《千万别当真》 精彩节选 …… 九个月后的一天,半夜,农颜颜把农家民叫醒,说自己不舒服,可能要生了。农家民来不及多想,赶紧拨打了120,医生来后看了看说道:“这都快生了,赶紧送医院。” 到了医院后,农颜颜又没动静了。两个小时后,医生找到农家民,问:“要不要打催生针?” 农家民问:“打催生针干吗?” 医生说:“打催生针催生。” 农家民说:“你不都说快生了吗,怎么还催?” 医生说:“催催更健康。” 打过催生针后,农颜颜很快便有了反应。医生迫不及待的将农颜颜推进了产房。过了会儿,农颜颜开始叫,农家民站在产房外,有劲儿使不上。 又过了会儿,医生出来了。农家民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生了吗,男孩女孩?” 医生说:“你老婆难产,可能要剖腹。” 农家民说:“你不都说我老婆快生了吗,怎么还难产?” 医生说:“这是两码事儿,快决定,要不要剖?” 农家民问:“有危险吗?” 医生说:“不剖更危险。” 农家民说:“那剖,剖。” 办过手续后,医生进去,持刀剖腹。正在这时,一护士喊道:“出来了,出来了,孩子的头出来了。” 医生说:“他妈的,给我塞进去。” 护士说:“不行啊,塞不进去了。” 医生说:“塞不进去也要塞,我还没动刀呢,他倒先出来了,这整的什么事儿吗?” 护士说:“不行啊,真塞不进去。” 医生说:“塞不塞进去是你的事,剖不剖腹是我的事。” 护士说:“我拽孩子你剖腹,ok?” 医生和护士分工明确,一面拽孩子一面剖腹。医生剖完后,护士也把孩子拽了出来。医生擦了把汗,转身准备出去。正在这时,护士又喊道:“又出来了,又出来了。” 医生立马折回来,“什么又出来了?” 孩子,孩子,还有个。”护士兴奋的说道。 “真他妈麻烦,”医生说,“拿刀来。” 护士问:“拿刀干吗?” 医生说:“剖腹。” …… 第一章 这一天,风和日丽。 这一天,农家村的人们向往常一样在地里劳作。田野上的景物自是不必言说,如果有谁仍然分不清韭菜和蒜苗,完全可以把这里当作风景名胜区。 农家民也是这拨人中的一个。一年前,他还是个大学生,但现在,他是个农民。我们说他曾经是个大学生,并不是说他是个道德高尚的人。因为现在的大学生跟茅坑里的苍蝇似的,难以计数,套用一句俗话就是“林大了什么鸟都有”,因此,大学生也并不都是道德高尚的人。农家民就算不上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往大了说他也就是个不无耻的人,是个可耻的人。这可以从他在学校里的表现看出来。 譬如说,寒冷的冬天,寝室里没热水,而他又懒得去打,但是他又觉得冷水凉,因此就连着几个晚上乃至一个冬天都不洗脚。晚上睡觉时,他一脱鞋,整个寝室就全部都时他的脚臭味。 他闻着自己的脚臭味儿,敏锐的判断着自己的脚臭味儿在空气中所占的百分比,当寝室里的脚臭味儿达到他理想中的浓度时,他就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盖好被子去睡觉。 当寝室里的其他人终因他的脚臭味儿而无法入眠,非常无奈的打开窗子想要通通风时,刚睡着又被冻醒的他就会大声叫道:“oh,my god,谁这么不要脸把窗户打开了?”然后再光着屁股跳下床去把窗户重新关上。 从上面我们可以看出,农家民是个可耻的人。或者换一种熟悉的说法,他不是个道德高尚的人。因此,当村儿里的喇叭响起哀乐,广播员以哀怨的声音宣布农家村现任村长的死讯时,他就丢掉锄头,跪到地上,垂首默哀三秒后,仰望苍天,打了个哈欠,然后高举双臂,大声叫道:“oh,my god,丫老匹夫终于死了!” 农家民就是这么一个人。但他之所以说出这种在别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话来,一方面,我们前面已经说了,他不是个道德高尚的人。另一方面是因为农家民至今为止还是个光棍。 农家民现年二十四岁,这个年龄在城里人看来还是比较小的,但搁农村就不一样了,要算是大龄青年了。二十四还娶不上老婆那是很有希望培养成光棍的,所以我们暂且说他是个光棍儿。 第二章 农家村现任的但以死去的村长名叫农柳条,人如其名,言行举止跟个娘儿们似的,走起路来,总是把屁股抡得浑圆。而且还伸手就是兰花指,抬脚就是醉拳步的,和《加勒比海盗》中的杰克船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前,再以前,当时的农柳条还不是农家村的村长,而是农家村小学的一名人民教师。刚开始,学校的领导想让他教语文,可无奈他不识字,勉强的只会写自己的名字。领导拿他没办法,就又提议让他去教学前班的数学,完了问他:“会数数吗?” 农柳条说:“会。” 领导又问:“能数到一百吗?” 农柳条说:“不能,但我能数到二十。” 领导说:“行,你数个我看看。” 农柳条坐地上一脱鞋就开数。 领导欲哭无泪,“柳条啊,你说你能教什么啊?” 农柳条抬起头看了看校长,然后穿上鞋站起来说道:“校长,我能教体育。” 领导一听觉得也对,这玩意儿畜生都能教,何况他农柳条还是个人呢,于是就让他教体育去了。 这个时候的农家民正在农家村小学接受着伟大祖国的九年义务教育,于是就非常不幸的赶上了农柳条教他们体育。 农柳条如果按照传统的教学方法教学生们齐步走什么的话,那农家民这拨人就无所谓幸与不幸了。可偏偏农柳条他不是个传统的人,因此他就要打破传统用一种新式的方法教农家民这拨人齐步走。 因为农柳条的言行举止极像个妇女,因此,当校长答应让他教体育时,他就想了,如果把学生们的走道儿姿势都训练成和他一样的,那以后就没人说他像个娘儿们了。换句话说就是人人都是人妖了就没人说他是个人妖了。反过来说,如果哪个家伙不是人妖到时候人们也会把他说成人妖的。想到这里,农柳条心里不禁暗自高兴。可转念一想,不行,这种方法是针对于男性而言的,对于女性,这套方法根本行不通,相反,只会把女人训练的更加女人。这该怎么办?农柳条当时就想,如果按照男人的走道儿方法训练女人的话,不用说也能把女人训练成男人婆,可女人都变男人婆了,说不定她们以后就占主导地位了,这不成女儿国了吗?而且最关键的是,那套男人的走道儿方法自己根本就不会,自己都不会这还怎么教?于是农柳条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最终决定也用自己的这套走道儿方法来训练女人,把女人训练的更加女人,自己看着也养眼。 第三章 农家民这拨人上第一节体育课时,农柳条郑重的宣布了他的这套非传统的走道儿训练方法。 农家民这拨人听后,女生欢呼雀跃,男生愁眉苦脸。但男生中也有一个人例外,这就是农柳条的儿子。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他老爸的这套走道儿方法也正是他的走道儿方法,虽然他还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别人都在学自己的走道儿方法,自己看着心里也舒坦。可农家民这拨沉默的人就不这么想了,其中尤以农家民的抵触情绪最大。 待农家民这拨人安静下来后,农柳条微笑着说道:“鉴于我的这套走道儿训练方法是非传统的,新式的,所以我们要有一个口号,同时这也是我的这套训练方法的目标,请大家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把男人训练成女人,把女人训练的更加女人,大家记住了吗?” 下面参差不齐的答道记住了。 “好”,农柳条听后摆摆手微笑着继续说道,“那我们现在开始训练。” “报……报告。” “谁在报告?” “我,我。”农家民跳了几下摆着手喊道。 农柳条瞅了眼农家民,“有什么事儿,说。” “老……老师,我有意见。” 农柳条一听竟然有人敢对自己有意见,怒道:“你哪里有意见?” 农家民说:“我肚子疼,我肚子有意见。” 农柳条问:“有证据吗?” 此时的农家民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是证据,可他又不肯开口问老师,因为他觉得这样就显得自己很无知,于是只能说没。 “好,没有的话大家开始训练,至于怎么训练,”农柳条在这里刻意的停了一下,很自然的,农家民这拨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这使得农柳条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他微笑着继续说道:“大家呢现在先敞开一定的距离,待会儿我喊一你们把屁股向右扭,我喊二你们把屁股向左扭,我喊一二一,你们就把屁股向右向左向右扭,大家明白了吗?” “报……报告。”农家民又喊道。 “你又怎么了?” 农家民激动的满眼泪花,“老……老师,我找到证据了。” 自从刚才农柳条问过农家民有没有证据后,农家民就一直在寻思着这证据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可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在这时农柳条让他们把队伍散开,在散开的过程中农家民就发现了一坨新鲜的冒着热气的牛屎,于是他一下子就开窍了。农家民当时就想,这肚子疼,一般情况下都会拉屎,如果我让老师看到我拉的屎,不就能证明我肚子疼了吗?于是农家民就憋红了脸想要拉屎,可这屎也不是现成的,关键是眼下就要开始训练了,这在时间上也不允许。这时那坨新鲜的冒着热气的牛屎再次吸引了农家民的眼光,农家民左右看了下,见没人注意,于是就走过去非常从容的坐到了牛屎上。 农柳条走到农家民跟前,问:“证据在哪儿?” 农家民赶紧指着自己的屁股让农柳条视察。 农柳条走到农家民身后,蹲下,仔细观察,几秒钟后,“这是你拉的屎吗,我怎么看着有点向牛粪啊?” 农家民说:“老师,你是不是当我傻逼啊?” 农柳条莫名其妙,“没,我没当你傻逼啊!” 农家民说:“别不承认,你明明就当我傻逼,你说我裤子上的屎像牛粪,就是说我傻逼,只有傻逼才会没事往自己的裤子上整牛粪玩儿。” 农柳条说:“不是,我真没当你傻逼,我只是说你那屎像牛粪。” 农家民说:“看,你又说我是傻逼。” 农柳条说:“好,好,咱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再讨论我就成傻逼了。你不肚子疼吗,该干吗干吗去。” 第四章 第二节体育课,不等农柳条宣布开始训练,农家民就迫不及待的喊道:“报告老师,我肚子疼。” 农柳条走到农家民跟前,“你换个地方疼不行吗?” 农家民听后直骂农柳条不地道,干吗不早说?可现在都说过肚子疼了,也改不了,于是只能说道:“我这不上次肚子疼现在还没好吗?” “狡辩”,农柳条拧住农家民耳朵,“疼吗?” “疼,疼。” “没问你耳朵。” “哦不疼,不疼。” “不疼开始训练。” 农柳条速战速决,不给农家民以任何反败为胜的机会,虽然在训练的过程中农家民还左顾右盼的寻找牛粪想以此来激发灵感,然后再来个力挽狂澜反败为胜,但这也只限于想想,因为没有牛粪。 这次体育课后,农家民谨遵农柳条的教诲,肚子不疼了,改别的地方了。什么头疼,脚疼,鼻子疼,耳朵疼,头发疼,只要能想到的地方,农家民都疼,就差没说小弟弟疼了。不是农家民不给小弟弟机会,关键是这玩意儿不好整,万一农柳条检查怎么办?而且为了防止农柳条摸出门道,农家民还采用了抓阄的办法来决定这节体育课该哪儿疼,下节体育课该哪儿疼。当然其中以失败的居多,但不可否认的是,农家民的逃课行动也的确成功了很多次。如果按照概率来计算的话,平均每三节课有一节课成功,也就是说农家民的逃课成功率是三分之一。再加上学期末的几节体育课,因为农柳条的疏忽而导致了这几节体育课的连连失守,以至于农家民的逃课成功率一路飙升,达到了二分之一之多。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这个学期剩最后一个月的时候,农柳条组织了一次阅兵仪式,其中除了农家民外,其余的学生都走得很好。尤其是女生,走得有板有眼的,一个个风骚妩媚极了。当然这是以农柳条的专业审美眼光决定的,至于他有没有猥亵儿童的心理,这就不得而知了。 阅兵仪式过后,农柳条觉得自己这一个学期的训练已经颇具成效了,于是决定换一种训练方法。也就是采用点对点的训练方法,说白了,就是一个女生单独带一个男生来训练。至于怎么分配男生和女生,农柳条想,其他的人都无所谓,可以随便分配,但农家民不行,这小子现在走得完全不着调,必须给他分配一个走得最好的。于是农柳条就想到了农颜颜。这小丫头不仅走得好,而且长得也好。本来农柳条是想将农颜颜分配给自己儿子的,让他们从小就培养培养感情。但现在为了自己的教学成绩,只能便宜农家民这小子了。接下来农颜颜训练农家民。农颜颜说向左转,农家民向右转,农颜颜说向前走,他立马向后退。 “你干吗不听我的?”农颜颜问道。 “没啊,”农家民说,“我这不分不清左右吗?” 农颜颜说:“那你连前后也分不清吗?” 农家民说:“是啊,我走路一般都挂倒档。” 农颜颜说:“你要再不听我的,我就上老师那儿告你。” 农家民威胁道:“你敢。”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老师那儿告你。”说完农颜颜转身便走。 农家民一看农颜颜真去告自己,立马慌了,赶忙上去好言相劝,可农颜颜死活不听。万般无奈之下,农家民上前便亲了农颜颜一口。 农颜颜立刻哭道:“你怎么能亲我,只有我妈妈能亲我,你为什么要亲我,你等着,我一定要去老师那儿告你。” 农家民一看,完了,美男计失败了。会不会是我亲的位置不对,人电视上都是亲嘴的,于是农家民一不做二不休,上前拿自己的嘴便堵住了农颜颜的嘴。 待农颜颜彻底停止哭泣后,农家民把嘴挪开,问道:“还去告我吗?” 农颜颜不说话。 农家民说:“告我就亲你。” 农颜颜咧嘴想哭。 农家民说:“哭也亲你。” 农颜颜立刻不敢哭了。 农家民问:“知道以后怎么办吧?” 农颜颜摇摇头。 “笨,”农家民说,“和我同流合污!” 第五章 成功征服了农颜颜的农家民,非常成功的将自己的逃课成功率飙升到了二分之一。一个学期有一半体育课没上的农家民,非常成功的没有学会农柳条的那套走道儿方法,因此他也就成了当时这拨男生中最有男人味儿的一个,虽然他们体内的雄性激素分泌水平相当。 这个月结束后,农柳条又举行了一次阅兵仪式。阅兵仪式刚开始,农柳条就骂道“他妈的,一个老鼠坏了一锅粥”,之后立刻将阅兵仪式改为了批斗大会,批斗的对象当属农家民,农颜颜属同犯,也在批斗之列。 关于批斗大会的宗旨,农柳条宣布道:“鉴于咱们当中的某些人,不思进取,自甘堕落,屡教不改,完了还拉人下水的罪恶行径,我们今天决定给予处理。”说完农柳条就等着农家民自个儿站出来,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农家民有站出来的迹象,完了还在向别人打听老师到底在说谁。无奈之下,农柳条只好亲自动手将农家民揪出来,问道:“你知错吗?” 农家民莫名其妙:“老师,我又怎么了?” 农柳条不理农家民,又将农颜颜揪出队列,问道:“颜颜,你知错吗?” 农颜颜吓得不敢说话。 农柳条又谆谆教导,“颜颜,你可是个好学生,不要被某些人迷惑了,只要你认错,我一准儿放过你。” 农家民一看,改用反间计了,立马说道:“老师,别欺负小女孩儿,有什么事儿您和我说。” 农柳条狠狠的瞪了农家民一眼。 农家民又怯怯的说道:“有什么事儿您和我说……” “滚,”农柳条一个耳瓜子将农家民抽到了地上。 农家民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喊道:“你……你等着,我叫我兄弟来砍你。”说完转身向校外跑去。 农柳条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对农家民的话不以为然。 可接下来,农家民真的带了一群人来到了学校。不过这些人不论怎么看都不像农家民的兄弟,反而像是他的父辈母辈级的人物。农柳条当时只说了句“江湖规矩,单挑”,然后就被这群人欧得不省人事了。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学校当局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这拨人就退出了学校。其实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当这拨人敲锣打鼓的来到学校门口后,学校的领导就知道了。但由于这拨人声势浩大,男的抡着锄头,女的拿着擀面杖,学校领导一看,这不行,这,强龙不压地头蛇,于是就赶紧躲了起来。 至于这拨人从哪儿来,当时农家民从学校跑出来后,就在路上晃荡,因为他没地儿可去,换句话说他无人可叫,可是他又觉得叫不出人太丢人,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路上一人问他怎么没在学校?农家民顺口就说被农柳条揍了,这人听后兴奋不已,完了让农家民等他。 农家民也不知道这人要干吗,但既然他让等,那就等吧!结果这一等就等来了一大拨人,并且说什么也要做农家民的小弟,誓死追随他去学校里揍农柳条,然后就发生了前面的一幕,农柳条被揍得不省人事。 至于这拨人为什么要奉农家民为大哥,这要从前说起。 农柳条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一切的要将富有自己家族特色的走道儿方法传授给农家民这拨人。刚开始的时候,学生们的家长还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时间长了,日子久了,农柳条付出的心血有了回报了,人们就发现,自己孩子的走道儿姿势竟然变了,而且还越来越像某一个人了。女生的家长还无所谓,因为这不违背自然规律,但男生的家长就不这么想了,经调查之后,人们将目标锁定在了农柳条身上。当时这些男生的家长就想揍农柳条了,但这也只限于想想,因为没有出头鸟。期间人们日夜都在商量着这件事儿,想要推举一位大哥,但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人敢当这个大哥,因为枪打出头鸟。正当人们苦于没有领袖式的人物时,农家民适时的出现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农家民是被农柳条揍过的人,这可以掩盖人们揍农柳条的真正原因,于是人们就心照不宣的将农家民推举为了大哥。 事情发生之后,人们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只是学校的领导再也坐不住了,背地里直骂农柳条畜生不如,畜生都能教得玩意儿,他偏偏教不了。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度发生,学校领导决定,不再让农柳条教体育。 农柳条虽然不教体育了,但农柳条教体育的功绩却永远的留了下来。虽然在这之后人们绞尽脑汁想要改变孩子们的走道儿姿势,但却见效甚微,所以,时至今日,在农家村就出现了一种非常奇异的现象:农家民这拨人中的男生几乎个个是光棍,而女生则遭到了外村男人的疯狂抢购。 按理儿说这拨人应该能够自给自足的,可事情往往不如我们想像的美好,原因之一:这拨女生供不应求。原因之二:这拨女生压根儿就瞧不上这拨男生。 当这拨男生决定对外开放,向外寻求发展的时候,结果往往是这样,人家一见面就当场拒绝,毫无商量的余地。事情发展到后来,只要人家一听是农家村的,就干脆不让说了。没办法,臭了,农家村已经臭名昭著了。 农家民没有学会农柳条的那套走道儿方法,按理说应该能娶上老婆的。可当他大学毕业因为某种原因回来后,刚好赶上了农家村臭名昭著的年代。没办法,想不当光棍都难。而导致他光棍的罪魁祸首就是农柳条,所以当他听到农柳条的死讯时就有感而发的说了那句话。 第六章 自农家民上次做了回大哥后,他的人生就再也没有辉煌过。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农家民都有一种英雄日暮的感觉,用农家民自己的话说,我不做大哥很多年。 但时隔十几年,农家民的人生再一次辉煌了,他再一次的受到了人们的热力追捧,这缘于他成功告破了已逝农家村村长农柳条的离奇死亡之谜。 农柳条虽然死了,但人们对于他的死亡原因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原因在于农柳条死时只有四十五岁,而且在这之前他一直是健健康康,吃嘛嘛香的。因此人们就断定农柳条的死亡属于非正常死亡。再加上农柳条的家人对他的死亡原因采取了非透明化处理,这就使人们对自己的想法更加的坚信不疑。因此,在农柳条死亡当天,人们就对他的死亡原因开起了研讨会。 农甲问:“你知道农柳条怎么死的吗?” 农乙说:“不说他见义勇为为救落水儿童英勇牺牲的吗?” “扯淡,”农甲说,“他会游泳吗?” “也是,那你说他怎么死的?” “喝酒喝死的。” “甭扯了”,农乙说,“咱村长海量怎么会喝死呢?” “那要看他遇上谁了”,农甲说,“遇上咱他是海量,遇上别人就说不定了。” “那他遇上谁了?” “乡长。” 农柳条死因:喝酒喝死的,可信度,五颗星。 除此之外,对于农柳条的死因,还有一种说法,说他是洗头洗死的。 农柳条死之前发了一笔横财,然后他的一些聊斋朋友就要求他请客,地点定在县城的聊斋大酒店。这是县城里最有名的大酒店,也是各个阶层的领导常常光临的地方,别名叫狐朋狗友大酒店,说白了,就是畜生吃饭的地方。 农柳条这拨人从中午十二点吃到了晚上十二点。酒足饭饱后,众人觉得还不尽兴,饱暖思淫欲,狐朋甲提议道:“不如咱去洗洗头?” 农柳条摇了摇头,“不去,不去,老去那地方没新意。” 狐朋甲说:“怎么,是不是觉得不够刺激?” 农柳条点头默认。 狐朋甲说:“嗨,你早说啊,要刺激是吧,咱有办法啊。” 农柳条猴急的问:“什么办法?” 狐朋甲说:“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甭扯了”,农柳条说,“我哪样姿势都练得炉火纯青了,再练就要走火入魔了。” 狐朋甲又说:“换个花样,再来一次。” 农柳条说:“不行,不行,吹拉烫染我哪个没试,连肛都交过了,就差没和男的干了。” 狐朋甲叹了口气,“看来你这个还真是疑难杂症了,不过还有一办法,就不知道你敢试不敢试。” 农柳条一拍胸脯,“扯淡,我有什么不敢试的?” “要不咱打个赌”,狐朋甲说,“你要赢了,今晚就我请。” 农柳条说:“行,你说。” 狐朋甲说:“就你刚才说得什么吹拉烫染和肛门拜把子,那都是小儿科,再怎么说你那也就是单挑,有种你今晚就来个群殴的,咱不说多,一对四,只要你能使她们个个都满足,就算你赢。 ” 农柳条想也不想,“行,一言为定。” “但有个条件”,狐朋甲说,“不许使用别的玩意儿。” “得了吧你,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 第七章 一行人来到洗头店门口,狗友甲看着洗头店的招牌傻了吧唧的问道:“你们说这妓院就妓院吧,干吗要叫洗头店呢?” 狗友乙马上接口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这叫挂羊头卖狗肉。” 农柳条马上打断道:“什么羊头羊头的,你丫读书读傻了吧,人家这是名副其实的洗头,洗头——洗龟头,明白吗?” 众人听后,五体投地。 一切就绪后,四位小姐簇拥着农柳条走进了金屋。和所有金屋一样的是,这个金屋的床特别大。和所以金屋不一样的是,这个金屋的床特别特别大。农柳条伸出手丈量了下床的尺寸,觉得没有问题,然后就顺便的丈量了每一位小姐的尺寸,说道:“你们挨个儿介绍下,都叫什么名儿?” 四位小姐依次说道:“我叫春花。” “我叫秋月。” “我叫夏荷。” “我叫……” “停停停,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农柳条挥手打断道,“从现在开始,你叫女一号,你叫女二号,你叫女三号,你叫女四号,明白了吗?” 四位小姐纷纷说明白了。 “好,”农柳条指着女一号,“你,去放首歌。” 女一号放了周杰伦的《东风破》,周杰伦开始唱: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农柳条听后不满地说道:“这什么歌啊,当我阳痿啊!” 女一号赶紧换了周杰伦的《千里之外》: 我送你离开 千里之外 你无声黑白 农柳条立刻打断道:“换换换,这什么破歌,还没开始就想我早泄啊?” 女一号又换了周杰伦的《双截棍》: 快使用双截棍 哼哼哈兮 习武之人切记 仁者无敌 是谁在练太极 风声水起 …… 农柳条听后满意的说道:“对,就这首歌,这首歌好,我就喜欢这首歌,这首歌最适合打炮听。” 第八章 听着周杰伦的《双截棍》,农柳条渐渐的来了性欲。四位小姐抢着要为他宽衣,农柳条不满的说道:“干什么,干什么,老子还没老呢,老子还有自理能力呢!” 四位小姐不知所措,农柳条又骂道:“都愣那儿干吗,难道还让我伺候你们不成?” 五人坦诚相见,农柳条从女一号开始,三十秒后,女一号没有任何反应。农柳条觉得这样不行,这种常规的姿势达不到最好的效果。于是就采用了自认为效果最好的畜生常用的倒插门姿势,依然是从女一号开始。一分三十秒后,农柳条略感疲惫,问道:“你……你……满不满足?” 女一号说:“我……我……我不瞒足。” 农柳条说:“你别死撑。” 女一号说:“你当我早泄啊?” 如此再三,农柳条体力不支,女一号依然不满足。农柳条一把把女一号打到一边,大声骂道:“你还算个人吗,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换了女二号后,农柳条又骂道:“你比畜生还畜生。” 在女三号身后忙活了一会儿,农柳条觉得这样也不行,这样太耗费体力,想要节省体力,应该采取以逸待劳的方式。于是农柳条仰面躺在床上,对四女说:“你们四个,从女一号开始,挨个儿来,谁满足谁下去,明白吗?” 四女依言行事,从女一号开始,直到女四号也累得趴下,再次挨到女一号时,天已拂晓。女一号看了看窗外,感觉不对劲儿,心想,这还算个人吗?这简直就是畜生,可就算是个畜生也经不起我们姐儿四个的轮番轰炸啊?想到这儿,女一号下意识的伸手去探农柳条的鼻息,几秒后,女一号大声骂道:“他妈的,白让老娘忙活了一晚上,原来是个充气娃娃!” 第九章 农柳条就这样死了。 农柳条虽然死了,可他的小弟弟依然活着,依然像个哨兵一样,用最标准的军姿,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令人遗憾的是农柳条至死也没能明白,其实每一位小姐都是一名优秀的士兵,除非战死沙场,否则绝不投降。 当然,这种说法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还只是人们的一种传言。但既然还没有得到证实,我们就有理由相信,农柳条是洗头洗死的。而这里的理由就是在农柳条死之前曾被人们传的沸沸扬扬的“泰坦尼克号”事件。 泰坦尼克号男主角:农柳条。 女主角:农柳条的儿媳妇。 群众演员:农柳条儿媳妇的儿子。 农家村众人。 天气:光天化日。 地点:大街小巷。 农柳条一行三人自大街上经过。男女主角动作:男主角从背后把女主角抱住,特写,手指呈揉搓状。女主角抱着自己的孩子,呈陶醉状。 语言:甜言蜜语。 其间一人向农柳条打招呼:“哟,又和儿媳妇,孙子逛街呐?” 农柳条作愤怒状,大声呵斥道:“胡说,什么儿媳妇孙子的,你给我记住了,这是我媳妇,这是我儿子。” 众人听后肃然起敬,纷纷向农柳条行注目礼。 事情过后,有人传言,每当农柳条想要鸠占鹊巢时,就会这样教育自己的儿子:咱爷儿俩,谁跟谁啊,你媳妇儿就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就是你媳妇儿,为了公平起见,你可以去泡你妈,我保证绝对不拦着。 传言是真是假,咱姑且不论,但这个“泰坦尼克号”事件是确确实实发生了,而且还就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农家村的人们亲眼目睹,亲耳所闻,这个假不了。 所以农柳条的死因,洗头洗死的,可信度同样是五颗星,和喝酒喝死的并驾齐驱。 当然,关于农柳条的死因,远远不止这两种说法。但其他的说法大都在入选的过程中不攻自破,惨遭淘汰了。只有这两种说法在经过层层筛选之后,浮出了水面,并且在农柳条死亡当天就入选为了本年度农柳条死因排行榜前二甲,排名不分上下。 第十章 农柳条死后第二天,人们自发的形成了洗头洗死派和喝酒喝死派,在农家村的大街小巷争执不下,大有拼个你死我活之势。 农家民看到这个情况后,敏锐的觉察到,自己的人生再一次辉煌的机会来了,但这一切都要以成功破解农柳条的死因为前提。 农家民在经过对农柳条死因的这两种说法的深入分析后,觉得自己应该从农柳条的小弟弟入手,只要能够证明他的小弟弟是否如传闻中所言,依然活着,就能够证明这两种说法,哪一种属实。 为了实现自己的宏伟计划,农家民特地的跑了趟农柳条的家,实地考察了下农柳条家房子的地理位置,以及房子周围的情况。最后农家民发现,农柳条家的房子是坐北朝南的。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家东西院墙两米开外,各有一棵陈年老树,看到这两棵老树,农家民计上心头。 但在农家民的这项计划中,还需要一个女主角来帮忙。和大多数电视剧中一样,这个女主角必须是未出阁的,而且身材要魔鬼,脸蛋要天使。妇女不行,妇女大都身材变形。 农家民满脑子百度了下,排在第一位的是农颜颜。农颜颜不仅符合各方面的条件,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至今未嫁。 农颜颜至今未嫁,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喜欢农家民。 所以,当农家民找到她,想让她帮忙时,她一口就答应了。“但有个条件”,农颜颜说道。 农家民问:“什么条件?” 农颜颜说:“事成之后,你要娶我。” 农家民说:“我怎么感觉我像在签卖身契。” “怎么着,不乐意啊?” “不是,我这不感觉有点意外吗?” “那你答应啦?” “嗯。” “那好,咱拉钩。”农颜颜说道。 两人伸出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第十一章 夜幕降临,农家民备齐工具溜到农柳条家,在两条老树间拉上了钢丝线,并在钢丝线上装上了滑轮。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农家民拿出手机,呼叫农颜颜。 农颜颜说:“我害怕,你来接我。” 农家民说:“你怕什么啊?” 农颜颜说:“这你甭管,你来接我就是了。” 农家民说:“我就在农柳条家呢,离你那儿不远,听话,自己过来。” 农颜颜说:“行,这可你说的啊,你可别后悔。” 农家民说:“我不后悔。” 农颜颜说:“咱村儿可不止你一个光棍。” 农家民说:“我马上去接你。” 农颜颜家门口,农家民看农颜颜穿了一身黑衣服,说道:“又不让你干见不得人的事,干吗穿一身黑啊?” 农颜颜看了农家民一眼,“你不也穿一身黑吗?” 农家民说:“我这是剧情需要。” 农颜颜说:“那我这也剧情需要。” 农家民说:“别扯了,我是导演。” 农颜颜问:“那我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农家民说:“要显眼的,越显眼越好,白色的吧,最好是白色连衣裙。” 农颜颜转身欲走,农家民又叫住农颜颜,说道:“还有你这个头发,不能梳辫子,要披头散发。” 农颜颜换好衣服,两人向农柳条家走去。 路上,农颜颜见农家民拿了一相机,问道:“你拿相机干吗?” 农家民说:“偷拍。” 农颜颜问:“偷拍什么?” 农家民说:“农柳条的鞭。” 农颜颜问:“什么是鞭?” 农家民说:“农柳条的小弟弟。” 农颜颜说:“可农柳条没有小弟弟啊,他就有一哥哥嘛!” 农家民说:“那就是他的哥哥,他的哥哥是大鞭。” 第十二章 农柳条家老树下,农家民将农颜颜整到树上。站在树上,农家民低声对颜颜说道:“待会儿我下去之后,你就拉着这个滑轮,从这边荡到那边,再从那边荡到这边,人猿泰山看过没,你这个比他的简单。记住,你现在是女鬼,你的任务就是吸引院里人的注意力,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把他家屋里的人给引出来,明白了吗?” 农颜颜低头看了下,说:“不行,这太高了,我害怕。” 农家民说:“不高,才五米,也就是说你荡下去之后距他们头顶只有一米。” 农颜颜说:“可我距地面就三米了。” 农家民说:“没事儿,这钢丝我都加固过了。” 农颜颜深吸口气,“不行,我还是害怕。” 农家民威胁道:“再这样我不娶你了啊?” 农颜颜看了农家民一眼,咬着下唇说:“那好吧,我试试。” 农家民又安慰道:“千万别紧张,知道吗?” 农家民下去后,农颜颜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农颜颜从树上荡了下来。 这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尖叫,农家民听到后赞叹不已,“太完美了,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人们都知道抬头观看。屋里的人听到叫声也都跑了出来,好奇心足以杀死人。众人看到这个奇观,纷纷目瞪口呆。一人疑惑的说道:“搞什么,天外飞仙?” 这时一小孩儿指着农颜颜大声叫道:“大家快看,她没穿内裤。” 众人纷纷顺着小孩儿手指的方向看。 农颜颜听到后也顿觉下面凉飕飕的,低声骂道:“他妈的,只顾着穿外面了,里面的忘穿了。”但转念一想,其实自己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总比那些只穿里面不穿外面的人强多了。 由于速度太快,人们大都没有看到。于是没有看到的想看到,看到的想再一次看到,人们都对农颜颜再次飞过来充满了期待。 但农颜颜却身体前倾,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在空中兀自摆动腰肢,扭起了屁股。 众人依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要刚才的小孩儿拍着手欢呼道:“哦,女鬼发春了,女鬼发春了。” 于是众人恍然大悟。 此时的农家民已登堂入室,并且顺利的把农柳条的小弟弟拍了下来。正想走时,农家民忽然想到,这不行,只拍农柳条的小弟弟不行,这玩意儿只中国就有六七亿呢,再加上外国杂种的玩意儿,那就有三四十亿了。想到这儿,农家民迅速按动快门,拍了张农柳条的双头全身照。当农家民想换个角度再拍一张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女鬼发春了”,因为是自己的女人,农家民顾不得多想,立刻跑了出来。 映入农家民眼帘的是农颜颜扭动屁股的景象。农家民气愤异常,心想,这我还没娶她呢,她就想红杏出墙,那我要娶了她,还不得整天戴绿帽子玩儿。 接下来农家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拿出手机迅速的拨了农颜颜的号,电话通后,农家民责备道:“你干吗呢,谁让你发春了,我是导演,你要听我指挥,你以为我这是搞计划生育呢,一计划就生育。” 农颜颜无缘无故的被农家民数落了一通,委屈的说道:“谁发春了,你才发春了呢!” 农家民说:“还说你没发春,没发春你扭屁股干吗?” 农颜颜听后也觉得自己姿势不雅,于是便停止了挣扎,说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我被树枝挂住了。” 农家民一听没发春,是被树枝挂住了,傻笑道:“好,被树枝挂住好。” 农颜颜说:“好什么好,快上来救我。” 农家民挂掉手机,准备上树。 当众人发现农颜颜在打手机时,先是觉得不可思议,之后就议论纷纷,都说现在的手机果然普及,都普及到阎王那儿了。正当人们议论的热火朝天时,突听一人大喊:“大家快看,女鬼不发春了。” 众人纷纷抬头观看,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时候女鬼又收起了手机,众人更是一头雾水,都把探求的目光看向了小破孩儿,德高望重的小破孩儿说:“她在等待男鬼的出现。” 众人听后依然不懂,但人们都喜欢不懂装懂,于是纷纷点头称是。只有一人鼓起勇气问道:“她为什么要等男鬼,她等男鬼干吗?” 小破孩儿说:“等男鬼帮忙。” 此人继续追问:“帮什么忙?” 小破孩儿说:“帮她浇灭焚身的欲火。” 众人听后纷纷屏息,静静等待男鬼的出现。果然,过了一会儿,男鬼一爬一爬的出现的。看到男鬼真的出现了,众人开始大声叫唤,在人们的叫唤声中,农家民越爬越高。 小破孩儿指着正在爬树的农家民向众人发问:“大家看,他现在在干什么?” 众人看向正在爬树的农家民,觉得他除了屁股扭动的剧烈一点外,也没什么其他的特征,于是纷纷摇头表示不知。这时一自作聪明的人高兴的说道:“我知道,他也在发春。” 小破孩儿摇了摇头,说:“no,他在爬树。”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农家民顺利的爬到了树上。为救农颜颜,农家民伸直胳膊,最后他发现,根本够不到。于是农家民又顺着钢丝线爬到农颜颜前面,双腿交叉缠住农颜颜的腰,一手抱着农颜颜,另一手去帮农颜颜接触束缚。随着农家民身体的晃动,农颜颜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晃动起来。 众人看后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于是又把探求的目光看向了小破孩儿。众望所归的小破孩儿不负众望,朗声说道:“他们在做爱。”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原来鬼做爱都喜欢这种姿势。这时一人质疑道:“这不对啊,他们隔着裤裙怎么做爱?” 小破孩儿缓缓说道:“隔山打牛。” 众人听后纷纷为自己是人不是鬼鸣不平,都说做鬼就是风流,在街上看到哪个打哪个,想打哪个打哪个,而且还不带套儿。 农家民帮农颜颜解除束缚后,两人重新回到树上。商量好后,农家民开始往树下爬。 人群中小孩儿刚要解释,刚才那一自作聪明的人马上抢道:“这次我知道,他要从树上下来。” 小破孩儿伸手要拍这人的脑袋,但够不到,于是只能拍了拍这人的屁股,说:“very good,你真聪明!” 农颜颜也从树上下来后,院墙阻断了人们的视线,于是人们发了疯的往外跑,映入人们眼帘的是,裙摆飞扬,秀发舞动,男鬼拉着女鬼玩儿命的跑。 众人要求小孩儿给出最后的解释,小孩儿说:“他们拉着手,在跑!” 第十三章 农家民向人们揭秘农柳条的死因,是农柳条埋葬后的事。因为农家民觉得,这支股票在短期内还有升值的可能。虽然从表面上看来,人们的热度似乎是降低了,可其实不然,因为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很明显,无论是爆发还是死亡,对于现阶段我们国家的基本国情来说都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农家民选择在人们沉默的时候说,往小了说,是为了自己的人气,但往大了说,那可就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的利益。 当然,农家民的人生能够再一次辉煌,还因为在埋葬农柳条时,农家民的一个壮举。 第十四章 农柳条死后,不仅农家民,农家村的人们都异常高兴。但高兴归高兴,人们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因为广大的人民都是朴素的。因为人民的朴素,所以广大的领导才“爱民如子”,这是我们国家的优良传统。 至于农家村的人们为什么高兴,有两方面的原因。 原因之一,是因为农柳条生前。农柳条生前是农家村的领导,而大凡做领导的都不可避免的有一种光棍心理,农柳条也不例外。虽然,从生理上来说,农柳条有老婆,而且还不止一个老婆,但在心理上,农柳条却总认为自己是个光棍。既然是个光棍,就要坚定不移的奉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法则。不管百姓死活,只管自己吃饱,坚决的将光棍进行到底。所以,农柳条吃饱了,农家村的人们就饿着了。 原因之二,是因为农柳条死后。农柳条死后就给了农家村的人们一个发财的机会。老百姓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绝好的发财机会,人们当然高兴了。虽然这个发财的机会只属于人们当中的某一个人,谁抢到是谁的。但在没开抢之前,人们就都认为这笔钱是自己的。 至于这个发财的机会到底是什么,这要从前说起。 从前,农村的人死后都是土葬的,后来由于人口膨胀(虽然人口膨胀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耕地紧张,为了节省土地资源,上面就考虑让农村和城市接轨,人死后也执行火葬。但发个规定容易,真要让老百姓都毫无怨言的执行,就没那么容易了。因为老百姓都认为:他妈的,这地都是老子的,老子现在埋个人还不成吗? 其实老百姓对土地只拥有使用权,但却没有所有权。说白了,这地它压根儿就不是老百姓的。但老百姓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这土地是自己的私有财产。所以,当上面发了这个火葬规定后,人们就发起了无声的反抗。 人们反抗的主要手段是偷埋。你不让我明着埋,我偷着埋,你不让我白天埋,我晚上埋。刚开始的时候,上面的领导都没有发觉,因为领导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人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但到后来,领导还是发现了,因为火葬厂快倒闭了。而人又不可能不死,所以英明的领导就做出了英明的推测,死人一定被活人给埋了。 接下来,为了就活火葬厂,领导当即下令——查! 可很明显,领导不懂无间道,所以这样明目张胆的查了一段时间后,人力财力是耗费了不少,但却没有抓住一个现行。 但火葬厂不能不救,人们的钱不能不挣。上面有钱,老百姓没钱,上面没能使老百姓富起来,但老百姓却使上面富了起来。所以,接下来,领导就对广大的人民群众使用了反间计。 具体的讲,就是采用举报奖励制度,瓦解人们的关系,已使人们内部产生矛盾 ,从而达到某些人心中明着可告人但实则不可告人的目的。 反间计实行后,没能起到反间的效果。因为人们平时挣几个钱太不容易了,所以都不相信天下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人们都配合的相当默契,你不举报我,我不举报你,彼此之间相安无事。 但此时的领导可就坐不住了,因为领导最恨的就是别人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最看不得的就是人们过得幸福。所以接下来,为了打破人们之间的和谐关系,小地儿的领导使用自己平时惯用的伎俩,利用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的研究自己的屁有多少种气体组成的新闻媒体自导自演了一期新闻剧。 剧中场景——一个独院,两间破瓦房。 第一个镜头,领导面带微笑,双手放在肚脐前,从外面徒步走进独院。 第二个镜头,一个全身上下都打着马赛克的马赛克从破瓦房里走了出来。 第三个镜头,领导走上前去,紧紧握住马赛克的手,开始张嘴,马赛克按照一定的时间,点头哈腰一次。 第四个镜头,领导拿出钱递给马赛克,然后两人再一次四手相握。镜头切换,背景音乐响起,全剧结束。 和所有新闻剧一样,在剧中,领导只负责张嘴,不负责讲话,事情始末都由主持人介绍。 本剧所要说的就是领导亲自给举报人马赛克送奖金的事。首要目的是要人们相信举报奖励制度的真实性,最终目的就是要振兴火葬厂。 新闻剧播出后,起到了very very好的疗效。人们整天什么事儿都不干,就盯着别人家的老头儿老太太。只要有人偷埋,人们就迫不及待的向上面举报。然后上面就派一辆挖土机下来,由领导亲自指挥,把入土为安的人给刨出来然后强制进行火葬。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按理儿说该结束了。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段时间后,领导发现了一种非常奇异的现象——举报人和偷埋者往往是同一个人,人们竟然自己举报自己,而且还相当积极。 在这里,人们可谓是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将“谁污染谁治理”这一国家政策发扬光大,得到了“谁偷埋谁举报”这一集创造与创新于一体的先进集体理念。用人们自己的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送到家门口的钱,不要不傻逼吗?与其让别人费心劳神,还不如自己自觉一点,受点委屈,把这钱给拿了。 领导发现这个情况后,感觉这样不行,这样下去的话人们很快就都富起来了。于是下令,从即日起,如果发现谁家偷埋死者,除了把死者刨出来强制进行火葬外,还要另行罚款。 这一命令,可谓是标本兼治。人们刚刚萌生的发财计划,就这样被打死在了萌芽之中。因为罚款比奖金还多,人们扳着指头算了半天,最后一致认为,这是一笔赔本儿的买卖。 人们虽然朴素,但却不傻,都知道赔本儿的买卖不能干。所以此后,人们就再也不干这种勾当了。 至此,国家的火葬政策得到了顺利的实施。 第十五章 火葬政策得到了顺利的实施,按理说在农柳条死后,农家村的人们就不应该再存在什么发财的念想了。可人们并不这样想,理由就是农柳条是领导。 领导,领导是什么?领导是带头执行法律法规的人,但同时也是带头破坏法律法规的人。用人们自己的话说,领导就是吃饭不掏钱的人。 所以,我们可以这么说,农柳条虽然死了,但却死得其所,死的光荣,死的伟大。要知道,他这一死,换来的却是多少人的希望与光明。对于农家村广大的男人们而言,那简直就是伟哥啊!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的,就在农家村的人们满怀希望的想要举报农柳条大发一笔横财的时候,消息传来,农柳条竟然要火葬。这对于农家村的人们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因为人们想不通,农柳条要火葬,这什么概念?如果拿公鸡下蛋和农柳条火葬相比,人们宁愿相信公鸡下蛋也不会相信农柳条火葬的。可事实如此,也容不得人们不信。 在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后,人们失望归失望,但在失望之余,人们关心的更多的则是他农柳条为什么要火葬?但讨论来讨论去,人们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农家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低声骂道:“妈的,忘了给丫穿裤子了。” 从农家民所说的这句话,我们可以做一下合理的推测。首先农柳条要火葬,其次农家民忘了给他穿裤子。这样联起来就是农柳条之所以要火葬是因为农家民忘了给他穿裤子。虽然有点牵强附会,但如果我们再加上时间地点的话,一切就都清晰明了了。也就是说,在农家民为农柳条的小弟弟拍照的那天晚上,由于农颜颜在外面被树枝挂住了,以至于农家民只顾着自己的女人,而忘了农柳条的小弟弟,因此就忘了给他穿裤子。这个情有可原,是个男人都会在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的小弟弟之间选择自己的女人的,否则就不正常了。 然后,当农家民救出农颜颜两人逃之夭夭后,不可避免的,被扒了裤子的农柳条就被他的家人看到了。农柳条的家人那个气啊,这个可以理解,你想啊,农柳条生前多么恃才,多么傲物,多么雄壮,多么金贵一玩意儿,在死后却让人这么欺负,这搁谁谁都受不了。要知道,人农柳条一辈子就指着它生活了。但现在却让人扒光了,裸着,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扒光就扒光吧,好赖也给人穿上啊,就让人这么裸着,成何体统?农柳条就不说了,他死了不知廉耻,但他的家人还知道丢人呢! 所以,农柳条的家人当即决定,火葬农柳条,理由很简单,为了防止盗墓贼。 第十六章 农柳条火葬这天,随行去火葬厂的人分别有农柳条的大哥,农柳条的儿子和农柳条的老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人。 农柳条的大哥叫农柳枝,儿子叫农柳叶,推到其爷爷辈儿,他爷爷叫农柳根,然后就是他父亲,他父亲叫农柳干,因为名字中有个“干”字,所以一下子干出俩儿子,就是农柳枝和农柳条了。接下来就是农柳叶了。根据循环往复的理论,不出意外,农柳叶的儿子应该叫农柳根。也就是说,农柳条的孙子就是爷爷,爷爷就是孙子。 到了火葬厂要排队等候,因为要火葬的人有很多,换句话说,火葬厂生意兴隆。为了避免等候,农柳条的家人就找关系塞红包,这也要有个先后顺序,因为如果你没关系的话就是塞红包也没用。 折腾了一阵子后,农柳条的家人总算把农柳条给火化了。然后就是放炮竹,别的人火化过后都放三个炮竹,为了显示与众不同,农柳条的家人强烈要求火葬厂的人给放六个,没别的意思,就图个吉利。当然,这一切都要已钱来打底,没钱你想多放一个也不成。 再然后就是农柳条的骨灰交接仪式了,所谓交接仪式,就是让你家人验收一下死者的骨灰,看你满意不满意。如果觉得烧的不干净,还可以再掏钱再烧。之前,因为农柳条的家人交的钱足够的多,所以火葬厂的人在火化农柳条的尸体时就刻意的多烧了几遍,为的就是让死者的家人满意,放心,信得过。 本来挺好一事儿,但就在农柳条的骨灰交接仪式上,出问题了。原因就是农柳条的尸体被烧得太干净了,别的地方你烧没就烧没了吧,不重要,重要的是农柳条的小弟弟竟然也给烧没了。 可以肯定,火葬厂的人绝对不是有意为之。但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农柳条的小弟弟确实是没了。这是多么跌份儿一事儿,这让人农柳条以后还怎么混?要知道,男人没了这玩意儿,那简直比女人没了膜还严重。 首先发现农柳条没了小弟弟的是农柳条的儿子农柳叶。农柳叶发现自己老爸没了小弟弟后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当即红了脸,冲着火葬厂的人就大声叫唤:“我老爸的小弟弟怎么没了,啊?你们说,我老爸的小弟弟怎么就没了?” 火葬厂的人被喊得莫名其妙,大眼瞪小眼之后,一人出来对农柳叶解释道:“大哥,您别开玩笑了,您当您老爸的小弟弟是舍利子啊?” “我是说我老爸的小弟弟怎么就没了?”农柳叶继续叫唤道。 “烧……烧没了。”火葬厂的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农柳叶说:“怎么烧没了?”火葬厂的人说:“烧着烧着就烧没了。” “你们甭跟我扯那没有的”,农柳叶继续说道,“你们说,啊,你们说,我是怎么来的,我就是二十多年前被我老爸那玩意儿搞出来的,现在可好,你们把我老爸那玩意儿给整没了,这让人以后怎么说我,我以后怎么介绍我自己,我是从哪儿来的?” 火葬厂一人立马接茬道:“您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才从石头里蹦出来呢!” “您甭跟他计较,”火葬厂另一人赶忙出来打圆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那是孙猴子,您不同,您是十月怀胎在你妈的子宫里喝羊水啃指头然后经阴道给生出来的。” “废话,没了我爸那玩意儿,我妈他能十月怀胎吗,就算能那我不也成杂种了吗?” “杂种,啊不,您不是杂种,您是您老爸正版的儿子,可问题是您让我们现在怎么办?” “赔,我让你们赔我老爸那玩意儿。”农柳叶干脆的说道。 “赔?”火葬厂的彻底傻了,“可您让我们怎么赔啊,这玩意儿现在是挺多的,可也没有多余的啊,就算有我们赔给了你,那您不也成别人的儿子了吗?” 农柳叶及时更正道:“不是别人的儿子,是杂种。” “对,是杂种,看看,这不您也不乐意吗?”火葬厂的人说,“这样吧,我们不赔您老爸小弟弟,我们赔钱,您看怎么样?” “钱?”农柳叶想了下问道:“赔多少?” “退您一半火葬费。” “不行,”农柳叶果断的说道,“难道我老爸那玩意儿就只值这么点钱,我老爸那玩意儿可是无价之宝。” “那这样,”火葬厂的人继续让步道,“我们不收您火葬费,我们全部退给你行了吧?” 农柳叶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就同意了火葬厂以这个价位来买断自己老爸小弟弟的专利权。然后农柳叶就抱着没了小弟弟的农柳条的骨灰和其他人一块儿浩浩荡荡的从火葬厂回来了。 第十七章 很快,农柳条在火葬厂痛失小弟弟的事就在农家村传的腥风血雨了。农家村的男女老少,老弱病残,除了聋子外,几乎都知道这件事儿了。 身份不同,待遇就不同。绯闻只发生在名人身上。这事儿如果搁别人身上也就屁大点事,甚至连事都挨不上。谁在火化后还会留下小弟弟,或者说谁在火葬时会刻意的留下小弟弟?但这事儿搁农柳条身上就不行。理由很简单,农柳条是领导,领导没了这玩意儿,群雄不群雄的倒无所谓,关键是以后还怎么傲视群雌,这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农家民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注意到这个问题容易,真要解决这个问题就没那么容易了。首先,这个玩意儿多而不富,就像咱们的国家,地大而物不博。其次这个玩意儿大小不一,配型困难。大了不行,大了是驴,小了也不行,小了就是阿猫阿狗小强之类的玩意儿了。所以说,要解决这个问题真的不太容易。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农家民坐在自家院子里,苦思冥想。不能否认,这个问题还就只能自个儿一人苦思冥想。或者说,这个问题只适合自己一人想。人多了不行,这年头,哪个人能信得过,万一到时候出现个专利纷争的问题就不好整了。农颜颜倒是可信,也信得过,但农颜颜不适合思考这类问题,挺纯洁一女孩儿到时候再给污染了就不好了。这不像咱 国家的环境,可以先污染再治理,再污染再治理,这人要是污染了就不好治理了。 在思考的过程中,农家民首先排除了真品。真品明显不行,大人有大人的用处,小孩儿有小孩儿的用处,没用处的也是废品,谁会愿意把自己的割下来贡献出来。 排除了真品,就只剩赝品了。赝品说的通俗点就成人玩具,对于女人来说就自慰器。这种玩意儿多,成人用品专卖店里,各种型号的,各种类型的,各种型号类型的,应有尽有。但拿女人的自慰器送给农柳条,农家民想,这怎么着都有点不合适。怎么说呢,名不正言不顺,即使人农柳条已然死了,即使人农柳条已然没有小弟弟了,可就这么名目张胆的拿女人的自慰器去送给人家,这不明摆着骂人变态吗? 同时农家民还考虑到,这女人的自慰器它不好整。虽然成人用品专卖店里应有尽有,但是谁能够搁得下脸去买?人女人去买吧,农家民想,跌份儿虽然有点儿,但也无可厚非。但让自己一个大男人去买女人专用的自慰器,这于情于理都不合。男人买这玩意儿干吗?自个儿用,性变态!给自己老婆用,性无能!农家民想,这无论是哪种用途都把自己排除出了正常男人的行列,这绝对不行。 综合上面两个因素,农家民果断的排除了送给农柳条女人自慰器的想法。可不送农柳条这玩意儿,还能送他什么呢?农家民继续苦思,继续冥想。 到了晚上,农家民依然没有想到送给农柳条什么好?晚饭时,农家民去吃山药,突然发现其实这山药和那玩意儿挺像的。于是农家民便放下饭碗,仔细研究起了山药。当然,这熟山药肯定不行。生山药,大了不行,小了不行,粗了不行,细了也不行,农家民就找了根大小粗细正合适的。然后就是去毛,这个简单,随便揪几下完事。再然后就是去皮,这个不能用刀,用刀去皮容易去的厚,要用筷子的楞去刮。最后,拿到水里洗剥干净就大功告成了。 农家民拿着洗剥干净的山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突然发现,自己的杰作好像缺了点什么。对,是尿道,没尿道可不成,没尿道还不得把人农柳条给憋死啊?于是农家民就赶忙去找了根铁丝,这时农家民又突发奇想,觉得多给农柳条整几条尿道也没关系,于是,接下来农家民就把山药穿成而来马蜂窝。 这就是农柳条小弟弟具体的制作过程。做完了农柳条的小弟弟,就该做农柳条小弟弟后面的双胞胎了。这个双胞胎也不太好整,农家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用石头来代替。可转念又一想,不行,这石头,首先形状不规则,其次,长得还难看,再则,全身上下没一点特色。所以,农家民就否定了这一想法。可不用石头,还能用什么来代替。鸡蛋吧,形状大小都不合适,而且在硬度上还成问题。鹌鹑蛋吧,形状和大小是挺合适的,但在硬度上就成问题了。很明显,不能用这个蛋,只能用这个弹了。当然不能是子弹,农柳条如果有了子弹就成拉登了。要用霹雳弹,就是小孩儿玩儿的那种玩具。两个弹子如果往一块儿碰的话,会发出噼里啪啦响声的那种。想到这里,农家民便找来了霹雳弹,虽然有点旧,但还勉强能用,准备明天送给农柳条。 第十八章 第二天,也就是农柳条死后第四天,这天是埋葬农柳条的日子。按照传统的风俗习惯,凡是和死者及死者家属有交情的,都要在这天上午去给死者送一张白纸,以示敬意。因为农柳条生前是农家村的村长,所以在这天上午农家村的人都跟赶集似的上赶子去给农柳条送白纸。 这就是咱老百姓的劣根性。无论你这人品行如何,只要你有权有势有钱,老百姓见到你就比见到自己亲爹还亲。相反,如果你没权没势没钱,你就给人当儿子装孙子人也不把你当回事儿。 别人给农柳条送白纸,农家民给农柳条送小弟弟。用农家民自己的话说,缺什么送什么。 上午九点,农家民准时从家里出来,然后就发现自己家门口竟然有人在摆放花圈。农家民火冒三丈,逮着摆放花圈的人便骂道:“你们这是干吗,我们家又没死人,干吗在我们家门口放花圈,咒我们家死人呢是吧?” “不是,这是村长家的。”放花圈的人说道。 “村长家的你放他家门口啊,你放我们家门口干吗?” “他家门口不放不下了吗?” “放不下了你放别人家门口啊!” “别人家门口也放不下了,连畜生门口都放满了,”说着摆放花圈儿的人抬眼望了下,“就只剩你家门口了。” 农家民也跟着看了眼,然后就此时无声胜有声,低头走人了。 第十九章 农柳条家所在的巷子,大概有一百米长。农家民到的时候,一帮子人正在吃饭。人是帮忙的人,饭是早饭,就早上不吃饭先来干活儿,干到现在再吃饭那种。吃饭用的桌子从巷头摆到巷尾,贯穿了整个巷子。走在巷子里,什么声音都有,混合起来就吃声喝声放屁声声声入耳。 农柳条家里有专人在收理白纸,农家民自恃礼物特别,不适宜交给这帮小喽啰,于是就去找农柳叶。农柳叶正在忙活他老爸的葬礼,农家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拽到了门口。 农柳叶问什么事? 农家民看着门口吃饭的人,说:“你们家这挺阔的啊?” “是啊,酒香不怕巷子深!”农柳叶得意地说,“你找我不会就为了这点事儿吧?” “不是,我是来给你老爸送礼物的。”农家民拿出自己特制的山药递给农柳叶。 农柳叶拿着山药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后,说道:“这不山药吗?” 农家民说:“是,从本质上来说这的确是山药,可如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就不是山药了。” 农柳叶问:“是什么?” 农家民说:“你老爸的小弟弟。” 农柳叶又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子后,说:“像倒是挺像的,可你拿山药做我老爸的小弟弟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怎么不合适啊?”农家民说,“首先,山药能吃,其次,吃了还壮阳。如果你老爸在那边遭遇饥荒了,就这玩意儿,拿下来就能吃。虽然有点不合口,但总比红军长征的时候吃树皮啃泥巴强多了吧?” “倒也是,”农柳叶说,“可你这是不是有点大啊?” 农家民说:“我觉得挺合适的。” 农柳叶说:“可我怎么就觉得有点大呢?” 农家民说:“哦,那是你的小。” “不是,你这玩意儿确实有点大,软的都这么大,那硬了不得比驴的还大?” “比驴的还大?”农家民满脑子搜索了下,印象中没有驴的玩意儿,因为没见过,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做这个玩意儿的时候也没考虑到它还能硬起来,所以此时的农家民只能顺着农柳叶的话说道:“比驴的还大,那好啊,一头驴见了抱头鼠窜,一群驴见了就抱头痛哭,那你爸该多威风啊!” 农柳叶听后觉得也对,拿着山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了一阵子后,又问道:“你这上面整这么多孔干吗?汗毛孔吗?” “什么汗毛孔,那是你爸的尿道。”农家民解释道。 “得了吧你就,我爸有这么多尿道吗?再说了,我爸要这么多尿道干吗?” “方便啊,现在不提倡节约用水吗,就你爸这玩意儿,站在田里撒一泡尿,那就是自动浇灌机,多省啊!” “你想的倒挺周到的,”农柳叶点着投说道,“那好,我收下了,没别的事我就忙去了。” “别啊,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爸。” “还有?” “是。”农家民拿出俩弹子。 农柳叶看了一眼,“这不霹雳弹吗?” 农家民说:“是,从本质上来说这的确是霹雳弹,可如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就不是霹雳弹了,是你爸的蛋。” “我爸的蛋?”农柳叶吃惊不小。 “怎么样,还像吧?”农家民自顾自、得意的说道:“我特制的。” “这哪里是我爸的蛋,这分明是牛蛋。” “怎么着,嫌大了是吧?我给你说,这大有大的好处,大了能自卫。万一你爸在那边遭遇个不法分子,就这玩意儿,抠下来一砸一个准儿,而且,这俩玩意儿往一块儿碰的话还会响,”农家民演示了下,“没别的意思,就在某些时候可以为你爸起到加油助威的效果。” 农柳叶听后就从农家民手里拿过俩弹子往一块儿碰,碰了几下都没响,问:“你这没新的了吗,这有点旧,都不响了。” 农家民说:“没了,我能找到这俩玩意儿已经不错了,你不要我还拿回去。”说完就上手去抢。 “别啊,”农柳叶护着俩弹子,“我要了,我要了。” 农家民走后,农柳叶打开自己老爸的小型棺材盒,非常虔诚的把农家民送的玩意儿放了进去,然后咕哝了几句话,便忙活去了。 第二十章 下午,埋葬农柳条,农家民也去了,不是农家民上赶子要去,农家民虽然不要脸,但还没有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农家民是受了农柳条一家人的邀请才去的,说出来倍儿有面子。同时受到邀请的还有农家村其余的所有人,老人、小孩儿、傻逼、残疾、生活不能自理者除外。 原因是农柳条收受的花圈儿足够的多,因此就需要足够多的人来把这些花圈儿整到坟场。所以,农家民这拨人就非常荣幸的受到了邀请。 其实这也就俩司机的事。可农柳条的家人觉得,如果用车拉的话,显得不够庄重、不够气派、不够排场,没有大户人家应有的气势。相反,如果用人的话,那效果就不一样了。知道的就不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葬队伍呢!上千号人的送葬队伍…… 农家民和农颜颜两人自上次的完美合作之后就再也没见面。不是不想见,而是不能见,或者说不敢见。虽然两人已私定终生,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再两厢情愿也不算是正常的男女的关系。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那你干的正常的男女之事,就不是正常的男女之事了。农村不比城市,城里人都有着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可农村人没有。没有怎么办,只能扯淡说闲话。什么东家媳妇儿跑了,西家男人有小老婆了,都是这帮人所津津乐道的。总之一句话,别人要脸的,都是这帮不要脸的所谈论的。 当然,这不是说农村人素质低,如果把城里人搁到农村的话,说不定这帮人更不要脸。 这天中午,农家民找到农颜颜,完了就色迷迷的看着农颜颜。 农颜颜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农家民说:“没。” 农颜颜问:“那你看什么?” 农家民说:“看你啊!” “去。” “怎么着,不让看啊?” 农颜颜说:“不让看,去看别的女人吧。” 农家民说:“看别的女人,你乐意吗?” 农颜颜说:“乐意。” 农家民说:“你乐意我也没那个胆儿啊,现在可天下的女人哪个没有男人,我要这么看着人家,那人还不得大嘴巴抽死我啊?” 农颜颜说:“那你就去幼儿园领个,完了使劲看。” 农家民说:“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想过,可人如果说我贩卖儿童,完了再关我几年,那你该多寂寞啊!” 农颜颜说:“德性,好像全天下就你一个男人似的。” 农家民说:“可你喜欢的不就我一个吗?” 农颜颜说:“你就臭美吧,合着是我上赶子要嫁给你似的?” 农家民说:“本来就是嘛,不是你逼着我娶你的吗?” 农颜颜说:“那你小时候亲我怎么解释?” 农家民说:“跟我翻旧账是吧,我那时候不也是迫不得已吗?” 农颜颜立刻红了眼圈,“你现在说是迫不得已,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农家民一看农颜颜要哭了,赶忙说道:“好,好,算我错了,我那时候不是迫不得已,算我情不自禁行了吧?” 农颜颜说:“什么叫算你错了,算你情不自禁?” 农家民说:“好,好,是我错了,是我情不自禁,是你那时候太美了我情不自禁亲了你,行了吧?” 农颜颜说:“我只有那时候才美吗?” 农家民说:“不是,你现在比以前更美了,美的我都想再亲一口。”说完作势欲亲。 “滚,”农颜颜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农家民说:“好,我滚,可我不知道怎么滚,你示范下,要不咱俩一块儿滚?” 农颜颜说:“要滚你自己滚,谁要和你一块儿滚了,没一点正经的。” 农家民说:“嗨,你还别说,现在像我这么正经的男人,你就打着灯笼可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时一人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农颜颜赶忙躲到了农家民身后。 待人走远后,农家民说:“你怕什么啊,他要敢说咱俩闲话,我大嘴巴抽死他。” 农颜颜说:“得了吧你就,快说,找我什么事儿?” 农家民说:“也没啥事儿,就担心你。” 农颜颜说:“快别贫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农家民说:“过会儿不要扛农柳条的花圈儿吗,他们让每人扛两个,我担心你扛不动。” 农颜颜说:“没事儿,我扛得动。” 农家民说:“不是,这不是逞强的事,我寻思着把你那份儿也给扛了,你就别去了。” 农颜颜说:“行了,别把我想的那么矫情。” 农家民说:“不是,我就不明白了,又不是多光荣一事儿,你干吗非要去啊?和我拧着干是吧?” 农颜颜说:“谁和你拧着干了,我就想和你一块儿去嘛,你不担心我扛不动俩花圈儿吗,那你帮我扛个,我扛一个总成了吧?” 农家民说:“不行,一个也不成。” 农颜颜问:“为什么啊,你干吗非不让我去啊?” 农家民说:“我不想让你给农柳条戴孝,和他非亲非故的,我给他戴就觉得冤,你就更不行了。” “哦,你说这个啊,”农颜颜说,“那咱不给他戴不成了。” “那也不行,”农家民说,“人别人都戴,就咱俩不戴,让人看着多显眼。” 农颜颜说:“显眼就显眼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农家民说:“不是,我不怕对你不好吗?” 农颜颜说:“我不怕,反正咱俩都这样了,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儿,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看到也好,到时候谁爱说让他说去。” 农家民听后想了下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咱干脆戴红领巾得了,别人在额头上戴白布,咱在额头上戴红领巾,那样更显眼,而且更能说明咱俩的关系。” 第二十一章 集结号响起,送葬人员陆续赶到。每个人头上都戴着一块白布,只有农家民和农颜颜戴着红领巾,于是就显得非常耀眼。因为耀眼,所以就引人注目。几乎每一个到来的送葬人员都要朝两人看上一眼。看一眼还没关系,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些不要脸的人看一眼不行,还要看上第二眼。完了再看上第三眼、第四眼。演变到最后就是频频的看。频频的看也没关系,关键是这些人看就看吧,还不光明正大的看,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偷偷的看。最后农颜颜被看的实在受不了了,就躲到了农家民身后。农家民虽然厚颜无耻,但被这么多人盯着,而且是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还是头一次。所以也感到害臊,也想找个地方多起来,但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个能躲人的地方。 正在农家民不知所措之时,一更不要脸的朝这边走了过来,完了问道:“嗨,兄弟,我们都戴白领巾,你丫凭什么戴红领巾?” 农家民想了下说道:“我未成年。”(按习俗,死者的亲属如未成年,送葬的时候戴红孝) 不要脸说:“你这胡子都一大把了还装嫩呢?” 农家民说:“我发育的早。” “那她怎么解释?”不要脸转到农家民身后,指着农颜颜,并且直勾勾的盯着农颜颜的胸部,“她你不能说未成年了吧,可为什么也戴着红领巾?” 本来农颜颜脸皮儿就薄,经不要脸这么一说一看,更是羞红了脸,于是就使劲的掐农家民。农家民先是被掐的龇牙咧嘴,继而就被掐出了灵感,之后就冲着不要脸说道:“你知道什么是红领巾吗?” 不要脸信心十足的说道:“知道,红领巾不就红色的布吗?” 农家民说:“错,红领巾是革命烈士的鲜血染红的布。” 不要脸说:“哦,你说这个啊,这个我知道,小时候老师教过。” 农家民说:“可你知道革命烈士的鲜血有什么作用吗?” 不要脸不知道,所以只能说不知道。 农家民说:“革命烈士的鲜血有辟邪的作用。” 不要脸更是闻所未闻,吃惊的说道:“辟邪?” 农家民点着头说道:“对,不服气你也回家戴个。” 不要脸慌乱的说道:“可我没有啊。” 农家民说:“没有回家戴裤头。” 不要脸问:“那裤头管用吗?” 农家民说:“管用,而且经专家论证,比红领巾还管用。” 不要脸听后信以为真,慌慌乱乱的走了。 待人走后,农颜颜笑着说道:“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什么红领巾有辟邪的作用,裤头更管用,完了还让人回家戴裤头,就没你这样的。” 农家民说:“还不是让你给掐的。” 农颜颜说:“得,算我没说。” 农家民说:“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对付不要脸的人只能用更不要脸的办法。” 第二十二章 经过农家民的指点,很快,不要脸便戴着个裤头出来招摇过市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最后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裤头有辟邪的作用了。然后人们就纷纷效仿,结果就是上千号人都戴上了裤头。这在埋葬农柳条当天,不能不算是一大奇观。 农柳条的家人也发现了这一奇观,而且也知道人们戴着裤头是为了辟邪,所以就相当的气氛。辟邪,辟什么邪?这不明摆着骂人农柳条是一恶鬼吗?但气愤归气愤,农柳条的家人也不便于多说什么。因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把群众惹毛了,那是很危险的。 然后,送葬队伍开拔,浩浩荡荡的把农柳条送到了坟场。再然后,就是埋葬农柳条了。在埋葬的时候,农柳条的家人要哭,哭不出来也要哭,这是规矩,否则就是对死者的不敬。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人们刚七手八脚的把农柳条埋下去,天就刮起了一阵狂风,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片乌云,之后就是电闪雷鸣。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要下雨了。 按照传统的说法,只有在好人死了之后,老天爷才会落泪。可农柳条不是善类,这个农家村的人们都心知肚明,所以人们都对这朵乌云的到来感到费解。 但农柳条的家人却对这朵乌云的到来充满了感激之情。本来正哭来着,现在也不哭了,改乐了。天要下雨了,农柳条都变好人了,搁谁谁都得乐。 就在人们费解,农柳条的家人乐的当口,一直沉默着农家民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说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此时的农家民俨然一位先知,或者说是一个傻逼。 农颜颜听到后就又掐农家民,“没事别瞎掰,让人听到不好。” 农家民说:“我这怎么是瞎掰呢,我这是以事实说话。” 农颜颜说:“得了吧,再说你就赶焦点访谈了。” “嗨,你还别不信,”农家民说,“不信咱走着瞧,过会儿他们肯定得乱。” 果然,农家民话音刚落,农柳条一家就乱了。 可以肯定,这不是农家民的错,也赖不上。农家民至多就狗嘴吐不出象牙,完了还知情不报而已,要赖,只能来这朵乌云。 这朵乌云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农柳条的花圈儿还没烧的时候来。要知道,这些花圈儿可是农柳条在那个世界的全部家当。如果现在下雨的话,就淋湿了,淋湿了,就烧不着了,烧不着了,农柳条就变穷光蛋了。可农柳条不能变穷光蛋,这是由农家村的基本村情所决定的。 所以,为了避免农柳条变成穷光蛋,农柳条的家人在慌乱中就让人们把所有的花圈儿一并堆到地上。一个花圈不算大,但几千个花圈儿堆到一块儿,那就大了。怎么说呢,远看像小山,近看像大山,反正就是一座山。 农柳条的家人这么做,用意很明显,就是要逆天行事。说白了,就是要赶在大雨到来之前,把所有的花圈儿全部烧光。 火是农柳叶放的。农柳叶放火时,风度十足,和《上海滩》中的许文强很有一拼。 但农柳叶毕竟是农柳叶,不是许文强。许文强可以一路酷到死,农柳叶就不行了,刚酷了那么一会儿,就改哭了。 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当时农柳叶把火点着后,就转过身来开始摆酷,左手叉腰,右手拿烟,目不斜视,缓缓的向前踱步。之后,一个大火舌就向农柳叶的屁股直扑了过来。所有的人都为农柳叶的屁股捏了一把汗,只有农柳叶镇定异常,左右看了下骚动的人群,以为人们被自己的酷姿所迷倒,完了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向前踱步。可很快,农柳叶就感觉不对劲儿了,切身感受就是屁股的温度莫名其妙的升高了。农柳叶在慌乱之中向后看了眼,之后立马调整步伐,改踱步为夺步,用农柳叶自己的话说,不能再踱了,再踱就没命了。再然后就是农柳叶在大火的追逐下一路狂奔。 尾随着农柳叶一路狂奔的是农家民和农颜颜。农家民一看,儿子都弃老子不顾了,老子还呆这儿干吗?于是就拉着农颜颜玩儿命的跑。 在农家民和农颜颜身后狂奔的就是农家村的大队人马了。 起初人们并没有跑,面对大火,人们都在祈求农柳条。有的人说:村长啊,知道这些花圈儿是您的钱,可您也别太贪了,少贪一点就行了。还有的人说:也不是不让您贪,可您也别贪得这么急嘛,您慢慢贪不成吗,哪有一口就吃成个胖子的?然而火并没有如人们所愿的停下来,反而在风的怂恿下越烧越大,无奈之下,人们只能慌乱逃窜。 在人们逃的过程中,火势继续蔓延,并迅速烧着了坟场上的柏树,占领了坟场的制高点,如果继续蔓延下去的话,将有可能危及到周边的农作物。 第二十三章 人们逃到安全的地方后便自发的停了下来。本来预计喘两口气的,可刚喘了一口,人们就又因身后的大火而再次陷入了莫大的恐慌之中,具体的表现就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乱的像锅粥。 农颜颜也紧张的跟个什么似的,于是就紧紧的攥着农家民的手。农家民也紧张,也想找个手来攥着,可找来找去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人攥着了。发现了这个事实后,农家民本来还挺紧张的心,立刻就安定了下来。这时农家民想到应该打电话,报火警,可一掏自己口袋才发现,没带手机。 与此同时,农家村其余的人也想到了打电话。可因为是给农柳条送葬,所以这拨人中的大部分人也和农家民一样,没带手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带了。 于是这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开始打电话。可没人拨打119,因为没人知道119。 在人们的印象中,国家,就俩管事儿的电话——110和120。至于哪个能管这个事儿,人们决定挨个儿试。至于先从哪个试,人们觉得,110全是警察,不好惹。因此人们决定先从120试起。 120通后,这边说道:“我们这儿起火了,你们快来人。” 120非常急切的问道:“快说,有多少人烧伤?” 这边说:“没一个。” 120立马急眼了,“没人烧伤你打个什么劲儿啊?”说完就挂。 无奈之下,人们只能拨打110,可同样吃了闭门羹。 两个管事儿的,没一个管事儿的。人们觉得没救了,于是就乱了。 原本农家民不知道人们不知道119,直到人们又乱了,农家民才恍然大悟,原来人们拨打110、120没有什么深刻的用意,只是不知道119。明白这点后,农家民立刻就急了,可急也没用,因为人们又乱了。 为了使人们静下来,农家民走到人群中像个傻逼似的大喊大叫,希望以此来引起人们的注意。可这样叫了几次后,愣是没人注意他。这时农家民想到了农颜颜,主要是想到了农颜颜那天晚上的那声纯天然无污染的叫声。如果农颜颜现在叫一声的话,指不定人们还真能静下来。 于是农家民就去找农颜颜,完了让农颜颜叫。 农颜颜莫名其妙,“没事我叫什么啊?” “听话,你一叫他们就静下来了。”农家民解释道。 农颜颜说:“我不叫,要叫你叫。” 农家民说:“我叫了,不管用。” 农颜颜说:“那我也不叫。” 农家民说:“那这样,你让我掐下。”农颜颜说:“凭什么呀?” 农家民说:“没有凭什么,你都掐我两下了,我还不能掐你一下啊?” 农颜颜说:“没你这样的,还记仇。” 农家民说:“我不管,现在你就两个选择,要么叫,要么让我掐。” 农颜颜想了下,说:“那好,你掐吧。”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农家民使劲的搓了搓手,把农颜颜全身都看了个遍,然后拣农颜颜身上肉多的地方使劲的掐了下。在然后,农颜颜的叫声重现江湖,听到叫声的人们莫敢不从,转瞬间就都静了下来。与此同时,人们把目光纷纷的投向了农家民和农颜颜。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人们仿佛定住了,农家民掐农颜颜的手还停在半空,农颜颜张着未来得及合拢的嘴,几秒钟后,农颜颜退到幕后,农家民走道台前,大声的对人们说道:“大家听我说,有手机快打119火警电话。” 人们听后议论纷纷,之后,几个拿了手机的人说道:“当我们傻逼啊,119,119是美国报警电话。” 农家民欲哭无泪,拣了个又黑又瘦的矮子说道:“你,就你,我以你的人格担保,这绝对是咱中国的电话。” 矮子说:“滚,别拿我的人格当宝押着,告儿你,我的人格不值钱。” 农家民说:“人,要相信自己。” 矮子说:“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农家民彻底晕菜,让步道:“用用你手机打爆赔你我手机。” 农家民用自己手机的所有权换来了别人手机的使用权,119通后,农家民急忙说道:“这里是农家村,这里起火了。” 119说:“你急个啥,免费电话不掏钱的,慢慢说,农家村的什么地方?” 农家民说:“农家村坟场。” 119问:“农家村坟场在什么地方?” 农家民说:“农家村。” 119说:“农家村坟场在农家村什么地方?” 农家民说:“农家村东边。” 119问:“农家村东边的什么地方?” 农家民说:“农家村东边的坟场。” 农家民刚说完,天空就一个炸雷,然后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所有的人都欢呼雀跃,但农家民却哭了。泪水和雨水混成一块,分不太清了。电话那边仍在问着农家村坟场在农家村东边的什么地方?农家民冲着电话大声骂道“去你妈的”,然后就挂了电话。 第二十四章 雨越下越大,颇有给这场大火一点颜色瞧瞧的意思。在雨水的镇压之下,刚刚还不可一世迅速勃起的大火,立刻就变得阳痿了。被大火强奸过的东西,也在雨水的冲洗之下,迅速的改良从优。黑漆漆的土地重又露出了新泥,似在辞旧,也似在迎新。所有的一切,都在大雨的冲洗之下,重新焕发生机。只是这场大火在人们脑海中所留下的印记,却是这场大雨,甚至以后的大雨,怎么也冲洗不去的。 雨在火似灭非灭,行将就灭,还有一堆没灭的时候,立刻就停了。夏天的雨——夏雨,总是这样,爱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插上一脚,之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云消雨散,阳光灿烂。远处一对夫妻鸟在天空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去,似在寻找被大火烧毁的窠巢,也似在寻找在大火中丧生的幼仔。近处,一堆在大火中幸存下来的火,还在顽强的燃烧。人们瞅着这堆火,不知所措。这是雨都浇灭不了的火,人们认为这一定不是普通的火,至少也是个三昧真火什么的,不是三昧真火也是农柳条在背后使坏,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人们愣神儿的当口,农家民一个箭步窜上去,掏出自己的玩意儿就一泡尿,然后一缕青烟飘过,火灭了。人群一阵唏嘘,之后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所以的人都沸腾了,农家民用尿浇灭了三昧真火,人们都说农家民真乃神人,农家民的小弟弟真乃神器,农家民的尿真乃神尿。吃水不忘挖井人,灭火不忘灭火人,至此,人们都称农家民为灭火英雄,农家民的小弟弟也被人们冠之以灭火英雄的小弟弟的荣誉称号。农家民是真火了,农家民的小弟弟也火了,农家民的一切一切都在人们的渲染之下带上了传奇的色彩,每天慕名来参观农家民的人不计其数,慕名来参观农家民小弟弟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农家民就每天不穿裤子到处裸奔,向每一个路过的人显摆自己的小弟弟,“看看,灭火英雄的小弟弟。” “看看,浇灭三昧真火的小弟弟。” “看看,神器!” 当然,农家民还不至于火到这种程度,也不至于可耻到这种地步。人们虽然对农家民及其小弟弟感到好奇,但也只是好奇,并没有付诸实践。农家民也就向别人吹嘘的时候才这么说,或者为了向农颜颜证明自己抢手的时候也这么说,至于人们相不相信,那就另一回事儿了。 譬如说农颜颜就不相信,每当农家民向农颜颜显摆的时候,农颜颜就斜乜着农家民,然后再说上一句“看你那光棍相”,农家民就哑口无言了。 事实证明,农家民也就过过嘴瘾而已,没人信。 这就是农家民在埋葬农柳条时的壮举。 第二十五章 其实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第一个冲上去想用尿来灭火的并不是农家民,而是农柳叶。当时农柳叶正郁闷呢,好好的一个放火英雄,突然间就变纵火犯了,搁谁谁都得郁闷。 所以,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农柳叶就一个箭步窜上去,掏出自己的玩意儿撒了一泡尿。然而,火不但没灭,反倒醉了,一下子就窜起来老高。农柳叶来不及收兵,小弟弟当场失火。所有的人都为农柳叶的小弟弟捏了把汗,农柳叶镇定异常,躺地上打了几个滚儿,然后火灭了,农柳叶也仰面朝天昏了过去。 刚刚拨打120那人,一看,哎呀,终于有人烧伤了,立刻拨打120,向120报喜。 农家民一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于是抓住机会,一鼓作气将火灭了。 待欢呼的人群安静下来后,农家民捡了根棍子,指着农柳叶的小弟弟向大家发问:“大家说,这是什么玩意儿?” 女人避嫌,男人在女人面前都爱装逼,只要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答道:“小弟弟。” 农家民感激的看了几人一眼,说道:“对,这的确是小弟弟,学名叫生殖器,大家再说,被烧之后的小弟弟叫什么?” 人们大眼瞪小眼,没人答得上来。 农家民也觉得问题过难,于是只能自答道:“被烧之后的小弟弟就叫被烧的小弟弟。” 人们听后恍然大悟,原来被烧之后的小弟弟就叫被烧的小弟弟。 农家民继续发问:“大家再说说,农柳叶的小弟弟叫什么?” 人们依然答不上来。 农家民继续自答:“农柳叶的小弟弟就叫农柳叶的小弟弟。” 人们听后一阵唏嘘。 农家民不觉脸红,继续说道:“好,现在大家对这个小弟弟已经有了比较充分的了解,请大家再说说看,这个玩意儿也就是小弟弟有什么作用?” 这次人们回答踊跃,有的人说:“尿尿。” 农家民点着头说:“对,还有没有?” 又有人回答传宗接代。 农家民不置可否,继续启发:“还有没有?” 这次有人答道:“灭火。” 农家民觉得够了,于是说道:“对,大家说的非常对,概括起来说,小弟弟也就这么几种用途,尿尿和传宗接代。至于灭火,那也属于尿尿的范畴,可算可不算。所以,现在大家知道了。”农家民大声问道:“小弟弟有什么作用?” 人们大声回答:“尿尿和传宗接代。” 农家民点了点头说道:“对,小弟弟的作用就是尿尿和射精,但这只是一般人的用途,领导的就不同了,领导是用来尿精和射尿的,大家明白了没有?” 人们纷纷回答明白了。 这是有人发问:“为什么农柳叶的小弟弟灭不了火,而你的却能灭火?” 农家民点着头说道:“好,这个问题问得好,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大家必须先知道尿的组成成分,大家知道尿的主要成分吗?” 人们听后议论纷纷,之后有人答道:“尿里面含有尿素,可以当肥料使用。” 农家民说:“对,尿里面的确含有尿素,但最主要的成分还是水,所以能用来灭火。但这只是一般人的尿,农柳叶的尿就不同,农柳叶的尿里面含有酒精,大家知道,酒精可以燃烧,所以当农柳叶想要自己的尿灭火的时候,火不但没灭反倒窜了起来。” 这无疑壮大了人们的世界观,人们都夸农家民学问好,然后又有人问道:“为什么农柳叶的尿里面就含的是酒精呢?” 农家民回答道:“因为农柳叶的老爸是咱村长,大家别拿村长不当干部,村长也是官儿,当官儿的,酒量大,喝酒多,所以尿里面就含有酒精,然后就遗传给了后代,所以农柳叶的尿里面也含有酒精。” 人们听后释然。 之后,救护车来到,人们七手八脚的把农柳叶抬了上去。 救护车走后,农家民静静地看着农颜颜,一脸的幸福。突然间,农家民很想听到《今天》,于是就自个儿唱了起来:走过岁月我才发现世界多不完美 成功或失败都有一些错觉 沧海有多广江湖有多深 局中人才了解 生命开始情不情愿都要过完一生 付出一片心不怕被你误解 谁没受过伤谁没流过泪 何苦要躲在黑暗里自苦又自怜 我不断失望不断希望 苦自己尝笑与你分享 如今站在台上也难免心慌 如果要飞得高就该把地平线忘掉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前途漫漫任我闯幸亏还有你在身旁 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天 忍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那些不变的风霜早就无所谓 我累也不说累 第二十六章 自坟场回来后,人们就开始炒作农家民。农家民也不闲着,趁热打铁向人们爆出了农柳条的死因。也就一夜间吧,农家民的名字就家喻户晓了。与此同时,农家民的事迹更是风闻农家村的大街小巷,只要一提农家民,人们就伸出大拇哥交口称赞:丫,人才,太牛逼了! 农家民成名人了。 做名人就要有名人的范儿。成名前农家民走路,耷拉个脑袋,没精打采,就没出息,不好意思见人那种。现在农家民走路,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傲,凡人不理,你和我说话我还要看你够不够格儿,然后再考虑答不答你话。至于哪些人够格儿,哪些人不够格儿,农家民是这样划分的:口眼歪斜口角流涎的傻子不够格儿,其他的人一律够格儿。 范儿完了就该烦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名人自有名人的烦恼,说的就是这个。自从农家民出名后,就经常有那么一些稀奇古怪的人问农家民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什么我家的猪为什么长不壮,我家的公鸡为什么不打鸣,我家的猫为什么不抓老鼠,我家的狗为什么狗拿耗子……更有甚者,还有直接问我老婆为什么不怀孕的,农家民有劲儿使不上,只能含糊其辞。 除此之外,还有直接把农家民当医生的。譬如就有一女的,私下里悄悄问农家民:“下体瘙痒怎么办?” 农家民听后直接说道:“哦,你说的是妇科疾病吧?” 女人回答是。 农家民说:“找江中啊!” 另一方面,农家村这几天要选村长了。国不能一日无君,村不能一日无长。因为埋葬农柳条,这事儿已经搁置几天了,现在人们终于腾出手了,于是就将这事儿重新提上了议事日程。 这天晚上,农颜颜主动约农家民见面,说有重要的事儿。农家民想,重要的事,孤男寡女之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于是急忙把自己洗剥干净,屁颠屁颠的去了。 见面后,农家民想应该制造点气氛,于是说道:“今晚的月亮好美!” 农颜颜抬头,“哪儿有月亮?” 农家民抬头,果然没有月亮。“不能够啊,刚才还有呢?” 农颜颜说:“别逗了,阴天,压根儿就没月亮。” “不是,我刚才的确看见了。” “是吗?”农颜颜故意揶揄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怎么说话呢?”农家民说,“我这叫心中有月,懂吗?” “得了吧。”农颜颜说,“我看你心中有嫦娥还差不多。” “什么嫦娥嫦娥的。”农家民说,“我的心中只有你,今晚的你好美!” “去,夸完月亮又夸我,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 “我对你能安什么心啊?”农家民说,“咱换个地儿吧,这地方不合适。” “换什么地方啊?”农颜颜说,“我觉得这地方挺好。” “不是,这不得讲究天时地利吗?” “什么天时地利,你可别想歪了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想歪了,我农家民是那号人吗?”农家民正色道:“说,找我什么事儿?” 农颜颜问:“咱村选村长的事你知道吧?” 农家民说:“知道。” 农颜颜问:“那你参选吗?” 农家民说:“我吃饱撑的没事竞选什么村长,当个小老百姓多好!” “看你那点追求。”农颜颜说,“人别人都抢着当村长,就你还在这儿充高尚。” 农家民说:“我这怎么是充高尚呢,我本来就高尚嘛!” 农颜颜说:“得了吧,说你充高尚已经是抬举你了,我看你就烂泥扶不上墙。” 农家民急了,“说谁呢?” 农颜颜说:“说你呢,怎么了?” 农家民说:“你再说一句。” 农颜颜说:“烂泥扶不上墙,怎么了?” 农家民举起拳头,“再说我揍你。” 农颜颜挺直上身,“你敢——” 农家民举举拳头又放下,“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吗非要让我竞选村长?” 农颜颜说:“那你干吗非不竞选村长?” “官场多黑暗啊!”农家民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万一把我腐蚀了怎么办?” 农颜颜说:“哪儿那么危险,再说你就不能意志坚定点,不让把你腐蚀了。” “哪儿那么容易啊?”农家民说,“人家坐着我站着,人家吃着我看着,搁你你乐意啊?” 农颜颜坚持道:“我不管,反正这村长说什么你也得竞选。” 农家民说:“不是,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我杀人我也得杀人?你总得说出个理由嘛!” 农颜颜说:“我想让你出息点不行啊?” 农家民说:“你没那么势力。” 农颜颜说:“我本来就这么势力,你没看出来呀?” 农家民说:“别糟践你自己行不行,你什么人我比你肚子里的蛔虫还清楚。” 农颜颜说:“我肚子里没蛔虫。” “别耍贫啊?”农家民威胁道:“你今儿要不说实话,我就撞死也不竞选。” 无奈之下,农颜颜说了实话。 第二十七章 农颜颜有个父亲,名叫农盖楼,一辈子的愿望就是给自己盖个楼,可给别人盖了一辈子楼,还是没给自己盖个楼。原因很简单,划不出地儿。农家村的领导阶层和农盖楼,双方在钱的问题上存在争议。一方想要钱,另一方死活不给,久而久之,问题就朝核了。 时逢农家村选村长,农盖楼就突发奇想,想要竞选村长。但村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譬如说农盖楼就不行,因为农盖楼是个疯子。 两年前,农盖楼去盖楼。同去的还有农盖楼的儿子,农颜颜的弟弟——楼子。结果这一去,楼子真的除了篓子。因为地球引力,楼子自由落体儿而亡。 楼子这一死,农盖楼没疯,另一个人疯了。农盖楼的妻子农氏疯了,农氏疯后不久就死了。死的那天,农氏非常清醒,说要喝水,于是就跑井里喝去了。 农氏死后,农盖楼终于疯了。间歇性癫狂那种,不疯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疯的时候就彻底疯了,拿着菜刀愣充恐怖分子。而且不砍寻常百姓,专砍农家村的领导。拿着菜刀和领导谈判,让划地方,如果不划,菜刀说话。有一次农柳条就让追着跑了几条街,最后若不是农盖楼半路清醒,估计农柳条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说疯子不能当村长,但让一个疯子,尤其是这么一个疯子当村长,怎么着都有点不合适。不疯的时候还好,一疯就成拉登了,搁谁谁也受不了。而且,这是关乎农家村形象的问题,形象多重要啊,人要脸树要皮,上面领导正检查呢,你突然蹿出来一拉登,本来领导还觉得你形象挺好,准备给你整个什么会办办呢,这下可好,全完了。对于这种有可能损坏农家村形象的人,不抓起来就算好,怎么还能当村长呢? 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让农家民竞选村长。农颜颜是这样想的,如果农家民当上村长的话,不仅自己家的房子有着落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划出地方后,农家民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向自己提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农家民有恩于自己的父亲,那自己的父亲就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事成之后,双喜临门,这就是农颜颜逼着农家民竞选村长的理由。 “我想过了。”农家民说,“让你爸当村长没什么不好,到时候你就是咱村儿的公主了,我好赖也混个驸马当当,多好!” “你想的美。”农颜颜说,“我爸他那样能当村长吗?” 农家民说:“你爸不行不还有你呢吗?你可以搞个垂帘听政,人家都是儿子当皇帝,母亲垂帘,你这个是父亲当村长,女儿垂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到时候就属你风光。” “得了吧,我可不想祸国殃民。” “怎么是祸国殃民呢?”农家民说,“你背后不还有我呢吗,我可以替你出主意啊!” “哦,狗头军师?” “什么叫狗头军师啊?” “那你就是想拿我和我爸当枪使。” 农家民说:“我哪儿敢啊?” “哼,知道你不敢。”农颜颜得意的说道。 “那你还说。” 农颜颜说:“我说什么了,就想考验考验你。” 农家民不吱声。 农颜颜问:“怎么了,生气了?” 农家民依然不吱声。 农颜颜说:“亏你还是个男人呢,怎么这么小气呢?” “谁小气了?”农家民说,“我是在想我怎么这么背呢,想当个驸马你还不同意。” “不是我不同意。”农颜颜说,“关键是我爸能选上吗,如果选不上让别人当上了怎么办?” 农家民见缝下蛆,“那我不是别人了?” 农颜颜羞红了脸,“明知故问。” 农家民乐了,顺势亲了农颜颜一下。 “别动手动脚的。”农颜颜斥道。 “谁动手动脚了?”农家民说,“我就动了下嘴嘛,不服你也动一下嘴,我保证绝对不还嘴。” 农颜颜笑了,“就没你这样的。” …… 第二十八章 除了农家民和农盖楼外,参加竞选农家村村长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农柳叶,另一个是名叫狗腿子的狗腿子。 农柳叶在医院包扎完小弟弟后,简单的试了一下,还能举起来,于是就找医生说要出院。医生说你这样不行,你这样出院的话,小弟弟容易留疤。 农柳叶想,留疤怎么了,不就长得难看吗?长得难看——有什么啊,好瓜不都让猪……啃了吗?于是就不听医生的劝告出院了。 狗腿子姓谢名狗腿,连起来就是谢狗腿。人如其名,谢狗腿卸狗腿特拿手,但不为人知。相反,在人们的印象中,谢狗腿特别擅长接狗腿。和医生一样,人们都只知道医生救人,其实和救人比起来,医生更擅长杀人。 以前,再以前,当时狗腿子是农家村所有人的狗腿子。时间来到以前后,狗腿子奋发图强,转眼间成了农家村村长的御用狗腿子——农家村的二把手。之前,欺负人狗腿子是农家村异姓人的人,再也不敢欺负人了。而且,每每遇到人还都要和人打上声招呼。什么“吃过了”。“去哪儿了”。“去干什么了”,人要是刚从厕所出来就问人家“屙过了”。“尿过了”等等,反正就没话找话,没屁也得蹶出个屁那种,人们称之为“人情”,有这些话的就有人情,没这些话的就没人情,判断标准很无情,虽然人们很有情。 在当上农家村二把手之前,谢狗腿苦练卸狗腿。家里的一条母狗让狗腿子搞得死去活来,终于,在母狗被搞死的那天晚上,狗腿子练就了神功。神功初成的狗腿子大显身手,在此后的第二天晚上就将农家村的狗腿卸了个遍。 一夜间,农家村的狗就全部瘫痪了。真的是瘫痪了,一条狗,四条腿,全部让狗腿子给卸了,想爬都爬不起来。 狗爬不起来了,人就着急了。起先人们以为是狗瘟什么的,于是就请来了兽医。兽医看着瘫倒在地的狗,望闻问切了一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狗腿断了。 人们听后都不相信,说狗腿好好的怎么会断呢? 兽医说:“让人卸了。” 人们听后直骂兽医是庸医,说你看不好就看不好吧,怎么还赖上别人了?谁他妈的这么不要脸没事卸人家狗腿玩儿? 兽医听后叹了口气,背起药箱要走。人们赶忙拦下兽医,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既然你说是狗腿断了,那你好赖也给人接上啊,你这样一走不是不管病狗的死活吗? 兽医摇了摇头说:“需要专家会诊。”然后不顾人们的阻拦,背起药箱走了。 人们听信了兽医的话,开始四处寻找专家。于是,专家适时的出现了。狗腿子毛遂自荐,说自己就是传说中的专家。起初人们不信,说你狗腿子会接狗腿就什么什么了。但当狗腿子三下五除二将一条狗的狗腿接好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看着瘫倒在地的狗重又站了起来,狗的主人更是激动的满眼泪花,抓着狗腿子的手直叫恩人,完了还要给狗腿子钱。狗腿子大手一挥,给什么钱,都自家人谈钱不见外吗? 人们都被狗腿子的话语所感动,伸出大拇哥交口称赞狗腿子:好人哪,好人哪!完了还教育自己家的孩子要向狗腿子叔叔学习,长大后要像狗腿子叔叔一样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狗腿子转瞬间成为了好人,人们都迫不及待的将好人狗腿子请到自己家让接狗腿。狗腿子专家专接狗腿免费义诊活动正式拉开帷幕。 期间,有人问狗腿子,说这狗腿好好的怎么会断呢? 狗腿子听后脸色瞬息万变。 “是不是让人给卸了?”这人又问道。 “胡说。”过腿子大怒,“什么让人给卸了,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这人说道,“那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骨质疏松。”狗腿子说道。 “骨质疏松?狗怎么还骨质疏松了呢?” “吃屎吃多了。” 义诊活动结束后,人们都成了狗腿子的狗腿子。适逢农家村领导班子换届选举,人们就将好人狗腿子推选为了农家村二把手。 时至今日,虽然狗腿子已经是农家村二把手了,已经很有点人样了,但归根结底,狗腿子还是狗腿子,本质并没有改变。只不过充当狗的人由所有人变成了一个人。所以,为了彻底改变自己狗腿子的形象,狗腿子决定重新做人——竞选农家村村长。 但很明显,要想当上农家村村长,狗腿子想,凭着自己几年前帮人们接狗腿,为人们办的那点好事而言肯定不行。唯今之计,只有再卸狗腿。 于是,在选举前第二天晚上,狗腿子展开了行动。 于是,第二天早上,农家村的狗再一次瘫痪。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人们相对比较平静,只有几个脾气暴的人大声叫骂:他妈的,这狗腿怎么又断了?其他的人都见怪不怪,没什么反应。 这会儿狗腿子站在自家门口,面带微笑,满怀希望的盼着人们来请自己去接狗腿,想着几年以前的辉煌即将再度来临,狗腿子不禁激动的满眼泪花。那个时候的自己多风光啊,人人都把自己当救命恩人,人人都把自己当华佗再世,几年过去了,风光已不在,狗腿子感叹着,有种英雄日暮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还是没有人来请狗腿子。狗腿子看看日头,不禁有点急了,难道是自己昨晚干的不利索,还是人们自己会接狗腿了?不可能,不可能,都不可能,自己当年为练这两样绝活儿,那花了多少心血啊,就差拿狂犬疫苗当补药打了。狗腿子不断否定着,否定着……正在这时,有人喊狗腿子。 问明情况后,狗腿子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有人来请自己了。虽然只有一人,与自己想象中的相去甚远,但有总比没有强。如果真没人来请自己,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自己上赶子去给人接狗腿吧?人要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家狗腿断了,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夜观天相,知道今天狗要瘫痪吧?何况据这人所说,他是代表所有狗的主人来请自己的,那自己这样就不算上赶子了,起码有接狗腿的正当理由了。想到这里,狗腿子就高高兴兴的随这人去接狗腿了。 忙活了一阵子后,狗腿子发现,身边没一个人。 他妈的,把我当什么了,智能接腿机?有人生没人养?怎么说我这也是一技术活儿,难道就这么没技术含量?狗腿子越想越气,把狗腿接了卸,卸了接,如此反反复复,狗主人终于从屋里出来了。 “你家狗腿接好了。”狗腿子赶忙讨好的说道。 “哦,接好那快去别人家接吧,人正等着呢。” “谢什么啊,明儿投个票就成了。”狗腿子想着人会说谢谢,于是就幻听到了人说谢谢。 狗主人莫名其妙,狗腿子已飘然离去。 第二十九章 与此同时,做为农家村村长候选人的农柳叶不落人后,也展开了行动。 为了给自己拉票,这天中午,农柳叶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与会人员有严格的规定,其中记者禁止参加,光棍必须参加,有老婆的男人,可参加可不参加,最好参加,女人,谢谢! 考虑到此次新闻发布会将会有很多的人参加,农柳叶将新闻发布会的召开地定在了农家村村口的停车场。 停车场本来不叫停车场,停的车多了便成了停车场。几年前,这里还只是一片空地,后来,由于农家村增加了集会,十里八村来这里赶集的人多了,就变成了停车场。 此时的停车场还只是临时的,没有形成一定的规模,四周没有墙,上面没有棚。后来,农家村的领导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情况就得到了改善。 当时农家村的当政者农柳条发现这个问题后,就想,他妈的,这是农家村的地,换句话说,就是我家的地,怎么能让你们免费停车呢?于是就上去向人家收费,但却换来了几句神经病。 挨了骂的农柳条很是气愤,立马招来了狗腿子,让狗腿子偷车。 狗腿子说:“大哥,不行啊,偷车犯法的。” 农柳条说:“犯法,犯什么法,我就是法,你不偷车就是犯法。” 狗腿子说:“那我偷车有什么好处吗?” 农柳条说:“有,三七开。” 狗腿子问:“我七你三?” 农柳条说:“滚,我七你三。” 狗腿子说:“可车是我偷的。” 农柳条说:“主意是我出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狗腿子悻悻的去偷车。偷来一辆后,农柳条问:“就偷了一辆吗?” 狗腿子说:“就偷了一辆。” 农柳条说:“没有蒙我?” 狗腿子说:“没有蒙你。” 农柳条说:“那好,再去偷一辆。” 于是狗腿子又去偷了一辆。 农柳条问:“怎么还是一辆?” 狗腿子说:“你说让偷一辆。” 农柳条说:“那我让你偷十辆你偷不偷?” 狗腿子说:“太多了,扛不动。” 农柳条说:“那一辆能扛动吧?” 狗腿子说:“能。” 农柳条说:“那好,再去偷一辆。” 如是再三,每次集会农柳条都让狗腿子去偷几辆车。偷了三次,第四次集会时农柳条不让偷了。狗腿子偷上了瘾,还要偷。 农柳条说:“偷,偷,就知道偷,再偷我让警察抓你。”狗腿子问:“为什么?” 农柳条说:“因为偷车犯法。” 狗腿子说:“可咱已经犯法了。” “所以咱就不能再犯法。”农柳条说,“记住了,偷车只是手段,看车才是目的。” 狗腿子吃了一惊,“看车?” 农柳条说:“对,从今儿起你就去看车,完了收看车费。” 狗腿子问:“那你为什么让我偷车?” 农柳条说:“你傻啊,不让你偷车人家能心甘情愿的让你看车吗?” 狗腿子说:“那看车才能挣几个钱啊,有偷车来的快吗?” 农柳条说:“愚蠢,偷车是长久之计吗?只有看车才是发展大计,发展,懂吗?咱要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发展才是硬道理。” 狗腿子说:“一次,咱就偷这最后一次。” 农柳条说:“一次也不行,记住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犯法的事咱不能干,昧良心的钱咱不能挣。” 至此,停车场正常运营。 两年后,农柳条觉得停车场太破太不正规,起码应该搭个棚,围个墙。于是就找狗腿子商量,主要是想让狗腿子拿钱。 狗腿子问:“要多少钱?” 农柳条说:“老规矩,三七开。” 狗腿子说:“这次该我三你七了吧?” 农柳条说:“滚,我三你七。” 狗腿子说:“凭什么啊,你比我挣得多。” 农柳条说:“就凭我是老板,你是员工,知道老板是什么吗?老板是剥削阶级。知道员工是什么吗?员工是被剥削阶级。所以现在我要剥削你。” 狗腿子没办法,只能拿了七份钱。 时至今日,农柳叶物尽其用,用其先父留下来的停车场开起了新闻发布会。 第三十章 中午时分,新闻发布会火爆开盘。农家村的人们,有老婆的男人,没老婆的男人——死了老婆的男人,没娶老婆的男人,一个不落,悉数到场。 农柳叶看着火爆的场面,直后悔没把新闻发布会开在人民大会堂。 一切就绪,农柳叶致辞:“首先,我要感谢我的父母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使我有机会开这个新闻发布会。其次,我要感谢我的父亲,是他一手建立了这个停车场,使我有了开新闻发布会的场地。再次,我要感谢现如今的社会,是现如今的社会解放了你们的身体,是你们有了空虚的时间吃饱饭没事干来参加我的新闻发布会。最后,感谢大家的捧场,谢谢,谢谢!” 农柳叶鞠躬以示致辞完毕,然后掌声响起来,我心更明白。 听着台下雷鸣般的掌声,虽然只是千人之上,但却是亿人之下,但农柳叶仍然很陶醉。心想,如果我当上了农家村的村长,甭管有事没事,没事找事我也要召开这样的新闻发布会,没别的原因,就俩字——享受。 掌声回落,农柳叶继续讲道:“这次召集大家来,没别的原因,就是给大家一次做男人的机会。” 台下立刻开始起哄,“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不是男人了?” “不是,不是,”农柳叶一看场面即将失控,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不是男人,告儿你,小子,我们是纯爷们,要说不是男人也是你小子不是,你小子的小弟弟让火烤了,我们的可没有。” 这句话一针见血,直指农柳叶的痛处。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农柳叶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场面已经失控,为了挽回面子,农柳叶大声喝道:“他妈的睡过女人的男人才算男人,没睡过女人的男人算男人吗?” 这句话伤了所有光棍的心,一时间台下无人言语,几秒后,一个光棍低声问道:“小时候我和我妈一块儿睡过,那我算男人吗?” 农柳叶说:“你那算睡过女人吗,你那顶多算睡过你妈。” 又是几秒的寂静,之后,所有有老婆的男人反应了过来,非常庆幸的喊道:“我们睡过女人,我们是男人,我们是男人,我们睡过女人。” 农柳叶赞同的点点头,“对,你们睡过女人,你们是真正的男人。” “那你还让我们来干吗,我们已经是男人了,你还怎么给我们一次做男人的机会?”有老婆的男人疑惑的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农柳叶说道,“这就是我召开这次新闻发布会的第二个原因,让男人变得更加男人。” “你怎么让我们变得更加男人?” “很简单,”农柳叶说道,“睡别人的女人。” “睡谁的女人?” “我的。”农柳叶果断的说道。 台下立刻炸开了锅,人们纷纷喊道:“让我们睡你的女人,你愿意吗?” 农柳叶非常绅士的说道:“我愿意。” “那你这不等于开妓院吗?” “错,”农柳叶很严肃的说道,“妓院是收钱的,但我这是免费的。” “免费的?”台下众人更是议论纷纷,“有这样的好事儿吗?别不是你的女人有什么病,想传染给我们吧?” “这点请大家尽管放心,”农柳叶解释道,“我的女人绝对干净,请大家放心使用。” “那你傻了让我们睡你的女人而且还免费,别不是有什么条件吧?” “条件是有,但很简单,只要大家明天投我一票就成。”农柳叶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人们听后释然。 农柳叶继续说道:“如果大家没什么异议的话,就请今晚八点到我家集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望大家相互转告。” 就在农柳叶要宣布散会的时候,农颜颜的父亲农盖楼冲上了台,并且大声宣布:“大家今晚八点来我家集合,只要你明天投我一票,我就让你睡我的女儿。” 农柳叶听后立马急眼道:“干吗呢,踢场子是吧?” “谁踢场子了,我这是公平竞争。”农盖楼说道。 与此同时,农家民也急了。这不扯淡么,农家民嘀咕着走出会场拿出手机爱情呼叫农颜颜。 电话通后,农家民问:“你在哪儿?” “在家,干吗呢?”农颜颜说道。 “你家是人呆的地方吗?赶紧着给我出来。” “怎么说话呢你,我家怎么不是人呆的地方了?” “甭跟我抬杠啊,你爸又疯了,现正拍卖你呢。”农家民说道。 “拍卖我?”农颜颜一头雾水,“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一时半会儿我也给你说不清楚,听话,赶紧从你家出来,你家太危险,懂吗?” “哦,哦。”农颜颜疑惑的挂了电话。 拍卖会继续进行。 “公平竞争是吧?那好,”农柳叶转向台下众人,“大家今晚去我家,我除了让大家睡我的女人外,还外搭一老妈子。” 农盖楼听后直埋怨自己老婆死得早,随后急中生智道:“大家今晚去我家,我外搭一老爸子。” 农柳叶不甘示弱,“我再免费赠送大家一人一杯人奶。” 农盖楼听后没辙了,直埋怨自己的女儿不在哺乳期,而自己又不会产奶,否则别说是一人一杯人奶了,就一人一桶人奶也不在话下。 就这样,新闻拍卖会以农柳叶的略胜一筹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