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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蕊儿脑海倒带般回忆起昏倒前的情景。记得与朋友正在西安骊山观光,不小心失足滚落下山,醒来就在这里了。 萧蕊儿叹了口气“不幸中的万幸”。从这么高的山上滚下来,能保命就已是幸运,而她身上尽然没有一点擦伤,那就是万幸。 萧蕊儿下意识的从随身的包包中寻找到手机,幸好包包斜挎在身上没有丢失,有困难找警察,她必须赶紧报警求救。 “该死的,这什么鬼地方,尽然没有信号”拨打了n次都没有任何回应,萧蕊儿彻底气败了。 萧蕊儿虽只是一个刚刚结束高考只有十八岁的美少女,但她决不是那种弱不禁风、局促不安的弱女子。 萧蕊儿很快冷静下来,求救失败她必须寻找一条出路,直到找到有信号的地方再求救。骊山不是原始山林,附近应该都已被旅游局开发,想必并不太难出走这里。 一直都没有什么方向感,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凭着感觉,萧蕊儿选择了往左手方向走。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别说人影,连条公路都没有看到,四周仍是一望无际的树林。 “呦呦。。。。。。” 耳边隐约传来奇怪的声音,萧蕊儿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念想:该不会是遇到什么猛兽吧?萧蕊儿躲在树后面,探出脑袋左右张望着,呦呦声越来越近。 原来是一只小梅花鹿,萧蕊儿心中吐了一口大气。梅花鹿本就属于温顺型动物,加上眼前这只还是小梅花鹿。她放下戒备,试图走进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在大自然中见到梅花鹿,萧蕊儿忍不住有点好奇“小鹿鹿,你怎么在这里啊,是不是跟姐姐一样迷路啦?” 小梅花鹿见到萧蕊儿慌乱的奔跑起来,她紧追在后“小鹿鹿别跑,姐姐不会伤害你的”就在这时,乱混急促的声音在萧蕊儿身后响起,她蓦然回头,还没来的及看清混乱声音的来源,突然胸前泛起剧痛,她低头看见一支箭已射入她的胸膛,血一下子溢流在衣服上。 “大哥,你射到人了” 声音刚落下,一名男子飞速将萧蕊儿拥入怀中“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朦胧中隐约见到一个身穿异服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萧蕊儿正想开口咒骂便因为疼痛晕死过去。 暗箭难防1 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的撒落在案台上。案台上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弥漫着整间屋子。暗红色梨木床上躺着一名妙龄少女,少女合瞌着双眸,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 睡梦中的少女额头冒起冷汗,嘴里轻声喃喃自语着什么,表情狰狞痛楚,陷入梦境中。 这时房门被打开,走进两名男子,其中一名身穿紫色上好绸缎,全身散发出王者贵气,刚毅的俊脸表情冷淡的指向床榻上的睡梦女子。 “你觉得她眉宇之间像谁?” “称心?”另一名身穿深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男子走进床榻,表情随之变化起来,接着又道:“眉宇间确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完全不一样” 身穿紫色绸缎的男子锐利的瞳仁灵动“从她的衣着上看不像是关内人,很有可能是来自关外的异族” 身穿深绿罗衣轻挑了挑剑眉“蝶影没有查出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大唐境内查无此人,这只有二种可能,一:她是普通的关外异族女子,二:被人刻意抹掉身份的细作”紫色绸缎男子双目似喜似忧,性感的薄唇轻抿。 深绿罗衣男目光冷峻的望着紫色绸缎男子道:“爷心里怎样想?” “倘若是第一种那她就可以为我们所用,倘若是第二种那咱们就反客为主,将幕后之人揪出,看看究竟是何目地”紫色绸缎男子墨黑如漆的双眸中泛起一抹冷厉的光芒。 痛,微微一动,胸口的疼痛漫延着全身,感觉全身要散架样。萧蕊儿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事物由糊糊慢慢清晰起来。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萧蕊儿欲想起身,但身体上的痛楚提醒她受了伤,此刻不能乱动。 脑海倒带般回忆晕迷之前的事,跌落骊山接着出现在树林,求救失败想寻找出路,在树林中发现小梅花鹿,再接着似乎是被人射伤,萧蕊儿正在思索着时,听见“吱吱”一声好像是开门的声音。 “姑娘醒了,小莹,去通知吴王说这位姑娘已经醒了” 听见轻柔的女声,萧蕊儿欲想寻望声音的方向,想看清楚说话的女子是谁。但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让萧蕊儿疼痛不已,等这名女子走到眼前萧蕊儿才看清楚她的容貌。 萧蕊儿紧蹙了蹙眉,错愕的盯着眼前的女了。心中疑问冒起,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穿着打扮这么奇怪?一袭淡绿色古装纱裙,这貌似是唐朝的服饰,还有我睡的这张床,古代梨木式的古床,难道是我误闯入在西安拍戏的剧组,被拍戏的箭所刺伤? 西安是几千年的古城,又是多朝的京都,自然很多剧组会来此拍戏。眼前这名女子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左右 萧蕊儿轻声问道:“请问这里哪里?是剧组吗?你们在拍戏啊?” 这位女子对萧蕊儿微微一笑,她似乎对萧蕊儿所说的字眼感觉很奇怪“这是吴王府。拍戏?剧组?是什么意思?” “吴王府?这是什么地方?西安的一个地名吗?还有人不知道什么是拍戏?”西安还有这样的地名啊?不亏是古都,连地名都这么古人化,吴王府?难道曾经哪个朝代的吴王在这里居住过,所以叫吴王府。 暗箭难防2 “啊,好痛” 萧蕊儿想起身好好看清楚这个地方,却碰触到伤口。萧蕊儿心中暗自咒骂:真是暗箭难防!该死的,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瞎了眼的射伤她,她非得打死他以泄她心头之恨。 “姑娘小心” 这位女子见萧蕊儿碰触到伤口,马上伸手扶住她,缓缓扶起萧蕊儿坐立起来。 萧蕊儿仔细的环视着四周,果然所有物品都是仿古制作“姐姐,我的包包在哪,我想打个电话给家人报平安”跌落山下,想必同行的朋友已经通知了家人,现在家人和朋友应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样。 萧蕊儿的话一落,那女子还未开口回答,开门的声音就将她俩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门人被打开,一名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身穿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尖削的下巴,却不失优美的弧度,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 萧蕊儿吞了吞口水,眼前这个男女怎一个帅字了得。虽然这人长的很帅,也很有巨星的气质,但干吗要用这种冰冷又略带张狂和不羁的眼神望着她。 不就长的帅点,面孔这么陌生,一定只是名三流明星。三流明星想我萧蕊儿,追星族一个,放眼中日韩三国,哪个红星不知道啊。既然是我不认识的人,那必定只是个三流明星,再或者只是一名群众演员。 “奴婢叩见王爷”那名女子半跪着身子,行了一个礼。 萧蕊儿心里一怔,王爷?什么王爷?这女子怎么自称奴婢跟他行礼。难道现在正在拍稳戏吗?萧蕊儿错愕的再环视了一遍四周,这里没有拍戏的器材,根本不像是拍戏啊。萧蕊儿再次询问着“这到底是哪?是在拍戏吗?” “姑娘,刚才我刚才不是告诉了你吗?这里是吴王府,这位爷就是吴王。你所说的拍戏究竟是何意?”那女子一脸迷惑的望着我。 萧蕊儿的心彻底沉入谷底,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吴王府,什么吴王,她究竟在哪? “你们不懂什么是拍戏吗?那你们怎么穿着唐朝的服饰?这里不是西安吗?吴王府不是地名吗?吴王又是谁?”萧蕊儿一口气连问了几个问题,因为她急切需要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王爷,要不要请太医再过来瞧瞧,这姑娘好像伤到了脑子,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 “我脑子才没问题,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这到底是哪?这不属于西安吗?你们是哪个民族的啊?” 萧蕊儿听到女人说的话几乎要吐血,她才摔坏了脑子。她说话怎么就奇怪了?他们才奇怪呢,二十一世纪穿什么古装啊。难道他们是西安周边一个少数民族,而这貌似唐朝的服饰是他们的民族服饰?但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西安有这样的民族。 那被称为吴王的俊美少年终于开口说话“如今是大唐贞观十一年,这是长安而不是西安,我们都是汉族人” “什么啊?大唐贞观十一年?长安?我的天呐,开什么国际玩笑”他的话等于噩耗般。萧蕊儿盯着他如深潭般的眸子,他似乎不像是在说笑。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要崩溃了。 “啊”由于我太过激动,又碰触到伤口,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他的话打击到了我,萧蕊儿的头开始晕眩起来。 迷糊中感觉有一双厚大灼热的双手扶住了她,萧蕊儿依靠在他的身上,隐约中听到很有磁性的男声叫喊着“快传太医,她的伤口裂开了” 穿越大唐1 等萧蕊儿再次醒来,发现已经天黑,房内摇曳着烛光。案台的的袅袅升起的香烟与烛光混在一起。 “姑娘你醒了”仍旧是那名女子。 “好饿”这次醒来萧蕊儿并没有先询问问题,而是直呼肚子好饿。人是铁饭是钢,先吃饱了再说。 “姑娘昏迷了三日,末时醒来又昏迷过去,自然饿了。姑娘先歇息会,我这就去拿些吃的过来”那名女子一听,对萧蕊儿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原来她昏迷了两天了,难怪肚子这么饿。末时?古代才用这样的词语来代表时间,萧蕊儿想起我昏倒前那美少年的话。长安,大唐贞观十一年?那不就是唐太宗李世民时期,这是什么意思啊?她究竟是被人捉弄,还是真的穿越时空啦? “姑娘你醒了” 温柔而极有磁性的男声响起,萧蕊儿随声音望去,屋内顿时涌出三名少年,年龄相仿,应该都是二十岁左右。乍看,三名少年都算的上是帅哥级的男子。 这三名少年除了白天被称为吴王的少年,其余两名萧蕊儿都是第一次见面。而刚才说话的少年是身穿一袭明黄色长袍,这名少年虽没有吴王长的这么帅,但他眸子中没有吴王的冰冷和不羁,而是一抹柔情。 “你又是谁?”他们全部身着唐朝服饰,萧蕊儿又开始询问问题了。不要怪她问题多,如今她心里可是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 “大胆刁民,见到我们三人不行祀,还敢直呼太子为你”三名少年中另一位身穿浅棕色袍子的男子大声向萧蕊儿吼道,双眸迸发着寒光。 “四弟,不知者无罪。这位姑娘是因为本太子失手而被射伤,幸好未伤及到要害,否则本太子真是难辞其咎” 又来一个太子?天呐,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穿越”两个字涌上萧蕊儿脑海中,她该不会是跟小说的情节一样,穿越时空了吧。 萧蕊儿仍不死心,想再确定这个想法“你是太子?你是吴王?如今是大唐贞观十一年?那皇上是唐太宗李世民吗?” “大胆,竟敢直呼父皇的名字”那身穿浅棕色袍子的男子再次对着萧蕊儿大吼。 他愤怒的吼叫声让萧蕊儿明白,她真的穿越时空,来到这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尽然发生在她身上,这到底这是喜还是悲? “对不起,我重伤刚醒一时迷糊才会直呼皇上名字”在古代直呼皇上姓名可是辱君大罪,要杀头的。 这浅棕色袍子的男子称李世民为父皇,又被太子唤为四弟,想必他也是一个王爷吧。历史,唐朝的历史,萧蕊儿脑海中不停回忆着历史课上老师所教的东西。 幸好她穿越在大唐盛世,唐太宗仍一代明君,她一直很欣赏,所以对于唐朝的历史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李世民四皇子?那位总是冲着她吼的人应该是李泰。与李承乾一样都是长孙皇后所生,记得李泰好像是被封为魏王。 “你究竟是何人?”李恪睨了萧蕊儿一眼,冰冷的吐出几个字。 他这是什么态度?语气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萧蕊儿没有回答李恪的问题,继续游神回忆历史。 穿越大唐2 贞观十一年,李世民的太子,应该还不是李治而是李承乾。那吴王就是李恪,隋炀帝女儿杨吉儿的儿子。记得小学时她特别喜欢看《唐太宗李世民》,大了还重新翻看过这部电视,对于傅艺伟演的杨吉儿她十分着迷。没想到如今尽会穿越来到唐朝,还见着她的儿子。 李承乾见萧蕊儿未回答李恪的问题,抢在李恪和李泰愤怒前温柔的对萧蕊儿说道“姑娘,看你身穿异服,莫非你不是大唐人氏?不是汉人?怎么你独自一个在树林里出现?” 眼前的李承乾与电视上的截然不同,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奢侈、贪玩。眼前的李承乾是多么温文尔雅,犹如翩翩君子般。 很多野史还曾记载说李承乾是名同性恋,萧蕊儿开始有些为他抱不平了,如此温文尔雅,没有太子架子的人历史怎么可以将他写的那样不堪。 这种语气就对了嘛,萧蕊儿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穿着打扮。牛仔裤加白t裇,头发随意扎了一个马尾,这身在现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扮来到唐朝,在他们眼里她成了另类。 萧蕊儿扬起唇对李承乾笑道:“我是汉人,不过生活在大唐边塞地区。这身衣服是我自己设计的,这样的穿着是为了方便打猎” 李承乾笑了笑“你自己设计的?想不到姑娘如此才貌双全。对了,还没有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在下萧蕊儿,刚才不知道三位公子的身份,多有冒犯,还望太子和两位王爷见谅”不知道她能否回到现代了,搞不好要在这里老死了,所以必须要给自己留下出路。俗语说的好树大好乘凉,如今初来乍到,眼前三位地位显赫,还是搞好关系为上策。 据历史记载这三名皇子的下场都不好。李承乾因足疾引发谋反被废,最后郁郁寡欢而死。李恪因为才华出众被长孙无忌陷害牵扯进房遗爱谋反案中被赐死。李泰因为李承乾谋反案获罪被贬。 三名皇子都只活了三十多岁。话说男人三十而立,三十可以说是男人的黄金时段,而他们却早早逝去。 如果真要在这老死一生,那她必须找到最好的靠山。他们的弟弟,唐高宗李治,他是皇位争夺最终的胜利者,如果能认识他该有多好。萧蕊儿心底暗暗再为自己打算。 “萧蕊儿,很好听的名字。看你的样子应该只有十四五岁吧,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需不需要通知家人你的情况?” 贞观十一年,太子也不过十九,李恪和李泰比李承乾小一岁,与她同年。不过比起他们三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只有158的萧蕊儿看起来是有些年幼。 十八在古代未婚女性中属于偏大的年龄。古代的女子大多十四五岁便要下嫁他人。她既然穿越到了古代,来到这个早婚早育的年代,那她就虚荣一回,将自己年龄减掉三岁,默认自己只有十五。 “太子眼力真好,蕊儿今年正好十五。早年战乱与家人从小失散,所以蕊儿也不知道家人究竟在何处”看多了古装电视剧还是有好处的,萧蕊儿学着电视上的台词,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穿越大唐3 撒谎是必须的,穿越时空这种事太匪夷所思,萧蕊儿可不想被当成怪物。而且她是能预知未来的。到时被人利用强迫说出未的事,那就惨了。 李承乾听到萧蕊儿举目无亲,双眸含情脉脉的望着她,他眸子中泛起一抹怜惜。萧蕊儿的双眼与他对视片刻,感觉到脸刷的通红起来。萧蕊儿连忙低下头,却在不经意间碰触到李恪那冷厉的双眸。真是丢死人,看着李承乾我的脸怎么会刷一下就红了起来,搞的花痴样,还被那一副不羁的吴王看到,他心底一定在笑话我。 “叩见太子,吴王,魏王”这时照顾她的那名女子手捧着食物走了进来 唉,不看到食物还好,一看到食物,萧蕊儿的肚子就饿的厉害,肚子“咕咕”作响。 萧蕊儿尴尬的笑了笑。该死的肚子,干吗要当着帅哥的面作响。 “本太子就不打扰萧姑娘用膳先行告退了。你就好生在三弟府上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玉林”李承乾见玉林捧来食物,很识相的带着他的弟弟们离开了。 “谢太子恩典” 萧蕊儿之前还很痛恨射伤她的凶手,如今看到李承乾如此谦谦有礼,还派专人伺候,她心中什么怒火都被浇灭。 只是为什么要将她安排在吴王府养伤?萧蕊儿偷偷斜睨了李恪一眼,他依旧是那副酷酷的样子。比起李承乾的友善待人,李恪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唉,以后她要寄人篱下,看人眼色咯。 因为萧蕊儿胸口受伤,手不方便,由玉林喂她进食。萧蕊儿这才仔细的打量了眼前这个女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在美女如云的宫中,玉林算不上是个美人,但她的容貌让人看起来很舒服,透着淡雅的美丽。 打量完玉林,萧蕊儿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玉林,你知道我随身的那个背包在哪吗?”醒来后萧蕊儿一直在屋内四处搜寻包包,却一无所获。怕玉林听不懂现代语,我又补充道“就是似类包袱样的东西,一个粉色红质的包包” “奴婢从未见过,萧姑娘送来这里时身上并未携带任何东西” 玉林边喂萧蕊儿,边说道。 “真的没有,那会去哪了呢?”身上没有任何东西?怎么可能,她明明记得她是随身斜背着包包的,怎么会不见呢?是遗失在树林里了,还是被人拿走了? 包里有能雷倒众生的智能型apple手机和现代女性化妆品等科技产品。最重要的是钱包内还有一家四口的全家福。那是她唯一在这遥远时空回忆家里人的东西。 “奴婢很肯定没有。萧姑娘中箭后一直由奴婢照顾,奴婢真的未发现任何东西” 玉林很诚恳的望着我再说了一记遍 脑海中闪过李恪那冷酷的表情,难道是他拿走了?等他下次过来,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懂不懂礼貌,怎么可以随意拿走我的东西。 “玉林,我们都是平民百姓,所以在我面前无需自称奴婢。以后我就叫你玉林,你就叫我蕊儿吧”宝林一口一个奴婢,听的萧蕊儿怪不舒服的。 玉林对萧蕊儿笑了笑,表示认同 萧蕊儿眯了眯眼,问道:“玉林你今年多大了?” 玉林淡淡的说道:“玉林今年十八” 十八,那不是和她同年,可惜她刚才已经宣称她十五。 “我今年十五,比你小,那以后我就称呼你玉林姐姐吧” “嗯” 伤愈 一转半个月过去,半个月与玉林的朝夕相处,她俩渐渐成为朋友。而萧蕊儿也从中得知宝林的身世。玉林姓崔,叫崔玉林,因为家里太贫穷,八岁便卖进了吴王府为奴。 吴王府还有很多丫环、奴才都有着共同的经历。大部分都是因为贫穷小小年纪便卖身为奴。 唉,萧蕊儿突然好怀念现代人人平等的制度。更想念爸妈和大哥,她的突然失踪一定让他们伤心了。 爸妈、大哥,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女儿一定想办法回去。 自从那日后,三名皇子都未再出现过。而萧蕊儿经过半个月的调养,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萧蕊儿一向都是乐观派女子,对于穿越,她已从最初的惊喜交加到如今的欣然面对。 在这房里足足呆在半个月,只能靠书籍来打发时间。唐朝的字体是繁体字,文字都是以文言文的形式书写。萧蕊儿从小到大都偏科严重,文科一直名列前茅,理科却总是处于悬崖边缘,所以看唐朝的文集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这半个月的休养让萧蕊儿对隋未唐初的政事、历史做了更深入了解。 学好这些,她才好在大唐立足,才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怀疑身份,才能尽快融化古代社会。 “蕊儿,这是王爷派人送来的裙衫。王爷让你换好衣服去书房一趟”玉林手中拿着一袭粉色衫裙屁颠屁颠的走到萧蕊儿面前。 这半个余月她一直卧床养生,还未穿过古代漂亮的纱裙 “好漂亮,我最喜欢粉色了”虽然穿古装很不方便,但不可否认古代的女装的确很漂亮。 在玉林的帮助下,萧蕊儿很快便将这一袭粉色纱裙穿在身上。古装虽然好看,不过穿起来有点麻烦。 “蕊儿,你真漂亮”穿好纱裙,玉林露出夸长的表情,猛夸着萧蕊儿“蕊儿,快坐下,待我帮你梳一个漂亮的发髻再化擦点胭脂那就更加漂亮了”玉林拉着萧蕊儿坐在铜镜前,帮她梳发髻。 “需要打扮的这么漂亮吗?不要梳太复杂的发髻,简单点就好”着衣、梳发髻那是必须的,但需要化妆吗?见李恪干吗要这么隆重,想起他那张臭脸,萧蕊儿就没劲。 “当然要,去见王爷可不能失礼”玉林扬唇微笑,眸底却泛起一抹复杂的光芒。 好吧,她就当化妆是一种礼貌吧。古代复杂的发髻她不会梳,但化妆技术她可不差。看着梳妆台前摆放的古代化妆品,萧蕊儿开始给自己化妆。她一向不喜欢浓艳的妆容,所以只是略施粉黛。在萧蕊儿化完妆的同时,宝林也梳好了发髻。 “蕊儿,你真的太美了。比吴王妃还要美”玉林望着铜镜中萧蕊儿赞叹不已。 早听闻吴王妃杨雪生的国色天香,她怎能和吴王妃比美。 虽然她长的也不差,但在这从来不缺美女的地方她犹如汪洋中的小船般渺小。 “玉林,你太夸张了吧,吴王妃是何等美貌,我哪敢与她相比”话落,萧蕊儿仔细望着铜镜,刹那间,她也有几分迷惑。铜镜中这个楚楚动人的人是她吗? “真的很美吧”宝林看着萧蕊儿呆呆望着铜镜,嘻笑起来。 萧蕊儿对着玉林一笑“好啦,再夸我就要漂上天了。快带我去书房见吴王” 失踪的包包 这是她第一次踏出这个院落,外界所有的事物对于萧蕊儿来说都是那么新奇。 正值四月天,吴王府四处花团锦簇,引清流穿过,遍植名花奇树。花丛内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连绵交错,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玉玲珑等让我惊叹不已。 初次游走吴王府,宝林边走边跟萧蕊儿介绍着吴王府的布局。吴王府西邻宫城之西,与皇城相连,东临东宫(太子居住的宫邸)。 吴王府主要分为东、中、西三路。中路是吴王府大殿临霄殿,这是吴王府的主体建筑。主要是议事、招待宴席的地方。东路的建筑典雅精致,主要分为三大院邸,李恪居住的“洛仁轩”;杨雪居住的“雪锦阁”;侍妾居住的四合院“浣纱阁”。西路的院落统称为“迎松阁”,是招待宾客的院落。而她这半余月就是居住在迎松阁内。 穿过亭台楼阁,来到一处悠雅的楼阁前,门外站着几名侍卫。只见玉林向门外的侍卫福身行礼道“请禀告吴王,萧姑娘带到” 其中一名侍卫睨了萧蕊儿与玉林一眼便进房内禀告,不一会儿出来对着我说:“萧姑娘请进” 萧蕊儿对他莞尔一笑独自走进屋内。古人就是规距多,做什么都要禀告,按规距一步步来。 萧蕊儿进入房内,见李恪正埋头坐在书桌前批写着什么。 “萧蕊儿参见吴王” 萧蕊儿朝李恪福身行了个礼,看多了古装电视剧,自然也学会了古人那套礼法。 萧蕊儿低着眸子,但依旧能感觉到李恪锐利的目光正在打量着她。只是,他干吗不说话,半蹲着保持行礼的姿势使她双腿发麻。 萧蕊儿敢说,李恪一定是故意地。要不是玉林来前再三吩咐她这些礼义,她才不要跟他行礼。 “起身吧”李恪终于开口说话,依旧是那冷酷口吻。 “谢吴王” 萧蕊儿缓缓抬起头,双眸迎上他锐利的眸子。在萧蕊儿抬头这一刻,从李恪眼中明显看到一抹诧异,他应该是对她的容貌有所震憾。说实话她今天的古装扮像着实让自己都有几分迷离。 李恪身为吴王,群冠艳丽的女子自然见的多,他眼底那抹震憾很快便的消失无影“萧姑娘身子已无大碍了吧” “是的,承蒙吴王的眷顾”没想到李恪尽然会关心她的身体。 萧蕊儿心中沉思着,她的身子全愈,这李恪该不会是想赶她走了吧。不过人家也尽了义务,她也不好再赖在王府当米虫,只是她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何去何从呢? 想起要离开,萧蕊儿想起她失踪的包包 “请问王爷在我中箭后有没有见到蕊儿随身的粉色包包” 李恪从书桌下面拿出她再熟悉不过的粉色包包放在桌前“是这个吗?” 她亲爱的包包原来没有遗失,一时激动,萧蕊儿顾不上礼仪直冲到桌前“是,就是这个,原来在吴王这里” 萧蕊儿正想拿走包包,突然一支大手压住包包,萧蕊儿抬眸子迎上李恪灼热的眸子。 “你究竟是谁?这包内的物品根本不属于大唐。这包一看便是上等皮料制成,你一介平民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东西”李恪锐利的眸子直射萧蕊儿,如果眼光可以伤死人,估计她已经重伤残废了。 蜻蜓点水的吻1 算李恪有点眼光,能分辨出现代物品的品质。这包包是古奇正品当然名贵,是大哥送给她考上大学的礼物。 “谁规定平民就不能拥有上等皮料?这包包和包内的物品是别人送给我的”上等的皮料还好说,这包内的物品她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萧蕊儿只能推脱掉,说是别人送的。 萧蕊儿蓦的手腕一紧,手腕传来一阵疼痛。李恪的大手正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一副威胁的口吻说道:“本王劝你最好说实话” 两人四目对视着,萧蕊儿倔强的望着他“民女说的全是实话,吴王不相信民女也没有办法” “嘴倒挺硬的”李恪加重了力度,手腕的疼痛加重,但萧蕊儿仍旧倔强的说道“民女说的全是实话” 历史上的李恪一心想争夺帝位,如若让他知道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能通晓未来,那她的下惨将会很凄惨。到时她定会轮为他争夺帝位的棋子,而历史也有可能将会被改写。 萧蕊儿感觉手都要被他弄断了,疼痛漫延全身。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咬紧牙关强忍着。李恪用力一拉,萧蕊儿身子一倾脸碰撞在他的胸膛上。 该死的男人究竟想怎样?心中已积压着一团怒火,萧蕊儿抬头望向他,却不料他正好低头。就这样意外发生了,两片唇印在一起。萧蕊儿睫毛微微眨动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萧蕊儿猛然醒过来,快速离开他的双唇。 李恪的手仍紧紧抓住萧蕊儿的手腕,两片双唇虽已分开,但此时她俩仍旧靠的很近。 蜻蜓点水的亲吻让萧蕊儿的心狂乱跳个不停,脸颊传来灼热的感觉。 李恪冷笑几声将失神的她唤醒,李恪放荡不羁的望着萧蕊儿“怎么?想对本王用美人计?” 萧蕊儿心中涌起一团火,这是她的初吻!初吻就这样被一个恶男夺掉。该死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说是她使美人计,把她想成什么女人了? 宁可站着死,也不要跪着活,管他是什么王爷,豁出去了。萧蕊儿心中这团怒火彻底被李恪挑起,双眸憎恨的望着他“谁要对你使美女人计了?以为是王爷就了不起啊,本小姐才不屑对你投怀送抱” 或许是萧蕊儿的话激怒了李恪,他紧紧抓起萧蕊儿的手腕,冷冷的说道:“哼!看不上本王,莫非是看上太子了?” 尽把她想成是贪图名利、攀龙附凤的女人。她真想给他一个耳光,萧蕊儿伸起未被他抓住的左手欲想煽他一耳朵,却料手停留在半空中,左手也被他紧紧抓住。 突然他双手一甩,因为重心不稳,萧蕊儿倾倒在书桌上,打乱了书桌上的东西。“砰”书桌边沿的东西掉落在地,桌上凌乱不堪。 李恪表情冷漠,目光冷峻,语气冷冽的望着萧蕊儿说道“别仗着有几分姿色,被太子看上就恃宠而骄,你这种女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而以” 玩物?多么刺眼的词语,尽然污辱她的人格,萧蕊儿冷冷回道:“我萧蕊儿永远不会成为男人手中的玩物,无论是太子还是你,我都没有兴趣。麻烦你们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这么自恋,本小姐根本不屑” 蜻蜓点水的吻2 李恪浓密的眉毛微微向上扬,勾起双唇“想欲擒故纵吗?本王可不吃这一套。快说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东西?出现在树林是否想接近我们?” 出生在帝王家的人果然擅长尔虞我诈。自己心机重就算了,还非要把别人也想的如此不堪。 “我再说一遍,这包的确是别人送给我的。而我从未想要接近你们,更不想攀龙附凤”萧蕊儿不耐烦的说道。 李恪走到书桌前,从包里拿出钱包打开,指着钱包里的照片说“这是什么?这个人是你吧?另外三人是谁?为何服饰都如此奇异” 这不是她的全家福吗?看样子,她必须好好想想该怎么撒这个谎。这个李恪可不是这么容易骗的。 萧蕊儿灵机一动,指着照片上的大哥说道“这个人就是送我包包的大哥哥,他是东洋的一位学者,他远渡重洋与我偶遇,见我十分想念爹娘,就按照我的记忆画了这副画像。包和包内物品是他在临别前赠送于我的” 李恪沉默着,像是在思索她所说的话。望着他满是疑惑的表情,萧蕊儿补充说道“我说的可全是事实,包内的物品都是西洋玩意” “西洋玩意?”李恪低语念着,半信不疑的拿出包里的手机玩弄着。 这些东西本来就属于西洋玩意“王爷如若不信,可以派人去西洋调查这些东西是否是西洋物品” 萧蕊儿故意这样说道,按唐朝这种科技水平远涉重洋去欧州国家,那必定需要几年的时间,想必李恪不会这么劳师动众的去查吧。 “本王就估且信你”李恪轻描淡写的落下一句话。平淡的语气让萧蕊儿无法推算出他是否已相信她所编造的谎言。 “既然王爷已相信蕊儿所说,那么蕊儿可否取回这个包包离开王府了”直觉告诉她留在这里很危险,她必须赶紧离开。 李恪眉宇间微动 “包本王可以还给你,但是你暂时还不能离开王府” “为什么?”萧蕊儿惊愕的望着他 “因为你是太子的贵宾”李恪说这话时口吻感觉别有深意“东宫在宫内有很多不便,所以太子才将你寄托在本王府邸养伤,关于你的去留待太子明日前来再作定夺” 什么叫再作定夺?她可是自由身,凭什么限止她的去留,懂不懂什么叫人权啊。 人权?她忘记现身处在封建社会,在这谈什么人权,这哪有人权可言? 脑海里浮现李承乾温文尔雅的面孔,萧蕊儿想他决不会是李恪所说的这种人。 萧蕊儿也不知道为何对李承乾彼有好感,总之她相信他的为人。 “好,那就等到明日。如若王爷没有什么事蕊儿就告退了”在这多一分钟她都不想呆。想到初吻被夺心里就恨的咬牙切齿,再加上他污辱的话语,萧蕊儿简直就要抓狂。 李恪双眸快速闪过一抹不知明的情绪,淡淡的说道“退下吧” 萧蕊儿拿起桃木桌上的包包,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郁闷的屋子。李恪望着决然离去的萧蕊儿,紧蹙了蹙眉,一双灼热的双眸注视着她的身影离去。 玩世不恭蜀王1 出了书房,发现玉林已不知所踪。吴王府亭台楼阁错综复杂,萧蕊儿只有凭着记忆摸索着回“迎松阁”的路。 萧蕊儿约莫走了半个小时后发现自己迷路了。方向感不好不是她的错,错就错在这吴王府干吗建的这么大,亭台楼阁多又复杂。 眼下得赶紧找个人问路,萧蕊儿环视四周,发现尽空无一人。萧蕊儿随着长廊一直走下去,希望能尽快看到人影。 突然萧蕊儿眼前一亮,前方发现目标。有一名男子背对着她,萧蕊儿走进轻轻拍打他的肩膀“请问迎松阁该怎么走?” 那人蓦然回首,原本狰狞想爆发的脸孔在看着她后瞬间即逝换上一脸的诧异“你是谁?” 萧蕊儿打量着眼前这名少年,十四五岁左右,浓眉大眼,长的还算对的起观众。身穿上好绸缎长袍,发髻中插着一枝名贵的白玉钗,由穿着打扮上看应该是位贵公子。萧蕊儿心里暗语着:不会又是什么王爷吧? 萧蕊儿将问题抛给了他,反问他道:“你又是谁?”话落,她继续打量着他,发现他眉宇间有些面熟,但她应该没有见过他。 萧蕊儿在打量他的同时,他清澈黑亮的双眼也正在打量着她。听到她的反问,他勾唇笑了笑“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萧蕊儿将问题又抛给了他。 他扬唇笑了几声,在不经意间手挑起萧蕊儿的下巴,双眸炯炯有神打量着她,十足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去迎松阁?莫非你就是太子猎物时误伤的女子”停顿一秒他又很猥琐的说道“长的确有几分姿色” 萧蕊儿不悦的拂开他的手,带着窝火的情绪说道“你到底是谁?”今天真倒霉,一天之内丢掉初吻,又被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屁孩轻薄,现在真是无法形容的烦躁。 他不置可否沉默的望着她,这种眼神让萧蕊儿恍然大悟。他的眼神与李恪很相似,怪不得她会觉得他面熟,原来他眉宇之间与李恪有几分相像。但却没有李恪英俊帅气。按照这人的年龄和长像,他可能是李恪的同母胞弟李愔。 果然是同胞兄弟,一样这么讨厌,一样这么无礼。萧蕊儿真好想给他一拳,以泄她心头之怒。可这必竟是古代,她仍一介平民,他们却是地位超然。她忍,好女不跟恶男斗。 既然遇人不淑,那她走好啦,她就不信这诺大的吴王府没有其他人跟她指路。 萧蕊儿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李愔见她要走,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手腕传来一阵刺痛,萧蕊儿自然反应的收回手臂。轻轻抚摸着手腕上李恪造成的淤青,这该死的两兄弟怎么都这么喜欢抓人家的手腕。 李愔见到萧蕊儿手上的淤青,连忙上前,双眸中充满了愧疚“我不知道你手腕上有伤,弄疼了吗?” 萧蕊儿本来不想给他好脸色,但看到他眼中充满愧疚,心里一软。似乎这李愔比李恪要友善许多。 未等她开口说话,李愔说道“我带你回迎松阁吧”李愔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萧蕊儿一愣。脑里子回想他说的话,发现他一直用“我”字称呼自己,而并非用“本王”。 在萧蕊儿看来“我”与“本王”的区别在于“我”字称呼自己显得更为亲切友好,而用“本王”称呼明显划分了等级界线。因为李恪和李承乾,还有李泰一直都是有本王,本太子称呼自己。 “谢王爷”既然他态度转变,愿意带她回迎松阁,萧蕊儿自然应该礼貌待人。 玩世不恭的蜀王2 李愔领着萧蕊儿并肩走在回迎松阁的路上,听到萧蕊儿称呼他为王爷,满脸错愕的望着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王爷的?” 萧蕊儿扑哧一笑,发觉他尽有几分可爱,反问道:“那你是不是王爷呢?” 李愔笑容带有些无奈的说道“为什么我问你问题,你都会将问题又抛回给我” 他这么一说,萧蕊儿回想下似乎好像的确是如此。他问了我三个问题,她都又马上反问回他了。 看他好心送她回迎松阁的份上,萧蕊儿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因为你和吴王有几分相像” 李愔恍然大吾的笑了笑“我与三哥仍同母兄弟自然有几分相像” 宾果!猜测正确。他果然是李恪的同母胞弟李愔,也就是李世民第六子,被封为蜀王。 “你的母妃是不是隋朝公主杨吉儿” 萧蕊儿对这位拥有双重身分的亡国公主,很是好奇。电视剧里的情节大多是虚构的。史书中对于这位杨妃的记载廖廖数笔,只能在李恪的传记中看到一星半点。仿佛她被史书刻意地抹去了痕迹,关于她与李世民的爱情更是众说纷纷。 李愔对萧蕊儿突如其来的问题一脸错愕,愣了几秒才回答道“是啊,你对母妃似乎很感兴趣?” “我很喜欢杨妃娘娘,听说她很美” 萧蕊儿意识到刚才她尽直呼杨吉儿的名字,怪不得他会一脸错愕,还好他并不像李恪般恶劣,并无想怪罪她的意思。 “那下次我带你去见母妃,母妃一定会喜欢你的” 听到可以见到杨吉儿,萧蕊儿激动的抓住李愔的手臂摇晃着“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见杨妃娘娘?” “当然,你若喜欢随时都可以带你去”李愔浓黑的眉毛下眼神烔烔发光,喜出望外的我忽略掉李愔清澈的双眸中正在流动着某种情素 “真的啊,你太好了”进了皇宫搞不好除了杨吉儿还能见到一代明君李世民,还有未来的皇帝李治。一想到可以目睹这些历史上的名人,萧蕊儿就兴奋不已。 萧蕊儿激动兴奋的情绪直到李愔将原本被萧蕊儿抓住的双臂滑落到萧蕊儿的手上,手掌传来的温度让萧蕊儿意识到此刻他正牵着我的手。 两人此时的姿势似乎有些暧昧。牵着双手,四目对视,嘴角上扬挂着一抹微笑。 萧蕊儿松开双手,继续往前走。刚才这一幕要是落在别人眼中肯定会引起误会。但在萧蕊儿眼中李愔只是十四岁的小屁孩,牵手就如姐弟般。 “谢谢王爷送我回来” 一路的闲聊很快迎松阁就在眼前。 虽然李愔只有十四岁,但发育的很好,身高约有170左右。她比他矮了一大截,他低头睨视着萧蕊儿“你叫什么名字?” “萧蕊儿” “我叫李愔。以后私下无需叫我王爷,叫我的名字。我希望我们可以像朋友样” 李愔身上虽然隐约透着股纨绔子弟的味道,但萧蕊儿有一种想与他交友的想法。 萧蕊儿调侃着他道:“我比你大一岁,要叫姐姐” 在这个时空她的年纪是十五,而他只有十四,自然是叫姐姐的。 李愔笑了笑,发现萧蕊儿在调侃他“你哪有姐姐的样子?等你有姐姐的样子时再说。现在我要叫你蕊儿” 晕倒!小屁孩,她怎么没有姐姐的样子啦?她的实际年龄可是比他大四岁。 “蕊儿,你可回来了”身后传来玉林清脆的声音。正当玉林想再说什么时,发现了李愔的身影。显然李愔是吴王府的常客,玉林一眼便认出了他,朝他福身行礼道:“奴婢叩见蜀王” “我刚才迷路了,幸亏王爷送我回来”看玉林刚才的表情,应该是因为她的失踪着急了。 “在书房外等候蕊儿时被总管叫去后院帮忙,等玉林再回到书房,侍卫说蕊儿已经离开。我一路追寻回来在屋内等了近一个时辰也未见蕊儿” “看你急的,我这么大人还能丢了不成”迷路也就是在这吴王府内,还能出什么大事。 “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想做姐姐,看样子你是当不成我姐姐咯”李愔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萧蕊儿给了他一记白眼,走上前对他低语道:“小屁孩,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再见”话落拉起玉林边走边朝李愔挥手。 是否入宫 萧蕊儿在高考完生物钟就乱成一团。每天都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肯起床,晚上不折磨到半夜决不睡觉。如今来了古代倒好,早睡早起,吃麻麻香。 其实早睡早起也并非她所愿,古人的生活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熄。而她初来乍到又身受重伤只能呆在屋内。话说她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很,真想去见识下历史上的大唐盛世。 清晨一缕缕阳光洒向大地,显得那么明媚。微风迎面吹来拂晓在脸上是那么的舒服,都说沐浴春风事事如意,但愿她能如愿。 萧蕊儿独身一个漫步在迎松阁内的花园中,顿时空气中飘荡着一股令人陶醉的香气沁入我的心脾。聆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萧蕊儿闭上双眼静心感受这只有在不受污染的古代才能让人感受到的新鲜空气。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身子骨都僵硬了。萧蕊儿扬起手臂扭动着腰开始运动起来,嘴里还不忘哼着歌曲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 抖抖手啊抖抖脚啊 勤做深呼吸学爷爷唱唱跳跳 你才不会老 笑眯眯笑眯眯 做人客气快乐容易 爷爷说的容易早上起床哈啾哈啾 不要乱吃零食多喝开水 咕噜咕噜我比谁更有活力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早睡早起咱们来做邉? 抖抖手啊抖抖脚啊 勤做深呼吸学爷爷唱唱跳跳 我们不会老 “啪。。。啪。。。啪”突然有掌声响起, 萧蕊儿停止运动循声望去。只见李承乾和李恪站在不远处。 李承乾扬起阳光般的笑容,双手正在为她鼓掌,举手投足无一不在张扬他的高贵和优雅“萧姑娘的歌唱的真好听” “让太子见笑了” 萧蕊儿冲李承乾莞尔一笑,双眼不经意扫过李恪俊美的脸。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她。 说实话李恪真的很帅,要是在现代足以去当明星了。只可惜他整天摆着臭脸,一副桀骜不驯、盛气凌人的样子。 在萧蕊儿走神的时候,李承乾与李恪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萧姑娘刚才唱的是什么曲子?”李承乾贵为太子却礼貌待人,谦谦君子的感觉让她在古代有了一丝温暖。能跟太子做朋友,那是多大的荣幸。 “太子无需多礼,唤我蕊儿便可。这曲子是蕊儿瞎编的。做运动时伴随点音乐更有节奏感”这首健康歌在现代不过是幼儿喜欢的歌曲,但在他们眼中却是这样的奇特。 “曲词真特别。什么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的真有趣,本太子还从未听过这样的曲词”李承乾木纳的念出的歌词,双眸中溢满了欣赏“萧姑娘真是才华横溢,不仅会设计服饰,还会编作词曲” “太子缪赞了,不过是搬门弄斧” 萧蕊儿心里低咕着想:这就是现代人穿越古代的优势。 “蕊儿姑娘如今举目无亲,不知可否愿意入宫?” “入宫?入宫做宫女吗?”萧蕊儿故作天真装傻的问道,脑海中却盘旋着李恪昨日在书房所说的话,心中一紧。李承乾该不会真想纳她为妾吧? 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虽然李承乾给她的印象还不错,但丝毫没有爱情的成份。婚姻是多么神圣的事,她才不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而且还是妾。 李承乾瞳孔颜色加深的望着萧蕊儿,看似平淡的语气中却掺杂着暗涌“你只想做宫女?” “蕊儿身份卑微入宫恐怕只能做宫女”不管李承乾的话所指何意,她必须要表明我的立场。 萧蕊儿话落,避开李承乾的眼眸,她的眸子落在一直沉默的李恪身上。四目对视那一刹那间,她感觉心绪起伏,脑海中浮现起昨日蜻蜓点水的吻。该死的,她怎么会回味昨日吻,那个吻应该是耻辱。漂移的眸子最后落在远处的花朵上。 “你真的想入宫做宫女?”李承乾眸子暗淡下来,语气中充满了失落。 “蕊儿无亲无故,也无栖身之处自然要打算日后的生活。如若太子能帮蕊儿入宫做宫女,蕊儿不胜感激” 不知道她能不能回到现代,对于未来一片渺茫。萧蕊儿想入宫做宫女总强过寄人篱下,在古代无亲无故总要想法子养活自己。而且难得穿越到大唐盛世,如果不入宫瞧瞧历史上的伟大的人物和传说中宏伟的大明宫那岂不是妄来一趟。 李承乾眼中有少许失望但很快便一闪而过“东宫那些奴才们没一个能让本太子称心的,蕊儿姑娘可愿意来东宫当差?” 萧蕊儿不留痕迹的看了看李承乾,虽说他给她的印象是谦谦君子,但想起李恪的话仍心存介蒂。虽弄不清李承乾的心思,但东宫已有太子妃,她冒然被钦点入东宫当差想必会引起误会。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电视上经常上演这种戏码,她才不想无故卷入争风吃醋中。 萧蕊儿犹豫了一会说道“蕊儿可不可以去杨妃娘娘那当差”话一落,萧蕊儿就紧盯着李承乾与李恪,两人脸上一脸错愕相互对望片刻。 公然拒绝太子恐怕全天下仅她一人。萧蕊儿睨了李恪一眼,此刻心里最担心的不是太子不愿意,而是担心李恪会阻止。 李恪对她一向没有好感,她突然要求去他母妃那当差,他心机如此重,肯定会怀疑我的居心。 李恪双眸不动声色快速闪过一抹光芒,萧蕊儿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心中疑窦丛生。 “为什么想去杨妃那当差?”李承乾眼眸中除了失望还带有好奇。 萧蕊儿脑海打转,正在寻思该怎样解释。她拒绝风华正茂的人中之龙而选择一个正慢慢年老色衰的妃子,这的确会让人不解。但她是现代人通晓历史,太子一定会废除,她不愿卷入皇位争斗中。史书记载杨妃为人低调,性格温柔,而且她一直很喜欢杨妃,所以应该很容易相处,选择跟随她应该是上上之选。 “杨妃娘娘不仅貌美而且德才兼备,蕊儿很是崇敬” 李承乾睨了李恪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自母后去逝后,后宫事务就由杨妃掌管,若要去甘露宫那本太子不能作主,这事或许只有劳烦三弟帮忙” 入宫做宫女 李承乾虽贵为太子但也不能随意帮杨妃挑选宫女。而且帝王家明争暗斗其中掺杂着许多复杂关系。但李恪却不同,杨吉儿是他的亲娘,儿子为母亲送上一名灵巧的侍女只会留下孝顺之名。 萧蕊儿看着李恪,眼眸中充满了哀求。李恪刚毅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这让她的心悬挂在空中七上八下。 李恪双唇弯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淡淡的道:“自从荷香下嫁后母妃身边就没有一个灵慧的丫头,萧姑娘才华横溢母妃一定会喜欢,明日入宫本王就去跟母妃说” 李恪的话出乎萧蕊儿的意料,他尽然愿意让她入宫服侍杨妃。 萧蕊儿扬起唇看着李恪笑逐颜开“谢吴王,蕊儿一定会好好伺奉杨妃娘娘” 李恪嘴角勾起弧度“要入宫必须先学习宫中的规距,明日本王会尚仪局的人教授你宫中的规距” “是,蕊儿一定好好学习,尽心服侍杨妃娘娘” 萧蕊儿望着此刻李恪表面柔和,她总觉得得他幽暗深邃的眸底隐藏着另外一种情绪。她没有多想,因为此时她的心已被开心淹没。想着很快就能入宫,能见到杨吉儿、李世民、李治,还有宏伟的唐朝皇宫她就兴奋不已,哪还有空间去思索别的问题。 “入宫后若遇到困难尽管来东宫找本太子” “谢太子”李承乾的话让她心里一动,不管他对她是爱意还是怜悯之情她都很高兴认识他,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如若在现代我想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只是这是古代,她怎能奢望与太子做朋友。 “叩见太子、吴王”一名婢女颠着小碎步急促的走来“侍御史马周大人求见” “带马大人去书房,本王随后就到”李恪背对着萧蕊儿和李承乾,双眸迸发出杀人寒光。心中咒骂:该死的奴婢,尽然当着太子的面禀告马大人前来。 婢女见到李恪杀人的双眸身子微微颤抖,一脸恐惶的离去。 李承乾清澈的眸子迅速一变,表情冷漠起来“马大人如今很得父皇赏识,州县地方官吏选任一事已采纳他的奏请” 李恪对李承乾恭顺一笑,但漆黑如墨的眸底却如深潭般不见底“应该是因潭州官吏罢免一事前来,大哥可要随三弟一同去书房?” 不知道为什么,萧蕊儿觉得此刻气氛有点诡异,眼前的二人与刚才截然不同。 李承乾勾唇一笑,可是这笑容却是那么不自然“不用了,呆会还有别的事,三弟先去忙吧,别让马大人久等” “三弟先行告退” 转身离去时李恪的目光扫落在萧蕊儿身上,萧蕊儿回给他一个灿烂笑容,他却仍一副冷漠的表情,完全忽略她的笑容。 萧蕊儿想此刻有一句话形容我最为恰当:“热脸贴上冷屁股”。若不是因为他答应帮她入宫,她才懒得搭理他,给他这么灿烂的笑容。 待李恪消失在眼前,李承乾脸上又洋溢着温柔“为什么会想做宫女?宫女并非你想像中这么简单” 太子口中的神秘人 “蕊儿知道,但蕊儿想自食其力” 金枝欲孽和宫心计,她都看过,她自然知道宫女在宫中是何地位,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选择温顺善良的杨妃。 如要她攀龙附凤,出卖身体去博取男人的宠爱才得到荣华富贵,她宁可自食其力的生活着。 萧蕊儿想,性格使然吧,她骨里子透着倔强,既使来过陌生的时代也无法改变。 李承乾见萧蕊儿语气如此坚定,轻叹了一口气“蕊儿,你真的很特别” 萧蕊儿语音一转“太子,蕊儿真的很感激你对蕊儿这么好。看到太子,蕊儿就想起大哥,大哥也很疼蕊儿,总是一脸温柔的笑容”对,李承乾给她的感觉真的很像大哥,怪不得她见到他总觉得心里暖暖的。 “大哥?本太子给你的感觉像大哥吗?”李承乾喃喃念了一遍,语气很平淡,平淡中又带有些失落。 “嗯,很温暖,如亲人般”话落,萧蕊儿才意识到如今是在古代,眼前这个人是太子,她一介民女怎能高攀太子,把他比喻成亲人。 看着他暗淡无光的眸子,以后冒犯了他,连忙说道:“请太子恕罪,蕊儿身份卑微怎配当太子的亲人” 李承乾却没有一点怒愤的意思,声音很温柔,但却在他眸底深处泛着一抹伤悲和孤寂“谁说你身份卑微了,自从她与母后相继去逝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亲人的温暖。虽然与你相识不久,但你却让我有温暖的感觉” 李承乾突出其来的转变让萧蕊儿体会到身为太子,高高在上的悲哀。他不过十九,比她仅大一岁,却要背负太多的压力。想起他后来脚残与皇位失之交臂我心里一痛,她突然有想好好呵护他的冲动。 李承乾的眸子含情脉脉“蕊儿,你笑起来真的很像她” 她?他口中的她是谁?萧蕊儿心里浮起一抹好奇心。从他的眼神中她明显看出忧伤。 虽然她熟悉唐朝历史,可也没有熟悉到连太子的老婆是谁也一清二楚。不过据史书记载,唐太宗曾因为李承乾宠爱一名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而龙颜大怒,并将此人斩杀。 难能就是此人?此人究竟是男是女?能让李承乾如此深情,萧蕊儿按捺不住好奇的心问道“她是谁?” 希望是名女子,她可不想她笑起来是和一名男宠相像,这太打击她了。 李承乾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望着远处的花朵,眼眸中充满了伤悲。想起他刚才说她已经过逝,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揭了他的伤痕,心里萌生内疚。 “蕊儿只是随口问问”看着他眼眸中的痛楚,萧蕊儿心里责怪自己真八卦。李承乾嘴角抿起一道弧度,可这样的弧度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一分钟后他才缓缓的说“如果有机会,一定把她的故事告诉你” “嗯” 萧蕊儿笑靥如花的望着他。心想,他与她之间一定有段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 “我还有事,你乖乖学习宫中礼仪”他已在不知不觉中用“我”字来称呼自己。 “嗯,蕊儿一定好好学” 萧蕊儿朝李承乾一笑,他这句话的语气真是像足了大哥的口吻。 华丽的吴王府 经过一星期的严紧学习,宫中的规距萧蕊儿已学的七七八八,这时她正在大声抱怨着。 话说皇宫的规距真多,唉!总之在古代做公务员(宫女)还真不容易。她是深刻体会到封建社会君主专制的腐恶。 即来之、则安之,既然老天爷让她穿越了就定有他的玄机。幸好从小骄生惯养的她,并未养成好吃懒做的恶习,所以她想我应该可以胜任宫女这项工作。 萧蕊儿将这一星期所学的宫规总结为“三从四德”:主子出门要跟从;主子命令要服从;主子错了要盲从;主子做事要等得;自己脾气要忍得;主子教悔要记得;主子打骂要受得。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萧蕊儿性格开朗,半个多月和玉林的朝夕相处已让她俩成为朋友。 “蕊儿,入宫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玉林清澈的双眸眼巴巴的望着萧蕊儿,话语似乎透着另一层涵意。 萧蕊儿对玉林笑了笑“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那个吴王看起来暴戾恣睢的 ” 萧蕊儿认为一直以来她的适应能力都比较强,而且性格也开朗,所以她想她很快就能融入宫中的生活。反倒是玉林,跟随着一个冷酷无情又傲慢无礼的主子。唉!真为她捏把冷汗。 玉林脸上浮出一抹笑脸“其实吴王将不像外表那般冷酷无情,若不是吴王收留玉林,玉林早饿死街头了” “是吗?”萧蕊儿双眉紧蹙,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李恪真有这么好心肠?真的很值得怀疑。 小莹站立在门口恭敬的说道:“萧姑娘,吴王有请” 萧蕊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李恪找她准没好事。明日就要入宫,他肯定又是要教育她些什么,可是她又不能拒绝,只能顺从的跟随小莹前去。 吴王府真的很大。本就没有方向感的萧蕊儿,跟在小莹身后摸不着东南西北。 萧蕊儿来到吴王府已经二十多天,前十几天都卧病在床休养,后几天就在迎松阁内学习宫中礼仪规距。除了那次的书房之行,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迎松阁。 小莹带着萧蕊儿左拐右弯的走了约二十分钟看见一道弯曲的白玉石栏栅。白玉石栏栅下面是荷花池塘,那片片荷叶,像撑开的绿伞,有的轻浮于湖面,有的亭立在碧波之上,如片片翠玉,一根根带刺的荷梗顶端托出朵朵盛开的荷花。 在白玉石栏栅的尽头是一座独立的楼阁,楼阁是由琉璃瓦建造而成,有三层,阁周围花团锦簇,绿草如茵,有假山、清渠瀑布。仿佛是吴王府内的世外桃源。 楼阁的建造布局富丽堂皇但不失淡雅,萧蕊儿看的目瞪口呆,她好喜欢这座楼阁。心中花痴的幻想了片刻,要是她能住在这么华丽而淡雅的地方该有多好。 萧蕊儿随小莹穿过白玉石栏栅,走到楼阁前。楼阁上用篆字苍劲有力的写着三个大字“洛仁轩” 原来是李恪的居所,敢情他还真会享受生活,把居所建的富丽而淡雅,算他不是庸俗之人。 吴王的警告1 小莹向门口的侍卫恭敬的说道:“萧姑娘来了” 侍卫睨了萧蕊儿一眼“进去吧,王爷在二楼” 萧蕊儿对小莹点头一笑,缓缓走进洛仁轩。只见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上排放灯盏,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一缕缕阳光照射进来。中间摆放着梨木雕空玲珑做成巨大屏风,屏风前一幅巨大山水画,屏风左右两边挂着对联,镶着錾银的字迹“海纳百川、有容仍大”(其实这句话缘自清朝林则徐,因本人觉得适合李恪,所以用在此文当中),屏风前摆放着檀雕螭案,案上摆放着名贵的瓷器,案前两边若干摆放着檀木交椅。 萧蕊儿惊奇的欣赏着古代精湛的手工技术缓缓走向屏风后面的楼梯,只见楼梯连接屏风后摆放着一摆吊篮植物。 萧蕊儿缓缓上到二楼,房内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右边墙上挂着一副簪花仕女图,中间檀木架上摆放着各种名贵瓷器,左边摆放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原来二楼是李恪的寝室。 李恪紧闭着双眸悠闲的躺在右边的贵妃桃上。萧蕊儿心中暗道:叫我过来自己又在睡觉,什么意思嘛? 萧蕊儿轻声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蕊儿见过王爷” 她偷偷打量着眼前睡觉的男子,真的太迷人了。俊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性感的薄唇。 萧蕊儿吞了下口水,暗骂自己发什么花痴。帅又怎样,长的帅的男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躺在贵妃椅上的李恪仍然紧闭着双眸没有任何反应。他不会真的睡着了吧?萧蕊儿提高了点音量再次说道:“蕊儿见过王爷” 萧蕊儿想要是这不是古代,要是他不是王爷,她真想上前一巴掌将他打醒。 看样子温柔似乎不适合他,萧蕊儿几乎是扯开嗓门大喊着:“蕊儿见过王爷” 在萧蕊儿高分贝的声音下李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眸。李恪心中咒骂,该死的女人。 见李恪终于有反应了,萧蕊儿得意一笑。她就说嘛,他这种人根本就不能对他温柔。 李恪睁开双眼,冷冷的说道:“看样子这几天的规距你是白学了”她的言行举止一点都不像大唐的女子,倒有些像匈奴女子般奔放粗野。 “蕊儿是怕吴王听不见”她说的可是事实,不大声点你会醒吗? 李恪冷然的睨了萧蕊儿一眼,话语中带有一丝怒火“本王耳朵好的很” 萧蕊儿突然想起她总结的“三从四道”。唉!不能怪我放肆,在社会主义国家生活了十八年怎么可能马上融入封建社会。 李恪从贵妃椅上起来蹙了下剑眉“这几天你学的就是这规距?你让本王怎么放心你去服侍母妃?” 萧蕊儿喃喃自语道:杨吉儿才不会像你这么刻薄。 李恪脸上阴云密布,犀利的眸子直直盯着她“你说什么?” 萧蕊儿一惊,这么小声也听的见,耳朵果然够灵,只听的见骂他的坏话“蕊儿是说入宫后一定会好好服侍杨妃娘娘,请王爷放心” 吴王的警告2 “最好是这样,记住宫女的本份”李恪冷厉的双眸扫过萧蕊儿的脸颊。 “是、王爷”萧蕊儿低头允应道。 “还有,离蜀王远点,别想在他身上打什么主意”李恪冰冷的声音在萧蕊儿头顶响起,萧蕊儿抬起头发现此时我与他只有一步之遥。她猛然退后几步,他是个危险人物,上次夺掉她的初吻,这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还是离他远点好。 蜀王?李愔?他尽然知道那日李愔送她回迎松阁。也是,这是吴王府,他的地盘,怎么可能有他不知道的事。 难怪这一个星期都未见过李愔的踪影,原来。。。。。。。想起那双酷似他的眼眸,想起那个玩世不恭的小屁孩说要带她入宫见杨吉儿。萧蕊儿心里冷嘲自己尽然把李愔的话当成朋友的约定,那不过是公子哥儿无聊的玩笑。 “王爷高估蕊儿了,蕊儿从未想过打蜀王的主意,吴王多心了”就算要打主意也是打李治的主意,他才是未来的皇帝,最大的庇佑。 李恪先是污蔑她攀附太子,现在又怀疑她勾引李愔,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想像力。萧蕊儿想,如果古代有最佳想像力奖,一定是非李恪莫属。 李恪走到檀木架上随手拿起一件瓷器把玩着“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随后睨了萧蕊儿一眼,双眸泛起一抹复杂的光芒“此次若不是太子开口,本王决不会让你入宫服侍母妃” 萧蕊儿早已猜到他是卖李承乾的面子才会帮她入宫。可是他现在告诉她这些是什么意思?保护自己的嫡亲弟弟,怕她勾引李愔,才告诉她,让她知道她要感谢的人是太子。 原来她在他眼中一直就是个攀龙附凤的狐媚女子,所以宁可她与李承乾有染也不愿意她和他嫡亲弟弟有任何关联。 萧蕊儿迎上李恪的眼眸,冷冷的回道:“蕊儿的记性很好,一定会谨记太子这份情” 萧蕊儿不想多作解释。李恪已经先入为主,解释多了就会变成掩饰,反正她马上就要入宫,不用再寄人篱下,所以他爱怎样想就由他想个天花乱坠。 李恪的眼眸蓦然一沉,冷哼一声“太子对你真的很好,还让本王安排你一宫便是九品宫女” 李恪总觉得萧蕊儿的身份决非她所说的如此简单,但究竟不简单在哪,还需要查证。总之这个女人很特别,特别的让他觉得与众不同。 “蕊儿感谢太子,也感谢吴王”九品在皇宫中虽是品级的最低级,但却比扑卑微的普通宫女要好许多。 “入宫后要安份守已,如今你是甘露宫的人,你最好放聪明点,别跟母后惹任何麻烦,学了几天规距,你应该清楚宫规会怎样处罚”李恪冷冷的说道。 “蕊儿知道”太极宫左则有一处叫掖庭宫的,她在学习礼仪时听过,是专门居住犯罪的宫女和官宦妇女的地方,听说在里面身不如死,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做沉重的工作。 李恪淡淡的说道:“退下吧” “蕊儿告退”萧蕊儿低下头福身行了个礼。 玉林还说他并非冷酷无情之人,她想玉林一定是被他的俊脸所蒙骗,现在萧蕊儿肯定,她不仅冷酷无情,而且还十分可恶。 大明宫 翌日清早萧蕊儿就随吴王府刘总管入宫,刘总管并未将萧蕊儿直接带入宫中,而是将她送到丹凤门由宫女将她带入宫中。 皇宫看查严谨,没有令牌是不能随自出入皇宫。丹凤门是大明宫南门正门和北面太极宫的玄武门相对。 “这位是尚宫局的钟掌记,钟掌记会带你去甘露宫”刘总管指了指眼前的一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钟掌记身穿淡绿色抹胸长裙,裙子用绵带系于胸部,身披薄薄白色纱衣,微微露出锁骨。 看到钟掌记的穿着打扮,萧蕊儿想起电影《满城尽在黄金甲》中宫女的穿着打扮。同样是抹胸长裙配纱衣,但却没有《满城尽在黄金甲》中如此暴露,抹胸长裙就像现代的吊带一样,并未将一半的胸乳露出。 萧蕊儿朝钟掌记福身笑道:“萧蕊儿见过钟掌记” 唐朝的国风相对比较开放,是迄今为止中国历史上最为包容、开明、开放的时代。宫女的衣服比较起其它朝代也更为开放。 比起其他朝代裹的严密的服饰,萧蕊儿个人还是很喜欢唐朝服饰风格。唐朝服饰图案不仅精巧美观,而且花样众多。有裹的严密的,也有抹胸长裙,春夏秋冬,任君选择。 钟掌记睨了萧蕊儿一眼“跟我走吧” 后妃等级与宫女的等级等等都是一周所学习的内容。唐代宫女制度承袭隋朝,分设为六局,六局下面又分设二十四司。六局分别为: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简单来说,尚六局就是负责皇宫内的衣食住行。 这位钟掌记是尚宫局司记司的掌记,掌记是司记的副手,正七品女官。司记司是负责宫内诸司薄书出入录记、审署加印,然后授行。萧蕊儿虽是由吴王钦点的宫女,但宫规不可违,凡是入宫的宫女都必须载入司薄。 萧蕊儿是不属于尚六局管辖,是直属甘露宫,杨妃目前又是后宫这首,所以她的顶头上司就是杨妃。 从皇后到正一品妃子身边的贴身宫女因为受主子青睐很多都是有品级的,一般在七品与九品之间。 萧蕊儿虽是新进宫女,但托太子与吴王的福,封为九品宫女,也算是九品芝麻官啦。(话说在古代当公务员比现代容易的多啊,男人一阉就成为公务员) 萧蕊儿朝刘总管点头一笑,便紧跟着钟掌记由丹凤门进入皇城的大明宫。 一踏入大明宫萧蕊儿就目瞪口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明宫,道面平段铺素面方砖,坡面铺莲花方砖,两边有石柱和螭首的青石勾阑,一座座宫殿与楼亭、曲尺形回廊相连。 真让人憾为惊止,萧蕊儿双眸不停的张望着。改天一定要将这气势磅礴的唐朝皇城用aleep手机照下来,如果能回到现代,她还能好好光炫耀一番,也可以成为史学家的研究资料。 钟掌记见萧蕊儿虎头虎脑的东张西望意义深长的说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就怕到时会看到不想再看” 大明宫2 萧蕊儿对钟掌记一笑“为什么会看到不想再看?”初入皇宫的萧蕊儿被古代雄伟壮观的建筑所吸引,根本没多想钟掌记的话。 钟掌记微微勾唇一笑,笑容里带有一丝凄凉“到时你就会懂” 钟掌记看着眼前童真的少女,回想起她初入宫时也是这般模样。可在这深宫之中呆久了,所有的美好都会化为伤悲。 三千宫女胭脂面,几个春来无泪痕。命好的宫女,遇到好的主子,也许有好的出路,或是恩蒙圣宠飞上枝头;命不好的宫女,也许年纪轻轻就亡死,也许老死在深宫之中,孤寂一人,连一个墓碑都没有。 萧蕊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既然钟掌记说到时她就会懂,那就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钟掌记虽然外表冷淡,但人很好。一路上每看到一处建筑、庭院萧蕊儿都会询问,而钟掌记都会耐心跟她讲解。 唐朝皇宫主要由太极宫、大明宫、兴庆宫三大宫殿组成。三大宫殿绵绵相连组成气势雄伟的唐朝皇宫。 太极宫有十六座大殿,太极宫是唐初政治中心,是皇帝接见群臣,处理政务的地方,简称为“内朝”。太极宫的两仪殿是皇帝衣食住行的宫殿。太极宫的东西两侧分别为东宫与掖庭宫。 大明宫原称永安宫,在长安城北,设有十一座大小宫殿。兴庆宫在城东,设有十九座大小宫殿,大明宫居住着正三品以上后妃,兴庆宫居住着正三品以下的尚宫、才人、宫女等。 大明宫主要宫殿,现在妃嫔居住的为:东边的杨妃居住的甘露宫;韦妃居住的延嘉宫;太妃居住的翔鸾宫。西边:燕昭仪居住的承恩宫;阴妃居住的凝香宫;韦昭容居住栖凤宫。 兴庆宫除了尚宫、才人、宫女等居住的宫殿,尚宫局二十二司也设立在兴庆宫。 “钟掌记,太液池在哪?”说到大明宫不得不提太液池,蓬莱亭,萧蕊儿真恨不得马上见到,可惜她不是来这观光,而是来打工的。 钟掌记对萧蕊儿摇头一笑“太液池在大明宫北边,以后有机会看到的” 在萧蕊儿一路的提问下,甘露宫很快就在眼前。其实丹凤门离甘露宫并不算太远,甘露宫位于大明宫东边。由丹凤门进入,经过凝香阁和延嘉宫就是甘露宫。 据说甘露宫是大明宫内最大的宫殿。李世民将甘露宫赐于杨妃,充分说明了杨吉儿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 萧蕊儿跟随着钟掌记走上白玉石台阶,只见雄伟的宫殿上挂着匾额,上面用繁体字写着:“甘露宫” 甘露宫门口左右各站着两名侍卫,侍卫显然认识钟掌记,见她前来,对她点头一笑。 萧蕊儿也礼貌的对着两名侍卫一笑。在同一个部门做事,同事关系当然要搞好。 进入宫门一条莲花方砖直铺殿内,两边则种满了奇花异草,左边还在一处小型假山渠道。 走过莲花方砖进入甘露宫正殿,甘露殿,殿两边站立着几名宫女。远远见到 殿内一名雍容华贵的少妇优雅的坐在上坐。 初见杨妃1 “奴婢叩见杨妃娘娘”见钟掌记福身行礼,萧蕊儿也跟同一道行礼。心想,这就是杨妃,杨吉儿吧。 萧蕊儿听见头上细柔的声音响起“都起来吧” 萧蕊儿缓缓抬头,心想,终于可以一赌杨吉儿的美貌。她清澈的双眸紧盯着这位据有传奇色彩,拥有双重高贵身份的美女。 杨妃身穿红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紫色大袖衫细罗衣,罗衣沿边镶着金边。白皙的颈项上一串珠玉宝石项链,头梳半翻髻,髻中间插了一朵娇艳的牡丹花,发髻左边插了一枝凤凰步摇,步摇正随着杨妃而摆动着,髻右边插了两枝点翠。 萧蕊儿心中赞叹不已,果然丰姿冶丽,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增添了几分少妇的妩媚。 杨妃三十多岁仍然如此艳丽,可想而知杨妃年轻时候的美貌定是倾城倾国之容。 萧蕊儿在打量杨妃的同时,杨妃也正在打量着萧蕊儿 “听恪儿说你叫萧蕊儿,今年十五”杨妃和蔼一笑,对于儿子介绍来的宫女很是好奇。 萧蕊儿低头回答道:“是” 宫中规距,奴婢在回答主子的话时,必须要低着头。 杨妃对萧蕊儿笑道:“长得真俊俏,恪儿说你才华横溢,聪慧过人,不仅识字还懂得音律、手也很巧。自从荷香出嫁后,本宫就一直想寻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恪儿倒是很懂本宫的心意” “奴婢一定会尽心服侍娘娘”看样子李恪为了帮太子让她入宫想必在杨妃前面美言了不少。 “以后就跟在本宫身边和翠竹一同贴身伺候本宫”杨妃双眸转向站在旁边的翠竹“蕊儿是新人,以后多教教她” “是,娘娘”翠竹点头,微微福了福身。 “以后还请翠竹姐姐多多指教”萧蕊儿冲眼前这位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女子嫣然一笑,可她却一副冷漠的表情,只是木纳的微点下头。 “你手上拿着的这个是什么东西?包袱吗?”杨妃对萧蕊儿手上的粉色皮质包包似乎很感兴趣。 “这是多年前一位大哥哥送给蕊儿的,跟包袱的性质差不多,只是这包是羊皮制成,上面还装有拉链,拉起拉链后,里面的容易就不会掉出来,是西洋东西” 萧蕊儿将包包拿给杨妃观看,一说到我心爱的古奇包包,她就爱不释手。 杨妃抚摸着包包,大叹不错“改明儿让尚功局也仿照做几个出来,没想到蛮夷国家的东西又漂亮又实用” 备注:因唐朝离现代有一千多年历史,史书未记载关于贞观年间后妃所居住的宫殿,所以我将大明宫与兴庆宫例为后宫。文中宫殿名称全为真实,是选至 太极宫与大明宫的宫殿名。 大明宫是唐太宗李世民为他父亲李渊修建的夏宫。工程未完,李渊已故。原为永安宫,遂于贞观九年正月改名大明宫。李渊死后大明宫一直无人居住,成为一座离宫。到唐高宗李治时,他忧郁身患风湿病,厌恶太极宫内潮湿,便搬来地势高地面干燥的大明宫里,从此大明宫替代太极宫成为政治中心。 兴庆宫位于唐外郭城的兴庆坊,曾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太子时期的旧宅。 初见杨妃2 萧蕊儿想要是能将现代的技术带入古代,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这包包不难做的,她这是斜背的,还可以做双肩的,手提的” 此刻萧蕊儿脑海里幻想着古代人手拿现代包包的样子,古装配时尚包包,哈哈!非主流搭配。 “还有这么多种做法啊,改明儿我让尚功局的人过来,你仔细给她们说说细节”杨妃越听越有劲,对萧蕊儿喜欢的不得了“蕊儿,你果然是才华横溢,见识又广” “奴婢也是听送包包的大哥哥所说” 杨妃虽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但思想新颖,眼光独到。看的出,杨妃对她的印象很好。与上司关系弄好,才能好好工作嘛,萧蕊儿心里泛起一抹甜蜜,大赞自己选对了主子。 “翠竹,蕊儿就与你同房,你带蕊儿下去好好安顿,换上宫服再过来伺候”杨妃真是温柔婉娴,无论是电视上的,还是现实中的都这么让萧蕊儿喜爱。 翠竹斜视萧蕊儿一眼回杨妃道:“是,娘娘” 萧蕊儿与翠竹是杨妃的贴身宫女,所以在甘露宫内有寝房,一般的宫女都是居住在兴庆宫南边的正春宫内。 “奴婢先行告退”我朝杨妃福了福身。 萧蕊儿来到古代最不习惯的事就是见到人动不动要行礼,真是麻烦。 翠竹领着萧蕊儿往甘露宫西则走去,萧蕊儿一路上本想与她搭讪,但被她漠然置之的态度打压掉这个念想。 萧蕊儿的直觉告诉她,翠竹非常不喜欢她,至于是何原因,有待调查。 甘露宫虽然是大明宫最大的宫殿,却也是宫中宫,自然不会大到哪里去,几分钟后便到达房间。 翠竹指了指右边的空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睡右边这张床,床上有两套换洗的宫服。左边这张床是我的,你要记住,我不喜欢别人乱动我的东西,所以没有必要你就不要踏入左边范围” 态度真恶劣,萧蕊儿没回答翠竹的话,只顾打量着这间房。房间大约二三十平方,房内摆设简单,却干净淡雅。中间摆放了一张圆木桌和四张圆凳,以这张圆木桌为界,房间被分为左右两边,萧蕊儿扫了一眼翠竹所谓的左边禁地,一张简单的桃木床,床左边放着一个衣柜,右边放着一个案台,案台放了一面铜境、一个木制小盒和一些胭脂水红。 萧蕊儿的视线在房内打了一个圈回到右边那张属于她的床上,右边的摆设与左边一样,只是未摆放任何东西显得空荡了些。 “换好衣服就出来伺候,马上就到午膳时间,吴王今日会在宫中用膳”冷冷的落下一句话,翠竹就消失在房内。李恪会来用膳?萧蕊儿脑海中浮现昨日他的话“离蜀王远点,别想打什么主意,记住宫女的本份” 萧蕊儿摇摇头,将他的话狠狠甩掉。将包包放入衣柜中,穿上宫服,对着铜镜满意的照了照。虽只是九品宫女服,但觉得这件浅碧色高腰抹胸加白色纱衣的宫服很好看。 在宫中,六品以下的宫女都有专门特制的宫服,也就是说从品以上的女官才可以随意选择自己喜爱的服饰。 宫服的款式分为高腰抹胸宫服和半臂宫服,从正七品女官到低微的宫女均是不同颜色和花纹的宫服,无品级的宫女服是没有任何绣纹,而每种颜色代表着不同等级。 冷厉的目光 当萧蕊儿换好宫服来到甘露殿,走到殿外就听到殿内笑声一片。萧蕊儿心想,一定是李恪已下朝过来了。 果然她一进殿就看到李恪坐在檀木椅上。天呐!他在笑,他尽然会笑?原谅她的震惊,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笑。 萧蕊儿在李恪身边发现另一个身影,李愔,没想到他也一同来了甘露宫。细想这其实很正常,李愔也是杨妃所生,一同来用膳有什么好奇怪。 萧蕊儿恭敬的福身行礼:“奴婢见过杨妃娘娘、吴王、蜀王” 她声音打断了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谈笑风声,三人的目光一同扫视着我。 “蕊儿换上宫服还是这么漂亮”杨妃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萧蕊儿微微一笑“娘娘夸奖了”说完便站到杨妃的旁边。 贴身宫女不用做宫内的杂物,只需要紧跟着主子身边,帮主子服务。 萧蕊儿的眸子始终都没有落在李恪和李愔身上,因为她知道此刻他们正在打量着她,她不想与他们的目光相交。 “恪儿,娘亲一见到蕊儿就很喜欢,果然聪慧”杨妃抬头看了看我,满脸的笑容。 “母妃喜欢就好”李恪双眸中尽显孝意。 “母妃这里多了位美女,那以后愔儿可要多来甘露宫走动”李愔一副花花公子的口吻。 听李愔这样说,萧蕊儿迎上他的双眸,只见李愔正冲着她笑。而就在同时,李恪犀利的双眸直盯着她,眼神像是在警告着她什么。对着兄弟俩不同的眼神,萧蕊儿选择回避,将目光移向左边,却不巧迎上翠竹略带讥讽的眼神。 萧蕊儿肯定翠竹已将他们三人眼神交汇的这幕尽收眼底,并且产生了误会。虽说清者自清,但萧蕊儿想她心里指不定已把我想成什么水性扬花的女人了。翠竹本就不喜欢她,这下误会加深,以后同在一片屋檐下要怎么相处? “别天天没点正经,愔儿今年也满十四了,是该给你物色名王妃。愔儿可有中意的人家?”杨妃把李愔的话当成玩笑,此刻脑中在勾画蜀王妃的人选。 李愔说话前看了萧蕊儿一眼:“母妃不急,孩儿今年才十四”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的哥哥们都是十二三岁便已成亲,要不是近两年皇上忙着改革,早帮安排婚事了。眼看你已经十四,是该成家,让人好好管着你,省的你到处沾花惹草,蜀王府妾姬成群” “人不风流枉少年”李愔一脸得意,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萧蕊儿想起与李愔的初遇,这小子哄女生很有一套,小小年纪就是摧花手。我大叹先辈好色才会造就晚辈的淫欲,基因遗传,难怪到唐玄宗李隆基时期后宫佳丽已经达到四万人。 杨妃正想开口说什么时,一名约十四五岁的宫女走了进来“娘娘午膳已经备好,请娘娘和王爷移驾偏厅” 宫女的极时的出现让李愔大吐一口气,如释重负般露出轻松的笑容“母妃,用膳了” 关于走后门 皇宫是个利欲薰心的地方,站的越高的人却缺乏安全感,随时随地都害怕被人谋害。 在宫中皇上以及四品以上的妃嫔都是使用银制餐具,而瓷器菜碟中也都会放一块小银牌。银制餐具和小银牌都是验毒的工具,以防戒被人毒害。 其实杨妃用膳的步骤简单了很多,只是用了银器验毒。在我入宫学习时,曾听尚仪局的授教女官说宫中有一些专门“尝膳”的宫女太监,他们专门负责为皇上和后妃“尝膳”以此躲避毙命的危险。 萧蕊儿想杨妃是仁慈的,也或许是淡然的。从出生那起就一直生活在皇宫,经历了国破家亡,由亡国公主变成新朝贵妃,她看尽了尘世纷争,也造就了淡然处之。 桌上摆放着十道各色各样的菜,翠竹负责伺候杨妃用膳,而她负责伺候李恪和李愔用膳。 所谓的伺候除了盛饭、倒酒还要将鱼里面的骨头挑出和剥掉虾壳,放在碟皿中供他们享用。萧蕊儿突然有点鄙视古人,忒懒,就差没让人喂着吃。 空着肚子看着一桌的美食不能享用已经很残忍,她还要挑骨剥壳,而且李恪和李愔似乎都很喜欢吃鱼和虾,弄的我忙得不可开交。 用完膳食后,李恪和李愔被皇上传走。杨妃每日有午睡的习惯,她一睡觉,萧蕊儿和翠竹倒清闲下来。 翠竹主动来跟萧蕊儿说轮流值夜的事,她和翠竹都是杨妃的贴身宫女,所以要轮流值夜。值夜就是晚上睡在杨妃寝宫外的小榻上,主子半夜有事,要马上为她服务值夜的人在卯时和辰时之间有二个时辰补觉,其它时间就由两人共同侍主。 “今晚由我值夜,卯时你再来接替,不要迟到” 萧蕊儿本想再请教翠竹些问题,可话刚到嘴边翠竹已经消失在她眼前。 一名与萧蕊儿一起守在杨妃寝宫外的宫女对她说道:“蕊儿姐,别在意,翠竹姐是这样,她啊,心里有怨气” 这名宫女叫若梅,今年只有十三岁,入宫已经快一年。看着瘦骨伶仃的她,萧蕊儿心里泛起一抹怜悯,十三岁,不过是名刚踏入初中校门的少女。 “怨气?什么怨气?”萧蕊儿开始好奇起来。 “荷香姐半年前下嫁曾昭武(昭武是种官衔,是正六品武官)后就由翠竹姐贴身侍候娘娘,翠竹姐在甘露宫当差五年才成为娘娘贴身宫女,进封九品女官。而蕊儿姐你入宫便是娘娘贴身宫女,进封九品,所以荷香姐自然有些怨气”若梅年纪虽小,但分析问题却头头是道。 “原来是这样啊?”萧蕊儿恍然大悟,原来是痛恨我走后门。 甘露宫共有六名宫女,四名太监,一共十人,有品级的只有萧蕊儿和翠竹两人。在几千名宫女中,有品级的宫女很少,每个宫只有一两名,而且正一品以下的嫔妃都不能随意册封宫女品级。 想她一入宫就是九品宫女,翠竹心里难免会不平衡。萧蕊儿想起她那鄙夷的眼神,萧蕊儿就很不自在。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她是因为被狩猎刺伤他们表示歉意才让她走后门,可不是她所想像的那么龌龊。 后宫八卦 若梅是名性格开朗,并且是没有心机城府的女生,她跟萧蕊儿聊起宫中的八卦。譬如说近一两年杨妃并不得宠,李世民现在最宠爱的妃子是延嘉宫的韦妃,韦妃恃宠而骄,专横跋扈,对杨妃后宫之首的位子早已垂涎欲滴。 花无百日红,帝王一向洗心厌旧,任谁都摆脱不了这个命运。想到日后还会出现徐惠和武媚娘,萧蕊儿心中蓦然一紧,不知道杨妃能否承受这种心痛。 为什么古代男人的爱情都是泛滥成灾的?如若日后我爱上一个古人,他若不能许我一夫一妻,她决不妥协。 巳时杨妃就寝,就寝时她望着门外最后那一眸,深深刻在萧蕊儿脑海。她眼眸中带着盼望、期待和失落,她等待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萧蕊儿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她对自己说:决不和任何人分享丈夫,坚决支持一夫一妻制。 爱情是多么美好的事,虽不要求荡气回肠、轰轰隆隆,但至少应该是相爱并且忠诚的。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初恋会是怎样,但意外来到古代,不知道自己幻想的爱情在古代是否会出现。 希望可以遇到一个爱我入骨,不忍伤我分毫的男人。 忙碌了一天,萧蕊儿很快进入梦乡,在梦中她见到爸爸、妈妈还有大哥,他们在呼唤我,向她招手,可她却怎样也抓不住他们,他们仿佛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爸妈、大哥,带蕊儿回家,蕊儿好想你们” “铃。。。。。。”刺耳的铃声响起,将我惊醒,我寻找到音乐的来源,将它关掉。 “原来只是梦,可这个梦却这么真实”梦中的画片历历在目,眼角还残留着泪痕。萧蕊儿轻轻摸掉泪痕,平复思家的心情,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幸好手机也一同穿越过来,虽然没有网络,没有信号,但手机本身就有很多功能,而且这些功能在古代是很有用处的,比如说:闹钟和mp3。 今日杨妃果真让尚功局司制司、司珍司、司彩司、司计司四位司制前来甘露宫。我仔细跟她们讲解了背包、手提包、斜背包的做法,并画图为样例让尚功宫按样式去制作。顿时关于“包”的传说一时之间在后宫渲染的沸沸扬扬,而她瞬息之间崭露头角,萧蕊儿三个字迅速走红后宫。 备注:唐朝后妃制度: 皇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四妃: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正一品) 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正二品) 徐妃九人,正三品;美人九人,正四品;才人九人,正五品关于古代的时辰,有很多读者不明白,所以做了注解。古人将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约二小时。 子时(23时至01时) 丑时(01时至03时) 寅时(03时至05时) 卯时(05时至07时) 辰时(07时至09时) 巳时(09 时至11时) 午时(11时至13时) 未时(13时至15时) 申时(15时至17时) 酉时(17时至19时) 戌时(19时至21时) 亥时(21时至23时) 争奇斗艳1 唐太宗仍一代明君,治国有方,必然是朝政繁忙。后宫妃嫔生活自然无聊,杨妃身为六宫之首经常会在甘露宫举办小宴席,邀请后妃、公主相聚。一为促进妃嫔之间的关系,二为妃嫔们打发无聊时间。 今日杨妃在甘露宫设宴,大伙从卯时起床到现在一直忙个没停。萧蕊儿负责安排宴席内务,翠竹负责帮杨妃梳妆打扮。 司膳司食物到位,司乐司也准备妥当。她终于可以消停下,最起码不用到处奔走,只需要伺奉在杨妃左右。 甘露宫今日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后宫妃嫔、公主纷纷聚集,可谓是众星云集。来到甘露宫近一个月,萧蕊儿唐太宗没见着,李治也没见着,后宫妃嫔除了阴妃,也只是见到二品以下的嫔妃前来请安,公主只见到长孙皇后养女,豫章公主。 豫章公主今年十五,她对杨妃很有孝心,经常从带些自己做的小点心来甘露宫孝敬杨妃。 杨妃二子一女也很久没有来甘露宫请安,李恪和李愔因为地方官吏选任,各回封地处理事宜,高阳公主身体抱恙已有足月未入宫。 不管是公主、还是后妃,萧蕊儿想今日她终于可以大饱眼福,一见历史人物的庐山真面目。 豫章公主早早就前来,正在内阁和翠竹一起为杨妃梳妆打扮。外殿已陆陆续续有嫔妃和公主前来。主人位居正中央上席,宾客席位分为左右两边。左边是妃嫔席位,按身份等级位次坐下,右边是公主席位,按长幼顺序坐下。 “阴妃娘娘驾到,襄城公主驾到” 萧蕊儿听见殿外太监声响起,连忙上前福身恭迎“奴婢参见阴妃娘娘、襄城公主” 襄城公主一脸冷漠,眼眸压根没扫过她身上,直接入殿居坐首位。襄城公主是唐太宗长女,又是长孙皇后所生,但没有长乐和高阳两位公主受宠。 阴妃和善点头冲萧蕊儿一笑,阴妃是萧蕊儿入宫一个月以来在甘露宫见过最多的妃子,她与杨妃从小认识,所以关系很好,两宫经常会走动。 阴妃与唐太宗关系很微妙复杂,牵扯到两个家族的恩怨情仇。阴妃的父亲阴世师是隋朝骠骑大将军,李渊起初造反后,李建成“潜归太原”将幼弟李智云弃于河东,被阴世师所杀害,年仅十四。阴世师还挖了李家祖坟,毁了李家家庙。杀子之仇加上被挖祖坟,何等大仇,李渊攻破长安后,立刻将阴世师斩杀。 “燕昭仪、巴陵公主驾到” 燕昭仪早年曾孕有一子,但没多久便早薨,现膝下就只有巴陵公主一女。 “长乐公主、城阳公主驾到” 萧蕊儿将视线转移到门口,只见长乐公主一名身穿水蓝色大袖衫裙,腰间白色丝软系成一个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高洁清丽、秀逸脱俗,犹若月光洒落在葱郁的树林之中。 长乐公主名叫李丽质,今年只有十六,比她还小二岁却已是妈妈级的了。她深受唐太宗宠爱,十三岁便将她下嫁长孙无忌之子长孙冲,嫁妆是唐太宗姐姐永嘉公主嫁妆的一倍,也是众公主中陪嫁最多的。 争奇斗艳2 “高阳公主驾到” 听到高阳公主四字,萧蕊儿双眸飞奔而视,她深受唐太宗宠爱,八岁便封食邑三千户,是历史上响当当的公主。她之所以出名,除了深受唐太宗宠爱,更主要的是她落下的骂名。唆使丈夫房遗爱谋反与高僧辨机的情感纠葛,这两项成为她遭受世人诟病的最大罪名。 高阳公主遗传了母妃杨妃的美貌,今年只有九岁便出落的亭亭玉立。她身着浅绯色罗裙,裙边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绕着腰际。嘴角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表情,眼晴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很难想像这般天真无邪的少女日后怎么会变的淫秽狠毒。 “给杨妃娘娘请安”杨妃已经梳妆好从内阁走了出来,众嫔妃公主上前请安,萧蕊儿也自然的站到她身边。 “各位妹妹,公主快坐下”杨妃在上席软榻上坐下,对大伙笑了笑。 “韦妃娘娘、韦昭容、临川公主驾到” 韦妃身材高挑,体态丰盈。她一袭淡红色抹胸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身披艳黄色金银丝百鸟朝凤绣纹大袖衫,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钗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拥有175的魔鬼身材加上妖艳的容貌,随便往哪一站都会成为亮点,怪不得唐太宗如此宠爱她。 韦昭容是韦妃的堂妹,她虽也是貌美,但与韦妃相比犹如万花丛中一朵不起眼的野花。 见韦妃入席,一些品级低的妃嫔纷纷趋炎附势上前讨好。而韦妃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丝毫不把主人放在眼中,直接在最前端的席座坐下。这时我才发现韦妃与杨妃都是身穿艳黄色裙衫,我环视四周,发现在场众人也与我一样对两人的撞色面面相觑。 艳黄色在唐朝后宫中属于尊贵的颜色,亦是身份的象征。自长孙皇后薨逝后就由杨妃代为统领后宫,她身着艳黄色自是理所当然。韦妃明明知道杨妃今日一定会穿艳黄色裙衫,却故意撞色,很明显是想挑衅,挑衅杨妃在后宫的地位。 韦妃,娇艳鲜红的嘴唇微微弯起一抹弧度,悠闲的转动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举手投足间无不张显着她的高贵和嚣张。 杨妃看到韦妃身上所穿的衣裙不动声色,丝毫没有半点生气。杨妃不躁不恼依旧一脸笑容“有些日子未见,妹妹越来越娇艳动人了” 韦妃微微抬眸,妖娆一笑“俗话说女人需要男人来滋润,这可一点不假,本宫能够娇艳动人全懒皇上的宠爱” 韦妃的话一落全场所以眸光都投向她,有不屑的眼神、有鄙夷的眼神、有羡慕的眼神,当然也有心中暗骂的声音。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杨妃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一幕落在萧蕊儿眼底,她心中为杨妃大打不平。 争奇斗艳3 关于韦妃的历史萧蕊儿并不是很熟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唐太宗晚年最宠爱的妃子是徐惠,所以这个韦妃应该不会受宠太久。 “姐姐,她就是设计那个什么包的宫女?”韦妃轻睨了萧蕊儿一眼,双眸中带着轻蔑。 “是,很聪慧的丫头”杨妃仰头笑盈盈的望了望萧蕊儿。 “是吗?”韦妃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冷冷的说道。 韦妃鄙夷的目光再次在萧蕊儿身上打转。萧蕊儿很不喜欢被韦妃那蔑视的眼神,像是打量一件物品似的,让她浑身不自在。 “听说她才华横溢,懂得自编自唱曲词,今儿个这么高兴,杨妃姐姐让她给我们唱一曲助助兴”燕昭仪浅浅笑着。 “果真如此,那便一定要听听”城阳公主附和的说道。 顿时全部的目光聚焦在萧蕊儿身上,一时之间有些受宠若惊。萧蕊儿心想: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就随口唱唱儿歌,便谕为才华横溢,传的满城风雨。 “那蕊儿就给大家唱一曲,本宫也想听听”杨妃笑容可鞠。 杨妃的风头全让韦妃抢尽,萧蕊儿想她可一定不能给杨妃丢脸。萧蕊儿嫣笑点头,让若梅取来古琴,心中已经想好弹唱歌曲。 老妈总说她大大咧咧,没点淑女,所以小学三年级就硬让她学习古琴,陶冶情操,今日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萧蕊儿微微福身,婉婉落座在中央,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轻唱: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真迹绝真心能给谁 牧笛横吹黄酒小菜又几碟;夕阳余晖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共留余味;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迭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迭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弹指岁月倾城顷刻间烟灭;青石板街回眸一笑你婉约 恨了没你摇头轻叹;谁让你蹙着眉;而深闺徒留胭脂味 人雁南飞转身一瞥你噙泪;掬一把月手揽回忆怎么睡 又怎么会心事密缝绣花鞋;针针怨对;若花怨蝶你会怨着谁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手书无愧无惧人间是非 雨打蕉叶又潇潇了几夜;我等春雷来提醒你爱谁 萧蕊儿选择唱兰亭序一是因为此曲比现代流行歌曲更适合传唱古代,二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在唐初很受欢迎。 音落,一曲毕,萧蕊儿起身嫣然一笑向众位嫔妃、公主福身谢礼“奴婢才疏学浅,让各位娘娘和公主见笑了” 她们仿佛还沉浸在歌声中以臻化境,久久回味。待回过神来,殿内顿时掌声雷动,所有人的眼眸中都泛起一抹亮光。 争奇斗艳4 “靡靡之音,余音缭绕,好!唱的真好”长乐公主连连拍手鼓掌,赞不绝口。 “这曲词是你填写的?”城阳公主惊愕的看着萧蕊儿,应该是想不到一介宫女会有这种才华。 萧蕊儿恭敬的说道:“是,奴婢是改编王羲之的《兰亭序》”心中窃喜,真是沾了杰伦的光,杰伦要是也能穿越,一定在大唐红透半边天。 阴妃笑盈盈的说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王羲之的《兰亭序》本是行书中的奇葩,如今被你改成曲词,别有一番风味,想必此书不仅是行书的奇葩,就连这曲词也会留传千古” 萧蕊儿谦虚一笑“阴妃娘娘缪赞”这曲词本就缘于一千多年后,留传千古也不会是因为我的。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迭;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蕊儿,这曲词写的好!”豫章公主眼底浮现一抹忧伤,似乎对这句曲词深有体会。 “蕊儿唱的真好,母妃,儿臣要跟蕊儿学”九岁的高阳公主一脸童真的说道。 “呵。。。你啊!新奇的东西都想学”杨妃宠溺的冲高阳公主一笑。接着又对萧蕊儿道:“蕊儿唱的真好!来人,赏” “谢杨妃娘娘” 她高兴并不是因为得到奖赏,而是觉得为杨妃争了光。谢恩时萧蕊儿用眼角余光轻睨一旁正在独饮的韦妃,一曲毕后,她一直未吱声,表情淡然,眸底却流溢着一抹复杂的光芒。 “韦妃娘娘一直对音律彼有研究,皇上还曾夸韦妃娘娘的歌声如出谷黄莺 一唱三叹,今日怎么也不点评点评”阴妃脸上笑意正浓,语气中却带着讥刺。 韦妃冷笑一声“不过就是一名奴婢编了一首曲词,有何大惊小怪,本宫想必是绪位孤陋寡闻,少于听到好的曲词才会少见多怪” 虽然我是一介宫女,但“奴婢”两字让我心里极度不爽,韦妃的尊己卑人让我对她更为厌恶。 长乐公主嗤之以鼻的道:“韦妃觉得这曲词俗不可耐,那韦妃定是能将《兰亭序》编写成更优美的曲词。晚辈孤陋寡闻,不知今日韦妃能否让晚辈见识娘娘的才华,以开阔视野” 萧蕊儿心中腹诽着:既然看不起文山写的词,决对是极度自卑导致极度膨胀。她顺视望向韦妃,从韦妃的脸色中,肯定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韦妃一听长乐公主的话,脸色骤然一变冷冷说道:“今日本宫没什么兴致”敢情这个丫头想丢她的脸,明明知道她根本不会作词曲。 “哦!韦妃娘娘是因为没兴致,决不会是因为才疏学浅编写不出,晚辈知道啦”长乐公主调皮的灵动着眼珠,微微勾起唇角,似在告诉大家,似在故意说给某人听。 长乐公主绵里藏针的讥讽真是大快人心,直截了当损了韦妃的颜面。而韦妃脸色微沉,嘴角挂着的冷笑微微颤抖,极力隐忍着愤怒。 长乐公主是唐太宗的最宠爱的公主,又是权倾朝野长孙无忌的儿媳,韦妃难免会有些顾忌,不敢太嚣张,况且长乐公主言语上也并没有任何不敬。 争奇斗艳5 杨妃笑道,打破弥漫着硝烟的气氛:“司乐司新编排了一段舞,据说很不错。来人,奏乐起舞” 殿内顿时歌舞升平,笙笙不息,打破了刚才尴尬的气氛。各妃嫔、公主纷纷攘攘,相互敬酒,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 这种融洽的气氛不过是表里不一的假像,或许每个笑容的背后都隐藏着阴谋。女人本就爱勾心斗角,何况是后宫之中的女人。 “下月各地将进献二十名女子进宫,据说这二十名女子是经各地精挑细选,个个年轻貌美,才华横溢”燕昭仪的话顿时打破殿内表里不一的祥和,各妃嫔双眸泛起一抹复杂的光芒。 进献的女子均是官宦之家的女子,当中不泛有朝中重臣的女儿。这些女子除了充实皇上的后宫,就是为皇室子孙、王爷们拴婚。 “花无百日花,长江后浪推前浪,谁都逃不过的”阴妃似笑非笑的看了韦妃一眼。 阴妃刚嫁给唐太宗时也是宠幸万分,后来韦妃和韦昭容相继入宫,后宫妃嫔越来越多,宠爱自然就减少。 韦妃脸色一沉,听懂阴妃话中涵意笑道:“皇上可不一定喜欢青涩的丫头片子,小丫头哪懂得伺侍男人”韦妃的话语折射着另层涵意,喻似在说自己。 韦妃暗想,她在众妃嫔中是最年长的一名,却能临驾众妃嫔之上,让皇上宠爱有加,自然是有她独特的一种媚悦。 韦妃名叫韦珪,下嫁唐太宗之前曾有过一段姻亲,第一任丈夫在谋反中被杀,韦珪因为家世显赫逃过一死,守寡八年后下嫁唐太宗,当时韦妃24岁,唐太宗22岁。 长乐公主凤眼轻挑笑道:“听闻这二十名女子中,有名叫徐惠的女子出生五日即能言语,四岁通论语及诗,八岁巳善属文,是江南有名的才女” 萧蕊儿看着眼前各妃嫔表情的变化,嘴角都的笑容都那么不自然,透着不安和忧愁。这也难怪,本就是众人分一块肉,如今又有人加入,能分的数量只会越来越少。难怪有句说:“皇宫是金碧辉煌的妓院,皇帝是天底下最大的嫖客” 徐惠即将入宫,那么武媚娘要入宫了,她俩是一同进宫被册封为才人的。萧蕊儿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一代女皇武则天,心底闪过一丝兴奋。 杨妃笑道:“如此才女入宫伺奉皇上,一定能为皇上排忧解纷” 韦昭容睨了杨妃一眼,勾唇讥讽道:“杨妃真是雍容大度” 杨妃仍旧一脸笑容:“本宫代行皇后之职,自当要禀承长孙皇后贤德,谨记《女则》教诲,韦妹妹闲来无事也应该多看看《女则》” 杨妃的话绵里藏针,含沙射影让韦妃和韦昭容脸色铁青,萧蕊儿心中大声叫好。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有恃无恐也应该有个度。 杨妃提到代行皇后之职是想提醒她人,无论皇上如今宠爱谁,她仍是后宫之首,所谓无皇后之名,有皇后之实。 杨妃表面上是让韦昭容多看看《女则》,但杨妃称呼的是韦妹妹,在场有两位姓韦的妃嫔等级在她之人,无形间含沙射影告戒着韦妃。 偶遇 转眼已是五月中旬,夏天已经悄悄来临,天气慢慢炎热起来,萧蕊儿打算去司膳司为杨妃准备雪梨冰糖。 大明宫和兴庆宫统称为后宫,以太液池为中心,大明宫在太液池以东,兴庆宫在太液池以西。大明宫所居住的妃嫔等级为二品以上,兴庆宫东边居住着二品以下妃嫔,西边为尚宫局,南边为宫女太监居所。 由大明宫去兴庆宫需要经过太液池一角,萧蕊儿每次办差经过太液池都忍不住要停下脚步,遥望着蓬莱山,呼吸下空气。 萧蕊儿拨动着太液池边杨柳,大口深呼吸,这里的空气真好,风景好,心情也好,突然草丛中发出“吱吱”的声音。 萧蕊儿挑了挑眉心想,皇宫里应该不会有蛇吧。萧蕊儿轻轻走进草丛中蹲下身子,只见白毛毛的东西在颤动,仔细一看,原来是只小兔子。 萧蕊儿顿时笑逐颜开,将小兔子抱起“好可爱哦!”,兔子“吱吱”轻声叫着,萧蕊儿发现兔子的右脚有被擦伤的痕迹。 “找到兔子了吗?” 萧蕊儿身后传来清脆的童声,她顺视转过身子,只见一名约十岁左右的男孩,清澈的双眸直直望着她。 萧蕊儿勾唇一笑“小兔子是你的?” “嗯”男孩腼腆的点了点头。 “它受伤啦”萧蕊儿轻轻抚摸着兔子受伤的右脚。 男孩缓缓进走萧蕊儿身边,轻轻抚摸着兔子“小白,以后不要乱跑,会受伤的” “它叫小白啊,好可爱哦”原来这东西还有名字,萧蕊儿轻轻抚摸它的头额。却发现男孩双眸直直的正望着她,眼中充满了疑惑。 “你喜欢它吗?”男孩一脸童真的问道。 “喜欢啊,这么可爱,当然喜欢”萧蕊儿还是第一次在宫中看到小兔子,喜欢的不得了。 萧蕊儿发现这小男孩一直盯着她看,她有什么不对劲吗?干吗眼巴巴的望着她。 “小朋友,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吗?”两人四目相交,萧蕊儿这才仔细看量着他,他一身穿着华丽,应该不是奴才,很有可能是哪位小王爷或是官宦公子。 完了,她刚才尽然叫他小朋友。要真是王爷、官宦公子什么的,她这样尊卑不分,要是责罚起来,她有的受了。皇宫中的主子,无论大小,绝大部分都是骄纵蛮横之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萧蕊儿将兔子交到男孩手中,笑道:“物归原主,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话落,打算拔蹆就走。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的声音柔柔的,让萧蕊儿停止了脚步。 萧蕊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想,他不会真要责罚她以下犯上吧。人在江湖走,哪能用真名,萧蕊儿想了想道“双双” “那下次我带小白来找你玩好吗?” 萧蕊儿一愣,找她玩?什么意思?不是想怪罪她以下犯上,只是想找她陪兔子玩,萧蕊儿大吐一口气,虚惊一场。 “可以啊” “晋王,晋王”远处传来杂乱的叫喊声。 萧蕊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有些不敢相信。晋王不就是李治,天呐,他尽然是李治。 李治食指放在唇边“嘘”别告诉他们见过我。话落,李治快速跑开,留下萧蕊儿愣在那里。 狗仗人势1 不一会儿,一群太监和宫女出现在萧蕊儿面前,为首的太监睨了她一眼“看到晋王了吗?” “没有,奴婢只是路过” “赶紧再找,皇上怪罪下来,看你们谁担当的起”为首的太监咆哮着,人群顿时散开。 萧蕊儿也往司膳司方向而去。脑海中想起李治腼腆可爱的样子,果如史记记载样,善良仁慈。 约十几分钟后到达司膳司的膳房,萧蕊儿找了一名宫女问道:“杨妃娘娘的雪梨冰糖呢?还没有做好吗?” 宫女低着头,有些慌乱的道:“韦妃娘娘也想吃雪梨冰糖,命婧兰姐姐来传,婧兰姐姐看到有现成的雪梨冰糖就强行拿走。奴婢说了这是杨妃娘娘的,可是婧兰姐姐强行要拿走,奴婢不敢阻拦”宫女一直低着头,生怕会被责罚,接着又道:“请蕊儿姐姐稍等片刻,奴婢马上为杨妃娘娘再准备一份” 司膳们都不在,膳房内只有一群普通的宫女,她们肯定不敢阻拦婧兰。萧蕊儿马上追了出去,岂有此理,韦妃连这都要跟杨妃争。 萧蕊儿追了一段路,看到婧兰正在前方,追上将她拦下,气喘吁吁的道:“这是杨妃娘娘让司膳司准备的” 婧兰睨了萧蕊儿一眼,冷笑道:“韦妃娘娘现在就想吃,就请杨妃娘妨稍等片刻,司膳司马上就会重新做一份” “你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萧蕊儿心中有些窝火,她就是看不惯韦妃恃宠而娇,总是要跟杨妃争。 婧兰冷哼一声“哼!先来后到?后宫只论谁更得宠,拿开你的手,乖乖进去等雪梨冰糖”尽然还有人在宫中什么讲破道理,真是笑死人。 狗仗人势,萧蕊儿见婧兰转身要走,用力一拉“碰。。。”的一声,婧兰手中的雪梨冰糖摔落在地。 萧蕊儿和婧兰面面相觑片刻,婧儿指着萧蕊儿喊道:“你尽然打落韦妃娘娘的雪梨冰糖” 萧蕊儿双瞳泛大看着散落在地的雪梨冰糖,有些心虚的说道:“雪梨冰糖是在你手上摔落的,你没拿稳,管我什么事” 婧兰用力抓住萧蕊儿的手臂,拉扯着她“还敢狡辩,跟我去栖凤宫,一定要让韦妃严惩不怠” “放手。。。。。。”萧蕊儿用力挣扎着,这婧兰的手力真大,她费了好大的力才挣脱婧兰“后宫是由杨妃娘娘执掌,就算我犯了错也轮不到韦妃严惩” 婧兰凶恶的望着萧蕊儿说道:“韦妃娘娘难道连处罚一个奴婢的权力都没有吗?你不旦打翻韦妃的雪梨冰糖还敢出言对韦妃不敬” “我没有对韦妃不敬,打翻雪梨冰糖你也有责任,凭什么全推卸给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样子婧兰是想借题发挥。 婧兰挑了挑眉,冷冷的斜睨萧蕊儿一眼“好一张厉嘴,还敢顶嘴,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话落,婧兰扬起手欲向萧蕊儿脸颊打去,萧蕊儿哪会这么容易让她得逞,一手挡住婧兰,两人的手相交在半空中,四目对视,四目中充满着灼热的火焰,四周硝烟弥漫。 她们同是九品宫女,婧兰有什么资格教训她?狗仗人势,萧蕊儿心中暗骂道。 备注: 有些读者关于唐朝尚宫制度不明白,现做如下注解。 唐朝后宫分为六个尚宫局,每局掌管四个司,一共二十四司,详细情况如下: 尚宫局四司分别是:司言,掌宣传奏启;司簿,掌名录计度;司正,掌格式推罚;司闱,掌门阁管龠。 尚仪局四司分别是:司籍,掌经史教学,纸笔几案;司乐,掌音律;司宾,掌宾客;司赞,掌礼仪赞相导引。 尚服局四司分别是:司玺,掌琮玺符节;司衣,掌衣服;司饰,掌汤沐巾栉玩弄;司仗,掌仗卫戎器。 尚食局四司分别是:司膳,掌膳食;司酝,掌酒醴笠骢埃凰疽埔轿滓┘粒凰攫劊柒掴静裉俊 尚寝局四司分别是:司设,掌床席帷帐,铺设洒扫;司舆,掌舆辇伞扇,执持羽仪;司苑,掌园御种植,蔬菜瓜果;司灯,掌火烛。 尚功局四司分别是:司制,掌营造裁缝;司宝,掌金玉珠玑钱货;司彩,掌缯帛;司织,掌织染。 六尚之中司乐、司膳二司是每司各四人,其余二十二司,每司各二人。各司下又分设典记司及掌记各两人。 六局总尚宫一人,正五品女官。六局各局尚宫十人,从五品女官。司记二十八人,从六品女官。典二十八人,从七品女官。掌二十八人,从九品女官。 此外还有许多无品级的普通的宫女。 狗仗人势2 “大胆奴婢,在这干吗?”只见一清脆的声音响起,萧蕊儿和婧兰同时转身顺声望去,只见韦昭容带领着几名宫女出现在眼前。 萧蕊儿和婧兰马上将悬在半空的手收回,两人恭敬的向韦昭容福身行礼。 “大胆奴婢,尽敢在宫中大打出手”韦昭容冷艳的声音在萧蕊儿头上响起。 “起禀韦昭容,萧蕊儿不仅打翻韦妃娘娘的雪梨冰糖还对韦妃出言不敬,请韦昭容严惩”婧兰目光一敛,嘴角冷笑。 “雪梨冰糖是在婧兰打中打翻,而且奴婢并未对韦妃出言不敬”想加罪于她,她决不哑巴吃黄连。 “韦昭容面前怎容你狡辩”婧兰恶毒的目光直视萧蕊儿。 “大胆奴婢,还敢狡辩,给本宫掌嘴”韦昭容冷笑几声,与婧兰对视,一副奸人得势的样子。 两名宫女紧紧抓住萧蕊儿的手臂,萧蕊儿感觉不妙,韦昭容是韦妃的堂妹,两人根本是虎狼之势。 婧兰已走近她,正扬起右手,萧蕊儿奋力挣扎着,两名宫女的力气很大,她怎样也挣脱不来。 从小到大父母和大哥对她宠爱有加,连骂都很少,更不要说挨打。虎落平阳被犬欺,萧蕊儿一想到今日要被一个狗腿子掌嘴,她的恐惧变为忿怒。 “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做错,你们凭什么打我”萧蕊儿拼命呼喊着。 “哼,我什么我?韦昭容面前尽然自称我,罪加一等” “啪。。。。。。”一巴掌狠狠的落在萧蕊儿脸上,脸上传来灼热的感觉。 萧蕊儿双眸凶狠的望着婧兰,她一定会记住今日的耻辱,人生第一次挨打。 婧兰看着萧蕊儿凶狠的目光,尽然让她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欲想向她打下第二掌的手扬在半空中。 “别以为有杨妃撑腰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看着萧蕊儿凶狠的目光,韦昭容的眼中射出火花“本宫就不信,治不服小小的九宫贱婢,给本宫打,打到求饶为止” “韦昭容因何事如此动怒”不远处传来低沉的男声。 众人闻声而望,只见李承乾身穿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似笑非笑的走来。 “见过太子”韦昭容恭敬一笑。 “奴婢参见太子”众宫女纷纷行礼,萧蕊儿也一同行礼。她心里恍惚杂乱,如此狼狈的画面尽然被他看到。 李承乾睨了萧蕊儿一眼,左脸的红印刺入他的眼球“韦昭容何事如此动怒?” 韦昭容含笑道:“新来的宫女不听话,本宫正好好教她宫中的规距” 萧蕊儿看着韦昭容趋炎附势的样子,就想作呕,就会欺压弱小。 “新来的宫女不懂规距,就让尚仪局慢慢教,韦昭容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李承乾红润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女人经常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 韦昭容摸了摸脸颊,笑道:“太子说的极是” “刚才本太子去过凤仪宫,发现凤仪宫杂草丛生,不如就罚她到凤仪宫除草,韦昭容意下如何?” “这么快长孙皇后薨逝近一年了”韦昭容装出一副怀念痛惜的样子“萧蕊儿,你有幸为长孙皇后尽效是你的荣幸” 误会 萧蕊儿不动声色的睨了李承乾一眼。她以为她与李承乾已是朋友,但现在看来他们什么都不是。萧蕊儿冷笑,心中自嘲着,韦昭容背后有韦妃撑腰,李承乾怎么会为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去得罪韦妃,趋利避害是皇宫内生存之道。 “你,跟本太子过来”李承乾指了指萧蕊儿。 萧蕊儿双眸一敛,不甘不愿的跟着李承乾往凤仪宫走去。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一路保持沉默。 婧兰那一耳光下手很重,萧蕊儿左脸热辣辣的,已有些红肿。她一路沉着脸,目光冷峻,神情冷漠。 凤仪宫是长孙皇宫所居住的宫殿,自长孙皇后薨逝后就一直空落着,唐太宗下令凤仪宫内一景一物都要保持原样。 进入凤仪宫,萧蕊儿环视着四周的花草树木。花团锦簇,干净清馨,并不是如李承乾所说的杂草丛生。萧蕊儿轻挑双眉,疑惑望着似笑非笑的李承乾。 李承乾两只眼睛故意眯缝着,笑得十分邪气,黑眼仁从眼角勾着望着萧蕊儿说道:“还在生气?” 萧蕊儿眸光一变,原来凤仪宫根本没有杂草丛生,李承乾故意这样说是想解救她,她误会李承乾的心意了。 “疼吗?”李承乾含情脉脉的望着萧蕊儿,李承乾的手轻抚着萧蕊儿红肿的左脸。 她左脸传来丝丝凉意,微微低下头,倔强的说道:“不疼” “在宫中生存要学会察颜观色,千万别强出头,她们不过是指桑骂槐,想借你来挫伤杨妃” 萧蕊儿眼眉撩起,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李承乾。他只看到她被挨打的那一面就能推测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们气焰嚣张,杨妃娘娘太过仁慈,总是忍让着她们,今日婧兰连杨妃的雪梨冰糖都要争抢”萧蕊儿的语气像个十足的愤青。 李承乾和蔼一笑:“傻丫头,世间上愤愤不平的事多了去,后妃间的勾心斗角从来都不会停止,并不是你所想的如此简单” 萧蕊儿此时深刻的意识到她身在封建社会,这里没有人权,只有等级区分。她想起电视剧《金枝欲孽》里妃嫔间的争斗,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幸好她只是宫女,否则以她的智商卷入妃嫔争斗,必死无疑。 “杨妃虽然仁慈但决不是任其宰割、逆来顺受之人,她如今再不得宠,也是后宫之首。倒是你,以后要注意,别什么事都愤然而起,妃嫔间争斗由她们去斗,你只需要做好的宫女的本份即可”李承乾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小女子能屈能伸,只是那一个耳光让她很是闷气。 “记住了?不是每次你都能幸运的被我或者杨妃解救,宫中可是很多阴暗的地方”李承乾声音冷冷的,狠狠的警告着她。 萧蕊儿吞了吞口水,阴暗?李承乾说的很恐怖似的。 “好啦,别板着脸来,来,我带你看一样东西”李承乾收起深沉的表神,转换为轻松的笑脸,牵起萧蕊儿的手奔向宫殿后面。 “太子,去哪?”萧蕊儿来不及反应过来,李承乾已拽起她的手。 艳红鹿子百合 萧蕊儿被李承乾拽到凤仪宫花园,跑的气喘吁吁的她大口喘气,顿时眼前一亮,假山上株株花姿雅致的花海吸引她的目光。 “这是什么花啊?好漂亮,为什么都种植在假山上?”萧蕊儿看着这一朵朵生长在假山上的花株赞叹不已。 “这叫艳红鹿子百合,这种百合适合生长在崇山峻岭中的岩石峭壁上,母后很喜欢,所以在凤仪宫后院建了一座假山,母后在世时都是由她亲自照料这些百合”李承乾眼眸中流溢着淡淡的忧愁。 “太子。。。”萧蕊儿呆呆的望着李承乾,此时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 李承乾苦笑道:“母后薨逝后,我怕宫女照料的不好,时常会过来看看” “蕊儿以后可以来这里照料这些百合吗?”李承乾的忧愁和孝心让萧蕊儿心里一凛,顿时她的思母之情也一涌而上。 “当然可以,朝中事务烦忙,我经常无瑕兼顾,有了你的照料,我也就能省心了” “蕊儿一定不负所托”萧蕊儿嘲李承乾一笑,专注的望着眼前的花,之前的烦恼一扫而空。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第一次带她来时,她也是这般表情,连笑容都一模一样”李承乾眼中泛出哀愁。 “那个她现在在哪?笑起来和我很像吗?”萧蕊儿想起在吴王时,李承乾曾提到过的她,这两个她应该同是一人。 李承乾双眸有些呆滞望着艳红鹿子百合,眼圈周围笼罩着痛苦,极其隐忍的说道:“她死了,半年前就死了” “太子,对不起,蕊儿不是故意要勾起你的伤痛” 萧蕊儿心猛然一跳,看着李承乾呆滞的双眸内疚不已。 李承乾转过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没事”停顿片刻后李承乾又说道:“知道刚才为什么我没有直接帮你救困吗?我不是怕得罪韦昭容,而是不想让你招惹更多麻烦” 萧蕊儿摇摇头,一脸疑虑的望着李承乾,虽然她很聪明,但不适合勾心斗角。 “宫中人蛇混杂,人人各怀鬼胎,太子不惜得罪昭容解救甘露宫宫女的事很快就会传开,也许有些人会利用你趋炎附势,也许有些人会利用你成为棋子,更有些人会将你除之后快,你明白吗?”李承乾深沉的望着萧蕊儿“无论是哪种可能,我都不想看到,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她,所以才会不动声色的带你来凤仪宫” “对不起太子,刚才蕊儿尽然误会你”萧蕊儿心中有丝丝感动,她尽然误会他的用心良苦。 李承乾展开笑容,露出一抹微笑,带有调侃的味道说道:“你终于明白啦?当初让你来东宫,你偏不来,在东宫最起码我能更好的保护你” 萧蕊儿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怕你的太子妃吃醋吗?”都怪李恪跟她说李承乾看上了她,害得她以为要被纳成小妾。早知道太子心中已有深爱之人,她还不如去东宫算了,虽然太子会被废,但那也是若干年后的事,那时讲不定她都回现代了。 弹劾罢官1 李承乾笑了笑,眸底透着一层复杂的光芒说道:“怕她吃什么醋?” 萧蕊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切都是她的猜想造成的自恋,她总不能告诉李承乾说她误会他暗恋她吧,这多丢人的事。萧蕊儿笑道:“你突然带个女人回东宫,太子妃当然会吃醋,女人嘛,都是爱争风吃醋的,她哪里会想我俩其实只是朋友” 萧蕊儿话落转身望着李承乾,他双眸迷离的盯着艳红鹿子百合,神情忧伤,陷入沉思中。 李承乾孤寂的身影在风中摇曳,萧蕊儿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他身边伴陪着,她知道此刻的他需要宁静的缅怀他们之间美好回忆。 萧蕊儿开始有点羡慕李承乾口中的“她”古代三妻四妾,花红酒绿,李承乾却有这份执着和痴情。只是那个“她”究竟是怎样死了?萧蕊儿的好奇心开始流动,但很快被她强压下去,这是人家的隐私,等到有一天他想告诉她时,她自然就会知道了。 半晌,李承乾转过身子淡淡的说道:“好啦,时辰不早了,我该回东宫,你也要回甘露宫了” “嗯”她出来这么久,杨妃肯定着急了,只是她到底要不要将韦昭容为难她的事告诉杨妃呢? “记住有空多来照料艳红鹿子百合”临别时,李承乾轻声对萧蕊儿说道。 萧蕊儿笑了笑道:“遵命” 萧蕊儿回到甘露宫时已经是申时,一踏入甘露宫萧蕊儿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难道杨妃已经知道下午韦昭容的嚣张行为? “若梅?杨妃娘娘呢?”萧蕊儿见到若梅从殿中出来,小声问道。从若梅的举止和见到她的表情上看来,似乎下午韦昭容处罚她之事甘露宫还不知晓。 “你去哪了?幸亏杨妃娘娘现在没心思管你”若梅望了望四周,附身贴在萧蕊儿耳边又说道:“吴王被弹劾免去了一切官职,如今正从安州押送回京,娘娘一急,头疾发作,现在豫章公主正在内殿照顾娘娘” 萧蕊儿心中一怔,吴王究竟为什么被弹劾免去了官职?应该是长孙无忌所为。不过这些都只是小插曲,她清楚了历史,只要唐太宗活着,李恪的地位就稳如泰山。 萧蕊儿回房整理了下妆容,脸上的红肿已消退些,粉妆玉琢后脸上已看不出来痕迹。 “奴婢参见杨妃娘娘、豫章公主”萧蕊儿手捧着茶盏,只见杨妃脸色苍白躺卧在床榻上,豫章公主坐在一边。 萧蕊儿将茶捧上“娘娘,喝口茶吧,这是奴婢以黄芪、大枣、莲肉泡制而成,能够缓解头疼”幸亏家里有位医生老妈,所以她对医理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杨妃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道:“这都是顽疾,本宫也不在意了” 豫章公主接过茶盏,轻轻吹了口气,再将茶揣到杨妃嘴边,杨妃抿了口,挑了挑眉道:“茶的口感不错” “这茶真的能缓解疼痛吗?”豫章公主不相信的看了看萧蕊儿,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茶能治病的。 萧蕊儿点头道:“只能暂时缓解疼痛,治标不治本”头疾在现代都是很难根治的,何况是在古代。 弹劾罢官2 “罢了,罢了,这顽疾已缠绕本宫多年,本宫已经看淡,倒是恪儿,锋芒毕露啊”杨妃说着,眼角已有泪珠溢出。 豫章公主见状连忙安慰道:“娘娘,恪哥哥一定会没事的,皇上如此疼爱恪哥哥,今日众朝臣拥之,皇上不得以才会做出此举,待恪哥哥回京,向皇上禀明真相就会没事的” “本宫自知身份尴尬,只希望本宫的孩子能够平淡一生”她从小生长在皇宫中,看尽尔虞我诈,争权夺位,她清楚知道大唐那些朝臣决不会让隋朝公主之子登上皇位。 萧蕊儿看着杨妃因为儿子伤心痛楚,多么伟大的母亲,她真的于心不忍,安慰说道:“娘娘,吴王不会有事的,吴王很快就可以恢复封号”老天爷可千万别怪她透露天机,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一位慈母为儿子伤心。 杨妃拉着萧蕊儿的手,眸子中泛起一抹喜悦说道:“真的吗?”不知为何,她的话就像魔力般使她的心尽然莫名的平静下来。 萧蕊儿肯定的点了点头,如今是贞观十一年,李恪还有十四五年的好日呢。 “真的,请娘娘相信奴婢,吴王一会安然无恙的,娘娘要多保重身体”萧蕊儿心中有些惆怅起来,倘若杨妃知道十几年后,李恪冤死,高阳谋反被杀,李愔被贬,她二子一女下场凄凉,她会是怎样的心情。 豫章公主睨了萧蕊儿一眼,杨妃正紧紧抓住她的手。这个宫女不简单,入宫短短一个余月,杨妃就如此信任她,甚至超过对她的信任,她安慰杨妃近一个时辰却抵不过这宫女的一句话。 “娘娘,睡会吧”豫章公主将杨妃抓住萧蕊儿的手松开,安抚她入睡。 “是啊,娘娘也累了,躺下睡会吧”李恪失势,韦妃定会更加嚣张。今日之事她还是不要告诉杨妃,免得陡增烦恼。 待杨妃睡下后,豫章公主和萧蕊儿一同走出内殿。豫章公主停下脚步,淡淡的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吴王会没事?” 萧蕊儿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笑道:“奴婢只是想安慰杨妃娘娘,朝堂之事奴婢并不了解” “是吗?”豫章公主意味深长的拖了下音符,双眸空洞的望着远方,接着又说道:“希望恪哥哥安然无恙” “奴婢相信吴王一定会吉人天相的”李恪虽然冷冰冰的,对家人倒是蛮不错,有孝心的人相必也坏不到哪去,她就暂时抛下个人恩怨,祝福冰冷的吴王吧。 “杨妃顽疾复发,本公主不放心,今日就留宿甘露宫,你下去准备下” 高阳公主年幼却深受唐太宗宠爱赐封邑户封地,在宫外设有公主府。豫章公主终究只是养女虽冠有公主头衔,但地位远远没有唐太宗亲生公主娇贵,她未赐封邑户封地,一直居住在兴庆宫的丽安宫中。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豫章公主并非杨妃亲生女,却尽心尽力孝敬杨妃,真是难能可贵,萧蕊儿蛮喜欢豫章公主的,她不仅孝顺,而且没有公主架势,对甘露宫的宫女太监都很好,平易近人。 弹劾的因由 关于李恪被弹劾罢官的原由,萧蕊儿从若梅口中得知一二。弹劾罢官的原因是他在安州封地肆意狩猎,引起民愤。 这个理由萧蕊儿觉得很是牵强,甚至有些怀疑真假。李恪的性格应该不属于玩世不恭、游猎无度之人。况且这罪名根本不足以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被罢免官职。 肆意狩猎只是导火线,这不过是有心人将小事化大。李恪文韬武略,自然会被人视为眼中盯。 历史事实是不容许任何人改变,虽然很多历史真相因为年代久远存在着纰漏和错误的记载,但结果是不容置疑的。 李恪背负着“海内冤之”而死是历史事实,李承乾被废忧郁而死也是历史事实,她不能因为私人感情或是同情杨妃而改变历史。萧蕊儿此刻觉得,太熟悉历史穿越也是种悲哀。 晚膳杨妃和豫章公主食之无味,只是廖廖吃了几口,主子心情欠佳,整个甘露笼罩着一层阴霾。 宫灯摇曳生姿,夜晚微微凉风拂面,吹入心田凉爽不已。杨妃头疾复发,虽 已进入夏天却不能吹风,甘露殿门窗紧闭。 杨妃沐浴完毕,着了一件白色中衣半靠在贵妃椅上,萧蕊儿帮她在按摩头额缓解头疼,豫章坐在旁边品茗着萧蕊儿泡的花茶边与杨妃闲聊。 摇曳的烛光淡淡洒在豫章公主清秀的脸上,原本柔和清秀的五官显的更加灵气逼人。 萧蕊儿觉得豫章公主更像一位娴慧的媳妇而不是孝顺的女儿。倘若李恪能娶到豫章公主这样的老婆,真是三生有幸,可惜豫章公主是他的挂名妹妹。 “雪儿今日应该也收到消息,想必也是急如星火,明儿个应该就会入宫”杨妃娥眉微蹙又说道:“雪儿体弱多病,身子骨向来不好,明日她入宫,别说让她担心的话” “豫章知道”豫章淡淡的回答道。 李恪的王妃,杨雪出生名门旺族。祖父是隋朝直阁将军邢国公杨贵,父亲是二州刺史静公杨誉,兄长是三司上柱国郑国懿公杨崇敬,一家满门都是权贵重臣。 萧蕊儿在吴王府养伤半余月,却极少踏出迎松阁,所以关于吴王妃杨雪只是道听途说。据闻,杨雪长的倾国倾城却体弱多病,貌似有点林黛玉的感觉,只是不知性情如何。 “雪儿入门也有几年了,恪儿又有几房妾室,却一直未有所出。本宫次次追问恪儿,他都言词闪避,真不知道他是故意地还是有其它因由”杨妃的语气中透着担心。 萧蕊儿想李恪的身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她记得李恪有子嗣后代。如果不是天生因素,那么就是人为因素,难道李恪现在不想繁殖后代,可是为什么呢? “娘娘,这种事要顺其自然,不能强求”豫章眸子中快速闪过一丝光芒,语调平和的说道。 “无官一身轻,恪儿难得悠闲下来,本宫定要让他给本宫生个大胖孙子”杨妃说到这,脸上显露出淡淡喜悦又接着说道:“希望能够因祸得福” 不知是烛光飘忽,还是萧蕊儿的错觉,她觉得此刻豫章公主眼中有深沉的痛色一闪而过,只是不知因何而起。 复杂关系 今夜是萧蕊儿守夜,她睡在杨妃寝殿外的厅阁。一日之间接连发生的事情让萧蕊儿心里荒芜又空寂。她想现代那个温暖的家,想爸爸,想妈妈,想大哥,寂莫和思念溢满了她的心。想着想着,鼻子一酸,萧蕊儿紧咬着被子,隐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要将想念和脆弱放在心里,老天不会因为她的想念和脆弱就让她突然回到现代,既然不能改变环境,她唯有改变自己。 萧蕊儿,你一定要坚强,命运让你穿越到唐朝,定有它的玄机,既使只是卑微的九品宫女,也要精彩的活出人生,千万别丢了二十一世纪人的脸,萧蕊儿心中腹语道,随之露出一抹微笑。 “咳咳。。。。。。” 寝殿内传来杨妃的咳嗽声,萧蕊儿连忙起身,走进殿内,将欲起身的杨妃扶起,轻轻拍打杨妃的背脊“娘娘,怎么了?身子哪里不舒服?” 杨妃挥了挥手,低沉的说道:“没事” “来,娘娘,喝口茶,顺顺气”萧蕊儿倒了一杯茶递到杨妃嘴边,又说道:“娘娘是不是感染了风寒,明儿个让太医过来瞧瞧” 杨妃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没事,本宫的身子,本宫清楚” 萧蕊儿将茶盏放下,转身望着杨妃不放心的说道:“娘娘,还是让太医瞧瞧吧” 杨妃笑了笑道:“没事”话落杨妃伸出手,让萧蕊儿将她扶起。 杨妃将窗户打开,呆呆的遥望着群星璀灿的天空,在微风吹动之下依然隐约可见她眸子中的忧愁和思念。 杨妃头疾复发,本不可以吹风,但萧蕊见杨妃这番情景,深知劝阻无用,只能贴心的将披风披在杨妃身上,防止感染风寒。 “蕊儿,你爱过吗?”杨妃低柔的声音响起。 “没有”她无数次幻想在大学发展一场浪漫的初恋,却因意外穿越而让幻想破灭。 杨妃嘴角扬起一抹苦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娘娘,想皇上了?”话说她进宫一个余月了,都没能见到唐太宗。今日杨妃旧疾复发晕倒,也没见唐太宗过来问候,貌似夫妻俩感情不太好。 “往常本宫身子稍有不适,皇上无论多忙都会赶来甘露宫,可如今他却不闻不问”杨妃垂眸,语气淡淡的却透着忧伤。 萧蕊儿安慰道:“也许皇上并不知道娘娘身子不适”虽然她知道这话杨妃不会相信,可是关于感情的事,她也道不清。 “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宫是皇上的皇宫,本宫晕倒太医怎么可能不向皇上禀告。他是在埋怨本宫,埋怨本宫让长孙皇后带有遗憾离逝,他不再爱本宫了”杨妃身子微微颤抖,往后退了几步,表情痛楚狰狞。 萧蕊儿扶住颤抖的杨妃担心的问道:“娘娘,或许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样” 关于李世民和杨吉儿的爱情都是电视虚构,史记根本没有记载他俩的爱情,所以萧蕊儿也不知道究竟他俩存在着什么误会。听杨妃的口气,这似乎和死去的长孙皇后有着密切的关系。 心结 杨妃痛楚的摇了摇头,遥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延嘉宫,喃喃念道:“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如茧抽丝,幽怨似缕而不绝,这首诗很伤感,伤感的让人心疼,却道尽后宫女人的心酸。 “皇上是重情义之人,娘娘与皇上十多年的情份怎会说断就断”帝王都好色,但唐太宗决不是淫欲之人,萧蕊儿相信,唐太宗心中还有杨妃。 “解铃还需系铃人,绳子打了结,没人去解开它,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让这个结越来越紧,最终变成死结”萧蕊儿发现杨妃深爱唐太宗,并且思念他,却不肯主动谄媚去 讨好他。唐太宗不来甘露宫,杨妃也不去太极宫,究竟是杨妃骨子里的清高作祟,还是另有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杨妃转过身子,嘴角勾起无奈的说道:“只怕这个结已经是个死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娘娘,事在人为”试过还有一半的机会,不试就完全没有机会。 杨妃看着萧蕊儿眨了眨眼,眼中透着迷雾和思量,半晌,她没有再说话,转身让萧蕊儿扶她回到床榻上。 萧蕊儿扶杨妃躺下,将殿内的窗户关上,轻声对杨妃说道:“娘娘早点休息,有什么时尽然吩咐蕊儿” 萧蕊儿回到殿外守夜的被褥中,她知道她还不足以让杨妃信任到将心结告诉她。算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该干什么干什么。 翌日,吴王妃杨雪和高阳公主辰时时分就一同来到甘露宫,可见两人心急火燎担心李恪。 萧蕊儿昨日守夜,快巳时才起身到前殿伺候。萧蕊儿穿过回廊,快到前殿时,翠竹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萧蕊儿,昨日下午你去哪了?” 萧蕊儿转过头,迎上翠竹目光挑剔的眼晴,淡淡回道:“司膳司” 翠竹手上捧着果盘走近萧蕊儿身边说道:“昨日的小事就不要告诉娘娘,她最近已经很操心了” 萧蕊儿双眸中快速闪过一丝错愕,昨日的事翠竹这么快就知道了,看宫里的人如现代的狗仔队般,传播消息迅速。 她淡淡的回道:“蕊儿知道”无需翠竹的提醒,她本就不打算告诉杨妃。 翠竹将果盘放到萧蕊儿手中“你拿去前殿,今日吴王妃和高阳公主都在甘露宫用膳,我去准备午膳”话落便抽身离开。 翠竹对她虽冷冰冰的,但她对杨妃还是很忠心,不然也不会特意跟她说这番话。 萧蕊儿捧着果盘到前殿时,殿内气氛很融洽,明显阴郁的话题已经过去,杨妃、豫章公主、杨雪、高阳公主四人正在闲聊家常。 萧蕊儿将果盘放在梨木圆桌中间,恭敬的站到杨妃身后,杨妃左手边美丽的陌生女子吸引住萧蕊儿的眼球。 内穿水红色抹胸裙,外披蓝蝶纱衣,因为太过消瘦而锁骨分明,精致的瓜子脸因为没有睡好,显得有点疲惫,青丝盘成柳叶髻,左边斜插着镶嵌珍珠的碧玉簪子,左边一朵百合别上,显得更加娇柔,典型的骨感美女,她应该就是吴王妃杨雪。 李恪中剑 生活刚平静了几天,又再起波澜,而且是波澜不惊,让萧蕊儿措手不及。 五天前,李恪和安州官史一行人等刚到京城边境就遭到埋伏,李恪胸口中剑,伤势严重。到底是唐太宗疼爱的儿子,李恪虽然被罢免官职,但唐太宗以宫中太医,医术高明为由,把伤势严重的李恪直接送入皇宫,安排李恪在他封王前居住的景德宫养伤。 天子脚下公然谋害皇子,唐太宗为此大怒,悬赏万两捉拿凶手,这几日朝堂上罩着一片阴霾。 李恪入宫突然,萧蕊儿出自吴王府,很自然的被杨妃安排在景德宫伺候。杨雪体弱多病,李恪中剑的噩耗让杨雪也一并病倒,但杨雪未入宫,留在吴王府内休养。 托李恪的福,萧蕊儿天天都能见到唐太宗李世民。但现在千古一帝在萧蕊儿的眼中就成了一普通大叔。因为这三天她太累了,累的没有心思去探索欣赏千古一帝。 李恪前三天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这两天烧退了,却依旧昏迷不醒。萧蕊儿连续守了五天五夜,要不是白天有豫章公主帮忙,让她能睡一会,萧蕊儿怀疑她都要昏迷了。 景德宫不是只有萧蕊儿一名宫女,唐太宗分派了宫女、太监各两名供萧蕊儿调遣。只是李恪未苏醒,杨妃不放心,萧蕊儿为了让杨妃安心,只有衣不解带的伺候左右。 殿外传来太监的打更声,已经二更天了。萧蕊儿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星星,突然天空滑过一颗流骨,萧蕊儿吃惊的双手合并,轻声念道:“希望吴王早日苏醒”这样我就不用再伺候他,能正常睡觉了,后面这句,萧蕊儿在心中默念。 萧蕊儿回到床榻前坐下,望着昏迷的李恪。略黑的皮肤泛着迷人的色泽,浓迷的剑眉,高挺的鼻子,绝美的唇形,连昏迷都散发着高贵的王者霸气。 李恪真的很帅,而且他的睫毛好长,还带有微卷,像使用过纤长卷翘睫毛膏。不会是假的吧?萧蕊儿好奇的伸手去触摸李恪的睫毛,一个男人,睫毛这么漂亮干吗,萧蕊儿心里有些嫉妒起来。 萧蕊儿的手由李恪的睫毛滑下,滑到李恪的薄唇,心陡然加速跳动,萧蕊儿想起蜻蜓点水的初吻,脸红了起来。 萧蕊儿轻轻敲打自己的头额,喃喃自语道:“该死的,我尽然犯起花痴,帅又怎样,他就是虚有其表的花瓶,脾气这么臭,真是浪费了这张俊脸” 萧蕊儿斜眼睨了李恪一眼,天气有点闷热,他额头上冒出汗珠,萧蕊儿拿出丝巾将李恪额头上的汗珠轻轻擦掉。 “高烧已经退了,为什么还是昏迷不醒呢?”萧蕊儿急切的希望李恪能醒,愿她向流星许的心愿能早日实现。 “快点醒来,你的母妃,你的父皇,你的王妃,还有豫章、高阳,好多人都在担心你,你要快点醒来,这么多亲人关心爱护是多么幸福的事”萧蕊儿轻声在李恪耳边说道,貌似电视情节不是这样吗,在昏迷的人耳朵多说话,刺激苏醒。 苏醒1 萧蕊儿在李恪耳边念叨了半晌,他依旧毫无反应,此时萧蕊儿已有点疲乏,趴在床沿边,看着摇曳生姿的烛光,眼皮跌落,慢慢进入梦乡。 床上的人不知在何时已睁开双眼,看着趴在床沿睡的正香萧蕊儿,双眉微蹙,没有扰乱萧蕊儿的好梦,而是静静的斜眼望着她。 李恪微微勾起唇角,想起萧蕊儿在他耳边的话语,原本刚毅的五官慢慢柔和下来,双眸中透露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天空东边露出鱼肚白,云后面微微有阳光破云而出。门被人打开,一名宫女缓缓走进房内,看着李恪睁开的双眼,惊喜交加,声音洪亮的喊叫:“王爷醒了,奴婢参见王爷” 李恪皱了皱眉,收回视线,冷冷的睨了宫女一眼,似乎有些责怪宫女打破宁静。 洪亮的声音将萧蕊儿吵醒,萧蕊儿慵懒的抬起头,对上李恪深邃的眸子,萧蕊儿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惊喜,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吴王,你终于醒了”流星显灵,昨日的愿望实现,李恪终于醒了。 萧蕊儿转身对刚进房的宫女说道:“通知皇上和杨妃娘娘,让太医过来瞧瞧,再让司膳司准备膳食” 皇上和杨妃得知李恪苏醒一定很开心,这几日杨妃娘娘忧心如焚,加上头疾复发,整个人憔悴许多。 萧蕊儿说完转过身子,李恪抿着嘴不语,用打量的眼神望着她,萧蕊儿淡淡说道:“王爷身子有没有哪不舒服?” 见李恪双眸紧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萧蕊儿大敢假想,他胸前中剑,不会连脑子也坏掉吧?难道是前几日的高烧,烧坏了脑子。 正当萧蕊儿心神游离时,李恪冷冷的说道:“本王要喝水” 萧蕊儿走到桌前倒水,吐了吐舌头。听他这冰冷的口吻,她敢保证,他的脑子一定没坏,刚醒过来又摆出一副冷冰的酷样。 萧蕊儿将水放在床榻边的凳子上,倾下身子将李恪扶起坐立,她怕碰触到他胸前的伤口,动作很轻慢,肌肤碰触到他滚烫的身子,灼热的气息拂面传来,萧蕊儿心中莫名的慌乱起来。 压抑住内心莫名的慌乱,萧蕊儿将水递到李恪嘴边,李恪轻抿一口,皱了皱眉,冷冷的说道:“怎么水是凉的,你怎么做奴婢的?给重伤刚醒的人喝凉水” 内心莫名的慌乱被他冷冰的话一扫而空,“奴婢”两字听的萧蕊儿格外刺耳,似乎在刻意提醒她的身份。 萧蕊儿无语的望着他,她将杯子收回,转身去屋外准备热水。 “水要不冷不热,给本王喝前尝尝水温”萧蕊儿身后传来李恪命令的声音。 萧蕊儿挑了挑眉,低语道:该死的李恪,刚醒就挑三拣四,指手画脚,大热天喝凉水怎么会影响伤势,罢明找茬。 萧蕊儿往杯子里掺入热水,放到嘴边尝了尝水温,ok。萧蕊儿扁了扁嘴,她尽然真按照李恪的吩咐尝试水温,算了,再忍他几天,他的伤好了,她就可以早点回甘露宫,不用再看他的脸色。 苏醒2 李恪终于苏醒,杨妃和豫章公主欣喜若狂,唐太宗一下早朝也闻迅而来。连续五天守候在李恪身边,萧蕊儿疲惫不堪,杨妃体谅的让她回屋休息 晚点再来伺候。 萧蕊儿从李恪房里出来,准备到偏房休息。穿过长廊,不远处两抹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眼前。 一高一矮,一个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一个嘴角扬起童真的笑容。萧蕊儿展开笑容,福了福身说道:“奴婢参见太子、晋王” 李治扬起头,望着萧蕊儿说道:“原来你在景德宫当差”九岁的李治比萧蕊儿矮了半个头。 萧蕊儿没想到李治会找她,尴尬一笑。上次怕惹麻烦,她随意告诉李治一个名字,话说双双这个名字很普遍,不知道宫中是否真有这个人。 “你们认识?”李承乾讶异的望了望萧蕊儿和李治。 “上次小白失踪,就是她在太液池找到的”李治指了指萧蕊儿。 “原来是蕊儿找到的” 李承乾直接喊她的名字,不是等于告诉李治她用假名欺骗他。萧蕊儿眨了眨眼晴,尴尬的望着李治,心里紧张的呐喊着:她无心欺骗未成年,更无心欺骗未来的皇帝,那次真是意外。惨啦!给未来皇帝的第一印象这么差,她如果回不了现代,在大唐还怎么混啊? “蕊儿?”李治眼中的讶异瞬间即逝,语气平和,毫无责备之意的说道:“小白的伤好了,下次带它来和你玩” 多善良的娃啊,无视她的欺骗,小鬼有大量,未来明君!萧蕊儿将担忧一扫而过,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好啊” 话落,萧蕊儿眼角一飞,迎上李承乾的笑脸,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低声说道:“这几日忙着照顾吴王都没时间去照料艳红鹿子百合” 李治表情错愕的问道:“大哥带她去看过艳红鹿子百合?”清澈的眼底有丝丝失落泛起。 李治也是长孙皇后之子,自然知道艳红鹿子百合的意义,只是为何他会这般惊讶她见过艳红鹿子百合? “最近朝务比较忙,又怕宫女照料不好,所以命她有空去看看”李承乾轻描淡写的解释道,话语中透着一丝隐忍。 “太子和晋王是来看吴王的吧,吴王已经苏醒,太医说已无性命之忧”萧蕊儿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将话题转移。 “嗯”李承乾和晋王越过萧蕊儿往正殿走去。 宫里规距,主子走过,奴婢都必须低头。萧蕊儿低下头,眼角余光看到李治回头睨了她一眼。 这一眼掺杂着复杂的眼神,萧蕊儿心中有些疑惑,为何李治知道李承乾带她去见过艳红鹿子百合会有那样的表情?难道艳红鹿子百合还有别的意义? 萧蕊儿轻抚着脸颊,喃喃自语道:“管它是什么,睡觉先,万事睡觉最大!连续熬夜五天,她的皮肤都变差,双眼就快成国宝熊猫了” 逞一时之快 萧蕊儿从梦香中醒来已经是申时,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铜镜前简单打妆一番,萧蕊儿望着铜镜中精神焕发的自己笑了笑,带有些无奈的语气喃喃自语道:“又要去伺候那冷酷的家伙啦”。 萧蕊儿脚步刚到李恪寝殿门口,殿内传来咆哮如雷的声音。 “无需你多管,好好做你的公主”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李恪冰冷的声音。 光听声音就知道里面的场面是多火爆,似乎她出现的不是时候。萧蕊儿止住步伐,欲打算转身离开,岂料双眸却对上李恪和豫章公主。既然无法脱身,那她只有坦然面对,萧蕊儿恭敬的福身行礼:“奴婢参见吴王、豫章公主” 萧蕊儿用余光睨了豫章公主一眼,只见豫章公主坐在李恪床沿,手中拿着药,眼角泛有泪珠,十足一副委屈的样子。 “起来吧”豫章公主淡淡的说道。 萧蕊儿睨了李恪一眼,他昏迷不醒的这几日豫章公主对他关怀备至,整天哭天抹泪的,有好几次要求留下来守着他,这李恪倒好,一醒来不感激,还将豫章公主哭泪,真是狗咬吕洞宾。 “恪哥哥,豫章为你上药吧”豫章公主将药放下,欲脱去李恪身上单薄的底衣。 李恪撂开豫章的手,很不领情的说道:“你先回丽安居,让她给本王上药” 豫章公主眼圈内打转的泪珠,骤然落下,萧蕊儿见状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用鄙夷的眼光望着李恪冷冷说道:“王爷怎么能这样对豫章公主,王爷昏迷不醒的这几日,豫章公主为王爷操碎了心” 李恪和豫章公主同时投来异样的目光,豫章公主双眸中透着讶异。而李恪脸色倏然一变,怒不可遏的直视着她,萧蕊儿想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她现在估计已被李恪挫骨扬灰了。 李恪的眼神真的很恐怖,萧蕊儿压抑住心内的惧怕,迎上李恪怒不可遏的双眸又说道:“豫章公主这几日一直在王爷身边照料,王爷怎能这般无情对待公主” 豫章公主抢在李恪要开口前说道:“本公主没事,你先下去吧”豫章公主很明显是想在李恪发怒前让萧蕊儿离开,避免责罚。 “萧蕊儿你留下”李恪的低沉的声音止住萧蕊儿要离开的步伐。 “豫章你先回丽安宫”李恪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究竟是何意。 豫章犹豫的望了望萧蕊儿,眸光落在李恪身上,语气略有点担忧的说道:“蕊儿她。。。。。。” “不会为难她的”李恪知道豫章所担心的,止住豫章未说完的话语。 豫章公主紧绷的脸蓦然松驰下来,望了萧蕊儿一眼,将手中的药交给萧蕊儿,淡淡的说道:“好好照顾恪哥哥” 豫章公主的话像是在告诉萧蕊儿放心,李恪不会责罚她。萧蕊儿见豫章公主就这样走了,心里有些慌乱起来。李恪表里不一,豫章公主也太相信李恪了,谁知道李恪会不会对她公报私仇,萧蕊儿有些后悔刚才逞一时之快。 “杵在那干吗?还不快过来替本王上药”李恪冷厉的眸子扫视萧蕊儿一眼,眸子中透着一抹诡异。 祝各位亲们情人节快乐!因为今天是情人节,饼干偷懒少码了字!今日只上传二章,半小时还有一章! 春光乍现 萧蕊儿不甘不愿的挪动着身子走到床榻前将被褥移开,帮李恪脱去薄薄的白色底衣。李恪黝黑强壮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眼前,萧蕊儿解开左边胸前沾有血渍的白纱,触目惊心的伤口飘然落现,萧蕊儿拿起药膏擦在伤口上,碰触到李恪温暖的胸肌,萧蕊儿的手不由颤抖下。 他昏迷时她帮他上过药,还帮他擦过身子,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俊美强壮的裸身,为何今日的感觉会如此不一样? 药膏擦在被剑刺的皮肉张开的伤口,李恪痛的整个人抖了抖,一手紧紧抓住萧蕊儿的手臂,咬牙切齿的说道:“想痛死本王,轻点” 李恪痛苦的声音传来,萧蕊儿才意识到刚才一时神游用力过度,放轻动作,她不想抬眸看李恪冷冰的眸子,低着头边擦着药膏,边轻轻吹气,似图帮他缓解上药时的疼痛。 萧蕊儿心想,原来冷血无情的李恪也是人,也会痛。 上好药,萧蕊儿将过白纱,将伤口包扎起来,动作轻巧熟练。李恪用别样的眼光看了看萧蕊儿说“动作熟练,你之前学过医?” “没有,只是之前王爷昏迷不醒时奴婢帮王爷换过药”萧蕊儿淡淡的回答道。她老妈在现代开了间私家诊所,暑假时她曾去帮忙做过护士,所以简单的伤口处理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 萧蕊儿不理会李恪打量的眼神,继续包扎伤口。心想,他不会还在怀疑她的身份吧? 伤口包扎好,萧蕊儿帮李恪穿上底衣。因为李恪左胸伤口很深,左手不方便动弹,李恪完全像个木头人样一动不动。 萧蕊儿倾斜身子,费了不少劲才把李恪的左手套进衣袖内。萧蕊儿低眸对上李恪扬起的双眸正注视在她胸前,萧蕊儿突然意识到身上穿的宫女服是抹胸装,那么刚才倾斜身子的时候,李恪。。。。。。 萧蕊儿双手紧紧捂住春光乍现胸口,愤怒的盯着李恪似笑非笑的眼晴,鄙夷的说道:“大色狼” 李恪嘴角勾起,笑得十分邪气,两只眼睛故意眯缝着,黑瞳从眼角勾着“就你这身材,本王毫无兴趣” 萧蕊儿倏然从床榻上弹了起来,双眸射出火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更没兴趣让你看” 她的身材怎么啦?虽然称不上是丰姿冶丽的魔鬼身材,但好歹也是玲珑有致,该大的大了,该小的小了。 李恪脸色一沉,话音一转冷哼道:“你自然是更有兴趣给太子看” 萧蕊儿故意说道:“是又怎样”他怎么总爱把她和太子混为一谈。 “别忘记了这是景德宫,你的主子现在是本王”李恪的声音掺杂着烦乱,更是在警告着萧蕊儿 萧蕊儿不冷不热的说道:“奴婢不敢忘记”身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她只能唯命是听。等李恪伤愈,她就可以摆脱魔掌回到和蔼可亲的杨妃身边。 “还不快把本王的衣衫系好”李恪压抑住内心的无名火焰。 萧蕊儿看了看李恪敞开的底衣,将衣沿上的绸绳一一系上。李恪原本就厌恶她,加上刚才她又顶撞他,想必她在景德宫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去。 再次祝各位亲亲位情人节快乐! 忙里偷闲1 李恪苏醒已经五天,这五天除了大小便由太监伺候,其它的事都由萧蕊儿负责,她现在真正成为李恪的贴身宫婢。 用膳餐餐都有鱼,她每次将要鱼中的骨头一一挑出再喂食,他还有个什么鬼屁习惯,菜和饭不喜欢混在一起,她每次用勺喂一口饭,又要换筷子夹菜,当时她真恨不得她的左右手可以并用,一手喂饭,一手夹菜; 伤口未愈合,不能沾水,他指定要她为他擦身,男女受受不亲,她强烈拒绝,他给的理由却是:他不习惯男人碰他的身体,双方僵持下达成协议,除了男性私密地方她可以为他擦身; 每晚都由她守夜,睡在与他一帘之隔的软榻上,天知道软榻有多大,她的睡姿有多难看,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就没让她安心睡过一个好醒,半夜三更不是这样事,就是那样事,总之他总可以找到借口惊扰她的美梦,白天要伺候,晚上还不让她省心; 李恪的种种行为萧蕊儿归纳为是他刻意刁难、公报私仇、故意折磨。萧蕊儿每每恨的咬牙切齿又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目前她只期望他该死的伤能早点全愈,让她早日脱离苦海,回到甘露宫。 豫章公主和杨妃依旧每日前来景德宫,杨雪身体渐好,也入宫看望李恪。萧蕊儿难得偷生浮得半日闲,她决定去凤仪宫看看艳红鹿子百合。 自上次她答应帮李承乾照料艳红鹿子百合后还从未去过凤仪宫。这都是拜李恪所赐,天天折磨她,害她没有空闲去凤仪宫。 自长孙皇后凤仪宫薨逝后,凤仪宫一直空落,除了每周宫女的例行打扫,很少有人前来。萧蕊儿不动声色的潜入凤仪宫,直奔后院,艳红鹿子百合娇艳的开放着。 整个人工小山环绕着艳红鹿子百合,一朵朵,满枝满藤的灿烂,加上人工小山低下的河渠水池,形成凤仪宫耀眼的一道风景。 最近天气炎热,有些花因为缺少水份已出现干枯,萧蕊儿将水池的水扑向艳红鹿子百合,一滴滴水珠落下,跌落在艳红鹿子百合上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萧蕊儿看到开遍整个小山的百合花,扫去多日来阴霾的心情,人心陶醉,无法拒绝鲜花的诱惑,沉醉在其中。 “接叶有多种,开花无异色;含露或低垂,从风时偃仰”清甜童真的声音响起,萧蕊儿寻声而去,只见李治抱着小白站在不远处。 “奴婢参见晋王” 李治走到萧世儿身后,抬起头很认真的说道:“不喜欢这样的你,不喜欢你和她们一样” “奴婢不明白晋王的意思,奴婢和谁一样啊?”萧蕊儿一怔,丈二和尚摸不到头的望着他,怎么说话含糊其词的。 “不喜欢惺惺作态,趋炎附势”李治清澈的双眸紧盯着萧蕊儿又说道:“我们不能像上次一样吗?不要把我当成王爷” “可以啊”萧蕊儿笑逐颜开,明白了李治的意思,原来是整天被人拍马屁厌烦啦。赶情她上次叫他小鬼,他心里还挺爽的。 忙里偷闲2 有些人为了名利不择手段,费尽心思,李治却让她不要把他当成王爷,貌似很不喜欢这个身份。可是什么都能改变,父母、出生是不可能改变的。眼前的人,不仅是王爷,以后还会成为皇帝。 李治黑溜溜的两颗大眼紧盯着正在神游的萧蕊儿“你和大哥很熟吗?” 萧蕊儿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还好吧”封建社会,尊卑相差太大,萧蕊儿也不知道她和李承乾算不算是朋友。 “可是大哥却让你来打理艳红鹿子百合”李治抬起眸子望着萧蕊儿,双眸中充满了置疑。 “太子是怕凤仪宫的宫女不尽心,所以才让奴婢有空过来照料”她来打理艳红鹿子百合有什么奇怪的?凤仪宫的宫女也会来照料。 “大哥从不让宫女太监靠近艳红鹿子百合,百合一直是由大哥亲自打理”李治清澈的眸子掺杂着复杂的情绪。 萧蕊儿一怔,为何李承乾要跟她说是因为凤仪宫宫女照料的不尽心,所以才让她过来照料。难道是因为她长的像李承乾口中的那个“她”?萧蕊儿对那个“她”越来越好奇了。 “晋王不也时常过来吗?”萧蕊儿偏头望着李治,他来凤仪宫不是想照料艳红鹿子百合的吗? “我不懂打理花花草草,大哥不让我碰,我只是带小白过来玩,这个季节的艳红鹿子百合开的最娇艳”李治有点沮丧的说道。 看样子李承乾很紧张这些花,连亲弟弟都不让碰。 看着有点沮丧的李治,萧蕊儿笑了笑,伸手去抱李治怀中的小白“不是说让奴婢陪小白玩吗?” 李治将小白放在萧蕊儿手上“以后我也可以叫你蕊儿吗?” “当然可以”萧蕊儿发现李治真可爱。 他是主子,还是未来的皇帝,她只是奴婢,他要叫她的名字根本无需征求她的同意。李治有风度的征求同意让萧蕊儿在皇宫中第一次感觉到尊重和平等,心里有股暖流涌起。 小白从萧蕊儿手中跳跃下来,在草丛中奔驰,萧蕊儿和李治尾随在后面,二个人和兔子玩起了捉迷藏,凤仪宫后花院时不时传来男女爽朗的嘻笑声。 “累死了”萧蕊儿瘫倒在草坪上,气喘嘘嘘,右手对着满头大汗的自己煸着风。 李治也瘫倒在草坪上,遥望着天空“小白很顽皮吧” “的确”萧蕊儿很认可李治的看法。 李治身子一番,转滚到萧蕊儿身边,抬起头望着萧蕊儿说:“小白很喜欢你” “因为我人见人爱,花见花栽,兔子见了兔子爱”萧蕊儿笑道。 好久没有这样玩耍了,她感觉回到了童年时代,那时整天跟屁虫样跟着大哥到处惹事,玩耍。 李治闻言大笑几声说道:“蕊儿真自恋” 萧蕊儿眯着双眼,望着童心未泯的李治,突然咯吱他的液下“敢说我自恋” 萧蕊儿现在可没把他当成晋王,未来的皇帝,而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小鬼头。和李治玩耍了一下午,发现他不只童心未泯,而且很怕痒,抓住他的要害,萧蕊儿进攻着,草坪上的两人闹成一团,旁边的小白直直着双眼望着,一副隔岸观火的架势。 花丛偷情1 已经是六月天,天气闷热起来,萧蕊儿毫无睡意的站在寂静有院落中,夜晚的凉风沁人心裨,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李恪今夜似乎睡的特别香甜,她想应该是今日众多人前来景德宫探病,他元气虚弱,有些劳累。 她从凤仪宫回来就听说下午李恪和杨雪大吵一架,最后杨雪梨花带雨的从房里出来,一直在景德宫偏殿寝房未出来过。这对夫妻貌似很奇怪,可是奇怪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杨雪对李恪的关心还不极豫章公主。 萧蕊儿扁扁嘴,想起李恪冷若冰霜的俊脸,心想,他这么难相处,做他的王妃挺不容易的。 突然一悠扬的琴声传入萧蕊儿耳内,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萧蕊儿彻底被优美的琴声所吸引,心中涌起好奇,究竟是谁在深宫之中弹奏。她寻声而去,穿过回廊,走出景德宫,优美的琴声越来越清晰。当萧蕊儿以为就要寻出琴声的来源时,琴声突然停止,萧蕊儿停止步伐环视四周,一片寂静。 萧蕊儿的心沉落下去,脸色暗淡。如此好听的琴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可惜没等她寻到弹琴之人琴音便停止。 萧蕊儿失落的打算回景德宫,却发现她只顾追逐琴声,没有掌灯,一时之间不知道身在何处,萧蕊儿穿过曲径林荫,想凭着感觉找寻回景德宫的路。突然不远处的密林花丛中传来混杂的声音,并伴随着阵阵呻吟。 萧蕊儿寻声走进,蓦然一惊,趴下身子,躲在密林花丛中,双手紧捂住嘴巴,她怕因为过于震骇,会忍不住夺声而出。 密林花丛中男女裸露着身子,席草而欢,绻缠在一起。女子的娇嗔和男子的情动在寂静的密林花丛中显得格外清晰。 萧蕊儿虽然未经人事,但也清楚的知道密林花丛中的男女正在xxoo。天呐,她尽然在皇宫中遇到这样惊艳的场面。还未看清男女的样貌,她赶紧闭上双眼,不屑让这肮脏的画面脏了她的眼晴。 萧蕊儿屏住呼吸,趴在密林花丛中不敢作声惊动花丛中的男女。她知道,不管她是有意无意,在皇宫中撞见了别人的秘密就意味了遇到了麻烦,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恪如今已被罢免官职,对你已无威胁,为何你还要派人去刺杀他?”淫秽的呻吟声后传来女子娇柔的声音。 “不是我做的”男子淡淡的回答道。 萧蕊儿听到敏感的话题蓦然睁开双眸,从花丛缝隙中隐约看到正在穿衣的男女。震惊再一次降临,萧蕊儿双唇张大,不敢相信的看着花丛中的两人。偷情的男子尽是魏王李泰,而女子尽是李恪的王妃杨雪。 “真的吗?”杨雪的语气中透露着不信任。 李泰的锐利的双眸带着不悦扫视杨雪一眼“怎么?心疼?”他与杨雪双目对交,未等杨雪开口李泰抢在她之前说道:“没有必要骗你,刺杀李恪的确不是我所为” 花丛偷情2 杨雪的双眸中快速闪过复杂的情绪,两人没有继续缠绕在这个话题上,杨雪似乎是相信了李泰,片刻后说道:“李承乾自从称心事件后与皇上产生隔膜,如今对你威胁最大的两人已经失势,是否应该趁胜追击将李承乾拉下太子之位” “论才智,论学识,我哪点比不上大哥,从小到大母后只会疼爱大哥,一心扶持他登上帝位,完全忽略我的存在”李泰穿好衣衫,双眸泛出一抹苦涩。 杨雪从身后抱住李泰,轻声说道:“长孙皇后薨逝,称心被皇上所杀,李承乾失去长孙皇后这个主梁骨,又遭遇情感所创,他如今毫无斗志,只要我们稍做努力就可以将他拉下太子之位” 称心?她就是李承乾口中的那个“她”吗?原来她是被李世民所杀。 “你别忘记还有我舅舅长孙无忌支持他” 杨雪嘴勾扬起一抹冷笑:“长孙无忌的心思你会不知?先将种子埋下,经过浇水施肥它自然会长成苍天大树” 李泰转过身子将杨雪拥入怀中,大手在她身子上游走着“如此聪慧美丽的王妃,李恪真不识货” 杨雪靠在李泰怀中闻言,脸色一变,却仍不动声色将话题转移“他日你登上皇位,会不会忘记我?” 李泰紧紧抓住杨雪的纤纤玉手毫无犹豫的回答道:“不会,倘若不是杨妃指婚,你早已是魏王妃” 貌似杨雪会成为吴王妃有一段故事,看样子两人早就相识,并早已苟且在一起,难道她会觉得杨雪和李恪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萧蕊儿心中冷笑,李泰、杨雪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他们决对想不到下任皇帝不是李恪、不是李承乾,而是如今只有九岁的李治。真是应验了一句话:机关算计终为空。 花丛中半晌已没有动静,萧蕊儿微微抬起头,环视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起身。拍干净身上沾到的花草,迅速消失在这片密林花丛中。 寻琴声尽然让她发现重大秘密,可是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麻烦,秘密是祸端的源头。电视上经常上演杀人灭口的画面,倘若让李泰和杨雪知道,她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萧蕊儿回到景德宫,无声的躺卧在软榻上,望着与她只有一帘之隔的李恪。他是多孤傲自负的男人,倘若知道他的王妃背着他与弟弟偷情会怎样? 想起李泰的话,不寒而粟,为了皇位连同胞亲哥哥都不放过。原来只是从史书是得知皇位争夺的残酷无情,今日却让她亲眼所见,心中仍有余悸。 当年李世民碟血玄武门,如今他的儿子们又将上演相同戏码,生在帝王家除了争夺难道就没有真感情吗? 萧蕊儿感慨万千,虽然她知道历史将会怎么预演,他们会有怎样的命运,可的一颗心还是被揪起。 萧蕊儿感慨过后转为矛盾,她究竟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李承乾和李恪,让他们加以防范。特别是李承乾,李泰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他是她在这个时空的朋友,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李泰谋害他吗?但是李承乾注定与皇位失之交臂,难道她要改变历史吗?萧蕊儿心里百转千回,矛盾万分。 纠结的心 萧蕊儿一夜未眠,脸上色满了疲惫。杨雪一早便离宫回吴王府,临走时萧蕊儿凝望着她,长颦减翠,瘦绿消红,一副病美人之态。萧蕊儿想起杨雪昨夜阴险的双眸,想起她挑唆李泰尽快扳倒李承乾,谁会料到如此柔软女子的心却这般阴险毒辣,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李恪中剑生死未卜,杨雪闻言昏死过去,引发旧疾,只怕也是杨雪故弄玄虚。她压根就没有看出来杨雪对李恪有这般情深意重。 昨夜优美的琴声萧蕊儿很是好奇,究竟宫中谁能弹奏如此优美的琴声。她私底下向景德宫其它的宫女太监打探昨夜是否也听到琴声,他们一口同声的都说没有。究竟是他们睡的太沉,还是她撞鬼了?就算不是撞鬼也跟撞鬼差不多,被她撞见天大的秘密。 一整天萧蕊儿都纠结着一颗心,杨雪和李泰偷情之事她可以保密,这对李恪来说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可是李泰要篡夺太子之位,离间李承乾和长孙无忌之事,她到底要不要告诉李承乾。 史册记载李承乾是贞观十七年被废,如今是贞观十一年,李承乾还有六年才会被废,倘若她告诉了李承乾此事应该也不会改变历史,命运让她穿越到大唐自然有玄机,她不应该总是被历史束缚。萧蕊儿明确了方向,决定明日便去找李承乾。 “扇子怎么煽的?没一点风,一整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李恪冰冷的声音打断萧蕊儿的神游。 萧蕊儿回过神来,看着手中拿着扇子,连忙继续为李恪煽风,回答道:“奴婢能犯什么事?” 萧蕊儿腹语,犯什么事也比不过你老婆红杏出墙。原来还有少许同情,现在因为他冰冷的责难一扫而空。 李恪继续低头看书,唇角动了动说道:“没犯事为什么一整天魂不守舍?” “昨夜天气闷热,奴婢没有睡好”虽是借口,但也是事实,若不是因为失眠她怎么会听到琴声,又怎么会寻声而去撞到淫秽的一幕,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李恪斜过头,深邃见不到底的眸子靠近她,语气中充满了玩味“怎么?习惯了本王半夜的惊扰,昨夜本王一觉睡到天明,你很不习惯?” 李恪身上淡淡的清香传入鼻中,萧蕊儿脚步退后一步,望着一脸邪恶的李恪说道:“王爷最好每晚如此”她又没有被虐症,喜欢半夜睡的正香时被人惊梦。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的愿望很难成真”李恪见萧蕊儿惊慌的模样,嘴角邪恶的笑容加深,收回倾斜的身子,继续看书。 “奴婢相信希望就在前方”他伤势全愈的那天,便是她希望来临的时候,她就可以脱离苦海,从腹黑王爷身边回到仁慈的杨妃身边。 李恪冷哼一声,似在沉思什么,又似被书所吸引住,总之没有说话。 萧蕊儿用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李恪,这几日李恪虽然依旧是一副冷酷的样子,但话音中却少了一份暴戾之气,多了一份柔荑。 第二更一小时后上传! 暴风骤雨1 一阵电闪雷鸣将萧蕊儿由睡梦中惊醒,暴风袭击,窗户被大风吹的“吱呀”作响。萧蕊儿起身将敞开的窗户关好,望了望未被吵醒的李恪,再躺回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闭目聆听倾盆暴雨降落在地上,屋瓦上,雨声哗哗响起。 大雨磅礴,一颗颗的雨骤落下来发出的撞击声令萧蕊儿心中发麻,突然想起凤仪宫的艳红鹿子百合,娇嫩的它们怎么能承受这大雨的侵袭,一想到这她便从床上蹿起,拿起一把油纸伞冲了出去。 萧蕊儿一路奔跑,衣裙湿了半身,水洼中的水浸湿了鞋。当她跑到凤仪宫时发现已有一抹身影冒着大雨正用油纸铺盖艳红鹿子百合,萧蕊儿连忙跑上前去,站到水池上帮他打伞。 李承乾蓦然回首,两人四目交接,相互给了个笑容,仿佛一切都在笑容中。李承乾继续将油纸铺盖在艳红鹿子百合上,萧蕊儿为他打伞,用大半个伞遮住大雨,可是伞太小,风雨太大,雨水将他淡黄的单衣打湿,雨珠被风吹斜进来落在他的身上。 经过一番努力,油纸终于铺好,李承乾转身牵起萧蕊儿的手奔跑到屋檐下。他的手上、指甲里全是泥土,他用手背擦了擦他脸上的汗与雨水,浑然不知手中的泥土留在脸颊上,带着笑容松了口气道:“幸好来的及时,花没有被大雨侵袭到” 萧蕊儿用袖角擦干净李承乾脸上的泥土,笑道:“大花猫” 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不说话,目光中掺杂着复杂情绪,他伸出手为她擦干净脸上的雨水。 紧张和暧昧的气氛在周围蔓延,萧蕊儿感觉到不对劲,打破紧张和暧昧的氛围说道:“太子一身湿透,还是赶快回东宫将衣服换下,免得感染风寒” 李承乾眼眸倏然失色,低沉的说道:“以后私下不要唤我太子,你不是说我像你大哥吗?那以后私下就叫我大哥吧” 萧蕊儿笑逐颜开,心中说不出的甜蜜蜜,开心的叫道:“大哥” 突然萧蕊儿想起昨晚的对话,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话音一变“大哥想当皇帝吗?” 李承乾闻言目光一敛“为什么这样问?” “自古以来人们为了争夺皇位,兄弟相残,六亲不认,皇位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萧蕊儿紧紧盯着李承乾的脸颊,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 她想到六后他脚残被废,郁郁而终,心底微痛,倘若能劝服他一早放弃皇位争夺,是否就能善终?刚才那一声“大哥”让她动了侧隐之心。 李承乾微湿的头发轻轻随风舞动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位对我来说或许不是最重要的,但却是必须得到的” 萧蕊儿懂了,这就是历史事实,她无法改变,李承乾不会轻易放弃皇位。 “太子之位等同众矢之的,大哥要小心身边最亲的人”萧蕊儿想,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提醒他提防李泰。 李承乾显然被萧蕊儿怔住,薄薄的嘴唇轻抿,双眸泛起一抹光芒“蕊儿是不是知道什么?” 晚上还有二更,各位亲们继续关注! 暴风骤雨2 “蕊儿昨夜无意偷听到魏王与一个神秘人的对话,魏王想离间大哥和长孙大人的关系,谋划将大哥拉下太子之位”萧蕊儿省略掉李泰与杨雪偷情之情,这件事必竟关系到李恪男人的尊严,她想她还是暂时保留。 李承乾的目光变的复杂起来,蕴涵着太多情绪。得知自己的亲弟弟为了皇位预向亲哥哥下手,萧蕊儿想,他心里应该是痛楚的吧。 “神秘人是谁?看清楚了吗?” “没有,蒙着面,蕊儿又不敢靠的太近,听声音似乎是名女子”她只能言尽于此,否则就会牵出杨雪来。 听到是名女子,李承乾眼眸中泛过一抹讶异,但随之很快消逝,扶住萧蕊儿的双肩“这件事你没有告诉第二个人吧?” 萧蕊儿摇了摇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哪敢随便向人说起“蕊儿不敢乱说,只告诉了大哥一人” “这件事大哥会处理,不要张扬,万不可惹祸上身,否则会有性命之攸”李承乾严肃的说道,语气中透露着紧张。 “嗯”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不想卷入帝位之争,她只想平淡的过穿越生活。 “啊切”连续几日的操劳,加上昨夜一晚未眠,体质下降,湿漉漉的一身引起轻微感冒。 李承乾抬下头,手掌传来的温度温暖着她的手臂“着凉了吧,快回宫换掉这身衣裳” 狂风暴雨的夜晚,似乎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狂风恶浪当中。凤仪宫的屋瓦上躲藏着一名蒙面黑衣男子,他凝望着屋檐下的李承乾和萧蕊儿,目光冷峻,双眸中掺杂的复杂和雨珠混在一起,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萧蕊儿先到偏殿的房内换了套干净的宫服再回到寝殿,脚刚踏进寝殿,萧蕊儿就听到寝殿内有声音,想必李恪也被狂风暴雨吵醒。 李恪闭目养神的躺在她守夜睡的软榻上,表情看似十分不悦。萧蕊儿紧蹙双眉,心想,她又要被责骂啦。 “吴王”萧蕊儿走前轻声呼喊着,她知道他根本没有睡着,故意摆出这副样子。 “你去哪了?”李恪睁开双眸,开口就直入主题,语调依旧是冷冷的。 萧蕊儿吱吱唔唔,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奴婢去收衣裳啦” 上次两人一起狩猎,李承乾还将她放置在吴王府养伤,原以为李恪与李承乾还未因争夺皇位闹翻,直到入宫后她才得知李承乾与李恪的关系并不算好。李恪一直怀疑她的身份,她还是不要将艳红鹿子百合一事告诉李恪,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收衣裳需要这么久?偏殿离这里有多远?”萧蕊儿只换了一身宫服,发髻上水珠滑落。李恪起身,双眸紧紧的盯住萧蕊儿,围绕她转了一圈。 “衣裳湿透了,所以奴婢将衣裳重新洗干净”萧蕊儿有些心虚,不知道李恪几时醒来,等了她多久。 “是吗?”李恪的话音一转,话语中透露着疑惑,却不像刚才那般冰冷。 媚娘入宫 “这么大的雨,奴婢能去哪呢?”萧蕊儿听出李恪话音一转,他似乎相信了,将刚才的心虚扫过,底气十足的说道。 “本王头有些不舒服,过来给本王按按”李恪躺在软榻上,将话题一转,不打算继续追问。 “是”萧蕊儿走到李恪的身后,纤手一伸至他太阳穴两侧,为其轻轻揉捏,李恪的身体因为她的触碰突然僵住,随后又缓缓松驰下来,享受着她的揉捏。 萧蕊儿望着闭目养神,正享受着她揉捏的李恪。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么讨厌,只是有那么点奇怪,性格怪异,忽冷忽热,忽好忽凶。 李恪与杨雪之间感情淡薄,萧蕊儿想,或许就是单纯的政治婚姻。假如她不是事先知道两人是夫妻,恐怕会误以为豫章公主才是李恪的王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豫章公主看李恪的眼神很不一样,充满着爱慕。 六月转眼就要过去,不知不觉中,萧蕊儿已来到景德宫二十多天,李恪的身体基本全愈。 自那次后,她时常会去凤仪宫照料艳红鹿子百合,却没有再见到李承乾,她想他应该很忙吧,忙国事、忙巩固太子之位,忙排除异己。 李治这段时间倒是时不时带着小白来景德宫找她,两人似朋友、似姐弟。萧蕊儿喜欢和李治在一起玩耍,简单、单纯。可以像童真的孩子一样享受生活,也可以让想像的世界里开满花朵,不受污染。 酷暑即将来临,尚宫局会分派冰砖给各宫避暑,各宫领取需要签收记载。长孙皇后不愧是一代贤后,她制定的后宫政治条理分明,井井有条。 “若梅”萧蕊儿远远见到前面熟人的身影。 “蕊儿姐”若梅停止脚步,转身而望“若梅好想你” “我也想你”萧蕊儿喜欢若梅的大大咧咧。 杨妃向来不张扬,不爱摆架势,每日前来景德宫看望李恪只随带翠竹一名贴身宫女,而她又没有回过甘露宫,她与若梅有大半月没见面。 若梅左手捥着萧蕊儿的右手,两人并肩走着。 “杨妃最近好吗?”她觉得近日杨妃的脸色不太好,但她每次问安,杨妃都回答很好,让她好好照顾吴王。 “吴王伤重时,皇上曾来过甘露宫几次,近日又不曾过来,恐怕是因为新纳了几名妃子和才人,皇上正恩泽新宠” 萧蕊儿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武媚娘”,一代女皇终于进宫,可惜她这段时间调来景德宫错过了册封典礼,没能一赌武则天的风采。 “杨妃的顽疾有无更好?你有没有按照我留给你的单子让司膳司烹调药膳?”杨妃头疾复发,加上李恪重伤之事,头疾更加严重,所以她调离前留了一份药膳单给若梅,想用药膳调整头疾。 “食用蕊儿姐的药膳后头已没有原来那般疼痛,只是近日韦妃多次以娘娘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由上禀皇上,将掌管后宫之职交由韦妃” “皇上答应了?”萧蕊儿心里一紧,要是让韦妃掌控后宫,只怕她更加有恃无恐。 成长蜕变 “皇上还没应予,但杨妃娘娘有意让闲”若梅双眉紧蹙,她年纪虽小,但入宫也有段日子,也懂得交出凤印意味着什么。 唐太宗前段时间既然宠幸过杨妃,那他们之间的心结应该解开,杨妃何以想交出凤印呢?正如李承乾所言,杨妃虽然仁慈但决不是任人宰割之人,萧蕊儿觉得越来越不懂杨妃。 “恐怕要变天了”萧蕊儿隐约觉得后宫即将掀风鼓浪,新旧妃嫔之间争名夺利。 萧蕊儿将西瓜、葡萄放入冰砖中。古代没有冰箱,没有冰淇淋,只有运用最简单的方式消暑,萧蕊儿摘下一颗葡萄放入嘴中。 “滴滴透心凉”好怀念哈根达斯,可惜古代材料不齐全,不然可以自制。 今日李愔由封地回京,兄弟俩正在商讨什么,萧蕊儿将冰镇的水果捧上书房就很识趣的离开。再见李愔,发现他有点不一样,眼眸中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成熟。成长的蜕变,他是皇子,终就避免不了卷入争斗。 萧蕊儿找了一处阴凉地方,玩弄着apple手机,幸好是太阳能电池,晒晒太阳电池就能用。穿越到古代的这些日子,全靠它打发无聊乏味的生活。 “蕊儿。。。蕊儿” “萧蕊儿”李愔狠狠拍打沉迷在手机游戏中,无视他的萧蕊儿。 萧蕊儿整个人一惊跳起来,回头望着一脸邪笑的李愔“奴婢参见蜀王”进宫两个月,她已经习惯请安这个礼节。 “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玩的如此沉迷”李愔伸手想从萧蕊儿手中抢过手机。 萧蕊儿哪料的到李愔会有这么一招,手机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抢到手。李愔玩弄着手机,蹙了颦眉“这是什么东西?” 萧蕊儿嗤笑道:“西洋玩意”此时的李愔又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她喜欢这样的他,而不是在书房里满脸深沉的他,虽然那是必须的成长蜕变。 “西洋玩意?怎么玩?”李愔好奇的研究手机。 萧蕊儿拿过手机,细心的告诉李愔怎么玩俄罗斯方块,李愔很聪明,一会儿就学会,沉迷在游戏中。 高科技产品的魅力的确很吸引人,萧蕊儿和李愔坐在阴凉的一角。李愔玩的兴致勃勃,萧蕊儿坐在身边,时不时教训指点李愔。 “笨死啦,凸型怎么能这样放?”萧蕊儿完全忘记李愔王爷的身份。 李愔转过脸,面无表情的望着她。萧蕊儿笑容僵在脸上,她刚才尽然说他笨死啦,本以为李愔要发飙,却发现他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敢骂我笨?找死啊?”话语虽然是责备,但语气中毫无怒气。 萧蕊儿傻笑道:“第四关就死翘啦,还不是笨?”她七岁的老弟都能玩过二十关,他堂堂一个蜀王才过四关就翘啦。 “刚才那是演习,不算,重新再来”李愔继续投入游戏中奋战。 “蕊儿,你为什么要入宫?”李愔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萧蕊儿半带玩笑的说道:“因为我要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不让自己饿死” 李愔停住游戏,望着萧蕊儿,欲言又止,双眸中蕴藏着很多情绪,原本柔和脸紧崩着,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只言片语。 晚上还有更新!各位亲们继续关注! 茶里有毒 明日宫中将举办家宴,此次家宴是唐太宗李世民提意举办,一是想儿女承欢,齐乐融融;二是新纳了妃嫔,让她们亮个相。 李恪的身体基本康复,却没有回吴王府的打算,无官一身轻,整日游手好闲,闲云野鹤。 萧蕊儿打算去尚服局领用明日李恪的衣物,路过偏殿时发现一抹鬼祟的身影进入茶水间,萧蕊儿紧跟着身影,只见桃红鬼崇从腰间拿出一包药粉放入茶水中。 桃红想毒害李恪,难道是李泰指使的?李恪如今已是闲人一名,李泰为何还不放过他? 萧蕊儿故意轻咳一声再走进茶水间,桃红见有声音快速将手里的药粉藏起,揣起茶盏,转头看向门口。 “蕊儿姐”桃红平静掉紧张,轻松的喊道。 萧蕊儿望了望桃红手中的茶盏,不动声色“茶是给吴王的?” “是” “给我吧,我送过去” “劳烦蕊儿姐”桃红心里窃喜,她还烦忧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将茶水递给吴王,正巧萧蕊儿就送上门来。 萧蕊儿接过茶盏,扫过桃红的脸颊,嘴角微微勾起,想利用她毒害李恪,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她故意这样说是想试探桃红,没想到桃红尽想利用她,她不仁休怪她无义,将桃红交给李恪处理。 萧蕊儿揣着茶进入书房,李恪正在练字,她将茶放在书桌上,走到李恪身边,小声说道:“茶里有毒,想抓住幕后操纵之人就按我的吩咐做” 李恪惊讶的望着萧蕊儿,轻抿着薄唇,点了点头。 随后书房内传来萧蕊儿的尖叫声:“来人,快来人,吴王晕倒了” 桃红果然隐藏在书房外面,她一听到声音马上冲了进来“吴王怎么啦?”桃红看到李恪斜倒在太师椅上。 萧蕊儿假装慌作一团“吴王喝了口茶就晕了过去”萧蕊儿指着脸上浮起一抹笑容的桃红“这茶是你泡的,是你下毒害王爷” “蕊儿姐话可不能乱说,茶的确是我泡的,可却是你给递给吴王,谁知道是不是你在半路下毒” “我自问在景德宫的这些日子对你不差,你为何要借刀杀人?”萧蕊儿锐利的双眸直视住桃红,看出她脸上闪过慌乱,走近她冷冷的说道:“吴王若真有个闪失,你我都逃脱不了,无论是泡茶的还是递茶的” “吴王不会有性命危险,这茶是你递给吴王不管我事”桃红露出阴险的笑容,随之朝窗外大喊道:“快来人,吴王中毒了,有人要毒害吴王” 这毒果然不会致命,李恪猜测的真准。本来萧蕊儿是想让李恪装死,他却肯定的说这毒不足以致命,他只需要晕厥即可。 “快去请太医”桃红对第一个进入书房的太监说道,那太监二话不说吓的马上跑出书房去请太医。 桃红心里在惧怕,怕万一这茶真让李恪命赴黄泉,萧蕊儿死咬住她不放,她也会朝不保夕。 不一会儿书房内挤满了人,景德宫的侍卫、太监、宫女全部捅入房内。桃红指着萧蕊儿“她想毒害吴王,快把她抓住” 谁是幕后之人? 在侍卫要动手抓住萧蕊儿的这一刻,李恪突然站了起来,冷冷的说了三个字:“都退下” 容不得侍卫和太监们反应过来,他们便被李恪冰冷威严的命令吓的退出书房。 桃红脸色骤变,整张脸痛苦的狰狞着,难以置信的盯着李恪。萧蕊儿冷艳的望了望桃红“本想念在同是奴婢的份上放过你,可你却想借我之手谋害吴王” 桃红双腿跪下,全身瑟瑟发抖:“奴婢并无毒害吴王之意,请吴王饶奴婢一条贱命” “是谁指使你的?”李恪气势冷肃,语调冷冽。 桃红表情痛苦,紧咬着双唇,半晌未吐出只言片语。 “倘若你能告诉本王幕后操纵之人,本王便放你一条生路”李恪锐利的双眸扫过桃红。 “想保命的话就说实话”萧蕊儿见桃红欲言又止,在旁边敲边鼓。她不愿意看到有人死亡,不管是李恪还是桃红。 桃红深黑的眼珠滚动着,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是太子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萧蕊儿心底猛然一紧,李承乾?他为何要这样做?茶里的毒不会致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奴婢是迫于太子尊严,还请吴王饶命”桃红跪在地上,哭喊着。 “茶里下的是何种毒?”李恪走到桃红前面。 桃红从腰间拿出药粉,递给李恪“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这种毒并不会致命,倘若是致命的毒药奴婢万不敢谋害吴王” 李恪接过药粉,冷睨桃红一眼“先退下,今日就饶你一条贱命,下不为例” 桃红见李恪肯饶恕,连磕了三个响头,慌乱的跑出书房。萧蕊儿转头望着李恪说道:“吴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李恪如果将此事禀告唐太宗,人证、物证具全,恐怕李承乾难逃责罚。 “你是在关心太子,还是关心本王?”李恪锐利的双眸紧索住萧蕊儿脸上无处安放的表情。 “奴婢只是觉得太子没有必要这么做”李恪仿佛要将她看穿,她脸上的表情由不自然转为自然。 或许是她已把李承乾当成亲人,心存偏私,也或许是桃红诡异的眼神让她心存怀疑,总之感觉告诉她,李承乾没有必要这么做。 “那你认为会是谁?” 李恪锐利的双眸一直紧盯着萧蕊儿,她心里暗自嘘唏一声,他的眼神让她感觉不安,脑海中快速闪过李泰和杨雪在花丛中的那一幕,难道是李泰栽赃嫁祸?萧蕊儿抿了抿唇说道:“奴婢不知道,只是觉得不像是太子所为”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将李泰和杨雪花丛偷情之事告诉李恪,但话到嘴边,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就算告诉李恪,李泰和杨雪花丛偷情之事,也未必能帮李承乾洗脱嫌疑,反尔有可能招来横祸。 “宣温太医入宫,本王想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毒”李恪的眸子终于离开萧蕊儿身上,坐回太师椅上,冷冷的说道。 他忽然的转变让萧蕊儿一愣,刚才他锐利的双眸紧逼着她,本以为他会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却不料他这么轻易就放过,李恪面无表情,让她猜测不出他的心思。出了书房萧蕊儿直奔太医院,关于那包药粉的药性她也很想知道。 葫蔓藤 萧蕊儿将温太医请到书房,她不请自留一起呆在书房,李恪淡淡扫视她一眼未语,算是允许她留下。 温太医将药粉放入银碟,在上面滴了几滴不知明的药水,药水和药粉混淆在一起,温太医拿起银碟放在鼻前嗅闻。 “回禀吴王,药粉是由葫蔓藤制成,此草的药性很强,若身上有伤口之人服用会使伤口极速溃烂” 萧蕊儿和李恪眼角一飞,四目对视片刻。 李恪走到温太医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言语,温太医未语,只是点头。 萧蕊儿识相的转过身子,走到书房的角落,她知道,虽然是她揪出下毒之人,李恪也不会信任她。皇子之间的帝位争斗她根本无心卷入,今日会出手相救纯粹是因为良心。 下毒之人是不想李恪的剑伤全愈,倘若真是李承乾,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恪如今闲人一个,伤势好与不好对他的太子之位都毫无威胁,他如今应该极力对付李泰才对。 倘若是李泰,就合情合理,而且动机明确。一、李恪伤势未愈合就会继续呆在宫里,杨雪独自在王府,行动自由,两人可以肆无忌弹的偷情;二、让桃红嫁祸给李承乾,鹬蚌相争,坐收渔利。 又或者,还有第三嫌疑人、第四嫌疑人?朝堂党派纷争复杂,帝位争斗残忍,难保不是其他皇子或大臣想谋害李恪。 “在想什么?” “奴婢在想倘若真是太子所为,他为何要这么做?”萧蕊儿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温太医已经离开,书房内剩下他们两人。 “你始终不相信是太子所为?”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动机,奴婢只是不明白太子的动机是什么”警察抓凶手也是要讲动机的。 “你凭什么认为太子没有动机?莫非你知道是谁所为?”李恪锐利的双眸紧盯着萧蕊儿。 “吴王在宫中除了太子难道没有别的仇敌?”她不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争斗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但宫中传闻,李泰与李恪素来不合,难道他丝毫不会怀疑李泰? “你究竟想说什么?”李恪听出萧蕊儿话中有话。 李恪心思缜密,聪明睿智,连她都觉得桃红有问题,李恪会看不出?他是故意在她面前装糊涂吧,还是。。。。。。。她尽然忘记李恪的野心,他也想当皇帝,倘若他一口咬定是李承乾所为,那么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就会岌岌可危,太子之位空虚,他才有可能被立为太子。 “奴婢觉得桃红很有问题,如此轻易就吐露幕后之人”不管是不是李泰嫁祸,关于桃红轻易吐露幕后之人,她觉得很奇怪,李承乾应该不会如此没眼光,找一个软柿子安插在李恪身边。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栽赃嫁祸?”李恪目光一变,嘴角一扬。 “嗯”萧蕊儿望着李恪,想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的态度。他究竟是想找出真凶,还是顺水推舟让李承乾背负罪名。 李恪勾唇一笑,笑容很深,很诡异“你先退下吧,本王自会处理,今日之事不要告诉第二个人” “是,奴婢告退”她只是一名宫女,主子的想法她不敢随易揣测,萧蕊儿望着深不可测的李恪,款款将门关上。 出手相救 将门关上,萧蕊儿心里百转千回,李恪到底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是落井下石、顺水推舟还是查出真凶? 桃红站在不远处见到萧蕊儿缓缓走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慌乱表情很快消逝而去,却已落入萧蕊儿眼中。 “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是谁指使你这么做?”萧蕊儿走上前,劈头就问。 “桃红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桃红面不改色的迎上萧蕊儿犀利的双眸。 “别把人当傻瓜”萧蕊儿一步步逼进桃红,桃红一步步退后,直到退无可退。 “蕊儿姐,桃红说的句句属事,你为何要咄咄逼人”桃红靠在墙上,语气生硬,却极其肯定。 萧蕊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冷冷的睨了桃红一眼,袖拂而去。她刚才太义气用事,冲动是魔鬼,不管幕后之人是谁,她对桃红的置疑有可能惹祸上身。拼命将脑海中的杂念甩掉,默默的对自己说,李承乾不会有事的。。 明日唐太宗举办家宴,各宫妃嫔争奇斗艳,尚服局和尚功局忙得不可开交。萧蕊儿手捧着李恪明日要穿的锦服打算回景德宫,前方传来女子杂乱的争吵声。 只见一名身穿紫罗兰芙蓉裙女子将另两名女子手中的锦衣扔在地上,一双丹双眼憎恶盯着两名女子冷哼道:“小小的才人妄想明日艳压众芳得蒙皇上恩宠?” 其中一名女子毫不畏惧的迎上身穿紫罗兰芙蓉裙女子憎恶的目光“杨婕妤又凭什么不准许我们去尚服局领锦服?” 杨婕妤?姓杨?难道是杨妃的亲威?那两名才人又是谁?武媚娘是其中一人吗? 紫罗兰芙蓉裙女子被她的话气的全身颤抖,指着那名女子“你胆敢以下犯上,给本妃掌嘴”杨婕妤对旁边的宫女说道。 宫女的目光徘徊在杨婕妤和两位才人身上,始终不敢动手。婕妤正三品、才人正五品,都是新进封的,又只相隔二级,难怪宫女不敢轻易动手。 萧蕊儿缓缓走进,抢在杨婕妤发怒前说道:“奴婢甘露宫蕊儿参见杨婕妤、两位才人”她故意加重甘露宫三字,杨妃掌管后宫,杨婕妤初来乍到想必会给甘露宫几分薄面。 众人寻声望来,目光落在萧蕊儿身上,杨婕妤听到甘露宫三个字时,表情有少许细微变化,随之笑道:“原来是杨妃身边的宫女” “奴婢正巧路过,见杨婕妤和两位才人在此,特上前行礼” 萧蕊儿打量着刚才顶撞杨婕妤那名才人,她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李世民此次册封了三名才人,眼前这名女子,不论胆识、气质、样貌都非同一般,所以萧蕊儿肯定此人不是武媚娘就是江南才女徐惠。 杨婕妤娇艳一笑,隐忍住刚才的怒火客气的说道:“蕊儿姑娘有心了,请代本妃向杨妃娘娘问好” “杨婕妤的心意,奴婢一定代为转告”萧蕊儿福了福身,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杨婕妤身后的两名才人打算悄悄离开,杨婕妤背对着她俩,没有注意,而萧蕊儿不动声色的目送她们离去。 家宴暗流涌动1 茶下毒事件,以吴王的一句“误会”告终,并下令不得私下议论此事。 李恪没有借题发挥去告发李承乾,也没有再审问桃红,更无丝毫举措,整个晚上与李愔下棋对弈,下毒事件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恪的平心静气让萧蕊儿觉得十分诡异,她实在无法相信他会息事宁人。她对李恪越来越好奇,除了史册记载的聪明睿智、文武双全,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何没能登上皇位? 李恪就像一本书,封面精美,内容新颖,情节扣人心弦,让她情不自禁想去阅读。 家宴在麟德殿举行,麟德殿是皇帝举行宴会的场所,它位于太液池正西高地上,麟德殿有上下二层,殿堂、廊庑建在上层台基之上。 此次的家宴,让所有在封地的皇子全部回京相聚,李世民的妃嫔、皇子、公主、驸马加起来,人数不少。 这场家宴除了皇室中人,有四名朝臣千金参加,皇室家宴,外臣能参加,这四名千金定是是李世民心目中王妃的人选。 李世民十天前册封的妃嫔共有七人,郑婕妤、杨婕妤两名嫔;萧美人、杨美人两名美人;武才人、徐才人、崔才人三名才人。 严格来说,才人不算是皇帝的妃嫔,充其量就是名正五品女官(侍女),等级相当于尚宫局的尚宫,当然她们出席家宴并无席位,而是要伺候在李世民身边。 李世民册封的四名妃嫔中,杨婕妤出身最为高贵,她是隋朝观王杨雄的孙女,目前七名妃嫔中只有杨婕妤一人被李世民恩宠,正是新承恩泽时,所以她才会如此骄矜。 杨美人是齐王李元吉之妻,不知怎么这次被李世民一并收为美人,李世民收纳弟妻在堂朝、后宫引起轰动,却未有人敢直言劝谏。 三名才人,属徐惠最出众,她五个月能言,八岁能诗,才气名扬遐迩。而武媚娘在贞观年间只能算是平庸之辈,最起码她未能得到李世民的赏识,整整十二年还只是一名才人。 萧蕊儿此次是以景德宫宫女身份,她没有精心打扮,一如往常一样只是薄施粉黛,女为悦已者容,她又没有悦已者,所以没有必要。 此次家宴,王爷携同王妃,公主携同驸马,夫唱妇随。所以杨雪一早便入宫随同李恪参加宴席。 萧蕊儿跟随李恪、杨雪进入麟德殿,李承乾和太子妃已经落席,她与李承乾双眸交汇,脸上扬起的笑容却被李恪冷眼一瞪收了回去。 宴席皇子、公主的席位是按照长幼顺序,李世民第二子早薨,按照顺序,第一席位是李承乾,第二席是李恪,第三席是李泰。萧蕊儿偷偷打量着李承乾边上的女子,这是她第一见到太子妃,她叫苏桢桢,是惟尔秘书丞苏亶长女。苏桢桢长得眉清目秀,眉间唇畔间透着的雅致温婉,表情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苏桢桢与李承乾并肩而坐,背影疏远,夫妻间并无任何亲密动作,李承乾或许将所有的爱都给了称心。 家宴暗流涌动2 殿内的人越来越多,萧蕊儿的目光到处乱飞,欣赏美女和帅哥,斜对面一抹碧蓝色身影吸引住她,杨婕妤。萧蕊儿仔细的打量着她,妆容精致,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钗在光线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她这一身显然是精心妆粉而来。 麟德殿北边是皇子席位,东南边是妃嫔席位,东北边是公主驸马席位。殿内正上方一个宽长的席台,席台上备有三个席位,毫无疑问,这三个席位是给李世民、杨妃、韦妃。 殿内有些陌生面孔,主要是公主和驸马,这些是萧蕊儿在甘露宫宴席中没有见过的,她一一记住他们的面容,以防哪天不小心得罪了。 东南边妃嫔席首席位是李渊的妃嫔,孙太妃和伊太妃的席位,萧蕊儿记得孙太妃,她是汉王李元昌之母,史册记载李承乾与李元昌关系密切,两人在贞观十七年一同策划谋反。 随之是阴妃、燕昭仪、韦昭容、王充媛;新册封的郑婕妤、杨婕妤、杨美人、萧美人。不得不说,李世民似乎酷爱姓隋朝杨氏女子,妃嫔有三位。 李泰携同王妃阎婉入席,萧蕊儿紧紧的盯着杨雪,却发现她表情平淡无奇,象征性的和李恪一起朝隔避邻居一笑,便收回视眼。 萧蕊儿不得不佩服杨雪和李泰的演技,从表面上看,两人真看不出有任何暧昧。李恪与杨雪今日倒是显得格外恩爱,两人时不时有一些亲密动作。 李泰下席是李世民第五子,齐王李佑和齐王妃,李佑是阴妃所生,关于他的历史,萧蕊儿一无所知,只是觉得他的眼晴精气外露,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李佑边上是李愔,萧蕊儿早就不动声色的用微笔和他打过招呼。李愔下席是王充媛所生的蒋王李恽、燕昭仪所生的越敬王李贞、李治、韦妃所生的李慎。这五名皇子还未成亲,所以都是孤身而坐。 李治一对黑黑的、亮亮的、柔柔的眼睛时不时偷窃着萧蕊儿。 西北边的四个席位,坐着的是朝中大臣的千金。萧蕊儿心中一叹,四名女子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却即将要轮为政治的牺牲品,成就政治婚姻。 压轴人物的总是最后出场,殿门太监一声“皇上驾到、杨妃驾到、韦妃驾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众爱妃、皇儿们平身”李世民满脸笑容,左右逢源,携同两妃一同登上正中间席位。 今日杨妃和韦妃都没有穿黄色裙衣,杨妃穿的是紫色裙衣,韦妃的侧是朱红色裙衣,萧蕊儿真搞不懂,上次韦妃偏要和杨妃抢风头,穿一色裙衣,今日两人却都不穿象征着地位的黄色。李世民身后站着两名妙龄少女,其中一名正是萧蕊儿昨日见到与杨婕妤争吵的才人,而另一名才人却是陌生的面孔,上次唯诺的那名才人站在席位不远处的下方。 萧蕊儿与那名与杨婕妤争吵的才人四目相交,两人相互轻轻一笑。萧蕊儿肯定她就是武媚娘,而另一名陌生面孔的才人就是徐惠。 武媚娘青涩中显现出丝丝妩媚,而徐惠气若幽兰,两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武媚娘十四,徐惠十一,两人虽年幼但五官轮廓琳珑有致,再过几年定更加娇艳动人 家宴暗流涌动3 李世民落座,宴席正式开始,殿内歌舞升平,皇子、公主间耳鬓厮磨,时不时向上席的李世民敬酒,在场的妃嫔无不使出浑身魅艳,博得李世民欢心。 杨妃柔情绰态,典雅大方,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举止间无一不张显着尊贵气质。 韦妃体态丰盈,明媚妖娆,眉宇间带有一股凛然之气,颇有将门之后的凌厉气势。 韦妃与皇子众人微笑点头,萧蕊儿无意间与韦妃双眸对视,韦妃微微一愣,眸光变冷,随即微笑的对着李世民说道:“恭喜皇上又添佳人” 萧蕊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上席三人,韦妃整个身子倾向于李世民,两人举止亲密,杨妃显得有些孤寂,从容淡雅的与众皇子、公主闲话家常,举杯敬酒。 萧蕊儿听宫中年长的宫女说,宫中每次举办大型家宴李世民都会加封妃嫔冠冕,提升皇子、公主间的封号,关于此次众妃嫔冠冕封号后宫早已议论纷纷,传言凤印会交由韦妃掌执。 看着杨妃眼底浓郁的寂寥,萧蕊儿开始相信传言的真实性。李恪被罢官,杨妃失去凤印,飓风接踵而来,杨妃在宫中恐怕会完全失势。 每张梨木案桌上名酒甜品、山珍海味,李恪举杯与李承乾对饮,两人狡黠的双眸似乎在暗送秋波。 随即,李恪和杨雪和李泰夫妻对饮,四人谈吐和谐,貌似感情不错。李泰深得李世民喜爱,特许“不之官”,长年留在李世民身边。 唐按惯例受封皇子成年后都应前往封地(所谓“之官”),不得长驻京都。但李世民几位颇受宠爱的皇子还是经常往返京城和封地之间。 枯燥乏味的《秦王破阵乐》落幕,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随之优美的乐调响起,舞池中曼舞婀娜的身影乘着一朵白莲起舞,舞姿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犹如仙女在仙乐飘飘、舞姿婆娑。 婀娜身影蓦然回首,身穿碧蓝抹胸裙,肩上披着白色轻纱,轻纱伴着舞姿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发髻斜斜插着一只飞蝶搂银碎步摇,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随舞姿漾起一丝丝涟漪,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时不时向上席的李世民抛洒妩媚,此人是新册封的郑婕妤。 众人都被郑婕妤婀娜的舞姿所吸引,当然也包括李世民在内,李世民的目光一直紧锁住郑昭媛。 其它妃嫔见李世民透露着明显的痴迷,脸色微变,唯独韦妃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在李世民耳边轻语着。 舞停,郑婕妤碧蓝色的裙摆被风吹的翩翩而动,矜持大方的礼行。 “爱妃快起,古有赵飞燕掌上起舞,今有郑婕妤霓裳羽衣起舞”李世民表情、声音,无一不透露着喜爱。 韦妃娇嗔说道:“妹妹的舞姿如风拂杨柳,又如燕飞翩跹,恭喜皇上得此佳人” 李世民紧锁在郑婕妤身上的目光依依不舍离开,朝韦妃温柔一笑“郑婕妤性资敏慧、幽闲表质,晋封为正二品昭媛” 故事里面大部分的历史人物都是真实存在!关于这个郑氏妃嫔,汗一下!饼干也姓郑! 家宴暗流涌动4 郑昭媛恭敬行礼“多谢皇上厚爱”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的连声祝贺晋封的郑昭媛。萧蕊儿看着杨妃娇弱的身子明显一僵;韦妃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在场众妃嫔隐忍的失落;皇子、公主间的窃窃私语,心里忍不住叹惋一声,胜宠荣辱就是皇帝的一句话,只可惜花无百日红,君心更是难测。 谁能料到这一切都只是浮云,韦妃嘴角那抹得意的笑还可以持续多久,李世民能宠爱郑昭媛多久? 萧蕊儿望了望李世民身后两抹娇小的身影,她们才是这场争斗的赢家,徐惠恩宠贞观晚期,武媚娘雄霸李家王朝,成就一代女皇。倘若不是她熟悉历史,又怎会料到此时毫不起眼的两名才人会风光无限。 李世民今日满面春光,经霓裳舞姿后心情更是大好,随即又说道:“韦妃、杨妃、阴妃、燕照仪听封” 四人纷纷起身,行礼听封,四人喜逐颜开,唯有杨妃脸色暗淡,似乎她早就知晓册封的内容。 “册封韦妃为贵妃、杨妃为淑妃、阴妃为贤妃、燕照仪为德妃,杨妃近日身体欠妥,顽疾复发,需要好好静养,四妃以贵妃为首,贵妃代掌凤印” “臣妾谢皇上荣恩” 杨妃木纳的坐在席位上,沧然的目光落入萧蕊儿眼中,怜惜不已。杨妃是她现代就喜爱的人,也是她在这个时空最尊敬之人。小时候一部《唐太宗李世民》被杨吉儿和李世民的爱情感动,今日看到这番情象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旨意说完,场上一片哗然,几家欢喜,几家愁。 杨雪表情错愕,李恪淡然处之的自饮着酒,似乎杨妃不是他的母妃,丝毫不关心杨妃的失势。 萧蕊儿想,究竟是李恪掩饰的太好,还是经过罢官、刺杀、下毒后他已心灰意冷,又或者是以退为进,假痴不颠。 萧蕊儿再望了望杨妃其他的子女,李愔面无表情,高阳公主童稚的脸满脸的不悦。 悠悠岁月封建王朝,后宫佳丽三千,皇帝移情,天经地义。后宫争斗更是欲罢不能,她们争的是名利,斗的是子嗣的地位,争夺的是女人至高无上的头衔。 无论是妃嫔争斗,还是皇位争斗,每一朝,每一代都会上演着类似的戏码。萧蕊儿心底划过一丝婉然,随着皇子及第,皇子间的争夺也即将掀风鼓浪。 李世民的声音再次响起,将萧蕊儿思绪拉回。 “此次本是家宴,欣赏完歌舞,来点即兴之作,朕带头出个对子,爱妃和皇儿们听好,苦荼甘若荠,萝卜软如酥,爽人喉吻” 片刻传来一低沉的声音“水藻绿于蓝,山菰红似血,快我情怀” 萧蕊儿目瞪口呆的望着李恪,不愧是文武全才,短短十秒就将对子接上。 “好,对的好”李世民摸了摸上巴的胡须,笑道又说:“即是恪儿接上的对子,那么由恪儿再出对子,依此类推” 李恪道:“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长乐公主接道:“月色山色草色树色云霞色,更兼四万八千六峰峦色,有色皆空” 家宴暗流涌动5 殿内玩起了接龙游戏,萧蕊儿本就偏爱文学,也一度沉浸在其中,直到李恪出了一个对子,许久都未有人接上。 “日月明朝昏,山风岚自起,石皮破仍坚,古木枯不死” 殿内沉静一片,众人鸦雀无声,苦思下联,突然一细嫩的声音说道:“可人何当来,千里重意若,永言咏黄鹤,士心志未已” 众人寻声望去,萧蕊儿感觉到全场目光聚焦在她身上,背脊一僵,骤然反应过来,她一激动尽将对子脱口而出。 众人异样不同的眼光紧逼着她,她发誓,她决不是故意要成为焦点。萧蕊儿慌乱间目光一飞先碰触到李恪冷厉的眸子,再碰触到李承乾担忧的双眸,紧咬着双唇,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是淑妃调过去景德宫伺候恪儿的宫女吗”李世民凝望着萧蕊儿,脸上透露着欣赏“对的好,很工整” “正是臣妾宫里的萧蕊儿”杨妃眼神复杂的望着萧蕊儿。 “小小宫女尽能对上这么难的对子,朕的皇宫还真是卧虎藏龙” 萧蕊儿整人愣了一下,若不是被杨雪扯了下衣袖,她差点失了礼仪,无视天子的对话。 萧蕊儿连忙福身行礼“谢皇上夸奖,奴婢只是侥幸对上”她哪有这么好才华接上对子,这对子她曾经在博客上看到,刚才太入神回想博客中的解答,好不容易想起才会一时激动,忘记了场合。 “皇上,四位千金也有节目送上”韦妃娇嗔的说道,灵妙的将这个问题打住,凛冽的目光快速在萧蕊儿身上扫过。 李世民将视线收回,转到四位权臣千金身上,笑道:“不知是何节目” 萧蕊儿松了一口气,默默告诉自己,冲动是魔鬼,低调,低调。 四位千金各有所长,一人弹古琴,一人吹箫,一人舞剑,一人书法。四人配合默契,琴音合着箫声,乐曲时而奔放、明亮,时而委婉、细腻;剑迎合着乐曲,刚中带柔,柔中带舞;落笔刚劲有力,伴随着乐曲节奏,行书若飞若动,犹如美女簪花。 “咱们大唐真是人才辈出”李世民感叹道。 韦妃奉承的说道:“皇帝治国有方,大唐才会有此景象” “舞剑之人是独孤彦云之女独孤灵雁吧” 一直未语的杨淑妃开口说道:“正是” “剑舞的不错,有独孤彦云的风采” 独孤彦云随李世民参加玄武门之变,乃贞观五十三功臣之一而续图于凌烟阁,供后世瞻仰。 “灵雁与愔儿青梅竹马,如今愔儿已到成婚之龄,臣妾想请皇上赐婚”前段时间杨淑妃在太液池一眼就相中了独孤灵雁,派人去打听独孤家意见,没想到独孤灵雁早对李愔暗生情素,对这门亲情欢喜不已。 玩世不恭的李愔终于要结婚啦,萧蕊儿朝他投了一个祝福的目光,却发现他脸上并无喜悦之情。 独孤灵雁,妍姿俏丽,身上张显着将门虎女风范,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美女一个。 “独孤灵雁秀外慧中,赐婚于蜀王” “愔儿”杨淑妃加重声音,提醒仍在席坐上不动的李愔。 “儿臣谢父皇赐婚” “灵雁谢皇上赐婚” 杨淑妃一笑容,提点道:“还叫皇上” “谢父皇赐婚”独孤灵雁羞矜的说道。 一场宴席下来,杨淑妃除了进殿时带有笑容,就属现在的笑容最烂灿,可见她是多么满意这桩婚事。 魏王的交易1 宴席结束后,李世民拟旨,李愔与独孤灵雁的婚礼定于十日后举行,授李愔夏州都督,李世民对李愔的提升,或多或少弥补了杨淑妃被降一事。 同时李世民破格李泰府邸设置文学馆,任他自行引召学士,李世民对李泰的宠爱引发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传闻李世民想废除太子,立蜀王为太子。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谣言四起的端由有两点。一、李世民给了李泰两个特殊的尊荣,“不之官”和府邸设置文学馆(客观上来说就是他可以光明正大延揽心腹)这两样是其他皇子所没有的特权; 二、李承乾与李世民关系紧张,日趋恶化。有人猜测是因为李承乾好嬉戏,颇亏礼法,让李世民反感;又有人猜测是因为李承乾爱妾被李世民密杀,李承乾存有怨愤之心。 宴席结束,杨雪随同李恪一起留在景德宫。今日太医为李恪复诊脉断出李恪因为胸口一剑引发气疾,需要静心调养半年才能全愈。李恪被罢免“不之官”不用游走封地,李世民故由他随意居住在皇宫内。 萧蕊儿真不懂为何李恪要选择在宫中养病,景德宫富丽堂皇,洛仁轩华丽而淡雅,仿如世外桃源,两阁两比,洛仁轩不是更适合养病吗? 杨雪留在景德宫,下令她夜晚不用守在寝殿外。也是,守夜的软榻与内寝仅一帘之隔,难道还要她留在那观看他们夫妻恩爱。 萧蕊儿毫无睡意,漫步在太液池。她不用再睡狭小的软榻,不用半夜被人惊梦,她应该高兴才对,为何心里会莫名的烦躁,泛起一抹苦涩。 微风一吹,阵阵花香扑鼻而来,萧蕊儿深呼吸一口“好香啊”随手采摘一朵蔷薇玩弄在手中。 “你在这干吗?” 冷森森的声音在萧蕊儿身后响起,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听过?萧蕊儿转过身迎上说话之人的脸孔,手中的蔷薇花骤然滑落。 “奴婢参加魏王”萧蕊儿心里一凛,真是冤家路窄,居然遇到李泰。 “是你?”李泰深潭如水的双眸紧紧直视住萧蕊儿。 “魏王继续赏花,奴婢先行告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初次见李泰时她就撞顶过他,如今她又是景德宫的宫女,加上她破坏下毒和花丛偷情之事,她还是先走为妙。 “站住”李泰看出萧蕊儿的紧张,唇角滑过一抹奸滑的笑容。 萧蕊儿停住步伐,低着头,手心浮起冷汗“魏王有何吩咐?” “没想到你尽然进了宫,还在昨日宴席上出了风头”李泰走到萧蕊儿身旁,围绕在她身边打量着“谁安排你入宫的?” “吴王见奴婢举目无亲,所以安排奴婢入宫”李泰究竟想怎样?萧蕊儿心里浮现一股不好的预感。 “哦”李泰意味深长的拖曳声音。 “本王与你谈笔交易如何?”李泰眼底波流涌动,语气渐渐柔和下来。 萧蕊儿疑惑的望着李泰,他双眸中充满了不容置疑“魏王所指的交易是?”想起桃红可能是李泰的细作,萧蕊儿心底一颤,李泰不会是想让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魏王的交易2 李泰直入主题“监视吴王在宫中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可疑情况马上向本王汇报。只要你能提供有用的情报,本王就会给你一笔银两,并让你出宫享受人生” 这交易听起来似乎很吸引人。入宫两个月来,她已厌恶宫中的尔虞我诈,倘若真能出宫享受人生,那绝对是一件美事,只是她不喜欢李泰,更不屑与他为伍。 “怎么?不想出卖吴王?”李泰的双眸眯成一条缝,语气强硬。 李泰冷眸如利刀直视着她,仿佛她一拒绝就会命赴黄泉。李泰心狠手辣,她断不能冒然拒绝,还是先敷衍他。 萧蕊儿扬起一抹微笑“奴婢有一个条件” 李泰邪魅一笑“哼,胆子不小,敢跟本王谈条件?”片刻笑声停住,话音突然一转“不过本王欣赏你的大胆,说,是何条件?” “奴婢不做杀人放火之事,只负责监视吴王在宫中的一举一动”李恪恢复官职只是时间问题,更不会在宫中久呆,只要他离开皇宫,她的监视任务就可以完成。 李泰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好,本王答应你” 萧蕊儿眼眸闪过一丝迷惑,没想到李泰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她开始有点疑惑李泰为何要跟她谈这笔交易。 “本王等候你的情报”话落,李泰旋身离开,留下一脸疑惑的萧蕊儿愣在原地,待萧蕊儿回过神来,李泰已经走远。 李泰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她有此匪夷所思,她犹豫不决时,他眼眸冰冷的如利刀,她提出条件时,他却爽快答应。 静下心来,萧蕊儿觉得这笔交易绝非如此简单。她与李泰关系浅薄,为何李泰会选择她?而且曾破坏过桃红下毒,他不怕她阳奉阴违?莫非桃红不是李泰的人?那么指使桃红的人究竟是谁?难道真是李承乾? 李泰为何要她监视李恪宫中的一举一动?莫非他觉得李恪突发气疾有所可疑? 萧蕊儿心底一个个疑团涌起,看样子她要在宫中独善其身真的很难。努力回想史册记载的事件,贞观十一年至贞观十七年李承乾被废,李泰被贬,这六年中究竟有无发生皇子争斗的大事件?该死的,她对初唐历史的熟悉仅限于史册中记载的大事件,期间的小事件她浑然不知。 萧蕊儿捡起石子朝太液池扔去,早知道当初她就不要入宫,见什么鬼历史名人,害她卷入可怕的争斗。唉!以后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 萧蕊儿刚走几步,发现前面一抹人影向她走来,走近一看,原来是武媚娘。 萧蕊儿莞尔一笑道:“奴婢参见武才人” 武媚娘娇柔一笑道:“蕊儿姑娘无需多礼,媚娘还要多谢蕊儿姑娘上次的解围”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站在她面前的可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叫她不激动都难。 “武才人也失眠睡不着吗?”面对偶尔,萧蕊儿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眼角一飞,发现武媚娘裙摆上有一团掺杂着污泥的水渍,白色的绣花鞋上也如此。 武媚娘发现萧蕊儿目光的打量,眸光一变,慌忙落下一句话便离开“媚娘还有事,先告退了” 萧蕊儿耸了耸膀,望着武媚娘急忙的离去,本来她还想和偶像多聊几句,增进感情,武媚娘可是在唐朝万不能得罪之人。 桃红暴毙 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穿过云彩照射在大地,院内的白兰花随着微风的吹动,摇曳生姿,香艳的气味扑鼻而来。 萧蕊儿正伺候李恪和杨雪用早膳,殿外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只见一名侍卫神色慌乱进入殿内。 “叩见吴王、吴王妃,清早有人在太液池发现桃红的尸体” 萧蕊儿一怔,手中的碗一不小心摔落在地,昨夜她们还一起在景德宫伺候李恪和杨雪用夜宵,为何转眼她就暴毙? 李恪睨了失态的萧蕊儿一眼,淡淡的问道:“是何死因?” “初步怀疑是溺水而死” “退下吧” 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李恪的语气淡如清水,漠然置之,像是死了一只猫、狗样,萧蕊儿想究竟是他冷酷无情,还是他就是始作俑者。她蹲下身将摔碎的碎片捡起,心底泛起涟漪,思想神游“啊。。。”,手一不小心被碎片扎到,血由手上溢了出来。 “莽莽撞撞的,还不退下去包扎伤口,让其她人来打扫”李恪冷冷的说道,眸底却浮起一丝温柔。 杨雪讶异的望着萧蕊儿的背影,挑了挑眉,李恪什么时候对一名宫女这么好贴心?这段日子她不在宫中,难道。。。。。。 经太医检验,桃红并不是单纯溺水而亡,极有可能是被谋杀,死亡时辰在亥时和子时之间。新官上任三把火,韦贵妃刚执掌后宫就发生凶杀案,大怒,决定亲自彻查此事。韦贵妃将景德宫所有宫女、太监、侍卫全都叫去延嘉宫问话。 韦贵妃高高在上,坐在金光闪闪的金漆椅上,犀利的双眸扫视跪在下面的人。 “昨夜谁最后一个见过桃红?” 众人的目光落在萧蕊儿身上,昨日的确是她最后一个见过桃红“奴婢昨夜和桃红伺候吴王和王妃用完夜宵,桃红就回房睡了” “那你呢?”韦贵妃犀利的双眸直视着萧蕊儿。 “天气闷热,奴婢睡不着,四处走了走”桃红是在太液池溺亡,而她昨夜又去过太液池,韦贵妃向来不喜欢甘露宫的人,她万不能说自己曾去过太液池。 “去了哪?” “御花园” “起禀韦贵妃,有一名太监说昨夜在太液池见过一名宫女”一名侍卫携同一名太监缓缓进入大殿。 韦贵妃挑了挑眉“你可认得这名宫女的模样?” “认的”太监肯定的回答道。 萧蕊儿睨了那名太监一眼,对上他的视线,那名太监见到萧蕊儿,颤抖的手指着萧蕊儿“韦贵妃,就是她,昨夜奴婢在太液池见到的宫女就是她” 萧蕊儿的心陡然漏跳半拍,手足无措“韦贵妃,奴婢。。。。。。” 韦贵妃未等萧蕊儿将话说完,便将她的话打断,戟指怒目说道:“大胆奴婢,尽敢欺骗本宫” “奴婢只是路过那里,并未逗留,更没有杀害桃红”萧蕊儿慌乱的解释,脑子里一片混乱。 韦贵妃眉宇间一凛,娥眉轻挑“御花园和太液池一个在北,一个西,你是究竟怎样路过?” “起禀韦贵妃,桃红曾经冤枉萧蕊儿毒害吴王,两人发生过争执,关系并不友好”景德宫内的一名太监突然说道。 一时之间矛头全部指向萧蕊儿。 仗责 萧蕊儿瞪着眼望向落井下石的太监,如今杀人动机成立,口供错漏百出,又有人证,她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胆贱婢,还不从实招来”韦贵妃凤眸一紧,纤纤玉手指向她。 “奴婢冤枉,奴婢没有杀害桃红”萧蕊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万不能自乱分寸。 昨夜她在太液池是与李泰在一起,李泰就是她的时间证人,只是李泰未必肯帮她做证,必竟昨夜他俩商讨的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武媚娘,萧蕊儿脑海中闪过她的身影,想起昨夜她裙摆上的水渍和绣花鞋上的污泥和慌里慌张的离开,难道是武媚娘杀害桃红?可是动机是什么?她俩无冤无仇,素不相识,莫非武媚娘是受人指使? 桃红幕后之人尚未查清,就突然暴毙,如今又牵扯到武媚娘,事情越来越复杂。 “还敢狡辩,看样子不用刑,你这个贱婢是不会招认”韦贵妃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又道:“来人,仗责,打到招供为止” 萧蕊儿眉头一皱,不服气的说道:“韦贵妃不查明原由,就屈打成招,奴婢不服” 韦贵妃目光一敛,冷哼一声“本宫倒要看看,你这张利嘴能嚣张多久” 萧蕊儿还未反应过来,两名侍卫一人抓住她一个胳膊将按在地上,力气大的像是经拧掉她的胳膊,萧蕊儿想挣脱,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啪”屁股上传来巨痛,萧蕊儿紧咬着双唇,望着韦贵妃嘴角一抹得意的阴笑,她知道,韦贵妃是故意针对她。 萧蕊儿额头早已冷汗淋淋,脸色苍白如纸,红唇被她紧咬的溢出血渍,泪水在眼匡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漫延全身,她却没有喊出半声,只是在心中默默数着被打的数字,“十五、十六。。。。。。” “奴婢冤枉、奴婢不服”萧蕊儿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器怒喝着,话音刚落,她终于抵不过酷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萧蕊儿在刺痛中醒来,刺痛深入骨髓,感觉到此时她正趴在床榻上,缓缓睁开双眼。 “蕊儿,你醒啦”一声熟悉的惊呼声传入萧蕊儿耳里,她望着床榻边的人,李治。 回忆着昏迷前的点滴,是他救了她吗?韦贵妃怎么轻易放过她? “晋王是你救了我吗?”萧蕊儿仰望着李治。 “你的屁股被打,难道脑袋瓜子也坏了吗?我说过,私下不许叫我晋王,我喜欢你叫我治儿”李治收起温柔的童颜,板起脸。 萧蕊儿朝他一笑,她都被打成这样啦,他还念叨着一个称呼。 “治儿,韦贵妃怎么会轻易放过我?”韦贵妃如此强势,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我跟她说昨晚你是和我一起在太液池找小白,亥时一过我们就离开啦” “她相信啦?”韦贵妃有这么容易哄?她还真有点怀疑。 “相信啦,韦贵妃挺疼我的”李治眨了眨眼,说的很是轻松。 萧蕊儿有点难以置信,嚣张跋扈的韦贵妃尽然会卖只有十岁李治的面子。 “你就这么相信我没有杀桃红?不惜撒下弥天大谎来救我?”萧蕊儿想到此,心底滑过一抹暖流,有丝丝感动。 莫名奇妙 李治扬起一抹笑容说道:“朋友之间不是应该相互信任的吗” 萧蕊儿凝望着李治,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来到古代几个月,她把李承乾当成亲人,把李愔当成朋友,把李治当成小孩,危险之时,却是一个小孩出手相救。 萧蕊儿趴在李治腿上,娇情的说道:“治儿,谢谢你”看着李治,她想到武媚娘,他未来的皇后。她在这场皇位争斗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如果桃红真是她所杀,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或者,她是哪个派系的人?如今李治年幼,两人应该还没有暖昧,不可能是帮李治。天呐,早知道会穿越,她一定把初唐大大小小的史事全都研究一遍。 李治说道:“蕊儿,我让韦贵妃把你调来雍华宫吧” 萧蕊儿抬起眸子好奇的望着李治“为何韦贵妃会如此疼爱你?”韦贵妃嚣张跋扈,李治又不是韦贵妃所出,目前在朝中也无势力,她真的很好奇韦贵妃为何会对李治这么好。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我救过慎儿吧”李治低下头,一双清澈的大眼盯着她。 萧蕊儿正想开口继续询问下去,一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看样子本王来的不是时候” 萧蕊儿望着一脸阴郁伫立在门边的李恪,他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浮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萧蕊儿自然将身子弹离李治的大腿,靠在被褥上。弹离后她才发现这个动作很多余,她为何要担心李恪会误会,再者她靠在一个孩子身上,害羞什么? 李治起身站了起来,喊了一句:“三哥” 李恪冷然的双眸扫过萧蕊儿身上“多谢九弟救了我景德宫的人”故意强调“我景德宫的人”这六字。 萧蕊儿睨了李恪一眼,现在知道她是景德宫的人啦?她被韦贵妃仗责时,他去哪了? “来人,将萧蕊儿抬回景德宫”李恪一声令下,外面马上进来二个太监抬着担架的人。 “三哥,治儿可不可以让她来雍华宫”李治见状,迎上李恪冷然的双眸问道。 “不行”李恪简单而强硬的回答道,冷冷的俯视着比他矮一截的李治。 李治显然被他的气势凌人所吓到,陡然退后几步,眼睛瞪得像铜铃。 李恪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与傲气,他无论从气势、气质、姿态、才华上都胜过李治,只可惜,他注定只能是李治的臣子,而且冤死。想到此,萧蕊儿心里尽泛起涟漪,有一种酸涩。 “治儿,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萧蕊儿趴在担架上,对李治笑道。 李恪冷厉的目光再次直视他们,冷哼一声“走” 一路上李恪都阴沉着脸未语,虽然萧蕊儿习惯了冷酷的他,但貌似今日的他让人有点恐惧。 “你蛮厉害的,连晋王也被你勾搭上了”终于,李恪开口了。 萧蕊儿愤怒的望着李恪,他真是太看的起她了,先是李承乾,再是李愔,如今又是十岁的李治,她又不是妲己转世,这么会勾引男人。 沉默了许多,萧蕊儿一直未回答他这句话,而李恪只是冷哼一声,便再也没有说话。 置疑1 萧蕊儿有李治当时间证人,自然洗脱掉谋害桃红的嫌疑。关于杀害桃红的凶手,宫里传言不断。 萧蕊儿回到景德宫听说那日李恪和杨淑妃也有去嘉延宫,只是比李治晚来一步,心里滑过一丝暖流,心暖暖的,饱饱的。 李治及时赶到,加上李恪命人送来的宫庭金疮药,两日她便可以下床走动,再过几日,她就行动自如了。 趴卧休养的这两日,萧蕊儿仔细分析了桃红暴毙一事。种种迹象表明,武媚娘有很大的嫌疑,只是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她还真猜测不出。 李泰的交易,桃红暴毙,后宫的争斗,皇子的争斗,她觉得生活在这皇宫之中,真的很累。要算计,要防范,要尔虞我诈,把人的心都弄复杂了,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选择的不是吗?既然选择了就要接受,她不想害任何人,但也不想被任何人迫害。 “伤好的挺快,看样子明日就可以当差了”李恪望着站在窗户前发呆的萧蕊儿说道。 萧蕊儿转身迎上李恪邪魅的双眸,自从那日李恪强行将她带回景德宫养伤,两日来,她第一次见到他。 李恪冷冷的说道:“怎么?修养了两天,尊卑礼仪就全忘记了” 萧蕊儿收回视线,欲向他福身行礼“奴婢参见。。。啊。。。”话还未落下,腰椎上的筋骨拉动屁股上还未全愈的伤口,她一手支撑着窗台,发出叫喊的声音。 就在同一时刻,李恪大步上前,扶住她另一只手。萧蕊儿凝望着李恪突如其来的温柔体贴,心五味杂陈。 四目相交,鸦默雀静,气氛中迷漫着暧昧的气息。 李恪眸光一变,隐忍着某种情绪,骤然松开扶住萧蕊儿的手,恢复刚才的冷酷说道:“那日你为何会去太液池?” 李恪的忽冷忽热,让萧蕊儿心里极度不爽,淡淡的回答他道:“晋王不是已经帮奴婢证明了么?奴婢在那是帮晋王找小白” 敢情他今日前来是想兴师问罪,他怀疑她杀了桃红?她与桃红之间的事,他应该最清楚不过,他尽然怀疑她。 “那一套骗的了韦贵妃,骗不了本王”李恪目光冷峻,仿佛要将萧蕊儿看穿。 “吴王怀疑桃红是奴婢所杀?”萧蕊儿迎上他冷峻的目光,她没有杀过人,不会惧怕他的眸子。 “本王并未说桃红是你所杀,只是问你为何去太液池” 萧蕊儿心中一怔,莫非那日她与李泰的交易,李恪已经知道?隐忍着内心的慌乱,不动声色的说道:“奴婢不懂吴王的意思” “先是接近太子和愔儿,然后要求去伺候母妃,再在家宴上引起父皇注意,现在又和晋王混在一起,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萧蕊儿冷哼一声道:“奴婢真是不得不佩服吴王的想像力”在他心里,她就这么阴险?做任何事,接近任何人都有目的。本以为近一个月的相处,他对她已经改观,已经了解她的为人,没想到反尔变本加厉误会她,心底莫名涌起一抹苦涩。 置疑2 “太子、晋王和蜀王只不过是看奴婢独生一人,心存怜爱,奴婢要求伺候杨淑妃是因听闻她的娴淑,对她敬佩,而家宴上只是侥幸对上对子,并不是想引起谁的注意”她一直不屑向李恪解释太多,但现在,她却不自觉的向他解释着。 “蛊惑男人的手段真高明,让太子和晋王,还有愔儿都对你心存怜爱”李恪的眸子中蕴藏有多种情绪。 “招人喜爱就一定是有目的,一定心怀叵测?难道身为奴婢就不可以有朋友?有人关心?”李恪讥讽的话点燃萧蕊儿隐忍的怒火,她人际关系好不行吗,非要大家都厌恶她,就是没目的。 “不管你究竟有何目的,别打愔儿的主意,他马上就要大婚,父皇赐婚,不容有失”李恪的语气突然缓合下来,没有刚才那般冰冷。 “奴婢从来都不曾打过蜀王的主意”萧蕊儿一头雾水,她和李愔之间从来都不曾有过什么,为何李恪总是误会他们,而且他刚才说李愔大婚将即,不容有失是什么意思?难道李愔喜欢她? “吴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蜀王大婚和奴婢有何关系?” “愔儿为了你尽然想要退婚,并想娶你为王妃” 晴天霹雳,萧蕊儿整个人愣了一下,回想起那日家宴散去后,她对他说恭喜,他却苦笑的说:政治婚姻何来恭喜,她无心的回了他一句:婚姻里没有爱情是不道理的。 天呐!不会是因为她的这一句话让他动摇了吧。她真是迟钝,尽然没有发现李愔喜欢她,她这下真闯祸了。 “奴婢对蜀王并无男女之情,蜀王误会奴婢的情意了” “既然如此,你就跟愔儿说清楚,让他安心成婚” “奴婢明白”她也不想让李愔误会她,这事一定要解释清楚。 “我再奉劝你一句,别自做聪明,老实说你为何会去太液池?”李恪冷厉的双眸再次直视着萧蕊儿,他又将问题转回太液池上。 “天气炎热,奴婢只是想去池边乘凉”以李恪的睿智,恐怕李治那套是不管用,她本身去太液池就只是乘凉,遇到李泰纯粹意外,况且他应该不知道她和李泰之间的交易,否则现在就不会只是审问她这么简单。 “只是乘凉?”李恪转身,坐在椅子上。 “嗯,奴婢没有动机杀桃红,上次下毒之事吴王最清楚不过”她和桃红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杀她? “那你认为是谁杀的?” 萧蕊儿想起那夜慌张的武媚娘,犹豫不决要不要说出口,那可是她的偶像。 “莫非你知道谁是凶手?”李恪见萧蕊儿犹豫不决的样子,话音一变。 “奴婢不知道,或许是桃红幕后之人想将她杀人灭口”萧蕊儿终究没有出卖偶像。 “你是说太子?”李恪加重力度的说着这五个字。 李泰似乎不像是桃红的幕后之人,否则那夜他不会出现在太液池和她谈交易,那么,真的是李承乾吗? 李恪见萧蕊儿不语,站起身子,走到萧蕊儿面前“怎么?还是觉得太子不是幕后之人?看样子你和太子的关系非浅” 桃红被杀之迷1 “奴婢觉得太子并不是阴毒之人”倘若李泰不是幕后之人,李承乾又不是,那究竟会是谁呢?武媚娘和这件事又有何关联? “那你觉得谁是阴毒之人?”李恪深深的注视着她,双眸中有萧蕊儿看不懂的情绪。 “奴婢只是小小的宫女,不敢随意猜测”李恪今日前来除了李愔一事究竟还有什么目的?为何她觉得他的话语都是意味深长。 “下毒事件,只有你我两人最清楚,对桃红之死你有何想法?”李恪坐回椅子上,双眸不再冷厉的注视着她。李恪见她愣了一下,又说道:“平时撞嘴起本王就牙嘴利的,这会儿让你说正事,就没话说?” “桃红的死,奴婢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幕后之人所杀;二是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被杀人灭口”桃红半夜去太液池就很是诡异,所以她肯定桃红的事绝不是平常的凶杀。 “桃红说幕后之人是太子,可你却说他不是阴毒之人,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杀人灭口?”李恪面无表情,情绪毫无波动。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萧蕊儿心中一凛,这两日来她怀疑过任何人,却单单没有怀疑过李恪,如今他这么一说,他的确有杀人动机,难道武媚娘是李恪的人? 萧蕊儿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念想,史册记载武媚娘当政后帮李恪平反冤案,恢复头衔,诛杀长孙无忌,登基后武氏大杀李唐宗室,唯独未动李恪的子孙,还封他的儿子为王。 武媚娘如此眷顾李恪一族,极有可能他俩在贞观年间就相熟,并且关系非浅。 “那么桃红究竟是不是吴王派人所杀?”萧蕊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注视着李恪。 李恪冷笑几声,随之冷笑渐渐地变为狂傲之笑,阴戾之语让她打了一个冷颤,他却猛得将笑声收回,严肃的说道:“原来你心目中的阴险之人就是本王” 刚才她尽然在李恪的眼中看到一抹失落,他在乎她的看法吗?萧蕊儿眨了眨眼,李恪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厉的眸子。心里冷笑着,原来是她自作多情,李恪怎么可能会在乎她一个宫女对他的看法。 “倘若桃红是本王所杀,你打算怎样?向太子和晋王告发本王?”李恪双拳紧握,关节处因用力而隐隐泛白。 “奴婢从来都不想介入皇位的争斗,更不会多管闲事”他这么说,是间接承认了桃红是他的人所杀吗?那么武媚娘和李恪究竟是什么关系?萧蕊儿脑子一片空白,思绪万千。 李恪冷厉的眸芒掠过“最好如此,否则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李恪冰冷的话语如一桶冷水从她头上浇下,拉回她的思绪。他的冷酷无情她早就见识过,为何听到他这样说,心尽然会难过。 “晚上愔儿可能会来找你,你跟他说清一切,让他安心成婚,只要你安份守已,本王决不会为难你”李恪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决然的离开。 萧蕊儿盯着他渐远模糊的背影,喃喃自语“自古帝王皆薄情” 无以回报 李愔半夜偷偷潜入萧蕊儿房内,萧蕊儿正想呼喊,被一双厚实的大手捂住嘴巴,低沉的说一句:“是我” 萧蕊儿挑了挑眉,堂堂蜀王用的着这样偷偷摸摸潜入她房里吗,搞的做贼样,害的她差点大声呼救。 “吱”一声,萧蕊儿点燃火烛,望着一脸阴郁的李愔,屏住呼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蜀王半夜来找蕊儿有何事?” 李愔双手紧紧扶住萧蕊儿的双肩,严肃的说道:“你愿意跟我离开皇宫,离开血腥的争斗,从此漂泊天涯吗?” 萧蕊儿双瞳睁大,心猛然一怔。李恪只是说李愔想毁婚娶她,并未说他要放弃锦衣玉食,携她漂泊天涯。 脑海中闪过“私奔”两字,心底多少有一点感动,但那仅是感动,并非是爱,倘若李愔是她所爱之人,她一定会不顾一切与他远走天边,可惜她们之间没有爱情,她不能让李愔误会,更不能因为她,让他背负骂名,误了大好前程。 萧蕊儿甩开李愔紧扶在她肩膀上的双手,淡淡的说道:“蜀王是不是对蕊儿有所误会,蕊儿并不。。。。。。” 李愔打断萧蕊儿未说完的话,紧握住双拳,眸光由温柔转为痛楚“我知道你不爱我,我只是不想你卷入血腥争斗”他冷笑几声,呆滞的转过身子又说道:“我以为你向往宫外的自由生活,我以为你喜欢平淡而不是荣华富贵,原来是我错了” 离开复杂血腥的皇宫她又何尝不想,可是她不能让李愔为了她抗旨逃婚,背负不忠不孝的骂名。情债最难还,她还不起,所以她不想欠。 “蜀王,对不起,蕊儿无以回报您这份情意”萧蕊儿双眸泛起泪珠,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是我太天真,或许你想要的并非是平淡”李愔眸中呈现出无限的痛楚。 他以为她不肯离开的原因是想攀龙附凤,她想吗?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心底最深处隐藏有一丝不舍,究竟是舍不得宫中的人还是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她也无从得知,她只知道,她不想随他离开。 “蕊儿。。。。。。”欲言又止,她究竟要怎样才能将伤害减到最低。 “你怕无法回报我的感情?我不会强迫你爱上我,我只是想让你幸福快乐” 穿越来到古代,邂逅了不少对她好的朋友,但唯独他愿意放下荣华富贵,带她逃离皇宫,他的情真意挚让她感动不已,甚至有些动摇原来的立场。 但想起李恪白天说的话,她便立刻打消动摇的念头,李恪既然算准李愔晚上会来找她,就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她不爱李愔,回报不了他的情意,也不想因为她,弄得他们兄弟反目。 “蜀王,独孤姑娘貌美如花,性格爽朗,您会喜欢上她的”既然她不爱他,何苦再让他深陷,独孤灵雁不像一般的娇纵千金,她想他们在一起,他会幸福的。 “我明白了,明白了”李愔呆滞的走了几步,转头对萧蕊儿说道:“就当今晚我从未来过” “蕊儿祝蜀王新婚愉快,白头皆老”萧蕊儿话刚出,音还未落,李愔已经消失在房内。 萧蕊儿挪动步伐,盯着他渐远模糊的背影,喃喃自语“你以为我愿意留在尔虞我诈的皇宫吗?”她不想欠他太多,她还不起,更不想他背负不忠不孝的骂名。 她们的爱 太液池,蓬莱山密林中,两抹霓裳迎风飘曳,一名女子妩媚娇艳,一名女子淡雅脱俗,两人正与一名俊逸男子对话,两人的眸光相似,眸底深处都掺杂着爱慕、复杂的情绪。 “王爷,她没有怀疑到媚娘身上吧?”那日她和豫章公主从密林中出来,发现桃红鬼崇的跟随着她们,豫章公主先行离开,她一直追逐桃红到太液池西侧。不知道桃红到底偷听到多少,为免后患,她便将桃红溺死在太液池中,却不料在回宫的路上遇到萧蕊儿,见她目不转晴的盯着她裙摆上遗留下来的水渍污泥,她匆匆离去。 “她的事本王自会处理,你先回去,免遭非议”郁子律墨黑的双眸遥望着远处,眸子中蕴藏着复杂的情绪。 “是,媚娘先行告退”武媚娘缓缓离去,眼眸时不时回头望着那抹高大俊逸的身影,眼底尽显不舍。 她和李恪相识于两年前的益州,那年李恪复转益州(四川成都)大都督,武家仍益州官宦世家,李恪和大哥武元庆关系密切。 她第一次见到李恪是在初春,那一天,阳光格外明媚,照耀她心中的每一个角落,而他在那一刻注定成为她生命中的阳光,同时她暗自许下誓言,此生非他不嫁。 那一年,是她最开心的一年,第二年他转授潭州都督。之后她勤习琴棋书画、文史,只为有一天能够配得上他,却不料一道圣旨皇上将她纳为才人。 她知道他是有野心和报负之人,她要助他登上皇位,成就帝业,她要成为他的女人。 豫章注视着李恪,说道:“恪哥哥,萧蕊儿来历不明,又和太子关系密切,倘若她将此事告知太子,我们将会前功尽弃”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他对萧蕊儿存在不一般的感情。 李恪冷冷的回道:“她还有利用价值” “现在机时刚好,我们应该尽快利用她挑起太子和皇上之间的矛盾”如今皇上和太子关系日趋激烈,太子和晋王又偏爱萧蕊儿,正是好时机,她不明白为何李恪迟迟不动手。 “时机还未成熟,等愔儿大婚后再说”李恪目光闪烁,飘移不定。 “她对恪哥哥怀有二心,豫章担心。。。。。。” 李恪冷冷的打断豫章的话语,语气强硬的不容置疑“好啦,别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本王自有分寸,你无需多管” 豫章心猛然一怔,冷酷的他,尽然会对一个棋子存有复杂的情绪,心底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豫章伸出纤纤玉手紧紧从后面环抱着李恪,她的脸紧贴在李恪的背脊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低柔的喊道:“恪哥哥” 李恪背脊一僵,将缠绕在他腰间的纤手拿开,转过身子望着豫章说道:“豫章天色已晚,我们早点回宫,免得让人生疑” 豫章双眸泛红,泪水由脸颊滑落下来,心底呐喊着: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我不是你妹妹,也不想当你的妹妹。 她爱他,从小就爱着他。他从小疼爱她,宠爱她,怜爱她,可是这些爱仅限于兄妹感情。 大婚 蜀王和独孤灵雁大婚,李世民和杨淑妃共同主婚,整个蜀王府披挂着红锦喜字,弥漫着喜庆的气氛。 蜀王府高朋满座,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官吏手捧贺礼前来到贺,萧蕊儿跟随李恪和杨雪一同前来祝贺。 她本不想参加李愔的婚礼,但李恪坚持要她随行伺候,她知道李恪是故意地,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坦然面对。 成婚礼仪完毕,李世民和杨淑妃呆了半个时辰,便先行回宫。 萧蕊儿望着不远处的李愔,面带桃花,笑容一直悬挂在脸颊,眼眸深处却有掩饰不住的落寞和悲伤,他徘徊在众大臣之中,频频饮酒,仿佛要将自己灌醉。 李愔目光一飞,与萧蕊儿双眸交汇,他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很快又恢复刚才的笑脸,继续和众大臣饮酒。 萧蕊儿心底荡起涟漪,她伤害了他,而且伤的很深。 李恪睨了萧蕊儿一眼,脸暗然一沉,朝正在和大臣饮酒的李愔喊道:“愔儿” 李愔手拿着酒杯,摇晃不稳的走到席位前坐下“哥、嫂子,我敬你们” 杨雪蹙了蹙眉,凝望着已经喝了好几个回合的李恪和李愔,这两兄弟一定有心事,莫非他们兄弟不合?杨雪未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两人,识图看出端疑。 萧蕊儿在一旁,时不时往空杯中加酒,表面的气氛融洽,但萧蕊儿心底却透着一丝不安。 李恪邪魅一笑道:“蕊儿,今日愔儿大婚,你也应该恭贺愔儿新婚愉快” 李恪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目的就是让他彻底忘记她,萧蕊儿心中冷笑几声,在李恪心底,她一个贱婢怎么配拥有堂堂皇子的宠爱。 虽然不屑李恪的行为,但她却苟同这种行为,李愔已经成婚,她真心祝福他能幸福,希望他能尽快忘记她。 “奴婢敬蜀王,祝蜀王和王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萧蕊儿将酒一饮而尽。 她暗哑的声音,以及沧然的目光,微微痛了他的心,李愔的手微微一颤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道:“谢谢你的祝福” 李恪轻轻拍打李愔的肩膀,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时辰不早了,新郎可别喝醉,早点回房陪新娘子” 萧蕊儿想,李恪纵然不是一个好主子,好丈夫,却是一个好哥哥,好儿子。他对杨淑妃的孝心,对李愔的疼爱,连她一个旁人都感觉的到,他脸上灿烂、轻松的笑脸似乎只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杨雪莞尔一笑道:“是啊,蜀王可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李愔空洞的眸子飘落在萧蕊儿身上,被他浓郁的哀伤所动,脸色倏然一变,萧蕊儿尴尬的朝他一笑,李愔的目光黯然失色,轻声“嗯”了一声。 高中时期她就拒绝了很多追求者,却没有过今日这般苦涩的心境。她想应该是被他感动了,世间除了至亲,试问还能有谁对她这般情真意挚。 放弃大好前程,背负不孝不忠之名,携同她浪迹天涯,浪漫真切,多么美好的生活,为何她没能爱上他呢? 往事 转眼已是深秋,秋风阵阵,落叶飞舞,像一个个金黄色的蝴蝶飘舞着,艳红鹿子百合渐渐枯萎凋落。 萧蕊儿和李承乾约定好,每周他们在凤仪宫相聚一次,他们谈心、闲聊,话题遍布天南地北,却从不涉及到政治、皇权。 有好几次萧蕊儿都想问他是否就是指使桃红的幕后之人,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一切都已经定局,所有的事都会随着历史来演绎,她又何需多问。她不属于这个时代,她只是一个旁人,更不能改变历史,她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珍惜他们之间的情意。 萧蕊儿和李承乾躺在凤仪宫的草坪上,遥望着天空中朵朵阴云。今日的李承乾看起来特别忧郁,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因为她怕碰触到皇权问题。半晌,李承乾用手撑住下巴,凝望着萧蕊儿,浓墨似的眼睑,闪耀着复杂的光芒。 “蕊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萧蕊儿摇了摇头,难道是长孙皇后的忌日? “是她的忌日,我将她的骨灰埋葬在艳红鹿子百合的山丘下”李承乾停顿片刻后又继续说道:“她叫称心,阿史那称心,颉利身边的一名婢女,颉利可汗被俘时,她一同被俘获到长安。见她长的漂亮,就将她留在东宫为婢,却没料到爱上了她,爱的那样深” 李承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萧蕊儿偏过头问道:“后来呢?” “有人向父皇告密说她是突厥的细作,如妲己、妹喜样是祸水,留在大唐是想蛊惑我,一年前她被父皇斩杀”李承乾的眸光顿时变的阴霾起来,眼底透露着恨意。 传闻李承乾偏爱突厥文化,经常让奴婢上百人学习音乐,学习突厥的发式,剪彩绸做跳舞的衣裳,并且学习突厥语言,穿突厥服饰,有时出外狩猎,还会建立蒙古包,分建部落,扮演突厥可汗娱乐。萧蕊儿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阿史那称心,爱乌及屋,称心是突厥人,李承乾才会偏爱突厥文化。 “大哥恨皇上吗?”萧蕊儿小心翼翼的问道,作为一个父亲,李世民杀死称心也是情由可缘,她不希望李承乾记仇李世民。 李承乾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恨,我恨的是那个挑拔告密之人” “这个人是谁?”萧蕊儿按捺不住好奇心。 “还在查,不过很快就会查明”李承乾目光冷峻,语调冷冽。 萧蕊儿第一次看到李承乾目光如此恐怖,她想他一定很痛仇这个人。 “大哥,别再伤心、难过,蕊儿想称心姐姐也不希望看到大哥这样” “谢谢你,蕊儿,每次和你聊完,心就特别舒服” “我俩还客气什么”她早已把他当成亲人,当成大哥。 “蕊儿”手撑在草坪上过久,一时麻痹,李承乾扑面而来,将萧蕊儿压在怀中。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不说话,目光含情脉脉,萧蕊儿还未反应过来,李承乾冰冷的唇已经印在她的双唇上。 “看样子,本王来的不是时候”不远处,带有几分讥讽的声音响起。 阿史那称心 萧蕊儿迅速推开李承乾,两人寻声望去,李泰屹立在不远处,一双眸子似一池潭水,波澜不惊,深而不浊,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 萧蕊儿脸蓦然一红,暗想,李泰真会挑时间来,这要是传出去,她真是。。。。。。大哥怎么可以吻她呢?他们是兄妹,是亲人。 李承乾眸光一变,鹰一般锐利的双眸迎上李泰,四目交汇,硝烟弥漫,氛围立刻变的紧张起来。 萧蕊儿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片刻说道:“奴婢先行告退”这种氛围似乎她不适合再留下。 “皇弟以为皇兄此生只会爱称心一人,没想到称心离逝才一年,皇兄就另结新欢” 萧蕊儿走到不远处,李泰讥讽的声音就响起,她蓦然停顿片刻,李泰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吗? 李承乾冷冷的说道,双眸中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你没有资格提她” 李泰睨了眼萧蕊儿刚刚消失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称心是你害死的,凭什么本王没有资格提” 李承乾心底隐忍的怒火被彻底挑燃,双手紧紧抓住李泰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是你害死的,是你在父皇面前挑拔,是你将她推向死亡” 李泰松开李承乾紧握在他领口的双手,鄙夷的望着李承乾“我没有,我没有”语气低沉,眼眸蓦然黯然神伤。 他没有想过父皇会杀死称心,他只是想父皇将她贬黜出宫,这样他就可以照顾她,可以将她纳入魏王府。 不。。。。。。称心不是他害死的,是李承乾,倘若不是他冲撞父皇,惹怒父皇,父皇怎么会说称心是妲己、妹喜,红颜祸水,离间他们兄弟感情。 李承乾双眸坚定不移,语气强硬的说道:“别再自欺欺人,终有一天我会为她报仇” 李泰冷笑几声,越过李承乾,走到艳红鹿子百合下,静静的默语着。 李承乾用力一把扯开李泰“滚,你没资格忌拜她” 李泰并未还手,只是冷冷的说道:“我不想在称心面前与你动手” “那你就马上离开这”当年倘若不是李泰挑拔,称心就不会被父皇处死,他恨李泰,恨他害死称心,恨他夺走了父皇的疼爱,“宠冠诸王”,更恨他从小到大,处处和他争夺。 李泰冷哼一声“如今皇兄身边已经有个冒牌货,相信很快就会将称心忘记”萧蕊儿宇眉间和称心确有几分相似,两人气质截然不同,性格却很相像。 李承乾警告的说道:“你别打她什么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李泰邪魅一笑,双眸蕴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看样子她在皇兄心目中的地位不轻啊” “不过是个冒牌货,究竟有何魅力,尽然令两位皇兄和一位皇弟为其着迷?” 李承乾目光一敛,眯着双眼,治儿迷恋蕊儿,是有目共赌,皇兄?难道李恪喜欢上了蕊儿?为何蕊儿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 李泰轻声在李承乾耳边说道:“称心你得不到,萧蕊儿你也不会得到,李恪决不会轻易放给你的” 话落,他边走,边狂傲的冷笑着,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观赏这场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随行狩猎 皇宫向来是变化莫测的地方,谁主沉浮,荣宠一身都是瞬间即变的事。如今恩宠一身的妃嫔是郑昭媛,宴席上一曲霓裳羽衣舞成功得到李世是恩宠,风头最劲的是徐惠和杨妤婕,徐惠入宫仅三个月就由才人晋封为妤婕,杨妤婕母凭子贵,入宫三个月成功怀上龙嗣。年资老的妃嫔就略逊一筹,新人笑、旧人哭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如今正值金秋,正是狩猎的好时节,李世民携带皇子、官员前往洛阳狩猎。此次随行的皇子有太子李承乾、吴王李恪、魏王李泰、齐王李佑、蜀王李愔、蒋王李恽,及笄(成年)了的皇子全部随行,高阳公主是唯一一位随行的公主。 除了皇子、公主和官员,李世民还携带了郑昭媛、徐妤婕两位妃嫔前往,武媚娘作为女吏陪同。 李恪虽然被罢免官职,李世民却依旧宠爱他,父子俩经常在太极宫对弈棋技,茗茶闲聊,如父子,似朋友。 很多人传言吴王马上就能恢复官职,而李世民却迟迟未有任何动静,君心的确难测。 随行狩猎的皇子只有李愔一人携同王妃前往,据说独孤灵雁是李世民亲点随行,将门之女,想必马上功夫也很了得。 萧蕊儿很荣幸被李恪挑中,携同伺候。在景德宫众多宫女看来,她是荣幸的,可以暂时离开皇宫牢笼出宫游走,但萧蕊儿却认为这根本不是荣幸,而是折磨。她有点恐惧同时面对那几位皇子,更隐约感觉到这次狩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狩猎队伍从承天门出发,此次狩猎女眷较少,所以只有两马车,最前面华丽非凡的马车自然是龙辇,李世民携同郑昭媛和徐妤婕同乘,紧随着的第二辆马车乘坐着高阳公主、独孤灵雁和武媚娘。皇子全部骑马随行,随同的官员全部都是武官,自然也是骑马随行。 李承乾和李泰领在最前面,和骠骑大将军一起领队开路,李恪和李愔则走在马车后面,其他王爷伴随在华丽马车左右。 太阳灼热的照射着大地,萧蕊儿用衣袖擦了擦汗,狩猎队伍已经走了两天,她的腿酸痛不已。谁让她是奴才,只能徒步而行,她望着前面骑马的两抹身影,皱了皱眉,该死的李恪干吗带她来狩猎,折磨,这真是折磨。 讨厌古代,讨厌没有汽车,讨厌没有火车,讨厌没有飞机,讨厌要步行,讨厌封建君主专制,讨厌她是一名奴才。 “啊。。。。。。”萧蕊儿一不小心被石子绊倒在地。 宫女秀珍见状问道:“蕊儿,怎么啦?” “好痛”萧蕊儿抚摸着红肿的脚裸,手掌因为突然绊倒也擦破了皮,溢出一丝血渍。秀珍皱了皱眉“脚裸都肿了” “李公公,蕊儿的脚扭伤了”秀珍朝不远处的太监喊道。 李公公不耐烦的朝她们吼道:“走个路也会扭伤脚,真麻烦”随即指了指旁边的宫女“你和秀珍扶着她继续走” 她只是一名宫女,命如贱草,没有资格乘坐马车,更不会因为她耽误行程,让两名宫女扶着她行走,已经算是开恩了。 扭伤 前方骑行的李恪和李愔听到后面喧哗的声音,停下马回头望去。李恪看到萧蕊儿无助、痛苦的样子,心底闪过瞬间即逝的怜惜,顺势望了望身旁的李愔,见李愔欲拉起僵绳,李恪快速说道:“你跟着队伍,我去看看” 李愔隐忍着内心的悸动,痛楚的望着萧蕊儿,她已经断然拒绝了他,他又何苦在执迷不悟。 “该死的太监,连药都不让她上就急着赶路,赶着去见阎王爷啊”萧蕊儿心底诅骂着,每走一步,脚踝就传来剧痛,现在她一肚子的怒火。 “出什么事了?”李恪略显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萧蕊儿抬头迎上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李恪,他没长眼晴啊,她如今这副架势,难道看不出是怎么回事,明知故问。 “蕊儿扭伤了脚”见萧蕊儿未回答,秀珍回答道。 李恪朝不远处的李公公说道:“让随行的太医过来看看” 算李恪还有点良心,帮她找太医来看看。 秀珍扶着萧蕊儿坐旁边草丛上,太医不一会儿背着药箱跑了过来,抚摸着她的脚踝。 “啊。。。。。。”好痛,眼泪在眼匡中打转。 “姑娘伤到了筋骨,恐怕这几日不能行走”太医边帮萧蕊儿缚药,边说道。 不能行走?那怎么办?难道要把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李公公紧张的望着李恪“吴王,这可怎么办才好?”狩猎行程决对不能耽误,她又是吴王的人,他不方便处理,只有让吴王自行处理。 “你们跟上队伍,这里交给本王,本王一会就会跟上” 李恪的语气平淡无奇,让她看不出他究竟什么意思?他应该不会扔下她不管吧?萧蕊儿猜测着。 “是,奴才先行告退”李公公笑道,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最好不过。 李恪一跃,从马上下来,走近萧蕊儿蹲在她面前,俊美的脸上明显写着两个字:“麻烦” “连走个路都会扭伤脚,看样子本王带你狩猎就是个错误,带了一个麻烦出门”李恪眼晴一眯,抿着嘴唇。 “奴婢是托了吴王的福”她还没有怪他,故意带她活受罪,他还反咬一口。 “扭伤了脚,一张嘴还是这么利,看样子你很想留在这荒郊野外” 李恪扬了扬眉,语气掺杂着浓烈的威胁。 有求于人的时候她还讲什么个性,她有点后悔刚才顶撞他啦,冷酷无情之人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吴王要是把奴婢留在荒郊野外,到了洛阳吴王不就没有人伺候”萧蕊儿微微笑道,拐弯抹角的讨好李恪。 李恪站了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洛阳行宫从来都不缺奴婢” 萧蕊儿心急喊道:“吴王。。。。。。”荒郊野外万一遇到猛兽或是歹人,她怎么办。 李恪停住脚步,转身之前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原来她也有低声下气,求他的时候。 李恪转过身望着萧蕊儿,脸上又恢复刚才的冷淡“叫本王还有何事?” “奴婢想吴王决对不是见死不救之人”萧蕊儿早把面子抛到九霄云外,此时保命要紧,她可不想留在荒郊野外喂猛兽。 夕阳无限好 萧蕊儿见李恪依旧站着不动,两只眼睛故意眯缝着,黑眼仁从眼角勾看着她。 萧蕊儿打探的问道:“吴王,不会残忍的丢下奴婢吧”他深不可测的样子,让她心里没底。 李恪毫无感情的丢下两个字,一跃骑上马背“上马” 幸好他没有丢下她,萧蕊儿吃力的走到他面前。他真没有风度,见她行走艰难也不过来扶一把。 她从来没有骑过马,她哪知道怎么上马,况且她的脚还扭伤了,萧蕊儿无助的望着马上的李恪。 李恪伸出手,飞快地伸臂一扯,萧蕊儿跃上马背上,想不到李恪的功夫这么好,一眨眼她就上了马。 李恪扯了下缰绳,马儿吃痛陡然一惊,奔腾起来,萧蕊儿重心不稳,全个人倒在他怀中。 萧蕊儿面红耳热,呼吸紧促,马上收了收倾斜的身子。李恪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轻微的弧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意义何在。 他们离的很近,几乎贴在一起,如此近的距离,心里仿佛有一直小鹿在砰砰的乱跳,她心底尽然莫名的有些喜悦。 他们离车队一直保持适当的距离,她想他应该是不想让人误会,堂堂王爷尽然跟奴婢同乘一匹马。 微风从耳畔轻啸而过,自由快意,卷起萧蕊儿的发梢,拂过李恪的鼻端,悠悠清香,使他有点沉醉,他尽然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想到此,心底莫名的烦躁起来,怒吼道:“将你飘落的发丝弄好” 萧蕊儿将飘落的发梢简单整理好,撇了撇嘴,吼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好美”萧蕊儿指着天边美丽的夕阳。 李恪顺势望向远方,夕阳渐渐坠入绿色的草浪中,蔚蓝色的天幕后面,夕阳映照重峦,霞光倾斜万山,霞光消退在暮色降临山野的茫茫中,峰巅却凝聚着一片彩霞,经久不灭。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李恪话语虽冷凛,却已沉醉在美丽的夕阳中。 他怎么只会扫兴,萧蕊儿冷冷的回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情侣一起欣赏夕阳,享受着岁月慢慢磨损鬓角的幸福,那是多么邂意、浪漫的事,可惜她是跟一个冷酷无情之人欣赏。 “夕阳虽美,却不及明日朝阳的绚丽” “珍惜眼前,朝阳是明日之事”萧蕊儿拿出手机,拍摄这一幕美丽的画面。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李恪好奇的望着手机,这东西尽然可以绘画下眼前的景色。 “这叫手机,西洋玩意,可以把眼前美好的景色瞬间画下来”这应该是最通俗的解释方式。“手机?”李恪默念一遍。 萧蕊儿将摄像头对准李恪“看,王爷也在里面啦” “王爷,笑一个,蕊儿帮你绘一幅画” 距离太近,照片是李恪放大的一张俊脸,萧蕊儿将照片拿给李恪看,边说道:“照片的时候要笑才会帅” 李恪皱了皱眉,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为何这幅画这么快就画好了?而且这样逼真” 萧蕊儿和李恪就这样一路闲聊,直到天黑下来,车队在驿站停下。 突然的温柔 李愔寂寥的站在驿馆门口,三哥和蕊儿还未到,不会出什么事吧?李愔心烦意乱,双眸一直遥望着远处。 “王爷在等三哥?”独孤灵雁从驿站出来,走到李愔身旁。 李愔淡淡的回道:“嗯” 独孤灵雁一同遥望着远方“三哥去哪了?” 未等李愔开口回答,独孤灵雁激动的叫喊着:“王爷你看,那不是三哥”独孤灵雁眼晴一亮,又说道:“三哥马上还有一名女子” 李愔目光一敛,眸光一变,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处因为太用力而隐隐泛白。 萧蕊儿和李恪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方两道异样的目光。欣赏完夕阳,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一路慢行欣赏沿途风光,犹如闲云野鹤的一对璧人。 萧蕊儿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原来李恪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驿馆越来越近,马儿行走的极慢,马儿上的两人脸上透着依依不舍。 萧蕊儿隐约看到不远处两抹熟悉的身影,笑容僵在脸上。 独孤灵雁望着马上暧昧的两人,笑道:“三哥” 李愔凛然的望着萧蕊儿,萧蕊儿避开他的目光,随即李愔迎上李恪深邃的眸子,李恪一跃跳了下马,牵手将萧蕊儿抱下。 萧蕊儿无意碰触到李愔痛楚的双眸,慌乱的低下头,仿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李恪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底闪过一抹酸涩,他越过李愔掺扶萧蕊儿进了驿馆。独孤灵雁凝望着两人的背影,毫无没有发觉李愔的异样“你说三哥是不是看上那宫女啦?” “少管闲事”李愔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气匆匆的走进驿馆。 李恪一路扶着萧蕊儿,丝毫不理会沿路别人讶异的目光。 “王爷,奴婢自己走吧”他们现在的举动太暖昧,众人的目光让她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李恪仍然紧紧扶住她,温柔的说道:“别动” 李恪紧紧的扶住她,容不得她拒绝,她任由他掺,他突然的转变让萧蕊儿一阵窃喜,心底涌起丝丝甜蜜。 当地的官员恭迎圣驾,为皇上和皇子们准备了盛宴,大部分随行奴才都在前殿伺候,萧蕊儿因为脚伤留在房内修养。 萧蕊儿坐在窗前,不停的看着手机下午拍摄的画面,望着李恪俊逸的脸孔,心蓦然跳动,对他的感觉好奇怪,和李承乾、李愔、李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静静回忆起下午的点点滴滴,嘴角不知不觉扬起笑容,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念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莫非她喜欢上他了?不会的,她怎么会喜欢上腹黑王爷,况且他已经有王妃,她要的爱情是一人一世一双人,他不会是她想要的那个人,萧蕊儿脑子里浮现两个矛盾的声音,让她陷入混乱。 “蕊儿,你的脚没事吧”李承乾轻柔的声音打断萧蕊儿内心的混乱。 “大哥,你怎么在这?”这个时辰正是宴席高潮的时候,他贵为太子,怎么可以随意离席。 “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你”李承乾走近她身边,浓烈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不知所措 “蕊儿没事”想起在凤仪宫那个轻轻的吻,心里有点尴尬。 “这一路很辛苦吧”想起晚上宫女们谣传她和李恪的亲密,心泛起酸楚。 “还好”想起白天的种种,她心里暖暖的。 “过来东宫吧”他害怕,害怕她会爱上李恪,害怕她会不再对他好。 萧蕊儿一怔,望着李承乾柔情似水的眸子,未等她回答,他又说道:“在东宫,决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一股暖流由脸颊传来,他抚起她飘落的发悄,她愣愣的望着他,感觉到他眼中浓郁的爱怜,身子微微一懔,难道他喜欢她。 “大哥,蕊儿在景德宫挺好的”她轻轻撇开脸颊,他的手悬挂在半空。 一定是酒精作崇加上她又长了一张和称心相似的脸,所以大哥才会一时情迷。 “蕊儿”他再也克制不住对她的渴望,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靠在她耳边低声说:“蕊儿,做我的良娣好吗?让我照顾你,疼爱你” 突然的拥抱,突然的表白让她怔忡片刻,随即便挣扎着“大哥,你喝醉了” 他并未因她的挣扎而放开手,反尔越搂越紧,深沉的目光掺杂着点点伤楚“我没有喝醉,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搂的太紧,让她呼吸有些急促“你一定是喝醉,把蕊儿当成称心姑娘,快放开” 李承乾听到称心两字,手上力度减轻,萧蕊儿连忙从他怀中抽身,他意识到她要离开,紧紧将她拉回怀中,低沉的说道:“蕊儿,别动,让我抱着你” 激动的她忽然冷静下来,仰头看着他痛楚的表情,不忍心再拒绝,任由他搂着她。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称心的替身“说落,冰凉的吻落在她的粉唇上,火热的舌尖探进口里,她一惊,奋力的想挣脱开,却无法推拒“放开我。。。放开我” 直到泪水滴落在他脸上,他才恍然放开她,怔怔的望着她。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眼泪夺匡而出,喝醉酒就能乱性,喝醉酒就能乱吻她吗。 “蕊儿,我喜欢你,不想再当你的大哥,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李承乾表情认真的望着她。 直接的表白让萧蕊儿有点不知所措,怔怔的望着他,她已经伤害了一个朋友,她不想再失去一个大哥。 他试探的问道:“蕊儿,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她该怎么办?李愔的痴情,已被她伤心惨目,现在李承乾的表白,她到底该怎么做。 “蕊儿向往的爱情是一人一世一双人,大哥给不起”太子妃决不是这么容易废除,这样他应该会知难而退吧。李承乾眼中有浓郁的哀伤,唇角动了动“好,给我一年时间,太子妃之位一定属于你。 “大哥还是先回宴席,一年以后再说吧”一年可以改变很多事,希望到时他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 李承乾松了松紧绷的身子“你好好休息吧”寂寥的走出屋内,一年他一定会将太子妃之位给她。 不远处有一鬼祟的身影正注视着房内两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见李承乾离开,也悄悄的消失在黑暗中。 谁动了我的心弦 第二日,萧蕊儿被安排乘坐马车,马车很宽敞,四个弱小的女子乘坐还留有空间。 萧蕊儿靠在车窗上,享受着清风拂面而过,不知道是谁提意她乘坐马车,一早起来,武媚娘就让她一起乘坐马车。目光睨了眼骑在马上的李恪,为何她心会有失落的感觉,她真的喜欢上了他。拒绝痴情的李愔,疼爱的李承乾,都是因为他吗?明知道他凄惨的下惨,明知道没结果,她还是喜欢上他。 “蕊儿,给我们唱歌,蕊儿歌唱的最好听,本公主要听”高阳扯了扯萧蕊儿的裙摆。 萧蕊儿回过神望着高阳含笑道:“嗯”低头想了片刻,有一首很适合她此刻慌乱的心情。 谁动了我的琴弦唤我到窗前 流水浮舟你在深夜的那一边 谁倚着我的琴枕梦尽夜满月 还以为各自两边只能做蝴蝶 谁让你我静似月 只能在心里默念 檐下燕替我飞到你身边 谁让你我静似月 各自孤单错弄弦 风吹的帘落见月人不眠 谁动了我的琴弦唤我到窗前 流水浮舟你在深夜的那一边 谁倚着我的琴枕梦尽夜满月 还以为各自两边只能做蝴蝶 谁动了我的那根弦 将要度过的湖面 难预料预料将来的深浅 谁让你动了我的弦 这次一遍又一遍 唤醒了人影孤单嵌入夜 谁让你我静似月 只能在心里默念 檐下燕替我飞到你身边 谁让你我静似月 各自孤单错弄弦 风吹的帘落见月人不眠(摘自周笔畅,谁动了我的心弦) 马车外的人全部被动人的歌声吸引,李愔忧郁略带痛楚的眼神,李恪复杂的眼神,两人时尔碰触到萧蕊儿飘溢的眼眸,马车内高阳和独狐灵雁沉浸在动人的歌声中,武媚娘的目光徘徊在李恪、萧蕊儿、李愔三人中。 第四天到达洛阳行宫,上阳宫,唐朝著名皇家行宫之一。洛阳是唐朝东都,宫殿建造丝毫不比长安宫殿逊色,处处张扬着奢华。 这两天,萧蕊儿发现宫女们看她的眼神,复杂异样,有鄙夷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流言蜚语真是无处不在,她与李恪共骑一马被宣染的沸沸扬扬,她被冠上“通房宫娥”的名号。 她要嫁人,也是正妻,也是一人一世一双人,什么通房宫娥,多难听的字眼,她不屑,更不想要。 这些传言只是在宫女、太监之间传扬,谁有胆子在李恪面前乱嚼舌根,不知道他听到传言会有何感想。 自从她发现自己有可能喜欢上李恪后,思绪经常漂游,发呆。四天的行程大伙早已疲惫不堪,早早入睡,萧蕊儿却毫无睡意。 萧蕊儿瞭望着一轮明月,心情阴郁,她不可以喜欢上李恪,决不可以。前方草坪上,裙纱被风吹的飘舞,武媚娘。 “奴婢参见武才人”原来失眠的人不只她一人。 武媚娘转身迎上她的眸子,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未等她开口,萧蕊儿笑道:“武才人也睡不着?” 虽然她极有可能和桃红的死有关,但在她心中偶像一位是没有这么容易动摇的,她还是很欣赏一代女皇。 一朵奇葩 武媚娘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淡淡的回答道:“随处走走” “武才人有心事?”她眉宇微微皱起,表情黯然神伤。 “你呢?有心事睡不着?”武媚娘将问题抛回萧蕊儿。 “嗯”也许是先入为主的思想,她对武媚娘还有好感。 “说出来听听,看我能否帮到你”武媚娘目光一变,有种急切想探索她心思的感觉。 两人席草而坐,远远望去,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花。 “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萧蕊儿眼中满是忧郁。 武媚娘眼晴一亮,身子微微一颤“莫非是吴王?” 萧蕊儿双眸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就消逝不见,她应该是听到流言蜚语了,犹豫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道:“不是” 武媚娘和桃红之死有莫大的关系,这也就等于和李恪有着关联,所以她选择否认。 “是吗?”武媚娘语气中透露着不相信。 “武才人别听信谣言,奴婢高攀不起王爷,怎么会爱慕王爷”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喜欢他,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李恪也不可能会喜欢上她。 “爱情没有贵贱之分”武媚娘紧紧的注视着她,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那蕊儿姑娘所指的不应该之人是谁?” 萧蕊儿眸光闪烁,一时半刻她还真不知怎么回答,武媚娘见她闪烁其词,猜疑的问道:“难道是太子殿下?” “不是,是宫外之人”她只能瞎编了“等奴婢出宫之时,恐怕宫外之人已经当爹了” 宫女禁止私通,除非被皇室族人看中,讨要回去,否则不得心存爱意。每六年会准许一批宫女出宫嫁人,她进宫不足一年,还要再等上五年,这谎言行的通。 “那当初为何进宫?”感觉告诉她,她和吴王之间必有什么,否则他们的眼神为何会这种奇怪,眸光中隐透着超过主仆的情意。 “家乡出了点事,就和他失散了,后来太子狩猎时射伤了奴婢,吴王和太子看奴婢可怜,恩准奴婢进宫” “武才人呢?有何心事?”看她的样了,似乎也是为情所困。 武媚娘笑了笑“不得皇宠,不就是我如今最大的心诟” “奴婢相信武才人一定前程似锦”武媚娘,你的荣誉是在贞观之后,慢慢忍奈,造就伟大历史。 “希望如此” “相信奴婢,才人的未来不可限量,决对会是历史上的一朵奇葩”萧蕊儿信心十足,肯定的说道。 她凝望着她,好奇她为何如此肯定“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奴婢小时候随家父学过占卜,所以对命理有些研究,武才人面容饱满,贵气十足,一定不同于凡人”关于历史她是不方便透露太多,只能略为暗示“武才人只需静静等候时机便可” 武媚娘半信半疑的问道:“那么时机什么时候会出现?” “贞观之后” 武媚娘蹙了蹙眉,眸帘扬起“你的意思是。。。。。。”诅骂皇帝驾崩仍诛九族之罪,她并未说出口。 难道她真要等到李恪登上皇位,才能得以所偿。她疑惑的望着萧蕊儿,她究竟是想试探她,还是胡编乱造? 被下药了1 “嗯,武才人只需等待时机” 武媚娘轻声笑了几声“如今皇上正当壮年,你说的时机恐怕不会这么快到来,况且迷相之说并无依据,命运还是需要自己把握,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她了解李恪,虽然他想争皇位,但决不会弑君杀父,目前他们只是想争夺太子之位,皇位似乎还很遥远,萧蕊儿此话究竟是何意思? 萧蕊儿莞尔一笑“当然,命运是需要自己把握,不过武才人的机遇只会在贞观之后”李世在位二十三年,还要等待十二年,时间的确不短,不过她还是会等到的不是吗。 那么她呢?十二年后,她会何去何从?又会有怎样的命运,心里冷笑着,她能预知所有人的未来,唯独不知道自己的。 “那么依你所见,离这个时机还有多远?” “这个奴婢就无法断定了”她可不敢随便乱说,这一说就意味是李世民驾崩的时间。 “希望媚娘真能如萧姑娘预料,守得云开见月明” 萧蕊儿意味深长的说道:“一定会的,好好把握时机,选对人” “选对人?”武媚娘低语喃喃重念一遍。 “武才人早点休息,奴婢先行告退”天机不可泄漏,她还是先走为妙,不要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武媚娘疑惑的望着萧蕊儿一拐一拐的背影,心中满是犹疑,她究竟有何目的? 萧蕊儿举起手臂闻了闻身上的汗臭味,今日跟随队伍狩猎,在骄阳下晒了一天,皮肤都要晒黑啦,如果现在能泡一个花瓣浴,做一个滋润面膜该有多好,唉!好怀念现代生活。 “蕊儿姑娘”不远处有一名太监正在唤她。 “有事吗?”是一位陌生面孔的太监,应该是洛阳行宫的。 “太子知道蕊儿姑娘今日随行狩猎一定疲累,特命奴才带蕊儿姑娘去溪纱池缓解疲惫” 萧蕊儿一怔,天底下尽有这样的好事,她刚想泡澡,这就有人请她去泡温泉。 萧蕊儿莞尔一笑,丝毫未察觉到陌生太监的诡异“有劳公公” 上阳宫后苑连接着天然温泉,李世民的上阳殿内就有一处大型天然温泉池,溪纱池是上阳宫内第二大温泉池。 一踏进殿内,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带有少许淡淡香气“蕊儿姑娘慢慢享用,奴才先行告退” “谢公公” 萧蕊儿掀开珠帘,缓缓进入,装修奢华而又淡雅,池四周有四条蛟龙得水,池中零乱的撒满了花瓣。 萧蕊儿泡在温泉中,惬意无比,时不时玩弄着水中的花瓣,靠在池边闭上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 突然觉得体内一股热流涌窜,身子像着了火一般,小腹灼热,口干舌燥,心口像是有什么堵住了,这种感觉好难受,她怎么啦?难到中毒了? 轻慢的步伐声响起,似乎有人走了进来,萧蕊儿无力的趴在池边,面带桃红,妩媚动人,极力隐忍着身体的变化。 “吴王。。。。。。”不知怎么的,她说出来的语气尽然娇嗔,轻柔,该死的,为什么她觉得此刻的她像一个荡妇。 被下药了2 李恪眸光一闪,望着极具诱惑的一副画面,顿时他开始有些喉咙燥热,该死的,这女人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妩媚迷人吗? 李恪隐忍着流窜的情*,低哑的说道:“找本王来何事?” “王爷,奴婢。。。。。。”体内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动,让她有种撕心难痒的感觉,她忍不住扭动着灼热的身体。 “你是在勾引本王吗?”下身坚挺起来,一向自制能力好的他,尽然轻易被她勾引。 “不是,奴婢好像中毒了” 李恪目光一敛,轻抚着她的额头,冰冷的双眸直视着她“为了勾引本王尽然给自己下媚药?” 媚药?她脑子一片空白,她尽然被人下了媚药,拼命摇晃着头“不是我” 李恪身体越来越热,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该死的女人,你尽然敢给本王也下药” 他轻睨旁边案上袅袅升起的香炉,香炉有问题。一之时,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扑面吹来。 “没有,我没有” 两片肌肤抹过,一种酥麻的感觉滑过,李恪把萧蕊儿从池中抱起,她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面前。 她隐忍着身体的反应,用仅剩余的一点理智说道:“放开我” “放开?故意将本王约来,这时却要放开?哼!” 李恪毫无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扔在温泉偏殿的软榻上,丝毫不懂的怜香惜玉,他俯下身吻上她炽热的唇,冰凉的双眸里蕴藏着复杂的情绪,她感觉到一具男性滚烫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她很想推开来,可是生理反应占胜了理智,身体一下子得到缓解,感觉很美妙,她没有推开他。 两片舌交汇在一起,越吻越愈烈,他亲吻到她的草莓,她忍不住呻吟着,他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两具灼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送上门的,有要不要白不要,记住,别指望从本王身上得到什么”他明知道她的勾引极有可能是阴谋,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她。 他的动作粗鲁,身下猛然一挺“啊。。。痛”萧蕊儿感觉一阵剧痛传来,剧痛让她的意识渐渐清醒,微微注视着他。 激情过后,李恪冷冷的说道:“究竟是谁指使你勾引本王的?” 萧蕊儿心徒然一紧,他的话就像一桶凉水从头而落,他什么意思?认为这是她的阴谋? “不要以为本王这几天稍微对你好点,就妄想能够迷惑本王”李恪冷哼一声“本王不过是想让愔儿对你彻底死心,才留下你,假装对你好” 溪纱池哪里是她一个小小宫女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他敢肯定,这中间一定有内幕阴谋。 萧蕊儿目光黯然失色,身体不住地颤抖,紧紧抓住身上的被褥“吴王认为奴婢能有什么阴谋” 不争气的眼泪滑落下来,她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她伤痛的双眸,滑落的眼泪刺痛了他的心,身子一懔,尽然有种心疼的感觉。 “别在演戏了,溪纱池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目露凶光的注视着她。 李承乾?那名公公说是他让她来这里,不,不可能会是他,昨日他还扬言要让她当太子妃,那么会是谁呢?陷害李承乾,让她失身李恪? 送上门的贱妇 “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何目的?”见她不说话,李恪的眸光顿时变的阴霾起来,加重力度,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告诉你幕后之人,美人计对本王没有用,送上门的,有要不要白不要” 一想到她接近他是心怀叵测,他心底某种弦就隐隐揪痛,有一种莫名的失落的感觉。 解释的话语已到她嘴边,却被他冰冷的语活生生打压下去,萧蕊儿嫌恶地狠狠甩开了拽住她胳膊的手,抬起头,迎上他阴霾的眸子“哼!无所谓,奴婢就当是一夜情” 原来他对她好是想让李愔对她彻底死心,是故意做给李愔看,刺激他。她真是痴情妄想,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好转,哼!更可笑的是她尽然会喜欢上他。 李恪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夜情?原来你是如此随便的女人”一夜情,该死的,她就这么无所谓?还是欲擒故纵? “你们。。。。。。”突如其来的声音插入两人的争持中。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恪和萧蕊儿身子一僵,一同望向来人。 李愔望着用被褥紧裹着自己的萧蕊儿,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原来她爱的人是哥。 李愔仓皇失措的退了几步,脸痛苦的狰狞着,李恪一个上前抓住李愔的手臂“愔儿,你别误会” 原来他们是想离间他和愔儿,故意让愔儿看到这一幕。 在李恪的心中家人才最重要,她算什么?送上门的贱妇?一股仇恨的气息涌上心头,她颤抖的手紧紧握成拳,指尖抠入手心软肉,已感觉不到疼。 萧蕊儿颤抖的说道:“愔儿,带我离开,好吗” 她越是躲避争夺和阴谋,越被牵扯进来,既然命运如此,那么她就顺天由命。李恪最在乎这个弟弟,她偏要逆他的意,挑衅他。 李愔被萧蕊儿的眼泪所触动,甩开李恪的手将萧蕊儿连人带被的裹起来,横抱着。 “愔儿,放下她,她决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他将她抱在怀中这一幕,看在李恪眼中显得格外刺眼。 李愔脸上快速闪过一抹疑惑,萧蕊儿楚楚动人的说道:“我被人下了媚药” “萧蕊儿,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为了离间本王和愔儿,不惜对本王和自己下媚药?” “奴婢已经按你的要求拒绝了愔儿,让他顺利大婚,王爷还想怎样?”萧蕊儿目光一变,眸子里全是仇恨。 李愔身子一僵,望着李恪“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想你被人蒙骗”李恪冰冷的双眸直视着萧蕊儿,她果然是细作。他曾经找过无数个理由帮她洗脱掉细作的嫌疑,今日的一切,让他再也找不到理由和借口。 “哥,我会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只请你放过蕊儿,就算她真的是细作,我也认了”话落李愔抱起萧蕊儿离开溪纱池。 “放下她,她已经是我的人,择日就会成为我的妾室,你的嫂子” 冷到了极点的声音却清晰地响起,制止住李愔的动作。 萧蕊儿回望着李恪,两人四目交汇,蕴藏着复杂的情绪。嫂子?他为了不让她纠缠李愔,尽然不惜娶她。 愿得一人心 “蕊儿,如果你愿意嫁给哥,我就放弃,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不在乎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李愔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 原来对她的爱已经不知不觉超乎了想像,他要她,无论她是何身份,她是否是完壁之身他都爱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萧蕊儿身子微微一凛,睨了眼李恪冰冷的眸子,隐忍着心底那一抹波动,朝李愔莞尔一笑“我想和你在一起” 心底某种弦被触动,她没有想到李愔对她的爱这么深,先是放弃权位,现在尽然不在乎她已经是一只“破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愿意试着去爱李愔,不是因为报复、不是因为赌气,而是真心想去爱。 李恪并没有再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些朦胧,那样的眼眸混合着嗜血的怒气。仿佛在强压着什么,紧紧地咬住了牙齿,表情痛楚难当的吼道:“萧蕊儿” 前一刻她与他还在床上缠绵悱恻,下一刻尽然口口声声说要在一起。她果然不简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牺牲第一次勾引他,转眼就可以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 李愔肯求的说道:“哥,我不想和你动手,放过我们吧,任何事我都可以听你的” “你打算这样抱她出去吗?”李恪面上不动声色,扬了扬眉。 李愔意识到怀中佳人只是裹了一条被褥,将她放回床榻之上,拉起李恪离开溪纱池。 白皙肤肌上残留的吻痕触目惊心,脑海里浮起刚才缠绵的画面,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 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不是李愔?心好痛,好痛,,如被一把利剑狠狠刺穿心脏,原来这就是爱情。 萧蕊儿穿带整齐走出殿外,正巧迎上刚刚到达的李承乾“蕊儿你怎么会在这?”李承乾的目光徘徊在萧蕊儿、李愔、李恪三人间。 李承乾扫过萧蕊儿,她乌黑的长发被水沾湿未干,几缕发丝滴着水,落在她光洁如玉的脸颊上。 萧蕊儿紧蹙了蹙眉,李承乾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那个陌生的公公不是他派来的?究竟是谁将她引来,并且下药?有何目的?她一定要查清楚,决不会任人宰割。 萧蕊儿朝李愔淡淡的说道:“奴婢有事和太子殿下商量,一会就回来” 李恪望着他们俩人的背影说道:“萧蕊儿决不简单” 李愔远远的望着萧蕊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不相信她是机关算计的女人,也不相信她是故意接近他们,更不相信是她下的媚药。 一想到刚才的画面,他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三哥武功不弱,区区媚药怎么可能应付不了,明明知道他深爱蕊儿,却要玷污她。一定是顺流而下,想让他彻底死心,想到此,李愔心底涌起一抹恨意。 难道他连选择自己所爱之人的权利都没有?如果真是这样,得到权力和名利又能怎样,李愔鄙夷的睨了李恪一眼,掉头就走。 她该怎么做? 李承乾未等萧蕊儿先开口,就迫不急待先问道:“蕊儿,你怎么会在溪纱池?”刚才他们三人表情都很怪异,心底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不是大哥让一名太监领我去溪纱池的?”萧蕊儿望着他,试探的问道。 李承乾错愕不已“我?我没有让太监领你去哪” 她还是唤他大哥,心底有一抹酸楚,不过很多随即消逝。 “没有?”看他的错愕的样子,应该不是他,那究竟是谁?萧蕊儿脑海闪过一个名字,难道是李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承乾紧张的抓住她的手臂。 “有人假借大哥之名将我引去溪纱池” “是谁?”想起两人刚才的眼神,难道和李恪、李愔有关? 萧蕊儿摇了摇头“不知道”眼眸泛起一抹复杂的光芒,有哀愁、有恨怒,有失落。 她一定要查清这个人是谁,决不会任人宰割,成为争夺的棋子。想起李恪冰冷的话语,心蓦然一紧,收起她的自作多情,忘记李恪。 “李恪和李愔为什么也会在那?”她一定有什么事隐瞒了他,他们三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这就是那个人得目的,利用我挑拔他们兄弟的关系”她恨李恪的无情,更那个恨罪魁祸首,尽然对他们下媚药。 “他们兄弟对你。。。。。。”他的眼眸暗然神伤。 萧蕊儿避开话题“大哥能帮我查出这个人是谁吗?”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第一次这样憎恨一个人。 “嗯,敢假借本太子之名,不用你说,我也会查清这个人是谁”李承乾眼眸中泛起一抹杀意。 “对了,大哥怎么会突然来溪纱池?”和她有牵连的三个男人前先出现在溪纱池,这太怪异了。 “差不多每日这个时辰我都会来溪纱池沐浴” 萧蕊儿目光一敛,看样子那个人算准了时辰,拿捏准确他们三个男人出现的时间。 “蕊儿,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灼热的双眸紧紧注视着她,紧紧握起她的手,手心传来温暖,声音轻柔。 “没有什么”萧蕊儿避开李承乾灼热的双眸,遥望着远处。 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混乱一片,如果她告诉李承乾,他一定会激动的去找李恪,这样会激化两人的矛盾。 不想因为她,使他们矛盾加剧,她恨李恪,但她不想便宜了那个罪魁祸首,成为他的棋子,由他的阴谋得逞。 李承乾紧追着她避开的眼晴“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啦”她强颜欢笑着“大哥一定要帮我查出那个人是谁” “好”捕捉到她避开的眼眸,感觉到不对劲,但却未再继续问下去,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勉强。 “嗯,那蕊儿先离开了”李承乾的目光越来越灼热,想起那日他说要娶她为太子妃一事,心里一慌,让她不由的想要逃离。 “蕊儿,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在我未兑现承诺之前,我依旧你的大哥,你的港湾,你的家人”李承乾眼眸里溢满了深情。 萧蕊儿朝他微微一笑“嗯”刚才那一刻,她已经决定了试着去爱李愔,可是她要怎么向他开口。 李愔的痴情、李承乾的疼爱,她究竟要怎样做,才能不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嫁给他 萧蕊儿一路直奔李愔的怡景殿,李愔听到殿外急促的脚步声冲出殿外,两人相拥在一起。 李愔紧紧的抱住她,等待是折磨的,是惆怅的,是难熬的,生怕她一转眼又不想跟他在一起,生怕刚才的那句“我要和你在一起”是一时冲动。 萧蕊儿靠在他怀中,感觉到他狂乱的心跳,一个吻不经意间悄悄的落在她额头上。 她抬头,望着他浓墨的双瞳,闪耀着星星光芒,仿佛天地霎时间化为乌有,只剩下彼此。 “嫁给我好不好?”他的声音轻柔,甜甜的,绵绵的。 萧蕊儿一愣,他见她不回答,紧紧抓住她的双手“我会用一生来疼爱你,给你想要的爱情,一人一世一双人” 她曾说过的话,他全部清楚记得,一人一世一双人,他一定会给她。 “哪有这么快就谈婚论嫁啊,我们要先恋爱,再结婚”原来他记得她说过的话,心底滑过一抹暖流。 李愔好奇的问道:“恋爱?” 貌似唐朝还没有“恋爱”这个词语,她笑了笑:“恋爱就是交往,两个人先相处,觉得合适再结婚,这是我们家乡的风俗习惯,自由恋爱” 脑海中突然浮现独孤灵雁可爱的容貌,她是不是成为小三啦?不仅夺人夫君,还要让他抛弃糟糠之妻,心里涌起一抹罪恶感,突然觉得自己好恶毒。 “好吧,那就先恋爱,今日你就搬来怡景殿吧”他要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他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离开他,最主要的是不想让她回到李恪身边伺候。 刚才她眼眸中快速闪过的犹豫不决尽收他的眼底,他知道,现在她还不爱他,所以他不敢冒险。 “这怎么行,我是跟随吴王狩猎的,突然来怡景殿会遭人话柄,况且灵雁小姐。。。。。。”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强硬的声音打断。 李愔的态度强硬,语气不容置疑“灵雁那边我会处理,我不准你再留在哥的身边”想起刚才那一幕,他的胸口就有种抽搐的感觉。 “你介意我和他的事?”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不放心,他不信任。 “不是,蕊儿,你别误会,我只是没有安全感,怕你会后悔跟我在一起,怕你一转身就会反悔,怕你被别人抢走”李愔像一个手足无措,犯了错的孩子,拼命的解释着。 “放心吧,决定了的事我不会轻易动摇,让我回去,等回宫后,再做打算”她离开后,不知他们兄弟俩聊了些什么,李恪会轻易任由他们在一起? 独孤彦云手握兵权,又深得李世民器重,李愔要废除独孤灵雁,娶她一卑微的宫女为王妃,恐怕不是这么容易之事。 “答应我,不要伤害到灵雁,我不想成为可恶的小三,更不想你因为而断送前途,我可以等,等待时机成熟你再兑现承诺”李愔必竟只有十五岁,年少气盛,她怕他会沉不住气,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李愔眼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失落,强忍着内心那股不安的燥动“嗯,我答应你,一定会尽快解决眼前的困境” 阴谋背后1 “愔儿,你为什么会爱上我?我来历不明,身份不明,你就不怕我真的是细作,是故意挑拔你们兄弟关系?”兄弟俩悬殊巨大,他对她百般猜忌,他却对她痴心一片。 李愔不加思索,声音淡淡的说道:“感觉” 萧蕊儿秀眉一挑,原来男人也讲感觉“今日我是被一名陌生的太监领去溪纱池,他说是太子体贴随行狩猎疲惫,特准许我来沐浴,缓解疲惫。吴王为何会出现,媚药又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想起刚才的种种,心猛然一揪,女人的贞节何等重要,李恪尽然把她想的如此卑贱,阴险。 “我相信你,无论怎样都相信你”他深深的注视着她“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你就别再担心了”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尽然敢给她下媚药。 “嗯,先找出那名太监,不过我想那人应该已经消失了”杀人灭口是惯用技俩,幕后之人决不会轻易让人抓住把柄。 “这些事你就别再操心,有我呢,我一定会将道路铺平,让你以后都幸福快乐的生活” “嗯”突然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她喜欢依附于人的感觉。 “倘若我哥再威胁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别在被他利用”李愔眼眸一变。 “利用?”心一惊,李恪利用过她什么? 李愔眼眸闪过一抹犹豫,深呼吸一口“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三嫂和李泰之间有奸情,那日是我用琴声故意将你引去,一是想试探你,二是想借你之口告诉太子,李泰的夺位之心,没想到你在三哥面前未提起过此事,却告诉了李承乾,也许是因为这样,三哥才会对你多般猜疑” 难道那几日李恪睡的特别香甜,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他望着一脸惊讶的萧蕊儿,紧紧抓住她有些颤抖的手,继续说道:“桃红是细作,我们也早就知道,没有揭穿是想查出幕后之人,她死于太液池是意外,因为她偷听到武才人和豫章的对话,所以不得不杀她” 原来一直以来她只是一个棋子,原来她一直生活在阴谋中,原来。。。。。。秀眉向上蹙着,眼睑有点颤动,内心充满了尖锐的隐痛。 “还有呢?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她想一次听个明白。 “三哥之所以送你入宫是想利用你将李承乾拉下太子之位,你和称心有几分相似,三哥料准李承乾会对你心动,想让你成为另一个称心,激发他和父皇的矛盾”他不想再欺骗她,更不想再利用她,他要为她挡风遮雨,不会再让她陷入困难,成为争夺的棋子。 萧蕊儿冷笑一声“权位真的这么重要吗?” “最是无情帝王家,三哥之所以会去争,完全是为了母妃,为了我们大家。锋芒毕露,母妃深受父皇喜爱,三哥又从小文韬武略,我们一直被长孙一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李愔深叹一口气,眼眸中滑过一丝伤痛,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悲伤“母妃是前朝公主,身份特殊,在朝中又无势力支持,为了我们能够健康成长,只有忍气吞声,受尽欺压” 阴谋背后2 李愔眼中的忧伤触动着她,唐初,长孙一族权倾朝堂,横行无忌,想必她们母子三人多年来受到不少欺压。 李愔微微耸了耸肩,微微一笑,笑容有点苦涩“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不会再任人宰割” “愔儿。。。。。。”欲言又止,倘若他知道历史结果的话会怎样,想到他们的结果,心紧紧一揪,有些婉惜的说道:“明知道是失败,也要一试吗?” 李愔有些无奈的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皇宫是残酷无情的地方,皇子之间的矛盾激化,不是你死就是我伤,恐怕不是他们想收手就能收手的。 她微微一笑“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 她不想自私的去改变历史,想起李恪那张冷若冰霜的样子,想到之后他面临“海内冤屈”心一揪。 “你放心,我们已经运酿多年”李愔的眸光有些闪烁,继而又说道:“蕊儿,对不起,之前利用过你“ 萧蕊儿摇了摇头,笑容苦涩“过去的事情就让他吹风而散,希望今后我俩能够坦诚相待” “嗯,回去后倘若三哥为难你,一定要告诉我”李愔依依不舍的拉着萧蕊儿的手。 萧蕊儿点点头“知道,我先回去啦” 步出怡景殿,萧蕊儿仓惶的漫走着,心一直隐隐作痛。从头到尾,在李恪的心中,她只是一玫棋子,一切皆因她和称心长像相似,她就像一只猎物慢慢走入他设好的圈套,心底泛起涟漪。 武媚娘果然是李恪的人,只是想不到豫章暗地里也在帮助他,皇宫波谲云诡,究竟谁是谁的人,她已经分不清。 她为什么会选择回到李恪身边,连她自己都矛盾不已。她不是应该恨他吗?恨他的利用,恨他的玷污,恨他的无情,她不是应该顺水推舟,挑拔他们兄弟感情吗?究竟是不想便宜幕后之人,还是存有私心,又或者是因为李愔,连她自己都无从解释。 老天为何要让她穿越,为何要让她牵涉到血腥的宫斗中,为何要让她爱上李恪。爱,心突然一惊,她怎么会想到这个字眼,她不过是有点喜欢他而以,怎么会是爱呢?心里两个矛盾的声音响起,让她烦乱不已。 下午她和李恪缠绵的一幕浮现在脑海中,心如刀割般揪痛,仓皇失措的扶住宫墙,眼泪如洪水般涌了出来。 虽然她是二十一世纪女子,可是对贞操还是看的很重。一夜情,她说的轻巧、潇洒,可是要真正做到谈何容易,更何况这是一场阴谋,而她是阴谋的牺牲者,一股恨意从心头涌起,粉拳紧握,眸光一变。 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躲不开,逃不掉,那么她只好顺天由命,牵入争斗,只是她不再会任人宰割。 针锋相对1 萧蕊儿擦干眼角的残留的泪珠,意图抹掉伤心的迹痕,缓缓走进李恪的钦安殿,李恪坐在上席太师椅上,紧绷的俊脸,毫无表情,锐利的双眸紧紧注视着她。 派人仔细调查了媚药一事,传话让他去溪纱池的宫女查无此人,不见踪影,但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她事先并不知情,又或者是她心思缜密,做的滴水不漏。 目光扫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略为红肿的眼眸上,心中冷笑,和愔儿上演了一场鳒鲽情深?感动而泣?想到此,原本烦躁的心涌起一团怒火。 压抑着内心的怨愤,低下头,微微福身,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奴婢参见吴王” 李恪凌厉的眼神如刀射般射向她,脸上还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半响开口说道:“为什么要回来?”李愔想要她的态度坚决,他没有料到她尽然还会回来。 “奴婢是杨妃暂调给吴王的宫女,定不会随便擅离职守”极力压抑着内心惶然的心情,语气故做平稳。 李恪从太师椅上起来,双手叠靠在背后,走到她的身边,冷哼一声“你认为本王会相信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尽职?他怎么没发现。 萧蕊儿一直低着头,却也能感觉到头上李恪凌厉的眸子“奴婢只是不想愔儿为难” 哼!愔儿,叫的真甜蜜,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学会为他着想。他的手撑掐住她的下鄂,眼眸迸发出寒光,声音冷冽之极“为愔儿着想?叫的真亲热,你是婢,他是王,谁准你这么叫的” 对她的身份越来越好奇,倘若她的目的是挑拔他们兄弟感情,她大可不再回到他的身边。明知道回来他不会善待,却还是回来了,究竟是另有目的,又或是她真的爱上了愔儿?懂得为他瞻前顾后,想到此心里猛然一紧,泛起一抹酸涩。 萧蕊儿迎上他凌厉的眸子“奴婢能够回来,不正是王爷所想的吗?难道王爷不想为愔儿好?”她依旧没有改口,还是唤愔儿,故意挑衅他,字字珠讥。 他手的力度加重,她隐忍着下鄂的剧痛,双眸依旧与他对视,毫无畏惧之间。 “刚刚和本王缠绵温存,这会儿又马上和愔儿情意绵绵,哼!淫娃荡妇,你以为你配当蜀王妃?愔儿不过是年少气盛,一时情迷” 她就这么随便?刚刚失去第一次贞操,却仍可以无动于衷再粘上另一个男人,丝毫不把贞节放在眼中。 一股耻辱的怒火涌上心头,狠狠甩开他的手“那是奴婢和愔儿之间的事,吴王不必费心” 淫娃荡妇,多么刺眼的词,料到回来他的话语必定尖酸刻薄,却仍是忍不住发怒。 见她甩开,按住她的双肩把她压在桌子上,她拼尽全力的挣扎对于他不过是可笑的徒劳“记住你的身份,做好本份,否则无论愔儿多喜欢你,本王都不会留你” 她一口一个愔儿,听在他耳中显的格外刺耳,原本烦躁的心轻易被挑起。 回宫在即 见挣扎没有用,她不在挣扎,手臂因为他的用力过度,隐隐作痛,冷冷的说道:“倘若奴婢对王爷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王爷又岂会留着奴婢,让奴婢入宫”想到她不过是一玫棋子,就怒不可遏。 他凭什么疑问她,万般怀疑她,从始至终,他只把她当成棋子,就算她真的是细作,那他们俩也就是打了个平手,相互利用,不拖不欠。 他的手突然松驰下来,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想必愔儿已将所有事情告诉了她。随即微微一拉她的手臂,低下身子,紧紧的注视着她。 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嗅到属于男人的一股气息,心突然加速跳动,四周蕴酿着复杂的气息。 直到粉唇上传来凉意,她才猛然回过神来,还来不极挣脱,他的长舌撬开她的牙齿,一涌而入“唔。。。唔。。。”拼命的挣扎意图说话,无奈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有那么一刹那间,她有一丝迷惑,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享受,终于理智战争感到感性,她不在挣扎,双眸冷冷的望着他,如一具尸体般任其亲吻。 他吻了片刻,感觉到她冰冷的反应,双眸一倏,轻眯着眼晴,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吼叫道:“滚,滚出去” 她的眼圈中有微微湿润,头也不回的跑出殿外。望着她冷漠的背影,他心里那抹复杂的情绪如波荡般越来越大。 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处因类用力过度而隐隐泛白,为何他会乱了心弦,为何他会对她有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牵引着他,让他欲罢不能。脑海里浮起一个字“爱”,这个字让他惊讶不已,不会的,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决不可能,一拳狠狠打在案台上,案台顿时断裂开来。 接下来这几日,李恪没有再刻意刁难她,李愔时不时约她相聚,碍于独孤灵雁和情况不准许,他们俩就像地下党似的,偷情,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三。 洛阳行馆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急,大有风雨欲来花满楼的气势。媚药事件后,李承乾和李恪、李愔都在暗查证媚药一事的幕后操纵者。 李泰似乎很享受着此次洛阳之行,一直侧伴在李世民身边,谄媚讨好。每次与她偶遇,眼眸对视时,眸光带着一抹狡黠,让她很是不安。直觉告诉她,李泰知道溪纱池一事,究竟是他策划的,还是只是听闻? 回宫在即,萧蕊儿的心不由的惆怅起来,秀眉紧蹙,椅靠在窗户前,遥望着天空的明月,神绪飞迁。 家宴时杨淑妃望着独孤灵雁的眼神,掺望着喜愉,杨淑妃很喜欢灵雁,她欣赏杨淑妃,也喜欢灵雁率直的性格,倘若要伤害她们两个人,她才能和李愔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她有些余心不忍。 回程 回程时李愔安排她乘坐马车,还是和武媚娘、独孤灵雁、高阳公主三人一辆马车。 高阳依靠在武媚娘身上,憩息熟睡,马车内顿时寂静一片。萧蕊儿靠在车窗边,思潮起伏。 独孤灵雁略带暧昧的眼神时不时扫向她,弄的萧蕊儿尴尬之余又加了几分愧疚,独孤灵雁定是以为她因李恪的关系才能乘坐马车,若她知道,这是她夫君李愔所为,情何以堪? 她看的出来独孤灵雁并不单将这桩婚事当作是政治婚姻,她望着他的眼神含情脉脉,举手投足间都表露她是喜欢李愔的。 离长安越近,萧蕊儿的心就越不安,心里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撩动,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折磨,心里没有喜悦,没有激动,只有惆怅。 回宫前一日,她试探过李愔,一句“放心,一切有我,我会处理好”将她的千言万语堵在嘴边。 感觉到他灼热的真心,她却有一丝犹豫不决,究竟是不想伤害到杨妃、独孤灵雁,还是担心前景不明,又或是她根本不爱李愔,只是感动。感动他为她所做的一次,感动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李愔出现了。 思绪万千,越想越烦躁,目光一飞,与武媚娘水潋的凤眸对视,自从知道武媚娘爱慕李恪后,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武媚娘水潋的凤眸中蕴涵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比起初望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冷厉。她即是李恪的人,想必李恪已将对她的猜测怀疑告知了武媚娘,武媚娘自然对她增添了几分忌会。 谁能猜到一代女皇武则天入宫尽然是为了吴王李恪,那些不为人知的历史究竟会怎样演绎?武媚娘和李恪又是怎样的关系,会让武媚娘登基后独独不动李恪一族。 难道李恪也爱她?脑海瞬间即逝闪过一个念想,随即心底深处荡起酸涩的涟漪。 杨雪和李泰通奸,李恪早就知晓,却没有捅破,自然是想等待时机,加以利用,这也说明李恪对杨雪没有感情。 可为何贞观未年,武媚娘又会和李治在一起?是武媚娘攀龙附凤,见异思迁,还是另有原因? 头有些微痛,她想这么多干吗?历史早就已经注定,谁都不能改弯,她何必忧人自扰。 只是自己这颗心已经不听使唤,由不得她控制,但凡与李恪有关的事情,她都会陷入纠结中。 拼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恨李恪,不断对自己说,她会爱上李愔的,一见钟情敌不过日久生情。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李愔磁性的声音“父皇下令,憩息片刻,你们下来休息下吧”说着,眼眸扫过萧蕊儿,尽显柔情。 遐想 李愔的声音将憩息的高阳吵醒,慵懒的揉了揉眼晴,武媚娘轻抚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独孤灵雁看到李愔,脸色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伸出左手,让李愔扶她下马车,李愔目光不由的望了望萧蕊儿,并未立刻接过独孤灵雁的手,萧蕊儿目光一顿,他肯定是怕她吃醋,连忙微使了使眼色。 吃醋,细想一下,似乎从来未曾吃过独孤灵雁的醋,或许因为她是小三的原故吧,没有作深一步细想,随着武媚娘和高阳下车,掀开车帘,李愔和独孤灵雁站在外面,李愔见她下马车,伸手欲扶她下车,萧蕊儿望了眼独孤灵雁笑着轻声说道:“不敢劳烦蜀王”便自己从马车上跃下,怕李愔误会她吃醋所以才不让他扶,所以笑容可掬对他说。 她一向不是骄贵之人,加上入宫为婢,千金小姐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下马车而以,她还是用不着搀扶的。 无心回眼却发现李恪冷着脸正在看她,眼神略带厌恶,对于他冰冷且带有厌恶的眼神,她这几天已经习惯,基本上已有免疫能力,直接无视掉。本不想理会他,打算走向宫女憩息的一方,李恪冰冷的声音却不识趣的响起“拿水来” 毫无疑问,这话是对她说的,从马车上拿下水袋,挮给他,冰冷的声音又响起“拿布帕洗洗,给本王擦汗” 转过身子往河边走去,目光一飞与李愔对视,他眼神中蕴满了心疼,不动声色的回给他一个安啦的笑容,却不知她和李愔的眉目传情已落在别人的眼眸中。 她蹲下身,半是游戏半是认真地清洗布帕,河水清凉的让她心情愉快起来,至从入宫后,就没能见到湖泊,小河什么的。她像个孩子似的一捧接一捧的挽起水来玩,浪水一波接一波,水花在微微阳光中闪闪发亮,她嘴角勾起童趣的笑容,这一刻,似乎心中所有的压抑烦忧都不见了,她似乎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现代,回到校园中和一伙同学嘻闹。 “你倒是玩的真高兴” 嘲讽阴冷的声音响起,萧蕊儿猛然回过神来,该死,她一时兴起尽然忘记她是来河边洗帕给李恪擦汗的。 萧蕊儿立刻转过身,拧干布帕,挮给李恪,笑容也跟着消失,恢复了漠然的神情。 李恪冷冷的与她对视,表情极尽鄙夷“过来跟本王擦汗” 萧蕊儿顿了顿,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只能无奈走到他身边,用布帕擦干净他额头上的汗珠。 她动作轻柔,此时的两人离的很近,远处望去,还真容易让人遐想误会。嗅到属于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脑海中尽然浮现起溪纱池那一幕。该死的,她什么时被成小色婆啦,尽然会回想那一幕,心里诅骂着自己。 她轻柔的却作让他身子微微一怔,眸光一变,眸子中蕴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心底那抹复杂的思绪慢慢荡开。 远处,独孤灵雁指着河边,拉扯李愔的衣袖“快看那,看样子咱三哥好事将近,要纳妾啦,蕊儿虽然身份低微,可是我喜欢她” 李愔望向独孤灵雁所指的方向,眸光絛然一紧,脸沉了下来,独孤灵雁后面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海蜇山盟 萧蕊儿见一名太监匆匆过来,急速将手伸回,虽说奴婢服侍主子很正常,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自然将手伸回。李恪轻睨她一眼,眼眸瞬间即逝闪过黯然之色,转头看着匆匆过来的太监。 太监行礼道:“起禀吴王,皇上下令在此扎营露宿” 李恪轻摆摆手道:“嗯” “奴才告退”临走前目光一飞,轻扫过萧蕊儿。 萧蕊儿朝太监微微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背影望去,远处李世民左手拥着徐惠,右手拥着郑昭媛正在欣赏周边的风景。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自古帝王皆薄情,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望着此景,萧蕊儿突然想到在宫中的杨淑妃,想到李恪,想到李愔和独孤灵雁。。。。。。 天色已黑,整个营地篝火通明,用过晚膳,李世民招集一群皇子、公主在营帐内吟诗作对,闲话家常。 萧蕊儿不用在殿前伺侍,坐在小溪边的大石上,仰望着看不到边际的银河,欣赏着天空繁星点点,沉醉不已。 “在想什么?”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身后传来熟悉温柔的声音。 借着月光和远处微微的火花,看清他的脸“你怎么来了?”溪边离营帐不过二三百米远,他这样冒然过来,万一被独孤灵或是别人看到,该怎么好。 李愔走近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想你啦”天呐!他也太大胆了,倘若他们在此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欲转身离,李愔紧紧拥着她的肩膀,语气带有一丝哀落的说道:“营帐内兴致勃然,我失踪片刻不会有人发现的”话落将萧蕊儿紧紧拥入怀中,头埋在她肩上。 “看着你和三哥亲密无间,我嫉妒,好想快点明正言顺拥有你,希望站在你身边的男人永远是我” 萧蕊儿靠在他身上,嘴角微微勾起,小屁孩吃醋啦“愔儿,答应我别冲动,别着急,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有事,我们有时间,有一辈子的时间”海誓山盟很自然的从口中说出,话落连她都有些震憾。 感觉到李愔内心的激动,萧蕊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转个身子,指着天上一轮明月“看,今天的夜色多美,比起在皇宫看到的美得多” 李愔嘴角微微勾起,心底涌满了甜蜜,搂着她的肩膀,一起遥望着星空“那还不容易,等我俩成亲后就呆在蕃地,远离皇宫,远离京城的是是非非,你想去哪,就去哪,到时我们闲云野鹤,游山玩水” 皇宫虽然富丽堂皇,却让人有种莫名的压抑感,李愔暗自下决心,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就带蕊儿离来尘世纷纷扰扰,闲云野鹤。 “愔儿。。。。。。”她望着他,沉迷在他为她勾勒的幸福未来中,眼晴渐渐模糊,她决定要好好爱他,不在胡思乱想。 “傻瓜,怎么哭了?”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喉间不容发轻微一动,嘴唇落在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眼晴上。 她的心微微一颤,双手青涩的环住他的脖颈,他低吟,被她的主动所触,唇由眼眸滑落到她的娇唇上,长舌进入她的唇中。 侮辱 一声冷笑像冬日里的冷水迎头而下,浇灭了热情高涨的两人。李愔和萧蕊儿迅速转过头,李愔双眸泛过一抹羞怒,望着熟悉的身影。 李愔皱了皱眉,眼眸在夜空下闪烁着危险光芒。为什么他是要在不适当的时候出现,多到让他怀疑他另有目的。 “这里离营帐不过几百米,你们不要脸?不要命了?”李恪冷笑,语气凛冽讥嘲,眼眸紧紧盯着萧蕊儿,话语中带有侮辱之意“就这么迫不急待?倘若今日撞见你们的是别人怎么办? 听出他话语中的侮辱之意,李愔松开萧蕊儿冷冷说道:“三哥来这里干吗?” 李恪被他不恭敬的语气激怒,冷厉的眸子眯了眯“怎么你还想是别人发现的你们吗?”顿了顿又道:“父皇正找你呢” 李愔紧皱着剑眉,拉起萧蕊儿的手,满脸温柔的说道:“我去了,赶了一天的路,你也早点休息吧” 萧蕊儿点了点头,他们的确是莽撞了,万一被别人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你先去,她一会再回去”李恪不容置疑的说道。 李愔有些犹豫,并未马上离开,萧蕊儿示意他一个眼神,他朝她微微一笑,紧皱眉头快步向营里走去。 李恪的顾虑是对的,人言可谓,加上复杂的关系,能避免则避免。 待李愔的背景消失在黑暗中,李恪脸色盈满了怒气“离营帐这么近,就这么迫不争待?”他深吸一口气,双眸中掺杂放复杂的情绪,话语越来越毒“你就如此放荡?这么缺男人?” 萧蕊儿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她冷笑几声,她放不放荡与他何干? “王爷难道现在才发现吗?倘若不是奴婢缺男人又怎么会对你投怀送抱?”被他侮辱的话语激怒,她的话也变的恶毒起来。 “该死的贱人”他气疯了,情绪几乎失控,走前几步,一把揪起她来,她脸上冷漠的表情使他的怒火增添几分。 “贱人?奴婢和愔儿两情相悦何来贱?难道身份卑微之人就不可以有情爱?”她受够了他的侮辱,压抑了几年的怒气一下子爆发出来。 他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剧痛从肩膀上传来,她紧咬着双唇,不卑不亢的迎着他冷厉的双眸。 “两情相悦?哼,即然如此为何又来勾引本王?”她这是在向他宣告吗?宣告他们的爱恋,宣传他们的幸福?那么他呢?他又算是什么?溪纱池那次又算是什么? 她冷哼一声“那不过是媚药作崇”简短的一句话,将他们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这一句话,狠狠刺痛了他的心,对于这莫名的心痛他迷惑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心痛的感觉? 努力平复内心的燥动,他的表情又变的冰冷起来“你真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他的力度放轻,她挣脱他的魔掌,心剧烈的颤抖着“女为悦已者容,吴王不是悦奴婢那人,亦不是奴婢所想那人,所以奴婢究竟是不是婊子也与吴王无关” 命如贱草 “贱婢一名本王才不屑,但事关愔儿,本王就一定要管”无关?哼!说的真好。 不远处的草丛中微微发出声音,灵敏的李恪眸光一变,喝道:“谁在哪?” 萧蕊儿一惊,未反应过来,李恪已经大步冲去,从草丛中将偷听之人揪出来,萧蕊儿认的这名宫女,他是齐王李佑的人。 “你在这看多久了?听到些什么?”李恪恼怒的掐住宫女的脖子,额头上青筋爆现。 萧蕊儿被李恪凶狠的表情吓住了,他的眼中充满了杀意,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奴婢。。。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请吴王饶命”被紧掐脖子的宫女,断断续续的回答道。 李恪如嗜血的冷笑一声“既然没有看到、听到,何以要本王饶命?” 宫女脸色一白,身体微微颤抖“王爷,奴婢保证一定不会透露半个字” 宫女的话声刚落,李恪便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宫女死命的挣扎着,片刻,李恪手下的人便不在动弹,李恪手一松,宫女的身体坠落在地。 萧蕊儿哆嗦着身子,双瞳睁的大大的望着眼前的情景,李恪将宫女尸体扔到河中,由她随波逐流。 望着吓傻了的萧蕊儿,心中泛起怜惜,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声音极其温柔“别怕,没事”这种温柔的举动让李恪心中一僵,为何他会有这种冲动? 萧蕊儿在他怀中颤抖着,眼泪溢出眼匡中,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尽然目睹一个生命在她眼前消失,他怎么这么残忍。 “为什么要杀她,那是一条人命啊”她在他怀中抽泣着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必须死,否则死的就是我们”李恪的声音柔和。 一整夜萧蕊儿都在恶梦中度过,梦中总是出现宫女惨痛的表情,挥之不去。用完早膳,一切准备妥当,临上马车前,萧蕊儿细细打量了李佑,身边的宫女失踪,他既然没有觉察到。 萧蕊儿依靠在车窗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既然没有人发现,究竟是宫女命如贱草,还是李恪早已安排好此事,又或者是李佑故意不公开此事。 望着车窗外的李恪,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昨晚之事未曾发生,仿佛那个生命没有出现过。 独孤灵雁向她靠近,关心的问道:“蕊儿不舒服?” 萧蕊儿勾唇微微一笑“多谢蜀王妃关心,奴婢没事,只是昨夜未休息好” 独孤灵雁望了望窗户外的李恪,暧昧的笑道:“被三哥折腾的吧” 萧蕊儿一时未反应过来,当碰触到武媚娘锐刺的眼神时,才领悟到独孤灵雁所说“折腾”的意思,想起昨晚她在他怀中的样子,脸一红,羞矜的说道:“蜀王妃误会了,奴婢只是不习惯在营帐中睡,所以才未休息好” 独孤灵雁水汪汪的大眼眨了眨,望着萧蕊儿通红的脸颊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哦,是这样啊” 不可一世 经过一天的行程到达平凉驿馆,圣驾降临,平凉府尹本想大张旗鼓款待,李世民因旅途劳累,一切从简。 萧蕊儿在房内收拾细软,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微微蹙眉,没有回头,心中已猜到来人是谁。 “你就这么迫不急待,如今匈奴蠢蠢欲动,独孤将军马上要带兵出征,这个时候你却让愔儿休妻,纳你为妃,你到底按的什么心” 责骂声劈头就来,想起昨夜她主动一吻,心中一紧,李愔是因为昨日那一吻才提前向李恪表明的吗?如今大唐正是用人之季,冒然废妃必会引起不必要的干戈,李世民也一定不会准许。 继续收拾细软,没有打算回应李恪,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他不会听,更不会相信,既然如此,她何必解释。 沉默就是代表默认,一想到此,他心里那团火焰直涌心口,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几乎是用吼道:“默认了?” 萧蕊儿抬起眸子,迎上他怒不可遏的俊脸,撇开头,不带有一丝感情的说道:“此事奴婢会劝愔儿,吴王请放心” 她的冷漠,她的淡然灼伤他的眼,刺痛他的心,背脊一僵,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抓住她的下鄂,逼她直视着他“放心?你怎么让本王放心,口口声声说喜欢愔儿,为他着想,一转眼却要让他在这个时候废妃” 冷笑一声,是啊,她在他心中就是这样不堪,不知是因为听多了,还是不再喜欢他,心底没有一丝疼痛,他的咄咄逼人像是一阵微风吹过,没有任何感觉。 她已经说会劝愔儿放弃这个念头,他还是不依不饶,纠着她不放,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如果吴王不相信奴婢,又何必跟奴婢说这么多” “萧蕊儿,翅膀硬了,如今有愔儿撑腰便不可一世是吧” 眼眸迸发出寒光,声音冷冽之极“别以为本王拿你没有办法” 感觉到来自下鄂上的力道不断地加重,每一下都几乎要将它捏碎。 “奴婢仍一介贱婢,怎敢在吴王面前不可一世”隐忍下鄂剧痛,冷冷回道。 “最好如此,否则本王不会放过你”望着眼圈微微红的她,心一紧,手下的力道渐渐减轻,甩开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离开。 看着她微红的双眸,心底尽闪过一丝怜悯和心疼,仿佛是落荒而逃。最近他是怎样了,暗暗偷窃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脑海中总是会突然闪过她的身影,心底莫名有一种悸动。 萧蕊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未移开视线,想起他临走时那眼眸中的冷厉和那抹复杂情绪。 呆滞许久,才回过神来,想起李恪的置问。她知道李愔很爱她,很想快点给她名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是此时并不是合适时机,沉思片刻,决定去找李愔,不能让他如此冲动。 皇子们都居住在驿站的南边,李愔的房间离这并不远,眼看就要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停停脚步,似在犹豫不决,最后她还是决定前往。 走到门口,屋内传来男女嘻笑的声音,是李愔和独孤灵雁,听笑声,房内的两人应该很开心,脚步再次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