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罗马》 第一章奴隶小兵 秦东很难相信自己前一刻被联络人出卖遭到,后一秒醒来后就穿越了。看着自己粗壮有力的胳膊,手背上鼓胀的青筋,一身制式牛皮甲,腰上悬挂着一柄带鞘弯刀,接收了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他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欧洲上古罗马时代末期的匈奴帝国王庭,就是后世的匈牙利,而他是匈奴王阿提拉之子埃拉克手下卫队其中一名汉人奴隶士兵,名字也叫秦东。 这副身体的主人秦东原本是一个从中国北魏朝来的一个商人的儿子,著名的女英雄花木兰就是处在这个时代,商人带着他的商队带着大量的丝绸和瓷器前来东罗马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经商,去遭到了土匪洗劫,商队大部分人被杀,手下只有剩下三个家丁活着,商人欲哭无泪,只得带着剩下的三个家丁留了下来,后来在君士坦丁堡娶了一个罗马女人为妻,生下了秦东,十年之后匈奴人来了,围困了君士坦丁堡,商人和他的儿子秦东还有剩下的三个汉人出城干活一起成为了匈奴人的奴隶,没过一年商人就病死了,只剩下秦东和另外三个汉人,那时秦东才十三岁,过了两年秦东十五岁,他长得身强体壮,又有他老爹留下的一套家传马战枪法,马战实力非同小可,被选为匈奴大王子埃拉克的侍卫,到现在也整整两年了。 罗马帝国、匈奴王阿提拉?嘶秦东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阿提拉是何许人也?他可是与成吉思汗铁木真齐名,并且比成吉思汗铁木真早了七百五十年带领匈奴铁骑把恐怖和毁灭带给欧洲,他率领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铁骑横扫欧洲平原,建立了一个横跨德意志、俄罗斯、波兰和东南欧的庞大帝国,他所到之处生灵涂炭,许多城市被夷为平地,那些残暴血腥的杀戮成为欧洲人永远的恐怖记忆,他被整个欧洲称之为“上帝之鞭”。这个称呼表明了欧洲人对于阿提拉和他所率领的匈奴铁骑的恐惧和无奈。 匈奴这个民族原本生活在蒙古高原,以游牧为生,经常南下骚扰大汉帝国的疆土,大汉王朝与它征战长达百年,先后被大汉王朝的卫青、霍去病等名将击败而远遁漠北草原,后来更是一分为二,南匈奴南下归附了汉朝,北匈奴则于公元91年开始西迁。 消失了两百年多年之后,这支西迁的匈奴人于公元290年出现在南俄罗斯草原顿河以东里海以北流域的阿兰国,北匈奴杀死了阿兰国国王,彻底征服了阿兰国。 凭借着在阿兰国的休整和补给,北匈奴彻底恢复了元气,掠夺、贪婪的本性让他们对顿河以西的草原垂涎不已。公元374年,匈奴在大单于巴兰姆伯尔的率领 下,渡过了顿河,向东哥特人发动了进攻,东哥特人哪里是匈奴人的对手,匈奴人到来之前,东哥特人从未和骑兵交战过,也没见过如此迅猛的攻势。在匈奴骑兵排山倒海的打击下,东哥特人落花流水般地向西逃窜,直至多瑙河边。为了寻找新的生存空间,这些逃亡者又沿途打击西哥特人的部落,把他们连根拔起,驱赶到更向西的地方。 很快,在西哥特人逃窜的路线上,汪达尔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盎格鲁撒克逊人,像滚动的雪球,接连不断地向西涌去。匈奴人的进攻几乎把所有的日耳曼部落都给驱动起来。 经过六十年的征战,匈奴人日益强大,阿提拉终于坐上了匈奴王的宝座,与他的前辈们相比,阿提拉更具雄心,更富于侵略性。在历史上,阿提拉是一个极为突显的juésè。阿提拉时期的匈奴帝国是匈奴史的最后一章,也是最辉煌的一章。他使罗马人蒙羞,使日尔曼人丧胆,具有令西人沮丧而无奈的强大力量。 秦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穿越到与阿提拉处于同一个时代,在这个时期,中国正处于南北朝时期,大小军阀连年混战,而罗马帝国也早在395年分裂成东罗马和西罗马帝国,正处于日薄西山之时,此前阿提拉一系列的军事打击让东、西罗马帝国更是雪上加霜,如果不是有埃提乌斯这个罗马帝国最后的著名军事政治家联合日耳曼人和西哥特人力扛阿提拉,罗马帝国早就被阿提拉征服了。 秦东以前在军校学习时没少研究这段历史和著名的沙隆之战,他毫不掩饰自己看到这段历史记载时就偏爱上了,当他第一次知道阿提拉的伟业时,他就被这些匈奴人迷住了,他们历史的作用,他们那些充满戏剧色彩的命运,他们出色的军事和外交天才,以及他们作为一个真正的东方民族,准确的说是炎黄后裔的一支在西方世界留下的影响都深深吸引了他,也可以说唤起了他的一种强烈的情感。 秦东知道著名的沙隆之战已经发生了,阿提拉在沙隆之战之后,又进攻了阿尔卑斯山以南,意大利北部的高卢地区,并且兵临罗马城下,眼看着就能拿下罗马城,可是西罗马皇帝瓦伦斯三世远遁拉文纳,教皇利奥一世竟然说服阿提拉退兵了。 常年征战和疾病让匈奴帝国元气大伤,休整了一年之后,阿提拉在今天迎娶一位日耳曼少女伊尔迪。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就听见身后传来汉语声音:“少爷,您昨晚喝了那么多,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秦东回头一看,是一 个接近四十岁的中年汉子,脑子里记忆涌现,知道这人是自己父亲从中国北魏朝带来的其中一个家丁,名叫刘三,秦东露出笑脸道:“刘叔啊,您干什去了?对了,马叔和王叔呢?” 刘三指了指手上的木桶一副无奈的神情道:“挤马奶去了,那两个老不死的也在挤马奶,今天有几十匹母马要挤马奶,如果搞不完,晚饭又没找落了,哎,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身为奴隶的处境,秦东深有体会,吃不饱穿不暖,主人稍不满意就会拳脚相加或者是一顿鞭子抽下来,浑身是伤,好在他们是汉人,匈奴主人看他们是汉人,而且很勤劳,一般不会为难他们,可如果干不完活,一样要挨鞭子没饭吃。 秦东起身拍了拍刘三的肩膀道:“刘叔,放心吧,我已经积攒了一些钱,只差一点点就能够把你们三个赎回来了!” 刘三听了这话顿时神情激动,抓住秦东胳膊连忙道:“少爷,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相信我,我现在是大王子的侍卫,大王子经常有赏赐的!”秦东笑道。 刘三连连点头:“对对对,那些匈奴贵族只要随便赏赐一点,就有很多钱,你一定要好好干,千万再别被大王子卖给别人了!对了,你赶紧回去吧,今天是大单于娶新媳妇的第二天,大王子肯定要去拜见大单于和新阏氏(yanzhi)的,你快点回去,如果侍卫头子找不到你就麻烦了”。 阿提拉娶新媳妇?秦东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刘叔,今天是什么日子?” 刘三道:“应该是三月十六”。 “刘叔您知道今年是哪一年吗?” 刘三抓了抓脑袋为难道:“哪一年?这可难倒我了,如果按照我们中原的纪年算法,我还真不知道现在是哪位皇帝在位,可如果按照西人的纪年算法,今天应该是大秦皇帝瓦伦蒂尼安三世在位二十八年”。 秦东听得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现在基督纪元还没有被采用,要再过一百年左右欧洲各国才渐渐采用公元纪年,而在此采用公元纪年以前,欧洲各国的纪年方式五花八门,有的采用城市建成纪年,有的采用皇帝在位多少年纪年,有的采用城市执政官的名字纪年等等不一而足。 秦东算了算,如果是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二十八年,那么今年应该就是公元453年,等等,公元453年3月16号?秦东突然想起了,阿提拉不就是在历史上的3月15号这天新婚之夜突然暴毙而亡 了吗?直到第二天下午,侍卫发现阿提拉还没从新房出来才感觉事情不妙,于是强行闯进了阿提拉的新房,发现阿提拉早已死去多时,而那位可怜的新娘则蜷缩在床角直哆嗦。 阿提拉死后,他的儿子们不止,短短的一年间强大的匈奴帝国就土崩瓦解,而归附的日耳曼蛮族突然反叛,匈奴人几乎被殆尽,只有极少数融入了其他民族,从此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匈奴这个民族。 秦东想起自己可是大王子埃拉克的奴隶侍卫啊,到时候那些蛮族屠杀匈奴人的时候,自己肯定也很难幸免,如果不想死就必须想办法自保,等到匈奴帝国崩溃之前掌握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到那时就不用害怕被蛮族屠杀了。 对,必须想办法自救,在这个人命比草贱的混乱时代,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秦东可不想再死一次,他走出帐篷观察了一下太阳的位置,发现现在是大约中午午十二点左右,也就是说阿提拉在昨晚已经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被人发现,等到下午侍卫见阿提拉一直没有出来就会闯进去。 能不能利用这件事情为自己捞一点好处呢?秦东琢磨了一番立即拿了帐篷墙角处的长枪和马具就向马棚跑一边跑一边喊:“刘叔,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等我来的时候就把你、马叔和王叔赎出来!” 第二章试探 匈奴人在历史上存在了很长时间,也造成了很深远的影响,但因为匈奴人没有创造出自己的文字,所以匈奴人几乎没有对自己民族事迹进行记载,后世之人只能从与匈奴人有过接触的文明国家,例如中国和罗马帝国这些国家的史书中得到零星的记载,而对于阿提拉这位盖世君王的记载更是少得可怜,尽管后世许多史学家详细研究阿提拉,但是对阿提拉的事迹知道得仍然很少,而他的突然神秘死亡也成为了历史上最重大的谜团之一。 秦东在部队时也曾经研究过这段历史,他知道阿提拉死后没有留下由谁继承单于之位的遗言,因此造成了他效忠的对象,阿提拉的大儿子埃拉克继承王位之后位置不稳,埃拉克的其他一些有权势的兄弟开始跟他争夺王位继承权,甚至于大打出手,造成了匈奴帝国的内乱,阿提拉的幼子邓直昔克联合其他兄弟还提出让埃拉克把一些附属民族交给他们统治,而在阿提拉时代,这些归附匈奴人的民族是平等的,不存在谁是二等民族一说,邓直昔克的提议让归附的东哥特人、格皮德人、斯基尔人强烈不满。一年之后埃拉克实在无法忍受他的兄弟继续对他的王位虎视眈眈,因此使用武力驱逐了他们,在追击邓直昔克到黑海边后返回,经过一条河流边的沼泽地时被东哥特人伏击,而且跟随在埃拉克身边的格皮德人和斯基尔人又突然反水从背后截断了埃拉克的退路,就这样,埃拉克和他所率领的三万铁骑全军覆没,从此强大的匈奴帝国土崩瓦解,而邓直昔克所率领的匈奴部队后来又沿黑海岸边南下劫掠东罗马帝国,但是却在君士坦丁堡城外兵败身亡,头颅还被东罗马帝国悬挂在城头示众,匈奴人几乎成了过街老鼠,日耳曼人开始到处捕杀匈奴人,再之后阿提拉的其他几个儿子向罗马帝国要求领土安身,东、西罗马帝国赐予了一些土地给他们,此后匈奴人日渐衰落,大部分与当地人融合,几年之内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想想看,阿提拉和他的前辈匈奴王们给欧洲造成了多么重大的创伤?可以说没有一个欧洲人不憎恨匈奴人,阿提拉死后归附的蛮族反叛,看见匈奴人就杀,秦东现在是奴隶小兵,只是一个小兵,同样是东方人,跟匈奴人的相貌和外形差别不大,这里的西方人只会认为他也是匈奴人,如果不想被哥特人等蛮族屠杀,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就是必须要在一年之内获得一定的地位,趁着蛮族反叛时拥有一支数量可观的军队自保,或许还可以发展出更加强大的力量,如果能统一分裂的匈奴各部族,再次让那些野蛮人臣服,或许可以继续围猎罗马帝国,让摇摇欲坠的 东西罗马帝国土崩瓦解。 通过历史记载来看,秦东知道埃拉克这个人能力有限,他向他的兄弟们了,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将归附的蛮族分给他的兄弟们统治,这无疑犯了一个重大的政治错误,为日后蛮族人反叛埋下了祸根。 眼看着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阿提拉的尸体很快就会被他的侍从发现,秦东一边策马向二十里外的匈奴王庭狂奔,一边思索着是否能利用这个事件为自己谋取一个职位,暂时离开埃拉克去外面发展自己的势力,如果继续呆在这里,诸王子争权夺利,自己这个小兵实力太弱,很kěnéng成为的xishēng品,既然重生了,他可不想再死一回,这个时代没有法律,没有秩序,他感觉自己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时代无疑是如鱼得水。 干吧!秦东握紧拳头为自己打气,他脑子高速运转,他现在是埃拉克的侍卫队成员,如果想获得职位就必须要有埃拉克的提拔,而埃拉克的卫队人数多达几百人,埃拉克kěnéng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如何才能利用这个事件让自己再次进入埃拉克的视线,让他提拔自己呢? 秦东思索了一番便有了主意,他回到卫队营地帐篷之后下马,把马具取下来放进帐篷里,除了当值的侍卫之外,所有不当值的侍卫都喝醉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来,秦东放下马具和长枪,把马牵到马棚里拴好喂上草料,出来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铁制盔甲,作为大王子埃拉克的卫队,他身上的装备在匈奴士兵中无疑是最hǎode,戴上用黑色马尾毛作盔缨的毡帽,将弯刀系在腰间走出帐篷看了看左右之后,就按照记忆向阿提拉的木制宫殿走去。 这里是位于潘诺尼亚平原匈奴王庭(匈牙利平原),大致的位置就是后世匈牙利的布达佩斯附近。秦东观察了一下,这座王庭是一座城市,但是没有城墙,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帐篷,而此时他就身在王庭之内的阿提拉的木制宫殿附近,路上有一队队匈奴士兵巡逻。 由于昨天是阿提拉迎娶新娘之日,在新婚之夜许多大臣和侍卫们都喝得伶仃大醉,但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绝大部分官员都起来了,特别是武将,士兵们更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自己的帐篷周围闲聊。 秦东按照脑子中的记忆来到了阿提拉的木制宫殿附近,他躲在一个帐篷边上看见四个侍卫腰挎弯刀在门口站岗,宫殿的门口还有一个光着硕大脑袋,一脸的凶相,身材壮实、魁梧、高大、手握弯刀的侍卫首领不断在来回走着,按照记忆,他知道这个人就是阿提拉的侍 卫首领洛瑞德。 秦东观察了一下,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侍卫首领洛瑞德还不知道阿提拉已经死了,阿提拉到底是否真的在昨晚就已经死呢?历史上记载的是昨天晚上,但真实情况不得而知,他不能完全相信历史记载,如果要利用这件事情为自己谋取利益,就必须亲自去探查一番,在别人知道之前确定阿提拉已经死了。 可是阿提拉的木制宫殿周围到处都是侍卫,想要靠近宫殿探查而不基本上不kěnéng,除非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很显然秦东没有这个本事,秦东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要确定阿提拉是否真的死了,即使不去查探其实不难,只要一番即可。 想到这里,秦东立即握着弯刀大步向木制宫殿走去。见秦东这个穿着大王子埃拉克侍卫盔甲的侍卫走过来,两个阿提拉的侍卫立即走过来拦住:“来人止步!” 秦东立即停下,他可不想被这帮侍卫误会,手抚在胸部弯腰行礼用记忆中的匈奴语大声道:“侍卫长大人,大王子埃拉克殿下派我前来询问大单于是否已经起来,如果大单于已经起来,大王子埃拉克殿下就将带领诸位王子、武将贵族和文臣们前来拜见大单于!” 洛瑞德见秦东是询问这事,立即道:“你回去转告大王子殿下,就说大单于还未起来,让他们不要打扰大单于休息!” 秦东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轻易退去,他是来试探阿提拉是否真的死了,现在还不能确定,因此还不能退去,又大声道:“大人,大单于是我大匈奴最伟大的君王,他的光辉可比日月,睿智无人能及,按照平常的习惯他应该早就起来处理政务了,可是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大单于却还没有起来,大王子殿下让我转告大人,如果大单于还没有起床,就请您唤醒大单于,他将带领诸位王子和其他大臣前来拜见,商议国事”。 “放肆!”罗瑞地噔噔噔走下宫殿台阶来到秦东面前大声呵斥:“昨天是大单于新婚之夜,大单于今日起晚一些也属正常,你速速退去告诉大王子,请他晚些时候再带诸位王子和大臣前来拜见!” 这时秦东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微弱的血腥味,这些匈奴人常年在外征战厮杀,对鲜血的味道也许适应了,没有闻出来,但是秦东是刚刚才穿越过来的,虽然只是灵魂占据了现在这副身体,但他对鲜血的味道却比其他人要敏感很多,他基本上确定木制宫殿里已经发生了事情,鲜血的味道是做不得假的。 两人说话这么大的声音,如果阿提拉没死,他应该早就 出声询问了,可是现在宫殿里却没有丝毫声音传出来,再加上鲜血的气味,很明显,阿提拉真的已经死了,秦东不想惹麻烦,既然基本上可以确定阿提拉真的已经死了,那么还是赶紧溜之大吉为妙,如果被人他与阿提拉之死有关就麻烦了,他立即抚胸道:“是,侍卫长大人,我马上回去转告大王子殿下!” 第三章谋划 从阿提拉的木制宫殿门口离开后,秦东立即向埃拉克的帐篷走去,他必须向埃拉克禀告这一消息,以获取埃拉克的信任,从而再次走进埃拉克的视线范围,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地得到艾克拉的提拔,转而投靠别人这种昏招想都不用想,他现在是埃拉克的奴隶,唯一得到提拔的途径就是死死的抱住艾克拉的大腿,尽管这个人是个无能之辈。 秦东很快就按照记忆走到了艾克拉的帐篷门口,两个侍卫在门口站岗,其中一个还认识秦东,见秦东过来便询问:“秦东,今天不是你休息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秦东一看,搜寻记忆知道了这家伙的名字,名叫桑吉,跟他的关系很bucuo,他连忙道:“桑吉,快去禀报大王子殿下,就说我有紧急事务要向大王子报告!” 桑吉手握长矛看了看秦东,皱眉道;“你小子能有什么事情要惊动大王子殿下的?别在这儿闹了,赶紧走,在大王子殿下还没有被惊动之前赶紧离开,否则被大王子知道了,一顿鞭子是免不了的!” 秦东没想到桑吉竟然不相信他,又装着一副非常着急的模样道:“桑吉,我说的是真的,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这事事关大王子殿下,如果被耽误了,到时候大王子怪罪下来你能讨得了好?” “真的,你没骗我?” “真的,我没事骗你干什么?” “那好,你等着啊,我去跟你汇报!” 艾克拉早就起来了,匈奴人从奴隶到贵族,再到王子和单于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奢华享乐根本与他们无缘。 艾克拉正在处理自己负责的工作,刚才外面的说话声其实早就被他听见了,见桑吉进来便抬头询问:“外面怎么回事?” 桑吉单膝下跪汇报:“大王子殿下,侍卫秦东在门口有紧急事情要向您汇报,还是这件事情与您有关!” “秦东?”埃拉克想了想,想起来了,于是点头道:“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汉人奴隶吧?那小子听聪明的,你去让他进来,本王子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禀报的!” “是,大王子!”桑吉答应一声慢慢退出了帐篷。 秦东很快被叫了进来,他走进帐篷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跪坐在案几后面,只见这男子满脸乌黑的胡须,黑色的头发有些稀疏,头部两侧还留着两个小辫子耷拉着,眼睛是黑色,鼻子扁平,没有西方人那么高,身材魁梧,相貌则是典型的东放人的面孔,此前秦 东一路上看见很多匈奴人都有一些西方人的特征了,可这个大王子埃拉克则完完全全是一个十足的东方人,由此可见这股匈奴人是来自东方蒙古高原的迁徙者确定无疑了。 这就是匈奴王阿提拉的长子埃拉克,秦东立即左手撑在地上,单膝下跪道:“拜见大王子!” “嗯,我记得你,你叫秦东,听说你有重要事情向我汇报?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埃拉克没有废话,他还很多事情需要做,昨天是阿提拉迎娶日耳曼少女的日子,很多贵族和诸位王子将军们都赶了回来参加婚礼,吃喝拉撒都需要他管着,还要安全防卫任务,实在是没时间耽误。 秦东低声道:“大王子殿下,刚才我发现大单于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艾克拉一听就火了,“秦东,你是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清醒,又或是脑子糊涂了?大单于起来没起来与你有何关系,又与本王子有何关系?用得着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前来汇报吗?你是不是在戏耍本王子?” 秦东连忙解释:“大王子殿下请听我说完,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大单于是从来不睡懒觉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到中午了还没有起来,他娶亲也不一回两回了,以前也是很早就起来的,为什么唯独这次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呢?” 阿提拉的妻子和儿子在人数上几乎都超过了一百人,因此娶亲对于阿提拉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这次娶的虽然是日耳曼贵族少女,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阿提拉以前娶的妻子比这个漂亮的也不是没有,因此他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就有点反常了。 艾拉克虽然能力平平,但不代表他对王位的继承不渴求,不代表他对其他王子没有警惕性,因此听秦东说完之后,皱起了眉头:“确实有点反常!” 秦东见引起了艾克拉的重视,又说:“大王子,大单于的侍卫长科瑞德一直守在宫殿门口,我发现事情不寻常之后就到宫殿门口试探了一番,我用大王子想前去拜见大单于的名义跟科瑞德交涉,两人说话很大声,宫殿里却没有丝毫反应,而且,大王子您猜我闻到了什么气味?” 这时艾克拉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挑起来了,追问:“快说,你闻到了什么气味?” “鲜血!我闻到了鲜血的气味!”秦东说话声音虽然小,但是语气特别肯定。 听到这一句话后,埃拉克眼睛瞳孔猛然一缩,现在傻子都知道阿提拉的宫殿出事了,埃拉克如果想顺利继承王位,那么阿提拉的突然死 亡对他是极为不利的,虽然他是大王子,但是他并不是阿提拉最喜欢的儿子,阿提拉最喜欢的儿子是小儿子邓直昔克,因此拥护邓直昔克的大臣很多,其他一些大臣和武将有一部分人拥护二王子埃内克,而现在阿提拉突然死亡的话,在没有指定继承人的情况下,拥有继承权的不止大王子埃拉克一个人,还有二王子埃内克和小王子邓直昔克! “快,召集卫队随我去大单于宫殿!”埃拉克起身握住刀柄就向外走去。 真是**一个啊,秦东气得直跳脚,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阿提拉已经死了,只有埃拉克知道,如果操作得当的话,埃拉克继承王位后将稳固如山,如果事情按照他计划的进行,他就能稳稳地抱住埃拉克的大腿,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很快就能摆脱小兵的身份进入高层,只要拥有一定的兵权即使匈奴帝国崩溃,他也有实力自保。秦东看埃拉克这个表现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没有往这上面去想,他立即拉住埃拉克:“大王子留步,请问您召集卫队去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去查看大单于的情况!” “不可啊,大王子,万万不可!”秦东大惊失色。 秦东的阻止让埃拉克不解了,“为什么,现在还有什么是比大单于重要的?” 秦东低声道:“大王子,您想想,如果,我是说如果大单于真的殡天了,那您现在去宫殿将会给您继承王位造成巨大的障碍,您想想,现在谁都不知道宫殿里出事了,就连大单于侍卫长科瑞德都不知道,而您是如何知道的?您的其他兄弟肯定会认为是您谋害了大单于,当然我们都知道不是您,可您的其他兄弟觊觎王位肯定会把脏水泼在您的身上,到时候您就是有口难辨啊!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大单于没事,而您这么冒然闯进大单于寝宫,大单于能饶恕您的鲁莽吗?” 埃拉克听得一头冷汗直往下滴,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分析得bucuo,我那帮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肯定会说是我干的,我不能去,那我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就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管?” 秦东道:“不是,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防止大单于去见了长生天之后出现的混乱局面对您继承王位不利。您想想,如果大单于真的死了,现在他还没有指定由谁来继承王位啊,虽然您是大王子,但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却不止您一个,右贤王埃内克和左谷蠡王邓直昔克都是有继承权的!” 埃拉克听秦东这么分析,不由点头:“对,他们手上的兵马合起来不 比我少,而且还有一些大臣和武将支持他们,如果他们夺位那就真的麻烦了!” “大王子,趁着他们现在都不知道大单于已经死了,我们立即暗中调集兵马埋伏在王庭周围,只要确定大单于已经去见了长生天,我们就封锁消息,然后派人以大单于的名义把他们召集到宫殿来,谅他们也不敢不来,等他们到之后,我们就将他们及其手下大将全部斩杀,然后您派得力大将接管他们的兵马,事情就成了定局,王位就是您的了,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危及到您的宝座!” “嘶”埃拉克听了秦东的提议之后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秦东,这是一个小兵能出的吗?而且这个谋划实在是太狠、太毒了,要把他的所有兄弟们全部斩杀,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他看着秦东厉声道:“秦东,你到底是何居心?为何要让本王子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秦东吓了一跳,吓得立即下跪泣声道:“大王子,属下是您的奴隶,您就是属下的天啊,属下只希望您能好,属下才有好日子过,属下完全是为了大王子着想啊,属下忠心可鉴日月,属下知道大王子您在宅心仁厚,你不想伤害兄弟,但是您的兄弟为了王位会放过您吗?大王子,自古以来王位争夺就是你死我活的结局,您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您啊!” “不用说了,本王子自有分寸,你先退下吧,记住,这件事情不准向任何人声张!”埃拉克大声的说着摆了摆手。 草包啊,真是妇人之仁啊!难怪一年之后会被其他几个王子把整个匈奴帝国闹得四分五裂,这么hǎode机会竟然不用,真是傻瓜,傻子!秦东内心大骂不止,气愤不已的走出了大帐。 第四章偷听 此时秦东还没有走远,却听到挨拉克的帐篷里传来他的声音:“快请奥里斯特斯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议!” “是,大王子!”帐外的侍卫桑吉答应。 听到奥里斯特斯这个名字,秦东停了下来,从史料记载上他得知奥里斯特斯是阿提拉的国务秘书,这家伙是个罗马人,应该是属于埃拉克一派的人,奥里斯特斯是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派给阿提拉的国务秘书,以前阿提拉和埃提乌斯关系很好,埃提乌斯甚至还派自己的儿子前来跟随阿提拉学习军事,但是后来两人关系急剧恶化,以至于兵戎相见,阿提拉在沙隆之战中惨败给了埃提乌斯,但阿提拉显然不是一般人,他还是继续信任奥里斯特斯,并没有杀死或者驱逐他。 除了奥里斯特斯这个国务秘书之外,阿提拉还有两个秘书,一个是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另一个是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奥尼格修斯是希腊人,他还有一个弟弟名叫斯科塔是阿提拉的财政大臣,兄弟俩对阿提拉都极度忠心,只听从阿提拉的命令,在王庭内阁官员中属于中间派,并不支持某位王子。而这个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并非上任西罗马皇帝,两者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名字相同而已,他是支持小王子邓直昔克的,这三位秘书都不是匈奴人,阿提拉的内阁成员中有一半不是匈奴人,不是罗马人就是希腊人。 秦东知道埃拉克派人去请奥里斯特斯肯定是想把阿提拉kěnéng已经死亡的消息告诉他,想向他讨教接下来该怎么做,说到底埃拉克还是有些不信任秦东,这一点秦东非常清楚,秦东决定不走了,他要留下来看看奥里斯特斯到底会给埃拉克出什么主意,于是他等了一会,见奥里斯特斯被请来之后,他绕过几座帐篷走到了埃拉克大帐的后面贴近大帐他们的谈话。 秦东很轻易地就偷偷摸到了大帐的后面,埃拉克太大意了,跟亲信商议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不派兵守住大帐周围,这让秦东觉得埃拉克实在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奥里斯特斯,情况就是这样,你认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这是埃拉克的声音,他先是将秦东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随后询问奥里斯特斯有什么建议。 秦东贴在大帐的羊皮帐幕上听见一个同样年轻的声音用憋住的匈奴语说:“大王子殿下,我不知道那个侍卫到底是谁,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我们确实应该做准备,但不能对你的兄弟门下毒手,您应该清楚,一旦事不机密造成了政变,那么您就众叛亲离了 ,您就再也没有继承王位的机会,而且还kěnéng危及生命,即使您成功了,您得到了您的兄弟们的军队和部属,但您所有兄弟的罪名会让他们表面臣服于您,可实际上却内心极度不服,这样一来您的位置还是坐不稳!” 过了两秒钟传出埃拉克的声音:“那我应该怎么做?” “第一,让您能直接的军队做好准备,随时待命,但没有命令不能擅自行动,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是防止您的其他兄弟为了王位而动手,您放心,大臣们大多数都是支持您的,即使您的兄弟们跟您抢夺王位也争不过您。只有大臣们支持您继承王位才算是正统,这样得来的王位会比政变夺得的王位稳固得多。第二,立即诛杀那个叫秦东的侍卫,我感觉这个人狼子野心,您想想这是一个奴隶小兵能够想得出来的计谋吗?不是别人指使的就是他心怀叵测之心,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在您身边!” 秦东在帐外听到这一段话顿时惊得全身直冒冷汗,他知道搞砸了,不应该这么鲁莽的就将阿提拉已经死亡的消息告诉埃拉克,他没有想到埃拉克会这么优柔寡断,把消息告诉奥里斯特斯,而且这个奥里斯特斯实在是太歹毒了,不过从奥里斯特斯给出的意见来看,这个奥里斯特斯肯定有问题,这人不是忠心埃拉克的,至少暗地里不是,如果这人是忠心埃拉克的,肯定知道自己先前向埃拉克提出派兵埋伏在王庭周围诛杀诸王子的建议是最hǎode办法,什么正统不正统,匈奴人继承单于宝座从来没有正统一说,谁坐上去了就是谁的,强者为尊,阿提拉和他的兄弟布列达就是诛杀了他们所有的兄弟和叔伯之后才坐上王位的,而阿提拉做得更绝,之后又杀了他的胞兄布列达,独自君临天下。 从刚才的对话中,秦东得知了这个奥里斯特斯肯定是某个势力埋在匈奴人内部的棋子,而奥里斯特斯又是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派给阿提拉的国务秘书,因此奥里斯特斯是西罗马帝国间谍的kěnéng性最大,但也不排除奥里斯特斯在来匈奴王庭之后被其他势力收买了。根据史料记载,在阿提拉死后不久,奥里斯特斯回到了西罗马帝国,因为他曾经是阿提拉的秘书,所以在西罗马帝国四分五裂之后,罗马贵族为了讨好匈奴人而选举奥里斯特斯为达尔马提亚的军事长官,就是为了让匈奴人看在奥里斯特斯的面子上不进攻四分五裂的西罗马帝国,所以奥里斯特斯在暗地里到底是为谁服务还无从判断。 看来匈奴王庭内部的局势十分复杂啊,匈奴王庭内肯定充斥着各国的间谍,秦东感觉到 事情非常棘手,而且他现在还得为自己的小命担忧,奥里斯特斯已经建议埃拉克杀了他。 不过接下埃拉克的话让秦东松了一口,只听埃拉克说:“让军队做好准备没有问题,是要防备我那些兄弟狗急跳墙,但是杀了秦东没必要吧?也许您认为他别有用心或者是居心叵测,但是我认为不是这样的,他是汉人,而且是我的奴隶,我认为他是忠心于我才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报信的”。 相比欧洲人,匈奴人显然更相信汉人,在匈奴人眼里,汉人的外形跟他们的区别不大,都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都是东方人,用俗话来说就是老乡,埃拉克会这么说不足为奇。 “可是…….” “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去布置一下!”奥里斯特斯还有再说,但埃拉克却没有再给他机会。 秦东感觉真是世事无常,刚才他还对埃拉克的优柔寡断从心里表示了蔑视,可是现在正是因为埃拉克的优柔寡断救了他的命,如果换了一个人,秦东知道自己肯定得跑路了。 就在这时,阿提拉宫殿方向传来一声长长的、富有节奏的凄凉号角声,这是?这是匈奴单于殡天的号角声,阿提拉死亡的事情被侍卫头子科瑞德发现了。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得知,这种节奏的号角声只有才匈奴单于殡天才会吹出来,秦东脸色微变,但心里却踏实了,至少他对埃拉克没有说谎,阿提拉真的死了。按照埃拉克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他应该会自己有所表示。 号声还落下,秦东就快步向自己的军营跑去,现在阿提拉死了,所有的士兵和军官、武将、大臣肯定都会在宫殿周围,而军队要前往宫殿就必须要先在自己的营地集结一起才行。ps:书友可加群2、7、7、6、3、7、3、1、4进行讨论,跪求推荐、收藏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章阿提拉之死因 阿提拉死了,这个匈奴历史上最伟大的君王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新婚之夜,死时年仅47岁,所有的匈奴人,包括所有已经被征服的蛮族部落的臣民都哀伤不止,他们感觉天都要塌了,在这个混乱且人吃人的野蛮时代,拥有一位英明而又强大的君主是多么的幸运,至少他们不用担心自己被其他民族像猪狗一样屠杀,而阿提拉无疑已经成为了他们头顶的太阳和心中的神!现在他们心中的神陨落了,对于他们而言,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秦东跻身在侍卫队中跟随大王子埃拉克以最快的sudu赶到了宫殿门前广场上,为了能够进入宫殿内查看阿提拉死亡的原因,他紧紧地跟在侍卫队长乌吉身后,埃拉克肯定是要进入宫殿内的,而侍卫队长乌吉为了保护埃拉克的安全也会带几个侍卫进去,秦东想成为这其中的一员。 阿提拉的神秘死因一直是历史上最大的谜团之一,后世无数史学家都在研究,争议颇大,现在有机会能够亲眼进入阿提拉的死亡现场,这是秦东无论如何都不想放过的机会,否则他会遗憾终身。 今天的天气从早上开始就阴沉沉的,非常压抑,直到中午才有太阳,下午又刮起了北风,气温突然下降了很多,好像预示着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直到阿提拉的死讯传遍整个王庭,匈奴王庭的所有臣民们听到这个噩耗之后才恍然大悟,随即就是无止境的悲伤,紧接着rénmen自发地前来王庭悼念阿提拉。 对于东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西哥特、汪达尔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盎格鲁撒克逊人等这些国家而言,阿提拉无疑是他们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噩梦,但对于欧洲中部和北方的胡rénmen而言,阿提拉就是他们的神,众神之神!阿提拉这个名字直到一千五百年以后的今天依然是恐怖和毁灭的代名词,阿提拉与七百五十年以后的成吉思汗不同,成吉思汗的军队虽然打下的疆域最大,但在北部最远只打到了波兰,南部最远只打到了匈牙利和叙利亚,当成吉思汗的军队打到匈牙利的时候,欧洲人震惊了,也仅仅只是震惊而已,因为蒙古帝国皇帝蒙哥的死让指挥进攻的统帅术赤不得不班师回朝,蒙古的军队并没有深入欧洲腹地,而阿提拉的军队几乎横扫了整个欧洲,罗马文明几乎被他毁灭,东西两个罗马帝国都在他的淫威之下摇尾乞怜,不得不多次派出使臣求和并年年进贡,每年进贡的数额达到了惊人的6000磅黄金,要知道在这个黄金开采量极少,而且开采手段极为落后的时代,每年进贡6000磅黄金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不到几年的时 间,东罗马帝国(也叫拜占庭帝国)的油水就被阿提拉榨干了。阿提拉和他的铁骑把整个欧洲都当成了牧马场和狩猎场,想去哪劫掠就去哪劫掠,这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宫殿周围很快聚集了很多人,有士兵、军官,还有臣民,没有人哭泣,胡rénmen从来不知道眼泪为何物,但悲伤却弥漫着整个王**空,寒风吹来,秦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乌吉带两个人跟我进去,其他人留在外面!”大王子埃拉克吩咐一句就走向宫殿的台阶。 听到这话后,秦东急忙扯了扯乌吉的盔甲低声道:“乌吉大哥,带我进去,帮帮忙!” 这个时候乌吉也来不及想秦东为什么一定要进去,为了快点跟上大王子埃拉克,只得答应,又快速点了另外一个叫睦录的侍卫,三人一前两后紧紧跟在大王子埃拉克的身后进了阿提拉的寝宫。 进了阿提拉的寝宫之后,秦东就被寝宫内的陈设大大震惊了一把,不是因为寝宫内太奢华,而是因为太简陋。想想看,一个横行整个欧洲的男人、一个当前世界上拥有最大势力的男人的寝宫里没有一套像样的家具,没有一件金器银器,最hǎode就是陶瓷花瓶。 秦东前世在军校研究阿提拉的时候发现这个人虽然生性残暴,但却非常自律,对物资生活上的要求极为简朴,而他对他的臣民却非常宽厚,允许他的臣民享受奢华的物资生活。现在亲眼看到寝宫的情况,秦东真的震惊了。 正观察寝宫陈设的时候,秦东感觉自己被人拉了一下衣角,扭头一看却是乌吉,紧接着听到乌吉的嘀咕声:“别走神,要是捅了篓子谁都救不了你!” 秦东立即收敛心神,知道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当即跟着乌吉走到墙边站好,侍卫们只能站在墙壁边,寝宫中间的位置要留给诸位王子和大臣们。 这个木制宫殿看上去像一个帐篷,圆形穹顶,内部空间却很大,挤紧一点能够装下一百人左右。 寝宫内气氛非常悲伤、压抑、沉闷,至少秦东的感觉是这样,现在寝宫内的人还不多,很多大臣和将军都还没有赶到,秦东的身材比较高大,即使站在墙壁边他仍然可以看到中间的情况,中间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已经死去,他就是阿提拉,匈奴历史上最伟大的君王、万王之王、众神之神! 秦东观察到阿提拉身材矮胖,双肩宽阔,脖子粗短,头颅硕大,脑袋上长着粗硬的黑发和稀疏的胡须,鼻子扁 平,黄皮肤,毫无疑问,阿提拉是东方人形象,是东方血统。 阿提拉平躺在铺着绸缎的大床上,光着上身,身上的肌肉非常结实,腹部的腹肌棱角鲜明,但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吸,秦东注意到阿提拉尸体的鼻孔处有大量的血液,此时有一个萨满巫师正在检查阿提拉的尸体,所有人都闭紧嘴巴屏住呼吸,没有人说话。 随后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大臣和领兵大将,这些人进来之后就找位置站好,没有一个人吭声。 跟罗马史书上记载的基本相同,阿提拉的尸体鼻孔处有大量的鲜血,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后世有人推测阿提拉是因为饮酒过度引起了鼻子内血管爆裂,又因为阿提拉喝醉了,鼻血没有流出来,而是倒流进了气管,造成了窒息死亡。 第二种推测是阿提拉是被毒死的,传说匈牙利平原上有一种鸟,这种鸟的羽毛拥有慢性剧毒,而阿提拉娶了一个原本生活在这片平原上一个国家的公主,这个国家被匈奴灭亡了,公主也被阿提拉娶做妻子,公主为了报复阿提拉,她将自己头上插的这种鸟的羽毛在每次给阿提拉的酒中拂一下,久而久之,阿提拉就中毒了,恰好这天新婚夜大量饮酒造成了毒发身亡。 还有一种推测,说阿提拉是酒色过度而死的,这种死亡是许多帝王的通常死法,而阿提拉的妻妾众多,阿提拉是这种死法也不足为奇。 秦东观察到阿提拉面色苍白,按理说窒息而亡的人应该是面色呈乌青色,而阿提拉的面色苍白,跟窒息死亡的特征不符,第一种推测不成立。 阿提拉身体健壮,只有47岁,正当壮年,就算现在死了,精气神还留有残存,秦东从尸体的面相上看得出这绝对不是纵、欲过度而亡的,第三种推测也可以排除。 尸体的鼻孔处有血渍,如果是中毒而死,血液的颜色肯定会跟正常颜色不同,因为毒药基本上都是见血才能封喉,毒药在人体内是经过血液传输到心脏、肝脏等这些部位的,所以是不是中毒而死,只要观察血液就可以看出来,但是秦东发现尸体鼻孔处的血液颜色是正常的,也就是说不是中毒。 那么阿提拉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以前王庭内根本没有阿提拉有生病的传言,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现在却突然死亡了,这就不能不让秦东产生了,在这个时代医学极为不发达,rénmen对于很多死因都不了解,以前东、西罗马帝国都有派人刺杀阿提拉,就连阿提拉的盟友也有刺杀过他,可没有一次成功的,而且阿提拉武功盖世, 一般的刺客想刺杀他基本上没有kěnéng,唯有美人计才能让阿提拉防不胜防,可是秦东看了阿提拉新娶的新娘,那姑娘柔弱无比,神色和眼神都惊恐非常,他敢肯定不会是她,尽管她的手上拿着匕首。 秦东抬头看了看寝宫的穹顶,又观察了一下禁闭的窗户,再联想到寝宫外面戒备森严的守卫,当他扭头看到木制墙壁的新木板的时候突然想起这座寝宫是专门为了这次婚礼而建造的,他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第六章奇怪的祭奠仪式 没过多久,有官职有兵权的王子和一些王庭内主要的官员、大将都来了,这其中就包括左贤王大王子埃拉克,二王子右贤王埃内克,小王子左谷蠡王邓直昔克,八王子右谷蠡王埃尔纳克,阿提拉的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别看他们只是秘书,这三个秘书分别掌管着众多归附匈奴帝国的蛮族军队,都是拥有兵权的人,实力非同小可,不可小觑。 除了四个王子,三个秘书之外,还有财政大臣斯科塔,左大将、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右大将、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埃迪卡,右大都尉桑布斯,左骨都侯瓦尔拉,右骨都侯比耶胡悉数到场,而左大当户乌尔干和右大当户伊图尔因为远在驻地没能赶来,还有前来参加婚宴的所有匈奴重要官员基本都来了。 阿提拉虽然凶残、狡诈,但是他的心胸宽阔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手下的重要大将和官员有一半以上都是外族人,他能够任命外族人为左右大将和左右大都尉,比如左大将瓦拉米尔就是东哥特国王,主要负责东边波斯人和阿兰人的事务,右大将阿尔达里克是格皮德国王,负责西边从大西洋海岸到匈牙利平原,莱茵河以北地区,左大都尉艾迪卡是斯基尔国王,负责巴尔干半岛事务不过艾迪卡有匈奴血统,右大都尉桑布斯则是匈奴人。 不出所料,萨满巫师经过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阿提拉的真正死亡原因,他起身扫视了所有人,才公布道:“大单于是因为饮酒过量造成血管爆裂,血液回流至气管窒息而亡”。 这个结果让绝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但也让不少人不满,如果阿提拉是被谋杀而死,事情就大条了,匈奴王庭肯定要大查特查,只要抓到凶手,凶手肯定会死得很惨,而且主使者绝对没有好下场,即使幕后主使是东西罗马帝国,匈奴人绝对会以举国之力拼死一战,不灭亡罗马帝国决不罢休,现在萨满巫师宣布阿提拉不是谋杀而是死于自然,那么即使有人不满,想挑起事端也没有借口了。 秦东已经隐隐猜到了阿提拉死亡的真正原因,但是他还不敢确定,需要时间核实,而且幕后凶手是谁还不得而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为自己博取最大的利益才是他当前应该考虑的。 他不担心因为公布了结果会造成匈奴内乱,阿提拉已经死了,匈奴内乱是迟早的事情,埃拉克根本没有能力压服他诸多兄弟和手下各蛮族将领,他也不担心因为匈奴内乱了,会造成东西罗马帝国和西哥特国、法兰克国等国家来 攻打匈奴,东西罗马帝国自顾不暇,他们国家境内到处都是蛮族骚扰,没有实力打匈奴帝国,而西哥特国和法兰克等蛮族国家早就被匈奴打怕了,单独根本不敢跟匈奴开战,其实他们早就希望匈奴内乱,在他们看来外部力量根本无法摧毁匈奴帝国,唯有让他们内乱才能从根本上瓦解这个庞大的军事帝国。 事实上确实如此,没有一个国家能让匈奴帝国害怕,欧洲包括罗马帝国在内没有哪一个国家敢主动进攻匈奴,匈奴帝国也确实是因为内乱而造成内部蛮族反叛灭亡的。 秦东回过神来发现阿提拉的新婚妻子已经被带了出去,没有人下令杀这个女人,接下来阿提拉的侍卫长科瑞德带着几十个侍卫围在大床周围,他们抽出小刀割下自己的头发放在阿提拉的尸体周围,并且用刀割破脸颊任鲜血直流,他们用这种方式悼念死去的万王之王、众神之神、最伟大的匈奴王阿提拉。 用勇士的鲜血悼念他们的国君,这种悼念方式与其他所有文明国家截然不同,在文明国家里,国君死去后,臣民们会披麻戴孝,大声哭泣,伤心欲绝,而在匈奴却是用这种方式。 鲜血祭奠仪式很快结束了,侍卫长和他的手下们都退到了一旁,并且看护着阿提拉的尸体,现在轮到几个王子和大臣们处理了。 阿提拉的突然死亡造成了匈奴帝国巨大的权利真空,这让王子们和大臣们非常不习惯,但当务之急是处理阿提拉的后事。 作为阿提拉的长子,埃拉克当仁不让地首先发话了,因为以前有阿提拉在,埃拉克非常害怕他的父亲,在父亲面前,埃拉克一直表现得很小心谨慎,两人在一起时埃拉克总是低着头,现在阿提拉死了,埃拉克也不再害怕谁,在这时他身为大王子的气度就出来了,他下命令道:“吩咐下去,马上杀牛宰羊,准备好酒水,今天晚上举行篝火大会,不醉不归!” “是,左贤王殿下!”一个官员立即出生答应。 其他大臣好像早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可让秦东惊呆了,阿提拉死了,所有王子、阿提拉的**妃子和大臣们不是应该悲伤披麻戴孝吗?怎么反而要杀牛宰羊,好像是大肆庆祝一番的表现呢? 想了想,秦东还真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里找到了答案,原来这些以匈奴人为主的胡rénmen在国君死后不搞披麻戴孝,而是要杀牛宰羊举行篝火大会,每个人都必须喝得伶仃大醉才行,这种祭奠方式真是为所未闻。 安排完成之后,从大王子埃拉克开始 ,所有大臣、大将依次从阿提拉的寝宫退了出去,只留下他的侍卫和妻子们在里面,侍卫们负责看守阿提拉的遗体,而他的妻子们则开始为尸体换衣服化妆,秦东也随着大王子退出了寝宫。 出了寝宫,在大王子的带领下,大臣大将们全部向议事大殿走去,大臣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走在一起神情严肃地低声议论着,阿提拉的突然死亡让这些忠心追随他的人茫然不知所措,特别是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斯基尔国王埃迪卡这些人,他们虽然身份地位不低,在整个匈奴政权机构里的职位都非常高,但他们毕竟都是投降过来的外族人首领,阿提拉在的时候很信任他们,他们也非常忠心阿提拉,从没有被其他国家和势力收买过,但是阿提拉一死情况就不一样了,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继任的匈奴王会如何对待他们? 而另外那些罗马人和希腊人,比如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财政大臣斯科塔这些人再加上匈奴人其他官员们现在就面临着一个站队的问题,是支持大王子埃拉克,或者支持二王子埃内克,又或者支持小王子邓直昔克呢? 匈奴人认为贤者为“屠耆”,因此匈奴的太子为左屠耆王,具有继承单于之位的绝对资格,可是大王子埃拉克并没有被阿提拉封为左屠耆王,这样问题就来了,既然埃拉克不是太子,那么他继承单于之位的资格就不是绝对的,其他王子也有继承资格,当然按照传统再加上阿提拉突然死亡,理应由大王子埃拉克继承单于之位,可是其他王子也可以以大王子不是太子为由拒绝承认埃拉克为继承人,接下来的事情就复杂了。 第七章争夺单于宝座(一) 秦东知道接下来很kěnéng就是一场暴风骤雨了,涉及到王位的问题,十有八九会是你死我活的结局,通过刚才在寝宫内观察到大王子的表现,秦东也知道大王子埃拉克并不是表面上那样不堪,他是因为长期处在阿提拉的阴影之下才会如此,现在阿提拉死了,埃拉克自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 众王子、大臣、大将们很快就到了议事大殿,如秦东所预料的一样,埃拉克当仁不让的走到王座的正前方转身站定,而其他王子、大臣和大将们分别按照官职大小找位置坐下。 匈奴人以左为尊,这一点与中原一样,而且匈奴人以武力建国,自然是武将的地位比文官要高,因此在埃拉克左手边坐着众王子,后面依次是各统兵大将们,右边第一个就是阿提拉的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再往下是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财务大臣斯科塔和其他的王庭官员。 秦东跟着侍卫长乌吉走到王座下面分左右两侧站定保护埃拉克,另一个叫睦录的侍卫被乌吉指定留守在大殿门口指挥守卫议事大殿的王庭侍卫拦住其他王子大将的侍卫,不让他们进入大殿。 待所有王子、大臣、武将们都坐定之后,埃拉克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并不像秦东认为的那样草包,这让秦东大吃一惊,不过秦东想想也觉得是必然的,一个王子,特别是生活在匈奴王庭这种处处都是危机环境下的王子能是草包吗?埃拉克的能力也许不是很强,但绝对不kěnéng是草包,否则他就不kěnéng活到现在,埃拉克之所以没有按照秦东的提议在王庭周围设伏干掉其他王子,从而夺取王位,是因为埃拉克还不信任秦东,而且阿提拉积威甚重,埃拉克不敢冒险,现在阿提拉真的死了,埃拉克自然再也没有顾忌。 只见埃拉克将左右两侧的王子大臣武将们看了一遍就开口说:“众位,大单于毫无征兆地突然去见了长生天,我很悲伤,很心痛,大单于是我大匈奴最伟大的王者,他的功绩无人能及,是他带领我们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辉煌胜利,是他让罗马人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跪在我们脚下摇尾乞怜,现在大单于归天了,我们要商议处理好他的后事,诸位都说说看,这件事情要怎么操办?” 秦东站在王座右边台阶下,手握腰刀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听见埃拉克说完便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实在高明。按照一般情况来说,一个王朝在上任国君驾崩之后,必须要以最快的sudu另立新君,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句话不是胡乱说的,没有国君 很多大事就没有最后的决策者,这对于国家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尽早确立国君的人选还可以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弄出事端毁坏国家的根基。而埃拉克不说王位的事情却说如何安葬阿提拉,这让其他几个王子如何受得了?实际上埃拉克这是在以退为进。 果然,二王子右贤王埃内克性子急躁,他先忍不住了,埃拉克刚刚说完,他就大声道:“大哥,父王死了我们都很伤心,可当务之急是商议由谁来继承王位,只有确定了王位继承人才好操办父王的丧事!” 在秦东看来,这家伙才真的是个草包,他这样急吼吼的样子让别人以为他要迫不及待地想登上匈奴王的宝座了。 支持他的右骨都侯比耶胡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听他把话说完,在别人还没有开始说话之前站起来大声声援,没办法,谁让二王子埃内克是他的主人呢?现在只能伸长脖子硬挺了,“二王子殿下所言极是,大单于归天的消息还没有发到各地,各地镇守的官员和大将们都还不知道,还要等这些人赶来才能发丧,因此这不是短时间之内能行的,所以必须要先确立王位继承人选,由王位继承人来主持大局,我以为二王子殿下德才兼备、神勇盖世,是王位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二王子埃内克很明显是个二愣子,比耶胡竟然说他德才兼备、神勇盖世。秦东听了之后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整个匈奴帝国的高级官员和将领们差不多都在这里了,如果他笑出声来,估计难逃被拖出去斩首的下场,他自负自己的武力能够杀死一些人,但是这里可是匈奴王庭,十几万大军驻扎在这里,想全身而退基本上不kěnéng,而且在坐的大将们可不都是样子货,肯定有武力高强的人,这些人常年征战沙场,身上的杀气非常浓烈,都不是简单货色,为了自己小命着想,秦东还是忍住了。 在右骨都侯比耶胡说完之后,有三个官员站起来表示支持,但支持小王子邓直昔克的人忍不住了,左骨都侯瓦尔拉站起来大声反对:“右骨都侯的话我不敢苟同,众所周知,大单于一直喜爱小王子邓直昔克殿下,曾经不止一次话里话外流露出想把王位传给小王子殿下的想法,让小王子殿下继承他的意志,现在大单于突然龙御归天,壮志未酬,难道诸位想让大单于到了长生天还留下遗憾吗?” 左右骨都侯属于文官,没有兵权,主要负责辅助单于处理政事,而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都是军事政治一把抓。 匈奴人的常备军事编制共有二十四个“万骑 ”,大单于有直属军队五个万骑,左贤王次之,有四个万骑,右贤王有三个万骑,左右谷蠡王各有两个万骑,左右大将各有两个万骑,左右大都尉各有一个万骑,左右大当户各有一个万骑。“万骑”的长官是万骑长,属下还有千(骑)长、百(骑)长、什(骑)长,此所谓匈奴军队编制的“十进制”。 左骨都侯瓦尔拉这招确实有点厉害,把阿提拉搬出来了,这让不少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即使想站起来反对的人也犹豫不决,如果反对的话那就是公然不把阿提拉放在眼里,要知道这里还有不少阿提拉的死忠啊,把他们这些死忠得罪了,后果会怎么样不得而知。而且还有不少官员一个个站起来表示支持。 不过很显然王位的**太大了,还是有人站起来辩驳,只见右大都尉桑布斯站起来道:“左骨都侯说大单于不止一次流露出想把王位传给小王子想法,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大单于喜爱小王子殿下,这事是我们都知道的,但王位的继承是何等重要的大事?除非大单于明确指定由小王子殿下继承王位,否则左骨都侯的话难以让众大臣和大将们信服,而我以为大王子殿下是大单于的长子,而且跟在大单于身边征战时常常奋勇争先,战功卓著,在大单于外出征战期间留守王庭时也把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大王子殿下不论是在军事上还是政治上都有杰出的才能,是王位的不二人选!” 第八章争夺单于宝座(二) 右大都尉桑布斯的话音一落,又有人站起来反对,总之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些王子、大臣、大将们在议事大殿里吵得不可开交,而且谁都不服谁为王。 经过这番激烈的交锋,秦东也看出来这些人所属的阵营了,其中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埃迪卡和右大都尉桑布斯是大王子埃拉克的人,而右骨都侯比耶胡是二王子埃内克的人,左骨都侯瓦尔拉是小王子邓直昔克的人,阿提拉的三个秘书、左大将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和右大将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都没有表态,他们都是外族人,这个时候也不好明确表态支持谁,而且阿提拉的三个秘书虽然都有兵权,但兵权是匈奴人给予的,只要匈奴王庭一个命令就能收回去,因此他们不好表态支持谁继承王位,秦东发现这里还有一些人是有支持者的,但是却没有站出来明确支持,比如阿提拉的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这个人很有kěnéng支持小王子邓直昔克。 就在秦东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王子大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大王子埃拉克大声说吼道:“好了,都给我住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是王庭议事大殿,不是摊贩市场!父王刚刚归天,尸骨未寒,你们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抢王位,你们还是父王的儿子吗?依我之见,现在最要紧的是商议好父王的身后事宜,确定安葬地点和发丧时间,要立即派出传令兵将父王回归长生天的消息传给各地的将军!” 大王子这番话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就在大王子说完之后,阿提拉的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站起来了,他原本是谁都不支持的,只效忠阿提拉,但是大王子的话打动了他,他说道:“大王子、诸位王子,各位同僚,我以为确立王位继承人和大单于的身后事宜同样重要。其实大单于好像早就感觉到自己的寿限将至,早在去年就命我秘密让人打造了一金一银一铁三口棺椁,铁棺最大,金棺最小,先将大单于的遗体放入金棺之中,然后将金棺放入银棺,最后将银棺放入铁棺,墓地的地点也早就确定好了,由于涉及到大单于墓地的安全,防止盗墓贼破坏大单于的遗体,因此知道墓地地点的人只有我一个,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要安排人手去挖掘墓地以及在墓地工程完工之前安排人员给大单于的灵枢守灵,我以为为了防止大单于归天的消息泄露之后使得各地蛮族蠢蠢欲动,暂时还不宜将消息传播出去,只有确定王位继承人并且登基为王之后才能将这个消息公布天下,在诸位王子之中,唯有大王子埃拉克殿下成熟稳重,机智过人且魄力十足,在军事和政治上都颇有建树,是王位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拜见埃拉克大单于,请大单于登上王位宝座!”说完便手抚胸膛弯腰向埃拉克行礼。 奥尼格修斯的一番话和行为将所有人都雷得不轻,大王子埃拉克的铁杆支持者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埃迪卡和右大都尉桑布斯立即起身面向埃拉克行礼并大声称呼他为大单于。 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和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也战起来向埃拉克行礼并大声称呼埃拉克为大单于。 奥尼格修斯都拜埃拉克为王了,他的弟弟财政大臣斯科塔当然要支持埃拉克,斯科塔当即也站起来向埃拉克行礼,并称呼埃拉克为王,随后是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和八王子埃尔纳克。 其他一些中间派的官员和本身支持埃拉克的官员都站起来支持他,埃拉克很是高兴,但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看向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这是他的铁杆支持者,可这家伙的反应太迟钝了,如何不让埃拉克生气? 奥里斯特斯见埃拉克看向自己,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机灵,才发现自己身为埃拉克的铁杆却比别人慢半拍,这不是自毁前途吗?顿时浑身直冒冷汗,连忙向埃拉克行礼。 已经超过三分之二以上的官员和大将都支持埃拉克了,二王子埃内克和小王子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不甘,但此时大势已去,他们只能无奈地带领支持他们的官员站起来向埃拉克称臣,埃拉克就这样登上了王位,但是很显然,他的王位是不稳固的,匈奴人的王位更替向来是以流血而收场,可这次却是平稳过渡,实在是反常,不管如何,祸根已经埋下了。 埃拉克走上宝座坐下看见大殿内所有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心中很是得意,现在也开始喜形于色了,他抬手道:“都起身吧!现在我们来说一说如何安排先王的丧事,奥尼格修斯先生,您是父王的首席机要秘书,而且也受命为父王打造棺椁和找好墓地,所以本单于命你全权负责先王的丧葬事宜!” 奥尼格修斯立即行礼并大声道:“尊大单于令!” “左骨都侯何在?” 左骨都侯瓦尔拉听见新任大单于叫自己,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他可是小王子的人,还以为新任单于要拿自己开刀,吓得颤声道:“在!” 谁知新任大单于埃拉克说道:“马上将父王归天和本单于即位的消息传遍全国各地,命各地官员和守将格尽职守,不可玩忽懈怠!” 左骨都侯瓦尔拉松了一口气:“是,大单 于!” 埃拉克又喊:“右骨都侯何在?” 这家伙是二王子的人,他站出来行礼应声:“比耶胡在,请大单于吩咐!” 埃拉克又道:“向东、西罗马帝国、西哥特国王、汪达尔国王、法兰克国王、勃艮第国王、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发出国书,通报先王回归长生天和本单于即位的消息,让他们立即派使臣前来祝贺本单于、祭奠先王,谁不来就是对先王不敬,就是对本单于不敬,本单于必定率铁骑让他们知道我埃拉克单于的厉害!” 比耶胡躬身道:“是,大单于!” 埃拉克看了看下面大臣们问道:“有谁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埃拉克随即摆手:“既然如此,那就散了吧,记得晚上准时参加篝火大会!” “尊大单于令!”所有大臣们都站起来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第九章晋升十夫长 诸王子、大臣、大将们退出去之后,大殿里就只剩下三个人了,秦东站在宝座台阶下权衡着要不要把阿提拉的死亡原因告诉埃拉克,以此来为自己获取利益,阿提拉的死因绝对不是血管爆裂以至于血液回流气管造成窒息而死,而是被人谋害的,但他现在不确定到底是哪方势力所为,如果是内部人干的还好一点,大不了杀了幕后主使,其他大臣不但不会反对埃拉克,而且还会支持他,可如果幕后主使是东、西罗马帝国,那么一旦匈奴王庭所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埃拉克势必要举兵南下与罗马帝国决一死战,否则埃拉克的王位就不稳,他必须要打着为阿提拉复仇的旗号与罗马帝国打这一仗来提升自己的威望,巩固自己的王位。 “秦东!”秦东还在权衡利弊的时候,宝座上的埃拉克突然出声了。 秦东回过神来,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立即转身面向埃拉克俯身右手撑地,左手握住刀柄,单膝下跪答应:“是,大单于有何吩咐?” 埃拉克没有说话,只见他起身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下丹陛,秦东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忍不住抬眼看去,就看见一双长筒牛皮靴子立在眼前,紧接着就听见埃拉克的声音:“起身吧!” “是,大单于!”秦东听见这声音起身站立,挺胸垂帘,目不斜视。 埃拉克一双眼睛神色闪烁不定,时而露出凶光,时而露出欣赏之意,秦东只感觉被这道眼神盯着如针扎一般,额头上冷汗直冒,全身寒毛瞬间竖起,他在为自己先前的判断懊恼不已,还以为埃拉克是个草包,而实际上这家伙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迷惑别人的!善于伪装的本事绝对超一流。 秦东决定一旦埃拉克下达对自己不利的命令,自己就率先发难挟持他逃出王庭,然后远遁法兰克国、西罗马帝国与匈奴帝国交界处的各蛮族混居地带躲避追杀,然后再想办法发展自己的势力。 决定之后秦东左手握刀的力道突然增大了一些,只要发现局势不利于自己就马上动手,可是接下来埃拉克的话让他放弃了这种想法,只听见他说:“秦东,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人才,你今天多大,是什么时候进本单于卫队的?” 秦东不但大意,按照记忆回答:“回大单于,小人今年十七岁,是两年前被大单于您选入卫队的!” “bucuo、bucuo,两年了,这两年本单于一直忙于政事,但本单于一直在关注你,你在才十七岁就长得这么高大了,还有一股子机灵劲,很好!”埃拉克说着伸 出大手在秦东的肩膀上拍了拍,秦东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身材很是魁梧,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属于巨人了,而埃拉克虽然也很魁梧,但是身材不是很高,大约只有一米六左右,跟他的父亲阿提拉一样有些矮壮。 埃拉克绝对不kěnéng是草包,草包怎么kěnéng说出这种的话?秦东正不知道怎么回话,又听埃拉克说:“这次你立了大功,本单于要大大赏赐于你,说说吧,你要什么?” 如果是别人,听到这话肯定会下跪高兴地大声道谢,但是秦东却不敢,因为他虽然给埃拉克提出了建议,但埃拉克并没有采纳,也就是他并没有功劳,现在埃拉克却要赏赐他,更加让秦东埃拉克的用意,他再次单膝下跪大声道:“谢大单于,秦东是大单于的奴隶,不要赏赐,为大单于效忠是秦东应该做的!誓死效忠大单于”。 埃拉克听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并亲自伸手把秦东搀扶起来,笑道:“你不要害怕,本单于说你立了大功,你就立了大功,如果部下立功而本单于不赏,那本单于如何服众?这样吧,你跟随本单于的时间短了一些,暂时还不宜提升太快,就先赏你十户,等先王的葬礼过后,你就带着你的十户众去,为本单于守卫边疆,防止东罗马人北上,等你在赛迪卡立了功之后再赏,你看如何?” 赛迪卡就是现在保加利亚的首都索菲亚,索菲亚古时称赛迪卡,这里是属于匈奴帝国与东罗马帝国交界的边境大营驻地。 匈奴人是部落军事联盟,军队并不是单独存在的,而是与牧民一起,秦东得到十户的赏赐就等于他有十个骑兵了,现在是什(骑)长,十户中每户抽出一个男丁成为他的部属,一旦打仗,这些人就自带马匹、弓箭、弯刀,自备食物跟随他出征。 秦东听到这个赏赐愣一愣,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想早点离开王庭这个是非之地去外面发展,只有到外面他才能展翅高飞,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他的想法就实现了,这是不是太容易了?埃拉克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咳咳!莫尔洛,还不跪谢大单于恩典?”突然两声咳嗽打断了秦东的思绪,原来是侍卫长乌吉见他走神了出声提醒,要知道这种情况是非常犯忌讳的。 秦东闻言立即下跪:“谢大单于赏赐,大单于,小人有一事不明,大单于就不怕小人逃走吗?” 这个时代很多奴隶,而奴隶可不会那么老实地一直心甘情愿地被奴役,只要有机会就会跑。 埃拉克笑道 :“你能跑那儿去?你虽然是汉人,但你的相貌特征跟我们匈奴人差别不大,一般罗马人看见你都会认为你是匈奴人,而且你脸上有刺字,跑到哪儿都会被别人抓住,始终都是奴隶,再说了,本单于相信你!” 秦东没想到埃拉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装作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下跪高呼:“谢大单于信任,誓死效忠大单于!” “好,好,乌吉,你去从我的第一万骑中抽调十个轻骑兵给莫尔洛!”埃拉克吩咐道。 侍卫长乌吉抚胸弯腰答应:“是,大单于!” 从大殿出来后,秦东对乌吉说道:“乌吉大哥,麻烦你了,等先王的葬礼过后我请你喝酒!” 乌吉边走边笑着说:“你小子能有什么好酒?反正你也快要走了,还是我请你吧,你是第一个从侍卫队出去的,我为你能够出去闯荡感到高兴,对了,你是要有家眷的还是要没家眷的?” 当然是有家眷的最好,秦东不傻,有家眷的虽然需要的食物多一些,养活的难度大一些,但是有家眷的骑兵会有归属感,可以组成一个部落,哪里水草丰美就往哪里迁徙,而且在打仗的时候家眷可以充作后勤人员,同样可以防止一些骑兵开小差,秦东答道:“有家眷最好!对了,乌吉大哥,我有点不明白,大单于为什么要让出去,而且是到赛迪卡去?” 乌吉听到这话之后左右看了看,随即低声道:“你kěnéng不知道,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听到你给大单于出的主意之后动了杀心,如果不是大单于拦着,你现在kěnéng已经是死人了,我说你小子以前都没这么大的胆子,怎么今天胆子一下去变得这么大了?我跟你说,大人物之间的事情我们这些小兵就少参合,上面下达什么命令我们执行就是了,以后再别干这种傻事了,明白吗?” 秦东明白了,刚才他就纳闷埃拉克为什么会把他赶出王庭,而且还让他去赛迪卡这个与东罗马帝国色雷斯行省接壤的军事大营呢?原来是为了保护他不让奥里斯特斯陷害。想明白之后,秦东心里掀起了波澜,他没想到埃拉克这样一个大单于竟然为了自己这个小兵花这么大的心思,他先前还想如果埃拉克对他不利就会毫不犹豫地劫持埃拉克逃走,现在想想竟然有些脸红。 从内心情感来说,秦东应该感谢埃拉克,但是他知道埃拉克的心太软了,虽然埃拉克表现出了一个王者应有的风范,但是这个人太优柔寡断,难以成就大事,自古君临天下者必定要心狠手辣,甚至六亲不认, 手段要铁血无情才能成就大业,而埃拉克太妇人之仁,难怪强大的匈奴帝国会在他手里土崩瓦解。 第十章收服 从大殿出来之后,秦东立即跑回侍卫队营帐取来了自己的长枪,又拿上马具到马棚牵出自己的马,套上马鞍和马镫。 前世秦东翻过很多史料查找马鞍和马镫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而现在匈奴人就已经有了马鞍和马镫,按照这个身体的记忆,匈奴人自从七八十年前出现在欧洲攻击哥特人开始就已经有了马鞍和马镫,这两样东西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战争形态,使得骑兵成为冷兵器时代最为强大的武力。 马镫的作用不仅是帮助人上马,更主要的是在骑行时支撑骑马者的双脚,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骑马的优势,同时又能有效地保护骑马人的安全。而在此之前,骑兵骑在马背上飞驰射箭时,必须减速或者下马拉弓射箭;交战双方在马背上的格斗中,也不能竭尽全力大幅度摆动,否则会失去平衡而落马。马镫发明以后,使战马更容易驾驭,使人与马连接为一体,使骑在马背上的人解放了双手,骑兵们可以在飞驰的战马上且骑且射,也可以在马背上左右大幅度摆动,完成左劈右砍的军事动作。由于有了马鞍和马镫,匈奴骑手们能在骑马的过程中朝每个方向射箭。而马镫进入欧洲是一件非常的事情,正是因为它才使得骑兵取代步兵成为中世纪战争的主力,使中世纪穿戴沉重的铠甲的封建骑士得以产生,由此可见其重要的程度。 准备妥当之后,秦东飞身上马,他左手拿着缰绳,右手将长枪夹在腋下策马快速向王庭外东面大营快速飞驰而去,他必须要加紧时间接收自己的十户骑兵,与他们认识,傍晚之前还要赶回来参加篝火晚会。 一路上到处都是从王庭周围赶过来参加阿提拉葬礼的胡人牧民们,秦东骑着马在泥水地上飞驰,马蹄将地上的泥水溅得到处都是,惹得两旁行走的牧民们一阵阵怒骂。 五分钟后,秦东就骑着马跑到了东大营外,乌吉此时正在和一个万骑长骑着马在大营门口闲聊,旁边还有十个骑兵排成一排等候,秦东立即提起缰绳让马停下坐在马上抚胸行礼:“拜见乌吉大人、万骑长大人!” 乌吉开口了,指着旁边排成一排的十个骑兵道:“秦东,万骑长大人接受了大单于的旨意同意调十户骑兵给你,这十户骑兵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人了,参加完先王的葬礼之后就立即赶赴赛迪卡大营”说着面向那万骑长道:“我还要赶回去侍奉大单于,就不再停留了,有时间一起喝酒!” “恕不远送!”那万骑长点了点头,转而面向秦东打量了他一番,随即说道:“秦东是吗 ?现在这十户骑兵就是你的了,你把他们带走!” “是,万骑长大人!”秦东答应一声,扭头看向那十个骑着马的骑兵喊道:“你们跟我来!” 看见秦东骑马飞驰而去之后,那十个骑兵互相看了看,策马追了过去。 没过一会,秦东就带着十个骑兵远离大营到了一处空草地上停下,那十名骑兵开始有人小声议论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跟着他能不能有好日子过,以后的日子真是难说得很啊!” 旁边一人低声道:“你们还不知道?听说他是新任埃拉克大单于的侍卫,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的,我估计也就是样子货,中看不中用!” 这话一说出来,旁边好几个骑兵哄笑起来。 秦东调转马头面向这十个骑兵,刚才在大营门口的时候,这些人骑着马排着整齐的一排,现在却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散乱不成队形。 秦东盯着眼睛一一打量着每一个骑兵,这十个人就是他的家底了,想起家想发展就靠这些人了,但从这些人的表现来看,这些人显然不服他这个新任什夫长,认为他是一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看来得给这些人一点厉害看看,否则队伍就不好带了,秦东前世是部队出身,最大做过连长,最基层的战斗单位,带兵自然有一套。在军队里,特别在这种混乱的时代,又跟在太平盛世年代军队里不同,在这里讲究强者为尊,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看你们这模样是不服我这个十夫长了?有谁不服的可以举手让我看看!” 话音一落下,唰唰唰,这十个骑兵一下子全部举起了手,秦东点了点头道:“好,看来你们都不服我,没关系,如果是我,我肯定也会不服,这样吧,你们可以一个个挑战我,谁打赢我了,我这个十夫长就让给他做,并且心服口服向他效忠!怎么样?谁先来?” 其实秦东不知道,这一什骑兵在整个万骑里最难管,纪律最差,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单兵战斗力却很强,就是因为他们的单兵战斗力很强,所以就算是一般的百夫长和千夫长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就更别管辖他们了,刚才那个万骑长早就恨不能把这十个人甩手,恰好秦东愿意接手,自然很痛快就交给了他。 听见秦东这么说,有几个骑兵就起哄了,“巴图,你去试试他的斤两!” “对,巴图,你去试试!” 巴图见大家都推举自己出来,便策马上前,秦东看去,见巴图长得五大三 粗,满脸横肉,一脸的络腮胡子,鼻毛都长出鼻子外快两公分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副形象完全可以做一个千夫长。 只见巴图将手上又粗又长,长满了尖刺的狼牙棒向秦东一指:“打赢我,我就服你,今后唯你是从,否则你从哪来滚回哪去!” “哈哈哈,好,巴图说得好!”后面有人起哄了,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 “那就请吧!”秦东也客套策马向旁边跑去,跑出一段距离后停下,而巴图则策马跑到他对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两人酝酿了一会,同时双腿一夹马腹,大吼一声:“驾” 一百米的距离,两人骑马相向而行,只短短几秒钟的工夫就相撞了,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巴图举起狼牙棒就一棒子砸向秦东的头顶。 秦东这次穿越之后感觉自己的精神特别好,也许是两个灵魂融合之后要比一般人的灵魂强大两倍造成了这种效果。 正当巴图的狼牙棒砸来时,秦东能清楚地看到狼牙棒的运动轨迹,这太让秦东感觉意外了,他立即出矛点在狼牙棒的发力点,那狼牙棒就被反弹了回去,秦东再迅速将长矛一扫,矛杆扫在巴图的胸口,巴图还来不及反应就倒飞回去重重地落在地上,秦东勒马停下伸矛抵在他的咽喉上。 “嘶”剩下九个骑兵看见巴图连一招都没有撑过就被打下马,顿时一个个倒抽一口凉气,要知道巴图的武力在他们十个人中年可是排名第二啊。 武力最高,也是这十个骑兵中领头的一个人策马走了出来:“我来!” 只见这人带着牛皮头盔,束发,头发从头盔顶上的小孔穿出吊在脑后,就像一束盔缨,这人长着一副长脸,看上去身材瘦长,但绝对不瘦,眼睛精光闪闪,他拔出弯刀斜向下策马慢慢走了出去。 后面的八个骑兵欢呼起来:“好,苏合出马了,这下看那家伙还不死?” 原来领头的这个骑兵叫苏合,他策马走出去慢慢加速,开始向秦东冲锋,马匹的sudu越来越快,他嘴里一刻不停了大声呼喝着:“呜噜噜,呜噜噜”。 这是匈奴人冲锋时发出的口号,就是“冲啊,杀啊!”的意思,单独一个人喊出了也有给自己打气的用途。 骑兵冲锋的sudu太快了,秦东听见这个声音刚刚反应过来扭头看去就看见苏合策马以奇快无比的sudu冲了过来,他见苏合的弯刀看了过来,立即举矛架住单开弯刀,一招横扫过去,这时苏合已经骑马 冲过去,让他扫了一个空。 苏合冲过一段距离后立即勒马转向再次冲了过来,秦东也不甘示弱,双腿一夹马腹冲过去和苏合打了起来,两人一边策马一边过招,两骑在这块草地上飞驰,马上的骑士却招招狠毒,过了几招之后两人并排一起向前飞驰,手上的兵器却没闲着,剩下的人只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不断传来,两骑为着一片草地跑了两圈就过了十几招,苏合终于不敌秦东,手上的弯刀被秦东一矛扫得脱手,人也被秦东一矛扫下了马。 秦东勒马看向剩下那些人,将手上长矛一指他们:“还有谁不服?” “我,我牧仁不服!”只间一个腰垮弯刀,手执大弓的骑兵策马走过来大声道:“我跟你比箭法,看见山坡下那棵大树了吗?你只要学我射中它,我就服你!” “好,你先来!”秦东喊道。 牧仁双腿一夹马腹大声呼喝:“驾”马匹快速向前面飞驰而去,只见牧仁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在飞驰的马背上瞄准那山坡下的一颗大树就射了出去。 秦东眼神一凝,从这里到山坡下那颗大树至少有300米,在这个时代一般的弓根本无法射这么远的距离,可牧仁的弓是强弓,箭准确地射在了树干上,而且是策马横向快速飞驰,这不仅需要弓的射程远,而且需要射手的箭法精准,这个牧仁绝对是个神射手。 秦东作为埃拉克的侍卫,箭法自然是bucuo的,但是他手上的弓却没有这么远的射程,他手上的弓最多只能射两百米就顶天了,这看上去是一个必输的结果啊,怎么办? 思索了一番之后,秦东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抽出一支箭搭在骑弓上开始策马飞驰,嗖的一声,箭射出去了,但是秦东却并没有停下,而是以最快的sudu再次抽出一支箭,搭箭就射,有眼里hǎode骑兵就看见后面射出的那支箭sudu更快,射在了前面那支箭的箭尾上,前面那支箭受到撞击之后突然加速而去射在了树干上,所有人都骑着马向山坡下飞驰而去想看看这次弓箭比试的结果。 众人很快到了山下,停下来之后看见树干上一支箭已经被另外一支箭从箭杆中间一分为二。 看到这个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领头的苏合带着巴图、牧仁和另外七个骑兵一起下马下跪大声:“从此远听从十夫长号令,誓死效忠!” 秦东很满意,点头笑道:“好,苏合,你带着其他人和你们所有的家眷、家当于三天之后的早上在这里集合,不管先王 的葬礼是否已经结束,我们都要离开王庭前往赛迪卡!” 众人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这些匈奴兵并不喜欢呆在王庭,反而喜欢外放到边境,因为在边境可以自由劫掠,容易抢到财务和奴隶,苏合带着其他人下马大声答应:“谨遵十夫长号令!” 第十一章葬(赞)歌 回到王庭的时候天色还早,秦东便去卫队训练营地练习马战技术,穿越到这个冷兵器时代,秦东很明白单人战斗力的重要性,特别是马战能力,这可是保命的本事。 这副身体的主人原本有一套家传的枪法,而且是马战枪法,前任已经把它练得滚瓜烂熟,了然于胸,秦东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这套枪法吸收过来成为自己的,要想加强战斗力,还必须要经过实战才行。 在训练场练了两个时辰左右,秦东练得全身是汗,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他便出了训练场骑上马去了王庭外的小河边洗了个冷水澡,这时节洗冷水澡还是有点冷,但秦东管不了那么多,匈奴人甚至一年到头也不洗一次澡,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在这里这几年洗澡的次数也少,身上都有一股很强的腥膻味,不洗干净秦东实在受不了。 洗完澡从河边回到侍卫队营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王庭内几乎所有空地上都升起了篝火,一只只杀好并且掏出内脏清洗干净的牛羊被抬出来架在火堆上烘烤,这些牛羊全部用木棍串起来,旁边还有人不时地翻动,让牛羊肉烘烤均匀,再洒上一些香料,不多时整个王庭到处都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味。 王庭内遍地的篝火将黑夜中的整个王庭都照得通亮,秦东回到营地的时候刚好被侍卫队长乌吉看见,一把拉住秦东道:“你过几天就要去赛迪卡了,等会跟我一起去参加篝火宴会,多吃点多喝点,就当是为你送行!” 秦东本来不想去,他还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做,这关系到阿提拉的真正死因,但仔细一想,kěnéng时间上并不冲突,所以就答应下来了,将马匹和长枪放进自己住的营帐之后就向单于篝火宴会现场走去。 新任大单于的篝火宴会就设在议事大殿门前的空地上,这里面积足够大,能够装下好几千人,就连帐篷之间的通道上也坐满了人。 这时新任大单于埃拉克和几个王子,还有一些主要的大臣和将军们都没有来,单于宝座上空着,两侧大臣大将们坐的位置上也空着,秦东很快便找到了侍卫长乌吉,乌吉正在带着一些侍卫维持秩序,看见秦东来了便指着单于宝座附近一片座位道:“你先去那边坐着,等会我坐第二排,你就坐在第三排,坐在我后面!” “hǎode,乌吉大哥,对了,人手够吗,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去坐着吧,大单于和众大臣们很快就要来了,篝火大会也很快便要开始!” 秦东听乌吉这么 说就没再说什么,握着刀柄转身走到座位上去,这时已经有一些侍卫已经坐在这里,这其中就有秦东认识的桑吉,还有睦录,秦东便跟他们打招呼。 桑吉看见秦东到了便叫道:“秦东,你这小子怎么才来?快坐下,听说你被大单于赏赐了十户骑兵,过几天就要去赛迪卡驻防?” 秦东笑道:“是啊,你们怎么都知道了?” 睦录在旁边说:“是我告诉他们的!” 这就难怪了,当时埃拉克赏赐了十户骑兵的时候睦录就在大殿外,自然把大殿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秦东想起来了,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说真的,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们!在王庭多好啊,跟着大单于有吃有喝,去了外面就要自己找食了!” 桑吉撇了撇嘴:“得了吧,秦东,这么hǎode机会你还不愿意?如果是我,我肯定高兴得要死,不是每一个侍卫都能外放的!” 确实如此,匈奴人骨子里有一种天生的侵略性,北方的寒冷使得他们的生存环境要比南方恶劣,经常到了冬天就食物不足,特别是气候寒冷的年景,没有食物他们就只能南下劫掠,几百年前他们在蒙古高原劫掠汉朝边境,现在来到了欧洲就劫掠罗马帝国,甚至还劫掠野蛮人。 在蒙古高原的时候,匈奴人被汉朝打败了,他们只能西迁以获取新的生存空间,来到西方之后他们发现以前对汉朝不管用的骑兵战法现在竟然打得西方人闻风丧胆,西方人在他们排山倒海的铁骑冲击下不堪一击,因此他们丢失了几百年的自信心又找回来了,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开始横扫了整个欧洲,每一个匈奴王庭的侍卫都渴望去边境驻防,这样让他们的侵略本性发挥出来。 说话间,几个王子、大臣们都陆续来了并按照对应的座位坐好,突然一声长长的报号:“大单于驾到” 整个王庭内几万人站起来向宫殿方向抚胸弯腰行礼并大声呼喊:“拜见大单于!” 埃拉克在万众瞩目中,在十几个侍卫的护卫下登上高台,坐上了宝座,落座后向跟随的随侍内臣点头示意,随侍内臣便高呼:“起,大单于令:篝火宴会正式开始,鼓乐”。 话音落下后,宴会人群后方一排排长长的牛角在专业人士的吹奏下发出各种声音,特别古老,在王座所在的高台通向阿提拉寝宫的路上,rénmen自然地让开一条道路,十几个侍卫抬着阿提拉的遗体从寝宫里出来,后面跟着上百个女人,这些都是阿提拉的妻子,遗体被 抬出来之后,只留下几个侍卫继续守在寝宫,其他人全部跟随阿提拉的遗体到了篝火晚会中间,随后一群穿着稀奇古怪,特别野蛮模样的萨满巫师们开始围着篝火和阿提拉的遗体跳着匈奴人的舞蹈,嘴里还唱着匈奴人挽歌,这首歌是专门祭奠匈奴王阿提拉的。 他们用匈奴语这样唱道:“阿提拉,蒙迪乌克之子,神圣的伟人,胡人的统帅,勇士的君王啊!你以无人能及的强大力量,独自统治着西徐亚和日耳曼尼亚;你威胁着两个罗马帝国,征服了它们无数的城市;为了保证其它城市的安全,它们全部向你纳贡。在获得了所有这些成就之后,你最终既不是由于仇敌的陷害,也不是由于下属的背叛,而是在最为快乐的幸福中,在你民族的辉煌中,毫无痛苦地离开了人世。既然没有凶犯可以让我们为你复仇,那又有谁能说这是你生命的结束?” 在场所有人都跟着这群巫师唱着这首丧歌,这首丧歌唱起来并没有一点点悲伤的意思,所有王庭的人,不管是匈奴人,还是其他民族的胡人,唱这首歌的时候都是自豪的,都是激动的,这是在歌颂他们心中伟人的赞歌。 第十二章意在单于 丧歌演唱结束之后,萨满巫师们退去,埃拉克边从王位宝座上站起来举着酒盏大声道:“匈奴帝国的子民们,来吧,举起你们手中的酒杯,为我们伟大的匈奴王阿提拉致意,我们歌颂他的丰功伟绩,愿他在长生天之上永享安宁!” 数万人喝下了这杯酒,接下来就是歌舞开始了,男rénmen、女rénmen开始从座位上走出来围着火堆手挽着手跳着舞蹈,古老的乐队也开始为他们伴奏。 秦东坐在乌吉的身后跟桑吉、睦录等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块大块的牛羊肉送进嘴里吃得满嘴流油,吃一口肉喝一口奶酪酒。 匈奴人因为长期生活在寒冷的北方,环境恶劣,心里从来没有悲伤这个词,越是逆境他们越是展现出乐观的一面,就比如这次阿提拉死了,如果是在中原王朝死了一个千古一帝,估计全国上下都要披麻戴孝,一年之内小伙子们不能娶亲,姑娘不能出嫁,不能穿大红衣服,这就是地域不同,文化不同,习俗也不同的表现。 那边几个王子、大臣们也开始互相敬酒,边吃边喝看着歌舞,歌舞进行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结束,待这些男男女女退下去之后,这时有人故意找事了,只见二王子埃内克向大单于埃拉克大声道:“大单于,王弟手下有一武士名叫兀诸,颇通刀术,刀法了得,王弟想让他上来为大单于耍上一耍,祝贺大单于成为大匈奴之主,如何?” 这话音一落下,整个篝火宴会现场为之一静,鸦雀无声,秦东心里只一惊,这是搞什么?难道二王子埃内克,不,现在埃拉克登基为王,二王子这些人就不能称为王子了,只能称呼官职,难道右贤王埃内克想来一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气氛有些不妙啊,难道今晚会是一场血腥杀戮?右贤王埃内克想血溅王廷?秦东心想,不能,现在千万不能让匈奴内乱,至少不能在半年内让匈奴内乱,否则自己的所有计划都泡汤了,如果埃拉克被当庭刺杀,自己作为他的侍卫,肯定也是被除掉了对象,不想被干掉就只能拼死保住埃拉克,只要埃拉克不死,就没人敢在明面上动自己。 想到这里,秦东见气氛非常凝重,杀气四射,宴会上没有一丝的声音,也没有人出来说话,也许是没有人听说过“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个典故,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只感觉情况不对,所以都没有言语。 安静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大单于埃拉克的脸面就将丢尽,秦东按住刀柄站起来大声道:“大单于,既然右贤王殿下 有如此雅兴,大单于倒不如成全了右贤王殿下!” 埃拉克一听这话,原本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心中怒火中烧,心说你秦东是我的人好不好,怎么敌我不分竟然跑出来搅局,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我难看? 埃拉克刚想怒斥秦东,秦东又接着说:“不过一个人耍刀是不是太无聊了?不如给那位名叫兀诸的武士找一个对手,属下秦东不才,是个汉人,愿意上场陪那位兀诸武士过上几招,让大单于和诸位大rénmen乐呵乐呵,请大单于准允!” 众人愕然,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心说这个叫秦东的侍卫好机敏,轻易就化解了大单于尴尬的局面,怎么在场其他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个办法?这人不简单啊! 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更新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秦东这个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这已经是第二次让他感觉这个人实在不是寻常人,上午的时候埃拉克把事情告诉他时,他就感觉秦东的智谋非同凡响,而且心思狠毒,现在又发现秦东临场应变能力更是在这些人当中无出其右,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局面的时候,秦东已经胸有成竹了,这让他如坐针毡,心里暗想这个秦东太可怕了,如果让他窜起来,很kěnéng有是一大劲敌,不输于阿提拉的一大劲敌。 而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看着秦东的眼神更是惊奇,闪烁不定,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秦东的表现也引起了其他几个大人物的高度关注,比如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斯基尔国王埃迪卡,这三个人都是蛮族将领实权人物,他们都有自己本族的军队,其中艾迪卡有匈奴血统,因此效忠了埃拉克。 而大单于埃拉克刚到嘴边的怒斥声听到秦东后面一句话就咽下去了,随即心中大喜,脸上也有了喜色,对于秦东的提议他当然是赞成的,含笑点头道:“好好好,秦东不愧是我的侍卫出身,既然如此,你就陪兀诸过上几招!” “是,大单于!”秦东抚胸弯腰后拿起案几上一条羊腿狠狠咬了几口,又灌了一碗马奶酒才走出席位,他这个举动在文明国家来说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在这些匈奴人眼里却是非常受欢迎,匈奴人不讲那么多虚的,大口吃肉大口吃酒才够爽,这样才是勇士,他们最讨厌唧唧歪歪。 右贤王埃内克这时恨死了秦东了,他原本是想让兀诸上场耍几套刀法,让兀诸耍刀时找机会将刀投掷出去射死埃拉克,只要埃拉克一死,他的手下就立即发信号,王庭外属于 他的三万铁骑就会冲进来接管王庭,将不服者全部斩杀,整个匈奴就是他的了。 可是秦东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奴隶士兵竟然突然出来大乱了他手下为他谋划的全盘计划,这怎么不让他恨? 右贤王埃内克看着秦东的眼神里闪烁着阴狠的凶光,在兀诸走上场之前叫住兀诸低声道:“干掉那该死的汉人奴隶秦东,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的时候杀掉埃拉克,事成之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兀诸大喜,抚胸低声道:“是,誓死为大人效忠,请您放心,他们两个死定了!” “很好,去吧!” 在篝火旁边的空地上,两人面对面离着五六米远的距离站定,秦东看见这个叫兀诸的武士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这个身高在这个时代人当中算得上是高的了,相貌看上去像哥特人,头发短粗,呈棕色,高高隆起的朝天鼻,额头突起,看上去像是没有进化完全,身材很壮实,握住刀柄的手上青筋暴起,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 兀诸开始拔刀了,秦东当即阻止:“且慢,咱们事先说好规矩,如何比斗?如何判定胜负?而且仅仅是比斗好像没多大意思,不如加点彩头,右贤王殿下和诸位大rénmen是否要加点彩头?” 右贤王气得差点吐血,秦东这小子刚出现就尽给他难堪,被人这么当面质实在是太丢面子了,他想也不想大声狠狠道:“好,既然这样,我就出十匹上号良马、二十头牛、三十只羊,十金磅(十磅黄金)作为彩头,只要你赢了,这些全都是你的,比斗的规矩就是打到一方没有反抗能力为止,不过比武难免有所损伤,意外随时会发生,所以生死不论!” 右贤王埃内克都这么说了,作为秦东的主人,而且是大单于的埃拉克自然不能落了下风,他呵呵笑道:“好吧,就按照二弟定比斗规矩来,本单于出二十匹良马,四十头牛,六十头样,二十金磅作为彩头,只要兀诸赢了,这些东西就是他的!” 大单于和右贤王都拿了彩头出来,其他大人物们自然不好意思不拿点彩头给两位上场搏杀的勇士,一刻钟之后,几乎所有的大人物们都拿了彩头出来,支持秦东这边的官员都是大单于的人,他们给出的彩头已经达到两百匹良马,五百头牛、一千只羊和一百金磅,只要秦东赢了,这些东西就是他的,而支持兀诸的官员们都是右贤王的人,他们给的彩头要少一点,一百五十匹良马,三百头牛,六百只羊,八十金磅。 在外围更是 有机灵的人开始设下盘口召开赌局,匈奴人没有自己的货币,使用的都是罗马帝国的货币,为金币和银币、铜板,一般人都不拿牲口做赌注,牲口是吃饭的本钱,只要还有牲口就不愁没吃的,外围那些人都拿钱币做赌注。 更多人看好兀诸,他在匈奴人当中有勇士的称号,因此许多人都押他赢,他的赔率要低一些,一赔一,而看好秦东的人少,秦东的赔率高一些,为一赔三。 没什么好说的了,彩头都拿出来之后,两人当即开始比斗,唰唰,两人的刀都抽了出来。 “去死吧!”兀诸大叫一声冲了过来。 秦东也不甘示弱,双手举刀一脚踏前,一招力劈华山,“当” 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让周围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秦东和兀诸两人同时感觉虎口发麻,同时退了好几步,都心说好大力气。 “哈哈哈,好,兀诸勇士好刀法,再来!”秦东大笑着再次劈了过去,他的刀法就是不停得踏步前进劈砍,不停地劈砍,兀诸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打法,根本没有时间反击,只能不停地举刀架住秦东不断劈来的刀。 连续七八次之后,兀诸就支撑不住了,秦东也感觉自己的力气不小,只见兀诸双手虎口被劈得鲜血直流,兀诸也感觉一直这样下去别说杀埃拉克和秦东了,反而会被秦东干掉,因此他快步后退脱离秦东的攻击范围。 稳定形势之后,兀诸开始了反击,两人当即在场上杀得吼声阵阵,周围的匈奴大臣大将们看得欢呼不止,大rénmen还要顾及脸面,那些侍卫小兵们可没什么顾及,都呼喊自己支持的人的名字。 兀诸的战斗力确实非凡,秦东自认为自己的近身格斗术在这个时代应该是非常高明的,他前世在部队的时候可是得过冷兵器搏杀的冠军,没想到这个兀诸竟然能跟他打上两百多回合而不败。 “咔嚓”“咔嚓”只见秦东和兀诸一番对砍之后两人手上的弯刀都断了,两人只能丢下断刀赤手空拳搏击。 徒手搏击可是秦东的拿手好戏,在这方面兀诸显然不是秦东的对手,十几招之后就被秦东放倒在地上,被打得吐血倒地不起失去了战斗力。 “呵呵呵,王弟,比斗到现在你觉得谁输谁赢呢?”埃拉克笑呵呵问埃内克。 埃内克脸色铁青,心里直骂兀诸这家伙是个废物,现在大单于问起,他只能承认:“大单于明鉴,自然是秦东赢了,明天我会派人把彩头送过来, 大单于,王弟腹内有些不适,想现行回去休息了,请大单于准许!” “哦,既然王弟身体不舒服,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只是明天不要忘了把彩头送过来才好!哈哈哈!” 第十三章玄机 右贤王临走时扭头狠狠瞪了秦东一眼,秦东知道右贤王埃内克肯定恨上自己了,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东赢了兀诸的结果让大单于埃拉克非常高兴,埃内克刚走他就哈哈大笑,显然龙颜大悦,高声道:“哈哈哈,好,秦东果然不愧是本单于的侍卫,连颇有勇士之称的兀诸都不是你的对手,以你的能力做个侍卫很显然太屈才了,今天本单于很高兴,本单于升你为百夫长!” 秦东没想到出了能拿到彩头之外,埃拉克再升了他一级,今天可是已经连升了三级了,虽然从普通的小兵到百夫长只隔着一个十夫长,但十夫长和百夫长都有副手,即使是匈奴这样的野蛮民族,没有健全的官职体制,但晋升也有一个过程,能够连升几级的情况是非常少的,这次显然是埃拉克觉得大有面子,心里高兴才会这么提拔他,如果是平时肯定没有这种便宜占。 埃拉克的话音落下之后,不少人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这个晋升确实有点违反常规了,引起了其他大臣的惊愕,周围大人物的侍卫们都用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看着秦东,埃拉克发现这种情况顿时为自己脱口而出的提拔有些后悔,下午才刚刚提拔秦东做了十夫长,这还不到三个时辰又再连升两级,提拔为百夫长。 秦东哪里会给埃拉克反悔的时间,而且埃拉克作为单于说出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也不kěnéng收回了,他立即单膝下跪道:“谢大单于,臣必定誓死效忠大单于!” 等到秦东谢恩之后,埃拉克也知道自己既然封赏了秦东,也就不能再把封赏收回来,沉吟一番之后索性大方一点把秦东的奴籍给拿掉,、便说道:“好,本单于就喜欢勇士,就喜欢忠心的人,索性成全了你,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在是奴隶了,而是自由人!” 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要知道虽然他成了百夫长,却还是一个奴隶,奴隶和自由人的身份存在着天差地别,主人对奴隶可以生杀予夺,可以转卖,可以赠送给别人,奴隶没有自己的财产,主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处死奴隶,而自由平民却不同,自由平民可以有自己的财产,可以有自己的马匹、牛羊和牧场,还可以有田地,婚嫁自己做主,这些都是奴隶所不能有的,秦东再次大声谢过之后回到了席位上。 看着秦东满载而归,就连侍卫长乌吉都有些羡慕,虽然对于百夫长的官职他不看在眼里,可是秦东得的那些彩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还有钱财一百金磅,相当于东罗马帝国每年向匈奴纳 贡的六十分之一,这些东西明天就会送到秦东的手上。 这个插曲结束后宴会上又恢复了欢闹声,男人女人又开始围着火堆跳舞,秦东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扭头向阿提拉的寝宫方向看去,这时正好守卫寝宫的侍卫都接到命令不用再守卫寝宫了,全部过来吃喝,秦东当即向乌吉说自己出去方便一下离开了宴会。 穿过重重人群之后,秦东来到了阿提拉的寝宫旁边,此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他抬头看了看寝宫的木制墙壁,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木制墙壁边顺着一扇窗户轻轻爬上了寝宫的穹顶上。 到了顶部,秦东趴在穹顶上揭开一块防雨的牛皮通过穹顶木板之间的缝隙向下看去,虽然阿提拉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篝火宴会现场去了,但寝宫里依然是灯火通明,十几盏蜡烛灯照亮着整个寝宫。 秦东屏住呼吸,身体一动不动地趴在穹顶上看着下方,时间一点点过去,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突然,寝宫里的大床动了,没有任何人在寝宫内,大床自己就动了,秦东看见心中大喜,暗道果然如此! 大床慢慢挪开之后,一个黝黑的方形洞口出现在大床原来的位置,一双手从黝黑的洞口缩了进去。秦东下午在寝宫内就发现这个寝宫是才建成不久的,阿提拉死后寝宫的窗户和穹顶都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而且寝宫的台基要比地面高至少一米二以上,寝宫内的地面是用木板铺就而成,匈奴人是游牧民族,绝对不会为了居所大动工程,所以这个寝宫的地板到地面的距离之间绝对是中空的 阿提拉的侍卫长洛瑞德一直带着侍卫们守在这里,凶手根本没有逃出去的kěnéng性,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凶手事先藏进了寝宫内,趁着阿提拉喝得伶仃大醉回到寝宫之后杀死了他,并且藏身在寝宫地板与地面之间的空间内。 而且秦东下午在寝宫内闻到了空气中有一丝类似迷药的气味,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阿提拉这个武功盖世的人会被悄无声息的杀死了,同时新娘也中了迷药昏睡不醒,并没有发现凶手行凶,等她今天早上苏醒之后就发现阿提拉已经死了,她被吓呆了,她手上的匕首kěnéng是凶手多此一举的行为。 可惜秦东不是负责调查这件凶案的负责人,否则的话他会让人检查新娘的身体,看看新娘是否还是完璧,如果不是完璧,就说明新娘对于阿提拉的死不知情,可如果新娘还是完璧之身,那就说明新娘是同谋,至少她目睹了凶手杀死了阿提拉,因为凶手不kěnéng在两人还没 有行房之前下迷药,行房之后阿提拉的警惕性会降到最低,这时才是刺杀的最佳时机,能派来刺杀阿提拉的刺客能是简单juésè?他会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不kěnéng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kěnéng是下面的凶手在收拾什么东西,耽误了几秒钟,随后一个全身衣着漆黑,头部也蒙着头罩和黑巾的人从洞口跳了出来,那人迅速蹑手蹑脚走到到寝宫的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动静,发现没有人经过之后又返回原处把洞口的木板盖上,再把大床挪到洞口上方。 一切完毕之后,那黑衣人再次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行事非常小心,秦东隐隐猜得到凶手为什么这么小心,第一,凶手不想死,第二,主谋不想被匈奴人发现阿提拉是被谋杀的,一旦被匈奴人得知阿提拉是被某个国家或势力谋杀的,匈奴人肯定会举全国之力征讨,当今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承受匈奴帝国的怒火,包括罗马帝国,即便两年前阿提拉败在了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组织的联军手上,现在西罗马帝国再也不kěnéng像两年前一样组织这样的联军了,所以幕后主谋要刺客将现场做成阿提拉是自然死亡一样,不能被人发现破绽,凶手为什么能够在王庭自由行动?还会藏身在寝宫地下?王庭内部肯定有人接应,而且这个人的地位还不低! 黑衣人发现外面没有人之后就拉开寝宫的门迅速钻了出去,贴着寝宫的墙壁向黑夜中快速行去,秦东等的就是这一刻,怎么会让他轻易脱离自己的视线?因此快速从穹顶溜下来追踪过去。 第十四章真相 秦东跟着黑衣人七弯八拐绕过了几百顶大帐,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这黑衣人非常警惕,时不时回头观看,又或者停下来按照查看身后是否有人跟踪,秦东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前世在部队是侦查部队的,否则肯定会被这黑衣人发现。 约莫走了十几分钟,那黑衣人好像到了目的地停下不走了,而是躲在一顶高大帐篷的侧面观察是否有人在附近。 秦东站在附近一个帐篷旁边伸出半天脑袋观察,看见大帐的规模顿时吃了一惊,按照那大帐的规模来看,大帐的主人在王庭内的官职肯定很高,否则不kěnéng有那么大的帐篷,匈奴人也是有规矩的,大单于的王帐最大,其他人的帐篷按照官职的大小依次减小,而这个大帐的主人肯定是阿提拉身边的人。 那黑衣人躲在大帐旁边观察了一阵,没有发现附近有人,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在大帐前面,大帐门口的两个守卫听到动静,当即端着长矛巡视过去,而这时那黑衣人就迅速闪身进了大帐内。 秦东没想到那黑衣人竟然用这种方法进了大帐,他当即绕了几个帐篷,绕到大帐的后面贴在帐篷上听里面的动静。 大帐里有蜡烛点燃着,这充分说明这个大帐的主人身份非同一般,要知道在匈奴人里能够用得起蜡烛的人却也不多,一般官员都点羊油灯,就是在罗马帝国,也只有宫廷和大贵族才能点蜡烛,一般人都是用植物的油脂作灯油,那玩意烧起来噼里啪啦乱响,还不怎么亮,贫苦百姓到天黑就睡觉,也不点灯,而这个时期的蜡烛是用牛脂经过加工制成,烧起来没有一丝声音,而且干净卫生,非常昂贵。 秦东听到了倒酒的声音,心中一动,当即轻挪脚步找到帐篷的一处小缝,将眼睛凑上去观察,发现那人确实是在倒酒,但背对着灯光,脸上的黑巾也没有取下,秦东看不见那刺客的容貌,但能看清身形,是个女人。 原来如此!秦东心中恍然大悟,阿提拉的寝宫守卫何其森严,即使在平常一般人都根本无法潜入,也只有女人才有机会,她可以装成阿提拉的妃子或者妃子的侍女在给阿提拉装点新房的时候跟着其他女人一起混进去,而在新房装饰完成之后别人都出来,她却留在里面并躲在地板与地面的空间中,没有谁会注意出来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那女刺客往杯子里倒满酒就拿着酒杯坐在正对着门帘的宽大座椅上坐下,还把腿放在桌子上不断晃动着,看起来非常惬意。 大帐里没有刀剑,也没有马具,桌 上倒有不少羊皮和牛皮,用来当做纸张用,这个时期的中国文rénmen还在用竹简,书籍都是竹简做成,偶尔用绢布和粗糙的纸张,实在用不起,太贵了,而西方罗马帝国用牛皮或者羊皮记载文字传播文明,这相当的奢华,因此书籍非常少,能够识字的基本上都是贵族,书籍想买都买不到,而这大帐的桌子上却又很多牛皮和羊皮,由此可见大帐的主人肯定是一个文官,官职还很高。 没过多久,秦东就听到大帐前面传来声音:“大人,您回来了?” 大帐的主人回来了!秦东立即再将眼睛凑到小缝中看过去,只见那女刺客听到声音后躲了起来,躲到了床铺后面矮下身体不见了。 大帐的门帘被掀开了,一个穿着长长丝绸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当秦东看见那男人的脸时心中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会是这个人,这人就是阿提拉的首席秘书君士坦丁提乌斯! 白天的时候秦东就将阿提拉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一一做过分析,他发现只有这个首席秘书君士坦丁提乌斯让他看不明白,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才是女刺客的上线! 那么君士坦丁提乌斯到底是谁的人呢?秦东暂时不得而知,欧洲这个时期的势力非常复杂,但要说能够驱使君士坦提乌斯这样的人,恐怕不是哥特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又或者汪达尔人等这些野蛮人能够办得到的,确切地说这些蛮族恐怕没有这样的心机,唯一有kěnéng的只有东罗马帝国或者西罗马帝国,因为东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安和西罗马皇帝瓦伦提尼三世都非常清楚,只要阿提拉在世,他们两个就没有好日子过,寝食难安,所以他们两个是最有kěnéng派人刺杀阿提拉的,而且他们已经进行过很多次。 只见君士坦提乌斯走到书桌后面坐下,用手不断地揉着太阳穴,这时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小刀慢慢伸向了君士坦提乌斯的脖子,君士坦提乌斯身体顿时一僵不动了,不过他却没怎么害怕,平静道:“我就知道你已经出来并且到了这里,所以回来看看”。 女刺客轻笑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大人怎么放心把夫人留在篝火宴会现场呢?据我所知尊夫人可是一个闲不住的贵妇人啊!难道您就不怕她背着您去和别的男人好?咯咯咯……”。 女刺客的话好像刺痛了君士坦提乌斯,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语气不善道:“你到底是来拿剩下那一半的,还是专门来讽刺我的?” “好吧,咱们言归正传,说正事,事情已经办妥了 ,您也看到了结果,做得非常干净,我敢断言除了你我二人没有任何人看出破绽,现在您是不是要把剩下一半的钱付给我呢?我还等着拿了钱吃点hǎode,然后有足够的奶水给孩子喂奶呢,攒点奶水钱不容易啊”。 君士坦提乌斯听了这话一阵无语,起身走到旁边一堆破烂衣裳处掀开几件烂衣服拖出来一个硕大的鹿皮袋子,只听见鹿皮袋子里哗啦直响,这绝对是金属的摩擦碰撞的声音。 这鹿皮袋子里的金属显然份量不轻,君士坦提乌斯拖得涨红了脸,起身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剩下一百金磅都在这儿了,你点一点,点清楚了赶紧走人,不过我警告你,这件事情如果走漏了半点风声,你会被追杀一辈子直到死为止!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杀死他的”。 女刺客咯咯一笑:“很简单,我等他们行房完毕之后用迷烟让他们陷入了昏迷,然后从地板下钻出来,将一根长长的铁钉从他的鼻孔处突然插进了他的脑内,等他死亡之后,我将铁钉插到鼻孔深处,直到让人发现不了为止,就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帐篷外面的秦东听到女刺客说出了阿提拉死亡的真正原因后恍然大悟,凶器铁钉已经完全从鼻孔插入了颅骨里面,外面根本检查不出外伤,而又有血液流出,并且流出的血液回流进了气管,这就造成了是血液回流气管造成窒息死亡的假象,被匈奴人认为阿提拉是在美好幸福中死亡的。 第十五章黄雀在后 女刺客瞟了君士坦提乌斯一眼,走到鹿皮袋子前蹲下打开袋子将手伸进袋子里抓出一把金币看了看,在蜡烛灯光照耀下来,金币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女刺客随即将金币丢回袋子里,系紧口袋一把就将一百金磅(大约九十多斤)的鹿皮袋子扛在肩膀上起身冷冷对君士坦丁提乌斯道:“不用数了,如果数目不对,我还会来找你的,少一枚金币你就得陪十枚,还有,如果外面有人传出风声是我干的,那就只有kěnéng是你散发的消息,到时候无论你逃到哪儿,我们都会找到并杀死你!让门口两条狗牵两匹马过来!” 君士坦提乌斯深深看了女刺客一眼,对着门口喊道:“你们两个去把我的马牵两匹过来,另外准备一些马料装进口袋放在马背上”。 “是,大人!” 门口两个守卫走后,女刺客和君士坦提乌斯两人都没有说话了,这时女刺客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感觉自己的肚腹痛了起来,只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剧痛无比,随即想起自己刚进帐篷时喝了酒壶里的酒,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君士坦提乌斯早就算到她会来这里,事先在这酒里下了**! 女刺客脸色乌黑地慢慢转过身来,嘴角里流出了黑色腥臭的血液,眼神里闪烁着嗜血的寒芒,她抽出腰间的小刀艰难地说道:“你敢阴我?既然如此,那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女刺客说完突然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扑向君士坦提乌斯,君士坦提乌斯只不过是一个文弱之人,哪里能够躲开?被女刺客一刀正中心脏。 “你……”君士坦提乌斯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断气倒在了身上,他显然错误估计了女刺客的战斗力,特别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刺客最后临死一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躲开的,更何况是他这个身体瘦弱的人? 秦东撩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女刺客显然没料到这个时候会有人闯进君士坦提乌斯的大帐,秦东就像一只黄雀,而她和君士坦提乌斯就是螳螂和蝉。 她已经再也没有力量战斗了,**已经侵入了她的内脏器官,她扶着支撑帐篷的柱子,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秦东知道她已经没救了,离着几米远就站定,用不着再出手,只是有些可惜他还不知道君士坦提乌斯到底是谁的人。 “你,你是谁?”女刺客一脸地虚弱问道。 秦东有些佩服这个女刺客的生命力竟然如此之顽强,中了这么严重的毒,吐了这么多血竟然还能支撑到现在没有倒下,他平静道:“我只不过想看 看到底是谁谋害了阿提拉大单于,如果不弄明白,这kěnéng是一个千古之谜了!” 女刺客听了这话以后原本暗淡下来的眼神再次亮了许多,毫无疑问,秦东的这一句话中包含了几个含义,第一,他不是为阿提拉复仇的,第二,他没有恶意,第三,他想弄清楚谁是真正的凶手! 女刺客嫣然一笑问道:“你想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bucuo,你的时间不多了,何必把这个秘密带入地狱呢?” 女刺客的脸色越来越发黑了,**已经侵蚀到了头部,她感觉自己就快要不行了,必须在自己死之前完成一件事情,她用沙哑的声音道:“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诉你谁是真正的幕后凶手,这些金币也都是你的,而且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 秦东想了想说:“好,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不违背我内心的行事底线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在王庭西面木篱出口处左边第五个帐篷里有一个女孩儿,她是我妹妹索菲亚,你发毒誓把她抚养长大,不准虐待他,必须保证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她的婚姻由她自己做主,这就是我的条件!” 带个拖油瓶?这个就让秦东有点为难了,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权衡了一下说道:“让我保证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不kěnéng,我只能保证把她抚养到十八岁,以后她是走是留由她自己决定!” 女刺客显然也意识到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死后能控制的,而且秦东的话也很有诚意,不像推脱之词,于是:“好,就这样定了,你发毒誓!” 秦东只好举起手按照女刺客的要求发了毒誓,女刺客当即把幕后黑手说了出来:“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君士坦提乌斯的身份,但国务秘书只是他在匈奴王庭的官职,他真正的身份是上任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的情报官,三年前狄奥多西二世从马上摔下来死后,他就失去了主人,所以幕后黑手是狄奥多西二世,他虽然在三年就死了,但是君士坦提乌斯还在执行他的命令,我只是拿钱杀人的刺客,这就是所有,这老鬼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底细,其实我早就查出来了,还有,我说过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不管这个秘密是否对你有用,君士坦提乌斯手上掌握着一个情报组织,以行商贩货为掩护的情报组织,这个组织一边行商赚钱,一边刺探地中海沿岸所有地区的情报,赚的钱完全可以支撑情报组织的运转,还有剩余,为了刺杀阿提拉,他把这个情报组织的触角也伸到了匈奴内 部,他把情报组织主要据点的位置、主要负责人的姓名和联络方式刻在了一张金叶子上,然后把这张金叶子卷成一根发簪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他的夫人,据我所知,现在这根发簪就在他夫人的头发上插着!” 秦东疑惑道:“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才查出来的,此前我一直在调查他,就是为了防备他在事成之后杀我灭口,没想到我还是中了他的暗算,记住,我的名字叫露西亚!” 露西亚说完就倒在地上死了,身中剧毒能支撑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好在秦东知道了自己要知道的秘密,如果自己不是跟着露西亚,那么就不会撞击露西亚和君士坦提乌斯两人互相暗算,自己如果没有来,他们两个死后,这个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了,阿提拉的死因也就成了千古之谜。 秦东走过去蹲在地上揭开尸体脸上的黑巾,发现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这时外面响起了守卫的声音:“大人,两匹马和饲料都准备好了!” 秦东起身轻轻走到门帘旁边站好却不说话,守卫又再次说了一遍,连续说了几遍之后发现没有人回应才感觉事情不对,两个守卫当即拉开门帘走了进来。 秦东等二人进来之后伸手以极快的sudu扭断了后面一人的脖子,等前面的守卫感觉不妙转身拔刀时,秦东又在他之前一刀刺中了他的胸口。 解决掉两人之后,秦东把两具尸体拖到君士坦提乌斯的尸体旁边,又从鹿皮袋子里抓了一把金币洒在地上,再把现场做成两个守卫为了金币杀了君士坦提乌斯,然后两人内讧同归于尽的假象,布置完成之后秦东提着一袋子金币又扛上女刺客露西亚的尸体走出了帐篷将之放在马上,骑着马很快出了王庭,在一处山坡上将露西亚埋了,又将一袋子金币埋在附近,等三天后去时再取出来。 第十六章美男计 (感谢:小七小漠打赏了300起点币,杀刚狼打赏了100起点币, 星辰的雄狮打赏了200起点币) 把露西亚埋在王庭外的山坡上之后,秦东骑着马回到王庭篝火宴会上时,宴会还在继续,不过很多人已经喝趴下了,特别是那些侍卫和低级军官们,这些人没有女人陪,只能和同伴拼酒,而那些千夫长以上的将领都有女人陪着稍稍克制了一点,按照惯例,这个情况要持续整整一夜,直到所有人都喝趴下为止。 秦东找了一圈,找到了君士坦提乌斯的夫人,这个女人在嫁给君士坦提乌斯之前是一个希腊贵族**,君士坦提乌斯原本中意另外一个贵族小姐,可那小姐根本不搭理他,因此他转而追求现在的夫人,他们的婚姻还是阿提拉做的主,作为匈奴帝国和东罗马帝国和谈的条件之一,可以说这桩婚姻有和亲的嫌疑。现在这个女人正周旋于几个匈奴贵族之间,端着酒杯喝得伶仃大醉,形象极为放浪。 秦东找了一个水晶杯子倒上一杯红葡萄酒走了过去,走到君士坦提乌斯夫人身边抚胸弯腰道微笑道:“尊敬的夫人您好,我是秦东,仰慕您已经很久了,可以和您喝一杯吗?” 女人醉醺醺地转过身来看了看,见是秦东后就非常高兴,完全是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噢,原来是我们的勇士先生,刚才我还一直找寻找我们的勇士,想跟您认识一番,喝上一杯,没想到您亲自来了,本夫人非常高兴!来,干杯!” 两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秦东又笑着问:“可以和夫人跳舞吗?” “噢,当然!”君士坦提乌斯夫人被秦东这个年轻的勇士邀请感觉非常兴奋,迫不及待地答应了,放下杯子就拉着秦东上场了。 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放浪,姿色又好,如果他的丈夫不是君士坦乌斯这个国务秘书,别的匈奴男人早就为了她大打出手了,现在秦东这个小小的新晋百夫长就搂着这个女人在火堆旁翩翩起舞,立即引起了许多匈奴贵族们的强烈嫉恨,秦东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聚集了无数道怨毒、嫉恨的目光。 成为男性公敌了!秦东有点吃不消,不过为了这个女人头发上的发簪,他不得不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搂着这女人一边跳着一边笑道:“夫人,天国的天使都不及您美貌,在这夜空下,您看,月亮看见您长得如此美貌都羞愧得躲进了云彩里!” “咯咯咯,我的勇士,你真是太会说话了,我从来没有听过一个男人夸赞我的容貌 会有如此的诗意,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我心都要跳出来了,身上浑身燥热,亲爱的年轻勇士,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今晚属于您!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东笑道:“难道您不怕君士坦提乌斯大人知道后怒火中烧吗?” 一提起君士坦提乌斯,这个女人仿佛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大叫:“让那个整天躲在阴暗角落里算计的家伙下地狱吧,嫁给他简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随即又笑眯眯道:“亲爱的年轻勇士,不如您帮我杀了他,以后我就是你的了!” 嘶,秦东听了这句话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头顶直通脚底,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毒了,随时都在想致自己的丈夫于死地,如果不是君士坦提乌斯的地位太高,估计他已经死了很多回了。 从君士坦提乌斯将情报组织的秘密刻在金片上并做成发簪送给这个女人,就说明君士坦提乌斯是非常喜欢她的,否则他也不会把如此重要的秘密放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而这个女人却在想方设法地想弄死他,真是让非常搞不懂这其中的缘由。 秦东脸色不便,笑着问道:“夫人为什么这么恨您的丈夫?据我所知他可是非常爱您的啊,为了您,他还请阿提拉大单于为你们的婚姻做主,专门将这件事情作为匈奴帝国和东罗马帝国和谈之间的条件,难道不是吗?” 这女人听了秦东的话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怨毒,愤恨道:“该死的,你以为我愿意到这个到处充满着马粪气味的鬼地方来吗?这个什么都没有,没有舒适的大床,没有舒适的大房子,没有上hǎode胭脂和丝绸,只有无尽的冰雪和寒风,晚上睡在那该死的破烂帐篷里整夜都能听见呜呜的风吹响动声,担心帐篷随时会塌下来。 还有,我根本不爱那个死鬼,我是被逼嫁给他的,在君士坦丁堡,我有无数的追求者,我有美hǎode生活,可就是因为那个死鬼给匈奴王阿提拉说了一句爱我的话,我就被逼远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而且那个死鬼在那方面有着**的特殊嗜好,该死的,我真的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折磨了…….”。 秦东一边听着这个女人永无止境一般的喋喋不休,一边思索着怎么才能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把她头上的发簪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到手,要知道现在可是有无数双带着愤怒的眼神关注着他们两个。 女人越说越伤心,身体也渐渐靠在秦东的身上,秦东知道机会来了,只有借助两人的身体紧密接触才能悄无声息地拿走发簪,当下嘴里说着安慰 的话,而手上却没闲着,右手摸到了她的臀部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个动作被很多匈奴贵族们看见,几个忍耐不住的匈奴贵族差点就要冲上来跟秦东拼命。 这女人也没想到秦东会这么明目张胆得揩油,她的注意力和其他所有狼友们的注意全部都被吸引了,没有人发现秦东的左手以极快地sudu取走了女人头发上的发簪并藏到了袖口内。 这时有人再也有人忍不住了,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大步走过来穿着粗气哼哼道:“小子,能让我跟君士坦提乌苏夫人跳一会吗?” 既然东西已经到手,秦东就觉得没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跟这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他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正好这个从北方森林里钻出来的蛮子、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就跳出来了,真是天助我也!秦东在心里给了这个蛮子一个赞字,然后放开女人的身体抚着自己的胸口弯腰道:“原来是左大将阁下,既然左大将这么有兴致,那末将就先告退了!夫人,咱们以后再聊”。 “哼哼,小子,算你识相!”瓦拉米尔说完迫不及待地要和君士坦提乌斯夫人跳舞,但又担心唐突佳人,毕竟他是野蛮人出身,而这个女人可是从文明国家而来的东罗马帝国的贵妇人,而且是君士坦提乌斯的夫人,先天上他就有点自惭形秽。 这女人虽然十分不情愿,但她在欢场打滚多年,自然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尽管他的丈夫是国务秘书君士坦提乌斯,一般人不敢对她怎么样,但她还是不想得罪这个东哥特国王,因此微笑着答应和他跳舞,只是对于秦东的离开有点恋恋不舍,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 秦东离开了,他走到侍卫长乌吉等人就坐的地方拿了一条烤羊腿和一羊皮袋子马奶,跟乌吉等人打了招呼之后就向王庭西面而去,他还要去找女刺客露西亚的妹妹索菲亚。 第十七章索菲娅 秦东骑着马找到王庭西面木篱出口处的左边第五个帐篷,下马将缰绳拴在旁边的木栏上,这是从帐篷里传来一个欣喜的女孩儿声音:“姐姐,是你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下,一个小女孩掀开门帘跑了出来,这时秦东听到声音也正回头,一大一小互相对视了。 “你是谁?”小女孩有点颤颤的声音问道。 秦东尽量装作和善,脸上露出笑脸,可惜现在月亮躲进了云彩,没有光亮,小女孩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秦东“亲切”道:“小妹妹,你是叫索菲亚是吧?我是你姐姐露西亚的朋友,走,咱们进帐篷里说!” 这女孩大约十岁左右,她见秦东走过来,便一步一步往后退,脸上留露出害怕的神色,“我姐姐呢?” 进了帐篷,帐篷里漆黑一片,秦东拿出火折子打燃,借着微弱的光亮找到油灯的所在位置把油灯点燃了,难怪帐篷里没点灯,油灯的位置太高,而小男孩身高够不着,帐篷里又没有其他的东西垫脚。 点燃油灯之后,秦东打量着帐篷内的情形,支撑帐篷的柱子上挂着几件羊皮,角落里一个陶罐内装着一些煮熟的野菜,这也许就是这个小女孩这两天的食物,缝制帐篷的羊皮还很新,几个陶碗也还是新的,床上的羊皮褥子也还是新的,看来这姐妹俩来这儿的时间不长。 “我姐姐呢?”速利达还是这句话。 秦东这才打量索菲亚,这个小女孩一头红色的长卷发披在脑后,精致的面孔上沾上了些许泥灰,眼睛是蓝色的,身上穿着一件齐小腿肚长的麻布长衣,衣服已经油光发亮,光着脚丫子。秦东有点搞不明白,露西亚这个能想出那种办法杀死阿提拉的这样一个刺客,应该不缺钱,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的妹妹穿好一点呢? 打量完了之后秦东拿出从露西亚尸体上摘下来的一条项链递给索菲亚撒了一个慌:“我叫秦东,是你姐姐露西亚的朋友,你看,这是她的项链,她担心你不相信我,所以给了我这条项链让我交给你,你姐姐临时有重要的事情去了赛迪卡,她让我带着你一起去,然后我们在赛迪卡!” 索菲亚接过项链看了看,确认了确实是姐姐的项链,却突然留下了眼泪:“你骗人,你骗人,我姐姐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离开的,不会的,她跟我发过誓,你告诉我,我姐姐是不是死了?” 好聪明的女孩儿,看来索菲亚知道露西亚从事的刺客这个行当,并且她很清楚这个行当的危险性, 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 刺客这个行当在罗马帝国时代还不是很发达,还不怎么被人重视,但是到了中世纪黑暗时代之后,欧洲到处都充斥着刺客,刺客在中世纪的欧洲横行无忌,甚至产生了刺客家族。 秦东原本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可这时却感觉心里突然被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再次撒谎了:“不不不,你要相信我,你姐姐还好hǎode,她只是临时youshi来不及回来带你一起走,所以就拜托我来照顾你,带你去赛迪卡找她,真的,我发誓!” 索菲亚眼睛里泪水打转,停止了哭泣看着秦东问:“真的吗?你没骗我?” “噢,我向上帝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好了,索菲亚,要知道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情,我还会这么开心吗?对吧,你这么聪明应该想得到,饿了吧,来,我给你带了羊腿,一整条羊腿,够你吃几天的了,还有马奶”秦东赶紧拿出食物打开油纸将羊腿拿出来,用小刀割了一大块羊肉递过去。 索菲亚擦了一把眼泪,几乎是抢过肉块就啃了起来,那模样就像是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一样,秦东一想,可不是么,露西亚为了刺杀阿提拉,肯定是提前一天就躲在了寝宫的地板下,到今天一共整整两天时间了,而这两天没有人给索菲亚吃东西,她就只能挖了一些野菜煮着吃了,刚才那陶罐里的野菜就证明了这一点。 “索菲亚,慢点吃,这儿还有很多,一整条羊腿呢,来,喝一口马奶!”秦东说着将装马奶的羊皮袋子递过去。 在匈奴帝国这里,虽然牛羊成群,数量庞大得惊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天天吃到牛羊肉的,奴隶就别说了,就是一般的牧民都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吃上一顿肉,有的甚至几个月才能吃一顿肉,索菲亚看见羊肉自然是吃得满嘴流油。 直到吃了一斤多羊肉,这个小女孩才吃饱,喝了马奶之后摸着鼓鼓的肚子趟在羊皮褥子上说道:“真好吃!” “你是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才感觉好吃!”秦东笑着说到,其实这羊肉烤出的味道也就那样,只有一点点盐巴,而且还不是精盐,没有任何佐料,味道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索菲亚开始跟秦东说话,“你叫秦东?你喜欢我姐姐?” 秦东一愣,这是什么逻辑?反正露西亚也死了,于是说道:“算是吧,要不然她怎么会拜托我来照顾你呢?对吧?” 索菲亚又问:“你是干什么的?” “王庭侍卫,过几天就去赛迪卡驻防,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都睡着了,秦东是今天一整天都没闲着,而且连续经历了三四次危机,好不容易转危为安,早就疲惫不堪,现在跟这个十岁左右的索菲亚在一起,感觉很宁静也很安全,完全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秦东起得很早,今天还youshi情要干,他起来之后在外面生了一堆火把昨天索菲亚没有吃完的羊腿再烤热,用小刀将羊腿上的肉都剔下来用陶罐装好放在帐篷里的桌子上。 一切做完之后就准备离开,这时身后传来索菲亚的声音:“姐夫,你要走了吗?” 姐夫?秦东差点打了一个趔趄,平白无故突然有了一个姨妹子,秦东真是哭笑不得,却又不想让索菲亚察觉到什么,便装作默认了,回头笑道:“索菲亚你起来了,我已经把羊肉和马奶给你热好了,你先吃着,但不好乱跑,就呆在帐篷里,我还youshi情要办,办完事情之后下午我再来,好吗?” “你确定你不会丢下我吗?” 秦东愣了愣,他感觉索菲亚已经知道自己在骗她,并且已经确定自己的姐姐露西亚已经死了,她担心自己这一去就不会再来了,于是才会问出这样的话。 他笑道:“放心吧索菲亚,我答应过你姐姐要带你去赛迪卡去找她的,我说话算话!” 第十八章又一百金磅 天气转晴了,阳光洒在身上让秦东精力特别旺盛,回到军营的时候正好碰见桑吉,桑吉将秦东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昨晚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昨晚又出大事了?” 秦东知道君士坦提乌斯和他两个侍卫的尸体肯定被人发现了,于是装作茫然不知地模样问道:“去我族叔那儿过夜了,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桑吉一副神秘兮兮地模样说:“刚才,就砸感概,国王秘书君士坦提乌斯的夫人从篝火宴会上醒来后回去发现他丈夫和两个侍卫都死在了大帐内,据查验的王庭官员说是因为两个侍卫看见了国务秘书拿着大笔财物,于是起了贪念杀了他,谁知两个侍卫因为分赃不均又起了内讧,两人同归于尽了!” “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呢?也许是长生天看见阿提拉大单于死了,让国务秘书去陪了他吧!我还要当值,就先走了!” 送走桑吉之后,秦东去马棚牵上自己的马又从其他两个侍卫同伴那借了两匹马出了营地飞身上马向王庭外赶去,他要去将自己父亲的三个家丁全部从匈奴牧民手里赎回来,昨晚从君士坦提乌斯那儿牵的马被他赶出了王庭,那马不能骑,一旦被人看见就会让人怀疑君士坦提乌斯的死与他有关,现在他有钱了,是昨晚从那一鹿皮袋子里拿的,一共拿了五十个金币,用一个小布袋装着揣在怀里。 骑马在原野上飞驰,一路心旷神怡,在这视野开阔的地带骑着马感觉就是不同,前世在钢铁森林一般的城市里,秦东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穿越到这个时代呼吸着没有任何污染的新鲜空气,虽然空气中散发之着难闻的马粪味,但是秦东依然觉得这里的空气比前世的城市空气要好闻得多。 秦东很顺利地将自己父亲的三个家丁从匈奴牧民手里赎了回来,获得自由的身份之后,刘三等三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抱头痛哭,四年了,他们整整做了四年的奴隶,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现在终于脱离了奴隶主的魔掌。 四个人骑着三匹马往回赶,秦东在马上说:“刘叔、王叔、马叔,现在我已经是百夫长了,不再是侍卫小兵,以后我就有自己的骑兵了,昨天新任的大单于赏了我不少牛羊马匹,以后还需要你们帮我喂养!大单于还除去了我的奴籍,我现在也是自由民了”。 刘三颤声道:“少,少爷,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今天就有人会把牛羊马匹送过来,我就是担心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把你们都先赎出来再说, 有你们帮我照看我也放心,咱们毕竟都是自己人不是?其他人我也信不过!” 三人闻言大喜,一个个痛哭流涕,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在北魏朝还好,秦家是当地有名的富户,基本上没有人敢欺负,可是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刚来就吃了大亏,后来被掳掠而来做了奴隶,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在匈奴人这里做奴隶还好点儿,只要肯干活,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在东西罗马帝国做奴隶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特别是男奴隶,罗马城和君士坦丁堡的角斗场可就是专门为他们这些奴隶建的,让奴隶们的血腥厮杀为贵族们博得刺激。 四人快马飞驰,很快回到了营地,秦东找来工具、木料和绳索,四人一起在营地旁边的空地上忙活开了,在一块空地的四周钉上木桩,然后用绳索围起来,没过多久,一个简易的羊圈就围成了。 羊圈围成后没多久,就陆续有人将昨天晚上的彩头送了过来,秦东带着刘三他们三个家丁一起在军营门口接收,短短不到两个小时,两百匹良马、五百头牛、一千头羊和一百金磅这些应得的彩头就全部被那些高官们派人送了过来,秦东没有丝毫地客气,照收不误,现在他可以有一百一十个骑兵了,而且还有刘三、王光、马六等三个家丁,还有索菲亚这些人需要养活,没有钱,没有牛羊马匹在大草原上根本无法生存。 不算一百金磅,仅仅两百匹良马、五百头牛、一千只羊就相当于一个大牧场主拥有的牲畜数量了,这些牲畜让侍卫营地的同僚们羡慕不已,羡慕归羡慕,他们也只能怨自己没有这个本事。 随后秦东又去找侍卫长乌吉要拿属于他的一百骑兵,乌吉马上带他去接收一百个骑兵,接收了一百个骑兵之后带着这些骑兵到了王庭外面砍树围篱笆,准备再这里再做一个简易的围栏关牲畜,反正很快就要离开王庭去了,围栏不用建得太好。 留下这些骑兵在山坡上建围栏,秦东带着十几个骑兵返回王庭内的军用,由刘三等三人和这些骑兵将那些牛羊马匹全部驱赶到王庭正在建的围栏,一百金磅交给刘三保管,刘三专门去市场买了一辆板车牵来一匹马就成了马车,把秦东在军营里的所有家当全部装在马车上跟着秦东到了王庭西面出口处。 秦东走到左边第五个帐篷门口喊道:“索菲特,我回来了!” 索菲亚听到声音从里面跑了出来,出了帐篷就扑过来紧紧抱着秦东,唯恐他跑了,秦东拍了拍索菲亚的背心安慰道:“好了好了,姐夫不是回来了吗?来吧,我们收拾 东西去城外,不住了这里了!” 索菲亚便从秦东身上下来跑进了帐篷里,想来是收拾东西去了,刘三在一旁纳闷怎么才一天的工夫秦东这个少爷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现在竟然还多出了一个姨妹子,便开口问道:“少爷,这,这……”。 秦东将刘三拉到一边低声将情况说了一遍,刘三听了之后直叹息:“哎,这孩子可怜呐,咱们都是可怜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行,少爷您是一家之主,大事都要您做主,这个小事您就别管了,这孩子交给我来带!” 秦东笑着点头道:“我就知道刘叔不是不通清理的人,那就让您费心了!” 商议妥当之后,两人就开始拆帐篷,这时索菲亚走过来拉着秦东的衣角道:“姐夫,你过来!” “怎么了?” 索菲亚带着秦东走到帐篷的一角掀开一快羊皮毯子露出一个与昨夜同样大小的鹿皮袋子,秦东疑惑地打开袋子,只见袋子里全是金币,秦东试了试重量,大约有九十斤左右,也就是一百金磅,刘三刚好走过来看见这一袋子金币,顿时抽了一口凉气:“少爷,这……”。 一百金磅相当于九百一十两黄金,秦东知道这一百金磅很kěnéng就是露西亚收取刺杀阿提拉的一半佣金,而另一半被他埋在了王庭外的山坡上,他举手制止刘三继续说下去:“刘叔,这些钱是索菲亚的,是她姐姐留给她的,她现在年纪还小,我们暂时先帮他保管,等她长大再交给她自己支配!” 刘三轻轻点了点头:“hǎode,少爷!我知道了!” 这个插曲过后,三人加快了sudu,很快将帐篷拆掉,将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搬上板车,无用的东西都丢弃了,赶着马车出了王庭后,秦东带着二人来到昨天埋金币的地方将另外一袋子金币取了出来,到现在为止,秦东有一百金磅,而有两百金磅,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钱。 罗马时代最小的货币单位为卡德拉斯,青铜制造,2卡德拉斯兑换1塞米,塞米为青铜制造,2塞米=1阿斯,阿斯为铜币,2阿斯=1杜蓬帝,杜蓬帝为青铜制造,2杜蓬帝=1塞斯太尔司,塞斯太尔司是罗马人日常最容易使用的交易货币,为青铜制造,4塞斯太尔司=1第纳尔(银币),25第纳尔(银币)=1奥里(金币),即1金币(奥里)=25银币(第纳尔),1银币(第纳尔)=16铜币(阿斯),这三种货币是整个罗马帝国时代最主要的交易货币(其他的中介货币就不再叙述)。 第十九章简化版明光铠 回到已经建hǎode围栏,牛羊马匹刚好也被赶了过来,秦东当即命令这一百个骑兵中的其中一个名叫阿古拉的骑士作为副手,为副百夫长,这是个老家伙,大约四十五岁左右,管理后勤很bucuo,在他的指挥下,三十个骑兵被派出去放羊,三十个骑兵被派去放牛,二十个骑兵被派去牧马,剩下二十人搭建帐篷。 帐篷搭好不久,秦东原来的侍卫长乌吉派人来通知他明天参加阿提拉的葬礼,秦东没想到王庭方面会这么快就将阿提拉下葬,按理说还有很多大将没有赶来,应该等那些大将赶来祭奠之后再下葬的,可是下葬的时间好像大大提前了,也许是新任单于埃拉克想早点掌权,消去他父亲阿提拉的阴影才匆匆将他父亲下葬的吧。 经过一天的忙碌之后,秦东于傍晚时分赶回王庭,他晚上要请昔日的那些同僚喝酒,地点就在城内一家酒馆内,选了四个骑兵跟随。 酒馆是一个很大的帐篷,晚上一通胡吃海喝,在前世早就经过酒精考验的秦东把所有人都灌醉了,尽管这个时代的酒的度数很低,那些侍卫同僚们依然喝的全部趴窝。 将那些昔日的同僚们送回军营后,秦东带着四个骑兵返回了,从军营出来后响起后天就要离开王庭前往,身上还没有一声像样的行头,于是带着手下四个骑兵骑马走到一家铁匠铺门口。 铁匠铺门帘下放着,帐篷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秦东等人下马走到门口喊道:“有人吗?” 里面的人好像是在吃饭,含糊不清地回应:“噢,请进来!” 秦东留下两个骑兵在外面看守马匹,带着另外两个骑兵走进了铁匠铺帐篷里面,只见一个身材矮壮的大胡子刚好站起来,手上还拿着一块羊肉,这人看上去像个西哥特人,匈奴王庭的人口时分复杂,各色人种都有,是胡人的杂居地,这里甚至还有非洲的黑人,这个西哥特人在这里不足为奇。 “噢,客人,您几位吃晚餐了吗》如果不介意,就在这儿吃点吧,酒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是能下喉的!”这个西哥特人铁匠非常热情,野蛮人也不是一直很凶残,其实这些野蛮人在平时很可爱,很热情,如果不是逼得没办法了,他们也不会劫掠,如果不是匈奴人抢占了他们的家园,他们也不会南下或者西迁劫掠罗马帝国的边境,甚至在罗马帝国境内横行无忌,还几度攻陷了罗马城。 秦东抚胸行礼道:“谢谢您的热情和慷慨,我们已经吃过晚餐了,我来是找您打造一副盔甲的!” “噢,是吗?乐意为您效劳!请问您需要打造什么样的盔甲?”这铁匠见生意上门,晚餐也不吃了,放下手上的羊肉和马奶酒就走了过来询问。 秦东想了想抽出佩刀在地上将盔甲的样式画了出来,另外还画了一个头盔和两双靴子,盔甲是板甲式样,在铠甲的胸背部加上了护心镜,带护肩,头盔就是中世纪时代带有面罩的头盔,样式采用古代中国的样式,西方的头盔实在是难看,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因为欧洲还没有重骑兵,等到罗马帝国灭亡之后到了中世纪才会出现重骑兵。 那铁匠看了秦东画的铠甲,指着胸背两个护心镜问道:“这个是什么?” 秦东解释道:“噢,这是护心镜,打造成凸起状态,里面塞一些布料丝质物,另外在铠甲的内层要缝制丝质内衬,加厚一点,这种丝质内衬的面料丝线要非常密集,钱不是问题,您可以找裁缝铺去做一下,这两双靴子都是要去裁缝铺做的,就麻烦您一起让裁缝铺做好了,我会付钱!” 七百五十年之后的蒙古骑兵的铠甲就是在内部缝制了很密的丝质内衬,即使箭矢射穿了铠甲的铁板也射不穿丝质内衬,就算射进身体里,也射不穿丝质物,中箭者只要将丝织物拉出就能把箭矢一起拉出,有板甲缓冲了箭矢的力量,再加上内衬的丝织物,箭矢对身体的穿透力就小了很多,箭矢只要不射中致命的部位很难造成了死亡性的伤害。 铁匠端着油灯看着秦东画在地上的铠甲样式摸了摸下巴上的浓密胡须赞叹道:“客人您画的这幅铠甲的式样很是奇特,但很漂亮,而且据我多年的经验,这幅铠甲的防护力要比一般的铠甲高很多,您看这两个向外翘起的护肩,还有头盔上的护耳,都加强了防护力同时也可以对敌人造成伤害,还有作战时把头盔的面罩拉下来,会给敌人造成很大了震慑,按照您所说的这两个护心镜起到了保命的作用,箭矢即使射在这里也射不穿,射在其他地方又不能造成致命的伤害,这副盔甲不仅防护力很强,而且式样精美,就连头盔也是如此,头盔的顶部尖刺周围缠上一些马尾作为盔缨,骑马的时候它会随着您的身体起伏而摆动,很有气势。 秦东笑着点头,这可是明光铠的简化版本,在这个时代欧洲的铠甲基本上都是粗制滥造的,有防护力的不美观,美观的没有防护力,而明光铠这种铠甲作为中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铠甲既美观有具有很强的防护能力,在后世深受诸多藏友的追捧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它的制造工艺精良,代表了中国古代铠甲制艺的巅峰 技术,明光铠在几百年以后依然是中世纪技术最hǎode铠甲。秦东问道:“您能把盔缨染成白色或者红色吗?在铠甲和头盔上独上一层银,当然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铁匠笑道:“当然可以,染色的事情交给裁缝,裁缝铺肯定有办法的!镀银这得找银匠啊”。 秦东倒是很想镀金,但是镀金太招摇了,这不好,他才是一个百夫长而已,穿金甲太骚包了。秦东点头道:“好吧,就交给你做了,另外还有这两双靴子要用鞣制得很软的牛皮,特别是鞋底,需要用很多多层牛皮碟在一起!” 铁匠看了看秦东的脚,记住大概的尺码,随即说道:“如果用多层牛皮对缝制有很大的阻碍,所有这个费用方面很定要增加!” “钱不是问题,你说个价格吧,如果谈得拢就在你这儿做了!” 铁匠看了看秦东,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掌道:“您看五十个金币,可以吗?这一惊是最优惠的价格了,我这儿的材料都是最hǎode,不能再低了”。 五十个金币定做这么一套盔甲不算很贵,需要镀银,而且盔甲里面可是有丝织物的,这个时代丝织物可以当钱用,非常昂贵,皇帝赏赐大臣一般都要赏赐布匹丝绸,布匹丝绸是消耗品,而且产量有限,很多地方都可以用布匹丝绸当做货币。 秦东掏出十个金币放在哥特铁匠的手心里说道;“好吧,那我们这样说定了,后天我来拿盔甲!” “什么?哦,天哪,您说后天就要?” 秦东诧异道:“当然,难不成我还要等到明年?” “不不不,客人,您给的时间太短了,一天之内真的无法完成这件盔甲的制作,最少需要三天!如果您一定要在后天需要,那么你必须要加钱,我只能连夜开工为您赶制!” 秦东跟铁匠讨价还价,最终以五十五金币达成协议,铁匠必须要在后天上午吃早餐之前制造完成。 第二十章遇刺 从铁匠铺里出来,秦东带着四个骑兵骑上马往王庭城外赶,刚走了不到一里地秦东就感觉到不对劲,路上的行人不见了! 刚从铁匠铺出来的时候路上还有不少人行走,还有很多人在帐篷外生火煮食物,可现在才走了一里多情况就发生了完全的变化,这是为什么?秦东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身后四个骑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其中一人道:“百夫长大人,情况好像不对!” 秦东放慢马速拿起将长枪捏紧了,左右观察了一下情况,发现这一片帐篷区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但是秦东细心发现有几好处帐篷前面还有燃烧的木炭火星,这说明这么刚才不久还有人生火煮食物,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全图突然停止了。 秦东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扭头对左后侧的骑兵道:“你取下旁边的帐篷看看情况,里面是否还有人!” “是,大人!”那骑兵答应一声翻身下马向旁边一顶帐篷走去。 夜晚的寒风吹来,不由增添了些许寒意,同时让秦东感觉到空气中传来阵阵肃杀之气,他心头不由一凛,这绝对是危险的征兆。 下马的骑兵已经走到帐篷门口,刚刚伸手撩起门帘,突然一支利箭刺破空气,穿透黑夜的隔膜射中了骑士的右侧脖颈,箭头从左侧脖子穿出来,箭尖滴落的猩红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妖艳。 “敌袭”秦东大吼一声。 而就在此时,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天空落下,秦东已经顾不上后面三个骑兵了,他迅速舞动着长枪,将长枪舞得密不透风。 “叮叮叮……”天空落下的箭矢不断被秦东的长枪扫开,可是后面却连续传来三个骑兵不停地惨叫声“啊啊啊……”。 秦东知道后面三个骑兵肯定是没救了,他现在只能祈祷自己不被这波箭雨射中就是万幸,他自己凭借武力将长枪护住周身,却没办法将马匹的全身护住,马屁股上被射中了两箭,马匹受伤后发狂一样向前冲过去,秦东只能一边一刻不停地挥舞着长枪,一边骑着马向前面飞驰而去。 突然,马匹毫无征兆地前腿失蹄往地面栽下去,秦东大惊失色,就在快要撞倒地面的时候,秦东急中生智将长枪向前面地面一撑,长枪支撑着身体从马上飞起,然后一个空翻落在地上。 他半蹲在地上双手握着长枪,看见马匹失蹄的地方有一根绳索,原来有人在这里拉了绊马索,他的坐骑此时正趴在地上挣扎就是起不来 ,显然是马腿断了,而前方几十米处,他的三名骑兵全部被箭雨射成了刺猬倒在地上,包括战马在内。 秦东虽然面向着来的方向,但是他的注意力却观察着周围所有的地方,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在刚才箭雨落下的范围之外,但他依然感觉没有脱离危险。 不行,秦东感觉不能就这样站在路中间,站在路中间受到攻击的范围太大,这无疑给防守增加了难度,他握着长枪慢慢向旁边移动,路边就有帐篷,靠着帐篷至少要比站在路中间安全一点。 等他靠在帐篷边上之后,他却感觉危险越来越近,危险来之什么地方?秦东突然好像想到什么,脸色大变,立即向旁边挪动了位置。 “嗞”突然一把细剑穿透身后的帐篷刺了出来,刚还刺在秦东刚才站立的地方。 原来危险就来自帐篷内,秦东恍然大悟,他立即回身一枪刺过去,只感觉刺穿了什么软体,就听见帐篷里传来一声惨叫。 秦东还没来得及抽出长枪,整个帐篷被几把细剑砍开,四个全身黑衣的刺客从帐篷内冲出来举剑向秦东招呼过来。 秦东来不及招架了,拖着长枪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不仅躲避了四个黑衣刺客的刺杀,而且把长枪也抽了出来。 待重新站定之后,秦东才发现他已经被包围了,周围二三十个黑衣刺客把他围在了一个圈子里,只听前面一人用希腊语道:“速战速决,在巡逻骑兵队赶来之前解决他,上!” 那刺客首领发出命令之后,身后两个刺客挥剑扑了上来,秦东似有所感,返身一招回马枪,枪尖连抖几个枪花,只见那两名偷袭的刺客的额头上各自出现一个血洞,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 正面又有人扑了上来,秦东怎能让他们近身,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现在他被人围攻,长枪在他手上才能发挥他的最大实力,用枪也是对他最有利的。 正面扑上了两人根本没看见后面两个人的死法,他们还没弄清状况也步了后面两人的后尘,两人双双被秦东刺中额头而死。 刺客首领看见一个呼吸不到的工夫,手下竟然连死了四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立即叫道:“不用讲什么风度了,所有人一起上!” 这下秦东被动了,他四面受敌,只能连续施展横扫千军不让刺客们近身,突然两个刺客从地上滚过来,秦东不得不跳起躲避刺客砍脚的长剑,一个分心竟然后背被一个刺客砍中,秦东只感觉一 股剧痛传入脑中,受伤了,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 不行,不能被围在这里,一定要突围,秦东发现这些刺客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而且有配合战斗之法,他虽然武功高强,但欠缺实战经验,而且他的枪法适合大开大合的战场,却不适合这种单打独斗,还是被围殴的情况,如果有马就好了,只要上马,这些人全都挡不住他,他的枪法就是专门马战枪法,骑马的战斗力可比在地上强了不止一倍,可惜他的马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想到这里,秦东立即向一个方向冲击,前方的几个刺客顿时有点抵挡不住,被秦东杀得连连后退,刺客首领发现这种情况之后立即命令刺客们缩紧包围圈,秦东哪能让他们如愿,只一个劲地向前冲击,长枪的枪头在月光的照耀向显得寒光闪烁,枪花在抖动中每次都带来死亡,又有连续两个刺客胸前被秦东抖动的枪花戳了无数个血洞倒在地上。 刺客首领和他手下的刺客们显然从来没有见过来自东方的枪法,这种武技简直是收割生命的机器,长枪每次抖动刺出都带走一条人命,一杆长枪被秦东拿在手里就像一条灵蛇一样无比灵活,特别是那枪头,他几乎看不清那枪头的模样,只感觉寒光闪闪,刺客首领已经开始有些胆寒了,就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已经有十几个人死在了秦东的枪下,不过秦东身上也已经身中了两刀,动作没有刚开始反应那么快,变得迟钝了一些。 刺客首领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立即道:“他不行了,加把劲,快点解决了他!” 秦东回身看向那刺客首领,当即放弃向前突围,反而返身向那刺客首领杀过去,他的面孔带着无比的狞峥,犹如从地狱冲出的恶魔,刺客首领看见秦东舍弃其他人而向他杀来,顿时方寸大乱,情急之间不由连连后退,看见快速逼近的抖动着的枪花,刺客首领感觉了窒息的恐惧。 就在秦东正要一枪解决刺客首领的时候,两个刺客挡在了长枪前进的轨迹上,这两个刺客瞬间就被戳成了筛子,而刺客首领得以逃脱,但秦东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他肋部被刺中了一剑! “快,就在那边!”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和呼喝声,巡逻骑兵队来了,这时维护王庭治安的骑兵。 刺客首领脸色大变,知道事不可为了,当即立断道:“撤”。 两个呼吸的工夫,残余的十几个刺客闪身躲到周围的帐篷后面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浑身是血的秦东撑着长枪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第二十一章廷议 骑兵巡逻队很快赶了过来,领头的骑兵看见秦东一身侍卫的铠甲,浑身是血,而且周围躺着十几具黑衣人的尸体就知道事情原委了,当即从马上跳下来走到秦东身边,当看清秦东的长相之后当即大惊道:“原来是秦百夫长,这,这是怎么回事?您没事吧?” 秦东勉强站起来,他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有人刺杀我,地上躺的都是刺客,我没什么大碍,能不能麻烦你派一个人去城外东南四里处通知我的属下,将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派人来接我? “秦百夫长请安心,我马上派人去,您的伤势不轻,还是去巡逻队营地处理包扎一下伤口吧?” 秦东自己也感觉伤势确实不轻,主要是流血过多,急需止血,并且包扎伤口,而且他现在身受重伤,如果刺客再来刺杀恐怕在劫难逃,去骑兵巡逻队的一来可以处理伤口,二来可以安身,巡逻队营地至少要比这里安全得多,当即表示感谢。 骑兵巡逻队队长立即派了一个骑兵去城外报信,又让手下士兵把秦东扶上一匹战马向巡逻队营地而去。 等家丁刘三得到消息带着三十多个骑兵赶到巡逻队的时候,秦东在他人的帮助下已经清洗了伤口,并用针线缝好了伤口,洒上活血生肌的药粉之后缠上干净的白布才算大功告成。 刘三看见秦东身上的三条又长又深的伤口早就吓得不轻,秦东可是他们三个家丁头顶上的天,如果秦东出事,他们这三个家丁恐怕很难在这个西方世界活下去,他神情焦急道:“少爷,您可千万别youshi啊,太危险,真是太危险了,您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带侍卫,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竟然下此毒手,一定是嫉妒您升了官职又被大单于赏赐了那么多财物!” 此前秦东没有时间想自己被这么多刺客刺杀的原因,现在被刘三这么一提起,顿时想起来了,这股刺客的出现太过突然,也太过诡异,每一个刺客都不是庸手,他们好像受过专门的配合刺杀训练,个个身手高强,王庭之中有能力杀他的很多,只要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理由就行,用不着派刺客来行刺。 到底是谁要对自己下毒手呢?秦东思索着kěnéng对自己下手的人,这两天自己得罪的人不少,特别是昨天夜晚的篝火宴会上的比斗,很多大臣都输了彩头,他们之中难免有心怀怨恨者,难道是右贤王埃内克? 他在战斗的时候虽然没看见刺客们的容貌,但是那些刺客显然不是胡人,也不是野蛮人,胡人和野蛮人不会使用细剑 做武器,使用细剑作为武器的只有罗马帝国那些所谓的绅士贵族们, 如果说秦东得罪最厉害的人无疑就是右贤王埃内克,昨晚秦东在篝火宴会上几乎把右贤王的面子扫光了,那么那些刺客是右贤王埃内克派出的嫌疑最大,虽然右贤王埃内克最有嫌疑,但秦东自己知道即使有证据也不能把埃内克怎么样,他只是一个百夫长,而人家是右贤王,手握三万铁骑,大单于埃拉克不会为了他而跟右贤王翻脸,这件事情他只能忍了。 第二天上午,秦东带伤带着三十名骑士赶到了大单于埃拉克的大帐门前,他是被专门通知过来参加廷议的。 在大帐门前守卫的侍卫长乌吉看见秦东到了,立即走过来道:“秦东,快点,就等你一个人了!” 秦东连忙道:“有劳乌吉大哥久等了!” 经过通报之后,秦东走进了大帐,大帐内坐满了文武大臣,秦东一看这阵势不小,肯定不是为阿提拉下葬的事情,此事早有,不需要这么多大臣再专门商议,他走到中间抚胸弯腰行礼:“百夫长秦东拜见大单于!” “嗯,你先站一边吧!”埃拉克摆了摆手。 “是,大单于!”秦东的官职太小,根本没有跟这些大臣们一起坐的资格,只能站在最末尾的位置。 埃拉克看了看左右大臣们厉声道:“这几天是怎么啦?先是先王莫名其妙地长生天,紧接着国务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先生又莫名其妙地被亲近的守卫杀死,昨天晚上又出现了本单于刚刚册封的百夫长秦东被几十个刺客刺杀的事件,幸亏秦东的勇猛无敌,否则恐怕也会遭到毒手,的出事,这到底是怎么啦?” 站在末尾的秦东一阵愕然,看来历史恐怕要发生改变了,君士坦提乌斯和昨晚自己都与自己有关,正式因为自己的介入很kěnéng放历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不知道阿提拉死后首席秘书士坦提乌斯有没有死去,但历史上并没有记载,阿提拉死后,罗马帝国的史书对匈奴的记载就非常少了,有记载的只有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这个人在阿提拉死后没多久就回到了西罗马帝国,此后对君士坦提乌斯和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都没有记载了。 东罗马帝国的史学家普利斯库斯在《出使匈奴王廷记》中详细记载了他跟随当时的东罗马帝国使团出使匈奴王廷的过程,此人和使团的团长马克西明都与阿提拉的秘书们单独谈过,在阿提拉的王帐亲眼见到了阿提拉本人和他身边的诸多大臣,因此他写的《出使匈奴王廷记 》成为了众多描述匈奴帝国、阿提拉和他手下大臣的最准确及详细的版本,但阿提拉死后的事情记载就变得非常模糊不清了。 秦东正思索的时候,大帐内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只听埃拉克说道:“根据骑兵巡逻队的调查,君士坦提乌斯先生死得颇为蹊跷,那两个守卫跟随他已经好些年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一点钱财起了杀心呢?这是疑点,不过现在看不出其他的痕迹,而昨晚刺杀百夫长秦东的刺客竟然达到了三十多人,这些人各个武技高强,使用罗马帝国的细剑,秦东虽然斩杀了十几个人,但自身也身受重伤,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而且还是前天晚上才被提升的,那些刺客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幕后的主谋是不是心胸太狭窄了一点,出动那么强大的力量就为了对付一个百夫长?本单于以为这一连串的事件中必定存在着某种关联,所以必须要调查清楚,洛瑞德何在?” 阿提拉的侍卫长,光头大汉洛瑞德从大臣们后面走到中间抚胸弯腰道:“大单于,臣在!” “这两件案子交给你接手调查,王廷出现了这么多刺客而我们毫不知情,实在太危险了,你要尽快调查清楚!” 洛瑞德道:“是,大单于!” 等洛瑞德退下之后,埃拉克又道:“下午就要将先王的灵柩送入墓地了,有关君士坦提乌斯的尸体要怎么安排?大匈奴的贤者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有大臣站起来建议:“大单于,君士坦提乌斯先生本是东罗马帝国人,以臣之见不如将遗体交给他的遗孀带回东罗马帝国安葬!” 谁知这人刚说完,马上就有人反对,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站起来道:“太麻烦了,大单于,君士坦提乌斯先生效忠先王十多年,现在他死了,以臣之见,赶早不如赶巧,正好让君士坦提乌斯先生陪伴先王一起下葬!” 众大臣听了这话顿时眼睛一亮,都不约而同点头称赞这个办法好,既然要埋阿提拉,顺道把君士坦提乌斯一起埋了,多方便? 埃拉克询问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先生,你看这事是否可行?” “shide,大单于,先王的墓地内空间足够大,装下一个君士坦提乌斯绰绰有余了!”奥尼格修斯的话让大臣们松了一口气。 这是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说道:“大单于,臣有一个请求,请大单于将君士坦提乌斯的遗孀赏赐给臣为妻!” 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会来这么一出,都心想那女 人是漂亮而且风韵十足,可你老兄也不用这么猴急吧?人家老公还尸骨未寒呢,您老人家就迫不及待地要睡人家老婆了? 埃拉克沉吟一会便答应了:“好,既然瓦拉米尔喜欢她,那本单于就做主了,让她嫁给你!” 埃拉克没想到自己满不在乎的这个举动在后来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恶果。在匈奴原本有兄弟死后娶兄弟老婆的传统,也有父亲死后,儿子娶父亲妻子的传统,当然生母不行,既然这些都可以,娶同僚的老婆自然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的,可是阿提拉却打破了这个传统,他于445年谋杀了他的胞兄布列达之后独自君临天下,但他并没有娶布列达的妻子。 匈奴人最看重的财物不是金子,不是牛羊马匹,而是女人!匈奴内部争斗自相残杀的时候可以杀死达到车轮高的孩子,还有老人,但是绝对不会杀死女人,在掠夺的时候可是杀死所有男人,不要奴隶,可以杀死小孩,焚毁一切,但他们绝对不杀女人,因为女人是他们得以延续种群的必须条件,匈奴人长期生活在北方寒冷的草原,生存条件恶劣,因此孩子的出生存活率非常低,而要多生孩子,就必须要有足够多的女人,男人死后,他的女人可以自由嫁人,这样才能不让女人这个生育机器闲着,这就是匈奴人。 第二十二章墓穴 上午的廷议结束后,秦东回自己在王庭城外的营地明天离开王庭前往的事情,还要派人联系苏合等十名骑士,让他们明天上午准时抵达地点一起前往赛迪卡。 处理完后已经是下午了,吃过午饭秦东就带着三十个骑兵往王庭而去,他要去参加阿提拉的葬礼,给阿提拉送行。 葬礼很简单,所有人围着阿提拉的遗体转了一圈,剩下就是萨满巫师的事情了,仪式结束后阿提拉的遗体由挑选出来的几十名奴隶抬着前往墓地,这些抬遗体的奴隶由挑选出来的奴隶士兵们沿途押送,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亲自带队。 送葬队走远后,秦东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为什么抬遗体的都是奴隶?为什么负责沿途押送的也是奴隶士兵?这不正常啊!不管怎么说王庭方面也应该派出匈奴人跟着一起去吧,可是抬尸体和押送的人没有一个是匈奴人,而都是奴隶。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对,一定有问题,想想阿提拉的声名是何等响亮,他的威望何人能及?匈奴人还不至于生性凉薄到在他死后连派出一个给他送葬的本族人都不肯吧? 秦东又突然想到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曾经说过,阿提拉的位置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且即使过了一千五百多年以后到了二十一世纪,阿提拉的穴位位置依然是一个千古之谜,阿提拉和中国古代的秦始皇和曹操一样,他们在部下心中的威望太高,以至于他们死后,他们的部下担心盗墓贼光顾他们的墓地破坏遗体,因此想尽一切手段也要防止墓穴的位置泄露出去,把他们埋葬在一个世人永远也不kěnéng知道的地方,这样就没有人打扰他们的安息了。 霎时间秦东什么都明白了,他明白为什么抬尸体和押送的都是奴隶了,因为这些人去了之后就不kěnéng再回来,他们全部是殉葬的,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秦东又想起自己前天还是一个奴隶,如果自己的奴籍没有被除去,那么这批送葬的人之中很kěnéng有自己,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很有kěnéng和那些一无所知的奴隶们一样被匈奴骑兵残酷无情地杀死,尸体也会被推进墓穴给阿提拉陪葬。 想到这里,秦东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心中直骂这些古代人真是**,这么歹毒的手段都用得出来,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得亲眼看看万人坑是怎么制造的! 想到就做,秦东立即吩咐手下的骑兵自行回城外的营地,而他则骑着马跟着送葬队出了王廷远远地吊在后面,没多久他就 发现跟踪不下去了,因为送葬队周围出现了多支巡逻骑兵队,跟踪送葬队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好些人跟踪送葬,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被巡逻骑兵队发现并进行围杀,没有一个人活着离开。 秦东暗自庆幸自己离得远远的,否则肯定也会跟其他跟踪的人一样被巡逻骑兵队发现并围杀。 不能继续跟着了,如果继续跟踪迟早会,秦东研究了一下送葬队前进的方向,他发现送葬队是向着西面而去的,而王廷西面五十里处是多瑙河的主河道,过了多瑙河之后有几座山,难不成阿提拉的墓地在那里? 想到这里,秦东立即策马绕道快马加鞭向多瑙河方向赶去,连续躲避了好几拨巡逻骑兵队,秦东终于在送葬队之前赶到了多瑙河河畔。 然而让秦东措手不及的是多瑙河河畔边到处都是匈奴骑兵守卫和巡逻队,而且从河畔方向传来哄闹声,阵势不小,应该有很多人,非常多! 这是怎么回事?河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大的哄闹声,而且周围有这么多匈奴骑兵守卫?这事引起了秦东的巨大好奇心,匈奴人在这里干什么? 巡逻的骑兵太多了,秦东骑着马根本不敢靠近,也不敢现身,他相信只要他被发现,那些匈奴骑兵巡逻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围杀他,他躲在一片树林边上观察和思索了很久才决定冒险前往河畔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将马匹栓在树林里,又将身上的皮甲脱下来,然后编织一些青草披在身上做成伪装趴在地上从树林边慢慢向河畔方向爬过去。 从树林边到河畔足有二里地,中途又有匈奴骑兵队不断地巡逻,秦东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巡逻队的骑兵马脚踩到,中间爬一会停一会,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爬到河畔边上。 当多瑙河出现在秦东的眼前时,他彻底震撼了,不是因为多瑙河的河水流得多么急,地形多么凶险,而是因为现在多瑙河竟然干涸了,shide,多瑙河干涸了! 不kěnéng,这绝对不kěnéng!秦东心中大叫,他拼命地揉了揉眼睛,他根本不相信多瑙河竟然会干涸,老天爷是在开玩笑吗?这条几乎流遍了大半个欧洲的河流竟然干涸了? 当他再次仔细看清楚时,他终于确认了,多瑙河确实干涸了,毫无疑问,多瑙河的河床上湿漉漉的,靠近岸边的都是沙地,越深的地方几乎都是稀泥。 他扭头看向哄闹声的声音来源,那是在左边大约一里 处,干涸的河床上竟然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看人数绝对不少于三万人,这些人几乎占满了整个河床的几百米河段,而河岸上全部是匈奴骑兵们,这些骑兵手持弓箭对准河床上那些人。 河床上的三万人基本上都手持工具,工具有铁锹、锄头、还有扁担箩筐、小推车,秦东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这三万人都是俘虏,要么是奴隶,总之不是匈奴人,那些人中还有穿着皮甲和铠甲的人,他们应该是罗马帝国或者法兰克、西哥特王国的战俘。 在那三万人的最左侧有一个挖hǎode方形洞口,这个洞口从河床底部斜向下通向地底,黝黑深不可测,从那洞口到两边河岸上有一些碎石和泥土,而河岸上有大量的石头和土方,看见这些秦东立刻明白了,这里就是阿提拉的墓穴所在地。 第二十三章屠杀 匈奴人没发疯吧?把阿提拉葬在河底,而且还是一条干涸的河底?秦东对这个时期的多瑙河主河道和支流不是太清楚,他不知道这条河是否因为改道而干涸,但是把阿提拉的遗体葬在这里难道就保险吗?对此秦东很是不解,要知道河底多是河沙,很容易挖掘,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因为多沙所以容易塌方,这会给盗墓贼挖洞穴盗墓造成很大的麻烦,搞不好就会被活埋在里面。 想不通其中的关键,秦东索性不想了,他继续观察,河床上的三万人正在另一边挖一个巨大的坑,看样子这个坑已经挖完了,因为土方都被运到了岸边,大坑深好几米,坑底下的人正准备爬上河床。 然而就在这时,河岸上响起了牛角声,听到这个声音,秦东惊呆了,这是前进的口令,河岸两边大约有五万名匈奴铁骑,这五万铁骑听到前进的牛角号令指挥,全部策马向河床走去,一排一排,气势宏大无比。 骑兵们前进时身体上的铠甲、皮甲和兵器摩擦发出声响汇集在一起特别刺耳,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阴云笼罩着这片天空,战马嘶鸣不断。 两岸上骑兵向河床逼近终于引起了河床上战俘们的注意,很快有人意识到了什么,战俘们开始恐慌起来,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很短的时间内传染了所有战俘们。 战俘们已经知道了匈奴人的意图,匈奴人要屠杀了,他们中间那个巨大的深坑就是他们为自己挖的坟墓,刚才他们挖掘深坑所有的工具在此之前已经被收了上去,否则的话他们还可以用那些工具进行反抗,但是现在他们每一个人都赤手空拳,对于渐渐逼近匈奴铁骑们毫无办法。 因为恐惧害怕死亡而发出的咒骂、惊叫、怒吼、哭泣在整个河床上交织在一起,凄惨无比,秦东看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不已。 震撼,太震撼了,这是真正的活埋啊,三万人的活埋,虽然比起中国历史上秦国名将白起活埋了四十万赵军还差得太远,但这里三万名战俘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随着匈奴铁骑越来越近,战俘们的空间越来越小,最前面的匈奴骑兵手握长枪已经前进到了战俘的边缘地带,战俘们为了不被刺到而不得不后退,后面的战俘因为前面的人在后退,他们也不得不后退,这样就导致了最后的战俘们因为前面的挤压而掉进深坑内爬不起来。 惨叫声此起彼伏,被挤下深坑的战俘们拼命地想往上面爬,而后面的人也想往上面爬,前面的人还没爬上去就被后面的人拉了下来,而有些战俘刚爬 上去就被原本在上面的战俘砸落下去。 这个场面就像蚂蚁搬家一样,不断有人爬起,又有人掉下,有人刚刚爬上河床,可是又被后退的战俘们挤下去。 匈奴铁骑的包围圈越老越小,战俘们的活动空间也越来越小,再这样下去,要不要多长时间所有战俘很快就会全部被赶下深坑,到了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很显然战俘中不乏聪明人,也不乏有魄力之人,他们开始了反抗,之间一个穿着精致铁甲的罗马将军大喊:“勇士们,匈奴人要活埋我们,我们不能就这样等死,等我们全部被赶下深坑,我们就必死无疑了,所以我们要反抗,我们不能再后退了,必须跟匈奴人拼命,拼一把kěnéng会死,但也有活的希望,如果不拼我们就死定了,所有人跟着我冲过去,杀了匈奴骑兵,抢了他们的刀剑和马匹,勇士们,我们要活不要死,给我冲啊!” “冲啊” “杀啊!” “杀啊,杀死这些匈奴蛮子!” 战俘们被那个罗马将军的话引得,生存的希望一起下子全部被唤醒了,所有人都赤手空拳跟着那个罗马将军向匈奴铁骑冲过去。 匈奴人也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战俘们还能够反抗,立即有人发现了那个罗马将军就是带领战俘们反抗的领头人,立即有匈奴骑兵向罗马将军射箭,箭矢没有射到罗马将军,而射到了他周围的战俘身上,这更加激起了战俘们的愤怒和反抗之心。 可是接下来匈奴人的动作让那个罗马将军和战俘们都没有想到,只听见号角声又想起来了,秦东在匈奴军队中呆过好几年了,自然能听到那号角声是什么意思。 号角声响过之后,秦东就看见匈奴骑兵们按照号角声传达的命令开始行事,这些匈奴骑兵开始调转马头策马狂奔,不是撤退,而是围着这些战俘高速转圈,一边转圈一边拉弓射箭。 围猎!这就是匈奴人的围猎战术,匈奴人利用战马的高速机动性包围敌人,然后围着敌人转圈,如果敌人想突围,他们始终利用战马的高速性能将敌人包围在里面,不让他们冲出去,而且在这一过程中他们还不停地用弓箭射击,敌人始终被围在里面四面受到攻击。 在使用围猎战术时,匈奴骑兵可以一直射箭,一直面对敌人,不需要调转马头耽搁时间,被围在中间的敌人密密麻麻,随便怎么射都能射到敌人,被围的敌人受到的攻击面太大,,而匈奴人因为是围着转圈,受到的攻击面 要小很多,只有四分之一,即使敌人有弓箭,所造成的伤亡也只有四分之一。 何况现在战俘们根本没有武器,不说弓箭,连刀剑都没有的他们根本无法对匈奴人造成伤害,围猎战术一经发动,战俘们立刻遭到了灭顶之灾,铺天盖地的箭矢毫不停歇地落在战俘们都头上,战俘们成片成片地倒下,前面的人还没冲到匈奴骑兵身边就被射杀了,冲到跟前却发现刚才的匈奴骑兵已经跑了还没等战俘们反应过来,后面的箭矢又射了过来。 战俘们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从最外围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直到最后靠近大坑的边缘地带,所有被射杀的尸体倒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圆,在这个圆的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方形深坑,整个场面看上去就像一枚外圆内方的铜钱。 第二十四章洪流 秦东看着这个过程,眼睛一眨也不眨,整个屠杀过程一丝不落地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没有丝毫遗漏,他不断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怕,太可怕了,原来冷兵器时代的屠杀是这么的残忍,一次屠杀三万人,而且整个过程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他脸色发白,心里的震撼在他的脸上显露无余。 还有不少战俘没有死,被射中之后只是受了伤,匈奴骑兵们策马过去踩着尸体用长矛开始清理尸体,但凡还没有死的一律再戳上一矛。 又过了半个小时才算结束,匈奴骑兵们得到命令开始下马将尸体丢尽万人坑里,两个人抬一具,匈奴铁骑有五万人,留下一部分警戒,另外大部分搬运尸体,一刻钟就将三万具尸体全部丢尽了万人坑中,紧接着开始填土,现成的铁锹和箩筐,几万匈奴人一起动手,不到半个小时就将这个埋葬了三万人的深坑给填平了,处理好现场之后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边刚刚填满万人坑,那边送葬队就到河畔边,奴隶们将阿提拉的遗体从马车上抬下来,走下河床在专人指示下走进了地底,而剩下的奴隶士兵在奥尼格修斯的命令下放下武器开始将早已放在河岸上的一只只大箱子搬进墓穴之中。 秦东看见那些大箱子被搬进墓穴,顿时明白了,原来那些早已经被放置在河岸上堆成小山一样的的大箱子里装的全部是金银财宝和宝石,这得多少钱呐,阿提拉从东西罗马帝国一直抢劫,不止抢劫,他还要两个罗马帝国纳贡,这二十年下来积累的金银财宝几乎无法估量。 这里五万匈奴骑兵根本不知道被送来的是阿提拉的遗体,他们只是得到命令要监督三万名战俘修建什么地下工事,当然修建地下工事有专门的建筑工程师负责监造,工程完工之后他们的任务就是杀了所有进入过地下工事的人。 当所有陪葬的金银财宝全部被搬进地下宫殿之后,秦东看见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带着一起送葬的奴隶和奴隶士兵们全部进了地下宫殿,没过多久,从地下宫殿入口处就冒起了烟雾,紧接着,入口处大门从地下宫殿内部关上了,而奥尼格修斯却没有出来。 入口大门关上后,立即有一小队匈奴骑兵从马上跳下来拿起铁锹赶到入口大门处用泥土将整个入口大门填上,只一刻钟的时间,入口黑洞不见了,大门也不见了,河床上只有一层刚铺hǎode河沙。 奥尼格修斯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了阿提拉墓地的秘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阿提拉的墓地在什么地方,内部有 什么狠毒的机关陷阱,而这些匈奴骑兵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刚才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号角声再次响起,并且河岸一侧的瞭望台上升起了滚滚浓烟,匈奴骑兵们开始有秩序地撤离河床,河床上除了一些痕迹显示有人曾近在上面活动过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不一会儿工夫,五万匈奴铁骑撤得干干净净,只有瞭望台上的火堆还在燃烧,还在升起浓烟,而远处一个山头上也升起了浓烟,秦东发现这一信号之后知道这是在烽火传信,传的不是有敌人入侵,而是某种不知名的消息。 秦东爬起来扔掉身上的青草伪装,快步向河床跑去,他要到现场去看看,看看那个巨大无比的万人坑,看看曾经威震天下的匈奴王的墓地入口。 河床上很软,但越到河床中间淤泥越多,秦东站在一片,满是河沙的空地上,他的脚下就是巨大的万人坑,这里埋葬了三万战俘,绝大部分是被射杀的,另一部分是被活埋的。 秦东甚至感觉到脚底下传来阵阵寒意,耳朵边甚至有无数凄厉地哀嚎声回荡,他知道这是心理因素在作怪,在前世他虽然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的,但是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心理上一时有些不适,没有当场呕吐就很bucuo了。 “吼”秦东拔刀凭空一阵劈砍驱散了内心的恐惧,然后提着刀走到墓地的入口上方,他不知道那些被关在墓地内的奴隶们现在还有没有人没有死去,但是毫无疑问,这些人不kěnéng再从里面出来了,只能死在里面,墓地的入口已经被封死,而且在封死之前还冒出了烟雾,说明奥尼格修斯在里面放了烟,或者是毒烟,总之,被关在里面的人是死定了! 时间真是无情,它可以抹掉任何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无论这个人曾经创造过多么伟大的辉煌,在时间这把杀猪刀面前,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够抵挡它的切割。 正感叹间,秦东仿佛听到了巨大的轰鸣声,他清醒过来,这是什么声音?他扭头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他的眼神一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远处河床的拐弯处出现一道白线,那是一道滔天巨浪,数以亿吨计的河水仿佛从天上汹涌而来,秦东瞬间明白了,原来多瑙河上游河段早已经被匈奴军队筑起大坝了河水,难怪多瑙河会干涸,而河岸旁的瞭望台上的烽火传信就是通知上游的军队掘开大坝放河水。 跑!秦东立即反应过来,撒丫子就拼命向河岸狂奔,必须在河水冲过来之前上岸,否则就等着被 巨浪冲向未知的彼岸,是死是活就全凭天意了。 这汹涌而来的河水冲过来发出滚滚雷声,声势浩大无比,秦东吓得屁滚尿流,跑,拼命地跑,秦东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向河岸狂飙,在他全身力气耗尽之前,终于跑到了河岸上,而这时河水刚好冲了过来,只迟几秒钟他就会被冲走,为此秦东庆幸不已。 看着河水再次流淌,而阿提拉的墓地和三万人巨坑被汹涌的河水覆盖在下面,秦东终于知道为什么过了一千五百多年,rénmen依然没有发现阿提拉墓穴的原因,因为即使有盗墓贼得到零星的消息,也无法去盗墓,哪个盗墓贼有能力再在多瑙河上筑起一道大坝? 秦东惊魂未定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揉了揉发白的脸庞,再次看了一眼这道河流转身走向了树林。 第二十五章敌踪现 从匈奴王庭到赛迪卡大约有十几天的路程,如果没有家眷随行,秦东等人轻装上路策马奔驰只要几天就能赶到,可是他手下的一百多个骑兵每一个人几乎都有家眷,还有大量的生活用品,即使生活用具都是板车装着用马匹拖,赶路的sudu也快不起来,如果不是有马匹等牲畜,秦东还真想走水路,这是这个时期的匈奴人没有会造船的人。 整个骑兵队伍加上家眷一共有三百多接近四百多人,家眷中老人和小孩大约一百六十人,女人有一百多人,板车一百多辆,再加上马匹、牛羊,赶路的sudu非常慢,两天时间才走了一百多里。 从匈奴王庭到赛迪卡沿途需要经过的地方都是匈奴帝国的领土,即使沿着多瑙河沿岸东南而下也能够抵达赛迪卡,只不过这样一来路程就长了很多。 前四天都很顺利,沿途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再过两天就要走出匈牙利平原进入今天的塞尔维亚境内,这一地区散居着一些投降的阿兰人、东哥特人,安全上很难保证,不过在此之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因此秦东也很放心。 可是到了第五天,情况就有些不对了,这还没有走出匈奴人直接的范围就被人跟踪了,不时地有三五成群的游骑兵远远吊在秦东等人的身后,这一情况被秦东的断后警戒小队十夫长苏合发现并告诉了他。 秦东听到苏合的汇报之后思索一番吩咐道:“你带人留在后面距离整个队伍十里左右,只能警戒不能出击,如果他们挑衅不予理睬,千万不能被他们引开,如果发现大队骑兵,立即派人前来汇报!” 其实十里的距离相对于骑兵来说瞬息而至,如果有大队骑兵出现,苏合等人很kěnéng还来不及汇报,敌人就出现了,可是没办法,警戒小队拉得太远的话本队照顾不到,如果遇到袭击不能及时策应,队伍里能够真正大战的只有手下一百骑兵,家眷们虽然也能骑马弯弓射箭,但毕竟很不专业,老人年纪大了,有的甚至连弓都拉不开,小孩子还小,妇女们就更不做指望,秦东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一百骑兵,因此最大警戒范围只能安排在周围十里之内。 “是,大人!”苏合答应一声行礼后就招呼身边两个骑兵:“跟我来!” 等苏合带着两个骑兵走后,秦东找来亲兵队长巴图吩咐:“巴图,马上派人去通知前方的牧仁和左右两翼的警戒骑兵队,让牧仁带人前出三十里侦查,如果发现特殊情况立刻派人回来报告!另外也通知左右两翼的警戒骑兵队,如果再发现窥探的游骑 兵不予理睬,他们的任务是警戒,如果那些人攻击,就杀散他们,但不能离开本队太远”。 “是,大人!”巴图答应后马上指派了三个亲兵队的骑兵分别前往队伍前方去通知牧仁和左右两翼的警戒骑兵队。 秦东手上现在有一百零六个骑兵,一共分为十一个什,亲兵队十人,负责保护秦东的安全和传达命令,前敌侦查队六人,断后警戒小队十人,左右两翼各十人,剩下六十个骑兵全部留在本队保护家眷和牲口。 匈奴人在行军的时候都知道要派人在周围巡游警戒,秦东前世军队出身,当然知道在行军途中对周围的地形侦查和警戒的重要性,在这个时代通讯手段极为落后,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所以要及时获得讯息必须要安排到位,否则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就惨了。 秦东知道在前往赛迪卡的途中肯定会有人袭击他,上次那天夜里三十几个刺客没有刺杀成功,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在王庭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他们肯定会在他前往赛迪卡的路上动手。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要这么对付他,但这个人的势力肯定是非同小可,他才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根本与那些大人物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呢?这是他这几天以来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曾经他以为这很有kěnéng是右贤王埃内克施展的报复手段,因为那天夜里他扫了埃内克的面子,但是侍卫长乌吉却告诉他,如果埃内克真要报复绝对不kěnéng派刺客刺杀,匈奴人向来不屑于玩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而且以埃内克的性格和脾气也不会这么干,要干就会派兵截杀,而不是刺客。 这样一来就让秦东彻底疑惑了,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只是一个奴隶啊,到底是谁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整死自己?有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什么时候敌人会突然冲出来。 秦东看着天色将晚,便掏出地图看了看,他需要找到一个能够安营扎寨的地方,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扎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必须要找一个地势较高,最好是有天然防护的地方。 让他失望的是这羊皮地图画得太粗糙,根本看不出那些地方能够安营扎寨,只得找来巴图吩咐道:“巴图,你派人去前方和左右两翼看看这周围有没有河流或者高山之类地方,马上要天黑了,我们必须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扎营!” 谁知巴图道:“大人,你是想问这里的地形?这我知道,我从前在这一带走 过几次,往东方向二十里有一条多瑙河的支流,前方大约四十里地形就变了,开始多丘陵和山脉!” 秦东却没想到巴图对这一带的地形这么清楚,顿时心中放心下来,算了算时间再往前走四十里已经不kěnéng了,赶到那里天都黑了,现在只能向东面的多瑙河支流走,在河边扎营,这样至少没有不担心腹背受敌,他立即对巴图道:“立即通知左翼的骑兵队马上找一处平坦的河岸准备扎营,让他们到附近砍伐一些木料为扎营做准备!” “是,大人!”巴图答应后立即派人去了。 整个队伍在秦东的命令下转而向东面多瑙河支流而去,一个小时后整个队伍抵达河边,左翼的警戒骑兵队早已经找好了宿营地,并在秦东的指挥下建造防御工事,秦东和这些匈奴人不同,他的灵魂来自后世,也深受现代军事思想的影响,想要进攻就必须做好防御的准备,而东方的军事思想都是以防御为主,只有游牧民族才没有防御,他们只有进攻,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战事顺利的话不需要做防御准备工作从而浪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坏处是一旦战事不利,军队崩溃的sudu是最快的,因为没有防御就没有让军队缓冲休整的时间,很kěnéng从此一蹶不振。 秦东现在带着匈奴人,他也不想建造防御工事而浪费时间,这样也使得自己束手束脚,但是他现在实在是没有本钱这样做,家眷太多了,而且还有大量的牛羊马匹,这些都是他起家的资本,损失不起,如果没有家眷和这些牛羊马匹,他根本连营地都不会扎,更别说建造防御工事了,直接拿张羊皮毯子就在星光下睡一晚,再安排几个骑兵巡逻警戒,即使有人突袭,他们一身轻松也可以及时反应过来。 第二十六章准备迎敌 (感谢:星辰的雄狮打赏了200起点币、杀刚狼投了1张评价票) 营地扎在一片地势平坦的小河边,秦东安排一些骑兵四处散开在方圆十里内警戒,其他骑兵开始下马帮助家眷中的老rénmen建造防御工事,先是在营地的周围围了一圈木栏,在木栏上绑上被削尖的树枝防止敌人骑兵直接冲击木栏,然后又在木栏前五十米处挖掘陷马坑。女rénmen开始在营地生火煮食物,小孩们也youshi做,他们要放牧,趁着天还没有黑,让牛羊马匹在河边吃草河水。 秦东巡视着营地的防御工事建造情况,看见一个士兵在偷懒,便大声道:“图斯,你干活怎么没力气?难道昨晚被你家婆娘榨干了油水吗?” “哈哈哈……”正在干活的匈奴士兵们听到这种玩笑话顿时轰然大笑,被点名的图斯顿时脸色通红,为了不让别人说他是被婆娘榨干了油水,开始拼命的干活。 秦东握着刀柄一边巡视一边说着:“我跟你们说,你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伙,这次咱们去了就有机会见大世面了,知道赛迪卡在什么地方吗?赛迪卡的南面就是东罗马帝国的色雷斯地区,那里龙蛇混杂,哥特人、阿兰人、撒克逊人、还有一部分汪达尔人、法兰克人都在那混居,当然大部分是罗马人,东罗马帝国的都城君士坦丁堡在赛迪卡的东面一千里,骑快马只要几天时间就到了,有机会本大人带你们去君士坦丁堡见见世面,吃吃君士坦丁堡的美食,喝一喝那里的美酒,再睡上一个那里的女人,我跟你们说啊,那里的女人可比我们这里的女人皮肤细嫩多了,水灵得很呐,啧啧……”。 听了秦东这话,不少没有成家的匈奴汉子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即开始大声起哄囔囔着要到了赛迪卡之后让秦东带他们去君士坦丁堡逛逛。 有一人道:“百夫长大人,我听说君士坦丁堡城墙高大,盘查森严,又有边界城墙阻拦,而且我们的模样跟罗马人明显不同,罗马城的守军能让我们进城么?” 秦东看着刚才说话那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训斥:“你这蠢货,他们不让你进去,你手上的弯刀是干什么的?你的弓箭是干什么的?都是摆设吗?边界城墙并非密不透风,从前阿提拉大单于和乌尔丁大单于是怎么带领铁骑穿过边界城墙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的?” 秦东这里说的边界城墙就是匈奴帝国与罗马帝国交界的城墙,在多瑙河畔,全长有三千多公里,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与中国人一样,都喜欢修建 长城,这些长城修建在与北方蛮族交界的多瑙河边,以前是用来防备北方的阿兰人和日耳曼蛮族,但是这些日耳曼蛮族被匈奴人赶得没了栖息地就只能越过长城进入了罗马帝国境内,现在这些边界长城的作用就是防备匈奴人南下的,不过这些长城与中国的长城不同,它修建得不高,因为工程量浩大基本是都用泥土堆起来加固的,砖石等材料用得很少,防御能力比中国的长城差了不是一个档次,随着岁月的侵蚀和战争的破坏早早就消失了。 听了秦东的话,匈奴人的侵略性被激发出来了,立即有人举起手里的工具大声喊道:“对,他们不给我们就抢,到时候百夫长大人带着我们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让那些罗马人交出钱财、漂亮女人、还有美酒食物!” “bucuobucuo,好好干,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自保,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我相信今晚有一场血战,现在所有人加把劲把防御工事修筑好,好了晚上歼灭来犯之敌!” “是,大人!”所有人大声应命。 秦东跟这些聊天的打屁了一会儿转身向正在挖掘陷马坑的士兵们走去,这时十岁的骑着一匹马跑过来娇声道:“姐夫,我要学打战,我要学杀人,你教我!” 秦东听得一愣,挥挥手道:“你不去放牧跑回来干什么?去去去,放牧去,一个女孩子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事情!跟那些小孩子去玩”。 “我不,他们都是小屁孩,不好玩,我不跟他们玩!”索菲娅骑在马上用皮鞭抽打着靴子不屑道。 秦东听得睁大了眼睛:“哟呵,你以为你多大了?你也才十岁好不好?还说别人是小屁孩,赶紧去放牧,我这边事儿还多着呢,没空跟你瞎扯耽误工夫!” 索菲娅嘴巴一瘪就要哭起来,秦东顿时头都大了,只得答应她到了赛迪卡再教她。 打发了索菲娅之后,秦东正准备往营寨的前方陷马坑方向走去,这时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骑士一边奔驰一边大喊:“报前方有敌情”。 秦东挥手喊道:“这边!” 那骑士策马飞驰过来勒住缰绳,战马立身而起嘶鸣不断,待停下来之后骑士在马上抚胸道:“禀百夫长大人,前方四十里处发现一处丘陵后藏有大量骑兵,大约六百骑,牧仁十夫长大人让我前来报告大人,我们靠近探查得知那些骑兵乃是右贤王大人的部属,由右贤王帐下勇士兀诸统帅”。 兀诸?秦东眉头皱了起来,想不到这次来的是右贤 王的人马,而且是由兀诸带队,这有点出乎秦东的预料,按理说以右贤王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如果是左谷蠡王邓直昔克还有kěnéng这么做,但是右贤王埃内克可是一个性情耿直的人,而且行事不喜欢背地里搞暗算这一套,怎么这次竟然做出与他性格完全相反的事情呢? 带队的是兀诸,秦东自知那天晚上把这个兀诸得罪得不轻,这次兀诸肯定会找自己报仇雪恨,而且绝对不会留手,思索一番之后秦东吩咐道:“你先休息一下,喝点水,吃点食物,剩下的事情不用你管了,去吧!” “是,大人!”那骑士答应一声就策马跑进了营地。 “巴图!”秦东喊道。 “在,大人!”巴图正在带着人巡视营地周围,听到喊声后策马跑过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马上派人去找牧仁,告诉他呆在那儿密切监视兀诸的一举一动,不要被兀诸发现了,如果兀诸有什么举动,立刻前来汇报!” “是,大人!” 天色暗了下来,食物已经做好了,防御工事也基本全部完工,牛羊马匹也被赶进了营地,在秦东的安排下所有人开始分批进食。 秦东坐在帐篷里看着手上的地图陷入沉思当中,他觉得这次虽然是右贤王埃内克的人,但他敢肯定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起码埃内克不会蓄养罗马刺客,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清楚的,肯定有一个足够份量的人在暗害他,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但他还不敢肯定,如果真是那个人,那么此去赛迪卡必定是凶险重重。 第二十七章张网以待 “大人,吃点吧!”巴图端着一盘子牛肉和一壶马奶酒走进帐篷。 秦东接过牛肉和马奶酒放在桌子上一边吃一边问道:“巴图,牧仁那边还没有消息吗?其他几支警戒巡逻队有没有发现敌踪?” “暂时还没有,大人!” “那你先下去吧!”秦东挥了挥手。 “是,大人!” 不知为何,秦东自从穿越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自己非但没有那种来到一个陌生环境的惶恐和不安,没有因为来到罗马帝国末期这个混乱的时代害怕丢掉小命而恐惧,相反他还很兴奋,内心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感觉。 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秦东非常期待,他渴望发泄长久以来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二十一世纪虽然太平,但受到的各种束缚太多,繁琐的法律的条文让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能干,他时常感叹自己生不逢时,现在好了,来到了这个混乱且黑暗时代的开端,他竟然发现自己轻松多了,他告诉自己,既然来了,那就随心所欲吧,就让我带领匈奴等蛮族们去撕破罗马帝国那些所谓文明贵族的伪君子面孔吧。 消灭了两斤牛肉和一壶马奶酒之后,秦东躺在羊皮褥子上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吵醒了他,不多时巴图带着一个牧仁的手下骑兵进来了,只见那骑兵单膝下跪道:“大人,兀诸带着手下的骑兵动了,大约四百人急速向我营地而来,留两百人守营地,这次是兀诸亲自带队,牧仁大人正带着其他人监视,让我先行回来报告敌情!” “嚯”秦东听到汇报突然站了起来,看向巴图问道:“其他几支警戒巡逻队有没有情报传来?” 巴图道:“大人,一刻钟前他们分别派人传信说一切如常,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秦东捏着下巴在帐篷里走来走去,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命令道:“把苏合和另外一支巡逻队调回来,只留下一支巡逻队分散在四周远远的,如果发现有其他的军队的踪迹立刻回来汇报,除了女人和小孩之外,所有人在营地集合,战士一人三马准备妥当,老人全部手持弓箭和弯刀准备迎战!” “遵命,大人!”巴图大声应命,现在大战来临,所有人都精神抖擞了,匈奴人最不怕打战,他们长期生活在条件恶劣的地带,不像南方的温热带和热带的民族希望安稳的生活。 秦东不知道这一战下来他的手下还能剩下多少人,但是这一战他必须打,不打就等着被人灭了 ,即使他能仗着武艺高强而逃脱,最后也只能亡命天涯,要么去罗马帝国当佣兵,要么去各蛮族杂居之地隐姓埋名地活着,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驰聘天下、横扫欧洲,而不是像老鼠一样苟且偷安。 秦东来到营中空地上的时候,所有能战之人都在空地上集合了,女人和小孩都躲在帐篷里,等会敌人围攻营地的时候他们躲在帐篷里能躲避箭矢,秦东命令六十名骑士全部一人三马出了营地向左侧四里外的树林而去,让他们埋伏在那里等着自己。 等六十名骑兵走后,秦东立即安排亲兵队带着老rénmen将所有的板车堵在木栅栏内营地只有那么大,一百多辆板车几乎将木栅栏堵了三层,这些老人全部躲在板车的后面手持弓箭,他们的任务就是作为守大营的主力。 秦东正在安排的时候苏合和牧仁几乎同时带着队伍回来了,牧人下马道:“大人,兀诸的四百骑兵距此已经不足二十里了!” “好,牧仁,你的任务就是带着你的侦查队和老rénmen守住营地,营地周围已经被板车堵死了,兀诸应该一时半会拿你们没办法,你们只要坚持两刻钟就算完成任务,到时候我会带人从兀诸的后方杀出来,一举击溃他们!怎么样,能够守住营地吗?” 牧仁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布置,郑重地点头道:“大人放心,牧仁在营地在!” “很好!”秦东很满意,又看向苏合道:“苏合,我要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这个任务可以说是非常危险,你和巴图两人带四十骑去绕道四十里外去攻击兀诸的营地,他们现在营地内还有两百骑兵,但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们会有胆子分兵去偷袭他们的营地,他们的人数是你们的五倍,但是你们不用担心,你们是攻其不备,只是你要记住,你们不要跟他们纠缠,一冲入营地就放火,到处放火,毁掉马圈驱散马匹,然后趁着他们混乱的时候来回冲杀!” 这个布置说得很清楚,苏合一听就明白了,抚胸道:“是,大人,我明白了!” 而巴图却道:“大人,我是你的亲兵队长,我应该留在你的身边!” “巴图,现在咱们的兵力不足,只能让你跟着苏合去执行偷袭兀诸营地的任务,放心吧,大人我一定会保住自己的小命的!” 秦东赶走了巴图和他的亲兵队,这里就只剩下牧仁的手下六个人和大约一百个老人了,秦东准备离开,却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对牧仁道:“你马上派人去河边打水过 来将这些板车和帐篷全部淋湿,如果不淋湿,一旦兀诸将火把或者火箭射进营地我们就完了!” 牧仁听了之后脸色大变,立即派了十几个老人去大水过来,安排好了之后秦东立即带着两个人向营地左侧四里处的树林飞驰而去! 却说兀诸带着四百骑兵行进到距离营地十里处的时候并没有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如果是一个作战经验丰富的将领,这个时候应该让骑兵们都放慢行军sudu,不能让大队骑兵奔驰搞出的动静惊动营地的人,这样能起到偷袭的效果,可是兀诸却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觉悟,他不认为自己在处于绝对优势兵力的情况下还有必要搞什么偷袭,再说这也才十里的距离了,没必要在藏着掖着,骑兵飞驰瞬息就能发起突袭。 兀诸是今天下午带着六百骑兵赶到的,原本他准备到了之后立即就发起攻击,他手下六百骑,而秦东却只有一百能战之士,兵力悬殊太大,完全没有必要搞什么阴谋诡计,直接正面硬碰硬,秦东必败无疑,但是他觉得天气将晚,而且手下骑兵赶了几天的路已经人困马乏,于是他就让部下骑兵们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再发起攻击,正是他这个决定让他错失了击败秦东的最佳良机。 “报”一个骑兵从前方飞驰而来,大叫着。 “停!”兀诸勒住缰绳举手示意马队停下。 只听那骑兵报告:“兀诸大人,敌营毫无动静,漆黑一片,没有任何警戒”。 “哈哈哈,真是长生天眷顾,日前秦东那杂种辱我太甚,今日终于可泄我心头之恨了,二郎们,随我杀入秦东的营地,杀掉能战之人,杀死所有老人和小孩,只留下女人,事成之后那些女人和牛羊马匹就是你们的了,跟我来!” “噢,噢,噢…….” “呜噜噜,呜噜噜……”所有人都忍不住兴奋地大叫着跟随兀诸向秦东的营地飞驰而去。 第二十八章死伤惨重 (求收藏,求推荐) 暮色沉沉,月亮突破云层将光辉洒下,让黑夜有了些许光亮,远处河边的营地轮廓已经出现,兀诸带着四百骑兵狂奔冲向营地。 他身边一个百夫长感觉到了不正常,当即提醒:“大人,情况有些不对劲,我们这么大的动静而营地里的人却毫无反应,这不能不让人生疑啊!” 兀诸却大声笑道:“哈哈哈,这正说明秦东和他的人这几天赶路确实很累了,什么都别说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二郎们,点起火把,随我杀! 四百个骑兵一起飞驰闹出的动静绝对不小,隆隆的马蹄声震动着四周空旷的原野,大地都在抖动,躲在营地里的女人和孩子们都在瑟瑟发抖,而藏身在板车后面的老rénmen在牧仁的指挥下都张弓搭箭对准了前方,他们也曾年轻,也层上马作战,不过现在他们年老体衰了,上不了马,不能在马上长时间颠簸了,但他们还能搭弓射箭,而且他们战斗经验丰富,沉着冷静。 “稳住,都给我稳住了,等我命令才能射箭!”牧仁手持弓箭躲在一辆马车下喊道,兀诸带领的骑兵由于策马奔驰声响太大根本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敌人越来越近了,奔驰的sudu越来越快,老rénmen仿佛看到了最前面敌人的狞峥面孔和狼牙棒上闪烁着寒光的尖刺。 隆隆的轰鸣声掩盖了一切声响,随之而来的是骑兵们大声呼喊声,这是匈奴骑兵们进攻时常用的招数,大声呼喝能扰乱敌人的注意力和心神,让敌人在这种呼喝声中胆怯而崩溃。只不过他们的对手这次也是匈奴人,牧仁等人当然不会被这种呼喝声吓得尿裤子。 匈奴骑兵们在兀诸的指挥下分散开来了,他们没有严整的队形,手上挥舞着火把向营寨大门狂奔而来。 突然,当冲到距离营寨五十米处的位置时,最前面的骑兵连同一起栽倒,倒霉的兀诸大人也没有能幸免,前面的骑兵栽倒之后,后面的骑兵还在奔驰,根本来不及停下马,也跟着栽倒在陷马坑内,连续四排骑兵栽进陷马坑之后匈奴骑兵们才停了下来。 惨叫声、战马悲鸣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正好这些进攻的匈奴骑兵们手上还拿着火把,给牧仁带领的老rénmen提供了射击目标,牧仁站起来大声道:“起,射!” 正面对敌的老rénmen在牧仁的指挥下一起站起来把手上的箭矢射了出去,然后蹲下去再弯弓搭箭,再站起来射出,只听见兀诸的手下 骑兵们发出一声声令人心慌的惨叫声,这惨叫声一波接一波。 兀诸躲在陷马坑内死死的抱住头部,他已经完全不知所措,而他手下的骑兵们这时已经被突如而来的箭雨打懵了,死伤惨重,后面的骑兵开始分散开来沿着营地的围栏飞驰,将手上的火把扔进营地内,火把是扔进去了,但是却没有烧着,因为板车和帐篷上刚刚淋了水,而这些扔了火把的骑兵们想策马跑开却遭到了营地**出的箭矢致命的打击,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从马上栽下来。 没有领头人兀诸的指挥,他手下的骑兵在这种打击下完全乱了套,不能组织起有效的攻击,反而被营地的弓箭射死射伤很多人。 进过一阵混乱,已经有百夫长级别的军官将自己手下人马聚集在一起开始对营地发起了攻击,他们围着木栏飞驰,并不时地从马背上向营地**箭,但是这些箭矢大多都射在了湿漉漉的板车上和帐篷上,对营地内的人造成的伤害很小。 兀诸好不容易从陷马坑内爬出来,并将手下一个骑兵从马上扯下来自己上了马,他肩甲窝上还插着一支箭矢,这是刚才营地内老rénmen的杰作。 上马时箭伤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差点让兀诸昏迷过去,他咬牙忍着,等他适应过来却发现陷马坑和营地前面到处都是马尸和人的尸体,就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他发现手下已经伤亡了接近两百人,仅仅营地前面的陷马坑就让他损失了一百骑兵,而现在还不时有人从马上栽下来死去。 兀诸通过落在营地内火把的光亮发现营地木栏后面有几层的板车,入口处也被堵死,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冲进去,他立即大声命令:“退,都退后一里!” 兀诸带着剩下的两百多人退了回去,在距离营地前方一百米的位置上重新整队,兀诸站在队伍的前方大声道:“勇士们,难道我们四百铁骑还冲不破一个只有一百人防守的;临时搭建的营地吗?儿郎们,再冲一次,冲近之后先射箭射杀里面的一部分人,减少对我们的威胁!然后冲进营地内杀光里面的人,只留下女人!” 一个百夫长大急道:“大人,万万不可,不能再这么打了,大人!这纯粹是送死啊,营地被木栏和拒马包围,坚固且结实带有尖刺,我们的马匹不能冲击,否则就会被串成肉串,而且木栏后面有大量的马车堵住冲击的通道,我们冲过去之后只能被他们射杀,却很难射到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派人准备套马索冲过去将套马索甩在木栏上和板车上,将这些挡路的障碍物拖走, 只要移开这些障碍,营地就不攻自破了!” 兀诸原本很生气这个百夫长居然迟疑自己的命令,但听了他的建议之后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于是大喜道:“好,这是个好办法,马上去准备套马索,人把木栏和板车都拖走,其他人准备,待障碍拖走之后立即杀进营地,片甲不留!” “是,大人!” 营地内,牧仁正在为刚才的作战结果向老rénmen通报,并鼓励他们坚持住,营地外大量的马匹和人员的尸体让这些老人非常有成就感,要知道他们已经不能上马作战了,没想到通过这种方式他们竟然能够杀死这么多敌人,这个情况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因此他们更加佩服和敬畏秦东这个布置这一切的百夫长了。 马蹄声再次响起,有人喊道:“大人,看,有敌人冲过来了!” 牧仁站起来趴在班车上向前方看去,通过营地前方敌人遗落在地上的火把,他看见一队骑兵向这边冲过来,但跑到前方陷马坑处后向旁边绕了过去,又再次往回跑,一个接一个。 这是干什么?紧接着牧人听到了轻微的声音,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一个老人喊道:“大人,不好,他们想用套马索套住木栏然后拉垮它们!” 牧仁大吃已经,仔细看去,果然发现有几根绳索套住了木栏的木桩,而那些人正跑回去的骑士正用马里拼命地拖着木栏。 “轰”的一声,营地正面的木栏被拉倒了,而且整个被七八个骑兵拖走。 第二十九章铁骑冲锋 (求推荐票,求收藏!) 正面的围栏被兀诸手下的骑兵用套马索拖倒之后,牧仁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既然能拖走木栏,那也能拖走板车,一旦堵在前面的板车被拖走,兀诸就能带着骑兵直接冲进营地,营地内两百多老人,小孩和女人将无疑幸免。 不能让他们继续甩套马索了,牧人立即招呼几个箭术hǎode老人开弓射箭,随后冲过来的几拨兀诸的手下骑兵都被射死,兀诸等人想出来的用套马索拉倒木栏和拖走板车的战术就这样被牧仁中途破坏。 这让兀诸大怒,又下令手下两百多骑兵发动冲锋,冲破营地,但立即被手下的百夫长劝住,一个百夫长说道:“大人,营地内还有大量的板车拦路,我们的骑兵根本冲不过去,冲到近前停下来之后就成了营地内守军的活靶子,我想我们应该利用骑术躲藏身体冲到板车附近,然后下马冲过板车杀进营地!” 兀诸听了这个计策之后眼睛一亮:“你是说让儿郎们冲过去之后放弃马匹,骑兵变步兵强行冲过板车杀进营地?” “shide,大人!” 这个办法确实非常符合现在的情况,毫无疑问,营地内大量的板车堵住了骑兵冲入营地的幻想,但是却挡不住步兵,步兵可以轻而易举地跳上板车杀进营地,而且冲到营地附近之后,营地内的弓箭已经不起作用了! 有了这个办法之后,兀诸立即安排实施,将手下剩余的两百多骑兵分成三个部分,形成三次冲击波,第一拨骑兵很快发动了冲锋。 “呜噜噜,呜噜噜……”匈奴人冲锋时发出的招牌吼叫声开始了。 “举弓,射!”牧仁看见又有大队骑兵冲过来之后立即组织手下的老rénmen射箭,第一次射击效果很明显,而且老rénmen的人数不少,有一百人左右,第一次冲锋的八十多个骑兵被射翻了一半左右,有很多是马匹被射中了,骑士被掀翻在地,也有是马上的骑士被射落下马,而马匹没事。 就散损失了一半的人马,骑兵们也没有撤退,而是冒死继续冲冲锋,等到冲板车前面十几米时,营地内的老rénmen在牧仁的指挥下已经射了三次箭,而第一拨攻击梯队只剩下二十多个还完好无损,这些人迅速下马举着弯刀步行冲了过来。 牧仁大吃一惊,等他反应过来时最前面的敌人已经跳上板车杀了过来,牧仁脸色惨白,他知道麻烦大了,他可以利用秦东布置的工事抵挡骑兵的冲锋,但却抵挡不了步兵 冲锋,他心中焦急:“大人,你怎么还不带队杀出来?” 此时敌人已经冲上了板车,眼看着就要杀进营地,牧仁立即丢下弓箭拔出弯刀大吼:“所有人拔刀,跟他们拼了,坚持下去,大人马上就会带兵回来!” “杀!”老rénmen也知道现在只能拼命了,不拼命就只能等着被兀诸的人。 就在这时,秦东已经带着六十名骑兵悄悄来到了兀诸所带领的骑兵身后一里左右,所有的马匹都被包住了嘴巴。 当秦东发现兀诸的前锋已经冲进营地之后,他就知道发动攻击的时间到了,因为这个时候兀诸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到营地内,他当即发动了冲锋,举着长枪大吼道:“大匈奴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弯刀砍下这些强盗的头颅,将你们的利箭射穿他们的胸膛,随我杀光这些强盗,杀!” 现在秦东只能用把兀诸的人定性为强盗,杀强盗没有任何罪名,别人也找不到攻击他的借口,可如果秦东明知道兀诸所带骑兵的身份还与之战斗的事情被王庭内的高官们知道后,不论是什么原因,不论胜败,他都会受到惩罚,因为匈奴人是禁止内部私斗的,更何况还是这种大规模的厮杀,真跟打内战没有任何区别了。 “呜噜噜……” “呜噜噜…….” 六十名骑兵在秦东的带领下发起了决死冲锋,这六十人每人都有三匹马,一起冲锋所带来的声势是非常浩大的,而且每个骑兵都有一副弓箭和两把弯刀。 身后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后惊动了兀诸,这让他和他手下骑兵们大惊失色,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秦东所率的骑兵队伍已经杀到近前,一里路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实在是太近了,呼啸而至。 先是连续好几波箭雨从天空落下,就见兀诸身边的骑兵们成片成片地倒下,就连兀诸也再次中了一箭。 惨叫声此起彼伏,兀诸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秦东率部连续射了几次箭之后已经冲到了兀诸军队的跟前,他和手下骑兵们放弃了弓箭抽出弯刀冲进了兀诸的队伍之中。 秦东挥舞着长枪,枪尖不断地刺杀、横扫,转眼之间就有七八条人命死在他手里,他一边耍着长枪,一边高呼:“所有人跟着我,不要停留,杀!” 在秦东的指挥下,六十名骑兵排成箭矢阵型冲入了兀诸的骑兵队中间,而秦东就像是箭矢的箭尖,锋利地破开敌人的胸膛,一个呼吸的功夫就杀了一个对穿。 秦东很清楚骑兵的优势在什么地方,特别是匈奴骑兵的优势,匈奴人会骑射,他们能根据战马的马蹄声判断敌人有多少骑兵,匈奴人最厉害的是排成松散的阵型对敌军阵型发动冲锋并纵深穿插,大纵深穿插之后对敌军部队分割包围。 在两年前,也就是451年的沙隆之战中,阿提拉率领的五十万匈奴及其附属军队之所以会输给由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组织的五十万联军,不是阿提拉的军事指挥才能不及埃提乌斯,阿提拉在这次战役中有两个原因,第一,埃提乌斯采用了“田忌赛马”的策略对付阿提拉。 埃提乌斯将联军分成三个部分,中间部分实力最弱,这些人由阿兰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组成,由这些人抵抗最强大的匈奴骑兵,实力最强的左翼由埃提乌斯亲自带队指挥西罗马帝国的军队对抗归附匈奴的东哥特人,实力次之的右翼则是西哥特人对抗归附匈奴人的格皮德人和斯基尔人。匈奴人在阿提拉的指挥下发动了对联军阵型中间位置的凶猛进攻,阿兰人和法兰克人、勃艮第人没有扛住匈奴人的进攻,他们崩溃了,但是匈奴人继续扩大战果想将联军分割并对西哥特人发动攻击时却被西哥特人生生抵挡住了,这一战西哥特人损失颇为惨重,国王西奥多里克当场战死。 阿提拉手下的匈奴铁骑实力是最强大的,但是他左右两翼的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斯基尔人的实力则要明显弱于埃提乌斯,因此在西哥特人扛住了匈奴铁骑的冲击之后,阿提拉的左右两翼没有扛住联军的攻击,阿提拉处于被包围的危险境地,慌乱之中不得不撤退。 第二个失败的原因就是阿提拉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地点作为战场,沙隆这个地方是一片多丘陵地带,地势极为不平坦,联军背后靠着山,而阿提拉背后是一片沼泽地,这种地带根本无法发挥骑兵的冲锋优势,无法施展大纵深穿插战术,因此阿提拉的匈奴铁骑虽然击溃了阿兰人的军队,却因为纵深不够,骑兵跑不开没了sudu被西哥特人挡住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沙隆之战的历史很有kěnéng会改写,从此欧洲就是匈奴人的天下,用后世史学家的话说就是欧洲从此进入野蛮化时代。 第三十章反夜袭 (满地打滚求收藏,求推荐票!) 历史没有如果,秦东研究过沙隆之战,他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因此在进攻时他一边冲杀一边呼喊让身后的骑兵跟紧着自己,一直将兀诸的骑兵部队杀了对穿才拉缰绳策马向左边飞驰而去。 正在营地内苦苦抵抗的牧仁发现秦东已经带着骑兵从兀诸后方杀了出来,顿时大声呼喊:“大人杀回来了,所有人加把劲杀光这里所有人!” 冲入营地的敌军只有二十多个,营地内虽然都是一些老人,但牧仁手下也有六七个战士,而且老人有一百多个,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代价之后终于将冲进营地的这些人全部杀死。 此时的兀诸已经顾不得再杀进营地了,他知道自己上了秦东的当,秦东把实力最弱的来人安排在营地利用工事抵挡他的四百铁骑,而把主力藏在附近等他攻击营地是再从背后杀出来。 形势对兀诸极为不利,先前他已经只剩下大约两百五十骑,而刚才对营地发动冲锋又损失了七十人,秦东突然从背后冲出来又杀了一片,现在还坐在马上的人只比秦东的人多一点点,但却被秦东的骑兵冲散了,根本无法快速。 却说秦东率队杀穿之后绕了一个圈之后再次杀了回来,此时兀诸已经早就没有了再战的勇气,他当即大喊:“撤,快撤!” 秦东哪里能够放过,带着手下六十骑拼命追赶,抓获了一批人,跟着兀诸逃走的不足三十骑。 却说苏合和巴图两人带着四十骑绕道前往四十里外的兀诸营地,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行军终于赶到了兀诸营地的附近,苏合亲自带队去进行了侦查。 兀诸的营地在一座山丘的背后,苏合带着几个人爬到山丘顶上观察到整个营地一片灯火通明,营地没有设置拒马和栅栏之类的防御设施,就在空地上扎了一百多顶帐篷,零零散散的,非常混乱,警戒哨有一些,但大部分士兵都坐在营地的篝火堆前喝酒喧闹。 马棚就在营地的左侧,这次兀诸带队出来没有带牛羊(牛羊就是粮草),很显然是想在一天之内就解决秦东他们,但是他错误地估计了秦东的实力。 苏合很快就发现了马棚的所在地,匈奴人基本上都是骑兵,但是也有其他附属蛮族组成的步兵,不过这里没有步兵,没有了马匹的骑兵,在战斗力上比步兵相差太远,因此只要赶走那些马匹,这营地的两百多匈奴人就完了。 苏合带着几个人回到隐藏地点,巴图迎上来问道:“ 苏合,怎么样?” “很正常,只不过现在大部分匈奴人都聚集在火堆旁喝酒吃肉,还有警戒的哨兵,如果打起来没有伤亡是不kěnéng的!” “那怎么办?”巴图着急道:“要不我们等他们睡着了再动手?” 苏合摇头道:“这不kěnéng,你想想兀诸已经带人去偷袭我们的营地了,这里的人能睡得着吗?而且兀诸如果回来之后我们还怎么偷袭?所以这一战必须要打!” “你想怎么打?” 苏合道:“你带着你手下十个人以最快的sudu冲进马棚,用套马索将马棚拖垮,赶走所有的马匹,然后开始放火烧帐篷,我带着剩下的三十骑分成两队从左右两侧冲入营地将营地内的人包围!” 用三十名骑兵包围两百个没有了马匹的步兵,这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但是在操作上绝对可行,骑兵拥有步兵无法比拟的sudu,他们可以用sudu达到包围的目的,围着那些步兵不断的绕圈射箭,对于骑射功夫很hǎode匈奴骑兵来说,在近距离上几乎能例无虚发,每个人只需要射七八箭就能解决两百个步兵,而射出七八箭对于高速奔驰的骑兵来说,只需要跑两圈就行了。 巴图一想觉得可行,当即答应:“好,就这么干!” 两人当即让所有人都将马匹牵上山丘,抵达山丘顶上之后,所有人都上马,巴图和他手下的人准备火把,而苏合和他的手下分成两队,他们准备好弓箭,一声命令发出之后,所有人都冲下了山丘。 “呜噜噜,呜噜噜……” 正在营地中间篝火地上烤火的骑士们终于发现了冲山丘上冲下来的骑兵,烤火的人当即大乱,有的立即冲向马棚,有的冲到帐篷里去拿兵器,但是苏合没有给他们这个时间,下山的骑兵冲击sudu太快了。 “嗖嗖嗖……”一阵箭雨射进了人群当中,那些人当即发出一声声惨叫倒在地上,苏合的三十人分成两个队从左右两翼杀进了营地,他们一边策马飞驰一边不停地射箭,转眼之间就有几十人中箭倒地。 而另一边巴图带着十个人冲到马棚附近之后立即甩出套马索套住马棚的栅栏,几个骑兵打马向反方向跑去,只听见嘎吱一阵响声,栅栏被拉倒了,巴图带人冲进马棚内挥刀将所有战马的缰绳砍断,几百匹战马鱼贯跑出了马棚,营地内的其他匈奴人看见这个情况大惊失色,要知道没有了马匹的匈奴兵战斗力比一般的步兵战斗力都大大不如, 没有了马匹他就只能等着被。 巴图等人赶走了马匹之后又开始在外围向营地内扔火把,一顶顶帐篷很快燃烧起来,此时营地内到处是火光冲天,喊杀声和惨叫声、马蹄声此起彼伏。 营地内的两百多人很快被苏合带队的两支骑兵队围杀了几十人,苏合想起临行前秦东的吩咐,当即在马上大喊:“兀诸已经被我家大人打败了,此时他自身难保,对于你们,我家大人有话,投降者免死!” 其他骑兵也跟着喊起来:“投降者免死,投降免死” 营地内还有一百四十人左右,不断有人因中箭而死去,还活着的人见这些杀进营地的人也是匈奴人,因此没有了反抗之心,一个个都丢下弯刀跪在地上。 如果进攻的是其他民族,这些人肯定不会投降,直到全部战死为止,但是进攻的是匈奴人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匈奴人,而且匈奴人部落之间互相吞并并不少见,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被偷袭的部落不会死磕到底,差不多就投降了。 第三十一章降 (求收藏,求推荐票!) 战斗结束了,所有俘虏被绳索将双手绑住,而且有一根长长的绳索将他们串联在一起,其中一个或者几个人想逃走都不kěnéng。 接下来苏合让巴图带一些人去将被赶走的马匹牵回来,他则带着一些人留在营地看守俘虏。 因为战斗结束得很快,这时被赶走的马群还没有跑远,所以很快被巴图带人赶了回来,但马群却比先前少了一些。 “苏合,马群是找回来了,但只有三百多匹,少了五十多匹马,这夜晚天色太黑,也不知道它们跑到哪去了!” 苏合听了之后想了想道:“算了,跑了就跑了吧,我们现在要做就是马上离开这里跟百夫长大人汇合,带上所有俘虏离开这里!” “好!” 苏合和巴图等人带着俘虏走了没过多久,兀诸就带着残余的三十多骑回来了,看见一片狼藉的营地,营地上火光冲天,所有马匹都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几十具尸体,兀诸气得当场吐血,大吼:“秦东,我跟你势不两立!” 兀诸不能不气,想他来的时候是六百骑,一千多匹战马,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只剩下不到三十骑了,一千多匹战马也只剩下三十匹,这个反差太大,兀诸实在是难以接受。 等苏合和巴图等人带着俘虏和战马群回到小河边的营地与秦东等人汇合时,营地里已经回复了正常,这一战打下来,秦东带领的六十骑损失了八个,营地内的老人死了二十五个,牧仁的手下侦查队死了三个,而苏合和巴图带队去偷袭兀诸营地的四十人中损失了三个。战士一共战死十四个,轻伤十八个,直接损失战斗力百分之三十。 不过秦东的收获也不小,加上苏合和巴图从兀诸营地带回来的俘虏,秦东一共俘获了三百多人,其中完好无损的就有两百一十五个,受伤的有一百二十八个,这些人都只是受轻伤,被箭矢射中了不是要害的部位,如果及时医治是不会死的,一共有三百四十三个俘虏。除了这些之外,秦东还俘获了六百多匹战马,这些战马都没有受伤,另外还有一五十匹战马受伤,眼看着是活不成了,只能杀掉,连同一些死去的三百多匹战马一起将马肉制成肉干,用马骨熬汤,匈奴人是不会浪费食物的。 第二天上午,秦东妇女去将马肉制成肉干,让小孩子们去放牧,又派出两支巡逻队去附近巡逻警戒,其他人留守营地。 是到了处理俘虏的时候,秦东不准备把俘虏杀 掉,这些可都是兵员,苏合和巴图从四十里外兀诸的营地带回来的一百多个俘虏都答应投降了,这些人没什么问题,只有秦东带人抓了几十个没有受伤的俘虏和那一百多个受伤的俘虏还没有处理。 早上吃完食物之后,秦东吩咐苏合带人将俘虏们都押到空地上,这些人都被绳子绑着,秦东也不怕他们逃走,他骑在马上围着俘虏们走了一圈,身上一身渡了银的简化版明光铠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晃得那些俘虏们只能眯着眼睛,这身铠甲穿在身上确实很威武,很有气势,俘虏们都被他的气势镇住了。 “你们曾经都是大匈奴的勇士,有不少人还曾经跟随阿提拉大单于横行欧罗巴无人能敌,但是现在你们却跟错了人,你们被打败了,你们有六百骑,而我只有一百个骑兵和一百个老人,你们六百精锐骑兵却被我一百个骑兵和一百个老人打败了,这难道不可笑吗?曾经的大匈奴勇士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告诉我,为什么?” 秦东说着大吼起来,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几乎所有的俘虏都地下了头颅,但还是有人不服气,其中人道:“是你耍诈,如果不是你耍诈,以你一百人根本打不过我们六百铁骑!” “哈哈哈!”秦东大笑起来,随即脸色一变道:“真是可笑,战场之上从来没有什么耍诈一说,战争乃国家之大事,从来没有什么光明正大和阴谋耍诈这种说法,只要能取胜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你们之所以败给了我,是因为你们的统帅兀诸是个蠢蛋、蠢货。他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就贸然发动攻击,而我却对他了如指掌,对他的性格十分清楚,我在这里扎营就是引诱他来进攻,而他也不负我的期望进入了我的圈套,从头到尾他就像一个傻子被我骗了一次又一次,你们自己想想跟着一个傻子能打胜战吗?” 这一番话说出来后,坐在地上的俘虏们都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刚才反驳的那人也沮丧的地下了头颅,没有人会为跟着这个样一个蠢蛋的统帅吃了败仗之后还能高兴,甚至有人开始低声咒骂兀诸这个无能之辈。 秦东观察了一下,见这些俘虏都动摇了,又开口道:“勇士们,虽然你们现在是我的俘虏,但我还是要称呼你们一声勇士,因为你们毕竟曾经横行天下,这是不可抹杀的事实,之所以败给我,是因为你们没有一个hǎode统帅,我现在希望你们跟随我,做我的下属,跟随我征战天下,继续你们曾经的辉煌和荣誉,你们想想看,我可以用一百个骑兵和一百个老人打败六百精锐骑兵,就可以用一 千骑打败一万骑,也可以用一万骑打败十万骑,跟着我,你们将战无不胜!是伤兵的,我会让人照顾他,给他疗伤,直到伤好为止,绝对不会被抛弃,如果不幸战死,我会派人照料他的父母亲人,直到他们死去,以后在劫掠和战争中的缴获,你们可以获得三成,其余的上缴,如果有人宁愿选择死也不投降,那我只能让他快点去见长生天!有谁愿意投降的,走到左边来,不愿意投降的留在原地!” 秦东的这番话对俘虏们的震动非常大,要知道匈奴人是部落军事联盟,没有城市,这时候基本上都是奴隶制,即使是匈奴人,也很少有自由人,一般的匈奴人都是部落族长和长老的奴隶,他们能获取的财物很少,因此匈奴人都渴望由部落首领带着他们去劫掠,这样他们就能分得财物,但不多,一般只有一成左右,秦东刚才说他们以后的缴获自己可以获得三成,这绝对是没有先例的,还有秦东说以后打战不会抛弃伤兵,战死之后还会派人照顾他们的家人,这些条件是在是太有**力了,秦东不但没有杀死他们这些俘虏,反而要求他们加入他的军队,而且秦东确实很有本事,很会打战,否则也不kěnéng凭着一百骑兵和一百个老人打败他们六百精锐铁骑。 很多人都动心了,都开始低声商议起来,秦东也不阻止他们,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骑在马上把玩着马鞭等待着这些俘虏的决定。 过了一会儿,这一百多人好像都有了决定,只见先前反驳秦东的那人高声道:“大人,如果您说的是真的,我们愿意投降跟随您,并且以长生天发誓,永不背叛!” “当然!”秦东立即道:“我以长生天发誓,我必定一生遵守这个诺言,不止是你们,以后只是要向我投降的人都会得到这样的待遇!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们不是奴隶了,包括我以前的属下,你们都是自由人了,你们有权拥有自己的财产、牛羊、马匹和女人,但是你们必须效忠于我”。 “是,大人!” “誓死效忠大人,噢、噢、噢……”所有人俘虏都兴奋地叫起来,连同秦东原本的手下,都在为他刚才宣布的事情而欢呼。 第三十二章筹谋 秦东看着俘虏们和自己原来的手下们都是一片欢腾的景象,脸上露出了微笑,心中对自己的这一举动非常满意,他很清楚自己在这里没有根基没有家世和背景,想要发展势力让无数人跟随自己,并且巩固自己的权利,就必须提出一定的政治主张,没有政治主张的起义是注定要失败的,因为rénmen根本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如何放心跟着你? 自古以来,纵观古今中外几千年历史,凡是成功的起义,领导人必定有自己的政治主张,并且广告天下,例如汉高祖刘邦在打天下时提出的口号是推翻暴秦,进入关中之后就跟当地人约法三章,获取当地民众的支持。 东汉末年刘备刘大耳朵,他真的是汉室宗亲吗?这只是他自己说的,他提出的政治主张是“复兴汉室”,还真有很多人追随,最后还真让他打下一片地盘,就连张角这个神棍都提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这个口号念起来很顺口,但却像是迷信的口号,根本没有给老百姓实质的保证,也没有实质性的执行纲领,因此黄巾起义最后演变成了暴乱。 唐末黄巢起义,黄巢提出的政治主张是“均平”,这其实是一个非常hǎode口号,因为人都有“患寡而患不均”的想法,他的起义军也一度席卷天下,但是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吃人,没有粮食就吃人,在围困陈州的三百天里,他把陈州附近的老百姓全部抓来,造数百巨锥,同时开工,成为供应军粮的人肉作坊,流水作业,日夜不辍。将活生生的大批乡民,无论男女,不分老幼,悉数纳入巨舂,顷刻磨成肉糜。陈州四周的老百姓吃光了,扩大原料供应来源,“纵兵四掠,自河南、许、汝、唐、邓、孟、郑、汴、曹、徐、兖等数十州,咸被其毒。” 要知道黄巢手下的人都是农民啊,他这种吃农民的做法,身为他手下的农民们能看得过去?不反叛了他才怪!三国曹操没军粮了也吃人,但他又跟黄巢不一样,他手下都是士大夫,都是封建地主阶级,吃几个农民算什么?而且他把人肉当军粮的事情做得很隐秘,当时别人都不知道。 明太祖朱元璋提出的政治主张是反抗暴元,随后他手下的谋士又给他提出了发展战略思想:“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明末李自成起义,他提出的政治主张是:“均田免赋”,这可是个,这个口号一提出来立即吸引了无数没地没钱,活不下去的百姓的投奔,只可惜他太急躁了,而且他提出的政治主张没有得到有效的执行,成了一句空 话,而且他和他手下大将们贪图享乐,起义还没成功呢,就只顾着享乐了,不失败才怪。 秦东是学过历史的,对这些自然很清楚,现在他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是势力还太小,一年以后匈奴帝国崩溃,就凭他手下这点人根本不足以保命,因此必须要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想要发展力量不能仅仅靠掠夺,掠夺只能抢来财物,抢不来人心,想要发展势力就必须要有一个完备的发展计划。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唯一并且有效的办法就是采用朱元璋的那套搞法,即“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现阶段还不能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张,不能宣扬自己的口号,匈奴帝国还健在,如果现在就喊口号拉虎皮扯大旗,不仅东、西两个罗马帝国和其他的蛮族不会放过他,恐怕匈奴帝国内部的人都会想搞死他,他立马会成为众矢之的,现在不能喊口号,但可以做,可以按照自己的政治主张来做,那就是“废奴隶、分田地”。 “废奴隶”这个政治主张在这个时期的欧洲绝对是一个大杀器,罗马帝国进入衰弱期之后,奴隶们的暴动越来越频繁,别的不说,就说西哥特人首领、西哥特王国的缔造者阿拉里克在公元410年第三次围攻罗马城时,就是城内的奴隶们配合打开了城门才使得阿拉里克带兵进城劫掠了三天。 只要这个口号喊出来,秦东相信欧洲绝大部分的奴隶都会投奔他,这个时代的奴隶都生活得太苦了,特别是那些专门为角斗场而准备的奴隶,很少能活着从角斗场出来的。 这个时期的奴隶必须为奴隶主干活,无报酬,且无人身自由。奴隶一般来源于战俘、被占领地区原住民、负债者和罪犯,也有从非洲等地方拐卖到奴隶市场的人。 秦东的本意并不是要完全废除奴隶制,这在这个时期欧洲是不现实的,这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所以奴隶制度的形式必须转变,转变为农奴制,农奴制是二十多年以后才出现的制度,日耳曼人在迁徙后灭掉了西罗马奴隶制帝国,建立了一系列新兴封建国家,诸多战乱的摧残、沉重的税收与兵役负担、教俗贵族的土地兼并使大量的日耳曼自由农民破产,纷纷沦为封建主的依附农民农奴。另一方面,国王通过土地的层层分封,构建了一个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各级世俗和僧侣贵族占有大量的土地,拥有封建的领主权,包括司法权,行政权及各类经济隶农权,他们将农奴限制在自己的庄园中进行奴役。 让欧洲提前二十年进入中世纪的黑暗时代,这对于秦东来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只 是他必须要好节奏,不能让这个时代欧洲的科技有大的进步,否则就会威胁到东方的安全 “均田地”这个政治主张是自由平民的福音,罗马帝国建立到现在为止已经四百多年的历史了,土地兼并非常严重,绝大部分土地都到贵族手中,绝大部分平民都是贵族奴隶主的佃户,他们没有田地,只能给奴隶主种田。 古人提出的“均田地”确实有很大的号召力,不过这个口号也有一个弊端,一个地方的耕地有限,有些人甚至分到了别的地方的土地,他总不能因为这块地迁徙到别的城市吧?而且这个措施也破坏了现有的经济秩序,使得经济倒退。 但是这对于秦东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破坏经济就破坏经济吧,让底层的绝大部分民众有饭吃就好了,至于那些所谓的贵族,随他们去死! 搞定了那些俘虏之后,秦东召开了一个军官会议,将他的想法说了:“刚才我的说的话,想必你们也都听到了,只要加入我们成为战士,以后战斗缴获所得自己留三成,其余的上缴,将这些上缴的战利品换算成钱财,留下一部分分给军官和将领,其余的留作军队的建设财产,而且还要专门成立一个管理这件事情的后勤部门监督执行,凡是有故意藏匿战利品现象的人,一经抓住,立即严惩不殆! 第二件事情,到了之后,我会给每家每户划分牧场,自己的牛羊马匹只能在自己牧场内放牧,不能到别人的草场去,如果有人告状说你的牛羊马匹进了他的牧场,那你就赔钱,没钱的话用牲畜抵债,牧场保证每户都有,如果不够,我们就去抢别人的!” 秦东的政策虽然在放牧上做了限制,但每户能分到牧场对于这些原本是奴隶的匈奴骑兵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所有人,包括苏合、牧仁、巴图等这些最早跟随秦东的手下都非常感激,忠心值直线飙升到了顶点。 第三十三章拆分整编 (满地打滚求收藏,求推荐) 大家兴奋完毕之后,苏合站起来说:“大人,我以为必须要把那些俘虏拆分打散了重新编队,防止他们当中有个别人跟其他人串联,我们现在只有六十人的作战力量,而俘虏们却有两百多个完好无损的,一旦他们突然反叛,我们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啊!” 秦东的家丁刘三此时就站在身后,他也搭腔道:“是啊,少爷,苏合大人说得有理,这些人毕竟刚刚归附,心思还不稳定,谁知道这些人当中是否有人心怀叵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秦东想了想觉得这二人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那是对要用的人很了解的份上,可他对这些人都还不了解,所以必须要防着一点,以免闹出事端就来不及收拾了。 他点了点头道:“嗯,那这样吧,我们原本有106人,这次战斗战死了13个,可战之兵只剩下93个,加上俘虏343人,一共是436人,除去我们这些军官,一共还有430人,我打算把这些人打乱编制重新分成三个百人队,每队设一个百夫长,每个百人队100人,其中百夫长四个护卫,两个传令兵,副百夫长两个护卫,另外两人为战斗医官,他们不战斗,只负责拯救伤者,如果百夫长战死,副百夫长负责统帅百人队,除去这些,剩下90人分成九个什,其中一个什为侦查小队,其余为战斗小队,每什十人,设一个十夫长,一个副十夫长,另外八人为战斗兵,如果在战斗中十夫长战死,整队人由副十夫长统帅。其中第一队百夫长由苏合当任,第二队百夫长由牧仁当任,第三队百夫长由托隆担任,托隆是投降过来的一个百夫长,他的官职在投降的那些人当中最高,很多俘虏都听他,我们要牢牢抓住这些人就不能撇开托隆。 这样三个百人队就去了300人,还剩下130人,设军纪执法队10人,其中一人为执法队长,由吉羊当任,再设一人为副,另设后勤兵三十人,其中一个队长,由塔拉当任,再设一个副队长,后勤队由我的副手阿古拉负责指挥,派四个士兵为他的护卫,阿古拉的副手由我的家丁王六担任,负责帮助阿古拉处理后勤上的事务,安排两个护卫”。 四十多岁的家丁王六听秦东这么安排顿时大喜,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当官,高兴得差点当场就哭出来了,下跪道:“多谢少爷,王六一定给您看好家产!” 秦东听了哭笑不得,摆了摆手让他站起来,随后又说道:“ 还剩下90人,这些人当中抽出五十人作为我的护卫队,由巴图做护卫队长,分成五个小队,再设一人作为他的副手。我的手下还要设五个传令兵,指定一人为队长,以上这些人都必须是身体没有缺陷的人,这些人安排完之后,还剩下35个,分出二十人成立侦查队,队长由哲离当任,再指定一个副手辅助,还剩下15个,刘三!” 刘三听到秦东唤他,立即躬身道:“在,少爷有何吩咐?” 秦东说道:“这15个人就交给你管,我这么多牛羊马匹总不能让它们饿死冻死,这些可都是我们今后的食物来源保证!” “是,少爷!”刘三大喜,他做了好些年的奴隶,没想到这次竟然能管理15个人,当真是喜出望外,心里想着少爷还是相信自己人啊。 三个家丁其中的两个都安排了,唯独还有一个叫马立的家丁还没有安排,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的,也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他见刘三和王六两人都有的官职和差事,自己却还吊着,顿时心里有些着急,连忙道:“少爷,我呢?我干什么?” 秦东扭头看了看,便笑道:“你?你这个模样,让你干其他的你也不行,只能干些打打杀杀的活,这样吧,你去给托隆当副手,做个副百夫长,记住要看好那些人,如果有人想闹事甚至反叛,立即就地正法!” “是,少爷!您就瞧好了吧!”马立非常兴奋。 秦东看着两侧在座的手下军官们继续说:“那么就这么定了,其他的一些十夫长或者副百夫长、副十夫长的一些官职由你们各个百夫长等负责人提议之后报到我这里来,我同意之后就让他们上任,现在你们去将那些俘虏打散了重新编队,由我的护卫队最先开始选人,护卫队挑完之后再由侦察队队长挑,再由三个百夫长挑,最后由后勤和传令队,记住一定让我们以前的兄弟做十夫长和副十夫长,只有让我们信任的人做军官,我们才能牢牢那些人,但是我们不能搞歧视,要一视同仁,要把这些俘虏当中自己兄弟,只有这样才能更快地让他们融入我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请大人放心!”苏合等军官都站起抚胸弯腰行礼大声应答。 将俘虏拆分打散重新编制的事情进展很顺利,没有闹出什么事情,而且托隆这个投降的百夫长听说秦东要让他继续做百夫长很是高兴,对秦东非常感激,虽然他原来的手下都被打散了,而且重新分给他的十夫长都不认识,但他至少知道保留了官职不是? 秦东 自从得知兀诸采用骑兵冲到营地周围后下马使用步兵冲击的办法就是托隆想出来的之后对托隆非常欣赏,要知道匈奴人是从来马不离身的,能想到放弃马匹而采用步兵冲锋的战术,这本身就打破了正常思维。 秦东对托隆非常欣赏,派人去把他叫来,并在大帐里摆下酒席,两人一番长谈下来,托隆对秦东是真的服气了,发誓效忠到死,而秦东也对托隆这个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发现托隆这个人在战术上有很深的研究,在这方面,苏合和牧仁都比不上托隆,秦东暗地里为自己得到了这么一个人才而高兴。 在秦东和托隆在大帐里闲谈的时候,外面热闹起来,整个营地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妇女们在腌制马肉制作肉干,小孩子们在外面放牧,士兵们在营地里重新整编,周围的尸体已经掩埋干净,仿佛昨晚的大战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战死的十三个战士和二十几个老人都已经被掩埋了,匈奴人不会哭泣,老人在匈奴人里是被抛弃的群体,而且老人都有自知之明,到了时候他们会自动离开族群死在外面,不拖累子女,这一点跟动物非常相似,秦东虽然现在身在匈奴帝国,但他的灵魂毕竟来自后世,对这一点却非常不理解,甚至不赞同,按照中国人的思想,每个人都有赡养老人的义务,但是匈奴人的做法却完全相反,他们的老人感觉自己没有能力创造生活资料的时候就会自动离开,不给家人和族人添麻烦。 第三十四章渔猎 (哭求收藏、推荐!) 战斗过后秦东命队伍在原地休整了三天,他并不急着赶路,再说也不是快点赶到赛迪卡就安全了,别人有胆子在匈奴帝国腹地对他进行突袭,就别说在赛迪卡这个边境城市了。 秦东对这支队伍的改造和影响是非常大的,他规定不论男女必须每三天要洗一次澡,三天要换洗一次衣服,伤员更是要勤换衣服,洗澡的事情老人和小孩除外,因为老人和小孩的体质比较弱,现在这个时代的三月还很寒冷,容易生病,但也要每五天洗一次,天气炎热之后每天都要洗一次。 除此之外,每个人喝的水事先要煮开才能喝,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知道生水中含有大量的致病的微生物,因此经常因为喝了生水而腹痛腹泻,严重的时候甚至爆发瘟疫,特别是军队中,现在打战的时候,双方几乎都不掩埋尸体,经常造成瘟疫肆虐。去年(公元452年)阿提拉率兵攻打内高卢地区,直至兵临罗马城下,为什么会这么心甘情愿地撤退,难道教皇利奥一世真的是能言善辩,说服了阿提拉?不排除利奥一世确实有这个才能,但是主要的原因却不是利奥一世的劝说,而是因为阿提拉的军队中瘟疫已经蔓延得很厉害了,大量士兵因为非战斗情况而减员,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东罗马帝国的援兵到了,所以在利奥一世带来大量的黄金劝说之后,阿提拉权衡之下不得不顺坡下驴收了利奥一世的赔偿金带兵回国了事。 秦东原本加上家眷只有三百多人,现在又多了三百个投降过来的人,有接近六百多人了,成年人有五百多人,这就造成了粮食不够,原本他们从王廷带的粮食是足够三百多男女老幼赶到赛迪卡的,但是现在人数多一倍还多,粮食显然不够了,这给秦东带来了非常大的困恼,要知道这里可是荒郊野地,到哪去弄粮食? 匈奴这样的游牧民族的食物并非全部是肉类和奶制品,也有一部分食物是麦米、黍米粮食,这些粮食是通过和东、西罗马帝国交换而来的,基本上是用牛羊和皮毛之类的与罗马帝国的商人交换,当然如果有钱也可以向罗马帝国商人购买。而且自从匈奴王廷在匈牙利平原建立之后,匈奴人也少量种植一些麦米和黍米,并非全吃肉类和奶制品,真要全吃肉类,再多的牛羊也会被吃光。 当副手阿古拉将粮食不足的事情汇报给秦东时,秦东一时也没有hǎode办法,罗马帝国和匈奴帝国在边境上有专门的交易城市,这主要是罗马帝国为了防止匈奴人没东西吃了就南下劫掠而专门设置的交易市场,但是 他们现在这里的位置距离那些边境交易城市都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等阿古拉走后,秦东一个人做在大帐里想办法,刘三端着一盘羊肉、几个面饼和马奶酒走了进来,“少爷,吃午饭了!” “哦,你先放着吧!”秦东摆了摆手,眉头皱得老高。这粮食问题绝对不是小事,不能填饱肚子,军队是会崩溃的。 刘三见秦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忍不住问道:“少爷,您这是怎么啦?打了仗应该高兴才对啊!” 秦东倒了一杯马奶酒一口喝下,叹道:“打了胜仗我当然高兴,可是这人多了也有让人烦心的时候,粮食不够吃了,虽然离还早,但我不能不事先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难不成真等到没粮的时候把所有牛羊都杀掉吃了吗?这些可都是我们起家的本钱啊,不能动!” 刘三听了之后一拍大腿笑道:“少爷,敢情您是在为这事烦心呐?您大可不必为此事烦心,您把这事交给我,我保证有足够的粮食,绝对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 秦东一听,狐疑地看着刘三道:“刘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您有什么办法能弄来粮食?” 刘三笑道:“少爷您忘了现在已经进入三月,眼看就到了四月,这野地里到处都是找吃的动物,而且我们身处在河边,我们可以捕鱼啊,只要织几张网就行,织网打渔我可是行家,在老家的时候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学会了打渔,您还怕没吃的?再说了,我们还可以挖野菜,这样也可以解决一部分,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饿着肚子上路的!” 秦东听后忍不住拍了拍脑门子,暗道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自己手下人数不多,只有几百人,不一定要购买大宗粮食,这么点人完全可以考打猎和捕鱼挖野菜渡过饥荒,当即大喜道:“刘叔啊,这事交给你去办,你去找阿古拉让他配合你,找一些老人和女人,你教他们织网打渔,另外让苏合派出一些骑兵在附近去打猎,什么野兔之类的东西都要,贮备一些粮食我们就上路,再休整三天,三天之内一定要捞一些鱼,打一些猎物!” 刘三高兴道:“好咧,少爷,我这就去了,您赶紧用膳吧!” 命令下达之后,营地里开始忙碌起来,刘三将没事干的一部分老人和妇女组织起来,编制渔网在这个时代一般使用麻绳类的纤维物品,或者旧衣服破衣服,裁剪成细条之后搓成绳索编织,而营地里没有多余的衣物,只有兽皮、羊皮和牛皮,用这些皮类编织渔网太沉重,所以刘三带了一些人去附 近的树林剥了一些树皮回来取其纤维晒干之后编织成渔网,因为人数众多,在刘三的指点之下一天之内就编织了十几张网。 第二天营地里出动了几百人到河边捕鱼,匈奴人是游牧民族,只知道牧马放羊,何时捕鱼过?这事非常新鲜,因此许多人都跟着河边去看热闹,看刘三是如何带领手下老人队和妇女队捕鱼的。 刚开始捕鱼队手艺生疏,战果不大,一个上午才捕鱼十几斤,可是下午就扩大了战果,整整两百多斤鱼被抬进了营地,主管后勤的阿古拉喜笑颜开,欢喜得不得了,立即人员杀鱼制成干鱼。 晚上的晚餐,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条大烤鱼,所有人都吃得很高兴,这里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吃过鱼,第一次吃鱼感觉太好吃了。 烤是人类刨制食物的最原始的手段,这个时期的欧洲人基本都在使用这种方法制作食物,例如面包,但是这种方法使得食物的营养利用率不高,秦东天天吃烤肉,烤面饼差不多都吃腻了,因此教会了这些野蛮人用煎、煮的方法,这些制作食物的方法让匈奴人很是吃惊,原来食物还能这么做。 这个时代欧洲还没有使用铁锅的,基本上都是使用陶罐,因为他们不用炒菜,铁锅也没有出现,他们的食物只用烤的,不管是面包还是肉类,都用烤,除了煮汤,吃菜就吃生野菜,最多放在汤里煮一下,这个时期的面包还没有后世那么松软,硬邦邦的,需要掰碎之后放在汤里搅成面糊再吃,否则很难下咽,因此汤在欧洲的饮食上一直非常重要,延续到了后世。 秦东自从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吃到了鱼,而且是水煮鱼,非常的美味,吃一口肉喝一口鱼汤,实在太鲜美了。还有煮熟的马肉,马肉不好吃,太粗,还有一股酸味,而且作料太少,腥膻味太重。 第三十五章骑射战术 (跪求收藏、推荐!) 在休整的这几天里,虽然有不少人被安排去捕猎捕鱼,但是还是有大部分人没事干,秦东不能让这些人闲着,军队绝对不能闲着,越闲越容易出事,因此他召开军官会议,要组织战术训练。 匈奴人自幼骑在马背上,因此他们的骑术是不用说的,非常精湛,但是秦东认为骑射技能还不够,毕竟这些匈奴人上马是战士,下马是牧民,平时都是自己练,而没有经过系统的骑射训练,用通俗的话说,不是科班出身,走的是野路子,而秦东需要的是一支经过严格系统训练的职业弓骑兵部队,这支弓骑兵部队行动起来要像一阵旋风,快速无比,而且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够做到不崩溃,战斗力要超出现在欧洲所有匈奴骑兵。 在秦东的设想当中,他要训练三支部队,第一支就是弓骑兵部队,这支部队主要是负责远战,最大发挥骑射技能的威力,第二支部队就是步骑兵,这支部队不需要很强的骑射技能,而需要很强的步战能力,这支部队的士兵要能娴熟的骑马,下马之后就是战力超强的步兵,他们之所以骑马是因为要有高速机动性能,这样的军队就是这个时期的机械化步兵。第三支部队,这支部队的士兵要求作战技能全面,不仅要有很强的弓骑兵战技、骑战能力而且下马也要有超强的步战能力,秦东称这支军队为全能兵种,具备步兵、骑兵、弓骑兵的所有作战能力。 这就是秦东准备在以后要训练的军队,但是现阶段显然还不行,现阶段的条件只能够训练弓骑兵,但是只要能把这支弓骑兵训练完成,其战斗力也是非同小可的。 秦东预想对他手下的骑兵做一个规定,骑兵在射完箭囊里所有箭矢之前不能跟敌军近距离交战,必须利用自身的看家本事给予敌军最大程度的打击,直到箭矢全部射完之后才能与敌军冲杀。 这样问题就来了,匈奴骑兵冲击敌阵一般都排成松散的阵型,如果是在骑射状态排成松散阵型很有好处,至少可以避免因为密集阵型遭到敌军弓箭兵的大规模杀伤,但是冲锋突击时阵型松散会造成攻击力不足,而且骑兵一旦被包围失去了sudu简直就是灾难,所以秦东对他手下的骑兵进行了要求,在骑射状态时可以不必在意队列阵型,但是一旦冲锋突击时就必须要排成密集阵型,形成最强力量穿透敌军阵势,并且利用大纵深穿插战术对敌军阵势来回冲杀,直到将敌军击溃或者分割包围,不过首先要想办法干掉敌军的弓箭兵部队,否则密集阵型冲锋容易被弓箭兵部队造成大量杀伤。 秦东骑着马站在第一百人队面前,百夫长苏合骑马站在身后,还有第二百人队的百夫长牧仁和第三百人队的百夫长托隆,另外还有几个护卫也骑着马护卫在秦东身后,秦东指着旁边五百米处的一排排野草扎成的草人说道:“看见那些草人吗?假设那就是敌军阵型,现在所有人排成两列纵队,我们来训练第一个,命令下达之后,两列纵队冲向敌军,箭矢射程抵达敌军最前排士兵之后立即一分为二,同时开弓射箭,分别冲向敌军两翼外侧,之后在敌军两翼外侧对敌军不间断来回射击,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苏合,你亲自带队来一次!”秦东喊道。 苏合策马上前道:“是,大人!” 准备完毕之后,秦东下令:“骑射战术,分兵敌军两翼齐射,开始!” “杀”得到命令的苏合一声大吼抽出弓囊的弓又抽出一支箭就策马向前奔驰而去,身后一百骑兵排成两列纵队都策马紧跟在他身后,别看只有一百骑兵,这骑兵奔驰的声势绝对不小。 骑兵队冲到距离稻草人前排大约一百米左右的位置时开始一分为二,左侧一纵队转弯向稻草人左侧飞驰而去,右侧骑兵一纵队向转弯向稻草人右侧飞驰而去,而且在转弯的过程中就开始拉弓射箭,毫不停歇,左侧的骑兵冲到稻草人左侧最后面后转弯向右,而右侧的骑兵则转弯向左,重叠之后再次分开,原来在稻草人左侧的骑兵现在绕道了右侧,而原来在右侧的则绕到了左侧,就这样不间断地围着稻草人开弓射击,直到所有骑射手把箭矢全部射完为止。 苏合带队回转之后停下询问:“大人,效果如何?” 秦东点头道:“这个战术做得bucuo,但是还不够,射箭的sudu还不够,而且每骑之间的距离不均衡,很容易被敌军突破包围,以后再训练时要注意加强这方面的训练!” “是,大人!” 秦东又道:“下面训练骑射第二个战术:撤退时回身射箭,从字面的意思就应该能明白,就是一边撤退一边向敌人射箭,而且是骑马奔驰!都明白吧?” 撤退时回身射箭,这个战术可是蒙古骑兵的看家本领,蒙古人进攻时如果发现敌军的阵型太难啃,就会假装败退,敌军将领一般都会命令军队追击,这时蒙古人就采用这个战术,追击的敌军因为阵型散乱,又没有了盾牌等保护物,在追击的过程中必定伤亡惨重,很快就会崩溃,这时候蒙古骑兵再次转 身,一举将敌军击溃。 匈奴骑兵跟蒙古人骑兵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虽然他们处于不同的时代,相差了七百多年,但是在战斗力和骑射技能上还是能够做个比较的。 匈奴骑兵在骑射技能比不上蒙古骑兵,要说整个世界军事史上,骑射技能最强大的要属蒙古骑兵,但是匈奴骑兵的近身冲杀战斗力却又比蒙古骑兵强得多,蒙古骑兵近身战斗力的确不怎么样,这一点从艾因·贾鲁战役就可以看出来。 艾因·贾鲁战役发生在公元1260年9月3日,之前蒙古第三次西征统帅旭烈兀率军攻陷了巴格达,七个月之后又攻陷了大马士革,阿拉伯帝国随之灭亡,不过他很快得知他的同胞哥哥蒙古大汗蒙哥病逝(死因不明)在南宋合州钓.鱼城下的消息,之后他立即停止了继续西征,开始东归,留下部将怯的不花率军两万(其中五千蒙古骑兵)镇守大马士革城。 大马士革被蒙古军队攻陷之后,伊斯兰世界只剩下埃及马穆留克苏丹忽都思这一支军事力量了,他得到了旭烈兀东归的消息,然而他并不知道大马士革有多少蒙古留守部队,因而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他很快有了机会,十字军东征留下的法兰克人瞧不起蒙古人这些野蛮人,偷袭了蒙古人的巡逻队,怯的不花的侄儿被杀,怯的不花大怒,当即带兵攻陷了法兰克人留守的西顿城,将其洗劫一空,这一战暴露了蒙古军队的军力,因此忽都思率兵进入巴勒斯坦,他手上有一万马穆留克军(即奴隶军),再加上叙利亚阿拉伯残军与突.厥蛮部2千人,一共一万两千人在艾因·贾鲁(那不勒斯附近)这个地方与怯的不花统帅的两万人遭遇。 怯的不花犯了轻敌冒进的错误被引诱到了忽都思的包围之中,怯的不花迅速判断战场上的形势,立刻命令蒙古军队的两个万人队各以一千亚美尼亚铁甲骑兵为先锋,向马木路克阵营薄弱而突出的两翼冲击。怯的不花亲率一个万人队,向马木路克阵营的左翼猛扑过来。冲锋的蒙古军队遭到来自前方和侧面遮天蔽日的弓箭齐射,损失惨重,蒙古骑兵体现出高度的战术纪律,不顾伤亡向前冲击。马木路克阵营两翼的骑兵看到蒙古骑兵舍生忘死,迎着一波又一波的弓箭齐射冲了过来,有些蒙古骑兵身中数箭依然狂呼向前,不禁胆战心惊。眨眼间蒙古军队就冲到跟前,亚美尼亚铁骑组成的前锋以楔形突进马木路克阵营两翼,而蒙古轻骑兵跟在后面飞快地放箭,重骑兵则拔出马刀左劈右砍。本来就缺乏信心的马木路克骑兵逐渐丧失斗志。拜巴斯统领的右翼还能勉强支撑 ,而左翼面对怯的不花亲率的蒙古骑兵,受到极大的压力,已经开始溃散。两翼骑兵战斗意志的动摇像传染病一样扩散到中央,整个马木路克阵营都开始后退,局势危在旦夕。 忽都思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大军已经接近崩溃,将头盔掼到地下,大呼“为了伊斯兰!”,单人匹马冲进蒙古军阵中,挥舞着大马士革弯刀大力砍杀,所向披靡,至少砍死有十几个蒙古骑兵。忽都思孤注一掷的英雄主义行为唤起了马木路克骑兵的勇气,他们只犹豫了片刻,就狂呼着冲了上去,用弯刀同蒙古骑兵进行激烈搏斗。事实证明,马木路克军队先前的败退纯粹是怯战的心理在作怪,一旦他们恢复了自信心,立刻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蒙古轻骑兵实在不擅长于近距离格斗。 由此可见蒙古骑兵的长项在于骑射,至于近身格斗实在不是他们所长,这一点比匈奴骑兵差了一些,匈奴骑兵在罗马帝国末期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第三十六章奔射和飞射 (感谢:ycw1215打赏了100起点币,ycw1215投了1张评价票,另外求收藏,求推荐) 在苏合的带队下,这个百人队开始了撤退时回身射箭战术训练,整个队伍排成横向两排面对着草人方阵距离三十米准备妥当。 只见秦东一声令下:“撤退回身射箭战术训练,开始!” 得到命令的苏合大吼一声:“撤!跟我撤!” 两列横队在苏合的带领下迅速调转马头转身就跑,跑出二十米之后后勒马停下整齐地搭弓射箭。 这是一次齐射,“嗡”的一声响,箭雨如蝗虫一般射在草人阵型中间,紧接着是、苏合带着马队继续撤退,又跑出二十米之后停下再次齐射,一脸跑了七八次,直到跑出弓箭的射程之外才停止。 马队在苏合的带领下再次在秦东等人面前集结之后,秦东点评了:“不行,太乱了,太混乱,队列不整齐,射箭有先有后,没有达到统一的步调,这是齐射,不是散射,散射我们等一下会练的,齐射就要有齐射的统一步调,不能乱,苏合,你现在带着马队进行一次撤退回身自由散射,这个战术不必在乎整齐的阵型,每个骑射手自由发挥,自由射箭跟齐射不同,齐射要求队列整齐,密集,不必在意精确度,这样能用密集的射击达到大量射杀敌军的效果,而自由散射是要发挥每个骑射手射术技能,所以要求射术精准,明白吗?” 苏合点头道:“明白了,大人,按照您这个说法,每个战术都可以分成两种情况训练,一个是齐射,一个散射!” 秦东点头道:“shide,就是这样!”说完想了一想又道:“这样吧,我们换一种说法,把骑射拆分,但凡要排成整齐队列的齐射称之为‘骑射’,而在策马奔驰的过程中自由散射称之为‘奔射’,我这样说,你们明白吗?” 这个拆分非常直观,很容易理解,所有人都点了点头:“明白了,大人!” “好,苏合,你再带队分别演练一下骑射和奔射的战术训练,骑射和奔射都训练两种,一种是分兵两翼,一种是撤退回身射箭!” “是,大人!”苏合答应一声,随后对身后的马队大吼:“都跟我来!” 训练又开始了,这次苏合先开始训练奔射,因为他们以前的骑射技能基本上就是现在的奔射,骑马奔驰中自由散射,这个主要看骑射手个人的箭术精度和射击的sudu,射术精度越高,杀伤力自然就大,而射击的sud u也对杀伤力有很大的影响,因为是对敌军阵型攻击,敌军的密集度很高,随便怎么射都能射到人,所以射箭的sudu越快造成的伤害越大。 几个军官骑在马上观看着马队的训练,这一训练就看出问题来了,因为以前匈奴骑兵们都是野路子,基本上很少进行统一的训练,素质良莠不齐,而且纪律很差,这一开始训练就有点乱糟糟的,很多人都分不清左右,射箭的sudu有的很快,有的很慢。 秦东扭头问道:“牧仁,你是神箭手,你认为这些人的战力如何?” 牧仁犹豫了一下反问:“大人,您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废话,你说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牧仁点了点头道:“hǎode,大人,说实话,现在我大匈奴骑兵的战斗力在整天欧罗巴都是无人能敌的,罗马帝国和日耳曼蛮族都已经被我们打怕了,但是我看了这次的训练,我认为如果按照大人您制定的训练方法对您提出的几种战术进行系统的、长时间的训练,那么我们的战力还会直线上升,我们以前根本没有什么战术,只知道骑在马上向敌人冲锋,一边冲锋一边射箭,冲到敌人附近之后就丢掉弓箭拔刀冲杀,现在有了您这几种战术,我相信只要我们这些人达到您的训练要求,战斗力能翻几番,正面对敌的情况下,我们可以以一千骑对付其他匈奴骑兵五千骑!” 秦东点了点头,扭头问托隆:“托隆,你是很有想法的人,你认为呢?” 托隆思索一番说道:“大人,您的这几种战术非常好,我以前一直想创造几种骑射手战术,但是苦于能力有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现在您的这几种战术让我的脑子突然通了一样,如果我们加强对军队的纪律约束和相应的纪律训练,再训练您的这几种战术,势必会达到惊人的效果!” 听了托隆的话,秦东立刻明白了,那就是新兵训练,要训练士兵的纪律性,即绝对的令行禁止、默契的互相配合、步调一致、超强的集结反应sudu!这些人必须从头开始训练,花两个月的时间对手下所有士兵进行基础新兵训练,完成基础新兵训练之后再进行战术训练,这样势必会事半功倍。 想清楚之后,秦东点头;“bucuo,托隆,你的见解很独到,shide,我准备抵达之后立即对这些人重新进行系统的训练,要把他们打造成职业骑兵!” “职业骑兵?”身边所有人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些不解。 秦东解 释道:“shide,就是职业骑兵,他们不牧马放羊,不从事生产,只负责训练、打战。匈奴人要改变了,不能再在这种部落军事联盟的形势下继续下去,我出钱养他们,他们负责为我打战,战利品他们可以得三成,其余交给我,我再分一些给军官和将领,剩下的留下来发展军备和支付士兵、军官的薪金,每个月都有!” 牧仁、巴图、托隆等人互相看了看,所有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欣喜,这绝对是一项影响历史的重大改革,要知道现在匈奴骑兵哪有什么薪金?得到的战利品最后能到手的都不到一成,打仗对匈奴骑兵来说就是义务劳动,相当于民兵,还想要钱?做梦去吧! 可是秦东现在要打破这种局势,要将他手下的骑兵转化为职业骑兵,而且这些职业骑兵还是自由人,当然自由人只是说他们不是奴隶了,并不是想去哪就去哪,他们还是属于秦东管辖,跟罗马帝国的奴隶兵和雇佣兵都不同。 罗马帝国简直是个怪胎,皇帝的军队打光了,居然能够请到雇佣兵帮他守卫城池和疆土抵挡匈奴人的攻击,东罗马帝国上任皇帝狄奥多西二世就是这样做的,而那些雇佣兵竟然真的帮他守住了城池,而且最后还将君士坦丁堡完整的交给了狄奥多西二世,如果是在其他国家,估计这伙雇佣兵守住城池之后肯定是自立为王,怎么还会把城池交出去?那样做不是傻子吗?用后世的话说就是脑子缺根弦,二b!可这个时期的罗马帝国就是这样,到处都出充斥着雇佣兵,而且这些雇佣兵非常讲信用,只不过二十年后西罗马帝国皇帝再这样干的时候就不行了,佣兵首领大大的狡猾,他废除了西罗马帝国皇帝,自己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秦东看苏合等人训练了几次之后便发令让他们停下,待百人队气喘吁吁集结在众人面前时,秦东说道:“刚才你们训练的是骑射和奔射,现在我再教给你们一个战术技能,这个战术技能的名字叫‘飞射’。 什么是飞射呢?就是疾速飞驰时射出自己手上的箭矢,飞射与奔射有什么不同呢?奔射是侧身面对敌人,转身拉弓射箭,而飞射是正面面对敌人,在此之前高速飞驰冲向敌军,在手上弓箭的射程之外就射出自己的箭矢,有人就说了,这怎么kěnéng呢?在射程范围之外怎么能射到敌人呢?不,我说可以。 之所以在要在射程之外就开弓射箭就是要利用战马的高速飞驰sudu,利用好这个sudu就能将箭矢射得更远,这样一来我们能够射到敌人,而敌人射不到我们,射箭的时间并不是 无限的,最多只能射出三箭,而且射箭的sudu要快,射完之后立即调转马头转弯往回跑,我这么说,你们都听明白吗?不明白不要紧,我来给你们做一个示范!” “都看好了!”秦东说完之后就策马向远处的草人阵飞驰而去,在距离两百米的时候秦东战马的sudu就跑到了最快sudu,这时候秦东突然直立起身搭弓便射,只见那箭矢呈四十五度角斜向上射出,紧接着秦东又以极快的sudu连续射出两箭,射完三箭之后立即手拉缰绳,战马转弯向回跑。 众人看见后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要知道他们手上的弓箭最多只能射到一百五十米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秦东连续三箭竟然都射出了两百多米,落在了草人阵中,这个飞射的战术技能竟然这么厉害? 转眼之间,秦东已经策马跑了回来,笑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关键是要利用这个冲刺的最高sudu,而且射箭时箭矢射出的方向要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意思就是箭矢射出的方向要在水平线和垂直线的中间位置,不能高也不能低!如果这个战术练得好,我们甚至可以利用它在时对敌人城墙上的士兵进行压制,还可以在野战时不断打击敌军军阵,好处是我们能够射到他们,而他们的弓箭手却射不到我们!” 众人一想果然是这样,顿时人人大喜,拍着胸牌保证一定要把这个飞射的战术技能练的滚瓜烂熟。 第三十七章斗篷人 (收藏,推荐都在哪儿?) 一天过了三天,军队也训练的三天,只不过这三天都是在熟悉秦东教的三种弓骑兵战术,还没有正式开始进入训练阶段,秦东准备等到了赛迪卡之后再进入系统的训练。 这天晚上刘三进大帐汇报:“少爷,我们的盐用完了!” “用完了?怎么用这么快?我们上路的时候不是买了一百斤盐吗?”秦东很是诧异,就算多了几百人,也不kěnéng在几天之内就把一百斤盐消耗干净吧?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盐是非常珍贵的,不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人类对于食盐的提取工艺都非常简陋,产量不大,而人不能不吃盐,在很多地方盐都能当货币使用,而且在罗马帝国末期,罗马帝国还有专门的“盐道”贩盐,《旧约》中还专门提到祭祀时的食物必须放盐,否则不能拿去祭祀,可见盐在这个时期的欧洲多重要。 即使罗马帝国有专门的盐道,但对于北方的蛮族,特别是匈奴人来说,食盐也是一种奢侈品,很难弄到,而且很昂贵,只能在边境交易城市购买。 刘三回答:“少爷,我们带来的盐基本上都腌制了鱼和马肉,您想想现在有几百匹马的马肉,还有几千斤鱼,这都需要盐腌制的,所有盐用完了!” “算了!”秦东想了想觉得不能再停留了,必须尽快赶到赛迪卡,至少那里是边境,缺什么可以买到,匈奴帝国境内又没有城池,想买都没有地方买,也买不到,便说道:“既然这样明天就启程吧,巴图!” 巴图听到声音进了大帐抚胸道:“大人,有何吩咐?” “通知下去,明天早上早点吃早餐,吃完收拾东西启程前往赛迪卡,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巴图道:“可是大人,我们还有一百多个伤员啊,骑马颠簸很容易造成伤口崩裂!” 秦东想了想指示道:“既然这样,就别让他们骑马,让他们全部坐在马车上,让那些老人和小孩都骑马!” 巴图一想觉得这样也行,当即答应:“是,大人!” 第二天上午天还没亮,妇女们就开始生活做早餐了,早餐是一小块马肉,一条半斤重的咸鱼,再加一碗野菜汤,鱼腌制得不是很咸,没那么多盐,只能随便洒点盐在上面。这就是匈奴骑兵们的食物。 吃完早餐之后大家收拾东西打包装在马车上,秦东人员在本队后面十里内警戒,左右两侧也各自安排了警戒马队,前面还有 侦查骑兵队前出四十里侦查前方是否有敌情,查看地形等等。 现在秦东能动用的直接战斗力量有四百多人,老人小孩和妇女加起来有两百多人,马匹有上千匹,牛羊数目没变,人数多了之后队伍也庞大了很多,为了防止被人突袭冲散队伍,秦东将整个队伍的行进宽度增加,缩短了队伍的长度,反正是在空旷的草原上,没有道路的宽度限制。 行军带着牛羊很麻烦,因为它们总是喜欢停下来吃草,不驱赶它们就不走,为了增加行军sudu,除了马匹之后,秦东都是在前一天晚上让人割了野草再第二天早上把牛羊喂饱了再赶路。 没过两天秦东便带着队伍进入了塞尔维亚境内,这里也是匈奴帝国的地盘,只不过居住的匈奴人很少,有归附的多民族本地人,还有东哥特人和阿兰人,以前也住着征服者罗马人,只不过新的征服者匈奴人来了之后,那些原本的征服者罗马人早就被吓跑了。 在塞尔维亚的布尔格莱德城门口,此时有十几骑骑士交了城门税之后从城外快速奔驰着进了城里,这些人穿着五花八门的皮甲和铠甲,甚至有的人坦胸露乳,有的腰挎巨剑,有的配着弯刀,有的悬挂细剑,还有人手持长矛,连着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这些人领头的乃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帽子将那人的头部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闪烁着阴霾光芒的眼睛,这些人骑着马直奔城中北面而去。 由于塞尔维亚是属于巴尔干半岛地区,因此这里的地盘归属在匈奴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埃迪卡管辖,管辖布尔格莱德城的也是斯基尔人,贵族官员在这里收税、普通人耕作。 在布尔格莱德城,有两支军队,一支归属斯基尔人城主管辖,兵员基本上都是斯基尔人,还有一支蛮族混合军队归于匈奴帝国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管辖。现在这些人就是奔着这支蛮族军队的营地而来的。 很快,这十几骑很快就到了军营门口停下来了,军营里闹哄哄的,到处是一片鸡飞狗跳,嘈杂声入耳不绝。 看着军营里的情况后脸色更加阴沉了,但还是挥了挥手率先进了军营,其他十几骑也先后跟着骑马进去了。 这里与其说是军营,还不如说是一个大市场或者贫民窟更为合适,军营门口没有守门的,整个军营太嘈杂了,道路两旁到处都是摆地摊的,有卖菜的,有卖小吃的,有卖杂货的,还有酒馆、赌场、妓.院、铁匠铺、当铺,裁缝铺,总之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俨然就是一个小城市,而且这里什 么人都有,不仅有士兵,而且有佣兵,还有哥特人,阿兰人,、法兰克人,罗马人,本地人也有,真正是龙蛇混杂。 不一会儿工夫,这些骑士就到了一栋显得颇为壮观的房子门前停下,这门口倒是有两个身穿皮甲的士兵站岗,只不过那姿势懒洋洋的不敢恭维。 斗篷人向身边一个骑士摆了摆脑袋,骑士点头答应,策马上前大声喝问:“你们多阿里克将军呢?” 两个站岗的士兵见这些人气势汹汹,好像来历不凡,但却没有丝毫害怕,左边一个士兵问道:“将军昨晚喝醉了,现在还未起床,你们是什么人?找将军什么事?” 那骑士扔出一个块铁牌说道:“立刻叫醒多阿里克,把这块牌子交给他!他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士兵将铁牌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些骑士丢下一句:“等着”就走进了房子里。 每过多久就看见一个魁梧的蛮族大汉匆匆跑了出来,这大汉好生魁梧,穿着一身精致的铁甲,腰挎阔剑,头戴一顶铜质头盔,跑起来地面都在抖动不已,这就是多阿里克的将军,统领着塞尔维亚的蛮族军队五千人,别看整个塞尔维亚只有这五千蛮族军队,但五千人在这个时代的欧洲已经不少了,毕竟沙隆之战的百万人大战已经不kěnéng再复制。 多阿里克到了门外正要抚胸行礼,却见那斗篷人立即抬手制止,“我们进去再说!” “是,大人请”这蛮族将军竟然对斗篷人如此恭敬。 第三十八章利诱 (感谢:战锤之全面战争打赏了100起点币) 骑兵们下马将马匹交给多阿里克的士兵,跟着斗篷人一起进入房子里,在多阿里克的带路下众人来到了内院大厅。 待赶走了其他下人之后,多阿里克单膝下跪向斗篷人:“拜见奥里斯特斯大人,不知大人前来,未曾出城迎接,还请大人恕罪!” 这时斗篷人终于取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面孔,正是匈奴帝国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他面露笑容将多阿里克扶起来说:“不必多礼,起来吧!” 几人落座之后,一个奴隶女郎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些冒着热气的瓷杯,多阿里克便一副献媚的模样笑道:“大人,前些天有个商旅经过这里带来一批从东方古国运来的上等茶砖,小人便买一些,请大人和诸位尝尝,如果您喜欢的话,回去的时候带一些回去”。 “哦?那本大人就是收下了”奥里斯特斯微微有些动容,要知道这年头想喝到从东方运来的茶可不太容易,在匈奴王廷别说想喝茶,就是茶的影子都看不到,因为年年战乱,茶这种东西在欧罗巴可是极度高端的奢侈品,就与后世顶级法国红酒在中国的价值差不多。 在这个时代的欧洲,根本没有休闲的饮品,咖啡这玩意还不知道在哪个山哇哇里猫着,罗马帝国的贵族们要是能够在用餐之后喝上一杯茶,那是最顶级的帝王般的享受,正是因为没有其他的饮品代替茶的作用,所以欧洲的贵族们对茶可是非常推崇,甚至追捧的程度令人发指。 除了茶之外,从中国而来的丝绸在欧洲的上流社会也是最受追捧的,一个贵族家里如果没有上号的丝绸那是会被人笑话的,且不说丝绸在中国就已经非常昂贵,运到罗马帝国之后价格更是高得离谱,可越是昂贵越是受到罗马贵族的亲睐,那如少女肌肤般的光滑,又如天鹅绒毛般的柔软,以及世界上最精美的图案,简直令罗马帝国的贵族们痴迷到了极点,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罗马人都是披着粗糙的麻布啊,北方蛮族更是披着兽皮呢,根本没有其他的材料制作衣服,那些粗糙的麻布跟丝绸比起来简直就是渣! 喝了几口茶之后,奥里斯特斯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睛也闭上了,好像是特别享受这种味道。 多阿里克笑道:“大人,阿提拉大单于不是刚刚归天,新单于埃拉克才刚刚继位吗?怎么您有空到小人这里来?” 奥里斯特斯听了这话之后回过神来,放下茶杯就变得严肃起来,挥手让其他几个随从 出去,屋里只留下两人。 奥里斯特斯道:“多阿里克!” “小人在!”多阿里克立即答道。他是个阿兰人,阿兰人在匈奴人那里没什么地位,而且没有高官在匈奴王廷罩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这个没有靠山的阿兰将军很kěnéng被当成棋子摆来摆去,甚至会被随时拿下,因此他不能不努力讨好直属上官奥里斯特斯。 “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是,小人一定完成!” 奥里斯特斯掏出一张羊皮纸铺在桌子上说道:“有一只三百多人的匈奴部落正从王廷迁移到,现在已经抵达诺维萨德附近,我要你你的人马在他们抵达布尔格莱德之前消灭他们!” 多阿里克听后吓得身体不断颤抖,说话也不利索了:“大、大、大人,他们可是匈奴人啊!” 可不是吗?他是阿兰人,阿兰人是匈奴人的奴隶,如果不是匈奴人开恩,他们早就被干净了,哪里能容得他们活到现在?现在竟然有人让他这个奴隶去截杀作为主人的匈奴人,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奥里斯特斯看了一眼多阿里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随后冷笑道:“匈奴人又怎么样?他们是一支被抛弃的匈奴人,消灭他们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可以担心的,匈奴王庭的大rénmen也不会追究这件事情!” “您的意思是……?” 奥里斯特斯点头道:“shide,你没猜错,这支匈奴人的首领在王庭得罪的人太多了,因此他是被放逐的,也就说他们已经被匈奴人自己抛弃了,现在有人要这支匈奴人首领的头颅,出价五十金磅!事成之后那些人的牛羊马匹牲畜和财物都是你的,五十金磅也如数支付!” 五十金磅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几年前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收买匈奴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艾迪卡配合刺杀阿提拉,出价就是五十金磅,只不过艾迪卡当面答应并收了黄金,可到了赛迪卡之后就把黄金上缴给了阿提拉,并将刺杀的事情向阿提拉和盘托出了,结果可想而知,刺杀行动了,负责刺杀的东罗马帝国官员被抓住,阿提拉把那五十金磅和另外勒索的五十金磅一起吊在那官员的脖子上大大羞辱了一番,但没有杀他,还把他放了回去。 多阿里克犹豫道:“如果是这样的话……”。 奥里斯特斯立即加了一把火:“你还犹豫什么?要知道让那股匈奴人消失是很多大人物们乐意看到的,如果这件事情办 成了,很kěnéng有大人物要提拔你,因为你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而且你还得了五十金磅以及大量的战利品,这种好事去哪儿找?你要是不做,那么这件事情就只能便宜别人了!” 按理说奥里斯特斯是多阿里克的直接上官,完全可以直接对他下达命令,不必说这么多,而且还是一副商量的口吻,但是很明显这次对象不同,要截杀的对象是匈奴人,如果多阿里克顶住奥里斯特斯的压力将这件事情上报给匈奴王庭,奥里斯特斯就麻烦了,因为事实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即使这支匈奴人是被抛弃的,要杀那些人也轮不到让外族人插手,要杀也要自己人动手,只有匈奴人才有资格杀匈奴人,其他的附属民族的人动手就是造反! 经过一阵激烈的内心挣扎,多阿里克还是没能忍住诱.惑,他决定干了,当即答应道:“好,大人,我干了!您认为我要出动多少兵力,在什么地方动手最合适?一千人够不够?” 奥里斯特斯显然早就知道秦东的情况,他摇头道:“不够,最少两千人!” “两、两千人?”多阿里克吓了一跳,“大人,他们总共才三百多人,能够出战的只怕只有一百多人吧?出动两千人对付一百多人?用得着出动这么多人吗?” 奥里斯特斯显然不想将秦东凭借一百多人就干掉了六百精锐匈奴骑兵的事实告诉多阿里克,他道:“多带一些人以防万一,要知道你这次需要做的是让他们消失,一个都不能逃走,包括老人,小孩和女人!” 多阿里克一听也觉得有理,虽然多出动一倍的兵马所需要消耗的粮草和军饷要多一倍,但他还是答应了。 第三十九章知敌情 (满地打滚求收藏、推荐!) 蓝蓝的天空,远处群山翠绿环绕,风景格外的优美,春天里的暖风吹在脸上让人懒洋洋的,作为骑兵侦查队队长的哲离显然没有这份心情和时间享受这一切,此时他正骑着马站在一处山丘上手搭凉棚向前方观察。 这时一个骑兵也骑着马爬了上来说道:“哲离,你看远处那几个阿兰人骑士,鬼鬼祟祟的,很kěnéng是冲着我们来的”。 哲离立即顺着手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几个阿兰人骑士正向着这边山口而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停下时还不时地观察周围的情况,显然是在探路,绝对是侦查骑兵。 哲离说道:“这一带群山环绕,道路狭长,地势险峻,山坡上树木茂盛,容易隐藏兵马,很适合打伏击,看这几个骑兵的行动很明显是侦查骑兵,你带人干掉他们,记住,要留下一两个活口,不能全部都杀了!” “好,看我的吧!”那骑士说着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就冲下了山坡,山坡下树林里跑出五六个骑兵跟着他后面飞驰而去。 那几个阿兰骑兵向着山口方向而来,离着几百米就要到山口了,这时突然从山口外面出现六七个骑士,每人双马,看这些骑士的装束应该是匈奴人,而且这些匈奴人骑马狂奔而来,气势汹汹,几个阿兰侦查骑兵知道麻烦了,当即调转马头就跑。 追击的匈奴侦查骑兵立即抽出弓箭开始射击,“嗖嗖嗖……” 一瞬间就有三个阿兰骑兵中箭落马,还剩下三骑逃走了,匈奴侦查骑兵们继续追击,一边追赶一边射箭,他们都是一人双马,马力充足,而阿兰人却只是一人一马,跑了十几里之后就渐渐被追上,由于早有命令,这次匈奴骑士们没有射人,而是射的马,跑在前面的两个阿兰骑兵双双栽倒子地上,只剩下一个骑兵跑了,落地的两个骑士很快被追上来的四个匈奴骑兵围住,两人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匈奴骑兵们将套马索一甩,两人就被套住身体躯干。这时匈奴侦查骑兵再想追赶却发现那逃走的阿兰骑兵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秦东手提长枪策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队伍两旁不时地有骑士来回策马奔驰让队伍中的人跟上队伍,不要掉队,牛羊和一些没有人骑乘的战马被骑士们围在中间前进。 秦东看见远处又出现了山林,成片成片的山峦叠起,碧绿葱葱,顿时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风景虽然bucuo,可惜他不是一个喜欢抒情的人,这样的景色对于文人墨 客来说自然是极hǎode,可是在秦东这种军人眼里却充满着杀机。 秦东回头喊道:“巴图,哲离还没有传来前方情况吗?” 巴图道:“大人,两刻钟前他们才派人汇报说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既然没有情况,那就继续前进,秦东也没再问什么,感觉行军过程太沉闷了,便高声用匈奴语唱起了歌:“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 随着秦东嘹亮的歌声响起,所有匈奴人都静静地听着,这首歌简直就是唱给他们的,他们也一直在流浪,从遥远东方的草原流浪到了这里,居无定所,这首歌唱到他们心里去了,触摸到了他们内心最为薄弱的地方。 等秦东唱完,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大声叫好:“大人,唱得太好了!” “是啊,大人唱得真好!” 有人马上喊道:“大人,再唱一个!” “对,大人再唱一个吧!” 所有人都囔囔起来,强烈要求秦东再唱一个,秦东推辞不掉只能再唱了一首歌,“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 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 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 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 给我一片白云一朵洁白的想象 给我一阵清风吹开百花香 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 给我一个眼神热辣滚烫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这首歌的歌词太顺口了,秦东只唱了一遍,所有匈奴人都差不多会唱了,秦东便高声喊道:“来,跟我一起唱……”。 唱歌之后队伍里的气氛就热烈起来了,这么多人,不会唱的也跟着嘶吼几句,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为了不让行军时队伍里的气氛太沉闷,秦东又人在队伍唱歌,还不时地给手下人讲笑话,大家都欢乐起来,也没有先前的沉默不语。 大家正唱歌的时候,一起侦查骑兵一人双马从远处飞驰而来,还没跑到跟前就大声喊:“报” “报”。 队伍里停到这个声音 后停止了唱歌,但队伍却没有停下还在继续前进,那骑士狂奔而来后在秦东面前停下道:“大人,前方出现敌情,我们抓到了几个阿兰人的侦查骑兵,经过审讯得知在前方五十里外有阿兰人、东哥特人、法兰克人、撒克逊人等蛮族组成的杂牌军正准备埋伏我们,人数大约在两千人左右,根据俘虏交代,这支军队的将领是一个名叫多阿里克的阿兰人,他的军队归属于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统帅!” 秦东脸色阴冷,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他!这家伙上次在王庭派人刺杀我没干成,估计又怂恿了右贤王埃内克派了兀诸来偷袭我,之后没想到这家伙还不死心,竟然直接让他的蛮族军队对我们下手!你回去告诉哲离,让他继续在前方侦查,如果有敌情立即报告!” “是,大人!”那侦查骑兵答应一声调转马头飞驰而去。 前面已经不能再走了,只要进了山口,他的骑兵战斗力就会被地形限制,秦东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他立即举手大声命令:“停止前进,扎营!” 却说那逃走的一个阿兰侦查骑兵狼狈地逃回了埋伏地点,立即向上面汇报了情况,正在埋伏地点的多阿里克和奥里斯特斯听到了汇报之后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多阿里克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几个侦查骑兵被抓住,那支匈奴人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埋伏在这里了,再埋伏下去已经不起作用,您认为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然已经了,不如直接摆明车马,把你的人全部拉出去守住山口,他们要去就必须要走这条路,这是必经之路,如果绕道几个月都到不了赛迪卡,所以他必须走这里,我们就在山口地带跟他决战!万一他们真的绕道,我们就沿途骚扰,总之逼迫他们打这一仗”。 奥里斯特斯这也是没办法,秦东他们都是骑兵,而多阿里克这边基本没有骑兵,除了极少数负责侦查的士兵有马之外,其他都是步兵,如果秦东不要家当了,直接带着马匹跑路,奥里斯特斯也没办法,只能看着他跑掉,不过秦东有牛羊,如果秦东不想失去这些牛羊,也不想绕道就必须跟这支蛮族军队打一战。 第四十章隐藏实力 (跪求收藏、推荐!) 决定之后奥里斯特斯就和多阿里克带着两千人马从埋伏的山坡上下来,在道路上重新整顿队伍浩浩荡荡向几十里外的山口赶去。 秦东在下令整个队伍停下扎营之后,他带着十几个护卫队队员向山口方向飞驰而去,他要去近距离观察多阿里克的军队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观察了那支军队的具体情况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快马加鞭,十几分钟就跑了二三十里路山口,秦东带着人爬上山口的一座山丘上,侦查队长哲离正好迎上来,说明情况之后发现还没有看见多阿里克的军队影子,秦东之后又带着这些人进入山口继续向东南方向前进了三十里才发现一只军队正快速向山口方向而来。 秦东等人站在一座山包上观察着多阿里克的军队,发现这人马确实不少,足有两千人,只不过这些人的武器装备就有点破烂了,只有四百人装备齐全,有皮甲有头盔和刀剑盾牌,其他人要么没有盔甲,要么没有头盔,有的没有盾牌,大约有五六百人没有刀剑,只拿着烧火棍或者锄头之类的玩意儿,整个队伍分成四个部分,走在最前面的装备最齐全,这些人有四百人,走在中间的大约有六百人装备不齐全,但是有武器,再后面是弓箭手,一共有接近三百人左右,最后就是六百多人没有装备和武器的“农民”,这些人估计是来凑个数的,没有一点战斗力,如果战事顺利还好,这些人能够打顺风战,一旦战事不利,估计这六百多人撒丫子就会跑个干干净净。 现在这支军队竟然不埋伏了,而是直接向山口方向行军,说明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埋伏行动已经暴露,所以干脆大大方方走出来。 搞清楚这支军队的情况之后,秦东心里有数了,他不担心被这支军队攻击,这支军队没有骑兵,就算他赶着牛羊往回走这支军队也追不上,关键是如果这支军队一直堵在这里就麻烦了,这里地形狭长,限制了他的骑兵战斗力,弓骑兵在这里施展不开,他拿这支军队没有一点办法,虽然这些人是乌合之众,但人家毕竟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只需守在山口他的骑兵就不能进。 秦东不担心这支军队一直会守在这里,这是不kěnéng的,要知道这支军队毕竟是匈奴帝国的军队,多阿里克不敢明目张胆地长时间守在这里不让他通过,一旦这件事闹到王廷,多阿里克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秦东还不知道奥里斯特斯的打算,如果奥里斯特斯想用多阿里克的军队向他发起进攻,那真是笑话了,见 过有步兵向骑兵发起进攻的吗?因此秦东带着护卫们回到营地之后就一直等着,等奥里斯特斯的下一步动作。 其实秦东很想在多阿里克的军队赶到山口之前打他们一个伏击,将三百多人埋伏在山口左右两侧的山坡上,那里植被茂密,很适合打伏击,只可惜他手下都是骑兵,不善于步战,而且骑弓的弓箭射程太短,很难对正在行军的多阿里克军队造成很大的伤害,只能让他们混乱一阵,而且这样一来反而让奥里斯特斯提高了警惕。 秦东正在大帐里思考着奥里斯特斯下一步会怎么做时,巴图进来汇报:“大人,我们刚才再次审讯抓到的两个阿兰人侦查兵俘虏时发现了一个情况,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罗马人,是跟随奥里斯特斯从王庭到这儿的,根据这人所说奥里斯特斯并不十分清楚我们的情况,例如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现在有三百多能战之兵,他和多阿里克还以为我们不足一百个骑兵,因此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一回事!” “哦?还有这回事?走,跟我去看看俘虏!”秦东有些惊讶,当即站起来想外面走去。 亲自审问过俘虏之后,秦东这才确定了一点,奥里斯特斯并不知道他已经收降了抓到的三百多个俘虏,兀诸战败逃回去之后只是把战斗的过程和结果说了一遍,兀诸也不知道秦东收降了抓到的三百多个俘虏。 那么也就是说,除了一百多个伤员之后,秦东还可以将两百个骑兵隐藏起来,只留下一百个骑兵迷惑奥里斯特斯。 想清楚这一点,秦东立即吩咐:“巴图,马上叫牧仁和托隆过来见我!” “是,大人!”巴图答应一声抓身而去。 没过一会儿工夫,牧仁和托隆两人双双而来,“大人,您找我们?” “嗯,坐吧!”秦东将目光从羊皮地图上移开,抬头看了一眼指着两边矮几说道。 等牧仁和托隆两人坐下后,秦东看着两人说道:“刚才在审讯俘虏的时候得到一个特殊的消息,前方正冲我们而来的军队将军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三百多个能战斗的骑兵,还以为我们经过前些天的那次战斗只剩下不足一个百个骑兵了,因此我决定让你们两个带着你们的百人队隐藏起来!” 两人同时抚胸道:“请大人吩咐!” “你们过来!”秦东招呼两人走过去,然后指着羊皮地图说:“牧人,你带着你的一百骑兵马上动身,带足两天的食物隐藏在山口左边五里处的一个小山包后面,记住去了之后不要闹 出大的动静,以免被多阿里克的人发现!” 牧仁行礼道:“是,大人!” 秦东又对托隆道:“托隆你带着你的一百人马隐藏在我们本队右侧八里外的小树林里,你们两个都要随时等待我的命令!” “是,大人!” 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两人带着两千人的人马从埋伏的地点开始一直到山谷口三十多里足足走了一天的时间才抵达山谷口,这也是奥里斯特斯想稳妥一点,上次兀诸就是因为鲁莽中了秦东的奸计才使得他的六百精锐骑兵全军覆没,所以这次奥里斯特斯不想再犯和兀诸一样的错误,他不懂打战,多阿里克也是一个半吊子,因此两人都非常谨慎。 听到哲离派人回来汇报的情况之后,秦东笑了,说道:“奥里斯特斯两千人面对我一百人还这么畏畏缩缩的,由此可见这个人真的不行,至少在军事上完全不行,告诉哲离,要严密关注奥里斯特斯的动静,另外散布在四周的侦骑不能收回来,侦骑散开一点,晚上要特别留心防止敌人偷袭,谁知道奥里斯特斯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没有使出来,所以一定要小心!” 苏合和巴图两人同时弯腰:“是,大人!” ps:################################################################################################################## 第四十一章真实意图 (求收藏,求推荐,求梦想票) 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两人率军抵达山谷口之后刚好天黑,当即安营扎寨,同时占领山谷口两侧的高地,将营地扎在山谷口前一里处的空地上,由于军队中没有多少马匹,而且侦查骑兵战斗力比起哲离手下的侦骑战斗力相差太远,多阿里克甚至都不敢派出侦骑打探秦东营地的情况,只能派驻重兵在营地周围警戒,严加防范秦东带兵夜袭,就这样一夜无话熬到了第二天天亮。 秦东对于用三百匈奴骑兵打多阿里克的两千乌合之众根本没有多少心里压力,尽管对方的军中有三百弓箭手,他只是担心奥里斯特斯是否有其他后手。 早上吃过早餐之后,秦东检查了一遍营地,没过多久哲离带着手下侦骑全部回来了,他汇报:“大人,多阿里克的军队动了,他和奥里斯特斯统帅所有军队向我们这边压过来!” 这个情况让秦东一愣,奥里斯特斯想干什么?将自己逼走?或者跟自己决战?如果是将自己逼走,这不是与奥里斯特斯的意愿不同吗?奥里斯特斯的目标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军队,如果自己走了,他不是白忙活一场吗?如果是想跟自己决战,他认为自己凭什么会跟他打?想不明白啊! 秦东被奥里斯特斯的动作搞糊涂了,要知道这家伙是想除掉他的,而不只是不让自己通过,这样带着大军压上来是为了什么? 其实秦东不明白奥里斯特斯的用意,奥里斯特斯固然想除掉秦东,但如果实在无法除掉就铲除他的势力,即灭掉他手下的军队,抢走他的家底,这样他想发展起来就困难了,如此一来他就对罗马帝国没什么威胁,只要他对罗马帝国没有威胁,他是否活着对奥里斯特斯来说无关紧要,可如果他的存在对罗马帝国的威胁太大,奥里斯特斯就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这就是奥里斯特斯的想法。 秦东立即叫来苏合吩咐:“马上拔营,收拾妥当之后让老人、妇女和小孩全部上马,带着伤兵和牛羊马车后撤,其余人留下随我御敌!” 大帐内所有人抚胸大声道:“是,大人!” 众人正要出去准备,这时大帐外传来声音:“报,紧急军情!” 众人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情况发生?秦东还没有说话,就看见一个侦骑从外面走进来单膝下跪,气喘吁吁道:“大人,紧急军情,我们在后方二十里处发现了一支骑兵正向我们快速而来,这支骑兵大约三百骑,每人一匹马,看装束应该是雇佣兵, 他们的武器并不统一,各式各样的都有,没有骑弓!” 大帐内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神情凝重起来,这个消息实在太糟糕了,如此一来,他们就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地。 随之秦东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见秦东大笑,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现在的形势很糟好不好,您老人家不想办法解决困难,反而大笑,心也太宽了吧? 秦东笑完之后说道:“此前我一直不明白奥里斯特斯的,现在明白了,原来他在我们身后还布置了一手,只要搞清楚了他的布置,我们就能想到办法应对,可怕的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好了,我们清楚他的情况了,而他不清楚我们的情况!巴图”。 巴图应声道:“在,大人有什么吩咐?” “马上派人去通知托隆,让他立即带着他的百人队赶到本队接管这里的安全!” “是,大人!” 秦东又道:“苏合,把你的百人队交给我指挥,我要带着他们去消灭身后的三百雇佣军骑兵,等托隆的百人队来了之后具体的作战由他指挥,你负责全面的指挥和居中联络,如果在奥里斯特斯的军队压上来之前我还没有率队回来的话,你们就撤退,一边撤退一边丢弃牛羊和马车,只要发现奥里斯特斯的军队因为哄抢马车上的财物和牛羊而散失了阵列,队伍拖长了,马上让托隆带领他的骑兵杀回去,同时派人联系隐藏在山口左边八里处树林里的牧仁,让他带队从敌军后方冲出来,一定要先干掉敌军后方的弓箭兵,然后再大纵深穿插不停地来回射杀,但要记住,在敌军还没有崩溃之前,最好不要与敌军近战,因为我们的人手太少,损失不起”。 苏合神情凝重点头道:“是,大人,苏合明白了!” 秦东可以说是将主力全部交给苏合指挥,因此他的压力和责任非常大,实际上最大的威胁不是奥里斯特斯所率领的两千步兵,而是身后的三百雇佣军骑兵,这些人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这些雇佣军什么事都干,而且凶狠异常,战斗力惊人,特别是骑兵近战能力!因此秦东必须要亲自带队才有把握以一百匈奴骑兵对付三百雇佣军骑兵。 “传令,第一百人队集合!” 经过这几天的特别训练,秦东手下骑兵队的sudu是大大提高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一百个骑兵每人配双马分成两排集合完毕,负责带队的是苏合的副手山蒙。 见秦东等人骑着马跑过来,山蒙策马上前道:“大人, 第一百人队全体集结完毕,无人缺席!” 秦东右手持枪,左右抓住缰绳策马走到第一百人队前大声道:“第一百人队的勇士们,在我们前面二十多里山口方向来了两千人,在我们的身后二十里处来了三百雇佣军骑兵,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形势很危险,但是我们完全可以逆转形势,既然他们分兵对付我们,那我们就集中最强力量先击溃他们一部,就是我们身后的三百雇佣军骑兵,我将带领你们去击溃他们,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三倍,你们怕不怕?” 这些匈奴骑兵听了这话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东又大喊:“你们怕不怕?” 副百夫长山蒙这时反应过来大声道:“不怕!” “不怕!”其他匈奴骑兵也跟着三三两两地高声叫出声来。 这还不够,气势不够,秦东再次大声喝问:“你们怕不怕,我听不到!” “不怕!” “早上都没吃吗?大声点,我听不到!” “不怕,不怕,不怕!” 一阵响亮的怒吼声之后,秦东自己效果出来了,当即扭头对苏合丢下一句:“这里交给你了!”然后举着长枪对第一百人队的骑兵大喊:“随我来!” 一阵阵马蹄声响起,秦东举着长枪策马狂奔而去,身边还牵着一匹备用马,其他的骑兵也都是一人双马排成两列纵队跟在秦东身后飞驰而去。 第四十二章战术显威 (感谢:龙腾天下12打赏了100起点币,求收藏,求推荐,求梦想票) 二十里的距离,两支骑兵还是相向而行,只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相遇了,秦东骑着马上奔驰远远就看见远方出现一条黑线,这时从附近迎上来一个侦察骑兵汇报道:“大人,敌军来了!” “停” 秦东勒住缰绳举起长矛大声喊道:“所有人换马,弓箭准备!” 命令下达之后身后一百名骑兵迅速换了马匹,将刚才的坐骑放到一边由侦察兵收拢,并同时将弓箭拿在手上。 由于之前几天的训练,这些匈奴骑兵的纪律性得到了大大的增强,没有进一步命令的他们还是保持刚才两列纵队的队形。 秦东左手甚至眉间搭成凉棚向前方看去,随着那支三百骑的雇佣军骑兵越来越近,他发现那三百骑兵横向排成几排,队形很散乱,有人很靠前,有人很靠后,说是几列横排也不像,总之队形乱糟糟的,根本没有什么章法。 此时那支骑兵也发现了秦东和他的一百骑兵,在其首领的指挥下这支骑兵奔驰的sudu也慢了下来,最后停下,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自己这支兵马跟在秦东的身后会被发现,现在两支骑兵突然遭遇了,首领瞬间意识到接下来kěnéng是一场硬仗。 两支军队相隔一里左右,骑兵与骑兵之间的战斗马上要开始了,雇佣军首领策马在队伍的前面跑来跑去整理队形,同时还大声喊话做最后的动员,最前排的骑士很快排成整齐的一排,后面也渐渐整齐了,这一点不难,而一支骑兵部队的素质还要体现在策马奔驰的过程中是否依然能够保持整齐的队形。 秦东看见雇佣军骑兵们排成横向队列,当即发出指令:“两排横向队列!” 身后一百骑兵顺序在身后排成两排,用时不到一分钟,现在雇佣兵们排成横向队列,秦东原本准备的两列纵队飞射和分兵两翼的奔射战术现在用不上了,要想最大程度射杀敌军,现在最hǎode战术就是采用蒙古人的撤退行进间转身射箭的战术,而要采用这种战术必须要排成两排横向队列才能发挥最大的杀伤力。 这种撤退时行进间转身射箭的战术最初是由帕提亚帝国(也叫安息帝国)发明并使用的,这个民族也是马背上的民族,骑射功夫当真了得,曾经与罗马帝国征战多年而不落下风,后来蒙古人学得这种战术并且进行了改良,威力倍增不止。 这支三百人的雇佣军骑兵的装备 不差,武器和盾牌都很好,唯独没有几件像样的铠甲,除了首领和几个主要军官,其他人普通的士兵很多都是一身破烂的皮甲,还有很多人甚至连皮甲都没有,就穿着一身平常的麻布衣服,像披风一样披在身上,更有甚者袒胸露乳,绝对部分人都没有头盔,披头散发地一头长长的卷毛,下巴和两腮上都有着浓密而又长的胡子,看上去又脏又臭,野性十足。 战马不停的刨着前蹄,地上的泥土和野草都被刨起来了,双方的骑士们都努力着战马积累气势,不仅要积累骑兵们的气势,也要蓄积战马的战意。两支军队都注视着对方,所有一切准备停当之后,秦东左手持弓,将长枪挂在得胜钩上,举起右手大喝:“大匈奴的勇士们,随我杀”。 “呜噜噜,呜噜噜…….”一百骑匈奴骑兵大声呼喝着,策动战马跟随秦东冲了出去。 对面的雇佣军骑兵们看见秦东等人已经策马冲过来,在首领的大声呼喊下所有人都开始策动战马加速,吼叫声络绎不绝:“杀,杀,杀呀!” 马蹄声阵阵响起,几个呼吸的工夫就响彻了整个平原。大地都在颤抖,仿佛凭空出现的闷雷响个不停,马蹄铮铮,泥土飞溅。 就这几百骑兵飞驰的场面造出了万马奔腾的气势和场面,两支军队像两道黑色的相向冲击而来。 越来越近了,跑了上百米之后秦东放慢马速举起右手大吼:“所有人听令,撤退行进间转身射箭战术” 秦东这支骑兵很快就停止了冲击,眼看着对面雇佣军骑兵们相距只有一百五十米左右了,秦东再次大喊:“掉头” 两骑之间的距离足够骑兵们以最快的sudu掉头了,秦东看见所有人都掉头之后,再扭头看见身后雇佣军骑兵们已经跑直六七十米的距离了,当即大声命令:“弯弓,射,撤退!” “嗖嗖嗖…….” 第一波齐射射出之后,冲过来的雇佣军骑兵们中间当即倒下七八骑,秦东注意到齐射的效果不是很好,对方的阵型在冲刺几百米之后已经很散乱了,而且对方骑兵几乎都有盾牌,齐射所造成的杀伤力有限,他一边撤退一边大声道:“保持与敌人的距离,自由散射,以最快的sudu自由散射!” 得到命令的匈奴骑兵们开始各自自由射箭,散射的效果很快就出来了,雇佣军骑兵们的有人栽倒在冲锋的路上,一刻也不得停歇。 他们想要加把劲追上秦东率领的骑兵们,但始终都追不上,而且还一刻不 停地遭受射击,有的人是身体被射中摔倒在地上直接死去,有的是被后面的骑兵踩死,有的是战马被射中了倒地不起。 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同伴死在追击的路上,这些雇佣军骑兵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恐怖的战术,想打又没得打,想追上去又追不到,反而处处被动挨打,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有些人心里一惊渐渐泛起了寒意。 秦东一边射箭一边看着身后的情况,发现雇佣军们在刚才五六里的追逐中已经损失了一百多骑,现在已经剩下不到两百骑兵了,这还是他手下这支骑兵训练这种战术的时间太短,在撤退中射箭的精确度还不行,仅仅是这样就在这几里地的撤退中给对方造成了一百二十多骑的伤亡,而自身毫发无损,如果面对面冲杀,也能给对方造成伤亡,但难保自身没有伤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情太不划算,哪里有现在这么爽?还没接触就干掉了比自身一倍还多的敌人,自身却没有一个骑兵损失。 随着越追越远,损失越来越大,当损失超过一半时,雇佣军们已经开始胆寒了,追不下去了,首领当即勒住缰绳举起手大声喝止:“停,别追了!” 雇佣兵首领简直要哭了,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仗,两年前他们也参加过沙隆之战,那时的匈奴骑兵虽然强大,但也不是不能杀死,在那一战中他所带领的雇佣军骑兵就干掉不少匈奴骑兵,可是这次竟然连匈奴人的毛都没有摸到就损失了一百五十骑,而且对方只有一百骑,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第四十三章围歼 (求收藏,求推荐,求梦想票) 这支三百骑的雇佣军骑兵队伍并非重甲骑兵,连轻骑兵都算不上,装备太简陋,就算秦东不用帕提亚战术对付他们,他们也干不过一般的匈奴骑兵,这个时代一般将骑兵只分为两种,一是轻骑兵,二是重骑兵,轻骑兵的侧重点在于近身骑战搏杀,但秦东现在要专门训练一支区别于轻骑兵和重骑兵的骑兵兵种,那就是弓骑兵,弓骑兵除了携带弓箭之外,还携带近身搏杀武器,长刀或弯刀,侧重点在于远距离打击,弓骑兵部队不仅能够克制轻步兵、重步兵、轻骑兵,同样能够克制重骑兵,只要不跟重骑兵近身格斗,采用游击战法拖都能拖死重骑兵,重骑兵因为先天机动灵活性差的缘故根本拿弓骑兵没办法,弓骑兵唯一不能招惹的就是弓箭兵部队,弓箭兵的弓箭射程要比骑弓远得多,弓骑兵一旦落入弓箭兵的射程范围之内就是找死,铺天盖地的箭矢落下来,弓骑兵躲都没地方躲。 不过在这个时代的欧洲,根本没有破甲性能良好,威力强大、射程远的弓箭,这也是欧洲能够着重发展重骑兵的缘故,而在东方和中亚地区因为弓箭和弩的威力太强大,破甲性能良好,发展重骑兵根本就是得不偿失,只能给弓箭兵和弩兵送菜。 扭头看着身后满地的马尸和士兵尸体,还有好些人没死,但已经重伤,眼见是活不成了,雇佣军骑兵首领心里在滴血啊,这次买卖对于他来说真是亏大发了,只拿了一半的佣金,现在仗打成这样,估计剩下一半的佣金是拿不到了,而且损失之大远远超过收入,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拥有五百雇佣军骑兵的家当,现在才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就报销了四分之一,一百五十匹上等战马,一百五十个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骑兵,就这么没了,这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赔本买卖。 雇佣军骑兵们都停了下来看,还不停得举着左臂上的盾牌抵挡射来的箭矢,在这过程中还是有人接连被射死跌落下马。 “首领,快撤退吧,惨啊,太惨了,这仗打得太憋屈了,咱们再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损失了,如果我们这支部队损失太大,回去后很kěnéng被其他的佣兵势力吞并啊!”一个骑士在身后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还没等雇佣兵首领说话,前面秦东的骑兵部队已经停了下来,在秦东的大声呼喝下调转马头冲了过来。 雇佣兵骑士们已经胆寒,此时根本没有再战的勇气,还不等首领下达撤退的命令就有人开始掉转马头就跑,有人开头之后,迅速人效仿,钱虽 然重要,但小命更加重要,很明天他们知道这次碰到了铁板,与这样的匈奴骑兵作战简直是噩梦。 一人逃跑,很快就引发了溃逃,雇佣兵首领根本控制不了局面了,无奈之下也能在几个骑士的保护下命令向回跑。 此时的雇佣兵骑兵们经过原本的追击和遭受一系列的打击之后,队形已经拖得长长的,之前的横向队列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松散的拖的长长的散乱阵型,这正好给了秦东发动飞射战术的机会。 一百骑兵排成两列横队在马速跑起来之后,当即在秦东的指挥下发动了飞射,在高速冲刺时突然直立起身张弓射箭,在这种情况下,弓箭的射程大大提高了很多,连续不断的箭矢落在雇佣军骑兵们的头顶上,造成了这些人的有人跌落战马。 在开战之间秦东等人是换了马的,因此马力非常充足,而雇佣军骑兵们却没有换过马,这反过来追击之后,雇佣军骑兵们的马显然跑不过秦东等人的马,渐渐被追上。 雇佣军首领显然也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别说能否逃脱,恐怕马匹也会跑死,到最后还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当即招呼周围的一些人,大声喊道:“勇士们,弟兄们,我们不能再逃了,这样下午迟早会被匈奴人追上,与其被匈奴人从背后射死,还不如掉头回去跟他们拼了!” 首领连续喊了几声之后,身边的一些骑士也跟着把他的原话喊了出去,很快所有剩余的雇佣军骑兵们都听了,当他们调转马头的时候发现首领一些骑士早已经向匈奴人冲了过去。 秦东所率的匈奴铁骑此时占尽了优势,他当然知道要如何把这种优势发挥到最大,绝对不会放弃优势取用直接面对面冲杀,虽然直接与这些雇佣军骑兵面对面冲杀,也可以消灭这些人,但是他手下肯定会有伤亡,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看见那些雇佣军骑兵们又转身冲过来之后,秦东有些遗憾,他没有想到都已经奔溃的军队竟然还能再次组织起来发动反冲锋,这个首领的能力还真是不一般。 不过这对于秦东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最多也只是麻烦一点,既然他们再次组织起来发动反冲锋了,那就彻底留下这支雇佣军吧,他当即大声命令:“跟在我身后排成两列纵队!” 中间的骑兵加速,而两翼的骑兵减速并向中间靠拢,几乎几个呼吸的工夫,这一百人就排成了两列纵队,此时雇佣军骑兵一百多骑已经冲过来了,秦东立即大吼:“分兵两翼,奔射!” 两列纵队 突然一分为二,右边一支由秦东带队向雇佣军骑兵们右翼外侧飞驰而去,而左边的一支由副百夫长山蒙带队向雇佣军骑兵们左翼外侧飞驰而去。 冲过的雇佣军首领和他手下的骑兵们被匈奴骑兵们突然变阵绕道两翼搞懵了,他本来卯足了力气准备血战一场,却发现敌人不见,他一拳打了棉花上,太难受了。 接下来的情况让雇佣军骑兵们知道了什么叫做可怕,秦东的两列纵队分别绕道了雇佣军骑兵们的两翼,一边高速奔驰一边侧身不停的拉弓射箭,想冲过来的雇佣军骑兵又被射死,根本就不能靠近匈奴弓骑兵。 只一眨眼的工夫,雇佣军骑兵们再次损失了几十个骑兵,整个队伍被匈奴弓骑兵们从两翼包围了,两支弓骑兵围着雇佣军们不停地高速奔跑,同时向那些准备突围的雇佣军骑兵射击,这还是骑兵,如果是步兵更惨,因为步兵sudu慢,被弓骑兵围起来之后只能成为活靶子。 雇佣军骑兵们被围在中间不停地有人中箭落马而死,首领等人想从他们刚才冲锋的方向突围,因为秦东的兵少,并不能完全合围雇佣骑兵们,所以突围只有这个方向最好,但是秦东岂能让他们如意?很快就追上他们,再次将他们围在中间,而起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停止射击。 简直就是在被,雇佣军骑兵们原本是来偷袭秦东和他手下军队的,现在偷袭不成反而被屠杀,真是世事无常。 半个小时后战斗结束了,原野上恢复了平静,死了主人的战马在远处吃草,边吃草还边回头张望,三百名雇佣军骑兵在秦东变幻莫测的弓骑兵战术打击下全军覆没,其首领被俘。 在山蒙的带领下,几个骑兵将身上插着几支箭矢的雇佣兵首领押了过来,跟他一起被俘虏的还有二十多个雇佣兵骑兵,这些人被捆着双手用一根长长的绳子串在一起。秦东提着长枪打量着这个雇佣兵首领,只见这人披头散发,坑坑洼洼的脸上满脸横肉,一双蓝色眼睛迸射出恶毒的光芒,鼻子孔下伸出一些黑色的鼻毛,嘴唇和下巴上长满了浓密的黄色卷毛胡子。 第四十四章请降 (感谢:星辰的雄狮打赏了588起点币) “歌德人还是法兰克人?叫什么名字?”秦东掏出一块肉干一边嚼着一边问道。 那首领把头一扭:“哼,该死的匈奴蛮子,要杀就杀,少废话!” 秦东嚼着肉干道:“很好,我是蛮子,你以为你们日耳曼人有多文明?知道罗马人怎么称呼你们日耳曼人的吗?从北方黑森林出来的野蛮人!吃生肉喝生血的野蛮人!这就是你们日耳曼人在罗马人眼中的形象!瞧瞧,瞧瞧你这熊样,你多久没洗澡了?多久没换衣服了?胡子、头发留这么长干什么?不怕长虱子吗?也不知道把鼻毛剪一下,伸出那么长难道不会影响别人的食欲吗?当然,罗马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所谓的贵族都是一群十足的伪君子,拉拢教会愚弄民众,天天喊着主啊,主啊,宽恕我吧,别人什么事都没干就让别人认罪、忏悔,还制定什么法律和教义审判跟他们不对付的民众,把这些人身份变成奴隶或者绞死烧死,而他们自己犯了事却不在被审判的行列之内!而在我看来,每个人从来到这个世间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就他们是贵族,而别人是奴隶?这不公平嘛!” 雇佣兵首领刚开始被说的垂头丧气,在秦东眼里,他几乎成了十足的蛮子,连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是蛮子了,而秦东随后的话让他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呐?怎么说到我心里去了呢?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只听见秦东又道:“好了,既然你不愿意说出你的姓名,也一心想死,那本大人就成全你,来人,拖下去砍了!” “是!”两个匈奴兵答应一声,其中一个抽出弯刀就要砍下雇佣兵首领的脑袋。 那人当即大叫:“等等,等等,大人,我叫阿法尔德,没有姓氏,请您让我追随您左右,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而且我手下还有两百个骑兵,我可以带着这些人为您效劳,只要您把我们当成您的军队一样能让我们有饭吃,我们就永远追随您,大人!” 哟呵,秦东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自己请降,而且还是主动要降,这倒是奇怪了,一般来说能够做到雇佣兵首领的人都是桀骜不驯之徒,怎么kěnéng这么甘心被别人驱策呢? 秦东问道:“你要归降于我?我凭什么相信你呢?而且你一个拥有几百骑兵的佣兵首领能甘心在我手下做事?自己做老大多爽!” 阿法尔德苦笑道:“大人,这年头佣兵这个职业可不是什么好职业,如果有仗打或者接到护 卫的活计就还行,弟兄们还能有一口吃的,可是如果没有生意,跟着我的那些人就没有饭吃,几百人每天都要吃喝,这对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你知道我本不是一个善于经营的人,所以如果能够找到一个hǎode主人,我倒是放弃首领的地位,带着他们跟随一个有能力的主人,至少我们就不会挨饿了,刚才我跟您交战发现您的军队跟其他匈奴军队不同,您的军队纪律严明,战力比其他匈奴骑兵都要高出很多,而且您对罗马人和奴隶的见解让我深感钦佩,请让我跟随您!” 这家伙主动要跟随,秦东还真不好拒绝,毕竟以后还要发展,要广纳人才,现在拒绝这家伙的投诚对以后的发展很不利,毕竟坏名声打出去了就很难再改回来,秦东也没有当场同意,他道:“现在还有大仗要打,暂时没时间说这件事情,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耍花样,我要看你的表现,如果你不老实,我不仅不同意,还会叫人干掉你!别以为我很想得到你那剩余的两百人,来人,把他捆起来带走!” “是,大人!” 留下几个人收拢跑散的战马,秦东带着剩下九十九个骑兵和一干俘虏迅速往回赶,等他们快马加鞭赶回营地的时候才发现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带着着两千乌合之众正在营地前面两里处整装列阵,准备发起进攻。 营地已经收拾妥当,所有的生活物品和粮食、帐篷都已经搬上了板车,随时都可以撤走。 秦东吩咐一些人看着俘虏,然后带着骑兵们跑到正在与奥里斯特斯军队对峙的苏合和托隆率领的一共一百五十骑兵前面。 看见秦东带着队伍回来了,而且好像还没有什么损失,苏合和托隆迎上去:“大人,战况怎么样?” 秦东说道:“很顺利,虽然那三百雇佣军骑兵的战斗力bucuo,但是在我弓骑兵的战术打击下很快被歼灭,还俘虏了首领阿法尔德和二十多个人!你们这边怎么样?” 苏合笑道:“大人,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估计还在等着我们身后的雇佣军骑兵从背后偷袭我们呢,所以他们虽然到了,但并没有立刻展开进攻!” “哦?”秦东看向对面方阵,奥里斯特斯不懂打战,因此战阵是多阿里克在指挥,最前面中部是几排装备齐全的士兵,大约三八多人,刀剑在手,盾牌立在身前,两翼是没有盾牌,盔甲也是破烂的一部分士兵,再其次是三百弓箭兵被保护在中间,在这三百弓箭兵之后是多阿里克和奥里斯特斯的中军,一百多人守卫他们的指挥部,最后就 是七八百个拿着锄头木杆,穿得破破烂烂的“农民”了,两千多人排成秘密麻麻的方阵。 观察了一阵之后,秦东扭头对巴图道:“马上传令给牧仁,等我们这边发动攻击之后让他带着他的百人骑兵队从背后突袭奥里斯特斯的方阵,让他先用弓箭开路,然后迅速杀入对方阵中直扑多奥里斯特斯所在的中军位置,一定要干掉那三百弓箭兵,最好能抓住奥里斯特斯,之后不做停留立即从侧翼穿出!” “是,大人!”巴图坐在马上弯腰答应,随即派出一名士兵去传令。 对方的方阵在前面的中间部位比较稳固,两翼和后方都很薄弱,在开打之后,秦东再带着骑兵们、老人、小孩和妇女们带着撤退,一边丢弃马车和牛羊,一边撤退,只要那些追击的乌合之众抢东西,等到牧仁带着骑兵从背后突袭,秦东则带着的骑兵就迅速从撤退的队伍身后杀出来配合牧仁。 第四十五章前后夹击 战场的气氛有些怪异,秦东这边人数bucuo,几乎没有人说话和喧闹,对方有约两千人,纪律也不是很好,到处都是吵闹声,秦东发现对方早已经准备妥当,可就是不进攻,奥里斯特斯之所以这样kěnéng是出于两个原因,第一,奥里斯特斯还在等待那三百雇佣军骑兵发动突袭,第二,没有步兵进攻骑兵的先例。 秦东很清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既然奥里斯特斯没有先动手的意思,他也不动,看谁熬得过谁,他手下的匈奴骑兵经过这些天的训练已经有很强的纪律性,而奥里斯特斯手下两千杂牌军就没有什么军纪了,这才一会工夫就有不少人不耐烦,打又不打,又不让休息,对于那些闲散惯了的兵痞来说实在是不好过。 对面这两千人的领军大将多阿里克看见这个情形也知道必须要干点什么,他骑着一匹马提着一柄大斧子上前大喊:“对面的人听着,投降还有一条活路,顽抗者没有好下场,识相的乖乖丢下武器,下马跪地投降!” 这话一说出来,秦东手下几个军官都气得不行,一群乌合之众的步兵也想把一群骑兵怎么样?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苏合当即就请战,但秦东没答应,他提着长枪策马走到两军阵型中间大声道:“对面的是多阿里克将军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带兵围堵匈奴帝国的军队是想发动兵变还是想叛乱?你知道干这事的后果吗?轻则杀你一个,重则屠你全族,我不知道你是脑子烧糊涂了,还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如果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或者对你许下了什么诺言,我劝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现在带兵离开,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还继续做你的将军,可你要一意孤行一错到底,那是你自己想死,而且拖累了你的全族人,谁都没办法救你!” 这番话一说出来,多阿里克都有点怀疑奥里斯特斯对他说的是否属实了,不过多阿里克能做到将军的职位,显然并不是一个轻易就会被说服的人,他冷笑道:“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如果不投降你们必死无疑!再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 罗马时代的计时单位也用小时,白天从日出到日落一共十二个小时,晚上分为四个更次,这点与古代中国有些相似,古代中国把一夜分为五个更次。 《高卢战记》中提到罗马的长度单位为罗尺、罗步、罗里,一罗尺为0.296米,五罗尺为一罗步(1.48米,这个罗步好像太长了一点,一步能跨一米多长吗?),一千罗步为一罗里(1.48千米)。 “哈哈哈……”秦东大笑,“你就是再给我五个小时考虑都没用!你能拿我怎么样?”说完之后又大喊:“奥里斯特斯,我知道你小子在这里,你这小子有种就出来!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你以为你是谁?罗马的救星吗?实话告诉你吧,罗马帝国已经是日落西山了,你怎么做都是于事无补,你这个该死的间谍,做着匈奴人的官职,拿着匈奴人给你的薪水却反过来对付匈奴人,你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人简直是罪该万死,有种你就别用匈奴人给你的钱,你拿了钱却对付自己的主人,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小人、伪君子,是心肠最恶毒的小人!” 双方军队阵列中间相隔不过几百米,秦东的嗓门又大,奥里斯特斯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气得脸皮发紫。 此时的奥里斯特斯心急如焚,说hǎode让雇佣军三百骑兵从后方发起突袭,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见雇佣军的影子,他急忙找来多阿里克商讨对策。决定再等一个小时,如果雇佣兵骑兵还没有出现,他们就撤走,再想其他的办法,攻击是不kěnéng的,秦东等人都是骑兵,如果秦东逃走,两条腿还能跑得过四条腿? 时间一点点过去,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期待的雇佣兵还没有出现,是时候撤走了,可惜秦东没有再给他们机会。 等了这么长时间的多阿里克手下已经有很多人都不耐烦地坐在了地上,整个军阵闹哄哄的一片,已经没有什么阵型,后方不少人还趟在地上睡觉。 秦东发现这种情况之后当即发动了进攻,两个百骑队从左右两翼冲出来在两军阵前中间地带相向交叉奔驰,同时弯弓射箭对敌军阵列前部发动了奔射战术,连续不断的箭矢从天空落入多阿里克的前军阵营之中,许多人来不及竖起盾牌就被射死,谁也没想到秦东会突然发起攻击,多阿里克和奥里斯特斯些都有准备不足,要知道在他们眼里秦东才不到两百人,而他们却有两千人。 多阿里克的手下军官不得不拼命在阵前维持秩序,并及时组织防御,如果再乱下去,不需要秦东继续带领攻击他们就有kěnéng崩溃。 秦东手下的兵力似乎比奥里斯特斯认为的要多了一倍不止,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两人虽然惊讶却没有过多的担忧,毕竟两百骑兵还不足威胁他们手下两千人,只要稳住军阵不崩溃,积极组织防御措施就不需要惧怕,但是多阿里克和奥里斯特斯太高估他们手下两千人的战斗力了,秦东用事实证明了他们的错误。 原本就很懈怠的阿兰军在突然遭受打击之后出现了混乱,这还是前军装备齐全的三百人,因为没有即使竖起盾牌防御,中箭的人的倒下。 等到前军剩下的两百多人再次组织起防御,全部竖起盾牌时,秦东的两百骑兵分成两队分别绕到了阿兰军两翼,再次发动了骑射。 由于阿兰军士兵与士兵之间的距离太短,阵型密集,对于这样的阵型,弓骑兵能最大发挥攻击力的战术就是骑射,整齐的射击造成大面积杀伤,不需要精准的射击技能,只要造成密集射击效果就行。 一经发动,虽然只有两百骑,但是连续不断的齐射造成了铺天盖地的箭矢连绵不绝地落入阿兰人阵中。 阿兰人彻底混乱了,军阵中惨叫声,哀嚎声,哭叫声造成了更大的恐慌,而就在这时,突然又从后方传来了大量的马蹄声,一支骑兵以奇快的sudu冲了过来,连续几阵箭雨让阿兰人的军阵后方彻底混乱。 阿兰人军阵后方是战斗力和素质最差的,而且这伙人数量还最多,足有七八百人,这些在遭遇牧仁率领的一百骑兵的突袭之后当即大乱,所有人纷纷从两侧逃走,中间露出一条宽阔的通道,通道上到处都是被射死的尸体,而牧仁就带着他的一百骑兵冲入通道之中直扑中军三百弓箭兵,sudu之外超乎了奥里斯特斯的想象。 奥里斯特斯看见从后方冲过来的匈奴骑兵,吓得屁滚尿流,当即叫身边一百个护卫护住他逃走,他这一逃走,立刻引发了连锁反应,三百弓箭兵首先崩溃,在遭遇了第一波箭雨之后,这些弓箭兵当即丢下弓箭就四散逃离。 想从两翼逃走的阿兰人这时又突然遭到了从两翼而来的骑兵队,又是一阵阵箭雨,成片成片的阿兰人死在逃跑的路上。 阿兰的军阵已经彻底崩溃了,原本前军两百多个装备齐全的重步兵方阵还有一战之力,但是两翼受到匈奴人攻击的装备简陋的轻步兵只能拼命向中间撤退,拼命躲避射来的箭矢,因此而冲散了中间的重步兵。 现在已经没有人有能力再将这些逃散的士兵组织起来了,整个场面变成了一场大逃亡,两千人被三百骑兵追着杀。 第四十六章三百重步兵 (感谢:我们都**打赏了100起点币,求收藏、求推荐、求梦想票)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整个过程除了最开始的攻击,阿兰人的军阵崩溃之后秦东就带着三百铁骑到处抓人,抓俘虏,一直抓了三个多小时,就连阿兰人的将军多阿里克也被秦东抓住了。 阿兰人在这场战斗中死了四百多人,受伤两百多,被抓了八百多人,其中就有多埃里克最精锐的三百重步兵,其余人都四散逃逸,不是秦东等人不想抓了,而是人手太少,就连营地的老rénmen都骑马追上去抓俘虏了,甚至出现一个匈奴骑兵俘虏了十个阿兰人的情况,而这些人早已经下破了胆子,根本不敢反抗。阿兰人原本就知道匈奴骑兵很厉害,而这次在秦东的率领下更是发挥了超出几倍的战斗力,这些阿兰人哪里还有胆量反抗? 回到营地后,秦东受到了老rénmen、妇女和孩子们热情的欢迎,毕竟打了胜仗,将俘虏都捆起来派人看管之后,秦东进入大帐连续灌了几碗牛奶才感觉解渴一些,这时外面又响起了欢呼声,又有人带着俘虏回来了。 没过多久,苏合走进大帐报告:“大人,我回来了” “哦,抓了多少俘虏?有没有抓到奥里斯特斯那混蛋?” 苏合一脸惭愧的模样:“大人,属下无能,让奥里斯特斯那混蛋带着几十个人跑了,属下的这队人一共抓了三百多个俘虏!” 秦东立即问道:“奥里斯特斯向什么地方逃跑的?” “西南方向!” “西南?”秦东疑惑了,突然想到西罗马帝国不就是在西南方向吗?难道奥里斯特斯认为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自感在匈奴帝国呆不下,所以才带着一些忠心的手向罗马城而去? 很有这个kěnéng,史料上记载奥里斯特斯就是在阿提拉死后没多久就回到了西罗马帝国,二十多年后这家伙利用自己曾经是匈奴帝国的国务秘书,认识很多罗马帝国边境上的蛮族和匈奴将领,一举获得很大的权利,并将自己的儿子扶上了皇位,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我才回到西罗马帝国的吧?秦东想起这茬,突然额头上冒出大量的汗珠,如果是这样,那么历史的惯性也太大了一些。 秦东甩了甩头,丢弃这种骇人的胡思乱想,对苏合摆手:“算了,跑了就跑了吧,想必这家伙应该是想跑回西罗马帝国,你马上派一个人去王庭向大单于汇报,就说奥里斯特斯是西罗马帝国的间谍,被我发现之后想杀我灭口, 对我实行了好几次袭击,这次更是煽动阿兰人攻击我们,失败之后只能逃回了西罗马帝国”。 “hǎode,大人!”苏合答应一声就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几个主要军官都先后返回,秦东一边吩咐主官后勤的阿古拉和王六准备午餐的食物,一边召集几个主要军官商议怎么处理这些俘虏的问题。 人都到齐之后,秦东让人给这几个主要军官端上来马奶酒,他自己喝牛奶,等大家都歇了一口气之后开口说:“找你们来就是想跟你们商议一下,要怎么样处理这些俘虏?” 苏合阴狠一些,当即就说:“大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您又不许在我们中间再有奴隶,既然不能把这些人变成奴隶,那就只有把这些人杀了!” 秦东看向其他人:“你们几个都是什么意见?” 托隆说道:“大人,我认为这些人不能杀,毕竟这些人都在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艾迪卡大人的治下,如果我们杀了这些人,就是公然得罪了艾迪卡大人,而且艾迪卡大人是大单于的嫡系,主管着巴尔干地区的所有大小军政事务,以后我们还要在他的眼皮地下生存,关系闹得太僵了对我们很不利!” 托隆的话让其他准备说话的人都闭上了嘴巴,确实如此,别看斯基尔国王艾迪卡只有一半匈奴血统,而且是斯基尔人的国王,但他却是大单于埃拉克的嫡系,以前也深受阿提拉大单于的信任,得罪了他以后在边境大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不过苏合却道:“总不能就这么放了吧?如果没有一点惩罚,以后其他人肯定也是有样学样,到最后其他外族人都能欺负我们匈奴人了,那这个帝国还是匈奴帝国吗?” 秦东不能不顾匈奴人的感受,毕竟他是靠着匈奴人才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而且现在军中除了他的三个家丁,所有人都是匈奴人,因此必须要保持匈奴人在军队中的优越感。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吩咐道:“巴图,派人把多阿里克这家伙带过来!” “是,大人!” 没过多久,多阿里克就一副极其狼狈的模样被绳索捆绑着全身进了大帐,原本头上的铜质头盔也不见了,一头散发披在肩膀上,脸部还有一些乌青,显然是被看押他的士兵揍成这样的。 “跪下,跪下!”两个带他进来的匈奴兵大声喝道。 但多阿里克充耳不闻,仰头看着帐篷顶上,秦东一看见他这副模样就不耐烦向两个匈奴兵摆手 :“这种鸟人还留着干什么?直接拖出去砍了,把头颅给我带回来制成尿壶!” “是,大人”两个匈奴兵当即架住多阿里克就往外拖。 多阿里克根本没想到秦东竟然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让他砍了他,当即慌了神,大叫:“等等,你不能杀我,你凭什么杀我?我也是匈奴帝国的将军,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敢杀我这个万夫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有,这里是隶属于左大都尉艾迪卡将军统辖,杀我就是跟他作对,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东笑道:“怎么,想拿艾迪卡来压我?艾迪卡又如何?他只不过是个外族人,在他的地盘上出现了你们这些外族人攻击匈奴人的事情,你以为他敢为你说话?再说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还巴不得你死呢,谁让你在他的地盘上却又不属于他统辖呢!” 多阿里克和他的族人虽然都生活在这里,名义上是艾迪卡属下的治民,但多阿里克所指挥的军队却不归艾迪卡统辖,而是归于奥里斯特斯!可军饷又要艾迪卡负担,因此艾迪卡肯定是不待见这些人的,也常常克扣军饷和粮食,以至于让多阿里克的军队装备不齐全,大多数都只能拿一些烧火棍充当武器。 秦东又道:“开战之前我就说过了,你们故意攻击我们,就等于是公然谋反了,你认为我还不能杀你吗?” 多阿里克情急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万夫长,而你只是一个百夫长,就算我该死,你也没有资格杀我!” 这倒是一个难题,秦东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级别太低,要杀多阿里克也轮不到他来发号施令,不过秦东很快就有了对策,眼珠子一转阴笑道:“你说得bucuo,我确实不能杀你,可如果你死在乱军之中,被马匹踩踏成了肉泥又怪得了谁呢?到时候我就这样向上面报告”。 “你”多阿里克这个壮汉差点被秦东这几句话气得吐血,没见过这么阴险的人!不过他虽然气急,但还不算太笨,很快看出秦东有什么目的,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后问道:“好吧,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了我和我的人?” 秦东提出了两个条件,第一,扣留那三百重甲步兵,其他俘虏归还给多阿里克,第二,多阿里克马上派人沿途通知各个城市和关卡,尽最大kěnéng抓住奥里斯特斯! 多阿里克听说秦东竟然要把他手下最精锐的三百重步兵带走,真是心里头直滴血,可是没办法,现在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为了自己能快点离开,他只能忍 痛答应秦东的条件。 最后秦东又道:“将军大人,我想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宣扬为好,毕竟事情如果闹到上面,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 多阿里克哼哼道:“你还用你说?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带着我的人先走了!” “别急嘛,正好我们顺路,一起走!” 第四十七章最后的罗马人 西罗马帝国都城,拉文纳,护国公府。 拉文纳位于意大利北部,距亚得里亚海10公里的沿海平原上,博洛尼亚以东111公里处。公元402年,西罗马帝国皇帝赫诺琉斯舍弃罗马城而定都于此。如果历史不出现偏差,西罗马帝国一直将这里作为都城,直到灭亡,此后日耳曼王奥多阿克尔、东哥特王提奥多里克斯和拜占庭帝国都先后将这里作为意大利的统治中心。 一个腰挂阔剑,身材高瘦,披着一件紫色披风,身穿银亮铠甲的满头银发和白须,骑着一匹高大白马的老人在几十名骑士的护卫下从大街上奔驰而来,在护国公府门前下马。他就是护国公府的主人。 护国公,这个名称听上去像中国古代的功勋爵位,其实在西罗马帝国也有一位护国公,他就是史称“最后的罗马人”埃提乌斯。 埃提乌斯今年57岁,公元396年出生,是西罗马帝国末期的主要军事统帅。罗马帝国向以兵精将足而称雄于世,历代名将辈出,战无不胜。但是到了它的末期,军事形势一落千丈,屡次发生危及国家生存的外来入侵,罗马急需良将来抵御外敌,挽救危亡,埃提乌斯就是仅有的最后一、二个优秀的罗马将军中的一人,可以说如果没有埃提乌斯,西罗马帝国早几十年就灭亡了。 埃提乌斯的父亲名叫高登提乌斯,戎马一生,由一个普通的军官靠着军功晋升为西罗马帝国骑兵统帅,西罗马帝国末期的骑兵也就是搞搞侦查和护卫步兵军团左右两翼,没什么大作用,主要军事力量还是重步兵。欧洲的重骑兵,现在也只有西哥特王国才有,而封建贵族骑士只有进入中世纪黑暗时代之后才会出现,现在还不是教会骑士的天下,现在这个时代虽然罗马帝国承认了基督教是合法教派,但也只是利用它统治民众,基督教对帝国的政治影响微乎其微。 罗马帝国分裂的第二年,也就是公元396年,埃提乌斯出生了,恰逢国事日衰。军人之家和那一年代的频繁征战,使埃提乌斯在孩提时代就加入军籍,成为罗马军中最幼小的战士。 而这一切都是匈奴人造成的,匈奴人将北方的蛮族全部赶到了罗马帝国边境,这些蛮族为了生存,只能打罗马帝国的秋风,因此罗马帝国与这些蛮族连年征战。公元410年,西哥特首领阿拉里克带领蛮族军队长驱直入,攻陷了永恒之城---罗马。而在此之前,阿拉里克曾好几次率兵在罗马帝国境内打了几个来回,把罗马帝国搅得天翻地覆,这一切都是因为匈奴人霸占了北方森林和草 原让这些蛮族没有了生存之地,才使得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跟罗马帝国抢饭吃,为什么西方人都称匈奴王阿提拉和他的匈奴铁骑是上帝之鞭?除了因为他的军事才能和军队战斗力恐怖之外,还因为阿提拉和他军队就像上帝的鞭子驱赶这些民族,造成了史上最大的一次民族大迁徙。 埃提乌斯的父亲高登提乌斯作为一地的军事主官必须阻止蛮族侵入他的防区,他使用各种方法与蛮族首领周旋,同他们谈判,达成休战协议。为了取得蛮族首领的信任,高登提乌斯将16岁的埃提乌斯交给蛮族做人质。先是在占据西班牙北部和高卢南部的哥特人阿拉里克那里,阿拉里克死后,他又到了潘诺西亚平原(今匈牙利)的匈奴王鲁嘉的营帐中做人质。正是在匈人那里,他认识到了匈奴王的侄子,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大脑袋、圆眼睛,扁平鼻子,颔下有几根山羊胡子的人物---阿提拉,他们时常会晤,关系好得就像金庸小说中的郭靖和托雷,谁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在战场上一决雌雄。 同样,阿提拉作为匈奴王鲁嘉的侄子,也曾在十二岁的时候被派往西罗马帝国作为人质。阿提拉和埃提乌斯都对对方和对方国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埃提乌斯回国后担任了军方官职,公元425年,他雇佣了匈奴军队参与罗马帝国的一场政变,但他支持的人还没等他赶到就兵败被杀,他利用手中的匈奴军队使得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的母亲兼摄政者普拉茜蒂娅谅解了他,并得到了高卢行省的士兵统帅职位。在高卢,埃提乌斯于阿尔战役中击败了西哥特人,迫使他们退回阿奎塔尼。接着,他又前去巩固莱茵边防,在诺里库姆打败了日耳曼人的进犯。430年,他被任命为步兵和骑兵两个兵种的司令。 由于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少不更事,生性懦弱,又贪图享乐,不得不依靠埃提乌斯击退外敌,于是授予他“护国公”的称号,从433年到450年,埃提乌斯都是西帝国的实际支配者。在得到权力后,埃提乌斯将他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保卫西帝国的边陲上,哪里有警报他的军马就指向哪里,到最后他和他最hǎode朋友匈奴王阿提拉终于在战场上面对面厮杀了一场,这一战没有输赢,但实际上是阿提拉失败了,不过埃提乌斯却没有派兵阿提拉,因为他要留着阿提拉震慑那些日耳曼蛮族,如阿提拉死亡,那么西哥特人、勃艮第人、法兰克人、撒克逊人就会调转矛头对付西罗马帝国。 从埃提乌斯的经历上来看,他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著名的军事家,而且他还是一 个非常杰出的政治家,如果说他没有政治才能,如何能跟那些蛮族首领周旋,力保西罗马帝国几十年不倒?埃提乌斯的悲剧就在于他没有处理好跟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的关系,这是一个在古代中国经常发生的一件事情,就是功高盖主!皇帝以前还小的时候没什么关系,可皇帝年纪大了之后就出问题了,君臣关系出现了矛盾,埃提乌斯的权利太大了,大到几乎所有罗马帝国的人都以为他才是皇帝,所以他不被皇帝干掉才怪! 正站在府邸门口的管家看见埃提乌斯回来了,立即带人走下台阶行礼:“公爵大人,您可回来了!” 埃提乌斯将缰绳交给身后侍卫,问道:“他在哪里?” 管家道:“我已经将他在西院休息,您是现在就要见他,还是休息之后再见他?” 埃提乌斯道:“马上带他到书房见我!” “是,大人!” 埃提乌斯回到家之后洗漱了一番,他刚刚视察拉文纳周围几个军营,满身的尘土和疲倦,洗漱一番之后换上身绸缎长褂,这种西方人式样的服饰没有袖子,下摆一直垂到脚踝部,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丝质**,整理一番就来到了书房。 没过多久,管家就带来了一个人,此人赫然就是奥里斯特斯,他走进书房之后行礼道:“大人!” 埃提乌斯脸色凝重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奥里斯特斯点头道:“shide,大人,阿提拉在十天前突然暴毙而亡了!而且我的真实身份也被人发现,不得不撤离匈奴王庭”。 埃提乌斯脸色大变:“什么?你说阿提拉死了?是你干的?” “大人,并不是我干的,我也没有能力干这件事情,他死后,萨满巫师们曾经检查过他的尸体,认为他是饮酒过量而导致血管破裂,使得血液流进气管造成窒息而死,说来也奇怪,阿提拉死的当天夜里,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也被手下两个侍卫杀死,事情颇为反常!” 埃提乌斯已经没心思去关系阿提拉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如果说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三世和东罗马皇帝马尔西安都希望阿提拉死的话,最不希望阿提拉死的就是埃提乌斯,因为埃提乌斯很清楚阿提拉的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仅仅只是匈奴帝国很快要陷入内乱,同时以前跟西罗马帝国联合的其他蛮族势力很快就会将矛头对准西罗马帝国。 瓦伦提尼三世是个废材,他不明白阿提拉的死对 欧洲的格局有多大影响,对西罗马帝国的危害有多大,他只知道阿提拉死后,西罗马帝国在短时间之内不用担心匈奴帝国的入侵了,但是他忘了其他蛮族依然在对西罗马帝国的土地虎视眈眈。 埃提乌斯用的策略是驱虎吞狼,在政治上分化瓦解日耳曼蛮族之间的联合,同时在军事上联合这些蛮族一起对抗匈奴帝国,因为匈奴帝国的存在同样危险着这些蛮族,可是阿提拉一死,这些蛮族最大的敌人就没有了,他们的敌人马上就变成了西罗马帝国。 第四十八章视为大敌 (跪求收藏、推荐!) 但凡历史名人,特别是有些历史名人留给后世的是诸多争议,埃提乌斯也不例外,毫无疑问,埃提乌斯这个人有很强的军事统帅能力,同时他也是一个很出色是政治家,否则他就不kěnéng担任西罗马帝国的丞相和大将军之职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 实际上拥有“最后的罗马人”这个称号的并非埃提乌斯一人,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三世很小就当了皇帝,根本无法处理政事,由他的母亲普拉茜蒂娅摄政长达二十五年,普拉茜蒂娅能够倚重的除了埃提乌斯之外,还有卜尼法,卜尼法曾经击败过埃提乌斯。 普拉茜蒂娅是西罗马帝国上任皇帝霍诺留的妹妹,由于霍诺留没有子嗣,在他死后由他外甥、普拉茜蒂娅的儿子瓦伦提尼三世继承了皇位。 从东罗马帝国而来的普拉茜蒂娅和他的儿子瓦伦提尼三世皇帝在西罗马帝国根基浅薄,只能依仗埃提乌斯和卜尼法,而这两个人却因为大将军的职位争斗不休,最后竟然兵戎相见引发内战,在这一战中埃提乌斯战败了,但卜尼法也深受重伤,一个月后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从此西罗马帝国大权全部落入埃提乌斯手中。 埃提乌斯和卜尼法这两个人都是性格非常矛盾的人,这一点与汉末曹操很相似,不仅在性格上相似,而且在职位和取得成就也很相似。 但他们与曹操又有所不同,为了得到权力,埃提乌斯和卜尼法这两个人可以不顾国家利益,勾结蛮族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埃提乌斯曾经依仗匈奴人威胁普拉茜蒂娅,而卜尼法也曾经与汪达尔人联合一起对抗西罗马帝国派出的军队,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职务,说得难听点就是倚洋自重。 从这些事情中就可以看出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获取高位,可以不择手段,把自身利益放在国家利益之上,埃提乌斯为了自身的权利,可以联合蛮族一起对付匈奴人,要知道他就是靠着匈奴人才起家的。 他很清楚,如果西罗马帝国倒了,他这个丞相和大将军也没得当了,因此,如果想继续权倾天下,就只能拼了老命保住西罗马帝国不倒,所以他才在两年前的沙隆之战中的最后阶段说服西哥特太子回国夺取国王宝座,而其他蛮族首领看见西哥特不打了,也就跟带兵走了,阿提拉才得以逃脱,埃提乌斯就是要阿提拉继续威慑这些蛮族,不让他们把矛头对准西罗马帝国,可是现在阿提拉突然死了,这个消息让埃提乌斯措手不及。 听了 奥里斯特斯汇报的情况之后,埃提乌斯敏锐的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后果非常严重,他脸色凝重地说:“可以预见匈奴人因为阿提拉的死会陷入内耗之中,以后几年之内再也无力南侵,但是却又因为没有匈奴人的震慑,西哥特人、勃艮第人、法兰克人、撒克逊人肯定会把矛头对准我们,阿提拉的死对于我们来说显然是弊大于利,而现在我们根本找不到盟友了!” 奥里斯特斯点头道:“shide,大人,所以我在阿提拉死后当天就一力支持大王子埃拉克,希望他能稳住局面,但是情况依然不乐观,埃拉克这个人才能够用了,却狠戾不足,顾忌太多,现在他已经和他的几个兄弟陷入了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这也是我离开匈奴王廷的原因之一!” “另外的原因是你的身份被人识破了?”埃提乌斯问道。 奥里斯特斯:“shide,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听了奥里斯特斯的叙述,埃提乌斯不禁问道:“这个名叫秦东的人究竟是什么底细?你凭什么认为这个秦东会对我国产生巨大的威胁?” “大人,秦东以前只是一个奴隶,根据我调查发现他的父亲是从遥远的东方丝绸之国而来的商人,但是在十几年前因为货物和钱财全部被土匪而抢所以只能留在居士坦丁堡,几年后娶了一个名叫卡洛琳的东罗马女人为妻生下了秦东,五年前匈奴人围困君士坦丁堡的时候他们父子两人都被匈奴人掳掠而去成了匈奴人的奴隶,后面秦东的父亲病死,而他被当时的大王子,现在的大单于埃拉克选为了侍卫。 这个人原本默默无闻,可是在阿提拉死的那天却表现得绝非常人,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阿提拉已经死在寝宫里了,因此向埃拉克建议趁着阿提拉死的消息还没有人知道,假传阿提拉的旨意将其他几个有实权的王子召入王庭之内全部诛杀,接管他们的兵马,如此一来埃拉克的王位就稳固了。 埃拉克派人询问我的意见,我当时不知道阿提拉死亡的消息是真是假,为了稳妥起见并没有支持他使用这种方法坐上王位,而且阿提拉已经死了,以埃拉克的能力和性格根本无法将匈奴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所以我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呆在匈奴王庭了。 在当天晚上,秦东用自己的机智和勇武给埃拉克化解了好几个难看的场面,这让很多匈奴大臣们都对他刮目相看!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非常危险,比阿提拉给我的感觉都要强烈得多,他的才能不仅体现在机智和谋略上,还有很强的武力,那天晚上 右贤王埃内克派出了一个叫兀诸的武士当场挑衅,说是要当着众大臣的面给埃拉克耍几套刀法,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埃内克不坏好意,正当埃拉克一筹莫展,场面气氛非常诡异的时候秦东站出来了,他不仅站出来跟兀诸比斗,而且还出言让众大臣下赌注,据我所知兀诸这个人在匈奴王庭之中是非常有名的勇士,能在武力上胜过他的不说没有,至少在此之前我没见过,可秦东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战胜了他,并且赢得很多赌注! 大人,您想想,一个拥有很强的个人武力,而且拥有很强的智谋的人以后会是什么情况?所以我在回来的途中连续几次找人杀他,可惜都被他躲过去了,最后一次还差点被抓住,他只有一百个骑兵就打败了兀诸统帅的六百骑兵,还打败了我手下一个阿兰人将军指挥的两千人……”。 埃提乌斯听得目瞪口呆,他自认为自己的军事才能不差,至少在现在的欧洲也是顶尖的,但是他不认为自己只凭一百骑兵就能击败六百骑兵和两千人,即使那两千人是乌合之众也不kěnéng! 现在的实际情况是自从西哥特人在外高卢地区建立西哥特王国之后,西哥特人就开始大力发展重骑兵,因为他们意识到如果想要抵挡匈奴人的的骑射,只有用重骑兵对抗,所以现在匈奴骑兵再也不是以前那样无所不敌的情况了,如果在狭长地带被重骑兵围住是必然的,而此时的罗马帝国还是重步兵为主力兵种,只是拥有少量的骑兵,一般只用作护卫和侦查,很少被当成战场主力,与匈奴人相比,他们的骑兵太差太远,以骑兵对扛匈奴人的骑兵简直是送菜! 匈奴王阿提拉的才能更多的是体现在高超的政治手腕和外交才能,军事指挥能力实在不敢恭维,他在与他的哥哥布列达同为匈奴王时期,布列达所创造的辉煌战绩要比他多得多,让东罗马帝国将每年的纳贡金增加到六千金磅就是布列达的功劳。 如果按照奥里斯特斯的说法将秦东与其他人相比,秦东甚至比阿提拉还可怕,他不仅武勇非常,智谋出众,而且还有极强的军事指挥能力,这样的人简直是一个全才,如果让他发展起来,势必是一个比阿提拉还要恐怖的人物。 埃提乌斯的内心很震惊,但他没有把秦东当成主要的敌人,不过他还是很郑重地说:“这个人确实很不简单,他现在只是一个百夫长,以后的情况谁也预料不到,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必太把他当一回事,这样吧,你刚回来,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找你,交给你一个 任务,去君士坦丁堡把秦东的母亲,那个叫卡洛琳的女人带回来,如果以后这个人成为我们的敌人,那么我们手上有他的母亲这个人质,至少我们掌握有主动权,不是吗?” 奥里斯特斯眼睛一亮,大喜道:“shide,大人,这一招很高明!” 第四十九章朝堂逼婚 (满地打滚求收藏、推荐!) 埃提乌斯独立支撑西罗马帝国的危局达20年之久,在这20多年的时间内,西帝国的民众相对来说过上比较安定的生活。免除了战祸之苦。但他为之尽力的国家已经千疮百孔,埃提乌斯无力挽救这个没落的帝国。作为西罗马帝国帝国的统帅,埃提乌斯是当之无愧的优秀军事家,然而不能说他就是最hǎode政治家。外敌退走后,埃提乌斯得到“帝国栋梁”的美誉。这位护国公集军政大权于一身,俨然如“皇父”和“国父”,从外省来的使者都向埃提乌斯面述政情而不再觐见皇帝,许多军政要员都是他的部下、挚友,这个人赫然就是一个西方的“曹操”,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就如同汉献帝一般,唯一不同是埃提乌斯没有曹操那么大胆,而且没有曹操那样在西罗马帝国说一不二的权利,至少罗马帝国还有元老院这个机构能够与埃提乌斯分庭抗礼,元老院首席元老佩特罗尼乌斯·马克西姆斯和皇帝的侍从官大太监赫拉克留斯就很不满意埃提乌斯一人独揽大权,两人常常在皇帝瓦伦提尼三世的跟前说埃提乌斯的坏话。 安排好奥里斯特斯之后,埃提乌斯立即进宫觐见皇帝瓦伦提尼三世皇帝,得到要召开朝会的消息,很多大臣都被通知前来参加。 此时在王宫内,元老院首席元老马克西姆斯正向皇帝汇报:“陛下,臣刚刚得到消息,匈奴王阿提拉死了!我想埃提乌斯这次进宫肯定是来通报这个消息的!” “什么?”瓦伦提尼呆住了,他显然被这个消息雷得不轻,但很快大笑不止:“哈哈哈…死了,这个该死的恶魔的终于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啊,以后寡人就可以睡安稳觉了!” 瓦伦提尼三世确实太高兴了,自从阿提**上匈奴王的宝座,不仅东罗马帝国,就连西罗马帝国都面临随时被攻击的危险境地,他让整个欧洲,特别是欧洲国家的皇帝们寝食难安,匈奴人攻陷城池之后一律抢光、杀光、烧光的举措使得他们成为了整个欧洲的噩梦,虽然匈奴人对西罗马帝国的破坏远远没有西哥特人那么厉害,但是在人云亦云的情况下,匈奴人在欧洲的形象就如同恶魔一般,比西哥特人更加恐怖,现在阿提拉死了,他能不高兴吗? 马克西姆斯看向赫拉克留斯,向他使了使眼色,赫拉克留斯会意,向皇帝道:“陛下,现在阿提拉这个最大的威胁已经死去,您确实可以松口气了,不过您和帝国的危险依然没有解除,这次埃提乌斯进宫肯定是向您汇报阿提拉死亡的消息,我想他这次肯定又会 向您提出让公主殿下下嫁给他的儿子高登提乌斯的请求,这个人的野心已经表露无疑了,他就是想让帝国的皇位落入他的家里!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他培植了大量的心腹当任各地省份的执政官,军队里很多大将都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人民只知道有埃提乌斯,而不知道有陛下您啊,陛下,为了帝国的统治,请你下令诛杀此贼,阿提拉已死,埃提乌斯也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瓦伦提尼安三世只有一个女儿,还没有儿子,如果公主嫁给了埃提乌斯的儿子高登提乌斯,那么以后的皇位很kěnéng落入高登提乌斯的手上。 马克西姆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赫拉克留斯竟然蛊惑皇帝杀了埃提乌斯,他只是让赫拉克留斯给皇帝上点眼药,并不是现在就做出这种极端的招数。埃提乌斯确实要杀,但绝对不是现在,虽然阿提拉已经死了,但现在局势还不明朗,如果匈奴再出一个阿提拉,而这边又把埃提乌斯这个唯一能抵挡匈奴人的能人给杀了,那么西罗马帝国铁定要完蛋,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他虽然眼红、憎恨埃提乌斯独揽大权,但他还还不傻,罗马帝国如果完了,他这个元老肯定也要跟着完蛋,他当即反驳道:“不,陛下,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这么干,局势还没有明朗,我们不能自断手脚,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瓦伦提尼三世早就对埃提乌斯心生不满,但苦于匈奴人一直在北边虎视眈眈,西罗马帝国还必须要埃提乌斯支撑大局,因此他也只能把这个不满埋藏在心里,听了马克西姆斯的话之后问道:“如果埃提乌斯提出让寡人把小普拉茜蒂娅公主嫁给他的儿子高登提乌斯怎么办?” 马克西姆斯低声叹道:“陛下,现在只有暂时答应他的要求了,如果他要求马上结婚,您可以以小公主殿下年幼为由,暂时拖个几年的时间,以后说不定局势会发生变化,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瓦伦提尼三世直到答应:“好吧,只能这样了!” 没过多久,大臣们都聚集在朝堂之上,在侍卫高唱之后,皇帝瓦伦提尼三世走进了大殿坐上了宝座,几个身穿白衣的宫廷侍女跟随在他身后。 瓦伦提尼安三世手拍拍嘴巴打着哈欠看着下方的埃提乌斯道:“护国公大人,今天又不是朝会时间,您有什么事情要说呢?” 瓦伦提尼安三世是个典型的傀儡,他从六岁就坐上了皇位,因为年纪太小,由他的母亲摄政,之后又出现了埃提乌斯这样的枭雄,所以他这个傀儡皇帝一直做到现在也没有 真正做过一回决断。 一直以来,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都钟情于声色犬马,而且还颇为会完,他的舅舅霍诺留皇帝喜欢养鸟,他则更甚之,不仅养鸟,斗狗,喜欢去角斗场看血淋漓的厮杀,而且喜欢玩女人,一天要玩好几个,根本不过问国事,比他的舅舅霍诺留更加荒唐,即使这样,因为有埃提乌斯支撑大局,他依然做了三十年的悠闲皇帝。 埃提乌斯稍稍弯腰,也不行礼,直接说道:“陛下,臣得到最新消息,匈奴王阿提拉突然暴毙而亡,王位由他的大儿子埃拉克继承,新任大单于埃拉克已经派出信使分别赶赴各国,要求各国派出使臣北上匈奴王庭恭喜他登上单于宝座以及祭奠阿提拉,埃拉克说如果各国不派使臣过去,他就要让各国知道他这个新任大单于的厉害!” 瓦伦提尼安三世听了这话,当即就吓慌了手脚,匈奴人一向蛮横,如果不派使臣过去,埃拉克还真的有kěnéng领兵南下找各国的麻烦,他慌张道:“丞相,你主政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埃提乌斯很满意瓦伦提尼安三世的反应和态度,如果这个皇帝满不在乎或者是态度强硬,那么他这个丞相就不好做了,笑道:“陛下,埃拉克无非是想显示一下他的存在感,让各国知道他是新任的匈奴单于,那么我们不妨就给他这个面子,又花不了多少钱!” “好,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办,一定要办妥,绝对不能让匈奴人找到攻击我们的借口!”瓦伦提尼安三世立即当了甩手掌柜。 “是,陛下!”埃提乌斯答应,随即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上次臣跟您提过的,小儿高登提乌斯想娶小公主为妻,陛下都考虑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陛下考虑好了没有?” 这话说出来之后,整个大殿里都鸦雀无声,这明显就是在逼婚嘛,在朝堂之上威逼皇帝将女儿下嫁给他的儿子,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但也不是没有比这更离谱的,例如,东罗马帝国就做得更难看,上任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皇帝死后,他没有子嗣,他的妹妹普尔喀丽亚公主联合权臣阿斯帕尔,他们不愿意东罗马帝国的权利落入西罗马帝国的手上,因此两人联合一起,让权臣阿斯帕尔的副将马尔西安继任了皇位,马尔西安成为普尔喀丽亚名义上的丈夫,作为狄奥多西王朝形式上的延续。普尔喀丽亚是瓦伦提尼三世的表姐,她的女儿就是瓦伦提尼安三世的皇后,两人等于是表叔跟侄女结婚,不过近亲联姻在古代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主要是政治联姻,为了不让 权利旁落而已。 众人又以为皇帝以其他理由推到以后再说,谁知这次皇帝竟然答应了:“好吧,我看你的儿子高登提乌斯也是一表人才,在帝国青年才俊中也是佼佼者,就做主同意了,不过小公主年纪还小,依寡人看,等到小公主十六岁之后再嫁过去,丞相以为怎样?” 埃提乌斯一想,认为现在没必要逼得太紧,毕竟皇帝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多少要给他留点面子,而且只要皇帝亲口答应了这件事情,那么就等于是定下来了,于是弯腰道:“多谢陛下赐婚,臣替小儿谢陛下!” 第五十章最毒妇人心 (感谢:buck打赏了100起点币、我墙头打赏了100起点币、书友1311211742 投了1张更新票) 王宫后院。 皇后叶夫多基娅正坐在铜镜前在侍女的服侍下梳妆打扮,外面很远就传来大呼小叫声:“皇嫂,皇嫂,不好了,皇帝要将小侄女嫁给埃提乌斯的儿子高登提乌斯!” 叶夫多基娅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皇帝的妹妹霍诺妮雅,而霍诺尼雅的话让她大吃一惊,有关公主小普拉茜蒂娅的婚事,前段时间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还跟她说起过,说是埃提乌斯向他提亲了,不过他没有当场答应,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他就同意了,事情来得太突然,叶夫多基雅当即站起来转身迎了出去。 只见寝宫门口一阵风一样飘进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头上戴着公主的黄金头环,身穿一身上等紫色绸缎制作而成的长裙,胸前两个肉球露出了一大半,头发上插着各种首饰,琳琅满目,其人模样**无比,这就是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的妹妹霍诺尼娅。 这个霍诺尼娅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就是两年前沙隆之战的始作俑者。她是一个典型的热情奔放,不肯安分守己的拉丁少女,曾经和宫廷侍卫欧格尼乌斯**,在怀孕之后才被发现。她的母亲普拉西迪娅太后希望挽救女儿的名誉,为她选择了一位中年的罗马元老作未婚夫,但是霍诺里娅对欧格尼乌斯痴情不改。出于爱情和权欲,她计划让**登上西罗马皇帝的宝座。这个天真的计谋很快败露,愤怒的瓦伦提尼安三世处死了欧格尼乌斯,并将霍诺里娅流放到君士坦丁堡,请东罗帝国皇帝马尔西安与他的表姐兼岳母普尔切里娅好好管教她。霍诺里娅无法忍受君士坦丁堡皇宫中那形如修道院般的软禁生活,四年前(公元449年)不知道是处于报复心理还是恶作剧,她突发奇想地写信向阿提拉求救,并附上自己的戒指,也就是许诺在得到自由后与之结婚,她将信和戒指交给自己的心腹太监偷偷带出了修道院交给了远在匈奴王庭的阿提拉。 这下可捅了一个弥天大祸,当时匈奴王阿提拉正在为东罗马帝国的油水被榨干了而烦恼,又找不到hǎode借口勒索西罗马帝国,毕竟两国那时还是盟友,而霍诺尼雅的求救信和戒指正好给他的勒索西罗马帝国的借口。 同时她也给西哥特国王提奥多里克送了一枚戒指和一个口信,表达同样的意思。西奥多里克以此为由,一路连下七十余城,直杀入东罗马,大肆洗劫了君士坦丁堡,被贿 以重金后始退。提奥多里克根本没有理会婚约之事,他深知皇帝女儿不kěnéng下嫁自己这个蛮人。再者,他也非常惧怕阿提拉,不愿意与他争风吃醋。 阿提拉收到求救信和戒指之后大喜过望,当即派出使臣赶赴西罗马帝国都城拉文纳,要求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将妹妹霍诺尼娅嫁给自己,并要西罗马帝国交出一半的国土作为嫁妆,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气得当场吐血,差点没丢了小命,不过他还是以妹妹霍诺尼娅已经出家成为修女并无继承权为由严词拒绝了阿提拉的无礼要求,阿提拉因此恼羞成怒,感到自尊心和实际利益都遭到了侵犯,于是同时向西罗马帝国与西哥特王国宣战。当即带兵越过多瑙河上游进入高卢地区大肆洗劫,自从沙隆之战拉开序幕。 而就在这一年,王太后普拉茜蒂娅病逝于拉文纳,霍诺尼雅和他的哥哥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相比他们的母亲普拉茜蒂娅都相差太远,普拉茜蒂娅不仅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更是一位坚强的政治家。几十年来,整个西罗马帝国的废墟都沉重地压迫在她的肩膀上,而自从她的第二任丈夫君士坦提乌斯三世去世后,她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了可以信赖的男人。看看她要面对的这些男人吧:父亲提奥多西一世(罗马帝国分裂前的最后一个大一统皇帝)、养父斯提里科(统帅)、兄长霍诺留、阿拉里克、首任丈夫阿陶尔夫、篡位者西格里克、丈夫的弟弟瓦里亚、次任丈夫君士坦提乌斯三世、侄子提奥多西二世、爱将卜尼法、厌恶但又必须与之合作的埃提乌斯、汪达尔王盖塞里克、还有匈奴王乌尔丁、奥克塔、卢阿、布勒达、阿提拉。除了两位提奥多西之外,这些男人都曾经给她带来过无穷无尽的麻烦。她只有依靠对宗教的信仰、对子女的热爱、对帝国的感情,以及自己的智慧,在险恶复杂的官场上苦苦挣扎。这其中的苦难,绝非普通的男人所能够承受,更不要说女人了。她的坟墓至今完整地矗立在拉文纳城,而遗体则一直完好地保存到公元1577年,只是因为几个儿童的疏忽,才意外地遭到焚毁。 普拉茜蒂娅在世的时候,埃提乌斯还不敢太过嚣张,但她一死,暗弱的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根本不是埃提乌斯的对手,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霍诺妮雅,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皇帝已经答应将小普拉茜蒂娅(跟奶奶同名)嫁给埃提乌斯的儿子高登提乌斯(跟爷爷同名)?”叶夫多基娅走到门口见霍诺妮雅走进来立即焦急问道。 霍诺妮雅非常气愤地点头道:“shide,皇嫂,刚才我听宫里 的太监说的,绝对没错,我敢肯定是这一定是埃提乌斯这个混蛋逼迫的皇帝哥哥答应的!皇嫂,不能把小普拉迪西亚嫁给高登提乌斯啊,一旦联姻,埃提乌斯就会仗着自己是公主的公公更加肆无忌惮”。 要说小普拉迪西亚是否嫁给高登提乌斯根本与霍诺妮雅没什么关系,她只是皇帝的妹妹,皇位继承权与她无缘,可是她竟然在这中间插一杆子,这就不得不说她跟埃提乌斯的恩怨了。 霍诺尼雅与她的**侍卫的奸情被发现之后,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是在埃提乌斯的建议下下旨处死了她的**欧格尼乌斯,而且也是埃提乌斯建议皇帝将她送到君士坦丁堡修道院过修女的生活,所以说霍诺尼雅可谓是恨死了埃提乌斯,只要机会就要跟埃提乌斯作对,当时写信给阿提拉也处于报复埃提乌斯的原因,因为埃提乌斯当时就主官全国军政大权了,能给他添堵的事情,她是非常乐意做的。 得到霍诺妮雅的肯定回答后,叶夫多基娅皇后神情顿时变得黯然,她是最不愿意女儿作为政治婚姻xishēng品的,因为她自己就是政治婚姻的xishēng品。 霍诺妮雅见她不说话,立即鼓动:“皇嫂,不能让小普拉迪西亚嫁给高登提乌斯啊,我们可以将小公主嫁给埃提乌斯的部下马约里安,如此一来就可以对埃提乌斯形成制约,而且我也听说小公主很喜欢马约里安,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叶夫多基雅顿时眼睛一亮,“对啊,这确实是一个很好地办法,我这就去找陛下说一说!” 这两个女人在这里的一翻谈话导致了埃提乌斯将马约里安解职的后果,使得埃提乌斯和皇帝的关系更加恶劣。 第五十一章军心 (求收藏,求推荐) 经过一天的行军,秦东带着人马抵达了贝尔格莱德城外,这是巴尔干半岛地区西北角最大的一个城市,秦军决定在这里休整两天,顺便购买一些物资。 抵达城外的时候,多阿里克这个败军之将慌忙带着他的残余人马跑进了城内,实在是太丢人了,前天出去的时候是两千人,这次回来只剩下几百人了,他一刻也不想继续跟秦东一起,早早远离这个恶人才是正经。 这一路上虽然打了胜战,但秦东发现士兵们的情绪却不怎么高,而这些人情绪不高的人士兵基本上都是上次投降过来的三百多人,这让秦东很是纳闷,在城外扎好营寨之后他将几个主要的军官召集在大帐里商议明天的安排。 吃过晚餐,十夫长以上的军官都集中在秦东的大帐里,秦东见人都到齐了便问道:“托隆,我发现这几天虽然打了胜仗,可士兵们却情绪不怎么高涨,而这些人基本都是跟着你一起投诚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托隆见秦东问题,站起来抚胸弯腰道:“大人,您看出来了?shide,虽然打了胜仗,但弟兄们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因为他担心他们的家人,这些人,包括属下的家眷都在王庭,现在我们投诚了大人,也不知道兀诸会怎么样对待我们的家人,所以……”。 秦东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他点头道:“这个是我疏忽了,对于这件事情我是早有打算的,准备在我们抵达确定营地的位置之后就派人回王庭向右贤王讨回这些士兵的家属,你想想,赛迪卡的范围可不小,也不知道赛迪卡大营的万户长会把我们安排在什么位置,就算我现在派人回去,把家眷都接来之后怎么找到我们呢?所以首先要确定我们在什么地方落脚,然后再派人回王庭接人,明白吧?” 苏合在旁边说道:“大人,您说要向右贤王讨要那些士兵的家眷?那得有上千人啊,他能给吗?” 秦东对于这件事情早就计较,他冷笑道:“哼,他被奥里斯特斯蛊惑派兀诸率兵公然攻击我们,如果他不想这件事情闹到大单于那里,他就只能把那些士兵包括已经战死的士兵的家眷都给我送过来,如果不给,哼哼,我倒要看看倒霉的是谁!公然攻击友军,这个消息一旦传到大单于的耳朵里,就算他是右贤王也免不了被削掉兵权的下场!”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秦东说得有道理,右贤王埃内克肯定不会为了这些家眷而让这件事情闹到大单于埃拉克那里,这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站在秦东旁边的刘三说道:“少爷,这个办法好是好,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彻底和右贤王埃内克撕破了脸皮,这对我们的将来很不利啊!” 秦东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如果不这么做,他的手下大半人马就不能归心,随时都有kěnéng逃走,他摇头道:“你以为我们不找右贤王讨要那些士兵的家眷,右贤王跟我们的关系就能缓和吗?实际上大单于继位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和右贤王结下了梁子,早就撕破了脸皮,竟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讨回那些家属?托隆!” 托隆见秦东叫自己的名字,立即站起来行礼:“在!” “等会散了之后你去给士兵都说说,就说本大人说的,等我们到了赛迪卡大营确定我们的营地位置之后,本大人就会派人回去将他们的家眷从右贤王那儿讨回来,让他们不要担心,不仅要把他们的家眷接过来,还要把那些战死士兵的家眷都接过来!” 托隆欣然答应:“是,大人!” “好了!”秦东又道:“这件说完了,那些接下来就说另外一件事情,你们都知道赛迪卡以南的巴尔干地区多山脉、丘陵,地形复杂,大股骑兵很难展开发挥战斗力,而且东罗马人都躲在城堡里,如果他们有了防备,我们的骑兵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所以要,要在地形复杂的地带作战就不能少了步兵,不仅是重步兵,而且还需要轻步兵,所以我扣留了多阿里克的三百三十个重步兵,这三百三十个重步兵由谁来统帅呢?” 众人听了这话都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推荐谁来担任这三百重步兵的统帅,他们都骑兵出身,根本不懂步战,让他们去统帅根本不行。 骑兵第二百夫长牧仁起身行礼道:“大人,如果让我们训练和统帅骑兵,我们肯定个个都会争相请求当任这个职务,但是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懂得步战的排兵布阵之法,所以还请您任命一个懂得步战的人担任这个职务吧!” 秦东见这些人确实没有人精通步战的作战和指挥,便说道:“好吧,由我亲自来当任这三百多个重步兵的军官,托隆,你从你手下的十夫长当中挑一个人出来做你的副手,马立调过来协助我训练这三百多重步兵!”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投降过来的那些人还算老实,没有人起异心,秦东对托隆还是挺放心的,这个人是个忠厚的匈奴汉子,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再让马立呆在他身边监视,正好现在多了三百多个重步兵,把马立抽调回来协助自己 管理这三百多重步兵,秦东只是在名义上担任这支重步兵的军官,实际上由副手马立训练和指挥,这样一来也防止别人说他任人唯亲。 “遵命,大人!”托隆再次行礼之后才坐下。 说了两件事情之后,秦东又说起了一件事情:“那就这么定了,马立,通知下去,那三百多人从明天开始训练,一边行军一边训练,不能耽误,这些人的纪律性太差,首先必须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令行禁止,晚些时候我会将具体的训练方法说与你知,你从我的护卫队里挑出三十个人,先用我的方法训练他们,然后让这些人去训练那三百多重步兵!” 马立当即答应:“是,少爷!” “还有一件事情,正好我们路过贝尔格莱德城,这是我们沿途经过的唯一一座城市,我决定明天在这里休整两天,除了那三百多重步兵之外,其他骑兵都放一天假,分批放假,第一第二百人队和他们的家属明天放假,第三百人队和其他人及其家属后天放假,士兵可以进城玩乐,逛逛街,买买东西,进酒馆喝酒吃东西,没有妻子的士兵还可以到妓馆找女人,明天清早你们这些人到我这里来领取士兵这个月的军饷,伤兵也有,领到之后立即发下去,不过我提醒各位一句,绝对不可以贪墨士兵的军饷,哪怕一个铜板也不可以,如果让我发现有人这么干了,那么执法队就来找你聊天!另外,告诉外出的士兵们,买东西吃东西玩女人要给钱,不能吃霸王餐,玩霸王嫖。吃喝玩乐都可以,但不能主动闹事,不过别人敢挑衅,也不可胆怯退缩,该打就打,该杀就杀,都听清楚了吗?” 所有人都站起来齐声道:“清楚了,大人!” 秦东挥挥手:“阿古拉、王六留下,其他人散了,散了!” 第五十二章要钱不要命 (感谢:一时无两53打赏了100起点币、龙腾天下12打赏了100起点币) 留下阿古拉和王六,等其他都人走了之后,秦东道:“你们两个是管后勤的,我们还缺什么东西,你们明天要进城购买齐全,至少要能保证我们能用到赛迪卡,采购的事情交给阿古拉去做!阿古拉,能行吗?” 阿古拉行礼道:“大人,我打仗不行,但这方面还是可以胜任的,请大人放心!” “好,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去忙吧!” “那我先走了!” 等阿古拉走后,秦东对王六道:“六叔,明天你也进城,去城里搭个台子招募铁匠、木匠、裁缝、弓箭师,还要招募能读写希腊文、拉丁文的学者,只要肯来,我们可以出高价聘请,他们可以带家眷,我们承诺保护他们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王六不解道:“少爷,您要招募铁匠、木匠、裁缝和制作弓箭的师傅,这些我都知道有必要,士兵的弯刀需要修理打磨,箭矢也需要制造,不过您招募那些学者干什么?他们什么都干不了,养着他们不是白白浪费食物和钱财吗?” 秦东笑道:“六叔啊,你我虽然都会说希腊语,但是我们只会说不会写,以后我们肯定是要与东罗马人和西罗马人打交道的,不会写字很麻烦,您以前不是我爹爹的账房吗?您肯定会写汉字吧,您可以教会那些学者写汉字说汉话,然后由那些学者们教授我们的士兵和军官说汉话写汉字,把我们的汉字在这欧罗巴发扬光大,你认为怎么样?” 王六听了秦东的话,顿时神情很是激动,立即抓住秦东的手臂道:“少爷,您说的是真的,您真的要让我教授汉字?” “当然是真的!” 得到秦东的肯定答复之后,王六立马精神了很多,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也许每个人都有一点好为人师的一面,他欣然答应秦东,保证要将汉字教会给每一个人。要知道在这西方天天说着希腊语、匈奴语、拉丁语、蛮族语,实在是太别扭了,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身边的人都说汉语,王六实在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这个时期的欧洲主要是罗马帝国的文明大行其道,其他蛮族基本上都没有自己的文字,如果要用书面书写,一般只能写希腊字和拉丁字,这两种语言都是属于印欧语系,东罗马人大部分都说希腊语,西罗马人都说拉丁语,但东罗马官方和皇室都说拉丁语。 交代完了之后,秦东正准备带人进城去找城 内的官府换钱,明天早上还要发军饷,他手上只有金条和金砖、金币,没有银币和铜板,而发军饷必须要用到银币,按照他的规定,一个普通骑兵的军饷每个月是一金币另十银币,可以养活一家四口,而且这些钱的含金银量都是十足的,不是那种含金银量不足的钱币。 在罗马帝国末期,钱币中的金银含量比罗马帝国早期的钱币少了很多,据后世有学者研究统计,从公元138301年,罗马军人的服装价格上涨了166倍,自2世纪中叶到3世纪末,小麦的价格上涨了200倍,按照复利计算,这段时间的物价上涨率每年在5%~6%。金属货币下的通货膨胀就这样发生了。 而现在是公元453年,物价比之前更高,统治者们大量发行廉价的钱币,在金币中加入铅等金属稀释金的含量,老的金银币就陆续退出流通被回收熔化,再制造更多的廉价钱币。这就是金融界所称的“格雷欣法则”,即劣币驱逐良币。货币贬值导致交易率低下、经济衰落,又需要政府继续投入更多的贬值货币,这种恶性循环导致政府信用和执政能力逐渐下降。 事实上,以银币发行量之大,如果足值发行,罗马帝国已经没有可以挖掘的银矿了。尼禄开了头,之后历代罗马皇帝都萧规曹随,如法炮制。此时的罗马银币如同今天的纸币一样,只有信用承诺和财富象征意义。 一个王朝的兴亡不仅仅处决于政治,还很大程度上与经济有关,如果大规模发生恶性循环的通货膨胀,那么势必引发秩序混乱,统治阶级的统治就会受到动摇,直至最后灭亡被新的政权取代。 秦东现在这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他也只能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和军官吃饱,对其他人却是无能为力的。 正要走出大帐,却听巴图进来汇报:“大人,贝尔格莱德城主泽蒙听说我们的大军到了城外,已经组织一些人给我们送来的劳军物资,现在已经到了营地外面!” 秦东冷哼道:“这老小子也是见风使陀的主儿,他肯定是看见多阿里克两千人出去,回来的却只有几百人,就吓怕了,所以才慌忙准备粮草过来劳军,否则我们刚到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带人出城迎接?走,跟我去看看,这老家伙到底给我们带来什么东西?” 两人当即出了大帐,在几个士兵的护卫下走到营地门口,果然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家伙带着一干人等在营门口,他们身后是十几辆板车,板车上是一些黍米和麦糠,麦秆。 看到这些东西,秦东的脸色顿时阴 沉了下来,过走去询问:“你就是泽蒙?” 老头堆起笑脸点头哈腰道:“是,大人,小人泽蒙,就是贝尔格莱德的城主!大人您和您的骑士们一路车马劳顿,小老儿准备了一些粮草前来慰劳勇士们,聊表一下小人和城内居民的心愿,请大人万万不要推辞!” 秦东不说话,绕过泽蒙走到板车旁边,抽出弯刀插进一个袋子里,伸手进去抓了一把粮食,果然是黍米,又在另外的几辆车上查看了一遍,都是麦糠和麦秆,连一粒小麦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肉类了! 秦东脸色非常难看,回头问道:“泽蒙大人,这些就是您和城内居民的心意?这些东西是给牲口吃的吧?那我们人吃什么呢?你不会说这些东西都是给人的吧?” 老头见秦东脸色变了,顿时战战兢兢道:“是,shide,大人,小城人口少,居民贫困,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这些都还是小老儿东拼西凑起来的,请大人恕罪!” 秦东回头看向远处的贝尔格莱德城,城墙虽然跟中国的城墙不能比,但是很坚固,面积也不小,城内最少也能容纳三十万人,这绝对是塞尔维亚境内最大的城市,居然就拿这么点东西出来劳军? 秦东走回来一把抓住这个吝啬老头的衣襟将他提起来怒道:“老头,别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忽悠,你这么大一座城市竟然就拿这些喂牲口的东西来打发我们?你是嫌我的弓箭不利吗?是嫌我的弯刀砍不断你的脖子吗?你要么不送东西,我还不会找你的麻烦,可你拿这些东西过来就是侮辱我,就是侮辱我手下的勇士们,马上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明天早上送两百只羊、十万磅小麦、一千磅盐,五千尺布匹,一万磅生铁,十万枚银币过来,如果到中午时分我还没有看到这些东西,我的勇士们就会进城自己去拿!滚”。 老头吓的脸色惨白,刚刚被秦东推倒在地上后就迅速爬起来带着手下人拖着板车走了,唯恐秦东反悔砍了他的脑袋。 现在好了,秦东也不用进城去换银币了,这老头的吝啬让他找到了充足的借口,虽然这里是斯基尔人的治理,但是他有了这个借口之后就不需要再顾忌什么,匈奴勇士是不能被侮辱的,被侮辱之后要用血讨回来!匈奴王庭甚至还会支持他这种行为。 第五十三章杀人立威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秦东早早起来了,叫上马立迅速将三百多重步兵集结,这些扣留的步兵哪里起过这么早?一时间里营地里怨声载道,叫骂声络绎不绝,拖拖拉拉一直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勉强将队伍集合。 看队伍集合得都差不多了,秦东问道:“巴图,刚才那个几个叫骂得最厉害,闹得最凶的人都记住了吗?” 早就得到秦东吩咐的巴图当然把那几个闹事的人记下了,现在见秦东问起,于是说道:“shide,大人,已经记下了!” 秦东点了点头,手握刀柄看向台下众人神情冷峻,也不说句话,台下那三百多步兵原本都是互相抱怨,又或是互相扭头说着话,不过很快有人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了,顿时纷纷停下来向台上看去,场面安静下来。 秦东开口道:“从我下令集合开始算起,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一个小时,如果是有敌人攻击过来,不等你们拿起武器,敌人就已经冲进营地了,而我也根本不指望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能抵御敌人,刚才还有人对于起这么早集合极为不满,骂骂咧咧的,都有哪些人?我希望你们能自己站出来,给你们一杯茶的时间自己站出来,在这段时间内站出来的人,我可以不追究,如果时间到了你们不出来,那我只好让人请你们出来,到时候我可不会这么客气了”。 话音落下后,场面再次哄闹起来,叽叽喳喳议论着,这些野蛮人组成的杂牌军根本没有经过什么训练,也没有什么军纪可言,他们只有一股血气之勇,对于一支军队来说,缺乏血勇是不行的,但更不可缺乏的是纪律,没有军纪的军队没什么作用,秦东不会允许自己的军队出现这种情况,没有军纪,别说打仗了,到时候一旦出现什么,自己这个主将都要担心自己的性命会不会被这些乌合之众祸害。 一杯茶的时间也就五六分钟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根本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承认,而那些先前骂得最欢实的人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 秦东知道必须要以雷霆手段震慑这些野蛮人,这些人脾气暴躁,自由惯了,只有以雷霆手段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军纪才能这些人。 一盏茶的时间到了,秦东再次开口道:“没人站出来吗?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人当中应该有一些勇士的,但是很遗憾,你们这些人当中一个敢承担责任的都没有,既然你们自己不出来,那我就找人把你们揪出来,巴图!” “是,大人!”只见巴图答应一声,伸手用手指将先前闹事的 五个人一一指了出来,凡是被指到的人很快被秦东护卫队士兵捆绑起来并带到了台上,这一举动立即引发了混乱,台下那些桀骜不驯之徒开始蠢蠢欲动。 秦东见状大喝一声:“怎么,想造反吗?第三百人队百夫长托隆听令,弓箭上弦!” “是,大人!”托隆领命,对着周围手下一百弓骑兵大喝:“弯弓搭箭上弦!” “唰唰唰…”周围弓骑兵们迅速取下弓箭在手对准了中间三百多人,弓弦被拉得咂咂作响,场中三百多人看到这阵势,知道要坏了,台上主将是来真的,所有人当即老实下来,也不再说话。 被绑了的五个人被押到台上后又被强制跪下,秦东手握刀柄走过去道:“我说过让你们自己站出来,只要你们自己站出来我就不追究你们,可是你们自己放弃了机会,来人,把他们全部砍了,头颅挂在营门口示众,这就是不听号令、辱骂上官的下场!” 看押的士兵们听到命令后当即抽刀砍下,只见刀光闪闪,五颗大好头颅滚落下地,砍断的脖颈处有一道道鲜红的血液飞溅出来,喷射出很远,随后无头尸体扑倒在台上。 血性的杀戮仿佛震慑了这些桀骜不驯之徒,他们原本就对匈奴人充满了恐惧,现在秦东再来这么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心中忐忑不已。 “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听号令的下场!这就是辱骂上官下场!”秦东厉声道,“在我的军队里,不需要不服从号令的人,这样人只能被清除,只留下服从命令的人,加入我的军队之后,你们就是军人,军人与其他职业不同,军队里有着钢铁一般的纪律,违反了就要受到惩罚,我现在就是让你们跳下悬崖,你们也得毫不犹豫地给我跳下去,这就是纪律!命令一旦下达,就必须毫不犹豫地执行,不经过大脑的执行,如果没有钢铁一般的纪律,如何打胜仗?你身边的战友如何放心跟你一起作战?因为你一个人不遵守纪律,你会害死所有人,所以这样的人不是军队需要的! 你们这三百多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最后留下来,完成训练达到要求的人才能够留下来,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的军队采用的是募兵制,当兵吃粮天经地义,训练期间每个月一个金币的军饷,完成训练之后的军饷是一个金币又十个银币!另外如果打仗有缴获,你们可以留下三成为自己所得,其他的要上缴,详细的军规军纪会在稍后公布出来,你们只需要执行的可以了。 所有人听着,所有人都围绕贝尔格莱德城跑一圈,最后跑完的十个人没 有早餐,最先跑完的十个人不仅每人一条羊腿,有酒,而且第一名还有一个金币的奖励,第二名二十银币,第三名十九个银币,以此类推!如果一个半个小时还没有跑回营地的人,一律没有早餐!现在开始跑!” 台下三百多人听完秦东的话撒丫子就拼命向营门外跑去,这可是关系到一顿丰富的早餐和一个金币的奖励,如果是罗马帝国鼎盛时期,平民每顿都能吃到麦片粥,但到了现在罗马帝国末期战事频繁,农业生产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田地荒芜,欧洲底层自由民和奴隶能够吃一顿肉简直是太困难了,能够吃上一片面包都不容易,普通士兵和百姓平常都吃的是黍米、豆子、野果、麦糠等,当然野蛮人除外,野蛮人基本上都居住在森林附近,他们可以狩猎,经常吃肉。 秦东带着第三百人骑兵队跟在这三百人的周围,他们打马沿途严密监视,防止有人逃跑,但凡偷懒的人一律以马鞭招呼,只不过现在这些人已经没有人想要跑了,秦东给出的军饷太丰厚了,现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给出这么hǎode条件。 对于秦东来说,军饷给得高一些没什么关系,军队的数量不一定要太多,他只要精兵,七百多年后的蒙古骑兵数量也不多,成吉思汗西征时的军队全国加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四万人,不仅威胁着南宋,而且横扫中亚和北方俄罗斯,直到他死的时候留下的直属军队也只有十三万多人,这些军队最后都归了他的二儿子窝阔台。 这三百多人为了一个金币和一顿丰盛的早餐拼命了老命,刚开始还行,可是跑出几里路之后各人的身体素质差别就体现出来了,退伍开始拉得长长的,秦东人在最后监督,不停地鞭打落后的人。 才跑了一半,整个队伍就像蜗牛一样了,每个人都是汗如雨下,秦东不停地骑着马来回奔驰,同时用罪恶的语言刺激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们。 第五十四章兵临城下 (厚脸求收藏,求推荐!) 整个队伍好不容易跑回营地,时间上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跑回营地,这没什么可说的,这些没有按照规定时间跑回营地的人全部没有早餐吃,而最前面的十个人就幸福了,每个人拿着一条羊腿、一袋马奶酒,兜里还揣着银币,真是羡慕死其他人了,不过按照规定时间跑回到营地的人都有早餐,但没有前十名的早餐丰盛。 吃完早餐之后,按照秦东昨天的安排应该是集合队伍开始对第一和第二骑兵发放军饷之后轮流放假,但是贝尔格莱德城主泽蒙到现在还没有按照秦东的要求把东西和钱财送过来,这让秦东非常恼火,但是军饷不能不发。 早餐过后没多久,整个大营里响起了的号角声,经过这些天的训练,骑兵们集结的sudu有了很大的提高,完全不是那三百重步兵能比的。 步兵在中间,骑兵们在两侧,秦东身穿银亮的盔甲,背后披着一件白色麻布披风走上了高台,台下最前面已经摆起了一些长桌,这是各骑兵队百夫长准备发放军饷的桌子。 站定后秦东大声道:“想必你们得到了消息,今天发放军饷,骑兵因为是成熟的士兵,每人每月发一个金币又十个银币,步兵还是新兵,每人每月一个金币,我想问一个问题,军饷是谁发给你们的?你们应该向谁效忠?” 苏合等人当即大声道:“我们的军饷是大人发的,我们应该誓死效忠大人!” 其他人听苏合等人这样说,也都有样学样,就连那些步兵们都不例外,欧洲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比较有信誉的,否则也不会出现那么多雇佣兵收钱帮别人打仗。 秦东很满意,挥手大吼:“好,发军饷!” 此时贝尔格莱德城主府里,城主泽蒙双手紧握在一起不停地在门口来回走来走去,显然心情极为焦虑。 “怎么还不来?”泽蒙皱着眉头一脸的苦瓜相。 这时从远处传来马蹄声,只见几个骑士在大街上策马狂奔而来,等近了泽蒙定睛一看是多阿里克,立即换上一副笑脸走下台阶迎了上去。 多阿里克全然不顾大街上穿着破烂麻布衣服的平民和奴隶们的怨念,自顾打马到城主府门前停下,将缰绳交给身后的骑士之后就向泽蒙走去。 “哎呀,多阿里克将军你可来了,我都预备好宴席等你很久了,快快快,随我进去先吃!”泽蒙热情地不得了,等多阿里克 走过来就上前拉着他的手说个不停。 多阿里克心里纳闷了,这老小子今天怎么良心发现了?平常对我可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今天怎么突然换了一副面孔? 不等多阿里克想明白,泽蒙已经将他拉进了城主府,就像对待贵客一样招呼他,还安排了两个特别年轻的奴隶侍女前来服侍。 酒席早已经摆上,非常丰盛,不仅有牛羊肉,还有葡萄酒,水果,糕点等食物,多阿里克看见桌上这么丰盛的食物更加纳闷了,这大早上的怎么搞得这么隆重? 多阿里克看见泽蒙搞得这么隆重顿时有些心虚,坐下后却不敢动刀叉,问道:“城主大人,有什么事情您还是直说吧,我这个人不弄明白吃不下!” 泽蒙呵呵笑道:“将军不必在意,老夫和将军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起进餐了吧?来来来,我们一起干一杯,将军,如果我没记错,前天你是带着两千人出去的,怎么昨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只有七八百人,难道是被城外那支匈奴人给干了?” 这话一问出来,多阿里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就跳了起来,这可是他的伤疤,泽蒙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他的伤口上撒盐,脸色难看道:“没有的事情,还有一千二百人被我派出去训练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我说城主大人,我可不归你管辖,你好像管得也太宽了吧?” 泽蒙连忙赔笑:“将军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有一些好奇罢了,将军您是跟城外那些匈奴人一起回来的,不知道将军认为那支匈奴人的战斗力怎么样?” 多阿里克随口道:“很强!” “很强?” “对,很强!” “怎么个强法?” 多阿里克看了一眼泽蒙,见他很好奇的样子,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既然这老家伙这么好奇,于是就告诉了他:“别看这支匈奴人人数不多,但战斗力比我所见过的其他匈奴骑兵的战斗力高很多,并不是说他们的箭矢射得更准,而是他们更有纪律性,作战时行动如风,整齐划一,战术很灵活,特别他们的头领,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人!” 多阿里克的话让泽蒙心里哇凉哇凉的,看来必须要大出血了,否则一旦惹怒了城外的匈奴人,被他们冲进城里肆虐,那整个贝尔格莱德城就完了。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身穿盔甲的军官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惊慌失措地呼叫道:“大人,城主大人,大事不好了,城外的匈奴 人打过来的,如果不是小rénmen反应快在他们冲进城之前关闭了城门,估计现在匈奴人已经在城里大肆杀戮了!” 泽蒙听得心中一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勉强稳住不让自己出丑,“慌什么慌?管家,管家!” 一个肥嘟嘟的老胖子气喘吁吁跑进来:“大人,您叫我?” “东西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管家擦了一把汗珠道:“大人,东西不是昨晚都准备好了吗?” 泽蒙当即道:“快,带人将东西拖到西城门口,本大人随后就到!” “是,大人!” 等管家走后,泽蒙又对多阿里克道:“将军你也看见了,这伙匈奴人实在是太蛮横了,昨天我去给他们送物资劳军,他们的首领竟然对我们送去的东西不满意,张口就要两百只羊,十万磅小麦(大约九万斤),一千磅盐,五千尺布匹,一万磅生铁,十万枚银币,你知道我这个城主多不容易啊,没办法,总不能看着这些匈奴人打进来毁了整个贝尔格莱德城吧?本大人只好将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筹措这些物资了!将军,本大人还有去将东西交给匈奴人,就不留你了!” 多阿里克这时才明白泽蒙找他来的目的,敢情是向他打听城外匈奴人的情况,然后决定是否将这批物资交出去,他要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将把匈奴人说得外强中干迷惑这老头了!到时候这老头不交东西,匈奴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这老头的麻烦,如果被匈奴人打进城内,那就有好戏看了。 只可惜多阿里克明白的太晚了一点,不过他心里还是愤愤道:“活该,活该你这老头大出血,谁让你昨天拿那些喂牲口的东西去劳军的?” 第五十五章大肆勒索 多阿里克也跟着泽蒙一起赶到了西城门楼上,放眼望去,一箭之地外排着整整齐齐的三个方阵,中间是正是他之前手下的几百重步兵,现在成了秦东的兵了,左右两翼分别是两百弓骑兵,在最前面立着十几骑,中间一杆大旗树立,旗帜上书写的是那隶书“秦”字,旗下骑在马上的就是身穿银亮盔甲,手持雪亮长枪的秦东。 只见秦东策动战马开始在三个方阵前面来回奔驰,并大声呼喊:“勇士们,弟兄们,我们刚到此地,本也不指望贝尔格莱德城给我们送来补给,但是他们还是送了东西,按理说我们应该感激淋涕,可是他们送的东西黍米、麦糠、麦秆,这是给牲口吃的,他们是什么意思?意思是骂我们是牲口吗?把我们当牲口一样打发吗?勇士的血可以流干,但绝对不能被侮辱,昨晚我就给贝尔格莱德城主泽蒙放了话,让他今天早上送两百只羊、十万磅小麦、一千磅盐,五千尺布匹,一万磅生铁,十万枚银币过来,否则我们就自己来取,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那老家伙还没有丝毫动静,显然是不把我的勇士们放在眼里,弟兄们,你们说怎么办?” “杀进城去!” “杀杀杀!” 一时间这些匈奴骑兵们群情激愤,就连带着刚刚接手的三百多步兵也跟着嘶吼起来,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最喜欢跟着起哄,现在在秦东的一通鼓动之下发挥出了本性。 泽蒙和多阿里克刚刚爬上城门楼子就看见了这一幕,多阿里克已经见识过秦东的厉害,自然心里有数,而泽蒙则吓得脸色发白,他没想到秦东会来得这么快,不是说好了中午之前送过去就可以了吗?怎么现在就带兵围城了? 城池守将是泽蒙的儿子维尔,维尔二十多岁,长得身高体壮,腰挂巨剑,见到父亲到来,维尔立即迎上去:“父亲大人!城外这股匈奴人实在是太嚣张了,请让孩儿带三百铁骑出城砍下他的头颅为父亲出这口恶气!” 泽蒙唯恐儿子年轻气盛,而且城外匈奴人蛮横,担心儿子不是他们的对手,当即拒绝:“不行,这股匈奴人战意正盛,而且你没有实战经验,不是他们的对手!” 父子两人正说话间,秦东已经手提长枪策马上前对着城墙上喊道:“泽蒙老匹夫,我本念在你们斯基尔人归顺大匈奴多年还算老实,昨夜也没有进城打扰,本也不指望你们能有什么招待,可你不该侮辱我和我的勇士们,我让你准备东西今天早上送过来就既往不咎,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既然你不送来,那我只 好自己来取了,不过现在我要的东西必须翻倍,另外再加十名铁匠、十名裁缝、十名弓箭制造师、五百支长矛,两万支箭矢,限你一个小时之内送过来,如此我还可以原谅你,否则时间一到,如果我还没有看到东西,我的大军就要开始攻城了!到时候杀进城内鸡犬不留!” 城楼上泽蒙大急喊道:“秦将军,你昨晚不是说只要中午之前送到就可以吗?现在还没有到中午啊!” “我有说过中午之前吗?我是说早上,你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老得连耳朵都不能用了?”秦东当然知道自己是这么说过,他的意思是让泽蒙早上送过去,然后他可以发军饷,可因为泽蒙没有按时送过来,以至于他没有银币,只能给每个士兵多发了一个月的军饷,即三个金币,多支出了五个银币,这笔帐自然要找泽蒙这个老家伙要回来。 泽蒙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秦将军,你不能这样啊,我已经准备好了您昨晚说的那些物资正准备给您送过去,没想到您就带兵了,我们贝尔格莱德城小人少,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东西,就您昨晚说的那个数目也已经把我们所有的存货都掏干净了,现在您再要增加一倍,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啊!多阿里克将军,你跟秦将军熟悉,请您帮着说点好话吧?” “这个我可帮不了,匈奴人是那么好惹的吗?“多阿里克表示了爱莫能助,他站在一边看见泽蒙这老家伙到这个时候都舍不得出点血,真正是一毛不拔的主,泽蒙有多少家底他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说秦东要求的那些东西,就算是再多十倍,泽蒙要拿出来也不会伤了筋骨,他还巴不得秦东狠狠地敲诈这个老吝啬鬼,敲诈得越狠越好,他心里越高兴。 “维尔,让士兵们加强戒备!”泽蒙见秦东如何都不肯松手,只得再想办法,于是对身后的儿子说了一句,但是身后却没有回应,扭头一看,维尔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时脚下传来城门打开的咯吱声音,泽蒙顿时脸色大变,急忙走到护墙边上低头看去,只见一队队骑兵正快速跑出城门穿过吊桥向城外跑去,而领头的正式他的儿子维尔。 原来维尔年轻气盛,见秦东这么辱骂自己的父亲,心中一口恶气难出,因此趁着泽蒙没注意自己偷偷溜下城墙带着早已经的三百骑兵打开城门要找秦东决死一战。 泽蒙看到这一幕时差点就栽倒在城墙上,好在被几个侍卫扶住,勉强撑了下来,他知道这个时候再阻止已经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儿子能击溃秦东的兵马。 秦 东看见城门突然大开,从里面冲出一票人马,而且领头的竟然是一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小将,当即愕然,但随即眉开眼笑,手上长枪一指:“来者何人,我秦东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那三百骑兵从城门冲出来之后,城门再次关上了,维尔在秦东前面几十米处勒马停下,身后的三百骑兵也排成五六排停在他身后。 “贝尔格莱德城主泽蒙之子维尔!你这匈奴小蛮子太欺负人了,今天我要砍下你的头颅!” 秦东大笑:“哈哈哈,小维尔,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有胆跟我单挑吗?” “有什么不敢?”维尔年轻,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哪里受得了这等激将,当即抽出阔剑打马向秦东冲过去。 秦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叫一声冲了出去,两人很快相遇,维尔一剑劈来,秦东手上枪花一抖将阔剑隔开,电石火光之间,枪头已经扫在维尔的胸口,维尔整个人被打落下马。 “啊” “嘶”城墙声一片惊呼,还有不少士兵倒抽冷气,这仅仅只过了一招就被干趴下了?守军们顿时士气大跌。 泽蒙更是一声悲嚎:“维尔,我的儿子!” 而此时秦东身后的军队却是欢腾一片,士气大振,落下马的维尔跌得七荤八素,待清醒时正好起身,秦东已经打马返回一枪顶在他的咽喉上让他动弹不得,随后招来几个护卫将维尔绑了带回本阵。 跟随维尔一起出城的三百骑兵此时一个个人心惶惶,垂头丧气,没有了主将,这战还怎么打? 秦东举起长枪大叫:“吼吼吼” 看见他的举动,他手下的士兵们都大叫起来,声势更深从前,城墙上的泽蒙和守军们一个个骇得面无人色。 秦东也没打算真的攻城,别说他不能真打,这好歹也是匈奴帝国的城池,虽然是外族人管理,但毕竟名义上是自家人,如果真的攻城,斯基尔国王艾迪卡肯定会找他的麻烦,而且他手下的主要战斗力是弓骑兵,没有攻城部队,根本不能进行攻城战,他只是想吓唬吓唬泽蒙,让这老家伙乖乖出点血,现在好了,泽蒙的儿子在秦东手里,秦东也有了敲诈的筹码。 “泽蒙老匹夫,现在你儿子在我手里,想要把你儿子赎回去,我需要的东西数目必须要改成五倍,今天傍晚之前如果没有送到军营,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秦东说完、调转按马头就带着军队撤退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五十六章赛迪卡 (求收藏,求推荐!) 泽蒙最终不忍失去儿子,只能忍痛大出血将秦东所需要的东西以五倍的数量在当天傍晚之前送到了秦东的军营门口。 一共有一千只羊、五十万磅小麦、五千磅盐,两万五千尺布匹,五万磅生铁,五十万枚银币过来,五十个铁匠、五十个裁缝、五十个弓箭师、长枪五千杆、十万支箭矢,仅仅五十万磅小麦就有大约四十五万斤,所有东西加起来一共装了三百辆大板车,这些板车都被秦东没收了,只不过泽蒙死活不肯将拉车的骡马留下,秦东也不好逼得太狠,让他带着三百匹骡马走了。 这些物资中,五十万磅小麦吃不了多久,现在秦东大约有一千人,按照每人每天一斤小麦来算,可以吃一年半,可他的人不会一直只有一千人,以后还会增加,所以这些粮食肯定撑不了多久,不过这两万五千尺布匹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只要好好保存可以用好几年,这些东西可以说把泽蒙的家底掏空了一半。 没办法,秦东只能让那些木匠用最快的sudu赶做三百个套在牛脖子上的曲木,在曲木上绑上绳子套在牛脖子上,做成牛车,牛车虽然比马车慢一些,但好在很稳,牛很少会被激怒,而且牛的力气比较大,只要板车够结实,能够拉更多的东西。 秦东原本还想要一千套铠甲,但考虑到泽蒙自己的军队都没有多少铠甲,而且他手下的军队主要战斗力现阶段还是弓骑兵,弓骑兵为了保持高速机动性能,装备必须要轻便,这个时代欧洲的铠甲要么是重步兵的重铠,要么是西哥特王国的重骑兵铠甲,其他相对轻便的铠甲就是牛皮甲,秦东的骑兵们基本都有牛皮甲,而穿重铠又加重了马匹的负担,影响了弓骑兵的sudu和长途奔袭能力,因此就没有向泽蒙索要铠甲,有了铁匠和裁缝之后,什么样的武器和铠甲不能锻造的? 此后一路上都比较安全和平静,也没有什么势力敢来打秋风了,主要这里是匈奴人的地盘,就算有一些土匪和不愿意归顺的小民族看见匈奴人的马队也不敢过来抢劫,他们早就被匈奴人打怕了。 经过六天的时间赶路,秦东一行千余人带着大量的物资和牛羊马匹终于抵达赛迪卡这座曾经的罗马帝国色雷斯行省最西北的要塞城市,罗马皇帝图拉真曾下令在这座城市制造罗马帝国使用的货币。 之所以建成要塞,是因为这里四面环山,可以抵御北方蛮族入侵,这里全年气候温度相差不大,最负盛名的是这里的温泉,全城有多处水温在40c左右的泉 水涌出,迄今在市中心的巴尔干旅馆仍保存有建于5世纪的罗马浴室遗址。 赛迪卡横跨多瑙河的右支流伊斯克尔河以及支流,坐落在赛迪卡盆地的南部,周围草原辽阔,非常适合放牧,匈奴人自从**了罗马人之后这座色雷斯行省最西北的要塞城市就落入了匈奴人的之中,而在赛迪卡南面的山梁上有着东罗马帝国修建的土制长城,这里还驻扎着名义上属于东罗马帝国的军队,实际上是被匈奴人赶到罗马帝国的蛮族人的混杂军队,他们根本不受东罗马帝国管辖。 赛迪卡根本没有城墙,一些建筑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伊斯克尔河两侧,秦东让苏合等人在赛迪卡外围停留,他带着巴图等一些护卫进城拜会赛迪卡的匈奴守将万夫长莫多,要向莫多请示驻扎地点和放牧区域。 这里不仅有匈奴人,而且还有斯基尔人、阿兰人、东罗马人、阿拉伯人,原本这里有着更多的建筑,自从日耳曼蛮族被匈奴人赶得没有生存之地之后就开始南下进入罗马帝国的境内,这里就是第一站,那些蛮族刚开始跟罗马人打了几仗,罗马帝国的皇帝瓦伦提尼安一世皇帝战死沙场,赛迪卡的建筑也被破坏了大半,之后罗马帝国只能承认这些蛮族在这里栖身,可没过多少年匈奴人又来了,跟占据这里的日耳曼蛮族打了几仗,蛮族们敌不过匈奴人,只能继续南迁,把赛迪卡及其周边的大片盆地和草原让给了匈奴人。 匈奴人就像一根鞭子一样在后面抽打着这些蛮族,而蛮族又打罗马帝国,造成了罗马帝国成为了最大的受害者。从北方草原和黑森林里出来的日耳曼蛮族除了一支在东罗马帝国色雷斯地区之外,其他大部分都在阿尔卑斯山以北、莱茵河以南地区的外高卢地区,即现在的西班牙、法国、荷兰、葡萄牙、瑞士、卢森堡、德国南部一带,秦东需要面对的就是分布在色雷斯地区的日耳曼蛮族,这些蛮族散居在色雷斯地区跟东罗马帝国的居民混居在一起,如果匈奴人南下,他们则帮助罗马军队抵抗匈奴人的进攻,而他们有时候被罗马官员压迫太狠了也会爆发起义反抗罗马人的暴政,总而言之,这些日耳曼蛮族南下就好比中国古代的五胡乱华一样,让东、西罗马帝国统治的政权摇摇欲坠。 东、西罗马帝国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被匈奴人和日耳曼蛮族打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地利的因素,阿尔卑斯山呈一道弧线向西北方向,保护着整个意大利,而比利牛斯山横在西班牙和法国之间,西罗马帝国又有海军,蛮族很难从地中海突袭意大利南部沿海。 作为 东罗马帝国的天然屏障色雷斯地区,这里多山脉,地形狭长而又复杂多变,大股骑兵很难在这里展开,也很难快速突进,因此不管是蛮族骑兵还是匈奴骑兵都没有在这里讨到过便宜,不过在阿提拉和他兄弟布列达成为匈奴王之后,两人打破了这一常识,以极快的sudu连下七十余城而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致使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仓惶出逃。 赛迪卡的匈奴守将万夫长莫多的府邸在圣乔治教堂,而斯基尔人的行政办公地点则在圣索菲亚教堂,他们将原本在这里的基督教士们全部赶走霸占了两座唯一的教堂。 秦东带着巴图等人沿途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圣乔治教堂的位置,找到之后秦东让其他侍卫留在外面,只让巴图带着两个侍卫跟着一起进去。 向门口守卫的士兵说明情况,没多久守卫就他们进去,秦东跟着守卫很快到了二楼见到了莫多这个匈奴人派在赛迪卡地区最高军事长官,匈奴人不治理地方,也没有行政单位,在这里全部由斯基尔人负责,不过斯基尔人治理地方也只是一个半吊子。 第五十七章烫手山药 (感谢只是看浪剑的小说打赏了588起点币、一时无两53打赏了100起点币,求收藏,求推荐!) 秦东在一间房里见到了莫多,这是一个脸型消瘦,颧骨突出的中年男人,黑色的短须,身材不高,但很结实,穿着一身羊皮缝制的衣服,戴着一顶羊皮毡帽,帽子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 秦东过进去行礼道:“拜见莫多将军,我是百夫长秦东,奉大单于指令前来赛迪卡归于您的指挥之下,请将军分配驻扎地点和放牧地区!” “秦东?这个名字怎么这么怪异?你不是匈奴人?”莫多疑惑道。 “shide,将军,我的父亲是从东方来的汉人,我是君士坦丁堡出生的!”秦东解释道。 莫多好像对于秦东是汉人的后裔很感兴趣,拉着秦东坐下说话,两人聊了两个多小时,最后秦东让巴图献上从贝尔格莱德带来的几木桶葡萄酒,说道:“将军,小人经过贝尔格莱德时候带了一些葡萄酒,顺便给您送上几桶,这是小人的一番心意,还请将军勿要推辞,以后还请将军照拂一二!” “哈哈哈”莫多大笑道:“好,虽然你送这些葡萄酒有贿赂的嫌疑,不过我喜欢你直爽的性格,想干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像有些人还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这酒我就收下了!来人!” 一个侍卫走进来:“将军有什么吩咐?” “拿地图来!” “是,将军大人!” 一份色雷斯行省的地图很快被拿来过来,莫多将地图摊开在桌子上,然后用手指在地图上寻找,最后在一处地方停下了,说道:“秦东,你看这里怎么样?现在这里还没有我们匈奴人进驻,草原很大,草料也多,很适合放牧,附近还有湖泊水源,只不过这一带不太平静,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不肯归附我们大匈奴的哥特人、阿兰人、汪达尔人、法兰克人混居在一起,他们守在这些山上,此前本将军也曾派几支百人队进驻这里,但是都被他们偷袭了,没有一个人回来,我听说你是大单于的心腹侍卫,武力非凡,不知道你有没有信心拿下这里?如果你能在这里站稳脚跟,这里就是你的地盘了,如果有匈奴人愿意归附你,并且达到一千户,我就提升你做千夫长,你认为怎么样?” 秦东看了看莫多,他感觉莫多不像是在使坏心眼,倒像是想试试他的能力,这个位置在赛迪卡的东南面,位于现今保加利亚的西南,西面、南面、北面三面环山,只有东面没有山,北 面是横贯保加利亚的巴尔干山脉,而南面是罗多彼山脉,西面是里拉山脉,这里就是后世保加利亚帕札尔吉克大区,而那些蛮族则生活在里拉山脉的西南面的杜普尼察、布拉格、桑丹斯基一带,他只是一个百夫长,莫多却给他这么大片区域,秦东思索着问道:“将军,不知道这一带有多少不肯归附的日耳曼蛮族?” “不少于两万人!不过他们并没有居住在这一带,而是居住在这些山的背面,山顶上的城墙被他们占据着,所以如果你选择这里,就要防备他们利用居高临下的地势突袭你”莫多解释道。 莫多为他指定的这块地盘足够大,放牧的资源也确实很丰富,就算他手下有一万人也不会显得地盘小,不会显得放牧资源不够,不过这里面存在着很高的风险,同时也有着天大机遇,那些日耳曼野蛮人占据着地利的优势,匈奴人又没有会的步兵,因此拿那些山上的日耳曼蛮子没有任何办法,而那些蛮子反而可以用骑兵突袭匈奴人设在这里的营地,这个地区很显然是一个烫手的山药。如果这不少于两万人的蛮子能够抽出五千人带对付他,他都绝对不会选择这里,但他知道这些蛮子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并不是同一个民族的人,只要这些人之间有,他就有机会分化瓦解他们,这块地盘的**太大了,匈奴人和这些蛮子都不敢在这里驻扎,因为这里无险可守,都担心对方的骑兵突袭。 秦东答应道:“hǎode,将军,我就选择这里了!”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秦东告别莫多之后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刚从二楼下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位百夫长大人是刚刚从王庭前来驻防的吗?” 秦东头盔上的盔缨是黑色的,这是百夫长的标志,来人是从盔缨上分别出秦东的官职的,匈奴人对于军官的头盔有规定的,十夫长的盔缨是红色,百夫长级别是黑色,千夫长的盔缨是白色,万夫长的盔缨是紫色的。 停下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脸色黝黑,穿着长长麻布长衣的斯基尔人笑着走过来,这人四十多岁,身上这件衣服是斯基尔人官员的制式衣服,看来这人应该是一个官员,可是斯基尔人的官员怎么会出现在匈奴大将莫多占据的教堂? 秦东疑惑道:“阁下是?” 这人行礼道:“百夫长大人,我叫索尔卡,是赛迪卡的斯基尔官员,刚才为了给莫多将军大人送军需粮食的事情而过来的,不知道怎么称呼大人?” “我叫秦东,索尔卡大人怎么知道我是从王庭过来驻防的 ?”秦东疑惑道,这个人看上去一副献媚的模样,但骨子里却不像是真的卑颜屈膝,这个人让他生出了警惕之心。 索尔卡笑道:“秦东大人,我来赛迪卡好些年了,莫多将军手下百夫长级别以上的军官,我基本上都认识,可从来没有见过大人,所有就猜测大人是从王庭而来的!” 秦东心中一惊,暗道这个人好生厉害,莫多手下至少也有一百个百夫长,想不到这人全部都认识,当真了得!当即点头道:“佩服,看来索尔卡大人在赛迪卡很是吃得开啊!” “大人过誉了,都是大rénmen赏脸!”索尔卡笑了笑,姿态虽然放得很低,但他眼神里却有一股得意,随即又道:“噢,对了大人,小人是主官商业和后勤的官员,如果大人有什么物资需要购买的可以尽管来找我,我会给大人很便宜的价格,如果大人有东西要出售也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价格!” 像秦东这样有地盘有驻地的匈奴军官,上面一般是不会下发军需和粮草的,相反,秦东每年还得给上面上缴物资,上缴物资多少要按照地盘大小和辖下的人口计算,因匈奴人没有文字,根本没有任何形式的记录和文书,所以上缴多少还得看上头的意思。 “hǎode!”秦东答应一声就离开了。 接下来秦东离开了圣乔治教堂,他准备先带着手下去驻地把营地的地点确认下来,过几天再抽空去拜会他的直属上级千夫长瓦图尔,这个人对于秦东非常重要,如果瓦图尔整天找他的麻烦,他就要抓瞎了,所以必须要跟瓦图尔搞好关系。 第五十八章建造领地大营 (感谢:书友140607072702326打赏了200起点币) 匈奴人只会破坏不会建设,没有城市只有村落,好hǎode一座赛迪卡古城重镇现在到处是残垣断壁,秦东原本以为这座边境重镇一定是非常繁华,商品琳琅满目,大街上一定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可事实让他大失所望。 进来的时候因为办事心切没太注意,现在事情办完了,秦东这才注意到,目光能看到的地方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苍凉! 路边倒是有些三三两两的摊贩,有一些店铺也开着门做生意,只不过门庭冷落,一些阿拉伯人穿着白色的袍子将全身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只露出一双神情警惕的眼睛在外面,教士们穿着黑色的长袍,胸前挂着十字架,在墙角边快速行走,这里的商业看上去已经完全废止,经济活动几乎为零,秦东的心里泛起阵阵寒意,难怪匈奴帝国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那么短暂,原来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座重镇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生机,完全就是一座死城,如果不是街面上还有一些人麻木地走动,秦东都以为自己到冥界鬼城。 其实赛迪卡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地处这片大平原的中心地带,交通四通八达,两条河流穿过其中,四面环山,一年四季温差不大,是居住的最好地方,这里的地形与中国的四川盆地非常相似,如果经营得好,完全可以当做王霸起家之地。 匈奴人真是暴敛天物啊,这么hǎode地方搞得像一座鬼城,秦东心中感慨无限,游牧民族从来不缺乏血性和勇气,而缺乏的是智慧和文明,现在的匈奴人是这样,之后的突、厥人也是这样,再之后的蒙古人同样如此,所到之处除了征服还有毁灭,根本不知道何为建设。秦东心里想到:“就让我用文明来武装你们野蛮的体魄吧!” 又经过两天的跋涉,秦东等人终于抵达了他的驻地帕札尔地区,这里真是一片好地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数条河流穿过其中,而且还有两处大湖泊,又经过一天的侦骑探查,秦东得知这一片广大地区的地形情况之后决定将营地常驻在马里查河的上游两岸,这里也就是后世帕札尔吉克市的地点。 马里查河在这里有数条支流,周围水草丰富,还有大片的树林环绕,虽然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但是只要利用好周围的树林和河流,还是可以布置坚固的防线的,就是这里了,秦东将自己的决定告诉手下军官们的时候,众人一致拥戴了他的决定,其实他们也早就对这里非常满意, 整个帕札尔地区太大了,就算养活几十万人都不成问题,不过那必须要发展农业,仅仅只靠畜牧业是绝对不行的,没有那么多牛羊可以供人吃肉喝奶,而且牛羊马匹的数量太庞大了会破坏现有的生态平衡,过不了几年这里就会成为荒芜之地,他们也将不得不再次迁徙,这绝对不是秦东想看到的结果,想要发展就必须要有扎实的根据地,像匈奴这样一直迁徙根本不行,所以他们的人口一直很少,要想保持现有的放牧草场不被破坏,不造成生态失衡,就必须限制牛羊马匹的数量,为了养活更多的人就必须在河流和湖泊两岸屯田从事农业生产,还可以发展羊毛纺织业,想要进步,绝对不能固步自封,必须跟外界接触,设立商贸市场与外界互通有无,但是在此之前,必须要保证这里的安全。 为了安全起见,秦东决定让家眷们将营地扎在马里查河的北面,而将军营驻扎在河的南岸,北面周围都是匈奴人,不用担心有人偷袭,现在的匈奴帝国还算稳定,一般不会出现内部互相厮杀的现象,不过再过一两年就难说,至少现在应该没问题,需要防备的是南面和西南面。 因为刚来,对这一带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秦东不得小心谨慎,西南边的里拉山和南面的罗多彼山上都有蛮族和东罗马帝国的军队驻扎在城墙上,这些山上的城墙连在一起,虽然规模和坚固程度比中国的万里长城相差太远,但匈奴人想要攻破这些长城进入东罗马帝国的色雷斯地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反而还要担心他们冲下来洗劫营地。 秦东不担心东罗马帝国的军队过来骚扰,他们的军队骑兵很少,跟他拼骑兵完全就是找死,他担心的是那些蛮族骑兵,而特别是不愿意归附的一些阿兰人、法兰克人、哥特人,这些蛮族的骑术和骑兵战斗力并不比匈奴人差,他们唯独害怕的是匈奴人的骑射,否则也不会被匈奴人碾得到处逃亡。 按照秦东的布置和要求,不管是家眷的营地还是军营,都要按照规矩扎营,不能想将帐篷扎哪就扎哪,这样不利于防守。四个帐篷分别扎在四个角上,一个帐篷扎在中间,这样形成一个小区,再由这同样的五个组合组成一个大的区域,依次类推,家眷的营地南面背靠河岸,北面面对北方,河岸南边是军营,军帐也同样按照这样布置扎营,秦东的中军大帐就在营地中间,在营地的周围建造高三米的木寨墙将整个营地围起来,寨墙上士兵日夜巡逻,在营门和四个角上分别竖立起一座高十丈的瞭望塔,在营地的木寨墙外面挖一些隐秘的陷马坑防止大队骑兵偷袭。 建造寨墙的事情有后勤组安排木匠们和一些雇佣军俘虏去干,秦东安排完之后就不再关心,他现在正在查看马里查河的情况,现在是枯水期,河水水位不高,为了保持军营和家眷营地的联系,秦东决定在河面上建造一座木桥,这样方面士兵和家眷们来往于两个营地。 对于建造桥梁的事情,秦东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苏合、牧仁、托隆、阿古拉、刘三、王六和马立都悉数到场,另外还有轻骑侦查队的队长哲离、木匠头领哈巴克、铁匠头领拉蒙德尔、裁缝大师布莱克、弓箭师首领查克都被请了过来。 秦东到来之后见该来的都来了,于是坐下说道:“都到齐了吧?那我们现在就说正事,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稳定,托隆啊,上次我们在贝尔格莱德城外商量要派人去把士兵们在王庭的家眷们都接过来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必须要解决了,你认为派谁出最合适呢?” 托隆连忙道:“大人,我的副百夫长柯尔克为人可靠,对大人忠心耿耿,而且他对我们这些投诚过来的士兵都非常熟悉,我认为可以让他带几个人回王庭把家眷们都接过来!” 秦东点了点头拿出一张叠好羊皮纸递给托隆道:“好,那就派柯尔克带十个骑兵回去接家眷,这是我写给右贤王埃内克的信,让柯尔克别害怕,到了王庭之后直接去找埃内克,把这信交给他,他看了信之后绝对不敢乱来,只要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就必须放人,否则他的日子就不好过!” 托隆接过羊皮纸小心放进怀里,站起来抚胸道:“是,大人!” 秦东又对王六道:“你准备一些食物和金币,等会散会之后交给托隆带回去交给柯尔克,让他们在路上用,托隆,你告诉柯尔克,在路上不要怕花钱,但路上要警觉一点,万一真出了事情一定要派人回来报信!” 王六和托隆两人齐声答应。 第五十九章发展规划 (感谢:我墙头打赏了100起点币、ycw1215打赏了100起点币、ycw1215投了2张更新票、ycw1215投了1张评价票) 将家眷的事情布置下去之后,不仅秦东心里少了一桩事情,其他几个军官也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连动物都有亲情,都知道要保护配偶和子女,更别提人了,匈奴人虽然是游牧民族,但也是有亲情羁绊的,如果不把那些士兵的家眷接过来,他们将无法真正安定下来。 说完这件事情之后,秦东开始说起了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这次把大家都召集过来是因为修建桥梁的事情,马里查南北两岸的营地不能不没有联系,从这边去河的北边,又或是从北边过来南边都要绕很远的路程,这不行,所以必须要修建一座桥梁,河的宽度不是很长,但也不短,到底要怎么建呢?诸位都说说看!” 苏合、牧仁、托隆这些人都是老粗,让他们打仗还行,要说起这些事情,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主意,刘三见其他人都不说话,当心冷场之后秦东发脾气,于是先说:“少爷,各位,我觉得吧,应该建一座浮桥,以我们现在的条件,也只能修建一座浮桥,而且建浮桥快捷安全!” 秦东问道:“浮桥?何为浮桥?” 刘三解释道:“少爷,就是造一些木船并排横在河面上,在木船上以木板相连,再打一些粗大的木桩作为支撑点,防止浮桥被水流冲走,这样一来,无论河水水位的高地多少,浮桥都不会被淹没,人和牲畜一样可以在上面来往行走!只不过造船需要用到桐油、绳索和铁钉”。 “可以派人去赛迪卡买桐油,上次我经过的时候好像看见一家店是卖桐油的,至于铁定,我们这了有这么多铁匠,还有大量的生铁,还怕没有铁钉吗?”秦东说完看向木匠大师哈巴克问道:“大师,你们这些木匠当中有会造船的吗?” 这些工匠都是被强制绑来的,刚开始时非常气愤和不配合,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这些工匠们也发现这些匈奴人其实也不难相处,跟这些匈奴人在一起不打仗的时候生活非常安定、宁静,而且匈奴人对他们也bucuo,不仅在生活上有照顾,而且还给他们发工钱,这工钱还不少,很多工匠也没有了怨言,心甘情愿地帮助秦东做事。 见秦东问起,木匠大师哈巴克立即站起来弯腰回答:“大人,我们这五十人的木匠当中几乎有一半人会造船,所以大人您完全不用担心。这条河的宽度我也看了,大约有两百罗尺,只需要造一百条船,最 多一百二十条船,就可以将浮桥搭起来,只要有木料,我们每人每天就可以造出一条长五罗步、宽两罗步的木船,这样只需要一个礼拜的时间就能将浮桥完全搭建完成!” 这些木匠基本上都是罗马人,罗马人的航海业还是很发达的,就连汪达尔人在迦太基(今突尼斯)都能够自己造船登陆意大利南部沿海攻打罗马城,这些木匠会造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相反不会造船的倒是会令人奇怪。 “好!”秦东高兴道:“阿古拉,你调出人手配合哈巴克大师造船,吃完午餐之后就去伐木,木料用牛车、马车拖回来!派出人手去赛迪卡购买桐油,另外组织老人和妇女们编织一些粗大的绳索,明天开始正式建造浮桥,哈巴克大师,这件事情由你全权负责,铁匠大师拉孟德尔先生,你的铁匠们分出一些人手配合哈巴克大师打造出一些铁钉!” 桐油的作用可不是用来炒菜的,它是相当于油漆,等木船造好之后还不能下水,还必须在船身和船底刷上桐油,然后暴晒几日,等桐油干了之后再刷,反复几次,直到船身上的桐油完全浸入木料内,这些桐油混合一些材料将船身上的木板之间的缝隙完全糊住为止,桐油的作用不仅是防止船身木料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受到腐蚀,而且还能将船身木板之间的缝隙粘合得密不透风。 “是,大人!”几人齐声应答。 说完造桥的事情之后,秦东又开始布置这段时间的,这段时间不仅侦查周围的敌情不能放松,建设也不能停止,在这一点上,秦东跟其他的匈奴将领和军官不同,匈奴人根本不会建设,苏合。牧仁、托隆以及在坐的这些人都看出来了,因此这些人都对他非常信服。 秦东又对铁匠大师拉蒙德尔道:“大师,这段时间我们的箭矢还够用,所以暂时不用太多人手打造箭矢,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几件事情,第一,打造铁钉,这个应该很容易吧?第二,就打造农具,比如锄头、铁锹、镰刀和铁犁,第三,为十夫长以上的军官打造一些轻便而又防御力bucuo的盔甲,你看我这身盔甲怎么样?就按照这个样式打造”。 打铁定自然是为了造船而用,这个不用说,打造农具,这是为之后开垦田地做准备的,为十夫长以上的军官打造盔甲,这个也是当务之急,特别是基层军官的作用是很大的,军队的战斗力和问题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些基层军官,所以必须要为这些骨干增加防御能力。 拉孟德尔说道:“shide,大人!打造铁钉其实可以按照一定 的标准先造出一些模具,把生铁烧融化之后将铁水注入就行了,打造一般的箭头也是用这个方法!但如果要打造精钢箭头就不能用这个注模法了,使用注模法而得到了箭头和兵器还只是生铁,必须要不断的锻打才能造成精钢,锻打非常耗时耗力,而且炉火的温度如果不够高甚至连生铁都不能融化,至于您说的打造农具是很容易的事情,而制造盔甲的话,也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需要裁缝们帮忙!” “嗯,那就交给大师负责吧!”秦东点头,又道:“查克大师,你们弓箭师这段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要做,我希望你们制作五百张我们现在使用的这种弓备用,另外你们能否研究制造新的弓呢?要能将弓的射程提高,但弓身又不能太长,要适合骑兵使用的弓,短小射程远!我觉得可以在式样和材料上做一些改变,您看是否可行?” 查克起身道:“hǎode,大人,查克一定尽我所能为您效劳!” 秦东笑道:“查克大师,只要您制造出一种比我们现在使用的骑弓射程更远的骑弓,我将奖励你一百枚金币,参与研究的弓箭师都另外有奖励!我说话算话,需要什么材料你尽可以找王六,他会帮你解决”。 一听说还有额外的丰厚奖励,查克大师不能淡定了,激动地说:“是,大人,我一定投入我的全部精力来干这件事情!” 说完这件事情,秦东又对裁缝头领说:“布莱克大师,您的任务就是缝制衣服,我们有两万五千尺布匹,留下五千尺备用,剩下两万尺全部做成成衣,作为士兵和军官的军服,衣服要分为上衣和长裤,长裤要从腰部到脚踝部这么长,尺寸的大小标准要分成大、中、小三种,这三种尺寸是按照正常体型来算的,如果士兵的个子特别矮小或者高大,就需要另外专门缝制,不在这三种款式之中!有问题吗?” 这个时期欧洲的衣服,特别是男人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长袍子,只有内.裤,没有长裤,罗马帝国的士兵和军官穿上铠甲和战裙之后,大腿中部以下都是光溜溜的,不过重步兵的小腿正面套有铁制护具。 裁缝大师布莱克想了想说道:“大人,将衣服分成上衣和长裤是可行的,这在一些日耳曼蛮族中都能看见用兽皮缝制的这种式样的衣服,您的士兵也都是穿这种款式的羊皮衣服,我相信用布匹缝制也是可以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秦东见事情都说完了便宣布散会:“好,就这么定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各位回去之后马上着手进行,另外营寨防御方面 的建设要加快进度,以免被那些日耳曼蛮族打个措手不及!” 第六十章发展纺织业 (感谢:我墙头打赏了100起点币,buck打赏了100起点币,霞飞双颊打赏了100起点币,只是看浪剑的小说打赏了100起点币) 散会之后,秦东又将几个军官留下来做了一番布置,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伤兵们基本上都已经康复,现在骑兵可用的最大兵力达到四百三十人,秦东让三个骑兵百人队轮流在营地周围执勤警戒,没有警戒任务的骑兵一律要加强训练,自己的卫队则留守营地一边训练一边警戒,在来的路上都没有停止训练,更何况现在已经抵达目的地就更不能懈怠了,在防御工事修筑完备之前必须要保证营地的安全,另外又让侦骑队的队长哲离派出探马对南边和西南边山上的东罗马帝国的守军和蛮族军队进行侦查。 苏合等人对秦东在营地大肆修建防御工事颇为不解,匈奴人从来不在营地周围修建工事,如果打战的时候每次都修建防御工事,则对后勤的压力非常大,罗马帝国的军队就是如此,每天行军到傍晚之后必须要扎营修建防御工事,这也造成了罗马帝国军队庞大的后勤压力。秦东也不想修防御工事,如果是进攻其他势力时,他是绝对不会修建什么防御工事的,但是这里是他的老巢,万万不能有失,所以必须要修建好完备的防御工事才能安心。 第二天,秦东在营地里巡视,现在家眷暂时还是跟随士兵们住在一起,不过等河面上的桥梁修建完毕之后家眷们就要全部到马里查河北岸去搭建新的营地,在那一片放牧,只有等秦东将南边和西南边里拉山上的长城占领之后才可以回到河流南岸的草场放牧。 在营地里,秦东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怎么拿下里拉山和罗多彼山上的长城并占领那里,只有占领两条山脉上的长城,他在这片盆地的营地才能彻底安全,否则他要担心那些日耳曼蛮族骑兵们前来劫掠,要知道此前曾经有好几个百夫长带着人马来驻扎都消失在这一带,由此可以说明那些日耳曼蛮族骑兵绝对不是好惹的,这些蛮族就像是流寇,他们没什么财产,在森林和山上生活是他们早就习惯的,而这一代只有这两条山脉,里拉上和罗多彼山脉就成了他们理想中的家园,他们绝对不允许他们的家园被匈奴人侵扰,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因此秦东知道他早晚都要和这些日耳曼蛮子决战,而在决战之前必须要未雨绸缪,把该准备的都要准备好。 要攻下里拉山和罗多彼山脉上的长城,必须要有步兵,骑兵根本无法在山地上作战,所以马立的那三百步兵就成了战斗的主力,只不过这三百人显得太少了 ,看来还得想办法扩充步兵数量,秦东也不打算建立重步兵,这个兵种纯粹是烧钱的兵种,他想建立的是轻步兵,轻步兵的作用就是攻城夺寨,而打野战有骑兵就够了,用轻步兵打野战在这个时代的欧洲根本玩不转,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在这个时代就相当于野战坦克,用轻步兵跟他们对阵完全是找死。 军队想要攻城没有轻步兵是不行的,罗马帝国虽然以重步兵为主战兵种,但是轻步兵和骑兵这些辅助兵种也是不缺的,没有轻步兵怎么能攻城?用重步兵攻城?估计重步兵没有被守城的敌军射杀,还没等他们爬上城墙就被自己身上沉重的铠甲给累死了。 轻步兵对装备的要求少,花费少,只要加以严格的训练拥有足够的战斗力攻城夺寨就行了,而且在野战战斗中,他们还可以跟在骑兵后面捡便宜干一些抓俘虏、打扫战场之类的活计。 正思索着要从什么地方去找轻步兵兵员的时候,秦东看见营地里有老人和妇女们正在给羊羔剪羊毛,现在已经是三月底,接近四月了,气温逐渐开始升高,夏日炎炎马上就会到来,因此给羊羔剪羊毛是非常必要的,否则羊羔身上的羊毛太厚会让它们热得受不了。 只见那些老人和妇女们很娴熟地将羊毛剪掉,并随手丢弃在地上秦东看得一愣,怎么这个时代的羊毛是没用的,可以随便丢弃的吗?要知道这羊毛可是好东西啊,如果纺成毛线织成羊毛衫到了冬天穿在身上是非常保暖的,而且如果穿不了可以卖到罗马帝国,绝对能赚钱。 秦东看见后当即走过去问道:“这羊毛怎么随便丢弃在地上了?” 正在剪羊毛的几个老人和妇女看见是秦东,脸上都有些敬畏,一个老人站出来说道:“大人,羊毛是没用的,我们每次剪完就丢弃了!” 果然如此,这个时代的游牧民族根本不用羊毛,都只穿羊皮和兽皮缝制的衣服,夏天也穿亚麻布做的衣服。 明白了之后秦东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剪的羊毛不要丢弃了,用筐子装起来,待所有羊羔都剪完羊毛之后,把这些羊毛拿去河边清洗干净,然后晒干,我有用处!” “遵命,大人!” 想到羊毛可以纺织成羊毛线,秦东立即赶回了大帐,拿出芦苇笔和羊皮纸开始作图,这个时代的欧洲还没有发明鹅毛笔,普遍都是采用芦苇笔书写,鹅毛笔被发明出来还需要等两百多年,即公元700年左右,而中国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已经开始使用毛笔。 芦苇笔 是用芦苇作成的书写工具,是西方书法的一种古老工具,历史非常悠远。远至美索不达米亚时代的楔形文字,就是用芦苇笔在黏土上写成的。后来苏美人将芦苇笔改良,将书写的那一端以三个大斜切面削尖,简易的芦苇笔大至就成形了,它是后世鹅毛笔和钢笔的前身。 秦东画的是一副最简单的纺车,这种手摇卧式纺车在中国春秋时代就出现了,而此时的欧洲也早已经出现了纺车用来纺纱,只是匈奴人还不知道纺车,也不会使用纺车纺纱,匈奴人一直穿的就是兽皮和羊皮、牛皮,这些没有经过特别处理的皮子穿在身上虽然保暖,但着实不舒服,如果能将羊毛纺织成纱线并织成羊毛衫,对游牧民族的生活也是一种提高,羊毛除了能够纺织成羊毛衫之外还能纺织成毛毯、围巾,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增加收入的。 很快,秦东便将一副纺车手摇卧式纺车图画出来了,这是最原始的纺车,只需要一人操作,手摇纺车的主要机构有木架、锭子、绳轮和手柄。常见的手摇纺车是锭子在左,绳轮和手柄在右,中间用绳弦传动称为卧式。另一种手摇纺车,则是把锭子安装在绳轮之上,也是用绳弦传动称为立式。卧式由一人操作,而立式需要二人同时配合操作。这种纺车早就在汉代就出现了,这个时期的欧洲也早就出现了纺车。 秦东之所以能画出这种纺车是因为它的结构非常简单,以前看过几次就记住了,不过仅有纺车还不行,还必须有织布机,秦东不知道织布机的结构怎样的,自热是画不出来,不过他有办法,那些裁缝肯定知道这个时代欧洲的织布机是什么样子的,这种简单的织布机很多家庭都有,他们必定知道如何画出来,因此秦东很快叫人将裁缝大师布莱克和王六叫了过来。 布莱克果然知道这个时代欧洲的织布机如何制作,很快将结构图画了出来,秦东将两张羊皮纸递给王六道:“六叔,你拿着这两张羊皮纸去找木匠大师哈巴克,让他人手做出纺车和织布机,多做一些,要让每户都有一台,做好之后让那些裁缝们教会牧民们使用这两种机器!” 王六也不问缘由,当即答应:“是,大人!” 第六十一章考验 经过两天的探查,侦骑队终于将整个帕札尔地区的情况搞清楚了,万夫长莫多给的情况并没有错误,那些蛮族确实在里拉山上驻扎有兵力警戒,但南边的罗多彼山脉上驻扎的是东罗马帝国的军队,莫多给出的情况与实际侦查得到的情况有些出入。 哲离将情况汇报给秦东,他指着一张羊皮地图说道:“大人,您看这里,那些日耳曼人在里拉山上地势相对平坦区域的五处城墙上驻扎有兵力,虽然他们在这五处地方驻扎的兵力不多,每处大约只有两百人左右,不过有这些人驻守,我们想越过里拉山很困难,而想要从其他地方翻过里拉上基本上不kěnéng,因为地势太陡峭,而且他们在其他制高点都布置有烽火台,一旦某处受到攻击,附近的烽火台马上会被点燃,在山后面的蛮族人看见这些烽火必然有所防备,并且大规模集结兵力! 还有,在这里,这个地方叫拉兹洛格,位于里拉山的中间断口,这里有一条道路通向里拉山的西南面,那些蛮rénmen绝大部分都居住在里拉山的西南面,而在拉兹洛格则驻扎了一支蛮族军队和牧民在这一带放牧,看帐篷数量,人数大约有三千多人,最少能凑出骑兵七百人,另外在里拉山与罗多彼山脉交界豁口处的戈采代尔小镇有一支四百八十人的东罗马帝国步兵驻守!” 秦东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又问:“东罗马帝国在罗多彼山脉上驻扎有多少兵力?又有多少驻扎点?” 哲离介绍道:“大人,东罗马帝国在这里一共驻扎有三千人,有十处驻扎点,不过他们北面的草场是百夫长罗摩多的驻地,罗摩多经常骚扰他们,这些东罗马帝国的步兵只能龟缩在山上,他们对我们应该没有威胁!” 秦东疑惑道:“既然这个罗摩多这么嚣张,我们没来的时候,这里空着这么一大片草场他怎么不纳入囊中?我们这里和他可是隔壁邻居,距离并不远啊!” 哲离提醒道:“大人,这里的地盘毕竟太大,罗摩多的手下兵力毕竟有限,无法这么大一片地区,那些东罗马帝国的军队kěnéng害怕他,但是那些日耳曼蛮族也是有骑兵的,他们的人数可比罗摩多要多得多,并不害怕他,如果他敢到这儿来,驻扎在拉兹洛格的日耳曼骑兵肯定会偷袭他的牧群,我们没来的时候他还要担心他的右翼被那些蛮族威胁,现在我们来了等于是帮他守住了右翼,他肯定很高兴!” 秦东看着地图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么说来,我们只需要专心对付西南边的日耳曼蛮族就行了,至于 南边的东罗马帝国的边境驻防军就交给罗摩多去扛着!” “shide,大人!” 秦东赞扬道:“好,哲离,你们侦骑队这几天的侦查任务做得很好,应该奖励,待会你去找王六给每个人领取十个银币的奖励!” 哲离听说还有奖励非常高兴,“多谢大人,我代侦骑队的兄弟们多谢大人的赏赐!” 秦东笑道:“好,你们这几天还不能放松,东面是罗摩多,那么北边喝西边是谁的地盘,他们分别有多少人,有多少骑兵?这些我还不知道,所以这些还需要你们去探查!” 哲离疑惑道:“大人,他们都是自己人,难道也要侦查?” “哲离啊,你还是太单纯了,往往最凶猛的攻击都是来自背后,有时候你连想到想不到,对于这些自己人,我们不能不提起防备之心,知道他们的情况,做一些准备是没错的!” “hǎode,大人,我一定侦查清楚!” 对于秦东来说周围的形势堪忧,虽然他的手下总人数加起来有上千人,忠心耿耿的骑兵部队有四百多人,另外还有三百多人的步兵,但是这些步兵的忠诚度还有待提高,而且训练还没有完成,并不能马上投入作战,最少在两个月之内,他能拿出来作战的只有四百骑兵,他相信自己这股势力绝对是周围匈奴人当中最大的,不过他与周围的匈奴人百夫长们没有交情,甚至都不认识,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他不怕明刀明枪地跟那些日耳曼人干仗,担心的是周围匈奴人的百夫长们在背地里玩阴的,虽然匈奴人都很耿直,不屑玩这些阴谋诡计,但难保不受人,也难保匈奴人当中没有奸猾之辈,看见他手下牛羊马匹众多,起了想打秋风的心思。 当务之急还是要壮大力量,同时也要发展情报力量,对周围的势力进行渗透,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现阶段壮大骑兵是没有kěnéng了,如果有自由的匈奴人投靠过来倒是bucuo,不过这一代估计没有什么自由的匈奴人,想到壮大力量,秦东想起阿法尔德这个被俘的雇佣兵首领,他属下还有两百多骑兵窝在老巢,如果能把这支骑兵骗过来也bucuo,虽然这些人的骑战能力还有待提高,不过这些人做炮灰bucuo啊,反正这个时代这个年头只要有钱拿,到哪不是当兵? 这个时代的欧洲还没有什么民族、国家意识观,野蛮人加入罗马帝国军队的人也不在少数,在东西两个罗马帝国军队中 担任高级将领的野蛮人也大有人在,同时也有罗马帝国的学者、知识分子们在匈奴帝国、西哥特王国、法兰克王国、汪达尔王国担任官职的也是数不胜数。 阿法尔德很快被两个士兵带过来了,进入大帐之后,秦东让士兵给他松开绳子,伸手道:“阿法尔德,这段时间事情太忙了,刚刚到这里驻扎,百废待兴啊,所以没时间处理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见怪!” 阿法尔德这个蛮族大汉竟然少见地向秦东弯腰行礼,“大人,小人可以理解,这段时间以来小人也在时常观察大人和您手下这些人,您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您不像其他匈奴将领那样嗜杀,在您的影响下,您的手下那些军官和士兵都与其他匈奴人不同,您虽然也蛮横,但我发现您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其他的匈奴部落从来不从事生产,而您竟然带着您的部落进行生产建设,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秦东笑道:“准确地说我不是匈奴人,我只是在外貌上与匈奴人基本相似,我的父亲是一个汉人,我的母亲是一个东罗马人,我的父亲来自遥远的东方古国,在那里,我父亲的族人和同胞们创造了并不输于罗马帝国的文明,他们很早的时候就住在宽大的房子里,吃着精美的食物,穿着华丽的衣裳,读着用竹片制作而成的书籍,而那个时候欧罗巴的人还在茹毛饮血”。 阿法尔德十分震惊,长大嘴巴道:“噢,是吗?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难道欧罗巴这里的丝绸和茶叶就是从您父亲的国度里传过来的吗?” “shide,您猜对了!在我父亲的国度里,几乎每个人都能喝到茶,而在这里只有贵族才能喝得起茶!” 阿法尔德心生向往:“您的父亲身在那样的一个国度太幸福了,对了,您的父亲……” 秦东平静道:“他死了,他带着大批的茶叶和丝绸来到居士坦丁堡,遇到了土匪洗劫,货物全部被抢光了,于是只能留下来,后来他在君士坦丁堡娶了我的母亲生下了我,在我十二岁那年,我跟我的父亲出城干活,没想到遇到了匈奴人围城,我们父子就这样成了匈奴人的奴隶,另外三个家丁也没有逃脱,一年后我父亲病死了,我凭借自己的本事做了匈奴人的百夫长,事情就是这样!” “哦,对不起,我不止您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秦东摆手道:“没关系,阿法尔德,今天让你过来就是想问你,上次你说要带着你的人跟随我,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阿法尔德当即单膝下跪:“大 人,阿法尔德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不可以收回的,请您相信我的诚意!” 秦东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开口道:“好,我暂且相信你,现在我需要你做两件事情,第一,西南方向两百罗里外的里拉山上和山后居住着很多日耳曼人,我担心他们会对我的营地发动攻击,因此我需要对他们的情况进行了解,你和你那一起被俘的二十多个兄弟都是日耳曼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从这二十多个人当中挑选十个机灵的人出来混入南边日耳曼人当中搞清楚他们一共有多少人,主要分布在哪儿,能凑出多少军队,他们的军队武器装备情况如何,并随时将那些日耳曼人的动作向我汇报! 第二,你在老巢不是还留有二百多骑兵吗?我需要这股力量,当然你放心,他们为我打仗,我不会亏待他们,我的匈奴骑兵们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除了薪水稍微比匈奴骑兵少一些之外,其他待遇相同,如果有谁有重大立功表现,我甚至可以将他的薪水涨到跟匈奴骑兵一样,而且还有额外的奖赏!等到这些人的战斗力能和匈奴骑兵一样,他们的薪水也会涨到和匈奴骑兵一样,对于匈奴人来说,我也是一个外族人,虽然我们有着共同的肤色和容貌,所以我不会搞种族歧视,在我这里,不管是匈奴人、日耳曼人,还是罗马人都是同等的身份!” 阿法尔德感激淋涕地匍匐在地上道:“谢大人给我们与其他种族同等的地位,我阿法尔德起誓:此生必定誓死效忠大人!” 秦东很清楚仅仅靠匈奴人是无法将势力发展壮大的,而且匈奴人除了打仗和放牧之外什么都不会,对于匈奴人来说他也是个外族人,如果他的势力发展壮大以后,等匈奴帝国瓦解了,这些匈奴人还会臣服于他这个汉人吗?这事还真不好说,所以想要保住军队和权利,手底下就不能只有匈奴人,还必须有其他民族的力量,在手下军队中对匈奴骑兵形成制衡,只有形成制衡,才能在匈奴帝国瓦解之后,那些匈奴人才不会、也不敢随便背叛他。如果此时的欧洲有很多汉人,他绝对会想方设法把那些汉人团结起来,毕竟同族之人更容易互相信任一些。 第六十二章贪婪的千夫长 (感谢:freestar00打赏了588起点币,书友1302041…打赏了100起点币,另求收藏,推荐,弟兄们顶起来) 阿法尔德带着两个人走了,他要回自己的老巢将那里两百多个雇佣军骑兵带过来加入秦东的阵营,剩下的二十多个俘虏有十个被选出来作为间谍被派到西南边日耳曼人的居住地刺探消息,另外十几个俘虏正在被秦东派人进行新兵训练。 对于阿法尔德这个人,秦东是抱着能够带回那两百骑兵最好,如果那家伙从此再也不回来了也不要紧,对于他没有什么损失,就算阿法尔德不愿意投降,杀了那家伙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养着要浪费粮食,还不如让他去找人,能找来就赚到了。 秦东将那十个被选出来作为间谍的日耳曼人俘虏的管辖权交给他的老家丁刘三,这等机密机构还是让自己人掌握最安全,说起间谍,秦东想起了他在匈奴王庭从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的遗孀头发上偷来的那根发簪,那根发簪被秦东还原成一片金叶子,金叶子上用小刀刻着极为细小的文字,这些文字记载了君士坦提乌斯这个曾经的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的情报官及君士坦丁堡市长的手底下一个情报组织在欧洲所有据点、各负责人姓名和联络方式,这个情报组织的名字叫做“黑雾”。 黑雾组织在整个欧洲和亚洲一共有大小据点十几个,这些据点分别部署在君士坦丁堡、伊兹密尔、安卡拉、巴格达、耶路撒冷、大马士革、迦太基(今突尼斯),弗斯塔德(今开罗),马翠斯(今西班牙马德里),托洛萨(今法国图卢兹),里昂(罗马帝国高卢行省首府)、米兰、拉文纳、罗马、维尼亚(今维也纳)、布达(匈奴王庭),赛迪卡(索菲亚)、雅典等十八个城市。 而在赛迪卡就有黑雾情报组织的一个据点,负责人的名字叫伊苏里德,秦东决定去拜会他的直属上级军官千夫长瓦图尔的时候顺便去联络一下赛迪卡的情报人员负责人伊苏里德,搞清楚这里局势。 如何联系?金叶子上有联络方式,以什么身份联系?自然是以黑雾组织最高首领的身份,这个情报组织的各据点负责人只认信物和联络暗号,这一点倒是免除了查验秦东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份问题。 营地一切事务都走上了正轨,秦东召集几个军官交代一声,让他们严防日耳曼人偷袭,随后带着刘三和巴图以及他率领的五十人的护卫队离开帕札尔营地前往西北方向的帕纳久里拜会千夫长瓦图尔。 清晨,一 路上快马加鞭,马匹累了就换马,到中午时分就赶到了帕纳久里,秦东让刘三带着大部分护卫骑士在瓦图尔大营的外围休息生活做饭,他自己则带着巴图和四个护卫以及一些礼品前往大营求见瓦图尔。 几人骑马很快就找到了瓦图尔的大帐,向守卫说明来意之后并附上礼品就在大帐外等着,没过多久那守卫出来趾高气昂道:“千夫长大人正在进食,你们在外面等着!” 巴图一听这话就要上前理论,秦东一把将他拉住,让他不要生事,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在这里生事绝对讨不了便宜。 没办法,秦东只能带着巴图等五人在大帐外等着,天气虽然不怎么炎热,但大中午的在外面站着也有点受不了,秦东心里却活动开了,好歹他也是大单于直接派下来的百夫长,瓦图尔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这礼也收了,瓦图尔却摆这么大的架子,难道瓦图尔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嚣张跋扈的人?以前莫多怎么不说呢? 估摸着等了一个多小时,大帐内才走出来一个女人,看这女人的衣着应该是一个罗马人,此女掀开门帘娇声道:“谁是秦东百夫长?” 秦东一愣,随即行礼道:“我就是秦东!” “千夫长大人让你进来!” “谢谢夫人!” 秦东走进大帐内,只见对面一张狼皮大椅上坐着一个光头大汉,这大汉长着一个硕大的鼻子,满嘴的龅牙,一双眼睛却小得可怜,眼睛里闪烁着凶煞的目光,两只脚放在桌子上晃个不停。 “拜见千夫长大人,秦东前来报道!”秦东抚胸弯腰行了一个匈奴人日常礼仪。 大龅牙瓦图尔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骨头制成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斜着眼睛看着秦东道:“你就是秦东?” 秦东看这瓦图尔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只怕不是那么好相处,只怕是个难以伺候的juésè,他想到自己现在实力还小,只能忍气吐声,于是再次行礼:“shide,千夫长大人!” “嗯,听说你是大单于亲自提拔的百夫长,而且在大单于的继位大典上击败了有勇士之称的兀诸,很好嘛,到不到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勇士竟然到了我的手下,很好啊,我很高兴,对了,听说那天晚上你赢了不少,怎么今天才给我送了五金磅和几桶破葡萄酒呢?你来拜见我这个上官,就拿这么点东西,你也拿得出手?” 秦东想不到瓦图尔的胃口这么大,五金磅黄金也有四十五两左右,在这个时代绝对 是一笔巨额财富,而且那五桶葡萄酒都是上号的葡萄酒,一般只有罗马帝国的贵族才能经常喝得到,瓦图尔这家伙竟然还看不上眼?这家伙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暂时还没有资本跟这个直属上官对着干,只能装可怜:“大人,那次我是赢了不少,可您不知道我为了到这儿来上下打点花费巨大,而且在来的途中又遭人洗劫,现在能拿出这么多已经是掏空小人的家底了,小人也想向大人表示一下心意,可小人实在是拿不出来了,不过大人放心,等我这边安顿下来,小人一定好好孝敬大人!” 这毕竟只是送礼,瓦图尔就算再厚的脸皮也不能明目张胆地索要钱财,看见秦东这幅可怜相,于是不耐烦地摇摇手:“算了,算了,你到底有多少家底我也不知道,我这个千夫长也不能向我的手下索要贿赂,记得三个月后上交一百只羊、六十头牛、三十张羊皮,二十张牛皮,这是今年的,明年的明年再说!就这样吧,我也不留你了!” 秦东听完倒抽一口凉气,急忙道:“大人,不是只需要上交三十只羊,十头牛,二十张羊皮和三张牛皮吗?怎么我要上交的数量多了三倍不止?” 在匈奴帝国内,如果上级和下级不是奴隶主和奴隶的关系,一般情况下有领地的百夫长每年只需要向上级千夫长缴纳三十只羊,十头牛,二十张羊皮和三张牛皮,这相当于税金,也可以说是每年的纳贡,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瓦图尔竟然要他上交比原本数量多了三倍不止的纳贡,这个数量实在太大了,大到他难以承受的地步。 瓦图尔望着帐篷顶说道:“这是其他百夫长要上交的数量,但你不能只交这么多,你不是我们匈奴人,我当然要多收你一些,再说了,你现在是我们匈奴人的百夫长,难道就不应该为我们匈奴人纳贡一点吗?而且你手下有兵有人,你可以南下去打罗马帝国的秋风,只要你有本事,你抢得再多我也不要你多的,只要你今年上交一百只羊、六十头牛、三十张羊皮,二十张牛皮,就算你完成了今天的纳贡!” 吗的,这明显就是刁难、勒索,秦东气得脸色发青,但他还是忍住了,现在是在瓦图尔的大帐里,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只能忍了,他喘了几口粗气捋顺了一下呼吸,躬身道:“大人,您说的数量我答应了,只不过您看我刚到这儿,还没有站稳脚跟,您能不能多容我一些时间,六个月,您容我六个月的时间,我就按照您说的数量缴纳!” 瓦图尔本想同意, 但一想自己毕竟是千夫长,不能让手下百夫长拿捏,于是说道:“六个月太长,五个月,最多只能给你个月的时间!” 秦东无法,只能答应了再说,至于五个月以后交还是不交,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第六十三章住店 从瓦图尔的大帐回到护卫队的营地时,秦东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勉强吃了一块羊肉就带着护卫队上路了。 整个五十几人的骑队在傍晚时分赶到了赛迪卡城外,由于城内不能扎营,秦东让巴图带着护卫对留在城外搭帐篷宿营,他则着刘三进城去寻找地方住宿。巴图担心他的安全,要带着几个护卫跟着一起,秦东这次到赛迪卡是来联络黑雾情报组织在赛迪卡的负责人的,这种事情他不想让巴图知道,因此拒绝了巴图带人跟着,只带了刘三进了城,带刘三过来是因为他要将这个组织的所有联络交给刘三,以后就由刘三当任他的机要秘书,专门负责情报收集工作。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秦东和刘三两人骑马先找了一个裁缝铺子买了两件黑色的长斗篷,将这玩意罩在盔甲的外面,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这种打扮,显得很神秘。 黑雾组织在赛迪卡的据点设在圣乔治教堂的隔壁一栋房子里,负责人伊苏里德以前是一个教士,后来教堂被莫多占据了,而他被赶了出来,莫多并没有白占教堂,将教堂隔壁的一栋无主的房子交给他居住,秦东第一次来赛迪卡的时候原本就想联系伊苏里德,但因为时间上太仓促,所有就没有联系, 两人骑马赶到这个据点的房子门口,下马将马匹拴在一边,这是一栋低矮的石头房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墙壁的石头上显现出古老的沧桑,门前有一颗很粗的老树,从外面看过去,窗户里没有灯光。 在秦东的示意下,刘三前去敲门,“咚,咚咚咚……”连续敲了好几遍,一直过了三四分钟都有见有人从里面开门。 刘三走回来低声道:“少爷,没人!” 秦东想了想说道:“去问一下邻居,看看这个人是否还住在这里!” “好,少爷,我这就去问!”刘三答应一声就匆匆向隔壁的房子走去。 没过多久,刘三快步走了回来汇报:“少爷,邻居说神父kěnéng出去串门去了,下午都还看见神父拿着圣经出了门,明天应该能回来吧!” 秦东没想到扑了一个空,这黑灯瞎火的,两个人牵着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这很容易引起巡城的匈奴骑兵的,情报组织本来就是神秘的,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不好了,现在也只能先回去,明天再过来,他说道:“这样吧,我们今晚就在城里找一家旅店住下!明天再过来,走!” 旅馆和酒馆都是很古老的营生,就好比间谍和** 一样都是最古老的职业之一,旅店一般同时具备酒馆和住宿的功能,客人住宿时肯定要进食和饮酒,如果没有吃食和酒,生意肯定不会好。 找到这家旅店时候天已经黑了,这家旅店是一间大院子,门口一根旗杆上的破烂灰白色三角旗上用拉丁文写着一个酒馆的字样。 大门紧闭着,刘三下马去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没开,不过门上开了一个小窗口,露出一张色雷斯人的脸。西方人的脸孔虽然都大致差不多,但每个民族之间还是有差异的,色雷斯人的相貌就跟其他民族的人有区别,而且色雷斯人在这一带已经是很古老的民族。 这人看见秦东骑在马上,而刘三也离门有一两米,两人都被斗篷包裹着,头部罩着头罩,天色太暗,看不清相貌,于是问道:“做什么的?” 刘三道:“喝酒、!” 秦东对这家旅馆的非常好奇,在酒馆这种地方一般都是打开门做生意,店主因为笑脸相迎,这家店倒好,不仅紧闭大门,而且还对客人的身份进行盘问,难道现在欧洲的酒馆和旅店都是这副德性吗? 这人再次打量了一下刘三和秦东才说道:“喝酒可以,不过住店只有一间房了!一匹马喂饱需要10阿斯(10铜板),你们有两匹马,就是20阿斯,房间一晚1个第纳尔(1银币=16阿斯),一共36阿斯,喝酒吃东西另算!” 刘三扭头看着秦东,意思是询问是否要进去,骑在马上的秦东点了点头,刘三就回头掏出三个银币递进去说:“可以!剩下的不用找了,给我们的马喂上hǎode饲料”。 “请请请!”那人接了钱之后打开大门立马换了一副笑脸,看来到哪儿都一样,没有人不爱钱的。 进了院子之后,秦东跳下马来,那人呼叫一声,一个个子非常矮小的侏儒从旁边小屋里走出来牵走了两匹马,他则带着秦东和刘三进了酒馆。 侏儒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主要以为人取乐而生活,比如阿提拉就有一个专门的侏儒搞笑大师泽科在他举行宴会时为大臣们搞笑取乐,泽科经常扮成一个小丑的模样用一种由胡语、哥特语、波斯语、拉丁语、希腊语混合的语言说着单口相声,与会人员虽然母语不同,但全都能够听懂,泽科本人的生活是极为不幸的,他在童年时便被匈奴人掠去,后来成为布勒达的奴隶,布勒达还为他娶了一个胡人妻子。在埃迪卡的劝说下,他改投阿提拉,从而在这两兄弟之间制造了矛盾。但后来阿提拉出于外交考虑,又将其派 至拉文纳,以讨好埃提乌斯。几年之后,泽科思念妻子,私自逃回匈奴帝国,从而触怒了阿提拉。作为一个奴隶,他只能娱乐他人,而无法娱乐自己。 秦东和刘三进了酒馆里,发现酒馆内部与外面静悄悄的世界完全不同,周围每张桌子上都点着油灯,这里非常吵闹,一些身穿皮甲配刀剑的日耳曼雇佣兵围在一起喝酒大声划拳,有的还在调笑着拉胡琴的卖唱艺妓,还有一些人看上去像经过这里的客商,客商很少,主要还是佣兵们占了多少。 秦东和刘三两人的出现让整个酒馆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俩,他们身上的黑色斗篷实在是太扎眼了,也难怪引起了这些佣兵们的注意。 刘三有些害怕,这种佣兵酒馆太危险了,在这里喝酒的佣兵们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很容易造成伤亡,秦东走在前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找了一张靠着柜台的桌子坐下。 带他们进来的那人走到柜台指着秦东和刘三对一个伙计说道:“把他们二楼第三间房!” “hǎode!”那伙计答应一声就走了过来询问秦东:“二位要点什么?我们这儿有啤酒和烤肉,面包”。 秦东道:“两杯啤酒和两份烤肉!” “两个银币!” 刘三递过去两个银币,伙计拿着银币就走了,而酒馆这些人看见秦东和刘三是东方人的面孔以为是匈奴人,因此说话吵闹声小了一下,不过也没特别在意。 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啤酒,不过这个时代啤酒是用面包掰碎之后炮在水里等着发酵,然后再过滤掉面包屑,可想而知它的味道怎么样了。 等啤酒和烤肉上送过来之后,秦东喝了一口,一股酸酸的怪味,差点就吐了出来,好歹忍着没有吐了一地。 这时又从外面进来两个人,秦东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那两人之中其中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就是上次他在圣乔治教堂去见莫多时遇到的斯基尔主管后勤的官员索尔卡,索尔卡现在的遮遮掩掩的样子很是令秦东怀疑,他不禁猜想难道索尔卡在这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第六十四章猛人奥多亚塞 在索尔卡身边的那日耳曼人穿着一件垂到膝盖的兽皮,身材极其魁梧,嘴若狮口,眼如铜铃,这与西方人一般眼窝深陷完全不同,下巴上的短须犹如钢针,肩膀上扛着一柄硕大的狼牙棒,身上穿着一件牛皮甲,这人用那铜铃般的眼睛向酒馆内扫了一眼,当看到身披黑色斗篷的秦东和刘三时眼神变了一变,但随即移开了,这两人很快便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秦东推测这个日耳曼蛮子肯定在上面有一间房,而索尔卡是被他带来的,他们二人必定在这里要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看见二人转过楼梯的拐角不见之后,秦东扭头对刘三低声道:“刘叔你先在这儿吃着,我上楼看看房间!” 刘三道:“少爷,要不我们一起上去,这酒肉也一起拿到房里吃?” “也好!“秦东想了想当即同意,两人拿了烤肉和啤酒招呼伙计带他们上楼去,秦东也不放心将刘三一个人留在一楼,这里乌烟瘴气、龙蛇混杂,目光所及之处个个都不是善男信女,刘三是个老实人,不惹事不代表事不惹上门,而且他不会武艺,一旦麻烦找上门来很容易吃亏,所以秦东决定还是两人呆在一起为好,父亲留给他最大的财富就三个忠心的家丁,刘三他们三个就是他的亲人,他还想着等营地的事情稳定之后去君士坦丁堡将母亲接过来居住。 回家端着一盏油灯走在前面,秦东和刘三两人走在后面,待上得楼来,秦东眼尖看见一个人的半边身子刚刚走进一个房间,随后那房间的房门就关上了。 伙计在左边第三间房门口停下,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说道:“两位先生,这就是您二位的房间,需要打水上来洗漱吗?” “半个小时后打两盆水上来!”秦东说了一句,随后向刘三摆了摆脑袋,刘三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板塞进伙计的手里:“走吧!” “谢谢先生,谢谢!” 伙计欢天喜地走了,刘三端着油灯进了房间,房间地板上铺着木板,人在上面行走发出杂杂的声音,此时房间在油灯的照耀下亮堂起来,刘三放好油灯之后看见秦东还在走廊外面,正要说话,却见秦东竖起食指在嘴边,顿时知道秦东让他噤声,只见秦东俯身将房门拉着重重的关上,他自己却没有进入房间,他便知道秦东youshi要做。 却说秦东将房门带上之后站在门口却没有动,他屏住呼吸静静地站着,过了好几分钟才轻轻迈开脚步向那半边身子消失的房门口走去,走了十几步便到了,这个房间只与他的房间隔着 一间房。 楼下吵闹声不断,而这二楼走廊安静得有些可怕,秦东却心如止水,这种摸墙根偷听的事情他在前世已经干过无数次了,早就轻车路熟,不过前世有高科技装备,现在却没有,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将耳朵贴在门缝上,房间内说话声隐隐传了过来。 “……我们的侦骑曾经试图靠近他们正在建设的营地,但是他们的警戒骑兵巡逻非常频繁,而且警惕性很高,侦骑无法靠近,不过侦骑还是观察到了他们的营地规模大小,按照帐篷的数量推测,他们应该有一千人左右,不过他们具体有多少骑兵还不清楚,我们之间已经合作很多次了,我想你应该有这方面的消息,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两金磅!给我两金磅,我就告诉你他的具体情况!”两金磅相当于后世0.9公斤黄金,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这是索尔卡的声音,秦东能分辨得出来,那么刚才那个粗狂的声音应该就是那强壮的日耳曼蛮子的。 “嗯哼,呼,呼,你要价也太高了,只不过是一个消息而已,再说我们合作已经很多次了,难道就不能便宜一点吗?这样吧,我身上只带了一金磅,先给你,等我们消灭了那股人马,抢夺了他们的财物再付给你另外一半的钱,你看怎么样?” “好吧,谁让咱们是呢!” “哐当”一声,这是金条砸在桌子上的声音,那日耳曼蛮子付钱了,接着连续几声金条与金条之间的碰撞声响过之后,就传来了索尔卡的声音。 “那个百夫长叫秦东,他不是匈奴人,不过也跟匈奴人差不多,他们都是东方人,明面上他只是一个百夫长,但是据我得到的消息说他手底下最少也有五百能战之兵,骑兵最少有两百人,另外还有三百步兵是前不久收降的,忠诚度应该不是很高,还有,听说这个人很不简单,他不仅个人战斗力惊人,而且很聪明,很会打战,曾经以一百骑兵击败六百匈奴骑兵…….”。 饶是秦东在前世经常听墙角,此时听到房内索尔卡的一番话都惊出一声冷汗,这个索尔卡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按照此人的说辞,这人肯定长期从事情报贩卖工作,而且这个人的消息来源很及时,很准确,他很kěnéng是某个情报组织的成员。 “很好,你的消息很详细,我今晚就要连夜赶回去向首领汇报,不过不着急,如果你乐意的话,我请你喝两杯!还有,另外一半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奥多亚塞说了会给你就绝对不会赖掉这笔钱”。 秦东从这人说话判断出这人虽然说话声音粗狂,但内心却很是细腻,心思极为缜密,这人不简单,非常不简单,等等,奥多亚塞?什么?这个日耳曼蛮子竟然是奥多亚塞? 我的天!秦东倒抽一口凉气,这个日耳曼蛮子竟然就是23年后终结了西罗马帝国统治的第一个意大利日耳曼国王奥多亚塞?难怪第一眼看见这蛮子就感觉此人绝非常人,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秦东对奥多亚塞的出身经历并不是很清楚,史书上也没有做详细的记载,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且欧洲长期发生战事,导致很多史料在战火中毁坏,他只知道奥多亚塞早年从事过雇佣兵工作,并且当任过雇佣兵首领,后来更是带着他的雇佣兵加入了西罗马帝国军队,而他的上级将官恰好就是从前的匈奴帝国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奥里斯特斯掌握权力之后就废除了西罗马帝国倒数第二任皇帝尼勃斯,转而扶持他自己的儿子罗慕路斯当了皇帝,这种废除皇帝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就犹如被关着的洪水猛兽被打开了闸门,再也难以关上,果然,当时作为奥里斯特斯的手下蛮族雇佣兵大将奥多亚塞见自己的上级竟然废了皇帝而扶持自己的儿子做皇帝,他就动了心思,俗话说“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奥多亚塞第二年就发动兵变废除了罗慕路斯终结了西罗马帝国的统治,他也自己做了皇帝。 这个奥多亚塞绝对是一个猛人,猛得不能再猛的人,秦东没想到自己今天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名人,而且这个猛人还在计划着对付自己。 “噢,谢谢你,奥多亚塞,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要还是回家算了!” 秦东自己房内两人已经谈完了,马上就会出来,因此他立即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去,立即关上了房门。 第六十五章控制 自从知道那日耳曼蛮子就是二十多年后终结西罗马帝国统治的奥多亚塞之后,秦东就想着是否现在就干掉此人,不过秦东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自信以自己的武力要杀掉奥多亚塞并不是难事,但是杀了此人之后必定会打草惊蛇,奥多亚塞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此人一定还有随从或者同党在附近,如果让这些同党得到消息,他们势必会以最快的sudu将消息传回南方日耳曼人的居住地,与其打草惊蛇让奥多亚塞等人成为惊弓之鸟,还不如放此人回去,然后自己以逸待劳,来一招引蛇出洞。 至于这个索尔卡,秦东认为此人也不是全无用处了,这个人很kěnéng是某个情报组织的成员,从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这么准确的情报就不难看出这一点,或许从索尔卡的嘴里能够得到奥多亚塞的更多消息。 “少爷……” “嘘”在刘三刚出声的时候,秦东立即转身将手指竖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将耳朵贴在门上,等脚步声远去之后才说道:“刚才有两个人想要对我们的营地不利,我要马上跟出去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落脚,刘叔啊,你就留在这里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刘三有点担心:“少爷,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老奴有点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就这样吧!等伙计送水来之后就洗漱了休息,我跟快就回来!”秦东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走到酒馆外面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奥多亚塞的踪影,秦东只看见索尔卡上了一辆马车,他当即顺着墙根追了下去。 却说索尔卡坐在马车里,掏出刚才赚到的五根小金条拿在手上不断的摩挲,那神情陶醉不已,这钱太好赚了,不过他并不为这次能赚到这么多钱而高兴,实际上像这种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他只是在享受金钱,特别是黄金给他带来的愉悦感。 索尔卡正陶醉在其中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他立即将黄金收进自己的口袋里,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了?” 没反应,索尔卡疑惑地撩起帘子,只见车夫歪倒在驾座上,他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件黑衣从外面扔了进来罩住了他的脑袋,紧接着他的脑袋挨了一拳,一股剧痛使得他的意识陷入黑暗当中。 索尔卡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趟在一间已经成为废墟的破烂屋子里,地上铺了一层树叶和麦秆,外面传来连续不断的“吱吱……”昆虫鸣叫声,一个高大 的黑影矗立在窗户边上,他不知道对方是谁,正想继续装睡,不过窗户边上那人似乎知道他早就清醒了,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你醒了?“ 索尔卡看见那黑影便知道自己是被那人绑来的,心下忐忑道:“阁、阁下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有何目的?” “你身为匈奴人的官员却将匈奴人的情报贩卖给南方的日耳曼蛮子,你说如果匈奴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索尔卡心下骇然,他一直以为自己将这等事情做得极为小心和机密,应该没有人能发现,没想到还是被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他咽了咽口水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如果你想要钱,就说个价码,只要你不讲这件事情到处乱说,我可以给你钱!” 黑衣人转身慢慢走过来,顺便拉了一把破烂的凳子坐在索尔卡面前,然后慢慢将头顶上的斗篷头罩取了下来。 当看见黑衣人的相貌时,索尔卡惊恐欲绝:“是你!” 秦东笑了笑道:“可不是我吗,索尔卡大人!对了,上次您跟我说您是主管军需后勤的官员,这个官职好啊,很好,油水十足的位置,您说如果我将您把匈奴人的情报贩卖给日耳曼人这件事情告诉你的上级官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您呢?或者我直接押着您去见您的上级官员,他们为了与你撇清干系表示自己毫不知情会怎么对待您呢?” 索尔卡满脸惊恐的表情,面无血色仰头看着露出几个大洞的屋顶颤抖道:“噢,主啊,饶恕您的虔诚信徒的罪孽吧!”说完对秦东哀求道:“秦东大人,我求求您别这么做,我有妻子和孩子,他们不能没有我!只要您放过我,我可以给您钱”。 秦东笑道:“您举得我是一个很缺钱的人吗?现在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希望您能如实回答我,要不然的话,您应该很清楚后果是什么!” “hǎode,hǎode,您尽管问,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如实回答!” “一个问题,你除了是赛迪卡的斯基尔军需官之外,还为谁做事?” “呃,这……”索尔卡没想到秦东会猜到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当即就有点懵了。 秦东见他迟疑,当即怒道:“怎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不想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对某些人的忠诚度高过了你对你妻儿和金币忠诚度?” 一想到妻儿和金币,索尔卡当即就舍弃了他效忠的对象,“哎,好吧,其实此前我是在为大单于 的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大人工作,不过我最近收到消息说奥尼格修斯大人为阿提拉大单于殉葬了,而他一直负责匈奴帝国的情报组织,我就是这个情报组织中的一员!” 索尔卡的隐藏身份让秦东大为吃惊,不过他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只要了索尔卡,那么他就能随时知道赛迪卡的情况,他问道:“奥尼格修斯大人死后,他负责的情报组织现在由谁负责?” 索尔卡摇头道:“不清楚,但是上面对分布在赛迪卡以及周边地区的间谍的领导权却没有消失,前几天甚至都有命令传达下来,说新单于继位,边界地区很kěnéng会出现不稳定的迹象,让我们严密查访!” 秦东皱眉道:“怎么kěnéng?老的间谍头子死了,而你却不知道新任间谍头子是谁?” “大人,小人是真的不知道,按照常规来说奥尼格修斯大人死后,他的权利应该被新任单于收回,并且重新任命间谍组织头目,但是我们这些人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新任间谍头目是谁,我推测新任大单于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情报组织,而且奥尼格修斯大人在临死之前直接越过了新任大单于任命了另外一个人接替了他的工作”。 秦东将索尔卡的话推敲了一遍,发现此人的推测很有道理,也有很大的kěnéng性是真的,如果索尔卡说的是真的,那么谁接替奥尼格修斯接管了那个间谍组织呢?kěnéng性最大的就是他的弟弟财政大臣斯科塔。 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后,秦东又问:“你作为匈奴人的间谍为什么要将匈奴人的情况给日耳曼人?你这不是吃里扒外吗?难道你就不担心上面知道?你肯定清楚上面一旦知道这件事情,你的下场是什么?” “大人,小人没有别的爱好,唯一的爱好就贪财,南边的那些东哥特人利用他们是阿里乌斯教教友的身份找到了我,而且拿出了大量的钱财向我购买一些军需,我没忍住**就卖给了他们,几次来往之后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除了军需之外还贩卖匈奴人的情报给他们!” 秦东冷笑道:“前几拨被分到帕札尔地区的匈奴人就是因为你贩卖了他们的消息,所以他们才遭到了南边东哥特人偷袭而消失的吧?而且你还是阿里乌斯异教徒?” “没错,就是我出卖的消息才使得他们被那些东哥特人杀光,而且您说得没错,我是阿里乌斯教徒,但不是什么异教徒!” 阿里乌斯教是天主教的一个分支,他们认为耶稣并不是一个 完全的神,而是三一中较低的一位。圣父和圣子并不会一直在一起。而主流派的主教和教徒们则认为圣父,圣子,圣灵是完全相同的,不仅仅是相似。神存在于三个人中间(圣父,圣子,圣灵)但是实质是一致的。主流派则称呼这些阿里乌斯教的教徒为异教徒。 秦东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真教徒也好,是异教徒也好,总而言之,如果你想继续稳稳当当地过下去,就必须听我的,从今以后,你必须将每天收集到的消息向我汇报,我会派人驻扎在赛迪卡,这个人会主动找你,你们之间的联系方式由他跟你说明!” “呃,是,大人!” 随后秦东又问了索尔卡一些有关南边日耳曼人的具体情况,索尔卡都一一做了回答,很详细,秦东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第六十六章修女玛莎 事情已经办完,也就没有必要在留在这间破房子里了,秦东挥挥手对索尔卡道:“你先回去吧,记得…….”。 “哐当”门外传来一个瓦钵被踢翻的声音,屋内两人同时脸色一变,秦东身形一闪就撞破烂门冲了出去,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弯刀,随后索尔卡也紧跟着出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外面那人在那听了多长时间,都听到了什么,如果两人的秘密被抖漏出去就麻烦了。 秦东手提弯刀冲到外面看看见一个身形瘦弱的人跌坐在地上,脚边是一只倒地的瓦钵,他便一刀砍向那人的脖子,也许是感觉死亡临近,那人发出了一声恐惧地尖叫:“啊” 听到这个尖叫声之后,斜砍的弯刀硬生生停在了那人的脖子边上,只要再前进一分一毫便会要了那人的性命,原来倒地之人是一个女人。 秦东慢慢收回弯刀插进刀鞘内,蹲下伸手将地上那女人的下巴抬起,这女人竟然是一个穿着修士长袍、带着修女帽子的修女,借着月光能看见这修女面容清秀、鼻梁挺翘,一双灵动的明亮眼睛忽闪忽闪地,胸脯的高耸和姣hǎode身段以及美丽的容貌让秦东一下子就动了心。 秦东这副身体正值青春年少,气血旺盛之时,前一段时间一直为了生存下来而搏命,也没想这种事儿,而且没有遇到可心的女人,现在看见这个美貌的修女,裤裆下那子.孙根当即就竖立起来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哎呀,额米豆腐,罪过罪过,竟然对一个修女动了淫.心,实在是大大的不该,秦东心下惭愧,暗自将自己责怪了一番,看着这修女对索尔卡说道:“你先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索尔卡还以为秦东要放这修女走,这可不行,说不定这修女刚才已经把他们两人说的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消息泄露出去,他肯定要完蛋,当即焦急地对秦东道:“大人,不能放她走啊,她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不如杀了她免除后患!” 谁知那修女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听到索尔卡竟然要秦东杀她灭口,当即就发了飙,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斯基尔狗官,你只不过是匈奴人的一条走狗,平时鱼肉赛迪卡的民众就算了,现在竟然要杀人灭口,主一定会惩罚你的,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噢,主啊,请惩罚这个恶人吧!” 这修女的反应让秦东目瞪口袋,在他眼里,这个清秀美貌,身材火辣的修女应该是那种脾气很好,而且文文静静的女孩,却没想她的性格是这么的火爆和野性,这更让 他对这修女上了心。 “你这女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这么野你给我死吧!”索尔卡见这修女竟然诅咒他死后下地狱,顿时大怒,就要动手打人。 秦东阻止了他:“行了…….” “大人!”在秦东的干涉下,索尔卡不得不停止了想杀了这个修女的冲动,强制压制了自己的怒火。 秦东道:“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处理,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既然秦东都这么说了,索尔卡也不好再说什么,无奈答应:“那好吧,大人,小人就先走了!” 等索尔卡走后,秦东忍着要提枪上马的冲动问道:“看样子你是一个修女,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你管我来这里做什么?”修女说完将带着修女帽子的头扭到了右边。 “咕噜噜,咕噜噜……”肚子里传出了抗议声了她来这儿的初衷。 “原来你饿了!可这儿是一间破烂的房屋,早就没有人居住了,哪里有吃的?”秦东笑着说了一句,从背上的背囊里掏出几块肉干、两个面饼和一袋用鹿皮袋子装的牛奶递过去:“给!” 幸好先前从酒馆里出来之前没有将背囊放在房间里,否则还真没有东西给这修女填饱肚子。 修女看见散发着油香味的肉干和面饼,肚子里抗议声更加激烈了,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此时她还不知道秦东的身份,但她能看见秦东这幅东方人的面孔,将头扭到一边道:“拿走,谁要吃你的东西?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们这些残暴的匈奴人的食物!” 秦东无奈道:“我不是匈奴人!” “骗人!” “我说的是真的,我的父亲是从遥远的东方而来,匈奴人也是从东方而来的,我们和匈奴人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我们不是匈奴人,这就好比罗马人和高卢人一样,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听到秦东的话,修女迟疑道:“真的?” “shide,我和我父亲是汉人,你们这里贵族穿的名贵丝绸和喝的茶叶就是我们汉人主宰的国家贩卖过来的!” 修女最终还是没有扛住饥饿,伸手一把将秦东手上的肉干和面饼拿了过去,就开始不停地往嘴里塞,显然是饿极了。 “咳咳,咳咳!”修女吃得太急了,才吃了几口就噎住了,食物卡在喉咙里下不去。 秦东立即送上牛皮袋子里的牛奶: “别吃的太急了,我看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吧?先吃面饼,这是牛奶,吃一口面饼喝一口牛奶,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吃完面饼再吃肉干,这对你的肠胃有好处!” 喝了几口牛奶之后,修女终于顺了气,卡在喉咙里的食物也咽下去了,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说道:“玛莎,我叫玛莎,你呢?” “秦东!”秦东说道,又问:“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里可是一间破烂的房屋,根本没有吃的,你来这儿找什么吃的?” 玛莎有点不好意思,垂下脑袋低声道:“我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我想着到这里来看看能否抓一只老鼠,或者虫子之类的填填肚子,我住的房子里的老鼠和虫子都被我吃光了!这都是那些万恶的匈奴人做下的罪孽,原本赛迪卡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人民生活幸福,可现在已经有一大半变成了废墟!很多人都逃到南方去了,留下的人饿死了很多!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呢,你是什么人?” “帕札尔地区的匈奴百夫长!”秦东老老实实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你还说你不是匈奴人?”玛莎离奇地愤怒,她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当即将手上还有一小半没有吃完的肉干扔给秦东,起身就要向外跑去。 “别走!”秦东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啊,你,你放开,你要干什么?”玛莎大叫着挣扎起来,可惜秦东丝毫不为所动,极其野蛮地一把将玛莎扛在肩膀上转身走进了破烂的房子,将她压在一堆麦秆上。 “噢,你要干什么?不,你不能这样,放开,你这个该死的蛮子,野蛮人,哎哟,嘶你不能……”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剧烈的喘息。 第六十七章接头 (感谢:我说过的话打赏最后的烟屁股100起点币,星辰的雄狮打赏了200起点币) 秦东喘着粗气翻身下来开始穿衣服,而玛莎仍光着身子躺在麦秆堆上抽泣不止,待秦东差不多要穿好衣服时,玛莎突然抓起地上秦东扔在地上的匕首大叫一声:“你这该死的恶棍,我要杀了你!” 秦东听到叫声立即转身,玛莎刺了个空,冲到前面扑倒在地上,爬起来又再次转身刺向秦东,秦东侧身闪过一把抓住玛莎手臂,用力扣住她的手腕脉门,玛莎吃痛,匕首掉在了地上。 秦东将玛莎推倒在麦秆堆上,从地上捡起匕首插在自己的小腿右侧,又捡起玛莎的修士袍子扔过去道:“穿上衣服跟我走!” 玛莎用衣服盖住自己的身子,“休想!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走?我可不是你的奴隶!” 秦东拿起斗篷道:“现在是了,你不仅是我的奴隶,也是我的女人,马上穿好衣服跟我离开这里,如果你不想饿死在这里的话!” “可我是一个修女!” “修女不进食也得饿死!” 玛莎最终斗不过秦东,被秦东强行扛在肩膀上带走了,为了防止她深夜里叫喊引来巡逻的匈奴骑士,秦东不得已打晕了她。 秦东扛着玛莎回到酒馆房间里将刘三吓了一大跳,“少爷,这……”。 秦东将昏迷的玛莎丢在床铺上笑道:“刘叔啊,这是我从外面捡来的女人,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啊?这,这,这真是太好了,她以后就是少奶奶了,太好了,少爷,您就加把劲快点让她给您留下子嗣,老奴也就放心了!这样吧,少爷,您和少奶奶就睡在房里,我去楼下随便找个地方过一宿”刘三高兴得手舞足蹈,对于秦东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他丝毫没有认为不对,而认为找女人留下后代才是最正经的事情。 秦东阻止道:“刘叔不用了,让她睡床上,我们俩在地上睡一晚,明天还有正事要办!” 刘三听秦东这么安排也就没有再反对,两人当即将斗篷铺在地板上睡觉。 第二天早上,三人用过早餐之后秦东将玛莎用绳子捆住双手交给刘三看管,这女人早上醒来过后就一直大吵大叫,闹个不停,秦东为了不让他逃走只能捆住她的双手,在这战乱的年代,秦东虽然作为一个从现代穿过的人,却也没有什么心情谈一场所谓的恋爱,还不如直接提枪上马来得实在,女人嘛,只要 有过那么一两次就会习惯,以后就老实了。 不久三人骑着马来到圣乔治教堂隔壁石头房子门前停下,为了保持事情的机密性,秦东不得不再次打晕了玛莎,扛着她和刘三一起进了石头房子。 大门开着,看来神父伊苏里德应该在家,进了房子后,入眼的便是一排排的长椅,对面墙壁上钉着一个耶稣受难的十字架。 这间大祷告室里没有人,秦东将昏迷的玛莎放在一张长椅上和刘三两人一起向前走去,两人都穿着严实的斗篷,头罩罩住头部,脸上还蒙着黑布,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面。 当两人走到十字架下时,一个穿着教士袍的高瘦神父从旁边的小门里走了出来,秦东知道他就是伊苏里德,而伊苏里德看见秦东二人问道:“你们是来做祷告的吗?” 秦东没有说话,慢慢走到捐款箱钱停下,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扔了进去,这情况让伊苏里德瞪大了眼睛,从来没有人一次性捐这么多金子,这让他不由对秦东的来意表示了。 秦东将金子扔进捐款箱之后转身过来道:“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 “你,伊苏里德神父!”秦东说完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当初从君士坦提乌斯遗孀头上盗过来的发簪说道:“黑雾弥漫!” 伊苏里德大吃一惊,立即接口:“行商天下!”随即鞠躬行礼:“拜见首领!” 秦东伸手道:“免礼,我们还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hǎode,首领!”伊苏里德说完侧身道:“首领请随我来!” 秦东和刘三两人跟着伊苏里德进了旁边的小门来到一间昏暗的房间,为了保险起见,秦东与伊苏里德更改了联络方式和暗号,说明以后由刘三负责黑雾组织的管理,伊苏里德虽然有点诧异,但秦东的信物和暗号都没有错误,因此也就接受了秦东的领导。 重新确定联络方式和暗号之后,秦东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伊苏里德道:“情况有些诡异,自从阿提拉死亡的消息传过来之后,周边的蛮族已经蠢蠢欲动,就连臣服于匈奴人的斯基尔人都有人在不断地搞小动作,这里的匈奴万夫长莫多选择了向新任单于埃拉克效忠,不过他的手下千夫长中只有五个真正听命于他,莫多对赛迪卡和周边地区的力有限!” 秦东想了想问道:“莫多手底下有一个叫瓦尔图的千夫长,你对他知道多少?” “瓦尔图是左谷蠡王邓直昔克的人,这个人脾气暴戾,性格古怪,贪财成性,有直属兵五百骑兵,手下其他五个百夫长都各有领地,听说最近从王庭来了一个百夫长,这个人实力不弱,瓦尔图现在恐怕在想着如何向此人狠狠敲诈一笔!” 原来瓦尔图是邓直昔克的人,难怪那家伙对我百般刁难,秦东心中嘀咕了一句,又问起南边日耳曼人的情况:“里拉山后的日耳曼人是什么情况,有多少人,能拿出多少兵力?” 伊苏里德说道:“那里的日耳曼人一共分为三支,一支分布在里拉山西段山脉后面,人数大约一万两千人,首领叫霍尔,最少也有一千五百人的可战之兵,有骑兵七百,第二支分布在里拉山南段!大约七千人,首领叫曼拉里克,可凑出兵力一千人,骑兵三百,第三支分布在里拉上南段和罗多彼山脉相连的豁口后面,大约一万五千人,首领蒙迪,有两千人的战斗力,其中骑兵一千二百人!” 伊苏里德与索尔卡说的相差不大,情况基本能对得上,看来两人都没有说谎,他点点头又问道:“你知道奥多亚塞这个人吗?” “知道,奥多亚塞是曼拉里克的部下,这个人勇猛异常,而且很有智慧,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如果不是他们这一支动哥特人人数过少,其他两支早就被曼拉里克吞并了”。 “你手下现在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三十人,首领!” 秦东指了指捐款箱:“赛迪卡的情况与别的据点情况不同,我知道你们的情况,刚才那些是你们这个月的活动费用,以后每个月会有人给你送过来,我要你严密关注赛迪卡及其周边地区和那三支日耳曼蛮族的动静,不管大小事务都必须报告!” 伊苏里德行礼道:“是,首领!” 第六十八章野蛮女奴 (跪求收藏、推荐!) 秦东等人回到帕札尔的营地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根据散布在营地周围一百里的侦骑传回的消息显示一起正常,没有敌寇入侵的迹象,而根据已经打入西南边的三支日耳曼人的间谍传回来的情报也显示那些日耳曼人没有丝毫动作。 这在秦东看来更加的危险,越是没有动作,大动作很kěnéng在后面,日耳曼人是有点害怕匈奴人,但不代表他们不贪婪,大营内大量的牛羊和马匹在西南边日耳曼人的眼里绝对第一笔巨大的财富。在巨额的财富面前,贪婪战胜恐惧是常有的事情。 这些日耳曼人其实大部分都是东哥特人,众所周知,哥特人只是日耳曼人其中一个分支,而哥特人又分为东哥特和西哥特,东哥特人已经有大部分人早在七八十年前就归顺了匈奴人,而西南边里拉山后居住的就是那些逃亡的一小部分东哥特人的后裔,据史料记载,哥特人以前并不是分布在东南欧地区,而是在北欧瑞典一带,在公元1世纪南迁,他们打败了当时居住在东南欧的当地人,赶走了那些人,此前东哥特人从来不知道还有骑兵这个兵种,他们是从他们的手下败将那里学会了骑马,但是当匈奴人的铁骑到来时他们就傻眼了,他们的骑术和马上战斗力在匈奴人面前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 不过经过长达一个世纪左右的抗争,哥特人也学会了骑战,除了骑射之外,他们将学会的骑战作用于罗马帝国身上并得到了验证,骑兵排山倒海的打击让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再也无法重现往日的辉煌战绩。 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在长达几个世纪的时间里一直都是称雄于欧洲,就连西亚地区的帕蒂亚帝国的弓骑兵都没能敌得过,不过我们都知道当时罗马帝国并不是仅仅只凭借重步兵方阵就击败了拍提亚的弓骑兵,单一的兵种绝对不kěnéng创造无敌的战绩。 战争的胜负取决于很多方面的原因,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之所以一直被重视,也是因为重步兵方阵确实创造了很多胜利,这让罗马帝国高层和人民都认为重步兵是最强的,实际上没有其他兵种的配合,仅仅只靠重步兵根本无法让罗马帝国无敌于欧洲。不说别的,骑兵可以利用强大的机动性能不跟重步兵正面决战,而采用游击战法,只要能拖散重步兵方阵的阵型,骑兵再冲入松散阵型的缝隙之中冲杀,重步兵就完了。 那些日耳曼人没有动作,秦东这边大营里却闹开了,原来是小女孩索菲亚看见秦东带了玛莎回来,顿时为 自己死去的姐姐鸣不平,实际上她姐姐跟秦东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自从玛莎被带回来的那天开始,索菲亚就天天跑到秦东的帐篷里找茬,而玛莎正为自己被秦东强行掳来而愤愤不平,看见索菲亚来找茬,当即就把火发在了索菲亚身上,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在秦东的帐篷里吵翻了天,而且还动了手,把秦东的帐篷里弄得满地狼藉。 秦东为此头疼不已,为了让自己安静一点,他不得不把索菲亚送去参加骑兵的军事训练,归属在苏合的指挥下,自索菲娅被勒令去参加训练之后,营地里才平静下来,不过玛莎依然没有给秦东好脸色看,但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秦东每晚必定要在她身上**一番。玛莎虽然还是对秦东凶巴巴的,每天就喊他“野蛮人,该死的匈奴蛮子”,但她已经不需要人全天候看守了,大帐里外面的护卫已经撤掉,就像从外面捡回来一条野狗,刚开始关在家里,野狗会天天叫,想着跑掉,过去一段时间后,野狗也变成了家狗,开始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并悉心打理和保护。 这天傍晚秦东从外面回来,玛莎已经煮好了食物,铁锅的羊肉散发着香喷喷的气味,而她自己却坐在一旁用骨针缝制着一件袍子。 秦东走进帐篷闻到羊肉香味,抽了抽了鼻子喊道:“嗯,今天煮了羊肉吗?好,羊肉好吃,玛莎,来给我脱下甲胄!”说着便将佩刀取下挂在柱子上。 玛莎放下骨针和袍子,没好脸色地起身走过去动作粗暴地将秦东身后铠甲上的绳索解开,然后将铠甲取下挂在支架上。 秦东伸伸胳膊舒展了一下身体笑道:“好香啊,玛莎,给我盛一块羊肉再弄点汤过来,实在是太饿了”。 玛莎板着脸拿了一支银盘从铁锅里夹了一块羊肉,又用陶碗盛了一碗汤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放,汤汁都洒出来了。 秦东看了看玛莎,笑了笑,也没在意,拿起小刀就开始切肉吃,却被玛莎一巴掌打落了刚伸出的手,只见玛莎跪在地上,伸出手指在额头和胸前左右两侧画十字架,然后开始做祷告:“至圣三位一体,怜悯我们;主,清除我们的罪恶;君宰,赦免我们的过犯;圣者,因你的名垂顾并医治我们的病弱。荣耀归於父、及子、及圣灵,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求主怜悯。感谢主降福食品及饮料,因为你是神圣的;恒常如是,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阿门”。 玛莎祷告完之后就起身走了,秦东一直等着她做完祷告才开始拿小刀切肉,吃 了几口后看见玛莎自己盛了一点羊肉走到一边去了,当即喊道:“玛莎,过来!” 玛莎端着食物走过来站在面前看着秦东,也不说话,小脸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秦东指着自己身边的羊皮毯子:“坐在这里!” 玛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坐在了秦东的身边,秦东将自己银盘里切hǎode羊肉推过去放在玛莎面前,又将她那还没切成片的羊肉拿过来切着吃。 两人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说着话,但都是秦东一个人在说,说的无非是营地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也有东南欧地区的事情,有时候也会说一两个笑话,玛莎听了笑话后将头扭过去,但身子的颤抖显示她已经被逗乐了,只不过不想给秦东好脸色,对于这个强行上了她,并且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玛莎可不想就这么容易给他笑脸,而且他还是匈奴人的官员,她实在是对匈奴人没什么好感。 吃完食物后,玛莎开始收拾,秦东就躺在厚厚的羊皮毯子上看着玛莎干活,没过多久,吊在支架火堆上的水已经烧热了,玛莎将帐篷里收拾干净后用陶盆打来一些热水放在秦东脚下,冷冰冰道:“每天都臭死了,自己洗脚!” 秦东调笑着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帮我洗!” “你,你放开,别想让我给你洗!” 秦东耍无赖道:“你不给我洗,我就不放开!” “你,你这恶棍实在太坏了!你,哎呀,你放开,我,我给你洗就是了!”玛莎终于敌不过秦东坏坏的魔掌,玛莎为了逃脱魔掌的骚扰,只能“忍受”了屈辱给秦东洗脚。 一双疲劳的大脚泡在热水里,还有一双柔软的小手不断地揉捏着,实在太美妙了,秦东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这份服务,倾听着小手搅动水花翻动的声音。 洗完了脚,玛莎将脏水倒了出去,随后又自己打水洗身子,她躲在秦东看不见的地方,哗啦啦的水声,和女人身上散发的特殊气味让秦东蠢蠢欲动,当即跳下矮榻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光溜溜的,玛莎当即发出一声惊叫,双手和双脚不断的踢打,嘴里还不停地大骂不止,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了,每次都是这样,秦东反而更加喜欢这种调调,没过一会儿,叫骂声停止了,月亮躲进了云彩里。 第六十九章造弓箭 (跪求收藏、推荐!) 一直过了十天左右都没有发现西南边日耳曼人有出动的迹象,秦东反应过来,他现在是残暴的匈奴人啊,以游牧为生的匈奴人怎么能害怕那些日耳曼蛮子,应该是那些日耳曼蛮子害怕他才对。 忽然醒悟过来的秦东也就不再担心西南边的那些日耳曼蛮子会来主动偷袭他,他推测自从奥多亚塞得到他的情报之后回去向首领曼拉里克报告之后,曼拉里克鉴于他手底下实力太硬,担心偷袭不成反而遭受重创,因此才没有主动来找麻烦。 这段时间秦东的军营已经修建完成,而马里查河上的浮桥已经搭建了一大半,只需要三天时间就有足够的木船完成浮桥的搭建,到那个时候将家眷们都迁移到马里查河的北岸去就再也不用担心被西南方的日耳曼人偷袭了。 整个大营里全部是一个非常忙碌的景象,几乎每个人都youshi做,就连小孩子都不例外,小孩子们放牧,而女rénmen要纺织羊毛线,老rénmen要制作箭矢。 在铁匠们的努力下,已经有一百套铠甲被制作出来,这些铠甲都已经装备到军官身上,这种铠甲比较轻便,适合弓骑兵和轻骑兵穿戴,如果行军途中换马不会影响战斗力,现在铁匠们还在日夜不停继续打造重型铠甲和马匹铠甲,秦东准备组建一支重骑兵,单一的弓骑兵并不能横扫天下,想要横扫天下就必须如同后世蒙古人一般,使用重骑兵和弓骑兵相配合,重骑兵在前面冲锋,冲散敌军的密集型方阵,而弓骑兵则利用骑射技能给予远程打击。 重骑兵和弓骑兵两者配合在欧洲几乎没有对手,用重步兵抵挡重骑兵的冲锋根本不现实,这是找死,在古代这中欧洲大平原上,没有任何一个兵种能够抵挡重骑兵的冲锋,除非对方有超大杀伤力的弓弩阵,而且箭矢还要有破甲性能。 亚洲有大杀伤力的弓弩阵,箭矢射程远,破甲性能良好,欧洲却没有,欧洲根本不重视弓箭的发展,在现在这个时代和以后几百年,甚至上前年的时间里,欧洲都不重视弓箭,一直使用的是单体弓,而亚洲很多民族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使用复合弓了。 此时秦东就在弓箭制造作坊里,一些弓箭师们正在制造匈奴人使用的复合弓,这种弓就是古代中国弓系的反曲弓,反曲弓就是弓臂末端向外弯曲,反曲弓与其他弓的分别在于上弦的反曲弓的弓弦与其弓臂有所接触。相比同等拥有直臂的弓,反曲弓可储存更多能量,使得射出的箭有更高的动能。因此,反曲弓可 以比普通的弓造得更短,却可保持其威力。这个优势使得反曲弓适合用于较长兵器会构成不便的地方,例如丛林、森林或马背上。 匈奴人使用的这种反曲弓是一种比较hǎode复合弓,弓弦由牛皮搓成的细绳做成,弓体向外是弹性很hǎode木料,弓体内侧(面向射手)有一层角质物(一般为动物的角)。拉力25公斤和40公斤之间,这种弓的有效射程在100米150米左右,有的小说中说弓弦用牛筋制造,这是错误的,弓弦要求不能有弹性,而牛筋是有弹性的。 除了武器之外,秦东自知自己的实力很弱,在装备上无法与罗马帝国的军队相比,罗马帝国的士兵除了厚重的短剑和标枪之外,一般配备鳞甲、鸡冠头盔、大盾、护胫套(小腿上的),这些东西太花了钱,秦东才刚刚起步,只有几百人,拿一个匈奴千夫长都没有办法,更别说与罗马帝国的军队相比了,现在秦东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地盘和军队,不动声色的发展势力。 而在武器方面,秦东只能利用自己前世的知识尽量提高武器的杀伤力量,可惜的是他现在条件有限,资源有限,即使有hǎode办法也没有条件实现出来。 就比如匈奴人使用的这种弓,其实只要有hǎode材料,完全可以将射程提升一倍以上,达到三百米的射程,如果利用几百年后蒙古人制作骑弓的方法和材料,完全可以达到三百米的射程,这个射程真的是堪称恐怖了,火枪出现之后的射程都达不到300米。 蒙古人使用是一种非常现代的复合弓,弓弦是一条动物脊背上的大筋经过特殊方法鞣制而成,弓肚上的一层角质物和中间的一个木架组成。这种弓的拉力在50公斤和75公斤之间,而很短小便于骑兵运用自如。这种弓射出的箭杀伤范围可达300米,如果在箭上装备上锋利的金属箭头,便能穿透最厚的盔甲。 秦东在作坊里一边走一边观察,看见弓箭大师查克正拿着一条弓弦不断地拉着,这家伙现在研究制造弓箭已经快要到走火入魔的边缘了,头发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澡和换衣服了。 秦东走过去问道:“查克大师,怎么样,你研究的弓制造完成了吗?” 听到秦东的声音,查克抬起来连忙道:“大人,您好!经过我的研究发现,大人你的士兵使用的这种复合弓在共体上已经不需要再做进一步改进了,它有很大的弹性,比罗马帝国和其他日耳曼蛮族使用的单体弓射程要远得多,只不过在弓弦上应该还有 更hǎode弓弦代替,如果能找到更hǎode弓弦,我相信它的射程可以达到两百罗尺!我这几天做了很多实验和研究,但就是找不到更加结实、坚韧而又能减少弹性的材料”。 单体弓就是一根呈弧形的木棍,再加上一根弦,这就是单体弓了,最简单和最原始的弓箭,射程短,杀伤力小,欧洲人在上千年的时间内都是使用这种远远落后与中国古代王朝的弓。 中国古代制造弓箭对材料和制作工艺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必须要有六种材料:干,角(牛角),筋,胶(鹿、马、牛、鼠、鱼、犀),丝和漆。对每种材料都规定了明确的选择标准。对弓的制作工艺真是非常讲究,冬天做弓干,春天浸治角,夏天治筋,秋天把三者用丝、胶、漆合起来做成弓体,入冬后把弓体放置于弓匣之内以定其形,来年春天再装上弓弦检验,制作一张良弓前后达三个年头。同时对于各种弓的选材、制作都有严格的规程。比如制做上hǎode弓,需要选用木作弓干,另外还有弓两侧装饰的角,缠绕弓身的丝线和外面粘着的动物筋,以及涂的胶和漆,都需要精心配制选择。秦东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他对制作弓箭的时间做了要求,只要能快速制成就行了,有很多规矩是可以省略的,特别是迷信的那些规矩。 见查克这么说,秦东想起制作弓弦应该有筋、胶、丝、漆,于是便说道:“这样,你用动物的筋和鱼胶,再混合一些丝和漆进去试试看!” 查克非常疑惑,问道:“大人,做弓弦用动物的筋这一点我知道,只要有条件的都用动物筋制作弓弦,可是加入丝和漆是为什么,而鱼胶又是什么?” 秦东耐心解释道:“混入丝和漆可以增加弓弦的韧性,不容易被拉断,但又不会影响弓弦的结实程度,而鱼胶就是将鱼鳔煮化之后熬制而成的东西,它同样能增加弓弦的坚韧度,对弓弦的要求是它不能够被拉伸,不能有弹性,如果有了弹性就会减弱射出的力道,但又不能被拉断,所以这些材料的作用就是增加结实度和韧性的!” 查克立即明白了,当即就开始做试验,经过三天时间制作出十几根弓弦,拿来制作hǎode弓体上弦之后试了试,射程果然大大提高了,匈奴人原来使用的弓最多只能射一百五十米,而现在却可以射到两百五十米左右,这绝对是一个划时代的创造。如果再给箭头装上过硬的金属三角菱形箭头,训练出一支步弓手方阵,将会成为欧洲重骑兵们的致命噩梦。 第七十章找麻烦的来了 制造出射程达到两百五十米的弓,秦东大喜过望,当即对查克和其他弓箭师们进行了封赏,奖励查克一百金币和两支羊,其他的弓箭师门也有相应的奖励,秦东还要求这些人对此事进行严格的保密,让每一个人都签下了契约书表示自己永生都将保守这个秘密不泄露出去,西方人自古以来都很有契约精神,只要签订了契约,他们一般不会违约,不过如果有外力强烈的干扰和威胁就不好说了。 对于这种射程达到了两百五十米的弓,秦东决定让查克看看能不能继续改进,对弓体进行加长,使用同样的材料,如果加长弓体,应该能够增加不少射程,如果研制成功,他就将这种更大射程的弓装备给步弓手,组建一个上万人的步弓手方阵对敌军进行远距离密集型打击,使用的箭矢也全部用坚硬金属箭头的破甲箭,就算重骑兵冲阵也难道全军覆没的下场。不过这样的步弓手方阵只能对付骑兵和没有盾牌保护的步兵,而对于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kěnéng没有办法,罗马帝国的野战重步兵方阵每个士兵都有齐胸高的大盾牌,一旦重步兵方阵组成密集型的乌龟壳式的防守状态,就算遮天蔽日般的箭雨也丝毫没有办法。 而这种射程达到两百五十米的弓就是按照骑弓的长短而制造的,完全可以装备给弓骑兵,如果他的弓骑兵全部装备这种骑弓,那么在整个欧洲都将是最长射程的骑弓,在现在这个时期的欧洲来说也是射程最远的弓,不仅其他匈奴骑兵,就连罗马帝国以及其他蛮族国家都没有这么远射程的弓,那么他的弓骑兵真正成了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的弓骑兵军队。 秦东已经做hǎode规划,以后组建的步兵,不论是重步兵还是轻步兵,又或是步弓手,成员都只能用其他民族的人,而组建重骑兵和弓骑兵以及轻骑兵只能用匈奴人或者是其他游牧民族的人,在选择兵种的成员问题上,只有发挥这些本民族的特点才是最hǎode。 又过了三天,浮桥已经搭建完毕,秦东当即就下令让家属们全部携带所有家当全部通过浮桥赶着牛羊马匹到北岸扎营,并且也要为营地修建防御工事,不能什么防御设施都没有,如果有其他匈奴部族跑过来抢劫就麻烦了。 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规,秦东这些天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天下午侦查骑兵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人,巴图找到正在裁缝作坊巡视的秦东汇报:“大人,侦骑队长哲离的手下前来报告说从东面带来一个人,这人自称是东边罗摩多百夫长的使者,说是罗摩多派他前来见您!人已经被我带到了议 事大帐内”。 “哦?”秦东脑筋一转,指着外面道:“走,我们去看看罗摩多派人来到底是为什么!”说完一甩披风就向外走去,其他护卫跟在后面一起出了裁缝作坊。 回到大帐的秦东看见帐内除了几个护卫之外,还有一个非常瘦小,长相特别猥琐的中年罗马人,这人形象颇像古代中国的狗头军师,嘴唇上留着两撇鼠须,下巴上还有一撮山羊胡子,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秦东一见这人就知道这家伙是个奸猾之徒。 看见秦东在众多护卫的拱卫下走进了大帐,那家伙立即站起来行礼:“罗摩多百夫长大人的使者哈多吧拜见秦东百夫长大人!” 秦东看着哈多走到主位上坐下打量了他几秒钟问道:“你就是罗摩多百夫长的使者哈多?罗摩多派你来见本大人有何见教呢?” 哈多躬身道:“大人,罗摩多大人想联合大人一起出兵攻打在里拉山与罗多彼山脉交界豁口处的戈采代尔小镇,如果能攻破罗马人的城堡,大人的人马可以率先越过小镇去南方劫掠三天”。 秦东非常生气,心想这个戈采代尔小镇虽然是东罗马帝国的地盘,但是它直接面对的是我秦东的帕札尔地区,与罗摩多的普洛夫地区并没有交界,现在罗摩多竟然想把手伸进我的地盘,戈采代尔在我秦东的地盘内,我打不打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他罗摩多来操心,他倒是打得好算盘,他自己打担心攻坚损失过大,又眼馋戈采代尔小镇后面罗马村民的财富,就想借我的力量捞一笔,同时又把我的人当炮灰用,真拿老子当傻子吗?骂那隔壁的,真是姥姥可忍,舅舅不能忍! 秦东心中大怒,但脸上却哈哈笑道:“哈多啊,你回去告诉罗摩多百夫长,我才来不久,还没有站稳脚跟,而且我跟罗摩多百夫长比不了,他在这儿经营了好几年了,实力雄厚,我才一百人的骑兵,人数太少,损失不起啊,实在是不宜出兵,再说了,罗摩多百夫长地盘对面的罗多彼山脉上有很多罗马人的军需,山后就是罗马人的村庄和城市,罗摩罗大人如果等不及了完全可以翻过罗多彼山脉杀进罗马人的村庄和城市劫掠嘛,何必跟小弟我抢饭吃呢,对不对?” 由于事先已经进行过侦查,秦东知道罗摩多的手下骑兵不止一百人,此人在普洛夫地区经营了好些年了,手下正规匈奴骑兵最少有三百人,奴隶骑兵最少也有五百人,拥有牛羊马匹无数,干活的奴隶最少也有上千人,实力不可小觑。 戈采代尔小镇拥有罗马人的边塞城堡,拥 有守军四百八十人,而且城堡内有大型守城武器床弩,数量还不少,罗摩多手下的兵力主要是骑兵,用骑兵攻打这样的要塞简直是找死,因此罗摩多就想让秦东这个刚来讨生活的“新嫩”去当炮灰,秦东当然不会上这样的当,没有攻城武器攻打这样的硬骨头只能徒增伤亡。 如果真要打,秦东觉得还不如攻打位于里拉山脉中段豁口的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的营地,虽然那里有三千多人的日耳曼人,但实际兵力只有七百多骑兵,如果战术运用得当,也不是没有kěnéng在尽kěnéng减少自身伤亡的情况下打下拉兹洛格。 哈多见秦东不同意,当即变了脸色,一副阴笑地表情道:“秦东大人,我的眼睛还没有瞎,刚才我进您营地的时候看到了,您这里最少也有七百人的帐篷,可您却说只有一百骑兵,您这是摆明了糊弄小人了!” 秦东也笑道:“大部分都是奴隶,让他们去打仗根本没有胜算,我看还是算了吧!” 哈多立即接口道:“那岂不是更好?正好让这些奴隶去打头阵,还免了我匈奴勇士们的伤亡,不是吗?秦东大人?” 秦东摇头道:“哈多啊,据本大人所知,罗摩多大人的实力雄厚,完全有实力打下戈采代尔嘛,本大人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秦东不想打戈采代尔的原因并不全是因为攻城战伤亡惨重,而是因为他不想罗摩多的手伸进自己的地盘,匈奴人内部对于地盘是十分要紧的,就算是关系很亲密的兄弟没有对方的允许也不能轻易进入对方的领地放牧或者打猎,否则就等于是侵略和挑衅。 哈多见秦东总是不同意出兵,顿时恼怒道:“秦东大人这么说就是不给罗摩多大人面子喽?” 一个小小的狗头军师也敢给自己脸色看,秦东气得脸色发青,先前他出于礼貌和不想随便得罪罗摩多的想法对这个趾高气扬的哈多一直处处忍让,谁知这家伙竟然一直得寸进尺,还真蹬鼻子上脸了,秦东当即变脸大怒道:“老子就是不给他罗摩多面子又如何?他以为他是谁?老子也是百夫长,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百夫长,老子跟他一没交情,二没亲戚关系,他凭什么让老子给他面子,还有你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再敢在老子面前嚣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狗头剁下来当尿壶?来人,把这家伙给老子乱棍打出去!” “是,大人!”几个护卫当即取下要将的弯刀连着刀鞘将哈多一阵乱打,打得哈多连连惨叫,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第七十一章挑唆 被乱棍打出大帐的哈多身上鼻青脸肿、头上长包,极其狼狈地骑了自己的马花了半天的时间跑回了罗摩多在普罗夫地区的大营。 怀恨在心的哈多哭叫着连滚带爬地跑进罗摩多的大帐还没见找人就大声哭诉:“大人啊,小人哈多有负所托,没有给您办成这件事情,实在是最该万死啊,不过那秦东实在是太过分了,大人,您看,下人我好歹也是您派去的使者,那秦东说打就打,丝毫不顾忌您的脸面,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那秦东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 罗摩多这人长得凶神恶煞,不过这只是他的外表,如果别人只是认为他长相凶恶,一副莽汉的形象就大错特错了,他的眼睛里充满着狡诈,很多人都被这种外表给骗了,兵败身死。 他戴着一顶尖尖的豹皮毡帽,帽尖上镶嵌着一个硕大的绿色宝石,两条白色的狐狸尾巴毛皮自帽子两侧从耳后垂在胸前,身穿绸缎长衣,他手握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大马士革弯刀,双脚叠放在前面的案几上抖动不停,听见哈多的哭诉后,罗摩多拿起案几上的酒盏喝了一口随意问道:“哦,那秦东小孩子竟然这般对你?你把当时的情形详细说一遍!” 哈多当即添油加醋般地将上午在秦东营地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这过程中自然是添加了许多对罗摩多不敬的词句。 罗摩多听了之后脸色未变,只不过眼神中多一些令人颤栗的东西,哈多却是将秦东恨得入骨,说完之后又道:“大人,那秦东只不过是一个未成年小孩,十足乳臭未干的小子,刚到这儿来的一个新人,他不来拜见您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全然不把您放在眼里,小人以为您应该给他一点点颜色看看,否则时间一长说不定他会坐在您头顶上拉屎撒尿!” 罗摩多不置可否,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让那小子吃点亏,让他知道要尊敬我这个老大哥呢?” 哈多眼珠子一转便躬身在罗摩多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罗摩多听后思索一会摇头道:“不行,我跟他还没有到这一步,再说了,怎么说这都是我们匈奴人之间的纷争,把那些哥特人扯进来不好,如果被上面知道了,我不好交代,这个办法不行!” 哈多见自己的这个毒计被罗摩多否决了,眼珠子又转了几转顿时有了主意,再次在罗摩多耳边咬耳朵,这次罗摩多颇为满意,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干,哈多!” 哈多立即躬身道:“小人在,请大人吩咐!”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准备一 些礼物马上启程去帕纳求见千夫长瓦尔图大人,请他帮忙,我相信瓦尔图大人拿了我的财物之后肯定不会拒绝的!” 哈多尖声阴笑道:“是,大人!” 哈多十分积极,他在秦东那里受了极大的侮辱,对于他这种靠脑袋吃饭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这般侮辱?因此他极力鼓动罗摩多对付秦东,只不过罗摩多这个人并非那么好糊弄,只是要给秦东一点点颜色看看,并不想置秦东于死地。 带着几大车礼品花了一天的时间赶到了帕纳,哈多便带着车马找到了千夫长瓦尔图的大营门口求见,让哈多没有想到的是瓦尔图竟然不在营地,询问营门守卫才知道瓦尔图去了赛迪卡,要过一天才会回来,哈多只好带人在营地外扎营等待熬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时分,瓦尔图从赛迪卡回来了,从早上等到中午的哈多终于在大营门口等到了瓦尔图。 “百夫长罗摩多大人的侍者哈多拜见瓦尔图千夫长大人!” 瓦尔图正要策马走进大营内,却从营门旁边走过来一个罗马人拦住了去路,听此人说话后才知道是罗摩多派来的人,当即问道:“罗摩多为什么不亲自来,而要派你这个侍者前来?” 哈多躬身道:“千夫长大人,最近边塞的罗马军队和日耳曼蛮族军队有些蠢蠢欲动,罗摩多大人正在积极防备他们进入我大匈奴境内滋事,因此无暇前来拜见大人,特派小人带来一些礼物孝敬大人,并且youshi相求”。 “哦?”瓦尔图一听是送礼的,当即换了一副笑脸,伸出马鞭示意哈多起身,笑着说:“好,罗摩多很好,让他镇守普洛夫地区,本千夫长大人很放心,你跟我进来吧!” 哈多放下心来,兴奋答应:“是,大人!” 一行人很快进了营地,又到了中间议事大帐,瓦尔图命人给哈多拿来凳子让他坐下,哈多道谢,随即让手下将带来的礼物送来大帐。 瓦尔图看着送到案几上的一小袋金币,放在手上掂了掂满意地点头问道:“哈多,罗摩多有什么事情要求本大人呢?” 哈多起身躬身抚胸道:“大人,罗摩多大人想要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这片地盘现在在新来的秦东百夫长大人的手里,您也知道秦东大人是新来的,他的兵力有限,而帕札尔地区那么大,以他的兵力根本无法防守得过来,我们罗摩多大人还有余力,因此想帮秦东大人管理这片土地,所以想请千夫长大人将这片地盘划在罗摩多大人的管辖范围之内。 ” 瓦尔图没想到罗摩多竟然这么大的胃口想要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原本秦东没来的时候,罗摩多也不敢将领地延伸到帕札尔地区,担心西南面的日耳曼人前来劫掠牛羊,可秦东来了之后,罗摩多就不用当心西面遭受攻击了,完全可以将势力延伸到巴塔卡湖以东地区。 这些对于瓦尔图来说并不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他乃一个贪财之人,只要有钱连父母都能卖掉的主,当即表现出一幅“为难”的表情:“这个,哈多啊,这件事情恐怕不好办呐,秦东可不是一般的百夫长,他是大单于亲封的,想让他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吐出来恐怕不太容易啊!” 哈多笑道:“大人,我们罗摩多大人了解您的难处,知道您也需要疏通,因此罗摩多大人让小人还带了一点点礼物送给大人!” 又一大包金币动送到了案几上,瓦尔图提起袋子掂了掂重量,感觉还是太少了一点,又表现出一幅为难的模样道:“哈多啊,你kěnéng不知道秦东之所以能够驻扎在帕札尔地区是莫多万夫长大人亲自的,如果想要让秦东放弃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就必须过了莫多大人这一关,你这点小钱如果拿到莫多大人那儿,估计莫多大人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话听得哈多心里直抽搐,心想以前只听说这瓦尔图很贪婪,却没想到竟然贪婪到这种程度,刚才这两袋金币至少也有三十金磅了,瓦尔图竟然还不满足,哈多又想起罗摩多的吩咐,一定要将巴卡塔湖以东地区拿到手,因此他咬咬牙,又让随从再次提过来一大袋子金币放在案几上。 “千夫长大人,这里一共是一百金磅的金币,这是罗摩多大人能够拿出的最多的钱了,如果还不够的话,那小人只能带着这些金币回去向罗摩多大人请罪了!” 瓦尔图这个贪财鬼哪能让哈多把这一百金磅带走?当即笑道:“好吧,本大人就收下这一百金磅了,你回去告诉罗摩多,让他等几天,到时候我会派人过去通知你们双方,让秦东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交给罗摩多!” 第七十二章组建铁甲重骑兵 (感谢:只是看浪剑的小说打赏了100起点币,投了5张更新票) 秦东根本不知道哈多和罗摩多两人正在算计他,此时的秦东很高兴,阿法尔德居然真的回来了,而且是带着两百六十多个雇佣军骑兵回来的。 有了这两百六十个雇佣军骑兵,秦东手底下能够指挥的骑兵就达到了七百,加上步兵三百多人,可用之兵有一千人左右。 有了阿法尔德带来的两百六十个骑兵,秦东准备开始组建重骑兵,以这些人为基础骨干,他亲自担任这支重骑兵的主官,阿法尔德为副,以后再逐渐添加人数形成一支数量可观的重骑兵部队。 秦东对于这支重骑兵是这样打算的,准备让每个骑士人马皆披甲,骑士的武器为四米二的长枪,另外再配短剑防身,不过现在这二百六十人还必须要经过再次的训练才能拉上战场。上次秦东就看出来了,这些骑兵的单兵搏杀能力很bucuo,但是集体冲锋时却缺乏训练,缺乏统一协调性,跑出一段距离队形就散了,这会损失重骑兵冲阵时的攻击力,重骑兵冲阵时只有排成密集阵型才能发挥最大冲撞力,形成一把尖刀直插敌军心脏,甚至杀敌军军阵一个对穿。 其实秦东一直在犹豫是否要训练一支连环马重骑兵部队,所谓连环马,就是将两个骑士的马匹用铁锁连接起来,这样冲阵时的威力会倍增,连环马出现在中国的宋代,金国大将金兀术手底下就有这样一支连环马重骑兵部队,被称为“铁浮屠”。 铁浮屠当时所向披靡,宋军根本没有部队能够抵挡,实际上也不是没有军队可以抵挡,只不过宋军早就被北方的辽国和金国打怕了,军队没有了一战的勇气,后来岳家军利用严明的纪律约束士卒,用钩镰枪加重步兵方阵生生抵挡了铁浮屠的冲杀,这才大破铁浮屠,斩首万余人。 很多人曾连环马重骑兵的实际作战能力,包括后世大清王朝的康熙皇帝也提出了几点质疑,认为骑兵的作战能力主要体现在机动灵活和快速冲阵上面,如果用铁链将马匹之间连接起来,那么势必会造成转向困难,大大削弱了骑兵的机动性,还有另一个质疑点,就是马匹和马匹,骑士和骑士之间的实力是有差距的,如果用铁链将马匹之间连接起来,那么实力弱的骑士必定会拖了实力强的骑士的后腿。 秦东也曾经研究过这一点,他认为对于重骑兵而言,需要的不是机动灵活性,而是需要它强大的冲阵能力,只要能够正面完成一次冲击,冲散敌军阵势,那么重骑兵的任务就算完 成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弓骑兵部队和其他辅助兵种解决。在地形复杂的中国,重骑兵的作战能力会受到地形的限制,连环马重骑兵的实际作战能力kěnéng真的有待商榷,但是在一望无际的欧洲大平原,很少存在地形限制骑兵作战能力的问题,因此秦东认为在欧洲组建铁浮屠这样的重骑兵是可行的,只可惜这样的重骑兵花费太大。 在秦东的大帐内,阿法尔德行礼道:“大人,小人已经将手下两百六十雇佣军骑兵全数带来,至于如何全凭大人做主!” 秦东看着阿法尔德说道:“本大人决定将这二百六十人打散了分开重新编队,你认为怎样?” “小人现在是大人的下属,自当听从大人的命令!”阿法尔德弯腰道。 完成了,秦东见阿法尔德丝毫没有想要再让这二百六十人编成一队的意图便笑道:“哈哈哈,算了,这二百六十人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都有了默契,本大人如果再将他们打散,又要花很长的时间训练他们与别的士兵之间的默契度,这样吧,这些人就不打散了,还是让他们在一起组成一队,阿法尔德!” “是,小人在!”阿法尔德再次鞠躬。 秦东摸着下巴道:“本大人决定将这二百六十人再加上上次随你一起投降的那些人组建成一支重骑兵,每人双马,人和马都身披甲胄,每个骑士配一支长三罗尺的长枪和一柄短兵器,这支重骑兵的主官由我亲自担任,你担任我的副手,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在单兵作战能力上很bucuo,但是重骑兵集团冲锋时靠的是集体的力量,讲究纪律严明,令行禁止,队形整齐,冲锋时也不能乱了队形,否则重骑兵的攻击力就会打折扣!不知道你的意思怎么样?” 这种好事对于阿法尔德当然是求之不得,他最担心的就是秦东将他们这些人当做炮灰使用,无论在什么时代,哪一场战争,炮灰的伤亡都是最大的,他之所以带着手下兄弟们投靠秦东,一是认为秦东有枭雄之资,二是想为弟兄们找一口饱饭吃,而不是被当做炮灰使用,现在秦东有将他和带来的这些雇佣军骑兵组建成一支重骑兵部队,他当然十万个乐意,当即下跪道:“大人,属下领命,多谢大人看得起阿法尔德和其他的兄弟们,属下必定誓死效忠大人!” 事情就这样定了,秦东让铁匠作坊开始打造骑士和马匹的甲胄,还有长达三罗米的长枪,这些东西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打造完成的,不过训练却可以先开始进行。 此时营地里到处都是军队在 训练,不仅三支弓骑兵部队和秦东的护卫队天天毫不懈怠的训练,那三百多个步兵也天天在马立的督促下训练,整个营地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新组建的重骑兵先开始和步兵一样训练队形,只不过不相同的地方在于步兵是在地上,而这些重骑兵则是在马上进行。 最先开始是训练骑马走路,一排十个骑兵排成整齐的队形不断的训练步调一致,整个重骑兵部队分成二十多个排,每个排有一个匈奴骑兵训练他们的马术和队形,直到这二百多人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阵骑着马能走得不散开,能够随时转向为止。 骑马走路训练得差不多之后,就开始训练骑马奔驰,还是要求在策马奔驰的过程中队伍不能散,前后步调一致,既没有人突出到前面的为止,也没有人落后,始终都是一排排整齐的队伍。 再次训练的是在接近敌军方阵之前持枪攻击的步骤,这个步骤分解成几个小步骤,长枪在攻击之前最后要顶在马匹的专用装具上,将冲撞力都作用在马匹身上,要知道重骑兵冲锋时并不是骑士拿着长枪去戳前面的敌军,除非敌军也是骑兵,只有拿着长枪才能够高度刺到敌军骑士,而在一般情况下,因为一旦冲锋,重骑兵所形成的巨大冲撞力是骑士的胳膊根本无法承受的,轻者骑士的胳膊会脱臼,重者骨骼断裂,更严重的是由于受到的阻力太大时骑士会握不住长枪,如果将长枪顶在自己身上,整个人都被会长枪顶得倒飞出去。 特别是用重骑兵攻击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那些重步兵都躲在大盾牌后面,有的甚至防御成乌龟壳的阵势,不仅身前竖立盾牌,连头顶上都是盾牌,想要冲散这样的重步兵方阵必须要用重骑兵的超长长枪冲撞对方的盾牌,那样得遇到多大的阻力?骑士拿枪的胳膊能承受得了吗?(一些影视剧里纯粹是胡扯乱拍!) 经过几天的训练,这支重骑兵也在慢慢发生着变化,想要成军还必须经过一段时间到训练,直到训练完成之后才能形成有效的战斗。 第七十三章宝刀和陨石 秦东这边正努力忙着训练军队、制造军备、发展畜牧业和农桑,而罗摩多和哈多的阴谋已经笼罩在他的头上了。 能够给秦东找麻烦,对于千夫长瓦尔图来说是一件乐意的事情,早前秦东前去拜会他却只给他敬献了五金磅,此事在瓦尔图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有人出钱请他给秦东找麻烦,瓦尔图当然高兴,不仅收了别人的钱,而且还能让秦东不痛快,这种好事去哪找?至于秦东的地盘是万夫长莫多亲自划定的这件事情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列,他可是秦东的直属上官,莫多即使出来说话也要经过他不是? 这天秦东正在铁匠作坊里看铁匠大师拉蒙尔德为他打造一柄宝刀,这柄宝刀是按照后世唐朝陌刀的式样打造的,而且进行了改进,刀身略微弯曲、细长,这样适合在马上劈砍,只有一面开刃,刀刃薄而刀背厚重,刀身靠近刀背边缘两面各开一条血槽,之所以专门铸造这样一柄宝刀,是因为阿法尔德来的时候带来了两万磅生铁的原料,而这其中有一块重量大约二十多磅重的陨石铁,用陨石铁铸造宝刀最为坚韧,且锋利无比,秦东原本想将它铸造成一柄长枪的枪头,但因为这陨铁的重量太轻,且这段时日以来他的力量与日俱增而放弃,只能造成佩刀。 秦东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许是灵魂穿越的后遗症,造成了他现在身体还在不断地长高和强壮,而且力量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增加了一倍不止,以前使用的长枪拿在手上感觉越来越轻便了,在这力量增长期间,秦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使用什么样的马战武器,以前使用的长枪显然太轻,而使用其他重兵器又没有相应的战斗功法,实在是有点伤脑筋。 现在这柄宝刀经过上百次锻造之后,马上就要铸造完成了,正在做最后的淬火工序,对于冷兵器的淬火,秦东曾经在前世网络上看过相关的文献,有人认为在最后淬火的时候在兵器上加入人的血液能够使得武器更为坚韧和锋利,并且具有灵性,冷兵器有灵性之说这种事情在秦东看来属于无稽之谈,如果说在最后淬火的工序种加入鲜血会使得兵器更具有坚韧性在秦东看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科学依据的,kěnéng是血液中蕴含一些微量元素的原因,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大自然中蕴含微量元素最多的自然还有其他的动物和植物,并不一定需要人的鲜血。 因此秦东让铁匠门们专门做了几个实验,用一些牛羊的血液和一些植物的汁液混合在一起,在武器最终成型的时候将武器放入这些混合的液体中进行淬火,效果果然如秦东设想的那样 ,经过这种特殊方式淬火的兵器要比一般的兵器坚韧和锋利得多。 这个发现让秦东大为兴奋,当即让人进行试验,将一柄普通的弯刀和经过特殊淬火方式锻造的弯刀进行对砍,一个照面之下普通的弯刀当即被经过特殊淬火方式锻造的弯刀砍成两段,秦东立即严令铁匠们对此种方式进行保密,有泄露机密者格杀勿论,并成立的专门的部门保护各项研究成果。 拉蒙尔德大师将宝刀锻造最后成型之后当即用铁钳夹住火红的刀身丢入早已经准备hǎode特殊混合汁液之中,只听得一声声“兹兹”响个不停。 待兹兹声消失之后,拉蒙尔德大师让宝刀的刀身继续浸在汁液中一会才取出来,只见那成型的刀身上闪烁着交错复杂的云纹,那些云纹分布在整个刀身之上时时散发出令人发寒的光芒,充满着血腥和杀气。 秦东一看这造型就喜欢上了,急不可耐地问道:“大师,我什么时候可以用上这兵器?” 拉蒙尔德道:“大人,还需要为宝刀开刃、打磨、抛光、装饰以及准备特使的材料做刀鞘,时间大约需要两个月!” 秦东张大了嘴巴:“大师,需要这么长时间吗?可锻造才用了一个月啊”。 “shide,大人,锻造和后面的工序不同,按照您的方法,锻造只需要连续不停地锻打和折叠,一次次煅烧就可以了,但是后面的工序都是一些慢工,您知道一柄hǎode宝刀必须在后期处理上尽量的细心,否则就很kěnéng毁了这一柄宝刀了!” 秦东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一柄hǎode宝刀不仅要锋利无比,无坚不摧,而且还要有hǎode卖相,否则这柄宝刀的名头就会大大受损了,他点头道:“好,那我就再等两个月,大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尽心尽力!” 男人没有不爱好兵器的,在二十一世纪,男rénmen都爱好枪,当然娘娘腔除外,也有人喜欢收藏古代兵器,而在古代,勇士们则喜欢宝马、好兵器,秦东自然也不例外,他在前世就一直希望能够拥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并且还亲自做过铁匠试着锻造,只可惜他的技术实在不到家,拥有一柄宝剑也成为了一种奢望,现在穿越到这个古代,倒是能够完成前世那个心愿了。 “大人,大人,您快出去看看!”一个侍卫突然跑进来大声呼喊着。 秦东皱眉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天,天上……”那侍卫许是跑得太急了,一口气没喘匀称。 秦东等得不耐烦,直接迈步向作坊外走去,当走到作坊外时见许多人都抬头看上天空,只见东南方向天空落下来一个硕大的火球,在天空中留下一个长长的黑色尾翼,而这个火球还在不断的分离出很多细小的火球。 这,这是陨石?秦东当即喊道:“巴图,快,备马!” 马匹很快被牵来,秦东等人迅速上马向那陨石落地方向追过去,苏合、牧仁等人也闻讯赶来跟在后面。 一行人骑着马跑了三十多里终于赶到了陨石落地的大致地点,经过一番搜寻之后找到了那颗落地的陨石。 众人骑着马围着一个深坑,这深坑不大,直径不到两米,大约两米深,坑底部躺着一个冒着黑烟的黑黝黝的椭圆形石头,这陨石上到处是坑坑哇哇,上面还在冒着黑烟,有些部位还是火红的一片,秦东观察了一下,这陨石在天空时看上去不小,而现在却比先前小很多,应该在冲破大气层时受到空气摩擦被烧掉了很大的一部分,这留下的应该都是精华了。 秦东一直在为自己没有合适的长兵器而烦恼,现在好了,长兵器的材料有着落了,他当即命令道:“巴图,等这块石头冷却了,你找来板车将它拖回去!” “是,大人!” 这时一个侦骑从远处飞驰而来,在秦东面前停下道:“大人,千夫长瓦尔图大人派了人过来传达命令,托隆百夫长大人请您快点回去接令!” 这倒是奇怪了,瓦尔图能有什么事情?虽然疑惑,但秦东不敢怠慢,当即将手一挥:“我们回去!” 第七十四章一怒杀人 秦东很快就见到了来人,这人是不是千夫长瓦尔图的手下传令官不清楚,不过此人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着实令人生厌,一进大帐就囔囔着要秦东安排女人服侍,还要秦东好酒好肉管够,一般的马奶酒还不喝,要喝葡萄酒。 秦东捏鼻子认了,安排刘三去找了上次战斗时死亡的士兵的两个遗孀前来陪客,又让人现场烤了羊肉,拿来葡萄酒招待。 安排阵亡士兵的遗孀前来陪客对于其他的士兵没有压力,实际上匈奴人在这方面不甚在意,如果有客人来,匈奴人一般都安排自己的家眷陪客人就寝,客人满意了,主人家还会感觉荣幸,这种事情也只有游牧民族会这么干。 酒肉先送过来了,陪客的两个女人因为是在北岸的营地里,赶来需要一些时间,这使者大人就因为多等了一会就等不及了,在大帐里大发脾气,秦东只能连连陪礼。 好不容易等两个女人赶过来了,那使者大人看见两个女人的长相后当即大为不满:“秦百夫长,这就是你安排的女人吗?这种女人你都拿得出手?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千夫长大人的使者放在眼里?” 秦东急忙解释:“大人,卑职绝无此意,卑职初到此地,都还没有时间南下打草谷,因此营中并无稍有姿色女子,这二人还是卑职营中最好看的,还请大人将就一二?” “将就?”那使者暴跳起来大叫:“这种事情你让本使者大人将就一二?如果是你,你能将就吗?这两个女人是你的妻子?” “不是,他们是两个战死士兵的遗孀,是卑职大营中最漂亮的女人了,如果大人不满意,卑职实在没办法凭空变出两个美貌女人出来!” 使者瞪着一双鼓鼓的眼球盯着秦东,确信秦东没有说谎之后才丧气道:“算了算了,本大人也不为难你了,你就让你的妻子过来陪本大人喝点酒,再陪本大人睡上一觉就算了!” 此时玛莎刚好经过大帐外面,听到这句话立即停了下来,自从她被秦东强行掳来这里之后就听别的女人说起过这种事情,如果有客人来,主人家会安排自己的妻子陪客人睡觉,客人如果不同意让女人**,主人家就会认为客人是看不起自己,是要出事的,而客人如果非常乐意,主人家也会感到荣幸,这奇怪的风俗真是闻所未闻,实在是太野蛮了,太丑陋了,此时玛莎听到大帐里传出的话,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决定了,只要秦东派人出来叫自己进去陪客,她就一刀捅死自己。 却大帐内传出 秦东小心翼翼的声音:“大人,实在不巧,卑职的妻子近日来身体不适,不宜出来见客,还请大人见谅!” 那使者却是不依不饶:“不行,本大人就要你的妻子出来陪陪本大人,还不快去叫她过来?” 在那使者刚开始说要让秦东的妻子过来陪他的时候,秦东心中就起了杀心,也许别的匈奴人会为这种事情感到荣幸,但他不会,他不是匈奴人,也不习惯让自己的妻子出来陪别人吃酒睡觉,别人向他提出这种要求那绝对是打脸、红果果地打脸。 秦东铁青着脸道:“大人,卑职还没有拿自己妻子来讨好其他男人的习惯,大人到这里来,卑职都好吃好喝的供着,只要大人不提这方面的要求,卑职无有不从……”。 那使者也是经常在外面嚣张惯了的,瓦尔图手下一些百夫长都要对他恭恭敬敬,叫他们的妻子出来陪他吃酒睡觉是常有的事情,并不奇怪,可唯独出了秦东这么一个异类,死活不肯让自己的妻子出来陪客,那使者哪里受得了这种气?一气之下蛮劲也上来了,大叫道“怎么?秦东大人的妻子就这么金贵,还不能出来陪陪本大人?秦东小子,本大人今天就把话放这儿,本大人一定要让你的妻子出来陪本大人,本大人还要当着你的面弄你的妻子,不止今天要弄,以后天天都要弄,直到弄出来一个小杂种,哈哈哈……”。 那笑声笑得秦东脸色紫青,双眼中一片血红,犹如要喷出火来一般,那使者不知收敛,笑得越发嚣张,秦东被这恶毒、嘲讽的笑声气得失去了理智,当即手握刀柄逼近使者。 “哈哈哈……呃,秦东,你,你要干什么?你要知道我是千夫长瓦尔图大人的使者,你对我不敬就是对瓦尔图大人不敬,你,你别别别过来……”那使者大笑中发现了秦东的不正常,看见秦东手握刀柄,脸上凶煞之气毕现,明白秦东要干什么了,当即吓得脸色发白,说话也不利索了。 “匹夫、狗贼,给我死来!”秦东大吼一声,手上刀光一现,就见那使者的大好头颅滚落在地上,被砍断的脖颈处喷出一道殷红的鲜血,无头尸体瘫倒在座椅上。 杀了使者之后秦东也恢复了理智,他知道这事做的鲁莽了,消息一旦传到千夫长瓦尔图的耳中,他必定吃不了兜着走,此时在外面执勤的护卫长巴图和玛莎听到大帐内秦东的吼声,知道出了事情,立即走进了大帐,却看见秦东手握刀柄,而使者的头颅滚落在地上。 巴图问道:“大人,这是…?” 事 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挽回,杀了上级官员派出的使者就是公然反叛,秦东深知灾祸kěnéng随时降临,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做好准备,能拖延一段时间就拖延一段时间,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还可以掩盖事情的,他当即问道:“巴图,跟随使者大人一起来了几个人?” 巴图道:“大人,使者一共带来六个护卫,属下把他们安排在营门口的招待帐篷里休息了”。 “你亲自带人去把他们都给……嗯?”秦东没有把话说完,手上的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做完之后又道:“另外找一些身形与使者大人和他的护卫们相似的人穿上他们的衣服和帽子跑出大营,然后找两个可靠的人偷偷把尸体埋了,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告诉外面执勤的护卫,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使者大人吃完喝完就走了,明白吗?” 巴图虽然是个莽汉,但实际上却心细如发,他一进来基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当即抚胸答应:“是,大人!” 秦东又道:“好,你派人去把刘三找来!” 第七十五章同仇敌忾 (感谢:峰霞爱打赏了1176起点币) 巴图还没派人去找刘三,刘三却自己过来了,看见大帐内秦东、玛莎和巴图三人,又看见座椅上无头尸体以及地上的头颅,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说道:“少爷,咱们有麻烦了!这人是谁?” 秦东指着地上使者的头颅道:“他是千夫长瓦尔图的使者,这不就是麻烦吗?还有什么比这更麻烦的?” 刘三道:“少爷,赛迪卡方面传来消息,说有人看见罗摩多的人出现在千夫长瓦尔图的营地,并给瓦尔图献上了重金要让瓦尔图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全部划归罗摩多的治下,据说瓦尔图收下了金子,答应了罗摩多的请求,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可是我们的领地,这片地方至少占据我们现在领地的三分之一,这个使者今天来很kěnéng就是传达瓦尔图的这个命令!” 秦东听了刘三的话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仅仅只是千夫长瓦尔图的事情,问题还不是很大,他完全可以做出使者已经带着护卫回去的假象,打死不承认使者是在他的大营里出事的,他是大单于埃拉克亲封的百夫长,而且上面还有万夫长莫多罩着,瓦尔图就算是他杀了使者,如果没有证据却也不敢轻易动他,可现在的问题牵涉到东边的恶邻罗摩多,这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瓦尔图在使者的问题上kěnéng拿他没办法,但如果瓦尔图抛出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这片地盘,罗摩多必定以千夫长将这片地盘已经划归到他的治下为由强行占有,秦东如果不想失去这片领地,可以以这片地区是万夫长莫多亲自划定为借口拒绝执行千夫长瓦尔图的命令,但必定要与罗摩多血战一场,如此一来,他不仅与上级千夫长瓦尔图撕破了脸皮,也与邻居罗摩多交恶,外边还有日耳曼人虎视眈眈,真正是内忧外患,处境极为危险了。 不管如何,现在必须要把杀了瓦尔图使者的事情掩盖干净,因为杀了上级使者是叛乱大罪,即使他的后台是大单于,消息一旦走漏,谁都保不了他,其他的事情反而没有这件事情重要,如此一来就必定要承认接到了瓦尔图的命令,既然接到了命令,那么就面临是否交出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选择。 到底如何选择呢?说实话,秦东极其不舍得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让给罗摩多,这片草场很肥沃,地盘很大,水草丰富,是放牧的好地方,但是他现在不能四面树敌,杀了使者他可以想办法掩盖,瓦尔图找不到证据就没有对付他的借口,可如果不交出那片地盘,就必定要与罗摩多大打出手,这不符合他的利 益,再说罗摩多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与罗摩多火拼只能是便宜了南边的日耳曼人和千夫长瓦尔图。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吩咐道:“巴图,你按我刚才的吩咐去做吧,派人通知各位百夫长过来议事!” “是,大人!” 等巴图走后,秦东对刘三道:“刘叔,给赛迪卡方面传信,让他们密切关注赛迪卡万夫长莫多、帕纳的千夫长瓦尔图、普罗夫的罗摩多以及西南边日耳曼人的消息,只要涉及到与我们有关的消息,要马上报告!” “hǎode,少爷!”刘三答应一声也走了。 大帐里只剩下秦东和玛莎,秦东见玛莎一直盯着自己,不由问道:“你总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我脸上长花了?” “哼,别以为你为我做了这些,我就会感激你,告诉你,做梦!”玛莎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弄得秦东莫名其妙,不过秦东注意到玛莎的语气跟以前有了不同,她正在被慢慢融化。 尸体和现场的血迹很快被清理干净,让人丝毫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没过多久,各百夫长被通知后迅速赶来大帐议事,这些百夫长其实真正的官职还只是十夫长,秦东才是百夫长,因为手底下的人早已经超过了好几百人,为了发挥最大作战能力,秦东就进行了重新编制,他们这些十夫长实际上也就成了百夫长。 秦东见人都到齐了,便说道:“诸位,咱们的麻烦来了,咱们东边的百夫长罗摩多出重金贿赂了千夫长瓦尔图大人,刚才瓦尔图大人的使者过来传达了他的命令,让我们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地盘全部交给罗摩多!” “哗”秦东的话音刚落下,大帐里就炸了锅。 只见苏合站起来抚胸愤怒道:“大人,罗摩多欺人太甚,请大人准许我带队出战,属下必定砍下他的头颅来见大人!” 秦东摆摆手道:“罗摩多又没有直接挑衅我们,你有什么借口向他开战?” “这……”苏合哑口无言了,罗摩多确实没有直接挑衅,只是用贿赂瓦尔图办法想要得到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地盘,秦东他们就算要怪也怪不到罗摩多身上,只能怪千夫长瓦尔图太贪财了。 秦东让苏合坐下后说道:“说到底还是上次罗摩多想邀请我们一起攻打戈采代尔小镇,本大人没有答应才会让罗摩多用贿赂瓦尔图的办法给我们找麻烦!” 牧仁站起来道:“大人做得对,戈采代尔本来就在我们的辖 区对面,他罗摩多凭什么想要将手伸进我们的地盘?他一定是早就存了吞并我们地盘的打算,就算我们一再忍让,他肯定也会得寸进尺,与其被他一步步蚕食,还不如直接跟他干一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未必会输给他!” 秦东思索一番说道:“罗摩多这一招确实高明啊,也不知道这个计谋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给他献计,这一招打在了我们的软肋上,通过贿赂瓦尔图来达到蚕食我们地盘的目的,而他本人只是出了一点钱而已,明面上并没有得罪我们,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倒也不会输给他,只不过我们如果火拼一场,即使胜了肯定也会实力大损,而南边的那些日耳曼人却很有kěnéng举兵北上突袭我们,最后得利的却是那些日耳曼人!你们不觉得这样太便宜了那些日耳曼人吗?” 托隆问道:“大人,打又不能打,难道我们就这样心甘情愿双手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乖乖让出去吗?” “当然不!”秦东站起来道:“罗摩多想要拿到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必须要送来五百个奴隶,否则我们宁愿与他血战一场也绝不交出这片地盘,他现在手上有一千多个奴隶,这些奴隶虽然不能上马作战,却能够干活,我们有了这五百个奴隶就能够在河边开荒种地,从事农桑,只要有了粮食,我们就可以养活更多人,我们以前担心养不活小孩而不敢生养,但如果有了足够的粮食,我们就可以生养更多的小孩,还可以吸引其他匈奴人过来加入我们,我们的实力也就可以发展壮大!虽然现在我们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交出去,但是我们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加倍拿回来的,相信我”。 众人听完秦东的话,互相看了看,一起站起来抚胸弯腰道:“全凭大人做主!” 秦东点点头示意大家起身,又道:“诸位,罗摩多为什么敢打我们主意?因为我们实力弱小,而他在这里经营了很长时间,与各方面的关系都很融洽,本身实力也很雄厚,再加上瓦尔图这个贪财的家伙,我们现在根本不是罗摩多的对手,我曾经也想通过贿赂的手段与瓦尔图打好关系,可此人贪得无厌,我们刚到这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孝敬,就这样恶化了与他的关系,现在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抓紧一切时间训练战法战术,将我们的士兵训练成以一挡十,或者以一挡百的最强战士,只要我们拥有绝对的实力,别人才拿我们没办法!都明白了吗?” “是,大人!”众人齐声应诺,这种屈辱感让这些百夫长们都憋了一口气,发誓回去一定要加强训练,将军队训练成精锐中的精 锐。 第七十六章屈辱割地 刚到这里就处处受制于人,实在太憋屈了,秦东现在感觉很吃力,外患未除,内忧先起,无论处在什么时代,得罪了上司是铁定要吃亏的,除非那上司是个草包,很显然瓦尔图不是草包,不仅不是草包,还是个特别贪财和精明的人,再加上附近还有一个随时都想吞并他的强邻,另外还有随时都有kěnéng过来偷袭的日耳曼人,秦东真是有点感觉应付不来。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解除一些压力,但秦东苦思良久却想不到任何办法,他一个人牵着马在河边行走散心,巴图带着几个护卫远远的跟在后面。 刘三骑着马跑过来看见秦东一个人在河边散布,便问巴图:“少爷还是在为现在我们的处境而忧心?” 巴图道:“shide,大人的压力太大了!” 刘三想了想策马跑过去在秦东身边下马,牵着缰绳一边走一边道:“少爷,刚刚得到消息,瓦尔图见两天过去了而使者还没有回去,顿时起了疑心,估计现在被派来询问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秦东说道:“既然他派人来询问,咱们就好吃好喝地供着,如果被派来的人询问上个使者的事情,吩咐大家一定要统一说词,就说上个使者已经带着他的人走了!后面的事情咱们完全不清楚!” “明白了!”刘三点头答应,见秦东一副愁眉的样子便问道:“少爷是在为我们现在的处境而担忧吗?其实少爷您完全不必有这么大的压力,如果咱们被人逼得没办法了,那就只能放手一战,在大草原上匈奴人之间互相吞并的事情并不罕见,您完全不必顾忌太多,只要咱们把事情做得漂亮,其他人也就不敢轻举妄动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真刀真枪的干,我不会害怕,我担忧的是瓦尔图始终在背后找我们的麻烦,而我们却拿他没有办法,一旦我们跟他翻脸,他只要向上面报告说我反叛了,那我们就很kěnéng被彻底孤立,到时候苏合、牧仁、托隆这些人还会忠于我吗?他们可是匈奴人啊!”秦东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不怕跟任何人打战,他担心还没跟别人打,自己内部就先乱了。 刘三点点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少爷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如此,那这个瓦尔图就不能再留了,想办法杀掉他,我们在帕纳安插有细作,只要知道瓦尔图的行踪,我们就有机会杀掉他!” 秦东对于暗杀并不陌生,在前世时他就干过不少,但基本上都不涉及政治,暗杀这种事情在任何时候都是见不得光的,最令人 恐惧和深恶痛绝,特别是在政治上,大家有分歧可以坐下来谈,可以互相让步,动用暗杀的手段只能证明自身的无能,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形成了习惯,危害极大,根本刹不住车。 他摇头道:“刘叔啊,说实话我很讨厌暗杀手段,这是一种无能的表现,政治上的较量就只能用政治上的手段解决,大家都要遵守游戏规则,如果我今天暗杀了别人,明天别人就会派人暗杀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休止,阿提拉大单于谋杀了布列达单于,夺了他的军队,独自君临天下,可后来呢?阿提拉大单于自己也被别人暗杀了,这就是动用暗杀手段的后果!我不是怕死,而是不想破坏游戏规则,我不先动手暗杀别人,如果别人率先破坏游戏规则动用这种手段,那我就有足够的借口向他开战,哪怕他是我的上司千夫长!暗杀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可还不等你开战,你已经被别人暗杀了,您就是想开战也没了机会啊,少爷,您要三思啊!” 秦东抬手阻止道:“行了,暗杀的事情就别说了,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刘三见秦东坚决不同意,也只能作罢,摸了摸山羊胡子琢磨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脸带笑容道:“少爷,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有用!” “哦?那你说说!” “是,少爷!”刘三行了一个礼后说道:“既然瓦尔图能够利用他自己的权利来打压我们,那我们也可以利用比他官职更高的人去打压他,让他知道我们也是有后台的,不是他想捏就可以捏的!” 秦东一听好像突然开了窍一样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用这个办法呢?” 其实这也是秦东没有官场经验,视野还不够开阔,再加上瓦尔图也不懂官场规则,他只认为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上什么都由他说了算,如果是在后世,一个县长肯定不会也不敢找一个有着市长做后台的镇长的麻烦。而且瓦尔图也不知道原本是阿提拉爱将的万夫长莫多已经选择投入了新任大单于埃拉克的阵营。 秦东连忙道:“刘叔,你马上让人去查查莫多万夫长都有什么喜好,他既然已经是大单于的人,那我和他就是一个阵营里的人,而且我以前是大单于的侍卫,他应该不会不接受我善意的举动!” “明白,老奴这就去办!” 等刘三走后,秦东心中冷笑,你瓦尔图不是仗着自己是千夫长就找我的麻烦吗?那我就找更大的官儿来整你! 第二 天,秦东留下马立和牧仁统帅两百弓骑兵、一百重骑兵、三百步兵守卫营地,他自己统帅两百弓骑兵和两百重骑兵,苏合、托隆、阿法尔德跟随左右,一起快速赶到与罗摩多治下的马里查河中游的边境交界处。 罗摩多的侦骑发现了秦东的骑兵队伍,当即向普罗夫的罗摩多报告,罗摩多接到消息后大吃一惊,还以为秦东接到瓦尔图的命令后恼羞成怒要跟他决一死战,不过秦东既然已经陈兵边境,他也不能示弱,而且他的实力也不差,当即带着手下三百本部匈奴骑兵和五百奴隶骑兵快速赶到边境与秦东对峙。 两方人马在边境线上面对面排成整齐的骑兵方阵,罗摩多发现秦东的骑兵方阵阵型严整,骑士在马上肃穆而立,没有一个人做小动作,便知道秦东这些骑兵都是精锐,当下不敢大意,心中警惕性大增,他拍马上前喊道:“对面是秦东百夫长吗?我是罗摩多,不知秦百夫长为何大举屯兵边境,难道秦百夫长没有接到千夫长瓦尔图大人的命令,现在你脚下的那片土地已经是我的了,难道你想违背千夫长大人的命令?” 秦东也手持长枪,双腿轻夹马腹上前高声道:“哼,我秦东官小位卑,自然是不敢违背千夫长大人的命令,只不过你罗摩多想这么便宜就拿走这片土地只怕做梦,这片土地是万夫长莫多大人划归在我的管辖之下的,你想让我这么白白就交给你只怕不kěnéng!如果你想强行占有,那我们之间就只能血拼一场,如果闹到万夫长莫多大人那里,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罗摩多也担心事情闹得太大不好收场,他给瓦尔图进行了贿赂,瓦尔图自然是帮他的,但是万夫长莫多那边就悬了,有传言说莫多已经向新任大单于埃拉克效忠,而秦东是新任大单于亲自任命的百夫长,莫多肯定是帮秦东的,如果莫多插手这件事情,他和千夫长瓦尔图两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这件事情不能闹大,更不能开战。 罗摩多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高声道:“你既然不想违背千夫长大人的命令,又不想白白交给我,那你要什么条件?我罗摩多人马不多,但钱财还是有一点的,你说个数目,只要我承担得起,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我不要你的钱财,我只要五百个健壮的奴隶,女人也可以,但不要老人和小孩!除非你答应这个条件,否则我是不会把这片土地给你的,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罗摩多思索一会正要说话,旁边狗头军师哈多插话:“大人,秦东以为说说狠话就能吓唬住我们,我看不如直接……” 。 “够了!本大人知道该怎么做!”罗摩多制止了哈多,他并非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相反还很有心机,否则也不会比其他百夫长的实力都强大很多。 罗摩多对秦东高声道:“好,秦百夫长,我答应你的条件,五百个健壮的奴隶明天就会送过来,我们还是在这里交接,你接了奴隶立刻退到巴塔卡湖以西,我们以巴塔卡湖为界,越过湖泊就等于是侵入对方的领地!” 秦东沉声道:“那就一言为定,大草原的男儿说一不二,如果有人违背了诺言,必遭天谴!还有,罗摩多,你别以为我怕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蚕食我的土地,这次我让着你,如果再有下次,老子可不管什么千夫长不千夫长,谁抢老子的土地,老子就跟他死磕到底!”说完弯弓便向罗摩多射出一箭。 “嗖”的一声,那箭奇快无比,罗摩多根本反应不过来,头顶上头盔盔缨就被射落下来。 “律”战马一声嘶叫,立起了身体,罗摩多险些掉下去,等待战马前蹄落地稳定之后,罗摩多惊出一声冷汗,这距离至少也有两百米,秦东坐在马上原地一箭竟然射出这么远让罗摩多吓得不轻,而且头顶的盔缨都被射落,这射术着实让人害怕。 “哼哼,我们走!”秦东收起弓箭,拍马转身飞驰而去。 罗摩多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秦东率众而去,从这一刻他知道秦东并非一个可以随意乱捏的软柿子。 第七十七章奴隶变成自由民 奴隶交接得很顺利,双方并未起什么冲突,也许是罗摩多认为秦东并不好惹,也不想招惹强敌,因此在交接的过程中没有耍什么花样,五百个奴隶中男奴隶占了多数,大约有三百多人,其他都是中年女人。 匈奴人对女人看得比较重,女人可以生养,只要生下小孩之后就会定下心来,而男奴隶一般很难养熟,随时kěnéng反叛,因此罗摩多在给秦东的奴隶中,男奴隶占了多数,而女奴隶也都是中年女奴隶,已经生养过多次了。 罗摩多对秦东手下的精锐弓骑兵和重骑兵非常忌惮,在接收地盘的时候几乎是倾巢而出,一直跟着秦东的人马,直到秦东率部带着奴隶们退到巴卡塔湖以西地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中午时分,队伍离帕札尔大营还有三十多里,秦东下令队伍停下扎营,生火做饭,随后他名人将那五百个奴隶集合起来,男女分开,男奴隶在左边,女奴隶站右边。 启动骑在马上看着站得稀稀拉拉的奴隶们高声道:“我知道你们不愿意,但是没办法,现在你们是我的奴隶了,我这里有两个选择给你们,第一,选择成为自由民,成为我治下的自由民,但是你们不能离开我的治下到别的地方去,抓住就是死!成为自由民有为我当兵打仗的义务,有给我交税的义务,我会分给你们田地和农具,但这些都需要你们付钱,我知道你们现在没钱,你们可以每年还一点,三年之内还清,租种的田地三年之后也归你们所有,是收益还是亏损全部由你们自己承担。第二,永远成为奴隶,你们将一生衣食无忧,只要勤勤恳恳干活就不会饿死!现在选择成为自由民的举手!” 刚开始这些奴隶还因为自己听错了话,但很快有人反应过来,立即举起了手,有人带头之后其他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秦东看了看,绝大部分都举起了手,他又道:“选择永远成为奴隶的请走到前面来!” 选择成为奴隶的也不是没有,但不多,一共只有三十多人,这年头奴隶的生活不一定比自由民过得惨,有的自由民饿死了,而奴隶却整天好吃好喝。 这时在选择自由民的人群中有一人高声询问:“大人,我想成为自由民,但我又不会干农活,我要怎么样才能有足够的钱财交税,又要如何养活自己呢?” 秦东点头笑道:“好,这个问题问得好,我首先要声明一点,分到田地的人不能把田地租给别人种,只能自己种,一旦发现有人把分到的田地和农具租给别人,那么我们将收回田地和 农具,还会对此人进行惩罚,除了成为农民,我这里还有很多工作可以选择,比如战士,如果你会骑马打战,你可以选择成为一名骑士,如果你不会骑马,但你很有力气,很凶悍,你可以成为步兵,如果你既不会骑马打仗,也没有战斗能力,你可以选择其他的工作,当然你得有这个本事,比如你有木匠手艺,你可以选择成为木匠加入到我的木匠作坊,如果是你铁匠,你可以加入我的铁匠作坊,如果你是银匠,你可以成为我的专用银匠,如果你是裁缝,可以加入我的裁缝铺,当然如果你们想自己开店做生意,我也是非常支持的,我不像其他的匈奴人不允许你们做生意,我鼓励商业,鼓励耕种,你们可以在我的领地里做生意,只要你们自觉的交税,我敢担保没有人会找你们的麻烦,既然你们已经交税,自然会受到我的保护。 愿意为我工作的,我很欢迎,我会付给你们满意的薪水,一般刚刚工作的人每个月会有十个第纳尔的薪水,工作的时间越长薪水越高,半年为试用期,半年时间一过,薪水就开始上涨。 刚才说了其他的一些职业,现在专门说一说农民,等抵达我们营地之后,选择成为农民的人去找专门负责分田地的官员登记,官员会分给你们田地和农具,第一年免租免税,第二年只要上交五成的收成,第三年上交四成,第四年上交三成,此后每年都是上交三成,其他的收成归自己支配,永不加赋,其他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和名义增加税收项目,如果遇到天灾人祸,我会酌情减免税收,第二年和第三年之所以要收五成和四成,这是你们为你们自己赎身的钱,因为你们之前是奴隶,交了两年的钱之后你们就是自由民了,这就是农民的待遇!” “我们愿意成为您治下的农民,大人,只要您说的话算数,我们愿意永远追随您!”很多人都开始大声喊起来。 一个人最害怕的是没有希望,有了希望之后自然是格外的珍惜,这些奴隶在罗摩多那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没想到被卖到这里之后竟然会遇到这么hǎode事情,遇到这么hǎode匈奴官员。 又有人问道:“大人,如果我选择成为战士,不知道多久能赚够为自己赎身的钱?每个月的薪水又有多少?” 秦东点点头道:“好,下面我来说说战士的待遇,一个新兵战士的薪水每个月是一个金币,三个月为新兵期,过了新兵训练期之后就是每个月一个金币又十个银币,选择成为战士的人只需要半年就能为自己赎身,之后你们就是自由民了,再得的薪水全部归你们自 己所有,恢复自由之后没有上级军官的允许不能擅自离开军队,不能当逃兵,抓到逃兵就砍头。战斗时阵亡和伤残的士兵,我们会有抚恤金发放给家属。 自由民暂时阶段不允许离开我的领地而去别人的领地,抓到到会受到重罚,而且自由民必须要有明确的常住地址,便于收税!有关具体的章程,等你们到了帕札尔大营驻地之后可以询问专门的官员!我在这里都不多说了,不过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抵达大营之后每个人都必须学习我们的文字,要学习用我们的语言说话以及与别人交流!这是前提条件,学会我们的语言的人可以获得一定的免税,学不会的会被罚款!” 秦东这里说的语言自然是汉语,他要然治下每个人都学会说汉语,用文化来同化这些人,这些人才会不知觉的放弃原本的民族,加入这个全新的集体当中。 第七十八章争锋相对 奴隶们弄清楚相关的章程之后非常兴奋,这五百人里只有三十多人愿意成为秦东的奴隶,其他四百七十人都愿意做自由民,成为秦东的奴隶也不一定比成为自由民差多少,在这个生产力落后,并且经常发生战乱,长期闹饥荒的罗马帝国末期,成为奴隶相反还会比自由民有更多的生活保障。 经过几天的时间登记,四百七十个自由民已经有了自己的职业,这其中有三百八十人主动做农民,而另外九十人不会种地,他们愿意为秦东工作,有的进入裁缝作坊学习做裁缝,有的进入铁匠作坊学习做学徒,有的去向那些木匠大师拜师,而没有人自己单独做生意或者开店铺,因为这些人以前都是奴隶,没有积攒钱财,没有本钱自然就无法开店铺做生意。 为秦东工作的九十个自由民可以管饭,但是另外三百八十个农民却没有粮食生活,秦东还必须将粮食借给这些人,等他们下半年秋收之后再还粮。 自从秦东一箭将罗摩多的盔缨射掉之后,罗摩多也不敢再小看秦东了,并且对他有着深深的忌惮,就连罗摩多手下的侦骑也不敢太靠近巴塔卡湖,而秦东为了威慑罗摩多,派出一支一百人的弓骑兵部队驻扎在巴塔卡湖西岸,日夜不停地训练,这支部队由牧仁率领,警戒巡逻骑兵经常沿着边界线跑马,有时候还会隔着边界线射杀位于罗摩多地盘上的猎物,处处挑衅。 罗摩多也知道这次为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土地把秦东搞火了,秦东现在命令军队直接驻扎在边境线上并且处处挑衅,就是不甘心失去这片土地,想随时夺回去,他可不想给秦东找到借口攻击他,因此让侦骑不要太靠近边境线,对秦东的挑衅的也视而不见。 秦东并不想现在就跟罗摩多开战,他的重骑兵和步兵都没有训练完成,弓骑兵的战斗力也还有待提高,在兵力上并不比罗摩多强多少,勉强开战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之所以派兵驻扎在边境线上就是想给罗摩多压力,让罗摩多以为他还在为这片土地耿耿于怀,让罗摩多想办法保住这片刚得的土地,而不是得寸进尺。 边境上的事情暂且不提,南方日耳曼蛮族也没有丝毫动静,也许是看到秦东的实力不弱,突袭的成功率太小,而损失太大又肉疼的缘故一直风平浪静,不过千夫长瓦尔图却不怎么淡定了。 第一次派来向秦东传达命令的使者一去不回,瓦尔图又接连派了好几波使者前来帕札尔的大营询问秦东有关使者失踪的问题,每次都被秦东以使者已经离开给打发走了。 瓦尔图左想右想都感觉不对劲,帕纳和帕札尔之间并没有其他的地盘,也没有其他百夫长的防区,这使者怎么平白无故地失踪了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他怀疑使者失踪的事情很kěnéng与秦东有关,当即命令秦东前往帕纳大营议事。 秦东很快就接到了命令,他知道这一遭是躲不过去的,只能带着护卫对五十名骑兵前往帕纳大营面见瓦尔图。 两人之间既然已经生出了,秦东知道他无论如何做都是无法弥补这道嫌隙的,因此也没有带什么礼品,直接空手进了瓦尔图的大营。 这次瓦尔图没有让秦东等多久,瓦尔图很快让人请他进去,巴图和护卫队的骑兵们则留在外面等候,秦东全然不惧,让巴图带着护卫队在外面等待,他自己手握腰刀向瓦尔图的大帐走去。 到了大帐门口,守卫却拦住道:“百夫长大人,进入千夫长大人的大帐之内不能携带佩刀!将您的佩刀交给我保管,等您出来的时候我会还给您!” 秦东眉头一皱,上次他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个规矩,而且武器对于一个军官来说十分重要,将军们进入大单于的大帐都没有要解下佩刀的规矩,可在这里竟然突然出现了这样的规矩,秦东相信这是瓦尔图故意的,他当即大怒:“荒唐,我就算面见的大单于也不用解下佩刀,滚开!” “这……大人,请别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守卫也是左右为难。 这时大帐内传来瓦尔图的声音:“算了,让秦东进来吧!” 秦东既然抬出了大单于埃拉克,瓦尔图就知道先前的安排没用了,他总不能说秦东面见大单于不用解下佩刀,而面见他则要解刀吧?难不成他比大单于的地位还高? 守卫听到声音后退到了一边伸手道:“百夫长大人请!” “哼!”秦东哼了一声,瞪了那守卫一眼转身进了大帐内。 瓦尔图还是那副德行,半躺在宽大的狼皮椅子上,手上端着一只银制酒杯,身边偎依着上次见到的那个罗马女人,旁边还坐着几个其他的百夫长和官员。 “拜见千夫长大人!”秦东上前行礼道。 瓦尔图喝了一口酒问道:“秦东,跟罗摩多进行交接了吗?” “shide,大人,已经交接完毕!” 瓦尔图突然推开那罗马女人,直起身体盯着秦东道:“怎么本大人听说你还要了他五百名奴隶,否则就不交接土地,而且还将 军队部署在边境上处处挑衅?” 秦东心中冷笑,这就开始给下马威了吗?他当即回答:“大人,整个帕札尔地区是万夫长莫多大人划定给卑职的,卑职凭什么白白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给罗摩多?只要他五百奴隶已经算是便宜他了,至于您说的陈兵边境,这只是正常的驻扎训练,而且卑职的军队也没有挑衅罗摩多,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小人在大人面前进谗言,如果让卑职知道这个人是谁,卑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瓦尔图没想到秦东这么会狡辩,而且把事情说得好像很正常一样,再者秦东的态度很强硬,这让瓦尔图颇为不适应,但他也知道不能再在这件事情为难秦东了,事情闹大之后很kěnéng闹到莫多那里,到时候局面就不是他能的。 “好,这件事情就不说了,以后你和罗摩多之间要和平相处,共同防备南边的日耳曼人!”瓦尔图只能将这一页翻过去,不过他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这次叫你来不为别的事情,就是我第一次派去的使者失踪的事情,你将具体的情况说一说,他当时是什么时候赶到你的大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中间他除了传达我的命令之外还做了什么,他走的时候,你送到什么地方返回?” 秦东早就想好了说辞,现在见瓦尔图问起,当然按照事先准备的说了描述了一遍,说得是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破绽。 听秦东说完,瓦尔图生气道:“他离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送到帕纳境内,否则他怎么会失踪?” 秦东道:“大人,卑职是想送的,只是使者大人坚决不要让卑职送,所以卑职就没有送他!” “哼!”瓦尔图冷哼一声道:“不管怎么说,本大人的使者是在你的防区失踪的,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本大人限你十天之内找回使者,不论死活都必须找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你这个百夫长也不用干了!” 秦东脸色一变,当即冷声道:“大人,卑职刚刚抵达还不过一个月多月的时间,境内自然不会**全,而且双腿是长在使者大人自己身上,他要去哪卑职总不能将他绑住吧?再者说了,卑职这个百夫长是大单于亲封的,千夫长大人恐怕还没有权利免除我的官职,千夫长大人要免去我的官职,难道大人想凌驾于大单于之上吗?如果大人没有其他的事情,卑职就告辞了”。 第七十九章拦截 秦东极为嚣张地离开了瓦尔图的大帐,瓦尔图的愤怒可想而知,等秦东没走多久,大帐内就传出瓦尔图的怒吼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就敢在本大人面前放肆,真是气死我了…….”。 旁边一个罗马人阴笑道:“大人,这秦东竟然敢在您面前放肆,简直是不知死活,以您的权威想要收拾他还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吗?” 瓦尔图皱眉道:“可是秦东是大单于亲封的百夫长,本大人要动他都得掂量掂量,没有足够的借口和理由根本拿他没办法!” 那人走到瓦尔图身边道:“大人,您只需要如此这般……”。 瓦尔图听得连连点头,等那人说完便露出凶残的笑容:“好,很好,就这样干,只要他的防区被日耳曼人偷袭,本大人就有足够的理由问他的罪!这件事情你去安排!” “遵命,大人!” 回到帕札尔的秦东将忍受的屈辱全部发泄在手下军官身上,他让这些军官进一步加强军事训练,而且还要在一个月之后举行各百人队的战术技能大比武以及单兵作战能力大比武,并许下重诺,每一项技能比武前三名将获得一年的军饷奖励。 于此同时,他开始着手培养具备组织能力的军官,造反或者说起义,归根结底就是聚拢人心的过程,将其他人组织起来团结在自己的身边,打着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而一起战斗的名义来达到夺取现有统治阶级权利的目的。 别小看了这个组织军官的作用,有了这些人在军队中,士兵们一般很少发生哗变,而且还能让士兵们的士气一直处于高昂状态,能让士兵悍不畏死,战斗力直线上升。 秦东准备将这个工作交给他的家丁王六负责,王六现在的职务是后勤官阿古拉的副手,秦东将他调出来单独成立一个部门,从军队中筛选出一些口齿伶俐的士兵进行培训,培训完成之后再派到各个百人队里担任主官的副手,帮助百人队主官管理军队的思想和生活。 两天后一支规模大约有十五人的骑兵队出现在帕札尔地区,这支骑兵队由北向南鬼鬼祟祟前进,但很快被秦东手下的巡逻队发现了,负责帕札尔西部防区的是苏合率领的弓骑兵部队,这支百人队一直驻扎在里拉山西面段山脚下。 苏合得到巡逻队的报告之后当即点起兵马火速在那支骑兵队的前面,这支骑兵队就是瓦尔图准备派去南边拉兹洛格与驻扎在那儿的日耳曼人会晤的使团,瓦尔图在明面上找不到借口和 理由干掉秦东,因此只能动用外部的力量,南边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就成了他的首选。 这支使团带队的就是向瓦尔图出主意的罗马人,他的名字叫劳斯特,此人乃是在罗马帝国混不下去了才跑到匈奴人这边混饭吃的。 劳斯特原本以为他们的动作应该很隐蔽,却被想到这么快就被秦东的巡逻骑兵发现了,当他想带着手下十五个骑士逃走时已经为时已晚,苏合带着六十名弓骑兵分成两列纵队飞驰而来,骑士们人人弯弓搭箭。 苏合策马奔驰在最前面正要命令军队展开攻击,但他发现前面那些人竟然都是匈奴人,当即命令:“从左右两翼包围他们,谁敢擅动或反抗者格杀勿论!” 隆隆的马蹄声响彻了这片狭长的草地,劳斯特是想隐蔽一点,因此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又因为地形的关系被包围在这里动弹不得。 劳斯特刚开始害怕得不行,他担心对方不问身份就直接攻击,但现在看见对方只是将他们包围,并没有直接攻击,他就松了一口气,但是再想隐瞒行踪却是不kěnéng了。 包围这些人之后,苏合停了下来,他策马上前大声问道:“你们是谁的军队?为何出现在我帕札尔地区?快快报出你们的来历,否则以敌人论处!” 罗马人劳斯特拍马上前傲然道:“我是千夫长瓦尔图将军的使者劳斯特,我们youshi要前往普罗夫见百夫长罗摩多,你们是秦东百夫长的军队吧?快快放我们过去,耽搁的千夫长大人的要事,你们都吃罪不起!” 去普罗夫的?苏合突然哈哈大笑,笑完冷声道:“使者大人恐怕是走错了道了,这里是前往南方拉兹洛格的路,并非前往普罗夫的道路,难道使者大人是想绕一个大圈再往东方普罗夫去吗?” “噢,是吗?看来我们走错路了!”劳斯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十分懊恼的模样,随即向苏合行了一个礼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立即前往东面普罗夫去面见罗摩多百夫长,将军,我们就先走了”。 劳斯特说完便一挥手便要带着他手下十五个骑兵离开,但苏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一直跟在秦东身边,瓦尔图一直在找麻烦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非常愤怒,这次这些人竟然不打招呼就进入他的防区,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这些人走,当即大吼:“且慢!使者大人这就要走吗?我看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就到卑职的营地去宿营,等明天一早卑职亲自护送使者大人去东面的普罗夫?来人,帮使者大人 和他的属下拿兵刃和弓箭,这么重的东西放在身上太重了,都到了我们的地盘怎么能让客人这么劳累呢?” “是,大人!”一个十夫长当即将手一挥,身后的骑兵们便策马过去拿走了劳斯特和他手下的武器及弓箭。 这就是明显的缴械了,只是苏合说得好听一些,帮助客人拿重东西而已,劳斯特虽然愤怒,但却没有办法,现在是在秦东的地盘上,对方的人马也多出好几倍,而且个个都是精锐,反抗?还是算了吧,跟这些粗汉动手肯定是占不到便宜,这些骑士可不管他是不是使者,只要反抗,肯定是全部被杀的下场。 实际上现在才下午,离天黑还早着,如果快马加鞭,这些人天黑之前都可以赶到拉兹洛格,只不过现在被苏合带人拦下来了,能不能再去拉兹洛格还真的难说。 第八十章人算不如天算 (感谢:峰霞爱打赏了100起点币) “呀哈”秦东骑着战马在训练场上飞速奔驰,所过之处沿途的木桩全部被他快速斩断,或劈或砍,或削或刺,或抹或撩,或压或挂,或格或挑,招式之快让人看花了眼。 随着他的力气越来越大,之前的长枪不能再用了,长枪拿在手上没有一点重量感,就像拿了一根麻杆在手上,现在他使用的是一柄百炼钢锻造的三尖两刃刀,重达九十六磅,不过这也只是临时兵器。 经过这段时间的琢磨,他发现只有三尖两刃刀最适合做自己的长兵器,此前他也想过使用方天画戟或者偃月刀之类的长兵器,但是打造了几柄试过之后发现都不适合,只有三尖两刃刀最为合适,要重量有重量,他力量大,可以当长枪使用,且增加了长刀的功能。 为了让自己使用起来更加顺手,他将原本的家传枪法进行了改进,改成适合三尖两刃刀使用的招数。 在奔驰的道路两侧都有木桩,一共两百多个,随着他策马奔驰而过,两侧的木桩被快速一一斩断,到最后只剩下两排半截木桩竖立在地上,地上躺着一地的木头,要知道在高速奔驰的战马上将沿途两侧的木桩都砍断,这不仅需要强大的力量和技巧,最为关键的是sudu,没有极快的sudu,根本不kěnéng将所有的木桩都斩断,以为战马本身是跑得很快的,如果他的劈砍动作不够快,就没有时间将每一个木桩都斩断。 “好,少爷真是好功夫!”刘三站在场边鼓掌喝彩,见秦东勒马停下后走过去扯住缰绳。 秦东下马将三尖两刃刀递给旁边的护卫,那护卫双手拿着都有点吃力,九十六磅的重量可不轻,大约有八十六七斤左右。 “刘叔,你来了?难道是上次的事情有消息了?”秦东擦了一把汗珠问道。 刘三点头道:“shide,少爷,赛迪卡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莫多万夫长这个人没有其他的爱好,唯独喜爱宝马和宝刀!而且莫多万夫长和千夫长瓦图尔的关系也是十分不睦,原因是瓦图尔因为自己是邓直昔克的人,一直不把莫多放在眼里,阿提拉大单于在世的时候一直很宠爱邓直昔克,莫多万夫长也太敢得罪他的人,因此让瓦图尔日益嚣张”。 男人一般有三大爱好,第一,权利、第二,美女、第三,金钱,在这个时代来说,特别是军人都喜爱宝马和宝刀,要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在战场上最为重要的,有一匹宝马在追击敌军到时候能很快追上,在撤 退逃走的时候跑得也快,这可是保命的伙伴啊,再有宝刀,要知道在战斗时兵器很容易损坏,特别是刃口,战斗时间太长很容易将刃口砍卷,有的兵器质量差的更是砍得缺口,直到最后砍不动,因此削铁如泥的宝刀或者宝剑是任何一个将领都喜欢的。 秦东点点头道:“好,不怕莫多没有爱好,就怕他没有爱好,他不是喜欢宝马和宝刀吗?宝马咱没有,宝刀咱要多少有多少,刘叔,你去准备一柄百炼钢刀,让木匠打造出一个上号的木盒装好,我要去赛迪卡面见莫多!” 刘三立即道:“明白,少爷,老奴马上就去准备,您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就这几天吧,宜早不宜迟!” “hǎode!” 这时一骑快马飞奔过来,骑士勒住战马报告:“禀大人,苏合大人命小人前来报告,在里拉山西面山脚下的狭长草场发现了千夫长瓦尔图派出的使者以及十六个骑兵,他们携带着大量财物,看他们行走的路线和前进的方向应该是往南边拉兹洛格去的,苏合大人判断他们应该是去见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很kěnéng又有什么阴谋要对付我们!” 秦东和刘三互相看了一眼,刘三狠声道:“少爷,这瓦尔图真是阴魂不散,看来是跟咱们卯上了!” 秦东问那骑士:“现在那使者和他手下的骑兵在什么地方?” “他们已经被苏合大人带兵带回了驻防营地!苏合大人派我来请示大人,对于这些人应该如何处置?” 刘三对秦东道:“少爷,瓦尔图在明面上拿我们没办法,因此很kěnéng是想贿赂南方的日耳曼人,让他们来突袭我们的营地!” 秦东对刘三的推断很赞同,点头道:“bucuo,很有这么kěnéng!”说完对那骑士道:“你马上回去告诉苏合,将那什么狗屁使者和他带的人全部杀掉,,完事之后要处理干净,不能让其他人找到尸体和血迹!” “是,大人!”骑士领命拍马离去。 苏合的营地,这里就在里拉山西段山脚下,为了防止日耳曼人从这里下山,秦东不得不命苏合将营地扎在这里进行威慑,军需补给全部从帕札尔大营用马车和马匹运送过来,每三天运送一次。 这也是秦东为了防止部下反叛而制定的措施,现在这个时代,粮草对于军队的重要性排在其他物资的首位。了军需补给,就算部下想反叛也会因为没有粮草、武器和其他物资而不敢轻易反 叛。 劳斯特等人被关在一个木栏围成的马圈里,到处都是马粪的臭味,周围还有士兵看守,劳斯特现在正在坡口大骂,“快放了我们,你们竟敢亢千夫长大人的使者,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快快放我们出去!现在放了我们,本使者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在千夫长大人面前说你们的坏话……”。 此时苏合正带着大队人骑马走了过来,听到这话之后冷笑道:“是吗,那我还得多谢使者大人开恩喽?” 劳斯特看见苏合来了,知道他就是这里的首领,因此立即对苏合哀求道:“这位将军,你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们带来的财物你可以全部拿走,它们都是你的,你放我走,我这就回罗马,再也不回来了,千夫长也无从知道这件事情”。 苏合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建议听起来好像bucuo,只可惜我为什么放你走呢?放你走之后我还要承担你再次跑回帕纳向千夫长告状的风险,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直接杀了你们这些人!所有人听令,弓箭上弦!” “啊,该死的,你,你不能这么干,你会下地狱的…….”。 “嗖嗖嗖……”一阵箭雨射过去,马圈中的劳斯特和他手下十几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立即有骑士下马去检查,苏合很快得到骑士的报告:“大人,所有人都中箭而死!” 苏合将手一挥:“先去吃晚餐,吃完晚餐再来处理尸体!” 所有人都跟着苏合走了,如果先处理尸体再吃晚餐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胃口,反正这些人都死了,也不用担心。 没过多久,胸前插着一支箭的劳斯特尸体突然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箭杆,将衣服解开露出一个金色的徽章,这徽章正被胸前那支箭射中,箭头虽然射进了身体内,却只射进了肌肉,没有射进胸腔内。 “感谢上帝,感谢主,感谢家族,如果没有这枚家族徽章,我一定死在这里了!”劳斯特嘀咕了一句,随后将箭尖把出来,扯下袖子将胸前很浅的伤口包裹住,然后起身观察了一下,偷偷溜到旁边的马圈里牵了一匹马出来,上马就向南边狂奔而去。 正在吃晚餐的苏合等人听到了马蹄声,知道出事了,跑出帐篷发现一个人影正骑马往南边而去,苏合当即命人去追。 第八十一章屋漏又逢连夜雨 帕札尔大营。 秦东收到消息大吃一惊:“什么?你说有人装死逃走了?而且还是向南逃走的?” 苏合一脸惭愧地低着头道:“shide,大人,卑职该死,没想到那劳斯特老鬼竟然装死骗过了士兵!” 灭口没有搞干净让劳斯特逃走,这件事情非常严重,一旦让劳斯特回到帕纳见到了瓦图尔,秦东和帕札尔大营所有人都kěnéng要遭受灭顶之灾。 大帐里所有人都脸色凝重,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件事情更严重的了,秦东看了大家的表情一眼,深吸一口气道:“诸位,你们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现在大家不要慌,要封锁消息,特别是不要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的士兵和家属们知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一要统一想法,第二,严密关注南边日耳曼人的情况,一旦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有动静,我必须要马上收到消息,刘三,这第二件事情你要随时盯紧了!” 刘三行礼道:“是,少爷!” “好,现在咱们说第一件事情,就是统一想法,如果劳斯特回到了帕纳见到了千夫长瓦图尔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说出来,瓦图尔雷霆大怒,以我们无故杀死他的使者为由宣布我们反叛,并要率兵征讨我们,我们要怎么应对?是投降?还是直接跟他开战而坐实了反叛的罪名?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秦东的话音落下之后,大帐内顿时了没有了声音,不过很快有人站起来说话了,这人就是托隆。 托隆向秦东行礼道:“大人,我是投诚过来的,而且我此生也不想再投降别人,就算瓦图尔宣布我们反叛,我也誓死追随大人到底!” 马立瞪了托隆一眼,迅速站了起来,他恨托隆抢在他前头站起来表忠心,他是秦东的家丁,要说最先表忠心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可托隆却抢在了他前面,“少爷,我和我的人自然是跟少爷一起荣辱与共!” 其他几个人,苏合、牧仁、阿法尔德等人都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齐声道:“大人,无论何时何地,我等都誓死追随大人!” “好,好,好!”秦东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确实有些激动了,内心里却又一丝惭愧,这些人都对他忠心耿耿,他却还在内心里防备着他们中间某些人,特别是防备身为匈奴人的苏合和牧仁。 秦东稳定了一下情绪道:“只要我们之间众志成城,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我们,再困难的难关都一定可以度过去,大家也不用太担心,事情 还没有到无法收拾的那一步,就算劳斯特见到了日耳曼的头领,等回去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有时间做准备!” 苏合原本就对这件事情非常惭愧,如果不是他手下的士兵大意,就不会出现劳斯特逃走的事情,也不会把这里所有人都置于危险的境地,他道:“大人,从拉兹洛格到帕纳一共有两条路,分别在里拉山的两侧,我们可以在东侧日夜派人巡逻,只要发现他的踪迹就格杀,另外再派人潜入到里拉山的另一侧在必经之路萨摩科等着他!” 秦东听了之后摇头道:“不,劳斯特未必会走这两条最近的路,如果他绕远道的话,我们就没办法了,所以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们只需要在我们的地盘上加强巡逻就行了,瓦图尔这个人,我有办法对付他,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三番五次地找我们的麻烦,有他这样的上官在这里,我们根本无从发展壮大,既然他想让我们死,那我们就让他先死!大家先各自回各自的防区,等待我的消息!” “遵命,大人!” 众人还没有出去,这时突然从外面传来喧闹声,秦东高声问道:“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回事?” 只见护卫长巴图从外面进来道:“大人,大事不好,被派去王庭接士兵家眷的柯尔克十夫长回来了,不过柯尔克受了伤!而且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另外随他一起去的十个骑兵和家眷们都不见人影”。 大帐内众人脸色无比大变,这事情太严重了,肯定在途中遇到了拦截,否则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秦东当即道:“快让柯尔克进来!” 巴图转身出去了,很快就有两个士兵架住受伤的柯尔克进了大帐,只见柯尔克嘴唇干枯,脸色惨白,额头上隐隐有细汗冒出,肋部的皮甲被砍开,有鲜血流出,血液已经干涸凝固,看样子是伤得不轻,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 秦东命人找来罗马医者给柯尔克治伤,前段时间从罗摩多那里要来的五百奴隶中竟然有三个人是医生,这个时代罗马帝国的外科医生已经能够利用手术缝合伤口,利用药石治病消毒,只不过在罗马帝国灭亡之后,欧洲进入中世纪时代,受到教会迷信思想的影响,这些先进的外科医术被抛弃了,医生们都不会外科手术,很多病症都采用放血的方法治疗,再加上一些药物治疗就构成了中世纪欧洲的医疗手段,很多迷信的人生病之后除了放血治疗之外就是硬挺着,直到死去,在古代中国,中国人至少还有中医治病,而且治疗手段很多,百姓的医疗条件要比 欧洲人强太多了。 经过清洗伤口和缝合包扎之后,秦东又让人给柯尔克喂了一些水,弄了一些面糊给他吃,没给他吃牛羊肉,受伤之后,特别是外伤,在这个时代很容易发生伤口感染,而牛羊肉是燥热的大发之物,伤口没有愈合之前吃牛羊肉很容易发生伤口感染的情况。 吃了东西的柯尔克有了一些力气,秦东见状便问道:“柯尔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其他士兵和家眷们呢?他们现在在哪儿?” 柯尔克嚎啕大哭:“大人,卑职有负所托,罪该万死!原本一路上都很平静,就算过了都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可是进入帕纳地区之后我们就遇到了麻烦,千夫长瓦图尔的三个直属百人队将我们亢了,还杀了我们三个人,其他人都被关押在帕纳大营,卑职是冒死杀了守卫逃出来的!” 事情很明显了,又是瓦图尔搞的鬼,这家伙显然是想吞并那些家眷,秦东铁青着脸挥挥手:“带柯尔克下去让他好生休息!” “是,大人!” 柯尔克被带下去之后,秦东说道:“原本我还不想动用阴暗的手段干掉瓦图尔,但是现在不行了,瓦图尔必须死,而且还要尽快杀死他,否则我们很难抵挡他的攻击!刘三,昨天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刘三行礼道:“早就准备好了!” “好,随我去赛迪卡面见莫多大人!” 第八十二章游说 (感谢:峰霞爱打赏了100起点币) 秦东正准备带着礼物去赛迪卡面见莫多,而从死人堆里装死逃走的千夫长瓦图尔的密使劳斯特已经进入拉兹洛格区域,很快便被这里的日耳曼人的侦骑发现并被抓住。 没过多久,劳斯特被带进了拉兹洛格,这里是一个小镇,也可以说是一个要塞,匈奴人没来之前这个根本就没有人,直到匈奴人进入赛迪卡周边平原地区之后,东罗马帝国为了防止匈奴人从附近的山口南下劫掠,才在里拉山和罗多彼山周围的几个重要山口修建了要塞和堡垒。 这个小镇的人口却不少,差不多有三千多人,士兵有七百人,其中骑兵三百,其他杂兵四百人。 劳斯特被带进了一栋很大的房子,这房子门前两根有两个壮年男人腰粗的石柱支撑着大门前檐,两个身穿皮甲却露出半边膀子的强壮的日耳曼士兵手持长矛站岗。 进了大门之后就感觉进入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这里房顶特别高,足有五六米高,人站在下面显得很渺小,大厅里有两排石柱支撑着穹顶,被捆住双手的劳斯特在日耳曼士兵的推动下从两排石柱中间走过,一直走到大厅的尽头。 大厅的尽头台阶之上放着一张宽大的熊皮椅子,一个壮硕无比的男人扛着巨大的狼牙棒站在台阶下。 “奥多亚塞,人已经带来了,就是他!”一个士兵向台阶下站立的男人汇报,日耳曼人没有那么多讲究,不像罗马人和匈奴人,他们不称呼官职,只称呼对方的名字,不管那人是什么职位,除非对方是国王和王后。 如果秦东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一定会知道奥多亚塞是谁。只见奥多亚塞并没有转身,而是一步步向台上那座椅走去,走上最后一个阶梯之后,他转身坐下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劳斯特,饶有兴趣的问道:“罗马人还是希腊人?” 劳斯特连忙鞠躬行礼:“想必这位就是这拉兹洛格日耳曼人的首领奥多亚塞大王吧?小人是希腊人,目前正在北边匈奴千夫长瓦图尔大人的手底下混口饭吃!” 奥多亚塞听劳斯特说自己是这拉兹洛格日耳曼人的大王,顿时心中有些高兴,但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反而冷哼一声道:“哼,这拉兹洛格要塞现在是我奥多亚塞做主,但是我可不是什么大王,我们这支东哥特人的首领乃是曼拉里克大王,我奥多亚塞是曼拉里克大王的最忠诚的部下,你清楚了吗?” “是是是,大王,小人愚昧无知,请大王饶恕小人 的罪过!”劳斯特连连弯腰请求饶恕,实则心里却活动开了,他可不是什么愚昧的人,他能从奥多亚塞的话里话外听出不同的东西,他瞬间就判断这个奥多亚塞绝对不是一个甘心臣服于曼拉里克的人,如果有机会,这个人一定会自立为王! 奥多亚塞见劳斯特老实了,转换话题问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暂时饶恕你这个愚昧的人,但是你作为匈奴千夫长瓦图尔的手下,为什么会进入我的领地,你莫不是来刺探我方消息的?来人啊,把这个间谍拖出去砍了脑袋,把头颅挂在城头示众给北边的匈奴人一些警告!” “明白!”劳斯特身后两个日耳曼士兵当即拖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劳斯特高声大呼:“大王且慢,请允许我把话说完,如果等我说完了话,那时候你还是要砍我的头颅,我将死而无怨!” 奥多亚塞眼神中精光一闪,随即沉声道:“回来!” 劳斯特被拖了回来,他直起身送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呼刚才真是好险,差点就被砍了脑袋。 奥多亚塞打断了他的思维:“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着!” “大王,这……请屏退左右!”劳斯特扭头看了看周围的日耳曼士兵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一个日耳曼士兵就大喝:“好胆,如果我们都走了,你伺机刺杀我们首领怎么办?” 奥多亚塞却道:“看他这个瘦弱的样子也不是干刺客的料,算了,你们都出去,不用担心我!” “这,hǎode,奥多亚塞你要小心一点,如果这个人敢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等护卫都走之后,劳斯特才说道:“大王,这次千夫长瓦图尔大人派我过来就是想跟大王合作的!” “合作?有点意思!说说看,怎么合作呢?”奥多亚塞听了劳斯特的话笑着问道。 劳斯特道:“帕札尔地区新来了一个百夫长,这件事情想必大王应该听说了吧?” “当然,这事谁不知道?” “这个人叫秦东,原本只是新任大单于的一个奴隶侍卫,前段时间大单于继位,这小子从一个小兵连升几级成了百夫长,被派到这里来了,不过这小子跟我们千夫长大人处处不对付,因为他是大单于亲封的百夫长,如果他没有犯下致命的错误,我们千夫长大人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奥多亚塞替他说完了后面的话,“你们千夫长瓦图尔的意思是让我们帮他这个忙,让秦东和他的军队消失?” 劳斯特抚胸弯腰:“大王睿智,小人还没有说完,大人就猜到小人要说什么了,的确是这样,我们千夫长大人以长生天发誓承诺:第一,在大王出兵突袭秦东期间,千夫长大人会严令周围其他匈奴百夫长按兵不动,大王可以放心攻击,不用担心会遭受其他百夫长的攻击,第二,杀了秦东之后,秦东的所有财物和您俘虏的奴隶全部归你所有,千夫长大人什么都不要,而且还可以与大王暗地里结成同盟,逐步蚕食周围其他的日耳曼人部落以及附近的罗马人的地盘!” 奥多亚塞思索了一番说道:“劳斯特先生,首先感谢你的主人瓦图尔千夫长看得起我,不过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必须仔细想想,你先在我这里住下,三天之后我再答复你,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怎么样?” 劳斯特点头道:“当然可以,小人就等着大王的好消息了!” “来人,送劳斯特先生去休息!” 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带着劳斯特去休息了,这是正好又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人不是很强壮,相貌很平凡,他看着劳斯特从身边经过,又扭头看了一下劳斯特的背影才向奥多亚塞走去,“表哥,刚才那人是谁,怎么看上去像个希腊人?” 奥多亚塞皱眉道:“瓦尔多鲁,不该打听的不要随便打听,你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才刚来,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以后要跟其他人相处融洽!” “哦,我知道了,表哥!” 奥多亚塞又道:“下午我要去一趟布拉戈,你还没有去过,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瓦尔多鲁大喜:“太好了,谢谢表哥,我这就去准备!” 从奥多亚塞的府邸出来之后,瓦尔多鲁手握阔剑剑柄在大街上行走,连续拐过了几个弯在一家新开的皮毛店停下转身进了店铺,一个日耳曼人老板迎上来笑道:“这位勇士需要什么皮料?小店新开业,皮货又好又便宜,您看看!” 瓦尔多鲁看着一件鹿皮低声道:“通知老家,刚才奥多亚塞的府邸出现了一个希腊人,应该就是劳斯特,看情况他们应该暂时还没有达成一致,下午我要跟奥多亚塞去布拉戈,我想他应该是去面见首领曼拉里克,将情况向曼拉里克报告,等待曼拉里克的决定,等我回来应该就有消息了!”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第八十三章挑拨 秦东带着护卫队和礼物一路上快马加鞭只用半天时间就赶到了赛迪卡,见到莫多很顺利,莫多上次见到秦东时就与很hǎode映像,因此这次对待秦东也很热情。 “拜见万夫长大人!”秦东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莫多点头道:“秦东啊,今天怎么有空来赛迪卡?你的营地事务都打理好了!” “大人,卑职是抽空前来看望大人的,卑职听闻大人喜爱宝刀,恰巧最近卑职得到了一柄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宝刀,今日特来献给大人!”秦东说着从巴图手上接过装着百炼刀的木盒转身呈上。 这种百炼刀就是秦东教授那些铁匠进行改进锻造方法之后打造而成的,差不多可以形成量产了,这把刀就是其中的一柄。 莫多一听说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当即双眼放光,连声道:“是吗?快拿来给本大人看看!” 立即有护卫上前接过刻满古朴花纹的木盒递给莫多,莫多看这木盒就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接过木盒在上面不断抚摸,嘴里说道:“好,好木盒,好木盒,想必里面的宝刀更好”。 待打开木盒,只见木盒里铺着的黄色绸缎上躺着一柄鹿皮蒙着的刀鞘,刀鞘和手柄上经过精心的装饰,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刀的护手不是阔剑那种十字状的,护手的两端都向刀刃和刀背内弯,与这个时期中国的刀相似,在护手的一侧还有一个按钮,这是抽刀时的开关,只有大拇指动一下按下这个按钮,才能把刀抽出来,这样可以防止刀身插在刀鞘内松松垮垮,活动的时候容易自动掉出来。 莫多用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把刀抽出,还是在秦东的指点之下才找到了机关,莫多将刀抽出来之后,一道清亮的寒光闪现出来,莫多整个人都被迷住了,他颤颤的伸出手指试了试刃口,又弹了弹刀身仔细聆听刀身发出的充满质感的浑厚声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宝刀,真是宝刀啊!”随即对秦东道:“秦东啊,你给本大人找来这么hǎode刀,你让本大人拿什么东西送个你呢?” 秦东连忙道:“大人严重了,大人是个识货的人,这种宝物只有在识货的人手里才会发挥它的作用,其他人拥有都是宝珠蒙尘!” “哈哈哈,秦东,你这话我爱听,说得好啊!”莫多新得了宝刀心情非常的好。 秦东建议道:“大人,何不试试这刀的锋利和坚固程度呢?” “噢?你认为要怎么试?” 秦东笑道:“大人可以用两种方法,第一,试试它的锋利程度,将一根头发从空中落下,当头发落在刀刃上从中断为两截,这表示刀刃锋利无比,称之为‘吹毛断发’,第二,试试它的坚固程度,找来另一把刀与它对砍,如果这柄刀能将找来的那柄刀砍出缺口而自身完好无损,则表示它要坚固得多!” 莫多听从了秦东的建议,先后进行这两种方法试验这柄刀的锋利和坚固程度,莫多当即从头上扯下来一根头发,然后将刀刃向上,头发从上方落下,当落到刀刃上时竟然真的从中断为两截,大帐内的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匈奴人不是没有见过锋利的刀,以前东方的月氏国就曾有过制造宝刀的方法,汉朝为了在武器上不属于匈奴人,还曾派人去月氏国求取锻造方法,只不过他们还真没有见过这种吹毛断发的宝刀。 这个试验进行了好几次,无一例外,头发都断为了两截,借着又开始进行第二个试验,就是试验它的坚固程度,莫多当场将自己的佩刀抽出来,让秦东拿着宝刀,两人互相对砍。 “铿”的一声响,随即又传来哐当一声,只见莫多手上的佩刀已经断为了两截。 莫多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上半截佩刀,其他众人都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惊叹声,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秦东将刀递过去:“大人,您请看看,这刀刃上没有丝毫缺口,和刚才一样完好无损!” 莫多接过一看宝刀一看,刀刃上果然没有一丁点缺口,就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他当即大喜道:“好好好,真是宝刀啊,本大人很高兴,非常高兴,秦东,你送了这么hǎode一柄刀给本大人,本大人要请你喝酒,一定要陪本大人喝个够!” 秦东行礼笑道:“既然大人有这个雅兴,秦东一定陪大人喝好”。 莫多随即吩咐手下杀牛宰羊大宴宾客,宾客无非就是他手下的几个直属千夫长和一众幕僚,作为一个万夫长,他的幕僚也是不少的。 这顿酒喝得是宾主尽欢,宴席一直进行到深夜,很多人都喝趴下了,到了最后莫多吩咐属下士兵将那些喝趴下的人全部送回去,等酒宴结束后,现场就只剩下秦东了。 莫多见秦东还没告辞,就知道他还有话要私下里说,当即命人全部退出大帐,等人都走后才说:“秦东,我知道你送宝刀给本大人,肯定不会是白送的,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好了,只要在本大人的能力范围之内,定然不会推辞!” 秦东连忙起身走到大帐中 间单膝下跪道:“大人,卑职真没有什么要求,卑职今天来除了向大人敬献宝刀之外,还有一件是事情就是向大人哭诉的,大人,卑职的日子真不好过啊,那千夫长瓦尔图蛮横跋扈,卑职与他本没有什么仇怨,也从来没有见过面,可卑职才到帕札尔地区一个多月,他就三番五次的找卑职的麻烦,南方日耳曼人没有动静,倒是我们内部人先要对付卑职,前几天瓦图尔占着他千夫长的权威竟然毫无理由的让卑职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全部划给东边的罗摩多,帕札尔地区可是大人您亲自划定给卑职的防区啊,瓦图尔竟然不经过您的同意就强行命令卑职让出了这块地盘,这分明是不把大人您放在眼里,卑职受点委屈事小,卑职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从命,但大人不同,在我匈奴帝国东南部色雷斯地区,您的权威高高在上,那瓦图尔行事都不经过您的同意,长此以往,他必定会骑在大人的头上拉屎撒尿啊,大人!” “该死,瓦图尔该死!我莫多必不容他!”莫多大怒道,他原本就与瓦图尔不合,现在经过秦东这么一,心中压抑的愤怒再也不住,一股脑的全部爆发出来,他面目狞峥道:“以前阿提拉大单于在世的时候,小王子殿下一直受到宠爱,而瓦图尔是他的心腹爱将,本将军看在阿提拉大单于和小王子殿下的面子上让着他三分,可这混蛋不知收敛,愈发嚣张跋扈,连本将军都不给面子,现在本将军是埃拉克大单于的人,不用再给邓直昔克的面子了,秦东,你放心,本将军不会让他再给你找麻烦!” 秦东立即道:“谢将军大人,在来之前,大单于还让卑职要多多跟大人走动走动,大单于说,色雷斯地区的防务还要多仰仗大人您!” 莫多面露喜色问道:“是吗?大单于真的这么说?” “当然,卑职难道还敢蒙骗大人不成?大人,大单于对您是亲睐有加啊,难道大人不应该向大单于表达一下您的忠诚?” 莫多听了秦东的话顿时一拍脑袋暗自恼怒:“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呢?大单于和他的兄弟埃内克、邓直昔克一直水火不容,而自己手下还有这二人的人,想要表达忠心,最hǎode办法就是干掉这些不忠于大单于的人,比如:瓦图尔!” 秦东见莫多好像想通了,便告辞而去。 第八十四章诱杀 (感谢:星辰的雄狮打赏了588起点币,嚣张-瑜哥打赏了100起点币,freestar00打赏了100起点币) 帕纳,瓦图尔大营。 瓦图尔拿了一杯酒慢慢喝着,几个女人捏着拳头给他捶腿捶肩,下面几个百夫长和幕僚之类的人大吃大喝,整个大帐里吵闹不停。 瓦图尔突然想起了被派去的劳斯特,大声询问:“劳斯特去了几天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个幕僚站起来道:“大人,劳斯特去了三天了,不过应该没有这么快,日耳曼人那边肯定需要考虑,小人想再过三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唔,劳斯特回来后要马上告诉我!” “是,大人!” 这是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大人,莫多万夫长大人的传令兵来见!” 大帐里瞬间安静下来了,瓦图尔皱眉道:“这老家伙又要干什么?这才去了几天,怎么又要去?” 旁边一个幕僚道:“大人,不管是什么事情,大人您还是去一趟为好,只要您不给莫多抓住什么借口,他就不能把您怎么样!” “哈哈哈,对,非常对!”瓦图尔大笑着吩咐:“让那传令兵进来!” 没过多久,一个传令兵走了进来躬身道:“瓦图尔千夫长大人,莫多万夫长大人命我前来传令,命您明天中午之前赶到赛迪卡大营议事,违令者按临阵脱逃者论处!” 这个命令下得有点严肃了,大帐内所有人都忍不住猜想难道是要打战了吗?否则怎么会按照临阵脱逃者论处?刚才那幕僚问道:“是所有的千夫长都要前去议事吗?” “小人不清楚,小人只负责向瓦图尔大人传达这个命令,小人还要赶回去复命,就先走了!” 第二天早上,瓦图尔不得不亲自带着一百护卫前往赛迪卡大营议事,他不能不去,否则给莫多找到攻击他的借口,就算他有邓直昔克力保,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谁保都来不及! 在中午之前,瓦图尔带着护卫队赶到了赛迪卡,正准备进城,但很快被人拦住:“是瓦图尔千夫长吗?” 瓦图尔看着来人皱眉道:“是我!” 那人道:“莫多大人让您前往中军大帐议事,跟我来!” 以前议事都是在莫多的住所圣乔治教堂,这次怎么要往城外中军大帐?瓦图尔疑惑不解,但还是带着人马跟这人前往中军大 帐。 进入大营之后,瓦图尔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按照他手下幕僚的推断,肯定是所有的千夫长都要前来议事的,可是答应里除了莫多的本部人马,并没有看见那些有领地的千夫长的护卫队。 这时身边的一个幕僚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大人,情况不对啊,这是莫多的中军大帐,按道理应该是戒备森严的,可现在的守卫却如此松散,这不符合常理!” 越往里走,瓦图尔等人越感觉肃杀之气的浓烈,瓦尔图并非草包,他很快发现周围帐篷里藏了大量的士兵,兵器铠甲之间传来的碰撞和摩擦声是做不得假的,他当即立断大喊道:“退,撤退!” 就在瓦图尔刚刚带着一百护卫队调转马头向大营大门狂奔而去时,整片大营里传来苍凉的号角声,只见从道路两旁的帐篷里涌现出大量的士兵堵住了去路。 “大人,莫多布置了这个陷阱要杀您啊!现在怎么办?”一个幕僚看到这个阵势大急道。 瓦图尔也是神情凝重,他没想到莫多会在这个时候向他下手,而且是在自己的大营里,没有任何借口的就动手了,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万夫长要对付手下一个千夫长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在这边陲之地,万夫长莫多就是土皇帝。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士兵,瓦尔图手下的护卫们的心都凉了半截,瓦图尔眼神中精光一闪,他发现包围圈还没有正式形成,想要活命就必须要抢在包围圈完成之前冲出去,否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他抽出佩刀大吼:“勇士们,就算我们被围住了又如何?莫多想要杀我们,难道我们就任由他杀吗?想要杀死我们,他们也必须付出代价,随我冲出去!杀!” “杀杀杀!” 瓦图尔策动战马向前面狂奔,他身体前倾不断地挥舞着弯刀,好在匈奴士兵们本就没有几个人配有长矛和长枪之类的武器,否则瓦图尔根本无法策马冲杀就会被长枪捅下来。 瓦图尔也不愧是一员大将,他知道战马不能停下,停下就等于失去了机动性,在这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中,就算个人武力再强大也顶不住人海冲击战术。 他不停地前倾挥舞弯刀为战马清理道路,这时一杆长枪从旁边刺了过来,他身体一侧躲过刺杀,左右抓住枪头一拔将长枪抢在了手上。 这简直是天大的机会,他当然不想错过,骑马想要冲出重围必须要有长兵器清理道路,否则战马被堵住道路就会停下来,他扔掉弯刀,挥舞着长枪,前方的 士兵不断被他扫到两边,一条道路就这样被清理出来,身后的士兵也跟着他一路向大营门口冲过去。 莫多为了保证埋伏的兵力不会让士兵都下了马,现在他手下的士兵全部是步兵,而瓦图尔和他的士兵都是骑兵,这也是莫多没有考虑周全的地方。 即便如此,瓦图尔的护卫队的人数还是在急速减少,有的战马被戳倒了,有的士兵被砍到了,从刚才掉头的地方到大营门口这短短的距离就有一半的人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就在瓦图尔快要冲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员骑马的大将,瓦图尔眼神一凝,他知道必须冲过去,否则被堵住就是死,大吼一声:“杀”。 他利用战马的高速冲击将长枪刺了过去,堵住大门的将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中胸膛,整个人被瓦图尔用长枪挑起,直到战马跑出大营很长一段距离之后才扔下尸体,带着残余的四十多个护卫扬长而去。 莫多收到瓦图尔逃走的消息后大发雷霆:“废物,都是废物,你们几千人,他只有一百骑兵,竟然让他跑了?” “大人,卑职死罪,这瓦图尔凶悍异常,卑职等人无一是他的对手!” 莫多大怒道:“他们的马跑不远,马上带人去追,一定要在他进入帕纳地区之前截下他们!” “是,大人!” 第八十五章千夫长之死 恩卡帕湖,这里是从萨迪卡通往帕纳的必经之路,所有从赛迪卡沿东南而下的商旅和骑马的人必须要在这里歇脚,给马匹牲口补充饮水。 秦东带着一支百人弓骑兵就等在湖边的一片树林里歇脚,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待两天了,早上派出去的侦骑曾经看见瓦图尔带着护卫队从这里经过往赛迪卡方向而去,他原本想当场就动手,但仔细一想还是放弃了,他想让莫多动手,如此一来他就不必背负杀死上官的嫌疑,他之所以带着这一百弓骑兵继续等在这里,就是防止莫多没有动手或者动手让瓦图尔逃脱,只要瓦图尔再经过这里,他势必不能让瓦图尔再回帕纳大营,他的手下士兵的上千家眷都在帕纳,如果让瓦图尔回到帕纳大营,这家伙肯定能查到是他秦东在背后搞的鬼,那么那些家眷就要遭殃了。 秦东、牧仁和其他所有的士兵都坐在树下吃着带来的面包,啃一口面饼喝一口水袋里的凉开水,啃着这硬邦邦的面包,秦东实在太怀念前世的包子馒头了,那咬起来才舒服,这面包啃起来像啃石头,真是难以下咽。 想起包子和馒头,秦东一拍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咱虽然不是做包子馒头的高手,但好歹知道怎么做,知道如何发酵啊揉面啊,不行,此地事宜完毕之后定要回去把包子和馒头搞出来改善伙食,天天啃这种难以下咽的面包谁受得了?真不知道罗马人和那些野蛮人是如何下咽的!” 正想着把包子馒头做出来之后如何地大快朵颐,这时从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骑绝尘而来! 那骑士车马狂奔进树林后来到秦东等人面前下马单膝下跪:“禀大人,西北方向有大约四十个骑兵向恩卡帕湖方向而来,看情况应该是瓦图尔和他的护卫队!他们不少人都受了伤,而且人困马乏,准备前来此处给牲口饮水!” 那骑士话还没有说完,秦东就按刀而起,其他人也都匆匆吃完最后的食物站起来,秦东脸色肃穆道:“没想到瓦图尔还有命逃到这里,那么今天我们就让这恩卡帕湖畔成为瓦图尔的埋骨之所,牧仁!” 牧仁上前抚胸行礼道:“大人,卑职在!” 秦东命令道:“让兄弟们都准备好,埋伏在恩卡帕湖北岸,只要瓦图尔出现在湖畔,等我号令立即杀出将他们团团包围在湖畔,一个都不能跑了,跑了一个我都唯你是问!” “是,大人!”牧仁答应,随即开始命令士兵们准备,要不让瓦图尔和他的手下一个都不能逃脱,唯有悄悄地包围,将他们包围在湖畔 ,如此一来就必须小小翼翼,不能急躁让瓦图尔发现端倪。 没过多久,果然发现四五十骑跑了过来,这些骑兵的马匹都跑得浑身大汗了,有些甚至都口吐泡沫了,再跑下去就kěnéng废掉,所以必须要来这里给马匹补充水分,瓦图尔事先也没有想到会跳入陷阱,因此没有准备多余的马匹备用,现在想又备用马匹又没有。 到了湖边,瓦图尔立即大声道:“所有人开始喂马,休息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回帕纳大营!” “是,大人!”剩下的这四十几个护卫开始下马给马匹喂食物,喂完食物之后让马匹自行饮水,他们自己则从褡裢里掏出肉干啃着,跑了好几个小时真正是人困马乏,肚子饿得咕咕叫,再不吃点东西还真没力气继续跑下去了。 瓦尔图完全不知道他和他手下的残余护卫队已经陷入了灭亡的泥塘边缘,等他和他手下人发现时已经太晚了,秦东带着一百名弓骑兵悄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将他们困在了湖边。 瓦图尔的手下们发现情况后乱成了一片,有些人还想上马冲出去,但是当场被秦东手下的弓骑兵射落下来。 瓦图尔脸色铁青地看着渐渐逼近的秦东,冷声道:“原来是你,我明白了,你和莫多这个老鬼串通一气想要置本大人于死地,前次本大人下令让你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让给罗摩多,你怀恨在心,因此买通了莫多,而莫多这个老鬼原本就跟本大人不合,他倒是巴不得本大人死,因此你们两人一拍即合,是也不是?” 秦东笑道:“千夫长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我这个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千夫长大人既然处处要刁难于我,我又何必再客气呢?想我与大人从未谋面,且没有恩怨,大人为何如此对我?如果我不反抗,只怕我的时日剩下不了多少了,我说得对吗,大人?” 瓦图尔冷冷道:“你说对了,谁让你是大单于的人,而我是左谷蠡王的人呢?我们先天就不能和睦相处,今天本大人陷在这里纯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秦东,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其他士兵无关,有胆与本大人决一死战,不管胜负如何,胜者都不能为难失败者的手下兵丁,可以俘虏对方的人,但不能杀死他们,否则长生天必降下惩罚”。 瓦图尔都这么说了,秦东自然不能不同意,否则就有不拿手下士兵性命当回事的嫌疑,他大声道:“好,所有人都听着,这是我与瓦尔图的决战,与其他人无关,如果我死了,你们全部投降,瓦图尔大人既然发下 誓言,必定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难你们!” 牧仁心急道:“大人……”。 秦东竖起手掌:“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是,大人!”牧仁黯然退下。 瓦尔图见秦东这么说了,也以同样的要求对属下护卫队传达了命令。 瓦图尔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没办法了,秦东的兵马已经将他和他手下护卫队围困在湖边,想冲出去基本上不kěnéng,还没等他们全部上马,他们这些人就会全部中箭而死,因此他只能与秦东单挑定输赢。 秦东其实完全不必冒险与瓦尔图单挑,按照现在的形势,瓦图尔已经插翅难飞,不过他也不想多造杀孽,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匈奴人有生力量,能保存一点还是保存一点,而且匈奴人向来只臣服于强者,只要他足够强大,这些匈奴人必定不敢背叛。 瓦图尔上马后从士兵手里接过长枪,因为秦东手上可是拿着三尖两刃刀,瓦图尔也要用长兵器,否则就会吃亏,他从未见过这种来自东方造型的兵器,看那三叉刀刃寒光闪闪,杀伤力必定骇人听闻,心中也对秦东忌惮万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是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手持兵器,两人突然同时拍马大喝:“哈!” 战马同时相向奔跑起来,“杀,杀!”两声巨喝先后响起,只听得一阵兵器交鸣之声,双方交叉而过,待跑出一段距离,两人调转马头再次互相冲杀过去,紧接着一连串的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湖畔,两人两马随后战在一起,几个回合之后两骑并排围绕一个圆圈奔驰,马上的两人却并未停止交锋,交战反而更加激烈。 瓦尔图显然用不惯长枪,几十招之后就落了下风,秦东也是第一次使用三尖两刃刀进行马上实战,还很不顺手,招式之间也略有滞涩之感,看来还要加以改进,并且练习得更加纯熟才行。 瓦尔图渐渐被秦东压制,秦东力大无穷,且并不显得笨拙,相反还灵活异常,秦东的快招大力,瓦尔图很快就招架不住,秦东一招斩下,瓦尔图匆忙之间横起枪杆抵挡,但这枪杆只是普通的木料,根本无法承受秦东的三尖两刃刀的劈砍,顿时连人带枪被砍作两段,上半截身体落在了地上,而下半截身体还在马背上。 现在一片寂静,秦东勒住缰绳看着还在马背上的半截身体,大声喊道:“瓦图尔大人是条好汉,我跟他并无私人恩怨,只是阵营不同而已,来人,就地挖掘坟墓,将瓦图尔大人埋葬在这恩卡帕湖畔!” 瓦图尔的手下护卫们互相看了看,一个个丢下兵器单膝向秦东下跪,最后一起高呼:“大人仁义,我们愿降,此后誓死追随大人!” 第八十六章晋升千夫长 战斗结束后,秦东带着一百弓骑兵和四十多个俘虏向赛迪卡方向前进,没多久就遇到了莫多万夫长派出的追兵,两支队伍相遇之后秦东说明来意,追兵将领当即带队返回,秦东也率部跟着前往拜见莫多。 “拜见莫多大人!”秦东弯腰抚胸道。 莫多疑惑道:“秦东,你怎么来了?” “大人,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千夫长瓦图尔,当时他和他的护卫们已经被一支身份不明的军队偷袭了,瓦图尔大人和他的护卫们全部当场战死,地点就在恩卡帕湖北岸,卑职见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就带领护卫们将他们埋在了那儿!”秦东撒谎眼睛都不眨一眨,不过莫多自然是心知肚明,这种事情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莫多当即装作雷霆大怒:“真是好胆,什么人敢闯入我大匈奴帝国的境内?真是不知死活!” 秦东当即单膝下跪情绪激昂道:“大人,除了南方的日耳曼人只怕没有其他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大匈奴帝国境内偷袭我军,请大人发兵讨伐南方日耳曼人,卑职愿为先锋!” 大帐内知道内情的人无不暗地里偷笑,明明是自己人干的,这秦东却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把脏水泼在南方日耳曼人身上,真是要得! 不过莫多也明白,死了一个千夫长,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有一个交代,不论是对上面,还是对下面的人都必须要有一个交代,因此也必须找一个替死鬼,这个替死鬼就是南方的日耳曼人。 莫多一拍桌子大声道:“我们已经几年没打战了,那些日耳曼蛮子还以为我们成了病猫,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他们还以为我们的刀剑和弓箭不锋利了,来人,马上传令各千夫长于后天上午前来议事!” 莫多的军队分布在整个东南欧地区,不仅包括现在的保加利亚,还有一部分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地区,各个千夫长的驻地距离赛迪卡有近有远,因此全部赶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遵命,大人!”很快有官员答应,并派出传令兵前往各千夫长驻地。 莫多见秦东还不走,便问道:“你这次来赛迪卡有什么事情?” “大人,卑职是来购买一些生活用品的,在帕札尔,卑职的营地什么都缺,特别缺盐、小麦、铁器和香料,因此需要小人定期前来购买!不知道大人能够屏退左右?”秦东当然不kěnéng真的是为这些事情而来的,这些事情自然有手下人去办理,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莫多疑惑地看着秦东,秦东的行事往往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利益的事情,秦东绝不会这么热心,这一点莫多也看出来了,他挥了挥手让其人都出去,想看看秦东到底为了什么事情特意从帕札尔赶过来。 等人都出去之后,莫多道:“好了,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是,大人!”秦东行了一个礼道:“大人,卑职想说的是瓦图尔既然死了,那么他千夫长的位置会由谁来做呢?” 莫多恍然大悟,敢情秦东绕了这么大半天的弯子说的竟然是这件事情,千夫长的位置确实是一块肥肉,争抢的人不少,他莫多也完全有权任命这个千夫长的职位,刚才一直在担心瓦图尔逃回帕纳,没想过这件事情,现在听秦东说起,他倒是上心了,千夫长的人选肯定是要跟自己一条心的,如果再任命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千夫长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再次看了看秦东,顿时明白了,秦东眼馋这个千夫长的位置。 莫多心想,这个秦东确实是个人才,而且很会拍自己的马屁,不但如此,秦东还是大单于侍卫出身,属于大单于绝对的心腹,跟此人搞好关系也等于是跟大单于拉近了关系,以后有什么事情,这秦东也kěnéng帮自己说得上话。 不过莫多转念一想,这秦东的心机太深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莫多都感觉自己在被秦东牵着鼻子走,从秦东送宝刀开始,一步步都在秦东的算计之中,秦东就是要让他去对付瓦图尔,而自己则带兵埋伏在恩卡帕湖畔等待了瓦图尔出现,再一举歼灭,秦东早就知道他会对付瓦图尔,把这一切都算计好了,真是好深的心机! 莫多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发冷,秦东注意到他神情异常,便问道:“大人,您怎么啦?” “哦,没什么,没什么,本大人很好!”莫多连忙说了一句掩饰自己的异常表现。 这是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禀大人,外面有一个人说是秦东百夫长的属官刘三,他有紧急事情要面见秦东大人!” 大帐内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秦东点头道:“shide,大人,刘三是卑职的下属!” 莫多便喊道:“让刘三进来吧,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还找到本大人的大帐来了?” 刘三很快就被请了进来,见到秦东和莫多便行礼:“拜见大人,见过少爷!” “免了吧,刘叔,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急?”秦东示意刘三起身说话。 刘三看了 莫多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走到秦东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少爷,南边传来消息,曼拉里克已经决定三天后出兵一千人突袭我军大营和周边的牧民居住地!不过消息传来时已经过了一天!” 秦东心中一惊,随即平静下来,果然还是要动手了,看来劳斯特说服了曼拉里克和奥多亚塞,他们还是没有能够忍得住**,这个劳斯特可真够厉害的,他们竟然出兵一千人,曼拉里克手下包括老人小孩妇女,总人口才七千人,就出兵一千人,这可以说是倾巢出动了,曼拉里克居然下这么大的本钱,这家伙孤注一掷,不想玩了吗? 秦东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随即转身向莫多行礼道:“大人,我收到可靠的消息,南方一支日耳曼人准备于两日后倾巢出动偷袭我帕札尔大营,卑职还需要马上赶回去御敌,就先走了!” “等等!”莫多叫住了正要转身的秦东,沉思了一会说道:“南方日耳曼人每一支的人数都不少,如果他们是倾巢出动的话,你单独迎战kěnéng会很吃力,这样吧,既然本大人收了你的宝刀,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从即日起你就接替瓦图尔的千夫长之职,本大人明天会派人将你的千夫长腰牌送到你的营地,你必须要将这股进犯我大匈奴边境的日耳曼人全部留下,另外kěnéng会有人反对你,你要尽快稳定内部的局势,不能让事态扩大!” 秦东大喜,他没想到莫多真的将千夫长的职位给了他,要知道百夫长可以有限制的增加和缩减,但是千夫长的职位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了,年纪十七岁的千夫长更是非常稀少。当即高兴地拜谢:“谢大人,卑职不定不负大人的期望,成功将那股日耳曼人歼灭在我帕札尔地区!” 第八十七章接管帕纳大营 (感谢:freestar00打赏了300起点币,峰霞爱打赏了100起点币) 秦东带着人马用最快的sudu赶回了帕札尔大营,等回到大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没时间休息睡觉了,秦东当即派人去通知苏合、托隆、马立等人连夜过来议事, 大约半夜时分,几个重要的军官都赶到了大帐,秦东也不废话,直接说:“诸位,我们收到消息,南边的一支日耳曼人的首领曼拉里克准备突袭我们,这次他们是受到了瓦图尔的鼓动和收买,人数大约有一千人,其中三百骑兵,七百步兵,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想要留下他们,肯定会损失不小!” 消息通报之后,几个军官群情激奋,苏合阴沉着脸起身道:“大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开打就是了,我们匈奴人什时候怕过日耳曼人?我们没去他们那打草谷他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现在竟然敢来偷袭我们,这次要杀得他们亡族灭种!” 说实话,秦东现在很不想打,他和手下人才到这里一个多月,各兵种的训练还没有完成,现在就开战的话,伤亡肯定会很大,他这里地处边陲要地,兵员紧张,士兵死一个就少一个,特别是匈奴骑兵,除非有匈奴牧民族群加入才有kěnéng补充兵员,如果伤亡过大,很容易被别的百夫长或者千夫长吞并。 但是现在不打也不行,日耳曼人都打进家里来了,他也被地方撤退,只能打一场,不过这个战怎么打就有得计较了。 秦东说道:“这一仗肯定是要打的,至于怎么打,我们得等他们真正出兵之后再安排战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日耳曼人打进来之前把我们防区南部地区一些匈奴牧民、斯基尔人和已经归顺我们的其他民族的人全部迁移到帕札尔大营来,全部到马里查北岸去,以免被日耳曼人偷袭!” 主管后勤的阿古拉说道:“大人,迁移牧民和其他民族的人只怕段时间之内很难全部迁移完毕啊,说不定还没等我们迁移完毕,日耳曼人就打进来了!” 秦东想了想,思索一番之后点头:“阿古拉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迁移这种事情很麻烦,老百姓又不比军队有纪律,特别是搬家之类的事情总是拖拖拉拉,这样吧,把牧民们和其他民族的人全部迁移都巴塔卡湖以北地区就行了,日耳曼人要突袭我们的大营,肯定想到要出其不意,因此他们很kěnéng选择在晚上行军,由于他们有步兵,所以行军sudu不是很快,从天黑开始行军,到半夜时分才会赶到巴塔卡湖附近,这沿途 都没有水源,只有巴塔卡湖有,人类逐水草而生这是天性,他们必定要走这条路,我们就在巴塔卡湖西岸等着他们进行决战!” 众人听了之后都表示赞同秦东的看法,事情就这样定下来,随后秦东又公布了他已经晋升为千夫长的消息,众人都惊讶不已,难道瓦图尔…….? 秦东证实了他们的猜想:“你们想的没错,今天中午,瓦图尔从会帕纳的时候在恩卡帕湖北岸遭到了不明军队的偷袭,以至于差点全军覆没,当时我恰好带着牧仁的人赶到,虽然救下了四五十人,但瓦图尔还是被那些人杀了!万夫长莫多将军听闻之后雷霆大怒,决定召集部署商议讨伐南边日耳曼人,也为了稳定这里的局势,莫多将军已经任命我为这里的千夫长,接替瓦图尔的职位,等天亮之后莫多将军派人送来千夫长身份腰牌,我将前往帕纳接收瓦图尔留下的直属军队,至于其他的几个百夫长,等我们这次消灭了入侵的日耳曼人再收拾他们!留下侦骑队侦查,并帮助牧民们迁移,重骑兵和步兵部队继续留守大营,其他所有弓骑兵随我前往帕纳接管权利”。 “是,大人!” 议事完毕之后,侦骑队的骑兵就到南方防区通知牧民们撤离了,其他各部门也有条不紊地进行防御工作。 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左右,莫多派人送来了千夫长的腰牌,这可是身份证明的东西,代表了千夫长的权利,这是一块银质的腰牌,上面有一群饿狼的图腾图案,没有任何文字。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面千夫长的旗帜,这也是代表权利的东西,千夫长的使者拿着它用来向手下百夫长们传达千夫长的命令,跟随秦东一起前去帕纳的还有莫多派来的使者,使者的任务除了送腰牌和旗帜之外,就是陪同秦东前往帕纳赴任,这也可以从另一个方面可以证明秦东已经成为千夫长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瓦图尔的手下百夫长们即使想反对也没有用,除非他们想公开反叛。 在出发之前,秦东让巴图找来一个护卫,将代表他权利的千夫长旗帜交给这个护卫,“你去通知东边的罗摩多、西北的提尼斯、北方的桑昆多,告诉他们瓦图尔已经死了,莫多万夫长已经任命我为千夫长,向他们传达我的命令,明天日落之前罗摩多必须出兵四百骑兵,提尼斯和桑昆多分别带骑兵两百赶到巴塔卡湖畔参加战斗,由们亲自带队,过时不到则军法从事!” “是,大人!”那护卫接过旗帜扛在肩膀上带着几个骑兵迅速离去。 当天傍晚时分,秦东和莫多的使者带着四 百弓骑兵部队赶到了帕纳瓦图尔的大营,随同的还有投降的那四十多个原来瓦图尔的护卫。 帕纳大营的人还不知道瓦图尔已经死了,当秦东和莫多的使者赶到的时候,大营的主事人还以瓦图尔不在为由拒绝秦东和莫多的使者进入。 秦东扭头看着身边骑在马上的使者道:“使者大人,还请您帮忙了!” 那使者点了点头向营内高呼:“里面的人听着,我是万夫长莫多大人的使者西奥,奉莫多大人的命令前来向你们通告,瓦图尔千夫长昨天从赛迪卡回来的途中遭到偷袭,已经阵亡身死,现在莫多大人任命帕札尔地区的百夫长秦东大人接替瓦图尔的职位,晋升为千夫长,瓦图尔属下所有百夫长、幕僚和其他官员必须服从他的命令,除非你们敢背叛大匈奴帝国,否则立刻打开大营营门,让秦东大人接管大营!” 里面传来声音:“西奥大人,能不能让我们商议一下?” 西奥看了一下秦东,秦东便高声喊道:“可以,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之后你们必须打开大营营门,否则我将宣布你们反叛,必将剿灭你们!”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百夫长,没什么能力,手下只有百十来个骑兵的百夫长根本无法接管大营,即使顺利接管了也无法在这个千夫长的位置上坐稳,这里可是被瓦图尔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并不是那么容易让权利顺利交接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大营的中军方向突然传来喊杀声,秦东和西奥两人大惊,放眼看去,只见中军大帐附近两方人马正在厮杀,他们知道这是不想被秦东接管权利的军队和不想被冠上反叛罪名的军队之间互相厮杀。 死忠于瓦图尔,并且拥有反叛之心的人毕竟只是少数,现在大匈奴帝国虽然不如前两年那么辉煌了,但毕竟政权还在,威严还在,大单于还在,没有人敢随便反叛,就连那些斯基尔人和歌德人都不敢反叛,更别说匈奴自己人了。 厮杀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结束了,几个浑身是血的百夫长提着兵器向营门走了过来,随后大营营门被打开了,这几个有兵权的百夫长当即单膝下跪道:“拜见千夫长大人!” 秦东连忙下马将这几个百夫长和原瓦图尔的属官都一一扶起来,并承诺:“诸位是忠于大匈奴帝国的,那些反叛的人都该死,你们杀了他们,我很高兴,我没有权利再晋升你们的官职,不过为了表示对你们忠心的赞赏,我将赏赐你们每人十磅黄金,希望你们再接再励!” “谢千夫长大人!”所有人齐声道。 第八十八章仓促整编 (感谢:风过境打赏了100起点币,开心自知打赏了100起点币,峰霞爱打赏了100起点币) 在帕纳大营的这些百夫长都是瓦图尔的直属部下,这些人跟那些有领地的百夫长是有区别的,他们没有领地,因此后勤补给和军需都是靠千夫长提供,千夫长要供养他们,他们基本上都是千夫长的奴隶,而那些有领地的百夫长则不需要千夫长提供军需和补给,他们要向千夫长纳贡。 让秦东安心的是好在瓦图尔没有子嗣,按照匈奴人的规矩,如果瓦图尔有子嗣在世,那么即使他死了,他的这些直属军队的继承权也归于他的子嗣,因此就算秦东接管了他的职位,也不能接管这些属于他的奴隶军队,而现在由于瓦图尔没有子嗣,所以这些原本只效忠于瓦图尔的直属奴隶骑兵的继承权都归于了秦东。 这些奴隶骑兵都是匈奴人,只有很少的外族人,他们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秦东手里,秦东也不必担心这些奴隶骑兵的忠诚问题,在接管帕纳大营之后宣布这些军官的职位不变,其他原本是瓦图尔的幕僚的那些人的职位也不变,以前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 秦东接管大营后的举措让这些人安心下来,这些接受了秦东的人就是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担心秦东回因为之前的事情找他们算账,现在看到秦东不仅没有追求之前的事情,而且还发下了赏赐,都放下心来。 对于秦东来说这样做也是慷他人之慨,他将大营内属于瓦图尔的财产赏赐给这些军官和士兵,也没有花自己一分钱,何乐而不为呢?而且这些财产还有很多剩余,他不仅收买了人心,自己也能大赚一笔,当然莫多将军和使者的那一份是不能少的,秦东自然不会干得罪人的事情,利益均沾的道理他懂。 接管大营的权利,发下赏赐之后,秦东当即命人掩埋那些被清理掉的反对者的尸体,连他们懂事的孩子都不放过,只要有孩子能够记事了,都要杀掉,这种事情在匈奴人内部屡见不鲜,很平常,没有人会反对,因为谁都不想留一个已经将仇恨种植在内心的人在身边。匈奴人以狼为图腾,因此他们的性格也非常像狼,非常记仇,只有铲草除根才能保险。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杀牛宰羊,秦东摆下酒宴款待跟随他一起来的四百弓骑兵和帕纳大营所有臣服的军官和士兵,使者也被邀请在列,不过使者以要回去向莫多复命为由推辞了,秦东再三挽留之后让人送上属于莫多和使者的财物让其带回。 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伙,第二 天清早秦东一脸宿醉的模样清醒过来,却看见自己身边躺着一个罗马女人,仔细一看,这不是属于瓦图尔的那个罗马女人吗?此时这女人也已经醒了,正瞪大眼睛看着秦东,两人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秦东知道昨晚他什么都没干。 秦东知道这种女人很多就是靠傍着男人为生的,让她们出去自食其力根本不kěnéng存活下去,但是也有例外,秦东对于这种别人用过的女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起身穿好鞋子之后说道:“如果给你一个在我手下军官当中选择一个人成为你丈夫的机会,你会乐意吗?” 那女人身子一颤,小心问道:“大人,不喜欢我?” 秦东穿好衣服和盔甲,再配上佩刀,将头盔拿在手里转过身来道:“不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你曾经是瓦图尔大人的女人,你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去找他,但这个人必须是在我的领地内!”说完就向外面走去。 “大人!”秦东被叫住了,后面传来那女人的声音:“谢谢,您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主会保佑您的,我和瓦图尔的副侍卫长音多彼此相爱,请大人成全我们!” 果然不出秦东所料,昨晚他醉得一塌糊涂,如果这个女人是那种攀附权贵的女人肯定会干出什么事情,而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少,这说明这个女人心里有人,现在这个女人的话证实了他的推测。 “我现在宣布:你是音多的人了,你可以去找他,不过我可不希望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咱们俩昨晚什么都没干!”秦东说完就走了。 那女人喜极而泣:“谢谢大人,谢谢!” 来到原本属于瓦图尔的中军大帐之后,秦东开始处理公务,将昨天答应的赏赐命人发下去,同时让处理政事的官员们派人去各地宣布瓦图尔的职位已经由他接任,以后有领地的百夫长要定时前来拜见汇报各自地盘的情况和自己军队的情况。 这里原本有五百左右的骑兵,不过在昨天的内讧中死了一百多人,现在只有四百多人了,加上他自己带来的四百多弓骑兵,一共有八百多骑兵,另外还有大约八百人的奴隶步兵,这些步兵的装备不怎么好,素质也很差,基本上没有什么训练,主要是用在战中当做炮灰使用。 为了防止昨天归顺的那些军官反叛,秦东在进行了赏赐之后将这些骑兵和步兵进行了重新整编,各军官的职位不变,只不过手下的士兵和十夫长换了人,除了他自己带来的四百 弓骑兵编制不变之外,大营内所有的士兵都进行了整编。 那些军官得了秦东的赏赐之后对于没有表示不满,只不过是手下换了人而已,他们照样做他们的百夫长。 对于这些士兵和军官的整编工作,秦东可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他必须要牢牢将这支军队在手上,整编的后续工作他准备等到这次大破日耳曼人的突袭之后再进行。 现在他手上能直接控制的部队达到了两千三百人左右,其中原本的职业弓骑兵四百多人,刚刚接收的轻骑兵四百多人,在帕札尔大营还有接近三百人的重骑兵,这里大约八百人的步兵,帕札尔大营还有三百多人的重步兵,这些就是他能直接控制的兵力。 除了几个他的心腹之外,例如马立、苏合、牧仁、托隆、阿法尔德等人,他准备每一百人任命一个百夫长,这些人平时互不统属,等所有的训练完成之后分别驻扎在不同的地方,军需补给全部由他这个千夫长供给,不让这些人拥有领地,免得与罗摩多一样成为尾大不掉之势,在战时如果有需要就临时任命一个指挥官指挥几个百夫长,战事结束之后将指挥权收回。 他手下现在还有四个拥有领地的百夫长,这四个人之中唯有罗摩多的实力最强,此人拥有三百匈奴骑兵,五百奴隶骑兵,还有一些数目不详的奴隶步兵,罗摩多和秦东都是一个特例,一般的百夫长都只有一百个匈奴骑兵,就算还有其他的军队也都是奴隶骑兵,不kěnéng拥有超过本身官职的匈奴骑兵数量。一个百夫长有几百匈奴骑兵的都是非常特别的,这种人很少很少。就比如有的万夫长kěnéng不止拥有一万骑,而有的万夫长的手下没有一万骑,匈奴人毕竟有限,骑兵的数量也很有限,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花了一个上午完成初步的整编之后,秦东宣布以后在他的辖区内实行军政分离制度,军队军官只管统帅军队,平时训练,战时打仗,不管民事,他会派专人管理民事,另外四个拥有领地的百夫长暂时排除在外,这些人还欠收拾,不给点厉害的颜色他们看看,这些人不会老老实实把领地交出来。 第八十九章步兵将才 (感谢:口福口乐打赏了100起点币,童翊打赏了100起点币,freestar00打赏了100起点币) 下午,秦东命牧仁率两百弓骑兵镇守帕纳,托隆为辅,留下那八百步兵正式展开训练,他则带着苏合统帅两百弓骑兵和四百轻骑兵赶回帕札尔大营。 临行前听到巴图前来汇报说瓦图尔以前的副侍卫长音多在帐外求见,音多现在是步兵第一百人队的队长,因为之前有几个反对他接收大营的百夫长在内讧中被杀,所以秦东不得不把音多这样的人派去当任步兵百夫长。 “让他进来!”秦东正在刘三的帮助下穿戴盔甲听到音多这个名字便吩咐道。 刘三立即说道:“少爷,有件事情忘了向您报告了,有消息显示这个音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四年前他曾经是西罗马帝国的一名将军,后来因为得罪了权贵遭到了陷害被捕入狱,在后来成了奴隶,不过很快在从前部下的帮助下逃出了西罗马帝国来到了这里被巴图尔收留做了副侍卫长!” 让一个将军做副侍卫长,瓦图尔还真是浪费人才,秦东诽腹一句,问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既然是瓦图尔的女人,为什么会跟音多搞在一起?” 这时音多已经被巴图领了进来,看见秦东便右手抚胸行礼:“拜见大人,卑职是来多谢大人成全我和艾琳娜,艾琳娜已经跟卑职说了,大人不是一个野蛮的人,反而是一个很有思想和智慧的将军,从现在开始,卑职必定誓死效忠大人!” 秦东大量了多音一下,这个人三十多岁,看上去不是特别孔武有力,但也算得上强壮,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智慧的光芒,“多音队长,我听说你以前是西罗马帝国的将军?” 多音没想到秦东连这件事情都知道,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在这里可是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是极为隐秘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认:“shide,大人,卑职以前是西罗马帝国第十一军团第一联队联队长!” “联队长?”秦东对罗马帝国的军制很好奇,这个时代竟然有联队长这个军职?他问道:“多音,你能给我介绍一下罗马帝国的军制情况吗?” 多音没想到秦东会问这样的问题,按理说一个军官对敌国的军制应该是有相当了解的,否则怎么跟敌国打仗?不过既然秦东问题,多音也没有多想,还是介绍道:“大人,您知道戴克里先皇帝吗?” 秦东当然知道戴克里先这位罗马帝国后期伟大的皇帝,就是因为戴 克里先的改革,才使得罗马帝国内部的严重危机得到了缓解。 戴克里先皇帝出身于奴隶,他崛起于行伍之间,于公元284年被军队拥立为皇帝,在位21年,他上台之后对罗马帝国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他彻底铲除了有共和残迹的元首制,真正实行君主制。 即位伊始,他让马克西米安主管帝国西部,驻意大利北部的米兰;他本人则主管帝国东部,坐镇小亚细亚西部的尼科美底亚(今土耳其的伊兹米特),二人均称奥古斯都。293年,两位共治者各任命一位助手,称为凯撒,分别治理部分地区。这样就形成了四帝共治制。改革后原有的辖区较大的行省被划小,行省总数由40多个增到100个,分别归属12个行政区。各行省中,军权和行政权分开。 在古代中国有这样一句话:“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因此古代中国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帝国同时存在两个皇帝并且还很融洽的情况,像这样一个帝国同时出现两位皇帝或者四位皇帝的情况也只有罗马帝国才有,不过后来匈奴人也效仿了,阿提拉和他的兄弟布列达也同时成为匈奴帝国的大单于,但他们之间是有嫌隙的。 戴克里先还统一税制,取消某些免税特权。人头税和土地税合一,作为财政主要收入。为保证税源,禁止农业劳动者离开土地以及手工业者脱离同业行会。为稳定币值,于301年确定了新的铸币含金、银标准。同年,颁布物价敕令,对主要商品价格和劳动工资作了规定。对基督教采取弹压政策,303和304年先后颁布4道敕令,禁止举行礼拜,清除军队和官员中的教徒,没收教会财产,拆毁教堂,焚烧经书,逮捕神职人员,处死一些教徒。 可以说戴克里先的改革是成功的,他使得摇摇欲坠的罗马帝国再次延续下来,他不仅在政治上进行了专制改革,同时也根据实际情况对军队方面进行了改革。 秦东点头道:“当然,这是一个伟大的皇帝,难道说现在罗马帝国的军制还在一直沿袭他改革时的军制?” “shide,大人!”多音道:“戴克里先皇帝采用了军事家维该提阿斯特的建议,对当时的军制进行了全方位的改革,一个军团分为十个联队,第一联队的人数比其他九个联队的兵力多出了一倍,有步兵1150人,骑兵132人,其他9个联队各有步兵550人,骑兵66人,其中1个联队分5个步兵队,2个骑兵队。一个步兵队110人的步兵,33人的骑兵,而第一联队的的步兵队则多出一倍的兵力。在 军队统帅方面,军团指挥官称为军团长,联队指挥官称为联队长,步兵队指挥官称为队长,下面依次是百夫长和十夫长。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军团现在也不是严格按照这个制度执行了,有的军团人数多达万人,有的则只有三千。 军队的阵法采用维该提阿斯特建议的阵法,即二列阵,每列5个联队,每联队排成 6~10排,第一排老兵,第二排身穿铠甲的射手和精选投矛兵,第三排轻装青年射手和投矛兵,第四排轻装射手,有盾牌,掷标枪和射弹丸,第五排弩炮手,投石手,第六排武装精良的战士。第一,二排为战斗支柱,第三,四排在阵前挑战,若敌退则与骑兵一同追击敌人,若被击退则撤至第一,二排后,由第一,二排战斗,第五,六排为后备兵,在开始时不介入,直到最后与敌人作决战。 西罗马帝国的军队分为边防军队和内部机动军队,现在有三十六个军团,共计大约二十万人。东罗马帝国比西罗马的帝国的情况相对要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前些年被阿提拉大单于收刮太狠了,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 听完多音的介绍之后,秦东也对现在东、西罗马帝国的情况相对的有了一些了解,秦东问道:“你觉得我们匈奴帝国的军队与罗马帝国的军队相比,在什么地方有优势,又在什么地方存在着劣势呢?” 多音不知道秦东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一个军人,并非政客,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不知道这是秦东在考校他,不过他细想之后回答道:“大人,匈奴帝国军队的优势在于拥有众多反应快速的轻骑兵,而拥有如此多轻骑兵的优势就在于它的快速反应能力和机动性能,打不过可以迅速撤退战场,还可以无止境的骚扰敌军,让敌军疲于奔命,而且匈奴骑兵拥有其他国家骑兵都不具备的技能,那就是骑射,因此在历次战争中匈奴帝国的军队都能够占据上风,即使败了,也能够从容撤退,损失不大,匈奴帝国军队的缺点是兵种太过单一,现在西哥特王国已经发展出成熟的重骑兵,在这些重骑兵面前,如果地势的优势在于西哥特王国那边,匈奴军队想打赢非常困难,前年的沙隆之战就是典型的例子,假如当时匈奴军队拥有强大的步兵和足够的器械,完全可以在援军赶到之前攻破奥尔良,沙龙之战也不会发生了!如果当时匈奴军队有一支重骑兵与西哥特王国的重骑兵对抗,阿提拉大单于的右翼也不会被联军突破,形势就会完全逆转!” 秦东敲着案桌起身道:“音多,现在本大人任命你为步兵 总训练官,全权负责本大人领地内所有步兵的训练事宜!你的官职现在是百夫长,但你的军饷是其他百夫长的两倍!暂时留在帕纳辅助牧仁训练这里的八百步兵,随后你拟定一个训练方略送到帕札尔给我看看,就用拉丁文写吧!” “是,大人!卑职必定竭尽全力,以报大人赏识之恩!” 第九十章集结 (感谢:*血魔罗*打赏了100起点币,峰霞爱打赏了200起点币) 却说罗摩多接到秦东派人传达的命令之后大吃一惊,形势变化得太快了,前几天他还在利用瓦图尔的贪婪进行贿赂,强迫秦东交出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这才过了几天瓦图尔怎么就突然死了呢?而且千夫长还变成了那个他曾经算计的秦东? 等秦东派来传达命令的使者走了之后,罗摩多的大帐里还是寂静一片,过了好一会才有人说话,只见那罗马人幕僚哈多说道:“大人,现在咱们麻烦了,形势变化太快,咱们没想到瓦图尔会突然死掉,而秦东那个小子竟然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了千夫长,接下来他肯定会处处找我们的麻烦,从这次他命令大人带兵到巴塔卡湖畔就可以看出来!” 罗摩多紧锁着眉头看了看下面这些幕僚和十夫长们问道:“你们认为秦东这么做有什么企图?难不成他想在巴塔卡湖畔消灭我们?” 哈多道:“大人,我想不是这个原因,虽然秦东接替了瓦图尔的位置成了千夫长,但是他想接管瓦图尔留下的军队还需要一段不少的时间,他现在能够使用的只有他的本部兵马,骑兵不超过五百,想要消灭您带去的四百精锐骑兵几乎不kěnéng,我想秦东小子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而且他没有理由就无故攻击您,即使他是上官,也承担不起这个罪责,小人想肯定是其他的原因”。 罗摩多情绪有些烦躁,他拍拍桌子道:“本大人现在就想知道这个秦东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命令本大人带四百骑兵在明天日落之前赶到巴塔卡湖畔!” “大人,小人马上去查!”哈多满头大汗的起身行礼后立即退出大帐安排去了。 西北的提尼斯和北方的桑昆多百夫长先后接到了秦东派出的使者传达的命令,他们的路程比较远,因此在接到命令之后的第二天清早便各自带着两百骑兵赶赴巴塔卡湖,这两个人与秦东几乎没有过交集,就算在秦东几次去过瓦图尔的大营也没有见过他们,不过想来能够拥有领地的人也都是不简单的人物。 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都没有见过秦东,但是知道秦东这个人,他们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秦东就从百夫长升到了千夫长,直接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官,这让他们有些郁闷,怎么说他们在这一带已经经营几年了,根基虽然比不上罗摩多,但资历上却要比秦东老得多,秦东这个青嫩小娃儿怎么就爬到他们上面去了呢? 这两人虽然心里有些郁闷,但他 们还没有想过公然抗命,公然抗命的结果很糟,因此他们只能听从命令各自带着两百骑兵向巴塔卡湖赶去。 秦东于第二天中午时分开拔,他和苏合带着两百弓骑兵和四百轻骑兵,共六百骑,一千多匹战马抄近路赶赴巴塔卡湖畔。 从帕纳到巴塔卡湖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如果经过帕札尔大营必定不能在预定的时间赶到巴塔卡湖畔,必须抄近路,换马不换人,一路上马不停蹄地向巴塔卡湖方向飞驰。 这段路程大约有一百二十多公里,好在沿途都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马匹跑起来非常快,中午从帕纳,下午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了巴塔卡湖西安,此时百夫长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也刚好带着人马赶到了巴塔卡湖北岸,双方距离并不是很远,侦骑经过接触之后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并向各自的首领报告。 秦东得到消息之后当即派人向提尼斯和桑昆多传达命令,让他们带队赶来西岸,并派人去湖的东岸等着,如果罗摩多的人马赶来之后立即通知罗摩多带着人马赶来西岸。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带着人马赶来汇合了,两人在湖边见到了秦东,提尼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而桑昆多则只有二十多岁,两人都算得上是猛将,向秦东行礼之后,提尼斯问道:“大人,我们也接到了万夫长大人派出的使者传达的命令,命令大人为新的千夫长,只是卑职不明白,万夫长大人的使者也没有说清楚,瓦尔图千夫长到底是怎么死的?” 秦东看了看提尼斯,又看了看桑昆多,说道:“瓦图尔大人是被一股不明身份的军队袭击的,当时他正从回帕纳,在途中遭遇了袭击,根据现场留下的箭矢和武器,依稀可以判断应该是日耳曼人所为,我们没有打他们就bucuo了,现在他们竟然深入我们的腹地偷袭千夫长级别的将军,莫多万夫长大人听说此事之后雷霆震怒,决定召集手下千夫长们几天之后去赛迪卡商议如何对付南方些该死的日耳曼人,可是会议还没有召开,我就得到了消息,有一支千余人的日耳曼军队正赶往帕札尔,准备偷袭我的大营,根据本大人的推测,他们很有kěnéng走这条路,这条路虽然不是最近的路,但比较偏僻,不容易被我方侦骑发现,如果他们走条路,就必须要经过这里!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他们就行了,按照时间上推测,他们应该准备出发了,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们天黑就出发,半夜时分会经过这里!到时候只要他们出现在这里,本大人就要他们有来无回!” 原来 是这个情况,提尼斯和桑昆多现在才明白秦东命令他们带兵来这里的目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行礼道:“愿听大人差遣!请大人下令!” 秦东摆手道:“不急,我们还是安顿好再说,西北方向两里处有一座山丘,我们在那落脚,安顿好人马,等罗摩多带着人来之后,我们再商议具体的军事作战部署,传我的命令:全军赶往西北方向两里处的山丘隐藏起来,任何人不得生火,喂饱马匹之后要让马衔枚,别让战马嘶叫,如有违令者,杀无赦!” 包括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所以百夫长级别的军官齐声应命:“遵大人令!” 部队有条不紊地向山丘转移,现在正是春季,山丘上植被茂盛,在黑夜里藏几千人都没问题,如果不上山搜索,则很难发现有大队军马藏身在其中。而在山丘上视野开阔,又可以轻易看见湖边的情况,如果有大队人马经过,肯定会被山丘上的人发现,这里确实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 第九十一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罗摩多姗姗来迟,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这不是秦东和罗摩多两人第一次见面,但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两人面对面站着,都不说话,秦东是千夫长,自然不会向开口,而罗摩多虽然只是百夫长,但毕竟资历老,而且实力不弱,让他向一个毛头小子低头行礼着实有些为难。 哈多虽然对秦东怀恨在心,但他却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罗摩多现在和秦东闹翻,绝对会吃亏,罗摩多是他的主人和靠山,如果罗摩多出事了,他的日子就不好过,因此他在罗摩多身后悄悄扯了扯罗摩多的衣服。 有了哈多的提醒,罗摩多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跟秦东翻脸的时候,虽然他暂时还不知道秦东带来的多少人,但他知道刚才经过观察发现这山丘上藏了大致上千人,而他只有四百,如果闹翻了打起来,他绝对不是对手,上一次秦东的个人武力给了他很深的映像,在心里上他对秦东也有着一定的畏惧感。 现在也只能低头,他下马抚胸鞠躬道:“百夫长罗摩多拜见千夫长大人!” 秦东盯着罗摩多看了一会,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秦东手下的军官们早就因为上次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土地让出去的事情对罗摩多愤怒不已,现在罗摩多本人就在眼前,而且己方还占据着优势,自然有人忍不住了,苏合当即拔刀,随后周围一声声拔刀的声音响起。 罗摩多那边的人当然也不示弱,现在示弱就等于是缴械投降了,很kěnéng连性命都不保,于是罗摩多身后也响起了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眼看着双方之间就要厮杀起来,这是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匆匆赶来,“哎呀,这是怎么啦?怎么啦?怎么自己人动起手来了?” 提尼斯看见这情况,知道必须要有一方退让,否则形势肯定会更加恶劣,秦东身为千夫长,虽然这个千夫长刚刚才上任,还没有什么威信,但好歹也是千夫长,在官职上要比罗摩多大得多,秦东肯定是不会也不能退让的,如果秦东退让,他这个千夫长就会威信尽失,以后再想让手下这帮百夫长听令就难了,为今之计只有让罗摩多退让。 提尼斯走过去大声道:“罗摩多,你放肆!快让你的人收了刀枪,竟敢对千夫长大人无礼,不想活了吗?” 有人打圆场,罗摩多自然顺坡下驴,扭头对身后的手下军官和士兵们怒吼:“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把刀枪放下!” 罗摩多的人见他下了命令,犹豫了一下,一个个开始逐渐 放下了刀枪,这场冲突算是没有闹起来,秦东见状知道自己不能不说话了,而且还必须站在千夫长的角度来行事,否则会被人看轻,他脸色难看地扭头道:“怎么,你们还想怎么的?没有我的命令就擅自亮出兵器,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今天我们来这里是共同对敌的,不是来内讧的!同胞之间刀枪相向,骨肉相残,你们还是我大匈奴的子民,还是我大匈奴的勇士吗?我们大匈奴勇士虽然勇猛无敌,但人数少,经不起大的损失,再有内讧则是自取灭亡,就像一根青草,一拉就断,但是如果有一把青草,就不容易拉断了,所以我们要团结,只有紧紧的团结,我们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再有不收起家伙的人,一律拉出去砍了,刚才是谁先拔的刀?站出来!” 听了秦东的话之后,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面露震撼,他们没想到秦东年纪轻轻就能说处长这么一番发人深省的话来,提尼斯本来是存了挑拨的心思,虽然他在打圆场,但此事过后,秦东和罗摩多的矛盾肯定会越老越尖锐,到时候这两个人自相残杀,就没有空理他们两个位于北方的百夫长了,他们就可以暗地里发展力量,看着秦东和罗摩多这两头老虎往死里掐。 由于阿提拉大单于的死,让很多人都开始人心不稳,特别是归附匈奴的一些民族,这些民族开始蠢蠢欲动,就连在边陲之地有领地的匈奴百夫长或是千夫长、万夫长都开始有了自己的小算盘,这些人都不傻,都知道匈奴帝国的形势堪忧,为今之计只有努力图强自保,各自暗地里发展势力,罗摩多、提尼斯、桑昆多等人就是这样的人。 而罗摩多听了秦东的话之后对秦东更加忌惮,这么年纪轻轻就身居千夫长之职,而且个人武力非凡,拥有极高的智慧和统帅才能,还知道聚拢人心,这样人绝对是枭雄之资,一旦让秦东发展起来,这色雷斯地区还有他罗摩多的生存之地吗?想到这里,罗摩多看向秦东的眼神中不时地闪烁着寒芒,心中杀意大盛! 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人站出来是谁先拔刀,秦东不禁恼怒:“怎么?敢做不敢承认?要我点出来吗?” 这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苏合取下头盔夹在腋下走到了前面向秦东单膝下跪道:“大人,是卑职先拔刀,请大人降罪!” “我当然要降你的罪,你的罪大了去了,向自己人拔刀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吗?这是要掉脑袋的,鉴于大战在即,阵前斩将不吉利,准许你待罪立功,如果你在战斗中没有突出的表现,战后本大人一定会砍了你的脑袋以儆效尤!”秦东这也是 没有办法,有些样子工作还是要做的,他也不是真的要杀苏合,苏合可是他的嫡系大将,杀了苏合岂不是自断臂膀?他还没这么傻,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做给人看的。 这么做有几个意思,第一,表明他不会因为某人是他的嫡系就多方包容,就算是嫡系如果不遵守军纪也是要受到极刑的,第二,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希望所有人都团结,团结才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 “是,大人,卑职一定奋勇杀敌!” 秦东又指着罗摩多道:“我们都是大匈奴子民,都是大匈奴的勇士,是兄弟,兄弟之间怎么能互相拔刀?我们要团结一致,把刀枪共同对准敌人,而不是自己的兄弟!你们明白吗?是你先拔刀,你要向罗摩多百夫长道歉!并保证从今以后这个种情况不会再发生”。 在众人的注视下,苏合不得不咬牙走到罗摩多面前抚胸低头认错,这让所有士兵都非常震撼,而罗摩多本人则心中大骇,秦东这一招太厉害了,几乎把他手底下士兵的心全部收走。 第九十二章战前部署 (感谢:浪子兵哥打赏了100起点币,神一样の振哥打赏了100起点币) 冲突总算是没有发生,事情很快平息下来,除了后勤官员之外,秦东传达命令让所有百夫长级别的军官和官员都集中在他身边议事。 在野外也没什么讲究,秦东率先席地而坐,然后又让所有军官和官员都坐下,这些人分成两列面对面在他身前两侧,除了罗摩多、提尼斯、桑昆多之外,还有秦东直属的手下百夫长苏合以及另外四个轻骑兵的百夫长,再加上几个随秦东从帕纳一起来的幕僚,这几个幕僚以前是瓦图尔的人,瓦图尔死后他们没有了主人,因此就投靠了秦东。 “相信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我们此次在这里集结的目的,我再通报一下情况,昨天我们接到消息,南方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决定出兵突袭我帕札尔的大营,其中骑兵三百,步兵七百,这次他们可以说是倾巢出动,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得知这支军队的头领是南方三支日耳曼人其中一支的首领曼拉里克,他手下有一员大将叫奥多亚塞,此人勇猛异常,且狡诈如狐,极难对付! 按照时间上推算,他们现在已经了,半夜时分就会经过湖畔,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派了侦骑在西边另一条路上侦查,如果他们不走这条路,而走西边的那条路,我们也可以很快得到消息,在他们抵达帕札尔大营之前截下他们,将他们全歼,现在下达命令:提尼斯、桑昆多!” 提尼斯和桑昆多听见秦东叫他们的名字,当即站起来:“大人,卑职在!” “一旦曼拉里克和他军队出现在湖畔,你们两人带着本部人马堵住在湖岸边北端,决不许曼拉里克和奥多亚塞带人冲过你们这边!” 两人同时领命:“是,大人!” 秦东又道:“罗摩多!” “在!” 秦东道:“你带着你的四百骑兵埋伏在巴塔卡湖东岸南部,如果曼拉里克和奥多亚塞以及他们的人马过来,你要立刻带着你四百骑兵向西移动堵住他们回拉兹洛格的退路,如果被他们跑掉一个,本大人就为你是问!懂了吗?” 罗摩多不得不低头:“遵命,大人!” “很好!”秦东收回盯着罗摩多的目光,然后对其他人道:“其他人随我埋伏在这里,等待我的命令!” “是,大人!” 秦东又道:“现在说说战后战利品的分配原则,我秦东这个人从来不会 亏待将士们,只要打了胜战,奖励绝对不会少,我的原则是按照出兵的多少和战绩分配战利品,首先将所有战利品上缴集中起来,分出三分之一给士兵们,杀敌多的得到的战利品就多,杀敌少的得到的少,出兵多的军官分到的战利品比出兵少的军官得到的战利品多,如果敌人投降了,士兵们就不能再杀,这是俘虏,这是金钱!要把俘虏带回来!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除了秦东的直属军官,罗摩多、提尼斯、桑昆多等人都没想到秦东会这么大方,还给他们分配战利品,既然秦东这么大方,他们自然是乐意的,都欣然同意。 罗摩多、提尼斯和桑昆多先后带着本部人马离开前往自己的埋伏地点,山丘上顿时安静了下来,秦东军官让士兵们吃完晚餐之后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给马匹喂饱草料,并派出侦骑侦查方圆三十里之内的情况。 旁边有一个一天前才投效的幕僚有些担忧地说:“大人,下官看那罗摩多生性残忍、狡诈异常,绝对不是一个甘于臣服的人,他会不会一去不停?直接回了普罗夫的老巢呢?如果是这样,我们的包围圈就不完整了”。 又一个幕僚摇了摇头,不同意他的看法,“据属下分析应该不会,他也不敢,罗摩多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应该知道即使没有他和另外两只军队,仅仅凭我们这六百骑兵就足够埋伏曼拉里克和奥多亚塞的一千人,属下猜测大人之所以要叫上他们是想减少本部兵马的损失,将其他的损失转嫁到罗摩多和提尼斯、桑昆多身上,他们这三方人马堵住了曼拉里克的进退之路,而我们埋伏在侧翼,另外一边是大湖,所以两头的损失肯定要比我们大得多!如果他敢就这样一走了之,难道他不怕事后大人找他的麻烦吗?” 另外两个幕僚听了此人的话都不由地点了点头,秦东微笑着看着众人讨论,虽然这几个幕僚没有智谋高深之辈,但他们毕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比那些打酱油的juésè要强上不少,有时候还是能够出点鬼主意的! 这个幕僚分析得bucuo,秦东确实存了将损失转嫁给罗摩多、提尼斯、桑昆多的想法,再者也想看看这些人对待他秦东态度,提尼斯和桑昆多这两个人虽然心里有点小心思,也有着想让他和罗摩多火拼的意图,但这两个人的实力有限,本身的能力也不足称霸一方,唯独让秦东重视的是罗摩多,这个人能够在这里以一个百夫长的职位横行这么多年,并且发展出一支达到千夫长实力的军队,着实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在秦东高度重视的是,罗摩多这个人竟然能 屈能伸,能清晰地判断形势,并且懂得趋吉避凶,这样的人是潜在的枭雄潜力股! 第一个说话的幕僚道:“大人,罗摩多这个人很难真正臣服,以卑职之见,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下手干掉他,杀了他之后,大人再派出心腹大将接管他留下的人马,收回他的领地,只有收回那些不受的领地,大人的地盘上才能真正做到政令统一,在罗马帝国,一旦地方军队形成割据之势,都会是很大的麻烦,不但政令难以下传到地方行省,而且割据的地方军队截留税收,让帝国无钱可用,如此局面就会造成国家动荡和分裂!请大人重视起来!” 秦东没想到他的手下人中还有这等有识之士,竟然看出了割据的苗头以及割据带来的危害性。从古至今,一个帝国如果不能做到集权于中枢,那么国家很难真正平静下来,也没有精力安心从事生产和发展,地方武装割据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是动乱的源头。 秦东点了点头:“几位先生的建议很好,鄙人会仔细考虑的,不过现阶段本大人还不能对这些人动手,本大人刚刚说过要团结,却背地里对他们下手,让其他人如何看待本大人?他们会说本大人是一个出尔反尔、说一套做一套的人,这不是本大人希望得到的名声,本大人希望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金口玉言,都是最具可信度和权威的话!” 幕僚们听了这话之后互相看了看,集体起身行礼道:“大人英明!” 第九十三章发现异常 (钢铁不灭意志打赏了100起点币) 山丘上静下来之后,两里外的湖边又开始响起了青蛙的呱呱叫声,还有一些水鸟的叫声也参杂其中,这些水鸟的叫声在这荒郊野外显得格外恐怖,方圆几十里内渺无人烟,胆小的人根本不敢在夜晚行走于荒郊野外。 天空高高悬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洒在远处的湖面上,湖水泛起,星光闪闪,犹如披上了一层鳞甲。 远处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响起,打破了这里的寂静,秦东突然惊醒从地上翻身而起,抬眼看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骑绝尘而来。 此时月亮正当空,想来应该离半夜时分还早,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呢?那骑士策马奔驰跑上了山坡,山下顿时响起了喧闹声,正在熟睡的士兵们都被惊醒了。 没过多久,就见一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骑士跑了过来向秦东报告:“禀大人,日耳曼蛮子出现了,他们兵力与我们得到的消息有差距,来的是一千骑兵,没有步兵,前锋三百骑兵由奥多亚塞率领,离此地三十里,按照他们的行军sudu约莫半个小时可到这里!主力七百骑与前锋相距十里”。 秦东心中一惊,难怪这么早就有消息了,原来日耳曼人来的全是骑兵,没有步兵,按照骑兵的sudu如果在天黑出发,现在确实可以抵达这里了,如果来的全是骑兵,那么这一千日耳曼人肯定是三支日耳曼人拼凑起来的,而并非全是奥多亚塞的人马。而且这支混合军队的行军非常到位,先锋和主力之前的距离并不远,但也不近,如果先锋遇到小股敌军偷袭,身后的主力则有足够的时间反应,从容应战,即时增援,如果先锋部队遇到大股敌军,难以匹敌,主力则可以从容撤退,不会被包围。 现在秦东的手里本部人马有六百骑兵,其中两百弓骑兵和四百重骑兵,再加上提尼斯和桑昆多的四百轻骑兵,以及罗摩多的四百轻骑兵,一共有兵力一千四百骑,比那三支日耳曼人的混合军队一千骑兵多出四百,在兵力上稍微占点优势,这是第一个优势。 第二,在人和上,日耳曼人是三支部落拼凑起来的军队,而秦东这边三股人马也是貌合神离,各有算盘,并不齐心,可以说在人和上,双方谁都不占优势。 第三,天时和地利在秦东这一边,现在是晚上,有月光,而且这里的地势很适合打伏击。 在兵力上与得到的情报有很大的差距,要知道三百骑兵加上七百步兵与一千骑兵在战斗力上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不仅仅体现在战斗力上,而且在机动性上完全发生了逆转,秦东知道想用一千四百骑兵将一千骑兵围死基本上不kěnéng,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kěnéng地杀伤敌军的有生力量,要一战而打掉敌军的士气! 他命令道:“巴图,马上派人给北边的提尼斯和桑昆多传令,告诉他们,日耳曼蛮子来了,让他们做好准备,但不要告诉他们来的是一千骑兵!” “是,大人!”巴图答应一声,当即派出一个骑兵前去传达命令。 秦东又道:“把所有的士兵都叫醒开始准备战斗,让他们检查兵器和装具,不要出声,不要让马匹发出叫声,违令者斩!” “遵命,将军!”众将士轰然应命。 ……. 月光下,远处响起了阵阵马蹄声,随后大股骑兵的身影出现在朦胧的夜色之中,这股骑兵人数约莫在三百骑左右,领头的是一个身材极其魁梧,嘴若狮口,眼如铜铃,下巴上的短须犹如钢针,肩膀上扛着一柄硕大的狼牙棒,身上穿着一件牛皮甲的壮汉,此人就是奥多亚塞,历史上第一个日耳曼意大利国王,就是他终结了西罗马帝国的统治而在意大利建立了日耳曼王国。现在他带领的是三百骑兵作为先锋,身后二十里还有他的首领曼拉里克和另外两支日耳曼人首领率领的主力七百骑兵。 这时一个侦查骑兵从前方奔跑过来,奥多亚塞看见后策马奔驰到旁边,让身后的骑兵队伍通过,那侦查骑兵跑过来向奥多亚塞报告:“队长,前面两里就是巴塔卡湖,我们在周围经过侦查,没有情况!” 奥多亚塞点点头,回头对副官道:“派人通知首领大人,前方就是巴塔卡湖了,询问首领是否要在巴塔卡湖边休息?” “是,队长!”副官答应一声就派人去了。 奥多亚塞将手一挥:“所有人都听着,加快sudu赶到湖边休息,在主力抵达湖边之前,我们必须继续前进!” 自然有人传达奥多亚塞的命令,三百骑兵排成五列纵队,队伍拉得并不是很长,在行军的问题上,奥多亚塞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种行军方式不容易被敌军突袭时拦腰斩断,向前可以使用楔形阵冲击敌军,向左可以随时调转方向排成整齐的队形冲锋,又或是排成雁行阵突击敌军两翼,至于奥多亚塞能不能想到雁行阵就不得而知了,毕竟雁行阵是古代中国的军事阵法,在欧洲的罗马帝国末期,不管是罗马帝国又或是其他的蛮族国家,也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 都是使用方阵对敌,而很少使用其他阵法,他们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军事思想。 两里的路程很短,对于骑兵来说很快就赶到了,奥多亚塞命令部队立即下马,把马匹牵到湖边饮水,士兵们自己也吃些干粮冲击,长时期骑马消耗是很大的,而且要赶到帕札尔突袭必须要保证体力,保证体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多吃。 没过多久,主力部队赶上来了,奥多亚塞便带着三百骑兵先锋一路沿着巴塔卡湖慢跑了好几里,在巴塔卡湖西岸接近北部的湖畔边上停了下来。 奥多亚塞不得不命令部队停下,他发现了不正常情况,军队停下来之后,他下马走了几步趴在地上打量着一个马蹄印,然后又凑到一堆马粪上去闻了闻,随即大声道:“快找找这样的马粪多少!” 结果很快就报上来了,湖畔边的新鲜马粪很多,如果只是一两堆还kěnéng是侦查骑兵的马匹留下的,但是这么多新鲜的马粪就说明在不久前这里曾经出现过一支数量不少的骑兵部队。 奥多亚塞看了看前方朦胧的夜色和西北方不远处的树木茂密的山丘不由得脸色凝重,他当即命令道:“派一队人去那边的山丘上进行侦查,另外派人去报告大首领,暂时不要向前前进了,等这里侦查完毕之后再做决定!” “是,队长!” 第九十四章分歧 秦东和将士们藏身在山丘上的密林之中静静地等待着奥多亚塞的到来,他在山丘上可以看见湖畔边上的情况,虽然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太清晰,但依稀可以判断奥多亚塞和他的先锋军停止了前进,随后就看见一对骑兵分散开向山丘这边奔驰而来。 秦东瞬间判断奥多亚塞kěnéng是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又或是是疑心太重,为了保险起见才派侦查骑兵前来侦查的。 看见那一对骑兵散开了跑了过来,秦东立即传下命令就算天崩地裂也不能出声,否则军法处置,命令很快传达下去,而奥多亚塞派出的那一队骑兵也跑到了山丘下。 那些骑兵在山丘下平不停地慢跑着,随后就听见一声大喝,那一队骑兵十几个人取下弓箭一起向山丘密林里射箭。 “嗖嗖嗖…….”连续几波箭矢射进了密林之中。 那带队的小队长发现射完几次之后密林中没有什么动静就挥手呼喊其他人离开了,秦东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倒不是担心被发现,而是担心罗摩多还没有堵住日耳曼人主力的退路,所以他必须尽量争取时间,按照现在的情况,他完全可以消灭奥多亚塞带领的三百先锋骑兵,但这样一来战果就太小了,如果只是消灭这么一点人马,还不用着劳师动众,他的目标是这全部的一千骑兵,只有把这些日耳曼人打怕,打得他们不敢再打他的主意,他才有时间稳定下来安心发展,这些日耳曼人被打怕之后,南方的日耳曼人就不敢轻易北上,而只能转而南下掠夺东罗马帝国。 很快,有人报上来刚才那日耳曼人的侦察队几波箭雨竟然造成了十几人受伤,三人中箭而死,秦东只能咬牙忍着,这还没开战呢,就有差不多二十人失去了战斗力。 湖畔边上,被派去侦查的那支小队的队长前来向奥多亚塞报告:“队长,没有情况!” 奥多亚塞点了点头,回头让副官继续派人通知身后的主力,可以继续前进,他自己当即带着先锋三百人向北而去。 但是前进一段距离后很快他又发现了不对劲,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前方侦查的侦骑还没有派人回来报告侦查情况? “停,停止前进!”奥多亚塞大喊,整个部队顿时又停了下来。 他的副队长不由纳闷了,上前问道:“队长,怎么又要停下?”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不对劲吗?这么长时间了,侦骑队竟然没有派人回来报告前方的侦查情况!”奥 多亚塞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他作为战士虽然参加的战斗不多,但是他一种非常敏锐的直觉,周围一定存在着某种危险。 周围几个百夫长一想也觉得侦骑没有回来报告情况的时间确实有点过长了,顿时都开始有些紧张,要知道这里的地形可对于他们很不利,只要稍懂军事的人都知道不能在这里久留,左边是狭长的山丘,右边是湖泊,如果前后被堵住只能是死路一条。 百夫长这个职位以前只有罗马帝国和匈奴人有,后来日耳曼各个蛮族也开始学习罗马帝国和匈奴帝国的军事制度,开始争相效仿和改进各种缺陷,直到适合自己使用为止(这里就不做介绍了)。 奥多亚塞当即又派出一队骑兵去前方侦查情况,同时派出一队人在左边山丘下警戒,真正是非常小心。 然而此时后方的主力部队由于得到了前面的消息可以继续前进,因此三个首领当即重整军队继续上路,很快便追上了奥多亚塞的先锋。 听后身后传来喧闹声和马蹄声,奥多亚塞回头一看,顿时一拍脑门,暗骂自己怎么又忘记通知主力暂时不要停止前进了,这下好了,如果有敌人埋伏,这里所有人都难道厄运!他交代副官看住先锋部队,自己骑马快速向主力部队而去。 “怎么回事?奥多亚塞,你不是派人通知我们可以继续前进吗?怎么你的先锋队却又停下来了?是不是在故意耍我们呢?”霍尔看见奥多亚塞策马奔驰过来不满道。 霍尔是三支日耳曼部落其中第一支的首领,他的部落分布在里拉山西段山脉后面,人数大约一万两千人,手下兵力有一千五百人的可战之兵,有骑兵七百,这次带来了三百骑兵。 “先别发火,听他说说出了什么事情吧!”另外一支部落的首领蒙迪解围道,这种时候可不是闹矛盾的时候,既然一起出兵了就要摒除陈见,争取取得胜利,如此一来大家都有战利品可分,如果因为大家之间有矛盾而遭到了,不仅得不到战利品,而且会有很大的损失,蒙迪却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其实很欣赏奥多亚塞,一直向把奥多亚塞挖过去,但奥多亚塞是曼拉里克部落里的人。 而蒙迪的部落是这三支部落中最大的一支,有一万五千人,大约两千可战之兵,其中骑兵有一千二百多骑,他的实力最强,因此说话也最管用。 奥多亚塞向曼拉里克行礼,又向霍尔和蒙迪行礼之后说道:“大王,二位首领,我派出的前方侦骑已经有半个小时没有回来报 告侦查情况了,小人很担心前方有埋伏,而侦查骑兵遭到了攻击!所以才停下来,等得到具体的情况之后再决定是否继续前进!实在不是故意的”。 霍尔却不依不饶:“怎么,难道就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不继续行军了吗?要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帕札尔还有不短的路程,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发起攻击,打那秦东一个措手不及,否则这一趟就白忙活了!” 奥多亚塞道:“如果是我,我宁愿小心谨慎一些,也不能冒险继续前进,我们这里一千骑兵可是我们三支部落的主力,如果损失惨重,那我们这里的日耳曼部落就会衰弱,只能沦为东罗马帝国的附庸!” 曼拉里克也感觉奥多亚塞太小心了,他道:“这荒郊野外,有谁会埋伏在这里?除了那边山丘之外,周围都一片平坦,听说过匈奴人打战会使用埋伏这一招的吗?奥多亚塞,你小心一点是hǎode,我也很欣慰,不过现在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还是命令部队继续前进吧,再派出侦骑去前方侦查,说不定之前派出的侦骑已经正在赶回来报信了!” 几个首领商量了一阵,还是决定继续前进,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骑兵从前方飞驰而来,正是奥多亚塞手下的传令兵,传令兵勒马停下后报告:“首领、队长,一刻钟前派出的一队侦骑回来了一个人,不过他已经中箭受伤,在昏迷之前说前方出现了大股匈奴骑兵,人数大约在四百骑!” 几个首领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正不知道该是走是留的时候,众人都感觉到了大地开始颤抖起来,这是大队骑兵加速奔驰的节奏,众人顿时脸色大变。 第九十五章三面受敌 (感谢:freestar00打赏了100起点币) “大王,赶快撤退吧,现在撤退还来得及啊!”奥多亚塞大急道,他不能不急,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匈奴人已经发现了他们要偷袭帕札尔的企图,正从前面冲了过来。与匈奴骑兵正面抗衡,不仅他没有这个勇气,这里所有人都没有这个勇气,他们只能偷袭匈奴人的营地才有胜算。 匈奴人在这接近百年的时间里已经在欧洲打出了威名,虽然西哥特王国已经发展出了克制匈奴骑兵的重骑兵,但在这里色雷斯地区,日耳曼人依然不敢跟匈奴人正面抗衡。 不过有人却是大大的不满,这人就是霍尔,他冷哼一声:“哼,只有四百骑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匈奴骑兵难道就真的是无敌于天下吗?我们现在可是有一千人,是他们的两倍还多,难道我们的勇士都是酒囊饭袋,不堪一战吗?啊?以前我们还不是消灭几支匈奴部落?” 奥多亚塞大声道:“霍尔首领,以前那几次成功是因为匈奴人完全没有防备被我们偷袭成功了,难道你以为在匈奴人准备hǎode情况下,我们真的有胜算吗?即使我们消灭了这四百匈奴骑兵,我们自身必然损失惨重,而且好要担心匈奴人随时报复我们!”他说完转而面向曼拉里克:“大王,卑职请求大王下令撤离,越快越好,我们部落人数太少,损失不起啊!” 曼拉里克的部落是这三支日耳曼部落中人数最少的一支,如果他的实力够强大,他也不会邀请另外两支部落一起参加这次的突袭,但是现在让他先撤,这个脸面如何能够丢得下?还不被霍尔和蒙迪笑死? 正当曼拉里克犹豫不决的时候,局势发生了变化,他们身后也传来阵阵马蹄声,这时负责断后的一个侦查骑兵狂奔而来大声报告:“首领,大事不好,我们的退路被截断了,身后出现了大股骑兵,看上去有四百骑兵!” 几个首领的脸色再变,这下完了,前后都被堵住了,曼拉里克当即立断命令道:“奥多里克,马上派你的前锋三百骑占领左侧的山丘,为我们留下最后的一条退路!” 事已至此,奥多亚塞也明白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唯一的生路就是占领左侧的山丘,控制山丘西南方向的唯一逃生路线,他当即领命率前锋三百骑向左侧两里外的山丘而去。 “列队,”待奥多亚塞带领先锋部队走后,主力部队在曼拉里克等三个首领的指挥下排成严密的骑兵方阵准备战斗。 秦东在山丘上看得清 清楚楚,提尼斯和桑昆多已经率部向日耳曼人的主力奔驰而去,罗摩多也带着他的四百骑兵出现日耳曼人的身后,除了左侧与山丘之间还有一段空地之外,日耳曼人已经被团团围困,此时奥多亚塞的三百先锋骑兵正向山丘方向而来。 “大人,他们来了,显然是想抢占这有利地形!”苏合在身边说道。 秦东观察着奥多亚塞的军队奔驰sudu,当即说道:“命令所有人弓箭准备,等待本将军的命令!” “是,大人!” 命令一层层传达下午,很快,所有人士兵和军官都得到了命令,弓箭全部上弦对准了山丘下狂奔而来的三百日耳曼骑兵。 奥多亚塞正要带着他的先锋部队上山,这时从山上密林中传出一声巨吼:“弓箭手准备,射”。 “箭矢上弦,射” “箭矢上弦,射” “啊” “啊” 铺天盖地的箭矢从山上密林中射下来,犹如一片片黑云从天而降,奥多亚塞心中发寒,耳边不时传来手下士兵中箭惨叫的声音,一具具尸体从马上落下,惨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奥多亚塞不断地挥舞着狼牙棒磕开箭矢,他从这些箭矢中判断出山林里藏的人数至少要比他的人马多出一倍以上,这还怎么抢占山丘?他当即立断调转马头大吼:“撤退,都给我撤退!” 到处都是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和箭矢穿透空气发出的嗖嗖声,撤退的场面极其混乱,根本没有什么纪律可言,人人只想着率先离开箭矢的射程范围,再留在这里只能等死。 马蹄声远去之后,山丘下留下了许多尸体,有日耳曼人的,也有战马的,还有不少受伤了但没有当场死亡的士兵趟在地上嚎叫。 此时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已经率部策马赶到了日耳曼人主力的前方停下,桑昆多年轻,当即对着前面的日耳曼人大叫:“百夫长桑昆多、提尼斯在此,前面的日耳曼人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日耳曼人这边的曼拉里克、霍尔、蒙迪等三人听见对面来的竟然是桑昆多和提尼斯,顿时有些诧异,曼拉里克疑惑道:“这两人的领地不是在帕札尔北方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多啊,这两人怎么会率部到这里来?”不仅曼拉里克疑惑,霍尔和蒙迪也很是纳闷,帕札尔可是百夫长秦东的领地,秦东怎么会允许他们的兵马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除非他们已经在 千夫长的指挥下联合一起作战。 这时一个骑兵策马跑过来报告:“首领,我们已经将后方的匈奴骑兵侦查清楚了,那是罗摩多的人马!” “什么?罗摩多?”众人闻言脸色大变,不是因为罗摩多多厉害,而是罗摩多的出现就证实了这次匈奴人集体行动肯定是千夫长瓦图尔策划的,因为只有千夫长瓦图尔发下命令,才有kěnéng把这些匈奴百夫长集中在一起进行军事行动。 “劳斯特,劳斯特在哪儿?马上把这个该死的小人找来!”曼拉里克大吼,他不能不生气,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曼拉里克和另外两个首领都感觉受到了劳斯特的欺骗,自然要拿他祭旗。 劳斯特很快就被找了过来,霍尔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吼道:“劳斯特,你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瓦图尔是不是派你过来故意跟我们谈条件,把我们引过来就准备一举歼灭?是不是?” 劳斯特吓得面无人色,当即大叫:“大王,大王,别冲动,小人以为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瓦图尔大人是绝对不kěnéng这么做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骗我们,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活命吗?来人,杀了他!”霍尔大叫着。 还没有人应命,就听见左侧传来一声:“报,报,首领大人,奥多亚塞队长让我来报告首领,山丘上有埋伏,我军准备上山时遭到攻击,损失惨重,现在奥多亚塞队长正带着剩余两百骑往这边退却!” 这个消息让三个首领惊呆了,右侧是十几里宽巴卡塔湖,前后通道被堵,左侧山丘上埋伏有敌军!三面被围,这是全军覆没的节奏啊! 第九十六章总攻开始 此时秦东发现山下奥多亚塞手下残余的近两百先锋骑兵已经完全转向向湖畔撤退,就知道进攻的时间到了,当即命令:“吹号命令提尼斯、桑昆多、罗摩多前后夹击,发起总进攻!” “是,将军!” 苍凉的牛角号声响起,浑厚而悠长,传播距离极远,提尼斯和桑昆多听见着号声,就知道一场惨烈的战斗在所难免了,两人互相看了看,双双拔出弯刀向前一指:“勇士们,随我杀”。 “呜噜噜,呜噜噜”匈奴骑兵们双腿轻夹马腹,驱策战马加速,同时提着弯刀在头顶不断地轮着圈,慢慢加速冲向前方的日耳曼骑兵。 在日耳曼身后的罗摩多听到进攻的号角声,也拔出了弯刀:“大匈奴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弯刀砍下敌人的头颅,俘获他们的战马和妻儿!杀”。 同样是呼喝声,同样是排成整齐的方阵队形向日耳曼骑兵队伍的身后发起了冲锋,在这种时刻,即使罗摩多和秦东之间有,有矛盾,但在这种情况下,罗摩多也不得不完全摒弃过往的恩怨,专心一意对付日耳曼人。 山丘上秦东见吹号之后提尼斯、桑昆多、罗摩多都相继发起了攻击,立即提着三尖两刃刀策马走到队伍的前面,喊道:“苏合!” “大人,卑职在!”苏合策马走过来大声应命。 秦东命令道:“你率两百弓骑兵堵在西南方向,这里还没有完成合围,我推断日耳曼人如果不蠢就肯定会向这一带突围,你的任务就是利用弓骑兵的高速机动性能不停地骚扰攻击他们,不让他们脱离你的视线,记住,不能与他们近身搏杀,你们是弓骑兵,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弓箭射杀敌军!”向奥多亚塞的骑兵发起攻击,利用山坡的地利优势冲下去,冲散敌军的队形”。 “领命!”苏合高呼一声,随即将刀一挥:“第一,第二弓骑兵百人队随我来!驾”。 待苏合带领弓骑兵领命而去,秦东知道不能再耽搁了,打击举起长枪向前方一指:“所有人随我敌军,杀”喊完率先策马冲下山去,另外四个百夫长、护卫队长巴图率四百轻骑兵和护卫队成员紧随他身后顺着山坡冲下山丘,向正撤退中的奥多亚塞的军队身后冲过去。 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如地震一般的震动打破了原本如同死寂一般的湖畔,匈奴人发起攻击了,日耳曼人见自身被围在湖畔,他们也不是好惹的,现在的情况是作困兽之斗,队伍一分为三,后面的三百骑兵在霍尔的率领下调转马头向罗摩多率领 的四百匈奴军队冲过去,而前面的三百骑兵在蒙迪的率领下向提尼斯和桑昆多率领的四百匈奴骑兵冲过去,中间曼拉里克率自己一百骑兵坐镇中军随时策应。 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率先发起攻击,而蒙蒂带领的三百日耳曼骑兵又向他们冲过来,两支军队最先遭遇,匈奴骑兵们都有弓箭,他们在高速冲刺的过程中开始向日耳曼骑兵射箭,在这一过程中,蒙蒂率领的三百日耳曼骑兵不断有人从奔驰的马背上落下,即使没有摔死,也被后面的骑兵踩死。 连续四五拨箭雨从天空中落下之后,蒙蒂率领的日耳曼骑兵就损失惨重了,双方还没有正式接战就损失了七八十个骑兵,但此时蒙迪已经无暇关注这些,他现在想的就是冲散匈奴人的阵势突围出去。 四五轮箭雨过后,匈奴骑兵们开始收起弓箭,抽出弯刀冲入了日耳曼骑兵的当中,混战开始了,冷兵器惨烈地杀戮正式上演。 在后方的日耳曼人霍尔此时也已经率领手下三百骑兵与罗摩多率领的四百匈奴骑兵正式交战,双方在湖畔杀得血流成河,匈奴骑兵们充分发挥了先骑射后近身搏杀的战术,在冲刺阶段日耳曼骑兵就损失了上百人,身边接连不断地惨叫落马声让带队冲锋的霍尔心头滴血。谁让只有匈奴骑兵会骑射呢,要是他手下的骑兵也会骑射的话,他肯定也会命令骑兵们在冲刺过程利用弓箭大量杀伤敌军了。 眼看着接近日耳曼人的骑兵了,罗摩多当即收起弓箭,挥舞着弯刀策马冲过去,他脸上狞峥的表情在黑夜下没起到什么作用,但是他的战斗力却是引起了正面冲过来的霍尔的注意力。 霍尔也正当壮年,正式体力和战斗机最为巅峰的时候,两人当即来了一个正面冲杀,“当,当”两声兵器交鸣过后,两骑交错而过,没有谁占到便宜,此时正值战斗关键,两个主将也不kěnéng再调转马头继续厮杀,而是利用战马的sudu大肆砍杀对方的士兵。 当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并且伴随着身边士兵一个个从马上落下时,奥多亚塞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他没想到埋伏在山丘上的也是骑兵,他还以为前方和后方是骑兵,而山丘上的肯定是步兵,也只有步兵的弓箭能射那么远,但是他错了,从山丘上冲下来的是骑兵,而起是带弓箭的匈奴骑兵。 此时在调转马头迎战已经来不及了,估计还没等调转马头迎战,身后的追兵就已经杀到,那是敌人利用高速冲击力杀过来,他和手下的骑兵根本就挡不住对方的冲杀。他当即 对身边的瓦尔多鲁喊道:“表弟,我带队去西南方向打通突围路线,你马上回去通知首领从西南方向撤退,我在那等你们,一定要快,如果被匈奴人完成合围,我们就全完了!” 瓦尔多鲁焦急道:“表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奥多亚塞已经无暇顾及自身的危险了,他没想到这次匈奴人竟然这么狡猾,在这里设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他们的一千骑兵,而且对方也全部是骑兵,他已经不想其他的了,只想着快点在西南方向冲开一个缺口,只有那里还有留有包围圈的空隙。 身后敌军已经越来越近了,必须要派人阻挡,否则还没等冲开缺口就会被而至的匈奴骑兵杀个干净,奥多亚塞当即命令自己的副队长:“你带大部分人冲击西南方向,一定要打开缺口,我带一部分人留下阻挡追兵,也为身后的首领守住这条通道,快去!” 副队长深深地看了奥多亚塞一样,咬牙道:“第一,第二队跟我来!” 奥多亚塞带着剩下的六七十个骑兵调转马头向身后追击而来的秦东及其部下骑兵迎上去。 第九十七章对阵奥多亚塞 秦东和奥多亚塞都同时看见了对方,奥多亚塞的造型实在是太特别了,而且秦东原本就认识他,不过秦东身上的一身银亮铠甲也太显眼,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秦东是这支匈奴骑兵的头领。 两人当即策马向对方奔驰过去,奥多亚塞不停地轮着狼牙棒,而秦东双手抡起三尖两刃刀就向奥多亚塞劈过去。 “当”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过之后,双方同时身形一震,这巨大的兵器击打之声让周围的人都有些耳朵发麻。 两骑交叉而过,秦东感觉整个手臂都麻了,而那奥多亚塞更惨,右手虎口鲜血淋漓,显然是虎口崩裂了。 双方手下的骑兵都很自觉地没有去攻击他们两个,两人勒马掉头之后,奥多亚塞将狼牙棒交到左手上,鲜血淋漓的右手不停地颤抖,显然伤得不轻,他盯着秦东道:“我奥多亚塞在这片大平原上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可从来没有见过阁下这号人物,你是谁?” 经过这片刻之间的休息,秦东已经缓过劲来,手臂上的酸麻也消失了,他将三尖两刃刀指向奥多亚塞:“大匈奴帝国千夫长秦东,你们竟然都不认识我就敢来偷袭我的领地?真是不知死活,识相点下马投降,否则今天让你们全军埋骨在此!” 奥多亚塞听闻此言顿时心中巨震,他看秦东小小年纪竟然这般厉害,不仅战斗力惊人,而且智谋不凡,关键是秦东现在的身份是千夫长,那岂不是说瓦图尔已经完了,否则怎么kěnéng在这片草原上出现两个千夫长? 一切都明白了,瓦图尔和秦东两人互相敌对,虽然瓦图尔是千夫长,但这秦东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人,瓦图尔拿秦东没办法,因此想到了利用他们这些日耳曼人对付秦东,哪知道秦东棋高一着先干掉了瓦图尔,但瓦图尔的计划没有停止,不过秦东显然早已经知道了瓦图尔的意图,而且对日耳曼人的行动了如指掌,他们这些日耳曼人还傻乎乎地要去突袭帕札尔大营,秦东自然不会放过在这里设伏的机会。 想到这里,奥多亚塞不由心中悲哀,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匈奴人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不过想让我奥多亚塞投降是不kěnéng的! 奥多亚塞左手举起狼牙棒大吼:“我奥多亚塞从来不知道投降是什么?去死吧!”说完策马向秦东奔去。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秦东冷哼一声,双手持三尖两刃刀向奥多亚塞杀去。 两人再次相遇交叉而过,两声 兵器交鸣之后,秦东迅速回身一刀扫在奥多亚塞的背上,那刀刃非常容易的切开了奥多亚塞背部皮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欧洲人搏杀从来不讲究什么招数,完全凭力气和悍勇厮杀,奥多亚塞哪里是秦东这种力量和技巧同时具备的高手的对手?连两招都没撑下就受了重伤。 “队长!”几个日耳曼骑兵看见奥多亚塞受了伤,而且很重,当即策马扑了过来,其中一个骑士一刀拍在奥多亚塞的坐骑屁股上,那马受到了重击之后当即向前方狂奔而去,秦东此时正好调转马头就要向奥多亚塞追去。 几个日耳曼骑兵一起向秦东扑过来,阻止他追杀奥多亚塞,秦东大吼一声:“死开!”他手上的功夫也没有停下,三尖两刃刀不断地左右劈砍,上下翻飞,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那几个拦路的日耳曼骑兵斩落下马,待再要追击奥多亚塞时发现已经失去了他的踪影,前方到处都是日耳曼骑兵和自己手下的骑兵混战在一起。 却说蒙迪带着他的三百骑兵向北面的提尼斯和桑昆多冲击了几次都没有冲破对方的封锁,不仅损失惨重,而且被压制得步步后退,眼看着自己身边的手下骑兵越来越少,蒙迪不由得懊悔不已,他恨自己不该怎么轻易就被曼拉里克蛊惑前来突袭匈奴人的营地,现在倒好,不仅没能偷袭匈奴人的营地,反而被匈奴人打了一个漂亮的埋伏。 现在不是能不能偷袭匈奴人营地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突围逃走的问题,蒙迪一边指挥战斗一边思索着,他觉得仅凭自己这一支力量很难突破匈奴人的包围,想要逃走只能和其他几支力量联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力量才有机会突围出去。 下定决心之后,蒙迪当即命令手下残部向后方撤退与曼拉里克等人,再联合霍尔一起从西南方突围。 看见蒙迪带着残部向西南方向撤退,桑昆多当即就要率兵追杀,提尼斯一把拉住他道:“我说老弟,你这么拼命做什么?秦东会给你封赏吗?到现在你还没有看出秦东的意图吗?这小子在利用我们,他想借助这些日耳曼人消耗我们的力量,而且我们如果拼命还帮了罗摩多的忙,那个狡猾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他一向和我们不对付,战斗打到这个程度,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秦东即使知道我们没有全力追击,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对付我们,现在秦东刚刚接收千夫长的职位,那把椅子还没坐稳,正是收拢人心的时候,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桑昆多虽然年轻,但不代表他傻,经提尼斯这么一 点拨后脑子也反应过来,提尼斯也是没办法,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只能拉上桑昆多暗地里结成盟友一起对抗秦东的压制。 曼拉里克接到瓦尔多鲁的报信之后,当即带领自己手下一百骑兵向西南方向撤退,sudu很快,就在秦东率部消灭奥多亚塞负伤逃走之后留下的几十个骑兵时,他带着一百骑兵奔向了西南方,而蒙迪也率领残部紧随其后。 待秦东率部消灭拦路的日耳曼骑兵后发现蒙迪等残部的身后竟然没有追兵,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的兵马竟然没有追过来,顿时大怒,但冷静下来之后仔细一想觉得还是以大局为重,现在不是闹内部矛盾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率兵追杀日耳曼人,尽量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 秦东统帅四百轻骑一路追杀,斩首无数,这四百骑兵是瓦图尔的直属骑兵队,共有五个百人队,在接收的时候内讧损失了一个百人队,因此就留下了这四百骑兵,现在这四百骑兵就是他秦东的私人军队,全部向他效忠,这些人的战斗力不弱,是正宗的匈奴骑兵,这些人为了在秦东面前好好表现,个个都悍不畏死,那些日耳曼骑兵原本就敌不过这些匈奴骑兵,再加上受到了埋伏,涣散,人人都没有回头再战的勇气,被后面追击的匈奴骑兵一个个杀死,有的是被追兵射死,有的是被砍死。 战斗进行到这个份上,日耳曼人的败局已定,再也无力回天,就算天神在世也无法挽回败局,秦东等人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最大kěnéng地杀伤那些正在溃逃的日耳曼骑兵,另一方面则收拢俘虏和四散跑开的战马。 第九十八章暗下杀手 (感谢:freestar00打赏了300起点币) 日耳曼骑兵全部开始向西南方向突围之后,正堵在南面的罗摩多的压力大增,他带来的四百骑兵经过刚才的一场厮杀还剩下三百多骑,而日耳曼人的骑兵虽然遭遇埋伏和追杀,三支部落都损失不小,但加起来还有六百多骑,这些骑兵一股脑地向罗摩多的左翼冲过来,这里正是包围圈的力量最薄弱之处。 罗摩多杀散一些日耳曼骑兵之后,一个手下十夫长派人前来报告:“大人,我们顶不住了,那些日耳曼骑兵全部向我们这边冲过来,十夫长大人让小人前来向大人请兵! “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罗摩多接到报告后当即率部前往左翼方向。 待罗摩多带人赶到左翼的时候,防线已经岌岌可危,而且还有几个日耳曼骑兵突围出去了,此时双方大战,各自双方都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拿着武器,战场上虽然不是特别明亮,但离着一百米的距离还是能分辨敌我。 罗摩多发现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奥多亚塞和曼拉里克,他对于这两个人可不陌生,互相厮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他还对奥多亚塞颇为忌惮,现在他只要带着手下骑兵冲过堵住奥多亚塞的突围之路,这些日耳曼人铁定要完蛋,但是他却勒马停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 “大人,我们冲上去吧,他们顶不住了!”一个手下十夫长焦急地建议道。 另外两个十夫长也同时赞同:“是啊,大人,我们再不过去堵住去路,就让那些日耳曼人跑了!” 谁知罗摩多摇头道:“要堵住这些人的突围之路很容易,只要堵住了西南方向,这些日耳曼人和他们的首领今晚全部都要葬身在这巴塔卡湖畔,但是你们知道一旦这些人死去,等待我们的是什么结局吗?” 几个十夫长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罗摩多到底想说什么,身边的军官都看着罗摩多。 罗摩多道:“我们贿赂瓦图尔逼迫秦东让出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土地,早就与秦东结下了仇怨,秦东恨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一旦这些日耳曼人和他们的首领今晚全部死在这里,那么南方的日耳曼人肯定会重新争夺首领之位,到时候南方的日耳曼人一片大乱,无暇顾及其他,而秦东就暂时没有了外敌,他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整肃内部,以他的能力我敢保证他肯定会在最短时间之内消化掉瓦图尔留下的军队和财产,到时候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我们了!他是千夫长,我就算实力再强也 只是一个百夫长,而且他还有莫多作为后台,他可以给我们网罗罪名,随随便便就能置我们于死地!” 这番话说得手下几个十夫长都紧张起来,额头上的汗珠流得更凶了,一个十夫长道:“大人的意思是放这些人走?利用这些日耳曼人牵制秦东,让他无法腾出手来对付我们?” 罗摩多看着这个十夫长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赞道:“bucuo,现在我们也只有这个办法保全自己了!” 罗摩多其实很无奈,甚至深深的震惊,形势变化得太快了,前几天他还勾结瓦图尔算计秦东,占据上风,眨眼之间形势完全逆转,现在秦东竟然变成了他的顶头上司,这实在让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不过再无法接受也必须接受,事已至此,再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刚才这十夫长又道:“大人的英明,但大人还记得开战之前秦东下达命令说过的话吗?他说如果让日耳曼人从我们这边跑了一个,都要唯大人是问的!大人要怎么才能混过这一关?” 罗摩多笑道:“这有什么难的,这里很宽阔,以我们四百骑兵根本无法将防线防守得滴水不漏,只要我们做出一副血战的模样,秦东必定不会知道,走吧,我们一起过去和那些日耳曼人谈谈,只要他们答应帮助我们牵制秦东,我们就放他们走,如果不答应,我也只能让他们死在这里,至少我还能向秦东有一个交代!” “大人英明!” 罗摩多很快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奥多亚塞等人突围的方向,奥多亚塞本人早就被秦东一击重伤,现在只能凭着一股狠劲坚持着没有倒下,手上的狼牙棒都快挥不动了,而曼拉里克也一身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 这时从前方传来一个喊声:“停手,都停手!”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拦路的匈奴骑兵都停止了厮杀,并且让开了一条道路,只见从通道后面跑出来几个骑兵,领头有人赫然是他们的死敌罗摩多,奥多亚塞和曼拉里克两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这罗摩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战斗最酣的时候竟然下令停止战斗了,难不成这家伙想在战场上跟他们喝酒聊天? 两人还真猜对了,罗摩多是来跟他们谈判的,可不是来喝酒聊天的吗?只见罗摩多喊道:“曼拉里克,奥多亚塞,你们已经被包围跑不掉了,依我看你们还是投降吧!” 奥多亚塞看了看曼拉里克:“大王?” 曼拉里克扬了扬下巴 道:“你去跟他说,除非他让他老娘陪本大王睡一觉,本大王还可以考虑一下”。 奥多亚塞忍着伤痛策马上前耸耸肩道:“好主意,罗摩多,你的建议bucuo,只不过我家大王说了,如果你愿意让你的老娘陪我家大王睡上一觉,我家大王还可以考虑考虑!” “找死!” “混蛋,砍死他们!” “将这些蛮子砍成肉酱!” 一时间罗摩多的手下群情激愤,这种骂人的话实在是太下作了,任何人听到这种极端侮辱性的话语都不会无动于衷,正所谓“主辱臣死”,日耳曼人辱骂罗摩多,自然就是在羞辱他们这些士兵和军官,这些人哪能善罢甘休? 罗摩多铁青着脸,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但他还是举手示意身后的骑士们停止喧闹,等声音都停下之后,他才冷声道:“曼拉里克,奥多亚塞,本大人好心给你们留一条活路,谁知道你们不知珍惜,如果再有这等侮辱性的词句,本大人就只能违背意愿将你们全部留在这里了,一句话,如果你们想活命,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跟我合作!我才会放你们走,如果你们一心想死,本大人也拦不住你们,快点,回答我,是答应我的条件与我合作,还是想死?” 曼拉里克和奥多亚塞不是傻子,立即明白了匈奴人内部只怕也有问题,否则不kěnéng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曼拉里克开口道:“你要怎样才能放我们走?” 罗摩多道:“我不要你们的赎金,也不要你们纳贡牛羊,更不要你们贡献粮食,我只要你们定期北上骚扰帕札尔地区,不必太深入,只要让秦东无暇做其他的事情,如果你们答应这个条件,就发下誓言!” 此时三支日耳曼部落的军队已经聚集在一起了,霍尔和蒙迪两人也听到了这句话,他们当即表示答应,而奥多亚塞和曼拉里克同样没问题,他也同意罗摩多的条件,罗摩多正准备抬手下令让开通道,同时制造喧闹迷惑秦东。 就在这时,突然一支利箭刺破夜空准确无误地射中了罗摩多的咽喉,罗摩多双眼翻白,身子一歪就跌落下马,引得身边手下骑士们大声悲呼:“大人!” 第九十九章追杀 (感谢:潜水中老书虫打赏了100起点币) 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现场一片混乱,几个骑士下马将罗摩多扶起来,但此时罗摩多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一支箭射穿了罗摩多的咽喉,造成了贯穿伤口,留下一个血洞,那支箭穿透罗摩多咽喉之后还射中了身后一个骑士,竟然是一箭双雕,由此可见这支箭矢射出的力道有多大! 几个十夫长不断地呼喊着罗摩多的名字,此时日耳曼人这一方也震惊了莫名了,他们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在其他人都没有反应的时候,奥多亚塞反应过来了,他举起狼牙棒高呼:“东哥特的勇士们随我杀出去!” 其他几个首领也反应过来了,当即高呼手下骑兵一起杀出重围,这个时候再不利用匈奴人短暂的混乱突围就是傻子,而且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是想突围都不行!不论这一箭是谁射出的,罗摩多的手下骑兵们肯定都会认为是日耳曼人射的,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匈奴人也反应过来了,罗摩多的手下几个十夫长愤怒了,其中一个人怒吼道:“是这些该死的日耳曼人杀了大人,勇士们、弟兄们,跟我一起杀日耳曼蛮子,杀光他们!” “杀” “杀” “杀” 反应过来的匈奴骑兵开始收缩通道,而奥多亚塞等人则是拼命地冲击通道,双方再次血战起来。 在这场混战的不远处,秦东正骑着马停在原地脸上流露出残忍的笑容看着罗摩多的手下和日耳曼人血拼,身后大股骑兵静悄悄地没有点火把立在原地。 秦东收起弓箭,举起三尖两刃刀向前一指:“弟兄们,随我杀敌,不要放走一个日耳曼人,给罗摩多报仇!” “杀!” 秦东率四百轻骑冲向日耳曼人的后方,一边冲杀,一边高喊着“给罗摩多报仇的口号”,身后的骑兵也跟着高喊,听到这个报仇口号的罗摩多手下的十夫长和骑兵们都开始高呼报仇的口号。 效果非常好,秦东利用这个口号很快就取得了罗摩多手下骑兵的认同,现在大家都是,以杀日耳曼人为同一目的了,这对于秦东接下来接管罗摩多死后留下的军队和财产有很大的帮助。 日耳曼人的冲击力量太强了,当罗摩多死后,他的手下军队无人指挥,即使战斗也很混乱,奥多亚塞等人很快冲破了封锁逃向南方,但大部分人却被截留下来了。 三支日耳曼部落的首领除了曼拉里克 被秦东追上去一刀斩于马下之外,霍尔、蒙迪和奥多亚塞三人都逃出了包围圈,他们各自带着一百人左右的骑兵突围出去,剩下三百多骑被困在包围圈之内脱身不得。 战斗打到现在,秦东也不想再多造伤亡,这些被围的日耳曼人都是兵员和奴隶,因此他高声喊道:“你们的首领已经逃了,现在你们再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投降者免死!” 在秦东的呼喊下,手下骑兵们也一起高喊:“投降免死!” 这三百多日耳曼骑兵眼见自身被困,实在无法逃脱,只能扔下兵器,有一个人扔下兵器之后,其他人也陆续扔下了兵器,当所有人都扔下之后,秦东开始命令手下骑兵接收俘虏,并打扫战场,收捡遗落在地上的兵器和箭矢,又派人收拢跑掉的战马,同时命人将战死骑士的尸体收敛起来,派后勤官员登记这些战死士兵的姓名。 已经逃出包围圈的奥多亚塞、霍尔、蒙迪等人以为已经安全了,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从夜色中的两侧涌现出两支骑兵正快速夹击而来,人马还没到,就听见铺天盖地的箭雨发出的嗖嗖声,紧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骑兵相继中箭落马身亡。 三个首领顿时大惊,当即高呼加快sudu逃离,他们拼命地挥动着马鞭,以期望快点逃出匈奴人的攻击范围。 这两支匈奴骑兵攻击非常迅猛,箭矢一波一波的射过来,中间停顿的时间不超过五秒钟,非常有组织,有纪律,两支匈奴骑兵将这支三百人的日耳曼骑兵夹在中间并不靠拢而是不停地射箭,给日耳曼人造成了极为惨重的伤亡。 观察到这一情况之后,奥多亚塞当即惊呼:“这是秦东的本部精锐弓骑兵,战斗力比其他匈奴骑兵高出不少,我们今天遇到天大的麻烦了!” 奥多亚塞长期驻守在洛兹拉格,他的驻地离秦东辖下的帕札尔地区最近,对秦东的了解也最多,也拥有一定的情报能力,自然对秦东手下的军队有一定的了解。 蒙迪一边策马狂奔一边高声道:“这样不行,我们的马匹跑不过匈奴人,行军这么久。又经过战斗,肯定跑不远,可匈奴人是一人双马,而且他们早已经养精蓄锐,我们肯定会被追上的!” 跑在身边霍尔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我认为我们应该各自留下六十骑断后,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逃脱,否则我们就会全部被追兵射杀的!” “我同意!”霍尔道,随即问:“奥多亚塞,你的 意见呢?”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好吧!副队长,你带着六十骑和另外两个部落的人断后!”奥多亚塞喊道。 没办法了,三支部落只能各自分出六十骑分别向苏合统帅的两支弓骑兵百人队靠拢过去,防止他们继续前方的奥多亚塞等首领。 苏合发现这种情况之后,当即叫传令兵吹响了号角,先消灭这些断后的日耳曼骑兵再说,经过不断的游击骑射,这断后的一百八十骑日耳曼骑兵相继被消灭,当苏合要再去追奥多亚赛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身影,只能通过寻找马蹄印追踪他们逃走的方向。 这场战斗进行到这里就基本上已经结束了,以曼拉里克、蒙迪、霍尔等三人为首的日耳曼人一千骑兵在巴塔卡湖西岸遭到了秦东的埋伏,以至于损失惨重,最后逃回去的不过一百二十骑,损失几乎达到九成,其中第二支日耳曼人部落的首领曼拉里克被秦东一刀斩杀,部落的权落在了其手下大将奥多亚赛的手上,只不过奥多亚赛经过此次战役也深受重伤,从对秦东更加忌惮。 第一百章夺权 “我是千夫长大人的护卫,你们是罗摩多百夫长手下的十夫长吗?”一个骑兵策马跑过来询问几个聚在一起的军官。 战斗已经结束了,他们这些原罗摩多手下的十夫长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毕竟他们可是罗摩多的人,而罗摩多跟秦东的仇怨太深了,现在罗摩多死了,秦东很kěnéng会拿他们这些人开刀。 现在这几个人聚在一起就是商量要怎么办,而这时却有人自称是千夫长秦东护卫询问他们,他们心中暗道:“来人,难道秦东要对我们下手了吗? 其中一人回答:“shide,不知道千夫长大人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不过很kěnéng是找你们商议有关罗摩多大人的葬礼事宜!” 几个人互相看一眼,随即对那骑兵道:“就请带路吧,我们一起去见千夫长大人!” 等到了秦东的大帐,秦东正和提尼斯与桑昆多说着话,秦东没有因为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不追击日耳曼人而降罪,他不能这么做,毕竟这两人都没有让日耳曼人从前方突围出去,是日耳曼人主动退却,从西南方向突围的,这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拜见千夫长大人!”几个十夫长进了大帐之后一起向秦东行礼。 “嗯!”秦东点了点伸手示意:“免礼!” 待几人起身之后秦东说道:“本将军已经决定将罗摩多按照百夫长的礼仪下葬,就葬在这湖畔边的山丘上,你们几个都是这次跟随罗摩多前来的十夫长,本将军知道你们表面上是十夫长,实际上手底下都有一个百人队,这些年在对抗日耳曼人和东罗马帝国当中也颇有功劳,本将军决定提升你们每一个人为百夫长,你们可以放心,本将军的确跟罗摩多有过仇怨,但这个仇怨不会延续到你们身上,他被日耳曼人射杀了,我们也替他报了仇,既然他已经死了,我跟他的仇怨就此烟消云散,不会延续到你们和他的子嗣身上!” 作为一个高位者能当着下属的面说出这么直接,并且表明心迹的话就已经很说明了问题,这就表示秦东是真的不会再在这件事情上为难他们,这大帐里有这么多证人,如果以后秦东做出违背今天说出这番话的行为,那么必定会失去人心。 四个刚刚得到晋升的百夫长当即单膝下跪大声道:“千夫长大人宽宏大量,我们感激淋涕,唯有誓死效忠大人!” 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看见这一幕,顿时心中发寒,这秦东实在 是太高明了,将这是个十夫长提升为百夫长,顷刻间就瓦解了罗摩多死后留下的势力,现在这四个人也是与他们平起平坐的百夫长了。 岂知秦东又道:“鉴于现在南方日耳曼人一直对我大匈奴帝国的疆土虎视眈眈,本大人决定重新部署防守区域,你们四人的防区待本将军考虑之后再做决定,你们就先坐下吧!” 秦东这两句话一说出来,精明的提尼斯顿时明白了秦东的用意,好一招釜底抽薪啊!秦东以重新部署各个百夫长防区为借口将这四个百夫长调离原罗摩多领地,那么这个四个百夫长就只能靠秦东养活,秦东可不会再赐予领地给他们,只是让这些人带兵驻防在某地,至于罗摩多留下的领地,就看秦东怎么办了,按照匈奴人规矩,罗摩多死后,他的领地应该由他的子嗣继承,秦东会这么让罗摩多的子嗣轻易的继承领地吗?不过秦东肯定不能明面上强行剥夺这片领地,但要回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土地还是可以的,这片土地是在瓦图尔的威胁下忍痛让给罗摩多防守的,所属权还在秦东手上,只不过驻防权在罗摩多那里,现在他收回驻防权,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这四人虽然明白秦东用意,但也不能反抗,只能按照秦东的意思做,而且秦东这么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一个上位者肯定不会再养一些不听指挥的部下出来,四人行礼道:“一切愿听大人调遣!” 秦东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事情已经说完了,那么诸位就先回各自的帐篷里休息,明天上午吃完早餐之后来本将军的大帐分配战利品!” “卑职等告退!”众百夫长起身行礼后退去。 待众人走后,秦东思索良久,对帐篷外喊:“巴图!” 巴图在外面听到声音走进大帐行礼:“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罗摩多的那个名叫哈多的幕僚叫过来!” “是,大人!”巴图不明白秦东为什么会让他去把那个一看就不舒服的狗头军师找来,但他还是答应一声就走了。 此时的哈多正躲在自己的帐篷里瑟瑟发抖,罗摩多的死让他失去了靠山,原本他看见罗摩多死了之后想到曾经在罗摩多面前蛊惑罗摩多去对付秦东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被秦东知道了,秦东必定不会放过他,因此他想到了逃走,但还没等他逃跑,秦东就派人将他请到了一间帐篷里,周围都有人看守,想逃也逃不了。 被带进秦东大帐的哈多心里时分忐忑不安,看见秦东双眼如毒蛇一样盯着自 己,哈多顿时浑身汗如雨下,却又听秦东一声大喝:“哈多,你知道自己的罪过吗?” 哈多听见这声暴喝,又看见秦东凶恶的面孔,还以为秦东已经知道了是他蛊惑罗摩多对付秦东的,因此吓得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大声求饶:“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上次不该在大人的营帐受到屈辱之后回去蛊惑罗摩多对付大人,小人实在该死!小人可以为大人效劳,请大人放过小人,小人一定誓死效忠!” 秦东冷哼道:“你向本大人效忠?你这么阴险让本大人如何相信你?而且你有什么才能让本大人留下你一条命呢?来人呐,把这家伙拉出去砍了!” “是,大人!”门口几个护卫听到命令当即进来拉着哈多的胳膊就往外拖,哈多吓得屁股尿流,当即大喊:“大人,小人可以让大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原本属于罗摩多的领地!” “慢!”秦东听到这句话就命令护卫停了下来,要知道领地不论是在罗马帝国又或是在匈奴帝国都是私有的,即使上级爵位的官员也不能随便剥夺下级爵位官员的私人领地,除非这人罪大恶极,犯有叛乱罪。 罗摩多是边塞守将,他虽然是百夫长,但手底下的兵力多达千人,私人领地更是广大,他驻防的普罗夫地区几乎有一半的地盘是他的私人领地,这都是他自己赶走了日耳曼人之后得到的赏赐,当然还通过了贿赂的手段,否则一个百夫长绝对不kěnéng有这么大的私人领地。秦东的情况又不同,秦东所在的帕札尔地区直接面临着日耳曼人的攻击,莫多曾经派了好几个百夫长前来驻扎,并把这片土地赐予他们作为领地,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守住,都成了日耳曼人的刀下鬼,最后这片防区成了秦东的防区,莫多也同样将这片土地赐予了秦东作为私人领地。 现在这个哈多竟然有办法让秦东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原本属于罗摩多的领地,秦东自然要听他把话说完,当即问道:“快说,你有什么办法让本将军得到罗摩多的地盘?” 哈多连忙手脚并用爬到秦东脚下献媚道:“大人,在普洛夫还有罗摩多的四百奴隶骑兵,另外还有三百步兵,这些人都是罗摩多的私人军队,他们肯定会向罗摩多的子嗣效忠,只要大人授权小人,并承诺不会加害罗摩多的子嗣,小人就敢保证说服他的儿子主动向大人献出领地和奴隶军队,小人是他儿子的老师,他的儿子一定会听从小人的建议的”。 秦东听了这话深思一会答应道:“好,本人答应了,并授权你去谈 ,如果你失败了,知道自己的结果吗?” “是是是,小人知道,小人一定会成功的!”哈多连忙道。 秦东当即巴图亲自带队押送哈多连夜前往普罗夫去罗摩多的儿子,让其主动显出领地和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