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 第一回 什么是人生? 不简单,也不复杂,谁在过日子谁就明白什么是人生,也只有每个人明白自己的人生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每个人的人生就是一天一天堆积起来的,就是某年某月某日曾经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个世界上伟人不多,平凡人自然就很多了,所以绝大数绝大数的人就是很普通的过着每一天。 我当然也不例外。 我什么时候出生的,直到现在我的母亲还是对当时很模糊的。 是1976年的11月22日? 还是1976年的11月23日? 不过这个并不重要,毕竟我是很幸福的是以“活生生”的形态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而且生的国家也好,是生在了拥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中国,这真的要必须感谢我的父母,虽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将我生了下来,但毕竟将我生到了我最向往的国家,就是到现在,我也一直很庆幸和自豪,自己是个中国人! 而那一年也正好是“四人帮”倒台的一年,看看,看看,我真为自己出生的年月高兴:因为好像预示着我以后就是国家的栋梁。 我不清楚也当然无法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记忆的,可我是个人,所以就算再怎么愚钝,所以也总是会有那么一丁点儿儿时的记忆永永远远的留在了我的脑海中,这安全和要不要去遗忘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出生的地方是新疆哈密的一个小农场,叫做火箭农场。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问过别人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叫火箭农场呢,所以至今对它的名字由来还几多猜测。 难道咱国家曾经在这个地方搞过火箭发射试验? 不像啊。 要知道,搞火箭发射试验那可是属于国家机密,而这个农场在五十年代后期就有了,那时候咱国家好像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以那么快的速度研制出高端太空产品来?就连第一颗原子弹试验成功那都是1964年10月16日的事情了,所以名字是这样的由来被我很高的智慧分析能力给否决了。 那只有第二个原因了,也只有第二个原因能解释这个名字的由来了,怎么着我也是有很高智慧的人。 我现在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你可以侮辱我这个人,但是请不要侮辱我的智慧”。 【未完待续】 第二回 第二个理由应该是很合理的。 当时不管国家领导人还是普通老百姓都梦想着能在短时期之内,我们国家的经济能够迅速赶超英美,让那些看不起和仇视社会主义国家的帝国主义国家们看看我们的力量,我们是可以改天换地的。 所以全国上下干劲十足,所以我们这个远在大漠西域的小农场也是不例外的。 可是怎么样想中央表达我们的决心呢? 必须要清楚一点:在那个年代向中央表示坚决完成任务的决心是不能忽视的,而且还是重中之重,至于能不能完成任务那是另外一回事。 我想就在让大家为向中央怎样表达自己决心正为难的时刻,一个声音飘了出来,犹如五彩祥云飘在了每个人的耳边,瞬时又变为一个炸雷,在大家的耳朵嗡嗡作响:“ 我看就叫火箭农场吧!“ 顿时大家议论纷纷,不一会儿就有人向那个提出名字的人进行了质询:“为什么要叫火箭农场呢?火箭是个什么东西呢? 在这里我的注解一下:那时代的人们真的没有听说过火箭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个人慢悠悠的卷了一根莫合烟,顺手捡起别人刚扔掉的还冒着火星的烟屁股将烟点着,抽了几口又环顾一下四周,才慢悠悠的说道:“我以前认识一个大知识分子,他说火箭可是个了不得的东西。你们知道火车汽车跑的快,可是我听他说火箭这个东西不知要比火车汽车快多少倍呢,就我说话这空儿,这火箭说不定已经绕着地球跑了好几圈了,那你们想想,这速度该多快啊!” 他说的这话让农场场长两眼放光,不由激动地指着他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人拍着胸脯说道:“我敢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我说的是千真万确。” 看他这样子表态,而且把我们敬爱的领袖毛主席给请了出来,这话一定是不会错的。 于是大家一致决定,咱这个农场就叫“火箭农场”,而且发展的速度也会向火箭速度一样,一定可以很快赶超英美的。 至于这个决议是哪年哪月哪日形成的,我是弄不清楚了,事实就是我出生在这个叫做“火箭农场”的地方。 生在什么地方有时候真的没法选择,但是童年该有的记忆始终会伴随一生,尤其是我有了记忆的第一次挨打,至少我认为这一次挨打让我受益不少。 【未完待续】 第三回 有时候父母打几岁的孩子,只是为了吓唬,就是简简单单的吓唬,只是为了让他停止哭闹或是什么无理的要求,可时间一长,孩子就会旧态故萌,这就是常说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可是有一种挨打,是为了让孩子长记性,不管孩子明不明白因为什么道理而挨打,却会让他因为挨打深深记住: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我的挨打很万幸,属于后者,因为我知道了小孩子站在当街骂人是不对的,不管你的年纪是多小,年龄小不能成为不讲礼貌的理由和借口。 我记得那次挨打是我三岁的时候,我认为这也是我开始有了记忆之后记得的第一件事情。我想不光是我,绝大数人都应该是这样的:从有了记忆的那一瞬间起,第一件事情是记得最清楚的。 我三岁的时候就是个小胖子,现在也依然是个胖子。 我记得我小时候很喜欢在夏天什么也不穿就光着身子站在门前的马路上来回地走,至于为什么会在小小年纪就染上了骂人的恶习,我是一无所知的。 我只能是猜想我小时候胖的可爱,许多大人闲得没事的时候拿我寻开心的时候教的我脏话。 当然,这些都在我的记忆之外,所以只能是猜想。 我的嘴其实不是很脏,因为当我光着身子站在马路中间双手叉腰的时候,我只会对着经过我身边的路人骂一句,而且就是一句:“呔,驴日的,哪达去捏【哪里去呢】?”是一句带着甘肃口音的脏话,因为我们村的人口是以甘肃人居多。 久而久之,竟然成为了我的口头禅,以至于发展到对着胡子一大把的老头或是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我都能骂的出,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汗颜的很。 终于有人看不惯我的这种恶行了,就到我家向我父母控诉了我在外面的恶行,以及给他们在心灵上造成的无比伤害。 因为我年龄小的缘故,他们不能亲手把我“正法”,所以借我父母的手“杀”我,那可是上上之策:既能因为没有亲手收拾我而得罪我的父母,又能很“卑鄙”的间接收拾了我,其心“毒“也! 后果很严重,真的很严重,我为我自己的在外的“恶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而且代价是很惨烈的:我的屁股,我那没有穿裤子的光屁股,被我的母亲用扫把杆狠狠地亲了一次,虽然时间不长,但是纪念品很贵重,被扫把杆亲过后的屁股很红,颜色真的很红。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触目惊心。 还是因为太小的缘故,这一次惨痛的经历具体日期我没有记清楚,在记忆中也只能是某年某月某日。可是我从此记住了一点:骂人是要付出沉痛代价的。所以直到现在,我不曾再骂人,哪怕是我对。 【未完待续】 第四回 虽然我小小年纪就饱尝了一次结结实实的挨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的童年没有快乐。 童年是完全可以和无忧无虑划等号的,因为童年就是快乐的代言人,可以做许多的事情而不需要顾及后果,也压根不知道不懂得后果是颗什么果子,所以我们可以尽情的玩耍,只因为我们是孩子。 至今我的额头上还有一小块类似月牙形的上痕,很浅,如果不注意看,那时看不出来的。 但是这块月牙形的伤痕有着一段惊天动地的传说,它可以见证我曾经是多么的没有“人性”,如果这块伤痕有灵魂的话,它完全可以在此时满含热泪的向已经流逝的岁月控诉我的野蛮行径和暴行,因为我深深地伤害了我的姐姐,因为我在无意识的气急败坏中“杀害”了她的一颗门牙。 当时父母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了,我虽然贵为长子,可是上面就因为一个小胖妞比我大两岁,她就可以名真言顺且堂而皇之的成为了我的姐姐,虽然我不服,但是根据时间的合理性,我的“抗议”显然是无效的,姐姐就是姐姐,没的更改也无法更改。但是我不能多埋怨什么,因为我还有个比我小两岁弟弟,按照“带把儿”族的规矩,我可是长子,就是老大哎,总算时间也对我不薄。 孩子不算多也不算少,而且年纪都很小,所以打打闹闹是必然的,也是无可避免的,尤其是在吃饭的问题上尤为显得突出。 这件事发生在哪个季节哪一天我依然记不清楚了,还是只能用某年某月某日来回忆。 记得那一天,好像是中午,母亲煮的是大米稀饭烙的面饼。 说实话,作为孩子,不管吃什么饭都是香的,所以我和姐姐总在当饭吃到最后的时候,为谁能吃到最后一碗而大大出手,这次也当然不会例外了。 别看我和姐姐的年纪还小,可是我们都已经会自己盛饭了。 当姐姐手就要碰到饭勺的那一霎那,我却已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饭勺抢到了自己的手中,我敢说,就是现在我也敢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别看我胖,可我是有潜能的,是属于那种速度型的人才,尤其是用在抢吃的方面。 姐姐自然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利益被侵犯,虽然她还不懂什么是利益,但是在此时最后一碗大米稀饭就是她的利益,怎能无动于衷呢? 于是姐姐很快将饭勺抢了回去,我又飞快的抢了回来,如此反复之后,我发怒了,我真的发怒了,我一下挥起我的小胖拳直直的捣向了姐姐的门牙,但是因为用力实在是太猛,我收将不住,一个趔趄之后我的额头就很自然地选择了降落在锅台沿上,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了我和姐姐各自的嚎啕之声,嚎啕的是那样的撕心裂肺,真的可以达到“看者伤心,闻者流泪”的境界了。 第五回 伴随着嚎啕大哭,我揉着自己的额头,姐姐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往外吐血,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往外吐门牙。 想不到她的门牙如此孱弱,竟然能被我弱不禁风的拳头给“打死”,这不能不说是它的悲剧,这当然也从侧面反映出我当时是多么的暴怒! 父母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反应自然是又气又可笑,赶快将我们两个人拉开,分别处理伤口。 最后那碗饭究竟进了我与姐姐谁的肚子已经无从查考,但是那碗饭分别给我和姐姐留下了痕迹:一个是永远留在了我额头上的月牙伤痕,另一个就是姐姐亲手扔在了房顶上的下门牙。 为什么要将门牙扔到房顶上去呢? 在农村有这样一个讲究:如果人的上门牙掉了,就把掉的门牙扔在地上,意味让门牙向下长。如果是下门牙掉了,就把掉的门牙扔到房顶上去,意味让门牙向上长。如果乱扔的话,门牙也会乱长。至于这个讲究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没有人会说的明白。只是知道这个讲究是咱华夏老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不管真与假,必定会有它的原因与理由。 门牙掉了,月牙伤痕有了,都是因为饭引起的。 既然吃了饭,那就要长身体,身体长了,岁月也就同时在无声无息中流淌着。 我在一天天成长,社会也在一天天发展。 虽然改革开放已经好几年了,但是让我现在想起来,当时“大锅饭”的气息似乎还并没有消散,在空气中仍然可以闻见它残留的气息。 既然是农场,当然是以农为主了,种地自然是份分内之事了,我还小的不成人,地理所当然是父母种,只不过是村人一起种,因为还没有施行将地包产到户,上地干活仍然记工分。 在我的记忆当中,感觉当时好像小麦种的很少,回忆到种地的情景,我的眼前就会浮现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西瓜地。 别看我当时的年纪小,我也曾经为本农场的西瓜事业做出过突出的贡献,这一点是不能被历史抹杀的。 虽然当时我还小,可是话也常说“有志不在年高”,种西瓜我是不行,这一点我完全可以做到很谦虚,可是我帮着“吃”总还行吧。直到现在我都很喜欢吃西瓜,我想和当时应该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种西瓜的时候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情,作为小孩子充其量也就看着大人们干活,或是几个小孩子就在田间地头你扔给我一把土,我还给你几颗土坷垃,哭着闹着。等实在是没有意思了,就干脆到田边的树林带找个地方去睡觉,偶尔也能做出一两个自己都讲不清楚的梦。要知道,新疆4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燥热了。 在种下西瓜种子的同时,也就同时种下了小孩子的希望,虽然希望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还不清楚,但是我们至少知道西瓜是个好吃的东西。孩子嘛,吃应该比玩更具有吸引力,何况还是在那个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孩子玩的年代。 第六回 西瓜种子种到地里去了,等候可是个漫长的过程。 在我现在看来,世界上无论什么什么事情,恐怕只有等候是最让人无奈的事情了,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等候以后的结果是不是自己期望中的结果。 所以对于我而言,什么时候能吃到西瓜是一个颇为心烦的事情。 因此每天照样会跟着父母下地,但是从此多了一个问题,而且还是每天不厌其烦的追问父母什么时候能吃上西瓜,父母也总是那一句快了快了的回答。 总算在快了快了的欺骗声中等到了西瓜的成熟,而且是已经完全熟了,为什么要说是完全熟了呢? 我必须要现在说出我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这是我幼小心灵的一个创伤,这个创伤就是有西瓜引起的,还是六成熟的西瓜引起的,直到现在每到吃西瓜的时候我还倍受着这个创伤的摧残:我居然喜欢吃六成熟的西瓜,这不能不说是个滑稽的悲剧。 小孩子什么性都有,就是没有耐性。 等啊等,等啊等,怎么就等不到西瓜熟呢? 看着长出来的西瓜一天天的变大,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这是一件很恼火的事情。 终于,我按捺不住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可以忍受西瓜小的时候不能吃,但是我却不能忍受西瓜长大以后对我的诱惑,虽然我不明白怎么样算是熟?怎么样算是生?在我的眼中,大了就是熟了。 终于我在某年五月底六月初的某一天,我用尽了我当时所在年龄的所有力气鬼鬼祟祟的偷了一个脑袋大的西瓜,不是抱着而是用滚动的方法偷了一个。但是当时我并没有吃而是将它藏在了一个地方,因为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吃,我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的吃,现在想起来我小小年纪居然就有如此的“智商”,而且还具有那么“深厚”的定力,这是多么的不简单啊!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等到了可以消灭赃物的时候了,没有人注意到我一双观察他们行为的眼睛,因为只有不动声色的才能让他们忽略我的存在,现在应该没有人注意我。 我迫不及待的将藏起来的西瓜拿了出来,刀是没有的,大人们怎么可能将刀放到小孩子能拿到的地方呢? 我用的方法是人都会在没有刀的情况下用的手法,一个字“砸”! 毕竟年龄小,我只能是不停地砸,一下,两下……,直到手被砸的生疼的时候,西瓜开口了,西瓜瓤不红不白的。 瓜是砸开了,但卫生我还是要讲的,装模作样的洗了洗手之后,还没有等手干,一下子就用手挖起了一块西瓜瓤塞进了嘴里,腮帮子被撑得好大,但还是用力的一口一口的嚼着。 咦,不对啊,怎么和大人以前有瓜的时候喂给我的味道不一样啊,喂的怎么那么甜?怎么我自个吃就成了酸的了?但不完全酸,还是有一丝淡淡的甜和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夹杂在其中「现在当然知道那股子说不出的味道就是“生味”」,我想大概是当时饿的缘故吧,我还是将瓜吃完了大半个,剩下的扔的老远,鬼知道是谁吃的。 等后来再吃完全熟透的瓜时,总觉得熟瓜太难吃,到嘴里还没有嚼两下就化了,吃起来真没有意思,于是就吃别人切开以后一看是半生的瓜吃,觉得实在是太好吃了,应该是真有嚼头。 所以到现在别人一看我吃西瓜就奇怪:“你怎么吃生瓜?” 而有关西瓜还有两个故事,我都是听我母亲讲的,一个是关于孩子的,一个是关于大人的,都是和生死连在了一起。 第七回 我所说的小孩就是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 我家住在农场三分场的村口,门前就是一条很不错的柏油路,柏油路旁边就是一条河渠,不大也不小,专门用来灌溉农田的。但是水如果放满流淌的话,水流也是很湍急的,大人站在里面想站稳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夏天吃西瓜是一件随便的事情,尤其是坐在河渠边美美的吃上一个西瓜更是惬意无比。吃完以后,只需将瓜皮随手往河渠中一扔就可以了。 弟弟与西瓜的事情是发生在夏季,是西瓜已经可以随处可见的七月份了。 准确的说,弟弟的故事和西瓜没有多大关系,是和西瓜皮连在了一起。 这件事发生在八零年代盛夏七月的某一天。 弟弟那时已经3岁左右了,那一天应该是父母很忙,没有注意弟弟独自跑到了门口的河渠边上,那时候我和姐姐为什么不看着他,毫无疑问,绝对是到叔叔家玩去了,因为两家距离很近,而且娃娃的年纪都差不多。 弟弟那时站在河渠边上,我想应该是感慨无限的,望着眼前不知道要通向哪里的水渠,弟弟用他的眼睛在水面上来回游弋着,颇有点儿“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韵味,似乎想在湍急的水流中寻找自己宏伟的未来。 找着,找着,他坚持在寻找。 果不其然,终于被他找到了,看到了,不过不是他的远大未来,而是水面上有一个好似西瓜的东西顺流而下就要漂到他的面前了。 弟弟仔细的揉了揉眼睛,没错,是一个西瓜,西瓜随着水流忽隐忽现,如果不采取措施,这个西瓜只会永远从他的世界消失。 弟弟看着那个西瓜完全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孩子,忘了自己在正常的情况下走路也是摇三晃四的,只怪那个西瓜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弟弟急忙蹲在渠边,将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渠边凸起的石头,另一只手尽量往水面上伸去,只等西瓜经过他手边的一霎那,便可手到擒来大功告成。 可是弟弟实在是太小了,手只差那么0。01公分就要抓住那个西瓜了,我估计他当时可能已经红了眼,不能看着就要到手的东西像煮熟的鸭子飞了,所以当那个西瓜从他手指漂离过0。01毫米的时候,弟弟显然是拿出了“大无畏”的精神,身子猛然向前伸了一伸,不想人算不如天算,他失败了,失败的很彻底,而且失败的代价也很大:由于用力过猛,他竟然掉进了水流湍急的渠里,就连一声呼救都来不及就沉到了水底,虽然瓜已经抓到手中了。 古人说“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弟弟就因为乱了其所为,所以为自己的大胆行为付出了代价。 大概是上帝觉得弟弟的行为还不够疯狂,所以决定还是不要让他灭亡的好,于是弟弟的拯救之神出现了,出现的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未完待续】 第八回 天就是天,我们不服不行,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都已经是注定好的。 老天可以让时间平行走,也就可以让时间在某一个特定的环境交叉。 就在弟弟在渠边感觉“东临碣石,以观沧海”韵味的时候,在渠不远处渠拐弯的地方,有一个刚分到农场的大学生正在那里洗衣服。 巧,就是那样巧,当这个大学生洗完最后一件衣服端起盆子就要走的时候,突然看见水渠中怎么有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物件在随着水浪一起一伏的,他想该不是谁家的小猫小狗掉进水里了,于是他决定还是等那个黑乎乎毛茸茸的物件漂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真是小猫小狗的还能救起养起来。 等那个黑乎乎毛茸茸的物件非常清楚出现在大学生眼中的时候,他不禁大吃一惊:天哪!那那是什么小猫小狗,而是一个孩子的头顶。 大学生急忙跳进水里将这个孩子救了上来,我的弟弟也就因此而得救了。 弟弟被救上来的时候,手里居然还抓着那个西瓜,大学生一看到弟弟手里的东西就差不多什么都明白了,不禁有气又笑道:“谁那么缺德,把个吃完的西瓜皮不扔的远一点儿,还扔进水里,搞得好像是个好西瓜一样,这不是要人命吗?” 原来弟弟的手中只是一个被人吃光的半个西瓜壳儿,好西瓜他怎么可能拿得住呢?! 因为弟弟的命不该绝,所以注定了我后来的悲欢岁月,这都是后话。 我说的大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亲身父亲。 说实话,我对我的父亲真的是几乎没有印象,如果有,就是记得他从来不曾打骂过我们三姐弟,按照我现在的理解他绝对是个慈父。 如果再有太多的印象,那也是听所有的亲戚对我说的,因为他们所有的人都说我长的实在是太像父亲,就连平时的起居走路动作都很像,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我太倔强。 有些人也许会很奇怪:你怎么连自己父亲都没有印象,难道你父母离婚了吗? 不是离婚,而是死亡,死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那年我只有五岁。 唯一对父亲有印象的也是因为西瓜的问题。 父亲得的是肝硬化,在当时的确就是不治之症。 父亲怎样被诊断出病情,怎样住进医院,我的那一段记忆是空白的,好像从没有发生过。 但是只要一看到红红的大大的苹果时,我就会立即想起西瓜,我的曾经有关于对父亲的唯一一次印象就会立刻苏醒,似乎在提醒我:我的父亲是个什么人。 那应该是父亲快要去另一个世界的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从医院回来的妈妈抱上了一辆拖拉机的后兜里,拖拉机发动的声音很大,吵得我实在是无法再能睡着,睁开眼才发现发动车的人是我的一个近亲叔叔,看我醒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红红的大大的苹果给了我,还朝我笑笑,后来长大以后才懂得他当时的笑是很勉强的。 车一路颠簸的走着,手里的苹果我没有吃,拿在手里反复的看着,虽然是晚上,但是怎样看上去它都真红真大,直到现在都感觉再也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苹果。 【未完待续】 第九回 一路上我只注意手中的大红苹果了,就连车什么时候到的我都不知道。 跟着近亲叔叔和妈妈进了父亲所住的病房,看着父亲躺在病床上。 到现在我都无法想起父亲是什么表情,做了什么动作,那一段记忆对于我而言永远都是空白,连苍白都算不上。 以前不是太明白为什么不带姐姐和弟弟一起去看看父亲,后来才明白原来就因为我是长子的缘故。 父亲大概知道自己就要不久于人世了,所以很想亲眼看着我对母亲交代什么事情呢吧。 至于当时说些什么我没有记忆,但是父亲的一个吃瓜动作让我记忆深深。 或许是话说多了,父亲有一些渴了,母亲给他切了半个西瓜连调羹一起递给了他,我坐在他的身边继续玩着手中的苹果,还是丝毫没有想吃它的意思。 当第一口西瓜瓤进到父亲嘴里刚嚼了两下的时候,父亲突然停止了咀嚼,没有说话,看着我又看了看母亲。 我不懂他的意思,但是母亲懂,母亲说道:“你吃吧,三个孩子都吃过了。”听到这话,父亲才继续吃了起来,父亲的病不容许他吃的东西用来喂我,所以他只能自己吃。 不知道是不是那夜的原因,直到现在我什么苹果都吃,就是唯独不吃大的红红的苹果,从来不吃。也就是那夜,我对父亲唯一的记忆就只定格在西瓜瓤里了。 父亲什么时候走的我还是没有记忆,我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没有。 父亲的丧事办的好不好我不知道,因为办丧事的那一天我带着弟弟在外面玩耍,对父亲的去世一无所知,也没有什么感觉,感觉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 父亲的棺材是被一辆大卡车拉到要下葬的地方上的,这一点我倒是记得很清楚,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做那么大的车的缘故吧。 记得最清楚的还有母亲那让人听起来感觉好像连气都喘不过来的哭嚎,和父亲下葬以后被点燃的花圈烧起的熊熊火焰,那时的我没有一滴眼泪,甚至还在坟边打打闹闹,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死亡,死亡在我的脑子里是个不存在概念。 只有坟头熊熊的花圈火焰暂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但是我却不知,当花圈化为灰烬的时候,我的人生也已经就从那时候被改变了。 再到后来,我就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出现在火车上,不知道我要去的地方就是母亲的娘家,也就是我的外奶奶家。 我想为什么要送我去外奶奶家,和当时我们姐弟三个人是有关系的。 姐姐已经七岁了,弟弟才三岁,而我是最捣蛋的,用我现在话说就是我最“扯淡”,母亲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一个人同时照顾三个孩子,所以只好将我送到老家去,反正外奶奶有的是时间,而且我还能陪她老两口解闷,真是一举两得。 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我也不老实,在车厢之间跑老跑去的,就因为这跑来跑去的,我竟然意外的发财了。 【未完待续】 第十回 不知道我在车厢之间跑了多少次的时候,我在两节车厢之间的车门出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皮包,还是孩子的我不能不对这个红色的皮包感兴趣,急忙走过去捡了起来,感觉有点儿鼓,但是我并没有立即将它打开,我想应该是有人刚不小心丢了的,我扭着脖子往左右看了好几圈,发现没有人在寻找什么东西,于是才放心的打开,打开看清楚的时候,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巨响,天哪!是一包钱! 我不得不佩服我当时的机智反应,我没有立刻去数究竟有多少钱就匆忙将红色的小包包装进了衣服的口袋里,看看确实没有人注意到我,于是装作上厕所的样子进了厕所。 进了厕所之后我急忙插好了门,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小红包拿了出来,用颤抖的手将它打开,取出里面的钱仔细的数了一遍,我至今都不敢相信我那时五岁多哎,怎么就会数钱了呢?在那个年代,农村的小孩子是不可能见到钱的,就更别说会数钱了。 我感对天发誓,而且是拍着胸窝子发誓:在捡到这笔钱之前,我压根连一分钱是什么样都没有见过,就更别说突然间捡了一笔横财。 小包里的钱对我这个孩子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真真正正的一笔巨款,多少钱?我敢说在当时火车上没有一个孩子能比我的钱多,到底多少?我数的很仔细,不会有错,是七角三分钱。七张一角的,三张一分的,都是纸币。 想象一下,是七角三分钱啊!,能干多少大事啊! 这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可是我忘了把时间记了下来,现在想起来也只能是某年某月某日了。 至于我有没有用这七角三分钱干大事,我还真想不起来了,真是惭愧。 因为母亲的娘家就在玉门,所以到那里只需要坐一夜的火车就到了。 我发现我的童年记忆实在是太少了,见到爷爷奶奶第一面是什么样子,母亲怎样离开的,我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只记得满世界好像就我一个小孩子,我从来没有在爷爷奶奶他们那里见过和我一样大的小孩子,没有从来没有。以至于我长大之后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阶段性失忆症。 爷爷家的门前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河坝,我在的时间没有见发过大洪水,偶尔也就是下雨天有一股不能称之为洪水的洪水,只是河坝中央有一处泉眼让我经常纳闷:为什么泉水总是忽有忽无的? 偶尔也会跟着爷爷去放骆驼。 其实在家的时候我就见过骆驼,不过数量很少。但是爷爷他们放的数量很多,足有上百头,那个阵势是很壮观的,经常被爷爷抱在怀里一起做到骆驼背上,我就会笑个不停,不是因为高兴,而是骆驼毛挠的痒痒的缘故。 放骆驼都是在野外,经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所以在闲着没有事的时候,会和爷爷他们一起捡野菜,比如头发菜,沙葱之类的。这些野菜包饺子或者是腌成咸菜那真的是绝味,真的很好吃。 日子就在我认为很没有意思的感觉中一天天度过。 不过很奇怪,我在爷爷家的日子里从来没有想过妈妈,姐姐和弟弟,因为在我那个年纪不可能明白什么是亲情。 直到妈妈再次回来接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原来是有妈妈的,而且有姐姐有弟弟。 【未完待续】 第十一回 母亲来接我的时候那一天,我并不在家,这次我记得很清楚,是冬天。 当时我正拿着一盒火柴站在村子打麦场上的一堆麦秆前,正在寻思点着还是不点着,因为是冬天,天真的很冷,不能用“冷”来形容了,应该是“冻”。 我虽然是个胖子,可我还只是个小胖子,我的身体素质还完全未到能和老天爷“斗法”的时候,我在外面玩,可我冻啊! 终于按捺不住了,我出手了,就在拿出一根火柴就要点着麦秆的时候,突然一双手从我的背后一把将火柴夺了过去,紧接着就是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只是挨了一巴掌不能算是打,自然我也就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不用猜我也知道是爷爷,因为爷爷和奶奶的打法是有区别的。 爷爷也是个胖子,面容很慈祥,在村子中的声誉很好,所以威信也很不错,以至于几年后去世的时候,丧事的场面办的相当的隆重,光出殡的拖拉机都达到了将近五十辆。在八十年代中期,农村还很不富裕没有什么汽车,就连拖拉机都很少,那时候能有将近五十辆拖拉机为他老人家出殡,那在当地当时也已经是一种很有面子的事情了。 奶奶的个头要比爷爷高一点儿,是个典型的农村家庭妇女,就是做做饭,带带孙子,喂喂猪。奶奶虽然不是妈妈的亲生母亲,但是对母亲很好,以至于奶奶在2003年5月去世的时候,妈妈因为没能参加上丧礼而难过了很久,因为那年是“非典“非常时期,妈妈不是不想去,是去不了。 爷爷打我只是亲亲的拍一下屁股,而奶奶一般打我不是用手,而是用喂猪用的勺子,所以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爷爷在打我。 爷爷拽住我的手,用一种很急切很高兴的语气对我说:“快走,看看谁来了?” 我不知道是谁来了,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没有兴趣,我只想此时将这堆麦秆点着玩,其实只是想想了,爷爷在是不会让点着的,麦秆不多,整个场子上也就这一小堆,但是点火玩可是大多数小孩子都爱玩的游戏,虽然都不知道火是一样危险的东西。 爷爷看我没有反应,一把抓起我的一只手拽上就走,我只好跟这走,反抗是没有用的。 回到爷爷家进到屋里,我看到好几个人,其中两个大人正和奶奶说着话。 母亲我自然是认识的,可是有个男人我不认识,瘦瘦的,个头中等。还有两个小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似曾相识,但是不知道该叫什么。我想我大概是在爷爷家呆木纳了,我实在不知道这两个小孩子我应该分别称呼什么,姐姐?妹妹?哥哥?弟弟? 在乡里工作的大舅舅也坐着,看着我进来,站起来把我带到瘦瘦男人的面前,对我说:“春云,这是你爸爸,喊爸爸。”我看了看母亲, 母亲说道:“喊爸爸。” 我很听话的喊了这个男人一声爸爸之后,他很高兴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角钱给了我,我此时倒是不用征询任何人的意见了,不客气的将钱接了过了攥紧在手里。 小女孩是个小胖妞,我没有太在意,真正让我眼睛发亮的是小男孩身上的帽子,衣服,裤子和一双我怎么看上去都不像棉布鞋的鞋。 【未完待续】 第十二回 小男孩穿的是一套“标准”的“军装”。 其实基本上小孩子的梦想都是一样的,男孩子的梦想都是当一名解放军,背上枪走来走去是一件很神气的事情,女孩子都是梦想着自己能当上一名舞蹈家。 我是一名男孩子,我也有长大之后当解放军的远大目标,因此眼前这个小男孩的军装对我此刻有着非同一般的诱惑,尤其是他头上的那顶将军帽。 我走到他的面前,看了看他的帽子,真的很想戴一戴他的军帽,于是我很胆怯的很有礼貌的说道:“哥哥,能把你的帽子给我戴一戴吗?”之所以叫他哥哥,是因为军帽的原因,看上去他要比我高一点儿,因为我认为比我高的男孩我应该叫哥哥,这次更不能叫错,否则不给我戴,我会眼馋很久。 听到我这么一声叫唤,屋子里的大人们哄堂大笑起来,舅舅笑着说:“呔,你傻地呢吗?这是燕丹,你弟弟。” 又指了指身边的小胖妞说道:“这是你姐,叫春花。” 我觉得没有什么可笑的,当时在我的脑子里,哥哥弟弟不是一个清楚的概念,只明白那是一个称呼,让人高兴的称呼。我之所以叫这个是我弟弟的男孩为哥哥时,只不过是想哄他的军帽戴罢了。 这个是我弟弟的男孩看我那样喊他,估计心里很是激动,他飞快的将军帽取下来递给了我,我很端正的将它戴到头上,感觉自己真的很想一名解放军了,一种似是而非的自豪感诞生了。不过很快就感觉到有一点儿美中不足【虽然那时候并不知道什么是美中不足】,那就是还缺少一点儿气势,左看看又看看,就发现是在脚上穿的鞋不一样。 弟弟脚上穿的鞋明显和我的棉布鞋不一样,感觉好像是用皮做的,后来知道那鞋真的是用皮子做的,而且名字就是叫皮鞋。在那之前,我从没有见过皮鞋,更别说穿过了。 母亲好像很了解我当时的心思,从包里拿出了一双小皮鞋,我一下子用一种近似于抢过来的动作就将鞋拿在了手中,并且用最快的速度用它换下了脚上的棉布鞋。 说实话,穿到脚上的时候我感觉不舒服,有点儿挤脚,但是想到做解放军那种神气的样子,所以也就忍了,并且故意学解放军走正步的样子迈着步子,脚下发出“噔噔噔”的声音,当时感觉妙极了。 学了几步之后突然想起来:如果这鞋踩在冰上会是什么样? 想到就要做到,我立刻拉着我重新认识的姐姐和弟弟跑到了河坝上的一大块冰上,我小心翼翼的踩在上面,倒底是皮鞋,和我用棉鞋滑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滑,真滑,我才走了几步,就已经摔了好几交了,不疼,三姐弟就是笑着,那笑声绝对是快乐的,没有忧愁,也不懂什么是忧愁。 后来姐姐告诉我有关于这双皮鞋的一个秘密:本来是给她买的,结果她穿不上,不小心给撑破了,母亲让鞋匠修好之后就成了我得了。唉!! 姐姐问我:“你用爸爸给的一毛钱准备买什么?” “画书。”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画书就是现在人称的“小人书”,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没有不读过小人书的,虽然一本才十几分钱,但孩子们是买不起的,都是偷偷的从家里找点儿破铜烂铁卖些钱买回来的,买上之后看完之后可以和别的孩子换着看,那种乐趣是现在的孩子永远不会体验到的。 现在我看着现在的孩子,我觉得他们的童年是一种悲哀,他们的物质虽然很丰富,但是他们却没有了能接触原始游戏的机会,因为人心“远了”,人与人之间的戒心太重了,无形中给孩子们建造了一个牢笼。还有那些冷冰冰的塑制玩具,玩到最后只给了孩子们一颗互相攀比虚荣的心。 【未完待续】 第十三回 没想到姐姐听了我的回答,竟然发出了一长串的“啧啧啧。。。。。。”,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 我傻傻的看着她,不懂她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难道她还有更好的建议吗?怎么说她也比我大两岁,大两岁就意味着看事情看的要比我远一点。 我对她的“啧啧”声是很恼火的,不由得大声说道:“你说买什么?” “葡萄干,一大推的葡萄干,五分钱能卖一大堆。“说着她还做了一个手臂摊成大半圆的动作,那就是一大堆葡萄干的意思。 “葡萄干?”我很纳闷,葡萄干是什么东西? 我说过,我怀疑自己有阶段性失忆症,我到现在想不起童年的事情很多,其中就包括姐姐说到的葡萄干,我不知道我是否见过葡萄,吃过葡萄,但是在那一刻姐姐形容一大堆葡萄干的时候,我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葡萄干这个东西。 “能吃吗?”我问道。 “当然了,可甜了,绿绿的。”姐姐说的时候,我感觉我在吞口水。 不过那一角钱的去处似乎好像要比那七角三分钱的去处要明朗的多,隐约记得好像是我带上她俩上了一趟公社门市部之后,我的一角钱就变成了糖。 母亲这一趟回来是要带我走的,因为我有了新家。 母亲和养父是经人介绍认识的,直到现在只要有时间,两个人还会经常去媒人家转一转。 既然有了新的父亲,我们原先的家也就不复存在了,因为换地方了,从火箭农场搬到了一个叫黄田农场的地方,至今我还住在这里。 黄田农场的名称由来我是长大之后听老辈人说的。 黄田农场以前不叫黄田农场,而是叫荒田农场,老辈人刚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盐碱地,通过老辈人的艰苦奋斗,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来看到情况的变化,所以改名为黄田农场。 我的真正记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母亲和养父当时都在农场的面粉厂工作,这在当时可是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面粉是8元钱一袋子,每天总能看见好多的人排队买面,因为那时候买面还是要凭粮证的,想吃到好面粉还要靠关系。不像现在到处都是粮油店,人们想怎么买我就怎么买,人们想吃什么面就吃什么面。 农场被国道312分割的恰到好处,因为国道是从农场的场址中心过去的。 我的新家就住在国道边上,离国道连五十米远的距离都没有,这从正面可以说明,我可是场址人,知道什么是场址人吗?就是农村里的“城市人”。 门前就是一块街,其实不能将它称之为“街”,因为它只是一条土路,就因为它的位置在场址,所以被很有面子的当成了街。换成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一条乡间小路的模式。 既然是农村,当然就有农村人的好处。 门口的大块空地不干点什么,那显然是浪费了土地资源,想想干什么好呢? 【未完待续】 第十四回 想什么不重要,干什么却很重要。 父母想了想两人都是双职工,收入还算可以,但是做到顿顿吃肉那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干脆 就养几头猪算了,因为对于老百姓来说,实惠才是最重要的,冬天不但可以自己宰一头吃,其余的可以宰了卖钱,不说挣钱,至少可以将养猪的投入收回来。 说干就干,养父用了一天时间在距离门口20米远的地方挖了一个四方大坑,这个大坑就当是猪圈了。 过了几天之后,几头小猪就买了回来放进大坑被饲养了起来。 那时候的治安很好,根本就不用担心东西会被偷,所以每天把猪喂饱就行,不用担心被偷的危险。 可是真的很奇怪,几天以后,其中的一头小白猪却无缘无故的死了,和它一起被买回来的另外几头小黑猪却没有事,要说是吃错东西了,那要死应该是一起死掉才对,怎么就偏偏死了白色的猪呢? 找来兽医让看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地方有得病的样子,那只有找个地方埋了算了。 有些事情不信邪还真不行,后来我家还是养过几次白色的小猪,但是没有一个可以活着超过四个月,但是养黑色或者花色的,却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死过。 从此我家就没有在养过白色的猪。 这件事写出来其实没有什么意义,但我还是将它写了出来,因为这件事的确发生在我的生活中,虽然不能影响我的生活,但就是好奇。 在我的印象中,我似乎从来没有要急着上学的念头,从来没有对父母吵着闹着说“我要上学,我要上学”之类的话,或许是玩心太重了吧。 可是现在回忆起来,我又感觉没有什么玩意儿让我记忆深刻的,倒是又有一件关于吃的东西的事情让我记忆深刻,因为这个能吃的东西我到现在就算能吃到嘴里,也是一种浪费,什么东西?----泡泡糖。 为什么要说吃到嘴里也是一种浪费?因为我不会吹,这都要拜我姐姐所赐。 小孩子对糖都是不拒绝,尤其是能吹泡泡的糖。直到现在,我都天天能看见很多小孩子拿着钱买泡泡糖吃,就连我那5岁的外甥女都已经会吹泡泡糖了 第一次吃泡泡糖的日子我还是只能用82年某月某日来回忆了。 那一天养父带回来一个黑色皮包,从外面看上去鼓鼓的,,看来里面应该是装了不少的东西,养父笑嘻嘻的将皮包递给了姐姐,姐姐打开皮包之后顿时欢呼了起来。 我凑过去一看:一整包的一种包着纸的长条条,每一片都是薄薄的,看姐姐高兴成这样,心想十有八九是吃的东西。 我那是第一次见泡泡糖,只能看着姐姐怎样做,我就怎样做。 看着姐姐剥开一个泡泡糖放进嘴里嚼了起来,我和弟弟也学着一人剥开一个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奇怪,这糖怎么跟我以前吃过的所有糖的味道一点儿也不一样? 【未完待续】 第十五回 以前吃过的糖不外是酸酸的,甜甜的,或者酸甜的,怎么这个糖有一股说不出的味儿【那时不知道是薄荷味】,但是牙齿感觉很舒服。 唉,就是有点儿可惜,怎么那样不撑嚼呢?进嘴里还没有嚼几下,就飞快的被咽进肚子里了。 没有事,反正很多,有满满的一皮包呢。 三下五除二又嚼了一颗,还是没几下又进了肚子。 “你完蛋了。”姐姐指着我突然大叫道。 “怎么了?”我很纳闷的问道。 “这糖不能咽进肚子里,咽进肚子里会爆炸的。”她煞有其事的解释着。 我不以为然的搓了搓鼻子:“你骗人,哪有糖会爆炸?” 姐姐指着自己的嘴说:“不信你就看。”说完只见她的飞快的动了几下,而后嘴一撅,一个白色的大泡泡奇迹般地从她的嘴里吹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响,白泡泡没有了。 我的脸一下子白了,顿时感觉肚子好像真的有点儿疼。 姐姐看到我这样,很得意地说:“这下你相信了吧。” 我赶忙捂住肚子,害怕刚才咽进去的糖真的会在肚子里爆炸,我急忙问:“那怎么办?” 姐姐说:“不用怕,以后不吃就行了。” 听她这样说,心里才没有再害怕,而且还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多吃,否则肚子就爆炸了,真是好险。 从那以后,泡泡糖吃是吃,不过就是嚼,不停地嚼,却从来没有想过去吹它,直到现在我吃泡泡糖还是嚼,可就是不会吹。 也是在以后才发觉姐姐是在骗我,她是不想让我和她抢泡泡糖吃,所以才那样说的。 日子就这样在无意识和无知中过着,仿佛永远也长不大。 那时候农村的娱乐生活是很单调的,最大的娱乐就是每天去电影院看电影。 农场只有一个电影院,而且还是露天的,可是一到夏天,每个晚上电影院是最热闹的,人们早早的吃过晚饭就聚集在电影院的售票口等候买票。 只要售票口的小窗户一打开,那就瞧好吧:那哪是买票啊,简直就是抢票。因为人们不知道什么是排队,都是拼了命的往前挤,谁劲儿大谁就能买上票。 到电影快开演的时候,就停止售票了。 买到票的人就排队交票进入电影院看电影,而没有票的人只能在问口叹着气,可就是进不去,因为门已经被电影院的工作人员给锁住了。 那时候的电影票是一角钱一张,小孩子不用买票。 因为我家离电影院很近,只要有电影,父母就会带着我们姐弟去看,几乎是一场也不落下。 第一场看的是什么电影,到现在根本就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基本上都是国产电影和印度电影【至于《少林寺》那都是以后几年的事情】。 不管好不好看,反正大家看的都是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就会发出哄堂大笑,那场面真是很热闹。 说到看电影,我和弟弟因为看电影居然有一次在自己的家里神秘的失踪了。 【未完待续】 第十六回 这次失踪的具体时间也是记得不清楚了,只能用82年夏天某半夜来记载。 那一天睡到半夜,我突然被弟弟的哭声惊醒,听到弟弟像所有他那个年纪的孩子发出一样凄惨的哭喊声:“妈妈妈妈。。。。。。。。” 我睁开眼睛一看,屋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我也大叫了两声,却没有人回答。 摸索着找拉灯的线绳,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有摸着,我急了。 我急忙摸黑把弟弟弄下床,拉着他的手出了房子,外面是满天星斗。 我拉着弟弟走到大门边上,门怎么也拉不开,那时的我还在迷迷糊糊中,根本就没有去想父母和姐姐干什么去了,就想睡觉。 我还是拉着弟弟的手开始在院子里转起来,房子太黑了,有了一种恐惧感,总想着房子里有大灰狼或是鬼什么的,这两样东西是个小孩子在黑夜无人的情况下都会害怕,我也不例外,虽然这两种东西在我的周围是不可能出现的,尤其是鬼。 转了几分钟,突然发现了自家的架子车,走到跟前一看:天不亡我两兄弟,架子车下面居然有一个垫子,就是上体育课时用来翻跟头的那种厚垫子,而它的下面还压着一小堆麦草,此时这就是天堂啊! 我把厚垫子掀起来把麦草均匀的铺了一下,就让弟弟和我一起躺在在上面,然后把那个厚垫子盖在了身上,想不到还真舒服。我没有时间去佩服自己的机智,能在绝境之中变现出来如此之高的应变能力,因为我实在是太瞌睡了,几乎是躺下之后连天上的星星都没有多看两眼就又呼呼睡去了。 “春云,燕蛋,春云,燕蛋。。。。。”不只睡了多久,又被几声很焦急的呼喊给惊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天还是满天星斗,院子里很亮,灯已经被拉着了,大门也是大开的,呼喊我和弟弟小名的正是母亲。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母亲背后,说道:“妈,你们干什么去了?” 母亲一转身来,看见我头上的麦草,不解的问道:“燕蛋呢?” 我指了指架子车回道:“在那儿睡觉呢。” 母亲上前一看,不禁大笑了起来,笑得直咳嗽,养父和姐姐过来一看,也是一场大笑。 原来是本来一起要去看电影的,结果我和弟弟吃完晚饭就睡着了,白天玩的太累了。父母一看我们这样,就带着姐姐悄悄地锁住门走了。 这件事我一直都有记忆,并不是因为懂事之后懂得了母亲当时的焦急之心,而是那一天晚上没有被母亲惊醒之前,我真的睡得很舒服,人可以对自己的睡觉有很多的记忆,可我独独就记住了这一次,为什么?不清楚。 时间一闪,我的记忆就到了上小学的时刻。 我的记忆继续有模糊的地方,我是七岁上的学还是八岁上的学?我依然到现在搞不明白,因为我试着曾用现在的时间向以前推算,但总是有地方会出现断裂,那些断裂的地方让我的记忆连接不起来。 我想不是因为断裂的问题,因为不是每一件事都值得去记忆,记忆有自己专用的一套识别方法,它会时刻告诉大脑什么事情值得记忆,什么事情不值得记忆,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些被记忆的东西会对我们的相对未来生活有什么影响,可是这些记忆它就站在大脑某处,随时不经意的出来溜达一圈,让正在生活的你我总是对以前感慨无限。 一年级的我是个什么样,我的记忆没有让大脑修建多么大的空间来存储它,因为一年级唯一的记忆中唯一的收获就是第一批就当上了少先队员,这也让我乐了好久。 记忆好不啰嗦的就来到了二年级。 【未完待续】 第十七回 有关于小学的有趣记忆其实很多,但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 人生就是这么回事,纷纷扰扰的事情太多,一时间却清理不出来一个空明,反而倒显得更复杂化了。 二年级的我,学习好不好?这是一点儿记忆都没有的,倒是被邻居的儿子教唆的经常偷家中的烟抽,记得很是清楚。 邻居家的儿子比我要大好几岁,他爸爸是不抽烟的,他却喜欢抽烟,家里就算是有烟那也是给客人抽的,平时都锁在柜子里。 而我养父的烟就放在衣柜中,养父那时候喜欢抽烟,家中的柜子中总是放着几条那时最流行平民烟,什么“红山”“三友”“大前门”“黄金叶”几乎都有。 每次偷上一盒能让我和他抽上好几天,所以养父也从来没有发现烟少过。 把烟偷出来之后,我和他就躲到房子后面的树林带里悄悄地抽。 现在想起来觉得很没有意思,那时候我们哪里叫抽烟,分明就是糟蹋烟,因为吸到嘴里就直接吐出来了,连个鼻子和肺都没有经过,还觉得自己很熟练,真是扯淡。 什么时候不再“抽烟”没有什么记忆,大概是因为没有意思吧,或者是好奇心过去了的缘故吧。 后来长大这哥们也不抽烟了,不过改成吸毒了,是在北京染上的毒瘾,吸的是脸色苍白,身体弱不禁风,还是他的父母将他从北京强行带了回来,经过修养之后,才算是回归正常了。 二年级虽然我还是很小,但是我却对阅读书籍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小小年纪怎么就能捧着四大名著中的“西游记”和“水浒传”读的津津有味?要知道二年级认识的字那可是有限的,况且那两本书在当时还不完全是纯纯的白话文,还夹杂着少许的文言文,可我就是读懂了。 凡事有利就有弊,我虽然读了不少的书,但也为此付出了今生去不掉的代价:眼睛近视了,过早的近视了,因为读课外书的时候我喜欢躺在被窝里看,是躺着而不是趴着。 二年级我就这样在稀里糊涂中过来了,因为对二年级的印象只有那么多。 小,就因为小,所以对当时有许多的记忆是混乱的,对许多慢慢出现的新鲜事物也是记不清年份了,也记不清顺序了,或许人的记忆本来就是混乱的,只会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却忘记了年代岁月。 而我混乱的更是厉害,和大伙儿挤在一起看附近所有人家拥有第一台电视的时候一样,我记不起我那时有没有开始上学。 看的第一部香港连续剧倒底是哪一部呢?是“射雕英雄传”?是“上海滩”?还是“霍元甲”?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当时这个叫电视的东西,给当时无数的人们带去了无数的欢乐。 看“射雕英雄传”,最让我记忆深刻的不是郭靖黄蓉,也不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而是梅超风。 每当梅超风将要出场时的音乐响起时,就算还没有看到梅超风出现,所有的小孩子包括一些胆子小的女人都会匆忙将头深深的低下,因为在我们的眼里,梅超风不是人而是鬼,她的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 【未完待续】 第十八回 再看到回来,所有的小孩子都学会了武林绝学“降龙十八掌”。 那时候,每当和年龄相仿的孩子在一起玩的时候,总是要讨论一下“降龙十八掌”,我练到第几层了,你学到第几招了,彼此还要配合着嘴里发出的“吼哈”“吼哈”声将“降龙十八掌”演练一番,以证明自己的“降龙十八掌”才是正宗的,才是招式正确的。 那时候感觉杨康实在是太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在是对他恨之入骨。 但是现在长大之后,发现杨康也不是坏到极点,至少他对他心爱的女人穆念慈是很好的。甚至有时候觉得他做某些事并没有什么不对,因为立场不同。 人就必须要学会你不能用你的立场观点,去强行让别人也要站在你的立场,因为利益是双面的,谁都可以去为自己认为值得争取的利益去努力,只要不是不择手段,只要用的都是不触及最低道德底线的方法,其实没有什么对与错。 我虽然这样说,也并不意味杨康他就不是坏人,因为有些事情他做的真的不是人干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都认为他是坏人的原因。 直到现在,我每年都要将“射雕英雄传”看上两遍,只不过不再是它的剧情,而是回味它的剧情音乐,真的很棒。 还有蓉儿的那句“靖哥哥”,那是一种所有呼喊中的一句经典,也只有翁美玲配得上使用这句呼喊,因为我们已经分不清谁是翁美玲,谁是黄蓉了。就如同分不清谁是周润发,谁是许文强一样。 当满大街都是“浪奔浪流。。。。。。。。”的歌声时,当满大街的小青年都是脖子上围着一条白围巾时,当然不一定非要有黑色西装来衬托,这些现象都来自于另一部香港至今都经典的电视剧“上海滩”。 那时候觉得周润发扮演的许文强真是帅呆了,别说是女人们喜欢他,就连男人们也很喜欢他,还捎带着一丝嫉妒。 要问那个时代最帅的人是谁? 不是周润发,而是许文强,虽然周润发扮演许文强,但是周润发就是周润发,许文强就是许文强,都是人。区别却很大:一个是真人,一个是戏中人。 有时候也觉得“人”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就是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带着面具才能出来互相见面?究竟是人本生就是戏,还是人只有依靠戏的装扮才能活的出精彩,真是矛盾。 那时候我们对于香港是一无所知的,只知道香港的电视剧真的很好看,打的就是厉害,因为打得厉害才过瘾嘛。 “霍元甲”“陈真”就打的很过瘾。 在我们的眼中,最厉害的不是霍元甲,而是他的徒弟陈真。 每当看到陈真痛殴日本人的时候,就觉得十分之过瘾解恨,那时候我哪里会知道小日本还曾经侵略过我们中国的这档子事啊,就是从电视剧的剧情里看到日本人总是欺辱中国人,就觉得这小日本简直就不是个东西,怎么动不动就欺负中国人呢?而且杀个中国人什么责任也不用负,倒是中国人打个日本人都会是个惊天动地的事情。 等上到高年级的时候,就很自然而然的明白这些道理了,只有我们的国家强大,才能使别人不敢小瞧我们。 这些都是大道理,不再多说。 谁也不曾想到“陈真”那让人看起来很过瘾的腿脚功夫,竟然能和我们家攀上交情,准确地说,应该是和我弟弟攀上了交情,而且还住在了我家,一住就是三个月。 【未完待续】 第十九回 我能一天天长大,弟弟自然也不例外。 弟弟的脚不是太好,,但绝对不是残废,和正常人的脚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脚后跟略微不着地。 弟弟的脚是不是天生的,听母亲讲是生父的爸爸,也就是我的亲爷爷有一次把弟弟抱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玩耍,弟弟的脚被自行车轱辘的辐条不小心给夹了,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有时候跑起步来简直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 当时“陈真”播放的时候,弟弟已经可以看懂了。 弟弟的脚虽然略带“瑕疵”,但是却没有影响他对陈真好功夫的模仿。 他最欣赏的就是陈真的飞檐走壁和连环腿功夫。 他总是闲着没事的时候,把他的腿左踢踢,右踢踢,或者是一顿连环扫,就这样在“陈真”还没有播放完毕,弟弟连环腿的造诣就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他自我感觉已经自学成才了,于是动不动就找上对于他而言就是一根很“粗大”的木棍,在我们的面前将它搭在两个小板凳的之间,一脚“踢”上去,木棍便会“应声”而断。 不过我怎么看他都不是在“踢”木棍,而是在“踩”木棍。想想,小小木棍怎么能经得起他的一“踩”呢。 弟弟绝不是一个自甘平庸的人,连环腿虽然已经“练”成了,但这并不是他对功夫追求的最高境界,他要继续努力,他要挑战自我,突破自我。 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对更高功夫的学习。 是的,当他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下一步就是自学陈真的另一门功夫-----飞檐走壁,更应该说是“轻功”。 弟弟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想到就立刻去做,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坚决相信弟弟是个练武的“奇才”,因为他自我学习“轻功”的方法就是现在看起来也是很有科学性的。 他是先站在40厘米高的凳子上往下跳,结果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能够很轻易很轻松的从上面跳下来。 第二天弟弟对自己有了更严格的要求,他要加高高度,他要开始从60厘米的凳子上往下跳了。 弟弟显然是一个“温故而知新”的人,为了确保安全不出意外,他试着从40厘米高的凳子上跳了一次,跳的是相当的完美,这增加了他自己从60厘米高的凳子上安全跳下来的信心。 做到了,弟弟真的做到了,他的第一次60厘米高度试跳成功了,这预示着他离功夫最高境界不远了。 但弟弟又明显是个“循序渐进”的人,他并没有为自己60厘米成功一跳而感到丝毫的喜悦,他知道再好的身手都是来自于平时的严格训练,于是他把60厘米高度的跳下恶狠狠的练了两天。 我说过弟弟是个练武“奇才”,60厘米的高度两天后就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完全可以用“小菜一碟”来形容是一点儿也不过份的。 我真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弟弟而感到自豪。 既然60厘米高度不是什么难度了,弟弟又增加了自己的自我挑战难度。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回 弟弟挑战自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一跃而下”的高度增加到了一米。 凭空增加了40厘米,弟弟的心里压力自然是很大的,因为如果这一米的高度跳的不成功的话,将会影响到自我训练的信心。 老天果然是有眼的,它永远都会给那些有恒心的人机会,这大概就是我们常说的“天道酬勤”吧。 弟弟的恒心感动了天感动了地,他一米高度的第一次“一跃而下”试跳一遍就成功了,当时我就被他惊呆了,因为我就不敢跳,原因是我比他胖,我根本就没有胆量往下跳,我怕摔。 弟弟虽然进步神速,,但他毕竟是个孩子,以他当时的年龄他当然不懂“谦受益满招损”的千古真言之理,他终于为自己的骄傲付出了代价。 当一米的高度已经不能成为弟弟前进的绊脚石时,弟弟骄傲了,骄傲的让我为他担心,害怕他的“江湖路”总有一天会断送在他自己的脚下。 身为他的大哥,一个唯一的哥哥,我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他“自毁功夫”前程。 当弟弟把“一跃而下”的目标定位与我家的院墙时,我更加焦虑了,因为我家的院墙是不高。可是怎么也有170厘米的高度。 想一想吧,那是170厘米,而不是100厘米,一下子就超越了他平时训练的既定加高底线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能不管了。 我是以一个“智者”的身份出现的,我当时满含焦虑与担心对着弟弟说:“别跳了,太危险了。” 弟弟指着院墙意味深长的回答道:“哥哥,母鸡拍拍翅膀都能飞上去的地方,我怎么可能跳不下来呢?我只是跳下来,不是跳上去,放心吧哥。”说完他还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我怎么感觉这一拍都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苍凉意境。 勇士永远都不是孤单的,永远身边总会有人相随,弟弟也不例外。 当邻居的小孩听说弟弟要跳院墙时,他自告奋勇的要陪弟弟一起跳。 其实他不是一时的冲动,因为他也一直在暗暗练习陈真的功夫,只是被我发现不说而已。 既然有人要陪弟弟共赴危险,而且弟弟的决定很是坚决,作为哥哥我只能默默的为他们祈祷与祝福,希望他们的危险一跳能取得成功,那样弟弟就会收心了,我也就不用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更应该说是不愿意过这种很没有“面子”的日子了,因为我有一个心理阴暗:我曾经因为跳一个40厘米的高台被摔得腿关节疼了很久,所以以后见到什么高台低台的,我宁愿慢慢的爬上去或者走上去,也不愿意跳上去或者跳下来,直到现在都是这样。 那辉煌而灿烂的一跳是什么时候,我现在居然连年份都忘却了,更别说日期了,所以只能照旧用某年某月某日来回忆了。 不过那一天的天气很好,这一点是我的记忆毋庸置疑的,而且是春夏之交,因为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弟弟穿的是小短袖衬衫,但具体是早上还是下午,我记不起来了。 当弟弟和邻居的孩子并排站在我家院墙上的时候,那时我觉得弟弟好伟岸,虽然他还是个孩子。 跳之前,弟弟和邻居的孩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因为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一跳会不会改变历史。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回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只见弟弟和邻居的孩子两人同时发出“啊”的一声怒吼,便一起纵身跳了下来。 站住了,两人稳稳的站住了,双脚落地的瞬间,腿的膝盖都没有弯曲一下。 万岁!此刻一定是“陈真”的武魂分身附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不然这一跳首次完成不会是这样的完美。 笑了,两个人看着对方同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是那样的豪爽,是那样的气贯长虹,笑惊寰宇。 我想英雄盖世就指的就是弟弟此时的这种形象吧。 我急忙跑到他俩的身边,准备给他俩一人一个拥抱,以表示我此时对他们的祝贺与崇敬之情。 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弟弟的身上发生了,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弟弟的笑声瞬时停止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右小腿,开始大哭起来,想不到他的哭也是那样的荡气回肠,哭得我和邻居的孩子手足无措,急忙喊来养父和母亲将他抬回来房子,叫来一个赤脚医生一看,原来是腿断了。 就这样,弟弟没有成为陈真那样的高手,倒是做了三个月的“柯震恶”【射雕英雄传里江南七怪的老大,是个拄着拐杖的残疾人】,从那以后,弟弟再也不敢从高处往下跳了,这就是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吧。 时间与记忆在我混乱的搜索中来到了三年级。 三年级对我而言,在我这一生起到了不可磨灭的启蒙作用。 由于二年级对书狂热的阅读和不良的看书方式,我的眼睛过早的近视了,可是那时候父母与我都还没有配眼镜的意识,所以我只能坐在最前面。 虽然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可是每次上课铃响过老师进来我们班的时候,我们班仍然是吵吵闹闹的。 那时候老师只要一进来站到讲桌前的时候,班长就会喊一声“起立”,全班的学生就会立刻站起来对着老师一起鞠躬,同时齐声喊一声“老师好”,老师回一句“同学们好”,全体学生才能坐下听老师开始讲课。 或许是班主任对我们太放纵的缘故吧,我们班除了在班主任的课前问候比较老实以外,其他老师的课前问候我们就显得很乱。 终于有一天教数学的女老师生气了,全班课前问候之后我们都站着,因为数学老师没有说“同学们好”这句话,她不说我们是不能坐下的。 那节课没有上,她与我们都站着,她只问了我们一句:“同学们,谁能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做课前问候,只要有一个同学能回答上这个问题,大家就都可以做下,我们就可以上课了。” 说实话,当时的这个问题还真把全班同学给难住了。 我们只知道课前问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一种机械行为动作,也不知道是谁创造了这个举动,但从来没有听谁解释过为什么要这样做和这样做的目的。 时间在我们低着头的思索中一秒一秒过去了,终于有人举起了手。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回 “冶勇,你说。” 原来是冶勇这个回族小子,这小子平时就够搞笑的,这次千万可别胡说八道连累大家。 这小子说话不是很流利,带那么一丁点儿的结巴。 只听他说道:“课前问候是对。。。对。。。老师的。。。的一种。。。尊。。。尊敬。” 当他把话说完的时候,别人什么感受我不知道,但我是松了一口气,这小子肯定答对了。 没想到关键的时刻,这小子还有这脑子,不愧是“贼回回儿”【这是对回族的一种笑称,绝没有侮辱的意思】。 因为他答对了,我们可以坐下了。从那以后,我们班的课前问候出奇的好。 在我的学生生涯中,能让我记住名字的老师是很少的,能让我尊敬的就更少了,因为有些老师只把教师这一行业作为职业,也只是仅仅作为谋生的手段,并没有真正的将“教师”这一行业阐释完美和崇高。 能让我记住名字且很尊敬的老师中,我的一至三年级的班主任赵忠勤老师绝对是名列榜首,直到多年后,有些小学同班同学只要一提到最让他们尊敬的老师,同样也是赵老师。 当我们班主任的时候,赵老师已经40多岁了。她身体单薄,脸色皮肤很白,面容很慈祥,对每个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给我的感觉她永远都是那么笑眯眯的,因为她对每一个学生都很好。 让我记忆最深的不是这些,而是她的独具慧眼,事实也证明她真的是对了。 那是三年级的时候,学校要举行一次铅笔字比赛,每个班只有两个参赛资格,虽然我们的年纪都还小,但是身为学生,好好表现这个道理我们还是都懂得的,因为那时的想法是很单纯的:表现好才是一名好学生。 赵老师开始并没有自己决定让哪两个学生去参赛,而是让同学们一起推荐出两个去参赛。 同学们开始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推荐出了好几个名字,最后慢慢的统一敲定在一个叫刘贤的女生和一个叫王凯的男生身上。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我想我的思想与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在那时候就已经悄悄的在自我的心里崭露头角了。 我看是刘贤和王凯两个人参赛,心里当时的反应用我现在的心里反应来解释就是“嗤之以鼻”。 我想那时候我已经有了许多同龄孩子所没有表现出来的惊人的“观察力”,直到现在我依然很爱观察人与事物。 刘贤的字单个看是很好看,但是整体就显得太散,我和她邻桌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对她说过她字的这个毛病。有时候在先不看一篇文章内涵的前提下,文章整体字的形象也很重要,何况参加笔赛,只是为了看字和字的整体形象。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字如其人” 至于王凯的字我更是不屑一顾,因为他写字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写字都要将直尺对齐方格写,虽然整体是整齐了,但是他的字毫无个性而言。只要把直尺去掉,他的字平时我都不敢恭维的,更别说参加比赛时不让他用直尺的时候了。同学们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赵老师对刘贤没有表示过多的质疑,只是反复叮嘱她写字时一定要紧凑。 对于王凯的字她老人家更应该比我清楚,所以当她提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时,全班当时就是一片哗然。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回 当赵老师说出我的名字时,别说同学们一片哗然,连我都是一脸的不可能。 我的学习只能算是个中上等,至于字嘛我现在实在想不起是个是么样子,应该最多也就是一般,否则同学们也就不会质疑赵老师的眼光了。 为什么赵老师为什么会选择我去比赛?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她凭什么肯定我可以去比赛。 当我坐在赛场上开始写字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你一定写好,为老师和班集体争光。 当我写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字竟然是那样的好看,全部写完的时候,我仔细看了一遍,很工整,从头至尾是一气呵成【比赛是抄的一篇课文】,纸面上很干净,橡皮都没有用过,差不多和书上印出来的差不多了,我没有想到我的字能写的这样好看。 事实出乎我与所有人的意料,我得了名次,而且是第一名。 那是我自从上学以来第一次参加比赛,而且是第一次就获得了名次。而在这以前,别说是三好学生,我连个优秀学生都没有被当选过一次。 这件事放到现在来看待,那就有两个意义了:第一就是凡事都不能看表面,第二世上大多事情只有想不想做的问题,而不是能不能的问题。 因为只要想到去做,不能做也可以尽力去做。如果不想做,就是能做也不见得能做到。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写字写的很认真了,虽然我对语文的兴趣并没有提高多少。 对赵老师的尊敬是从心里自发出来的,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散去。 多年以后,我因为某件事情偶然去了她家,我还没有看到她,她就一下子就喊出了我的名字,这让我很意外,如果老师不把每个教过的学生真正的放在心里,是不可能在多年以后叫出名字的。 我惊喜之余,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赵老师”。再看看她,她老人家的面貌与体型和以前根本就没有区别,还是那样慈祥,那样单薄,但对她老人家的尊敬之情一直延续至今,不曾变过。 可有些事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我的另一个不是天赋的天赋也是在三年级被我自己挖掘出来了。 有一天正在上课,不记得是什么课了,突然听见老师叫了一声:“唐xx【实在是想不起名字了】,你在干什么,手里拿的是么东西?” 老师走上前去从翻开了唐xx的书,书下面有一张画,我当时的座位就在他的前面,所以他的画我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上面画的是一个水浒传的一个人物,画的简直是好极了。 老师并没有将他的画收走,只是提醒他上课专心一点儿。 那节课从那一刻起,我的听课精神不再集中,脑子里总是再闪现唐xx的那幅人物画,为什么他会画的那么好?我能画出那样的人来吗? 因为唐xx是刚从老家转来的学生,和同学们还比较陌生,他的话不多。当同学们有时候问他“你画画是从哪儿学下的”时候,他总是嘿嘿一笑什么也不说,只会挠头皮显得很不好意思。 不过我倒是问到了,不是因为我的执着,而是他家和我家是前后的邻居,因为以前他还没有来,我没有去过他家,自从转来也没有去过他家,也不知道他会画画,而且画的那样好。 此从知道他会画画后,我才算是去了他们家。 放学回家的路上,我问他:“你的画是从哪里学来的?”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回 他听我这么问,回道:“等一会儿到我家我告诉你。” 回到他家,他从他睡觉的床底下搬出来一个纸箱子,打开给我看。 当我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我当时的动作真的可以用“欢呼雀跃”来形容了,里面是满满一箱的小人书。 什么“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夜幕下的哈尔滨”。。。。。。,哎呀,简直是多了去了,而且全都是手工绘画式的那种,过瘾,真是过瘾啊! 我一下子就露出了“贪婪”的本性,从纸箱里面拿出一摞儿放在他的床上就开始看开了。 等仔细看完几本后,我才想起来我是为什么而来他家的。 不过看完那几本小人书,我也基本上明白他的画很有可能是照着这些小人书自学的。 一问他,果不其然,正是我明白的那样。 我着魔了,我完全着魔了。 我也开始照着小人书上面的人画,只不过开始不是先画人,而是先画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器,等这些东西画的顺手了,才开始接触人的画法。 画,就是不停的画,有时间我就画,只要本子和书上面什么地方有位置我就在什么地方画,当然课堂作业本除外,就连家里给我新买的新华字典都没能躲过一劫,每一页都被我画满了小人,细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儿造孽。 那时候也是有美术课的,可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当时的美术老师有没有教学生基本功我现在都很怀疑,因为老师在黑板上画什么,我们就的照着上面画什么,更别说有什么可以想象的空间来让学生们自由发挥了。批改美术作业的时候,主要是看哪个学生的画与他画的最相像,也不可能有什么新意的画出现。 现在学生的条件真的很好,到处都是美术培训班,老师在指导学生练好基本功的前提下,还鼓励学生充分调动想象去绘画。 不知道我“自学”了多久,我自认为我的画是可以面世了,我出手了。 当我把第一幅画得意洋洋的放到同学们面前的时候,他们都围了过来,并开始用各自的眼光鉴赏起我的第一幅“巨作”-------一匹马,一匹正在奔跑的马。 这匹马是我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心血画成的,虽然比起徐悲鸿画的马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我自认为还是很好的。 但我并没有对他们说明我画的是什么,我要让他们一眼看上去就要由衷的赞叹:这匹马画的真好。 同学们“鉴赏”完之后,都开始郑重发表自己对这匹马的看法。 “不错,是马,样子很像。”“你的眼睛长歪了吧,这分明就是一头驴。” “你俩的眼神实在是太差了,这根本就是一头骡子,不信你问胖子。” 胖子指的就是我,因为我胖,所以同学们都叫我胖子。 我心里的鼻子都快气歪了,怎么可能会得出好几种结论,但是我做到了不露神色,我不能承认自己画的东西居然让别人看不出来我画的是什么,我很“羞涩”的笑了笑:“你们仔细看看,我究竟画的是什么?”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回 同学们听到我这样说,于是又都仔仔细细的看起了我的画。 “没的错啊,怎么看都是一头驴噻。”一个家伙居然还用上了四川话腔,我估计这小子的邻居一定是四川人。 这小子这种话一出口,顿时让同学们哄堂大笑。 “咦,恁说啥来,这分明就是一头骡子。” 好家伙,另一个家伙接着用河南话开始跟着起哄,同学们又是一场大笑。 “你们这些怂人,年纪都嘎嘎地儿,就这么架说人家胖子呢吗?依我老人家来看,这不是驴,也不是骡子,这是一只真真地儿的马。” 这小子更绝,新疆土杂话都能让他用上,真看不出我们班还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好嘛,这哪是什么“鉴赏会“,分明就是一个小型的方言比赛会。 “好了好了,都别扯淡了,听听胖子怎么说吧。”有人急切想知道我画的究竟是什么动物,所以提议让我说出答案。 那时我的脑子开始以每秒7200转的转速在运行:一幅画怎么可能有三个答案?如果我要说是马,那说它是驴是骡子的同学岂不是要把大牙给笑掉了,这样我是很没有面子的。 我屡次说过,我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尤其是被逼上了绝路的时候,我的聪明总能让我化险为夷,这一次也不例外,因为我已经有了对策。 我嘴里发出“啧啧”声,用那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眼光横扫了围在身边的众同学,摇摇头拿起我的那副“巨作”,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之后我坐了下来。 我郑重的又看了一眼同学们,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我真为你们这些人感到悲哀,你们的课外知识怎么那么少?这幅画是马吗?是驴吗?是骡子吗?你们的眼睛都长到小鸡鸡上面去了吗?今天我就让你们开开眼,我画的这个动物只是个传说中的动物,是天上神仙骑的,叫做“三不像。”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故作义愤填膺的姿态,仿佛他们都深深的伤害了我一样。 “不对吧,我只听说过四不像,哪有什么三不像。”有同学分明是不给我面子,居然敢提出疑问,这可就是他的大错了,因为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小学生,而是一个有着“极高”智慧的小胖子。 我指着他幽幽地说道:“你还真是可怜,我都说了只是个传说中的动物,是天上神仙骑的,叫做“三不像,怎样画不行。” 一听我这样反驳,那个同学不说话了。 同学们也不再说什么了,显然是被我渊博的课外知识给镇住了。 我的第一次画品“展示会”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在回家的路上,唐xx一直狂笑个不停,不停的竖起大拇指对我说:“你真老到【厉害】,你真能漏。” 我不知道这小子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我画的是什么当然瞒不过他了。 从那以后,我不再开始卖弄,而是又进入了疯狂的“修炼”状态。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我的潜心修炼,我的画提升上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而我再次出手就让同学们大吃一惊,对我另眼相看了,老师也被震撼了,而那已经到四年级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回 我第二次出手的时候,是四年级的时候全校举行的一次美术比赛。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举行的了,我却清楚的记得我画的是什么。 是一幅“闻鸡起舞”图,不过上面只有“起舞”的人,却没有鸣的“鸡”,以至于美术老师评价的时候说道:“如果能增加一点儿背景就好了,这幅画人物画得很传神,可就是整个画面看上去很苍白,很空洞。” 我当时很“虚心”的聆听教诲,其实是不想和老师争辩而误了名次。 还好,不错,得了个第二名。 名次其实真的不重要,可是我真的喜欢美术,但是因为家庭条件的限制,我只能是一直自己慢慢的修炼。直到现在,我连素描都不会,只能是凭空去画可以做到得心应手,真正的要给一个人画像,根本就做不到神似,光有形似是没有用的,画出来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人,这样的画不如不画。 时间过的很慢似乎又很快,家里的经济出现了问题。 家里的经济出现问题应该是从80年代中期开始的,那时候好像可以算是真正的闻到和看到改革是个什么样子了。因为我们这儿的私人商店越来越多了。 养父当时也带来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我现在的二姐,对于我现在而言,我怎么也想不起和她小时候倒底生活过没有,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可她就是我的二姐。 对待四个孩子的态度父母都是一碗水端平的,没有什么谁是亲爹,谁是后娘之分。 80年代中期,四个孩子都已经上学了,父母当时依然在面粉厂工作,在当时还是能算上是个好单位,因为总有人可以通过关系消尖脑袋调进面粉厂。 父母的工作是不错,可是同时要供养四个孩子一起上学,经济就很明显的捉襟见肘了。 有一幅家中贫困的画面经常在我的面前闪现,虽然那时候我还不能体会“贫穷”意味着什么,更不会想到原来贫穷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那个画面至今很清晰,很清晰,但是时间久远,我的记忆日期依旧是某年某月某日。 那一天放学回家,进门就发现父母在翻经常穿的衣服裤子的每一个口袋,我很奇怪,这是干什么? 我问母亲:“妈,你和爸爸找什么呢?丢东西了吗?”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找钱买醋。” 那时候我知道上学回家,吃喝拉撒的事情我们小孩子是不用操心的,也轮不到我们操心,所以油盐酱醋多少钱一公斤我是不知道的,也没有必要问。 可就是因为这一次父母搜遍了所有的口袋竟然都没有凑够买一公斤醋的钱,让我永远的记住了当时一公斤醋是多少钱:一角九分钱! 后来不管我走到哪里,这个画面经常在我的脑中闪现,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画面会永远纠缠着我,当我此时写这篇文章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是泪如雨下了。 很多人都说我很幽默,从来看不见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我也承认我真的很幽默,可是为什么深藏在我记忆中的东西却是生活中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为什么就是这些生活中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只要我能想起就会心潮澎湃,酸楚不已? 我至今没有搞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大概就是因为生活中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让我记忆深深,在无形中左右着我的性格,以至于姐姐经常说我是非人类,或者不是现代人。母亲经常说我是冷血动物,朋友们都说我是疯子。可是我知道,他们没有一个人讨厌我,而且很喜欢和我聊心事。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回 没有凑出一公斤的醋钱,那只有买半公斤醋了,是我去买的,因为一个大人去商店连一公斤的醋钱都掏不出,毕竟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因为小,我还不明白贫穷意味着什么,所以我的生活还是快乐的,而且我的快乐都来自于学校,因为我是一名学生。 四年级的时候,我的学习怎样我还是无法记忆起来,我的喜剧天分怎么就莫名奇妙的被挖掘出来了。 我想并不因为我有什么天赋,而是因为胖,就因为我胖本身就天然的携带了喜剧因子,让别人看上去就想笑,如果不说相声那真是浪费了。 是金子就会发光的,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我偶然的一次发光,我就被发现了。 生活啊,就是一碗菠菜汤,有些人说好吃,有些人说不好吃,其实好吃不好吃不是有菠菜决定的,而是有拿菠菜做菜的人决定的,因为每个人的做法不同,做法不同味道也就不同了,好吃与不好吃就被无形中给决定了。但前提是这根菠菜必须是好的。 我这颗金子因为一次偶然的发光,被因而擅长做菠菜汤的老师做成了一碗上等的菠菜汤。 隐约记得是学校举行了一次什么比赛,那是一个刚下完雨的下午,比赛完之后主持的老师没有宣布散会,而是提议每一个参赛者表演一个节目。 轮到我表演的时候,我表演了几个口技,比如什么婴儿的哭声,动物的叫声,乐器的声音之类的,当时感觉大家就是挺高兴的,完了之后也没有去想过什么。 没想到第二天主管文体的老师找到我,他拿出一张纸来,我一看是个单口相声。他让我把这个相声两天背会,星期六去他的办公室给他表演一下。 我照做了,星期六去了他的办公室给他背完以后,他很满意。 但是单口相声对于一个小学生而言,在表演上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因为我只是模仿者,却不是创作者,一旦在表演的时候万一出现忘词的情况,那是很被动的。两个人一起表演,万一有忘词的,另一个就能够赶快给与提示。 两天之后,老师给我找了一个搭档,我一看当时就乐了,正是我的同班同学张雷。我胖他瘦,他高我矮,而且他还带着一副黑边眼镜,当时站在一起的时候,几个老师就笑着说我们俩天生就是说相声的料。 当那年的六一儿童节我俩被隆重推出的时候,全校师生简直都要笑疯了,因为表演的实在是太好了,而且那也是相声第一次登台,为此我们的相声节目以极大的优势获得了一等奖。 从那以后我和张雷俨然一对农场明星,走到哪里大人们都会说到“来一段儿”,有的甚至将空白录音带买好,专门叫上我俩去他们的家录相声,那时候真的可以用“风光无限”来形容。看来我俩这碗菠菜汤人们还是比较喜欢吃的。 相声不但可以给人们带来欢乐,同样也能给说者自身带来欢乐,还有智慧。 有时候将智慧用到相声表演中,能给相声这种“笑”的艺术增加立体感和幽默感,而通过幽默又能将智慧升华,这是一种双赢的局面,因为我是深有体会的。 记得那还是一次什么活动,我和张雷的相声仍然是压轴戏。 活动开始的前几天,我和他只要有时间就会排练,但是在排演当中我总觉得少点儿什么,可是又感觉不出来。那时候已经是五年级了,年龄不大但也不小了,但是对某些事情已经可以有自己模糊的想法或者是概念了。那时候已经是五年级了,年龄不大但也不小了,但是对某些事情已经可以有自己模糊的想法或者是概念了。 而对于一门艺术来说,不仅仅是为了表演而表演,而是要在适当的前提和时候中,要将自己对艺术的理解充实到表演当中去,这样才能使节目达到自身和观众都意想不到的效果。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回 当然上述对艺术的理解,是我长大后的看法。 我不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但是我只求把一件事做得更好,现在也依然如此,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完美,只有更好,如同没有最好。 虽然我俩说的相声只是在重复别人的作品,但是怎样让它更具有喜剧效果,无形之中好像有股力量让我们在无意识必须要去做,有时候年龄不是问题。 在排练场上,我们的熟练程度老师已经很满意了。可是我的感觉不是太好,总是觉得差那么一点儿什么,好像是别人看着很可笑,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能让我自己也能笑出来。按照我的理解,相声的最高境界就是明知道作品的下一句是什么,但是也总能让自己忍俊不禁。当然,忍俊不禁在心里就行了,如果表演者自己都在场上笑了,那相声就没有办法说了,因为我可是个“演员”。 到现在我偶然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还很奇怪:怎么当时会有增加喜剧效果的这个想法? 其实仔细想一想,人生有时候某些事情就是从无意识中得来的结果。 就在第二天要正式演出的头天下午,我排练晚回家之后,我还在想着怎样将这次的节目增加幽默感,在给搭档不增加任何演出意外的前提下增加幽默感。 我反反复复的看着手中的稿子,希望能从作品里面找出灵感的蛛丝马迹来。。。。。。 第二天轮到我们上场表演的那一刻起,我都没有告诉我的搭档我已经找到突破口了,就是不能告诉他,如果他提前知道了,喜剧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终于轮到我们表演了,当搭档说道他能将世界上的东西都能打开的时候,我不露声色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对他说:“来,你就先帮我把这件东西打开吧。” 当观众看到我拿出的这件东西和我当时的表情时,顿时笑声掌声响成了一片,搭档都差点儿忍不住了,幸亏演出经验丰富,没有出什么纰漏。 原来我的手中只是拿着一串铁丝圆圈连成的链子,就这么一个小道具,增加了当时的喜剧效果, 下场之后,老师笑着对我说:“真有你的,想不到你连这一招都想得到,干的不做。” 那一次的奖品也很好,是一个玩具电子琴,可以弹出音乐的那种。可惜啊,被学校充公没有落到我们的手里,现在想起来怎么都有点儿“卸磨杀驴”的味道。 我的“表演艺术”生涯并没有因为我小学毕业而结束,直到上初中我们偶尔还要“客串”几场。 我之所以讲这些东西,并不是炫耀我有什么天份,或者是什么才能,我只想说明这些都是我人生的一场经历,只是人生的一场经历而已,只是丰富了我的人生色彩,因为它们对我的人生没有产生什么影响,所以在我的脑海中没有清楚的日期,只能是某年某月某日曾经发生过某些事情,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 再有一件事情,是不是在上小学期间发生的,我到现在都只能是回答“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是那一天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我相信直到现在只要是经历过或者是见到过这个事件的黄田人都会铭记那一天,那一天是1986年5月19日,至今是记忆犹新。 那一天的天气是我小时候见过的最糟糕的天气,就是到现在那一天那样的天气我也没有再见过几次。 那一天的天气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场毁天灭地的沙尘暴,当然那时候我的脑海里没有沙尘暴这个词,只是按当时最直接的叫法就是风,一场能量不少于八级的大风。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回 那一天的风用“飞沙走石”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细小的沙粒,呼吸都变得令人窒息,沙粒被风吹的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风太大,早上去学校以后通知不上课,于是回家。 风将电线吹断了,没有电视看,所以只能躺在床上无聊的听着窗外的风“呼呼”的刮着。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消防车刺耳的鸣叫声,急忙爬起来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可能是哪里发生火灾了,这种天气要是发生火灾那可真是一件很倒霉很倒霉的事情。 出去一看,只见每过几分钟就会有一辆消防车来我们这个片区的酒厂装水,听酒厂的人说:村组渠东二队着火了,火势越来越猛了,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会烧到别的村子。 我们这儿的村与村之间基本上就没有距离,都是紧挨着的,如果火势真的蔓延过来,那损失可就大了。 一听到火势有可能惠蔓延的说法。我这附近的人都急了,每家都急忙将家中值钱的东西搬到了大门口,说是如果火势真的蔓延过来,就把家里的东西统统扔到大水渠里去。当时我很纳闷的想:“是不是大人们的脑子都有问题,把东西扔到水渠离去让水冲走,那跟被火烧掉有什么区别?” 事实证明我的脑子没有出现问题,是我孩子的思维让我的判断出现了问题:原来那天大渠真的有水,只不过水很小。 经过几个小时惴惴不安的等待,准确的消息已被探知,火势已经被控制在二队本村了,不会蔓延到别的地方了,大人们这才都松了一口气,将所有的东西又搬回了家中。虽然这场虚惊的动作大了点儿,但是只要保证财产安全,家人平安,多搬几次也是无妨的。这一点我当然不会想到,是事后大人们聊天的时候发出的感慨。 第二天依旧没有开课,风小了很多,不过感觉有些冷。 既然上不成课,于是我和几个同学一起跑着去了二队,想看看究竟烧成了什么样子。 刚接近二队村口,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进去一看,里面更是触目惊心,惨,烧的真惨! 村子已经被大火烧掉了一半,所烧之处只剩下残垣断壁,被烧死的家禽随处可见,当看到一些被烧死的死猪死羊时,不记得哪个混蛋竟然说了一句至今让我汗颜的话:“这些烤全猪烤全羊一定很好吃。”真是个混蛋,就那种惨状,他都居然没有忘记吃,真是个孩子。 那次火灾损失惨重,两位老人遇难,损失金额达到几十万元。几十万元在今天不算什么,可是在那时,农村人们的生活水平还是很低的,几十万元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那次的火灾是因为有人在院子里做饭引起的,直到现在,只要我们这里的风刮得大一点儿,二队的人们就不敢生火做饭,因为人们被烧怕了。 这也让我明白有些事情让人们记住了是因为付出了沉痛代价的。 在小学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但并不是每一件都值得让我去回忆,但是有些终身遗憾也是在小学就已经注定好的了,就如我到现在还不会音律一样,让我在“琴棋书画”全面的自我精神陶冶提升中留下了不小的遗憾,虽然我的文笔不错,虽然我的书法不错,虽然我的棋类还凑活,虽然我的歌唱得不错,可我就是不识乐谱,我到现在每当想起不会乐谱,我都有一丝的莫名的怨恨:究竟是时代的错误?还是因为我不够坚持? 【未完待续】 第三十回 五年的小学学生生涯就在不清醒不迷糊的状态中度过了,留下的记忆也在清晰与模糊之间让岁月慢慢去沉淀。 初中在懵懵懂懂中来临了,不是来临,是我走进去了。 一上初一的第一时间,父母就为我和姐姐各配了一副近视眼镜。 真是想不到,我为我不科学的阅读书籍姿势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两只眼睛近视度数达到了500度,这就注定我以后都要带着眼镜生活一辈子了。 不过想想也不错,我这人长得对不起很帅,甚至可以用“丑”来形容,其实并不是我真的长得丑,而是我这人的面目长的比较凶恶,天生的一股霸气,这就显现不出来我的书生气了,这一下有个眼镜一戴,哈,整个儿一个活脱脱的教授形象,看来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 我初中的记忆如同我的小学记忆一样,还是很模糊,没有多少事情能让我想起,但似乎总有一些回忆自己会从脑海深处蹦出来,好像要说明什么,又好像说明不了什么,或许只能证明这些回忆只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我对我小学的学习情况是没有什么记忆的,大概就是因为学习一般的原因吧。 可是到了初中,我的学习却很好,为什么会好,没有原因,又好像有原因,我想和母亲对我们的学习抓紧是有相当大的关系的。 因为家里的经济状况一直没有好转,母亲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她只认准了一点:只有我们好好读书,才能改变命运,所以母亲对我们的学习抓的很严。 一旦我和姐姐放学之后除了吃饭时间可以轻松以下之外,我们都是和书本做伴的,电视是不让随便看的,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放假才能看两天。我们究竟有没有在看自己的课本是瞒不过母亲的,因为母亲不是文盲。 母亲小时候还是上过小学的,而且学习很好,就是爷爷认为女孩子上学没有多少用处的思想作祟下,母亲只读完了小学课程。 就因为这样,改变了母亲的一生,也幸亏改变了母亲的一生,要不然这个世上就不会有我了,想想还真玄。此刻想起来,我还得真的感谢我爷爷让母亲不再上学的“英明”决定,这又让我明白了一点:世间的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就因为母亲的“前因”,所以有了我这个“后果”。 虽然母亲不算是上过什么学,但是认识几个字的本领还是有的,母亲知道我们喜欢看课外书,所以她会时不时的进来看看我们读的是不是课本书。 因为母亲对我们的学习抓的很严,我们出去玩的时间也是严格控制的,规定我们什么时间回来就必须什么时间回来,不得有一点儿的马虎,就因为这样,我和姐姐就曾经挨过母亲的一次暴打。 那一次暴打是发生在初一还是初二,我记不清楚了,依旧是某年某月某日了,而只因为能记住这次挨打,并不是当时母亲的暴打情景,而是因为弟弟当时的表现。 那是上初中的时候,学校聘用了几个老师,这些老师都住在学校,有一段时间姐姐特喜欢和教她们班的英语女老师在一起玩,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这一点是母亲不能容忍的,一旦事情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该爆发的时候自然就会爆发出来,何况母亲对我们的要求是那样的严格,这是我们几个孩子不能触犯的,也是绝对不能触犯的。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回 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姐姐回来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刚进屋子,母亲就问:“干什么去了?” 姐姐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去英语老师宿舍去了。”姐姐以为这样说,妈妈就不会生气,她以为妈妈认为她不是贪玩而责怪与她。 想不到她错了,错的很彻底。母亲倒拿起厨房墙边的扫把一扫把头就抽到了姐姐的背上,姐姐疼得一下子闪到了一边,当要打第二下的时候,我一把就拽住了母亲,同时几乎是用一种喊得声音对母亲大声说道:“你干什么,你好好说嘛。” 母亲见我拦在面前,怒声说道:“你让不让开?”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母亲。 母亲此时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了我的身上,对着我就是一顿乱抽,大概是男孩子那种特有的“英雄主义”思想在作祟吧,我没有闪开,我就直直的站在那里让母亲随意抽打。 说实话,要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也是不例外的,我疼啊,我在心里面疼的是“呲牙咧嘴”,可是我的头颅还是坚强的高高扬起,大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无畏精神,现在想起来我都开始有了当时“热血澎湃”的一种“激昂,真想跑回家对母亲喊一声:“妈,给我几扫把头吧。” 母亲见我没有反应,一把将我推开,接着追打姐姐去了,几次没有打中姐姐,扫把头倒是因为打到院子里的小矮墙上而变得稀巴烂了,正好院墙上放着一台旧收音机,妈妈顺手拿起来就向姐姐砸了过去,姐姐被砸到了臂膀,顿时哭喊了起来:“别打了,怎么了吗?” 我一直认为弟弟比我聪明,我想大概就是因为这次挨打中所表现出来的“非凡”智慧吧,因为他突然间仿佛长大了,知道了什么是“自我保护”。 我猜想就在妈妈暴怒抽打我的时候,弟弟采取了“明哲保身”的“中庸”政策,将儒家和道家双重思想底蕴发扬的是淋漓尽致,因为他以为母亲也会打他,他用最快的速度和最敏捷的身手,且不带一丝声响的就钻到了客厅的床下面去了。 养父看见母亲打的有些过份了,急忙就上前去劝解了。 而我当时已经无可奈何的站在了客厅之中,无心的盯着电视画面。 就在这时,弟弟的声音好像是从地面上飘起来一样,小心翼翼的飘进了我的耳朵:“哥,打完了没有?” 我当时反应绝对是啼笑皆非中夹杂着目瞪口呆,因为我当时只有一个疑问:他怎么能想起来钻到床底下去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聪明,他真的很聪明。 等我回过神来,看见弟弟的脑袋从床的一边伸了出来:“倒底打完了没有?” 我趴下一看,原来他的双膝正跪在地上,当时客厅的地面是用红砖铺出来的,估计这小子是被地面将双膝咯的不行了,所以想急于出来,但是首先他必须搞清楚外面的状况,才能根据所面临的状况作出相应的行动,真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就懂得了“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的兵法,虽然他还不知道“孙子兵法”为何物。 就在我正要满怀敬意回答他问题的时候,屋外母亲说出的一句话无疑让他感觉到好像是世界末日的来临。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回 而弟弟当时听到母亲这句话时所做的反应,让我至今自叹不如,真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弟弟而感到骄傲。 弟弟他闪的太快了,更应该用“缩”的真快来衬托弟弟的敏捷身手。 “燕蛋哪里去了?”母亲大概停止了对姐姐的教训,没有看见弟弟的身影,所以向养父问道。 就是因为这句话,弟弟吓得将头以光速的速度缩回了床底下,并且对我先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而后有对我摇了摇手的动作,然后像个雕塑一样不再动一下。 我承认,我的智商的确没有弟弟的高,但是他这几个动作我还是明白的,他是让我不要告诉母亲他的藏身之所。 母亲进来了,看见只有我不见弟弟,于是问我道:“燕蛋呢?” 我发誓:我当时真的不想出卖弟弟,我的心是很想守口如瓶的,但是迫于母亲的威力,我的手屈服了,不由自主的屈服了,我的手很准确的指向了弟弟所在的位置,虽然我的脸上显现的是一种“宁死不屈”和“视死如归”的表情。 母亲看我指向床底下,于是蹲下一看,弟弟当时正低着头,大概是在盘算怎么躲过这一劫,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母亲已经看到了他。 母亲并没有因为弟弟的这个姿势而感到有什么可笑的,只是问了弟弟一句:“你躲在床底下干什么?” 弟弟脸一下变得煞白,但是我说过弟弟的智商远在我之上,他的反应速度出奇的快,就在母亲问完他话的三秒之内,他的对策就已经了然于胸了。 弟弟不慌不忙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后用右手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已经换上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态:“咦,真是见了鬼了,明明看见一只老鼠钻到床底下了,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我还要再一次发誓:当时我听到弟弟的回答,我真的对他崇拜到了五体投地的境界了,心里不禁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还加了一句百分百绝对不是阿谀奉承的话,当然只是偷偷的在心里说“高!实在是高!” 因为如果要换成是我,我只能对母亲说:“妈,我害怕你打我。” 这次母亲对姐姐的“迫害”,让姐姐铭记于心,从此后不敢不再母亲规定的时间内快快回来,也就是母亲这种“非人道”的管理方式,让姐姐初中中专考试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全哈密地区中考成绩第三名,而且还是黄田第一个考上兰州气象学校的人。现在是一名很优秀的气象工作人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是一名很优秀的军官。 当时我的学习也很好,这是我的同学都知道的,现在每每回忆起当年,他们就会为我可惜:“当年你的学习很好,没有考学真是太可惜了。” 有时候有些人会不明就里的讽刺我:“你总说现在的好多大学生做事太扯淡,为什么人家考上了,你怎么没有考上?” 听到这样的话,我并不气恼,我每次回答的都是同样一个答案:“你记住,不是我考不上,而是当时的家庭条件不容许。”于是他们也承认,家庭经济条件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因为有些事情是我们在当时是无法改变的,虽然我们很想。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回 既然家庭经济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那就自然也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活水平。 家里的经济条件是不好,但是吃喝那是不用愁的。 每到家里包饺子吃的时候,看着父母在包,我和弟弟就赤裸着上身,互相拍着对方的肚皮高兴的唱着“娃哈哈,娃哈哈,我们的生活多愉快”的歌曲,等着饺子上桌。 可是在穿的方面那可就大大的要受限制了。 在我的记忆当中,我想不出我那时有什么可以上的了台面的衣服鞋子,真的没有。 只记得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有新衣服穿,所以小时候跟所有的小孩子的心愿都是一样,盼望新年快快来临,那样就会有新衣服穿了。 不知道母亲那年回老家接我时买的那一双皮鞋,算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皮鞋,如果算,那就是我第一次穿皮鞋,可惜没有什么记忆回忆起它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我第二次穿皮鞋是在初二,这一次我将年份记得很清楚,但是月日依旧没有痕迹。 在初中期间,乃至上到高中毕业,我都不曾穿过皮鞋,因为买不起,所以一直穿的都是白色的球鞋或是六七元一双的布鞋,虽然那时候好多学生都已经很普遍的动不动的在炫耀自己的鞋子是什么牌子,多少钱买的。 第二次穿皮鞋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穿”,而不是“拥有”,就算是“拥有”,那也只是霎那间的事情,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因为皮鞋是别人的,是另外一个班的学生的。 那是夏天的一个下午,就要上下午的第一节课了,同年级班的一个吴姓男同学匆匆找到我,说是马上他们班要上体育课,体育老师规定必须要穿球鞋上课,因为他的鞋码和我的鞋码是一样大的,所以他想借用我的球鞋用一节课。 不用找什么理由拒绝这样一个不是请求的请求,当我穿上他的皮鞋的时候,我突然间很想笑,没有原因,就是很想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当时我的一个同班同学和我在一起,看到我不明所以的大笑,大概是感觉很可笑,也跟着大笑起来。 当我们回到我们班的时候,老师已经在上课了,上的是政治,于是我们强忍住笑喊报告进去做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我和他都是坐在最后一排的,而且是邻桌,坐回到座位以后,我那一股莫名其妙的笑忍不住了,于是我用课本将头遮住继续小声“嗤嗤”的笑了起来。 而那位同学看到我还在笑,也忍不住继续笑起来。 就这样我看看他,他看看我,笑始终忍不住,以至于控制不了笑声的音量,终于两人也不管什么上课不上课了,放声大笑了起来。 看到我俩像一对神经病样子在大笑,同学们也哄堂大笑起来。 老师自然是很不高兴的,于是把我们两个人叫站起来问道:“你们俩这样高兴,是不是碰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不如说出来让同学们也一块儿高兴起来。”。。。。。。 等下课后将鞋换回来的一瞬间,我突然停止了笑声,如同我的笑来的迅猛一样。 后来这位同学和我同样成了高中同班同学,有一次我们回忆起初中往事的时候,特意提起了这件事,我问他为什么看着我笑他也会大笑起来? 【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回 他反问我:“你当时为什么大笑?”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我为什么要笑的原因,于是摇了摇头。 他说:“我笑是因为看到你穿上皮鞋之后,走路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是很滑稽,所以我才笑。”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我没有告诉他: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穿过皮鞋,虽然已经是九十年代了,买不起当然也就没的穿。 而我和他回忆这件事的时候,我脚上穿的还是一双白球鞋,依然不知道穿上皮鞋是什么滋味,只知道看见别人穿皮鞋走路的样子,感觉真的很清爽很整洁,为什么我会用清爽整洁这个词?不知道,因为我找不到更好的词来修饰穿上皮鞋给我的感觉,还有一种很精神的感觉。 家庭条件不好,但是不能成为不好好学习的理由和接口,反而更应该好好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好好学习能改变命运当时我还是不能理解的,但是母亲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对我们姐弟的学习抓得很紧。 我别的各门功课都很好,就是英语这门功课很不好,问题是我也很努力了,对这门功课我也不反感,可就是学不好。我想不管学什么东西可能都要需要天份,包括学习也是如此。 学生学习好不好,除了跟自身对学习感不感兴趣之外,和老师对学生的态度也很有关系。 我至今对初中时期的两个物理老师有我自己的看法。 第一个物理老师已经50多岁了,一口很浓重的河南口音,虽然讲课不是太吸引人,但是对学生还是很负责的,可以做到一视同仁。只知道他姓郑,所以私下里学生都称呼他为“老郑”。 我小学的时候有多调皮我很模糊,但是上初中时我还是很调皮的,而且是不分时候,因此和老郑有过一次“肌肤之亲”。 那一节是老郑的物理课,老郑依然是在黑板上“疾笔奋书”,讲的很是自我陶醉,却丝毫不注意个别学生课桌下的小动作,那时候的小动作其实不多,无非就是后座的学生无聊的捣前座的学生一下,要不就是看课外书。 老郑从黑板前转过身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名学生正在读武侠小说,于是什么也没有说,走上前去没收以后顺手放在了讲桌之上接着讲他的课。 可是被没收书的这名学生急得可是抓耳挠腮,因为书是租来的,租书时还要交押金的,书丢了,押金是不退的,那时候的十元钱可是不得了的。 这位仁兄的座位就在我座位同侧,看着他万般无奈而又“死不瞑目”的样子,我不禁偷偷的狂笑,顺便向他倒竖起大拇指,无意之中我将我“幸灾乐祸”这一丑恶嘴脸一不小心暴露的是体无完肤。 这位仁兄一看到我这样的动作,摇摇头,悄悄的说了一句:“奶奶的,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好家伙,只不过是没收了一次书,就连十八辈子都给撤出来了,这动静是不是有点儿大了。如果在遇到比这更大点儿的倒霉事,岂不是要把第一代祖宗给牵连出来吗?这小子真是个没有前途的东西。 这位仁兄并没有因为我的“幸灾乐祸”而沮丧,只见他一会儿看看老师,一会儿看看讲桌上的书,一会儿看看我,仿佛是想找出老师,书,我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哪怕是一丝的必然联系,以此来证明他的物理课没有白上,他是能够做到活学活用的。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回 这小子好像是观察在什么,然后就盯着老郑在黑板上写字的速度,嘴里同时不停的无声嘟囔着什么话,不时用眼睛看看我,看看讲桌,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 这样反复几次之后,这仁兄在作业本上写了些什么之后将纸撕下来悄悄的递给了我。 我把纸条打开一看之后,瞬时我的嘴形变成了一个“o”,我敢打赌,那一刻用世界上最精确的圆规也极有可能画不出我当时嘴的圆形。 这仁兄的纸条上写了一句话,是一个行动的步骤,我想是个正常学生在那时刻都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去干这件事情的,因为纸条上写的是“请帮我把讲桌上的书拿回来”。 这小子真是不知羞耻,明明就是偷回来,他居然用“拿“这个字。 我是什么人,我可是个有脑子的人,我怎么可能去干这种危险的事情呢? 我对他笑了笑,嘴里轻轻的蹦出两个字:“不行。”同时还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见我不答应,急忙朝我双手抱拳求我,我很友善的笑了笑,依然把头很坚定的摇了摇。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作业本上写了字撕下来递给了我。 我一看,一股对他的敬意从心底油然而生,我是真的很佩服他的观察力,可以为自己心中的目标做到“未雨绸缪”。 因为他的纸条上写了几句让我不能不考虑应该为他做这件事的可行性,他的纸条是这样写的:求你了,没有危险,我算过了,老郑往黑板上写一次字最少也得大概二十秒钟,你将书拿回来来回最多也就10秒钟。不管成不成功,下课我请你吃冰棍。就是你最爱吃的一根两毛钱的那种冰棍。 可耻,他实在是可耻了,怎么能用我最爱吃的东西来引诱我呢?我是那种受不住诱惑的人吗? 事实证明:我真的是那种受不住诱惑的人,我真的很喜欢吃纯纯的冰棍,放在嘴里冰冰的感觉仿佛能让我享受整个世界都是清爽的感受。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很喜欢吃冰棍,从来不吃雪糕,而每吃一次都会摇头哀叹:现在的冰棍实在是难吃,因为我再也找不回上学时期吃冰棍时那种清爽的感觉了。 我看看手中的纸条,暗自盘算起来:我的学习不错,老郑对我的印象也很好,就算是出了什么纰漏,我最多就是被他批评一顿而已,成不成功我都会有一根冰棍,怎么算我都不吃亏,应该是值得一干的。 想到这里又看了看他,他用一种很坚定的眼神凝视着我,似乎在那一刻我就是他的上帝。于是我不再犹豫,做出了决定,我干!勇士的内涵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股莫名的壮哉之感充斥了我的大脑并迅速传遍了全身。 老郑再一次转身在黑板上写起字来,我迅速站起来以一种平时我不可能拥有的极其轻巧的身手,将放在讲桌上的书拿了回来并塞进自己的课桌里,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接着听课,身后是同学们目瞪口呆的表情,而老郑却丝毫没有察觉,还在写他的题解。 这个世界其实很公平的,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还是正在做的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代价无外乎两种:不是好,就是坏。因为取决于你做的事情是好还是坏。 我做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受到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管你处在什么年龄。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回 书被没收以后放在讲桌上的位置实在是太明显了,所以老郑从黑板前转过身来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书没有了。 有人敢从他的面前而且是正在上课的时间就能无声无息的把书拿走,这很明显是对他尊严的挑战。 说实话,我对老师一直都是很尊敬的,当时只想把书给那小子拿回来,什么冰棍不冰棍的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但是我却忽略了一点:老郑的脾气比较火爆。 老郑停止了讲课,将手中的粉笔往讲台上一扔,眼睛将全班扫了一遍,平静中带着一丝怒气问道:“谁拿的?”顿时全班变得鸦雀无声,静的掉下一根针也能听到。 其实他这话问也是白问,不可能有人告诉他,别说平时给老师打小报告让人看不起,在老师面前出卖同学那可是更被人看不起的。 我的心变得很紧张,心想老郑发火了,这事不好办了。 老郑发火了,大声说道:“谁拿的?不拿出来,这节课我就不上了,我可就找校长去了。” 绝,真够绝的!作为一个学生,你可以不怕授课老师,你可以不怕班主任,但是你不能不怕校长,校长是什么?那可是学校的最高长官啊!如果此时惊动校长,后果严重到什么地步暂时不敢推测,但是一个大过那也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能过的了校长这一关,我母亲那一关那可是很凶险的,要我的命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层皮没有了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我很懊恼的看了那位仁兄一眼,正好他的眼睛也在偷偷的看着我,看他的样子,简直陷入了绝望,比我还惨! 教室里仍是一片寂静,时间怎么突然过得这样慢? 崩溃了,我终于崩溃了,我不能因为我的鲁莽而耽搁大家的前程,万一有一天哪一位同窗因为一道物理题做不出来而影响了前途,那岂不就是我今天做的孽吗?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来我要去“地狱”走一遭了,何况这个“地狱”还是我自己挖的。 站起来了,我终于站起来了,我掏出偷来的书站起来了,我那时感觉自己真想一个“巨人”!一个多么荒唐和无耻的想法。 看我站起来了,我看了老郑一眼之后就迅速将头低了下去。 就那一眼,已经让我终身难忘:他是一脸的惊愕,和满眼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是我呢? 老郑走到我面前,并没有伸手去拿那本书,而是一个耳光就打在了我的脸上,那声音真的好清脆。 我没有被打闷,也没有去捂脸,直直的站在那里享受着与老郑的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肌肤之亲”。 当时我也很纳闷:老郑的脾气是很火爆,但是他从来没有打过学生,难道真的是我做的太过份了吗?可这事根本就不算什么过份,而且我已经站起来承认错误了,他为什么还要发如此大的火?难道是早就看我不顺眼终于找到机会收拾我了?对,应该是这样。对又能如何,他始终是老师,而我毕竟是学生,我不能将他怎么样。 现在的学生那几乎个个是“爷”,胆大的多的是,别说老师打一下,哪怕是被骂一下那都是忍不住的,骂老师那是轻的,打老师的也是很多的。 没办法,倒底是学生们的“自我维权”意识太强了,还是整个社会人的素质降低了?说不清楚,但毕竟是一种悲哀。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回 老郑打完那一耳光后,看了看我没有说话,示意我坐下,然后拿起那本书走回讲台继续上课。 我坐下之后。在想:“这老郑当着同学们的面打我一耳光,我这脸可丢大了,以后怎么混啊?真是丢人。” 我恨恨的瞅了那仁兄一眼,正好他也在看我,我看得懂这小子惭愧了,怎么说这事情也是因为他引起的。 终于下课了,老郑走下讲台,看着我说道:“跟着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他打我那一巴掌我并没有记恨,毕竟是我的错,竟敢在上课的时候做不应该做的事情,但是他让我去办公室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接着教训我? 但是我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他不会再将今天的事请告诉班主任了,叫家长那就更不可能了。接着教训就教训吧,这个结果也不错。 我跟着老郑来到他的办公室,很好,一个老师也没有。 老郑搬来一张椅子让我坐下之后哦,他也坐了下来,他拉住我的手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 我愣了:他叫我来就是为了给我道歉?这倒是很出乎我的任何意料。 他的手没有松开,接着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说出来的话让我很羞愧,真的很羞愧。 他说:“我是恨铁不成钢啊!你给我的印象一直不错,学习也很好,我怎么也想不到是你做的。如果是换成其他学习一般的同学,我也会打他,而且我还会交给班主任去处理,这一次就算了,希望你不要记在心里。” 说完他把那本课外书交给我,让我还给那位仁兄。 我拿着书深深的向他鞠了一躬出了办公室。 天气真的很好,也很舒适,不冷也不热,感觉很美妙。 回到班里以后,同学们纷纷围上来,询问老郑把我怎么样了。 我将老郑对我说的话学了一遍,同学们都半信半疑,有的是甚至说我是吹牛:老师给学生道歉,不可能! 是的,老师给学生道歉,这是不太可能,可这只是“不太可能”,并不代表“不可能”,发生的就是发生了,不能再用什么“可不可能”来看待了,而是已经“绝对性”的发生了。 当然,我也心理素质还是很好的,物理课该怎样学就怎样学。不像有的学生就因为老师对他们不够好,就故意不好好学那门课,这样对他们而言是对老师最大的报复:我就不好好学你的课,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是一种幼稚愚蠢的行为,因为你是在给自己学,不是为别人而学,你学不学好关别人什么事。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得多,想的事情也多,我不认为这是有我的生活经历造成的,而是天生就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我小小年纪的时候,我就经常在问自己:“你究竟是谁?你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什么?”很奇怪,这样的念头时常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但是没有答案,或许是答案还不到出现的时候吧。 踏入社会以后有时候别人问我:“你最想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我的回答从来都是一个地方,不曾更改过:“拉萨,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拉萨。” 他们都会说:“想去拉萨的人多了。无非就是想去看看布达拉宫或是看看雪山。” 我会说:“错了,你们都错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回 他们一听我否认了他们的说法,表情也都差不多:“去拉萨就是冲着布达拉宫去的,难道你是为了特异功能去的吗?” 我也总是一个回答:“当然不是,有的人就是为了去参观,有的人是为了去圣洁心灵,而我是想去看一样东西。我听说在布达拉宫有一种神秘的东西,名叫‘大轮回盘’。很奇怪,我很想去看看这个东西,我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我,好像在它那里可以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也总有人问我:“人真的有灵魂吗?” 我说有,而且是一定有,就如同我相信人有前世今生的确存在一样,我也坚决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轮回一样。 我不迷信,我也不相信什么满天神佛,我却相信轮回,真是不是矛盾的矛盾。 多年后,我似乎找到了答案,不想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老郑是我叙述的第一个物理老师,也是唯一一个打过我的老师,也是我所有学生生涯中的唯一一次挨打,也是唯一一个给我道歉的老师,因为我后来再也不曾在任何老师的课堂上做过荒唐事。 第二位物理老师是个女的,也是河南人,但乡音不像老郑那样重。 她只所以能让我记住,并不是她的课有多么精彩,她讲的课并不精彩,可是物理课是一门主课,不管老师讲的精不精彩,作为学生你就的必须认真听,否则真的会影响以后的考学,影响考学就意味着影响人生前途。 她姓贾,我可以将她尊称为“老贾”。 她之所以能让我记住,是因为她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睛上带着一副“眼镜”,一副隐形的“有色”眼镜。 上帝造人的时候,就造了穷人和富人,有了穷富之分,自然也就有了地位之分,地位有时候是和钱挂钩的。 很不幸,我是穷人,所以在某些带着“有色”眼镜人的眼里,我是没有地位的,而且是在学生时期就没有地位。在老贾的物理课上就显得更为突出。 物理课我是无需多解释的,该理论的时候就要理论,该实验的时候就应该试验,除非是学校条件不容许的情况下无法做实验,还不错,我当时的学校条件还算不错。 直到此刻我在写这篇文章的同时,我都刻意努力去寻找我在老贾的物理课上有没有做过实验的记忆,以来证明我对她“有色眼镜”看法是误解的。 可惜,真的很可惜,我搜遍了所有的记忆,我找不到为她能在我心目中改变形象的任何一丝记忆。 我也曾经问过别的同学或是她教过的校友,问他们对老贾的看法。 几乎是众口一词:“老贾是一个带着有色眼镜的人。” 老贾的有色不在学生的成绩上面,而是在学生的家庭经济情况上的。 只要是在老贾的物理实验课上,能上讲桌做实验的总是那几个学生,那几个家庭条件情况相当不错的学生,当然有一点是要客观证明的,这几个学生的学习也不错,可以说和我旗鼓相当。 我的学习很不错的,可是不论我在实验课上如何将手举的高高的,老贾都是视而不见的,就连最简单的电池串联都不曾让我做过。 【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回 对老贾的做法我不能表示什么说法,因为那时候也根本想不起有“讨说法”的念头。 老贾是老贾,物理课只是一门课程,不能因为物理课是老贾在教就讨厌上这门课,我分的很清楚,所以我对物理课不曾抱有偏见。 以后不管我还是学生还是我已经踏入社会,只要能碰见老贾,我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也会很尊敬的称呼她为一声“贾老师“。 有些事情只是一种记忆,没有必要刻意去记住它,它只是藏在我们记忆的深处,偶尔出来散散步,最多也只能是让我们为它“长叹一声“而已,所以它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日期,能将它概括的只有某年某月某日了,就如老贾。 是人总要经历风雨,总要想办法去解决这些风雨。 作为学生暂时还谈不上有什么风雨,但是偶尔有微风,偶尔有毛毛雨总像是在故意考验你的智慧或是对事情的应变能力,初三我就经历了两次小的不能在小的毛毛雨,现在回想起来,是相当的好笑。 上到初三的时候,学校要将班级分为快慢班,快班不用说,自然是将学生中的“精英份子“召集到一起,为将来能多走几个中专生而做的措施,同样也是为学校赢得好的口碑。 那时候中专生还是很吃香的,考上中专就意味着已经找到工作了,而且基本上还都是公费,当时在我们这里只要能考上中专,那都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因此能不能进入快班很重要,因为快慢班老师的配置都不是一样的。 虽然可以明显的看出分快慢班是对学生的不公平,可又能怎么样呢? 我对我的学习优秀是丝毫的不怀疑,所以能成为快班的一员是没有压力的。 可是怪了,那年初三快班的学生都已经报完名了,为什么我还没有接到去快班的通知?这对于我而言,是相当的不正常,因为与我一个班的初二同学学习没有我好的,也都已经进入快班了。我意识到这和我的成绩没有关系,一定是某一个我不知道的原因让我无法进入快班。 我必须得进入快班,如果让母亲知道我没有能进入快班,那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值得愤怒的事情,如果再让她低三下四的去求教务处的主任,这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求成了倒也罢了,失败了那真的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到时候遭殃的还会是我。 我不能让母亲知道我没有进入快班,我又的必须进入快班,没有人帮的了我,我必须得靠自己。如同我现在经常劝别人所说的一句话:人,一定要靠自己! 虽然我明白我必须得进入快班,但我毕竟还是学生,靠自己想办法进入快班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我只有半下午的时间,因为第二天就要正式上课了。 具体日期我依旧模糊,只记得那是个下午,刚刚下完一场小雨的下午。 下过雨的空气真的很清新,闻上去很舒服,但是我的心情不好,我一个人在一排教室的后面不停的走来走去,试图想出一个能够进入快班的办法。 我多次强调,我是一个“高智慧”的人,而且我发现越是紧急的时候我的“智慧”就越高,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急中生智”吧,这一次我也不会例外,而且我真的想到了,只要对于任何一个同年级的学生而言,我这个办法都是疯狂的,一旦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落个“爷爷不疼,舅舅不爱”的悲惨下场,甚至会变成一个讨人嫌的角色。 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一定要做,只能是“破釜沉舟”。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回 拿定注意以后,我迅速又将计划步骤清理了一遍,认为没有什么纰漏了,于是决定开始执行。 其实计划很简单,但是后果不明朗,所以我多多少少还是很紧张的。 我先是去了教务处,正好只有教务处主任杜老师在,我进去之后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向杜老师问道:“杜老师,我的成绩是完全可以进入快班的,为什么我不能去?” 老杜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用他浓重的上海口音回答道:“你的成绩是到了,但是你实在是太顽劣了,我们恐怕你进去是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啊。” 他的这个理由绝对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本来最想听到的是他说可能弄错了,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 虽然这是个理由,但是对我而言这不是理由,这是一种“歧视”,一种公然的“歧视”,因为我知道已经有几个学习不如我但是老爱打架的学生,只因为和快班班主任老徐关系好就进了快班,这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 我很生气,我真的很生气,我站在那里不走了。 一会儿老杜看我站在那里不走,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之后对我说道:“这样吧,如果徐老师同意的话,你就可以进,不过这得你自己去问。“ 很好,实在是很好,这句话恰恰与我准备好的计划配合的天衣无缝。 我一听他松了口,急忙答应了一声就向快班走去,因为老徐正在给学生上班会。 其实我的计划有很大成分的“投机性”。 那时候能够进入快班的学生,成绩是很重要,但是最后的抉择权是在快班班主任的手里的,基本上他说要谁就要谁,但是教务处的意见还是要多少给一点面子的,所以一开始我已经想好怎样利用老徐和老杜之间的工作关系了。 老徐的班会还在继续之中,我就站在门口前让他故意看见我。 果然,老徐走了出来问我什么事,我故作很轻松的说道:“徐老师,教务处杜主任让我进你们班。” 我故意将“教务处杜主任”这几个字说得很重,老徐他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因为我听说他俩似乎不合,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老徐看了看我,说道:“这样吧,你让杜老师开个条子给我。”说完就进教室继续他的班会。 我一听老徐松了口,简直是欣喜若狂,感觉这事情基本上算是成了。 我急忙跑到教务处,对老杜说道:“杜主任,徐老师同意了,说让你给我开张条子拿给他就行了。” 好啊,真的很好,老杜没有丝毫怀疑,马上给我写了一张准许我进入快班的条子给了我,没有说什么。 一切如我的计划一样发展,而且是顺利的完成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件事不能苦求,因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将我拒绝,我只是用了一招很含蓄的“骗”,利用了人与人之间的“面子问题”,同在一个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必要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小问题而互不相让。 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无法相信我当时能想出那个办法,甚至觉得可笑:中国人的面子问题看来是从骨子里就有的,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讲面子问题,这应该也算是华夏民族五千年的一个性格沉淀吧。只要是个中国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就要开始面对面子的问题了。或许我只是提前应用了一部分而已,就这样简单的解决了我发愁的问题。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回 虽然成功的进入了快班,但用的方法毕竟是不太雅观的,所以我还是担心了很久。 随着时间的延长,没有看出老徐对我有什么疑问,恐惧感消失了。 快班果然是快班,学习的氛围非常的浓厚,学习上是谁也不服谁。 初三了,家里的经济状况没有一点儿好转,母亲的脾气是越来越火爆,所以我和姐姐成天都生活在战战兢兢中,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玩,只是一种奢侈。 对于初三的记忆没有多少,只记得自己很扯淡,第一个学期期中考试我就拿了个全班倒数第十五名,姐姐因为复读和我一个班,考了个全班第二名。 前十五名和后十五名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开家长会。 后果可想而知,第一天妈妈是以前十五名的身份去参加家长会议的,回来很高兴。不料第二天却是以后十五名的身份参加的。 老徐对我还很特别的“关照”,在家长会议上批评的是一文不值,让母亲很没有面子,回来之后对我就是一顿打骂。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我是不是和英语有仇?不管怎样努力,始终上不去,就因为英语不行,总成绩总被拖后腿,以至于老徐在全班对我的评价是十分的独特“十年活八岁,越活越败类”,就因为这句话我经常被同学们取笑,直到现在也偶尔会有老同学提起,一旦提起就会笑个不停。 老徐虽然对我不是顺眼,但还是利用中国1990年9月22日召开亚运会前一天的时间机会,让自己在学校出了名,也挖出了我的另一个潜能:演讲。 只因为记住这件事情,不是因为我得了学校演讲赛第一名,而是发生在里面的一个插曲。 1990年的亚运会,那可是首次在中国举行,对于全国人民来说,的确是一件值得欢喜鼓舞的事情,虽然远在西域边陲,同身为中国人,我们焉能不高兴? 学校虽然很高兴,也很想搞个集体仪式庆祝一下,但是学校就是学校,能力还是有限的,所以最后决定搞一次演讲赛来表示喜悦之情。 既然是搞比赛,在我模糊的记忆中这好像是第一次搞演讲比赛,而且演讲主题又是和亚运会紧密相联,还没有比赛,那班与班之间的火药味就已经弥漫的很浓烈了。 或许是因为我说过相声的影响余温犹存,老徐第一时间没有考虑别人,直接就命令我代表班级参加比赛。演讲稿他亲自来写,我所要做的只是将演讲稿背熟。 那是一个下午,公元1990年9月21日的下午,决战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演讲比赛,但是有我多年的“演出”经验作保证,当轮到我出场演讲的时候,我很轻松的上了台。 当我开始演讲的时候,那声音,铿锵有力;那表情,丰富多变;我敢说那一时刻我的演讲不逊于世界上任何一位影帝在电影中的出色表演。 还是咱们老祖先说的好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深邃的道理时时刻刻都在每个人的身上不定时的出现一次或多次,而我就差点儿被“万一”。 当我演讲到一半的时候,我却因为说的太快,居然忘了一句词。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回 忘了词?在演讲赛上忘了词?这跟战士在战场上丢了枪没有什么分别,是一样要人命的错误啊! 怎么办?怎么办? 我要反反复复的强调,“急中生智”这样的成语就是专门为我这种人发明的,我的“聪明智慧”一定是在我的脑子里呆腻了,所以瞅准了这个机会要出来“溜达溜达”。 只见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缓缓的将话筒从话筒架上取下来,脸上露出了那一刻世间最温馨的一笑,我敢说那一刻没有人不被我的那微微一笑而陶醉,因为那不是笑,而是让他们感觉仿佛看到了天使,是的,和平的天使。 其实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正在飞速的运转,正在自己和自己对话:“救命啊,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娘啊,你说该怎么办啊?” 人为什么总在特别紧张的情况下总要喊“妈“呢?这一点是不能忽视的。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身为子女的,不管你走的多远,你的年龄多大,可是在父母的眼里孩子就是孩子,永远都有操不完的心,恨不得将你路上所有的艰难困苦揽到她自己的身上,所以我们人类将母爱评为世间最伟大的爱,这话一点儿不假。 我只是在心里喊了一声“娘”,我“娘”的声音立刻就在我的耳边出现了,对我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便走了。 当然,这一切都发生在我取下话筒将它举到嘴边上的那电光石火之一瞬间,真的好“凶险”啊! 我说话了,说的很委婉:“敬爱的老师和同学们,明天亚运会就要举行了,我现在实在是太激动了,激动的我都快演讲不下去了,我激动啊!” 话音刚一落,场下顿时一片掌声和笑声。 真的很为自己庆幸,这样子算是过关了,我总不能对台下说:“敬爱的老师和同学们,我把演讲词给忘了,你们先别着急,容我想想咱接着来。” 话说完了,我的演讲词也想起来了,“借驴下坡”我演讲完了参赛。 走下场以后,老徐把我叫到一边,看着我还没有说话就是一阵狂笑,笑完之后连连指着我说:“小子,你真行,当你卡壳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没想到你小子的反应还真比一般人快,要是都用到学习上就好了,总算是没有浪费我的演讲稿,那可是我花了三天写出来的,为了这篇稿子我差点儿把命都搭上。” 嗯?把命都搭上?难不成老徐绞尽脑汁累死了很多脑细胞才写出来这篇演讲稿吗?说的也太玄乎了吧? 老徐看我很不解的样子,点了一根烟,老徐的烟瘾很大,有时候是边抽烟边给学生上课的。 吐出一口烟雾老徐接着说道:“为了这篇稿子,我是茶饭不香,前天骑着车子也在想,居然错过校门车子骑到医院门口去了,没有注意到公路上的汽车,差点儿就撞在一起了。” 我一听他这样说,也是一阵大笑。 成绩在比赛终结没多一会儿就出来了,名次是从第三名开始念的,当第一名喊的是我的名字时,我班是一片欢呼。 可是高兴的太早了,半路杀出一个女程咬金来,刚到手的荣誉感被破坏殆尽。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回 其实这个程咬金只是个奖项,比一等奖还要高的奖项那只能是特等奖,结果被一个小女生给拿走了,不能怨裁判老师,只能怪自己无能,关键的时候居然忘词,如果要不是急中生智,恐怕连个一等奖也拿不上了。 从这件事上我发现自己的一个弱点,那就是有点儿“高手低能”的身手,有点儿“狗肉包子上不了席”的味道。 亚运会虽然是在中国第一次举办,但是举办的相当成功,丝毫没有受一年前那场令世界震惊的暴动影响,一切还是那样的欣欣向荣。 1989年6月份的那场暴动几乎波及了中国的所有大中型城市,至今我还是记忆犹新。只是我已经记不清当时我上的是初二还是初三? 能让我记住这次暴动,原因有很多。 第一是因为暴动份子的残忍,杀害了不少的武警官兵和平民百姓,尤其是发生在新疆阿克陶县巴仁乡的反革命暴动,当电视播出那些被杀害人的尸体时,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惨不忍睹-和对暴动分子的极其愤恨。 第二是不敢相信当时的北京会那样乱,那些所谓的民运分子居然能将坦克开着满街跑,在我的心目里,中国人手里有把手枪那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更别说开着坦克车满街跑了。 第三就是中国政府在保持了极大的克制之后用非常手段迅速就将暴动平息了下去,可见民运份子的不得人心,现在一想起当时嚣张的吾儿开希不知今天躲在谁的裤裆下做狗,就会情不自禁的笑出来。 第四就是对陈希同的印象很深。当反革命暴乱被平息以后,北京召开了大会,当时发言最多的就是陈希同,那时候他可是意气风发的,可怎么也想不到是个大贪官。 对于他,我的感触和对后来被抓住的所有任何一名贪官的感触都是一样的:这些人基本已经达到了权利的顶峰,用“呼风唤雨”来形容是一点儿都不为过的,为什么还对钱有如此大欲望?于是对陈毅他老人家写得一首诗的最后两句很是欣赏“莫伸手,神手必被捉”。 第五就是暴乱被平息以后,全国展开的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的深刻检讨活动。 但对与当时的我来说,这是很滑稽的一件事情,并不是因为这个检讨活动本身有什么可笑,甚至可以说是一件很有意义的活动,而是所涉及的检讨对象范围有点儿太过了。 国家政府人员检讨思想那是应该的,可是这和学生能有多大关系,甚至连“资产阶级的自由化”都还没有理解的学生来说,真的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当我们班举行深刻检讨的时候,同学们的发言让我简直偷偷发笑了一节课。 当时的检讨是在每个班级里自己举行,形式很简单,就是按照座位顺序站起来发言,把自己认为是“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思想或者是举动说出来,给大家一个警示,以后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这个说:“我上课总是想睡觉,这是思想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表现,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那个说:“我总是抄袭别人的课堂作业,这是思想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表现,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我当时觉得实在是太滑稽:上课睡觉和抄袭作业只能算是毛病,这和思想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表现有什么关系?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回 虽然身为中国人,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读懂中华民族是个什么样的民族。 劣根性太强,自尊性也很强。 台湾作家柏杨最为著名的文章是《丑陋的中国人》,大概内容是讲我们中国人的丑陋,来自我们不知道自己丑陋。柏杨以“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强烈批判中国人的“脏、乱、吵”、“窝里斗”、“不能团结”、“死不认错”等,指出中国传统文化有一种滤过性疾病使我们的子子孙孙受感染,到今天也不能痊愈。 开始读这篇文章的时候,骨子里还是将台湾民众作为国民党反动派的形式来对待的,无论台湾民众说什么做什么,作为“根正苗红”的大陆人我,是坚决“敌视”和“否定”他们对国人的一切批判的。因此对《丑陋的中国人》这本书所写内容是十分抵制的,认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历的事情多起来,在回味《丑陋的中国人》这篇文章时,才发现真的是“字字珠玑”,写的极其有道理。 那时以我的年龄当然是看不了这么远这么深,但就是莫名其妙觉得同学们对“思想资产阶级自由化”看法实在是太肤浅,所以当他们说出那些自以为是““思想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事情时,我就偷着笑,觉得太幼稚,所以轮到我的时候,我就来了一句“我还没有想好”给躲掉了,完后同学们居然说我是笨蛋。 有一首歌的歌词其中有两句是“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这词儿一点儿也没有写错,就在我们还认为我们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们渐渐也在长大,只是自己还没有察觉而已,不知不觉初三的中考来到了,决定我们第一次人生命运的时刻来到了。 那时候的中考在我们心里的份量还是很重的,虽然只是中专学历而已,但考上就意味着好工作已经到手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参加中考的,因为还要在本校进行一次预靠,预考上的才能有资格参加正式的中考,所以竞争很激烈。 或许是家里平时不让看电视的缘故吧,那时候我居然迷上了看录像,因为老板是我们班的体育老师,而我又是文体委员,看录像不要钱,所以一到假期我都是整夜整夜的看,同时看的人看到半夜一两点就呼呼大睡了,我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能从傍晚录像开始一直看到第二天早上9点钟,仍然是精神饱满。我想我直到现在每晚只睡四到五个小时就已经足够了的休息习惯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 准确说喜欢看录像已经不能足以形容我的态度了,更应该用“痴迷”这个词更为准确,以至于学校举行中专预考的那一天下午第二门开考的半小时之前,我还在录像厅里津津有味地看着录像,要不是别人提醒,我就错过考试了。现在想一想还真是疯狂。 没有费什么周章就顺利通过了预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已经捏住了命运的脉门,因为穷,家里依然很穷。 那时候初中半个学期的学费是48元,但就这点钱都是养父从别人家借来的。 当我和姐姐同时正式参加中考的时候,母亲就开始四处借钱了,因为她知道我和姐姐两个人最差也能考上一个。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回 我说过,英语好像和我有千年的世仇,中考这样影响前途的大事,它都居然没有放过我。 中考成绩下来后,我是喜忧参半。 忧的是我别的科目成绩全部在九十五分以上,就唯独英语考了个惨中之惨----二十九分,这就注定我的第一个命运转折点没有发生转折,还是一条直线向前走,路是直的,可是很模糊,看不清宽窄。 喜得是我没有考上,姐姐考上了,父母东拼西凑才总算解决了姐姐的学费和生活费问题,有些钱是姐姐毕业以后才还清的。 一个人的费用都是如此艰难的解决的,如果我也考上的话,父母就是砸锅卖铁拆房顶也是掏不起的,这样不疯掉才怪。 所以有时候回想起来我还特别庆幸:幸亏没有考上。 姐姐拿到中专入学通知书的那一天,妈妈拿着通知书是喜极而泣,不是因为姐姐考上了一个多么好的院校,而是因为她对她的前亡夫---我的生父,她至今深爱的男人,终于暂时有了一个满意的答复。 生父曾在驾鹤西游的那一刻前,曾嘱咐母亲:一定要将三个孩子抚养成人。 生父逝世以后没多久,我那只有三个女儿的亲伯父找母亲商量想让母亲把我过继给他当儿子,母亲一口回绝了。 她知道伯父肯定不会亏待我,而且也一定会对我很好。但是母亲认为虽然父亲走了,这个家却是不能散的,再苦再难她也要和自己的三个孩子在一起。所以直到现在,伯父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对母亲生气,但是丝毫不影响两家的来往。 当然这一切都是听母亲讲的,她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毕竟生父逝世的时候我只有5岁。 姐姐在要启程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将初三的所有老师和附近的邻居请来在家搞了一个谢师宴。 我记得当时姐姐只请了一位她的好朋友,是农场武装部部长的女儿,名字叫做赵继玲,长得很漂亮,两人的关系很要好的。但不幸的是这位佳人在前几年跑自家出租车的时候,被歹徒抢劫杀害了,死的很是凄惨。当姐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能用“十分震惊”和“不能相信这件事情”来形容她当时的表情。 姐姐是母亲送到所要上的中专院校的,送到没有呆上两天就回来了。 姐姐的好前程已经注定了,可我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复读,要么上高中。最后思虑再三,还是复读一年为妙,毕竟当时中专的诱惑力还是非常大的。 在复读的那一年,家里的经济状况和我的学习成绩依旧是老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 但是却学会了安慰人。 我说的安慰,指的是心理上的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年班里的很多女同学很喜欢找我谈心里话,我也总能解除一点儿她们心里的疑惑,我其实只是对她们表达了她们所遇到的一些事情的看法和意见而已,不过好像效果不错。 她们之所以喜欢把心里话告诉我,不是因为我有多成熟,而是因为看到我成天都是乐呵呵的,好像没有什么烦恼。 而她们忘了一点:她们的所谓烦恼都是来自于她们本身。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回 她们的烦恼并不稀奇,但是却带有社会普遍性,那就是让学校和家长都头疼的中学生“早恋”问题。 想想那时候我也傻的奇怪,都初三了,竟不知“情为何物”!成天在学校只要一有时间就是玩,玩什么“挤棉花”,“传电”,“扔沙包”,“斗拐”,“踢毽子”之类小孩子才玩的游戏,而且还乐此不疲。 别看我胖,说到踢毽子,我最厉害的时候一次踢了63个。 耐力性的运动我不行,可是技巧性的运动我可不赖,到现在有人还叫我“洪哥”,为什么?就因为他们觉得我的灵巧和香港动作明星洪金宝的差不多哩。 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追寻爱情”的任何一丝想法和念头,最多就是和合得来的女生经常聊聊天而已。以至于现在看到那时玩的好的女生都结婚了,偶尔开开玩笑说怎么那时候没有想起来追人家。 别说现在的中学生早恋的厉害,就连五六年级的小学生也知道“爱情”。 曾经在我的店里捡到一个五年级学生写的“情书”,看后甚为汗颜:那文笔不是我所能写出的,只能望其项背,自叹不如。 丢了情书的男生回来要走“情书”,还顺便给我念了一段顺口溜: 一年级的小偷二年级的贼,三年级的小妞没人追,四年级的帅哥排成队,五年级的情侣一对对,六年级的情书满天飞。 听完之后我都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只能怪罪于现在的文化娱乐媒体传播速度太快,提前了孩子们的早熟。 早熟并不可拍,对社会可以多一点儿了解,但是如果将早熟用到不该用到的事情上,那就是自寻烦恼。 所以每到有女生问我有关早恋的问题时,我就对她们说的差不多都是同一类话:“你见过或者是听说过有我们这个年龄开始恋爱的有几对是成功的?只要你能说出一对,我就服了你。”结果连她们自己都承认的确没有见过或是听说过。 感情虽然是生于人本身,但是却凌驾于人身之上的,它是不受人本身的意念或者是思想控制的,能被人控制的感情那不叫感情,只能叫行动或者是利益,根本就不能叫做感情。 这些女生虽然能将心里话说给我听,我也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解释给她们一些思想和我的看法,但是不能代表我能左右她们对早恋的态度,做与不做,怎样去做那就是她们个人的事情了,我始终只能是一个不成熟的看客。 时间走得很快,复读一年的学习效果在又一次的中考中得到了与去年一样的结局:依然是英语出卖了我的“美好”前途,我没有考上。 虽然没有考上,但是我对未来不再迷茫,因为我可以去高中,中专考不上并不代表我三年之后考不上大学。 初中离我远去的第一个暑假,姐姐也放假回来了,她在学校混的不错,学生会副主席兼本班班长,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她那么胖的身材居然在学校有“舞后”之称,真的是让我大跌眼镜。 凡事有好有坏,作为哥哥姐姐的我们很听母亲的话,但是弟弟因为脚一点点小小的毛病总是受到母亲的溺爱,终于出事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回 弟弟出了什么事呢?偷窃,被派出所关了起来。 面对这个事情,母亲和姐姐都快气疯了,我却有想杀了他的念头,因为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曾和我家屋后邻居的孩子偷过当时农场供销社库房的鞭炮,那次偷的不多,但是也给供销社赔了三十多块钱的损失。 我想弟弟以后做事不考虑后果,大概就从那时候被潜移默化的思想,认为自己不管出什么事都会有家里人担待。 这一次偷东西偷的手法不很高明,他居然偷到了邻居家里,还真没有三只手“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行规风范。 别的没有偷上,偷走了一串金项链。 弟弟不笨,一点儿也不笨,居然能想到将赃物立刻出手换成钱是最好的办法,于是他将金项链以当时他认为很不错的价格卖给了他的好朋友狗娃,多少钱?五元钱。 邻居报了案,派出所根据以往的案底,没有费什么吹灰之力就查清了这是弟弟干的好事,于是将他拷了起来关在了派出所的拘留室里。 母亲生气归生气,但是饭还是要给弟弟送的,派出所是不管饭的,只能是有家属送。 母亲做了弟弟那时最爱吃的肉丝面条让我给送到了派出所的弟弟。 去给弟弟送饭这一幕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不是因为弟弟,而是因为我自己。 送饭是要经过派出所同意才能进去的,我送了可是值班的民警居然不让我送,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何要难为一个孩子? 他的右脸颊上有一块仿如有十块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面积的黄色胎记,其实我看不出究竟是胎记还是因为火烧之后浅留的伤痕。 清楚的记得他的样子很是无情,以后每当想起这件事慢慢得出一个结果:那一天正好是个星期天,可能只留下他一个人值班,他心里窝火无处可发,于是无意中我成了他的撒气包。 我提着饭盒不解的问他:“为什么不让我送饭?”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没有回避,我也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就像一只狼,不向任何对手屈服。 大概互相盯了两分钟,他猛地一下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用他手中的一本厚书一下子打到我的脸上,并厉声问道:“看什么看?” 我动都没有动一下,也没有说话,只是依然继续死死的盯着他,他走到哪里,我的眼睛就盯到哪里,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说起眼皮子,我还有一个上初二时有关于眼皮子的小插曲。 那是一次班会,班主任不知道为什么向班里发火,当时我是班长,我大概猜到应该和她前两天有老师到我们班听课有关系。 班主任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教我们班几何。那一天有学校老师来我班听课,不只是因为她太紧张还是高兴的忘乎所以,有一道几何题被一个女同学当场指出讲错了,虽然被她侥幸用别的理由给蒙哄了过去,但是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所以借助班会之际开始训斥全班。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回 我们的班主任模样长得不错,尤其是眼睛大得出奇, 可是看到她对全班毫无理由的变相指责,我盯着她,感觉她长的好丑啊。 当她的眼神无意中扫到我的时候,发现我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她,于是她也开始用她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我,似乎以为我会低下头不再像别的同学一样看她,好让我知道她是不可侵犯的。 可是她错了,我没有回避,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没有回避,而我也是第一次这样盯着一个人看。 我们就互相盯着,她的嘴没有停止说话,眼神不曾离开我的眼睛,我丝毫不退缩,现在想起来有点儿可笑:两人的眼神似乎有着一股“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味道,又好像是在暗暗较劲,看谁能看过谁,两个人的眼皮子都没有跳动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的头转向了别处,不再与我对看。 见她不再盯着我,我又盯了她几分钟终于不再看她。 随后我问了同桌时间,她把手上的电子手表一看,好家伙,我和班主任互相盯着对方足足有40分钟,眼皮子一下也没有眨的40分钟,简直就是一节课的时间。 我现在依然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用眼睛盯着说话人的眼睛,只代表一个意思:尊敬! 意味着我是在用心此刻认真的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那位民警看我提着饭盒死死的一直盯着他,终于有点儿无奈了,掏出钥匙打开了拘留室的门让我进去了,但是限定时间只有十分钟。 弟弟的双手被拷在一张椅子的靠背上,那位民警放我进来就出去了,并没有打开弟弟的手铐。 弟弟看我进来,显露出一股很难受的样子,没有说话。 手铐没有打开,只能是我去喂他。 我打开饭盒,走到他的面前说道:“吃饭吧。”其实我很想发火的,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是我的亲兄弟,再如何的不成器他就是我的亲兄弟,所以我将满腔怒火暗自压了下去。 他摇了摇头同时说道:“我不想吃,哥,我想出去。” 我将饭盒收了起来,出门前向他叹了一口气走了。 念在弟弟年纪还小,派出所最后决定处罚五百元予以警告释放。 五百元现在对于我们家不算是什么,在那时对于家里而言,可是一笔“巨款”。 最后通过母亲一位同厂工友在本地当民警的丈夫说情,最后罚了200元,就这还是借的。 这一次戴手铐的经历一定是让弟弟终身难忘,因为他再也没有偷过东西。 但这也让养父和他之间有了隔阂,只要以后家里少什么东西或者是找不到什么东西,养父都会第一感觉怀疑是弟弟拿了,为此母亲会和养父吵架。 在等高中通知书来的日子里,由于我在火箭农场的姑爷爷两口子想回老家一趟,正好我又闲着没事,于是就去帮他看房子,没想到这一次看房子的经历,让我知道了什么是“胆”? 而且这个“胆”让我从此不再畏惧任何事情,除了感情之外。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回 姑爷爷的家离哈密火车站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坐车又是晚上12点钟,所以只能是我骑着自行车去送他。 送他上车以后,天气发生了变化,刮着大风下着小雨,更糟糕的是几乎没有什么能见度,一路上不像现在都有路灯,我只有慢慢的骑着回家。 天实在是忒黑了,我总是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我不时的回头看看,什么也没有,这大概就是我们常说的“疑心生暗鬼”吧,我害怕的要死。 骑着骑着,突然模模糊糊的看见路边有几个土包,头发根一下子就竖起来了:妈呀,我怎么忘了,这是坟堆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心里很是恐惧,不停在想:“不会有鬼吧?”越想越怕,越怕越想,自行车在不知不觉中开始骑的飞快。 偏偏是怕什么它就来什么,骑到去姑爷爷家的岔路口时,一间房子又出现了。 这不是一间普通的房子,这间房子是通往冥界的,听我母亲说,我生父也曾经在这间房子住过几晚上,阳间的人称之为“太平间”。 这时候的自行车已经不是在骑了,而是开始飞了,因为我将全身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双腿上,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边的事务了,我只想快快的回到家将灯打开,这样我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快,真快!我骑的真快,脑子的转速居然没有自行车的转速快,我不知道那一段路我是怎么摸黑骑过去的,当我飞快下车,飞快的打开门,飞快的进到屋里打开电灯的那一霎那,我的恐惧骤然消失了。 就是从那一夜起,有一个叫“胆”的东西就彻彻底底的长在了我的骨子里,从此在黑夜不再害怕,做事也不再害怕,当然包括那个叫做“梅超风”的女人。那一夜我依然不记得日期,印象却是为数不多的记忆最深刻中的一个。 高中通知书来了,有两个学校可以选择:一个是红中,一个是电厂中学。 那时候听说红中挺乱的,于是决定去电厂中学。 由于替姑爷爷看房子,我晚去了几天,同学们早就报到过了。 说起来也很丢人,哈密不大,我却感觉我那是第一次进城,有点儿像陈焕生上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很好奇。要不是我的死党张强带着我,我很有可能迷路。 下了车之后,因为是下午,又是星期天,我和张强慢悠悠的逛着向学校走去。 走了一会儿,张强说他饿了想吃饭,我身上除了报名费和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之外,哪有什么在外吃饭的钱,于是我对他说我在外面等他吃完出来。 张强知道我家境不好,他家的境况是很不错的,但是身为死党,他怎么可能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呢?于是硬拉着我进了一家饭馆要了两份炒面。 我那是第一次吃炒面,感觉实在是美味,于是狼吞虎咽的吃着,快要吃完的时候,张强突然用脚轻轻的踢了一下我的脚,并使了一个眼色。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回 见他这幅表情,我问道:“怎么了?” 他说道:“不要吃完,留一点儿。” 我不解了:“什么意思?” 他说道:“吃炒面一定要留一点儿,吃光了很丢人的。” 嗯?这是什么道理?饭吃完了有罪吗? 我不由笑着问道:“你这是跟谁学的?” 他放下盘子,用餐巾纸擦了擦油晃晃的嘴,干咳了一声回道:“是我二哥告诉我的。” 他二哥是个不大不小的生意人,出于一种面子上的原因,所以在吃饭的时候要留一点儿,以表示自己的饭量很小,这或许就是现实中区分富人和穷人的标志吧。因为富人讲究味道,穷人讲究实惠,世上的事情大多于此雷同。 我没有听这小子的话,吃了个底朝天。 在我的思想里和眼睛里人只有尊贵和卑贱之分,这和母亲对我们小时候的教诲是很有关系的。 母亲在我们小时候的时候常说:见到富人不要刻意去巴结,遇到比我们还穷的人不要冷落,因为富人穷人都是一样有尊严的,不是靠钱来划分人的品德的。有钱人不代表高尚,穷人不代表卑贱,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人都要做到不巴结不小看,用我现在的话就是一个成语就可以表达出母亲的意思----不卑不亢。 这些话在小的时候只能当作道理来听,并不明白它的内涵,随着对社会慢慢的了解,这些话就自然而然的显示出了它的内涵。 我现在的朋友不是很多,穷富都有,但是都可以做到交心,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很自信的。 以我现在做人的原则,我的眼里没有穷富之分,只有喜欢与不喜欢之分,但是我不管这个人我喜不喜欢,我都可以和他说话或者是打交道,但是只和一种人基本上不说话或者是不打交道,那就是我讨厌的人。 当然,什么事情都是双面的,我有讨厌的人,并不代表我这人就很好,我同样也可以是别人眼中讨厌的对象,幸而我自我感觉,至少在我认识的人里头,不管是不是朋友,讨厌我的人好像极少,如果成为一个让大多数讨厌的人,我的店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 对于我而言,做生意和做人是有内在关系的,那就是做人的原则决定生意的好坏。 吃完以后,张强把钱付了我们接着慢悠悠的向学校走去,一路上我都笑他为什么这么虚伪?他也总是不好意思的傻笑。 第二天向老师报到以后,就去了我所在的高中班级。 正式上课那是军训完才开始的。 说起来也可笑,偌大的高中,居然只有两个高中班,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们高中生活的绚丽多彩,因为我们还没有长大。 正式上课的时候,我依然喜欢坐在最后一排,只为能够在老师的眼皮子有自己的一点儿自由空间。 亦如我现在一样喜欢自由自在我行我素,根本就不理会什么世俗传统观念,只要是在不违反最低道德的前提下,我怎样活,我怎样过,管别人什么事?如果做人太计较别人对你的评价,那是一件做人很累的事情,也是一件活不出自我的悲哀。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回 高一的生活在我的记忆之中依旧是散漫的,上课的时候觉得重要的地方就认认真真的听,觉得无所谓的地方就在一张纸上画画,以至于各文科老师在让同学们划重点的时候,见我笔都不动一下,就会问我为什么不划? 我将书递给他们一看,他们就不再说话了,原来我早就将认为是重点的地方给划完了,而且是全书给划完了。 其实并不是我聪明,而是因为作为学生应该知道每门课的重点是什么,有些是一定要必须弄懂的,有一些只需要了解就可以了。 但是理科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听每一堂课,所以除了和我有“千年世仇”的英语让我头疼不已,总体上我的功课还是平稳的。 下了课之后,那也不想去,就是想着回宿舍,因为那里热闹。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就是相连的两间大房子。 男生宿舍的床经过一致同意,摆成了大通铺的格局,这样宿舍的走动空间就显得特别宽敞。至于女生宿舍什么样,还真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进去过,哪怕是路过的时候瞄都没瞄一眼,那时候的我真的是好纯洁,好正经啊!当然,现在也是,不过多了正常人的七情六欲而已。 有两件很荒唐的事情就曾经发生在宿舍里,让我现在时常想起来就会笑上一笑。 第一件无论现在怎么回味,都觉得是荒唐中的荒唐,扯淡中的扯淡,堪称“经典”。 那一天下了晚自习之后,男生们一如从前开始笑笑闹闹起来。 洗完脚之后,我就钻入了被窝,趴下看起了故事会,完全不理会其他的男生干些什么。 一会儿突然听见几个男生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把屋顶都快震翻了,那笑声真是太“淫荡”了。 我只认为他们可能再讲黄色笑话,于是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笑了笑继续看我的故事会。 还没有看完一行字,突听见一个男生怒喊道:“谁干的?” 随后几个男生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我旁边的邻铺禁不住好奇,穿上拖鞋朝那个怒喊的男生走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那些男生如此可笑。 结果他走过去一看,也是一下子大笑起来,走回来坐到床上还是哈哈笑个不停,而且笑得咳嗽了起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问道:“什么事情那么可笑?” 他边笑边回答:“那几个怂人趁他睡觉的时候把他的小鸡鸡用墨汁给染黑了。” 我一听也立刻大声笑了起来,并且向那个男生看了过去,这一看更可笑。 那家伙背着身子,一只手提着裤头,另一只手动来动去的,不用看也知道这小子正在用卫生纸擦小鸡鸡上面的墨汁,嘴里一直说着:“扯淡,真是太扯淡了,玩啥不好,偏偏玩老子的宝贝。” 这小子擦完穿好之后转过身来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屌人,明天传出去我还有脸在学校混吗?你们看怎么办?” 听他这样说,全宿舍又是一场大笑。 那几个开玩笑的男生止住笑问他:“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回 这小子不假思索的说道:“要扯淡不如大家一起扯淡,干脆一起全在小鸡鸡上都抹上墨汁,这样就谁也不吃亏了。” 毒,果然够毒,敢情这小子在擦拭小鸡鸡上墨汁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怎么报仇了,而且还是祸及无辜的歹计。 不过估计这帮家伙是不会答应的,试想怎么可能有人喜欢往自己的命根子上抹东西呢?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错的大跌眼镜,这帮无聊的家伙居然答应了他的要求,这就说明一场不是“灾难”的灾难降临在了这个男生宿舍的每一个男生身上。 有人问道:“那从谁现开始呢?” 这小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马上回答道:“先把宿舍门锁住,一个也别放过,刚才谁抹的我,就先从他开始。” 他的话音刚落,那几个男生中的几个人七手八脚就将其中一个家伙一下子就按倒在了床上,在一阵狂笑和呼救声中,把那个家伙的裤子给硬扒了下来,让吃亏的小子亲自在那个家伙的小鸡鸡上抹上了墨汁。 那家伙在大笑声中穿好了裤子,猛地一转身将其中一个按住他的男生一把按在了床上,在其他几个男生的极力配合下完成了他的报仇。 古语说的好“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场荒唐的报复行动在一阵阵的狂笑声进行着,又在哄堂大笑中延续着。 我坐在床上,除了大笑就是大笑,完全忘记了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目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灾难还是没有放过我。 当几个家伙拿着墨汁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慌了。 不过我曾经说过,“急中生智”这句成语就是为我这样的人生成的,我一看他们冲过来就知道这场灾难是无可避免了,干脆一咬牙一狠心决定和他们谈条件。 我一边往床后退着,一边急忙大喊道:“各位大哥,各位大哥,除非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是孰难从命的。” 拿墨汁的小子嘿嘿一声冷笑:“你以为和我们谈条件你就能躲过去了吗?”说着就要冲过来。 我急忙说道:“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那小子看了看手中已经蘸满墨汁的毛笔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立刻可怜兮兮的说道:“让我自己亲手解决我的小鸡鸡怎么样?” “哈哈哈。。。。。。。”整个宿舍又是一场大笑之声。 拿墨汁的小子笑得弯下腰,用手指着我说:“好小子,有种!这办法你都能想出来,果然够聪明,成全你。”说完就将毛笔递给了我。 我拿着毛笔,哭丧着脸,慢慢的将裤衩拉下一半,在他们的监视下我亲自将自己“冰清玉洁”的“小弟弟”给涂黑了。 说实话,当“小弟弟”抹上墨汁的那一霎时,感觉还真是凉快。 抹完之后,我将毛笔还给了那小子,那小子居然没有忘记“夸奖”我:“果然是个痛快人。” 话音刚落,宿舍门突然响了起来,宿舍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是不是校长来了?”有人小声说道。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回 校长? 校长是有时候来宿舍看看我们,但也不至于晚上12点钟来啊。 一个男生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谁?” 门外回道:“我。” 嗨,不是校长,是一个晚归的家伙。 门给打开了,进来两人,一个单某,一个彭某。 单某进来看见拿墨汁的小子拿着毛笔,很奇怪的问道:“这么晚拿着毛笔干什么?” 拿墨汁的小子不还好意的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想画画。” 彭某笑道:“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喜欢过画画,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拿墨汁的小子转身向宿舍的人使了使眼色,有回过身来说道:“非也,非也,我会不会画画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彭某嘿嘿一笑:“好啊,我倒想见识见识。”说完和单某一起走向他们紧挨在一起的床铺。 两人刚坐下,拿墨汁的小子一声大叫:“快抓住他们俩。” 单某和彭某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身边几个已经“身经百战”的人给强行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单某大叫道:“你们干什么?” 拿墨汁的小子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干什么?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国画风采。” 单某好像明白了什么,挣扎着说:“你想在我的脸上画?” 拿墨汁的小子又是大笑:“哈哈。。。。。。,在你脸上画实在是显不出我国画的风格,我是要在你的小弟弟上画,哈哈哈。”说完就用毛笔把单某的小弟弟给涂黑了,实实在在的突出了他国画的“淫荡”风格。 单某被放开了,他站起来找纸边擦边说:“球人,一帮不要脸的东西。”自个儿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单某是被兵不血刃的给搞定了,可是还有个彭某。 拿墨汁的小子看看墨汁瓶,说道:“不好,墨汁没有了。”墨汁已经掺过一次水了,再掺一次水也不行了。 彭某大笑道:“嘿嘿嘿。。。。。。,天有眼,天有眼啊。” 一个天籁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而这种声音对于我们来说是“喜讯”,对于彭某来说简直就是噩耗:“谁说天有眼,给,拿去,我的黑鞋油。”说着说话的人就将鞋油扔给了拿墨汁的小子。 看不出,真的看不出!小小的宿舍居然藏龙卧虎,这么损的招儿都能想得出。 彭某始终没有躲过“这一劫”,而且比我们任何人的风格都特殊。 当彭某费劲的擦拭自己小鸡鸡上的鞋油时,整个儿宿舍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爆笑声中,也同时宣告了这次“行动”圆满成功,整个宿舍男生无一幸免。 第二天女生都问男生:“你们昨天干什么呢?怎么一点了还闹哄哄的?笑声把我们宿舍的墙都快给震裂了。” 男生们早已统一了口径:“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打打闹闹吗。”说完都是一阵让女生莫名其妙的大笑。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回 这次经历虽然荒唐,但是很难让人忘记。 多年以后,每当和那时一起经历过这件事情的高中男同学谈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是禁不住要大笑一番,并不是多么可笑,而是这件事情的荒唐,实在是太荒唐。 而另一件事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让我感动不已,因为这里面深深的包含着同学之友谊。 这件事发生在荒唐事之后不久的一个夜晚。 宿舍大有宿舍大的好处,那就是人多热闹,但是同样宿舍大有宿舍大的坏处,也同样是因为人多而太吵,经常闹到深夜一两点钟,很是影响睡眠。 终于有一夜我实在是瞌睡得不行了,晚自习回到宿舍,被吵得根本就睡不着,一想班里可能没有人,到那里去睡应该是不错的。 就两个高中班,离宿舍又很近,所以班级的门是从来不锁的。 教室的灯居然还是亮着的,进去一看,原来是彭某。 彭某和我的关系很好,是一个木纳而又不失偶尔幽默的人,而且咱俩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喜欢画画。不过我是人物,风景,动物都涉及一下,而他却很喜欢画漫画,有时候还互相探讨一番。 我进去的时候,彭某正在复习功课。 我对他说:“宿舍吵得我睡不着,你等一下回去的时候告诉他们不要锁宿舍的门,睡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算是知道了,低下头继续复习他的功课。 我走到我的座位跟前,将两张的桌子并在了一起,躺上去什么也没有想就睡着了。 等迷迷糊糊的醒来抬头一看,彭某早已经走了,教室外是一片漆黑。 课桌实在是太硬,自然是比不上床的,我摸黑走出教室将门关好以后向宿舍走去。 唉,真是头疼,看样子应该是凌晨两三点了,宿舍的灯怎么还亮着?难道这帮家伙还是没有闹够吗? 我推门进去的一瞬间,整个宿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很奇怪,宿舍的人都没有睡觉,而且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好像商量好今晚集体不睡觉也一样,而我进去他们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我,好像我是刚从火星上回来的一样。 宿舍长站起来指着我问:“死胖子,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 我很纳闷他为什么这样问,不过还是回道:“我在教室睡觉呢呀,出了什么事了?” “那你至少也应该给一个人说一声啊。”宿舍长埋怨道。 听他这样说,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和我有关系,我指着彭某说道:“怎么没说?我给他说了啊。” 彭某好像总算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哎呀,他是给我说了,我怎么给忘了,真是对不住各位。” 他身边的男生一听他这样说,几个一拥而上就将他压在床上,压的他直叫唤。 宿舍长出去了一下很快又回来了,对着宿舍的男生说:“给女生们说过了,不用再找了,人已经回来了,都睡觉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回 我很好奇的问宿舍长:“出了什么事?” 他走到彭某的面前,伸手给了彭某的肩膀就是一拳头,而后苦笑道:“都是这个混蛋没有说你在教师睡觉,害得我们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失踪了,吓得我们分头把你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有的地方甚至找了两遍。” 有个同学接口道:“我还以为你掉进厕所坑了呢,还打着手电一个坑一个坑的找了一遍,女厕都让女生找了一遍。” 他的话引起宿舍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我哭笑不得:“我靠,我就是掉进厕所坑也不要紧,我闲着没事进女厕干什么,搞的我像色狼一样。“ 宿舍长说道:“他没有说错,女生还真的找了一遍。如果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考虑报案了。”说着,他看了看手表:“都睡吧,已经三点了。” 看着这些同学,虽然有的关系不是很好,但到关键的时刻同学之情一下就盖过了所有的分歧,让我有了几丝感动,我在心里说道:“多好的同学,我爱你们。”以至于后来还在气象学校上学的姐姐因为班里要排练一个小品,请我为她们写一个小品,我就将这件让我感动的事情写成了小品寄给了她,而我也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将这件事情改成小品的事情。 这两件事情都是发生在高一的时期,一个是因为荒唐,一个是因为感动。 还有一件事件不能不提,因为这件事情不但关系到我们,而且是关系到了每一个中国人,那一天是中国人都不会忘记,因为全体中国人民经历了一次有激动到失望的痛苦心理进程,那就是北京申奥的公布时间,那一天是1993年9月24日晚上。 那一天在公布结果之前,我绝对相信每一个中国人都是在焦虑,忐忑,兴奋的心情中在等待结果的公布,我们的心情自然也是。 毕竟是中国第一次申奥,与国与民都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好事,作为中国人没有理由不关心,尤其是在公布结果的这一晚。 作为高中生,我们上学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地方,因为学校抓得很紧,任课老师还有校长是每天都要在晚自习和晚自习之后分别要到教室和宿舍要巡视一番的,别说出去玩一玩,就连去传达室看看电视有时候都是一种奢求。 现在清楚记得那时最火的电视剧就是《新白娘子传奇》了,下了晚自习,都死缠着传达室的大哥非要看上一集不可,还好,结局还算是看上了。 申奥是大事,这一晚校长显得是格外“慷慨”,不但没有让我们晚自习,反而让传达室的大哥将电视抱到室外,安排我们观看申奥公布结果。 公布的时间虽然没有到,但是我们和电视上的中国北京申奥团成员的心情和表情都是一样的,除了期待,更多的就是紧张。 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在交头接耳,不用问也是在猜测结果。 看到公布结果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我抽空上了一堂厕所,回来之后看见校长就站在最后一排座位的后面,不停的走来走去,看得出他也是相当的紧张。 校长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看样子装了一个大东西,我笑了笑想到:“拿在手里不就行了吗?干吗非要将口袋撑破不可。” 这话当然不能明着对校长说。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回 我上前向校长打了声招呼,并问他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说是鞭炮。他这样一说我明白了,敢情校长认为中国这次申奥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提前将鞭炮准备好,直到国际奥组委宣布北京当选的那一时刻点燃。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发言的是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因为说的是英语,我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当他说出北京两个字的时候,我们是一片欢腾,想不到中国第一次申奥就成功了,怎能不让人高兴呢? 可是我们高兴的太早了,当萨马兰奇将“悉尼”这个城市名字重复了两遍的时候,我们看到是一群洋鬼子在高兴的相互拥抱,看到是北京申奥人员的失望表情,我们才醒悟过来:原来萨马兰奇第一次念北京的时候,是在念五个申奥城市的名字,真正成功的是悉尼。 我回头看了看校长,他的脸上也是失望的表情。 校长看到我看他,于是说道:“这鞭炮不放了,我将它收起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将它点燃了。” 想不到这是十年后的事情了。 由于电厂的高中班只有两个,实在是上不了规模,无奈之下,我们只有全体转学,转学到了红星中学。而在我的记忆深处,只有这三件事让我不能忘却,因为这是我在电厂中学的经历。 而我新的经历与故事又要从红星中学开始了。 我们一干人等是在高一的下半学期转到红星中学的。 我们转过去的大概有八九十号人,被分别插到了四个班级里,我被分到了二班。 二班的人数是最多的,将近60号人了,而我依然延续我的老规矩:坐在最后一排。 教室环境还可以,可是宿舍的环境是万万不可恭维的,因为我们住的还是五六十年代苏联人住过的房子,光墙壁就足有一米之厚,放到现在来说也是不可想象的。 到了一个新环境自然也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还好,很快就和所有高一的学生熟成一片了。 相熟的过程也是很搞笑的,我动不动就以小弟自居,喊这个男生叫“张二哥”,喊那个男生“刘三哥”,一会儿喊这个女生叫“王二姐”,喊那个女生“李三姐”,喊得他们通常是哄堂大笑,摇头不已。 其实我也不是耍嘴皮子,只是为了活跃课间气氛而已,但有时候的举动让任课老师也是大吃一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班在我的带动下成了课间休息十分钟的“暴力班”,是相当搞笑的暴力班,但是是怎样发展起来的,我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课间休息的时候,老师还没有走出教室的时候,我就一下子站起来,用手指着班里的某一个男生大叫一声,这一声是让全班男生要听见的:“谁敢打他?” 话音刚一落,全班男生几乎是挥臂振呼异口同声:“我敢!”然后被指的人只有挨打哇哇大叫的份了,而女生们笑的是花枝乱颤,直不起腰来。 只要看到那个挨打的男生被打的差不多了,我又是一声大吼:“谁敢打我?”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回 这一喊可是想不到的“引火烧身”。 男生们这下子倒是空前的团结,一个个面露凶相,纷纷将拳头竖了起来,就好像事先排练过的一样,齐声大喊道:“我敢打你!” 那喊声可谓“撼天动地,气壮山河”。 我连躲得地方都被封住了,那只有挨打的份了。 以至于任课的老师看到我们班是这样的课间休息方法,不由乍舌道:“你们班实在是太野蛮了。” 学校的伙食一般,每次回家我都要带上一些烙饼到学校,以方便和学校的伙食搭配着吃。 但每次过不了两天就会吃完,因为有时候同室友的人下晚自习如果饿了,要一点儿吃那是必须要给的,我饿的时候他们同样也会给。 时间走的很快,高一就在不紧张的情况下度过了,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记忆的地方。 放暑假回家,家中经济仍然是一团糟,没有办法,只能找一个天天都能见到现钱的活来干干,至少可以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于是养父想了想,恐怕只有收啤酒瓶子再卖到废品收购站,这样才能见到现钱,虽然每次赚得不是很多,但是钱来的比较快。 其实类似于这样的营生,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和养父干过。比如卖菜了,卖冰棍了之类的小成本营生,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本钱干稍微大一点儿的营生。 说干就干。 每次都是养父头天出去收上一大三轮车的啤酒瓶回来,第二天我就和养父早早的起来把啤酒瓶往离我们家二十多公里的哈密城上送。 那时的养父已经五十多岁了,一三轮车的啤酒瓶他其实也是能拉动的,但比较费力。 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我骑一辆自行车,在后座的两边分别架上两个大竹筐,里面装满啤酒瓶,再将一根粗绳子将我的自行车后座与养父三轮车的前把相连起来,这样就可以减少养父的不少压力。 那时候的我不算很胖,年龄也有十五六岁了,算得上是身强力壮,所以对于养父而言,还是起了不少作用的。 自行车就是自行车,速度始终是有极限的,何况还是拉满东西的,那速度比平常走路快不了多少,甚至有时还不如走路,因为有时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每次六点钟出发,因为那个时候出发是比较凉快的。等到哈密也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活儿全凭个人的意志,你要不想干,它就是一个累活儿;如果你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这活儿也就很轻松。 对我来说,我不能不干,我不能不无所谓,因为家境如此,我没得选择。 一路上都是比较平的公路,并不是太费力,但是一进到城里,有一段路实在是让我头疼,而且这段路的尽头就是废品收购站。 这段路属于现在哈密称之为“广东路”的一部分,当然那时候是不叫“广东路”的。 这段路是典型的大下坡大上坡,而且路还挺长,每当一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很无奈。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回 每当走到这段路的时候,我就要下来,将粗绳子解开,让养父和我慢慢的下坡。 下坡的尽头就是上坡了,这时候我就要将我的自行车推到三轮车的后面,用我自行车的前胎顶住三轮车的车厢后面中间,使劲将三轮车往前顶,这样可以让前面弓着身子的养父向前的拉力大一点儿,感觉也轻松一点儿,而我却是很费劲的,毕竟坡度太陡,斜角绝对不少于三十度。 等到了废品收购站的时候,那种轻松的感觉才会完全释放出来。 买卖的过程很简单也很快,最多也就半小时,可是就这半小时,每次都要我和养父付出五六个小时的代价。 卖完之后,我和养父什么也不做,掉头就往回家走,吃饭那是回到家才做的事情。 回的时候,我还是将粗绳子将我的自行车后座与三轮车的前把相连,拉着养父飞快的往家里赶。 回到家,吃过中午饭就是呼呼大睡。 第二天养父再出去收酒瓶子,而我可以休整一天,第三天又是老样子往城上送酒瓶子。 整个儿暑假就这样周而复始的过来了。 到现在我都没有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我想世上的人大多如此,可以通过别人的一言一行很透彻的了解对方,可就是看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的性格根本就无内向和外向之分,其实都是中性的。 因为碰到投机的人,再内向的人也会变得畅所欲言,无话不说;遇到话不投机的人,再外向的人也会变得三缄其口,不想多说一句话。 很多人都评价我是一个很幽默的人,其实这都是表面上的我,虽然我像其他世人一样看不清自己,但是有一点我却能自我肯定:我是一个十分喜欢安静的人,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某处,想一些我自己都不知所谓的事情。 而这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准确的来说就是一种思想,我经常问自己:你是谁?你来到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不停的在我的脑海闪现,直到近年来的一些遭遇,我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的,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以一个女人的生命为代价的。 我是个正常人,但又好像不正常,因为我做事的方法实在是有太多的时候让人不可理解,往大里说就是“惊世骇俗”,往小里说就是“我行我素”,而这种性格让我和所有的老师几乎都发生过冲突。 我自认为我并不是一个有着叛逆性格的人,我也有着世人共同遵守的道德底线,只是我将这种道德底线降低了许多,因为世人共同遵守的道德底线在某些方面充满着太多的虚伪,而我对这些道德底线向来是嗤之以鼻的,但我毕竟是个俗人,只能把握好自己设定的道德底线,只要做到这一点,也算是对的起自己的这一生了。 就因为我的思想对人生有太多的疑问,从而影响到我做人的原则和做事的方法,因此我也是一个很受争议的人。 不管我在哪个学校上学,老师们对我的喜爱比例永远都是三比二:意思就是所有任课的老师对我的评价都是不同的,好的评价只比不好的评价多那么一点点儿。 所有的评价都是来自于与老师的思想交锋,这里面没有什么赢家输家,只有观念与观念,思想与思想的融合。 【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回 我的性格完全可以在对待上课的态度体现出来。 我并不是一个故意突出“标新立异”的人,也不屑于那样做,因为那样做并不意味着你就是一个很有所谓“个性”的人。 个性是天生的,不是做出来的,而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不像现在的某些年轻人故意做出一些与众不同的行动来,以显示他们“与众不同”,可是事实呢?除了做了一回小丑之外,什么也不是,就更别说有“个性”了。 我对个性的理解很简单:就是好好的做自己就行了,这其实已经是最大的个性了。 每个人拥有天然的自己,就是一种个性了。 上高二的时候,语文老师要求学生开始写“周记”。 什么是周记?就是每一个星期写一篇文章,对社会或者是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事情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想法,题材是不限的,写完还要交上去老师要做一番批阅的。 我没有不把“周记”放在眼里,因为意义不大,不能改变什么现状,最多是让人发一通感慨而已,可是我连发感慨的兴趣都没有,所以每一次我的周记都是敷衍了事。 有一次我的周记只写了一句话就交了上去,也没有去想它。 两天之后,语文老师居然在课前讲起了周记,这在以前他是根本不说的,因为周记的内容太多,他不可能一篇一篇表示一下看法。 语文老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讲的课很不错的,再加上他那一口浓重的川音,他的课真可谓妙趣横生。 老爷子的脸色是很显然的不好,似乎有股火在憋着,我们都很奇怪:老爷子的这种架势我们还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看样子是哪个学生将他气着了,否则他不会是这个样子。 老爷子从厚厚的学生周记本里抽出了一本,因为我坐在最后面,是无法看清楚是哪一个学生的。 老爷子将手里的周记本翻了翻之后,放在了讲桌上。 老爷子看了看所有的学生,突然大声说道:“我教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有这样写周记的。” 老爷子看样子是怒火爆发了。 同学们面面相觑,都在猜测着是哪一位“高手”写了不应该写的内容,让老爷子居然无法接受到这种程度。 我的心里却在想:周记本来就是用来发表看法的,即使你老人家不同意这个同学的观点,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吧,让不让别人以后发表看法了。 老爷子将讲桌上的那本周记一把抓起高高的举了起来,继续说道:“这位同学的周记写的很有意思,写得很有悬念,连我都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在低下又想到:呦嗬,我们班还真是人才济济啊,这篇周记究竟写的是什么内容,让老爷子都难以回答,看样子内容不是太尖锐就是太荒谬了。 正想着,老爷子把我喊了起来。 我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叫我干什么?我没有写过什么过于尖锐或者是荒谬的内容啊,难道是老爷子随便叫一名学生要发表一下对这篇周记内容的看法吗? 【未完待续】 第六十回 老爷子看着问道:“刚才我说的周记就是你写的。” 我心里纳闷了:我写的?我的周记一向都是敷衍了事为主,根本就没有新意可言,就更别说什么悬念性了,而且还是让您老人家都回答不了的问题,您是不是搞错了? 不过看看老爷子手里拿的周记本,上面肯定是我的名字。老爷子不曾老眼昏花,因为我就没有见他戴过眼镜,哪怕是老花镜。 老爷子继续说道:“你的周记就写了一句话,写得很有水平。你是这样写的‘最近我这是怎么了?’,就这一句,后面标点符号用的很正确,是个问号。” 说到这里老爷子停了停,舔了舔嘴唇。 猛不丁的一声大吼:“你问我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怎么知道你最近怎么了?” 吼完之后不再言语。 全班学生终于憋不住了,一下子爆发式的哄堂大笑。 虽然我在老爷子的眼里似乎显得有点儿“玩世不恭”,但是对我还是很好的,因为我的作文写得很好,不像周记那样敷衍了事,通常是千言洋洋洒洒一挥而就,见解独特,以事论事,很得他的欢心。 真正让老爷子记住我的是因为一篇古文,是文天祥的《指南录后序》。 当时对这篇文章的要求是学生必须会背。 老爷子教到这篇古文的时候,并没有先讲解这篇课文,而是让我们必须先将这篇古文按照要求背会,并且留下了一句话:谁先觉得自己已经会背诵了,就到办公室给他背诵,通过了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高中的课都是大课,一上就是连着两节,还是比较紧张的,老爷子现在有如此的“优惠”条件,怎么也得抓紧时间背会,剩下的时间想怎样就怎样,岂不乐哉?! 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一口气将这篇古文连续读了20遍。也没有管懂了没有,趁着脑子的热乎劲儿我第一个急速跑到办公室给老爷子一通背,很好,一遍就过了。剩下的一节半课时间我去学校外玩了一圈。 真的很奇怪,我的语文是不错,可是不错在哪里我都不清楚,直到现在我连一个完整语句的主谓宾都划不出来。 后来踏入社会就不曾再见过老爷子,一次碰到一个和老爷子家相隔不远的同学问起老爷子的情况,得知老爷子在离退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因为心脏病与世长辞了,学校基于老爷子在教育线上工作了一辈子,特别给老爷子家属发放了两万元的抚恤金。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忍不住唏嘘了一番。 不止老爷子的课我都上的滑稽,其他老师的课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其中也当然包括班主任的课。 不知在上高二的什么时候,我养成了一个坏习惯:早上除了早自习上上之外,只要早自习一下,我就不再上后面的四节课,不管是谁的课,不管这课重不重要。干什么去了?跑到宿舍睡觉去了。 时间一长,所有的老师都有意见了,就问班主任为什么上课总看不见我? 而班主任也很奇怪,因为他早上的课也是看不见我的。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回 某一日班主任就问我同宿舍的学生为什么我早上不来上课? 我的行踪他们是知道的,就告诉了班主任,也不算出卖,反而是替我解释。 因为我发现我的思维在早上五点钟至九点钟这一段时间最为清醒和活跃,中午两点钟到四点钟也是同样情况。 于是我早上五点钟起来就开始复习功课到九点钟,然后回宿舍睡觉到中午吃饭时间,而后吃过中午饭就又回到教室复习功课,那时候却是同学们午休睡觉的时候。 不过下午的课我还不曾缺过席。 班主任听同宿舍的人解释,也就没有在他们的面前说我什么,只是让他们给我带话:以后按时上课,自己复习毕竟没有老师讲解的好,再说如果放任我不管,很难让别的学生信服。 别的老师的话我可以不停,但是班主任的话我还是要听的,怎么说我们的班级就是他的地盘,他的地盘只能听他的。 从此我是每节课必上,不曾在缺过课。 我和所有的人一样,也崇尚“自由“,但是我的自由却没有章法,没有章法的自由就会变成“散漫”,我上课都是如此的散漫,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高二上半学期期中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我就傻了眼,英语咱就不说了,永远都是五六十分,所以我也不再对英语抱有什么信心了,别的功课也不错,可是化学成绩却让我大吃一惊:居然才考了37分,全班这也算是属于最后几名了,这种结果是我不能接受的。 怎样才能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呢?这个问题我想了几天之后,认为除了抓紧时间之外,再不会有别的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了,可是怎样才能算是抓紧了时间呢?我总不能一天到晚拿着书看吧,这是“书呆子”的行为,以我的性格是不可能做什么书呆子的。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另一个长处,我的睡眠时间少得出奇,每天晚上只需要睡上四五个小时就足够了,在这之前我曾有连续三天三夜不睡觉的记录。 那是我们农场刚刚接上有线电视的时候,我家按上的那一天,我的双眼就粘在电视荧屏上了,除了上厕所之外,就连吃饭我都是在电视机跟前吃的。不管是站着,坐着,还是睡到被窝里,我都是在看电视,就这样连续看了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连个盹儿都没有。之后我只睡了五个小时就将精力补了回了。 想到我有这个睡眠时间少的这个长处,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利用晚上时间去补习功课,那只有住到教室里了。 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宿友的时候,我的死党耿某对我说干脆他也去。说做就做,某一天下了晚自习的当晚我就和他抱着各自的被窝悄悄进了教学楼自己的班级。 那时候教学楼是不锁门的,但是下了晚自习之后就会将电停了,所以我们没有忘记带上几根蜡烛,总不能“凿壁借光”吧,何况隔壁班级也得有电才行啊。 既然我已经抱定补习必要成功的决心,所以我立刻就进入了补习状态。 耿某学习了一会儿就睡觉了,床自然是并起来的课桌,而我补习到一点钟才开始睡觉。 这一夜对于我来说只是很普通的一夜,不同之处勉强的说也就是补习的第一夜而已,而对耿某来说却是惊魂一夜,以至于后来到现在,每每说起这一夜,这小子还是心有余悸。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回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几声“胖子”的叫声惊醒。 对于某些胖人认为,被别人喊成胖子是很不爽的事情,好像带有侮辱性质,对于我而言,把我喊成“胖子”只是对我体型的一种概括,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事实上我本来就是个胖子,这样喊我倒显得亲切,不见外。 我睁开眼一看,是耿某在叫我,同时他的耳朵侧着,似乎是在听什么动静。 见他这样我问道:“怎么了?” “外面怎么有‘吱呀吱呀’的声音?”他回答道。 我也侧起耳朵仔细一听,教室外的确有‘吱呀吱呀’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耿某似乎有些胆怯了。 一个偌大的教学楼此刻陷入了黑夜的包围,就我和他两个人,现在又传来一阵不明所以的‘吱呀吱呀’的声音,他能不害怕吗? 自从以前送姑爷爷上火车的那夜,有了半夜经过坟堆和太平间的恐怖经历,我已经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了,这么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怎能把我吓到吗。 耿某说道:“不如你出去看看吧。” 瞧瞧他那点儿出息,居然吓得让我出去看看。 我也很想知道‘吱呀吱呀’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心想指不定抓住小偷还能立一功呢。 我答应了一声就翻身下了课桌,连蜡烛也没有点着,就摸黑出了教室。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灰蒙蒙的,而且还起了不大不小的风,看样子是要变天了。 我顺着‘吱呀吱呀’的声音看去,嗨,原来是风吹的楼道过道的门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 以防万一真的有什么小偷,我又仔细听了听,除了风吹门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我返回教室给他说了原因,耿某才有放心的睡去。 他这样一惊一乍,倒是把我的瞌睡给赶没了,我有点着蜡烛看了一会儿政治课本,看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样子,瞌睡重新袭来,我有上了瞌睡接着睡觉。 不知又睡了多久,突然又被几声“胖子”给惊醒了。 我睁眼一看,又是耿某,他又在侧着耳朵听什么声音。 我听了听,除了楼道门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我不由笑道:“你太扯淡了,怎么几声吱呀声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胖子,不对啊,怎么有女人的哭声?” 听他这样说,我仔细听了听,没有女人的哭声啊,这小子看样子是害怕了,虽然教师很黑什么也看不清,我也知道这小子的脸上一定充满了恐惧。 我不禁大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刚才太害怕,吓得出现幻觉了?现在看样子也最少两三点了,怎么会有女人哭呢?你是不是做梦梦见鬼了?” 他急忙说道:“我哪里做梦了,我就是被一阵女人的哭声给惊醒的,今天晚上怎么这样奇怪。” 看他说得跟真的一样,再说半夜了,他也没有必要开玩笑,何况睡觉是他的“最爱”,他是绝无可能浪费睡眠时间的。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回 看到他惊悚的样子,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这位兄弟这时候蹦出来一句让我大笑的话来:“听说以前教学楼这个地方是坟堆,是不是有鬼?” 我笑着大手一挥:“别给我扯淡了,如果早有鬼的话,早就出来了,也用不着今天才出来。” 他很不服气的指了指外面说道:“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最起码也有三四点钟了,谁闲着没事在这个时候哭,这世上怪事可多着呢。” 我一想他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谁会闲着没事半夜三更跑到学校来哭,难道真的有鬼?虽然我是这样想,但还是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 突然耿某又对我说道:“你听,仔细听,真的有女人哭的声音。” 我下了课桌打开了一扇窗户仔细一听,还真有女人哭的声音在风中忽隐忽现,不过因为风声的缘故,我实在听不出来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我回头问他:“你能听出来是从什么方向传来的吗?” 他也下了课桌,走到窗户跟前仔细听了听,点了点头:“好像是从操场那边传过来的。” 从我们班的位置是看不到操场的,只有高二【四】班的所在位置是可以将整个操场一览无余,不过在楼道的那边,好在所有的班级在上学期间是不锁门的,除了放假之外。我决定去高二【四】班以探究竟。 “那你呆在这儿,我去看看。”说着我就往向外走去。 耿某急忙喊住我:“等等,你一个人去有点儿危险,我们还是一块儿去吧。” 他心里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我指着他又是大笑着说道:“你小子会担心我?别给我装了。我看你是一个人呆在这里害怕吧,害怕真的有女鬼来找你是不是,哈哈哈。。。。。。。”。 这小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紧跟着我一块儿到了高二【四】班,打开离操场最近的一扇窗户向操场看去:好家伙,操场中央居然有一小堆火。 耿某吓的一下子把头缩了回来,声音发抖的对我说:“怎么样,我说今晚挺奇怪的吧,半夜三更怎么会有一堆火在烧?不会是鬼火吧。” 我依旧趴在窗户边上看着,因为眼睛近视,半天总算是看出了一个究竟。 我一把将他拽了过来,指着窗户笑着说道:“你再仔细看看,看看火堆旁边是什么?” 耿某小心翼翼的将头伸了出去一看:“咦,火堆旁边怎么有个女人在哭。” 我猜测着回答道:“人家可能是为死去的亲人在烧纸呢。” 他趴在窗户边上看了一会儿说道:“真是扯淡,什么时候烧纸不行?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在今天晚上烧,居然还是半夜三更烧。吓死人算谁的。” 我摆着手又是一阵大笑:“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 第二天抱着被子回到宿舍将昨晚的经历对宿友一说,个个都是一阵大笑。 当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之后我又抱着被子准备再去班里复习的时候,我想看了看耿某,笑着问道:“怎么样,去不去了?” 【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回 耿某连连摆着手说:“去?那还有胆子再去。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宿舍睡吧。” 我哈哈大笑抱着被子独自去了教学楼继续我的补习计划。 这个世上是有天道的,所以也就有了“苍天不负有心人”之说。你不付出,老天爷没有理由给你你想要的。 有时候努力了老天爷还是不给,这只能说明你的功夫还没有下够。 我一个人在班级里利用晚上时间苦苦补习了一个多月,老天爷没有负我,化学期末考试的成绩来了个大翻身,考了73分,要知道高中化学可不是初中化学,初中化学闭着眼睛就能学好,而高中化学可难多了。 所以我的这次教学楼补习计划故事也在同学中称为一时传奇,我想从红中建校以来,我绝对是独一份在教学楼上晚上自我补习并且睡了几十天的人。 虽然是学生,学习固然重要,但也总不能一天到晚抱着书本啃,课外活动也是同样重要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打羽毛球,乒乓球和台球,甚至一度沉迷于此。 不过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理性太强,我可以对某件事情在某一时期很是沉迷,但是我抽身也快,以至于现在好多朋友说我理性太强,原则太强,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却不以为然:人活在世上是一件很千辛万苦的事情,你可以接受你认为可以接受的思想,但是你不能总活在别人的眼光里。世上没有完人,自然也就没有完美的事情出现。不管一件事情你做的如何如何好,但是总会有人说你做的不够好,所以每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只求四个字“问心无愧”,人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为何要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呢?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就意味着自寻烦恼而已。 有时候我做出的事情让朋友都无法理解,包括我的家人,有时候他们都说我简直就不是个人 我想不是我的理性太强,原则太强,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思想让我考虑的事情太多,造就了早熟倔强的性格,偶尔也会敏感。 而我这种倔强的性格至今没有改变,就更别说在学生时代了,为此也和数学老师发生过冲突。 只记得和数学老师发生冲突的时间是在冬季,是高二还是高三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依然是某年某月某日了,为此我也付出了少半个学期没有上数学课的代价。 有一天数学老师提前交代会在某一天进行一次考试,不准任何人缺席,必须都要参加。 或许是注定好的吧,就这么一次考试挑起了我和他的冲突,以至于有了冷战。 考试是在早上一二两节课举行的,就偏偏我没有参加。 没有参加是有原因的,当然不会是因为害怕考试,作为学生,什么都可以害怕,唯独考试不能害怕,也不需要害怕,因为每个学生都是从考试中经历着自己的成长岁月,考的好与不好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干什么去了?去配眼镜去了。 就那么巧,早上起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近视眼镜的一条腿断了,肯定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放好被胳膊压断了。 作为近视眼的我,深知没有眼镜的危害,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这跟战士丢了枪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那时候只想着赶快去配眼镜,把数学考试忘了个一干二净。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回 早上下了早自习,假也没有向班长请,就到城里配眼镜去了。 等我回来,一看时间第二节课都快要上完了,想想也没有必要进去了。 等下课以后进到班里,才想起是数学考试,不过也没太在意,心想给数学老师解释一下就行了,不是多大的事儿。 事实上我错了,有些事情不是通过解释就能解决的,这一点我从数学老师的身上看到了答案,后来有时候想想这件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考完试上第一节数学科的时候,数学老师站到讲台上看到了我,什么活也没有说,只是对着我用眼神瞄了瞄门,下额微微的向门口点了点,这个动作我很明白:是让我出去,这节课我不用上了。 于是在同学们的诧异眼神中我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在操场上走来走去,想想原来他必须要考的内涵是如果不参加考试,他的课就不用上了。 错误已经造成,我没有理由怨恨他,我只想着用什么办法给他解释清楚,这样我就可以上课了,高中数学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对高考的影响也是十分巨大的,英语就已经让我愁眉不展了,如果再来个数学,那三年高中那可是白上了。 想来想去,口头给他解释他不一定会听,闹不好有些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有可能被他反驳了,还是写一份检讨书比较实在,这样理由也就能说得清楚了。 于是一份四页的检讨书在我的苦思冥想下完成了,并且利用下午他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想着这样给他解释他应该会接受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第二天又是数学课的时候,数学老师依然在讲台上站定以后,看见我在我的座位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于是拿起一个信封在手中晃了晃点了点头。 那是我装检讨书的信封,我当然记得,看他对我这幅表情,心里想总算是过关了。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我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数学老师将下额微微的向门口点了点,完全是在重复昨天的动作,我明白了:他的课我还是不能上。 我没有说话,脸上虽然还是没有表情,心里却打起了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种结果?为什么看了我的检讨书他还是不让我上他的课?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啊!为什么他会对我揪着这件事不放?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了呢? 我满怀疑问的走出了教室。 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我不停的走来走去,不停的在想数学老师对我的态度,搜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原因。 不过他的做法真的让我恼火,年轻人共有的脾气----年轻气盛让我也有了相应的决定:好,既然你不让我上你的课,那我就不上,我也不用再给你去解释什么东西了,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从有了这个决定以后,每到数学课我就会自动消失,谁也看不见谁,还省的彼此心烦了。 虽然数学老师没有让我上他的课,但是我并没有记恨他,相反私底下和他的关系还不错,有时候也聊聊家常,偶尔称兄道弟,只是彼此都不提上课的事情。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回 虽然数学老师不让我上他的课,但是我没有理由放弃数学这门课,对事不对人历来是我的原则。 人生就是这样,许多闷气其实是自己给自己的,对于某些事情没有必要自己跟自己较劲儿,否则将来会发现跟这些事情生气是多麽的荒唐和不值得,唯一的收获就是蹉跎了岁月。 私底下我会自己补习,不会就问别的同学,不耻下问是永远的真理。 期末考试我参加了,数学老师没有理由不让我参加,期末考试可是学校的行为,他是阻止不了的。 成绩下来的时候,我别的成绩都不关心,唯独只关心数学的成绩,哈哈,不错!八十九分,全班第六名。 当数学老师再次站在讲台的时候,我用一种类似于“挑衅”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是在告诉他:你不让我上你的课又如何?我不照样考出了好成绩。 还好,他没有让我再出去,这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但我始终没有问过他为什么那次小考会那么重要?为什么对我的检讨不予理睬? 后来有同学告诉我:我错就错在没有给他当面解释和道歉,却用检讨书的形式想把事情解决掉,这对于脾气火爆的数学老师来讲是很难接受的。 还有他私下里对有的同学说过,他对我的幽默风趣很是喜欢,但是很讨厌我的“自由散漫“,好像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我和他的关系似乎处在一种“忽远忽近”的状态中。 从同学的嘴里知道了他对我的态度,说实话我什么感想也没有,只有一个感觉:总是认为他好像对我有成见,他似乎带着那么一点儿“小肚鸡肠”,你说你一个老师不好好教书,闲着没事跟一个学生较什么劲儿呢? 不过我和他都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关系还是在一种不错的氛围中继续着。 我说过我的记忆是混乱的,只能是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 高二下学期刚开始不久,班里转来了两名外地的女学生------梁某和汤某,不曾想我的命运就被其中的一个女生给改变了,或许只能用“这一切都是上苍注定好的了”来解释了是最好的理由了。 本来我们班就已经人够多的了,她们俩因为和地理老师是同乡的关系所以被安排进了我们班,虽然我班人多,但那时我还是一个人占用着一个课桌,没有办法,汤某就成了我的同桌。 因为刚来,又都是女生,梁某和汤某对同学还有着陌生感,所以一到课间休息的时候,两人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同学也不交谈,就老老实实的坐着。 下了课我可是个闲不住人的人,我并不是那种“上蹿下跳”的人,而是和旁边的同学说着笑话,开着玩笑,汤某是个人,自然也就有耳朵了,有时候听到我们的笑话也会跟着笑起来,就这样慢慢的两人熟识了起来。 而让汤某真正把我当成好朋友是来自于一次晚自习之后她出的一次小事故。 日期仍然是记不清楚的,还是老样子的某年某月某日的晚上下了晚自习的时候。 那天下了晚自习,我并没有立刻离开教室,而是继续看着书。 突然没过几分钟,班里和我关系好的一个女生小冉【这名字是我给取的,慢慢的也就在同学们之间叫开了】急匆匆跑进来对我说:“你同桌出事了。”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回 “出事?”刚下晚自习,又是在学校,能出什么事?无非就是不小心哪里碰着了或者是摔着了,这在学校是经常能见到的。 虽然这样寻思着,看小冉着急的样子我就跟着她下了楼去了她们宿舍。 没错,和我估计的一样,汤某是在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此刻正坐在床上低声呻吟的揉着脚腕儿,脚脖子已经肿起来了,她的宿友正围着她安慰着。 我看着她的脚伤,问小冉:“崴都崴了,也回到宿舍了,叫我还有什么事儿?” 小冉说道:“这都晚上十一点多了,想去给她买点儿酒给她擦擦,可是商店都不给开门,要不然明天她怎么上课,你的办法多,想想吧。” 我的办法多?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再去一趟商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叫开门。 幸亏平时和小商店的老板关系不错,结果一去就把门给叫开了,酒也自然顺利的买到了。 过了几天,汤某的脚伤好了,还特意请了舍友和我小吃了一顿。 从那以后,汤某在我面前变得爱说话了,有什么事都对我说,我也乐意当她的听众,当然我有时候也会对她说说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中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汤某的理科很差,尤其是数学,于是她提出来让我帮她补习数学,作为同桌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我答应了。 前面说过,我的学习时间和同学们有点儿出入,只有想玩的时候才会和同学们玩玩乒乓球,羽毛球,台球之类的,大多数时间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呆在教室里看书或者是想事情。 汤某自然也就要顺应我的学习时间了,许多时候就我们俩呆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汤某是真笨还是逗着我玩,一道题我反反复复要讲很多遍她还是不懂,我就皱着眉头骂她,她也不生气,就是嘿嘿的笑。 两人单独呆的时间长了,我的舍友和她的舍友就拿我们俩开玩笑,说我们俩在谈恋爱。 天地良心,我那时候对什么男女之情还是傻的比较可爱,甚至可以用空白来形容,至于她怎样想的,我不知道。 因为家里困难,我早上都是不吃饭的,一到第三节课我都饿的头发晕,双腿发软。中午也就买上两个馒头夹上一点儿咸菜,就权当包子吃了,有时候纯粹就是买上一包五毛钱的方便面在凉水中泡一阵儿之后吃掉,与其说是吃饱的,不如说是喝凉水喝饱的。也不是学校没有开水,是学生太多笼头太少,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舍友谁也不想去打,现在想一想,还是我去的时候多,因为吃馒头总的喝水啊。 穷是一种现象,却不是一种罪过,所以我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捏造我的家庭经济,因为没有必要,所以我从不做超出自己经济能力范围的事情,所以同学们经常开玩笑说我真抠门,还不是一般的抠门,不过这些都是玩笑话,我当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到现在我都没有学会什么是“穷大方”。 我对穷大方的理解就是不能为了什么所谓的面子而活受罪,这样对人对己都是最好的处世态度,因为有时候太过于穷大方就是虚伪了,反而会让人看不起。 当然,如果真的条件不错却又不愿意帮助朋友,那也是一件没有意思的事情,所以现在有时候朋友找我暂时借点钱,只要我能拿得出,我还是借的,但是有个规矩:必须是在我规定的时间里还,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时间你就是抢银行也得还给我。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回 汤某知道我家里困难,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每天早上为我拿一瓶水和两根油条当时我的早饭,一次两次可以算是“混饭”,可是时间一长总是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劝她不要再拿了,她总是说不拿了,可是第二天早上一杯温开水和两根油条又会出现在我的课桌上。 那时候虽然是在上高中,但是书多,书包还是需要的。而我用的还是小学生用的那种黄帆布书包,日子一长总会显得破旧不堪,我也懒得洗。 可是有一段时间我突然发现我的黄书包总会有那么几次晚上消失一下,第二天就会干干净净的在我的课桌里出现,想想这会是谁干的?不过是件小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发现原来是汤某每次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拿到宿舍帮我洗了,真有一股莫名的情愫从心底升起,再怎么看她都觉得她很漂亮。 以后每当星期六回到家的时候,我总是对母亲提起汤某,而在这起前我很少和家里人说话,根本就不交心的。 两天虽然很短,可是我总感觉过得太慢,总想着快去学校,为什么想去学校?自己也说不出来原因。 当我一到学校看不到汤某的时候,就感觉心里很着急,就会一趟趟的往学校门跑,希望能够能够看到她的出现。因为她的姨姨和舅舅都在城上住,一放假她就会去他们那儿住。 当她的身影出现在我视野中的时候,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她有没有像我这种感觉,我没有问过,因为我还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直到有一次我才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某一次我的死党张某从他二哥那里拿来一个照相机,说干脆几个好朋友去城上玩顺便照几张相片,这个主意当然是不错的,于是我在星期天就早早的来到学校和张某,耿某,汤某一起去了城上。 逛了一会儿,张某拿出相机说还是照相吧。 先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单身照,后面就是合照。当汤某站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却感到很害羞而又兴奋,却有意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点点儿。 当她和另外两个家伙分别搭着肩膀合照的时候,我的心里酸溜溜的,很不舒服。 ,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气油然而生。 照完回学校的路上,我一句话也不说,铁青着脸走得很快,汤某和我并排走着,几乎是在用小跑跟着我的步伐。 回到学校我没有进宿舍,而是老规矩直接进了班级里,做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书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汤某坐回位置,看我的脸色还是不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感冒了?” 我看了她一眼,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这么好的身体,怎么会生病呢?”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她继续追问道。 她这样一问,我倒是哑口无言了。是啊,我怎么会莫名奇妙的对她和朋友一起照相而感到生气呢? 她后面冷不丁的说出的一句话,更是让我无言以对:“是不是因为我和张某,耿某在一起搭着肩膀照相,惹你生气了?” 说完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回 听她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了:“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 汤某用一种看上去似乎很幽怨似乎有略带着一丝羞涩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有些事你不明白的。” 看着她的眼神,我的心怦怦直跳,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将书合了起来,打着呵呵问道:“呦,你也有烦心的事吗?不如说出来让兄弟我为你排忧解难。” 看到我这样戏虐,她的脸色一冷,转过头去不再理我,似乎在想什么。 她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 坐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走了,招呼也没有给我打一声。 看着她的背影,我自问道:“女人们啊,为什么男人看不懂你们呢?” 第二天早自习,汤某依然为我拿来了一瓶水和两根油条放在了课桌之上之后,坐在座位上没有理我。 我看了她几眼之后,见他不理我,我也不说话。 坐了一会儿,我蓦地对她来了这么一句:“以后早上不要再给我带饭了,饿不死的。”其实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至于想看她的什么反应,我也说不出理由。 她脸红红的看着我说道:“昨天你为什么生气?是不是因为我和他们照相的时候距离太静近了?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嘛,再说你怎样照相那是你的自由,我是无权干涉的。” 听我这样回答,她抿着嘴唇摇了摇头,又不说话了。 我心里纳闷了:“又怎么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故意谁也不看谁,都分别和别的同学谈笑风生,就是不理对方。 晚上上晚自习之前,她突然对我说到:“今天晚自习不上了,你和我去我们宿舍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很奇怪,我没有拒绝,隐隐约约感觉好想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那夜的月色很好,真的可以用月色如水来形容。 那时的男女生宿舍是同一排房子,中间只用了很厚的木板将房子的通道隔成了两边,男女生宿舍就这样做成了。男女生各自宿舍的打闹声都能分别听得到。 每到下晚自习的时候,那也是最热闹的,一回到男生宿舍的通道里,男生就会争相效仿驴叫声,惹得对面的女生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说也奇怪,我们宿舍的八个男生和她们宿舍的八个女生关系非常的好,当然男生宿舍她们是不来的,原因很简单:男生宿舍的卫生只能用比脏干净那么一点点儿来形容也不为过。女生宿舍就不一样了,再脏也比男生宿舍最干净的时候还要干净得多,所以一向都是我们宿舍的男生去她们宿舍玩,她们女生从来不到男生宿舍。 虽然经常去她们的宿舍玩,但是今天单独去她们宿舍,而且就我和她两个人,我还是多多少少的感到有一点儿兴奋和浑身的不自在。 进到她们宿舍,她没有拉灯,也不用拉灯,月光照的真个宿舍亮堂堂的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未完待续】 [/color] 第七十回 汤某搬过来一条长条板凳放在了窗户的旁边,这样我们可以对着窗户外面聊天。 她先坐了下来,然后示意我在她旁边坐下,就像同桌那样自然的坐了下来。 月色真的很好,将窗外的景色照的是一清二楚,窗外的柳条微微的随微风摇摆着,似乎是在互相交头接耳,大概都在猜测汤某究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而我坐在她的身边不说一句话,就等着她究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一开始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只手撑着下巴,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窗外,有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还在酝酿决心。 我不急,我一点儿也不急,只盼望着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儿,这样我就能和她多享受一会儿“二人小世界”,这种感觉很美妙的,虽然我和她目前什么都不是,只能算是同桌,只能算是最好的朋友,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虽然我很喜欢她,满脑子都是她的音容笑貌,可是我实在不知道她对我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办法知道,因为她对每一个男生的态度好像都一样,仅从给我天天早上拿早饭和洗了几次书包,我没有办法辨别她对我是不是有好感。 我总不能旁若无人的站在她的面前问她:“呔,我很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一旦这样一问,什么女孩也给吓跑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坐了十几分钟,她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都沉浸在这片刻的静寂之中。 终于她先开口说话了:“我为你讲一个故事吧。” 叫我来就是为了听你讲故事吗?我心里嘟囔着:不会这么简单吧。 她开始讲了:“从前有一个女孩子,家里有四口人,爸爸妈妈和一个弟弟。家里条件很好,因为爸爸是一所医院的书记,妈妈是医生,家里还有几十亩地,所以这个女孩子可是说从小就没有吃过苦。 从上学开始,这个女孩子的学习就一般,直到上高中也没有想过能有考上大学的一天,因为她的学习太一般了。所以就想着在本地方上完高中,到时候能参加成人高考学医就可以了。 可是在半年以前,这个女孩莫名其妙想转学,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她总是感觉有一股力量在驱使她非要转学不可,虽然她的学习很差。”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站起来为我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拿了过来放在了窗台上。 其实我已经明白她说的故事了,她说的女孩子其实就是她自己,因为以前和她闲聊的时候她说过她家的情况。至于她现在说这些情况,只不过是为后面的话做铺垫而已,而且也一定是这样。喝了一口水之后,她没有把水杯放下,而是放在两只手的手掌之间转过来转过去,似乎是在考虑下一句话应该怎样说。 在又喝了一口水之后她接着说道:“通过熟人这个女孩来到了现在上的这所红中学校,刚来的时候一切都是陌生的。有一天她不小心将脚崴了,是一个男生找来了酒及时治好了她的脚,这件事让她感动了很久,所以从那时候起她就很留意这个男生。” 说到这儿,她看了我一眼,我慌忙端起水杯喝了几大口水,装作很渴的样子。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回 汤某见我这幅窘样,不由笑道:“你很渴吗?” 我忙连连摆手掩饰道:“晚饭咸菜吃多了一点儿,现在觉得有点儿口渴。” 她微微一笑没有在纠缠这个话题,毕竟这和她今晚要讲的故事没有任何关系。 她又叹了一口气,似乎有无尽的幽怨压在心底,在我的面前才能释放出来。 她轻抿了一口水接着说道:“表面上这个男生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漠的样子,其实他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只要办得到的事情,他都会尽力帮助别人。而且他为人很幽默。” 这一点她说得很对。 我的样子冷漠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长出来的。经常就有人对我说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都不敢和我轻易说话,因为我的样子实在是太严肃了,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长的太成熟了。可是多跟我打几次交到之后,发现我这个人其实是很幽默的。 就是在现在,几岁的小孩看见我都会躲在父母身后吓得不敢说话,有的甚至于看见我就会吓得大哭。 我现在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生意人,一旦我们这条街的谁家的小孩子不听话,大人们就会高喊一声:“胖子。”保证那哭闹的孩子马上乖乖的闭嘴停止哭闹。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男生。每到放假的时候我就很着急,很想早早的就见到他。有多少次我在自己的作业本写满了这个男生的名字,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只知道我很喜欢这个男生。” 她的这番话让我同感不少,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很甜蜜,但更多的是焦虑。 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我也已经明白她说的这个男生十有八九就是我了,但是我不敢肯定:因为喜欢我毕竟还没有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万一她说的是别的男生,只是找我倾诉一下心中的苦闷,那我岂不是自作多情把脸丢大了。 还是听她怎么说下去吧,面子安全绝对是第一。 我佯装坐累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之后重新坐了下来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她没有讲下去,而是问我:“你是不是饿了?” 说实话,晚饭就吃了两包五毛钱的方便面,我早就饿了,而且上高中期间几乎每天都是在饥肠辘辘中度过。 每次放假回家吃饭,母亲看见我的吃相就说我是饿死鬼投胎。最厉害的一次我一个人竟然将母亲刚刚放凉的一大盘红枣甜糯米饭吃了个精光。 她现在说起饿的问题,我突然间就饿了起来,于是我向她点了点头:“知我莫若你啊。” 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从自己的饭盒里拿出了两个油饼递给了我,在她面前我没有必要作假,拿过来就吃了起来,她为我的水杯蓄满了水,她已经习惯于这样做了,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儿我也不必说。 看着我吃东西,她暂时停止了所要讲的故事,用手托着腮帮子歪着头看着我吃东西,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两个油饼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三下五除二的问题,没用几分钟我就给吃完了,猛喝了几大口水之后长叹道:“舒坦,真是舒坦。” 吃饱喝足我命令式对她说道:“接着说。”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回 汤某看我有兴趣继续听她的故事,于是接着说道:“自从喜欢上这个男生以后,我就曾经暗示过他好多次,但是他一直没有反应,我想他可能对我没有喜欢的意思。但是我很想成为他生活的另一半,但是我没有办法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我想了很久,决定从今天开始放弃他。” 听到这儿,我一想不好,她现在即是暗示又是通牒,我该怎么做呢? 但是她依旧没有说出我的名字,我不能贸贸然向她表白,看来只有逼她了,干脆来一招“至于死定而后生”为妙。 我故作深沉的问她:“你刚才说你暗示过好多次,你是怎么暗示的?” 她看了我一眼:“你知道的。” 我装糊涂:“我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会替你想办法能让你追到他呢。” 她又叹了一口气,真是我见犹怜:“你每天的早餐是谁拿给你的?” “你。”我承认道。 “你的书包谁洗的?” “原来是你。” “我每次从姨姨家带来好吃的,有没有给你?” “有。” “难道这还不算是暗示吗?” 我的目的达到了,她的这些话已经很明显了,她喜欢的男生就是我,尽管她并没有说出我的名字。 我心里一阵狂喜,是到时候出手了,她这次的故事其实还是一次暗示,如果我在不抓紧的话,她可能就真的要放弃了,除非我是真的不喜欢她,事实上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只是没有表达而已,因为害怕拒绝。 其实在开始喜欢她的时候,像所有天真的少男少女一样,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什么别的因素都不会考虑,因为初恋是纯真的,也不会去考虑以后的社会因素,认为只要两人在一起了,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而且是能够轻易的能被克服,这就是初恋最美妙的地方,尽管那时候我们把初恋认为是真正的爱。 我虽然早熟,但毕竟未曾真正的涉世,我也没有考虑过和想过进入社会以后我和她能有什么结果,社会在我们的眼里也是简单的,因为我们的思维是年轻的,是简单的。但是我却考虑了家庭因素。 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我一直未敢表白,原因就在于家庭因素。 我家的经济状况和她家的经济状况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只能用“天壤之别”来形容,就是在全校,像我这种家庭经济极其困难的学生也是极少的。先不说有没有资格追她,光是一想到自家的经济状况我都已经望而却步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敢向她表白的重要因素之一。 虽然家庭困窘,我很无奈,但我从未自卑过。 既然她喜欢我,这就说明她没有在乎过我家的经济情况,因为我们聊天的时候我对她说过家中的情况。 她的暗示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我再装着不懂,那可就是“错失良缘”了。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柔柔的说道:“其实这个男生早就喜欢这个女生了,只是一直没有敢表达。”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回 听到我的这句话,汤某猛地将脸转了过来,一丝惊喜她的眼神中闪过。 看来彼此是心照不宣了,只差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了。 她的声音也变了,轻柔的问道:“那这个男生为什么不向我表明?” 现在该轮到我长叹了:“因为家庭经济的原因,这个男生认为和你‘门不当户不对’,他自觉惭愧。” 我说的是真的。 现在说的是男女恋爱自由,其实还是一种变相的“包办婚姻”,因为绝大时候做主的还是父母。 如果看顺眼了,男女可以继续交往下去直至结婚。但是只要有一方父母不愿意,总会想着办法拆散两个相爱的恋人,因为绝大数时候父母还是从对方的经济情况来决定子女的婚姻的。 那句老话“可怜天下父母心”是对的,身为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将来过得好,至少不吃苦,所以在更多的时候就忽略了子女的感受,再往残酷里说,就是完全抹杀了子女的爱情婚姻。 更准确地说,爱情很纯真,婚姻却是现实的。 人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物种,彻头彻尾都是一个矛盾的东西。 汤某好像对我这样的回答不是很满意,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 她皱了皱眉头,也叹了一口气,缓缓接着问道:“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看看那些追女孩子的男生,用心去追固然很重要,但是没有银两那也是不行的。就比如女孩子想吃个好东西,或者是过生日,作为男生不送一点儿小小的礼物,那是说不过去的。对于这个男生而言,这些举动都是一种奢求。” “我看中的是这个男生,而不是他的经济情况。如果我要看重的是经济情况,就是我在如何喜欢他,我也只会和他做好朋友,绝不会向他表白我的心迹。”汤某反驳着,让我突然间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有一丝感动。 “除了家庭原因之外,还有什么让他不敢向我表白的理由吗?”汤某追问道。 “有,当然有。”我这句话只回答了一般。 她的脸色变得有点儿紧张:“说啊,是什么理由?” 看到她的紧张样,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可是个千古就有的理由。”说着,我指了指面前的窗纱。 看着我的动作,她好像不是太懂:“什么意思?“她问道。 我笑着说道:“你真是笨,还不是一般的笨,这都不懂啊?” 她的心情明显有所好转,很显然她已经知道我是喜欢她的,只是一直没有向她表达罢了。听我这样故意损她,她嗔怪说道:“我本来就很笨嘛,要不怎么会找你给我补习数学呢。说啊,你所谓的千古就有的理由究竟是个什么理由。” 我故意低下头摇了摇头叹息道:“笨啊,真笨,不是一般的笨,”说到这儿,我很正色的说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山’的话吗。” 她不以为然的瞥了撇嘴,嘴角有明显的笑意:“什么啊,搞的女生好像脸皮很厚的样子,真是歪理。”说到这儿,一只手放在了窗台上。 看着她的手,我下了决心,是该向她表白了,我的手慢慢的向她的手伸了过去。 【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回 我的手轻轻的放在了汤某的手背上,就握着没有松开的意思,红着脸并且用一种自己都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她说道:“我想成为你的那一半,不知道行不行?” 她没有回答,而是将被我握住的那只手翻过来,紧紧的与我的手扣在了一起。 就这样,我最为美妙的初恋开始了,来的是那样的不可思议,来的是那样的甜蜜而温馨,当时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做梦,回到宿舍以后我兴奋的睡不着觉,反反复复的在问自己:“这是梦吧?这是梦吧?”。 这一天我是牢牢的记住了:一九九六年一月四日。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你别的记忆都是一片混乱,唯独这一天记得这样的清楚? 因为那时候我就已经有写诗的习惯了,自从对汤某有了好感之后,但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所以不敢表白。唯有将对她的“爱恋”深深的压在心底,有时候也会用诗的形式将对她的感觉表达出来,直到现在,这本不是诗集的诗集我还珍藏着,而她也从不知道我这本“诗集”的存在。 现在偶尔翻一翻这本诗集,会笑一笑感叹一下,毕竟是青春往事,与爱无关了。 第二天我和她见面的时候,不再是以前那种朋友式的笑了,而都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因为我们已经是“恋人”了。 回想着昨晚我们十指紧扣的美妙感觉,我还是认为自己在做梦,虽然她人就坐在我的旁边。 压抑不住似信非信的感觉,我立马就写了一首诗: 脑中 刹那间成为空白 心脏 顿时停止跳动 世界 仿佛已不存在 唯有爱神 还在头顶上翩翩起舞 丘比特的箭啊 我要将你珍藏 这就是当时我向她表白后她答应我的感受,现在偶尔回想起来,亦如发生在昨天,只是可惜物是人非了。 虽然恋爱了,但是我还是很清醒的:学习照旧,而饭也还是要吃的。 自从成为汤某的男朋友后,早上的油条换成了包子,有时候我会笑着说她:“哈哈,果然不一样,成为你的男朋友后待遇都上了一层。”她总会用一种很温柔,很幸福,很嗔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敢说:那时候的我和她,都自我感觉是世界上最开心最幸福的人。 中午我们是各回各的宿舍吃饭,谁也不打搅谁。 每当下午正式放学以后,她就会硬拉着我去学校外面的饭馆吃饭,要菜吃那当然是不可能,可是吃碗什么牛肉面或者炒面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当然是她付钱。 作为一个男生,偶尔花花她的钱可以,我们是恋人,但这不能成为我就可以天经地义的用她的钱,虽然她父母给她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很充裕。 我是请不起她吃饭,或者是连一个发卡都买不起送给她,我怎能好意思每天用她的钱呢? 为此我们发生过一次“冲突”。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回 说起来这个“冲突”也不能算是什么冲突,但是让我看出了女人的“威力”,它让我明白了古人总结女人的一句千古真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总结的对,简直是对极了。 那一个下午正是放学之后,汤某对我说:“咱们去吃饭吧。” 由于每次吃饭都是她掏钱,我早就不好意思了,所以我看着书头也不抬的说:“你去吃吧,我不想吃。” 她当然知道这只是我的托词而已,于是拽着我的胳膊说道:“走嘛,就当陪我去吃,你不吃我也没有胃口吃。” 我知道这是她的好意,但我真的不好意思了,于是徉怒道:“给你说了我不想吃,你自己去吃。” 没有办法,她实在是太了解我的脾气了,笑嘻嘻的拽着我的胳膊不放:“走吧,走吧。” 看她这样纠缠,我的一股很小的无名火“噌”的就冒了上来,一下子甩开她的手,顺手打了她的脸一下,她楞住了,捂着脸说:“你打我。”说着坐到座位上趴在课桌上用手捂住脸低声抽泣起来。 其实那个动作不能称之为“打”,充其量只能叫做“拂”,而且是很轻很轻的那种,可是算是“轻“到了极点,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我在捏她的脸,但是在女人的认知中这就是打。 在我对男女关系如何相处的看法中,有一条是很重要的:就是男人绝对不能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不能在叫做男人,因为女人在体质方面毕竟不如男人,哪怕女人做的是如何的不对,男人可以谴责女人,但绝不能动手打女人。 除非有一个情况例外:那就是这个女人功夫了得,“瘦弱”的男人如果实在是受不了“欺压”,倒是可以“奋起而反之”,这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 除此之外,男人打女人都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不管男人的理由是多么的堂皇,女人是多么的无理。 看到她哭得样子,我有点儿慌了,忙说道:“天啊,这也算是打啊,我的手都不疼。”我逗着她。 她没有理我,依旧蒙着脸抽泣着。 看来逗她是不行的了,只有顺她的意思去吃饭,才能不让她“胡搅蛮缠”。 我拍着她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去吃还不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她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几丝狡猾。 原来她是装哭,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欢喜的挽着我的胳膊向教室外走去,我苦笑着摇着头:女人,这就是女人。 我曾经说过,感情是不受人本身大脑控制的,能被控制的感情那不叫感情,那叫阴谋,那叫利益。所以我面对早来的所谓“爱情”,也没能把持住自己,也中招了,我的确是早恋了,虽然我曾经反对早恋。 既然是早恋,好歹也属于“爱情”的范畴,自然也就少不了浪漫,浪漫在更多的时候是属于爱情专有的,我和汤某当然也会有浪漫的时候。 我甚至还“不耻”的精心的制造过一次让汤某“惊心动魄”的浪漫,至今我都认为那是一次“浪漫”中的经典,现在有时候想起来还会甜蜜的从心底笑上几笑。 【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回 那时候真的很喜欢汤某,按当时的理解就是很爱她,可是怎样才能让她相信我是真的爱她呢?因为爱是通过行动表示出来的,而不是随口来两句“我爱你”就能体现出来的。 要钱我没有,那只有通过别的方式了来体现我对她的爱了。 我说过,我这个人是很喜欢看书的,尤其是有关于历史性和伟人传记的,根据马克思与燕妮的爱情故事,我得到了启示,于是在某一天我借用了这个浪漫经典。 这件事情并没有写进我当时的日记里,只记得两人表白之后不久的事情,时间是1996年1月某日。 那一天中午,吃完中午饭之后,我去了商店,花了七毛钱买了一面小圆镜,当时镜子的背面都是粘贴的流行的美女图片。 我将小圆镜塞进了一个信封中装在口袋里,对谁也没有说起。 下午放学之后,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汤某了,我认为我应该实施计划了的时候到了。 汤某还是要叫我去吃饭,我坐在板凳上没有动弹,并装出一副脸色很凝重的样子。 我当时的表情汤某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所以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显出一种很无奈的神情,而后配合的来了一声长叹。 汤某很紧张的样子:“你究竟怎么了?” 看她这样紧张,我心里狂笑不止,脸上却依然是很凝重的表情。 我慢慢的站起来,咳了咳嗓子缓缓说道:“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说出来希望你不要生气。” 听我这样说,汤某的脸变得有点儿煞白,声音有点儿发抖的说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没有出事,只是我觉得我不能再欺骗你。” “欺骗?什么意思?”她追问道。 我压住想笑的冲动,围着课桌走了几步,而后用一种很低沉的声音回答道:“其实我喜欢的不是你,而是另外一个女生。” 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大声质问我,而是用了一种略带猜测的口音问我:“你说的是不是她?” 她口中的“她”我当然知道指的是谁,是我的一个初中女死党李某,当时也在红中上学,人长得很漂亮,我经常去她所在的班级找她聊天,汤某在没有向我表白以前,也经常看到我和李某在一起聊天,所以她认为我喜欢的女生就是李某。 我很“庄重”的摇了摇头:“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生,这是她的照片。” 汤某的脸色彻底变的煞白起来,身体似乎有点儿晃动,她咬了咬嘴唇之后问道:“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分明有泪光闪出,我暂时没有说话,从口袋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递给她,开口说道:“这信封里有她的照片,你自己看。” 哈哈,想不到老天都帮我,当汤某从信封里拿出小圆镜的时,首先映入她眼睛的是小圆镜的背面,也就是那张美女图片。 当时汤某的心肯定是乱的一塌糊涂,她没有将小圆镜翻转,也没有仔细鉴别那只一张美女图片,只是将美女的图片看了好久,半天才说话:“真的长的很漂亮。” 我强压住心里的笑,走到她的面前说道:“这不是她的照片,她的照片在背面。”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回 汤某听到我的话,急忙将小圆镜翻转了过来,镜子里不用多说当然照的是她的脸。 她满脸狐疑的看着我。 我拉着她的手正经的说道:“这才是我真正喜欢的女孩子的照片。” 一行泪从她的眼角流出。 我得意地说:“没有想到吧。” 她突然几拳打在我的肩膀上,嘴里带着哭腔嚷嚷道:“你简直吓死我了,坏死了。”说完又笑了起来。 她将小圆镜仔细的擦拭了几遍,低着头想了想之后对我说:“能将这面镜子送给我吗?我想做个纪念。” 我很“绅士”摊开双臂说道:“当然,为什么不呢?这是你我爱的见证,你可要收藏好了,我可不希望将来看到它有什么破损的地方。” 她笑嘻嘻的说道:“放心吧。”脸上还带着泪痕。 我伸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问道:“高兴吗?” 她使劲的点了点头之后又用眼睛瞟着我说:“你这样欺负我,害得我伤心了一下,你说怎么办?” 该怎么办?这个后果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女人可真是难缠,都这样对她表明自己的心迹了,她还想怎么样? 我挠了挠头皮说道:“怎么办?我可没有想到,不如你说吧。” 她嘿嘿一笑:“以后我叫你吃饭,你不能再拒绝我。” 看着她的认真样儿,我真的很感动: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的还是我,多好的女孩啊。 我让她坐在座位上之后我站在她的身后,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好吧,我听你的。” 她站起身来拽着我的胳膊说道:“那还不走?!” 初恋之所以让人时常想起,就因为它是纯真的,不带有一丁点儿的私心杂念,不带有社会上存在的纷纷扰扰,那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快乐,就是幸福,两个心爱的人在一起,真好! 自从两人恋爱以后,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谈一些想法和看法,也谈将来,总之好像有永远都说不完的话一样。 每次吃完晚饭之后,趁着上晚自习的时间还没有到,我和她会去学校外走一走,散散步,享受着那片刻的温馨。 和所有的感情一样,有快乐的时候,也就同时存在着不愉快的时候,而恋人之间常常不愉快的争吵是从误会引发的,我和汤某当然也不例外。 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优秀的男生,只是我的思想性格显得有点儿与众不同而已罢了,其他的没有什么。但就是这样汤某总是对自己在我心里究竟占有多少的位置感到明显的不自信,如果有什么原因,那就是我和本班以及外班的女生们的关系都相处的不错,这一点会偶尔让她感到不舒服。 以前是我一个人用一张课桌,每到下午阳光射进来的时候,我就会挪动一下位置避开阳光的照射,否则会很刺眼。但是自从和汤某同桌后,我就没有位置可挪动了。 但是总不能这样吧,所以每到下午上课的时候,我都会坐到我旁边课桌的一个位置上,而另一个位置的主人是一个长的比较漂亮的女生。 【未完待续】[/color] 第七十八回 我并没有对汤某说我为什么会在每个下午都要换个地方坐的原因,而她也没有问过理由。 几天之后,她变得很不开心,总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我。 一个星期以后,她终于忍不住了,问我为什么要去那个女生的旁边坐。 我告诉她说是阳光的问题,但是她却不相信。 为此我们进入了“冷战”。 冷战的滋味并不好受,吃饭的时候她还是会叫我,但是态度却是冷冰冰的,去不去我都很烦恼。去吧,搞的我好像是只为了一顿饭而已;不去吧,她可就有话说了,就会说我“移情别恋”,可问题并不是这样啊。 我这人有个习惯,只要认为是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不会向任何人解释,因为那是自己的事情,不管成功与失败,在别人的眼里那只是你自己的事情,对无关的人是毫无利益可言的,人家没有必要管你做得好还是做的不好,无关就是无关。 冷战了一段时间之后,汤某发现那个女生原来是有人追的,所以不好意思来找我修好,我当然接受,因为我“爱”她。 误会总会是有,可是我从来不和她吵架,不管她怎样发火我就是沉默。 因为对于我而言,事情是不用解释的,而是需要质疑你的人自己去寻找答案,发现答案,最后才会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这也就是我常对别人说的“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时间就是最好的答案。 经过几次的误会之后,汤某问我为什么从来都是她发火,而我为什么当时不解释? 我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和心爱的人吵架是没有意义的,反而会影响感情,世上有许多的事情都可以修补,但是感情出了问题,那是不好修补的。” 回想起来我现在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在那个年纪就会说出如此深奥的话来? 我曾经说过,我会经常问自己,我来到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年轻的我为什么会对爱情就有“深奥“的见解?我很想知道答案,可是没有答案。 有时候我也会想到母亲,是不是因为母亲的行为影响了我? 母亲时常说起生父的事情,她从来没有爱过养父,她的心里所爱一直都是生父,因为生父对她真的很好。当初母亲的父母是很反对母亲和生父在一起的,但是母亲还是自己做的决定嫁给了生父,并和生父一起来的新疆。 我虽然对生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有一点我绝对是敢肯定的:生父对母亲绝对是很好的,否则现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母亲还依然对他念念不忘,有时候还会流泪。 试问一个男人凭什么可以让一个女人在死后几十年间依然能对他不能有所忘怀?除了真爱我想不到别的答案。 我也经常会怀疑:是不是我的身上因为流着生父的血,因而也就遗传了对感情的理解,而母亲时常提起生父,也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对爱情有了自己的看法,如果爱,请深爱!而且必须是用心去爱! 而母亲和所有的近亲都说我的性格像极了生父。 汤某的模样长的不错,可就是偶尔脾气大了点儿,可是她的那点儿脾气在我面前丝毫没有作用,沉默是金啊! 所以每次她一个人发过脾气之后,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跑过来对我说对不起,而我会心平气和的和她讨论让她为什么会发火事情的起因,以及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是讨论,而不是解释。 【未完待续】[/color] 第七十九回 我不是爱情专家,世上也没有爱情专家,我只能用我当时的年龄对爱情表示自己的看法与做法,而一次为我过生日的时候,汤某在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上写的六个字,让我感到就算是现在年代的爱情也很少有恋人或者是夫妻能做到这六个字,而这六个字让我对爱情看的极为神圣,也可以说是这六个字让我对爱情充满了执着,影响了我的一生。 在我生日来临的那一天,我并不知道那一天是我的生日,但是从中午我就感觉我的几个死党瞒着我偷偷摸摸的在干些什么,我问他们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异口同声说到晚上我就知道了,我只有纳闷的份了。 我将这奇怪的现象说给汤某听,她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这和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但我没有追问,打破脑袋也没有想到那天是我的生日。 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发现我宿舍的人和汤某宿舍的人包括汤某都不在,我就奇怪了:究竟出了什么事了?怎么都不对我说?不会是钱上面的问题吧,认为我帮不上忙,所以都不对我说。 过了不久,我的死党之一的小冉进了教室直接走到我的面前说道:“去我们宿舍一趟,今天有大事发生了。” 我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急问道:“是不是她出事了?” 小冉当然知道我说的“她”是谁,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催我赶快和她一起去她们宿舍。 那天晚上外面很黑,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的星光。 我和小冉疾步来到她们宿舍的门口,奇怪,她们宿舍的灯没有亮着,好像是有微弱的烛光从宿舍门上面的玻璃中透了出来,但是里面没有声音,一切显得静悄悄的。 我没有进去,害怕有女生睡觉不方便。 我向站在我身后的小冉问道:“你们宿舍好像没有人,你叫我来干什么?” 小冉笑眯眯的推了我一下,说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她,她只是笑着。 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用手敲敲了门,安全第一,我可不能上当。 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声音传出,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我抬腿进去了。 没有想到,我进去的一霎那,我还没有看清楚宿舍里的情况,我的近视眼镜片上就忽然被人抹上了什么东西,什么都看不清了,随后就是哄堂大笑的声音,听声音人还不少啊。 我摘下眼镜一看,好家伙,汤某宿舍和我的宿舍的人都在,而且还有几个不是彼此宿舍的男女生也在,但是和我的关系也是相当的好。 一看我摘下眼镜,所有的人都嬉笑着围着我在我的脸上用黏糊糊的东西抹着,我连躲避的能力都失去了。 等他们抹完后,我用手擦拭着镜片上的东西,原来是奶油,红色的白色的紫色的都有。 我戴上眼镜说道:“嘿,你们都在扯上什么淡呢?” 宿舍的中间已经有两张桌子并在了一起,上面有蜡烛,有蛋糕,还有一些吃的。 我走到桌子跟前看了看上面的东西问道:“吆嗬,今天好像是有人过生日啊,是哪一位啊?出来让我抱一抱,就权当是贺礼了。” 所有的人大笑道:“看样子你是读书读傻了,今天是几号?” 【未完待续】 [/color] 第八十回 我这个人做事的时间观念很强,可以让自己要做的事情在自己规定的时间内快快做完,但是很少去记某天是几月几号。 虽然他们一起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却忘了今天是几号,当然也就不知道今天是谁的生日。 我算了一会儿也没有想起今天是几号,只好用求救的目光看了看汤某,希望她能告诉我。 汤某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不由笑着走到我的面前说道:“傻瓜,今天是你的生日。” 啊?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都居然忘了? 其实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过过生日,在家里无非就是那一天母亲做一顿哨子面而已,生日蛋糕从来没有吃过,所以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对我而言是一件并不稀奇的事情。 汤某指着几个男女死党对我说道:“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为你过生日,有的买生日蛋糕,有的还专门回家了一趟拿了一些食物,高兴吧?” 我一一将这些我最好的朋友看了一遍,真的觉得好亲切,好温馨,动了动嘴但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那时最好的感谢莫过于“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那一夜我们玩的很开心,一直从晚上十点钟玩到第二天凌晨三点钟,为了不耽误第二天上课和影响别的宿舍学生的休息,我们玩一夜都没有问题,因为这样的生日聚会实在是很难得,平时都各忙各的,虽然都在一个学校,都在同年级,但是相聚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至今那一次的生日让我时常想起,除了感动就是温馨,而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再也没有。 过完之后,大家将东西收拾完之后就散了。 汤某将我送到女生宿舍门口,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来递给我说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想要拆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她阻止了我:“现在不要拆,回去再拆。” 我没有说话牵了牵她的手算是感谢,她拥抱了我一下之后转身回去了。 回到宿舍躺到我的床上之后,我拆开了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一件工艺品,一幅很好看的帆船画镶在镜框里,上面有一帆风顺四个字。 我再看镜框背面,上面贴着一张心型的纸,一看这张心型的纸就是汤某自己剪的,上面还写着几个字: 春云,我最爱的人,祝你生日快乐! 愿我们一辈子相知,相守,相爱! 爱你的励! 我发誓,我懂“相知,相守,相爱”的意思,但是我从来没有在我以前所有读过的书里见过这六个字。 春云是我的小名字,也只有汤某知道我的小名字。 我没有睡意,反反复复的看着这件礼物,将“相知,相守,相爱”这六个字看了无数遍,默念了无数遍,她对我的一片情意尽在这六个字之中啊。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在现在这个年代,不管是恋人还是夫妻已经很少有人能做到“相知,相守,相爱”这种境界了,不知道是人性太过于解放了,还是世界变化太快了,厮守一生开始变得成为了一种向往,成为了一种传说,或许是我的爱情观过于陈旧?没有答案。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回 我的爱情是够浪漫的,但是我家的现实问题依然存在,还是穷困。 说出来还真是有点儿羞愧,我高三第二学期的学费都是汤某帮我交的,我说等家里凑够了我就还给她,她居然生气了,还说我跟她见外,我没有说什么,总是觉得心里不是个味儿,除了继续好好对待她,我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报答她。 那一年是我要参加高考的一年,也是姐姐中专即将毕业的一年。 按照他们学校的惯例,最后一年是要去某个气象站实习,当然不能白白的实习,是要掏实习费的,那一年姐姐的实习费用是八百元。 八百元,区区的八百元,以当时家里的经济情况来看,这八百元是天文数字。 父母当时还在农场的面粉厂工作,那时国家已经将粮油市场放开了,市场的冲击力是相当大的,国营的一个小小面粉厂的前途已经在做最后的挣扎了。 其实父母所在的面粉厂效益一直是不错的,却因为当时的厂长只关心自家开的粮油店,对厂里的生产几乎是不关心,以至于父母在某一个月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才有二百六十元,可是这点钱只能够家中一个月的日常勉强开销。 养父还在上班,收废品只能在不上班的时候干一干,所以也挣不了几个钱。 某一个星期我没有回家,养父在卖完废品之后路过红中,给了我下一个星期的伙食费。 不多,五元钱。 当宿舍的一位舍友亲眼看到养父将五元钱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回到宿舍这个家伙狂笑了半天,而且是边笑边说:“五元钱,五元钱能干什么?” 我对这个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家伙说道:“五元钱对你不算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它就是我的生活费,那就看你怎样花了。你觉得一个星期五元钱的伙食费很可笑吗?还是觉得太丢人?” 他的笑不再狂笑,而是尴尬。 如果不是汤某,那个星期其实我是很难度过的,钱我可以向同学借来,但我却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还给人家,所以不如不借,免得落下借钱不还的坏名声。 我的生活费尚且如此,更别说为姐姐再去找实习费了。 供姐姐上中专四年,家中已是债台高筑,旧账未还,怎么再好意思问朋友和亲戚再去借呢?如果姐姐不去实习,毕业证是拿不到的,没有毕业证将来怎么分配工作? 八百元仿佛要将父母逼入绝境。 在那个时候,所有大大小小单位每年都有献血任务,对献血人的休假是很优厚的:对献血的人放假半个月,而且有五百元的奖金。 但在那时候人们的对献血的热情还是不高的,认为献血是对身体有害的,通常对上级分配下来的献血人的名额都是以抓阄的形式来完成的。 中国人是聪明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处事发布方式在什么时候都是不会改变的,献血的人自然有办法不用自己献血而且又能完成任务,那就是找人代献,这一方法早就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而我正好就在为姐姐实习费发愁的时候碰到了单位献血的好时候。 一个不再上学的死党的姐夫摊到了献血的任务,于是这位死党就找到我问我干不干,我自然求之不得,五百元啊!至少能解决姐姐实习费的一大半哪!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回 我献血的事情是瞒着汤某的,她知道了肯定要阻拦我的,其实我也不想去的,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姐姐和这个家,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的五百元对我却很重要。 当班里的两个同学知道我想去献血挣钱,他们也想去,于是我问了问不再上学的死党再需不需要人,他姐夫同意了,因为还有别的单位的人也让他帮忙找人献血。 那一天已不记得是什么日子,天空中的薄云很多,给人的感觉不是太舒服,我们三个人没有请假就坐着死党姐夫的213去了献血站。 坐在车上我什么也不想,就感觉这车开的很平稳,坐的很舒服。 到了鲜血站,由于是很多单位那一天集体献血,所以血站的人显得格外的多,血站门口站了不少的人,从打扮上看,许多的人和我一样,都是被雇来献血的,他们也需要钱。 献血先要验血型和血有没有传染病,我们三个人抽完血之后等结果,到时候喊号献血。 等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于是我们三个人站在血站门口聊着天。 没聊一会儿,其中的一个人指着对面的马路说道:“咦,你女朋友怎么来了?” 我顺着他的手势一看,真的是汤某正往我们这里走来,她已经看见我了,我想躲也来不及了,只好站在原地等她走过来。 汤某走到我的面前,静静的看了我几眼之后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无奈的说道:“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她拽着我的胳膊说道:“春云,不要献了,回去吧,姐姐的实习费咱们想办法。”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我流泪了,但是我没有动:“我的学费是你掏的,我怎么可以让你在为姐姐的实习费着急呢?想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让你问你的父母要吗?” 看着我流泪了,汤某使劲的拽着我的胳膊想带我离开血站,一边拽着一边哭着说道:“我求你了,不要献好不好,我求你了。” 站在旁边的两个同学急忙过来说道:“胖子,要不我们回吧?刚才我们俩看到献血的管子有小拇指那么粗,我们都害怕了,只是没有好意思说回去的话。”他们脸上同时露出了一种惭愧的神色。 看着这两个“无胆鼠类”,我说道:“你们三个先回去,我一定要献。”话说的很决绝。 这是死党的姐夫走了过来,让我们准备好就要献了。 听说马上就要献血了,我开始有点儿紧张,有点儿兴奋。 紧张是因为我是第一次献血,刚才听他们说献血管很粗,不知道会不会疼?兴奋是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五百元钱在我的手中哗啦啦的响着。 但是我忘了世上还有一句话也是为我准备的,这句话就是“不要高兴的太早”。 我的确是高兴的太早了,因为班主任上课的时候发现我们几个人不在,就问同学们我们干什么去了,当听说我们是献血来了,骑着自行车就到血站来了,哈密小,只有一个血站,找我们不用费什么力气。 当看到班主任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只有回去了。 中午的时候,汤某叫我出去吃饭,我乖乖的去了,因为我不去,她必定会更加生气,何况她已经很生气了。 要好饭之后,她没有坐下,而是走了出去,直到炒面上来的时候她也没有进来。 【未完待续】[/color] 第八十三回 我走出门去找汤某,她正背对着站在门外不远处的铁栏杆前,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 我走了过去,将她轻轻的扳过身来面对着我,才发现她在哭。 我靠着栏杆把她揽在怀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叹着气。 汤某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你总是把什么事情都压在心底,对谁也不说?” 她的话没有错,我不喜欢把心里的话说给别人听,包括我的家人。 母亲和姐姐有时候常问我,我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就是如今的我,可以和家里的人或者是朋友聊天聊家常,但是我从来不说我心里的话。 其实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人,是没有办法用合适的语言来表明自己的,因此母亲姐姐还有朋友经常说我的“怪胎”。 我从来不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的头上,因为人都是有思维的,我的思想不见的对,别人的思想不见的错,所以别人也别指望着我轻易能接受他们的思想。 我不想伪装自己,搞得自己有多么的与众不同,有多么的思想深邃。我只是用我做事的方法来证明自己,什么事我可以做,什么事情我不愿意做,谁也别指望着能勉强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尽管有时候我其实可以做到。 我在所有人的面前始终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可是那并不代表我的内心世界。 对汤某而言,我可以刻意用尽任何方法让她感觉到我的爱,但是我的思想我不会说出来,那就要靠她自己去体会我的思想了,去感受我的心灵。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心爱的女人听,不然时间一长,你就会觉得我怎么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的?那时候你可就要厌烦我了。何况这次姐姐实习费的事情,其实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听我这样说,她不高兴了,从我的怀里起来站好,盯着我嚷道:“谁说和我没有关系,你姐姐还是我干姐姐呢。” 是的,我的姐姐真的是她的干姐姐,因为那时候汤某已经认我母亲为干妈了。 我反问道:“没有错,你和我们家人的关系都相处的很好,他们也的确很喜欢你。但是这不能说明我有了困难就要一定要找你,这样我会看不起自己的,我压力很大的,你知不知道?” 我没有骗她,和她在一起我不认为花她的钱是一件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舍友们经常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说,女生花男生的钱没有什么稀奇,但是男生能哄着女生为男生花钱那才叫本事。 我不发表意见,只会在一边哈哈跟着大笑,我没有发言权,因为汤某的原因。 但是在我心底我从来不认为男人花女人的钱是一件多么可炫耀的事情,甚至觉得是无耻。而女人花男人的钱确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是到现在我执意这样认为。 如果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他总希望尽到自己最大的能力能让跟随他的女人过得好,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虽然我认为女人花男人的钱确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这并不表示我看不起女人,因为女人不管多么深爱一个男人,但是有一点是必须要记住的:女人也必须要有自我,没有自我的女人是很可怜,很可悲,甚至还有一点儿可恨! 这一些看法只是我的看法,而且是此时此刻我的看法。上高中时的我对男人女人之间的认知还没有这样高的境界,毕竟未入世,虽然早熟。 【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回 汤某说道:“我知道你是有压力,但是你总不能什么也不对我说啊。” 我摇了摇头长叹道:“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关心就能解决的,与其让你我两个人烦心,还不如让我一个承担,反正不一定能解决。” 汤某扑进我的怀里低声抽泣起来,尽量在压抑自己的哭声,而我也是泪流满面。 穷,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你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万般无奈之际,父母突然想到了面粉厂的工会,经过向工会申请之后,姐姐的实习费解决了。 就要临近高考了,家里的经济不用多说,母亲问我应该怎么办?要不要参加高考? 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对母亲说道:“这样吧,技校和高考我都参加,哪一个通知书先到,我就上那一个。” 我好像将计划弄得太完美了,老天爷好像不是太高兴我自主自己的命运,于是它火了,火的让我无可奈何,欲哭无泪。 那一年我的命运已经被老天爷决定了,只是我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目瞪口呆,想不到那一年的高考和技校考试竟然是同一天,都是七月七日。 知道了怎样?我又能怎样?技校和高考我只能参加一个考试。 我好像能抉择应该考哪一门,其实我不能,除了参加技校考试,我别无选择。 后来我也想通了,技校没有什么不好,出来就有工作,能尽快的可以改善一下家中的环境。 老天爷觉得这样耍我还不过瘾,居然想出了更毒的一招儿,居然将技校考试安排在了红中,一个曾经让我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地方,而现在却成了我埋葬梦想的地方,真是滑稽。 开始开考的那一天,当看到往日的同窗一个个兴高采烈的骑车去了城上的高考点,望着他们的背影,我站在学校门口站了很久,站了很久。 那一天汤某也没有参加高考,她说我不参加,她也不会参加,再说她的学习不是太好,也考不出什么好成绩来,所以放弃了考试。 在那之前她已经参加了成人高考,听她自己说考得不错,按她父亲的意思报考的是医学。 那时她父亲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很好,只是没有想到我和她在恋爱,就因为她的父亲不知道,我和汤某的恋情维持了五年半,悲欢岁月的五年半。 技校招生的考试题对我而言只是小菜一碟,我知道通知书一定会来,时间问题而已。 高中毕业了,汤某也回到了家中,除了彼此相思别无他法,因为她家距离我家有两百公里,见一面太难。毕业了,就是上技校也还要等一个多月的时间,正好有一个死党说地区金矿正在招人,不如去那里挣点儿学费,我一想这办法不错,于是答应了,想不到这一次打工在不经意间差点儿就成了我的死亡之旅,虽然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虽然那一瞬间只有几秒钟,但我差一点儿就看见死神的样子。 可惜老天好像对我特别有成见,或许是对我太吝啬,我没有死,但我也没有看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征兆在我身上出现,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那一天我没有记住,我们是在晚上做金矿送菜的车上去的,而在那一天晚上我看到了我至今为止见过的下的最大的雨,总算是领略了什么是“瓢泼大雨”的境界,那雨下的真是大,以至于我们半夜三点才到金矿。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回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我就被分配了岗位。 这岗位分的还真对我的胃口,可以减肥,绝对可以让我减肥?可减起来真是费劲,什么好岗位?砸矿石,一天要砸六到八吨的矿石。‘ 唉,没有办法,谁让我长的壮实呢?再何况我不能不干,只能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来干活了,一旦有所谓,这活儿就没有办法干了,太累太繁琐。 如果只是将矿石砸碎倒也好了,可是问题没有这么简单,用铁锤将矿石砸碎之后,还要放进破碎机在破碎一次,破碎完之后还要用手推车将碎矿石拉到几米外的大碾子跟前。这还不算完,还要将碎矿石一铁锨一铁锨往碾子槽里放。因此每天我从砸矿石开始,除了吃饭能休息一下之外,我就再没有喘气的时候了,我一旦停下,整个提炼车间就的停工。所以每每从早上八点干到凌晨一点钟就成了家常便饭。 后来矿上领导看我干的不错,于是将我调到了提炼车间,我才算是告别了差点就不堪重负的砸矿石岗位了。 提炼车间的工作和砸矿石的工作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闲,真闲,闲得我有时候能打瞌睡,除了熬时间就是熬时间。 可就是这间全矿唯一轻松的提炼车间差点儿要了我的命,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和那位矿上唯一的电工。 那一天已不记得是日期,只记得是早班出的问题。 那一天我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全矿的电线电路突然出了问题,而我所在提炼车间的电线闸刀突然起火了。 我当时正在正弯腰在处理车间的积水,别的工友都上了房顶看电线究竟出了什么故障,因此我并没有看见电线闸刀着火。 这时候电工过来本是要看看电线修好了没有,看见闸刀着火,就急忙大喊一声:“闸刀起火了。” 我急忙站起来,跑到离闸刀不远的地方想怎样把火灭了,车间可都是积水,我不能贸贸然行动,所以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这时我们这位伟大的电工突然对我吼了一句话,这话吼的相当的有水平,而我差点点就死在他的这句话上,矿上的电压可是三百八十伏的,电死个人绰绰有余。 电工吼的这句话让我以后见到他都会暗暗发笑,而他见到我这是不好意思,因为天底下的电工我估摸着应该都不会在这危急时刻会想出这么一个灭火的办法,真是绝了! 电工看着我站在闸刀边不动作,于是大吼道:“你傻了吗?赶快用水将火浇灭啊!” 当时我的思维被他的这种灭火方法迷糊了一下,在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什么也没有想,就顺着他吼话的意思急忙拿下了头上的安全帽准备舀水灭火。 但是当安全帽碰到水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水是导电的,这家伙不是让我送死吗? 想到这儿,我将安全帽向他站的地方一伸,大喊道:“来,用水灭火?你来试试!” 电工这才想起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用电尝试,动了动嘴没有说话,脸却羞得通红通红的了。 险,真是好险! 每当我回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是又可笑又后怕:如果我真的要将那安全帽的水浇上去,我,这个世界可就少了一个“不错”的年轻人啊。老天爷留下我这条命,是不是为了让我遭受它为我安排的更大的人生不幸呢? 【未完待续】[/color] 第八十六回 干了一个多月的时候,母亲让人捎话上来我的技校通知书来了,矿上很利落的结了我的工资四百多元钱,我便回了家。 回到家,家里已经把我的学费准备好了,给我也做了两套西装。 说起来挺可笑,我那是第一次穿西装,长那么大第一次装西装,感觉很神气。而且第一次穿上了梦寐以求的皮鞋,还是真皮的呢。 我在家只待了一天,因为技校报到的时间就剩两天了。 我并没有直接去石河子技校报到,而是顺路去看了一下汤某,她早已经到了报考的学校---呼图壁军医学校。 去的那天真好赶上呼图壁什么单位成立多少周年,于是这个单位邀请了全国响当当的一些笑星前来演出。 当时的票价是120元一张,地点就在军医学校。汤某她们沾了学校的光,所有学员都可以去看,票有连长一个一个发的,但我的是外人,不可能有的。 汤某和她的宿友耍了一个小心眼,谎称她们宿舍的票少了一张,于是我就这样得到了一张票。 没有白来,绝对没有白来,我当天到的,当然没有时间知道这些笑星是谁,当他们一出来登台表演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感觉“真是恰逢其会”,因为这些笑星有姜昆,马季,戴志诚,杨蕾,吴琼等等,还有一些忘了名字,能在一个小小的县城看到他们的精彩表演,真的是很不容易。 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他们,那次居然看到活人了,而且是两个小时的活人,我能不高兴吗? 第二天我就直接去了石河子技校报到了。 技校生活和所有学校的生活没有多大区别,只是相对的自由一点儿。 进去就是先军训,然后就是为期20天的拾棉花,美名其曰“勤工俭学”。 回来后,因为我的表现好被同学们选为劳动委员。又因为在全校一次黑板报比赛中获得了二等奖,被学生会看中,就进了宣传部。第二年又被同学们选为班长,又带领全班同学在一次全校的歌咏比赛中杀出重围,获得了第二名。 也经常利用放假的时候去呼图壁看看汤某。 整个技校生活就是这样过来的,但是有两件事让我至今想起来感慨万千。 那时候姐姐已经上班了,虽然那时的工资不是太高,但是她也会每个月给我寄上一点钱来,这样父母的压力就相对的小一些了。 但是在第二年上学期冬天的一个月,家里的钱和姐姐的钱都没有在规定的日子里寄来,开始问同学借了点钱凑合了几天,但是花完这些钱后,生活费依然没有寄来,我没有给姐姐和家里打电话询情况,因为没有必要,他们没有寄钱就有没有寄钱的原因,如果我对他们说我没钱吃饭了,只会增加他们的伤心而已。 没有钱吃饭,我只有断粮,不好意思再问同学借钱了。 很冷,那年的冬天很冷,气温冷到了零下28°,同样冷的有我的身体,还有心。 就在我断粮的第三天,新的一年即将来到了,那是12月31日了。 庆祝元旦那都是各班级自己的事情,我们班的班费不多了,班主任问我应该怎样过? 我说既然钱不多了,不如全班去吃饺子算了,班主任问过同学们之后就采纳了我的意见。 但就是这一顿饺子,让我吃的都是极其狼狈。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回 其实我很想去吃饺子的,毕竟我三天没有吃饭了,但是没有办法,那个星期轮到我们班在学校值周。 值周就是在一个星期里某个班不上课,专门负责学校的卫生和治安,各个角落都的有人负责。 身为班长的我只能以身作则,别的岗位可以没有人把守,但是教学楼至少得有一个人看着,让谁留下来都不应该,那只有我留下来了。 在同学在临走之前,我偷偷的对一个关系很好的女生交代,如果有剩下的饺子就给我带回来。 其实在早上各个班级的元旦活动就已经搞完了,所以下午的教学楼显得格外冷清,但是我饿,就不停的在进了教学楼门口摆的桌子前转来转去,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饥饿带来的痛苦。 终于三个小时以后,那个女生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小塑料袋,不过我已经看见里面装的是饺子。 那个女生将袋子交给我,用一种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没有办法,都吃完了,这还是我和几个女生专门给你留得十二个饺子,快吃吧。” 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有十二个饺子吃已经算是不错了,我们班的男生那个个可都是“吃货”,平时吃饭就一个比一个能吃,我还是饭量小的。 当那个女生转身要离开的一瞬间起,我也顾不的什么斯文了,抓起饺子就吃,到那个女生开教学楼大门出去回眸看我的那一秒,十二个饺子我已经囫囵下肚了,不知道什么味儿,不知道什么馅儿,犹如“猪八戒吃西瓜”一样的感觉。 那个女生没有立即出去,而是站住了,用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对于她而言,我这个吃饺子的速度是不可能这么快的。从她转身离开到回眸这么极短的时间是不可能有人将十二个饺子吃完的,因为时间连十秒钟都没有,桌子离教学楼大门走个来回也不过六米远,但我就是吃完了。 我对着那个女生笑了笑,说道:“味儿不错。” 她又走了回来,很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吃得这么快,你一天没有吃饭了吗?” 我没有告诉她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故作豪爽的说道:“男人嘛,吃饭就的速度快,哪能像你们女生一样磨磨叽叽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早知道我就不吃这十二个饺子了,吃完更饿。 幸亏第二天有一个电工班和我关系很不错的男生叫我去他们班,吃他们班头天没有吃完的东西---也是饺子,总算是吃了个饱,吃饱的感觉实在是很好。 放完元旦假后的第一天,家里的钱寄来了,不多,只有整整的一百元,多一分也没有。 当我中午拿着三个馒头从学校餐厅出来边走边吃的时候,我突然间眼睛一模糊,瞬间泪如雨下,我问自己:“为什么我要过这种日子?为什么我过的是这种日子?就因为我穷吗?我再也不要过这种日子。”我真想大喊,对着天空大喊,但我忍住了。 后来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都会泪流满面。亦如此刻的我文章写到这里,已经是泪眼模糊了,不得不暂停一下写作,找纸擦眼泪。 只有一百元钱,我自然有办法对付,有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那一百元钱我几乎绝大部分都买了馕吃,一天三个,一顿一个。菜,只是一种奢望了。 我至今认为这个经历让我受益匪浅,它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穷,并不可怕,要看你怎样去面对穷这个问题。穷是可以改变命运,但是却不能左右命运。因为穷可以让你想到办法去改变穷! 穷是一种财富,这话只有经历过穷的人才能明白它的内涵。 【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回 穷改变了我的一次命运,而我技校的班主任老师也改变了我的一次命运,不知天意如此,还是她的故意如此。 我所在的班级是一个公司委托技校培训的,也就是委培生。这个公司总厂在石河子,分厂在乌鲁木齐。 我们班绝对有让其他班级羡慕的资本,一共四十二个人,男女比例好的让天都嫉妒,正好是二十一个男生,二十一个女生,是那些“和尚班”和“尼姑班”羡慕的要死的班级。 我们班上了一年的理论课,第二年就开始要进厂实习了,问题就出在实习分配名单上。 人数上没有什么问题,石河子和乌市各一半,但是究竟谁留在石河子,谁去乌鲁木齐却让同学们和班主任老师都分别头疼不已,想想啊,乌鲁木齐那可比石河子大多了,谁不想去啊?! 班主任老师并没有一刀切,她分别找了每一个同学谈话,其实也就是在做思想工作。同学们当然个个都是使出浑身解数,都力求老师将自己分配到乌市去。 面对这种情况,班主任老师私下里对我发了点小牢骚,谁的思想工作都不好做,收效甚微啊! 过了几天班主任在班会上向全班宣布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让所有的同学暂时放弃了分歧,甚至都有点儿欢呼雀跃。 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我当时就有怀疑,但话是从班主任嘴里说出来的,我再怀疑也只能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班主任的话是假的。只能是她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 班主任说这次只是实习,因为是两个学期,这次去乌市实习的下次在石河子实习,同样这次在石河子实习的下次到乌市实习,至于实习完毕业后究竟能留在什么地方,就要看每个同学各自的实习表现了。 就这样,分配实习的难题就这样解决了,毕竟这次在哪儿实习并不代表就将来留在哪儿。 但我还是想去乌市,班主任却还是将我留在了石河子,她当然有她的理由:因为我是班长,万一同学们在实习中出了什么事情,她也能够及时从我这儿得到消息。 我想了想也是,以我的能力,将来留在乌市是没有问题的,毕竟现在只是实习不代表最后的结果,于是我没有再做任何辩驳,可是想不到,就因为我的这次没有辩驳,或许是相信了班主任的所谓消息,造成了后来悔之晚矣的后果。 我们在石河子实习的学生在实习的时候,和厂里的正式工人拿的是一样的工资,最忙的时候一个月也能拿到七八百元,在那个时候,这样的收入不错了。 可是我们的沾沾自喜很快就被乌市偶尔来看我们的同学给打破了,据他们说,他们在乌市的实习工资要比我们在石河子这边实习学生工资要高出一倍,听得我们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我在实习时的表现不错,经常能把在生产和销售时出现的情况归纳为建议书交给厂长看看,所以厂长对我的印象和评价还是很好的。以至于有一次回学校因为某位同学受伤的事情对学校陈述原因的时候,副校长私下里告诉我:厂长对我的评价很好,说不定以后会当业务骨干来培养,听到这些我当然高兴,至少是我在实习时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肯定。 因为有了这个优势,我可以经常知道厂里的一些最新情况,而最糟糕的一个情况就是乌市的分厂早就和石河子总厂这边分家了,两边在打官司,从此我就多了担心。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担心,我也对留在石河子实习的同学说过这个担心:万一在哪儿实习将来分到哪儿,那应该怎么办?说得他们也是一个个的不无担心。 【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回 人最害怕什么?那就是怕什么它就偏偏来什么,我的担心竟然成真。 上半学期实习完之后,老师又开了一次班会。透露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对实习乌市的同学来说是个好消息,绝对是个好消息;对实习石河子的同学们来将那可是个噩耗。 班主任说是分厂与总厂闹翻了,决定在哪儿实习的回到哪儿,而且乌市的分厂不接受总厂的任何一个人,同样石河子的总厂不接受分厂的任何一个人,这意味着我们已经被注定工作单位了。 虽然我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感到了深深的失落,我的前途又完蛋了。 那时候到处都在下岗,我所在的石河子总厂的经济效益明显没有乌市分厂的效益好,何况又是国营企业,以我当时的眼光看,倒闭只是迟早的事情。 乌市的分厂却成了私营企业,灵活性相当的大,当时在乌市已经占有一席之地了,前途有多远我无法预计,但是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对总厂真的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的眼光没有错,现在石河子总厂早已经灰飞烟灭,被淹没在人们记忆遗忘的角落里。只有我时常想起,发出一些不明所以的长叹。 而乌市的分厂今天依然存在,而且是雄霸一方。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时我被分在了乌市分厂,我的命运又该是如何呢?时也?命也? 技校上完之后,我并没有留在石河子的总厂,既然已经预感到它的未来,不如另谋出路。 真好当时有一个乌市的一个酒店在学校招员工,于是我去了。 当我坐上酒店大轿车即将离开的时候,有两个人在我为我哭。 一个是张某,是个女生,是技校中专班的,当时是学生会宣传部的部长,石河子本地人。 她一直对我很好,我知道她对我的那份情意,但是我心里那时只有汤某,所以我只将她当朋友,很好的朋友,好到可以牵她的手逛街,好到可以有时候去她家蹭饭,好到可以我想在夜市上吃什么她就可以为我买什么。 我要走了,她很努力的不让眼泪流出来,问我:“你还会再回来吗?” 看着她我没有说话,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我不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我没有答案可以给她,我也没有答案可以给她,因为她在我心里只是我的好朋友,不会再夹杂其他的什么情份。 另一个是尹某,一个汽修班的学员,是个男生,也是哈密人,是我以前的红中校友,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在上初中,和我是同一个宿舍的,可以算得上是和我关系很好的一个小兄弟。 他重重地拉了拉我的手,而后抹着眼泪说道:“胖哥,不知道我们以后见面在什么时候了,我将来肯定要开一个汽车修理店的,如果到时候你有汽车的话,我一定为你免费修。” 我笑着说:“放心吧,你知道胖哥的坑人本事是一流的,只要你开了修理店,只要我将来有车,你我是坑定了。” 当车徐徐开动的时候,他们俩挥着手向我道别,我只是将头伸出车窗外看着他俩挥手,而我只是看着他们,我没有向他俩表示什么,手也没有挥动一下。 那天很冷,冷着我的身体,更冷着我的心。 而我从离开石河子的那一天,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但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回去一趟,因为那是我学习和生活过的地方。 【未完待续】 第九十回 到了乌市的酒店,晚上酒店象征性的开了一个欢迎会,而后就是欢迎餐。 第二天酒店并没有立即分配我们岗位,而是将我们新到的人员集中在了一起,然后发给每个人一张纸,让我们每个人在纸上面写一句自己最想说的话。 其实我知道酒店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他们是想通过每个人所写的话和笔迹来决定每个人适合在什么岗位。 其他的人拿着笔思考着应该写,毕竟做这样的测试是一定道理的,说不定因为几个字的模样和几个字意思的含义,就说不定可以有一个不错的岗位。 看到眼前的这幅情景,想到这大概就是竞争了,我当然也是不能服软的。 我想起来我以前写的一首词《虞美人》的最后两句“英雄莫愁酬未成,西楚不誉江东不言回”,这最后两句好像很能表达我当时的心境,于是认认真真的提笔写在了纸上交了上去,并没有想究竟会把我分在什么岗位上。 第二天,分配岗位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将我分配到工程部去,或许是外表看上去比较强壮的原因吧 。 向工程部的经理报道后以后才知道,原来是工程部的经理也很喜欢诗词,当他看到我的纸条后,就决定要我了,因为他想在空闲的时候能和我一起探讨一下诗词。 在工程部还没有呆上三天,结果又被总经理办公室的主任孙某叫了去,说让我去餐厅后堂学上半个月的厨子,半个月以后会给我新的岗位,至于什么岗位,到时候我就会自然知道了,搞得神秘兮兮的。 既然是领导发话了,让我去我就去,那半个月虽然短,但是厨师长的某些观点和做法倒是让我受益匪浅。 进了后堂之后,我被分到了凉菜案。但有时候热菜太忙了,我们也会去帮忙。 后堂的厨师不是太多,但我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其中有两个已经可以出师的学徒很是害怕厨师长。 厨师长其实是一个很幽默的人,动不动也会和我们开玩笑,但是一到后堂忙活的时候,他对别的任何人都很好,唯独对那两个害怕他的学徒动辄发火大骂。 我有时候在想:难道厨师长很讨厌这两个学徒吗?不像啊。只要不忙的时候他不是也对他们挺好的吗? 后来和厨师长闲聊的时候,我向他提出了这个问题。 他说道:“当师父的就不能给徒弟好脸色,尤其是在给教授技艺的时候。当师傅的如果喜爱一个徒弟,并不会平时对他多么好。我一直信奉‘严师出高徒’的道理。我经常骂他们,是希望他们俩在做菜的时候能够做的更好,一旦他们哪一点儿做得不对,我的火就上来了,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现在对他们严厉,就是为了将来能让他们能够独当一面。” 原来厨师长的真正用意是这样。 我想了厨师长的话很久,原来对一个人好,并不是在表面上,而是在心里。就算一个人不能在当时理解你对他的一些做法,但是将来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但首先的前提必须是你真的是为他好。 厨师长还有个习惯,经常带着徒弟研究一些新菜肴的做法和一些新菜肴的名称。他还经常鼓励学徒们自己能做出一些菜肴来供他品尝。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回 既然有厨师长的鼓励,几个学徒在空闲的时候就会琢磨一些菜的样式或者是做法,菜的味道我没有资格评价,但是偶尔也会对菜的外型提一些看法。 有时候学徒们也会把老菜新作,看能不能做出一些新的味道出来,每当做出来的时候就会让厨师长品尝一下,那时候是他们最紧张的时候,害怕厨师长骂。 虽然有时候菜的味道做的不是很理想,但是厨师长却不骂他们。 厨师长自然有不骂他们的理由,因为他说过:做菜和做人其实一样的,不要太拘泥于老模式,只有不断的变化和推陈出新,才能让菜的样式或者是人的境界有所提高。 厨师长的学问其实不是太高,许多的道理都是从学厨师以来不知不觉中领悟出来的,当然这些话都是他和我们闲聊的时候对我们说的。 我没有他的厨师经历,但是他的话我不得不承认是对的。对于“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这样的处世之道我不敢有多少苟同,感觉多多少少有点“见风使舵”的意思夹杂在里头。但是做人不能太拘泥于形式,只要不是在危害他人正常利益的前提下,做人有多一点儿的变化或者是我行我素,更或者是个性张扬并没有什么过错。因为人与人的思想和做人的宗旨毕竟是有差异的,只要过的顺心,活出自己的精彩也就算是对生活的一种态度和境界了。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我没有学到多少东西,但是从厨师长那儿我还是受益匪浅的,而且也学会也一些菜肴的做法,至今对我都很有用。 半个月时间过去了,我被孙某安排到了新的工作单位-----员工餐厅的主管。 真是想不到,我的工作岗位跨度会这么大,算起来到酒店的时间还没有二十天,就换了三个岗位。 为什么要让我当员工餐厅的主管?这一点我问了孙某,因为十几天的时间是很难了解一个人的能力的,何况我只是籍籍无名的“鼠辈”,有何德何能这样快就能坐上员工餐厅主管的位置?要知道比我能力强的人多的是,管理一个要准备200多人的吃喝问题,其实并不容易。毕竟员工餐厅的条件有限,不是想吃什么就能有什么的。 孙某说当时上一任的主管因为犯了错误已经被开除,200多员工一天三顿饭可是个大问题,而且员工们对伙食早就已经不满了,这就影响到了员工工作的积极性,所以必须要找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挑起这个担子来,经过向学校询问之后,学生科的老师向他们推荐了我。 就这样我走马上任了。 听起来好像主管的名头挺响,可是要让200多人之中的绝大数人满意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弄不好就会被人埋怨:你们究竟做的什么饭啊?简直难吃死了!那种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其实对就酒店的员工餐我也是早有看法的,除了豆芽就是土豆,而且味道还很差。 于是当时我就在想:别说为了同事,哪怕是让自己吃上象样的饭我的把这个工作做好。 我说过,我这人很喜欢观察。于是我先观察几个员工餐厅工作的人员,先看看他们各自的性格和比较拿手的是什么。 其实我用不着自己干活的,只要负责每天和酒店的采购把菜买回来就行了。但是有一点我深知:如果不和员工打成一片,只知道发号施令,员工是照样会干活,但是一定会有抵触的情绪,有了抵触的情绪怎么可能通力合作做出味道好的菜肴出来呢? 所以我也亲自动手和他们一起做饭,而且干得比他们还多,并且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就问他们。我要的效果达到了,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改变了酒店员工对餐厅的态度,后来常常都是吃饭的时间还没有到员工们就蜂拥而至了。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回 其实我只是将菜的味道提高了许多,并尽可能的将贵一点的菜换成便宜一点的蔬菜,这样就可以将中午菜肴的品种多增加了几个,因为菜肴并不在于菜的贵贱,而是在于烹饪的手法。我也更加明白了做事情的含义:只要用心去做,是可以得到回报的。 总经理听到了酒店员工对我的好评,于是对我在员工例会上给与了表扬。 虽然我做的不错,但是我还是离开了这家酒店,原因不大,只是因为一次过端午节我列出的菜单被董事长打了折扣,而且打的是让我匪夷所思,顿生去意。 端午节的时候,酒店要搞一次员工联欢活动,于是我想趁着这次节日不如做一顿好吃的,平时是很难见到肉的。 我和员工餐厅的工作人员合计之后,列出了最低的用肉标准:牛肉30公斤,鱼80公斤。 酒店有规定:当员工餐厅用肉时,必须要经过董事长的批条。 我把菜单列出来之后,交给了孙某让他交给董事长签字。 批条下来之后,看着上面董事长的签字,我笑了,是苦笑。 我不能不苦笑:鱼80公斤没有变,只是牛肉的斤数变了,变的很无奈,30公斤变成了5公斤。 5公斤?!200多个员工分吃5公斤牛肉! 当我将批条拿给另外几个工作人员看的时候,他们笑道:“不怕,无非是土豆炖牛肉变成了牛肉炖土豆。” 那顿很不错的伙食我没有吃,不是我不吃,是因为不够吃。 完了之后我想了很多:这样的酒店干着还有意思吗?巧妇再巧,没有米怎能成炊?对员工如此苛刻的酒店能有多大前途? 正好汤某也要毕业了,她说既然这样干着,不如还是回哈密吧。 我清楚的记得我对总经理辞职时他愤怒的模样,他不答应我的辞职,但我已经决定了。 看到我不听他的劝告,他当着我的面喊来酒店保安,吩咐保安把我的铺盖从窗户扔出去。 可是这一切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当天下午我便和汤某买好了晚上回哈密的火车票。 两年后在我农场我和孙某偶然相逢,他告诉我:酒店倒闭了!我没有说什么,毕竟是我预料中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快。 回来之后,我什么也没有做,家中的经济只是好了那么一点点,因为我们都不上学了,至少家中不会再有上学费用的支出了。 但家中的经济是久病难医,我没有条件干什么所谓的大事情大事业。“白手起家”在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我总不能闲呆着,经过我三个月的观察,发现农场的娱乐十分匮乏,尤其是在影像放映这一方面。再说这个投资只是小成本的,而且是利益见效比较快的,最重要的是每天可以见到现金。 说干就干,一台电视,一台vcd,,一间租房,我的放像厅就开张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第一次将挣到的八元钱交给父母手中时,他们欣喜的那种表情。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回 我原本打算放像厅开张的那一天是要免费的,并且将免费的牌子也挂出去了。 晚上天还没太黑的时候我回家吃饭,将放像厅交给一个朋友照看一下。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看了。 朋友掏出几块钱交到了我的手中,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是里面看录像的人交的。 我埋怨道:“不是免费的吗?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说着我就要把钱像退给顾客。 他拦住了我:“天黑,他们压根儿就没有看见免费的牌子,而且还是他们主动将钱交给我的再说你数数是几块钱?” 我一数,数字还挺吉祥,正好八元钱。 朋友又说道:“要不是什么八元钱或者是六元钱,你退给他们我也不会说什么。做生意是要讲究的。这说明你小子要发了,八,多好的数字。大不了等一会儿你多放一场不久行了。” 我一想,似乎有道理,那就按他说的意思做吧。 当放完录像顾客走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我反反复复将手中的八元钱数了又数,是八元,实实在在的在我的手中! 突然我变得有点儿酸楚起来: 八元钱,区区八元钱,我现在就已如此轻松的方式挣到了,我以后不会再饿肚子了,不会再有三天饿肚子的同样经历发生了。 再贵的醋我现在和以后都会买的起了,以后不会再有全家凑一角九分钱买醋的事情发生了。我不会再有像高二时期为了能挣到20元钱在夏天最热的时候,顶着大中午的酷暑就自己一个人为别人拆一座房子的日子了。 我不会再有在建筑工地当小工的时候,为了在伙食上不扣钱因此吃了整整半个月的方便面的日子了。 。。。。。。。。。。。。 种种因为穷困发生的无奈的事情在那一刻好像电影一样,急速的在我的脑海中一幕幕掠过。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想完那些以前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事情,我又突然间有了立刻回家的感觉。,虽然父母已经睡了,但是我很想让他们看看我挣到的第一笔钱,虽然只有八元钱而已。 我兴冲冲的用小跑回家,其实我的放像厅距离我家还不到三百米。 弟弟开了门以后,我快速进了父母的卧室。 父母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半掩着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我把钱往母亲的眼前一递,说道:“快看看,这是我挣得第一笔钱。” 母亲数了数说道:“八块钱,就这么一阵子吗?” 我得意的说道:“这只是第一天,好多人还不知道我这个放像厅,等再过几天知道人多了,别说八块钱,就是一天八十也没有问题。得,这些钱你们拿着吧,我走了。” 父母看到我这么的有信心,眼神变得很是惊喜,同时说道:“好啊,好啊!” 看着他们那种惊喜,我长吁了一口气:会好的,一切都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当我转身离开不远的时候,我仍能听见父母因为兴奋而传来的呵呵的笑声。 一切和我预计的没有错,没有几天之后,我的放像厅生意就变得十分火爆起来,渐渐每天营业额都在一百元左右了。 这个世上永远存在一个真理,更或者说是一个定律:祸可以不单行,好事一定不成双。 我自然也不例外。 【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回 暂时性我的小生意起到了一本万利的效果,家中的经济有了不小的变化。 但是我和汤某之间出了问题,并不是因为我们的感情出了问题,而是他的父亲扼杀了我与她对未来所有的幻想,理由很简单,只因为我穷。 从乌市回来后,汤某只对她的母亲说过我俩的恋爱关系。 她母亲得知我对她很好时,没有反对我和她的交往。 当我从电话中听到汤某兴奋的说着她母亲对这件事的态度时,我真的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她的母亲如此豁达,那一刻我惊喜的手足无措。 但是我和汤某都太天真了,在她家真正做主的是他的父亲。 当汤某再一次来到我家的时候,她的脸色很不好,对着我笑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出了她笑得很勉强,隐隐约约我的心变的忐忑起来。 我将放像厅交给朋友照看,和汤某一起回了家。 进到房子里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半天一句话不说,最后轻声的啜泣起来。 看到这种情形,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用手拭去她的眼泪,可是没有用,她的眼泪停不住。 我低声问道:“怎么了?” 汤某摇着头不说话。 我探试性的问道:“是不是我们的事情出了什么问题?” 她还是没有说话,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开始低声的哭泣起来。 我没有再追问她,站起来阴着脸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 过了一会儿,汤某不再哭泣,可泪水还在她的脸上肆意的流淌着。 “对不起,春云。”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也停止了走动,就在停止脚步的地方站住缓缓的问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她长吐了一口气,显然是想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变的平和一点儿:“我妈对我爸说了咱俩的事情,我爸不同意。” 我冷笑道:“就因为我穷吗?” 汤某没有回答。 一行泪默默的终于从我的眼中流出,我好像自问,又好像是在问汤某:“是不是穷人就不配有爱情,不配有婚姻?” 汤某看到我这样,一下扑进我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把脸贴近我的胸膛不停的用带有哭泣的声音对我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父亲说如果我非要跟你,就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双手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久久不愿放开。 那一天我没有记住具体日期,只记得是2000年的5月某天。 那一天是我有了生命以来感觉最黑暗的一天,就是在那一天我失去了汤某,一个我全心全意去爱的女孩,一个我深深爱了五年半的女人。 后来两人通过几次电话,直到最后慢慢失去联络,为了顾全她父亲的面子,我和她对所有知道我们关系的人都说是性格不合所以分的手,虽然我们彼此还深爱着对方。 而我依然记得汤某在最后一次和我通电话所说的话,只能用无奈来解释。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回 汤某和我最后一次通电话是在一个下午。 那时候她已经接受了另外一个男人,是她父亲为她安排的男人。 她在电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春云,以后我们能不能不再来往?” 我不解的问道:“是不是恋人做不成,连朋友也做不成?”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哭泣声传了过来。 “不是不能做,是我不能做。” “难道又是你父亲对你的要求吗?”我一下子将声音提高了许多。 “不是,因为我害怕和你藕断丝连,害怕结婚以后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那份感情。”哭泣声逐渐大了起来。 我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电话,那种劲道几乎能将手中的电话捏碎。 她又继续说道:“你能不能以后不来找我,我不想被打扰。” 既然事已至此,再多勉强已经没有任何异意义了,我答应了她的要求。 哈密城市并不大,何况我知道她住在哪里,但是为了让她好好的生活,我信守我对她的承诺,一直没有去找过她。 如果不是2006年从北京回来的小冉搞了一次高中同学的同学聚会,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和汤某见面,虽然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距离是那样的近。 2006年那时候的我已经将我的店发展成了全农场最大的影像行了,就连本地电视台的播放影碟都是由我提供的。 之前的许多家经营影像这方面的店因为不够灵活,已经纷纷被我挤垮了。所以有时候朋友们都笑称我是农场的影像大鳄,龙头老大。 我从来没有认为我干的这一行是能上的了台面的工作。 但是我深知一点:事无巨细,只要用心去做,努力去做,就一定能做好。并且我的生活经历也必须要求我这样做,因为我要生存。 最初的时候我只是经营放像厅。 过了一年之后,农场有vcd机的人越来越多,我意识到光靠放映录像之路是走不了多远的,何不顺应潮流往出租vcd影碟这条路上走呢。 那时候的vcd影碟进价还是很高的,一张需要十几元,甚至二十多元。 不过我并没有自己进影碟,因为成本太高,再加上有的本还没有租回来就丢失了,那样挣钱就没有多大意思了,于是我采用了“借鸡下蛋”的办法。 开放像厅的时候,农场的那几家影像行远远不能满足我放映的需求,我只有将租碟的方向延伸到了哈密城上,也为我后来全面向影像方面发展无形中奠定了基础。 既然自己进影碟出租代价太高,“借鸡下蛋”未尝不是一个权宜之计。 我利用和城上几家关系不错的影碟行,每半个月从他们那里一次拿上上百盘影碟拿回来放映并出租,这样我不但能解决我放像厅放映的问题,还能将租碟的费用挣回来,更是向外出租能小挣一笔。当然,这个用途是不能对城上那几家给我租影碟的影像行说明的,要不我可就一次拿不了那么多了,所以知道我用这个办法的朋友说我实在是“太狡猾”。 一年之后,我看到影碟的进价有了大幅度的降价,认为可以自己进货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于是开始自己进货了。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回 事实证明,我当时的做法没有错,自己进碟之后生意非常的好。以至于最好的时候城上的三家最大的影像批发商家供应不上我的货。 批发商曾经问过我:“你们那儿以前的影像行也不少,但是到最后都干不下去了,为什么你的生意会那样好?”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虽然基本上我这行在我们这里已经算得上是独门生意了,但是有个现实我的必须承认:人不吃饭会死,但是人不看影碟一定还会照样活着。 我是个小小的生意人,但前提我是个人,千万不要把顾客和自己只置身于生意的范畴之内,不能为了生意而生意,所以与顾客之间常常沟通也是很重要的。 我所说的沟通并不是指非要和顾客进行心与心的交谈,而是经常要站在像朋友沟通的立场上和他们聊聊天。 我绝大数的顾客都是农民,所以趁他们光顾我生意的时候会和他们聊聊今年的收成如何?如果收成好了再准备干些什么?明年会有什么计划?家里的孩子学习如何?等等。。。。。。,只要你抱着是真诚的心态,总会有话题可以聊下去。 并且每当有新顾客一次光顾过我的生意,只要他第二次来我就能不用看名册就能说出他的名字来,所以他们都很惊讶的说我的记忆力真好,这样会在无形中拉近顾客与我之间的距离,以至于有的顾客慢慢和我发展成了朋友,有时会和我讲一讲他们心中的烦恼,我没有什么方法替他们排忧解难,但是他们能把对家人不愿说的话对我说,我也觉得很是荣幸,因为顾客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所以我也很认真充当一名倾听者,偶尔也当开导者,或者是对他们的烦恼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这些不是只为生意而生意的人所能体会到的快乐。 但是我也说过,人都是矛盾体,既然是矛盾体,就会影响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我也不例外,因为并不是每一个顾客都值得我去倾听。 作为一个矛盾体,我与顾客聊天的宗旨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 顾客只要愿意拿出一点点的心对我诉说他们自己的故事,我就会停下自己手头上正在做的工作,拿出百分百的真诚倾听他们的烦恼。 但是有一些顾客只会对着我大谈一些他们自己自认为所谓很“光荣”的无聊事情的时候,我只会把他们的话当成“鬼话”来听,我不会在脸上表露什么,也不会去辨解什么或者偶尔打打哈哈之外,我只会在他们讲的时候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更厌烦的时候我会假装自己有急事要出去一下,把他们打发走。 虽然我只是个小生意人,但并不代表我没有自己的原则。 我可以哄着顾客乐呵呵的光顾我的生意,但是我认为做生意也是要心情的。毕竟好的心情有时候并不是能用挣了多少钱所来衡量的。 其实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差不多的,心情完全可以影响到一个人对工作的态度,心情好与心情不好的时候当做同一件事情时,出来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们经常可以听到这样的话:“干工作的时候,能挣多少钱不是问题,而干的气顺不顺才是关键。” 因此我也不例外。 当碰到类似于某些极少数“盛气凌人”的人时,搞得好像他光顾我的生意我的十八代祖宗都要对他感恩戴德,或者是我好像欠了他的似的,这样的顾客我是不会做他生意的,虽然他想要的货我有。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回 我这样的做法也有人说:“给什么人给货不是给,何必跟钱过不去。” 我也常常有这一句话回答:“做生意当然挣钱很重要,但是要看这钱挣得是不是顺心舒服。你可以想想,你是愿意挣顺心的八十元钱,还是挣憋气的一百元钱?” 往往这些人一想,不由点头道:“说的也是。” 做生意我还有一个原则,就是不管做任何生意都要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人一旦没有了道德底线,那是很危险的,别人不说你,但是天会收拾你,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我是做影像的,自然少不了暗地里经营一点儿有关于成人的东西,也就是黄片。其实这在搞影像这一行来说,不是什么秘密。 有黄片当然可以招揽更多的顾客,生意才更好做。 但是我为自己立下的原则是:黄片的生意绝对不给学生做,绝对不在自己的店里播放。就这样的原则让我免了不少的麻烦,也得到了不少的实惠。 干影像这一行,对我们最有威慑力的是文化管理单位和当地的派出所。 在2004年7月的一天我的影像行就有惊无险了一回,后来只要想起这件事都很感谢自己的原则。 那一天我正在工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派出所的人进来。 当所里的指导员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才抬头发现多了几个人,都是生面孔,而且看样子来头不小,个个都像是当官的。 指导员给我一一介绍之后,我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乖乖,是师里刑警队的队长,副队长和治安办的头头。 他们这次来是专门来检查有没有黄色影碟的。 开始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分头动手在我的店里认为可能藏匿黄片的可疑地方检查了起来。 他们这样做我倒不担心,因为店里的黄片我根本就不放在自己的店里,而是放到了隔壁的店里,他们在我店里是搜不出什么黄片的。 可我依然紧张,因为我很担心此时有顾客来还黄色影碟,那可就是不打自招,自投罗网了。 翻了一会儿之后,他们自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时刑警队的队长说道:“你还是自己拿出来吧,我们只没收不罚你的款。” 看这样子,如果我不拿出来点儿内容有关于黄色的影碟,这一关是不好过的,而且他们逗留的时间越长,对我就更不利了。 仔细这么一盘算,我从柜子里拿出了几张根本就不是黄色影碟的影碟交给了他们,这几张影碟的内容只是犹如“蜻蜓点水”般的带了一点儿做爱的镜头,算不上实际意义上的黄片。 他们就在我的vcd机里快速浏览着这几张影碟的内容,验完之后,收走了几张他们认为是黄片的影碟,余下的全部还给了我。 “就这些吗?”他们显然不相信我能如此老老实实的就经营这些东西,毕竟他们的工作经验是有的。,我当然是不可能如此简单的就能把他们“忽悠”过去。 与其这样被动,我还不如主动出击。 想到这儿,我决定和盘托出,也许事情会有什么转机也未尝可知。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回 我镇定的说道:“我就实话实说吧。干我们这一行说没有黄色影碟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有个原则,我从不给学生租买,从不在我的店里放映,这就是我的最低道德标准。” 我的话就这么几句,倒是把刑警队的人给听楞住了,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我竟然如此坦白。 刑警队长朝我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很坦白。” 说着他指了指我营业执照上我影像行的名称问我:“‘偷点空’影像行,这个名字谁起的?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我起的。因为顾客只有忙里偷闲的时候才会来我这个店里,忙的话那还有时间往我这里跑。” 他笑着点了点头:“很经典的名字。” 就这样他们再没有检查下去,临出门口的时候,刑警队长转身向我挥了挥手说道:“小伙子,好好干吧。” 再以后刑警队的警察检查的时候,只是随便看看不再到处检查了。 虽然对我的检查没有以前那样的仔细,但是直到现在我依然坚守我的原则。 还有一家影像行是一个残疾人看的,但他为了挣钱已经到了毫无道德的地步了,居然也为几年级的小学生租放黄色影碟,因此经常被派出所查封,但是他家实在是太困难了,看在他是一个残疾人的份上,每次都是罚款了事。 我看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扯淡了,有一次我对他说:“以后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多少年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相处还算是融洽。但是以后你给我记住了:你给大人租放黄色影碟我不管,如果再有大人或者是学生在我面前说你给小学生租放黄碟,我第一个到刑警队举报你,我也你知道什么是‘同行是冤家’。” 这番话对他果然起了一定的作用,吓得从此再也不敢给小学生租放黄色影碟了,一直到现在。 有人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这个残疾人会为了挣钱到了这种近乎肆无忌惮的地步了? 我说:“他真正残疾的不是身体,而是他的心理。他总把自己当残疾人看待,也希望别人把他当残疾人看待,一到出了事情的时候,总是利用自己是残疾人的身份去博取同情和宽大。其实派出所的人早就给我说过,要不是看在他真的是残疾人的份上,打他的心都有了。他的朋友也曾经告诉过我,每次出事不是托这个人就是托那个人帮他到派出所求情,被他托的人都快烦死了。就因为他做生意没有道德底线,别说学生家长指着他的鼻子骂,就连小学生都从来没有尊重过他,可以说做人做到他这个份上,真是失败。” 任何生意的好坏都是有当时的时代背景和潮流来决定的,我这一行也是如此。 我之所以能将一个小小的影像生意做的成功,这和我对有关于这行所有的信息关注之外,我还对本农场的娱乐文化氛围的变化有着准确的分析和定位,有了这两点我的生意不好都难。 生意虽然好,但是我每天除了留够进货的钱之外,剩下的所有都交给了父母,零花钱都不留。再说父母已经都退休了,而且都有不错的退休工资,按理说家里的经济状况应该不错了,不会再为钱发愁了,可是直到现在就我个人而言,只针对我本人经济状况而言,我依然很穷,而且穷的经常让别人误会我实在是“抠门”,因此经常有不同的人笑话我:“挣了那么多的钱,可是一年四季就一套衣服,也不见你买过什么,难道你真的要带到棺材里去吗?” 每到这个时候,我并不忙着解释,我总会反问:“你认为一个经济一般的普通家庭最害怕的是家里出现什么人?” 【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回 他们的回答几乎都是一样,无非是家里有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 花钱大手大脚可以有两种含义:第一种是能挣也能花,第二种是能花却不能挣。 很可惜,我的弟弟属于第二种人:花钱大手大脚,却挣不来,这就是另一种人了—败家子。 由于弟弟的脚略带残疾,所以母亲总是觉得亏欠与他,因此对于他的要求只要能做到母亲几乎都会答应,这在无形中就给养成了弟弟花钱容易却不知道挣钱难的坏习惯。也因为母亲对他的这种态度,影响了我的生活整整十年。, 就在我的影像行正处于辉煌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却很不情愿的被妈妈拍到姐姐工作的县城去开饭馆,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让姐姐吃饭方便。 本来这个饭馆是母亲和弟弟两个人开的,但是弟弟什么也不会,最多是帮母亲切切菜,提提水,洗洗碗之类的活儿。母亲做的饭是不错,但是一到顾客多的时候,母亲就会发慌,做饭的速度就会受到影响,而我在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做饭了,再加上在乌市酒店工作过的经验,所以经营一个小饭馆对我而言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可是我对开饭馆这一行根本就没有兴趣,但是饭馆已经开起来了,虽然房租只是每个月按时交就可以了,但是饭管里所必需的投资已经搭进去几千元了,不开下去的话,就等于那笔钱是打了水漂了。 没有办法,我将我刚刚辉煌起步的影像行交给我弟弟,满怀担忧的去了姐姐工作的县城和母亲继续经营那个小饭馆。 我不能不担忧,“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怎么不清楚自己弟弟的人脾气和性格呢? 他是小事不愿做,大事做不来,这并不要紧,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做什么事情都没有耐性,一个人做事情如果连最起码的耐性都没有的话,这就意味着他所要的事情或者是工作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一半。 所以我将影像行交给弟弟的时候,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做好这门生意。 虽然我很不愿意经营饭馆,但是既然做了就要用心去做。 由于姐姐所工作的县城属于寒冷之地,真正生意好的只有夏天,也就是从六月份到十月份这几个月的时间,平时的几个月保本就可以了。 母亲并没有想着这个饭馆能挣多少钱,只要不赔本,只要姐姐吃饭方便就可以了。 还算不错,我的炒饭汤饭和大盘鸡做的还不错,拉到了不少的回头客。第一年居然还挣了八千块钱。 第二年由于修饭馆门前的那条街,正好将饭馆生意的黄金季节给耽误了过去,再加上姐姐的单位新迁了地方,吃饭已经变得很不方便了,所以饭馆保本之后,母亲就将它盘了出去。 我这一出去就是两年,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我弟弟已经快将我苦心经营起来的影像行经营的快倒闭了。 我回来的那一天,我没有休息就开始清理影像行的货物和财务,一算下来,我的肺都要气炸了。 两年来弟弟从来没有向家里交过一分钱,反过来还是家里给他出的房租,在城上进货的欠账高达五千元,这样算下来这两年他不但没有挣到钱反而让家里白白损失了两万多元。 而他挣到的钱都干什么去了?用在了赌博上面。 我收回了我的影像行,再让弟弟这样搞下去,不出三个月就会被两年前看我不在又趁机重新开门的一家整垮不可。 我没有时间和弟弟去计较损失的问题,也没有意义了,打他骂他没有任何意义,事实已经造成了,如何能让影像行起死回生成了我的首要任务。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回 弟弟将影像行经营的实在是太糟糕,已经很久没有进过新货了,没有新货怎么会有顾客上门呢? 我的第一步只能是从进新货下手,可是钱从哪里来呢?我当时的境界可以说是身无分文。而我自从开放像厅开始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问家里人要过一分钱。 现在我要重振旗鼓,但我还是不想问父母伸手,二十多岁的男人了,怎么好意思向父母开口呢。 看来只有厚着脸皮去进货的老熟店去碰碰运气了,看凭我两年前对他们很讲诚信的份上,能不能现赊一些货回来。 但是毕竟两年了,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我去了,我是怀着愧疚的心情去的,毕竟欠了这几家几千元的货款了,将心比心,只要是做生意的,谁挣钱也是不容易的。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这几个老熟店的老板看到我的时候,都是同一种表情:惊喜!因为在以前我干的时候,我虽然不是进货最多的影像人,但是我进货的速度是最频繁的,而且结账绝对是最利落的,说哪一天给结账就是在哪一天结账,从来没有错过时间,我的诚信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见到我回来,他们都很高兴,都表示我可以继续赊货,至于我弟弟欠下的货款我可以分批归还。 就这样,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让影像行恢复了我走之前的元气,情况开始好转。又三个月之后,那家就要将我挤垮的影像行关门大吉了。 说这些并不是表示我有多么的能干,而是我想说明两点: 第一,只要是在一个人的能力范围之内能做到的事情,那就请用心去做,用心去坚持,这样总会有回报。 第二,做人请讲诚信。 现在玩股票和玩基金的人很多,但是最近股票和基金动荡的很厉害,因为什么?因为是在信贷方面出了问题,出了什么问题?因为世界各大银行尤其是在美国的银行放贷出去的钱款回收不回来,为什么回收不回来?因为许多的人没有讲诚信,一直拖着不还,以致引起了全球股票市场的动荡不安。 我们先不必去问因为什么理由还不了钱,因为理由肯定有很多。毕竟诚信出了问题后果已经出来了,以至于世界许多的国家不得不拼命的向股市里注资,不这样做,很有可能就会引起新的金融危机。 可见讲究诚信是多么的重要。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人。都不能将失去诚信,否则时间一长做起事来,你将寸步难行。 诚信这个词在字面上很好解释:就是以真诚换取信任。 但是字面上的解释是不能代替现实中的行动的。 真诚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生活的点点滴滴中。 亲情要讲究诚信。 也许有的人会说:“都是一家人用得着讲究诚信吗?“要讲,当然要讲。如果一个人要做一样事情,需要家人的帮助,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家人失望,却还用各种理由来推脱责任,久而久之,他在家人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信誉可言了,就更别说在朋友的心里了。这样他以后再想做什么事情就很难取得家人和朋友的信任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回 朋友之间的诚信尤其显得重要。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就不可能没有朋友。如果你答应朋友的事在朋友的面前经常得不到兑现,以后还会有朋友找你做事吗?就算有一些事情你的确能做到,朋友依旧不会交给你做,因为害怕你耽误时间。当你有事的时候,你很可能都不好意思去找朋友帮你解决,但是请你放心,真正的朋友他会帮你,因为他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诚信。 爱情也是要讲究诚信的,真正的爱情而且很需要讲究诚信。 一对男女一旦确定了真正的爱情关系,彼此之间也就建立了互相信任的关系。而且这种信任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了彼此的信任,爱情也就画上了句号。有些爱情的破碎就是因为一方在另一方的心里没有了一丝信任而造成的。为什么会失去信任呢?原因很多很多,但是有一个共同点:是某一方的确是真的很在乎这份爱情,但是为爱情许的很多诺言几乎没有实现,让另一方开始觉得失望,最终导致失去了信任。这种爱情的破灭是很可惜也很可悲的。虽然是真爱! 还有一种典型的失去信任是有误会引起的,误会有时候的破坏力是很强大的,甚至是失去一切。误会可以存在于亲情,友情,爱情其中任何一个里面的。因为误会而失去的信任是一件绝对可惜可叹的事情!怎样去避免这种误会呢?那就要靠你的心“眼“区辨别了,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只有一点是真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究竟有多高?!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真的不是太好建立的。 因为取决于双方到底可以拿出多少的真诚出来。 因此做生意的时候诚信显得尤为重要。 我将影像行的生意做的是风风火火,可是弟弟就没有事情可做了,总不能让他闲着没有事情可干吧,母亲也总是唠叨我不给弟弟找个事情做。 那时候我影像行的生意已经达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了,原来的店铺已经不能满足我进货的需求了,所以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开一个分店让弟弟去经营,挣了钱算他自己的。 和他商量经过他的同意之后我的分店开了起来。分店离我不远,这样我就可以监督着他把生意做好。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是我又一个噩梦的开始。 分店开始的时候生意真的也很不错。 干了没有多久,弟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说是店里的品种太少,他还想增加一个品种,我听后是摇头苦笑,因为他想搞的品种压根儿就和影像无关,他想搞的是化妆品。是一个完全对于他还有我陌生的一门生意。 “隔行如隔山”,他能做得好吗? 其实现在的人都很注重保养的,搞化妆品这一行是很不错的一个项目。 可是我说过,我深知弟弟的性格,他是一个很没有耐性的人,一个没有耐性的人做生意是很难成功的。 弟弟做事情向来都是三分钟的热度,要不了多久激情下去了,他就不想干了,而搞化妆品这一行也是需要很大耐性的,还要懂许多的专业性的护肤知识,以便顾客购买化妆品的时候,你能够向顾客推荐适合顾客使用的化妆品。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回 我是极力反对他搞化妆品这一行的,但是母亲和姐姐却认为搞这行是弟弟自己提出来的,他应该可以干得好的,我却不以为然。 我的反对没有起什么作用,弟弟的化妆品货物还是进来了。 既然进来了,我总不能为了证明自己反对的理由是正确的而不管弟弟吧,所以我就告诉他,闲着没有事情的时候,多了解一下每个化妆品的用途,每一种化妆品适合哪一个年龄阶段的人用,总不能顾客要买化妆品,他来个一问三不知,这算干的哪门子生意。 我的话好像一开始起来一定的作用,弟弟也的确按照我说的话在熟悉各种化妆品的用途。 可是没有多久,他觉得厌烦了,他是的确整天呆在店里,却不再去熟悉各种化妆品的用途,而是一整天的看着影碟。 而且那时候他又交了一位女朋友,几乎三天两头的往城上跑,就更没有心思经营分店了。 我实在是很生气,训斥了几次,可是要不了几天,他的毛病就又犯了,最后我能怎么样?除了无奈就是无奈,因为我真的不想看到投资进去的本钱又一次打水漂儿。 只能有时候我为顾客介绍顾客所需的化妆品。 那时我对这个分店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想着能将所有投进去的资金能收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正好弟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时候,父母决定将老房子返修成楼房规格的样子,于是准备工作与所需的材料就交给弟弟去联系和打理去了,这样他就有充分的理由不用再呆在店里了,而我一个人负责两个店的生意。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佩服弟弟的,他做生意的确不是一块好材料,可是他对生活中水电修理和安装好像有着天生的悟性,就算是平时没有干过的安装之类的活儿,只要别人稍微指点他一下,他就能很快领悟,而这些是我所欠缺的,因为我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 每个人在想找工作或者是干工作的时候,都很希望自己所干的工作能与自己的专业对口,在现在这个时代尤为显得突出,可是社会现实是残酷的,有多少人的工作是能专业对口的呢? 曾经有社会学家对毕业有了工作的大学生做过调查,有百分之八十的大学生对现在的在职工作很不满意,原因就在于自己的在职工作与自己上大学时的专业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社会学家同样对毕业和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又做过另外一项调查,发现有接近百分之四十的大学生后悔上大学,原因在于所学的理论和现实的操作存在着相当大的误差,这就更加造成了专业不对口的严重性。有时我在想:当时我因为家庭经济原因没有上成大学,那时候只要是参加高考的学生都想着只要能考上大学,就是打破脑袋也愿意。可是现在的大学生居然都有了后悔上大学的想法了,不知道这是社会发展的太激进了,还是社会的竞争太激烈了?或许都有吧。 虽然我没有上过大学,但是我很庆幸,我虽然干的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小生意,但毕竟我所干的是我感兴趣的事情,好歹算得上是完全的“专业对口”,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条路还能走多远。 但是有一点我是深信的:社会在进步,我的思想也在进步,老天爷既然让我来到了这个世上,就自然安排好了我生活的方向和生存下去的办法,是喜?是悲?是苦?是乐?是穷?是富?,那这些就要看我自己的造化和努力了,总之坚强的生活生存下去,才能领悟生活的真谛究竟是什么。 这也是我经常在问自己“我来到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的原因所在,只有好好的活着,总会有一天我会找到答案。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回 因为对化妆品我实在是没有兴趣,我只能对剩下的化妆品进行降价处理,勉强的收到了一些现金,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改变经营了两年的分店的赔账的悲惨命运。 最后一和家里对账,才发现弟弟两年来只给家里人交了两千多元钱,这就意味着弟弟又让家里干赔了将近两万元。 这就意味着一个循环:我挣的钱交给家里,家里又将钱给了弟弟进货,而弟弟又将挣来的钱挥霍到了自己和女朋友的身上,最终的结局就是我仍然是分文未落,而在那个时候,我依然还在分批还他两年前欠下的几千元影像进货外帐。 对家里对他的一再容忍,我彻底的爆发了,申明我以后不会再向家里交一分钱,但是只要想买任何东西,可随时向我要。 房子修好了,花了将近六万元,再加上农场承诺的修房款还没有批下来,那只能家里必须现将工程款一万余元先支付上,父母寄存了几年的退休金也是花的一份不剩,并且还问姐姐借了一些,那只能是父母以后几年的钱又只能是用来还账了,而我挣的钱得负责家里所有的吃喝拉撒睡,包括对外的人情来往。 想一想,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家庭经过几年共同的努力,总算是有了一个像样的房子,也算是不错了。钱是挣不完的,一切再从头来吧。 房子修完进行了简单的装修之后,除了我之外都住了进去,是该让父母享受晚年的时候了。 但是一切都想不到,弟弟带给家里的噩梦还没有结束,第三个噩梦接踵而来。 家里住进新房之后不久,一些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就经常去我的店里,他们也不买我的活,只是每次来都问我同一个问题:“你弟弟呢?”弟弟那时候已经不在家了,出去打工了。 一次两次我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来的次数多了,我就纳闷了:这些人找我弟弟干什么?有这么想他吗? 终于有人在找不到弟弟的情况下向我开口借钱了,看在都是认识的份上,我借给了,但是我借钱的原则没有变:在我规定的时间内必须要给我还回来,因为我的影像行是需要资金周转的。 到了规定的时间,有些人就是闭口不提还钱的事情,等过了规定的时间好久,有的人还是没有还钱的意思,那我就不得不问了,不还钱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手头太紧? 结果人家的回答让我却有火无处发:我可以给你还钱,但是我必须先得从你弟弟那儿将他欠我的钱要回来,才能还给你。 我当时很奇怪:我弟弟借你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别人看到我的模样,好像对弟弟的借他们钱的事情一无所知,于是对我说出了真相:原来在家里修房子的时候,弟弟不但对家里谎报修房原料的价钱,而且将家里给他进装修材料的现金总要扣下一部分,这样还不够,他还几乎向他认识的朋友和我认识的朋友都借过钱,少则几十元,多则高达上千元,而这所有的钱他都用在了自己和女朋友的吃喝玩乐上。 算下来,不算坑家里的钱,光他欠的外债就将近六千余元了。 当我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的时候,已经是气的无话可说了,到后来是气极反笑,更多的是对弟弟的“佩服”:真是好大的能耐,他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能从别人手里借来那么多的钱?他的社交能力不错啊,居然比我的社交范围还大?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回 怪不得弟弟在房子修好装修完以后,就急着要出去打工,原来是害怕被人追帐。 欠的钱他当然会还,但是究竟会是哪一天能还,他自己心里都没有底数,这一点我是明白的。 当我把弟弟在外欠钱的事情告诉母亲以后,母亲是勃然大怒,因为在她的眼里,弟弟好像永远都比我听话,想不到她最疼爱的儿子会做出让她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好像比我还出格。 在母亲的眼里,她实在是想不出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能生出我这样一个怪胎。 对家里的事情我好像永远都是漠不关心,对家里人从来都不说自己的想法,我想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从来不给他们打招呼或者是商量。 我从不认为自己身上具有叛逆性,虽然做事情不是那么中规中矩,但是我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我有自己做事情的原则与方法,我不习惯做事情向家人或者是朋友解释,因为没有必要,而我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家里人操过心担心的事情。 但就是这样,母亲对我总是数落,有时候甚至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态度问我,问我的脑子里究竟在想写什么,哪怕说出一点点也好啊。 自从我做上小生意之后,我再也没有在家里睡过一天,于是姐姐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呆的时间太长,呆的习惯了孤独。 我没有回答过她这个问题,因为没有答案。 孤独,这个世上的人谁不孤独呢? 孤独就是一个幽灵,伏藏在每个世人的体内,是没有办法去除的,所以只能去尽量找办法减少它带给我们的无奈和寂寞,可有时发现用尽所有的办法暂时远离了孤独或是忘记了孤独之后,等在醒来的时候,我们会比原来更孤独。 我是孤独的,我没有办法去除孤独,相反有时候我很享受孤独,因为它可以让我思考一些问题,虽然有些问题和现实生活毫无关系。 既然没有可以回答孤独的答案,孤独还是不孤独对我而言都是一样,我还是我。 弟弟的做法让家里所有的人都是气愤不已,最后一致决定:他自己借的外债自己去还,家里人一概不承担。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有的人将弟弟逼急了必须要立刻还的时候,弟弟就会可怜巴巴的求到我的头上,作为哥哥,看他那可怜的样子,我能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只有替他还掉,前前后后也替他还了一半儿。 没有办法,我这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我很笃信人有前生,生命有轮回。 所以有时候我想想这几年来弟弟干的事情,就会问自己:是不是前生我欠了什么人的债?所以这个人今生成了我的弟弟,专门来讨债的? 有时候不了解内情的人会说我是个“守财奴”,说看我生意做得也不错,为什么几乎看不见我花钱?身上的衣服总是那么一两件?一定是把钱存了起来。 遇到这样的事情,我遇到关系不错的朋友我会大倒苦水,而一般的人我只会一种回答:“哪有钱存起来,是因为我无能挣不到钱。” 做着收入不错的生意,却依然穷困,这在别人眼里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就因为我的败家子弟弟。 穷则思变,我很想发财,我很想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必须要发展第二条财路,想不到这条财路让我两年的一半收入花的冤枉,现在想起来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回 这次发财梦的缘起来自于一次彩票。 说实话,我还真的记不起我买彩票的时候家里是不是在返修房子。 现在想起来,有些事情时间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事情带给我的教训和对生活的经验。 那是刚刚入夏的一个夏日晌午,我去街口的一个商店买东西,发现这个商店在售彩票,不禁上前询问店主并看了起来。 我以前从来没有涉及过彩票这样东西,可以说见都没有见过,所以是一窍不通。 店主给我仔细的解说了一下彩票的玩法,我决定买上一注玩玩,并没有一开始卖就有中奖的念头。 我看了一下那时期最近的中将号码之后,于是选了几个热号和几个冷号买了一注。 第二天趁店里没有顾客的时候我去兑奖了。 哈哈,没有想到,我居然中了两百元,花了两元钱中了两百元,而且还是第一次买。 老板对我说这是他搞上彩票以来中的最多的一次,以前中的追的也不过五十元而已。听他这样说,我很高兴的买了一挂鞭炮以示庆贺,回到家还给了母亲一百元。 就这样,我被鬼迷了心窍,走上了一条短暂的“不归路”。 常听人说彩票是一种变相的赌博,这话一点儿不假,自从有了第一次的中将,我便有了投机的心理,只要我认真的付出,必定有所收获,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开始我也并没有太多的投入,只是每一天买上两三张。 后来时间一长,发现零零碎碎的投入加在一起竟然也有上千元了,只有出没有进,如果停下,我可就是白投入了。 像所有赌输的赌徒一样,我赌红了眼。我决定大撒渔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句话此时是绝对的真理。 我不再小打小闹的投入,而是变得疯狂起来,疯狂到什么境界?现在想起来,觉得那真是叫做“魄力”。 我将每天收入的三分之二都用在了买彩票上,而且是什么彩票都买,无论什么样的玩法我都要投入,没有想着能中什么特等奖,一等奖。偶尔给我来那么几次二等奖就行。 买彩票其实也是一门学问,虽然它带有偶然性和不确定性,这也就是所说的“运气”,但是小规律它也是存在的,所以我每天在不耽误生意的情况下,剩下的时间就是坐在工作桌前不停在推敲可能出的号码,时间一长,变得有点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没办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我曾经说过,老天爷好像对我有特别大的成见,我是认真的付出了,可是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好几次都是和二等奖擦肩而过,小的中将倒是经常有,可是比起我的投入,这些小奖只不过沧海一浪而已。 等我觉得开始有点儿承受不住投入的重荷时,于是我将两年的投入一算,“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真是大呼后悔,我两年来买彩票的投入竟然超过两万元了,中将加起来的金额还不到两千元。 两万搏两千,这帐不是一般的亏大了,而是实在亏得太大了。 痛定思痛,我明白我再投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再投入只能赔的更多,不再赔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再投入,我从算过账以后便停止继续买彩票。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回 投资彩票的终结宣告了我另类“事业”的失败。 我失败了,但是对我们这个弹丸之地的彩票影响却还没有消除,最大的一次差点儿让一个兄弟倾家荡产。 虽然彩票的玩法很多,我还是摸到了一些规律,可就是运气差了点,几乎每次都是和奖项擦肩而过,有时候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不多投入一点儿。 因为我的算号能力不错,有好多的票友几乎天天都来向我咨询今天大概可能会出哪几个数字,我会将数字告诉他们,但是最后怎样摆列就靠他们自己分析了。 彩票买到最后我已经是囊中羞涩了,所以放弃,虽然我不卖了,但是新人又在不断涌现,其中就包括我一个兄弟式的朋友。 这位兄弟为人极其豪爽,可就是有个不好的毛病,很喜欢赌博,或许是家里有钱的缘故吧,他从来不把钱当回事儿。 这位兄弟在我买彩票的期间,自己开有一座酒楼,生意还算不错。 他的大厨子和我也是好朋友,同样也喜欢玩彩票,和我做着一样的发财梦,所以我俩经常在一起研究号码的出现。 这位大厨子运气好像比我的还差,我好歹中过几次,可他就从来没有中过,简直就和我一样,都是“霉神”的代言人。 兄弟在我们彩票行为的感染下,又开始的不感兴趣,到后来的冷眼旁观,再到后来产生了兴趣。 其实也不是什么兴趣的问题,因为在他的眼里,我和大厨子之所以没有中,不是运气的问题,二是资金投入的问题,他是嫌我们俩不够大气,只是小打小闹。 经过他长期对我彩票算号能力的观察,他认为时机到了。 哪一年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已经入秋了,薄毛衣已经上身了。 有一天我去他的酒楼玩,他对我说道:“胖兄弟,好好的为我算一组号码,我准备进军彩票,我的要求不高,十天半个月的中一次就行了,钱不是问题。中了我给你提成。” 他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既然有提成,我何乐不为? 根据他的条件,我给他介绍了一种适合他财力的彩票玩法,因为这样中奖的几率高。 经过几天的彩票观察,我认为他出手的时机到了,于是建议他买了一组号码,并且每天往这个号上加一倍投注。 果不其然,我为他选的这组号码再买后的第七天就开出来了,因为是第一次,除去本金他净赚了将近两千元。 我没有要求他分成,因为他为我重新配了一副眼镜。 第一次合作的成功,大大提升了我和他的信心。没过几天,我有建议他买了一组号码,可就是这组号码让他差点儿倾家荡产,让我也几乎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界。 这组号码平时没过几天或者是十几天就会出现一次,可是这一次却偏偏和我们开起了玩笑,迟迟不出现。 开始我们俩的信心没有受到什么威胁,认为只是时间最多长一点罢了,可是随着每一天加倍注额的投入,慢慢的我这位兄弟有点儿吃不消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回 这位兄弟当然受不住了。 开始只是每次投注几百元,慢慢的变成了每次上千元,到最后演变为每天要上万元。没有办法,因为是投注倍数的缘故。 那时候想收手都已经不可能了,一旦收手就会白白的损失十万余元,当时的地步只能用“骑虎难下”来形容了,除了继续跟进别无他法。 而我也变得异常难堪和自责,并不是我将号码没有算准,而是因为一点儿利益我害了他。如果我当初能将自己买彩票的经历告诉他,劝告他一下的话,情况也不至于如此。 随着金钱越来越多的投入,那组号码几乎是每天都要呼之欲出了,可它就是不出来,急,真是急死人! 到后来,我这位兄弟已经变得完全没有精神了,任何人看见他的时候,他都是焉头耷脑的,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到最后纯粹整天呆在房子里。,也不出去玩。 我更是没有脸面去见他,有时候在街上能远远的看见他,我都躲着他绕道走。 后来他的手里实在是没有可以调动的闲钱了,只有向他的父亲求救了,老爷子没有说他什么,将能给他的钱都给了他。 老爷子的钱没有起什么作用,那组号码就是不出来,真有点儿天欲置人于死地的意思。 借,只有借了。 因为他为人豪爽,能用的上的朋友也不少,所以勉强能维持一段日子。 将把最后能借来的一笔钱买了那组号码之后,他对我说:“胖兄弟,你准备好,今天再不出来,明天咱俩一块儿死。”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我还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放心,我陪你。” 话虽这样说,但是我知道他已经是毫无办法了。 老天爷好像觉得已经将我们耍弄够了,觉得应该让我们“命不该绝”才是最好的选择,留下我们的“命”它才能继续的玩弄我们。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买彩票的商店挤满了彩民,因为这组号码让许多的人最终没有等到它出来的这一天,许多彩民后期根本就无钱可跟进,只有放弃,落了个半途而废的结果。 当那组号码出来的时候,屋子里是一片欢腾。 我的这位兄弟此时倒表现的异常冷静,他将这组号码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道:“爸,出来了。”那时,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有泪光闪过。 号虽然出来了,但算过之后,还是赔了将近三万元。不过这三万元相对于投进去的注额已经不算是什么了,将绝大数的注额收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第二天,我这位兄弟容光焕发的来到我的店里笑呵呵的说道:“胖兄弟,你的命算是保住了。”我也笑着问他:“现在是什么感觉?”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怨你,只怪我心太贪,天上原来真的不会掉馅饼。” 是啊,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呢?那只是故事中,更准确地说那只是神话故事中才能出现的好事。 可是我们是人,不是神仙!我们只能用人的方法来实现自己的奋斗目标。踏踏实实做人,一个脚步一个窝的做事才是真正的成功之道。想投机,那也的有投机的资本才行。可是投机成功不算是成功,因为万事皆有循环,你是怎么投机来的,将来你就会怎样吐出去,而且代价会更大。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回 以后再有人来问我关于买彩票的事情时,我都会很耐心的劝告一番。 有时做人是需要有一点儿阿q的“精神胜利”法的,因为彩票中心将绝大部分的卖彩票收入都用在了社会的福利事业上面,所以有时候这样想想也算是安慰了自己一下。 不过有时候一想到是两万元说没有就没有了,还是很心疼的。因为当初我就是抱着发财的梦想去的,想不到没有发财,倒赔进去两万余元,怎么想心里都不是太舒服。 发财的梦想在岁月的流逝中破碎了,人也一天天的变得“老”了,可是也奇怪,我竟然在这期间从来没有考虑过个人的婚姻问题。 或许是受了汤某父亲的影响吧,我也渐渐认为穷人可以拥有爱情,但是不配拥有婚姻。 老话说的好“贫贱夫妻百事哀”,尤其是在当今社会,这句话似乎显得尤为有道理。 我总认为自己是个穷人,爱情曾经真诚的拥有过,但就是因为一个穷,我失去了婚姻的资格。 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两个不同境界的问题。 爱情从骨子里是属于浪漫范畴的,不见的非要和现实挂起钩来,爱情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感觉。 婚姻却是一个现实的生活问题,它是围着日常的实实在在的东西前进的,大到吃住,小到针头线脑,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爱情既然是一种感觉,不一定非要靠物质来证明它的存在。 可是婚姻却是要靠物质来维持的,因为婚姻意味着一个家,而爱情不是一个家,不能当饭吃。 所以在很多的时候,我怀疑自己得了“婚姻恐惧症”,我真的害怕结婚,我害怕养不起自己将来可能拥有的家,所以在潜意识中我拒绝爱情,也拒绝婚姻。 就算是不害怕结婚,我也不会贸贸然的结婚,我不能因为年龄到了结婚时候就随便找一个女人结婚,因为我的性格和经常爱思考的行为模式,不容许自己因为结婚而结婚,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嫁给你的女人的一种不负责。 所以每当有人给我介绍女朋友的时候,我都是一口拒绝,毫无“人性”可言,包括对父母和亲戚给我介绍女朋友的时候,我也是如此。 当2006年国庆节小冉从北京回来,给我打电话说想搞一次十年高中老同学聚会的时候,我是一口答应,因为我想的是能利用这次机会能看看汤某,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我很讨厌国人的某些行为方式,就例如在男女恋爱方面。 男女恋爱只会有两种结果:不是合,那就是分。 成了固然皆大欢喜,可是分手了也用不着从此以后是仇人的面目相对吧。 可是绝大数国人偏偏就是如此,一旦恋爱不成,就会将错误归结到对方的头上,恨不得对方离开自己就不能活,恨不得对方过的要比自己差,可是那样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有时候我还是很喜欢美欧国家的恋人或者是夫妻处理分手的相互关系的:分手还是朋友。 记得很清楚,我们是将聚会的时间放在了十月二号。 十月二号那一天早上,我早早的就去了约定的地点,哈密人民公园前门前。 我是第一个到的,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 那是我的思绪做着等见到汤某我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的设想,很乱,理不出头绪来,毕竟六年没有见过面了,我还是我,她还是她吗? 【未完待续】 [/color] 第一百零九回 六年也许不能改变别的什么东西,但是改变一个人应该是没有问题,尤其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第一个应约者到了---是侯某。 侯某在上学的时候就不是太爱说话,但是在我这样的人面前,她想不开心都难,所以我们在高中时期的关系就很好,属于死党类的。 十年一晃而过,我没有变,侯某变了一些,变得活泼了,这样的改变真是不错。 别的人还没有到,我和侯某互相聊着现在彼此的生活情形。 “啊”的一声大叫从侯某的身后响了起来,我知道来人是谁,因为当来人悄悄站在侯某身后未叫的时候,已经向我使过眼色了,叫我不要声张,她要吓唬一下侯某,是小冉到了。 侯某一转身,看见是小冉,不由得也是一声大叫,两人热烈的拥抱了起来。 十年,真正的友谊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的,只会像一杯酒一样,越喝越醇。 我也想拥抱一下小冉,想一想还是算了,大街上,不方便! 小冉说其他的老同学要到下午才有时间,不如我们逛逛吧。 我们三个人正准备进公园,第四个应约者仲某也到了。 我们四个人进了公园找了一处座位坐下来慢慢的聊了起来。 仲某说时间可过得真快,一晃十年就过去了,她真是怀念高中的日子,现在的生活压力可真大,人与人之间充满了太多的尔虞我诈,还是高中生活好啊,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纯真。 她的话让我们唏嘘不已,也不能不唏嘘。 仲某在上学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很单纯的,什么事情都想得很简单,想不到十年之后她对生活有如此的感叹,变得成熟了,可是这种成熟显得太无奈了,可面对生活的种种,人想不变的成熟都很难! 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小冉说我们几个人先去吃饭,吃过饭我们我们再找个地方等所有的应约者前来。 找了一家比较有名的餐厅,我们每个人各点了一样菜,我出去买了两瓶红酒便吃喝了起来。 我们四个人边吃边聊,谈性依然很浓烈。 我们聊着谁和谁一直有联系,谁谁谁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回想着高中时谁谁谁在什么时候干了一件什么荒唐的事情,时不时的我们四个人就会发出一阵大笑声来。 仲某似乎想起了什么,问我的死党张某现在怎么样了? 我笑了笑,没有问她怎么不问别人就偏偏问起了张某,原因很简单:高中的时候,仲某很喜欢张某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只是许多人不知道而已。而张某对她没有喜欢的意思,只是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来对待的。 想了想今天的老同学聚会张某不在,真是一种遗憾,因为他在西安。 我突然问小冉,侯某,仲某三个人想不想和张某说说话,她们自然是很高兴的。 我拿出新买的手机对她们说道:“这是我新买的手机,现在里面有六百元的花费,你们可以尽情和他说。” 她们三个人笑道:“哈哈,果然是大老板,说话的口气都和高中的时候不一样了。” 我苦笑着打趣道:“大老板?如果只看我的肚子我绝对是个‘大’老板,除去肚子大之外,我什么都不是。”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回 说实话我这个人其实没有多胖,只是因为个头只有一米六,所以显得肚子大了点儿。 有时候第一次见我的人觉得我的肚子大,就会开玩笑的问我:“几个月了?快生了吧?”意思是我的肚子像少妇怀了孕一样。 我煞有其事的故意将不太大的肚子挺起好高,还用手轻轻摸摸自己的肚子,一脸正经的回答道:“还早,才五个月而已。” 我拨通了张某的电话之后将手机递给了小冉。 这一聊不要紧,三个人活生生的和张某在电话里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我苦笑着说道:“果然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 这只是玩笑话而已,就是全部打完我也觉得不亏,平时别说天南地北的,就是跟前的想聚在一起都很不容易,就更别说这十年难得一见的老同学聚会了。 吃完饭以后,仲某说我们几个人不如先去找汤某,我的心突突地跳了几下,几年来一直没有打扰她,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现在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还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一听到要去找汤某,小冉和侯某都很高兴,在高中的时候,她们三个人的关系就非常的好。想不到十年来她与她们俩也失去了联系。 仲某带着我们三个人到了汤某开的小店前,我们三个人并没有进去,是想给汤某一个惊喜。 汤某出来之后看到我,愣了一愣什么也没有说,她第一时间却没有将小冉和侯某认出来,直到小冉和侯某笑着喊出她的名字时,她才反应过来,高兴的搂住了她们俩。 在她的小店里我们四个人坐了一会儿,仲某提议去她男朋友开的音乐茶社去坐坐,顺便在那里联系好所有要聚会的同学,商量晚上怎么玩。 来到仲某男朋友的音乐茶社后,开始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聊到最后就只剩下我和汤某两个人了,事后我才明白,原来是她们故意出去,想让我和汤某单独的聊一会儿。 屋里只有我和汤某了,突然觉的之前很多设计好的话说不出来了,难道时间真的可以让曾经两个相爱的人出现隔阂吗? 她一直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因为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我在努力寻找过去的感觉,可是没有,我发现我很平静,平静的让自己惊讶,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样?过得好吗?”我打破了沉默。 我真的希望她过得好,但是她的回答让我听出了个中隐藏的无奈:“什么好不好的,男人都不一样吗?” 虽然无奈,但我不明白“不一样”是个什么意思?我是我,她老公是她老公,难道我和她老公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吗? 我追问道:“什么意思?” 她叹了一口气,回答道:“他的心眼实在是太小,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多说两句话,就很不高兴。” 原来是这样,这一点我可不认同,我的心眼可没有她老公的那么小。 虽然我没有结婚,但是我知道夫妻应该怎样相处。 以我的个人认为,夫妻只是一种比常人多了一种更为亲密和责任的关系之外,其实只是两个拥有一个共同体的独立人罢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回 既然是两个独立人,那在正常的范围内,谁都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和社交圈子,这不一定非要经过对方的容许才行,我说了,是在正常的范围内。 “你找了吗?”轮到她问我了。 我笑了笑,说道:“你认为呢?” 她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你不适合结婚的。” 我大笑道:“想不到你还真了解我,我是不适合结婚。” 这是一个小男孩进来了,喊她叫妈妈。 看着这个小男孩我突然间感慨无限,我问道:“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如果我们结婚了,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我们的孩子会叫什么名字吗? 初恋就是初恋,很天真的,不会考虑到以后的社会因素,只会憧憬将来的幸福,我们居然都为孩子起好了名字,现在想一想,真是觉得好可笑! 她对孩子说了几句话便将孩子打发了回去,才回答我的话:“我记得,但是我和他的孩子不叫这个名字,孩子的名字是他起的。” “你还是找一个吧。”她规劝道。 我连忙打断道:“哎哎哎,打住打住,你别忘了,没有人左右我的思想,包括你。” 她似乎显得有点儿生气:“想不到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改变。” 我猛地摊开双手,似乎要将心中的什么东西要释放出来一样,我摇了摇头又缓缓的将双手合十起来放在了双腿间,似笑非笑的反问道:“如果我变了,一切还能回来吗?何况我的性格不容许我有所改变。” 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将嘴摇了摇,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们再没有说两个人的事情,只是互相聊了聊双方父母的境况。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怨恨过的父亲,相反的我认为他的父亲在无形中给我上了一课:爱情很简单,婚姻却很复杂,因为一切要和现实生活挂钩。 谈了不知有多久,前来赴约的老同学是越来越多,个个都是兴高采烈,见面都互相开着玩笑,一点儿生疏的意思都没有。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商量好去什么地方聚会后,大家三五成行的走在一起,向目的地前进了。 聚会的形式很简单,就是要了些啤酒烤肉大家围坐在了一起开始畅所欲言。 喝着聊着,聊着喝着,那一种世界仿佛不复存在了,只有回忆,只有笑声。 汤某没有和我坐在一起,她坐在了我的对面,这样我反而可以更好的时不时的看看她。 我这个人虽然面向长的很严肃,但是绝对有亲和力,整个聊天的玩笑几乎都是在我开的玩笑中穿插着进行。 偶尔有时候玩笑开得有点儿过火,汤某就会用像我们恋爱时那种眼神笑着瞪我,好像是在说:“有乱说话了。” 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那也只有真正恋爱过的人才会明白那种眼神,是嗔怪的眼神,可这又能怎么样呢?我心里叹着气,脸上依然带着笑。 聚会完了之后,大家散去了,汤某站在一边对我说道:“我走了。”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看着她的背影,我也清醒了,彻底清醒了:有些人只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只会留下痕迹,但不会再和爱情有关,平行线一旦相交,只会留下一个交点,交点向前就会变成射线,从此再无相交的可能。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回 这次聚会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记忆中,而这一天也是我能记住确切日期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个。 我也打消了什么结婚的念想,从此抱定了独身的坚定的信念,任凭再有什么人再给我解说女朋友,我更是一口拒绝,就是家里人也不行。 每当母亲一在我面前提找女朋友结婚的事情,我就会发火,不准他们提这些事情。 有时候实在被母亲唠叨的不行的时候,我会勉强点头答应。不过不是我去,而是弟弟替我去,因为我给弟弟暗地里交代过:如果他觉得女方不错的话,就让他去谈,我没有兴趣。 也有人对我的独身不是太明白,就会冷嘲热讽:“就你这样,条件还高的不行,赶快找一个结了算了。要不然就是你的小鸡鸡有问题。” 我懒得和他们解释,我只会哈哈一笑:“你就只当我的小鸡鸡有问题就行了。” 有时候被惹火了,我也会对着惹我发火的人说道:“我的日子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关你鸟事。” 而了解我性格的朋友从来不问我找不找女朋友的事情,只是会问我:“你什么时候结婚?” 我也会说不着急。 朋友就会指着我笑着说:“你小子不结婚则以,一结婚绝对是个奇迹。” 我这个人是个工作狂,几乎一天到晚都呆在店里,虽然和这条街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但是他们玩什么麻将纸牌的时候,我从来不参加,因为这些玩法不适合我,我总觉得这些游戏实在是在浪费生命,有空儿我还不如一个人想想事情,看看书。 我这人看书有个毛病,我什么书都看,甚至包括专业类的书籍,我不求多么深入了解,我只求略懂就行,这也是人们常说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但惟独不看有关于爱情的小说或者是杂志,并不是觉得写的太假,而是感觉里面的内容千篇一律,实在是没有意思。 大概是我独身的缘故吧,又经常呆在店里,极少出去玩一玩,所以只要我某一天突然间提前关门出去玩的时候,我从来不会和任何人打招呼我去干什么。等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街上的人就会和我打趣:是不是去相亲了?我只会笑笑,什么也不说。 心想着独身的日子真是不错,家里的琐碎事情我从来不理会,我住在店里,每天只会吃饭的时候回家,回到家的唯一动作就是拿起筷子吃饭,饭是母亲提前为我盛好的,吃完立刻就走,多一秒我都不想呆,因为害怕母亲在我的面前唠叨找女朋友结婚的事情。 我说过,老天爷似乎对我特别有成见,它用它的天眼每时每刻的的观察着我,只要我稍稍的有一点自己的舒服生活,它就会感到很不舒服,它似乎是想让我明白: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来受罪的,而不是来享受的,尤其是让我在精神上来受折磨的。 我上学的时候,老天爷是用物质上的穷困来折磨我。等我做了生意以后,对物质上的穷困至少不再放在心上的时候,它又用别的手段来折磨我,总之只要能折磨到我,它会使用任何手段让我知道:不要不把它放在眼里,我的世界是它说了算,而不是我自己。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真的没有将老天爷放在眼里,因为它的不公平不值得我去尊重它,不值得我将它放在眼里。 直到惠的出现,我不得不承认,我的人生早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老天爷安排好了,我始终不过是它眼中的一个玩偶而已,我是没有资格和它斗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回 这个社会是不停的向前发展的,做生意也是如此。如果只是一味的因循守旧,一成不变,再好的生意也会败落的。 虽然我做的只是小生意,但是也要适应社会的发展,才能继续做好我的生意。 我“与时俱进”的方法很是简单,就是在认为我应该有一台电脑的时候,我当机立断的就买了一台电脑。 有了电脑之后,我发现我的视野不但开阔了,而且无形当中我的影像进货成本也降低了不少,因为网上影像的资源很多,我完全可以自己制造影像了。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写诗,也不知道什么是“诗”,但是我只知道我想写一些东西的时候,我立刻就可以写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灵感,做到“随意而发”就可以了。只要做到“随意而发”,写起东西来才不会有卡壳的现象出现。 但是我写诗有一个原则,不能因为写诗而写诗,一旦因为写诗而写诗,那就不叫写诗了,而是变成“编诗”了,编出来的诗是空洞的,是没有灵魂的。 以前没有电脑的时候,我却懒得动笔,因此也失去了不少的好文章,现在想起来觉得很是遗憾。 自从有了电脑之后,我写文章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几乎是每天一篇,写完之后就会以第一时间发表到我的qq空间去,很虚伪的在网络上显示显示自己的才能。 大概我的“文笔”不错,也吸引了一小群的网上读者经常光顾我的空间,来看我所谓的“诗”,也有不少的人也会转载。 我这人有个习惯,但这个习惯绝对是和“孤傲”是没有关系的,这个习惯就是我从来不主动加好友,因为我觉的网上聊天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意思,互不相识,你想怎么发表意见都可以,究竟多少是真,多少是假,那只有发表意见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我说过,自从我的第一次恋爱失败之后,我对婚姻就有了一种恐惧感,当网上有一些姑娘因为我的“才华”向我表示爱意的时候,我都是一概拒绝的。 但是有一天在我qq上的留言引起了我的好奇,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直白的留言,而且留言人是一个陌生女人,她不是我的qq好友,属于陌生人,我们以前绝对没有聊过天。也就因为这句留言引起的好奇心,让我走上了一条真正的爱情悲剧之路,让我知道了爱情的真正含义。 这句留言是人都会感到好奇,因为这句留言是“这次轮回为你,我下辈子一定要嫁给你”。 “这次轮回为你”是我的qq昵称。 为什么我会去取这样一个带有宿命性很强的昵称,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大概是深深相信生命有“轮回”的原因吧。 可是我这此生是为谁轮回,我不知道。而“你”指的又是谁呢?我也不知道。 在这之前有一个跟我经常关系很好的网友对我说过,我的这个昵称起的一点儿也不好,因为怎么读上去都感觉有一股浓浓的悲剧感根生在里面,让人听上去很不舒服,虽然这个名字看上去很特别。 当我看到这句留言的时候,只是认为这是别人开的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网络是虚拟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回 过了两天,我正在工作,我的qq响了。 一看,不是网友,看看资料,是一个女人。 我虽然不主动和网友聊天,但是只要网友想和我聊,我也绝对是奉陪的,我给自己网上聊天定下的原则是“以心换心”,至少这样聊天不会有浪费时间和虚度的感觉,这个原则也让我有了一定的收获。因为我的每一个网友都会对我讲他们在生活中的烦恼,和生活中的遭遇,有的甚至能把不能对外界而言的隐私都愿意诉说给我听。 对于我来说,这是网友给我的最高评价:因为至少他们把我看成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这种信任已经超越了网络的虚拟性。 我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只好问她是谁? 她回答说就是前两天为我留言的人,我的脑子立刻显示出了那句话“这次轮回为你,下辈子我一定要嫁给你。” 我很好奇的问她为什么会给我留这样的话? 她回答说自己这辈子的遗憾太多,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不能清白的嫁给我,感到很伤心。 震撼,绝对震撼,我有何德何能能让一个女人为我如此?但是转念一想:弄不好是哪个小子和我开的玩笑呢。 我这个人穷的买得起电脑,却买不起摄像头,我很想看看对方是什么人,虽然我平时对网友从来不提视频的要求,可对方用的是笔记本电脑,没有按视频。 我接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你为什么会有想嫁给我的念头?”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的空间这半年来你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吗?” 特别?好像是有一点特别,就是这半年来总有一个号码天天进我的空间,因为空间具有访客的记载显示功能,所以我每天进空间发表文章的时候,都能看到这个号码一直都在最近访客的最上面,最多的时候这个号码一天可以出现8次,而空间访客的功能限定每天只记载八个访客的登录,换言之有时候我的空间最近访客在某一天全是这个号码在登录。 我回答道:“你说的特别就是这半年来,你每天至少有六次要进我的空间去看我的文章,是吗?”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你的文章写得很好,你写的诗我看过之后总感觉里面的意境好像就是在描写我一样。” 我“咦”了一声,问道:“你能感觉到我诗的意境,那你感觉到什么了?” “你的诗写的一点儿也不华丽,很朴实。但是里面充满了一种很悲怆的感觉,但是带着一股浓浓的畅想,对爱情的憧憬,可以看得出你是一个对爱情很执着的人。”她说的没有错,我虽然没有爱情,但是这不代表我对爱情没有憧憬。 我绝大部分诗的内容其实都是千篇一律的,就是充满了对自己未来爱情的一种憧憬,只是词用的不同而已罢了。 有时候我也是对自己的行为方式感到十分的奇怪:我从来不读有关于爱情的文章,尤其是不看任何有关于爱情题材的散文或者是诗,包括名家的我也是从来不看的。 因为我觉得我如果看到别人写的好句子,我十有八九会忍不住借用,将别人的好句子更改一下就变成了自己的句子,不错,读上去也许会显得诗的意境很美,可是我却认为那就是一种“剽窃”,剽窃过来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呢? 也对网友对我说过,看看好的文章或者是诗有助于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品。 但是我的回答是那要看是什么类型的文章了,至少好散文好诗篇我是绝对不看的,因为散文与诗其实都是心情的一种宣泄方式,还是用自己的语言和思维来表达还是为好。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回 所以就这么奇怪一个抱定独生主义思想的人,偏偏就写出了许多别人认为很“经典”的爱情诗。 我笑着说:“没有什么,只要你想写,你也可以做得到,做到‘随意而发’就行了。” “但是有一点你不知道,每一次我进你的空间并不完全是为了看你写的诗,而是为了看你。” 看我?哦,对对对,空间相册里的确是有我的几张照片。 照片照的很清楚,只是长相实在是对不起看客。 我哈哈一笑:“我的尊容没有把你吓坏吧?” 她没有笑,只是一声长叹:“自从看见你的那张照片之后,我就感觉好像和你似曾相识,因为你照片上的眼神好深邃,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又好像是在诉说什么,让我感觉好压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手放在键盘上半天没有动弹。 但我强烈的感觉到她好像哭了,就在电脑那一端,虽然我们并看不见彼此。 我打了几个字,想证明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对的:“你是不是哭了?” 半天她才回话:“是的,每一天我看着你的照片都会流泪。这半年我拼命的在压抑自己,告诉自己这是网络,有可能是假的。但是我实在压抑不住了,虽然我对你一无所知,也许你已经结婚了。” 我突然哈哈一笑,发觉自己笑的好酸楚:“我可是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结婚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求,因为我不是因为结婚而结婚的人。” 她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下线了。 我的心却起了微澜,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寞落感突然游走在我的全身,让我的后背有了冷的感觉。 第二天下午,我的qq又响了起来,一看又是她。 “对不起,昨天下班的时间到了,所以没有给你打招呼我就下线了。”一上来她就给我道歉。 “没有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不想说,可以说出你真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知道女性网友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我的习惯,而且我喜欢在名字后面加一个“儿“字,因为这样聊起天来显得亲切一点,没有什么拘束感。 “惠,张惠。”电脑屏幕上出现了这几个字。 “好吧,以后我就叫你‘惠儿’了,行吗?” “嗯。”就这一个字,让我好像看见了她娇羞的表情。 “那我叫你什么呢?”她也想知道我的名字。 没有哪一个网友问过我的名字,所以我想了一下之后,回答道:“鹤,你就叫我鹤吧。” “鹤,好的,我就叫你鹤。”她还真快,这么快就叫上了。 以后当每次她上线的时候,她都会先用“鹤”和我打招呼。 她好像总是很忙,基本上每次上来都是和我匆匆打过招呼,聊上几句就会下线,后来我一问才知道,原来她是保险公司的,每次上网都是利用没有同事在的时候,匆匆上来和我打个招呼。 当然,也有聊天时间长的时候,她就会对我诉说她以前的婚姻,和自己现在的生活情况,而我也是认真的听着,也会对她安慰一番。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回 我说过,我在网络上的交友原则是以心换心,虽然我对惠儿没有多少了解,但是我感觉她和我聊天的时候,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所以我们一直聊得很不错。 惠儿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叫“这次轮回为你”,为什么我会叫“鹤”? 我解释了,但是解释的很勉强,因为为什么我会叫“这次轮回为你”,我自己都弄不清楚,这不是一个昵称的问题,而是我思想的反射,怎么可能对她解释出意思来呢? 至于为什么我会叫“鹤”,说实话,我也不明白。 我是个人,可我总是感觉自己像一只孤独的仙鹤一样,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难道只是为了在这个世上轮回一次吗? 不知道,真的的不知道,所以我的名字有时候都会让我觉得取的是够奇怪的。 虽然我和惠儿一直聊得很好,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网恋的意思,因为我的理性告诉我:现实中的爱情我都不再想,何况是网上的呢? 不过惠儿时不时的都在向我表明着她对我的心迹,为此我专门为她写了一首诗,以此来暗示我的“拒绝”。 俗世尘封曾经的一个传说 你寂寞的颤抖 是甩不掉的冰冷入侵 在只是有我的虚空 像一个游魂 做着无边际的漂流 眼泪 没有给你世间的唯一 我 苦苦迷恋 为了红尘的一个奢求 痴痴的你 多想变成 下辈子 我心中的一根藤 将浓浓的相思 不放手 承诺 在我的手中徘徊 不敢强加 对你今生一丝的沉重 在光荫绘成的爱情城堡 会不会看到 你我能够紧紧相拥的楼阁 只有模糊 请 忽略我的存在 去听海边的风 为你诉说天涯的尽头 有另一个等候的故事 为你 而我所有的脆弱 不坦白 稀释在如血色的残阳里 俗世哀叹着尘封 有关你与我曾经的一个传说 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写诗,写的一首不是情诗的情诗,居然是拒绝感情的内容。 惠儿究竟看懂了意思没有,还是故意装作不明白,我不清楚,因为她还是每天喜欢上网找我聊天,对我倾诉。 而有一次因为她母亲的事情,我才发觉我在她心中居然有着那样重要的位置,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这同时我也感觉她没有骗我,她对我的感觉是真的,她真的很爱我,而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喜欢。 有两天惠儿没有上网,我有点儿奇怪,想想也许是她工作太忙的原因吧,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她没有上网。 两天后,惠儿上线了,第一句话就是“鹤,我好想你。” 我笑了:“没有那么严重吧?” “鹤,我的母亲住院了,我是回来拿衣服的,所以上来给你打声招呼我就走,我知道你是一直在线的。” “那你好好照顾你的母亲,自己小心点儿。”我不能不表示一下关心。 “好的,鹤,我走了,我会想你的。”说完这些,她向我发了一个两只小企鹅亲吻的动作。 看到这个qq表情,我摇着头笑了笑。 可是第二天她又上线了。 “鹤,我的母亲不肯治病,我该怎么办?”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回 惠儿的这句话让我感觉份量太大,一种责任感在我的心中突然油然而生,我不能不帮她,也必须要帮她。 惠儿的身世也是值得同情的。 在她小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就离异了,因为什么原因她没有说,我也没有问过。 惠儿的母亲没有再婚,在兄弟也就是惠儿舅舅的帮助下,辛辛苦苦的将惠儿拉扯大,因此惠儿十分孝顺自己的母亲。 因为多年的独身生活,养成了惠儿母亲十分倔强的性格,当得知自己的病需要惠儿花费一大笔钱时,老太太说什么也不愿意治病,这让孝顺的惠儿十分的为难和痛苦,但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能説服母亲治病,所以一上线她就对我说这件事。 我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惠儿,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件事情?要知道我可是个外人啊,何况你还可以去找你的舅舅想想办法啊。” 惠儿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当母亲刚才说不治病的时候,我劝说的时候,她还打了我两耳光,那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第一时间我只想到了你。” 当一个女人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当她想到的第一个人时,那个人在她的心里一定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我不会想到,我在惠儿的心里居然占到如此重要的位置,这不能不让我感动,虽然我和她什么关系也不是,虽然只是她单方面的在爱我,但是看到她现在六神无主的样子,如果不帮她,我以后有什么脸面再在网上说“以心换心”呢? 要帮她,首先就要将事情的原委弄清楚。 我问道:“你母亲得的什么病?” 惠儿答道:“是尿毒症。” 好家伙,是尿毒症,这医药费可就大了去了,难怪老太太不愿意治病。 我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向惠儿问道:“惠儿,你爱自己的母亲吗?” “当然。”答案一定是这样。 “那你的医药费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需要三十万。” 三十万?我惊呆了,我从来没有问过惠儿的经济情况,想不到她如此能干,比起她我真的是自愧不如。如果是我的母亲生病,别说是三十万,就是三万我也掏不起,就这一点我突然对惠儿有了一种很佩服的感觉。 “肾源准备好了吗?”我接着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 我暗自分析了一下惠儿母亲的脾气,于是有了主意。 “你母亲的脾气是不是很倔强?”我故意问道。 “是的,不是一般的倔强。”惠儿很无奈的回答道。我哈哈一笑:“你是不是很想治好你母亲的病?” “鹤,你快说嘛,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惠儿嗔怪道。 看到她话里着急的样子,我不再笑,只是说了一句:“你知道倔强的人最害怕什么?” “害怕什么?” 我敲出了这么几个字:“就是遇到比自己更倔强的人。” “什么意思?”惠儿不明白我的意思。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回 看来惠儿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开玩笑的说道:“惠儿,你可真笨啊,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 “人家本来就笨嘛,再说我都急成这个样子了,那里还有心情猜得出来你说的话,鹤,你就快说嘛。”话里明显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好了,还是说出来吧,我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了你母亲,你为什么不倔强一次呢?而且还必须是强硬的倔强。” 惠儿迟疑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在我的母亲面前强硬过,这个方法行吗?” 我反问道:“为什么不试一试呢?要知道你就一个母亲啊。放心吧,我保证管用。” 听到我这样说,惠儿说道:“那好吧,我希望管用。” 其实我的心里也是没有底的,只有默默祝愿这个方法能够管用。 第二天,我还是在工作的时候,惠儿的信息来了。 “鹤,你的方法真管用,母亲终于同意了。”话里带着欣喜的样子。 “我说了,这个方法一定管用的。”我吹上了牛。 剩下的几天,惠儿没有再上线,我知道是她在为母亲的手术在做准备。 三天后,惠儿上线了。 她的信息还没有过来,我的信息就急忙发过去了。 “惠儿,你母亲的手术怎么样?” “手术成功了,不过究竟怎么样,那就要看一个半月的疗养情况了。”惠儿有点儿忧心忡忡。 我只能安慰她:“放心吧,就凭着你花费的这几十万元,你母亲也会让自己好起来的。” “嗯,但愿如此。”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鹤。”她发过来我的名字。 “怎么了,惠儿?”我奇怪的问道,因为她从来没有单独这样发过一个字。 “我好想你!” 这句话突然让我的心怦怦的跳了几下,多久了,很久了,没有一个女人对我这样说过这句话了,眼睛突然有点儿发涩,有一股想流泪的感觉。 “我也想你。”我莫名其妙的打出了这几个字。 “真的吗?”惠儿有点儿惊喜。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回答道:“真的,为什么要骗你?” 说完,还在后面加了一个亲吻的qq表情。 其实qq亲吻的表情我对每一个女性网友说再见的时候我都会用的,没有什么含义,只是纯粹的开开玩笑罢了。 “滴滴”一声响,惠儿的信息发过来了,我看后哈哈的笑了笑。 上面没有字,是两个亲吻的动作,比我的多了一个。 “我们现在算不算是恋人了?”我打趣道。 “是的。”想不到她还回的真快,平时我总笑话她打字的速度太慢,她好像生怕我要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鹤。”又是一个字。 “又怎么了?”我问道。 “我想哭。” “为什么?”我又不解的问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回 “鹤,我真的好想你,我控制不出自己。”我想当惠儿打出这一行字的时候,她一定是在哭了。 网上虚拟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包括人的思想和行为,但是我却对惠儿深信不疑。 因为我注意过惠儿qq号码的等级,她的等级很低,从日期算起来,她是为了和我相识才专门申请的qq号码。 而且她的空间日志里转载的都是我的诗,更重要的是她的qq空间只有我能进得去。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只能是我才能进她的空间? 她回答说这是我和她的二人小世界,她不想让别人进来。 我也问过她,她以前既然没有qq号码,那我写的文章她是从哪里看到的? 她说是从我的qq好友晓晓那里看到的,她和晓晓是好朋友。 她说的没有错,晓晓的确是我的qq好友。 这场爱就这样很奇怪的开始了,但是我想开始时候的爱,惠儿爱我一定要比我爱她多得多,因为我对网恋并不具有信心。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对惠儿的称呼由“惠儿”改成了“惠”,她对我的称呼依然不变,还是“鹤”。 惠真的很体贴我,虽然开始我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猜想惠长的漂不漂亮我不知道,但是长的一定很温柔。 我是个天生的工作狂,什么事情都力求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干完,有了电脑之后我更是如此。 虽然我有了电脑,但我从来不浪费它能带给我的利益,我用它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最多在无事可干的情况下,就是看看新闻写写文章,游戏我是不玩的。 我每天睡眠的时间不会超过五个小时,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我都是在工作,每天工作的时间通常都在十八个小时左右,从早上六点钟起来能一直工作到晚上两三点。 对于别人而言,我绝对是个疯子,哪有这样工作的?我就对他们说,也只有工作让我觉得很充实,觉得每一天都过的很有意义。 现在有了惠,我感觉生活多了颜色。 惠每天都要上网和我聊上几句,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踏实。 惠知道了我的工作习惯时候,总是劝我注意身体,晚上要早点睡觉。我答应着,却依旧没有改变工作的习惯。 惠有时候会在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会用她的笔记本电脑上线和我聊上几句,与其说是聊几句,更准确的说是催促我早点儿睡觉才是真的。 我也总会回答“快了快了”,这“快了”至少也要在一个小时以后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和惠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真的成了我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有两天惠一直没有qq上线,因为我已经有了她每天对我的问候和两人都要聊一会儿的习惯,所以不见她上线,我有点儿焦躁起来,心想惠不会碰到什么麻烦事了吧。 两天后一个晚上,惠的qq头像终于亮了。 “惠,你这两天很忙吗?”我迫不及待的将信息发了过去 “是的,有点儿忙。” “那你也应该给我打个招呼,免得让我担心嘛。”我埋怨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回 说着,我发了一个亲吻的表情。 那边却没有发过来同样的亲吻表情,我感觉很奇怪,心想:难道惠对咱俩的感情起了变化了吗?不可能,再变也不会如此之快。 我想了想,明白了之中的原因。 “说,你是谁?”我感觉到电脑的那一端不是惠。 “我是惠。”对方辩解着。 “不要侮辱我的智慧。第一,惠上来总要叫我一声鹤;第二。惠必定会给我一个亲吻的表情。而今天这两样一个都没有,不奇怪吗?”我说出了我怀疑的理由。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说话。”我催促道。 “果然和张惠说的一样,一定瞒不过你的。”我的感觉对了,对方果然不是惠。 对方既然不是惠,她为什么要上惠的号码?一丝不安在我的心间升起,难道惠出了什么事吗? “你是谁?”我追问着。 “我是她的一个好朋友,是个老师。张惠害怕两天没有上线你会担心,所以给了我密码上来和你打个招呼。” 她的自我介绍我没有兴趣,我只想立刻知道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惠怎么了?”我急切的问道。 “张惠住院了。”对方终于说出了惠两天没有上网的原因。 “什么,惠住院了?什么病?”我着急了。 “惠不让说。”对方显得很为难。 “就当我求你,快说吧。”我在恳求她。 “她不是生病,是被打的。” “什么,被打的?谁打的?”我的一股火“噌”的一下冒了上来,心爱的女人被人打,我没有理由不冒火。 “是张惠的前夫。” “为什么?” “因为他想和张惠复婚,张惠不答应,所以就打了她。”对方说出了实情。 “王八蛋,王八蛋,该死的王八蛋。”我一边在这边狂怒的喊着,一边将字发了过去。 惠给我讲过她和前夫离婚的原因。 惠在干保险以前开过酒店,所以挣了不少的钱,没有想到前夫居然和一个女人勾搭在了一起,还经常打她,惠忍受不了这种日子,所以和他离了婚。 离婚的时候,惠什么也没有要,将所有挣来的钱都给了前夫,因为她只想快快的结束这场不幸的婚姻生活。为此,好多人都说她傻,说不应该把钱留给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离了婚之后,惠就干起了保险的工作,凭着自己的能力,干得很不错。 后来,前夫将钱挥霍完了,和他勾搭在一起的女人看他没有钱了,也就闪人了。前夫看惠的生活过得不错,所以又想回来纠缠着惠复婚,惠当然是坚决的不答应了。 想不到这个王八蛋居然复婚不成,就出手打人了,真他妈的不是人。 可是我在这边生气又能有什么用呢? “惠伤得重吗?”我压制了一下怒火,向对方问起了惠的伤势。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回 “伤得不重,只是被她前夫打倒在地,腰受了些伤,你不用担心的。”对方回道。 “王八蛋,真想杀了他。”我恨恨的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表示了我的谢意。 “看着她这样,我也难受啊,她前夫真不是个人。现在我告诉你这些,我还不知道怎么对她说呢。”对方搞的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我劝慰道:“没有什么,等惠好了,我还要说她呢,居然不告诉我。” “你对她是真的吗?”对方好像很怀疑我对惠的真诚。 我没有立即回答,我问了问自己:我对惠是真的吗? 我的脑海里飞快的掠过了与惠相识的这段日子,那一幕幕都充满着她对我的爱恋和关心,而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深深被一个女人关心的感觉了,惠的温柔,惠的自强,那一点儿都是让我由衷的佩服,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她呢? 尤其是当她为母亲不肯治病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我的这一幕,我可以强烈的感觉到那时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她全部的精神支柱,就凭她对我的这份信任和痴情,我没有理由拒绝她。更不能利用网络这个东西而玩弄她对我的感情,何况这和我网上交友的原则是背道而驰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岂不是成了个“伪君子”,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君子,但至少不能当一个无赖之人。 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但是不代表天下的好女人都会对你好。 惠就是一个好女人,我没有理由错过一个好女人对我的感情,否则将来连买后悔药的地方都找不到。 “当然。请你告诉惠一声,我真的很想她,还有一句话请她伤好了以后我要亲自告诉她,”我就这样把话打了过去,真的,绝对是真心话。 对惠的感情就这样被自己确定了,我想这是日久生情的原因吧。 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感觉,因为那只是一种表象,真正的感情只有岁月才能显示的出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绝对是个真理。 惠在养伤,没有办法上线,我突然发觉自己真的很落寞,开始变得为她牵肠挂肚,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想不到惠真的改变了我的生活。 几天后惠上线了。 “惠,伤好了吗?”我心疼的问道。 “鹤,伤已经好了。都告诉她不要告诉你,她还是说了。”惠还在埋怨她的朋友呢。 我笑道:“小傻瓜,你不说出来,我才生你的气呢。” “鹤,这几天好想你啊。”惠的温柔又开始了。 我逗道:“有多想?” “想你吃饭了没有,想你早睡了没有,想你想我了没有。”咦,还真看不出她的“想”还真不少。 “唉。”我故意长叹了一声。 “鹤,你怎么了?”惠急切的问道。 “我不好意思说。”我用了一招儿“欲擒故纵”。 “你说嘛,免得我担心。”关切之情溢于字表。“ “惠,我真的想现在抱抱你。“我说的是真的,此刻我真的想揽她入怀。 “那你来嘛,我让你抱个够。”嗬,她倒一点儿不“害臊”。 “你长得什么样,有多重有多高我都不知道,万一抱错了怎么办?”我接着打趣。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回 “我长得不漂亮,甚至可以用丑来形容。”她说道。 我哈哈一笑:“你认为我会在意你的容貌吗?我更注重自己的感觉。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 “什么话?”她问道。 “再丑的女人都可以嫁出去,最帅的男人不一定能娶到老婆。”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因为现在的世界是男多女少,据说再经过二十年,中国的光棍将达到三千万人,这和某些夫妻重男轻女的思想不无关系。 听我这样说,惠说道:“我的长相一般,体重45公斤,身高一米五五。”这就是她的自我介绍。 我笑了:“还好,我还抱得动你。” “鹤,我怕。”嗯?什么意思?她害怕什么?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害怕什么?”这我不得不问清楚。 “我怕你骗我。”惠说出了她的疑虑。 “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有什么可以骗你?”我有点儿生气,居然怀疑我。 “我害怕你已经结过婚了。” 啊,原来是这样。 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就因为网络是虚化的,所以真假是很难分辨得,网友可以通过视频彼此看见,可是“心”不是通过视频就能看明白的,即使面对面也不一定能看的清楚,何况只是网络。要不也就不会在网上经常听说网友骗财骗色骗感情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我上网的原则就是我的道德标准:以心换心。 惠既然现在对我有所疑虑担心,这我得必须澄清一下,“骗财骗色骗感情“的大帽子我可是担不起的。 我问道:“惠,你是不是经常看我写的诗?” “是的,几乎每一篇我都看过。” “那你看出什么含义了?” “写的都很唯美。”唯美?这一点我倒不清楚,我只是写出了心中的所感所想罢了。 “只是唯美吗?”我追问道,“难道就没有看出别的什么意思来吗?” “看是看懂了,只是我表达不出来意思。” 我正色道:“那就让我告诉你我的诗的含义是什么,我所写的诗全都是对爱情的憧憬。你认为如果一个结了婚的人,对爱情会有像我这样多的憧憬吗?只有没有结过婚的人才会对爱情有更多的设想和憧憬。” “鹤,对不起,我错了。”惠老老实实的向我道着歉。 我没有停下对自己的澄清,我打出了一行字发了出去,我写的是我家的确切地址和我的真实姓名。 我继续说道:“你可以某一天偷偷的来我们这里一下,可以向别人打听打听我究竟结婚了没有,这个做法可是很保险的。” “鹤,对不起,我错了,你是不是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笑了笑:“我怎么可能生气呢?你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你碰到别的男人我不敢保证他是不是在骗你,可是你忘了,你碰到的人是我。”我显得很自负,我绝对有自负的资格,至少是在感情方面,尤其是在爱情方面,虽然我并没有结婚。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回 “鹤,我朋友说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吗?”惠这样一问,我想起来了,我是有话要对她讲。 该怎样说呢?我的好好的掂量一下词语。 “惠,你怕吃苦吗?”还是开门见山吧。 “鹤,你这是什么意思?”惠显然对我的这种问话感到有点儿不太理解。 “惠,首先你要明白一点,我的经济情况很差的,就一个字”穷“,比起你我相差的太远了。”我说的是真话,我也必须要实话实说,免得到以后惠说我欺骗她。 “鹤,你认为我会害怕吃苦吗?我可是从小吃苦长大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惠说的是那样的信心十足。 我长吁了一口气:如果惠没有结过婚,她可能不会体会到穷的滋味是什么,苦的滋味是什么。但是就因为她的感情受过挫折,她现在才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需要的是真正的感情。在真正的感情方面,物质只会变得需要而不是重要了。 现在的社会真的很可怕,做什么事情都要向“钱“看,包括感情。 有的人还没有恋爱,就开始为自己的爱情提出了标准,例如要求对方要有多少钱的存款,要有多大的房子,要有什么样的车,年薪一年至少应该有多少,诸如此类的条件多不胜数。 有时候我在奇怪:这样的人究竟是在找爱人还是在嫁物质? 我不能评说这些人的想法与做法,因为每一个人对爱情的理解是不同的,但是我绝对歧视这种人,因为有这种思想的人,有几个人是可以得到真正的爱情呢? 不错,爱情是要通过物质来保障的,但是这些人忘了,爱情最伟大的地方就在于它的本质是凌驾于物质本身的。 一个人的物质生活再富有,但是没有爱情,这个人的生活是孤独的,是可怜的,是苍白的,物质在这种情况下倒成了一堆数字。 就算是后来拥有了爱情,而又有几个人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找到的另一半不是冲着物质而去的呢? 但是如果一个人如果先有了爱情,为了让自己的爱情长久,这个人就会想办法拼命去提高能保证爱情的物质生活,这就是动力。但是有一点是必须要知道的,是在正当的情况下去追求爱情所需的物质生活。 就这样,在自我的默许下,我和惠确定了恋爱关系。 惠变得越来越爱上网,不管她有多忙,每天上网向我倾诉她对我的相思之情成了她的必修课,而我也因为惠的存在,生活变得快乐了起来,这让我不得不佩服爱情的魔力。 因为有爱情的滋润,我的写诗积极性变得空前的高涨起来,有时候一天就能写好几首,几乎每一首都是为惠写的,我也自认为我的写作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有时候看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还时不时的“佩服“着自己:哎呀,写的真好啊,怎么这么好的句子我都能想到,可真不简单哪! 惠在没有和我认识以前过的是什么心情的日子,我不知道。但是和我认识并恋爱以后,惠的心情很好,有时候还能主动的和我开玩笑。 惠有时候也会问我一些傻傻的问题:“鹤,我怎么会这样爱你?” 这个问题我能怎么回答呢? 于是每一次我都会笑着说:“是你上辈子欠我的,就这么简单。” 惠也总是同样的回答:“一定是这样子的,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爱你?” 问过以此也就行了,可是惠不一样,她几乎是每过几天就要问一次:“鹤,我怎么会这么的爱你?” 我也时不时的苦笑着回答:“是你上辈子欠我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回 虽然和惠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但始终没有看过她本人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很“赔本”:她每天可以上我的qq空间看把我的照片,可是我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这不是赔本了吗?不行,说什么我也得看看我“心爱”的女人。 于是我向惠提出我要看看她,哪怕是一张照片也好啊。 惠说自己的手提电脑没有摄像头,而照片又都是以前照的,最近的没有,网吧她又不想去。说请我耐心的等一段时间,她会照几张好看一点的照片转给我,听她这样说,我也就没有在勉强她,毕竟我爱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样貌。 和惠相恋以后,惠将自己的网名也改了,叫做“惠鹤”。 惠自然是她,鹤当然是我。 这个名字无形中蕴藏着“回合“的意思,这是我和她都没有想到的。 惠有时会问我:“鹤,我们真的可以回合吗?” 我毫不思索的回答:“只要你不后悔,我们就一定有回合的那一天。” 她会很匆忙的打过来几个字:“我当然不后悔,我害怕你后悔。” 此时我就会反问道:“你认为呢?” 我不清楚我给惠的爱她能感觉多少,但是她对我的爱却让我感动无数。 惠有有一次问我:“鹤,你打算爱我多久?” 我想了一想,说道:“爱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只能爱你到七十岁。” “为什么?”惠很纳闷的问道。 我大笑道:“因为七十岁以后,老公我可就要追别的女人去了。”我开始用老公自居了。 “不行不行,”惠在那边一定是很紧张的摇着手,“多几年行不行?” 我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喽。” “表现,那你想让我怎么表现?” “很简单,就是好好的爱我就行了。”我打趣道。 “鹤,你坏死了,人家本来就很爱你嘛!”居然敢“骂”我,不过这一骂可是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说也奇怪,我和惠相爱如此之深,却从来没有吵过架。 因为我对爱情下的定义里面有这么一条:不管是恋人还是夫妻,要经常做心灵上的沟通,不管有没有出现矛盾,沟通都是必须的。 我想到了,我也做到了,我和惠经常对身边出现的一些事情彼此发表着看法和感想,好像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惠爱我居然能爱到替我设想到生理发泄的问题,因为这来自于她的担心。 说实话,我和我的女性网友有时候也会开开男女之间的玩笑,不过只是玩笑,一到关键时刻就刹车了,真正的做到了“风流而不下流”。 惠的担心来自于她的母亲。 惠的母亲虽然手术成功了,但是究竟生命能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一年?两年?五年? 惠是个孝顺的女儿,她不可能丢下自己的母亲独自到我这里来,所以她担心我会等待的太久。 惠有一次说:“鹤,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回合,万一你着急的时候怎么办?” 我不禁摇着头笑道:“惠,你真是个好家伙,怎么这方面的问题你都开始为我考虑了?” 她答道:“我说的是真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回 我嘿嘿一笑:“那你说应该怎么办,你又不过来。”话里明显的“不怀好意”。 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好像到我这里完全不管用,因为我一直都执着的寻求着自己想要的爱情,爱情的感觉对我更重要。 有人也许会问,你和汤某恋爱的时候,就没有做过爱吗? 做过,当然做过,而且做的很疯狂。 可是自从和汤某分手以后,我过的基本上就是“清道夫”的日子,这一过就是七年,偶尔“兽欲”发作的时候,当然是自己解决。 “鹤,我有个提议,你千万不要生气。”惠好像很为难,害怕我生气。 “说吧,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倒想听听她又什么好的提议。 “鹤,如果你实在是受不了的时候,就去找小姐吧。” 什么?让我去找小姐,亏她想得出来,她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这人是穷,但是想找小姐的钱我还是有的,但是我从来不去,因为小姐太脏。有几次有朋友说请客让我去玩小姐,我都是断然拒绝的,我说喝酒吃肉可以,玩小姐不要找我。 想不到现在惠居然提出这么一个荒唐的提议。 转念又一想:难道是惠在试探我?哪有女人劝心爱的男人去找小姐的?对,一定是在试探我。虽然是这样想,我还是很生气的。 不过我还是不露声色的问道:“说说看,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鹤,我真的很想依偎在你的怀里让你抚摸我,有好多次我一想到你我就会哭,我真的好想你。可是我们现在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能相聚啊。鹤,我真的好想你!”电脑那边的惠一定在流泪。 我突然觉得好酸楚,禁不住泪眼朦胧,惠啊,你是一个好傻的女人!一个多好的女人啊! 我的手停在键盘上空,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慰她。 我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说道:“惠,我的傻女人啊,老公这么多年的单身生活都过来了,难道还在乎多等你几年吗?大不了我只当自己还是单身不就行了吗?” 完了还补了一句:“以后在别说这样的话,好吗。” “嗯,我知道了。”惠像个犯了错的小女孩一样应承着。 可是没过多久,惠又旧话重提,不过方式变了。 “鹤,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在一起,要不你娶一个女人结婚算了。”好嘛,她究竟想干什么? 我怒气攻心:“那你算什么?” “鹤,我说的是真的,以后我母亲去世了,我就是当你的情人我也愿意。”惠急忙解释着。 她这样一说,我倒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我长叹道:“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只知道现在我最想得到的女人是你,而不是别的女人。如果你将来找我,要做我的情人,那你想想,我是应该对你好呢,还是应该对已经和我结了婚的女人好呢?这样做,对你,对我,对她,都是一种很不负责的做法。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照顾好你的母亲,还有将来准备好做我的妻子,知道吗?除非你现在后悔与我的这段感情,不打算做我的妻子。” “我愿意,我愿意。”惠好像我要反悔似的,急忙说道。“等我母亲病好一点儿,我一定去看你。” 我笑了:“这是你现在对我做的承诺吗?”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回 “是的,只要我的母亲病情好一点儿,我一定去看你。”惠现在一定是满脸的诚恳。 我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终于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见面了。 可是连惠的长相都不知道,说“心爱”实在是有点儿缺憾,最少也得在真正的见面之前相互混个脸熟也好啊,要不贸贸然对别的女人抛个媚眼可就伤大雅了。 “唉。”我故意叹气道。 “鹤,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让我去看你吗?难道你真的结过婚了?”嘿,她怎么竟往这方面想! “我怎么不知道我结婚了?”我心里偷的乐着。 “那你叹什么气啊?”就知道她会这样问。 “我现在天天都叫你老婆,我也是以老公自居,可真是奇怪,我怎么连老婆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呢?你说奇怪不奇怪?” 半天惠那边没有回话,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惠不想让我看她吗?或者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鹤,你真的很想看我吗?”惠的信息过来了。 我的手指飞快的敲出了几个字:“想,很想!” “如果我不愿意呢?”这算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猜她只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态度,我岂能上当?! “不要紧,你为我做什么不重要,我为你做什么却很重要。我不勉强你。反正我们总有相见的一天。”落落大方我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不过我说的“你为我做什么不重要,我为你做什么却很重要”这句话是真心话。 既然两个人相爱,对方能为我做什么我真的不在乎,但是我却很在乎我能为对方多做点儿什么,因为为心爱的人付出要远比从心爱的人那里索取要幸福的多,原因很简单,就因为爱。如果爱了,就请深爱!这一点对每一对相爱的人都是适用的。 “好的,明天我让你看看我。”惠答应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晚上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惠究竟长的什么样呢?好看不好看不重要,只要长的温柔就行了。 第二天,我正在工作,惠的视频跳了出来。 “鹤,看见我了吗?”惠问道。 我一看背景,她是在一个网吧里上的网。 我看清楚了,看得很清楚: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惠哪里是她自己说的丑啊,相反长得很漂亮,不但漂亮而且和我想的一样,长的很温柔。 她上身穿着一件绿格子衬衫,下身穿着一条淡灰色的西裤,头发扎成了马尾辫儿,看上去很朴素的样子,反正就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了。 可惜还没有聊上几句,她所在的保险公司就打电话过来了,有事儿找她。 想不到这是她和我唯一的一次视频,但是她的容貌永远深藏在我的心里。 晚上惠上线了,我还没有说话,她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鹤,我想你!”总是少不了这一句。 我故作哀伤:“唉,可惜我不敢想你啊。” “为什么?”惠很提心吊胆的问道。 “唉,看着你,我怎么想起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故事了。” “鹤,你坏死了,我还以为你嫌人家长的丑呢。”惠嗔怒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回 好了,玩笑开够了,是该说些正事了。 我清了清嗓子,虽然惠听不见,我理了理头绪之后说道:“惠,你真的不后悔?” “鹤,你什么意思?”惠不解我的意思。 “你长得漂亮,我想追你的人也一定不少,我绝对相信条件比我好的人多的是,为什么你会选择我?”我问的的确是我心里想的。 “鹤,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从看了你的照片第一眼起,我就好像着了魔一样,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那份爱。尤其是你的眼神,我总觉得我好像认识了几千年一样,是那样的冷冰冰,好像是在诉说一个哀怨的故事一样。” 这一点惠好像没有说错,所有第一面见过我的人,都说我的眼神很冷,为什么会冷?我不知道,就如同我经常在问自己我来到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让我困惑一样,一样的没有答案。 现在该我问自己了:我拒绝了很多对我有好感的女性网友,可为什么单单接受了惠?她为什么会说自己好像认识了我几千年一样?只凭我的照片就对我生出了无限的爱恋?这按常理是说不清楚的,因为太滑稽了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彼此爱的是那样的深,没有丝毫的虚伪做作,感觉一切都好像发生的是那样的顺理成章,那样的自然,虽然我们彼此相隔千里。试问在网上进行恋爱的男女,有几对是我们这样的呢? 难道我的名字“这次轮回为你”的含义就在惠的身上吗?我今生轮回就是为了惠吗? “鹤,你在干什么?”惠发过了的信息打断了我的沉思。 “哦,我在想我今生的轮回是不是为了你?我一直相信生命有轮回,人有前世今生。是不是前世我们就是一对很相爱的恋人?”这番话我好像是在问惠,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是的,我相信我们上辈子一定是一对爱人,或许上辈子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结合,所以在今生相逢,完成我们的约定。”惠信誓旦旦的说着。 “约定?”我将这个词在嘴里重复了一遍。 约定?上辈子我们真有今生相逢并要相爱直至相守一生的约定吗?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很天真,是我对爱情的设想太执着引发了幻觉吗?还是冥冥之中真的有安排了吗? “惠,你真的不后悔?”这句话我又问了一遍。 “鹤,我真的不后悔。”惠回答的很决绝。 “好,那从这一刻你给我记住了:我不敢保证我将来会给你多么好的物质生活,但是我唯一能对你做到的只有四个字,今生对你‘不离不弃’,明白吗?”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彼此相爱的人能做到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一生彼此的“不离不弃”,虽然在现代这个世界,“不离不弃”好像是个很搞笑的名词,可我就是要这样做,而且我能做的好,性格已经决定了我的行事方法。 而“不离不弃”这个词我是第一次说给了一个女人,对与我曾经相恋了五年之久的汤某我都问曾说过。 “滴滴”惠的信息发了过来,上面没有字,只有一个眼泪汪汪的qq表情。 “惠,你在哭吗?” “是的,鹤。鹤,我真想让你现在抱抱我,鹤,我真的好爱你,真的好想你!”我相信惠现在一定是泪流满面。 我也流泪了,我对惠发着信息,一边说着与打出来的字一样的话:“会的,会的,我一定会有将你抱在怀里的那一天。”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回 惠曾经好多遍问我:“鹤,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情景?” 这个情景在我的脑海里早就已经预演了无数遍:当她下车后,我会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我要拥抱她,紧紧的拥抱她;我要吻她,深深的吻她,就因为她是我心爱的女人! 我把这样的情景说给了惠听,并问她这样好吗? 惠总是流了眼泪说好。 我也问过惠当初为什么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次轮回为你,我下辈子一定要嫁给你”? 惠说这辈子不能以清白的身体嫁给我,感到很遗憾,所以才说的那番话, 惠有一次问我:“鹤,下辈子你还愿意娶我吗?” “愿意,我当然愿意。”与心爱的的女人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这是每个男人都想拥有的爱情目标。 惠无限遐想的对我说道:“鹤,我把我们下辈子的事情都已经想好了。我要和你在同一时间出生,我们从小就青梅竹马,等长到二十岁的时候,我就要嫁给你,好不好?” 我就会笑着说:“好,我的傻惠。” 冥冥之中真的仿佛一切都有了注定好了的结局,爱情很美,美得可以让老天爷妒忌,它似乎已经在暗示了我们的结局。 这一天我记得不清楚。 我大早上正在工作,惠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里惠没有说话,只是在哭。 我的心一紧,忙问道:“惠,怎么了?”惠不说话,就是哭。 我急了:“惠,快说话,不要让我着急。” 惠在那边哽咽了几声之后说道:“鹤,我差点儿出车祸。” 惠的保险干得不错,所以在不久前买了一辆车,可是她的驾照拿上才一年多。 我慌了,连声问道:“惠,你没有伤到吧?你没有伤到吧?”真想立即飞到她的身边搂着她安慰她。 惠依旧在哭:“我没有事,我的车现在就停在路边。鹤。我真的好害怕。” 还好,她没有伤到就好。 我安慰道:‘没有出事就好,没有出事就好,别怕了,你现在不是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惠的哭声逐渐大了起来:“鹤,我不是害怕自己出事,在就要两辆车撞上的时候,我那时唯一想的人就是你,我在想我和最爱的人还没有真正的呆过一天就这样走了,那该是多么的遗憾。鹤,我真的害怕极了。鹤,我好想你!” 听到惠的这番话,面对这样一个对我用情如此之深的女人,我能说什么,我又能说什么?在自己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第一时间竟然想的是我。 我禁不住泪眼朦胧:如果不好好的对待这个女人,我将有愧于自己对爱情的执着和设想,而我以后又有什么资格对别人大谈特谈对爱情的看法呢。 我擦了擦眼泪,柔声的对惠说道:“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自己开车,还是让你表哥开,好不好?” 她表哥是她大舅的儿子,一直做她的司机兼保镖,因为一个女人单独跑保险毕竟不是太安全,尤其是在陪客户吃饭的时候。 惠哭着答应了,可是老天爷会答应吗?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回 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已是泪水滂沱,痛哭失声。 惠,我想你,我太想你了! 你在天堂好吗?你也一定站在天堂的阶梯上,时时的看着我,想我如同我想你那样想着我! 和惠的感情已经是稳如泰山,结合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不介意等多久,与心爱的女人一生一世在一起,是太幸福太幸福的事情,等候的时间已经显得不重要了。 我说过,老天爷从孕育我的时候,就看我不顺眼。它之所以创造了我,就是为了看我倒霉的样子。 一般的生活经历它已经对我玩的没有兴趣了,那只有换个玩法了,想不到这次恶毒的玩到了我的爱情上。 我什么时间都可以不记得,但是惠上天堂的日子我不会忘记,因为那是用惠的生命来记忆的。 时间倒退到二零零七年九月三十号。 已经是深夜了一点了,我还在工作,同时也在等惠的电话。 电话响了。 “鹤,国庆七天大假,我准备和几个朋友去内蒙古草原玩几天,好不好?”她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当然不能反对,平时她的工作压力那么大,出去玩玩是无可厚非的。 我说道:“没问题,你的世界你做主。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给我记住了:你不能自己开车。” 惠欢喜的答道:“我记住了。还有就是这几天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回来我一定给你立刻打电话。” 我酸溜溜的说道:“哼哼,这还没有走呢,就把老公忘了,电话都不打了。” “人家不方便嘛,朋友在一起,人家不好意思嘛。”呦,居然用上了撒娇这一招儿。 我故作无奈:“好好好,实在是受不了你,别忘了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我再一次慎重的交代她。 “知道了。鹤,别忘了早点儿休息,你总是不听我的。”惠埋怨道。 我呵呵一笑:“没有办法啊,不挣上两个钱,将来怎么娶你呢?我难呀。” 未来的几天,惠果然没有给我打电话,虽然我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我还是忍不住很担心她。 十月七日晚上,电话终于响了,我立刻抓起了电话,急声叫道:“惠。” “鹤,好想你啊!”声音显得很疲倦。 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不再烦躁,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谢天谢地,惠终于安全的回来了。 我压抑住狂喜的心情,柔声问道:“惠,很累吗?” “嗯,刚刚回来就给你打电话了。” 我心疼的说道:“那就不聊了,你还是好好的先睡上一觉吧,明天再给我电话。” “不嘛,我想让你抱抱我。”都累成这样了,还想着让我抱一抱,女人啊! “好,抱抱你。”说着我假装在虚空中抱住了她,“感觉到了吗,惠?” “呀,好舒服啊。”惠很享受的样子。 “那就快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我催促道。 “知道了,鹤。”惠挂了电话。 十月八号早上七点多,惠的电话又来了。 “鹤,我现在就去上班,晚上我在给你打电话。”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回 终结篇 想不到就这一句话,是我听到惠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惠就在给我打完电话之后没有多久,就永远的离开了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陌生的世界,那个地方名字叫天堂。 惠长的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温柔,她只能去天堂! 惠是因为车祸去的天堂。 而我是在十月十日下午才知道惠去了天堂的消息,是晓晓告诉我的。 而在这之前的两天中,因为惠没有给我打电话,我陷在了一种极其焦躁的心境中。 惠自从和我相爱以后,每一天都要和我通电话:早上八点钟一次,中午一点钟一次,晚上十二点钟一次,我们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 当晓晓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要离开我,大可以告诉我,她知道我绝对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我可以放开她,虽然我们深深的相爱。 但是只要她活在这个世上,我是会为我们的不能结合而感到遗憾,可我会因为知道她的生活境况而感到安慰,她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和我分手。 可是老天爷没有给我任何希望,经过我的多方明察暗访,我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惠,走了,真的走了! 当时晓晓告诉我惠出事的时候,我除了不相信之外,别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提前关了店门,将自己反锁在店里,当我点开惠的qq头像时,想着以后这个头像以后永远都会是灰色的时候,我开始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从我的后背一点点开始蔓延直至全身,我禁不住痛哭失声,泪如瓢泼之雨无可遏制。 亦如此时的我写到这一段的时候,我已经用掉了半卷卫生纸,因为我在擦眼泪,因为这段回忆对我来说永远都是残忍的。 在当晚我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我仿佛看见了惠好像正在温柔的对我笑着,我的泪水又蜂拥而至,没有多久便洒湿了半面枕巾。 我伸手想抚摸惠的脸,可是抓不住,抓不住,我的指尖与她的脸部仿佛只差零点零一微米的距离。 我直到现在也想不通十月八号那一天:为什么惠的表哥就偏偏那天有事,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非要自己开车? 老天爷,你真的没有长眼!为什么要安排这种方式让我和惠分开,什么方式不好,偏偏要用“阴阳相隔“这种方式? 从那一天起,我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写诗写文章,当我再写文章的时候,我只写了一句,写完这句,我又是泪水长流。这一句是“年轻时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与心爱的人阴阳相隔”。 有一天我在登录我从未登录过的qq邮箱时,我才发现惠留给我的一份邮件,看过之后我瞬时泪眼朦胧,惠爱我居然到了这种程度,邮件上只有一句话“鹤。惠儿的老公,惠儿好想你 ”时间是八月二十五日。 看着这句话,我不禁带着泪水仰天大骂:“天,你既然给不起,就不要给,给了又为什么要收走?我恨你,我看不起你!!我看不起你!!”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每天都去惠的空间给她留言,仿佛就和她在世一样在聊天,告诉她我每天都在干些什么,告诉她我很想她,告诉她我很爱她。现在留言已经有五百九十一条了。 而我也经常能在虚空中看见惠对着我笑,我知道她很想我。 “这次轮回为你,下辈子我一定要嫁给你”这句话不幸成真,我更希望惠的那句话下辈子也能兑现:鹤,我把我们下辈子的事情都已经想好了。我要和你在同一时间出生,我们从小就青梅竹马,等长到二十岁的时候,我就要嫁给你,好不好?” 惠虽然走了,但是我并没有颓废的生活,因为我知道只有我好好的生活着,才是对惠爱的最大体现。 直到不久前的某一天,一个叫梦的女人说了两句话,让我感觉惠回来了,而这两句只有惠会说,别的女人从来没有说过。 第一句是“鹤,我回来了” 第二句是“鹤,注意休息” 当听到这两句时,我哭了,是因为难过还是高兴,我不知道。 惠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对我伸出了两根手指:难道是两年之后我会和这个女人有结果吗?我只能这样猜测,消失之前,惠无限爱怜的看着我好久,笑着走了。 我不知道这个叫“梦”的女人我应该把她当成惠,还是当成她本人,但是有一点我却很清楚:爱她,我就会深深的爱她,像爱惠一样,深深的爱她! 一个故事永远不会结束,而另一个故事已经开始了!! 【终结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