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贫尼有礼了》 宫中来信1 “死丫头!你给我别跑!”苦玄子右手捻着自己那可怜的长须,对着前面跑得飞快的粉色身影咆哮。 “呵呵,师公,有本事来追我嘛!”北沫弦歌回过头,冲着苦玄子做了个鬼脸,运起轻功,跨过前面的一条小河。 温煦的春风拂起了她的三千青丝,粉色的衣裙迎风摇曳着,仿若九天之外翩舞而来的凤蝶。 “死丫头!会点三脚猫功夫,就得以忘形了!”苦玄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这丫头,平时没少捉弄他!昨天给自己下了泻药就不说了,今天居然把自己迷晕,还把自己那心爱的胡须给剪掉了!怎么比她爹还顽劣? 只能怪自己平时太宠她了!今儿个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苦玄子,外人闻风丧胆的风云人物,竟然给这个小丫头给欺负,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看招!”苦玄子脚尖轻颠,溅起一片水花,紧接着手指轻弹,一滴水以闪电般的速度射去,把北沫弦歌击倒在地。 “哎哟!”一个猝不及防,北沫弦歌摔了个狗啃屎,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嘟起嘴,“师公,你欺负我!”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捉弄我!”苦玄子笑眯着眼,下意识得想捋白须,可是,被那丫头给剪掉了!可气啊!瞬即马下脸来,“限你今天给我研究出生须药来,不然,哼哼……”阴沉笑了笑。 北沫弦歌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盯着苦玄子,“不然干嘛?” “嘿嘿,送你回北沫皇宫!”苦玄子奸笑,这丫头的痛点,他可是一清二楚。 “啊!不要啊,师公!”要她回那个地方,打死也不干!她哭丧着脸抱着苦玄子的大腿,拼命晃。 “不想回去就给我配生须药水!”苦玄子得意笑了笑,这个丫头,医术可是相当了得,用毒解毒已经超过了自己那天才徒弟—魔医井然,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呵呵,这小事可难不倒她!不给她找点事做,她一天就知道把山里搞得鸡飞狗跳! 宫中来信2 “师公,我发现你剪了白须,更加英俊了,更加潇洒了,你全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你风靡千万少女少妇……”北沫弦歌嘴巴开始噼里啪啦,拍着马屁,“你简直是天神般的面容!白须就是你的瑕疵,没了这瑕疵,你是天下无敌美老头!” “呵呵!那是当然!”苦玄子笑眯眯得说道,习惯性得抬手捋须,空虚虚的。眼一横,“少给我废话!配药去!” 本以为自己顺利过关了,没想到这老头现在怎么这么难糊弄! 北沫弦歌重重叹了口气,哀怨得瞅了苦玄子一眼,“师公啊,配药是可以。但是,时间能不能延长点啊,你想累死歌儿吗?”献媚得笑着。 “哼!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本事!”苦玄子冷哼一声,就是要忙得你没时间给我捣乱! “师公,歌儿错了,下次不敢了,你就原谅歌儿嘛!”北沫弦歌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逼出几滴泪水。 “不可!”哎,这丫头!分明是假装的,但是自己还是有些不忍心,不过,每次饶过她,她就变本加厉!所以……狠了狠心,“今天没研究出来,就把你送回北沫!” 威胁啊!赤果果的威胁啊!师公啥时候这么不好说话了?(旁白:还不是被你给逼得!) “师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研究出生须药的!”北沫弦歌桥颜欢笑,故作坚决得拍了拍胸,心里却暗忖着:哼,顺便加点料!整死你,敢威胁我! “恩。”怎么觉得她笑得有点儿奸诈?她弄出的药能用么?“咳!快去药房!”苦玄子咳嗽一声,把手摆后,转身走了。 “师公,我一定会好好给你配药的!”北沫弦歌盯着离去的背影,眼珠低溜溜转着,暗思着这次下什么药整师公好呢?对了!那个! 顿时,北沫弦歌的眼眸很亮很亮,连天上的星辰都不能与其相比。嘴角轻咧,诡笑着。 宫中来信3 *药芦* “嘿嘿……”北沫弦歌盯着手中的青花瓷瓶,笑得比贞子还恐怖。 哈哈!叫我给你做生须药,哼! 随手把药瓶装入怀中,朝大厅走去。 *莫生堂* “极皓,回来啦,这次下山怎么样?”苦玄子又想捋须,可是……随即重重咳嗽了一下。 对面,站着个白衣少年。 墨色的长发随意洒落,淡淡的夕阳斜晕着他如玉的脸庞,泛着丝丝黄光。 他很美,似画卷中走出的人物,如昆仑之巅的仙人般,透着一种天然的灵气,一股不沾人间烟火的韵味。 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 东方极皓笑了笑,宛若冬日的雪花莹莹飞舞,“师公,此次回家很好。父亲要我代他想您老人家问好!” “哦,绝儿还好吧?”想到了自己那大弟子,苦玄子慈祥一笑。 “父亲很好,就是事物稍微繁忙了一些,他很挂念您!”东方极皓恭敬回答道。 “哎,那是他自己选的路。”苦玄子重叹了口气。 “咦,今日怎不见歌儿?”东方极皓望了望四周,清澈的双眸写满疑惑。自己那个活泼得不得了的师妹,今天好性子得没捣乱了? “那个惹祸精啊!”苦玄子苦恼得白眉轻皱,“一天就知道给我惹祸!她要有你一分就好了!” “师妹尚且年幼,是活泼了些,不过,倒是天真烂漫!”想到那个精灵古怪的人儿,东方极皓目中布满柔情,维护道。 “你看看她,哎!干得好事!”苦玄子指了指自己光秃秃的下颌,哀怨。 “咦,这才发现,师公的白胡子不翼而飞了!”东方极皓细细打量了苦玄子一番,惊愕道。 “哼!所以我今天要挟那鬼丫头给我配生须药去了,不然你以为这个时候,山里能这么平静么?”苦玄子脸露苦涩。 “其实没有了歌儿的胡闹,山里也太平静了。假使没歌儿在,山里定是无聊极了。”东方极皓由感而发。 “也是啊,那个鬼丫头虽然胡闹,但是倘若她真不在,我这个老头子肯定也会无聊死。!”苦玄子和蔼得笑了笑,“那个鬼丫头真是让人又气又喜啊!” “师公还是那么疼歌儿,呵呵……”东方极皓暗笑着。 “胡说!师公就知道欺负歌儿啦!”北沫弦歌从中门走了进来,不满得嚷嚷。 “死丫头,药配好了么?”苦玄子脸色沉了下来。 “配好了!师公叫我办事,我肯定得讲效率嘛!”北沫弦歌讪笑着,从怀中掏出青花瓷瓶,奉上。 “这么快就好了?”苦玄子暗疑,接过瓶子,暗忖着到底用还是不用,这丫头会这么好心得制药?那绝对是不可能! 宫中来信4 “师公。我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很用心得给师公配药,师公,你别辜负了我的一片努力啊,快擦吧!”北沫弦歌振振有词,说得真有那么回事似得。 “是么?”苦玄子盯着药瓶,还是不放心。 “当然啦!你不相信歌儿吗?”北沫弦歌眨巴着狡黠的双眼。 哼!那个鬼丫头肯乖乖给自己配药才怪,肯定又弄了些什么整人的东西! 苦玄子从怀中摸出块镜子,煞有介事得照了照,“其实我觉得,没有了胡子,还不错!” “师公!不是吧!难道你不用我的药了吗?我可是亲亲苦苦给你配的,浪费了人家一下午的时间!你怎么能不用呢?”北沫弦歌可怜兮兮得盯着苦玄子。 “咳!不是你说师公没了胡子就是天下第一美老头吗?”苦玄子冲着镜子挤挤眼,“所以,我就不用了,等哪天想用得时候在用吧。” 不是吧,自己搞了一下午,他现在居然说不用了!怎么能行! “师公……”拉着老人家的衣袖。 “咳咳……”苦玄子干咳两声,求救得望向东方极皓。 东方极皓马上会意,扬声道,“歌儿,好久没见师兄我了,怎么?不想师兄吗?” “不是哦!皓师兄!一个月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北沫弦歌转过身,望向天神般俊美的师兄,甜甜一笑,真是越看越顺心啊! 漂亮?咬着着两个字,东方极皓懊恼着。男人怎么能说漂亮内? 不过,他又随即一笑,爱怜着勾起北沫弦歌额前散落的一丝秀发,轻轻别于耳后,“歌儿也越来越可爱了!” “皓师兄,你怎么不说我越来越美了?”北沫弦歌不满得嘟了嘟嘴。 “歌儿还小!”东方极皓云淡风轻的一笑,“看,歌儿,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唔!这是什么玉,好漂亮哦!”北沫弦歌接过那块通红的玉,嬉笑着。 “嫣红玉。”东方极皓轻吐三个字。 “嫣红玉?哇!听说是东月国的特产内,皓师兄是东月国的?”北沫弦歌欢跃道。自己只知道师兄叫极皓,每次问他是哪国的,他都绝口不提,今天终于知道了,呵呵。 宫中来信5 东方极皓淡笑着点了点头,“歌儿出来九年了,不回家看看么?” “不!”北沫弦歌连忙摇了摇头。 回家!死也不想回去! “不想伯父伯母么?”东方极皓疑惑得盯着她。 “不是啦!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啦!”北沫弦歌无奈得轻吐舌尖。 那两个活宝,想起就头疼啊! 北沫国是女尊国,而自己是北沫国的长公主。 女尊国,顾名思义,女人的天下,一个女人可以拥有好几个相公。而女皇,可谓是后宫男宠三千啊!但是,母皇很爱父后,只有父后一个男人,而且态度坚决!所以……那些大臣们把目光瞄准了她,美其名曰是不想皇族的人丁单薄,在她八岁时,就塞了一大堆男宠! 她,虽然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但是,她受不了自己有一大堆男人!她很纯滴,她只想找一个能与自己一世一双人的好相公而已!所以,当初她才会跟师公走滴! 天啊!八岁啊!八岁时都给她塞男人了,现在回去还得了!而且,她是长公主,还要继承皇位,想起真是揪心啊! “不想回去就不用回去。”看着北沫弦歌苦涩的小脸,东方极皓柔声安慰道。 “呵呵!就知道皓师兄最好了!”北沫弦歌扬起个深深的笑。 “弦歌小姐,你有来信!”这时,走进一个信使。 “信?”除了宫中,还会有谁来信,这九年,她可是连山都没下过! 北沫弦歌结果金色的信封,拆开。 是父后的笔记! 这真让人吃惊,父后可是从来没亲笔写信的,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带着疑惑,北沫弦歌向下看去,脸色越来越青。 “怎么了?”东方极皓担忧问道。 “我娘病重了,要我速速回去!”北沫弦歌有些焦急,父后亲自提信了,可能宫中真得出什么大事了吧! “那妖精那么剽悍,怎么可能得病!八成骗你回家成亲的!”苦玄子怪叫道。 哎,他就是看那女人不爽,要知道,绝雪可是自己最出色的弟子啊,居然给她拐去,降低身份做男宠!当时,可是气得他差点吐血生亡! “这次可能是真的!父后亲自写信的!”北沫弦歌有些难过,其实他们对自己很好,自己在宫中那三年,自己过得很开心,就是那些男宠啊!要命! “父后?”东方极皓紧念着两个字,难道歌儿是!心中陬时一紧。 做我皇后吧! “皓师兄,其实我是北沫长公主!”北沫弦歌委屈得说出这个让自己一直纠结的事。 “公主!”美若天仙的脸上有些震惊,一直都知道歌儿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是北沫公主,他一直以为她最多是个郡主,没想到……不过,苦玄子的弟子,曾弟子,有几个身份平常的?就好比他! 只是,歌儿是北沫的长公主,未来的君王!知道这个,心里真的好不舒服,本以为再等一年,自己就……哎! 东方极皓重重叹了口气,墨眉轻轻抿了起来。 “皓师兄,怎么了,舍不得我拉,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母皇必定是吉人自有天象!”北沫弦歌故作轻松道,心里却很担心。 “是舍不得啊!丫头可是没离开过山庄啊!”苦玄子也是满脸沮丧,深深的不舍。 “万一你母皇要你选男宠,或者继位怎么办?你不就回不来了?”东方极皓说出心中的担忧。 “呵呵……假如我做了女皇,师兄做我皇后好了,做我唯一的皇后哦!这样就可以天天看着师兄了,真好啊!”北沫弦歌突然轻笑着打趣。 东方极皓玉瓷般的脸上染上片红晕,双眸漫上些朦胧之色,他默默盯着北沫弦歌,没有言语,一时,大堂内出奇得安静! “丫头!胡闹!你师兄的身份怎么能做你皇后!你简直是异想天开啊!”苦玄子指责道,打破了这诡秘的寂静。 “呵呵……我开玩笑的啦!”看着皓师兄泛红的脸,北沫弦歌暗自偷笑,师兄好纯情哦!不过,师兄这么优秀,肯定也不会答应,要知道,男尊国的人跑到女尊国去做男宠,很没面子的!除了自己那个头脑有毛病的妖孽父后!不过,也是因为父后太爱母皇了!想想当年那个风靡一时的天下第一美男,居然会跑到北沫做男宠,不知道当时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啊! “歌……儿,话是不能乱说,我去给你准备东西!”东方极皓脸色尴尬得走出了大堂。 唯一的皇后!如果允许,他不介意,他真得很爱她,但是,自己的身份,绝对不允许!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东方极皓叹了口气。 行侠仗义1 *翌日≒山门* “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了,干嘛那副表情啊!”望着身后的一群人,北沫弦歌好舍不得,但是,她还是故作欢颜,调皮笑道,缓解这压抑的气氛。 “哎……丫头,师傅舍不得你!” “哎……丫头,记得回来看我们啊。” ……………… “大师傅,二师傅,三师傅,还有井然师傅,桑甜大姑,我也舍不得你们嘛,放心,我会回来的!还有师公,皓师兄,我会想你们的!”看着那一群人,真得好舍不得,虽然自己平时没少捉弄他们,但是她真得好喜欢他们的,就好像亲人一般。 北沫弦歌泪眼婆娑了。 东方极皓伸手轻轻拭去弦歌的泪水,“要不师兄陪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了!我回去就好啦!师兄才回来,歌儿怎么舍得让师兄长途奔波嘛!师兄,我会回来的啦!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就别担心了!”北沫弦歌摇了摇头,用手背抹了抹泪珠。 “舍不得么!”轻念着几个字,东方极皓舒心一笑。 一股春风拂晓而来,扰乱了他的发丝,那绝美的脸庞仿若散发着神圣的光芒,美得好像世间至纯的白玉!旁边的花朵儿们都羞涩地低下了头。 “没事的!”他淡笑道。 “师兄,真得不用了!”北沫弦歌还是摇了摇头,皓师兄才回来,自己怎么忍心让美得跟天仙般的师兄不顾劳累得陪自己回北沫! 皓师兄,是自己唯一没捉弄过的人! 他太美了,美得那么纯,那么剔透,自己舍不得捉弄他哦!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皓师兄时,惊呆了半天内!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纯美的男子!他是仙人,不该留于凡尘之间! 而且,师兄好疼自己!自己可能是暗恋他……不过,这么俊美的男子没几个少女能抵挡的过,她充其量也只是一怀春少女啦! 不过,只是单相思!自己没勇气表白,怕表白了师兄就不理自己了!嘿嘿,自己其实还是有点自卑的! 想到这,北沫弦歌脸上绯红,她慌忙叫了句,“我走了!你们别送了!我会回来的!” 话毕,忙冲冲离开了。 行侠仗义2 “南宫轩,看你还能往哪里跑!”墨赤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恶狠狠冲着眼前的人说道。 “墨赤,你跟了本王五年,本王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本王!”南宫轩懊恼得握紧双手,肿胀的脸已经不成形,泛着暗紫。 该死!他一时大意,中了这个叛徒的毒,现在手无缚鸡之力。 “哎,只得说各归其主!”墨赤玩弄着手中的刀,阴笑着。 “你是太子的人,对不?”南宫轩眼露凶光。 “死到临头,就告诉你吧!”墨赤轻轻一笑,“不错!我是太子安插到你身边的眼线,只能怪你心野太大,又一时大意,啧啧!看看我们南宫国的二王爷,现在像个什么样!” “哈哈……”他身后的黑衣侍卫也一阵哄笑。 “本王不会放过你!”南宫轩怒吼,奋力得抚住胸口,一时急火攻心,咳出一口污血。 “哟!都要死了,还说不会放过我!南宫轩,就是因为你的自负,我才会有机可趁!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墨赤嘲弄道,随即眼弄阴险,喝道,“给我上!” 身后的黑衣侍卫蜂拥而上! 南宫轩大惊,难道今天真得难逃一劫? 他拾起地上血淋淋的长剑,剑眉一横,就算是死,也不会这么轻易! “咦!运气真好啊,今天一下山,就遇到这情况!”北沫弦歌盈身飘过,掏出怀中的药物,洒了过去,“嘿嘿,让你们尝尝我的新发明!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中了‘绝命’的人可是不好的哦!” “啊……”人群一阵尖叫,“我的眼睛……” “你是何人!胆敢坏我好事!”墨赤盯着突然出现的粉衣女子,大怒! “咦!你没中招啊!可惜了!”北沫弦歌惋惜得摇了摇头。 “你到底是谁!”墨赤怒火中烧,一个跃身,挥刀而去。 “姑娘,小心!”南宫轩惊叫道。 “切……不要小瞧人家好不好!”她嘟了嘟嘴,轻抬左手,指腹轻捻,“乒……”地一声,墨赤的弯刀瞬间折为两半。 墨赤有些惶恐得盯着眼前的这个长得极美的少女,天!她居然就这样折断自己的宝刀!要知道,他的幽冥绝刀可是用上好的精钢石打炼而成! 这个少女,到底是谁! “咳!给你两个选择,一,带着你得兄弟滚!二,请你们尝尝破血散!”北沫弦歌傲慢得说道。哈哈!自己现在肯定很威风吧! “破血散!”墨赤双目布满惊恐,手指颤抖得指着北沫弦歌,“你是……” “喂!听不懂啊!叫你滚!”北沫弦歌冷声道,心里暗想:呼呼,够冷酷吧!自己终于可以和侠女搭上边了,回去得好好跟师公他们炫耀炫耀。 “是!……是”墨赤带着那些那些黑衣侍卫落荒而逃。 “嘿嘿……” 看着眼前的少女,南宫轩心底一动,她好甜美! 他理了理思绪,抱拳道,“多谢姑娘相救!” 行侠仗义3 “没事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来,给你!”北沫弦歌脸上涌上如梨花般的笑意,当侠女的感觉就是爽啊!她掏出怀中的瓷瓶,倒出个紫色丹药,递给南宫轩。 “这是?”南宫轩接过丹丸,疑问道。 “凝魂丹,可解万毒!”她笑眯眯得说道,顺便打量了一下南宫轩。呜……他好丑哦!天啊!天下竟然有这么丑的人!怕怕哦!她顺势拍了拍胸。 那张肿胀的扭曲的脸好像地府的鬼怪! “凝魂丹!”南宫轩大惊,这种世间至上的丹药,这个少女就这样给了自己!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一口吞下,抬眸望向北沫弦歌,“可否告知姑娘的芳名,他日必重重答谢!” 被他这么突然一盯,北沫弦歌吓了一跳,她缓了缓慌张的情绪,淡定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保重萝,我有事先走了!”转身,慌忙离开。 这个男人好恐怖啊! 望着逝去的粉色背影,南宫轩竟然失神。 他咧嘴笑了笑,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娶她为妃! 二十年了,终于遇到触动自己心弦的女人! 南宫寒,哼!这次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本无意于那皇位,但是现在,你真得惹恼我了! 想到此,南宫轩眼露凶意,本来狰狞的面孔更加恐怖! 太阳见此,藏进了云层,他也怕怕啊! 本来受万千少女喜爱的英俊轩王爷,竟变成这个鬼样,真是太恐怖了! 南宫轩起身,理了理有些混乱的衣衫,踏步向城里走去。 不知道,那个可人儿,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不过,他不担心,他南宫轩想找的人,岂会有找不到的道理! 摸了摸肿胀的脸,苦笑。 想必刚才把她吓得不轻吧,不然也不会冲冲离去…… 不过,当下次见到她时,自己一定会用最完美的姿态,打动她的芳心! 他又笑了笑,还是那么恐怖! 太阳在云层中打了个抖! 回宫1 北沫弦歌重重吸了口气,抬眸扫了眼城门上的二个大字:沫都。 哎,自己又回来了! 把吸出的气轻轻吐了出来,回过神,踏进城门。 “公主!你回来了!”前面,一身穿绛青色的女官惊喜叫道。 “你是?”咦,一进城门,就有人认识自己? 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女官,北沫弦歌下了个结论,她该减肥了! 看那肥嘟嘟的脸,油济济的!还有那腰身!我的妈呀,快成条肥猪了! “公主,我是燕红啊!”燕红眼中涌出激动的泪花,由衷叹道,“九年不见了,公主越发得玲珑了,和皇后越来越像了!” “啊……你……你是燕红?”北沫弦歌惊得一阵尖叫,不可置信得仔细打量。 果然,眉眼之间和幼时还有些相似! 不过,她的娘啊!当初那个风一吹差不多就要倒的柔弱女孩儿,居然变成了这样!震惊!极度震惊! “呵呵……燕红是变化了许多……”燕红的脸上抹上一片深红,她亲昵得抚了抚圆鼓鼓的肚皮,“燕红都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五个月的身孕!”她差点雷翻,貌似燕红比她还小两岁!今年十五,居然都娶夫了! “你有几房男宠了?”她突得八婆得抓住燕红的手,问道。 “三房而已。”燕红轻轻地垂下头,在北沫国,没有五房以上的男宠,是会被笑话的!想想长公主殿内的十五个花样男宠,她头埋得更低了。她今年才纳了三房,而公主,八岁时就早早纳了十五房了! “你牛叉啊!”北沫弦歌竖了竖大拇指。 “不比公主!公主的十五个妃子可是人中龙凤。”燕红羞愧得头埋得更低了。 啊……不说还好!提起她宫内那十几个男人,她头都大了! “嘿嘿……”她干笑两声,“我还是早点回宫探望母皇吧。” “哦,是,见到公主,燕红太过激动,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皇上正等着公主殿下内!”她挥了挥手,身后的人抬来顶头顶镶龙的黄轿,恭谨说道,“公主请,莫让皇上等急了。”接着,暧昧得冲她一笑。 “额。”她晋身上轿,怎么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呢?母皇是真得病了吗?她捏了捏怀中的药瓶,她可是连山里最珍贵的百草丹这种补药都带上了。 父后不会骗她吧? 回宫2 入了襄锦门,北沫弦歌下了轿。 路旁的女官都恭谨得唤了声,“长公主吉祥!” “厄,不必多礼!”她挥了挥手,向泾阳宫走去。 泾阳宫门外,屹立着一美人。 如火般妖艳的长衫,腰间轻系一条黄色绣凤的腰带。 眉似墨画,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得盯着北沫弦歌,樱瓣似得红唇噙着一丝淡笑。 他摆动身姿,风情万种得走过去,居高临下,玉指轻抬起北沫弦歌的小脸,在右颊上轻啄一口,笑眯了桃花眼,“歌儿,可回来了,为父想死你了!啧啧,真是长得越来越像我!”两手并用,在北沫弦歌的脸上左捏捏右捏捏。 “父后!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貌美啊!”她急速散开,躲开了那双蹂躏自己的双手。 没错!这个男人,正是她的父后,北沫唯一的皇后,沐绝雪! 天啊,他是怎么保养的!奔四十的老男人了,居然和十几岁的小男生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么妖艳!和自己走时的容貌一模一样!而且,还是那么骚包地喜欢穿艳红的长衫;还是喜欢一见到自己,就啄自己的小脸一口。 “你父后可是四国第一美男子!”沐绝雪扬眉轻笑。 但是,岁月终是不饶人!他眼角浮现几条清晰可见的细纹,不过,对他妖娆的脸蛋没有丝毫影响。 “是!是!是!”北沫弦歌连应三声,他这个臭美的父后,可不是一般的自恋。“母皇可好?”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沐绝雪神秘一笑,率先走进宫中。 当看到父后这个笑容,北沫弦歌后悔了!真得后悔了!如果母皇真得生病了,父后可能那么一副轻松的表情么?那肯定是,父后帮母皇一起骗她回宫! 可恨啊!她现在可以溜走么?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女官和侍卫。 答案是:当然不行! 那些人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她不可能那么轻易下毒的!而且,人多势众,她武功再厉害,也不好逃出去!@ 她哀叹一声,灰溜溜得走进大殿。 回宫3 “哈哈!王炸!给钱给钱!”进殿,就传来阵女子的尖笑。 殿中的案桌正位上,一身穿华贵镶龙长裙的贵美妇正夸张得大笑。 桌两边,一个是柳丞相,一个是殷将军。两个同样衣着华丽的贵妇人! 她们懊恼得掏出金条。 “皇上真是厉害!臣今天所带的家当都输光光!”柳丞相哭丧着脸,皇上的牌技是越来越好了, “呜呜……臣连凌风的嫁妆都快输没了。”殷将军英气的眉也轻拧着,苦着一张脸。 “没事没事!玩玩嘛!柳臣相,没钱不要紧,在来一把,把你家允儿也赌上吧,输了就做朕的媳妇儿!至于殷将军嘛,也没事!再陪朕玩一局,输了风儿的嫁妆不要紧,朕不会介意的!”北沫凤茵笑嘻嘻得数种手中的钱,说道。 “母皇!”北沫弦歌咬着牙,大叫一声。 受不了她的母皇了,居然在这里玩她教会的斗地主!玩就玩嘛,还不忘了给她招男宠!太过分了! 什么病重!看她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哪点有病重的模样! “咦?!歌儿回来了!”北沫风茵笑道,似想起什么,她忙抚住自己的额头,紧皱秀眉,“哎哟,朕头好疼啊!哎哟!歌儿,朕得头痛病又患了!快来给朕揉揉!” “皇上既然不舒服,臣告退,改天再玩!”柳丞相和殷将军脚底抹清油,溜之大吉了。 “哼!母皇!你装病!连着父后一起骗我回来!”北沫弦歌气呼呼得指着眼前的两个人。 “哎哟!好疼啊!朕的头真得好疼啊!”北沫弦歌一下趴在软榻上,夸张得打着滚。 “是么?”北沫弦歌阴沉着脸,走到床前,支手把脉,“母皇,你得身体啊,在和父后给我添十几个弟弟妹妹都没问题!” “歌儿……母皇不是想骗你的啦,母皇想你拉,你跟那衰老头出去了九年,不曾回家看看,母皇想死你了!”北沫弦歌抓起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 “歌儿,你母皇确实病了!相思病!对你这个女儿思念成灾。你不好好想想,你九年没回宫!是九年,不是九天!”沐绝雪难得摆起了严肃的脸。 “那个……那个……”北沫弦歌无措得绞着衣袖,的确,她出去了九年都未回来过一次,是太没孝心了,但是……“还不是你们要我纳什么男宠嘛!歌儿只想和母皇一样,只想有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 “那个有点困难!”北沫风茵得脸也严峻起来,“母皇是个例外,你想想,那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的?就是我允许,众臣也不允许,当初我只立你父后时,群臣急剧反对,你母皇我可是夸下海口,说朕的女儿一定会是后宫三千的,绝对不会影响皇室的香火。” 回宫4 “你好自私,母皇!”北沫弦歌不依了。 “嘿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为了我和你父后的幸福,你赶快给我娶正室,然后速度接位,我和你父皇就可以逍遥江湖了!”北沫凤茵脑中浮想万千,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做了这么久的男宠,虽然是皇后,但是也太委屈他了! “是嘛!你看看你父后,颜未老身先死,你就可怜可怜父后,让我和你母皇早些过些自由点的生活!”沐绝雪媚眼摩挲。 北沫弦歌紧皱着眉。 “雪,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北沫凤茵动情的凝望着沐绝雪。 “凤茵,我会一直陪伴着你……我对你的爱,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永不改变!……”沐绝雪深情得回望着北沫凤茵,紧握着她的双手。 “雪……” “凤儿……” “雪……” “凤儿……” “stop!给我停下来!”北沫弦歌无奈得按了按太阳穴,叫道。这对活宝,受不了了! “我现在就要回萝陀山!”她说道,转身。 “嘿嘿……好不容易吧你骗回来,你以为你这么容易就跑掉了?”沐绝雪捉住了北沫弦歌的手,媚笑着。“要知道,我可是那老头最出色的弟子,你那些小伎俩,就别班门弄斧了!你就别让你母皇伤心了。” “父后……父亲大人……爹……你就放过我吧!”北沫弦歌甜甜叫着。 “不行!”沐绝雪直接回绝,为了他和凤茵的美好生活,只好苦了这个女儿了! “你就乖乖给我回到瑶宫吧!殷将军的儿子真得不错,做你的正室再合适不过了,放心,如果不满意瑶宫那十几个男宠,母皇可以帮你赐给那些女官,但是殷凌风,你必须娶!”北沫弦歌正色道,有殷将军家做后盾,歌儿才能做好皇帝,然后再把柳丞相的儿子纳为贵妃,这样,歌儿的位子就高枕无忧了,她可是暗思了好久才决定下来的。 “母皇,你好狠心哦!”北沫弦歌挖苦着脸,喃喃道。“人家有喜欢的人啦!” “喜欢就纳为妃吧!皇帝三宫六院很正常的!”北沫凤茵摆了摆手,说道。 “可是歌儿只想和他做对一世一双人的夫妻啦!”她喜欢皓师兄,但是她现在苦恼着皓师兄到底喜不喜欢她,而且,师公说了,皓师兄的身份很特别,连做她的皇后都不可能,更别说什么妃子了。 “不行!歌儿,你是将来要做皇帝的人!你看看你,到现在还是个处,别人知道了,必定会笑话。你妹妹弦音,比你小三岁,都有三个孩子了,你至少得争气点啊!”北沫凤茵苦口婆心。 订婚宴1 “啥?弦音有……有三个小孩了?”妈呀,那个十四的小丫头,有三个小孩子?那不是十一岁就成亲,然后一年一个……那也太…… “是啊!弦音去年纳了十个男宠,今年就生了三胞胎,三个小公主,你看你妹妹多争气!”北沫凤茵笑道。 “三胞胎啊!”弦音太牛叉了,她打心底了佩服,既然这样,她顿时眼一亮,晃着母皇的衣袖,“弦音那么厉害,让她继承皇位不更好!” “哎……皇位之事,本国历来规定,你又不是不知道。长子继位!”她叹了口气,确实,弦音的资质和弦歌比起来,更适合做皇帝,不过,这个规定是祖上定下来的,不可乱,不然,当然她也不会…… “规定是人定的嘛,母皇你大笔一挥,不就改掉了!”她马屁得揉着母皇的肩。 “不可!那可是先祖定下来的,你无需多言!回去准备吧,今晚是你的订婚宴,半月后,给我娶了殷凌风!”北沫凤茵丝毫不为所动。 “母皇……”北沫弦歌可怜巴巴得盯着母皇。 “哎,回去准备吧,今晚可别丢了我的脸啊!”北沫凤茵扬了扬手。 北沫弦歌委屈得离开了。 “雪,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做娘的太苛刻了。”北沫凤茵长叹口气,说道。 “不会!娘子对弦歌最疼爱的!”沐绝雪笑着搂住北沫凤茵,安慰道。 “雪,我也不想歌儿受苦,但这是她的命啊,哎……”北沫凤茵眼中涌出几滴晶莹的泪花。 “好了,茵儿,歌儿那么坚强,一定能行的,别担心了!”沐绝雪俯头,吸干了北沫凤茵溢出的泪花,柔声道。 “嗯。”北沫凤茵点了点头,蜷在他的怀中。 ———————————————————— “我说,两位大姐,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啊!”转头,第二十一次冲着这两个暗卫笑道。 “皇后娘娘让我们保护公主的安危,必须寸步不离!”景双和景如恭谨说道。 那个可恶的父后,呜呜……这两个暗卫是他亲自培养的,武功和她相比虽然是差了点,但是斗一场下来,也是精疲力尽,哪还有工夫逃跑,更可恶的是,她们还服了他自己炼制的百香丸,所以说是万毒不侵,她的毒根本没用!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那个妖孽父后的医术,不知道比井然师傅和自己高了多少!自己只能吃亏。 订婚宴2 无奈得搔了搔头,北沫弦歌一屁股坐在摇篮上。 “公主回来了!”园内传来阵男人们的欢呼。 一群形形色色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公主。”一俊美小正太娇唤着。 北沫弦歌眉头继续轻拧。 眼前这十几个男人,正是她的男宠! 长得都还不错,中等之上的男色。 只是,她不喜欢,她受不了。 一个女人拥有那么多的男人,想着那种一晚换一个男人睡觉的场景,眉皱得更深了。 水性杨花啊!!! 她还是喜欢男女平等的时代,一夫一妻制,那样的爱情,才叫忠贞! “公主,臣妾好想你啊!”一紫衣男子扑了过来。 她运足轻功,逃离了他的恶爪。 轻咳两声,“男女授受不亲!” “公主,人家好想你啊!”一个长得很man的男宠柔柔说道。 感觉好怪!这么man的男人撒娇-。-囧…… “本公主还有事!景双,今晚不是有订婚宴吗,准备吧!”捏着这个借口,北沫弦歌回到自己的寝房。 “哇,公主有了新欢不要我们了。”那个小正太哭泣道。 “公主根本就没要过我们好不好?”紫衣男宠白了他一眼。 “呜呜……听说那个殷凌风长得很美,那我们岂不是更难得宠了!”很man得那个男人脸露焦急。 “听说公主是断袖,喜欢女人。”一男宠八卦道。 “真得?”小正太男宠话语焦急。 …………………… “住口!给我回到房间去!”打开窗户,北沫弦歌冲着那堆男人怒吼。 都说女人八卦,这些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八卦! “哎呀,公主生气了,快回去了!” “快走快走……” …… 北沫弦歌瘫坐在软榻上,真不好玩啊,好想师兄,好想师公和师傅他们…… “公主,该准备了,还有一个时辰,宴会就要开始了。”景如轻声道。 “哦……”北沫弦歌起身,随意让她们摆弄着。 订婚宴3 经过一阵折腾,北沫弦歌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和那妖孽父后相似的脸庞,经过她们的精雕细琢后,更显得精致。 果然是像父后啊! 纤细的柳眉,勾魂的风眼,小巧的樱唇,巴掌来大的瓜子脸,配着精心梳起的发髻,一个妖娆的美人儿就这样出现了。 着鹅黄的华贵长裙,衣襟绣着飞龙,裙边是富贵的牡丹,腰间系天蓝的云带。 将她的身材淋漓尽致得表现出来。 果然是人靠衣装! 自己只会梳个简单的发髻,虽然看上去清纯甜美,但与这细妆相比,略输了一筹。 “公主,时候不早了,准备去大殿吧。”景如说道。 “哦。”轻应一声,提起群边,跨过门槛。 难道今天自己就要和别人订婚了吗? 呜呜……皓师兄怎么办? 北沫弦歌好苦恼。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自己根本只有被母皇父后吃瘪的份! ………………………… *和霄颠* 歌舞升华,好不热闹。 北沫凤茵着黄色的朝服,倚在依旧红火一身的沐绝雪身上。 “长公主驾到!”女官报道。 北沫弦歌姗姗移步至大殿。 “歌儿来了!来,坐朕旁边。”北沫凤茵慈祥一笑,指了指右边的位子。 “是,母皇!”盈盈移至席间,公主该有的风度,还是必须装滴! “今晚,朕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宣布!”北沫凤茵庄严起声,瞬现王者之气。 大殿瞬时安静,众大臣的目光扫向她。 “殷爱卿的爱子殷凌风,秉性端正,才艺恒华,固朕决定,指婚给弦歌公主为长妃,于半月之后成亲!”北沫凤茵高声宣布。 “谢皇上隆恩!”殷将军跪地谢恩,脸上一副满意的笑。长妃啊,未来的皇后。相当于男尊国的太子妃。 “爱卿不必多礼!”北沫凤茵轻挥了手。 “是!”殷将军起身,回到席位。 妖精级别的顶级美男1 “恭喜殷将军啊,公主和爱子定是百年好合,子孙满堂啊!”群臣恭贺道。 “同喜同喜!”殷将军拱了拱手,英气的眉梢扬起,笑得很开心。 “咦?怎么不见贵公子啊。听闻贵公子长得是国色天香啊!”弄宰相笑道,心中却是不满,为什么她的儿子能做长妃?想想那个位置,可是为雨儿筹备了好久。知道长公主回来,正想找机会撮合两人,没想到那女人居然捷足先登,让皇上今日指婚。可气啊!她气得紧握的指尖开始泛白。不过,殷凌风到现在还未露面,说不定定是长得难以入眼,哪能和雨儿相比! “哦!我儿说,今日是第一次见公主殿下,想为公主献上个惊喜。”殷将军斜视了弄宰相一眼,哼!这个女人在朝廷可是从未斗得过她!她和弄宰相,公认的死对头! “哦,有何惊喜?”北沫凤茵来了兴趣。她还没见过那个殷凌风呢,不过依殷将军的长相来看,至少也有个中上之色吧,拿出来也不会太丢歌儿的脸。不过,倒没想到,连大宴都曾未出席过的殷凌风,今天还给歌儿准备了什么惊喜。 “皇上一下便知。”想起自己那个儿子啊,自己感觉就是做梦,天啊,她居然能生出如此绝色的孩子,虽然是个儿子,不过,她可比女儿还疼啊!(女尊国肯定是女儿的位子比较高-。-) 殷将军拍了拍两下手,便从殿外先涌进群乐师。 紧接着,奏着轻快的乐曲。 北沫弦歌瞟了殿中一眼,无趣得抓起个樱桃,放入口中。 两个字形容她现在的心情:无趣!她就是做做样子。 管那个殷凌风是啥模样,自己不感兴趣!自己要逃!她是谁啊,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啊,怎么会被他们给压瘪了。 来了斗志,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殿中。 “贵公子倒是架子十足啊!”弄宰相讥讽着,一脸不屑,什么惊喜?乐师弹了半天,那所谓的殷凌风也没出来,必定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胆怯了。呵……还是自己家的雨儿识得大体,任何场面可都是从容不变。哼,长妃吗?现在不是还不是吗? 就在她话语刚落音,门外飘进一身穿白衣的男子。 为何说飘,只能说他走路的姿势实在是太美了!囧…… 顿时,殿内众人大吸口冷气,眼睛发直得盯着这男子。 北沫弦歌也惊愕得瞪大双眼,看呆了。除了皓师兄,这是第二个能让她看呆的男人! 如果说妖媚的父后是妖孽,而眼前的这个男子,直接可以和妖精挂上钩! 魅惑众生的妖精啊!同样的白衣,只有他能穿得出那种妖娆尽致的感觉。 他有着一头栗色的长发,紫色的眼眸似妖界的紫潭,让人无法移开,堕入其中。他的脸很修长,下巴尖细得似狐狸,玉琢般高挺的鼻,以及那艳红得似曼珠沙华的薄唇。美丽,蛊人,却又致命! 他赤着白瓷般的玉足,在殿中起舞。 似绽放在妖界的白昙莲,清纯中带着极致的妖娆,散着惑人的气息。 很多年后,北沫弦歌依旧清楚得记得这场他为她而跳的倾世之舞,只是那时已是物是人非。他不再是殷凌风,而她也不在是北沫弦歌,她再也没机会欣赏到他的舞。当她明白这场舞的意义时,那个妖精般的男子,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妖精级别的顶级美男2 一曲完毕,殷凌风叩首,恭谨道,“臣子殷凌风拜见皇上,拜见皇后,拜见长公主,愿我国永久富强。” 他的声音如他的人一般,清澈中带着致命的诱惑。 众人回过神来。 “风儿不必多礼,过不了多久可就是朕的媳妇儿了!”北沫凤茵深笑着,笑得眼角堆起了好几层细纹。 这种男子成为歌儿的长妃,也算是舒心了。她今天才知道,世间竟然还有比沐绝雪还妖美的男人!歌儿啊,好福气罗!呵呵,不知道以后他俩的孩子,长成啥样?她开始yy起来。 “咳咳……”沐绝雪轻咳两声,以掩饰住脸上的妒意。哎,那来自于他极度自恋的心理!这个可是歌儿的正室,他怎么能和小辈计较!突然醒悟,自己或许真得老了。 “是。”起身,飘自席位。 众女官的目光随着他的行动而移动着,这就是殷将军的爱子啊!果然是极品中的顶级品啊! 殷将军看着众人的目光,笑意更深,真是太有面子了。 而弄宰相懊恼起来,从一瞥见殷凌风的那刻开始,她就意识到自己这次是输得一败涂地。不过,她好像也从来没赢过殷将军。 北沫弦歌也回过神,窘迫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天,她居然对皓师兄之外的男人看呆了!而且还有了那种娶了他不错的念头! 难道她真是养成了水性杨花的性格? 他长得很美,和皓师兄相反得美。一个是误闯凡尘的清纯仙人,一个是地狱而来的艳绝妖精。 妖精,绝对是妖精!为什么那么轻易的一个淡笑,也是那么勾人心魄?那么纯净的白色,被他穿得是那么的妖艳! 而且,她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是由他身上而来的一种清淡的花香。 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一处幽静的紫潭边,开满了蓝瓣红蕊的花朵…… 感觉,她似乎上辈子就认识他一般。 她用力敲了敲头,自己会不会也太那个了。看见美男,就有上辈子就认识的感觉。郁闷…… 定力啥时候变差的? 唔……最近得提炼下内功了,千万别沉迷男色啊!心中暗念:我喜欢的是皓师兄!那个一惊天人的皓师兄。 忽的,感觉一道强烈得视线正扫向自己。 抬眸,惊觉,是他。 轻扇着织雾般长密的睫毛,紫色的眸子如海底的漩涡,揪住了她的视线,竟然无法移开! 他红的似曼珠沙华的薄唇,似乎正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分明之赤果果的勾引!绝对是!果然是妖精! 这个男人,看起来不简单! 她看人一向很准! 艰难得移开眼,心中慌慌的。 这种祸水,不能娶啦! 这个绝对是祸水! 轻皱眉,她捂着额头,“母皇,儿臣不舒服,可否先行告退!” “是么,歌儿,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你父后给你瞧瞧!”北沫风茵焦急得看向她,满脸担心。 “呵呵,没事啦,母皇,只是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然后头就昏昏沉沉了。”她按着头,装着头晕。 她受不了那个人的视线,感觉被他盯着,自己浑身上下都变得很别捏,脸思想都混乱了! “那歌儿,好好回去休息吧!”北沫凤茵恩准。 北沫弦歌就慌忙退下,但是,那个男人的目光却紧映心中。 他笑得很邪魅!让他有着被做为了猎物的感觉。 天,他真是殷将军的儿子吗? 调戏1 “皇上,臣子请求去陪伴公主。”殷凌风轻轻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蛊惑人心。 “哦,去吧!反正半月后就大婚,你们培养下感情也不错!”北沫凤茵立马恩准了,她笑眯眯得想着,殷凌风小子,朕看好你,加油啊!今晚就去把我那丫头给征服吧!陷入极度yy中…… 果然是为老不尊! *御花园* 北沫弦歌坐在块光滑的石头上,望着夜空发呆。 “啊?未来长妃娘娘!”景如惊叫道,瞬间满脸通红,低下头。未来长妃娘娘长得好好看啊。 发呆的北沫弦歌回过神,那个妖精怎么到这里来了? 转眸,只见殷凌风妖娆得飘了过来,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蛋儿似乎要被清幽的月光刺破,迎面而来的夜风剪碎了他的一头长长的栗发,醉人的紫眸此时更加妖邪。 “你……你来干什么?”该死的,为什么心底痒痒的,好难受,妖精啊啊! “臣妾见公主身体不适,担心不过,就前来看看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妖笑,紫眸中带着些戏谑。 “本公主没什么事!你回去吧!”这个尤物,简直是易燃易爆品,危险物啊!得赶紧移开。 “公主,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哦!”他重重咬紧“未婚妻”这三个字。 “今天众大臣都知道啊。”她疑惑得盯着他,这人脑子有毛病了,他是她的未婚妻,朝野全部都知道了,他还来特意声明什么。 “可是人家想做你未婚夫啊!”他邪魅一笑,勾起她的下颚。 “北沫国要娶的男子都叫做未婚妻,好不好?”这人脑子真有毛病啊!北沫国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妈的!他的力气好大,竟然使足十分力气也无法移开他勾起她下颚的手。 “哎……本宫还是比较喜欢娶你,而不是嫁给你,被别人知道了,多没面子!”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擦!还本宫本宫的来了!他一个将军之子竟然叫本宫!玩了,真得是个神经病! “喂!癫子!放开我!”她气急败坏得大叫。妈妈的,那两个站在旁边的丫头死啦,也不来帮帮她。 这个人太古怪了!被他钳制着,自己竟然没办法使用功力!~ 调戏2 “你真有趣哦!不愧是本宫看中的新玩具啊!本宫可是关注你好久了!”他顿时分外兴奋,紫眸跳动着花火,“癫子么?本宫颠了好久了!” 怪人!变态!自己今天才认识他,和他没说几句话,不知道自己哪里让他感兴趣了?还玩具?丫的,病得不轻。 这个将军之子根本就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刚才在大殿表现的那么自然? 现在,他捏得自己的下巴好疼。 “你们两个干嘛,本公主被欺负还不来帮帮我!”她冲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女卫怒吼。 唔……嘴唇咋感觉凉凉的…… 看着眼前放大的妖娆脸蛋,她想惊呼,却叫不出!冰点似得舌尖肆意涌入她的檀口,霸道得吮吸着。 怒了!她的初吻啊!既然被这癫子给…… 贝齿轻咬,一股血腥味从嘴里散开。 终于松开,紫色的眼眸一片迷离,他抚着应血而更加妖艳的唇,发愣。 “嘀嗒……”一滴从他唇上溢出的血珠滑落在地。 瞬间,地上开起一珠红得妖艳的花! 是曼珠沙华!传说地狱边境才盛开的花朵! “啊啊!妖怪啊!妖怪……”北沫弦歌震惊得看着地上化出的花朵,失声尖叫。 可是叫了半天,都没人出现! “别叫了!你在怎么叫也不会有人出来,这里的人都被我定魂了!”他慢条斯理得说道。 “定魂?什么的什么东西?”她惊恐地盯着他。 啊啊!这世间真得有妖怪啊!可是他干嘛以殷将军爱子的身份和自己定婚? “她们的魂魄被定住,现在只是一具具什么都不知道的木偶!”他伸出深红的舌尖,轻舔掉唇上的血液,说道。 只是这个动作,好让人想入非非! “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她手指有些哆嗦得指着他,认谁遇见了妖怪,恐怕都是这副得性吧。 “玩具,你怕我?”紫眸泛起死冷笑,勾唇,“那可就不好玩了,我可关注了你十二年了!时时刻刻关注你,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 关注了她十二年!从她一穿越到这里的时候? 她火了,“你简直个变态!你到底想干什么!” “啧啧,这才像我看中的玩具嘛!”他嬉笑着勾了勾手指。 我只是帮你的忙 “玩你个头!”怒火一上来,确实天不怕地不怕。 “呼呼!就是要这样,才是讨我喜欢的玩具!太死气了我不喜欢!”他恶趣说道。 “谁是你的玩具!你这个疯妖精,你想干嘛啊!我与你无冤无仇!”斯底里咆哮。 “我可是帮你啊!”他眨了眨惑人的美眸,轻语。 “鬼才要你的帮忙!”她恶声嘀咕。 “呵呵……你喜欢那个如天仙般纯美的雪衣少年郎啊。”他鬼魅得在她耳边轻哼。 “你……你竟然知道!”她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要知道,她的师兄其实并不止皓师兄一个,只是现在他们都下山去了。 “你想和他做一世一双人啊……”他继续在她耳边轻哼,喷出的气息既然是凉凉的,似冰块一样。 “呀呀……这个你也看得出来啊?”她晃着脑袋,看着他。 “你想逃出皇宫!你不想做女皇!” 说到重点了! 惊愕得看着他,“你要帮我,怎么还装作殷将军的儿子?” “哼哼,看看你对本宫的反应啊!本宫自觉得可不比那小子差。”他笑盈盈得卷起了她的发丝,“不错,本宫的确比他强,你看着本宫发呆的时间可是比第一次看那小子发呆时间的多两倍哦!” “好玩吗?”她黑着一张脸,这妖精是精神病啊。 想着自己刚才在大殿上看着他居然发呆的情形,懊恼。 “只是想看看本宫是否还有六界第一美男子的风范。”他轻笑道,墨洒似的眉好看得轻扬。 美人啊! 月亮姐姐吧嗒吧嗒流口水了…… “请问你怎么带我出去?”不和他多说了,总之能带自己离开这个皇宫,就是好事! “还不容易!”他拎起她,念了个咒。 地形一下晃转,眨眼间就到城外了! 这妖精虽然精神颠了点,但是确实牛叉啊! “谢谢你把我带出来了,只是,你干嘛无条件得帮助我啊。”无缘无故得帮助自己,天下没这么好的差事吧。 “本宫有目的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本宫会要你欠本宫很多恩情,然后一一还给我!”他笑得很是诡秘,接着一摇身,便化作一股清风,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个疯子,说话搭不着边!”她摇了摇头,不过,又笑了笑,哈哈!终于逃出皇宫了!还得多谢谢那个疯子妖精! 转身,走出了城门。 皓师兄,我回来了! 她乐滋滋得笑着。 夜殿 *绝凌宫* 这是用冰晶精雕细琢的冰宫。 正殿,一男子斜卧于软榻上。 如雪的衣衫,如雪的银发,比雪还透明的肌肤,似与冰宫溶为一体。 只有那双暗红的妖眼和红焉似血的唇,给这白茫茫的大殿带上一丝色彩。 这是一个极其妖艳的男子,即使没有一丝表情得坐在那,也是那般妖娆,由骨子里而发的妖娆! 他修长如玉葱得指尖轻捏着酒杯,嫣红的唇轻抿一口,暗红的双眸欲滴出血来。 那是他在兴奋! 他的眸会随着他的情绪改变,他兴奋至极或者愤怒至极时,便会变为滴血般的红。 呵呵……那个灵魂,他喜欢。 纯洁得没有一丝杂质。 但是,现在他要将他变为最为浑浊的灵魂。 愤怒吧,妒忌吧,绝望吧…… 这样,才唯他所用。 浑浊的血呀,冲满怨气的血啊,才能打开那个封印。 地狱之门! 游戏要开始了。 唇角轻勾,深笑。 “夜殿!”蓝染走了进来,发现殿下竟然笑了。多久没看见他笑了,一千年了吧。 “蓝染,来,与本宫喝两杯!”他扬了扬手。 “何事让殿下如此高兴!”蓝染惊奇道。 “那个女人,出了萝陀山了。呵呵,没有了那个结界,本宫可以开始玩游戏了。呵呵……可爱的玩具啊!”他更加兴奋,玉指轻叩上金色的镜子,“月镜果然是好东西啊!那个异世而来的玩具,好好陪本宫玩玩吧。” 他笑得很诡秘,也很妖艳,他的笑,和殿外花圃那片艳丽的花很像,那是曼珠沙华! 死亡的花朵! 只是墨眉又轻皱,他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会为她跳那个舞!甚至还吻了她!不受控制得吻了她! 他真得疯了…… 那个舞,似乎在很久年前曾未一个女孩跳过,是谁?为什么不记得了? 头好痛…… “夜殿,没事吧!”蓝染担忧问道。 “无妨!”他摇了摇手,头疼这个毛病从那个女人来到这里时,就开始了,呵……不愧是逆天之魂,居然能让他有这个反应。 “地狱之门的封印,快了!汝兮啊,本宫终于可以把你救出来了!”想起那个女人,他嘴角泛起温柔的笑,褪去妖娆,柔得似水! 那个愿意为自己死的女人,呵呵…… 唯一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人! 在自己曾经最丑陋最卑微的时刻也不抛弃自己的女人啊! 他,夜殿,是谁? 六界闻风丧胆的人,妖魅之主! 替身王妃1 萝陀山在于南宫国和北沫国的交界处。 想起上次皓师兄给自己都带了礼物,自己也给他们带点什么东西回去。 听闻南宫国的东西比较漂亮,北沫弦歌便来到上次下山的那个小镇。 给师兄买什么好内? 看着满街满目琳琅的东西,北沫弦歌一时苦恼起来。 第一次给皓师兄买东西耶!得慎重考虑。 来回打量着商品,一只碧萧勾住了她的眼。 这只萧做工很细致,上好的翡翠制成! 而且这萧好似在哪里见过。 “九音玄萧!”脑子中浮过一个人的轻笑声。但是谁? 手有些颤抖得抚过碧萧,一股忧愁拂过。 md!啥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最近幻觉真多啊,得好好睡一觉。 不过这萧不错,送给皓师兄好了。 “老板,这萧多少,我要了!” “三百两。” 付了钱,将萧放入包裹之中。 转身正打算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救命啊!救命啊!”一青衣女子在街道上狂奔。 后面跟着五六个男人,吼叫着,“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这是什么的什么情况? 那青衣女子脚下一个趔趄,扑到在她面前。 她哭泣着拽着她的手,“姑娘,救救我!” “怎么了?”她柳眉轻拧,这个南宫国真是不安定啊。 两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正好,她最喜欢行侠仗义了,嘿嘿。 “他们……强抢……民女啊。”青衣女子的嗓子有些嘶哑。 啊,这群家伙,太胆大妄为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干这种勾当!他们北沫国最多也是晚上会发生些强抢民男的事! 不可饶恕啊! 掏出怀中的药散,洒了过去。 顿时,那几个男人一下子趴倒在地。 “怎么样,软骨散不错吧!叫你们强抢名女!”她恶狠狠得训斥一番。 地上的几个人大惊,什么强抢名女啊?小姐今天必须给抓住,不然,相爷会大发雷霆的! 轩王爷的婚期给延误了,他们纵使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哼!给你们个教训,叫你们下次还犯不犯!”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北沫弦歌拉着那青衣女子离开了。 替身王妃2 很多年后,北沫弦歌依旧会站在这条街上,想着今日的一幕。如若当时没有好心得逞英雄,不知道会不会有现在的这种结局。 当然,北沫弦歌并无法预料今后的事,所以,她还是救了这个女子。 *悦来客栈*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她啃着手中的鸡腿,问道。 “小女烟然,多谢姑娘相救。”烟然柔弱说道。 “烟然,好名字哦!和姑娘长得一样美!”北沫弦歌笑嘻嘻得说道,这个女子长得蛮清灵地。 “怎么也不及姑娘貌美啊!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烟然心中盘算着计谋。 她不想嫁给那个南宫轩!她喜欢南宫寒,从小就喜欢。可是,为什么爹要把她嫁给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知道她喜欢南宫寒,所以,他肯定会被她虐待死的!轩王爷的冷酷阴狠,可是出了名的! 所以,她要为自己争取一条明路!只好对不起这个女子了。 她紧握着荷包,下定了决心。 “我哦,我叫弦歌!”北沫弦歌依旧是笑眯眯,她对这个女子毫无防备之心。 “呵呵……姑娘名字也很动听呢。”烟然赞道。细细打量着这个女子,长得很漂亮,脱俗典雅中带着丝娇媚,连皇宫里面的那个深得龙宠的柳贵妃也不及她美! 可惜了…… 她暗暗叹了口气。 为了自己和喜欢的那个人,她别无选择! ******************************* 替身王妃3 头怎么晕晕的?全身乏力无比?使不出一丁点儿劲。 而且,身下颠簸! 北沫弦歌费力得睁开了眼,这是? 马车! 而自己,竟然穿着红色的新娘长袍,头戴凤冠? 她要成亲吗? 不对啊,她逃出了皇宫,然后救了个女子,现在在客栈…… 下意识得摸了摸怀中的药袋! 惊愕!竟然不见了! 难道?自己又穿越了? “来人啊!”她镇定下来,呼唤一声。 帘外,走进一个黄衣丫鬟。 “小姐,醒了?”黄衣丫鬟盯了她一眼,叫道,但是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这是哪里?”得搞清楚自己到底是穿越了,还是怎么了。 “烟然小姐,你就别想逃跑了!”黄衣丫鬟冷声说道,“马上就到枫都了,你必须和轩王爷成亲!劝你,还是忘了太子,乖乖嫁给轩王爷!” 烟然?自己救的那个女子?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丫鬟叫自己那个名字?还有,枫都,不正是南宫国的京都吗?那个轩王爷是谁?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烟然!我的名字叫弦歌。”她暗暗平静下心中的疑惑,说道。 “烟然小姐,你又玩什么把戏?”黄衣丫鬟冷言道。 “说了我不是那个烟然,我叫弦歌,北沫弦歌!”她争辩道,握紧绣拳,“赶快放了我,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哦,那月蓓得看看小姐怎么不客气了?”月蓓冷笑道,捏住了她的肩膀,挑衅得看着她。 “你……”她暗叫,这个女子会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自己竟然无法抵挡,浑身软软的,“你给我下毒!” “下毒?小姐,我怎么敢,虽然月蓓不喜欢你,但你还是月蓓的主子,月蓓只是给你下了点迷药而已,谁叫小姐这么胡来!小姐,枫都马上到了,你就别挣扎了,好好得和轩王爷成亲吧,能嫁给轩王爷,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月蓓松开了手,恨恨道。 这个阴险的女人,也能嫁给尊贵的轩王爷?但是没办法,相爷只有她一个女儿,只能用她来表面拉拢轩王爷!柳相爷,支持南宫轩为帝! 谁都知道,在南宫国,南宫寒只是表面的太子而已!南宫轩的实力和资质,比他更适合为帝!而且南宫轩收下的兵力,可不容小觑! “我真得不是烟然!那个烟然和我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好不好!”不管那个烟然和那个什么王爷有什么关系!她刚从北沫国逃婚出来,怎么这么倒霉得被别人拉去成亲!还是替身!她和那个烟然长得是半干子打不着关系,完全不是一种类型啊,这样也会认错? 她真得搞不懂,她怎么一醒来就在马车上了,而且还被用药封了功力,药袋也不翼而飞! 替身王妃4 “虽然小姐瘦了些,但是月蓓可是跟了小姐十年了,岂敢将小姐认错?”哼,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着什么鬼点子。不错,她跟了她十年,她的蛇蝎心肠和那表演功夫,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就是因为她和南宫寒的关系,相爷才派她做她贴身侍女,实际是监视她!她是相爷的女儿,虽然相爷气恼她爱上了南宫寒,但是也不忍心下手伤害了她,可能是想巴结南宫轩吧?因为把她嫁给南宫轩,他们之间就有了关系。 柳相爷是个聪明的人,他明白这朝野的厉害关系,所以,见风使舵,是他的强项,找点找个靠山,力保自己在朝廷的地位! 听了月蓓的话,北沫弦歌手不由一抖,难道…… “给我拿面镜子来!”她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月蓓古怪得盯了她一眼,递过面铜镜。 北沫弦歌慌乱得接过铜镜,果然…… 自己的模样,不正是那个叫烟然女子的模样?只是自己稍微清瘦些。 她用指腹慌张得摩挲着白皙的脸蛋,直戳得脸上发红。 “你干什么?”月蓓抓开她不停戳着脸蛋的纤手,皱了皱清眉。这个女人干什么,自己竟然猜不透。 “不是面具易容?”北沫弦歌停了下来,伸手把了把脉,柳眉深深拧紧。 她中了十香软骨散,所以才使不出点功力,而且,分量极重! 而自己的脸,如果没有猜错,那是传言中的一种丹药:易容丹! 传说,那是妖魅之主夜殿的东西! 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而夜殿,听师公谈起过! 那是个极其恐怖的人物。嗜血冷酷!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变态的杀人魔。 他手中有成千上万的妖魅兵团!妖乃妖魔,魅乃鬼魅! 传言中得每年中七月十五,他会带着他的妖魅兵团,扰乱人间! 汲取亡灵和鲜血!据说他有个誓言,灭掉人界,打开地狱之门,拯救出她的爱人,用凡人的鲜血染红通往地狱的道路! 他有着无穷的妖力,所有的妖魔和鬼魅都臣服于他的脚下。 只是后来,他被一个女子重伤,元气大损,所以千年之来,人间才如此平静! 记得当时她还笑话师公,传言就是神话,哪能相信,但是今天,她疑惑了。 “你是在哪里发现我的,当时是什么情况?而我被你迷晕了几天?请你告诉我!”她表情分外严肃,语句凝重! “悦来客栈,当时你躺在床上,恐你逃跑,所以我才用了迷药,你昏迷的十天!”月蓓突然感觉到这个女人分外陌生,她的话语有着严重的压迫力! “你看到我时就是这种模样?”她指了指自己的脸。 “是。你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模样么?”月蓓突然想笑,暗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疯掉了。 替身王妃5 她究竟是不是中了易容丹那种东西?而且,谁给她下得? 世间除了那个叫夜殿的男人,没有谁有那个东西!试问,平凡的药物怎么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而且,她可是凤眼,而现在竟成双眼皮了?好像做了整形手术一样! 头好昏沉,“我真得不是烟然,我要回萝陀山!”她坚定得说道。 不知道,师公有办法帮她改回原来的模样吗? 自己不会一直顶着这张脸过吧?虽然够清灵,但是比自己的差远了-。-!不是她自恋,只是事实! 万一,他们不认识自己怎么办? 好苦恼! “小姐,就别玩什么花样了!”月蓓语气没那么生硬。疑惑得瞧着北沫弦歌,这个女人,感觉真得不是柳烟然,虽说是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那气质,不同!差得不只是千山万水!柳烟然只会装柔弱博取同情。但是,不管她是不是,她现在只能是柳烟然,即将成为轩王妃的柳烟然! 只能怨她,长着和柳烟然一模一样的面孔吧! “哎,我真得不是啊!”她叹了口气,说道。 “你是!你要记住,你就是烟然小姐!嫁给轩王爷,是你的福气!”月蓓轻轻说道,其实挺羡慕她的,因为这张容貌,可以嫁给王爷。而且,不是柳烟然,她也可以放心了,放心那个女人不会祸害到王爷。 月蓓扬身走到马车门前,忽的转身,“你不要妄想逃跑!”说完,走出马车。 “啊……我真得不是那个烟然啊!”北沫弦歌哀嚎! 的确,以她现在的身体,能逃跑就是怪事了! 可是,真得要去嫁给那个破王爷? 不行啊,她喜欢皓师兄! 为了皓师兄她才逃婚的,怎么溜出来就被替身嫁给那个什么王爷?那岂不是要失身?自己保了十几年的清白啊! 而且南宫国是男尊国,王爷肯定是妻妾成群。 她才不想嫁到一堆女人中!她的梦想是一世一双人! 她焦急得在马车中踱来踱去,该怎么办? 自己可不会委身于那个什么王爷! 所以,自己一定要想办法逃跑!对,以她的聪明才智,让那个王爷讨厌死她,然后休了她,她就可以出来了! 而且,做为一个王妃,自己就不会缺什么药材了,说不定可以配出十香软骨散的解药。 那……就先委屈嫁给他好了。 反正自己是不可能吃亏滴! 她可是整蛊高手啊!虽然这次失势被别人阴了,而且还不知道阴了自己的那个人是谁!失败啊!果然是江湖险恶啊!都喜欢玩阴的! 还有那个真正的烟然去哪了,会不会是她下药的?不会吧,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 她暗自否定。 本王对你没兴趣1 *枫都* 今日热闹非凡! 战神轩王爷今日要娶亲,人声鼎沸。 “王爷快背王妃下轿!”周围的人起哄着。 “下来!”此时,南宫轩穿着大红的喜服,三千青丝用红色的绸子系起。 与那日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剑眉横扫入鬓,一双深邃的眼中布满冰意,鹰钩似的鼻梁,唇有些厚实,却又说不出的性感! 他大红色的衣襟微开,可以轻易瞥见壮硕的古铜色胸膛。 不可置否,他是个极富男人魅力的男人! 当然,此时,北沫弦歌不会认识他,而他,也亦不识她。 他的声音带着点磁性,但不难听得出他的厌恶! 对!是厌恶! 这个喜欢着南宫寒的女人,他厌恶! 但是,他不得不娶,柳相能为他所用,便是如虎添翼。 北沫弦歌不傻,她能感觉到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敌意。 她乖巧得走下花轿。 “没想到,王妃这么迫不及待得想见到我啊!听说王妃不想嫁给我呢?”他讥笑着。 “哪有的事,臣妾可是爱极了王爷,岂有不嫁的道理。”演戏,谁不会?隔着红纱,看不到这个男人的模样。但是,他的语气让自己很不爽!不过,正和她意。 这个王爷不喜欢她,那她可以节省好多功夫了。 她也明白,这个男人娶她不过是因为柳相家的势力。 所以,她改变了计谋。 他休了她是不可能的,逃跑也是不可行的,因为柳相的势力嘛。所以,她只能等他成为皇帝时,在想办法溜走。 时间有点长,自己先得讨好他,听说这个王爷的脾气不好。 她可还得倚仗着他,吃饭问题啊!还有药草问题!能解掉十香软骨散的话,自己可以立马就走! “既然如此,拜堂吧。”南宫轩冷冷得睨了她一眼,说道。 *******************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折腾,北沫弦歌终于来到了新房。 此时已经无人。 她掀起红纱,打量着屋子。 这就是新房啊! 大红的喜字,红色的喜蜡…… 整个屋子,一片红色,洋溢着喜气。 呜呜……她第一次结婚啊,可是新郎不是自己的喜欢人。 虽然自己会离开,但和那个轩王爷还是正式得举行了婚礼仪式。 心里苦涩涩的。 嘎吱,门被打开了,南宫轩走了进来。“没想到新娘这么主动,连红盖头都给掀了。” 咦,这就是那个王爷? 本王对你没兴趣2 长得很高大,身影有点熟悉,不过那张脸倒是没见过。 她毫不慌张,袖中指尖轻捏着银针,虽然她遗失了药袋,没有了功力,但是,这个银针扎穴她还是会得。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安心得坐在这里了。 他敢乱来,嘿嘿,她就阉了他!是不是有点狠啊,断子绝孙的,不好……她没那么狠心。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委屈啊?”突地,钢筋似得手捏住她的下巴,冰冷说道。 妈呀呀,好疼啊! “呜呜……你要臣妾说什么啊?”她佯装委屈,心里暗惊,这个男人的功力竟然在她之上,疼得她银针都捏不稳了。 “收起你的泪水,本王可不会感动!”他一把摔开,对于喜欢南宫寒的女人,他不会留情! 一个重心不稳,额头撞上了床栏,殷红的血直顺而下。 她好多年没受过伤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谁要你感动!老娘不喜欢你!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她一把撑了起来,恶狠狠得瞪着他。 “露出本性了?”他冷笑着,贴近她耳垂,低声道。 “滚开!”她忙像后移开了些,手指找着银针,这个姿势危险啊! “听闻相爷千金知书达理,性情温和,看来,传言似乎有假啊?”他讥讽道,慢慢贴近了她。 危险逼近!北沫弦歌心中敲起警钟,捏着银针,射去。 “竟然敢行刺本王!”一个跃身,避开了银针,此刻,他脸色更冷,捏起北沫弦歌的手,吼道。 天!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没有功力果然不行! 根本刺不中! “喂……喂……你放开手拉!疼疼……”手腕传来痛意,她怀疑是不是被他给捏碎了。 “你还知道疼啊!真是大胆,敢行刺本王!怎么,是想帮南宫寒那家伙杀掉我?”他手上更加用力。 “帮个屁!谁叫你一副急色相!我是自保!”好疼!她的柳眉拧得更紧。这个暴力狂啊,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么? 她一穿越过来就是万人众捧的公主,虽然后来到萝陀山了,可也是深得师傅师哥门的喜爱,何时这么受罪过? 想到这,她眼睛酸酸地,忍不住哭起来。 “哼!本王对你没兴趣!”不知道为何,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竟有些不忍,他放开了手。 “做好你的王妃的本分!想帮南宫寒的念头最好给我收起来!”甩袖,南宫轩走了出去。 *书房* 望着画中那个笑得如梨花般甜美的粉衣女子,南宫轩陷入凝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得眼睛竟然让自己有种熟悉的感觉?感觉像那个女子,自己是不是太想她了? 暗暗叹了口气,她的可是一双美丽的凤眼!她那般甜美!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在柳烟然的身上找到她的感觉。 只是那个人儿啊,到底是谁?为何自己找不到她 王妃的那堆女人1 对着铜镜,北沫弦歌看着自己额上的伤口,还好不大,不然就毁容了。 受点伤也没关系吧,至少没有被南宫轩给轻薄。 “王妃娘娘,该去玉明殿了。”月蓓走近她身前,说道。 自昨日成亲后,她就改口叫她王妃。 “去那里干嘛?见那个王爷?”她疑惑的盯着她,难道去见那个南宫轩,还是不要了吧! 她不是个记恨的人,昨晚的事也仔细分析了下利害,新婚之夜用银针刺他,应该是个不小的罪吧?虽然他现在没有计较,一定是顾及着柳相爷,还是不要惹那个王爷好,她已经确定,以他对自己的厌恶,她现在应该是非常安全滴! 所以,赶快利用时间找药材解毒! “王爷一大早便上朝去了。王妃娘娘是正室,是一家之母,所以必定要去见下王爷其他妾室。” “出去了?”好也,可以不看到他了!既然他没在,自己也去见见那窝女人吧。 说实话,她是极度好奇那些女人的。她还没见识过古代男人有好多妾室的,因为自己生于女尊国,只知道北沫国的那些女官们都是男宠成群。 拿出在北沫国时公主的架势,昂首挺胸,向玉明殿走去。 月蓓跟了上去。 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此时浑身上下透露着高贵之气,想必定不是简单人物。 她能安分得做好轩王妃吗? *玉明殿* 北沫弦歌优雅得踏入,看着殿内穿得花花绿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子,不由觉得,真是开眼了! 天啊!就是使传说中的n房妾室! 果然,一个个明艳动人,风姿百态。柳烟然的这张脸放在这里,简直就是绿叶! 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三十个女子! 天,这么多,每天晚上不就排得满满的? 不由暗骂,种猪啊! 不过,女沫国的那些女官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由衷觉得,一妻一夫是最好的,男女平等是最河蟹滴! “见过王妃姐姐!”殿内女子见她的到来,纷纷行礼。 “不必多礼了!”她挥手道,晋身坐到主位之上。 “咳咳……以后就是姐妹了,大家一定好和睦相处,互相帮助,乐于助人,尊老爱幼……”她开始啪嗒啪嗒。 “妹妹们必当紧记了。”那些女人恭谨说道。 她在她们身上来回扫了好几圈,怪了,怎么就没有气势嚣张,电视放得那种勾心斗角的女人站出来和她对战呢呢? “昨夜辛苦王妃了。”在第一位的红衣女子用怜惜得眼光盯着她额上的疤痕。轩王爷,果然是清心寡欲啊,即使是正室,也不会碰他一根手指。据说,王妃喜欢太子,那王爷定是厌恶极了,看着北沫弦歌那结疤不久的伤口,她叹了口气。 她们这三十个妾室,王爷从来都没临幸过,只是因为势力关系,才迎娶她们进门!每个女子,都怀着欣喜的心情嫁进来,可是进来才会如此失望!难道她们得一辈子,就无情无欲得呆在王府,或者以后是皇宫?虽是喜欢王爷,但是王爷连看他们一眼都算施舍。 即使她们有着再高是心计和手段,也无法讨王爷欢心,所以,她们不会勾心斗角,因为她们都是可怜之人啊!而现在,这个王妃,也是加入其中之列。 为毛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王府的那堆女人2 “王妃姐姐,这是琼花露,擦了伤口不会留下痕迹!”红衣女子热心地递过一瓶药露。 难道女人不是小心眼的动物?为什么这里的女人都那么淡然?对生活看透的淡然?她接过瓶子,心中一热,原来女人之间也可以这样和睦相处的?电视上的,果然是虚构啊!人心可以是这么善良的! “你叫什么名字?”她感激得望向红衣女子。 “妾身名言净水。” “好名字!谢谢你了。” “王妃姐姐客气了。”言净水温婉说道。 “没什么事了,大家散伙吧。”看着她们站那么久,也累了吧。 “是!” 众人纷纷去。 她摆手走至门外。 突然觉得,这个王府好无聊,即使有那么多的人,也是这般无聊。 哎…… 还是萝陀山好啊!有师傅师公给她捉弄。 所以,赶快得找到药材,配置好解药,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 指腹轻轻附上脸蛋,怎么样才能变回去呢?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吩咐丫鬟叫来唐管家。 “不知道王妃有何吩咐?”唐管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背有点驼,节俭,是个好管家。 “我想请你帮忙,给我收集这些药材!”她递过长纸条,上面是药材的清单。 “这……王妃娘娘,这有些奇珍药材老奴倒是见都没见过,恐怖没办法购得!”他脸上的皱纹紧皱在一起,“不知道王妃要这些药材干嘛?” “呵呵,当然是给我们的王爷补补啊!”她笑得很甜,撒谎撒的顺其自然。 唐管家有些失神,天下竟有如此甜美的笑意?哎,可是王爷,还是不喜欢啊。 他不近女色!他真有点担忧啊,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老奴感激娘娘这么关心王爷,老奴会尽量找其药材。” “哦,你有把握找到几样啊?”她端起茶水轻饮一口,说道。确实,这些药材都极其珍贵,虽然王府能力大,但是那些东西真得不多,脸萝陀山都不一定齐全! “这个老奴倒不知道了,老奴尽量吧!” “哦,好的,谢谢你了!”还真有些为难人家啊,她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王妃既然对他这个下人说谢谢,他简直是受宠若惊!都说柳相爷家的千金知书达理,生性温婉,没想到,对下人也是这般和气。只是,听闻她爱慕太子。王爷和太子最近可是不和!自从半月前回来,就开始如此。 唐管家眉头皱了皱,“不敢,老奴告退!” 心疼1 遣开月蓓和那些婢女,北沫弦歌到院中熟悉环境。 现在倒没想过逃跑,她现在功力尽失,萝陀山距这里可有十几天的路程,说不定最近再次遇上些歹恶的人,所以,熟悉下环境,等配好解药再走。 轩府很大,由四个大殿,五十个房厅,加上两个厨房以及三个马房构成。 建筑得虽不是富丽豪华,倒也是风雅别致。 北沫弦歌走在铺满碎石的小路上,哼着小曲。 一阵清风拂晓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轩府有药芦么? 北沫弦歌敏锐的嗅觉已经嗅到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药味。 顿时暗喜,随着药味,向前走着。 跨过一片花圃,前面竟是一个竹园! 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好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太远了,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她好奇得移近。 墨竹之间,站着个身穿天蓝色锦服的男子,背对着她,身形修长,单薄得身体在风中摇摇欲坠…… 北沫弦歌看着他的背影,脑中散过四个字:君子如玉! 光那背影,都是如此的完美!只是,心怎么突得好像被针刺了一下? “嗨,你好!”她上前打了个招呼。 那人闻声转过身来。 他的肤色诡异得苍白,病态的脸上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淡雅。画似得黛眉的下,是一双透彻的墨眸,带着一丝冷清,似看透世间万物般淡然,泛白的唇微动了动。 “你是谁?”如灵山神鸟婉转的啼音,神圣不可冒犯! 一直以为,皓师兄一定是世间最纯美的人了,可是今天见了这个男子,她才发现,竟然有比他还脱俗的男子! 如果用天仙形容皓师兄,那眼前的这个男子,就俊美的貌似神裔! 似他浑身透着一股正义得仙气,净化了世间所有的浑浊…… 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可是,为什么看着他的眉目,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她的心,竟然剧烈得疼痛! “我是不是认识你?”额上浸出些汗珠,她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反而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咳咳……”男子修长得玉指抚了抚胸,重重咳嗽了两声,半响才缓缓说道,“不认识!”语气,如没有七情六欲的上神,不带一丝温度。 “你病得很严重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焦急,走上前,指尖触碰到他的手,暗惊,凉得如千年冰魄!正常人怎会有如此的体温!而且没有脉搏!真得没有脉搏!那,他不就是…… “我不认识你!”他弹开了她的手,重复道。 “我知道!”探了他的脉搏,她居然毫不慌张,只有心痛!为什么心疼啊?她不认识这个男子,绝对不认识!可是为何却…… 心疼2 “既然不认识,那就请姑娘不要打扰在下。”他难得说出了一串话来,下了逐客令。脸上看不出表情,没有因为她误闯入他地盘的气愤和不满,他透彻的墨瞳中似乎没有世间的一切事物,好像无论是谁,都无法左右他的情绪。 “对不起!”她惭愧得低下头,“不小心打扰你了,我……可以认识你吗?”揪着衣袖,她小心翼翼得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想了解他! 男子淡淡扫过她的脸,没有言语。 “可以吗?”她哀求道。 她好似吃错药一般,第一次,如此得想了解一个人! 他俊美非凡,自己却破天荒得没有呆腻,只有心疼!和第一次见皓师兄的情感不一样,和见到殷凌风那倾世绝舞也不一样! 那种心疼的感觉,好似她恋了他好久!可是,她不是喜欢皓师兄吗? “你走吧!”他没有再看她,反身走进了那片竹林,没有了身影。 仿佛,刚才只是她的一场梦? 只是,地上那条紫色的流苏生生提醒了她,这,并非是一场梦境。 她轻轻捡起他掉落的流苏,宝贝似的放入怀中。 望着眼前的这片竹林,她发起了愣。 她想把它还给他,可又不敢,怕惊扰了他,怕他讨厌她…… 对于那个男子,她不仅仅是心痛,还有的是对师尊般的敬重! 咬咬唇,还是转身离开了。 将那条紫色的流苏紧紧贴近心口,至少,还有值得自己珍藏的东西! 只是,会不会太自私? 她恍恍惚惚得走回房间。 “王妃,你刚才去了哪里?我找遍院子都没有找到你。”月蓓紧张说道,还以为她逃跑了。 “到花圃去散了散步。有何事?”她走至床前,趴下,似乎经历了一场恶斗般,精疲力尽。 “没什么。只是,王妃,忘了跟你说。王府有个禁地是不可以随便乱闯的!” “是不是西厢竹菀?”她一下称了起来。 “刚才王妃去过?”月蓓大惊,“你……没被发现吧?” 听说,被轩王爷知道有人误闯禁地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哦,没有,那个地方很安静!一个人影都没有!”她私心的不想提及那个人,贪婪得埋入自己心中。只是禁地?那个男子到底是谁?或者该说,他根本不是人,而是冤鬼!可,冤鬼,怎会有那纤尘之气? “你没见到谁么?”月蓓突然好奇问道,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对轩王府的那个禁地,略有耳闻。 “你知道什么事吗?”她眼露渴望,激动的抓住了月蓓的手,突然又醒悟到自己的失态,匆忙放开。 “你见到了然王爷?”看她的表情,月蓓暗定其中必有什么猫腻,只是,传闻中的那个据说是上神转世然王爷,就这样被他轻易瞧见。 道1 “然王爷?是王爷?”她惊叫道,王爷?那个淡然世间一切,心不染丁点凡尘的男子,是王爷?不对,他没有脉搏,自己不会误诊!难道那个只是他的一缕幽魂吗?心好乱,那自己岂不是根本机会见到他了?也不对,若只是一缕幽魂,为什么会有实体?想起那冰冷的触感,她心纠得紧紧得。 “你还真见过王爷啊?”月蓓盯了她半天,才说道。 “那会怎么样?”她眉头不由纠紧。 “一睹神的风貌,王妃你还真有缘啊!”月蓓幽幽说道。 “神?”神,虽经过殷凌风那日之后,自己对神怪有了些相信,只是,那男子是王爷,又是上神,怎么越来越搞不懂?一片茫然…… “对,然王爷是神!”月蓓望着那那一尘不染的湛蓝色天空,陷入了回忆。 记得,那是爷爷和自己说得事,也该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吧! 二十五年前,枫都天空浮上一片祥云,下起了七色祥雨,据说那是神降临人世! 那时,神兽玄天冰麒麟踏着火云,送来了上神的幼体。 它将神送至了南宫国的皇宫,神的幼体如冰晶般晶莹剔透,被一道蓝色的圣光笼罩着。 全体人民朝模跪拜! 据说当时冰麒麟严重嘱咐,将神送至皇帝,叫他务必好好对待!说是神来人间体察。 当时,南宫涽站站悠悠得接过那个小孩,卑微问道,“上神可叫什么名字?” “跟你姓氏南宫,名然!”冰麒麟扬声说道,白色的长毛凌风而起。 “是!”南宫涽恭谨说道,他又盘思着这神究竟是哪位? 天下分为六界,及是神,仙,妖,魔,人,冥。 而神,距占最高地位! 人可修为仙,仙分为四级,分别是初级,中级,高级,上级,顶级!修到顶级之仙,才有资格修为神,神分为五重,分别为因神,世神,乃神,绝神,上神! 上神,是神阶最高级别。 据说,神界只修成四神。两个因神,一个是蒿山荆巫,另一个是北冥洞的桑胤。还有个乃神,常住于不周山的舁析。至于最后那个,是位上神,是昆仑之巅的太尊,名仟了沉。 传说中,这位上神是位奇才。拜入昆仑山,短短十年飞升至仙,超越师尊,一百五十年迖顶仙,四百年成上神! 他,是真正的神!没有半点七情六欲,没有任何一丝杂念。无情无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带动他的思绪。几千年载,六界因他而平静! 人,仙,神,都仰慕他!妖,魔,冥都惧他!他的神力,弹指间可毁天灭地。 可是在一千一百年前时,这位上神突然从六界消失! 道.2 在那位上神消失得同一天,世间竟然腾空而出一个人,拥有着鬼神之力,瞬间收复妖魔两界,成为两界尊主。 他叫夜殿。 如果非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人的话,只能说他是个疯子! 他嗜血成狂,杀人不眨眼,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恨透仙、神、人三界!尤其是人界! 所以,他扬言要灭世! 他的手段极奇残忍,如若他心情不好,伸伸指头,不管你是鬼怪也好,直接让你魂飞魄散。 当时,人间血流成河,他就是疯狂的魔鬼,不停得嗜杀! 见过他的人都知道,夜殿,有着一双随心情而变化的妖瞳,他的脸,极其妖娆;他的额上,有一朵似莲花的魔印;他的肌肤,剔透如晶;他的血滴到哪处,哪出就会长满代表这他标记的曼珠沙华…… 他是一个妖冶极致的人,亦是一个残酷至极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 他的出现,是六界的灾难! 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就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个神秘女子,将他的一半妖力给封印在地域之门,没人知道她用得是什么方法,只是那日之后。那女子不见了,而夜殿也没有继续扰乱人间。 他的精神更加失常了,据说他在等一个人,来打开地域之门,救出她的爱人! 他的爱人是谁?也没人知道…… 所以人界,平定了一千年。 当然罗,这些也只是传说,没人知道这件事是否属实! 夜殿扬言说一千后必灭世,也不知它的真假! 只是听说,仙,神两界在寻找那位上神,或许,只有他能拯救这场浩劫。 可寻了一千年,却依旧杳无音信。 ************************************ 北沫弦歌听着月蓓的诉说,终于豁然开朗。 原来,那个男子叫南宫然,但是他并不是皇帝之子,而是神! 至于是哪位神的降世,也没人知道。说不定仙界又又人化骨成神了也不一定。 毕竟仙,神两界的事,小小人类何以猜得透。 难怪,他俊美如神裔,不染一丝尘埃。 至高无上的神,不会有什么七情六欲,也不会懂世间冷暖、人情世故吧…… 所以今天他那样的态度,她也想开了。 神啊,虽是冷漠看待一切,但是又是心系天下苍生。 孤傲孤独,站在至高无比的位置,承担起重大无比的责任。 辛苦吧……她心里涩涩的,南宫然很少呆在西厢竹莞,他是神,来无影,去无踪。至于那里为什么是禁地,也是因为怕别人打扰到他的清修吧。 昨天能见到他,一瞥他的风采,她还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 紧捏这紫色的流苏,她突感伤怀…… 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一个见过一面的人,产生那种自己说不出的情怀…… 她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个神了吧? 北沫弦歌拼命摇了摇头,努力赶去心中的不安,告诉自己,她喜欢的人是皓师兄!她喜欢了好多年了,怎么会这么轻易改变内? 而且,那个男子是神,她爱不起,也没有资格去喜欢,更不可能有着这种念头! 神灵,是受万人景仰的,爱戴的! (祝大家新年快乐哈!!!!!) 又见 昨夜失眠,第二天,北沫弦歌顶着两个熊猫眼,无奈得瞅着月蓓。 桌上的美餐,食之无味。 没想到,她北沫弦歌也有寝食不安的时候。 她后悔去那里了,她根本无法忘掉,似被下了蛊一样,一晚上,脑子不停得回放这那个人的身影。 而且,她还抽风得幻想着他对自己笑了。 神的表情总是冷淡冰漠的,根本不会又什么情绪波动,那人会笑,简直是不可能啊! 烦啊烦啊,她抱着头一阵乱搔! 打住,她可不能胡思乱想了! 她现在的关键事是找药材,配解药,然后离开这里! 对,是这样! “王妃,你怎么了?”月蓓发现,这个人,从昨天一回屋就不正常! “没事!”她胡乱应道,怕月蓓看出她的心思,连续扒了好几口饭,把嘴涨得鼓鼓的。 突然想起,昨天那边传来的药味!糟糕哦,她一时看美男忘记了重要事了! 不行,今天得去瞧瞧,能早点配好药离开这里,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话,可能自己神经会失常了! 因为昨天的事,自己做什么都不顺心起来。 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桌上的饭菜被她扫光。 打了个饱嗝,满意得躺再贵妃椅上。 月蓓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吃饭根本不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枉自己昨天还一时糊涂,认为她又着一种由髓而发的高贵之气。 果然是走眼了! “本王妃要睡觉,你们先下去,各忙各的吧!隔……”吃得太饱,她又打了个饱嗝。先得将她们遣散,她才好去找药材,毕竟药味是又禁地那边传来的,被人知道了不好。 “王妃,你刚起来,现在又睡下,会变胖的!” 月蓓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此人是猪吗?吃了就睡。 “没事!我得体制是吃不胖的!天生苗条!”她倒不以为然,故打了个哈欠,“反正那个王爷也不会来见我,而且,我干嘛保持身材,节食去讨好他啊?” “王妃,是在埋怨本王冷落你了么?”门外,冷不防想起南宫轩的声音。今日,他穿着玄色的华袍,摇着折扇,看上去竟有几分儒雅。 “呀,什么风把王爷吹来了?”她连忙起身,这个衰王爷今天来干嘛啊?他不是讨厌她么,还有那个闲工夫来这里? “东北风。”似乎他很认真得回答道。 “噶……”她愣了愣,片刻后又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没想到,这个冷酷王爷还有点幽默细胞。 “你笑什么?”南宫轩不悦得皱了皱眉。 “是你在说笑嘛!”她马上止住笑意,委屈得盯着他。哪有说笑话不让人笑的道理?那样,岂不是把人给憋死! “本王可没心情与你说笑!”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是你说是东北风把你吹来的,所以臣妾才忍不住笑啊!”这人翻脸真快啊,刚才还和她说着笑话,现在就开始装冰山王子了? “今日刮得是东北风,王妃既然关心这个,本王才这样说得!刮个什么风也能把王妃乐成这样?”他鄙夷得盯了她一眼。 北沫弦歌脑门爬上黑线,今日还真刮东北风了?原来他,真得没啥幽默细胞啊! 宫宴.1 “不知道王爷找臣妾又何事?” 她叉开了话题。 “今日是父皇寿宴,作为本王的王妃,你需同本王一同前去,只是,望你安记好你的本分!少跟本王丢脸!不许和太子眉来眼去!”他语带威慑。 “好!好!臣妾岂敢给王爷丢脸。”她连声应道,奴媚笑着。 去他娘的眉来眼去,她连太子是谁都不知道。 算了,不计较,小女子能屈能伸! “能明白最好!” “然王爷去宴会吗?”她突声问道,问完又随即后悔了,暗咬了咬舌尖,都是冲动忍的祸啊! “你去了禁地,见过他了?”他的语气分外愤怒,眼睛瞪得大如灯笼。 “没有啊!”她擦了擦汗,否认了。 “告诉你,不许接近禁地!不许打扰神的清修!被本王发现的话,本王不会顾及你的父亲是谁,本王会照惩不误!”南宫轩眼中怒火暴动,厉声说道。 南宫然是南宫国的荣耀啊,他是神,降临于南宫国的神啊!他敬畏他,爱戴他! 西厢竹莞只是留给他修养的地方之一,他一向漂浮不定。想想自己就在五岁时见过他一面,那时他十岁,却已是大人摸样。不愧是神,神姿卓越!气质超雅脱俗!只是,看上去略显病态。但是,神怎么会得病呢? 至今还能清楚记得,那日在碧忧池边玩耍,他蓝衣飘飘的绝代风华!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那是至尊无上的神啊!而自己,竟能一赌神容! 何等的光荣! “我没有,我哪敢啊!”她有些心虚了。 “好生准备,带会儿我派人叫你!” 说完,南宫轩俯手走了出去。 哎,看不出那个王爷这么紧张那个所谓的神啊!她闷闷想着。 据说,那个是神的男子凡名叫做南宫然,好像知道,他的真名叫做什么哦!不过,神之名怎会向凡人泄露呢? 她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知道最近里面怎么装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王妃,劝你最好老实点,别乱在府中乱走,给我添麻烦!”这时,月蓓端起盘中的紫衣,没好气得对她说道。 北沫弦歌还真搞不懂了,到底她是主子还是月蓓是主子! 瞧瞧她那态度,自己没得罪她吧,就算是南宫轩要惩罚自己,也与她无关! 弄得她好像欠了她一屁股债一样! 说起债,也应该是月蓓欠她的,跟了那个柳烟然那么久,也能认错,害得自己被嫁到这个地方来! 宫宴2 经过一阵盛装打扮后,她和南宫轩坐着马车向皇宫驶去。 没过多久,就到了。 看着一路得建筑,她突然感觉,南宫国也不怎么样嘛…… 乾坤殿中,此时已经积满了官员。 他们见到南宫轩,都恭敬得行礼。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这是废话! 来到位置上,她乖乖得坐好,没有好奇得四处打量,在怎么不济,她也是北沫国的长公主,大世面还是见过滴! “皇上驾到!”一个尖锐的声音想起后。 南宫涽才缓缓踏入大殿中,或许是年纪大了,他走得有些缓慢,终于坐上龙椅,重重得喘息着。 他不得不哀叹,自己真得老了,身子骨也受不起几个折腾了吧,只是,南宫寒和南宫轩的事,还是让他担忧。他们的斗争,已经拉上了台面。不知道自己那个清心寡欲,对这个皇位毫无兴趣的轩儿,怎么半月前回来时,突然有了这么大的野心。他,焦心啊!手心手背都是肉,都说帝王无情,可他们两个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了!从古至今,这个位置,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命! 他重重叹了口气,衰老的眼色有些浑浊。 此时,众臣纷纷叩拜,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众爱卿!” 北沫弦歌站了起来,虽然只是跪拜了那么一下,膝盖还有点而疼。这个国家的礼法就是变态,什么三跪九叩首的啊!想想北沫国,一样行礼,但是跪这个形式还是免去了。看看我们北沫多贴心! 众臣门纷纷献上寿礼。 “这是臣寻来的千年人参,忘吾皇吃了,长寿如疆!”这时,一红衣官员奉上礼盒。 “劳柳相爷费心了!” 柳相爷?!那个柳烟然的爹。 北沫弦歌放眼望去,这个柳相爷大概四十又五的摸样,身材削瘦,脸上的颧骨深深得凸出…… 给人一种蛮精干的感觉,就是他的眼中带着阴郁,让人有些不舒服。 似乎注意到北沫弦歌的视线,柳相爷也回望了她一眼。 凌厉的眼神,刺得自己心跳混乱,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段瑞来。 不过她也不害怕,反正这个脸就是这个样。如果可以,她才不想呆这里内! “王妃最近过得可好!”他还是忍不住说话了。 “好啊!好得不得了,你看王爷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她强定下心来,平静说道。 “柳相爷,我会好好照顾烟然的!”南宫轩故作亲热得搂住了她的纤腰。 她想躲闪,却挣不开,顿时,小脸通红。tmmd南宫轩,居然占她便宜,她还没被哪个男人摸过腰! “那多谢王爷对小女的垂爱了!”柳相爷说着客套话。 “本王可是对王妃钟爱有加啊!”他亲昵得在北沫弦歌右颊上烙上一吻。 殿中,有臣子的偷笑声。 轰……她热血冲上脑门,她恨恨得瞪了南宫轩一眼,你戏做过份了! 可是,南宫轩直接给无视掉,微笑得面向群众。 他奶奶的熊,现在这么多人,她只好忍耐…… 呜哇哇……自己被吃豆腐了! 好似还不是第一次了,突然想起了殷凌风的那一吻,她脸红至耳根。 这丫头害羞的样子真好看,南宫轩竟然有些失神。 心里怪怪的,他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落水 北沫弦歌犯起困来,她捂住嘴,哈欠连连。 这些表演,太无聊了!她只想打瞌睡~ 看了看那个南宫轩,正和别人敬酒。 那,他现在应该没注意到她,那,正好出去溜达溜达。 起身,悄悄走到殿外。 顺着一条小路,走下去。 前面是一个小湖泊,水面映着天边的那轮新月,湖泊周边的柳穗儿在夜风中来回荡漾着。 “烟然。”突地,一双大手揽上了她的纤腰。 她欲哭无泪,为毛今晚上老是被别人占便宜? “你是谁?放开我!”她冷声说道,倘若本姑娘现在武功未失,一定打得你花开遍地红! “烟然……”他又轻轻唤了声,手揽得越来越紧,还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这叫做得寸进尺! “死色狼,给老娘滚开!”她咆哮道。拼命挣扎着,真想给他一巴掌! “烟然,我是寒哥哥啊!”男子忽的松开了手,将她的身体扳了回来。 月光照亮了他的脸蛋,他长得……………… 两个字总结:小受! 四个字概括:千年小受! 如果没听到他的声音,她绝对会认为他是个女的!一副阴柔相!看似人妖,不男不女! “老娘不认识你!”她受不了这张脸,阴柔就不说了,眉型一看上去就是狡诈!非善人之辈! “你不是烟然,烟然怎么会这样说话!”他抓起她的手腕一看,眼神突地一慎,一把推开了她。 咚……得一声,北沫弦歌落入水中。 她好悔,为什么要站在池边;她还悔,为什么没学会游泳…… 她在水中挣扎了几下,呼唤着,“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可是岸上的那个人却冷冷看着她在水中挣扎,到沉入池水之中! 她该死!肯定是她害死了烟然,然后和南宫轩和起来骗她! 可恶!他握紧的拳头嘎吱作想。 “去死吧……”看着水面上那个人影彻底消失时,他才满意得转身离开。 好难受!池水直接灌入自己的口鼻之中,不能呼吸了,大脑的意识越来越单薄,终于到最后,失去了意思…… 心乱 在南宫寒离开的那一瞬间,空中划过一道白影,如流星陨落般滑落至池中。 片顷,池面溅起片水花,他拎着北沫弦歌飞了出来,消失在暗黑的天际。 ****************************** 身边凉凉的,好冷! 北沫弦歌终于有了些意识,浑身冷得直哆嗦。 感觉睫毛好像结冰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手指轻动了两下,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了,不听使唤。 “醒了……”身边,响起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眼睛露出条细缝,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是个雪白的身影。 “你猜……” “看不清楚,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你。”抬起僵硬的手指,费力得揉了揉眼,让自己的意识能够更加清楚一些。 眼前的人影也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长得有些面熟! 妖异的银发,暗红的双瞳,以及那鲜艳如血的红唇……肤色,白得近乎透明! 只是静静促在那里,也是那般妖娆…… “你……你是,殷凌风!”如果不是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花香,他现在的面貌还真认不出来!妖精可以随便改变自己的面貌么? 额上,还有个红色的莲型印记,映衬得这张本来已经绝美无暇的脸更加得妖冶。 “呵呵……玩具果然是聪明啊!”他轻笑着,玉指抚上她的脸蛋儿。不过,他现在不是殷凌风,所有的人都称他为夜殿。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叫做夜殿,以往的记忆更加模糊了,他只知道,他要用逆天之女的血液,打开地狱之门,救出汝兮,灭人界! 为什么要灭人界,他也不清楚了,只知道这是长久以来的决定。好似人界曾有人冒犯了他! “你……”冰凉的触意,他指尖抚过的地方,竟有种销魂般得酥麻……她愣愣看着他,一时间忘了言语。 这种感觉,好熟悉,好怀念…… 怀念?意识到这两个词,她的脸马上一片绯红,如此时天空中的火烧云一般。 为何自从离开萝陀山之后,她感觉自己有点不像自己了,哪里不像了,也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心里好像多了点东西。 那是贪念…… 她有些懊恼得咬了咬唇,是最近遇到得美男太多,自己一时乱了方寸吗? 可是,在萝陀山时,天天面对着皓师兄,即使明白自己是喜欢他,也没有这几天的防乱。 心乱了,可却不知为谁而乱?是那个不染一丝尘埃、看破世俗的人?还是眼前这个如堕入炼狱般妖娆的人? “喜欢上本宫了吗?”指尖移到她柔软的唇,来回摩挲。暖暖的,不像自己的体温,始终冰冷似雪。他似乎迷上了她暖暖的体温…… 他媚眼含笑,语是刻意的魅惑。 北沫弦歌心里麻麻的,痒痒的,有些不习惯,她将头歪了过去,“你居然认识我啊?我的容貌都变了。” “本宫的容貌也变了,你不也一样认识吗?” 相似 "妖怪的摸样是不是可以随意改变啊?想美就美,想丑就丑?” 她一时好奇起来,紧盯着眼前的人。 “本宫是是可以随便改变自己的摸样,不过,现在是本宫本来的摸样。”他轻饮一口玉花露,语气无比嚣张,轻眯起眼,又道,“不过你能知道是我,本宫倒是十分惊讶?” “呵呵,摸样可以改变,但是你身上的味道却没有变化啊!” 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花香,她可是印象极深!那股淡淡的香味,清泌醉人,不知道是何种花香。只是,这种清雅之香由这娇艳之人所涣发而出,倒是分外不搭配! “味道?没想到你的鼻子竟如狗一样灵敏啊!” 他语气突然清淡无奇,听不此话是赞是讽。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可以察觉他身体散发的那种体味,因为她是逆天之魂? 不知为何,他一时失了思绪。 “你的比喻还真是……”她恨得只差咬碎一口银牙,什么啊!既然比喻她是狗!很过分! “恰当!”他回过神,轻佻得接起她的下语。 她瞪了他一眼,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本女不和你计较!”顺了顺气,她笑嘻嘻得问道,“你是个妖精吧?你可知道夜殿是什么人?你认识他吗?” 易容丹……如果这个妖精能认识那个传说中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帮她去求下解药。 不明白,她根本不认识那个夜殿,也没得得罪过他,为什么自己会被下药,会被改变容貌。如若那夜殿真和自己有仇,以他的手段,杀了她比掐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却这样大废周章得给她下药? 真不明白! “认识,而且很熟!”他妖娆一笑。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知道啊!”他俯下身子,看着北沫弦歌那求知的眼神,玉指在她面前轻轻一摇,捉弄似得说道“我不告诉你!” “你不是要帮助我吗,你就好妖做到底啊!” 可恶的妖怪,掉她胃口! “本宫帮你,可是需要回报的!” “什么回报啊?你想怎么样啊?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以身相许外!”他的眼神好诡秘!她下意识得捂住了胸口。 “哈哈……”见北沫弦歌的反应,他不由一阵嗤笑。没有刻意蛊惑般的妖媚,如破晓的第一道徐光,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出尘。 北沫弦歌望着他的脸出神,脑中划过一个人影:南宫然! 那个是神的男子,笑得时候也应该是这种效果吧!突地,那人的轮廓和眼前的人融为一体…… 心猛得一惊! 他和他,除了发色与眸色不同之外,竟是如此相似! 尤其现在,这人不带矫作的一笑,那气质,好像! “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啊!”她随心说道,心中一片迷惑。 任务开始 “哦,玩具还见到和本宫一样的人了?”他敛起脸上的笑意,一脸兴味得看着她,双眸因兴奋而越发嫣红,人也越发的妖魅,“天下还有和本宫相似之人?” 看着眼前人的变化,北沫弦歌一下子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怎么可能与南宫然相似?刚才那相似的气质,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他们根本不是同种类型!一个是神,一个乃妖,怎能相提并论? “看错了!”她摇了摇头,的确是错了! “是吗?”他的声音不着边的在空气中晃悠着。 心中难免有些疑惑,难道是…… 他又暗暗否决,那是不可能! 只能等打开地狱之门,方能解自己心中的疑惑吧?他那遗失的记忆,为什么他的精神时常颠异?还有那遗失的…… “是的!”北沫弦歌坚定说道,“你还没回答我,夜殿在哪里呢。” “不急,到时候就知道了!” 白色的锦袖轻轻一扫,一股异香弥向了北沫弦歌,神智突然模糊,眼前的人好像变成了两个,三个……倒下前,她神棍的冒了一句,“你又叫什么?” 他眉突然染上丝冷意,语如千年寒冰,答曰,“六界众生称我为——夜……殿。” 不过,北沫弦歌却没机会听见了。只有“咚……”的一声,她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夜殿静静得在北沫弦歌身上扫了一周,冷声唤道,“蕥紫!” 一浅色身影走进了殿内,跪在他面前,“殿下有何吩咐?” 如若仔细看看,你会惊讶发现,这个人的五官一片模糊,就如没有五官,只是一张白花花的脸!由他的身材看来,不分男女!他的身子居然一会儿女身,又一会儿男身!简直就是个怪物! “把她带回人间,送回南宫国的皇宫。” 窗外的夜风吹来一片片殷红的花瓣,葱玉般的纤指拈起一片,凑着玉润的尖鼻轻轻一嗅,嘴角微微上扬,“你可以开始执行你的任务了!” 蕥紫一阵惶恐,天!夜殿居然笑了!知道夜殿是个妖娆的人物,但笑起来,让他感觉就算是倾毁六界,也唯独不值他那魅惑众生的一笑…… “是……”茫然之后,他恭敬答道,抱起了地上的女孩,离开殿内,不敢有丝毫留念。 夜殿,谁都知道,他是个阴晴不定的人!神,仙两界公认的癫子! 他,会突然失控得灭掉任一个仙派,毁掉凡间的一处大国…… 虽然他扬言要灭世,但是现在却没有丝毫动念,除了一千年那次突然的暴怒! 地狱之门的封印,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蕥紫很不明白,为何他要借助怀中这个女子?执意染浑她清澈的灵魂? 或许,这只是夜殿的一场游戏吧!无聊时的一个消遣…… 夜殿的心思,小小的他又怎能明白!他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飞过妖界的紫潭,冲入人间。 你对我做了什么? “醒醒!”南宫轩动手晃了晃眼前这个呼呼大睡的人。 这个女人!居然趁他不注意时跑了出来,还在这里给睡着了! 想想刚才发现她不在时的情绪,他有些懊恼,他何时这么在乎一个女人了?而且这个女人还喜欢着南宫寒! “呼呼……”北沫弦歌似雷也打不醒一般,转了个身,抓住他的胳膊,垫在头下,睡得依旧香甜。 看着北沫弦歌那憨憨睡姿,南宫轩心里有块最柔软的地方动了动。如中魔一般,手掌抚上她安谧的睡颜…… 这种感觉,和见了那粉衣女子时的情绪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这个叫做什么?喜欢?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念头?想到这,他脸上涌起淡笑,又有些暗恼,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南宫寒的女人? “哎……”他叹了口气,抱起北沫弦歌,轻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风一吹,就碎掉…… ******************************* 头晕晕的。 北沫弦歌揉了揉沉沉的太阳穴,朦朦胧胧得睁开了双眼。 只是,眼前的一切吓了她一大跳! 有什么事能比一觉醒来,床上突然就躺了个不明物来得刺激!不对,准确来说,是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赤着上身,不着片缕的男人! “啊…………”北沫弦歌失声尖叫,抡起江湖十大武器,排行第一的枕头,砸去。 “你……搞什么!”昨日喝了不少酒,今日头有些昏沉。南宫轩不满得撑起身,抓过砸来的暗器,怒吼! “啊……你不要过来!”北沫弦歌缩到床角,警意得盯着南宫轩。 天……天……天啊!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一觉醒来,这个衰王爷会在他身边?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她立马瞧了瞧自己的暖黄的睡衣,“啊……”又一阵尖叫! 穿着睡衣没错,可是……可是谁给她换得?难道昨天晚上她和南宫轩,那个那个了? “天杀的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屋内响起一阵河东狮吼,惊起了王府一大片乌鸦…… 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因愤怒而通红的小脸,南宫轩心里愉悦得抹上丝乐笑,“你可是本王的王妃,你说本王会对你做什么?”他突然升起了恶作剧得念头。 “你……你……啊!……”北沫弦歌马上捂住眼睛,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掀开了被子,他可是裸的…… 她的脸地不由更加绯红,暗骂道,“不要脸的色胚!” “呵呵,本王是色,也只对王妃你一人色?怎么?王妃害羞得不敢看我了。”第一次发现,恶整这个丫头竟是这么好玩! “混蛋!”她一时怒极,忘了羞涩,一巴掌扬过去。 啪…… 一声脆响,房内一下安静下来。 南宫轩嘴角歪了歪,双目快喷火,“你竟敢打本王!” 北沫弦歌也一时呆了,“你穿了的!”眼神定定落在南宫轩玄色的长裤。 “不然你以为呢!”手臂一伸,就把北沫弦歌拉到面前。 对上南宫轩怒发的神情,北沫弦歌哀鸣,“我以为你……你没有……” “说了本王对你没兴趣!”大手一摔,北沫弦歌便飞了出去。 南宫轩起身,抓起床头的衣衫,罩在身上,怒气冲冲得走了出去。 北沫弦歌摸了摸摔的生疼的屁股,哀怨着,“谁叫你说话不说清楚!” 而且,还是故意让她误解的! 女人的嫉妒 北沫弦歌一夜便成为了王府上下津津乐道的对象。 “听说,昨夜王爷临幸了王妃……” “是啊,本来我一直以为王爷那方面有问题,昨晚才知道,王爷是那么的勇猛!” “你怎么知道?” “昨夜我在门外守夜,听得可是一清二楚啊!王妃和王爷真是激情啊,直到今早凌晨,才停了下来!” “王爷那么强壮,王妃恐怕吃不消吧。”那小丫鬟咬了咬袖子。 “呵呵,那是当然!王妃日上三竿还没起床呢。”另一个丫鬟笑得分外暧昧。 “啊……王妃娘娘……”两个小丫鬟见到迎面而来的北沫弦歌,忙低头得行礼。 今早一出门,就听到这些吓人嚼舌根,一个比一个说得夸张,一个比一个讲得销魂…… 北沫弦歌的脸色是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 她的一世清誉啊!明明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马起一张脸,看着这两个丫鬟,怒声道,“你们是不是很闲?立马给我把院子打扫一遍!” “是……”两个小丫鬟吓得脸色土灰,王妃发火的样子好恐怖! 只是……院子那么大,哎!今天她俩一天都没有清闲的时间了。 话,果然是不能乱说,牛,果然是不能乱吹! “王妃姐姐,何事发那么大的火啊?”言静水款款而来。 今日,她打扮得很华丽! 北沫弦歌呆呆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今日会这么敌对自己? 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那一闪而过的恨意,她却轻易地捕捉到了! 好像前日之后,她都没有与她在碰过面?当日她给了一瓶琼花露给自己,她可是感动了好久的! “一群丫头片子在嚼舌根!”北沫弦歌轻描带过,“静水找我有何事?” “我是来贺喜王妃姐姐的!恭喜王妃姐姐昨晚终于和王爷共结连理了!”言静水笑盈盈说道,极力压下心中的妒忌。 以前,王爷从来没临行过任何人,所以她可以不在意!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为什么就她柳烟然就可以得王爷喜爱,她就不可以? 入府三年,王爷从来没正眼看过她!昨夜却临幸了柳烟然。 为什么?她不比她漂亮!也不比她温柔…… 她好气…… “其实昨晚……”北沫弦歌脸色有些窘迫,正想说清楚。 “王妃姐姐昨夜一定累死了,这个是忘尘丹,是那事之后的最好补药,姐姐一定要收下啊!姐姐,你可得养好身体,早点为王爷添个小王爷!”言静水笑如花颜,右手递上一小瓶子。 “你误会了,我……”北沫弦歌正想解释,却又被言静水给打断了。 “姐姐,你收下吧,别辜负妹妹一片心意啊!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妹妹!”言静水顿时泪眼汪汪。 “那,谢谢了!”北沫弦歌只好哭笑不得得收下,只是拿到手掌中时,不禁心中一颤,但依旧面不改色的将瓶子收入怀中。 “静水正有事找花妹妹,就不打搅姐姐了!”见北沫弦歌收下了瓶子,言静水松了口气,眼里抹过丝阴狠,笑道,“姐姐一定要按时服用哦!” “好!”北沫弦歌勉强撑起一张笑脸,“你有事就先忙去吧。” 又见那人 北沫弦歌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王府中走着。 湿润的空气中拂来一丝清风,却无法带走她的烦闷。 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啊!友好,永远都只是表面上的做作。 掏出怀中的瓶子,北沫弦歌脸上划过丝苦笑。 她可是和药草朝夕相处了五年啊,岂能不明白瓶子中的乾坤? 的确是补精气的奢侈品,却参合了一种禁药…… 如若不知道的人吃了,恐怕一辈子都无法怀孕了吧。 突然感觉人心好冷,冷得可怕! 用力将瓶子掷向空中,一道白色弧光的划过,湖面荡起层层水纹…… 还是萝驼山好!这个地方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自己本也不想呆在这里! 哎……她叹了口气,还是早点找齐药材是好! 不过,那日落湖后的事情,是自己做梦吗?还是自己根本没落湖,而是直接睡着了?还梦到殷凌风变了张脸?不过依旧是美得一败涂地……怪了怪了!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西厢竹莞,轩王府的禁地之所。 拿出那日捡来的紫色流苏,她自言自语道,“既然来了,就把这东西还给人家好了!神的东西,我怎么可以私藏,我可是具有拾金不昧的良好公民啊!” 确定四周没人之后,她踏入了竹林。 林子很大,约行了一刻钟左右,前面出现个竹屋。 那就是南宫然的住所吧? 北沫弦歌一脸兴奋,真搞不懂她到底是来还东西的还是来看美男的。 竹屋的门紧紧并着,“难道他不在家?” 心里顿时一阵失落,她静下自己的情绪,“我只是来还东西的!不过,参观下他的家,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她偷乐了一阵,推开了竹屋,走了进去。 随即,楞在了那里! 睡……睡美人啊! 南宫然静卧在竹塌之上,长长的睫毛轻掩着,洒下淡淡的暗影,偶尔会轻轻煽动一下,就如扑翅的蝶;他的肤色还是病态般的苍白,白得有些刺眼,似乎周身笼上了一层淡淡的荧光…… 果然是神啊,睡觉的姿态,亦是那般的优雅,宛若一尊绝美的冰雕…… 北沫弦歌感觉自己的口水似乎快肆意而下了,不过刚到唇边便被她给生生吸了回去! 太失态了! “恩,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来还东西的!”她将紫色流苏扬了扬,扭扭捏捏得说道。 可是,榻上之人依旧一动不动,就是一副冰雕! “睡着了吗?”她悄悄上前,放轻了步伐,怕惊醒梦中之人。 看着看着,手竟鬼使神差得覆上了他的脸,依旧冷冰冰的,冰块一般…… 梦呓小夙 一下回过神,北沫弦歌懊恼极了! 自己竟然触碰了神体!看着自己那只不安分的手,她恨不得立马宰掉! 欲将手抽回,可是又如吸食毒品上瘾一般,怎么也抽不开。 顺着他如锦缎般的墨发,滑过他如画般淡雅的眉,轻点过他长长的睫毛,触上他直挺的玉鼻…… 每触碰一分,心里就多一分的锥痛! “小夙……”榻上之人轻轻梦呓了一声,白皙的额上爬满密密的细汗,睫毛微微煽动了两下,身体越发的冰寒。 北沫弦歌猛得一惊,羞愧得想立马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却被他一下子抓起。 “小夙……”他又唤了一声,冰凉的指尖牢牢得捏紧了她的手,一下子,寒意遍布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大……大神啊!你……你放手啊!冻死我了!” 北沫弦歌哭丧着脸,完全没有突来的惊喜,她敢肯定,这人的温度绝对是在零下几十度!冰得刺骨穿心! “小夙……,是……为师……不对,不……要……离开……为师!”他如画的眉深深得拧起,本来没有一点血丝的唇,更加得泛白。他的音声,似古钟般沉闷,他脸上的悲痛,似乎积蓄了几千年,在这一刹那释放! 是何等的悲痛,才能如此得绝望? 北沫弦歌傻呼了,神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吗?那又何来的悲痛?而且看着他这般悲痛,她的心也闷闷得,好像是她欠了他一般…… 为师?是想起了他的徒弟吗?他的徒弟出了什么事?可也用不着这般悲痛啊!他是神,早已看破红尘,参透生死,他心痛什么?就算是再慈爱他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啊? 脸上滑过两道热流,她竟然哭了!为什么哭啊,看着他痛苦的摸样,所以哭了? 泪珠,一滴滴落在他修长的手上,见此,她忙用衣袖试了试。 榻上的人如触电般睁开了眼,一下子卧起,松开了她的手,脸色的悲痛一扫而过,一副默然的神情看着她。 恍如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不是悲痛的男子,而是现在心不起一丝波澜,无情无欲的神! “你醒拉?” 可是,手上被他勒起的红印,却又证明了一切。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轻轻说道,眉目清淡得不沾半点尘俗。 “我,我来还东西的!”她心突地一慌,拽出了紫色的流苏,在他面前轻扬,“是你掉的吧!” 目光依旧淡然地扫过流苏,却定在了她被他掐起的红印,“这是我,弄的?” “呵呵……那个,那个刚才你做噩梦了,所以……所以不小心得抓住了我的手!”她不知道她该怎么描述。 “我说了什么吗?”听了此话,他眉第一次轻轻扬了扬(除了做梦的时候外!0,0)。他会做梦?梦到了什么?怎么记不清了?最近自己的神智似乎更加模糊了,一千年的时间终于到了…… “你就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好似是你的徒儿。” “我有徒儿吗?我怎么不知道?”他眉又纠结地拧了两下。 他的记忆破破碎碎的,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模模糊糊得被称为神,记忆中,好似他也没收过谁为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