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蛇王惹上爱情》 第一章 与小动物的不解之缘 炊烟袅袅。 溪水汩汩。 一到傍晚时分,每家每户,每一间平房的烟囱里都升起条条蜿蜒的小白龙。或扶直而起,或卷曲地慢爬,缓缓地攀上天际,融于快暗的天幕之中,消失在渐落的晚霞之下。小龙只留下一截身影于人间,天空才是他真正的家,真正的无际海洋。才能不被束缚地快乐腾飞,翱游。 乐心晴爬上了村子旁边一个山坡,站在一块相对空旷,被人踏平植被,裸露着黄泥土的肉体的小高地上。俯视着成为微缩景观的一众平房,农田,牛栏,禽舍。 乐心晴感到有轻凉的夜风从地面生起,拂过自己的脸。带来柴火燃烧的炭烟味,米饭快熟的甜香味。 这些味道,乐心晴觉得是人间最香的香味,最自然,最纯正。像成熟的作物,赐予人间最美的颜色。木材燃烧的烟火味,农家的饭菜味,交付人间最浓郁的香气。 在城市长大的乐心晴,却最享受农村的生活。 这里与土地最接近,这里与勤劳没有距离,这里与纯朴共为邻。 在这一刻,乐心晴感叹自己不是画家,无法将这么一幕恬静,美好的画面临摹下。恨自己不是作曲家,创一首赞美的歌咏。怨自己词穷,想找形容话来描写此刻的安宁,却搜肠刮肚找不到几个。找到了,也自我嫌弃词不达意。 虽然乐心晴是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虽然乐心晴黑色的套头毛衣,胸口位置挂着一部最高配的数码相机,虽然乐心晴诗词乐赋样样精通。 但在最博大,最精深的土地在面前,乐心晴觉得自己渺小到如蝼蚁,如蜜蜂,如小虫,小蛇。 天生的,乐心晴比所有女孩子都要大胆。见到蜘蛛,蟑螂从不会尖叫到花容无色或躲在男生背后做惊栗讨怜惜状。相反地,乐心晴会对蜘蛛,蟑螂笑一笑,友好地给它们让路,像它们比自己更赶时间,更重要一样。 从小到大,在乐心晴的头脑里,除了学问,装的都是古灵精怪的小动物的影像。老师觉得乐心晴不念生物科是暴殄天物,天大的浪费。 爱返朴归真和爱一切生命,是乐心晴的两大个性本色。 只要在乡村里碰到受伤的动物,哪怕是外表狰狞的蜥蜴,样子丑陋的蛤蟆,甚至令人毛骨耸然的小蛇,乐心晴都会像一名大夫看到突然得病的患者,义不容辞地救它们。像保育院的阿姨,见到情绪不好的小孩,精心地呵护它们。直至它们完全康复,再将它们放归野外。 乐心晴是属于那种外表刚毅,心却柔软到不得了的那种女孩子。心就像一枚熟得过火的浆果,一碰就会溶化成水,再找不回固态的模样。 正因为乐心晴的心善似水,细密如网,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简直算得上匪夷所思,离奇怪诞的际遇。。。 第二章 被蛇咬了 日落之前。 乐心晴去散步回来,阿嬷就已经准备好晚饭等她了。 今晚,阿嬷准备了心晴最喜欢的糍粑等她。 这种糍粑,制做起来功夫很烦琐。 要将自家产的上好糯米蒸熟,做成糯米饭。再倒入舂盅里,用木锤子使劲舂,直到看不到米粒,光滑柔腻到如丝如绸的程度才算完成。再加入碎炒花生,熟黄豆混合白糠做成的点料,就可以吃了。又香又甜,既滑还黏,吃起来甚是可口中。 这种小吃,是乐心晴的最爱。别人当饭后甜点或佐餐小食。乐心晴完全可以当主食来吃。几块糍粑就是绿色健康的一顿饱饭了。 但今天,乐心晴面对洁白,晶莹的糍粑,竟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小馋猫的本色。目光呆滞,神情木然,连举起自己面前的筷子的意愿都没有。双手有气无力地垂着,恹恹地。 “你怎么了?”阿嬷上前去摸了摸心晴的额头。 “哎哟。”阿嬷惊叫了一声。“晴晴,你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阿公跟着跑过来。 阿公本来在厨房里忙活今晚的饭菜。 糍粑是阿嬷自己特意弄给心晴吃的私房小食,阿公都没有份。 阿嬷和阿公是乐心晴在这里结交的一对善良,慈和的老人。因为孩子都出外发展了,老屋只有两个老人留守。 大大咧咧的乐心晴碰上好客的一对老人,还撞出了亲情的火花。 阿公凑近来,用阿嬷的手法,探了一下心晴的额头。 “是发烧了。是不是出去的时候没加件衣服,吹到风了。现在快入秋了,太阳一西斜就起风了。虽然还是暖的,但已经透着清凉了。肯定是一时大意,就着凉了。”阿公问道。焦灼地欲马上追查到乐心晴突然得病的原因。 在提问的同时,阿公不经意地一低头。 乐心晴穿的是一条米色的七分裤。裤脚和高跟白色凉鞋中间裸露着脚脖子。在右脚的脚脖子内侧,有一处红色的伤口,还往外渗出新鲜的血珠子。 阿公蹲下身去仔细查勘。 原来伤口远看是一丛,近距离观查才知道原来是两排牙痕。上下并排对齐。各有一个特别深特别大的牙印洞。伤口的周围已经红肿,涨着青紫。 “心晴,你被蛇咬了。还是剧毒的眼镜蛇王。”阿伯大声惊乎。“快。。。” “怎么会这样。那些可恶的蛇也太歹毒了。五年前,心晴还在这救过一条被老鹰啄伤,奄奄一息的小蛇。帮它包扎,给它喂食,替它建窝,照顾它到完全康复,才放它归山。今天,怎么恩将仇报了。简直。。。” 阿公着急的话,阿嬷喃喃的责斥。 后面的内容,乐心晴已经听不清了。 乐心晴眼前的景物已经有重影,两只耳朵像鼓膜里各钻进了一只小蜜蜂,嗡嗡直响,吵得都听不见阿公后面说的话,最后吵得将世间的一切声响都遮盖了,什么都听不见。头像泡在发酵池里。越发越大了。 一个巨大的花炮在乐心晴眼前爆炸了。炸出满天的星花和震耳欲聋的声响。 白地刺目的光过后,乐心晴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三章 坠入未知的世界 担架,救护车,飞机。。。 一路在巅波中争分夺秒前行。 阿公,阿嬷,小伙子,医生,自己的爸妈。。。 都是焦虑万分。着急地连声音都是湿的,颤抖中一拧都能滴下泪了。 乐心晴想挣扎,但四肢像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脚都上了连着木板的铁铐。想叫,喉咙想被堵上一团棉絮。叫喊的气流再歇斯底里,也不足以将棉团冲出。乐心晴的神智还在的,只是薄弱地仍在与蛇毒做负隅顽抗,无法分身去答理外界的情况。 突然,一个旋涡在乐心晴灵魂的头顶出现。将乐心晴的整个灵魂卷走。。。 *** 这是哪里? 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谁? 乐心晴再次醒来。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大串的问号。 一张古朴,雕花的梨花木大床上,一张薄丝绒被里,裹着两具成人的身躯。 其中一个,就是乐心晴。 “非礼啊!” 乐心晴大声尖叫。虽然在人世转悠了二十多年,但和一个男人并排躺在一张大床上还是头一回。最不可思议,不能相信的,是对方还是相对于自己陌生的男人。 所以,乐心晴来不及看清身边人的长相,就扯开嗓子叫出撕布式的声音。 好在是在室内,只有墙壁的回响。否则,非惊飞了树枝的老鸦,惊跑了水里的鱼,让刚要出门的松鼠又折回家里,想停驻下来重造新家的田鼠放弃这块肥沃的田地,拖家带口再奔前程。 做这么多比喻,目的其实只是想描述出乐心晴被眼前这一幕惊吓的程度和喊出的声音分贝的奇高。 “叫什么。你的衣服不是还在吗?”司马金郎侧着身,气定神闲,像看戏一样看着乐心晴失常的反应。像看着一只被蛇吓到的小白兔,说多可爱有多可爱。可爱之余多了一种让人心动的楚楚可怜。 想到这里,司马金郎心理世界震动了一下。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难道千年的修练还是改不了对本性的耿耿于怀。 乐心晴可没时间注意司马金郎面部表情的变化。自顾自地查验身上衣服有没有什么损裂之处,衣衫可会不整。 这是什么服装,乐心晴虽然没有了对以前事情的记忆,但相信这种衣服自己绝对不熟悉。 一身青得发光发绿的轻纱,前面开小凤仙的襟,在腹前对叠交错,中间用条黑色的丝绦绑住,后面结着梅花攒心结。里面是一字抹胸的衬裙。这身衣服,乐心晴脱都不知道从何脱起,更别提该怎么样穿上身。 这身衣服不是自己穿的,那是谁帮自己穿的?! 不会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吧。 想到这里,乐心晴的背脊伸起一股寒风,心里倒吸着冷气。 看着乐心晴用手抱胸,手掌遮起胸口敞开的一小块皮肤,紧张兮兮的滑稽模样。司马金郎忍不住漂亮一笑。弯弯向上微翘的嘴角及眉梢,构成一张极英俊,极有生气的脸。 “你抬起臀部,看看下面。” 乐心晴听了司马金郎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像有一种魔力,像与生俱来的纠缠。乐心晴对司马金郎的话没有反驳,无条件地听从。 乐心晴抬高身体,看到自己身下的白绸布床单还是洁白如昔,一点杂色都没有。 “看什么?我身体下面什么都没有。我又没有压到什么东西。”乐心晴懵懂无知地问道。 “能进到我寝室的女孩子都必须是处子之身,你也不例外。你没有看到血吧。证明你还是清白的,我没有玷污你。”司马金郎吊儿郎当不正不经地打趣乐心晴。 乐心晴粉脸羞得通红。恨不得拿起床头的枕头扔向那一张痞子式的脸。 乐心晴看到这里的枕头不是现代的那种海棉枕,是一种瓷枕。这种枕头扔中了了,可不是玩笑了,随时闹人命的。 乐心晴这才忍下心中的气。她也不明白,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竟会不忍心伤他了。 第四章 被陌生的男主吻了 “你是谁?” 乐心晴本来想问“我是谁”的。但在目前,她觉得要弄清“你是谁”比“我是谁”来得实际,来得迫切,来得重要。 “我是这里的王,司马金郎。”司马金郎直视乐心晴询问的目光。 司马金郎深邃的眼睛里有一种鹰样锐利的光,俊美中,倍含摄人心魄,说一不二的大男人气度。 “这里是哪里,王是什么,司马金郎是什么?” 连续的三个问题,像三颗炮弹,接踵而至地轰得司马金郎有晕头转向的感觉。 够蠢的女孩,够傻的问题。 问题太弱智,睿智的人一时还被矮板凳拌倒,不懂回答了。 看到司马金郎哑口,无言以对自己的问题。 “我是说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属于什么省,什么市,什么县,什么村?王是什么,官到几级?正科还是副科?司马金郎是谁?你出身大族吗,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是干什么的?你是大学毕业吗,念的是什么专业?” 如果乐心晴刚才的问题是炮弹,现在这是导弹,是鱼雷,炸得司马金郎眼冒金花,头重脚轻,几乎倒地。 倏然地,一个吻强上了乐心晴的嘴唇。 这个是原子弹了。 在乐心晴和司马金郎的心脏之间爆炸了。炸得两颗心都皮开肉绽,碎片纷飞。 司马金郎觉得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答的问题,简直让他分不出是哪跟哪。不答,是污辱他智慧的举止。他不允许,特别是在这一个女孩子面前,绝不可以有这么丢脸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司马金郎只能用最直接,能答百问的肢体语言去做答。 但司马金郎没料到,乐心晴的双唇是强大的电容,自己是导体。一触上去,就碰出巨大的火花。震得司马金郎差点弹出去。司马金郎赶紧抱住乐心晴的腰。和她搂在一起,才能不被弹开。 乐心晴更是吓得眼不敢挣,口不敢言,大气都不敢出。 这演的是哪出戏?自己是什么角色?怎么可以剧本没有,导演没有,剧组没有?这些没有都还次要,最重要的是要将男主的情况向自己介始下。怎么可以在这种自己还没看清男主的长相的情况之下,就被吻了。 比电影更戏剧化了点吧。 司马金郎可不理会乐心晴怎么想的,将吻向霸道向侵占方向伸延。司马金郎的脸在转动,舌尖探进了乐心晴的唇,准备撬开她的两排小贝齿,找同类纠缠。 天啊。 乐心晴在心里喊救命。 够猖狂,够无赖的东西。你有没有甲肝乙肝丙肝这些传染病的。我和你不熟,你竟擅自不经我同意就将口水涂到我嘴上。多不卫生。 乐心晴等司马金郎的舌卯足了劲向她紧合的牙齿进攻时,突然把齿张开,再重重一合。 司马金郎痛得整个人跳起来。 恼羞成怒,司马金郎起身披上蓝色滚金边披风,捂着嘴,恨恨地走了。 留下了一个很潇洒,很帅的背影。 乐心晴还在心里暗骂,咬你就是便宜了你。要是我被你传染了什么病,我才亏大了。死色鬼。 乐心晴想吐口水,但只看到光洁如境的大理石地面,没的找到一个垃圾筒。她不知道在这时,要吐痰也是有人伺候,将痰盂端到根前。所以不需要垃圾筒的。 乐心晴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当然一无所知。 乐心晴又是极讲卫生的人,绝对不做随地吐痰这种不文明的举止。只能任口腔留着司马金郎甜沁沁的呼唾液余味。 而那厢,司马金郎一背对乐心晴,就露出痛得龇牙咧嘴的真实表情。无处发泄,只能暗暗自言自语数落乐心晴的不是。 以前你救过我,昨天我救了你。本来我们算扯平。今天你又咬我,我们没完。。。 在某些时候。一国之君的司马金郎也小气到家。 第五章 王亲自入厨 司马金郎边走边想。 “我为什么走,那是我的寝室。” 司马金郎走出宫殿大门,站在金碧辉煌的屋檐之下,看着盘龙画凤的大柱子。直到这时才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从来只有不合他心意的妃子被送出这个大门,还没有一个能逼他出走的。 乐心晴是破天荒的第一人。 司马金郎锤胸顿足。 “王,可以用晚膳了?您今晚是到王后的白花宫歇息,还是到王妃的黄花宫歇息?” 思想间,来了两个装束艳治,容貌妖娆的婢女。半蹲身子,手交叠在右腰际,行个满族的礼。 晚膳?! 司马金郎眼前亮光一闪,脑袋里起了激灵。 乐心晴也该肚子饿了吧。 比小气,更频繁降临司马金郎身上的是健忘。 几个步子的距离,能让司马金郎忘记了乐心晴刚才送给他的皮肉之痛。不是记仇之人。 ********* 至于为什么司马金郎知道乐心晴的真实名字。 乐心晴是被施了洗脑的魔法,不知道自己是谁。而向乐心晴施魔法的人是司马金郎,他当然知道她是谁。 “小青,小竹。厨房里还有些什么?”司马金郎面向着婢女,问道。 叫小青和小竹的两个婢女,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百分百纯正的面面相觑。 这是一个日理万机,统治整个种族,数亿子民的王该问的问题吗,是他会关心的问题吗。 王的餐是有专门的一个大部门负责,每天都有不同的花样变换,绝对不需要王自己去过问,去操心。而且王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人,小到饮食这种事,从不引起他的注意。有什么,吃什么。随和,不挑剔,容易伺候。 但今天,王竟过问柴米油盐的事。怎么能让人不感到出奇,不可思议。 “禀报王,我们只负责传膳。厨房里的事我俩不熟。要不我们去厨房看看,再来回复。”小青和小竹异口同声答道。声音是轻柔,态度是恭维。 “不用了。等你们用做大戏,扮千金小姐的碎步去办事。一来一回耽搁的时间,能把人活活饿死。不指望你们。我自力更生才实际。” 话刚落地,司马金郎拔脚就向厨房的方向奔去。留下两张呆若木鸡的脸。 一张是属于小青的,另一张是小竹的。 她们为司马金郎绝俊逸,潇洒的背影惊呆,更为司马金郎的话而呆。 饿死一个人?! 人是什么东西? 哪里来的人? 雄的还是雌的? 小青和小竹想傻了。 第六章 施魔法 司马金郎来到厨房的时间,是厨子们刚忙完,偷来浮生半日闲的时候。正各自找地方打个盹,睡个小觉。 厨房里空无一活物。 司马金郎按捺不住着急,没有心思细细地翻找。左掀右揭。合适的留下,不合适的就扔。 搜寻了半天,司马金郎只找到了些对人类来说不是很可口,但也能填饱肚子的食物。比如老鼠干。 司马金郎看了直皱眉。这些东西怎么能呈到他府里最尊贵的客人面前。乐心晴如何能吃得下去。只会看了心直生寒碜。 现在,司马金郎动用法术的时候了。 只见司马金郎右手向前平举,伸出食指,凭空画了个圈。 地上有了一个炉灶,还自动生起火了。砧板,菜刀,锅铲,刷子自己各司其职,跳跃工作起来。 要是现在有一个普通的人突然闯了进来,非吓得半死。像有一个透明无色,没形没影的幽灵的空间中操作这些工具,煮一桌热腾腾的饭菜。除了匪夷所思就是恐怖吓人。 不一会工夫。饭菜都做好了。 三菜一汤,荤素搭配,营养全面。 只是品相不太好。 黑不溜秋的是老鼠肉,泥一样黄色的是蚯蚓。 司马金郎再用右手食指对着一碟碟的熟菜画一个圈。 像有几颗星星围着一盘盘的饭菜各亲了一口,闻过香味后,再列队离开了。 老鼠内摇身一变成了冬菇鸡肉,蚯蚓变成了黄鳝炒尖椒,凉拌嫩草成了凉拌小白菜。 “来人啊,将这些饭菜送到蛇王殿,送给新王妃享用。” 司马金郎大声吼道。 仆人们听到圣喻如雷贯耳,争先恐后拥来。照着旨意殷勤小心执行。端着饭菜亦步亦趋地人司马金郎面前退出去。不敢用臀部对着王。 看到饭菜一碟碟往蛇王殿端去。司马金郎放心地去更衣沐浴了。 “美人。昨天晚上没有和你完成夫妻之实是因为你处于无意识的昏迷状态。我,司马金郎不喜欢做趁人之危的事。但今天晚上,你就逃无可逃,乖乖成我腹中食了。” 司马金郎坏坏地邪笑。这种笑,如果出现在一般男人脸上,会显得猥琐,让人恶心。但出现在他脸上,在王的威严上多一点生动的男性魅力。不是色,是因情而生的占有欲。只会让女人更心动。 第七章 惩罚暴君 是天上的仙宫吗? 还是水里的龙府? 可以美仑美奂,精致绝伦到这种奢华至极的程度。 水晶打造的檐饰,整块云英石打磨而成了的书桌。红木的八仙桌配椅子。玛瑙摆设,古董字画,翡翠如意。杨贵妃弹过的琵琶挂在铺满大大小小夜明珠和墙上。夜比日更明亮。 床沿吊着西施浣过的纱,薄如蝉翼,轻如淡烟。任何蚊虫都钻不进去。睡在里面就像罩了一个无形的防护罩,安枕无忧。 和田玉雕的玉壶,晶莹剔透。两个耳上各挂着一个小环。连半寸大的细环上都雕着活灵活现的龙。可想而知有多精细。 青铜造的香鼎,球形的腹部上半层是镂空的,刻着梅兰竹菊图,风雅漂亮得像摆设,不像用具。 老坑种玉的白菜,黑宝石为子,红玛为瓣的半边西瓜。 西洋自行钟,名字名画。 天蚕丝的被子,七仙女绣的被面,天鹅绒的垫子。百年不腐,透出自然的木香梨花木大床。床头是一幅乐心晴看不懂的图。像某种图腾,敬仰。 这种宫殿,皇帝都住得了。 因为仿佛刚大病初愈,乐心晴浑身肌肉酸痛,骨头没力。又像一片剥下的香蕉皮一样,歪到床上,滑进被里。 是乐心晴太依恋这舒适的大床。被子软得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会有刺到皮肤的感觉,垫子滑不溜手,一点小疙答,小皱褶都不会起。 然后只露出两只眼睛,鼻梁以下都藏在被子里一样呼吸顺畅。乐心晴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欣赏房里的陈设,像欣赏美景一样。 乐心晴专注在看一幅江翁垂钓图,在读旁边的题跋。因为字实在太小了,太草了,乐心晴看得很吃力认出其中的几个。 所以婢女小青和小竹挪到跟前了,乐心晴仍一无所知。 “新王妃。请用膳了。”小青和小竹半蹲身子,轻声叫道。 两个人的声音合起来虽然仍不算大,但也着实把乐心晴唬了一大跳。 乐心晴看看左边,望望右边。没人。 是在叫我吗? 乐心晴仍不舍得从被子出伸出整张脸,只眨巴着两只清澈,灵动的大眼睛。用眼神作问。 “是你,新王妃。请用膳吧。还是王亲自为你做的。千金都买不到的宝贵。”小青和小竹又重复道。 乐心晴端详了下这两个婢女的容貌,打扮。问明她们各自己的姓名。 小青和小竹都是一样一模的打扮,像双胞胎。 头发挽成灵蛇髻,头上像左右两边各盘一条扭着无骨的身子蜿蜒前进的小蛇,髻上插着竹叶形的绿玉簪。 身着紧身的竹叶绿纱裙,腰系金丝绦。脚穿小棉靴。胸前纱裙敞口处露出一串紫色的珍珠。纱裙是无袖的。如藕的玉臂都戴着一圈宽大的臂镯。在臂镯处向后拖曳着一条裙带。走起路来,婀娜多姿。 小青的样子稚嫩点,可爱点。小竹的容貌老成点,端庄为主。 “你们叫我新王妃,那我叫什么名字,我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王是谁,是干什么的?这里是什么时候国,总不是会是乌鸡国或小人国吧?” 乐心晴观察年纪只有十五六的小青和小竹一脸友善,不像坏人后。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新王妃,我们只能回答你这其中的一个问题。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不知道。在这里,也许只有王一个人知道你是谁。你亲自问他吧。今天晚上继续是你侍寝。一整晚的时间,你要问王什么都行。至于你的其他问题,王交代说,不能对你说出答案。否则会割了我们的舌头。王是说一不二的人。我们还想说话,还要自己的舌头。”小青先发声作答。 “新王妃,你有仁慈之心就别问了。快用膳吧。用完晚膳还要淋浴更衣。在王回来之前,你要梳妆打扮停当,否则我们仍会遭殃。”小竹接口道。 这是什么王朝,什么皇帝。 暴君?! 乐心晴兴致来了。 外号小辣椒的乐心晴最喜欢惩罚霸道,自以为是,大男人主义的异性。 这回,有事可干了。 乐心晴窃喜。 哪怕得罪王,被拉出去砍头,又有何惧。 赔上这个世界里的一条命,正中乐心晴的下怀。 也许就能回到自己现实的那个世界了。 第八章 惊世骇俗的打扮 要和暴君斗智斗勇,首先要有充沛的体力。 要有足够的力气,最好的方法是吃饱肚子。 这个想法钻进乐心晴脑里,穿过她的心间。 乐心晴一个激灵,一股脑儿从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也不赖床了。 乐心晴的动作可是够粗鲁的。 看得小青和小竹目瞪口呆。 别的王妃都是有仪态,有架子地由婢女服侍着起床,掺扶着下地。唯有眼前这个没有名讳的新王妃,可以比婢女还大大咧咧。也许王就是喜欢她这一点,情有独钟到让她住进自己的宫殿里,而不安放在别院。 住进司马金郎私人寝室的,躺在他不准别人触摸的神圣大床,乐心晴是第一人。 新王妃未出现之前,司马金郎都是到别宫宠幸妃子,然后回自己的寝室睡觉。因为他不习惯被人抱着,箍着睡觉的感觉。喜欢一个人独睡。 除了乐心晴,司马金郎要将她囚禁在自己的宫殿里,才感到放心。 当然,这篇话里有的是小青和小竹的想法,有的是画外音。 见新王妃已经起床了。 小青娴熟地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长装的宫褂,内衬是丝,面上是绸。有祥云纹的排边。红色为底,后背绣了一只大大的五彩金丝凤。 小青把褂子一展开,乐心晴有眼前豁然大亮的感觉。 好金灿灿,好耀眼。 犯得着这么夸张吗,是要参加大典吗。 乐心晴被褂子上的金丝线耀得有点眼花缭乱。 小青可不管新王妃喜不喜欢,径直走到乐心晴后面,帮她套上褂子,绑好镶各色宝石的绦带。 宽大的管袖,长长的弧形拖尾。 小竹再熟练地把乐心晴一头乌黑的秀发盘成一个朝云髻,戴上凤冠。 乐心晴的头顶压上了两磅黄金,沉得她脑袋都快歪倒了,细弱的脖子在喊救命,快撑不起这从未有过的超重负荷。 乐心晴可不干了。双手向上举起,要将凤冠摘下来。以示抗议我。 小青和小竹忙连一起分左右两边夹攻扑上去,扯住乐心晴的双手。如临大敌。及时阻止乐心晴这样干。 “新王妃。这顶凤冠除了睡觉,其他时间你都必须戴着。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尊贵身份的象征。等于权杖。多少人想都想不到。你要珍惜。” 就因为这一句话,让乐心晴对小青和小竹这两个小丫头另眼相看。原来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对权势的向往,崇拜。只是表露得明显与不明显之分而已。 乐心晴不再反抗挣扎了。任由小青和小竹在自己的头上,脸上,身上忙活。 半晌之后。小青和小竹终于停歇了。 小青端着铜镜,举到乐心晴面前。 乐心晴被镜中人吓得当场晕厥过去。 日本艺妓的妆,妖怪的发型,汉朝后宫的服饰。 基本就是不伦不类的复合体。连本来面目都看不出了。 “你们觉得这样美吗?”乐心晴带着无奈问小青和小竹。 “美。”小青和小竹异口同声地坚决答道。 “你们的王觉得美吗?”乐心晴不死心,再问。 “美。”还是同一个答案。 乐心晴无语了。只能接受这种惊世骇俗的审美观。 第九章 握到了不该握的地方 穿着隆重的华服,戴着沉甸甸的凤冠。一抬头一低颚,凤冠上,耳坠上的金流苏都前后摇晃,叮当作响。 乐心晴开用膳了。 乐心晴想试一块摆在檀木圆桌中间的冬菇炒鸡。刚举起筷子,伸向银碟里的菜。宽袖的下沿就几乎要拖到摆在乐心晴最跟前的素白菜。乐心晴忙用左手拨起袖口,将肉送进嘴里。凤冠又斜了。乐心晴顾着扶正凤冠,筷子掉地了。一着急,嘴里的肉还没细细嚼烂就囫囵吞枣咽进喉咙。但不是顺利沿食道滑下。卡在喉咙中间。 乐心晴的喉咙被卡通住,连话都说不出了。 乐心晴心一惊。自己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是因为惹怒暴君被砍头,也不是死于明枪暗箭的宫廷争斗,而是被一块鸡肉哽死了。 多不值,多不甘心。 乐心晴发出嘴里唔唔的闷罐声音。手凭空乱抓。在空中画出sos的字符。有看得懂的人。但会理解这个信号的人绝不是小青和小竹。 小青和小竹也被新王妃突发的怪异举动吓住了。 “王妃怎么了?” “中毒了。” “不可能,菜是王新手做的,怎么可能有毒。王要杀她,还需下毒。” “那就是癫痫病发了?” “不是吧,那怎么办?” 平常里,小青和小竹聪慧可人,但一遇突发事件就天灵开盖,失去主心骨。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小青和小竹只会呆若木鸡地站着,一点都帮不上乐心晴的忙。 乐心晴急死了。因为呼吸不通畅,小脸都憋红了,颜色越来越深。从深红向紫发展。 说时迟,那时快。 司马金郎一个箭步,从门口冲到乐心晴的后面。用粗壮的手臂箍住乐心晴的腰部。左手叠于右手,向乐心晴的胸腹部上方用力挤压。手臂越来越上,挤压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直到乐心晴的胸被挤压得快成真空状态,难受死了。哇的一声,把一整块的鸡肉原封不动吐出来。 乐心晴这才脱离危险。 司马金郎也松了一口气。 平静下来。 乐心晴感觉怪怪的,心里直发毛。 是哪里不妥。 乐心晴不自主地低头一看。 司马金郎的手臂正如两条藤蔓,缠在自己的胸前,搭在自己饱满的两座小山丘上。 “啊。。。” 乐心晴大叫一声。手肘使出吃奶的力向后捅了一下。正中司马金郎的肺部。 司马金郎痛得手一松,俊美的五官扭成一团。 “我救了你,你还用武力对我。见过没良心的,还没见过你这种没良心到恩将仇报的。”司马金郎扁着嘴委屈地诉苦。 “不怀好意。”乐心晴可不容易被表像蒙骗。 拉拉扯扯中,乐心晴头上的凤冠又歪了。 乐心晴发火把它拉下来,扔在司马金郎的怀里。 “这沉得要死的东西还给你,像座大山压在我头上。还有,这里的食物也特难吃。你叫我怎么活。” 司马金郎脸上的表情由苦转乐。 在心里说。 “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是我用魔法变出了一种好的品相。所谓的魔法有时不过是障眼法,食物的本质还是没变。可能是不合你胃口的。和我在一起,你就在吃和穿上面受苦了。我会在别外的地方补偿你。” 第十章 违抗 衣服不合身,饭菜不可口。 乐心晴的这个王妃当得够郁闷够窝火的了。 “我要洗澡,然后睡觉。” 乐心晴大声嚷嚷道。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电话,没有电灯。简直比一个没开放的社会更落后,退化到古代去了。 这些都可以忍受。 最让乐心晴苦恼的是,在这里,自己不但没有一个熟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丢了。 以前,乐心晴是柔腻,细致的女孩,话说轻声细语,举止婉约有度。清新地像掠过云烟的风。但在这里,乐心晴连脾气都改了。说话声调高了几度,抬手提腿的动作大大咧咧起来。十足古代的刁蛮公主。 原来穿越时空,就像种子进太空,基因会有所改变的。 乐心晴可不理会司马金郎喜不喜欢。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闷气,说话大声点,气就会被吐出一点,身体也舒服点。而且虽然宫殿里还是灯火通明,亮堂地如有另一个太阳在照耀。乐心晴还是感觉昏昏欲睡。 时差,自己还没适应时差。 乐心晴只能如此解释自己庸懒,萎靡不振的精神。 “新王妃要沐浴。” 像接连的回响,声音一人传一人,直输到宫外。。。 不一会,四个长得腰圆臂粗,专干粗活的婢女抬着一只大木桶进来,后面跟着一列提小木桶的小婢女。 大木桶在寝室的中间被安放好,小木桶的小就一桶桶接连被倒进大木桶里。 在这么大的木桶里泡浴的感觉一定超级棒,撒上飘香的新鲜花瓣,惬意胜过温泉。 乐心晴想像着自己寸丝不履的身体被热气氤氲的美妙感觉,浑身的微细毛孔都扩张了。 看着婢女小心地往大木桶里注水,乐心晴觉得有点不能劲。 怎么水倒下去,只听见哗啦的声响,没见有一点热气冒出。 乐心晴双用提着裙袂,减轻它阻碍自己走路的程度,尽量不让曳地的裙摆拌到自己。一路带着趄趔走向两个大男人合抱手才能靠拢的大木桶。卷高袖子,伸手到水里探了探。 水是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是直接从井里打起来的冷水。井水的那种特有的透心凉,不禁让触摸的人打了个寒战。 这时的天气虽然不是严冬,也是刚踏入深秋。未寒但冷。 乐心晴除了诧异就是愤怒。 还说自己是王妃。有要王妃洗泠水澡的吗?各朝各代应该都没有出现过吧。而已贵妃笼着一身如轻烟的热气如浴不是千古佳话,成为美女图的经典画面。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全变了。 难道这是个奇异图,奇异的风俗,奇异的穿戴,奇异的习惯,一切都偏离常规,有违世俗。 那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 乐心晴的不满快像塞满硫硝的炮弹,要炸了。 “让我洗冷水,要冷死我。” 乐心晴歇斯底里地狂叫。 要知道敢在王面前这么大声叫喊,本身就是死罪一条。内容还要是不满,抗议王的安排,更是罪是加罪。万死不辞。 婢女都用眼光的余光悄悄观察司马金郎的反应。 司马金郎非但没有震怒,还用宠溺的目光爱意绵绵地注视着发飙中的乐心晴。 “晴儿。”司马金郎在心里暗暗地呼唤。“在我身处的这个国度里,是没人敢洗热水澡的,除非自己找死。将天生冷血的身体泡在有温度的水里,不死也会脱层皮。请你为我将就下吧。” “冷水挺好啊。刺激毛孔放大,促进血液循环,美容皮肤。”司马金郎向着乐心晴说。是在为这不公的待遇辩解,更是在乞求她的体谅。 小青和小竹都用不认识的目光注视着她们的王。 这是脾气暴躁,动辄杀人的王吗?! 原来司马金郎不发火,谦逊起来的样子竟是这么英俊,儒雅,可蔼,不凡。 乐心晴可不受司马金郎的这一套,对他的“低声下气”不领情。 “不行,我一定要洗热水澡。”乐心晴再提高声调抗议。 乐心晴一开口就像孙悟空挥动金箍棒,能搅动水晶宫的天。 “必须洗冷水,而且以后也只能洗冷水。这是命令,更是旨意。如果你不习惯,就从今天开始学习。”司马金郎终于脸有愠色。 司马金郎不是真正想冲乐心晴发火。而是乐心晴在这里像不受管制的孙猴子。没大没水,无法无天。他不挫挫她的锐气,以后无法服众。 “我不洗了。”乐心晴脱下臂上拖曳的一条长纱,将它卷成一团,像烂布。再狠狠地瞄准大木桶,重重扔到水面。负气饭也不吃,澡也不洗,妆也不卸,和衣就躺在黄花梨的大床上。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然。然后被子蒙头,装呼呼大睡的模样。 司马金郎摆手屏退了全部婢女。 司马金郎走过去坐在乐心晴的身边,轻轻掀开乐心晴连头蒙住的被子。 “怎么,生气了?不是我想冲你大声吼,是你太拂我的旨意了。我可是这里的王。难道你还想驾临我之上?!好了,别鼓着腮帮子了,气多了容易长皱纹。我可不想我的王妃是满脸沟壑的老妪。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能洗冷水澡。凡事总要个理由吧。”司马金郎耐着性子,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询问乐心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和自己界域的这么个女孩子,心里像新凿了一眼泉,源源不断地涌出用不尽的柔情。 “那你先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朝代,叫什么国。我就回答你的问题。”乐心晴趁机卖起关子,谈起条件。 司马金郎爽朗一笑。弯弯的眉梢,薄薄性厚的唇因为在笑的渲染下更显俊美,阳光。 这么帅的国王,乐心晴相信这一定也是个充满阳光的正义国度,而不是在阴暗中滋生,蔓长的邪恶之国。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就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不公平噢。我告诉你,你叫白星儿。” 这是司马金郎自己在心里早已为乐心晴想好的另一个名字。 白星儿,喻意白天的星星。白天和星星,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正如司马金郎和乐心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貌似荒诞无稽的事在不经意中还是发生了。 在司马金郎的国度里,是不能叫出乐心晴这个名字的。一旦有谁叫出,乐心晴就会被唤醒,带回原来的世界。 爱的自私之下,司马金郎只准自己一个人知道乐心晴这个名字。其他人知道的是白星儿,新王妃叫白星儿。 乍一听到白星儿这个名字,乐心晴似信非信。白星儿,让她太没印象了。但不相信,又不能想起另外的名字。只能暂且相信。 “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司马金郎可没有得健忘症。对乐心晴步步为逼。“如果你要想在这里生活下去就一定要适应洗冷水澡,像习惯吃饭睡觉一样。” “以后的事以后再算,现在我不能下凉水。”乐心晴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为什么?”司马金郎还不明白。 男人有时也迟钝地可爱。 乐心晴几乎要气结。 “那个什么王。”乐心晴说道。 这么长前缀的称呼,司马金郎可是第一次听到。 “你有多少个王妃?”乐心晴婉转地问道。 “没有,你是唯一的王妃。”司马金郎专注地看着乐心晴的眼睛。 在这么炯炯有神的双瞳的注视下,乐心晴的大眼睛也有点闪烁。是害羞,难为情。 “那昭仪,贵人之类的呢?”乐心晴低着声音问道。 和司马金郎单独相处的时候,乐心晴又会自然而然地回复小女人的本色。羞羞答答,温温婉婉。 “昭仪,贵人是什么?”司马金郎实在是不知道,不是装傻。 “我不问你了。”乐心晴觉得和这个王说话简直是鸡同鸭讲。像永远平行的两条直线,搭不到一块。 “我来月信了,不宜洗冷水浴。”忍无可忍,乐心晴直接回答。说这句话的时候,乐心晴的眼是不敢看司马金郎的脸。因为她的脸已经烫地像火烧。 司马金郎豁然明白。对着乐心晴暖暖歉意地一笑。自责自己太粗心了。 “我现在就让你洗上热水澡。”司马金郎承诺道。 完成这件事,可是要费上他不少的真气。 第十一章 在王的注视下沐浴更衣 听到乐心晴解释了她身体为什么不允许洗泠水浴的原因后。 司马金郎自责又懊悔。向着门外一声令下。婢女马上又鱼贯而入。 “王,有什么吩咐?”婢女半跪在司马金郎的脚下,老实地听从差遣。 “去搬道屏风来。” “遵命。”婢女们马上退出去。 不一会,四个婢女架着一道雀金泥绣凤的屏风进来。按照司马金郎指示的位置摆好。正是挡在为乐心晴浴沐备下的大木桶前面。 司马金郎让婢女安放稳固屏风后再次示意她们出去。 司马金郎用刚才对卖相平平的饭菜平举右手用食指遥向它画圈圈的动作,在屏风的这边向屏风那边的大木桶施魔法。 水桶面上慢慢升腾起轻烟,从淡到浓,从几缕到几束到一整片。 一刹那,乐心晴有很熟悉的感觉。 这种缭绕的烟,她像在哪看过。 “星儿,可以洗澡了。”司马金郎的用指可以遥感温度的高低。他觉得已经是接近体的温度时,就呼喊乐心晴。 乐心晴随烟飘到门外的思绪被司马金郎的一吆喝打断了。一半像脱离母体的花絮,继续从门外飞向悠远,一半被生生拉回,装里乐心晴的脑里。 “这么快就煲了热水了?骗我的吧。”乐心晴不相信原来一点热气都没有的一大桶水这么快就能变热。她可不相信在这么原始的地方有比热水器,锅炉还先进的东西。如果用柴火,可是要烧上半个小时。 “不信,你可以过来摸摸水温看。”司马金郎有信心地肯定道。 乐心晴半信半疑地走到屏风的背面,将手掌伸入大桶。还没碰到水面,手掌已经感觉到湿润的水蒸气带出的热气。 冷水真的在刹那间变成一大桶暖融融的温水。 乐心晴打心里有点佩服司马金郎了。 “王。”乐心晴不在王这个称呼前面加前缀。以示刚刚对司马金郎产生的一点尊重。“谢了。水的温度也刚好,你可以出去了。” 敢明目张胆叫司马金郎出去的,乐心晴是第一个。 乐心晴还说得那么轻易,不以为然。 司马金郎直哭笑不得。 “我不能出去。”司马金郎斩钉截铁地答道。 乐心晴又一次气结。 他不出去,在这里干什么?!只有两个目的,一是看我洗澡,二是和我一起泡在大桶里。 乐心晴心里升腾这两个可能,同时的背脊升腾起毛骨耸然。条件反射地,马上弹回床上的乐心晴将被子团在胸前。 看到乐心晴的前怕狼后怕虎,犹豫不决。 司马金郎无奈地笑:小傻瓜,我要吃你,你以为还反抗得了吗?而且你也知道自己在不方便期,用得着这么紧张兮兮吗。 “星儿,我将右手食指一直指着水桶,水温就不会降。你能在水里泡久点。是为你好。” 有这么神奇吗? 乐心晴永远不老的好奇心被激发。 听司马金郎这么说,乐心晴真的要试试了。看是不是在水里浸上几个小时,不用烧柴,不用打煤气,水温都不会降低。世上还有这么环保清洁零度污染的能源。自己开发了,比爱迪生还伟大了。 屏风只有一张纸的厚度,在白赤的珠光下,虽然隔着屏风,乐心晴宽衣解带的动作还是在司马金郎视线范围里一目了然。玲珑有致,窈窕婀娜的身材朦胧隐现。 司马金郎狠狠地吞了一大口唾液。浑身的血液像撞坏的消防栓要向上贲张的难以抑制的冲力。腰部以下,有雄性的激昂在跳跃。 真是折磨人的考验。 人都难以抵挡,何况是。。。 更要命的事是,乐心晴还在斯条慢理地一寸一寸抚摸自己的皮肤,像弹着琵琶上的音弦,弹一首平调的曲,不急不缓。 乐心晴是在慢慢试着水的温度,殊不知也是在试着司马金郎的自制力。。。 第十二章 依与不依间的拉锯 乐心晴完全沉浸在泡温泉似的享受当中。 因为有在屏风另一边的司马金郎的魔法的支持,水是恒温的 乐心晴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屏风后面的司马金郎脚都站麻了,但澎湃的心潮,贲张的血液不但没消停的意思,恶化的程度还在加剧。 乐心晴忽略了一场暴风骤雨即将向她袭来。 乐心晴仍在一滴一滴地往身上撩水,也是在撩动司马金郎体内的一团火。 司马金郎胸腔像装着一座爆发的火山,熔岩快撑破壁垒,喷薄欲出。 司马金郎的自持力败下阵了。 司马收回右手,大步流星地绕过屏风,走到乐心晴的面前。准备向她狂吼:“你洗好了吗?还是在故意捉弄我。” 说时迟,那里巧。 在司马金郎跨过屏风界线的前一秒钟,乐心晴泡累了,泡够了,泡烦了,猛地从水里站起来。要探手去取外衣。。。 对面而站,相隔一步距离的司马金郎和乐心晴都惊愕到面部表情僵化了。 “啊。。。”身无寸缕的乐心晴又现招牌式的尖叫,震天动地。 司马金郎迅捷地从屏风上面扯落乐心晴的绸褂,如风一样卷裹住乐心晴如白玉雕塑一般的身体。把乐心晴拦腰抱起。再重重扔到床上。 在将乐心晴抛出脱手的一刻,司马金郎重心不稳。一个倾斜,倒在了乐心晴的身上。 眼对眼的对视,零距离的接触。 “天啊,地啊,神啊,佛啊,上帝啊。” 乐心晴快将天上和地下,中国与西洋的各路神仙都拜会一遍。问问现在到底上演的是哪幕剧情,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事。怪异地能媲美聊斋。 在乐心晴乱叫佛的时候。 司马金郎看到了些让他流鼻血的美景。 司马金郎身上,靠近他胸膛的位置,是两座半遮半掩的雪山。中间隐露着一道深深的沟。里面蕴藏着无限的春光。 乐心晴看到司马金郎色色的目光投到了不该投的地方,还停驻不走了。 乐心晴性子起来,怒不可遏。一拳挥到了司马金郎的鼻梁上。 见过色的,还没见到这样明目张胆色的。 乐心晴不给点厉害他看看,不次不定还要做出什么更离谱,更放肆的事来。 “哎哟。”司马金郎痛得呻吟出声。 司马金郎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人中。幸好没血。再摸摸自己笔挺的鼻梁。也还没有歪。担按着有隐隐的痛。肯定淤青了。 司马金郎要去书房疗伤。否则明天怎么早朝。肯定会被私下议论,是不是昨晚与新王妃打架了。 司马金郎可不要这么损帝王威严的事发生。 “你好好睡吧。因为你身体的缘故,我这几天不会碰你的。你安心睡吧。” 司马金郎撂下一句话。愤愤地走了。 乐心晴缓过一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 乐心晴在回想司马金郎刚才话的意思。 这几天饶了她是因为她生理期的缘故,那她总不可能永远处于生理期吧。过了怎么办,还是在劫难逃。 崩溃。 乐心晴继续大被蒙头。 睡,好好睡。也许睡醒之后会发现这荒谬的环境,人,事情都只是梦一场。烟消云散。 合上眼睑之前,乐心晴这样安慰自己。 第十三章 独宠一人 夜明珠的光辉被遮掩,盖住了。因为太阳的光线已经透过丝帘照进来了。 没有什么的光亮能与太阳争辉的。 阳光一现,所有会发亮的东西都要自惭形秽了。 天亮了。 乐心晴睁开眼睛,大大有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 右手不经意碰到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乐心晴用食指和中指楸起一缕,摩擦搓揉。好细好柔软。像人的头发,还是最上等的健康发质。 乐心晴头向右边歪去,一看。 哪是什么毛线团,是一个男人的后脑勺。 后脑勺转过去了,露出英气逼人的脸。 还能是谁。只能是他。 “你醒了?”司马金郎睁开慵懒的睡眼。认真地深深注视乐心晴,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乐心晴像混沌初开时天地间一朵宝华玉兰。第一个将清纯,秀丽带给世界。特别那向上卷曲的弯弯睫毛,红扑扑的脸颊,与婴儿无异。 看到这张拥有深邃的眼,挺拔的鼻梁,阳光笑意的唇的俊美脸庞。乐心晴彻底妥协了。 还是在这个不知名的时代,不知名的国度,自己要和这不知名的王捆绑在一起了。 “你昨天不是生气地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赖在我的旁边睡觉。”乐心晴没安好气地问道。 “这是我的寝室,我的床还有我的王妃。我不回来这,还能去哪。我昨天晚上出去是在书房看奏折。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我怕吵醒你,连上来睡觉都是蹑手蹑脚。谁知你还狗咬吕洞宾。”司马金郎撅眉扁嘴做无奈又可怜的样子。 “把我比喻狗。”乐心晴又想拿瓷枕头扔司马金郎,但还是狠不了心,下不了手。 “算了,今天你应该很多事要忙吧。让我去参观下这附近的环境,再找些针线,布料给我。我要缝几身合穿的衣裳。然后我还要向你讨些种子,种些作物。这里的食物太难以下咽了。我要自己亲手做蔬菜,粮食。”乐心晴向司马金郎提出道。 乐心晴已经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了。既然环境不是自己能力可以改变,命运不是自己有本事抗争,就只好由自己去适应它,去习惯它,去接受它。 “白天,我不能陪你。我要上朝。而且冬天眼看快来了。每年今天之前的一个月时间是我最忙的时候,很多事要和大臣们商量,还必须勤于视查。正式进入冬天,我就清闲点了,只要吩咐士兵加强防卫就行了。” 当然,蛇是要冬眠的。一觉睡下去,得春风来临,大地回暖才醒。 司马金郎的话还没完。“你想要些什么,交代小青,小竹或这里的任何一个婢女就行了。但有几点,你一定要牢记。在西北离这这里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块黑土地,中间有个旋涡。旁边虽然有护墙围着,但仍留有一个能轻易打开的门。用意我不能向你解释。那里你千万不能靠近,更不能自己开门进去。切记。然后我向你坦白,你没出现在我的世界之前,我已经有几位小妾。她们性格不一。你的地位在她们之上,只有她们才需要对你卑躬屈膝。但你也要和颜悦色对她们,好好管理属于你的后宫。我最烦的就是后院纷争这种琐碎之事。” 司马金郎努力用普通“人”的面貌和乐心晴相信。坦诚,朴实,谦逊。自我称呼是我,而不是朕。 “他妈的。” 乐心晴在心里骂出了平生很一句粗言秽语。 “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你年纪轻轻,不比我大。样子讨好,气质不凡。本以为你是一位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的帝王。原来天下乌鸦还是一般黑的。哪个帝王后宫没有佳丽无数的。你也不能例外。王妃还没入门,先纳妾。等不及主菜上,小食先裹腹。真有你的。原来我不是你的第一个,更不会是你的最后一个。这样,我为什么要属于你。”乐心晴的不忿像潮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乐心晴不太留意司马金郎关于黑洞的特意交代,但在乎起司马金郎的私生活。还是很在乎到了不得。 在短暂的接触中,司马金郎已经敲开了乐心晴的心扉,闯到她的心里。 就是缘分的不确定性,爱情的不能估计。 “还有。。。”司马金郎还要再唠叨下去,但见乐心晴像被什么魇住了,思维停顿在刚才的某一句话上。呆呆的。 司马金郎猜测她可以是累了,烦了。需要时间先消化这一部份。 司马金郎不再说了。其他的一些话等明天再告诉乐心晴。担心她大脑的负荷一下了超载了。 “小青和小竹会贴身侍候你的。她们以前是我的婢女,最心灵手巧也最善解人意。我将她们送给你。如果你不满意,我再为你挑好的。我上朝去了。” 司马金郎移步到另一座宫殿里梳洗,用早点。 “其实你不只这一处睡觉的地方。今天晚上你别来了。到你其他小妾那过夜。别来吵我,让我安静。” 乐心晴对着司马金郎高大,伟岸的背影嚷道。 司马金郎瞬一回头。目光正好与乐心晴微怒的目光对视。 乐心晴始料不及。突然接住司马金郎能穿透女孩儿心的双眼,心吓得砰砰直跳。 乐心晴那娇喃羞媚的模样,在司马金郎的眼里刻成影像,在他的心里烙成铬印。 “你在为我吃醋吗?”司马金郎暖意焙人地一笑。好漂亮。眼里写满深情。 “放心,从此我只属你一人。” 司马金郎是在承诺吗? 君无戏言。 乐心晴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 第十四章 自己做衣服 司马金郎离开后。小青和小竹殷勤地来伺候新王妃梳洗。 小青和小竹像两只忙碌的工蚁,在乐心晴的头上,身上,脚上忙碌。挽髻,簪花,扑粉,点唇。穿内裙,外褂,绑丝绦,戴项链,耳坠,手镯。。。 弄得乐心晴不胜其烦。 在一身古典盛装即将完成的时候,乐心晴终于反抗了,不再唯命是从,任小青和小竹扯得她头发生痛,包得她像一条瘦肉棕,还是镶金箔的一条华丽丽的棕子。外表不错,但行动不太方便。 乐心晴终于知道各朝各代后宫里的妃嫔一天是怎么生活的了。上妆半天,卸装半天,晚上等待皇上的到来。就是一天。 乐心晴可不要这样浪费时间,浪费青春,浪费生命。 乐心晴要另辟蹊径,独树一帜。 “小青,你替我拿针线,剪子来。小竹,你替我取些棉布来。”乐心晴对这个环境一无所知。更别谈对各样东西的摆放位置。像去到一个新家,一切都要重新了解,认识,熟知。在这之前,只能依赖小青和小竹这两支拐杖。 “王妃,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小青怯生生地问道。因为她知道做下人的只有服从主子的命令,没有提出怀疑的份。但她是忍不住好奇。直觉里感到这不是主子会向她要的物品。在宫里,其他主子想要的都是美食,华服,珠宝,首饰。何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妃。要这些未成品干什么。 “小青,你尽管帮我拿来就行了。”乐心晴不是高傲地瞧不起小青是个婢女,故意对她的问题充耳不闻,不瞅不睬。只是乐心晴在印象中,婢女是不会让主子干这些针线,缝补的粗活。不向她们解释,反而是在帮她们推脱责任。古人有云,不知者不罪。 而这些印象,来自乐心晴以往看过的古籍,小说。具体哪一本,叫什么名,乐心晴已经不记得了。如果能清楚地记起,乐心晴就不至于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小青和小竹见王妃一脸严肃,义正词严,不像玩笑。哪敢有拂王妃的命令,马上小跑快步去取来。 乐心晴没有学过服装裁剪,但小的时候自己亲手给芭比娃娃做过衣服。而且在小伙伴里永远是最新潮,最漂亮的。 乐心晴将那一丁点技巧用在为自己做棉衣这件事上面。 乐心晴将一整块的素黄色棉布披在身上比划一番,量出大概的尺寸。然后将布平铺在花岗石的平滑桌面上,控着头,开能或直或斜地用剪子将布裁成一块一块。 乐心晴再拈起绣花针飞针走线起来。将两块大的布先夹成一个背心,再缝合上两管袖子。钉上现成的蝴蝶盘扣。用一块墨黑的棉布做裤子。用薄点的绸缎做内衣,虽不暖和,胜在柔软,贴滑。 专心工作的人最容易忘记时间的消逝。 完成为几件工夫,耗去乐心晴的大半天时间。乐心晴还浑然不知。中午只用了一点冷菜,甜点,就继续手上未完的制作。 到接近黄昏的时候,乐心晴的四件衣服终于大功告成了。 乐心晴喜不自胜。迫不急待立刻穿在身上,揽镜自我欣赏。 第十五章 王的赞美 乐心晴自己设计,自己裁剪,自己缝制的新装经过一天的辛劳,终于穿到身上了。 对着铜里的身影,乐心晴时而皱眉,时而微笑。 这不是一件保暖型的中规中矩棉衣。 像一套最前卫的混搭服。缝的针脚有紧有松。袖子一个大了一个小了。裤脚一只长点一只短点。有的地方还龇着牙,毛毛叉叉的不平整。 乐心晴有办法,窄点的那只袖子肩膀位置加上一个百褶边,换成荷叶袖,长点的裤脚卷起来。不规则中见新颖。 最让乐心晴发笑的是,身穿最新潮的服装,头上去梳了个最隆重的古装髻。真是身体是现代的,头却穿越到古代去了。 乐心晴可不管这么多。三下五除二,把头上的玉钗金冠全摘下来。把繁复的髻拆了。将头发重新用牛角梳理直。在琳琅满目的一堆饰物中,竟没有橡皮筋的影子。乐心晴在一顿翻捡中,只找到一条丝带可用。只好用这条粉色的丝带将头发扎成一束随意的马尾。 看到镜中清丽,简单,自然的自己,乐心晴总算满意地笑了。这是乐心晴来到这个不知名的空间第一次露出舒心的微笑。 “好别出心裁的新衣。太美了。这种打扮是我第一次见到的。星儿,你带给我太多第一次的惊喜。” 司马金郎的浑厚,磁性的男性声音在乐心晴的背后响起。还夹杂着脆亮的彭掌声。 乐心晴的心猛地上窜下跳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下朝的,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 乐心晴想起来了,应该是自己大逆不道地对着凤冠又扒又摔的时候。肯定小青和小竹得到司马金郎不作声只做手势的示意,悄消退出去了。只留下他一人站在自己身后。 “星儿,明天也帮我做一套这样的衣服。我穿这种繁赘的蟒袍,绑复杂的金绦如意结也烦了。但宫中没有一个能有你的这种智慧,能设计这样简直可以比喻石破天惊的衣服。让我对它相见恨晚,一见钟情。” 乐心晴晕了。 原来你是对我的这种设计一见钟情。而不是对做这个设计的人。 乐心晴更晕的事是。 如果一个古代的王穿现代的衣服上朝,会是多么可笑,无稽。 第十六章 谁吃谁 欣赏到乐心晴的新装,是司马金郎今天最意外的收获。 司马金郎的本意是要来问心晴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他去为她而做。 在蛇的世界,只有三个人敢接触明火。其它人都对火畏葸不前。 况且乐心晴的饮食,司马金郎不想假手于人。要亲力亲为。 一来可以为乐心晴做点事,二来可以了解她的生活习惯多一点。 只是乐心晴焕然一新,与众不同的打扮,让司马金郎看呆了,看愣了。良久才想起自己刚才要说的话。 “星儿,你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 司马金郎的问话,让乐心晴心里起了过激的反应。 想起昨天在这里吃过的菜,乐心晴有想吐的感觉。 “昨天我吃的鸡肉竟有老鼠肉的味道。你这里的厨师技巧可不是一般的高超,是绝对高超。”乐心晴直率地表露自己的不满。 司马金郎被乐心晴孩童般趣稚的话逗乐了。还为她敏锐的味觉称奇。他的法术再厉害,还是让她尝出他变化出的鸡肉的本质是老鼠肉。 乐心晴已经和司马金郎有多少熟络了。可以喋喋不休地将心里的想法倾盘倒出。 “那今天如果吃了牛肉,会不会有蛇肉的味道。” 乐心晴的随意,顺口的一句话。 竟让司马金郎心头一颤。 “坏妮子,我还没吃你呢,你就想先吃我的肉。要不是知道你身上不方便。我现在就先下手为强,先把你吞进肚子里。免得夜长梦多。” 乐心晴可没查觉司马金朗眼中闪过的一丝对自己不良的坏意。 “我可以长期食素。不用吃肉了,给我一张薄饼,一杯水就足够我一顿。”乐心晴提出到她想吃薄饼。 司马金郎没吃过薄饼,更没做过。但为了乐心晴,他会绞尽脑汁去完成的。 第十七章 以吻疗伤 薄饼。顾名思义,就是一张薄薄的饼。 司马金郎只能用最通俗有理解法去猜想薄饼的构造,成份,模样。 端着在脑里成画的薄饼雏形。司马金郎关上门,在诺大的厨房里运用魔法,让铲,锅,勺,盖又在空中飞舞跳跃一番。 十分钟后,一张做好了的薄饼被装在银盘里,由小青托着,呈到乐心晴的面前,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饼?! 与其说饼,不如像一张苦大仇深的穷人的脸。干熗,瘦长,皱巴巴。不是飘着香气,而是让满屋子都漫着糊味。 乐心晴斗胆撕下一小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试探性地用舌尖去掂,尝试它的味道。 即没有放糖,也没有放盐。更没有芝麻,葱花一类的增香剂。只是用面粉和水,胡乱搓揉,没摊平整就扔到锅里马虎煎熟。饼上厚的地方不熟,薄的地方焦了。。。 味道可想而知地——难以下咽。 乐心晴刚想把嘴里味同嚼蜡的东西毫不留情地吐在桌面上。一抬头,目光遇见司马金郎诚恳,小心翼翼俯视着,专注看她将自己亲手做的薄饼吃进嘴里后露出何样表情的忐忑不安眼神。像一个等待老师发放考试成绩的学生,而这科考试对学生来说极度重要。 司马金郎就是用这种紧张,这种重视死死盯着乐心晴的反应。 司马金郎的可爱表情逗笑了乐心晴。 乐心晴把口里的东西使劲往下一咽,吞到肚里了。这是对认真的学生做出来的成绩的起码尊重。分数高低另计。 “怎么样,好吃吗?”司马金郎急不可耐地等着乐心晴的答案。 “你一定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薄饼,让我做一次给你尝尝。”乐心晴答得好隐晦,曲路幽径地婉转否定司马金郎的手艺。既保存司马金郎的颜面,又用旁敲侧击出他的厨技不怎么样。 乐心晴让小青引路,带她去厨房。 比司马金郎混杂魔法的烹饪时间更短。乐心晴做出了一张真正的比萨。一样用银盘盛着,但绝对不是刚才司马金郎做的那张能同日而语的。 “新王妃刚才入厨的时候被热油溅到右手的手背,烫伤了。”小竹泄密道。 小竹快人快语。 乐心晴还没来得及吩咐小竹别说,掩她的口。小竹已经忍不住先向司马金郎汇报道。 乐心晴做叫小竹打住别说的手势,但为时已晚了。 司马金郎放下垂涎三尺,端着闻扑鼻而来的香味的装比萨银盘。一把夺过乐心晴的右手。修长如葱白的手指下白皙,湿润如白玉的手背果然红了一块,红斑中间有一个隆起的小包,是烫伤特有的红肿水泡。 司马金郎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不由分说地将唇对着乐心晴烫伤的手背一吻下去。 乐心晴战栗着被迫接受司马金郎的吻。 抗拒过后,乐心晴只感到一阵透心的清凉由手背传至全身。好惬意,好舒服。 司马金郎抬起头时,乐心晴的手背上的烫伤已经神奇地全愈。平滑如昔,一点疤痕都没有。。。 第十八章 试验王的魔法 老人家总说,人的唾液是宝贵的东西,拥有止血,愈合伤口的作用。不信,下次你割伤又没有急救药物的时候,涂点上去,马上止血又止痛。 这是乐心晴以前听过的话。 那时乐心晴一笑置之,也无心去试验。觉得没依据又不卫生。 今天,司马金郎的谦谦君子一吻,落在她的手背上。不但帮她止了痛,还让她的手在秒与秒之间的瞬间飞速就完好如初。一点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是人唾液真的有神奇的力量,还是司马金郎拥有某种魔法。 面对这两种选择,乐心晴更倾向后者。 否则司马金郎如何让水不用任何燃料就能加热。红肿的伤口眨眼间平复。 为了准确验证自己的判断。乐心晴决定冒险一次。用自己在这里的一条命去挺而走险,逼司马金郎出手,亮出他的真本领。 司马金郎还不知道乐心晴心里已经生成了一个鬼点子。 在乐心晴的手完全康复,在乐心晴被他吻得脸带桃红,娇羞可人的时候。司马金郎喜悦之下,不自禁地忘情想贪婪地从乐心晴那多得到一些。顺势将乐心晴揽入怀里,不满足只吻她的手,想将吻扩散到她的嘴唇。。。 女孩子的脾气就是爱变脸的天。刚刚还艳阳高照。突然就乌云密布,风雨欲来了。 乐心晴可不乖乖顺从地由着司马金郎手臂用力的方向,倒在他宽厚,安全的怀里。只见乐心晴猛地推开司马金郎的怀抱,对他怒目而视。 “告诉你,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你的宠物。关在这牢笼一般的宫殿里,做金丝雀。等你开心的时候来逗几天,让你取乐。你不放我出去,我死给你看。” 说时迟,那时快。 在司马金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乐心晴已经用百米冲刺快到终点的奋力,身体像离弦箭一样冲向宫中央的盘龙雕凤的大柱子。 司马金郎幡然觉醒乐心晴想干什么时,准备伸出手指,用魔法捆住她的身体,制止她危险的自残行为时。 为时已晚。 乐心晴的额头已经撞向大柱的中段。 “砰。。。。。。” 只听见沉闷的撞击声。 血顺着乐心晴额头的裂口泉涌而出。 小青和小竹在刚才司马金郎对新王妃有亲昵的行为时已经知情识趣地默默先行离开。否则早被这壮烈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叫都不会叫了。 宫殿里只有司马金郎和乐心晴两个人。 司马金郎无奈地生气,无奈地心痛,无奈得无处发泄。像对一个自己极度溺爱但任性不听从他意见的顽劣小童。看她挥霍自己对她的爱意,无视自己对她的关心,打不舍得打,骂不舍得骂。只能空生闷气。 “乐心晴啊,乐心晴。你好任性。假如我没有法术。你必死无疑。你以为这一死是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吗?不是的,是从我这灵蛇界,坠落到毒蛇界。那才是可怕的地狱。”司马金郎在心里对乐心晴幼稚的行径骂道。 爱越深才有恨越切。 司马金郎还是飞奔过来,从地上像捞一条海藻一样将乐心晴尚存游丝,还有温度的身体搂起。将右手手掌心对着乐心晴额头的伤口,有半寸的距离。将法力向着乐心晴输出。。。 第十九章 有点好感 (兔年吉祥。借用喜洋洋的话的话,祝大家兔年顶呱呱。 支持我的文的请继续支持。还没支持的快点支持。以后支持请现在支持。) 撞柱,自尽。晕厥,甦醒。 乐心晴经历过山车一样刺激的游历。 乐心晴虽然神志有过一刹那的因巨大疼痛而迷离,散乱。但司马金郎会魔法,这一点乐心晴已经清楚看在眼里。得到确定。 “你是谁?”乐心晴触电式弹离司马金郎的怀抱。惶恐地问道。用看到一个妖怪的惊慌注视着司马金郎那英俊到接近完美比例的不像凡人的脸。 “我是这里的王,司马金郎。”和初相见时同样的回答。 “我不是问你的名字。而是你是什么妖孽?魑魅魍魉,哪一种?”乐心晴连退几步。身体直缩到墙角。恨不得厚厚的墙坯能突然裂出条缝子,让她的身体钻进去。 “我不是魑魅魍魉。我向你坦白。我前生是天上的一个守莲花池的天兵。因为一次贪杯,醉了。在当值的时候打起盹,以至让一条修练成精的蛇溜进莲花池,偷吃了一颗已经成熟的莲子。功力大增,下界成为毒蛇界之王。我也因此领罪,被贬下界。讨伐眼镜蛇王。”司马金郎说的是他真实的前生故事。今生的情节是他投了蛇胎,是一条无毒的金色蟒蛇。经过千年的苦行修练,成为无毒蛇界灵蛇界之王。与毒蛇界世代为敌,抗衡到底。不让毒蛇界一支独大,为害人间。 司马金郎之所以不敢向乐心晴表明自己蛇体的真身。是担心吓到她。乐心晴会更不敢接近自己,更排斥自己。 司马金郎很在乎乐心晴对他的看法。 乐心晴虽然拥有现代的脑子,科学的思维。但她还是相信了,相信了司马金郎的话。因为司马金郎真诚的眼神不像在说谎话。像司马金郎拥有如此清澈明亮眼眸的人,不是虚伪的人。而且如果只是一个凡人,不可能有超能力。 乐心晴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扑通扑通的心跳,惊慌失措的情绪平复了点。 一个被贬的天将总好过妖怪。神勇,正义。不可怕。 乐心晴甚至还微微窃喜。总得自己的际遇不算那么差。在有生之年还能认识一个从天上降落的神。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得着的好事。 千金易得,缘分难找。 乐心晴对司马金郎从反感到有一丝好感了。。。 第二十章 酒当水来自斟自饮 司马金郎以前相处过的女孩子,都是安静,贴服。对他的旨意绝对听从,执行的。要她坐她不敢站。要她行她不会停。 唯有乐心晴,那么唯一,那么特别。那么独立,那么有个性。 让司马金郎有快乐更有头痛。心脏几乎被她吓得不会跳动,真气为了救她快要耗损得所剩无己。 看到乐心晴从刚才的奄奄一息恢复到原来的活蹦乱跳。 司马金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立马感觉到浑身无力,背脊发软。 用自己的身体化作一股飓风,将乐心晴从毒蛇界拉上灵蛇界。再为她做饭,烧洗澡水,哪样不需司马金郎用到魔法。现在甚至还要用魔法满足她的好奇心,陪她玩。 司马金郎累得快虚脱了。几乎会在乐心晴面前现出真身。 司马金郎故意在乐心晴面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我今天忙了一天,累了。我先睡了。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小青和小竹。她们就在门外面的小暖阁住着。不管白天黑夜,你一叫她们就能听见。” 司马金郎脸现倦容,脱去外袍,靴子。倒在床上。 不一会就传出男性睡觉的鼻息音。 乐心晴觑叹不已。 乐心晴正向上前问司马金郎,你为什么不让你那众多的小妾待寝,为什么偏要上霸上我的床“以前是你的,但现在我睡过了,就是我的”。你洗了澡没有。你衣服换了没有。我可是有洁癖的。 乐心晴张口的速度还没有司马金郎和周公握手的速度快。 乐心晴只能坐在床沿生闷气。 闷气是填不饱肚子的。 没人陪说话,没有移动电话,没有互联网。连古代唯一的精神食粮书籍也不知道摆放在什么位置。 乐心晴精神空虚,神情寂寥。 心不饱食物填。 但乐心晴现在的肚子可是空空的。胃里酸液在搅动,给乐心晴的腹部带来隐隐地酸痛。 乐心晴郁闷到极点。 在这里,话说是做王妃。吃穿要自己动手,不知亲人在哪里,没有朋友。被逼和一个陌生,来历不明的男人拼房。 王妃做到这个份上,和判重刑的犯人有什么两样。本质就是被囚禁。 没有自由也不能虐待自己。 乐心晴振作了精神。坐到大圆桌边吃已经放凉了的薄饼。再提起桌中心摆着的官窑白铀粉彩壶的壶柄,向旁边的小杯倒水。自己斟着喝。 乐心晴习惯自己能做的事绝不麻烦别人。所以她不会主动呼唤小青和小竹来伺候她。而且她也可以想像现在就算让小青和小竹别外端些饭菜进来,味道还是万变不离其宗。难以下咽。 薄饼是很哽喉咙的,需要就下很多的水。 乐心晴一杯一杯将粉彩壶里的水自斟自饮。 饼吃完了,壶也见底了。 吃饱后,乐心晴觉得通体舒泰,暖和多了。 不只是暖和,脸还慢慢地在发烫。心像着了火,向四肢散着炽热。 乐心晴的眼前突然冒出无数金花,能模糊看到的景物也有重影,还摇摇坠坠。 这是怎么回事。 乐心晴还没弄清这个问题的答案。 刚起身走了几步,一阵剧烈的眩晕向乐心晴袭来。 头重脚轻,身体失去重心之下,乐心晴无知觉地倒在了床上,倒到了司马金郎的怀里。 原来。 乐心晴不知道是因为太渴了还是专心想着其它事,没有尝出粉彩壶里的水有五谷的香气。那不是水,是用五谷酿的素酒。。。 第二十一章 酒能乱性 酒量浅到几乎等于没有,沾酒即醉的乐心晴今天竟然灌下了一大壶清酒。 真是找死。 “好热,好热。”乐心晴在足有两米宽的大床上翻来覆去,似睡非睡。像理智已经累了,但大脑还不听话睁开一缝眼睛。不能沉沉入梦。 “天气怎么一夜反常了。从秋季又倒退回夏季。”迷迷糊糊中,乐心晴在奇怪在暗怨。 乐心晴像睡在一张火炕上。灼得她浑身难受。烧得她烦躁,睡不了。 因为热到不能随。自然而然地,乐心晴脱起了衣服。从棉衣到棉裤到内衣。一件件将它们从被子扯出,手无力将它们扔到椅子靠背,只能任它们落到地上。只至没有什么能脱,只剩遮羞之布了。 还是热。 乐心晴这才用仅剩三分的意识醒悟到,造成她浑身像火烧的罪魁祸首不是厚厚的衣服,而是胃里有团火,直窜到胸腔。 想吐又吐不出来,想压又压不下去。 乐心晴难受极了。 只能继续在床上辗转。乐心晴希望那团火的燃料快点消耗尽,火快点燃灭。让她能真正睡上一会。 乐心晴还是越躺越热。 乐心晴胸腔几乎要炸开。乐心晴要叫救命了。 如果乐心晴这一叫成功实施,不但会吓到门外时刻等待召唤的小青和小竹。还会响彻整个灵蛇宫,吵醒所有的人。以为有敌人偷袭,号角吹起。非乱成一锅粥不可。 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让乐心晴抱到了一样东西。圆柱状的,有结实的六块肌肉。 是熟睡中的司马金郎的腹部。 因为是蛇身,司马金郎身体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 乐心晴抱着司马金郎腹部像抱着一条凉飕飕的冰柱。身体顿时觉得凉快了,舒服点了。冲上喉咙的sos也被消化了。 乐心晴还不满足,想要更凉快些。将自己大部分皮肤没有遮掩的身体向冰柱越贴越紧。乐心晴放肆地双手抱着,双脚还盘上去。 迷醉中的乐心晴可没功夫理会自己抱着的到底是什么物体,自己的动作雅不雅观。只要快点从炽热难耐的烤箱里解脱出来,乐心晴懒得理自己抓住的到底是不是救命稻草。 酒就有这种力量。 乐心晴越贴越上,将身体完全和冰柱接触。 乐心晴整个扒到了司马金郎的身上了。。。 第二十二章 挑战王的忍耐力 司马金郎这一觉其实睡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沉。 因为没有过一个女人让司马金郎如此心力交瘁,费尽神伤。司马金郎简直被乐心晴弄得神经质,伤透了脑筋。 就是这么酣畅淋漓的舒服觉,还是被生生吵醒了。 司马金郎觉得像有个火球在拼命往自己身上凑。火球有温软,光滑,健康的最细腻皮肤。脸痒痒的,像有一小股气流在吹拂。如兰香芬芳。 司马金郎微睁眼睛。 夜明珠的皎白色的光,像给宫殿内的一切摆设蒙上一层纱绸。借着朦胧的白光,司马金郎看到了被子里的一切。。。 司马金郎的心跳停止了,血不会流动了。血管成被扎起来的通畅水管。接水龙头的那一截越胀越大,越撑越鼓,随时贲张。 像最纯净,最湿润的白玉雕塑,窈窕玲珑的身体。就这样静静地贴服在自己身上。紧紧地重合。如藕的手臂像两条细细的藤萝缠着自己的脖子。呼出的气就吹在自己的鼻翼上。吐气如兰就是形容这种均匀的呼吸。合着的眼睑上卷曲的睫毛像慵懒的婴儿一样可爱。红扑扑的脸蛋像刚剥壳的鸡蛋,不知被那个巧手的厨娘点上了一染胭脂。 真正点燃司马金郎体内的雄性激素的是乐心晴透着青春红润光泽的两瓣红唇就悬在他感性的嘴唇一片叶子的位置之上。 一股冲动在司马金郎身体内如离弦的剑,从腹部以下,直冲脑门。 司马金郎没有顾忌,不理后果。一个反身,把乐心晴压到了自己身体的下面。。。 第二十三章 纠缠 司马金郎已经不是神,也不是人。无法有神的看空一切修为,也没有人坐怀不乱的君子行为。司马金郎只是最完美的男性外表与最刚烈的雄性激素的结合体。 司马金郎一个反转,将乐心晴颠覆在身下。性感的嘴唇露出阳光中含一丝邪魅的笑意,狠狠地压向乐心晴樱红的薄唇。相触的一瞬间,巨大的电流就产生了。雷也来了。在司马金郎和乐心晴的耳畔同时炸开。轰隆降一声。 很快地,司马金郎已经不满足于和身子下面的纤弱猎物只是嘴唇的接触。 司马金郎绵软,温暖,湿润的舌尖在拭探地敲开乐心晴紧闭的双唇,一点一点撬着第二重的贝齿之门。 司马金郎坏坏的舌尖在撩拨着乐心晴身体刚降下的热度,携带爱意的唇在含着两片最娇嫩,最柔美,最让人不能自持的花瓣之唇 司马金郎调皮,活跃的舌尖一下子在乐心晴的唇上打转,下一秒又跑进去一个一个点着乐心晴洁白整齐的两排小贝齿的数目。 乐心晴心中本来已经熄灭,只剩炭里的几粒火星的那一团火,又开始复燃。司马金郎炽热难耐的身体就是重新添加到乐心晴火里的木材,色色的舌尖就是那坏透了的小树枝,在一点一点重新拨出火苗。让火重燃。 司马金郎将乐心晴越箍越紧。随着爱的完全释放,更深更重地吮吸乐心晴的双唇。 乐心晴情不自禁,本能地呻吟了一下。贝齿在这个时候放松了警戒。司马金郎守候在外已久的狡猾舌尖马上有反应,趁机溜进花心之内。 司马金郎终于找到了最芳香,甜蜜的未经酝酿,流露自然芳香的花蜜之巢。司马金郎全身的细胞都在扩张,身体没有离开重力却像已经飞起来了。 司马金郎肆无忌惮,放纵感情地尝着花蜜的味道。火热主动地引领乐心晴的舌与自己纠缠。 让爱的醉人,爱的沉沦,爱的忘我,爱的疯狂在两个人的中间像细菌无限,快速散布。。。 第二十四章 抱着的是条蛇 司马金郎一再的引领与挑拨,让乐心晴的身体有了反应。 乐心晴从想推开像被大石压在胸口的不能呼吸抑迫着她的怀抱,到僵硬的身体被软化了。从抗拒到接受到会迎合。。。 乐心晴像一个在黑暗中迷路的小孩,突然被一双有力,能做主的大手牵起,拉着她向前。开始小孩还在扭扭捏捏不肯跟他走。但随着这双大手的力度和温度传递给小孩信心。懵懂中的孩子开始交托出自己的信任,快乐地跟着大手的主人飞奔向前。。。 乐心晴的舌尖跟着司马金郎的指引,跟着自己的感觉,开始活跃起来,开始会缠绵会给予会纵情。 乐心晴眼睛紧闭但身体在颤抖,嘴唇笨拙地迎合,舌尖在学习挑逗的变化,让司马金郎欣喜若狂,更不能自持。 司马金郎的手掌从轻抚乐心晴的脸颊,到从其颈项向下移动。触着乐心晴光洁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司马金郎的手到达乐心晴的锁骨位置,乐心晴已经身体再一次绷紧。司马金郎的手再往下,是个陡坡。手指爬上去,司马金郎的指尖触到那山峰顶端的小花蕾时,乐心晴大大地颤栗了一下。手握住了司马金郎的手指,在沉醉中制止司马金郎再放肆下去。嘴里喃喃地喊出梦呓一样的话:“不要,不要。不可以,不可以。快住手。” 司马金郎被乐心晴握住,没能再享受饕餮大餐的手指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司马金郎将手提起,顺带将乐心晴握他的小手也拉到眼前。司马金郎改吻乐心晴的手背,用洁白的牙齿咬着乐心晴的指端。乐心晴再一个颤栗。 “你好坏。” 乐心晴无可奈何,只能放开司马金郎的手。 乐心晴的话像责骂,但司马金郎听起来更像鼓舞。 司马金郎忍不住了,用另一种更男性的方式对待乐心晴。将狂风暴雨似的吻咂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肩膀上。。。 酒精控制着乐心晴,炽热模糊乐心晴的意志。迷离之中,乐心晴已经无力反抗。 司马金郎也许会得逞了。 就在司马金郎即将用自己男性的武器向乐心晴的圣洁之地进攻,侵占,彻底完全绝对拥有她时。司马金郎眼前一黑,晕厥过去了。 刚才所有的动作赫然而止。世界在这一刻凝固了,没有生气了。 乐心晴好奇地奋力撑起沉重的眼皮,眼睛微睁一条缝。从缝外透进的光,乐心晴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条蛇,一条遍体都是龙一样金色的小鳞片的金黄色蛇。 乐心晴傻了。乐心晴吓得像后脑勺遭遇没有防备的突袭。一阵痹痛,一片空白。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不醒人事。。。 第二十五章 为你费尽了神思 司马金郎可没有醉,对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记得一清二楚。 司马金郎直懊恼自己的修为还不到家。刚认识乐心晴,就现出真身,吓得她当场晕过去。 睡了一觉,司马金郎的体力已经完全恢复。高高的鼻梁,阳光的嘴唇。俊美地能让女人窒息的一张很男性的脸上比平日多了一层忧郁。更容易让女人产生怜悯,想抚慰他的冲动。 司马金郎依在床头雕花的木质靠背上,陷入沉思。他在掏空心思,绞尽脑汁,为昨晚自己变成一条金蛇找借口。 “我会变魔法,心血来潮变成条蛇吓着你玩。没想到你这么胆小,不经吓。一下子就晕了。呵呵。”司马金郎比拟着,练习着。用看不出破绽,不被觉查有心虚的平常神情向乐观心晴解释昨晚的惊魂一幕。 不行。这个解释太牵强,经不起推敲了。骗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如何能在乐心晴寻一双雪亮,扑闪扑闪,能洞悉人的心事,看穿一切诡计的大眼睛注视下圆谎。 乐心晴看多自己一眼,自己都会自乱阵脚,先缴械投降,承认说谎。 司马金郎自己假设起来的事情,建立的借口,又被自己亲手推翻。 “我养了一条蛇做宠物。晚上喜欢偷偷爬上我的床睡觉。昨晚就是我的那条宠物又在使坏,想钻进我的被窝里。不期想,就吓到了你。我为了免得它再肇事,已经命人用只铁笼子将它关起来了。再不能跑出来,也不会吓到你的了。” 灵机一现。没什么难得倒,多智多谋的司马金郎又想到了另一个借口。 可是反对的声音马上来了,从司马金郎心脏的别一瓣跳出来大声嚷嚷。 “灵蛇界只有一条遍体履像龙一样金色鳞片的蛇,就是司马金郎自己。其它都是泥黄色,土黄色,淡黄色,桔黄色的小蛇。没有任何一条外表拥有那种洋溢皇家霸气的明晃晃金黄。乐心晴从小就喜欢小动物,从不害怕蛇虫鼠蚁。昨天晚上,是因为她没有一丝防备,任何心理准备。在意志最薄弱的时候见到一条冷冰冰,滑溜溜的蛇,再胆大也会吓得背过气去。但今天不同,乐心晴如果听了自己这样说,心血来潮要去看那条金光闪闪的蛇时,怎么办。自己还没学会分身术,无法在乐心晴面前既演蛇来又变人。 司马金郎还从没为一件事为难成这个样子过。为一个女人伤神到已经无法兼顾其他的所有事情了。包括早朝。心被乐心晴塞满,为她喜,为她忧,为她笑,为她烦,为她忘记了自己。 在司马金郎还为找不到一个理想,起码先让自己通过满意的借口而苦恼之极时。甜睡着,睡态像婴儿一般可爱的乐心晴翻了次身,眼睑动了下,要醒了。 司马金郎可是吓得天灵盖都冲上屋顶的穹拱了。。。 第二十六章 幸好 乐心晴本来是背对着司马金郎,侧着身睡觉的。 有人说过,侧着身睡觉的人,心里装着装着沉重的负累。所以要侧着身。如果平坦着睡,心事会压得当事人透不过气。 不管这句话是随便的胡扯,还是经过考究的真理。 反正这一觉,乐心晴是睡得不安稳,的确是因为心中有事。 乐心晴伸了个懒腰,转身换为平躺。左手被压了一个晚上也麻痹了。 乐心晴无意识地将左手甩出去,想转动一下僵硬了的手腕。乐心晴的整只左手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撕咬,麻中带刺痛。 “我的手好麻,好难受。” 乐心晴眼睛刚开一条缝,没来得及看清身边的景物,就马上又闭上了。这次竟是痛苦地紧合,眉心拧成个结。因为疼痛从她的左手手腕开始,一阵比一阵剧烈地向她袭来。 半躺在乐心晴身边的司马金郎抛开刚才的分神,转向关心乐心晴突然的不适。查看不舒服是来自她身体的哪个部位。 只见乐心晴右手手掌直握着自己左手的手臂。司马金郎会意她的左手麻得动不了了。 司马金郎殷勤细心周到地一只手托着乐心晴的手腕,另一只手牵引着她的五指做旋转运动。让她的血液流通更快点,更顺畅点。麻痹的感觉就会更疾速地消失。 果然,在司马金郎的照顾下,乐心晴手被蚂蚁啃骨头的感觉慢慢一点一点消失了,没事了。 “谢谢。”乐心晴终于可以舒展眉头,快意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司马金郎。 晨曦的朝霞,恣意快乐地鸟瞰着天下。 司马金郎英俊的脸,在薄暮之下,更显神秘,高深。朝霞斜斜的光穿过司马金郎的脸时,一部分被阻挡了。不完全的光和一张完美的侧脸,形成无人不为之赞叹的美好画面。 乐心晴不能将目光移开了。一直就这样深深地注视着司马金郎的脸。 司马金郎被看到不好意思,表情不自然,别扭起来。最主要的是司马金郎有心虚之事。但又不愿意主动认罪。 “看什么。好少有女孩子敢用这么直接这么大胆的目光这样像蚊子找到伤口一样紧盯着不放,盯着我。我有这么帅呆了吗,让你一瞥在瞥,怎么看都看不够。”司马金郎故作轻松地打趣乐心晴,以轻快的语调掩饰内心的恐慌。 “不是。只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恶梦,好可怕好狰狞的梦。我竟梦见自己抱着一条金黄色的大蛇。蛇身凉飕飕的。吓得我三魂都不见了七魄。现在好了,终于醒了。看到太阳出来,看到你青春扬溢的脸,我可以定下心神,可以没这么害怕了。” 司马金郎呼出一大口气。在心里堵了一晚的大石终于可以被一起吐出了。 司马金郎拥着乐心晴的双肩,搂紧她。给她安全与支持。 “只是梦。别害怕。梦境不会是真实的。不管什么时候,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难以接受的事,你不要害怕。只要报着一个坚定的信念就行。这个信念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鼓励你。永远不会害你,背叛你。我对你是真心一片。” 第二十七章 蛇身变热 陪伴。 永远。 真心一片。 乐心晴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听过其他男人的甜言蜜语。 也许没有。 就算有,也是出自一厢情愿的那种男人口里。 否则乐心晴不会没有一点免疫力,抵抗能力这么差。这么容易就被砸晕的。 还是乐心晴对司马金郎的感觉已经起了变化。在他的一吻之下,还是在还没有实际进展的肌肤之亲中。 反正这么多的问题,乐心晴一时是理不清,弄不明的。只要靠在这个魁伟,壮实的怀里多一秒钟。忘记昨晚遇蛇的恐怖,心有余悸。不理现在到底身处的是什么地方,所遭遇的离奇故事是真实还是幻境。只想贪婪地享受这份安全,温暖,能多久就多久。 乐心晴的娇憨媚态,软弱依偎,让司马金郎的身体竟然发热。会烫了。 这是蛇的身体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被泡在热锅里,煮熟了,成一锅蛇汤。 冷血的身体也有温度了。 司马金郎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无法相信。 这么一个女孩子,这么一个人类,这么一个与自己不同界域的异性。竟然让恒久不变的定律也能更改,不是她拥有什么超能力。是她带来了一份爱情,改变了神都无法改变的规则。 司马金郎也同样紧紧抱着乐心晴。 如果前面是一团烈焰,一锅热油。为了乐心晴,司马金郎也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哪怕换来的只是一场煎皮烂骨的痛。 蛇的身体变热不是好事。 司马金郎却放纵感情下去。又噙住了乐心晴的薄唇。 乐心晴不边做没有意义的躲闪,一边娇羞无力地用小拳头擂打司马金郎的胸膛。嘴里喃喃地轻声低呤:“不行,不要,我在生理期。。。” 第二十八章 王不是处了 司马金郎想让乐心晴成为自己名副其实的王妃的奸计还是不能得逞。生了一肚子闷气去上班。 说错了,在那个时代应该叫去早朝。 房间内又剩下乐心晴一个人。 乐心晴这个王妃做得有够窝囊的。 人一睁开眼睛,首先想到的是有什么美食。在这里,连米饭仆人都做不好。别就什么珍馐百味。乐心晴真怀疑这里的人到底有没有味觉的,还是什么食物都囫囵吞枣,一鼓脑塞进嘴里,能填饱肚子就行了。甚至食物是生是熟都没有关系。 还有,女孩子最大的乐趣就是穿衣打扮。在这里,乐心晴没有选择。找不到时装店,见不到裁缝。要么就穿那不合时宜的古代妃袍,否则就是自己做的粗工滥造的时装。两样都不是什么理想的选择。让乐心晴不讨厌的程度不相伯仲。 梳妆台上,桌面上,珍珠,宝石,玉镯,金器倒是随处摆放,任挑任选。有个抽屉里放着几层,每层十几列的各式各样金钗,没有两支是重复的。乐心晴每天往头上插一支,可以一个季度都不同样。 乐心晴终于知道古代后宫的三千佳丽是怎么充实自己的日子,填补自己的空虚的,过暗无天日的岁月。就是每天数着那支钗子没戴过,又有什么新的珠宝首饰进贡。以什么标新立异的装束吸引皇上的眼球。以什么与众不同的香味拉皇上到自己身边来。。。 乐心晴只在一些野史,秘史里看到这种情节。当时已经觉得离谱,简直是剥夺女性的人权,污辱女性的智慧。没想到,更荒诞无稽的事还有,就是自己竟然身处那种环境,面对那种心情,做那只金笼里那只被珠宝首饰压死的鸟。 一想到这里,乐心晴泪都快滴出来了。病恹恹地耷拉着脑袋,靠在床背上。 “启禀王妃娘娘,鹭妃娘娘,虞妃娘娘结伴来看你了。”小青匆匆跑进来禀报。“她们在殿外候着,没有你的懿旨,不敢擅入。” 这是动物世界吗? 还有鹿妃,鱼妃。水陆两栖全来了。 乐心晴哭笑不得。 “小青,鹿妃,鱼妃是什么人?” “是王的女人。”小青答得好直白,好露骨。差点没把乐心晴气背过去。 “这么说,你们的王对她们施泽过恩露,宠幸过她们了。”乐心晴本来想直接问小青,你们的王和她们睡过,同床共枕过吗。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假假也是个王妃,谈吐要有点涵养,古韵。 “王妃,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小青心里暗暗想这个王妃有点傻,脑子不太灵光。这样明摆着的事还用问她。明知故问得也太明显了吧。 乐心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第一次恋爱。初吻初恋竟遇到一个不是“处”的人。 太不公太难平人心了吧。 鹿妃,鱼妃来干什么,来向她这个还没让司马金郎碰的人炫耀她们已经让他碰过了吗? “小青,我的地位比什么鹿妃,鱼妃高吗?”乐心晴试探性地问小青。 “你是六宫之主,后宫之首。比所有妃都高。” 乐心晴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乐心晴大喝一声。 “叫她们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我不想见到她们。还有,叫司马金郎今天晚上去陪他的小鹿,小鱼。别踏进我的宫殿一步。否则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乐心晴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基因的裂变还没地结束,还在延伸。 乐心晴的怒冲冲,把小青吓得一溜烟跑掉了,生怕跑慢点,就有大石压顶。 新王妃疯了,否则怎么这么猖狂敢直呼王的名字,还想让他死。 小青在跑路的过程中这样想。 小青走后。 乐心晴在好奇,自己为什么发这么大火。自己的心为什么会刀割一般痛。像一个妻子听到丈夫出轨的事。自己真的在乎上一个来历不明,相知甚少的人吗。。。 第二十九章 烦心的事真多 今天的早朝,大臣向司马金郎禀报了几个问题。 第一个是人类的农药毒性越来越剧烈,工业污染越来越严重。蛇民们适合生存的地域越来越少,环境越来越恶劣。也许再经历n个朝代,蛇这个种郡将会在地面上消失。 第二个是因为人类大量砍伐木树,破坏森林,造成水土流失。去年的很多洞府都被冲刷填平,一时赶造不出去,今年过冬,蛇界面临僧多粥少,人多屋少,不够住的难题。 第三个,就是为了争府地,争领土,有皇家国戚和重臣的纨绔子弟打起来。手心手背的,司马金郎很难做出裁决。 还有。。。 一大堆问题,困扰得司马金郎笑容欠奉。阴翳着脸回后宫。连吃晚饭的食欲都没有。 司马金郎此刻只想看看乐心晴的脸,听听她如莺婉转的声音。烦恼就能尽消。虽然美人在伴,要非礼勿近,对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来说,是折磨的事。但司马金郎仍愿意对着乐心晴。现在,除了乐心晴外,任何的女人在司马金郎眼里都成了庸脂俗粉,不值一顾。 司马金郎成了一下班就急于归家的小丈夫,一下早朝,就想往灵辰宫跑。。。 第三十章 一人一蛇两冤家 两个同样遇到不顺心的事,郁郁寡欢的人碰头,会撞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司马金郎看到乐心晴。 司马金郎幽伤地扫了乐心晴一眼。目光撞到了坐在床沿,也不梳妆也不打扮,穿着昨天的那一身棉衣,披头散发,像个怨妇的乐心晴恶狠狠,要吃人的怒瞪杏目上。 司马金郎又好气又好笑。 “爱妃,你怎么了?”司马金郎走过去,亲昵地抚一下乐心晴的头顶,替她将垂下额头,吊在睫毛上的一缕青丝拨向耳后。温柔似水。再坏的心情,司马金郎也不想带到乐心晴的面前,传染给她。“谁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替你惩罚他。” 司马金郎故意问。他知道在这里没人敢不要命,招惹王妃生气。司马金郎这样问,纯粹是为了逗乐心晴开心,得到她的欢颜一展。 乐心晴可没有笑,而是更生气了。 乐心晴用力推开司马金郎像在捞她油水占她便宜的手。 “别在这里假猩猩了。我不用你关心。你去关心你的什么鹿妃,鱼妃。龟妃,兔妃。以后可能还会有什么龙虾妃,山鸡妃。我可不是你的什么王妃。我是人,不是动物。”乐心晴将双目撑得老大,眼珠子像两颗乌溜溜的桂圆核。义正词严地警告司马金郎。“别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严重的流血事件发生。” 司马金郎开始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对乐心晴的突然发脾气一头雾水。听乐心晴终于发话了,将怨气吐出来。司马金郎不但没有责备乐心晴的不尽职不体谅。反而喜出望外,开怀一笑。 她在吃醋。好消息。真是天大的好现象。 司马金郎的心开起了狂欢嘉年华。 “没错,我有很多妃子。你只是我众多妃子中的一个。噢,对不起,我说错了。你还是我有名无实的妃子,因为你还让我碰过,你还是处子之身。鹭妃,虞妃可不同,她们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也属于她们过。还不只鹭妃,虞妃,还有燕妃,蓉妃,馨妃。环肥燕瘦的女人身体我都阅览过,拥有过,你是其中条件最差的一个。”司马金郎轻佻地看着乐心晴,用不屑的口吻说得煞有介事。 乐心晴气得肺都炸开了。无处发泄之下不理三七二十一,捉走床头的瓷枕不心痛司马金郎,不理后果地对准司马金郎那张吊儿郎当,一脸痞子式坏笑的俊脸扔过去。 “有人要谋杀亲夫了。”司马金郎怪叫道。 虽然乐心晴用上了吃奶的力去扔一个既重又硬的瓷枕,被它砸中脑袋可是头破血流的非同小可。但这种攻击对司马金郎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司马金郎拂一下袖子。瓷就像有意识受指挥一样,吃话地在半空停下,掉头折返回去。乖乖地落中原位,继续沉睡。 乐心晴再抓起床头的一柄玉如意,准备再向司马金郎砸去,看见瓷枕竟自己回来了。知道司马金郎会法术,用什么砸他都没用,根本靠近不是他的身体。他周围像笼着层坚不可摧的保护罩一样。 乐心晴握着如意扬到半空的手,无力地落下来。 乐心晴的心在诅咒,让我找到你的破绽,你就知错。非治得你生不如死,趴地告饶。。。 第三十一章 斗嘴斗气斗武力 “既然我是你见过相貌,身材条件最差,素质最低下的女人,你还来我这干什么?!”什么时候开始,辰灵宫成了乐心晴的“我这”。 “你的后宫满是长得比我漂亮,迷人,身材比我苗条,丰满的美女。你不去找倾国倾城的鹿妃,闭月羞花的鱼妃,来找我这个其貌不扬的俗人干什么。快走吧,别委屈了你的视线,难为了你的目光,叛逆了你的审美观。停留在我这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多一分钟,是自杀了你生命中的那一分钟。你还在这干什么,你难道想连下一分钟都自杀掉吗。”乐心晴不甘示弱,对司马金郎反唇相讥。 乐心晴怒斥司马金郎的时候就是一个快刀手,樱桃红唇吐出的每个字都是一次刀起刀落。刀锋快到无影,割伤人不见血流。但却痛彻受伤者的心扉。 司马金郎的胸肌够厚够结实,不轻易让乐心晴割到心脏,伤到气穴。没有动怒。 相反地,司马金郎为第一次有女孩子敢和他斗嘴斗志昂气感到新奇有趣,激动不已。 司马金郎来了兴致,一定要和乐心晴斗到底,挫挫这没大没小,无法无天小蹄子的锐气一把。 “好一个尖牙利齿的俗人。是俗人就应该听过新人笑,旧人哭这一句俗语吧。你这一刻在我眼底,漂亮不足,新鲜来填。我对你的兴趣可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司马金郎年纪不大,样子不老,可是装起色鬼来真是样子十足,神态满分。此时,司马金郎不像一个王,像一个情场痞子。阳光,俊美的脸上却挂着坏到入骨的邪笑。 司马金郎右手姆指和食指团成个圈,向着乐心晴的耳坠上弹了一下。 一股寒意从乐心晴的耳朵传起,通遍全身。乐心晴一个激灵,肩膀颤了下。是发冷,更是起鸡皮疙瘩。知道有好色的皇帝,没想到有好色到这样死皮赖脸的。 乐心晴气结,崩溃。 乐心晴摘下被司马金郎弹过的耳坠,扔到他的脸上。 这次,司马金郎一点防备都没有。让树叶形的黄金耳坠擦过自己的右脸颊,尖锐的树叶锯齿状边缘割过,右脸有刺痛传来。 “这耳坠让你碰过,我嫌脏。”乐心晴看到司马金郎的俊脸上起了一道红纹。心有点怯了,但仍嘴硬。像吵架的情侣中死不认错的女孩子。 “我的手碰过你就嫌脏。那我的唇,我的身体呢?!”司马金郎朝乐心晴怒吼。 本来就一肚子火的司马金郎现在更是恼羞成怒了。他可是从来没试过皮肉之伤的滋味,更没想到让女人打伤这种对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的懦夫行径会发生在自己这个一国之君身上。今天,不还点颜色给乐心晴看,她真当自己是无能的太监了。 司马金郎利落,果断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蟒袍,内衣。将男性的阳刚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乐心晴面前。 乐心晴吓得一时都忘了用手掌捂眼了。呆若木鸡地傻在那里,眼不能转,口不能动,心脏都不会跳了。 司马金郎狠狠地把乐心晴掀倒,压在自己身下。唇堵截住她要呼救的话,膝盖摁住她的脚,手开始伸向她的腰间,解她棉衣的蝴蝶盘扣。 乐心晴还在窒息还在傻掉,任由喘着粗气的司马金郎在自己身上亲吻,细抚。直至自己的小腹被一样硬硬的东西抵着,随着自己的身体被架起,随时沦陷,失守。。。 乐心晴才愕然酥醒。 “流氓。”乐心晴大叫起来。 乐心晴把双腿夹紧。让即将要得逞的司马金郎又一次毫无防备地受伤。痛得直龇牙咧嘴,又没脸叫痛。 乐心晴这次气大了。对着司马金郎的脸,手臂,胸膛又抓又咬, 司马金郎在抵挡中,拼力要箍乐心晴的手腕,制止她动,反扭她的手臂。 两人从斗气斗嘴到动真格,斗武力了。。 第三十二章 秦公公的规劝 司马金郎和乐心晴直打到二更天,万籁俱寂,宫女太监都睡了,掌灯守夜的当班者都偷安打盹。司马金郎和乐心晴扭缠得都筋疲力尽。这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其实,要真的打起来,论体力,两个乐心晴都不是司马金郎的对手。论魔法,司马金郎在乐心晴面前用手指划个圈,乐心晴立马得不醒人事。司马金郎是让着乐心晴,怕扭痛她,故意留力。乐心晴才能一直占上峰。 打赢了,乐心晴才能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在梦中,还能扯动神经,牵拽两嘴角弯成柳叶状,笑得神气。 乐心晴是睡了。但司马金郎还没真正合眼,已经鸡蹄第一声,五更天到了。 秦公公领着两个小太监,进来伺候司马金郎起床,更衣梳洗,准备早朝。 秦公公是跨越两朝两代的老太监。忠心,经验老到。 小太监端金盘,举痰盂。 秦公公亲自帮司马金郎洗脸,梳头。穿上绣六爪金龙的蟒龙袍。动作比女人还娴熟,轻柔。 眼利如针,心密似网的的奉公公发现今天的王有点异样。眼袋浮肿,两个黑眼圈像画上去的一样突兀。脖子,胸前都有一条条抓痕,咬痕。 新王妃也太需要,太强了吧。 秦公公在帮司马金郎腰间结上金丝龙绦的时候,将皱纹满布,深浅如沟壑纵横的老脸贴近司马金郎的耳畔,小声地语气心长说道。 “王,新王妃固然美得绝伦。但牡丹花丛下,蝶蜂结成堆。花盛香浓烈,长闻易醉人。你也要保重龙体。” 经世老翁的秦公公无奈地叹了口气。 司马金郎哑然失笑了。 第三十三章 人体画 乐心晴今天睡了个懒觉。 直到日上三芊,乐心晴才睁开惺松的睡眼。 虽然大脑已经醒来,但魂思还在云游。乐心晴需要定一下神。 在乐心晴的感受里,和三魂六魄一起归体的还有司马金郎一丝不挂的身体影像。 乐心晴的脸一阵躁热。心扑通扑通直跳。 那古铜色的皮肤,发达的胸肌,没有一丝赘肉,平坦,六块腹肌并排的小腹和乐心晴只在生理书上看到过的男性结构。乐心晴一次都看到了。 乐心晴的心一阵比一阵紧的忐忑,惊慌,心惊肉跳。 乐心晴安慰自己,当看了一次人体模特展好了。 突然乐心晴心血来潮,有了一个鬼鬼的主意。 为了捉弄司马金郎,乐心晴决定运用自己地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和从小学习油画的绘画功力,为司马金郎画一幅人体素描画。。。 司马金郎会是史上第一个有人体画留传于世的王。而自己,就是那个敢挑战世俗,腐规,破旧立新的画师。 哈哈哈。 乐心晴在心里坏坏地笑。 和司马金郎接触多了,乐心晴也学坏了。 第三十四章 无从下笔的部位 乐心晴是一个想到了就做,有主意马上就要付诸于行动的人。 乐心晴命小青拿来了宣纸,小竹搬来了画架,颜色和毛笔。 颜料是一块一块的,需要用水化开。 砚台盛着色彩,用大中小,各式各样笔尖的毛笔蘸着到宣纸上画。 这是传统中国画的画法。 乐心晴要的不是这些。 “我要的不是这样。不用这么累赘,麻烦。你们只要找一支4b铅笔和一张白纸给我就行了。”乐心晴和颜悦色,好着脾气跟小青说。 “4逼铅笔是什么东西?白纸?!这就是了。要么就只有白绢了。王妃,你再不满意,我就找筒竹柬给你。只有这些了。”小青老实巴巴地回禀道。 乐心晴这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身处的是古代,不要说键盘,打字。连铅笔白纸都还没发明。 宣纸就宣纸,水彩就水彩,将就着用吧。 乐心晴没有做事半途而废的习惯。越是难以做到的事,她就越有兴趣越锲而不舍,越向难度挑战。 乐心晴向小青再要来一幅绢子。是要来盖画的。画多少盖多少。以免画里的满园春色外泄,被无意人偷窥见了,白便宜了旁人。 乐心晴先描出人体的轮廓,再一点一点加深,加浓,深浅有度。然后着色,为了调和司马金郎皮肤最相近的古铜色,乐心晴试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用褐色加褚肝色,土黄加黑色,青色加湛蓝加灰色,湛蓝加紫色加白色。 怎么调都调不出那种健康,饱满,光泽的古铜色。乐心晴恼了,一股脑将调好像形似神不似的几种颜色倒在一起,混合,搅拌。 出其不意的事情发生了。属于司马金郎的,独一无二的肌肤古铜色出来了。 乐心晴大喜过望。马上染到画里的男人身上。手腕牵引着落笔的轻重,张持有度。勾勒出肌肉的线条,力量感,再充实身体的立体感。 当画到那个人体最关健神秘的部位时,乐心晴的笔停在了半空,像被一股力拽向脑后,拉不前了。已经凝住,无从下笔。 乐心晴还没细细去想像,脸已经红到耳根子去了。 眼看司马金郎下朝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乐心晴一急之下,在画中的男人两腿之间画了一个叉,隐晦表达其中的内容。 大功告成。 乐心晴后退了几步。纵览整幅画的全观。 古画的上身,栩栩如生。神似司马金郎到百分之九十的程度。特别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添足神韵。 漫画的下半身,搞笑,恶作。看到自己惊世骇俗的大杰作,乐心晴忍不住笑了。。。 第三十四章 竟然会期待 画被乐心晴裱起来,架在画梯子上。用绢布遮好。 乐心晴坐在床沿,自己窃窃偷笑。 离司马金郎下朝的钟点还有一些时间。 百无聊赖中,乐心晴到厨房烙了几张薄饼。心情好起来,和面,煎烙的动作也轻快灵捷多了。直搅腾地满室焦焦的烤饼香。 饼也烤好了。 乐心晴开始一心一意期待司马金郎的到来。 他会不会不来?会不会真的赌气到鹿妃鱼妃那去享受温柔,会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的抓痕咬伤对她怀恨在心,从此将她打入冷宫。 乐心晴的心在揣测在猜疑。 乐心晴也不明白为什么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司马金郎的到来竟有盼望。因为他是自己在这里唯一亲近的人,还是自己对他已经产生了依赖。 乐心晴作画,乐心晴烙饼,都是为了和司马金郎多些互动。 乐心晴的心情好混乱。 同样混乱的还有一个人。 司马金郎。 今天的早朝上,大臣们上奏的事,司马金郎是左耳进右耳出。装不到脑里,做不出判断,更没有任何裁决。 司马金郎虽然表面镇静自若,但其实内里是那么心不在焉。眼前晃动的都是乐心晴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脑子像被棉花塞满。乐心晴微启的贝齿吐出的每一个如莺婉转的字句就是一团轻白的棉絮,靠拢,聚首在司马金郎的心间。 匍匐在皇殿下的大臣们也许没有留心。看不出高高在上,端坐于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九龙环绕的龙椅上的灵蛇界之王,司马金郎的内心暗涌浮动。 司马金郎不易让外人查觉的分神,思想开岔,可是逃不过一个老翁炯炯有神,光华锐利的双目。 秦公公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后宫出现独得专宠的佳人,一宫独大,可不是后宫之福,社稷之幸。任何时候,都是雨露均沾为好。 “有事明日再议,退朝。”秦公公洪亮的声音像铜锣声一样在大殿里响起,惹来阵阵回音。 司马金郎等这句话等久了。拔腿就要往辰灵宫跑。急不可耐要去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伊人儿。 秦公公冒死挡在了司马金郎的前面。跪下。 “王,您听清了今天的早朝大臣们都进柬了什么内容吗?您解决了冬天即将到来,洞府不够,灵蛇们都怎么过冬的问题吗?您判挑衅事端,打架斗殴的皇侄司马银郎和宰相独子皇甫夜的罪了吗?这么多问题没解决,堆积如山的奏折没批,您就不要再往辰星宫跑了。社稷为重。”这番肺腑之言,也只有秦公公敢说。 谁说宦官都是奸的。 司马金郎若有所悟。收起心性,绑起情丝。停住要往辰灵宫方向迈的步子,改向御书房走去。 司马金郎深情地遥望辰灵宫一眼。心默默对乐心晴念道。 “晴儿,我可以为你不再近其他女色,但我不可以为你荒废了朝政,做一个昏君。为你留下恶名。” 第三十六章 大内密探 早过了司马金郎下朝的时间了。 乐心晴像等待老公下班归来一起吃饭一起刷碗一起看电视的小妇人。 老公逾时未回,乐心晴的心情由然滋生出诸多猜测。 他真的不来了。被自己打怕了,骂怕了,气怕了。真是小气到家的王。 乐心晴唤来小青。 “小青,去帮我看看司马金郎那浑蛋死到哪里去了。” 乐心晴不以为然地说。大大咧咧地交代任务给小青。 小青可是越来越对新王妃佩服得五体投地。 敢直呼灵蛇王的名字,还敢叫他浑蛋。最夸张的是,敢对他用个死字。 小青在试想,新王妃是不是猫胎转生的,有九条命。所以不怕死。句句话都那么冲,往领死罪的方向狂奔。好像不被砍头誓不罢休。 死,乐心晴现在倒不怕。 因为实在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在这个世界里她是肉身还是灵魂在游离。所以乐心晴很想试试被处决的状况。也许那不是死的绝望,是生的希冀,是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翅膀。也不一定。 “新王妃,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小青多问了一遍。 “我的意思是,你去帮我打探一下那个整天在我面前晃的男人,今天为什么不在我面前晃了。去哪里了。是在鹿妃那还是鱼妃那。”乐心晴耐着性子认真解释一遍。因为她现在是要求小青做些猥琐,卑劣的事。自然要好着脾气。 小青明白了。 小青在心里偷笑。 新王妃表面对王冷若冰霜,其实心里已经在乎上王了。在乎今晚是谁待寝,学会争宠了。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不辱使命,给王妃满意的答复。”小青爽快地应道。 小青的身子从半蹲到霍然直起。整整衣襟,准备去当一回大内密探。 “快去快回。”乐心晴不忘对快消失在宫门口的小青纤瘦背影提醒道。 小青回笑一眸。 “知道了。” 新王妃可真够心急的了。 第三十七章 笑到喷茶 小青说到做到。 不用半个时辰,就回来向乐心晴汇报相对于王妃这个角色来说的好消息。 “王今天晚上没有留寝其他的宫阙,更没有宠幸别的妃子。而是在御书房里,准备彻夜批奏折。” 乐心晴刚才紧攥丝帕的手心终于松开了。一条小竹精心绣有鸳鸯戏水吉祥图案的天蚕丝帕这才幸免于难,可以不用再承受被拽头扯耳做发泄怒气之物的悲惨命运。 乐心晴轻松,释然一笑。 “小青,小竹。去。帮我把这盘薄饼和这幅画送到御书房。跟司马金郎说是饼是我亲手做,画是我亲手画的。他就明白了。你们中途不准揭开盖画的布偷看。违者我大刑伺候。”最后一句是乐心晴在电视剧里学来的。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 “奴婢遵命。”小青和小竹齐声应道。 小青和小竹恭恭敬敬,如履薄冰地一人端着装饼的金盘一个托着画,小心翼翼,步子均匀地向御书房走去。 小青和小竹的敲门,让将头扎进一大堆奏折中的司马金郎感到意外。小青和小竹奉上的东西,则让司马金郎惊喜万分。 司马金郎肚里响起腹音。晴儿,虽然你还没成为我真正的女人,但你已经学会做一个王妃了。会疼我,会关心我,会争宠了。 司马金郎正被政事困扰着,没顾得上细看小竹和小青送来了几样东西,只让她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出去就行了。 虽然司马金郎刚用过晚膳,不饿。但乐心晴亲手做的佳肴,司马金郎有什么理由不尝。 司马金郎将食指和中指拈合,撕下一块薄饼,放进嘴里细嚼慢咽。香味立即溢满口味,连舌尖的味蕾都跳起舞来,转圈,再转圈。 司马金郎惬意非常地一边吃着饼一边看奏折。不知不觉,几刻钟的功夫,装薄饼的金盘见底了,司马金郎的奏折也批完了。 烦重的工作让司马金郎觉得疲累,乐心晴的饼让司马金郎喉咙干渴。 司马金郎从奏折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坐在龙椅上大大有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端着茶,踱两步。 司马金郎这才注意到小竹和小青送来的不只一盘饼,还有一幅画。 司马金郎等不及把右手端着的茶杯放下,嘴里的一大口茶水咽下。就信手将遮画的布扯下。定睛一看。 一整口的茶水都喷到了画的上面。茶杯也险些突然失重摔落到地上。 司马金郎先是笑得前俯后仰。后是再认真一看,看画像自己在照镜子似地。 司马金郎的脸被泼上了朱墨,竟然红了。。 第三十八章 凭诗寄情 画目前世界,当今圣上没穿衣服的样子。在古代不知道该算什么罪呢。藐视君威,以下犯上,触怒龙颜。。。 史书上根本没有记载这宗罪的类别,定义,裁决。 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敢这么做,对皇上大不敬。不用想都是杀无赦。历朝历代,再得宠的妃子,想都不敢想。更别说敢这样做,戏弄威严不可渎的一国之君。 乐心晴的离谱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司马金郎连笑都不好意思笑了。 司马金郎腼着脸,袖子迎风一拂,画被自动卷起来,凭空飞到烛火之上。一端燃着了。再自己落到化纸的铜鼎里。不一会,化成一缕轻烟,一堆灰烬。 历史上唯一的一张王者的人体相也灰飞烟灭,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了。。。 司马金郎将这让他尴尬不已的画相毁灭后,想到的自然是画相的人。 司马金郎对乐心晴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马上一声令下,命士兵将乐心晴押来。然后清场,关起门,把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擒在腋下,狠狠地咬她,让她遍体咬痕,那才解恨。 若然不是只有拥有处子的女孩子才能穿越辰灵宫的壁垒,进入宫殿里面。司马金郎真怀疑自己的王妃是不是在他之前已经有过恋爱经历,否则脸皮怎么会如此厚,敢画他的人体像而不羞愧。 对那个捏想出来沾污自己一生一次的爱恋女神的人,司马金郎会毫不犹豫地灭了他。 乐心晴的诡计成功了。 司马金郎被她的激将法搅腾地心像半空吊着的猴子,忽上忽下地乱窜。 眼看五更天又要来了,天边即将吐出晨曦的鱼肚白。在上朝之前,司马金郎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报复乐心晴的了。 司马金郎只好从兜里掏出一条黄娟。提笔点墨,撩袖一挥。题上一诗。 一幅古画惹来恨,淘气何时变成熟。萧瑟秋风预冬来,一番梦载一腔愁。 题罢。司马金郎命秦公公亲自往辰灵宫跑一趟。将黄帕送到孩子气的王妃娘娘手里。 第三十九章 爱的吻痕 乐心晴收到司马金郎赐给她的黄绢,看到上面司马金郎亲手题写的诗。 乐心晴既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司马金郎以诗暗骂自己心智不成熟。淘气,顽皮,像个小孩子。 笑的是司马金郎擅改古诗,还改得不伦不类。唯一让乐心晴不禁拍手叫好的是司马金郎那带松柏之刚毅和行云流水般洒逸的草书龙墨。乐心晴在心里欣赏不已。 难得司马金郎有此雅兴,乐心晴也原书照搬,回复一首。 一条黄帕藏玄机,咄咄逼人寒我心。冬来春暖脚步近,一场春梦一场空。 乐心晴用三分钟古诗速成法,胡编乱造一首,吩咐小青将黄帕送回御书房。 司马金郎接到黄帕,眼触到乐心晴齐整秀气的楷书,读着上面的诗。 前二句司马金郎不去考究,是一些发脾气耍小性子的话。后两句,则真正触动了司马金郎的心。 春天的温暖不远了,就要来临。本来是喜事,突然一个转折。 乐心晴有感自己的这个春天不是真实的。只是梦一场。到头来竹篮打水,得场空。 预示故事虽然发生了,但逃不开一个多么的悲凉无奈凄绝的残酷结局。 司马金郎这次没有用魔法,而是用真实的手臂力气,把黄帕撕开,一分为二。再扔到燃着木炭的烤火盘里。 晴儿,让你的忧郁随火燃烧吧。我就是那团火。我要烧掉你的悲伤你的多愁善感。和你一起燃烧,一起炽烈,一起疯狂。带你飞向一块四秀都是夏的乐土。终日享受热情的明媚阳光。就算是梦,我也要在梦里,在你的身上留下洗涮不去,磨灭不掉的烙印,留下纪念,留下爱的吻痕。 司马金郎用深邃,冷峻的目光,注视着铜盘里,通红的木炭因为有了助燃物,而窜起的一朵新的火苗。氤氲的烟气随火苗而升。 司马金郎眼眶被烟熏得有点湿润,但眼瞳的坚毅在朦胧中更深更远了。。。 第四十章 顽劣到家 穿越时空,原来不但能改变人体的基因,还能改变人的年纪。 乐心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好例子。 在21世纪里,乐心晴是二十二岁的大学毕业生。在蛇界,乐心晴变成了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这种减少年龄,增加美貌的穿越,相信谁都愿意。 只要别穿越到冷冰冰,滑溜溜,样子狰狞,让人毛骨耸然的蛇界就行了。 乐心晴对自己身处蛇界是浑然不知。乐天地继续着她的爱丽丝之旅。 乐心晴想吃烤鸡了。 蛇界没有那种温度,时间可调的电烤箱。 乐心晴既不是电工,也不是机械师。 乐心晴不会拉电线,接电源。更不会自己做一个烤箱出来。 用柴火烤,一不小心就容易烤焦了。 乐心晴在辰灵宫的范围内到处视查。 从白玉的凭栏,到六角的凉亭。再到假山,人造瀑布。乐心晴双手交叠在后背。低着头,细细地踱着步子,不像在欣赏风景,倒像在找一件什么东西。 “王妃,你掉了东西吗?在找什么?吩咐奴婢帮你找就行了。何需自己控着头,弓着背这么累。”小青殷勤地上前问道。 乐心晴像浑然不觉旁边有人,也完全没听见外界的声音。径直从小青身旁擦过。没有停留。 乐心晴一直绕过护栏,芭蕉树,火玫瑰丛,和竹蓠笆。 原来前殿后院。后面别有洞天。 “哇。” 乐心晴发现了新大陆。 好大的一块地,足足有一个高尔夫球场大。 前面是一片平地,一条小路直伸到远处绵延的小山矮坡。 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在寸金寸土的城市里,拥有这么大一块地,司马金郎真是发到爽了。还做什么王,直接做财主。坐着数钱都会数到手软,数到虚脱。 但这块地,要被繁华,先进,富饶的文明城市包围,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了。 乐心晴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 现在,可以利用它来做的事,就是用烧红的土来焙鸡。 “小青,拿锄头来,还有光鸡一只,盐少许,新鲜荷叶几片。”乐心晴提高嗓音。吆嗬道。 想到皮脆肉嫩的窑鸡,乐心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谁叫司马金郎忙于政事,冷落了她。乐心晴太寂寞就想生事。 乐心晴是不把蛇界扰个鸡犬不宁,誓不罢休。决不甘心。 第四十一章 烽火戏群蛇 辰灵宫的后花园升起在一道浓烟。 “不好了,着火了,要被烧得皮焦肉烂了。” “快逃,跑慢点就要成烤蛇干了。” “别挤,你的尾巴压到我的头了。” “干脆卷成一团,像球一样滚更快点。” 刹那间,灵蛇界乱成一团。到处都是争相逃命的蛇。一团团,一堆堆。乱爬胡窜。 连在大殿上共议朝政的大臣们都在惊谎中露了原形,游着身子出殿,逃命去了。 “怎么回事?”还是司马金郎和秦公公修为到家,脸无怯色。镇定地问。 一条大胆的小蛇,从辰灵宫游到大殿前。嘴一张一合,吐着血红的蛇信子。说着人话。 “启禀灵蛇王,王妃在辰灵宫的后花园里生火。吓得众蛇在猜测或天降神雷,引起火灾,或外敌入侵,火攻灵蛇众。吓得争相逃命。撞成一堆,伤残无数。” 司马金郎的双眉向中间选拔,快打成一结。 “晴儿,晴儿,肯定是你在惹事。灵蛇界,有谁不怕火。除了来自人间的你。” 司马金郎一转身,化成一道烟,朝辰灵宫的后花园飞去。 今天的风像专和乐心晴作对。 乐心晴走到哪,风就吹到哪,火也跟到哪。直呛得她眼泪鼻啼直往外冒。 这不。 乐心晴刚要蹲下身,将头凑到薪堆前去,检查是不是自己用泥团垒的灶朝向不对,逆着风,才会火不大,烟倒不小。 一阵风又吹来,浓烟正正向乐心晴的脸蛋砸去。 乐心晴咳嗽不止。连忙起身,向后退几步。 因为浓烟笼罩加上乐心晴慌不择路。 “哎哟。” 乐心晴的头撞柱了。 第四十二章 谁搞破坏 “神啊。怎么天地间难得的这么一块空旷之地会无端出现柱子。难道这柱子有脚的,故意让我撞上,以惩罚我贪吃之罪。” 乐心晴眼刺痛地睁不开。只能在浓烟的包围里闭着眼,在黑暗中不满地摸索着阻挡她去路的柱子。 用拳头擂下,没有声音。 用手指戳着还带有弹性。 还有高耸与低洼之分。 像胸的形状。 绝对的d罩。 在乐心晴迷糊的时候,司马金郎向着火堆一拂袖,天就落下一阵雨。正好淋在火堆的上面。火熄灭了。 烟突然没了。 乐心晴抬头,挣开眼睛。 想看看这让她自惭形秽的胸来自哪位大美女。 什么美女?!冲进乐心晴瞳孔的只有司马金郎那张怒气冲天的脸。 双眉耸立,成两个不完整的三角形。两眼盛着两团火焰。抿着嘴。鼻子能喷烟。加个环,成牛魔王了。 “把脸装成钟馗样,吓鬼呢。” 乐心晴不是鬼,自然不怕司马金郎的这副德性。 “我有好东西请你吃,你一定没吃过。跟我来。”乐心晴不以为然地拽着司马金郎龙袍的袖子。拉他去参观自己建的露天灶。 一看,乐心晴傻眼了。。。 第四十三章 爱你真不容易 令乐心晴瞠目结舌的事。 刚才还烧得正旺的火堆。 乐心晴一个转身。 眨眼间。 乐心晴再回过头,火就被水浇灭了。 未燃尽的树枝上还挂着冰凌一样的水滴。通红的木炭全熄了。连一点火星都没留。只有一两块还苟延残喘地冒着白气,像不服地挣扎,气愤的诉告。 “这是谁干的?”乐心晴跑去问两丈开外站着,静静等候王妃差遣的小青和小竹。她们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证人。 乐心晴气乎乎地指着自己被破坏的炉灶。 “是天下雨了。”小青和小竹异口同声地如实回答。 乐心晴可不相信。因为她放眼看去,小青和小竹的衣服都是干的,而周围的土壤也没有湿。 “这是什么世界,刮的风是妖风,下的雨也是妖雨。小青,帮我再修炉灶,我的鸡还没熟,我要继续煨。” “不可以。”司马金郎恶狠狠地命令道。“我的话就是圣旨。谁敢抗旨,杀无赦。” 司马金郎严肃地扳正脸孔。 认识司马金郎这么久,乐心晴还是第一次看到司马金郎如此正而八经的模样。乐心晴以前见到的是乞皮赖脸向她讨欢的痞子样。现在,乐心晴才觉得司马金郎像一国之君,是九五至尊。 “为什么不可以。”九五至尊又如何,乐心晴是不受他管辖的边缘之民。在两界间游离。乐心晴才不怕司马金郎凶神恶煞的模样。“辰灵宫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我喜欢在这里的任何地方,烧烤也行,野炊也行。哪天心血来潮,还要露天架个大锅,煮老鼠炖蛇。老人说过,老鼠肉和蛇肉不适宜在屋里煮食,免得引来成群的老鼠,毒蛇报复。适宜在空旷的露天场地活炖。改天我请你吃老鼠汤,蛇羹。” 司马金郎的脸色越来越阴翳,乌云笼罩。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留下一个逸朗的背影和一个突然遭遇冷待,呆若木鸡的乐心晴。 第四十四章 误入圈套 从司马金郎为乐心晴随地点火而生气摔门离去。 到今天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 乐心晴不敢擅出辰灵宫。不知道踏出辰灵宫的大门,第一个遇见的会是人还是鬼,还是牛头马面。乐心晴连自己身处何界都一无所知,更别谈还敢出门。 司马金郎不来,乐心晴是没胆量贸然去找他的。 乐心晴只能在辰灵宫里育菌种,发霉。 或作作画,或抚抚琴,做做针线,逗逗鱼儿。过古代仕女的悠闲生活。 只是总会出神地定定看着一个点,手不能动,眼不会转。思想定格在一幅画面上:司马金郎冲自己暖暖,漂亮地一笑。 他不是任自己怎么骂都不气,任自己怎么打都不痛,脸皮既厚又韧。为什么又出尔反尔,又这么容易认真,这么快动怒了。 乐心晴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意思出言问小青和小竹。 毕竟小青和小竹只是供乐心晴使唤的奴婢,还不知道是不是谁人的心腹。 不是乐心晴的闺中密友。 乐心晴只能自己排解自己。 会不会是自己太不顾宫中礼仪,玩得太出格,太过火了。但司马金郎可以好声好气跟自己说,自己说不定会听从,会改。司马金郎犯得着这样怒气冲冲,拂袖而去吗,留下一地难堪。 会不会司马金郎不喜欢火,更不喜欢别人到处点火。那他是鬼吗?鬼才怕火。他应该不是鬼,他有影子的。那他是夜叉吗?这个夜叉还真帅真不吓人。他是妖怪?这么多天了还不吃我。 乐心晴得出一个结论,司马金郎是一个只贪色不贪吃的鬼与夜叉妖怪的合体。兼具鬼,夜叉,妖怪的特征,又甩脱它们的缺点。 “司马色鬼,你这么怕火,下次我就用火来吓你,随身带着火筒,看你还敢轻薄我。”乐心晴在口是心非。愤愤地说。 “启禀王妃娘娘,赫妃娘娘来求见。” 小青的突然而起故意拖沓的声音吓了正一手举绣圈一手捏针,动作停顿,想得入神的乐心晴一跳,右手的针就戳到了左手的食指指头了。 乐心晴痛得手一松,撑丝娟的竹绣圈落到了地上。 乐心晴挤掉左手食指指头的一点血,含在嘴里止痛。 “怎么又来一个鹤妃了。是白鹤黑鹤还是仙鹤。什么鹤都不见。”乐心晴没好气地回应。 “王妃娘娘,这个赫妃可是进宫半年,连王一面都没见到,更别提得到宠幸。赫妃,身未进冷宫,已被冷落。”小竹贴着乐心晴的耳朵,咬着。 乐心晴顿时对赫妃有了好感。不是情敌,就是朋友。 “请她进来。”乐心晴收回刚才的成命,欣然同意赫妃的请求。 改态的速度比火箭还快。 第四十五章 好苗条的身材 “赫氏参见王妃娘娘。” 远远的,乐心晴已经看见一个打扮娇艳,扭着水蛇腰,额窄鼻尖下巴没肉的女人,摇着步子向自己走来。此刻跪到了她的面前。 赫妃斗胆地抬起头。惊呆了。 宫中传说新王妃美胜天仙下凡。 赫妃以为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嗤之以鼻。今天一见,才知道什么是名不虚传和百闻不如一见。 只见新王妃额头光洁饱满,鼻翼圆润。瓜子脸形,两颊飘着健康,清新的红绯。特别那一双像清水养黑宝石的眼睛和樱桃小嘴,为已经美不胜收的五官画龙点睛。 乐心晴同样也惊得说不出话。 赫妃的长相也太妖媚了吧。细长的双眉下一双狭长状的眼睛,像左右各两片营养不良的柳树叶并排在一起,中间的眼瞳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尖得像用夹子夹出形状来的鼻梁,从她身边走过,都要提防被割到衣物或皮肤。薄得没什么血色的双唇和淡青的脸色,让乐心晴怀疑她是不是有严重的贫血,可能一蹲一起都会犯头晕。平扁的身体,没有胸和臀之分。还要用紧身的蓝不是蓝,紫不像紫的混色纱裙包裹身体。唯一值得称赞的是那天生的水蛇腰。一扭一转,像飞花落絮无数。头挽朝云髻,插双花簪。浓妆艳抹。 赫妃这个长相,在现代,到西游记的剧组里很吃香。扮妖精不用化妆,还集集有戏份。 乐心晴在心里偷偷吃吃地笑。难怪司马金郎不宠幸你,抱着你会做恶梦的。 乐心晴就是太直白,坦率。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收敛自己的锐气,遮盖自己的喜怒哀乐。 乐心晴眼角的笑意被赫妃收在眼底。 赫妃紧合的嘴里在悄悄磨着利牙:你现在会惬意骄傲地笑,但我很快能让你大声地哭。同样没被宠幸过的雏,嚣什么。” 赫妃随意找几句无关痛痒的家常和乐心晴聊了一会,借故告辞了。 看着赫妃又摇起步子离开,还有两个不爱出声的贴身奴婢跟在她后面一起回去。 乐心晴在想,宫廷里的人都是这样交往的吗?不咸不淡的来往,言不由衷地谈心。 鹿妃,鱼妃又长得什么样子?会比鹤妃好看点吗?以什么吸引司马金郎的注意,得到他的爱宠。 这里眼能触及的女人,包括奴婢,怎么长得都那么千篇一律。削肩平胸水蛇腰。这里的土地太贫瘠了吗?不能丰收,个个都吃不饱,发育不良吗? 好在自己不是推销减肥药的。否则在这里是要失业的。 乐心晴太困窘了。 第四十六章 不准说我心上人 在灵蛇界,有个人和乐心晴一样度日如年。 不用猜,不用想,没有第二种选择。 那个人非司马金郎莫属。 司马金郎比乐心晴还要身煎意焦。 那厢,大臣们做了统计,新王妃的一把火,想吃煨鸡,造成幼蛇三十条断了尾巴,小蛇五十条脊椎受伤。大蛇十条额头被挤破,老蛇一百五十条颈椎脱臼。还有几百个蛇蛋被压裂,壮烈牺牲。 蟒蛇宰相神情凝重,庄严肃穆地念着这份伤残蛇数统计清单。列毕,就语重心长地向灵蛇王司马金郎进言。 “灵蛇王,综上数据总结,再留新王妃在后宫必是祸害。这次是点火,下次可能是点炮了。人类无所畏惧,如果新王妃要吃蛇呢,您也杀自己的子孙供王妃食用吗?王,人蛇殊途,不可犯界,否则必遭天遣。我蛇国佳丽数不胜数,您何必去苦恋一个人间的女子,留她在这里。将她推出蛇界,她就成游魂了,飘到哪都不与我们蛇界相干了。她本来就是一个脱离肉身的魂,是王你赐予她第二次生命的。王你可以随时收回你的恩泽。与其让她祸害灵蛇界,不如当她扔出去,让她自生自灭。。。” 宰相还在喋喋不休地咄咄逼人。 司马金郎忍无可忍了。 “够了。新王妃是无知,无知者无罪。新王妃是人类,与我们生活习性当然不同,我们和她当然会有一个磨合期,就得靠彼此付出理解和包容。努力适应下去就能和平共处的。一日为王妃,她终生就是我的王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她的,哪怕为她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你们哪个不服我,可以自立为王。退朝。” 司马金郎震怒了,狮吼道。 这次,司马金郎的脸不是像钟馗,而是像阎王。从紫红变黑墨色。吓得殿下匍匐着的大臣们身如筛糠,抖个不停。 司马金郎是法力连天界都能通达,别说小小的灵蛇界。谁能与他抗衡。 司马金郎的话,无人敢和异议。 司马金郎可不管众蛇大臣服不服,反正说到他的心上人就是不行。 不发火,真当他司马金郎是病蛇了。 第四十七章 我要你 借酒消愁愁更愁。 这句诗现在正适用于司马金郎的身上。 本来千杯不醉的司马金郎今天晚上竟醉得不醒人事了。 司马金郎已经两天没有半粒食物落腹了。渴了饿了都是以酒解渴以酒充饥。他不知道乐心晴有没有生他的气,也不知道怎么样向她解释自己不顾她的感受当场发飙的原因。司马金郎本来就是个内敛的人,不善言辞,真不会太多的花言巧语。一个来自凡间的女孩子,一个第一次让他产生铭心刻骨感情的异性,司马金郎真是无从应对,在爱情的面前笨拙地可爱。 躺在御书房供灵蛇王批奏折累时可以随时休息的龙榻上司马金郎闭着眼睛在祈祷,此刻乐心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抓住她,不让她走。 司马金郎想着想着神思越升越高,快要在梦中与乐心晴相见了。。。 “王。”一股清新如兰香的风拂过司马金郎的左面颊。是女孩子的吐气。 仍残存点知觉的司马金郎微撑开眼睛。闯入他有点模糊视线里的是一张皎如清月的脸,纯如白玉,丽若红霞。 在灵蛇界,只有乐心晴,有这种与众不同,摄人心魄的美。 婉约地亭亭玉立在司马金郎的是真真切切的乐心晴。 司马金郎揉揉眼睛看清楚了。 司马金郎激动地胸膛快炸开,心脏直接蹦到地上了。 还等什么。天赐的机会。 司马金郎一把粗野地扯落乐心晴。一个反转,将她霸道地压在身下。 “我要你。现在。你不可以拒绝。” 这是司马金郎用粗暴的吻堵住了“乐心晴”的回答。 司马金郎可是情场高手了,知道怎么让异性从抗拒到享受。他的手所钻进衣物掠夺的地方的都是女孩子身上最敏感的部位,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揉捏着,抚慰着。 “乐心晴”开始还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像在畏惧,在反抗。渐渐地,司马金郎的手越向下,她的呼唤越急促了,脸像点着两盏小灯笼,将眼含羞地闭上。任司马金郎剥落彼此的衣服,任司马金郎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静静地等待那美好的一刻到来。 “晴儿,我爱你。”司马金郎意乱情迷中喊出了乐心晴真实的名字。 “乐心晴”好像也不追究。只是蠕动着身体,扭动着腰肢。用最适合的姿势,等待王深入自己的身体。 “晴儿。忍着,一会就好了。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司马金郎用更温柔的吻贴紧“乐心晴”的唇,舌尖用更甜的蜜意搅动“乐心晴”的心潮。准备撷取她身体的全部美好。“痛就咬我。狠狠地咬我。”司马金郎将乐心晴的双手反举到头顶,将自己的两手与之覆合,彼此握紧。两具同样不着一丝的身体完全贴合,不留缝隙。 “晴儿,我来了。” 司马金郎将“乐心晴”的秘密完全张开。腰用力向前一挺。将一种坚硬送进她的身体深处。。。 第四十八章 不堪入目 就在刺痛来临的一刻,“乐心晴”突然挣大刚才还羞得紧闭眼睛。上齿重重地合到下唇上。 紧张加痛楚地全身痉挛。 刺痛过后,随着司马金郎的动作的加剧。“乐心晴”的痛楚在降低。有种带灼热温度的轻飘飘快乐感从小腹向胃向心脏往上升腾。 “乐心晴”的身体逐渐在放松,在交付。由司马金郎携着自己飞。一会在天下翱翔,一会到海里畅游。 就因为精神松懈了,“乐心晴”用法术易容的脸也恢复原样了。 这在这时,一个人推门进来了。 门槛儿边端着一杯花茶,施施然站着的者是如假包换的真新王妃乐心晴。 乐心晴看到了最不堪入目的一幕。光着屁股的司马金郎在同样裸着身体的赫妃上面做着剧烈的推进运动。 是那么炽烈,那么狂野。 其中,还有深情的吻加细致的爱抚。 一切一切,全收尽在乐心晴明清如水的眼眸里。 乐心晴手上的杯倏然滑落,摔在地上。发出脆亮的破裂声。那是乐心晴的心。 乐心晴掩面跑开了。 司马金郎被杯子落地的声音惊醒了。 乐心晴推开的门透进了一些亮光。 司马金郎看清楚了自己身子下面压着,刚才是女孩现在是女人的脸。 是赫妃。 是想得到灵蛇王的宠幸想到疯了,长相妖媚,没点正气的赫妃。 赫妃也呆呆,傻傻了。她没想到这个时候真正的乐心晴会出现。老天也对她太不公,太会捉弄她了吧。让乐心晴早不来晚不来,在这个她准备和灵蛇王一起爬上巅峰的时刻来。 司马金郎小腹下面充血的部位一下子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血改直冲上脑门。脸登地变色了。 司马金郎狠狠地给了几个巴掌赫妃。幸好他的手上没有皮鞭,否则赫妃会被抽得体无完肤。 就几个巴掌,都几乎打得赫妃当场晕厥过去。 赫妃雪白的脸颊红肿起来,手印明显,嘴角还沁着铮狞的血丝。 不是司马金郎不会怜香惜玉,喜欢用暴力。是他没有一次有这次这么暴怒。不只因为被骗,还因为骗他的手法太可耻,卑劣了。是在利用他对乐心晴的感情。 “竟敢用略懂皮毛的法术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我今天不想杀人。但不准你再出现在本王面前。” 司马金郎披起龙褂,将属于的赫妃衣物扔回她的身上。 司马金郎是别着脸做这些事情的,看都不想多看赫妃一眼。 赫妃忍着酸楚疼痛穿好衣服,拢了拢散乱的发鬓。可怜兮兮地跪在司马金郎靴前。 “王,看在刚才我们如此恩爱的情份上饶臣妾一次吧。臣妾以后一定死心塌地地好好伺候您。您要打要骂,臣妾绝无怨言。只是千万别赶臣妾出宫。臣妾已经是您的人了。死也魂也要跟着你。” 司马金郎冷冷地,根本没有低颌看赫妃一眼。 司马金郎的宽袖在赫妃头顶拂了一下。 “本王已经将你的身体复元了。你一点损伤都没有了。” 对门外的侍卫宣旨。 “将赫妃驱逐出宫,永世不得再进。” 司马金郎踹开赫妃的缠绊。他的头大着,不知用什么方法去乞求乐心晴的原谅。 第四十九章 危险临近 乐心晴边跑边拭泪。她从辰灵宫旁边的路径穿过,而不入辰灵宫。那本来就不是她的家。 乐心晴的脑子就像炖烂了的豆腐脑。糊成一锅。 视觉冲击太强烈的一幕了,程度与突然跳出的情色广告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大巫见小巫了。 那和鹿妃,鱼妃呢?也是这样施泽恩露的吗?再用摸过她们全身,进入过她们身体深处的手与器官去碰她。多肮脏。 乐心晴甩着脑子。 也许司马金郎做一国之君的命运不能选择。但自己挑老公的自由可以选择。一国之君必须有三千佳丽充盈后宫。但自己不一定要选择一个王来做自己的丈夫。 这是新时代女性的自由。 乐心晴没地方可去。这个遍地是新鲜离奇植物,建筑的地方,没有她的朋友,没有她亲戚,没有她的娘家。所以她就算受了委屈,也只能像一个被抛弃的孤儿,没地方去,无家可归。 能去哪呢? 除了辰灵宫,就是其他妃嫔的宫阙。 而且妃嫔一律不准离开后宫的地域。所以乐心晴也没办法了解外面的世界,了解这个国度。 此刻,乐心晴连司马金郎都厌恶至极。恨乌及乌,连他的国也一并讨厌了。现在更没心情去了解。 突然,乐心晴想到了一个地方。司马金郎义正词严,郑重严肃要求乐心晴不能踏近半步的地方,那片有旋涡的黑土地。 乐心晴在还残存的记忆里依稀记得自己是被头顶出现的一个旋涡带到这里来的。也许那个旋涡能把自己送回原来的世界。司马金郎不想自己靠近黑土地,是怕自己一声不吭地逃走了,怕自己偷偷离开他,离开这里。 有了这个自以为是的解释,乐心晴更坚定了信念,向那个旋涡大步走去。。。 第五十章 我要离开你 不是因为有司马金郎的特意提醒,严肃告诫。乐心晴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那口黑色的井。 这次,司马金郎是好心做了坏事。 有了司马金郎的口绘地图,乐心晴很快就顺利地找到了旋涡的所在地。 一圈水纹样的幻影栏杆。 乐心晴靠近栏杆,栏杆只到她腰身的位置。 乐心晴俯身趋前去看栏杆里的内容。 一米多直径的圆里面土不像土,水不像水。倒像风在搅起一锅煤炭。黑得发亮的颜色在转动。 这一圈东西在乐心晴眼里,更像一碗特特特大的芝麻糊。有人在用同样特特特大的汤匙在搅拌糖进去,所以显得这么浑浊,这么荡漾。 乐心晴似乎真的闻到芝麻糊的香味,只有妈妈才煮得出那种味道。 这栏杆,乐心晴用双手抚上去,竟不是透明,是有感觉的。像触到冰凉的玻璃材质。 但乐心晴用拳头敲敲栏杆,闷然无声。 乐心晴弄不明白这栏杆是存在的还是虚拟的。 除了说不出材质的栏杆,还有一环环不规则的光圈在乐心晴身上绕。像折射光,但不是一条,是一圈。像白色的镁光灯,但又柔和些,没那么刺目。 太神奇太迷幻了。 乐心晴怀疑自己是不是中哪部玄疑电视剧的毒太深了,才会产生这种幻觉,见到这么多这么多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离奇事物。 乐心晴太迫切需要清楚,需要解释了。 不多加思索,似已经抱着必做的决定。乐心晴纵身住黑旋涡里一跃,飞身进去了。转眼消失在特大号黑芝麻糊里面,泡都没冒一个。。。 第五十一章 你跳我也跳 就在乐心晴纵身跳入黑色旋涡的一刻,一道激光从司马金郎的左太阳穴穿过右太阳穴。像惊鸿掠过。 司马金郎一个颤栗。 原来,只要是灵蛇界的蛇民,不管年龄大小,男女老幼,只要一靠近,身体任何的一个部位碰到漩涡旁边的水纹栏杆,司马金郎就会心灵感应到危险事件的即将发生,马上出手营救。 可是。 乐心晴是人类,不是蛇辈,当然不受司马金郎这一套的辖制。只有等到纵入旋涡,司马金郎才幡然感知。 当时,司马金郎正在盘问小青和小竹,王妃的去向。 突然的激灵。将司马金郎瞬间石化了。眼睛不会转,鼻孔都没有气出。 反应过来,司马金郎各甩了小青和小竹一个响亮的巴掌。 “饭筒。一个王妃都没有看好。要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要为我们陪葬。”司马金郎像换了一个人。口气声音都不同了。 小青和小竹还没回过神,在脸火辣辣的痛楚中脱离。闭眼睁眼的之间,司马金郎变化出原形了。 小青和小竹一眨眼,眼前已经出现了一条大蛇,遍体金色鳞片,像龙腾飞而起的蟒蛇。向着黑旋涡的方向飞去,和乐心晴一样纵入其中。。。 第五十二章 毒蛇界 乐心晴的身体又穿越了。 在睁开眼睛之前,乐心晴的手掌在心里面合十祈祷。 但愿这一次,第一眼见到的是熟悉的面孔。比如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再不是司马金郎那张坏坏,邪魅但又英俊得让人恨不起来的脸。 乐心晴边默念着阿弥陀佛,边缓缓睁开眼睛。 妈呀! 乐心晴真的没有再见到司马金郎棱角分明的脸和辰灵宫的金碧辉煌的环境。而是见到了一张瘦长成船形的脸。脸的肉成不规则地长,一边多一边少。一边脸颊,肉挤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一边脸颊,平得只看见脸骨。鼻子嘴巴距离太远,长得不正常的人中,让整张脸更增怪味。 看到这张脸,乐心晴想起了扑克牌上的大鬼。 再环视四周,都是峥嶙的骷髅。包括自己的头顶,就悬着一颗,像灯泡。 乐心晴更晕了。她知道自己越穿越糟糕。越穿越接近地狱。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遇到了比司马金郎更差的人。 乐心晴想起嫁不出的剩女得出的哲言:对男朋友,别太挑了,小心越挑越差,最后挑上个魔鬼。 乐心晴现在奉若真理。自己真的挑到魔鬼了。 乐心晴感觉下巴冷嗖嗖的。眼睛往下一看。差点当场吓背过去。 一条血红色的蛇信子正在自己的下巴舔来舔去。而这条湿乎乎的东西,来自大鬼的嘴里,有几寸长。 乐心晴有预感,大鬼肯定与蛇有关。 乐心晴没有猜错。她是逃出了灵蛇界,但却错堕入了毒蛇界。落到了垂涟她的美貌已久的眼镜蛇王冷夜魅的手里。 而当初咬乐心晴一口的正是这条眼镜蛇王,正是冷夜魅。 冷夜魅正百寻不得乐心晴的踪迹。 现在,乐心晴主动掉到他的怀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冷夜魅笑得嘴角口水直流。 第五十三章 可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看到那张不规则不对称,削尖瘦长的脸。乐心晴满脑子都是司马金郎的俊容。 乐心晴从没有时候像此刻,觉得司马金郎如此好看,近乎迷死人。因为有了眼前的对比。乐心晴知道司马金郎百分之百不是魑魅魍魉,眼前这个才是魑魅魍魉。 乐心晴被血信子舔得浑身起尽鸡皮疙瘩,难受恶心死了。欲要挣扎。 更傻了。 乐心晴这才知道自己双手被绑,双腿被捆。一扭动腰肢,整个看起来就像蛇在蠕动。 又和蛇有联系。 乐心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脱不了蛇的阴影。 冷夜魅的手比女人还要细长。如果加上趾,乐心晴能想像成蝙蝠的爪子。 就是这样的手,开始不听话地抚摸上乐心晴俏若芙蓉的脸,有意图地向下游离。 乐心晴抬头一看,冷夜魅看似冰冷,僵硬的脸孔染上了不怀好意的奸笑。真是不寒而栗,背脊升腾起腊月的凛冽寒风。 被冷夜魅的手接触过的皮肤,像蜗牛爬过,留有黏液,都会痉挛。 乐心晴害怕极了。冲口而出。 “司马金郎,救我。” 司马金郎是乐心晴在危险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唯一能想到的人。 听到司马金郎的大名,冷夜魅也愕了一下,欲图谋不轨的动作也打住了。 “原来是司马金郎坏了我的好事,在半路截获了你。我本来就怀疑是他了。因为除了他,兽界之内没人谁有这么大本来从我的嘴边抢猎物。但没找到证据上门去向他要人。听你这样说真的是他。” 冷夜魅怒不可遏地扯高乐心晴的袖子,直往上推。露出乐心晴如藕的整条手臂。冷夜魅在乐心晴的肘关节处吻了一口。有冷夜魅唾液的地方,立马现出一个红点,像自然滴下的一点血迹。 看到红点,冷夜魅大笑起来。从大笑到疯笑到狂笑。笑声快震慑整个毒蛇界,连隔壁的灵蛇界都能感觉到震感。 “司马金郎还说阅女无数,原来是女人都是让他用来充场面,摆好看的。他是无能的太监。像你这样和美人在旁也能不动凡念,只有不行这一种可能。哈哈哈。”冷夜魅继续张狂的笑。 乐心晴终于知道冷夜魅笑什么了。自己手肘上的痣是传说中的守宫砂,只有沾上某种动物的唾液才能显现。 冷夜魅表情转换的速度比变脸还快。 眨眼之间,冷夜魅脸上的轻松不见了。又恢复刚才的阴森可怕。 “我可不是司马金郎,热热的午餐不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可没有耐性,等不了。我现在就要享用你。” 乐心晴的脑子嗡地一下,大了。她这次可没有这么好运气,遇到司马金郎这样的好人了。。。 第五十四章 此蛇非彼蛇 司马金郎是蛇,冷夜魅也是蛇。 人有好人坏人之分,蛇也有好蛇坏蛇之分。 司马金郎绝对是条好蛇,冷夜魅则百分之百是条坏蛇。 此刻,冷夜魅正向乐心晴龇开利牙。 冷夜魅色色地看着自己爪子下擒着的乐心晴,像看着一只活蹦乱跳,秀色可餐的小白老鼠。嘴角露出坏坏的笑意。 如果说司马金郎的坏,是一个谦谦君子单调的品格上食色性也的点缀,让个性更立体。而冷夜魅的坏是完全遮盖本性的黑暗,是恐怖的吞噬。 冷夜魅开始用手一寸一寸地撕开乐心晴的上衣。一点一点地慢慢扯慢慢拽。像在对一个死囚施以最折磨人的极刑。慢慢享受她垂死挣扎的表情。 整条脖子,整个肩,若隐若现的半峰。。。 冷夜魅大大地往下咽了一口口水。快被身下的一片雪白与美好炫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太美了。果然不是蛇界的女子所能相比的。”冷夜魅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 乐心晴气不打一处来了。这算是她听过的比喻地最不恰当的赞美。有拿她与花比与月比与水比,动物也不过是玉免这类仙子的化身。将她与蛇比,怎么比,能相比的吗。 乐心晴在心里恨地直跺脚。只是身体被绑住了。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乐心晴仔细观察冷夜魅身上的与众不同的特征。等回到现实世界,乐心晴一定要找出这条蛇,将它剥皮拆骨卸肉。将肉用炭火烤熟一点一点撕来吃。以报冷夜魅慢慢撕她衣服之仇。 可是没等乐心晴完全描绘出报仇的蓝图,乐心晴已经被冷夜魅撕个半裸了。外褂内衣全化成一堆缠成团的面条。双峰上粉红的花蕊傲然挺立着,不顾主人的羞赧,敌人的贪婪,像寒风中的腊梅之蕊,含苞欲放。。。 “不可以。”这句话,乐心晴刚要说,却被另一个声音先喊出。 司马金郎从天而降了。。。 第五十五章 挑衅 自己不舍得将乐心晴绑住,冷夜魅绑了。 自己不舍得强来,冷夜魅强了。 司马金郎的怒气腾地升起,急火攻心。 特别是乐心晴上半身的全部秘密都让冷夜魅看了,司马金郎的眼烧着两团烈焰。 司马金郎解下自己身上的龙纹披风。右手托着披风往上向天一抛。披风准确无误地落到乐心晴的身上。盖住那一抹细腻如脂的雪脯。 司马金郎激愤地拔出灵蛇宝剑。闪着寒光的剑尖断然指向冷夜魅。指向冷夜魅的眉心,预备把他的两颗眨着猥琐光芒挖出来。因为它们看到了不该它们看的东西。 哈,哈,哈。。。 冷夜魅不怯反笑。皮笑肉不笑的范例。 “司马君,你不愧是天神的下凡。随意就能穿越界域间的壁垒。刚神不知鬼不觉地擅闯毒蛇界,从我的嘴边抢走本来属于我的猎物,现在又随意进来毒蛇界捣乱,又想坏我的好事。但司马金郎,你别太狂妄,太目中无人了。你已经不是天下的神了,已经没有了神的主宰力,有的只是修练得来的法力。你的法力来到毒蛇界,是起不了作用的。你没有了法力,与手无寸铁有什么两样。还敢向我宣战。哈,哈,哈。不自量力的东西我见得多,还没见过不自量力的一国之王。” 冷夜魅轻蔑地笑着。隔空向司马金郎推了一掌。 司马金郎被一股巨大的力堆向了墙角,推到了一堆骷髅的中间。骷髅像活了,张开没有牙肉的牙齿咬住司马金郎的四肢,同时发力向后扯,控制住司马金郎的身体。 铿锵,清脆的一声。 司马金郎的灵蛇剑落到地板上。 司马金郎的背脊也被咬紧了,像被抽去主心骨,浑身用不上力。 “司马君,来啊,来扑向我,和我打啊,和我拼命啊,和我决斗啊。哈,哈,哈。你成了没骨头的皮偶了。现在我不需要你表演,而是倒过来,让你看戏。看一场好戏。看我如何当着你的面侵犯你最心爱的女人。吻她,摸她,占有她。睁大眼睛,这是有钱都买不到,千载难逢的一场好戏,别眨眼了。” 冷夜魅继续着对司马金郎忍耐力肆无忌惮的挑衅。皮包骨头,瘦长的手指伸向司马金郎盖在乐心晴身上的龙纹披风,准备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