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敌三(高干)》 ☆、脚踩三条船 她叫张小纯,今年二十岁,长相大方可人。 今天,张小纯正在市中心有名的西餐厅与男朋友肖驰约会。 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 *** 光线是灰暗的带点暧昧的颜色,用着高光照耀的舞池中央,一架钢琴泛着幽冷的黑色。 一个背脊挺得笔直的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干瘦男人,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在那琴键上优雅地跳跃着,弹奏着一曲又一曲音调缓慢的名曲。 虽然,在这里消费的客人可能不爱听,也可能不知道他在弹的什么。 演奏者忘我演出,如抽筋般脑袋身体晃个不停。 舞池台下,一张张四方桌子铺着洁白的桌布,中央摆放着一只小小的长颈花瓶,只孤伶伶地插着一朵看似鲜嫩的红玫瑰。 离舞池较远的窗户边,那一排排的方形桌前坐满了一对对男女。或许是恋人,或许是夫妻,又或许是偷情的,但绝对不会是普通同事那般单纯的关系。 当然,如果真有同事,那请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绝对会发展成恋人。 如果发展不成呢? 嗯……那肯定是被第三者插手了! 在这样宁静而有情调的餐厅里,一对对男女也不自觉地放慢了手中动作个个学优雅,只为配得上这里的名字。 “高级西餐厅牛排店”。 在客人满座的西餐厅里,多得是有钱人来当冤大头,吃着那用一张大盘子盛着只够猫咪的食量的所谓“高级食物”。 这些冤大头之中,也有这么一对,是本文的主角。 “零花钱还够用吗?”靠窗的一个位子里,一个外貌俊美的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一身的名牌穿戴,正用餐完毕,优雅地用餐巾纸拭嘴。 在拭嘴的过程中,不忘合理利用时间问候对面的女伴。 被问候的对象是一位散发着典型大学生气质的长相甜美的女生。 她还在卖力地与牛排奋战着,今天的主厨不知道是不是抽烟去了,煎得有点老了。 闻言抬头看向男人,不悦地皱起眉,用清脆的嗓音斥道:“干嘛,我现在不缺钱,不要每次都问我钱够不够,好像我是贪上你的钱似的!” 在女伴义正言辞中,那看来非常精明的男人轻轻一笑,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毫不犹豫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红色 毛爷爷递过去。 “别省了,总看你穿得这么朴素,当我的女朋友,应该奢侈一点的。” 女孩看也不看那叠诱人的毛爷爷,长及肩的碎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周围,在这样暗淡的灯光下,透着一种圣洁的纯。 让对面的男人看得眼眸黯淡了几分…… 如果有情场老手在,一定会熟知这样的眼神,那代表着欲的兽性…… 只可惜,对面的女伴是位单纯的女大学生。 女人沉默地继续切割牛排,男人手举得有点酸,便将毛爷爷放在她的旁边。 随后,开始安静地凝视着她,从女孩的一根头发到脚趾都不曾放过,他满足这次交往的女大学生。 看来,大学生中还是有清纯的小姑娘在吧…… 对面的女人终于享用完美食,伸出舌头非常天真地舔了一圈沾了油渍的唇角,却不知目睹这一幕的男人是何等地痛苦……小弟弟已经起立站好了。 男人只觉下腹一紧,喉咙一干,下意识地闭拢双腿,端起身前的白开水啜了口。 虽优雅,却不过是披着文明外衣的禽兽。 对男人身体反应一无所知的女孩终于看向那叠毛爷爷,随意拿起数了数,四千块,够她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够我用半年了,我用不了这么多的。”她抽了一半还了回去。 “你知道我的脾气,拿出来的东西就没想过要回去。”男人看也不看地拒绝了,隐约有点不悦:“去买身好点的衣服,我下次要看你穿上。” “好嘛……”女孩很懂事,一听男人生气立马转了舵,乖乖地将钱收进了包里。 “时间也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嘛。”女人看看表,时间指向十点,学校门禁还有一小时。 男人却说:“今晚不能留下来陪我吗?” “不要!好女孩是不能随便和男人回家过夜的哦!要是生了小娃娃可怎么办!”女孩担忧地皱起了眉头,一脸的天真无邪。 男人忍不住笑:“牵个手拥抱下并不会生娃娃的,只是让你陪我睡一觉而已,我们什么也不会做。” “我说不要了啦!你真讨厌耶,刚给了我钱又让我回家陪你,要是不知情的人还当我是鸡呢!”女孩声音透了几分怒气。 男人求饶,举双手:“好好好,我送你回去总行了吧,大小姐。” 女 孩起身,迫不及待地离开椅子抱住男人的手臂,娇滴滴地催道:“快点快点,这里离学校可有四十分钟的路程,要赶门禁哦!” 男人结了帐,携女孩离开西餐厅。 在踏出门后,舞池中央那位弹奏者,因为抽筋过度而显得有气无力地佝偻起原本笔直的背脊,那欢快跳跃的音符也逐渐地转向哀乐…… ☆、很穷的女孩 男人送女孩到离学校还有两条街时就停了下来。 女孩打开车门时,男人问道:“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到校门口。” 女孩甜美的小脸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贝齿回道:“因为我们学校外面双休日已经停了很多辆名车了,不差你这一辆!”话落,手也重重一挥,将门关上了。 男人轻笑:“可以锦上添花啊。” 女孩绕到驾驶座,朝男人招招手,示意他探出头,在男人伸出的同时扳过他的脸颊将香唇凑了上去。 一个单纯的甜蜜的香艳的吻作为本次约会的结束。 “晚安,肖驰,下次见。”女孩快乐地挥挥手道再见,随后转身毫不留恋地朝夜幕中而去。 看着逐渐消失在昏暗的路灯尽头的年轻女孩,男人坐在车里并不急着离开,而是掏出了根烟点上,一直盯着女孩离去的纤细背影直到看不见,那一根烟也抽完了。 随后,他潇洒地将烟头弹出车窗外,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一只手转动方向盘发动引擎离开了。 *** 女孩一个人走在这偏僻的小路上,虽然离学校只有两条街,但附近可有不少的暴露狂玩裸奔,一个不幸还可能会被拖去林子里□,可谓危险之极。 可女孩却浑然无所谓,甚至连刚远去的男伴也没有顾虑到这点,脚步欢快地往学校赶。 当女孩穿过一条街时,一个躲在黑暗角落的猥琐男突然跳了出来,他披着一件风衣,双手紧紧地抓住风衣的口子,在女孩的面前突地一下拉开,暴露出丑陋的身体。 女孩沉默,猥琐男本是得意万分的,只因他风衣下什么也没有穿,但等了片刻却没听到女孩的尖叫声。于是疑惑抬头一看,得意的脸在一瞬间开始惊恐起来,半晌后就发出凄惨的尖叫:“警察救命啊——” 男人灰溜溜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了,徒留被他恐吓的女孩站在原地半晌,随后才抬脚继续朝学校走去…… 隐约的,夜风中能听到谁含糊的嘀咕声。 “真恶心的身体……” 当女孩回到学校时,已经距离门禁只剩十分钟了。 管理员阿姨看到女孩时,一张阴沉的老脸满是阴沉,不屑地哼道:“你这丫头倒是每次都能踩准时间回来啊!” 女孩甜甜一笑,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回道:“作为人的第一指标是诚信守时嘛!” 然后在管理员阿姨阴阳怪气的眼神里缓缓爬上三楼,回到她的寝室。 305号寝室,只住了两个人。 推开305的大门,本是活泼的女孩在踏进房间的那一刹那,气质转变了。当门被反手关闭后,女孩冰冷的声音响起:“我回来了……” 被关闭的寝室房里,隐约飘出一句:“欢迎回来……” *** 她叫张小纯,今年二十岁,北京着名某医科大学药学院的高材生。 成绩优异,却家境贫寒,在这所以高村生闻名的大学里,她的个人简历不值一提。 唯一有一点的不同,只是她的脸蛋长得格外好。 很多认识的人都说她可以去担任模特儿。一米六八的身高,□的身材,雪白的皮肤,在这所学校颇有名气。 在北京这个物欲横流的大城市,张小纯从父母兄弟那里寄来的生活费仅够她吃饭。 当然,她不是一个物质的孩子,相反她很上进,大一没多久就积极地找兼职,家庭老师快餐店服务员没少干过。 只是这样得到的钱远远不够,她需要更多的钱,因为她还有三个弟弟。 为此,她透过各种关系,在同学的介绍下当起了兼职模特儿。有平面模特儿,也有车展模特儿,也就是在一次车展上,她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肖驰。 肖驰现年二十六岁,为人英俊成熟,也奸诈。 这是她仅有的对他的信息。 一开始交往他就不希望她过问他的身份,所以她很乖巧地答应了。 她会与他交往,是他主动抛出来的橄榄枝,她无法拒绝对钱的诱惑,没几次约会就成了他的女朋友。现在已交往了三个月。 他常带她出入高档地方,带她享用作为平民一辈子也吃不上的奢侈食物,穿名牌衣服。 张小纯很感激他的出现,他为她赶走了贫穷,虽然只是一时的,但她非常地感激他。 *** 星期一,早上没有课,张小纯睡了个懒觉。到中午被室友米荷叫醒。 “今天下午有莫教授的课,你要去听吗?”米荷正在做保养,她也睡到中午才醒。不过是逃掉了上午的课。 “你去吧,我又没选修他的课。”张小纯打着哈欠不感兴趣。 “好歹他也是你的男朋友吧,这么不给面子。” “只是见不得光的情侣关系好吗,去了还更惹人注意呢。”张小纯起床走向了卫生间。 从厕所里传出水流声,米荷保养完脸将两个的饭盒拿了出来,说:“你不去就算了。我先去打饭,你要吃什么?” “给我一份回锅肉就行了。”厕所里飘出声音。 “又是回锅肉?!你就不能换个菜吗?”米荷不赞同地皱起了眉。 “只有回锅肉最便宜嘛!而且吃肥肉能长肉,一举两得啊!”张小纯挂着无辜的表情走了出来。 “你让我感到无语!”米荷无奈地翻翻白眼,数落:“一个星期七天就见你只吃三顿肉,而且全是五花肉!有必要这么扣门吗!现在有两个男人养你了耶!” “错了。”张小纯竖起两根指头,慎重申明:“女人要对自己的身材负责,而且我现在只是节约绝不是扣门。要在我们老家,一星期一顿肉是很平常的事。” “你从哪个偏远地带出来的?!”家境还算富足的米荷是想像不出来她所描绘的穷法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啊,反正你是不能体会一个家庭里有四个小孩的悲哀的。”张小纯摇头晃脑,末了叹口气。 米荷额角挂三条黑线,嘴角抽搐回道:“确实,明明当年全国禁生二胎,到底你们家四个小孩是怎么躲过来的——” “嘿嘿,我那个地方有兄弟姐妹的家庭可不少哦。”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去打饭。”米荷拿起钱包出门了。 张小纯挥挥手:“早去早回啊。” 米荷气瞪了这个坐享齐成的懒女人一眼。 室友走后,张小纯挂着浅笑的俏脸渐渐地黯淡下来,站在窗前盯着窗外,一眼望去操广上是三三两两的学生无忧无虑地聊着天。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医大没了解,所有知识来源于网上,因此有错误之处请指出啊~~! ☆、小姐与模特儿 新学期开学不过一个月,北京某医学校就进入一年一度的年庆活动准备中了。 张小纯与米荷作为化学系儿科室03班两朵耀眼的花,被系里的同学推出来联合表演。 张小纯忙着赚钱没精力也没心情,拒绝了。 打发了班长后,米荷走了过来,拿了一张社团申请表递给她。“诺,跆拳道的入社申请书,你要不要再去参加啊?” “不是人数都招够了吗?怎么又增加了?” 本校跆拳道一向是人满为患,不是说爱好武学之人有很多,只是此社里有一个镇社之宝,吸引无数无知新生前扑后涌。 大一时,因舅舅家开武馆而习过武的张小纯习惯选择进了跆拳社后,没出两个月就申请出社了。 “我听说这次会在这个时候招人,是因为前些日子朴明恩得罪了另一个学校的人,那边的人请了道上的人出来打群架。约了有差不多五十个人。 朴明恩带了社里的人过去应战,结果输得很惨,所以这回就准备再壮大点人进去,准备把面子拿回来。” 朴明恩是跆拳社的社长,人长得帅,但心眼极小,也是此社的镇社之宝。 张小纯听罢,皱皱柳叶眉,扔了那张申请表。 米荷坐在她对面问:“你要不要再去参加?朴明恩明年就要毕业了,听说社里在开始选下任社长了,依我看,以你的本事,要当选社长是轻而易举的。” “我对那里没兴趣,而且当了社长就不能出去赚钱了。”一切威胁到赚钱大业的事都是张小纯不能容忍的。 米荷撇撇嘴回道:“你死脑筋,谁不知道跆拳社在本校的实力有多大啊!跟学生会那边的人可交好了,你要是混了社长的位置,还怕谁来欺负你!” “我现在也没人欺负啊,再说一个人挺好的。” 看出张小纯态度坚决,米荷只好退一步说:“那这样吧,我去入社,反正我就想看看能把那个败家子朴明恩打败的人到底长啥样!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瞧瞧吧。” “到时候我有空就去。”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办呢——” *** 下午张小纯没课,回寝室补个眠,晚上莫篱打了个电话来,让她去他家给他做饭吃。 张小纯想了想今天是星期五,距离与肖驰的约会也过了两天,正好闲得发呆 ,便答应了。 结果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她的模特公司负责人打电话说今晚七点有个商业活动,要邀请一些模特儿去撑场子,两个小时三千块。 张小纯在钱与男朋友之间只犹豫了一秒,便发了短信告诉莫篱她晚上不能去了,要工作。 莫篱很快回了短信,说好。 张小纯便开始化妆挑衣服。 张小纯不是个什么出名的模特儿,在模特儿界,20岁的年纪也不算年轻了,又身在这个帝都,自己的条件虽是个美女,在模特儿界却远远不够。 这行要灵气,张小纯的资质成不了事,只能在车展和平面杂志上混口饭吃。 花了半小时把妆画好,是她喜爱的浅系妆容。给米荷留了言外出工作,拿了个面包边啃边下楼。 出学校时,发现校门口围了好些陌生人,有男有女,年纪都极轻。 这仗势张小纯很熟悉,多怕是谁惹了小混混被寻仇了。 张小纯没在意,拦了辆出租车走人。 花了一百块打车,到了帝都有名的希尔顿大酒店,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像她们这些小模特儿,公司让她们五人一组用一个经纪人。 负责张小纯的经纪人管小姐早已等候多时,见她来了立即招手:“小纯,快来,快去换衣服,今儿是临时通知,时间赶得很啊!” 张小纯被领进租用的酒店包房后,发现公司最红的模特儿全在这里了。 于是她疑惑问:“怎么滕丽小姐她们也在?” 滕丽是本公司的头牌,有她在的地方就意味着有许多大老板,更高的上流阶层。 管小姐急着打电话找人,匆匆回答:“今晚的客户来头不小,点名要滕丽参加。先不说这些,你把衣服换好等着我,千万别乱走啊!” 管小姐急急忙忙跑开了。 张小纯张望了下,有一个助理跑过来递给她一套衣服,告诉她慢慢来不急。 张小纯又看了旁边滕丽的方向,人家神态高傲和几个当红模样儿聊着天,连眼尾也没给她们这些小模特儿一点。 张小纯耸耸肩,拿着衣服去换了。 换了出来后滕丽和其它有点名气的模特儿都不在了,屋里只剩一些不出名的小模特儿。 其中一位叫张艺,念在同姓上两人关系走得不错。 张小纯刚才没见到她,断定了她才来。便走过去打招呼:“小艺,你知道今天是什么事儿吗?我看咱们公司的人全来了!” 张艺本是背对着张小纯的,冷不丁地背后传来声音吓了她一跳,她一惊转过身去,见是张小纯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一副受惊样拍拍胸口:“你吓到我了!走路都没声似的!” 张小纯耸耸肩,一副抱歉样。 张艺喘了口气后才说:“我刚来,还不太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听说今晚我们公司临时接到桩大生意,反正是哪家很有钱的老板请客,找了些模特儿过来助兴。” “这么像三陪。” 张艺皱皱鼻子,一脸的俏皮回道:“干我们这行的本来就跟三陪没太大的区别咩。我说滕丽都来了,多半是没我们这些小模特儿什么事吧……” 她附和,有点惋惜的语气:“嗯,又少了一个见有钱人的机会了。” “就是啊,早知道我们是备用的,我就不忙着过来了,花了我四十块打车呢。” “我比你花得多啊,一百块呢。你算便宜了。” “你换好衣服没啊?”“换好了啊,你呢?”“我也换好了……” 两人开始废话起来了。 约莫半小时后,管小姐进来了,拍拍手对房间里的一干小模特说:“各位美女们,把你们的笑容拿出来,我们要开工了!等下进了房间千万别乱说话,只管笑就是了,看着有落单的客人就过去坐,为自己争取一个新的工作商机!” 张艺用手指戳戳张小纯,悄声道:“诶诶,看看咱们跟那些高级的小姐有啥区别……” 张小纯也小小声地回道:“没啥区别,区别只在于她们一个叫‘小姐’,我们叫‘模特儿’!” 说完两人面面相觑,忍着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并不了解医学这方面,所得知知识全来源于网站知识,如有错处请指出。当然最当我顾问啦~~将感激不尽~! ☆、富少张扬 ☆、富少张扬 “哇——呕——” 女厕里,此起彼落的呕吐声不绝余耳,几位年轻漂亮的姑娘脸色苍白失血。 张小纯无力地虚脱在地,小小的脑袋靠着墙壁,微微闭着眼睑。 旁边的张艺也跟着滑落在地,头颅靠在她的肩上,两位年轻的女孩仿佛苍老十岁般的沧桑。 “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喘了口浊气后,张艺年轻的脸带着愤恨怒气。 张小纯无力地睁眼瞟了她一眼,虚弱地点头:“是啊,钱tm是个混蛋!” 张艺咯咯一笑:“可怜我们人人都爱这个混蛋!” “好了,起来吧,继续进去喝!喝死那些老东西!” “走!灌死那些该下地狱的奸商!” 两个女孩相互挽扶着跌跌撞撞出了门。 *** 因为昨晚喝到凌晨一点,公司直接订下了酒店给旗下模特儿使用,喝醉了的张小纯也是睡的酒店。一大早管小姐发了佣金后,同事们相互寒暄了几句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学校后,米荷还在睡,张小纯买了豆浆油条把人叫醒了起来吃早饭。 米荷打着哈欠注意到一身酒臭的张小纯,问:“昨晚是不是醉倒在哪个恩客怀里了?” 张小纯打了换洗衣服不搭理,进了浴室冲了澡。 半小时后拎着洗好的衣服去阳台晒晒。 进屋后,米荷吃完最后一口豆浆说:“昨晚你的莫教授有打电话来查寝,我说你摆夜市了要很晚才回来。” “他后来又打电话了吗?”对于这位男朋友,张小纯的态度一直是不咸不淡地。 米荷摇头:“他说今天下午再打给你,也算体贴,想你摊收晚了会睡很晚的。” 张小纯撇撇嘴不置可否。 “对了,昨天赚了多少钱啊?” “五千,那些大老板出手不算多大方。”对昨晚拼死灌了一肚子酒才领这点薪水,张小纯颇有怨言。 “也不知哪个傻蛋说有钱人最大方了!我就说他们是最扣门的!”米荷深有认同。 “走,今天请你吃晚饭。”张小纯心情好。 米荷回:“饭是要吃的,不过今晚咱们得先去另一个地方。”故作神秘。 “嗯?哪?” “朴明恩今晚要和x财大的张扬群架了!” “那个x财大第一校草兼第一富公子?!” 张小纯本无意的,却被这个名字给吸引了。 米荷兴奋地点点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出的,朴明恩犯上的就是张扬!”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年轻俏美的小脸浮现少有的兴奋。 x财经大学是所专收有钱人的贵族学校,进这学校的学生都不是奔着读书去的,纯粹混日子的生活让x财大名声极臭,一直是惹事生非的代表词。 x财大有一个人,擅打群架,附近的几所大学都不敢惹他。 他叫张扬,大三生,大一来此地一战成名,从此以后无人敢招惹。又因家底极富惯使钱砸人,手下小弟无数,很快发展成这一带有名的学生黑社会。 朴明恩这次惹上了他,起因是朴明恩的马子和x财大的张扬相好了,朴明恩被戴了绿帽子,扬言要干掉对方。 张扬一听,喝,这小子不知死活纯粹找死啊!立马带着人先下手为强,把朴明恩揍成了猪头。 朴明恩吃了这暗亏肯定不爽,回头就召集人马赶过来。 双方约定在5月的最后一个周末群殴,谁输了就得叫对方一声爷爷! 年轻好胜的青年们,很快来到了x大的后山,这是一片极大的空地,计划被学校用来修新的体育馆,只是资金没到位一直没落实。 x财大的人老早就等候多时了,见到朴明恩带着人过来,为首的那个的长相英俊的高大男人上前几步,将嘴里抽到一半的烟吐掉,不屑地看着对方。 朴明恩长得很俊秀,像漫画里典型的白马王子,单薄颀长的身材再加上不凡的武力,秒杀无数女生。 而张扬,典型的英俊男人。再加上出身富豪,用钱砸人砸出自己的气质,让人第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双方废话不多,一碰面就开打。 那是场号称x财大与x医大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群架,那位引起两大社长群殴的女人也成为“红颜祸水”的典范。 在那场群殴中,原本一心只图热闹的张小纯和米荷也不幸挂了些彩。 张扬身手不凡,小白脸的朴明恩并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打趴在地。 长得相当英俊的男人趾高气扬地踩着小白脸的脚,拽得二五八万叫嚣:“张明恩,叫声爷爷来听!嗯?! ” 朴明恩咬牙切齿朝他脸吐了口唾液,张扬闪得快,回过头目露凶光使出全力踩下去,旋即便传出朴明恩杀猪般的惨叫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们全给带走!” 来不及逃跑的张小纯和米荷面面相觑,暂且静观其变吧。 *** 在古代战场上,作为战败的一方都会被战胜的一方或俘虏或残杀。 而当今社会,残杀是微乎其微的,俘虏倒是完全可行的。 朴明恩带领的社员,无一例外包括张小纯都被抓进了x财大的体育馆,来此参观了一回。 张小纯受伤不重,只是群殴被人误伤了不少。 和所有社员被抓进来以后关进了体育馆,那叫张扬的柔道社长高高地坐在台上,四周以他马首是瞻的青年们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好不热闹。 看得趴在下面的x医大的社员又是眼红又是憎恨。 米荷偷偷地问:“你说你们都是同宗,能不能商量让他们放了咱们?” 张小纯翻翻白眼:“我没那本事。首先人家是富家子,我是穷人。”可没这样的同宗。 米荷失望:“早知道我就不来凑这热闹了。” “谁也不知道朴明恩那小白脸这么不中用啊!” 两人嘀咕中,台上的张扬大少爷发话了,让人五花大绑押了朴明恩上来,又是狠狠一脸踩在其胸上,说道:“我张少在道上打人从来不打脸的。你丫倒专往我这脸蛋揍是吧?!” 朴明恩还是不吭声。 “好!有骨气!你丫说你那女人有啥好?一见少爷我有钱就倒贴过来,赶都赶不走!” 说完,周围哄堂大笑,朴明恩怒红了脸。 张扬剥了片口香糖丢嘴里,等社员们笑够了才继续道:“今天是你们x医大输了,老子我一没使诈二没使坏,光明正大的。今天就让你们自己说,该怎么处置你们吧!” 台下的一x医大女生不知天高地厚地叫了句:“输了就输了呗!挨了顿打你们还敢把我们杀了不成啊?!” 众人闻言寻声而去,看得那女生有些不知所措,先前的胆量也消了去,不安地伫在那儿往好姐妹身后缩。 张扬嘿嘿一笑,笑得几分坏,立马让好几个女生花痴了起来。 “一看这女的就是新生吧!没来x医大多久吧?!” “那、那又怎么样?!关这事什么事儿?!”那女生不知其厉害所在,好姐妹借了几分胆气给她。 张扬摇摇头,啧啧有声地喝了口茶,真像个古代的老爷。 “我张扬行事,一不乱打人,二不打女人。但犯我张扬者,非死即伤!新生是吧,你社长没告诉你犯到我张扬名下,有多可怕吗?” ☆、学校黑社会 那女孩子一听,立时没了声。 张扬见惯了这场面,手指抹了抹鼻子,嘿嘿一笑,道:“朴明恩,你我的私人恩怨连累了这么多社员,不觉得太卑鄙了吗?瞧你的这些忠心社员们,就为了你这个社长面临着可能被退学的命运……啧啧,你说你以后得怎么补偿他们啊——” “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是自愿跟随社长的!” 台下,跆拳社的副社长也是朴明恩的头号拥护者,李敏马上跳出来反驳。 她面色狰狞地瞪着张扬,抹了把脸上的狼狈,对着同伴吼道:“我们输了就是输了!男子汉大丈夫,输得起!” “好!朴明恩你这个缩头乌龟,不错啊,有这么个手下卖力的!”张扬拍起了巴掌。 扬首朝场中跪着的一堆人扫去,阳光的俊脸露出大大的笑容,宣布道:“我看得起有担当的人。朴明恩不咋地,你们这些人倒还不错。从今天起,我们学校的校场扫除都交由你们x医大来解决了,为期一年。” 台下x医大的学生愤怒了,他们并不接受这样的处罚。 张扬吸吸鼻子,将口中的口香糖吐出,立马有人捧了双手充当垃圾桶。 “用纸包好了,别污染环境。”张同学提醒。 转过身背对着一干人抬头望向体育馆的宣传语:以人为本。 他嘿嘿一笑,对属下吩咐:“他们不乐意呢。那就打吧,打到他们答应为止!” 话落,张扬不再留恋迈步离开。 这时地上的朴明恩终于开腔了,扭曲着一张俊秀的脸怒吼道:“张扬你个卑鄙小人,有种冲我一个人来——欺负弱小算什么英雄好汉——” “就是——张扬你是个混球——” “瘪三!” 赢得医大同伴一致附和。 张扬听着,暂停脚步却未回头,嘿嘿笑声张扬地飘出:“嘿,到底谁是卑鄙小人呐……”抛下这意味深长的话,离开了。 体育馆的大门被短暂的开启,再关闭,年轻的男孩站在阳光下,仰头望着天空,深吸一口气叹道:“好天气啊。” 馆内,一片惨叫声伴随求饶声传出,令年轻的男人灿烂地笑了。 人呐,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识相,有台阶不下总要不自量力找死…… 馆内。 x财大学生甲小声议论:“是不是少了两个人 啊……” 学生乙回:“哪少了两人?我怎么不知道?” 学生甲疑惑地搔搔头嘀咕:“我是觉得少了两个人啊……其中有一个还挺漂亮来着……” 学生乙:“我操,你丫除了看女人还能想点别的事吗?!” 体育馆内更衣室内,两个女孩作贼地偷偷开窗爬出来。 “逃出来了。” 见风使舵的两个女孩逃得快,避免了再一次被肉殴的命运。 “我操!x财大的人果然无法无天,我算见识到了!”米荷后怕地拍拍胸脯,问:“你说咱们要不要报警啊?他们这么打会出人命的吧!” 张小纯想了下回:“那你报警吧,在这之前我俩分开行动,别被这里的人认出来了。” “行!分头行动。” 两女孩暂时分道扬镳。 比起米荷,出社会更早的张小纯更能理解何为“强龙不见地头蛇”的道理。见识多了有钱人用钱砸人的事实迹,并不认为警察会有多大的用处。 当然,她是不可能打击米荷的。万事总不能想太坏嘛。 专捡学校的偏僻处走,除了学校正门,可供学生夜归翻墙的地段是非常安全的。 这次来x大,见识了一下大名远扬的张扬,也顺便挨了顿打,不太划算。要知道模特儿就是靠脸和身材吃饭的,伤不得。 边想边捡偏僻处走,她一时没意识到自己的外表很惹人注目的。 长相美丽的女孩走哪都受欢迎。 有男生眼力好,疑惑怎么从没在学校里见过这女孩啊?哪班来的? 这么着,一个男人拍了拍他肩膀,问:“在看什么?李洋。” 那男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张放大的俊脸让他没好气地翻白眼:“张扬,你吓死我了!从哪冒出来的?!” “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了?!从实招来!”张扬手臂一勾,圈住了李洋的脖子,勒得男孩一时喘不过气来直吐舌头。 “别别别闹了……我刚见一小美女,好像不是咱们学校里的!”赶紧求饶。 “兴许是别校里过来的呗。”张扬不以为意。 李洋却有些上心:“我说啊,那女的是你喜欢的型哦!” “哦?是吗?”张扬挑挑眉,一脸不信。 李洋信誉受创,杠上了:“走,哥 们儿!兄弟看得准没错,那女孩肯定是你一眼就能喜欢上的!她往学校仓库那方向去了!” “那僻静地儿去干什么?偷男人搞野战?!”张扬还是打趣,但脚步却是配合的。手下们都在调、教俘虏可没人陪他玩,大晚上的忒无聊了。 “你说去那儿做啥?!早没人敢在那搞野战了,只有外校生才会往那去啊!肯定不是咱们学校的人!” 李洋来了底气,拉着张扬走得飞快。 张扬无所谓,去散散步回来吃个夜宵也行。正好有美女的话欣赏一下也行。 *** 张小纯从来不知道,x财大的后墙足足有四米高,她无语地望着墙院,后悔早该走正门算了。 而这时的米荷已经顺利从正门走了出去,并向派出所报了案,对方表示收到马上派人来后,她给张小纯打电话却告之对方关机了。 一时无语,只好打道回府。 张小纯掏出手机准备找米荷问下情况,结果发现手机没电了。 好吧,脑子空了几秒后围着仓库周围转了半天,发现最方便的办法就是爬树,从树上翻过去。 试了几次后,爬不上去。 “算了,回去从正门走。”死心地打道回府。 刚一转身,却是吓了一跳。 在她来时路上两个高大的男人静悄悄地伫在那,离她一米远,直勾勾地盯着她。 害她差点以为是鬼魂没叫出来! 张扬和李洋来了这里有一会儿时间了,全程收录了张小纯的行为,也得出结论:“我说吧,哥儿们,这姑娘就不是咱们学校的,身材没这么好!” 同伴没吭声。 “喂,哥们儿,回个话?”李洋扭头。 张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小纯。 对面的张小纯有点紧张,她可是见识过张扬的身手,传言中这男的一切行为以自己喜爱为准,时好时坏的没个确切。 她表现出紧张样,带点儿怯问:“你、你们谁啊……干嘛看着我……” “哇,声音老好听了!像小猫咪叫似的!”李洋哇哇大叫。 张小纯吓到了:“你们谁啊!伫那儿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像小白兔似地紧张地质问,然后摞动脚步要走。 李洋赶紧劝道:“同学,别走啊!你不是这学校的吧!” “张扬,你也回个话儿呀!” 张扬还是没吭声,仍然盯着张小纯。 张小纯眼珠子一转,弱弱回道:“我是这学校的啊,你们无聊!”大学人那么多,这男的怎么能认出她就不是这个学校的呢!张小纯不信。 “那你是哪个系哪班的?!”李洋更是怀疑了。 “你们没权质问我吧!” “嘿,怎么没权力了。只要你是这个学校的,你就该知道咱们哥俩是谁!” “无聊!”张小纯可没时间跟他们耗了,还是先闪人吧,被张扬发现她是x医大的准出问题。 “不行不行!同学,你今天不能走!” 李洋跳出来张开手臂拦住来路,叫道:“你瞧到咱这哥们儿,他被你刹到了!没他发话,你是走不了的!” 李洋得意了。 ☆、我对你一见钟情 张小纯皱着小脸,怒道:“你们两个神经病!我要去告诉老师!” 说完她就走,这时一直不吭声的张扬终于发言了,“等等,你停下。” 张小纯却没听话,径直地绕开他们,一段距离后撒开丫子跑了。 李洋叫道:“这姑娘跑了——” 张扬咧嘴一笑:“那还等什么?追呗!” 说完,两个男人也跟着撒开丫子追了。 张小纯见状,真是吓了,她是从来不在学校惹事生非的好学生,今天来随朴明恩打群架已经违反校规了,要是此事被闹大了她的奖学金就有危险了…… 这么一想,真是拼了老命开始跑。 可惜,张小纯自上了大学后,疏于对身体的训练,体力大不如从前。 再加上张扬是个练武的汉子,李洋又是田径队的,也该她倒霉,必须得被追上了。 没跑两分钟,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就把姑娘给包抄了。 李洋来了一句:“咱俩像不像猥琐的小日本找花姑娘啊!哥儿们,兄弟为你追女仔可赔大发了!” 张扬随口回了一句:“没事,我赔!”一惯砸钱。 张小纯被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大学建地大,又时值晚上九点,地处偏僻,少有学生走动。 她想喊救命也一时半会儿没人,更何况她压根就不能引人注目。 张扬脸不红气不喘堵了人姑娘路,咧嘴灿烂笑容:“同学,你别怕,我就想问问你哪个班的,啥名字。” 张小纯瞪他:“凭啥告诉你!” 李洋听得啧啧摇头,竖大拇指:“这姑娘是个辣的!” 张扬不恼,好生好气中带着欣赏的口气:“你可真漂亮,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你放心,咱们不会对你咋样,就是,就是想追你……”有点儿不大好意思。 张小纯瞪瞪眼,心里不屑,被告白的事儿海了去,她从不在意,更也不在乎。 “你这是追求人的态度吗?我看是强人所难吧,要我今天不答应你,你是不是不让我走啊?!” 张扬抹抹鼻子,嘿嘿一笑回:“同学,你还真说对了。”真是完全不知羞啊。 气得张小纯一恼,她虽然见多识广,但总的来讲学校这是个单纯的环境,不应该有这样的流氓才是。 所以这一气,就恼羞成怒想动手了。 结果张扬的手机突然响了,一时间三人一愣,张扬皱着眉不耐地接了电话:“有屁快放没屁滚蛋!”显然这通电话来的时间不对。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张扬那两条好看的剑眉拧成了麻花,“我操,谁报的警!被我逮到弄死他!” 说完挂了电话,对李洋吩咐:“李洋,你赶紧去校门口看看,今天的事儿被警察知道了,通知校长摆平了它!顺便给我查出来是谁透的风,作死他!” 说这番话的张扬透着一股张小纯从没见过的狠劲,一时还真吓到了她。 李洋见事态不对也收起了嬉皮脸笑,严肃点点头说:“那我就不跟你在这捉花姑娘了,我替你先把后花园摆平了!” 若旁人听了这话准笑出来,可是三个当事人没谁笑出来。 李洋撒开丫子跑了,就剩两个张伫这儿对立。 在动物世界里,雄性为了追求雌性,必须得展示他们的能力,又或者干赢了雌性才能正式ooxx。 而今眼下,张扬和张小纯就如同动物世界里,一个不注意有可能被咬死,那就惨了。 “我说,你还不放开我?!真想让我喊老师啊!”张小纯威胁道。 张扬毫不在意:“你叫吧,我相信老师看到了也会当作没看到的。” 张小纯怒,这个x财大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整一个小型黑社会! “好吧,你要怎么样才放我走?!” “当我女朋友吧,正好今晚天气好去吃个夜宵作进一步了解。” “你无赖!” 气得脸都通红通红的,看得张纯一愣,直道:“你真漂亮……” “神经病,白痴!混蛋!傻x——” 把所有会骂的词都说了。 张扬还是无赖,嘿笑说:“李洋那小子没骗我,你是我喜欢的型耶。” 张小纯差点吐血,跟这男的是在鸡同鸭讲么!! 气冲云霄的她很快命令自己冷静下,本欲动手但又怕自己打不过,毕竟朴明恩都被打得很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扬自认绅士给张小纯决定时间。 两分钟后,他宣布:“那你没反对就当是答应了哦。” 张小纯再次气得吐血,但极力忍住,皮笑肉不笑地问:“我凭啥要当你女朋友?你有什么能力作我男朋友?!” “你别笑,好假。” 张扬老实地点评,回:“第一,我可以在床上让你爽。” 噗—— 张小纯真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张扬无视,继续数:“第二,我可以在除了床以外的任何地方让你爽。” “你、去、死——” 火山即将爆发,张小纯拳头捏得死紧。 多丢死人的□话啊,这男的就这么恬不知耻地吐出来了! “第三,我很帅,完全配得上你那张漂亮的脸。” “还有吗?” 张小纯开始咬牙切齿。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张扬笑眯眯地伸出四根指头,在女孩面前摇晃。 “什么?”张小纯危险地眯起眼,就指望着对方一个答案没满意拳头奉上。 “我、很、有、钱。” “……” 张小纯一呆。 张扬继续:“不管是宵夜还是正餐,不管是名牌还是珠宝,我都可以给你买哦。” 钱…… 钱…… 钱—— 这个字直插张小纯要害。 她此时脑海天人交战,浑身颤抖。 张扬开始拧眉,原本自信的脸色在看到花姑娘全身颤抖时转为担忧,咋了,她还不满意? 张扬难过了,退一步说:“好吧……你想咋样我都能满足你……” 你、想、咋、样、我、都、能、满、足、你! 轰—— 刺激太大,张小纯晕了。 *** 张小纯醒过来时,是在张扬的超豪华单人寝室里。 被脱得光溜溜。 尖叫是划破黎明的分割线。 伴随而来的哭泣,便是张小纯与张扬的正式交往。 当然,请别误会张扬对张小纯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只是拿他的话就是:“虽然你挺漂亮的,但你真的很臭。所以我帮你洗了个澡,嘿,波大腰细屁股圆,一级棒!” 啪—— 某男人英俊的脸上印上了五根指头印。 但对张扬而言,确实是值得的。 “我下次还要摸下,手感真棒。” 啪啪—— “你好辣,不仅身材还是个性。” 啪啪啪—— “你神经病你变态——” 欲哭无泪想疯不成的可怜女人发出尖叫,她的清白啊—— “那,我们约会三次后就上床吧。” “……” ☆、出手很大方 *** 张小纯的男朋友,肖驰,这个男人的家在朝阳区的一幢高级公寓里。 那幢公寓自房地产商开发以来,就一直以高价位高素质定位,也就是说,住进去的都是有钱人。 肖驰的这幢房子,是他在美国求学时期,打工赚来的第一幢房子。 至今,距离毕业已三年,这房子也住了四年。 最近,肖驰的爹要让他换房子,说是这房子住久了破了,就搬回去他们家新修的别墅里,正好一家享天人之乐。 可肖驰并不是特别乐意,年轻的男人都想过单身且私人的生活,不受父母的管束。 可到底他是家中独子,求学四年回国三年,有七年不在父母膝下承欢,也有些对不住。 但又舍不得卖掉这幢房子,于是决定暂时空置,日后空了再回来住。 肖驰六月里忙着搬家,一直没找女朋友张小纯。 这整个六月里,便是让张小纯和刚上任的第三任男友张扬稳定地培养感情。 张扬家是上海的,长住北京,北京够大,约会总免了往北京的高档区去,这也给张扬造成了误解,以为张小纯是多么纯情的一个姑娘,不爱慕虚荣。 所以口袋里的钱更是哗啦啦地往外花,砸得张小纯一天晕三次。 肖驰在用钱上是大方,可毕竟不如张扬这个富二代,那花钱简直就跟扔纸似地丢,什么好的穿的吃皆往她身上砸。 就这刚交往一个月,张扬在其身上开销不下几万了。 米荷直羡慕砸嘴:“我说你丫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怎么交往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富,还全是帅得让人妒恨。” 可张小纯却是日渐的愁眉不展了,盯着那些名贵礼物叹气。 “咋了,戴玉姑娘?”揶揄地推了推。 张小纯抬了抬头,柳叶眉皱了个死紧:“我快坚持不了了。” “啥?!”米荷二丈摸不着头脑。 “张扬那男人是个色胚子啊,交往三次,每回都揩油!”让人无语。 米荷翻白眼:“我还说啥事呢!你这脸蛋这身子要是让人不揩油,那准是个性、无能!” “不是,”张小纯摇头,米荷没理解她话中意:“张扬那男人要求我跟他上、床。肖驰和莫篱从来不会的!” 有两个男人中的表率,张扬的行为就整一 个下流色胚,让张小纯挺反感的。 “啥时候的事儿呀?”米荷还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张小纯小脸皱成苦瓜样:“那色胚子每回约会都提一回,我现在是压根就不想和他交往了。” “呃……”米荷也挺鄙视的:“那咋整呀?分手?但这个男人不好找哦。” 张小纯就是纠结在此处,按说以张扬那种眼里只有性的□丝人品,她肯定是分手无疑。可人家真是大方啊…… 买了一条黄金和一块名牌手表说是给未来岳父岳母的见面礼,三个弟弟一人一台笔记本…… 忒tm大方了! 分了,不值。 “不知道。”最后张小纯结论:“算了,拖吧,能榨多少是多少,总之我是不会出卖自己身体的!” 这脚踩三条船跟出卖身体换钱可是有实质的区别…… 米荷还没来得及表态,张小纯的手机又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张小纯直接脸黑。盯了十几秒才不大情愿接了电话。 那端,色胚子张扬来电:“小纯啊,出来约会嘛,我们在xx酒吧玩,就差你了!” “不去。我要温习功课。” 张扬的粘人让张小纯翘了不少课,再说,她给张扬安排的时间是周二周四,已经超出太多了。 要不是莫篱暂时出国去别的学校学习,早给那厮发现了。 “别这样啊,书有啥好读的,等你毕业后我就马上把你娶回家当少奶奶享清福。” “那还是等我毕业后再提这事吧。”她压根不信。 张扬欢快的心情受到影响,旁边的哥们儿嘘声一片,嘲笑他搞不定自己的马子。于是少爷脾气上来了:“你来不来啊?!你不来我就去你学校找你!到时我可就直接把你拖过来了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张小纯恼了,气得站了起来。 张扬无赖地吹口哨:“正好我和你们x医大还挺熟的,顺便联络下感情嘛!” “好啦,我半小时后就到!拿地址来!”张小纯被威胁,妥协了。 张扬愉快地说出地址,挂了电话后,朝酒吧里的几个兄弟洋洋得意夸道:“呆会儿让你看看什么叫‘肤白貌美气质佳’!” 李洋在旁边剥毛豆,抿了口啤酒道:“张扬这小子的女朋友据说在x医大还小有名气的,是个当 模特儿的。那腿长波大呀——啧啧!” 一粒花生砸中头,旁边的张扬一脚踹过来:“做啥?yy呢?我可说了啊,我这马子你们谁也别肖想,要给我发现了你们谁敢色眯眯盯着她瞧,别怪老子拳头无眼啊!” 这小子一脸的嚣张特欠扁,可在座的人就是吃他这一套,谁都没生气。 叫陈浅的大四嘿嘿一笑,打趣:“我刚可听见了张扬要等人家姑娘毕业后娶回家当少奶奶呢!” “那是!好姑娘不能错过的!”张扬一脸神气地点点头。 兄弟们正聊得高兴时,一通电话来了。 “喂?哥啊?咋打电话来了?” 李洋递了根烟给正在接电话的张扬。 “哦哦,我知道这事儿,没忘,哥你不用提醒啦,我到时会回去的……礼物?安心啦,让我妈准备就是了……啥?她的审美不行?那管不着,大不了直接送支票,省事省力!” 正说着,以最快速度赶过来的张小纯到了,一眼就看到酒吧角落那醒目的人群,张扬同学不可一世的俊脸。 张扬也同时见到了她,赶紧结束电话:“哥,我不跟你说了啊,我马子来了,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伪更的。我一般只改错别字以及小小修饰词句,所以每当看到我改旧章时,我都会增加一章新章以表示我木有伪更滴~! ☆、虚惊一场 张小纯走了过去,张扬很是自然地张开了手臂搂着她挨着自己坐下了。 李洋递了杯果汁给张小纯,张小纯正好渴了,端起来喝时随口问了句:“谁给你打电话啊?”没听说他有哥哥。 张扬捡了粒花生丢进嘴里,随口回道:“我哥肖驰。” 噗—— “咳咳咳——” 刚入口的果汁被吐了出来,污水溅到桌几上,上面满满的零食茶水无一幸免于难,美丽的姑娘咳得那是惊天动地。 张扬紧张了:“你没事儿吧?这么不小心,没呛到吧?!” 看姑娘咳得那个痛苦就知是废话了。 张小纯是连白眼也没空翻,咳了近半分钟后才渐渐缓和,然后眼角含着难受的泪问张扬:“肖驰?!” 估计是只是同名同姓吧—— “嗯,是啊,他我表哥啦。就是北京人。”张扬没啥心机地回答。 旁边的李洋接口:“咋的,美女对他哥感兴趣?” 张小纯虚弱一笑:“没啥兴趣。就随口问问。”说完又喝了口果汁,将眼底的怀疑和不安敛下。 这小插曲没人当一回事,神经比较大条的,哪怕是心思细致的李洋也没在意,很快又说说笑笑将张小纯送上舞台,成为话题。 张扬马子在怀可开心了,啤酒大口的喝,花生米儿大把地嚼,一堆年轻人除了张小纯外玩得可尽兴了。 张小纯自听到那句“肖驰”后,有点在意。不过不愧是同时交往三个男人的坏女人,她的表情是恰到好处的安静,无人怀疑。 一直到这样玩到学校门禁时间,十点半,张小纯表示要回校,张扬以周末为由不让,非拉着她一直留到凌晨才散伙。 张小纯愁了,这大黑夜的根本回不了学校了,气得不想再搭理张扬。 而张扬是喝高了的人,出了酒吧后分不清东南西北,直吵着要躺床上睡觉了。 眯细着醉眼看到前方不远有家24小时宾馆,直接拖人过去。 “干嘛?带我上哪儿?!”张小纯警惕,看着前方不久的宾馆,怎么也迈不开一步。 张扬打了个酒嗝回道:“还能干啥啊?这大晚上的回不了学校,当然得去住宾馆啊!”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张小纯眯眼,脑子迅速运转,又端量了张扬这瘫烂泥,醉得身子都挺不直了,料是 干不了什么事儿…… 好吧,走呗。 于是反客为主把人拉进宾馆了。 因为张扬喝醉了,订房的事全交给了张小纯办理,张小纯要两间房,张扬一听,立马高扬声:“一间房!双人大床,来最豪华的水床!” 幸好这半夜三更的只有柜台人员。 张小纯甚觉丢人,坚持要双间,张扬直接来句:“必须来单间,马上!”说完掏出一小叠红钞扔柜台上。 那守台的服务员是个男的,特猥琐地打量了张小纯一眼,然后迅速抓了钱交了单人间钥匙,说:“小姐,你男朋友喝醉了,还是带他上楼去吧。别吵到了其他客人了。” 最后故意小声嘀咕一句:“醉成那样还能做啥啊……” 但就是这句,也让张小纯信了。 她以未来医生的判断表示,真喝醉了的男人决计干不出啥事儿的! 就这么,两人住进了宾馆五楼的豪华套房里。 扶着人进了屋,像扔垃圾般随意丢到深蓝色的大床上。 那不愧为水床,男人被丢上去晃动得厉害,却是毫发无伤。 张扬翻了个身伸手就搂住她的细腰,轻轻一使力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放手!你个色胚子!” 当男孩上下其手时,张小纯怒了。可劲地伸手挣他捏他,疼得张扬不得不暂时休兵松了手。 然后女孩立马迅速跳起来防备地瞪着他。 张扬可委屈地瘪嘴抱怨:“我就抱着你睡觉……” “鬼才相信!”张小纯捡了地上一个枕头砸向他。 手准呀,直接砸中男孩的头,本就喝高的人这不立马就晕了下去。 水床上男孩不动了,张小纯伫原地等了会儿才小心翼翼上去试探:“张扬?!醒醒!” 纤纤玉指推了推,男孩没动静。 再细一瞧,张扬可真晕了去。 张小纯松了口气,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瞪着张扬好半晌,脑海里是今晚一直在意的那个名字。 张扬醉了…… 约莫五分钟后,张小纯跳了起来,把张扬翻了个身,搜他兜里手机,调出电话薄。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没吓破胆! 紧握的手机差点儿掉床上,赶紧稳了稳神,翻出自己的手机号调出肖驰的手 机号,在对比到两手机号码不相同时,虚脱地软倒在地…… “还好……”不是同一个人。 虚惊一场。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一旦放松,疲惫就侵袭而来。 张小纯扔了手机,强撑着精力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张扬早睡得跟头猪似的毫无危险。张小纯裹了棉被缩在大床的一角也睡死了过去…… *** 一双大手毫无忌惮地伸进了薄薄的棉被里,手心触感是柔软的布料,布料下是散发着温热的棉软身体。 那双手顺着身体的曲线蜿蜒而上,直到停留到一处微微隆起的高峰。 手快速而温柔地覆了上去,将那团隆起整个覆在手心中,带了几分激动几丝胆怯,试探地揉捏…… 手心传来的棉柔而富有弹性感,让手的主人整个身子燥热了起来…… 大手悄悄地,慢慢地揉搓着,不多时便不满足。 感受到被侵犯的身体的主人没有清醒的痕迹,便大了胆子掀开了布料直接贴触上那火热的肌肤…… 细滑的,白嫩的,摸着就如上好的嫩豆腐,一直到重新覆上那团隆起物,手心直接触到的是硬实的小突起…… 于是血脉偾张,全身的燥热直集中到腹下那一处,难耐上急切地重重揉捏上去,对着那团棉实物可劲地折腾…… 湿热的吻喷洒出淡淡的酒气,咬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有点疼有点麻,还有点儿痒…… 张小纯做了个沉重的梦,梦里一座大山死死地压着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因为被山压而产生的疼痛感,甚至在肚子下方是疼痛的集中点…… 然后她受不了这痛,于是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微微透亮的房间里,瞳孔里只印入了一具黑暗的轮廓—— 很快地反应是某个男人压在她身上,上半身的t恤早不知所踪,赤、裸的身体雪白的一片肌肤全被暴露在空气中。 那个半夜搞偷袭的无耻贱男毫无所觉地将手体伸进女孩的桃源蜜地,正疯狂享受着那份快慰时,冷不丁地肚子被狠狠地击中,一只脚将他踹下了床。 ☆、张家的兄弟 练过武的女孩力气是极大的,那一脚踢得男孩跌倒在床下,还没反应过来愤怒的女孩已然翻身跳了下来,被侵犯的羞辱让她只能用拳脚才能泄愤。 于是那个早上,在那家出名的情侣宾馆内,某间高级套房里发出了凄凉的惨叫声…… 退房时,怒气汹汹的女孩大步在前,俊脸被揍成猪头的男孩蔫瘪在后…… 柜台上仍然是那个男的,看到男孩一脸的青紫时,自己下意识地都感觉到了疼痛…… 现在的女孩子,还真不敢惹了—— *** 自那天张扬偷鸡不着后,张小纯与他约法三章。 一个星期见两回,约会时间必定不超过夜晚十点,未经她允许不得随意碰触! 这份不公平条约令张扬气得跳脚强烈表示不批准,坚决反对。 “哪对情侣不上床的?!不上床的那都是不爱对方!” 在张扬过度的反对下,再加张小纯横量了敌我双方的实力后,只得退一步修改条约。 “最少也得亲个小嘴摸摸身体才行!” 在你来我往杀价讨价一番后,两方都做出了进一步的妥协。 “好,成交!” 对此,张扬取得了无限揩油的美好未来,却不得强行上床的黑暗。张小纯争取到了合理的约会时间以及贞操的守护。 大学的求学是平淡的带点刺激的,一晃眼,七月到。 暑假将来临前。 莫篱仍旧未从加拿大回来,肖驰忙完打来电话求约会。 张小纯拍了一组最新的夏季时装杂志,领了四千块后,寄回了老家。 “小纯啊,工作别那么辛苦,学业为主啊,你自己也要留些钱用才行……”张母的关切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张小纯心头一软,熬了两个通宵的工作为这一句什么都是值得的。 “妈,你放心,我身上钱够用。你别小看了我当模特儿的收入哦。” 电话突然被抢走,张父嗡声嗡气的声音:“小纯,爹告诉你,这些钱一定是来路清白的吧!?” 张小纯无奈一笑,保证:“爹,肯定是清白的。不信的话,我随时欢迎你们来北京监督!” “我会让老大上来的。”张父严肃地点头,继续道:“老大的学费够了,等到明年就可以自考了!” 张小纯听罢,松了口气:“嗯,爸,暑假快到了,我会趁这两个月把老二的学费也挣到,到时也让老二和老三一起入大学!” “你自己也别太累了,老三说他的学费不用你操心,他在广州那边打工已经存了一万块了!” “这么快?!他才去广州不过三个月啊!”张小纯拧了眉:“爹,你问清楚他在做啥工没?!” 三兄弟都是高中毕业出来打工的,各奔东西在外地,每个月各寄一千块回来,张小纯就是用弟弟们赚的钱一直读到大学的。 “我问了,他说就是去工地搬砖头挣的。老二说也要过去,老三说不让,那边太累。” 张小纯听得心头一酸,眼眶一涩,稳了稳语气后说:“爹,你们别急,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保证让弟弟们都上到大学!” “小纯你一定要记住,咱们家再穷再苦也不准你们姐弟四个走歪路!” “爸,我晓得的。” 挂了电话后,张小纯捏着手机许久,想拨电话给老三,却是犹豫了。 老少去了三个月就挣了一万块,撇开吃活平均一个月也得赚五千块才够生活,他一个高中毕业的搬砖头真能挣那么多钱吗…… 张小纯表示怀疑,最后咬了咬给张小竟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久才接通,那头嗡嗡的机械声为背景,张小竟吼着嗓子问:“阿姐,打电话做啥?!” “小竟,阿爹说你存了一万块!你告诉阿姐怎么挣下来的?!”张小纯一开口就是质疑。 张小竟回答说:“阿姐你别担心,我没乱来啥的!我就在工地搬砖头呢!”说完将手机离了耳边,扬了扬伸向工地,让张小纯听了听机械声,以及工地上工人们的吆喝声。 广东话张小纯听不懂,但那些机械声倒解除了她的怀疑。 声音不由一软,叮嘱道:“小竟,你别苛刻着自己,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别太累了。阿姐前阵子才寄了一万块回去,家里钱够用的。” “哦,好,阿姐,我现在要忙,咱晚点再通电话行不?!” “嗯,拜拜。” 挂了电话后,张小纯翻出张扬送给她家人的礼物,三台笔记一条黄金一块手表,全都完好地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米荷从外面回来时,看到张小纯在发呆,随口问:“怎么这些礼物还没寄回去老家?” 张小纯摇头 说:“不敢寄,爹妈要知道了准会以为我当了谁的小三。” “你就说是你男朋友送的呗!”米荷就觉得她父母太老实人了。 “他们会让我退回去的,还会让我分手。”思想保守的父母是绝不允许她在求学期间交朋友,甚至是收对方名贵的礼物。 所以这些东西一直偷偷地藏着。 “那就藏好呗,等到了明年你再找个理由送给他们,你那三个弟弟明年也读大学了,肯定得需要电脑的。” “嗯,我也是这样决定的。” 张小纯收捡东西时,在表和黄金上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将它们全部收回箱子里锁好了。 *** 和肖驰有整整一个月没见面了,其实还挺想念他的。 肖驰是个成熟的男人,与张扬乃至有些古板的莫篱是完全不相同的类型。 在张小纯的心中,肖驰应该是她真正名义上的男朋友。 肖驰打电话,约在了星期三的晚上。 他每个星期只和张小纯见两次面,周一和周三。其它时间很少约她出来,如果过了这两天,那整个星期肖驰都不会再约她。 从这点上来看,肖驰应该是个对时间有严格规划的男人,乃至他的性格都该是严谨的。 对骨子里透着冷漠的张小纯,肖驰这样的性格恰恰吸引着她。 肖驰的车子停在距离学校的两个公交车站牌前的一条偏僻小巷子里。 交往了半年,他很守时也非常的守约定。 约好下午三点半,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肖驰点了根烟,倚在窗前吞云吐雾。 他不喜欢在张小纯面前抽烟,似乎那女孩也不喜欢,虽然她从未表现出来。 但这点小小的体贴,肖驰还是能做到的。 在等待小姑娘的时间里,接到一通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时,年轻男人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径直将电话掐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有肉吃滴。吼。别给我黄牌,其实我很河蟹。。 ☆、初中的同学 张小纯打扮得很漂亮,仍在校的孩子对出了社会的人士总怀抱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怀。 肖驰的年纪,肖驰的气场,肖驰的聪明,必须让张小纯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 不能让肖驰看透她单纯女大学生外表下那一颗熟透了的成熟精明败金女。 张小纯搭了公交车只坐了两站便下了,踩着五厘米的细高跟鞋走了一分钟的路拐进一偏僻小巷。霍然见到了肖驰的车。 肖驰的是车,是宝马5系,很漂亮的外观,性能也卓越,当然,价格更不乐观。 玻璃窗在她到来时降了下来,男人的面驰印入她瞳仁,她扬起个甜美的笑容走了过去。熟练来到副驾驶座坐了进去。 肖驰问她:“想去哪玩?” 张小纯回答说:“随便。” “那先去吃饭了,吃了饭我带你去逛夜市。” “好。” 车子发动,驶进了大马路。 一对情侣开始了夜晚的约会。 于张小纯而言,与男孩子约会从最初的新鲜刺激到后来的平淡麻木,情侣之间无外乎就是吃饭逛街看电影,最后上床。 肖驰是个典型的男人,在约会上非常普通,每次见面无外乎是这些,除了上床。 与张扬的不同,张扬爱带她去酒吧,带她去溜冰场,带她去k歌,独独不会陪她逛街看电影。 所以有时张小纯是很满足的,两个男人其实都带给了她非常棒的约会。 *** 肖弛喜欢在女朋友身上花钱,做他的女人,只要让他高兴,能力范围内的都能给予。 肖驰喜欢由着张小纯挑自己喜欢的礼物,在这点上,过去的女朋友几乎没有合格过。 每个男人心目中都有一个对女人的评价,尤其在金钱观上几乎是严苛的。 男人是矛盾的,既希望自己的女人能为他省钱,又希望自己的女人能挥霍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在这个尺度上,很少有女人符合条件。 张小纯达到了他的要求,因此交往了四个月。 她不会买多奢侈的名牌,衣服鞋子都保持在一个大学生该有的消费水平上。 肖驰很喜欢这样的张小纯,在这个物欲的社会,要找一个明知道你有钱还会省着开消的女孩,着实不容易。 他 们去逛了街,只用了一个小时就买齐了张小纯想要的东西,夏季来临缺少的裙子。裙子不贵,一千块。 看着时间还早,张小纯让肖驰买了两张电影票去看了部最近最火的3d片。 再出来时时间就已经十一点了,约会即将划上句号。 这应该又会是平淡的一场约会,如果那个叫吴江的男人没有出现的话。 *** 离开电影院后,男人驱车带她去买点宵夜,表示给女孩的室友米荷买的。 车子开到一处十字路口时,一场严重的车祸被迫让他们停了下来,他们是目击者之一。 车祸发生时,刚好肖驰的车开过来。 张小纯亲眼目睹了两辆私家车相撞,将车头挤变了形,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吓得尖叫,男人及时刹车,避免了他们不幸卷入其中的灾难。 “出、出车祸了——”被吓到脸色发白的张小纯结巴地指着前方仅三米远处的车祸现场。 旁边的男人伸出手握住了女孩颤抖的手,真是把她吓坏了。“没事了,别怕,没有波及我们。” 他的安慰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张小纯很快镇定下来,然后建议:“我们该报警吧?!” “嗯。”男人应了,收回了握住女孩的手,非常镇定掏出电话报警。 当那只给予她温暖的手离开时,张小纯的心中升起了淡淡的失落…… 警察很快来了,连同救护车。 交警下车来询问当时的情况,肖驰和张小纯都不能再在车里呆着,一前一后下了车录口供。 两车相撞的结果是车主都陷入迷晕,至于伤势如何不得而知,只是从赶来的救护人员将人从车里抬出来时,那当事人血糊的一身留给张小纯可怕的阴影…… 当简短的将车祸情况告知后,准备离去时,另一辆警车赶了过来。 下来一个男人,给了张小纯极深的印象…… 高大的个子约有一米八五以上,比肖驰还要高些还要壮的男人,看着极像四肢发达的欧洲人士。 那位了解情况的警员在见到来人的到来时,很了个标准的军礼后。 那个男人点点头,朝肖驰看去,因为远而看不清楚的脸孔直到近了后,当即一沉,张小纯能听出这位警察语气中的吃惊:“肖驰?!” 肖驰在见到男人时,哪怕 经历过一场可怕的车祸现场都面不改色的俊脸,不易察觉地皱起眉头。 “好久不见。” 两个男人语气中都有对对方的惊讶。 “我没想到你从上海调回了北京。”肖驰说。 那个男人瞟了旁边的张小纯一眼,用她能明显感觉的恨意,咬牙切齿问:“哟,贵公子你又泡到马子了?挺漂亮的啊!” 肖驰听后,下意识地拉过张小纯的手,淡声道:“这是我的女朋友,张小纯。小纯,他叫吴江,是我的初中同学。” 张小纯眼底划过惊讶。 吴江调侃:“别,我可担当不起你肖大公子的同学这一称号!” 说完,扭过头去询问那位交警,两人这才从他们的谈话中获知吴江只是路过此地。 那么,肖驰征寻了负责此案的交警:“警察同志,我们可以先走了吗?你看天已经很晚了。” 示意夜深了,凌晨了。 交警表示可以了,但若有后续要求需要积极配合。 肖驰表示明白,也很乐意合作后,跟吴江打了声招呼便带人离开了。 当车子发动时,张小纯是好奇地透过后视镜看向那个吴江,却几乎吓了一跳。 只见镜子里,一个男人阴郁地瞪着她。 低低地一声吸气,女孩下意识地收回视线不敢再偷窥,而车子很快地驶离了这条道路…… 留给了张小纯对那个男人奇怪眼神的疑惑…… 旁边看似专心开车的肖驰,在漆黑的夜色笼罩下,深邃的眸底划过莫名的情绪…… 吴江,竟然回来了—— *** 吴江开着警车往家赶,他是北京市公交局厅长傅连的侄子,两个月前从上海被调回北京,担任三级警监一职。 吴江给身为叔叔的傅连打了个电话,简单地报告了丰台区发生的一场车祸,官高事杂的傅连并不关注此事,表示知道后叮嘱侄子早点回家休息,这么晚了别到处闲逛。 吴江挂了电话后,取了根烟点燃,关闭了警灯,在凌晨的高速公路上飞快地奔驰…… 虽然早就知道会遇上他,但没料到会这么快—— 那个男人,该死的男人活得那么潇洒,早将过去淡忘了是吧——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混蛋还能活得这么逍遥 —— 他不甘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警察局职位的分布。。如有错误请指导!!!政治文盲飘过~~~~ ☆、红糖和鸡蛋 车祸致一对情侣的约会时间计算失误,凌晨两点的夜晚,大学的校门早已关闭,面临着又得夜宿在校外的感慨,张小纯陡然发现自张扬出现后,她越来越趋于坏学生了…… “这么晚了,回不了学校,到我家去吧。”男人看似建议却不容置疑决定。 女孩在短暂地犹豫后,勉为其难地点头了。 肖驰的公寓,是交往五个月,第一次踏入。 二十三层楼,一百来平方的房子住着一个单身汉,是足够到甚至有些奢侈的。 屋内的摆设并不算多豪华,让张小纯挺意外的。简洁,干净,冷清是她的第一印象。 “我睡哪?”最担心的问题必须得先问。 男人自见过那位初中同学后就不曾露出过一丝笑容,哪怕回到家了也是紧绷着一张脸。 他随手指了一间房:“那是客房。”他今晚不会和她睡一张床。 张小纯很开心,但心底隐约又多了几分复杂。 道过谢后,男人指了衣帽间的位置后,便宣布各自行动。 张小纯望着肖驰不曾留恋地进了自己的寝室,意识到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是个男人都不会放着娇美的女朋友独自过夜的不是…… 是因为那个叫吴江的警察吗? 虽然不了解具体真相为何,但女孩还是在短暂的猜测后安然地进了衣帽间翻找睡衣,片刻后抱着一套蓝色的男式睡衣闪进了浴室。 嗯,这是间典型的单身公寓,没有任何的女性物品。 不知为何,这个发现让张小纯有点愉悦…… *** 凌晨五点,再过两小时天将明亮,提醒人类新的一天又来临。 在这个众人酣睡的时间段里,却有着这么一个人,独醒着坐在落地窗前抽着烟眺望窗外的霓虹灯。 北京是座不夜城,即便是凌晨五点也是灯火明亮。 男人的寝室里没有开灯,未拉拢的窗帘透出一大片的明亮照射进室内,月光与人造灯的交织下,男人的脸模糊得有点可怕。 时间的流逝中,没有人能清楚男人彻夜未眠是为了什么。 直到烟燃烧的尽头,不慎烧着了男人的中指,这才清醒扔了烟。 然后盯着那燃尽的烟头,轻轻地伸手捂向腰际…… 那么多年了,还是 能感觉到那刺骨的疼…… 而与之一隔之墙的另一间屋内,年轻的女孩却是放心大胆的睡得酣实。 *** 张小纯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肖驰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是典型的中式早餐,豆浆油条豆包。 她以为留过学的他应该爱吃西餐的。 看着张小纯穿着自己的睡衣顶着头凌乱的长发从卧室出来,男人冰冷的心底划过一丝淡淡的温暖。 “不喜欢豆浆油条的话,有面包的,烤箱在那边。”他表示早餐很弹性。 她摇头:“这样就很好了。” 丝毫没察觉男人其实一夜未睡。 两人用过早餐后,男人送了女孩回学校。 尔后,他去了另一个地方,一个如果不是吴江回来,他这辈子都不会去的地方…… *** 张扬在中午打了通电话约张小纯一起吃午饭,今天是他们约会的日子。 张小纯对昨夜肖驰的古怪有些在意,不太想赴约。以大姨妈来了拒绝之。 张扬难得没纠缠爽快答应了,电话挂断后张小纯发起了呆,直到张扬的电话再度响起为止。 “我在你学校门口,你下来找我吧。” 张小纯怒:“不是说了不过来吗?!”这个不守信的混蛋。 “我刚好路过你们学校,给你捎了点东西,你拿了我马上就走!” “那你离学校远点,就在xx宠物店旁边那条巷子等我!”张小纯拒绝张扬出现在她学校。 张扬爽快答应了。 虽然张小纯疑惑这小子的听话,但还是收拾了下下了楼赴约。 张小纯赶到时,张扬拎着一大袋东西无聊地蹲在花台旁边发呆,见女朋友来了,一张俊脸立马扬了灿烂的笑容跳起来大步冲过去,将手上的东西献宝地递过去。 “听说你大姨妈来了,我请教了一些女同学,她们说痛经的时候吃这个有效!我给你买了。” 张小纯一愣,接过购物袋,里面是红糖和几只鸡蛋。 张扬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尴尬说:“你回去后煮红糖鸡蛋吃吧。对了,你学校有电饭煲没?没的话我马上去给你买!” “……不用了,我有。”张小纯提着那袋经期间的“补品”,突然地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 “你快回去吧,我回学校去了。”张扬送了礼后,识时务地闪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 “哦……好。”张小纯望了他一眼,转身回学校了。 张扬一直挂着笑目送女友的离开,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才嘀咕:“听说来大姨妈的女孩脾气特别大,我咋感觉还跟平常一样咧……” 她对他的脾气一直很大。 张小纯提着鸡蛋和红糖回寝室后,正在玩网络游戏的米荷抬头瞅了一眼,问:“买了啥回来?”以为是吃的。 “鸡蛋和红糖。”张小纯的声音怪怪的。 将东西搁到书桌上,然后盯着它们发呆。 “你又不痛经,买来做啥?”米荷问:“你大姨妈这时候来了?”她记得还有几天才对。 张小纯摇头:“没,张扬送的。我今天不想见他。” “哦,你骗了他。”表示了解,又扭回去玩游戏,但半晌后转身回来,扔了耳麦,道:“张扬买的?!” 再次点头。 “我操,看不出这家伙挺体贴的嘛!”米荷怪叫。 张小纯附和,承认:“是啊,挺奇怪的。” 张扬这娃大大咧咧的怎么也看不出是个关心女朋友的男人啊。 害她现在浑身不自在…… “怎么?瞧你这表情,吃惊了吧?震撼了吧?”米荷揶揄。 张小纯诚实点头。 米荷乐了:“看来,咱们的张大少爷对你是认真的呐,这东西都给你准备了!你这家伙真让人羡慕啊,咋我就没这好运呢——唉。”看来美人吃香是自古以来铁一般的事实啊! 张小纯抬头,米荷已经重新戴起耳麦玩游戏了。 张小纯望着购物袋发了会呆,甩甩头,将心中莫名的情绪甩开。 米荷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小纯,要不就和张扬认真交往试试吧……” “为什么?”张小纯不解。 “还用说吗?这么久了,谁在你大姨妈来时买过红糖鸡蛋的?” “……”这倒是…… “再说吧,谁知道是不是玩玩而已,出了社会大家就奔东西了……” “你哟……” 作者有话要说:晕。我不改把女主姓张。。。张小纯张扬。。。老打错!! ☆、张扬的狂热追求者 期末考结束后,学生们开始购买回家乡的车票。 米荷家在本地,一惯邀请张小纯到她家住,以方便她的打工。 在打电话告之父母今年暑假不回去后,张父表示让她抽个时间去广州看下老三张小竟。 张小纯答应后,两人便开始收拾衣服准备离开学校。 x财大,每年期末考结束后都会由学校举行一次庆祝会,庆祝学生们又升了一个年级。 因此张扬会比张小纯更久离校。 在期末考结束前张扬打电话邀请张小纯到他家玩,包食宿。 张小纯以工作为由拒绝,张扬很是郁闷之际,又改口邀张小纯参加他们学校的庆祝会。 x医大的课余娱乐很是单薄,一听说有庆祝会,米荷怂恿去参加,顺便想到自己即将大三仍是孤家寡人,升起了找个伴的念头。 张小纯拗不过米荷,只好答应。 张扬开始火速准备庆祝舞会事宜,他是学生会纪检部的部长,平时打架斗殴没少参加,可以说在他的统领下,本校全体师生异常和谐友爱。 庆祝舞会一直由学生会主持,身为其中一员,往年张扬只负责端张椅子坐在校门口像老太爷们似地一一检查进出学生,其它事一概不管。 这次因着张小纯的缘故,张扬表现出空前的热忱心,跟着文艺部部长身后指手画脚,这个怎么摆,那个怎么放。 文艺部部长陈浅表示鄙视,学生会成员一致唾弃此人重色轻友。同时也格外期待张小纯的到来。 毕竟交往了一个多月,张扬的女友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令整个x财大相当好奇是何等女子能掳获浪子的心。 杨丽柳,张扬后援会的会长,同时也是爱慕张扬最疯狂的女人。 杨丽柳与张扬同届,今年将升大四。 从幼稚园便与张扬同班,一直到大学,可谓青梅竹马。 两人的孽缘是在小学发生的,那时的张扬就显示出其花心本质,小学里但凡长相漂亮的女孩子没谁逃过他的狼吻。 除了杨丽柳。 杨丽柳长得漂亮,曾荣升小学六年级班花。 在彼时就喜欢上长相英俊的张扬,可惜张扬从不搭理她。 到初中后,杨丽柳体质发胖,不复当年青春美貌。 张扬更是不曾甩过她。 到高 中,一六三的身高加上120的体重让杨丽柳自卑得不敢再出现在张扬面前,哪怕他们仍在一个班里。 听说张扬只喜欢身材苗条的美女,杨丽柳下决心减肥,终于在高三那一年瘦身成功,并向张扬表白。 换来的只是一句:“你长得丑。” 什么样的拒绝都没有这一句来得恐怖,被心上人拒绝的杨丽柳自此以后,由一枚乖顺小白兔华丽变身为恶毒女巫。 奉行“得不到你就毁掉你”的自私愿望,自大学开始,只要和张扬交往的女人没一个逃脱她折磨的魔掌。 因此,可以说张扬虽爱好美女,但在杨丽柳的“滴水不漏”下,没一个女孩子呆在他身边超过两个月。 自大二后,张扬凭着自己的“黑社会头子”一衔向外发展,成功追到几个女人。 可只要被杨丽柳发现,那些女孩子仍旧逃脱不了被揍被恐吓的命运。 杨丽柳的疯狂,张扬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于他而言,能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定然是不会惧怕这些恐吓的,所以他放任了杨丽柳的疯狂。 直到张小纯出现。 你说花心大少也有浪子回头之日,张小纯就是他的要害。 无坚不催的张扬也有弱点,只是这弱点目前还未被曝光。 *** 学生会公寓部是由十个女生十个男生组成,平日负责检查男女宿舍的卫生与规范。 公寓部的部长叫杨丽柳,仗着家里有钱成绩又不错,成功入选学生会,麾下有一干死忠追随者。 杨丽柳长得漂亮可人,身材火辣,并不是时下流行的白骨精,而是如唐朝的珠圆玉润。 这样的美人,这样的身材理所当然拥有一批追求者,可搁在杨丽柳身上,只有追随者。 杨丽柳是x财大出了名的蛇蝎美人,为了更符合她的身份,养的宠物正是蛇与蝎子。 自入主学生会以后,x医大的学生们真可谓生不如死。 拥有公寓部部长的特权,随时来宿舍查寝,一旦发现有擅自使用电器,偷存黄色杂志,夜不归寝者,一律被扣分。 为了不被扣分,财大的学生们从来不敢惹公寓部的人。 杨丽柳这位公寓部部长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男生寝室的特例。 就在今晚,7月8号,距离庆祝晚会前两天,杨丽柳以特权身份闯进了张扬的 寝室。 张扬单身寝室只住了他一人,身为自律部部长,学校保安室的老大,此刻的张扬同学正在对着张小纯的杂志相片撸管…… 大门没锁,杨美人闯进来时,张同学正撸得happy,大门猛然地被打开,无可避免的尴尬—— “滚出去——”一声爆吼在短暂的沉默后响彻整幢男生宿舍。 “对不起——”一声娇嗲紧随其后,与大门被粗鲁关门的声音。 杨丽柳捂着通红的小脸,一手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站在寝室门口暗自回味心上人猥琐的行为…… 哪怕那般猥琐的撸管,于她而言都是帅得没天理的! 在长达一分钟的臊热退去后,这位蛇蝎美人温柔地重新敲响了707室的大门。 “张扬,我有事找你。” 大门在几秒钟后打开,印入杨丽柳眼帘的是一张阴郁的俊脸:“干什么?!杨胖子!” 极其淡定的男人丝毫没因被异性撞破其撸管全过程的尴尬,只有被打断他高、潮的愤怒。 杨丽柳没有生气,全世界只有他一人能叫她胖子,涎着脸撒娇问:“对不起,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关你屁事!” 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所以才耐着性子,结果回报的是这么点小事,大男孩很无情地重新把门关上。 被拒之门外的杨丽柳得不到回复后,一双漂亮的黑眼瞳瞬间浮现泪花,瘪瘪嘴失落地回去了…… 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自己呢? 杨丽柳不明白啊。 一直守在男生宿舍外的一干女生,见到老大出来立即涌了上去将其团团围住。 杨美人已经恢复平时的高傲女王,睥睨一干臣下,咬牙宣布:“把那个该死的狐狸精给我揪出来!” 她的王子竟然对着杂志相片撸管,可以想见是饿得心慌了,身为恋人竟然敢不喂饱她的王子,真是不可饶恕的罪人啊—— ☆、一掷千金啊 暑假来临,张小纯所属的mj模特儿公司接了几桩大单子,身为小模特儿的她也有幸分到了几杯羹。 公司以当红程度而为模特儿划分了四个等级,张小纯属于三线模特儿,藤丽那是一线的。 三线模特儿平日多数接一些小杂志社的邀请,以及小规模的t台。 与肖驰相遇就是在一桩大单子里遇上的,因此模特儿无不想往大单子里挤,以便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有钱人士。 张小纯踩了三条船,自认没精心再踩第四条,因此一心只想着赚钱。 7月9号这晚本市有一场车展,是为某国产品牌代言,请了几个娱乐公司二十多位三线的小模特儿助阵。 张小纯以及张艺还有本公司的另两位模特儿被选中,三小时车展薪佣五千块,还算可以的。 9号晚上,张扬听说张小纯要去车展工作,瘪了瘪思考了下,召集了一帮兄弟前去捧场。 杨丽柳得到了风声,领了三个女生决定一同前往一睹卢山真面目。 时间六点,离车展还有一小时。 mj公司的四位模特儿与其它公司的模特儿都抵达了会场,会场负责此事的经理让人领了她们各自负责的车位前摆好pose,站好台位,讲解了一些相关事宜,放人进化妆间化妆换衣服。 别看这些高薪的模特儿光鲜亮丽,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站就是几小时,晚上回家脚疼得钻心, 长久下来还会令脊椎变形。 小模特儿生存是艰难的,真正赚钱的只有那些一线。 有女人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是个八卦市场。 趁着众人在画妆的空档,几个公司的小模特儿们开始相互打听起对方公司的八卦。 “诶,你说最近八卦杂志上对藤丽的报告是真的吗?!”这是甲公司的模特儿。 mj公司的模特儿回道:“哪件事啊?” “就是最近藤丽傍了个上海的富商姓李的。” “哦,那事儿啊,假的啦!”模特儿恍然大悟,一脸兴奋辟谣:“其实是藤丽自己找了记者暴料,人家那富商也就在一次饭局上见过一面,压根不认识她是谁!” “别吧!藤丽都不认识,那人来头不小啊!” 要说藤丽在模特儿届的知名度,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唯有yi公司的当红模特尚子芯可比。 这两人在大陆各自占据了半边天,是名副其实的一线。 “我知道这个事儿!是那富商只玩洋妞呢,咱们的档次比不上国外的。”乙公司的模特儿幸灾乐祸插嘴。 “不是吧?!”甲公司的模特儿惊讶:“那老头子不怕不配套啊!” “嘿,人家只要有钱就能随便玩,钱砸下去,就算再不配套也能高、潮!”乙公司模特儿笑得猥琐。 在场众人一听,心照不宣地偷笑了。 这时张艺抽空倾身过来:“我知道藤丽的上个金主不要她了,她想傍从国外回来的那个李永生,结果那个李永生说她皮肤太差了!” 张小纯回:“你咋知道?!” 最近她忙着毕业,公司的八卦很少关心的。因此藤丽换了金主也是今天才知道。 “上次藤丽去的时候管小姐让我也跟着去了,我亲眼看到的呗!” “那藤丽现在又傍上谁了?” “还不就是那个李永生,她自己买了个钻戒向记者曝料是李永生送给她的!还绘声绘色地描述李永生是如何倾心于她的美貌……”说藤丽的坏话,张艺压低了声音。“不过人家李永生根本不理她……害她成为业界的笑话呢!现在咱们老板可怒了,说她偷鸡不着蚀把米,取消了这两个月的活动!” “这下藤丽可损失惨重了。”张小纯眼里只有钱,试想以藤丽一个晚上的饭局就是三十万,公司给她的待遇是四六开,两个月那得损失多少啊…… 张小纯不敢深想,她会嫉妒的。 “是啊,所以藤丽的经纪人去公司闹啊,反正不知道咋谈的,老总是取消了命令,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所有大单子都让给米雪儿接管了!” “米雪儿?刚来两个月的那个吧?”张小纯倒是不惊讶的。 米雪儿的姿色不比藤丽差,最重要的是年轻,才来两个月公司就针对她接了一系列高级单子,明显是要捧她成为第二个藤丽。 “嗯嗯!听说米雪儿的后台很硬,有个大老板想捧她,愿意砸钱给公司,老板可乐了!” “哦……”要说谈论八卦,张小纯绝对是不合格的,她没一颗八卦的心啊。 张艺聊得乐了,又跑去找其他公司的模特儿交换情报,回头好给张小纯说,她可是把张小纯当成闺蜜来看待的。 几分钟陆续画完妆的模特儿都被领了出去,张小纯这一波也跟了出去。 进了车展会场各自开始摆好pose,一切准备就绪后,车展的大门被打开,参加车展的人也涌了进来。 *** 张扬为了给张小纯撑场子,除了联合众兄弟人海战术外,就是找让开名车买鲜花,一系列高调的举动。 在离会展还有十分钟前,应邀的记者们都候在了场外等第一时间拍照。 彼时张扬正开着奔驰打着电话,通知各兄弟们赶紧上路,花店的花是否送到。 前面说了x财大是出了名的贵族学校,进去的都是有钱子弟。 像李洋陈浅杨丽柳家世都是极好的,各家一台宝马奔驰不算啥。 这些兄弟全被叫了去,一路上浩浩荡荡二十几辆名车可闪瞎了路人的眼睛。 花是先送到的。 记者们正等得无聊时,一辆大卡车下来,车里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将数量惊人的红玫瑰抬了下来。 众记者们八卦之心燃烧了,争先恐后上前追问是送给谁的。 花店员工很有职业道德回道:“是送给一位车展模特儿的。” “那有多少花?!”记者问。 “一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 “哇——那这里多少钱?!”记者们的眼睛闪亮了。 “进的是我们店里最贵的一个品种,所以三十万少不了的。”工作人员也是很嫉妒啊,这些有钱的富二代砸钱眼都不眨的—— “哇——那是送给哪位模特儿的能透露下吗?!” “这个应卖主要求我们不能说啦,不过等下你们就知道啦!卖主会来这里接那个模特儿的。”工作人员卖了关子。 记者们闻言轰动了,赶紧打电话给社里发通告,今天的车展新闻要上头条了,有个富二代向三线小模特儿砸了三十万的玫瑰花啊——赶紧抢独家啊—— 车展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会见情敌 车展主办方很乐意车展上闹绯闻,闹得越大越有利于他们车展的宣传,因此并不阻止也不敢阻止工作人员将玫瑰花搬了进去。 店内,当各自的名牌号别在胸前后,经理拍拍人掌说了声“接下来要辛苦大家了”后,那玻璃大门被推,一干久候在外的人潮涌了下来。 张小纯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车展,从第一次的生疏羞涩到如今的大大方方,挺胸抬头摆出娇媚的笑容任参加车展的人和记者拍照。 于此同时,站在角落静默掌控一切的车展经理也收到了下属的来报,听闻有富二代一掷千金砸了99999朵玫瑰后,扯嘴淡定一笑:“花送给谁的?” 看得出来见多识广的经理大人已经习惯这种挥霍,心里头也琢磨到底是谁来砸钱。 不过北京有钱人实在太tm多了,身家几百万数不胜数,他实在想不出来是谁……所以,还是等记者挖掘真相吧! 下属回报:“送给张小纯的。” 说完朝会展张小纯的方向看了看。又补充道:“已经搬到休息室里去了,工作人员希望我们保密。” “哦……”经理暧昧地望过去,点点头:“成,不过等会展结束的时候给一些想要知道这消息的记者透点风……”说着食指与拇指互搓,比出了个数钱的姿势。 下属了然于胸的笑了,表示理解去安排了。嘿,今儿又有免费的回扣拿了! 而在众记者心中,此次来参加车展实在太划算了。 记者们最爱报道的除了影视明星的报道外,就是他们的花边新闻,尤以身材好脸蛋靓丽的模特儿最为吃香。 不知道是不是国人的误解,总认为当模特儿是很高尚的职业,所以他们也乐意从模特儿身上挖掘八卦。 此次的车展众记者的心思都不在车展上了,而是车展上的各位模特儿,他们目光如炬地搜寻着符合被富二代砸钱的目标。 结论得出,个个有机会,个个有实力! 于是,不知道是哪位模特儿获此殊荣…… 而比起张扬造成的新闻,张小纯却是完全不知情,尽职地完成着任务。 只是有点奇怪的是,今天的记者们有点奇怪,好似个个被打了鸡血般的激动…… 为啥呢? 车展里展示了二十多台国产车,每台车前配了一名模特儿,正好张艺与张小纯紧挨着。 所以当张小纯觉得奇怪望向张艺时,张艺也以同样疑惑的眼神回复她。 两人从对方眼中都瞧出了怪异,身经百战的双方在事情未明朗前很沉得住气,一致静默观望。 一记者拍到张小纯的这辆车前,伸出话筒。 张小纯以为她要问的是车辆的配置,这是模特儿得回答的。 却不料对方说:“你好,请问你知道今天某位人士送了99999朵玫瑰花的消息吗?” 张小纯满脑子的问号,随后醒悟过来这多半是记者们兴奋的原因吧。摇头:“我并不清楚这件事。” 虽然挺失望的,但此记者仍执意探询:“那你认为在场的模特儿中,有谁最有机会获得那些玫瑰花呢?!” 这些对话会根据杂志社的需求进而改编剪辑断章取义,所以张小纯回答得很谨慎:“我不清楚这件事耶。” “但我想人人都有机会获得那些玫瑰花的。” 模特儿收获玫瑰花不在少数,只在于数量多少造成的轰动。 所以于张小纯而言,这并不是个什么稀奇事儿。 记者啥都问不到,马上转移目标到张艺那边,问的话题是一模一样。 张艺的回答比张小纯圆润多了:“我是不清楚谁会得到那些花啦,但我想不管谁得到都会祝福她的啦!不过我也十分好奇谁会得到那些花啦……” 记者一听八卦有回应,马上热乎地凑上去主动告之当前发生的事。 张小纯在旁边看得叹气,不怪张艺是收集八卦的能手,看人家那积极配合的态度,她是学不来的…… 车展进行到一个小时后,全部的人都由最初对车子的好奇转变成对玫瑰花事主的八卦。 而此时,姗姗来迟的张扬已经领着众兄弟赶到了会场。 不过并不急着下车,而是与众兄弟们先聊会天,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李洋和陈浅下了自己的车上了张扬的车,三个大男人在此策划。 “依我说,我们现在是不能进场的,咱们必须把气氛炒high,高、潮总是最后时刻来临!” “我赞着李洋的话,咱们就等着车展结束,然后呢咱们也不下车,省得被拍照放了网上又骂咱们脑残,咱们就装低调中的高调得了!” 张扬琢磨一听,是这么个理儿,先前的花已经炒起了气氛,现在嘛会场里的人肯定十分好 奇,时刻盼望着他们的出现。 他们呢,现在进去,那些人马上就满足好奇心了,而且很难脱身。 要想出名又要让人感到神秘而拉风的呢,最好就是等车展结束,在众人以为他们将不会出现时出场,那就如同超人在末日现世一般——爽! 张扬点头决定,然后用无线对讲机吩咐众兄弟莫要下车,呆在车里装b。 不过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啊,叫吴浣的兄弟提意:“老大,离车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呢,要不咱们去附近兜兜风?!” “成啊,是怪无聊的,那咱们就去逛逛!难得集体开车出来游街,浣子,你记得叫人给咱们拍集体照啊,回头是老子追马子的铁证呢!” “行,老大,没问题!” 于是停在车展外引起小范围轰动的二十几辆豪车哗地一声跑了。 唯一守在车展上逮人的某杂志记者,立马将先前拍到的那些车子资料用笔记本电脑发回公司,争取头家报道的资料! 他已经想好标题了:神秘富二代为车模一掷千金,99999朵玫瑰外23辆宝马奔驰吓死人! *** 张扬前脚刚走,后脚,三辆奥迪齐刷刷停在车展大门前,这三辆车并未引起某记者的好奇心。 当车门被打开,身着华丽正式的杨丽柳立即在三个手下的簇拥下走进了车场,而那位记者这才有点八卦意识抬起头,只可惜只看到个华丽的背影。 禀着八卦之心,这位小算的记者立即招呼扛摄像头的同伴跟了进去。 严格来说,杨丽柳不是来抓奸,而是刺探敌情的。 她是富二代,平日不屑出入这种低档车展,国产车目前仍旧比不是外国车的名气。 做为家大业大的父母,她从小就出入比这更高档次的娱乐活动,因此,如果不是因为张扬,她是永远也不会踏入这些低贱地方一步的! 她的手下们,很快回报今天张扬做的一切,在砸了99999朵花与23车豪车前,她还能保持淑女的冷静,实在是太厉害了! 杨丽柳在心中佩服自己的同时,美丽的眼睛也冷冷地扫了一圈会场的模特儿。 张小纯的相片,她从多种渠道已经得知了,没什么是x财大的女老大拿不到的东西。 很快在手下们的指示下找到了张小纯,杨丽柳挺高了下巴,端着一张高傲的脸朝情敌走了 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俺没鄙视国产车的意思哦。。。申明。 ☆、好大一个乌龙 饶是平常习惯了,但两个小时站下来脚底板也开始疼痛起来。对此,原本笑容挺甜的张小纯也只剩僵硬的皮笑肉不笑了。 今次会展有几百人,都是受邀的一些各地代理商记者,普通的群众也不过百来位。 人少的情况,只要趁着那些人没注意到时,可以稍稍地倚靠着车身让脚偷个懒。 多数人爱外形优美性能好的车,要是再加上位非常美丽的车模那真脚步都不会再摞动一步。 张小纯与张艺的车都不符合这些条件,而且相貌上也没太多的优势,因此两个小时后站在他们这边的人只是稀稀拉拉的,全跑长得漂亮身材佳的车模那边。 张艺有些酸溜溜地望着那被众星拱月的会场中心,最好的一款国产房车当然要配最好的模特儿。 那位美丽的车模应该算得上是本车展的压轴性人物,z公司二线的名模蒋希。 据传闻这位蒋希是z公司一位高级主管的亲戚之类的,长得漂亮公司也给力地捧,不过半年时间名气就嗖嗖地往上升。 这次会展请到蒋希,也是因为那辆名贵的房车。 香车配美人,香车的等级与美人的层次是相等的。 杨丽柳带着跟班在会场游了一圈,最后才漫不经心地踱到张小纯这边。 同样美丽的女子,骄傲的脸上挂着不屑,在张小纯误当普通观众而露出职业笑容之际,啧啧有声嘲讽:“我听说模特儿的高低分划是很严重的。你们看这地儿这么偏,是不是说明这些模特儿是全场最不值钱的等级啊?” 她状似不经心地与跟班们闲谈。 小跟班们附和:“这个我知道,我有亲戚就是在模特儿公司上班的。听他们说,在车展上,有潜力的当红的模特们站的一定是全展最贵的车!” 张小纯不知道她们是故意的呢还是无意的,但笑容一成不变。不是没有一些群众谈这些,甚至有观众会明目张胆直接问这一类问题。 从最初的尴尬愤怒到最后的麻木淡定,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啊。 见张小纯眼观鼻鼻观心,杨丽柳有些气闷,更是故意往车展被人群包围的中心望去,结果这一望不打紧,眼睛倏地眯了起来。 先前一心注意在情敌身上,忽略了其它人。 “那贱人,蒋希?!” “啊!确实是蒋希,老大!” 得到肯定答覆 ,杨丽柳回头望了一眼张小纯,估量了下局势,这个不急,先去那边再说。 “走。”说完带领着跟班们朝会展中心去了。 张小纯觉得莫名其妙,旁边的张艺凑过来询问:“你认识那个女人啊?” 张小纯摇头,张艺有些愤恨:“md,肯定是哪家的富二代!最恨这种人了!”狗眼看人低。 刚才的一番话她张艺也是听到了的。 比起张小纯的淡定,显然张艺更为性情中人。 “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靠的是自己赚钱,他们离开了父母还不知道能不能混下去呢。”张小纯安慰,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张艺受听,点头附和:“哼,让她们得瑟好了,总有一天得瑟不起来!” 可能于这些贫民而言,自我安慰与憧憬一个美好的未来才能让怨恨世界不公的心得到平静吧。 *** 蒋希正在台上摆着pose任记者们拍照,并接受记者采访。 某记者问:“蒋小姐,有人送来99999朵玫瑰花,请问这是送给你的吗?!” 蒋希笑眯眯地回答:“不知道耶,我想或许有人会送花吧。” “那请问这些花确实是送给你的了?!” 蒋希仍然笑眯眯地回答:“这个怎么说呢?人家上面又没注明是送给我的,我要是承认了结果不是送给我,岂不很尴尬么?” 虽然蒋希如此说,但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那些花确实极有可能是送给她的。 而蒋希心目中此时也在想,那些花不知道是哪个大老板为捧她而大手笔呢…… 那到底是哪位老板送给她的呢…… 台下,被众记者众星拱月的围绕中,杨丽柳抱着双臂傲慢地踱了过来,冷冷地凝视着台上风骚的蒋希。 小马仔之一:“老大,你看那骚货!还真当那些花是送给她的呢!呸,自作多情!” 小马仔之二:“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等下这骚货就知道丢人了!” 杨丽柳抬起一只手示意安静,“哼,这个□,找个可靠的记者向周刊爆料她中学时堕胎勾引有妇之夫的丑事!” “没问题,老大,我马上去办!” 杨丽柳没有对蒋希进行攻击,无论她们过去有何渊源。 吩咐完之后又特意瞄了几眼张小纯那方,约莫五 分钟后领着两个跟班走出了会展。 于张小纯而言,她不认识杨丽柳,因此,对此事未曾在意过。 而那些明日之星蒋希,因为被众星拱月,所以,压根没注意到她昔日死敌来过会场…… 三小时结束后,众记者已经认定了鲜花是送给蒋希的,正陆续打道回府写新闻。 而后台,无数的红玫瑰被工作人员放到化妆间的必经之路上。 由蒋希打头,一众小模特儿将她团团围绕。 “蒋希小姐,这些花是哪个大老板送给你的呀?” “蒋希认识的老板就是出手阔气呢!” “对呀,蒋希,是不是那个一直在追求你的林老板呀?我记得不久前他说过要给你一份大惊喜的!” 叽叽喳喳…… 被追问的蒋希噙着骄傲的笑容,任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不回答。 这更引起了那堆模特儿空前的热忱。 而落于众模特儿之后的张小纯与张艺很确实好奇,甚至与众人一样都认定是送给蒋希的。 张艺酸溜溜地说:“让她得瑟!哼,工作人员都还没说确实是给她呢!要是不是给她的话,我想蒋希可丢死人了——” 张艺是真心如此希望的。 “谁知道。” 张小纯的目光却是被那些娇鲜的玫瑰花所吸引了,被摆成心形的玫瑰花搁在道路两旁,长长的一条就像浪漫的红地毯,让她升起一股如果末来结婚也能有这么多花……该多么的浪漫! 化妆间很快到头,一位花店的工作人员在此久候多时,在众模特儿下班后,他朝她们微微一笑。 以蒋希为首的众人停了下来,旁边的一小模特儿戳戳蒋希的胳膊,满是艳羡地开口:“看,这是花店的工作人员吧,肯定是要送给你的啦!” 而蒋希在见到此人时,虚荣心已极度涨满中,脸上装模作样的矜持笑容已经挂不住了,在众模特儿期待的目光下,她刚踏出一步,正欲伸手接过那签单。 “请问谁是张小纯小姐?” 陡然,空气中一瞬间的凝窒,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蒋希迈出的脚步僵在原地。 “请问哪位是张小纯小姐?您的花请签收。” 工作人员再次宣布。 众人默。 在尾巴处的张小纯起初没听到,直 到工作人员扬高了声线才下意识回应:“我是!” 这声音在一片诡异的沉寂中格外醒目,众模特儿的视线一瞬间转移到她身上。 而蒋希原本带笑的俏脸在工作人员出声时就瞬间拉了下来,随着张小纯的回覆立即阴沉着双眼望过去。 可以想见,当众人都认为鲜花是送给蒋希的,而她本人也如此笃定时,突然宣布的真相……莫大的羞辱萦绕在心中! 工作人员在见到事主后,松了口气大步上去将签单递给她:“请您签收。” 张小纯有些呆愣,基本上她只是下意识地回答,所以并没有接过那签单,直到张艺给了她一拐子,“快签啊!” “啊,哦!”张小纯这下回神,接了签单落下自己的大名。 然后工作人员笑眯眯回道:“张小纯小姐,这些花是您的男朋友送的,他希望你今晚八点在xx西餐厅见面。” 这是工作人员临时得到的通知。 “我男朋友?!”张小纯终于醒悟,然后皱起了细眉。 她男朋友……到底是哪位?! 作者有话要说:很奇怪啊很奇怪,明明没榜突然又来榜啦。。。为啥咧为啥咧。。 ☆、来点奖励吧xo 肖驰要升官了,近来一系列针对他当选北京市长秘书一职的活动。 事情进入白热化阶段,以他强硬的后台,一路高升没阻力。在8月底就任书会发布。 在中国,还真没什么是民主的。 现在,他可以短智的休息了。 肖太奶奶打电话让他回家,各房亲宗要为他庆祝。 这是不能拒绝的。 *** 暂且不提张小纯收到鲜花,那些模特儿的表情如何,总之当夜张小纯总算享受了一回“女主光环”的特权,众人嫉妒嘲讽的话语几乎将她击垮。 当然,只是几乎。 蒋希被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当张小纯签了单以后,她是连礼服也没换阴着脸带着经纪人走了。 张艺笑话她自作多情,这面子丢大了。 而张小纯在接到那些鲜花时,就陷入了短暂的迷惑中。 是肖驰送的吗? 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而主动忽略了张扬。 也因此,在见到那些鲜花时,她为送的那个男人而心动了几分了…… 直到张扬的电话打来。 “小纯,花收到没?!你还不快来xx西餐厅啊?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 张小纯也自作多情了一回啊…… 话说到张扬这头,原本计划二十辆豪车给女友撑场子,后来一友人的女友说了句实在话:“扬哥,你这样会让小纯姐出名吧?她还是个学生耶,还没毕业对她今后的名声多半不好吧?” 张扬恍然大悟,他咋就没考虑到这点呢! 于是计划改变,高调入场,低调退场…… 告知花店工作人员请他传话后,张扬就去了西餐厅准备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等待过程中接到了两通电话。 一通是妈妈让他去曾外婆家吃晚饭,就这周三,是为庆祝表哥顺利当选北京市长秘书长一职。 这未来,表哥是要接姨父的班的。 张扬一听,可乐了。表哥有权了,那他不就更横着走了么?! 第二通电话是表哥肖驰打来的,也是通知他参加宴会,两兄弟闲聊了几句,在张扬嘻嘻哈哈,表哥宠溺摇头中:“听说你交了个女朋友,要带回来给我们见见吗?” “ 哥,你别急啊,我正想办法让她来见家长呢!这姑娘可漂亮了,脾气又大,可合我胃口了!” “好啊,那就等着你消息了。” “先不要跟我妈提这事儿啊,她最爱瞎操心了。” “知道,要等生米煮成熟饭是吧?” “嘿嘿……” 通话结束了。 张扬从不过问为什么表哥会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他的存在于张扬而言就是神一般的。 从小就是整个家族的最优秀之星,无论各方面都出类拔萃,在宗系子孙中人人以为他榜首,更别提他这个外系。 等了约莫半小时后,时间来到九点半,这家西餐厅今晚被他一人包了,餐厅里就他一个人等啊等啊…… 等到最后打了通电话催张小纯,又过了十分钟才将人盼星星盼月亮给盼来了。 那一顿饭不提,总之张扬认为很满意,他给自家女友多长面子啊! 最后张扬承诺:“小纯,你别担心,我肯定把你捧成中国的第一名模!” 这年头,哪行哪业都只拼后台。 张小纯撇撇嘴,一顿饭吃得不甚舒坦,自知道是张扬送的花后,心里多了几分失落。 “我希望靠自己的实力,你不要帮我。” “为嘛?我帮你还不好啊?”小帅哥的脸皱成苦瓜样了。 张小纯不是清高的家伙,谁不想多赚钱,只是如若和张扬牵扯太深了,她身上就得盖上“张扬专属”的印章,直到他甩了她为止。 不划算。 “不要,我不喜欢后台,而且模特儿也不是长久的,这行只吃青春饭,最多二十七岁我就没生意了。所以未来我的目标是在医院里。” 她是学儿科的,未来立志要当医生捧铁饭碗,等三个弟弟们上轨道后,她未来的人生就得回归平淡了。 张扬重新扬起笑容,张小纯出乎他意料的有骨气呢! 嘿,真可爱! 饭后,张扬又吵着兄弟们要帮她庆祝,庆祝的内容居然是他送花给她! 张小纯无语,张扬是只要想玩时就能找出各种借口达成目标的。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虽然一天下来很累,她还是顺从了他的决定。 *** 张小纯醉了,她酒量不好。 张扬扶着醉得 路都走不稳的女友招了出租车回家。 车上,猥琐的年轻男人笑得特贱,将小姑娘搂在怀里,一会儿亲亲额头,一会儿摸摸小手儿,要不是有观众,多半就提枪上阵了。 师傅目不斜视赶路,他是有职业操守的,这午夜时分没少搭乘过那种放荡的男女,除了提枪上阵外他全观摩过了。 所以,内心对这位男士是鄙视的。 趁她醉,夺她身。 哥儿们胆子小啊! 张扬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爱惜行为被一个司机鄙视了…… 张扬在北京的家,位于郊区小别墅层,一共两层楼,特适合一家三口住。 乌漆漆的房子没有点灯,钟点工阿姨早回家了。 “宝贝,下车了……小心撞头……” 温柔的把姑娘抱下车,付了车资后又抱着回了家,爬楼梯时累惨了,他也喝了不少酒呢…… 好不容易抵达洞房放入大床,男人亲亲碰碰地趴在她身上,嗅嗅那如天鹅般的雪白长颈,香啊! 张小纯只觉得有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害她呼吸困难,于是伸出双手抵挡。 这么一个不抵防,张扬就被推下了床…… 哎哟—— 一声轻叫中,张小纯舒服地翻了个身,这下轻松了可以安静地睡了。 被推下床的男人趴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揉着被撞疼的脑袋瓜子爬起来,蜷缩在床前无奈地盯着床上的女友。 “小东西,等爷洗澡回来教训你!” 呕——好肉麻! 那个肉麻兮兮的男人喜滋滋地跑浴室洗澡了…… 张小纯这个夜晚注定睡得不安稳,脑袋因醉酒而昏昏沉沉中,耳边响起模糊的声音:“亲爱的,来洗个澡舒服些……” 洗澡? 嗯,她累了一天,全身是汗,确实该洗个澡…… 于是翻身坐起来,紧闭着双眸低垂着脑袋,双手却是忙碌地将衣裙脱掉。 男人蹲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子的身体很美,被雪亮的灯光衬托得越发的雪白肌肤,如上好的凝脂般光洁。 白色的胸罩白色的内裤依次被除掉,暴露出洁白胴体…… “洗澡……” 她眯着眼嘟哝了句。 男人忍着喷鼻血的冲动点头应 好,将她抱起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有个豪华的大浴缸,浴缸里注满了水。 张小纯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隙,见到一汪清水,很自觉地下水泡着。 “小纯……” 随后而来的张扬也光着身下了水,不要脸的贴了上来,对女孩赤白的胴体上下其手。 张小纯伸手扯开那双魔爪,嘀咕着:“干嘛摸我……” 背后的男人听着这软绵的撒娇声,被刺激得某处立马充血肿胀了—— “我、我在帮你洗澡啊——”颤抖兴奋的色狼真想立马扑上去。 “哦……”原来帮她洗澡啊,那就放心了。 “帮我洗干净哦……” 嘀咕声中,男人听得直点头,那双魔爪子在那雪白的胸前又揉又搓的,时不时还夹上那圆实的尖头…… 女孩敏感地哼哼叽叽,觉得这次洗澡怎么这么奇怪呢? 伸手抓上男人的魔爪:“你为什么洗这里?” 张扬双眼冒火花,“这里脏啊,我帮你洗干净。” “哦。”不疑有它点点头,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机灵劲。 张扬发现了,兴奋地只差没低吼了,原来喝醉酒的张小纯是这么可爱单纯啊! 很快魔爪往肚腹下伸去…… 对着那紧闭的缝隙轻轻地滑了进去…… “小纯,别怕哦,尿尿的地方也要洗干净……” “好痒……”她咕噜着拒绝:“我自己来……” 说完小手摸啊摸,男人恬不知耻地引导她来到他的老二那里:“洗这里……” 张小纯很听话地帮他洗了…… 噗—— 受不了—— 某人受到太大的刺激,鼻血喷出来了。 张小纯洗啊洗,觉得那圆柱体可真怪,又软又硬还热乎乎的。摸啊摸啊,触到圆柱体的头头,觉得这里的皮肤和下面的不一样呢,更软更柔,手感也更好…… 嗯,就洗这里吧。 然后洗啊洗…… “……小、纯……”某男颤抖的声音。 “嗯,帮你洗干净。”眼睛不曾睁开的纯真少女回答。 噗—— 突然间手心触到一片黏乎。 张小纯挣扎着睁开眼睛 ,将右手抬起来,凝视着手心里那一团像口痰的稠物…… “恶……” 厌恶地拧眉下意识地抹到男人的胸口。 那个居然射了的男人还在高x的余温中,见状,猥琐地诱惑:“小纯,那是酸奶,你吃了它好不好?” “……” 啪啪—— 两个响亮的耳光作为当夜激情的句号。 某单纯女孩酒醒了。 某猥琐男呜呜地哭了,今晚又吃不到了,早知道刚才就不浪费洗澡时间直接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些天一有空就在看丧尸小说啊。沉迷了。。。没及时更新,补!这章肉渣爽不爽?吼吼,以后还有肉团咧~~! ☆、一张全家福引起的血案 凌晨六点,众人从沉睡中苏醒时段。 一只手臂状似不经意将娇小的女人搂入怀,素色的蕾丝睡衣下包裹着一具玲珑身体。 强壮的手臂勒住了女人的胸下围,肌肤相抵是一片软绵…… 谁能坐怀不乱? 某色胚不能。 双手悄悄地溜入女性睡衣下赤白的身体,熟门熟路地往那胸前软绵的玉兔而去,嫩白的肉团上点缀着红樱桃。 剥开睡衣,猛地低头含住,香啊…… 啪—— 周一的清晨,是从这一巴掌开始的。 无语到极点的张小纯,狠狠地瞪着大清早就偷袭的色胚子。 郁闷到爆的张扬委屈地揉着被扇疼的脸颊,从昨晚到今晨他已经挨了三个耳光子,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三番四次地扇他。 “小纯,我就是摸一下亲一下而已!” “谁让你亲的?!” 张小纯狠狠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没有被受到侵犯的痕迹让她安了心。翻身下床找衣服。 张扬跟在身后,“衣服脏了,放洗衣机里了,等会儿洗干净了烘干了再穿吧。” “谁让你脱我衣服?!”找不到衣服,全身就一件睡衣避体,虽然不是没有在他眼前□过,但仍然十分愤怒。 她冰清玉洁的身体两次栽在了他身上,这就一个色胚子! 张扬嘿嘿一笑,但旋即感到惋惜:“我就没见过喝醉酒的女人还能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的。”昨晚大好的机会就那么浪费了。 一个醉酒的女人凭本能守卫贞操,他被扇了那两耳刮子居然也跟着犯了糊涂就不再下手了…… 真是见鬼了。 张小纯进了浴室,张扬随后跟上,见张小纯要刷牙,忙把牙刷挤上牙膏递上。 “来,老婆,用我的。”肉麻兮兮。 张小纯瞪着那把明显是刷过的牙刷,额上三条线,冷冷地问:“你用过的给我?” 张扬笑嘻嘻:“咱俩都睡一张床上了,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不要!”张小纯拒绝用他刷过的牙刷。 张扬笑脸垮下,委屈地从储物柜里翻出新的,边嘀咕:“没良心的小东西……” 张小纯恶寒一阵,瞪道:“别那样叫我!” “叫啥?小东西?”张扬明 知故问。 张小纯忍着气,狠狠地抢过他手上的新牙刷,挤了牙膏往嘴里灌。 张扬见状,望了一眼自己的牙刷,嘛,塞进了嘴里。 两人沉默着刷完牙后,张小纯先出了门找洗衣机拿自己的衣服,张扬跟了出去。 脏衣服在洗衣机里没洗,她按了开关了选好了时间等待,自备烘干机的洗衣服,全程下来需时一小时。 等待的途中张扬饿了:“老婆,我饿了,咱俩今早吃啥?” “你叫谁老婆?” “叫你,嘿。”好无耻地咧开嘴唇露出那一排整齐洁白的牙。 “我可没结婚。” 张小纯拒绝承认那称呼,却顺从地问了厨房在哪里,她挺喜欢做饭的,而且自己也饿了,想这富公子是下不来厨的。 张扬乐颠地跟进了厨房,在张小纯找到材料做简单的蛋炒饭时,他一手撑在门框上,脸上挂着傻兮兮的幸福笑容。 “小纯,这周三到我家去吧,我表哥请我去吃饭,你跟我一起去吧。” 张小纯切着葱花,愣了下问:“哪个表哥?” “怎么你忘了?”张扬很高兴,这代表张小纯除了他不会关注其它的男人:“就是肖驰啊。我跟你说过的,我很崇拜的大表哥。” 张小纯听到那个名字时,心里有点儿虚,这些日子张扬对她讲了不少关于他家的情况,也包括了那位很受他崇拜的表哥。 每次听到“肖驰”这两个字时,张小纯都是虚的。 “我、我不去,那又和我没关系。”张小纯语气虚弱地拒绝了。 张扬不干了:“我都跟我哥说好了,这周三带你去见他。我哥可是很期待见到你的,你别这么扫兴。” 虽然张扬脾气挺好的,不过富二代嘛,从小被骄纵着,小事可以顺你,大事由不得你。 听出张扬语气中的强硬态度,张小纯气势倒弱了几分。 她其实有点欺软怕硬的性格。 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便沉默是金。 张扬却当她是决定去了,声音马上又欢快起来,走了过去从她背后搂住那细腰,害张小纯差点切到手指。 张扬将鼻子埋到那乌黑的长发里,深深地吸一口,满足道:“小纯,等你毕业就嫁给我。” 肯定而不是疑问,甚至不是征询。 这多少让张小纯有些不满,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了句:“别闹了,我要炒饭了。” “让我多抱一会儿,怎么也抱不够似的……”张扬没放手,“小纯,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降头啊,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交往这么久了都没弄上床的……” 让那些兄弟们知道了还真有些丢人。 张小纯敛眸,压下眼眸里可能会泄露出来的情绪,淡淡地说:“我不是降头师。” 张扬不答,搂了她很久才放开:“我去帮你看看衣服洗出来没。” *** 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张小纯对肖驰了解太少,从张扬嘴里倒听说了不少关于“肖驰表哥”的赞美,总下意识将两人挂上勾。 这让张小纯心底有点儿不安,说实话,她怕张扬的表哥就是肖驰,这种直觉很强烈。 肖驰很有钱,张扬也很有钱,从张扬嘴里描述的“表哥肖驰”也同样有钱…… 都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都是有钱人…… 会有这么倒霉吗? 张小纯不敢睹,唯一的方法只有…… “你表哥有相片吗?” 将衣服换上后,今天没课的张小纯被张扬留了下来玩电脑,现在时间十点。 “怎么?”张扬挑挑眉,正捧着本她看不懂的德国原文书看得津津有味。 张小纯状似认真地逛着八卦论坛,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满不在乎:“我就想知道你口口声声说的表哥到底有多优秀。” 张扬沉默了会回答:“有是有,不过我怕你爱上他。” “你就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张小纯将球踢了回去。 张扬搔搔脑袋,挺认真回答:“有一点儿,我老婆长得年轻貌美,我哥还单身着,要是你俩看对眼了那我不就戴绿帽了?” “那你干嘛还让我去参加他的宴会?这不是更危险吗?” “这个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 “众目睽睽之下,你们俩想勾搭都不成!” 张小纯翻白眼。 张扬放下原文书,凑了过来,爪子又搂上那小蛮腰,暧昧地捏捏:“逗你玩的。打开d盘,找到‘我的相片’。” 张小纯顺从指挥将相片翻了出来,点击进去。 首先映 入眼帘的是一张全家福,有十三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为首坐着一个满头银发一脸威严的老太太。 张扬伸出手指着那老太太说:“这是我曾外婆,已经九十八岁了,她后面是我外婆和我两个舅公。” 她顺着视线看着老太太身后笔直站着的三个年轻男女,个个长得一表人材。 “我曾外公死得早,我曾外婆一手带大了儿女。” 鼠标点击下一张,“这是我舅公我奶奶的儿女,这个女孩子就是我妈了。” 那张相片中的女孩子长相非常精致,但表情却是傲慢与骄纵,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家人宠坏的小女孩。 “因为我妈是家族中唯一的最小的女孩子,所以全家族人都宠着她。” 果然是不好相处的有钱人…… 当张小纯正这么想着时,张扬却像看透了她心思般笑道:“你以为她很难相处吗?其实遇见我爸后她就完全改了个性子,我保证你见到她时吓一跳。” 张小纯不信,有钱人再怎么变都是那德行。 再之后的一张相片,让张小纯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 “最后一组啦!这五个小孩子就是我们第四代啦!依次是大表哥,二表哥,我,三表妹,四表妹!” 那一张黑白相片上,站着三个穿西装的小男孩,坐着两个穿公主裙的小女孩。 年纪最大也是最高的那个男孩子长得十分俊秀,小小的薄唇紧抿着,似乎在生气,而其它四个孩子却笑开了颜。 张小纯如五雷轰顶,愣愣地望着那个生气的小男孩…… “这是我大表哥十岁时照的,你看,我们家族的孩子可爱吧?” 那十岁的男孩依昔可看出长大后的轮廓…… 肖驰—— 作者有话要说: 咳,那啥,,那个族谱表,,我要是排错了别打我,,我自己都绕晕了。。。 ☆、绝对不能见面xo 张扬喋喋不休,张小纯却是一个字也没听下去了,只是紧张地继续翻阅,直到翻到日期是去年的一张全家福,上面俊秀的男人已经容不得张小纯狡辩为止。 她关了相册,张扬不解:“怎么,不看了?” 她轻轻垂下头淡淡地回道:“不用了,太多人了我也记不住。”她想要的只有一个,如今已然证实。 心脏跳得有些过快,全身有点儿颤抖起来…… “你怎么发抖了?”张扬不解地伸手握上女孩的胳臂,关切着。 “没、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冷。”镇定着说着谎,她霍然起身,“我要上厕所!”急切地往厕所冲去。 张扬不疑有它。 要镇定,张小纯,你要镇定,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 中午,钟点工女佣做好了午饭,张扬与张小纯用过了午饭,准备开车回x财大参加今晚的庆祝晚会。 “张扬,我就不去了,今晚要上班。” 模特儿并不是每天都有工作的,拿着时薪工作的她们,一个月能接一两回单子已算不错。上学时期这样的兼职很棒,但放暑假了,有连着两个月的休假,让勤劳的张小纯不会守株待兔,她又给自己找了份百货公司招小模特儿走秀的工作。 或为珠宝打广告或为名牌衣服作宣传,这种小型t台工资也挺可观的,尤其是像她这类的职业模特儿,哪怕是三线在百货公司都比那些临时找来的普通女模特儿强太多了。 “你这人!都说好了今晚陪我去,临时变故不讲信用啊!” 张扬果然反对了,但上有对策的张小纯却只是轻轻凑上去吻上男孩的唇瓣。 这下本来心生不满的男人就被这么点甜头给堵上嘴了。 张小纯扬起浅浅的笑容,娇滴滴地回道:“张扬,我要赚钱,我不像你有个有钱的爸妈,我没有。” “我可以养你的!”这个太简单了。 她摇头:“你该明白我的个性,一如我不让你到处宣传我是你女朋友,也不让你来学校找我的理由。懂了吗?” “我说啊……” 又一个吻送上来,该使用美人计的时候张小纯从不浪费,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说:“听话,今晚我下班了还是住你家,嗯?” 这两人交往,更多的时候,张扬温顺如同她的宠物。 年轻的男孩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娇滴滴地说好话,尤其是带着明显诱惑的语气。 当然聪明的大脑也该适时的提出条件,否则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今晚你和我上床?!” 张小纯面上划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点头:“可以让你摸的,但是不准进来。” 张扬兴奋了! 这几个月了解张小纯的性格,已经知道在看似开放的外表下是何其一颗保守的内心! “一言为定!” 比起今晚床上之约,大学的庆祝会就显得一点都不在意了。 “一言为定。” 微微黯了眸,在张扬没察觉之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 张小纯,第一次后悔了,船踩三条船翻船机率太高了…… *** 百货公司给出的时薪是一小时一千块,为一国产专柜珠宝品牌走台秀。 那公司舍得花些钱请一些三流小模特儿走台,更主要的是为了让自己的品牌提升档次。再三流也是媒体认证了的模特儿啊。 在中国,乃至世界各地,人的心态都是追逐名贵的物质,越是不容易买到手的才越有动力去追求,只为了满足人类那毫无用处的虚荣心。 这工作是张小纯在网上找到的,也通过了面试,总计五位模特儿走秀,她顺便拉上了张艺。 张艺虽然家境比她好些,但花钱如流水也严重缺钱,在与张小纯交好的背景下,有钱好朋友一起赚才更能巩固两人的友情。 台秀很简单,专业的模特和那些不知哪来的业余者不是一个级别,至少吸引到的眼球那是翻成几倍的高。 工作结束结了帐后,张艺表示要请张小纯吃宵夜,两人于最近的一处快餐式西餐厅饱餐了一顿,之后分道扬镳。 离开前张艺问了句:“你今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 “没事啊,你看错了吧。” “真的?”张艺不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既然好友说没事那她就相信了。 分手后,张小纯乘坐地铁赶往张扬的小别墅。这个时段下班人潮太汹涌,勉强挤到靠窗的位置开始发呆。 肖驰和张扬是表兄弟,怎么也没想到北京这个地儿有钱人的圈子这么小,还是该说是老天爷在惩罚她…… 富贵险中求。 她还能说与张扬分手吗? 其实张扬对她挺不错的……而且比肖驰更大方。 分手了,就少了一个金主了…… 但是不分手,就会被肖驰发现—— 最重要的,不管和谁分手,纸都是包不住火的…… 那么,要和两个男人都分开吗—— 失去很大一部分的经济来源,她不敢保证在明年这个时候能把三兄弟的学费都凑齐—— 该怎么办—— 这是苦恼了张小纯一天,也还没有找到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 直到地铁到站,她下了车,随着人潮的脚步挤出地铁站。 脚沾到地面,近十点的空气仍是那么浑浊,是因为这个城市人口太多的缘故吗…… 张扬的小别墅有十分便利的交通,地铁能一站到底,只需再步行走上十分钟就能抵达他所住的片区。 回到了张扬的别墅,拿着他给的钥匙开了门,一室的漆黑,找到客厅的开关打开,累得如泥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客厅沙发上。 她并不想失去两个财主,至少在这一年里,她已经答应了家人,而且是不用身体就能得到的最大利益,三个弟弟们的年纪不能再拖了,所以唯一的办法,至少要把学费凑齐之前才被曝光也不迟—— *** 张扬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他的一众哥儿们打趣追问怎么马子没来,张扬笑得乐呵呵说工作去了。 众伙计摇头:“你张大少爷的马子还需要工作啊!啧!” 张扬嗤笑:“怎么我的马子就不能工作了?谁规定的?!” 一只喝空了的啤酒罐子扔了过去,张扬看看时间十点了,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你们玩,我回家了。” “嘿嘿,这几点就回家了?!” “你傻啊,人家肯定是回去陪他马子了!” “吼吼,张大少,今晚有戏吗?” 众伙计暧昧地挤挤眼。 张扬也回暧昧:“你们自个儿猜。” 闪人。 开车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发现别墅二楼有灯,表示张小纯回来了。 张扬迅速锁好车门上楼,哼着小曲儿高呼:“小纯,宝贝儿,你洗干净在床上等我没——” 房门被推开,只见大床上一位身穿 性感黑色蕾丝睡衣的姑娘正摆好pose等着他…… 鼻血要喷出来了—— “我、我先洗澡……” 哦,刺激太大,要先镇定一下。 张扬闪身进了浴室,张小纯pose结束,迅速坐了起来,盯着浴室的毛玻璃不知道想些什么…… 下意识地揪住睡衣的角摆,她垂下头黯淡着神色,总有一天她会不会也得步上出卖身体而换取金钱的地步呢…… 不,不会的,她只是这几年缺钱而已,又不是永远! 张扬洗了个奋斗澡,把全身尤其是即将上战场的武器洗得香喷喷的,不能让老婆嫌弃不是? 出来时,腰部连条毛巾也没围,而床上的女孩端坐着,一袭薄薄的黑纱罩在身上,半透明的布料下是若隐若现的雪白,他甚至看到红樱桃了…… 下腹燥热升起,开始叫嚣。 张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床上的女孩是今夜他的贡品,他可以这样那样随意推倒—— 脑海里限制级的幻想烧糊了男孩的大脑,他只能顺从本能探出手伸向让他迷恋的地方……那雪白高挺的玉山。 “小纯……”他跪到床上,跪在她的面前,大手罩上了美丽的玉顶,享受着手中的弹性,技巧地揉搓起来…… 张小纯身子一僵,她交往的三个男人,唯有张扬猴急,也唯有他看光了摸遍了她的身子…… 女孩没有抬起头,虽然他感觉到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或许害羞吧? 他想。 也很兴奋她对他的抚摸有了反应。 另一只空闲的手将她向后推去,她没有防备倒下去,仰面倒在蓝色的大床上。 那一瞬,她美得像画一样…… 而他,则是作画人。 他兴奋而激动地扑了上去,跪在她身侧,像膜拜女王一般细细地隔着睡衣抚摸上那细腻的肌肤。 “小纯……我爱你……”如着迷般低喃着爱语,唯有这三个字才能表述他此时心中的激动。 而她,只是静静地闭上眼,身子在他的抚摸下逐渐地僵硬起来…… 爱…… 她不信。 只是迷恋罢了。 湿热的唇含上玉峰的红樱桃时,她倏地睁开眼睛,看到他闭着眼如同享受上等的美食般,灵巧的 舌湿滑地舔过那硬实的深红樱桃。 “张扬——” 她轻叫,低低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拒绝几分惶恐,还有几分犹豫。 他似乎听出来了,于是加重了嘴上的力道,深深地吸食进一大片。 她蓦地僵硬,双手抱上他的额头,尖叫:“不要!别碰我!” 像死寂的机械终于上好了发条开始挣扎。 陡然被抓住了手腕,他微闭的眼眸睁开,那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坚决:“你答应过的。” 她如同被人卡住脖子般声音陡然消失。 她答应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仍然有肉渣。。女主不是圣母也不是清高型,就一个自私的人,所以不喜勿喷哈~! ☆、有付出才有收获xo 女孩沉默的瞬间,男孩已然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上那红艳的唇瓣。 他喜欢她不化妆的样子,和其它女孩子一吻便是浓浓的口红味不同,她是自然的清爽的。 张小纯张开了唇,任他将舌头滑了进来,看似温顺的绵羊,那两只手却是拳头紧握…… 她很僵硬。 既然答应了,就该遵守不是吗…… 反正,也不过是被摸遍全身而已。 她自我安慰着,只要不进入最后一步,她就没有出卖肉体。 莫名其妙的坚持呢。 张扬是狂热的,他的性格开朗而活泼,喜欢直接而不是拐弯抹脚。 吻如同暴风雨般肆虐,睡衣被撕开,直接握住一只玉兔,温柔却不失暴力地揉搓。 有点痛让她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胸口,那只手便顺着细嫩的曲线一直滑下,滑入大腿根部…… 他扳开她的大腿,强而有力的躯干压了上去,腹腹沉入间那硕大的硬热物深深地抵了进去…… 她一僵,隔着底裤的碰触也让她颤抖,胆怯与紧张,她害怕他一个发疯就撕开那薄薄的遮体物,男人的体力其实远不是她想像中那般弱小…… 离开了那被蹂躏的红唇,他滑下头颅来到那雪白的一方玉兔上,一只大手拱起一团,深深地含了上去…… 当快感累积时,仅靠下半身支撑的他,在女孩享受这细腻的柔情中时,他悄悄地掀开底裤的边缘,让那火热的东西煨了进去—— 她猛地惊醒,所有的迷情全在那东西侵入时而消散,“张扬——” 她双手奋力地推挤着他强壮的胸膛,腰臀顺着床单往上滑,试图远远地逃离那武器。 “混蛋——谁让你进来的——” 那虽然只有一点却也让她心惊胆颤,他敢在她卸下防备时强势进入,那洞口上似乎都还残留着那被强行撑开的火热充实…… 她怕极了,那恐惧也传给了他。 可是本就计划好了的,今晚她该是他的人! “是你允许我进来的……你那里都湿透了——”他一手束住她反抗的手腕,用身子牢牢压在她像蛇一样扭动的身体上,另一手伸向花芯,摸到一片潮湿举到她面前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她羞得满脸通红微微弓起胸背,“我没有!你马上离开我!” 咆哮。 他不乐意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句“不要”就要让他休战,男人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 “小纯,男人这个时候不能离开的。你让我离开就是死,太危险了。”他纠结着进行说服。 她恨恨地瞪着他,感觉到他仍在入口处,又羞又气道:“那你想强x我吗?!” “哪有!咱俩这是你情我愿!” “我不愿意!”她大叫:“做人要讲诚信的,你要是敢强x我,我马上和你分手!” “有这么严重吗?!”张扬吓到了,“不就上个床嘛,哪能弄到分手的地步啊!” “反正你要是敢进来,我说到做到!” “……” 可怜的男人,再次欲求不满地妥协了。 “那你帮我手枪?” “自己动手。” 他离开了她,她很迅速地抓过棉被将自己缠得紧紧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他可怜兮兮地垂头望着自己的老二,指着赤红的它说:“小纯,咱们得一人退一步才公平是吧?你看它多可怜啊,它今晚本来可以吃到朝思暮想的美味,现在你总归要给点安慰奖吧?” 张小纯没有多想望过去,俏脸在见到那粗大物红透了,抓过一只枕头砸了过去:“你们男人都是禽兽——” *** 北京市郊区。 在寸金寸土的北京,一平方价值就是上万块,买个120平方就上百万了,还不计算在那些黄金地段上。 按说离城中心越远,这土地就该越便宜。 不过富人享受清静,这就造成哪怕是郊区的房价也贵得离谱。 一幢别墅没四五百万拿不下来。 这郊区里,有无数幢别墅,入住者非富则贵。 临水江南二区,有三十幢别墅,专提供给千万富翁。 二区的8幢楼有四层建筑,这里居住着少有的四代同堂。 按中国人的年龄,四代同堂不算少,但多是第四代孙还年幼,最多不超过十岁,第一代就去见祖宗了。 这户人家的四代同堂很是少见,第一代的老太太九十八岁的高龄了,第四代最小的也有十八岁,最大的都二十六岁了。 这户人家姓肖,老太太叫肖李凤凰,名字特土却符合那年代的风俗。 肖太太没 嫁人前,是北京大户人家李姓家族的幺女,从小穿金戴银就没贫穷过。 嫁给门当户对的肖老太爷,生了二子一女。那年代可不讲究计划生育。 肖老太爷自打幺女出生后,就死于战乱中,由肖老太太一手带大。 老太太的儿女们长大了,各自找了出路,两个儿子都从了军,那年代当兵很是吃香。唯一的幺女嫁了个富裕人家。 之后,老大老二各自建了功组了家庭又生了孩子没几年,全死光了。 肖老太太又是一手拉扯到孙子这代。 孙子们有三人,长子肖亲权,三子肖长平,二女苏安里。 二女儿苏安里遵从了母亲的安排嫁给了张扬的爹,张迹生。 长子肖亲权,北京市的市长,独子叫肖驰。小女儿肖鲤。 二女儿苏安里,北京有名的富太太,独子张扬。 老三肖长平,人大常委会委员长,长女肖太平,二女儿肖安平。 瞧瞧,这肖家人是不是有权有势?还是红三代呢。 一家子从祖辈那就当了军,现如今的官高权重啊。 这户人家呀,可真是户大家族啊! 肖老太太高寿,老人家睡眠不多,不爱市中心的吵杂,要求孙子们买了房子到郊区,人家房地产老总特别修建了四层高楼,方便装下这一直没分过家的四代同堂。 *** 肖老太太最喜欢的曾孙,应该是长曾孙肖驰,现年二十六岁,长得那是一表人才。 肖驰这孩子是肖老太太一手照顾到大的,那时她已经七十多岁了,不曾想过能活到近百岁,看着长曾孙长大成人,这心里啊,对肖驰就特别多了一分心思。 肖驰从小文文静静,三岁上幼儿院就能背唐诗三百首,会夸老师是大美人,会亲幼儿园最漂亮的女同学。 六岁上小学,年年考年级第一,课外活动积极,爱打篮球又爱踢足球,懂得用零花钱雇同学搞卫生。 十二岁就上市里最好的中学,开始泡马子脱离处男时代。 十五岁考上本市最好的高中,回来说中国教育太失败,准备留学了,被当爹的扔到军队里训练了两年。 十七岁远赴美国哈佛大学留学,泡了不少洋妞,顺利毕业回来,入了政。 从政两年半,现如今顺利当上市长秘书长。 肖老太太一路看着这长曾孙风风光光的人生经历,感叹即便她现如今死了也无所谓。这辈子,算是活得够了。 九十八岁的老太太,虽然看起来健康,面色红润,但常常一闭眼就让孙子们害怕她再也睁不开眼睛。 毕竟,都这岁数了。 肖驰是下午三点回来的,在外面与同僚吃了顿午饭,就一些工作上的事进行探讨。 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还是没喝多少酒的情况下。 肖驰酒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比不上表弟张扬,那才是个酒桶,少有人喝得过他。 因为要开车所以没喝几杯,回到祖家都三点了,这个时段,太奶奶该在午睡。 肖驰车刚开进大院里,那修剪得整齐漂亮的草坪上,老人椅上就睡了个老太太。 肖驰无奈摇头,停了车下来,走到老太太身边蹲下。 老太太睡得挺熟的,面色红润,这个年纪的老人睡眠挺少的,但老太太一晚上就能睡上六小时,每天还准时准点午睡,怕是活到一百二十岁也有可能。 肖驰安静地蹲着,小心地给老太太掖了掖棉被,以免着凉。 老太太是个警醒的人,又得知今天宝贝长曾孙要回来,特意睡在了屋外这一眼就能看到大门口的草坪上。 肖驰手脚再轻,老太太也被惊醒了。 一睁开眼看到长曾孙,老太太扬起灿烂的笑容,露出那一口缺牙。 “哦,曾孙啊,你回来啦?” “太奶奶,你又在屋外睡,这风大容易着凉的。”见太奶奶醒了,肖驰俊脸上露出无奈。 “这不是听说你要回来么,就等着你啊,不小心睡着了。”老太太活了近百年了,年轻时的严厉冷酷都随着岁月而消逝了,愈老愈慈祥。 “不是说好回来吃中饭吗?怎么这晚才回来?吃了吗?”老太太起身,掀开了薄薄的春被,端坐好身子关心道。 肖驰坐到旁边,按了红木桌上的铃,回:“中午临时被叫去吃了个午饭,好不容易才脱身的。” 老太太鼻间嗅嗅,笑容中含着一丝责备:“满身的酒味呢,又喝酒了吧?没被交警发现吧?” “就喝了几杯,太奶奶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老太太满意一笑:“这就好。” 闲聊间,佣人阿金过来了,见到肖驰也不惊讶:“驰少爷,欢迎 回来。” “阿金,帮我把车停进车库里,麻烦你了。” “好的,没问题。”阿金去开车了。 老太太端祥曾孙:“瞧你最近又瘦了,都让你爹少派些活计给你了,那小子就是不听。” “太奶奶,我爹也是无奈,我这年纪就当上了秘书长,谁也不信服,只能埋头苦干才能站得稳这地位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族谱看得清楚了噻。我自己做了封面,虽然不专业但好歹有了。。修改了旧章的虫,顺利得到红字推。接下来榜单期间更新两万字。 ☆、蓝家 肖驰才二十六岁,大学毕业也不过两年,短短的工作经验让他胜任政府高官的工作其实压力是相当大的。 肖太奶奶欣慰地摸摸长曾孙的头:“我知道你有本事能胜任的,你可是我最骄傲的曾孙啊!” 肖驰只是笑。 *** 周三。 张扬开着新买白色宝马i8,嚣张地一路超速抵达临水江南二区。 车子减速中漫不经心望着柏油路两旁的豪华别墅,风景可真是优美,要不是离外婆家太近,他还真想在这里买一幢了。 “表少爷回来了——” 佣人的一声高扬中,张扬驱着车开进了别墅里,长长的小公道两旁是青葱的草坪,车子一路开了三分钟才抵达宅邸门口。 肖府的管家肖际前来迎接,为张扬打开了车门:“表少爷回来了?老太君念了好几次您还没到呢?” 肖际口中的老太君指的是肖李凤凰。 张扬笑道:“劳曾外婆挂念了。今天的客人还没到吗?” 他来得不算太早,下午四点左右,按说受邀的客人有一些了,院子里却是一辆陌生的车也没有。 “老太君说了,让客人们等六点以后再来,来早了她头疼。”。e3796ae838835da0b6 “唔,曾外婆可真不怕得罪客人。”张扬说笑间将车钥匙交给了管家,双手插裤袋里脸上带了几分吊儿郎当进了屋。 一进客厅就看到沙发上清一色坐了好些人,见到张扬进来了,为首的肖李凤凰慈眉目善地招招手:“小扬回来啦,快过来坐。刚还在和你外婆说你啥时候到呢。” 坐在肖李凤凰旁边的另一位六十岁上下保养得宜的老太太附和:“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扬儿快来给你曾外婆问安。” 她是蒋氏,肖老太太的儿媳妇,儿辈中就仅剩她一人,张扬的亲外婆。 在座其它人跟着回头一一打了招呼。 “曾外婆午安,您的气色可真是好,小扬看您这样再活二十年也不成人问题,越来越年轻了。” 张扬嘴甜,大步走过去,坐到肖李凤凰旁边。 对面单人沙发上的肖驰闻言取笑:“张扬你小子嘴就是甜。” 女人都爱听好话,虽然平常心对待自己的寿年,但肖李凤凰还是被曾外孙的这番话取乐了。 “小扬啊,你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吧?大学出来准备做啥?你妈的意思是要让你进公司学习吧?”肖老太太问。 张扬耸耸肩:“看妈的安排呗,她要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呗。” “这孩子咋没有自己的主见呢?”旁边的外婆蒋氏轻斥:“我们肖家可跟那个蓝家不同,讲究的是民主,你们有啥喜爱都自己去发展。” “说到蓝家,我倒想起来了。”在肖驰旁边的二人沙发上,从张扬进屋就不曾开过腔的两个年轻女孩中的其中一个从笔记本电脑中抬起了头。 她长得非常漂亮,精致的脸蛋长长的睫毛雪白的皮肤像洋娃娃。 “嗯?” “蓝家最近曝出了个丑闻,听说蓝肆那对双胞胎跟他们堂妹乱x了!”女孩叫肖安平,曾孙辈中排行第四,家父是肖长平。 张扬吃惊了:“不是吧?!” 倒是在座其它人没反应。 肖安平旁边的另一个女孩叫肖鲤,肖驰的亲妹子,温温柔柔地开腔:“姐,你别乱说。” 肖安平回:“我咋乱说了?!这事都传遍了!蓝家那对双胞胎太不要脸了,真是够恶心的,自己妹子都敢搞!”她一脸厌恶。 “哥,真有这么回事?!”张扬吃惊后向肖驰求证。 肖驰迟疑了下肯定答覆:“确实有这么回事,我听爸说,那蓝家这种丑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来肖驰挺能接受这种事的。 肖安平愤愤不平:“什么啊!我说大哥,要是生出个弱智怎么办?!” “姐,古代又不是没有这种事。”肖鲤轻声安抚。 “古代是表兄妹,他们可是堂兄妹耶!” 张扬接话:“表兄妹跟堂兄妹有啥区别,就差姓氏而已。我见过蓝家那对双胞胎,长得特别漂亮不是……居然那么重口味啊……”最后一句话是含在嘴里嘀咕的。 肖安平正要回话,肖李凤凰出声阻止:“好了好了,那是蓝家的事,与咱们无关。安平,其实这没什么。在你曾奶奶那年代,表兄妹结婚很正常。曾经我也差一点和自己表兄结婚呢……” 看来年纪最大的老太太也是十分开明的。 倒是蒋氏跟肖安平一个态度:“妈,这种事我可接受不了。今晚宴客名单上不是有蓝家的人吗?发生这种丑闻,怎么能让他们来呢?” 肖 驰回:“外婆,蓝家和咱们家各占一半天,他们要不来我们家可得小心了。” 对于政治的敏锐度,蒋氏是极弱的,她丝毫不懂这些,所以只凭本能的讨厌那些家世不干净的人家。 肖李凤凰点点头:“今晚的名单是蓝家的长孙蓝竟来吧?” “嗯,他是最有希望接任下一任蓝家当家人的继承人,蓝家老太爷让他过来,也是看在太奶奶的面子上呢。”肖驰回。 “有空和多蓝家走动走动,那叫蓝竟风评挺不错的,都说能力强,接触官场也早,驰儿你应该多跟人家学习学习。” “好的,太奶奶。”肖驰恭敬地应允,能得肖李凤凰一句赞美的人物绝对不简单。 之后肖李凤凰又对张扬说:“小扬,蓝家那对双胞胎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你们家有不少生意是和他们家挂上钩的,你要毕业了,也和那对双胞胎多走动走动吧。” 张扬点点头:“嗯,行,没问题。”他其实挺好奇那对重口味的兄弟。 肖安平听到这一串安排,不乐意了:“太奶奶,你干嘛要让扬哥跟他们接触啊?万一被他们带坏了怎么办?!” “安平,你放心啦,表扬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张扬赶紧表明清白,忍来肖安平一个大白眼。 “小扬他大了,自己有分寸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各自去准备下,肖驰,打电话催催你二弟赶紧回来,你二叔要是回来了没看到他,会挨骂的。” “好的,太奶奶。” 肖李凤凰让儿媳妇蒋氏扶她去后花园坐坐,这时间都五点了,客人马上就来了。 老人一走,张扬就凑到肖驰旁边:“哥,升官的感觉如何?” 肖驰不答反问:“你不是要带女朋友过来吗?怎么人呢?” “扬哥的女朋友?换到第几任了?!”肖安平也凑了过来。 肖鲤挂着温柔的笑容端坐在沙发上不开腔。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和肖鲤玩游戏去!”张扬不耐地挥手。“哥,你别说了,那丫头不来,郁闷死我了。” “哦?还有女孩子不愿到我们家来的?!”肖驰好奇了。 但张扬明显不想提这事儿,省得心情低落:“哥,不提这事儿了,一说一个生气。得,你就告诉我当官爽不爽。” “你要想知道,也来当个官 试试……” “哎哟,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 “肖鲤,你说今晚我要穿什么好看?!” 被兄长赶出来的肖安平拉着妹妹肖鲤上了楼,进了衣帽间准备经心挑选一件美丽的晚服为今晚的宴会。 温柔的肖鲤看了一眼那挂得满满的衣帽间,足有一百多件当季夏装,真是吓死人。 她挑了一件水蓝色的鱼尾服:“姐,这件适合你。” “好,你的眼光我一向放心。”肖安平拿过喜滋滋地换上了。 穿衣镜里,肖鲤目不转睛地看着穿衣镜里长姐美丽的身段,有几分痴迷…… “喂,肖鲤!发什么呆!” “啊?什么事?”肖鲤蓦地回神回话。 “我穿好了,你看美吗?!”肖安平长得漂亮,是个尤物,穿了一系水蓝色的鱼尾裙,更衬得她肤白气质佳。 肖鲤不由自主地点头:“很美,姐穿什么都好看……” 肖安平听得心里心喜滋滋地,在堂妹的脸颊上啵了口:“谢啦!”兴高采烈地出去了,独留肖鲤傻愣愣地抬手摸向那被亲吻过的脸颊…… 好烫呢。 *** 肖鲤下楼的时候,遇到了肖驰和父亲,一前一后的正要上楼。 “爸,哥。”肖鲤端庄地弯腰招呼。 肖亲权头也不回地点了个头淡淡地应了声。 倒是落后一步的肖驰停了下来:“衣服呢?怎么没换衣服?” 肖鲤装了一系黑色长袍,弄得像中古世纪的巫女。 “等下就去换。”肖鲤回道。 肖驰点头,迈出步伐时又停了一步,有丝犹豫对妹子说道:“今晚的蓝家,你有什么看法?” “诶?”肖鲤不解。 肖驰补充:“爸和太奶奶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家能和他们家联姻。”说得含蓄。 却让肖鲤脸色一白,瞬间身子僵硬了几分。 肖驰见状,敛眸淡淡说:“蓝家家大业大,除了蓝竟结了婚外,还有好几个宗系子弟可供选择。包括那对双胞胎。” 说完后,不再看向妹妹的脸,径直上了楼。 肖鲤呆愣在原地,面无血色地站了许久,直到肖安平找来:“肖鲤,你呆在这里做什么?!” “……呀,没、没什么。”肖鲤牵起个僵硬的笑容。 “姐。” “嗯?” “不,没什么。” 最终,还是咽下了到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蓝家的故事请看女娲已完结的文《哥哥》。讲的是np,有肉有素,仍然是高干文~~!。。。自己制作的封面怎么看怎么丑。。t-t ☆、圣洁的白莲花 米荷父母是对热情开朗的老人,独生女米荷从小朋友不多,家里也没怎么招待过孩子的朋友,这让米荷父母多少是失望的。 常听周围邻居说自己的孩子经常带着同学来家里玩,让他们挺是羡慕的。 自从去年米荷上了大学后,暑假里第一次带朋友张小纯来家里时,米荷父母那颗遗憾半辈子的心愿给满足了。 都说老人看人是最准的,多是他们经历了大半辈子,见过了太多形形□的人。 张小纯讨长辈喜欢,那张脸蛋漂亮,性格又不骄纵,有着农村人的实诚,这让米荷父母非常喜欢。 逢邻居必夸女儿好朋友个性好啊,长得落落大方,又是个模特儿,杂志上经常有她的相片。 第二年的暑假,米荷父母早早就催问张小纯会不来会来入住,得到女儿的肯定后,赶紧收拾床铺换新被单,购买生活用品。 致使米荷有些嫉妒:“我咋感觉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了呢?” “这孩子学会吃醋啦?爹妈这不是想让你朋友住得宾至如归嘛!” “哼!”米荷勉强相信了。 当然,谁人都有点这样的嫉妒心理,过了就过了。 张小纯住进米荷家时,狠下心花了近三千块,给米荷父母买了对黄金戒指。 米荷父母看到时,怎么说也不收下,张小纯诚诚恳恳说蒙去年的照顾,今年又来打扰了,没变化的话直到毕业都还得打扰。 她们上的医学院,要比其他大学生多一年呢。 所以这对戒指买得值,以张小纯而言,要不是手上紧,怕应该买更贵些的。 米荷劝说了父母将戒指收下,但也表明了下次张小纯要再这么破费,她是不会让她再借住了。 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 张小纯人勤快,暑假两个月的工作表都安排好,除了和男朋友必要的约会外,其它时间全被工作排满。 她喜好兼职,模特儿赚的外水并不是天天都有,虽然公司可以私下允许二三线小模特儿赚外快,但知道了还得给抽成。 百货公司的t台秀也是不天天都有,为此,除了模特儿外,她还跑去应聘一些厂家商的节目主持人,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外加漂亮的脸蛋身材,几乎是应聘一家立马成事。 每天忙到凌晨回家是常事,这时候米荷父母就会特意为她准备 点宵夜,让张小纯很是感动。 那天难得中午没工作,坐一块儿吃午饭,米荷父母婉转地表示让女儿米荷出去打暑假工,主要是看着张小纯勤快。 这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真不是假的。 米荷不大乐意,张小纯想了想她最近接到了个国际葡萄酒博览会的推销员,时薪还行,保底加提成,就是每天要站五个小时。 “米荷,要不你跟我去博览会吧,反正这工作也轻松,几天就能赚一个月的生活费呢。”张小纯是没鱼虾也好的典型思想。 “就是,小荷啊,你跟着小纯去有个照顾,她在外面呆得久,你也不用怕受欺骗。” 米荷想了想,好呗,去就去呗。 于是第二天,两人收拾了下跟着去了会展。 虽然广告上打着“国际”二字,但充其量也就是国内的小型博览会,那些包装精致的葡萄酒可不会有豪华的会场中心来摆放,不过是在比较知名的步行街摆台,几乎上了不台面。 *** 肖驰的庆祝宴会结束后,算告一段落,得空联系女友张小纯。 打了电话得知她在xx步行街,想了想便说去接她。 正好肖安平和与肖鲤想去王府井购物,张小纯的工作地点也离那不远,就顺路一起去了。 听说堂哥有女朋友了,肖安平颇为好奇问:“是哪家的千金?哥认识多久了?” “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认识快半年了。”肖驰笑道。 “长得肯定漂亮吧?” “倒是挺漂亮的。”肖驰赞同的点头。 肖鲤淡淡地说了句:“哥,听说现在的大学生很喜欢找有钱人的……” “嗯。”肖驰听这话心里头的喜悦立马淡去了几分。 肖鲤一见,温柔的笑容也跟着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 肖安平倒察觉不出来,只是跟着说:“这个我赞同!这年头的女大学生就是xx的代言!” “安平,你太片面了,不是所有的女大学生都爱慕虚荣的。”肖驰不认可地摇头。 “哥,你是不知道,我有很多闺蜜都这样说的,她们的男人一个个吃着碗的想着锅里的,最爱包个女大学生了!” 肖驰不再这话题上作深入的探讨。 王府井到了后,准备让两位千金下车,肖安平却是嚷着要 去见见他的女友长啥样。 肖驰拒绝了:“安平,你哥我可没让那女大学生知道我的家底,你俩跟着去了怕给人家误会。别让人家造成‘今后会是一家人的’误解好吧。” “原来哥只是想跟人家玩玩的啊……”肖安平挑挑眉,一副“我了解”的表情,“好嘛好嘛,那我们逛我们的,bye。” 两姑娘离开后,肖驰开车进了停车场,这附近太难停车了,所以交了年费方便。 *** 葡萄酒会的推销员,是很多大学生最爱找的的兼职工作,对普通女大学生乃至女高中生而言,这种小型的博览会要求并不严苛,只要附和长相端庄身高一米六五的年轻姑娘皆可以来。 能当上模特儿的姑娘,不管是一流的还三流的都不屑于来此,除非是及需用钱的。但那样一部分的女孩子都宁可选择用身体来交换,挣的钱更多。 张小纯和米荷穿着主办方统一要求的职装,手各执一瓶葡萄酒向往来的人潮推销,能光顾的不多,除非真有兴趣的,又或者,对漂亮姑娘感兴趣的猥琐男。 人长得漂亮就是最大的好处,这不,张小纯也没多久周围就围满了一圈男人,有老有少,全是醉翁不在酒意。 张小纯是聪明的姑娘,充分利用她漂亮的脸蛋将手中的酒一瓶接一瓶地推销出去,几乎做到了人手一瓶不留空的地步,这让与她搭伙一起卖的米荷可算真正见识到了室友的魅力。 不由在旁唉声叹气:“果然美貌才是第一啊——” 张小纯忙着卖酒,才没空搭理她。 离两人不远处五米远的一家星巴克里,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上,无视咖啡厅里诸多女性抛来的媚眼,一手执咖啡杯,一双眼睛认真地凝视着那十字街口的葡萄酒博览会。 他的女朋友张小纯在那里顶着个大太阳认真的工作,以他良好的视力甚至还能看到她洁白额头上晶莹的汗珠。 他想他着迷的就是这一点,她对工作的认真,对金钱的无视。 从来没有谁像张小纯一样,不曾向他主动开口要钱,甚至花在身上的钱都是最少的…… 越是有钱的男人越为吝啬,像肖驰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最怕的莫过于此。 漂亮的女孩不少,要多少有多少,但漂亮的同时又很有骨气的女孩才是最稀罕的…… 张小纯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男友 肖驰心目中就如圣洁的白莲花一样神圣,她此刻只在想着如何从这些猥琐男手上获得最多的钱,手上的高级酒很有眼利的往那些能买得起的男人身上推。 卖得多,她的工资就越高啊! 肖家两姐妹逛街从来是雷厉风行,看中一条试也不试手一指就让打包,哪怕回家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穿一次,但人家就是有钱! 有钱的人时间很宝贵,哪怕肖家两姐妹其实很空闲。 花了一个小时就将需要的买完了,又准备去另一条珠宝街逛逛。 途中要经过十字街路口,在看到路口的博览会,不屑地轻哼:“这些商人真会选位置!” 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街路口,无疑是黄金地段的位置,无论卖什么只要经过的人都能看到。 肖鲤见到博览会,来了兴趣:“姐,我们也过去看看好吗?”反正顺路。 “有什么好看的?!那么廉价的东西,还围着一堆农民工!”肖安平是典型的富家千金,骄纵,对穷人的鄙夷。 相比下,肖鲤就平易近人得多。 “姐,其实偶尔去逛一下贫民的生活才有更多的聊天话题不是吗?”肖鲤了解她,也擅长对症下药。 肖安平眼珠子一转,想想也对,近来和那些闺蜜们聊的话题除了钱就是男人,实在太乏味了。穷人的笑料才更能衬托下午茶的气氛不是。 “好吧,但我说好了,你别让我沾在那些农民工的汗臭味哦!” “好。” 两人在绿灯的时候随着人潮过了马路。 博览会就在马路边,张小纯的位置在靠里的向阴的位置,这是主办方的怜香惜玉。 肖家姐妹很容易就能发现到她们,那里是整个博览会最耀眼的地方。 “姐,那个推销员还长得不错呢。”肖鲤第一个发现了张小纯,出声示意肖安平看过去。 肖安平望了一眼,满脸不屑:“长得还成吧。” “看起来很年轻,而且还有点眼熟……”肖鲤对着那张粉嫩的素颜轻声道,脸上有几分迷惑,感觉这个女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是女人就对长得比自己漂亮的同类抱有敌意,肖安平不例外。 在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后,说:“看起来像大学生,是不是哪家艺校的?” 艺术学校的女学生最爱傍有钱人了。 “啊,想起来了!”记忆力还不错的肖鲤轻叫一声,指着她说:“姐,你看她像不像xx杂志上的一个模特儿,叫‘安娜苏’的?!” “鬼知道,只有你才最爱看那些三流杂志了!” “长得确实很像的……”肖鲤越看越像,“姐,我们近点去看。” “不要,那些恶心男人身上传出汗臭味,我才没兴趣!走了,太阳这么大,我要去吹空调了!” “可是……”肖鲤还有点犹豫,但架不住肖安平的强势,只能答应,但临走前还是回头望了一眼,安娜苏那个小模特儿其实她还满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那个啥。。我绝对没有鄙视女大学生的意思哈。。。只是剧中的人物鄙视,不代表作者哦。。剧情需要哈。。。大学生们表打我。【呜。。我写文这么久以来一直有个魔咒。。从来没有多少人给我留过言的!介到底是为嘛为嘛啊~~~~】 ☆、今晚我们住一起吧 等到张小纯忙完博览会,时间都是晚上九点左右了。 亏得肖驰能闷不吭声地一直等,在星巴克坐了五个小时。 收班时,肖驰才慢慢地踱到她面前,让米荷挺惊讶的。 “可以走了吗?” 埋头正在清帐的张小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回头一看,肖驰含笑地站在她面前。 有多久没见面了…… 张小纯记得,好像有两个月了吧? 心脏一窒,她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就扬起甜美的笑容:“你等我下,我结完帐就走了!” 那清甜的声音是和张扬在一起微带暗沉的声音不一样的,唯一共同点都只是这声音分外好听罢了。 “好,我在旁边等你。”肖驰点点头,就站到了旁边去。 这么一位卓尔不凡的大帅哥就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无可避免地吸引了无数的视线。可他仿佛没有察觉,一双眼睛只胶着在那美丽的女子身上。 张小纯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很快将全副心思放到了工作善后上。 米荷时不时扫了几眼靠在马路栏杆边的肖驰,相比认真工作的张小纯,她就显得划水多了。当然,她今天划了不少水,也不差这一点。 记录完今天卖的数量后,张小纯来到了肖驰身边,“肖驰,请我们吃饭哦!”她甜甜地说。 “好啊。” 肖驰刚答应,米荷马上识趣地退场:“我就算了,你们俩口子好久没见了,我这个大灯泡就识趣地退散得了。” “这怎么可以?这么晚了,你们只吃了公司提供的简单的点心,辛苦一天应该好好犒赏一下自己才是。”肖驰说。 张小纯有几分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们吃的点心?”她们是六点由公司公司提供了简单的面包,还得在没有客人时悄悄地吃完,以免落下不职业的印象。 一直忙到这个时候,那点面包怎么可能抵得住饿呢。 “难道说肖少爷六点就来了?!”米荷反应挺快,猜测道。 肖驰不答,只说:“走吧,我的车子就停在路边,这边不允许停车的。”意即大家赶紧走。 米荷有几分犹豫,张小纯却是落落大方地挽起闺蜜的手臂,活泼地说:“走吧,吃完了饭好回家,你脚不痛哦!” 娇滴滴的声线听得米荷暗自打了个哆嗦,这作戏 的女人啊…… 只得无奈跟上,说实话,她脚底板此刻钻心的痛着呢—— 肖驰请客,自然去的是好地方。 年轻人爱吃的绝对不是家常菜,肖驰也投其所好找了家高档海鲜馆,并解释说:“想着你们应该很饿了,就不去吃那一等几个小时的西餐厅了。” “你男人可真是体贴。”米荷在后面咬小耳朵。 张小纯却有点笑不出来,不是有谁说过的嘛,男人的体贴是建立在对女性的经验丰富上的…… 她实在不愿想象自己男人过去游走在多少位美女身边。 张小纯反应到自己奇怪的心思时,俏嫩的脸陡然阴沉了几分,她刚才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太超过了…… 同行的另位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丰盛的晚饭吃饱后,米荷拍着肚子暗想一天的辛苦连这顿饭菜都不够。 “肖驰,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回家好吗?” 肖驰招手买单,说:“我还想和你再处会儿,难得我们很久没见了。” 这话是在暗示米荷这大灯泡可以闪了。 “对啊,小纯你咋这么不解风情呢?!今晚你不用回来了,我会锁门的。”米荷提起包准备闪人。 张小纯眼一瞪,米荷故作无辜:“那肖少爷就不用送我了哈,公交车还有,一趟就到了。剩下的时间你们就慢慢玩!” “米荷!”张小纯叫住:“这么晚了我和肖驰也玩不了多久的!”暗示她得回家。 米荷瞄了一眼肖驰,对张小纯暧昧地眨眨眼:“偶尔外宿一晚,我是允许的!” 毫不迟疑走人。 张小纯没办法追上去,只气嘟嘟地鼓了小脸,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看得肖驰忍俊不禁,忍不住伸手捏捏那弹性极佳的脸蛋:“这丫头,我又不是豺狼虎豹,就这么怕被我吃掉?” 他的话宠溺中夹杂了几分若有似无的暧昧,惹来张小纯一个大红脸,结巴地回:“哪、哪有啊!我就是不习惯这么晚了……” “好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肖驰浅笑许下保证。 张小纯脸上作出相信,但私底下冷笑,她得感谢张扬那个色胚子,让自己意识到男人在这方面上的话是绝对不可信的。 两人出了餐馆,肖驰也没提意要去逛夜景,而是 直奔他的公寓。 他今天坐了一天,虽然女友工作辛苦,他从另一个方面而言也同样辛苦。 “要不要买些零食当宵夜?” 公寓旁边有座大型超市,24小时营业。肖驰车经过时停了下来。 张小纯是吃过正餐后就不爱吃零食的女孩,可能是以前太穷吃不起的缘故吧。所以摇头说:“吃饱了就没食欲了。” “既然到了,就进去逛逛吧,纯当消化。”肖驰打开了车门。 张小纯只得跟着下了车。 这个时间段人还算不多,三三两两从超市里出来,多是年轻男女。 超市三楼是零食区,比起张小纯的“纯逛”,肖驰可是彻底的大肆购买,推车里堆了满满一车的零食。 让张小纯看着发了呆,久远的记忆突然就涌了出来…… 张小纯初中就一直在外省工作,她那个贫穷的地方只有小学。成绩优秀考上重点高中后,仍然是住宿。 当时的条件是六人一间寝室,第一次离家乡那么远的张小纯是个典型的乡巴佬。 寝室一个家境不错的同学几乎每隔两天就会去逛一次百货超市。 那时的张小纯买东西还停留在小卖部或小超市里。 她记忆最深刻的是那位同学略带炫耀地告诉她,每次她父母陪她逛超市仅仅买零食就要花掉五六百块…… 那样的羡慕,悄然的一丝嫉妒,五六百块她可以省着用两个月了…… “在想什么?!” 久不见张小纯跟上来,回头一看,见到她伫在巧克力区,以为她想吃,就回去捡了几包,这才发现她目光没有焦点。 悦耳的男音将她拉回现实,从那过往的辛酸中回神,张小纯掩盖不了那一闪而过的复杂,伸手摸上巧克力的包装,轻轻地说:“我上高中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想长大后,一口气买上五六百块的零食……” 当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说的这番话其实暗示着什么时,张小纯的脸微微地苍白了几分。 将女孩那淡淡的尴尬与难堪看在眼中,肖驰一时沉默,她骨子里的自尊,他是深刻知道的。 半晌后笑着说:“你看我这车里的零食就已经达到这个价钱了。” 她低头一看,那些昂贵的零食,看着是达到这个数目了。 心头的难堪就这么松了几分 ,幸好她是在他达到这数目之后才开的口。 仅有这个愿望,她希望是靠自己亲手赚的钱来实现,而不是向男人撒娇装可怜—— *** 肖驰已经搬回祖家了,所以这幢公寓里的东西并不多了。他的衣服仅有少量的,为了偶尔时间太晚赶不回去准备的。 张小纯进屋时,明显的感觉出这幢房子比上回来的时候更没有人气了。 肖驰递了把钥匙给她:“我听说你住在你同学家,会打扰到人家吧,我现在没住在这里了,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由你来住吧。” 张小纯没接过:“不要。” 男人让女人住进自己的房子,那意思太明显了。 肖驰强硬地将钥匙交到她手上:“你的工作偶尔会忙得很晚,这里方便。拿着吧,不管你住不住。” 她了解他送出去的东西几乎很少有收回来的,这是个表面看似有商有量实际决定后就不容人反对的强势男。 再多做挣扎也无济于事,可她现在的形象是有骨气的穷家贞洁女,怎么也得再拒绝几次才行。 这么想罢,张小纯就花了近十分钟时间在演戏上,直到他声调变危险时才“勉强”地接受了。 说真的,当个有骨气的人真累…… 张小纯累了一天,脚底板早就站痛了,也没太多心思想和肖驰聊天,她伪装的性格在疲惫的时候最易露馅,早早地就去洗了澡躺床上准备睡眠。 肖驰知道她累,可两人毕竟这么久了没有见面,实在想念得紧。 而且,说实话,都快半年了他还没尝到她滋味,是个男人都能理解的吧。 所以找了个借口进了她房间,表示出只想和她单纯聊会天的无害。 张小纯很累,一沾到床就完全不想起来,更甚至眼皮子重如千斤。 所以对肖驰的进屋,没有拒绝,她估量着今晚他俩肯定睡一张床上,当然,仅限于此。 得到她默许,肖驰很愉快地躺到了床上,见到她这么累,某些心思也淡化了几分,搂住娇小的身子,淡淡说:“你睡吧,今晚就让我抱着你睡。” 张小纯见他没那意图,心底泛起一股被尊重的感激。 不怪她对肖驰的好感更深,从交往以来,他都是君子,甚至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尊重,男人对女人的尊重。 和张扬不一样。 所以,她允许她对他充满好感吧。 怀中的女孩很快睡着了,肖驰亲亲她光洁的额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凝视着这张甜美的小脸,静静地由着她熟睡。 他真的很喜欢她,总是莫名其妙就会珍视起来…… 虽然,这其实很不好…… 眼神一黯,他伸手将台灯熄掉,一屋的黑暗,他搂紧了她。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更新了。最近这一个多月疯狂爱上未日丧尸文。找了不少的类型来看。。怨念啊。。起点的末日为毛全是人类进化,乃至最后人类都被神化了。。那恐怖的丧尸变成了毫不起眼的小背景。。。男频的就是一贯的种马。。。 相比下,还是在网站能找到几部纯粹的丧尸文。 我个人还是觉得真有丧尸时,单纯的靠自己的双手变强这种类型才更现实啊。。。才更刺激。才像末日噻!! 怨念。。。。 ☆、莫篱回来了 大清早的,睁开眼睛的那刹那,阳光很刺眼,她抬手遮住眼睛,微眯着适应从黑夜到光明的过渡时期。 被虚掩的房门外隐约飘出悦耳的男音,她翻身下床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手伸到门把时,熟悉的名字阻止了她。 “嗯,张扬那小子我知道他谈恋爱了,听说想和那女孩子结婚……” “呵,是还年轻……” “看那小子认真的劲儿,多半是真的吧……” 他与谁在交谈,通过电话传来的断断续续的信息,仅那么几句就将她从光明再度打回黑暗—— 手悄悄地,带点儿颤抖地缩了回来,将背抵到墙壁上,透过虚掩的门,她静静地听着,呼吸绵长而虚弱…… 挂了电话,肖驰看了看表,八点左右,估摸着房里的人快醒来了,先去厨房准备好早餐。 肖驰没回头,没有注意到卧室虚掩的门那一双略带点恐惧的眼睛。 要被发现了,像走在纲丝绳上那么危险,随时会翻船的…… *** 九点半,肖驰送张小纯出门,说好了晚上再约会。 张小纯心事重重点了头,她该高兴这段时间张扬回了上海,却也不过是能拖一时是一时。 今天的心情影响了工作,酒卖得虽然多可比不上昨天的热情,导致老板来了几次表示关心,对这位业绩第一人,多点注意是必须的。 米荷问她怎么了,昨晚肖驰对她做了啥么。 张小纯摇头,憋在心里的秘密倾述出:“肖驰和张扬是表兄弟。” 米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巴张得老大。 半晌后才同情地拍拍她肩膀:“你说北京这么多有钱人,为啥你就能找到一对表兄弟呢?!” 这是缘份吧,是吧,是缘份啊—— “我知道我很倒霉。”张小纯很沮丧,“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可怎么办?!” 米荷张张嘴,犹豫了半天才安慰说:“应该……有解决方法吧?!要不,和其中一个分的?!” 这办法是现今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张小纯沉默了很久才低低地说:“不管和谁分手都很危险的……” 她知道那两个男人,并不会这么好打发的。 *** 为期两天的博览会结束后,米荷沾了张小纯的光,拿到 了近两千块的工资。而张小纯也拿到了三千左右。 米家父母笑得合不拢嘴,对张小纯更是敬重,这样一个吃苦耐劳又舍得分享的好孩子不好找了,让米荷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份友谊。 张小纯还在犹豫怎么处理翻船这件事时,她仍然贪心的希望两条船都好好地踩着,目前她最需要的是钱。 肖驰的堂弟肖太平,无意中撞到了肖驰和张小扬约会。 肖太平在见到张小纯时,很惊讶。 “你是?!”他微微眯眼,仔细地盯着她,那眼神极为锐利,让张小纯略感到一丝不安,下意识往肖驰身边靠去。 肖驰回说:“我女朋友张小纯。” 肖太平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睛猛得瞪圆了,虽然只是一刹那,但肖驰还是感觉到了。 后来肖太平轻哼了声:“怪不得这么眼熟啊,老哥,你女人长得有点像一个小模特儿,叫安娜苏的。” 张小纯听到自己的艺名时,还是有几分吃惊的。 “是安娜苏本人,不过你怎么关心这事了?”肖驰也吃惊。 肖太平回:“你妹子肖鲤天天说喜欢一个小模特儿叫安娜苏的,那天我瞄到了几眼。” 肖驰听罢向张小纯打趣:“小纯,看你还有粉丝哟。” 张小纯有丝僵笑地笑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太平这人好像有几分针对她? “好,你们玩,我走了。”肖太平来去如风,聊了几句就跑了。 肖驰也没放在心上,“走吧,你今天难得想买东西,我们好好逛逛。” 今天这一天是张小纯为了弥补前两天工作没好好约会的补偿,也是她主动要求出来逛街的。 “嗯。” 肖太平其实没走多远,他在距离两人看不到的角落里,拨了通电话:“喂,张扬,你小子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在上海的张扬这时正在跟老爹一起开会,他每年放假都会被抓进公司学习,接到电话时,挺奇怪的:“咋了?你这时候打电话给我。” 张扬皮包里有一张和张小纯两人的合照,张小纯都不知道。前几天肖太平来上海,无意中看到了。 “你废话那么多,先告诉我!” “火气这么大干啥?!我上回不是说了么,叫张小纯啊,你这人记性真差。” “我知道了!”得到了答案啪 地就关了手机。 弄得张扬莫名其妙:“这啥人啊……”对他发啥脾气! 肖太平像变态似地,一直偷偷摸摸跟着肖驰和张小纯,看到肖驰给张小纯买了条铂金项链,一套护肤品。 肖太平看向张小纯的眼神像毒蛇一样。 “这贱人——” 怎么也没想到,有女人敢玩到他们兄弟头上来了! *** 张小纯喜欢肖驰,她虽然为自己找过借口,但事实就是她的确喜欢肖驰。 肖驰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男人味十足,是哪个女人都会迷恋的。 张小纯不觉得自己喜欢上他是多么不能理解的事,应该是说如果不喜欢才奇怪吧。 当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时,她其实很愚蠢,再精明的脑袋,都会变白痴,以致往往忽略了很多重要的细节。 比如,米荷让她早点和其中一人分手,她自己也知道不能再拖了,但一个是有感情,一个是有钱,她无法抉择。 而在这时,莫篱回来了。 莫篱,x医科大学的神经科兼外科教授。 他挺有名气的,也很有能力,年轻,也有钱。 只是,学校的学生只崇拜他的医术,对他的人品倒颇有微词…… 莫篱回来的时间是在八月中旬,离开学只有十多天。 一回来先向张小纯发了条短信:我回来了,等我忙完再约你。 张小纯回了一条:好。 从这两条短信,细心点看得出来,他们这对情侣关系挺冷淡的。 事实上,也确实冷淡。 想当年,一穷二白的张小纯好不容易考上医学院,但大半的心思都花在了兼职上,导致第一学期的成绩很惨淡,期末还得补考。 那次的补考老师就是莫篱,补考结束后他主动找到张小纯要求交往,张小纯以打工为由拒绝,他说:“我可以帮你顺利完成每一期的学业,拿满分,但条件就是和我交往。” 为了学分,张小纯答应了。 她没办法,又想兼顾学业又得赚钱,那很难,为了鱼与熊掌兼得,她选择了最快捷的方式。 当时的张小纯绝对没想过劈腿的,甚至对莫篱都仅仅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都还是认真地处着。无论莫篱的脾气是多么怪。 莫篱也从没有过分的要 求,他工作很忙,各医院常邀他去做外科手术的演讲,她一直不明白当时的莫篱是为了什么要和她谈恋爱。 一个月交谈不到几句,每次都还是以短信通知,甚至强烈要求不得告诉任何人他们在交往的事。 所以,对莫篱,张小纯一点都不懂他。 *** 莫篱在周三约了张小纯吃饭,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在学校有交男朋友,听说是叫张扬的大学生吧?那小子挺有名气的。” 张小纯刨饭的筷子一顿,惊讶于他怎么知道的。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说:“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不会长久。当然,我能原谅你的劈腿,可是必须跟他分手。” 莫篱脸上有淡淡的愤怒:“张小纯,你很聪明,我一直很喜欢。希望这次你不要犯糊涂。我原谅你第一次,但不代表有第二次!下次再犯,我会让你没法毕业。你该知道我有这个权力。” 她知道的,深切地了解。 她知道期末考试的卷子是由他出题,她这个女朋友的好处就是能第一时间见到那些考题,将答案找出来,然后考个优异的成绩,拿奖学金。 这叫什么?这叫走后门作弊!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莫篱耐心不多,不曾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在确定她接受到他的威胁后,他满腔的愤怒也得以平息。 她在盯着他半晌后,才呐呐回道:“我知道了。” 他很满意。 莫篱没有送张小纯回家,吃完饭就各自走了,他开车回学校,她搭公交车回米荷家。 莫篱不是个体贴的男人,斯文的脸也称不上帅气,只是非常有医生的气质,但个性略带点阴鸷。 他比不上张小纯后面交往的两个男人,可如今,他的一句话甚至比张扬和肖驰的任何一句都要来得更具威胁性。 他掌握着她的学业—— 莫篱替犹豫不决的她作了决定。 *** 八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张小扬买了火车票去广州探望小弟张小竟。 早早地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人,张小竟很兴奋,听到幺弟的声音,张小纯很心酸。 坐了一天的火车,抵达广州是大中午,那时候的天气最是炎热。 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孩子穿着一身 典型民工服站在接送口左张右望,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兴奋。 直到那漂亮年轻的女孩近了时,他兴奋地挥舞中手中的汗巾叫道:“姐,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年轻的男孩充满了活力,他本来就帅,哪怕穿得肮脏也吸引了不少年轻女孩子注意。 再从火车站走出来的一位漂亮女孩,他的呼喊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见到张小竟时,她很吃惊他那肮脏的衣服,所以微微发怔。 他却是毫不犹豫走过来接过她的行李包,亲热地咧嘴一笑:“姐,你又变漂亮啦!走,我们先坐公交车,我今天向工地上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快结束了。” 他抬腕看看手上廉价的电子表。 这时候的张小纯,穿着昂贵的漂亮的连衣裙,带着一顶遮阳帽,一副墨镜,和他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当看到弟弟手中的那块电子表时,那破损的表带,让女孩下意识地将手腕上的钻石名表藏到了背后—— 她穿得漂漂亮亮的来找他,他穿得破破烂烂的来接她—— 那一瞬间,心头涌出酸涩,让她无法压抑地扑上去,所有的委屈在见到亲人时彻底宣泄—— “对不起,对不起——小竟,姐对不起你——” 她的弟弟在工地上搬砖头,还稚嫩的年纪,而她却仍在那风花雪月…… “姐?!咋啦?!谁欺负你啦?!” 年轻的男孩被吓到了,大姐干嘛一上来就哭哇?吓得他手忙脚乱地安慰。 张小纯摇摇头,擦掉眼泪,朝他微笑:“小竟,姐挣到给你们交学费的钱了,你再也不用做这辛苦的活了!” 她下意识地摸上手腕上的钻石名表,这块表,在前两天,肖驰花了一万块买给她的,这是第一次收到那么贵重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始虐了。。。大家准备好哦!!肉也要出现了哈哈。 ☆、选择 张小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性格活泼,有着农民吃苦耐劳的精神,和知足常乐。 以张小竟的外表,他不该生在农民家庭,这么帅气的孩子哪怕去当明星也可以。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他只是一个工地上搬砖头的农工。 张小竟每天搬砖头可以收入一百五十块,工地上包一餐,包住,但条件很简陋。 张小竟却是从不怨言,他每天早上只吃两块钱的馒头,中午吃工地发的盒饭,晚上就吃点水煮面。 吃得很简单,住得更简单。 来广州三个多月就寄了一万块回家,父母担心他在外面乱来瞒着他们,所以张小纯过来。 张小纯庆幸自己的爹娘没来,他们最疼孩子,也最怕孩子吃苦。 可张小竟就吃苦了,在大中午火辣的太阳汗流颊背地工作,皮肤晒得黝黑脱皮,青一块紫一块,一双大掌粗糙,关节骨又变形。 看得张小纯一阵心酸。 比起她,弟弟们受的苦才是真正的苦啊…… 张小竟知道姐姐这两年当模特儿赚了几万块,够老大上大学了,现在他们一家又在努力为老二赚学费,到明年,张小竟相信自己能赚到自己的学费。 所以他说:“姐,你别有压力,老大老二他们学费都有着落了,我就迟一年,今年加油多挣点,争取我明年也跟他们一块儿上大学!” 三个兄弟学习成绩不比张小纯差,甚至更好,可他们却把读大学的机会给了她,说女孩子应该多读书才有出息,男孩子做啥都能赚钱。 张小纯不吭声,她从进了工地就一直紧抿着唇,不是她装深沉,而是怕一开腔就止不住泪水。 工地提供的房间是大通铺,没有隐私,大夏天的就三把风扇吹着,屋子里闷热极了。 张小竟原本是给姐姐联系好旅馆了的,也是要带她去旅馆的,可她执意来他工地宿舍,只得答应了。 张小纯一共在广州呆了三天,住的是自然是旅馆,张小竟那环境不适合她住。 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晒脱了好几层皮。 开学前,她撒了个谎,“肖驰,我生日就在九月一号哦。” “怎么不早说?!我礼物还没准备好呢!” 张小纯语调轻快:“我跟你说哦,如果礼物不合我心意我会生气的哦!” 肖驰笑笑:“好 ,大小姐,我一定给你精心准备。” 上午和肖驰通完电话,下午张扬就回来了,打电话找张小纯出来。 张扬从上海带回来了礼物。 “小纯,我妈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快来看看!” 张扬把盒子递过去,张小纯拆开一看,是一条精美的钻石项链。 她为它的美丽而震慑,“这得多少钱……”呆呆地问。 他嘿嘿一笑:“不贵。”就几十万而已。 张小扬当模特儿的,对奢侈品有一定的了解,从钻石的闪光和切割上断定它极为昂贵。 所以她退了回去:“我不要这么贵的。” “我说了它不贵啊!我妈还说怕你嫌礼轻呢,下次给你挑个更好的!”张扬丢了回去。 “可你妈还没见过我,不该送这么贵的。”这怎么也得十万以上,最低了。 “送出手的东西难道还要拿回来啊,你不要我扔了就是。” “你敢扔?!”张小纯不信。 结果张扬真给抢回来扔到车窗外去了。 张小纯吓得一声尖叫开门捡回来,庆幸项链还没摔坏。 张扬坐在车上痞痞地耸肩:“我扔了。” 张小纯无语,把项链收好了。 他自己要给她的,她没索要。 “小纯,我离开你一个月了,好想你,今晚住我家吧……” 见她宝贝似地收好了项链,他开心地揽过她肩,撒娇地凑上她细白的颈子,亲了亲。 “不要,开学了,要查寝。” 她轻轻一句话就堵了回去。 “不要嘛,不要嘛……你今晚就破例陪我嘛……一个晚上不会有事的……” 漂亮的宝马停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在张小纯以为安全时,前方远远地走来一人,那颀长的身段一身白大褂,让无意中看到的张小纯猛地瞪圆了眼…… 满脸阴鸷的莫篱状似不经意地与他们的车擦身而过…… 而这时的张小纯,却惊得全身僵硬,冷汗直冒。 那个人怎么会来这里……那双可怕的眼晴在威胁她快点分手—— 察觉到怀中女友的僵硬,张扬疑惑地抬头,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异样,遂问:“你怎么了?!” 张小纯被吓了一跳,猛地推开张扬,害男 孩额头撞到了车窗上。 张小纯苍白的脸满是惊恐地瞪着他,微张的嘴想要大吼:我是来跟你分手的—— 却只见被撞到的男孩揉了揉肿起来的额头,轻吟:“不去就不去嘛,你要谋杀亲夫啊……” 那深含妥协的无奈,让张小纯心中涌起无限的愧疚。 她紧紧地抓住珠宝盒,狠狠地咬唇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喊道:“我先回去了!”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喂,张小纯——” 身后的呼喊,她选择将手中的珠宝紧紧握住,够了,这条项链就已经足够了—— 一切,可以结束了。 *** 八月底,肖驰正在珠宝店挑手链。 女友的生日,他应该精心准备,她是个值得他多花心思的好女孩。 一条心形项链选好,他想象着她洁白的手腕挂上它时是何等地耀眼时,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开车回家,北京总是堵车,太可怕了,他其实不大喜欢这个城市,哪怕它是多么的繁华。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他可爱的女友,他愉快地接起,可没想到却是噩梦,从没想过,他肖驰也会做噩梦。 “肖驰……我们分手吧。我们不适合,你也不会娶我,所以,现在分手吧,我要找个会结婚的男人。” 那副驾驶座上包裹精美的礼物,他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你在逼我给予承诺吗?!” 那瞬间,他怒火中烧,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捏得死紧。 可她却已经挂上了电话,回答他的只是系统无情的“嘟嘟……”声。 是逼还是真的? 不管真相如何,他被激怒了。 *** 8月31日,晚九点。 张扬正在玩网络游戏,正在游戏里四十人副本刷装备即将胜利之时,张小纯来电。 张扬迅速接起,“喂,小纯,咋这时间打电话给我?想我啦?”喜滋滋的。 电话那端冰冷而无情的声音:“张扬,我讨厌你,我一直讨厌你,从最初交往我就没喜欢过你,现在,我也不会喜欢。我们分手吧!” 张扬一愣,“喂,小纯,你又在开玩笑啦?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所以我没开玩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 前,你让我厌恶。” 她挂了电话,他笑容僵硬在脸上,愣愣地捏着电话。 电脑里,团灭了,boss没被推倒。语音里,指挥官的怒骂:“会长,我□nnd你怎么没输出啊——团灭啦!操操操——” 游戏外,在呆愣之后的年轻男孩,狠狠的将手机往墙上砸起—— 砰的一声。 他抓起车钥匙跑出了门,陡留耳麦里不停地传出呼喊:会长——会长你死哪去啦——张扬,给老子滚出来! *** 疯了——真的是疯了—— 不顾一切地打电话,终于开口后才发现,原来最不舍的人是她…… 浑身的颤抖也止不住眼泪的汹涌,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选择—— 不,都是她活该而已! 四人寝室里,女孩浑身冰凉的蜷缩在下铺角落里,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可怎么也暖不进她的心…… 一切都结束了,在痛苦中竟然还是松了口气,那种一直压抑着的负面情绪终于暴发,被阳光晒得不留痕迹。 果然,她不是坏女人的料。 捏着手里的银行卡,那里面突然多出来的三十四万已没有了回头路,她把所有的机会都扼杀了…… 那是笔巨款,用她甜言蜜语换来的,把自尊和人格都踩在脚下,卑鄙的她,赢了。 *** “张小纯,莫老师找你。”隔壁寝室的同学来带话。 张小纯一怔,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她为防打扰关了机。 “什么事?!” 她没选修莫篱的课,这种带话情况还是第一次。 同学耸耸肩:“不知道啊,反正他让我带话,说六点在学校门口见,你去了就知道呗。” “好。”看看墙上的钟六点快到了,张小纯整理了下出了门。 莫篱很守时间,相对的也要求别人必须遵守他的时间。 张小纯从来不敢在与他的约会上迟到,无论什么原因都必须准时到达。 他脾气怪,学校没学生喜欢他,但很多学生倒是喜欢选他的课。 所以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大家都不喜欢他,偏偏身边总围绕着不少学生。 张小纯是小跑过去的,到的时候莫篱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你浪费了我十三秒 的时间。”他说。 “对不起!”她喘着粗气道歉。 周围的学生看到他们,没有谁感觉奇怪。 “先跟我去吃饭。”他迈开步子,径直吩咐。 她跟上,压下心中不被尊重的不悦。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学校附近一家中档海鲜馆,来这里吃饭的学生不太多,价格还算公道。 对于不大舍得出钱的莫篱而言,他会进来这里只是为了不想隔墙有耳。 点了两个菜一个汤,在包间里等菜的时候,莫篱冷冷地盯着她,盯得张小纯坐立难安。 “和那个男同学分手了吗?” “……嗯,分了。” “什么时候?” “一小时前。” 莫篱来了几分兴趣:“难怪你把手机关了。怎么他舍不得吗?” 张小纯回:“我不知道。” “啧,你也别太自作多情了,根据我对那男生的了解,交往的女孩子清一色是美人,他是不会再来纠缠你的。” “……老师说得对。”她轻轻答。 他还准备发表高见,菜已经上来了,他马上住嘴,装模作样:“张同学,今晚要麻烦你加班了,学校档案室的资料是挺多的,我会多安排几个人手帮你。” 这话,是说给那些送菜的服务员说的。 他是小心谨慎到神经质的人。 “是。” 老师和学生用餐的很多,老师和学生谈恋爱的也不少了,其实,他真没必要。 吃饭过程中莫篱是绝对不喜欢聊天的,两人默默地吃完那顿饭,吃得张小纯消化不良。 饭后莫篱要散步,张小纯成小跟班随后,到八点学校关门了,莫篱才领着人慢慢往回走。 “张小纯!” 在学校大门口,愤怒的男声叫住了她。 张小纯一窒,回头,张扬年轻愤怒的俊脸,在看到她和莫篱时,恨恨地问:“他跟你什么关系?!” 张小纯沉默,莫篱咧嘴一笑,笑得讥讽。 那一男一女都没吭声,张扬有一种被欺骗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的羞怒,他咬牙再问:“他是你新上任的男朋友吗?!” 张小纯安静地伫在原地,目光清冷地凝视着他,他从她眼里看到了那令人绝望的绝情。 “你说话啊!今天你在跟我开玩笑是吧?!告诉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他咆哮声引来了不少同学的围观,张小纯有些慌了。 莫篱嘿嘿一笑:“张扬同学是吧,你们慢聊,聊完了记得让张小纯同学去资料室整理文件。” 莫篱走了。 张小纯在他走后,才有所行动。 她对张扬说:“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说。” “怎么?!怕被人发现?!” “我是为你名声好,你不想被大家知道你被我甩了吧?”她反将一局,他被堵得浑身哆嗦,不知是气还是真的怕丢面子。 沉默了半晌,默默地跟她走了。 她带他来到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她和男人们的约会总是从这里出发的。 她找了个安全的距离,他冷冷地嘲笑:“怕我揍你吗?!” 她回答说:“嗯,我怕。” 年轻的男人其实最易冲动揍女孩,反倒进入社会的男人会顾虑自己的面子而压抑住。 那一瞬间,她几乎看到他面色狰狞了。 他双眼充红,在夜色下,恐怖起来了。 她心有点虚,但告诉自己不用怕他,他不会打她的,而且她的身手未必就一定输他。 “张扬,我在电话里都说了,我们分手了。” “我可没有同意!给我个理由,凭什么要跟我分手?!”他自问和她交往以来疼她入宝,她为什么要分手?! 她深吸口气,“我讨厌你对我的不尊重,我讨厌你每次脑子里都想着和我上床!” “那我可以改的!”他低吼。 她摇头:“你不适合我!我讨厌你这样的花花公子!” “都是借口!” “反正,我不喜欢你,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为了钱才接近你的——” 谎言一定要夹杂着真话,才能让人信服。 “你说什么?!” 年轻的男孩,英俊的脸蛋涨得通红,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烧灼了她。 她强压下愧疚,“张扬,我真没喜欢过你。你知道吗,你妈妈送给我的那条项链,我把它卖了,卖了三十四万。” “……” 她轻轻地笑了:“其实我很爱慕虚荣,也很喜欢钱的。但你给我的那些东西完全抵不上你 妈妈给我的那一条。你看,我从你身上拿到钱了,我也厌恶和你交往了。我想寻找下一个目标,下一个更有钱的男人。” “你在撒谎。”他轻轻地笑了,对着她温柔地说:“喂,张小纯,你是在说谎吧?你是不是很生气我没告诉你那条项链的价格,所以你自己去查了?唉,没必要这样吧,撒这种谎一点都不好玩的。” “我不是在玩——” 陡然的,一直处在上风的她暴发了,苍白的脸,溢满眼眶的泪水,她捏紧了拳头:“张扬你懂什么——你懂我的苦吗?!你了解我要什么吗——像你这种富家公子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在你身上全是浪费时间!全是!我讨厌你,我忍了很久,我恶心你每一次的碰触——你知不知道?!你那么有钱再去找下一个漂亮的就是了,还纠缠着我做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他被吼得脑子糊了起来,总觉得心头空荡了起来,但下意识地还是扬起灿烂的笑容试图挽回:“你要是不喜欢我碰你……我不碰你就是——” 蓦地,他双眼瞪得老大,充血的眼眶几乎溢出血来:“你说你讨厌我碰你……” 即便是听到她不喜欢他,他也觉得无所谓,最多受伤而已。 但现在,当他听明白她是厌恶他,厌恶到他每一次的碰触都是满满的恶心时…… 他觉得有一刀刺进了心脏,疼得他面色苍白浑身无力,几欲晕厥…… “明白了吗?”她发泄完了,浑身上下没了力气,软软地跌坐在地上,呐呐道:“看着你,我就嫉妒,我仇视你们有钱人……凭什么你们一出身就衣食无忧……” 为什么人从出身就开始不平等,她那么穷,他那么富。她辛苦一个月的数目在他眼中是连零头都看不上眼的……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人与人之间这么的不公平—— 原来,她是如此地仇恨着他。 “张扬,你滚吧,我讨厌你,不想见到你,别失去了你张大少爷的脾气,你可是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的。”她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像完成了使命,一脸轻松地转身往学校而去。 “张小纯……回头看我一眼……”男孩可怜兮兮的乞求声。 她脚步一顿,娇俏的小脸是一片凄苦,“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张小纯——别走!求你别走——我可以改的,只要你要求,我什么都答应你——” 把尊严丢 到了脚底下,任她践踏,可她直到离开前,都没有回过头,哪怕一眼,她也没有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六月三十号有一场喜酒,七月三号有一场喜酒,七月二十二号还有一场喜酒。。。我咧。。。 各位亲们,接下来马上就要奉献出女主角的第一次鸟!!!!请在肖驰和张扬压一宝!!! 看谁呼声最高!!!大家积极参予吧,乃们的意见是很宝贵滴!!! 谢谢“闺闺”扔了一颗地雷!!! 此文处、女弹由闺闺夺冠,还有亚军季军等着乃们!!! ☆、绅士 肖驰自认对女性而言,他是个绅士。至少他从不强迫女性与他发生关系。 当然,以家境外表而言,那些女人都是巴不得跟他主动发生关系的。 所以,张小纯是个例外,让肖驰对她超常的喜欢。 但也仅止于喜欢。 肖驰喜欢女人,喜欢漂亮的女人,但保鲜期不会太久。 要说他花心吗? 也不单是,只是环境造成的。 肖驰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钱,身上没有那些二世祖的“傻b”流气,他的成熟稳重从小在同龄人就耀眼夺目。 学生时代最多的是女同学追求他,但凡他有一点好感的女性,只要勾勾小指就过来了。 这造成了他从不缺女人,也“绅士”的行为。 因为他没有那种化身为“野兽”的机会。 肖驰从小就知道未来会陪伴在身边的那个肖夫人名衔的女人,绝对是与他家世相当的女性。父母由着他交往,因为他们知道他有分寸。 而肖驰也做到了,他从来只“玩”,不付出“真心”。 真心这东西,一旦付出了,一个结局不好就是粉身碎骨,而他自是舍不得。 肖驰认为,既然分手了,无论什么原因,那就好聚好散吧。 一个星期了,他没有去找张小纯。 年轻漂亮的女孩多得是,不差她这一个,哪怕她是第一个最让自己心动的女人。 他很忙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先不说什么立威,就说那些下属们愿不愿意服从他还是个问题,所以,他真的没时间去纠结这些情情爱爱。 看似风平浪静的一个星期,却还是迎来了被打破的局面。 肖太平打了通电话过来,口气很冲:“老哥,张扬那小子为了个女人要死不活的,你该送只花圈去慰问下。” “张扬怎么了?”其实肖家兄弟人少,家族虽大却是上下一条心,少见的团结。 “不就是被一个女人脚踩三条船呗,被抛弃了呗。”肖太平冷嘲热讽的,但听得出来声音是压抑的愤怒。 肖驰一听,微微眯眼,本来不是太在意也跟着认真了起来:“是哪个女人这么有胆子,敢玩到我们肖家人头上来了?!” 他是护短的,对这唯一的表弟相当的喜欢,是绝不允许被一个女人骑到头上来欺负的。 肖太平回答前问了另一个问题:“听说你也跟那个张小纯分手了?” 肖驰听到这个名字时,表情有点微微地僵凝,幸好四下空无一人。“怎么扯到我头上了?” “啧啧,那就是真的了。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个女人有什么魅力搞得你们两兄弟都为她入迷。” “太平,你在说什么?”肖驰是何等聪明的人,这么明显的一句暗示所深藏的含义,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 “你这当表哥的也真不关心他,知道那女人的名字不?”肖太平认为自己说的已经足够多了:“老哥啊,你可得争口气啊,肖家人不是这么随便受欺负的。” 肖太平挂了电话,肖驰捏着手机的手指关骨节渐渐地泛起了白…… 一直知道张扬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子,可惜他不在意,张扬也告诉过他关于那女孩的信息…… 看来,他似乎错过了很多事。 *** 一个礼拜了,张扬没有去学校,他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任何人打来的电话都不接。 肖太平自从撞见过张小纯后,就找了人把这女孩的底细查了清楚。 这不查还好,一查可没少把肖太平气得跳脚。 这个贱女人敢情真厉害,一脚踩了两条还不够,居然是三条!从时间来看,交往最久的都有一年半了,最少的也有四个月…… 肖太平怒极反笑,他正盘算着要给这贱人一顿排骨吃时,这贱人突然快刀斩乱麻,分手了!只跟那个教书的在一起了! 当时的肖太平,甭提他多气了,甭说他心情有多复杂。 那个贱女人哪个不分,居然挑了个处处比不上自己兄弟的穷教书的在一起! 肖家人的尊严首先受到了挑衅,其次才是被玩弄的愤怒。 肖太平当即准备整死那个贱女人时,却意外发现自己那不争气的表弟跑去求那女人回心转意,把肖家人的尊严踩到脚底下了! 啊啊啊—— 肖太平快要发疯了,他躲在幕后看着这一场闹剧,真tmd太丢人了! 这个时候,只能先静观其变,这个痴情种啊,没出息的小子啊,天下女人何其多,何必单恋这一枝啊—— 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继续观望下,十分赞美老哥的行为,拿得起放得下,这小子应该多跟老哥看齐才是! 可是,当一个星期过 后,眼见张扬跑去贱人学校连守了三天无功而还,把自己藏在家里,典型的失恋后遗症…… 肖太平非常不淡定了,这样的不淡定让他急躁地打了通电话给老哥。 张扬那小子不争气啊,一个女人而已啊,学学老哥啊——女人如衣服,扔了就扔了! 肖太平的原意,很复杂。 一方面,他是誓言要整死那贱女人的。 另一方面,他是想让肖驰去解决下表弟的失恋问题。 他想得比较简单,老哥发现那贱女人欺骗了他,自然就不用自己动手,老哥会搞定那一切。 整死贱人的目的怎样都能达到,而且还能安慰单纯的表弟那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可是,肖太平没想到的是,他老哥肖驰其实并不如外表拿得起放得下…… 这事,是连肖驰自己也深深被吓一跳的—— *** 肖驰守了三天,开着车躲在巷子的角落,这里容易观察学校门口的情况又不容易被人查觉。 像他这样的男人,肯定不会傻傻地浪费时间守株待兔,花钱请个侦探一查,人家给的信息绝对丰富无比。 手中的相片,是曾经被他誉为“圣洁如莲花”的女子,年轻漂亮的,和一个教授搞地下情,再勾搭上另一个学生。那可怜的被甩掉的痴情男孩子每天都会来学校这条巷子守着,像根木头似地等着负心女,乞求回心转意。 一如现在,就在离他车子三米远处,那个年轻英俊的而脸颊削瘦的男孩,眼也不眨地盯着从学校门口走出来的年轻女孩。 男孩迎了上去,女孩见到他闪得很快。 肖驰不知道她有没有良心,讽刺的是他曾经觉得这个女孩是何其美好,就像被人当面揍了一拳的难堪…… 手中的相片最终还是被捏成了团,在看到年轻男孩再次失败落寞地离去时,心口涌现的愤怒烧红了他的眼—— 到底谁是被玩弄的那个傻瓜? 他肖驰从来只有玩弄别人的,而今天才醒悟自己早被人玩弄了很久而不自知! 他阴冷地瞪着张小纯缩回学校的身影,至于那可怜的同样被欺骗的表弟,他会替他报仇的。 *** 张小纯最近学习低迷,工作不太认真。 心中的大石头落下来时,她被内疚深深地折磨着。 三个弟弟今年下半年已经顺利进入复读中,她给他们的钱足够三人一年的学费,今后他们会以半工半读的形式供养自己。 看似家里一切都欣欣向荣起来,年迈的父母那轻松的的笑颜,三个弟弟快乐的笑容,一切都很好。 可这样好的前提下,她知道伤了一个单纯男孩的心。 张小纯没想过,她与张扬的分手,他是那样的受伤。 她不曾相信过张扬对她的感情,一如她不曾相信肖驰对她的喜欢。 看,肖驰没有来找她,说分手就分手,一通挽留哪怕是质问的电话都没有。 可是张扬呢,拖拖拉拉死缠烂打! 表兄弟差得可真多!还是说,肖驰仗着年纪经历的事更多—— 张小纯认为张扬很烦,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灌了他迷魂汤是不是?让他这么缠着她不愿分手! 米荷说:“没想到张扬那么痴情,张小纯,你捡到宝了。” 什么捡到宝啊! 米荷你什么眼神啊! 是在责怪她吗?! 张扬难道就干净了?他不是曾经跟那么多女孩交往吗?有必要装得这么深情,弄得全校皆知啊?! 她讨厌拖泥带水的男的! “小纯,其实张扬很适合你的,真的。”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了?!” “因为,他很痴情,其实你嫁给他了,毕不毕业都无所谓的,再说,他肯定会帮你的。” “米荷你太单纯了,富家公子的爱情是昙花一现,不要做白马王子的梦,那只是童话故事里的才有的!” “随你吧,反正你以后不要后悔就是了。”米荷劝不了,只能无奈摇头。 张小纯神情坚定回答:“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的!” “那就不要咬牙切齿啊,还有啊,不要拿着手机看。” 张小纯马上把捏在手上的手机塞到身后,几秒后又挺了挺胸说:“我拿手机又不是等他电话!” 米荷摇头:“你就嘴硬吧!” 看米荷那好似看破一切的眼神,张小纯觉得很难堪,把手机砸向墙壁出气。 听到砰的一声后,又惊慌地扑上去查看有没有摔坏。 “你看,你都失控得砸自己手机了!”米荷凉凉地说。对张小纯而言,手机可是贵重物 品,哪怕只买成三百块。 张小纯被她气得没法呆在寝室里,揣着手机跑出去了。 “小心点,晚上色狼多!”米荷在后面喊。 张小纯头也不回冲到楼下,冲出学校后才把心情缓和过来。 紧捏在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略带点害怕的打开,来电显示米荷,她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接了起来。 “小纯,我是说真的,莫篱不适合你,而且他也只是玩玩你。跟张扬试一试吧,我能感觉他的真心。你就赌一次吧,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径直说完挂了电话,留下张小纯傻愣在原地。 赌一次…… 赌什么…… 她烦躁地抓抓头发,迈开步子急走着,这是她压力很大时用来减压的方式。 已经九点半了,她捡着人烟稀少的小巷走,她不怕色狼,那些色狼都怕她,她比男生还要安全。 在一条街上来来回回地急步走着,迈开的步子很大,一点都不淑女。 可她什么也顾不了,低着头就这么一直走,走到街头再转身走回街尾,这般重复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什么,她觉得张扬很讨厌,分手了就分手了,她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他为什么要把她当成宝贝—— 米荷的劝说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她脑海里,她脑子糊成了一团,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米荷来捣什么乱! 她就是个被父母保护很好的大学生,哪里知道那些有钱公子哥儿们的花心! 他们前一刻对你柔情似水,下一刻翻脸不认人,绝情绝义! 就像肖驰—— 一辆黑车骄车缓缓接近那烦躁的女孩身后,她没有发现到危险的降临,一双愤怒的手伸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ls扔了一颗地雷”,稳坐亚军~~! 今天这章有没有肉咧。。先卖个关子。。 给亲们说下我更新时间,一般是下午两点左右,每天中午会先写几百字预热下。如果有事不更新会公告。 ☆、偿还xo 眼睛挣扎了几次才睁开,随着她清醒的同时,一道声音传来:“醒了。” 肯定的语气。 她蓦地睁眼,寻着声音而去,她的对面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俊美的年轻男人。 他成熟而优雅,浑身张扬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他冷冷地掀起了嘴角:“睡了三个小时,我药量放得大了点。”他原计划只想迷她一个小时的。 因睡眠而停罢的脑袋终于开始运转起来,她忆起她昏迷前,一双大手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巴,她鼻间嗅到刺鼻的味道,来不及挣扎就晕了过去—— 她被下药了! 这时候,她才发现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被随意丢到厚重的地毯上。 “肖驰,你要干什么?!” 这种绑架行为让她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尤其在看到他冷冷地瞪着她时。 那是她从来不曾见到过的另一面! 不是“绅士”的肖驰! “我想干什么?你认为呢?”他端坐在沙发十分优雅地双手支撑下巴,翘起的腿有着另样的贵族气质,只是从声音透出来的冷冽让人心寒。 她不想知道,可一个男人会如何对一个女人,尤其是在欺骗的前提下—— 她不敢去想! 见她沉默,他眼中划过愤怒,从沙发上起身,缓缓地踱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毯上五花大绑的美丽女孩。 “张小纯,你很聪明,在我们两兄弟间居然能隐瞒半年的时间,我不得不佩服你。” 他的嘲讽像根针深深地扎进她心脏,那里有些疼痛,让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最坏的结果出现了,她被他们发现了…… “你是模特儿,该是见过有钱人的手段对吧。” 他半蹲了下来,右手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她有一张形状美好的鹅蛋脸,柳叶眉,挺直的鼻,秀气的唇,雪白的肌肤。 这张脸不见得倾国倾城,却是活脱脱的一个小美人。 他就是喜欢上这张脸的。 但此刻,满眼的只是愤怒。 没有男人愿意被人玩弄,尤其是自认为聪明的男人! 她身子一紧,他满意他的语言达到了效果。 “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儿。你说,那些有钱人是怎么针 对你们这些小模特儿的?” 她力持不让自己胆怯,但微颤的眼睑却透露了她的惊恐。 她是个模特儿,娱乐圈的肮脏与可怕,不是外人随便能想象的。 她们这些模特儿,说得好听是模特儿,说的难听就是高级妓、女!屏幕上光鲜亮丽,屏幕下就是个姓奴! 因为见识过,所以死守着那最后的防线,一旦被潜规则,想要踏出来那几乎不可能!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已然猜到他的想法,因为在乎所以会害怕,她死守的东西,她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东西,怎么甘心就断送在他手上—— 聪明的大脑急速运转起来:“肖驰,你不要怪我。”她示弱,装可怜,睫毛掩盖的眼眸里却闪过警戒:“我很穷,我只想从你们那里拿到一点好处而已……” 她那看似不着痕迹的示弱,在一直紧紧盯着的男人眼里带着几分可笑,他毫不留情戳破:“是啊,你不愿意和我上床,就是因为张扬那小子给的钱多是吧?嗯,他倒是很疼你,几十万都砸下来了!以你这样的身价,他那钱可以包个更上档次的了!” 他的话刺到了她骄傲的自尊,猛地抬头却又在一刹那间收敛心神,她不能被他激怒,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 “我一开始不知道你们俩人的关系!”她试图解释。 “如果知道你自然不会选择他,又或者还是挺而走险,就像这一次,拿到这么多钱!” 他声调渐渐变得阴冷,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收紧,她吃痛地拧眉,他转而捏向她脖子,微微收拢力量。 她感觉呼吸开始难过起来,看着他一脸的阴冷深知他已被惹毛,就算他杀了她,也有办法逃脱罪名的—— 那一瞬间,她就是这么相信的。 被反绑在身后的手使劲儿挣脱起来,局势已经危险了,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可惜很快的,他那另一只一直空闲的手此刻却伸到了背后将她挣扎的皓腕紧紧捏住:“你以为我会给你反抗的机会,在明知道你有武力时?” 骨头被捏痛的感觉传来,脖子被禁固,手腕被禁固,她没有一丝被逃脱的机会。 他仅凭自己的一身蛮力就能制服她! “肖、驰——” 她呼吸困难,努力地挤出他的名字。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啊! 他深吸几口气,才像扔垃圾似地甩开了她,让她狼狈跌回地毯上,额头磕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他感到烦躁,这样的心情让他不得不离开她,拿起水晶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狠狠地摔进沙发里借着尼古丁冷静一下大脑。 迷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的过去,她力气恢复得不多,高效的运转大脑让她此刻消耗极大,被推倒在地上额头又磕在了地砖上,虽然有厚重的地毯抵挡了一部分力量,但此刻也是头晕目眩好不难过。 等她重新清醒时,他一根烟已经抽完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的潇洒动作真的十分具有男人味。 可惜,她没空欣赏,他也没空表演。 他再度起身,将脖子上的领带抽了下来,少了它的束缚这才整个人轻松起来。 走过来蹲下,他将她面朝下按在地毯上,检查了下那绑在手腕上的绳子。 很结实,难以脱离。 他啧啧道:“瞧瞧你这白皙的手腕,皮都磨破了……” 本来冷静下来的心被这伤口而再度激怒,他粗鲁地扳过她脑袋,瞪着那张苍白的小脸质问:“怎么?就这么想逃离我?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那一撞,让她失了力气变得极为虚弱,与他说话的声音也没了。 他冷笑着,将沙发上的抱枕扔到她附近,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拖了上去。 抱枕给予更柔软的舒适度,可惜的是,她来不及享受就听到“嘶”的一声,下半身一凉,她低头倒抽口冷气。 他在撕扯她的长裙! 已经毫无疑问,他想对她做什么了! “住手——”她尖叫,蹭着两条还能活动的腿踢向他。 只是轻松地被他一脚捏住一条,那裙子被撕裂开来,露出白皙光滑的大腿,粉白色的棉质内裤露了出来,他轻笑:“我在你身上投资了那么多钱,你是不是应该回报给我了?” 他将她一条腿用自己的膝盖压住,她疼得冷汗一瞬间流出来,骨头型的美女在没有多余脂肪的缓冲下,疼痛是如此的剧烈。 他的狠,无视她脸上的痛苦,他把她的内裤剥了下来,她犹不死心地激烈挣扎求饶:“肖驰,放了我——我把钱还给你——别碰我——” 她所守护的东西,不愿意被夺走! 在清晰的危机下,她不得不向他低头屈服。 可惜晚 了。 他停止了对她那条腿的折磨,将两条腿羞耻地压向她胸前,露出那洁白迷人的地方…… “钱我可不稀奇,用你的身体来偿还。”他声音不知怎么地变得低柔起来。 她尖叫:“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给你,就是这个不行——” “可我要的就只有这玩意儿呢。”他恶魔地笑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因为双腿被折叠而清晰暴露在眼前的三角地带…… 他动作少了几分粗鲁,一只手探下去剥开那稀疏草丛下的小缝…… 为眼前深红的颜色感到满意。 “我喜欢红色,那代表热情。” 粉红是少女的纯洁,她拥有女人的艳丽,很合他的胃口。 他仔细地打量那缝隙间,手指不受探制地探进那小x里,感觉到一阵紧与对异物的阻止,他抬头看向她,望着她停止求饶,静默流泪的俏颜,淡声问:“死心了吗?” 她的眼睛清晰地透露着憎恨! 他冷笑:“别那么看我,你又不是第一次跟男人上床了,想为谁守贞吗?只会让人恶心而已。” 心理上的厌恶,但生理上的喜悦。 他可真是矛盾。 “肖驰,如果给你,你会放过我吗?” 突然绝望过后的消极态度,让男人满意了。 “这个,得看你的表现了。” 他开始解开皮带,将外裤的拉链拉开,那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夺命铃,让她绝望地闭上眼。 当感觉到x口传来的灼热时,那男性气味的浓烈与进攻,让做好心里建设的张小纯再度挣扎起来。 她不甘心啊—— 他却是死死扣住她的腰身,猛地一个挺刺,女孩的惨叫与唰的苍白的脸,他满足地叹息,恶魔地呢喃:“强、暴,就该有强、暴的样子!” 被卡住后片刻的停顿,在女孩为剧烈疼痛面哆嗦身体不敢动弹时,他赞美她识时务,这个时候温顺比反抗更有用,至少不会自讨苦吃。 感觉到湿液的流淌,滋润了那干涩的x壁,他再次重重撞击而上,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痛—— 撕心裂肺的痛—— 她极力蜷缩身体来抵抗来减轻。 男人粗嘎的声音:“放松……不想痛就配合我……” 他径直地动了起来,自私地沉浸那被夹紧的快乐中,丝毫不顾虑她的感受。 粗鲁的,残暴的,毫无怜惜。 不,他要的就是她生不如死! 谁会温柔待她? 他要的只是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排骨精不好,没有肉肉,只要撞到硬实的东西上,那痛苦啊——叫人发狂!!哪怕是拥抱也只是抱到一身的骨头,偶尔自己的骨头与骨头相撞。。。。——呜呜~~还是丰满型的好。我逛完街回来居然来扫黄了。。 ☆、曝光 “处、女膜破裂,阴x口被撒裂了——” “是不是被人强、奸了?!” “听说昨晚凌晨四点左右送过来的,流了好多血……” “她手腕上有被捆绑的痕迹,肯定是被强、奸了!” “好可怜哦,那么漂亮的女孩……” “所以说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啊,你们走夜路小心点。” 耳边听到模模糊糊的谈论声,只觉得有点吵,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里时,一瞬间怔愣了。 下面传来撒裂的疼痛感,让她蓦然忆起昨夜发生的一起…… 所以,那些停在门外讨论的主角是她吗?被可怜的是她吗? 当某护士发现304号病房的主人清醒后,立即咳嗽了声阻止众小护士们的议论声,亲切地推门而入:“小姐,你好。你昨夜被不知名人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你疑似被人强、奸了,请问需要报警吗?” 看得出来这位护士很热心。 张小纯怔愣着望着她,护士小姐眼里流露出同情,这多漂亮的一个姑娘,看着就一大学生的气质,竟然被…… 张小纯不知道,她的事儿在今晨就被全医院传遍了,有好多人跑来,躲在床房外透过那透明小玻璃偷看受害者。 “我……谁送我来的?” 她轻轻询问,眼眸里空洞洞的。 十有□是肖驰啊—— “是个长得很英俊的男人……他说你被人强、奸了。”护士小姐昨晚没有值班,只是从其它护士那里听到的形容。 “哦……谢谢你们,不用报警了。” “真的不用吗?”护士小姐更同情了。 “报警有用吗?” “呃……那好吧。你阴x口被撕裂了,子x发炎,我们给你缝了五针,需要你住院三天观察,请问需要通知你的家人吗?” “……不用了,谢谢。” “那你的包包在那个小柜子里,你住院还是找位朋友来照顾下更好。” “谢谢。” 护士小姐又交代了一些细节,才离开。 病房门被关上的时候,张小纯隐约还能听到:“她不敢报警……肯定是惹了哪个有钱人——” “好可怜——” 她们同情她。 可是, 她可怜吗? 张小纯可怜吧?可她没法同情自己,连生气也没有。 只是那么瞬间知道,她不欠肖驰什么了,什么都不欠了,她心里空荡荡的不会再存在什么复杂的东西了。 米荷是下午接到张小纯的电话,让她给她带换洗的衣服到xx医院。 一夜没归已经让米荷心里不安了,接到这通电话她不顾下午还有课打了的过去。 在校门口遇到莫篱教授,问她张小纯哪去了。 米荷犹豫了下回答:“在xx医院,她没说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过去。” 莫篱表示点头转走朝学校走去。 当时米荷眼里闪过恨意,都是这个男人,他既然不喜欢张小纯,为什么还抓着人家不放?! 米荷去了医院从医生那了解了事情经过,医生和护士小姐不同的在于,他看得太多这种强、奸的例子,那些受害者极少有敢去报警的,所以他没有开口劝说过。 米荷很愤怒,很生气,她追问是谁下的手,张小纯也没隐瞒:“米荷,现在我真的是靠出卖肉、体赚取金钱的……” 妓、女二字她说不出口。 眼眶红红的他,米荷强忍着眼泪安慰:“有什么稀奇的,反正那片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贵重啊!不是有谁说的,与其便宜自己的男朋友,倒不如把它卖个好价钱!” 回答米荷的是张小纯强撑的笑容:“你说得对……” 米荷这才惊觉其实自己又说错话了! 之后病房里好长一段时间的静寞。 “米荷,我饿了,你帮我买盒饭吧,现在要麻烦你照顾我两天了。” “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米荷小心翼翼的。 米荷出门后,张小纯躺在房上发呆。 她两只手腕都破了皮,被护士小姐包扎了,洁白的绷带不厚,有淡淡的药水味道。 从清醒后就没有再哭过,其实心里很想哭的,可怎么也哭不出来,反而有一种松口气的轻松。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也不敢去想。 事情发生了,然后,会过去的,时间会让它过去的。 一直呆了三天,医生确定伤口恢复得很好,再过三天回医院拆了线就好。 再后来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奇,有课的时候就上课,有工作就工作。看着钱 越来越多,每天盯着银行卡上的数字心情会越变越好。 一切都向着光明的未来前进。 肖驰和她再也没关系了,张扬不再来找她了,莫篱仍和她保持名义上的男女关系。 她的生活平静而单纯,弟弟们的学习成绩很优异,明年大学准没问题。 她盘算着三个大学生一年最少也要六万块,第一年不愁,第二年更不用愁了,他们家,再过几年就能彻底摆脱贫穷了…… 只要,努力! *** 张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颓废生活,一个月没去过学校,为此他爹妈专程回北京来探望儿子,肖家太奶奶更是把唯一的曾外孙接回府上休养。 张扬的生活,只是从自己家转移到曾外婆的家,宅着。 每天在游戏里开副本,打boss,看似风光的游戏里,现实却憋屈得让人绝望。 肖太奶奶说:“至少这孩子没有跑去杀人,让他玩游戏吧。” 肖太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打了几通电话找肖驰,老哥强、暴那女人的事后来他一查就知道了,心里是很爽的。 可惜当表弟接回肖家后,他就觉得老哥那种做法不妥当了。 张扬这小子出乎他们想象中的深情啊,要是被发现喜欢的那姑娘被自家老哥强、暴了—— 肖太平不敢去想! 隐瞒真相的心虚让他不敢面对可怜的表弟,他是唯一知情者,表弟不知道那个贱女人还跟自家大表哥搅和过,要是被知道真相了,铁定不疯也要拿刀砍人—— 沉浸在自己世里里的张扬,不知道这些情况。 他每天的日子,醒了就进游戏,饿了就按铃叫吃的,困了就睡。 什么也不去想。 直到那天晚上。 张扬被尿憋醒了,他记得之前又喝了不少的酒醉了过去,这不体内的水分超标了需要排出。 上过厕所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关在冰冷的屋子里又不想上游戏,只好打开门去院子里走走。 途经二楼的时候,注意到大表哥房里有声音,这个时间都凌晨四点了,还没睡啊…… 没睡正好,找找大表哥聊聊天吧。 刚到房门口,意外听到二表哥的声音,顿住,奇怪啊,二表哥怎么也没睡…… 屋内。 肖太 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要不是厚重的羊毛毯将足音消灭了,他这噪音早把人吵醒了。 “我说,老哥,你这事儿办得不太妥贴,真的,虽然强、暴了那姑娘能解气,但是,这事儿要是被张扬知道了……” 肖驰今晚加班,熬到现在也没睡,被心虚得不得了的肖太平发现了,跑过来找他闹来着。 肖驰对这堂弟的话,觉得挺有几分可笑的。 “怎么?那贱人欠我的,我不该去找她还回来?!” “话也不是这么说,虽然有个先来后到,张扬也不该怪你。不过啊,你看啊,张扬那小子那么喜欢那个张小纯,天天把自己关房里不出来!他要是知道你也是跟张小纯交往过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让我装作不知道,装作不认识张小纯。” “对的对的!就是这样。老哥,你应该装作不知道张小纯是谁,你从来没跟张小纯那贱人交往过,你俩关系比白纸还要白!” 肖太平急急点头。 肖驰有点危险地眯起了眼:“你这样想,是想着还能让张扬去找张小纯复合?” 肖太平一梗,有点心虚地左张右望:“啥、啥啥,我没听明白……” “别装糊涂。你平时最疼这小子,是不是见不得他失恋了伤心欲绝,想着心软帮他一把,让张小纯再跟他交往?!” “呃……老哥,你说吧,你毕竟年长,这个泡过的马子那么多……反正也找回损失了,那就算帮帮张扬噻,那小子毕竟还年轻,没咋经历过情爱的打击。依我说啊!他这小子肯定是因为没吃到所以才执着的,要真给他吃到了,他肯定会放过她的!” 肖太平说得有几分在理,帮张扬把张小纯重新追回来,让张扬最后因为了解而自己死心,其实挺不错的。 可是……肖驰装没听到,说:“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你把嘴巴闭上,这事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喂喂,老哥,就一个小忙而已,你帮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可肖驰强硬多了:“我没说过就这么轻意放过张小纯的!” “啊?!啥意思?!你不是把那女强、奸了吗?!还搞到医院住了几天,还想做啥啊?!”肖太平跳脚了:“老哥,我就不懂啊,反正也把她搞得那么惨了,那贱人对你还能有啥好处?!” “反正这事儿你甭管,我自己会处理。你也别搭理张扬,他自己会 走出来的,这点小小的伤害就受不了,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吃人圈子里混?!” “这事儿跟那事儿不能混为一谈吧——” “好了,我要睡了。你滚吧。” “老哥,等等——” 肖驰把人推出去了。 肖太平站在门口气得,整张俊脸都憋红了。 最后啐了声:“不管就不管!搞什么飞机啊这破事儿!” 直到肖太平消失在尽头,躲藏在对面书房的张扬才现身,被黑暗笼罩着的他,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张扬同学吃肉啦。。。他终于等到啦!!有得有失啊,你们看肖驰吃小肉,张扬打今儿开始要吃老长一段时间的肥肉了。。比肖驰爽哪去了咧。。。敬请期待明天~~! ☆、好久不见 初秋季节过去,迎来深秋,这时的北京,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人全身上下渐渐地武装起来了。 年轻的青少年们不怕冷,学校里仍然随处可见初秋的单薄衣裳。 米荷嫌弃衣柜里的衣裳不够多了,嚷着让张小纯陪她去买。 张小纯看看了自己的衣裳,深秋的款式全是去年的,也该购买点当季款,以方便自己的工作。 管小姐近来给予的工作稀少,一个月难得接到一张单子,这让张小纯感觉挺奇怪的。尤其是同为三张模特儿的张艺照常开工时,她更觉古怪。 管小姐说,暂时不缺人,让张小纯留在家里等通知。 偶尔张艺在电话说,没工作她帮着介绍,但之后多是了无音讯。 张小纯不曾多想,她们这些模特儿早在九月就将新季的冬装拍摄完毕,这个季季,是明年的春装了,只是春装市场太短暂了。 十月,淡季。 既然没生意,就去找其它工作吧,她不是闲人命,没过几天就找了个咖啡店接代生的工作,薪水还不错,最主要的是老板对她的外貌十分喜欢。 工作时间每天下午四点上班,到晚上十点下班。 应着她是大学生的缘故,便以兼职计算,每小时二十块钱,比麦当劳贵。 她每天基本能保持四到五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一天收入也有近百块,一个月也有近三千块。 只不过咖啡厅老板要求服务员的衣着必须得体,质量不能让人一眼看出是地摊货,毕竟是走高档次路线。 那么,没有当季衣裳的张小纯势必要预备一千块在服装上,她准备买两套。 周日,和米荷逛了街,下午四点正式去开工。 老板是个圆胖的中年秃头男,典型的商人脸。 见到张小纯,带点色眯眯地扫了一眼她的着装,称赞道:“我们的接代生工资是最高的,要求女孩的标准也是要对得起观众的,嗯,你的气质相当好。” 所谓接代生,也不过是门口的迎宾小姐,只是比普通饭馆里的要高级些,毕竟迎宾小姐要求的脸蛋是越漂亮越好。 工作的事不说也罢。 没课的时候,没上班的时候,她大量的时间是花在学习上。 莫篱盯得她死紧,和一年前不同,他现在经常找她,也能不避讳与她走到一起。还安排了下学期让她选修他的课 。 莫篱的课,张小纯不喜欢,女人的直觉能让她感觉出,莫篱所做的一切,隐约是在宣示他的主权,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不喜欢被标上他人的所有物品,却不得不迫于现实妥协。 *** 十一月底一过,天气越来越冷了,北京迎来第一场小雪。 站在咖啡店门口的张小纯也迎来了好久不见的前任——张扬。 张扬携女伴,身后跟着一大堆朋友,有她所认识的,陈浅,李洋。 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熟生脸孔。 那一群富公子哥儿们清一色的宝马奔驰,年纪轻轻就坐享荣华富贵。 车子嚣张地停在咖啡厅门口,泊车小弟立即上前迎接。 张小纯视力很好,她庆幸自己视力好,远远地就看到了那群认识的男孩们喧哗地下了车,而这时,她也看到了那好久不曾见过的张扬。 有约莫两个月了,他的脸颊变得削瘦,在这寒冷的冬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一件羊绒风衣。 脖子上一条蓝白相当的围巾,颀长的身段高高的个子,就这么站在雪地里,说真的……这是个极为英俊的男孩。 为何她当时就看不到这些美丽的外表呢…… 可惜了。 她轻轻敛下眼睑,不知是无意还是怎么的,头颅轻垂,直到那群男孩女孩们走了过来,她有一点紧张有一点颤抖,在他们踏上台阶时,轻轻地挺直了背脊,悦耳的迎欢声吐出:“欢迎光临。” 那声音,真的极轻极轻,那低垂的头颅在昏暗的晚上,哪怕灯光照耀下,一时也看不清楚面孔,只隐约能一个清丽的轮廓。 他们本该不会注意的,至少她心存了几分侥幸,可毕竟现实是现实,那至少在某人耳中熟悉的声音传出来时,那群喧闹的男孩们,为首的那个最为帅气的年轻男子,还是僵硬住了脚步,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以看似十分恭敬的卑躬屈膝欢迎着他们,眼帘只能看到他们的脚尖,那双本来迈出一步,却又突然停在她面前的黑色皮鞋。 他怔愣地盯着她,只看到那颗小小的脑袋,那梳起的一头漂亮的乌发,就这么突然撞见了—— 伙伴们停了下来,因为注意到迎宾小姐是谁了,而惊讶。 为首男子旁边挽臂的漂亮女孩不解地望着男朋友怎么停下来了,而疑惑地质问:“张 扬,怎么停下来了?!” 张小纯眼眸一掀,他停了,她是迎宾小姐,她也得停。只是一大群人堵在店门口实在引人注目,还好的是,这咖啡店的格局布置隐秘为主,从门口进到正厅都被屏风阻断了。 “喂,张扬!”漂亮的女孩陈乔紫不悦极了,因为她很快发现到自己男友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个接代生面前。 她下意识地看过去,那女孩头低得极低,标准的九十度鞠躬,让每位客人享受到最尊贵的待遇。可这些都是其次,这样的行为让人看不到那女孩长什么样子。 所以她不由得有点不安,女性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接代生和自己男友似乎有点儿什么瓜葛…… 张扬盯着那颗脑袋,一行五人,足足在门口站了五分钟,直到咖啡厅经理出来时,张扬才若无其事地说:“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乔紫似乎看到了一行人中松口气的表情。 这令好咬了咬牙,马上将所有注意力都移到了那个接代生身上。 这时,听到张扬愿意走了,张小纯才轻轻地挺起了身板,她要带路,不可能再弯成九十度,此时呈四十度的身姿,终于让人看到了她的面孔。 陈乔紫发现,是个美丽而漂亮的女孩。 以前没见过,是刚招进来的吧。 但是,也仅止于此,她自认比这个接代生更漂亮! 接代生的工作,只负责让他们引到侍应生的手上,之后再回去站岗。 要走时,陈乔紫突然发了难:“喂,经理,让那个接代生来服侍我们吧,她长得挺漂亮的。我喜欢长得不碍市容的女孩来服侍!” 她的无礼,几乎是直接扇了那个侍应生小姐的脸。 侍应生小姐瞬间脸色就变得脸看了,可还是得强颜欢笑,旁边的经理有些为难,但看在人家是常客又是贵客的面子上,当然是笑眯眯答应了。 “好的,陈小姐,我马上让她换工作服来服侍你们。”经理走了。 陈乔紫轻哼了声,发现到众人脸色透了几分古怪,李洋说:“不需要吧,有你这样的大美女了,看谁都长一个样了。” 虽然李洋的话取悦了她,可她还是感觉到李洋跟那些男生们一样的古怪。 陈乔紫望向张扬,只见他脸色透了几分苍白,带了美瞳的漂亮大眼划过恶毒。 “张扬,那个女孩是谁,你们好 像认识她?!” 陈乔紫和张扬曾经交往的女孩不同,她有比较高的智商,至少不是胸大无脑的女子,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她会站在他的面前。 她是肖太奶奶介绍给曾外孙的女友,陈乔紫几乎是一眼就爱上这个帅气的大男孩。 这话,张扬不曾回答,他从落坐后,就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眼中少了几分光芒盯着窗外某一点。 对张扬无视了她,陈乔紫很生气,可忍得住,她视线扫向他的朋友们,李洋在陈浅的小动作下,不得不打哈哈应付过去:“是认识,不过已经不重要的人了。” 说完,小心地瞟了一眼张扬,见他没反应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可陈乔紫却仅从他们稀少的话中拼凑出一个真相:“莫非,那个女孩是张扬的前任?” 这话,只是试探,却不曾想到,在座的男孩们浑身一僵,尤其是张扬,脸色苍白如纸。 陈乔紫心中霍地升起一股火,强压着不在意说:“看来是真的了。只是不知道是第几任前任啊?” 她曾听曾太奶奶说过,张扬刚被前任劈腿了,那是个无耻的女人,脚踩了两条船,骗了张扬不少钱后就跑了,害得张扬为情所困。 希望刚才那个女的不是肖太奶奶说的那个人! 可惜事与愿违,张扬从一进屋就沉默至今长达十分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陈乔紫觉得受到侮辱了:“她叫张小纯。” 他轻轻地低喃,不知道是回答她,还是在回答自己。 那样的语气,看在其它人眼中,是一副旧情难忘的表情。 陈乔紫俏脸青白不定,深吸了好口气才忍住当场发作。 张小纯! 竟然第一次约会就遇到她了! 旁边的三个男孩们大气也不敢出,因为他们意识到某女即将暴发的风暴,而某男似乎毫不在意的无视,这是多么诡异的局面啊……早知道他们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也在此时,那换好侍应生制服的张小纯过来了。 “请位客人们需要点什么?”她的声音,动听,冷静。 好像从来不认识眼前的男孩们,一如对待陌生的客人,尊敬有礼,而寒冷。 坐在最里边的张扬,蓦地扭头瞪向她,一瞬间,竟然忘了呼吸。 那张俏美的脸蛋,没有丝毫的尴尬、不安,与愧疚。 垂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地握成了拳头…… 两个月不见了,她就是这么对待他的,陌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看来是明天才能有肉鸟。。 ☆、圈套 没人说话,沉默让人窒息。 陈乔紫满是敌意地瞪着眼前的张小纯,她换了咖啡厅的女仆装,本来就漂亮的脸蛋配上这套衣服更显青春靓丽。 美丽的女人绝不允许自己的身边有个同样美丽的女人,就像强大的雄性不允许其它雄性侵占它的领地一样! “你们要什么?”张小纯再询问了一次。 这次,李洋迅速地接过话语权,代表同伴们点了他们最喜欢的品种。 轮到陈乔紫时,李洋笑说:“小紫,你喜欢喝什么?我不清楚,你就自己点吧。” “就蓝山吧。你记住了,我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的服务生们都知道我的口味,下次我不希望再重复一次。”阿乔紫傲慢地吩咐。 张小纯恭敬地点头:“是的,客人,我记住了。” 这里有不少的常客,要求记住他们的喜爱也不是件过分的事,记住了,才最好。 张小纯在小本子上记录下每人要喝的咖啡后,客气地询问了遍:“请问,除了这些还需要什么吗?” “给我一块慕斯蛋糕。你们需要什么?”陈乔紫点了餐,将话语权交出去。 李洋摇头:“我们可不喜欢吃甜腻的玩意儿,就这些吧。” “好的,请稍等片刻。” 张小纯转身离去,至始至终都不曾望向张扬一眼。 张扬怔愣着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纤细而修长,极为美好…… “张扬!” 陈乔紫生气地低吼,张扬有些不耐烦地收回视线:“什么?” “你还旧情难忘啊?!”千金小姐脾气绝对不好,因为她拥有的地位和金钱让她可以任性妄为。 “那与你无关。” “我是你女朋友!” 眼看这对刚交往不久的情侣要吵架了,李洋充当和事佬:“好啦好啦,小紫你也别生气,你放心张扬他现在心里只有你!” “那他干嘛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看?!” “呃……那只是我们很惊讶张小纯居然在这里打工啊……”确实是大实话。 陈乔紫不屑:“就是个穷丫头嘛!矫情什么?!八成是看在这里进出的都是有钱人,所以想再物色新的金主了!” “闭嘴!”张扬突然咆哮。 宁静的咖啡厅内因这一声咆哮而停止交谈,所有人 的视线都望向这边。 陈乔紫还从未被人这么吼过,骄骄女的自尊受到了挑战,猛地那一双大眼睛溢满泪水,站起来吼回去:“张扬,你敢吼我?!” “我凭啥不敢吼你?!”张扬也不示弱,他其实烦透她了 ! “操!张扬,向我道歉!” “不道歉。” “诶诶,你们俩有啥大事儿非要闹成这样吗?!别为不相干的事大动干戈啊——”李洋和事佬。 陈乔紫吼回去:“李洋,你闭嘴!这里没你什么事儿!” 这一堆都是富家子弟,谁不是家里的天子骄子,出外被人捧着的,陈乔紫这么不给面子,李洋自然脸色也丑了。 不再和稀泥了,坐回椅子上由着他们去吵。 “张扬,道歉!不道歉咱俩就分手!” “那正好,我早就想甩你了。”张扬却是无所谓,慢条理斯掏了根烟出来点燃。只差没翘二郎腿了。 陈乔紫见状,气得一巴掌扇下去,可惜张扬是习武之人,身体早有反应一把接住,冷冷地瞪着她:“回去给我曾外婆告状吧,就说我甩了你。” “草——张扬你个王八蛋——” 陈乔紫一个背包砸了下去,气得转身冲出去。 张小纯这时刚好端着咖啡走出来,陈乔紫见状一个箭步上前甩了两耳光:“贱女人!下作的东西!狐狸精,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张小纯给扇蒙了,热腾腾的咖啡被这么一撞全倒在了身上,女仆装纯棉,将热水全吸了上去,烫得她倒抽口凉气。 “陈乔紫——” 张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凶神凶煞着一张俊脸冲了出来。 陈乔紫倒是会溜,在张扬冲上来前就跑了。 张小纯被扇被撞,这两道力量直接让她跌在地上好不狼狈。 张扬冲过去时只来得及将她身上那些热烫的咖啡甩了,急急地吼道:“小纯,你没事吧——烫着没——” 张小纯回答他的是满头的冷汗,她掐上他手腕轻叫:“送我到厨房,冲冷水!” 张扬赶紧把人抱起来往厨房冲去,经理尖叫着跟了上来。 咖啡是滚热的开水,五杯全倒在身上,重伤啊—— 亏了抢救及时,马上去冲了冷水,烫伤不是很严重,送了医院敷了药。 咖啡大部分倒在肚腹部,那里裹了厚厚的一圈绷带。 张扬交了医药费,领了药,打横抱起张小纯。 “我没伤到腿,我自己能走。” “闭嘴。我现在心情很烦!”潜台词别惹他。 张小纯沉默,只得顺从了让他抱。 上了车后,张小纯表示他可以送她到学校门口。 张扬没吭声,抿着个嘴巴把车驶进了大道。 张小纯只好继续当哑巴,肚子上的烫伤又痛了起来,更是没了精 神与张扬周旋。心想着他会达她回学校,折腾了大半夜的瞌睡也来了。 头枕在窗户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张扬虽然表面认真开车,但眼角却是隔个几分钟就注意着张小纯的动静,见她睡着了,他把车里的暖气开大了些,又拿了后车座上的羽绒服给她披上。 放了首舒缓的音乐,据说这样的音乐有助于人睡眠。 张小纯是被肚子上的阵阵抽痛唤醒的,入眼一片光明,大白天。 她缓缓地撑起身子小心地逼开伤口,动作艰难地下了床。 这里是张扬的房间,她熟悉的地方。 推门而出,楼下飘来阵阵香味,是鸡肉汤的味道。 咕噜…… 肚子被这香味勾引了。 扶着楼梯扶手下楼,看到张扬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一盅汤摆放在餐桌上。 他没回头,淡淡地说:“醒了就来吃吧。我让阿姨炖的。”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今天有课,要回去了。医药费多少,我还给你。”她划清界线。 他一怔,把舀好的汤搁到桌上,回头狠狠地瞪着她,“把汤喝了!” “……” “你不喝,我今天不会让你出门的。” 她心头火气一升:“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那都无所谓!反正你今天必须得把这汤喝了!” “你!” 她一动怒,肚子上的伤口就抽疼。 他见状,心里极快划过一丝心疼,强硬了心不让自己上去关怀,声音冷硬:“我把门锁了,加了密码。你不喝,就和我关在这屋里吧!” 说完,他转身上楼。 她望着他背影,咬着牙齿望向 那碗鸡汤,好半晌,才轻轻地叹息。 踱了过去,端起那碗温度合适的鸡汤,黄金色的汤头散发着浓郁的鸡肉味,这是农村里的土鸡才有的味道…… 汤喝完后,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下楼。 他换了一身衣服,蓝色的羽绒服外加浅色的牛仔裤,简洁却帅气。 “喝完了就走吧。”他意外的没纠结,直到他送她到学校,她仍然有几分恍惚。 下了车后,他径直开车而去,她站在校门口怔愣地望着那远去的车发了呆。 心,其实很苦涩。 *** 一个月后,伤好。 肚子上的皮肤已经换上新的,粉粉嫩嫩的颜色,再过一星期左右会痊愈。 这一个月里,张扬每天都会给她送汤来,借由米荷的手。 米荷在她耳边念了一个月:“张扬 是个绝世痴情好男孩啊——小纯耶——”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她淡淡地堵了回去。 “但是他为了你跟那个女的分手了啊!!!小纯啊,你去找他复合吧,找他吧!!他多好的大男孩啊,你不抓住他这辈子会后悔的——” 她沉默。 其实不是铁石心肠的,他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心隐约的有几分不安。 “小纯,相信我,你去试一次,再试一次!” “可是我跟莫篱……”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难道张扬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啊?!莫篱有什么了不起,你现在也不缺这个奖学金了,自己争的钱也不算少,和张扬复合后,他难道还会坐视不管吗?!” “……” *** 说起来,每个家庭富裕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弹钢琴,甭管弹得好与坏,勉强够用。 张扬的别墅里有一把二胡,与其他有钱孩子不同,他喜欢古典的乐器。 心情好时,他喜欢拉二胡,此刻正坐在阳台上陶醉地拉弹着。 张小纯来还医药费,她不想欠他什么。 刚走到大铁门前就看到坐在阳台上的他,那衣着单薄的男孩子正闭着双眼弹拉奏着对现代人而言不太好听二胡。 她不懂他拉的是什么,但隐约的觉得一丝悲凉,那曲子很忧伤。 她站在门口仰望,他在 片刻后睁开眼,停下了乐器,然后发现了她。 没有惊讶的意外的眼神,空洞洞地凝视着她。 她心口一紧,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你来做什么?”他按下了大铁门的开关,声音从装置在墙壁上的扬声器里传出来。 她沉默,要说出还钱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他下了阳台,缓慢地踱了下来,来到她前面,沉默地盯着她。 她张了张嘴,看着脸色冷淡的他,陡然地脑海里不停地飘荡着米荷的劝说…… 他是痴情好男人……别错过他…… “你来做什么?”他再一次问她。 “我……”她张张嘴,犹豫着半晌,紧紧闭上眼睛,声音夹着颤抖地说:“张、张扬,你还喜欢我吗——” 寂静一片。 她不敢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 等待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久,他的声音才响起:“你说呢?” 他反问了她。 她倏地睁开眼睛,俏白的脸儿悄悄地染上薄薄的红云…… 心里头,暖洋洋的。 她猛地垫起脚尖扑了上去,回应 她的,是他用力地圈紧她的腰身…… 那一刻,张小纯觉得,其实,老天夜是眷顾着她的。 *** 他们重新交往了,他没有提她过去的事,这一刻,仿佛回到最初他们认识的时候。 快乐的,甜蜜的,无负担的,她觉得很快乐。 非常的幸福。 只是,幸福还是有阴影的。 他没提莫篱的事。 张小纯不知道张扬这是什么意思,但她想,她应该要做的是和莫篱分手。 可是,莫篱又出国了。 她觉得轻松了起来,用短信的形式告诉他,他们分手吧。 他没有回答。 她又发了一遍,同样的内容。 他还是没回答。 但她觉得,他肯定看到了,他没回覆,就是默认了。 终于,张小纯不用再脚踩两条船了。 她自己选择的,和张扬在一起。 *** 寒假结束,春节即将来临,学生们开始 购火车票,这个时候全国上下都很难购到票。 张小纯去年回去了,今年想着多打点工就不回去了,给父母说了声,那边声音很沮丧,但体贴女儿是为了打寒假工,为了多挣点钱,便没说什么。 春节这段时间,是各行各业辞职率最高的时段,中国人有种很奇怪的心理,换工作也要挑个好时机。 春节换工作的时间因此变得最高。 这段时间加班的工人们有高昂的加班费,张小纯要赚的就是这个。 咖啡厅的工资开始增加到第小时三十块,管小姐那里终于分来了一个单子,是春装t台秀。 时薪很高昂,三小时六千块,晚上还有个酒会,去了还能再额外领两千块。 她再接了两个外水的活,预计仅仅过年期间收入也有一万块。 主动打电话给张扬,这在张小纯的交往观念中很稀有的,可见她是当真在对待的。 “张扬,我今晚不陪你吃饭了哈,今晚有个工作,可能要一点才能下班,你不用来接我了。” “要这么晚吗?!到时我来接你。” “不用了啦,天很冷,你就在家里等我吧。” “好吧。” 挂了电话后,心情洋溢着浓浓的快乐。 只是这份快乐啊,张小纯没想到会这么短暂,如昙花一现—— *** 什么样的情况是最令人难堪的?! 一杯酒当众泼向你? 一个耳光当众扇下来? 还是,冷言冷语嘲笑你? 不,都不是。 最难堪的莫过于,当你满心欢喜的以为,他仍然站在原地等着你,可你回头时才发现,他是站在原地的,只是他的旁边多了伴美艳大方的女伴。 她傻愣愣地站在会场中间,香槟倒在了她头上,脚下破碎着一堆高脚杯。 她的一米远处,美艳可人陈乔紫泪眼汪汪地朝身边的男人撒娇:“扬,你看,这个小模特儿划伤我了!” “还好只流了一点血,要不然我要你命!” 那恶狠狠的语气,那张凶狠的英俊的脸,要不是她相信张扬只有一个,还真以为是他的双胞胎…… “为什么?”她不明白,声音淡淡的,却夹杂着不易让人察觉的空洞。 “没为什么。你觉 得很难过吗?是我让你们公司请你来参观的。凭你一个小小的模特儿就想高攀我吗?” 他低哑地咧嘴笑了,笑容如蛇一样恶毒。 她其实搞不清楚现状,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当个称职的模特儿侍应生,有钱人就喜欢请三流模特儿来当侍应生,有美丽的脸蛋,婀娜的身材。 她端着酒出来,陈乔紫撞上了她,酒杯划到了她那娇嫩的肉。 然后,那美丽的女人扑向她的男人。 再然后,就是这样了。 张小纯不是傻子,只是再聪明的人,也有犯傻的那一天。 “那么,你还在和陈乔紫交往?” “当然。” 她瞪圆眼看着这一场闹剧,觉得十分可笑。 “你在报复我?”虽然声音轻淡,却也止不住脸色的苍白。 她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却强硬地压抑着别掉泪。 “是。”他毫不羞耻地承认:“感受到了,你当初怎样侮辱我的,我还给你。” “……呵……”她喉咙干燥,眼眶涩涩的,轻轻地垂下头,将地上的碎酒杯子扫到一起,那尖锐的玻璃划破了她的手指,很疼,血立即流了出来。 众人轻呼声中,她极为镇定地将酒杯子全部捧进了盘子里。 站起来,深深地一鞠躬:“恭喜你,你成功了。” 她承认自己错了。 然后,挺直背脊,转身离开会场。 可笑,真tm可笑—— 米荷,你说痴情好男人,我相信的,真的。 只是,我不相信有钱人也会有痴情好男人。 你看,我猜中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向你们保证,明天绝对有肉!!!要是没肉我写一万字给你们!! 感谢“秦残月”扔了一颗地雷,“神经病有所好转”扔了一颗地雷。。 但是。。。谁是季军。。。我不知道啊!!!!!!你们两人都当季军吧!!!! ☆、无情xo 面色的苍白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红润,挺直的背脊,她带着一身的伤,强撑的骄傲踏出大门。 自尊不是没被践踏过。 有钱人很可恶,在普通人眼中她们是光鲜亮丽的一族,是让人羡慕的娱乐明星。可在那些有钱有势的眼中,她们不过是高档的“妓、女”“女仆”,用高贵的包装来服侍他们。 京城的上流社会很肮脏,模特儿们为了在他们手上赚钱,再肮脏的也要忍受。 她不过还好,没有出卖身体,所以还能支持着那毫无用处的骨气。 只是坚持自己的原则罢了。 父亲说过,做人再穷也不能失了骨气。 骨气是作人的原则,规范。 如果原则消失了,她就会堕入这恐怖的大染锅里,再也爬不出来…… 手掌心里大大小小的伤口在寒冷的空气中冻得哆嗦发疼,终于有了感觉傻愣愣地抬起手掌,凝视着手心里满满的凝固的血渍。 受伤了啊…… 可是手的伤害却抵不过心底的疼痛。 她站在光洁的柏油路上,门口一辆辆名贵的跑车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挣不到的奢侈品。 手垂下,紧紧地收拢,却牵扯了伤口而倒抽一口气。 好疼啊—— 迈开僵硬的步子,这里没有出租车,她得花上一个小时离开。 真想离开…… 可工钱还没领呢,她不能擅离职守…… 那么,奢爹的允许她独自安静一会儿吧。 *** “张小纯——” 他在嘶吼,咆哮,从别墅中跑出来,焦急而愤怒的俊脸隐藏在夜色中。 身后一个美丽的女人扑出来,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张扬,你在发什么疯?!你怎么可以扔下我?!” 当她击溃情敌时,满心以为自己是胜利的那一方。 可是那个站在她一国的男人,却在片刻的沉默后跑了出去。 那一瞬间,她看到他脸上的愤怒,怒火与羞侮让她差点疯狂! 她毫不犹豫地跟了出去,却听到他在大吼着情敌的名字,那样焦燥的神情,是天之骄女无法忍受的! “可恶,你是不是还喜欢着那贱女人?!”她愤怒地拉着他质问。 他狠狠地甩开她的手 :“滚开!” “不要!我不要你去找那个狐狸精,你是我的啊我的啊——”她狂吼。 可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挣得过男人的?她无情地被推开,跌倒在地,美艳的脸蛋上全是泪。 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她含恨地捶打地面,不管不顾手心的疼痛:“张扬,我恨死你——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没有谁敢愚弄利用她陈乔紫! 当看到张小纯脸色苍白的那一刻时,张扬就后悔了。 可心中的怨恨,脑海里一想到她和表哥上床的情景,他是怎么把她捧在手心里当成宝的呵护,她背叛了他啊—— 他不能原谅她! 所以,也要让她尝试下他一脚踩两条船的滋味! 可是,真的后悔了啊—— 她居然不顾手心划破的危险,把那些碎玻璃扫了干干净净…… 他看到她眼里的空洞,后悔一涌而出,他想张口反悔,想告诉她他错了,他只是不甘心啊—— 可她走了,就算那样被嘲笑,还是把背挺得笔直,她毫不留恋地走了! 愧疚与愤怒,燃烧尽了男人那颗温情的心! 他要揪她出来,他要质问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反抗不争取就走了—— 他看到她了! 她停在一辆白色的奔驰商务车前,倚靠着车窗闭着眼。 红润的脸蛋,没有一丝被侮辱后的伤害脆弱! “你就……这么不在意吗?!”他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含着颤抖的压抑的质问。 她像受惊了般睁眼,看到他时眼里闪过厌恶。 一瞬间心脏□,疼得他无法呼吸…… 她厌恶他啊—— 气血沸腾,他陡然间眼前覆上一片血腥的红,他伸出了手,淡淡地呢喃:“果然,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不要、不要过来——” 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午夜,可热闹非凡的别墅里,这一声破碎的惊恐声谁也没注意到…… 你不在乎我,那我就毁了你吧。 *** 我只是,想看你嫉妒。 想你吃醋,想要你的在乎。 报复不是我本意。 只是,为什么你就不在乎我呢? 是不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你怎么也不珍惜我? 对不起,都是你迫我的,如果你不曾出现在我生命中,那该多好—— *** 对张小纯而言,做、爱,就是疼痛,时间越长,疼痛越深。 难怪那么多同事都厌憎,她们说做、爱那东西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永远只有男人才能享受到。 她曾经不相信的,至少□里□们也很喜欢的不是。 可真正面临过后,她佩服那些□。 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 张扬疯了! 她被绑架了! 尖叫声不断地回荡在名贵跑车里,凌晨的一点,柏油路面上发疯地狂奔着。 他目不转睛地开着车,将油门踩到最大,她尖叫着望着车外的风景一闪而过,甚至可以感觉到死亡的来临—— 但不敢动,她害怕她随意的一个动作,会车毁人亡! 他在拿两人的生命开玩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英俊的脸蛋已然被狰狞所取代。 他兴奋地飙着车,享受着生命极致的速度,无视副驾驶座上女伴的惊恐。 足足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二十分钟! 疯子啊—— 性能极佳的跑车在车门前来了个紧及刹车,那长长的轮船在干净的柏油路面上划下深深的痕迹,车子停下时,与大铁门只差了一公分。 她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没了尖叫的力气。 他满足地舔短唇,神色疯狂地回头炫耀:“宝贝儿,我的技术如何?!” 他等待着女伴的表扬,可回应他的只有一张苍白惊恐的脸。 他恶狠狠地啐了句:“没用的东西!” 然后打开车门跨了出去,重重摔上车门发泄对女伴的不满。 片刻后,她被粗鲁地从车上扯下来,整个身子仍然在颤抖着。 他打开了大铁门,连拖带拽把人拉进别墅里。 到家了,他咯咯一笑,像个疯子般紧紧拽着她的手腕,因为太过用力而导致血管无法运行到手腕以上,她的手心里凝固的伤口又开裂溢出细小的血液来了。 “走啊——”他咆哮,她被拖到楼梯口单手紧紧抓着扶手不愿上去。 恶狠狠地回头瞪 着她。 “不要——”她恐惧地直摇头,女性直觉知道男人想对她做什么,她死也不要上去! 他眯眼,危险地盯着那只因用力过度而苍白的小手,蓦地勾唇一笑,大手覆上去重重一压,她手心的伤口被挤压得疼得下意识松开了,他一个拖拽,她失去平衡跌倒在台阶上,膝盖与坚硬的大理石相撞,疼得她眼泪直掉,一时眼前一黑。 他毫不怜香惜玉像拖条狗般把她拽上了楼,这不仅仅是膝盖与大理石相撞,而是全身的骨头,疼得她已经什么也想不了,任他拽进了房间里。 把人像货物一样随手扔到床上,他压了上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那一夜的情景,被□的恐惧以为忘记了还是想了起来,她尖叫着抗拒,两只手心里不停地流出血来,粘到他衣服上。 他显那双手碍眼,把领带扯了下来将手腕捆了起来。 一切就像那晚一样,她即将面临再度被强、暴的命运——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骄傲的她抛弃了所有的骨气乞求他住手。 他怒吼着掐上她脖子:“闭嘴!贱人!你又不是处、女了,装什么装?!” 她被掐得脸色苍白,他又陡然低□凑上来低喃:“你乖,我保证我会温柔的……” 说完,在她一瞬间因他的话而动摇时,他把她单薄的衣服全扯掉了。 当冰冷的空气刺激到□的肌肤时,她再度惊恐地挣扎。 他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她被甩得头晕目眩,他慢条理斯将衣服脱光。 男人火热的肌肤煨热上女人冰冷的皮肤,一双微带粗茧的手心缓缓地抚摸上那细腻如凝脂的肌肤。 他说他会温柔,然后她感受到了他的温柔…… 当他专心地埋头舔上那雪白的肌肤时,她在短暂的温顺后趁他不备之时重重击上他的腹部。 疼痛一瞬间让他佝偻了躯干,光洁的额头青筋暴露,满是血丝的眼憎恨地瞪着她。 一瞬间,她以为被恶鬼盯上全身不敢动弹,但也不过一刹那,她强迫命令自己爬起来向门口逃去—— 可脚刚沾上地板,他一只手猛地抓上她的脚踝,她直直地栽倒在地上,再次跌得头晕目眩之际,被他恶劣地拖回床上。 这一次,她是真的惹火了他! “我给过你机会的——” 当一根火热的硬实的物体往她腿根部塞进去时,她僵硬地全身直哆嗦,肖驰带给她恐怖的伤痛让她脸色苍白,牙齿咯咯地磨出有些刺耳的口噪音。 他没有感觉到,只在强硬地几个挺动下,怎么也入不到洞,而焦躁地停了下来。 他离开她下了床,她以为他放过她了而松口气时,他再回来,粗鲁地扳开她大腿,她只感觉到一坨冰冷的物体往那花芯一抹,一根手指顺势插了进去…… 细微的疼痛让她再度僵硬了身子,大腿下意识夹紧。 但仅仅片刻,她感觉到花蕊传来丝丝的燥热,僵硬的身体陡然地变得虚弱,几秒钟后,她浑身虚软得连动弹一根指头都不行了…… 他的手指停留了片刻,感觉到她的软化手,缓缓抽了出来,又轻轻地推了进去…… 火热而强壮的身体再度压了上来,她的娇小他的强大,他的黝黑她的雪白,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散发着一种妖艳的靡烂…… 他像小狗一样舔上她的耳垂,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去,强迫她与他纠缠。 他的手指淫靡地抽、送着,直到她沁出湿热的液体…… 她准备好了,在药效下,不得动弹的身子,被催发情、欲的胴体轻轻地扭动着,像蛇一样的妖艳。 他扳开了一条修长的美腿,将身子沉了下去…… 手指出去了,她陡然升起一股空虚,想要…… 想要些什么来填满…… 火烫的顶端,缓慢而坚定地挤入。 粗大的物体强势撑入的瞬间,她的背脊微微弓了起来,让那胸前的饱满紧紧抵上他,他的大掌紧紧掐住她的俏臀,一鼓作气—— 她想尖叫,被撑得满涨的细微的疼痛,但也不过仅仅片刻后,难奈的莫名的需要让她主动扭动了腰臀…… 她想要他。 他配合她…… 凌晨漆黑的卧室时,悄悄地上演着火热的激情…… 她在面红耳赤,全身酥软无力中,听到他破碎的低喃:“小纯……小纯……我爱你……” 他只是爱她啊…… 她听不清楚,全身火热地叫嚣着只要他,要他那火烫而粗大的物事深深地撞击她—— 她只想满足那难受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是sm系列的忠实拥护者~~明天继续吃肉! !! 感谢“小带鱼”扔了一颗火箭炮! 今天这张会不会再发黄牌来啊?!唉。。。 ☆、有情xo 手心的血迹,细长的伤口,药棉花沾了消毒水小心翼翼地擦拭清洁,一层又一层薄薄的绷带缠绕而已。 清凉消肿的药膏,仔细地寻找着那周身的青紫破皮,再然后,裹上绷带。 一切温柔而体贴。 年轻女孩赤、裸的身体趴在蓝色床单上,只盖在臀部上的秋被温柔地被扯掉。强壮的男人覆盖而上,微微撑开一条闭紧的大腿,轻柔地沉腰挺腰,闯入那紧湿的蜜、洞…… 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轻哼,平坦紧致的腰向上提起,往下拉,强而有力又不失柔情的撞击,令她情不自禁本能回应…… *** 火热的喘息音近在耳边破碎回荡,被搁在枕头上的手掌想要抓住什么来承担这股孟浪。 只是手心细碎的疼痛唤醒了她,幽幽睁眼察觉空气中暧昧的申吟令人面红耳赤…… 微微弓起的腰身,随着撞击而一前一后地晃动着。 她从睡梦中醒来,入眼的蓝色的床单,娇小的身子被迫且顺从地回应,诱人而甜美的声音原来出自自己的口中…… 意识到这点,她垂下头颅,被绷带缠得紧紧的手指揪上那柔软的枕头,朱唇轻咬,不愿那叫、床声再发出来。 他很快意识到她醒了,被厚重窗帘遮盖的房间昏暗而无光,除了完全清醒的男人,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时间了。 只是,他可没心思告诉她。 那甜美而放荡的申吟是他受到鼓励与赞许的来源,现在声音小了,男人自觉他不够卖力,于是温柔的对待渐渐转为粗暴的强击。 几下重重地撞击中,她受不了地尖叫,蓦然回头入眼只有一片昏暗,她瞧不到他此刻面上的得意,只有他微略粗重的喘息,和她情不自禁的叫、床。 “醒了啊。”他意识到她的声音清亮,得知她多是清醒完毕,便俯了身用那强壮的胸膛紧贴着她白皙而瘦弱的背脊。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哑,夹着令人厌恶的情、欲粗喘。 可是她厌恶,下腹却升起了浓烈的想要他的冲动! 原来做、爱并不是只会疼痛。 可是,这样的快感她宁愿不要! 她的沉默,她的憎恨,他看不到,也不想看到。只是本能地挺、耸那紧实的臀一次又一次强而有力地撞击着蜜源。 这一刻,他知道她是他的。 娇 小的,软弱的,却又强大的她,还是被他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 太阳暖洋洋的从窗外照射到蓝色大床上年轻女孩光洁的身子上,她在阳光的洗礼下醒来,微眯着眼找到时钟,下午三点。 房子里静悄悄的,那个绑架她的男人已然不在。 她在垃圾桶找到已经破碎成条的裙子,只能将就着裹着男人的羽绒服。 别墅里安装了地暖,空气并不干燥而是像春天般的略带点潮湿。 连地板都是暖和的,她趿着拖鞋下楼,钱包和手机随意地被扔在了沙发上,她捡起,翻出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而关机了。 多久了? 米荷找不到她会急死的吧?! 她跑去玄关开门,电子锁的门需要密码,可是她不知道。 她在屋子里四处找寻第二个门,全被锁了,就连落地窗也打不开。 无奈,咬咬牙回到房间翻出他的牛仔裤,那太过宽大的裤子只能勉强穿上。 从二楼跳下去,顺着管道爬下去,只是有点儿危险。 回来退后翻找出干净的床单,一头绑在栏杆上,一头垂下去。 很好,离地只有一米,她可以平安跳下去。 鼓足了勇气,她开始爬出去。 电视上演得美好,但现实中她的脚只打哆嗦,用了好几分钟时间才克服对高度的恐惧后,慢慢地往下爬。 张扬开着车,心情愉悦,后驾驶座上几个印着名牌logo的购物袋里装着他两个小时前出去为她购买的衣服。 她的衣服还放在那幢豪华别墅里的佣人间里,虽然不值钱还是打了个电话让那边的管家送过来。 这些衣服是顺路出去买的,他很开心,因为她在他身边。 男人宠喜欢的女人天经地义,所以生气什么的被他抛在脑后,他现在只想宠她。 只是令人愤怒的是,当他的车子刚驶进大铁门里,就看到她挂在二楼与一楼的窗户间! 心口的小型火山立即喷发,他直接把车子开了过去,阴着张脸忍耐着咆哮的冲动。 她敏锐的听到大铁门滑开的声音,就暗道糟,他的车子朝她驶过来时,她脸色微微地透着苍白。 她想缩回去,只是离一楼窗户的距离并不远了,而且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就这 么,他的车子刚停在她脚底下,她双手使不上力跌了下来。 他的心脏一停,猛地冲了下来,她瘫在车盖上幸好距离只有半米高,只是,双腿好像摔伤了…… “你又想跑吗?!” 他见她受伤不大,咆哮着高扬起了手掌,见到她惊恐的眼神后,无力地垂下,将她抱了下来。 “你放我回去!” “闭嘴,想都别想!” 他大步踢开了门,将她扔到沙发上,她倒抽口凉气,这才察觉脚踝崴到了。 他冷讽:“你活该!”但身子还是弯了下去,捏住了她受伤的那只脚,轻轻地寻找伤口。 “疼疼疼——轻点!”她小脸皱成了苦瓜样,在他摸到脚踝上时。 “崴到了?!你不是厉害吗?想当蜘蛛女逃跑啊?!我告诉你,没门!” 他气自己的大意,没想到她会跑,早该把所有窗户都锁上的! “你不能禁锢我的人生自由!你没权力!我想回家!” “别想!我告诉你,你没机会!”他猛地一使力在她伤口处,她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这才丢开她掏出电话叫医生。 “你还有没有王法了?!”她扑过去抢他手机,因为那是现今唯一可以联系的工具。 他一时没准备差点被她抢了,之后很快反应单手就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然后向电话里通告:“陈医生,我女人脚崴了,麻烦你过来处理下。” 电话很快挂断,她犹在他怀里挣扎,他顺势另一只手也圈住她,恶狠狠地威胁:“你想要我再强、暴你吗?!” 她颤抖,静止不动。 他满意,将她推回沙发上坐好:“老实呆着,别想着再跑,否则我剥光衣服把你扔出去!” 他恶狠的脸配上恶狠的话,让她不敢怀疑他说的真假。 他见她安静,这才出门把车里的东西提回来。 刚到门口就见她跛着脚冷冷地望着他问:“你要怎样才放我走?!” 她手机没电,屋里座机需要密码,门又被锁了,爬墙彻底行不通。 他购物袋扔意扔到地上,搂上她腰将她提起来,她脚尖沾不到地。 “我们是情侣啊,小纯,你说什么傻话?你想回家我肯定会送你不是?只是现在寒假了,你在男人家玩啊,说什么我绑架你。” 他一脸的煞有其事,气得她心口一堵,一时无言以对。 “你乖啊,瞧你脚也崴到了,我早上给米荷打了电话说你在我家住,她还说要我好好照顾你。你这伤口要让她知道了肯定得生气。你得为你男人着想一次是吧?”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低吼,他给予的报复还不够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啥时候分手了啊?傻姑娘。” 他低头轻轻她额头,“不就我也踩了两条船么,这有啥啊。我又没跟她上床,可比你忠诚得多了!” 她气得脸色刹白,他还不放过她:“宝贝儿,昨晚和今早上你都叫得那么淫、荡,等下医生给你贴了药咱们再继续。” “我不要……”她声音微哽。 “哭啥啊?咱们是情侣,你想告我强、奸也得到人信啊!瞧你委屈的,别哭了,你看我给你买了啥?” 他把她放下,弯腰捡起那几个袋子,掏出里头的名牌衣服:“看,漂亮吧?我可是最爱你的了,这么贵都舍得。” 他把衣服递过来,她一手甩开:“滚!” “好好好,我滚。不过衣服你自个儿换上吧,别让医生笑话了。”他指指她锁骨上的吻痕:“这么多小草莓呢。” 她没照镜子自然不知道,顺着他这么一指才发现身上不少他的咬痕,那一瞬间又羞又怒地捡了衣服,一瘸一拐地进了卫生间。 他站在原地摸摸鼻子,愉悦地吹声口哨:“乖,我就爱聪明识相的姑娘!” 她躲在卫生间里哭,紧紧抱着那衣服咬着唇瓣直哭。 他的话句句带刺,句句侮辱! 可恨的是她竟然无能为力—— 医生是个典型的看似胖实则壮的中年男人,一身白大褂看起来挺厉害的。 早在电话里听说张扬的女友脚崴了,于是工具都带齐全了,他是肖家的家庭医生,就只为肖驰这些宗亲们看病。 来的时候张小纯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了,穿了范思哲当委最红的风衣,可漂亮了。 医生直夸张少爷有个漂亮姑娘啊,一边帮着处理伤脚。 张扬在旁边坐着搂着姑娘的细腰,在医生为她推拿按捏接正错位的骨头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打气:“就疼一会儿,别怕啊。” 那呵护的语气,十足十疼宠的好男人。 医生听得可 乐呵了,早前就有些耳闻这位表少爷爱喜爱的姑娘了,看来不假啊。 张小纯咬着唇硬忍着没哼一句,医生就说:“没事儿,小姐你就叫出来吧,舒服些。”手上的力道可不曾减轻。 没几下,弄好了,张小纯也疼得受不了,医生贴了膏药说:“骨头正好了,这三天就别乱走动了,养好了就没事了。” “就贴块膏药就成了?”张扬觉得这治疗有点简单啊。 “就是把骨头崴错位了,接好了贴点消肿的膏药就没事了。” “哦,行。那谢谢陈医生了啊。” “呵呵,没事。有问题再找我。”医生收好医箱走了。 人一走,张扬就不装了,捏起姑娘苍白冒汗的小脸:“哟,疼死了吧?让你逃啊,瞧,偷鸡不着蚀把米吧?” 张小纯以鼻哼回答,冷冷地撇过头去。 “哟,这是要跟我打冷战是吧?喝,贱丫头!”说完狠狠地低头咬上她的唇,让她吃痛张嘴,把人压在沙发上就是火辣的一吻。 她唔唔直叫,他倒是舒爽,把舌头伸出去横冲直撞,又固定着她脑袋,让她没办法脱,只能忍耐着承受。 吻着吻着,他那根东西又硬了—— 幸好衣服穿得厚实,她一时没察。 他放开她,瞧瞧时间,“没吃饭吧。我去热。” 他人闪了,她躺沙发上直喘气,用袖子不停擦嘴巴,吐出口水。 她觉得恶心啊! *** (郁闷,今天传不了新章节,只好从旧章里传了。。晕啊啊。。亲们,我有写丧尸文吼!!) *** 钟点头阿姨每天早晨六点就得过来煮早饭,张扬要吃的头天写在冰箱上,没有特别标明时就随便阿姨弄点。 今天一早晨起来,趁着张小纯还在睡时,他让阿姨给买了鸡汤,自己出去买了药膏。 给张小纯上好药后,那锅鸡汤也炖起来了,阿姨又开始弄晚饭。 张扬让她把晚饭一道烧了,下午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钟点工也知道这位少爷有位女友,都认识,倒挺喜欢那姑娘的,为啥呢? 因为那姑娘是这位少爷头一回带回来的女人啊。 啊,忘了说阿姨在这里工作三年了。 鸡汤炖好后阿姨才走的。 下午张扬又压人身上搞一回,才出去给她买衣裳。 所以张小纯醒的时候都还是觉得全身酸疼脑子模模糊糊的不知时间多久了。 被张扬抓回来后伤脚治医后,张扬就去厨房舀了碗鸡汤放微波炉里加热,出来时张小纯还在生气。 “来,把鸡汤喝了!”他粗鲁着声音吼着。 张小纯闻着这味儿,说实话,她真饿了。 早中两餐都没吃,甚至滴水未沾。 这不一碗鸡汤就让她没法硬骨气,磨磨蹭蹭中还是乖乖把汤喝了。 他在旁边满意一笑,也没说再给她弄饭,就径直上了楼。 他人一走,喝完了鸡汤她才想着给自己弄点饭吃。 进了厨房冰箱里的菜都挺丰盛的,自己舀了半碗饭挟了些菜搁微波炉里加热,吃饱喝足后,就犯了困。 又不想上楼,窝在客厅沙发上睡了。 张扬小半个小时后下来,姑娘倒是看着挺委屈地蜷在沙发上,他又好气又好笑,把人抱起来放楼上了。 寒假,事儿简单,但假期,哪能让张扬这么清闲。 这不,临近晚饭的时候,肖家总管来电请表少爷回府吃晚饭。 这饭不能不吃,张扬望了下卧室里睡着的人,把二楼的窗子全锁了后才出门。 这时的张小纯,仍在睡。 *** 张扬一路吹着口哨儿,飙着车回到了肖宅。 刚被迎进屋,就看到了陈乔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在肖太奶奶眼前哭,旁人帮着劝,说着要找张扬算帐。 张扬刚巧儿听到了,遂问:“外婆要找我算啥帐呀?” 肖太奶奶的二媳妇,张扬的外婆蒋乐,狠狠地瞪了眼外孙:“瞧你小子干了什么糊涂事?!还不过来道歉!” 蒋乐还是有脾气的,只是她的脾气呢,对这唯一的外孙,怎么也发不起来。 不过人家闺女都告上门了,做做样子总成吧。 所以张扬不怕纸扎老虎的外婆,倒是顺了面子乖乖地坐到两老的对面。 陈乔紫见他那满不在乎的吊儿郎当就来气,狠狠地瞪了一眼,朝蒋氏告状:“外婆,你看他那啥样啊一点儿都不诚心!” 蒋氏立马瞪一眼:“坐好!” 张扬装糊涂:“我可真冤啊!都不知道你们 说的啥事儿!” “还需要问吗?!你现在还跟那个三流模特儿勾搭在一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啊?!” 昨晚被张扬推开后,陈乔紫可是越想越气,火大得不得了。今天一早就来述委屈,肖太奶奶也是让蒋氏给外孙打了几个电话,人家关机,直到现在才通了。 “哟,那事儿啊~!”张扬还真满不在乎的。 肖太奶奶不管这事儿,棒子递给二媳妇。 蒋氏会意地骂外孙:“你小子在做什么?!既然跟前任分手了,怎么还纠扯在一起?!你拿人家小紫咋办?你想让我通知你爸打死你啊!” 阿乔紫赶紧搭腔:“就是!外婆,张扬他太过分了!脚踩两条船——我可是清白的大闺女跟着他啊——” “啧!”张扬在旁边听得嗤之以鼻。“我说我可还没碰过你哈!别乱扣屎帽子!” 陈乔紫一听,立马委屈地哇哇大哭,惹得蒋氏没法子,抓了根鸡毛掸子假意抽过去,张扬赶紧跳起来往旁边躲:“你小子还不知道悔改啊?!这是背叛行为!你小子赶紧向小紫道歉,和那个女人一刀两断!” “哎哟,外婆,疼呀!”鸡毛掸子没多少力在身上,但张扬就表现得极为真诚,这可心疼得蒋氏不敢再抽了。 这气势上随着关心立马就弱了:“有这么疼吗?我这不没使上啥力么……” 这话可气得旁边的陈乔紫翻白眼,有这么偏心的么! 她不管了,反正今儿势必得让张扬跟那女人划清界线! 刚要向老人逼压时,肖驰和肖太平就从外面回来了。 瞧到屋里头张扬杀猪叫的声音,疑问上去问:“咋了这是?” 陈乔紫一看,又告状:“太平哥,张扬跟前女友纠缠不清,他压根心里头就没有我!” 肖太平一听,心脏一跳,哎哟妈的,赶紧回头望向肖驰,但见老哥面不改色,噙着浅笑责怪张扬:“小扬,你又干了啥蠢事?” 肖太平暗地里竖大拇指啊,高啊实在高啊! 张扬冷哼:“没啥,其实就是她自个儿小提大作。昨天我不就顺你意给了她难堪吗?怎么你还不愿放过她啊?” 这话说得陈乔紫恶毒。 陈乔紫没气晕了过去:“你还敢反将我一军啊?!昨晚你扔下我去追那贱人了不是?!还推了我!外婆你看,我手肘儿都破皮了!” 撒娇着卷起袖子举起右手肘部让大伙儿看,确实破皮了,裹了两层绷带。 蒋氏早看过了,一时没吭声,反正肖驰回来了,由着这老大去处理。 肖驰踱了过去,给了张扬一个粟子吃,在张扬揉着额头时向陈乔紫道歉:“我代这小子向你道歉。这事儿,陈小姐你放心,会给你个满意答覆的。” 陈乔紫听着这话舒坦了,朝张扬哼了哼鼻子,那模样儿可得意了。 肖驰撇向张扬,说:“小扬,既然跟陈小姐恋爱了,那些前尘往事就断干净,懂了吗?别让人觉得你花心。” 身后肖太平听得噗嗤一声,哎哟妈呀,张扬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啊! 大表哥的威望是有的,这不,蒋氏都奈何不了张扬,两句话就让公子低下了头,不服气地答应:“好了,这事儿我会解决的。” 陈乔紫满意了,觉着张扬是答应了。 但是张扬却是钻了文字陷阱,在座聪明人都没揭穿,就让陈乔紫一个人乐呵吧。 晚饭后,肖驰领了肖太平工作去了,张扬说要回家了,蒋氏让人家送姑娘。 张扬不乐意,但没说啥。 只是出了门立马翻脸:“你家就在两条街外,别浪费我时间,自己走回去。” “你!混蛋!”陈乔紫还以为这么一闹他就能对她点呢,转眼就不认人了。 张扬可撕破了脸:“别以为你找我家人闹有效,我告诉你,你想继续呢,我就让你冠我姓,不想就滚蛋!” “操!张扬你混蛋!谁tm真稀奇你啊?!” 大小姐忍无可忍发脾气了。 “那请便。” “走就走!我告你,张扬咱俩完了!没戏了!” 陈乔紫气得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闪了。 张扬解决了包袱,开车走了。 这二人都没察觉到三楼某间房间窗帘后,有人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肖太平端着茶进屋,见到老哥站在窗前盯着外头,他不用看也知道是啥,耸耸肩搁下了茶杯。 肖驰回头,问:“张扬还和张小纯搅和在一起?” “谁知道啊,没关注他啊。这不几个月了以为过去了。”肖太平也吃惊啊 “派人去查查怎么回事。”肖驰吩咐。 肖太平抬头瞅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 ,回道:“好呗。” *** 张扬回到家,张小纯还没醒。 她这一觉,睡得足,没人吵着他。 见着姑娘睡得香了,脱了带着寒气的外套,大手撩开沾在脸颊上发丝,低头在那光洁的额头吻了下。 之后脱了衣服去洗澡。 张小纯翻了个身,继续睡。 张扬出来后,就把姑娘摇醒:“起来洗澡,你一身臭死了!” 张小纯睡得正香,被吵醒了,惺松着眼皮子看了一眼,他回来了啊。 渐渐地醒了意志。 屋里的地暖调大了温度,足以穿单袖。 张小纯摇晃着进了浴室,睡得有点虚脱给自己放水,一屁股坐到浴缸前,又想搭起眼皮子继续睡。 张扬进来,只穿了件蓝色的睡袍,看来他似乎挺喜欢蓝色的。 洗澡水还在放,她眼皮子就搭起来又似乎睡熟了。 他蹲下来,刚准备给她脱衣服,她猛地惊醒,见到他,立即说:“我自己来!” 那紧张样子好像他要吃了她似的! 虽然他确实又想吃她了,不过她这避如蛇蝎的样子远没刚才的温顺,大少爷这心里就不舒坦了! 冷哼了声,出了门,不急,反正有大把的时间。 见人走了进去,张小纯立即起来锁了门,这才放心地给自己洗澡。 这不自己到处缠了绷带,下水会打湿的啊…… 可是身上很脏,尤其双腿间的黏糊令人难受。 之前一直精神高度集中,吃饱饭后就睡死了过去,这下终于清醒了,才意识到全身上下到处是味道…… 那种令人脸红心跳又羞耻的味儿。 浴缸正面就有一面大镜子,看得人清清楚楚,她就看了一眼,对身上的绷带啊皮肤上的红印子吓得不敢再看第二眼。 不看就不会知道了。 自我催眠后小心地洗起了身子,又把绷带全部扯了下来。 身上多半是擦伤,不用绷带裹着也没事。 张小纯可没这么娇气。 泡了澡十分钟后某人就敲起了门:“还泡啊?多久了,快出来!”不耐的声音。 恶鬼在催她了,无奈只能起身,擦了身上的水,破皮的地方倒是被泡得边缘泛了点白,不知 ☆、接吻 *** 女孩的身体受伤处都集中在各关节处,双肘,膝盖,腰部有少量的擦伤,这些都是张扬拖拽造成的。 挨个用药膏将伤处擦好,再用绷带裹上,以防止二度碰擦和细菌感染。 男孩手法很温柔,一如她睡梦中那双呵护的手。 张小纯怔怔地望着他,微敛了眼眸。 单单是这样看着,她仍会恍惚以为他还是那个痴情的男孩…… 仍然以为,他的深情会停留在最初。 张扬上好药后,看到女孩发呆的脸,不由得端祥着那张小脸发怔了神。 她的一双眉形状极好,只是稍稍将两道眉修饰成柳叶型,甚至不用眉笔就极为好看。 挺直的鼻梁,圆润的鼻头,看起来身子瘦,但脸则呈一种丰腴型。偏生脸廓又生得小巧。 她的唇并不是樱桃小口,嘴角微微向上翘,唇瓣微丰红润而诱人。 下巴笑起来时尖尖的,不笑的时候方方正正的。 那是一张漂亮的脸蛋,虽然不是耀眼得让人一眼就惊艳,却很有特色。 这一张脸,生成模特儿其实很易走红的,在中国。 他不由得问了句:“为什么不红?” “什么?”她掀开眼皮呐呐问。 “当模特儿工资挺高的啊,为什么你这么穷?” 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一切,谁都会因着这个行业而觉得十分赚钱。 但她却还是穷。 “……因为没有潜规则。”她沉默了会老实回答。 他笑了,恶劣地咧嘴:“说得是啊。现在我潜了你,怎样,要我帮你红吗?!” 在中国的娱乐圈,必须潜规则,没有被潜规则的绝对不红了。 “不需要。” “你不想要你的家人从此富裕起来吗?”他俯身在她耳边诱惑。 她眼眸重新闭上,任着他的气息吹抚在她肌肤上。 “没人想穷。” 她不想多说,她的想法,她的梦想,她认为没必要和别人分享,而且是在一个并不真心想知道答案的人面前。 “那我捧红你吧。” “我的钱够用了。”她拒绝了。 他身子一僵,随后隐隐地颤抖,笑声溢出:“说得也是啊,你的钱够了呢。” 暗讽让她僵硬,也不过仅有片刻。 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就仅仅够了吗?你的人生还很长,不想要多赚钱吗?”可他似乎并不想放弃。 她沉默,眼眸睁开,无神地凝视着天花板。 没人不想多赚钱…… 只是,如果失了原则的赚钱,人会堕落的。 他久等不到她的回答,有些愤怒地看向她,发现她已经圆睁的眼没有任何的焦聚,像个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让他不喜欢! 夹着愤怒的唇咬上女孩丰满的唇瓣,他用牙齿啃咬那红润的唇瓣,用舌头挑进去,遭到她无声的抗拒。 即便可以上、床,即便可以肌肤相亲,但却无法忍受不爱的男人吻她! 她的牙关紧紧地闭合着,只让他的舌头在她的唇瓣上游走。 她无法忍受他的相濡以沫! 他撬不开她的牙齿,舌头缩回来抬头凝视,当发现她一脸难受极力忍耐的样子,心口的嫉妒无处可发泄—— “你不想我碰你吗?!” 她紧闭牙关沉默。 他掐上她的下颚,让她吃痛地张嘴,“我没有……”她选择说谎安抚这头随时会暴走的狮子。 “可你的表情没有告诉我你喜欢!” 她愤怒地瞪着他,委屈的情绪几乎让她流下眼泪,只是强忍着眼眶通红:“没有女人会喜欢被强迫!” “我以为你喜欢的,你不是很享受的吗?” 他快乐了,她终地不再无动于衷就是他所要的。 她委屈的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他终于开心了,至少她是对他有感觉的。 “我没有!” 她微微地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咧嘴一笑,放开了她被捏得通红的下颚,“今晚让你喜欢好不好?配合我,别让我生气。” 回应他的是她紧抿的嘴。 “我不想再说一次!别想装纯,以前你不是常跟我接吻吗?!” 他真想掐死她,但见到她下颚通红,还是心疼得地放弃了。 他懊恼地想,这辈子,他是怎么也不会放开她的吧! 她紧闭上眼,她不敢反抗他或者说实话。 她不喜欢和不喜欢的男人接吻,即便能接受上 床,但就是不愿和没感觉的男人相濡以沫! 或许他的痴情感动了她,那时的吻是真心的,但在那之前她只是让自己选择无感,他强、暴她之后她转为厌恶! 她不说话,她又装哑巴了! 他想抽死她,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这让他悔恨而无力。 懊恼地扒扒头发,狠狠地瞪着她,不管了! 不接吻就算了,他总会让她心甘情愿接受的! “睡觉!”他咆哮,翻开自己沉重的身子,掀过被子从头蒙到尾。 她躺在旁边,一时错愕。 他就这样放过了她…… 她琢磨不透他了。 *** 第三天,张扬给张小纯的手机充好了电,并给米荷打了通电话说她留在他家,米荷丝毫没有怀疑还祝驾他俩玩得开心,注意“安全措施”。 张扬咧嘴笑得没心没肺说没问题挂了电话。 张小纯手机一有电,马上给管小姐打电话。 管小姐没问那晚的事,只说她的工资有空过来结算。 张小纯又问有没有工作,这让旁听的张扬皱了眉。她有这么缺钱么! 管小姐犹豫了下,说有一个单子,给某国产品牌拍春装杂志。 钱不多,但张小纯还是接受了。 管小姐说保持联系,别她又找不到人了。 张小纯点头,暗自决定等下拿纸笔把重要的电话记下来,省得没电了没法联系。 挂了电话后,她态度表现得很好,对张扬柔声说:“我下午三点要去拍杂志,你送我去吗?” 他满意她良好的态度,问:“几个小时?” “三个小时吧。” “给哪家厂商拍?” 她说了他从没听过的名字,皱眉:“一直拍这些怎么红?” 他想捧她的念头从昨晚开始就没断过了。 如果张扬知道捧红她意味着更多的男人追求他,想必他一定会后悔捧红她的! “我只能接到这些。”她淡淡说,没有埋怨也没有委屈。其实这样的工作很好了,就三小时便能拿三千块,可比那些一个月工作的人轻松多了。 “别拍了,我给你联系更好的!”说干就干,他开始打电话。 她没阻止, 反正阻止不了这霸道的少爷,只说:“不管怎样,我答应了公司,你就应该让我把这个工作完成吧。” 他想了一下,这几天关在屋里有点发霉,出去玩玩也可以。 通电话的时候他点了头。 她立马起身上楼给自己收拾打扮。 素着颜,一般厂商会邀请化妆师给她们画适合的妆,什么样的衣服配什么样的妆。所以多数时间张小纯都是不化妆的,省得再卸妆重画。 下来的时候,张扬说:“过两天就安排个好工作给你,保准比这赚钱多了。” 张小纯笑笑,他想做什么她不反抗他就会对她很好,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下午十二点十分,两人就开车去了公司。 张扬把人送到后,就闪人了,他算好时间会来接她。 *** 话说昨晚陈乔紫一气之下摞了挑子和张扬分手,第二天气消后就后悔了。 她喜欢张扬,这个阳光帅气的男孩,能让她脸红心跳。 像她这样有钱有势的女孩子,已经不稀奇有钱的男人,要找的单纯是能让自己喜欢的才行。 而她的父母也非常看好她和张家人的结合,张家有钱,娘家又有势,真当是有权有势,完全的门当户对。 自听说肖太奶奶给自己的曾外孙牵了线后,陈家就和肖家走得更近了,而陈家也一再言明好好把握肖家的表少爷,这可是个金龟婿呀! 结果陈乔紫意气用事,在气头上虽然嘴硬认为无所谓,以他们陈家的能力,还怕找不到第二个张扬吗?! 气了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就后悔了。 不说张家如何,就说她喜欢张扬啊! 她毕竟只是个二十岁的姑娘,没有出国留学,读的是和张扬一个学校的。 张扬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早就令她心生向往了,自从能当上他女朋友后,甭提多威风了,好多女同学都羡慕外加嫉妒。 现在她分手了,那还不让那些女人争先恐后冲上去?! 不行,她绝不同意分手! 一想定,立马给张扬拨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气得陈乔紫又跑肖家,给蒋氏告状。 肖太奶奶不大管这些小事了,年事又高,晚辈们都不敢去烦她。 所以陈乔紫还算识相,找的是蒋氏。 蒋氏一听陈乔紫又来告状了,自己外孙把她给甩了,头就大了起来。 这陈乔紫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在蒋氏心中就是个有点儿任性的品性还算不错的小姑娘,所以才同意两人交往的。 可是往日只有点头之交,和逢年过节的招呼,这自打交往后隔三差五往她这跑,头阵子她还高兴这闺女孝顺。结果没多久,这闺女是一有点不满就朝她告状,弄得蒋氏头大,对这闺女也是越来越不大满意起来。 你说好歹也是官家出身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这没脑子,怎么能成为她外孙的贤内助呢?! 于此一番考量下,蒋氏对陈乔紫的吵闹,便多是敷衍了事了。 陈乔紫却是不知,以为有蒋氏帮助,肯定能让张扬乖乖回到身边,所以满意地仰着小下巴走了。 却不知蒋氏对她的反应已然是失望极了。 看来,外孙的媳妇,还得重新找了。 *** 再说肖太平。 肖太平在部队里当兵,年二十四就拿了中尉的军衔一职,虽然管理的是军部的后勤部。 但这年头,打仗不多,中国相对而言还处于休养生息阶段。 军人要出头,就靠打战。 没得战打,那军衔就是空着好看的。 还是拿些实质的管用。 肖驰将来要当的是北京的市长一位,那总解放军总后勤部秘书局的头儿一职,就得是肖太平了。 肖太平抢的这个职位,管的权限极大,可是人人都想争的香饽饽。 肖太平靠的是后台硬,反正是国家特色嘛,心照不宣。 肖太平爹乃人大常委会委员长,这管高啊,把唯一的儿子安□部队也容易。 自改革开放,国家施实计划生育,甭管你官儿有多大,都别想超生。 这肖家人的两个女儿,对外都宣称是养女,户口薄上,也就肖驰和肖太平是可以名正言顺继承肖家财产的。 肖家两女儿没法挂在肖家户口薄上的。 当然,官员超生,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儿。 不过,既然看起来人口简单,那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治生涯,把儿子安□来也是情理之中。 但凡京里有权有势的家族,绝对是将官高权重的位置捏得紧紧的。 没人不想往上爬,更上一层楼,肖家人也不例外。 甭说要不是张扬那性子实在不适合为官,他也逃不掉入仕途。 肖太平权力大,自然的要查什么都容易。 张小纯的事儿,一小时内就搞定了,毕竟前期有在追踪。 收到报告后,肖太平眉头又皱了。 这该咋跟老哥说喃…… 这姑娘又跟表弟搅和着,还同居了…… 啧,难办啊! 肖太平苦恼了。 *** 再说回张小纯。 时间来到下班后,领了上次的工资,手里头加存款上快一万了。 张小纯立即决定趁着过年给父母打一万过节费。 出了公司转走几十米就是一银行,张扬还没来,她跑去把钱打了。 老三张小竟已经辞工回家了,让他去镇里银行取钱。 张小竟打了个电话,对老姐拿的钱,表示很欢快:“姐啊,正好了,我那天看起一件羽绒服,正愁着没钱呢,你就把钱寄回来了。” 张小纯温温一笑:“你拿这笔钱给爹妈还有老大老二都办一身衣服,钱甭急,我下星期还能结一次帐,约莫有五千块,到时再寄回来给你们。” “姐,你寄回来学费就没了,你甭寄了。自己留着用。” 寒假也不过一个月时间,张小纯放假前就寄了一次,这次又寄了一万,自己手上没钱了。 她却是说:“你们放心吧,我手上还有些钱,足够交学费了。” 她选择就读的医学院学费并不多贵,一年加宿舍费也就六千块。 “你钱够么?”张小竟还是担心。 张小纯眼瞅着张扬的车子过来了,赶紧草草说完结束:“我现在要工作了,待空了我再给你祥说,回去就给爹妈说不要用担心,我自己的学费挣到了,今年甭给我打钱过来。” “哦,好,那你好好工作。”一听姐要工作,张小竟一肚子话全憋回去了。 电话挂后,张扬开着车驶过来,有点不悦问:“你跟谁通话?” 张小纯回道:“我弟。” 张扬这才脸色稍霁。“上车,去吃饭。” 张小纯乖乖上了车。 张扬带张小纯去吃饭,可不是单纯的吃饭,而是介绍了娱 乐圈有名的策划人田纪给认识。 张小纯见到田纪时,愣了下。 她自然认得此人,此人是金牌策划人,专策划将人捧红一事。 自他手上捧红的女星莫不是大紫大红星运高涨。 田纪见到张扬,特别热情握手。 张扬的反应,和学校的吊儿郎当区别很大,甚是稳重成熟,坐得端正而笔直,可把张小纯吓了一脸,感觉不认识他似的。 “张少爷要捧的就是张小姐吗?”先前田纪手上就有了张小纯的资料,说外表,在女星中也不过中等之姿。 但是胜在清纯亮丽啊。 田纪直接单刀直入:“要捧红张小姐倒是挺容易的,只是看张少爷希望她往哪方面发展。是喝歌呢,还是演戏呢,还是就当模特儿呢?” 张扬把话语权丢给张小纯决定。 张小纯不太淡定了,说实话,田纪的资历可是一般二般的人接触不到的,她真的很紧张…… 也渐渐疑惑起张扬的家世,能和田纪交往的上流社会的人物,家底可没上亿搞不定啊—— 这姑娘一直以为张扬也就普通的有钱二世祖而已。 “我……不知道。”当天上掉馅饼时,张小纯还真有点被砸得晕乎乎的。 田纪一听,就知道这姑娘其实不老练啊。 不由佩服起这姑娘的好命,大树底下好乖凉,傍了个这么好的大款! “依我看,张小姐这两年一直当模特儿,也对这一行很熟悉。要不还是就在这一行混个顶级模特儿玩玩吧,之后再看情况演几部大牌电影的……” “嗯,这个方案不错,还得麻烦田先生帮忙挑几部好的片子,找几位知名红星……嗯,最好嘛有大牌护航……钱不是问题,只要能红。” “是是是,张少爷这个您放心,我是一定会严格把关的。不过在中国这市场,电视剧更能巩固知名度和人气,张小姐不如先从电视剧演过来,一来就上电影,会让百姓怀疑走后门而心生反感的……” “这方面我不懂,田先生决定就是了。” “那这是企划案,张少爷不妨先看看,如有问题我再改……” 张小纯晕乎乎的…… 张扬,到底是谁—— “我就只想当个模特儿就行了——”她好不容易才插上嘴。 “张小姐这么 好的资质,又有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太可惜了!”田纪越看这姑娘越傻,赶紧趁着有钱人喜欢,早红早有底气啊!别等人家甩了啥也没捞到强! “就是,等你红了还打这些杂工干啥?!”张扬也搭话,他就想等她红了,就能有更多时间陪他了。 “可是——” “好了,就这么决定,你乖乖听话就是了!”霸气一挥手,敲定。 张小纯默了。 ***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要换专用浏览器才能上传新章。。。晕。。 ☆、恶魔 饭局结束在两个小时后,张小纯一上车就拉长了个脸。 “我不需要你帮忙,我对这个行业也没兴趣!”她重申自己的想法。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少废话惹我生气!” “但是我——” “闭嘴!再吵回去强、奸你!” “……” *** 寒假一结束,张小纯开始为这学期和下学年的学费做准备。 张扬大方,扬手一挥两万块扔给她,“别在学校里勾三搭四的,让我知道了后果自负!” 莫篱结束美国之行,回来了。 电话通知张小纯出来吃饭,张小纯一愣。 张扬早把她手机里每个号码都问清楚了,还一一打过去确认了。莫篱的手机号码是当着他面给删了的。 但这号码毕竟用了两年了,数字肯定记得。陌生来电一来,就知道是莫篱。 他约她吃饭,她本来不想答应的,只是莫篱一句话:“听说你要和我分手?” 那冷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口气,让她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其妙害怕了。 “出来吧,这事儿我们得好好谈谈。” 这次约会是在他家,张小纯怎么也不想过去的,甚至给米荷通了气,让她半个小时后就赶紧来接她,这样莫篱想对她做点啥也不行。 张小纯来的时候提了菜,莫篱让她买的。 这个铁公鸡,平时要么就是小饭馆,要么就是她买菜到他家。 张小纯在钱方面也铁,买的菜就一荤一素,专挑超市里便宜的。 莫篱的家,张小纯去得不多,这么久了加起来十根指头能数。 他的家空空荡荡的,除了书房。很冰冷,像他本人一样。 厨房里没生火,她每次去都干干净净的,调味料那些还是她第一回去的时候买的,没减少过。 她想他没在家吃饭。 莫篱喜欢白色,他的房子刷白漆,装饰也是白色的,看得人慎得慌。 这房子就像给神经病住的,真配他。 上楼,站在门口前深吸气,刚扬起手防盗门从里打开,一身白衣的莫大教授带着金边眼镜,“进来吧。” 他总能在她敲门前给她开门。 提着熟食,她想着只需 呆上半小时,菜也就不炒了。 他扫了她手上的凉菜一眼,嘴角微弯,在她进屋后将门咯拉一声关上,在空荡的屋里真是慎得慌。 尽量控制自己害怕的情绪,她声音冷冷淡淡的:“莫教授。” 他嘴角弯得更高:“张小纯,你翅膀硬了。” 她回:“不是,我只是骑虎难下。” 她应该找借口说自己是受害人的,无论怎样她都知道自己不该得罪他的,她不想学业前功尽弃,可是张扬让她不得不把前程全赌在他身上! 在来之前,在田纪出现后,她考虑了很久,也曾试探过张扬,猜测到以张扬的能力或许莫篱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你找了个好靠山。” 果然。 她觉得自己赌对了,但下一刻他又说:“可是这个靠山能保证你顺利毕业吗?你还有三年啊。” 她心里一窒,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而眼前的他总能看得透澈。 他能猜出来吗?! 不! 不可能! 她不相信他能看透她! 谁也不能—— “鱼和熊掌我没法兼得,不得不舍弃一样。” “其实你做得很对,张家很有钱,也有势,你傍上他怎么也比傍上我强。” 他今天很有兴致和她聊天,示意她坐在客厅那白色的沙发上,她如坐针毯般难受。“所以莫教授能同情下我吗?” 空荡的大房子,入眼一片白,好压抑。 只有神经病才能忍受着一直住在这里! “当然。我可不没那能力和你男朋友作对。他能带给你的绝对不是我能给的。” 他看起来很通情达理,自己的女朋友出轨还不认错,虽然那张小脸闪过心虚和恐惧,但他却和其它男人不同,平静。仿佛给他戴绿帽子的不是她。 就是这种超乎寻常人的反应才更让人害怕,她惧怕他,却一直也甩不脱。 当弟弟们的学费赚足后,她其实很想甩掉他,她怕未来某一天自己会毁在他手上。 所以张扬的逼迫,其实张小纯是很大的受益者。 利用张扬来对抗莫篱,因为不太了解男孩的家世,所以她是提心吊胆的。而田纪的出现,给了她信心—— “谢谢你莫教授。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 她得到满意的答案,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他点头,推推眼镜,微微低下头颅:“当然可以。” 真好,她不用坐满三十分钟等米荷了! 当女孩松懈的那一瞬间,她没有发现那个低下头的男人微微地勾起的嘴角,仿佛在嘲笑般…… 她迫不及待地起身,鞠躬:“莫教授,再见!” 那尾音的欢快,似乎不想再掩饰了。 她终于能彻底甩掉他了…… 当小手握在门把上时,猛然一只大手拽过来,紧紧的锁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一惊,回头,他从低头中抬头,金色的眼镜后,恶毒的眼神:“你很高兴吧?终于甩开我了。” 她倒抽一口凉气,被吓到了。 “聪明的女人,你很自私,但却做得极好。只是……时间还长啊,小女孩。” *** 带点儿浑浑噩噩的下楼,直到米荷的电话打来问平安,她才醒过神,告诉她一切安好,已经分手了。 只是,真的分手了吗……为什么她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 莫篱那双眼睛,仿佛将她彻底地看穿了般…… 真危险啊,但是,她还是摆脱他了! 张小纯扯了个僵硬的笑容为自己庆贺。 不管怎样,她都在向光明的未来按计划前进—— 吧—— 汽车的喇叭声在身后传来,吓了一跳,她得意的笑容还来不及消失,陡然转身,一辆熟悉的奔驰停在身后,仅仅一米远。 车里一个俊美的男人冷凝着一张脸。 一瞬间,所有的得意冰冻在那一瞬间—— 恶魔来了—— 她浑身的力气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被抽光了—— 虚弱地跌倒在地,禁不住的身体的颤抖,苍白的小脸。 原来,她从未忘记他带给她的伤害,以深植心底的恐惧—— 俊美的男人冰冷着脸优雅地下车,像猎人般狩猎到猎物的闲散踱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淡淡开口:“好久不见了,张小纯。” 回应他的,是一双恐惧的眼神。 他满意地笑了:“很好,你还没忘记我。”带给你的伤害…… “来吧,老熟人见面,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聚 聚。” “……不……” 女孩虚弱的呢喃,不堪一击。 *** 张小纯怕谁? 神经质的莫篱? 暴躁的张扬? 不是。 是消失好久的肖驰。 一直以为,他会彻底消失在她生命中,虽然因着张扬的缘故这基本是吃人说梦。 可,她就是宁可自我欺骗也要活得快乐一些。 那个恶魔啊,强、暴她的男人,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对她身体的伤害…… 只强迫着早些忘记,习惯张扬的拥抱而遗忘那可怕的初次,告诫自己,她不用害怕,他压根就不屑自己! 可是他出现了啊—— 怎么办—— 她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她的身体仍然记忆犹新,不管张扬多少次的拥抱也掩盖不了的伤害! 他就这样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 肖驰是绅士,他体贴温柔稳定,虽然和眼前的女孩只相差了六岁,行为却像叔叔与小女孩。 是未曾出入过社会吧,这样成功有为的男人压根就不屑于这些温室里的花朵。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也是最让他愤怒的。 张小纯身在混乱的娱乐圈里! 她是个模特儿! 模特儿没有一个不脏,女人们为了权与势,再清纯的女孩一旦尝到了那甜头,就像初尝性、爱般,食了那消魂的味儿,怎么也想一尝再尝,直到万劫不复—— 他是该愤怒于她的欺骗? 不,最让肖驰愤怒的应该是,他阅人无数,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小的女孩身上! 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是肖驰平顺的人生中第一个挫折,他誓言也会是唯一一个! 男人是可怕而执着的人,他们的自尊是最不容许被挑战的,哪怕错更多的是自己,也会随着人性本能的自私而怪罪于他人! 只怪张小纯太倒霉,她玩谁不好,玩到这个睚眦必报的肖驰身上! 他带她去吃饭,像从前他们情侣时那样浪漫却又平淡的约会,只是唯一遗憾的女主角不配合,她那哆嗦的拿叉发出不文雅的噪音,影响了他用食的心情。 “我有这 么可怕吗?可不要浪费粮食,你有这好品德的。”他温柔如爱、抚的低喃,却暗讽只有她才明白的讽刺。 她的脸如他所预料的苍白,他很满意。 肉体的折磨不算什么,精神上的才是最恐惧。 “听说我那不成才的表弟为了你想要把你捧成巨星?不错啊,还没见他对谁这么上过心的。”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觉得好害怕,是比莫篱还要恐怖的人,他仿佛在她四周安装了无数双眼睛,让她的隐私彻底曝光! 对面的女孩一直沉默,从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像哑巴一样。 唔,可真有趣。 “我必须佩服你,你勾引人的本事越来越长进了。这让我这个表哥很是为难。” 他抿了一口红酒,淡淡说:“我那表弟还年轻,他认识的人不多,很让人替他操心,怕这傻孩子被人卖了还傻傻地替她数钱。” 他在说她! 她切割牛排的声音愈发刺耳起来,惹来侍应生的频频动作。 幸好,他包了这家餐厅,否则他俩会被赶出去。 “张小纯,你说呢?” “什么?!”她猛地抬头,戒备而谨慎。 那样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让他心情愉悦,喝尽了剩余的酒。 有欲望了啊,其实他真挺想念她的。 上次那一次,他还没怎么好好享受呢! “啊,不,没什么。吃饱了吧,走吧,时间不早了。” “去哪?!”她紧紧捏着牛排。 他轻耸肩:“还能去哪?送你回学校啊。” 他有这么好心?! 她怀疑,拒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语气坚定:“作为一个合格的绅士,怎么可以让女士这么晚回家呢?” 她无法拒绝。 “……” “走吧,你们学校的门禁时间快到了。” 她这才醒神,从六点出了莫篱的家到遇上他,居然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 锐利的刀具被扔下,她慌张地跟了出去。 他径直走在前头,那样愉悦,那样快乐。 今晚会有一顿大餐吃,他会吃得光光的,吐出骨头,告诉它,玩弄男人的下场可是万劫不复的 —— 身后,女孩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戒备,谨慎,还有一丝期盼。 她侥幸着他只是单纯恐吓她而已…… 然后残酷的现实会告诉她,人永远不要心存侥幸! 作者有话要说:给肖驰吃肉了~~ ☆、心悸xo 北京很大,大到有些人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也不曾走遍它的每一个角落。 身为外地人的张小纯,自然不可能认识路。 或许她能认熟固定的那几线路线,又或者在男人们的约会下熟悉另外几条,但相信怎么也不可能全部清楚。 所以当肖驰开车行到一辈子,她从一开始的戒备让她感觉怪异地提问:“这不像到学校的路。” 他头也没回,一只手夹着一根烟,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淡淡说:“你知道北京有多大吗?” 言下意,她能认识几条。 她就是抱着对他最后一丝信任,暂且选择他会送她回家。 毕竟,她找不到他会对她动手的理由。 再见面,她能敏锐地感觉到,他对她就如同陌生人一样。 没有兴趣,没有性、欲,唯有淡淡的厌恶。 这让她放心,也让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当车子七拐八弯地驶向通往他公寓熟悉的道路时,她脸色变得苍白,只感觉一切都是自我的讽刺! “混蛋!你骗我!”她跑去抢方向盘,发疯似地吼叫。 他早有准备,车速缓慢了下来,所以伸过来的双手只是让车头左右摆动了一下,他很快踩了刹车。 车子一停,她迫不及待地去打开车门,谁知被反锁了。 “让我下车!” “只能怪你太相信男人了。”他笑她的天真。 她愤怒而悔恨,他低低地说:“现在,闭上你的嘴,如果不想我揍你。” 她不怕他! 右手拳头挥出去,他极快地伸手握住,微一使力间,她另一只拳头又挥了出去。 他头一偏闪过她的左手,随后握住她右手的手轻轻一折,她的右手的手腕关节骨脱了臼。 她疼得瞬间冷汗直冒,所有犀利的动作消失。 他冷哼:“我也会打女人的,懂吗?” 肖家人年少时都进过部队训练,自保的功夫有。 真打起来,以肖驰的狠,张小纯只有落败的地步。 “混、蛋——”她咬牙切齿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重新启动车子驶了进去。 “听话点,进了屋我自然会帮你接上。” 什么绅士,对男人而言,言语说服不了女人,那就拳头决定吧。 毕竟,在军队里,实力才是一切呀。 握着脱臼的手她很快安静了下来,他扫了一眼她平静的侧颜,在心底冷哼,她是个识时务的女人,却也失去了骨气的可爱! 很快两人回了公寓,他的公寓更冷清了。 虽然定时有钟点工来打扫,可也越来越没有人气了。 进了屋,他脱了外套,她没动,站在门口,在他将开关打开后适应黑暗到光明的时间里,她微眯了眼说:“麻烦你帮我把关节接回去。” 说起来她四肢的关节骨不是第一次脱臼了。 练武,打架的时候,为了尽快分出胜负,让手臂使去力量是最快速的方式。 这样的疼痛她早就习惯了。 肖驰转身回来,捏着她手腕,二话不说使力接了回去。 疼痛消失,她在压抑愤怒中留意到茶几上的水果刀。 她垂下头颅,眼底恨意浓郁,杀气腾腾。 在他向卧室迈进时,她也踱到茶几边,极快地将水果刀拿了起来,眼中戾气划过,向他刺去—— 他感觉到身后的杀气,身体本能地向旁边避开,刀子险险地划过他的胳膊,黑色的西装外套和白色的衬衣都被划破,一丝鲜血溢了出来! 他眼中立时闪过阴戾,懊恼自己办公室坐太久,身体跟不上大脑了! 而此时,一击不中,张小纯连续攻击,上一次被抓只怪她小瞧了他,这一次她怎么可能再让他碰她?! 眼里杀气更重。 她是来真的! 那一刹那,对他的恨让理智丧失,她不顾一切只想将他大泄八块! 他全神贯注移到墙壁边,她可是练过的,他想起来了。 在她将刀刺上来时,他猛地一低身子双腿扫向她下盘,那凶猛的力道毫无保留,令她狠狈地跌倒。 胜负只在一瞬间,他已然夺过她手上的水果刀,刀尖锋利地抵向她的脖子。 “真像小孩子玩家家呢。”他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那些中规中矩的跆拳道招术,怎么比得上军队里的实战? 他们讲究的是每一次下手的狠与绝,在他们眼中,跆拳道也不过是花拳袖腿罢了。 更何况是,本来就没参加过多少次实战的她。 这也是为何张扬能轻易赢了朴明恩的原因。 谁会在打架中跟着你跆拳道的招术一来一往?! 愿打就得服输。 张小纯有练武之人的骨气,她输了,虽然不甘心,可实力摆在眼前。 张扬是如此,一直不屑的肖驰也是如此! 为何她遇上的每个男人都是这么强?! 她甚至连莫篱也不曾打赢过—— 这分挫败、耻辱,让女孩骄傲自信的心陷入深深的自卑中…… 她以为自己很厉害的,就算朴明恩也不过只能和她打成平手…… 打不赢张扬她认,打不赢肖驰她好不甘心啊—— “在你拿刀子杀我前,最好想想你的父母!” 他的刀子迫进了几分,那锐利的刀口将脖子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在他暴戾的威胁下,她所有的不甘与憎恨化为虚无…… 失去理智的脑袋重新运转,她的父母—— 刚才她什么都忘记了! 趁她出神软化之际,他没有再次弄折她的手关节处,只是刀子离开,将她拽了起来,拖向卧室。打开衣柜找出白色的布条,将她双手反绑。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啊!” 那样说来,他不是偶然的遇到她,而是早有准备! 捆好后将她扔进浴室,拧开花洒,冰冷的水洒在她身上,好冷—— 她打着冷颤,他粗鲁地扒下她的衣服。 厚实的羊绒毛衣,英格兰风格的短裙,水淋在上面又重又不舒服。 “敢拿刀刺我,你是第一个!” 他一直强压着怒火结束战场下来,在她那张愤恨的瞪视下,被压抑的暴戾也并不想再掩饰! 冷水很快消失,热水升了起来,暖暖的让身体不再寒冷。 他将她抵在墙壁上,那双纤长的双腿缠上他壮实的腰。 她没有反抗,心如死寂般任由他摆弄。 从张扬那里她学会了对男人的顺从,唯有顺从,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一只凉的大手从长裙下滑过,将厚厚的打底裤扯下,对热水的渴望让她没有反对他脱下她的衣服,应该说反对也无效。 很快光裸的身子,如白玉般的肌肤凝上颗颗水珠,他赞叹地抚摸上那一片细腻。 年轻的身体可真好,虽然他交往过 不少年轻的女孩。 只是再是年轻也得懂得保养,这一身雪白细腻的肌肤没有因为熬夜抽烟吸食刺激物品而败坏,呈现的是自然健康的色泽。 那一夜,他没有好好观赏,草草了事。这一夜,他有充足时间回味。 背抵在光滑的墙壁上,虽然有热水的中和仍然凉意阵阵,这是最冷的寒冬,当尾声结束后,春天会来来临。 剥开了女孩,享受了一阵那凝脂,男人放过了她,退离了几步远离花洒的范围,他将同样一身湿的衣裳脱了下来。 女孩蜷缩在墙角,任热水打湿整个身子,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及肩长发也被打湿了个彻底,显得好不狼狈。 “起来。”男人顺手把浴缸里的水龙头打开,接着将蜷在地上的女孩拉了起来,将她重新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火热的吻随之而来。 张小纯紧抿着唇瓣,男人那条湿润而火热的舌头令人厌恶,他沾湿在她嘴唇上的唾液太恶心…… 她的不配合激起了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望,那条攻击的舌头愈发的孟浪,一只手顺势地捏住她下颚,用武力迫她张开紧闭的唇。 她吃痛的那一刹那会反射性地松开紧闭的牙齿,他要的就是这一瞬间地攻击。 湿热的舌头滑了进去,她想再闭上已然不可能了。 为了防止被野猫咬了舌头,扣着她下颚的手指可是没有松开过,他伸出的舌头舔过她口腔内壁的每一个角落,泛滥出的唾液会随之而哺入。 唾液的进入让她恶心,被动化为主动用舌头将之推回他的嘴里。 他察觉她的意途,就势与之纠缠,两条舌头炎热地缠绵在一起,那唾液至始至终都没她送回去。 最后,在一个不留神间她失误地将那恶心的泛滥物吞了下去。 想干呕的冲动—— 但随之而来的是他更多的火辣的吸吮,他吸食上她的舌头,让舌头发麻而渐渐地酥化…… 情、欲在逐渐苏醒当中。 他终于离开她的嘴,观赏了那被吻得红滟滟的丰唇,满足而得意。 女孩的身体哪怕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他接吻的技术太强,她已经情、动。 浴缸里的热水放满溢了出来,他搂着她将花洒关掉,抱着她丢入了浴缸里。 有三米长一米高的大浴缸,有点像小型游泳池,她被丢进去在水的冲击下没 有被撞伤,只是不慎呛了几口水。 咕噜咕噜—— 她呼地一声挣扎出水面,他慵懒地跨进了大浴缸,倚在边沿上。 伸手将女孩抓过来,面对面坐到他大腿上。 那热水中愈发炎热的物事高高地叫嚣着贴向她,不容忽视地向她宣布,他要她! 情、动的身子在被呛水中淡去了几分,又在男人将物事贴上来时,那熟悉床间欢愉的她,已经被张扬调、教得很好的身体,很快地开始泛滥…… 她身子一个哆嗦,为自己羞耻的情、欲。 而他迫不及待地扣住她细腰,强势地将她那柔软的洞儿逼近她—— 比起初次她的干涩,这一次有前、戏有水的缓冲,他进入得很是方便。 也不过几秒钟,他已狠狠地挺起腰板闯入了她—— 细微的疼痛过后,又在短暂中泛滥出水液而适合他…… 整间浴室里,很快地响起年轻女孩甜美的尖叫声—— 意乱情迷中,他的每一下撞、击有力而强悍,直达深处,她哆嗦着 享受着那份欢愉…… 迷失在情潮里。 一次又一次…… 他比张扬更有技巧,更能熟知女人的身体,手指的挑逗,力道的控制…… 她在沉沦中放声尖叫,身体自主地扭动,渐渐地,她开始主导他。 然后放声地喊叫那个带给她快乐的男人。 “扬——啊——嗯——快点、快点——” 那个配合她扭动的男人,陡然地僵硬了身体,所有的欢愉在那一瞬间停顿。 她迷离地睁开双眼,通红的俏脸脸蛋,水汪汪的眼眸疑惑地望着他,眼底夹着渴望,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片刻后,比之先前更为猛烈的撞、击侵来,让女孩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尖锐叫喊,但这叫声中更多的是痛苦而不是欢愉—— “看来他把你□得很好啊!” 男人阴霾的俊颜,覆上薄薄的寒冰。 他发泄似地抽、动,每一次带给她的是欢愉之外的折磨! 她径直扭动着,努力让自己湿润来配合。 他的怒火更胜,该死的贱女人啊! 短短的几个月里,她就已经学会如何反击他! “轻点、扬…… 轻点——” 她迷离着遗忘了身下的男人并不是她嘴里称呼的那位。 她只是享受中又难受着让自己适应他的每一次撞、击,放浪地扭动着水蛇一样的腰身,紧紧地夹住他的…… 她的反击,让他逐渐地丧失理智,重新让身体夺回主导权,只愿沉沦在这欢乐中—— ** 凌晨三点,宽大的米色大床上,赤、裸的女人蜷缩在角落沉睡,而旁边是屈膝端坐的男人。 相较于女人的沉睡,卖力了一晚上的男人却仍旧未睡。 她睡得很香,他折腾了她两次,她本来早就累极了,当他放过她后几乎是沾头即睡死。 而他就在旁边一直瞪着她,心中欲、火与怒火并存。 她在他身下,却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毫不怜香惜玉地抽开裹在她身上的毛毯,再度露出那一身光洁的肌肤。 室内温度暖如春天,她并不感觉冷,仍然一无所知的酣睡。 甜美的小脸,长长的眼睫毛投射了一片阴影。 男人瞪着,凝视着,手指粗鲁中触上那小脸。 俊美而冷肃的脸难得的挂了几分迷茫。 其实,他没有忘记的是最初。 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惊艳。 车展上,年轻靓丽的女孩何其多,但就一眼,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她—— 那 种心悸,那种惊艳。 这个女孩带给他的惊喜,他满心的欢喜,她的撒娇,她的甜美笑容,自律,自爱—— 真讽刺! 他曾经心动过的一切,到最后全是她的伪装。 他重新覆上她的身体,手指轻抚那诱人曲线。 他关了灯,让室内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谁也看不到他的动作。 他滑到了她的腿间,屈起那修长的美腿,将唇覆上了那大腿根部,汲取那甜美的汁液…… 诱人的味道…… 他的眼眸在她察觉不到时,覆上了浓重的情、欲…… 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 其实早已在那一夜划上了休止符。 隐忍了这么久…… 为什么还是出手了…… 是因为,曾经的心动还是喜 悦? 他以为,她会停留在原地,那个怯懦的女人。 但他忘记了,是人都会变。 当他放弃她时,她也放弃了他。 都变了。 谁也没法回头。 ** 酸软,酥麻,难耐,即便是深度睡眠中她仍然被身体的本能而唤醒。 挣扎着掀开的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的漆黑,和男人沉重的喘息…… 她无意识地哼哼啊啊,瘦细的腰身随着他的挺、动而弓身迎合,他的进入,她的迎击,配合得天衣无缝。 女孩又再度的沉沦,没有发现一双手掌掐上她的脖子,直到逐渐收拢的十指,她呼吸困难…… 迷恋的眼眸渐渐地清醒,她听到骇人的低语。 杀了你—— 一股绝望到最后的憎恨! 杀气的四溢,她敏锐地害怕而防备,绷紧了身体中,他大手陡然抽离,在她毫无防备中重击下,直抵花心深处的颤粟…… 她尖锐的申吟被他用手捂住,随之而来的是数十下迅猛地撞动,次次都是疼痛。 她瞪圆了双眼,哪怕眼前一片漆黑,她仿佛也能看到他得意的笑容,在高傲地宣示:你再强悍也只能被压在我身下—— 眼中涌出热液,泪水让视线模糊了起来。 她想不通,男人除了暴力外,还能用什么来臣服女人…… ** 男人缠着女人,双腿缠着双腿,十指紧扣对方。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床上的男女是多么的恩爱。 现实,只是一场男欢女爱。 一切结束,她抱着棉被掩挡春光,虽然他什么都看了,这不过是下意识的。 男人睁开没有睡意的眼眸, 目光幽深,他状似亲昵地靠到她背上,用唇瓣亲吻她的脸颊,脖子,肩膀。 温存而缠绵。 “早安,宝贝,昨晚你让我很爽。”夹得他很棒啊! 她敛下眼底的情绪,淡淡地开口:“我可以回家了吗?” “当然。”他慵懒而体贴,手臂搂上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却缓缓地再度爬上她的胸前。 又白又大的玉兔,没有因为地心引力而下垂,俏生生地挺立着,峰顶两粒深红的樱桃。 这么美好的身体,却被另一个男人分享了! 他捏住玉兔的手重重一使力,她疼得倒抽气。 “别这样!”她学会低头乞求。 他微微眯眼:“男人有晨、勃的,宝贝。” “所以?”明知不该问,谁叫嘴快。 “所以你该先满足我。”他柔情地说完,含上她的耳垂,握住白兔的手暧昧地揉捏起来。 她隐忍着哆嗦地回道:“可是昨晚我们已经来了好几次了,你看我那里都肿了。” 撒娇的语气。 身后的男人微微勾嘴:“那正好,我可是想操得你不能下床!” 所有的斯文,柔情的演戏被撕开而露出真面目。 她凶狠地瞪回去,他的温柔不复存在,捏上她的下巴,微眯的眼中全是危险:“怎么,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 “昨晚我还不够让你满意吗?!搞自己兄弟的女人不怕报应吗?!” 她怒斥,眼底深沉的全是恨。 他敛眸,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报应?你在说笑吗?” “肖驰!你够了!如果让张扬知道自己的表哥强、奸了自己的女人,他会怎么样?!” “你在威胁我?”他挑眉,很好笑的语气。 她被他的反应刺得心头一哽,几乎呕血。 “没用的,是你勾引我的,昨晚某个女人穿得太诱人了,因为欲求不满而来勾引我。”他说得诚恳。 “这种鬼话他不会相信的!”她咬牙切齿。 他肆无忌惮:“要不要赌一赌?” 她沉默。 换来他突然升起的邪火:“张小纯,你比我想象中还在乎他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撇开头。 他扳回来:“昨晚在我身下叫着别人的名字,你把张扬搁到心底去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放了我,昨晚的一切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没欠你什么了!” “想逃避吗?!”她的行为在他眼中就是心虚。 从昨晚一直压抑到现在的怒气, 他被深深耻辱的自尊,没什么比这个更可厌了! “听说一个女人如果喜欢上一个男人,她会用身体牢牢记住他的!” 这个女人在他身下,叫了 一整夜那个讨厌的名字! “你喜欢上张扬了。” “他是我男人,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她讽刺:“就像当初和你一样。” 他把她压到床上,她轻叫,他用手掐上她的脖子,杀气再现:“可是,当初你对我的喜欢,和现在你对他的喜欢可是有本质上的差别!” 他还能记起,当初的这个女孩,对他隐约的爱慕,那是让人多么愉悦的事,也是因为那分爱慕,聪明如他也栽在了她的手里! 可恨啊—— “咳——放开——”她小手掐上他的手腕,却怎么也甩不开那扣在脖子上的手。 “我就知道!” 他径直低吼,像个神经病似的:“你又想勾引张扬是吧?!你以为肖家人是这么好受欺骗的?!利用张扬来摆脱掉那个穷教师?!现在又来勾引我了?!” “你神经病——我没有——” 在她被掐得快翻白眼前,他轻开了她。 将她的手腕扣在枕头上,牢牢固定,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张小纯,从今以后,我要你时,就必须将大腿给我张开!” “你做梦!” “呵,想想你父母吧。是了,还有那三个兄弟,听说他们今年要考大学呢,你这个好姐姐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他们的学费……” “哦,对了,我听说爸爸是个刚正不阿的老实人吧?这样的人,如果得知自己的女儿靠出卖肉体而赚钱,你说他会怎么想呢?” “你想干什么……” 她如他所愿地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他说:“不想怎么样啊,只是当初我在你身上浪费了一些感情,虽然微不足道,但是,我也想把它收回来。” 她的欺骗,他要她付出代价! 他所付出的一切,他要她全部吐出来还给他! 女人是贱的,永远的贱,再美好的外壳下也是腐烂的内心—— 他会一一讨回来那些耻辱的! “我不要我不要——”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要报复她—— 她崩溃地流泪,嘶吼:“你们男人都是混蛋——混蛋啊——” 为什么都拿她的亲人威胁她?! 她做错了什么——对他们而言微不足道的一点损失就必须毁了她一辈子吗—— “主动权永远不在你手上。 ☆、35、奸、情 ... 他蓦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也顺道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他买的那些! 她低叫:“不要!张扬你住手——” 撕啦—— 衣料被撕开,她的身体很快暴露在他眼中。 那原本雪一样白的皮肤上,点点吻痕滟红一片,透着淫靡。 这不是他吻上去的! “谁干的?!”他的声音压抑着被再度背叛的愤怒,克制着自己想杀人的欲望,抬头瞪着她。 她不知是冷还是惧怕,缩在地板上瑟瑟发抖。听到他的质问只一个径地摇头再摇头,泪水不断滑落。 见女人不回答,他转身跑去找她的小皮包,从里面掏出手机,查询她的通话记录。 很快,最早的通话记录是除了他之外的一个陌生来电。 他毫不迟疑地拨打回去,缩在地上的她只是将自己的脑袋埋起来,整个身子缩成个球状。 他会打她,但除此之外,是崩溃。 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张扬知道,记住了—— 被肖驰逼得崩溃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圆谎。 那个恶鬼用自己的亲人封了她的口,做为代价,被张扬怎么样是她张小纯没办法逃避的! 电话很快接通,仅几秒钟后,张小纯就听到手机砸在地板上发出砰的声音。 张扬将她拽了起来,“是那个穷教书的吗?!你上了他的床吗?!” 被怒火中烧而红通的双眼狰狞而可怕,那来自地狱的质问声,只是让女孩崩溃地尖叫:“够了!够了!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们分手啊——” 唯有远离他们,她才能再获自由! “你想得美!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是莫篱吧?!告诉我,你是被他强、暴的!” 他抓着她的头发迫她正视他,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一刻女孩在他的狰狞下选择了卑鄙地逃脱:“……是……” 他推开了她,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她跌倒回地上,垂着头一个径地哭。 哭声绝望。 直到许久后,女孩终于渐渐地在啜泣中安静了下来。 随后,空荡的别墅客厅里,女孩小声的抽泣转为略带神经质的咯咯笑声…… ** 张扬消失了两天,这两天里,张小纯回归学校,安静 地学习着。 两天后,下课时间里,学校广播,莫篱教授辞职了。 全校哗然,张小纯整理书本的动作一顿。 旁边的米荷侧头一看,问:“小纯,你知道原因吗?” 张小纯冷淡地回道:“我和他早就分手了,不知道这事。” 米荷想想,也是,不再追问。“走吧,去吃饭,今儿下午要上解剖课,早吃早消化省得吐出来!” “嗯。” 莫篱的被辞职,在不久后就有消息传出来是他得罪了某个有钱有势的家族,张小纯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张扬干的。 她对莫篱没有多少愧疚,他离开了,她很开心。 一个星期后,张扬开了车来学校接张小纯,说长辈们要见见她。 张小纯心里咯噔一下,不愿去,却碍着他的死人脸不敢吱声。 一个星期他没来找她,也没有再来质问那晚的事,见他没提,她配合地当缩头乌龟。 行驶了约莫一个半小时,四周的环境由热闹变得冷清起来。她隐约可见一幢幢豪华高大的别墅群座落在碧绿的小湖泊后。 一大片一大片的绿化草地种植无数枫树,樱树,腊梅数。 车子开到其中一幢四层高的别墅前,钢化的大铁门隔绝了世人对里面的好奇心。 张扬掏出一把遥控器式的小钥匙,对着铁门左侧的一台密码机按了几个字母,只见钢化铁门从左右两旁滑开,一幢气派的别墅映入眼帘。 张小纯没来过这里,沉默了一个多小时在张扬将车子驶进去后终究是好奇问道:“这里是哪里?”心里已然隐约猜到了。 “肖家。”他抿着嘴,冷淡地挤出两个字,便不再搭理她。 肖家…… 肖驰的家吗?! 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之后怕被他看出端倪,她让自己平静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地目不斜视,只是搁在腿上紧握的手泄露了她的紧张。 行驶了三分钟,车子停到了别墅大门口。 早已准备的仆人在车子停妥后立即为车内的主人打开了车门,张小纯略带紧张地下了车,忍不住几分好奇地用眼尾左张右望。 这无疑只在电视剧里演绎的奢侈排场,没想到她也有一天能享受到。 在陌生的地方,张小纯下意识地靠近了张扬身后,没察觉 到男人因她的动作而停顿的脚步,在女孩挽上他臂腕中后,一直冷凝着一张脸的男孩嘴角微微地弯了起来。 看来,他还是不适合板着张脸装b啊。 女孩的柔顺,让张扬冷硬的心最终柔软了下来,他这辈子就栽在了她手上! “走吧,今天是带你来见见我家亲戚的,他们想认识你很久了。”他终于解释了,虽然来得很迟。 “嗯。”她纵有疑问,也不是此刻,安静地跟着他进了屋。 在前方引路的是一个头发微白的中年管家,背挺得笔直,穿了一身中山装,挺有男人味的。 管家含笑着边引路边说:“表少爷的女朋友真漂亮。” 张扬得意地抬高下巴:“那是当然。” “呵呵……” 张小纯只作羞涩低头状。 进了屋,向右侧一拐,就是一间大客厅,足足有五十个平方,客厅里只摆放了一组厚沙发,一台超大宽屏电视。 “太奶奶和外婆呢?”客厅里没人,张扬问道。 总管回答:“两位老夫人在温室里,两位小姐也在那里。表少爷来了,已经叫人去通知了,应该快过来了。” “嗯,我们在客厅里等。”张扬牵着张小纯让她坐到沙发上。 人刚一坐定,清茶就端了上来:“表少爷,张小姐,请慢用。” 那佣人一身蓝色制服,恭敬地将茶搁下没有发出一丝不雅的声音。 张小纯在这里的环境下,不免显得拘束,背挺得笔直,身子骨僵硬着。 张扬倒是随性,落了坐后,拿起了摇控器就将头枕在张小纯紧闭的大腿上,打开了电视。 管家和佣人都离开了,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俩。 张小纯正襟危坐着,眼角不停地打量着房子的内部。 客厅左右都有一道小型拱门,拱门里没人,不清楚是通往哪里。 客厅正中央是用大理台堆砌的欧式大台阶,台阶上铺着厚重的深色羊绒地毯。 楼梯栏杆上摆放着室内盆栽,她对植物不了解叫不出名字。 墙壁上挂着一幅巨画,画中人物皆是民国时期的打扮。 她见过的,在张扬的电脑上。 那是一张全家福,一对年轻男女端坐在椅子上,身前或站或坐着五个小孩。 那 是创造肖家辉煌的先祖们,和他们的五个早逝的儿女。 收回视线,除了那幅全家福外,整幢别墅一楼已没什么能感兴趣的了。 就在张小纯准备端水喝时,隐约的从右边拱门里传出笑声,有年轻的女孩的声音。 张小纯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推了推枕在自己腿上的脑袋:“有人来了,快起来。” 想这样的大家族肯定不喜欢举止粗俗。 张扬慢腾腾地翻身坐起时,拱门里已经走出了几个人。 为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左一右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小姐们嘴里说着趣事,逗得那老人呵呵直笑。 老人是第一个见到客厅里的张扬和张小纯的。 看似和蔼的眼神扫了一眼张小纯,笑呵呵对曾外孙说:“来了啊。” 这才引起左右两年轻女孩的注意。 那是肖安平和肖鲤。 两姑娘一前一后回首,表情在见到张小纯时微微惊讶。 “表哥,她是你女朋友?!”有点无礼的出声的是肖安平。 “怎么说话呢?没礼貌。”肖太奶奶喝斥,声音里倒没有多少生气存在。 肖安平眯眼,她很吃惊,一直对张小纯有所耳闻,表哥为情所困,造成肖家人对张小纯的第一印象就不太良好。 倒是肖鲤反应全然不同,她脸蛋微红含羞带怯地不注偷瞄,那是她的偶像安娜苏! 虽然未施粉黛,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追星族的兴奋让一向稳重的肖鲤略显失态了,挽着太奶奶的手都使了几分力,让感觉到的肖太奶奶瞅了一眼曾孙女。 和蔼的表情不变,领着两孙女走过去:“这是小纯吧?长得真是水灵的姑娘。” 眼前看似和蔼的老人周身却有一股天成的威严,让张小纯紧张起来,略带点儿结巴回道:“是、是的,太奶奶您、您好。” “别紧张别紧张,来,孩子,坐下啊,随便坐。呵呵。” 肖太奶奶慈祥地招呼着这未来的曾外孙媳妇儿。 张小纯紧张地咬着齿,僵硬地坐下。 张扬一把搂过她的小蛮腰,减轻了她的几分紧张。 “太奶奶,我的媳妇儿怎么样?!”兴奋地问。 “不怎么样!”肖安平冷哼。 “这孩子,别捣乱!很 好啊,小扬啊,你看姑娘的眼光儿很好呢。”肖太奶奶给予高度赞美。 肖安平就在旁边冷哼:“还成吧,长得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 “去去,谁让你插嘴了。漂亮有啥用,几十年后脸上全是皱纹!”张扬生气地挥手。 肖安平撇嘴:“我回房间去。” 说完转身就走,可一向形影不离的妹子却没跟上来,这一回头一看,差点没气乐:“肖鲤!还愣着做什么?!” 肖鲤傻愣愣地盯着张小纯面红耳赤的,怎么看怎么诡异! “哦,来了。”肖鲤有点儿不舍地转身迈步跟去,一步三回头,最后是肖安平看不下去把人拽走了。 肖鲤的异样没人发现,因为在肖安平的离开时,肖太奶奶就赶紧出声安慰了:“孩子,别在意安平,这姑娘就是有点任性,她从小和小扬的感情就好,瞧着阿扬有喜欢的姑娘了,难免心里头有点儿失落。” 张小纯尴尬地笑着摇头,不知道怎么接话。 “太奶奶,我外婆人去哪了?怎么没见她啊?” “她一早出去买花种了。” “和谁去的?” “太平那孩子带着呢,多半快要回来了吧。”这时间都五点多了,离六点开饭不远了。 “阿扬,趁这会儿人还没回来,先带小纯去你房间坐坐吧。” “好的,太奶奶。” 张扬把张小纯拉走了。 人一走,那慈眉目善的肖太奶奶立马收敛了笑容,神色逐渐转为严肃。 一口气上了三楼,这一层楼里住着肖家年轻的一辈,肖驰,肖太平,肖安平,肖鲤,再加张扬。 二楼是肖亲权肖长平苏安里的卧室,外加三间书房。 一楼右角有两间是肖太奶奶蒋氏的卧室,她们年纪大了图清静。 四楼则是娱乐室及客房。 每层楼有五个房间。 张扬的房间在左边,右边是肖家两姐妹的卧室。 走廊尽头靠里。 把人牵了上来,带进卧室。 张小纯不免好奇打量,这间卧室极大,约莫有五十个平方,有小客厅有电视有浴室。 从外面就发现整幢别墅的巨大,这进了里面后,一楼倒是感觉不大,但上了二楼就能直观它的宽敞,让人不得不感叹有钱人的奢侈。 “对我太奶奶有啥感想?”张扬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水。 茶水是温热的,一口气灌下,只觉得比外面的茶好喝多了,清香扑鼻。 “是个和蔼的老奶奶。”张小纯斟酌着回道。 “喜欢她不?”他好像没察觉她的话中有话。 “喜欢。”她乖顺回答。 “只要太奶奶点了头,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张家少奶奶了。”张扬说。 张小纯眼眸一敛,低头淡淡问:“她会允许我这种家庭的女孩进张家吗?” “太奶奶不是思想古板的人。”说到曾外婆时,张扬一脸的快乐,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肖太奶奶。 “太奶奶一直以来都支持我们这些晚辈自由恋爱。” “为什么?”她觉得很奇怪,像这种三代都是当兵的家族,在北京可是贵中之贵,她不相信这些富贵家族对伴侣的条件这么开明。 “什么为什么?”张扬拧眉:“这个有什么奇怪的?你以为有钱人都一个德行吗?” 难道不是吗? 张小纯无声地反驳。 张扬刚要开口,房门就被敲响了,屋外管家肖际的声音:“表少爷,大少爷二少爷都回来了,请下楼吃饭。” “等下就来。”张扬回应,对张小纯警告:“大少爷是肖驰,我大表哥。你最好老实点。” 张小纯心一惊,望向张扬,只见他吊儿郎当一脸的轻松前去开了门。 突然间,张小纯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他…… 明知道她和肖驰的关系。 不过…… 张小纯敛眸,将心思压下,低头跟了上去。 张扬怎么可能知道她和肖驰的关系呢…… 这样的举动,才是他该有的。 下了楼后,一张相当大的红木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食。 圆桌旁,坐了肖太奶奶和蒋氏。 张小纯和张扬一下楼,张扬就让她叫那位保养得宜的老人外婆,她乖乖地叫了声。 比起肖太奶奶的和蔼,蒋氏看她的目光是深沉的不善的。 这让张小纯乖巧的笑容一僵,下意识地躲到了张扬身后。 显而易见,蒋氏是不喜欢她的。 “就是你这姑娘迷得我外孙要死不活的?! 脸蛋还可以,就是浑身透着一股狐狸味儿,经常勾引男人吧。” 蒋氏毫不留情地批评,让张小纯和张扬都变了脸色。 张小纯只是单纯的对她的话不喜欢,而张扬却是对外婆的一针见血! 他的女人确实经常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 张扬阴着张俊脸落坐,张小纯跟着坐在他旁边。 “藏头缩尾的像什么样子?!”蒋氏越来越不满了,见到自己的话对外孙起了作用,正想进一步刺激呢,肖太奶奶开了腔:“够了,慧思,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外孙媳妇?!” “妈!这不是——”蒋氏觉得委屈,但也乖乖地住了嘴,只是愈发地讨厌起张小纯。她才不会让这种狐狸精进她张家的门! 张小纯被批评得满脸通红,倒不是她真有多委屈。 即使一时意乱迷情肖想过,却让残酷的现实玩弄得早已不曾期待所以不再难过。 只是面子要做全。 听了蒋氏这一番嘲讽,张小纯那一颗怪异的心这才落了实地儿。 蒋氏的行为才像一个富贵大家族的样子嘛! 她并不觉得难堪,心底更多的是开心,有钱人就得有他们的规矩,没规矩就是怪异了! 将儿媳的委屈尽收眼中,肖太奶奶只是叹气,充当和事佬:“小纯,你别生气,你这外婆啊就是个直肠子。她会说这番话呢,只是你前段时间和小扬分手了,让这孩子颓废了好长段时间,吓坏了我们。” 肖太奶奶话说得技巧,这话虽然表面是替她解围,但私底下却也含了责怪,还有希望她能解释缘由。 张小纯假状没听出来,红着眼眶呐呐道歉:“对不起,外婆……太奶奶,我也没生气。外婆教训得是……是我不好……” 蒋氏冷哼了声,不搭腔。 张扬叹了口气:“外婆,别这样,好歹她是你未来外孙媳妇。” “阿扬啊,你就不再多考虑考虑?小紫那姑娘那么喜欢你……”这时候哪怕是被她判出局的陈乔紫也要拿出来挡一挡。 “我就要这一个,外婆,你甭说了,当初是你们自个儿说好的,要发展到谈婚论嫁那一步才带回来给你们看,我现在可是带回来了啊!” “可是——”心疼外孙被骗啊,蒋氏怎么看怎么觉得张小纯不靠谱,那姑娘生了一双狐狸精的媚眼儿,他们这些年轻人看不出来,可骗了不她 这个老婆子! 这女孩娶回家准会出墙,她不想唯一的外孙受伤啊! “好了!”肖太奶奶一句话阻止了蒋氏的游说,特不好意思地看向张小纯。 张小纯一径儿垂着头,看起来格外难过。 这时候,从楼上走下来两个中年男人。 张扬一见立马拉着张小纯起声,恭敬地叫道:“大舅,二舅。还不快叫人。” “大舅好,二舅好。”张小纯红着眼眶乖乖叫人。 只见到两个长相还不错的中年男人一前一后走了下来,他们只扫了张小纯了一眼。走在前头的那个淡淡地点了个头,走在后头的那个连招呼也没打。 又尴尬了…… 肖亲权在仆人的服侍下坐下后,才淡淡开口:“你们两个坐下吧。” 张扬嘿嘿一笑,拉着张小纯坐了下来。 肖长平挨到兄长旁边,径直当那女孩不存在问张扬:“小扬,好久没过来了,学习紧张不?毕业后直接去你爸的公司?” 张扬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张扬回答:“还不清楚呢。我爸的意思是让我从基层干起。” 肖亲权插了句:“长平,看看你侄子的媳妇,挺像模像样的。” 肖长平不屑:“小家子气,登不了台面。” 张扬委屈了:“二舅,你咋这样喃?一点都不给人面子!” 肖太奶奶也帮腔:“老二,好好说话!” “看来妈很喜欢她。”肖亲权说。 “年轻人自己喜欢就好啊,妈我是快进棺材里的人了,要是这些孩子争气,趁我还有一口气时,再抱个曾曾孙也有希望呢……” “妈,你怎么这么说呢!”蒋氏不悦了,看不得老太太将死挂嘴上。 肖亲权微微一勾嘴,这动作给张小纯看到了。 她眼眸一闪,只觉得熟悉。 肖亲权会不会是肖驰的父亲…… 她猜测着。 “好了,那四个呢?怎么还不下来?!”肖长平比不得老哥的稳重,有点急躁地敲桌子。 吼完后马上就听到楼上传来:“老头子,急啥啊?又不是没吃过饭,这不就下来了吗?!” 这是肖太平的声音。 张小纯望过去,一瞬间身子僵硬了,脸色微白。 她没察觉到,旁边一直悄悄关注她的张扬见到她这表情时,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而远处同时不着痕迹观察的肖老太奶奶,也微微地眯起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从现在开始,章节名我就不标注“xo”样式了,入了v后的肉肉就是深度详细的描写了~~~~下一章我要发展“饭桌下的奸情”~~~nnd,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 我的肉啊啊啊!!!! ☆、36、肖驰的往事一 ... 走在最前面的,首当其冲的是肖驰。 高大,俊美,稳重,成熟,优雅。 他应该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那个白马王子的典范,有完美的家世,有华丽的外表,甚至是成熟的性格。 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 对女孩子来说,应该是像古代国王级别的身份财势,温和开朗又或者稳重睿智。 张扬属于前者,那肖驰当仁不让是后者。 只是这个后者啊…… 聪明的白马王子,没有人告诉姑娘们,其实他们太难掌握了。 肖驰的视线,只停留在张小纯身上一秒钟,仿佛初次见面般地温淡而疏离的笑。 相比之下,肖太平就显得不够老练多了。 年轻的脸一直有点臭,虽然极力隐藏,但在视线扫到张小纯时,还是皱了下眉头。 而走在最后面的肖氏两姐妹,一个是不屑,一个是淡淡的羞怯…… “太奶奶,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在楼上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肖驰率先开口,走到圆桌面前,由着管家为他拉开了椅子。 真真是太子爷呢。 “在聊小扬的媳妇儿呢,快来看看漂亮不?”接话的太奶奶。 肖驰配合地扫了几眼:“挺漂亮的。” “太奶奶,开饭呗。”肖安平无礼地打断他们的交谈。她就见不得太奶奶对这个女的这么好,连她闺蜜陈乔紫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好,肖际,开饭吧。” “好的老夫人。”总管马上摇铃,三个仆人端着菜走了出来,菜不过一分钟全上齐。 “来来,小纯,尝尝这些菜喜欢不?听小扬说了你爱吃这些菜,为此专让厨房准备了。”肖太奶奶热情地招呼着。 张小纯觉得很尴尬,在清楚地感觉到肖家人对她的不喜欢和厌恶时,吃什么都是味同嚼腊的。 可面子上还得表现出受宠若惊感激,真是让人痛苦的一餐…… “表哥,我还没介绍呢,这我女人张小纯,x医大的大二生,未来的儿科医生哦。”张扬不无得意地介绍。 肖驰淡淡一笑,扫向张小纯的视线极为锐利,回:“嗯,很有前途的姑娘,日后捧的是金饭碗呀。” 说来也巧合,他的位置正好是在张小纯的旁边。 张小纯一个径地点 头,在外人看来就是胆小羞怯,小家子气。但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为肖驰这个男人的演技所震惊……以及若有似无的那一点苦涩。 或者她永远比不上他,他可以真将她是陌生人那般对待,让人毫不怀疑,而她却做不到…… “听说表哥的女朋友不也是个大学生,更巧的也是医生么!”肖安平一语震惊四座。 “那女孩,早就和她分手了。不过倒确实是巧,都是同一所学校的。”肖驰面不改色地回。 一时在座无人接话,这一桌子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笨蛋的。 “那可真是太凑巧了啊……”最终是张扬开了腔,借着挟菜的动作掩饰了他听到那意有所指的对话中的异常。 “是哦是哦,就是那么巧!”肖安平撇嘴,她并没有见到过大表哥的女朋友,若是知道实情早就闹开了。 “来,尝尝这道菜。”张扬体贴地给正在扒白米饭的女友挟了一道青笋肉片。 “这道菜也不错,麻婆豆腐?应该不辣,来尝尝。” 张扬忙个不停。 这段对话就这么被一笔带过了。 肖驰也没为难张小纯,径直吃着饭。 偶尔也会发表一丝善心,代表他对这个表弟媳妇的支持,“小纯,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张小纯一惊,头一抬,看到的是肖驰淡雅的微笑,她很快收敛自己的无措,淡淡地点头:“可以的……大表哥。” “嗯,那好,我代表我们肖家人欢迎你的加入。难为了张扬这小子那么喜欢一个女孩子,这几个月一直吵着非你不娶,吵得我们头痛死。现在总算可以解脱了。” “……”张小纯笑得极为僵硬。 张扬一只大手伸过来贴在姑娘的细腰上,得意地朝兄长炫耀:“怎么着?看不惯啊?你就嫉妒我有美娇娘!” “是啊……我确实挺嫉妒的……” 听似玩笑的话,却若有似无地夹杂了几分真。 只能庆幸在座都不知实情,所以只当开玩笑一听而过。 张小纯快要坐不住了,那一碗满满的白米饭从未有过的难以下咽,她每一口都吞咽地极为痛苦,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千辛万苦结束了这场饭局,她几乎去掉了半条命…… “那太奶奶,我送小纯回家了。” 饭后,各自散去, 张扬向肖太奶奶告知。 肖太奶奶点头:“跑上小心啊,这么晚了,下次再来玩就直接睡这儿吧,反正房间多得是。” 张小纯自然不敢将这番客套词当真,礼貌地朝太奶奶和蒋氏道别,以及犹未离席的肖家四兄妹。 “太奶奶,外波,大表哥,二表哥,大表妹,二表妹,大家晚安。” “哼。”蒋氏冷哼。 “好好对待我表哥!”肖安平的敌意。 “表、表媳……再、再见……晚安……”肖鲤的羞涩。 “哟,今晚别搞太晚哈!” 肖太平自认为的幽默,换来某个男人的眼刀子,和某个大男孩的得意。 收到兄长的眼刀子,肖太平自知说错话的缩缩脖子摸摸鼻子,赶紧找借口溜:“我想起还有事没处理,跟张扬一起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肖驰淡淡地说:“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处理吧。” “呃……哥,这事儿真挺急的……”肖太平搓手。 肖驰温和地笑:“今晚上怎么没听你说过,现在才想起来的事儿怎么也和‘急’挂不上钩吧?”摆明了不让他溜。 肖太平这边苦命,那边张扬可已牵了张小纯闪人了:“我们走了。” “嗯,走好。”肖驰抽空回答。 这对情侣一走,客厅里的气氛就沉默多了。 蒋氏憋不住问:“你们来说说,这女孩靠谱吗?” “反正我不喜欢!”肖安平臭着脸。 “为什么不喜欢?姐你没见过她啊。”肖鲤问,自动把那次葡萄酒博览会忽视,反正以对肖安平的了解她绝对想不起来的。 “陈乔紫更好看,也更配表哥。” “但表哥并不喜欢陈乔紫啊……” “我说你谁家的?胳膊肘往外拐啊?!就算她是你喜欢的偶像,也给我记好了,不准为她说话!” “……” “好了,你们姐妹俩少说俩句。肖驰,你来说说。”蒋氏皱眉打断。 被点到名的肖驰只淡淡回道:“先看看再说吧,反正还没结婚。” “对啊对啊,反正没结婚,急啥啊!只要没搞大肚子,随他们折腾去!”肖太平找到机会了,赶紧说几句。 又换来肖驰一个眼刀子。 肖太平心底叫槽, 怎么又说错话了么—— “妈,你怎么说?”蒋氏担忧着望向肖太奶奶。 肖太奶奶是从头到尾地笑:“年轻人啊,多谈几场恋爱是对的。” “妈……” “好了,这么晚了,大家都去睡吧。驰儿,你这当大哥的,多看着点,小扬那孩子年纪小,各方面都还需要历练……” “太奶奶,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嗯,你这孩子办事儿我是最放心的。” “太奶奶偏心,我办事也很稳重的啊——”肖太平叫道。 亲妹子抽后台:“算了吧哥,你甭把事儿办咂就阿弥陀佛了!” “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哥,知道敬老爱幼不?!” “我先上楼了。”肖驰起身走人,“太平,五分钟后到我书房来下,有事找你。” “呃——” *** 暂且不提肖家,回到离开肖家的张扬和张小纯身上。 这一顿饭于张小纯而言是噩梦,于张扬却是美好。 但见他开车这一路来,脸上的笑容都不曾褪去,兴致浓郁处还吹起了口哨,连闯几个红灯。 就这么,引来交警了…… 吴江(大家还记得他么)最近不大开心,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只为两件事不开心。 一是犯罪,二是肖驰。 前者能理解,警察都是痛恨犯罪者的。 但后者,就令人颇为不解了。 自然,吴江不喜欢提起过去,所以鲜为人知。 总之,只要大家知道他和肖驰不对盘就是了。 身为三级警监,又是北京公交局厅长傅连的侄子,他也是个后台强硬的家伙。 这样的身份,最近却令他异常愤怒。 犯罪者天天都在发生,他早已麻木。 那么只有一项了。 那个肖驰! 吴江发誓用一生来讨厌的家伙,隔三差五都在眼前晃! 他是警监,身居要职也因此更接近权力的中心,而肖驰又是市长秘书长的要人,饭桌上,会议上,经常两人都碰得到。 吴江忍了很久,忍到了内伤,直到今天下午四点之前,都还刚和肖驰见过一面! 心情糟糕的男人选择驾车夜游,开 着警车到处闲晃。 喝,刚停在一个十字路口,陡然见到一辆宝马连闯三个红灯,真是不要命了! 吴江愤怒了,活该那人倒霉! 以为开着宝马就能耀武扬威了吗?! 他生平最恨这种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 吴江一个油门冲了上去,并开启了报警器,拿了对话机朝开前面喊叫:“前面的京axxxxx停下来!” 张扬是好孩子,第一时间配合地停了下来。 不就开几张罚单么,交警的工作他从来是不忍心让他们失业的! 张小纯还是第一次被交警追着开罚单的,一时间愣住了,心脏漏跳了几拍。 果然是小市民心态啊…… 宝马停在了路边,吴江也把警车停在了路边,阴着脸走了下来。 张扬摇下车窗玻璃,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等待。 几秒钟后,吴江踱了过来,凑近一眼,哟喝,熟人! “张扬!”吴江的脸色更难看了! 张扬笑得灿烂:“我当谁呢,原来是吴江啊?!怎么啥时候从越南边镜回来的?没去抓毒贩了?!” “连闯三个红灯,你小子真当北京是你家开的?!”吴江声音透着阴狠。 肖家的人他一概全恨! “啧,也差不多吧。”张扬不愧对于他的名字,够嚣张够张扬! 吴江不跟他耍嘴皮子,很快发现他旁边的女伴,微微眯眼细瞧了半晌,凭着长年练就的记忆力,他很快认出来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正是半年前肖驰的那个女人! 吴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问:“你女人?!” “怎么着?有意见?”张扬拽着张脸反问。 “你知道她是谁?!” “除了是我女人还能有谁?!”张扬微微眯眼。 “哼!白痴!滚吧!”吴江心思转得极快,张扬态度告诉他,看来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曾经是他表哥的女人! 呵呵,真是有趣啊! 两兄弟用同一个女人! 吴江眼底划过阴毒,那眼神让无意中撞见的张小纯蓦地打了个寒战,只觉得此人甚是可怕! 对吴江而言,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的,尤其是富家公子身边的女人,一个人蠢得全跟猪一样! 所以,他并不怕自己的情绪泄露给了张小纯。 “你小子就嚣张地闯红灯吧!总有人会来收拾你的!”反正北京的交通事故从来不嫌多,他等着看呢! “啧,你小子也小心点,北京可不是你叔叔能罩得住的!”张扬反摞狠话,一脚踩在油门上,跑车像离弦的箭射了出去。 吴江停在原地,眯眼狠毒地盯着已消失的车子,良久后才转身回车上。 他突然想到个绝妙的计划,不过前提是这计划的背景如他所猜想的那般…… 呵呵,肖驰,等着吧,我吴江说过会让你死得很惨的—— *** 吴江这么一现身,张扬心情又不好了。 剩下的路程显得有几分心事重重,让张小纯甚觉奇怪。 不过一向聪慧的她,将和肖驰初遇吴江时的不愉快,以及今次张扬和吴江的敌意,心思这么一转换下来…… 似乎,肖家兄弟,和那个警察不对盘?! 张小纯猛然压下一个黑暗的念头,回忆起吴江眼底的那一抹阴郁,蓦地开口问:“你和那个吴江,好像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她问得小心翼翼。 张扬回头斜睨了她一眼,那毫无情绪的一个眼神,差点惊吓了张小纯! 以为他识破了她的诡计! 怎么可能呢!以他的智商,他根本注意不到! 张小纯自我安慰后,松了口气,安抚地解释道:“我只是看你们俩好像交谈不愉快。” 何止是不愉快,简直就像狮子和蛇,都想致对方于死! “小时候和他有仇。”他虽然简短,但还是解释了。 张小纯眼皮一闪,长长的睫毛微敛,在眼窝下投下浓重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采。 “那……可以和我说说吗?” “你问这个干嘛?!”无疑的,男孩皱起的眉和不悦的口语表明他并不想开口。 张小纯难过了:“你不说就算了,谁稀罕!”赌气地背过了身去。 瞧她那使小性的娇样儿…… 心底一个角落突然一丝柔软,带点儿酸酸麻麻,难受又难耐。 他将车子停进车库后,熄了火,抽了根烟,慢条理斯吐了个烟圈后,才淡淡开口回忆往事:“这事儿,是陈年往事了。” 张小纯敛 下心头的狂喜,面上安静地倾听。 *** 吴江和肖驰是一块儿长大的,他俩同年,同班,交情甚好。 也因着肖驰的关系,肖家的子女和吴江都走近,那时的张扬也是其中之一。他很喜欢跟在吴江身后跑。 那时的吴江就立誓要当警察,长大后要抓尽全国的每一个犯人! 张扬是崇拜着这个大哥哥的,警察啊,多神圣多威风的职业啊! 只可惜,好景不长,上高中后,形影不离的哥儿们喜欢上同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叫钱景景,特可爱的一姑娘。 说到这,都是老套的故事情节了。 姑娘选择了其中一个男孩交往,另一个被拒绝的男孩虽然很伤心却也大方地真诚祝福了,因为哥儿们嘛,这么多年的交情不能因为女人儿而毁了! 大家一定以为是肖驰跟那姑娘交往了,其实不然,是吴江。 钱景景和吴江交往了,那时的这位姑娘也是崇拜警察的一位小粉丝。 肖驰虽然不甘心却还是真诚地祝福了。 自此以后,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看起来幸福美满,时音却又冒出来了,它真是可怕。 女孩一向比男孩早熟,她很快发现自己喜欢的其实是肖驰,对吴江只是一种粉丝的祟拜心理。 想通后的女孩陷入矛盾与懊恼中,曾经亲密的恋人也因为心的改变而变了质。 不久后,一次意外让钱景景投入了肖驰的怀抱,而这时的吴江并不知情…… 自己的好兄弟和自己心爱的女友一同背叛了自己! 是个男人都愤怒生气,吴江没意外,只是愤怒生气背后,他和肖驰一样,都选择了退让和祝福。 钱景景是个幸运的女孩儿,能得这么两个优秀的男孩儿倾心,她真像爱情故事里的主角。 可惜,老天爷嫉妒羡慕了,这姑娘又因为一个意外嗝屁了,亲如手足的好友也反目成仇了—— 从张扬的话里,断断续续理出了这么个故事。 听完故事后的张小纯,良久没有吱声,一径低垂着头,只是揪着毛衣尾摆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张扬看似漫不经心的眯眼中,却掩饰着一抹令人心惊的愤怒! “下车。”他克制着起伏的情绪,率先下了车。 张小纯有些恍惚地跟着下了车,她听了那个故事后,心脏那地儿,突然地有点儿疼…… 很难受,像针扎似的,一点点,一丝丝,细小的,漫不经心地疼痛着…… 男孩的大手略带粗鲁地拽住她的,将她拖进了屋里。 温暖的室内让她醒了神,猛然抬头关注旁边的伴侣,这才发现他似乎很不高兴…… 琢磨片刻自己似乎没有惹恼他的地方,估计是因为肖驰吧。 她心安,扬起笑容:“要洗澡吗?我去放水。” 他瞪她一眼,没有发现她小脸上的心虚,稍稍缓和心情:“放吧,和我一起洗。” “我昨晚洗过了……”她脸色微白,他要她一起洗的潜台词是做那件事…… “我让你洗有意见吗?!”他声音蓦地抬高几个分贝。 她赶紧摇头,带点小心的讨好:“没有,我马上去放水!”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 他满意又阴鸷地瞪着她的背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07-2213:38:33 (为毛乃没有显示名字呢……要不是我查看了下后台。肯定发现不了~~) “”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07-2213:38:05 “”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07-2213:38:04 “贞草草”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07-2213:03:30 虽然刚回来。但看到你们的留言让我十分鸡动……于是我强撑着来更新了~!!!给我鲜花给我掌声啊~~!! ☆、37、房子倒了 ... 吴江是恨不得肖驰死吧—— 他会报复吧…… 浴室里的水哗啦啦地流着,很快放满了一缸,坐在缸沿旁的女孩正在走神,她思考问题深入,就连水溢出了浴缸打湿了她的裙摆都不自知…… 浴室外,卧室里男人弄出了声音,惊醒了女孩。 微微懊恼地盯着被打湿的裙子,她赶紧关了水龙头,男人在下一瞬间推门而入。 “水放这么多?”张扬皱眉,对一缸的水疑惑。 “我刚准备脱衣服,不小心忘了关水了……” “哦,是吗。那一起洗。”他没注意到她裙角的湿润。 走上前几步,自顾自地脱了衣服。 见张小纯没动,催促:“你不是要洗澡吗?还不脱?” “哦……”她拖拖拉拉半晌才背过身把衣服脱了下来。 虽然两人早已亲密多时,但她本性是保守的不愿将赤、裸的自己曝露在他的目光下,因此在床上的配合度一直不高。 张扬就嫌弃她这点,太古板了,和历任交往过的女孩没法比。 见她又在那扭扭捏捏的,张扬气不打一处来,径直衣服脱光了进了浴缸里。 满满的一缸子水在他进入时溢出了不少,哗啦啦的。 “脱快点,你又不是处了,还害臊个啥劲儿?!”张扬催促。 张小纯背对着他把内衣内裤脱下来。 张扬老太爷们儿仰躺着享受地欣赏着那具妙曼的身体。 张小纯瘦,只有九十斤,一米六八的身高,却是□。 她的胸部有c那么大,圆润紧致的臀像一颗成熟的诱人的水蜜桃。 张扬此刻就紧盯着那颗粉嫩鲜红的水蜜桃。 她穿的是他为她准备的黑色性感内裤,衬得那肌肤愈发地白里透红。 女孩别扭地转过身来时,用手挡住了前胸,那对挺翘的白兔又软又大,被她遮挡着而形成一道被挤压的风景…… 平坦小腹下那稀疏却黑黝的毛发形成三角形柔顺地将两腿根部的地段严实地遮掩了。 微微鼓起的耻骨像小馒头,又白又嫩。 男孩在脑海里自动补充女孩大腿根部那诱人的洞…… 那是深红色的,稀疏的毛发覆在圆鼓的馒头上,馒头正中央一条缝隙紧紧地贴合着…… 当他用手剥开时,鲜红得如花朵层层绽放的娇艳…… 花心深处那小如尾指宽的洞儿会因羞怯而不断蠕动紧缩—— 他回忆着强悍灌入的紧实,那消魂蚀骨的爽! 噗…… 有点喷鼻血的冲动! 热水下那强壮的雄性物事快速地庞大起来了…… 年轻的男孩是冲动的,仗着身体结实,他们肆意挥霍着自己的本钱。 此刻,明显被欲激起的大男孩向女孩伸出了手:“快不进来!”口气有点沙哑。 张小纯身子一绷,咬了牙将那修长的腿儿跨了进去。 随着她移动,那紧闭的大腿也露出了缝隙,他几乎得死死克制着才忍住低头去偷窥的冲动! 张小纯以眨眼的速度跨进浴缸坐了下来,浴缸极大,她蜷缩着并不会碰触到他。 “你坐那么远作死啊?!”他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满。 “你像个□狂……”她只露出个脖子以上。 “……”他有点儿丢脸,伤自尊了。不过转瞬间嘴硬:“我要是对你不色,你就该哭吧!男人要不好色,就说明女人没魅力会被甩的命运!” 她宁可被甩…… 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头反驳。 “过来,我还等你给我搓澡喃。”张扬压低着声音带点儿诱哄的语气。 他不喜欢张小纯对他的排斥,他喜欢她在他身下肆意地放纵,而不是矜持地像条死鱼。 她慢腾腾地移了过去,两人昨晚就洗过澡,应该说天天都在洗,这初春的气温,身体绝对干净的。 虽然明知道就是一个借口,可无奈不得不接受。 她跪在他背后,丢了几个牛奶球扔进水里,片刻后清澈的水就呈现一种奶白色,完美的将他俩光溜的身体掩饰了起来。 有了牛奶的掩护,张小纯不再感到拘束不自在,双手熟练地沾了沐浴用精油倒在他身心里,开始为这大爷搓背。 “前面,使点劲儿。”大爷不满地指点。 逆来顺受的女佣乖巧地满足。 两人的身体逐渐地贴近,随着她小手在他身上游走,那对丰满的白兔儿不断地摩擦着他的身体,时而能感觉那顶端的樱桃儿划过黝黑的皮肤,让男孩气血汹涌。 在她犹豫在搓他腹肌时,一把抓了女孩的手移到腹 下,手指触到一根滚烫的肉柱体—— 手上一僵,她抬头,他眯着眼隐忍地命令:“给我洗干净了,等下干死你!” 她脸色又红又白,僵硬片刻后移动了手指,抓上那根硕、大的肉柱体…… 洗得很干净,顶端,中部,尾巴,甚至是两颗圆蛋儿都不曾遗落…… 相较于女孩稀疏的毛发,男孩的雄性荷尔蒙极高,手臂上,腿上,乃至腹部沿入那地儿都覆盖着浓郁的黑毛…… 据说毛发丛生的人欲旺…… 他真像头狮子,狮子发情很可怕,一天能交、配几百次…… 男孩是痛并快乐的,她洗得慢条理斯,折磨得他兽血沸腾,忍得额上的青筋都突出了,才见她小声来一句:“我洗好了。” 轰—— 就像暗号一样,当她一说完,他立马迫不及待拽过她搂入怀里,将她压到缸上,头枕在其中狠狠地吻了下去。 女孩折腾了几下,身子转为柔软地顺从。 他的大手在奶白色的清水下肆无忌惮地抚摸,又揉又捏地搓着那对雄伟的白兔,唇瓣狂野地啃吃着她的丰唇儿。 片刻后,他不再满足,将她身体挺了上来,让那对丰莹挺翘的白兔儿暴露在空气中—— 一只手推挤着一只兔子,捏着柔软的肉儿含进了嘴里,又舔又啃。 女孩被挑逗得难奈地弓了身子,细碎的申吟时断时续地溢了出来…… 上头一边啃着玉兔肉,另一只手也直接剥开了大腿,用手指挤入那条饱满的馒头缝隙里,在女孩陡然地紧绷上随着水的润滑挤了进去…… 他是过于猴急的,年轻的男孩克制力终究少了几分,快速地抽了几次后,就直接驾起她的一条腿儿在臂腕中,雄壮的腰身狠狠地挺刺了进去—— 一声猛哼,女孩像垂死的鱼一样弓着身子紧紧地迎合着他,冰凉的浴缸可不像柔软的大床,并不舒适的环境,只是让女孩难受并快乐着配合,男孩全然愉悦地享用…… *** 收到三个弟弟的来电,说他们学业进行得很顺利,几次模拟考成绩都相当理想。 只是老大的言语中透了几分担忧,虽然极力隐藏着,张小纯还是发现了。 “怎么了?老大,家里出事了吗?!” “……我们家房子垮了。”老大犹豫了下还是说了。毕竟这是大事 儿。 张小纯心一惊:“爸妈没事吧?!你们有没有被压着?!” “我们倒没事,那茅草屋能压死人么。”老大宽慰。 张小纯松了口气:“那屋子也住了快四十年了,木头本来就不结实了,换了吧。” “可是……” “我知道,你问咱爸妈修一幢砖头房要多少钱,我看看我能凑得出来不。”三兄弟一年四万块的学费早凑齐了,高三复习一年,加生活费怎么也要一万块才能保证营养。因此去年她一共寄了五万块回去。 “我的意思是,我和老二先停读,让老三先上,剩下的钱用来盖幢房子。”老大预料张小纯一年寄回来的五万块已经是顶天的收入了,在北京那么高的物价里,她自己还得留点儿钱。 现在的水泥房就得差不多十万块了,砖头房修得再小四五万少不了的。(这点我相当有研究,我家有盖) “不行!你三俩必须一起上!钱的事儿你别担心,我现在又到帐了一万,打给你们!再过几天我还有工资结帐的!” 张小纯强硬地宣布,不让老大反对:“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三俩好好给我学习,钱的事儿我还可以向公司预支!” “可是……” “你们三今年下半年就能继续半工半职了,不怕的,老大,你看,姐也是这么过来的,再穷咱还是活得好好的!” “……好吧。” 挂了电话后,张小纯去床地下把张扬送的礼物翻了出来,笔记本,金饰,这些价值就有三万块,拿去卖了,凑和着修个两室一厅一卫…… 钱不够她再卖点一些名牌衣服…… 最近张扬一直没再让她外出工作,她没有收入来源。几次抗争下都无果,就算想强行收入也被管小姐以“最近没啥工作呢”为由拒绝了,兼职打工处一听到她名字就拒绝了。 她怎么可能想不到是他在暗中捣鬼,他说:“你以后要当大明星的,提高点自己的身价是必须的。” 她压根儿没办法!吃喝全靠他。 虽然嘴上说一切靠她,可张小纯还是深深地觉得压力很重…… 她想给父母修个好点的房子! 她想让家人吃好喝好玩好! 可仅仅凭她一个人养活一家六口,有时候,真的很辛苦很想放弃—— 望着那笔记本和金饰手表,她一直扣着 没敢动怕被家人怀疑,本来想今年暑假回去送给弟弟们的,他们大学了每人都得一台电脑准备着才行,这些金饰可以给父母…… 一直没舍得拿去变卖的…… 米荷刚从教室里回来,就见到张小纯正在打电话,嘴里说着价格什么的。 “我买成二万块,是苹果的呢,全新的,你不能一万块就给我买了吧?!” “再怎么说,一万五也要给吧?!我买回来可一次都没用过的,要不是念在现在极缺钱,我肯定不卖的!” “我说,你在干什么?!”米荷听出猫腻来了,一眼瞄到桌子上的笔记本台脑项链钻表,心思一转问:“你要卖掉这些东西?!” 张小纯气得挂掉电话,那些人太扣门了,一万块就想成交,作梦去吧! “是啊,我家房子倒了,急需用钱。” “你这两年也寄了好几万块回去?!” “这不是都留着下半年给弟弟们交学费和生活费嘛,不敢动。” 老实巴交的父母只是农村人,辛苦大半辈子种点儿庄稼养几头猪,一年收入也就一两万,养她已经很吃力了,三个弟弟全得靠她。 “你要多钱啊?你最近这两个月没工作吗?!” “最近公司里没单子……盖幢砖房也得要三四万。我卖了这些就有了。”她一直没告诉米荷张扬早和她闹开了,现在不过就是受制于人。 米荷一直当他俩很甜蜜很幸福,张小纯只能有苦说不出。 “你不一直存着要送给家人的嘛。”米荷上去拿起项链钻表来端祥。 平时张小纯对这些可宝贝了,收得妥妥贴贴的,为此寝室大门在外面另加了一道锁。 “……我家房子倒了,没办法。”张小纯也心疼啊,这些全新的东西当二手转卖绝对亏本的。 “得了,你甭卖了,我借给你吧。”米荷义气地说。 张小纯摇头:“不要,你们家也赚的是辛苦钱。” “就三四万我家也拿得出来,再说了,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下半年就能把钱赚回来的,现在你跟我客气什么。” “我把这些卖了也能值那个钱。”张小纯闷闷地说。 米荷笑:“算了吧,平时你多开心地告诉我你终于有礼物可以送给家人了,想在亲戚中长点儿面子啥的,这些东西要没了,你肯定难过n久。” “可是……”现在身无分文的张小纯其实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挣到钱,所以这些贵重物品她一点都不想这么急切地变卖,价格根不上完全不划算。米荷的游说使她动摇了…… 米荷把玩了项链和钻表,又发现有个皮箱里有个大盒子,漫不经心地打开边说:“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日后嫁给张扬,还怕他能帮你还么!” 这么一大顶高帽下来,压得张小纯没办法说不。 “耶?!这条项链好漂亮!全钻石啊——一、二、三……” 米荷吃惊地拿起那晶光闪闪的项链,眼中满是惊艳。 张小纯蓦地脸色一变,在米荷连串的问话中,僵着身子故作不在意回道:“那是假的,我在公司里拿回来的……” “啊?怎么看着这么真啊……”米荷对珠宝不了解,也看不懂真与假的区别,不过她真觉得这条心形项链很漂亮,好闪! “如果是真的,怕要几十万吧?!”米荷眼红地砸巴着嘴说。 张小纯呐呐开口:“是,多半是吧……我也不清楚。” “算了,假的再好看也是假的。”米荷扔回了盒子里,拿出电话:“我去找我爸妈说一声啊。” 她闪出了寝室。 张小纯在人走后,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收了回去,仔细地放好用丝带捆好。 *** 家里房子一事暂时解决了,张小纯给的理由是借的同学的钱,张家爹不相信,是米荷本人再三保证这些钱绝对来路清明,她家出品的! 这才让张家爹打消了那个怀疑。 之后,平静无波的又是大半个月。 张扬接到表哥肖驰的电话,让他带女朋友到尚城俱乐部来玩。 张扬答应了。 *** 半个月时间,足够吴江利用职务的便利查到了一些讯息。 他是完全没想到,那个叫张小纯女孩子居然那么有手段勾搭上张家公子让他死心踏地的,都带进了肖家见家长了! 啧,吴江直摇头,现在的年轻大学生啊,就是可怕。 这资料是出乎他意料的,当时他只是隐约有那么个念头一个计划,后来回家后冷静一想,以他对肖驰的了解,这男人是个花花公子,拥有的女人无数,要说张小纯在他心目中有没有地位,多半是没有的…… 那样没心没肺的人,他 根本不可能真心喜欢上谁! 所以很绝望,虽然觉得计划不能实施了,但第二天吴江还是凭着一股子直觉派人去收集了资料。 这份资料上显示,张小纯是肖驰的前女友,在交往期间又和张扬好上了……更绝的是,这姑娘在肖驰之前还和一个大学教授在一起! 果然是个贱人。 吴江摇头,心底冷讽中不免失望至极。 资料上唯一能利用的就仅仅是张扬那小子并不知道自己女友和自己表哥交往过…… 他要不要利用这一点呢? 成功的前提张扬是真心的,资料上看来似乎是有谱的,只是万一没成功呢…… 吴江有点烦恼了。 正在他犹豫不决中,局里的一个下属走了进来:“吴队,接到举报说尚城俱乐部有人在可食毒品,来头似乎是几个大明星。要不要派人过去?!” “当然要了!这些戏子是最烦人的,马上准备,不要声张,我们悄悄过去抓个现行!”吴江憎恨吸毒者,在白道和黑道里有个外号叫“白光日。”就是说一见到卖白粉的绝对弄死人家没商量!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 尚城俱乐部是北京有名的娱乐会所中心。 这里集休闲娱乐为一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找不到的。 富家公子哥儿平时的娱乐,不外就是花钱再花钱。 这钱花在什么地方呢? 玩呗。 肖驰喜欢骑马,在俱乐部养了一匹价值四百万的英纯血马,肖太平也养了一匹纯血马。 没事的时候,两人就爱呆在俱乐部马会里溜溜马儿运动下。 张扬则喜欢飙车。 这次肖家年轻一辈想出来聚个餐,联络下感情,就让张扬带上了他未来的媳妇儿张小纯。 张小纯没来过这里,倒是听公司一姐滕丽炫耀过,说这里多豪华,能成为这里的会员都是非富则贵,没上亿身家的连门都进不来。 张小纯一直对这里好奇,她倒不是多羡慕,只是单纯的对未知事物的新奇。 张扬一说要带她到尚城俱乐部,她立马就点了头,也没细问去这里做什么。 所以,在见到肖驰时,张小纯十分后悔没问清楚张扬。 肖家人在会所里有独立的包间,会 所划分了好几个小庭院,用花墙阻绝了相互之间的隐私。 包间是一层开方式的二层小别墅,一楼和二楼的距离并不高,统共就三米高,是为了方便兴起时可以直接从二楼阳台跳下来而不摔伤所设计。 低矮的小别墅看起异常精致,在外面看不过三米高,进了屋内会发现一楼向下多挖了二米,像个地下室。 张扬带着她好奇地在一楼里参观了下,有独立的小厨房附送厨房和佣人两枚,有两间小卧室,厕所书房一应俱全,甚至连小型电影室也能找到。 上了二楼,一间宽敞的吧台提供各种酒与饮料点心小吃。 太阳伞遮挡的屋外,就是几张露天茶吧,那一行帅哥美女们坐在阳台边悠闲地享受着下午茶时间。 这时的二楼上,只有肖家两姐妹,肖安平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那占地极广的马道,两匹帅气的纯血马上坐着两位骑士正在比赛。 肖安平不时喊着加油:“二哥,快超过大哥啊——唉哟,跑快点啊!笨蛋——” “对对对!加油啊,超过了!超过了!二哥保持下去啊——” “又被大哥超过去了——” 肖鲤则低头阅读着一本书,走近了会发现那是一本时装杂志,知名而昂贵的品牌绝对是普通人买不起的。 “肖鲤。”张扬招呼。 肖鲤抬头,在见到张小纯时,白净的小脸微微透着几分羞涩,起身:“表哥,来啦。小纯姐,这边坐。” 她为张小纯体贴地接开了椅子,张小纯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惹得姑娘脸蛋愈发红艳。 “扬哥来啦,要不要下去赛马?我哥那家伙又输了!这次1902:1899。”肖安平回头。 张扬望了赛马场地一眼,笑说:“还是大哥领先了么?” “是啊,又被领先了,这次差距满大的!”差了三场,要赢回来有点不容易。 “放心吧,要求了几场二哥就超回来了。”张扬满不在乎地说。那对堂兄弟俩从小比到大,不是你追我就是我超你,没点新颖。 “你等他们俩谁先赢到二千场时再叫我来庆祝下。” “好啊!” 马场上,两位骑士已经下马,马被转交给了马僮。他们朝二楼挥了挥手,张扬回以挥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全部写肉,我告乃们,谁举报我我跟谁急!! 会被发黄牌……我有预感!!!啊啊啊!!纠结!!!我挑个编辑下班时间发,十点? 我昨儿就是把“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改成“她有三个男人轮流睡!”收藏就这么哗啦啦地涨了—— 我晕晕晕——果然含蓄害死人么?! 感谢: “miumiu”扔了一颗地雷。 “miumiu”扔了一颗地雷。 “乐乐”扔了一个地雷 ☆、38、一枝独秀和乳燕双飞 ... 张扬收回视纯,移到女友小纯身上,说:“肖鲤特别喜欢你,你的每一期杂志她都有买的哦。” 张小纯惊讶地看向肖鲤,只见大姑娘脸儿红通通的十分害臊,呐呐地回道:“小纯姐,你什么时候能上杂志封面呀?” 张小纯情不自禁一笑回:“我还没有那个能力的。” “听说扬哥要捧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捧场的!”肖鲤有点儿激动。 肖安平翻白眼:“表哥,你要捧她啊?!” “要啊,差不多都准备好了,我找了个制片人让他写了个剧本,民国苦情戏,最受大妈级人士欢迎的。小纯要演女二号,戏份和女一差不多。” 张小纯有点儿惊:“你没告诉过我。”这几个月来,那次与田纪见面时画下的大饼,随着时间一直没动静她都死心了。 “我今早收到了剧本,看了一眼,田纪说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新人演女二号不吃亏。” “哦。那什么时候可以去?!” 先不论张小纯会不会演戏,单就她一直没收入心里便是急切得不得了,张扬给她个大惊喜。一想到有工作就等于有收入,有收入就不用饿肚子,她先上了再来烦恼会不会演戏的事! “她会演戏吗?!”肖安平有点嫉妒,肖家是权,张家就是钱,权与钱不可分开。肖安平对于张扬的大方实在眼红啊。 “怎么不会?!”张扬自信满满,“她有天分的是吧,小纯?”意有所指。 张小纯移开了视线,选择沉默。 “那哥,你也给我弄个角色,我也要演戏!” “胡闹,肖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去做这么下流的工作?”身后,一声轻斥。 是肖驰,换下了一身帅气的马装,穿着白色衬衣休闲裤走过来。 “大哥,这年头明星很吃香的。”肖安平挺想当的。 “甭说我们不允许,就是太奶奶那关都过不了。你知道她说过戏子是不能进门的吧。”肖驰走过来,朝张扬点了个头算招呼。 “那张小纯喃?!” “她不一样啊。”这话张扬来解释:“我这是花钱捧老婆演戏玩乐下,她又不是吃职业饭的。” “可她是个模特儿。” “小纯姐那么好的模特儿很难找的。”肖鲤小声地为偶像辩解,温柔地安抚暴躁的堂姐:“姐,当演员有什么好的?天天被 记者盯着半点隐藏都没有,甚至连你裸、睡都能拍到的!” “切,他们敢拍!” “好了,这事儿你就靠边去。”张扬不耐地打断。 肖安玉嘟嘴,气闷地说:“有什么稀奇,下次我也找个制作人给我量身订做一部!” “好好,你要真想当明星,找太奶奶说去吧,劝说得她就允了。”肖驰发话了。 望向张扬:“小扬,怎么安排的,演戏这事?” “明天就去试下镜,一个星期内把演员表搞定外加宣传,没意外的话,半个月后就可以开机了。” 简单地说了下。 听得肖驰直点头,朝张小纯笑说:“小纯,恭喜你成为未来的大明星啊。” “……谢谢。” 肖太平姗姗来迟,洗了个头发,顶着一头的湿爬上了二楼。 见春光无限好,一家子坐在阳台处,怎么都和谐。 难得啊…… 知情的他在当事三人身上扫来扫去,看几人聊得愉快,也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张扬,要不要骑马啊?!” “甭了,我才没兴趣!” 看起来骑马很风光,两腿之间夹着马鞍可被磨得破皮,当年就是身体的疼痛让张扬打消了骑马的。 “上个月举办了一场赛车,怎么也没见你有兴趣?”说完暧昧地朝张小纯挤挤眼。 张扬咧嘴一笑:“我这不最近和马子玩么,那里也无聊。”不外乎就是飙车泡马子,除非“拍卖会”,否则他绝不去的。 “啧,你小子可惜了。上次被蒋清扬夺了第一名,你知道晚上的‘拍卖会’第一名得奖的礼物是什么吗?!”肖太平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朵边嘀咕。 张小纯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也没心意在听,因为肖鲤缠着她,要她给她签名。 肖驰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微闭的眼像在假寐,却是在众人不注意期间盯着张小纯。 在她给肖鲤签了名后,自己也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只钢笔,随意地翻开笔记本的一页递过去:“顺道给我也签个吧,等你大红了后好卖钱。” “……你真爱开玩笑。”因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敢表现一丝异常,镇定地接过。 只见笔记本上意外地画了两个恶搞的音乐姓爱符号,瞬间就让她羞红了脸,趁众人不注意瞪了他一眼。 肖驰笑得云淡风清的,仿佛纯良。 张小纯钢笔沙沙几画签好盖好盒上笔记本递还给他! “你说你小子是不是后悔啊?!听蒋清扬事后炫耀那对姐妹花可够味了!现在排着队等着找她们呢!” 肖太平窸窸窣窣地咬耳朵,说得绘声绘色的。 “你哥我今晚上决定过去尝尝味儿……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揣捡着表弟。 张扬被说得心动极了,他还年轻,听了表哥那一番浪荡的描述,说得那对姐妹花多爽……猎奇的心也想想尝尝了。 不过视线扫到张小纯身上时,他又摇头说:“不去了,女人来来去去不就那样子吗!” “啧,小弟啊,说你嫩还真是嫩!你见过‘极品’没?看过□没?!那对姐妹花可是拥有传说中的‘一枝独秀’和‘乳燕双飞’哦!” 张扬再度心动了……“确定么?!” “你哥我还能骗你不成?!就算不信,今晚跟哥一起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张扬沉默了…… 盯着张小纯好半晌,那姑娘正在和肖鲤聊着悄悄话,时不时地见到她微微抿嘴秀气地一笑,衬得那张年轻俏美的脸蛋儿愈发动人…… “傻了吧叽的,你还要犹豫啥?就算被知道了也就那样了!”似乎看出了张扬的顾虑,肖太平啧啧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地不屑样。 男人是受不得击的,他们这些有钱人比的是啥? 财富和女人! 被绑死在一棵树上绝对会被嘲笑死的! 张扬心气高,自然受不得刺激,二话不说答应:“成,咱今晚就去!” 肖太平眼眸一闪,呵呵一乐,拍拍男孩宽厚的肩膀:“对嘛,这才是咱家张扬小子啊!” 那厢,丝毫不知道自己男人今晚要寻花问柳的张小纯,却是对肖鲤的印象越来越好了。 这个姑娘,其实可以成为她朋友吧…… 有钱人家的小姐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讨厌的。 玩到四点左右,几人吃了厨房制作的精美下午茶点心。 肖驰肖太平和张扬去玩台球了。 张小纯被肖鲤拉去别墅内的更衣室打扮,说买了好几件夏裙,自己又不喜欢了,要送给张小纯。 张小纯小市民心态没法拒绝,跟了过去。 之后三个女孩又去俱乐部的美容院了。 差不多六点左右一行六人在别墅里吃了晚饭才分道扬镳。 “肖鲤,今晚上你送小纯回家吧,我和张扬有事儿要办。”肖太平对肖鲤吩咐。 “小纯,你坐肖鲤的车回学校吧。” “我自己可以坐车回去的,不用麻烦肖鲤了。”肖家和学交不顺路,张小纯觉得很不好意思。 肖鲤却急急打断,温柔地说:“没关系的,我很乐意开车送你的。表哥你放心,我会安全送表嫂回学校的。” 交给肖鲤张扬很放心,回头又问肖驰:“驰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去?” 肖驰淡淡笑道:“肯定要去的啊。今晚难得轻松一下。” 三个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就此别过。 肖鲤和肖安平来的时候开的一辆车,肖安平不喜欢开车,一直是肖鲤当司机。 肖鲤要送张小纯回去,肖安平不喜欢张小纯,径直打的走了。 肖鲤无奈地说:“我堂姐就是这个样子,表嫂你搁在心上。” 张小纯没搁心里,只是有点好奇那三个男人神秘兮兮的要去哪去。 眼眸一闪,她又见肖鲤望向肖安平离开的方向有着担忧,一时心头甚暖,她能感觉出这对姐妹情深的。 “那个肖鲤,天色还早,你去追安平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是了。” “这怎么可以?!我答应表哥要送你回学佼的!” 张小纯微微一笑,是诚心的快乐:“不用,我相信以我的身手还没人敢来劫色。你快去吧,这里出租车很少的,安平她没车很麻烦的。” 肖鲤被说动了,张小纯是习过武的事她也是知道的,略微一犹豫,对堂姐的关心还是让她选择了抱歉:“对不起,表嫂,你到学校了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啊!我现在去追安平。” “嗯,去吧,千万不用担心,我会很不自在的。” 肖鲤开车走后,张小纯站在原地半天,才慢慢摞动了脚步朝国道走去。 这俱乐部建在山上,有车十分钟就下去了,要是徒步,没一个多小时跑不掉。 张小纯沿着马路走回去,偶尔从山上下来一辆车,车子会在经过她面前时停下来,摇下的车窗里会传出男人佻的口哨声:“美女,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张小纯摇头一笑,幸好这些男人自诩风 流不下流,被拒绝后也不纠缠,少了她很多麻烦。 穿着高跟走了半小时,脚底板钻心的痛了,张小纯把鞋子脱了,赤着脚拎着鞋走,这才轻松许多。 又过半小时,眼看还没下山,张小纯有点着急了。 上来的时候也就几分钟啊,怎么下山这么久? 她也不想想张扬一贯开车超速,又开的是跑车,是普通车速能对比的么。 就在她后悔没搭顺风车时,一辆轿车又开了下来。 “小纯?!你怎么在这?!”银色的奔驰车里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张艺! “张艺?!怎么是你?!”张小纯很吃惊车主是她。 “先上来再说吧。”张艺打开了车门,坐在车里的她变得更加时尚而自信起来了。 张小纯在极短的震惊后,很快猜测到一个事实,但她也怕自己多想了。上了车后才追问:“这车哪来的?!” 张艺甜甜一笑:“是我金主给的呗。”倒是毫不忌讳。 张小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张艺倒是看得开:“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罗。我傍上了个凯子,每个月他都给我十万块,还捧我,现在我在公司里终于可以和腾丽大声说话了!” 看得出她对现状很满意。 张小纯真不知道说些啥话,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他玩真的么?” 张艺嗤笑:“你傻啦?!怎么可能嘛!不就是玩玩呗,趁他还新鲜时,能利用的就利用!以前我是没机会,现在我有机会了,才知道原来被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包、养是多么美妙的事儿啊——” “……” “哦,对了,你男人呢?!我们都有三个月没见面了!送你花的那个金主呢?!” “……还在。” “怎么看起来你很不高兴的样子。”张艺一边问一边观察,看张小纯从头到尾都是名牌,混得也不差啊。 “……还就那样吧。” “怪不得我就奇怪,你怎么突然火了呢,原来是你金主花钱砸的呀。”张小纯不想说自己的,转移话题。 张艺嘿嘿一笑:“对啊,他砸了几百万,让我升到了二线,藤丽已经降到二线了,现在是米雪儿当道的天下,我又和米雪儿走得近,可算扬眉吐气了。就算现在男人甩了我,我也不用担心了,凭我的身价再找个有钱的肯定没问题!” “你不是不希望被别人包、养吗……”才几个月不见,张艺就变了个人似的。 “你呀,谁不希望被包、养啊!那些整天幻想白马王子的灰姑娘,本质上来讲也不是希望小小年纪就嫁给男人,未来一生都让他包、养去么!” “自己不也被包、养吗?!怎么看你的反应你金主没帮你忙啊?!哦,也是,最近我还在疑惑怎么没在公司见到你呢,管小姐也提起过你现在暂时不工作……你金主的要求?!” “……是啊。” 她也是被包、养的,居然现在才彻底意识到—— 张小纯脸色微微苍白了几分,无意识地解释道:“我不是……我和他要结婚的了——我——” 她根本就不想嫁给张扬,张扬一直养着她,和包、养没区别的—— 她的辩解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 张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大大咧咧地也没搁心上:“他会娶你,那你可得好好伺候了。我们这些小模特儿,能嫁个有钱人就很好啦。安心享少奶奶的福气。你丫不错啊,哈哈!” 张小纯苦笑:“……是啊。”声音干涩。 “对了,你要去哪里?到你男人家还是学校?” “送我回学校吧,谢谢了。” “行喃!” *** 跑车俱乐部。(……不要和谐我,此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北京乃至全国都名气极大,这里入会的标准至少一辆符合他们要求的名贵跑车,除此之外还得有一定社会身份才能进来。 这里混迹的多是年轻的富二代官二代。 这些年纪轻轻就在金字塔顶尖的上流人士,他们生活的目标就是努力花钱享受人生,为此主办方应年轻人的需求,设置了一个“拍卖会”。 拍卖会,拍卖的东西是稀奇古怪的,只要你认为有价值都可以拿来拍卖。 不过,因为大家都极有钱,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久而久之,拍卖会就只拍卖一样物品,人。 年轻的美丽的,童稚的可爱的,男女皆可。 这些被拍卖的男女是成员的禁、脔,玩腻了就会被无情地扔掉。 拍卖会每月举行一次,伴随着每月一次的赛车会,冠车就有权利享受拍卖会的最贵重的拍卖物。 上个月,蒋清扬 得胜获得的奖励是一对异常娇艳的双生花,年纪不过十六岁,穿着学生装,身材极为火辣。 主办方说这两朵花是罕见的十大名、穴,姐姐拥有“一枝独秀”,妹妹拥有“乳燕双飞”,保证货真价实。 蒋清扬当晚就验了货,来了个双飞,完事后说确实如此,引得其它会员羡慕不已。 不过依着冠军的特权,这对双生花是蒋清扬所得,除非他开口说腻了,否则他人想染指,行,主人松口呗。 蒋清扬和肖家交好,这次主动联系上肖太平,邀他来一同品尝,肖太平才拉上张扬的。 兄弟三人进了俱乐部,蒋清扬早在那包厢里等着了。 超豪华型大包间,有两百来个平方。 有独立的小舞台,有小型ktv,有吧台,有舞池。 大包间里现在只有蒋清扬少爷和他的宠物那对双生花。 两朵娇嫩的双生花此刻正衣着暴露地在舞台上跳艳舞。 只见一个半边乳、房露了出来,另一个不时翘起的屁股只着一条丁字裤。 黑色的薄薄的透明装,穿了跟没穿没差别。 性感娇艳的两姐妹皮肤雪白,乳、晕又是少女的粉红色,小而尖挺,双腿笔直修长,臀丰满而紧挺。 小小年纪就已然是绝色尤物! 也只有这样的权贵之人才能收集到这样的绝色。 蒋清扬躺在足可供四人睡的金色大床上,赤着上半身慵懒地品尝着美酒,端详美人儿,好不快活。 肖家三兄弟来的时候,蒋清扬已经搂着一位姑娘儿让她跪在床沿边上,尽情地吞吃着她那裸、露的奶、子。 另一个女孩则妖媚地跪在他腿间,头埋在他□,熟练吞、吐着那根硕物—— 一打开门就这么刺激的真人版,肖驰倚在门框上抚额:“你蒋三少爷还是还么‘不拘小节’啊!” 肖太平随后跟上,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张扬最后,见着这场景,咧开嘴:“啧,活色生香啊!” 蒋清扬见客人来了,推开两个娇姬,随后扯来一条围巾圈住下、身,命令道:“还不将贵客迎上来。” 双胞胎姐妹毫不害臊身体的裸、露,乖巧地迎了上去。 三人入坐后,蒋清扬从床上下来,踱到大伙的身边,和肖驰并排而坐。 “张 少爷,最近一直听说你情根深种一小模特儿身上,改邪归正了。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他打趣道。 张扬咧嘴一笑:“我纯炫是来好奇‘一枝独秀’和‘乳燕双飞’长啥样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蒋清扬暧昧地挑挑眉。 肖驰淡笑着接话:“你蒋三少爷在这里可快活了大半月,你老头子死找不到你,要被知道了在这里玩女人,怕要被气死吧。” “切,管那老头子去死!” “两朵花,快把你们的宝贝展现给贵客欣赏。” “是。”双朵花脆生生媚滴滴地领命,乖巧地踩到大茶几上,跪趴式将双臀翘得高高的…… “来吧,我今晚的客人们,请尽情品尝,保证你们宾至如归!”蒋清扬激情地张开双臂高呼。 *** 305寝室。 张小纯正在听歌,米荷在聊电话,她今天有男孩子向她表白了,张小纯一回来,就拉她说个不停,兴奋得满脸通红。 “他会对你好吗?我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其它的都不重要。” “嘿,这个嘛,肯定需要你这个闺蜜帮我把关罗!” “那我要是说不好,你会松手吗?!” “呃!先看看吧——” “所以啊……” “我又不像你,那么有男人缘,我可是铁树开花头一遭啊!” “好好好,你是铁树,你终于开花了行吧?别打扰我听歌成不?” “不要啦,你再帮我分析下这个男的究竟是啥心态嘛——” 米荷伸手魔爪手,目标是张小纯的细腰。 “好了,我怕了你行不——别搔我痒——哈哈——” ☆、39、这个夜晚很热闹 两人打闹间,突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 凌晨一点。 正在享受着双生花□的张扬,手机突然响了。他漫不经心地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让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将跪在他胯、间的小女孩推开,女孩一时不防跌倒在地。 在座男人停了下来。 肖驰衣衬半、裸,微眯着眼享受着年轻女孩的舌功在肌肤上的爱、抚,听到铃声,见到表弟那仿佛被捉奸在床的惊吓,微微勾唇:“张小纯打来的?” “你媳妇打电话来了?!” 蒋清扬伸出长手欲抢,张扬快速切断电话,将手机关机,说:“继续,理会这些做啥!” “呵呵,还以为你怂了呢!” “谁会怂啊!” 他抓起跌倒在地的女孩,将她头颅重新按了下去—— 只是,性、致已然消失。 张小纯从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的…… 他不着痕迹地望向兄长的方向,肖驰一脸的享受…… 他微微敛眸,压下那一丝异样。 *** 学校校门口,围了一堆学生。 在那些被学生包围的圈里,有两个女孩倒在地上。还有一个女孩手里一把水果刀呆愣在原地,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威胁而已啊! 张小纯紧紧捂住米荷腹间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她紧紧地抱住她嘴里不住打气:“米荷,别怕——别怕——已经叫救护车了,别怕哟——” 米荷痛苦地皱着眉,说不出话来,那一刀子捅进来很深,深得她感觉自己都快死了。 清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灰败,谁有她倒霉啊…… “别、别……给……我妈、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痛晕了过去。 “米荷——”少女悲痛地嘶吼。 “救护车来了——” 救护车很快来了,张小纯极力镇定自己,她是目睹整个命案现场的目击者,警察只慢了救护车一步。 “小姐,麻烦你放开你的同学,我们需要紧急救治,你抱着她我们没法工作!”护士急切地开口。 张小纯吓了一跳赶忙松开手,苍白的小脸血色全无,见到医生来了,急急问:“米荷她不会有事吧?!她不会有事吧?!” “同学,你先别着急!啊,你的手也被划伤了,我先帮你包扎,麻烦你跟我一起去医院吧!” “先不用管我,先救救她吧——” “没问题的,您先冷静下来!” 五分钟后,救护车平安进到医院,米荷被送进抢救室。 张小纯的双手也被带去医护士缝治。 “对了,同学,你能联系到病人的家属吗?!赶紧让家属到医院来吧!”其中一位护士开始公事公办,米荷已经送进了抢救室,根据伤势来判断是水果刀所致,伤口刺得极深,幸运的是差一点就刺中了要害。 护士小姐望向张小纯被包扎好的伤口,从她的手伤应该可以推断,当时刀子刺过来时这姑娘拿双手去拉住才减缓了那冲力。 “家属?!”张小纯一愣,“不、不能通知她家属!她家里人没在本地——”她撒了个小谎,她不敢告诉米荷爹妈自己的女儿危在旦夕! “啊?!不在本地啊?!那只能让学校来了——估计学校也不会负这责任……”护士为难了。 这时一个小护士跑了过来:“我们医院里好像没有a型血了吧!医生需要a型血!” “怎么会没了?!前几天才组织了一次捐赠——”护士皱起了眉,先暂时跟了过去。 张小纯被领到手术室门外,她签了一张护士小姐递上来的什么“手术协议书”的,她没看内容只是机械似地签了。 被包裹成棕子的手握不住钢笔,强忍着手心的疼痛,歪歪曲曲地落下了自己的姓名。 之后,就是好长一段时间的等待…… 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暂时被安抚的心重新焦急了起来,回忆起出事时的那个刹那,如果她不是手伸得快—— 女孩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她觉得好冷…… 一直想象着手术室门被打开医生宣布“对不起,病人已死亡”的恐惧—— 不行!再这样想下去,米荷没事她就有事了! 手下意识地摸到牛仔口袋里的手机,对了!给张扬打电话!给他打电话! 脑海里就那一个念头,她哆嗦着手指费力夹出口袋里的手机,双手捧着拨打那个设置在1号键上的手机号码。 嘟—— “你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怎么还不来接电话?! 平 时不是很快的么?! 挂断,再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凌晨四点多。 张小纯被护士小姐叫醒,她绷到极点的神经在某一刻爆发了,自己也没意识到晕倒了一个多小时。 护士小姐带来了好消息,米荷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仍在重症监护室,警察来了,请她配合提供事发时的口供。 张小纯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学校早在事发时就打电话通知了米荷父母,凌晨四点那对老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补签了手术协议书,一脸的担心和焦急,直到女儿宣布暂已时脱离了危险。 张小纯暗骂学校的不负责任,医院的冷血。 在前往医院临时设置的咨询室前,没有遇到米荷父母。 负责口供的是一个年轻的女警,见到张小纯有点吃惊,然后有点了解地嘲讽。 “你好,张小纯同学是吧,我是负责这件凶手案的警察,想了解一下事发当时的情况。” 张小纯疑惑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寝室快要关灯的时候有人敲我们的房门,有个女孩带话说外校有女生找我有事。” “那女孩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 “请继续。” “当时我本来要拒绝的,这么晚了。米荷说陪我下去看一下,然后我俩下楼去了。” 到了学校门口,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学,她阴冷着一张俏脸儿,在张小纯出现的时候,微微高仰了头。 “她只问了一句话:‘谁是张小纯?’” 米荷当时朝张小纯眨眨眼,那眼底在说:找你的居然不认识你。 一时恶作剧兴起自己接了话:“我就是啊,怎么?!” “也不怎么样嘛!”那女生冷笑。 旁边有一个女生插了话,这时她们才注意到女生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抢了你的男人,看她那德行多么高傲!给她点颜色瞧吧!” “你有毛病啊?!男人既然能被抢就说明这个男人就是个渣!”米荷一听气极怒骂。 变数就在那一刹那间,她们根本没料到那个女孩居然拿出一把水果刀冲了过来! 当时她们相距不过一米,等回应时刀子已没入米荷的腹部,张小纯下意识地伸手 去抓住刀刃口子,阻止了它的深入…… “事情经过我了解了。”女警察做完了笔录点点头,然后反问:“你知道那个女孩嘴里的男孩是谁吗?!” 张小纯摇摇头,她没抢过男人。 女警察嘲笑:“难怪你记不住了。抢了太多了吧。” 张小纯听着这话难受,升起一股淡淡的愤怒。 女警察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个女同学已经被我们以故事伤人罪扣下了,据她的交代,你抢了她的男朋友‘张扬’。不过我们根据学校的调查得知,这个女同学只是一直暗恋那个张扬,所以并无你抢她男朋友一说。” “所以……”张小纯的脸色刷地一下全变白了:“她是针对我?!” 米荷成为了代罪羔羊—— “没错。”女警察同情那个叫米荷的。 “能麻烦你联系你男朋友到医院吗,到时请他配合作下笔录。” “喂?!同学,你有没有听到?!”女警察等了半天没见反应,只看到这女孩在发呆,顿时提高了嗓音,这大夜晚上的被从被窝里叫醒前来执行工作,对女人可是一种残酷的凌迟,皮肤会变糟糕的! 女警察的心情极不好,现在更是不好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 张小纯回过神,答应了。 “那我明天再来。”女警察收工。 *** 凌晨两点多。 俱乐部。 一大队便衣警察驾着车闯了进来,惊醒了正在享受的公子哥儿们。 吴江臭着一张脸,今晚跑去尚城娱乐会所抓人,结果被放了空弹,直到现在才调查出,真正吸毒的地方是俱乐部! 这不,一确定了消息,吴江马上带着小队冲上来了。 也甭管的负责人脸有多臭了,亮出自己的证件:“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这里有聚众吸毒的!你们俱乐部有包庇毒犯提供毒品的嫌疑!” 负责人不干了,这是什么地方,凭他一小小警察就能闯进来的?! 于是双方热闹了,经理派保安挡着不让进,吴江要派人强行进。 在不多时,只见出来看热闹的人了解情况后,有跑回去几个的,更多的是出来围观的。 吴江对那几个神色慌张跑进俱乐部的人特别留意了,心中暗 叫糟,肯定是回去通风报信了! 话里也不再客气:“你们别以为仗着有钱的父母就能任意胡为!今天我吴江就是要端了这个地儿!” 经理一听吴江的大名,气焰一时就焉了下去。 这些人一向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北京里哪些人有钱,哪些人有势,他们全一清二楚。 吴江虽然回来仅半年左右,上头早吩咐下来甭惹这瘟神,他头上有傅局长罩着的! 经理犹豫了,这吴江不能得罪吧,那,要不先让人通知里面的贵客一声吧。反正他们俱乐部一向挺干净的,除了床上那档子事…… 人家又不是来扫黄的! 经理早就朝下属使了眼色,等下属会意了溜回去后,他再笑嘻嘻地与吴江盘旋。 吴江是明白人,知他想法,但眼下是抓毒犯要紧,他在道上一向是油盐不进的主,一见搬出自己的名头有用,赶紧命令下属们冲进去。 经理是不敢再拦了,反正那些贵客们也收拾干净了。 等吴江领着人进去挨间搜,可想而知了,干干净净的。 留宿在俱乐部里的男人们带着马子正在屋里睡得好呢。 有几个仗着身份的死活不开门,吴江命人把门撞开了,害得屋里头的美女挫男玩裸、奔。 配合的就如肖驰他们这样的。 吴江进屋时,他正在包间里凑了一桌打麻将。 唯有那对双生花穿得性感地一左一右挨在蒋清扬两侧。 吴江眯着眼看着,那些打麻将打得正欢乐的富贵公子哥儿们。 蒋清扬第一个回话:“哟,这是谁啊?!怎么闯进来了?!”其实他是认识吴江的,但与人并不熟。 经理在吴江背后冒出圆胖的脑袋,十分不好意思搓手:“少爷们,实在对不住,这位吴队说咱们这里聚众吸毒。我就想着咱们俱乐部一向干净,便让放行了……” 经理把责任推自己身上了,这才是聪明人做法。 蒋清扬听了,朝肖驰努努嘴:“你认识的人,你解决呗。” 肖驰回头:“吴少爷,有搜出什么吗?!” 吴江抿嘴,这些人摆明了在看他笑话! 转眼一扫到张扬,这肖家兄弟全来了。 他再扫到偎依在蒋清扬身边的妖艳姐妹,了然地嘲讽:“原来肖家兄弟是来尝鲜的啊!” 肖家兄弟们神色未变,肖太平还示威地来句:“诶诶,九饼我吃糊!”截下蒋清扬打出来的牌。 “我靠!这样你都能清一色!”蒋清扬也配合地高呼。 听得吴江脸色更臭了。 这些人摆明无视他不给面子! “唉,我说吴江啊,你搜完了也来陪咱们搓搓麻将噻。难得几年没见了。”肖太平好像这时才发现他似的。 吴江阴着脸:“你们等着!” 退出了房间。 这人一走,屋里头就爆笑了。 看来这些权贵公子们对捉弄警察还是很开心的。 麻奖既然摆开了,那就没有不继续的道理。 四人边打边聊:“这吴江小时候看着挺识相的,越大越讨人厌。从越南那回来就跟土匪似的。” 蒋清扬吐槽。 肖驰淡淡一笑:“他叔叔手中重权,又没儿子,就这么一个侄子,有意让他接班的。” “这软硬不吃的东西能在北京呆几时啊?!”蒋清扬不屑摇头。 肖太平回说:“这事儿都是大哥惹起的,谁让他跟人家结了仇呢。那家伙平时倒是个正常人,一扯上老哥就整一个疯子了!” “与我何干,愿赌服输。输不起就别赢啊,再说也要怪自己的魅力不够。”肖驰撇清。 “啧啧,你肖少爷这话要让吴江听了准上来给你一枪子儿!”蒋清扬吐槽。 肖驰却是无所谓:“仍然留在过去的是他自己。我不曾与他为敌,他要执意如此,也别怪我下狠手。” “张扬,咋不说话喃?” 肖太平这才注意到表弟闷葫芦。 见众人看向他,张扬笑:“你们聊,使劲儿聊,我先糊了!” 牌一倒,又是蒋清扬点的炮。 惹得他直叫骂:“我操!今儿你们肖家人合着要吃定我是吧?!老子就不信了,你们能走出这个门!” “来啊,谁怕谁——” 吴江从俱乐部走出来,空手而归啊,甭提脸色多臭了。 手下之一:“吴队,我就说嘛这些会所很难抓人的,上面有人罩着的……” 手下之二,也是最积极配合的刚从警校毕业的大学生,小美女:“怎么说呢?!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思想,官场才会这么黑暗!百姓不相信 咱们警察!” “我哪说错了?!那你看看咱们查到什么了?!明明知道这里面确实有吸毒的,结果呢?!” “多来几次就不信抓不到!”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这姑娘。 眼见两个手下快要吵起来了,本来心情就不佳的吴江暴吼一声:“吵什么吵?!收队!回家!” “吴队——”小姑娘委屈了。 可惜遇上吴江这么个莽汉,不解风情! “开车!明天局里再说!” *** 终于来到清晨六点。 打了大半个通宵输了二十几万的张扬坐上车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手机打开。 一看到有两通未接电话是张小纯,的迫不及待地打了回去。 十几秒后才被接通,张扬热情洋溢地声音:“小纯啊,你昨晚打了电话给我啊?!我没接到喃!手机也没电了,有事哇?!” 这声音甭提多热情高昂了,是不是就是男人做了亏心事的体现呢。 张小纯沉默良久,才淡淡回了一句:“你能到xx医院来么?有事找你。” “发生啥事了?!”张扬一个紧急刹车吓到了!“你是不是怀孕啦?!”心里头突然几分激动。 “你来了就知道。”张小纯径直挂了电话。 张扬意识到她心情似乎极不好。 一时间有点儿心虚。 早知道就不来了,那十大名、穴也就那样…… 带着心虚,张扬踩了油门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北京的六点,车辆还算少,但也绝对不算多畅通了,赶在堵车前抵达医院,在院外早点摊子上买了豆浆油条,看在他这么体贴的份上,小纯应该不会为难他才是…… 半小时后,在护士那里了解了来胧去脉的张扬,对张小纯说:“小纯,你放心,你同学的医药费我全出了。这事怎么都是因我而起,我会负全责的!” 之后又跑去米氏父母那里诚挚道歉,获得米家两老的原谅以及好感,得知是张小纯的男朋友,米妈妈还抽了个空私下咬小耳朵:“小纯喃,这孩子看着还挺妥当的,不错,好好交往吧。” 老人的眼光总要锐利些的。 张小纯眼底闪过迷茫…… 看着忙上忙下的张扬,他今天有点儿奇怪…… 米荷是 在下午醒来的,得知要在医院呆足两个月,又哭又闹的逮了机会找张扬要求赔偿。张扬表现出一个男朋友应该有的担待,什么都没问题。 米荷爽得趁他出去时朝张小纯说:“我要是捡到张扬这样的男人就好了!有钱又帅对你又好,简直是白马王子的典范!” “他……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吗?”张小纯心一颤,下意识地低头敛眸,压下心中所有的不安。 还有那淡淡的委屈…… 真有这么好,为何昨晚要他时不在…… 女孩子就是这么奇怪,当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没人依靠,平时做得再好也会被置疑的。 “你呀,就爱多想!张扬这男人就算再坏,他品性还不都在那摆着的,能坏到哪去啊!别太贪心了哦,会遭人嫉妒的!” 米荷觉得张小纯不知足了。 张小纯听了,微微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或许你说得对吧。”旁观者总是看得更清楚,她就压下心中的那一抹不安吧。 张扬,他一直以来,说真的,对她极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cj780601”扔了一颗地雷~! 透剧透剧~~~女主黑化的导火线就是因为这个事件哦~~~! 考虑到亲们第一次接触到我写的文,如要对我更多了解可以看我的旧文,暗黑气氛浓郁外加虐身虐心,这部是初到贵宝地的敲门之作,以测乃们接受的口味轻重,因此接触过程中看得出乃们心脏承受力还不够强大……我只好退一步…… 憋屈……我以后会锻炼你们的!!! ☆、40 本计划在当天的试镜因为这个意外而延期,张扬让剧组先拍主角们的戏,女二号的戏份后面再拍即是。 米荷住院,张小纯基于愧疚一没课便往医院,长达一个星期后自然忽略了张扬。 张扬为此表示强烈的抗议,请了陪护二十四小时照顾米荷。 *** 一间他精装版的小型电影室里,越大屏幕上播放着一部**级片子。观众台前有两个男人津津有味的欣赏着。 直到,节目进行了二十多分钟后,其中一个英俊的男人皱眉头疑问:“搞什么飞机?!这小子这么久了都没动静!” 屏幕中播映着一个年轻而英俊的大男孩正在用手指猥琐那一对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单论演员的相貌和身材,这绝对是一部旷世经典之作! 旁边的另一个长相俊美的年纪稍大点的男人仿佛入神般看得专注。 年轻点的那个见兄长不回话,便又耐着性子又看了半天,这下眉头皱得更深了。 “老哥,你说那小子有没有发现**?” 这片子半个小时左右,里面出现的不仅是两女一男,还有另外的三个男人。睁大眼睛一看,视频里的其中两人居然和观众席上的这两位长得一模一样。 视频极为淫、秽不堪,五个男人们玩弄两个年轻稚嫩的双胞胎,因为是偷偷摄影的缘故,他们的重点部分并未曝露得清楚。 只听得视频里一阵阵□,女人的申吟,男人的秽语。 “**……谁知道呢。” 稍长的那个沉默了会才轻轻回道,他的视线至始至终未曾离开过视频中人物一部。 “老哥,看来这片子没法用了。”最后,年纪小的那个结论,语气不无惋惜。 “肖家人没有笨蛋的。”片子观赏完,年长的男人关掉了电源,优雅起身,轻扫了身上衣裳的皱褶处,淡淡说:“下次再找机会吧。” 说罢,离开娱乐室。 身后年小的赶紧跟上,追问:“老哥,你说张扬那小子发现咱们阴他的事没啊――” “你去问他不就得了。” “我草!老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可惜男人最后还是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 米荷住院一个星期后,张小纯开始驻入剧组。她的戏份只稍比 女一号要少一些,但这个角色极为讨观众喜欢。 张小纯要演的是**时期的一个孤儿,和男主从小生活在孤儿院,从小暗恋男主。一直到男主和女主结婚生子也无悔,最终为了救女主而死亡。 保证女二苦情痴情善良! 这么狗血的剧情,拿到的时候张小纯只是嘴角抽了抽。 有这么傻的白痴会爱得为从来不看她一眼的男主死亡么?! 哪怕连死的最后一刻男主都不知道她的感情! “这剧情不错啊,忒不错了。”与她相反的同样拿到剧本时的张扬则给予了高度赞美。 果然有猥琐男的本质吧。 剧本可以了,就是演戏问题。 虽然张扬暗讽张小纯可以,但透过导演的态度还是看得出来她这个门外汉只能说是典型的“砸钱就演”类型。 不过从一开始的不知道怎么演戏,到后来张小纯努力学习,好歹也有当模特儿的底子在,装模作样也练得精。 渐渐的,还是勉强能及格吧。 反正,女二就这样了,甭太要求高了。 张扬找来的这部**偶像剧的演员是时下当红的花旦,男的女的都红得发紫。给张小线护航对得起身份了。 戏拍了一个月后,米荷出院,请假在家里养伤。 张小纯课余空闲就去拍戏,张扬觉得很寂寞。 肖驰打电话:“阿扬,肖鲤的订婚宴在这周末,别忘了过来。” “肖鲤嫁谁喃?”张扬搔搔脑袋问。 “蓝竟,蓝家的下任族长。” “啧啧,不错哟。听说是个大帅哥,就是个性不讨喜。” “嗯,是个很危险的男人。” “比表哥你还危险?” “呵……谁知道呢。” 张扬每天都会去剧组接张小纯下班,张小纯的戏份一般根据她功课表来安排的,大牌得让全部的剧组演员让道,这就是权力的好处。 和肖驰通了电话后,很快来到周末,张扬事先并没有告诉张小纯。 只在这天让她请了个假,当晚下班就载人去买了一身衣服,配了些典致的珠宝,把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刚上车的时候就关心道:“有没有人欺负我的宝贝儿?!” “谁敢欺负我啊?有你在,肯定 没有。” 因在剧组里为人很低调,又不摆架子的张小纯,其实人缘挺不错的。 比起在模特儿公司还要来得快活些。 “那就好。现在带你去试衣服做头发。” 后来去了高级美发店,专服务于上流社会的美容美发,非有钱人士不得进入。 从头一身到脚焕然一新。 “这发型好,明天下午再带你过来重做。”张小纯的脸型适合多种发式,现流行的韩式盘发衬得她极为婉约,在俏丽之中散发着一种**的女人味。 张扬极为满意这一身打扮,张小纯只问“要去参加谁的宴会吗?” “肖鲤要订婚了,我带你去吃喜酒。” 张小纯惊讶:“可我从来没听说过肖鲤有男朋友呀?” “小天真姑娘,要男人相亲就来了。” 张小纯出没追问。 张扬愉快地吹着口哨儿。 *** 很快周末,睡到上午八点左右才出的门,早饭吃得极晚,车子开到了昨天的那家“时部屋”里,这里一条龙服务,美容美发衣裳珠宝这里都卖。 重新盘了头发画了个淡雅的妆,一番盘弄下来仅一个小时。 张扬一直在娱乐室里看电影才打发了这无聊的时间,等到张小纯出来时摇头:“有时间给你找个美型师来教教你吧。” 他耐不住性子,偶尔来陪是情趣,天天来就是噩梦。 两人于一个小时后抵达肖宅别墅。这时时间正值十一点。 肖家热闹极了。平日空荡的院子里人山人海。 中国人的传统,订婚仪式为表示尊重敬爱女方,都在女方家里举办。 上流社会尤其注重这些。 这是一场商业联姻,是个人都知道。 蓝家权大如天,肖家不逞多让,两大家族联姻咒骂的比恭喜的居多。 没有人喜欢被别人踩在脚底下,尤其是手握重权的官员。 肖蓝两家一旦联姻,有几个敢跟他们家族叫拍的? 张小纯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她对娱乐圈有一定的了解,但对**则几乎一窍不通。她并不了解这些权贵之间的联姻,更多的是**而不是爱情。 在她想法里,肖鲤那个女孩子能认可的未来的丈夫一定极好的吧。 所以抱怀着期待去恭喜时,却发现今日的女主角,被妆粉饰得红艳无双的脸蛋,那漂亮的眼眸里却是一丝神采也无。 张小纯不理解,以她和肖鲤的关系也没资格去当闺蜜打听缘由。 只是暗暗关注着。 为什么要不喜欢呢…… 是不是和她一样,身不由己? 与张小纯心境复杂不同。 那宽广的庭院里,随处可见本市电视上出现的政要人员,几乎全京城的**都来参加这一场订婚盛宴了。 两家主人忙着招呼一些他们需要拉拢的和要保持良好关系的,至于那些**上的敌人竞争对方嘛,由着其他人去招呼吧。 张扬让张小扬先去找肖鲤,他则去找兄长。 肖驰和肖太平作为男主的舅子,肯定是逃不掉的忙着四处招呼亲朋好友。 张扬过去的时候,肖太平跳了出来,一把勾住表弟的脖子:“小子,还不来帮我招呼客人?!” 张扬耸耸肩:“二哥,你看我是公关的材料吗?!” “你少来,就想偷懒是吧,以后你结婚了也别让我帮忙。” 这可是大大的威胁。 张扬立马态度一转,热情洋溢:“哥,要我做啥?!” “这才上道嘛!” 张扬被抓去当壮丁,这厢张小纯在女主角的化妆室,气氛沉默。 肖鲤的性子是温婉如大家闺秀的恬静,所有人都说她是个好媳妇儿人选。 女性的朋友没有活泼的肖安平,看得出她也不在意,天天和堂姐形影不离的,从不搭理任何男士的追求。 肖安平忙着招呼她的好姐妹们,自然是疏忽了肖鲤,肖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休息室里,一张精致妆容的艳丽脸蛋,冷冷的。 直到张小纯的到来那双黯淡的眼眸里才出现些许的光芒。 “小纯姐没出去玩吗?上次我去了剧组看望了你,你演得很好哦。”肖鲤一贯温柔地说。 张小纯笑,不好意思:“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很清楚啦,演得一点都不好……”好几次导演都想骂娘了,要不是看在她金主的面子和她一直努力的面上。 “哪有!表**你很努力了的!而且你什么都不会,不能和那些上过专业戏剧学校的相提并论的!”微略激动。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 不好意思地笑笑:“表**坐嘛,也只有你一来就马上来看我了。”一直陪着她。 “你别这么说,也是因为我不认识那些人。与其跟他们交谈,还不如和你呆在一起自在。”张小纯也是个朋友极少的人,所以她能理解肖鲤的孤单。 更多的是,她看得出来肖鲤并不开心。 “谢谢你。”千言万语只有一句。 肖鲤看得出张小纯眼里的疑惑,这个女孩子,虽然很聪明但到底还是比她们这些从出生就处在这种环境中的差了些。 “肖鲤……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两人都不是话太多的女孩,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就说完了,很长的尴尬过后,张小纯还是忍不住问了。另一方面,也是在极力找些两人能聊的共同话题以免再次冷场。 “很明显吗?”肖鲤没有隐瞒自己的不快乐,这一刻她是很想找人倾吐心声的。 “嗯……有点。”张小纯斟酌着用词,带点儿小心翼翼。 “表**认为,我们这些人的婚姻,是什么呢?” “呃……我想,是幸福吧。”张小纯想了下回。 肖鲤好奇:“为什么呢?”她有一双智慧的眼眸,只在她愿意展现出来时。 张小纯觉得这样的肖鲤真的好美。 “你们拥有了比普通人更多的权与钱,我们在为一生而努力奋斗糊口时,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所以我想,你们有钱人应该更喜欢的是寻找自己的幸福,过自己想过的人生吧。” 可以任性而为,可以胡作非为,今天想去美国,明天就能立即飞过去。 多么让人羡慕…… “好像,是这样没错。”肖鲤赞同的点点头。 在张小纯微笑中,话锋一转:“可是表**,我们有钱人的生活也和普通人一样的。” 张小纯不理解了,还有点儿淡淡的不屑。 他们的烦恼? 对普通人而言,能吃饱就是最开心了。 这些有钱人已经吃饱喝足享受一切物质了,精神的上烦恼是会被鄙视的。 “在你们眼中看似风光的我们,其实,是个连自己婚姻也掌握不了的可怜虫……”肖鲤幽幽地望向窗外的天空,蔚蓝色的天空,也只有在遥远的郊区才能看到。 “怎么会?!”张扬不也是可以自己作主婚姻吗?!而且没人 反对过的。 “是真的哦,我们这些家族子弟,从生下来就得为家族做贡献。一生都不能**……” “我只见过未婚夫蓝竟两面,因为他与我家门当户对,因为是父亲和哥哥的决定,他们说,嫁给蓝家,可以让肖家的权力更上一层楼……所以,身为女孩子的我们,不能有任何怨言。” “就算是兄长们,他们的未来,也是和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联姻,让家族更兴盛。” “可是,张扬没有这样……” “所以我很羡慕张扬哥,他可以随心所欲。最重要的,他有对疼爱他的好父母……” 只是……肖鲤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他们这样的家族,真能让灰姑娘嫁入豪门吗…… “……我,不能理解……” “有钱人才是最可悲的呢。” “你不喜欢……就不能抗议吗?!” “……肖家给了我一切,表**你说的财与权。但我离了他们,就什么也没有了,甚至连普通人也不如……” “虽然还是不太能理解……” 但似乎,能感同深受着。 *** 中午十二点准时,订婚宴的男女主角出场了。 走在那华美的用鲜花铺就的红地毯上,仅仅是一场订宴会就像结婚一样的隆重。 四周满是鲜花,白的红的粉的,还有数不清的气球,彩炮,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每个女孩心目中的终极梦想。 张扬搂上张小纯的细腰,甜蜜地贴在她耳边低语:“以后,我会给你一个更大更豪华的婚礼的!” 无可否认,张小纯在那一刻心动了。“……嗯。” 她想,没一个女孩不心动的。 每个女孩心目中都有那么一个白马王子的梦,嫁入豪门,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一生…… 她一时忽略了,肖鲤所说的,豪门,是很可怕的。 *** 订婚宴结束后,就是吃喜酒。 一桌子普通人一辈子都吃不到的奢华菜品,满汉全席宴。 张扬拉着张小纯坐到了亲眷这桌,竟然能和肖老太奶奶坐一桌,一时间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张小纯身上,纷纷好奇这个女孩是谁。 张小纯被看得实在不好意思,有些畏头畏首地缩 着。 张扬则是悄悄握上女友的手,给她打气:“把那些人当空气存在,你就不会不自在了。” 张小纯一听,笑了。 张扬见了,眼里闪过一丝激动。 有多久了――有多久不曾见过这么灿烂的笑容了! “小纯,你要多笑,笑起来真好看……”他情不自禁地说。 羞得张小纯害臊地低下了头去! 男人嘴里都是抹了蜜的! 下午,肖家的宾客散去,留下极少部分至亲朋友吃晚饭。 肖总管负责带人去棋牌室娱乐室玩,保证安排好每个客人。 张小纯被张扬拉进了寝室,准备来上一炮时,被肖太平抓了去打麻将。 张扬苦了张脸,肖太平说三缺一。来的又是都认识的朋友哥们儿。 张扬苦哈哈地让张小纯回屋里睡觉,要不找肖鲤玩,别乱跑。 张小纯很听话的,她有一种危机感,今天一天似乎都有一道视线在暗中窥视她,那带着不怀好意意的…… 虽然她有自信不会让自己吃亏,但这个屋子里,不是还有个恶魔吗。 张小纯爬上三楼,今日会客,管家把不供开放的房间全锁了以防贵重物品丢失。 但她不知道,所以房间打不开时,些微的疑惑。 正巧一佣人走过来:“少奶奶是要开门吗?”在张扬的吩吩下,这里的佣人都改了口。 张小纯被叫得不好意思,轻轻点头:“是的,我想进去睡个午觉。” 佣人笑眯眯地回道:“少奶奶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吧、举办宴会的时候为了怕屋里的贵重物品被顺手牵羊了,总管会把门锁上的。” “啊?”张小纯吃惊了,她以为上流社会的人不屑这么干的! 佣人不屑道:“少奶奶,这些有钱人也不都是素养高的!” “请跟我来吧,我带您去领钥匙。” “好。” 张小纯不疑有它地跟了上去。 “钥匙全在总管那里吗?”途中,张小纯好奇地问。 佣人回:“一般是各主子们一把,总管那里一把。” “你们没有吗?” “我们不能拥有的。” 肖家别别墅大得离谱,四楼是娱乐室有客人们多数在这里,佣 人带她来一楼,穿过主客厅从那道拱门向通往温室花园。 张小纯这才发现,除了主楼外,还在后花园修了几幢小别墅,每幢有一百来个平方,盖了两层。 “这里是平时们少爷休息的地方,夜宿的客人也多是安排在这边。” 环景优美的后院,种植了大量的花草树林,仅从主楼走向小别墅就要五分钟。 张小纯数了数有四幢小别墅,每幢小别墅都被大量的植物包围,其中一幢被一排排小青竹围着,配上别墅外墙草绿色的颜色,甚是清爽漂亮。 “那幢有人住吗?”她指向草绿色的别墅。 佣人回道:“那幢是肖总管住的。我现在就带您去那里领钥匙。” 到肖总管的别墅,要经过几间温室,透明的钢化玻璃里种植了令张小纯很诧异的时令蔬菜。 她以为富贵人家的温室里只种花呢…… 很快,两人来到了肖总管的别墅里。 佣人站在门口按了一串密码,让张小纯有点奇怪,肖总管的房间是可以随便进入的吗? “好了,少奶奶,总管在里面。” “你不跟我进去吗?” 看佣人立在一边似乎不进去的样子。 “我们没经总管允许是不能进去的。” “哦……” 虽然觉得有某方面的逻辑不通,但张小纯还是没有多想,抬脚迈了进去。 在她进屋后,电子门立即被锁上了…… 张小纯一愣,回首望向身后紧闭的门。 屋子里没开灯,昏暗无比。 “来了啊……” 一道微微沙哑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41、这个夜晚很热闹 ... 仅仅是听这声音就令人恐怖,甚至噩梦连连! 女孩本能的身体瑟瑟发抖,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早已深深地真植入灵魂里,不会随着时间经验而流逝! 那最初的记忆啊! “看到我就像见到鬼似的?我可还没死呢。” 从黑暗中一盏蜡烛冒了出来,肖驰手里举着欧式的蜡烛灯台,将它随手放到一边。 “是那个佣人带我来的?!” 在最初的恐惧后,女孩很快回神聪明的大脑运转起来。 肖驰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上下扫视她的身材:“你的胸部,好像大了些。” 那赤、裸的挑逗目光令她举起双手捂住胸,“你想和我上、床?!” “这回终于不再说废话了。”他满意她的聪明,手指了指四周:“看,我为你精心准备的宴会。” 她随着他动作才注意到四周布置了很多鲜花,空间里传出愉悦的钢琴乐,空气中透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男人一身正式,纤长白净的手伸了出来,做出邀请:“美丽的女士,能与我共舞一曲吗?” 他魅惑地看着她。 “这样你会放我走吗?!”她满是戒备。 他仍然保持儒雅的笑:“我能保证,如果你不和我跳这一曲,保证离开不了。” 真是无赖! 碍于熟悉他的个性,她不再发言,动作粗鲁地将手搁到他手心上,他一握住把人往怀中一拽,在她脚步踉跄时搂上那小蛮腰。 轻柔的歌声中,他带动她舞一曲。 她僵硬着,交际舞公司有专门的负责人教导,只是她不想配合!身体僵硬如木头故意踩上他的鞋来泄恨。 “哦,宝贝,你弄得我这么痛,等会儿我会干得你更痛哦!” 她一怔,被他淫、荡的话气得眼眶通红。 感受到女孩身体柔软的配合起来,男人满意地点头。 亲昵地凑近她耳边,伸手舌头轻舔上那优美的轮郭。 一个措手不及下她轻叫,他熟练含上,轻舔着用舌尖往耳洞里钻。 她猛得推开他,他动作更快地收紧手臂将她下腹部死死地贴向他,她的腿根处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炙热! “流氓!”她气红着伸手扇他,他一手牢牢扣住她手碗,随着音乐一个旋转中将她重重撞到 钢化玻璃上! 她身上没几两肉,背被死死撞上去就是直接用骨肉,那疼痛差点让她咬到舌头! “乖一点。”他亲热地吻上她的红唇,如情人的爱抚却吐出无情的威胁:“我们好好享受一下,速度儿快点呢,张扬那小子发现不了。要是你喜欢拖,我倒是无所谓的。只是,你看今天家里来了这么多人……被传出去了……” 对聪明人说话就是不需要将话说得太白,人家一点就通。 就好比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张小纯很快地镇定安静下来。 他满意地用手顺着她洁白的大腿儿往根部滑去。那豆腐一般触感让他重重捏了几把,很快在雪白的皮肤上落下五指印。 长长的雪纺纱被推到腰间,露出女孩白色的透明性感内裤。 那蕾丝的材质让女孩私、处的毛毛一清二楚。 男人一把将女孩抱到阳台上,让她坐在上面。微微蹲□认真地注视着那性感内裤下的风景。 白色的掩藏不了的春光,微卷的毛发是鼓鼓的馒头,馒头从中间划开了一条缝,清晰地印入男人眼帘。 他无声地吹了声口哨,叹道:“那小子还真懂得享受。” 让自己女人穿得这么性感,随时都能发、情! “要做就快点!”她红着眼低吼,头撇向一旁,不愿看到他羞辱她的眼神。 他摇头:“你搞得我像强、暴你似的。”没情、趣,他喜欢女人主动媚浪。 “敢情你以为你一直没强、奸我?!”她冷笑,真是做贼的喊抓贼! “至少我搞爽了你不是。”他淡淡笑。 俯□,隔着那蕾丝内裤,伸出舌头□地舔上她的小馒头…… 他的手法熟练,她的身体熟知男人的滋味,心中百般不情愿还是在他的挑逗下情动。 她羞红着脸蛋,死死咬着唇瓣不出声。 空气中淡淡的清香逐渐地浓郁起来。 男人的舌头隔着那条馒头缝伸了进去,来回反复地舔着。 女孩的臀有些受不了地扭扭,极力地镇定。 他看着,在心中轻笑,一指勾开了她的内裤,让整个蜜、穴曝露。 白白嫩嫩的,剥开会是两瓣儿薄薄的肉片,顶端一颗艳丽的小珍珠圆圆的鼓鼓的特别诱人。 男人裤链儿拉了下来,硕大的赤红的器物, 极粗极大,直逼那条馒头缝儿。 两瓣丰满的肉被撑开,对准小小的洞深深地挤进去,少了几分湿热,比起张扬的挑情,他更喜直接提枪上阵。 被卡在洞口,怎么都进不去。 他停下来。 把女孩的裙子从肩上拽下来,露出同系蕾丝胸罩。 半圆型的罩杯托着那两团沉甸甸的奶、子,顶尖一抹嫣红要露不露地被堵着,他只是指尖轻轻一拨,小小的奶、头就跳了出来…… 真是方便的胸罩呀! 身下男人用硕大的头温柔地研磨着她花心转着圈着,间或轻轻后退一个撞击而上,她只觉得全身一颤,身子微微哆嗦间,僵硬的肌肉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两条长腿儿也牢牢地圈在他腰上。 空气中的香味带着一□惑,女孩越来越热,情不自禁地贴上去。眼前的男人无论是谁,她想要的只是他折磨她的那根物器贯进来! 她挺起臀儿主动迎合上他,脸蛋儿红通通的,眼眸水潋地望着他。 他满意极了,慈悲地不再逗弄她,在她大张的腿儿间,将硕物沉入她深处—— 她激动得一个哆嗦紧紧地抱住他,被满意的渴望,还未来得及叹息又是深沉的空虚。 好痒…… 她挺动着腰一前一后地套、弄,被轻轻抵到花芯儿深处,那硕大的头研磨着两边的肉、壁,快乐地忘乎所以…… “还要……啊~嗯——深一点……快一点!呜!” “浪、妇!会彻底满足你的!” 他把她死死压在身下,狠狠地大操、干起来! 这偷情的味道,野花还是比家花更香的。 ** 张扬打了四圈儿,没发现表哥肖驰的身影,问了声:“大表哥去哪了?” 坐在旁边的肖太平回:“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张扬哦了声。 ** 张小纯整理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 双腿有点颤,背部估计被撞青了吧。 她神色冷淡地走出了肖家,徒步走了二十分钟才到公交车站。这里有专用公交车服务于这片区域,每隔一小时一班车,会坐的多是些富裕人家请的下人。 张小纯没有运气,她来的时候上一班公交车刚走不久。生生等了一个小时才顺利坐了 车。 肖家开饭的点上,张扬和一些年轻男人勾肩搭背地出来,这才想到女友。给人打电话人手机关机了。 找了佣人去找人,等到开饭的点上人都没在。 还是一个朋友说的:“我好像看到你女人出去了。” 张扬脸色瞬间变了变,后又说:“她身子不舒服,我忘了她今天跟我提过了。得先给太奶奶说一声。” 这姑娘人跑了,要不找个好理由肯定让老人印象不好。 ** 张小纯回到寝室,一头栽倒在床,抓了棉被盖头呼呼大睡。 睡到十点多起来,饿得头晕眼花的。 捏着钱包扫了一眼亲机的手机,头一撇提着钥匙出了校门。 张小纯喜欢学校附近的一家“胖大娘饭馆”吃饭。 她给自己点了一桌子平日里舍不得吃的好菜,哪贵点贵满满一桌子,引人侧目。 张小纯不管不顾地畅开了肚子吃。 足足吃下了比平时一倍的份量,菜剩了很多。 她让服务员帮她打好包,明儿早晨继续吃。 在肖家吃了晚饭后,张扬就准备跑学校去找人。 这时肖鲤冒了出来:“表哥,要走了吗?” “我去找张小纯。”张扬知道张小纯多半是出了什么事儿,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地跑人还关机。 肖鲤有些欲言又止,张扬可没空等她开口,“要没事儿我先闪了!” 看他着急,肖鲤左张右望了下,才轻轻说:“表哥,小心我哥!” 说完人就转身跑了。 她看到了! 肖鲤看到了肖驰进了总管的房间,半晌后有佣人引来张小纯,她很奇怪,直到张小纯进去后,才悄悄走到别墅前,只隐约地听到屋里头的怒骂。 隔音太好了其它的再也听不到了。 女性的直觉让她找了个地方好好等着,她以为张小纯很快就出来,谁知过了近两小时门才开。 肖鲤是谁,细细一想就知道了。但这么个念头让她极是心惊! 张小纯头发有点儿凌乱妆也有些花了,脸色很冷地出来。 她又见到自己的哥倚在门框上,笑得很是恐怖。 肖鲤吓到了。 她不清楚张小纯和自己哥之间怎么回事儿, 也不要让自己去多加揣测,只是在吃饭的当头见不到张小纯时,心里头有点不安。 那个姑娘,她真的很喜欢的…… 见表哥要走了,那一脸怒气冲冲的抓找人算帐的样子恁是可怕。 这一群天之骄子谁允许被自己女人放鸽子啊!尤其表哥的脾气火爆着。 肖鲤一担心就跳了出来,却又犹豫了。 她怕自己弄巧成拙! 最后只能丢下这么一句偷跑了! 肖鲤一口气跑上楼,突然看到肖驰从房间里出来,差点没吓破胆子! “怎么了?!见到我一脸见鬼的样子。”肖驰极为敏锐,一丁点儿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他注意。 肖鲤结巴地摇头:“没、没事——” 肖驰可不信,正待逼问,肖安平大嗓门的声音从楼上吼叫:“肖鲤,上楼来唱歌!” 今儿个肖安平是玩疯了,吃了晚饭还不放一堆闺蜜走人,非要留着那些女孩过夜。 那几个姑娘对肖家这三个兄弟可肖像不已,自是拍巴掌赞成。 肖鲤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激过长姐的叫唤:“哥,我去唱歌了!晚安!”一转身跑了。 肖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书房门再度被打开,肖太平幽怨地瞅着老哥背影:“你是故意让家里人发现的吧……” “大宅院下,不该有秘密的。”只听这个男人淡淡地回答,嘴角微微勾起。 肖太平觉得好寒冷,也突然觉得张小纯很可怜:“老哥,你给她的惩罚也够了吧。强、奸,不让她经纪人安排工作,现在又是偷情。其实这姑娘也就是欺骗了你而已,早还清了啊……” 他正数落着,一个眼刀子刺过来。 “太平。” “有!老哥,何事!”肖太平反射性立正站好,全身哆嗦。 “闭上你的嘴巴。”男人的声音很淡。 “是!从现在开始我是哑巴!” ** 吃撑了,打着嗝刚走到学校,就看到张扬阴着张脸伫在那儿。 张小扬朝他扬扬手:“哟,怎么这么晚了还来?要不要吃点宵夜?”扬扬手中的饭盒。 张扬大步流星过来,脸色很臭:“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哦,不好玩,你又打麻将去了。我发现一个朋 友也没有。所以回来了。” “……跟我上车,先回家再说。”张扬过来拉她。 张小纯不干:“我现在每天都夜不归寝,学校已经很有意见了!” “那你就搬出来算了!”张扬可不觉得这是问题。 强拽着姑娘上了车,张小纯也反抗不了,还不想让手腕疼呢。算了,上车就上车。 回了别墅后,张小纯再次扬了扬手上的饭盒:“饿了没,要吃不?” 说真的,张扬还真有点饿了。 “你买了啥?” “我吃剩的菜呗。” “你让我吃剩的?!”张扬怒目。 张小纯笑:“不吃就算了呗。” “……怎么不吃啊,难得你主动关心一回。” 张小纯去厨房把菜倒了出来,打开冰箱找到剩饭,放进了微波炉热热。 热好后端出来,张扬坐在餐桌上等着,接过那剩菜有点嫌弃,今晚上刚吃的满汉全席,这些菜色怎么看得上眼。 不过肚子饿了,管他呢。 “怎么这么晚才吃饭?!” “呃,我回来的时候很累就睡了一觉,还好没睡到凌晨,要不然就得饿一晚上了。” 张扬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一颗心不输给肖驰的敏锐。 “是吗?” “嗯。” 两人没吭声了。 张小纯坐了一会儿说:“我先上楼去洗个澡。” “嗯。” 张小纯出来吃晚饭的时候就换了轻便的衣服,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身的盛装就引起好些人的注意了。 进了浴室脱了衣服打开了花洒,她对着镜子很小心地查看自己的身体,除了张扬留下来的痕迹外什么也没有。 很放心地松了口吃,沾染了沐浴的海绵仔细地搓着身体的每一寸。 直到腿根部时,抚摸到私、处,微微的火辣让她轻皱眉头。 已经习惯了,这具身体从最初的觉得肮脏到现在的淡定,人真是适应力强悍的种族。 洗干净后,在私、处喷了点专用香水,围着浴巾出了门。 下楼,张扬坐在落地窗前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看到餐桌上没动几口的饭菜,将它们收回了冰箱里。 “你要洗澡吗?水我已经放好了。”她贤惠地像一个女主人走过去问他。 张扬回头,看着她轻挽着头发,发尾因为洗了澡而微微湿润着,很居家很漂亮。 “陪我坐会儿。”他说。 “哦。”她乖乖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张扬说坐,就真的是坐,直到抽完烟前都没跟她说一句话。 烟抽完后才上楼,去了洗澡了刷了牙。 穿着与张小纯同系列的睡衣出来。 张小纯正随意地看着电视,漫不经心地转着台。 “一个节目也没喜欢的?按了这么久。”他在浴室里就听到了。 “现在的节目越来越不好看了。”她撇嘴。 他嗤笑:“你们女孩子不是迷韩剧吗?看那个呀。” “我从来不看的。那看看算了。” 说来也可笑,张小纯都二十一岁了,还真没看过韩剧,她高中前没时间,大学后更没时间。 “我陪你看。”他一手搂上她腰,另一手握住她一只手。 当那厚实的大掌握住她后,张小纯微微一愣,眼眸里闪过一丝迷茫。 片刻后,敛下眸转到专放韩剧的台,看似认真地看了起来。 而张扬,也陪她认真地欣赏着。 ☆、42 张小纯对韩剧的评价:“欺骗无知的未成年少女,诱发她们的拜金思想。 多看无益。 睡觉。 *** 时间来到六月,张小纯的戏份还剩三分之一,为人和善有礼的性格已经不让剧组人员排斥,导演也给予了一定的认可。 张小纯很欣慰,她们穷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字典里最多的是勤奋。先天不足,后天来补。 在六月末,张小纯也迎来了经纪公司一个很肥的工作。 为世界知名品牌阿玛尼走台秀,今年秋季的新款包包。 世界知名的国际大品牌,以前一直是一线模特儿专属代言的权力。 如今藤丽得罪了某个老板而被雪藏了无缘于这个奢侈品牌。 张小纯由张扬牵线成为新的代言人,并且收购mj股分20%。这是张小纯并不知情的。 至于被雪藏一事寻常得就像吃饭拉屎一样,所有人最多八卦的是她得罪了谁。 张艺如今稳坐二线模特的第一把交椅,她的金主十分喜欢她。 张小纯的“回归”,第一张单子即是公司里人人都想抢夺的gi的压轴人选。 公司哗然,这姑娘于她们而言就和藤丽一样被悄悄地雪藏了,现今一出来就是直奔一姐的宝座! 傍上哪个大款了!? 张艺暧昧地朝她挤眉弄眼:“看来你金主对你不薄哦!” 张小纯笑笑:“有钱谁不赚的是傻子。我是想通了,趁年轻就多赚些,老了好养老!” “哈哈!你终于想通啦!想进这个圈子的就必须抱有这种念头,否则就是死!” “藤丽得罪谁了吗?” “哦,一个葡萄酒商的大老板,她以为自己被老板看中了能上位了就跑去找人家原配闹,结果那大老板是入赘当妻奴的,原配一发怒马上把人赶走了!这下惨了,人原配还不轻饶,直接给公司说了,谁要是再敢用她就让公司倒闭!这不,藤丽这辈子算完了。” 张艺并不同情地摊摊手。 “藤丽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就算离开了也足够她下半生了。” “你想得美哟。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猛存钱?她赚多少花多少,手头上没钱!” “她在北京有两所房子,有房子在肯定饿不死。” “以她那 个花钱的脾性,你要她从此以后不买名牌不买衣服啊?!”| “……” “哦,对了,最近有部**戏叫《木槿花的春天》在宣传,我有看到海报上你的名字,是不是你?!” 宣传一事儿张小纯开机前没露过面,拍戏记者采访中也没露过面,只在宣传画报上有她的大名,与男女主角并列。 许多人都在猜测这个女二是谁,这么神秘的。 话题可是炒得不小,剧组宣传部也一直制造大大小小的话题保持百姓对这部剧的关注。 “嗯,是我,我男人给我投资的戏。”张小纯想了想,反正电视出来了她也要知道,倒不如大方地承认了。 张艺震惊地张大嘴巴,然后佩服地拍拍她肩膀:“牛啊!听说那部电视剧号称史上最豪华精致,从道具到人物对话都参考了无数的历史!光道具投资就上千万了――” “你也相信剧组吹捧的?!” “我是不相信啦。但是你这当事人不在身边么?你告诉我有这么好吗?!” 张小纯认真地想了想,回忆着:“好坏真假我也分不清楚啊,我又不是考古的。衣服倒是精致,首饰道具看着也不错……嗯,至于对话么……有点文诌诌的吧……” 听得张艺直翻白眼:“你这说了跟没说有啥区别?!” “呃……” “算了!总之恭喜你,你也熬出头了!把人紧紧地抓住了,最好迷得她把你娶回家!从今以后名利双收啊――” “……嗯。” ** 工作本可以是精采无双的,娱乐圈这行业,最喜欢的莫过于赚钱之外的派对。 张小纯的剧组拍摄至今有开展过不少的派对,可惜的是在张扬这尊守护大神下一次也没参加。 mj模特儿公司台柱之一,米雪儿,与正当红的张小纯,受到z模特儿公司的派对邀请。 阿玛尼不是mj公司能一口吃下的,z公司也有份。阿互尼亚洲中国区总监看中了z公司的一姐蒋希,于是导致两公司合作。 蒋希因着背景从二线升到一线顺利无阻,在中国这片区将整个模特儿市场瓜分了。 张小纯的突然到来,如果后台给力,很可能形成三国鼎立,否则就是昙花一现的笑柄。 蒋希和米雪儿都没把她当一回事儿,只有mjceo知道,张小纯 的金主啊,只要这女孩勾引得住,她取而代之成为中国第一超模绝对没问题! z公司主动提出两大公司又再次合作了,这个提前的庆功宴就由他们公司开办。mj公司自然是笑着承诺落幕后的庆功宴算他们的。 给张小纯发了邀请贴,公司里今次要参加的模特儿都去了,包括张艺。 张小纯想去,真心混这一行的话,自然是结识越多的高层越好。 张扬正在玩魔兽推大boss,看了贴子犹豫了三秒,答应让她去了。 张小纯可惊讶了,早准备好的劝说演讲稿胎死腹中了。 “你以后要成为大明星的,自己的气质得拿出来。落落大方最重要。去这些小场子里锻炼下吧。” 张小纯最缺的就是自信,出身让她比普通人更没自信。在这娱乐圈要的是什么?吸引人球啊!要想第一眼就吸引别人的目光,你首要的是出众的气质! 张小纯拿不出台面来,就是个小家子气的大学生,看着让人摇头。 张扬看得透彻,只是他一贯的性格是大大咧咧的,很少说这些充满智慧的话。 又把张小纯吓了一跳。看他就像看怪物似的。 “咋的?你真当我是白傻啊?!”张扬被女友这反应气乐了。 张小纯几乎下意识就要点头承认,她从来觉得张扬缺了根筋傻大个!看,多大年纪还在玩游戏!(作者:这要是给玩网游的童鞋们听到准要海扁咱~~~) 张扬翻翻白眼:“我懒得跟你说。自己出去注意点,别勾三搭四,被我发现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我才不会。”她嘀咕地为自己辩解。 “是吗?”他怀疑地斜视,摆明了不信。 “不信就算了。”她也不勉强。 拿着邀请贴开开心心地去准备了。 张扬回头继续推boss。 ** 这是个注定很热闹的派对。 有美酒,有美食,有美人,有美男。 最重要的,有钱人! 只要你运气好,嘴甜点儿,有本事勾搭一个有钱人保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可娱乐圈这地儿,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普通有钱人咱看不上了,不能称之为有钱人。 甭给我提你家产上千万,真丢人。非得 上亿你甭来炫耀! 这,就是这么一个非富则贵的宴会。 张扬派了专车接送张小纯。 有许多人在今晚都好奇这颗新星的金主,可惜金主不给力,他要故意装神秘。 见张小纯一个人来,mj的ceo甭提多难过了。 “张先生没来吗?”ceo是个中年秃顶男,手上端着个酒杯子,特别有气质,一看就是有钱人。 张小纯摇头:“他一向不爱参加这种宴会的。” “说得是,像张先生那种地位的,怎么看得起咱们这种小宴会呢,呵呵……” “好了,我现在带你过去见一些负责人,最好是能让你进入电影圈的。”ceo野心勃勃,三句不离工作。 “好的,老总。”张小纯很听话地跟上去了。 一姐的圈子,认识的自然是与她身份地位相符合的人。 mj老总带张小纯过去宴会中心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那群人中间,就见蒋希和米雪儿笑得花枝乱颤。 米雪儿见自家老总来了,可老总身边陪着的是张小纯,俏丽的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只不过片刻,她又亲热地重挂笑容,热闹地伸手迎了过去:“boss,您来了啊!”丝毫不理另一侧的张小纯。 “呵呵,大家来得早啊。你们三个也聊聊天吧。陈总,咱们到旁边聊吧,把空间留给这些晚辈。” 陈总是z公司的老总。一听,自然是称好。 boss一走,这堆年轻的姑娘们就分成了好几派,各自站好了队,只剩张小纯孤伶伶地伫在中间,有点儿凄惨。 这堆人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mj两大一姐不和,暗笑在心里。 z公司的一姐蒋希,上次在张小纯那里丢了个面子,气得她一直记恨在心。把张小纯当成了眼中钉。 只是这女孩实在配不上当她敌人的资格,蒋希也一直没弄死她。 如今这姑娘闷不吭声地就傍上金主一夜翻身奴隶作主,实在气死蒋希了! 所谓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 米雪儿这个人精怎么会不知道蒋希的心思呢! “哟,蒋希,还记得去年,你还没成为一姐,参加的一次‘小型’博览会吗?!”米雪儿发难了。 蒋希俏脸笑容尴尬起来,又青又白:“那多久的事儿了,你提来做什么?!”她气米雪儿故 意挑衅,更气米雪儿把那个“小型”二字故意念得那么重! 可面上,为了维持她的风度,还得假装不在意! “不是嘛。我这不是想起一桩笑话来了么!也不知听哪个姐妹说的,那次有个老板送了‘99999朵’玫瑰花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模特儿的!结果被众人误会是送给某个‘女神’的!呵呵……你说尴尬不尴尬啊?!真是自作多情了!” 蒋希气爆了! 跟她一队的人也识相地装作不清楚,打圆场:“唉呀,那么久了还记它做啥?!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亏得你米雪儿还记得那么清楚啊!” 闺蜜团助威了。 米雪儿被暗讽她心胸狭窄,气得她得意的俏脸一阴,恶狠狠地瞪向那个助威的女模特儿:“你哪来的?!懂不懂敬重前辈?!你经纪人没教过你规矩吗?!哦,不,你这样的三线小模特儿哪来的经纪人啊!” “你――”那模特儿气惨了。 其实她哪小啊,也是z公司正当红的新星呢。 “好了好了,咱们不要跟心胸只有一米米大的人计较。”蒋希出来打圆场了,挽着双臂故意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点距离,笑得得意。 “啧!蒋希,你说谁心胸狭窄?!”米雪儿气得跳起来了。 “谁接我说谁!”蒋希不屑地抬高下巴冷哼。 “就你这心胸,怪不得会自作多情呢!别人的玫瑰花你不知羞耻地跑去抢,活该被当成笑柄!” “你说什么――” 这两大公司的一姐掐起来了。 张小纯听到这,意识到这圈子还真危险,退离几步免得引火上身。 可惜了就算她想明哲保身也看人家愿不愿意。 蒋希眼尖地扫到这个给她带来过耻辱的女人要跑了,赶紧把战火拉过来。 “说起来,你也别得意!人家三线小模特儿一夜间就冲上了一线,这找对了人睡就是不一样啊!米雪儿,你也该重新换个金主了,要不女人不狠江山不稳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 “你!” 蒋希入这行没陪睡过,z公司的老总就是她舅舅,成为一姐轻轻松松的。 让这些一路陪睡辛苦升上来的模特儿很是眼红外加嫉妒,尤其是米雪儿! 米雪儿一出道就被一个年约六十岁的老头子相中,想她当时还清白的一个姑娘,就 这么给了那样一个糟老头子―― 米雪儿心中怎能不恨蒋希?! 相反的,同有“陪睡”经历的张小纯,她倒是无感的。 这可真是…… “家世不如人就要承认!不是上流社会不是有钱人就不要随便肖想!”蒋希伤口上继续撒盐,配上她那高傲不屑的小眼神儿,圣人都要被她气得动怒! “你!很好!我就看看,你以为你能一直当赢家吗?!”米雪儿不是傻子,再动怒也不会冲动。摞下狠话扭头凶狠地看向张小纯,一伸手把人家姑娘扯过来:“张小纯,听说蒋希上次闹出的笑话,就是因你而起的吧?!据说,你的金主,也就是上次送你花的那位吧?!” 张小纯觉得自己很冤…… 蒋希一听,柳眉一竖,瞪过去:“是真的?!” 上次娱记用大篇幅报导过的“绯闻”,车展上的99999朵玫瑰外加二十几辆豪车,被绘声绘色地描写成年轻有为的富二代追求小模特儿! 闹得可多姑娘羡慕了! 有钱的不稀奇,稀罕的是这富家子很年轻据说也长得很帅! “什么真的假的?!”张小纯装傻。 “你男人多大年纪?!”蒋希只差没吼了。 “52。”张小纯毫不犹豫地说谎。 蒋希心里平衡了舒坦了。 “我说做人不能这样吧。”谁知道米雪儿抽后台。“我倒是听说了你的金主很年轻啊,才二十几岁,是个大学生喃!还出了几千万给你投资拍电视剧!最近这几个月铺天盖地的**戏《木棉花的春天》,你不就担任女二么?!” “什么?!” “骗人的吧?!” 群众惊呼,一时间叽叽喳喳不绝于耳。 “女二号是你?!” 蒋希也瞪圆了眼,满是惊讶。 要说女明星们个个有金主不是稀奇事,会稀奇的都不是一般的事儿。 张扬投资的这部戏,找的是田纪就引起圈内人的轰动了,能请得起他的不是一般人。再者请了当红的四大小生和四大花旦只为给她配戏! 最重要的是,整个娱乐圈都被警告了,这件事不可外传! 所有娱乐公司知道**的一律嘴巴封得严实!并严禁旗下艺人讨论! 这得有多大的势力让一向没有秘密的娱乐 圈共同守护同一个秘密啊! “你怎么知道的?!”张小纯有点慌,年轻的她其实并不曾经历太多这种情况。 所以,当她这么一开口时,就间接承认了米雪儿说的。 后来她也很快意识到了,可惜为时已晚。 “呵呵――看吧!她自己承认了!”米雪儿得意了。她怎么知道的,自然是听boss提起的! 能混上一姐的智商谁敢差?! “我――”在众人的羡慕嫉妒下,张小纯说不出话来了。 女人的战争实在吓人!张小纯的经验还太嫩了。 “哼!就算年轻又如何!依我看准是掺了水份的!京城里的有权哥儿我谁不认识?!说出名字让我听听,看是不是哪个农村里来的暴发户!”蒋希是一脸不屑的,在极力掩饰下心中的妒火后。 米雪儿不甘示弱:“啧啧!我怎么看到一只狐狸吃不到葡萄在说葡萄酸呢!” “要承认我在酸,你就让她说出那男人的名字啊!” “……”张小纯傻了一次才不会傻第二次。 见她紧抿着嘴不开口,米雪儿却无所谓:“总会让你知道的!来日方长,你急什么?!” “你不是自认聪明么?!‘爆’了这么多圈里人都知道的料!有本事也爆爆咱们不知道的啊!” “我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气死你――” 这两人眼看要打起来了。 各自的经纪人终于发现不对来劝架了。 好不容易把祖宗们劝走了,蒋希的经纪人十分得体地来向张小纯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张小姐,蒋希她没恶意,就是那个脾气。请见谅哈。” “没关系的,就是单纯聊聊天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张小纯是被吓到了。 这时她的专属经纪人也过来了,管小姐终于仗着旗下的艺人升职了。 “唉哟,云姐,你这么客气做什么……”蒋希的经纪人叫云姐。 管小姐两三下打了圆场,把张小纯领走了。 经过这晚,张小纯打消了进娱乐圈的念头。 她的个性,实在不适合勾心斗角的娱乐圈,还是老老实实一条路走到底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vivi”扔了一颗地雷。 感谢“了了”扔了一颗地雷。 我以 前不大喜欢增加一些让人羡慕的剧情,比如张小纯参加宴会让人羡慕的这桥段……但实际上,在我还年轻时,我确实被这样的剧情看得眼红暗爽过~~~~所以,我学着增加一些这种装b的剧情!!! ☆、43、这个夜晚很热闹 .. 暑假来临前,张小纯的剧组快要杀青了,却发生了点不大不小的事。 那日一整天精神都有些惚乎,张小纯有点低烧。 强撑着来拍戏,却是一句台词也没记上,反倒拖累了剧组的进度。 倒是导演看出她的脸色不对,经纪人赶紧上去查看,才发现她发烧了。 当时导演就让她上医院,张小纯说没事,还能坚持。 导演说:“今天回去休息吧,演员的身体很重要的。我们先把其他人的戏份拍了得了。” 导演对她很是客气,这样一番话,换平常是直接命令了,而他还得用商量的口气。 “好吧。”张小纯最后想想,她已经拖累进度了,再这么坚持下去更拖累,只好答应了。 回后台等管小姐打电话让司机开车来接人时,张小纯听到了两个小演员的谈话。 “啧,你看人家就是运气好啊,同样是张开大腿让老东西上吧,人家上的是个有钱有势的!你呢,就一个制片人,结果上了后还只能混个两三次的熟脸!” “那女的拽什么拽啊?!要不是担心没拍完就被赶走,我早就骂了!” 张小纯僵在原地,管小姐正要进去喝止,张小纯抬手阻止。 她倚在门框前安静地听着。 其实一直以来,这个剧组人员就对她好得不得了,常听别的演员受到排挤不公平待遇,可这样的事一件也没发生在她身上。 张小纯不是多天真的人,只是不爱多想罢了。没发生她就不去多想,就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没办法啊。人家金主一砸就是一千万,剧本是为人家量身定制,连导演都得看人家眼色!” “那女人整天在剧组里装得清纯装客气,谁怕不知道她是花钱上位的啊!” “所以姐姐我早告诉你了,你这张脸蛋不比她差,加点油傍一个啊!” “你以为有钱人是这么好傍的啊?!” “要不这样……干脆你等她金主来接你时,跑去勾引他啊!” “你甭说了,我这么久还没见过她金主长啥样!” “不是吧?!这都拍了三个月了,一次也没见过!” “见是有见,只是她金主不会直接进片场,窗子全部关着,搞得特神秘!” “那肯定是个糟老头儿!” “天 晓得呢……” 屋里头两个女人聊得正火红,屋外头管小姐小心翼翼端详张小纯的脸色。 但见姑娘本来发低烧的脸蛋儿就是酡红色的,又因为难受而轻轻闭着眼,实在瞧不出神色来。 “管小姐,司机来了吗?” 张小纯突然出声,吓了管小姐一跳。 屋里的谈论声也立即打断了。 张小纯睁开眼睛,管小姐说:“我再打电话催催。” “那我先进去坐会儿。”她点头。 迈进了屋里头,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尴尬地陪笑,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你们好,我以为屋里没人呢。”张小纯客气有礼地笑道。 两个女孩听她这一说,就以为自己的话没被偷听去,而松了口气。笑得特别灿烂迎上来:“唉,小纯姐,你怎么了?看脸色好红的样子。”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一左一右热情地围在她身边。 看得旁边的管小姐直砸舌,戏子就是戏子,随时随地都在演。 要不是刚才听到她们的讨论,谁能从她们真诚的关怀中听出虚伪来呢? 张小纯回:“嗯,我发了低烧,不好意思耽搁了大家的时间,现在先上医院拿点药吃。” “唉呀,发低烧啊?!怪不得我就在想怎么这么久还没轮到咱们呢……” “司机来了吗?!你早点去医院检查了,拿点药。要是不怕疼的话还是打针吧。最近流行感冒很严重的,你实在太不小心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 “小纯,司机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我们走吧。”管小姐才不会对这两个默默无闻的小演员客气,以她的眼光来看,这么蠢的女孩子是没办法在这一行混太久的。 “嗯,好。那我先走了。”张小纯起身。 两个女演员面面相觑,一左一右扶上她手:“小纯姐,我看你这么虚伪,还是我们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我送她就行了。”管小姐拒绝。 “是啊,不用麻烦你们了。耽误你们背台词就不好了。”张小纯也客气地拒绝。 “不麻烦,不麻烦的!走吧,我们送你!” “就是,不让我们送,你就是拿咱们当外人!” 管小姐在心里冷哼,你们不一直都是外 人吗? 拗不过两姑娘的“好意”,只好让她们送她去车上。 司机见人来了,赶紧下来开车门。 “谢谢你们!”张小纯很感激地道歉。 两姑娘朝她挥挥手:“回去好好休息啊!” 等车窗摇上来后,张小纯的笑容就消失了,闭着眼睛坐在后驾驶座上养神。 副驾驶座的管小姐偷偷看了几眼,觉得这姑娘还是有潜力,演技长进了不少。 *** 张小纯生病,伺候她的不二人选就是张扬了。 要说张扬这小子,对张小纯是没法说的,认识他的哥儿们小姐们都说这小子转了性。 可张扬这大少爷肯定是不承认的,典型死鸭子嘴硬。 年轻男孩子自尊心特别重,不比那些老男人经过社会磨练了懂得能屈能伸。 尤其是张扬这家的家庭,这辈子都不需要知道“能屈能伸”是啥意思。 张小纯从医院回来后,张扬还在俱乐部和同学们玩。 这群哥儿们打趣说他重色轻友,一有了老婆就忘了他,张扬肯定说没有。为了证明,张小纯演戏的时间里他还是和这群哥儿们玩在一起,力争老婆兄弟两不误。 接到管小姐的电话后,张纯就要跑人了。 “我说二十四孝子,你又回去陪老婆了?”四人打台球正起劲呢,旁边一堆漂亮的马子们陪着这群公子哥儿。 气氛正high,主角就要撤了。 李洋特别不高兴了。 “我马子生病了,我得回去照顾她。”张扬解释。 “啥病啊?”陈浅问。 “流行性病毒感冒。” “我操!就一小病!”李洋想破口大骂了。 不过眼珠子一转,朝其它兄弟使眼色,拍起巴掌来:“妻奴啊!听说四川男人是那个什么‘火巴’耳朵!你这北京男人也是?!” “我操,说什么喃!老子啥时候‘火巴’了?!”张扬跳脚了。 “你马子吃了药没?上医院看过没?”李洋追问。 “看了医生也吃了药了,现在在家躺着呢。” “那不就结了!一点小感冒,她也吃了药睡下了,你回去个球啊?!” “就是,不准走!走了你就是四川男人了!” 那堆漂亮妞也起哄了。 张扬没好气地瞪了李洋一眼:“你小心存心的吧!” “就是!咋地,谁让你小子死鸭子嘴硬!” 李洋其实也就只是想让张扬承认他确实是重男轻友,这些人也能理解的。 偏生张扬就不敢,一甩外套:“就一小感冒,不回去就不回去!来来来,继续玩!” “好哟!今晚咱们玩到通宵!”李洋机不可失趁火打劫。 等张扬被他们放走时,都凌晨四点了。 张小纯吃了药就一直在屋里头睡,睡到凌晨四点醒来。 一屋子漆黑,整个人身体还虚着,肚子又饿。 看屋里这么黑就知道张扬没回来,倒是有点不习惯。 一股怒气聚集在胸口。 下楼,找吃的。 钟点工阿姨做好了饭菜放在冰箱里,她拿出一盘什锦炒饭弄热了端出来。 刚好碰到张扬醉醺醺地回来,走路摇摇晃晃手勾着西装外套。 一见到张小纯,酡红的脸蛋就露出个傻笑:“小纯,我回来啦――你感冒好点没?嗝!”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张小纯心头的火气锃锃往上冒:“你还知道回来啊?!” “说啥傻话呢?这我家我怎么不知道回来了?!”张扬丢了外套往沙发上一躺:“小纯,给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渴死你算了!”见他那醉样,张小纯想磨牙,摞了狠话一屁股坐到桌上吃起晚饭。 张扬闭着眼睛等了半晌没等到他的水,又叫了几声:“小纯,我好渴――嗓子在冒烟呢――”声音沙哑。 “渴死你活该!” 张小纯仍然不搭理,但吃饭的东西慢了,眼角时不时偷瞄。确实发现他嘴唇都裂开了。 张扬又叫了,张小纯这才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走过来喂给他喝。 张扬傻兮兮地睁开眼睛叫了声老婆,然后撒娇道:“老婆,你用嘴喂我吧!”说着嘟起了嘴。 张小纯又气又想笑,拿起水杯往他嘴里灌。 男人一个不防被呛到了,立马坐起来了直咳嗽。 张小纯见他那样,有点不忍心。 张扬生气了:“你咋这么粗鲁?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张小纯气了:“我本来就是这样!谁稀奇你要 了!” “张小纯,你怎么说话呢?!注意你语气!”张扬是富家公子,从来不受气的。 就算和张小纯交往这么久,中间有过分手期,也没让他受到过张小纯的脾气。 所以张小纯大声说话时,张扬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姑娘造反了,用更大的脾气压回去。 本来张小纯就生病了,生病的人特别脆弱,原以为一觉醒来张扬就在身边,结果屋里冷火清烟的,鬼影子都没一个。 她怎么不生气啊?! 又见他醉着酒回来,扔生病的她一个人在屋里,这心里肯定是委屈的。 被这么一吼,张小纯能不怒么?! 半杯水就泼到他脸上,让张扬反射性地闭上眼睛。 张小纯重重把水杯往茶几上一甩:“我就这样,你有本事就甩了我!” “你是吃定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吧?!”张扬酒性子也起来了,一把拽住姑娘拖过来。 不说张小纯生病,没生病前就不是他对手了,这么一被拽,头一晕马上撞进他怀里。 张扬也没防备被她这么一撞,两人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厚重的地毯减少了冲击力没让两人受伤。 只是本来就只吃了一道药的张小纯,身体还虚着,被这么一拉一撞直接给晕了过去。 张扬肝火直烧,正要拉起来继续教训,结果一看人晕了,这可吓得酒清了。 “小纯――小纯你别吓我啊――” *** 这一夜,没把张扬忙坏。 医生来过了,给打了针退烧剂,但叮嘱了后半夜可能会发烧,要是发烧就用酒精给她擦身体,等她醒来再吃药。 后半夜果真发烧了,张扬手忙脚乱地照顾病人。 从来没用过酒精啊,一不小心整瓶酒往姑娘身上倒去,这下好了,床单也得换了。 把张小纯移到客厅睡,手脚笨拙地好不容易才让烧退了。又发现客厅的床也被酒给沾湿了。 又得回主卧室把床单翻了,再把姑娘移回来。 这一忙就是清晨六点,本来就喝了很多酒,累得直接瘫在地上睡了过去。 他怕睡床上把姑娘压坏了她病情又加重了。 这一夜,张小纯算是睡得不错,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昨晚的记忆还 有些模糊,坐起身后看到蜷在床下的张扬,又嗅到空气中的酒味后,才确定凌晨的记忆是真的。 这才她也记起自己的怒火。 昨晚那样的生气,但今天早上醒来,心情却格外平静。 好像昨晚的那个女人不是她似的。 睡了一晚,出了一身汗,又嗅到自己身上也有酒味,眯起眼怀疑张扬又喝了酒并把酒打翻在她身上了。 要跟他算帐不? 她心头的怒火又起来了几分。 这时姑娘一惊,她这是怎么了…… 很早很早就没有生气的资格了啊…… 张小纯咬着唇瓣,瞪着床下蜷缩着的大男孩。他睡得格外不舒坦,冷硬的地板肯定比不**上,所以眉宇间一直紧皱着。 肯定是喝醉了连床都没上来! 张小纯这样恶狠狠地想着,心里头舒坦了,翻身下床进了浴室,准备放水洗澡。 这一身臭的,实在难闻。 张扬这一晚上没睡踏实,他要顾着张小纯的病,害怕她又发烧了,所以再累还是留了点神。 当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猛地睁开眼跳起来,一看床上没人,“小纯?!”回应他的只有浴室的水声。 透过毛玻璃看到浴室里有人影,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开门,张小纯正在淋浴。 “你还感冒着,怎么跑来洗澡了?!”张扬生气了。 张小扬回头没好气地抱怨:“你把酒倒在我身上,我不洗了怎么睡?!” “我啥时候把酒倒在你身上了?!” “我怎么知道!” 张小扬这才醒悟,这姑娘是误会了。 又见她面色红润,说话也显得精神十足,这才算有心情调侃:“宝贝儿,你昨晚可把我折腾惨了!你得赔我。” “我不认为我昨晚有麻烦到你。”张小纯才不信。 “你昨晚大半夜发烧了,我用酒精给你擦身体的。不信你问医生,他昨晚可过来了的!” 张小纯一愣。 张扬继续得意:“我对你好吧?这么好的男人到哪去找啊!”没发现她的异常。 张小纯的意识只停留在他的前一句,对于后面邀功似的炫耀没听进去。 脑海里只有这么一句:他用酒精给她擦身体退烧…… 用酒精擦身体是个土方子,很管用,一般是半夜发烧来不及去看医生而使用的方法。更早以前,则是穷人家看不起病而想出的方式。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而是过程。 给病人擦拭身体,要一直守着对方,时刻关注对方的体温是否降了,没降就得送医院。 这等待过程中不敢睡着…… 这年头愿意用这种方式照顾的,也就只有母亲照顾孩子了…… 眼眶里不知道怎么地有点热热的…… 她使劲儿眨了几眼,仰着头深吸口气。 背过去,将脸蛋缩到水洒下面。 当温热的水打湿在脸上后,终于轻松了。 张扬没等到女友的夸奖,挺郁闷的。他辛苦一晚上她倒只是背过身去不搭理她。 女人心海底针。 又想起昨晚他喝醉了酒回来,多半是为这个生闷气吧。 赶紧脱衣服使用美男计,上去解释。 从身后把她抱住,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 “诶,我就抱抱你,跟你一起洗澡。我身上也臭啊。放心,我又不是禽兽!” 其实这时候的张小纯根本就没想到那去,她糊成一团的脑子只是本能地反应,而张扬这么一解释,先前那样的感动,转为更复杂的情绪了。 “小纯,你别生气。昨晚是我那些哥儿们强留着我,我要是不留下来就要看我的笑话!我不是没管你,我有问管小姐你看过医生吃过药没,她说你只是发低烧吃点药就没事了。我才留下来的!” “……你回不回来那是你的**。”她低着头,好半晌后淡淡说。 但语气里,是连自己也没发觉的软化。 张扬可听到了,一见她软化了,那个高兴劲儿呀,也不多作解释了,用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背:“小纯,我帮你洗澡啊,我给你抹沐浴乳。” 说完双手就在她身上乱摸了。 弄得张小纯大红脸。“不要你帮忙!我自己会来!” “你还生病着,我帮你擦!” “你别乱摸――” “小纯,我喜欢你!” “……” 张小纯低下头,任热水打湿她的齐肩长发,轻轻咬住了唇瓣。 喜欢吗…… 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她宁可,永远也不要清楚―― *** ☆、44、这个夜晚很热闹 ... 七月中旬,gi的秋季新包走季开始,t台秀当天,张扬有去现场。 当时他坐在主办方安排的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上,这绝对是实力与地位象征的宝座,如此年轻英俊的年轻男人当时随工作人员入场时就受到了侧目,众人议论纷纷之余,肯定也有认识张扬的。 比如gi亚洲区的ceo,也是坐在这一排的。 见到张扬时,很是惊讶。 年轻的男孩平日里幼稚,但这时却是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熟沉重。 伸手,“赵总,幸会。” “张扬呀,怎么会想来参加这场秀?捧谁的场?!”赵总四十多年,正值男人大好年华之际,身边一美艳女明星,身材高挑火辣。 张扬轻笑:“来捧我女朋友的场呢。赵总,你马子很漂亮。” “哈哈!我忘了介绍,这是我干女儿越圆圆,一个小演员。圆圆,过来见见这位张先生,巴结好了以后有你的好处!” “干爹,这位张先生是哪家的公子呀?!”身穿齐b小短裙的越圆圆娇嗲着撒着娇问道。媚眼十足地朝张扬抛过去。 “他啊,呵呵,是张氏集团的公子呢,目后整个张氏都是这位公子继承的哦!”赵总呵呵地解释。 看向张扬:“张扬,不介意我说这些吧?” “哪的话?我还巴不得借赵总的口把我的身份宣传出去呢!这场里这么多美女,方便我泡妞呢……” “哈哈——张扬你小子就爱开玩笑!美女,你身边还少得了吗?不说身份,就这具身材往美女堆里一站,肯定是前扑后涌啊!” “唉,赵总你才是玩笑呢!娱乐圈里没钱谁鸟我啊!” “张先生,您可真年轻,冒昧问一句多大了?”这时越圆圆好不容易抢到话了赶紧插进来。 她干爹暗示了这男人身份,张氏集团啊!中国最大的财团,听说就一位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想到今日在这里撞上来了,还这么英俊—— 嘶—— 越圆圆双眼泛狼光了! 这时距离t台秀开场还有十分钟。 张小纯在后台准备,手机收到一条张扬发来的短信,她嘴角一勾,五指飞快地回了一条回去。 早已准备好的米雪儿收到mjceo的暗示,今天这场台秀可是来了不少有钱有势的男人啊—— 这可是最佳挑选金主的好时机! 比米雪儿更高一步收到消息的,应该是蒋希。 她舅舅打了个电话给纪纪人,云姐慌慌张张跑到后台来找人。 蒋希问:“云姐,什么事儿这么慌张啊?!” “小希,快跟我来!”云姐嫌这里人多嘴杂,一边把人往外拖,一边拉着人朝大厅走去,不忘解释:“boss来电话说,发现张氏集团的公子今天也来看秀了!让你赶紧过去!” “张氏集团?”蒋希一时没明显,随后一声尖叫:“张扬来了?!” “就是他!” “在哪里?!还不快带我去!”蒋希一脸心花怒放朝前台奔去。 一进大厅就注意到了那被众星拱月的张扬。 立马一声尖叫:“张扬!真的是你吗?!” 她这分贝可是让全场人员都听到了。所有人回过头来望向她。 蒋希觉得特别自豪,那坐在最醒目位置上的年轻男人眼里看到了她呢! “蒋希?”张扬看到她,还真有些儿惊讶。 这时蒋希立马兴奋地扑了上去,“好几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你个坏人!” 她话里话外带着亲昵和暧昧无声宣告着她与张扬的交情不菲。 这时那些闻讯而来一直勾引的女人们可不高兴了,但碍着蒋希与他的亲热劲儿,多半是没机会了,不由得一脸悻悻然走开了。 唯有齐b小短裙的越圆圆还□着,美艳的小脸特不高兴地问:“张扬,你们认识呀?”娇嗲嗲地巴上来。 蒋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越圆圆也不甘示弱回瞪。 谁怕谁! “我们是初中同学。”张扬笑道。 蒋希娇嗲地加了句:“当年你还暗恋人家来着!” 张扬听罢,眉毛一挑,在心中暗想,他啥时候暗恋她来着? 蒋希见他没扫她黄,这心里就跟开了花似地笑得越发灿烂了! 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张扬是愈发地漂亮了。 杨丽柳那个死女人费尽心思也没把人家追上手,这不还被家人弄到国外去了! 那贱女人没在,她肯定要趁这机会把这男人弄上手! 蒋希心中的算盘拨地响亮,那边越圆圆听了她的话,又见张扬没有反驳,这美艳的小脸就 更是恨起来了。 暗恋! 怕什么! 结婚了她也能搞得离婚! 二女用眼神宣战。 这时蒋希经纪人急急忙忙跑过来说时间开始了,蒋希只好恋恋不舍地说:“张扬,等工作结束后把我手机号记上去啊,我们老同学要好好聊聊!” “好啊!”张扬倒是一口答应了。 蒋希这才心满意足像个胜利的女王仰头挺胸走人了。 只是这人前脚一走,后脚那些被击退的女人们又涌了上来。每个人都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把这个男人把上手! 越圆圆在旁边冷笑:这群不自量力的贱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姿色!就一个戏子,能进得了张家的门么! 她悄悄地俯在干爹的耳边说:“干爹,这张扬长得俊,你多给人家帮帮忙嘛……” “哟,小狐狸,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赵总笑得宠溺。 越圆圆娇艳地嘟嘟嘴:“反正人家就觉得只有这张扬配得上人家~!” “那好吧,秀结束后我帮你牵红线。” “我太爱你了,干爹——”烈焰红唇嘟地一声亲上那老脸,惹得赵总呵呵直笑。 这女儿就是讨他欢心呢。 前台。 gi这一季一共发布了三十三款女式新包,三十三款男式新包,邀请了三十三位亚洲区顶级的男女模特儿。 张小纯负责压轴的款式,只走最后这一场。 蒋希是看不起张小纯的,以她的能力她该说的是压轴,却被张小纯给捡了便宜。一直心里怨恨着,但面子上还是跟张小纯十分客气。 但张扬的出现,让蒋希终于可以不用再给张小纯虚与委蛇了!这么个下贱的女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一进后台,就朝张小纯丢了个白眼,惹得张小纯觉得莫名其妙。 负责人跑到后台拍拍手:“各位美丽的姑娘们,准备开工了!” 秀场。 轻柔的音乐响起,伴随着t台下炫丽的打光和彩花泡泡,将整个t台笼罩在浪漫的气氛中。 台下瞬间安静了下来,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首先一对男女站到了角落,第一个出场的是女包,美丽的女模特儿面无表情地挎着皮包以台步走了一圈,然后摆了个poss站在角落。 接着,男模特儿挎着男包如法炮制…… 后台。 张小纯很紧张。 她走过不少小秀场,但国际奢侈品的台秀还是第一回。 张扬的短信不停地发送过来,问:紧张了没? 张小纯翻了个白眼回了去:你说呢? 很快短信回:我习惯了。 张小纯吃了个鳖,倒确实忘了张扬这个人是见识过无数回这种大场面了。 短信又来了:不要怕,就当台下坐着一群猪,你正在向猪群表演。 张小纯一看,噗嗤一笑,回:那你也是猪了?! 张扬回:嗯,我不是,我是这猪群里唯一的人,你上场后眼睛里只要看着我就行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让时间流逝了。 十六位模特儿,走一场下来,一个小时。 张小纯的发挥,没有出错,肯定只有出彩。 她毕竟是压轴的那场,与同为压轴的男模特儿一起走。 旁边有男人跟着她,倒真的没有多大的紧张感了。 压轴场结束后,就是所有模特儿一起出来轮流走一次,gi的赵总也会上台跟着一起走。 走完后发表一些可以称为废话的感言与感谢,就是最重要的庆祝宴会,祝贺本次秀展完美落幕。 张小纯进后台的时候,张扬没跟上来了,他被一群女人围攻了。 赵总解了围,把他带去了男人的圈子里,逐一地介绍。 做为生意的圈子,张扬绝对是生面孔。这些人更多的是认识他的父母而不是他。而此次,张扬也无意就现在跨进行业,他只是来陪张小纯的。 模特儿在后台快速地换衣,重新装扮自己。 张小纯接过管小姐递过来的盒子,打开一看,一块美丽的手表。那是一块gi的当季新款女士钻石腕表。 “很漂亮啊。”张小纯赞扬了一句。 管小姐点头:“价值四十万,全场最贵的。” “真坑人。”张小纯砸舌,“我要是弄丢了可就惨了。” 管小姐笑说:“这是限量发行的,你自己得小心注意些。” 最后拿出gi的银色高跟鞋让她换上。 模特儿明星们每一场宴会都是商演,从头到脚佩戴的绝大多数是 品牌商赞助的,要万分小心别弄丢了,否则得自己赔偿。 这种事情在娱乐圈没少发生,所以别看着明星们穿得光鲜艳丽,可全都不是自己的。 张小纯足足盯了长达十秒,腕上戴的是同款的手表,身上喷的是同品牌香水。 但这并不稀奇,在场所有模特儿从头到尾一身上下都是gi的东西。 “好了,走吧,宴会一个小时内你不得离开。”管小姐看看表,安排好任务。 “行。”还要再工作一个小时,戴着这一身行头去晃吧! 手里拧着压轴上展示的钻石钱包,张小纯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才是工作的关键。 庆祝宴上。 一群光鲜亮丽的模特儿,俊男美女们涌入会场,模特儿们身上清一色挎了t台上展示的包包。 这是一场高档次的展卖会,由真人现场展示,相中哪一款就可以带走哪一款。 模特儿们的工作可没有结束。 张小纯出来时,无疑是万众瞩目的。 作为本场的压轴模特儿,她是与赵总一同出席的,那位干女儿越圆圆暂时得消失。 赵总领着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儿,他自然是知道她的后台,于是带着姑娘朝正与一些男人聊亚洲经济走向与政府投资方案的张扬走去。 “张扬,不介意帮我带带她吧。”赵总把人带过去。 张扬回头一看,舞台上的张小纯很美丽,下了舞台后她还是这么美丽。 自然地微笑:“当然不介意。”说完伸出了自己的臂腕,那是今晚多少女人们梦寐以求的目标啊! “你表现得很不错。”他说。 张小纯微微抬高下巴,小心地注意着左手腕上的钻表,骄傲地点头:“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这个包包配你今天的衣服很漂亮,我给你买下来吧。”这身天蓝色的礼服衬得她肤色很美。 他想到她在t台上穿的是一系白色,那一款也很美。 “好啊。”张小纯一口接受了。 同居这么久,张扬给她买的东西她都是拿得心安理得,而且是有意无意让他加大购买量。 现在张小纯的衣服鞋子要是拿出去卖,少说二三十万是要的,这还是二手货的价格。 更别提一些名贵的珠宝,要是全卖了…… 张小纯这辈子不用愁生活了。 “那等下就穿着这身衣服走了。”见她喜欢,他也开心,露出今天最真诚的笑容。 “饿了没?我们去那边拿点吃的。”张扬眼中有了老婆就能集体无视掉在场所有人。 张小纯一到他手上,他就恢得本性,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谈什么生意经实在烦躁,还有那些女人身上难闻的香水味,个个嘴巴涂成血口,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这么一对比,还是自己的老婆好。 同样是烈焰红唇,自己的老婆那雪一样的肌肤配上那一管红艳的口红,橘红的眼影让大眼睛妩媚无比…… 怎么看怎么美! 张扬暗自陶醉中,两人脚步也没停下来,走到角落食物区拿食物。 张小纯不敢坐下来,她这一身行头是要宣传的,做为人体模特儿,拿个食物也得站得优雅端庄,尽量让在场所有女人都心动,从而下定单! 如何以最优美的姿态从而让裙子上不现一丝皱褶,她正在算角度的时候,张扬已经快速地挟了一盘子的点心。 他老婆很好养的,什么贵吃什么贵。 心满意足挟满了端回来,就看到张小纯笑得特别甜蜜微笑着。 张扬问:“在笑什么?”他以为她心情很好。 张小纯维持笑容回道:“我的工作时间,微笑是必须的。” 张扬对她的工作性质并不了解,听罢,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得出结论:“怪不得你今天站得特别优雅。” 张小纯面容一僵,瞪:“你意思是我平时就不优雅了?” 张扬很老实:“平时你就是个村姑样,我一直忧心你的气质问题。但看来其实我是多虑了。” 现在的她气场很强大,美丽的脸一脸的自信,整个人落落大方的,可以打十分了。 张小纯翻白眼。 “来,先吃点,我给你挑的本场最贵的。” “谢谢!”张小纯注意到有几个女人过来了,立马甜甜地道谢接过。 看吧,站得漂亮了这一身行头马上就有人过来问了。 可是张小纯料错了,那几个女星是向张扬扑过来的:“张大少爷,在这里啊!我们姐妹们找你好久了!” 这次来看秀的明星中有好几个正当红的,这开口的李诗语就是其中一个。 她一出道就是参演知名大导演的电影,现在身价高着呢。 “请问,大家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女人面前,张扬是位英俊的翩翩公子,笑容举止语言都恰到好处,看得一旁的张小纯吃惊不已。 张扬……呃,怎么变了个人呀?! 张小纯呆愣中,那李诗语已经说了好长一段话,具体内容不用说了,总结就是希望他到某地去,有好些姑娘想认识一下他。 “可是,很抱歉,我并不认识你们。”张扬一句话把这些女人打入了地狱。 李诗语僵在原地了。 其他女人也面色尴尬囝。 “抱歉,如果没事的话,请不要来烦我。”没老婆在身边时,无聊的时间他不介意和这些女人玩一玩啦,但现在张小纯正等着他呢,才没兴趣浪费时间在这群花痴上面。 有礼也无礼地把人赶走后,回到张小纯身边,搂上她小蛮腰:“这宴会很无聊,我们走吧。” 张小纯拍掉他手,他靠这么近那些女星们可看不清楚她的衣服,会减少订单的。 “我要在这里站满一个小时,最少的。” “又是工作?!”张扬苦脸了,他以为t台秀结束后就可以走人了才是。 “嗯。” “好吧。”再陪她一会儿得了。 一直在后台精心打扮的蒋希,也是一身的gi出来,正东张西望找张扬。 看到好几波女人涌过去又被赶出来,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空,啧,一群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脸照照自己的德行! 蒋希自动忽视了站在张扬身后的张小纯,然后抬头挺胸朝止标走了过去…… “张扬!”她娇脆脆地叫唤。 张扬回头:“蒋希。” “我漂不漂亮?!”她状似天真地向他展示她身上的行头。 张扬点头:“非常漂亮。” “那你今晚把我这一身买下好不好?!” 张扬想了下,认真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蒋希的穿着,然后问一直安静在他身后吃点心的张小纯:“小纯,蒋希这身衣服你喜欢不?要喜欢的话我给你买了。” 张小纯闻声回头。 蒋希的脸瞬间绿了! 瞪向张小纯! 张小纯很无辜,蒋希怎么了 ? 蒋希这下脾气不好了,尖着嗓子叫:“你开玩笑啦!人家是要你把这一身买给人家!” “哦,蒋希,行啊。”对这点钱张扬无所谓。 蒋希闻言脸色刚要放晴呢,又听到一句吐血的:“小纯,你还没说好看不呢?” “好看,蒋希小姐穿着这一身很美!”这下张小纯看出来。 蒋希是在勾引她男人啊! 想通后,张小纯微微眯起眼来了,陡然地对张扬随口就答应给一个陌生的女人买衣服的行径感到愤怒。 用自己也没注意的愤怒之声质问:“张扬,你认识蒋希小姐吗?!” 蒋希见到张小纯身上散发的敌意,这才觉得爽了,这白痴女人总算有危机意识了吧! “我和他是初中同学哦,张扬还暗恋过我哦!” 一听是张扬过去的花心事迹,张小纯就有一种磨牙的冲动,但她极力忍着。 又听张扬这时候急急解释:“嗨,蒋希,在我老婆面前可别乱说话啊!”刚才容她乱开腔是无所谓,现在一个误会大了可不好收场。 “老婆——”蒋希陡然拨高声音,尖锐刺耳地全场人都侧目了。“你什么时候娶老婆了?!” 她怎么没听说过—— ☆、45、 凌晨,一点,一辆豪华的保时捷朝一幢别墅驶去。 车子停在庭院里,走下来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美,一身华服精心打扮。 张小纯走在前头,对电子锁熟练地输入密码,然后将指纹印上去,别墅的大门打开了。 将高跟鞋脱下,她径直往厨房走去,从冰箱里端出钟点工阿姨熬的酸梅汤。 张扬随后跟来,强壮有力的臂腕缠上女孩的腰,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我也要喝。” 张小纯喝了好大一口,把剩下的递给他。 “你用嘴巴喂我!”大男孩撒娇。 张小纯眼眸一闪,喝了口捧起他的脸对准他的唇…… 冰凉的酸甜的酸梅汁入了口,口腔内被刺激得很是舒服。 但很快的凉面水被两条激烈的舌头沸腾了…… 激情从厨房转移到客厅,厚实的大沙发上,男人迫不及待地只脱了裤子,扯下女子的内、裤便一举冲了进去—— 她因他的粗大而不适,他开始蛮横地冲击—— *** 这个暑期,张小纯要回家乡。 家里房子花了四万块盖好了,在张小纯强烈要求下,盖了一个五室一厅的水泥平方。房子是不用担心再被吹倒了,只是缺了一些家具。 张扬听说她要回家,问了一些张小纯家里的事儿,张小纯没有过多透露。 过了几天后张扬就去买了三部笔记本,和五万块的现金给她。 “这三台笔记本是我送给未来小舅子们的见面礼,这五万块你带回去,老人家买台新电视机和冰箱用吧。” 米荷有偷偷告诉过张扬张小纯家里房子倒塌了的事,出发点是既然是位款爷,自己女人肯定得多照顾才是。 张扬琢磨了张小纯那别扭的性子,穷人骨气真是要人命,他要给钱还得考虑好给了之后的各种态度。 这次张小纯盯着那些礼物,没有矫情地拒绝。 事实上,她的确实很需要这些。 上大学了,每个大学生都得配一台电脑,少则两三千,多则上万块都不稀奇。 弟弟们考上了厦门的一所著名大学,那地方生活水平不高,一个月八百块生活费也够了。但张小纯并不想让他们因为穷家庭出生而受到同学们的岐视。男生们的圈子就得大气,这钱是其中之一。 要知道,大学生的学校绝对是个小型社会的缩写。 七月二十三号,张小纯乘飞机到吉林,飞机票是张扬订的。 她家乡位于吉林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那里没有汽车直达,中途要转乘好几种交通工具。 最后乘的是那种小三轮车慢腾腾地坐了三个小时才抵达家乡。 小山村很穷,这里没有丰富的资源,人们多数是种些庄稼养些家禽维持生活。 张小纯回来的时候,穿了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拖了一口大箱子,箱子里全是张扬给家人买的礼物。 别看她瘦瘦弱弱的,其实力气不小,从小在家做农活锻炼出来的。 但是农村人一般手骨粗糙,却在张小纯身上看不到。 她骨架子小,手指纤长,皮肤白皙,长得是天生丽质。 村里有一神姑替她算过命,说她是个富贵命,日后穿金戴银自不在话下。 农村人迷信,自打张小纯父母听过后,就再也没把重活交给她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父母是指望她日后嫁个有钱人跟着享福,而是对家里这个唯一的女儿的怜爱。 张家二老并不重男轻女,尤其是在张家有三个儿子,这唯一的女儿就显得特别的精贵。 张小纯从小到大替家里分担的也就是些喂家禽做饭洗衣的活,上山下地的活儿全是她父母和三个弟弟包了的。 乡亲们总拿这事儿来笑话张家二老,就说他们肯定是因着神婆的算命所以才把女儿养得这般精贵的。 张家二老听了却是没有多辩解,说嘴长人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他们管不了也顾不着的。 刚进村口,就见到一个小卖部外面围了三个高大的男孩子,个个身量一米八,身形也特壮实,皮肤晒得黝黑,脸长得英俊。 更为奇特的,这三兄弟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少有的三胞胎啊! 小卖部老板见着三兄弟来了,赶紧热情招呼:“老张家的,进来坐啊,这么大热天在外面多受罪啊!” “不了,万一我姐坐的车子往里开了就错过了!”三兄弟的老大拒绝了。 老板张大娘摇头失笑:“你们这傻孩子,你姐也就一年没回来,用不着这么心急吧?再说了,我这地方是三轮车的必经之路,师傅都停在这儿的,人家往里面开要多油钱的!” “大哥,咱们进去坐吧 ,这天确实热。”老三张小竟确实被晒得有点受不住了。 “我说你们没带伞啊?”老二张小波率先走了进去。 张大娘问要不要吃冰棍儿。 张小波答应了。 “对啊,没带伞,等下老姐回来肯定要被晒死了,我干脆先回去带伞吧!”张小竟刚坐下就跳了起来。 张大娘拿了三支冰棍儿出来,张小亮掏出一块五,张大娘也没客气收下了。 “成,先把冰棍吃完了再回去,省得中暑了。”张小亮说。 于是三兄弟坐下来吃冰棍,男孩子的嘴两三下就啃完了。 张大娘在旁边织毛衣,叹道:“你们姐是咱们村里最有出息的孩子了。听说你姐出去赚了不少钱吧?当那个啥模特儿的。” “那是!我姐现在可是一身好的,我们家盖的房子也是她找朋友借来的!” “呵呵,我说你们姐咋能这么挣钱呢……”张大娘语气有点儿暧昧。 三兄弟脑子绝对不傻,老大张小亮装作没听明白说:“弟,你去广州打工的时候,他们那边消费咋样?” 张小竟说:“消费可高了。好多大学生都是年薪十万二十万,听说北京工资更高!人人月薪上万呢!” “唉,那老姐挣得可真少,一个月才五千块呢……” 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状似抱怨中,却也是告诉张大娘,甭想歪了,他们姐这钱来路很清白! 张大娘没吭声了,谁都知道北京那地儿工资确实是高上万的也不稀奇,张家那姑娘挣的确实是算少的…… 看吧,盖房子的钱还是借来的。 冰棍儿吃完后,张小竟就准备往家里去拿大伞,最后张小波看中了张大娘家的遮阳伞,觉得这伞挡阳光不错。 便向张大娘借来用一会儿。 这邻里邻外的,农村人的热情也比城里人高,只是张大娘的性格相比起来就有些另类了。 不过就是借把伞而已,张大娘还是不会说什么的。 三兄弟等了一个小时了,这年头农村里没牵电话线的很少了,但这个村子里愣是没几户牵得起,一般都是村上的医堂里和乡镇所里有牵。 三兄弟有手机,但这边信号不好,电话十有九不通。 眼看都下午四点了姐姐的人影儿都还没到呢,三兄弟就流轮给拨手机,最后还是用的小 卖部里的手机,收了一块钱。 张小纯这时刚走到村子口,手机响了,她接起就说了一句:“我马上就到了,等着啊。” 电话刚挂断,村子口就听到了三轮车的声音。 三兄弟兴奋了,争先恐后往门外跑去,张大娘也伸长了脖子。 大约十几秒后,就看到三轮车的影子了,车还没停妥三兄弟就跑了上去,车里面坐着张小纯。 “老姐!” 三兄弟热情地叫道。 “帮我把箱子拖下来。” 因着下午人少的缘故,这辆三轮车只有张小纯一个人坐。 下来后给了师傅二十块车钱,相当于打的。 做为家中排行最小的张小竟,理所当然就是那个苦力。 把箱子小心地拖了下来,这里面挺沉的,老姐的每样东西都是宝贝,甭管贵不贵都得小心呵护。 “你们三又长高不少了啊。”看着眼前的三胞胎,张小纯欣慰地点点头。 “哟,老张家的小姑娘又长漂亮了!快来大娘屋里头坐坐啊!”张大娘热情地招呼着。 张小纯扬起笑容:“大娘,好久不见了,生意好吗?” 作为村里唯一的小卖部,张大娘家的条件一向比同村人的要强些。 因此无可避免的,这样的人心里头多少是有些强者自傲的心态。 “生意好着呢!进来坐坐吧!” “大娘,我就先不了,等我明儿再过来好好坐坐,坐了两天的车,累死了。” 以火车的速度,张小纯要回到家乡没有两天是搞不定的。 飞机缩短了她一半的路程,但也耗时了一天。 所以张小纯的精神不算好。 “是啊,大娘,我姐坐了这么久的车肯定累了,我们先回去了,明儿养足了精神再过来玩!”张小亮也帮着腔。 张大娘就不好多作挽留了,只说:“把这伞给你家姐姐打去吧,别晒到了。瞧这细皮嫩肉的晒伤了可就难看了……” “谢谢大娘了。” 张小竟手里拖着箱子腾不出手来,张小波去把太阳伞取了下来。 偌大的一个太阳伞在张小波的手上就跟一把小雨伞一样的轻。 “走吧,姐!” “爸和妈是不是下地里了?” 七八月正是最热时,农村人一般是上午干完活休息到下午四点太阳不炙后才继续开工。 所以这时候城里该下班了,但农村人却是正在忙碌的时间。 “是呢。本来他们想来接你的,我就说他们天天有睡午觉的习惯,不养足了精神肯定使不出力气,就没让他们来了。” “你们有帮爸妈下地吗?”作为长姐,张小纯大了他们两岁,所谓长姐如母,年幼父母下地时都是她带着这三胞胎的,所以三兄弟很是敬爱她。 “有啊,不过爸妈不让,他们让我们好好念书。” “嗯。” 一路边走边聊,张小纯问的多是家里的事,三兄弟也一一回答了。 从村口一直朝一条两米宽的小马路一直走半个小时,再拐个弯穿过一条竹林,再走十分钟,就能看到一个大院子里。 农村人的院子挺奇怪的,多是依着姓氏而居。 比如这个院子里姓张,那姓陈姓李的就几乎没有。 这个院子就是张家院,住里对的多少都牵扯着一些血缘关系,什么三姑婆六叔公的真能饶晕人的头。 张小纯的家因为刮大风下暴雨年老失修的老房子倒了,两个月前出了钱建好了,终于也可以住新房了。 房子盖好的那段时间可多乡亲们过来玩,都想看看这个五室一厅是什么样的,虽然只是平房,房间也小,但在村里能兽起水泥房的还是极少的。 这股热潮好一阵子才褪去,张家恢复了平静。 张小纯回来的时间段里,张家院里基本没人,只在田地里看到忙碌的村人。进了院后冷冷清清的,也暂时少了一番寒暄。 张小纯和三个兄弟不一样,她嘴不甜,性子冷,也不爱叫人。 望着自家那新修的水泥平房,屋顶能看到玉米铺晒着,张小纯嘴角勾起一抹笑。 *** 张小纯回来要住二十天,接着她会带弟弟们去厦门报名。 回来的时间里,张小纯生活很平静,拿出了给弟弟们的笔记本,然后就是那金链子和钻表。 张家这五口人天天戴出去炫耀,弄得村里人羡慕不已,这张家姑娘可真够出息了。 不过也有不好的传言,就说哪来这么多钱啊?模特儿能挣这么多钱么? 这无可避免地影响了两老口子,是张小纯保证并说金链子只要 三千块,那块表只要几百块才不再怀疑了。 这话虽然能骗两个没见过市面的老人,可骗不了三胞胎。 张小纯只对他们说:“别告诉你妈,你姐我交了个富公子,这些都是他给咱家的见面礼。” 这一听,三兄弟砸锅了! “姐,这家伙对你好不?!” “姐,咱爸说了读书期间不能耍朋友的!” “姐——” “够了!把你们嘴巴闭严实了!总之谁要是说出去了谁就死!” 长姐的威严不比父母弱多少,三胞胎立马乖乖把嘴闭上了,但眼里还是各种好奇各种猜想都有。 张小纯只说:“总之,他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一个老头子,他大我一岁,和我都是大学生。了了?” “了了。” *** 家里没有冰箱,没有洗衣机,没有席梦思,张小纯准备这天一早,没让父母下地一家六口去了镇上买家电。 对于她掏出来的钱,只解释说:“反正我也不瞒你们,你们去看xx台播出的新剧,我在里面演女二号呢,这些就是我的薪水!” 买了家电的当晚回来,家里人就围着电视找那个台,然后如愿地在里面看到了张小纯的面孔。 所有人吃惊了。 “我姐这是要当大明星了喃——” “女儿这么有出息了啊——” 第二天,张家人负责把消息传播给了全村人。 张家有亲戚,亲戚不多,但也不少。 亲戚多是外村人。 镇上住着一位舅舅,舅舅是武夫,张小纯和三胞胎的身手就在舅舅这里学的。 舅舅因着开武馆的,家境相当的不错,在镇上也是有名的富裕家庭。 对镇上的富裕人的评价:天天有肉吃,家里有冰箱有电视有洗衣机。 张小纯那天去买家电,就得到镇上才买得到。 农村人可不是天天都能进城的,有特定的日子赶集。 那天正是赶集的好日子,张家六口也去了镇上,买家电是主要的,看望舅舅是次要的。 一大早进了镇上,先去吃了顿早餐,再去的舅舅家。 舅舅的武馆早上八点就会开门,早年的时候,武馆生意挺好的。 但现在,随 着村里人越来越多的向城市里发展,武馆的生意就没落了。 张小纯在读高二的时候,舅舅就另开了家超市,武馆的生意极冷清了。 不过开了超市后,舅舅家仍然生活得富裕。 对于舅舅,张小纯一向是挺尊敬的,他在年幼时教导张家四个孩子习武,尤其是女孩子更是严格,张小纯虽是女生,但性子像个男的。 比男人还能吃苦,这也让舅舅很喜欢她,待她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疼痛。 因着暑假,与她同年出生的表妹,柯小宛也在家里。 一早见着姑姑家人来了,柯小宛没有多大的好脸色,打着呵欠开了门:“姑妈姑爷来了啊!进来吧,我们今天要去吃喜酒,家里没有开火。不过有菜。” “没事儿,小宛,我们就是来镇上买点家电,顺道过来打声招呼。既然家里没人,我们就先去买家电,你跟你爹妈说一声吧。”张母说。 “好呗,那姑爷姑奶你们走好啊,我等下会去给爸妈说一声你们来的,要是下午你们还没走,就再过来坐坐吧。” 只是下午的时候,再去柯家时仍然没人,张家才打道回府的。 “柯小宛越大越不可爱!”张小竟嘀咕。 “小竟,别说话。被爸听到了要挨骂。”张小纯喝止了。 “爸也就是那个德行,早说了舅妈家根本看不起咱这门穷亲戚,也就舅舅还念着旧情……” “好了,回去了。” 那次后,过了三天,也是张小纯的电视剧正在台里播出的时间。 舅舅家一行人专程来到了张家,是听说了自己姐姐家买了家电一事,最重要的是在电视里看到了张小纯! “唉,来之前怎么没打个电话啊!瞧家里没啥菜!”张家二老看到突然出来的舅子家,实在有些吃惊。 “随便吃吃就行了。哪这么多讲究。打电话还得用广播通知,费事。反正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这是柯成,张小纯的舅舅。 虽为武夫,但他却是很和善的一个人。 “舅舅来了啊,请坐。正好,我本来过几天才想着把礼送过去的,小竟,你把我从北京带回来的礼物拿出来。” 当时张小纯正在屋里给三兄弟说些大学的趣事,听到堂屋外动静一出来就看到了舅舅家。 真是惊讶啊,除了逢年过节都是去 镇上找舅舅家过的,他们来这村里的次数这么多年来五根指头都数得过来。 “小纯你还是这么客气,每次回来都要带礼物!”舅母有一张市侩的脸,和一副听着尖酸的嗓子。 “没得事,这是我应该的嘛。”张小纯客气地笑笑。 柯小跳了出来瞪着张小纯:“张小纯,xx台里的那部戏是不是你参演的?!那个演木槿的女二!” 46 暑假回家事 柯小宛从小家境就富裕,又是家里的独生女,一向被父母娇宠着,对人待物肯定是不成熟的。 因着母亲对父亲家这门穷亲戚不友爱,柯小宛也受了影响从小不待见姑爷家。 张小纯上大学的学费,都是向柯家借的,这事儿柯母表面上没说什么,私底下却是向街访邻居述苦,说自己这个家就不容易了,这年头生意越来越难做。 家里就一个男人在做伙,她自己因着一些病没办法种庄稼,又养自家闺女,闺女上大学也要花好几万,这些钱都是这些年辛辛苦苦挣下来的。 结果有这门亲戚啊,时常是手头一松钱又被借出去了,一借就是十几二十年。她也不指望他们能还钱了,就盼着大姑子的女儿未来有出息了还记得这份恩情。 柯母这人特会说话,里子表子说得她自己多好。 当然,也碍着这些年张家确实手头太紧了会去借一些,还的时日也有不定,张家人又老实,柯母那边传来什么不好听的话还是咽到了心口。 没办法,谁让他家确实穷啊。 又生了四个孩子个个出息全是能上大学的料,当父母的怎么忍心要他们当文盲,国家发展这么快,连大学生都不算个啥事儿了,工作不好找。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农村里的高中生?! 一咬牙,一合计,最后决定让老大先去上学。三个男娃娃嘛打点工晚上几年,老大带出来了日子就不愁了。 所幸三胞胎也是懂事争气,三个娃都在大姐上大学那年出去打工,把钱挣到先还了舅家。老大的生活费就靠她自己挣。 张家两个老人这辈子逢人就说他的四个孩子是值了,他们再穷再累一辈子,有这么孝顺的孩子足够了! 柯小宛的毫无礼貌,张家人都习惯了。张小纯也没生气,回说:“嗯,我们公司给找的电视剧,说我还成,让上了镜。” “那挣了不少钱吧?!我看你演的角 色戏份很吃重啊!这么美的肥差?!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柯小宛眯着眼睛,语里是又羡慕又嫉妒的。 没办法啊。 从小就什么比不上自己的表姐,除了一张脸蛋外,哪点如她了?! 柯小宛从小到大就不叫这个表姐,在镇上读初中时也绝口不让张小纯说出她们的关系。那时初中,张小纯是应着舅舅的要求住在他们家的,伙食开的不错。 柯母就是因着这些事儿一直恨着,这不争气的男人,对自己姐家的人都太好了!自己闺女儿还没见过他这么上过心的! 可惜柯母在家做不了主,要不张家肯定日子过得更紧。 “小宛,怎么说话呢?!你表姐那是出息了有本事了!演部电视剧不是很正常吗?!”当即她阿爹就拉下脸来斥骂了。 柯小宛觉得委屈啊,顶嘴:“阿爸,我哪说错了啊?我就问一问啊!在北京张小纯这长相的女孩子多了去啊!谁不知道进娱乐圈要背景啊,她啥都没有怎么进去的啊?!还演的女二啊!取的名字都是她的,一般不是取女一嘛!” 柯小宛是高知识分子,在长春上大学,学校不算好也不差了,但和张小纯考的学校,再加上张家三胞胎上的学校,她只能说实在普通了。 为这事,这一个暑假,柯成没少骂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为了庆祝三个侄子考上好大学,还专程塞了两千块红包。 柯母一整个暑假都在吵,吵得柯成暴吼才没敢吭声,但私底下这口怨气还是灌输给了女儿,让她争气点儿,找个好男人以后看柯成还敢说她没出息不! 这女人的想法和男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 “这事儿,难道小纯还会骗人不成?!”柯成反正就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没错,张小纯没变坏,再说了他姐夫也不可能让张小纯变坏。 眼看父女俩要吵起来了,张家两老赶紧出来打圆场啊,柯小宛气得跑外面去了。 柯成骂道:“就是你成天惯的!和你一样心眼极小!” 柯母脸上挂不住了,但还是不敢顶嘴,只能忍着。 这时张小竟终于把礼物拿出来了,缓和了这火爆的气氛。 “舅舅,甭气了,小宛也是为我好。来来,看看我为您带了啥礼物来!”张小纯亲亲热热地打了圆场,把礼物拆开。 柯成脸上怒气没消,但语气儿还是缓和了不少:“你这孩 ☆、48章 48章有钱人守则 张扬睡到了中午,大中午的起来,难得见到张小纯在厨房忙碌,他看着那背影,以前她偶尔也下过厨几次,但都透着几分心不甘情不愿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感情越来越好了,他怎么瞅着,都觉得特别的温馨。 早上做好个好梦,中午一爬起来就有娇妻在旁边贤惠着,嘿嘿,时来运转了哟…… 正当张扬美着呢,张小纯已经切好了菜。她的刀工极好,毕竟是村里出来的姑娘,各种家常小菜都难不倒她。 虽然,可能厨艺是比不上张家人特意请的大厨师。 去冰箱拿鸡蛋时,陡然看到张扬伫那儿,吓了一跳:“你怎么时候来的?!” 张扬回神儿,咧嘴:“我来了一会儿了,媳妇儿今天弄什么吃的喃?”他走过去。 “蒸个鸡蛋吧,再炒两个菜。”她弄不出什么大名堂的东西。 “哦哦。你是想着今天下午咱们要坐飞机了吧,所以整点清淡的。嗯嗯,不错。”看着灶台上盘子里的瘦肉和配菜,张扬摸着下巴直点头。 他低着头,没注意到张小纯的脸色不对劲,只听着她说:“你到外面去玩吧,别在这里耽搁我炒菜。” “遵命,老婆大人!”他起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就是脸上特别的不正经。 张扬出去了,“我先上楼去收拾衣服啊!”下午四点的班机呢。 张扬一走,张小纯继续在厨房里忙碌。 吃完了中饭,张小纯洗了碗后说:“我要先回学校里拿点儿东西,等下出门的时候,你送我过去。” “好啊。” 衣服没带两三件,张扬喜欢轻装简行,到了伦敦再去买就是了。 他们去机场的方向,和到学校的方向还是有段距离,先绕了几圈停在了学校门口,张小纯下了车,张扬在车上听着音乐等人。 期间,有哥儿们来电话,聊了会儿天,张扬没注意到时间。 后来电话结束了,又听了会儿音乐,看看时间三点了。 这才疑惑:“都进去大半个小时了,咋还没出来?!”于是再给张小纯打电话,对方手机关机了。 “不是没充电吧?!”张扬疑惑着,再坐了一会儿。 这样又过了十分钟,张扬坐不住了。再不出来飞机就要飞了!再打电话还是关机。张扬陡 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下车跑进学校找人。 寝室没人!图书馆没人!教学楼也没人! 飞机已经飞走了。 ** 张小纯茫然地走在街头,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只是就想走走。 她一直是个自制力很强的女孩,这些年来看着模特儿们赚那么多钱她也没有为此而心动过,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来。 父母的教诲她从来不曾忘记,在她心中,父亲和母亲都是很值得尊敬的长辈。他们这辈子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做人的道德却是十分明确。 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要花花肠子,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所以再辛苦,再眼红,她还是坚持着。 直到莫教授。 有时候,张小纯是力不从心的,她一个姑娘家,又要打工又要顾学业,还要拿奖学金,这医学院这么多优材生,她又不是天才怎么可能顾得过来? 所以莫篱向她伸出手时,她想了想,就是单纯的恋爱而已,那时她多天真啊,刚从小县城里出来的高中生,那里风气还是保守的,她的思想也是保守的。 所幸莫篱不曾对她做过什么,她就以为,恋爱就是这么回事儿。 同寝室又只有米荷,米荷没恋爱不说恋爱的事儿,去公司她还是新人,即便有张艺,张艺也不是个爱把情侣间的事儿拿来广而告之的人。 于是,就这么着,遇到了肖驰。 肖驰自然是极好的,以那时而言。 他翩翩公子般的绅士,体贴而沉稳,少女的芳心一下子就好感倍增。 张小纯对肖驰的感情,无疑是很深的。 他就像她的白马王子,尊重她,体贴她,救助她。 比起莫篱,那个拿物质来诱惑她的教授,肖驰真的是极好的男人。 只是,到张扬的时候,就开始变化了。 张小纯知道自己是错的,可是物质的魔爪哪怕只向你伸出了一只手,但第二次,你就会自动上勾了。 是她的报应吧…… 父亲说过,人若做了亏心事,迟早会遭报应的。 只是她没料到过她的报应来得那样的快! 一切美好都是虚假的。 她陡然忆起张扬对她的恨,他说过他的憎恨,她早已忘却,一心沉醉。 然 后,他真的报复她了,但还是装得那样的痴情! 她感到他好可怕!为什么在背地里玩女人玩得那样开心,面上却还能对她这样的深情!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斗不过这些男人的啊—— 她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他们才会放过她呢——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她才还清了—— ** 张扬找了一个晚上了,张小纯还是没踪迹。 他害怕了,他害怕张小纯出了个什么意外,比如被谁给绑架了! 于是他赶紧打电话给表哥,告诉他张小纯失踪,肖太平说不要急,他马上找警察去找人! 最后人找到了,姑娘躺医院里,听说是路人见她晕倒了打了120送到医院来了。 医生说没大碍,就多半是晕倒后头撞到地上起了个肿破,还有点营养不良,补充点葡萄糖就行了。 张扬这才松了口气,陪他一道来的肖太平拍拍他肩,“好了,小纯也找到了,你安心吧,我回部队里去了。” “哥,走好啊。”张扬随意挥挥手,就跑姑娘病床上去照顾了。 肖太平瞅着,说:“那个啊,小扬,你真爱这姑娘,以后就别到外面耍去了。” “啥呀?”张扬没听清楚。 肖太平顿了下,说:“没啥,啥也没有。好好照顾她吧,我走了。” “哦,拜拜。” 肖太平离开了病房,远远地就看到走廊尽头抽烟的老哥。 上去:“哥,你也来了啊。” “嗯。”医院是禁止抽烟的,但架不住这是vip室,看在钱的份上还是默许了。 肖驰抽着烟望着窗外,他来了一会儿了,肖太平打的电话。 “我就说啊,搞不懂啊,老哥,你拆散他们做啥。”肖太平搔搔脑袋,今天张扬的那股子痴情劲让他感到害怕,他陡然意识到,如果伤害了张小纯,这个表弟会不会发疯。 肖驰只是望着窗外,一个径地吐云吐雾。 好半天后,才淡淡回答:“这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规则。如果她能接受,那自然可以一直留下来……” “唉,我笨,不懂你的高深莫测行了吧。不过啊,哥,还是小心点儿,照顾点你表弟的心情。” “呵,我不是很仁慈了吗?没给这对小情侣毁灭性的打击 ……” “走吧。”肖烟把烟按熄了,率先下了楼。 肖太平耸耸肩,跟上。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能跟老哥为敌,他阴人的手段,不怪能进秘书室。 张扬啊,自求多福吧,二表哥也帮不了你啥。 ** 张小纯怎么晕倒的,据事后了解,她也不知道,这是个谜。 张扬倒是会给她找理由,说肯定有人抢劫她了,因为救护车到的时候她手上的手机确实没有了。 这说词,张小纯默认了。 只是具体的,也就张小纯知道。手机被她扔进了学校的厕所。 从张扬身边逃开时,她觉得一切都是噩梦,手上唯一的手机是两人的联系,这东西她几乎恐惧地把它扔得远远的。 然后一个人从学校后门跑了,在路上随意闲逛,被路过的人撞了下来,倒在了地上,头磕在石板上就这么晕了过去。 反正,她本来就不想解释,这理由也充分。 伦敦没去成,第二天从医院回去的时候,张小纯怎么也不想回家,她说她想找米荷,去米荷那住几天。 又说米荷的爸妈一直叨念着她,想她了,她也把钱还了该给人家长辈打声招呼。 情绪有点激动,反正张扬是听出来了,她不想回家的想法。 这么着吧,只好先安抚让她过去了。 给米荷打了电话,然后把人送过去,千叮万嘱米荷,小纯可能被抢劫了受了刺激,现在情绪失控了。 有些人当天没失控,像没事人一样,但过两天就崩溃了。 这样的人不是没有。 张扬走了,米荷紧张兮兮地把人带进屋,然后,张小纯哭了。 她躲在米荷的房间里哭得很是伤心,米荷以为是对抢劫的恐惧症爆发了,安心着哭出来就没事了。所以由着张小纯大哭。 谁也不曾想到过,张小纯哭的,是她逝去的爱情。她心中最奢侈的梦想。 一直呆到国庆节结束,张扬再去接人时,张小纯已经能对他笑了。 张扬以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了。 但他不知道,一切才刚开始。 只怪当年太年轻,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 因着张小纯被判定遭遇了抢劫,于是肖 家人说,给她压压惊。让她上肖家吃顿晚饭。 张小纯去了,下午就被肖鲤亲自开车过来接,这姑娘是真心地喜欢着张小纯的。 接进肖家后,肖老太太好一番安抚,而蒋氏,也少有的说了几句体贴的话。 张扬因着去公司实习了,所以没过来。 肖鲤带她到四楼娱乐室玩,为着晚上的菜色暂时走开了。 这不,本来好好的一部电影,陡然的雪花一片,张小纯疑惑中,屏幕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令人震惊的是,这部电影变成了一盘□录影带,上面,有几个她认识的男人—— 张小纯的呼吸急促了,她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中谈话的英俊男人们。 他们长得人模人样的,却是那样的肮脏。 她看到了肖驰,看到了肖太平,也看到了张扬!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她看到了两个赤身裸体的岁数很小的双胞胎,她们被他们肆意狎玩着。 张小纯终于忍不住尖叫了:“不要——快关掉,快关掉——” 然后,电视被关掉了。 一个声音响起:“受不了了吗?在你未来的人生里,你应该学着习惯这样的生活。” 那个恶魔的声音,听在耳中是如此地令她憎恨。 于是,她顺应了心中的憎恨,通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很悠哉,就坐在阳台处,端着杯咖啡,手里拿了本书。 电影放了一半她竟然都没发现他在! 他看着书,随手翻阅到下一页,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我们的世界,要融入的上流社会。我们肖家认可你的第一步,就是如此。” “我听不懂!你不要跟我打哑谜!”她低叫,满是痛恨。 他毁了她所有的美好啊—— 他仍然没回头,津津有味地阅读着,说:“要当豪门少奶奶,只要记住一条。男人的逢场作戏,要包容。” 她算是有点明白了:“那些相片,是你弄的?!” “是啊。进了肖家的大门,就遵守肖家的传统。你若能做到,我会认可你。” “凭什么要你来认可我?!”她咆哮,冲上去,一把将他桌上的咖啡扫开,咖啡杯摔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你以为你是神吗?!你以为你是皇帝 吗?!我们是你手中的小丑吗——” 她情绪失控,他只是将视线从书籍上转移到她泪眼婆娑的精致脸蛋上。 仍然没有一丝的情绪:“在肖家,我确实是神,是皇帝。” 她陡然觉得全身无力,她所有的攻击都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瞬间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他起身,放下书,踱到她脚边,蹲了下来。 抬起她下巴,淡淡地说:“想通了,就嫁进来吧。有钱男人的世界,我只告诉你,女人是越多越好的。” “……这就是你的报复吗?”她嘲讽。 他摇头,“你还不值得我这样的上心。” “那抓着我一直不放干什么——”她的双手紧紧地掐上了他的手臂。 他只是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笑了:“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在为那傻表弟,解决他的后顾之忧而已。张家的男人,不需要一个整天对他大吵大闹的泼妇,娶妻,当娶贤。” 他狠狠地伸手,把她手扒开。 那力道,没有一丝的情意。 她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瞪着高高在上的他,瞪着从容淡定的他。 肖驰啊—— 曾经的绅士—— “我懂了。”将眼泪,将痛苦,将痛恨,深深地埋下来吧。 “我会嫁给张扬的。” 他听了,却是再次皱起了眉。“你明白就好。”他觉得这空气中充满令人厌恶的气味,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他几乎有点儿落荒而逃,她嘲笑着瞪着他。嘴角微微地弯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个时候,张小纯的内心,住进了一只恶魔,一只将肖家男人们推入地狱的恶魔—— 她说:一切都是他们逼她的。 ** 那天晚上,张小纯很安静,很乖顺。 她给张扬夹菜,体贴地照顾着他,让他受宠若惊。 蒋氏见了她对外孙的关心,自是满意地点点头。 肖太奶奶只是一如既往的慈眉目善。 晚饭后,张扬和张小纯住了下来。 ** “老哥,张小纯变得很奇怪!”肖太平一晚上憋了很久,直到众人散席,马上缠上肖驰追问。 肖驰的心情有点儿烦躁, 他不耐烦地说:“她已经决定要嫁给张扬了,有什么奇怪的!” “啊?!真的?!老哥,你怎么办到的?!”肖太平张大了嘴巴。 肖驰沉默,躺在老板椅上闭上了眼,摆明了不想回答肖太平。 肖太平见状,只得郁闷地走人了。 书房门被关上了,肖驰手指叩着老板椅的椅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他微微皱着眉,心里头琢磨着张小纯的表现。 他做这一切,虽是为肖家人,但无可避免的,私心是有的。 一年多了,他对张小纯的感情,绝对称不上浓郁了。最初的好感,随着心中日增的厌恶被磨得所剩无几。 所以,他对张小纯厌烦了。 女人处处是,她不是什么绝世美女,说一往深情那是痴人说梦话。 既然厌烦了,就放手了。 正好,他可以实验一下,这个女人的本质。 肖家人要的媳妇,是养在深闺中的。 她只要有一个良好的家世,温柔的性子,相夫教子。 肖家的男人,一定是女人不断的,有钱有势的男人都这样。 这个上流社会就是这样。 不是在演偶像剧,现实的无奈,男人们是个痴情种只会被这个阶层的人看不起,嘲讽。 这才是现状。 就算再爱一个女人,逢场作戏也必须有! 张小纯合适吗? 如果要嫁进来,就必须要遵守这些准则! 验证了资格,她的妥协,伴随而来是他心中积累的一股无处可发泄的怨恨—— 这样就很好了啊…… 男人轻轻地睁开了眼,书房里昏暗的灯光,映射在他脸上,有些迷离。 这个女人,从此于他而言,再无瓜葛了…… 只可惜,肖驰以为,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现状。 却忽略了,他手中的棋子,会不会奋起反抗。 人是独个体,他们有自己的思想,绝不可能成为你手中的棋子呀—— ** 寒假来临,张小纯这个寒假要在肖家过节,张扬他爸妈终于要回来了,这个年很重要。 为此,张小纯拒绝了回家乡,也没有和一同留守在厦门打工的三胞胎团聚,她说要去男 朋友家,三兄弟很体谅,还寄了两千块钱过来,让姐买身好衣服,可别害怕。 呵呵…… 张小纯心情愉悦,又寄了一万块过去。说他们自己也买些好衣服。 自从决定嫁给张扬后,她花他的钱可是理所当然起来了。 他也乐得在这上面给她,她要什么他买什么。 如今的张小纯,短短两个月,变得米荷都有点不感置信。 要不是,张小纯还是一如既往地待她好,可能,女孩子之间的感情就会破裂吧。 在米荷面前,张小纯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原来的性子。所以米荷只会有点儿奇怪但不会想太多。 在肖家人面前,张小纯就是该怎么用就怎么用。 肖家人也没有谁说过什么,好像还在鼓励她花钱。 肖鲤经常带她参加一些上流社会千金小姐富太少奶奶举办的宴会,张小纯不再拒绝,每每必参加。 开始学着开口闭口名牌,说哪家公子哪家小姐的八卦,这样渐渐地,也和那些上流社会的千金们成为了朋友,能说得上话了。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肖安平。 她一直嫌弃这个土包子的,不愿往来,谁晓得土包子摇身一变,很努力地在学习,能和肖安平聊得上天了,肖安平自然也渐渐地愿意接受她了! 这就是现状,你若要进入这个圈了,唯有自己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穷的,结果最贵的家当又这么坏了。。。呜呜我完全的穷光蛋了!! ☆、49章今儿这章有肉吃 49章能给予的 张小纯的巨大变化,应该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身为她的枕边人,张扬虽然是不例外的。 张扬这个孩子,要耍奸诈,他赢不了肖驰。但要说到聪明,他肯定也是不比肖驰差多少的。只是这男孩大大咧咧的性格,还有很少去计较,以及常干一些2事,让很多人都忽略了他还长了颗脑子的事实。 既然长了脑子,那张小纯的变化,他怎会不知道呢。 只是张扬什么也没说,她要什么,由着她去就是了。 ** 大年二十九,张扬的父母,张小纯未来的公婆回来了。 张扬的母亲,苏安里,是个大美人儿。她遗传了蒋氏的美貌,和已故张父的头脑,比丈夫张迹生更为能干聪明。 说到苏安里,就不得不提肖太奶奶的儿子女儿们。 肖太奶奶生了三男,早年皆从军,战死了。当时正值革命,年轻人都想打仗立功为国家贡献,除了体弱多病的三子没能参军从而躲过一命。 三个儿子死了两个,肖太奶奶对这个儿子最是宝贝,一成年就物色好了媳妇,也就是蒋氏慧思,也是个大家闺秀,门当户对的女孩。 嫁过来后,生了二子一女,就是肖亲权,肖长平,苏安里三兄妹。 没几年肖太奶奶唯一的儿子跑参军了,他运气好些,顺顺利利当上了军官,一路平步青云,一直活到四十三岁才死。 蒋氏成了寡妇后,和肖老太太一个命,拖家带口的将三孩子拉扯大。所幸三个孩子在老爷子死后也成人了,仗着肖太奶奶和肖老爷的关系从了政。 到了肖驰这一代,这在首都的势力非常地稳定而庞大。 苏安里,是三兄妹中,没有从政而选择嫁了个大富商,从此以后一心在商界发展,由着兄弟的关系大开后门,短短几年内就成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富翁。 张扬就是在这样最好的环境下诞生的,名副其实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在张家,作主的,是苏安里。 而苏安里,对独子张扬,却是最宝贵的。 ** 苏安里和张迹生夫妻是早班的飞机,当时出动了所有年轻的一辈,开了三辆车子去机场接人。 张小纯这辈子,真真看到有钱人的大排场,也就是这一次的接机印象最为深刻。 肖家低调,张家却是高调的。 去接机的时候,清一色的二十个保镖守在vip贵宾通路,那真真是引人侧目。 可人家保镖能做到目不斜视,站得笔直。 肖驰他们下车的时候,离飞机抵达机场只有十分钟不到,这算是掐好了时间去接机的。 三辆高档小车,宝马奔驰保时捷,其实不吸引人。 吸引那些路人眼光的是这一车下来的全是俊男美女,真真是比明星还要耀眼夺目! 抵达vip贵宾通道,张小纯还以为大伙会趁着这点时间进vip室休息,孰料年轻人个个没动,就坐在这儿,还好早有机场工作人员清了场,要不肯定被当猴子围观。 “肖鲤,我们用得着在这里等吗?” 一行六人就坐在厅内的休息椅上等着。 近来走得亲近些了,三人间也说得上些话。 张小纯观察着那二十个保镖,着实觉得阵场大啊。地上还铺着全新的深色地毯,就像迎接国家要员似的隆重。 气氛很沉默。 张小纯压低了声凑向了肖鲤。 肖鲤解释:“苏姑姑最喜欢讲究排场了,我们要是不照做,她会闹的。” “哦。”张小纯表示理解。她看惯了肖家人的低调,还真忽略了这是一个极其权贵的家族。 五分钟后,张家人的专机抵达了。保镖们最先接到通知,朝机场奔去。 肖家人这边没动。 张小纯有点怕,拉了拉前面一排的男朋友,谁料张扬竟然趁这当头打瞌睡。 “干嘛,人到啦?!”一脸迷糊地问。 张小纯气到了,这人咋这时候不懂体贴安抚她喃,她现在是要见未来的公婆啊! “你爸妈要到了,你还睡!”昨晚这死孩子一个人关在游戏机房里玩魔兽,也不知道弄到多晚了。 张扬打了个哈欠:“保镖还没出来喃,急啥啊。小纯,你怕啊?别怕,我爸妈特别和善!” “真的?!”张小纯不信。 “真的!你看她没见过你都能送你一条钻石项链就说明她是认可你了,既然认可你这媳妇肯定是喜欢的!对喜欢的人谁还会严肃起来?” 张扬这番话有道理,只要忽略掉旁边肖太平的噗嗤声。 不怪他,这么冷清的大 厅,一丁点儿声音都能被放大。 张小纯还是半信半疑的,等到保镖出来说人马上就来了,所有小辈们全部站了起来,气氛一瞬间变为严肃起来时,张小纯难得地不再感觉到紧张了。 他们等在门口,站在最前头的霍然是张扬和媳妇儿张小纯,毕竟是他们的家人。 翘首以盼中,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造出的刺耳声,仅片刻后,就消音了。应该是踩到地毯上了。 然后,张小纯就看到了。 那地毯尽头在最前头,戴着墨镜化着精致妆容身穿名牌的中年女人,她的气场之强,足以让旁边的人黯然失色。因此,当张小纯留意到中年女人旁边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张扬的父亲张迹生时,这两位长辈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这就是张小纯?”优美的但夹着强势的女声响起,声音出乎意外的年轻。 这走近了看,除了有些发福的身材外,苏安里的脸是格外年轻的,不过三十四五岁,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嫩极了。 “是的,阿姨好!”一听到她的名字,张小纯有点儿紧张地回答。 苏安里上下打量一番,眼神特别锐利,勉强地点了个头:“有些畏畏缩缩的,还需要锻炼。” “妈,你又变年轻了!”张扬嘴甜地说。 不过苏安里只淡淡撇了他一眼,哼了声。 张小纯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好还是坏。总之苏安里不再搭理她了,而是移到她身后,肖驰身上。 “肖驰,两年没见了,又长成熟了。嗯,很有男人味了啊……来姑姑看看!” 肖驰笑眯眯地走上前寒暄:“姑姑,您又变年轻了。” “太平,安平,你俩也越长越漂亮了!” “肖鲤,蓝竟没来吗?” 趁着苏安里和其它小辈搭话的时候,一直被忽略掉的张迹生面含温柔地瞅着自己的儿媳:“小扬,媳妇儿很漂亮。” 张扬咧出个大大的笑容:“是吧,爸!小纯,快来叫人!” “叔叔好!”张小纯这才回神。 “叫什么叔叔叫爸爸啊!”张扬纠正。 正待张小纯要改口时,旁边的苏安里说:“还没过门,还是先叫叔叔阿姨吧。” 气氛一时沉默。 张迹生打圆场:“嗯,也别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没过门叫清楚些更显得 尊重些。” “切。”张扬没多说:“走吧,先回家。” “肖驰,太平,走,我们坐一辆车,跟姑姑说说你们这两年混得怎么样了。”苏安里很亲热地拉着两个外侄走前头去了。 对冷落未来的儿媳妇,似乎没有什么愧疚感。 张小纯意识到,她这未来的婆婆,怕是不喜欢她的…… ** 苏安里的强悍,配的自然是一个软弱的丈夫。当初肖老太太选择张迹生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孙女儿能治得住这个男的。 而事实也证明肖太奶奶的眼光是正确的,张迹生和苏安里结婚二十四年,从来没闹过夫妻不和包养情人之类的风流事。 苏安里把张迹生吃得死死的,可以说,苏安里这位富家千金的人生,有美满的事业,有幸福的家庭,还有个英俊的儿子,她是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对象。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来的时候三辆车,回去的时候坐了六辆车。 张小纯是和未来公公坐一辆的,张迹生挺风趣的,也健谈。上了车后会温柔地询问关于张小纯家里的一些事儿,哪怕早就知道了。也很是贴心地表示了等有机会就去拜访未来的亲家公亲家母,更提醒儿子别忘了过年的礼品。 这让身为女方的张小纯感受到了来自于男方家人对她的尊重。 对于长辈散发的善意,自然的,张小纯这个晚辈,产生的绝对是亲近之意。 张扬很高兴,自己的老爹是认可了自己的媳妇儿。 至亲老娘那边……反正就最多给媳妇儿几个脸色看,还能有什么? 回到娘家后,苏安里夫妻接受到的自然是最热情的招待,这里的寒暄不提也罢。 只说夜晚,众人吃过晚饭在客厅里聊了半小时的天后,就回房的回房休息了。 肖太奶奶也睡得早,明天这肖家前来拜访的官员可海了去,不早点睡没精神招待。 回到房间后,张小纯就抱怨了:“你妈妈不喜欢我。” 张扬倒是认为没啥大不了的:“我爸喜欢你就行了!” 张小纯无语,这能相提并论吗?他爸又不当家作主,讨当家主人的欢心才是最重要的吧! “媳妇儿,今天你表现得很好,你看,我爸私下塞给我的!”他像变戏法似地变出一只大盒子递给她。 张 小纯接过,拆开来看,是一整套的玉饰。 耳环,项链戒指手镯。 “好美——”深绿色的玉饰一看就价值不菲。少说没个几千万拿不下来! “这我爸给未来媳妇儿留下来的,我满月那天就买了,当年就花了几百万拿下来的,现在可是天价啊!你自己得收藏好了啊,要是掉了你可赔不起。”张扬说。 张小纯一听天价,还是二十多年前买的,那时的几百万和现在的几百万可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啊! 吓得马上把盒子推回去还给他:“我不要,要是丢了我可真赔不起!” “嘿,我先帮你收着,收进保险柜里就行了。”这次反常的张扬没多说,把东西仔细收好了放到进保险柜里。 张小纯了解他的为人,一看他少有的慎重,就知道这礼物价值肯定不只是价格上,更重要的是赋予的含义。 但她没问,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只等他把礼物收好了,就脱衣服睡觉了。 张扬锁好了保险箱后回来,张小纯已经睡下了。 “媳妇儿,起来,别睡,这么早睡多无聊!”张扬扑上去,庞大的身躯泰山压顶,压得张小纯痛苦万分—— “你有毛病——”她怒。 他抓起她青葱的手指,一根根吻上去:“媳妇儿,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来嘛,咱们来一炮……” 年轻人的欲望来了,最近几天张小纯大姨妈来了,他憋了好久。 “别,你家人全在,你好意思吗!”张小纯很别扭,睡在肖家大宅里,她怎么也放不开的。 他却是缠了上去,两三下拉扯她棉被,她死死抓着不让,他一边嘟哝一边说服:“有什么关系,房间隔音效果好,你叫得再大声他们也听不到!” “反正我就是不要!”可惜了棉被还是被张扬给扯开了,这宅里安装了地暖,盖的仍是春天的薄被,所以被子没了也不觉得冷。 没了被子,她就把衣服给抓住。 张扬看着她的反抗,□更是高涨,偶尔增加些小情趣更有助于夫妻关系的和谐! “宝贝儿,你是敌不过我的!”张扬下手更快了,只是这大冬天的张小纯了穿了毛衣,不大好脱。 折腾了半晌没脱下来,就只是让衣服堆在了她腋下。 张扬停了下来,张小纯立即把衣服拉回原地。 “衣服脱不掉我不脱了!”他跑去扯她裤子。 这下张小纯尖叫了,她就穿的牛仔裤,他一脱肯定脱得掉。 赶紧伸手去拉啊,连双脚都使上了,踢他,蹭他,两个年轻人很快闹成了一团,在床上翻来滚去的。 玩着闹着,心情就开朗了起来,张扬搔她痒痒,张小纯咯咯直笑,边求饶,张扬得势不饶人,又是一番折腾后,两人都累了。 渐渐地安静下来,屋里只听得到他们粗重的喘气声。 张小纯的笑容渐渐地隐下来,张扬温柔地凝望着她,深情地叫:“媳妇儿,我爱你……” 张小纯的笑容,不着痕迹地淡去,眼眸闪了闪,轻轻地推开他:“好了,别闹了,早点睡,明儿要起早。” 张扬没听到她的回答,有些不爽了:“为什么你总是不说爱我呢?” 年轻的男孩子,爱是浓烈的张扬的,也希望对方能回应他。可是张小纯没有,她是内敛的含蓄的,从来不将情爱挂在嘴上。 “有你说不就够了吗?我说有什么用。”她撇开视线,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表情。 他不爽:“怎么能一样?!”扳过她脑袋让她直视他:“说,说你爱我!” “……”她轻轻咬上唇。 他没得到回应,眼里闪过挫败:“为什么你就是不说爱我呢?!” 她还是沉默,他翻过身躲到旁边,一脸很气闷地瞪着天花板。她偷窥他,脸上犹豫了半晌,才咬牙挺身凑他脸上香了个口。 “好啦!这样满意没!?”她很是气恼。 他却是为这一吻而笑开了颜,指指自己的另一边脸颊:“这边还要!” 她看他那贱样儿,好吧,就一个啵而已,只要不让她说那些肉麻的话,绝对没问题! 她又很快香了口。 这次他嘟起嘴指指:“还有这里。” 她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一低头凑上去,唇刚贴上他的唇上,他的大掌就将她的后脑勺巴住,嘟起的嘴一张,舌头伸了出来。 她一惊想撤,却因着那只手掌缘故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他的舌头很快攻城掠池,她防备不及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被他吻得直唔唔叫。 他顺势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了缠绵地吻。 伸出的舌头一一舔过她的口腔,不放过一寸肉。满足 后再与她的小舌头纠缠,她被动逃避外加挺尸,他都不介意,一步一步紧紧跟着她。 她躲不过,脑袋又被他固定得牢牢的,完全地被动着。 那个吻,纠缠了许久,吻得她舌头发麻,吻得她最后意乱情迷,全身燥热。 她的衣服何时脱去的都不知道,只醒过神来时,她全身赤、裸,他跪伏在她身上,用舌头舔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他吻得那样专注,仿佛她是世上最上等的美味。 她的眼神渐渐地清醒,眼中的情意缓缓地褪去,她冷静地看着他吻透她的全身,他的口水留在她的身体上…… 他抬起她的雪、臀时,头颅深深地埋了进去。 那唇,那舌头,钻进了那一条馒头缝隙里,深深地往里钻去…… 她轻喘,眼神儿再度迷乱。 她的敏、感带,他制造的魔力,她无法集中精神。 他深情地舔着那缝隙里的嫩、肉儿,鲜红的颜色,他抬起头来将她双腿儿架到他肩膀上,然后借着灯光下,用手指剥开缝儿露出那最诱人的洞、穴。 “小纯,很漂亮……”他赞美地眼神迷乱地盯着。 她瑟缩着身子,性格中就对性、事放不开,以致于他那样大刺刺地盯着那私、密地儿时,她脸红得像猴子一样,想伸手捂住,他却不给机会。 伸出一根手,往那小小的洞里钻去。 她的洞很小,看似只容她一根指头,但是,只要他将胯、下性、器塞进去,她也能全部吞吃下去! 多神奇不是吗?! 他惊叹中,手指钻进时,里头是丰沛的爱、液,他勾缕出一丝,放到她眼前:“嘿,小淫、妇!” 她羞得撇过了头去,咬着唇瓣。 他在心里头愉悦,他的媳妇儿总是这么害羞放不开呢! “过来看着我,我把它们全部吃下去!”他就爱逗弄她,在她好奇地望过来时,他把那沾满汁、液的手指放进了嘴里,舔了个干干净净。 她的脸更红了,但女性却有着与生俱来的虚荣,看,他在吃她的爱、液! 那东西没几个男人爱吃的! 当他舔干净了,就见他重新低下头,狠狠地吸吮起她的穴、肉儿来。 那吸、吮配合着舌头的伸出缩进滑过,她开始尖叫,当他手指儿往她穴、肉上的红珍珠磨砺而去 时,她的臀和腰像蛇一样扭动起来。 低叫求饶:“张扬,别碰那里——” 她受不了他的吸、吮和磨砺,被刺激得直扭动。 但是他却是不管不顾,她越是扭得厉害,那洞、内就流出更多的水、液,温热的甜甜的,他贪婪地大口吞咽下去。 在她越来越高昂的尖叫声中,他终于停止吸、吮。 她的穴、儿仍然泛滥。 但是,他已经满足了口欲,接下来,该调戏了。 他伸出手指,并入两根指头儿,塞进那小小的肉、洞里。 原本是紧紧地闭成一条缝儿,被他塞进来后,就会撑出一个圆形来,他会看到那小小的洞、儿把他的指头全部吞进去,然后流进一些透明的水、液来。 那些液、体会随着股、勾一直流到后、庭处,他想起他偶尔伸出手指挤进她屁、眼里时,她激烈地达到高、潮! “宝贝,我来了!”他低低地咆哮,手指开始迅猛地抽、送,她尖叫着,满脸通红,那啊啊的声音,甜美得腻人—— “嗯嗯嗯——停下来停下来——”嘤嘤地哭叫声,他的手指越来越快,她不住地扭动着他的臀儿,水、液不停地被手指带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因着我这台笔记本硬件出问题了,所以新机到之前这两天都没有更新。我可是试了无数次才把原稿弄上来!!!!于是终于把原稿给弄出来了!!!这两天也不防盗了。都发布了哈!!!昨晚开始就一直没登上来。到今晚上。也没办法给大家发邮箱。这下好了,大家也不用累着收邮箱了,实在抱歉!! ☆、第50章此章有大肉纯肉!!! 50章守岁 当年轻女人的身体瞬间僵硬时,他抽出了手指。她迷惑地睁开眼睛,脸上那一丝即将高、潮前夕的梦幻表情凝结了。 他邪恶一笑:“我是故意的。”在她即将上欲、望的巅峰时,他暂停了一切! 她想哭,“你混蛋……”但声音娇弱无力,她的身子渴求地挨向他。 他大刺刺地放开她,伸手握向胯、间巨物,在那庞大的紫红色性、器上缓缓地套、弄起来。 他扔下了她,“想不想吃它?想要的话,自己坐上来!”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翻起身子,纤细的手臂圈住他脖子,一手握住那硕大的性、器,将它往她那泛滥成灾的蜜、穴、里塞去—— 女人跨坐在男人腰间,那粗长的炙热物体塞进小、穴里,在即将得逞时,她被他推倒在床上,她还不及疑惑,他已经重新跪好,一手扳开她的长腿儿,一手扶着肉、器的龟、头往小洞、里塞进去。 他喜欢看她的蜜、穴吞吃他的小、弟弟,他的肉在她的肉里,那潮湿的,暖热的,被挤压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 但在这之前,他享受饕餮前的一场视觉盛宴。 比如,此刻。 他硕大的性、器是她无法一手掌握,一嘴能吞吃完的,红红润润的泛着健康的颜色。这显示着男人的强壮,健康,有力。 他的大手牢牢地握住它,挺起腰肝凑上她那大开的水嫩蜜、穴、里。她小小的肉、缝儿溢出晶莹的液、体,他用龟、头在洞、口轻而重地磨蹭,不时地挤压,在看似要塞进洞、里的那一刻又抽了出来。 她的软、肉儿被那龟、头儿折磨得酥麻难痒,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又像有无数的小舌头舔过滑过。 在他强而有力地塞进来时,龟、头挤开时的压力与重力随之而来,她感觉到淡淡的满足,空虚被即将填满时的愉悦时,又什么都消失了! 她就是被这样反复地折磨中,水、液泛滥得更为厉害,顺着股勾儿一直往下流,打湿了臀下的床单。 蛇一样的身体在床单上反复地扭动磨砺,一条腿儿被束缚,就用身子不停上下移动,只为了迎向他的肉、物。 她想要他填满而不是再捉弄啊! “扬……快给我……给我……唔——”她难耐极了,身子扭动得十分剧烈,在他又一次将龟、头往肉、洞撞击时,她猛地一迎腰挺上去,龟、头 终于进去半寸! 她满足地放松了身体。 他却是扣住她的臀啪啪地几个火辣的巴掌,让她哀叫中骂道:“荡、妇,我还没让你进来呢!” 她哀叫了几声后,臀、部火辣的疼化为奇异的酥麻感,让她开始挺、耸自己的腰身直往他的肉、棍上下前后地套、弄起来! 他跪着,任由她两条腿儿屈在他腰侧,他只是专注地搂着她臀儿,在她卖力地主动套、弄中,时不时地帮助一把,在她虚力时他顺手箍着她臀儿撞向自己。 男人的力道,和她自己的力道是相差极大的。 她喜欢温柔的抽、送,而他却喜欢迅猛地撞、击,他的阴、茎极粗极长,那每一次的猛烈撞、击都深深地抵在子、宫、口,没有充分的水、液会撞得很疼。 哪怕是现在,每一次这样的强烈撞击,她都会哀叫,声音似泣。 房间里回荡着年轻女人时高时低地□声,那声音毫无做作似泣非泣,愉悦又淫、荡得让人面红耳赤! 年轻男孩的体力极好,他维持一个动作可以长达十几分钟,高超的技术能让女孩子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高、潮。 女孩漂亮的小脸像抹上了胭脂般红艳滟潋,她的额头挂着薄薄的汗珠,她的声音透着嘶哑。(具体叫、床声请参考日本□的□声,我以本人经验保证那叫、床声是真实的!!) 当高、潮来临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的叫声高昂而凄厉,一串尖锐的嘤嘤泣鸣后,空气中陡然静止片刻。 男孩微弱的粗喘声,绷得紧紧的壮硕身体。 女孩沉重地呼吸声,几欲晕眩的神智。 她眼神儿迷离地盯着天花板,汗湿的身体被男孩抱起来,他亲昵地贴近她,缠绵地亲吻她的嘴角她的眉眼。 她只觉得,恶心…… 放纵情、欲过后,深深的厌恶…… 原来,欲和情,是真的可以分开的。 ** 都说年轻的身子是最好的,可以随意地放纵,欲、望也是最为强烈的。 张小纯只跟两个男人上过床,张扬,肖弛。 先不说张扬,肖驰是节制的。 他虽然大不了张扬几岁,但性格使然,在情、欲上他也是控制着自己,不放纵,不沉迷。 张小纯和他在一起,他最多不超过两次。 她想 ,张扬应该是异类。 年轻的男孩什么都没有,但浓烈的欲、望却是可怕的。 张扬一如其名,张扬。 每晚都要做,最少一次,半夜醒来也要搞,晨运是必须的。 张小纯也算强大,一日三操身体也没搞坏。 只是难免的,吃不消。 人,最可怕是欲,各种欲。 当人懂得节制时,克制自己对各种欲、望的虚求,那才是可怕。 张小纯知道,像肖驰那样的男人,懂得克制自己的情、欲,便是张扬这个没出社会的毛头小子所不能比拟的! ** 剧烈的运动后,张小纯在缓过气后爬起来,汗湿的身体,她需要洗干净后才睡得下。瞄了一眼床沿边男孩腿间软掉的小、弟弟,那上面沾满了她的液、体,刷上了一层淡淡的晶莹。在空气中冷化后泛了点白。 “要洗澡吗?”张扬随意拨弄了下软化的阴、茎,问道。 张小纯点头,只来了一回不至于她双腿发软严重。 进了浴室后,拧开花洒的开关,静等一波冷水后的热水。 张扬赤着脚走了进来,全身光溜溜的。可以看到他腰腹下那一溜儿茂密的毛发一直没吧着他的阴、茎里。 两条修长壮实的大腿毛茸茸的很有男人味道。 “媳妇儿,我也要洗。”他涎着脸走了过来,伸出同样毛茸茸的手臂圈住她。 那双大掌使坏地揉上她胸前的奶、子。 经过这半年的同居,张小纯的胸部发育得极好,真是青春的年纪,罩杯就连升了两级。 那手看似粗鲁随意,却是极重技巧,轻巧地揉搓上再重重一抓,是会让女孩感受到愉悦的。 “别闹!今晚我不想再来第二次了!”她见他伸手这么一抓就知道他还想再来一炮,可、马上防备地拍开他的魔爪护住自己的胸部。 那已经有d罩杯的奶、子被她两条细胳膊儿一护,根本藏不住,只是形成一道更加诱惑的挤压风景。 已经饱过一回的小、弟弟,一见到此美景,不二话立马硬了起来,高高地翘起! “再来一炮,就一炮,明儿早上我就不碰你了!”他打着商量,仗着身材的优势把她挤到冰冷的磁砖上。一条大腿□她双腿间,让她闭不拢,膝盖直往她腿根儿间磨蹭。 那柔软 的肉、穴儿被这么一研磨,受到诱惑地偷偷敞开,蜜、水儿又开始泛滥起来了…… 她熟知自己的身体,当他膝盖往上一压时,她就知道自己情动了。 双颊重新爬满红晕,声音娇弱地斥责:“你一点都不尊重我的意见……”听起来义正言辞的声音却怎么也少了那股气势,反倒透着几分勾引的味儿。 他恬不知耻地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让强壮的身体紧紧地挤压着娇小的她。“嘿嘿……我知道你口是心非……让我摸摸,要没水儿我就不□!” 他手指伸向她的腿根儿处,她欲闭拢却夹到他的大腿,就这么失守地被他探了一根指头儿,他手指顺着热水在洞、口回来摩擦,然后说:“湿了,湿了!看我不□你!” 兴奋地说完,就马上将她双腿儿盘上他腰,她惊慌地阻止:“我不要在浴室里,到床上去做!” “好啊。随便哪都行!”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像无尾熊一样紧紧地巴在他身上,然后就在她照做的那一刻,狠狠地肿胀的性、器插、进去! 她尖叫:“你骗我——啊嗯——”在他故意狠狠地几个挺、耸下,咬着唇瓣儿不敢再抱怨。 他单手撑着她翘臀儿,时不时地揉、搓个几下嘴里不咸不淡地警告:“你别乱动啊,这是浴室要是滑倒了可要被摔得很惨的!” “你快出去!”他的肉、棍儿在她小、穴里,涨得她极是难受,他又不动,又弄得她难受。又加上害怕在厕所里摔倒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俩干的好事儿,她又是羞又是怕的甭提多难受了! “我总得先把热水关了吧。”他却是慢腾腾迈出步子,巴在他身上的她就哀哀地轻叫了几声。 他每走一步都是在折磨她! 他得意地咧开嘴,把热水器关了。然后故意小步子走:“我现在可是抱着你的啊,你千万别动,地板很湿,容易摔!” 她吓得死死地挂在他身上,身子绷得紧紧地。 他发现了,就故意停下来狠狠地挺起腰杆! “嗯啊啊啊——唔嗯——”她被刺激地轻泣起来。 他乐惨了,这样搞她可真有意思! 于是几步距离的浴室到室外,被他硬生生拖了五分钟! 等她出来时,她已经因为又害怕又刺激紧张地一直用肉、穴、儿绞着他达到高、潮了! “又泄了?”他有点失望地盯着达 到高、潮后烂如泥般虚弱的她,将她放到床上,拖着她双腿儿到床沿边,“来,跪到地毯上,双手撑在床上,把屁股翘起来!我要狠狠地干死你!” 男人都喜欢在性、事儿上说点儿粗话,或许是因为本质上是野兽的缘故吧。 她照做,虽然全身没力气但还是把小屁股撅得高高的! 他很满意,这样的狗、趴式能让他清楚地看到她那只白馒头儿的美景。 大掌儿往那嫩臀上啪了几把,又摸了几把,在她不安分地躲避时箍住她的臀固定后,一只手拨开她的阴、唇,一手扶着肉、棍一股作气挤进肉、穴、里! “啊——”她轻叫,身子高高地昂起来,臀挺得更高。不为更方便他抽、送,只因为挺得高了他进来时就会远离她子、宫,这样他插到底也会减轻些疼痛! “我要开始了哦!”他通知了声,在她主动把姿势调整后,开始闷不吭声埋头猛干了—— 房间里再次响起女孩时高时低的吟泣声。 男人在中途换了几个姿势,在不满足狗趴式后,将她重新抱起来,压在墙壁上,就着抱姿干了很久—— ** 第二天一大早的晨运如男孩承诺的没有了,因为他在昨晚狠操了她三次,她被撞得全身青紫,骨头和坚硬的地砖墙壁价做了亲密的接触后,一早起来全身都是疼的。 大腿根儿还有点儿火辣地疼,她整个人蔫了巴唧地像个老妪似地佝偻着身子,到早饭最后一刻才磨蹭下了楼来。 今天的肖家,是太过热闹了。 肖家生意场上官场上有交情的人都过来送礼拜年了,也没人注意到张小纯的异样。 这才让她松了口气,半途偷溜回房间里休息。 待到中午,肖家席开五桌,都是被留下来吃中饭的客人。 肖家男人不喜女人交际应酬,因此中午吃饭的时候,是安排女眷们在邻桌开的。 肖安平的闺蜜儿都能凑成一张桌子,饭桌上,肖老太太没来,还有苏安里也没有来。 肖安平和肖鲤和闺蜜们聊得很是亲热,就只有张小纯和蒋氏被冷落了。 饭后,各自娱乐。 千金小姐们跑去k歌房里唱歌了,蒋氏让张小纯陪着她去看电影。 张小纯琢磨,这大家族就她俩是吃闲饭的了,凑一起还是可以的。于是跟着去了四楼陪蒋氏看了一 下午的电影。 张扬这天,早把媳妇丢了,和一些哥儿们打牌去了。 这一天,算是各有各的节目。 晚上,客人们走了,肖家人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张小纯从来就不爱看春晚,除了老辈人,年轻这辈都不大爱看,宁可上网闲逛也坐不住。 可肖家的规矩就是,春晚是一定要上的。 而这个春晚,肖亲权和肖长平还有苏安里夫妇都有在现场围观。 怪不得张小纯吃晚饭前就没看到家中的长辈。 春晚从晚上八点一直到凌晨,众人困得不得了,按习俗今晚要守夜。 肖老太太一年到头就只熬这么一天,一定要看完这春晚才去睡。 全家人都吃了宵夜,老太太才由蒋氏扶着一道去睡了。 这时年轻人也要去睡了。 “春晚无聊,守岁无聊,我去睡了!”张扬早困得不行了,拉起张小纯就走。 张小纯也困得不行,她一向是个乖宝宝,非工作读书时间绝对准时睡觉。 “今晚不守睡了?”肖鲤问。 “守给谁看。各自休息去吧,明天还要回礼。”肖驰也困,但他是熬习惯的人,脸上半点都看不出疲惫来。 “好了,散吧吧。太奶奶也真是的,年年都要看,这无聊得!” “今晚老爹和大伯都住在酒店里不回来了,没人监督,走了走了!”肖安平也是打着哈欠拉着肖鲤上楼。 原本热热闹的堂厅一下子冷火清烟的。 张扬一沾枕头就睡死了,晚昨他睡得晚,今儿又闹了一天,累坏了。 张小纯最喜欢张扬沾枕头就睡,这说明他不找她做、爱,她很舒爽。 只是,睡到凌晨五点的时候,她就突然醒了。 只觉得做了个梦,不知道算不算噩梦,梦里的内容也忘光了,反正,就这么醒来了。 醒来后,怎么也睡不着。 冬天的气候干燥得紧,她今儿喝红酒喝得多了些,这时候醒了也觉得喉咙干燥。 卧室里的茶水也空了,估计仆人忙得一时忘记补充了。 端着茶壶摸黑下来,整座别墅里安安静静只留了几盏壁灯不至于一片黑暗。 张小纯趿着拖鞋穿着睡袍走到三楼时,发现走廊尽头一点儿火光。 她一时好奇地伫立,抱着荣壶望着那火光,好像,是烟的星光吧…… 等她猜想到时,那走廊尽头响起了声音:“谁在那里?” 熟悉的声音,厌恶地皱眉,张小纯直接转身往楼下走去。 她不该好奇的! 一直到进厨房取水都没发现任何问题,张小纯再回到三楼时,楼梯处,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既然听到了怎么没应我?”是肖驰,他指尖夹了根烟,昏暗的壁灯衬得他脸有些恐怖。 于她而言。 她扫了一眼那根烟,应该是上一根抽完了他又点上的。 “应你做什么?有什么好应的。” 这些日子来他们相安无事,两人见面都不说话的,她就想,这辈子应该就是这样了。 可是刚才他出声时,她才意识到,所谓的“相安无事”,不过就是假像。 “既然醒了,就别睡了,去守岁。”他说,然后伸出手拉她。 她警戒地后退,只是她在楼梯间里,往后退就是下楼了。于是抬起脚想越过他,他却是伸手抓住了她:“你是肖家的第一个媳妇儿,今晚应该守岁的。” “没人告诉我这个规矩,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她才不相信。 他老神在在:“那你要在这里跟我伫着?是到客厅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守岁,还是就站在这里抱着沉重的水壶等天亮?” “……”她沉默地转身下了楼。 厚重的地毯将人的足音消除了,所以她只能用眼角和预感留意他是否有跟下来。 手中的水壶一直紧紧地抱着,直到走到客厅里,她挑了张最远的单人沙发坐下,昏暗的客厅里,比走廊上还要黑暗,她觉得这样很好,没想要开灯的打算。 而他也跟了下来,随意捡了个位置落坐,就慵懒地倚在沙发上开始安静地抽起烟来。他没搭理她。 这样很好。 一男一女各据一方,安安静静地坐着。 但是,没过几分钟,张小纯就腻味了。 年轻人怎么坐得住? 她给自己倒水喝,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随后,抱着靠枕,将整张脸埋到枕头里,就这样告诉自己,眼不见为净。 沉默的空间里,只有古老的时钟滴哒滴哒地走着,和男人时不时抽烟的吞吐声。 他习以为常这黑暗,也享受这黑暗。 比起女孩时不时闹出的细小动静,他是极为安静的,可以维持一个姿势很长一段时间。 张小纯是被佣人唤醒的。 清晨七点。 这个热闹的大宅里,佣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少奶奶,您怎么在客厅里睡着了?” 她抱着枕头在单人沙发上睡下了。 被唤醒时还带着几分迷茫,随后喃喃说:“在守岁……” “诶,怎么一个人守呀。真是辛苦了……”佣人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惊讶。 “……”她左张右望,肖驰早已不在。空气中也没有烟草的味道。 【好的,因为公开下载已满,于是放回网站啦~~~一般两至三天我就会放回来滴~~吼吼!!请下载不了的亲们回到网站上来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茶叶蛋”扔了一个地雷~! “茶叶蛋”扔了一个地雷~!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51章 51章有歹徒 过年期间的事儿,一笔带过。 张小纯迟钝地好奇:“你妈怎么不姓肖?” 张扬回说:“我妈小时候病多,有找算命的拜了个干爹,跟着他姓。” “哦。” 这个新年里,肖鲤的未婚夫蓝竟初一来拜访,计划今年四月可能会结婚。 当时肖鲤的脸色很难看,不过谁也没在意。 苏安里和张迹生在大年初七后就乘飞机走了,他们是大忙人。 长辈走了,年也过完了。 张扬大四下学期,不用去学校报道,直接在自家公司,一时间工作量骤增,他忙得早出晚归。 张小纯几乎不怎么看得到人。 不过也乐于轻松。 经纪人管小姐,与金牌策划人田纪先生,为她接了几个大制作的电影在里面打酱油混熟脸,说是要进一步提高群众基础。 工作安排得并不紧张,照张扬的意思,他并不希望她马上就红了,毕竟,张家父母已经认同这个媳妇儿,身为官家豪门少奶奶,她不该去当个戏子。 因此,所安排的角色多是地位较高的。 工作上不紧不慢,张小纯也安安心心地读书。 一切都井然有序,上半年就这么溜走。 时间来到暑假,中国人迷信,肖鲤和蓝竟的婚礼合了八字安排在七月底。 那时肖家人没人知道,这位准新娘会逃婚。 肖鲤是在结婚前一天找不到人的。 在见过张小纯后。 那日,张小纯过了好多年仍然能记得,天气很好,就是热。 肖家的别墅里,肖老太太在午眠,知了在树上鸣叫。 那个午后显得是那样地安静,是周日,她没课回来肖家玩。 肖鲤和她坐在一楼的小客厅里,聊了很多话题。具体的都忘光了,但能记住的就那么几段。 “小纯姐,你知道吗,有人给了我勇气。” “诶?”张小纯觉得莫名其妙。 可肖鲤却是淡笑着转移了话题:“我并不是妈妈亲生的,是爸爸在外面养的情妇生的小孩。” 张小纯诧异极了! “没人告诉过你吧。我的亲生母亲是我爸爸的秘书,故事很老套,她爱上了我爸爸,找了 个机会灌醉了他,勾引了他。那段时间里,大妈和我爸吵得很凶,差点闹离婚,我母亲的温柔让爸爸感觉到了温暖,于是他们俩同居了。” “……那后来呢?” “后来肯定是被发现了啊。大妈很厉害的,我爸和妈同居三个月后就被她发现了,然后给了一笔钱打发了我妈。我妈明白以她的身份进不来张家,所以拿着钱走了。再后来她发现怀了我,回到肖家找大妈谈判。 我妈都以为大妈会让她把孩子打掉的,没想到她让我妈把我生了下来。十个月后,再给了一笔钱,签了合同保证不来打扰我,我的一切与我妈没有关系。我妈也同意了。” “你恨你妈?“ “还好吧。我还是婴儿时就一直在肖家,大妈虽然不是特别疼我,却也没厌恶过我。该有的我都有,我哥哥有的,我也有。” “不过大妈命不长,她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嗯……” “肖家的人总是短命的,我大妈离开后,我妈也出了车祸走了。后来我爸,就一直没有再娶,只是光明正大地在外面玩女人了。我想,他肯定是觉得娶了媳妇还不如不娶,这样玩起女人来也没有谁来找他闹。” “我看过了很多很多男人在外面玩女人,我们这个圈子的女孩,未来也逃不掉的会跟大妈一样的命运。要么接受,要么反抗。“ “小纯姐,我以前一直害怕,但最近终于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 “是个秘密哦。“ 那天,张小纯知道了家族里的一段往事,不算是秘密,只是没人主动告诉她而已。 第二天,婚礼上,新娘失踪了。 张小纯隐约意识到,肖鲤逃婚的理由,怕是与她说的话有关系。 只是她没有说出来,一直没有。 肖鲤说,是个秘密,那她就为她保密。 ** 肖鲤的逃婚,让蓝家很没有面子,那时的蓝竟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六的年纪,他发了顿很大脾气,有好几年没有再到肖家来。 这事,肖亲权是最为生气的,他冻结了女儿所有的卡号,以为用钱就能逼她出来。 结果发现,肖鲤早在前几天就取走了好几十万,机场没有她出入的记录,认定了肖鲤还在北京。 北京那几天,警察局一直很忙碌,在找肖鲤,但 没人。 肖安平一直在哭,也在骂,骂肖鲤怎么逃跑了,骂她肯定跟男人私奔了! 可是肖驰说:“别找了,她想回来的时候自己会回来的。“ “你知道你妹子去哪了?!“肖亲权质问儿子。 肖驰缓缓扫了众人一眼,轻描淡写:“嗯。不过,爸,这事儿的真相,你还是不要知道得为好。”张小纯以为,肖亲权会追问的。 只是意外的,肖驰这样说完后,家里再也没人追究这件事了。 后来,警察不再找人了,肖家也不再提起关于肖鲤的话题。 张小纯若有所思。 其实这个肖家,她了解得越深,越觉得这一家子人很可怕。 ** 肖鲤的失踪,仅两个月后,就让肖家恢复了平静。 张小纯有问过张扬:“你说为什么大舅舅不再过问肖鲤的事?” 张扬只说:“大舅舅很听大表哥的话,既然挑明了说是不好的事情,那大舅舅肯定不会问的。反正逃婚已成事实,再追究理由也没用了。” 那之后,张小纯只是将肖鲤藏到了心底,她有一种预感,肖鲤会回来的,那个淡然温柔的女孩。 ** 张扬顺利毕业时,已经在公司里升为一个部门主任了。 有走后台,但更多的是自己的实力。 他是天生的商人,在未来的岁月会证明。 张小纯进入大四上学期,一切都是平稳的平淡的。她已经习惯在肖家的生活,也习惯如何去享受上流社会。 所以说,人类是个适应性极强的种族。 ** 秋天的时候,北京市里发生了一桩命案。 就在九月底。 吴江接手的案子。 这桩命案,是一桩情杀,女人出轨,男人愤怒之下将之杀后分尸,把尸体分成了一百多块,扔到北京的各个地方。 有垃圾筒里,有写书楼的门口,也有电梯里,引起了市民一阵恐慌。 这些尸体因为太过零碎,找了好多天都没收集完,最重要的是受害者的头颅一直没有消息。 他们透过一系列手段找出凶手,凶手潜逃进了郊区新修的度假别墅里。 那别墅,正好坐落在一座山上。 更巧的是,这 座山,正好是张家人旗下开发的。 ** 自从炒房热起来后,北京的房价那就是一个天价,多少老板凭着炒房成为亿万富翁的。 张家也不例外。买了一座山,将它修成高档的度假别墅区。 这块土三年前动工,今年八月收尾。投次高达十亿。 张扬的意思,以公司的名义邀请张小纯去剪彩,又能打响知名度又能让一些内部人员知道,这是未来张氏的少奶奶。 度假别墅开业的那天,张小纯一大早就起来忙碌了。 事先通知了媒体到场采访,她近来的人气增长极快,本人规规矩矩地拍电视电影,演的全是些讨喜的角色,甚得大妈级别的妇女喜爱。 平时不乱炒绯闻,也赢得不少年轻的姑娘喜欢。 这次她受邀张氏集团新开发的度假别墅剪彩礼,这可是一桩大差事。 要知道这次的度假别墅多少女星明眼瞅着,结果被内定了。 自然,张小纯不会觉得有什么愧疚,因着有张扬“潜规则”,她一直顺风顺水的不再操心钱的事。 在上午十点坐公司的车抵达山上,一路走来可以看到很多鲜花果树,这里打造成原生态乡村,广告词是“隐藏在都市里的世外桃原”。 平心而论,张小纯一番观察下来,确实很吸引人。 抵达山顶的酒店后,就是忙着开工。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剪彩完接受了记者采访后,下午才有时间。 她不用与一些高层陪酒,在酒店里休息的空档溜了出来,找了管小姐弄了辆自行车,骑在小马路上闲逛。 整座山不高,三分之二面积修成了梯形,每一层相隔一定的距离建了幢别墅,别墅前有花有草,别墅后有果树有农田。余下的三分之一说是为了保留原生态没有动,被篱笆隔了起来。 农田里绿色蔬菜,再加一洼池塘,在当天客人入住率爆满。预定排到了半个月。 张小纯没有地图,沿路有木制路标也不用担心迷路,看着哪条路顺眼就往哪条路骑过去。 半个小时后,她发现自己迷路了。 左张右望…… 管它喃,不是有手机嘛! 放宽心后,更是随便走走。又半小时后,累了,掏手机,结果没电…… 这下才有点心慌,凭着记忆按原路骑回去。结果越骑越不对 劲,别墅区渐渐地稀少起来。 好不容易见到一幢别墅,发现别墅里有人,赶紧骑过去,别墅外有铁栏杆,栏杆上爬满了蔷薇花,她跑去敲门。“请问有人在吗?!我想借个电话!” 等了片刻别墅门被打开,她站在铁栏杆门外就瞧清了来人的样子,顿时脸垮了下来。 肖驰皱着眉,看着门口的张小纯:“你怎么在这儿?” 张小纯张了张嘴,顿了下回说:“我累了,想借口水喝。” 她不会告诉他迷路的!估计会被这个男人笑死。 肖驰过来开门,“我好像听到你要借电话?” “嗯,我手机没电了,想联系经纪人。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的吃惊让他挑眉。 她闭了嘴:“当我没问。” “要手机?我在充电。”开了门让人进来。 张小纯犹豫了下走了进去,一年了,两人之间已经清白得如白纸一张。 肖驰没理会她反应,开了门后径直转身往回走,他还很忙。 张小纯跟着进了屋,掏出自己的手机,其实她和现在的年轻人一样,根本记不住手机号,因此没电了就会失去联系。 不过既然是肖驰的屋子,她问他:“你有充电器吗?” 他扔了一个万能充电器给她,她把电池取出来充上。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说:“你能跟张扬打个电话吗?告诉我在这里。” “自己打。”他嘲讽地扫了她一眼,往楼上去了。 他的手机就在客厅的茶几上,她一眼就看到了,取了过来翻出张扬的电话给他拨回去。 遗憾的是,手机显示无信号! “我忘了告诉你,这里的信号不太好,还没有做处理。”肖驰手里拿着个文件夹下来。 “……有地图吗?”她手机没充电前是联系不到管小姐,再加上信号不好,一时半会儿下真没办法。 “……”他微微眯眼,看到她有一丝尴尬,试探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肖驰是聪明人,张小纯一向不在他面前卖弄她那点小智商。 “呵……”他了解了,在她不自在的神色下回道:“这里是山的深处,信号是最差的,离山口也有一个小时车程。”别墅后方距离两百米就是原始森林了。 “你没事呆这角落里做什么?!”她有点恼。 “我在这里度假,怎么,碍着你了?”他端了杯茶给她,倒是尽到主人的义务了。 “我想回去,你开车送我回去吧。”她没接。 他往沙发上一坐,姿态极为慵懒地翻阅中手中的资料,说:“我现在很忙。” “那你告诉我怎么回去!”果然求人不如求己啊。张小纯很生气,这个贱男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路。” “那你怎么进来的?!” “gps。” “……” “会开车的话,钥匙在那边。”他头也不抬地指指一旁的小桌子上的车钥匙。 “……你要忙多久?!”她要是会开车还用得着骑自行车么! 这次,他总算抬头了,瞟了她一眼,看得她很不自在,才说:“晚上。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会到酒店里吃饭。” ** 在等待肖驰开车前,张小纯合理地运用时间,参观别墅的内部。二层式带阳台,她此刻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可以远远地看到远方一大片景色,别墅与别墅之间被小树林阻隔保留了隐私。 这真是个不错的地方,除了离原始森林太近,蚊虫特别多,半天看不到一个人。 呆了大半小时后,手握望远镜,这才发现旁边那些别墅好像没有人居住。 “那些别墅里没住人吗?”她下楼时问他。 肖驰正在一楼小偏厅里办公,这里弄了个临时书房,有联网。 “这片区域太偏僻,,隔离墙出来前不对外开放。”原始森林里蛇多,蛇喜阴,免不得晚上爬到别墅里来,还需要防虫设备以保证安全。 她表示了解了,又跑到房外。 天很快黑下来,两个小时也过去了。 第n次给张扬打电话,仍然显示信号不好! 手机电也充了一半,可没信号充了也白充。 “该走了吧?”她来催他。 他仍然埋守于电脑前奋斗,“再等一会儿。” 她只得耐下性子等他。 又过了半小时,她再催,他还是说再等一会儿。 张小纯怒了,刚决定自己骑自行车,这次看好了路标怎么也 会回去的吧! “别想着自己过去,这边山里有蛇。” “……”张小纯怕蛇。 又等了十多分钟,灯火通明的别墅里突然停电了! 肖驰从黑暗的屏幕前抬起头来,微微拧眉,喃道:“果然不该这时候搬进来的……”都说新的住着舒服,但新的环境有很多东西都还没完善的! “怎么会停电了?!”张小纯跑进来问。 “别墅是自带发电机的,等一下就会来电的。” 但是,等了十分钟后发电机没有运转。 “坏了?”张小纯一直没出去,这是山,北京郊区的深山开发出来的,他们在最深处,周围也没有邻居! 张小纯不怕黑,但是怕鬼,深山里孤魂野鬼最多,她爸说的! “不知道。去看看。”肖驰站了起来,拿了备用的上电池的小台灯照明,往地下室走去。 张小纯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 山顶酒店。 吴江领着一队警察进来,找到张扬。 此时的酒店灯红通明的,没有一丁点显示停过电的迹象。 他正在联系人去找失踪一下午的张小纯,这姑娘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正心焦中,吴江来了。 “你怎么来了?”见到吴江,张扬拧了眉。 他开业第一天,就有警察上门,显然不是好兆头。 “我是来抓碎尸案的凶手,根据我调查显示,他正潜伏在这座山里。”吴江倒是不卖关子,一脸的公事公办。 张扬一听,俊脸一变:“真的?!”他想起消失一下午的张小纯了! “我没你张大少爷这么闲,有空开宴会!请协助我们办案。你不想你公司开业第一天就闹出命案吧?!” “……” 肖驰别墅。 “啊——”年轻女孩的尖叫声。 “给老子闭嘴!否则一刀捅死你——“一道凶残的吼声。 张小纯立即闭了嘴。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别墅里?!“肖驰虚弱的声音。 现在,他们刚进入到地下室,刚把门推开,肖驰就感觉到后脑勺剧痛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倒在了地上。 伴随而来的就是张小纯的尖叫声,她以为见到 鬼了! 紧接而来的就是第三个人的声音,在这应该无人的地下室,竟然有第三个人! 意识到这一点,肖驰的电筒照了过去,果然就见到一个长相凶残的年轻男人,手里一根棒球棍和一把水果刀。 棒球棍上沾了些血迹,结合他后脑勺的剧痛可以得出,上面的血是他的。 那个男人被电筒一照,眼睛反射性眯了起来,咆哮道:“把灯拿开,否则杀了你们!“ 肖驰立即把灯移开了,让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重新隐回黑暗中。 这时,张小纯基本已经冷静下来了。 只要不是鬼,不是蛇,她都不会害怕了。 “你是谁?怎么闯进别人家里来了?!“张小纯自然是看到了肖驰的状况,也发现了他后脑勺溢出来的血迹。 心里有点慌,不是心疼,而是害怕这男人死了。 她下意识往肖驰身边靠去,人本能的会因为危险的环境然后去找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显然,肖驰的身边应该更安全。 那个男人冷笑:“老子是谁你们知道也没用!既然发现老子了,那就是你们运气不好,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张小纯听得心惊,这个男人的话里透露出要把他们灭口的凶残! “操!老子今天运气好,一次逮了两个有钱人!操,你们这么该死的有钱人!真tmd地该死!“显然,这个凶残的男人还仇富。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放了我们,你也不用当杀人凶手被警察追。“肖驰忍着头颅的剧痛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cj780601”扔了一个地雷~! “cj780601”扔了一个地雷~! “美丽蘑菇”扔了一个地雷~! ☆、这个夜晚很热闹 52章深山里 “老子不在乎!老子身上背了人命,被抓到也是死,多杀几条才能回本!”恶徒凶狠道。 “你们两个给老子老实点!不想刀子捅过来就给老子搞鬼似似!”他恶狠地瞪着他们。 对这两个年轻男女,凶手自认他们没能力。 张小纯在最初的惊慌后保持了难得的安静,她镇定地让自己冷静分析形式。 若只是两个普通的男女,想是根本不敢和凶手搏斗的。不过请别忘了张小纯练了十年的跆拳道。 这种时候才能看得出练武之人的优势来。 只是……跆拳道的中规中矩,在没有实战经验前,也讨不了太多的好,尤其是凶手有刀的情况下—— 想当初张扬会赢张小纯,不就胜在实战经验么。 张小纯在思索局势时,那个凶手压根就不给他们时间,掏出手机看看,随后低吼道:“你,起来!”他指向肖驰。 肖驰在适应脑袋的剧痛后,缓慢地爬了起来,有些摇晃。 张小纯见状,有点不忍心,但还是没伸手去扶他。 “你,离他远点!”他又指向张小纯。 张小纯乖乖地退离了几步,在凶手认为不够中再退离到角落里。就见那个凶手上前将刀子抵在肖驰的脖子上,肖驰很平静。 听得他说:“女人,去开门!别想逃,敢逃的话我就把你男人杀掉!” 张小纯乖乖地去开门,地下室门一开,楼梯口一片黑暗,此刻却不觉得害怕了。 “他不是我男人。”她小声地反驳了一句,厌恶别人将他俩画上等号。 “老子不管!滚上去,滚到别墅外面去!”他示意张小纯带路,他要挟着肖驰一路走到了别墅外。 “向树林里进去!”他再命令。 张小纯微微眯眼,听话地带路,向那恐怖的原始树林里去。 一路上很是沉默,在肖驰被脑袋的疼麻木后,他轻轻开口问:“你当过兵吗?”这个凶手持刀和行走间都极为谨慎,看不出多大的破绽。 “老子当兵五年,贱女人说好等老子回来,结果她竟然勾引老子兄弟!真tmd贱!老子还没把那狗男人宰了就被发现了!”他倒是不介意说出来,一路上不停埋怨。 然后骂前方的张小纯:“你也是个贱女人!以为张开大腿就能勾引男人吗?!男 人也贱,耍你们这些蠢女人玩的!真tmd贱!” 被骂者张小纯一直沉默,这个男人骂得难听,不过反复就那么几句,听多了也没啥感觉了。 “我们还要走多久?”已进入森林半小时,张小纯一直提心跳胆地害怕毒蛇攻击。 男人打量了一眼四周环境,然后说:“继续走,往里面走!” 这部分森林没有被开发出来,因此路特别难走,张小纯穿的又是裙子,一路行来早被四周的灌木丛给勾得破破烂烂的了,她□在外的手臂也被蚊子咬得红通通。 要不是练过武的身体结实,早就气喘吁吁了。虽然是这样却也不免全身的狼狈。 不过一行三人谁也没有急喘气,那个当过兵的男人倒是有些警觉起来。这对年轻男女似乎有点问题…… 张小纯听命地一直往里走,又走了小半小时后终于听到溪水的声音,还来不及高兴时,男人就笑了:“到了!” 说着,让张小纯拐了个弯从一丛灌木里钻进去,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条两米宽左右的小溪,从高而下流淌,溪水很清澈,里头似乎还有鱼在游动。 看着这水,张小纯才发觉自己喉咙干渴,想喝。 “好了,在这里休息一阵子!”远处,可以看到一个小帐篷,男人很快钻了进去。 肖驰观察了一眼,看到溪水边有一大一小两口锅,锅下有一个简易的小灶。 帐篷,灶,这男人在这里生活了几日吗? 肖驰怀疑同时,张小纯已经走到了溪边,蹲下来想喝水。 肖驰见到,阻止说:“不要喝,生水不干净!” 张小纯却不以为意:“这水比自来水干净多了。” 说着伸出手,肖驰已经走过来拽住她:“你是学医的,应该了解水里有很多细菌,你不想身体里长寄生虫吧?!” “……”张小纯沉默了。他比她想象中还要聪明嘛。 “要是真渴的话,拿那口锅吧,煮一些,顺便帮我清理下伤口。” 张小纯这时才往他伤口望去,那后脑勺处寸些头发糊成了一团,月色下看得不清楚,但还是有些触目心惊。一群蚊虫在他后脑勺飞舞,显然是受到血液的诱惑。肖驰不时用手扇走那些蚊虫。 那个男人这时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对着溪边的他们冷哼了声,道:“清不清理都无所谓,反正是要死的。“ 肖驰说:“但我更想干干净净的死,你不介意吧?” 男人没吭声,再钻回帐篷下摞下狠话:“别想着能逃,这里我保证比你们熟悉!“ 肖驰却说:“我受这伤,想跑也跑不了啊。“那个男人下手是有分寸的,这伤口不至于短时间内要他命,却也能保证他没办法逃跑。 脑袋一直晕晕沉沉的。 张小纯听后,犹豫地望了肖驰一眼,肖驰似乎知道她想什么:“你想报复我吗?可是,现在不是时候,你也会死的。” 他说得很对。 张小纯敛下眼眸,淡淡说:“我没你这么坏!” 说完,去拿了锅,很新也很干净,应该是从别墅里偷出来的。 到溪边装了水,捡了些柴火,肖驰摸出了打火机给她,自己早躺到一块石头边休息去了。 火升起来的时候,照亮了这一片区域,在原始森林里,有火才能有效地防止一些毒虫猛兽的接近。 虽然,这个森林里可能没有猛兽,但绝对少不了的毒虫。 水烧了大半锅,肖驰叮嘱她一定要把水烧开,彻底消了毒后,再让她撕自己的裙摆当成绷带,放到另一口小锅里煮沸,还是消毒。 随后又说:“我忘了你是专业人士,这些常识你比我还懂。” “……” 怎么听他意思都像在讽刺她。 野外的生水没有经过处理是不能随便乱喝的,因为寄生虫很多。曾经电视台播出过一档节目,一个农民喝了溪水,结果把水蛭的卵喝了进去,让水蛭堵在喉咙处靠吸食他血液长大并致其哑巴,后进医院被医生夹出一条好大的水蛭,吓死人。 这些都属于寄生虫类,张小纯自然是学过的。 溪水烧滚后不能加入生水,否者没效果。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这回他没再炫耀他的知识了,看着她把那一锅水放溪水里镇凉,约莫几分钟后手能适应温度了,她再端起来,拿起消过毒的裙布给他清理伤口。 这时,那个男人出来了,他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所以出来就问:“你也当过兵?” 他问的是肖驰。 肖驰摇头:“我只是看过一些关于野外生存的书籍。”有点智商的男人都不会在这关键暴露自己的底细。 这时张小纯想起,肖家的兄弟包括张扬都当过兵的。 怪不得他懂得多。 张小纯手上一时因为分神而粗鲁了些,就听得几声闷哼,吓得她手一僵,才重新缓了动作。 小心而仔细地处理那后脑勺,一边处理还是照看着另一锅正在烧开的水,她需要大量的开水用。 那个男人这时掏出一个罐头扔给了张小纯:“给老子蒸一下。” 张小纯接过,用开水给罐头清洗后,才扔进了锅里。 男人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冷笑:“用得起这么体贴吗?还说不是你男人,不是你男人照顾这么仔细干嘛?!” 张小纯抬头看了他一眼,回说:“我没杀过人,也没见过人死。” “啧!”男人就坐在帐篷外看着他们,看着张小纯把消过毒的绷带放到锅盖上蒸干。 张小纯则清理完伤口后,发现肖驰的后脑勺裂开了很大的一条口子,吓得她脸色发白。虽然她是学医的,但还没有实践。 后来,手是哆哆嗦嗦地给他缠上了绷带,也暗自对他佩服,受这么重的伤还能走这么远路并保持清醒…… 罐头蒸好了,张小纯忍着吞咽口水的动作捞起来递给那个男人。 她们晚饭没有吃,早饿极了。 肖驰试探:“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吃的,就算死,我们也不想当饿死鬼。” “……可以啊!“男人突然咧开了嘴角,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容:”就算伤口处理了吃饱了饭你们也别想逃!”他似乎了解他们的意图,又扔了两个罐头过去。 张小纯敛眸:“你看我们这么狼狈,怎么逃?” 男人只是阴笑不作答。 伤口包扎完后,肖驰又让张小纯给他把脖子上的血迹还有手上的一起擦了。 这时张小纯却是一反先前的温柔:“等我忙完了再说!” 她开始给她可怜的被荆棘割伤的小腿擦拭,热毛巾敷上去时,她忍不住嘶嘶地倒抽凉气。 这时他才看到她腿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从头到尾也没听她哼过一句。 肖驰低下头,让阴暗遮住了他的脸。 待到张小纯处理了伤口,男人报了时间:“现在是十二点。” 从七点左右被他挟持到现在。 两个受害者吃了罐头后,肚子饱了也显得有几分精神了。 男人盯着他们两个一直没吭声。 吃饱了,该整理的都整理好了,现在,该是思索如何自救的方式了…… 张小纯与肖驰对视一眼,都从两人眼中看到了那份野心。 他们,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 与张小纯和肖驰被绑的同一时间,张扬已经让山里的保安开始展开找人计划,找张小纯。然后,他自己开车去了表哥的别墅,不过别墅里没人,一片漆黑。 灯打不开,他皱眉,对跟着一起来的下属说:“让人来检查一下保险丝。”不知道是不是线路不过关。 总之溜了一圈没看到肖驰,只在客厅发现了张小纯和他的手机,这表示他俩在一起…… 张扬脸色变了变,又让人在附近的几幢别墅里找人,都没踪迹。 这山大,要是有人诚心躲起来,你想找还真得费很大一番功夫。 张扬自在别墅里发现张小纯的手机后,就没认为她会被绑架,只能确定她跟肖驰在一起。 但两人手机在这里,人却没在了…… 立即反复在别墅里找人,此时电路工已经抵达别墅进了地下室检查。 等灯来的时候,电路工一声大叫:“地下室有血迹!” 张扬立即下来查看,发现大理石地面上有几滴干枯的血渍。 这时,已经九点了。 “这电线好像是被人为破坏掉的。”当电路工说明情况后,张扬脸色已变了。 赶紧打电话给吴江:“麻烦你带人过来看一下,我怀疑那个杀人凶手绑架了我的老婆!” 等待吴江过来的时候,张扬也在仔细检查别墅四周,发现血渍只有地下室那么点,倒是在院子里看到了一辆自行车。 透过今天管小姐的描述,张小纯有骑自行车出来。 现在自行车和轿车都在—— 等吴江过来的时候,是九点半,小心谨慎地调查整幢房子,又问:“检查下房子里有什么缺的没有。” 这里是未开放区域,以吴江的了解,那个叫刘明的男人要是躲到这边的别墅里也是很正常的。 别墅里有什么,张扬是不知道,负责开发的经理也不知道,要真问,得问其它部门,这样一来二去很浪费时间。 张扬当机立断:“这片区域的装修不相同但是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去对比一下!” “凶手不会拿大型物件,检查下厨房,重点是那些刀具!”有丰富经验的吴江补充。 就这样又是半小时后,从附近的别墅中对比出,刀具各缺了几把,缺几口锅。 至于食物,不清楚。 吴江沉思:“锅子没了,那确实是证明刘明在这里偷了锅去做饭。” 张扬疑问:“我们这片区域没有开放,他很有可能一直躲在这几幢别墅里。” “这个可能性很大,我们应该先搜寻下这里的别墅!” 包括吴江在内,谁也没第一时间联想到,刘明可能没有住进别墅而是躲进了深山里。不过,谁能想到,这里没有开发,也算是无人区域,随便搬进一幢房子里偷偷住下也没人会发现的! 只能说,那个刘明确实小心谨慎。 直到凌晨的时候,张扬他们搜遍了整个住宅区,都没发现到人。 第一次,张扬后悔这个地方建这么大做什么! “搜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你的女人,结合别墅的情况,不得不承认,他们是被刘明掳走了吧。”吴江幸灾乐祸,听得出十分开心。 md,他一直找不到机会整死那个臭男人,没想到老天爷开眼了! “你废话少说!马上去联系更多的警察,让他们扩大搜索范围!那座山,很有可能他们躲到里面去了!” 自从确认肖驰被掳后,吴江的态度马上来了个大转变。积极的行为突然懒惰下来,“你现在要打草惊蛇吗?在没确定他们确实躲进深山里之前,我们不能有任何行动。万一他狗急跳墙了把人质杀了怎么办?” 最好是杀了!那种人渣留着也是祸害女人! 吴江的行动慢了下来,也没急着去联系警局要求增援。 而张扬也是看出来了,所以不指望他,自己去联系二表哥肖太平,让他派部队来找人。 这个夜晚,真是热闹。 ** 凌晨一点。 肖驰休息得差不多了,他一向身强体壮,伤口虽深也处理好了,自身免疫力高,没有发烧。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篝火一直在燃烧,期间张小纯两次到附近寻了枯树枝,那个男人并没有说什么。 他和他们楚河汉界,一直没有行动。 但肖驰从这个男人的举止间,知道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刘明坐在帐篷外监视着他们,手上的西瓜刀很是锋利。他一直认为他们应该有所行动了,只是出乎他意料的,这对男女很沉得住气。 而且,他们脸上没有最初的惊恐和小心翼翼。 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已经有把握的人身上,也进一步说明,这对男女本身就有实力。 这时,刘明开口问:“我叫刘明,是一个解放军。你们呢?” “我是大学生。”张小纯回答很简单。 “我是公务员。”肖驰也斟酌了下回答。 “哼!大学生!被包养的吧!”刘明了解了,“你这个公务员包养了她!一个贪污犯包养了一鸡!” “……都说我和他没有关系!”张小纯实在想不通这个男人任何时候都要把他俩扯到一起。 “难道不是?!看你们住的地方,身上穿的戴的,一个普通公务员能负担得起?!” 张小纯没说话了,她已经挑了最简单的字眼不刺激这个凶手,但显然他还是被刺激到了。 刘明从地上跳了起来,有些暴躁地回来走动,嘴里喃道:“我最恨你们这些贪官!中国就是被你们这些贪官给害死的!我们纳税人的钱也全被你们拿去包养二奶三奶了!你们死了就是对社会最好的回报!” 说完,他握紧了西瓜刀,这时肖驰和张小纯都同时绷紧了身子。 刘明瞪向他们,满足地看到他们脸上的警惕,和女孩脸上一丝的惊恐后,他嘿嘿阴笑:“我现在不杀你们,我心情还算很好!” 说完,他又收起了刀子,将西瓜刀□身前的泥土里。 张小纯明显地松了口气。她最怕的是这柄大刀,所以刚才借着捡柴火的当头一直到附近寻找有利的武器。 这武器,自然只有柴。 “柴又要烧完了,我可以再去拾点吗?”她再次询问。 “去啊!”刘明点了头。 这次,张小纯还是按捺住心中的焦急,不紧不慢地离开他的视线。 这一次,她要赶紧找到能抵挡西瓜刀的圆木棍儿,只要承受得住那刀子,那她就有自信制服他! 刘明一直目送张小纯的离开后,才回过头望向肖驰,看到肖驰眼睛也一直盯着张小纯的背影。 他嗤笑:“你说你二奶会不会扔下你离开?!怕有可能吧!” “不知道。”肖驰倒是诚实:“不过 她怕蛇,我想,她也怕黑。” 他也以为她在第一次拾柴火时就会逃跑的,但出乎他意料,她没有逃。 第二回,也是如此。 这第三次嘛,他就不知道了。 “我告诉你,她肯定会逃跑的,比起被蛇咬一口,和命比起来,可轻多少了!”刘明恨恨地说。肖驰说:“或许吧。”不过他倒认为,比起被蛇咬一口,张小纯应该更宁愿留下来面对,毕竟,她是练家子不是。 张小纯走得很急,但尽量没有离开刘明视线太远,一则她不想引起他的怀疑,二则她也怕黑。 找了几根比她手腕还粗的木棍子,想了下,刘明当过兵,自然体力比普通男人强。而看他体型也显示出他很强。 不过,要一刀子挥下来把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子砍断,应该也是不容易的吧…… 张小纯深思中,突然发现旁边的一丛草堆里嘶嘶地滑过,在草丛里若隐若现一些白色的东西…… 张小纯僵住了,仅片刻后尖叫起来,“蛇——” 一边尖叫一边朝溪边跑去! “果然有蛇啊——” ☆、53章 53章她是英雄 张小纯惊慌失措地跑回溪水边,手里抱了几根大树枝。 刘明冷笑,为女人的大呼小叫。 张小纯后怕地抱着木柴走向肖驰身边,蹲下,俏丽的小脸一片苍白。 肖驰问:“见到蛇了?” 她惊恐地点点头。 “有咬你吗?” 她后怕地摇摇头。 他不再说话。 张小纯直吞咽了几口唾液后,才让激烈跳动的心脏平复下来。手里的木柴却是死死抱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借着它们的力量和寻求遇蛇后的安慰。 “这森林里蛇可是很多,尤其是夜晚。你们要是敢逃,不用我来杀你们,那些蛇就咬死你们了!”刘明威胁着说完,就起身往帐篷里走去。 张小纯盯了半晌他都没出来,这时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下来。 她倒不是真有多害怕,自己消失后张扬肯定会来找人。被找到只是时间早晚。 只要刘明不发难,时间拖得越久越有利。 就在她恍神想着的同时,柴火渐渐地熄灭了,她赶紧递了根最大的木柴扔进去,重新引燃了火后,回到肖驰身边才察觉到他脸色有些异常。 篝火的照射下,人的皮肤本来就会被映得橘红,若不是见他眉头轻皱,而医生常识告诉她,这种情况多数是病人会烧的。 她走过去只是试验性地探手一摸,却感觉手上一片热烫,“你发烧了!”语气里有几分埋怨。 他疲惫地睁开眼睛,拖到现在才发烧其实他算很厉害了。 嘴唇上的颜色褪得很厉害,张小纯咬着唇瓣说:“你必须得打破伤风针了。” 如果一直被动等张扬来找他们,肖驰会发生什么事儿真难预料。 肖驰只看着她没说话,想是虚弱地已经没力气开口了。 张小纯起身,跑到篝火前拧了条帕子回来给他敷在额头上。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冷敷了半晌,肖驰恢复了点精神说。 张小纯回:“别以为我是好心,你死了要是肖家人认为是我害的怎么办?” “……”肖驰不再吭声。 张小纯眼瞅着帐篷里,小声地问:“你说那个男人会不会杀了我们?” “不知道。”他现在发烧,没精力想那些。 “看来你不害怕啊。”她幽幽地说。 他回:“你不也不害怕。” “我和你不一样,我现在有力气,也没受伤。” 然后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个男人一直没有杀我们,都五六个小时了。我认为他不会出手,可是也料不定。他说他杀了自己的女朋友,所以是凶手,被警察追着躲进了这里……也不知道警察还在搜索没……不过我估计指望警察来救我们,早被那个男人杀死了……” 张小纯开始挑木棍,挑选几个比她手臂粗点的,但一定要确保她挥得动它们。脑子里快速计划着要怎么在最短时间内把那个男人的武力解决,那把大西瓜刀随便在身上划一条口子就能去半条命。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得多。”他一直静静地看着,看着她挑选出适合她的,而不是只图那些最重的,眼里不由得划过一丝惊诧。 “我用不着你来肯定我。”她挑选好了后,递了一根给他:“拿去防身,虽然你注定是要来拖累我的,但至少我不希望伤上加重。” “与其让我防备,你不如直接冲进去找他拼一命,我相信胜算很大。”他提意。 她瞪他一眼:“你怎么不去?!” “我是伤者。二则,我没你厉害。”他在暗示她的武强比他强。 可她却听得面色一冷,记得她的第一次就是被这个男人强要了去的!那时候就证明他比她厉害了! 张小纯想起不愉快的过往,彻底沉默了,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 肖驰没注意,高烧让他难受。 就在两人都陷入一片沉默中时,天空中突然飞过一辆直升飞机,直升机的灯光照亮了它身下的一大片森林。 刘明很快从帐篷里出来,手里握着西瓜刀,抬头望了一眼,再低头瞪向他们:“起来!现在马上跟我走!” 他虽然并不会认为那辆直升机飞过来是来抓他的,但是谨慎是必要的。 张小纯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木棍,淡淡地说:“不行,他正在高烧,根本跑不动。” 刘眼看了一眼肖驰,骂道:“那你跟我走!” “不要。我走了,扔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会死的。” “我呸!贱人,你想现在就反抗我?!”刘明算是看明白了。 张小纯也不废话,缓缓站了起来,双手握紧了木棍,作出一个标准的防备动作。 刘明见状,哈哈一笑:“蠢女人!” 同时,天空上的直升机里传来了声音:“里面的人听着!刘明,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放开人质——” “哟!我说呢,原来是警察来了啊!”刘明脸上闪过一丝阴毒。 张小纯倒不算太吃惊,想想这个时间张扬找来都算晚了。 于此同时,森林外,一个连的士兵分成了数组从各个方向走进了森林,井然有序而安静地潜伏进夜色中。 吴江站在入口处,抽了根烟,扫了不远处肖家两兄弟一眼。 从直升机上安装的生命探测仪上显示,森林里有三个人,确定都是活的。 那就是说,肖驰还没有死! 他眼底划过一抹阴戾,走回警车边,让下手给拿了个扩音器来。然后说:“小赵小王你们跟我一起进去。” “是,吴队!”两个警员跟了进去。 “二哥,我们也进去吧!”张扬救人心切,急得很。 肖太平拉住他:“这是原始森林吧,又是夜晚,里面毒虫多,你还是不要进去!让士兵进去找就是了!” “可是——让我怎么静得下来啊!”肖太平说得很对,只是关心则乱,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纯在里头受苦呢! “别忘了有你大哥跟着,他好歹也练过,不会有问题的!” “算了吧。如果没问题,他们两个都是练家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被刘明给抓了?!” “看来你脑子还没糊涂啊。既然他们能被抓走,就说明那个凶手用了非常手段,肯定是他们其中一个受伤了被要挟了才不敢动手。你现在跟进去添什么乱啊!” “我——你说是不是小纯受伤了啊?!”张扬苦着脸。 肖太平翻白眼:“咋不关心你大哥受伤没?” “大哥那么强,他怎么可能受伤嘛。肯定是小纯受伤了……” “不行!我要进去,好歹我也是练家子啊!” 张扬跳起来,欲冲去,再度被肖太平抓回来。“进去的个个都有体术,真不差你一个!老实呆着!” “不行啊,我呆不住啊!” “呆不住我帮你!” 话落,趁张扬疑惑时,一个手刀往他后颈劈去。张扬只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肖太平接过表弟的身体 ,安置到车上,拍拍他脸说:“这下能呆着了吧。”然后坐到驾驶座前随时待命。 溪水那一片区被茂密的树木遮挡,一时半会儿是不用担心被直升机发现的。 张小纯的不愿离开,让情况陷入僵局中。 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屏息以待,这是第一次面对一个持刀的歹徒。 以前在武馆里,都是和师兄师弟或者跟舅舅打。不像张扬经常街头火拼,她的实战经验等于零。 虽然等于零,但也比普通人强。 刘明当过五年的兵,各方面都有强化过。他的体术也相当不错,所以,真要拼起来,还不真好说谁能赢。 虽然已经有警察进山了,但他还是没有慌张。 见张小纯那防守的架势,就来了兴趣。 呸了口唾液在地上,摞下狠话:“好啊!没想到我能惊动这么多武警,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你们这两个人身份不一般啊?!” 张小纯是不清楚自己身份一般还是二般,只看了一眼昏迷的肖驰,他应该是那“不一般”的。 刘明顺着她视线望过去,确认了心中所想:“看来是这个男人不一般啊!不是个单纯的富二代啊!公务员!我呸,哪个大官的儿子吧?!” “你可真聪明。”张小纯都不得不感叹,这个凶手智商够高啊。 “呸!既然这样,老子横竖也是个死!死之前拉一个贪官垫背也值得了!再买一赠一,黄泉路上有个伴啊!” 说完,也不给张小纯打声招呼,挥着大刀就砍了过来! 张小纯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抬手一举,只觉双臂一沉,抬头一看,那西瓜刀生生砍进木棍里一半! 刘明阴笑着大喝一声,双臂一使力一沉,直接给削了下去! 那儿臂粗的木棍就被这么砍成了两截! 张小纯一惊,刘明第二刀又使来,她不敢再硬接,身子一转与刀擦身而过! “草tnnd!我说你这娘们怎么这拽!原来是练家子啊!”两人过了几招,刘明虽然占了上风但没讨到好处。 张小纯离他两米远,急喘气。 刘明力气太大了!而且招招致命,她打足了全副精神才勉强应付到他! 草! 她也想骂娘! 她好歹是跆拳道黑带一段啊! 果然这头衔 中看不中用么…… 张小纯想哭,可现实由不得她哭。 眼睛直盯着刘明的一举一动,这才发现,他那把西瓜刀卷刃了! 刘明也注意到了。 西瓜刀拿来捅人好使,拿来劈柴是费力了。 不过。 他嘿笑:“就算不锋利了,捅进你身体的力气还是有的!” 所以,它还是一把凶刀。 但是,比起先前的锋利,卷刃的刀可确实是打了个折扣。 张小纯却是轻松了,这刀子劈了一根柴就卷了刃,他还能劈断第二根么! 这般想着,她很快地捡起第二根,刚才退离的时候就把这些柴稍微分散了些,以方便她随时能取到。 刘明看到了,也没扔手上的西瓜刀,重新握紧挥紧,两人眼看又要第二回战斗。 就在这时候,吴江带着队员走了过来。 刘明吓了一跳! 吴江没有走近,在看到张小纯持棍与歹徒搏斗时,很是吃惊。他只是领着属下蜷缩在十米远的草堆里静静打量环境。 张小纯的表现令他刮目相看,就连旁边的两个队员也是吃惊。要知道,虽然警察是有学过擒拿术,但也就对普通的人还有几分用处,稍微会点体术的都不够格了。 “吴队,这女的看不出来啊,竟然是个练家子!” “哼!”吴江轻哼,在看到溪水边卧躺的不知死活的肖驰时,眼底闪过快意。 瞧他脑袋上的绷带,额头上的湿布,明显就是受了重伤发起了高烧! 果然老天有眼啊! 拿起扩音器打开,对溪水边僵硬的两人叫道:“刘明,你知道你挟持的是谁吗?!是市长唯一的儿子!你要是现在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们还能向法官求情给你减刑!” “操!”刘明猛得听到这声音,真是跳了一跳。年轻的脸上难得出来一丝惊慌,他左张右望中想找出那躲藏的警察时,一时忽略了张小纯。 张小纯就借着他分神的这几秒钟里,抓起身上的木棍狠狠地敲了过去! 但是刘明不愧是高手,凭着身体本能的反应挥刀挡向破风处扛去,张小纯的木棍再次镶了进去! 这一次,只进了三分之一。 两人都使出了全力,震得双方手臂发麻。尤其是力量稍逊的张小纯,手麻得几乎握不 住木棍了! 就在这时,吴江的一个属下掏出了手枪,却被吴江阻拦了:“等一下,容易伤到人质!” “可是……”下属觉得这时机很好啊! 就这么一犹豫,刘明已经抬脚狠踢向张小纯腹部。 张小纯又是输在实战上,防备不及,虽然眼睛已经瞄到了,但身体的神经跟不上,就这么被踢飞了出去! 刘明这一脚,使了全力,这一踢,直踢得姑娘飞离三米远,瘫在地上起不来。 张小纯痛得脸都白了,额头冷汗直冒。 灌木丛这边,下属急叫:“吴队!”那一脚,他们都为那姑娘疼啊! 吴江仍然沉着气,虎眼直勾勾瞪着刘明。 他在等。 刘明解决掉了张小纯,确认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便急快地奔向肖驰。这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将肖驰抓起来当人质,肖驰这才昏沉地睁开眼,他虽然很虚弱,但刚才刘明与张小纯的搏斗以及吴江的声音,他都听到了! 心里头顿时明了几分。 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吴江没有第一时间拔枪,而又让刘明把他挟持后,他就明白吴江的想法! 他想借此机会解决掉他啊! 肖驰在心头嘲讽,刘明的刀子已经压向他脖子,凶残地骂道:“老子死也要拉你这个垫背的!”虽然刘明也很疑惑为什么那些警察不朝他开枪。 他可是在此之前露出了好几个破绽!那些足以让警察射死他好几回了! “滚出来!你们这些该死的警察!”刘明爆吼,挟持着肖驰让他当肉盾。 “刘明,弃暗投明吧!现在你只是杀了你女朋友,还没有造成更多无辜的人死亡!你最多也就判个二十年!杀了你手上的男人,你可确实会被枪决的啊!” 吴江从黑暗中走出来了。很是轻松悠哉地劝说。 肖驰眯着眼,费尽地看向吴江,只见到吴江一脸的阴笑。 果然啊,这个男人就是想借这个凶手的手杀了他…… “肖市长的儿子啊!那个贪官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放过他呢!”果然,刘明中计了,他对贪官的憎恨,让他手上也没留情,卷了刃的刀子直逼入肖驰的肉里,眼看着一道血痕溢了出来。 这时吴江旁边的两个手下紧张地拔出手枪,劝道:“你别做傻事!别激动!” 吴江对下属的劝阻却是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早知道就不该带这两个人过来了。但表面上却什么也没说,他和肖驰的恩怨,是不该让这些外人知晓的。 只笑着望着肖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受了伤也就是被鱼肉的命! 就在双方注意力都在对方时,刘明没料到,被他踢飞的张小纯还没晕死过去,她挣扎着爬了起来,脑袋晕眩中,只隐约听到刘明挟持了肖驰做人质。 一股身体本能的反应,和心中的一股怨气,她怎么永远都是最弱的那一个—— 挣扎中摇晃着撑起了身子,握住了一根木棍,就在吴江和手下的注视下,她狠狠地向刘明的后脑勺劈下去—— 咚—— 一切,结束。 别小看女人,永远都不要。 ** 之后发生的事,张小纯是不知道的,因为她昏迷了,和肖驰一起被送进了医院。 肖驰的伤是外伤,很严重,紧急送进了手术室。 张小纯是内伤,伤到了肚腹那一块,也得养个三四天才能下床,这几天隐隐作痛是少不了的。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肖驰已经脱离了危险,就在她旁边的病床上。 她比肖驰先醒来,醒来身边就围了一堆人。 张扬一直紧张的脸在她醒来的同时松了口气,肖老太太没来,生怕刺激到她所以瞒了下来。 蒋氏在旁边,一家人都围在沙发上坐满了。 她醒来了,免不得一番交谈,肖亲权肖长平,平日里不怎么理会的两个舅舅都表现得挺热情,就是蒋氏在她醒来的同时还直擦眼泪。 让张小纯甚是受宠若惊。 后来才知道,她当夜的“英勇”被吴江身边的两个警察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简而言之就是,没有她,肖驰就得死! 她救了肖驰一命。 张小纯明白后,眉头拧得死紧。 是么。 她救了肖驰…… 她望向旁边的床位,眉头拧得更深了:“为什么我和肖驰一间病房?”虽然这间病房很大。 不待张扬开口,蒋氏就抢了话:“我让他们安排的,方便照顾你们两个。” “反正你醒了,我让护士给你换病房吧。”张扬似乎理解,体贴地说。 张小纯当然是迫不及待,但蒋氏却阻止:“好好的在一个房间里就行了,她是内伤,伤到了内脏,你移动她做什么?!还不方便大家来探望她!” “外婆,这不是男女有别嘛……”张扬把张小纯想讲的话都说了。 “有什么别?!你大哥还昏迷着呢!” “……” 就这么,张小纯和肖驰一个病房。 肖驰是晚上醒来的,当时肖家人都回家去了,一直久等不到他醒来,便说等人醒了再通知他们来探望。 空闲的就是张扬,其实他也不闲,但自己老婆住院了,他再不闲也挤得出时间。所有家属都走了,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照顾着。 等肖驰醒的时候就听到张扬的声音:“来,小纯,我喂你,小心烫哈。” 真肉麻兮兮。 ☆、这个夜晚很热闹 54章莫篱回来了 肖驰看了许久,张扬才发现他。 “大哥,你醒了?渴不渴?”张扬放下水果,张小纯也望过来。 刚清醒的病人很虚弱,不过肖家人早请了二十四小时看护,所以肖驰没有渴到,面容还算精神。 “你们怎么在这里?”他问。 “外婆安排的病床啊,我也很无奈。”张扬耸耸肩。 肖驰微微眯眼,他初醒精神还不是很好,后脑勺的抽痛也是令人无法集中精神。“嗯。等她来了我说说。” “大哥,还是你好啊!”张扬咧嘴了笑容,“不跟你聊了,好好休息。” 转身拿起水果喂媳妇儿。 肖驰一醒,张小纯的心思就移到他身上。用眼尾偷看,肖驰已经再度瞌上了眼,想是又睡了过去。 便轻轻开口:“你也别闹了,回去睡吧。” “我陪你,今晚就睡沙发了。”比起张小纯还多少因为昏迷睡过觉,张扬都快二十四小时没睡了。眼中挂上了红血丝,下巴的胡子青渣也冒了出来。 “那你现在可以去睡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吧。”她把水果反喂进他嘴里。 “你关心我啊?”张扬乐呵了。 张小纯一笑:“你是我男人我怎么不关心你了啊。说得我好没良心似的。” 张扬只笑,张小纯又赶他,磨了半晌才乖乖地去沙发上睡。 “你晚上要是痛就叫醒我,我给你揉肚子。”睡下前还撑起身子叮嘱一句。 张小纯说好。 张扬这才安心睡下,一瞌眼上,就睡死了过去。 房间里安静了,只留下张小纯和那个没有存在感的看护。 她静静躺在床上,偶尔看护给肖驰干裂的唇瓣上沾些水湿润,照顾得舒适。甚至还能注意到看护小姐脸上的红晕。 她看向肖驰,这个男人很俊美,五官立挺。肖家两兄弟和张扬都长得极帅,有钱又帅,身边该有多少女人啊…… 虽然,她曾经天真的什么都没注意过。 其实,用脚趾头想想就该知道,有钱人是有多少女人来着的。 累了,睡了,这些事,想一千遍想一万遍都无法改变。 凌晨三点,肖驰再一次从昏迷中醒来,这一次,他的精神比上一次好多了。 第一眼就是旁边打瞌睡的看护小姐,因为她正握着他一只手。 厌恶地抽走。 这次有更多精神打量他的病房。 他睡在靠门的一面,有一组小沙发。张小纯睡在靠窗的外侧,同样有一组小沙发,沙发上睡着张扬。 病床上张小纯也睡得很香。 比起他的苍白,张小纯就健康多了。 挺无聊的。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醒来,连个说话的伴也没有。 他想,盯着某个人看应该能打发些无聊的时间。于是,扫到护士小姐,她睡在他床边,侧脸很精致可人。 这种vip室请的看护,看着看着就看进家门去了。 张扬在最里侧,他看不到,反正也没看头。 看完了,又移回护士小姐的脸上。美女总归比男人好看。 张小纯翻了个身,眉毛皱得死紧,因为肚子很痛。 肖驰望过去,只有背影,洁白的棉子里,隆起的人。 头发总是在及肩处,快三年了,没见过到它长过。 肖驰回头,望着天花板。 真的,很无聊,这个时间醒来。 ** 第二天,在肖驰的要求,张小纯搬离了这个病房。搬到了隔壁的房间。 不用再看到肖驰的脸了。 张小纯的声音都大了些:“张扬,医生说我啥时候可以出院?我想出院了。” “这才第二天你就想出去了,再躺两天。”张扬抱着笔记本给媳妇找部电影看。 张小纯抱着肚子,觉得没昨天痛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点点内伤而已。我们出院吧?”她学校还有课呢! “不成。不能出院,医生都说了再观察两天,没事了才让。就这两天,你看我哥他最少得躺半个月呢!” 张小纯想想肖驰,确实心里有点平衡了。 于是笑:“那你回去的时候给我带书过来,我正好温习一下。” “好。” 张小纯在医院住了四天,医生宣布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到隔壁去探望了下肖驰,并向他示威,她可以出院了,他还得继续躺着。 肖驰对他们的出院演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张小纯从自己病房里搬来了那些鲜花,都是平时一些 影迷送来的,全搬来了。 “你搬过来做什么?”张扬挑眉,这些花都枯了。 张小纯笑说:“不要浪费。‘大哥’他房间花太少了。” 张扬没吭声。 “大哥,那我们走了啊,过几天再来探望你。” “嗯,走好。” 等张小纯踏出门口时,肖驰又说:“小纯。” “嗯?”张小纯回头。 “谢谢你救了我。虽然说得有迟。”肖驰说。 张小纯咧嘴:“不用啦,其实我才要感谢大哥你呢。” 肖驰笑笑,张小纯也笑笑。 两人的笑容,可能都读不懂吧。 张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出了病房后,他搂着媳妇儿的小腰,问:“媳妇儿,你谢我大哥什么?” 张小纯回:“谢他让我知道我自己有多弱啊。” “嗯?” “回去后我俩经常切磋下吧,我不想下次再输得那么狼狈了。” “你不是赢了吗?光荣地战胜残凶的歹徒!” “我要的上‘游刃有余’的胜利,不是同归于尽……” “嗯……说得也是……但是,媳妇儿,这帮你训练也得付出点回报吧……” “没问题,保证让你满意。” “嘿……” 甜蜜蜜的情侣离开了医院,他们的脸上带着很灿烂的笑容。 ** 托了刘明的福,张小纯之后银幕的形象一直很火,田纪将她的光辉事迹重点突出,让张小纯一度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网络上随处可见讨论她的贴子。 随之而来的也是更大的商机,多少大牌制作主动找她担任主角,各大厂商找她代言。 一时张小纯忙得不可开交,张扬也是在医院陪了她几天,两人都一起忙,倒是忽略了双方。 等张小纯闲下来时,都差不多十一月了。 在刚为某知名品牌拍了代言广告后,时间正早,不过下午五点。 张小纯在经过王府井时,执意要自己一个人逛逛。 管小姐没拦住,只好给她配备了墨镜和鸭舌帽,张小纯笑说:“我也成大明星了啊。” 管小姐笑说:“你本来就是大明星了啊!”这后知后觉的姑娘。 张小纯不再说什么,下了车后,沿着步行商业街慢慢逛。 她曾经在这一片区做兼职,那时可曾想到过,她有风光的一天。日收上万都不再是梦想。更不曾想过,她居心不良的交往,竟然是那么的有钱…… 人的未来,真的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张小纯本来一直感慨着心事,忽略了旁边的人群时不时偷瞟她的眼神。 直到她走到某广告栏下,那广告栏中正好是她代言的奢侈品牌,香奈儿。 这时才引起了小部分的轰动。 一个年轻的女孩跑到她面前:“请问,你是张姝妤吗?!” 张小纯一愣,眨着眼看着她,然后听到她的尖叫声:“你就是张姝妤!” 她的艺名。 张小纯唇一抿,下意识开溜了。 她这一跑,那个女孩更是确定了,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连锁反应就是一堆人认出了她。 所幸她穿的是平底鞋,跑得又甚快,对这一段路也熟悉,往百货公司里涌进去,在卖衣区随手挑了件衣服就躲了进去。 直到十多分钟后她才溜出来。 然后,不曾想到,这么意外地,遇到了莫篱。 那一个穿着一身洁白医生袍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幅金边眼镜,不甚英俊的脸却有一股让人无法移开的气质。 手里捧着一本中医大典,低着头坐在休息区津津有味地阅读着。 当一个年轻的女孩不时地拿一件衣裳询问他时,他如此回道:“真好看,非常好看。喜欢的话就买。” 那个女孩嘟嘴:“你给我买?!” 男人头也不抬地说:“你认为可能吗?” 女孩没好气地翻白眼:“我就知道你龟毛!大哥啊,你这样是交不到女朋友的!” 她刚说完,也就是张小纯刚打开衣帽间的同时,一直看着中医大典的男人猛地抬头,视线精准地望向她。 张小纯愣了。 男人微笑了起来,语气藏着一丝兴奋:“没想到呢……” 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他(她)! “莫篱……”张小纯失神低喃。 莫篱合上了医书,缓缓地站了起来:“好久不见呢,张小纯。” 那个女孩疑惑地望向张小纯,随后问:“大哥,这是谁啊?!” 莫篱笑得有点儿神经质回道:“曾经的,女朋友。” 女孩满是兴奋地舔舔嘴:“挺符合你一贯的口味啊!” 张小纯因她的话而皱眉。 果然,莫篱这个神经病身边的人,就没一个是正常的! ** 既是故人,那么,故人重逢,吃顿便饭是人之常情吧。 莫篱请张小纯吃饭,请她去西餐厅,可吓了张小纯一跳。 这个铁公鸡怎么大方起来了?! 她摸摸口袋里的钱,应该够付两人的饭钱,这才放心地尾随他进了西餐厅。 都说西餐厅是浪漫的,这个是必须的,要不浪漫谁来西餐厅装b啊。 “想吃什么,随便点,最近我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莫篱接过菜单时说。 听得张小纯和那位侍应生都是嘴角一抽。 中彩票?! “你真会说笑话。”张小纯僵着笑回。 莫篱含着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你变了。” 张小纯也说:“你不也变了。” 现在的莫篱,和过去的,也不同了。 莫篱认真地点头:“如果你是说我大方的话,那确实是。” 张小纯嘴角再一抽,他从来不掩饰他是个铁公鸡的事实。 两人点好了餐后,一阵沉默。 莫篱说话从来简短,能不说就不说。 张小纯也是如此,只是这样的话,那她来和他吃什么饭。 “对不起啊,是我害你连工作都丢了。” “别假惺惺了,我知道你的狐狸尾巴都翘起来了。” “你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虽然被他拆穿了,不过心底的喜悦的确是掩饰不住的。 “你的男人,对你很好?啊啊,是肖驰和你在一起,还是张扬?抑或者两个都是?” “我是张扬的未婚妻。”她下意识地挺胸,“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是吗?我以为,你会跟肖驰。”他好像有些失望。 “其实我一直想跟你。”她说。 他笑:“不会说谎就不要开口。需要我祝贺你这位未来的亿万少奶奶吗?既然有这么高的身份了,这一餐就你请吧。” 果然! 这个 该死的铁公鸡! 张小纯笑:“没问题。” 莫篱也笑,笑得特别邪恶。 张小纯不再笑了,她其实就不适合微笑。冷漠地盯着他:“你怎么没有饿死。” 当初他因为自己被学校解雇,回到了美国,她没有愧疚过。 现在,她还是没有愧疚。 “我想过自己千万种死法,就没想到过会饿死。”昔日神经质,现在还是神经质。 “你回来干什么?呆在美国混不下去了吗?” “我是回来探望你的啊。” 张小纯冷笑:“那探望了我,就会回去了?我过得比你想象中好。” “嗯……确实如此。都成为大明星了。”莫篱抚摸着下巴认真地点头。“你又想赶我走吗?” “不是我想赶你走,是我的男人不会容下你。” 菜端上来了,丰盛的黑椒牛排香气诱人。 张小纯不再客气地享用,反正她买单。 曾经跟这个铁公鸡出去,吃的便宜简单偶尔还不管饱! “那和你想赶我走有什么区别。”莫篱也执起了刀叉,切割牛排的动作十分娴熟。然后,他在张开嘴吞进去的前一刻,盯着叉子上的牛排说:“你知道吗?我们人类很残忍。” 张小纯吞咽的速度开始加快了,刀叉与盘子相撞发出了一些雅的声音。 莫篱有些难过地感叹:“这是只牛,牛的身体。这一部分是牛胸部的肉。” 张小纯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牛肉已经在短短一分钟内被吃进了三分之一。 “我们正在享用它的尸体,美味的胸部的肉……” “有时候我在想,不知道人的味道怎么样,男人胸部和女人胸部的差别……” “不过,我私认为还是腹部的肉最好吃。那里肉少,也最嫩。” “知道该怎么下手切割最完美吗?” “要小心,肚腩上沾到血液味道会不好的……” “呕——” 张小纯忍不住了,猛地跳起来,赶在他进一步发布之前往厕所里冲去。 这个神经病—— 莫篱见状,面不改色地把牛肉送进嘴里,结论道:“我是个素食主义者。” 张小纯吞完了,刚吃进肚里的肉全吐了出来,盘子里还剩下的另 一半也不敢再吃了。 她有些愤恨地瞪着他:“你总是这么神经病,为什么没有人把你抓起来关进疯人院里?” 莫篱很认真地想了想回道:“因为我会装正常人。” 张小纯泄恨地让侍应生上饭后甜点。 眼睁睁地看着莫篱开始享用那美味的牛排。 “你应该早就适应的,做我们这一行。”他还发表感慨。 “我没你这么变态!”她虽然也会解剖人类的尸体,但不会像他这样,每次和他吃饭,总要说一些变态的话题。 “那可真遗憾。”莫篱好失望。 她等到他吃完了牛排,也享用了饭后甜品,才掏了卡付了钱。 他没有一丝脸红。 出门的时候,她再问他:“你还要留在这里多久?” “这个嘛……” 莫篱给她招来出租车,在她上车后,咧嘴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紧随而来又一句:“师傅,开车。” 张小纯回头,在出租车很快驶出西餐厅时,只能看到他那一身洁白的医袍…… 莫篱,到底回来干什么…… 她的心,有一丝不安。 ** 回到别墅,黑漆漆的,让她不习惯。 开门进屋,空荡荡的一丝人气也没有。 十点了,张扬还没回来。 真冷清啊。 张小纯疲惫地上了楼,她头有些痛。 因为莫篱回来了。 当初,让肖驰把莫篱赶走了,她是彻底地松了口气。以为他会好几年不敢回来的。 只是,这才短短的两年,他又跑回来了。 其实,以他的胆子,这个时间回来也不稀奇吧。 希望不会是因为她才回来的—— 张扬回来,哼着小曲儿,今天他去了夜总会,和重要的客人应酬。 在客厅沙发上看到张小纯的手提包,脸上喜悦,几个大步就爬上了楼,推开卧室没人。 浴室倒是亮着。 走进去,浴缸里满是泡泡,“小纯、小纯……又在浴缸里睡着了。” 蹲到旁边唤了几声,没得到回应,眉头一拧,把人捞起来。 一接触到冷空气,张小纯就睁开了眼睛,迎上张扬 责备的眼神:“你怎么又睡着了?” 她才注意到自己想事情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我有点累了吧。”她随意找了个借口。 张扬把姑娘带出去放到床上后,又进浴室拿毛巾:“工作很累的话,就不做了吧。” “不是为工作的事。”张小纯摇头,接过毛巾擦头发。 “那是怎么了?”张扬问。 张小纯犹豫了下,张扬看出来了,试探道:“为别的事儿?” 张小纯放下毛巾,莫篱洁白的医袍一闪而过。 她下定了决心,双手伸过去,让张扬感觉到她双手的颤抖。 “莫篱……他回来了。” 张扬脸色微微一变。 ** 她厌恶男人,不论是肖驰,张扬,还是莫篱。 过去的,她都想埋葬掉。 那些黑暗的,腐败的。 她所憎恨的,所屈辱的。 莫篱,我只是想试一试,借你的手,试一试。 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怎么偏偏回来了。 ** 一幢公寓。 一幢偏僻而破旧的老式公寓。 一幢正等待政府拆迁的公寓。 别看这么破旧,每个月的租金却并不低,谁让这是寸土寸金的北京。 就在这么一间公寓的地下室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一身医生白大袍,手上手术刀正嘶地切割一具已经死掉的人类的尸体。 就在女孩解剖得不亦乐乎时,地下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女孩抬头一看,甜甜一笑:“大哥,和老情人约会怎么样?” 那是莫篱。 “我给你打包了西餐厅的甜点。”莫篱提着一个精美的食品袋。 女孩厌恶地皱皱眉:“铁公鸡就是铁公鸡,怪不得那个女孩子攀上高枝就甩了你!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55章 55章老夫人有病 肖驰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伤口结疤拆缝后,肖太奶奶才知道。自然免不得一番担心,又责怪这些孩子瞒着她。 “太奶奶,今年您的百岁大寿,想怎么庆祝?”肖驰倒是避重就轻,转移了话题。 “这事儿不急。我先问你这伤,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会被歹徒给抓到了!你弟他们在干什么?!别墅开业当天我就说了不要去,你不信,看吧!骗我半个月到外省出差了,结果一回来都顶个绷带见我!”肖太太碎碎念叨。 “太奶奶,都说只是巧合。您说您当天打碎了茶杯,那我还曾经打碎茶杯,怎么也没见谁出过事。”肖驰安抚着,有些好笑。老人家的迷信思想啊。 “你们这些孩子啊,有些事情不是迷信……算了,反正你也不听我的了!这下尝到苦头了吧!”肖太奶奶生气地背过身子去。 “好了,太奶奶,下次您要是再打碎个什么东西,我们一家人那一天都不出门就在家里陪你行了吧!” “哼,你这孩子,就是喜欢哄我。”肖太奶奶脸上虽然还是挂着怒气但笑容已经浮出来了。 肖驰见状,趁机转移话题:“那太奶奶,月底是您的百岁大寿,爸和小叔的意思都是说帮您盛大庆祝一下。” “我的生日,随你们弄去。只要不要打扰到我就行。” “我知道了。” “好了,你也去休息。这段时间都在家里好生将养着,我让肖际去给你买只鸡回来炖汤喝。” “嗯,太奶奶不用操心的,奶奶会照顾我的。” “她啊,一心就只惦记着外孙!”肖太奶奶摇头,倒是没多少怨气。 “那太奶奶您还最宠我这个曾孙呢!” “你这孩子真是……得了,快进去休息。” 肖驰离开后,肖太奶奶按铃,让蒋氏过来。 “妈,找我啥事?”蒋氏刚做完美容回来。 “我的病,不要告诉任何人。”肖太奶奶一脸严肃地吩咐。 蒋氏一听,犹豫,说:“妈,这事,早点让大家知道,心里也有个准备。” “别说了,我知道自己医不好的。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病会不会遗传。”肖太奶奶满脸的疲惫。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这么多年了,亲权他们都没病发过。” “过几天 让全家人做个体检,我走之前也好放心。” “嗯,妈,您放心。不过……”蒋氏语气有些吞吐。 “还有什么事儿?”肖太奶奶瞟了一眼,“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就是,我到美国给您请了位大夫……听说他医术十分高明,除了西医,也精通中医。这么多年了,您除了西医也不愿看中医,所以我想,让那位大夫来给您看看。或许她有个什么办法的。” “……不用了,我还能活多少岁。”肖老太太排斥看中医。 蒋氏苦口婆心劝道:“妈,您有没有想过,万一真有遗传性,您是走了,但他们年纪还轻啊——” “……”肖老太奶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早逝老伴的身影,再睁眼,叹道:“好吧,你让他来吧……西医都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我就不信,他又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蒋氏欢天喜地:“那我马上去联系他!就下午吧,让他下午过来!” ** 肖驰下午正准备睡个午觉,睡前他喜欢喝一杯咖啡。别人喝咖啡是提神,他喝则是当安眠药。不经意站到窗前,眺望外面,瞄到一辆车驶了进来。车停妥后,一个美丽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 是个很陌生的脸孔。 他微微皱眉,见到蒋氏出来,很是热闹地迎接。 这个奶奶,孙子不疼孙女不爱,就只喜欢外孙。 他们倒是从小习惯了,蒋氏性子并不好。 只是疑惑,能让奶奶亲自迎接的,那个年轻女孩是谁? 这般想着,他按了铃,问了在大厅后堂的总管肖际:“那个陌生的女人是谁?” 肖际早有准备,回答:“大少爷,那是夫人请来的美容顾问。” “是吗。” 肖驰挂了电话,虽有疑惑,倒也没有放到了心上。 ** 蒋氏领着年轻的女孩从庭院向后屋的小别墅而去。 “宁小姐,我婆婆她的病,是这几年才发现的,倒是一直没有变化过,到医院检查过了,说瞧不出什么病状。只是最近这半年来,她半夜总睡不着觉,虽然已经百岁高龄了,但我婆婆的身子骨从来没有生过病的,一直很好。” “只有失眠吗?”宁小姐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孩,看岁数也约宁在二十四五岁之间。 蒋氏含笑:“其它的,等你 见到我婆婆再说吧。” 说完,两人已经来到了后院的一幢别墅前,宁小姐抬头看,说:“这房子修得真漂亮。”不愧是有钱人。 蒋氏谦虚地感谢,领着她进了别墅的大厅,一眼就看到肖老太太坐在落地窗前喝茶,望着窗外发呆。 她膝下盖着条薄毯,倒是十分正常。 “妈,我带医生来了。”蒋氏快步走过去。 肖老太太转过身来,一双精明的老眼扫过宁小姐,说:“宁医生是吗?请坐。我这媳妇儿就是关心,我都说了没什么事,她偏不放心。” 宁小姐含蓄地回道:“那是您的子女关心您,老太太气色看起来不错,只是……” “但说无妨。” “看起来,您的皮肤,有点白得过分了。”宁小姐走了过来,在肖老太太的示意下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 蒋氏就站在肖老太太的身边。 “很多人第一眼都这样说的。”肖老太奶奶很是客气地解释:“我是维吾尔族,少数民族的。先祖与俄罗斯人通婚,皮肤比黄种人是要白些。” “啊,原来是少数名族呀,实在看不出来。”宁小姐吃惊地说。 蒋氏搭话:“我妈严格说来只混了四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到年轻这一代已经完全看不出来特征了。” “原来如此。”宁小姐点头,伸出了手:“不过,还是请您告诉我,一些关于您身体的信息?比如,您所说的那种医院都查不出来的病。” “我的病啊,也没什么,十年前发现的,有些大肠里长了一些肉粒,内壁上也附有一些。当初医生以为是什么肿瘤之类,检查了后又没什么变化。就是单纯的无害的肉粒。” “只是这五六年来,我失眠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我这岁数还能吃得香睡得沉,都是老天的眷顾,自然没当回事。” “不过……几个月前,我的腿长出些了一些奇怪的斑,倒是不痛不痒,但那些斑的附近,皮肤却是没有知觉了……到今年下半年晚上都睡不着了,吃多少安眠药也只能勉强睡一两个小时。” “能给我看一下吗?” “当然。” 在肖老太太的示意下,蒋氏将她腿上的毛毯揭开了,然后蹲下来将她的棉裤卷起来,就看到雪白的小腿上全是黑色的约有大拇指粗细的斑点。咋一看,还以为是普通的老人斑,再细一看,会发现那些斑生出一种 很奇怪的花纹。 有点像,蝴蝶身上的花纹…… 宁小姐一脸严肃地蹲了下来,半晌后,才轻轻说:“我能建意老太太您先做个全身检查吗?” “报表我都有,慧思,您把资料拿给宁医生。” “好。”蒋氏起身,走到墙角的柜子边打开,将里面的一叠资料拿出来递给宁小姐。 那里面有x光片,和血检报告一类的。 宁小姐看了半晌后,说:“这些我能先带回去研究下吗?我不确定您的病,是否与我猜测的有关系。” 肖老太太点头:“可以的。我这个月底就要满一百岁了,这岁数,足足比我老伴多活了六十年。就算因为得了病而去陪他,我也无所谓。只是,我要确定,这病是否具有遗传性?” “您的意思,是放弃治疗吗?”宁小姐确认。 肖老太太点头,蒋氏就叫了:“妈,怎么可以!既然能治疗就一定要治疗才是!” “无所谓,我活得够久了。” “妈——” “好了,我心意已决。” “好的,老夫人,我明白了。这些东西我带回去研究,然后取走您一管血液和几根毛发做检验。有结果后我会及时通知您的。” “我希望这事件,只有在场的人知道。”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也会保守这个秘密。” “慧思,送宁小姐离开。” “再见。” ** 肖老太太要满百岁寿辰了,百岁老人,就连媒体都会来报道个几句。 尤其是肖家的老太太。 一个月前就从张扬那听说了老太太的百岁生辰,在国外的张家夫妇也会回来。张扬耳提面令张小纯一定要记得。 张小纯害怕自己忘了,在家里贴了张大字报用粗笔很认真地写了下来,得到张扬高度赞扬。 只是这个月工作安排得很紧,又要兼顾学业,忙得早出晚归没时间去为肖老太太准备礼物。 张扬倒是轻松了下来,这才发现,他媳妇儿可真是大忙人! 一早起来看不到人影,晚上睡下之前还是没人影!有时姑娘直接说睡在剧组准备的酒店里,这样节省时间! 张扬郁闷,找来田纪查看了张小纯的工作表,发现她的工作时间已经排到了明年春节后! 这啥?! 张扬目瞪口呆,开始找来笔一条条划掉,这个代言不够顶级,没必要。这部电影小成本没大牌明星也不要……什么国内产品,拿来做什么?! 他这一笔一挥,张小纯排得满满的工作瞬间就减少了三分之一。 还嫌不够,他又不是养不起自己老婆,挣这点钱,他多努力工作两三个月就抵得到她一年收入了! 删,删,删! 删到最后,工作表回到田纪手边,田纪欲哭无泪。 待到十一月底,距离肖老夫人的寿宴还有几天,除了正在拍摄的电影外,她已经没有工作了。 最初的忙碌过后,现在突然空了下来,她肯定奇怪。问管小姐,管小姐倒是淡定说:“您的未婚夫张扬先生已经为你取消了一些他认为不必要的工作了。” “……”张小纯并不想刨根问底明白哪些是“不必要的”。 难得早早的回到家,张扬热情地迎接上来:“大明星啊,难得见到你这么早回来!” “你埋汰我?!”她可不会心放怒放啊。 “是啊,谁让你没时间陪我。太奶奶生日,你把礼物买好没?!” 张小纯这才恍然大悟:“还没有!” “交给你不稳妥吧,还好我提前问了!走吧,今晚就跟我去挑礼物去。” “你太奶奶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啊?”张小纯想,反正礼物钱不是她出。 张扬嘿笑:“这个太简单了,她喜欢一位国画大师的山水画,我们去买一幅就是了。” “这么简单?”她搞不懂有钱人,既然自己能买到了,何必再当作礼物送呢。 “简单?!你去了就知道!”张扬阴阳怪气地大叫。 “好了好了,去买就是了。”张小纯没在意。 几个小时后,她才知道,老太太喜欢的那位国画大师几年前已经去世了。他生前所画的画,都是天价,还不一定求得到。 张扬带她去,是联系到国画大师的后代手中还收藏了几幅他的真迹,价格合适了才愿意卖。 只是当晚他们没有买到,人家突然不卖了。 “为什么不卖了?!”张小纯疑惑,明明答应好了干嘛突然放鸽子。 “我家前两天出了场火灾,把那剩下的一幅给烧了!”国画大师后代哭丧着脸解释。 虽然那位国画大师的画是天价,但生前,他并不热衷于卖画,多是赠予亲朋好友。以至家族后代没有富裕的。 直到死后,国画大师的画被肖老太太看中了,欲出高价收购。 一些高官达贵的为了讨老人家欢心,并与肖家攀点关系,开始了抢购风潮。 可以说,这位国画大师的画,完全是看在肖老太太的面子上才能卖到天价的。 张扬他们来的这个家庭,家里只卖到剩一幅了,每幅都是孤版没第二幅的。国画大师一辈子画了三十幅图,肖老太太就想把这其中最有价值的十幅图全收齐了。 “那惨了。”张扬苦脸了。 张小纯安慰:“画没了,那我们改送别的,还是再联系别的人家?” “只剩这家人有画了,其它的都被别人收藏走了,应该是没指望了。”张扬耸拉着脑袋:“我好不容易才想到个好礼物的……”他可一直不擅长挑选礼物。 “那别急嘛。大不了,就送套玉饰,反正,老人家不都爱玉的吗?” 张扬看了张小纯一眼,叹气:“我年年都送的玉……” “呃……” 那估计老太太收玉收到腻味了吧。 礼物一事,这对情侣还得愁。 ** 话再说肖老太太的病上。 作为一个老年人,有点病是极为正常的事。就算是年轻人也有个小痛小病的啊。 但回忆肖老太太的过去二十年,她除了偶尔来个小感冒外,身体壮得比年轻人还强。 这实在,是说老天爷厚爱吗? 宁小姐手里拿着一堆资料,用屁股撞开了实验室的大门。 实验室里躺着一具解剖到一半的人类尸体,在人类尸体旁边,有个高大的男人正对着尸体吃泡面。 宁小姐皱皱眉:“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对着尸体吃泡面?!” 那个男人回头,正是莫篱。 一手端着泡面的盒子,一手是筷子。“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宁小姐把资料放到凌乱的桌面上,跑到尸体旁边。 尸体是具新鲜的,刚死不久的,剖开了肚子,能看到里面的肠子器官。 “结果呢?”莫篱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把吃完的泡面放到一边。擦了手后,抽出一张血检报表。 “血常规,肝功能血脂都显示正常,比年轻人的还要标准。”宁小姐掏出手术用手套,从白袍里挑选出适合的手术刀,开始对着那具解剖到一半的尸体进行进一步整理。 她喜欢取出人类躯体里的内脏器官。 “是吗……”莫篱认真地扫了一遍,又抽出身体的x光片,最后,在一张彩超上,那是内脏,里面沾附着一些白色的小肉粒。 “我调查了她过去二十年的病历,显示她的身体好得过头了,最大的病也就是伤风感冒,还是几年发作一次!”忙碌着把器官完美地割下来的宁小姐嘟着嘴巴抱怨。 莫篱没开腔,盯着手上的体检报表来回看得很认真。 直到宁小姐把尸体里所有的内脏器官全部掏了出来,一双手血淋淋地。 莫篱才轻轻地说:“老太太的意思是,是希望这病没有遗传□?” 宁小姐点头:“难道有危险?” “嗯……不大确定,我需要他们家人全部的病历。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见到那位老人一面。你找个时间替我安排下。” “哟喝,大哥你要亲自出马?!”宁小姐兴奋了,忘了手上正捏着那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这么一用力,心脏都被她捏爆了—— “真爽!”宁小姐兴奋地舔舔嘴:“我最爱捏爆这些器官了!” “我是医生,最近很穷,有钱人最大方了……”莫篱放下资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咬了一大口。“再说,我就是为她回来的啊。” “嘿……她说她不需要治疗的。”宁小姐补充。 可莫篱眼眸闪了闪,说:“可能,不能如她意吧……” ** 肖老太太生日前一天,那些来自外地的亲戚已经抵达了,都被安排到了客房里。 肖家别墅又热闹起来,到处被装扮得喜庆,门窗上贴着大大的寿字,和一些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的祝词。 但与肖家正屋的热闹相比,肖家后院的几幢别墅就显得冷清了。 还是宁小姐上次来的那幢别墅,只是今天来的,还有莫篱。 肖老太太见到莫篱时,眼底大大地吃惊。 这位年将百岁的老人,多少年的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已经很少有人能让她惊讶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我过世的老伴……”肖老太太轻轻地开口 了。 “噗——”正端茶喝的宁小姐把茶水喷了老远。“咳咳——” “小宁,没礼貌。”莫篱轻斥,随后有礼地点头:“老夫人,很多人都这样说。” “哦?”肖老太太来了兴趣:“你倒说说看。” 莫篱咧嘴一笑:“在中国的辈份上来,我应该与您多少沾了点关系,算得上远方表亲了……” “噗——”宁小姐又把茶水喷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实在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姝妤这两个字好美哦~~~当我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决定,日后我要生个女儿就用这个名字,吼吼!! ☆、56章 56章是癌症 “小宁,你出去吧,有些事,我想和老太太单独谈谈。” 宁小姐三番两次的失态,实在是不雅观。 “啊?!”宁小姐郁闷了,但还是得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那我先在外面等你们。” “慧思,你也带着下人们出去吧,好好招待宁小姐。 “这……好吧。”蒋氏犹豫了下答应了。 别墅外面有小花园,用一些常青灌木阻隔着,形成独立的空间。 宁小姐先一步出门,看到了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正坐在庭院里的太阳伞下喝茶。不由挑挑眉。 蒋氏随后出来,也见到了那年轻的男人:“小扬,你怎么在这里?!”她有点儿惊讶紧张。 “外婆,这位客人是谁?”坐在太阳伞下面的霍然是张扬。 他视线落在宁小姐身上。 宁小姐微微一笑,回道:“我是蒋夫人请来的美容顾问。”原来是肖家外孙张扬啊。 宁小姐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实是个人才,不过就是年纪小了点,不大合她口味。 “对,她是我特意请来的美容顾问。”蒋氏赶紧附和。 张扬一笑:“那进去的那个男人是谁?外婆,你和太奶奶瞒着我们什么?” 张扬才不是傻瓜,他来这里又不是巧合的。 “什么男人?!”蒋氏装傻,“我们瞒你什么了?你这孩子!” “算了吧,外婆,刚才进去那个男人叫莫篱吧,我也认识他。他是小纯学校很有名气的一名外科老师!嗯,听说还对中医很精通……”张扬沉思着抖出底细。 蒋氏抿嘴,这孩子咋知道的?! 宁小姐来了些兴趣,走过去微微弯身笑眯眯地询问道:“张先生,我可以坐这个位置吗?” “你是客人,请随意。”张扬也扬起笑容。 待到宁小姐坐下,蒋氏才过来说:“小扬,你别瞎想,这事儿,别告诉你大哥和二哥。” 张扬问:“是太奶奶的意思吗?” 蒋氏叹口气:“是啊,就是她的意思。” 张扬沉吟了一会儿,才勉强同意:“好吧,但条件是我需要知情权。” 宁小姐支着下巴笑眯眯地说:“张先生真不愿意吃亏呢,是不是生意人都这样呢?” “有吗 ?我只是认为等价交换。”他才不觉得占了啥便宜。 蒋氏走了过来坐下,让下人去门口守着以防有人偷听。才道:“你太奶奶生了点病,我们请了位懂中医的大夫过来给她看看。” “西药吃不好?” “看了最好的西医也说不知道,才从美国请来这位莫医生回来看看,他是中西医都略精通的。” “可他不过三十多岁,有这么厉害吗?!”张扬质疑。 宁小姐不悦了,“我大哥可是被称为天才的人物,常年奔波世界为一些有钱人治病。这世上如果他说医不好了,就没人能医得好了!” 张扬假装没听到:“外婆,太奶奶的病,很严重吗?”这个才是重点。 他与莫篱的恩怨,只要莫篱不接近小纯,他是不会发难的。 蒋氏难过地点头:“挺严重的。只看莫医生能不能治好了。宁小姐,你是莫医生的助理,请问,他能否治好我妈的病吗?” 宁小姐在心里嘀咕:切,这时候才想起问这事啊!面上还是甜甜地笑:“蒋夫人,您放心,我大哥一定会尽力的。” 张扬没再吭声,只是望向别墅那紧闭的大门。 ** 莫篱出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张扬已经被蒋氏支走了,虽然有些不大情愿。 出来的时候,莫篱对蒋氏说:“蒋夫人,令堂已决定拒绝我的治疗。不过请放心,你们随时有需求都可以来找我,我会一直等着你们的。” “那你的意思,我妈的病,到底严不严重?!”蒋氏脸色有点白。 莫篱朝屋里望了一眼,淡淡说:“令堂,是癌症晚期。” 蒋氏身子一晃,幸尔宁小姐出手快将她扶住。 保养得精致的老脸悲痛欲绝:“我妈她——怎么会这样——” “请夫人节哀。令堂的病情我们不会透露给任何人。那么,就此别过了。”莫篱许下承诺。 蒋氏强撑起精神让下人送他们,然后抱歉地说:“对不起,二位大夫,我家孙子们很操心,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因此,只能委屈你们再次从后门离开了。” “我们很理解。”莫篱彬彬有礼。 蒋氏等送走了他们,深吸了好几口气稳住了身子,才迈开脚步走进别墅。 一进了客厅,就见到肖老太太脸色安 详地望着窗外,蒋氏泪花儿止不住地落下。“妈——” “哭什么,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看不开生死吗?”肖老太太轻斥,神色平静得好像得了癌症的并不是她。 “可是——妈,儿媳一直认为你会是寿终正寝啊——”蒋氏扑到肖老太太脚边,泣不成声:“妈,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身体健康的,会不会是那个医生看错了——你看别的医生都说没问题,肯定是那个莫医生看错了!” “好了,慧思。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起来,把眼泪擦干,我明天就过寿了,我的百岁大寿,一定要开开心心过完它!”肖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我的老头子,在黄泉路上等我很久了吧……” “妈——” “有些事,我会交代给你,等我死了以后,你就照着办吧。我现在没办法照看着小辈了,就一切交给你了……” ** 肖老太太的百岁生日宴会前一晚。 张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再找到一家,买了画回来。 肖老太太收到画时,欣慰地笑道:“看来,你也长大了。” “太奶奶喜欢不?”张扬开心地咧开嘴。 蒋氏在一边搭腔:“怎么不喜欢?!你们这三个孙子,送的都是画!果然是一条血脉啊!” “怎么?!大哥二哥他们都送的画?!”张扬瘪嘴了。 “是啊,早上的时候就送了。你是最晚的。大家还在打赌说你送什么呢,看来还是你两个哥哥了解你。” “切~!那你们都送画,我现在的礼物就拿不出手了哦!”一旁的肖安平郁闷极了。 肖老太太望过去,问:“安平,你送的什么?” 肖安平嘟起嘴把礼物递出来,也是一幅画轴。打开来看,肖老太太惊讶地直笑:“这个是你太爷爷呀——画得可真像!谁画的?!” 肖安平嘿嘿一笑:“我肯定是找高手画的。太奶奶你一直遗憾说当年没有太爷爷的肖像,正好我发现还有一张黑白相片,虽然很模糊,但那个大师还是把他画出来了!我一直担心画得不像呢!” “像!像极了!这眉眼,这鼻子,画得最像了——”肖太奶奶合不拢嘴,夸赞完后,脸上一丝黯然和怀念:“你们太爷爷,走得太早了……他还没享受到儿孙满堂,就扔下了我一个人先走了……这么多年了,我都忘记他年轻时长什么样子了……” 肖安平喜了,挑衅地望向张扬。 张扬没理会她,送礼还要争宠啊。 “那奶奶,我要先去接小纯了,她应该拍完戏了。”张扬看看时间,八点左右。张小纯说她九点会拍完,他得走了。 “嗯,路上小心。那孩子也很努力。”蒋氏对张小纯的态度,渐渐地也算好多了。 一直看不起农村人,就怕她进了这个家门乱花钱。她一直盯着,这么久了那姑娘还是稳稳妥妥的,蒋氏自然也和颜悦色了。 “好。我走了。” 张扬出了门。 肖太奶奶也乏了:“驰儿和太平还没回来吗?” “没有,他们参加一个酒会,要晚点。”肖安平回:“太奶奶,我推你回门去吧。” 肖太奶奶点头,又说:“对了,慧思,等他们回来后,告诉他们一声,明天我有个重要的客人会来参加。” “太奶奶还有啥重要的客人?!”肖安平疑惑了。 “故人之后啊……好了,明天再说吧。”肖太奶奶含笑。 “妈,你放心,我会告诉他们的。”蒋氏也似乎知道。 肖安平好奇极了,决定等会儿过来问奶奶到底是谁。 ** 张小纯今天的戏很少,这部戏她仍然是女二,因着自己的演技实在担不起女一,她对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主动要女二角色。 剧本自然都是为她量身定制,张小纯也参与了其中意见,删减了一些戏份,变成了她是女一号的搭档,戏份一样重。 要是没删之前,女二比女一还吃重,这明摆着潜规则嘛! 今晚的戏不多,就一场,而且是一场就过,早早的张小纯拍完了,看表,不过八点左右。 “今天状态很好呢。”管小姐忙上忙下地照顾着,又是端茶又是给她擦汗。 “嗯,今天的戏比较容易嘛。我觉得我现在越来越有演戏的天分了。”张小纯回道。 她现在在车里休息,本来可以离开剧组了,不过答应了张扬让他来接她,所以剩下的时间就是等他了。 “确实,演技上有大大的提升了。” “呵……”听到被赞美,张小纯很开心。“管姐,你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他来接我。” “这……好吧,你就在剧组呆着,那我先下班了。” 管小姐走后,张小纯掏出课本温习,最近她是越来越跟不上学业了,这予她而言并不是好事情。 手机铃响时,吓了她一跳。她正背着拗口的医学名词。 陌生的来电显示。 疑惑地接起:“喂?” “张小纯。”那边带点儿快乐的声音。 张小纯拧眉:“你找我什么事?”是莫篱。 “没什么,只是确认下你的新手机号码。”他说。 “你有这么好心?!”她持怀疑。 他轻叹:“好吧,我是来通知你,明天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兴奋的声音。 “我不想要这个惊喜可以吗?!”她带点儿紧张了。 “我回来后,你一直排斥我。怎么,怕你的张家少奶奶的宝座会因为我而丢失?!” “……既然你了解了,那为什么不成全我,莫老师。”她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 “放心,我这么爱护你,肯定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他挂了电话。 张小纯的心情,变得很低落。手中的书再也看不进去了…… 她望着窗外,将头颅轻轻地靠在窗玻璃上,出了神…… ** 张小纯是大二上学期与莫篱交往的。那时的莫篱已经受邀在学校里教了一年的课了。每逢他的课,必定人数爆满。 但是,他本人却是不受欢迎的。 那时,张小纯没有选修到他的课,但不妨碍去听听。 米荷喜欢莫篱的教学,说上他的课非常简单明了。 她是被米荷拉去的,那堂课,确实,她很佩服这个男人。 他长得并不算多英俊,却有一股气质让一些女孩很是痴迷。但他也是出了名的神经质,有学生不时在晚上看到他独自在解剖室里对着那些恶心的尸体咯咯笑,还吃泡面。 对了,这人也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他从来不请同事吃饭,倒是蹭了不少吃喝。脾气古怪,前一秒对你笑,后一秒就让你滚。 铁公鸡先生爱吃泡面,爱对着尸体吃泡面。 他们这些医学生在经过对尸体几年的摧残后,虽然能做到视若无睹,甚至当面吃东西,但那也只是少数人不是。 有谁像他一样,在尸体因为没处理好而发臭生蛆时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东西—— 他 被称为神经病没错。 再则,他所授的课业较广泛,内科外科都有涉猎,而且精。甚至对中医也有极大的研究。他就是个天才,在医学界人人崇拜的对象。 她是在一个月后,一个夜晚在学校偏僻的地段,看到他正蹲在地上挖东西,一时好奇走过去。 吓了一跳! 他竟然在埋一具鲜血淋淋的小婴儿,衬上夜晚九点的时分,在这个学校最偏僻的地方—— 不怪张小纯会想歪。 他发现了她,蹲在尸体旁阴恻恻地笑:“被你发现了啊——” 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吓晕过去了。 醒来后他说:“发现我秘密的人,都成了解剖室的尸体。你觉得呢?!”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那时的张小纯还天真单纯,也爱笑一些。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洁白的除了床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她身上穿的是宽大的病号服。他就隔着一道门,门有一道小窗口,与她交谈。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我的秘密。”他带着眼镜,那双眼睛很吓人。 她是被吓怕了直蜷缩着身子尖叫:“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别杀我——我还有事情要做我不能被你杀了——” 那时她害怕,但她也不甘心就这么被杀了,所以一股脑地把自己的家庭情况说了出来。她说自己要挣钱给弟弟们交学费,说她不能死,因为她是全家人的希望骄傲,她还没有回报给家人—— 一直叫一直哭,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情绪冷静了下来。 才淡淡听到他说:“哦,是吗……那看起来挺可怜的。”话是怜悯的,但语气却是冰冷的。 她绝望地瞌上眼,果然他还是要杀她啊—— 后来,她就以成为他女朋友的形式,让他放过了她。 后来,她也知道那间像演电影里的精神病院的房间其实是他的房子。 再后来,她也知道,那具婴儿,是校长授意了埋到那地方的。有些尸体因为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而腐烂不能用了,就会烧掉埋掉。 当然,平时莫篱不会去做这种事的,他只是一时闲着无聊,又泼了一些过期的血液在尸体上,造成一种他杀了人的假象…… 他就是恶作剧,然后期待着有人经过吓一吓他们。 他是成功了,也确实吓到人了,还收获了一个女朋友…… 莫篱为什么找她,起初她以为是他起了恻隐之心,后来,她越了解他,才知道,他其实只是无聊。 神经病的人,无聊起来,做出来的事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与莫篱交往后,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压榨她,戏耍她,但同时,她也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知识。 于张小纯而言,莫篱,一直是个很特别的人…… 但同时,也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 因为,他太了解她了—— ** 老太太的生日当日。 今天的肖家人,有些沸腾。 原因么,就是昨晚肖老太太通知的,她有位客人。 能受到肖老太太特别对待的,自然不是一般人。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位客人肖家无人听过。 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多大的年龄,都是个谜。 大清早的起了床,张小纯收拾妥帖,张扬还赖在床上,大刺刺地溜着鸟儿。 张小纯没好气地走过去捏了那展翅高飞的鸟儿一把,张扬马上醒了:“宝贝儿,你帮我口、交?”兴奋地涎着脸。 张小纯扯了那鸟儿一把:“你在做梦。快起来了,今天太奶奶生日,你还赖床?” 张扬见没得福利,抱着棉被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咕哝:“我再睡一会儿,这不还早么,才六点……” “我再给你半个小时间。再不醒来,我就不管你了。”张小纯出去了。 走到楼下,撞到肖驰也在下楼。 他绷带已经拆除了,原来就是寸头,后脑被全剔了后,前面的头发和后面的就不一样长了,有些怪异。拆了绷带后才重新理了个发。 只不过比原来的要短一些。 见到肖驰,她也就只是点了个头,他倒是目不斜视走了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饭厅,佣人立即准备他们的早饭。 两人对立而坐,偌大的餐厅里就他们两个,肖驰倒是拿起早报看。张小纯见了,也拿了份早报摊开,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掩耳盗铃地给自己说,对面是空气。 “张扬还没起床?”半晌后,肖驰漫不经心地问。 张小纯翻到娱乐版面,今日头条米雪儿与富豪大玩4p! 她受到吸引了,没注意肖驰的问话。 肖驰 等了片刻,没听到她的回答,这才移视线过来,只见到张小纯趴着上半身盯着报纸看得津津有味。 从他的角度,甚至能看到那长而密的睫毛像把小刷子似地一上一下的扇着。 肖驰收回了视线,敛下了眼眸。 待到五分钟后佣人把早餐端来,张小纯早饭是黑椒牛肉面。肖驰的是西餐早点,鸡蛋和培根。 【各位亲们,基本上,不赶时间的,你们可以第二天再来看,就相当于我是隔日更新~~~急着看的自然就是留下乃们的邮箱,每天下午最早发布是五点~~至于为什么,肯定是防盗噻。能防一天就是一天~~当然永远也防盗是肯定不行的~~~不过这样我心里头很舒爽~~~】 ☆、57章 57章肖老太太之死 肖老太太,出生活民国时期,那个短暂而动荡的战争年代。 老太太闺名陈玉婵,出生那时一家人都在福建,祖上先祖是从新疆迁移过来,后与汉族混血,到她这一代,已经完全汉人脸孔了。 陈玉婵出生那会子,家人带着她逃避战争的波及,迁到了青海,就是在那里与肖老太爷认识的。 陈家小有钱财,肖家是本地的有名的大财主,援助游击队对抗日本人,自建了一股军阀势力。 陈玉婵长得漂亮,十五岁那年,与十六岁的肖老太爷在街上认识,肖老太爷当即一见钟情到她家下了聘礼。 十六岁后,陈玉婵就嫁给了肖老太爷。 肖老太爷是个人杰,虽年少却杰出,婚后对肖老太太极好,夫妻也是恩爱一时。 在十年间就生了三子,本以为能一直幸福,但那个年代,肖老太爷的势力,注定早逝。 肖老太爷走得早,三十岁那年中了枪伤了一只眼睛,因为没及时急治而致其另一只眼跟着瞎了。 老太爷瞎了十年,四十岁那年走了。所幸所出的三个儿子皆已成年,子承父业继续对抗敌人。 那时,战争近尾声,肖家人能有现今的地位,与当年自家的军阀事势力不可分割。 三个儿子两个死在战场上,皆不超过三十岁。 唯剩下的一子,肖老太太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参军,早早娶了媳妇蒋慧思。那三子也极孝顺,一口气在几年内让媳妇抱了三个孩子。 新中国成立了,肖家三子凭着肖家人对国家的付出与忠心,得到了官位。也上了战场,虽然肖老太太有阻拦,但他以“家业已成,子嗣香火已续”,不听劝阻参战了。 肖老三后来胜利了,拿了个将军的头衔回来,一家人迁到了北京,就此定居。 肖家男人注定早逝,肖老三早年体弱多病,结了婚后有了起色便赶着参了军,几年后回来又拖累了一身病。 挣扎着活到了四十三岁左右,也随父兄们去了。 肖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生离死别早已看开,一心和儿媳经营着丈夫儿子留下来的基业,将肖家发扬光大,再培养出三个杰出的孙子孙女。 她这一生,是富贵的,但也是不幸的。 于女人而言,有一个爱她的丈夫膝下的儿孙陪伴到老,才算最幸福之事。 可肖老太太,这位倾权一方的女强人,却是死了丈夫又死了儿子,多少夜里的心酸只能自己一个人吞下。 所幸,老天垂怜,活到近百岁无病痛孙子孙女曾孙们也是极为孝顺。 老太太一直看得开,才能在丈夫和儿子相继死后站起来。 ** 距离中午前,肖家别墅已经摆开了一百桌宴席,因着她百岁,便凑了个百桌讨个吉利。 老太太今儿穿了一身古式寿服,上面绣着凤凰。别看以现代人的审美,这衣服是老土的,但它的价格,一针一线皆用的是最好的,上百万的呢。 西式的别墅里早几天前就把客厅装修成了中式,正厅贴着寿字,挂着寿比南山的图,两根大红的蜡烛,栏杆上屋顶缠着大红的彩球彩灯,装修得十分热闹且古意。 老太太一早早就坐到了正厅主位上,等着儿孙们亲戚朋友给她拜年。 肖家并不止一脉,只是分散在全国各地,近亲远亲,还有肖老太太的娘家人,虽说和她同辈出生的都进了黄土里,所幸年轻一辈的还是都来了。 肖老太太主要发的红包,是给那些亲戚们和一些曾孙辈们。 肖亲权和儿子们这一代的红包一大早的就全给了。 所有人都忙上忙下的,留着张扬的儿媳妇张小纯和蒋氏陪在老太太身边,肖老太太一方面是介绍这个曾外孙儿媳妇的身份,另一方面按传统,她是长曾外孙媳妇,家族即将过门的第一个媳妇儿。 意义非凡。 张小纯是站了一上午,穿了一身中山装,红色的,和肖老太太的有几分相似,都有绣着凤凰,只是这只凤凰要小很多。 她接待着客人走不开。张扬那方却是和朋友们玩得开心,一时间聊到了肖老太太的客人身上。 “我说,大哥,你知道太奶奶的客人是谁吗?” 三兄弟坐在茶几边斗地主,是忙里偷个闲,没客人就赶紧来玩几把。 肖驰捏开了手上的牌,这一把牌好得令人发指,手上二十张牌,双王三二四j三个对子一连。他笑了笑,不赢都难。 “我怎么知道。” “太奶奶谁也没告诉啊?不会吧,这人有这么神秘吗?!”张扬手上的这幅牌,中规中矩的,幸好的地主就是肖驰,他有搭档靠。 “太奶奶这几天和奶奶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 。”肖太平嘴里叼了根烟,衣服扣子都没扣好,整个人就是吊儿郎当的。手上的牌捏开一看,喝喝,三a三k四q,一2,带一队连,喝,顺啊!不要让他上手,上了手这牌只要没炸弹就胜! “顺子。”肖驰先出牌。“这次太奶奶保密功夫紧,我问了她,她只说我们见了就知道。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我有!接你!”张扬乐了,甩了手上的五张牌。“是亲戚还是她的忘年交啊?再不,难道想给咱们再找个太爷爷回来?!” “过。”肖太平算了算牌,确定十以下没有炸弹,他先不急。“别乱说,咱家太奶奶对太爷爷可是一片真情,除了他心里就没别的人!” “过。”肖驰也没接牌。 张扬又出了一个对子,正好肖太平接了,肖驰看看,仍然叫过。 “飞机!”张扬又甩牌。 “我说你能不能来点大的?”肖太平埋汰,三个三好意思么。 “我要有肯定来大的,二哥,就靠你撑着了,弟弟我先天不足后继也无力啊!”张扬摊手。 “霉!玩什么输什么!” “我台球打得好啊!信不信咱俩去试试,保管你碰不到一竿子球!” “吹牛吧你就!” “你们两个,快点打啊,这局我稳赢不赔的。”肖驰不耐烦了。他不容易抽个空过来玩两把可不是听这两兄弟的废话。 “老哥,看不起咱们啊?!知道你手里有炸弹,我就看看!一个a!”肖太平挑衅地甩出牌。 “一个2.”肖驰兵来将挡。 “我就猜吧,手上肯定有2!”张扬咋乎。 “那你出王!”肖太平吵。 张扬摊手:“我有王我早出了!” “哟,双王都在哥你手上啊!我就不信了,你有本事把王炸出来!” “我等着啊。”肖驰笑笑。 “连!” “过。” “我也过。” …… “没了吧?对子?太平,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终得下来啊!一对2.” “我考!三2都在他手上——张扬,你给我加点油啊——” “我早说了我没油了,全靠你了,看来二哥也靠不住,人家还有炸弹也没使出来喃——” “喝 ,还没完呢——” …… “啊啊,四个j啊——我就一直琢磨j没出来——你居然捏了两个炸弹——”肖太平咆哮了。 看他这么失控,不用猜也知道了,输牌了。 “这局三炸,按理要番三倍,算算,一人一万,给钱给钱。”肖驰大丰收。 “再来再来!” “三位少爷,大老爷请你们出去,有贵客来了。”佣人这时推开了小偏厅的门。 “啊啊——我讨厌接客——”肖太平咆哮。 “走吧,吃了午饭再来玩。”肖驰倒是淡定,收了钱揣到包里。 “下午咱们必须来,你别赢了钱就想跑——”肖太平跟上去了。 只有张扬没动,他落在后面,趁肖太平吵着输牌时偷偷地留了下来。 走到窗边,望着人声鼎沸的屋外,偌大的草坪摆满了一百桌,真是太吵了…… ** 肖太奶奶的客人,中午没来。 肖老太太说了:“他晚上才来,我们先用。” 一群人的好奇心啊,凉了。 相较于上午的繁忙,下午就轻松许多。 吃过饭的达官贵人,肯定不会吃完就走,继续喝酒的喝酒,肖亲权和肖长平,那一桌十人全是北京最有权势的贵人,清一色的男人。中国人爱喝酒,这一顿酒没三四个小时下不来。 余下的客人就得肖驰肖太平还有张扬一起招待安排好,择重而陪,凑成一桌儿开始麻将。 张小纯呢,陪着肖老太太,和一些四十岁到八十岁的老人聊天。 老人聊的,不外乎就是儿女的事情,东家长西家短,再则聊一聊年轻时候的往事。 张小纯直无聊得紧,脸上却又得一直保持着笑容。 还是肖老太太体贴,在她陪了一个多小时后找了个借口让她下去休息。 张小纯自是迫不及待,站了一上午累惨了,赶紧上楼休息。 她的手机,是搁回房间里的,回来的时候,查看到有短信息。 打开一看,虽然没属名,但也知道是莫篱的。 “哟喝,同学,嫁给肖家人你会当寡妇哦!” 什么意思?! 看时间是下午两点左右,现在三点,不算太晚。 她立即拨了电话 回去,那端显示关机。她再发了条短信:你诅咒我吗?! 石沉了大海。 一直待到下午四点,佣人来报告:“少奶奶,老夫人请您到橙来别墅一趟。” “太奶奶有事吗?!”张小纯疑问。 “老夫人说她的贵客到了,让肖家所有家眷都过去。” “好的,我马上来。”张小纯下床,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挑了双平底鞋才过去。 她来的时候,肖家人直系亲戚都来了。 肖亲权和肖长平脸通红通红的正坐在沙发上由仆人伺候着喝了醒酒茶。 肖家四兄妹团成一团聚着,她来的时候张扬招呼她过去。她先向两位舅舅打了声招呼才过去。 “太奶奶和外婆还没到?”她问。 “没有,她们等下过来。”张扬一手搂上姑娘的腰,带到落地窗前,旁若无人的亲昵起来了。“你今天辛苦了啊,陪着太奶奶招呼那么多亲戚,有没有无聊?” “你还说?我现在脚板钻心地疼,也没见你过来陪我!”张小纯撒娇,小手捏了他腰间肉一把。 张扬喊冤:“不是我不愿意去接你啊,我也要陪很多客人啊。我要养家糊口,有些应酬是免不了的嘛,当商人的随时都要注意着国家的政策才能赚到钱啊!” 张小纯听罢,微微将头颅移向别处,眼眸闪了闪,嘴上半是真半是假地埋怨:“是啊是啊,你大少爷天天有应酬,酬着酬着就去了夜总会,泡妞嘛~!” “那事儿,那些老板就是爱好这一口,你放心啊。我可只是逢场作戏绝对没碰她们半根毛啊!”张扬有点心虚地哄着,最近这一年他踏入社会,但凡有大生意都去了夜总会,找小姐是必须的。 当然,他心里是一心一意的待张小纯好,最多和那些□接个吻让她们用手用嘴服务一下,他是没真□去的哦!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底辩解。 张小纯听着,头轻轻地低了下去,那柔顺的头发遮去了她半张脸,没让张扬发现她脸上那一股子的寒气…… 嘛,习惯了不就对了么。 她自己,也不见得多干净啊。 “老婆,等下见过客人,你陪我去打牌,去关心下国家大事。” “切,谁稀奇,那些事无聊得紧……” “来嘛来嘛……” 两人打闹间 ,佣人走近来禀告:“老爷,老夫人来了。” 所有人注意力都移向了大门间。 就见蒋氏推着肖老太太过来了,肖老太太腿脚这几年有点儿不便,她自己说是老了,多数时间是坐在轮椅上由儿媳推来推去的。 “人都到齐了啊。” 别墅大门和客厅之间有一道屏风挡着,所以肖老太太和蒋氏是先映入众人眼帘的。 “莫先生,我来给你介绍下我的儿孙们。”肖老太太含笑地望向屏风后,就见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大家好,我是莫篱,是肖老太太的远房亲戚。” 当众人看清他的模样时,在场有四个人脸色大变。 肖驰肖太平,张小纯张扬。 “太奶奶,这是怎么回事?!”肖驰眼眸一眯,声音倒是平静,将那震惊用一刹那的时间压了下来。 “呵呵,这事儿呀,大家先坐下来说吧。”肖太太让蒋氏推他过来,莫篱落后她们一步以示尊重。 待众人一一落下后,喝醒后的肖亲权率先开口:“妈,他长得挺像爷爷的。” “是啊,莫篱啊,是你们爷爷那边的远方亲戚,按辈份来算,驰儿,你们该称他一声叔叔。” “噗——”肖安平把咖啡喷了出来:“哪冒出来的亲戚!” 曾孙这辈听到这话脸色可精彩了。 肖驰也不免脸色变了几分。 倒是莫篱仍然笑眯眯地说:“老夫人,现在不流行这个了。我们严格说来只有一丁点血缘关系呢。”听他这话是主动想划清关系的。 这让肖家人吃惊了。 他们本以为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远房亲戚是想沾亲带故呢,自然是不待见的。 “也是,瞧我老糊涂了……”肖太老老笑笑把这辈份上的尴尬带过。 “我向你们介绍莫篱,主要是让你们认识一下而已。有这么个亲戚存在。” “就这么简单?!” 在场所有人持怀疑。 肖老太太还是笑,笑得慈眉目善:“那就这样了,莫篱,你随我来吧。” “好的。”莫篱起身,朝在座各位道别:“我们以后会有机会再见面的。”特有深意地扫了一眼肖驰和张扬还有张小纯。 张小纯的脸色,微微泛了几丝白。 张扬的手,把她的 捏得紧紧的。 这个惊喜,真tmd大! 莫篱走后,众人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来。 就这样结束啦?! 让他们过来就只为了见这人一面?! “走吧。”张扬拉起张小纯,带着她率先离开了。 出了门后,张小纯有点紧张地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出现的!”她怕张扬误会。 张扬走在前头,没吭声。 张小纯紧随其后。 别墅里,落地窗前,肖驰静静地看着他们。 ** 莫篱就来了那么一会儿,带给了肖家人一个巨大的疑惑后消失了。 免不了的,众人都好奇。 尤其是与莫篱有一些瓜葛的那四个人。 他们的态度就不一一说明了。 只说张扬,自莫篱来了后生了几天闷气,在张小纯再三保证不知道他的出现,并且早和他没关系后,他才算重新展颜。 就这样,一溜烟儿,新年又要来了。 则跨入十二月底,肖老太太就在某个夜晚里晕倒了,紧急送往了医院,吓坏了所有人。 在晕迷中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她的病情才算彻底暴露在家人面前。 仅一个月前,医生怎么也查不出来的身体怪病,一个月后,就被确认为某种新型的不知名的癌症。 并且是,晚期。 老太太,没几天好活了。 肖老太太醒来后,没有惊慌失措,拒绝了医生的治疗,强行出了院回了家里。 一家人再齐聚一堂。 肖老太太感叹:“你们不要为我担心,相反的,我最担心的是你们……我知道自己的病,上次那个莫篱,就是请来为我看病的。” 这一番话下来,一些人脸色变了,一些人仍然神色未变。 比如说,肖驰,好像并不意外,眉也没皱下。 又比如说,张扬和张小纯。 张扬是恍然大悟,张小纯是松口气,看来,那个神经病真不是为了她而来。 肖老太太将众人的反应一一扫过,随后继续道:“驰儿,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是的,太奶奶,我在莫篱出现后查了下。”肖驰承认了。 肖老太太欣慰地点点头:“你 真是我引以为豪的曾孙。这么多孙子孙女中,我最疼爱的就是你,因为你真的太像你的曾爷爷了。” 众人沉默。 肖老太太回忆:“你曾爷爷特别聪明,年纪轻轻的就知道要干一番大事,也确实成功了。从来他都是冷静从容的,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记得我刚生老三时,那一年躲避日本军队,我们躲到了一家农舍后的猪圈里,被一个日本人发现了,你们曾爷爷二话不说就抽了刀子割了那人的喉咙——” “我以为我俩能一起老死呢——没想到,他先我而去了——”肖老太太没有哭,她只是淡淡地讲述着往事,面色祥和。 “你们不要为我伤心,我早就想去见你们曾爷爷了……我死后,这个家都交给你们奶奶了。有什么问题,以后你们就会知道的。” “好了,你们出去吧,太奶奶想睡了。” 除了蒋氏外,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很沉痛,就连张小纯也不例外。 这位太奶奶,说实在的,这么久以来,她也把她当成亲人了…… 新年刚过完,肖老太太就走了。她死之前,莫篱再次来了,因为肖老太太妥当他来送她最后一程。 老太太不想那么痛苦地离开人世。 ☆、58章 58章肖老太太的遗嘱 肖家有自建的祖坟,风水自然是极好的,老太太死后三年内不得办喜事。古时的传统,到今天已经少有人会遵守了。 不过肖家,一切按规矩办事。 肖老太太下葬时,莫篱有来奠祭,很快他又离开了,从头到尾是蒋氏招待的。 丧事举行中,蒋氏就随口问了句:“百天内要办酒吗?” 这事,张扬要先和父母商量下。 苏安里的态度,倒是随他们年轻人,毕竟早点生个子嗣也是极大好处的。 而张小纯,在面对时,一反兴奋的是脸色苍白,神色紧张。 “你说要不要结婚?我的意思,我们处这么久了,就把婚事结了,最后赶紧让你生个孩子,趁着年轻身子恢复得早。” “可是……我还在读书,还要两年才毕业……毕业后再等几个月就差不多三年了,那时结婚也可以啊……”张小纯的意思,晚点再结。 “结婚了你读你的书啊,怀了就休学。再不然,不上大学也行啊,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张扬拧眉了。他以为她会答应的。 “但是,我爸妈还是要让我把大学读完的。”她这几年一直瞄着父母她和张扬的事儿,张扬每年寄过去的礼物都是她私下扣了下来转给了三弟弟的。 “所以啊,先结婚啊,休学了再来念就是了!” “可是——” “诶?我说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啊?!”张扬恼了。 张小纯沉默下来,他脸色开始发臭了,赶紧安哄:“也不是嘛……”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俩先结婚!我先去给大伙说我们的决定。”出了门。 “……”张小纯神色阴郁。 真要结婚吗…… ** 张扬要结婚这事,家里人都知道了,谁也没有反对。蒋氏只说听到了。 待到老太太丧事结束后,蒋氏定了周五的晚上,要交代一些肖老太太生前交代的事。 众亲眷齐聚一堂,由家庭律师先进行财产分割。 肖亲权,肖长平两兄弟分配了肖家大部分的财业,苏安里由着是外嫁只领了一些郊区的土地。说来苏安里也是不屑娘家的财产,还没她这些年挣得多。 之前蒋氏就问过女儿,关于财产一事她要多少,苏安里也是大方表过态 不跟兄长们挣,所以遗产上无所谓。 至于曾孙们,各自获得了几百万的存折和一套肖老太太生平的首饰,是给曾孙媳妇们准备的,人人一样,全部公平。连那失踪的肖鲤老太太也给留了一套。 老太太的财产,都是集中在了肖亲权和肖长平身上。要分给肖驰这一辈还得肖亲权他们死后才行。 至于蒋氏获得的,就不提了。 “关于你们太奶奶留下的就这些了。”蒋氏歇了口气:“众人没意见吧?” “没有。” “那就好。接下来,就是针对肖驰太平小扬你们的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后,蒋氏缓缓扫过孙子孙女们一眼。 “肖驰,你今年也二十八了,再过两年,就三十了。平日里也没看到你带女朋友回来,你太奶奶最担心的就是这点了。” “奶奶,我的事,还不急。”肖驰淡定回答,“而且,爸的意思也是让我等等,他有在为我物色。” “那亲权,你物色好了吗?”蒋氏有点生气这个啥都不管的大儿子,孙子们的他可一点都不操心! 肖亲权回道:“妈,倒是物色了几个女孩子,本来也是说好今年就给肖驰相一个,奶奶走得太快了……过几天就着手办理这事吧。” “那能在百天内办好?!”蒋氏要长孙结婚。 肖驰拧眉:“奶奶,几个月太急了吧,我可不想娶一个泼妇回来。”像他们这些官家子弟绝对是门当户对,结了婚想要离婚那是太难的。 所以,婚姻上,肖老太太生前没急着逼他们,死后,也是一样。 “眼看你再过两年就三十了,还是光棍一个,女朋友交得多就是没一个安下心来的!”蒋氏轻斥。 “那些女人,都进不了肖家的门,我何苦与她们认真。” “对啊,妈,我这当老子的都不急,等他慢慢玩。大不了就在外让一些女人生几个私生子,娶老婆还是要慎重。”肖亲权帮儿子,在老婆一事上,他自己吃过很大的亏,所以从不逼儿子。 “你比我还老糊涂啊!”蒋氏开骂:“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自己儿子多大数岁了还放牛吃草?还怂恿他不结婚!我们肖家的长媳妇,你想等我死了以后才娶进门啊?!” “妈,您消消气——我不是这意思——”肖亲权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旁边的肖长平就偷着乐,被长兄狠狠一个眼刀子剜 过来,赶紧帮腔:“妈,哥的意思只是不希望草率的娶个不孝顺的孙媳妇回来气到您……您想您当年的大儿媳妇,任性又骄纵给了您多少气受啊——” 肖长平这话在意,确实说到蒋氏心坎子上去了,愤怒的老脸也缓了神色。 “奶奶,您不要担心。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肖驰也安抚。 “我懒得管你!反正我今天就给你们说好了,长平,安平,小扬,听好了,自古长幼有序,你们太奶奶明确地提出,一切要遵守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什么时候,你们大哥娶了媳妇,才会轮到你们!” “什么意思?!” 蒋氏一说完,张扬就意识到问题大了。 张小纯却是眼珠子转了转,一径儿低着头。 蒋氏的话,不就是说,肖驰一日不成亲,他们这些下面的也别想早他一步结婚嘛! 要真是这样——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们想先结婚的,就先帮你们大哥把媳妇娶回家来。”蒋氏也不卖关子。 “没天理啊——那外婆你早知道了还问我们啥时候结婚——”不成心耍他们玩么?! 蒋氏对这最疼爱的外孙,自然是和颜悦色的:“所以,让你大哥先结婚啊!这不,还有一百天嘛,来得急。” 张扬瞪向肖驰了:“大哥,你弟我的幸福——” 肖驰假状没看到地撇开视线:“你还才23,急什么?”明摆了不会为他让自己早早陷入婚姻的坟墓。 “就算不为我,你也得为你妹子着想啊——”张扬推推旁边的肖安平。 肖安平不乐意了:“我也年轻啊,我才不急呢!要急的是二哥,最近他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 “什么——” 肖太平瞪目了:“你怎么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太平!”蒋氏发威了。 “呃——我无辜的……”肖太平很忧伤,下一刻立即抓住老兄的肩膀:“哥啊,你这次可一定得帮我们啊,你都这大岁数了,再拖下去就没女人会要你了——还是赶紧结了吧!” 一片混乱…… ** 遗嘱一事后,肖驰迫于各方压力开始了正式的相亲。 张小纯搬回了张扬的别墅,今年,她的娱乐事业有大部分被张扬取消 了,说是要让她安心念书。 张小纯想了,也是如此,便没多想。 日子,看起来一成不变了。 少了明星的光环,只是单纯的学生,不再时刻工作挣钱养家糊口,课业一完后,她闲得,竟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常常把自己关在别墅里发呆,在很晚的时间,凌晨两点才见到未婚夫张扬醉醺醺地回来。除了酒味,还有身上的香水味,绝对不廉价,那些奢侈的香水味啊…… 他总说,小纯,我爱你——我最爱你了—— 可是,口口声声的爱,为什么还要出去和女人鬼混。 他说,天地良心,对得起你啊—— 是么,为什么,她就高兴不起来。 不想让自己想太多,她还是给自己找事情做。 很卖力的读书,奖学金拿不到,就努力充实自己。英语其实说得不太好,她就报了个补习班,周日有两节课。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了,肖驰天天相亲,把北京市里配得上他身份的姑娘都相遍了,他还是没挑一个满意的。 都说,那些女人太骄纵了,个个是大小姐,不想让家里人受气。 这个家族,肖亲权和肖长平的媳妇都是早死的,也不再婚,各自在外面养了无数女人,可潇洒了。 耳濡目染下,肖家的兄弟都认为有没有老婆无所谓。反正,他们当爹的从不强求。 蒋氏也没有逼他们,只是把二孙子在外搞大肚子的女人接了回来。那也是个大学生,长得比张小纯还要漂亮,一双眼世故得紧。也就普通家庭出生。 蒋氏也就是看在她肚里小孩的份上。 问为什么挑了这么一个姑娘,肖太平很委屈地说:“那晚我醉了啊,她自己粘上来的,过了一个月后就来说怀上我的了——” “确定是你的?!”蒋氏脸色很不好,对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女人,很是痛恨。 “我哪知道——” “什么——” “所以我才一直瞒着奶奶没告诉你们的嘛……”肖太平委屈啊。 蒋氏就去问了那姑娘,话直白,姑娘说,生下来做dna,绝对是他的! 蒋氏自然是决定要做的。 姑娘就此住了下来。 没几天,蒋氏就让张小纯搬过来,张扬晚归,每天回去也晚,她心疼外 孙,钟点工怎么比得上自家的厨子做得营养丰盛。 张小纯没理由拒绝,说来她在这个家从来不敢开口的,长辈们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然后,两个孙媳妇的战争,就这么打响了。 ** 肖太平领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岁数和张小纯差不多大小,艺术学校的大三生,学业倒是不咋地。 叫孔孟伶,名儿倒真是好听。 怀了两个月了,被接过来,天天就窝在别墅里,花钱可凶悍了,也不懂得察颜观色,时常顶撞长辈。 张小纯刚搬回去那天,孔孟伶很是亲热地请她吃自己烤的曲奇饼,味道确实不错。 一来,张小纯寡言,二来她为人冷漠,不像孔孟伶,这姑娘虽然缺点很多,但是嘴实在甜,一口一声奶奶爸爸叫得可顺了。 和仆人的关系也打得很好,平时找肖安平玩,肖安平哪看得上她,鸟都不鸟。 倒是张小纯回来了,还是有招呼:“小纯啊,你明天陪我去逛街吧,没课吧?” 肖安平是千金小姐,张小纯一向由着她的,明天没什么重要课,就算有逃课也得跟去。 “好啊。”她应着。 孔孟伶就插嘴:“让我也去吧我也要去——安平妹妹,你带我也去吧,我看中了几款香奈儿的孕妇装(我不知道香奈儿有没有孕妇味,没有也请当它有)!” 肖安平冷笑:“你昨天才买了范思哲的,今天又看中香奈儿的了啊?!”语气嘲讽极深。 张小纯来这里一年多了也没有孔孟伶这一个月花得多! 媳妇嘛,自然是有了比较后才知道哪个更好的。 张小纯是不知晓的,同是穷人家出生的,她现在沾了孔孟伶的光,在肖家长辈心目中的地位提高了一个等级。 “唉哟,我穿得好看了,肚里的宝宝也开心嘛~!”孔孟伶天天嘴上不离的就是她的肚子。 肖安平给气炸了:“明天早点起床!真不知我哥瞎了眼怎么找上你了!” 说来,肖太平还挺喜欢孔孟伶的,这其中关系么,也就他俩自己知道。所以在家里,偶尔还是护着她的。 孔孟伶委屈了:“安平妹妹你这么讨厌我干什么嘛——奶奶说要我好好学习上流社会的生活,我这不正在努力嘛——” 可安平早走了,她这番委屈,也就张小纯能听到。 张小纯能说什么,还不就当哑巴啊。 第二天回来,肖安平就气得不行。当场把购物袋一丢,摔了几个茶杯,弄得大厅一片狼籍气冲冲地上了楼。 后来佣人回说她在自个儿房间里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把能砸的都砸了。 蒋氏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孔孟伶很无辜的说也没什么事儿啊,她就是说安平妹妹挑的衣服不好看就惹恼她了。 “你又出去买衣服?!”蒋氏脸色挺难看的。 孔孟伶一点儿脑子都没有地回答说:“宝宝说他希望自己的妈咪穿得漂亮点,所以我就多去买了一些——奶奶,我有给你买你喜欢喝的茶回来哟!” 蒋氏憋了一会儿,才问张小纯:“你呢,出去有买什么?” “买了件衣服。”还是肖安平看中的让她买的。 “……好了,下去吧。”蒋氏不想说话了。 那之后几天,也是平静无波的。 肖安平不喜欢孔孟伶,倒是跟张小纯走得越来越近了,张小纯则在两个女人间游走。没办法,她也不想的。一切为了家庭和睦。 蒋氏私下有找她过去谈话,暗示她先进的门,要负担起身为外孙媳妇的重任,肖家是爱好和平的。 张小纯只能两边调停,尽量不让她们聚在一起。 也是努力地让日子好好地过了一阵。 再说到肖驰。 他还是没把娶妻子的事放在心上,这身边的女人确实漂亮,可说实在的,他这些年来见过的漂高女人没一千也有八百了。北京这地方,各地美女尽往这里涌来,为了什么,生活更美好。 他玩过的女人,比穿过的衣服还要多。 耍过这么多女人,尤其是漂亮的,说真的,都是丑陋的。就上床还有几分用处。 近来,身边几个女人听说他要挑个媳妇儿,无不卯足了劲在他面前大献殷勤,看得肖驰倒足了胃口。 十分反感。 这几天,趁着有休假,特意躲回家里关了手机避不出门。 蒋氏手上有张小纯的课程表,规定了每天没课了就回来,有专用司机去接她。张小纯是哪都不能去,一下了课就得回肖家。 蒋氏让她照顾孔孟伶,说她是学儿科的,正好用得着,未来的医生好生照料着。 最近张小纯可是忙坏了,这命令是蒋氏 当着众人的面亲自下的,当时张扬没在,他在肯定反对。 所以了,每天下课后回来就是伺候着孔孟伶。 孔孟伶近来害喜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蒋氏让她想点办法,张小纯今儿下午回来就写了张菜单,尽量捡了一些清淡的。 下午三点回来一进客厅,就见孔孟伶娇弱地瘫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满了各种进口水果切好了,姑娘有一口没一搭地吃着。 “小伶姐,你有看到安平吗?”张小纯走过来问。 “她啊,去约会了,到巴黎玩去了,说半个月都不回来。我也好想去巴黎哦!诶,你有过去没?!”孔孟伶把玩着新做的美甲。 “去过。”张小纯到旁边坐下,佣人马上出来问她要不要茶或点心,她把一张清单交给她:“把这个拿到厨房去吧,就照这单子做孕妇菜。” “你也去啦?!那我也想过去玩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出国,最远的就是香港和台湾!” 那两地方,张小纯倒是陪张扬过去玩了几次。 “你现在怀着身孕,等生了孩子以后再去玩嘛。”张小纯劝道。 “唉,只能这样了。这孩子也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做什么!”孔孟伶点点头,然后伸出自己的指甲:“漂亮不?!我今早才叫美甲师过来给我做的!” “外婆好像不大喜欢吧……你问过她了吗?”记得肖安平都不敢明目张胆的举着一双镶了水钻的手回来。 “没有啊,奶奶出去打麻将了!她怎么会不喜欢啊,我就美个甲而已!” “但还是不大好吧,外婆真不大喜欢女孩子弄指甲的,她说干净最好……” “好啦好啦,你别这么多废话,我就喜欢这样!” 张小纯劝不住,只能住嘴了。 孔孟伶又开始吃起水果,每一块她只吃一点点,其它的全丢了。 看得张小纯直皱眉,太浪费了。 就在她快看不下去时,肖驰从楼上走下来。 “大伯~!”孔孟伶娇滴滴地坐了起来,一脸兴奋。 肖驰长得比肖太平好看,而且为人稳重浑身是男人味,孔孟伶打见到的第一眼就芳心暗许了,时不时眼睛都凝在人家的身上。 “嗯。”他轻点了个头,对茶几上一片儿狼籍微微皱眉,“怎么没让佣人收拾?”上面瓜皮果屑随处是。 孔 孟伶抢着回道:“人家正在吃水果啦,等下让佣人收拾。” 肖驰不吭声了。 走进客厅后,到旁边的柜子里去拿一些资料。 “大伯,你要不要吃水果啊?我给你端上去~!” “不用了。佣人会帮我端。” “那个,我先上去了。”张小纯见他俩在聊,就坐了起来,随手把茶几上一些扔得到处是但还是完好的瓜果收捡了下,放到一个盘子里,自己端走了。 肖驰找到资料,对孔孟伶说:“水果不要随意浪费,奶奶不喜欢的。” 孔孟伶甜甜地回答:“但有些部分坏了嘛,吃起来味道不好……医生说孕妇的口味很奇怪的!” “……” 作者有话要说:以一敌三这部剧情啊,前面十万了是讲三男一女怎样认识的,再来十万字就是感情加温和减温以及增加导火线,第三十万字就是女主报复两大男主~~~黑化成为女王~~~剧情为了更加的合理,因此较为慢热类型。 我听取了许多读者的建意,她们说我的旧文女主爱上男主莫名其妙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因此这一部算是我的试验之作,在感情上,层次要比旧文要鲜明一点,女主是怎样爱上男主的,日久生情。合理化~~ 所以,此文慢热哟~~ ☆、这个夜晚很热闹 59章苦命的小媳妇儿? 张小纯喜欢站在四楼走廊的尽头,眺望别墅的外面,这是一座山被推平后,位于后段,附近别墅区极少,且都是占地广大,非极富贵者住不进来。 肖家的风景极好,前院后院都是种植各种花草树木,修建假山莲塘。 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眺望最远最美的风景。 她经常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有时搬来一张椅子,坐在这里。 手里端着水果盘子,她取了一瓣山竹塞到嘴里。 甜甜的,全是汁水。 厚重的地毯将背后的足音消去,“张小纯。” 吓一跳,手上的盘子掉到地上,滚落了一地的水果。 “你能不能不要吓人?”她赶紧蹲下去,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肖驰。 “在做亏心事?”他蹲了下来,替她捡起那些水果。 “你上来做什么?”被切好的水果弄脏了,只能拿去再洗洗。 却只见肖驰接过果盘,把水果全部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让张小纯来不及阻止。 “如果不想照顾可以提出来。”他把果盘递给她,越过她径直走进对面的图书室里。 她站在原地,在他关上门前说:“与你无关。” 房门被轻轻合上。 张小纯心疼地瞟了一眼垃圾桶,那么多水果,洗洗还能吃啊,就这么被浪费了…… 有钱人永远也不懂得珍惜身边的一切。 孔孟伶做的美甲,蒋氏傍晚打完麻将回来就一顿骂,“你知道这些指甲油里有多少危险人体健康的成分吗?!你想害死我孙吗?!” 骂得孔孟伶不敢顶嘴,直哭泣。 张小纯打圆场:“外婆,小伶姐她不是有心的,下次她不会再犯了。你就原谅她吧?!” “她不知道你也不会提醒啊?!我让你照顾你表嫂,你自己去哪里了?!”蒋氏连她一起骂了。 张小纯不敢再开腔了。 “肖际,打电话让美甲师过来把这指甲给洗了!”蒋氏命令。 孔孟伶通红着眼眶服软:“奶奶,我下次不敢了,您就原谅我这回吧……我也不知道您不喜欢我染指甲呀,小纯她也没告诉我……” 张小纯听后,张了张嘴,眼睛都瞪圆了,孔孟伶说瞎话不脸红吗?! “小纯,这是你的失职,你也要负起一半的责任!这个月的零花钱取消了!”肖家媳妇儿蒋氏会额外给予零花钱。 “……对不起。”其实零花钱是小,面子是大。可惜张小纯在家没地位,只能忍了。 “好了,小伶下次要做什么事之前先找小纯商量下,这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无规矩每个人都敢骑在长辈头上撒野了!” “是……奶奶,我知道了。”孔孟伶楚楚可怜地应和着。 蒋氏犹生气地瞪了她们两个一眼,才回了房。 等人一走,孔孟伶马上装可怜地道歉:“对不起,小纯姐,我不是有意推卸责任的,我只是没想到奶奶她会发这么大脾气……” 张小纯深吸了口气,压下推开她的冲动,淡淡地说:“没关系,你下次注意点就好了。毕竟,这是大户人家。”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嘲讽。 孔孟伶是没发现的,一抹掉眼泪马上跟没事人儿一样:“奶奶也真是的,哪个年轻女孩不爱美,再说了我用的可是最贵的指甲油,怎么可能伤到肚里的宝宝啊!” “……没事的话,我先去看厨房今晚的菜单了。”自从她住进来后,蒋氏也把家里的采购一事交给了张小纯处理。 “唉哟,反正我也闲着,让我也来帮忙吧!”孔孟伶亲热地粘上来。 张小纯不着痕迹地侧开身子,淡淡说:“你是孕妇,这些事很操心的,不用麻烦了。” 孔孟伶生气地嘟嘟嘴:“但是我也想亲自为家人拟菜单嘛,这个很有成就感的!” 张小纯是不知道每天安排家族成员各自的菜色,这件事到底哪来的成就,只有数不清的厌烦! 她假装没听到,溜进了厨房。 肖家人开饭时间,晚上七点。下午四点会准备下午茶。因住得远离北京市中心,家族成员要在准点赶回来不可能,所以晚饭时间开得晚。 不过,多数时间,如果肖亲权和肖长平都要在外面吃,吃饭时间就会提前。 肖驰不喜欢下午茶的点心,这个时候就要为他准备一份小吃,比如意大利通心粉,牛肉面之类的。分量不能过多,二两便行,要不晚饭就吃不成了。 这些,都得由张小纯准备。 每天肖家人吃什么菜色,都要想破脑袋,简直是折磨人的酷刑。 蒋氏说她是唯一的外孙媳妇,肖家在她死 之前都不允许分家,因此把家里的采购一事交给她。 这可是婆婆对媳妇的一种认可,也是一门肥缺。蒋氏交给她,就是认同了她。 不过张小纯不清楚这些大户人家的条条款款,可不会暗自高兴蒋氏对她的认可,反而更想将这一门肥缺扔出去。 她不想烦恼肖家人每天吃什么,这个人不吃蒜,那个人不吃海鲜,米饭要几成软的,味道谁吃得重谁吃得淡…… 她的时间不该浪费在这里! 做了半个月后,就有些受不了了。想向张扬开口拒绝,但怕蒋氏生气,她肯定要生气,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今天孔孟伶被骂了,没出半个小时就抱着肚子说肚子疼,多半是被气了动了胎气。 气得蒋氏那个愤怒,与此同时又担心啊,她的宝贝曾孙啊,不能有半点儿闪失啊! “小纯,我就不说什么了,下次这样的事绝不可以再发生,知道吗?!”蒋氏在曾孙他娘那受了气,自然得找个替死鬼。 张小纯就是这个不二人选。 被蒋氏骂得狗血淋头的,肖驰下来吃饭听得皱眉:“奶奶,怎么回事?”他在四楼都听到了。 “还不是你弟媳忘了告诉小伶不准染指甲油的事,我说了那姑娘两句,她倒是给我动了胎气!”蒋氏说来就有怨。 她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鬼丫头想什么,她前一刻才骂了她,后一刻就抱肚子疼,不存心给她下马威,让她记得下次骂之前别忘了她肚里的孩子! 蒋氏这个心烦啊,要不是看在曾孙的面子上,早把那丫头踢出去了! 肖驰望了张小纯一眼,她像小媳妇儿似的低着头,有些畏畏缩缩的。 “奶奶,回头让太平说说她几句就了,你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你还说呢!你那弟弟刚打电话来说部队放假,他跑到长白山去玩了!” “是吗?那等下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在电话里说说好了。” “哼!真是娇气!我怀你们爸那会子还不是什么都要做,吃的可没现在这么好!” “奶奶,你要不舒坦,就把人送走,雇个老妈子伺候她生产就是了。” “不行!别人我不放心,好歹这是第一个曾孙子,我必须亲眼看着他成长。就像你们太奶奶一样,从你妈怀你时,她亲自照顾着,要不她哪能这么疼你啊!” “算了。那随您吧。开饭了吧,今晚爸和二叔都不会回来吃了。” “小扬还没回来呢!小纯,你去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吃饭?!你也是的,从来没见你主动给他打过电话的!” “……我刚打了电话,他电话打不通。”这节骨眼上,撒点小谎总比再被挨骂来得好。 “那现在再打啊!打不通不会一直打啊!你就是个根死脑筋,没那个小伶那么精明,才会被她骑到头上来的!” “……” 张扬于半个小时后回来,家里没人告诉他媳妇儿受到欺负了,被骂得狗血淋头。 蒋氏最待见这个外孙媳妇的一点就是,她从不告状,骂了她欺负了她也不吭声。虽然这老实性子不好,但对老人而言却是大大受尊重。说明这姑娘是怕老人的,害怕才能尊重老人的意见。 晚上躺床上的时候,张扬说过两天他要去新加坡出差一个星期左右,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我要照顾小伶,不能去的。” “你是她老妈子不成?!家里这么多人照顾还差你这个半调子的啊?!”张扬是为媳妇儿心疼的,他宝贝的媳妇儿,凭什么要为个不三不四的贱女人低声下气啊! “好啦,别气了。我知道你为我好。”张小纯笑笑,主动依偎进他怀里,轻轻地说:“我这不是为讨外婆欢心嘛。你晓得她一直不太满意我,这次我要做好了,她肯定高兴,待我也会更好的。” 张扬笑了:“好了,讨外婆欢心是重要,但千万别委屈自己啊。那个女人要是欺负了你,就告诉我,我会给外婆说的。” “你哦,她以后会过门的,你这样‘女人、女人’的叫,不尊重。”张父从小教育张家子女要对长辈尊重,无论长辈说的是错还是对,小辈们也一定要尊重,这是礼貌。 “你傻瓜啊,外婆只要她肚子里的娃,她这种身份的怎么进得了肖家的门啊!”张扬满脸的不屑。 “什么‘这种身份’的?那我家还比她家更差呢,那我也进不了你家的门了哦!”张小纯有点生气,他鄙视的态度刺痛穷人的心。 “诶诶,你能跟那种女人一样吗?!你可是洁身自好,勤奋努力的三好学生,跟那种处心积虑想找有钱人的拜金女能相提并论吗?!”张扬赶紧哄人。 张小纯是不开腔了,脸上一丝难过一闪而过,整个人的情绪都低落了下来…… 洁身自好…… 她配得上吗…… 张扬见她闷闷的,赶紧抱来亲亲额头:“宝贝儿别难过,我外婆最喜欢你了,我爸妈也喜欢你,要不然她们怎么会让你进门嘛——” 张小纯有些冲动地想问:如果他们知道我的过去就和孔孟伶一样,还会同意吗?! 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声音堵在了喉咙口。 她轻轻闭上眼,告诉自己,不去奢想,不要心动…… 错误一而再地犯,就是犯贱了—— ** 张扬在第二天早晨宣布了他要出差新加坡,心疼得蒋氏直说:“你妈也真是的,你才二十四啊,这么年轻就丢给你这么多工作做什么!一点都不晓得心疼儿子!” “外婆,好了,知道您最疼我了。妈妈也是为我好嘛,我现在要在董事会面前多争取表现才能让他们信服的,否则我命令不了下头的人。他们都很实现的,你比我更清楚嘛。” 张扬撒着娇,不一会儿就把蒋氏哄得开开心的,“好了好了。小纯,衣服收拾了没?!” “都收拾好了,外婆你放心。” “嗯。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不用陪小伶了,好好陪陪你未婚夫,他明天就要出差了。” “哦。” 旁边的孔孟伶左右看看,借机发言:“奶奶,我也想去新加坡,我还没去过新加坡呢!要不,这次趁着表弟出差,让小纯陪着我去新加坡玩?!” 听得张扬拧起了眉头。这姑娘可真理所当然啊。正欲发作,蒋氏就喝斥了:“你一个孕妇凑什么热闹!我曾孙有什么闪失,你拿什么赔?!” “我……”孔孟伶当下就想回道再生一个呗,但见张扬的脸色不豫,不敢再吭声了。 “好了,外婆,我带小纯出去玩了。”张扬起身。 “路上开车小心啊,你大哥也是,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了,记得给他说一声。”蒋氏叮嘱。 张小纯待两人出了屋后才说:“我今天还有两堂课呢。” “我明天就要出差了,你就不能逃课陪我啊?!”张扬不满了。 “……好嘛。”她只能在心底叹气,今天这两堂课都很重要,要是逃课了,她这书读起来就越来越吃重了—— ** 肖驰下午回来,蒋氏去午睡,客厅就一个孔孟伶大刺刺地瘫在沙发上,十 分没形象。身边几桶冰淇淋都吃了一半扔到了旁,她抱着爆米花看着肥皂剧,不时为剧中的剧情咯咯笑着。 肖驰沉默着走了过去,坐到单人沙发上,拿过一桶吃了一半已经化掉的冰淇淋,指尖在桶沿上漫不经心划过,沾了一指的黏糊。 他抬手盯着指上的黏糊,突然开口:“吃不完就让佣人把东西收回去,留着下次再吃。” “唉哟!”孔孟伶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回头:“大伯,你啥时候回来的?!”她看得太入神了没发现! 肖驰抬头,冷冷地盯着她:“为什么要浪费?” 孔孟伶被他眼神给吓到了,随后给自己鼓气:“我吃不完嘛!再说这值几个钱啊!” 虽然不值几个钱,但这一桶,可全是国外进口,一桶就好几千块的人民币。 “就算不值钱,也不该随便浪费吧。你父母,没教过你吗?”肖驰抽了张纸将指尖上的黏糊拭去。 按铃唤来下人,对他们吩咐:“从今天起,严格控制孔小姐的饮食,吃多少拿多少。” 孔孟伶一听,脸上就挂不住了,怒道:“奶奶都没说我什么的!我可是孕妇,孕妇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管得着吗?!” 肖驰听罢,摇头轻笑,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啊。他起身,也不解释,悠哉地上了楼。 不过指尖虽然已经擦拭干净,但那黏糊的恶心感,和昨天拾水果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这,是为什么呢…… ** 晚上的时候,孔孟伶委屈地向蒋氏哭述,以为能得到支持的,孰料蒋氏只轻淡地一句:“你大伯既然这样吩咐了,你就自个儿收敛些,东西确实不能随便浪费的。” 孔孟伶被当场刮了个耳刮子,气得没吃晚饭,倒是蒋氏还是在一小时后让佣人给她做了新鲜的端上去。 “饿着了你无所谓,可别饿着了我的曾孙。”老太太轻轻地说。 送走了张扬,张小纯买了几只煎饼果子回来,孔孟伶说想吃的。 又买了一些春卷儿,味道她尝了,到底是比不上肖家的糕点师。多半这姑娘不会想吃吧。 提回家后,果然孔孟伶就不想吃了:“味道真难吃,你随便找家买的吧?” “没啊,我就在你说的那家买的。” “但太难吃了!还没家里厨子的手艺强!算了,我不想吃了。” 随意扔到一边。 张小纯是见怪不怪了,她还不知道孔孟伶昨儿个被肖驰收拾了一番。 只今天回来看客厅,倒挺干净的,零食较少,盘子里的水果也吃得干净。 估计,这姑娘今儿心情好吧。 “对了,我想吃酸角儿,家里没有,你去帮我买一些回来吧!” “我去看看超市有没有。” 张小纯出门后,孔孟伶不屑地呸了声:“呸,什么玩意儿,长得这么丑家里这么穷,还嫁得进来!肯定床上功夫骚啊!” 买回了酸角儿后,孔孟伶还让她给她买瓶豆腐乳,她想今晚下菜吃。 张小纯一怔:“你刚才干嘛不一起说?” “我这不是忘了吗?唉哟,我现在就好馋,你去给我买嘛!”她无辜地摸着肚子。 张小纯又只得再出门了。 回来后,孔孟伶再让她去给她,张小纯再不知道她是整她的就白活了。 “你还要什么一次性说清楚吧。”她找来纸笔:“与其我多跑几趟浪费时间,不如用这时间你仔细想好了。” “好嘛好嘛!”孔孟伶认真地坐下来认真琢磨了。 张小纯等了半晌后,孔孟伶烦躁地说:“唉呀我现在想不起来了!不管了,你先给我买吧,大不了等下我想起了我给你打电话! 张小纯微微眯眼,没再说什么,让家里司机再送她去超市了。 四楼,图书馆里,肖驰冷冷地望着楼下那驰离轿车…… *** 那天下午,张小纯被整得很惨,同时也让她了解到,孔孟伶对她不满。她自认平时待她极好,可谓当佣人般服侍了,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她张小纯严格说来也不是善类,再这么搞下去,她耐心可真不多。 被她使来唤去一天,累得张小纯两条腿儿都跑疼了。佝偻着身子爬上楼,刚拐上二楼就见到肖驰端着咖啡靠在墙壁上:“为什么不发脾气?你可以向奶奶告状的。” 他很不理解她,宅里的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孔孟伶是故意在刁难她了。是个人被整了那么多次也该发怒了。 张小纯眨眨眼,有半晌没明白过来,随后略有点震惊反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肖驰眉一皱,不开腔,转身走了。 张小纯拍拍脸颊, 心里头不确定,刚才,这个男人,是在关心她吧—— (我□容易么,要让肖驰动情真tnnd地不容易啊!!!!当然,我写得很含蓄,也不知道你倍有没有看出来。不过没看出来也无所谓。后面的剧情会进一步补充说明~~~这章对肖驰和张小纯来讲是质的跨越~~即将被打破的宁静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城外的月光”扔了一颗地雷~! “miumiu”扔了一颗地雷~! ☆、60章 60章我和你们不一样 张扬一去新加坡,当晚有打电话回来报平安,问媳妇儿想他没,张小纯说哪有这么快,才走了几个小时,张扬就骂她没良心。 小俩口说了会儿甜蜜的话,张小纯以要早睡早起结束了话题。 凌晨五点左右,陡然醒了,又睡不着了。 近来一年,她经常在夜半突然惊醒。只要张扬不在的时候。失眠让人痛苦,除了吃药就只有让张扬和她□,一次又一次,只要累瘫了她能睡个好觉。 只是,也不是每天都能做的,而且,她的失眠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穿着棉布的睡衣拉开了门,灰暗的壁灯让整幢别墅显得有些恐怖,她却是神色自若地上了四楼。 站到走廊尽头望着窗外,灰朦的天空整幢别墅都被笼罩在淡淡的白雾中。站了一会儿推开了图书室的房,图书室有三间卧室那么大,里面藏书量极为惊人。 她打开了壁灯,走向书架,用手指轻轻地划过那些已经有一定年岁的书籍,多是些各国历史和商学类的书。她不太感兴趣,只是喜欢手指划过书皮的那一种充实感。 漫不经心地走过一层又一层,直到尽头停止。 缓缓地靠着墙壁蹲了下来,抱着双膝埋入头颅…… 不去想,不去看,不去问,放空大脑…… 天色,还未明。 ** 孔孟伶怀胎两个月,肖驰的相亲宴已经结束。他表示,还没有中意的姑娘,蒋氏气极,说了几句也随他去了。 现下,她着眼于孔孟伶肚中的曾孙,否则肖驰不一定逃得过。 肖驰现在不娶亲,那三年内所有肖家人都没法子结婚。肖太平是无所谓,张扬急在张小纯几次的劝说下也作了罢。 想想也是,现在未婚,可以玩得更多,已婚后就得收敛几分,要不真对不起老婆了。 孔孟伶是不知道,她已经两次提起让太平娶她进门,言语里暗示明显。 “奶奶,你看这件婚纱好看不?verawang新款,我好喜欢哦!听说她的婚纱可多名人订购了,奶奶,要不,我也买一条吧?!” 和蒋氏聊天的时候,孔孟伶就会抱一本婚纱杂志过来,用看似天真的语气暗示自己想嫁人了。 蒋氏扫了一眼:“肖家不办西式婚礼。” 孔孟伶一听,美 丽的小脸一垮:“中式的好丑哦,人家不喜欢中式的!” 蒋氏在心底冷哼。 “好了,我要出去打牌了,你自己在家里好好呆着,别去逛街,把胎儿稳定下来。” 蒋氏交代了一番就拎着她的小手包出门了。以前婆婆在的时候,她一向是服侍着她睡午觉的时间去打牌,又或者让牌友到家里来玩。时间上不大自由。 现在婆婆走了,在家她最大,上午和下午都喜欢约一群富太太打牌啊逛街啊,真是自由。 “奶奶,再见。”孔孟伶生着闷气:“什么嘛!不赶紧举行婚礼,我这肚子就要大起来了,到时嫁过来还不丢脸死啊!我才不要让亲戚们看笑话呢!不行,马上找太平去!” 她想到就做,立马起身,动作太大竟然不慎撞到了放台灯的小桌子上,大力的疼痛让她猛地倒抽口气抱着肚子蜷缩了起来! 约莫几分钟后,子宫剧烈的收缩结束后,孔孟伶小脸已经苍白一片,洁白的额头上冷汗密密麻麻的。 她左张右望,确定没被人发现后,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没有仆人看到,要不然准要被那个臭老婆骂死! 孔孟伶在心底冷哼,捂着肚子佝着身子回了房间,被这一撞,她是没一点心思找肖太平了。躺在床上静休,不知不觉间也睡熟了过去…… ** 张小纯今天的课集中在上午,下午时分,向蒋氏请了假和米荷一起去逛街。 走在大学城的美食街上,米荷感叹:“我现在要见你是越来越难了,你说你以后嫁了人,是不是我们一年也见不到一回了,从今以后,你当你的亿万少奶奶,我当我的平民百姓……” 米荷很感伤。 张小纯笑着承诺:“不会的!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永远是我唯一的死党!哪怕我们几年不见面!” “你哦!说些好听话的哄哄我,比如说,以后你嫁进了张家,就给我物色上流社会的帅哥,让我也嫁进豪门当少奶奶——”米荷在幻想着前程的美好。 张小纯却是听得笑容逐渐僵硬,等着米荷话告一段落,她才轻轻地问:“你真的觉得,嫁进豪门很幸福吗……” “怎么,你感叹什么个劲儿?!这可不像平民灰姑娘的你能说出来的话啊!”米荷虽然会幻想,但她能成为张小纯的好朋友,就是因为她本质也是实际的 。 “可是,大家都忽略了灰姑娘她家也是贵族出身的……” “你给我纠结这个干嘛啊!那是给我们这些平民姑娘的一种幻想,你别轻易打破大家的美梦噻!”米荷眼珠子转转:“看你好像不开心似的,告诉我,是不是张扬欺负了你?!要真是,我肯定不饶他!” 张扬自从和张小纯好后,逢年过节准会给米荷寄些礼物过去,感谢她的鼎力相助。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米荷对张扬的印象特别地好。看他那么在乎好友,认定了张小纯一定过得很幸福。 “不,其实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个童话。”张小纯笑着将事情一笔带过,她不想让米荷为她操心。 “你啊,有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你不说,我到时问张扬,看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都说了没事嘛,他去新加坡了,我……我只是突然很想他,所以才……” “哟喝,死丫头行啊!以前死活不喜欢人家的,现在啊,是爱得甜蜜蜜了吧——”米荷挤眉弄眼。 张小纯只低头装出害羞,由着她误会去了。 两人一直玩到下午四点,张小纯看看天色不早了,和米荷分了手。 一小时后回到家,整幢别墅冷清清的,少有的没看到孔孟伶的身影。 基于她是保姆,她跑到二楼去敲房门,敲了半天孔孟伶都没有回应。 “小伶姐,小伶姐——你在屋里头吗——” 没人回应。这时管家肖际从书房里出来,张小纯问:“肖总管,小伶姐是不是在里面?” “孔小姐好像在午睡吧,这个时间,应该醒来了才是。”肖总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走了过来,帮着敲门。 两人敲了一会儿屋里头还是没动静,肖总管微微皱眉,这时肖驰倚在书房的门框边说:“总管,拿钥匙把门打开。” 他在屋里头听到好一会儿了。 “是的,大少爷。”肖总管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钥匙,把门打开。 张小纯瞄了肖驰一眼,走进了肖太平的屋里。 孔孟伶在床上躺得好好的,一直闭着眼,就是额头上直冒冷汗,双手紧紧揪着被单,脸色带着几分苍白。 张小纯担忧地走过去,轻唤:“小伶姐,小伶姐……你怎么了?!” 就听到孔孟伶闭着眼睛虚弱地轻呼:“肚子……疼……别……肚 子……” 张小纯大吃一惊,猛地向肖总管报告:“小伶姐她说肚子疼!” 肖总管脸色微变:“我马上去叫有医生来!请少奶奶您暂时看护一下。”说完就出了门。 张小纯点点头,等肖际一走,就掀了被子查看她的肚子。 这一看不打紧,她臀部一片血渍把睡衣都染红了! 张小纯吓得倒抽口凉气,她是学儿科的,与妇产科也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孕妇的常识她也有学。 孔孟伶这情况,□大量出血不就是流产吗——虽然具体造成流产的原因不明。 可她着实被吓到了!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微微有些骇到了。 肖驰走进了屋里,走过来扫了一眼孕妇,面无表情问:“是不是胎儿不保了?!” 张小纯愣了半晌才轻轻点头:“我不能确定……” “医生早说过她胎儿不稳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他再问。 张小纯还是摇头:“没有详细的检查不清楚……造成流产的原因很多……”母亲的体质,胚胎的畸形…… 原因是多方面的。 “那你,现在要怎么做?”他再问她。 她抬头看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我不知道……”她还只是个学生,妇产科也不是她的专业…… “总得先处理吧。”他伸手把她拽了起来,才发现她浑身无力,皱眉:“你怕什么?!” 她抿嘴,她怕什么? 不知道,只是看到血流出了就吓到了! “好了,既然帮不忙,就出去。”几个老妈子已经端着热水进来了。 肖驰把瘫软的张小纯半拖半抱地拽到了书房,扔她在沙发上瘫着。 张小纯身子微微颤抖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把茶喝了。”他倒了杯热茶给她。 她伸手接过,那双手颤抖地极为厉害,茶杯在手中抖啊抖的,看得肖驰直皱眉。抢回茶杯捏起她的下巴,把茶灌了下去。 她不防,被灌个正着,茶水堵在喉咙口,咳到了。 惊天动地地咳嗽声响起,她趴在沙发上咳得狼狈不堪。但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家庭医生很快赶到,他就住在别墅区的一幢小别墅里,为这里的富人服务,薪水超高的同时医术也超强。 进了房间后就是一连串的紧急救治,约莫一小时后才出来说:“孔小姐可能是受到外力的撞击,导致她本来就不稳定的胚胎有脱落子宫的迹象。现在算是保住了,但接下来可能随时会滑落,所以,请你们有个心里准备。” “她下午是谁在照顾的?!”送走医生后,肖驰开始追查此事。 经过佣人描述,她是一个人呆在小偏厅里的,到进房间之前都还好好的。 那就是说,是她进了房间后做了些什么?撞到了肚子?是摔倒了?! 排除人为破坏后,肖驰让佣人守着孔孟伶,等她醒来后再来详问。 张小纯已经恢复正常了,肖驰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下楼给奶奶打电话,让蒋氏回来。 蒋氏牌打得正热乎呢,今儿手气特别好,赢了好几万了,这电话一来她还不大乐意。结果接了电话后脸色就变了,赶紧结束牌局赶回家。 五分钟回到家,急急上三楼探望了孔孟伶,从肖总管那里了解了事情经过。 蒋氏就朝张小纯发脾气:“不是让你照顾她的吗?!你去哪了?!”她是故意忘记是自己准许她出门的,毕竟这个时候需要一个倒霉鬼来承担她随时会失去曾孙的怒气。 “我……”张小纯无辜啊:“对不起……”被骂了还是不能顶嘴。 肖驰倒是少有的帮腔:“奶奶,这事怪她自己,与终小纯没多大的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玩那么久干什么?!家里二嫂怀着孕就减少外出机会好好留在家里看护着!如果她在,就算小伶摔倒了也能及时就医,不至于拖到这么晚!我的曾孙啊——” “奶奶……您信佛的,如果老天让他投生在这个家庭里,他怎么也不会离开的。您应该看开点。” “我——”蒋氏被堵了,瞪了一眼张小纯气冲冲地下楼去了。 等蒋氏走后,张小纯犹豫了下,还是向肖驰道了谢:“谢谢你……帮我解围。” “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他却是冷冰冰的。 “……”张小纯有点被气到了,热脸贴了冷屁股!气死人了。 孔孟伶醒来后,在家人的逼问下没办法只能交代不小心摔倒了。不过她是这样说的:“奶奶走后,我回房睡觉。然后睡到一半手机响了,本来不想理它的,但它一直响一直响,我只好起来接。谁晓得不小心撞到床头柜上了……” “谁来打的?!”蒋氏瞪眼。 孔孟伶故意偷偷地瞟了一眼张小纯,蒋氏望过去:“小纯,你打的?!” “我是有打过——”她只打了一通啊,因为孔孟伶让她在大学城那边给她买烧仙草回来。 “好了!我知道了!”蒋氏不给她门辩解机会,追问:“你打电话给她干什么?!她既然没接,你就不该再打!下午三点左右你该知道她在睡午觉的,你脑袋被狗啃了啊?!” “我——”张小纯被骂得眼眶都红了,不经意扫了孔孟伶一眼,只见她一脸侥幸地吐吐舌头。 张小纯心中那个怒火啊,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不顾蒋氏还在骂,转身就跑回楼上去了! 她就一个念头,离这个该死的贱女人远远的! “张小纯!我在骂你你竟然敢给我发脾气跑了——”蒋氏这下可真是气坏了。 孔孟伶赶紧安慰:“奶奶,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你不要怨小纯,她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是让她给我带杯烧仙草回来,她可能当时打电话就是来问我这事的……” “你给我闭嘴!”蒋氏喝斥。 “唉哟~!”孔孟伶马上抱肚子呼疼。 蒋氏气堵了,不敢再骂了,胎儿现在不稳定啊! “奶奶,我累了,想睡了……” “好好,你睡就是了!我这就走!” ** 张小纯是无意识跑到四楼的,一到窗口前,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她就缓过神来了。 小脸皱了起来,她竟然当着蒋氏的面不给人家面子跑了!完蛋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张小纯心中那个又气又委屈! 孔孟伶处外针对她,她到底哪点招惹到她,这般陷害她?! 又气又怒的结果就是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张小纯一边抹眼泪一边气,眼泪就像掉线的珠子接都接不完,越抹越多,最后情绪崩溃地坐在地上咬着牙低着头无声地哭泣—— 她知道蒋氏不大喜欢她,但到底还是认同了她不是吗—— 现在来了个家世比她好的长得比她好看的,就她去伺候,她又跟孔孟伶没有关系—— 就只是因为她家更穷吗?!还没有怀孩子! 真不公平,不公平啊—— 一只修长的手捏起了她下巴,她吓了一跳, 一块手帕就往眼睛处擦来,吓得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由着那有些粗鲁的力道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手帕离开后,就见肖驰蹲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那双眼睛,波澜不惊,好像什么事都能被他洞穿…… 她陡然觉得自己很狼狈,觉得他在可怜她! “谁要你来可怜我!”她挥开了他,猛地站起来却因为坐得太久而一时冲血脑袋晕眩,身子不受控制倒了下去,被他及时地伸手接住。 “我不想可怜你,我也没这样的同情心。”他淡淡说,顺利搂住她的身子将她抱起来推开了图书室的门,并不温柔地扔到了沙发上。 她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一时手软脚虚的半天回不了神。 他把门关上,走到了她对面坐下,也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她才找到了北,却没有及时坐起来,只躺在柔软的垫子上,闭着眼。 心情很快就能平复的,她需要点时间…… 蒋氏打了室内电话,“肖驰,见到张小纯没?!”那声音大得这宁静的书室里,张小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听着那愤怒的语气就知道要等着收拾她! 张小纯不由得心脏一紧,望向肖驰。直接触到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没有看到。奶奶,你别这样,骂多了,张扬那小子会心疼的。”他盯着她,声音却是平静。 “小扬娶了个媳妇回来气我的!太平也是,找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蠢得像头猪一样!这年头的女人都世俗得紧!”蒋氏咆哮。 肖驰嘴角一勾:“所以啊,奶奶,您抱曾孙就好,孙媳妇还是不要也罢。” “你小子别来说服我!我到时给你们重新物色一个让我满意的!”蒋氏挂了电话。 肖驰把电话放好,问张小纯:“看来你不受孔孟伶喜欢。” 他怎么看出来?! 张小纯微讶,片刻后就自嘲,他什么看不出来的。“是啊,你说我把她伺候地够好了吧,为什么还要看我不顺眼?!”她自己也不知道。 肖驰说:“你比她更受奶奶喜欢。” “就这样?!” “就这样。” 她冷笑:“女人真是恶心的生物!”仅仅是为了争宠就陷害她?蒋氏又不是皇帝! 肖驰只瞟了 一她一眼。 张小纯从沙发上站起来,“谢谢你的帮忙。” “要走了?最好现在不要去,她正在气头上。”他劝告她。 “我和你们的身份是不一样的。”她眼神很冷,不再犹豫地拉开了门走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何不早点死! 他只,冷冷地望着那大开的房门…… 【再过几天就可以停止防盗了~~~~大家辛苦啦~~!!!!感谢各位亲们的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村姑”扔了一个地雷~! ☆、61章 61章你的拥抱 当天晚上,张小纯被罚不准吃晚饭,在房间里好好闭门思过。平日里她不爱买零食,房间里也没有零食,肚子饿得只能睡觉来解决。 一睡就睡到午夜,凌晨三点的时间,到厨房找吃的。拿了面包和牛奶,推开了大门走到平日太奶奶最喜欢的太阳椅旁坐下。 宁静的夜晚,路灯的照耀,天空一颗星子也没有。 人人都羡慕帝都极好,羡慕这里的人富有这里的人时尚这里的工资高。 可是,在这里的人,其实活得很压抑一点也不幸福的…… 她啊,有了钱后,又有什么呢?她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可却一点儿也不开心。 曾经她认为,有了钱以后,自己不开心有什么关系。原来是自己想得太天真,没经历过的不要轻意下结论。 啊…… 咕噜咕噜…… 一口饮下牛奶,如果是酒该有多好,醉了后什么都不会再想…… ** 第二天,肖驰和蒋氏讨论了下,决定让张小纯不再照顾孔孟伶,毕竟她并不专业,孔孟伶的身子还是找了个更专业的老妈子护养着。 蒋氏没了意见,自己想了想也是,就把张小纯找来说了这件事,张小纯没有意见,心底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面上还说:“外婆,是不是嫌我照顾得不周到……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这种事的!” “不用了,是你大哥开的口,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张小纯微讶:“大哥不让我照顾的?”满是浓浓的诧异。 “是啊。他说你毕竟是个学生,我这样让你照顾孔孟伶,对小扬也不好,日后万一那女人跑我外孙头上撒野怎么办!”蒋氏到底是比不上肖太奶奶聪慧,只一心想让张小纯记住大户人家的规矩,却一时忽略了,外孙媳妇儿被看低了,连带的自家外孙也会被那小贱人爬到头上撒野么! 肖驰只是淡淡地点醒了几句,蒋氏就醒悟了,可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把外孙欺负了去! “大哥他……一向不管家里事的……”张小纯低头,有点拘谨地吞吐。 蒋氏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他是不管家里的事,但他也不容许一个野女人爬到家里人头上作威作福!” “……” “好了,你上午还有一节课,快去吧!要读 完大学就好好上,争取把奖金学也拿回来!” “是……外婆再见,我走了。” “嗯。” 张小纯出了门,若有所思地抬头望向四楼的窗台,那精美的格子窗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收回视线,低下头,走向早已等候多久的轿车,坐了进去:“张伯,走吧。” ** 下午三点,照顾孔孟伶的老妈子已经来了,是个四十岁左右皮肤很白的中年女人,身材还保养得不错,挺有气质的。 一问下,才知道,原来是孔孟伶自己要求的不要老妈子来照顾,找来了自己的亲娘。 蒋氏想了下,暂时答应让这妇人过来看看,合格了就同意。 张小纯打一眼就看出这冠上夫姓的孔母不简单,一双眼神特别精明,气色脸蛋依昔看得出往日的美丽,身得也算一身得体。 孔母一来,特别地热情:“亲家她奶奶……” 蒋氏皱眉,一脸不屑:“别,别这样叫我。我可没认你家的女儿,你还是叫我肖老夫人吧。” 孔母热情的笑脸一僵,随后从善如流:“肖老夫人,你看,我家女儿怀了你家孙子的媳妇,这肚子都大起来了……是不是,还是早点结了婚呀?省得到时肚子大了会被人说闲话……” 蒋氏瞟了她一眼,冷哼:“夫人,你女儿没告诉你吗?我们肖家还没确定她肚里的是不是我家的种子。再则,也从未说过会娶她过门的。” 孔母一听,脸色马上大变,站起来吼道:“你们别以为有钱就能随便欺负人啊!你们肖家也是北京里有头有脸的人,这搞大了人家清白闺女的肚子,怎么也该给个名份吧?!要不然,这说出去对你家的名声仕途只怕不好吧……” 孔母话里带着暗示,不娶她女儿就出去破坏她肖家的名声。 蒋氏听得只冷笑:“夫人,我两个儿子经常在外面搞大一些‘清白姑娘’的肚子,但没人敢上来我家闹,知道为什么吗?” 孔母被蒋氏的气势一震,一时气短吞吐问:“为、为什么?” “因为,她们知道不吵不闹,生了这个孩子我们肖家会认。”蒋氏没生气,语气特别轻淡。 为了增强气势,她还悠哉地端起清茶喝了口。 孔母是聪明人,蒋氏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眼珠子一转后,马上就转变了态度:“诶,老夫人,我这也是 为女儿抱不平啊……不过,你家要负责任的话,先把孩子生了就先生了再结婚也不迟的!刚才的话实在对不住,我这老婆子是农村来的没几分文化……” “我倒看你说得条理分明,有头有尾的,这打扮也跟农村人沾不上边啊!”蒋氏没吃她这一套。 被人当面不给台阶,孔母也只能涎着脸直说道歉。 随后蒋氏认为可以了才放过她道:“你要来照顾你女儿也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你这宝贝女儿,能把我宝贝曾孙给平安生下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当然当然!我女儿胯宽绝对好生养的!请老夫人您放心,我也是孩子未来的外婆,肯定是要待他如宝贝的!” “那就这样吧,你和你女儿搬到后院的别墅里去,我派几个佣人给你们。” ** 张小纯回到家,孔孟伶已经和她妈搬到橙来别墅里去了。 蒋氏又出去打牌了,家里佣人自然还是来请示她接下来怎么安排。 “什么安排?”张小纯不解。 “老夫人交代了,孔小姐的生活开销今后由您来支配。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和零花钱。”交了张卡给她。 张小纯盯着手上的信用卡,再琢磨佣人的话,她的意思,撇开一日本三餐孕妇必须的补品外,孔孟伶今后的零花费用,由她掌握,没错吧? 这老太太,吃错什么药了?! 其实不是蒋氏吃错了药,而是肖驰一语惊醒梦中人。 想当初,蒋氏对张小纯是不大满意的,于是明里暗里都有些针对。后来借着孔孟伶过来,蒋氏就想着让张小纯支伺候,再看看这姑娘的品性到底如何。 其实蒋氏心底雪亮着呢,谁对谁错,真能骗过她? 张小纯这个把月也算是尽心尽力,任劳又任怨,挑不出什么错来。 倒是那孔孟伶,越发的让蒋氏肯定,孩子要娘不要! 她倒是对张小纯越来越满意了…… 自然,现在这一关,她若还能过,她就承认这个外孙媳妇了! 否则的话…… 照妈留下的遗嘱做吧! ** 张小纯算是不用受到孔孟伶的欺负,反过来还可以欺负她一把了。 不过张小纯没那么蠢,真欺负了又要惹蒋氏生气。 趁着时间早 ,到橙来别墅走了一趟。 蒋氏派了四个佣人照顾着,就只见那孔母和孔孟伶大刺刺地坐在客厅上,对佣人指手画脚的,一会儿端水果,一会儿嫌这脏给擦干净。 那嘴脸,真是暴发户气质。 佣人们倒是谁都没吭声,两母女说什么做什么。 孔孟伶还特自豪:“妈,你女儿厉害吧?!等生下这个儿子,我就是肖家的少奶奶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孔母直点头,笑得乐不拢嘴:“是啊是啊,我女儿确实厉害啊!还是你手段高,肖家的二公子都能被你泡上!”语气中不无自豪。 “那算什么!其实肖家人很蠢的,我就怀着这个龙种,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是老太婆也要对我低声下气的!”孔孟伶可得意了。 “女儿啊,有你的!把妈也接过来享享福,我还没享受过顿顿燕窝的滋味儿呢!” “妈,瞧你这小家子气的,急什么,以我的本事还怕日后享不到更多的荣华富贵啊!” “哈哈——” 母女俩在屋里高谈阔论,一点也不避讳大门未关,随时会有人闯进来。 张小纯站在门口轻叹,算了,不打扰她们的春秋大梦,这俩蠢蛋真注定不会是她对手—— 没了孔孟伶随时在眼前晃,张小纯的心情那是万分开朗,就连上楼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肖驰下楼,一手打着领带,脖子上还夹着手机正在通话,正好和张小纯撞上:“等下。”放下手机叫住她。 张小纯停下来,看他这样好像慌着要出门。“什么事?” “帮我打领带。”伸手指指自己的脖子,然后举起手,用流利的英语与手机那端的人交谈。 张小纯看了看,伸了出手,微微惦起脚尖快速地给他打了领带。“好了。” 他什么也没说就下楼了,她没立即走,只撑在栏杆上望着他出门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人才转身上楼…… 肖驰到哪儿,不清楚,反正当晚很晚才回来。 张小纯因着心情较好,六点左右才醒来。 那时肖驰一脸疲惫,浑身的酒味用手勾着西装外套放在肩上上楼。本来准备回房间休息,在门口时犹豫了下,转身有些摇晃地朝四楼走去。 张小纯正坐在窗子前耳朵里塞着耳机听音乐,轻缓的曲子配合着四下的宁静,可 以随意地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之中。 她轻轻闭着眼,正畅想得入迷中,她幻想到自己在日后成为一个很有名气的儿科医生,在家乡开了间医馆,赚着几千块的月薪,身边父母陪伴,三个弟弟们都娶回了令她很满意的弟媳…… 淡淡的酒味飘来,她初时只当错觉。 直到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这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人! 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到一张放大的俊容离自己越来越近,伴随着浓郁的酒气,就觉得两片薄薄的唇贴上了她的…… 吻来势汹汹,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然伸出了舌头…… 然后,她被他抱了起来,手中捏着的mp5掉落在地上,她在挣扎中被他拉进了身后的图书馆—— “张小纯……” ** 肖驰睡着了。不知是喝得太多,还是太疲倦,他就躺在她的腿上。 她静静地靠着墙壁坐下,任由他沉睡着,淡淡的酒气充斥在空气中,让她也有了几分晕眩,有昏昏欲睡的冲动了。 她被吓了一跳,被他抓进来还以为他什么对她做些什么呢…… 结果就是狂热的吻,吻着吻着就睡着了…… 真是,无趣。 她轻轻地闭上眼,如果有了睡意,那就睡吧,现在睡眠于她而言是奢侈的,她没办法挥霍。 ** 阳光,小鸟,花草,这总是清晨的第一道风景线,它们交织成令人喜悦的颜色。 肖驰头晕乎乎地睁开眼,被猛烈的阳光射到,刹那眼睛重新闭上,片刻后用手遮着阳光睁开了眼。 感觉到自己脑袋枕着什么东西,翻身坐起,看到了张小纯。她低着头靠在墙头上睡得极香,阳光洒在身上,一种年轻的朝气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微微惊讶,回忆起昨夜。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虚力地躺到了沙发上。口极渴,桌几上的茶已隔夜,平日里嫌弃,这个时候没那么多讲究,一口气灌下肚,真是难喝,但神智倒清醒了几分。 张小纯被小鸟的鸣叫吵醒了,睁开眼的一瞬间又闭上,阳光的强烈照射是恐怖的暗器。片刻后和肖驰一样的动作,用手挡去了阳光。 怎么窗帘没有拉上,她明明记得拉好了的…… 移动身子,哎哟一声,整个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厚重的地毯消去 了疼痛,细嫩的脸颊贴在绒毛上,发麻的双腿像不是自己的感觉不到了。 她这才忆起,窗帘没拉上是因为她没在自己的房间里! 一双蓝白布拖鞋移了过来,一双手将她抱起来,“腿发麻了?!”他明知故问。 现在清晨七点,他俩都只睡了一个多小时,昨夜枕在她腿上,她不麻才怪。 将人放到沙发上,递来隔夜的茶:“要喝吗?” 她摇头,全身上下都还僵硬着,“我不渴。” 他放了回去。 两人之间开始沉默,他盯着她,她望着他。 图书室的房门被推开的瞬间,两个人都同时回头望去,吓了进来打扫的佣人一跳:“啊,大少爷,少奶奶!” 佣人疑惑地望着他们。 “帮我重新换一壶茶来,少奶奶她腿麻了,麻烦你让按摩师上来给她按摩一下。”肖驰吩咐,起身向门外走去。 佣人虽疑惑但还是恭敬地点了头,举起手里的耳麦报告给总管。 张小纯躺沙发上,眨眨眼睛。这个人,酒醉了才睡一个多小时? 真厉害。 ** 在肖家当佣人,不准八卦,不准好奇,是必须。 所以无论看到什么,除非主人家没有问,否则一律当不知道。 张小纯和肖驰大清早地在图书馆里一事,也没有被传出去。谁也不会乱嚼舌根。 孔孟伶搬到橙来别墅,张小纯只需每日早晨去看望一下,蒋氏也没有再盯着她,打完牌后偶尔会叫上张小纯一起去。 距离张扬从新加坡回来还剩三天,孔孟伶已经搬过去三天了。张小纯手里捏的孔孟伶的零花钱,一个月就是两万块。单独给开的生活费是没有上限的。 张小纯的零花钱是三万块,在这点上蒋氏明显要待她更好些。 只过没过两天,孔孟伶过来找蒋氏,说自己妈过来没带几件衣裳,让拿点钱给买几身。 蒋氏就让张小纯去处理,张小纯一呆,孔孟伶疑惑问:“奶奶,干嘛找小纯?” “我把你的生活费交给她管理了,买衣服的钱找小纯拿吧。”最近几天蒋氏对孔孟伶安心养胎还是挺满意的。 今天医生来了次,说胎儿稳定了,可以松口气了。但还是得小心避免任何运动。 孔孟伶这身子一好 马上就下床开口要钱了,蒋氏脸又是一垮,心里头真是恨恨的。 孔孟伶听了,瞪向张小纯:“什么?!奶奶你太不公平了,我们虽然是平辈但她比我小啊,凭啥要把我的生活费拿给她管理啊!” “小纯比你懂得节约,我们肖家又不是亿万富翁,就靠祖上留下来的财产比其它官家人富裕些,你当这钱是大风刮来的啊,由得你隔三差五就要买衣服买首饰的?!” 莫说孔孟伶住进来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花了二十万去,蒋氏要不是念着曾孙的份上怎么由得了她。 只是这孔孟伶确实太不知好歹,她那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蒋氏焉有看不出来?!把她老母亲弄进府已经是最大的退步了,还真当她是软柿子由着她拿捏?! “可是……”孔孟伶一时无话,气嘟了嘴巴:“好啦,奶奶不喜欢人家花钱凶,人家省点就是了嘛……也不至于让张小纯把我的钱捏着吧!” 她不客气地连名带姓了。 蒋氏睨了一眼,真是越看越心厌!“别来烦我了,这事已经这么决定了。要钱找小纯拿,但我要提醒你,一个月就两万块,花完了是没有了的!” “我要去休息了,谁也别来烦我。”蒋氏走了。 人一走,孔孟伶就气汹汹地朝张小纯吼道:“还不拿钱给我!” “你要多少?”张小纯问。 “当然是两万块啊!这点钱能买点什么!奶奶真是太扣门了!” “可是,你已经用了一千块了,我这里只有一万九。”前些日子要吃国外进口的巧克力,非要外购,张小纯只给她订了一盒回来,这姑娘没吃两块就嫌腻得慌不要了。 剩下的,还是进了张小纯自己的口,她就见不得别人浪费。而且那巧克力,确实味道香啊。自己倒是有了股冲动,给厦门的弟弟们各寄一盒过去…… “你!”孔孟伶气得肚子又疼了,赶紧捂上肚子:“唉哟,唉哟,我的肚子哟……” 张小纯二话不说把信用卡扔给了她:“上限只有两万块。” 孔孟伶恨恨地接过,跺跺脚走了。 无所谓,她就不信老太婆真敢只给她两万块! 送走了瘟神,想着下午有两堂课,她也不再耽搁,上楼准备去了。 最近压力真大,还要赚奖学金呢。 *** 当晚,孔孟伶把卡刷爆 了,给孔母买了个爱马仕的包,被孔母骂惨了。 “这肖家人怎么这么抠门?你衣柜里有那么多衣服,也不值这个价吧,你是不是骗你娘的?不想给我买好的你就直说嘛!” 孔孟伶没好气地翻白眼:“妈,你以为我愿意哦?!死老婆子只给我两万块,这点钱能做个啥!” “是不是你说错话了?”孔母担心地问:“都让你好好讨好那老太婆子,你看人家那个外孙媳妇什么都听老婆子的话,一幅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样!我看啊,那个女孩子不简单!” “啊呸!那女的山村里出来的,就是走了狗屎运跳上她外孙的床,平时我想怎么欺负她屁都不敢吭一声!” “女儿,有句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不会叫的狗咬死人!那个张小纯不容小瞧的,妈觉得她肯定有两把刷子——” “妈,你肥皂剧看多了吧!她那个样子,能厉害到哪去!”反正孔孟伶就是不相信。 孔母摇头:“妈我可是提醒过你了,你要是不信就算了。还有啊,这只包还得我自己掏腰包垫钱……女儿,你把你那条铂金链子拿给我作补偿!” 孔母眼神瞟向女儿手腕间那条明晃晃的铂金手链,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不行!”孔孟伶赶紧护住手腕:“妈,你别想,这可是我最爱的一条!” “我是你妈,就要你一条几千块的也不行啊?!”孔母气到了。 “这些都是我的,平时又没见你给我多少钱用,我可是一口气给你买了两万块的名包啊!” “什么名包啊?!你只给了两万块,我还自己贴了好几千进去才买到的好不好?!” “反正就是不行!” “那我抢!” 母女俩混战起来了…… 最后孔孟伶不敌孔母的敏捷,再则顾着肚里的娃,只能忍痛把铂金手链送给了孔母。 “女儿,乖,你孝敬妈,妈肯定帮你把那小狐狸给除掉!” “我都说了,那个张小纯傻得可以!”孔孟伶实在没好气的猛翻白眼。 孔母摇头:“你妈吃过的盐可比你吃过的饭多!信妈的没错!” “随便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远去”扔了一个地雷~! “尤小狸”扔了一个地雷~! “远去” 扔了一个地雷~! 【~~~~~各位对我虐张小纯的意见我也看到了,但是呢,我也不会改变剧情的,没办法,这牵扯到以后的剧情,这些都是必须的,所谓的为虐而虐这个嘛~~~说真的,我原笔名着下的小说那才真是~~你们一看到会气得马上丢掉不看的类型~~~~所以,这部真的我对女角很手下留呢了~~就是为了照顾你们的轻口味~~~】 ☆、六二章有重修,请必读~! 62章你的错,我的错 张扬回家前夜。 肖亲权和肖长平都在,肖太平未归。 一家人坐在大桌子上吃饭,孔母也被请上了席。对于亲家,肖太平的态度是不闻不问,完全的狗眼看人低。无论孔母怎么巴结,他都端着官爷的架子,偶尔说出来的话就是讽刺孔母的。 “听说你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了十年,你的丈夫很早就死了?”肖长平长得也是一表人材的,人到中年没有好好保养,挺着个将肚的,没有长兄肖亲权吸引人。 “是啊,我含辛茹苦地把这孩子拉扯带大的,想当年那叫一个苦……”一边假状擦泪,一边拿眼偷偷勾引亲公家。 说来孔母保养得极不错的,要是放一般家庭她这个岁数肯定招许多老头子喜欢。造成了她对自己的自信,以为凭自己的魅力能勾搭上肖长平。 这是昨晚她们母女俩商量好的,孔母也想过好日子,她又是寡妇,虽然这些年没缺过男人。但哪个女人不想安份,肖家的亲家公可是一个好对象。 只可惜她失算了,肖长平对她抛来的媚眼儿不屑地撇撇嘴,他有钱有地位啃这根老草做甚? 孔母见亲家公不上当,一时也就消停了,她比自家女儿脑子聪明多了,懂得看人脸色。 “嗯,好了,食不言寝不语,吃了饭再聊!”蒋氏对孔母的行为,那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实在厌恶之极。 饭席间,就孔母的嘴巴叽叽喳喳个不停,她被训得面色一僵,笑容僵在脸上,很让张小纯同情她。 安安静静把晚饭吃完,蒋氏问张小纯:“明天小扬什么时候的航班?” “下午三点左右的。”张小纯乖顺地回答。 “那明天你过去接他?”蒋氏扫了一眼旁边正在吃饭后水果的长孙,“肖驰,你最近一直在家里窝里,明天有空和小纯一起去接你表弟吧?” “奶奶,明天我有事要出门,恐怕很晚才能回来,没空。”肖驰拒绝了。 蒋氏哼了哼,也不强求:“那就你一个人去接。对了,今年放暑假就去报名把驾照考了,以后自己买辆车开。” “好的,奶奶。”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晚上早点睡,把精神养好点,最近你脸色这么差,明天最好擦点粉再去接人。” “哦……” 听着蒋氏一番叨唠,半个小时后才把人放 了。 这么早就回房睡觉压根不可能,倒是她脸色很差…… 张小纯跑去照镜子,怎么也看不出来。可能是天天面对这张脸,压根观察不出来吧。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七点多。 要不,拿书出来温习吧,明天多半又要耽搁了,她的奖学金是注定赚不到的了…… ** 一看书,看到凌晨一点左右,打了个哈欠才发现时间这么晚了,看了几个小时。 张小纯伸伸懒腰,把书合上,现在是四月,春天温暖的季节。 洗了个澡出来,突然意外,今天张扬好像没给她打电话……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给自己上了淡妆让气色好些,在蒋氏满意中被支使到橙来别墅探望孔孟伶。 孔孟伶最近的开销很大,伙食上燕窝都要准备两份,和她娘一起享用。平时餐桌上也是另外开的伙食,非山珍海味不吃。 来的时候,这对母女俩正在喝汤,成分是美容养颜。 孔孟伶长胖了不少,肚子上肉也多了,不过不是胎儿长大了,全是她自己长的肉。 “小伶姐,孔阿姨好。”有礼地先向她们打招呼,再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其实她俩话不投机半句话,都是碍着蒋氏的面不得不来。 孔母眼珠子直溜溜地转,一脸精明地上下打量:“唉哟,小纯,阿姨一直想说的。你这姑娘,来了这里几年了?” 张小纯想了想回说:“两年了。” “两年了啊?那你多大了?” “已经二十二岁了。” “那该毕业了吧?!” “我读的是医大,要学习五年的。今年下半年就要准备实习了。” “这样啊……那你是未来的医生吧,真好啊……你看看你,模样儿生得这样好,又是未来的大医生,身材也保持得这么好……唉哟,两年来一次都没怀上啊?!” “呃?!”张小纯愣了,尴尬了。 孔母嘻嘻地捂着嘴笑道:“小姑娘可别年纪轻轻就吃药啊,以后很难怀上的!” “我……没有吃药。”张小纯真是尴尬,怎么话题突然扯到这上面来了? “诶?!没吃药?!就算带套子也总有避孕失败的时候吧!”孔母不敢置信。 张小纯这次是脸颊都烧红了,这种闺房秘 事,怎么可以大刺刺地拿出来说啊……只能持续尴尬沉默着傻笑。 孔母见她这小样儿,就以过来人的身份说:“小姑娘是害羞了吧?唉哟,别害臊,床事有什么可羞人的哟!你阿姨我啊,想当年十六岁就怀上你小伶姐了——就那一次就中标了!” “呵……”张小纯想落跑了。她十六岁怀上,跟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十六岁就怀上是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事么…… “想当年啊,我那婆婆都说,一眼就看中我这胯宽屁股大好生养!果然一次就中了!” “瞧瞧你……”孔母的眼神儿瞟向张小纯的小屁股,“翘是够翘,就是,小了点~!” “呃……” “屁股小,以后不好生。不过你们现在的年轻姑娘是有福了,不用像阿姨那辈,还是顺产,那可真是用命来抵的啊——” 张小纯总算是明白了,敢情人家是在埋汰她以后生不出来啊…… ** 一上午就听孔母话外捧她,话里踩低她,张小纯只能耐着性子受着。待到吃午饭才逃离。实在受不了地松口气,突然有股强烈地冲动思念张扬回来,至少她回来了,她不会这么憋屈! 下午一点出门,抵达机场时间差不多,在贵宾室等了近半个小时,张扬终于回来了。 “小纯,想死我了——”一来就上前给了个大大的拥抱,抱得张小纯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放、放开我——”张小纯粗鲁地把他推开。 张扬一把搂上她小腰:“在这里等了我多久?有没有想我啊?!” “谁会想你啊!等了半小时了,飞机都不准点!”张扬坐的是早上九点那班。 “飞机延迟常有的事嘛。”张扬也觉得冤,这是不可抗拒因素,不能怪他的。“好了,媳妇儿,我们不说这些事了哈~!走,回家,我可想死你了~!” “就知道转移话题吧,你还没把礼物给我呢!”张小纯嘴角微弯。 张扬嘿嘿笑:“急啥,就在我行李箱里,还怕跑不成?!” 二人亲亲密密地回到了家后,蒋氏没有去打麻将,特意等着外孙回来,看看他有没有瘦了。也顺便把孔家母女俩叫了过来。 孔母是不以为意的,对这个肖家的表亲,她是看不起眼的。 结果看到张扬一表人才时,就动心了:“我以为这小子长得 多丑!结果这么帅!肖家的男孩子可真是得天独厚啊!” “妈,你别看不起人家,人家家产可是上亿的,比肖家还有钱呢!”孔孟伶是羡慕的。有权有什么了不起,有钱才爽! 孔孟伶自从零花钱花光后,心再痒也下不了手,蒋氏不给她买了!她现在可后悔了,早知道肖太平没那么多钱就去勾引这个张扬得了! “真的?!”孔母眼儿亮晶晶的,看张扬就像看一块上等的五花肉似的:“唉,女儿,你挑错对象了!”她们母女俩可都是拜金女。权可没钱亲热。 “是啊!你别说了,越说我越气!”孔孟伶翻着白眼。 倒是那方蒋氏对外孙一番虚寒问暖后,就让张扬上楼休息了,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是很累人的。 孔母还以为这后辈会礼貌地叫她一声喃,结果人家鸟都不鸟她直接带着媳妇走人了。 气得孔母咬牙:“这个张扬好没礼貌!” “我都习惯了。”孔孟伶从来都是受到张扬的冷板凳待遇所以见怪不怪。 “哼,有钱人家的小孩没教养,真不知道他爸妈怎么教的!” “好了,妈,走了吧。”孔孟伶可不想再留在这里受冷待遇,扯着心怀不甘的孔母回小别墅了。 ** 再说张扬这一个多星期,可是憋坏了。早知道就把媳妇儿带过去了,害他前晚实在没忍住找了个女人发泄暂解相思之苦。 这一进房,刚才还稳重喃,下一刻就猴急地跟什么似地直剥媳妇儿的衣服,闹了张小纯一个大红脸:“这大白天的……外婆有可能会进来——” “外婆不会这么识相的!她刚才让我休息就是让我来和你亲热的!她过来人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半推半就地把张小纯衣服扒了,嘴凑上那胸前一口一个□吸了几下,手指也直钻向姑娘的大腿根里。 “别——痛,轻点儿你!野兽啊——”张扬的没轻没重把她弄痛了。 “媳妇儿,憋死我了,你先让我打一炮,晚上我再满足你哈!”他现在是精虫充脑,在飞机里就幻想着要把媳妇儿怎么压在身下,那胯间一直硬着可难受了—— 现在,熬了这么久,实在熬不到给她弄前戏了!提枪上阵解决再说! 张扬把姑娘腿儿一扳,西裤拉链儿一扯,就提着欲物插了进来—— 张小纯是痛得受不了, 闷哼一声,就见他已经认真地埋头苦干起来了…… 完事儿,张扬爽了,疲惫感也升起,搂着媳妇儿含糊几句:“媳妇儿,我昨晚一晚上没睡,我先睡会儿哈,等我醒来了再满足你……” 不一会儿就睡死了过去。 张小纯瞪圆着眼睛,侧着身子望着张扬。 在机场没注意到,现在看得出来他眼窝下有淡淡的阴影,脸颊走的时候是圆润的,回来就尖瘦了…… 张扬,是不是很累啊…… 她陪着他躺了一会儿,才起身,注意到行李箱,突然想起他说给她买回来的礼物。 眼珠子一转,平常他买个什么可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这次竟然装得神秘兮兮的…… 哼哼,她就看看他给她买什么回来了! 箱子是密码锁的,密码是她的生日,轻松地打开,里面叠放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是一只蓝色的小盒子,包装得十分精美。 看箱子里就一个盒子,多怕就是给她准备的吧。 她拿起小盒子,小心地拆开蝴蝶结,拆开包装纸后,打开小盒子一看,两枚亮晶晶的对戒映入眼前。 对戒上镶着一半的碎钻,款式并不出众却是经典而耐看的。 看到这两枚对戒时,不由得震惊了。半晌后扭头望了床上睡得像死猪的男友,他还打着小呼噜喃…… 张扬…… 他买戒指回来了么…… 张小纯眼眸闪了闪,不知怎么地,心情飞扬了起来,嘴角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 把对戒小心翼翼拿了出来,捏起其中小几号的女戒,往自己左手无名指戴起,刚刚好。 她又拿着另一枚站了起来,走到旁边,把张扬的左手也抬了起来,将戒指戴进了他的无名指里。 然后,将自己的左手伸过去,再对比着他的,两人的手都白,修长好看,那对戒在他们俩的手指非常的美丽…… 这家伙…… 她眼里带着笑望向他,只见男孩大字型睡了一会儿,侧了个身,也把他的左手伸了回去,在他的右侧左摸右摸,好像在摸什么,两道俊挺的浓眉缓缓地拢了起来,嘴里含糊地嘀咕着她听不清楚的话。 她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放到他四处游走的左手上,就见他一摸到她的手,眉间舒展了开来,一张俊脸亲热地捏着她手蹭向他的脸蛋,就着她的手 蹭着脸儿,一脸心满意足地睡了。 张小纯静静地看着,她能感受到他在睡梦中也是死死捏着她的手,她连插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嘴角弯弯,眼儿弯弯…… 这个男人喃…… ** 张扬这一睡,晚饭都没醒来,张小纯也难得的没舍得吵醒他,下楼去吃了晚饭。 蒋氏眼尖瞄到她无名指上的钻戒,问:“张扬买的?” 张小纯脸一红,下意识把手放回了桌了,她居然忘了把它取了下来,被看到了,也只有轻轻地点头:“嗯……” 今晚吃饭的人,两个舅舅没在,临时到了外省,肖驰也跟了过去。 家里就女眷留守。张扬没下来,蒋氏也没让孔家母女过来,难得只有她们俩吃饭。 “哼,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我这个外婆,也没见他给我带什么礼物回来……”蒋氏有点吃醋。 张小纯尴尬了:“外婆……” “好了好了,吃完了就上去陪他。他刚回来,别让他太累了知道吗?” 张小纯又惹了个大红脸。 吃了饭回到房间里,张扬自己夹着棉被,一张嘴微嘟着不时亲亲棉被,还时不时发出笑声,含糊地叫着:“老婆……” 看得张小纯真是好气又好笑。 她走过去,拍拍他那张嘟起的猪嘴,把被子牵好重新给他盖上。就准备去看看书。 刚起身,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叫了声。张小纯记得,那是张扬设置的手机短信,还是她亲自设置的。 也没多想,就拿起来查阅。 结果…… 脸色从红润,逐渐地苍白起来…… 那短信留言:亲爱的扬,你那晚操得人家好爽哦!什么时候回到北京了再联系我噻!我保证比你媳妇儿更厉害哟~!想你的:angel。 手机从手上滑落,摔到了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可年轻女人的耳朵里,只有嗡嗡的一片—— 脑子,轰地一下整个炸开—— 有什么…… 碎了…… *** 张扬醒来了,是自然醒的。睡得很好,还伸了个懒腰,在伸手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手上的戒指,不由得咧嘴一笑,嘿,这媳妇儿难得浪漫一回啊! 耶?对了! 媳妇儿喃? 他张望,发现了坐在床沿边的她,突然吓了一跳,她像化石一样背挺得笔直的,可吓人了! “媳妇儿?”轻唤,她人没回,连身子都不晃过半分。 他很奇怪地伸手拍拍她:“小纯,你怎么了?” 张小缓缓缓回过头,一脸的泪水吓到了张扬,他猛地跳了起来,“小纯,你哭了?!这是干嘛啊,谁欺负你了?!怎么哭了?!” 他捏着姑娘的肩膀一连串地追问,张小纯只是哭得更凶,手指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手机。 这时张扬才注意到她手上的手机:“你……” 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他突然心虚地抢过手机,她只是流着泪静静地看着。 当他看到那条短信时,张扬只觉得后怕了,嘴上唯一的反应就是:“这、不是、你、你听我解释——” “好。”她答应地太过干脆,声音都是那么地平静。 陡然间,张扬先前的心虚就这么一扫而空,他看着她那张虽然布满泪痕却是镇定的脸,哪来的一丝醋意?! 心头早已压抑地邪火就这么猛地被点燃,他把手机甩一边,故意地说:“我在外面就是逢场作戏!看你也不在意嘛,我也不多说了!”口气极冲。 她望着他,一直以来就已经知道了,一直以来也让自己原谅的…… “我、我知……”前一刻的伪装,在这句话出口时,陡然哽咽得说不出来了! “我知……”她重复着只能说出这句话,然后直擦眼泪,可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 心脏比想像中还要痛—— 该死的!快说啊——镇定下来!你不是一直很勇敢的吗! “我知道——我、我知道——”嗓子因为过度用力而嘶哑了:“我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忍要原谅——我以为我能忍的——” 渐渐悲鸣地哭泣…… 双眼被模糊地看不清他的脸了! 原来,她也有永远也演不了戏的时候啊! 挺直的背失去了动力而佝偻了起来,她渐渐地伏趴在床单上,冀望着任何一样东西给她力量。 他被吓到了,邪火被她的态度挑起了:“你知道什么?!你想忍什么——告诉我,你又知道些什么——” 他暴燥地跳了起来,仅凭心中的本能吐出 连自己都不知道不明白的质问。 已经很久了,心中有那么一处地方,一直被深深地压抑着的黑暗面,他也是人,他其实能感觉到情侣之间谁付出的真心更多啊—— “我在外面无论玩得多晚,你从来就不过问过一句!”他咆哮,英俊的脸蛋变得狰狞而嘲讽:“无论我故意染上多少女人的香水,你都能视而不见——” “张小纯!你心里何曾有过我——” 他一直告诉自己,她会爱上他的,她的冷漠是天生的,她对爱情是不热情的—— 一直以来亲密的假象,两人都带着面具过活!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捧在手心里,那种害怕失去的她的恐惧——她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 他的绝望,痛苦,那一瞬间,那么多正面负面的情感冲击入大脑,她完全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间,喃喃自语:“所以我一直原谅你啊……一直原谅你……我不干净……我没资格奢求你要和我一样的干净——” 只是……只是…… 原来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好大的差距! 她以为,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坚强地面对了—— “你就这样回报我的?!对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不闻不问的?!现在,我和别的女人上床了,被你亲手捉奸了,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我……”她一时迷茫了起来。 她要怎么做? 心脏疼得她脸色苍白。 她不知道啊! 那瞬间她脸色的苍白,那短暂的沉默,让原本心中期待的他被打了深深地地狱,自嘲地笑了:“你不爱我,我一直知道的……”尾音几近绝望地低喃…… 张小纯陡然想张嘴,他的绝望他的沮丧迫使她想说些什么! 只是,声音又被卡在了喉咙口…… “你反驳不出来是吧?”他轻轻地质问她,好笑地扒了扒头发,捡起手机:“我现在就去找女人!反正你根本就不会在乎。” 他开门走了出去,背影是那么的绝决! 她终于开口了:“不要——”可是他已经听不到她的请求了。 “不要……”她的泪洒了下来,瘫软在床上,神色痛苦绝望:“不要走……不要走——” 剧烈的绝望袭来,她大脑一片空白后陷入了黑暗—— *** 一直以来,张小纯都知道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张扬在外面玩女人。 她自己不干净,再愤怒,再生气,她从来不敢吭声。 在爱情里,她没有底气要求张扬为她守身,因为她也背着他偷人…… 所以,一直忍,一直视而不见,一直劝告自己,她和张扬永远走不到一起…… 他们是没有未来的两条平行线,短暂的交叉后又会回到自己原本的轨迹。 穷人家的孩子不敢奢求太多,她不对在先,她就偿还,直到他说够为止。 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偿还着,她由着他去玩女人,安慰自己,注定没有未来的他们,她不该自私地绑着他,让他错失应有的幸福…… 只是,张小纯似乎忘记了一点。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她们天生的母性,会让她们包容男人很多的缺点,随着时间眼中只看到他们的优点…… 张小纯一直忽略了这个事实,应该说,她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只是,原来当真面临他的背叛,当那条短信的内容植入大脑后,她才发现,自己并不如想像中那样坚强而冷血…… 无论她怎样说服自己,身体的诚实反应,眼泪是最好的证据—— 所以,张小纯,承认吧,承认你爱着张扬,承认你爱着这个一心一意待你好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62章剧情很怪,我要重新写过!现在为重写版本】已看过的亲们可以和我一起讨论,看我改的比原来的好不~~~ ☆、63章今日更新于六点放送~~~ 63章重新来过 所以,张小纯,承认吧,承认你仍然喜欢着张扬,承认你对他,死灰复燃了—— ** 他们吵架了,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们屈数可指地吵架了! 可是啊! 好痛苦,好快乐! 酒一瓶接一酒地灌,她怎么就不留下他啊!她怎么永远不说她爱他! 该死的! ** 张小纯没有昏迷多久,醒来后,不过五点左右。有很长段时间,她就坐在床上,抚摩着手指上的戒指出神。 一直以来,她是憎恨着张扬的,无可否认,她也厌恶着肖驰。 她不能理解张扬为何能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又能同时去背叛她。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她喜欢张扬,没有异议。但同时,也不妨碍,她对他的憎恨—— 一如,张扬深爱她,却也能和别的女人乱搞—— 他们,都是把感情和理智分得很彻底的同类人! 一直以来,她都犹豫,犹豫着,到底该不该下手。她有错,她背叛张扬,他也背叛她。 现在,两人彻底抵消了对吧? 现在,她终于可以不用再犹豫了,对吧—— 就算她再喜欢,也阻止不了她已经开始的复仇了—— ** 六点的时候,蒋氏已经醒来了,老人家睡眠少,起得早。 醒来的时候,到小偏厅去喝点儿清茶看几本闲散的书。只是推门进去的时候,整间小偏厅里弥漫着浓郁地酒气! 蒋氏皱眉,谁在这里喝酒了?!她扫了一眼沙发上都没有人,倒是搁放酒吧的吧台一片凌乱,吧台里好像有个人躲在那里…… 蒋氏疑惑地凑过去,那躺在地板上的人同时翻了个身子,得以让蒋氏看清他的样子。 “啊!小扬——怎么搞的——”竟然是她的乖外孙啊! 张小纯在房间里养神,有些事情一旦决定好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蒋氏尖锐的呼喊声惊醒了她,她猛地睁眼撑起身子望向门口,总管扶着烂醉如泥的张扬进了屋,见到她唤了声好:“少奶奶,早。” “张小纯!你怎么让小扬在楼下睡了一晚上?!还让他喝得这么醉!你们昨晚在我睡着后干了些什么? !”蒋氏咄咄逼人的声音同时传进来。 张小纯听后,脸上一呆,微微诧异地瞪着床上的张扬—— 他不是出去了吗—— “你在发什么呆?!你是不是惹小扬不高兴了?!”蒋氏走了过来,厉声质问。 “外婆……我——”张小纯陡然心乱如迷,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肖总管心细,发现张小纯的衣服一夜没换,便帮了腔:“老夫人,依我看,少奶奶她应该很担心才是,您看她脸色也很差,衣服都没有换。” 蒋氏这才发现,张小纯整个人很狼狈。 又见她自她进来后,目光一直在就上的外孙身上,那脸上的复杂透了几分在乎。 蒋氏这才顺了口气,压下火气道:“暂时先放过你!好好伺候小扬,等醒来了我要知道事情的经过!”蒋氏吩咐肖际留下善后,自己出去了。 肖际按了铃让厨房给煮醒酒茶来,然后忙着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 张小纯跪在床沿边,脸色青白交错。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离开前说摞下的狠话。 他说他去找女人,结果一直在楼下喝酒—— 那个瞬间,张小纯心乱如麻。 这时,床上的张扬翻了个身子,他手下意识地在床单上乱摸,摸了半晌什么也没有,微微掀开眼皮子,看到床边的张小纯,猛然地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张小纯吓了一跳!抬头看他。 张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对她僵持地对视着。 张小纯下意识地要挣开,张扬的手却是拽得死紧!直到肖总管发现到时,他已经再度沉睡了过去。 但是他拽着她的手,却是一直没有放过开…… 喂下醒酒茶后,张扬开始喊头痛。这个时间已经七点了。 他在床上胡乱挣扎着,嘴里起初含糊地嘀咕着些无人听得清楚的话,半晌后他就开始哭,是真正的哭,紧紧闭着眼睛不停地哭。 张小纯从来没见到过他这个样子,实打实地被吓坏了。 他哭了片刻,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随后又是拽着张小纯,把她抱着死死不放手。无论肖总管怎么拉都拉不动,他四肢紧紧缠上她,把张小纯缠得气都喘不过来。 肖总管见状,赶紧出去找人来帮忙。 他又哭,这次一边哭一边喊,“小纯——我错了我错了— —你别离开我——” “小纯——我以后再也不玩女人了,你不要生气——” 他边叫边凑向她,找到她的脸,找到她的唇,用自己的狠狠地咬。 张小纯左躲右躲,他满嘴的酒味薰得她差点没晕过去。 他的唇却是像水蛭一样,无论她怎么躲都躲不开。 然后他还在叫,吵着闹着不要她离开,求她原谅,他的泪一直流下来,她的唇里满是他泪的咸涩。 他不停地保证他再也不玩女人了,他以后再也不为了面子去找女人了,他也不再追问她过去的事…… “就算你一直爱着肖驰,我也无所谓——小纯——呜……不要离开我,只要你人永远呆在我身边,你爱谁我都不介意——” 他像受伤的小鹿呜咽地哭泣着爱侣不要抛下他,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的代价。 她的泪不知不觉间,就这么流了下来。 心酸得她怎么也阻止不了…… 泪像决堤洪水,止也不止住了—— 她不知不觉间反手紧紧地拥抱了他,埋在他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或许,她早就想要一个坚强的肩膀让她依靠啊—— 他似乎感受到了,渐渐地不再哭闹,把她抱得严严实实的,憔悴的俊容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当肖驰被肖总管请过来帮忙时,他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幅画面。 美丽的男女紧紧地相拥着好像谁也不能把他们分手…… 那瞬间,肖驰的眼前黑蒙蒙的,心凉如水…… ** 张扬彻底酒醒了下午,张小纯一直被他死死搂着,也在疲倦中熟睡了过去。 醒来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四肢因为长时间的使力僵硬得没有知觉了。倒是怀中的年轻女人,让他心思复杂。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的,她和肖驰有关系,但他无视掉了,他是爱她的男人,所以能感觉得出她的真心,她曾经一直喜欢着肖驰。 也是,大表哥那样成熟的男人岂是他能比得上的? 只是,他也想让她一心一意只有他,于是无视掉很多奇怪的地方,他装假遗忘,他装傻充愣。 他知道玩女人不对,也对她更好,可她似乎从来不曾过问,他心中的愧疚渐渐的消失,反正她似乎不在意的…… 他 昨晚一时气话要去找女人,那是骗她的。他只是偷偷躲到小偏厅里去喝酒买醉。 他想醉了,明天醒来后,他就还是那个不求回报只付出的张扬,他爱着她,他其实真的可以原谅她对他的欺骗啊—— 她醒的时候,他用一双忧伤的眼眸望着她,他的瞳孔里倒映着苍白的她,她沉默着,心止不住地悲哀,轻轻地伸手抚上他冒出青渣的下巴…… 恍惚地忆起,当初她和他相遇,他还没有长出胡子的…… “小纯……”他的声音嗓哑,在她抚摸她的下巴时,握住她的手,将唇印上她柔软的手心:“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 她沉默,怔愣地望着他亲吻她的手心。 他的声音悲鸣而沉痛:“我再也不出去鬼混了,只要你说一句,我什么都依你。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将它永远地埋葬掉……” 她看到了他左指无名指上的戒指,明晃晃,戴在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指上…… “好啊……”她陡然笑了,灿烂的笑容伴随着眼泪:“我们重新来过——” 要不要,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她真的,愿意相信爱情—— 她和他,谁也不亏欠谁,重新来过…… 就最后一次吧,最后公平的来一次。 让我的爱情,领先于憎恨。 ** 一场,短暂的吵架,结束了。 蒋氏自然要过问的,只是外孙下来的时候一如既往地对张小纯甜甜蜜蜜的,看到此,蒋氏就开了不口了。 她忽然叹了气,或许真是自己老了,把一些事情看得太重,瞧,,这夫妻床头吵床尾合,她当真人家却不以为然。 唉…… 再后来,有大半个月肖驰没有回来。 肖太平回来了,对孔孟伶爱理不理的,让孔孟伶很是气闷。 这时的张小纯和张扬,或许才算得上真正的甜蜜吧,她把心敞开给他,她让自己感受他待她的好。他当着她面删除了手机里一切的女人,甚至换了张卡,他抛弃了他的哥儿们,那群狐朋狗友。 既然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他有那个自信,会一心一意地待她好,不会再让她伤心的—— 那段时间,是最快乐的吧。 ** 肖驰半个月回来的那天,张小纯和张扬正在后花院里晒太阳,五月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 张扬在给她讲他和哥儿们之间的糗事,张小纯也能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被逗得哈哈大笑。 到肖驰回来的时候,张扬突然说到希望她给他生一个女儿。 张小纯愣了。 女儿…… “我想要一个,长得像你一样好看的女儿!我们血脉交融的结晶……”张扬一脸的向往。 张小纯眨眨眼,忽然间,血脉交融那四个字让她禁不止颤抖…… 那么深刻,那么深刻地确实地感受到它所深藏的含义带给她的悸动—— 就是那个时候,肖驰看到了,看到张小纯那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 啪—— 有什么碎了,摔落到坚硬的地板上,碎成了千千万万块无法修复—— 他的眼前,再度一片黑雾笼罩…… 他的心,不知怎么地,冷得像被冰封了一样—— 他想,他或许知道原因了。 可是,为何他发现得这么晚,而那个让他察觉的人,却在他心动的时候松手呢—— 憎恨,就是在那一瞬间深植的,深深地扎了根,再也拔不出来了…… ** 肖驰的小公寓,已经布满了灰尘。 手上拎了两瓶酒走进来,才恍惚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 他走到小吧台,他珍藏的名酒仍然安好地躺在这里。 这幢小公寓,陪他渡过多少年月,他青葱的岁月,他年少的疯狂。 他走进吧台,从柜子里拿出一只酒杯,放到水龙头洗尽。 他把放在沙发上的防尘布一把揭开,拎着酒和酒杯,坐下来,为自己倒上一杯。 他喜欢坐在阳台处,一手持酒,一手望着凌晨夜的美丽。 公寓外面的世界五颜六色,美好得让人流连忘返。 他曾经最享受那种众人皆醉我独唯醒的寂寞,而今,这份寂寞却分分秒秒啃食着他的心。 不知到底是人变了,还是霓虹灯再无法吸引人。 他为自己斟上一杯,在这凌晨的夜晚,安静品味。 一杯,再一杯,又一杯…… 不知是品酒,还是灌酒,当他面红耳 赤时,脑袋晕眩,他瘫在沙发上轻轻地笑了。 曾经啊,曾经…… 某个女孩,长得甜美,他还犹记初时的惊艳。 一场国产车的车展上,他那时只是被朋友缠着过来帮他追马子,朋友想追一个小模特儿,他正好处于空窗期,便想到了,或许能找个女孩子。 然后,她就出现了。 安安静静地站在崭新的轿车前,笑容甜美,媒体拍照十分配合。 吸引他的,是那一瞬间的感觉。 她给他一种清新,清纯甜美的舒适感。 从那时就决定,就是这个女孩子了。 后来的一切,很顺利。 再后来,他以为甜美可人的单纯姑娘原来是个老辣的拜金女—— 好困…… 他伸手撑着晕眩的脑袋,轻轻地拧起眉。 不要再想了…… 过去是过眼云烟,何必再苦苦纠结? 蹒跚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腿一软,撞到茶几桌腿上,疼痛让男人瞬间清醒的同时,一把执起那空掉的酒瓶子砸向墙壁—— 砰!咚!哗哗—— 酒杯子完好地掉落到光洁的地板上,用力地旋转着发出哗哗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刺耳地让人头疼! 他被那声音吵忍不住变了脸色,再执起另一个空酒瓶砸过去,两只酒瓶相撞,强大的力道让它们碎成了块。 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陡然地跌倒回沙发上,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伸手抚上额头,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为什么要再来勾引我……” 原本已然彻底遗忘,为何,还来勾引?待他心动,抽身而退—— 呵—— 他肖驰再聪明,也犯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两次了啊—— “不会放过你的——绝对——没有人可以蠢弄我,没有人——” 被黑暗掩盖的男人,谁也不知道,他眼中那抹深沉地阴戾。 如果得不到, 就毁灭, 算了。 ** 一晃眼,七月盛暑,张小纯大四结束。下年开始,她将进入重要的实习阶段。大四注定拿不到奖学金,但她却轻松无比。 她正式搬离寝室的那天, 在收拾那个大箱子时,看到那只藏得妥贴的礼盒时,愣了下。 米荷凑上来,“这盒子里就是你装的那条假钻链嘛~!” 张小纯忽然听了,噗嗤一笑。 米荷奇怪地望着她:“最近你心情似乎很好哦?” “有吗?”她下意识地摸摸脸,怎么自己没察觉。 “你走路都快跟跳舞似的了,难道你没感觉啊?”米荷揶揄。 张小纯认真地回忆,似乎,近来她走路是轻快了些,少了往日那份沉重。 笑:“可能是因为心里的压力减轻了吧。对了,想不想知道这条假钻哪来的?” 张小纯少有的故作神秘拿起盒子在米荷眼前晃晃。 米荷才不稀奇,翻白眼:“哪来的?不就是精品店买的嘛!” 张小纯哼哼,把礼带拆开,一条夺目炫耀的镶嵌着数十颗钻石的项链映入眼帘。 米荷看得惊艳,随后疑惑:“这个假的也能这么闪?!”她想不通啊! 张小弛噗嗤一笑:“这条项链是张扬他妈送给我的见面礼。” “哦,张扬他妈送的啊,怪不得假的也能这么闪——”陡然尾音一飚:“张扬他妈送的?!”一脸不敢置信。 张小纯点点头。 “好哇——明明是真的,你居然说是假的——你丫耍我玩是吧——”米荷气愤反笑,伸手作势去挣张小纯的脖子。 张小纯嬉笑着躲开了:“谁知道你真的相信了嘛——还假的都这么闪——哈哈——假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光泽度嘛——” “你拽啊?!你现在就欺负我不懂钻石所以来戏弄我是吧——我让你戏弄——” 两个女孩子,在七月的寝室里,乐得不可开交…… 而那条漂亮的钻石,仍然静静地躺在桌上,散发着它耀眼却也冰冷的光芒…… 它仿佛在见证着,一场恋爱,它的悲剧,何时会来…… ** 肖太奶奶死在二月下旬,孔孟伶刚好怀孕三周。三月被安排进了肖府,到现在七月,已经六个月了。 孔孟伶因吃得好,把身子吃成了个大胖球,肖太平看着就倒胃口,感叹再美的女人怀了孕都是丑陋的。 听得孔孟伶一哭二闹只差没三上吊。 蒋氏让他少说几句,倒不是真心想帮孔孟伶,而是这肚里 的娃好不容易拉扯到六个月,要是早产了她会气死! “所以我说女人真烦,这肚子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种呢!” 在家里蒋氏不让他高声阔谈,他就跑老哥的办公室抱怨。 肖驰再熬两年,当上个市委书记不成问题。上面对他的评价一直极好,肖亲权有这么个儿子也是自豪,忍不住会炫耀那么几次。 “不都说她流血了,你□上沾了她的血,还不确实?!”肖驰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他今天的工作很重,今晚留下来加班是必须的。 但是不搭理肖太平,他就一直在他耳边念,在工作效率抉择上,他只能先选择接收堂弟的抱怨。 “老哥,你别逗了,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踩准了污我头上的!我可没有感受到那层膜。”肖太平吊儿郎当地将腿靠在茶几上,像没骨的软体动物瘫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烟没点燃。 “你不是喝得烂醉如泥了,怎么还记得的?”肖驰嘲他。 肖太平翻白眼:“我操,老哥,你就嘲我吧,尽量讽刺吧!我要真是醉了我能硬得起来么?!” “所以你当时也想来一炮,肖想她,那就不该怪她赖你头上。再则,那肚里的孩子十有□也会是你的。” “老哥,你没查错吧?”肖太平有点急了,把腿收回来,凑到办公桌边,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叫苦:“我是承认喝多了酒肯定兴奋想来一炮,但我一直都拒绝承认她肚里是我的娃啊!”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一章,最后一句“爱”改回“喜欢”了】【另外,为了平息大家的怒气,给大家剧透吧,张扬被虐得整个人都疯了~~~就是精神病了~~~~这是张小纯对他的惩罚!我这亲妈狠吧~!】 感谢: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远去扔了一个地雷~! cj780601扔了一个地雷~! ☆、番外,小雪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虽然是番外但是与剧情还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我本来想今天休息的,想到榜单上的字数~~~我还是选择明天休息!! 记得这篇番外一定要看,和剧情是同步进行的!!! 64章番外小雪(番外用第一人称) 我叫小雪,是尚城娱乐会所最有名的□。 在我成为名妓前,我有个前辈,现在会所里仍然有许多人谈论着她,说她如何的倾国倾城,如何地冷艳高贵。 我很羡慕我的前辈,唔,她叫邹小鸡(小鸡和高干的女主角),听说她年轻轻轻就得癌症去世了,如果她还活着,都是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 我今年二十六岁。我最美的时间,从少女完美蜕变成女人。 我是个混血儿,但我出生很平凡,家境并不富裕。干我们这行的,一半是为了家境,一半是为了名牌享受。 我是独生子女,为了替父亲还债被他卖到这里的。 我和她都有着相似的经历,都有着风情万种的容貌,以至于他们总拿我和她相提并论。经常感慨,那样一个美人儿,是我比不上的。 啧,我不以为然。 世人都是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这些恩客们可曾看到过她逐渐逝去的年华?可曾看到过她不再诱人的身材? 如果看到过,他们不会一直挂在嘴边念念不忘。 不过,她的早逝,注定她成为传说,一个,永远不可能被我超越的女神。 羡慕,嫉妒过,也讨厌过。 每个女人都不喜欢长得比自己美的,我自认我极为漂亮,尚城会所里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我的风情万种。我的恩客们都说,我有一双,会勾人的眼睛。 我自认如果邹小鸡在,我应该不会被她盖过风头,她能有我如此的才华横溢吗? 可惜了,我见不到她,也无法比较。 我唯有,做我自己,作尚城娱乐会所新任的女神! ** 我被卖到尚城时,是花一样的十七岁,那时的我青涩而稚嫩,占了些混血儿立体的五官让我总能在众多同事中被恩客第一眼看到。 我很快地吸起了轰动,拍下我第一个初夜的男人,是一个叫肖驰的。 我永远也忘不了,看到他的第一眼。 那样俊美,儒雅,尊贵。 我怀着美好的梦想,我以为我会和他产生一种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偶像剧,和他拥抱了初夜。 只可惜,我美丽的梦破碎在清晨。 他丢下了我,毫不留恋地离去。 卖身夜,他付了三十万。听说,是他年满二十岁家人送的礼物。 妈妈都说我卖得好,很少有姑娘能卖这么高的价钱了。 我曾很天真地问:“我听别人说名妓的初夜价值百万的啊——”我嫌弃这么低的价格。 妈妈呸了声:“那是广告,虚假的宣传懂不懂?!就像投资电影号称上亿,女明星片酬达八位数,饭局几十万!你真以为是真的啊?!你b是镶金的还是镶玉的,日一晚就得几十万?!做梦去吧!几万块就不错了,还得出手大方的!越有钱的男人越抠,因为他们身边永远有年轻貌美的美女尤其是处、女等着他们享用!” 我想,或许妈妈是对的,她混在这行,可比我太久太久了。 我是极为幸运的,那晚买下我初、夜的那位年轻的男人,据说他非常地权贵,以至于,将日后我的身份抬了很高。 后来,我第二次陪夜,那是个老头子,给了我四十万! 我想,肖驰那位客人是吝啬的吧。 但妈妈却说,那位客人看上是我的荣幸,现在这个老头子嘛,就是暴发户! 再以后,我从来没有赚到过那样的高价了,除非是特别迷恋我的暴发户。 否则,我一夜也就赚十万块左右。 这是妈妈规矩的,我的身份只允许我陪一定有钱有势的客人。 可是,我需要很多钱啊,我的爸爸是个英国人,曾经妈妈天真地以为,但凡是个外国人就是有钱的,却不知道他在自己的国家也就是个很普通的平民。 来到了中国后,却很是吃香,玩弄了不少的中国女人。我的妈妈也是其中之一,她还是凭着自己美丽的外貌打败了那些情敌才让我爸爸勉强娶她的。 那年,我爸爸三十五岁,我妈妈,十七岁。 后来的时间,一无是处除了是外国人身份的爸爸爱上了赌博,他原本在自己国家就喜欢赌,是赌输了全部家产逃到中国来的。 妈妈的家境曾经不错,一直倒贴着,在我出生后短短几年内就输光了。 再后来,他把我妈妈卖了,卖去当□,我幸运的被外公外婆收养着。一直到两位老人死 后,被接到了爸爸身边。 他把我卖了。 我憎恨,厌恶他。 一个肮脏的满脸胡子的臭外国佬! 我从不承认我混血儿的身份,却不曾想过,我的恩客们最爱的就是我那双浅蓝色的眼珠子,因为异样的神秘。 曾经我厌恶的血统,却是我今后赚钱的最重要的资本。 呵—— 从十七岁,到二十三岁,我接过不少有钱有势,但更多的是暴发户的客人。他们丑陋而恶心,他们最喜欢叫我小洋妞,以满足他们操外国妞的变态心理。 二十三岁以后,我其实是老了,在这一行里,竟争力太大了。我需要找一个稳定的长期的金主,让他包养我,让我继续享受。 我在二十四岁还清了父亲的债,并从此以后与他断绝关系,我的妈妈一直失踪。我并不可怜她,路是她自己选的,丈夫是她自己挑的,她想要个外国老公。就得承担爱慕虚荣的后果。 我是天生的冷血,我从来不喜欢笑,但我又是天生的爱笑,嘴角浅浅地勾起,眼神儿轻轻一瞟,恩客们都说我是迷人的女王。 呵呵…… 二十四岁后,我选择为自己赎身,可是妈妈说,我现在还不能走,在下一任第一名妓还没被选出来时。 我开始了半隐居的生活,当然,我的身价也更高了,因为我接客很少了,慕名而来的贱男们,自然更多,出的价格,也更多了—— 二十六岁那年,我想我永远也记得这一天。 我的第一恩客,他来找我了。 女人,总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印象深刻,且怀有复杂的情感。 纵是我已身在江湖多年,看透了人世间的灯红酒绿,我对他,仍然一如最初的感觉…… 心动。 ** 二十六岁的我,已经快要脱离那个肮脏的世界了。其实我一直很想要尽早地脱离,无奈会所并不放人。在他们还没有压榨我最后一丝价值又或者还没有出得起合适价钱的男人前,我是走不了的。 我赚到了足够我下半身养老的钱,只要我不要太恐怖的花钱。 那天,我记得我正在跟吴江聊天。 吴江,他是个警官,我的这种身份和警察是经常打交道的。我们认识有两年了。 在一次我酒后驾车时初遇。 他是我的追求者之一,我知道,他爱慕着我,从他的眼神里,即便再掩饰,我也看得出来他有多爱我。 但是他从来不曾表白过,只是在生活上过多的关心着我。 我很享受这样的暧昧。 吴江不帅,他长得平凡,却有军人冷冽的气质,让人心生安全感,我想,这也是我选择和他继续联系的理由吧。 另一则,他确实,也是家境相当好的权贵。 那天早上,吴江打电话来告诉我,他给我寄了一份礼物,他常这样,有时是一件衣服,有时是一个包包,有时候又是些吃的。 我习以为常。 中午时分,我的门铃响了。 我住在一幢高级公寓里,一层一户,花了我一年的存款。这里安全性和保密都极好,我常有一些讨厌的客人找上门来骚扰我,当初看中的就是这里的措施。 我以为,我的快递到了,保安会为我送上来。 于是没有从可视电话里查看,直接打开了门,见到来人时,我只觉全身冰凉—— 仿如隔世。 他比,以前,成熟太多了。 而我,也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少女。 ** “你想离开尚城吗?我可以帮你,只要你签了这份合同。”肖驰拿了一份合同给我。 我笑得妩媚而风情,在初时的诧异后,我很快地戴好了完美的面具,接过合同,细细阅读。 然后微讶:“你要让我做这种事?!” 真是可笑,这肖家人也窝里斗了?! 肖家的人,我想我比谁都了解他们有多权贵,北京城里的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我们这些□是绝对不能遗忘任何一位的消息,也不能得罪任何一个。 “嗯。”他淡淡地点头,面无表情:“事成之后,我会彻底帮你脱离这个圈子。” 我微微一笑撩过自己黑色的波浪卷发:“如果我不想做呢?” 他说:“那我会让你在这个世界消失。” 我的笑容仍然没有变过,但谁都不知道,我的心却是在滴血。 他来找我,原来是为了这样的事。而这么多年来的我却一直在心底为他留了个位置…… “看来,我没有拒绝的权力。”我笑,声音轻快,让人听不出我是喜是悲,“那么,可以问一下,为什么 你会挑上我呢?” “当然,在某些方面,你长得像一个人。”他没有全盘拖出,用眼神示意我签了合同后,收起了文件,起身:“事后我会寄一些资料过来,具体怎么做随便你。但要记住,你的期限只有一年。我会视情况情况来判断你是否成功。” 他走了,我一直微笑着送他,一如我送走所有的恩客。 他走后,我忘着那份文件,面色很冷,我知道,我的心,我少女的幻想,已经破灭了—— 可是,我却悲哀地发现,哪怕破灭,我对他,仍然会悸动如从前—— 妈妈说,干我们这行的,千万不要对恩客产生感情,认真,你就输了。我们这一行的,是最没资格和男人说感情的—— 妈妈说的话,我一直严格遵守,可是,我仍然输了,输在一开始的起跑线上…… 【小雪*完】 ** 七月末,肖驰过生日。 肖驰的生日,说要隆重,也不尽然,蒋氏就不喜欢。 “要不是过生日是为了应酬,我一年到头都不会帮你们弄生日宴会!”蒋氏当媳妇时,就是一手操办这些事宜,这些老太爷们儿倒是只需要坐下来吃饭然后娱乐,累的可全是她们这些女人。 “小纯,既然你是外孙媳妇,就由你来操办,有多少客人的名单,要弄多少桌的菜,烟酒瓜果一样都不能少。”蒋氏现在轻松了,媳妇熬成婆,她的磨难可以传承给下一任了。 “外婆,我没有操办吧,我害怕搞砸了——”这种事,对平民百姓而言就是弄几桌子菜请亲朋好友来家或者直接上馆子。 但肖家的每一次宴会,来的人都是非富则贵,请来的朋友同事都是再三慎重思量后的结果。一个不小心,漏了谁了,或者菜单上有哪些客人是最爱吃的菜没有端上去的,都是后果严重的问题。 “奶奶,让我来吧!这种事我常在家里做,很拿手的!”孔孟伶自告奋勇,心里嘲笑张小纯这个傻缺,知道干这种事能赚到的肥水的么!切! “你挺个大肚子捣什么乱,这些事就让小纯练手。怕什么,肖总管在旁边提醒你,你需要的只拟定好宾客的名单。” “名单?”张小纯不解,她又不认识那些客人啊。 旁边的张扬笑着捏捏她脸颊:“看来外婆是想把大权交给你了啊,连这么重要的活都让你来!外婆,你也真是的,她怎么知道哪些人 可以邀请哪些人不可以呢。” 蒋氏哼道:“所以我现在让她练手,呆会儿我会让肖际送上一份与我们肖张两家有往来的客人,你要做的就是从这些客人中挑选出对我们肖家有价值的人物。身为未来张家的少主母,如果连这点眼力都没有,怎么当自己丈夫的贤内助?!” 张小纯虽然听得有些糊涂,但还是多少了解了些。 倒是旁边的孔孟伶,听得那叫一个眼红妒忌,让她忍不住地质问:“妈妈,我是肖家的二孙媳妇,这种事情交给我比交给她更好些吧?!” “怎么?我还没死呢,你就想着分家争权了?!”蒋氏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这个不知轻重张口就出的白痴!她孙子真是太不争气了!这肚里未来的曾孙可千万别这么愚蠢,否则—— 只能当个庶出子了! “我没有——妈妈,是我说一直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孔孟伶急急解释。 “哼!滚远点,我看着你就心烦!”自从孔孟伶肚里胎儿稳定到六个月后,蒋氏的态度就渐渐地变了,不再客气,而是十足恶奶奶样。 孔孟伶对这前后的态度,也是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却无计可施。 她被蒋氏斥退后,一脸愤恨地踩着重重的步子往别墅走去,嘴里不停含糊地诅咒着:“该死的老婆子,死老太婆,死不进棺材的——等我进了这个门我就要你好看!” 气冲冲地回到别墅,孔母正在潇洒地听着华尔兹跳舞,一人好不快活。 这几个月陪女儿,把孔母也补得珠圆玉润的,自己都感觉年轻了一岁。这更坚信了孔母要让女儿嫁入肖家的决心。 为此,孔母没少在蒋氏身前身后忙碌,只可惜那老太婆贼粗,难讨好,几个月都没丝毫动静! 孔母这几天想通了算是彻底放弃了,正计划改为接近她的亲家公,反正两人岁数相当,她吃亏点以色事人,母女联手嫁入豪门! “妈!” 孔母跳得正起劲,听到女儿怒气冲冲地吼叫,回头一看,“怎么了宝贝?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那个老太婆!我可是怀着他们肖家未来曾孙的妈耶,以后也要嫁进门的二媳妇,竟然把大权交给那个外孙!张小纯有什么好?!不就是比我先来吗?!死老太婆太偏心了!” 孔母听罢,倒是淡定地说:“哦,这种事啊。女儿啊,不是妈说你,老太婆没 有点头让你进来,你还是低调点好。多学着讨好些老太婆,让她喜欢上你了同意进门了,到时再给她好看!” “我有啊!我还不够低声下气啊!” 孔母摇头:“算了。靠你还不如靠我,和我未来的外孙。”她瞟向女儿挺起的肚子:“你大伯不是要过生日了吗?既然老太婆把生日宴的主权交给张小纯,你不会在当天破坏啊!” 孔孟伶听得眼睛一亮:“妈,你是谁——” “嘘,隔墙有耳!到时就看你妈我的手段吧!”孔母坏笑着,心头琢磨着最近她可是花了不少钱买通了肖府里一个佣人,是时候让她派上用场了—— “你啊,最近多花点心思在肖太平身上,我看他一点都不在乎你!别等到你儿子生下来了他们只认儿子不认娘!”孔母是明白人,看得清楚,也最担心这点。 孔孟伶却是不以为然:“我的宝宝,他们谁敢来抢?!要是敢来抢,我就去告他们!把他们名声弄臭!” “万一他们杀人灭口怎么办?!”孔母可是良民,她还记得蒋氏最初的威胁。 孔孟伶不屑地冷笑:“妈,亏你还自诩聪明!杀人是要犯法的!你以为他们真敢啊!这些有钱有势的最后还不是拿钱打发了!” “哦哦——也是呀!他们是当官的,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会身败名裂的!到时候就算你进不了门也可以海捞一笔!” “我绝对会进门的,我才不会傻到拿钱走人!那点钱对他们肖家来说都是九牛一毛,我只有嫁进来才能赚得更多!”孔孟伶可看得清楚。 孔母不由得直拍巴掌:“还是我女儿聪明啊——” “哼!那是当然,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怀上肖家的孩子!你以为天上掉的馅饼啊?!为了接触到肖太平,我当初费了多少力气,早把月经血准备好了!” “那……”孔母忽然东张西望,确定四下无人凑到女儿耳边问:“肚子里的是肖太平的种吧?!” “当然是了!我当时也没想到会怀孕,这是老天爷都在帮我!” “呼,那就好,那就好——”孔母松口气地拍拍胸脯。这下她放心了。 孔孟伶鄙视她:“瞧你那前怕狼后怕虎的德行,你女儿再笨,也不会真拿假货却愚弄人的!” “我这不是为了更加有底气嘛……只要这乖孙是他们家的种,为娘就啥都不怕了!” ☆、这个夜晚很热闹 65章 张小纯被派下来主持肖驰的生日宴会,这件事张扬提点了几句,她算是彻底明白,这蒋氏是要适当的放一些实权给她。 最开始家里的生活用品让她管,就是开始训练她的第一步。现在的生日宴会属于外交式的,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是判断她未来是否有可能成为张家的少奶奶的资格。 虽然张扬提醒说无所谓,但张小纯看得出来他还是挺期待让她锻炼一下。成家立业,自己的家就得好生经营,这个道理她懂。 自然也不反对。 老人家能接受她,未来她和张扬修成了正果,这一呆,就是数十年时间啊…… 可就是真正的亲人了呢…… *** 傍晚,桌子上四个人,肖太平肖驰,蒋氏和张小纯,在讨论肖驰的生日宴一事。 过程不多述,结果就是肖总管拟来的一大份人际关系上,注明他们与肖家的关系,这其中深浅需要张小纯自己去判断,哪些人是可以请来的哪些人是不需要的。 张小纯拿着这份名单,要用两天时间筛选出来,然后由肖驰自己过目再确认,最后由肖际总统统一拟写请贴送上各府。 晚餐结束后,张小纯拿着资料回房间,半路上又被肖太平叫住:“小纯,等等。” “二表哥,有事吗?”手里的好几张单子看得人头疼,张小纯一门心思都在上面呢。 肖太平咳了声,有点儿尴尬问:“那个,你说女孩子最喜欢男人送她什么东西?” “诶?!”张小纯没听明白:“送东西?送谁?” “这个你别管啦。你只要告诉我,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喜欢张扬送什么给你?” 张小纯毫不迟疑回答:“钱。” “啊?!”肖太平愣了。 张小纯意识自己说错话了,轻咳一声,正待回答,就看到肖驰从楼上走上来,“太平,你又在想些什么花花肠肠了?” “老哥,没啥啊!我就问问!”肖太平有点儿心虚左张右望,顾左右而言它:“对啦,小纯,你是第一次操办生日宴会,要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题,要不问我老哥也行……” 呃…… 肖太平顿了下,左右瞟瞟两人无事的脸色,松了口气,心头想:看来是真没有关系了,幸好幸好。 “我是说你可以来问我啦!对啦, 就是问我!我帮你开后门!”肖太平尴尬地笑,“那就这样了,走了!”赶紧溜。 却是被肖驰叫住:“太平,你小子是不是又在胡混了?”知弟莫若哥。 “哪有,哪有啊!我要是胡混,我还能不知道送女孩子家礼物吗?!真是的!” 这下张小纯也明白了,敢情肖太平刚才问她是想送某姑娘一份礼物?! 不是孔孟伶? 她不由诧异。 如果不是孔孟伶,那…… 算了,与她无关。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要是不懂的我会来问二表哥的。”张小纯点点头,准备离开。 肖驰叫住她:“你半个小时到我书房来一趟,给你一份资料,关于客人名单的。” “可我手上已经有了……”张小纯轻轻地说,避开他投来的视线。 既然已经决定,就不要再有瓜葛。 肖太平却帮腔:“诶诶,你傻脑筋呀,老哥的意思是直接给你开后门!” “可是……”张小纯沉默,半晌后点头:“好。”她完全不懂肖家的人际关系,说来就是个艰巨的任务了。虽然自己也有了兴趣想试试自己的能办,但……算了,就这一次吧。 *** 半个小时后,张小纯来到二楼,走廊上昏暗的壁灯,佣人们偶尔路过,打声招呼。 张小纯走到肖驰的书房,站在门口犹豫了下才抬手敲门。 “进来。” 张小纯推门而入,见到肖太平在,苦逼着一张俊脸,不由得松了口气。 “太平,你出去吧,记得,孩子没落地前,你给我好好消停下!”肖驰说。 肖太平回:“好啦,好啦~!我真倒霉……”嘟囔着离开了 “二表哥不再坐坐吗?”张小纯问了句。 “算了,你们聊。我还有事喃,明天又要去部队了,大半个月都不能回来……苦命哦!”肖太平摇头。 张小纯微诧:“你今天没提过这事。” “刚才临时接到通知的,我要带一连进入森林训练啊。”肖太平苦啊,刚回来休息两天又要上班了。 他垂头丧气走了,那一瞬间,也把张小纯的勇气带走了…… 门关上后,肖驰抬手示意她坐到刚才肖太平的位置上,与他隔着书桌相望。 张小纯正襟危坐,等着肖驰开口。 孰料肖驰只是望着她,坐在椅子上与她对望。 张小纯不解,但眼睛没有躲闪地回望着。 直到约莫有十分钟后,张小纯受不了地撇开了视线:“你要是没事,我就出去了。”潜台词,我不是来跟你“深情凝望”的。 “你最近,跟张扬感情很好嘛。”他终于大发慈悲开口了。 她嘴角微微一勾:“这个,和你没有关系吧。” 他看似随意地拿起桌上的钢金,黑金色的光泽闪耀着钱的味道。将钢笔头从笔套里取出来,他望着尖尖的笔头说:“看着这只笔,我忽然想起来了年少时的一件往事。” 她的视纯移向那只钢笔,毕加索的牌子。 “我记得我读高中的时候,好像高二吧。”他的指尖在笔尖上划过,黑色的墨迹在指腹上划下一道痕迹,他搓了搓。“我杀了个人。” 那样轻的语气,那样满不在乎的陈述。 她的心脏,在一瞬间窒息。“你……骗人的吧……”僵硬地勾勾嘴角。 他轻轻摇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往事里的恍惚:“对啊,我曾经杀过人……我记得他惹我很不愉快,然后,在某个放学的下午,我约他到学校仓库,把他杀了。用的就是一只钢笔。” “……”她拒绝去相信。可是,随着他的描述,脑海里隐约勾苏勒出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冰冷的脸,面无表情地持着钢笔捅入另一个少年的身体里—— “当时,我爸费了好大的劲把这件事压了下来。给学校塞了钱,以那个学生是混混,经常和外校学生走在一起为由避开对我的嫌疑,赔了一笔钱了事。” “你现在不会再杀人了。”她望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很冷,那是一种任何人都不被他看在眼里的猖狂。 “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杀人了……”他点头。 但话里的病语,她听出来了。 “你不相信对吧?”他把钢笔套盖回去,将钢笔丢回征毛筒里的,她的眼睛一直随着它转动。 “对,我当然不相信。”她找回了平静,轻轻地嘲笑:“你如果杀了人,警察会放过你吗?” “噗——” 他忍俊不禁,“你竟然这么天真,警察能维护世界所有的正义吗?!” “当然!”她被他嘲笑得心火冒了起来:“至 少警察可以抓到杀人凶手!” 她二十多年来的教育,所有人都在告诉她,警察是正义的化身,所有行凶者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她深信着,也相信着警察! “真是天真啊……”他用一种宠溺的语气,包容的笑容,“中国古老的俗语,‘有钱能使鬼推磨’,明白吗?!” 她心口一窒,脸色有些微的动摇,但还是咬牙坚信:“我不信你们这些人能一手遮天!” “想想也是,你过得太养尊处优了。” “什么意思?!”她恼怒。 “张扬把你养得很好,几乎给予你的都是光明的一面,任何的黑暗,他都帮你遮挡了……”他淡淡地收敛心神,双手交握于桌面上,身子微微地前倾,那双眼神带着极度的嘲讽瞪着她。 她被看得狼狈,从他的眼里,清楚地意识到,他在讽刺她的天真,而这样的单纯是另一个男人一手撑起的! “够了!”她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大声斥责:“你让我来就是听你的谎言吗?我没时间陪你胡扯!” “发什么脾气?”他不以为然:“我还没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杀那个男孩呢。” “我没兴趣听!”她蓦然起身,他几乎在同时伸手拽住她手腕将她扯了下来,她身子被迫贴附在光洁的书桌上,仰着脖子望着他。 他的脸孔,离她不过几厘米。 他呼出的每一口气,她都能感受到。 “他愚弄我,当我付出真心以待时,他却是虚情假意的……”他的手缓缓地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满意地看到她眉宇间痛苦。 因为这个姿势很难受。 “我以为,我可以交到一个不在乎我身份的朋友,但是,他却告诉我,像我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和平民成为朋友。” “那……那又怎样?!”给她说这些做什么! 他想要高深莫测,她自认她的智商跟不上他! “那又怎样?”他重复了一句,脸上闪过一丝恍惚。然后,轻轻地笑了:“你说得是啊。那又怎样……想说我痴心妄想吗?” “你什么身份,就只能跟什么样的人交往!”她的腰腹以下好痛,肚子贴在书桌上,冷硬的咯着她肉生疼。 “那你告诉我,既然一开始没有结果,又何必来纠缠?!”他的声音夹杂几分淡淡的怒气。 “ 我不知道!”她摇头,开始挣扎:“放开我!混蛋!” 他一把推开了她,她因冲击力及不设防摔到了地上。 咚的沉闷的一声,她跌在地上,无声痛吟。 他优雅地站起身,仿佛想通了某件长久以来的困扰,居高临下绕过书桌踱到她面前,缓缓蹲下。 她挣扎了几次,才减缓了全身的疼痛,撑起了身子。 与他对望。 “我懂了。是因为征服是吧?无论友情,还是爱情,人人都想施展自己的魅力。”他说。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无关?”他轻轻摇头,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有关啊。你不也是来勾引我吗?” 她眼瞳一缩,心脏失跳了几分,随后稳住心神:“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别说这么暧昧的话让人误会!” “真狡猾的女人。对你有利时,你就笑脸相迎。利用完了,就扔弃。你不觉得,在丢弃下,应该征询下对方的意见吗?” 她沉默,不敢答腔。只要说一句,只要顺着他一句话问下去,她就得承认她利用了他! “大、表、哥!你很无礼。”她咬牙切齿。 他微微皱眉,一脸厌恶:“真刺耳。有谁家的姑娘会跟自己的‘大表哥’上床?” “你闭嘴!我和你没有关系了,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她突然失控,眼瞳瞪得老大嘶吼。 她厌恶她的过去,任何人都不该提起来! “没关系?!”他也低吼,吓了她一跳:“没关系你还再来勾引我挑逗我?!” “我没有!”她一口气咬死,心惊肉颤,房门没有关死,她突然害怕有佣人闯进来听到他们的谈话—— 那些偷情背叛的证据…… “到现在你还在撒谎?!”他俊美的脸蛋狰狞了起来,挑改为捏,捏向她的脖子,使上了力气。她渐渐感到恐惧,缺痒的和对他那股杀气的骇怕……“放开——”她的手掐上他的手腕。 “张小纯,是你再次开始的游戏,单方面的解约,是不是应该先征求过我这个当事人的同意才行?!”他危险地眯起了眼,享受她对他的恐惧。 “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即便小命在别人手上,她还是嘴硬地不承认。 “行啊,不承认没关系。”他缓缓地收拢手指, 在满意那张俏美的脸狰狞时,鄙夷地摇头:“再美的女人在死亡面前都是那么的丑陋。” 松手的瞬间,她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脸色苍白得骇人。 他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悠哉地为自己泡了杯茶:“你不承认也无所谓。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你想干什么?!”她眼眶微红,含了薄薄的雾气。 “我想,我们应该继续维持我们的地下情。”他淡淡地笑,扫了她一眼,做出干杯的动作,一饮而尽。 “你做梦!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什么都没有了!”突然的绝望涌上心头,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没有关系?!你认为张扬他会相信吗?!”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又想威胁我?!”她好不容易才解决掉的—— “不,我已经没兴趣了。”他摇头。 她心脏一停,像犯人一样等待他的判决书。 “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 “……你在开玩笑吗……”她耳朵没聋吧—— “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张小纯,我讨厌在我付出真心时,抽身而退的人。无论是我曾经的那个朋友,还是现在的你……” “……”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她喃喃自语,失神地说:“我会嫁给张扬的……我和他会很幸福的——” “那就试试!” “什么?!” “你喜欢我的对吧?!”他将手上的茶杯砸向墙壁,但举止却是优雅无比,“我知道,你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你。” 她红唇失色,微微哆嗦,脑子轰地炸成了千万片…… 他喜欢她…… 他喜欢她—— 她是不是……等了很久?! 等到,她早已心死,绝望…… 她恍惚了……脑子一片空白了…… “你和张扬长久不了的,你背叛了他,你有秘密隐瞒着他,你和他的表哥搞在了一起!” “他说过一切重头来过!”她抬头,美丽的眼眸瞪得老大:“他说过我们会重新来过——不管我过去做错什么,他都不会再追究——” 都无所谓了,她早已放弃了……她早不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幻想! “ 男人是那样轻易原谅背叛他的女人?!尤其是和自己亲人联合起来背叛他的?!” 他笑她天真。 她强硬哪怕全身颤抖也不让自己动摇一分一毫:“我相信他!我相信他能做到!” “他口口声声说爱你,却一直在外面玩女人——” “我也背叛了他!所以我们扯平了——我们从头来过!” 他忽然沉默,冷冷地望着她半晌,才露出恍然的笑:“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 她在想什么? 她摸不透他的心思…… 她觉得好无助!只能嘴上不停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在愧疚对吗?”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狠狈,把真相揭穿:“你认为自己和我在一起,很不干净?所以,对于他在外面玩女人,你选择了接受?对吗?” 他不用再疑问,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 真是个有趣的思想啊! “呵呵……”他开始忍不住地轻笑,最后弯起腰来大笑:“哈哈——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有什么好笑的?!”她恼羞成怒,从地上爬了起来,撑着身子,坐到旁边的椅子,面色冷冷地。“就算被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现在,谁也不欠谁,你也别再想着能威胁我!我会告诉他真相的!” 曾经她不敢说不敢闹,痛苦只能自己哽肚里。但现在,她欠张扬的都还清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抬头挺胸做人! “我笑你天真。”他仍然笑着,甚至眼角笑出了眼泪。“你真是可爱,张小纯,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竟然这么可爱呢——” “你闭嘴!闭嘴闭嘴——”她憎恨他的笑容,猛地扑了上去掐他的脖子。 他只是轻轻拽住,“你打不赢我的,别白费力气。”甩开了她。 她再次狼狈跌倒在地,但这一次,她心情很平静。“你要聪明,就该明白,我们已经结束了。”她轻轻地说,眼神很冷。 他笑够了,也冷冷地凝视着她,然后说:“你是个愚蠢的女人。你和张扬永远不会在一起,我向你保证。” 她站起来,拖着一身的伤推开门,拒绝理会他! 他目送她的离开,嘴角缓缓地勾起:“我会让你知道,你的天真,才是将你推入地狱的凶手……” ** 张小纯一 拐一拐地回到了房间,安静地坐到床上,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啊,她得承认,她曾经勾引了肖驰,在他不再对她感兴趣时。她悄悄地,一点一点地,偷偷勾引他…… 她知道,他心动了……她很自豪。 可是…… 一切都结束了。 仅此而已! 她会和张扬一辈子在一起,她不会再去勾引任何男人,这是她唯一能为张扬付出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花颜扔了一个地雷~! 花颜扔了一个地雷~! 喵tt扔了一个地雷~! 喵tt扔了一个地雷~! ☆、66章(介章有肉) 66章宴会 肖驰的生日宴会,名单拟定好过目后,蒋氏还算满意。 宴会前一天,新鲜的瓜果在傍晚时分被运进府上,橙来别墅里,一桩阴谋正在进行。 孔母将手中的泻药交给那个被她收买来的佣人,说:“今晚你就把它洒进一些烤好的点心里。” “这不太好吧……要是被查出来了……”佣人还在犹豫。 孔母板起脸:“你怕什么?!就只是泻药而已。而且我只是让你洒在一些糕点里,吃这类的都是些女孩子,就算拉肚子短时间内也不会被人怀疑的!”孔母可不是她那个没脑子的女儿,做这种事,也是经过详细考虑的。 “那你确定只是让人拉肚子,不会真出人命?!”佣人再三问。 孔母不耐烦地点点头:“废话!这事情要是闹大了我被查出来怎么办?!我就只是想让她的宴会上出点小状况,闹点笑话,又不是要她命!”她才没那么傻! “好吧。”佣人一咬牙,捏着泻药走了。 孔孟伶从楼上下来,神态慵懒地打个哈欠:“我说妈,这个佣人可靠吗?” “我找的人,肯定没问题。她家里最近缺钱,又不能向肖家预支太多,正愁得很。要不,她怎么会同意。”孔母闲闲地坐下来,拿起指甲锉磨她的指甲。 “我还当你有什么好主意,原来就只是下药啊!” “你懂什么?!最安全最不着痕迹的就是这个!下到菜里留下剩菜容易发现,这下到点心里,一口就吃下去了渣都没有!” “说得也是……”孔孟伶笑了,“那就看明天的好戏了!” 孔母只是睨了一眼,笑得得意。 ** 翌日。 一大早,张小纯爬起来,身侧的张扬手臂一伸,把姑娘压了下来,搂进棉被里。 “再睡一会儿,还早,起那么早干什么……”张扬含糊地嘀咕着掀了条眼缝看时间。 “可是外婆让我六点起来的……”张小纯是个乖媳妇。“啊!你的手!” 张扬的手在棉被里扳开了姑娘的大腿,让自己强壮的身体压了上去:“最近我忙着工作一直没有好好爱你了……我可想死你了!” 张扬每天忙着早出晚归的,通常夜里凌晨一二点才能回来,累了一天再强壮的男人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他俩的性事渐渐地减少了。 “我不要!等会儿会迟到的,总管会来敲门的!”好像每个拥有儿子的爹妈都会极为关心儿子的身体,害怕媳妇把儿子搞坏了。蒋氏就是其中一员,最近一直盯得紧,再三警告她晚上洗洗就睡了,别玩。 说得不算明显,但张小纯明白后就闹了个大红脸羞得没法见人了! 蒋氏这还怕不够,每天早上准时六点派肖总管来叫门,让她早点下来,不给任何机会。 久而久之,张扬也是憋得更慌了。 “我不管!最近你对我好像冷淡多了!每天我要爱爱了,你就说你身体不舒服太累了……我琢磨你比我还要累似的!”张扬在面对张小纯的事情上,永远是脑子打了个结迟钝的傻瓜。 “我……那不是外婆说的不能让你累着么……”她也好无辜的啊。 “外婆尽瞎操心!她也是过来人嘛,居然一点都不体谅年轻人……”张扬已经弓起身子滑到女人的腿间,将她的两条又长又细又白的小腿儿架在自己肩上。 她高亢尖叫,湿透了! 又一个美好的晨运,结束。 ** 早上张扬有点放肆了,没控制自己的力道,把张小纯整得小腹隐隐作痛,腰有点儿挺不直。 下楼后蒋氏一瞄脸色就拉下来了:“瞧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腰杆子挺直了,让人一眼就看出你干的好事不嫌丢人啊!” 张小纯羞得抬不起头来,忍着痛把腰给挺直了。 早饭吃完后,还得去准备,基本上的菜色,炖菜一类的这个时间段已经在锅上蒸着的,一定要吃得新鲜,蔬菜清晨五点就运进来了。颗颗饱满鲜绿。 张小纯随后跟着蒋氏去巡查,看看一切是否井然有序,顺便还得教导张小纯,这个该怎么做,那样该怎么决定。 今儿只坐十桌,庭院里摆满了桌子,桌子上铺上了漂亮的桌布,鲜花红酒都摆上去。庭院一角长长一排架子上同样摆满鲜红香槟,就是多了水果点心的。 一切准备就序了,孔家母女俩来请安。 蒋氏就挥手让张小纯自己先去休息一会儿,今天有她忙的。 张小纯跟孔孟伶不对盘,她是能躲就躲的,远远看着孔孟伶有意向黏上来,想着她肚子那么大,张小纯心就只咯噔一声,脚底摸油了。 别怪她想太多,最近孔孟伶对她是越来越不好了,她就害怕万一哪一天这姑 娘再摔跤了,又赖到她头上! 这么大个肚子,一摔下来她肯定赔不起!所以,避开吧! 孔孟伶不是傻子,她前脚一迈,那人后脚一溜,气得她是咬牙切齿! 哼!早晚要她好看! 张扬今天休息,自家大表哥的生日再忙也要停下来,早上晨运结束又补了个眠,一觉睡到十点,可清醒了下楼来。客厅里忙上忙下的,他没了吃早饭的心情,跑去找张小纯。 张小纯正在庭院里忙着指挥下摆弄桌椅,虽然一切都是肖总管弄好的,但她这个外孙媳妇的头衔,就算是站在这里守着也不能啥事不管回房间瘫着等人来请她吃饭! 从背后搂住姑娘的腰,感受到她惊吓的身体,嘲笑:“是我啊,胆子这么小!”说完把下巴搭在姑娘的肩膀上,脸稍稍一转就能嗅到她脖子间的香味儿,忍不住啵了个。 旁边和蒋氏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孔孟伶看到了,可眼红地高声取笑:“表弟这么早的就出来显摆啊!”用看似开玩笑的语气,但脸上嫉妒的表情出卖了她。 张扬压根不搭理,蒋氏闻声望过来,脸色一垮:“小扬,你过来,今天你媳妇儿忙,别去打扰她!” 其实老太太也吃醋了,最疼爱的孙子啊,被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勾引了去,所有的好都给了对方,老人家心里的失落啊……为了心里的平衡,就得偶尔搞个破坏才行。 “外婆,你们三个女人聊天,我一个男的过去凑什么热闹啊!”张扬才不去,他觉着媳妇儿更香。 张小纯给了他一拐子:“你就过去嘛,别和我这么亲蜜,外婆会吃醋的!”张小纯也不是单纯的包子,蒋氏的心态这么久了她能感觉得出来,平常都尽量避着闲,俩口子只关起门来随意。 “唉,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得了,我去找二哥。” “他昨晚去部队了,今天不能回来了。”张小纯想他昨晚凌晨才回来,这事肯定不知道。 “啥时候的通知?!” “就是昨天晚上啊,连夜就走了,嗯,差不多你回来的时候,他出的门。” “唉,那算了。我去找安平。”张扬脸色再一垮。 张小纯这才想肖安平没人影:“对了,安平到哪去了?!” 肖鲤离家出走,不知不觉间也一年了。遥想这个屋子里,缺了那个温柔体贴的姑娘,她腼腆的笑容,竟然有几分模糊了…… 张小纯甩甩头,甩掉了那心里突生的几分失落。 二楼,书房。 肖安平正和堂哥肖驰面对面对峙着,敌不动我不动。 这么僵了半个小时后,肖安平放弃了,垂头丧气:“哥,你就告诉我肖鲤在哪里好不好?我想她,让她回家了嘛……”漂亮的姑娘很沮丧地乞求。 但对面的男人不为所动:“告诉你有什么用?她不想回来,是她自己决定的。由着她去吧,她现在在外面过得很好。” “我担心肖鲤啊!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开过我这个姐姐的,都大半年了,我给她打过去的钱她一分也没动……”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紧紧地抬头看看堂哥,没见到他动怒才松口气。 “我说她怎么这么有骨气,原来是你在背后支持她!”肖驰说。 肖安平嘟嘴:“肖鲤她说她不喜欢蓝竟,我也觉得那个蓝竟不适合她!唉呀,我不管这些了都过去了!反正你得帮帮我啊,不知道肖鲤在外面挨饿没,不知道有没有被欺负。手机也打不通,钱也没用,我到她往处也没找到人!” “她过得很好。”肖驰虽然谈不上惜字如金,但能不说的是绝对不想说的。 肖安平的智商显然还没达到跟堂哥一样的水平,所以非要吵着他说明白。 肖驰被烦得不耐烦了,便扔了一句:“找你表哥去,他也知道肖鲤在哪里!” 这终于让世界整个清静下来了。 只是,本来想工作的,结果被肖鲤烦得看不进去,只好站起来踱到窗台边抽根烟,望着底下摆放整齐的桌椅,不知不觉间就搜索那道熟悉的身影去了…… 当看到那两条亲密纠缠的人影时,一股莫名的愤怒让肖驰把手上的烟捏断了…… 为什么,他得到的总是这么少—— ** 肖安平去找张扬,张扬正好来找她聊天打屁,两人半路上遇到,肖安平追问肖鲤的消息,张扬才恍然大悟:“哦,你说肖鲤啊,上个月我还看到她跟一个男的逛街来的,挺亲密的。那姑娘敢情私奔去了!” “什么?!在哪?!什么时候——”肖安平十万火急。 ** 待到中午,要和蒋氏一起迎接客人,肖驰这个寿星,自然少不了亲自迎接的。蒋氏的高贵身份,自然是等着长孙领着人来拜访她的,架子端得高。 “陈书记,您的女 儿怎么没带来?”蒋氏面色详和,一反平常高高在上的态度。 那位陈书记含笑回道:“乔紫那孩子被我送到国外进修去了,这几年都怕是回不来了。” “那姑娘唉……都是我家小扬没那福气娶到她……”蒋氏装模作样。 那陈书记看似不经心地睨了一眼旁边乖乖站着的张小纯,笑容不变:“哪里的话。也是老夫人您看不嫌弃我家女儿,只怪她自己没这福气。说来,您的外孙媳妇可还是个名人,在电视上常常看到她呢。” “呵呵……姑娘家家的整天抛头露面的像什么话,玩票性质的,主要是为我这外孙的企业提升点形象。” “那准备再演戏吗?我内人挺喜欢这孩子的电视剧。” “等嫁人了就不能再去演了,专心在家里相夫教子就行了。那戏子,玩多了是掉身份,整天卖笑卖肉的!” “老夫人,话也不是这么说,这年头的明星和我们那个时代的不一样了,很受年轻人的喜欢了……” “哼!有什么区别,私底下还不是一样卖肉的!” 张小纯就这样静静听着,后来了解到,这陈书记就是那个陈乔紫的父亲,曾经被蒋氏满意后又因其娇气而删掉的备选媳妇之一。 [因扫黄被和谐,要此章请留邮箱~~!!!!!和谐的章节由别的文代替~~!】 《死于18000年前》 xxxx年,8月。 首都某家大医院妇科部。 一群家属正焦急地等待在产房外,产房内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紧紧揪住这些家属的心。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脚步回来走动,一脸的焦躁不安。 另一个长相与他相似的年轻女人安慰:“小舅,你别担心,每个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放心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可都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啊——”年轻男人一脸悲痛,漫长的等待时间让他害怕自己的老婆孩子有个什么意外。 母亲也过来劝:“哎哟,女人头胎都是这么慢的,二胎就轻松多了……” “我才不会再生第二胎!就这一胎生完了我就去结扎!” “下次选择剖腹产好了——” 众人七嘴八舌中,惨叫声停止。 产房在家属们屏息中被打开,身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取下口罩走出来,面无表情:“恭喜,生 了个女儿,母子平安。” “哦,太好了——” 年轻男人欲冲进去看望老婆,被护士挡住:“你老婆马上就出来了。” 家属们松了口气。 产妇片刻后被推出产房,一脸苍白的昏迷中。 年轻男人看了妻子一眼,感激怜爱地亲亲了昏睡妻子的脸颊,问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我女儿喃?!” “还在清洗中,请稍待。”护士小姐将产妇推进病房里。 几分钟后,那个刚出生的女婴被抱了出来。 年轻男人一脸小心翼翼地接过,只看到女婴一脸光洁如玉粉粉嫩嫩,极是可爱。 “好可爱,长得可真像她妈!” “这孩子一看以后就是个大美人——” 众家属你一言我一语。 护士小姐也欢喜地说:“这娃长得真可爱,我还从来没接生过这么漂亮的。和其它孕妇的完全不一样。不过奇怪的时,这娃居然没哭……” “啊?!”年轻男人不解了:“哭啥?” “我们打她屁股的时候她没哭喃,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检查倒是很正常。” 一般婴儿从娘胎里的啼哭只是因为接触到第一口空气。 “呵呵,这个就像你了!”老母亲跳出来了:“想当年你出生的时候也愣是没哭过。” “呵呵,那我女儿以后性格肯定像我了——”初为人父的年轻男人一听说女儿不哭像当年的他,可乐得合不拢嘴了。 这时候,年轻女人将自己的娃推过来:“小施,快来看看你小姑姑。” 一个年轻漂亮的小男孩含着奶嘴凑到婴儿床前,被年轻的男人抱了起来:“来,小施,叫小姑姑。” 漂亮的小男孩吮吸着奶嘴,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漂亮女婴。 正巧这时候,那漂亮的女婴突然睁开了她紧闭的双眸…… “姑姑……姑姑——你爱我吗?”漂亮男孩咯咯地吐掉奶嘴开怀地叫起来了。 女婴一双晶亮的眼眸,蓦地瞪大眼睛…… 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救神哦——我转世了怎么还没摆脱这小混蛋啊—— 阎王,我要重新投胎啦—— 我不要再被误杀而死啊!!! 先甭问我啊!我现在还是婴 儿啊怎么回答啊!! “姑姑爱我不——”漂亮的小男孩,那天真的美丽眼眸,幽幽泛冷。 “哇哇哇——” 我还是婴儿啊,我还不能说话啊,不要这么快就下杀手啊—— 这次我一定说爱你哇—— “看来你是不爱我了……”漂亮的小男孩陡然声若冰块,举起小手一掌劈下去。 “小施,你在干什么——” 伴随年轻男人的尖叫声,产房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哇哇哇—— 还有那刚出生的小婴儿的哇哇大哭声…… 神历5274000年。 第十四次人类灭亡。 恬逢天界8000年一度的单身节。 与此同时,距离天界管辖七千里的戈千岛,这里漫山遍野的梧桐。 圣姬一族族长之女姬雪华,诞生她与神龙的子嗣。 “我恨神龙一族——我诅咒他们,我用我圣姬凤凰神体起誓,神龙一族生生世世只爱我圣姬子女——” 那个凄厉的绝丽无双的女子,在灰暗的角落里,诞生下她心爱男子的血脉。 由爱而生恨,用毕生精血所下轮回的咒怨。 与此同时。 天界。 正与魔界进入到最白热化阶段,天空之上,一黑一白两位俊美无双的男人,手持战戟拼个你死我活—— 天空一道道炫丽法术相撞。 地上,人类混战成一团,斗了个天昏地暗。 人,魔,仙,无数次战火,何时能有尽头—— *** 我姓姬,单名一个曼字。 我出生那天,正逢三界大战,天界没胜,魔界也没赢,可怜的人类全灭亡了。 所以,当我出生后,世界正处于一片混沌时,大神们忙着重造着人,魔族忙着造妖。 谁也没有注意到我。 只除了圣姬一族。 我是胎生,一出生就是个人形,圣姬族长也就是我外公非常吃惊。 只因凤凰与神龙所生之子理所当然该是卵生。 这样违反常理的现象,自然要交给圣姬一族至高无上的祭祀占卜下前程吉凶。 祭祀说我会是姬族最后的子民,也会是圣姬 一族最强大的子裔。 这意味着,圣姬一族将在天地间消失,除了我…… 我的外公神色很凝重,他将我交给了祭祀祈天,希望他带我离开这里,如若圣姬一族遭遇灭顶之灾,就让我如卦中所说幸存下来吧。 那之后,大约五十年,圣姬一族全族上下七十六民神人被魔族偷袭,族灭。 祈天带我流落人界活了下来。 可那时的人界寸草不生,避无可避。于是他带我入魔界,我们躲在魔界生活了长达三千年。 *** 对仙人而言,百岁仍是幼童,千岁乃是少年,上万岁方为成年。 而三千岁的我,只是个少女。法力单薄。 我和祈天在魔界流浪了三千年,人界才刚开始复苏。 三千岁的时候,我已经长成个少女。 祈天说我肖母,当年的母亲可是天界第一美女。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原章奉上~~这章被网站和谐掉了,,要原文请留邮箱~!!! ☆、67章 作者有话要说:写给各位亲们的:8月,我经过一个月时间,发现全职写作薪水和我自己打工赚的更高~~所以9月开始,我将进行全职写作到年末,明年的再议。 所以,订阅予我而言是很重要的,现在就是各位亲们给我开薪水了,因此我很讨厌有盗网站盗我的章节,他们永远在我前一秒发布下一秒盗版。 所以请原谅我以这种邮箱发放新章节,哪怕只能延缓一天,我也很高兴~~! 所以,很感谢各位亲们的包容和体谅~! 我是全职写作全职写手哟~~! 每天的新章节都以邮箱方式发布,之后第二天才会覆盖~!然望支持正版打击盗版~!! 67章生病 宴会结束,下午出了点小状况,留在这里玩的多位先生小姐表示,糕点似乎并不卫生,他们吃了后肚子疼。 出了这事,蒋氏让人检查点心,一干子糕点师傅得负责任吃起来,吞下肚约莫十分钟后肚子绞痛跑了厕所。 蒋氏脸色当场垮了下来,赶紧让人把这些糕点全撤了,到外面全买新鲜的回来代替。 之后风平浪静,只是蒋氏面对张小纯的脸已经发黑了。显然她搞砸了这场宴会。 那些做好的糕点全部留着,肖总管已经取了样本送到医院里化验,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出成果。 出了事后,蒋氏就一直没给张小纯好脸色看。 张扬安慰她别怕,这事情不怪她,糕点出了事首当其冲的是糕点师傅,那师傅已经在肖家三年了。 晚上客人全走后,蒋氏就大发雷霆,在九点左右肖总管把化验单拿回来,上面表示点心里有少量的泻药,药量不算重,只是叠加着吃下肚会闹肚子。 “谁会下泻药?!”蒋氏眉拧了起来。如果只是单纯的点心不干净,就是糕点师傅的错,由他承担。但显然里面加了料,就是有人蓄意为之了。 肖驰说:“这事我会彻查清楚。奶奶,忙了一天,你就进屋休息。” 蒋氏倒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没被吓到,只是缓缓扫了客厅二十多位佣人,冷冷地宣布:“我肖家在官场上政敌确实是多,比这雕虫小技大的手段我见多了!在这件事没被查出来前,任何人都不允许请假辞职!” 会议散了后,张扬搂着张小纯回房了。张小纯担心蒋氏的脸色,张扬只一个径地说没事,这与她无关,如果是肖家的 政敌使的把戏,还真与她没多大关系的。 但张小纯经过这件事,倒是真的吓到了。 为官的,是不是那些在电视里雇凶杀人的把戏,在现实中,他们的身上也是经常发生的呢—— 张小纯不知道。 可是,她却知道,肖家人对这种事,太习以为常了。 所以,才是最为可怕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肖家,这个在外面权大如天的肖家,在平静的表面下却暗藏波涛—— ** 要说偷鸡不着蚀把米,当属孔家母女俩。 一回到别墅后,母女俩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妈,怎么会这样?!”孔孟伶吓到了。 孔母也吓到了,腿软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再也起不来:“哎哟我的妈——怎么会这样——” “我们只是要让张小纯受点教训,怎么会牵扯出肖家的政敌呢?!妈,你说他们这个家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孔孟伶捧着肚子僵笑着。 孔母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看他们今天把这个事联系到政敌身上就表示他们肖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生这种事了!” “又不是在演电视剧——这年头就算要害他们,直接弄个车祸雇个杀手就是了!谁还下药!”孔孟伶猛吞口水,反正拒绝相信。 孔母叹气:“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弄成这样的!反正,我看,我们得小心点,不能让他们知道药是我们下的!对,就让他们误会是他们的仇人下的!” “关键是你请的那个佣人嘴牢不牢靠?!” “我怎么知道——”孔母恐惧了。 孔孟伶气极:“妈,真不该交给你——” “我什么我?!我至少办事要比你厉害!谁知道他们会把这件事小提大作啊!不就下了点泻药吗?!有必要搞得皇帝被毒杀似的一级戒严吗?!” “反正就是你的错——” 这对母女俩这一夜吵个不停。 ** 生日宴没过两天,这件事还是被查出来了。提心吊胆的孔家母女俩,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佣人来得时间不长,就半年,才能被孔母用钱打动了。这不肖家一动真格,挨个排查起来,佣人还心存侥幸,却不料很快就查出她了,她没法子只能供出主谋。 可 怜的孔家母女俩被押上大厅,孔孟伶还死咬张小纯:“都是她的错!奶奶我才是您未来曾孙的妈,你太偏心了,对这个外面的比对我还好!” 只能撕破脸了,还冀望蒋氏能体谅她情有可原原谅一回。 可惜,蒋氏翻脸比翻书还快:“你肚子,快七个月了,这样吧,把孩子生下来,给你们一百万,从此以后与肖家无关!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凭啥?!我不干!”孔孟伶心头骂这死老婆子心黑了,一百万,一百万能在北京做个毛?! 蒋氏冷眼一瞟,孔孟伶被盯得心虚,不由吞吞口水,但随后又挺直了腰杆子,摆明了不进棺材不掉泪! “奶奶,我现在怀的可是肖家的长孙啊!” “……罢了。”蒋氏轻叹:“肖总管,送她们到老房子去,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是。” 孔母这可听明白了,蒋氏是要等孩子生下来再来处置她们啊!“我说亲家奶奶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小伶一点关系都没有——” “够了!”蒋氏不想听,烦躁地挥挥手:“把人送走,小心肚里的孩子!” 之后,孔家母女,再也没出现在肖家,只是几个月后,将那刚足月的小奶娃送了回来。 也是这件事,让张小纯彻底明了,她和肖家,从来就不在一个世界里的事实…… ** 那风平浪静又是大半个月。 没有了孔孟伶母女的身影,张小纯的日子过得有些寂寞了起来。 张扬忙,忙着又出差了。到了德国工厂去,历时又要半个月。 张小纯大五的实习也展开了。 医学院的实习,由学校安排到各大医院里去,张小纯的名额下来时,是一家并不出名的小医院,大医院早被学生们的家长找了关系。像张小纯这种没找的,肯定是被挤到小医院去。 张扬有问过要帮她弄大医院的名额,被张小纯拒绝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和米荷分配到一个医院,有个伴。” “是吗?那行吧。”张扬也没多想,一直就当媳妇儿是玩票制的,他巴不得她不想做医生了在家帮他带孩子。 小医院每个月给的实习工资只有几百块,一点点生活费而已。拿着这笔钱,以工作为由,她又搬出了肖家,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找了间套房,和米荷合租。 这事,张扬不知道,她也瞒着蒋氏的。 谁都不知道,张小纯经过孔孟伶一事后,对肖家有一种本能的恐惧驱使她本能地想要和他们划清界线。 张扬只是做生意的,她以后就安分守己地守着张扬就是了,肖家的任何一切,她不想和他们挂上钩。 她只觉得,太危险,那个世界有很多价值观,仅仅是冰山的一角她就已经快要接受不了了—— 所以,趁着一切还刚开始,她抽身而退。 一切准备妥当都是趁着张扬在外出差的时间里。 除了实习外,张小纯的演艺事业被张扬全面叫停,除了蒋氏给的生活费外,张扬也给了她一张金卡。但这两笔钱,都让张小纯收了起来,她除了实习外,又找了份工作,是份外教,教外国学生说中文。一个小时一百五十块。一天两个小时,一星期上三天课。 米荷取笑说:“你有男人包养了,怎么还要打工,叫我们这些穷人怎么办?!” 张小纯听得不乐意:“这个不一样的。我爸常说懒惰使人落后,勤奋使人进步。我最近发现自己懒惰太久了,必须得勤奋起来,要不然我就会迷失在金钱的海洋里!” “晕!有这么严重吗?!女人不就是长大后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由男人在外面奋斗的吗?!” “那你想要毕业了就嫁人生子?!” “我才不要!” “那就对了嘛。我跟你一样,可不是白读大学五年!” “……我怎么就说不过你呢……” “那是因为我有理嘛!” 张扬出差后两天,肖驰得了重感冒。 蒋氏出国和一帮子朋友旅行,叫了张小纯回来照顾。 张小纯接到电话,不乐意。说自己不专业,蒋乐冷哼:“让你照顾你大表哥你有意见吗?!” “不是……外婆,只是……有点儿不大方便……”张小纯吞吞吐吐。 “有什么不方便的?!现在家里就你这一个女眷,让你回去照顾你表哥你还推三阻四的?!” “不是有佣人吗……”张小纯觉得委屈,老太太有时候理所当然的想法也让她有些无奈。 “如果什么事都靠佣人解决了,那娶媳儿做什么?!直接娶个佣人得了!张小纯,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晚我就要在家里见到你!”径直挂了电话。 张小纯对 着电话无奈叹气,老太太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让她这个表弟媳跟男人的表哥走近了有什么不妥的。 无奈下,不想让蒋氏生气,主要老人平时待她挺好的。她也不想让张扬为难,向医院请了两天假,回去照顾病人了。 肖驰得的是流感,这病这个季节病发率最高。他是被同事传染的,起初头晕流鼻涕没在乎,仗着自己身体棒不吃药,没过两天就倒下了。叫了家庭医生来吊点滴,得吊个两天才能结束。 家里头除了佣人也没个女主人的,蒋氏叫张小纯回来也没错。毕竟病人需要家人的关心。 只是错在了张小纯私底下和肖驰的关系。 张小纯现在避肖驰如蛇蝎,肖驰虽说没来找她,但那日威胁历历在目,她从不敢无视肖驰的每一句话。这也是促使她在张扬出差后搬出肖家的主因。 孔家母女在,还有个避嫌,现在孔家母女不在了,她又是大五生实习阶段,可没那么忙…… 再回来,百般不乐意。磨磨蹭蹭上楼去探望那个生病的人,肖驰正在午睡。 手上吊了瓶点滴,差点没烧成肺炎的结果。 张小纯扫了眼,看瓶里还有一半没输完,得,她二十分钟后再过来看看。转身就回房了。 张小纯的房间,因着张扬的关系,一直在三楼。和肖驰隔了一间房,中间是肖太平的房间,肖驰的在走廊尽头。肖安平和肖鲤都在对面。 肖安平这姑娘溜到上海,有偷偷告诉她去找肖鲤了。 张小纯初听到肖鲤的消息,很诧异,但肖安平没说太多,她也没打听太多,她还没过门,又不能以家人的身份代表肖家让肖鲤回来。 回房间抱着书看了一会儿,她才实习三天,临床教学和课本上的差别真的挺大,死记硬背到底是不如现学来得深刻。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再去肖驰的床上,点滴差不多了,她熟练地洗了手带上消戴手套给他把针头拔了下来。肖驰几乎是在她碰到他手背的那瞬间就清醒了,只是并没有立即睁开来。他只闻到了那阵清香,是沐浴乳的味道,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他房间里有喷消毒水。 针头被利索地拔掉,药棉棒按在血管处止血,张小纯的动作不慌不忙。 她一心在病人身上,倒是没注意他醒了。 等按了有一分钟估计他血管不出血后,把药棉拿开看了看细小的针孔,只是有点 红而已。 她把针头什么的全部收进袋子等着一会儿丢出去。 收拾完后,回头来看他,就和肖驰眼睛对了个正着。 “你醒了?医生有说输几瓶吗?”她问他,很镇定。 他轻轻说:“喂我喝水。” “你输了这么多水进去,还要喝水?”她看他嘴瓣并不干涩。 “有说废话的空档,直接把水给我端来不是更好?”他拧眉。 她扫了他一眼,去给他倒了杯。 然后又听他说:“我没力气,你扶我起来。” 她觉得他在装病:“你昨天有吃药,今天还能有这么严重吗?” 他只是拿眼瞅着她,瞅得她心神不宁,只能将他扶起来,给他塞了个枕头,然后把水塞进他手里。 “怎么是冷水?我要热的,你给我倒热的来。”他又拧眉。 “……你能不能有话一次性说完?”她觉得他多事,但还是乖乖去换了杯。 他喝了水之后,又说:“我要上厕所,你扶我下床。” “……” “你扶我。” “……” “我力气这么小,我叫肖总管来。” 她转身,他一伸手拽住她手腕,力气极大,捏得她生疼。 她皱眉,他冷冷地说:“奶奶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我凭什么一切都要听她的?”她努力压抑着心底的火气。 “凭你要进张家的门,就得经过她的同意!” “张扬他爸妈都没管我们,她一个老人家管太多了!”声音不知觉有几分严厉了。 “那你要不要试一试?!只是让你照顾我两天,你不想小题大做吧?!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你照顾我只是出于亲人的义务。还是,你想告诉他们,你不想照顾我,是因为我们曾经有一腿?!” “你又想威胁我吗?”她是真的被气到了,脸一阵青一阵红的。 他冷笑:“我没那么多功夫威胁你。只是你这样躲着我,你说他们会不会往那方面想呢?!” “你——”张小纯无话可说。 “你心里有鬼,所以才不想照顾我。” “你别自以为是。”她压下了心里的怒气,是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就是照顾你吗!” 一手伸出去,用眼神示意他搭上她。肖驰也没有客气,把大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差点害张小纯没跌倒。使了吃奶力气让他站好,他脸色是苍白的,“扶我到厕所。” 她终于忍不住瞪他:“你不会是想让我顺便帮你脱裤子吧?” “你要是喜欢,我也不介意的。” “……”她扶他,倒不如是扛,两人歪歪斜斜到了厕所,他倒是力气恢复了,挺了挺腰杆就进了厕所,关了门。 张小纯还是被气到了,却只能吹胡子瞪眼。 等到肖驰再回来,又是她拖他回床上,还得受他叨唠:“小心点,别把我摔晕了。”得把他轻轻放下去。 张小纯的脾气真是好,就算心里再大的火还是能压抑住。 肖驰上了床后,他又要吃苹果,让她给削苹果。 她去削苹果,有手那么大的,最后被她削得只剩一半,她全拿水果出气了。 结果皮削完后,看着那些被她糟蹋的苹果皮带着厚厚的果肉掉在桌子上,就心疼了。食物啊,她竟然奢侈地拿食物来出气了! 张父从小就教导儿女,就算再出气,也不能糟蹋东西。一味养成了他们有气只能往心里头憋。 把苹果粗鲁地塞到他手里:“吃,吃死你!” 他只是勾勾嘴,开始吃苹果。 而张小纯,就把那些被她削掉的苹果皮,用小刀子重新把肉剔出来。 他就看着,看着她把所有的苹果肉都剔了干净,果皮只那么薄薄一层。之后,塞进自己嘴里。 他就看着自己手上啃了几口的苹果,突然就笑了…… ** 晚上,肖总管端饭上来,张小纯终于可以开溜了。只是下楼吃了晚饭后,肖总管又把肖驰的口信带上来,他觉得无聊,让她去四楼给他搬几本书回来。 张小纯那个时候,最后只能轻轻叹口气,到底是自己在意了吗…… 她上楼去给他搬书,厚厚的几本足有三四斤重,真不明白一本就够了,他偏要四五本。 书搬了过去后,他让她给他放音乐,他想听音乐看书。她又去放音乐,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他又说自己精神无法集中,让她念书给他听。 她已经连发怒的心情也没有了。 随他折腾去吧。 张小纯坐到沙发上 ,背对着肖驰,开始念书,生涩难懂的法律学条款。她嘴上虽然念着,但心思全没在上面,神游去了…… 他就躺在床上,看着她故意背对着他的背影。 她是一个很少暴躁的女孩,脾气可以说极好了。他这样故意折腾她,挑拔她的怒气,就看着有那么一丁点半儿起色,下一刻后,她又龟缩了回去。 他不了解她,真不明白,要怎样做,她才会大吵大闹? 耳朵听着她清脆的朗读声,不知不觉脑袋就晕沉沉的无法集中精神了,眼皮子缓缓地瞌上,耳边轻轻听着她的声音,逐渐地睡了过去…… 真好。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宁静。 明天起床,他还是又能看到她的…… 张小纯念着念着,不知念了多久,只是机械似地毫无生气地朗读着。直到她口干舌燥,想要喝水了才醒过神。去倒水时,才发现,他已经睡了。 她望着他一会儿,才把书合上,走到他床边,轻轻地望着他,替他掖了掖被角,才熄灯出了门…… ☆、68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各位亲们,如果邮箱下载提示已满,请你们将那个文件中转到你们的中转站,然后就可以再下了~!!!】 68章牵扯 作为一个实习医生,给小孩治病,自然大人的也涉及到了。 蒋氏让张小纯回来照顾,就是念在她是未来的儿科医生,都是人生病,只是药量有大有小,让她帮着照顾着安心些。 当然,对于这个才刚开始实习的大学生,她是不可能让张小纯去给长孙开药吃的,只当个护士类的下手。 第二天一早,家庭医生过来,检查了情况,又给吊了两瓶大的点滴,说吊完后身体松了就可以下床了。 张小纯觉着自己是打下手的,起得晚,七点半慢腾下了床用完饭,肖驰又把她叫上去。 这一天风平浪静,两人在一个念书一个听书中结束。 到第三天,肖驰可以下床了,张小纯迫不及待就要跑。 蒋氏打电话查询情况,让她多留两天才能走人。 两天后的那个夜里,下起了大雨,本该今晚要去医院值夜班的,这下可好,雨这么大,出门有些危险。 肖驰正坐在客厅里看晚报,就说:“等雨小了再出去。” 张小纯想想,只好打电话先请假等雨小了再去。这一等,就是凌晨一点雨势终于小了,这个点上再麻烦司机实在不好意思,张小纯要考驾照又太忙给耽搁了。 “我送你过去吧。”肖驰难得地又绅士起来了,可吓了张小纯一跳,以怪异的眼神瞪着他。 他倒是不慌不忙把外套穿上,然后拿起钥匙手机钱包:“除了我,你还想谁送?佣人也是人,他们也要休息的。” 张小纯气一哽,他说得她好像是个坏人! “你给我当司机,我还求之不得呢!”只能这么挑衅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肖驰去车库把车开出来,张小纯拎着包打着伞跨了进去。 最初的半小时里,谁也没开腔,张小纯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只有路灯,地面被雨水淋得透湿,车轮子一驶过就溅起高高的水花。 她沉默地看着,头枕在窗户上,不知不觉间出了神。 他偶尔会瞅她一眼,只看到那侧脸 ,和那神游的表情。 他突然想起,他已经有两年这个车没载过她了…… 抵达医院后,她说了声谢谢,他目送她进了医院方开车离去。 ** 距离张扬回来还有四天的,张小纯已经值了三个夜班,蒋氏回来了。突然发现张小纯这姑娘,回来得可真少。这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怪让人不自在的。 突然就感伤了,想起自己的婆婆肖老太太,眼泪花儿直冒。 肖驰下楼时看到了,关心上前:“奶奶,怎么哭了?” 蒋氏赶紧把眼泪擦干,吸吸口说:“没啥,就是想起年轻时候的事,还有你太奶奶。这个家啊,小的时候你们天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大晚上都没个消停。可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各自有了各自的事业,全都忙,都不回家了……肖鲤那孩子也是,没人怪她,不喜欢就不嫁,逃什么婚啊,现在也还不回来……” 肖驰蹲到她面前,递了张纸巾过去:“奶奶,别伤心了。再过不久,您不就又有曾孙抱了吗?到时候,您就不会再孤单了。” 想到孔孟伶肚里的娃,快要生了,蒋氏也是感叹:“我就是想着有个曾孙抱,我这年纪,也六十好几了,是活不到你太奶奶那样的岁数。早一日抱了曾孙,早一日享福……诶。”突然话锋一转:“张小纯明年也要毕业了,再熬一年,就让小扬生个外孙给我抱!对!要不明年就怀上,生了孩子后再结婚也行!” 蒋氏是个想到什么就要做的人,一想到外孙的娃,她就乐得合不拢嘴了,赶紧掏电话给张扬拨过去。 没注意到孙子的脸色变了变。 肖驰走到了一旁沙发前坐下,静静听着蒋氏和张扬的越洋电话,蒋氏一再叮嘱让他赶紧生个娃,就明年一毕业就怀上最好! 说得真是高兴万分。 肖驰就默默看着,面无表情的脸,猜不透他听到这番话在想什么。 蒋氏挂了电话后,肖驰就问她:“奶奶,你真要张小纯进这个家?” 蒋氏睨了他一眼:“那姑娘品性各方面也是你太奶奶点了头的,说是个好苗子,就是要小心看守着……”突然停了,话锋一转:“你太奶奶同意了,我想想也不反对。你们太奶奶从不强求你们一定要娶门当户对的姑娘,她说你们的幸福自己争取。小扬他喜欢那姑娘,说到底,我是不喜欢的。” “奶奶是担心张扬太爱那个女孩吗?”肖 驰是个明白人,可能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他就能听出好几层意思。 蒋氏脸色冷了冷,哼道:“那个张小纯我之所以不满意,就是因为她不太在乎张扬!从来都是小扬热脸贴着冷屁股!就前不久,在外面逢场作戏都能闹出那么大个事儿来,你让我怎么放心?!哪一天那个姑娘要是把小扬甩了,你让他怎么活?!” “……奶奶,您也认为,张小纯不在乎张扬?”肖驰轻轻地问,脸上显得几分深沉。 蒋氏更是气:“这不明显的嘛!不要跟我提她了,反正她这辈子,只能我家小扬不爱她,她是绝对不能主动离开张扬的!” “……我明白了……”肖驰有些自言自语地说。 蒋氏睨了他一眼:“你明白啥?”这孙子从来都是话不多,一说出来的话总要一针见血,她还是想听听他的意见:“你倒是说说你对张小纯的看法啊。” “……没什么,奶奶,我上去了。”肖驰不想说。 “诶?!你小子就是这样,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头!”眼看孙子丢下她自顾自走了,蒋氏气得很:“你给我注意着张小纯一点,别让不三不四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 肖驰没回应。 ** 距离张扬回家还有三天。 张小纯真觉得,医生不是人干的事,她只是实行,在这座小医院里,可没人会念她一脚还在学校里,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尤其是值夜班。连续熬二十四小时。 因着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背景,在这小医院里,她和米荷都得规矩着照医院的守则办事,常常两人错开。通常她值了夜班,米荷已经上白班了。 一个多星期后,米荷就吵着吃不消了,抱怨明文规定实习医生护士不值班的,为什么她们还要值班。 张小纯说:“这是中国潜规则,那些个公司不是天天都加班还不给加班费嘛。” 米荷叫苦:“我这小护士比你这个实习医生更苦!至少你熬几年就熬出头了,我最多熬个护士长还不一定!” 张小纯笑:“谁让你当初选了这个专业,选了就不能后悔的,至少我们医学院要比其它专业的大学生有保障,我们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那些大学生多数一出校就失业哦!” “是啊……但拿这么点工资累得像条狗……我们还是实习生啊实习生啊!!”米荷发狂了。 张小纯只有 摇头苦笑,她不比米荷轻松多少的。 下午六点准时下班后,张小纯接到肖驰的电话,说他就在附近,顺路来接她回肖家。 “外婆没打电话给我。” “临时通知的,你今天不值夜班的是吧,她让你回去,说你好几天都没回去看望她了。” “……哦。可我现在就下班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是了。” “你又想坐公交车吗?” “……”不得不说肖驰了解她的性子。 “在医院门口等我。”他挂了电话。 张小纯没等两分钟,肖驰的奥迪车就开过来了,她走过去坐了进去,刚绑好安全带,他就说:“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回家。” “不一起回家吃晚饭?!”张小纯诧异。 “我今天想在外面吃。”他说。 “……” 肖驰带她到了他们曾经最常去的那家西餐厅,坐在那最常坐的位置上,吃着张小纯曾经最喜欢而现在仍然喜欢的牛排套餐。 只是美食当前她无法升起半分激动,从他带她进入这家西餐厅的那一刻起,她隐约地感受出他的意图。 一个男人要是讨厌你的时候,就算什么也没有表现,你仍然能升起那种直觉。 如果一个男人对你有追求的意图时,同样的,就算他什么也没有做,你仍然能感应到。 而肖驰,他做得明显,从选地方到点餐,再到最熟悉的音乐,甚至到现在。 “你以前最喜欢来的这家店。”他说。 “我现在也经常来,和张扬。”她几乎本能的在强调着某件事。 他选择视而不见和无视:“你从一开始和我交往,就带着面具。甜美的笑容,虚伪的性格,一种青春的大学生女,你一直扮演得很好。你很有演戏的天分。” “那是因为我想从你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女人想要从男人身上企图些什么,自然的就会演戏。” “那现在,我身上也还有你想要的东西,难道你就不想要吗?” “我已经不需要了。”她拒绝。 他勾唇:“因为你认为找到了比我更好的代替品是吧?” “别说得那么难听。”她对他的措辞不悦:“我是付出真心的,和你的有本质区别!” “真心?!”他嗤之以鼻:“真心的话,你对 张扬应该不会这么心如止水。”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心如止水?!我对张扬的真心,不妨碍我性格冷淡!”她讨厌他那种自以为是的表情。 “你没有吗?”他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她,仿佛一种想要把她看穿的欲望,让她不自由主地撇开了头。 她短暂的沉默,让他确信心中的所想,正好牛排端上来,两人配合地暂停了话题。开始默默地切割着牛排,默默地享用。 吃到一半的时候,肖驰擦了擦嘴说:“我知道的,你并不爱张扬。”没有抬头看她。 她也没有抬头看他:“我说过,你别自以为是。” “你喜欢的是我!” 她切割牛排的动作一顿,随后不屑地冷哼,抬起头:“你真的自以为是啊。就算我曾经对你心动过,但那也仅仅只是心动而已。” 她是真的,对眼前的男人没有半分感觉了。 爱情那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可以自己欺骗自己,我也可以自以为是的想当然。这一切,都不妨碍你我的行为。你和张扬不适合,你们走不到一起。” “你又来了!”她把刀叉扔掉,已经毫无胃口了:“我和张扬会结婚,我们会幸福地过一辈子!这就足够了!” “那爱呢?” “爱?!当然有爱,没有爱我们怎么结婚?!”她像看怪物似地瞪着他:“肖驰,别告诉我,你这样的身份,还能把爱挂在嘴上?!你脑子没问题吧?!” “为什么,你就认为,我不会爱人呢……”他的语气轻轻地,一双眼睛很复杂地望着她。 她低下头:“别那样看着我。像你这样的人,要相信你懂得爱,母猪都会上树!” “……所以,如果我是爱你的,你会相信吗?” “等你爱上了我之后,我再来考虑一下吧!”她下意识地抬头挺胸,这一瞬间觉得长久以来憋在心里的一口恶气终于被吐出来了! 他不再开腔了,只认下头,认真而细致的切割那盘中最后一点的牛排…… 她想,这一次,她的态度是明确了,他那样骄傲的人,只会做符合他身份的事…… 直到上车后,将要开肖家时,在她彻底松口气的那瞬间,他突然说:“我不会让你和张扬在一起的,我发誓。” 她猛地瞪向他,觉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恶 魔—— “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总也摆脱不了—— “是你勾引我的,我要你向我负责,永远。”他冰冷而执着地宣布。 她只觉好笑而感伤:“那曾经我一直在勾引你,为何当初不负责任——现在又算什么!”她再也压抑不住眼睛的湿润,一瞬间的无力让她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好累好累啊…… “肖驰,我们结束了。你报复了我,我报复了你……不,我没有报复你,我怎么可能报复得了你啊……你那么骄傲无敌的人……我早向你投降了啊——” “……” 所以,不要再纠缠了,真的,她欠他的,都还给了他。 ** 所谓的爱情,不是爱你有多深,而是,能执着不悔地牵着你的手,只为了那份责任,才能长长久久—— 两人很晚才回到肖家,蒋氏正在看电视,只扫了张小纯一眼,“哼,大忙人啊!你比我们家谁都忙了!” 张小纯只觉好累,累得不想和蒋氏纠缠:“外婆……别这么说……”有气无力。 “罢了。我今天心情很好,你们吃过饭了吧?” “吃过了,奶奶。还给您带了你最喜欢的点心回来。”肖驰将手中的点心盒子递给佣人。 “还算有心。下去休息吧,累了一天。” “外婆晚安。”张小纯打了招呼,上了楼。 肖驰随后跟上,张小纯的步伐很快,肖驰不紧不慢地跟着。直到她走到房门口,手把放到门上的瞬间,转过身恶狠地对他警告:“肖驰,我们结束了!听着,我们彻底结束了!你我两不相欠,别总是把自己当受害人,我没害过你什么,你从我身上得到了该得到的,银货两讫!” 他停下来,离她一米远的距离,无法再前进一步的深渊。 他静静地看着她,她瞪圆着眼,就算是警告,也显得那样的毫无底气…… 但是,不能否认她说到做到的气魄。 那一瞬间,肖驰心脏被绷得紧紧地,疼疼的…… “可是,我并不想就这样结束……”他缓缓地垂下了头,温柔地呢喃:“我也爱你的……” “你只是不甘心而已!”她暴吼! 声音惊动了楼下正在看电视的蒋氏,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你不过是不甘心被我利用,伤了你的自尊 心而已!不要再来跟我装可怜,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要报付我吗?!不就是不想要我和他在一起吗——” 她的眼泪滚落了下来,“我会消失得远远地好不好——我可以向你发誓,从此以后我只忠于他一个人永远不会水性杨花行不行啊——” 失控的边缘是崩溃,她无力地顺着门板滑落在地,顾不了这里是肖家,她隐忍太久的委屈,她想要微小的平和的幸福,她真的一直在为此付出努力啊—— 他走了过去,缓缓地蹲在她面前,神态是那么的冷静。 她憎恨地瞪着他:“这样的你,谁会相信你的话——”没有一点爱上对方的痕迹,那么的冷静无情,谁愿意相信他是陷入爱河的男人啊! “我知道……”他伸手擦去她的眼泪,“你和我才是同类人。我们都一样的冷静,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审时度势……唯有我们,才是最相配的……唯有我们……” 她冷冷地拍开他的手,只觉脸颊上被他碰过的地方是那样的肮脏。冷静地站起来,把门打开,当着他面将门重重地砸上。 他背脊挺得笔直站在原地。 “肖驰,你们在吵什么?!”蒋氏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肖驰镇定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没事,奶奶。” “没事?!我在楼下都听到她的咆哮了!”蒋氏压根不信。 肖驰狠狠地吸了口中烟,吐出烟雾,低下头,笑了:“奶奶,她毕竟年轻,受了气,总归想找个人发泄下。” “那找你?你俩什么时候好到这个程度了?” 肖驰没有回头,所以他没有发现,蒋氏的脸色像冰块一样地寒。 “这不是奶奶安排的吗?再则,我和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到这种程度呢?”肖驰转过身去,抬起头的神色很平静,没有半分的心虚。 “最好这样。虽然是我让你们亲近些,但仅仅是为了家庭和睦。” “我知道,奶奶,您放心,孙儿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呢……” “……能明白就好。去睡吧,大晚上没事不要出来闲逛。” “好的,奶奶。”肖驰淡淡一笑,在蒋氏的注目下进了自己的房间。 蒋氏望着这两扇紧闭的门,脸色阴晴不定的…… 半晌后,叹了口气,下了楼。 房内。 肖驰走到阳台处, 顺手在小圆桌上为自己倒了杯酒,他一饮而尽的同时,嘴角的笑容笑得很冷。 他想,他算是彻底明白该怎么做了。 张小纯,我和你,只要我愿意,永远都有偿还不清的债啊—— 你可明白? 干杯。 ☆、69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美丽蘑菇扔了一个地雷~! 【各位亲们,今儿不用留邮箱了,我直接覆盖!!!!】 69章 距离张扬回来,还有一天。 张扬每个晚上都会打电话给张小纯,告诉他在德国忙些什么,德国的妞儿怎么样,德国乡下的小工厂建得有多大。拍照什么的一定要张张带上他的笑脸。 张小纯会问他,有没有在外面泡妞,他说没有,天地良心不信的话可以找眼线跟踪他。 然后张小纯会噗嗤一笑,告诉他:“如是你注定要出轨,那就说明你心不在我身上,不管我怎样努力都没用。出了轨的男人,我是绝对不会要他的。” 张扬说:“小纯,你好狠的心,爱情可是要靠手段才能抓牢的耶!”表示对她这种放牛吃草的态度很不满。 “可是,如果我用尽了一切手段,你仍然还是要背叛我们的爱情,那再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 “哪会哪会!其实这爱情吧,光信任是一够的,你还要表现出各种对我的在乎,让我的虚荣心涨得满满的,那样的话,每次要是有女人向我献殷勤,我就会想到我家的媳妇儿比她更爱我,自然就会打消这个念头了!” “总之,我是坚信,属于我的,始终会属于我的!” 两人在爱情观上产生了分歧,但多数是张扬可怜兮兮地妥协:“好嘛,谁让你是我媳妇儿,我啥都依你嘛……呜呜,人家也好想让你吃醋哦……” 男人的撒娇,若是别的女人定然是心头涨得满满的幸福。可张小纯的性格,不过是微微一笑,只觉得他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大男孩。 ** 凌晨三点,张小纯失眠。她走到四楼,到图书室里翻了几本中医大典来看。 到终于打哈欠觉得困的时候,看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 合上了中医大典,决定把它搬下去,明天,啊,不,该今天了。今天睡醒了后再看。 今天下午的航班,又逢休假。 刚把图书室的大门打开,就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手中的书掉落到地上,她刚弯下腰去捡,那人就跨了进来,女性直觉一种危险来临,她正抬头,图书室的大门已经被关上。 张小纯很快捡起书,将它抱在胸前戒备地瞪着他:“你这么晚不睡到这里来干什么?!” 眼前的男人,除了肖 驰还有谁。 他轻轻一笑,手执一瓶洋酒,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酒味,但绝对是没有睡的。“我来邀请同是失眠人士的你共饮一杯。” “我没兴趣!麻烦让开,好狗不挡道!”她厌恶地拧眉,越过他欲走。 被他伸手一拽,她全就是全身戒备着的,等他一出手,她身子早有准备一缩,他抓了个空。几秒钟的沉默,他低低一笑:“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张小纯,都半个月了,难道没需求吗?” 那充满暗示性的话让张小纯怒红的脸,咬牙狠声道:“再需要也不会是找你!” “你真无情……”他受到了打击,把手中的酒放下。踱到图书室的门,当着她面掏出钥匙将门反锁了。“要出去,钥匙在我手上。”他把钥匙放进口袋里。 她恨得磨牙:“我找肖总管来开门!” 他摊摊手:“不介意把奶奶吵醒你可以随意。让肖总管上来,奶奶势必会起疑心的,如果让她查出来我们的过去,你说你会怎么在这个家立足?” “说白了你就是吃定我了是吧?!”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无赖让她浑身想哆嗦。想要给张扬打电话,但可恨的是根本没带手机上来。 “我不介意和你耗在这里!”最后,张小纯也无赖了,走到窗户前狠狠地说:“反正到了天亮你还能做出什么来!” 肖驰听了,只是笑,然后走到沙发上,开始喝酒。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个小时,肖驰喝酒,张小纯干巴巴站了那么久也没见他动作,就蜷缩到了角落,翻开医书继续看。 她是个做任何事都认真的好孩子,看书看入了迷,不知时间的流失,甚至不知道那个她心怀戒备的人已经走到她面前来了。 缓缓地蹲了下来,阴影笼罩时她才醒悟,他离她太近了,构成了不可避免的威胁…… “你似乎每次都不拿我当回事,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室,无论如何,你该保持高度警觉才是。”他漫不经心地说,将她手上的医书抽走,随意翻了翻。 她就趁这空档将他狠狠一推,他无可避免向后仰去,但手也极快地拽着她让她跟着他一块儿摔倒。 仅仅短暂的几秒钟,在挣扎与捕捉中,女下男上,他把她死死压在地上,带着浓郁酒气的嘴孟浪地吻了上去! 她总归是比不上他的速度,那强吻不过刹那之间,她回神时,他灼热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口腔 里。 浓郁的酒味薰得她差点晕过去,就这么耽搁城池破了。 他的吻来得热烈,夹杂着深深的□味,舌头搅合着她的,滑过那湿热的内壁,再舔过丰满的唇瓣,带着无法避免的唾液。 那是相濡以沫的温存,也是令人恶心的碰触。 她无法忍受,可是身体本能地升起一股渴望。 一如他说,禁、欲半个月,懂得男人滋味的身体怎能忍受这样的挑逗? 但身体背叛不代表心也要背叛,骄傲的自尊是绝不允许的。她像条鱼一样挣扎,他像蛇一样将身体缠绕上。 挣扎累了,没有力气了,被酒薰得晕了,本来就是熬着夜的,这精神一个放松,就是彻底地睁不开眼来。 可是啊……如果真的被他得逞了,就是真的背叛,她付出所有却是再次背叛了张扬! 拼着那最后一口气,她用力地推开他。 他本以为她已经屈服,于是放松警惕,专心一志地享用。他的唇来到了她纤细美好的脖子处,细致而温存地舔吮。手指伸进她的睡衣里,来回在那白嫩的大腿上滑动游走。 她的顺从让男人的征服欲被涨得满满的,他甚至已经把手指探向那他思暮许久的蜜源处了…… 就这么被推开,措手不及,他被推开了,一时脑袋磕在地板上头晕目眩的,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他才后悔,都怪酒喝多了…… 她狼狈地爬起来,通红的双眼,凌乱的衣服,杂乱的头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粗鲁地用手背抹掉嘴上残留的他的气味! 他瘫在地上,酒精彻底袭上大脑,已然无力起身反扑。 只能微眯着眼,看着她狼狈地捡起从他口袋里掉落的钥匙,将门打开,然后离开。 他冷冷地,憎恨地看着,心被揪得好疼…… 为什么呀,他们已经两不相欠,为何她再次来勾引,却可恶地抽身而退—— 为何啊,为何那么明显的技量,他还是愚蠢地中了招—— 或许,只怪最初的心动。曾经有过的心动,再一次心动,那么理所当然必须的发生—— ** 下午,准时去接机。 从德国回来带回了好多土特产,相隔大半个月没见面的情侣,有好多好多的想念暂且不提,只一想想拥抱,可被张小纯拒绝了。 求欢不成的张 扬,扣除大姨妈来的时间,张小纯几乎是有求必应的,怎地都大个半月了她却是不想念呢? 张扬疑惑了。 晚上,肖太平回来,终于从深山老林中解放出来了,甭提多开心。 又逢表弟到德国,两兄弟有说不尽的话题。 张小纯和肖驰,都一贯的少言,反倒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是啊,怀疑又怎样? 其实很多的秘密,你自认为藏得好好的,别人却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说出来,所以,看似纸还包得住火。 张扬是那样没心没肺的人,似乎,只有他才察觉不到这桌面下的暗潮汹涌。 众人安安静静,蒋氏一如既往地疼爱外孙,一桌子好菜全是张扬喜欢的。这样的偏爱,肖家两位正统的亲孙早已看惯了无数,不该有闲话。 要有的话,也只有夹在中间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肖太平。至少长兄有太奶奶,表弟有外婆,可他呢,真悲哀的老二。 不过,这才是个实心人,从来不计较得与失,只活在当下,有钱就花,有妞就泡,有工作就上,啥也不愁。肖家里,最快乐的莫过于他了。 一连着三天啊,张小纯就是没让张扬碰他,可把这小子憋得面红耳赤的,说什么今晚再不来他就强上了事! 上回憋了六天实在没忍住才被一个女人勾引了去,自此发誓不再背叛,这一憋十天半个月的,年轻气盛的青年,从前日日升歌的啊,就为了爱情憋啊憋啊。憋到死! 第四天里,在张小纯半推半就张扬半强迫下,终于上到床了。 只是一回不够,两回不够。第三回,他说到图书室里去玩! 张小纯那个心惊,两回来得过猛她直打哆嗦走不了路,就算拒绝到外面野战也敌不过他的强上,直接睡衣一套真空上阵,大凌晨的溜到图书室里,将姑娘压到门口狠狠地操了起来。 张小纯噘着屁股儿高高地承受着他地撞击,像头猛兽直顾埋头狠冲,直撞得姑娘哼哼啊啊个不停。这图书室的隔音效果又不是太明显,可姑娘不知道,所以放心地吟叫,却不知隔墙有耳。 这□的声音啊,在这凌晨的夜里隐约地飘了出去,勾引得同在四楼彻夜不眠的男人啊,心痒难耐,愤恨嫉妒…… 年轻力壮的男孩,可以一夜七次么? 实验后才知真相。 张扬把姑娘压在门板上,特 别的兴奋。平时这媳妇儿就是个挺保守的人,不爱穿情趣内衣,在床上不太主动,叫她给口、交一下都要求爹拜奶奶好半天,经常关灯摸黑干。 看起来挺无趣吧,但姑娘声音甜,蜜、穴儿也够紧实,又鲜嫩鲜嫩的颜色,白白的皮肤滑溜溜的,每每两条细长的腿儿夹到腰上时甭提多来劲! 这女人放浪虽好,但保守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再加上有了爱情,那搞起来才真是□。 他憋了那么久,今晚要是不干回本了,他就不姓张! 手箍着姑娘的细腰儿,让她臀翘得高高地,每一次地狠撞她都是尖叫痛吟的,却又几分时乖酥麻。 听着□儿声,他就越来劲!腰杆子耸得极快极深,调整着各个角度去撞击她的肉、壁儿,直撞得她小臀儿一缩一缩地受不住了逃离。 他才算一回了事。 这次,她是真的腿软得像果冻再也站不起来了。 就求他别来了,眼睛困得睁不开了,脑袋也晕沉晕沉的就想这么一睡到天明。 他不干,把她从门板上拉开,抱到沙发上,他跪在沙发前,将她放上去,直埋了头却吸吮那水蜜、洞儿的汁液…… 她酥得脚趾头都蜷了起来,却是叫唤不出来了,嗓子都喊哑了,他说,再来!不顾她虚弱反对,就压在沙发上又来了那么一炮仗儿! 直玩得天将明,她昏睡后,他满足地叹息才拥着她入眠。 不过,第二天一早,他俩的浑事儿就传遍了整座府。 蒋氏那个脸黑啊,直骂张小纯胡闹,图书室是他们乱来的地方吗?! 羞得张小纯欲哭无泪。 这老人家啥都好,就是护短,明明不是她的错,做啥挨骂的总是她?! ** 张扬回来,张小纯免不了得暂时搬回肖家住,她合租的房子也不给退,张扬说了,他经常要出差是免不了的,所以她只要等他出差后回到租赁的房子里就行。 有张扬在时,肖驰不敢对她做什么,她还是有这个信心的。 只是她料错了,肖驰那个人啊,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有的,只是时候未到,或者不值得他出手…… 张扬是早出晚归的,张小纯是实习生,在小医院里多受老人的欺负交给她很多本分外的工作量,造成她也忙碌异常。 张扬对这件事还是敏感的,有时候抱怨她太忙 ,就一个实习生咋跟他一样忙喃?张小纯就随口说医院交代的啊。 后来没过两天,工作突然轻松下来了,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甚至连院长都对她客客气气的,米荷也受到了好处,跟她一样只做本分内的事,就连值夜班也极少了。 这怪异,米荷都看得出是张扬动的手脚了,张小纯自然不会看不出来。 然后,心底儿就那么泛了些甜蜜。 哪个女孩子爱受累,工作十四个小时?都想轻松些的,如果不是为生活所迫。 张扬的体贴,很能讨女孩儿欢心。 这累死累活又经常受欺负只因为没有背景的社会,有这么一个男人仗义帮助,哪个女孩子不心动? 最关键在于,那个男人不会在你开口抱怨时才行动,而是早早地准备好了…… 好感,感动,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加深…… 直到,被撕毁幸福。 ** 最近肖驰有点奇怪,他经常在外面带些小东西回来,比如宵夜啊女性的饰品啊,会当着大伙的面送给张小纯。 这要是普通人家里,肯定都说是位好兄长不会往歪处想去。 问题就出现在,他们过去的关系无法让这些行为表现出一丝清白。 每次收到这些礼物,张扬不曾说过什么,蒋氏也没吱声,唯有肖太平若有所思。 张小纯拒绝显矫情,只能将它锁到首饰盒里。 长久不戴时,被张扬看到了,又会问:“大哥送你的这些不喜欢吗?” 其实很漂亮,女孩家都爱的漂亮的首饰。张小纯怎么不喜欢:“喜欢啊。” “喜欢怎么不见你戴?”这么随意的一句话。 就不得不让张小纯戴上了。 她怕不戴,别人会起疑,她对和肖驰的事儿,真是心虚不安,生怕被人揭穿了。她想要和张扬踏踏实实的一辈子走下去,这一家人就得和平共处,就得让男方家里人认可她接受她。 张小纯戴上后,肖驰就会在不经意间夸赞个几句。 张扬也会高兴地接受:“我媳妇儿戴啥都好看!” 肖太平就会皱起眉。 慢慢的,时音流走,又快近年底。 在一切都看风平浪静下,在又一次肖驰送礼物给张小纯,特意挑的多数人都不在的空档里。 那是一对珍珠耳钉,漂漂亮亮的莹白小花。 他递给她:“戴上给我看看吧。这几个月,你接受我的礼物了。” 唯有他们两人知道,那些所谓的朋友送的礼物,其实是他亲手挑选的。所以张小纯戴得心虚,从某种他们两人知道的意义上来说,她戴上了,就代表接受了。 “我拒绝。”她没有伸手,那对小珍珠确实漂亮,可是这样的她不会要。 “那你又想我当着所有人的面送你吗?”他老神在在。 她瞪他:“你真卑鄙!” “他们已经有点起疑了,如果我再这样继续送下去。”他毫不在乎,就因为主导权在他手上,所以,威胁什么的都是理所当然的,只要最终结果如他意。 她气愤,沉默,最后恨恨地接过那小盒子。然后他又得寸进尺:“让我帮你戴上看看,买这对珠花时脑海里就想到了你戴上的情景,我觉得很美,所以,想亲眼看看……” “你别太过分了!” “我只是想亲手为你戴上而已。”他说得很无辜。在僵持中催促:“你应该快点,时间长了要是被人发现了,更会被说闲话的。” 然后,她只能妥协,一次又一次,明明很认真很努力地抗衡了,可是,他总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她紧绷着身子,让他亲手取下珠花为她戴上。他靠近她的时候,手指触到她耳珠时,她是那样的紧张而不自在。 他戴上了,在她催促声中,低头,在那珠花上印下一吻。 她惊得倒退三步,愤怒地捂着耳朵质问:“我可以走了吗?!” 他摊摊手,认真地看着她,真漂亮。“你很漂亮,比我们初遇的时候还要漂亮……” 她已经懒得再和他说废话,转身就走! 她没有看到,她离开时,他嘴角那抹恶意的笑容……那种,奸计得逞,心满意足的愉悦…… 他抬头望向图书室,那一处小小的不起眼的角落里,缓缓地走了过去,将那粒针孔摄像头取下来。 他说:“我说过的,你和张扬注定不适合的……因为,他还太年轻了。” 与他斗,还早了十年…… 爱情,有时候确实是需要阴谋的。 像他这样,短短几年内就爬到那么高位置的男人,想要的,无论怎样都会得到手。 他现在想要的,就是不 计一切后果把爱情拿回来。 曾经属于他的,短暂的失去后,他还是要拿回来,只因为他需要—— ☆、70章 70章 张小纯最近明显地躲着肖驰,虽然她自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枕边男人还是瞧出了些端倪。 说来也巧,这天张扬下班下得晚,家里蒋氏和肖总管都没在,他一个人难得今天休息,就琢磨着玩玩网游。 大学时代整日里泡在魔兽世界3里,和二哥一起玩,一起组建公会,一起推boss刷装备,再一起pk,他是联盟的,逮着部落的就杀,偶尔再去屠城。 那样的日子,忽然就一去不回头了。 陡然地升起一股老了的感慨,也不过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啊。 摇头苦笑了,他还年轻啊,不过才二十五岁啊! 走罗!进游戏玩玩! 玩了两个小时后,张纯不得不承认,他老了,昔日现实游戏皆威风八面的大少爷,进了游戏后装备等级啥的都跟不上了。勉强刷怪吧,技能不熟练了,死了无数次。 就琢磨着逛逛风景吧,结果逛啊逛的实在无趣,退出来。 躺到地板上,琢磨着,为啥他今天要休息啊。媳妇儿上班了还没回来,他已经习惯自己忙碌的工作上所获得的成就感,突然休息一天居然无从适应了! 难道他是天生的劳碌命?! 张扬拧起俊挺的浓眉,一骨脑地翻身爬起来。走,到楼下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下了楼后,到后院,在走廊上,无意看到他的媳妇儿和二哥站在一起,张扬怪异地拧起眉,媳妇儿不是还没下班吗? 悄悄地躲到暗处。 张小纯今儿,是被肖太平叫回来的。 原因么。 这不,现在正在讲。 肖太平把姑娘叫回来,就一直琢磨着犹豫着该不该讲。后来牙一咬,难得他有空,老哥不在表弟不在,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等张小纯人一回来,他就把她拉到后院里,但见到真人时,那一张清纯漂亮年轻的脸蛋,突然又不好开口了…… 从头到尾都知道真相的肖太平,其实挺同情张小纯的。 不就踩了三条船么,像他啊经常踩五六条也没翻,就算翻了最多就是挨女方一耳光,哪像她这么衰,被老哥—— 唉,同情。 “二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其实,张小纯还是有点儿预感他来找她为何事的,接到他电话后一路上都忐忑不安的。 回来后又被他神神秘秘拉到这个角落里,她就已经确信百分之八十了。 是不是她和肖驰的关系被他发现了?! 肖太平可不像张扬那样神经大大咧咧的! 心脏噗通噗通直跳,但面上还保持着疑惑,女人啊果然是天生都会演戏的。 “这个……那个……”肖太平好难为情啊,这叫他怎么开口啊!实在开不了口啊! 烦恼地来回跺步,直搓着手表现得很是为难。 看得张小纯心脏跳得更快了,他这样子,难道真被发现了?! 张小纯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肖太平呢,半天憋不出一气话,又见姑娘一直等着他,把心一横,硬着心肠板着脸警告:“你离肖驰远点吧!再这样下去,会伤害到张扬的!” 果然,如他意料的,张小纯的脸色瞬间惨白,身子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一下。 那暗处的张扬,也是满脸的震惊…… 他听到什么了?! 有了开口,剩下的就好说了,肖太平一脸严肃:“小纯,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也知道你和我老哥过去的事,我全都知道。” 张小纯几乎都快站不住脚了,身子晃了晃,一时间有些天旋地转的。 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那些过去的,她难以启齿的过往—— 他全都知道了! “其实这两年来,我也看得出来你一心一意对张扬。只是,我老哥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筋,现在再来纠缠你,后果很严重啊!” 肖太平严厉的脸孔没摆片刻就投降了,一张俊脸布满凝重:“张扬那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你当初和他分手,他痛苦了一个多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知道他非常爱你,心里也只有你。如果你和我老哥的旧事被他知道了,他肯定承受不了的!” “既然你们现在感情这么稳定,也要结婚了,过去的就必须把它埋藏起来!所以,你找个机会,和张扬搬出去吧,我也会适时的让奶奶给老哥物色女朋友。” “……我……”她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肖太平一脸理解地拍拍她肩膀:“我知道你是一直是个好姑娘,也知道是我哥一厢情愿纠缠你的。可是,你要和张扬一辈子走下去对吧?” 她迟疑了下,重重点头:“二表哥,拜托你帮我吧!” “我肯定会帮你的!只是,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要让张扬发现了!那小子虽然神经大条但不代表他是笨蛋!就这几天吧,把这事尽快解决了,等你们分开久了,我老哥他自然就安静下来了!” “……嗯。”张小纯只觉一阵苦涩,眼眶莫名地热热的……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形象是那么地高大,那么的友善…… 她所有的委屈,还是有一个人一直懂的,一直坚信认为她是善良的—— 角落里的张扬,默默地离开了…… 今天,果然他不应该给自己放假的—— ** 晚上,肖亲权和肖长平都在。 肖太平当着所有人面,让蒋氏给肖驰介绍个女孩子。“老哥都而立之年了,身边还是没个稳定的女人,再让他这么玩下去,我害怕他四十岁也没结婚。” 肖太平表现得很担忧的样子。 蒋氏听罢,认同地点点头,问大儿子:“亲权,你说呢?你这个儿子,是不是该结婚了?妈的三年之期也快结束了,认真找一个交往个一年多左右,一等时间到就马上结婚,生个曾孙子出来。” 肖亲权认真地想想后,说:“妈,这事儿,还是看肖驰他自己。这小孩从小我就没怎么管,他的终身大事多半也不会听我的。” “你像什么话?!你是当他爹的人吗?一点当爹的威严都没有!”蒋氏怒了。 肖驰瞪了肖太平一眼,打圆场:“奶奶,你别着急,我最近有在追求一个姑娘,是李将军的女儿。”他主动投案。 众人一听,来兴趣了。 张小纯也微讶地看过去,这男人有喜欢的女人了?! 肖驰故意扫了张小纯一眼,说:“前阵子我不是给了小纯很多礼物吗?那些就是我送给李夕的礼物,被她退回来了。我总不能扔了吧,就顺手给了小纯。” “老哥,有你的啊!你哪朵花不采,跑去找李将军的女儿!她可是出了名的毒玫瑰啊,佩服你的毅力!” 肖驰只浅笑。 蒋氏一听,脸色趋于柔和:“那个李夕我倒也听说过,年纪轻轻就是个中慰头衔,外表也长得漂亮,学历和家世各方面都不错。” 肖亲权发言:“儿子,喜欢哪家姑娘就去追吧。”全权交给他自己决定。 一旁的张小纯默默听着,默默地挟着菜。肖驰这番话 下来,肯定是安抚到众人,但是,她直觉就知道,这家伙的话可信度极低,那不是一种自恋,而是以她对他的了解…… “发什么呆?吃菜。”一筷子菜后门挟到她碗里,张小纯抬头对张扬笑笑,也挟了一筷子菜过去:“你也吃。” 张扬欢愉地伸手捏捏她脸颊,“总算还知道疼人!” 肖驰默默地看在眼里,嘴角的笑容勾得越深了。 肖太平左右看看,觉得任务完成一半了。晚上再找老哥谈谈,还是给警告一声,总归是自家兄弟,再胡来也该有个分寸才是。 饭后,长辈喜欢到花院里坐坐,聊聊天。年轻人喜欢上四楼的健身房运动下。只要有空。 张扬今天很有空,就带张小纯练练车,准备今年寒假的时候把驾照拿了,给她买辆车。 肖太平呢就拽了肖驰到书房,一关上门,肖驰就说:“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 肖太平苦瓜脸了:“老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都过了这么久,你怎么突然又发起神经来了啊!” “我发什么神经了?我这不是很老实吗?”肖驰给自己泡了杯茶,中国的官员,比起那西方来的咖啡,还是爱喝茶一些。 “看吧看吧,刚刚还说了,现在又来跟我装傻了!你非要我直接挑明了啊?!” “嗯……那你倒说说。”肖驰含笑,递给了弟弟一杯。 肖太平扔到一边,“哥,你刚才说你有追李将军的女儿,如果我没记错,李将军的女儿一直在倒追你吧!你还用得着买礼物送给她?!” “既然你都知道,怎么在饭桌上不揭穿我?”肖驰反问。 肖太平想炸毛:“哥,你少来!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张扬!我说你啊,张小纯她现在跟张扬好好的,你好歹想想张扬那小子可是你表弟啊,唯一的表弟啊!” “正因为他是我表弟,你看,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就送送礼物给他媳妇儿,促进下两人之间的亲情。” “亲情?!狗屁亲情!我都看出来了,你就想去追张小纯,你就对她有意思!做那么明显,要是搁外面,你说说,一个男人隔三差五送礼物给一个女人,人家会是啥反应?!肯定是这个男的想泡这个女的!” “我说你激动什么?除了送礼物,我还真能做出啥来吗?”肖驰淡定地吹了吹滚烫的茶水,轻轻地喝了口。 果然好茶。 “嘿,这话别人说我肯定相信!这话要是从你嘴里吐出来,我坚决不相信!你啥不敢做的?当年那么小就敢拿刀子捅人,然后很镇定地自己善后!你说说你多可怕,杀了个人跟杀了只小动物一样,我一直琢磨你肯定老早就想那个男的,早早把后路都安排好了!” “那么早的事,我早忘了。”肖驰轻描淡写。 “反正,我就不明白了!我说哥,你当初不是喜欢她了吗?现在干嘛又去纠缠她?!是眼红他们幸福啊?你自己也可以找一个的啊!”肖太平郁闷地扒扒头发,他总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啥效果也没有! 肖驰这次没答腔了,只沉默着喝着茶,在肖太平等得不奈烦中丢下一句:“凡事我自有分寸。你也别管,管了也没用。我想做的,没人能拦得了我。” “老哥!”肖太平瞪大眼了:“总之不管怎样,你好好想想我们都是兄弟啊!为了一个女人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不划算!” “我知道。”他仍然语气淡淡的:“要是我伤害了张扬,奶奶第一个就不放过我。你说,我怎么敢呢?” 肖太平持怀疑:“真的?!你要是真能害怕奶奶的怒气的话,那你就千万要警醒点,千万不要犯糊涂啊!” “你像个唐僧一样。好了,出去。” 肖太平离开前,还再三叮嘱:“老哥,想想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啊——” 肖驰直接一个茶杯子砸过去。 世界清静了。 他耳根子也清静了。 悠哉地替自己重新泡了杯茶,慢慢享受。 ** 肖太平自认一切美满了,和老哥也算说通工作了,老哥就算再怎样也会顾念着亲情,最多嘛,偶尔偷点腥,委屈张小纯点,但能换来一家子和睦,嗯,划算。 晚上的时候,张小纯和张扬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电视。他俩都不是爱泡网上的人,张扬以前爱玩网游,工作后就戒了。 张小纯一直读书工作,少有空闲来上网。自然不知道网上有什么好玩的,她也没那网瘾。 两人每天晚上,张扬回来得早,就陪着张小纯一起看会儿电视。 回来得晚呢,就各自洗洗,聊会儿天,做会儿夫妻运动,然后搂着一起睡。 保持每个星期出去吃大餐,偶尔有个宴会什么的也会捎上张小纯,但都不多,张小纯不喜欢宴会。 平时有片子就出去看电影。 他们真是一对标准的情侣,该浪漫的一定有,该务实的就务实。 这一晚,张小纯是有心事的。 那个心事来源于下午肖太平的一番话,她虽然心里对肖太平的仗义有几分好感,那种朋友之间的好感。但被一个外人知道她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那种被当面撕开的难堪,怎么也让张小纯提不起心情来。 张扬自然是感觉出来了,洗过澡后搂着她问:“今天你好像很不高兴,是不是因为工作太累了?” “没有,被你那么一番‘疏通’,医院里谁还敢欺负我,给我工作。我现在是整个医院最清闲的实习生了。”她把整个身子埋到棉被下,只露出个脑袋。 张扬捏捏她小鼻子,宠溺道:“哟,敢情我媳妇儿在埋怨我让她工作轻松了啊!” “我才没有这样说好不好,你别随便误解我!”张小纯为自己辩解,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眼睛就像在勾引人似的。 张纯低下头,轻轻啃上她唇瓣,“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了?” 张小纯咬着唇,不敢说,只能轻描淡写:“我就在想,我觉得吧,我每天工作完以后就家都要一个小时。你开车回来也要一个小时。我就琢磨,要不我们搬到离你我工作都近点的房子住下?!” “怎么突然想搬出去了?” “我就是觉得,天天都要花两个小时在路上,很麻烦!我偶尔想睡个懒觉都不行。”张小纯含糊地嘟哝着。 “好啊,你要想搬出去,咱们就搬出去住。明儿我就给外婆说声,告诉她,她外孙媳妇嫌家离得太远了,想搬得近一点儿……” “哼,你试试看!” “不敢不敢,逗你玩儿呢!” ** 第二天趁着早饭,张扬就把这事提出来了。 借着全家人都在。 肖驰当时微微抬头扫了一眼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张小纯。 肖太平有点儿小激动,一直帮着张扬说话,一切都如他计划进行啊,只要张小纯搬出去了,两人相处时间短了,他老哥自然心也就淡了! 蒋氏骂二孙子,但拗不住张扬的撒娇,只得答应了。只是约法三章,每个星期必须回来吃一次晚饭,每周末都要回家陪她。 张扬只要她答应他搬出去,做什么都行! “那房子找好了吗?”肖驰问。 张扬说:“这个我让下面的人去办就行了。” “嗯,要不买一幢吧。”蒋氏说:“外婆给你掏钱!” “奶奶你真逗,张扬他缺房子哦!那片区域不早就是他们的吗,随便挑一幢住进去就是了!”肖太平笑。 “那片区域,有恒大的,我们的在另一片区域。”毕竟是自家产业,张扬还是更了解的。 “是吗?那我就不清楚了。”肖太平对这个没啥了解,反正他北京也有几幢房子,全是姑姑在他过生日的时候送的。后来被他当成泡马子专用香闺。 “嗯,恒大去年标下了那区域的地皮,我们也是其中之一。大哥当时就负责这个招标,把最好的块给了我,恒大的负责人脸都气白了……” 早饭成功从搬家转移到生意上去了。 张小纯对这些一概不了解,她甚至对自己男人有多少家底都不清楚。 一心一意吃着饭,只在心底小小地激动了一番,只要离开了这里,远离肖驰,她会恢复平静的…… 没过几天,张小纯和张扬就搬家了。新买的房子,不是张扬家开发的,不过基于同行,对方给的最底价。 房子是一幢新建一年的高档公寓,一层一户,总共四十六层。他们买的四十三层,四十四四十五被人订购了。 四十层以上,都是不对外公开售卖的,只能透过关系,这可不是富裕的人能住的,必须是贵,代表权势的人。 刚搬来第一天,张小纯就在公寓里遇到一个长得极为娇艳的混血儿女人。 当那女人朝张扬打招呼时,张扬眼里闪过惊讶:“你住在这里?!” 张小纯疑惑:“谁?你认识她?” 那位美丽的混雪儿微微勾唇,风情万种地笑说:“我叫小雪,是张扬的好朋友,很单纯的关系哦~!” “对,小纯你别吃醋啊!她是我认识的朋友,很单纯的朋友!”张扬也突然意识到了,赶紧强调。 张小纯见他一脸紧张,噗嗤一笑:“我又没怀疑你们什么,这么紧张做什么?” 小雪妩媚一笑:“我就住在四十四层,欢迎你们来玩。” 张小纯听得眨眨眼,张扬搂过她:“小雪人挺好的,回去我给你说说她。我觉得你俩一定和得来!” 张小纯只觉好笑。难道张扬不知道, 美女是不可能拥有真正的朋友吗? 因为女人会嫉妒。 ☆、被咬破的唇 71章被咬破的唇 时间继续流逝到过年,细数这是张小纯在肖家的第三个春节。 不知不觉幡然醒悟,时间竟过得如此快,她和张扬大二认识到大五,都三年了…… 她悄悄的,背着父母,只有三兄弟知道张扬的存在。可能在不见后,在她毕业后,在肖老太太的三年丧期结束后,他就会曝光在亲戚面前了。 那个时候,她就会是彻底的,有归属的已婚妇女吗? 明明眨眼之间只恍惚仍然年少,突然的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踏入人生最重要的一步,结婚。 感伤了,时间是如此的快…… 可是,却是值得期待的未来。 ** 都说当官好,中国的贪官多得让平头百姓恨得牙痒痒的。 那么肖家这样的官僚世家,贪污什么的绝对是吸引仇恨值的。 那些个逢年过节为了巴结的,送上一些看似不值钱的礼品,待到把礼盒一打开,白花花的钞票啊。还得非一般人有钱都不让办事的。 像肖家这样的,就没少贪污过,在整个中国,要当清官只能下场,必须同流合污才有人听你话儿。 官官相护贪污敛财,任意烂用手中大权,比比皆是。 肖家的新年,年年如一日的闹腾。 只是这样的权力集中营,张小纯这样的姑娘是接触不进去的,张扬也不过才半只脚踏了进来学习中。 于这两个年轻人而言,新年对于他们的意义不是太大,最多就是在长辈那里拿红包,挨家拜个年还会嫌麻烦。 张氏夫妇今年不回来了,他们总有忙不完的工作。 蒋氏一手操持着这整个肖家,今年的春节,已经将她的第一个曾孙抱回来了。为了照顾曾孙,就抓了张小纯来帮着办年货。 说到这曾孙,孔孟伶的事也仅仅是一提而过。 孔氏母女难缠,却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最终让那姑娘领了一百万,与儿子划清了界限,从此不会再出现在肖家人面前。 但蒋氏也说了,那姑娘心太黑,指不定将来会出来闹,但到底又闹不出个所以然来,由着未来肖太平亲自烦恼去吧。 这曾孙的户口,上到的一个堂亲的户口上,肖太平未来还是要娶门当户对的姑娘,还要再生一个正统的继承人,这孩子就只能放别的户口上。 因是庶出子,名字都暂时不能上到祖谱上,待日后成年看他造化,若是个有能力的孩子,再给转正也不迟。 这些猫腻,张小纯不知道,也暂时不会有人告诉她。 她只能看着表面上,蒋氏日日抱着这个长曾孙呵护备至的。 兴趣来了,蒋氏会问她:“你说这孩子像谁?像太平多些,还是像她妈多些?” 张小纯是个聪明的能看懂人脸色的好孩子,这被取名叫长治的孩子,面相七分肖母,她也能睁眼说瞎话:“像二哥多些,那鼻子那眼睛还有那下巴最像了!” 除了这几处,其它都像孔孟伶。 这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宝宝,富贵人家生的孩子,几代后多是往优秀的基因靠拢。 “我也觉着像啊。长治,来,曾奶奶最疼你了,你可是咱们家的小祖宗哟……”蒋氏怀里足月的小婴儿只是咯咯地笑,他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在肖家还没有生出嫡亲子嗣前,都将注定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比起蒋氏待曾孙的宠爱,肖太平就表现得没心没肺了。对亲儿子,兴致来了抱一抱,平日里看也不看一眼。 他自认还是个孩子,三十岁都还没到,玩心甚重,就这么有了个小儿子出来。 还没有当父亲的自觉呢! 肖太平没良心,张扬就有爱心多了。对表侄子,还会抱一抱,也让张小纯抱一抱。 “你看他多乖啊!长得好漂亮,我就想我们以后的孩子也跟长治一样漂亮!你抱抱看看。” 张小纯有点惊恐拒绝,她的心态和肖太平一样,都还没成长到足以为人父母,“我不要,我怕摔坏他了!” “哪会啊,过两年你也会生一个,长治就让你试带一下,积累点经验。”张扬说得没心没肺的。 张小纯还是拒绝:“离我远点,我不太喜欢小孩。”这个年纪,她自己都还没年轻够,就让她抱孩子了,实在困难。 “啊?你不喜欢小孩?!”张扬苦瓜脸了。 “不,不是,我只是现在还没那个准备,我还没准备好当妈妈!” “哦,也是,我也没准备好!”这个可恶的表叔就直接把孩子扔进摇篮里,搂着媳妇儿走人了。 月嫂在旁边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没为人父母的责任心了。 ** 有两年过年没有回家,今年张小纯想回 去,张扬也琢磨跟她一起回去,耍了好几年了只送礼不太诚心吧?电视上不都说过年一定要陪媳妇回娘家过表示对媳妇的敬爱嘛,他也跟着学不为难。 张小纯一听他要跟着回去,就不太乐意了,她还没告诉家人喃。 而蒋氏听了,也拉下脸:“那么个穷乡偏壤的你从来没去过,不会习惯的!就在家里,小纯也不要回去了,等明年把你爹妈接到城里住好了,那个乡下也别回去了!” “可是外婆,我好几年没回去了……” “你们医院,过年最忙吧。你们要值夜班的吧,不回去你父母也能理解的吧!就这样决定了,你是张家的媳妇儿,新年就该留在张家张罗,往娘家跑像什么话?!” “……” 就这样,张小纯留了下来。 如果有时光机,她想她一定会回家乡,那样的话,所有人的人生都不会被打乱了—— ** 新年,意味着忙碌,意味着团聚,意味着热闹。 也意味着,张小纯和肖驰的接触,增加。 搬出肖家后,肖驰平静了好一段时间没来打扰她,从表面上来看。 但只有张小纯知道,偶尔医院上班的时间里,他经常打电话来骚扰她,告诉她他有多想她,出差的时候看中什么衣服觉得特适合她,买了回来却又不敢送了,只能藏进自己的衣橱里,好希望她能光明正大穿他送的衣服。 她已经习惯接他的话,然后挂他电话,再然又继续接他电话。 他是那种只要她不接就一定会打到她接为止,又或者她必须关机才能阻止他的骚扰。 唯有安静地听他倾述完毕,然后他会心满意足地挂电话这一天都可能不再来烦她。 久而久之,她已经习惯他一个多月每天必须打来的一通电话了。 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 张小纯不想在肖家过新年,现实却是她必须得过。 她开始操办年货,由肖总管在旁边引导,她要熟练起来,未来她会成为张家的女主人,乃至在肖家都没出现女主人前,她都得代理这个角色。 有多少媳妇乐意这样的大权,可张小纯却是不喜欢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以真心点出发的。所以她不爱抱长治,她觉得她还没有那份担当,她就不敢抱那个孩子。 而这个新年的主持, 也不是她本人自愿的。 大年家历二十六开始,家家户户要请客吃饭。肖家人是放在二十六那天,全中国的百姓都要趁这几天把年过了。 肖家的过年,又是几大桌子,来的非富即贵,全是肖家的至交好友,在政治上与肖家同在一条船上的伙伴。 五桌人,菜色什么的,给小孩子什么的红包,鞭便礼炮什么的,都要一一准备齐全。 张小纯操持,张扬也得捎礼去与他生意上有重大往来的生意伙伴那拜年。 这对情侣各忙各的,就因为这样,肖驰有机可趁。 他就是那一头猎豹,很耐心很耐心地等待猎物进入它猪狩狂猎的范围内,然后逮准一个时机猛地扑上去,一口咬住咽喉让猎物在最短时间内毙命! 肖驰在肖家,张扬在外面,张小纯在肖家。 在所有人都各司其职时,他显得过分轻闲。他上面有父亲顶着,下面有肖太平,他可以悠哉的在这忙碌的新年里泡茶看书打发时间。 当然,他是善于合理利用每一分时间,以保证利益最大化。 这样的悠哉,他自然盯上了张小纯。 该说的是,他等待这一刻好久了。 她会逃他,在他意料之中,但他也清楚了解,她是他手中的猎物,逃不掉的。 他就等着这么一个好时机。 在大年夜,张扬因应酬而一时赶不回来之即,在蒋氏抱着曾孙,肖太平去部队里和下属们过年夜的时间,他堵了她。 在张小弛拖着一身的疲惫爬上三楼,他在她的房门口堵住了她。 “嗨。”他朝她挥挥手,笑容诚善。 张小纯是一见到他就立即掉头转身,却被他眼明手快地拦住:“不用看到我就像见到鬼似的吧。” 他用委屈的指控的语气。 张小纯很累,逢年过节为什么大户人家就要这么累呢? “这么多人,你别拉拉扯扯的!”她很不满她和他过于贴近了。 他却是无所谓:“我们好久没正式聊聊了,到四楼去坐坐吧。看场电影怎样么?”他邀请她。 她一听电影两个字瞳孔就微微缩起来,还记得曾经他骗她到电影室播放那肮脏的带子!她就是从那个时候对肖家的电影房产生排斥心里的! “我不去,要去也不会跟你!”她狠狠甩开他握住她手的手 。 可惜甩不开。 “你真无情。别这样,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你不应该这样冰冷地对待一个爱你的男人。” “难道每个爱我的男人我都要温柔地接受他们的爱意?!那乞丐的爱慕我也要接受了?!” “你拿我跟乞丐相提并论吗?” “在我眼中,你是个神经病!” “你真可恶。”他轻叹,手捏上她的下巴,将她抵到了墙上去,恶意地用身体压住她,单手反锁她的手臂在身后:“可是我偏偏这般喜欢你!” 话落,他的气息扑之而来,用那双薄厚适中的嘴啃上她的…… 那就么不顾这光天化日之下,随时有佣人,随时有主人经过的走廊上…… 他用尽一切的力气,狠狠地,恶意的,缠绵地吻着她! 她激烈挣扎扭动,却敌不过他强大的力量,被动而无助地任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袭来—— 他的舌头强悍伸进她嘴里,她想咬他,他缩得很快,然后把她唇瓣给咬破。她不甘示弱,也把他嘴唇给咬破了! 在他为痛分神的时候她用尽一切力量把他推开,他撞到了墙壁上,邪恶地笑了,“你咬了我。”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粗鲁地把浸血的嘴唇擦掉!“疯子!你这样做,不怕下地狱吗?!勾缠自己兄弟的女人,你怎么做得出来?!” 她妄图用亲情血缘来束缚他,可是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肖驰啊! “那样又如何?就算是亲兄弟,只要我想要的,我都要拿到手!更何况,仅仅是表亲!”他伸出舌头舔过被咬伤的唇瓣,血的涩味让他兴奋。 是被喜欢的人咬伤的,这是证据,他觉得心情十分愉悦。然后,决定暂时放过她:“我只是想要一个晚安吻。现在,拿到手了。” 他转身回了房,留下有些错愕的她,他就这么放过她了?! 她却是不敢心存侥幸,只觉得有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恐惧。 这个新年,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 被愤怒冲上脑子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去想,等冷静下来,看到自己唇上的伤口时,才有点害怕。要怎么向张扬解释?! 她自己咬自己?! 只有这么解释了! 只是,她也咬回了肖驰,还咬得很狠,她的伤口就算大了, 那他的呢?! 心烦意乱,直到凌晨张扬喝得醉熏熏回来,一把捞住媳妇儿就是热情的吻,那满嘴的酒味真是薰得张小纯想吐。 待他睡了后,她大口呼吸喘气片刻,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思地望着睡死的张扬…… 第二天一早,张小纯的唇瓣结了个疤子,明显得让人一眼就看到了。 张扬问:“这嘴唇怎么了?” “你昨晚发酒疯咬我的。” “啊?!”张扬心疼了:“那我给你吹吹——这么大个疤子很疼吧……” “……嗯。”面对他的心疼样,张小纯很心疼地低下头去。 到两人下床吃饭时,张小纯和张扬先下的楼,那嘴上的疤子自然被肖家人注意到了。 “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蒋氏问张小纯。 张小纯很不好意地回答:“我昨晚吃东西,咬到了。” 张扬轻咳一声,他不好意思告诉是他咬媳妇儿的。 本来这事,应该就这么结束了。 只是张小纯还是内心忐忑的,因为还有一个男人没来…… 直到肖驰下楼时,张小纯的眼瞳就微微缩了起来,眼底几分惧意,身子紧紧地绷了起来—— “肖驰,你嘴上的疤……”肖驰嘴上那一块黑渍,有眼睛的看到了。 蒋氏问的时候,脸色已经缓缓地拉下来了。 “我自己咬的。”肖驰轻描淡写,却投下了一记不轻的重击。 张小纯埋头猛吃饭,想要尽量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所有的人,都盯着肖驰唇上的那块疤,肖太平的汤勺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然后赶紧道歉。 张扬因为宿醉,有点儿后知后觉气氛怎么凝滞了? 然后扫到肖驰嘴上,突然愣住了…… 张小纯的心脏,噗通噗通—— 肖驰若无其事地吃饭,偶尔不小心擦到伤口,微微拧眉,可真疼呢…… ** 有些秘密,是大家都不愿提起的,宁可装傻,只要太平。 可是,就有那么一些人,千方百计,也想要秘密曝光,出于自己的私心。 所以,秘密永远都藏不住。可是,人这一辈子却是有无数个秘密的,只在于问题严重与否。 那天早晨的伤疤,就那样诡异地掩饰 过去了。 没有人追根究底,张扬也没说话,只是在事后轻描淡写:“以后吃东西小心点,别像大哥那样咬伤自己了。” 张小纯的心,咯噔一声。 她不知道,张扬发现了什么没有? 其实,有所察觉了吧…… 但是,他昨晚醉了,他应该不会知道的…… 当谁都没有将秘密公开前,背负着秘密的人总喜欢自欺欺人心存侥幸,掩耳盗铃。 张小纯宁可张扬什么都不知道,他一向大大咧咧的从不多想,他的神经比常人粗,她希望他就这么一直粗下去,她会早早把肖驰的事解决掉的! 一定的——她会在未来用后半辈子补偿给他,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 ** 大年三十,全家人守岁。 这个新年,注定是诡异的,掩饰在热闹下的诡异气氛。 蒋氏最近这两天对张小纯的态度是冷淡的,她不算是个多精明的老太太,但也不是个傻子。 这几天,张扬一直和张小纯黏在一起,他没给她空闲的时候,蒋氏找不到张小纯私下谈话。 有些事,已经碰触到蒋氏的底线了,她觉得应该摊出来说一说,那个姑娘,为什么一定要不安于室?! 以前有点小暧昧,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希望她自己聪明收敛起来,她不想外孙受到伤害。蒋氏从来也没想到过,自己的孙子,是不是主动的。 只要危害到她肖家人的都是敌人,张小纯就这样将蒋氏对她升起来一些好感抹得烟消云散了…… 苦于张扬在,蒋氏一直忍耐着,让下人暗中注意着他们的动静,有肖驰一起出现的地方,眼睛是盯得牢牢的,就怕有个什么风吹草动! 大年就这样过去了。 张扬很快提出该回去了,张小纯自然是听他的。 这几天来,张小纯总觉得张扬有些冷淡,但平时他待她又如从前一般的好,让她只恍惚自己错觉了。 直到他们要回公寓的前天晚上,肖驰打了电话给她:“今晚十二点,来四楼图书室。一定要来,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不会去的!绝对不会去!”她斩钉截铁。 他只轻笑:“你会来的。这个新年,是极限了。你该感觉出奶奶的态度了。” “……我不会去的。”死也不 会去的。 “你会来的。”他挂了电话。 她望着窗外,对自己说,绝对不能去,他肯定要制造出什么阴谋! 绝对,不能去—— 很多年后,张小纯很后悔,如果,那一晚没有过去,她仍然会很幸福,她和张扬不会有变化,哪怕有共同的秘密,他们都会快乐在一起…… 可惜,就不该留在肖家过这个新年的—— 一步错,步步错,怪只怪,他们太年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踏水轻歌扔了一颗地雷~! 踏水轻歌扔了一颗地雷~! 踏水轻歌扔了一颗地雷~! 【下章剧情提要:72章张小纯黑化为女王~~!!!】 ☆、这个夜晚很热闹 72章止 有些事,天注定的。 离约定时间还有四个小时的时候,张小纯就早早躺在床上睡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张扬进来的时候,笑笑扯她被:“把自己裹着粽子干什么?” “有时候我想当一颗粽子,可以把自己从里到外藏起来。”张小纯轻轻地说,伸出手:“张扬,让我抱抱你。” 他很惊讶:“哟,少有的见到你抱我耶!”赶紧把身子压了下来。 张小纯紧紧地抱住他,汲取着他身上的体温,让她感觉很温暖。 “就这样……这样最好了……”她轻轻地呢喃,“我想要我们一辈子都这样相拥下去……” “……嗯,当然。”他也用力地回抱着她书/楿冂第買。 “喂,张扬,我们睡觉吧!”张小纯用力地说。 “现在?”张扬挑挑眉,一脸暧昧:“你今晚怎么这么主动?大姨妈要来了?” 张小纯羞红着小脸:“我就不能主动一次吗?!” “怎么不能了?当然能啊!老婆大人有需要,当老公的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离开她,挺直背脊脱衣服:“亲爱的媳妇儿,我来了!” 张扬扑了下来。 那晚,他们俩人□,有些疯狂。 她累得沉沉睡去。 就这样就好了,今晚的十二点,她什么都不知道…… 陡然被惊醒,被身边的男人,温柔的一吻。 很多年以后,她总在后悔,如果他不要亲吻她,不要那么呵护的亲吻她,将她弄醒,她还是那个傻傻的张小纯,她还是深信不疑枕边的男人是如此的良善…… 可是,他弄醒了她。哪怕那么温柔小心翼翼,她还是在他有些凉的嘴唇触上额头的那一瞬间醒来了。 只是没有立即睁开眼睛,她以为他只是突然想吻吻她,他经常这样吻她,让她感受到他浓浓的爱恋。 她以为这一个吻和往常没有任何的区别,他吻了后,就会搂着她,调整好位置,继续睡,一觉到天明。 只是今晚,他吻了她,然后在她等待被他拥抱的时候,他掀被下了床。 她又以为,他要上厕所。 但是,等了片刻没有听到他进厕所的声音,只有他按手机键的声音,和那冰冷的:“表哥,我现在就过来。” 电话挂断。 那声音的冷澈,是她从未看到过的另一面。 他穿好了衣服,望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她,打开了门离开了。 她在下一瞬间清醒,躺在床上,心脏噗通噗通直跳,有些惊恐地胡思乱想:张扬去哪里——那通电话是不是肖驰打给他的?! 肖驰让她今晚十二点去,是不是找张扬摊牌?! 她几乎被自己的想法吓疯,再也睡不下去,翻身坐起,披上睡袍,奔向门口,握上门把的那瞬间,她犹豫了下。 但片刻后,她深吸口气,眼里一片坚定,开门而出。 她很小心很小心地跟在张扬的身后,看到他来到二楼,敲了敲肖驰的书房,然后推门而入。 她等了一下,确定他不会出来,便垫起脚尖跟了上去。 书房的门没关掩,可能是他们认为,这凌晨的夜,不会有人经过。 也可能是,张扬的一时疏忽。 总之,她透过那一条门缝,偷窥着屋里的两个男人…… 她的心脏,在他们相遇时,跳得猛烈,砰砰砰—— 那么响亮的跳跃声,她几乎怀疑他们都听到了! 但没有。 屋里的两个男人,很安静,自张扬进来。 肖驰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桌上摆放的不是常见的文件,而是洋酒。两个杯子里盛着暗红的酒液。 他在张扬进屋的时候,推了一杯出来,无声暗示这一杯是为他准备的。 但张扬没有接过,他坐到了离办公桌几米外沙发上,径直地点了根烟,脸色是凝重地抽了起来。 屋里的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先开口,都在等待,观望。 肖驰不经意地扫向门口,那掀开的一条缝,什么也都没有。 张小纯没来吗? 他倒是并不惊讶。 收回视线,他终于开口:“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假装不知。 张扬摁熄了手上的烟头,望着肖驰,他的脸色是难过而自嘲的:“大哥,你知道,我一直很敬重你。” 肖驰淡淡地挑了眉,表示知道。 张扬继续说:“我们是一家人对吧?” “对。”肖驰明白他想说什么,可是脸上,还是表现出疑惑的样子。 “既然 是一家人,那么你纠缠小纯是什么意思?!”张扬是沉不住气的,比起肖驰,他输在年轻上,他是肖家的外孙,张家的独子,所有人都宠着他,被宠溺过头的男孩子永远要比过早独立的肖驰更天真幼稚。 这就是他俩人的差距,要追上现在的肖驰,张扬最少也要需要五年的时间。可是,等张扬追上时,肖驰又会把他甩得远远的了…… 他知道了!张扬知道了—— 躲在门口偷听的张小纯脸上瞬间惨白一片,心脏一瞬间停止跳动! 她的身子隐隐哆嗦起来,她好害怕自己会被发现,所以几乎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将自己死死地贴到墙壁上,隐藏在黑暗中! 仿佛这样,他们就发现不了她了! 张扬还是知道她和肖驰的事了—— 张小纯感到绝望,愧疚,不安,让心脏变得好痛好痛…… 屋内。 “纠缠?”肖驰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随后笑道:“你认为合适吗?你从前都没开过腔的,现在怎么忍受不了?” 屋外,张小纯微微诧异,肖驰的话,什么意思? “那是因为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兄长般敬爱着!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个性,你永远不屑那些拜金的女人!所以——” “所以你以为,我玩过张小纯后,我就会对她冷淡?!”肖驰果断地截去了他的发言:“所以你默许了,我私底下纠缠她,你就算明知道她一直和我上着床,你还是念着亲情选择沉默?!” “……”张扬沉默了。 屋外,张小纯的瞳孔微微地放大……她听到什么了…… 默许?一直知道?!念着亲情?! 她到底听到什么了—— “张扬,你是爱她吗?我强、暴了她,你不闻不问。我威胁她和我上床,你还是没有吭声。你爱过她吗?”肖驰冷冷地反问眼前年轻的男人。 他差他太远了,这个可怜的会顾虑亲情的男孩,注定了他永远斗不过他! “我当然爱她!”张扬暴吼,“我爱她胜过你爱她!因为我爱她,我原谅她背叛我,原谅她私下和你的交易!原谅她和那个教授的事!因为爱她,我甚至可以无视,就算她给我戴绿帽子也无所谓——” “不!你不爱她!”肖驰的声音也微微地大了些,他站了起来,冷冷地反驳这个自以为是的男孩:“如果你爱她, 你应该在听到她被我强、暴时狠狠地揍我一顿!如果你爱她,你应该在她受到威胁和我上床时挺身保护她——而不是为了亲情当缩头乌龟!” 肖驰把桌上的酒挥到了地上,暗色的酒液污染了那素色的地毯。这么名贵的一块地毯,就这样被毁掉了…… 屋外。泪早已流干,原来绝望的深处永远没有泪水的痕迹。 张小纯无力地摸摸脸颊,很好,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好累,好累啊,她觉得头好晕,天地都在旋转…… 是太累了,她该回房间好好睡一觉了。 在凌晨的夜,在肖家豪华的别墅里,那二楼走廊上,一个年轻女人双眼空洞地像游魂一样摇晃着四肢飘上了楼…… 她不该来的,她就不该来的—— 为什么要来啊……如果不来,她仍然会是那个幸福的张小纯啊—— 老天爷,你果然在惩罚我—— 张小纯飘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躺到了床上,只觉得全身好冷好冷,她紧紧把自己裹住,身上的棉被也抵挡不了她全身的寒冷。 这个新年,真的好冷啊—— 她把自己缩在棉被里,身子仿佛被冻得瑟瑟发抖,她的牙齿不停地打颤,咯咯的磨牙声在这宁静的凌晨有些恐怖…… 快睡吧,张小纯,今晚你做噩梦了。快睡吧,明天醒来,张扬还是那个深爱你的男孩,你还是那个心怀对他愧疚的坏女人…… 快睡吧,张扬仍然深爱你的…… 拜托了,快睡啊—— 楼下,书房。 “就是因为我太看重你,所以,你一而再地得寸进尺!”年轻男孩满脸的懊恼:“我以为,你终究会顾念着亲情——” 可是他错了。 他懊悔地耙耙头发,狸红着双眼怒视他:“这是最后一次,肖驰,最后一次我认你当大哥!从今天起,如果你再纠缠她,我们的亲情恩断义绝!” “那么,就这样吧。张扬,张小纯我势在必得。” “你!”张扬怒极反笑,连说三声“好”,“那就试试!我绝对不会把小纯让给你!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太幼稚了!但从今天开始,我绝不会再容许你接近她半步!” 张扬转身就走。 肖驰冷冷地望着他离开后,将搁在书桌上的钢笔拿起来,按了上面一个键。冷 冷地笑了:“真可惜,如果她今晚来了,效果应该更加明显……”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到了明天,那女孩天真可笑的理由就将撕毁—— 小纯,你说张扬他是无辜的受害者,那我就让你明白,你是多么的天真可笑,这个你认为的受害者,他可是看得比谁都清楚啊! ** 张小纯发高烧了,烧得莫名其妙。 张扬那晚只是回房来看了一眼,确定她安好地躺在床上才安心地离开。他开着车在凌晨的夜里婚兜了几个小时。 昔日,他发现表哥强、暴她,愤怒让他也强、暴了她,他强行扣留她在身边。后来,他也隐约知道了她暗地里和表哥仍纠缠在一起。 可能他早就看明白了,张小纯爱表哥有份痴恋,这份痴恋让他决定冷眼旁观。肖驰是什么样的男人,他想让她自己去发现最好。 他没等她太久,她就和肖驰断了关系。 他真的很高兴,很开心,这样她就永远只属于他一人了! 只是谁也没料到,肖驰竟然真的动心了! 但还好,还有机会,在时间还没成熟前,他要阻止这一切。曾经他无视但不代表他是不爱她,就因为太过深爱,所以他容忍她的背叛。 但如今,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她和肖驰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他不会让肖驰再来动摇她的心! 想通后,都近清晨了,冬天的早晨雾大,他呆在车子里不觉得,下了车那一瞬间侵袭而来的寒冷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关上车门踏进了别墅,外婆起得很早,她这样的老人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了。 “怎么从外面回来?!”见到外孙一脸疲惫很是吃惊。 “我今天起得很早就出去逛了一圈。外婆,我先上楼了。”张扬不想多说。 蒋氏叫住他:“小扬,你有空没?”脸上透露有些话想对他说。 张扬笑笑,“外婆,我还困着呢,等我睡个回笼觉再来听你说话吧。走了哈。”他闪了。 蒋氏望着外孙的背影,轻叹:“这孩子这么单纯……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肖际,安排个时间,我要和肖驰好好谈谈。怎么都是兄弟,他太自私了!” “好的,老夫人。等驰少爷醒来了我便去通知一声。” “嗯。”蒋氏脸色凝重地坐下来,开始吃早 点。 张扬上楼后,回到房间,正想亲亲他的宝贝儿,一触额头滚烫,可把他吓到了。 这手一探,发现她全身是汗,俏脸通红。赶紧呼唤:“小纯、小纯——醒醒!” 之后就是一阵忙乱,请医生,看病打针吃药。照顾了一上午。 本来一夜没睡,到下午张小纯病情稍稍稳定后,他才到隔壁房间去补眠。 病人张小纯,这一晚上,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她直打哆嗦,睡得迷迷糊糊的,头像针扎的疼。 只要一想到张扬,她头就像裂开一样。 不敢想,也想不了,只能晕晕沉沉地,像浮萍随波逐流。 待到她睁开眼时,只觉眼皮子酸涩,浑身湿热。 那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肖驰是偷偷摸摸进来的,这个家里,他的奶奶开始防备着他,可即便这样也阻挡不了他司马昭之心,他对她,誓在必得。 趁着佣人短暂离开休息的时候,他摸了进来。也是张扬补睡的时候。 她醒来后,就看到他正在给她换毛巾,降下额头上的温度。 “醒了?”他见她醒了,就立即去端水,用棉棒沾了水先润了她的嘴后,再扶她起来喝水。 她吃力地喝完水,轻轻推开了他。 他并不介意她的排斥,只淡淡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屋子里开着暖气也能冻感冒。” 她沉默不吭声,被他放回床上后,又瞌上了眼。 然后,他正想再说话,佣人已经进来了。 肖驰叹息,真是盯得紧。 起身:“那我走了。” 佣人与他点头。 肖驰离开后,张小纯继续睡觉。 她的高烧一烧就是三天,身子好了后才和张扬搬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后,遇到小雪,朝那个女人点点头,冷着脸走了。 张扬有告诉她,小雪是个□,张小纯并不排斥她。从前对张扬的信任,让她几乎对小雪没有丝毫的感觉。就像对待普通朋友一样。 但今天,那个晚上之后,她已经明白,她对小雪一如对张扬的憎恨。 张扬,都是我一厢情愿地以为,你是这个事件中最大的受害人。 是我的错,我那么的自以为是,那么的委曲求全,或者在你眼中,只是 个笑话吧。 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到底还是比不上兄弟情啊—— 那这样的话,为什么我还要相信你? 你,和肖驰,都是一丘之貉。 我再也不会,为你们流一滴眼泪—— ** 新年结束后,十五的元宵节那天,回肖家。 张小纯主动打电话给肖驰。 约在他们最常见的图书室里,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们默认的一个相约场所。 两人都是躲开佣人的视线偷偷溜进来的。 “你今天主动找我,真是稀奇。前两天的录音带,收到了?” “你比任何人都还卑鄙。”她冷凝着一张俏脸斥骂他。 他轻笑,试探地迈出一步,她没有退缩,他压下眼底的欢喜,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上她的脸颊。她能感觉出,他触上她皮肤手指那片刻的颤抖。 然后很开心很快乐地笑了:“你在害怕?还是激动?” 他说:“我在激动。我等待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他的呢喃,真的很迷人,那嗓音低沉如醇厚的老酒,带劲。 她几乎迷醉,这么多年了,他从年轻的男人,长成一个而立之年成熟的男人,浑身是男人味。 她主动迎上去,将自己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然后垫起脚尖,她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他深深地吻了下来,那般激动,那般热情地紧紧搂住她腰身,狠狠地搂住她,用热吻来渲泄他对她的爱! “我爱你,小纯。你该知道,我比张扬更爱你。”他在她耳朵低喃。 她微微敛眸,眼神无限地哀伤回应:“是啊……你比他更爱我……至少你没有欺骗过我……” 没有让她像傻子一样,傻傻地以为,她所做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到头来,那个她一心许诺永远的男人,却是比任何人都清醒,装疯卖傻着冷眼看着她为他付出的一切—— 他们肯定在心里嘲讽她千万次吧,这么傻的姑娘,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呢,怎么这么就一厢情愿呢—— 他们谁也不稀罕她的付出! 在那个图书馆里,在初春暖洋的太阳的余晖下,有一对年轻的男女,他们肆无忌惮地偷情,背叛他们的家庭—— 这一切的一切,发展至今,到底是谁的错? 很多年后,她想,没有谁 对谁错。 只是时间让他们在各自错误的时间里遇上错的人罢了…… ** 楼下,张扬正在厨房和外婆煮汤圆。 元宵节,肖太奶奶最爱吃的是媳妇慧思亲手磨制的汤圆。 蒋氏也到死后还是保留着这一习惯,在元宵节的时候,亲自为家人洗手作羹汤。 今天外孙有兴趣和她一起下厨做汤圆,蒋氏很高兴,手把手地教导外孙怎么揉糯米粉,揉几分力才能有嚼劲。 “外婆,我喜欢花生米加煮肉味的,你多包点馅啊。”张扬一边搓面团一边叮嘱。 蒋氏慈爱地笑笑:“好好,外婆知道你爱吃这个味的,我早就准备好了!别急,有你吃的!” 张扬咧嘴一笑,“外婆对我最好了!” 蒋氏宠溺地摇头:“你啊,都这么大了,竟然还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嘿嘿,我在外婆眼中,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小孩子!这样,外婆就永远不会老,永远为我操心!” “你哦,嘴巴就是甜……” 厨房里,和乐融融。 图书馆里,激情四溢。 到底谁对谁错,走到这一步,已经全都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夕阳暮洛扔了一个地雷~!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849971扔了一个地雷~! ☆、73章 73章四月一日 美国一个小城镇里,一幢毫不起眼的楼房的地下室里。 一排排新式仪器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用福尔马林浸泡的瓶子里盛满各种脏器。一些实验用老鼠兔子被锁在笼子里,时而安静时而狂躁,叽叽喳喳。 一个白袍带无框眼镜的男人正埋守在实验桌上,手上带着手术套正在分解一只兔子。 他将一个器皿里的用肉眼看不清的物体移植到那兔子的内脏里,随后开始进行缝合。 就在他专心一致的时候,放在实验桌旁的电话响了起来。 白袍男人微微侧头,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越洋电话。他思考了片刻,没有接,而是先将手术完成。 当电话因久未有人接听而自动转接到语音信箱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师……我有麻烦了,请您帮助我。” 白袍男人嘴角微微一勾,取下了手术套,洗了手后才取了电话打了回去。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白袍男人恶劣地咧嘴一笑:“我亲爱的学生,向我求助的代价可是很高昂的哦……” ** 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可曾询问过我的意见? 我想要的,你们想要的,又是不是我们共同的利益? ** 元宵节不久后,肖家人的第一个生日,是张扬的。 张扬生在4月1号,白羊座。 他很巧地出生在愚人节这一天。 手中的相片一次又一次背叛她后,她知道张扬这样的男人一辈子都是这样。 那天晚上,她在顶楼阳台看星星,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作了个噩梦,她总是梦到张扬一次又一次背叛她,在憎恨中她用刀子捅进他的腹中。 再醒来,就发现,一切都是无所谓了…… 她睁眼到天明,憔悴的自己,遇到刚出门的小雪,那么美艳大方的女人,张小纯发现自己还能对她笑起来,然后故作无事地打招呼:“你早。” 她就知道,爱的不够深,所以,恨的也不够深…… ** 四月一日愚人节,也是张扬的生日。 他没有回肖家过节,虽然蒋氏有提过,但他说不用了,这一天公司要进行一次员工集体运动,需要他主持抽不开身。 张扬在工作中是个随和的上司,虽然他很少在张小纯面前提及他的工作。但顶着一身的彩带和墨汁回来,还能说:“小纯,我的员工们太没大没小了,他们一点都不怕我!看我今天好狼狈!” 今天愚人节,医院也接到好几通120急救电话,等车子到的时候,要就不是没那个地址,要不就是人家根本没病。 张小纯今天也是忙瘫了,现在的国人恶搞真是严重,还不能在今天真动气,否则被说小家子气。 她今天准时下班,所幸躲过了医院的整人计划。 回到家后就给自己放水洗了个热水澡,少有的坐到落地窗前喝酒。 张扬回来的时候,她一身旗袍特别的美丽清纯,那听到他回来而回眸的一笑间,真真是让这个被恶整一天的男人觉得一切都是浮云…… “小纯,你穿这么漂亮,是不是给我庆祝生日啊?!”张扬今天期待了一天,盼望着媳妇儿能给他一个电话,淡淡地说句“生日快乐”。 但是等到晚上十点归家,他还是没等到。 一路上很郁闷,可回到家里后,看到她,就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她轻轻扬起笑容,说:“是啊,我今天给你庆祝生日。” 然后去端来小蛋糕,丑不拉几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自己做的,可能有点不好吃……” “没关系!媳妇儿做的再难吃我都会一口气全部吃下去的!” 她被他认真严肃的态度逗乐了,忍俊不禁:“别耍宝,你今天有福,我亲手烧了一桌子好菜哦。” “啊?!你咋不早说?早知道的话我就不吃晚饭了!”张扬脸微微一垮,公司一年两次员工活动,晚餐都弄得很晚才吃的。 他就是刚吃过没多久才回来的。 “没关系,今天不能吃,明天我们还能吃。” “媳妇儿,你对我真好——”张扬满足地搂着她,用力紧紧地抱住她:“我以为你没心没肺忘了我呢!” 张小纯反手紧紧抱住他,淡淡地说:“我没有忘……一直都不会忘……” 那晚,张扬过了个挺快乐的生日,他二十五岁的生日。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旁边没有张小纯的人,他有些疑惑,几乎都是他比她醒得更早的。带着一脸不解起身,套上睡袍,就看到客厅落地窗前,她一身穿戴整齐地站在落地窗前,手贴在玻璃 上望着窗外发着呆。 “媳妇儿,起这么早干什么?”张扬走了过去,在沙发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张小纯没有回头,维持着呆愣的表情。 张扬等待回应中,忽然看到茶几上有一个信封,放下水杯拿起来:“这是什么?”掏出来一看。 一叠相片,上面是他和小雪。 最可怕的在于,每一张相片都是亲昵的角度,仿佛热恋的情侣。 张扬的脸色瞬间大变:“这是搞什么?!小纯,这些你听我解释——” “嗯……”面对男人的惊慌失措,她没有一点儿怒气,只轻轻地说:“我知道的。是肖驰寄给我的。” “肖驰?!”张扬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后眼里露出少有的恨意:“这些相片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他故意找人偷拍的角度!我和小雪根本没什么的!” “我都知道的……”她轻轻叹息中夹着无限地疲惫。 转过身,背抵在玻璃窗上,她没有任何表情地望着他。 张扬被她平静的反应吓到了:“小纯……”他突然失去了跨出去的勇气。 他觉得眼前的女孩变得有些陌生,陌生到他害怕。 她轻轻地低下头,双眼盯着自己的鞋尖,然后说:“以前,不论肖驰怎么说,我都不相信的……不过,我想他说得很对,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小纯……”张扬只觉得嘴里苦涩,眼眶里有些热:“就只因为这几张相片,你就选择放弃我吗……” “不是哦……”她轻轻摇头,自嘲地笑:“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恨你。” “恨我?!”他呆呆地重复。 “后来,我想通了。其实你没有错。错只错在我们俩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说好不哭的,可是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很努力很努力地从哽咽中挤出声音:“其实你真的很好……张扬,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爱我的男人了——因为你这么爱我,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体谅你——” “就算你一直装疯卖傻,就算你明知道我和肖驰的关系——就算我自以为是的对你好——都只是因为你爱我,对吧?” 她抬头,无声地流泪,双眸清澈地望着他。 他摇摇头:“我不懂……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真的只是有听没有懂。 明明前一天她还兴高采烈地为他庆生…… “我们昨天还那么快乐的……”一种危险的本能让他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所以他直觉得用昔日美好来挽留。 “那都是假的。”她笑笑,微微撇嘴:“你知道我演过戏的,我的演技还是有点的。这些相片,几个月前就在我手上了。” “几个月前……”张扬彻底地呆了。 “张扬,我不恨你,不怨你。因为你给我的远比我给你的更多。你给了我钱,给了我事业,给了我一切想要的……真的,我不怨你。” 就算是那天晚上,听到他那么残忍的话,一时的绝望后醒悟过来,他对她的好,她对他的,从来就没有公平过。 所以,她不该恨他。 爱的要求是平等,她从来没有做到,有什么理由来要求他要一心一意?! 她原谅他,从此,真的不欠什么了。 “你给我的,从今天起,我真的不欠你什么了。”她这样对自己说,也这样告诉他。 “我不懂!小纯,你别再说一些让我不明白的话好不好?!我觉得一切事情都可以解释,只要你冷静地听我解释——” “你啊。”她无奈轻叹,“张扬,到现在还是要这样。” “我怎么了……” “……我们分手吧。”她苦笑,“张扬,我不爱你,就算我感动过,但也只是感动。所以,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不要!你别想甩开我!”他的眼瞳瞪圆了,愤怒地走过来,她比他更快地避开:“你别过来!离我远点!你的碰触让我恶心知不知道?!” 他愣在当场,俊脸一片痛苦:“恶心……” “你非要我攻击你吗?!”她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好不容易止住的,大颗大颗地掉落。“你和肖驰一样,从来没过问过我是否愿意!总是那么一厢情愿!” “我现在不要你们了——永远都不要你们了!” “小纯……” “你知道我和肖驰一直在一起!”她深深吸了口气,俏脸为了压抑所有的愤怒而狰狞:“你一直都在装疯卖傻!” “……你听到了?”他终于明白了。 望着那些相片,肖驰给的。那么,他们那晚上的话…… “知道了又怎么样?”她只觉得很好 笑:“张扬,我们潇洒点放过彼此吧?” 她不报复他,他不要再来纠缠她…… “不要!为什么?!我们说好要重新来过的!” “可是现实不允许我们重新来过!” “谁?!肖驰吗?!我不会让他再对你怎么样的!” “可是,我已经决定重新和他在一起了!” “……” “张扬,我只是来向你通知的,不是征求意见。是你的错,你永远也追赶不上肖驰,所以我选择和他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肖驰永远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倒不如我主动放手……” 至少,这样,我对你的感情会永远是感动,而不是和肖驰一样,满满地憎恨—— ** 张小纯走了,从她离开公寓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和张扬永远无法回头了。 她抹去了眼泪,武装好自己。 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谁的对与错,只是他们没有缘分。 张扬,我这辈子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冤有头,债有主,我还能明白这个道理的…… 你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 小雪开着她的宝马,等待保安将大门开启时,看到了她楼下的住户,那个年轻女人面色冰冷地与她擦身而过。 小雪静静地透过后视镜望着那个女人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她眼眸微微闪了闪,随后抿着嘴将车子驶了进去。 张小纯上了车后交代了一个地址,便轻轻地瞌上眼。 张扬,我不恨你,不报复你,这是我唯一能对你付出的爱,所作的回报—— ** 肖驰正在工作,可今天他一点心情都没有,就坐在办公室里发着呆,桌子上堆满了要处理的案件,可是他连翻阅的冲劲也没有。 他的心一直不能平静,他在等待,等待清晨那个给他打电话说,她会来找他的年轻姑娘。 他闭着眼,脑海里全是她的小脸。 他发现她不大爱笑,可能是太过沉重的家庭负担让她笑不起来。 但是这么多年了,她早已经没了家累,可为什么还是不常笑? 他用手指轻敲着光洁的桌面,无数次思考这个答案。 直到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轻轻地应了声:“请进。” 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他精神一振睁开眼睛,满是笑意地望着她。 他终于想到了。 她露出个矜持而温柔的笑容:“我和张扬分手了。” 他想,原来她不爱笑,只是因为,她不爱那个拥有她的男人。 “那么,就到我的怀里来吧。”他自信而骄傲地宣布:“我会让你每一天都充满笑容。” 他想,张扬不能给予她的,他能给予。 因为,他们有一开始的悸动。 “好啊,我拭目以待。” 她小心地敛下眼中的冷意,让自己带上完美的面具扑入他怀中。 一如当年,她是甜美而天真的大学生,他是年轻而富足的官二代。 他们之间,永远是交易,夹杂着一点男欢女爱…… ** 张小扬走了,她留下了张扬一个人住在这又空又大的公寓里。 四十三层的高度,不一小摔下去就直接一摊烂泥了。 黑夜来临,不曾点灯,他静静地坐在落地窗阳台上,脸贴着冰冷而厚重的玻璃,一坐,就是一天。 干裂的嘴唇,憔悴的神色,未刮的胡子。 他真是失败的人,在爱情里一次又一次失败。 都是肖驰害的—— 他那么在乎的亲人,却总在背地里一次又一次地捅他—— 门铃响起的那一刻,他陡然心脏失跳,以最快的速度奔过去打开,“小纯——”在看清来人的面孔时,嘎然而止。 不是她回来了…… 他颓废地垂下头。 她风情一笑:“怎么了?”那样完美的一张面具。 他冷冷地抬头:“原来你是肖驰派来的啊……” 她眼眸一闪:“你知道了啊。那么,现在要不要甩我一巴掌试试?” 或许,他甩了她,就能打醒她天真不切实际的期盼了…… 他摇头:“都无所谓了,打了你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的微笑带上苦涩,却小心地没让他发现:“我带了点外卖,你可以试着吃一点。” 她把外卖放下,转身上楼。 听到身后门关上的声音,她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心里浓浓的嘲讽与苦涩…… 小雪啊小雪,你看,那个女人真的很幸福对吗?她有那么优秀的两个男人深爱着,而你什么也没有…… 她掏出了电话,今晚她会失眠,所以想要找个人来陪伴。 “喂,吴大警官,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寓来坐坐?今晚,我给你按摩哦……” 挂了电话后,她对自己说:你看,其实你也有人爱你的,一点都不会输给那个女人—— ** 肖驰今晚应张小纯的要求,去吃了路边的街摊大排档。一顿丰盛但完全不卫生的海鲜大餐。 不过她高兴,女朋友的要求,他身为男朋友的本当尽所能去满足。 他开着车,一路上心情愉悦地哼着小调儿。 她听着手机里的音乐,侧着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 他眼里满是笑,止不住嘴角的弧度,突然想到:“回去给奶奶说一声吧,说你和张扬分手了。” 她愣了下,回头:“你现在就要告诉她?!” “怎么,不想?” “我倒没问题。只是你,挖了自己兄弟的老婆,你家人会同意吗?” 他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奶奶她不会同意。” “所以,暂时瞒一段时间吧,不过,只能一段时间。我会娶你的,家里人迟早会知道。” 她表示没意见:“随便你,反正,别让你奶奶认为我是狐狸精就好。”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他抽空扫她一眼:“难道你不是狐狸精吗?”没有她,他们兄弟仍然和睦。 她冷笑:“我这只狐狸精可从头到尾都没主动勾引过你们!” 他听罢,伸手捏捏她的鼻子。 她吃痛退缩。 他坏笑:“狐狸精不用主动勾引,因为她们本身就是狐狸,自然是狐狸精了!” “那你呢?你是什么精怪?” “我啊?”他望着前方,咧嘴一笑:“我是专吃狐狸的人!” “哼!” 车子在两人的打情骂俏中开进了高级公寓。 她望着这熟悉的路,轻叹:“没想到我又有回来的一天呢……” 他笑:“我一直留着这房子,就为了藏你这只娇。” “那你的是金屋吗?”她 下了车。 “你喜欢的话,我就帮你把它布置成金屋。”他有这个实力。 车子停妥后,伸手搂着她小蛮腰,带她上了公寓。 公寓已经被打扫干净了,那些防尘布早就收走了,屋子里布置得温馨。他问她:“这样的改变还喜欢吗?” 她微微诧异,昔日这幢公寓是如此的冷硬,今天装修却焕然一新。 “看来你真的在讨好我啊,我好荣幸……”她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反手勾住他脖子,他把她压在门板上,眼里透了几分□,恶狠地将嘴扑上去。 她敏捷地躲开:“你急什么?!” 他叹气:“别忘了,我有一年没碰过你了……” “既然那么久都等了,何必急在这一时?难道我会逃跑不成?”她挑衅。 他说:“你跑不掉的,就算逃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她毫不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不防盗不用留邮箱】 感谢: 美丽蘑菇扔了一个地雷~! 夕阳暮洛扔了一个地雷~! ☆、74章 74章 肖太平放长假,为期一个月。可把他美翻了。打了电话联系那一直在外的妹子肖安平,威胁着她要是再不归家,他就跑过来抓她回来! 肖安平在那头直说想再和肖鲤待一段时间,说肖鲤现在自己开了家咖啡店,她可喜欢了。让哥给通融通融,她再玩几个月。 “肖安平,你听好了,今年你也有25岁了,该嫁人了。老爹是让我给你找几个男朋友处处,过两年就结婚,你自己想清楚吧!” “什么?!怎么可以?!我不要!我要自由恋爱!” “那你也总得带一个回来啊!这把年纪了,再过几年就成剩女了,到时候谁要你?!” “好啦好啦,我会努力带一个回来的!” “别山村里来的穷小子啊,到时我看你怎么贴他!” “嘁,我要嫁的肯定是有钱又帅的男人!” “那你加油找吧。” 挂了电话后,又接到张扬打来的电话,约他晚上到俱乐部玩。肖太平欣然接受。 晚上准时赴宴时,张扬老早就等在那了,摆了一桌子的洋酒,杯杯倒满。 肖太平乐呵一笑:“哟喝,这是咋的了?打算今晚不醉不归啊?!” 张扬微微一笑,拿了杯递给他:“二哥,来,喝!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喝酒了吧!” 肖太平认真想想,“这么一说还真的是。自你小子泡了马子后,一门心思挂她身上,压根就不来陪我们兄弟几个聚会了!” “二哥,你那群兄弟我又没认识几个,跟你们玩,还不如跟我的猪朋狗友泡一起开心!” “说啥喃?我的兄弟谁不认识你啊!” 两人边喝酒边打屁聊天好半晌,干坐着肯定无聊。于是张扬让经理叫来几个公主:“让她们来跳几段脱衣舞助助兴!” “诶诶!怎么了?你小子居然敢叫脱、衣、舞、女郎,不怕被家里那个发现啊?!”肖太平诧异了。 张扬无所谓:“反正不管我有没有洁身自好,她都不相信,我何必呢!” “怎么这是?吵架了?!”肖太平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 张扬冷笑,没吭声。经理速度快,五位美丽的脱、衣舞、女郎被领了进来,张扬开口:“脱,给老子全脱光了!谁脱得最好看,今晚我就给冠军十万块!” 那五个□一听,眼睛 儿一亮,音乐一起,各自扭起腰肢来。 肖太平看得头疼,这小子多久不曾拿钱砸人了,看来肯定是吵架了! “张扬,别这,有事跟哥说,要是受了委屈要是被误会了,哥去帮你解释!” “解释就等于掩饰,掩饰就等于说故事!有什么好解释的!误会就误会了,反正迟早都要被误会的!”张扬不耐烦挥挥手:“二哥啊,今晚你弟弟我请客,这几个姑娘我可是早就挑好了的,会所里新进的干净的大学生啊!你要不要?!” 肖太平看看表弟,又看看那几个脸孔美艳身材诱人的公主们,银牙一咬:“玩,咋不玩!”玩高兴了再来理其它的! 男人这辈子,喝酒玩女人是他们终身事业。赚钱就是为了这两样! 这两个男人,可是玩这一行的高手,反正钱多时间多。 包厢里音乐声震耳欲聋,暧昧的闪光灯五颜六色地照耀在年轻男女的脸上,他们的手,她们的唇,相互交缠,勾织出一副淫、烂的画面。 “来,唱几首歌!” “划拳!输了就惩罚!” 男人们半脱着裤子,女人们几近裸,女人的唇和舌,头颅埋在男们腿间…… 那么淫、荡的一幅画,那么淫、靡的场景,男人和女人都是恶心的。 酒一杯一杯地喝,女人们趴在男人们的身上,唇和舌游走他们全身。 谁最先定力不足,提枪上阵,呻、吟声交缠成一片。 张扬瘫在沙发角落里,拍起巴掌称好,眼望着表哥玩3、p,直呼好。 巴在他身上的两个女人受不住地也要胯上来,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女人的下巴,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尖儿,那么尖的下巴儿,那么大的眼睛儿,那么红的嘴唇…… 他咧嘴一笑,推开:“滚!” 两个女人被推开,他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把不小心倒在身上的酒精用纸擦干净。实在擦不完了,外套一脱,扔到地上,不要了。 那么几万块的一套西服啊,就这么报废了。 待到肖太平玩爽了后,推开身上的女人,开始整理自己的秽物,问他:“瞧你这没出息的,果然还是不敢动真格的。” 张扬只是冷冷地给自己点了根头,手指漫不经心地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阳穴,是喝多了,也是想太多了。 “说吧,你小子有心事是憋不住了的 。二哥能帮忙的肯定帮。”肖太平整理干净了,彻底舒爽了,瘫在沙发上懒懒地开口。 张扬吞云吐雾一番,把抽了一半的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他坐直了身,挥手让那些姑娘们下去:“那个穿红衣服跳得最好,待会儿给经理说一声,今晚的冠军就是你了!” 那个红衣服的正是把肖太平伺候得最爽的公主,闻言一张美丽的小脸笑开了花儿似地地道谢出去了。 待到包厢里只剩这两个男人后,一片狼藉。酒精味儿,烟草味儿,男女欢爱后的浪荡味儿,实在难闻。 不过男人们习惯了。 “你就别糊我了,有事就直接说!”肖太平再三催促。运动完后肚子饿了,开始剥煮花生吃。 心头正琢磨着等会儿再叫点儿宵夜儿来吃,会所新来的厨师烧得一手的川菜田螺,爆辣无比,爽! “那我可是说了啊,二哥你是答应要帮小弟的。”张扬笑了。 肖太平没好气地翻翻白眼。 张扬笑脸一褪,满脸的冷然:“二哥,我的老大哥把我老婆抢走了,你说这事儿咋办?” “咳咳咳——”肖太平被花生米呛到了! “他可从来没拿我当家人。二哥,过去你帮着老哥一起挖我墙角我也就不说了,今天,你要是不帮我这个忙,别怪小弟我翻脸不认你了!” 肖太平愣了:“张扬,没这么严重吧?!再说了,我啥时候帮着大哥了?”心有点儿虚,这小子啥时候知道的? “我不管这么多。他不仁,我不义!他挖我墙角时有没有想过我是他兄弟?!我自己是傻,傻得让你们人人都当我好欺负是吧?!那现在我不傻总成了吧?!你要是不帮我把我媳妇儿讨回来,我就把这件事闹得全家都知道!” “别别别——你把事情闹大了,对小纯也好处啊!” “所以,二哥你应该帮小弟噻。”张扬忽然又笑眯眯地搂过肖太平的肩,一脸亲兄弟亲昵的模样儿:“小弟的终身幸福全在二哥你身上了!” 肖太平忽然觉得那张笑眯眯的俊容好吓人……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 张小纯私下和张扬分手一事,双方都是有意瞒着肖家人的。 肖驰于这事上,也暂时不表态了。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挖了张扬墙角的他,一旦事 情真相被揭穿了,肖家容不下他这么不要脸的,所有人都会站到受害者身边。 他所能从肖家得到的一切都将不能存在。 失去了财富,地位,肖驰还有什么? 只有他那聪明的大脑和漂亮的外表而已。 即便利害他算得比谁都清楚,却无法阻止他一往直前。 真的是爱张小纯爱到宁可舍弃前程吗? 不,更多的原因,他有恃无恐的是张扬的态度。 张扬不会告发他们,不会将事情闹大。闹大了,他肖驰最终的下场就是被驱逐肖家,但这几乎不可能。 最有可能的只有张小纯。张小纯会被冠上狐媚他们两兄弟的罪证被肖家人赶走。 张扬怕的就是这个,张小纯如果被赶出去了,这辈子她都进不了肖家的门。苏安里夫妇认同她,只因为独子爱她,容忍她,只为了不伤独子的心。 若是张小纯水性杨花不安于室,苏安里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她,宁可短痛不可长痛! 肖驰聪明,张扬也不傻。 这种事,只能私底下悄悄解决。 比如当张扬自愿放手,肖驰才能把张小纯提到台面上来,才能在肖家光明正大的恩爱。 现在,张小纯只能算他的地下情人。 这道理,张小纯也懂。 也就是因为明白了才知其利害,才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她这辈子唯一总预料不到的是,张扬对她的爱,太深太深…… ** 张小纯仍在她的小医院里实习,因着勤奋肯干,农村人的踏实品质,在她这样的年轻姑娘,尤其是来大城市见过世面了,很难能保留了。 她的努力所获得的就是比普通实习生更强的优秀成绩,和渐涨的工资。 她拿到她的工资,父母兄弟辛苦供她上大学没白上,她只要稳步就班熬两年,就能拿上万。没想过要在这个北京买房子,她会回家乡的三四线城市工作,存十年的存款再买一幢房子,然后接父母来城里和她住。 未来她早就想好过,可能中途会出差错,可能中途不小心打了个瞌睡,做了个凤凰的美梦,但现实很快能让她清醒。 她不适合那样的地方,无论她穿戴多少名牌,住多豪华的别墅,她骨子里从来没有深信过自己能入住的那一天。 是对自己 的不自信吗?还是因为没有野心? 哪个人没有自信,哪个人没有野心,只是她醒悟得更快,她想要攀上的枝头太高太高,她飞不上去,只能放弃。 肖驰不喜欢她的工作,他喜欢的是,回到家能看到她,她煮好饭菜,像个贤惠的妻子等着他归家。 但是张小纯不会为了他放弃工作,她需要工作来证明自己。 这样的矛盾,虽然各自可以退让,但总会产生摩擦。 “我能养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工作?”那天晚上回来,肖驰就此事情表示不满意。 虽然他们同居不过一个星期。 “我爸妈供了我这么多年,又不是让我出来当人家情妇的。”她淡淡地回答。 他不太满意“情妇”这个词:“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们会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出现的,迟早。” “那在我等你的这段时间里,我工作并不妨碍到你啊。” “可是我不想遇到一个比我还晚归的妻子。” “妻子?你会娶我?” “当然。”要不然他费这么大劲抢她过来做什么。 “可是我又没有说过会嫁给你。”她眨眨眼。 他笑:“这个需要你的同意吗?就算不同意,你也只能嫁给我。”他霸道地宣布。 “你比张扬还难沟通。”她身边怎么总遇到这样的男人。是不是有钱人的家庭教育的孩子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呢。 “别提他。他和我不一样。” “对啊,他没你阴险。” “如果不阴险,又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并不引以为耻。“你还是别工作了,整天把你累得,工资又低,那一点薪水连买你身上一件衣服都不够。” 话题又扯回来。 “你为什么不要我工作?你白天工作,有时也要忙着应酬,我回来的时间比你早多了。”如果撇开晚饭没有及时煮,她觉得他一星期能有几天在家里吃的。 “……好吧。我只是想回来的时候有你开着灯等我。”他认为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 她说:“你每天差不多十点才会回到家,我会记得我上床睡觉间在客厅给你留一盏灯的。” “……”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 肖驰说,她和张扬不合适,但他似乎也忘了,他和她也不合适。 ** 周六回肖家吃晚饭。 距离和张扬分手,这是第一个星期他们再见面。 两辆车子在小区路上就遇到了。 张小纯第一眼看到他时,他瘦了。胡子长了也没有刮,看着很落魄的样子。 让她不忍目睹地撇过了头去。 肖驰见了,脸色微冷:“怎么,心疼他?”说完瞟了一眼张扬。只是张扬已经先开车进去了。 张小纯摇头:“你得把我放到拐角处停下,我坐你的车而不是坐张扬的会让人奇怪的。” 这个他自然知道,只是对她那一闪而过的心疼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妒火。 “你不该再去想他,现在在你身边的男人是我。”他有必要重申自己的主权。 “我知道。”她现在可没心情和他多争论这些。 肖驰把车开到离家还有百米远处就张小纯放下了,径直先开车进去。 就在张小纯刚徒步走了几米远时,张扬的车从她身后冒了出来,停在她前面,打开车门:“小纯,上车。” 张小纯一愣,他不是走到前面了吗? 如果肖驰知道张扬使了点计,肯定不会放张小纯一个人下车的。 “不用了……”张小纯直觉拒绝。 “别这样,我还没说要和你分手。”张扬脸上挂着难过。 张小纯心一窒,有些愤怒:“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你还看不清楚吗?!我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哪点值得你爱?!”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也不想啊!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冷血,说分手就可以分手吗?!” “……”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轻叹:“上来吧,我们的事,等过了今天再说。现在和我坐同一辆车才是你身份应有的。” “……我不坐。”如果再坐上去,就是真的纠缠不清了。 所以,她转身迈步往前走,既然要分手就要彻底,一丝留恋都不行,否则受伤最严重的永远会是那个付出最多爱的人。 张扬见她心意已决,用行动表示和他划清关系。眼眸一黯,缓缓地开着车跟在她屁股后面。 就这样,张小纯徒步在前面,张扬溜着车在后面。 进了肖家大宅后,蒋氏就从摄像头里发现了:“怎么,他们小俩口又吵架了? ” 先到的肖驰闻言望过去,脸色一沉。 蒋氏无意捕捉到,老脸也一沉,怒道:“肖驰,怎么,你今天也不高兴?!” 肖驰这才察觉自己失态了,赶忙调整心态轻描淡写:“没什么奶奶,只是突然想到工作上的事。” 蒋氏哼了声:“这姑娘今年就毕业了,我计划让他们一毕业就先订婚,再明年底就结婚。”这话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因为客厅里只有他和蒋氏两人。 肖驰眼眸一闪,说:“奶奶怎么决定都随便。”他这个大表哥没资格插嘴的。 蒋氏又是一声冷哼。 几分钟后,张小纯和张扬终于姗姗来迟。 一进屋,就受到蒋氏的炮轰:“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吵架了?!有车不坐走路!”看得出火气不小。 张小纯一愣。 张扬走上前来伸手握住张小纯的手,这让张小纯又是一怔,而肖驰的脸色也阴暗了几分。 他是那种绝不允许自己的伴侣与异性有半点亲昵动作的独占欲极强的男人。 这也是为何当初他一听她脚踩几条船就愤怒地强、暴了她,不仅仅是自尊,还有他私有物被碰触的愤怒。 “外婆,没有,就是小纯想走走路,她说天天上班也是坐着的,很少有时间散步,容易发胖。” “是吗?”蒋氏要信这鬼话才是蠢货。不过,她还是接受了:“好吧。先上去休息一会儿,就等太平回来开饭了。” “嗯。那我带小纯上楼了。”张扬依势就搂住张小纯的腰,她身子紧绷上看他一眼,他用眼神示意有外婆在。 张小纯垂下头,默默地跟了上去。 在肖家,她是不是要一直这么做戏? 肖驰阴冷的视线,一直尾随着他们。 直到他们上了楼后,他也起身:“奶奶,我先上去找爸爸。” 蒋氏扫了一眼,点头:“去吧。” 肖驰随后跟上去。 张扬的步伐很快,在离开蒋氏的视线范围后,张小纯就要离开他,他箍在她腰上的手紧紧地:“别这样,我们先回房!” “你才别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压低了声音怒吼。 他紧绷着一张俊脸说:“我没同意,你仍然是我媳妇!” “张扬!”她实在气恼之极:“一个不爱你的女 人,你捧着她有什么用?!她永远不会知足不会感激你的!” “那是我自愿付出的,我没要求她一定要心存感激,我只要她能呆在我身边就够了!” “可是她根本不爱你,不爱你就永远不会呆在你身边!” “我有钱!”他已经把她拽进了屋里。门关上的瞬间,他咆哮:“你不是很喜欢钱吗?!我有很多的钱,我的钱比肖驰还多!你回到我身边吧!” 他平静的脸孔崩塌了下来,缓缓跪下来,苦苦握着她手哀求:“小纯,我把我所有的财富都给你,求你别离开我——” 张小纯的眼泪,滚落了下来……“别这样……求你别这样——” ☆、这个夜晚很热闹 75章有孕 “你别这样!”在短暂的震惊后,她粗鲁地把眼泪抹掉,将他拉起来,语气生硬而冷漠:“如果我真想要你的钱,我就不会出去工作!” 如果真的只当个单纯的拜金物质女,她肯定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 “小纯。”他痛苦极了:“反正我不会和你分手!不管你和肖驰怎么决定,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是认同我们俩的!” “张扬!”他太无赖了,也让她束手无措起来。他这样,叫她如何是好?! 她那颗冷硬的心,顿时失控地跳跃。 就在她心神动摇之时,肖驰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纯,还不出来?” 吓了她一跳! 她慌张将他推开,张扬被推倒在地,张小纯把门打开,猛地扑入肖驰的怀里,汲取他体味的同时,安定她那颗已然决定的心…… 肖驰满意而得意地牵唇一笑,冷眼望着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男人,对他说:“张扬,男人如果只能悲哀到用钱来留住一个女人,那注定他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女人。好好记住了。”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张扬瞟了一眼他怀里的张小纯,为她那般亲昵的动作而黯然,“肖驰,你别得意,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都别想娶到小纯!” “那你是要和我作对了?”肖驰挑衅地挑挑眉。 张扬冷笑:“不就一开始在作对了吗?” “好吧,我当成这是挑战。” 昔日这两个好兄弟,正式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了。 “走吧,拜托你。”怀中从头沉默的张小纯扯扯肖驰的衣角,不让自己去偷看张扬,拉着他进了隔壁的房间。 当张扬消失在她眼前时,她彻底地松了口气,放开了他。 他却是挑起她下巴,冷漠地凝视着她的眼眸,她让自己不要心虚,强势地与他对望。 片刻后,他笑:“你会心软吗?他可比我富有得多了。” 她笑:“不是就如你说的,用钱留住女人的男人都是没本事的男人,等他没钱了谁还和他在一起?” “算你识相。”他低头手指摩擦上她嘴角:“我很满意你没有坐上他的车子。否则……”他眼中的冷意让她不敢问答案。 他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疯狂的男人。 “我答应过和你在一起,就绝 不食言。”她只能再三强调她的誓言松懈他的警惕。 “当然,我相信。”他轻轻啃上她的唇瓣,渐渐地用充满□的吻法让舌头滑入她口腔内。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她俏臀上游走。 她僵硬地推开他:“别在这里……现在不行……” 他的呼吸粗鲁,声音黯哑:“今晚,到四楼,我要在图书馆里爱你……” 她沉默,他当她默认了。满意地退开,替她整理微微凌乱的衣裳和头发。“好了,下楼吧,千万别让奶奶瞧出点什么端倪了。” 张小纯眼眸一闪,头低下:“你藏得那么小心,她怎么可能会发现……” 他不语,只是笑。 她不再吭声,套话失败了啊。 下了楼后,她和肖驰保持的距离很远。 楼下客厅一家人都坐齐了,张扬沉默着玩着手中的戒指,张小纯这才意识到,她左手无名指上,仍然戴着他买的戒指…… 肖驰仿佛不曾注意过,而她早已对这枚戒指习以为常,当成身体的一部分从未意识到…… 蒋氏关心着家里所有的人,每个人挨遍问过他们一星期的工作,私生活后。再专注在她的小曾孙上。 长治已经长开了,四个多月了,白白胖胖的很讨人喜欢。 只是肖家人个个冷漠,没人愿意伸手抱抱,可能对他们而言,这个小生命于这个家不过是增添了一口饭,没太大意义吧。 吃饭途中,无可避免和张扬坐到了一块儿。他在她坐下后,瞬间就将手伸过来,拉住她的。 张小纯望过去,张扬咧嘴一笑,亲昵地捏捏她鼻子:“别生我气了,让外婆替我们操心不好。” 他说得是如此淡然,仿佛他俩之间真的只是单纯的情侣吵架似的。 张小纯默然,想甩开他的手,众目睽睽不允许。他手心的温度传达给他,她觉得太过烫人,烫得她很难忍受。 “开饭吧。”蒋氏一声令下,所有人这才举筷。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规矩,都三年了,张小纯还是没能适应。 大户人家,需得全家人到齐了,长辈举筷了后辈才能动筷。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喝汤不能有一丁点声音,碗里必须干干净净的。菜要挟放在自己身边的,筷子不能伸长。 她不曾有一顿吃饱过,总是怀念自己在家里,在独处时,一家人可以先吃,边吃边说 话,唾液可能会飞出来,却是热闹异常。 果然格格不入…… 她不习惯也无法喜欢。 她沉默间,张扬已经照惯例给她挟了一碗的菜。“别发呆了,快吃。”挟的全部是她爱吃的。 她默默举起筷,将那些看起来可口吃起来也确实可口的菜塞到嘴里,可是低落的心情让她尝起这些佳肴如嚼蜡般恶心。 却还是要勉强吃下去,肖家不让浪费食物的,在这点他们做得很让人赞许。 于是努力吞咽,吃下去的都不知道是些什么。 就在一碗即将结束时,她胜利在望时,突然胃部翻腾,反胃让她猛地推开椅子往厕所冲去。 所有人愣住。 她在厕所里抱着马桶大吐特吐,太勉强自己连胃也接受不了了么…… 整个胃吐得干干净净,张扬已经在门口敲门,然后推门而入,她虚弱地瘫坐在一旁。 蒋氏也被惊动了,站到门口,左看右望。 张扬上前扶她:“怎么突然吐了?!” “胃有点不舒服……”她小声回答。 蒋氏来一句:“最近是不是经常吐,也感觉到疲惫?” 张小纯点个头。 然后蒋氏脸色一喜:“难道怀孕了?!” 所有人俱是一呆。 张扬握住她的手蓦地紧了几分,忽而惊喜地搂住她问:“小纯,你是不是怀孕了?!” 张小纯看到他那么迫切的语气,那么兴奋的笑容,眼眶一热…… 怀孕么…… 后来蒋氏要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检查一下,张小纯摇头说不用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怀孕。虽然隐约记得自己确实月经一直没来…… “那明天你去医院看一下!张扬你陪她去!”蒋氏想想天也晚了,虽然很兴奋,但也害怕失望啊。 因着她吐了,就没再回桌上继续吃,由张扬护送回房间。 回到房间后,张扬就迫不及待地问她:“你是不是怀孕了?!” 张小纯没回应,她想到自己的月经确实迟到了,但是……就算真怀了,也不该在这节骨眼上—— 于是,她说了一句很伤害这个男孩的话:“就算我怀孕了,也不会是你的孩子。” “什么意思?!”张扬一愣。 她 自嘲:“虽然我只跟了肖驰一个星期,但在之前,我就和他偷情了……所以,张扬,这个孩子,不会是你的。绝对不会是……” 年轻男人的身体,陡然地发起抖来,俊脸开始扭曲。随后一声暴吼,他用力抡起拳头砸向床铺! 她吓了一跳,他双眼充血地瞪着她,咬牙切齿:“你——” 她突然很害怕他来打她,但是,那么瞬间,女人的恶劣性主宰了他:“你不是不介意吗?就算我一直为你戴绿帽子,你不是说也无所谓吗?” “……”他全身哆嗦着,紧绷着一张脸,短暂地瞪视后僵硬地移动自己开门而去。 她全身虚脱地瘫在床上,轻轻地闭上眼,任眼角的泪无声地滑落…… 对不起…… 肖驰进来了。将门轻轻反锁,惊动了她。 他踱到女人的身边,问:“你怀孕了吗?” “不知道。不过不排除可能。”面对他,她总能收起那虚弱的内心,迅速将自己武装起来。 “不管是张扬的,还是我的,如果真怀了,这个孩子都必须是我的。”他说。 “为什么?” “为了让他死心。”他伸出手,轻轻摸抚摸上她苍白的脸颊:“如果是我的,我会非常高兴。” 她嘴唇微颤,他没有一丝为人父亲的喜悦,那么冷淡。 她突然想,他根本不在乎怀孕与否啊。 于是,她笑了:“好,如果真怀了,就是你的。” 他笑了。 第二天一早,张小纯去上班,拒绝了蒋氏让张扬护送她,她说可以自己来。 离开肖家后,肖驰的车出现,让她上车。“张扬昨晚没回来?” “没有,他开车出去了。” “你说了什么?” “我只说这孩子很有可能是你的。” “……呵。” 送到医院后,张小纯拒绝肖驰的陪伴,她说她会自己来。 肖驰也因为工作,没有坚持,开车走了。 然后,她去了妇产科。 一个小时后,她再出来,给肖驰打电话:“肖驰,我怀孕了,医生说我刚好三周。” “是我的吗?”电话那头,他问。 她笑:“是你的,我保证。” 挂了电话后, 她笑得灿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肖驰,我想到个最好的方法,可以报复你—— ** 张小纯怀孕一事很快传遍肖家,蒋氏自然要让她搬回来养胎,出乎意料的张小纯没有拒绝。事后肖驰责怪她为何不先通知她,她说奶奶决定的事谁改变得了? 肖驰不再出声了,但对搬回肖家还是抵触,这意味着他无法光明正大和张小纯牵手在一起,从而让张扬有更多的时间接触。 无疑地说,张扬对张小纯的爱是真的痴情。 那么重的伤害,她已经挑明告诉他,孩子不会是他的,他在最初的哀伤后还是涎着脸回来了,喜滋滋地强调:“这是我的孩子,小纯,我和你的孩子。” 他握得是那么紧,那样坚定的笑容,揪疼了张小纯的心。 那瞬间,她后悔这个决定。 怀孕到底对她是好还是坏……她已经不确定了! 搬回来,张小纯能摆脱掉肖弛的纠缠,却又要陷入张扬的纠缠中。 没过两天,她就红着脸找蒋氏:“外婆……我、我想单独一个房间……” “怎么了?”蒋氏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小纯羞得脸都快滴出血了:“我怀孕了……张扬他……那个……” 蒋氏一听就明白了:“那小子还胡闹啊?!头三个月要禁止房事!搬吧,让肖总管给你腾出一间房来,晚上张扬回来的时候我说说他去!” “谢谢外婆……” 就这样,张小纯单独搬到了别墅里去。 本来四楼可以的,只是太高怕摔到孕妇,二楼是长辈住的不合适,三楼更不行,没空房间了。一楼也一样。只好往别墅搬去。 等张扬回来,张小纯早把别墅更换了密码,除了她外连佣人都进不来。 现在,谁也别想来打扰她了! 蒋氏把张扬骂了个狗血淋头,张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脸的苦笑,小纯是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线的啊—— 一再的实际行动让他死心。 这个女人好狠! 可是,他怎么死心得了?! 虽然小纯说肚里的娃不是他的,但那个时间怎么可能不是他的?!他又没有出差! 在他这么坚定地认为时,肖驰也这么相信着。 张小纯提出的时 间完全符合他俩在一起的时间,这孩子有百分之五十机率是自己的。 对于真是自己的娃,肖驰之前没怎么意识到,但现在脑子里一想到未来的宝宝是他的骨血,那种兴奋劲儿就让他迫不及待想拥有那个女人,让她快些把孩子生出来,看看像不像他! 所以父爱是一种很奇怪的反应,在这之前可能对孩子一点都不在乎,当静下心去细想后,就有一种血浓于水的兴奋,促使男人本能地回应。 只是。 他是生气的,生气于这姑娘没经过他允许就搬回了肖家,果然还是要反抗吗? 她以为自己能逃开他?肚子里都怀了他的种,还想着离开那就是不切实际的! 应该更近一步行动了,要好好想想,让张扬知难而退的方法了—— ** “小纯,你开门。”吃过晚饭,张小纯就把自己锁别墅里,不给张扬时间连肖驰的也给剥夺了。 几天下来,张扬还习惯了,倒是肖驰的脸色越来越臭了。 “你再不开门我去叫外婆来。”张扬威胁着。 心里头从一数到十,大门就被打开了,走出一脸阴沉的张小纯:“除了这个人外,你能换别的人吗?” “只要管用就行了!”张扬迫不及待闪进去。 张小纯没关门,让大门敞着,她能让张扬不跟她过夜,却不能阻止他平时的接触。 他手里捧着鸡汤,赶紧放到桌上:“我炖的哦,赶紧趁热喝了!” “你没事做了吗?闲得为我这种女人炖汤!” “你别整天‘这种女人’‘不值得的女人’这些话挂嘴边,反正对我早就不起作用了。”现在他练就左耳进右耳出的高深境界。 “你犯贱,活该这辈子被女人欺负!”张小纯气到胃疼。一挥手把桌上的鸡汤摔了。 张扬哦了声,面不改色:“我炖了一锅,再去盛!”走人。 人一走,张小纯咬着唇瓣来回走动,张扬是个黏皮糖,脸皮比城墙厚—— 不…… 她停下来,颓废地瘫在沙发上,他只是太爱她…… 所以,她再怎么伤害他,他都能无所谓。 “要伤到什么时候你才舍得放手——”她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 “感动了吗?”肖驰冷嘲热讽的声音飘来。 张小纯眼一张,他已经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水果,把门反锁了。很随意地丢到茶几上,踱到她面前,双手撑在沙发上:“看你一脸感动的样子,可惜有我在,我这个大恶人永远都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你在胡说什么?我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和张扬没可能了。” “你知道就好!”他满意一笑,坐到她身边,摸进她的衣服里:“要多久这肚子才能大起来?” “现在不过一个月,至少还得两个月。”她轻轻说。 他来回在她肚子上游走:“那我不是得禁欲了?不能碰你?” “没办法,你不想伤到你的娃吧?” 他冷哼:“有时候我很喜欢它的到来,但更多的时候我还是讨厌他的。” “自私的男人。” “哼。” ** 吴江谈恋爱了。 他也已经三十了,和肖驰同年,相比肖驰的花心,他身边一直鲜有女人出现。 他是当警察的,在警局里进出的女人真的恶心到让他对女人产生了恐惧。 直到小雪的出现。 小雪是他的知己,那一个聪慧的女人,从一开始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吴江很明白,他这辈子可能要栽在她身上了。 时间越来越久,他对小雪的迷恋越来越深。昔日他喜欢的女孩,那份悸动的心情,如今在小雪身上,更加的强烈而明显。 快五月了,那一晚小雪主动叫他去陪她,她向他讲述了她暗恋一个男人的故事。 吴江很嫉妒,那嫉妒也同时让他了解到,他是真的爱这个女人,他想时刻拥有她,不容置疑! 于是,他决定向小雪求婚了。 就在今天,这个周末,他特地打电话给小雪,邀她出来吃饭。 她在电话里说她自己做饭别浪费钱了,让他到她家里来。他很开心。一路上开着车,无数次伸手摸摸裤袋里的盒子。那是他精心挑选的求婚戒指。 足足有五克拉,花了他一年的工资买的。 他知道小雪那样的女孩子,能拥有她的绝对不会是个穷光蛋。哪怕她的过去令人不耻,可却值得他付出最好的。 车子驶到了她的公寓下,保安确认过后才放他通行。他之前一直很满意这里高度的保全措施,但今天,他进入还得经过主人同意,让他有些不爽。 他想,他是将小雪当自己的了,所以才会生气她仍然对他的客气吧。 车子停进了停车场,乘坐电梯到四十四楼。小雪的这幢公寓,是一个恩客为她提供的。 结婚后,他会要求她搬离这里的,和过去永远道别。 “嗨,吴队,您可真准时。”小雪开门。 吴江穿得一身休闲,很帅气,虽然他脸蛋并不英俊。可气质足以加分。 “好香,专为我烧的吧?”吴江跨了进去。 小雪妩媚一笑:“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男人吗?” 吴江笑。 小雪热情洋溢地招待他入座,“吴队,来,尝尝我的手艺。” “别叫我那么生疏,就叫我吴江就行了。” “不要,我觉得吴队这两个字很亲昵。”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之间的关系。 呵,警察与□,是不是很讽刺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花颜扔了一个地雷~! 夕阳暮洛扔了一个地雷~! ☆、76章 76章 这一顿饭吃得很愉快,愉快到让吴江把戒指掏出来时是那样的自信。 “小雪,我们认识四年了,在我的心底一直只有你。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这枚求婚戒指。” 那么闪耀的钻石戒指,价值好几百万,就算是小雪的金主,能这样大方的也少有。 小雪怔住。 吴江拉过她手,那纤纤玉指是生来就应该享受富贵的才是。 小雪醒神,在他将戒指套上前,妩媚地伸手阻止,“吴队,我还没答应呢。” 吴江一愣:“小雪?你不想嫁给我?” 小雪轻轻地抽回手,自嘲道:“我这样的女人并不值得你这样好的男人。我拒绝。” “小雪!”吴江真真错愕极了,也难过极了,更多的是不解:“我以为你已经接受我了——” “吴队,我啊,是个□,是个让人看不起的□的女人。这样的我,怎么进你家的门?你是出生自警察之家,是高官之后,你能想象有一天,当你向别人介绍我时,那些知道我身份的男人会在背后怎么说你?” “……”吴江沉默,他不是没想过,但爱情战胜了一切,他自认有能力能解决这些问题的。 小雪将他的表情尽收眼敛,妩媚的笑容中是淡淡的忧郁:“像我们这种身份的,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没试过,你又怎么知道?!”吴江不喜欢她那种认命的懦弱表现。 小雪摇头:“曾经有位客人也是这样说的,我甚至遇到过好几位客人向我求婚的,可当我欣然答应的时候,陪同他们一起出现在阳光下,他们被嘲讽了……然后扔下了我一个人,告诉我:‘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做到’时,我就认命了。” “……小雪,我们会不一样的……” “每个男人都这么说,”小雪已经收敛忧伤,笑得风情万种,接过那枚戒指,端详着说:“真美的成色,吴队,如果不是以求婚的名义送给我,我想我一定会收下的。” 说完,将戒指放回盒子里,将盒子盖上,推了回去。 “你真的不再考虑了?”吴江有些不甘心。 “我们这样的情况不是很好吗?你想我的时候,就来找我。我随时都等着你。并不一定需要那纸法律证书。” “那不一样!”吴江很气闷,气闷到已经无法呆下去了。于是,他起身告辞:“ 我想先回去了!” “再见。”小雪仍然好脾气地相送,一如从前。 吴江的求婚失败后,他有近一个月没去找小雪。因为小雪的态度让他很受伤。虽然吴江长相平凡,但他身份摆在那儿,一票子年轻貌美的女人前扑后涌,他很少遭遇被拒绝的情况。 小雪的拒绝,这就像给男人自尊上撒了一把盐。男人或愤怒,或不平,或不服输。 吴江是个男人,他不是个多么特别的男人。他有男人固有的小心眼,但也有对爱情的憧憬。 小雪拒绝了他,他的反应是恼怒后逃了。以为日子久了就能忘记她,但现实告诉他那根本不可能。 于是一个月后,他又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他们慢慢来,总有一天,小雪会答应他的。 只是让吴江没有预料到的是,那天他如往常一样前去小雪的公寓时,竟然看到了肖驰—— 他敲响了小雪的门,他亲眼目睹小雪那热情洋溢的脸,将肖驰迎了进去…… 他就一直等,等在楼梯口的角落里默默注视,没有太长的时间,不足二十分钟肖驰就出来了。 然后,他又再次目睹了小雪那一双充满爱恋的眼眸…… 吴江明白了,所有拒绝的借口都是假的,事实的真相是,这个他爱恋的女人爱恋着另一个男人—— 老天,历史又会重演吗…… ** 时间往前推进,由着怀孕,肖家人一致强硬态度让她辞职,最终她请了三个月长假留守在家里。 怀孕一个半月时,肖安平终于回来了。 蒋氏是又骂又念这个孙女,但言语中更多的是宠溺。 过问肖鲤的事,肖安平并不多说,只是表情点儿奇怪,有点儿像是在躲闪这个话题。 回来后的肖安平成熟得多了,她不再整天出去逛街参加宴会什么的,更多的时间是窝在自己房间里发呆。 蒋氏对孙女的反应有些担心,让张小纯前去探究。只是肖安平什么也不说,张小纯问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当事人都不说,张小纯无奈下也只能放弃。 没有工作的日子无聊得让人发慌,每天有喝不完的补品闻到味儿就想吐。这还没半个月张小纯整个人就养肥了一圈,这让蒋氏很满意,直说怀孕的女人是最长身子的时候。 这日,她实在无聊得紧,就邀请肖安平一起出去逛街。 肖安平这才恍然大悟:“对哦,给未来的表侄子买衣服!”终于激起她的兴致了。 于是两个女人出去轰轰烈烈地败家了。 途经过政府部门时,肖安平说:“把大哥叫出来让他请客,我们今晚就在外面吃饭!” 张小纯一愣,直觉想反驳,但肖安平已经拔通打电话了。只能住嘴。 肖驰出来时,开着他那辆万年不变政府配送的国产小车,这叫什么,低调。即便平时自己出门也最多就是辆奥迪,不像张扬的越是名贵越爱。 “大哥,什么时候也换换你的车啊,这车坐着实在难受。”肖安平上车就嫌弃。很是自觉坐到了副驾驶座去,张小纯这个孕妇只好坐后面。 “你想你老哥被拍到网上被网民暴骂吗?!”这些年来,网上没少曝光贪官,当官的是越来越低调了。毕竟越是张扬越死得早。 “切,没劲!” 肖驰从后视镜扫了一眼张小纯,她大包小包的在手上,便问:“今天买了什么?” 张小纯回:“给小孩的一些衣服。” “长治的?” “长治的有,那肚子里的也有!”肖安平夺过话。 “还没出来呢,这么早就买?也没确定是男是女的。”肖驰就想不明白,这才多长时间喃。 “甭管他是男是女,买回来先放着呗!大哥啊,你是不知道,小孩子的衣服有多可爱,我进去逛时,实在是太喜欢了,恨不得自己也生一个!” 肖安平边说,边让张小纯给她几个袋子,从袋子里掏出几件可爱的小衣服在肖驰面前晃。 有男孩的有女孩的,粉粉嫩嫩的甭提多卡哇伊。 肖驰扫了一眼,倒确实是真心地赞美:“很可爱。” “是吧是吧……还有这件……” 有肖安平在,基本不会冷场,她是话多外向的女人。 晚饭决定吃什么,肖安平主张吃火锅,张小纯怕辣,反正不是火锅都行。 肖驰就说吃其它的,当安平不乐意:“不是有鸳鸯锅嘛,小纯吃清汤锅的就行了!” 好吧,那就吃火锅吧。 涮火锅好吃,一吃就是几个小时,国人最爱吃饭时间聊天,热热闹闹的。 进了包厢点好了菜,趁着肖 安平却洗手间的空档,肖驰抓过张小纯的手:“最近你对我冷淡很多了啊,自从搬进了肖家,你就像是有靠山了。” “有吗?你多心了吧?”张小纯才不会承认。 “最近我们难得亲热一回,要找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实在不容易。”肖驰很懊恼,最近的心情一直挺低迷的。 她赶紧主动凑上自己的红唇:“我没有,只是你知道孕妇,头三个月要禁房事的。你又那么强……我是担心你难受……” 每个女人都会说谎。张小纯平时不爱甜言蜜语,每一次的甜言蜜语注定会灌得这些男人神魂颠倒的。 “呵……你就知道哄我!我会耐心地等两个月,之后你得好好补偿我!”他一口咬上她的唇,正准备要静心享受时,她已经抽身离开:“安平马上就回来了!” 然后两个恢复了正常。 待肖安平进来时,他们平常得引不起人一丁点的怀疑。 晚饭三人回家,蒋氏在客厅通知张小纯,今晚让张扬过来睡。 张小纯错愕:“外婆……” “他是你男人,不能说怀孕了就拒绝同床了,睡一张床不发生事就好了!偶尔也该让他过来睡一晚!” 想来是张扬向蒋氏抱怨过了的。 张小纯能怎么办,只得答应。 回自己的院里时,肖驰在半路上堵了她,他是听到那番话了,一把拉她到温室,“看,他忍不住了。那小子也聪明,总是让奶奶来出这个头。” “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其实张小纯也不乐意,她除了躲着肖驰,也更卖力地躲着张扬。 “这个我不敢保证。不过,今晚你不准回别墅去。”他说。 “那我去哪?” 肖驰拉着她到另一幢别墅,橙来别墅。 熟练地按开密码,“今晚就睡这里,和我。” 这幢别墅自从孔家母女离开后就一直空着,偶尔肖家人会过来坐坐,但极为稀少,一般多用于招待贵客的住处。 别墅门打开后,他把张小纯拉进来,反手关了门。 没有开灯,不想被任何人发现,他带她直接来到一楼的地下室,那里修建了k歌房,隔音效果特别好。 进了地下室后,他就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将她放到腿上,捧着她的头颅狠狠地啃咬那红色的唇。 她吃得好了,养得 好了,皮肤越来越白,唇瓣的红润越来越深,连口红都不用擦。干干净净的甚是清爽。 他憋了很久,如今一抱上她,□勃发到让他下面胀得生疼! 他要是单独让她和张扬同处一室,他就是个傻子! 同是男人,他都忍不住了,张扬又岂能忍得住! 他火辣地吻着她,舌头,牙齿,甚至嘴里的唾液都渡给她。 她会配合他的一切,仅除了他渡过来的口水。觉得接吻是最恶心的,可这些男人偏最爱接吻。尤其性、欲浓烈时,将自己的口水喂给她吃时,她真的直觉反胃。 却还得努力接受。 这样的时候,她最常做的就是把他喂过来的唾液反推回去,这得主动,激情一些,以免让他怀疑。 两人的舌头忙得热火朝天时,男人的手也不会闲着。 他从她单薄的春衬里摸进去,一把罩上那薄薄的胸罩,手指有些急切地钻进去,将胸罩推高露出那丰满的奶、子! 他用色、情的手法重重地揉搓着,满意它们的弹性和丰满,几乎一手无法掌握了。 她察觉到有可能事态会出轨时,立马离开他的唇,他却像吸血蛭一样黏上来,让她费了好大的力气甩开他。 这时的他已经把她压到沙发上,推开了衬衣,两手拢起那两团白嫩嫩的奶、子渴求他揉搓挤压到一块,将它们推得高高地低下头颅含上那两颗深红的樱桃。 “肖驰,住手!”她使劲儿推开他脑袋,浑身被他揉得酥麻麻的。 他没吭声,忘情地吮、吸那对大□,直把奶、头儿啃得又红又肿她呼痛求饶时,才顺着奶、头含住乳、晕那一团儿的肉,深深一吸,她尖叫:“别这样!我肚里有孩子!” “该死的孩子!”他抬起头咒骂一声,嘴是暂时放开了,但手还是留恋地揉搓着。 “别揉……”她很有感觉的! 反射性地夹紧自己的双腿,他的挑情中她那里早已经有反应了! 他见状,伸手扳开她一条大腿:“我不进来,但你要满足我。”说完离开她的奶、子,移到她的双腿间,埋头吮、吸了起来…… 张小纯娇喘吁吁。 之后,她帮他口、交才算了事。 事后,他搂着衣裳不整的她,拧着眉瞪着她的肚子:“为什么怀孕的女人这么麻烦?!” “医生说 的,科学证明的。”拿这种话是绝对能堵住这些男人的。 “操厉害了会流产?!”他浪荡地挑起她下巴轻挑地笑。 她拍开他手:“你真恶心!” “听不得这淫、浪的话?别告诉我张扬从来不说这些的!” 她低下头,默默整自己的衣服:“你今晚不会是想在这里陪我一晚上吧?” “我也想。不过我和你要是同时失踪了,这个家会闹翻天的。”他说得挺无奈的。 她眼眸一眨:“难道外婆发现了?!” “我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抬手看了看腕表,将她轻轻推开:“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今晚就留在这里睡。” “嗯。” 肖驰离开后,张小纯去洗了个澡,把一身的污浊洗得干干净净的。 ** 再说到张扬。 他晚上回来的时间差不多是九点左右,这时间段肖驰已经在张小纯那满足了一回,愉悦地回房间去了。 张扬故意向蒋氏述委屈,有外婆出面小纯再躲也躲不了。他是心情又开心又沉重,万分复杂。 你说,要是少爱点,人潇洒点,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可惜没有这个前提,他爱得越深,受的伤害越多。 他就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小纯不爱他,有时候能感受到她对他的爱,就在他高兴于未来前途一片光明时,人生悲惨的转折就诞生了。 她忽然离他而去! 如果她是爱上肖驰,他可能会放手,再痛苦也只能祝福她。 但他看得出来,她不爱肖驰。只有那个傻蛋还沾沾自喜,以为小纯爱他么! 哼,除了卑劣的手段外,肖驰你比我还不如! 没有进主屋他直接到别墅去,那别墅冷冷清清的没开灯,他纠结地拧眉,深吸一口气,迈步去打开锁。 进了屋后,他轻唤了几声,来来回回都没找到张小纯的踪迹,最后确定她果然又躲起来了! “你别以为我找不到你,这房子就这么大,我就不信你能躲到哪去!” 张扬一踏出门,视线在橙来别墅扫了一眼时,顿住。 沉思半晌,他转身迈开步伐向别墅走去,开了门后,他仔细检查每一间房间,在地下室发现了她。 张小纯睡得早,张扬下来的时 候,她正盖着毯子睡得正香。 张扬走过去,无奈苦笑,坐到她身边,高大的身子把沙发垫压下了坑。 “小纯,你真躲我彻底啊——”他轻叹。 伸手撩过她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耳根后去,她没有被吵醒。 他盯着这张粉粉嫩嫩的俏脸,小小的脸很漂亮,那唇特别的润。 “我知道,你肯定是被肖驰威胁了才跟他在一起的。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男人只有这样安慰自己,才能减缓他心中的痛苦。 没有什么比她不爱他更让他痛苦,为了不那么痛苦,他选择自欺欺人替她找借口。 那晚,张扬在地下室陪了她一夜,他打地铺,她睡沙发上。他看她看到大半夜。 就算不能再相拥,即使这样也无所谓,至少他睁开眼时她就陪在身边。 ** 张小纯怀孕第六周,张扬时常能出现在她房间里。她没让他碰她,张扬也很克制。只是在外人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随着蒋氏这个靠山,张扬越来越明目张胆,虽然私下里小纯避他如蛇蝎,但大白天的,张扬走哪都跟着她。 他已经休假了,在这之前一直拼命工作就是为了把时间腾出来。 现在排了长长的几个月时间,他特别兴奋地她怀孕的第六周的大清早告诉众人:“我接下来要休两个月的长假,这两个月我天天陪着小纯哪都不去!” 肖驰脸色渐冷,张小纯低头不语,握着汤勺的手却隐隐颤抖…… 他对她的执着啊—— “嗯,也行,怀孕期间出轨是最严重的,就算小纯再相信你,也保不定你在外面鬼混。就呆在家里陪孕妇吧。”蒋氏很体贴很赞成。 张扬挂着灿烂的笑容在小纯的脸上重重地啵了一口:“媳妇儿,再过一个月等胎儿稳定了我就带你到旅游散散心!” 他的行动正式展开了。 肖驰没有吱声,这个场景他不能出声,哪怕他很生气,但又有点儿兴奋。 这个傻小子一直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终于懂得开始反击了吗? 只是,可千万不要太弱了,那样他赢起来会太轻松的…… 饭席间,众人心思各异。 而张小纯,眼眸微黯间,无声地轻叹…… 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 拖得越久,迟早要露馅。 张扬终究是不会死心的。她再挂念犹豫不会,只会将两人都拖入地狱! 哪怕会再度伤害他也无所谓,不能再拖的,拖得越长,她对他的伤害会越大—— 张扬,是你自找的,你别怨我,我没办法必须这么做的! 你肯定惹恼了肖驰,与其等到他出手,不如我先动手吧—— 张扬,你不能再成为我成功之路的阻碍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于晚上五点覆盖!!!此章内容是为防盗所设计的,每当我今天要更新时就会用前文代替最新内容,直到我写完贴出正文覆盖~~~!以前用别的文代替是因为网站显示不允许与前一章重覆内容,所以今天我突然想到用没有入v的章节试试,然后就成功鸟~~!!撒花! ☆、77章 77章 “亲爱的,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才结束……”一个白袍黄皮肤医生正在为一个白人病人动手术,他的耳朵里套着耳麦,耳麦连接着他的话筒。 一边与人交谈,一边将一种透明的物质植入白人病人的腹部骨头处。那白人病人紧闭着眼睛。 “优柔寡断,所以我不喜欢女人……记住了,要速度点,你的时间不多了,资料什么的都准备齐全了,你的小脑袋瓜子要是再不活动下就会生锈了!” 说完,径直切了电话,开始埋头于缝合中。 就在他认真苦干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黄皮肤的女人推着一个昏迷的黑人进来。 “实验品98号。”女人将黑人病人放好,掏出纸笔记录下。 男人缝合完后,吩咐:“将这个97号推出去。” 女人凑过来:“有没有起作用?” 男人乐呵呵地回复:“前面的98个实验品只顺利活了五个是吧。” 女人翻白眼:“是啊。手术完后全部没活过一个月!” 男人神经质地咧嘴一笑,“白人dna不配对,无法顺利融合。” “那现在只要黑人了。”女人耸肩,从容淡定地把这个刚缝合完的病人推出去:“放到隔离室观察。这次需要多长时间?” “唔……十天左右吧……” “希望这个倒霉蛋能是那第个!”女人怜悯地望着被麻醉昏沉的白人,推着他带起口罩出门了。 男人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强壮的黑人身上,举起手术刀舔舔嘴:“这次的黑人体格真是强壮呢~!” ** 张小纯的孕妇生活很悠闲,悠闲到摸着肚子扳着指头数时间。传真机里传真过来的厚厚一叠资料,她喝着咖啡茶杯,细细阅读。 那上面有很长的一串人名,配图解说,划分彼此间的关系图。 她很努力地将它们全部记到脑子里后,掏来打火机将这些资料全部烧毁。她小心地望着它们化为灰烬才彻底放心。 摸着肚子,眯着眼,为自己梳理。 计划应该可以? 首先得让蒋氏先发现她和肖驰的事…… 由谁来当这个传话人? 佣人?不,她们是哑巴。 肖家两位长辈?更不行,他们在的时间用手 指头都数得清。 肖太平?他从来不说。 肖安平? ……唯有安平的性子,会闹翻天吧…… 那就安平吧! “小纯——小纯快下来——” 楼下张扬的呼喊,她头疼地拧眉。没有搭理。 哒哒哒的声音由远而近,张扬一把推开她的房间,见到她在阳台上晒太阳,五月的太阳很温暖。 热情洋溢的脸色抱着两个布娃娃走过去:“小纯,你看我买了什么!” 张小纯懒洋洋地张开眼睛,只见一对很可爱的一大一小两只娃娃在眼前。 她已经过了对布娃娃渴望的年纪了。 他见她没反应,有点郁闷,但随后笑容一扬,激动地告诉她:“这只大的是你,这只小的是未来我们的孩子!你看,像不像你?” 张小纯不由眯细眼端详,这么一说那只大的真有几分像她自己。 “我特意找公司订做的!这只小的呢,就是模拟我们的基因混合后孩子的相貌!” 他又把小的递给她。 张小纯将大的放下,接过那只小的。 是个女娃娃,穿着浅蓝色的吊带洋裙,长手长脚的,脸型尖尖的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特别迷人。 “我都说了,我肚子里的不会像你。”张小纯一眼就喜欢上那个小洋娃娃,只是冷硬着心肠扔还给他。 “你别这么说嘛!肯定像我的!”张扬才不介意,一手抱着一只笑得特傻:“你看,还有我自己哦,不过我决定把我自己藏起来不给你看!现在,我把她们俩送回爸爸家去!” 张扬拿着娃娃又跑了。 张小纯细眯着眼,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 张扬啊,如果你少爱我一点,我多恨你一点,我想我不会左右为难…… ** 肖驰擅于主动进攻猎物,绝不坐以待毙。 他和张小纯的关系随着怀孕而陷入一种他看得见摸得着的僵局里。 她可以光明正大地避开他的碰触,他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甚至说爱情,她都还没有出现过。 这种时候,肖驰是恼怒的不甘心的。 他爱上了她,但她却不爱他了。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气恼的现实? 他本意是想和她二人世界好好培养下感情 ,随料怀个孩子能全部打乱他计划! 他再是聪明,可心中有所顾虑,做起事总是束手束脚的。 他开始琢磨,这值得吗? 为了奶奶,为了家人,他真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牵手? 肖驰在沉思,虽然期待张扬的行动,可是,那小子他打心底就看不起。 是不是,需要做些什么了…… 再这样下去,如果张小纯跑了怎么办…… 他眯眼静思,手指轻敲桌面,必须得好好想想…… 她值不值得他为全家作对的代价…… ** 张扬天天昵着张小纯,蒋氏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那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小辈的事,她活了快一辈子的人,怎能看不到? 肖驰那小子从小就嚣张,聪明,任性妄为的。婆婆说这样的曾孙子好,将来定有出息。她却不以为然,她更喜欢张扬。这孩子没那么聪明,青春年少,有他年纪该有的活泼。 她就爱这个外孙,那个长孙可怕到,连她这些大人在想什么都能揣摩出来。 这样的孩子,哪点讨喜?! 看看,婆婆也担心的事,不正在发生吗?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疼爱肖驰,少放纵他一些,现在的事总能避免的! 但是,说到底还是这只小狐狸精! 蒋氏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是对张小纯的。 她由始至终都不喜欢这个女孩,她眼里有一种不安分,逃得过任何人的眼,哪怕是婆婆的,都逃不过她的! 看,现在不就正在发生了?! 还好肖驰那小子再妄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 只要等三年一过,让小扬和张小纯结了婚,这孩子一生下来,女人自然安份了,那男人还能跳吗? 所以蒋氏是欣慰的,她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这个家的一切大事都能控制住。 只是,她终究还是忽略了肖驰的自私自利—— 当他不再尊重长辈时,就是他虎口张口时,谁也奈何不了他! ** 周末。 蒋氏出去打牌。 张扬虽然休假,仍然被公司的董事叫了回去,出了人命,他们在外省新投资的房地产项目里摔死了五个工人。 这种事他不得出面解决。 好生叮嘱张小纯在家别乱跑,就急匆匆地拿起西装外套出去了。搭乘最近的一班航班赶过去。 张小纯有点担心,替张扬,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是他的生意发生了事,多少有影响的。 脸上少有的露出的担忧,让张扬喜笑颜开:“你放心,只要赔偿妥当了,就没问题!” 她只有一句:“尽量别为难那些工人的家属!” 张扬一愣,随后一笑:“好!” 他的小纯,真的很善良啊。 等人一走,没半小时,肖驰接到了通知赶了回来。 “听说张扬的工地出人命了?”他问。 张小纯点头:“不知道怎么地摔死了五个工人,说是交通事故。” “如果只是这样倒没什么。”肖驰走到她旁边坐下。 张小纯不解:“为什么?” 肖驰喝了口茶说:“交由法院判决赔付金额,就怕的是那些工人家属狮子大开口。” 张小纯没吭声,她想,就算多开口要点钱也不为过吧,毕竟在工地上的工人家庭都是很差的。 但这话,她没给肖驰说,他肯定不会赞同。 不会像张扬,他做生意会厚道些,慈善事业比苏安里做得还大,他说赚钱赚多了自己也用不完的,何不吝啬点给别人用呢。 张小纯觉得很有道理,张扬很善良。 可肖驰不会,他只会认为那些人太贪心了,死了是他们活该,这世上穷人多了去,他怎么救得过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肖驰又问:“奶奶打牌去了?” “嗯。一个小时了。” 肖驰眼一眯:“真难得遇上我们单独处一块的场景。” 张小纯默,确实是这个理儿。 “走吧,陪我去看部电影。”肖驰起身,伸出手递向她。 张小纯站起来,将手递给了他,两人牵着手向四楼走去。 途中遇到肖总管,肖驰面色不惊,张小纯只有一点点的惊恐,那是性格本能的反应,而不是她心目中想要的。 不过,也多亏了这反应,在肖驰眼中才认为是最自然最诚实的表现。 要是,她真的落落大方了,他就会防备。 所以,张小纯不太聪明,真的有她不 聪明的好处。没人会防着她背后捅阴刀。 “大少爷回来了。”肖总管打招呼。 肖驰点头:“去给我和少奶奶沏一壶茶到电影室来。” “好的。” 接着肖驰就接张小纯上楼,张小纯上楼间偷偷回头瞟了一眼肖总管笔直的背影,他好像没有半点惊讶…… 到电影室后,肖驰就找片子,他爱看美国片,什么恐怖什么来,但不能单纯的恐怖,要那种带有哲学意味浓郁的片子。 “你说,外婆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等肖总管送完茶和点心后,淡定地出门还体贴地为他们关上,她就忍不住再问了。 肖驰搂着她腰,她肚上有点肉了,摸着软软的特舒服。 “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发现没发现,等奶奶找上门时再说。” “你怎么说话这么不负责任?肯定不会骂你了,到时又骂我是狐狸精不安分勾引你们!”张小纯生气了。 肖驰笑,“好了,想太多还真没用。安心看电影吧。” 但那一下午,张小纯就如坐针毡难受,电影放些什么完全没在乎。 肖驰对她的反应,真的特别满意。这小狐狸精没有在背后玩些什么花样,瞧,她好好的,害怕被长辈发现,担忧被赶出去。 所以,他该多心了,以她这智商,能搞出什么鬼来? 蒋氏打牌一般是下午五点结束,很准时。 一回家后,肖总管就汇报了今天的情况,对肖驰牵张小纯的手也没有丝毫隐瞒。 蒋氏当时脸就垮了,气得当场叫张小纯和肖驰下来。 待两人一下来,蒋氏就怒骂:“你们俩个到底搞什么鬼?!今天牵手是怎么回事?!” 肖驰淡定回答:“奶奶,那是碰巧小纯差点摔跤我扶了她一把,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那态度一点都不心虚,反倒是张小纯,畏畏缩缩的眼珠子游曳不定的,特别可疑。 蒋氏一看张小纯那样就知道心里有鬼,尤其是这两人表现得早就有风声传出来了! “够了!肖驰,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回房间好好反省一下,你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还想想在这个家呆了?!”蒋氏已经把话挑开了。 张小纯这才急忙解释:“外婆,您真误会了,我和大表哥没什么的——” “你闭嘴 !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 张小纯委屈地红着眼缩到一旁。 “奶奶,别这么大火气。您也真是的,本来好好的一件事,什么都没发生,偏要被你说得好像真有点什么。其实我自己倒无所谓,但传出去了你让小纯怎么做人?到时张扬误会了,对我这大哥还有隔阂了。” “你还好意思说!知道这点就老实点!”蒋氏气得直吸气。 看看,她就是不喜欢这个长孙,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他还能睁眼说瞎话了! 气太猛了头有些晕,瘫倒在沙发上,整个脸色都苍白着,虚弱叫道:“两个都给我各自滚回房间去!肖驰你没事就不要回这个家来了!” 肖驰脸色不变,还体贴地叫来佣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奶奶,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 然后他让张小纯回房。 张小纯很听话,回自己别墅前,偷偷地看了一眼,蒋氏瘫在沙发上一脸难过地闭着眼呻吟,肖驰这个孙子很体贴地在旁边照料…… 果然,蒋氏早就知道了吧? 那,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应该知道了吧…… 第二天肖驰就被赶出去了,张小纯被蒋氏禁足,在张扬事情还没处理好之前哪都不准去。 张小纯很听话。 只是当天晚上,肖驰打电话让她从后门出来,他来接她,想她了。 张小纯出来的时候,他开着车停在路边等她,嘴里吞云吐烟的。 让她不禁笑道:“我觉得我们俩,很像相爱而不被家人认可的苦命情侣。现在我可是在跟你私奔?” 他笑:“确实很像。上车吧,今晚到公寓去睡。” 张小纯问:“你真当不听外婆的话?明早她要是没看到我,肯定要找你闹的。到时候事情闹开了,好吗?” 他刚发动的车子陡然熄火,瞟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得紧,然后说:“你说得对。所以我改主意了。我到你房间里去睡。下车。” 就这样,肖驰偷偷摸摸地半夜跑到了张小纯的房间去。 他很激动,因为张小纯没有排斥他,搂着她在客厅里放荡地热吻,她喘着粗气,他撕开她的衣服,这次是剥了个精光。 “你别……”她伸手遮住自己。 但今晚的他并不想忍:“我温柔点!” 当他进入她时,是那么的紧而潮 湿,时隔两个月,他叹息:“怀这一次就够了,再来一回要人命!” 她在他身下,皱着眉,他不甚粗鲁,今晚的他有些过于激、情和急切,让她没有充分准备好。 拧着眉承受着,撑着他的胸膛,求他慢一点。 他起初克制着,不急不燥,但没多久就控制不了,越来越快越来越放纵,她的呻、吟被他的吻吞没掉。 他搂着她在客厅沙发上放纵地做、爱。 两具赤、裸的身体,一刚一柔的紧紧交缠,放纵地拥抱。 而这时间,张扬已经到了工地上。 警察将出事地点圈了起来,尸体已经拖走,只留下被画出的线。众多媒体等在现场,等张扬一到,那些媒体赶紧拍照。 年轻的男人朝一旁的经理吩咐了几句,经理立即出面沉声安抚:“我们会将整件事调查出来,并给家属一个满意的交代!” 之后,他在警察的护拥下,坐了警车到警局。 他还需要进一步了解事发过程,证据若证明是公司的错,他会丰厚的补偿那些死者家属的。 为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 天明,春日里的阳光最是舒服,不太热也不冷,照得人暖洋洋的。阳光,小鸟,乃至花香,仿若世外桃源的景色,但这些都是用钱堆砌出来的。 肖驰放纵了一夜,累得张小纯没能收拾就直接和他在沙发上相拥而眠。 阳光唤醒她时,佣人的敲门声也唤醒了她。 “少奶奶,起床了吗?!” 张小纯惊醒地翻身坐起。 旁边的肖驰也在一瞬间坐了起来,不过相比她的惊慌失措,他倒是从容淡定。 “急什么?就算被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样。” 张小纯愣住,转过身来望着他:“你不怕?”她声音很轻,很轻。 他笑:“我怕。怎么不怕。只是,每当想到在这个家里,合法陪在你身边的是另一个男人时,我就嫉妒地什么都不怕了。” 他的情话,真的很感人,特别的感人。 她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你不怕,我还怕什么?” 他笑,她也笑。 到最后佣人等了半小时,张小纯才穿戴整齐地把门打开。 而客厅里,已经没有肖驰的踪影了。 虽然说不怕,但到底,不到万不得已,没有慎而重之考虑过后,肖驰他是不会迈出这最后一步的…… 那意味着,他为她放弃一切! ** 吴江不是个心胸广阔的男人。 从他对肖驰的事件上就看得出来。 当初他的初恋暗恋的是肖驰,而今天他的结婚对象也暗恋着肖驰。 他和肖驰是不是注定此生只能活一个?! 那日,吴江再也忍不住,他在长久以来的小心观察中,发现小雪的屋子里,昔日他并不太明白的一些男士衣服,配饰,那些风格若是搭在肖驰身上,却是极为合适—— 而那些衣服配饰是全新的。 以前吴江还以为是为她准备的,又或者是为某个金主,当然他更希望是为她准备的。但每次来,这些东西仍然小心地收藏在衣柜里,从不曾开封过。 他是在一次意外中,当警察需要敏锐的感觉,他一闪而过肖驰的身影,这才找到了突破口! 吴江的愤怒,来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快! 小雪喜欢到他这个地步了吗?! 他需要知道小雪和他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于是他调用手上的资源,却不慎调查出肖驰和张小纯的事—— ☆、78章 78章 周三。 待到中午吃过午饭,蒋氏对张小纯就是没有好脸色,饭桌上说些不大好听话,归类就是让她和肖驰避闲。 张小纯不敢开腔,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下午,肖驰打电话约张小纯出来玩,他带她去兜风,逛逛街什么的。 张小纯本想拒绝,在见到蒋氏时,眼珠子一转,一口答应了。 她以午睡的名义,偷偷地从后门溜了,肖驰的车就等在那里。 “这个办法不错,以后我们就这样约会。”上车后肖驰说。 张小纯翻白眼:“偷情嘛,我知道。” 他笑笑,驱车离开。 ** 北京市这多么年来就从来没停止过开发再开发。房子修了推了又修,公园一座又一座,娱乐中心一幢又一幢。 这些都是与政府挂钩,必须由肖亲权亲自主持的。 他是北京市长兼市委书记,官高权重。 北京越繁华,他的连任率越高。 为了官运亨通,北京务必要成为中国第一繁华中心。 半年前,对于北京西部片区的开发一直在进行,他们计划修三座长桥,投资数亿。 肖亲权将这件事交给了肖驰办理,招来投资商合作,底下牵扯着无数大小的官员。 “再贪也不能拿桥开玩笑,出了事,谁也保不了你们。”当时肖驰是如此对手下的官员警告的。 结果才半年,其中一座桥就出事了。 肖驰是半路上接到电话,电话没说几句他面色就凝重起来了。车子直接在高速公路上调头,才不在意违规驾驶,往出事地点赶去。 “怎么了?!”张小纯很少有见到肖驰凝重的脸色。 “新修的二建桥倒塌了,不过半年。那些贪官,总喜欢拿这种事玩命!”他有些憎恨地说。 张小纯微讶,他很少会动怒的:“那该怎么办?!” “先过去了解下情况,这次事件必须有一个人出来负全责!”他脸色凝重间,脑子里已经想出好几种方案了。 张小纯低下头,淡淡说:“我虽然不懂,但,你会出事吗?” 她的关心让他舒心一笑:“我怎么可能出事?只是有些人一定会拿着这件事来大做文章的!” “我记得那 座桥修了不过半年吧?媒体报导了它总投资是一个亿。”不少的桥,仅仅三公里,当时修建时多么大张旗鼓的,谁晓得就算是在总理眼皮子底下贪官也是一大堆一大堆的。 “哼。”肖驰没开腔,显然不太想聊关于政治上的事。 张小纯很识相:“张扬明天回来。今天我们是逛不了街了对吧?” “你想逛吗?”他反问她。 “女人谁不想逛街。”她和肖安平成不了朋友,总是孤独一个人,唯一的好朋友米荷又忙着工作,就算想逛街也没有陪她。 她又不喜欢那些奢侈品牌店的销售经理把衣服带到家里来让她选,总有种,要是不多选几件贵的都对不起她们的亲自跑一趟。 “……好,我们先过去了解下情况,之后我再陪你去逛街。” 官员是怎么腐败的,就如肖驰这样。 人命关天可以放一边,先把情人伺候好了再说。 “可以吗?你不出面行吗?” “这件事我不会出面,虽然负责这边的开发,可交给的却是下面的人。吃了多少钱就该承担什么样的代价!” 像肖亲权这样的淫浸在官场里数十载的男人,什么样的钱可以吃,什么样的钱不能沾那是明明白白。 他把毕业所学交给了唯一的儿子,肖驰也尽得他的真传。 只是肖家父子能“洁身自好”,却不代表别人也能。 总有那么多见钱眼开的,胆子被养肥的蠢官喜欢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 这样的人,肖驰从来不吝啬亲自送他们上路。 一起重大的大桥倒塌事故,聚焦了北京市人民所有人的视线,媒体,百姓,政府,投资方齐聚一堂。 在电视机里出现的北京市长的形象是那么的伟岸:“北京市的市民们请放心,我们政府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针对此事xx大桥倒塌事件,我们一定会详查此事件!” 场面话走了过场后,就在解放军的护拥下离开现场,并禁止媒体再次地拍摄。 吴江也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这个三级警监与局长一起出面。他不用应付媒体,要的只是事发的过程。 他比市长还要来得更早些。 事发时,肖亲权在开会,他有开不完的会。 到的路上,压抑不住爽快的心理,他没想到这么重大的事故竟然会 出现在这个一向小心谨慎的肖亲权身上! 看吧,他一手教育出来的儿子也会出差错了,肖驰那家伙也不是神啊! 这么重大事故,在肖驰的政治生涯上该是多么丑陋的一笔,足以让他五年内都翻不了身了! 吴江很兴奋,那亢奋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肖驰赶来的时候。 他克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却得强制表现出沉重的表情,否则媒体的摄像头一不小心拍摄到他脸上,他可就危险了。 “大少爷,这次死了367人,不过我们只对外公开了50人。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这座豆腐渣工程可是出自你的手下啊!” 是经过肖驰的签名,他的审核才通行的! 吴江想象中的惊慌失措没有发生,肖驰脸上的凝重是作戏,吐出的话却是无情:“才这么点人就值得让我的整个人生为代价?太便宜点了吧。” 他并不想理会吴江,现在没心情和他勾心斗角。 吴江脸都气得扭曲了,却碍着现场的混乱和随处可见的媒体,只能维持着友好的风度,压低声音恨恨地说:“我就看你们肖家这次怎么交代!” “吵死人了。”肖驰拧眉,越过他朝父亲的所在而去。 吴江在身后,阴狠地瞪着他。手捏得死紧。 正好一只话筒插过来,记者的声音飘来:“请问吴警官,针对此事伤亡事件,你们公交局可已经调查出来原因了?!” 吴江拧眉,朝旁边的警员暗示,这群饭桶干什么吃的,怎么让这些该死的记者进来的?! “对不起,此件事情原因我们仍在调查中。”吴江只说了一句场面话,就让下属把这群人打发走了。 “吴警官!吴警官——”那小记者不甘心被轰走的声音。 “烦死了!”吴江躲到人群中,实在烦透这些只想要消息的记者了! 然后,他不慎瞄到肖驰的奥迪车子,车上面坐着张小纯。 他微微眯眼。 肖驰下车前叮嘱张小纯不要下车就呆在上车。张小纯很听话,只透过广播的现场直播来获知前面路桥倒塌的消息。 她眼眸一闪一闪的,打了通电话:“老师,你说这样的事,肖家人会有事吗?” 那方总是出现语音留箱。所以她等不到回答,便径直挂了电话。 她对政治一窍不通,不太能明白这次事 情能造成多大的影响,唯一的只能询问那位年长于她十三岁的莫篱。 就在电话挂了不久后,她感受到一股带着敌意的视线。 她随着那道视线望过去,看到了吴江。 是他啊……肖驰的仇人。 吴江又看到她了! 虽然他在资料中早就知道她,但见到真人时,那种愤怒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个女人是出自模特儿圈的,真恶心的戏子! 肖驰这个男人竟然会败在这种女人手上,实在愚蠢! 他这么想着,微微地咧开嘴笑了,笑得恶毒。 迈出步伐朝她大步走了过来。 张小纯在他接近时,微微紧绷了神经。这个男人憎恨肖驰,恨到想要杀掉肖驰的地步。只要有机会就绝不放过。 这个男人很危险,但莫篱让她好好利用…… 她眼眸闪了闪,脑海里划过莫篱的脸孔时,缓缓地放松了神经。 “警长,找我有事吗?”她主动开窗打招呼。 吴江就站在离她几公分的距离处,无赖地一笑:“你坐的是肖驰的车?” “怎么不可以吗?”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和肖驰的事有几分了解,但还是说:“我请我表哥带我去产检,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了。警长,能问你,伤亡严重吗?” “你不是在听广播吗?不过死了二十多个人。”吴江嘲讽地瞟向她的肚子。 听说她肚里怀的有可能是肖驰的孩子——这种□的女人! 她仿佛察觉到他眼中的杀气,不由得抱住肚子,一脸地担忧:“但是肖驰告诉我,死的人数是两百多人啊……警长,你们数清楚了吗?”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他眼孔微微收缩,声音变得几分低沉。 她脸蛋一红,然后故作无事人状:“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唉,真可怜,为什么才建不到半年的大桥,会倒塌呢?!” 他仔仔细细观察她的脸色,没有什么异常。“这件事不用我来回答,你家的那位会告诉你的。告辞了!” 他转身就走,不太确定这个女人在肖驰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的地位,但他不介意再去试探一番—— 肖亲权很生气,一见到儿子就骂:“这件事你务必给我调查仔细了!竟然出这样的纰漏,你让我怎么放心再信任你?!” 肖驰低头道歉:“市长,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处理好的!” “哼!最好!”肖亲权很忙,骂完儿子就走了,他没有太多时间在这座大桥上耗,死掉的这几百人,自有人处理好,他要操心的绝对不会是这些小事! 肖亲权一走,肖驰又待了半个小时,了解了些情况后就朝停车处走去。 途中遇到好几个官员苦着脸涎着脸拦着他:“肖秘书,你可得帮帮我们——” 肖驰只冷冷地说:“不是你们死,就是他们死,你们自己选择吧!”他不屑于这些贪腐的官员,早晚有一天,会把他们全数灭掉,所有不听话行事的人都不该留下来! “哟,肖秘书,你可真风情。这么大的事儿走个过场就行了?是陪你家的孕妇重要,还是留在这里关心未来的政治仕途重要?” 吴江在半路上堵了他。 肖驰冷笑:“别在这里看笑话,你以为这座桥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的叔叔傅连也别想逃掉!” 吴江脸色拉了下来,修一座桥,市公交局局长也在其中的。 “你别得意!这件事总归是由你一手承担,你的责任逃不了!”吴江只能这么说。 肖驰回:“我可不用你来操心。”不愿再理会。 吴江瞪着他:“听说你跟你表弟的女人搞在一起,这种丑闻要是被媒体知道了,你说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肖驰停了下来,淡淡回头,若有所思:“先把证据拿出来吧。” “想起来了,你是警察,偷窥别人的隐私最在行。” “你!” “可是别忘了,若是我的私事被人揭发了,你第一个跑不掉!”他在警告他。 身为政府官员,肖驰的一言一行都是对国家负责。相对的,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动机来调查他,若是他的信息被传出去了,那人可是要吃官司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吴江只敢私底下偷偷调查,而不是直接派他的警察去。 更甚至调查的结果还不能公开出去。 “我一直好奇,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 “吴江!”肖驰是真怒了,“孽种”两个字简直是对他明晃晃的污辱了! “哟哟,生气了?!果然猜中了?!这么大反应,十有□是你的吧!”吴江吊儿郎当地挑衅。 “再让我听 到一句,你就小心点!任何没有证据的事,你最好把嘴巴闭牢点!” “我怕你?!”吴江才不怕,但是,他可不会现在和他作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他话落,挑衅地吹了声口哨,转身往回走了。 肖驰的脸色,逐渐地阴沉了下来,瞪着吴江的背影,眼里划过杀气。 待到张小纯等他回来,肖驰的心情明显低落。 她说:“看你很累的样子,我们就不出去逛街了吧。” “不行,答应过你了就去。我也难得有机会陪你。”他冷着脸发动车子。 但她却说:“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虽然不了解政治,但我想,如果被人拍到你陪我去逛街,在今天这个时间上,肯定会被拿来大做文章的吧……” 他停下来,抬头望向她,黑色的眼瞳异常地幽深。 她被看得有点害怕:“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会为我考虑了。”他突然一笑,一直阴霾的心情被阳光驱散了,伸手摸摸她头,将车子调了个头:“好,我们不去了。回公寓,你帮我按摩下,我的头很痛。今晚肯定要加班的。” “哦……” 后来张小纯给他按摩了一个小时,在差不多吃晚饭的时间,肖驰被叫去了单位里开会。他说他要开会,肯定是针对今天大桥倒塌的事。 “我没时间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他送她下楼,为她拦了辆出租车。 她很乖巧地点头,回去了。 他目送她离去直至消失不见,才回去开了车到单位去。 而肖驰不知道,在他公寓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双眼默默地注视着他…… 吴江阴恻恻地笑了,果然,张家的未来大少奶奶,跟肖驰有□—— ** 张小纯回来的时候,蒋氏脸色很不好看。 出了那么大的事,她牌打一半就回来了。打电话给儿子问事情经过,电话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透过其它人了解真相,再加上晚间准时播报的地方台都在报播这件事,让蒋氏真是坐立难安。 也没心思去关心张小纯是不是在家里。 张小纯一直是心惊胆战的,想了好几种借口,结果一个都没用上。 蒋氏担心得饭也吃不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它也绝对不小啊! “外婆, 先吃饭吧。”张小纯安慰着。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现在什么时候了,是吃饭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可怜的张小纯又撞到枪口上了,还好她早就习惯了。 缩到一边去,老太太不吃,她可是想吃。 回房后,张扬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张小纯都拒接。 张扬一去四天,每天打电话每次她都不接。 今天这通电话,她琢磨他也是知道消息了吧。算了,她不懂,接了又能说什么? 只是上了网,登了自己的msn,接收了一些资料。 拿在手上的是新鲜的热乎的东西,她越往下翻越是吃惊不已。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一个医生有这么大的能耐。越了解,越心惊。也让她疑惑,那样一个男人为什么甘于平凡…… ** 时间拉回三小时前。北京某处豪华别墅里。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不停地擦拭额角的汗水。 当几分钟前接听到大桥倒塌砸死不少民众的消息后,这个男人的脑袋就轰地一声,爆了—— 在北京,天子脚下,贪官们总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明目张胆胡作非为,因为一个不小心,政府为了面子工程总是要严惩。 所以这里的官员虽然权力大,但不敢在当地贪,他们的触手总是伸得远远的,至少东窗事发了,他们有时间给自己留后路,或者洗脱嫌疑。 可即便如此,每年被拉下马的贪官仍不在少数。 这一次,这个男人知道,他完了!他一时过大的贪婪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于是,他打了无数个电话,是那些与他同流合污的人们,可是他们自己也自顾不瑕了,那无可避免的相互指责对方的辱骂也出现了! 贪官愤怒了,昔日这些龟孙子口口声声指天发誓说质量没问题,使用个二十年绝对可行! 结果这才多久! 这官做得越大,就越不敢大贪,因为他们深知其中的利害。往往贪得多的总是那些小官,那些没脑子的蠢蛋! 中年男人不算小,但也不算太大,只是很遗憾的,他是此次的负责人!口袋里塞了不少的钱! 这次东窗事发,他肯定会被肖驰拉出去当替死鬼!那几个跟他一起贪的也是死刑无疑—— 男人想通后,忽然对生死不在 乎了。反正,贪的下场就是这样,都是用命去换钱的! 该享受的也享受了,他的儿女也送到了国外,二奶三奶四奶,哪个对他好点他就多塞点钱就是了。 于是,他拨通一个电话,这个电话的主人,是促使他会狠心贪那么一大笔的主因:“莫先生……我就这么一个娘,她从小拉拔我长大不容易,我只求你,一定要尽全力救她——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汇给你,你可一定要治好她!” 那头给予承诺后,他挂了电话,然后取出电话卡,用打火机烧了。 这是一张从来不曝光的私人电话卡,他不能让政府查到他资金的去向。 他交代好一切,开始心满意足地等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这个夜晚很热闹 79章 最近肖家多灾多难的,先有张扬的工地出事,后有肖驰的政治上出事。 蒋氏很担心,很害怕是有小人给她爱孙们穿了小鞋子,于是立即去拜佛请神,找算命大师。 肖家人不大爱信这些,蒋氏也不信。不过这两件事后,是牌友提醒她,让她去烧柱香找位大师算下命。 蒋氏半信半疑地去了,途中拉上张小纯一起去。 张小纯一听算命,就有点虚,不敢去。 你说算命有人信吗? 她父母请算命师算过,她是个富贵命,未来要当大少奶奶的。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算命的都灵验了。 这也造成了张小纯的发虚,她真的害怕算命的算出一些不好的东西,却又担心蒋氏私自算了不告诉她。 矛盾中最后还是陪蒋氏一起去了。 ** 张扬回来了,他在厦门呆了有近一个星期才将事情处理完成。有些疲惫,虽然他踏入商界有两年了,但很少有遇到底层社会的员工,他们有令人同情的,也有令人生厌的。 这次死的五个员工,年龄三十到五十之间,根据赔偿金是以剩下的工龄来赔付的。有其中两个家属狮子大开口,让他看到了人性丑陋的一面。 有很多事让这个昔日还算天真的大少爷一夜间成长了起来,是从现实的残酷获得的感触。 他回来没告诉外婆,因为知道了这两天家里的情况,对肖驰的事,怎么说呢,张扬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这样的心肠真的很不好,他自己也知道,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愉悦。 那么强大的一个人不是吗?一直给他一些心里阴影的,结果还是有倒塌的时候啊…… 当这个年轻的男人因为这两件事而彻底地成长起来时,谁也不知道,谁也料想不到未来的他是多么的迷人…… 张扬晚上回来,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蒋氏脸色面无情的,张小纯坐在一旁削水果,表面上看起来挺温馨的。 “外婆,我回来了。”张扬扬声高喊。 蒋氏回头,笑颜逐开:“好孩子,回来了?!怎么没打个电话先通知一起?!”挺吃惊的。 张小纯默默看了一眼,起身勾唇一笑:“你回来了啊。” 张扬没有立即上前去抱张小,只先和蒋氏拥抱着,关心老 人的身体健康状况后,才问家里的事:“那座大桥的事解决了吗?” 蒋氏叹口气:“你大哥和你舅舅两天都没回来了,听说正在在接受调查中,我真是担心得不得了。你呢,那些家属有没有为难你?” “我这边还好。公司花了几百万,保险公司也赔偿了大半。所以损失不算太大。” “既然有保险公司,你怎么还会花这么多?!” “外婆,您不知道那些工人都是靠工地上挣钱为生,就靠一个男人。我于心不忍,所以多付了一些。顺便也给其它工人涨了点工资。” “怎么能这样?!那些工人活得累是他们自己活该没本事挣到大钱!你要救济能救到哪时!”蒋氏不满。 张扬苦笑:“外婆,钱都花出去了,就别计较了。”他并不以为然,也不觉得心疼。这是他做生意的良心吧。 “就算是为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积福吧。” “哼。孩子?!”蒋氏冷冷地扫了张小纯肚子一眼:“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怎么了?!”张扬诧异了。 张小纯赶紧打圆场:“外婆,算命的话也别太相信了……” “算命的不能相信,那么多有钱人去找他,总是有道理的!你命中桃花多,早知道我就拿你的生辰八字算一下算了!”蒋氏火气挺大的。 “外婆,到底怎么了?!”张扬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越听越糊涂。 “还能有什么事?!最近你和你大哥接二连三的出事,我担心就找了个师傅帮忙算下你们的生辰八字。” “这不是搞封建迷信吗?怎么外婆你也开始信了?!”张扬哭笑不得。 “人家算命的说得还是有道理。他说你一生富贵,说你大哥二哥都是好命的人……”说到一半轻叹:“说你二哥称得上最好,一帆风顺的。就是你和你大哥年轻时较波折多,恐有性命危险的……” “外婆着急啊,就问他具体是什么危险他又说天机不可泄露!只说你二十五有一关,你大哥31岁有一大关。你俩要是能渡过此生就风顺了,要是不能……” “我说外婆,这话我也说得出来!”张扬越听越觉得那是神棍。 “闭嘴!你听我说就是了!”老人家就是信了,能怎么着她:“关键是这丫头!” 蒋氏手指向张小纯,张小纯立即低下头。 张扬不解 :“小纯咋了?!” 蒋氏气呼呼的:“我让大师给她算,一报了生辰八字,那师傅的脸色就大变。说什么都不算,只说她一生注定富贵,只是桃花运有点多!其它的愣是不再多说了。我看得出来,那大师的脸色特别难看,肯定这丫头的八字有问题!” “外婆,我说这事儿不能这么想的……” “然后我又告诉他,我说我这外孙媳妇肚里怀孕了。他摇头说你今年没有子孙命,按理说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那大师的意思不是明摆着这丫头肚子里的娃生不下来嘛!”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张扬坚决不相信:“外婆,那算命的肯定是神棍。他说的含含糊糊的,我怎么听都觉得说了等于没说!” “我倒希望他说的是假的啊!”蒋氏幽幽一叹,满脸的担忧:“你和你大哥今年都会出事……还是大事,我怎么能不关心啊……他要是假的我肯定偷笑……” “外婆……你放心,我和大哥肯定没事的。你看最大的事我不是已经渡过了吗?那大哥的也肯定没事!” “嗯,只能这样了……” 在张扬安慰蒋氏的功夫里,张小纯一直低着头削她的水果皮,偶尔摸上肚子,再过不久它就该凸起来了…… ** 肖驰仍在解决大桥一案,据他电话里回报,再有两天事情就能结案了,他不会有事。这让蒋氏松了口气。 张扬陪张小纯的时候,发现这几天她老爱往外面跑,说是和米荷约会了。 张扬有点疑惑,这男人疑心病起来时,真的很难压下,非得解决了才行。 就选了第三天,张小纯出去时开车跟了上去。 张小纯是让家里的司机接送的,今天她主动约了小雪,想和那个女人谈谈。 小雪答应了,她们约在一家西餐厅里,张小纯喜欢吃牛排。趁下午的时间,晚上正好在外面吃了再回来。她好久没吃了。 蒋氏自从算过命后,就对她盯得紧,佣人几乎寸步不离的,她稍抱一点重东西,佣人马上就抢走,生怕她把肚里的孩子摔出来了。 看到这里,张小纯想笑,但又有几分悲哀。 蒋氏对曾外孙的爱是真真切切的,对子孙的爱也是真切的。 这一个老人,若说对她这样的媳妇儿,真的算不上苛刻。她像个少奶奶一样,衣来张嘴饭来伸手的,家 务活从不要她做。 你能说些什么? 无尽的悲凉在心头。 有时候她还是会后悔,当听到那个算命的说她时,她真的很害怕。她从来没相信过算命的话,但人家算出来的事情却由不得你不相信! 当那个算命师看向她眼底的深沉时,她几乎以为他已经看透了她的一切! 当然是不可能了,算命的也是人,他可能算得出结果却算不出过程。 只是多少影响了她…… 短暂的迷茫后,她已经无法回头的。一开始就错了,只能接着错下去的路继续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 ** 小雪一直在等待这么一天,等待张小纯的电话。 但是她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压抑下兴奋,愤怒等一切的复杂的情绪,她带上完美的面具前来赴约。 小雪是美艳风情的,大美女走哪里都吸引无数的视线,这次也不例外。 老远的就能发现她,美女的气场很强大。 张小纯提前来了,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所以从小雪一走进西餐厅时,她是从头观到尾的。 小雪真美。她在心底叹息。 这么美艳的女人,不怪张扬和她约会。 “你好,请坐。”张小纯朝她微微点头,不咸不淡地打招呼。 小雪风情万种地在侍应生的服务下坐下,并不吝啬笑容地道谢,电得那男侍应生飘飘然不知所以。 “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小雪不太喜欢张小纯那样淡定的表情,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女人不怎么美,性格也不怎么讨喜,怎么就这么讨男人的喜欢呢? “是为了肖驰的事。” “真令我惊讶。我以为你会为了张扬的事。”小雪真真切切地被惊讶到了。 张小纯笑:“也和他有关系。” “呵……你想知道什么,我能说的一定告诉你。” “我想知道,你和肖驰认识多久了。” “嘛……很多年了,具体有多少年我都忘了,总之很久了。” “那你和张扬认识多久了?” “他啊,不足一年吧。” “你和张扬,上过床吗?” “……我以为你不 想问的。” 小雪在这里卖了个关子,执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个女人还是在乎她的男人吗?如果在意,何必现在才问? 真搞不懂。 张小纯垂下头,手指在酒杯上摩擦,“这很重要。我希望你诚实回答。” “可是我不想告诉你。这问题我想拒绝。”小雪轻叹。 “为什么?” “在回答之前,我想问你,就算知道答案了,你又会怎么做?” 张小纯沉默了,盯着酒杯半晌说:“我怀孕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小雪朝她肚子望一眼,可惜隔着桌子,什么也看不到,“嗯哼,有听说过。”她处在上流社会,肖家的动静多少会传出来。 张小纯是上流社会最热的话题,因为她完全是灰姑娘的现代版,麻雀变凤凰的励志故事,完全激励着她周围的姐妹们向上流社会进攻! “但是这肚子里的孩子,我并不知道是谁的。”张小纯抬头,目光灼灼地望向小雪。 小雪妩媚的笑容渐渐地僵凝了:“什么意思?”不会是她心中想的那样吧…… “你认识肖驰,也认识张扬的话,那多半知道我和肖驰的关系吧。”张小纯再度低下头,从刚才小雪的脸色上,她就已经获取了她今晚想要的信息。 “……你的意思,你和肖驰也上过床?这肚里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小雪自己也没意识到,当她说出这番话时,她的声音是有多失控。 “对……”张小纯笑了。 其实,很多的事,她早已经知道。包括小雪和张扬什么也没有发生,小雪和肖驰的关系,肖驰找过小雪。小雪迷恋肖驰。 她都知道,总有源源不断的信息从彼岸输送过来。 当她接触到这些信息时,她才了解到为何肖驰这么热衷于权势,原来权势给予的就是你想知道的一切,包括别人的隐私…… 这样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好! “……然后呢?”小雪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风场女子,短暂的失态后已经能镇定自如了。 “所以,我想知道,你和张扬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张小纯抬头,很诚恳地看着她。 小雪已经笑不出来了,她美丽的蓝色眼眸很冷,声音也冷:“当然。难道你认为我的魅力不能勾引一个男人?” “… …”她失望地低下头:“果然啊……” 小雪觉得很痛快! 她的心为肖驰而扭曲。虽然明知道肖驰很爱这个女人,爱到铺了一个局就只为了这个女人! 但当真的确定她肚里怀的是肖驰的孩子时,小雪再镇定,还是悲痛欲绝。 这样的痛苦,她本能地选择反击,将自己所承受的疼痛全部还给张小纯! 服务员来上菜了,打断了小雪的憎恨。 张小纯作为一个东道主,热情地介绍:“这是本店的招牌菜,我不知道你的口味,还望包涵。” “无所谓,这道招牌菜是我的最爱。” “那可真是幸运。”东道主最怕的莫过于没接待好客人。她露出个松口气的笑容。 接下来两个漂亮的女人一起享用这美晚的一餐,只是餐点美味,吃到肚里就不知是何滋味了…… 餐点结束后,各自分手。 小雪走路有点飘飘然,这一晚上都不知道吃下肚的是什么。 吃到一半就接到吴江电话,吴江说来接她。车子等在西餐厅门外就看到她和张小纯一起出来,分手后小雪的脸色极端的苍白。 吴江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迎上去:“张小纯给你说了什么?!”让她一副快要崩溃的表情! 爱让他瞬间对张小纯升起强烈的憎恨,朝张小纯的方向望了一眼。 张小纯仿佛注意到了,回头一看,见到他时并不意外,微微点了个头算作打招呼,吴江却是不理会,狠狠瞪她一眼拉着失魂落魄的小雪上了车,离去。 张小纯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嘴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坐进了车里…… 而那一直在暗处跟踪的张扬,从西餐厅里看出来,他俊挺的眉毛深深地皱起,小纯约小雪是为了什么…… 他怕她发现,挑了一个很远的位置,所以听不清楚。 只全程观望下来,将各自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底是深深的疑惑。 小纯,想要做什么…… ** 张小纯在洗澡,她的肚子还没大起来,但身上的肉多了,肚子上就有了一些肥肉。她捏捏自己的肚子,真是吃得太好了过得太滋润了,往日引以为豪的身材全走样了。 就在她想东想西时,浴室的门被敲响:“小纯,你在洗澡吗?!” 张小纯一怔, 她明明把房门锁好了的啊:“你怎么进来的?!” “别误会,我可没私拿钥匙,是你自己没锁门。” 张小纯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 可能她想太得专心了。 “我在洗澡,你出去,等我洗完了再说!” “我就隔着门和你聊几句话。你整天躲着我干什么嘛。”张扬几分埋怨中,问道:“这几天见你挺忙的,你在忙什么啊?” 张小纯眼眸一闪,说:“我不是说了和米荷有约会吗,你管这么多做?” 她这几天不过就是出去了逛了逛,然后打电话约小雪,约了她几次才有空出来见她。 结果这男人就跑来问她了,真是一点隐私权都没有。 “是哦?但是你怀着孩子,还是别乱跑,要是外婆发现了她又要骂你……” “我知道了!你别那么多废话,出去!” “好吧,你注意安全啊,别摔跤了!” 张扬走了,张小纯松了口气。 走到全身镜前,望着镜子里丰腴的自己,视线聚焦在她的肚子上…… 还有一个月啊,只有一个月了…… ** 大桥倒塌一案在第五天终于结案了,逮捕犯罪嫌疑人五名,三个贪官下马,爆出贪污二千万。 民众哗然,才两千万?谁信! 不过政府这么说了,就算不信还不就得结案。 肖驰被记过,并停职一个月以示惩罚。 蒋氏在孙子回来后第二天就去寺里烧香谢佛。 肖亲权回来大骂儿子一顿,肖驰表示出怀疑:“杨思成这个男人一向做事小心,他不是第一次贪,但一直有把握分寸的……” 为什么这一次放给他的工程会出事?! 肖太平也帮忙:“就是,大哥做事一向小心,他手下的官哪个敢阳奉阴违的?!再则,经过审讯,杨思成的帐户金额外早转移到海外一个空户里,是在同一段时间大面积转钱去的!我觉得这事透着几分蹊跷。” 肖亲权没再骂了,静下心来后说:“这事你自己去查一下,别像有人搞鬼我们却不知道!” “爸,你放心。我会彻查这件事的。转到海外的赃款我会查出来,他的子女都在海外,这件事还不算完结。五千万被他吃了,总得有个去处。” 这些是善后的工作,贪官接受处罚了,但吞下去的钱每分都得尽量查清楚。 饭桌上的张小纯,听得心惊肉颤。 怎么事情还不算完结吗…… 赃款在海外,他们要如何查出来…… 查不出来吧,肯定查不出来。 “小纯?”身边的张扬总是很敏锐地发现媳妇的每一个不对劲的反常。 “吃饭。”张小纯暗暗吸口气,挟了一筷子的菜丢进他碗里。 “哦。”张扬压下眼底的疑惑,他刚刚确实看到了她身子抖了一下吧…… 是错觉吧,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美丽蘑菇扔了一个手榴弹~! 冰凉小手扔了一个手榴弹~! ☆、80章 80章 美国。 宽阔的柏油路面上,一位年轻的华人女子开着一辆名贵的跑车驶进一座学校。 这座学校以招收外国留学生为名,而学校里,尤以富裕华人子女最为出名。 当年轻的女人驶进校园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她扫了眼那串数字,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便坐在车里等待着。 约莫过了十分钟后,两个年轻的华人男孩和女孩走到了她眼前,华人女子勾唇一笑,道:“上车吧。” 那对男女面面相觑了一番,犹豫中在男孩的点头下上了那个华人女子的车。 随后,名贵的跑车驶离了校园。 约莫两小时后,一对年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来到了学校,对校长示意出他们的警察证件:“你好,我们是来自中国的警察,已经与你们联系过了。要找一对来自中国的留学生。请交他们交给我们。” 校长立即广播通知,但可惜那对华人兄妹已经不在了…… 不久后。在一间私人实验室里,一个华人男人接到了一通电话:“回国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就在明天。” “ok,你做得很好。”男人挂上了电话,随意举起一把手术刀,发出神经质的笑容:“好久没见了,回国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 小雪失恋了。 吴江愤怒伤心了。 小雪将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同吴江做、爱中不断叫唤着肖驰的名字。 吴江想,这辈子他顺风顺水,唯一的挫折总是来自同一个人! 肖驰! 当高、潮结束,他冷冷地将小雪推开,目光不再带一丝留恋。 他穿上睡袍,走到落地窗前,冷冷地凝视窗外的霓虹街景。 婊、子!真是该死的婊、子!放着眼前的男人不珍惜,偏要犯贱去爱一个从不将她放在心上的混球! 吴江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他发誓,今日所受的耻辱,他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 肖驰停职,于他而言是福多一些。他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张小纯。 可是张扬并不示弱,他也以强硬的态度来反击肖驰。 整幢别墅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与两个男人的敌对相比,挑起这一切事 端的张小纯则是没心没肺。 蒋氏心想有张扬在,不会有什么问题,便放宽了心出去打牌。 却是正顺了肖驰的意。 一早打电话说张小纯到四楼电影室,他要找她看电影。 张小纯没拒绝,故意趁张扬没注意的空档溜上了四楼。 偷情是不是很刺激? 违背着道德的任性妄为,却还得小心翼翼掩饰着自己的秘密,那种放、荡间又要害怕担心而汇集成一股怪异的快感。 “把内裤脱了。” 电影院里放映着3d版的□电影,女演员淫、荡的叫声充斥在整间放映室里。将男人略显粗重的喘气声掩盖了。 他们躲在角落里,在那二十多个座位里,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渴求地摸索着自己。 “我都说了,我肚里有小孩!”虽然嘴上娇斥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热了。在他脱她内裤时,半推半就地顺从了他。 “我会温柔点的!”被精、虫冲脑的男人,怎么会为此而将就,将手指探入女人的蜜、洞里,指尖一手的湿润告诉他,她也同样渴求着他时,他微微地勾起了嘴角,拉开拉链,将自己的硬物送了进去! “轻点!”他太猛也太粗鲁,她有些受不了地缩起小臀远离。 他牢牢地掌着她的嫩臀,放缓了速度缓慢地耸、弄起来…… 女人嗯嗯啊啊的□声,压抑着在房间里回荡,配合着大屏幕上演员的□声,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屋外,放映室门口。 年轻英俊的男人额头抵在门板上,轻轻颤抖着身子,垂放在腰侧的两只手攥成了拳头…… 他沉痛地闭上眼睛,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蛋是满满扭曲的痛苦。 屋内那明显压抑的喘气声时隐时现,却不妨碍他得知真相…… 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背着自己偷、情?不,已经是明目张胆的乱来了! 还要忍受多久—— 他颤抖着身子,垂着头,摇晃着脚步缓缓离去…… 爱的极致是,明知道你放、浪成性,我却一如既往地纵容…… ** 如果爱,是掩饰不住的。 一个眉眼间,便是浓浓的爱恋。 随着张扬的沉默,肖驰越来越放肆,已经好几次都当着这个年 轻男人的面带着张小扬外出逛街,他们仿佛才是真正的情侣,而张扬只是第三者。 张扬越来越沉默,随着这两人逐渐的亲密,从佣人口中传出来的奸、情也在逐渐地曝光之中。 蒋氏已经知晓了,找了几次肖驰质问,他总是否认,蒋氏只能忍下来。 然后,去找大儿子,肖亲权。 她想,有些事情是时候让儿子知道了。 就在奸、情随时都有揭穿的时间里,肖太平三番五次的私下劝说没起到丝毫作用。 他只能无奈地去向表弟道歉:“对不起,张扬,你看,老哥他压根不理我……”他可不是没帮忙哦! 张扬表现得很平静,他正在玩游戏,目光很专注:“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乎被大家知道了……” “不会的!张扬,老哥他怎么敢啊!要是曝光了,就是拿他前途开玩笑啊!” “是啊……”张扬轻轻说,不再回应。 肖太平望着他的侧脸,那么平静,那么祥和,忽然间觉得自己看不穿这个一向简单的表弟了。 便忍不住问:“你不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能解决所有的事吗?” “呃……确实没用……”肖太平被问哑了。但总觉得有些不适应,按理这个暴躁的表弟不该是这么平静认命的表情才对。 “但是……”他总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就听到张扬说:“我在等。” “啊?等什么?”肖太平直觉接话。 “等他是否真的愿意为小纯和家人翻脸……” “如果真翻脸了,又会怎么做?” “……如果小纯真爱她,我就放手。” “……” “如果不爱……”他缓缓地停下手中敲键盘的动作,轻轻地垂下头,将凶残的眼神敛下:“我不会放过他!” 肖太平无力地拍脸,一脸沮丧:“别这样……兄弟间不该为了一个女人翻脸……” 可没人回应他的问题了。 ** 都说肖家不是傻瓜,就没有傻瓜的。 肖驰的事儿,蒋氏能感应到,比她更聪明的儿子自然更能感应到。 别看肖亲权在家啥事都不管,其实家里的大小事物他都知道,只是他不喜过问,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大 事儿。 就像儿子私下里有和侄子的女朋友勾搭在一起,他也没吱过声。觉得,随年轻人折腾去。 女人不都那么回事儿,这些孩子还年轻,不多经历些女人,又怎能成长起来? 肖亲权想法很恶劣,他甚至巴不得自己儿子能公开在家宣布他和张小纯的关系,到时候,嘿,就是儿子的死期了! 虽然他支持儿子乱搞,却也不代表他就能让儿子把这个家弄得支离破裂。 肖亲权很现实,他想要的儿子绝对是个顾大体聪明的继承人,而不是简简单单就会被一个女人迷晕了头脑的蠢蛋! 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所以,蒋氏找上他时,他只笑说:“妈,这不还没出事吗?等出了事再来也不迟。你要相信你孙子,他最多就是玩一阵子,不敢胡来的!” 蒋氏暴吼:“什么叫‘玩一阵子’?!自己表弟的老婆那是能随便乱玩的?!那是不是说他以后娶的老婆也让张扬去上?!”话虽糙理却不糙。 “嘿,他要有本事我倒是不介意。”肖亲权对这种事可开放得很。 “你!我一耳光扇死你!”蒋氏实在想不明白,她这么保守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这样豪放的儿子! “好了,妈,别气。妈,你放心,我是一视同仁,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我不管!你马上找肖驰,让他放手!要不然,别怪我这当奶奶的无情!”蒋氏冷下老脸下最后通碟。 肖亲权一口答应:“行,妈,我就照你说的办。我等下就让那小子过来!” 蒋氏离开后,肖亲权马上打电话肖驰到书房来。 肖驰接到电话,什么都没问,就去了。 等人一进书房,肖亲权一个文件夹甩来,正好砸中肖驰的额头,肖驰没躲,文件夹在他额头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给我跪下!”肖亲权暴怒。 肖驰马上跪下。 “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说说!”肖亲权铁青着脸坐在椅子。 肖驰回:“爸,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用人的。” “别跟我装疯卖傻!” “那我确实不知道了。” “你还不承认?!”肖亲权怒极反笑,“你说说你和张小纯是怎么回事?!” “我和她没什么事啊。”肖驰很无辜。 但心里却是在想,看来奶奶忍不住了,还是告状来了。啧。 他咬死不松口,绝对不承认。 “没什么事你奶奶会气成这样?!”肖亲权见儿子不进棺材不掉泪,只冷笑几声:“我也不说废话,你给我马上结束了!不管你有多喜欢那个女人,她都是碰不得的。而我也在这里告诉你,这辈子我绝不允许你和那个女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否则,你就自己离开这个家吧!” “……爸,我知道了。” “滚出去!别让我看着心烦!” 肖驰起身离去。 肖亲权望着儿子的背影,满是怒气的脸瞬间消失,化得干干净净,嗤笑一声。 肖驰出门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捂住浸血的额头。在楼梯转角口遇到上来的张扬。张扬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问:“肖驰,你还要继续吗?” 肖驰笑:“如果你想要的就是这个的话,手段会不会太嫩了?” “不管嫩不嫩,我只要结果就行。而且,依我看,你似乎还是不敢当面撕破脸。”张扬笑。 肖驰回说:“好吧,你暂时赢了。不过,如果她主动来勾引我,我想我应该是无辜的。” 张扬俊脸上马上浮出怒气:“你做梦!小纯她巴不得离你越远越好!” 肖驰却是嘲讽:“做梦的是你自己吧。”他摇头叹气,这小子果然还是嫩了点,他和他多说无益。 肖驰转身走下楼,张扬站在楼梯口阴着脸瞪着他,半晌后才离开。 那之后平静了好几天,肖驰没再来缠张小纯。 张扬很高兴,哪怕他知道肖驰不会这么简单就放手了,但他等的就是这样的时间。 只要肖驰不来纠缠小纯,小纯就不会主动去搭理他。 他早就看出来了,小纯不是真心想和肖驰好的。 “小纯,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我的出轨。但是我和小雪没什么的,真没发生过任何事!” 已经很久了,他没有好好地坐下来静下心和小纯聊聊。 这次,可以清静的时间里,他必须把握住每一次的机会。 “你说什么?”张小纯一愣。 她下午爱晒太阳,然后拿着医书研读,虽然请了假也不希望自己的工作退步。这一天一如平常一样,差别只在于,往日在身边的肖驰又换成了张扬。她身 边的佣人又更多了。 张扬在旁边给她削水果,本来想帮她按摩身体的,都说女人怀孕了身子会浮肿,他怕她难受。 手一伸过来张小纯就不领情拍开了,她拒绝他的碰触。 “我……”张扬闷闷地低下头说:“小纯,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恨我知道你和肖驰有染我没有反应,这些是我的不对。是我当初太看重亲情了所以宁可当个懦夫!但是,现在,我不会再那么做了!我们说好了重新来过,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为了家人而委屈你!你就原谅我,不要再跟肖驰搅和在一起了好吧?!” 张小纯听得震惊了,她满是错愕地瞪着张扬。 这一番有条有理的话说下来,他终于明白了吗—— 可是…… 会不会太迟了?! 她突然觉得眼眶好热,一瞬间鼻头都是酸涩的,直冲击她的眼眶,拼命地狠吸几口气才能压下那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低着头,没注意她的反应。 只是等待着,他想表达的都告诉她了,他就如同等待法官审判他的罪行,到底是有期徒刑还是死刑! 她的手指因为冲击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着,努力吸气呼气,然后闭上眼,等待那一瞬间袭上心头的复杂彻底平静…… 等他抬起头时,就只看到她一脸平静地闭着眼眸,仿佛享受阳光的抚照那般恬静。他苦涩地笑了,还是不行吗…… 她再睁开眼时,黑眸光彩黯淡:“张扬,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呢?” “我……你没给我机会……” “好像是啊……”她自嘲一笑,那时刚知道真相的她,又怎么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他的解释?除非不爱他…… “张扬,就算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永远也回不了头了……” 早在她决定的那一刻,那一通电话打通的时候,就注定了,即便她今后会后悔千百次,也是无法回头的路了! “怎么没用?!”张扬觉得她话里有一线曙光出现,几乎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手,因为削水果而湿润黏糊的手一接触到,就让人直觉的不舒服。“只要你愿意点头,我们随时都可以重来的!就算肖驰他再怎么厉害,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 她压下他手上那黏糊的恶心,问:“你是说,肖驰不会为我放弃他的人生?!” 他点 头:“小纯,他不会娶你的,他最多就是跟你玩玩而已!我舅舅和外婆都不会让他娶你进门的!而他也不可能为了你放弃他大好的前程!” “你怎么就如此确定?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她很平静。 “因为我了解他!我知道他是这种人!你不要拿你的人生去和他开玩笑,最后受伤的一定是你!” 他说得那般情真意切,她听得忍不住就伸出了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忽然地,当指尖触摸到那细腻的肌肤时,她才恍惚,她已经很久没这么碰过他了…… 于是,短暂的迷离后,将手缩回来。 他眼眸一黯,在她伸手抚摸他时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情意,可那么坚决地缩回去时,又仿佛刚才的不过只是他的错觉…… 她轻而坚定地扳开了他握着她的手掌,小声地告诉他:“我就是想试一试,我想知道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他在家人和我之间到底会如何抉择……” 说她犯贱也罢,说她不知好歹也好,她已经决定好的事,这样的理由,她早就知道,所以一开始就朝着这一步路进行着! “小纯——”他很无力,深深地绝望再次袭来:“你真的那么爱他——”他尾音几近颤抖。 她没有看他,她害怕目光接触到他表情时,她会因为难过而不舍。 已经够了! “我爱他。”她从前没有亲口承认,现在,该是时候了。“张扬,我爱肖驰,从一开始,从我和他在车展上第一次见面,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他——” 这真的不是谎言。 昔日的肖驰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让她这个不曾见过市面的村姑满心的粉红泡泡,坠入情网…… 只是,往日已成过眼云烟! 她再睁眼,视线隔着一道篱笆墙,与站在另一头的他遥遥相望。 肖驰听到了,无意地路过,无意地听到,那么轻,却那么真诚的告白。 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激烈地跳跃着,仿佛蹦出心口奔向让它欢愉的那个人! 他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了—— 于是他骄傲地笑了…… 笑得那么自信,那么自豪,那么傲慢!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做出改变自己这一辈子的决定! 眼前的女人值得他放弃所有只为红颜一笑—— 而她肚里的孩子,才彻底地让他有归属感,他是真的要成为一个爸爸的男人了…… 她怀的,是他与她的骨血所化的结晶…… 在他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时,有一个男人,从国际机场出来了…… “终于回国了。走吧,该收网了……” 跟在他身后一手拖着行李箱的年轻女人很不满地翻白眼:“我替被你盯上的倒霉蛋默哀。” ☆、81章 结婚 81章 吴江称得上是个好警察,至少很多时候,他是嫉恶如仇的,他出生于警察世家,他的舅舅傅连乃北京市公交局局长。 傅连权力很大,吴江从小就是个官家子弟,吃穿不愁,权势不缺。 他们这些国家子弟,走仕途不出国,即便出国也会在适当的时间回来。 吴江和肖驰,还有肖太平,甚至张扬,都是出自一所军校,在初中或者高中或多或少都有着交集。 每个人有各自的人生,肖驰和吴江是认识最久的,他们在高中仍然在一起。 如若不是肖驰抢了他的女朋友,吴江这辈子和肖驰一定是过命的交情。 只是男人的友情和女人的友情都一样,容不得异性的插足,一旦变了质怎么也弥补不回来。 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肖驰的人生越拉越远,曲曲折折的偶尔交集一下也仅仅是用政府官员的身份。 吴江最近很心烦,一方面他深爱小雪,一方面他又憎恨小雪,不是有那么句话:爱之深责之切,爱到最后变成了恨。 他已经是成熟的大人,有一颗感熟的思想,所以他爱小雪又恨小雪,这样复杂的感情让他痛苦。 正好,他的好朋友回国了,打电话邀请他去喝一杯。 他才想起,这位朋友真是好久没见了啊! ** 莫篱常说自己心老了,他从来没有年轻过,从孩童到成年就没有什么太美好的青春记忆。 他是个很老成的家伙,因为人生中缺少必要的激情,他总是试图通过身边的所认识的人,借他们的双手去寻找他想要的激情。 他三十六岁了,男人的黄金时间三十到四十,他快过了。 不过他外表年轻,看着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平时他很有注意保养自己的。主要是没渡过青春和童年,真不想直接步入老年。 三十六岁的莫篱没结过婚,不是他不想结婚,其实他很乐意和女人牵手走进教堂。 只是运气不好,他好像和异性绝缘。他不懂得讨好女人,他又是个出名的铁公鸡外加神经质的男人,外貌也不是多优秀。 虽然说有很多大妈级别的普通女人愿意倒贴,可莫篱却不愿意委屈自己。 他的意思,还是要找个漂亮点的,身材好点的,头脑要聪明点的…… 这么一想,怪不得他成 剩男了。 三十三岁的时候,莫篱给自己物色到一个备选新娘,本来他打算整一个养成计划,他比较爱玩小日本的变态游戏,暴力血腥。 结果他以为计划很好,谁知道备选新娘半路上跟男人跑了。 好吧,他想他果然与女人绝缘。 其实他挺绅士的,从来不强迫女性,就算牵个手亲个吻他认为也应该经过女性的同意方可进行。 于是安妮,他的助理说他注定要一辈子当老处男。 他咧嘴一笑:“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处男?!” 安妮翻翻白眼,她的老司大哥是个疯子,她不想和疯子说太多废话。 莫篱回国了。 自从被肖驰赶出去后,他挺郁闷的。 为啥呢? 虽然生为医生吧,他认识不少达官贵人。但肖家的地位,让他所认识的那个权贵圈没人愿意得罪他们。 于是莫篱被灰溜溜地赶回美国去了。 比起在中国窝囊,美国的莫篱可是顺风顺水无敌,他总想着,要是肖驰到美国,看他怎么抓他来解剖! 可这小子就是爱龟缩在中国,让他无从下手! 很郁闷。 但莫篱不愧被送外号“神经病”,他对一个人的执着并不深,不管是敌对的还是友方的,时间一长他就遗忘了。 这次回国嘛,其实很简单。 他的备候新娘求他帮事儿,他已经看到了自己脱身处男之身的那一天了…… 四十岁之前,能行吧? ** 吴江过了年少轻狂的放纵时间,他选了一家清酒吧约了友人在这里喝一杯。清酒吧的老板认识他,吴江是警察,三级警监一职,和这些酒吧网吧什么的都是熟客。 毕竟想要做生意,和警察关系搞好了绝对有利而无害。 就在吴江端着警察架子接受酒吧老板热情的招待中,离约定时间还有两分钟时,酒吧门口走进了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目测最少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 清酒吧下午生意一般般,所以每一个进来的客人都挺引人注目的。 尤其是眼前的这位,长得又高,且一身白大褂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吴江看到他了,端起桌上的酒朝空气中虚碰一杯:“兄弟,怎么回来了?!” 白大褂 脸长得特让人熟悉,清酒吧光线不强有些阴暗,可他一咧嘴间,就让人有一种此人乃精神有点不正常吧的猜测。 除了莫篱,还能有谁? 莫篱腿长两三步就跨了过去,坐到吴江对面:“老友,听说你最近要结婚了?闻讯赶来提前通知一声。” 莫篱的语气很是和善热情,真令人惊讶,他竟然与吴江认识。 “别提了!”吴江从不怀疑莫篱如何得知他的消息,莫篱在国内医界很是出名,最喜为上流社会人士治病,拥有一个庞大的关系网。 吴江会和他认识,也是机缘巧合下。一次某富豪暴毙他的家人都认为是莫篱动的手脚。 吴江跟踪过那案子,虽然证据显示此人很清白。但随后与莫篱相处久了,吴江总有一种错觉,要是这家伙真杀了人也不会是啥稀奇事。 “怎么,黄了?”莫篱喜欢喝茶,喝金银花茶,清热下火。走哪口袋里都带了那么一小袋儿,就算是在酒吧也不例外,会在旁人错愕的眼神下旁若无人地叫一杯刚煮沸的开水,自顾自地泡茶喝。 吴江正待说,忽然想起来,撑直了身子问莫篱:“说起来,你当初被赶到美国也是得罪了肖驰吧!” 莫篱咧嘴一笑,他盯着酒杯里的金银花茶,说:“是啊。搞得我现在每次回国都要偷偷摸摸的。” “想不想报仇?!”有时候一个计划只是在一刹那之间诞生的,然后根据局势分析出有利可图便执着于这个计划。 吴江眼里划过一丝阴狠:“别以为他肖家真能一手遮天!你也不想这么窝囊吧? 吴江在怂恿莫篱。 莫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清茶,然后放下酒杯,说:“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显然,他愿意合作。 吴江得意地笑了:“听说他最近很迷恋一个女人,不妨从那里下手吧——利用你医生的职业。” “可是他们认识我。”莫篱觉得他很难能接近肖家。 吴江无所谓地笑:“我想要一种,能让人流产的药。” “这种药太简单了吧,你去药房买两颗药流就行了。”莫篱摸下巴,似乎明白吴江的想法了。“我要的是它不着痕迹的流产,不能落下一丝痕迹!” 莫篱细细琢磨了半晌,眼眸一亮说:“有个办法,或许可行哦!” 他笑眯眯地让吴江附耳过来。 猎物,已经落入陷阱 了…… ** 时间很快来到张小纯怀孕的第三个月,女人肚子显不显,端的是看个人体质,只能用平均数来采取,一般三到四个月就会凸显。 张小纯进入第三个月,蒋氏就左看右看,似乎想盯个窟窿来。 “我们肖家的孩子,一般怀到三月底就能凸出来了。怀长治的时候也是这样。快了,很快就能看到我的曾外孙了……” 蒋氏很高兴。 比起孔孟伶昔日怀长治,这心长偏了,曾孙都还是不如曾外孙好。 “奶奶,我娘怀我弟弟们的时候,四月才显怀的……怀我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张小纯现在胖了一圈儿了,原先小小的瓜子脸,现在都成鹅蛋脸了,看着特别富贵。 蒋氏看着她现在这张脸没过去那么心烦了,大师说了她是富贵的女人,这外孙媳妇富贵不就证明是旺夫吗?旺夫的女人可是豪门人人抢着要的! 虽然就是这个女人道德败坏! “幸好你妈生了三个儿子,家族基因强大,你生儿子的机率更大些!”蒋氏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孙子,这重男轻女的现象总没减轻。 “……” “行了,下去吧。今天下午你产检吧?让张扬带你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也行……” “他是你男人,现在有空,以后没空想让他带你去也别指望了!” “哦……” 刚吃了中饭,张扬便准备好了车子要送张小纯去医院产检。 张小纯一直在自家工作的那家医院做的,张扬说不够专业,张小纯翻翻白眼。怪不得现在的商品越来越贵,就是这些有钱人炒起来的! “别的孕妇不也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了?就你家的最娇贵啊?!”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她咋总喜欢曲解他的意思呢! “得了,开车吧,早去早回。” 张小纯有固定的医生给她做b超,家属可以在一旁看着。 只是医生指着肚里的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说这是小婴儿的手脚,张扬愣是看不出来。 他想除了医生外,那么黑糊糊的一团儿谁能分得清手脚? 但虽然看不出来,脸上还是兴高采烈的十分激动。 这可是他和小纯的宝宝啊!平时就欢喜,现在近距离看了,那震撼才是 最为强烈的。 从医院里出来的路上,张扬乐呵呵的嘴巴就没闭上过。 “小纯啊,真想快点知道它是男是女!我喜欢女宝宝,要长得像你——”如唐僧一样叨唠个不停。 ** 回到肖家后,b超图纸被张扬拿着献宝似地指着一团黑糊糊地告诉外婆哪里是婴儿的手哪里是脚来的。 蒋氏倒是怀过孕看得来,直笑。 “再过两个月可以做彩超,到时小孩子就看得更清楚了!”将医生的话重复给奶奶听,张扬十分自豪。 “瞧你高兴的!就陪一次产检就这么高兴了?!” “我以前也很高兴的啊!” 祖孙俩在客厅里高谈阔论。 别墅里,肖驰正抱着张小纯,摸着她的肚子,上面全是肉,软软的特别暖和。 “小纯,第三个月了,时间过得真慢。”比起张扬的外向,肖驰的感情是内敛的。 “今天医生说胎儿很健康哦,你开心吗?”张小纯将手递给他,由着肖驰将细碎的吻落在她手心手背间。 “很快乐啊,只是这小子的出现减少了我很多的福利。” “你应该高兴你有后代了,你想想你都三十了,再晚几年,等你六十的时候,你的孙子都还没出来。” 国人晚婚晚育现象越来越严重,五十岁能抱孙子在大城市都是稀奇的事了。 “我天生对繁衍后代没兴趣。”肖驰是个更重视自己的人,任何阻挡他的障碍物,包括是自己的后代他也能不留情地扫除。 “你真没良心。”张小纯甜甜地笑了,将手抽了回来。 肖驰改为吻她的脖子:“小纯,也把那张b超拿给我看看,要知道我可是它的爸爸。” “我以为你不稀奇的。” “谁说的,一条命,再不稀奇,都已经有了。既然有了,自然要付出感情对待了。” “呵……” ** 产检没过几天,张扬得回去上班了。虽然很想陪着小纯,可现实不大允许,长假拦腰砍成了短假。 蒋氏看着外孙那么不舍,便更是讨厌起张小纯。这个女人背着她可怜的外孙和那不良孙子搞在一起,竟然还敢面无愧色的! “小扬,安心去吧,有外婆照顾着呢,不会出事。”蒋氏一度认定宝贝外孙是虚蒙在鼓 里的,所以一语双关。 当然这话不是说给外孙听的,是说给那对奸夫□! 张扬点头,有了外婆的盯梢,他确实放心不少。 上了班后,蒋氏就发话了,让张小纯陪她去牌友家玩。 “外婆,我又不会打牌,会很无聊的……”陪这堆老太太?太可怕了。 “你在家里也无聊,到哪都一样!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至少能给我安静下来!”蒋氏恶狠狠地瞪她。 张小纯不敢再反对了。 肖驰在得知张小纯要陪蒋氏去打牌,就知道了这是奶奶的回应。 她不会让他去伤害她最宝贝的外孙。 肖驰忍不住笑了,奶奶毕竟老了,想法总是这么天真。真以为这样就能防得他吗? 要偷情的男女,想方设法也要黏在一块的! 张小纯陪老人家,陪了两个小时后,实在枯燥无问。就在四点左右偷偷跑厕所给肖驰打了通电话抱怨。 于是肖驰就怂恿她溜出来,他带她出去玩。 张小纯咬牙沉思半晌,找午睡的借口偷偷跑了回去,就在佣人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到了别墅外面被肖驰的车接走,两人跑去看电影,吃饭,然后逛夜市。 很晚才回来。 “惨了!玩得太高兴了,外婆会生气的!”张小纯望着时间愁眉苦脸。 肖驰怂恿她:“打电话给张扬,让他帮你圆谎。” 张小纯侧目,肖驰笑得特别开心,瞄她一眼问:“怎么,舍不得?” 张小纯耸肩:“你太坏了!”然后开始打电话。 张扬今晚要加班,忙到现在九点都还没吃晚饭。接到小纯的电话时,他特别高兴,可听到她冷冷地说:“我和肖驰在玩,忘了时间了。你帮我找个理由圆谎吧。” 张扬的心,瞬间掉入了冰窖里—— 到底要多少次的伤害,这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他不知道。 他捏着手机全身发抖,他突然害怕起来了,害怕小纯再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他,让他最后被伤得不再爱她了…… 他好害怕,好害怕未来那个永远不会再爱小纯的自己—— 当彼端的电话被接起,响起那一道爽朗惊喜的声音声,张小纯差点说不出来。 可是旁边肖驰在等 ,她必须冷淡,于是毫无感情地吩咐:“我和肖驰在玩,忘了时间了。你帮我找个理由圆谎吧。” 她害怕听到他的反应,任何一个,她不用亲自看到就能想象中他那张灿烂的笑脸一定瞬间僵硬掉了。 迅速地将通话掐掉,在肖驰看来是冷酷的行为,只有她明白,自己是多么害怕…… 肖驰很得意,他很满意张小纯的表现,她对张扬越来越冷漠,这已经在向表明对自己的忠心。 男人最害怕的是女人对前任藕断丝连,肖驰从来不自负,自负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多疑,在很多时候,在这个没有忠贞的年代里,多疑的性子无疑是极好的,至少你想得到的想避免的都能轻松解决掉。 就算张小纯向张扬坦承她爱他,肖驰也很高兴,但他还是没有松下最后一丝防备。 只有今晚,她的表现太令他满意了,那么无情,那么决绝,于是他赞美:“你是天生最适合我的女人!” 这是他对女性最高的赞美,也是彻底地认同她。 张小纯微微勾起嘴角:“谢谢哦。可惜你不是最适合我的男人。” 他不以为然,也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恨他,越是恨他越满意。因为她又爱他。 女人恨一个男人,也间接证明她是爱他的,没有爱,哪来恨呢? “我会是的,你会知道,我将是唯一一个能陪在你身边的男人!” “啧。你真自信。”张小纯笑:“不过这样的自信,真是让我虚荣心涨得满满的。看着这么优秀的两个男人为我斗得你死我活的……你们会把我宠坏的,如果我们没有走到一起。” 经过这么优秀的两个男人的爱恋,她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第三个如此深爱她的了…… 所以,想要幸福,只能和其中一个走到头。 否则,就是孤寂一生…… 他只笑,伸手一只手来握住她的左手,紧紧的。 就在车子即将驶进肖家大宅时,沉默良久的肖驰淡淡地开口了:“小纯,我们结婚吧。” 张小纯猛地望向他,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浓浓地震撼—— 她没有听错吧? 而他,再次重复:“明天,拿着你的户籍,我们去民政局登记。” “……”这次,张小纯可以确定,她确实是听到的! 不知怎么的,嘴巴勾勒出大大的笑容,心脏欢快地跳跃起来…… 她听到自己愉悦地答应:“好啊!” 一切,是开始,也是结束的钟声—— ** 张扬凌晨才回来,有气无力打了通电话替小纯圆谎。 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悲催的男人,头顶的帽子都绿得发光了,他还在这里装疯卖傻…… 最悲惨的莫过于,他竟然默许了心爱的女人给他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夕阳暮洛扔了一个地雷~! ☆、82章 失去 82章 张扬垂头丧气地爬上楼梯,他很想去别墅看望小纯,但他又特别害怕她的冷脸。没什么比冷暴力更伤人了,他的感情得不到回应还带回来满身的刺…… 就在爬上三楼时,张小纯站在了那里。她喜欢穿纯棉的睡衣,今晚是一件天蓝色的印着一只兔子头的睡衣。 “小纯?!还没睡?”他很诧异她居然在那里。 虽然是背对着自己,巴在窗前仰头望月,但他就是知道,她其实一直在等他…… 厚重的地毯将他的脚步声掩去了,直到他呼唤,她才知道他已经在她身后了。刚才就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他开着车驶进大宅。 夜色将他满身的疲惫掩盖了,直到他上楼呼唤,她才知道他是多么的疲倦…… 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声音是惊喜的,无论她多少次的冷脸,好像在她面前,他总是这样的多情…… 她早准备好的无情的话,因为这一瞬间的复杂再也无法倾倒而出了…… “没什么,失眠了。早点睡吧。”她张张嘴只能这样告诉他。 然后越过他,转身向楼下走去。 张扬站在原地,他不敢伸手去拉她,因为害怕她又会拍开他的手。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触过她了,别说是做、爱,就是最基本的牵手也是一种奢侈…… 他望苦地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黯然地转身上楼。 今晚是个无眠夜,他多少个夜里都睡不着。 为什么爱一个人如此的痛苦…… 为什么爱的那个人可以如此地无情呢—— 他不懂! ** 张小纯等了一个晚上,在黎明时分,她开始为自己化妆。她这两年来很少化妆了,模特儿演员的工作让她曾经如此地习惯把自己变得更美。谁想到素颜久了,再化是如此地生疏。 她为自己描眉,她的眉平时修得细细的,因为她的脸型很适合细眉,弯弯的柳叶眉。 眉毛的浓度与密度让她不用太刻意用眉笔增加光泽度。 很久没描眉了,她的手抖了好几次都把眉毛给画歪了。 但是她很有耐心,她这个人耐心一向强。所以失败一次又一次,但她还是在第五次时,顺利地描绘出一对精致的柳叶眉。 她的肤色很黯淡,因为一个晚上没有睡,所以黑眼圈子 很明显。她需要用粉底液将这些暗色素掩盖。 最后画上口红的时候,天已经彻底地亮了。 化妆镜里,一个美丽而精神的女人出现了。 化妆品真是神奇的存在,瞧前一个她像个鬼,这一刻却十足美丽…… 就如换脸一样。 今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她化了美美的妆,再精心挑选了件小洋裙,挽起了一个慵懒的发型。因为今天是她结婚扯证的日子,从女孩变为少妇,她突然很理解为何古代少女嫁人那一天就得换相应身份的发型穿着。 因为那是一种象征。 而她此刻,也在遵从这古老庄严的传统…… 当时钟指向七点时,她准时地下了楼,佣人已经开始将早餐端上桌了。 她走了过去,宛如贵妇一般文雅地吃完那顿那丰盛的早餐。 早餐结束后,她早佣人去为她准备车子,她要出门买东西。 佣人很快出去打理一切,车子也在她出门的同时准备好了。 她坐进高级轿车的那一刻,望着这一座她住了几年的豪华别墅。 每个人都向往着富贵的生活,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奢华。这样的富贵令多少人抢破脑袋也要住进来。 而她,其实不能免俗,她也向往呢…… ** 肖驰起得极早,他公文包里揣带了他的户口薄,因为今天他要结婚了,首先需要从法律上认可的夫妻关系开始。 之后,一步一步慢慢来,最终,他会和她在众人的口中都是一对夫妻的形象为止。 肖驰这一刻,只觉得人生美满了,他是受到老天爷眷顾的宠儿,他要什么有什么。 忽然的,又有几分寂寞…… 这一生中可以看到头的人生,没有一个敌人出现给他带来快乐,真是寂寥啊! 但这感慨,也仅仅是刹那间一闪而过。 他上了车,一大清早地就出门了。然后给她打电话,约定好了两人在民政局门口见面。 他们各自出发了…… 张小纯的车子,在半路上爆胎了。开车很常见的问题。 “几时能修好?”现在不过九点半左右,还有充足的时间。 “对不起少奶奶,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在马路上撒满了钉子 !”司机抱歉地去检查情况。 “钉子?!”张小纯微微皱眉。 司机苦着脸说:“爆了两个轮胎,车上备用胎不够了。只能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了。” “那这样的话,我自己坐车过去吧,你就在这里把车子修好。”张小纯瞬间决定。 “真是对不起,我马上给您叫出租车来……” “不用,前面几米远就有一个公交车站牌,我到那里去坐公交车。”张小纯拒绝了。 这一片区域,富豪区域的高级别墅群,一幢一户挨得较远,出入都是私家车,要是徒步没个小时走不出来。 小区专用的公交车也只有一个小时一班,且设置的地点有点偏。 踩着高跟鞋走长路真不是明智之举,所幸公交车站仅几米远,离爆胎的车拐了两个弯后就看到公交车站了。张小纯正欲走过去,从灌木丛两旁跳出几个壮汉,在她完全反应不及时捂上她口鼻,她在挣扎中只觉脖子上被扎了一下,片刻后手脚俱软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 吴江在一间仓库里,一间废弃的仓库里,这片区域被政府拆迁了,这里的原住民全拆走了。这片区域的工程因为资金和具体用途不到位还处于暂时废弃中。 废弃的区域成了乞丐和流浪汉又或者一些混混的地盘,他们长期盘踞在这里,人烟稀少的地方可以任性地胡作非为一番。 长久下来,住得远一点的良民完全不敢踏进这里,政府又因还没确定好这块土皮的用途,也就放任了这些流氓混混暂时的盘踞。 吴江所在的这间仓库,保存得还算完好,平时被把持在本地的一个大帮派手中。 自然,以他的关系,黑白两道都不轻意得罪,他想进来还不让他进来了。再则这仓库里面啥也没有,就是混混们的暂住地。 比如作恶什么的要个场所,又或者吸毒k粉搞强、奸绑架啊,这都是个好地方! 吴江如老太爷们搭着两条腿在破旧的桌子上,坐在唯一完好的软椅上等着他的货物。 莫篱说的话有道理,不杀肖驰,就杀了他肚子里的小的!再则,把那女人一起杀了,一尸两命! 只是杀大的,他这身份有点危险,所以先拿小的开刀! 反正,真要硬碰硬,肖驰还是得犹豫再三的,他舅舅的能力可不小,他家要动他也得三思一番! 仗着 这层身份,吴江长久以来的憎恨终于有宣泄的出口了! 他找人来轮、奸这□,再拍一圈录影带寄给肖驰,让他小子以后还怎么再爱这个女人! 就在吴江喜滋滋地幻想中,那一辆很普通的面包车也驶进了这片区域,开进了这间仓库。当仓库大门被短暂打开又关上后,吴江慢腾腾地起身,然后在壮汉们搬运货物下来中,偷偷地躲到了角落里去。 他再猖狂,也不想被当面认出来。 壮汉们早得了命令,把人抬下来后就扔到满是灰尘的地上,然后端来一盆凉水往姑娘头上一浇。 张小纯就被冷清了。 初醒时头晕目眩的,微微睁开眼睛又闭上,仓库天花板顶上那一盏明灯很是刺眼。 待适应了光线,脑袋的晕沉也淡去后,她缓缓爬了起来。 这才看清了所处环境,她在一间满是灰尘看来是被废弃了的仓库里,身边围了五个高头壮汉,记得在车上时,他们操着一口东北口音,是东北人吧。 她暗暗猜测着,他们不像一般的流氓毫无章法,站姿气质什么的都看得出来挺有组织性的。 她家乡的小镇上也有地痞流氓,不过都是见到警察必须躲的小混混。 这些人看身材个个高大,手臂有力量……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张小纯压下眼底的那一抹精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能绑架她的除非是肖家人的敌人…… 只有这个可能了! 五个大汉,站在离她最近的那一个,长得横眉怒目的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男人回答她:“你的男人得罪了不该招惹的人!作为回报,我们的雇主要求我们将你轮、奸以抵补偿。” 看起来这大汉似乎十分好心,让她临死都做个明白鬼。 “我的男人?!”是肖驰还是张扬?! 难道——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一张笑脸,让她怀疑。 可是,这就是他的计划?! 他并没有说过的—— 张小纯一张漂亮的脸惊疑不定的,她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些人确实是来真的! “是他得罪了你们,又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的也是找他啊!”张小纯试图拖延时间,找机会跑出去。 不过仓库的大门被大铁棍反锁了,除非能制服这一群人,否则要平安逃出去几乎不可能! “小姐,我们是拿他人钱财□,你嘛也合作点,就让我们哥儿五个爽一炮,爽完你也没啥损失,配合得好了,我们还会开车亲自送你回去!” “你在说梦话吗?!哪个女人愿意被男人强、暴的!” “大哥,不要跟她说废话了,办了正事咱哥儿们赶紧走人。”另一个壮汉催促了,一脸的耐。 这五个大汉没有被张小纯美丽的外表所垂涎,他们脸上更多的是冷静,和一些不耐烦。 直到领头的点了头后,这五个男人才稍稍露出一丝好色的脸孔。 又是那催促的大汉啐道:“咱哥儿们几个也玩了不少漂亮的女人!所以说跟对了老大,就是说香的喝辣的,美女钱财皆不愁啊!” “这女的身材漂亮啊,比上一个我们玩的那个女明星还好!就是脸蛋没人家漂亮!” “你别说,上次那个女人可真贱啊!真是有够骚的,尝了老子□的大鸟,竟然主动打电话来约老子!” “操!女人就是贱啊!” 先前还文质彬彬十足气质型黑社会的男人们,这一刻嘴里全是粗俗的话语,左一言右一语的半点不在乎张小纯的感受。 张小纯估量了下,这几个大汉多怕不是练武的人,就是力气大身体结实又高又壮的,仅凭这样要轻松制服一个女人都是很容易的。 她不由得暗暗后退,脑袋东张西望的一脸羞怒和恐惧的表情,其实是看出来了这间仓库除了他们五人就没别人了。 不知道她一次对五个有没有胜算?! 只能试试了! “一人一边抓住她,老大先上!”男人们开始指挥合作了。 张小纯在其中一个扑上来时,银牙一咬也扑了上去! 这一刻她无限庆幸有个会武术的舅舅,让身为弱势的女孩子能在技术上赢了男人天生的力气! 那五人没料到张小纯会武功,她很轻松地给了第一个男人一个过肩摔加腿击腹部,暴发的全是巧劲让那男人在最短时间内丧失了武力。 其它四个愣了。 为首的那个面色一沉,说:“看来还是会两把刷子的小姑娘啊!兄弟们,这次可要小心了,咱们遇到个练家子的了!” 不用他提醒,其它人有眼睛都看到了! “群攻她一个人,看她有多大本事!” 一个男人一叫,三个都扑了上来! 以一对五,还真不是演电影,吃力和费精绝对是真的。但胜在这些男人全没有武功底子,她利用身体的灵活度让其中一个手关节骨脱了臼后,另一个抱住她腰死不放,剩下一个扑到她腿上,她挣脱不掉。 老大呸了口声:“牛b啊!真他娘的,又不是演电影,你还以为你会是成龙啊!” 她被两个壮汉缠得死死地压根没反手的机会。 “老大,仓库里没绳子,早知道绑住她屁点事都没有了!”那脱了臼男人估计是脱惯了,嚎都没嚎一声,皱着眉把自己关节接回去。 “是啊!难怪给我们那么多薪水,原来这还是根带刺的玫瑰!” 老大终于有爽的冲动了:“老子就爱带了刺的女人!尤其是这种练武的,下面肯定紧!” “我、操!真的?!老大赶紧的速度解决!” 老大开始脱裤子,张小纯挣扎了半晌只浪费了力气,她让自己缓下来,别慌,这些男人除了力气外和身体还算灵活外,赢不了她的! 她会赢的,绝对会平安—— 眸底一丝阴霾一闪而过,不管是真的阴谋也好,是莫篱指使的作戏也罢,她也绝对不会让这些混账东西好看的! ** 时间很快来到十一点,肖驰的车已经等在民政局前了,但是张小纯还没到。他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频频地看表一脸的不耐。 不得不掏出手机打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他敛眸,难道这个女人放他鸽子?! 这猜忌一起,就再也压抑不下越来越大的嫌疑,乃至让他胸口烈火灼灼…… 他紧握着手中的方向盘,双眼发着狠,如果她真敢玩他,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把车子开得飞快,朝肖家别墅飞驰而去—— ** 呼……呼…… 沉重的喘气息,额角不停滚落的汗珠,疲软的双手双腿…… 终究是太勉强了吗…… 她微眯着眼睛,忍耐着汗水滚进她眼眶里的刺痛感,美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五个男人,只剩最后的老大还坚、挺着。 张小纯是拼了命地在战斗,能解决完四个,自己也 损失了不少。 鼻青脸肿的,那些男人没把她当女人对待,精致的妆容早就花了,刷得美丽的眼睫毛在汗水的浸湿下两只眼睛变成了熊猫眼,配上她高肿起来的右脸颊,倒很相衬。 漂亮的棉布长裙被扯裂了,掉了一半在地上,露出内裤的颜色。 她的两只手都肿了起来,关骨节处全破了皮溢出血丝,大腿处还有一块儿皮被刮掉了。 与她对立而站的老大也是狼狈,只是相比张小纯的伤,他则轻多了,就是嘴角有血丝,被这个女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要不是这个女人已经力竭,他想自己的下巴一定会脱臼! 还好。 男人轻轻擦拭嘴角的血迹,口腔都被牙齿不慎咬破了,他吐掉嘴里的血。 满是愤怒地瞪着张小纯。 没想到这么软弱的女人遇上一个就令男人吃不消! 真是损兵折将的惨重。 吴江一直躲在暗处,他的摄像头里一直静静地将这一切录影下来。 本令吴江厌恶的,却不曾想过这个女人竟然会武术! 吴江曾经知道她的资料有跆拳道黑道的等级,但那玩儿中看不中用,不实战常练真只能说摆着好看。 为此吴江从来不在意,时间长了也忘了。 谁料到今日一见,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厉害! 更奇怪的是…… 吴江目光冷幽地望向女人的肚子,按理说这么一番激动战斗下来,她肚里的孽种早该掉了才是…… 当张小纯和男人发动最后的战争时,吴江还在琢磨着。 如果双手双腿都没了力气,那就用牙齿吧!她一口重重咬上他的手臂,男人惨叫一声,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女人居然使用女性的必杀技,牙齿! 男人吃痛中抡起拳头砸下来,张小纯死咬不松口,只能硬抗。 那拳头带了男人最大的力气砸到她背上,她只觉心口一窒火辣的疼让她差点松口!但凭着毅力,她抬起腿狠狠地击中他的胯、间—— 舅舅说,与男人打架就要这么干!打不赢时使出这一招绝对成功! 男人痛苦地抱着受到重伤的小弟弟和张小纯一起倒下了…… 张小纯撑着全身的痛,正欲再给男人最后一击,把他手脱臼时,一只大掌牢牢地拽住了她行凶的手腕。 她猛地抬头看去,就在他的脸孔印入她的眼瞳里的同时,腹部重重一击袭来,让她疼得再也没力气维持自己的神智—— 她晕了过去。 男人叫道:“这个女人牛b啊!” 吴江冷冷地盯着她,说:“辛苦你们了。” 男人问:“你要怎么解决这个女人?!”经过这一战,这个男人突然升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这样的bh的女人,他喜欢! 吴江只说:“我的目的达到。”这一拳,就算她肚里的孽种再强悍也必死无疑了! 说完,他打了个电话:“莫大医生赶紧来救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说我有没有写武侠剧的天份呢~~~ ☆、83章 惊喜 83章 当张小纯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全身都疼,从头到脚就没一处是完好的。她疼得一睁开眼睛就呻吟。然后映入一张笑眯眯的眼睛,和一句:“喜欢我送给你的惊喜吗?!” 张小纯想骂娘,张张嘴吐了一句:“这就是你的计划?!找人来轮、奸我?!”没想到他倒是真和吴江搭上线了。 莫篱笑嘻嘻地,一脸理所当然:“演戏要演全套。再且,你不是没有被轮、奸吗?”他可是十分看好她的身手哦! “那我得感谢你了?”张小纯忍住翻白眼地冲动,想撑起身子,才发现右手和左腿都被打上了石膏:“这是怎么回事?!” 她可没记得自己手腿断了! 莫篱回答:“演戏要演全套。对了,你肚里的娃没了。”说完他抬腕看看表,接着又说:“再有半个小时肖家人会陆继过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小纯听罢,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她的检查医生就进来了,那是一个年轻的三十岁左右的外貌普通的男人。 他是本医院妇产科室的主刀医生,一进来就恭敬地向莫篱问好:“老师,资料都准备妥当了。” 莫篱夸奖地点点头:“很乖哦,接下来怎么回答你就看着办吧。我走了。” 莫篱离开前,朝张小扬挥了挥手,他挂着一张灿烂的笑容。 待他走后,张小纯就对主治医生说:“你的老师是个神经病,对吧?” 主治医生笑笑说:“他也是你的老师呢,师妹。” 之后的事,肖家人能来的都来了。 主治医生告诉他们,张小纯是在一间废弃的仓库被发现的,发现时流了一地的血,还配上遗憾的语气:“很抱歉,病人肚里的胎儿早产了……” 蒋氏差点晕厥。 张扬额上青筋直跳,拳头攥得紧紧地,咬牙切齿问:“是谁发现了她?!” “据我们的医护人员了解到,是一个老乞丐报的警。”主治医生斯文地点点头:“病人伤得很严重,她需要大量的休息。另外,请你们暂时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小产一事,以免病人情绪激动。” “……谢谢医生。”张扬上次来陪小纯产检,已经与这医生认识了。 送走了医生后,蒋氏就一脸悲伤地直擦泪,为她还没出世的小外孙,嘴里叨念着:“那大师果然算得准,没成想到竟然是这么流掉的……小扬, 是谁干的好事,你给我查出来!敢动太岁头上动土,他活得不耐烦了!” “外婆,你放心,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处理的!”不用蒋氏说,张扬也知道。 “可怜的孩子啊……竟然遇到这种事……”蒋氏老脸露出点心疼,病房上张小纯一张看不清楚五官脸令人触目心惊的恐怖。 再想她手脚都打上了石膏,能捡回一条命都是万幸了…… “外婆,你先回去吧,这里由我一个人守着就行了。” “也罢,我先回去让佣人炖些滋补的汤来,再让人给你送些换洗的衣服,这几天你就住在医院里吧。” “嗯。” 蒋氏一走,张扬就再也止不住的悲伤,坐到床边双手握住张小纯的一只手,不停地亲吻。 “对不起,小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张扬不停地道歉,眼里浓浓的哀伤。 张小纯眼睫毛颤颤,她在肖家人来的时候又小睡了片刻。直到张扬握住她的手时才醒来。 但她没有立即睁开眼,听到他的道歉,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脸面来面对他。 她以为她伤他够深,一个人伤太深,本能地逃避! 可是直到今天,她必须死心地承认,他对她的爱永远也没办法消失—— 所以,她无法睁开眼,无法换上一张演戏的假面具,让他感同身受地凝望着她…… 张扬,别对我好,求你了—— 张扬守到张小纯晚上,张小纯才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显得很平静,她没有主动开口提失去的胎儿,他也没有说。只是问:“小纯,告诉我,是谁绑架了你?!我已经让警察去调查了。” 肖太平在部队,早收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去调派人手去彻查。 只是目前还没有消息,那些作案的人非常地谨慎,再则,他们也需要当事人的一些证词。 “我不知道,我被迷晕了,醒来后就在医院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什么也没有了。 张扬勉强一笑,安慰:“记不清楚了也好,至少没有痛苦……” 张小纯冷冷地望着他,说:“你难过什么,你应该高兴,这个胎儿是肖驰的,是他的孩子,和你无关。” “你怎么这么说?!你怎么又能这么肯定这胎儿一定是肖驰的?!”张扬有些气闷,但看着她那张 猪脸,怎么也说不出重话来。 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难过,没有哪个女人经历过这种事还会这么淡定的!她肯定是把所有的伤害都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发现! “小纯,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心情会好受些的……”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张小纯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笑。可是当她想回答“我为什么要哭?”时,她刚张嘴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马上把她搂住,张小纯就伏在他背上,咬着牙嚎哭,身子隐隐颤抖。 一边哭一边说:“我好害怕……好害怕啊——”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以为莫篱不会伤害她的!但他是个疯子神经病啊!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唆使别人来轮、奸她—— 就算明知道是计谋,可这个阴谋太可怕了,如果她没有赢了那五个男人,那她现在躺在这里就不仅仅是做戏了啊—— 直到这一刻,直到张扬的诱哄,她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乖哦乖哦,小纯不要害怕哦……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张扬不停地轻拍姑娘的背,语气温柔至极。 张小纯只一个径地哭,并且紧紧地抱住他。 这一刻她是真的能感受到他带给她的安全感—— 病房外,肖驰手里捧着一束鲜花,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门内的嚎哭声和诱哄声半晌,将花放在门口,才转身朝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进了办公室,他敲了下门引起那年轻的主治医生的注意。那姓刘的医生抬头邀请:“请进。” “你好,我是508号病房的家属。我想咨询一下她也当时具体发生的事。”肖驰单刀直入,他表现得很平静。 刘医生又将今天下午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医生,你们在病人的阴、道内,可有取得精子的样本?!” “抱歉,当时病人□大出血,精子无法保留。” “……那请问,病人的胎儿,还保留着吗?” “……还在,我们冻着的。”刘医生还挺诧异的,对眼前这个男人,他问胎儿干什么? “能麻烦还给我们吗,那孩子,我们想为他举行一个葬礼。” “好的,没问题。” 刘医生起身,打了个电话给护士,让 他把死尸的胎儿送过来。 后来,肖驰就抱着那个用小冰盒子子冰冻的婴儿尸体离开了。 刘医生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给莫篱打了个电话:“老师,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高智商的人总潜藏着那么一丝疯狂的基因……” 他在妇产科这么久,还是头一遭遇到早产的家属要领回婴儿尸体的…… 三个月的胎儿,它已经渐渐地有手有脚了,很健康。甚至,都能看出它的性别了…… 刘医生说这个是男婴,透过五官将来会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儿。 也就是他肖驰的第一个儿子—— 不是因为摔一跤,不是因为它发育不好,也不是因为母亲的营养不够,它竟然会是这么离开这个人世—— 肖驰的嘴抿得紧紧的,到底是谁干的?!谁与他肖家作对?!谁敢! 他定要让那人血债血偿—— ** 吴江在抽烟,他的手有些哆嗦。 身边一身白大褂的莫篱揶揄他:“在害怕吗?” 吴江端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吁了口长气瞪着一双乖戾的眼睛说:“我为什么要害怕?!”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又连续灌了好几口酒。 他是太兴奋了!简直是大快人心!今天局里已经接到通知,让他负责调查这件事,别提吴江有多开心了! “等明天我把录影带给他寄过去,那混蛋一定恨不得扒我的皮!”吴江呲牙咧嘴,一脸凶残样。 莫篱叠着二郎腿,优雅地把杯中的红酒香一饮而尽,建议道:“依我看,你还是别寄录影带了,既然他的孩子已经没了,你也出了口恶气,就这么停止吧。” “这怎么行!”吴江已经报复上瘾了,一想到警察局里一脸铁青的脸色来威胁他一定要抓出凶手的肖驰,他就爽到不行!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失控的肖驰,那男人整日挂着一张假面具,与人和善,做出的事却尽是些畜牲干的! 他早就想有一天把他的假面具撕下来了! “我就是要把录影带寄过去!让他明知道是我,却不能奈何我的怨恨,我想想就兴奋!” “老友,提醒你一声,见好就收,别到渔死网破时,连你自己也拖下水。” “好了,我有分寸的。”吴江一脸不耐烦,并不以为然。 莫篱耸耸肩,在脸庞侧过去的时候,咧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他身边的人总是能带给他无限的乐趣呢…… ** 第三天,肖驰来探望张小纯。 张扬因为连夜留守,被蒋氏召唤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晚上再过来。 “告诉我,是谁下的手?”他比张扬心思更为缜密,张小纯有武术底子,伤这么严重,他从刘医生那得到个关键词,她曾与歹徒博斗过。 她鼻轻脸肿就是证据。 张扬也想到了,只是张小纯明摆着不告诉他,他只能自己去查。 而肖驰一问,张小纯很快地告诉他真相:“我只记得,给我肚子致命一拳的是吴江。” 肖驰的眼睛,缓缓地瞪圆了…… 张小纯苦涩一笑,这两天她情绪已经稳定了:“吴江说,他最爱的女人暗恋你,所以他要报复。” 这一句话是张小纯自己编的,吴江并没有说。 “……所以他杀了我儿子?!”肖驰垂放在腰两侧的拳头攥紧了,声音很轻。 “儿子?!张小纯一愣,随后恍然:“对啊,刘医生胎儿都能看出性别了,可以看得出是个儿子了。”当然三个月大的胎儿,没有学过这方面知识的还是看不出来的。 “这件事,张扬知道吗?” “……他知道了。”她沉默了下。 “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事情来得这么突然,在他俩扯证那天,该死的吴江,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和小纯要在那一天结婚,所以故意选择的这一天?!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肖驰还是愤怒得怒火中烧。 他需要发泄,而医院不是个好地方。 于是他随口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张小纯宁静地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这个聪明一世的男人,就是太过于骄傲自大,所以,活该啊,不是么—— 在张小纯躺医院的时间里,张扬每天会来看望她,陪她晚睡。白天再去上班,然后让肖太平跟进案子。 案子调三了四天,终于有眉目了。 吴江根据旁人的证词,于当日中午有一辆面包车驶进被拆迁的郊区。车牌号是假的,之后能确认的是一行人长得极为高大,操着一口东北口音。 等顺藤摸瓜时 ,才发现,那一行犯罪嫌疑人早已经在作案当天傍晚乘坐长途汽车到吉林。 这件事仍然在继续调查中。 而肖驰却早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他压根就没理会这五个犯罪嫌疑人,他们自会有其它人揪出来,迟早的事! 现在,他要面对的,是指使者,吴江! 肖驰的关系网,绝对不输给吴江。他在很短时间内把吴江近来的人物关系图调查出来,发现他与小雪的关系,更甚至,竟然有莫篱的身影! 当肖驰看到莫篱时,微微一愣。 这男人怎么会跟吴江在一起?! 拜他多疑的性子使然,肖驰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巧合的事,他开始着手调查莫篱何时回国,回国来做了些什么。 这件事当然不是一时片刻就能整理出详细的资料了。 他现在最要的只是吴江的资料。 肖驰一直知道,小雪喜欢他。 对这个美艳风情的女人,说真的他从来没放在心上过。能利用她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其它时候都放任听之。 他是个卑鄙的男人,深刻了解女人的需求,这个可悲的名妓对第一个男人,也就是他,无可自拔地迷恋。 没想到,吴江竟然也爱上了她…… “真是讽刺啊!”望着手中的报告,肖驰再一次感慨,老天爷真是待他不薄,可怜的吴江每次都得败在他手上—— “吴江,你狠,你敢这么做,就得承担我的报复!”肖驰短短几分钟内就已经想出了一条绝妙的计划,保证会吴江比他更痛苦百倍—— 以牙还牙! 小雪最近很忧伤,当然,她从来就是忧伤的。有爱的女人注定会忧伤。 她今天晚上刚从美容院出来,下午的时候约了姐妹淘去逛街,晚上就去spa。 玩到差不多十一点,本来想去吃宵夜,但担心长胖便作罢各自分手回家了。 就在电梯打开的同时,她低头打开包包掏出钥匙,意外地在门口看到了已经几个月没出现的肖驰…… “嗨,今天我正好路过这里,想起你来了,介不介意请我进屋喝杯咖啡?”他露出迷人的微笑。 她喉咙干渴,心脏跳跃间,不由自主地舔舔红唇,说:“当然……” 小雪想,她这一辈子,就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 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可以出院回家了。 “一个月后回医院来拆石膏。”刘医生说。 “好的。”张扬是把医生的话当圣旨,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然后借来医院的轮椅,推着张小纯上了车。 望着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张小纯说:“我以后再也不要住医院了……”住得她发霉了…… “好,以后我们都不住了。”张扬是她说什么就依什么的模范丈夫。 回到肖家后,蒋氏就忙上忙下,“你现在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现在先把身子好好养好了,放心,外婆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对张小纯的遭遇,这个称得上善良的老人是真的同情的。想同为女人谁能忍受那样的噩梦在自己身上发生。 “谢谢外婆。”这半个月来,蒋氏身体有些不好,毕竟年纪大了小痛小病不断,又加上之前操心张小纯和肖驰的事,现在曾外孙又没了,这老人失眠好几个晚上了。 因此气色一直没好,都在吃药了,便少有来医院探望张小纯。 倒是家中的补品源源不断地送过去。 张小纯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再则她对蒋氏的印象一直挺好,人与人之间难免没个摩擦,所以这番话听下来甚为感动。 “小纯,外婆说得对,我们都还年轻,养好身子,我们再要一个。”张扬也跟着附和。 张小纯看了他一眼,这半个月里,除了那天清醒后在他怀里失了控,其它的时候她又恢复常态了。 一直以来暗暗气恼自己那天为什么就要失控,不失控张扬他肯定还是和自己维持着脆弱的关系。 却不料那一天后,无论她再摆什么脸,张扬都不再痛苦难过了,甚至还会涎着脸说:“小纯你有气就向我撒,我个大男人承受得住的!” 这样一个可谓任劳任怨的男人,任再是铁石心肠的女人也无法硬起心肠吧…… 她轻叹,“嗯。我想先回房间休息。” “好,我推你回去。”张扬立即跳起来送她走。 在收拾衣服挂进衣帽间的时候,张扬拿到了小纯的皮包,一直放在医院他也没想到这回事,张小纯只看它在那里也没管。 张扬把包打开检查下少了些什么时,就发现了那本户籍薄。 他满是疑惑地掏出来,翻开,那单独的一本已经在一年 多年前由他亲自牵出来的,包括她的三个弟弟都各自迁了出来。 落户到他为三个小舅子买好的房子里,当然这房子一直是个秘密,他准备等三个小舅子毕业后再送给他们。 到时候有了房子,有了本地户口,他们好娶媳妇,老婆也好找。 到时他这个姐夫啊,就送一笔丰厚的聘礼,一手操办三个舅子的婚礼花费。 “小纯把这放里面干什么?”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这包在医院里一直没有动过……应该没动过的。那就是进医院之前放的…… 没人会没事的时候都把户口本一直放在包包里的,除非她要用…… 难道,小纯那天要这东西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踏水轻歌扔了一个地雷~! 冰凉小手扔了一个地雷~! ☆、84章 愤怒 84章 米荷是张小纯出院没几天后才得到通知的,之后也是她第一次到肖家来玩。并且羡慕嫉妒,说怎么都是一样米养出来的却是百样人呢。 张小纯笑笑说:“我可以让张扬替你介绍他的兄弟,你要不要?”她想,作为死党,自己有福应该同享,哪怕她心底并不认同。 为荷笑笑说:“算了啦,在学校里我还见得少了啊?像张扬那种好男人,五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我才不信我有这种运气!” “那你现在有找到喜欢的男人没?” “没啊。我在医院吧,以前没出社会不知道,出了社会才知道现在的男人有多渣!尤其是妇 产科!”米荷现在是得了男人恐惧症,每见一个男人都会想想他到底渣不渣。 “有这么恐怖吗?!”张小纯一直在儿科室,倒是少有遇见渣男。 “你是不知道哦,我给你说嘛,就前不久我值夜班……” 两个女人聊得欢畅。 米荷待到傍晚准备回家,张小纯留她下来住一晚明天再走。米荷犹豫不决,毕竟这种豪华别墅普通人一辈子都住不上,她年轻自然想尝个鲜。 后来蒋氏也很客气地让米荷留下来,饭菜都准备好了。 米荷只好半推半就地住下了。 张扬晚上回来,见张小纯脸色挺高兴的,就知道是米荷的功劳,还主动邀请她多来玩,多住几天。 蒋氏自然不会说什么,跟着附和。 晚上两人睡同一张床,米荷就说这富贵人家还挺和善的,没有电视上演得那么吓人嘛。 张小纯笑说:“就算有钱人也有好有坏的。”其实说白了端看个人品性。 那天晚上因着和米荷睡,张小纯没敢拆石膏,忍了一个晚上,手脚都捂出红痘痘来了。 时间来到夏季,大学生们放假了,张小纯的毕业典礼。 那天离拆石膏还有半个月,她自己把石膏取了,不想家人操心。 张扬寄了三张飞机票让张家三胞胎过来为姐姐祝贺。 张小纯半年没见三个弟弟,见他们皮肤变白了些,气色好了很多,甚至老大还隐有发胖的迹象。 米荷在旁边看着一模一样的三胸胎,直惊叹:“长得忒像了点吧!还都这么帅——简直没天理了——” 要说张家的基因就是好,张小 纯是个小美人,张家三胞胎也是帅哥,还是北方典型的那种帅哥。 身材壮壮,头脑聪明,脸蛋生得好,这几年不愁学费只赚生活费,三胞胎活得也算滋润了。一度在学校里被称为校草引无数小女生花痴。 “米荷,喜欢不?要喜欢,我不介意你当我未来的弟媳哦!”张小纯少有打趣的时候。 “唉哟,讨厌,人家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啦!”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时在那三个男孩间游走。 帅哥啊,阳光型的冷酷型的斯文型的任君挑选呢! “矫情!”张小纯推推她,真是言不由衷地典范。 “小纯,你家基因真不错耶,你爸妈年轻时一定长得不错吧!” “当然,我妈当年可是村里的一枝花,有多少男孩子追求她,我爸可是过五关斩六将才娶到她的!” “阿姨厉害啊——” 拍完照,很快来到中午,张扬早订了两桌席,肖家人都为她庆祝一番。 这也是张家三兄弟正式与姐姐男朋友家见面。 三胞胎只留了一天就回厦门去了,临行前,老大张小亮问她:“长姐,未来姐夫对你很不错哦。我们认可他了!” 其实这两年来,张扬一直很注意三个小舅子,逢年过节寄礼物,每个月寄生活费。三兄弟不要生活费就改寄名牌衣服。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三兄弟心里早就认可这个年数差他们不大的姐夫了。 “你们哦!”张小纯轻捶了老大一拳头。 老二张小波性格较为斯文,也凑上来一句:“老姐,我看得出来,他们家对你也挺好的!这个家,可行!” “老姐,那个别墅很漂亮!我很想过暑假再来住一段时间!”老三张小竟涎着脸,昨晚住的肖家别墅,可把他震撼到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时间快到了,快去检票吧!” “姐,你都毕业了,要不要我回去告诉爸妈一声,你一直瞒着,但爹妈好像都在怀疑了,几次打电话来问我们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就是就是!姐夫经常寄东西给爸妈,他们早就知道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张小纯拧起了眉,她怎么不知道。 “嘿嘿,姐夫这不是爱你么。爹妈打电话有暗示,让你今年过年可以把人领回家给两老人看看的……” “ 嗯……这事我知道了。你们别操心。爸妈那里,我还没松口,就算他们知道了,你们也别说!” “为什么啊?!”张小竟阳光的脸不明白了。 “这世上没这么多为什么的,总之听我的话就是了!” 她又催促他们快去检票。 临走前,张小亮说:“姐,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别一个人藏着,一定要记住还有我们!”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就这样,短暂的姐弟一叙结束。 三胞胎的出现,至少给这年的夏天带来了一丝快乐。 ** 最近吴江打电话总约不到小雪,小雪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拒绝他的邀约。 这要是个男人都能隐约察觉出不对劲,被第三次拒绝后,吴江就再也按捺不住,亲自开车上门堵人。 结果就在大楼下,看到了小雪亲昵地挽在肖驰的臂腕里。 那一瞬间,吴江明白了,这是肖驰给他的警告! 吴江憎恨地瞪着肖驰,这个该死的混账! 他本来还忍慈地改变了主意,那卷录影带不寄出去了!既然他接受了挑战,那吴江这个宣战人又怎会半路退缩?! 他冷眼盯着小雪和那奸夫离去的背影,然后给小雪拨了通电话。 小雪最近半个月来,一直很快乐,肖驰隔三差五就约她出来吃饭,或者买些小礼物送给她。让小雪受宠若惊之余,也不由得苦涩不已。 她是多聪明的一个女人,他这一番举动,定然不会是突然就对她有意思了,想必是和他在意那个女孩子有关吧…… 虽然心里头看得明明白白,但对男人的爱还是让小雪宁可龟缩地享受这一刻,也不愿意拒绝。 天知道,这个男人,当再次利用完她以后,又会几时才能想起她—— 当她像情侣一样挽着他的臂膀,由他绅士地送她回家时,刚踏入公寓,她的手机就响了。 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吴江,她只瞟了一眼就掐断了电话。 肖驰率先走进电梯里,按了楼层后问:“谁打来的?怎么不接?” 小雪轻描淡写:“移动公司的推销宣传罢了。真烦人。” “那确实很烦人。”肖驰不疑有它。 等送到门口时,他正道晚安,她挽留他:“不留下来过夜吗?” “不了,谢谢,我晚上还有工作要忙。”他轻笑着拒绝了。 她压下心底的酸涩,他仅和她牵手亲吻而已,就是怕那个女人担心么—— “好吧,晚安。路上开车小心些。” “嗯,晚安。” 肖驰噙笑的俊脸,在转身那一刻瞬间化为冰冷。 他进了电梯,关上了电梯门后,打了通电话:“怎么样?” “我们一直跟踪着吴江,他现在就在您所处公寓的楼下,已经看到了您和小雪进入……在您进入公寓时拔了通电话,但没接通,他的脸色很难看。” “那人现在呢?”他很满意地勾起嘴角,那通电话就是刚才那通吧。 “他于三分钟前开车离开了。我们仍在继续跟踪。” “很好,继续,要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我想他很快就有行动了。” 挂了电话后,肖驰带着一脸志得意满开车离开了。 最近忙着和小雪搅和,他连和小纯见面的时间都没了。 该回去看看她了…… ** 自拆了石膏后,张小纯强烈拒绝再带上那玩意儿。带了快一个月,她的手脚皮肤都有些受损,本来就白的肤色,这一处更白。幸运的是她每天晚上都拆下来了的,否则二十四小时捂着肯定要出问题。 张扬拿到了最新的调查报告显示,嫌疑犯在吉林抓到了,肖太平连夜赶了过去,最迟明天中午就会有近一步消息传来。 张扬很兴奋,马上向张小纯报告这个好消息。 “抓到了吗?!”想起那五个汉子,当黑社会太可惜了,但又觉得不当黑社会更可惜。 那五个男人,素质好。 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评价意图轮、奸她的流氓。 “嗯,二哥赶过去了,那边的警察也在着手审查一事,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主谋了。” 张小纯倒是知道主谋是谁,但她不愿告诉他。吴江是肖驰的敌人,不会是张扬的。 “那肖驰呢?他知道吗?” 张扬一愣,小纯好像很在意肖驰,他难受,但又习惯了。“……二哥肯定早告诉给他了……” “那就好……”她轻轻低喃一句,脸上闪过若有所思。最近莫篱都没给她传最新的消息来,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好什 么?”张扬不解。 “不,没什么。” “……小纯,你皮包里的户籍薄,你拿来做什么啊?” “哦……”她停了一下,双眸炯亮地盯着他,反问:“你想知道吗?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突然有些预感地困难地吞吞口水,在她美丽的眼眸下,他发现自己鼓不起追寻真相的勇气:“那还是算了!” 他勉强一笑:“那小纯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等下!”张小纯陡然叫住他,“你真不想知道吗?!那本户口薄就在出事那天我带上的!” “不,我不想知道!”张扬突然情绪几分失控:“不就一本户口薄吗?有什么好在意的!”故作无所谓。 “可是……” “好了,小纯你自己好好休息!”他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然后大步走出门关上门。 张小纯闭上嘴巴。 他可能猜点到什么吧……可是…… 她黯下脸色,张扬,你再这样,我会心软的—— ** 张扬一出门,就和站在门口的肖驰对了个正着。 肖驰见到他,立即露出个有些邪恶的笑容:“我听到了哦。” 张扬皱起眉:“你听到什么了?!”口气不善。 肖驰说:“户口薄的事,我知道原因。” 张扬气一窒,憎恨地瞪着他:“我不想知道这件事!” “别这样,你迟早也要知道的。”肖驰假装很好心地劝说。 张扬迈开步子,他留在这里一定会忍不住问的,但那结果一定很不好,他宁可永远不要知道! “胆小鬼!”肖驰望着他背影,嘲笑。 张扬停下来,用仇恨的眼神瞪着他,攥紧了他:“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 就是这个人,这个混蛋,毁了他的幸福! 他呵呵一笑:“那我就让你来杀我吧。小纯出事那一天,正准备到民政局去。” 说完,他转身推开别墅的大门走了进去。 留下张扬一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小纯去民政局……她带着户口薄…… 是想改名字么?! 可是脑海里第一个直觉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那种理由太可笑了—— 一如他所调查的资料里显示,肖驰那天有去民政局—— “不会的……”他傻笑着摇头:“小纯不可能和他结婚的——”他拒绝相信,但挺直的背脊却驼了下来…… 他的背影在夜幕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忧伤…… 蒋氏从蔷薇后面走出来,担忧地望着外孙,再望向孙子踏入的别墅,银牙一咬,下了决心! ** 吴江快被气疯了,从小雪拒听他电话那一刻,他就看清楚了她的决心! 她是要肖驰而不要他! 吴江出生官家子弟,官家子弟的自尊比一般人还要强上几分。小雪拒绝了他,这种不识好歹的贱婊、子,他为什么还要爱惜她?! 于是气疯的他,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飚了很久,引来了交警的围堵。但他掏出警证说:“我在抓捕犯人!” 就让交警灰溜溜地走了。 之后,他又开车飙回小雪的公寓,保安已经认识他了,自动放了行。吴江冷凝着一张脸乘电梯抵达四十四楼。 此时已近凌晨。 小雪犹未睡着,她为自己倒了杯酒,坐在落地窗前欣赏窗外的灯景。 品尝着初恋的无奈。 她觉得肖驰好无情,真是个渣男。想起她时就利用他,利用完了一脚踢开她! 她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男人,平日里也特看不起为渣男而付出所有的姐妹,结果事情摊到她身上了,她才感同身受了解她们的无奈! 爱不是你想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你每时每刻想着他时便心痛万分,他对你一点点好你就兴高采烈死而无憾…… 她痛苦地饮下酒,唯有灌醉自己才能阻止那疯狂的想念…… 就在她喝得醉薰薰的时候,门铃声响起了。 她还以为是肖驰又回来了,便迫不及待地前去开门,结果在见到眼前的吴江时,她难过垮下了笑脸,自嘲一笑:“吴队啊……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他闻到了她嘴里散发的酒味! 昔日多么令他着迷的她,今日怎么看怎么生厌! 他面无表情地推开门走进来,反手锁上门,在她疑惑中,他一只手伸过去掐住她脖子。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他愤怒地咆哮:“婊、子,枉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敢水性杨花——” 他一甩手就把她甩到地上, 她四肢撞到地板上,疼得倒抽口凉气。 他开始脱衣服,眼里没有半点□只有凶残。 “你想干什么——”她了解到他的意图,惊恐地爬走。 他残忍地戾笑:“我想干死你!” “不要——” 那是小雪这辈子最大的噩梦…… ** 第二天天还没亮,肖驰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吴江打来的。 “肖驰,算你狠!你也别得意,等着瞧吧,这个婊、子最多就是羞辱我一番!但你的女人,我可是还有后招等着他呢!” “吴大警监,你这是知法犯法啊。”肖驰戏谑。 吴江冷笑:“那你录音啊!录下来看能不能告到我!” “哼,这么低级的东西,我还看不上眼。”要整垮吴江,他有的是办法。 “你给老子等好了,老子这辈子不得安生,你也别想我会放过你!” 电话挂断后,肖驰没了睡意,翻身坐起看了下时间,不过五点。想吴江是彻夜难眠吧,他开心极了。 早上的时候,趁着家里人都在,蒋氏说要宣布一件事。 “小纯现在也毕业了。到年底就快三年之期了,我呢决定,就这个星期天吧,我找大师看过日子,就这个星期,张扬你带着小纯去民政局把结婚证扯了!婚礼过了年后再补办!” 众人错愕。 肖亲权只扫了儿子一眼,不发表意见。 肖长平想了下,各扫了餐桌上的人一眼,表示无意见。 只张小纯错愕,肖驰仍然面不改色,张扬喜悦。 “外婆,可以吗?!”他早碍着曾祖母的丧期而不敢定下法律关系的。 蒋氏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孙子,眼里闪过一丝厌烦,点头:“小纯,你没意见吧?!” 张小纯扫了一眼在座众人,所有人都盯着她,只要她敢说个不字,肯定会闹大吧…… “没意见……”她偷偷瞟了一眼肖驰,他既然没吱声,那她也没意见。 蒋氏冷眼将小辈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满意一笑,“张扬,你准备准备。回头给你爸妈打个电话通知一声,扯了证后就请些亲朋好友过来庆功一番,看他们有时间回来没。” “我娶媳妇他们当公婆的肯定要回来啊,不回来说不过去了!”张扬兴高采烈的,当下就吃不下早 餐了,赶紧回房去拿手机,只要生米一煮成熟饭,到时他注把小纯带到德国去,让肖驰死了这条心! “好了,吃饭。这几天家里会忙点,下午就开始着手婚礼。”蒋氏径直决定,不容任何人置疑的余地。 吃罢早餐,张小纯就躲回房间给肖驰打电话:“我三天后就要结婚了,你说怎么办?” 那端的肖驰,嗓音沙哑隐忍着一丝笑意:“奶奶也真是疼爱外孙。按理我这个长孙才是该疼的才对。却要为了外孙的幸福牺牲我的……真偏心啊。” “我不是听你发呀唠叨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晓得我在这个家没发言的权力。” “奶奶让你嫁,那你嫁吧……”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远去扔了一个手榴弹~! 远去扔了一个地雷~! ☆、85章 暴发 85章 只是,婚礼上不会有新娘…… 那句未完的话,肖驰没说,张小纯却也是想到了。 电话挂了后,张扬就闯了进来,一脸的兴奋欣喜:“小纯,小纯,我们要结婚了!你告诉我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婚戒要多少克拉,玫瑰喜欢哪种颜色的……” “张扬。”她轻轻打断他的兴奋:“我不会和你结婚。” “小纯,外婆都同意了的……”张扬的笑容挂不住了,这个可怜的男人,他总是阳光朝气的脸蛋总能因她而挂上忧伤。 她想是时候摊牌了:“那天,我本来想和肖驰结婚的。” 一记炸弹,虽然他早已猜到,但她真的说出来时,他还是有些无法承受地退后了几步,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小纯,别这样……”他很虚弱,这个年轻的男人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他以为,外婆会是唯一的法宝,但她似乎不愿意听从了…… 她于心不忍,看到他那么难过的表情,她冷漠的脸再也维持不住,其实他对她的伤害,早就被他无尽的爱给治愈了啊—— “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的……”她好想将一切真相都坦白,但是她又不甘心啊! 凭什么他总是伤害她,事后只需用无尽的爱来弥补,凭什么他只要摆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她就必须心软原谅他—— 这是凭什么! 所以,她再一次让自己冷下心肠,冷冷地瞪圆了眼睛望着他说:“张扬,如果你不希望婚礼当天没有新娘的话,你就举办婚礼吧!”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去的! 她抛下他走了,头也不回地。 他跪倒在地上,一股悲凉从心底浮上来…… 他知道曾经的自己不对,在外面泡女人,为亲情隐瞒她牺牲她,他曾经一点都不觉得有错的…… 谁会想到,爱上一个人,身份背景再不同,他也能为她一一而改变! 只是为什么,他做出这么多,终究还是换不回自己曾经失去的过错吗—— 他一度想,就是因为他伤她太深,她才不愿意原谅他! 那他就偿还,只要她高兴,他相信她总有会原谅她的那一天! 可是…… 他可能,真的快等不下去了…… 小纯,我想原 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的—— ** 张小纯不会知道,一心深爱她的张扬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造成这样的原因,有太多太多,虽然概括就是因为她不爱他。 后来她总是会后悔,后悔当时如果自己再一次原谅他,早一点原谅他,他不会变成个疯子彻底遗忘她—— 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 张小纯不见得多恨张扬,最初的憎恨总会被感动所原谅。 张扬对她一再的好,宠溺到她自己再度心软的那一刻,如果时间再够,她想她真会再嫁给他! 只是注定不能。 肖驰在,她真正的仇人。从开始报复的那一天,她就只认准了这个男人。 肖驰毁了她所有的幸福,她本来可以和张扬很幸福的在一起,如果不是他的介入—— 她爱过肖驰,也仅只止于他强、暴的那一天。 女孩对有魅力的男人总是无法控制的迷恋,直到那个男人做出减少他魅力的坏事,这样女孩才能彻底从迷恋中解脱。 张小纯对肖驰的迷恋就终结在那一天。她是和他两不相欠。 谁知道他总卑鄙地纠结她,她也能本能地勾引他,只是张扬的出现,总会让她觉得愧疚,于是退缩回良家妇女的壳子里。 她不想当个□,她从来没这样思想,只是她也不是个任人骑到头上欺负的人! 可惜啊,谁都没料到,她不来招惹肖驰了,肖驰却反过来死咬她不放! 她明白的,有肖驰在,她和张扬永远没有结果! 她和肖驰,必须死一个,这辈子才能彻底安生—— ** 今天是星期四,离星期天只有三天了。 张扬和蒋氏忙上忙下张罗着,肖驰在外忙碌。 肖太平在周五带着消息回来,只私底下告诉了肖驰,严刑拷问把人嘴撬开了,得到结果凶手是由吴江指使。 虽然肖驰已经知道了,但进一步确认后,这证据能让他起诉吴江,这次不整死吴江他不信肖! “那要不要告诉张扬?”肖太平私心里是和肖驰走得近的,所以很多时候他偏向自己的老哥,而不是表弟张扬。 “他要当新郎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便行了。他那里,你就拖着消息,就说还没审出来。” “好吧。”肖太平点头,随后又问:“老哥,既然奶奶都让他们俩结婚了,你呢,就不要再去搅和了吧。” “怎么,你也想来拆散我们?” “拆、拆散?!”肖太平冤啊,“老哥,你这个词语用得也忒严重点了吧!你们怎么能称得上‘拆散’呢,明明是你在拆散他们小俩口啊!” “拆散?我拆散他们?!”肖驰嗤之以鼻,失笑摇头:“他们俩人不适合,我只是替他们做出让他们未来不会后悔的决定。” “老哥,你这是歪理,绝对的歪理!”肖太平摇头,最终还是说服不了他:“算了,你别闹得奶奶当面和你翻脸,不要为了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当弟弟的只能言尽于此了。 肖驰并未放在心上,他做事自有主张,这样强势的人一旦强势惯了,是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哪怕别人的话其实是对的。 肖太平回来,张扬立即找上了他,追问结果如何。 肖太平装模作样地说了一番还在进行中,不要急,安抚了表弟。 “太平,麻烦你了。” “自家兄弟不说这些!”肖太平很心虚,实在对不起一心信任他的表弟啊。 时值当晚,肖驰开车离开肖家,张扬打了电话:“派人盯着肖驰,他的一举一动。” 之后挂了电话,故作无事人般为自己的婚礼而忙碌。虽然只扯证邀请至亲的亲朋好友一聚,但富贵人家再节俭也比普通人的奢华。 他和小纯还有两天就会扯证了! ** 张小纯在晚上被肖驰叫住,他让她出来玩。正收拾打扮一番提包走人,被佣人拦住了:“对不起少奶奶,老夫人说肖家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结婚前三天新娘子是不能迈出大门一步的,这不吉利。” 表面说得好听,私底下就是蒋氏把张小纯软禁了。 “好吧。”张小纯出不去,只能回房给肖驰打电话,于是肖驰约她在四楼图书室见面,凌晨两点的时候。 这是要偷情啊…… 这么一对情侣,就这么偷偷摸摸地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家族,堂而皇之地搞婚外恋…… 肖驰已经很久没有碰触到张小纯了,她住医院的时间里可把他憋坏了。 有一点他比张扬更聪明,他懂得一旦认可的情侣关系就绝不可以再在外面花心鬼混。所以这么久了,肖驰一 直憋着自己。女人是一种很矛盾的动物,她们动情时恨不得捧上全天上最好的东西给你,可一旦你背叛她们时,她们就会举起刀子与你同归于尽—— 张小纯穿的是睡衣,真丝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她的胸部很傲人,有d罩杯。臀部结实又紧翘,皮肤白皙细腻,身材又是丰腴的绝不干瘦。 男人不会喜欢抱着像排骨一样的女人,除了瘦穿衣服好看点之外没什么可取的。男人更爱摸着有肉的但绝不会是肥胖的。 丰腴和肥胖一词有明显的差别。 昔日的张小纯是干瘦的,但身材仍然有料。现在的张小纯是丰腴的,身材更是勾人。 他几乎在她敲门的瞬间就把她抓了进来,关上门的同时手已经透过睡衣揉搓上那一双大奶 、子! 猴急得像从未开过荤的和尚! “你别这么急嘛!”她轻扯他,他的急切弄疼了她,比如那只没有控制力道的手,揉在她胸上就像揉面团儿似的粗鲁!她是肉做的又不真是面粉! “你憋死我了!”他在黑暗中喘着粗气,一只手抬起她的大长腿,将她背抵在贴满墙纸的墙壁上,然后将自己压上去。 用那早已灼热硬挺多时的欲物抵上去! 透过那西装裤子,她能明显感应出他是多么的大多么的渴求。 她在黑暗中咯咯一笑,主动伸手触解开了他的皮带和拉链,然后探手进去,隔着那薄薄的内裤抚摸他的硕、物…… “把我裤子脱了!”他捧着她的脸颊,用牙齿去轻啃用舌头去轻舔。 她乖顺地遵命,把他的内裤剥了下来,然后那硕、物便弹了出来。 他猛地抵上去,隔着真丝睡衣才发现她竟然没穿内裤! “你胆子真大!”他惊喜地叹息,不再客气地撩开她的睡衣,露出那光洁的下、体,将自己的小弟弟抵了上去,在那鲜嫩的穴、口处轻轻地摩擦。 不片刻龟、头棱子就被湿液所沾湿,他再也忍不住挺身挤了进去! “呜!轻点!”她只不过微微湿润,还没有充分准备。他蛮横地闯进来让她紧绷了身子! “我也想……”自行耸、动的腰臀部可不顾他的意志,天知道他憋太久了,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爱她! 她轻吟,随着他的律动而时快时慢的申呤,紧闭的图书室里他们肆无忌惮地偷 着情…… 他一向冰冷的眼眸里,是对她无限的爱恋…… 当他无可自拔地迷恋上她时,就早已注定是他的审判之日—— ** 第二日,蒋氏脸色还是很难看。 原因不说明了,反正这个老太太把持的这个家有什么能在她眼皮子底下逃过的?! 只是再过不久,蒋氏在等着扯证的那天,就在明天了,明天以后,她已经安排好了让女儿把外毙带去德国,让这对小夫妻俩在德国生活几年,生了孩子后一切都会步上轨道的。 女人会为了孩子舍弃很多,蒋氏要抓的就是张小纯的母性。 只是明知道时间即将来到了,事情还就这样发生了! 第二天,是张扬永远忘不了的那一天。 也是改变肖驰命运的最重要的那一天! 事情,还得回到星期五的凌晨。 激情过后的男女,男人捧着女人的脸颊,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男人喘着激情后的粗气:“张小纯,我们私奔吧。” 年轻的女人一呆:“你说真的?!”她眨眨眼,眼底几分不感置信。 他点头,一脸的认真:“我们离开肖家,我带你到国外去结婚。” 当他注定要争夺张小纯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不能容于肖家,如果肖家呆不了,他在中国也呆不下去了。 “我在新加坡买了幢房子,他们抓不到我们的。在那里结了婚,等过几年我们再回来。”他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她还是有些呆愣:“你舍得放弃你的荣华富贵?” “呵,即便到了那里,相信我,你的男人我也不会一无事处的。”像肖驰这样有本事的男人,走哪都会发光发热。 再且,他在一年前就在苦心安排的退路,再差,他又能差到哪去? “虽然不能提供现在这样奢侈的生活,但相信我,再过几年,我还是会让你享受少奶奶的富贵!”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有力的保证。 于是她笑了:“那好,我们什么时候走?” 他也笑了:“明天晚上,我们坐六点半的那班航班,我会先去机场等着你。” “好。” 那时肖驰没有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上午,张小纯换了张卡,给莫篱打 了通电话:“老师,今晚六点半我要和肖驰私奔了。你能阻止吗?” 莫篱说:“ok,noproblem。” 张小纯最后悔的事,就是将最后的希望交给这个疯子般的男人去办—— ** 星期六,下午三点。 莫篱打电话给吴江:“嗨,亲爱的警长大人,我接到一个令人诧异的消息,你的仇敌将带着他的情人私奔到新加坡去。估计几年内是不会回来了。” “怎么可能?!”吴江完全不相信:“这混蛋这阵子一直在找我麻烦,我就不信了他会突然丢下我!他能这么轻意饶过我!” 确实吴江是了解肖驰的,但肖驰的计划是他到了新加坡,邀请的杀手就会来处理掉吴江。 可悲的,有个莫篱这个变数。 “你别问我,大不了你去问他呗。”莫篱说完就挂断了。 有很多时候,莫篱最爱的是插一点点手,然后静待事情的发展,他几乎就当自己是个旁观者而已。 于是吴江动用自己的关系,调查到肖驰订票的名字,还有张小纯的。 事情走到这一步,吴江已经疯了——“你果然还是看不起我啊!一直认为我是跳梁小丑吧——” 这个在他人生里一直带给他阴暗面让他产生自卑感的男人,就连他派人轮、奸他女人也能毫不在意的混账! 天下间怎么有这么多犯贱的女人啊—— 他要杀了这些贱婊、子!一定! 时间三点,张小纯约肖安平一起出去逛街,唯有这样蒋氏才不会怀疑。 五点左右的时候,他们在一家咖啡店歇脚。 在张小纯频频看表中,肖安平漫不经心地问:“你好像赶时间?” “安平,我约了六点的时候在米荷那拿一样东西,我想先过去了。”张小纯点头。 肖安平说:“反正我也闲着,那我一起去吧。” 张小纯微讶:“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是了。现在下班高峰期呢。”安平不是一直嫌麻烦么。 肖安平笑不达眼底:“无所谓啊,反正我很闲。” 看来似乎甩不掉她了。 又等了十分钟左右,张小纯不能再等了,飞机不等人的。“安平,我去上个厕所。”想利用厕所溜人。 肖安平也站起来:“好啊,我正 好也要去。” 于是两人不得去,再出来时张小纯就明显坐立难安了,而肖安平则像铁了心似的跟着她。 “安平,你今晚不是有个约会吗?不去会迟到的吧。”张小纯漫不经心地闲聊着。 肖安平这才嘲讽一笑:“够了,你知道我耐心不多的。” 正欲说,接到一通电话,她听完后微笑地挂上了电话,然后给张小纯说:“走吧,家里有大事发生了,奶奶让我们先回去。” 张小纯瞳孔微微一敛,看肖安平的样子,张小纯还是明白了,她是知道点什么吧…… 肖安平知道什么? 很简单,今天一早,张扬告诉蒋氏肖驰订了晚上六点办的航班,同行的有张小纯。 那时肖安平在场,亲眼看到一向和善的表哥那扭曲的脸色。 她就知道,这件事,终究还是到了包不住的时候了…… “安平,今天一天你跟着小纯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张扬,外婆会联系警察在机场拦下你大哥的!” 肖驰的自大,让他一直忽视了,张扬这个男人,虽然善良,但他的智商,肖驰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的! 于是,肖安平接到的那通电话是通知她,肖驰已经在机场被逮了,正押送回肖家等待处置。 本来,如果没有吴江,张小纯要面对的就是肖家人所有的指责,和尴尬的被“捉奸在床”的事实…… ** 其实肖驰没想过自己能私奔成功的,不过他有时候还是想让家里人的智商降一降,他想得天真点。 所以被发现时,他没有任何惊讶,很乖地和他们回家了。 肖驰于一个小时后被押回肖家,一下车,早已等候许久的张扬就扑上去给了他一拳,直把措手不及的肖驰揍倒在地! 之后,张扬像发疯似地骑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待到肖驰反应时,也不甘示弱揍回去。 两个男人,当着众亲友的面,打得热火朝天! 无论蒋氏怎么拉怎么劝说,都没用。 “太平,快去阻止他们啊!” “奶奶,不行,拳头不长眼啊,他们打得那么凶,你就让他们自己打够了呗!” 肖太平看得越爽快些,他们这三兄弟常年在一起切磋,只是大了反倒少有了。现在机会难得啊,为一个女人两兄弟反目成仇啊! 刺激,太刺激了! “你个不孝子!”蒋氏一把老骨头了,实在劝不住也只能干着急。 就在这两兄弟打得热火朝天时,那另一端,由肖安平负责押解的张小纯,两个女人正在回家的路上…… 而在离家仅有千米远的距离时,一辆面包车已经等在了那里,车上,吴江阴暗的脸在烟头的红星下照得恐怖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蒋氏之死(正文完) 86章 “安平,我肚子痛,麻烦你在前面停一停。”这个时间段,张小纯是注定赶不上飞机了,所以她抱着肚子还真不是在演戏。 确实肚子痛到她忍不到回肖家了。 “怎么这么麻烦?这一段路可没有公厕啊,你该不会想跑草丛里解决吧?!”肖安平一脸恶心尖叫。 张小纯想翻白眼,这有什么稀奇的吗?“除了草丛里你说我能在哪里上厕所?” 肖安平一脸恶心地挥挥手,停下车子赶人:“真恶心!快去快回啊!” 打开了车门的锁让张小纯下了车,张小纯提着包就往草丛堆里钻去。 她从咖啡店出来后肚子就开始痛了,估计是吃东西太杂了。几乎每次和肖安平出来逛街,这位千金大小姐就会买很多零食边走边吃,她也得跟着一起吃。结果就是拉肚子。 肖安平见人进了草堆后,就给亲哥肖太平打电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前方,一辆白色面包车以极快的速度驶过来—— “喂。”此时电话正好接通,就在肖安平喂了一声后,忽然眼尾扫到朝她疯狂驶来的面包车,她尖叫地瞪圆眼手放在方向盘上准备逃开,结果却是来不及了! 砰—— “啊——” 当张小纯从草从里出来时,就听到了那声惨叫声与那剧烈地撞击声…… “安平——”张小纯尖叫扑上去。 那辆名贵的跑车被面包车撞得玻璃全碎,前身凹了进去! 不远处,吴江冷冷地吸了一口烟,心情愉悦地望着出事地点。肖驰啊肖驰,你最爱的女人在车里呢,她能不能活呢! 只是正当他得意时,忽然就看到了张小纯的身影,那个女人正一脸惊恐地跑向车边,吴江得意的笑脸瞬间阴霾了!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迅速冲上去,扑向那个他以为撞死了结果还活蹦乱跳的婊、子! 张小纯几乎是马上意识到吴江跑过来的身影,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迅速跑开朝小树林里去! 然后边跑边掏出手机,她要打电话,打给张扬让他快来—— 只是张小纯慌奔跑中,一身白大褂的男人在暗处缓缓地抬起麻醉枪,对准那树林里奔跑的年轻女人的脖子,扣下了板机…… ** 两败俱伤,两个男人鼻青脸肿间,在势均力敌的持久战中,划下了短暂 的休止符。 张扬吐出嘴里的血,恶狠狠地问肖驰:“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小纯?!你这个禽兽!” 肖驰一脸阴笑:“她欠我的,我理所当然要讨回来!再则,不是我放不过她,是她也想和我在一起!” “你放屁!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你在一起!” “你才放屁!像你这样的毛头小子,明眼人都知道该选谁!” “你该死!如果不是你,吴江不会杀了我的孩子——” “哟,你知道啦?!不要随便对号入座,那孩子可是我的!” “你凭什么认为是你的?!” “凭那天和她上床的只有我!” “呵……”张扬笑了:“你白痴啊,我可是天天都和小纯睡一张床上呢!” 肖驰的眼睛,缓缓地收缩了起来,随后蓦地攥紧了拳头,轻声吐出:“你再说一遍!” “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小纯那天是她的安全期,她根本就不可能怀孕的——” 骗得了任何人,都骗不了她的枕边人张扬。 他志得意满地挑衅着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你以为小纯真的怀孕了?!我很奇怪啊,她明明是安全期怎么会怀孕呢,瞧你这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哈哈——” “该死的——她在骗我?!”肖驰终于意识到了,像猛虎一样扑了上来,张扬也不甘示弱迎战。 这两个男人互揭老底,却忽略了旁边他们的亲人,在听到他们这番惊世骇俗的话时,是多么的震撼—— 蒋氏瞬间就腿软站不住地瘫倒了,幸好肖太平眼疾手快接住!“奶奶,你深吸气!” “我、我听到什么了……”蒋氏双手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哆嗦。 就在这时候,肖太平又接到了妹子的来电,他急得赶紧让佣人快来帮忙,然后接通电话,刚说了一句,就只听电话里砰的一声—— 肖太平肝胆俱裂嘶吼:“安平——安平你快回我话——” 可电话里除了那初时的安平的一声尖叫外,就那砰的一声,让旁边的蒋氏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她心脏陡然一跳,一口气喘不上来,晕了过去! 肖太平这又尖叫:“奶奶——奶奶你不要吓我——” 那边打斗的两个男人终于被这一前一后的嘶吼声吸引而停止了战争。在见到地方晕倒的蒋氏,赶紧奔了过来 —— 这一夜,注定不是个太平夜。 ** 肖安平肺被胸前肋骨刺穿了,正在医院里抢救。 蒋氏一同被送往医院急救。 翌日下午时分,肖安平脱离危险,蒋氏从昏迷中醒来。 昔日还算精神的老太婆今日却一夕间老了二十岁,那么苍白那么虚弱的地问:“安平……怎么样……” 肖太平一个大男人红着眼眶直点头,“奶奶,安平没事了!没事了!” 张扬也鼻青脸肿地握着老人的手,侧出身子让她看:“外婆,安平就睡在你旁边呢!” 然后蒋氏吃力地侧过头去,看到肖安平苍白却恬静的脸,露出了放心的笑容。随后她回头,缓缓扫视了儿女,今天是外孙的结婚日啊,苏安里夫妻也出现在了病房里。 “我来……不及了……”老人家吃力地开口。 苏安里猛地扑过去,昔日的女强人今日面容憔悴,眼眶也是通红的:“妈,别这么说!医生说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蒋氏缓缓摇头,一手握住外孙,一手握住女儿,轻轻地看了外孙一眼,眼里满是怜爱:“可怜……的……孩子……” 她想伸手抚摸外孙,可惜已经做不到了。 只能抱歉地闭上眼:“对不……起……小……扬……” “外婆!”张扬强忍眼泪,紧紧握住老人的手。“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 “不……要让……张……小……纯进门——”蒋氏能感觉到自己心脏越跳越慢,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瞪着外孙说出遗言:“我绝——不允许——绝不——” 随后,她绷紧的身子一松,这个老人永久地闭上了她的眼…… “妈——” “外婆——” “奶奶——” 蒋氏死了。 这年夏末,她被气死了。 ** “我不是故意的……”当收到通知时,张小纯整个人都呆了。她不停重复这一句话,眼泪成串成串地流……“我只是报复肖驰而已……没想过要害死她——” 泣不成声地哽咽着,她乞求地望着莫篱:“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莫篱蹲了下来,眼前是一个做错事惊慌失措而无助的女人,像个小女孩惹人怜 爱。让看淡生死的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劝说:“人总有生老病死,怪她心脏不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此以后,肖家人不会再来缠着你了。” “……” 可是,为什么一丝快乐的感觉也没有,心头被沉重的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到老太太葬礼那天,你就过去奠基下吧。”莫篱摸着下巴想了片刻径直决定。 他身边的女人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行动力了。 他伸手触摸她的脸颊,告诉她:“女王的身边,总有最强的执事守护,你可知道?” 张小纯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 老太太的葬礼在死后三天举行了,彼时肖安平刚刚清醒,任何人都没敢告诉她这个噩耗,害怕病人承受不了。 蒋氏一早就被火葬场的火化车接走了,那一天,有数十辆黑色的轿车在凌晨四点的北京车道上缓缓驶过,车身上挂着白花灵布,那一条送葬队伍非常地隆重。 身前蒋氏富贵死后蒋氏也要风光。 所有肖家的亲属都沉默着见了蒋氏最后一眼,然后眼看着工作人员将老人送进火化炉里。 待到半小时后,老人的骨灰被送了出来,这一清一色的披麻带孝的子孙,由张扬捧着那骨灰盒子,两个孙子跟在身后,送去了肖家人的家族墓园里。 那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而在这长长的送葬队伍的另一头,两辆来自各处丝毫不起眼的小轿车也出发了。 一辆上,坐着吴江。 另一辆上,坐着张小纯和莫篱。 张小纯不想去,她害怕过去,可莫篱逼她必须去。如果不去,他就扔下她不管,她一定会被愤怒的肖家人千刀万剐的! “害怕了吗?害怕也没有用哦,后路早就被你堵死了,你只有往前杀出一条血路,才能获得一线生机。”他是那么冷酷,但脸上却噙着淡淡的微笑,让他看起来邪恶无比。 她沉默,这几天来她情绪已经有所控制,可是害死蒋氏的愧疚仍让这个心不够冷血的女人折磨得夜不能寝。 于是看得出,她昔日神采飞扬的脸色一片的憔悴苍白。不过几日光景,下巴就能尖得戳死人了。 莫篱的讽刺,张小纯没有回应。她就知道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要指望正常人的情绪能在他身上找到。 她只 沉默,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她害怕即将面对的那一群憎恶她的肖家人—— 她不过,只是想让肖驰离开肖家,撕下那不可一世的嘴脸而已—— 就在她坐立难安中,墓园到了。 肖家气派的墓园葬着他们家族历代的祖先。 而昔日一向平静的墓园,今日却是热闹非凡。 有好多好多的人,数百个人。有肖家的亲戚,有肖家的朋友,有肖家的同事。 能来的全都来到了,把这座本来就很大的墓园一瞬间塞得满满的,显得十分拥挤。 当然,那仅仅是心理上的错觉而已。 “来吧,下车吧。带上白玫瑰,你该去见老人最后一面。”莫篱从后车座上递给她一束白玫瑰,自己手捧一束白菊,把车门打开了。 张小纯呆呆地走下去,她觉得要上死刑台了,将有很多的观众亲眼目睹她的死刑…… 不要——她想逃! 可是,身后的死神威胁她必须前进。 于是第一步都是那样地沉重缓慢,可总有到尽头的路。 当她来到的时候,不知是谁先发现了她,于是一个接一个地都望向了她…… 当肖家看到她时,脸色平静,没有她想象中的场景“谁让你来的?!”这种愤怒地暴吼声! 有的,只是冷默,再冷默的视线,所有人的。 所有人的…… 那一刻,当她的视线缓缓地扫过一张脸冰冷的肖驰,一脸面无表情瞳孔有些呆滞的张扬时。 这两个改变她命运的又恨又爱的男人…… 她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她能感应出自己在笑,愉悦地,快乐的,享受的笑容…… 那一刻,她是成功了。 无论她以什么样的过程,最终取得胜利的是她自己。 她只听见自己轻快的嗓音:“我是来祭奠外婆的。” 没有人回应她,也没有人拒绝她。 于是,她高仰起下巴,像个没落国王的最后公主般,维持着她高贵的身份,将白玫瑰献上。并且,由始至终,她王国的管家,都不离不弃地陪着她,守护着她…… 放完玫瑰花后,她诚心地向蒋氏道歉:“外婆,对不起,我无意害您和您的孙女儿……请原谅我。” 可人已死,说再多亦无用。 当致意结束后,她缓缓地向家属鞠躬,用那种没心没肺的嗓音说:“请你们节哀。” 没有人回应她,她仿佛在演一出哑剧。可是这样的独角戏,她却是爱得不得了。 她终于明白,其实恐惧最大的本身来源于你的心理,而不是现实…… 她走了,她送完了蒋氏的最后一程。从今以后,她和肖家人再无瓜葛了。 肖驰,我对你的恨,已经由你的奶奶代替了……所以,从此以后,我终将放弃。 张扬…… 你看,我们注定不被祝福。 还好,你还很年轻,还有很长时间来遗忘掉我…… 而我,终将凋零…… 就在她以为,终将结束时。 却不知道,还有那么一人,那么一个早已经疯狂疯颠的男人,他开着一辆轿车,以疯狂般地速度,在离开墓园时,向她冲了过来—— 那时的张小纯,正走在河岸边,在那汽车发狂冲向她时,有个年轻的男人奔了出来,他远远地目睹了这一切,他的挚爱,被吴江用车子撞进了河里—— “不——小纯——小纯——” 年轻男人的咆哮,被吓得腿脚俱软地跌倒在地上,只能拼了命的嚎叫着,却无法阻止那已经发生的悲剧—— 张小纯被撞下水的那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她和张扬的爱恋,她和肖驰的仇恨,她对肖驰的悸动,对张扬的感动…… 当河水灌入她的口鼻耳内时,咕噜咕噜的水声淹没了她…… 她想,她成功报复这些伤害她的男人,间接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她的报应也来了…… 她感觉很累,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她让自己向那河底沉下去…… 就这样结束吧…… ** 半个月之后,吴江被判刑,无期徒刑。 肖驰被驱离了肖家,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从蒋氏死的那刻。就注定除了张小纯外,肖驰也再也容不进肖家。 他被驱逐此生永不许回到肖家,之后,他的消息张小纯就不知道了。 而造成肖驰无法被肖家人原谅的还有另一个原因,张扬疯了。 这个可怜的男人在一连串的打击最终精神崩溃,成日里只疯疯颠颠地抱着一对洋娃娃,嘴里不停地叫唤着:“小纯小纯……”“宝宝饿了……我马上 去给她喂奶!” 无论家人怎么告诉他,张小纯没有死,他还是陷入了自己的场景里,再也无法走出来。 于是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她,被肖家请求回到肖家,帮助张扬走出来。 她在床上昏迷了半个月,她真的很幸运,车子撞下来的时候摔进了水里,她几乎没受到什么重伤,只是溺了水之后长久地不醒来。 莫篱一直守在身边,眉头一直皱得死紧。他的助手妹子嘲笑他:“你看你的女王不喜欢跟着你,所以当个睡美人了。” “那我当王子。” 他立即低下头去亲吻她,谁知道她却醒不来。 他很遗憾,很失落……“那么我不是她的王子么……我的女王——” 他好忧伤。 后来肖家人来了,于是莫篱想到了唤醒她的方法。 他只是附在她耳边轻轻低喃:“你的王子,到底是谁?肖驰被永远地驱逐出了肖家哦。” 她还是没反应。 他又来:“张扬疯了哦!” 她还是没反应。 于是他放弃,最后不死心来一句:“我移情别恋了哦!” 无果。 直到几个小时后,凌晨,她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他大喜说:“如果你再晚几天,你就要当一辈子的植物人了。” 她面色平静。 然后,过了复健的那几天,她被带去了肖家。 肖家好冷清啊,这不是才初秋,怎地就如此地寒冷…… 张小纯忍不住瑟缩着身子,紧了紧身上的风衣。 身后的莫篱噙着快乐的浅笑。 前来迎接她的是肖总管,肖总管从肖老太太六十岁就来了肖家,一直服侍了几代人。如今蒋氏也走了,他也苍老了好多岁。 现在,他已经不管事了,全交给了儿子去。自己就在肖家别墅里养老。 今天由他带带领她前去橙来别墅,一路上肖总管说:“大少爷是因为张小姐您而发疯的,他那日看到您被车子撞进河里,再也承受不了心里的压力当场崩溃了。” 这个老人很感伤,他服侍了这么多代,肖家一直顺风顺水的。这个女人来到肖家,就是祸害啊,怎么当年老夫人会允许她进肖家啊—— 肖总管和死去的蒋氏怕是永远都想不通这个 疑惑了。 一路上过去,虽然张小纯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当真见到那个头发像鸟窝胡子密布整张脸眼窝黝黑面色蜡黄的年轻男人时—— 她忍不住用力捂住嘴巴!眼泪瞬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这眼前的哪是一个年仅二十六岁的年轻男人啊!说他三十六岁都不为过! “对不起——”她扑了上去,抱着他痛苦。 他却呆呆愣愣地抱着怀里的两个娃娃,望着她的眼睛没有焦聚…… 她心痛极了,她终于了解到何为绝望。那就是,一心在乎的人,眼里却没有你的倒影时—— “老师——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最终,她抱着他,心痛到无法呼吸地求救。 那位白大褂医生,很快乐地点头:“遵命,我的女王。” 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正文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于是,明天开始走番外篇,几章不确定,写到哪算哪!!吼!!!要看完整的内容,番外各位亲们也不要错过啊!!番外有大家的结局~~~那么现在,各位亲,是要np,还是要一v一?!】 ☆、番1-六年后 六年后。 某个春天的四月里,一辆从美国旧金山飞往中国北京的航班于凌晨时分抵达了北京机场。 来自旧金山的外国乘客中有不少的亚洲面孔,亚洲男女中一位年轻的女人拖着一个小箱子走出了机场。 在凌晨的国际机场里,乘客冷清中,女人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拦了辆出租车向酒店走去。 出租车师傅喜欢和客人闲聊一会儿以示热情。 “小姐,你是中国人吗?” “是。”女人流利的中文发音让师傅愈发地想聊天了,在这个春天的夜晚北京还有些冷。 “小姐是华裔还是出国出差刚回来的?” “我是华裔,一年前拿到美国绿卡的。”女人看着面色有点冷,但对师傅的问题还是挺配合的。 “小姐在外国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是儿科医生,不过在美国没有正规执照。” “儿科医生啊?!美国的医学高度发达呢!听说那边的医生要求很严格呢!” “是啊,很难考证……”女人淡淡地一笑:“所以我在那混不下去了,回国来了。” “哈哈!小姐爱说笑,看你这穿着谈吐也是个成功人士啊!”师傅的眼睛里不无羡慕。 这位年轻的中国女人很有气质,一身名牌虽低调却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女人笑笑,“师傅,我想休息一下,麻烦你到酒店再叫我。” “好的!”师傅挺郁闷的,聊天刚开始怎么又结束了,唉…… 女人之后一直闭着双眼在出租车里养神,直到师傅告知酒店到达后。女人才拖着条行李箱走进了酒店。 这一个晚上,是北京一个极为平凡的夜晚……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张小纯回来了,离开了中国六年后又回来了—— 命运,以为已经结束了,却再度开启了…… ** 这是2035年的新春。 如今的中国,已经是经济高度发达但国民平均水平仍就是发展中国家水准,只因为人口基数太大,因此这个大国很难藏富。 在如今的中国,自三年前房地产经济彻底成为泡沫后,众多以房地产为首的几大富翁纷纷财富缩减。 虽然北京仍就是国家的首都,虽然北京的房价更难买,因为国家已限制 了每年的外地户籍数量,以及严格控制每年购房人口数量。 只因为,北京这个一千多万人口的城市已经太过拥挤。 国家不得不一再地增加这个城市的门槛,以便让更多的应届毕业生选择回故乡发生。 >如此的北京,是更加更加令中国人民羡慕的都市了。 就在房地产经济成泡沫,与房地产周边的产生也相当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时,中国的首富张家却是唯一一个挺过这次富人们的大灾难的奇迹。 现在的国家,各项信息对国民越来越开放,人们对所谓中国的富豪所谓的仇富心理随着房地产倒台而结束,更随着国民的整体经济水平提高而平和。 (以上作者胡编,概不负责) 众多中国的富豪越来越多的进入百姓的视野中,众多官员机构体系越来越透明,这是发展中国度向发达国家过渡的必然结果。 国民拥有越来越多的自由权,与小部分的选举权。 顺着三月底,一份新的中国财富杂志已经顺利排列而出。 北京的张氏集团稳座十连冠记录。 这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中国的首富是张迹生。 张迹生与妻子苏安里伉俪情深,从不与女人外传绯闻,以至众多名媛明星想方设法也挖不了墙角。 便转向了仍在单身中,已年届三十二岁的张扬。 他的大名,是整个北京,乃至中国都耳熟能详的人。 他是中国首富张迹生唯一的独子,继承父母优秀基因,拥有聪明的头脑英俊的外表高挺的身高,和比英国王子还要有钱的家世! 此人连续三年登上中国销售第一的权威杂志,以比英国王子还要好的条件(王子实在太丑)成为中国十五至四十岁的白马王子第一名。 是不是很无聊的排行榜? 但虽无聊,可不也是证明此男的魅力无比? 虽说,他身后的家世起了一半的作用,但他个人的魅力也能征服了另一半迷恋他的女人! 作为北京乃至中国的名人,这位张扬先生的一举一动都是世人的焦点。 比如他用什么牌子的厕纸,他穿多少码的鞋,他爱吃哪家酒店的饭菜…… 这些,都是无数无聊八卦记者的日日夜夜重复的题材! 至于为何此男会如此受欢迎? 除了家世外貌,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他仍未结婚!! 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姑娘们乃至gay们都有机会,首富张迹生向全中国放言,他家钱够多了,不需要门当户对的姑娘,只要儿子钟爱! 言下意即是,麻雀是真的可以飞上枝头滴~! 只要王子找到你! ** 与中国内陆的不同的,位于中国的香港,这几十年越来越多地接受内陆的国民教育,以至香港与内陆的关系越来越紧密的前提 下,造成了另一个男人的伟业。 他叫肖驰,原出自中国内陆的政治世家。后被逐出家族不再入祖谱。 六年前出现在香港的街头,入香港户籍,进入香港政府部门,之后一年因某些原因退出香港政界。而后于五年前,与香港台湾的黑社会混在一起,以狠戾的作风毒辣的手段闻名于黑白两道,短短五年间他便成为令香港台湾乃至中国内陆黑帮都要退避三舍的狠角色! 六年后的时年春天,四月的这个夜晚,一个最最平凡的夜晚,即将渡过属于某些人最后平静的一夜…… ** 北京有名的希尔顿大饭店,坐落于北京的朝阳区。 年轻的女人在手机调置的闹钟铃声中醒来,她拥有一副高挑的好身材。一米六八的身高,d罩杯,一尺八的腰身,诱人的翘臀。 女人外表约莫二十五六岁,拥有一头齐至颈肩的柔顺黑发。 拉开酒店厚重的窗帘,位于三十六层的房间,站立在落地窗前能俯视这个北京美丽的风景。 六年了,从她离开到现在,这个都市有改变的也有仍然保留着的建筑…… 她的视线落在酒店正对面的一幢专卖奢侈品牌的百货公司里。 想象中,六年前这家饭店对面并没有这样的建筑,六年了啊,改变了多少人事,又或者一成不变…… 她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这次回来,就是永远的在故乡,在这个中国的某个城市,渺小而平凡地生活下去了…… 张小纯,你说,你昔日的爱人们,他们又在何方呢…… ** 已年近三十岁的张小纯,青春对于她而言已经是奢侈的东西了。再过几年,女人的青春就彻底地离开了。 不过她保养一向很好,她有位变态的喜好“女王养 成的执事”,他让她外表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几岁。 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开心的,年龄青春对于她们而言太重要了。 张小纯也不会例外。 此次回国,是与莫篱的“交易”已经到期限了。昔日用六年为时间她陪在他身边,六年后的今天她被爽快地放回了国。 家里一切可安好? 去了美国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家乡的一切,那昔日纠葛的两个男人…… 现今的中国人早已不羡慕出国的国人,即便手持外国国籍也不过是增加一些国家所设立的福利措施。 她拿着美国绿卡,只是一种保障,一种在这个中国不会被“特权规化”的筹码。 六年前,她被赶出中国,被迫承诺永远不准再回中 国。 六后年,她偷偷摸摸回到了中国,手持外国国籍,钻“特权”的漏子。 只是因为,这里是她的根。这里,还有一个被她深深伤害过的男人…… 她想知道,他遗忘了她,过得可还好…… 她想让自己,不用再愧疚了…… ** 张小纯不算穷,但也称不上大富大贵。 她的老师兼“管家”是个扣门小气的家伙,他总是尽一切可能压榨她所有的价值,然后付给她与付出不成对比的低廉工资。 所以,她很穷她的存款额换成人民币不会超过五十万。 五十万在这个通货膨胀的中国里,她能在家乡修一幢很漂亮的房子了。但房子修起来,她没余款了。 她似乎,与钱总是无缘…… 如果不买房子,她可以在北京开一家很小很小很小的小私人诊所,花最多二十万的投资,然后用余下的人生来慢慢攒积足够她富裕的财富。 毕竟,医生在任何国家都是吃香的。 张小纯很年轻时就计划好了未来的自己,甚至人老后她会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在她各种预料中。 她所学这个行业,注定她不会太穷,虽不能大富大贵,但小富即安嘛。 虽然总有赶不上计划的时候,但大抵子上,她还是能导回正轨。 在希尔顿大饭店莫篱为她订了三天的酒店,说是友情赞助,让她赶紧在北京找房子,找到窝再去投资开诊所。只是手持外国户籍的她,注定只能开间黑诊。 无照上岗,不过请放心,他会帮她介绍稳定的客户的。 张小纯沉默,跟在他六年的期间,她已经深知他的德行。在国外肆意搞科验,随便拿各种病人做实验。而那些病人家属却是感激万分手捧大把钞票求他治命。 她真无法理解莫篱这样的神经病怎么就能这么道貌岸然。 今天是她回国的第一天,第一个白天,她并不着急寻找房子,北京的短租月租已经很成熟了,有各种各样的房子她可以先租进去一个月再慢慢寻找合适的。 她过去三十年的人生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的,所以今天,在两天后年满三十岁的她,将要展开为自己而活的人生…… 希望,一切如此顺利。 ** 希尔顿大饭店的的餐厅设在三楼,有良好的视野,坐在餐厅里一边用餐一边还能窥视街外风景。 在饭店的对面,那一幢有名的百货公司里,人来人往的人潮爆满。 她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感受到年轻人的购买力,眼也不眨地提着上 万块的包包走出门,就像随便买一件几百块的东西一样轻松。 她羡慕,对于存款额六年只有五十万一直当廉价劳工的她而言。 她点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在美国旧金山她六年没有吃到一次正宗的中国菜,想念这种滋味。人生总有奢侈的时候,十五个菜就她一个享用。 虽然吃不完,她决定打包。 于是她一人坐在一处雅座里享用着一顿两千多块左右的菜肴。 她想会花几个小时慢慢地来吃,于是她并不急着享用美味,她的视线会移到街外,那些从奢侈品公司出来的年轻的而漂亮的女孩。 她忍不住地摸上自己的脸蛋,她还算年轻吧……至少外表。 唉,岁月催人老。 就在她感慨之中,窗外大街上突然一片小骚动。一群保安从百货公司里小跑步出来,将那川流不息的人潮挤出一条通行道。 就在张小纯疑惑中,她旁边雅座间的两个年轻时尚的女子顿时尖叫了起来:“快看!果然狗仔队是真的!他今天真的会来耶!” “赶紧掏相机啊!快拍照快拍,我老早就想见真人了!” “我们跑下去!我们扑过去拥抱他!” “你做梦哦,那么多保安围着,根本就接近不了嘛!” 哦,多半是哪个大明星来了吧。 张小纯如是想着,少有好奇地把脸贴了上去。 她年轻的时候不大爱好奇,现在三十岁了,再不来点激情她就真的和莫篱一样直接步入老年了! 赶紧抓住青春的尾巴吧。 楼下,大街上,被数十名保安维持秩序的人群里,一辆黑色的名贵的商务轿车慢慢地驶了过来。 那辆车停在离百货公司大门前,瞬间原本热闹的人潮里爆发一串串尖叫声,多是那些年轻的女人。 张小纯感慨,如果昔日她仍在演艺圈,是否也有今天这样的风光呢? 不等她幻想完,那辆车子并没有速度打开车门,而那群女人在久等不到车子里的人出来时,开始试图破突保安的防护措施网了。 就在这爆发短短的两三分钟里,又一群保安从别处跑了出去,将那即将被突破的防护网巩固了。 这一次,那黑色的商务轿车终于不再迟疑,马上走出司机将后座的车门打开,打起一把黑色大伞遮住了从里面下来的人。 张小纯的眼睛数度一直很好,双眼都是一点二。 所以,她很清楚地看清楚出了那辆被保安团团围住向百货公司里走去的那位高大的黑色西服男子…… 那虽然只依昔能看到一 张侧脸,却俊得令人尖叫…… 多么,多么熟悉的一脸张啊…… 张小纯的脸孔,紧紧地贴在了窗户上,想要将那个记忆中的男人的脸孔看得更清楚…… 六年了,他似乎老了呢…… ** 与此同时。 位于香港的某处暗地里,一座豪华的夜总会,一间奢华的包厢里,一群男人女人正拥抱着嬉乐着。 嘻嘻哈哈的笑声不绝余耳,伴随女人的打情骂俏,男人的粗鲁咆哮中。 包厢暗处坐着一位衣着考究气度不凡的男人。 因着他坐在包厢灯光最暗的角落里,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格外地吸引旁边的公主。 有一个公主见这位客人落了单,便端起了酒杯朝他走去。 一屁股坐下后,公主娇滴滴地将酒递过去:“先生,来这里怎么不喝酒呢?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无聊吗?” 公主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发着嗲,以致声音听着极为怪异。 没办法,这年头大陆客人太多了,公主们也要跟随潮流嘛。 就在她话落不久,公主便听到了一道悦耳成熟的男低音:“你想陪我吗?” 公主是新来不久的,刚上岗两个月,这里的贵客她还是第一次接到。为了力求表现,她很职业道德地来陪这位看似明显被落了单的客人。 “当然啊~!先生你长这么帅……人家心仪你很久了~!”这乌漆麻黑的暗处,她可真是睁开说瞎话呢! “呵……”只听阴暗角落里男人一声低低地嘲笑声,随后,一只有力的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年轻女人的手腕,将她猛地往怀中一拽,炙热的吻便随之而来! 漂亮的公主被吻得晕头转向,不多时便醉熏熏了…… 这位客人没有公主想象中那种扑鼻而来的口臭味,反倒是一股淡淡清香的薄荷味,这样注重口腔卫生的男人也定该是位注重生活品质的男人呢…… 就在公主陡然觉得眼前男人不错心生好感时,被吻得发麻的舌头突然传来一阵剌痛,让女人蓦地瞪圆了眼,用力最大的力气将男人推开。 然后,女人因坐在男人身上而向茶几摔去,她后背砸在几沿上,疼得她倒抽口凉气。 不过,背部的痛,怎么也抵不过舌头上的痛! 女人被推到茶几沿发出的动静实在太大,所以寻欢作乐的男女皆停了下来,女人下意识地尖叫,男人的咆哮,伴随灯光全部被打开。 屋里的一切一目了然。 就在众多男女看清沙发角落悠然安坐的那位长像异常俊美的三十五岁上下 的成熟男人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尖叫停止了喝骂。 那个被摔倒的公主倒在地上捂着嘴呜呜直哭,一张嘴里溢出可怕的血液。 她的舌头被这个男人咬破了大半截! 男人在众目卡瞩目前,优雅地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捂住嘴巴,从嘴里吐出一小块舌头丢给那地上可怜的女人。 他冷冷地说道:“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肖驰最讨厌女人的吗……” 可怜的公主,听到他的大名后瑟瑟发抖,只能无助而委屈地哭泣,紧紧捏着那团卫生纸,那里有她的舌头啊! “对不起对不起——肖老板,这姑娘是新来的才来的!我们马上把她处理掉!”经理很快进来卑躬屈膝道歉。 肖驰没有开腔 ,任由那经理将女人拖出去。 等人被拖走出后,肖驰朝那堆男人中最肥胖的中年男人轻笑:“越总,来啊,我们继续喝酒。别让这一群不懂规矩的女人坏了我们的兴致……” 中年男人抖着肥肥的身子额上直汗冷汗,一张圆胖的老脸挂着僵硬的笑容:“呵、呵呵……好 好啊……肖肖总果然名不虚传是真的讨厌女人啊—— “嗯,因为我曾经被女人欺骗过。” “是、是吗……真是看不出来啊……呵呵……”胖老板僵硬而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肖驰漫不经心地微笑,笑得一张俊美的脸美得令女人陶醉,可在场所有的女人都不敢露出痴迷的表情,有的,只是对他深深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cj780601扔了一个地雷~!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贞草草扔了一个手榴弹~! 夕阳暮洛扔了一个地雷~! 吥離吥棄扔了一个地雷~! ☆、番2-余生(全文完) 人生若只是初见,她是否还会还会与肖驰相遇?是否会贪而无厌? 有时候,仅仅一个贪恋就会造就无数的错误,乃至到死也弥补不了的疤痕! 张小纯的私人诊所店开起来了,在北京的五环内,地处偏僻而人口杂乱。 她是无照经营,来这里的,多会是一些小混混,一些贫穷的上不了大医院的普通家庭。 跟在莫篱身边,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儿科医生,她所学的知识能医治病人的病痛从外科到内科都有涉及。 莫篱是个很好的老师,可她想这辈子都搞不懂他,当然也不想去探知。 她的小诊所开张那日很普通的一个星期日,这天休息的人很多。 有将近半年时间,她的诊所只是在温饱线上,直到半年后,终于可以步入正规。 她会动手术,诊所虽然破败,但有一间手术室却装修得非常豪华,在这里,一些黑社会的小混混被打得残肢断手的不敢往医院送的便会送到这里来。 更甚至,她曾接收过三个被子弹打中的男人! 这在美国,是很寻常的事儿,但在中国,这个管制社会,可真是挺稀奇的呢…… 只能说,大千社会,无奇不有,电视源于生活嘛。 ** 肖家自从两位老太太相继不过三年内死亡,本欲成为新任继承人的肖驰被驱逐外,这个肖家,除了还有肖亲权和肖长平两位长辈把持着外,势力已大不如从前。 多数的时候,他们的侄子张扬,一直住在这里,多少弥补了肖驰走后所带走的损失。 肖家每一个清晨,都是在肖家新任总管的摇铃声中展开的。 肖家的新任总管叫肖停,肖际总管的独子,属于肖家的家养子。如无例外,肖停的后代也会继续服侍肖家,直到肖家人的没落。 当然,这样的忠诚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少见了,中国自古流传下来的仁义忠孝已渐渐稀薄了起来。 这一代的肖总管,他隐有将肖家的外戚张扬当成肖家真正的主人。 这是无奈之举,肖家新任继承人,肖太平并不太给力。 而谁又能想到,昔日比肖太平更不给力的外戚张扬如今却隐有成为第二个肖驰的强悍。 虽然,张扬的性格与肖驰并不相似。但无一例外,他们够狠,够果断。 这是继承 人所必备的条件。 肖停总管是在英国留学回来的,拿着硕士头衔,本可以找一份极好的工作,却不想他选择留在肖家继续服侍下代子孙。 肖停每天早上,摇完铃唤醒佣人开工之后 ,他便会先去为肖家的每位主人准备他们的早餐,只是这偌大的肖家主院,常年聚集不到两三人…… 长辈们忙碌得已很少回别墅,年轻的总在部队里,留下来的常驻的也就是这位外戚子孙张扬。 所以肖停总管的工作量很少。 今日这个早晨,他所需要服侍的便只有张扬一人。 而那位年轻的男人,三十二岁确实还是年轻的。他早已悠然坐在庭院里,享受着从主屋里飘出来的音乐,他最爱的萧邦,波兰最著名的音乐家。 肖停步入草坪,那个背对着他的伟岸的侧影,有一张很令人惊艳的脸蛋。一头浓密的短发,和一身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 肖停想,这位年少的张家少主,不怪能成为肖家亲戚刮目相看的人。 他已经成长为足够成熟魅力的大男人了。 “少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肖停轻柔低缓的声音很悦耳。 那个微微闭着眼眸享受音乐的男人,闻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微微侧过来的脸孔英俊得令人尖叫。 只是,眼眸微微黯淡,失去了一丝神采。瞳仁里并没有倒映出他忠心管家的身影。 “今天,那位美国派来的医生,派的是谁当的代表?”这个英俊得令人无法拒绝的男人,他的声音很低很低,透着一股淡淡的迷离,仿佛对任何事都不会有太多的执着。 肖停回答:“是莫篱,他所派的是他旗下最得意的弟子,那位女人很擅长遗传基因学方面的研究。” “叫什么名字?”男人再问。 肖停回答:“她姓张,叫张小纯。” “张……小纯……”张扬的眼眸,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脑海里闪过一道俏丽的身影,让他微微疑惑地轻皱眉:“我是否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在中国很普通的名字。我想少爷并听并不稀奇。”肖停如是回答。 可是,张扬却并不这么想,他忽而想到什么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淡笑,衬得他那张脸非常地温柔。 “肖停,最近半年来,我常会做一些梦呢。” “梦到 什么了?” “梦到一个女人的背影。真有趣不是吗?” “……是的,非常有趣。想是少爷应该娶个老婆了吧,这样梦境便会消失了。” 张扬抬起头来,眸色甚暖地望着他的总管,年轻的管家有一幅沉着的性子,和一张极难让人看出端倪的面无表情的脸。“肖停,我曾经爱过一个女人吧?” 肖停面不改色承诺:“那个女人是个女巫,先生想起她来了吗?” 张扬摇头,只是颇为玩意地撑着下巴,淡淡说:“我在想,我当年是为什么那么爱她,爱到宁可让她永远地从我记忆里消失……” 肖停没有回答,他想这个问题,除了当事人外,谁也不知道原因…… ** 是值下午,阳光明媚的春天。 在回国一年后的今天,张小纯认为,她已经有再度面对旧人的勇气了。 于是,她来了,回到了肖家。 她从肖家派人送来接送的名贵的轿车里走出来,抬头凝望眼前那气派豪的四层别墅。几年再见,它仍然这么美丽这么奢侈。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空气中隐约能闻到花香,是什么花呢……唔,不像是昔日熟悉的花种。 一个年轻高大面孔并不出色的男人从屋内走出来,向她行了个礼:“张小姐,午安。少爷已经等很久了。” 张小纯见着他,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浮现出职业的微笑:“你好,肖总管。” 肖停并不惊讶,他只不是暗地里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女人,这个,他所忠诚的主人曾经迷恋过的女人。 她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许多,是漂亮却不是什么大美人,气质挺文静的像饱读诗书的闺秀而不是一个主刀的儿科医生。 “肖总管,我想知道,关于你们肖家人的病情,那些病人可都曾知道了?”女人在走进屋中,适当地提醒着。 肖停回说:“请放心,您的病人拥有一个强大的心。” 张小纯微微一笑,说:“其实并不可怕。我的老师总说肖家是深受老天爷眷顾的宠儿,他们体内的寄生虫是一种只要不发病便能让人长命百岁的好东西呢。这是多少权势家庭都梦寐以求以求的……” 肖停适当地露出一个淡笑:“张小姐您说得对,我也是这般想的。” “少爷在后院的花园,他下午喜欢午睡,也喜欢晒太阳 。” “他工作不忙吗?” “知人善用是他最大的优点。书稥冂第購買” 两人穿过那长长的一段路,终于来到了后花园。 昔日张小纯眼中的蔷薇花,早已拔掉换成了玫瑰花,在这春天里盛开着,万紫千红美不胜收。 六年后,她和张扬的再次重逢,便是在这样美好的背景下…… 那个安详卧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男人…… 当他感应到有人接近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眸,侧头,他看到了一那一身洁白长裙气质安详的年轻女人…… 于是,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缓缓地来到了她身边,执起她漂亮白皙的手 轻轻在那手背上烙下一吻,他听到他自己如此说:“你好,美丽的小姐……你有一股令我悸动的气质呢……” 女人并没有被他唐突到,只是愉悦地扬着笑容,很稳重地回答:“张先生,你都是如此追求女人的吗?” 然后,他笑了,抬起头来,瞳孔黯淡的眼眸意外地精神,他说:“不,我对我的感情很忠诚,非常忠诚……” 于是,她笑了,笑得很灿烂,笑得,眼角流出了眼泪…… 她曾经请求莫篱催眠他关于她所有的记忆,却不料到,他仅仅一眼,又能将她认出来—— “别哭……”他带着几分疑惑,伸出手指将那突然滚落而出的眼泪拭去。 她于是笑得更灿烂,将自己扑上去,紧紧拥抱住他—— 他想,属于他们的缘分,其实并未结束。 这一次,她会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永远也不会再放开! *** 远在台湾的某幢豪华的别墅里,一个俊美的男人收到了一通远洋电话。挂断电话后,他的俊脸满是阴鸷,低哑的嗓音自言自语地低喃:“你还是回来了……” 也将是,他重回中国的时候了…… 张小纯,我们的故事,还永远没有结束,永远—— ——————————————————————【番外完,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此文是好是坏还是很感激各位亲一直坚持走到这里,其实很多时候这文就已经中途写坏了~~~检讨吧~~其实从一开始我计划的内容可能就只有二十多万字吧,于是我就想着写个慢热文拖长数字~~~主 要关键是我当时的灵感不算太好。~所以文从一开始就只能称一篇还能看的文,不能说垫底很差的文也不能说质量有多好的文,就一般般吧,这是我自己的评价~~ 后来发展过了二十万我发现,这文的灵感终于来了!!但是望天!!一开始设定好的故事情节不可能让我改变方向了,于是只能任它这么这般将就下去了~~~所以我一直以来还是很感激一直坚持到最后的亲~~~ 这两篇番外主要是和大家交代一下男女主最终的去向,以及很多年后他们各自的改变了,于是,这篇番外一结局,此文就不会再写。 一来,我说好四十万基本不会差。 二来,我对这文也不满意的。 三来,我最后结论,我永远适合写快节奏文,而且不用担心我没有灵感!! 此文给我最大的收益,一是在晋江来混个脸。二是我侧面只写过去所有文欠缺的“细腻情感”。 自此,在此向追文三个月的亲们拥抱~~! 我写np,其实我是这么认为,一个女人在现实中她可能会经历很多个男人仍然嫁得很好,但若要她同时搞np。。同时上床的机率以全界率来说,有的,但男人们可舍得分享么~~~所以我只有一部《哥哥》,男主是双胞胎才和女主三人行的~~ 而这一部的结局,我觉得是否三人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未来仍然会一直纠缠在一起~~ 最后,为我的新文1v1古言仙侠打广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篇文,这几年来,我想我最喜欢写的还是这种单纯的正统的爱情文~~~从晋江继续走下去!!】 感谢: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夕阳暮洛扔了一个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