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火影》 1 纵逝的刹那 少年坐在微光的湖边。阳光轻轻地洒下,半眯着的眼眸好像受到打扰一般, 颤抖着张开。 那是海洋,更或者天空的颜色。 这个波光淋滤的湖面,泛起了小小的粼涟。 这让他想起了,去年的夏天。 他和他,坐在这样的河边,他的脚那边轻松自然的放到湖水里,轻轻地的荡漾着。 然后,那个带着一脸莞笑的男子背着画具坐在自己的旁边。 和他一起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湖面,偶尔对视,偶尔打闹。 直到改变一切的那一天。 关于那一天的回忆,他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 他只记得那个熟练而温柔的吻,深深地又轻柔地压在自己的唇上。 从另外一个唇上传来的温度,带有着甜甜地味道。 -啊,怎么忘了。他很喜欢甜食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自己当时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个。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放开。 他甚至没有勇气看对方的脸,便脚步踉跄的逃开了。 对,很狼狈的逃开了。 心跳这么的快,脸这么的红,唇上的湿甜味回荡在口腔里,那么的美好。 -这代表着什么呢? 14岁没有经过人事的他,彻夜不眠。 没有讨厌,没有害怕,没有反感。 甚至是喜欢,期待,想要去争取更多。 -这是喜欢? 他没有给自己答案。他看着夜色,勾画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那一天,他竟天真的认为,自己拥有漫长的一生,可以用来等待。 尽管,那仅仅是一刹那。 2 没有开始的失去 -该问清楚,还是该给答案。 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一边走到他们相约的湖边,一边纠结着。 但他知道,他是这么的期待着看到对方的脸,听到对方的答案。 想看到对方为他的答案而欣喜。 想,尝试着在对方旷达的怀里,好好的感受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 什么世俗,什么眼光,那么他都可以不在乎。 -14岁,单纯的他,认为自己追求的,现在只有这样而已。 他不想想太多或者以后。未来他无法窥视。 在这个湖边见面,他们从来不需要相约,那就像是一种习惯。 只要形成,一旦改变,身体就无法去适应。 那一天,他重复的在心里练习着,关于他们开始的对白。 看着下午的阳光落尽,傍晚的夕阳消失,一直到午夜的繁星开始。 然后,那个人没有出现。 -啊,原来,原来真的是一个玩笑呢。 呵呵。玩笑呢。 不想哭,眼泪还是滴下,在嫩草上砸开。 漩涡鸣人,才不会哭呢。 漩涡鸣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孤独。 所以,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摇摇晃晃的起身,眼神涣散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和泪痕出现在学校。 “你们知道吗?听说从木叶来的那个美术特长生昨天晚上死了呢!”一女生的声音。 鸣人的背脊僵直。 “呐呐呐,报纸在这呢。出车祸的呢。这年头啊……”一男生听似一丝悲凉的声音。 步子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声音的方向走出。 “他好帅呢!真可惜。叫什么来的,宇智波,宇智波鼬啊。。。”一女生惋惜的却带着旁观的音调。 鸣人一把抢过报纸,呆呆的看着。 报纸上,是那个人冷清的脸,带着致命不可靠近的优雅。 那么的近,那么的遥远。 曾经,那么的贴近过他的脸。 鸣人没有哭,他仰头看着天空。久久。 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哭。 他不承认,他不承认那个人的离去。 那为什么要哭。 只要不承认,那么,他就会和他的记忆一起存在着。 对,一定是这样。 鼬,和漩涡鸣人一直,这样的去存在着。 只要,漩涡鸣人还活着。 鸣人甚至没有觉得痛过。 只是每一天看着那个人在前一天留给他的一幅画,总是笑着。 没有开始的失去,开始了他以为的一世悲歌。 平静得可怕。 3 梦与现实的边缘 -鼬,我走了。 -鼬,你会不会孤单? -你愿意跟我走么? -不不不,我没有要离开你。我只是,想去寻找,可以找到你的方向。 -鼬。等我。 他彷佛又可以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鸣人,老地方等你。 -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他微笑着看着这充满着回忆的载体。 转身,离开。 “同学们,让我们欢迎一下,转到我们班的新同学!” 伊鲁卡一大早就领进的一个金色头发,蓝眸,瘦小的身影走进木叶中学高二(d)班,引起众人的侧目。 大家纷纷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侧身,说:“谢谢伊鲁卡老师。” 然后走上黑板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漩涡鸣人。 转身,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大家以后可以叫我鸣人!请多指教!” 说完,红着脸还不忘来个90度的大鞠躬。 全班微愣了一下,开始哄堂大笑。 这个新同学,还真不是一般有趣,以及,白痴。 鸣人手足无措的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大家。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求助的目光落在伊鲁卡身上,他无奈的看到,伊鲁卡也满脸通红的憋着笑意。 打破鸣人鳖境的还是一个巨大的声响。 具体的说,应该是,门撞击墙壁发出的声音。 但全班似乎习以为常,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刚才的哄笑声截然而止。 鸣人抬头还恍惚的看到,好像所有的女生,有点藏不住的蠢蠢欲动的兴奋。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佐助同学,或许你下次迟到的时候温柔一点,我会替这个门感谢你。” 被唤为佐助的那个人,只是“哼”了一声,用鼻音回答了伊鲁卡。 鸣人突然之间觉得无比的愤怒。 这个人,迟到不道歉就算了,态度还敢这么傲慢。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可以对伊鲁卡老师这么无礼。 他是打从心底喜欢这个老师。 身体总比脑袋行动的快。 等到他意识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手指着那个人,怒喝出声。 “你这个小子!给我站住!” 背对着他打算往里走的人不禁停顿了一下,全班顿时感觉到一股冷气压。 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宇智波佐助说过话,这个新生,怕是要遭殃了。 “迟到了态度还这么恶劣!你快点跟伊…” “干什么?”对方转身,打断了他,带着轻蔑的笑。 当鸣人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调。 天地好像开始旋转,开始黑暗,然后慢慢地透露着一点光明。 一点一滴的照亮着他和对面的人。 想要用力的看清楚对方,想要用力的拥抱住对方。 鸣人第一次觉得,心,是这么的痛。 三年没有涌现过的眼泪,现在好像要一次性的发泄光。 ——呐,鼬。是你么? 4 梦的延续 ——呐,鼬,是你么。 佐助看到鸣人一看到他的脸就失语,以为鸣人意识到了他的身份。轻蔑的笑越是加深。 哼…还以为来了个有趣的家伙呢,结果跟那些人一样。 结果,还是一样。 不不不,不对。他充满着震惊的脸,根本没有一丝那些人应有的恐惧。 反而是…深情。佐助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他只觉得对面的人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可以融化掉。 于是,他朱唇微张,“白痴。” 对面的人被他这句挑衅的话成功的拉回到了现实。 鸣人鼓着愤怒的小脸,放下的食指重新抬起,气急败坏的说:“你,你混蛋!” 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懊恼不止。 ——我怎么能骂鼬是混蛋呢。 佐助看着他快速变换的丰富表情,以及听到那句底气十足的“混蛋”,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班里花痴尖叫声与倒抽冷气的声音混成一片。 “你叫什么,白痴。”没有等鸣人的回答,他径直的看向黑板。 “漩,涡,鸣,人。”他用其他人听不到的音量念着。 -呵,果然,不一样的,有趣呢。 不再理会鸣人,走回座位,在桌子上把头连同臂弯趴下,睡觉。 班里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点,尽管他们认为更强的暴风雨仍在后面。 “额…鸣人,我看你就坐在…”伊鲁卡的声音把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拉回到鸣人身上。 伊鲁卡的手指在全班游离,最后停止了佐助旁边的空位上,“你就坐在那里好了。” 全班哗然。特别是女生,带着好像受到不公平待遇一样的表情。 经过刚才的一役,大家原本以为鸣人会拒绝,没想到鸣人微微一笑,“好。” 然后走到佐助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没有看到众女幽怨的眼神。 ——这样,这样就离鼬近一点了吧。 ——佐助同学平时都不喜欢跟其他人接触,不过看刚刚的样子以后应该会跟鸣人相处不错吧。 伊鲁卡暗自佩服自己的决定。(注:某伊也乃是一单细胞生物…某卡:雷切…某作者:好吧,我错了…) “好了!上课!” 5 上午的课不紧不慢的过去了,大家都去学校饭堂吃午餐。 教室里,剩下鸣人,和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也一直趴在那里,呼吸均匀的睡着,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 或许,还不知道他坐在这吧。 鸣人摇了摇头拿出泡面,看了看旁边的人,他不吃午饭的么? 早上一直被乌云遮盖的太阳,好像突然冲破了束缚一般,普照着这个大地的生命。 整个教室变得明亮,让他更加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的脸。 扇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樱红的朱唇,由于沉睡而柔和的面部线条, 白皙的皮肤在明亮的光线下发出朦胧的圣光。 好,好美。就像…就像天使一样。 鸣人贪婪的看着,手已经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 想要再更靠近一点,触摸到这个人的脸。 再要碰到的时刻呢喃出声:“鼬。”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与那张脸相隔着一厘米的距离。 漆黑如玉般无需雕琢的眼眸张开,直直的看着他,不带任何感情。 “你干什么?”不耐烦的语气却透着慎怒。 “啊?我…我…”鸣人脸上的气温迅速的增高,结巴得调不成句。 佐助一股邪恶感瞬间涌上,拉动鸣人手腕,将鸣人的脸倾斜的带到自己面前,迫使他面对自己。 他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人有一张精致的面容。 金黄色的发巧妙的搭配着纯洁深邃的蓝眼,健康又阴柔的小麦色,小巧丰润的唇… 由于紧张而急促的呼吸断断续续的砸在他的脸上,温热而带着阳光的味道。 佐助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怎么?你喜欢我?”然后接着调侃鸣人。 6 听到这句话,鸣人瞬间僵硬。 闪躲不敢对视的双眼收回,定定的看着佐助的黑玉。 记得那一天,鼬似笑非笑的脸,也是这么的靠近… --呐,鸣人,你喜欢我么? --额?喜欢啊。 红着脸,但想也没想就回答。 鼬当时肯定知道他用朋友更或是兄弟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在他没有回过神的刹那,毫不犹豫的把唇压下,深切而轻柔的碾转。 但是那一天,他逃走了。 他甚至没有给对方一丝的线索及回应的等待的逃走了。 他才是卑劣的逃开的那一个。 不想再逃,不想再失去,不想再错过。 于是,鸣人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对啊…喜欢…喜欢你…我…喜欢…你…” “什么?”佐助微眯起眸,语气中带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可置信。 看着鸣人微笑,却好像带着悲伤的脸,对着他却好像不是在说给他听的话语。 这个表情…又是这个表情!跟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一样! 一种被无视的愤怒转化成为了动作,他另一只手粗暴的捏住并强迫的抬高鸣人的下巴。 鸣人吃痛的吸了口冷气,蓝珠里倒映着一张英俊不可挑剔的脸。 --很好,很好。终于只看到我一个。 佐助为自己的战绩感到成就无比,比得到无数次的第一来得更加兴奋。 “是么?”佐助更加靠近了鸣人,暧昧的气息流窜着每一个角落,他与他的唇近到好像微动便会贴合到一起。 “少爷,您的便当…”宇智波家负责送便当过来佣人一进教室的门就看到如此香艳的画面。 “呀…少爷,对不起!”自认为很识相的放下便当,再自认为自己很体贴的加上一句,“少爷,请无视我,你们继续…”然后很绅士的鞠了个躬,再撒腿而逃。 --我们家的少爷终于开窍了,十年来第一次看到呢。呀…今天天气可真好啊。 佐助听到走廊传来的脚步声,放开了遏制鸣人的双手, 冷哼一声:“我对你,没有兴趣。所以,滚远点。” 鸣人垂下眼帘,像在自言自语,“是么…没有兴趣啊…” 等到他再次抬起眼,坚定地双眼绽放着光辉,佐助看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光芒。 没有虚伪,没有做作。最纯真,最让人无法忽略,却又害怕去对视的光芒。 彷佛在这光芒前所有的丑陋,虚伪都无所遁形。佐助不由得感到恐惧。“没关系…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只要,只要让我静静地待在佐助的身边就好…真的,只要这样就好…”哀求的语气却是那样的不卑不亢。 --只要能够感觉到鼬的气息就好。再也别无所求。 “你…”佐助彻底的被震惊。 一丝异样的感觉从脚底袭至胸口,佐助感到烦躁。 这个人,凭什么?凭什么这样扰乱他! 性感的红唇微动着说出更残忍的话:“像你这样的垃圾,我随处一抓就是一大把。想呆在我身边,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优雅的起身,走出教室。 “见鬼了!”佐助愤怒的一拳砸在阳台的墙壁上。 --就这样被他惹怒了。…差一点,差一点就相信了他的鬼话。才第一天见面而已,就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果然…果然虚伪到了极点! 都滚都滚都滚!!! 嗜血的笑爬上脸庞。 --呵呵,不是说怎么样都没关系么。 我倒要看看,怎么个没关系法。 part5幻影之前奏---初章 佐助回到教室的时候,课已经上了十分钟,依然是用脚踹开门。 老师已经见怪不怪。更重要的,对于家世庞大,财力惊人,成绩又异常优异的宇智波,就算有什么意见也不敢说。 ---这就是世界,我们所生存的世界。 只要你有权有势有钱,你就拥有尊严去生活,不然,就是被踩在脚底下无情的践踏。 踏上高梯的路,每一步都是由骸骨筑建而成。 要变得更强,就要去掠夺更多,直到拥有没有人事物可以动憾你分毫的力量。 要你生即生,要你死即死。你要上天堂还是要下地狱,由我来分配,由我来主宰。 疯狂的,想要去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心。 那,要斩断的就要更多。 所以,宇智波佐助,不会爱任何人。 这是他生存了十七年一直坚守的帝王理论,一步一步的迈向自己的目标。 想要超越那个人…超越那个人!这仿佛是他一出生就注定的目标。 而现在,那个漩涡鸣人,踩到了他的界线。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种人竟然还影响了他心图的起伏。 这种感觉…一定是讨厌!对!一定是! 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骨子都是和其他人一样的贪婪丑陋! 他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必须…必须毁灭! 想到这里,佐助眼里骇人的血腥又加重了几分。 7 “佐助,你还好么?没事吧?”佐助刚落座,鸣人便担忧的问。 鸣人看不出一丝阴霾的脸让佐助不自觉的有点挫败感。 他情愿看到鸣人垂头丧气的样子,那证明他的话对他是用影响的。 或许他还可以考虑放他一马。现在看来… ---哼,漩涡鸣人… “佐助?” 佐助侧着修长笔直的身体,单手慵懒的撑着额头,有微有弧度的斜着。浑身弥漫着危险的诱惑。鸣人不禁看呆了。 “我当然没事。还是…”单眉轻挑,“你希望我有事?” “不不…不是的…我只是…”鸣人赶紧解释。 “行了。”佐助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不过,如果我有事你会帮我吗?”依然冰冷的表情,但语气却柔和了几分。 鸣人没有多加思考便一拍胸脯,“那是当然!” 佐助不着痕迹的笑了,从口袋里淘出一个小盒子,“放学后到学校的仓库,那里会有人等你,你把这个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好!”鸣人很爽快的答应。 “不问为什么?” “额?一定要有为什么吗?”鸣人不解的问。 “当然…没有。”佐助转头,不再说话。 放学后,鸣人根据佐助的指示就匆匆的跑向学校仓库。 仓库确实有人在等,但足足有十多个人。 鸣人有点害怕,但是想到佐助拜托自己的事,还是勇敢的往里走。 他后脚刚迈进,仓库的门马上就被关上了。 鸣人看着眼前十多个小混混摸样的人。他们看上去,都不是很好惹。 “那个…这是佐助要我给你们的东西。”鸣人伸出盒子,却没有人接。 “喂,就是这小子了吧?”一个样似领头的问。 “老大说的应该就是他不会错,金发蓝眼的人本来就不多见,而且还有盒子做暗号呢…” “好…兄弟们动手,给我好好招呼他!” 鸣人还未消化完他们的对话,几个人已经上来。把他架了起来。 “干…干什么!放开我!”鸣人拼命的挣扎着。 突然腹间传来一阵剧痛,小腹硬生生的吃了一拳,鸣人无力的瘫了下去。 头发被人用起的抓起,“小子,最好老实点,不然有得你受的。” “佐助在哪里?你们,你们把佐助怎么样了!” 高雅的坐在黑暗角落里的人不禁愣住了。 “呦,小子,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管别人。”说完往相同的位置又是一拳。 “咳…你们…咳…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咳…你们要是敢伤害佐助,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鸣人咬牙切齿的吼。 听到这句,椅子上的黑影有如被电击的腾起。 “还真是大言不惭!看来今天要多给你一点教训!明天给我滚出这个学校!”强劲有力的腿再次踢上腹部。 “我…咳…我是…咳…不会走的…这…这里有…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这里,是鼬生活过的地方呢。到处都是鼬的气息。我…是不会走的。不会。 鸣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一手肘击上鸣人的背部,鸣人终于趴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妈的!这么瘦弱却这么强硬!”怒骂了一声便开始想要再攻击时,被一个声音喝止。 “住手!” ----------------------------有爱线君----------------------------- 黑暗里的人走了出来。 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在惨谈的光线下看不清表情,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狂怒! 他走到倒下的金发人旁边,停下,眼神透出杀气,瞟向刚打鸣人的小混混。 “谁要你下手这么重?!” 小混混开始害怕得颤抖,“不…不是。老大…是,是他太强硬了…我只是…而且是老大您说…” “滚!马上给我滚!明天开始都不准出现在这间学校!” “是是是…”小混混们开始连滚带爬的逃窜。 “等等。”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 “老大,还有什…什么事?” “明天,我要看到你的左手。”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什么?!” “要手,还是…要命!自己选择。” 小混混眼里透出了绝望的滞气,走出了仓库。 看到小混混们出了仓库,佐助半蹲了下来,动作极轻的把鸣人抱到臂弯里。 感到温柔的呵护,鸣人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微弱的张开双眼。 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隐藏着的,带着心疼的面容。 八分像的脸孔,他无力再去分辨。 “你来救我了…很危险…快走…快…走…”鸣人虚弱的声音回荡在佐助的耳边。 佐助的心好像被什么刺痛一般,痛得无法正常的呼吸。 ---笨蛋笨蛋笨蛋!为什么要这么倔…为什么一进来害怕了不逃…为什么那种时候还要为我着想… 我只是卑劣的想看到你害怕…想看到你软弱…想看到你逃跑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执着… 为什么…你个白痴…你算什么…你凭什么… 佐助颤抖着手缩紧了臂弯,鸣人抓在他手臂上的手缓缓地滑落。 “漩涡鸣人?!“佐助呆滞的摇了摇鸣人。 “鸣人!鸣人!”再也想不到其他,佐助打横的抱起鸣人,飞速的向仓库不远处的轿车跑去。启动引擎,直奔医院。 “鸣人…鸣人…” 早晨的阳光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如白浑浊的窗户洒进来,照耀着病床上的人,一头金发闪烁着温和的光。 旁边的黑发少年就那么坐在靠病床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明明是要毁灭他的,为什么…看到他受伤自己也跟着疼痛。为什么…明明是他要这么做的,可看到那些伤害他的人就恨不得撕了他们。为什么… 左胸的疼痛又再度袭来,这种陌生的疼痛感令佐助无从制止。 他几乎是本能的摸上那头金发,神奇的,那股疼痛消失了。 他迷离的看着那头金发。第一次看到就想像现在这样去触摸…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的柔软。 这么的耀眼,这么的美丽,那些脏手,不配碰它! 想起那只粗暴的抓过他的头发的手,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他突然觉得只要一只手还不够解恨。 佐助的手从发隙间滑下,抚摸着鸣人的脸颊,从眉毛,眼睛,到鼻子,用修长的手指勾画着它的轮廓,最后停在了鸣人有些苍白的唇上,用大拇指轻轻地来回摩擦着。 然后,俯下身,用自己的唇轻轻地压下,舌头探出来,温柔的湿舔,吮吸着鸣人的唇瓣。 也是和想象中的一样的,香甜,甘口,美味。佐助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吟叹:“蒽…” 猛然的抽身离开,佐助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鸣人,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苦笑。 ---宇智波佐助,你一定是疯了。 拜这个认识还不到两天的人所赐,他坚信了十七年的信条产生了动摇。 越是黑暗,就越是无法掩盖即使微小的光芒,相反的,在那庞大的黑暗的衬托下,那微小的光芒越发无可抗拒。 越是黑暗,就越是渴望光明。所以当那抹光芒出现时,就无可避免的仰望。 他,会是他的光明么…… 8 幻影之前奏--继章 病床上的人似乎有了动静,湛蓝色带着水雾的瞳孔艰难的张开,眼前的人由模糊慢慢清晰。 “你……”鸣人挣扎着要坐起来。 佐助马上变了脸,双手按住他的薄肩,把他重新压回床上。 “佐助,你没事吧?” “躺回去!你现在还不能乱动。”没有回答鸣人的问题,命令式的语气不容反驳。 鸣人愣看着佐助,虽然语气有点凶,但里面却是满满的关心。 想到这里,鸣人咧开嘴笑了。 “笑什么?白痴。” “没什么。”鸣人对佐助搞了个鬼脸。“啊,佐助,我饿了。”鸣人一脸期待的看着佐助。 佐助突然很想去扯他的嫩脸,想看看是不是假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表情。 “额,想吃什么?”强装生硬的语气。 “拉……” “不行。”刚说一个字就被狠狠地碾碎了希望。 “佐助…”蓝眸水汪汪的闪动着,哀求的看着佐助。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动物。楚楚可怜。 这招对鼬最管用了。以前只要鼬不同意,他就会用这种表情看着他,然后跟鼬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可是总是会再有下下下下次。 鸣人一直以为,这种下下下下次就是一种永恒。 无论是以何种关系存在着,期限都是一辈子这么久。 然而鸣人想错了,在他面前的,是名为宇智波佐助的男子。 只见佐助克制了一下,撇过脸,无视他的萌样,生硬的挤出几个字:“不行就是不行。” 然后把鸣人扶起来靠坐着,拿出一个三层的便当盒。 “吃。”依然是生硬的语气。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么… 鸣人看向佐助别扭的脸,丝丝感动缠绕。 “看什么看。” “呐,佐助…”露出一个阳光十足的笑容,“谢谢你!” 说完埋头大吃特吃。佐助觉得有点眩晕。 ---谢谢么… 佐助看着狂啃食物的鸣人脸上满足幸福的笑。 睡了半天,看来真的饿坏了呢。脸上浮现笑意。 “白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话语中隐藏着宠溺,还顺手帮鸣人把黏在嘴角边的饭粒拿掉。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鸣人失神。 “你怎么不问我那些人是谁?”佐助问。 “那些人重要么?”鸣人反问。 “不重要。” “那不就可以了。”鸣人不想去思考太复杂的问题。(某寒:说到底还是单细胞啊单细胞…) “额,是啊…反正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咦?佐助你说什么?” “没什么…喂!你个白痴!把蔬菜也给我吃掉!不许挑出来!” “哈?我不要啊…” “不吃你试试看!” “你个混蛋!” “白痴!你竟然敢骂我!” “就骂你怎么样!” ………… 一只乌鸦飞过…于是木叶医院23号病房外,一医生一护士满头黑线。 “我说…纲手医生,这位病人好像明天就可以出院的样子,可以告诉那位小帅哥,不用全身检查了吧?…” “我看他今天出院都可以……” 9 在佐助的威逼之下,鸣人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星期。而且一定要做完全身检查,确定没什么事了才能出院。 对于佐助的小题大做及霸道,虽然鸣人极力反抗。但想到佐助也是关心自己,最后也只能配合。 期间伊鲁卡老师也来看过他很多次,但每一次温馨的画面只要有佐助在,就变得尴尬不堪。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知觉告诉他,佐助在生气。鸣人也为此感到莫名其妙。 跟佐助相处下来的一个星期,鸣人觉得佐助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好相处,但其实是个很细心很体贴的人。 佐助,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众人:那要看对谁啊…儿子…) ---有一种鼬的温暖呢。 而且,鸣人也小小邪恶的发现,怎么样可以激怒佐助,使他面瘫的表情有所变化。 鸣人为此乐不思蜀,屡试不爽。 “终于出院了,第一次觉得这个教室无比的亲切啊。”鸣人在教室的座位上夸张的抒发着他深厚的情感。 很不出所料的,旁边传来一个声音,“白痴吊车尾。” “你个混蛋面瘫!”意料中的反驳。 佐助刚想要回嘴,教室座位前排就有人喊:“鸣人,有人找!” “额?谁会找我?”带着小小的疑问,鸣人还是速度的走了出去。 看到鸣人迫切的样子,佐助不悦的皱起英眉。 鸣人走到外面,有一个黑发,雪瞳的少女走到他面前。 “鸣…鸣人君…”她的脸如抹了胭脂般的红,双手的食指指尖不停的点着,头几乎低压到胸口。 “啊?”鸣人颇有耐心的等着。 “鸣人君…听说,你…你上个星期住院了,好多了么?”勉强算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额?”鸣人突然之间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在关心自己。不由得感动。 “你看!我这不是很好么!呵呵!”说完傻傻的笑了。 少女的神色轻松了不少,“鸣人君,我叫日向雏田,希望……”少女好像下了巨大的决心。“希望能跟鸣人君做朋友!” 鸣人看着眼前羞涩脸红到可以滴出血的少女,展露了一个迷人的笑容,“额!好啊!” 上课的预备铃声响起,少女才离去。 鸣人一踏进教室,一阵起哄声截然而起。“哦……”音调很不正常的拖长。 “鸣人,你小子行哦…” “鸣人,是个美女啊,不要犹豫了…” “鸣人……” “……”“……”鸣人才想起,刚才他们的谈话就在窗口,他们全都听到了?! 鸣人的脸一下子腾的就红了。“不是!不…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我们没有想怎么样啊,是你想怎么样吧!”又是哄堂大笑,鸣人的脸更红了。 “哼。”一个冷哼从座位后排传出,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任谁都知道,现在宇智波和这个新同学的关系很是不错,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鸣人犹如得到解放一般,感激的看向佐助。然而佐助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嘲笑,反而是赤|裸|裸的怒气。 一整天,佐助都没有理会鸣人。甚至鸣人吃拉面,平时会劈头盖脸的讽刺他的佐助也是视若无睹。 虽然知道佐助的脾气,但鸣人还是感到委屈。 ---怎么感觉佐助不是在生他们的气,而是在生我的气。莫名其妙啊。 10 下午一下课,佐助就甩下鸣人,独自走出教室。 “佐助!佐助!等等我!”鸣人一路追赶出去。 佐助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鸣人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的胸膛。 “啊…我的鼻子…”鸣人嘟喃了一声,伸手想抚慰一下自己可怜的鼻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佐助捏住,有点生疼。 佐助俯视着眼下和自己相同性别的人,有点迷惘。 为什么生气?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只要想到那个女人看鸣人充满爱意的眼神,鸣人向那个女人展现的善意和笑脸,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就会浮起。 那些,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吗? 更可恶的,这个该死的白痴吊车尾居然还脸红!tmd为了那个女人而脸红!佐助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去粉碎当时的一切。 鸣人被佐助这样的眼神而倍感迷惑,小心翼翼的问:“佐助,你…你在生气么?” “你喜欢那个女人?”没有回答鸣人的问题,佐助冰寒的问。 “那个女人?”鸣人眨了眨眼睛,“啊…雏田啊。” 鸣人想起绉田,暖意浮起,脸上荡漾着微许的幸福。 ---很少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呢。 “我当然喜欢啊,雏田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呢。” 跟她做朋友一定很不错。鸣人如是的想。 雏田?叫得这么亲热?还有那张脸洋溢着的,是什么? 一个星期以前说喜欢他,现在又告诉他,他喜欢那个女人。这算什么? 果然……果然!!! 果然宇智波佐助不适合仰望任何光芒,他只适合站在黑暗的最高点,俯视着那片微小的光芒慢慢一点一滴的消失。 如果不能成为属于我唯一的光芒,那么就要和我一起,在黑暗里沉沦! 佐助好像已经闻到了腥味一般,内心膨胀的邪恶和嗜血欲冲击着发热的大脑。 然后,他说:“鸣人,今晚去我家吧。” 11 幻影之前奏—终章 “鸣人,今晚去我家吧。” “啊?可以吗?”佐助不生气了吗? “当然可以。”佐助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危味十足。 “那太好了!”鸣人雀跃着。佐助不生气了,还可以去佐助家。 坐上佐助的私人轿车,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车达到了一个欧式风格的郊外别墅。 一路走进去,风格简洁却不失大方,高雅绝伦。鸣人暗暗感叹它的豪华。 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一丝人的气息。鸣人的神采奕奕暗淡了下来。 像是看穿了鸣人的想法一般,佐助事不关己的说道:“这就我一个人住,他们全在国外,很少回来。” 用的是“他们”,而不是家庭成员中的用语。 ---佐助,他,一定也很寂寞吧。 跟着佐助到了一个正厅,鸣人的目光一下子被挂在墙上的画全数夺了去。 鸣人像被抽光了灵魂,目光呆滞的遥望着墙壁上的画,机械性的走过去。 太像了…太像了…这些画的风格,有鼬的味道… 鸣人沉醉的吸了一口那些油墨的味道。 他仿佛看到了十四岁那年,他在天水相映的原野上,看到那个十七岁背着光的少年,用轻灵的手指描绘着这个世界。 那专心致志的侧脸,清雅英俊,仅仅是一刹那的,侵占了他的整个世界。 鸣人微笑着想要去感受那些水墨的触感。“鼬…” 手腕再次被抓住,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让他始终无法去触及。 “微笑着的悲伤,行尸走肉般的空虚…该死的!又是这个表情!黄鼠狼随随便便的几幅画就可以让他再次无视他的存在!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心底深处有一团黑暗在不断的集聚,然后,很快的便爆发了。 12 佐助用力的拉扯着鸣人,一脸阴沉的走向楼上。 “佐助,你干什么…痛痛痛…”手腕上的疼痛感让鸣人小脸扭曲。 很快的,他们走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佐助用力的把鸣人拽进去,再啪的一声关上门。 用力的把鸣人甩到极大舒适的床上,随即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佐助,你……唔……“没有任何缓冲,鸣人看到眼前放大数倍的俊脸,脑袋空白一片。 佐助开始凌虐鸣人的唇瓣,啃咬,深吸。 不够,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手游上鸣人的后颈,拉起他迎向自己,然后更深的吻下去。 “佐助……不……”鸣人反抗着。 齿贝一张,便被对方灵巧的舌头趁机而入。再也不给鸣人喘息反抗的机会,佐助开始暴戾的侵犯鸣人的口腔,舌头霸占着鸣人口腔的每一寸内壁,在每个角落进行深深的探索。 搅动着鸣人的舌头,强迫它与其共舞,追逐,嬉戏,用力深深的吮吸,仿佛要炸干对方肺里所以的呼吸。 粗重的呼吸,起伏巨大的气息,无法包容如此猛烈的吻的唇,从嘴角边流淌着一丝透明的银线。诱人的气息一触即发。 佐助感到全身开始燥热,这股燥热窜流身体的每个角落,最后一起最达跨|下,跨|下开始变得肿|胀难耐。 鸣人被禁锢的双腿挣扎着有意无意的摩擦着,由于被吻得窒息而无意识的呻吟,这些更加挑逗着佐助欲|望的神经。 令人窒息的吻还在继续,鸣人感到无法呼吸的晕眩,他使劲的意图推开佐助。 “不许反抗我!”沙哑充满着情|欲的声音,狂暴的命令。 鸣人顾不上解放所有被抑制的呼吸,看向身上的人。 背着光,他的阴影笼罩着他的身体,英俊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那双眼,放射着暴戾的光,就像一直猛兽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下一刻就要把猎物吞噬而尽。 鸣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猎物。 掺杂着情|欲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扩大,侵略性的看着他,好象要看穿他身体的每一寸,鸣人感到害怕。 --------------------------------tbc-------------------------------- 13 “佐……啊……“不等鸣人开口,佐助便开始进行更猛烈的攻击。 啃咬着他敏感的颈侧,大幅度的湿舔,用嘴唇带动着娇肤的起伏,然后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淫|乱的红印。 一只手开始解鸣人衣服的扣子,一边把唇往下移,如雨点般的落在光滑的肌肤上。 鸣人被吻得全身酥麻,只能无力又无助的抽|动着手脚。 好像迫不及待了一样,解到第二个扣子,佐助便双手用力一撕。 “不!”鸣人惊呼。 随着扣子的脱落,鸣人大片的蜜色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佐助惊艳的吸了口凉气。绯红的双颊,充满无助迷离的蓝眸,微张着被凌虐得有点红肿的丰唇,由于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颇大的胸膛,胸前摄人魂魄的樱色果实……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名为败坏的美丽诱惑。佐助的呼吸不由得跟着变得急促,跨|下的欲|望又肿|胀了几分,,紧顶着裤子要呼之欲出,难受无比。 佐助的理智逼近了崩溃的边缘。不再多想,佐助便再次压下,品尝着眼前足以令他疯狂的一切。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眼前这个人又是谁?是谁… ---这个与鼬有着八分样面容的人,是谁? 口腔里回荡着的不是如那时清新的甜味,而是清苦的咖啡味。 ---啊。怎么忘了呢,佐助中午的时候喝了咖啡。 ---原来是佐助啊。是佐助…… 与鼬那一个温柔的吻不同,身上这个人,有的只是满满的侵略,疯狂的霸占,不容他喘息的厮咬着他身体的每一寸。 陌生的触感让鸣人终于明白,那个人,真的不在了。 鼬,真的已经不存在了。 他已经不能再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他已经不能够再依靠回忆留住对方,他已经不能在原点等待着对方,告诉对方那个藏在心底已久,最深的秘密。 再也不在。上天如地,碧落黄泉,再也不在。 错过的,那一年,那一天,所有的事。无法拼凑,与,重来。 鸣人抑制了三年,滚烫的眼泪终于落下。 --------------------------------tbc------------------------------- 14 ---这种时候,竟然还有空走神?! 感觉到身下的人的情绪,佐助惩罚性的用力啃咬着鸣人左胸的粉嫩,满意的感受到鸣人的颤栗。 手在狂乱中触到一丝冰冷的液体,佐助吃惊的抬起头。 ---鸣人,鸣人在哭?! 记得那时候,他在仓库被殴打,眉头皱都没皱过,现在他却在哭? 佐助愤怒的手抓起鸣人的后颈,抬到自己面前,“就这么不情愿被我碰?” 鸣人咬下唇,不说话。眼泪如断珠般的再坠落。 佐助正打算再狠狠地凌虐鸣人,却停住了。 鸣人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绝望的看着他,放弃了抵抗。 一时间,佐助的左胸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想再摸上那头金发来缓和这种疼痛感的时候,鸣人推开了他。 “不是!不是那样!怎么会是那样!”鸣人挣脱了佐助的束缚,脚步慌乱的跑了出去。 佐助单手撑坐在地板上,眼中的欲|火逐渐的消退。 ---哼,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是我的!漩涡鸣人! ---------------------------------tbc------------------------------- 15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别墅前,车中黑发黑眸,鼻边两行轮廓颇深,却优雅高贵的人由过车窗,看着那抹逃离的金黄色,若有所思。 下车,走进别墅。才进正厅就看到与自己长得八分像的人,在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红色烈酒。 “我愚蠢的弟弟啊,这么久没见,你还是一样,愚蠢。” 佐助眼中充满杀气的看向眼前的男子,不悦的问:“你怎么回来了?”意含着,没事你就快滚吧! 那人倒是不紧不慢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优雅的翘起腿,整个人极其慵懒的姿态斜靠着。 “有个合同要在这边谈恰。顺便过来,看看我愚蠢的弟弟。” 无视佐助杀人的眼神,男子慢悠悠的再开口,“话说,刚那个跑出去的是你的朋友吗?我愚蠢的弟弟。” “要你管!” “我当然不想管。不过,现在这个时段这里可是很难打到车,而且你也知道,这附近一带经常发生抢劫案和强|奸案哦……”男子邪笑。 “可恶!”佐助重重地把酒杯砸回坐台上,抓起车钥匙往外跑去。 鼬看着佐助跑出去的背影,原本充满调侃的脸暗沉了下来。 刚说不想管,鼬觉得自己撒了谎。看到那个人匆忙逃离的背影,鼬觉得无比熟悉,甚至有一种想挽留的冲动。 鼬自嘲的甩甩头,可能又是自己想太多了。 自从三年前出了车祸之后,他在美国足足躺了一年半才醒过来。 可是醒来之后,所有的记忆已经一片空白,只有脑袋里的认知和知识依然存在。 之后的一年半里,他一直待在美国管理着宇智波旗下的美国分公司。 整整三年,鼬才再回到东京。 ---或许……真的是个认识的人也说不定…… ---------------------------我是结束线----------------------------- 16 往刺--佐之新识 佐助一边开着车,一边看向公路两旁,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恶!跑到哪里去了!”佐助烦躁的捶着方向盘,“鸣人,鸣人……你在哪里……你千万不能有事……” 终于在离宇智波别墅三公里远的地方,佐助找到了鸣人。 鸣人坐在高速公路边的长石椅上,赤着脚,腿曲着,手臂带着整张脸埋进手与脚围成的空间里,一颗金黄色的脑袋露在外面,肩膀在微微的颤抖,似乎还在哭,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感觉到有人的靠近,鸣人抬起头,看到来人是佐助,满是泪痕的小脸都是恐惧。 不给他机会逃跑,佐助伸出双手,紧紧的圈住了他。任他在自己怀里又打又骂又捶又咬,都无所谓,全都无所谓。只想这样紧紧的抱着。佐助害怕,一旦松手,这个人就好象会毫无预警的消失掉。 怀里的人动静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 “鸣人?”佐助呼唤了一声,松了松手,看向怀里的人,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刚才还发狠的打他骂他,现在却睡着了。 看着鸣人一脸没有防备的睡颜,佐助突然为自己先前的行为感到可耻。 佐助公主抱的抱起鸣人,向车子走去。 回到别墅,鼬还是保持着佐助出去时的动作。佐助没打算理他,抱着鸣人往上走。 鼬看着鸣人灿烂的金发,带着泪痕安静脱俗的睡脸,觉得异样的不悦。 “我愚蠢的弟弟,没想到你的魅力之差到需要用强迫的地步。” “我要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管!”被说到痛处的佐助没有看鼬一眼,把鸣人抱向自己的房间。 佐助轻轻地把鸣人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端详着他的脸,在额间烙下一吻。 跨间的欲|望却开始蠢蠢欲动,不受控制。 佐助难受的闷哼了一声,快速的走出房间,关上门,佐助直奔浴室。 他现在,必须冲个冷水澡。 鼬看着佐助洗浴后走向另一间客房,才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卧室。 知道自己的话对佐助起了作用,看来短时间之内佐助都不会怎么样。 ---可干嘛要为那个少年操心… 或许……真的是认识的人。这样而已吧…… ----------------------------tbc---------------------------------- 17 太阳发散的光明也会有永远无法到达的某些颓然的深处。 真的好痛,好痛。 努力的不想眼泪夺出眼眶,努力的在暗夜里忽略掉那些疼痛,努力的去微笑,去生活。 相信自己的救赎与归宿的到来。 但还是非常非常的痛。 “呐。就是那个小孩吧。一个小野种……”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那个没有父母教养的野种玩!” “小野种!小野种!哈哈哈哈……” “…………” 那些冷漠,那种厌恶,那番离去。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原本我也可以很幸福啊…幸福的在阳光下挥洒,幸福得就算下一站就是终结也无畏… 是谁?是谁掠夺了…… 那个人是谁… 意识呈现起第一个这样抱着自己的人,好温暖…… “鸣人…生日快乐。” “鸣人,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许再吃拉面!” “鸣人,这道题教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是不会做…呵呵,真是个小笨蛋。” “鸣人……” “鸣人……” ………… “鸣人,老地方等你,有话对你说…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额,我来了…可是,鼬,你走了。 不是说要等我的么…为什么要走…回来…回来啊… 鼬回过头,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佐…佐助?” 不…不是不是不是!!! “啊!不是!”鸣人含着泪珠惊醒了。 18 环顾四周,不是在自己住的小房子里,而是一间豪华的房间。 看来昨天晚上的并不是梦,那……! 鸣人赶忙打量自己。 呼…还好还好,衣服都穿得好好的,身上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鸣人长长的舒了口气。 “白痴。”佐助推门,平静冷淡的看着他。 “哇…你,你你想干什么!”鸣人抱起枕头做出夸张的防卫动作。 佐助不屑的看他一眼,“我对白痴没有兴趣。” “什么嘛,说得好像昨天晚上那些事不是他干的一样…”鸣人不满的想。 “我已经帮你请了一天的假,今天你就不要去上课了。等我下午回来送你回去。” “我为什么要请假?” 佐助邪邪的笑了,“你想带着那些东西去上课,我也不介意…” 随着佐助的视线,鸣人低头看向自己的颈间。 天…天啊!都是满满的吻痕! 想起昨天晚上那些画面,鸣人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半截。 “你个混蛋!” “中午会有人过来做饭,记得下去吃。还有,不许乱跑。白痴。” 不给鸣人申诉的机会,佐助留给鸣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人啊!气死人了! 鸣人昏昏沉沉的又睡到了中午。肚子的叫嚣令他不得不爬起来。 走到正厅,便看到有人在往餐桌上摆食物,其中有自己最爱的拉面! 那人仰头向他微笑,“早啊,鸣人少爷。” 他…他不就是上次那个送便当到学校给佐助的? 鸣人还是和善的微笑着。“额!早啊!” “过来用餐吧。” “好!谢谢!”鸣人说完便屁颠屁颠的跑向自己的拉面,操起筷子。 就在筷子要伸进碗里的那一刻,碗向左做了平行运动。鸣人看向自己的左边的人,一脸的不解与郁闷。 “少爷说了,你要吃拉面的话,必须要吃完那些才可以。” 鸣人看向桌子上那些绿绿的类似蔬菜的东西,嘴角开始抽蓄。 “宇智波佐助,你个混蛋啊!” ========================场景转换线================================ “哈…哈…哈气!”佐助在教室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用手指轻轻地抚着鼻间,勾起唇弧。他能够想象那个家伙看着满桌的蔬菜幽怨的表情,一定又在骂自己了。 19 混蛋?佣人偷偷的笑了。敢这样骂少爷的,这还是第一个。 鸣人为了自己心爱的拉面,开始跟桌子上的食物奋斗了起来。 “那个,管家先生,你怎么称呼啊?” “鄙人名为水月,鸣人少爷。” “水月,叫我鸣人叫好了。” “好。”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呢。水月眯着眼睛笑了,“鸣人,少爷好象很喜欢你呢。” “啊?…咳…咳…”鸣人被水月这句话吓得不轻,“水月,你乱说什么呢!” “你可是少爷十年来带回来的第一个客人呢。” “这样啊…”佐助他,其实真的很孤单吧… 水月轻笑,“而且啊,一大早他就打电话给我,叫我早点过来,叫我煮你爱吃的拉面,又怕你只吃之中没有营养的东西,所以教我用这个方法威胁你。我还没见过少爷对谁这么上心过呢…” “才…才没有呢!那个家伙霸道得要死!” “鸣人,有些事情我知道身为一个下人我不该多加言论,但是……”水月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鸣人为之一震。 “但是,对象是鸣人,我真的希望鸣人能够了解。” 水月叹了口气,“七岁以前,少爷是一个很开朗活泼的孩子。他有两个很要好的儿时玩伴,他们三个人天天黏在一起,感情就像亲兄弟一样。由于亲人的长期不在身边,少爷把他们看得很重要,但是…” 水月微带着心疼,“但是这些在少爷七岁那年完全的破灭了。里面有一个孩子原来是意图接近少爷的,目的是等到一个有利的时机绑架少爷。” “绑架?!”鸣人也大概自己了佐助家有钱,但没有想到已经到这个地步。 “对,绑架。想以此来倾诈宇智波集团。而在被囚禁的那些日子里,少爷看到了世间最惨不忍睹的事情。 那就是…看到自己的朋友,被另一个朋友活活的折磨至死!” “什么!”鸣人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当我们救出少爷的时候,对面连同他一起被绑架的孩子已经被刀子割得血肉模糊,血几乎流了一地,蔓延到少爷的脚下。眼睛、舌头、耳朵全数消失!” 鸣人已经发不出声音。这,这真的是太残忍了!刚刚还跟你有说有笑的玩伴,下一秒就这样毫无情份可言的用血腥的方式至对方于死地。 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要他面对这些东西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来得残忍! “少爷回来的那一个月里,几乎没有一天是睡得好的。每一天都是又哭又喊的从噩梦中惊醒…”水月的的声音开始有点哽咽。 “而老爷和夫人却因工作忙一直在国外,也没有回来看过少爷一次…从那次之后,少爷就变了。他突然意识到,生长在这个庞大而冷漠的宇智波一族,如果不变得强大而冷酷,就会被遗弃,甚至,死亡。 但是我知道,少爷他过得很辛苦,还是一直在渴望着的。所以…” 水月站了起来,“所以无论少爷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都希望你能够原谅他!并且,鸣人,救救少爷吧!只有你能够做到,拜托你!救救他吧!”水月对鸣人深深的鞠了个躬。 ---------------------------------tbc-------------------------- 额…水月在这里成了个大叔级人物。哎… 无良的我,残害了有为的社会小青年。 20 鸣人没有回答水月,看着眼前已经索然无味的拉面,陷入沉思。 其实关于昨天晚上那件事情,鸣人没有怪过佐助,他甚至有点感激佐助,让他面对了三年来一直在逃避的事实。 鸣人,终于接受了鼬已经离去的事实。并且,想连同鼬的份一起,更好的活下去。 只是…救赎,他真的做得到么… 下午一下课,佐助就急忙赶回来,看到鸣人还在,暗自松了口气。 鸣人还是听他的话的,证明鸣人并没有生气。 便驾车送鸣人回家。佐助的车驶出别墅门口,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擦着车身而过。 鼬走进正厅,水月恭敬的弯腰,“大少爷,您回来了。” “额。”冷淡的回答,“水月,那位客人呢?” 额?大少爷一回来就问起你。鸣人,看来你的魅力还真不小啊。 “刚走。大少爷您没碰到他们么?” 鼬想起了刚在门口看到的车,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上楼去。 他应该在那辆车上吧。早上出去太匆忙,原本以为快点签好合同,回来还能见他一面,没想到还是… 算了…以后,还是会有机会见面的吧… 在送鸣人回去的路上,鸣人一直用余光看佐助,看到佐助的眼光扫过来,又急忙的移开。如此重复众多次。 佐助终于不耐烦了,“你看什么,白痴。” “啊…那个…啊,对了。突然之间发现,佐助你原来长得挺帅的。哈哈哈…”鸣人不着边际的回答,干笑了起来。 这话并没有让佐助感到高兴,反而是气结。 “瞎了你的狗眼啊!现在才发现!” “混蛋!你说什么!” “说你脑残啊!白痴!” “混蛋!你…哇…佐助,你看着点车啊…救命啊啊啊……” 万分惊魂的终于开到了鸣人住的地方,鸣人被吓得只剩下半条命。 --------------------------------tbc---------------------------- 21 往刺--修罗之伤 可能因为水月的话,加上鸣人的粗神经,没过几天,鸣人就已经把那天晚上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像原来一样,没有任何芥蒂的跟佐助打打闹闹。 星期四的一大早,就看见伊鲁卡神清气爽的大步迈进教室,后面还跟着一个红发碧眼,额头左上方有着个不伦不类的刺青的少年。 全班一阵骚动,与佐助斗嘴的鸣人不禁停住了。没有注意到佐助的不悦。 粗重的黑眼圈像烟熏妆一样的自然围绕着他刚毅的神经,俊美尖锐的脸蛋,修长的身材更好的构架着合身的校服,与宇智波佐助一样,浑身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如果非要说不同之处,宇智波佐助的“生人勿近”更多的是尊贵,而他,则是桀骜不驯。 他碧绿的眼著珠过整个教室,寻找着,最后落在座位后排,鸣人的身上。 “大家静一静,欢迎一下今天转到我们班的又一新同学。”伊鲁卡兴奋的说,全班顿时安静了下来,等待着他的自我介绍。 “我爱罗!”那个少年没有自我介绍,够座倒是传出一个兴奋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少年的神情露出一丝温柔。 “好久不见了…鸣人。”少年轻道。 看到两人的互动,班中又再一次骚动。 “啊,你们认识啊。对哦…我都忘记了你们是同一个学校转过来的。”伊鲁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转而对大家笑盈盈的说:“你们别看我爱罗同学这个样子,他在原来的学校可是第一名哦!” 这无疑是一个炸弹,教师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怪不得伊鲁卡老师这么高兴,原来是第一名啊。” “不知道他跟宇智波比怎么样?” “对啊对啊!好期待哦!” “……”“……” “大家静一静。”伊鲁卡再次强调。然后对我爱罗和善的说:“我爱罗同学,我看你就坐在…” “额?我爱罗同学…你……”我爱罗没有看伊鲁卡,反而直直的向后座走去,一直到鸣人座位的右边,面无表情的坐下。 转头对鸣人扯了扯嘴角,越过鸣人的头顶,挑衅的看向鸣人座位左边的宇智波佐助。 班里陷入一片死寂。 后排几乎可以说是整个教室的禁忌,除了鸣人,没人敢坐在那里。 但这个优秀的新生,不但轻松地坐下去,还挑衅宇智波! 这,这,这…这太劲爆了!!!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兴奋地等待着佐助的反应。(某人: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啊…) ---我爱罗是吗? 佐助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一定会发展成这个局面。特别是他把目光落在鸣人身上的那一刻,佐助就知道,他们是敌人。 那是那么渴望的目光,渴望着黑暗里那抹光明的目光。 渴望着把那片光霸占,渴望完全的一个人拥有那片光的目光。 强烈,而灼目。 这样的目光,佐助太过于熟悉。那天晚上,透过鸣人惊慌失措张大的蓝眸里,他看到了这样的自己。 他们,是一样的。 ---有趣。但,鸣人一定是我的!绝对! 佐助万年冰山的脸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全班除了鸣人及我爱罗以外,集体石化。 大家歂歂不安又满怀期待的度过了一天,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但,一场属于男人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一下课,我爱罗就拉住鸣人。 “鸣人,我知道有一家叫‘一乐’的店,那的拉面还不错。去不去?” “去吃拉面?好哇!”鸣人一听到拉面眼睛就泛起了无数星光。 我爱罗看着脸色变得难看的佐助,露出胜利的神情。 ---这个白痴,不听到拉面就什么也不顾了。 不过…他喜欢的,不也正是这样的他么。单纯又纯粹美好得不可亵渎。 我爱罗,刚来到这里就知道哪里有拉面馆,完全是对着鸣人的喜好下手。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虽然佐助对自己很有自信,但绝不允许这个缺根筋的白痴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独处。 “我也去。”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 “咦?佐助也要去?你不是很讨厌拉面的吗?”平时他要吃拉面佐助就会严重的发飙,今天怎么转性了。 “白痴,我有说讨厌了么。”…只是,不想让你吃那种没有营养的东西而已,白痴。 “这种平民的东西,像您这样的大少爷应该吃不惯吧。”我爱罗淡淡的开口,眼中尽是轻视。 佐助的视线从鸣人转到我爱罗身上。 ---在用所谓的阶级划开我和鸣人的距离? 哼,那种无谓的东西! 在鸣人面前,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很特殊的普通人而已。 “你少啰嗦。” 我爱罗也没有接话,甚至直接忽略了佐助,“鸣人,我们走吧。” 鸣人点头,“额!可以去吃拉面了,顺便可以好好聊一下!” 顺便聊一下?!佐助突然之间无比的佩服自己英明的决定。 ---------------------------------tbc------------------------- 22 在去‘一乐’的途中,鸣人和我爱罗相聊甚欢。 当鸣人说了动情之处拍了一下我爱罗的肩膀时,佐助燃烧已久的熊熊嫉火终于爆发了。 他十分大动作的拍掉鸣人放在我爱罗肩膀上的嫩爪,然后非常,极其不要脸的挤进他们两个中间,把他们强行隔开。 气氛一阵尴尬。 三个人都同时沉默了下来,佐助和我爱罗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开始交战。 “到了!”听到鸣人的声音,两人才收回视线,看着鸣人蹦蹦跳跳的进去。 走进去还没坐下,鸣人就已经在喊:“老板,大碗叉烧味憎拉面!” 两股宠溺的味道涌起。不约而同的微笑。 “你们呢,要什么的?”鸣人问。 两人同时看着菜单,“和你一样。”我爱罗十分自然的说,彷佛那就是他喜欢的口味。 佐助看着我爱罗,把菜单递给旁边已经双眼冒爱心的女侍应,“番茄鸡蛋拉面。”依然惜字如金的样子。 三个各有千秋的少年在拉面馆是一道很抢眼的风景,大量路过的女生开始涌进拉面馆。 佐助看着旁边聚集越来越多的花痴女,额上青筋暴起。 我爱罗看上去虽然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但微皱起的眉还是传达着他的不耐烦。 相对其他们两个人,鸣人就轻松得太多。他完全无视了众人的存在,在拉面的世界里独自遨游。 毫无吃像可言,却无形间增添着几分可爱。 “唔唔…我爱罗你怎么也转来这里了?”鸣人嘴巴里塞满着拉面,趁着咽下去的空隙口齿不清的问我爱罗这个他疑虑了许久的问题。 虽然想到他一定会问,但我爱罗一下子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些酝酿已久,练习数多次的肉麻话语(当然,是他自认为的肉麻…)始终还是无法说出口。 (某寒:当然,也有某个巨大的电灯泡的原因…某佐:你给我搞清楚!他才是那个巨大的电灯泡!千鸟流…) 于是他淡然的说:“为了某人。” ---------------------------------tbc------------------------------- 23 “哈?”鸣人着实德吃惊不小,长大了嘴巴,嘴边还没有嚼的成丝拉面滚回了碗里。 他没想过冷淡的我爱罗会为了谁做到如此,在学校他几乎没看到我爱罗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接触过。 而且仔细看我爱罗,竟然还有不明的红晕。 “那个人是谁啊?”小小的好奇心趋使鸣人靠近了一点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爱罗抿唇不回答,脸上不明的红晕由于鸣人靠近的气息越发加深。 佐助在旁边完全的气脱了。 从前他认为鸣人只是缺根筋,现在才发现,他根本就是没神经! 佐助粗鲁的一把抓住鸣人的肩膀,把他已经严重向左倾的身体往自己的怀里带。 左边的人顿时觉醒过来,毫不示弱的也抓住鸣人的肩膀。 两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的在空中相撞,电光开始喷发。 鸣人夹在他们中间,无辜的眨了眨眼,吃痛的可怜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他们怎么了?难道是我刚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哈哈…我说你们…是不是…” “你闭嘴!”两个声音同时从两耳边响起,吓得鸣人缩了缩脖子,把后面那句“可以放开我”咽回肚子里去。 鸣人倍感委屈,他这又是招谁惹谁了? 可爱的老板声音适时的响起解救了鸣人。 “三位客人,请问你们吃好了么?” 两人同时收回视线,也同时放开了鸣人。 “什么事?”佐助冷冷的问。 老板讪笑了以下,“啊,是这样的。今天是小店开张五年的纪念日,所以来吃拉面的客人都可以抽一次奖…” “我没兴趣。”很干脆的拒绝。 我爱罗也抬起眼,“我也不用。” 老板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大叔大叔,我要抽我要抽!” 两人期许的声音还是响起了。鸣人就已经跃试着把手伸进了老板抱在前面的箱子里。 抽出一张纸,还故作神秘的两手合上盖住,放到自己眼前,眯起一只眼,慢慢地揭开一点来看。 看到他如此模样,大家也全跟着一起紧张了起来。 “哇!天啊天啊!”鸣人突然兴奋得大叫了起来,“我中了一等奖耶!” 他高兴的直呼佐助和我爱罗,“佐助,我爱罗,你们看你们看!一等奖哦!我厉害吧!” 两人暗自的笑了。这都可以高兴成这样,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单纯的孩子呢。 说着鸣人把纸张递给了老板。 老板笑眯眯的把两张类似门票的东西递给鸣人,“来,这是奖品,木叶乐园的全通行票两张,一个星期以后带女朋友去玩哦!” 女朋友?!鸣人红着脸支支吾吾了一句:“大叔,我还没有女朋友…” 母爱泛滥的女孩们骚动了。 “那……”老板还想再说点什么,立即被两股射过来的杀气遏制了。 “走吧。”佐助说道。 我爱罗放下钱,然后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同架起鸣人走了出去。 才不要让鸣人多待在那一秒钟听那可恶的老板胡说八道。 -----------------------------tbc--------------------------------- 好吧,我承认我并非这么高尚的人。 关于字母君真的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但没有字母君的文文总是缺少着一种艺术。 24 “有空常来啊!”老板对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句。 看着满屋子的客人,老板贼贼的笑了,他们要是每天都来就好了。 夕阳的余晖下,拖长着三个挺拔的身影。 天空的云朵如被漂染了缕缕宛旧,如此悲凉,荒漠如斯。 那是,时光被染色的,锁住记忆的味道。 “呐,刚那家店的拉面好好吃哦!” 我爱罗轻轻地笑了,“你喜欢我可以常带你来。” “真的么?好耶!”鸣人高兴得手舞足蹈。 “白痴。”佐助冷哼道。 鸣人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回嘴反驳,反而玩弄起了手里的两张票。 “啊…一个星期以后我找谁跟我去呢…”鸣人作出苦思冥想状。 我爱罗看着佐助,露出一丝挑战的意味,“后天月考,赌一把如何?” 佐助嘴角轻扬,“正有此意。” 鸣人不解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下个星期六以后我们三个一起去玩好不好?” “不好!”又是两边同时响起的暴吼。 这两个人,在这方面还真是要命的默契。 终于熬过了转学到这里的第一次月考,鸣人虚脱的倒在课桌上。 其实他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他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 反观起佐助和我爱罗,他们真的是极度的拼。 每天都是紧张,争分夺秒的复习。 鸣人和大家一样,被吓到的程度也是不轻的。 他从未见过我爱罗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个考试过。佐助的话,鸣人也偶尔从同学们的议论那里得知,佐助对考试也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发奋?难道是竞争带来的连锁反应? 惊讶归惊讶,但他们两个却也改善了班中的懒散程度。 两个天才级的第一名都要这么努力,那他们更没有什么理由去这样混日子。 大家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努力,只是为了这个周末,跟某个白痴,到游乐园玩一圈而已。 就这样而已,无比简单。 佐助是真的第一次如此认真,为了什么? 佐助当时没有很认真的思考过,但现在他明白了。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心的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赢取的东西。 一场赌上心爱之人和男人的尊严的战役。 佐助只要想到他用自己的力量把鸣人的那一天夺过来,就忍不住的亢奋。 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 他不止想要那一天,他还想要以后以后,无尽的每一天。 甚至觉得一直到生命的终结的那一天,他都要鸣人,陪在他身边。 不能忍受看不到他的日子,不能忍受他看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不能忍受别人窥视他,就连想也不行! 佐助不能理解自己的这种感觉,可是他也无法去控制这种感觉所支配他去做的事情。 为了鸣人改掉了迟到的毛病,因为不想鸣人跟其他人独处一秒钟,他甚至比任何人得来得早。 因为鸣人开始去学生餐厅吃饭,因为不想他一个人吃饭或跟其他人吃饭。 因为鸣人开始步行回家,因为这样顺路,可以防止我爱罗一个人送鸣人回去。 ………… 每一次鸣人与我爱罗交谈,他都会冷言冷语的插话讽刺,好多次死皮赖脸的找各种理由威胁鸣人跟他换座位。 然后,面对每一次得逞后,我爱罗丢过来的杀人眼神和大家吃惊的眼神选择性忽略。 佐助不想管任何人怎么想怎么说,他只想这么做而已。 单纯的,狠狠的,想拥有这个人的一切,拥有这个人而已。 这样短短的一个星期下来,佐助的脸皮迅速增厚。 星期五一大早,伊鲁卡就拿着一叠各科的试卷以及一张列表走进教室。 “咳咳…”伊鲁卡清了清嗓子变直奔了主题,“同学们,本次月考的第一名是…” 不止大家紧张的屏息以待,佐助和我爱罗也是不动声色的揪紧了神经。 在以前,这种考试对于他们来说毫无悬念可言,对于名词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的情绪也不会有太大的起伏。 而现在,他们是这么的渴望即将念出的是自己的。 伊鲁卡甜甜的笑了。“这次的第一名是,佐助同学…” 全班一阵惊叹,佐助顿时放松了下来,我爱罗的碧绿眼眸瞬间闪过一丝暗淡。 “等等,我还没说完…”佐助还来不及喜悦,伊鲁卡笑得更欢了,“佐助同学和我爱罗同学以同时相差四分满分并列第一名!” “啊?!”出人意料的结果,大家同时看向后座,开始低语。 佐助和我爱罗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默不作声。 直到考试试卷全发下来了,两个人都还在沉闷中。 鸣人看着自己每一张都是二、三开头的试卷,抓着头发懊恼不已。 “喂!你们两个,都考第一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鸣人看着他们愤愤不平的说。 “你闭嘴!”两个人有时同时这一句,然后埋头看平时一发下来就会往垃圾筐里丢的试卷。 突然,我爱罗盯住了一个地方看,然后拿起笔草草的算了几下,整个眉心纠在了一起。 “等一下,宇智波。”中午佐助要起身的时候,我爱罗叫住了他。 “等一下,宇智波。” 佐助的动作停了下来,但没有说话。 我爱罗把数学试卷的某一点指定,放在佐助眼前,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说:“你赢了,宇智波。” 佐助看了一眼我爱罗的试卷。 原来是这样。一道题的答案为0。0007,而我爱罗写成了0。007。 只相差一个小数点,由于他前面完美的答题,粗心的老师并没有发现。 佐助还是不说话,但还是不可否认,他开始有点欣赏我爱罗。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讨厌不公平而已。”我爱罗淡淡的语气突然有所转变,“明天好好照顾他,他要是回来生理和心理没有像原来一样,宇智波,你以后都别想再碰鸣人。” “这种话还轮不到你来说。”佐助对我爱罗隐含的话语很不满,转身走出教室。 但轻扬的嘴角无不透露的他的双重喜悦。 他得到了。而且,他欣赏像我爱罗这样的对手,强大而光明磊落。 一直到和鸣人吃午饭,佐助都还沉醉在喜悦中。 鸣人看着佐助虽然像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但一直柔和的面部曲线,不禁问:“佐助,你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佐助一愣。有这么明显么? 立马换上了一张扑克脸。“额,还好。” 佐助故意不去看鸣人,“今天本少爷心情还不错,看你可怜,明天陪你去游乐场好了。”说得一脸“我很勉强”。(某寒:也不知道是谁争得要死要活的…) “真的么?”鸣人没有多加掩饰的欣喜让佐助更加愉悦了几分。 “那可以叫我爱罗一起去么?”鸣人这句话又让佐助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我没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鸣人身后的我爱罗淡淡的说。 但对鸣人惦记着自己的我爱罗忍住了自己的兴奋,柔和的说:“鸣人,明天玩开心点。” 说着眼珠转向宇智波,眼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没空啊…真的好可惜。”鸣人一脸的惋惜终于令佐助怒气徒生。 “没关系,以后有得是机会…”我爱罗说着挑衅的看向佐助,“是吧?” 佐助站了起来,阴着脸,不顾鸣人的反抗,拉起鸣人走出了餐厅。 ---以后也不会给你机会。任何人我都不会给! 下午放学的时候,佐助还是特意与鸣人步行回家,而我爱罗也按照约定没有打扰。 平时多话的鸣人这天却莫名的安静。 一样的夕阳,一样的云朵,只是不一样的步调徒然的想去臆造不同的世界。 身边的人走走停停,擦肩而过。 佐助不想去看。只想紧紧的拥抱住现在。 就算,会因此,痛得万劫不复。 整个道路好安静,安静得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再一起走向另一个彼端。 四周开始升起粉红色的雾气,佐助放慢了脚步。 他甚至希望,这条路没有终点,让他和这个人,这样一直走下去。就算漫无目的,也没有关系。 鸣人不习惯这样的沉闷,知道佐助不会主动开头说话,自己便噼里啪啦的讲开了。 明天几点,哪里见面,玩什么,吃什么等等等。一直说到自家门口,佐助也没有搭腔。 半响,佐助终于不容商量的说了一句:“明天早上八点,我过来接你。” 转身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迅速的转回来,伸手,指尖轻轻的擦过鸣人的嘴唇,“我很期待明天的约会…白痴。” 被调戏的鸣人半天才回神过来,对着已经差不多消失在拐角处的佐助怒喊:“谁要跟你约会啊!混蛋面瘫!!!” ------------------------------tbc--------------------------------- 25 往刺 --鸣之替赎 早上六点,佐助便起来洗漱。看着镜子里一脸倦容却充满着喜悦和期待的自己,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什么时候开始为了一个人,牵动到如此地步。 水月走进来,服侍他穿戴。 “少爷,昨晚没睡好吗?”水月关心的问。 佐助没有回答。能怎么回答?难道要他说是因为今天要和那个白痴约会,所以昨晚激动得彻夜难眠?他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喂!额……”沉默了半天,佐助终于别扭的开口了,“这两套,穿哪套好一点?” “啊?”水月被佐助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脑袋瞬间死机。 突然又明白了过来,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少爷穿什么都好看。不过,我觉得穿这件会和今天的鸣人很搭哦。” 水月指了指左边的衣服,恶劣的笑着说。然后,成功的看到了佐助脸上闪过红晕。 “你少废话。”话是这么说着,但还是拿起水月说的衣服去换。 我们家可爱的少爷终于还是长大了啊。 鸣人…拜托你了。 八点半,他们到了游乐场。从他们下车开始,就享受着众人的注目礼。 鸣人用余光打量着佐助。 贴顺又轻柔的中短黑发,搭配完美的精致五官,白色的v领t-shirt不会很宽松,也不会很紧贴的展示着他傲人的胸肌,却不会感觉粗犷。 浅蓝色的牛仔裤尺度合适的包裹着他修长的腿,休闲而不乏时尚。天生的衣服架子。 加上冷酷的外表带着尊贵气息,想不受人瞩目都难。 佐助也看着鸣人,不禁赞同水月的目光。 鸣人穿的衣服一向都以浅色为主,而且多半为休闲装或者运动装,配上她那头少见的金发和蓝眸,无不充满着阳光与活力,又不失可爱。 就像,大海和天空一样的干净纯粹。 如果穿昨天的那另一件,未必太过于正式而与他格格不入。 游乐场本来就是以情侣居多的地方,一对对的情侣牵着手从他们面前走过,这无疑跳动着佐助的神经。 于是,他伸出手,牵住鸣人软若无骨的小手,五指侵入鸣人的指缝间,转而,十指紧紧相扣。 “走吧,白痴吊车尾。” “走吧,白痴吊车尾。” “啊?佐助,你……”鸣人被佐助过分亲密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 四周本来就注视着他们穿得如此合搭揣测不停的同人女,看到此画面终于忍不住把yy许久的话说出口。 “哇!看他们,好幸福哦!” “对啊对啊!小攻好帅,好霸气!小受也好可爱,看,他还脸红了!这一对是极品啊!” “……”“……” 鸣人的手任佐助牵着,听着他听不懂的话语。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佐助听到这些话之后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微笑。 不过,没关系。都不重要。 就让前面的人,这样的牵着自己,引领着自己的方向。 就算闭上眼睛,就算再怎么黑暗,也不会迷失了吧。 因为,那个宽厚的掌心传来的温度,是让人如此的,心安。 鸣人不想去探究这些代表着什么,对这方面如此迟钝的他,此时只想跟着心的感觉走。 那就是,让这个人牵着,无论到何地,或是,何时。 佐助看着这个地方,封印十年的记忆清晰的放映。 十年了,又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不同的是,他现在是满怀的幸福。多么的讽刺。 十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他被绑架。然后面对了那一切。 面对了大人们的游戏,年幼弱小的他们就这样成了牺牲品的悲哀。 那个声音在耳边被每割一刀痛苦的哀嚎,叫喊。腥味充斥着小小的空间。 血,好多的血开始弥漫,成了一地腥色的暗红玫瑰。 他无法去发出声音,眼睛已经干涩得流不出眼泪,只能无助的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颤抖。 家庭的冷漠,每天一个人独自面对的无数黑暗和梦魇,让他终于明白,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才能够救自己。 只有自己不断的变得强大,冷酷,才可以掌握这一切的活下去。 想到这里,佐助的脸色有点苍白,手心也不禁渗出了冷汗。 鸣人似乎感觉到了佐助的情绪,反手将佐助的手握得更紧。 佐助吃惊的回头看他,苍白的脸微愣了一下,便绽放了光辉。 那些,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都无所谓了。 现在,他拥有着这个人,他掌心的纹路跟这个人的贴合在一起。 这一片温暖这一抹光明,就已经足够,照亮他的整个世界。 于是,他拉动着鸣人小跑起来,向着早晨阳光初起的方向跑去。 “快走吧。白痴吊车尾。” “我自己会走啦!混蛋佐助!” -------------------------------tbc-------------------------------- 26 他们玩了刺激的海盗船,云霄飞车,飞椅,过山车。玩了幼稚的碰碰车和旋转木马,玩了肉麻的摩天轮…… 最后他们站在了一座诡异的房子前,鸣人看着房子上方一个巨大的骷髅头踌躇不前。 “佐助,我累了,我们去吃东西吧。哈哈哈…”鸣人抓着后脑勺干笑了起来。 “这是最后一个了,还是说……”佐助挑高眉毛,轻蔑之意浓重,“你害怕?” …… 一语击中。 但鸣人还是逞强的说:“谁怕了!去就去!”说着带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佐助奸诈的笑了。这么容易的被激将法套中,还真不是一般的单蠢。 佐助想起了昨天在网上查的约会手册,说游乐园约会,鬼屋探险是必不可少的。 可以在对方害怕时给对方保护和怀抱,这样不仅可以增进感情,还可以趁机揩油。 佐助舔了舔嘴唇,大步的走上去与鸣人平行步行。 ---亲爱的小猎物,自己送上门来吧。 在外面鸣人虽然说得很豪迈,但一踏进这昏暗诡异的环境里还是开始害怕了,不自觉的伸手抓住了佐助的手臂。 佐助得逞的笑意越发加深。 路已经走了一大半,中间出现了几个小角色,鸣人逞强的咬住唇部发出声音,但身体向佐助越发靠近,手也抓佐助越来越紧。 佐助被抓得生疼,心情却是无比舒畅。他在等一贴最猛的药剂。 果然,当他们走过一个短廊,突然一个面部已经血肉溃烂模糊,眼珠几乎坠落到眼眶外的头颅从头顶上的木廊里突然伸出来,离鸣人的脸只有五公分,充血的眼睛与他对视。 “啊!!!”下一秒,响亮的尖叫声传荡着整个鬼屋。 鸣人猛然的扑到佐助的怀里,整颗头埋进佐助的胸膛,微微的颤抖。 ---来了来了,小猎物终于来了。 佐助奸笑着毫不客气的一手揽过鸣人的纤腰,另一只手抚着鸣人的头,让鸣人温热的脸和呼吸更加贴近他v领t-shirt露出来的一大片肌肤,整个人陶醉至极。 大概过了两分钟,鸣人终于平静了下来。竖起耳朵听没有了动静,才抬起头,发现了这一别扭的姿势。特别是放在他腰间的狼手。 鸣人很大反应的弹开,纤指抬起指控佐助,“你,你你干嘛抱我!” 佐助已经收起了那一脸的笑意,淡淡的说:“是你自己扑过来抱我的。白痴。” “啊?我……”鸣人突然之间想起确实是他自己先扑上去的,顿时语塞。“哦…原来不需要啊。那我先走好了,你一个人慢慢玩吧。”佐助说着佯装向前走。 经过刚才那一吓,鸣人的逞强之心已经全数殆尽。 于是,“佐助,不要啊!不要丢下我啊!”说着鸣人又已经扑了上去紧贴着佐助。 虽然不似刚刚那么靠近,却也足够让某人再一次伸出他的狼爪,放在鸣人的细腰上。这次还刻意的由下至上,擦过鸣人的翘臀。 可怜的小狐狸,光顾着看四周的情况,完全没有察觉到已经被吃光了豆腐。 ---------------------------------tbc-------------------------------- 27 等他们走出了鬼屋,门口的人都在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们。 鸣人看向自己和佐助,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完全的贴到了佐助身上,腰上还有着佐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伸出来的手。 这么羞人的姿势,鸣人的脸马上又红了。立马跟佐助拉开了距离。 佐助则像一只偷到腥的猫,窃喜不已。 出来后鸣人吵着闹着说要吃冰淇淋抚慰一下被惊吓的心灵。 佐助没有办法,只要去买。 “我愚蠢的弟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鼬穿着紫色的西装,后面跟着七、八个人,好不威风。 “哼,你不也一样很有闲心。” “我在这里谈这个游乐场的新开发案。”说着,眼睛已经瞟到佐助手中的冰淇淋。 “我愚蠢的弟弟,我可不知道你也会有懂得欣赏甜食艺术的一天。” “不用你管。”佐助不想让鸣人等太久,径直的走开了。 鼬若有所思的看着佐助。 那个人,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那个,有着阳光味道的人。 佐助拿着手上的冰淇淋回去的时候,冰淇淋已经有点软化的趋势,鸣人不禁埋怨。 突然,佐助转身向后看去,一脸担忧。 “怎么了?佐助。” “没事。” 刚那束目光,是谁? 我爱罗?不可能,我爱罗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不会来打扰他们。 是鼬?也不对,那种凶狠的目光,也不会是黄鼠狼。 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什么异样,顿时放松了一点。 难得跟鸣人出来,不想太疑神疑鬼。 低头看了看鸣人,他正开心的一脸满足的舔着冰淇淋,淡淡的六道小胡须胎记边和嘴边都粘上了一点冰淇淋。 “鸣人,你这里脏了。”佐助指着自己的嘴角对鸣人说。 “额?哪里?”鸣人眨了眨眼睛,开始拭擦自己的嘴巴。 “别动,我来帮你。”佐助用手指抬起鸣人的下巴,闪过一丝滑侃,鸣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佐助弯下腰,俯下身子,把唇压到鸣人的唇上,用舌头舔着鸣人的唇瓣及唇角周围。 与上次粗暴的吻不同,这次的是满满的疼惜与温柔。 鸣人忘了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一秒,一分,还是一小时,更或是一个世纪。 佐助放开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嗯…好甜呢…” 虽然现在是下午了,人很少。 虽然他们在的地方很偏离中心,人更少。虽然在的人也未必在看他们。 但!还是有人啊!!! 鸣人大怒,”宇智波佐助!你个混蛋!!!” 28 鼬的车行驶在高速公里上,时速的指针不断向上旋转,眼前的霓虹飞速后退。 鼬一直在想着鸣人的事情,努力的甩掉失落感。 不由得来的脑袋一片空白,鼬感觉自己的脑神经开始抽痛。 闪过很多画面……像被剪辑的陈旧胶片,一幅幅定格的呈现。 一个四岁的小男孩从一个金发男子身后探出金色的脑袋对他们一笑…… 一个绿野湖边在不远处看着他画画的金发少年…… 一起吃饭……一起打闹……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还有父亲严厉的脸孔,不容反驳的声音,“鼬!不许再管这件事情!”…… 然后就是一辆车……好多血从自己的身上蜷延满地…… “叭!”一个喇叭唤回失神的鼬,对面迎来一辆大货车! 反应过来一个反手转动方向盘。 “轰!”鼬的车撞上吊桥上的栏杆,冲了下去,水面上激起巨大的水花。 电话震动,佐助抓起电话,轻手轻脚的下床,到阳台接起。 “什么!……哪家医院?!……”佐助忧心忡忡的挂掉电话,看向床上还在沉睡的人,拨了一通电话。 “水月,一会到火影之城顶层的套房接鸣人回去……” 总算放松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床上的人,缓缓地把门关上。 闯了两次红灯,佐助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医院。 走到一个病房门前,佐助稳了一下气息,推开门。 病床上的人在安静的睡着,头部缠绕着厚重的纱布,脖间架着固定绷,脸上还有几处擦伤。 一条腿被打上石膏吊在床尾,被子遮盖着的地方,或许还有其它他看不到的伤…… 佐助不由得一阵憋慌。 这个人,是他一直崇拜而拼命追逐的人。 从小,无论他做得再怎么好,他们总是会说,“嗯,要像你哥哥一样继续保持。” “你哥哥可以做得更好。” “……”“……” 从他懂事开始,这个人,就一直是他的阻碍。 晕轮效应使这个人看起来永远比他高贵一等,他无形之间崇拜这个人。 但在这个冷酷的宇智波一族,他只能选择抹杀掉这种情愫,以恨意来促进自己展开追逐、超越。 从七岁以后,他就没有再叫过他哥哥,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聚少离多,比较竞争,争风吃醋……但这个人,与他一同流着的,是相同的血液。 那种在两个不同身体里窜流的生命之本,却无论在任何地方都能连结,无法割舍的纽带。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佐助走上前,嘴角颤抖,还是音量微小的叫出一个名字,“鼬……” 见对方没有反应,再接着小声吐出两个字,“哥哥……” 病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手指抖动了一下,紧闭的双目睫毛颤动地张开。 “佐助,你来了……”气若游丝的声音。 佐助不自然的把脸僵下去,说道:“啊……” 鼬并不是很在意,一如往常的平静,“佐助……我恢复记忆了。” 佐助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的神态,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那又怎么样?” “有件事,我觉得必须要跟你说。”鼬虚弱的声音说着,咳了一声。 佐助着急的从沙发起身上前阻止鼬,“谁有空听你说什么废话!你…好好休息。” ---佐助,是在关心我吧?愚蠢的弟弟,还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鼬苍白却不损优雅的脸溢着掩藏的笑意。 但是…… “佐助,我今天一定要说。你坐下。” 佐助看着鼬凝重的神态,无可奈何的拉过后边的椅子,坐在病床边。 29 “佐助,你还记得小时候经常到我们家的波风皆人叔叔吗?”鼬问。 佐助没有回答,但眼神透着没有这方面记忆的信息。 “也对……那时候你才四岁,不记得很正常。”鼬接着说,“波风皆人,是父亲自创事业起步的时候的合作伙伴,同时也是,最要好的朋友。 父亲那时不想依靠家族势力,坚持独立创业,想摆脱宇智波一族的控制。他的忤逆行为理所当然的遭到宇智波一族的封杀,事业的起步十分艰难,且日益衰退。” 鼬叹气,“然而有一天,被逼上绝路的父亲萌发了一个想法,想窃取宇智波集团即将推出的最大电子产品的设计图。 但这一想法遭到波风皆人的严重反对,窃取商业机密是一种犯法的行为。 但父亲还是依靠自己的身份,潜入其中盗窃了设计图。 他们两个人因此发生了巨大的争执,甚至到了拆伙的地步。 波风皆人甩下狠话说,如果父亲不把设计图归还原地,第二天就要去告发他。 急于要摆脱困境的父亲在安抚波风皆人之后,前思后想还是觉得十分害怕。于是在夜间潜入他家,破坏了他车子的刹车系统,想阻止他去宇智波公司……” 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创业的时候有这样的艰辛历程,还到了舍弃朋友的地步。佐助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然后呢?” “可父亲万万没有想到,波风皆人念在旧情,已经打算辞掉公司里的职位,不再管这件事情。一家三口在那天打算外出旅行。当天就出了车祸……” 鼬停顿了一下,“波风皆人当场死亡,波风夫人心脏受到重创的同时也沦落成了植物人,只剩下他们一个四岁的儿子健康存活。” “之后呢?”佐助问。 “之后……父亲知道之后十分愧疚,一直花着巨额的医疗费供养着在医院已经成为植物人的波风夫人,也以神秘资助人的身份资助他们的儿子,一直要到他成年。” 虽然对父亲当年的行为感到吃惊,对他的做法也十分的不赞同,但他此时只有一个疑问。 “这与我又有何干?” 鼬一直看着天花板的视线移回到佐助身上,有着隐隐的哀伤。 “你还不明白吗?……那我换一个说法,波风夫人的名字叫——漩涡辛玖奈。他们的儿子,后来被父亲改成随了母姓,想抹杀掉这个姓氏。你……明白了没有。” 佐助一脸的震惊,“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鼬疲惫的再回望天花板,“我们就是让鸣人变成孤儿,自小受尽欺凌的人的儿子。” “什么……”佐助的拳头无形的揣紧,“你怎么知道?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三年前,团藏那个老狐狸不知道从何查探得知这件事,以此为由想讹诈父亲。结果,被突然折返回家的我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佐助的情绪突然冷静了下来,“所以你才会……” “嗯。为此事责问过父亲之后,出于想为父亲赎罪的想法,我转学到了那里,并且找到了鸣人,与他成为最好的朋友,想尽力的补偿他。 一直到后来……但现在想来,我对他的喜欢里,更多的是同情与愧疚吧……” 鼬看着神色冷静得令人难以琢磨的佐助,“不管你相不相信,但现在你知道了这些,要打算怎么做?” 佐助起身,没有回答鼬,只说了一句,“好好休养。”便走出病房。 ——要怎么做? 好不容易才跟鸣人走到这一步,任何阻碍他们的事情绝不允许它们发生! 不要……不要再失去鸣人第二次! 就算,要一辈子瞒着鸣人…… 30 很快到了鸣人的小房前,水月看到佐助下车,很明了的离去。 到楼梯口,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一个掐着腰的人在那里姿势痛苦的收拾着房屋。 佐助推门,再锁上门。他也没有发现。 一点防患意识都没有的家伙。 鸣人掂着脚尖,努力的想把多余的行李放到衣柜上,腾出更多的空间。 身高上的差距让他不得不尽量的挺直腰板。 好不容易把行李推上去,鸣人终于松了口气,疲惫的把手拉下来。 可是手腕处却还缠着行李袋的把手,本来没怎么稳定的行李袋开始摇摇欲坠。 鸣人仰起头来看,正要直接砸到他脸上! “啊!”全身酸痛,特别是腰让他的动作变得特别迟钝,只好抱着头等着行李砸下来。 “咦?”半天没有动静。 “你是笨蛋吗?”头顶上方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鸣人半眯着眼睛抬头。“佐助……” 佐助把托在手上的行李往里一塞,完全放在了衣柜上头。鸣人不爽的鳖鳖嘴。 看到他那可爱的模样,佐助伸手想掐掐他的脸。 但鸣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面有异样的躲开。 佐助一把抱住了他。 “佐助你……” “对不起……鸣人,对不起……”佐助俯在他颈子里,说道。 “啊?!”没有想到佐助会道歉的鸣人一脸呆滞。 “鸣人,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计较……重新开始,好麽?”佐助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指哪一件事。 “佐助……我……我跟鼬真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佐助把唇压在鸣人的唇瓣上打断他的话。 “佐助……”鸣人鼻意微重把脸埋在佐助胸口。 有那么两分钟,没有任何声音。 “鸣人……” “嗯?” “鸣人……无论以前,或者以后,我做了什么,都不要躲开我,好麽……从现在开始,我会尽全力,给你全世界最好的。给你你最想要的……” 鸣人离开佐助的胸口,抬头近距离的看他,“佐助,你怎么突然之间说这些?” 佐助沉默了几秒,刚好开口说点什么,门铃响了。 “谁呢?你先等等啊,佐助。”鸣人说着已经要上前开门。 突然之间涌上的不安! 佐助想阻止鸣人,可是已经来不及,鸣人已经拉开了门把…… 31 新的突兀 “鸣……人?”门在墙侧,一个女人的声音抖索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叫出这个名字。 鸣人放在门把上的手垂落,看着眼前的褐红发女人,定格。 “你是鸣人!”女人已经激动得巨大的泪珠坠落,用没有提行李的一只手捂住嘴巴,企图让自己的呜咽声泄出。 “你是……你是?!”鸣人张大了嘴巴,颤抖着也不知道是不确定,还是不敢相信的没有叫出名字。 女人手中的行李重重地掉落,抱住了鸣人。“对…是我…是我。” 佐助已经大概料想到这个女人的身份…… “妈……妈……” 但当鸣人叫出这个称呼时,佐助的脸上还是藏不住的慌乱。 “对……我是妈妈……鸣人,妈妈终于找到你了……”玖辛奈放开鸣人,泪眼汪汪的抚摸着鸣人的脸,“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看着已经有十几年没见,但是与自己丈夫外貌特征十分相似的儿子,玖辛奈感到无比的欣慰。 但看到鸣人纤细的身体,眼泪还是再不争气的涌出。 她无法再保持自己身为母亲的坚强,只有想告诉这个自己身体之内的血肉,她深深的思念。 “鸣人,这些年,你辛苦了……妈妈对不起你……” 鸣人显然还没有从这个巨大的喜悦中醒过来。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只有一张照片提供着多年可维持的记忆。 “妈妈……你怎么会……”拿给他照片的叔叔说,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暂时不能回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以为妈妈已经…… “这个说来话长,妈妈再找个时间跟你说清楚。……嗯?”玖辛奈终于注意到后面一直面有异色,安静的佐助。 标志性的黑发黑眸,还有冷峻的气质让她不悦的蹭起眉头。 ——跟那个人的气息……很像。 “鸣人,这位是?” “啊?他是……”鸣人语言堵塞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他跟佐助现在的关系…… “朋友。”佐助淡淡的回答,替鸣人解了围。 玖辛奈精致的眉表达着更深程度的不悦。 ——就连说话的样子和语气都这么像。 “你好。我今天跟我儿子重逢,有很多事要说。你是不是可以……”玖辛奈很委婉而不客气的下了隐逐客令。 佐助自是理解,“鸣人,再联系。” 佐助泰然自若的出了门口,拳头无形的撰紧,脑袋麻乱成一团。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鸣人,我不想再失去你…… 如果这个女人已经从医院醒过来,那么…… 电话响了,荧幕上闪烁的名字——水月。 “少爷,老爷今天回国,今天晚上七点到。你需要去机场接机……” 果不其然。 佐助掐断电话,坐上车赶往机场方向。 32 鸣人住处。 玖辛奈还在和鸣人弥补这多年来的错失的温情。 伤感而快乐。但并不提自己这些年去了哪里,鸣人也粗神经的没有怎么问。 “对了,鸣人,刚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玖辛奈微笑着问,她还是很介意那个少年。 “佐助。”鸣人兴高采烈的回答。 “姓什么?” “宇智波。宇智波——佐助。”鸣人很高兴自己的母亲好像对佐助很感兴趣。 “什么?真的是……”玖辛奈却在听到那个姓的那一刻整张脸垮了下来。 “鸣人,以后……不许你跟他来往!” 鸣人懵了,“为什么?” 玖辛奈顿了一下。 ——现在,可以告诉鸣人吗? 她现在只是在猜测阶段。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三年,她才出院几天,手头上掌握的资料和消息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还有很多问题根本还没有弄清楚。 到底是谁这么多年一直资助她在医院的治疗费用?医院的人守口如瓶,她根本无从查起,才决定先找鸣人要紧。 医院应该会通知那个人。如果资助她的那个人知道她已经醒过来,应该会来找她的。 到那时,就有线索了。 那么现在…… “没有为什么。妈妈……妈妈只是觉得,那种娇生惯养的少爷很难相处,不想鸣人你……”不了解情况的玖辛奈还是沉住气,才跟鸣人见面不久,不想为了这个跟自己的儿子闹得不愉快。 “没有啊!佐助……佐助人很好相处的!”鸣人赶忙替佐助辩解。 玖辛奈摸着鸣人的金发丝,“鸣人,我们不好再说这件事了。好吗?” 鸣人还是在状况之外的点点头。 母亲,好像真的很不喜欢佐助呢。怎么办…… 玖辛奈看着鸣人失落的低头,已经在心底打定了主意—— 绝对!绝对不要再让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接触! 很不安。无论她的猜测是否正确,她都不想再让漩涡一族的人和宇智波一族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木业医院。 佐助从机场一直到医院都没有说话。 只是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父亲,尽是冷漠。 宇智波岳富一下机场就往鼬所在的病房赶去,对其重视可见一般。 佐助没有跟着进病房,而是一直在病房外等候。沉思之中带着烦躁的忐忑。 依照鼬的说法,当年波风夫人直接进了医院到现在才醒过来,对于车祸的真相应该还是一无所知,或者只是怀疑揣测。 现在,应该不会告诉鸣人。 但就算现在不说,再这么长久拖下去,在她身边有一天鸣人还是会知道。 而且从她对他反感的态度来看,只要她在一天,他和鸣人也是没有办法进一步的发展。 佐助的眉加紧深锁。 病房的门终于打开。一个冷冽而深沉沧桑的黑发男人在自己面前。 男子并不打算与佐助攀谈,起步走向电梯。 “谁都以为宇智波岳富赶回国是为了看自己的接班人宇智波鼬,实际上……要看的,另有其人吧?” 男人停住了脚步,脸上闪过一丝的讶异之色转而不见。 “你知道了多少?” “能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佐助神情没有变化的说道。 “不要管这件事情。你和鼬,都不许再管!”宇智波富岳快步走进了电梯。 ——为什么鼬要跟佐助说这件事情?为什么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要…… 任何人,总要为自己的过去,付出代价。 他是否真的应该给那个已经醒过来的女人和那已经十七岁的孩子一个交代…… 佐助在后纂紧了拳头。 ——不要管?我怎么能不管!因为你们上一代的恩怨,我们这一代就该为你们偿还? 我和鸣人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步! 到底应该怎么办?!…… 33 玖辛奈把看起来身体好像不是很舒服的鸣人威吓在家,自己出来买一点日常用品。 想起那屋子乱糟糟的模样,玖辛奈抿嘴笑了。 ——跟皆人那差到极点的生活习惯很像呢。 皆人……你在那,还好吗?……我找到我们的儿子了。我会,好好保护他的。 也请你和我一起,守护我们的儿子。 玖辛奈望着湛蓝的天空,那里有着那个人眼瞳最清晰而真挚的颜色。 幸福而伤感的笑了。 “波风夫人。” 一个黑发少年的出现使玖辛奈收起了笑容。 “什么事?” “我想与你谈一谈。” “抱歉。我儿子还在家等我,况且,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玖辛奈客气而疏离的语气毫无遮掩的显露出自己对眼前这个少年的反感。 应该是说,对这个少年的姓氏的反感。 “如果说,是为了鸣人……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一谈?” 少年的话让即将与他擦身而过的玖辛奈刹住了脚步。 一个典雅而幽静的咖啡厅。 佐助从容淡定的拿起咖啡捻了一口,然后看着对面一直拿着小汤匙搅动着咖啡的女人。 “有什么话快说。”玖辛奈看着杯子里深色的液体,对于佐助锐利的目光感到无从适应。 佐助淡笑,“你和鸣人,有十三年没见了吧?” 玖辛奈不答。 佐助接着说,“已经十三年了。十三年的时光足可以让很多东西沉淀了……你现在应该是弥补鸣人这十三年来已经错失太多的东西。而不是,再追溯一些已经无法清算的真相。” 玖辛奈的手停止了动作,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佐助,“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又知道了些什么?” 佐助优雅的起身,“你很爱鸣人。应该很清楚,鸣人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那些行为带给他的,只有伤害……你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 佐助埋了单,走出了咖啡厅。 就算不能劝玖辛奈放弃,也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他能够想到解决办法的时间。 玖辛奈在佐助走后不久失魂落魄的走出咖啡厅。 虽然对佐助隐含的话意十分不解,但不可否认他的话句句在理。 和鸣人短短的一天相处下来,对这孩子的性格已经有所了解。 和十三年前一样的善良。 可是,皆人的事情还是不可能这么算了! 顶多……不让鸣人牵扯到其中! 玖辛奈这么想着,经过巷子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路跟上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壮硕的身体的阴影笼罩着她娇小的身体,动作熟练而迅速的从背后勒住她的脖子,拿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沾了药物的纱布,捂上她的嘴。 她挣扎了几下。手中的物品掉落,眼皮慢慢坠合。 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黑衣人把她拖上了早已在巷口停好的车子里,绝尘而去。 34 真相 玖辛奈恢复意识的时候,四周是没有一片光线的黑暗。 那种纯黑和脸上的触感让她已经清醒过来的明白,有一块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本能的伸手想去扯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捆绑固定在她躺着的床栏上。 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玖辛奈挣扎了几下身体便放松下来倒在床上。 ——是谁?是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是…… 门开了,有轻盈地脚步声。 脚步在她的身边停下,眼蒙黑布,但那人却好像知道了她已经醒过来。 热呼呼的东西塞到她嘴巴里。是吃的东西。 虽然肚子饿,但像这样被强迫性的塞食,玖辛奈还是反抗的把食物拒在牙关外。 那人也是不恼不急,慢慢地又再塞进来。 过了许久,终于结束了这痛苦的一餐。喂食的人轻盈地收拾着餐具。 “你到底是谁?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要抓我?”玖辛奈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食物厉声问道。 但回答她的只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响。 ——怎么办?鸣人一定很担心…… 事实上,鸣人不是担心,而是,整个人已经抓狂。 “佐助,怎么办?妈妈去哪里了……她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了?还是……她又不要我了……”鸣人紧紧地抓着佐助的肩膀,担心又失落的说道。 一接到鸣人的电话就赶过来的佐助,把鸣人拥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傻瓜,不要多想。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她只是有事先走开一下。”佐助语气温柔的安慰着鸣人。 “真的吗?可是,可是在小巷里发现的这些东西……”鸣人看向玖辛奈在巷子里遗落的日常用品,带着鼻腔说道。 “不一样是她掉的,有可能是别人。” “可是我……” “好了,鸣人。不要担心,再等等。我现在就去帮你找。”佐助柔声的说。 “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在家等,万一她又回来了呢。”佐助微笑着,疼惜的吻了吻鸣人的额头。“等我的消息。”说完便走出鸣人的小房子,同时脸上的暖意褪下,攀爬上一丝的寒意。 刚才的话,全部都是安慰鸣人的。 从鸣人说的时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玖辛奈不可能这样放任着鸣人,无声无息的消失这么久让他担心。 最大的可能性,出事了。 佐助在几个小时以前希望玖辛奈再次消失,但当她真的消失了,鸣人受伤和难过的样子又让他不忍。 ——是谁会这么做? 佐助虽然不想承认,但脑袋里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 虽然那个人才回国第一天,但那个人回国的不也是为了她麽。 佐助上车,向宇智波宅的方向驶去。 “人呢?”佐助一进门就走到在正厅优雅喝茶的人身边问。 “什么人?”宇智波富岳对于自家二儿子傲慢的态度虽是习惯了,但还是有点不悦。 “漩涡——玖辛奈。” “什么意思?”宇智波富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放下手里的茶杯。 “你不是应该更清楚不是吗?她失踪了。” “什么!”宇智波富岳从沙发上起身,表情震惊略带担忧。 佐助的眉间更加褶皱。 自己的父亲虽然很多年没见,但对他,佐助还是有点了解的。 刚才的表情并不是装出来的,他也没有必要为这件事在自己面前伪装。 迷雾更重了一层。 35 佐助简短的把玖辛奈失踪的过程说了一遍。 宇智波富岳的神色越来越差,最后又重新坐回沙发上,有点无力的闭上黑眸。 “我给你权利,你快动员宇智波的所有力量也要找到她。不然……怕是有人,要借此兴风作浪了。” 没有想到,还来不及见一面,就发展成这个局面。 “什么?你……”动员宇智波全部力量的权利,现在……给他?! 宇智波富岳恢复了常态的看着佐助,“佐助,我给你这个权利,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做的,是什么。” 佐助沉默。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的信任,这样的第一次信任也同时带给他沉重的压力。 但无法拒绝。 看来父亲大概知道了什么,但现在他能够做的,就是先找到玖辛奈。 这件事,一定还有回旋的余地……保住宇智波一族,还有,他和鸣人的感情。 但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鸣人那边,佐助也无法再用同样的话安抚。只能一边找,一边陪着他。 还是在一样的地方,手脚还是被绑着,眼睛上的黑布也没有被取下。 而且无论她怎么叫怎么喊也没有人喝止她或者理会她。 一片死寂。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有点人的气息。 玖辛奈有点绝望的躺在床上。 不知道鸣人怎么样了……才跟他重逢不到短短的一天啊……难道,又要这么跟他分开…… 突然,门外传来低语声。很远,但由于这个地方的安静,隐隐约约可以听得见。 玖辛奈竖起了耳朵。 “真不懂老板绑这个女人做什么。” “就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就是这么奇怪……” ………… 后面的是什么玖辛奈已经没有再去听。 宇智波……听到这个姓氏她的脑袋已经嗡嗡在作响。 真的是那个男人!为什么要绑架她?!这么说……十三年前,害死皆人的,真的是他! 鸣人……遭了!鸣人会不会也有危险! 担心的心情使她再次挣扎了起来。 刚才门外的低语声再次响起来,不过声音带着慌张和害怕。 “什么人!啊!” “啊!” 两声惨叫之后,又是一片窒息的安静。 由于看不见,玖辛奈只能依靠听觉来判断。 门开了,有人在走近。只是,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脚步。 在她面前停下,然后开始解她手脚上的绳索。 玖辛奈第一时间要拉下黑布,那人却伸手阻止了她。 “这样到外面见光,你的眼睛会受伤的。” “你是谁?”玖辛奈问。 “先跟我走,到时再说。”那人欲要拉起她。 犹豫了一下,玖辛奈还是起身。比起待在这个地方,她现在需要出去知道鸣人的情况。况且,既然是来救她的,应该不会害她才是。 眼睛上的黑布没有取下,视线受阻,但还是能从脚步中听出,不止一个人,有七个以上。 看来真的是来救她的。随后,玖辛奈坐上车,跟着那群人离开。 36 玖辛奈失踪的第二个早晨。 鸣人起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好像那个女人两天前,在这间屋子里与他一起欢笑是幻觉一般。 可是,她还留下的物品,她留下的气味,很真实的告诉鸣人,她来过。然后,现在,已经消失不见。 电话响起,鸣人赶忙的接起。这两天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使他失神。 “喂,是漩涡鸣人吗?”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鸣人蓝眸中闪过一丝失望,“我是。请问您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要知道的是,你母亲在我手上。” “什么!她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鸣人惊慌失措的叫道。 男人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厉声威胁,“记住,你只能一个人过来。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就保你们母子平安。你要是敢有什么小动作,就别怪我!”接着便是一阵盲音。 “喂喂!”鸣人看着已经连接中断的画面返回到了待机,打开电话薄,凝视着第一个电话号码。 还是长按下挂掉键。一片黑屏——关机。 根据电话中的所说的地址,鸣人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才到达。 地方很好找,而且,不是鸣人所想象中的某个偏僻的地方或者废墟。而是一幢华丽的别墅。 怀着疑惑,鸣人还是按下了门铃。 一个中年,类似管家的男子出来开门,并且把他恭敬的迎了进去。 也没有想象中气势汹汹的场面,一切平和得异常。 中年男子把他领到一个房间,开门。床上躺着的是已经两天未见得玖辛奈! “妈妈!”鸣人惊喜的叫出声,快步的走向床边。 “鸣人!”听到鸣人的声音玖辛奈从床上鼓起来,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笑容。 “你没事吧?!”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看到对方身上并无异样,顿时都放松了下来。 “欢迎你的到来……鸣人。”紧闭的门再次打开,一个苍老的声音随着门启而起。 鸣人赶忙把玖辛奈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谁?” 玖辛奈却拉了拉他的手,“鸣人,别紧张。这位是救我的人,团藏先生。” “嗯?怎么回事?那电话里……” “呵呵……只是不想让你告诉任何人你母亲在这里,特别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团藏解释道。 鸣人疑惑的看向玖辛奈,“怎么回事?” 玖辛奈神色复杂的看着团藏,“团藏先生,你不是说鸣人来了,就全部说清楚吗……说吧。”“好吧。”团藏叹了一口气,把当年的一切娓娓道来。 37 鸣人一脸被霜打的表情。 “怎么可能!”鸣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玖辛奈,希望能得到一点信息。 玖辛奈轻轻地摇摇头,扯着他的衣袖。告诉着他,听到的这些,全都是事实。 “这么说,绑架妈妈的人,是佐助的爸爸?”鸣人整个人像处于冰柜中的寒冷,双唇已经在打颤。 “是的。一直到昨天,我才把你母亲救出来。”团藏说道。 “佐助……佐助也知道这件事?” 看着鸣人好像绝望又带着期望的神情,团藏还是说出了他不想要的答案。“根据我们这几天来的观察,宇智波佐助确实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那……”鸣人扶着旁边的椅子,已经说不出所以然。 “团藏先生,一直没有听皆人提起过你。所以,很抱歉开始的时候对你的无礼。”玖辛奈歉意的说道,“还有谢谢你这么多年为我在医院治疗提供资金,和秘密资助我的儿子。” “夫人你不用客气。皆人是个值得信任的好伙伴。可是有的人,却利用了这种信任害死了他。绝对不能原谅!夫人,我会为皆人讨回公道!”团藏义愤填膺的说道。 玖辛奈激动得从床上摇晃的站起来,“谢谢团藏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你告诉我,我一定会配合!”玖辛奈眼中满是报复的光芒。 “夫人,你这么说太好了。你和鸣人是皆人的妻儿,这件事情需要你们的方面很多。”团藏看了一眼还在打击中的鸣人,“今天就先这样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妈妈……你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出去一下……”鸣人犹如梦呓般的说着,脚步沉重的往外走去。 “鸣人!你要去哪里?现在很危险!你……”玖辛奈担心的想拉住鸣人。 “放心,我会叫人跟着过去保护他的。”团藏使了个眼色,房子里守着的两个保镖便尾随鸣人之后出了屋子。 “那么,你先好好修养。”团藏说着退出了房间,随着走廊直走,到了顶端向右拐,进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房间。 房间里一个黑发黑眸的男人正细细的品着红酒,脸上都是戏侃得意的笑。 “斑,干得不错。”团藏也坐了下来,拿起杯子倒酒。 “绑架她,再‘故意’的让她听到谁绑架了她,再上演自导自演的救助,骗取信任。高招啊。”团藏称赞道。 对面看起来邪恶非常的男人笑了,“他们有说错吗?难道我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怪只能怪那个女人孤陋寡闻的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宇智波富岳。呵……不过团藏先生倒也是不客气啊,把宇智波富岳做的好事全揽在自己身上了。” “哼,孤儿寡母的,给点恩惠还不感激得要命,何况是十三年的资助和照顾。不过是断了他们心软的念头,加深对我的感激和信任而已。”团藏轻笑着享受般的喝了一口红酒。 斑危险的笑着凑近了团藏,伸出酒杯,“那么,就好好利用这对母子,整垮宇智波集团!” 团藏将手中的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斑的酒杯,这才是他们走在一起的目的,“合作愉快。” 两个一饮而尽。接着爆发出狰狞的大笑。久久回荡不去。 38 危机 鸣人精神恍惚的往外走,坐上车,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佐助别墅的门口。 将电话开机,短信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信息满满的挤了一信箱—— “鸣人,你在哪里?看到回电话。” “鸣人,为什么关机?看到短信回电话。” “白痴!你到底在哪里!” “你个大笨蛋!让我找到你,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你!” “……”“……” “鸣人……你在哪里?我很担心。回个电话或者短信都可以。好么……” 看到最后一条,鸣人苦笑着打开通话纪律,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那一方很快的接起,声音担心而欣喜,“是鸣人吗?!鸣人!你跑到哪里去了!你……” “佐助,我在你别墅门前等你。快来。”没有再说什么,鸣人掐断了电话。 过了十分钟左右,一辆车在不远处猛然刹住。 佐助从车子上跑进来,到鸣人面前,把他用力的镶进怀里。 “鸣人!鸣人……”佐助在他的颈间呼吸着他的体香,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鸣人看到,佐助平时理得贴顺的黑发微湿而凌乱,衣服有点皱乱而略脏。 在他的怀里,能感觉到他透过衬衫渗出的汗水,混合着他身上的薄荷香气,让人迷醉。 还有他黑眸里由于担心甚至是害怕而散发的光辉,让鸣人有那么一刻想忘记一切的沉沦深陷。 从鸣人失踪开始,佐助就像发了狂一样的找,他能够想到的大大小小的地方。 没有一刻停止的奔跑。当接到鸣人电话赶过来的时候,还在车上咒骂,想着一会见到鸣人要怎么修理他。 可是当见到这个人的那一刻,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拥抱着他,才明白—— 宇智波佐助,是这么害怕的,失去这个人。 “鸣人,你到底跑去哪里了?为什么也不说一声!”佐助稳定了一下情绪,给了鸣人一个爆栗子。然后等待着鸣人气急败坏的跺脚发脾气。 然而,印象中的反应没有发生。鸣人环在他腰间的手无力的垂下。 ——该回归现实了…… 鸣人冷笑,“这个要问你的父亲了,不是么?” 佐助颤了一下,僵硬的松开他,“你在说什么,鸣人……” “还要继续装吗!我都知道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鸣人退开佐助的怀抱,吼着,眼中泪光闪烁。 佐助上前再把他揉进骨髓般的拥进怀里,“鸣人,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想骗你……鸣人……我可以解释的……” “够了!”鸣人猛然的推开佐助,佐助向后踉跄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可见用的力气之大。 “佐助……你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吗……是你没有相信过我,你没有选择和我共同面对,而是选择了欺骗!”鸣人晶莹的眼泪终于滚下,甩头向公路外跑去。 “鸣人!”佐助刚想起步追上,水月跑了出来,“少爷!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什么?!”佐助看着鸣人跑的方向,再看看水月前所未有的恐慌,懊恼的甩了一下拳头,跑进别墅。 不远处黑暗中,跟着鸣人出来的保镖手里拿着相机,冷笑着欣赏刚刚拍下来的照片,拨通了电话。 “老板,都照好了。” 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而另一边,同样偏僻的房间里,两个人影坐在一起品尝着同样的红酒。 “团藏,收到确确的消息,他已经倒下了。”斑笑道,“那个女人,果然是个法宝啊。” “哼,这几年的跟踪调查可不是白做的。”团藏冷笑,眼角瞟向斑,“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已经准备好了,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团藏不知是夸奖还是讥讽的笑言,“也是,身为宇智波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宇智波富岳的哥哥,做这点小手脚,对于你来说,太简单了。” “谢谢夸奖啊。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个宇智波佐助了。你那边准备得如何?” 团藏拿着一叠资料还有照片,严重满是恶质的狠意,“一个小鬼而已。不过,他倒是宁愿把宇智波集团交给一个小鬼也不肯交给你这个哥哥啊。”团藏将红酒一灌而下,再把杯子砸回桌面,“早就准备好解决他了!” “那事成之后,我们先前说好的……”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放心。一切按照原约定分利……”团藏说着,心里浮现了另外一个小算盘。 两个各怀鬼胎的老狐狸,都不约而同的勾起嘴角的诡弧。 没有料到宇智波斑参与其中。事情已经向着宇智波富岳和佐助所想象不到的方向发展。 39 阴谋浮现 宇智波富岳当天通过电话向各股东发出声明,由次子宇智波佐助在他休息的期间全权处理公司所有业务。 但并没有说明原因。佐助知道,父亲不想造成混乱和异心,所以隐瞒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 鼬住院的事情众所周知,佐助的上任变得理所当然。 但对于只有十七岁,且从来没有实践性的接触过公司业务,仅仅停留在理论学习阶段的佐助,各股东还是颇有微词。 佐助在焦头烂额的工作中度过了两天,废寝忘食的尽快的熟悉和处理各类事务,最后索性晚上也休息在公司。 同时这两天之内处理事情软硬兼宜,圆滑而不失强势的手段也让各类质疑的声音慢慢平息。 这天,佐助从办公室的休息室中醒来,还没有来得及洗漱,水月就慌乱的连门都没有敲的闯了进来。 “少爷!不好了!” 佐助不悦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水月还没有缓过息来,便把一叠报纸递给佐助。最上面的木叶日报头版头条上明晃晃的写着一个巨大的标题——宇智波集团总裁宇智波富岳创业之初不惜以谋杀朋友获取利益。 小标题是——宇智波集团的信誉是否要重新考量? 佐助默不作声的继续翻同一时间的各类报纸,头版头条上无一都是相同——宇智波富岳十三年前的灭友求益事件。 大概的内容与十三年前波风皆人的遇害符合,但中间也有明显的渲染,添油加醋的成分。还附有着玖辛奈的供述和场景照片。 看来玖辛奈真的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虽然她是波风皆人的妻子,的确在这件事情上很有舆论力量,但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曝光之后有什么后果。 还有……跟她在一起的鸣人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佐助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这两天就算把自己弄得再忙,再无暇顾及,但还是会想着他。就连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只想着他。 但现在波风夫人对团藏还是很有利用价值,安全还是可以保证。那鸣人,应该也是安全的。 要救他们完全的脱离团藏,需要他们的信任。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波风夫人对宇智波集团的敌意,还有鸣人的误会,断然不会跟他走。 “少爷,您有什么对策了吗?一会公司的接待电话一定会被打爆,更多的记者们也会闻风而来的。” 今天这件事已经在宇智波富岳和佐助的预料之内。想也知道有人特意向各大报社发这个劲爆的内幕,而报社根本就不会太过于求证事情的真实率,只要有新闻,哪怕是捕风抓影,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 应对策略早就已经想好,也正好利用这次的机会,让佐助强势第一次向外曝光。 佐助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水月,把这个发到各大报社。吩咐下去,扩接十台接待专线,对于来电的问题一一耐心回答。不要慌乱,具体怎么安抚,我相信你懂怎么做。” 水月接过资料,佐助接着说道:“至于那些记者,告诉他们,宇智波集团会在近期内召开记者招待会,然后随便打发他们走。” 水月看着眼中闪动着坚定的波光的佐助,会心的一笑。 ——老爷,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水月微含颈,转身退了出去。 接待电话果然一天都在响个不停,接线员已经累得大汗淋淋,还是要带着别人看不见的微笑,和保持柔和的音调说着已经说过千百次的话语。 大概的意思是:宇智波集团是世界知名集团,难免有人要暗中中伤。宇智波集团会立刻做出声明,希望大家耐心等待。不要太过于轻信谣言。委婉的表达了——谣言止于智者。 这点水月能够传达得很好,佐助从不担心。记者们也全部被打发,水月“无意间”的透露宇智波集团有新的总裁在执业,不久将交代一切。稍后就能够得到宇智波集团对这件事情的正面回答,还能挖到新的新闻,记者们当然会很配合。 隔天的报纸一出,又是一阵舆论风波。除了宇智波集团的解释之外,更为令人琅琅上口议论的是宇智波集团的代总裁——年仅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 佐助是作为这次宇智波官方的代表,发表了这个声明,大致的意思是:宇智波集团的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和努力大家有目共睹,宇智波集团的信誉随时都可以恭候各位的考察。 不要为了一些只在口头上,但没有真实性、证据性的言论而对宇智波集团失去信心。毕竟宇智波集团的强大会在商场上树立无数敌人,如果每个人都要无凭无据的发表一篇无责任的报导,大家都要当真,那么宇智波集团到今天还会有立足之地? ………… 说得在情在理,无懈可击。大家对这个代总裁充满了好奇,都很期待他报导中透露的将在不久之后召开的记者招待会。 40 团藏别墅。 玖辛奈看着团藏拿回来的报纸,手紧捏着报纸,指腹发白。 “怎么会是这样……”报纸上除了佐助的声明外,还有评论,无一都是支持宇智波集团的。 更有人指责玖辛奈诽谤宇智波集团,要声讨玖辛奈,追究其责任。 这件事竟然被宇智波佐助三言两语的化解,对宇智波集团一点影响都没有?! 玖辛奈不甘心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别太自责,他们实在是太狡猾了。”团藏安慰玖辛奈道,“最近外面很不稳定,你还是别出去,这样比较安全。” “团藏先生,这些事情……别让鸣人知道,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鸣人从那一晚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情绪一直很低落,给了玖辛奈瞒着他的条件。玖辛奈也不让他接触外面的一点信息。 目前为止,他们所做的事鸣人完全还被蒙在鼓里。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团藏可惜般的叹气,然后走了出去。 照样是到那个房间,团藏惋惜的面具卸下,看着斑会意的笑道:“事情的发展还在控制中,宇智波佐助已经作为宇智波集团的代表曝光了,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很好,事情比想象中来得顺利啊。小鬼终究只是个小鬼。”斑得意道,“照片送过去了?” “一会就送,好好欣赏明天上演的一出好戏吧。”团藏阴笑着,不再言语。 忙了一天,佐助虚脱的拖着疲惫的身躯躺下。匆匆的睡不到几个小时又要起床,佐助从来没有试着这么辛苦而充实过。 宇智波富岳和鼬一向吝啬于赞扬的人,都打电话过来,含蓄的表明佐助在这件事情上处理得很得当。母亲美琴也将在这两天内回国。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除了……鸣人。他,和鸣人。 鸣人,你现在怎么样了?还在生气难过吗?还是……跟他们一起想着,怎么对付我? 冒出这个想法,佐助回神的甩甩头。 ——不会的……鸣人,不会的…… 重复着百次,可为什么越来越没有说服力? 是你不够信任我,还是我不够信任你?或者,我们都不够信任彼此…… 如果一开始我选择在这件事上跟你坦白,现在的我们,又是怎么样的…… 佐助想着,进入了梦乡。 鸣人…… 41 第一天佐助起床的时间依旧,最近几天都要绷紧了神经,对付团藏的老狐狸,不能有一刻放松。 佐助喝了喝咖啡提提神,便投入到了工作中。 水月还是在这时闯了进来,面有难色。 “这次又是什么事?”看水月的表情佐助虽会意但仍冷静的问。 水月怯怯的不知如何开口。 “水月……”佐助加重了语气。 水月犹豫着,还是把一本八卦杂志递给了佐助。 封面上赫然的印着他和鸣人相拥的照片! 标题是——宇智波集团现任代总裁宇智波佐助与同性爱人深夜约会,深情相拥?! 也有小标题——暧昧不明,宇智波佐助为一gay?! 看照片里的场景,是鸣人来找他的那一晚拍的。对着他的正面,把他拍得清清楚楚,而鸣人只拍到了背影和依依稀稀的金发。 佐助愣坐回座位上,把脸埋在手心里。 ——这么说,鸣人真的是……那晚来找他,真的是为了…… 不是他配合团藏,怎么可能会有这些照片。 ……也是。他的父亲害死鸣人的父亲,他又欺骗了鸣人。鸣人……鸣人会这么做,很正常。 可是——该死的就是好愤怒!鸣人……竟然会为了报复而欺骗他的感情! 那天来找他就只是为了那些照片?!可恶……可恶! 佐助发怒的把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扫推在地,纸张飞乱。 佐助垂首两手撑在桌面上,刘海遮住前额,看不清他的表情。 此时的佐助是水月前所未见的陌生。 现在能使自家少爷混乱的人,恐怕只有鸣人。 大概明白此时佐助的困惑和愤怒的根源,水月上前,斟酌着还是开口了,“少爷,很多事情不要看表面。与鸣人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水月相信,鸣人不是那种……那种为达目的不惜欺骗的人。关心则乱啊,少爷……” 佐助已经冷静了下来,转动椅子,看着落地窗外沉思,没有回应水月。 42 照片爆出来所造成的轰动在短短的时间内如海啸席卷了各大杂志、报纸。 媒体是无孔不入的,有更甚者探入佐助学校明察暗访的想挖出佐助的同性恋人。 但由于已经被佐助派出去的人封住了口,加上鸣人在学校出现的时间甚少,在校期间和佐助的交流也不是很明显,众人只能看着一张照片揣测连连。 但令众人觉得奇怪的是,宇智波集团的代总裁,也就是此时事件的主导人宇智波佐助并不像前次事件一样果断的出来澄清。 在快被众人打爆的接待热线中,宇智波集团只是说,在记者会上会为大家解惑。 宇智波集团再次被舆论推上了刀锋。 晚上宇智波富岳的电话到来在佐助的预料中,佐助凝眉,还是接起。 宇智波富岳没有严厉的责骂,只是叹气问道:“那孩子是谁?很像,一个人……” “没错……”佐助知道父亲所指何人,“他就是波风皆人的儿子。” “呵呵……”宇智波富岳的苦笑从电话那端传来,更显桑老,“真的是他的儿子,怪不得你会管这件事情……报应啊……” 好半天,宇智波富岳的声音才恢复了原样,“佐助,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现在是宇智波集团的代表,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我相信你自有分寸。你要时刻记住,幻想和现实,如果不能够结合,你总要做出一个抉择。而你现在,并没有选择……” “我明白……” 佐助挂断了电话,定定的看着杂志上两个相拥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幻想与现实之间的抉择吗……没有选择…… ——鸣人…… 手中的电话被狠狠地攥紧。 但反观起鸣人这边,却没有这么乐观。 玖辛奈看到杂志和报纸,认出了其中的人,几乎崩溃。 她跌跌撞撞的拿着杂志和报纸来到鸣人的房间,鸣人坐在阳台上,眼前游离的看着远方,一种思念的神态令玖辛奈更加怨怒的把杂志和报纸甩在他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鸣人傻愣着还是把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报纸捡起,当即目瞪口呆。 “你说!你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他……”玖辛奈眼眶滚出眼泪。 自己的儿子和仇人的儿子…… 鸣人的视线还是停留在报纸上,“妈妈……”并没有做出辩解和否认。 “啪!”清脆的声响。 玖辛奈甩手给了鸣人一巴掌,“鸣人……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啪!”反手又是一巴掌,“你怎么能这样……他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 “啪!”还是一巴掌,“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 “啪!”鸣人还是面无表情的站着挨着,“鸣人……我的儿子……”玖辛奈抱着鸣人,痛苦的拗哭出声。 鸣人抱紧了玖辛奈,“妈妈……对不起……对不起……”一遍一遍的,只能重复着对不起。 43.选择 但真正的危机远远比佐助和宇智波富岳想象中还要杀来得措手不及! 几乎是同一时间,各地方消费者连连反应最新出产的电子商品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各商家连连退货! 之后越演越烈,宇智波集团首次被多数消费者投诉到消费者协会。 出产的产品被要求全数退回,而且还波及到了上一季已经出产的产品。 况且宇智波集团曾许诺,宇智波集团的产品一律有信誉保证,接受无条件的退货。 这次不仅是报纸、杂志,就连电视也开始大肆报导。 桃色绯闻,产品信誉问题,宇智波集团陷入了极大的负面形象中。 一时间,宇智波集团人心惶惶,一片混乱。内部也开始有人煽动,大肆放出流言,很多员工开始联系外部公司,彷佛是要做好跳槽的准备。 更多的,一蹶不振。 两天之内,宇智波集团经历前所未有的大动荡。 宇智波富岳没有出现,全部人的目光还是投放在现任代总裁宇智波佐助身上,期待他给大众的解释。 在偌大的会议厅中,佐助眼扫着围绕巨大的会议桌群坐的各股东。众股东面面相觑,但无人敢发言。 “总裁,这次的事情你要怎么解决?”总要有人打破这个僵局,宇智波斑戏谑的问道。 佐助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只是看着窗外,并没有回应斑的问题。 “哼!宇智波集团都已经要走上绝路了!你倒是给我们一个交代!”被无视的斑有点怒气,佐助太过于冷静的神情更让他有一种失去掌控的错愕感。 佐助还是不说话,各股东交头接耳的开始窃窃私语,眼中不乏鄙视和失望之意。 “如果你认为自己没有办法胜任这个位置,那就退位让贤,让更有能力的人带领宇智波集团!”股东里有这个声音飘了出来。 “他确实是能力不够,还是太年轻了。” “毕竟只是一个小鬼,什么都不懂。” “就是……” “……”“……” 支持的声音寥落不绝。 “呵!我说怪不得呢……”佐助冷哼,转过身,视线终于从窗外转来回来,“我说怪不得宇智波集团素向来紧密强慎的生产流水线怎么突然之间出了问题,在出事后不久又有人这么劳神的煽动员工,而且……” 佐助停顿一下,眼神瞟向刚提出佐助让位的股东,“而且,很快就有人要逼我让位,你们这样……”佐助带着冷笑扫过面带惊愕的股东,“会让我认为你们当中有企图搞垮宇智波集团的内奸的嫌疑!” 此言一出,顿时鸦雀无声。 在座的都是经历过商场磨炼的老手,但第一次被一个少年戾利的目光所震刺。全都不敢直视佐助。 而且各股东在宇智波集团所占的股份极少,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宇智波斑没想到佐助会这样反驳,拍桌而起,“这里都是看着宇智波集团一路成长过来的长辈!没有什么证据最好不要乱说话!” “哦?”佐助挑眉,轻蔑的看向斑“是吗?我看就是有些人倚老卖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斑嘴唇颤抖着终是没说出什么来,看向众人当中有点疑惑的目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敛了一下,“总之,在之后的记者招待会之前或者记者招待会上,你若是没有给大家一个交代,找到解决这件事情的一个具体方案,那就不要怪我们用强行的手段!” “散会!”斑说着,领头走出会议厅。 众人虽然不敢反抗佐助,但以现在的情况,宇智波斑作为宇智波集团第二大股东,各股东还是把之后的希望放在他身上。 随着宇智波斑安插的爪牙迈出脚步,各股东都纷纷的跟随宇智波斑离开了会议厅。 等到会议厅的门关上,佐助终于支撑不住的摊坐在椅子上。 表情已经不似刚刚的沉着冷静,一滴冷汗从额间蜿蜒而下。 眼前浮现的是已经被刺激昏迷不醒的父亲,在父亲床边流泪求他原谅的母亲,和在医院重伤躺着的哥哥…… ——父亲……母亲……哥哥……我,一定会守住宇智波集团……一定…… 44 “团藏叔叔,请问,有没有看到我妈妈?”一大早起来就看不见玖辛奈,鸣人有点忧心的问。 “嗯?没有看到。”团藏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起来。 “什么?!波风夫人去宇智波宅了?!”团藏对着话筒吃惊的说道。 “鸣人,你母亲……”还没等团藏说完,鸣人已经如旋风般的跑出了别墅。 看着他离开的团藏露出戏侃的笑:漩涡玖辛奈,真有意思。会不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呢…… 今天,就是记者招待会了。 从那天会议后,问题一直没有减少,退货、员工跳槽、各类的危机还是在持续的加深。 宇智波集团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安抚,把损失降到最低,然后在今天的记者招待会上给以最全的说法和交代。 佐助跟床上还在昏迷的父亲打了声招呼,便下楼准备用餐,然后去记者会现场。 “哎!女士!你不能进去!你……”门外传来女仆的声音。 一个女人已经带着怒气跑了进来,瞪着佐助。 “少爷,对不起,我拦不住她。我……” “行了,你下去吧。”佐助挥手,女仆松了一口气的退下。 两个人都没有动,依然还是对峙的局面。 “波风夫人,有事?”佐助淡淡的问一句。 没想到玖辛奈像失去控制一样的冲上楼梯,抓住佐助的领子,“你放过我儿子!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 佐助没有料想到玖辛奈会这么做,想拉开玖辛奈的手,但玖辛奈就是死狠的抓着不肯放手。 “你们杀了我的丈夫也就够了!我只有鸣人了!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玖辛奈越抓越紧,佐助几乎透不过气。 佐助不想弄伤她,憋红着脸,难以呼吸的只能劝阻她,“波风……夫人,你……冷静……一点……” 但玖辛奈已经完全的陷入失心疯状态,更加用力的攅着佐助,“你还我的儿子!我要杀你们!你们毁了我的一切!” 佐助反手抓上玖辛奈的手,想掰开。门外却响起一个紧促的叫喊。 “妈妈!”然后是一阵慌乱将近的脚步。 45 听到许久不闻熟悉的声音,佐助还没有缓过神来,玖辛奈就已经放开手,并且顺着他的动作向后倒下。 “咚咚咚咚……”玖辛奈滚下了楼梯。 跑进来的鸣人刚好目睹了这一幕! “妈妈!”鸣人看都没有看佐助一眼的跑向玖辛奈,把她抱起来。她的额头已经磕出血,蔓延在一张消瘦苍白的脸上。 鸣人手忙脚乱的用手擦着,全身都在颤抖,“妈妈……你别吓我……” 佐助还在那里,不知所措。渐渐的,鸣人抬起头,当佐助对上那双眼,心痛得无法呼吸。 那双蓝眸里饱满着强忍没有掉下的泪水,充斥着悲伤,更多的是愤怒与恨意。 “佐助!”鸣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出这个名字。这个,他曾无数次神情的呼唤过的名字。 “鸣人,我……”佐助悲哀的闭上眼。 又能再说什么?鸣人,不会再相信他了…… 所有的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鸣人……”鸣人怀中的玖辛奈醒了过来,温柔摸着鸣人的脸,“鸣人,妈妈想离开这里……鸣人……”玖辛奈的眼泪和血水交融在一起,看起来脆弱无比。 “妈妈……好,离开这里……我带你走……”鸣人扶起玖辛奈,一步一步的向门外走去。 当走出门口的刹那,玖辛奈回头望着佐助,露出一个胜利的嘲笑。 佐助愣了一下,随即扶着扶梯,支撑自己的身体。 呵呵……鸣人……原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无论过程和手段是怎么样的,你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 46.离开 记者会现场人声鼎沸,木叶大大小小有影响力的电台,杂志社,报社全都聚集在宇智波集团的招待厅内。 预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宇智波集团的代总裁宇智波佐助还是没有出现,众人多少产生了一些不满的情绪。 但还是很期待,很想亲眼目睹,这位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如何力挽狂澜。 “啪!”招待厅的门由两个保镖打开了,一只擦得雪亮的皮鞋进入众人的眼睛。 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咔嚓”声,记者们的菲林开始狂扫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未来宇智波集团接班人。 佐助款款走向主持台,点头向下示意。 深蓝色,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西装,贴顺中长而精神的黑发。虽然不苟言笑,但英俊的脸,尊贵的气质还是博得大家不少好感。 佐助落座,主持人就开始道:“今天是宇智波集团现任代总裁宇智波佐助,为前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件代表宇智波集团作出官方解释,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 主持人都发话了,底下的人早已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如炮珠般问开了。 “请问代总裁,关于这次宇智波集团产品质量问题,你有什么对策?” 佐助淡笑,“宇智波集团从发展至今,质量一直都是有信誉保证,所以宇智波集团才敢许下这个承诺,完全的无条件退货。对于这次的事件,虽说是内部存在的隐患,但终是我们宇智波集团的责任,完全无条件退货的承诺仍是生效。但,宇智波集团会请全球最有权威的电子质量鉴定专家,对宇智波集团近期出产的产品进行大面积的重新鉴定,结果到时会通知大家。” 记者们手中的笔,还有笔记本电话一直沙沙作响,不断的点头示意着对这个少年回答的满意与钦佩。 用“内部隐患”隐晦的道出问题所在,但不推卸责任,让人心生信赖。而且,关系到上一季的产品牵连被退货,于是在众人面前说要全数检查,这样可以挽回上一季产品的退货数量。 但还是有人想刨根究底,“请问是什么内部隐患?” “很抱歉这是公司内部机密,等到确认了,宇智波集团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在此之前,大家一定不想听到没有证据性的猜测。”佐助旁边的水月负责扫掉这些对于佐助来说,没有建设性的问题。 “宇智波先生,听说因为此次的质量事件众多合作对象已经要纷纷解除合约,那么宇智波集团会陷入经济危险当中,你为此有何解释?” 佐助还是一脸的平静,“这件事情还没有明确的说法,一时的动荡在所难免。但各合作对象都是宇智波集团多年的合作伙伴,合约还没有到期,但也已经进入后期。 与其现在终止合约导致前期的利益尽毁,倒不如选择相信彼此,再大胆投资一点来换取更多的利益。 如果有商家要终止合约,宇智波集团也绝不会强人所难。但宇智波集团多年来的基本,雄厚的财力还不会导致陷入经济危机。但我相信各商家都是聪明人,定会慎重考虑。” 十分聪明的说法,用再大胆的投入一点来换取更多的利益,还是就此放弃让前期的利益尽毁,这是一个很大胆的诱惑,何况宇智波公司确实是有这样的能力。 就算是原本要解除合约的商家,听到这番话也会重新考虑吧。 记者们终于开始忍不住私语,脸上钦佩之意尽显。 ——这个少年,不简单。 气氛截然比刚刚开始缓和许多,大家又碌碌续续的开始问一些关于宇智波集团在解决这件事上的细节。 鸣人在一个小医院的病房里,玖辛奈已经包扎好了额上的伤口,连日来的重创使她身心疲惫不堪,正在重息的浅眠。 鸣人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小声。电视上的那个人,是他一个多小时以前最不愿看到的人。 手里的遥控紧捏了一下,手指放在红色按键的上方。 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宇智波佐助,而是,宇智波集团的代总裁——宇智波佐助。 他已经不再属于他…… 可是——该死的,就是好想看到他,就算,离得再遥远。 鸣人无力放下遥控,最终还是没有按下遥控上方的红键。 47 努力的抬头看着电视里的人面色自如的应付着各大媒体的问题,身上昔日属于少年的青涩已经被成熟沉稳的气息所覆盖。 他和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鸣人重新拿起遥控,要关掉电视的时候,突然一个记者问道:“宇智波先生,听说宇智波集团即将和春野集团联婚,也就是你与春野集团的春野樱小姐的婚事已经暂定下来。那么关于前两天你与同性恋人夜间相约的传闻是真的吗?” 虽然早有准备,但当被问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脑海中浮现那个人的笑,那个人的泪,那个人那隐忍而心痛的恨意,佐助还是一下子脑袋苦涩而苍白。 一看佐助没有像前面一样淡淡其谈,众记者认为有戏了。 蜂拥而上不断锲而不舍的问,比起商业新闻,大众似乎对这种桃色花边新闻更加感兴趣。 鸣人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死盯这电视看,深怕漏过画面中的人的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次呼吸。 佐助终于重新看向镜头,好像下了重大的决心,唇的弧度跟着心跳的节奏一点点的张启,鸣人努力的去猜测那口型相似的第一个字。 “不,我不喜欢男人……”佐助第一个音发出,相似的口型让鸣人瞬间崩溃的瘫回椅子上。 对啊……对方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从来没有说过爱……从来没有…… 那漩涡鸣人,你有什么不甘心的……应该像个疯子一样冲上去质问叫对方给你一个交代吗?你有什么资格……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结束了……结束了…… 鸣人吸了一口气,看着画面中的佐助好像还要继续说什么,能说什么?宣布自己与春野集团大小姐的婚事? 鸣人还是按下了开关,电视屏幕一片漆黑,病房里回归了平静。 鸣人呆呆的坐了好一会,才拿起了电话。 拨了一个号码,响了几声过后,对方接了起来,“喂,我爱罗……” 用不了多久,鸣人挂了电话,脸上是悲哀而满足的笑容。 ——佐助,原谅我无法祝福你。 但在我离开以前,希望能够为你做点什么…… 佐助在保镖的拥护下回到住所,把令人窒息的领带拉扯而下扔到一边,关掉电视,拨掉座机电线,关上手机,然后倒在床上。 已经不管因为自己最后的一番话外面的世界已经翻了天,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想着一个人。 他知道后果是什么,但是,当他决定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赌上性命去承担。——鸣人……你听到了吗? 佐助按着左胸口,细细的用脉搏舔弄疼痛之中涌出的暖意。 只要这里还有那个人在,那一切都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不会放弃,不能放弃,也……无法放弃。 鸣人……我不会放弃的,不会…… 水月这是走了上来,神情带着安慰和谅解,作为一个宇智波集团的接班人的角度上来看,佐助的行为确实很不合体统。 但在爱情的角度来看,佐助,是一个敢于承担爱的责任的孩子。 这样的任性而令人欣慰。 “少爷,有重要的客人。” 佐助合上的眼皮不睁,“让他走,我现在谁都不见。” “不行,少爷,这个客人你必须见。” 佐助憎了一下,从床上起来,依照水月对他的了解,现在不会不了解他的心情,除非这个人对现在的他有非常大的用处。 佐助在刚出楼梯口就看到那抹刺眼的血红。 “我爱罗?”佐助挑眉。 我爱罗轻笑走到佐助面前,把一份资料递给佐助,“这是与宇智波集团为期五年的合约。” 佐助看了一眼合约的内容,几乎是囊括了宇智波集团百分之八十的产品。 “为什么要帮我?”佐助疑惑的问。 眼前这个同样喜欢鸣人的人,不是应该恨不得…… “为了鸣人……”我爱罗语气中含着淡淡的不甘和无奈,“鸣人,他求我帮你……” “什么?!鸣人?!” 鸣人……呵……呵呵……鸣人这样是不是表示已经原谅他了…… 佐助兴奋得不能自己。 与沙暴集团的合约几乎是草草的签订,佐助便不顾自己现在被媒体围堵的危险,开车驰向鸣人已经住回去的小房子。 但当佐助赶到那边的时候,房子已经空了。 属于鸣人所有的痕迹已经全部被抹掉……只有曾经一起走过的画面一遍一遍的回放。 贴在门板上的字条在风中飘舞,上面只有几个简单的字—— 佐助,再见…… 番外一:幸福 我叫漩涡玖辛奈。十八年前,我无疑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有一个帅气阳光但不失稳重大气的丈夫,有一个可爱活泼乖巧的儿子,一家三口过着富裕而平凡的生活。 直到噩梦到来的那一天。 那个晚上皆人突然对我说,他已经辞掉了工作,要一家人一起外出旅游度假。 虽然知道他是因为和工作伙伴,以及好朋友宇智波富岳闹得很不愉快,但作为一个妻子,我能做的就是相信和支持他。 我相信他,就算他辞掉工作,也不会让我和我们的孩子受苦的。况且一家人能够好好的出去度假游玩,从他组建公司开始就很难有机会,我当然求之不得。所以便不再过问。 第二天早晨,我们一家三口便开开心心的把行李搬上车,踏上了旅行的航程。 我们在高速公路上平稳的行驶了一个小时之后,在公路较窄的路段,迎面却突然迎来一辆大卡车,被两面夹击的道路,我们只能先刹车停下来。 可当皆人踩下刹车,脸一下白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惊慌的神情。 “玖辛奈,刹车系统损坏了!快护好鸣人!”话音才刚落,皆人一个急右转,我反射性的抱紧了鸣人。 一阵天旋地转,激烈的撞击和车身不断的翻滚。身体不停的在车子里撞着车壁,最后连痛的感觉都麻木了,只是一直用麻木的身体紧紧的护着我们的儿子。 好一会儿,才没有了动静。 我在浓重的血腥味中短暂的醒过来,血液沾在我的睫毛上,雾气的视角一直在晃动。 一片猩红之中,我看到皆人在我的眼前倒在血泊里,血浸浴了他整个身体。 我艰难的伸出手,颤抖的摸着他的脸,再摸向他的大动脉,完全没有了跳动。 看向我们的孩子,他身上的血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自己的,可是均匀的呼吸告诉我,他还是活着的。 傻皆人,为了保护我们才向右转,车子所有的冲撞力都会捅向他。傻瓜!大傻瓜!大笨蛋! 身体的麻木慢慢地褪去,刺骨的疼痛缓缓地覆盖了身体的全部感官。我连流出眼泪的力气也没有了,皆人和鸣人的脸随着我眼皮越来越沉重,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那一刻我在自私的想着,希望永远不要醒来,这样,就可以跟皆人永远的在一起…… 然后,便开始了无休止的沉睡,时间在我的世界里完全停止了流动…… 直到那一天,我好象睡够了一样的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多年没有运作的鼻子刹那涌进了浓重的消毒药水味,我的身上布满着医学仪器。我知道,我在医院。 护士走进来,看到我醒了惊讶的跑向外面呼叫医生。 我依然保持着醒过来的动作,只有思想在运转,其他的一切我一概都不能做。 医生赶过来,为我做了全身检查,告诉我结论,除了心脏之外,其他的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只要做复健几天我就能康复。 太久没有说话使我暂时的失去了语言能力,手脚也太久没有用一般,想要起身,或者抓起笔都做不到。 但他们好像明白我想问的。从他们口中,我知道了当年我被送进来的时候,除了心脏受到重创,最后即使抢救成功还是成为了植物人,已经在医院沉睡了十三年。 十三年!!!我就这样沉睡在这张床上十三年!!!我无法接受。 那皆人呢?皆人呢?!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皆人最后也能够被抢救,他还活着。 在我询问的目光里,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我,当年一起送进来的皆人,早在车祸现场就当场身亡,送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无法救治。而鸣人只是受了点轻伤,但伤愈之后不知去向。 我的脑袋先是一片空白,然后像裂开一样的抽痛。 皆人真的死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我又要为了什么而活下去…… ……儿子!我们的儿子!我还有我们的儿子!我顿时燃起了对生存无限的渴望。 还好十三年间他们都在给我做最后的康复治疗,我手脚的肌肉还不算萎缩得太厉害,在第三天,我已经能够较正常的行走,语言能力也已经基本恢复。 而在这些天里,我一直询问供应我这十三年间治疗费的人,但他们全部都守口如瓶。我明白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便不再逼问。 我翻阅了十三年的报纸,没有任何关于那起事件的新闻。我也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切关于十三年那场车祸,但他们无一都是迷惘和同情的神情,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神经病! 皆人的车都会定期的做检查,皆人绝不会拿她和儿子的姓名开玩笑。除了有人从中作梗,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第一个嫌疑人——宇智波富岳。 那段期间他们之间闹得到底有多僵,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能感觉到强烈的冷气场。 皆人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当初我也是因为这个从而义无返顾的跟他在一起。 但他的正直,可能造成了与宇智波富岳之间的利益冲突。 我要追查当年那起车祸!打定了主意,我便更加努力的复健,争取快速的出院。但他们还是执意不让我出院。当我问起原因,他们都会找一堆理由搪塞我,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也许是那个资助我的人。可是我等不了啊,我要找我的儿子,我想他想得几乎要发疯。 于是在第三天的晚上,我逃出了医院。 2 那是时隔十三年后,我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繁华、喧闹、匆忙。 我不由得感到恐惧,十三年的空白,让我第一次面对这个世界像一个新生儿一样手足无措。 没有任何的人际关系,一幢幢高高耸起的大厦、楼房使布局改变了原来的模样。 我失去了方向。人海茫茫,我去哪里找我的儿子? 灵光一闪我想到了警察局。木叶的警署机构是最完整严密的,发展至今应该会更加完善,也许能帮我找到儿子。 到了警署,我没有任何证件,我花了很多时间解释我的身份,最后看我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们才半信半疑的帮我找人。 波风鸣人这几个字在电话里没有任何存档,好心的警察再帮我输入了鸣人,显示出有四个人,便叫我上前辨认。 我第一眼就认出他,泪汹涌决堤。 儿子已经十七岁,金发蓝眼看上去阳光又活力十足,跟小时候一模一样。长大之后完全继承了皆人优良的外观。 我定晴看了一下他的全名——漩涡鸣人。跟的,是我的姓。我顿时懵了。 从资料上得知,他一直得到秘密的资助已经十三年,所以没有被送往孤儿院。几个月前转学到了木叶中学。 我得到了他现在的暂住地址。一路上我一直在猜测,到底是谁在帮助我们母子。把鸣人改成跟我姓,应该是同一个人才是。 在那间小房子里,我终于见到了阔别十三年的儿子。悲喜交加的情绪难以形容。 但那天,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他的模样和身上那股冰冷的气质,让我不由得想到那个人。连说话都出奇的像,我顿时心生反感。 我委婉的下了逐客令。他也是聪明,跟鸣人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跟鸣人相聚短短的时刻过后,我还是不放心的求证。结果证明了,他真的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我当即讹令鸣人与他断绝来往,但最后在鸣人无辜的样子中不了了之。 但随后我却没有想到黑发少年会找到我,说要跟我好好谈一谈。 看得出来他十分的在意鸣人,让我更加的不安。 谈话最终是在和平下结束,他的话让我觉得迷惑也让我觉得醒悟。 当我当定主意一个人追查当年的车祸事件,不让鸣人牵涉其中的时候却意外的被绑架了。 从那些看守我的人的嘴里,意料又意外的得知绑架我的人,竟然是他——宇智波富岳。 如果是他,那么十三年前的车祸真的是他所为?!还抱着最后一丝怀疑在被救出后完全的打破。 救我的人名为团藏。他自称的皆人的合作伙伴,也是很好的朋友,看上去很和蔼憨厚的一个人。 我的重心全部放在家庭上,很少过问皆人在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没有见过他很正常。因为就连宇智波富岳我也只是见过几次。 团藏告诉我他就是十三年来一直供应我治疗和秘密资助鸣人的人,前两天因为事务缠身一直没能够及时去看我。 我很感动。我们孤儿寡母的,要不是有他,我可能已经不在世上,鸣人也不会这么健康的活到现在。 当我听他说完当年皆人与宇智波富岳之间的矛盾和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后,当即就确定了当年事件的主谋,太显而易见。 团藏表示要为皆人讨回公道,已经被仇恨填满脑壳,我告诉团藏会无条件的配合,只要瞒着鸣人,不要让他牵扯进来。 直觉告诉我,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关系很不一般,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这个可怕的直觉却在不久后得到验证。在爆出当年的车祸事件被宇智波佐助化解无果之后,意外的,竟然爆出了宇智波佐助和鸣人的亲密照! 我再也沉不住气,气急败坏的拿着它们去逼问鸣人。但他却只是看着那些照片,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也就是默认了!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随后第二个巴掌、第三个……一边打着一边咆哮。 我完全的崩溃了。十三年的空白让我因为惊恐而变得狂躁。 我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和仇人的儿子之间竟然有这种感情!这太荒唐了!荒唐至极! 可是打在他身上痛在我心里啊……心真的好痛……最后我无助的抱住他哭了起来,他抱紧我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我看着天花板发呆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我要去找宇智波佐助。那时真的是没有任何动机,就是想这么做。 我没有跟任何人报备就直接冲上了他家,不顾仆人的阻拦闯了进去。他穿戴得很整齐,刚好要下楼。 想到儿子跟他之间可能发生过的事情,我愤怒的瞪着他。 他看到我,打发了仆人。我们僵持了一阵,他才淡然的开口:“波风夫人,有事?” 这个人怎么还可以这样若无其事!!!他是大集团的少爷,以后他一样可以生活,可是鸣人呢?!我的鸣人以后要怎么办?!如果被人家知道了,他怎么去忍受那些世俗的目光!!! 我疯狂了。冲上楼梯拉扯着他的衣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他一直没有反抗,好像在劝阻我,可是当时的我根本就管不了那些。 当他的手抓上我的手要掰开,我刚好听到鸣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脚步离这里也越来越近。我突然萌发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3 当鸣人踏进来的时候,我顺着宇智波佐助的动作向后倒去,感觉就像他推了我一样,我滚下了楼梯。 好痛……但是当鸣人抱着我,愤怒的看着他的时候,他露出受伤的神情,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最后在我的要求下,鸣人带着我离开。不知怎么,在快要出门之前,我得意的看向他,露出胜利的嘲笑。 那时我觉得,我跟这个少年,是永远不会再见面了。也不想再见到他。 鸣人带着我离开,然后去了一间小医院处理伤口。本来没什么大不了,但我大病初愈,体力很差,加上连日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心理极其疲惫。我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鸣人已经买回食物,脚的两边是已经收拾好的行李。 “鸣人你这是?”我当时问。 他笑了,一样的阳光,但带着淡淡的忧伤,“妈妈,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带着你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两个人重新开始幸福的生活。”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只要鸣人离开那个人,去哪里都好。我实在不想看到他受伤,我也已经……累了。 吃饱了休息够了,恢复了体力,我和鸣人便坐上火车,离开了木叶。 我们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边缘乡镇,住进了一个小山村。 那里很偏僻,可是很安静,风景很美,是一个隐者的天堂。 鸣人和我都改掉了名字,重新开始生活。 每天鸣人跟着他们日起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得很丰盈。 仿佛回到了皆人还在的生活,一家三口的生活。 我才发现,原来放下了仇恨,等待我的,会是更多的选择和更美好的明天。 可是鸣人,他似乎很不快乐。他总是一个坐在向日葵园地里看着远方发呆,想着什么想得很入神,然后在某一个时刻会莫名的傻笑。我知道,他想着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在我威逼他吃蔬菜的时候,他的眼神中会散发出一种光彩,然后很快的黯淡下去。 跟儿子这么多年的空白,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弥补回来的,我只能等着他对我敞开心扉。 但他一直没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复,一直是那样。 他也从来不看报纸,不看杂志,不听广播,不看电视……几乎是要和外面的世界全部隔绝。 而这里乡下偏远,也很少能够有这些东西,日子还是一样的平静。 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天,他第一次喝酒,喝得烂醉如泥。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把他弄上床。他却在流泪,这是我们到这里三年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落泪。 他一边哭着一边叫着“佐助”……我彻底的愣了。 ……或许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夜里这么哭泣着。 原来那个少年,在鸣人的心里,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可是,我现在还是无法原谅他们。不恨了,可是还是无法原谅…… 在那之后的不久,我看到了一张报纸,上面的照片是鸣人日夜挂念的人。 报纸的内容是宇智波集团三年以来的新发展,成功的收购了“根”,还有宇智波集团第二大股东斑由于盗取公司机密踉跄入狱。 早就明白那个少年的睿智,但没有想到他在短短的三年便吞噬了团藏的公司。 但更令我震惊的是,看到了当年关于团藏利用我们母子的完整版本。 他根本不是皆人的朋友,只是纯粹的想利用我们这对涉世未深的母子。 绑架我的人,是他。但照顾我们母子十三年的人,不是他。 那是谁?我看到最后一段宇智波富岳说:宇智波集团一直在找两个远方的故人,希望他们能够看到。照顾了你们十三年还不足矣赎清我的罪过,日夜夜生活在罪恶感里,希望你们能够回来,我一定会尽全力给你们最好的生活……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看……原来,一直是我太天真,也太固执。 就算他对不起我们,这些年的照顾和折磨人的罪恶,也可以还清了……我终于释怀。 我把报纸拿给了鸣人,并告诉他当年我陷害佐助被他误会的事情,并隐示他回去找他思念的人。 可是他只是傻傻的看着报纸上的人,许久许久才苦笑道:“就算是这样,他和我,终究还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当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不明白他说的,但我知道,他还是在想念,比原来更加强烈。那张报纸他一直收着,放在床头,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看着才能入睡。 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痛苦,我也很担心。 已经进入了第五个年头,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我想在我离开之后有个人能够好好照顾他。 可是,他性子很倔。他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强逼他反而得到反效果。他还太小,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决定,要帮他们一把。 利用我的身体大做文章,这里的医疗技术太差,鸣人没有办法,只能顺着我的意思,带我回木叶…… 鸣人,妈妈是多么的希望你能幸福啊…… 番外二:思念 鸣人离开有多久了?有五年了吧。 记得五年前佐助作为宇智波集团代表召开记者招待会的那一天,面对记者关于鸣人的那个问题,佐助的回答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时的我一直在问我自己,如果换成是我,我会有像佐助一样的勇气说出那番话吗? 呵呵,可能我真的只是有点喜欢鸣人,但终究还是喜欢。出于喜欢,还是想对他与周围的人不一样,会不自觉的想知道他的事情,包括与喜欢他的人对比。 佐助,是爱到了深处,还是对自己的一种绝对的自信。或者两者都有。 在当天我以为宇智波集团又要陷入另一场混乱的时候,佐助却与沙暴集团签了约,解决了宇智波集团近期内所有的资金周转不灵的问题。 公司内部也以最快的速度稳定了下来,投入新的生产。 之后,通过权威检测,确定了只有当时新出的产品才存在质量问题,佐助命令当众销毁。 再紧接着佐助开展了一系列的畅销活动,企划,力求把宇智波公司的信誉度恢复到原样。但事实是提升了一个新的层次。 所谓的危机,就是危机之中伴随着机遇。经历过这次的危机,确实暴露出了宇智波集团长久以后一直存在的内部隐患,还有内部狐狸尾巴的溢出。 佐助借此机会,将宇智波集团的内部机构来一次彻底的整顿及完善,势必要把宇智波集团带来一个全新的发展阶段。 属于宇智波佐助的时代,已经到来。 一个月后,我出院回家疗养。父亲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也打算安定下来,把所有的权力正式交给佐助,安享晚年。 母亲也决定了留在东京。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一起。因为这次的危机发生这样的转变,有时候很多次想起来,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不可否认佐助是一个商业方面的天才,比我更加适合。而我,已经恢复了记忆,宇智波一族的重任我也已经卸下,可以拿起画笔去追逐我最初的梦想。 可是我已经回家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见过佐助一面。每天只有我们三个人在餐桌上互相望目,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佐助有半个月没回家了。”有一天母亲终于叹道,“有这么忙吗?” 母亲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在以前,她半年没见过我和父亲的时候都有。但现在是经历过这次事情之后,还有等待的人是佐助。 父亲安慰着母亲:“男人嘛,事业为重。”依旧严肃的语气,却多了几分的温和的体贴。 母亲轻轻地把手搭在父亲的手背上,摇摇头表示她没事。 那是一副我见过最和谐的画面,他们现在犹如是天下间一对最平凡的父母,好像在等着贪玩不回家的孩子。 晚饭过后,我还是决定去公司找一下佐助。这一个月来,只是大概的知道一些宇智波集团的情况,但对他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还有,他和鸣人后来又怎么样了。也当做是代表父亲母亲去看望他吧。 我叫司机把我送到公司总部以后就自己上去了。 晚上八点已经是下班的时候,加上宇智波集团近期内已经稳定下来,加班的人已经不是很多。 总裁办公室在顶楼,门没有锁,我推开轻步的走了进去。 办公室没有人,但办公室的里侧的休息室传出了声音。 2 佐助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拿着一张纸条不停地看着,像在哭又像在笑。 墙侧那里有很多空酒瓶,看来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样。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家。 我快步的走上前抓住他刚好要往嘴里灌的酒。他抬眼看我,然后把我的手拨开。 我了解他的性格,于是自己也坐下来,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陪他喝。 他起初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便还是继续把注意力放在酒上和那张纸条上。 “他走了。他走了……”半个小时之后,佐助带着醉意抓着我的肩膀,忧伤的说。 他?鸣人? 我接过佐助手中的纸条,上面不算清秀的字迹却坚定地写着几个大字:佐助,再见…… 看上去是这样的坚定,却又有着不舍。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那我算什么?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佐助说着又猛灌了一口酒,脸上的湿意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就这样几个字就想打发我,不可能!漩涡鸣人,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我要找到他,然后狠狠地抓住他,让他一辈子补偿我哪里也不能去!”佐助带着浓重的醉意霸道的说。 可是很快那张嚣张英俊的脸马上又垮了下来,“可是他到底去了哪里?我找不到他,我找不到他……他是不是在躲着我,所以逃得远远的,想让我一辈子也找不到……”佐助的肩开始微微的颤抖,“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只要脑袋一空闲下来都在想他,然后这里好痛……”他按着自己的左胸,“我只能不停的工作,我只能不断喝酒,让自己不去想他……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想……鸣人,我好想你,好想你……”佐助把脸埋进手心里,肩膀颤动得更加厉害。 佐助第一次在我面前俨然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表达着他强烈的思念和渴望。 他突然抬起带着明显泪痕的脸,一个酒瓶砸到对面的墙上,碎了一地。 “漩涡鸣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他怒吼着。我没动,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反应,但他许久都没有动静,倒在了沙发上。 费力的把他弄上床,盖好被子,端详着他的脸,突然为这两个孩子感到心疼。 他们是相爱的,可是,却要这样折磨彼此。上一代的错误,要用他们的痛来偿还? 奇怪的是那天过后佐助完全的变了一个人,好像是发泄了过后,另一个自己觉醒过来一样。 他的面部表情比从前更加令人难以捉摸,话比以前还要越来越少。 每天晚上都回家陪我们用餐,再去公司。在夜里也不再喝酒。 只是他的工作量越来越大,几乎是忙到凌晨。几乎宇智波集团从里到外,从大到小的各类事务他都要亲自过目。几乎是要把所有的时间用在工作上来麻痹自己。 但这样的效果就是宇智波集团变得干劲十足,业绩飞速,在短短的三年之后收购了最大的竞争对手——根。 也揪出了内部存在的隐患——宇智波斑,以盗取公司机密的罪名送他入狱。 他也不再提起鸣人,就算是听到鸣人这个名字也完全像在听一个从没听过的陌生的名字,没有任何的反应。 宇智波集团不断地进步和发展,佐助在商业上越来越春风得意,渐渐地人们也忘了当年佐助的同性恋人事件,一切又恢复平静。 但佐助五年来也没有任何的绯闻,与春野集团春野樱小姐的婚事在当年的记者会现场已经被佐助完全的否决。 他现在是全球最热门的黄金单身汉,年轻,多金,英俊,冷酷。 有多少女孩幻想着成为他的伴侣,也一直在猜测他为什么一直洁身自好的原因,各类云云种种的答案。 但只有我知道,他一直在等待,一直,在思念…… the last par 我们不能改变时间,但时间却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我们。 五年的时间到底改变了多少东西? 五年足够让一个少年褪下所有青涩的外衣,在复杂的商界呼风唤雨。 五年足够让一个热血方刚的少年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成熟稳重的魅力男士。 五年足够让一个在校园奔驰的少年,变成一个大众眼中最完美的情人。 五年…… 但为什么唯独这五年的时间就是不能够改变对一个人刻骨铭心的思念? 佐助坐在办公室里,桌子上是以他作为封面的专访杂志,还有关于宇智波集团最近开发案的报导。 都是赞扬,都在吹嘘,都是满目的期待和崇拜。 佐助疲惫的揉揉太阳穴,然后站起来走向落地窗边。 这里是木叶最高的地方,只要一站在这里,所有的景色都会尽收眼底。 就像现在一样,世界仿佛就在这个男人的脚下。 这座城市在哪里都可以看到宇智波集团的影子,各类的产品都带着巨大的团扇符号,在这个城市间分布。伴随着的,还有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 夜幕已经开始降下,灯火斒斓的亮起,人们在霓虹下开始另一种方式的生活。 或者平静悠闲,或者热情糜烂。但都是生活。 夜幕的不断染色让灯光在黑帘下更加闪耀,五光十色的为这座城市宣导着本能的一种诱|惑。 这座城市很美,美得很不真实。 就像这个男人好像得到了一切,但却唯独得不到那个人。那所有得到的,都很不真实…… 佐助看了一下时间,收回思绪,便离开公司驾车回宇智波宅。 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圣诞主题的布置,喜庆而温馨。 原来已经快要到圣诞了……第五个圣诞了吧,记得那一年在心底已经打算好了要跟某个笨蛋过一次难忘的圣诞,结果那一年却没有实现。 这五年来无论大大小小的节日总是要买一件礼物给他,然后放在为他保留的房间里。 那个房间里,收集和保存着那个人和他所有过去的回忆,或者未来。 每一年那个人的生日那天都在那个房间里,在蛋糕上点着蜡烛帮他许愿,然后一个人呆上一整夜。 这纯粹的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身体无法抗拒。 于是佐助停下车,走向最繁华的商业街,在众人惊叹惊喜惊奇的目光中走进一家品牌精品店,细细的挑了一件礼物,然后往回走。 在木叶广场上,一群孩子在追逐打闹,互相喷着雪漆。小丑在广场中央表演着魔术,孩子们都一脸崇拜的发出声声的喜悦。 很美好的画面,不是麽……佐助的脚步慢慢地减缓了下来。 但当走到木叶广场的公车站前,他看到了一抹金黄。那是他五年来眼睛对其最敏锐的颜色。 54 佐助停了下来,就那样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看着他。他不敢靠太近,怕希望再次的破灭。 五年来无数次的失望让他想看得更加清楚,更加肯定。 那个人穿着橙色的运动装,套着一条松松垮垮的棉衣,已经差不多一月份的木叶,显得有点不御寒,麦色的小脸被冻得通红。佐助不自觉的心疼。 他的金发有点长,看起来蓬松但柔软,挡住他的侧脸,但可以看出他专注的眼神在看着公车过来的方向。 一阵冷风吹过,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佐助穿着温暖的大衣都忍不住和他一起打了一个冷颤。 他把凌乱的头发向脑后拨了拨,三道浅浅的胡须胎记出现在佐助的视野里,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就算是侧面佐助也能看到,那是最美丽的湛蓝。 脚步已经不受控制的向他走去。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内心一直在狂热的呐喊。佐助要用最大的力气控制住自己的喉腔,才能使自己不发出声音。 似乎感觉到了炽热的目光,鸣人转头习惯性的看去。 完完全全的看清了他,佐助却在五米处不敢再前进。 那张脸还是跟五年前一样,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勾画出任何的痕迹。 纯净、透明、美丽。 鸣人怔了,从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五年没见面了,五年来尽力的在那里躲着有关于他的一切,没想到回到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影子,怎么躲也躲不掉。 佐助,已经是这么的优秀。为他开心,也为自己失落。 现在近距离的看着他,已经剪短的头发,不似五年前那样的阴柔,多了几丝阳刚,看起来帅气又成熟。五官没有什么变化,但多了刚毅的味道。 身材比五年前还要高大了许多,比例均匀,身穿深蓝色的西装,深色的风衣,冰冷的气息就像一个天然的王者。 佐助,果然已经是一个男人了呢。 打量着自己,邋邋遢遢的运动装,凌乱的头发……跟佐助,果然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鸣人这么想着,然后对对面的佐助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嗨,好久不见。” 佐助的声音卡在喉间,最后只能呆愣着本能的回应,“好久……不见。” 是啊……五年了。真的,好久……不见。 可是,应该不是这样的啊……他应该走上前,狠狠地抱住这个人,然后不再让他离开。 可是,当这个他找了五年的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所有曾经幻想过的反应全部沉溺在了他的蓝眸里。 这个人,感觉离自己,是这么的遥远……到底,是谁变了? 佐助还没有来得及再说第二句,鸣人便转身跑向公车,“公车来了!下次再聊!” 佐助伸出手,僵硬在空气里,前方一阵迷茫。 佐助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看着那个背影钻进车里,手最终像横举着千斤重,无力的垂下。 而鸣人在座位上,回头看着倒退的街道,早已泪痕满面。 55 距离上一次见鸣人已经两天了。佐助还是一样站在这个最高的地方,但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一样只能够去仰望,而不能够去俯视。 因为,少了一个人,他的骄傲,他的完美始终存在着残缺。 鸣人已经回到木叶,只要佐助想要,鸣人所有的一切都会以资料的形式出现在他的电脑里。 可是,他没有。也许是在害怕,害怕知道对方的一切,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他。也也许是在逃避,逃避自己现在竟然无法去面对鸣人与他之间的事实。 这两天他一直在想,如果当时看到他的那一刻,对方是害怕的,慌慌张张的逃开,那他会抱住他,然后把他狠狠地禁锢在自己身边。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在又爱又恨中不断的这么提醒自己。 但他现在完全没有了准备,鸣人坦然的那一笑击碎了他内心五年的坚守。 现在的鸣人,已经不是宇智波佐助所能理解的,他的爱与恨,悲与喜,已经学会了控制和隐藏。 同样的伤害,重来第二次,无论是自己或者是鸣人,已经没有力气去承受。 原来思念会使人如此疲惫,然在身边却始终无法触及的想念让人脆弱。 也许他们真的还需要时间……但那过去的五年呢?你用它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我用它来思念。逃与思在时间的轨道上呈着反方向一直在奔跑,越来越遥远……你呢?也可曾……想念过我…… 今天,已经是圣诞节了。街边的圣诞树在绿色的背景下色彩缤纷,五光十色的闪灯照亮幕色苍白的曜黑。 圣诞老公公打扮的人沿街派发着糖果,孩童们在父母的带领下向游乐场进发,少年们跟朋友三五成群的聚会……一片欢乐,人们用各种方式来迎接这个他们共同的节日。 但快不快乐,印在脑海里却无法浮现于面容之上。只是这个世界在笑,所以,他们也合群的跟着在笑。 佐助走在木叶广场的公车站。从上一次和鸣人相遇后,佐助每到这个时间都会走到这里。 明明是害怕着看到对方,却又期待着再一次毫无预警的相遇。他想没有任何先行预习的可以看到对方最真实的脸和表情。 但已经是第三天了,鸣人还是没有再出现……他,又逃了么…… 佐助望着鸣人上次上的公车开走的方向,微微一笑,然后往回走,坐上车回到宇智波宅。 回到别墅,佐助大衣都没有褪下,鞋子都没有脱,就走向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物品,都是他亲手一件一件去挑的,他甚至可以记得每一件礼物是在哪一年,为了什么节日而买。 房间的中央有一幅金发少年在湖边的画,和五年前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耀眼。 画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裱框,里面有一张白纸。白纸上深深的皱痕字墨的脱染表明着它被人多少次握在手心里,又多少次细细的抚绘过上面那几个简单的字。 佐助的手指轻轻地透过镜面做着五年来一次看到这张纸条都会做的动作,明媚的笑在房间里拥缕着不知名的情绪在绽放。 ——这是五年来,那个人,唯一真正留给自己的东西。 就算五年来日日夜夜这几个字让他痛苦,但也并快乐着。 因为他说的是再见……再见……一定会再见…… 零碎的雪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肆意的飞舞,宣告着这个冬天美丽的开始。 ——下雪了…… 佐助看着外窗漫天下降的雪色精灵发了一会呆,在一排的礼物的末尾小心翼翼的拿起前几天挑的礼物,然后驶车离开了宇智波宅。 离那个点越来越近,佐助的脚步越来越慢,但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哪怕是奢望,也求你……现在,出现在我的眼前…… 因为是奢侈的请求,所以就算实现了,也像梦境一样易碎。 那个橙色的人影真的就在他前方二十米的地方,还是站在那个与他相遇的位置。 佐助抓紧了手里的礼物,脑袋飞速的运转着想着最好的开场白。 但鸣人似乎已经发现了他,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朝他走来。 56 每一步就像驱赶着佐助的心跳,似要跳出胸腔。佐助甚至有那么一刻懦弱的想闭上眼睛逃开。 鸣人在离他有一个臂膀的距离停了下来,这样的距离好像一伸手就可以触到彼此,拥抱彼此。 鸣人平行的视线只能看到佐助尖削的下巴,于是他抬头冲佐助灿烂的一笑,“嗨!又见面了。嗯……圣诞快乐。” “嗯……圣诞快乐。”佐助轻道,大衣袖子里的手指扭曲的捻了捻。 “那件事,我妈妈已经跟我说过了,误会你了,对不起。” “哦,没事。” “嗯,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 “这个……”佐助顿了顿,还是鼓足了勇气把礼物伸到鸣人面前,“送给你!”然后做好被判刑的准备。 鸣人瞪大了眼睛僵在那里,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气氛却不见尴尬,反而流露出一丝丝莫名的暧昧。 广场上巨大的电视墙广告的画面一转,一个美丽的女主播出现在画面左上面解说:“接下来为大家播放的是圣诞宇智波集团特辑——现任总裁宇智波佐助五年来的成长旅程。” 鸣人想打破这个气氛的转移视线到电视墙上,画面里是佐助第一次在记者招待会现场的场景。 美丽的女主播还是继续解说:“当年宇智波总裁不仅代表官方解决了宇智波集团所出的一系列问题,还说出了十分大胆,惊世骇俗的一番言论,现在让我们来重温一下……” 巨大的电视里是佐助沉思了几秒,然后坚定的抬头的脸,“不……我不喜欢男人……”尽管五年了,但听到这里,鸣人的心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低下头,看着地板上板砖的花纹,默默的细数。 “只是……”电视里的声音还在继续,转折性的词让鸣人再次抬头望着对方眼中专注的温柔,“我喜欢的人,刚好是个男人而已。”然后便是混乱一片。 鸣人刹那像被一块大石重重地往心口砸下,顿时忘记了呼吸。 鸣人转回视线,不敢仰头,只能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尽量的压低。像要穿透他一样的目光从头顶上方传来。 鸣人听到了对方嘴里将要出口的呼气,公车在他们的身边停下,鸣人慌慌张张的接过佐助手中的礼物,然后一头钻进了车里。他没有勇气听对方说出一个字,他甚至连看佐助一眼都办不到。 再怎么控制,再怎么掩藏,现在的他,还是逃了。 “不……我不喜欢男人。只是……我喜欢的人,刚好是个男人而已。”有这句话就够了,五年来所有的遗憾和不甘,全部都可以放下了。 但五年来在我们之间的鸿沟,我们现在,谁都没有勇气去跨越。 我们一起走过的路,无所谓时间的长短,只要每一步都能够清晰的在心里印下一道血痕,那么,就算无法止痛,也会一起痛下去。 不再孤单的,一起痛下去 57 他逃了……他逃了! 五年只是时间,五年只是空间,可是宇智波佐助还是宇智波佐助,对漩涡鸣人的心没有改变,不是吗? 就算是漩涡鸣人变了又怎么样,他拥有着去询问,去再一次追求的权利。怎么可以让那个笨蛋再一次从自己的眼前逃走?!他可以拒绝,但他不可以逃走! 佐助完全的觉悟过来,快速的跑向自己的车,然后朝着公车开走的方向追去。 车上的鸣人还是在看着手上的礼物傻傻的笑,突然公车一个猛刹! 手里的礼物欲要滚出手心,鸣人不顾惯性的危险,身体随着礼物一起滚了出去,手里抓住礼物的同时,整个身体也完全趴在车地上。 车门被打开,一双穿着黑亮的名牌皮鞋的脚出现在眼前,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已经整个被拎了起来,被大力的拥进怀里,熟悉的体香透过厚重的衣物被拥抱所传达。 跟五年前一样,那么深刻的味道。 “你是笨蛋吗?!”同样讽刺而心疼的话语,“那种东西我可以再买给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乱来!” 对方没有顾周围惊讶的人,把下巴抵在他的头顶。 鸣人从沉醉里拉回自己的神智,把佐助向外推了推,才刚拉开一点距离,就被连扯带抱的窒息般的再次揉进怀里,再也不给自己推开的空间和机会。 “鸣人……不要走……”对方哈出的气就在自己的耳边,沉默的那几秒,世界须臾,“我爱你……我爱你!” 原来我们也可以像现在这样,重新去拥有,拥有的不再是曾经,而是曾经的延续。 转头的刹那,悸动的蹉跎,无法匆匆而过。 那么,请允许我抛开一切,勇敢的,再去拥抱一次。 车子还在停留,人们的议论声在充鼎,黑发男人听了怀里的人用极小的音量说了一句话,很小很小,但他,确确实实的听到了。而且,只能有他听到。 他说:“我也是……” 也许我们无法填充的那五年的空白,但那却是我们另一段人生的背景,由我们开始选择新的色彩在上面涂涂画画。 58 番外三: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最近宇智波集团被一股忧郁气息所笼罩。总裁很忧郁,底下吃饭的人也很忧郁,于是空气也跟着忧郁。(某人:于是,我也很忧郁……众:啊喂!废话了这么多还打不打算开始正题!) 这几天宇智波集团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因为这几天话一向多么的总裁出现了一个高频句——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宇智波众人都犹如把饭碗顶在头顶上悬走,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是下一个这句话的牺牲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就要从一个星期以前,那个令宇智波众人又爱又恨的人出现开始。 那一天经目击者描述是这样的。一个金发小子来找总裁,在前厅的小姐看他寒酸的模样,又说要找总裁,势力的那点小心眼儿就上来了。 “看你那样子,总裁怎么可能会认识你!”接着按照她强大的品位把他从头发到脚趾全都用专业的术语评论了一遍。 当然,没有一句是好听的。 正当说得起劲,后面便有一束“含情脉脉”的目光射来。 接待小姐一转身,原来是她倾慕已久,每天倒背他的资料,拿着他的照片yy数次的全球著名黄金单身汉——宇智波集团现任总裁宇智波佐助。 接待小姐马上调整好自认为风情万种迷人的笑容,刚想告诉他倾慕的男人,她帮他收拾了一个过来乱搭关系,想骚扰他的人。 结果还没有开口,总裁就已经走向那个寒酸的金发小子,拉起他就走。一边走还一边甩下自此成为他的经典的话语,“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了!”接待小姐犹如五雷轰顶。 众人以为已经完事了,哪知道总裁才走了几步又停了,转头对另外两个接待小姐再次甩下地雷,“你们两个一样,明天开始都不用来上班了!” 啊?两位接待小姐顿时傻眼。她们又做错了什么? 众目击者隐隐约约记得他们只是在金发小子被数落的时候笑了几声而已。 众人以同情抚慰之。三位接待小姐欲哭无泪。 本来像这样的祸害众人是避而不及的,但惊奇的是那天金发小子来过之后,在总裁室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走。 众人看着总裁进去的时候黑脸非常,两个小时出来之后却是神采奕奕的,心情看起来很愉悦。 虽然他很面瘫,但长久在这样的主子下工作,众人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 只有金发小子看上去比进来的时候疲惫了很多,而且带着不甘的怒气和怨气瞪着总裁。但总裁视若无睹的送他下了楼。 总裁回来的时候,生产部的某副经理满头冷汗,像赴刑场一般的走进总裁办公室,做好了伸头受死的准备向总裁汇报,这次的生产线由于他们的疏忽出了点问题,需要一天才能修复。 谁知道总裁只说扣他们半个月的工资以示惩戒,然后就跟他们一起去做修复工作了。 要知道平时出现这种错误的话,整个部直接打包走人不说,那些巨大的损失他们也逃不了。 而且,那一天出奇的美好,总裁就算像往常一样有不满意的地方,也只是点出来,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惩戒行为。 神啊!那个金发小子就是活脱脱的神啊! 某副经理跟在总裁身后已经在心里流着泪把某人歌颂了一万遍。 之后又过了两天,似乎又风平浪静,众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想放松下来的时候,金发小子又出现了! 这回前台新的接待小姐算是通过血淋淋的教训学聪明了,礼貌的放他通行了。 由于总裁在开会,所以秘书只好安排他在工作室的长椅上等一下。 众人看似都在认真工作,但时不时的抬头,视线都望向相同的一个人。但当他亮晃晃的脑袋抬起来的时候,众人又齐刷刷的低下头。如此重复了n多次。 这时大腹便便某经理从生产部过来汇报,看到长椅上百般无聊的人,再看看众人的反应,心中顿时有所了然。 ——既然不能忽视,那讨好总没错吧?! 59 自认为自己掌握了要领的人猥琐的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走向他即将要讨好的主子。 于是某副经理坐下来跟金发小子聊开了。金发小子看上去有点内向,但实际上很健谈。 聊得兴起之处,某副经理激动的把手搭在金发小子的肩膀上,还重复的拍了拍。 总裁就在这时走了进来,视线好像在金发小子肩膀上停留了一会,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带着隐约的愤怒把金发小子从长椅上拉起来,语气冰冷的问:“谁让他在这里等的?” 小秘书颤颤惊惊的站了出来,“总……总裁,是……是我。” “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小秘书小脸终于被这句话逼得梨花带泪。 总裁再转向某副经理,“还有你!很闲嘛,有空在这里聊天,明天开始你也可以不用来了!” 总裁的视线一扫,刚全部伸长头颈在看热闹的人,瞬间马上变为埋头苦干的标准上班奴。因为他们帅气的总裁眼中正散发着一个信息——再看你们明天可以也不用来上班了! “不要啊总裁!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岁患病的儿子!全家上下老老小小都要靠我养活啊!” 某副经理看着总裁潇洒拉着金发小子快速上楼的背影,胡乱的上演起了可怜的戏码。完全忘记了宇智波集团所有员工资料早已经记录在案。 他老母在二十年前早挂了,而且至今自己还是大光棍一枚,哪来的儿子。 恶魔啊!这小子是个活脱脱的恶魔啊! 两个抱在一起欲哭无泪的人在心底已经把某人咒骂了千万遍,随便还问候了一下他从未见过的先人。 众人再以同情回报之。然后同时在心里作出一个堪比真理的结论,那就是——以后金发小子来,啥都别说,啥都别做,直接往总裁室里送! 待他们二人前脚才刚上去,总裁的哥哥鼬就来了。拿着一副前几天总裁要求他画,要在会议厅挂的画说要找总裁。 众人不好阻止,只好泪目目送他,然后默默的为他祈祷。 话说鼬拿着画到顶楼总裁室门口,刚想敲门,门却没锁,里面传出一串细小的声音。 警觉心忽起的鼬把正要敲门的手放下,把耳朵靠了过去。 里面有隐隐约约的衣料摩擦声,水渍声,还有细微的呻吟。 鼬玩心大起,索性把耳朵贴到门上。 60 “嗯……佐助……别这样……嗯……你不是说……啊……叫我来有事吗……而且……嗯……你跟我保证,不会……嗯……再像上次一……嗯……样的……” 听起来是鸣人的声音,带着即将被挑发的情欲。 “我是不想对你怎么样啊,但是!谁让你跟别人聊这么开心,还让他碰你!所以,小狐狸,我要惩罚一下你……”略带沙哑的声音,是佐助的。 听起来已经禁欲了几百年一样。说有事才叫他来,不想对他怎么样,鬼才信! “哈嗯……可是,你不是还要……嗯……工作吗?” “工作?我早就已经做完了,就等你来了。”含糊不清像在舔着什么东西。听起来早有预谋的感觉。 “可是……嗯啊……我现在要回店里了……” “没关系。晚一点回去又不会怎么样,你是店长,他们还造反不成。” “可是……唔……唔……”看来已经被封住了嘴巴。 接着就是一个裤链被拉下的声音。 “佐……佐助……别……恩啊……” 接着都是鸣人醉人的呻吟。 “恩啊……恩……啊啊啊——”一阵亢长的呻吟之后便是粗重的喘息。 “佐助,别……别在这里……嗯……到里面……嗯……去……” 看样子是最终抵不过欲望,被征服了。 “不要!我就要在这里,看鸣人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而且,好敏感。” 不知道那些爱慕他的女人听到此时他在跟一只小狐狸撒娇会是什么感想。 “嗯啊啊啊……” 不知道佐助又做了什么动作,鸣人又是难耐令人心痒的娇吟。 接下来响起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还能听到水滋滋的细小的声音。 “啊嗯……慢……慢一点啊……” “佐助,嗯……快一点……” “太快了啦!……混蛋佐助!你快要把我内脏都顶出来了……” 剩下的都是鸣人不停的抱怨和呻吟,还有佐助粗重的喘息。 看来一时半会是完不了的,要是让某人知道他在门外偷听他们的房事,又少不了一顿麻烦。 看来刚的警觉心是对的,要不然他现在已经被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满大楼追杀了。 而且,鼬自认自己也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再待下去…… 于是,鼬放下画,速速下楼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佐助……你还要再来?!够了吧……嗯啊……” “鸣人……我们已经两天没做了。我把这两天的补回来不过分吧?”佐助确实这两天因为新的产品问题都住在公司。 “是不过分……” “真的?这样的话那就……”佐某人已经放出窃喜的光,某个抬头已久的部位欲要整装待发。 “可是……唔唔……”重复了一个小时以前的悲剧。 此时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了,佐助朝着门外怒吼。“我不管你是谁,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宇智波美琴一脸郁闷的站在门外,进去也不是,继续站在这里也不是。 也是欲哭无泪。 61 番外四:情人的冷淡。 鼬看着对面坐在转椅上的男人,垂头似在沉思着什么,墨黑色的眸快速的转动,然后好像又觉得自己的猜测不对,懊恼的又把脑袋甩了甩,用手抚额,小小的叹息了一声。 鼬不发同情的轻笑,能让他的弟弟有这种状态的人,他发誓目前为止他只见过一个。 “我愚蠢的弟弟,你叫我过来一个小时了。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怎么光一个人坐在那里叹气。”鼬收起杂志,终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开口问,不然不知道这个别扭的家伙要憋到什么时候。 佐助把手自额间放下,怕鼬看见自己的表情,转了转面向窗外才道:“喂,你说……情人突然之间对你冷淡了,意味着什么?” 鼬忍住笑意,问道:“你说的冷淡是指哪一方面?” 佐助的脸一下红白开始相间,“就是……咳……那个方面的冷淡。” “噗——”鼬终于忍不住内伤爆出隐憋的笑声,但在某人一副你再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的眼神之下硬生生的又再内伤的憋了回去。 “咳。”清了清喉咙,鼬表现出在努力思考的样子,然后款款的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他可能近期有什么烦心的事。第二、可能身体有什么不适。这第三嘛……”鼬抬眼玩味的看着佐助,“他可能是厌倦了。” “啪!”不出所料的拍桌而起。 佐助恶狠狠的瞪着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眼神似要喷出火来,“厌倦?他敢!” ——明明就是一副紧张得要命的样子,不就是相信他敢麽。呵呵,果然只要一碰到那个人的事情就是没办法自信和冷静的思考。 鼬这么邪邪的想着,但脸上还是一副很担忧的样子。脑袋里浮现三天前鸣人和自己的谈话,腹黑十足的勾起嘴角。 ——我亲爱的弟弟,你辛苦过后一定会很感谢你敬爱的亲生大哥的。 看看佐助明显被更加打击到和担忧的表情,心满意足的走出总裁办公室。 62 晚上佐助回到家,把东西按位置放好,想了想,探头看他们两个人的房间里,鸣人正在床上看书。 佐助拉了拉领带,走进浴室。洗掉了一身的疲惫,擦着微有水珠的头发走进房间,顿时所有的动作都僵住。 鸣人翻趴在真丝的双人床上,手撑着下颚,金色的脑袋微微的歪着,面带着微笑享受的在看书里的内容,时不时的发出一声会心的笑。 腿自膝盖处开始向后翘起,双腿半开着,脚裸处交叉在一起轻轻地摩擦,麦色细致的皮肤发出像丝绸衣物被脱掉时的声音。 更要命的是,他身上的半开叉的浴袍随着他晃动小腿的动作整个大腿处都在若隐若现。 佐助顿时心马意猿,口干舌燥。 脑中快速的闪过前三天以来的教训,与自己此时脆弱的意志激烈的做着斗争。 第一天,在他以为结束一天工作之后可以跟自己的爱人好好的温存一下,结果被鸣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踢下床。 第二天,以为经过前一天鸣人会从了他,结果又是被一脚踢下床,外带臭骂一顿。 第三天,更直接!连房门都不给他进!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鸣人会不会像前三天一样。 就在佐助还在门前尽力的控制说服自己的时候,鸣人因为手麻而翻了一下身体换一个舒服的姿势。 只见他膝盖稍稍的曲起,腰向下压,重力移到了手臂上,整个臀部都翘了起来。而半个的浴袍随着他动作显露出臀部的整个轮廓,还有浴袍下他半个半避最隐私的部分…… 这样美好的画面,加上禁欲了三天,整个身体的燥热马上一股气涌到腹下,那个多天来自己用手解决的地方就像烈火在燃烧,胀得发疼。于是…… “叮!”理智断弦的声音。 佐助已经快速的从背后压上去,亲吻着鸣人的后颈,手往下掀开鸣人的浴袍,飞速的拉到腰部以上,手探进内裤里欲要伸进后(小度)庭…… 64 突然一个手肘袭来,佐助一个侧身躲过,却给了鸣人翻身过来的机会,玉腿一抬,正要踢佐助的腹部! 经过前两次,佐助早有防范,后侧了一下身体,再鸣人已经踢腿正好回收的时刻一把抓住他的腿根,马上把鸣人的双腿扣在自己的腰间,自己呈着在鸣人下(小度)体中央的位置,再整个人压上去抑制住鸣人的身体。 然后对着鸣人的唇就是一顿狂乱而火热的吻,舌头刚要伸进去摄取自家爱人口腔中绝美的甘甜…… “咚!”结果额头传来一整纯痛感,佐助顿时头晕脑涨。鸣人一个抬脚,佐助转眼又已经在床底下。 “宇智波佐助!我说了多少次了!这几天我不要!不要!”鸣人抱着枕头对床底下的佐助又是一阵怒喊。 没想到鸣人会反抗到这个地步,用额头撞自己。 但佐助还是怀着讨好的心态,碎步的移动到床边,“鸣人,都已经三天了,你就不能……” “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话还没说完就被鸣人坚定的拒绝了,佐助哑然,鸣人从来没有这样拒绝过自己。 “你今天给我到隔壁客房去睡!”鸣人下了命令,看佐助没有要动的意思,“你不去是吧?那我去!”鸣人说完已经抱着枕头快速的走出房间。 佐助郁闷的倒在床上,想起鸣人这几天来的反应,不禁想起鼬今天早上说的话。 不会……鸣人真的厌倦了吧? 佐助走到全身镜前脱下浴袍仔仔细细的观察自己。脸还是一样的英俊,身体还是一样的健硕,没有一丝赘肉。再看向那个部位,还是和以前一样雄伟挺立。 实在不懂鸣人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又拉不下脸去问。 佐助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送鸣人去学跆拳道,担心他的安全派保镖二十四小时跟着他也可以。 这样那个小狐狸现在就被自己吃得死死的了。佐助那个悔,佐助那个恨。 看着自己在镜子中那个高高耸起的地方,佐助绝望的闭上眼睛,把手伸了过去…… 65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天,宇智波众人已经在强烈的冷气压下忐忑不安的度过五天。 今天佐助比平时下班的时间晚了很多,不想回去看到那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狐狸太久,他觉得这样下去自己有可能会疯掉。 佐助拖着疲倦的身躯洗完了澡,围着浴巾,走过他们房间,灯已经灭了。看到门是虚掩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佐助呼吸当即变得急促。 灯没有灭,只是床前开了一个小小的台灯,但拿一条红色的丝巾罩着,使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红粉而诱|惑。 鸣人穿着薄纱的衣物,双手撑在床后,胸前两个红点透过薄薄的衣物显得突兀。 他不经意的翘着腿,小小的纱衣马上勾勒出他整个腿部。脚紧绷着,他佐助面前划过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半开搭在床上。 佐助下腹顿时一紧! 这个可恶的小狐狸!他竟然没有穿底裤! 隐隐约约的遮蔽物下,那个搭起帐篷的地方在鸣人平坦的小腹下面特别的显眼。 鸣人的手滑到那里,用手指轻轻地抚了抚顶尖,喘息有点加剧,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佐助的喉间滚动,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鸣人起身,款款的走到他面前。 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的缘故,鸣人的脸已经红至可以滴血。 鸣人攀上他的脖子,吻就这么落了下来。青涩而火热,佐助的舌任他交缠着,依然无动于衷。 唇慢慢地往下,从脸到脖颈,到锁骨,再到胸前,一切都温柔得可恨。 当鸣人的舌在佐助胸前的那一点划过,佐助发出了一声闷哼。 鸣人的舌还在旁边恶劣的不停的打转,佐助强忍着想把这个人立即ya下好好的疼爱一番的想法,他要看久一点,这个人主动挑逗他的样子。 舌一直在往在移,舔过佐助fu前一直到腹部的皮肤,手一扯,将佐助围在腰间的浴巾扔到一旁。 佐助的下体完全的暴露,已经坚硬的程度表达着主人现在的ke求。 感觉到鸣人轻笑了一声,身体还在往下移。 66 次日—— “鸣人,生气了?”说话的是某只已经满足的野兽。 “哼!”鸣人余光瞪着旁边还在给他腰部做按摩的人,转身侧睡,不予理会。 “鸣人不要生气了,今天是我生日,你生气我会难过的,你舍得?”某人继续诱拐。 想起凌晨鸣人晕厥之前说的那句生日快乐,知道始末的佐助是又惊喜又感动。 “谁叫你做这么过!哼!”真的是一夜都不让他休息,而且照他现在这个情况,怕是今天都下不了床。 “谁叫你这么多天不理我,我太想你了,所以……” “那是因为鼬哥哥说,这样你才会……啊!”心中大道不好,已经意识到自己说溜嘴的鸣人赶忙捂住嘴收住声势,但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嗯?说,怎么回事?”满满的威迫。 鸣人自知自己是瞒不过了,只好老实交代。 四天多以前—— “哎……”诺大的别墅回荡着鸣人的叹息。 “鸣人,怎么了?”难得佐助不在,鼬关心的问。 “还有五天就是佐助的生日了,你说我该送他什么好呢?” “这个……”鼬有点为难。 “看他就是什么也不缺的样子,该送什么好呢……”鸣人的眉都捻到了一起。 突然鼬灵光一闪,滑过一丝戏谑,“我相信有一个礼物佐助一定很想要,你想不想送他?” 鸣人来劲了,顺着鼬的示意把脑袋靠了过去,鼬在他耳边不停的说着,鸣人的脸越来越红,完毕了只小小声的问一句。“这……是不是太……” 在鸣人犹豫那口,鼬又在他耳边说了一串,鸣人红着脸,虽然没有说话,但鼬知道他心动了。起身笑道,“下午我拿东西过来给你。” 于是,下午一本名为自来也的作者的《亲热天堂》出现在鸣人手中…… 按照鼬说的,鸣人也竭力的在这四天之内不让佐助碰自己。 听着鸣人说完那些,佐助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保守的鸣人为了他能够做了这个地步,天晓得他高兴得快要发疯。但是—— 对于某个教给鸣人这种东西的大哥……虽然他确实很享受,但是!那种东西,就算要教,也只能是他教给他的鸣人! 看来,他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感谢”一下某个劳苦功高的人呢…… 同时全身泛着酸痛,几乎没有什么力气的鸣人也是恶狠狠地想,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才不要听鼬的给佐助制造什么惊喜。 下次一定要好好的“问候”一下鼬……“阿欠!”鼬坐在咖啡屋里,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顿时疑惑。 谁在诅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