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倾城》 序言 哗啦啦,这是歪歪开的第二篇文文哦!喏,亲亲要多多支持哇!!要一如既往的送双推+收藏哦!还有哦,留言额,这样歪歪才会有动力嘛!! 有鲜花和红包的亲们也可以送来的捏~~呵呵,鲜花每次一朵加更,红包买次一个加更,留言若是每超十条加更,推荐每超十个加更,点击每超一万,加更(这个要求好像有点高额,嘻嘻。)貌似有点高要求,可是,大家能够支持就支持嘛,(*^__^*)嘻嘻 咳咳,此次文文走的是穿越路线,嘻嘻,女主嘛当然是要女扮男装的啦,哗啦啦~~~ 如果是第一次看歪歪文文的亲们,就打个广告我的第一篇文《老大们的恋爱》,是校园的捏! 好了,不罗嗦了,咋们直奔主题,看文咯~~~ 阎王殿 叮铃铃~~~闹钟没完地叫个不停,某个还在床里的懒猪一个降龙十八掌拍飞了闹钟。 “小瑾,起床了。”云涵摸着还在美美睡觉的云瑾的头。 看见她没有反应,云涵把手伸进了被窝里,挠她的痒痒。 “啊,咯咯,我……投降,我投降!”云瑾从被窝里赶紧出来,就看见一脸阴谋得逞的云涵,气不过似的一个枕头就飞了过去。 云涵轻松地避开:“还有时间玩,都快迟到了,在不给我去洗漱就继续挠痒痒啦。” 云瑾撇嘴,咒骂着:“坏哥哥,什么学校啊!我才不想去呢,我们不是不去也可以的嘛。反正他们都不管的。” “还不快去?”云涵压低声音说。 云瑾赶紧地洗漱,她可以迟到,可是他却不可以,人家可是学生会会长,却摊上了这个除了成绩好之外,什么纪律都无视的妹妹。 你说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就是这么不同呢? “快点,小瑾,不然就迟到了。”云涵鬼魅般的催促又响了起来。 “哥,你先去嘛,不用管我的。”云瑾说了好多编了,她自己可以上学,可是这个良好学生就是要他们俩一起去学校,搞到她想逃课都难。 总不能害哥哥吧?! “好啦好啦,我的东西都收拾好没?”云瑾打着自己的领带,随便的用梳子将短发梳好。 “嗯,早餐到学校再吃。”云涵看着自己手上的表,然后说。 两个人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家门口,辛亏两个人都习惯了长跑,不然没有公车的时候,长跑就完蛋了。 “小瑾!”看着跑在自己前面的云涵大声叫自己,云瑾奇怪的看着他。 看见不明所以的云瑾,云涵向着她冲过来,一声巨大的响声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亦是那么刺耳。 “哥……”云瑾最后只说出了这句话。 云瑾的身体剧烈地疼痛着,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只是擦伤了,可是,这里,究竟是哪里额? “哥,哥,你在哪里?”云瑾看着周围,墙壁是黑的,还点蜡烛?停电了么? “云瑾,我是阎王。”一个男子坐在高自己几级的伏案上,诶?咋阎王这么年轻捏? 云瑾一个激灵,想起自己刚才的惊险场景,好白痴的样子说:“我不是死了吧?” 男子面露难色,然后说:“这个,半死状态吧,事情是这样的,明明是要云涵死的,可是出了一点的差错,现在他还在医院里,可是你早就死了,有点麻烦。所以就连人一起带到这里了。”哈!云瑾本来是一个相信科学的娃,可是现在,地府都来了,还要她的哥哥死,噢,她是不是在做梦额。 “喂,阎王,反正我都死了,就别将我哥拉下水了,我的命给我的哥哥,行不?”云瑾无所谓的摊开手说。 “这,你又不在轮回的行列,我又该怎么安置你?死了的,我可以改,可是活人的,就难搞了。” 阎王为难死的样子,云瑾在心里面骂了句活该。 “报,盛羽王朝的云瑾不小心被牛鬼勾了回来,现在怎么办啊,这个灵魂还有很强大的执念!” 阎王将自己身边的那个带着牛面具的人踹了一脚,:“你最近是不是吃饱撑着啦!老是勾错人,而且还勾上了这种灵魂!” “喂,暴力不可以解决这一切啊~~”云瑾抱胸着说。 交易 “我说你们的工作态度也太差了吧,老是勾错魂,你说你们的职业操守怎么过关啊?”云瑾看着还在打人的阎王,一脸的鄙视说。 “将那个灵魂带上来吧。”阎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然后说。 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气若游丝地飘进来,哇!美女哇! 女子看着阎王,然后说:“我有愿望尚未实现,就将我的魂魄勾来,而且我非垂死之人,你们作何解释?” 阎王陪笑着说:“你的愿望是什么,我帮你。所以,别这么怨气冲天,喏,你看那丫头,她也是被错勾来的魂魄,人家多淡定啊。” 云瑾一个白眼扫过去,你丫的我不淡定谁淡定! “让王爷顺利回到繁天城,他乃是我的恩人,此恩不抱終不休。” 女子坚定的语气,但是云瑾看到的却是这女子爱死那个王爷了。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大家都会有好处。”阎王这个阴险的家伙,笑眯眯地说着。 云瑾的脑海里立刻蹦出一句话:男人笑眯眯,没有好东西。 “左云瑾,你哥哥的魂我不会让人再去勾,右云瑾,你的愿望我可以让人实现。”阎王说。 “喂,别告诉我,你所说的让别人实现,那个人就是我额?”云瑾听着左右两个名,就知道这个男人想干嘛了。 “聪明,喏,左云瑾你代替她去盛羽王朝,反正名字都一样,就连那样子都出不多,严重怀疑是不是牛鬼故意的。右云瑾,你将你的寿命给她的哥哥,然后在那个时空轮回,我会帮你监督这个丫头完不完成你的愿望的。” 阎王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决定,在那里淡定地喝着茶。 已经是一缕幽魂的云瑾点点头,然后看着云瑾说:“你我同名,相貌一般,若不是天之缘分,怎能如此巧合。你不如我,那般娇弱,定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云瑾的嘴角一抽一抽地,美女,咋说得这么神奇额……== “你答应咯?”云瑾看着她说。 “嗯,若是姑娘帮我完成此愿,小女子不胜感激。”那云瑾标准的小女子道谢样。 “好,云瑾,你不会不答应吧?”阎王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寒。== “怎么会不答应。”云瑾自认她这样也不吃亏,不过没电脑,没电视,没自由的封建社会,难熬啊! “另外,我忘记说了,你现在还是活人,居然可以看见灵魂,那么,我给你一个任务,不可以拒绝,要将那些漂泊在外的灵魂遣送回来。” 阎王让人将云瑾的寿命抽出,然后在本子上更改了一下数据。 “喂!你不要欺人太甚!干嘛我要给你义务劳动啊!况且勾魂不是你们的事情吗?干嘛要我啊!”云瑾大声抗议的样子,让阎王也不禁觉得这丫头咋那么可爱呢~ “什么时候说过你要义务劳动啦,喏,每个灵魂都有钱的。”阎王两个手指点着桌子说。 “多少?”云瑾一听到有钱,立刻两眼就放光,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分文都没有额,还在一个落后到死的王朝,没找到那个王爷直接就被饿死了。 “大约折合是你们的一百元,不过工资不错了,别不知足,啊。”阎王那精打细算的脑袋飞速地运转。 “好!成交!不过,你知道那个什么王爷叫什么名字么,那么多的人谁是啊?”云瑾犯愁了,只要完成了任务,她就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 “这个嘛,不过我有他的画像,丫头,这可是一个大帅哥哦,便宜你了。”阎王一副的狗腿样,将画像给云瑾。 “我对帅哥不感冒。”云涵是他们学校的校草,天天对着,帅也变平庸了。 云瑾莫不经心地接过画像,然后瞄一眼。 再看一眼,哟,果然是帅哥,不过怎么觉得别人欠他十万九千七啊? “丫头,我说的没错吧?”阎王拍了一下云瑾的头,得瑟的样子。 “我觉得我是不是欠他钱了,唉,算啦,完场任务就可以,喂,有东西吃么,我饿死了。”云瑾将画像一拍在阎王的胸膛上,然后那双眼睛就到处找吃的。 “这里没有人间的东西,我现在就送你去。”阎王的手里一个光晕,还不等云瑾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这样的穿了。 牛鬼走到阎王的身边,牛鬼面具下的俊美容颜,在昏暗的灯光下是这般迷人。“阎王,您不担心他会找到她吗?” 那个消失光晕的地方,他长叹了一声:“我们早已约定,要将她送回,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能做的,就是让她尽量在那个世界过得好一些。” “阎王,您对她还是这般愧疚?” 他不置可否,本以为将灵魂错位,转送另外的时空,他就不必再为了此事而烦恼,可是,筌玫居然历经百年还不死心,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终究做一个了断。 穿越 (>﹏<= 云瑾一个屁股的就掉在了地上,这个臭阎王居然都不和她打个招呼就这样穿了,揉着自己的屁屁,这是哪里额? 到处张望的云瑾,只是看见蓝得透明的天和草地,森林,咕~,肚子好饿额。 “哎呀。”云瑾绊到了一个东西,不禁轻叫了出来。 哇!死尸?!大着胆子爬上前去,额,貌似也不像额,因为他的腹部还流着血额。 看清了来人的样子后,呀,这不是那帅哥么? 哟西,找到了,算你阎王有点良心,可是,现在他这个样子,要是死了就悲剧了。 “快,刚才听到了一些声音,他一定就在附近。”云瑾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还有马蹄声,莫不是这位是被人追杀的王爷?不会是到时候她的小命也赔上吧? 云瑾将那个王爷拖进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自己就赶紧躲到了树上。担忧地看着那些人,喏,上帝老人家我老念叨你,关键时候你可别给我掉链子啊! 看着那群人走远,云瑾才舒了一口气,我说你就不能够像人家穿越小说里的男主那样,健康点吗?不仅要自己来动手照顾你,还要担心自己的小命,唉! 再次将他拖出来,看着他腹部的血,然后扒开他的衣服,咳咳,大家不要以为人家是色女哦,她是要帮他包扎伤口,可是自己的身上是校服,怎么还有布额。 这古人的衣服还真的是够复杂的,要是火灾了还不都得死了。 将他的衣服扒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哇!这肌肉额,这肌肤,嘿嘿,真不赖。咳咳,做正经事,云瑾鄙视地骂了自己一句。 这衣服的质量还真的是太好了额!云瑾只好用他身上的剑将衣服分开几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将他的血给止住了点,肚子饿死了,呜呜,怎么自己就这么衰啊!! 四处张望中,这里感觉上有点潮湿,怎么着的也会有河吧?起身,凭着自己曾经野营的经验,经过她披荆斩棘的,终于是,找到水源啦!! 匆匆喝了几口水之后,云瑾就将这条线路记了下来,会随身带剑的人,肯定会武功,等一下让他帮忙抓鱼,不然的话可就要饿死她了。 刚回去,那个王爷就醒了过来。 “喂,你没事了吧?”云瑾看着他问。 独孤钦看着这个奇装异服的人,心里立刻警惕了起来,在这个骨节眼上,忽然之间冒出的一个女子,让他怎能有不怀疑之理?可转念一想,既然她救了自己,若是想要加害于他,何不趁着他受伤之际?而且,此人走路时脚步沉重,绝不是修炼过武功之人,若是敌方派来的探子,怎会连武功都不晓得。 若是有其他的意图,大可派一名美女来套取敌情,而不是一个容貌俊逸的男子,不仅他的眼睛看起来那般清澈,而且若是知道他是王爷,眼睛怎会没有一丝尊敬之情?他在盛羽,乃是天下,是出名的令人敬畏,可他却淡然自若。 这样的的人,留在身边,亦无妨。若是探子一类的,他有自信将他处理。 “喏,在这里,给你。我刚用了一下,要吃果子么,挺好吃的。”云瑾是避免他真的会立刻杀了她,毕竟,是王爷都是有点变态。== 独孤钦拿回自己的剑,想了想。“没毒,我想你应该也口渴了吧?”接下了果子,一句谢谢都没有就吃了起来。 “光吃果子不行的啊,等会我们去抓鱼,不然的话,我就真的得饿死了。”云瑾擦擦嘴,然后说。 “你是谁。”独孤钦冷冷地问。 拜托,我没欠你的钱。== “我叫云瑾,刚刚路过救了你,可是现在我肚子饿死了,一边走一边说行不?”云瑾伸出手,微笑着看他。 独孤钦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现在他的确是需要别人的帮助。 “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放下了警惕的独孤唯问。 云瑾的汗都嘀哒哒地流,怎么就认为她是一个男的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既不否认,也想问个清楚。 “奉男子十五岁就要剪发。”额,这习俗,不过男子的身份,她喜欢,这样倒也不用这么约束了。 “呵呵,我是刚刚从别人的手里逃出来的,所以连衣服都弄破了,很奇怪吧?”云瑾随便就掰了一个理由。 “无家可归?”独孤唯问。 终于是问到点子上来了,以后我就跟定你了。 “嗯。”云瑾故作沮丧地点头。 独孤钦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既然你救我一命,我就不会拖欠你的人情,若是有意,以后就随我吧。” 哗啦啦,帅哥,你还真的是好说话,嘻嘻~ “谢谢你,我还担心以后就要漂泊又被人买了。”对,被死人阎王买了! 独孤王爷 终于是到了河边,可是,看着这个病恹恹的王爷,怎么叫他去抓鱼额。 “诶,你这个样子还能够抓鱼吗?”云瑾心虚地问他,虽然是强人所难,可是,额,肚子好饿! “不会?”独孤钦坐在地上,深邃的眼睛看着她。 云瑾点头,的确,在现代哪还有人是会抓鱼的,就算是干净的河都没几条。 “你去捡一些树枝来,然后削尖。” 云瑾将早就是削尖了的树枝放在他的面前,“可是,你这样子是不可以碰水的。” 独孤钦不语,只是拿起了树枝,耐心地等待着什么似的。 忽然有一条鱼从河里跳了出来,正准备进入河里的时候,他一个树枝飞过去,那鱼就被插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之后,又有一条鱼从河中跳了出来,又是刚才的那个动作。 云瑾的眼睛瞪得的老大的了,哇咔咔,这王爷也太牛b了! “去捡鱼。”独孤钦看着一脸的惊讶的云瑾,淡淡地说。 云瑾的大眼睛看着独孤钦,然后点头,屁颠屁颠地去将鱼捡回来,but,忽然她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没有火额。 她无奈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鱼,再看着独孤钦:“你那么神奇,可这鱼也不能够生吃额。” 独孤钦将一个小匣子给她:“这是火种。” 哇咔咔,这王爷还真的不赖,火中都随身带着,想着等一下的烤鱼,口水哇~嘻嘻。 将鱼放在火上烤,云瑾忽然之间想起,她还没有知道他的名字呢。 “诶,你的名字叫什么啊?总得有一个称呼给我吧?”云瑾看着正在想着事情的独孤唯,话说还真的是的一个话少的人额。 独孤钦的脸上毫无表情,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始终是在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找出破绽之处,似是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然后说:“你可以叫我四哥。” 切!连名字都不告诉她额,难道她的脸上真的就写着不可信这三个字? 云瑾立刻狗腿地问:“哦,是不是结拜兄弟这一说了?”什么叫做得寸进尺,这个就是典范。 独孤钦抿唇似是做出一个艰难的绝对一般,“嗯。” 云瑾看着他那个样子,她都肯做他的小弟了,就有这么为难么? 独孤钦本来是一个性情极为冷清的人,可是这个救了自己,而且也只有他敢这样和他说话,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他的身份,兵家之事,何不是处处与性命脸上呢? 两人都静默不语。 超级漫长的等待,云瑾的眼睛都盯着两条快要烤好的鱼,她的口水都快止不住地往外流了。 独孤钦看着她嘴馋的样子,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黑而浓密的剑眉舒展开来,似潭水般幽深的眸子散发出了暖暖的笑意,和着嘴角轻扬的弧度,使得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在这一刻有了冰霜融化,初春到来之感。 听到他轻微的笑声,云瑾扭头警告说:“不许笑,不然不给你鱼吃。” 本来就流口水了,还笑得这么好看,拍飞。 独孤钦意识到自己的笑,然后微微扭头,不再看她。 云瑾将烤熟了的鱼拿了下来,然后将另外的一条给他,“喏,咋俩的分工合作,一人一半。” 将鱼接下,轻咬一口,鲜美的味道溢于口腔,独孤钦赞赏着,可是某人的吃相就…… 云瑾连早餐都没有吃就折腾去了不少的体力,现在当然要猛补回来,不然就是对不起自己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独孤钦看着她的吃相,隐隐做笑的样子。 将鱼消灭了之后,云瑾满足的一笑,然后说:“你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在不找医生,哦,不,大夫的话恐怕会不好吧?” 君楠归 独孤钦最后的一口鱼咽下,平淡地说:“他们到了。” 忽然之间,一大堆的人都跪在了他的面前,云瑾虽然知道这个是王爷,可是,毕竟还是觉得惊讶额!自已以后不会要这样成天见到他就跪吧?== “王爷,您受惊了,君公子,您快来看看王爷的伤。”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应声走来,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又扫一眼,明显的有惊异的神色。 云瑾也在看着眼前这位男子,墨发高高束起,额前的几缕青丝自然地垂落脸颊,柔和的眉带着丝丝阳刚之气,如黑宝石般的眼睛似是有意无意流露出淡漠的疏离之感,那上挑的眼角更是将他身上的不凡气质加以诠释,如冰片般清润的唇,带着丝绸般的质感,柔和的脸部线条似乎是清水流过一般的自然天成。 额,云瑾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校服,咳咳,辛亏还有一件西装外套,不然就被人看出是女的了额,可是,这样的自己,总是在他们中间显得突兀。 做了一些处理之后,君楠归看着她,然后说:“阁下是?” 云瑾不得不说,这也是一枚帅哥额~~“云瑾。” 独孤钦这时插话了:“是她救了本王。”几个下属都向她投来了感激的光芒,她笑笑不语。 君楠归打量着他,饶有兴趣地一笑,上挑的眼角流转着不明的意味,然后说:“这身衣物真的不能入眼,还是请云公子换上衣物先吧。” 云瑾大惊,额,不会要她当众换吧?不仅是云瑾大惊,众位在场的军士们也哑然,只是他们惊讶的和云瑾不同,而是,一向不喜与身份低下之人说话的君公子,居然会和一个不明来历的黄毛小子说话?! “云公子有何难言之隐吗?”君楠归故作关心地说。 众军士眼睛的弧度再次放大。 “没有,可是……”云瑾皱眉着,没有说出口。 “莫不是云公子害羞,既然如此,那还是去那边换吧。”君楠归看着她一闪而过的慌张神色,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结论之后,决定不再吓她了。 呼,老兄,你不要有事没事吓人嘛!我心脏承受力不好! 众军士再次让眼睛的弧度和嘴巴的弧度成正比例扩张,独孤钦虽不如他们这般大惊小怪,不过心中也甚为疑惑。 天下奇闻,脾气古怪,人称绝对难搞的君公子,居然会这般温柔地待一个小子!难道是因为都是美男子的原因? “谢谢君公子。”云瑾接过男装,赶紧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去换。 独孤钦捕捉着君楠归眼睛流露出来的喜悦,他的样子似是遇到了什么美好之事,独孤钦不禁再次疑惑。 忽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的脖子上没有喉结,等一下要注意一点才行。 众人看着穿上了男装的云瑾,一袭紫色的长衣随着她的移动飘动,乌黑及肩的齐发,圆弧的刘海下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灵动地扑闪着,似有无需言语但却足以撩动人心的力量。 众军士发现他们今天所受的刺激太大了,居然,将这个明明是男子的小屁孩联想到美女那边去了。一定是太受刺激的原因,嗯,一定是! 独孤钦也感叹:若是一名女子,那足以倾城! 他的帮助 云瑾为难地看着一名士兵牵来的马,呜呜,她可不会骑马啊!! “云公子,您莫不是不会骑马?”士兵看见云瑾那纠结的样子,迟迟才试探性地说。 她尴尬地笑笑,然后点头,“我,小时家里穷,从来就没有骑过马。” 一旁早就上马了的君楠归,看见他们两个还在原地,心里也有半分明了。 “云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话,与我同骑一匹马吧。”君楠归牵着缰绳,风吹过他的发丝,很不凑巧的是,他的马是白色的。 云瑾神游状态的觉得,白马王子不是穿西装的么? “云公子?”士兵看着云瑾发呆的样子,不禁提醒着。 “啊,哦,我刚刚神游了。”云瑾尴尬地搔头着说。 “神游?”君楠归不解地问。 云瑾笑笑着打哈哈,“没,嘻嘻,你刚才说我可以和你骑一匹马么?” 君楠归点头,然后伸出手。 云瑾笑着说:“君公子你真是一个好人啊!”然后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手抓上了人家那修长的手。 “好了,出发。”一个将领说着,话说,独孤钦因为要养伤,所以就坐马车了。 “云公子,不知你来自何处呢?”君楠归问了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云瑾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说:“我自幼被人拐卖流浪,来处也不慎记得了,君公子,请你今后不要叫我公子了,我出身地位,如今听着怪别扭的。而我若是唤你公子则是合乎情理的。”云瑾不得不佩服自己说话咋那么文绉绉了,唉!她的确不习惯听着别人一口一个公子,可是,这个朝代都是尊卑分明的,她可以不被人唤作公子,可是,这个君楠归看起来就知道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君楠归笑笑,然后说:“那我该如何唤你?” “嗯,君公子可以唤我名字。”云瑾说。 “云瑾,名字听来亦是文气,我的名字是君楠归,免得你以后只认得君公子不忍得君楠归。”君楠归听到云瑾这个名字就觉得这不可能是目不识丁的人家所起之名,而且,她的语气听来亦是文雅,不像是一个从小流落无家可归之人。 云瑾轻笑,这个君楠归也会开玩笑的嘛。 “君公子?你多大了?”云瑾看着君楠归,他也不是很大的吧? “今年已是十八了,云瑾应该才只有十五吧?”君楠归看她一脸没有长开的样子,顶多只是一个十五岁的人。 “十五有多,看不出君公子已经是成年的男子了。”云瑾都不想说他,咋那么年轻额,那独孤钦又是应该多少额?“云瑾,以后唤你做小瑾,可好?”君楠归温柔的语气,和云涵差不多。小瑾这个熟悉的名,云瑾不禁想,哥哥要是知道她已经死了,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自责自己? 君楠归感觉到云瑾的身体有点颤动,莫不是哭了? “小瑾?”试探着问她,不由得云瑾的眼泪哗地就流了。 “我没事,就唤作小瑾吧。”用手背将眼泪擦干,现在自己是男人,怎么可以说哭就哭,就算是哥哥不在自己的身边了,她也要活得好好的。 他明明听到了她吸鼻子的声音,但又觉得还是不揭穿她好了。 君楠归想了想,然后说:“小瑾,以后你就在我的身边做学童好了,你这瘦弱的身体,不适宜行军打仗。” 咦?!打仗?!她还真的不知道现在有打仗,哇!岂不是自己要在军营里面? 学童 就只有自己一个是女的,哇,这阎王怎么就这么缺德啊!军营一大群的男人,而男人又是不屈小节之人,要是一个不小心,身份被人知道了,到时候恐怕独孤唯就不会再留她在身边,这兵荒马乱的,她要怎么活啊? 看着君楠归,他在和方才的那些人气质非常的不同,跟着他,总比被人安排在一群男人的帐篷里好多了吧? “君公子啊,当你的学童我就不用和别人一个帐篷了吧?”云瑾小心翼翼地问,怎么说呢,虽说是学童,那和下人应该是同一等级的吧? 君楠归像是了然般的一笑,然后说:“小瑾不喜与人同住?” 云瑾为难着,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出身又卑微,自己这样的要求,不会答应的吧? 想说是,又觉得奇怪,怎么办才好。 “那就是了,小瑾,你作为我的学童可以在我的帐篷边搭上一个简易的帐篷,也好我做事时叫你。”君楠归不点破,知道她的为难,不然自己亦不会让她做自己的学童了。 云瑾大喜,哇,这么好,虽然只是一个小帐篷,怎么着的不用和别人一起强。 “谢谢君公子,别看我瘦弱哦,粗活的话我还是会做的,嘻嘻。”云瑾开心地笑着,这古代的好人还真不少哇! 君楠归在心里说,你那手细皮嫩肉的,还做粗活,你不给我添乱就好。 “不用做粗活,只是一些琐碎之事,你还是应该做得来的。”君楠归说。 一个侍卫样的人骑着马在他们的身边,看见他们两个聊得这么融洽,心里嘀咕了,这个君楠归不是一向少与粗人说话,可是,却和这个出身都不明了的人同骑一匹马,还谈笑风生,于是再一次被刺激到。 这小子怎么那么娘,比那个君楠归都还要娘,可以这样说,幸而他不是女子,若真是一名女子的话,恐怕就要祸乱天下了。要不是她的头发是短的,他都要相信这个是一个美女了。 于是,侍卫们开始窃窃私语着云瑾的性别。 自然而然地,这些五大三粗的话语飘进了君楠归和云瑾的耳朵里,什么词汇都有,听着就让云瑾觉得,汗滴滴。 君楠归责备他们说:“你们的职责不是护送王爷么,这路途艰险,途中有歹人就不好了。” 侍卫们不说话了,然后和他们的马离开了一段的距离。 云瑾看着君楠归一脸的黑线样,然后说:“君公子,你是不是生气了?” 君楠归给了云瑾一个淡然的笑容:“他们都是一些莽夫,说话的确是不太中耳,不用介意他们的话。”她倒觉得这些人挺可爱的,莽夫她不否认,介意到也不会。 “要加速了,天已经快黑,要在天黑之前回到大营。”一个将领像是传递着独孤唯的命令,所有人都赶紧加速。 “小瑾,坐稳了。”君楠归用马鞭大力地抽了一下马,马儿立刻就飞奔了起来,云瑾感激抱紧了君楠归的腰,额,这腰,还真细。== 军营泪 经过一路的飞奔,云瑾就差点没有将刚才吃的鱼全部给吐出来,君楠归看着她那么可怜的样子,就给了她一颗药丸吐下,现在终于是感觉好多了。 到了大营的外面,云瑾看见独孤钦一下马车,大营里面所有的人又是刚才的那个阵势,不过这一次,倒没有这么被吓到了。 从最大的那个营中众位将领们都带着担忧的神色迎了出来,为首的一位年纪约莫三十几岁的将军最为激动,似乎是在自责自己的疏忽吧? 一旁的君楠归看见云瑾一直看着独孤钦那边,仗着身材的优势,看见她头上翘起的几根发丝,从来都不小孩子气的君楠归,居然孩子气地拔了一下她的头发。 云瑾立刻回过头来,他却假装没事般地说:“我已经让人帮你弄好帐篷了,等下我要和们商量一些事情,你一个人在帐篷里面别乱走,知道吗?”他转身让一个士兵走来,看也不看云瑾,就去了独孤钦他们那里。 跟着士兵走的云瑾在看到自己的帐篷,不禁感叹,想想自己这十五年来的锦衣玉食,现在变成了别人的学童,还真的不是滋味,只要快点打完仗,那个王爷快点回去,那么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到时候就拿着收灵魂的钱做几年小买卖,这一辈子她不图什么荣华富贵,只求自己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共度余生,也算是有个亲人了。 躺在床上,眼泪不禁流了出来,自己在这里一个亲人都没有,还得自己想办法在军营里面混,还要保护那个王爷,有什么事情又不可以和别人说,想想就难受。也不知道哥哥怎么了,军人一样的爸爸怎么了,那么坚毅的他,会不会也流泪,总是忙着搞画展的妈妈,她那么多愁善感,会不会已经哭得像个泪人那样,只希望坚毅的爸爸别让妈妈做傻事才好。 再也见不到血浓于水的亲人,再也见不到和她一起疯的朋友,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要不是因为救了王爷,所以才得以有一个安息之所。 十五岁多的自己,就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要是以前的话,她还是一个被哥哥宠着的小女生而已,委屈啊! 云瑾告诉她自己,今天哭了就不可以再哭了,她要独立,就不相信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会在这个落后的王朝活不下去! 一拍床,大叫一声,眼泪也不记得擦,猛地坐了起来,泪眼模糊之间,一个青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心头的触动 君楠归本来是要来叫云瑾一起出去的,可是,还没有见到人,就听见一个大叫,还以为是出什么事情匆忙打开帷幕。却看见云瑾泪眼模糊的从床上猛地坐起,不禁有点被吓到,可是,她这个样子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但却还要硬撑着的孩子一般。 他的心头不禁又一颤。 云瑾将眼泪用袖子一擦,然后带着鼻音说:“没见过别人哭吗?”云瑾无意地吸着鼻子。他觉得吸鼻子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受了欺负一个人哭泣。 君楠归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故作随意地放在云瑾的手里,然后说:“擦擦吧,这样多恶心啊。” 云瑾也不鸟他是不是随意,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将自己的眼泪搽干净,顺便也将鼻涕吸了吸,说:“君公子找我何事呢?” “你为何哭泣?” 云瑾没有作何解释,只是说:“没有任何的理由,只是觉得想哭了,就哭吧。请君公子不必挂心。” “是满,我也不甚在意,只是,忽而被这样的场景吓到了而已。”君楠归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将额前的几缕青丝拂开。 “是云瑾多心了,吓到君公子还真的是过意不去,云瑾向你赔不是了。”她本来站直的姿势,稍稍向前一弓。 君楠归不禁感到一丝的不舒服,毫无征兆地说出了一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你我不必如此生疏,你这般恭敬反倒让我不适。” 显然的是,就连云瑾也惊讶,这个人不是应该那种封建观念很强的人吗?怎么会这般随意,莫不是她看错了?一路上的军士们都对他恭恭敬敬,就如对待王爷那般的态度,他也不甚与人交谈,除了自己。 “君公子,你所说的,可当真?”也许,是因为她对他并不是十分恭敬的原因吧,毕竟人总是寂寞的嘛。 君楠归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听到她这般问自己,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十分肯定地回答她:“当真。” 云瑾展开一个如樱花般烂漫的笑容,一时之间,让君楠归有点愕然。“谢过君公子,今后若是冒犯了你,可要君公子多加体谅啊!” 他点头,此刻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出去冷静一下自己的思绪。 “你现在先洗漱一下,等会过来大营用膳吧。”君楠归让几个士兵将桶和热水倒好,再给她几件衣物,就出去了。 云瑾也不客气,待军士们都出去了之后就赶紧脱衣钻进了热水里面,那感觉爽死了。 这个水桶还真的够大的,比她家的浴缸好多了,要是现在有沐浴露就好了一大盘的泡泡,想想都觉得好玩。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云瑾跟在士兵的后面,现在已经是夜晚了,一些士兵们都开始吃饭,浓郁的饭香味,让云瑾不由得肚子咕咕地叫。 “云公子到。”云瑾刚来到大营之外,就被这一声给吓到了。 云瑾的眼睛看着在座的各位将领,他们也都在上下打量着她,仿佛是不可置信一般,还有的将领咽下了口水,这样被看着的云瑾都有些毛毛的感觉,仿佛心虚着自己会不会被人发现是一名女子,不过这一次她在自己的脖子上围了一条白色的围巾,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没有喉结。 其中的一名较镇定的侍卫说:“云公子还不快见过王爷?” 云瑾差点就忘记了,然后下跪说:“见过王爷。” 独孤钦点点头说:“以后就不用这么拘礼了。” 此刻的独孤钦,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神色,接着说:“你既然救过本王一命,又是我亲口答应的结拜兄弟,王爷这个称谓就去掉吧。” 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可是,怎么着的也是听着顺耳。 “四哥,云瑾记住了。” 君楠归看着云瑾说:“小瑾。”白晢的手指着他身旁空余的座位,他看她那样子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而且他也莫名的不想让她坐在其他人的旁边。 坐在这里的将领只有少数是看见过上次的那般惊人的场面,虽也耳有所闻,但真正看见,君公子做出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眼神,令众人不禁再次惊讶万分。 粗线条的云瑾没有感受到众人被雷到的气氛。 她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独孤钦,他点头,然后云瑾就安心地坐在了君楠归的身边,总觉得和这么一帮人在一起吃饭,不安中额。 “云公子,今年多大了?”一个面容彪悍的将领看着云瑾,不拘小节的样子。 云瑾放下筷子,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后,才缓缓开口说:“年十五。” 那个将领不可信地看着她,然后说:“你这孩子看起来也才十四,要不是看你那黄毛短发我恁地不相信。” 呵呵,看来这短发还真的是帮了不少的忙额。== 另一个阔头圆脸的将领举着酒杯,酒气嘘嘘地说,眼睛还带着色眯眯的神色:“云兄弟,你这样子要是女人的话,我第一个就娶你,看着小脸白的,可惜啊,却是个男儿,以后可是要伤不少姑娘的心咯。” 低头吃菜的云瑾幸亏没有看到那样的神色,不过听见这样雷人的话差点就将自己刚刚吃进去的青菜给喷出来,暗想:咳咳,你想娶我?我还不嫁呢! “呵呵,可惜啊,云瑾就是个男儿,以后可是要美女才可以做我的妻子呢。”云瑾笑呵呵地说着,一旁的君楠归又拔了一下她的头发,还白了她一眼,同时不忘给那个将军一个警告的神色。 那醉醺醺的将领没有接收到信号,不过也被另外的一些将领说笑着拉他坐下。 众人都笑了起来,他们何尝不是想这样的美女是自己的妻子呢,只是想想罢了,席上的独孤钦仿若不关自己的事,冷眼看着他们的取闹。 “小孩子家家就想要娶美女了?”君楠归一脸的教训样。 云瑾护着自己的头,然后说:“君公子,头发拔多了,会变笨的,况且,你自己不也是想要娶美女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他们都偷笑了起来,还没有人敢这样顶撞君公子,这个小子,倒是给他们出了一口气了。不过,他们想,君公子对于顶撞他的人,又会是怎样的对待? 君楠归看着狡辩的云瑾,脸色被她气得一阵白一阵青的,诶呀,你这个丫头! “小瑾,现在学会顶嘴了?”君楠归伸手捏她的脸,让她求饶。 席上的众人出乎意料般地看着这两人在耍宝,都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看惯了君楠归平日里的正经样,现在被一个小毛孩给气到了,还真的是够滑稽,而且他居然没有翻脸。 余将军忍不住说:“君公子,她还是一个孩子呢。且让一让他吧”虽然他心中对这个君公子心有敬畏,可是,毕竟他也是一位长辈,怎么样都还是有发言权的。 云瑾听到有人帮自己说话,可是怎么他们都当她是一个孩子呢? “就是就是,君公子欺负人!”云瑾哇哇大叫着说。 君楠归才不管呢,余将军的话对于他只是耳边风,继续蹂躏着云瑾的脸蛋,“就欺负你。”看你这个臭丫头还敢不敢乱说话! 云瑾看她的脸被人这样蹂躏,不服输地伸手去掐君楠归的脸,可是一碰到君楠归的脸,他就如触电一般放开了她,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神色,见他停了下来,云瑾也不闹了。 “今天就放过你。”君楠归拿起酒杯,将酒一饮而下。 云瑾揉揉自己的脸,不鸟他,她被君楠归捏得泛红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之下,显得是那么红润动人,就如初春的桃花一般撩人,将领们都纷纷失神。 独孤钦和君楠归也一时晃神,不过都不露声色地继续吃饭。 红色曼陀罗 云瑾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还在聊着一些军营里的生活,吃饱了的她就趁着没人注意,走出了帐中。 这个夜很宁静,就像是一面湖,漆黑如墨的天繁星满布,新月弯弯。 凉风吹佛着云瑾的衣阙随风轻舞,发丝掠过美好的弧度,凌乱了,可是,此时的云瑾想,记得,有流星雨的晚上,哥哥陪她一起在阳台睡了一晚,最后,却是错过了那场华丽的流星雨,那时的月,也是新月。 不知道,现在哥哥是否也在看月亮呢? “云瑾。”寂静的夜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云瑾不禁心都漏跳了一拍。 一个带着牛头面具的黑发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这一次,真的吓到云瑾想要大声尖叫,可是,很快就被动作迅速的牛鬼捂住了嘴。 “安静点,我是来找你的。”牛鬼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听,反而是一把很温润的男声。 云瑾点点头,然后牛鬼就松开了手。 “闭上眼睛,我教你怎样遣送灵魂。”云瑾不想要让别人听到这里的任何动静,不然的话自己会不会被人当作是可疑人物给卡擦了。 “它会印在你的脑海里,可是我要说的是,你的锁骨上会有红色曼陀罗的印记,这是拥有死亡之眼的人才有。我要说的只有这些,记住小心行事。” 牛鬼将话说完之后,云瑾还没有说再见这个神出鬼没的牛鬼就连影也没有了。 死亡之眼?云瑾睁开眼,看到的东西,果然是多了不少,毕竟是兵家交战之地,滞留在这里不愿离去的魂魄数量真的不能够说少。 不知为何,本来对于灵异之事敏感的云瑾却觉得这是习以为常之事,原来死去之人的灵魂,是如此的飘渺。 红色曼陀罗还意味着,她个人的性命安全,也就是护身符这类的一说吧? 灵魂似是知道此人是地府的遣送者,都纷纷的从周围离开,一下子她的视野变得是又空旷了起来。 “喂,你们别走啊,滞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告诉我,我会尽量帮助你们的。” 云瑾说了出来,所谓在尘世的灵魂,都是思念和执念的化身,若是完成了他们的心愿,灵魂得到了满足,自然是会离开。 “急报!~~”云瑾扭头看着大营之外一个士兵拿着一个类似于文书之类的东西,应该是什么很急的文件。 为何留下? 云瑾忽然之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就赶紧回到大营,一进去就看见他们凝重的样子,独孤钦拿着那个文书,神情更是黑了三分。 看到了云瑾,脸色沉重的君楠归走到她的身边,然后说:“明天我们就要开始与敌方交战,因此,你若是害怕的话,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带着我的物件,定然会有人帮助你离开。” 云瑾摇头,她留下来就是要保护那个王爷离开这个地方,回到繁天城,要不是有这个任务,她哪有那么伟大。 “我也要留下来,只要大家不嫌弃我什么也做不了,反正我是孤家寡人,我的生死也不会有人在乎的,嘻嘻。”云瑾轻松的样子,大家不禁为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对于生死看得这么平淡而刮目相看。 君楠归的眉毛皱起来,轻唤了一声:“小瑾……” 她怎么可能不怕死,可是,现在的情况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云兄弟既然要留下,那么就要有会死的悟了,小子,你以后肯定是一个纯爷们!”那个调笑她像是个娘们的将领将酒仰头喝下,豪气地给了云瑾一杯。 君楠归护在云瑾的面前,将将领递过来的酒杯放下“还要准备一些医药,酒就免了吧。王爷,还是让人将酒撤下吧。” 独孤钦不做任何的言语让人将酒撤下,只留下一些菜肴。 云瑾点点头,然后说:“我还没有成年,不可以喝酒的。君公子,我们现在就要去准备了吗?” 他点点头,然后和王爷他们道了声告辞之后就和云瑾一同出去了。 晚风微凉,君楠归扳过云瑾的肩膀,夜色之下,他的眼睛是那么黝黑,“小瑾,你不怕死?” 云瑾点头,她不怕死才怪! “那为什么留下?你什么武功也不会,就算是和我作为后方的军医,也是会有着被人杀害的危险。”君楠归无比认真的神情,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若是一个军队,没有了大夫,会变成怎样的局面,而我们所处的位置,你懂吗?况且,我也不能够时时保护你。” 云瑾的心忽然暖了起来,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怎么今天自己这么爱哭了? “我会保护好自己,君公子保护好自己既可。” “你……小瑾,唉,要是留下来的话,绝对不可以死,不然……” 云瑾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还不能够死,所以没有不然。”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平安归来呢?战争的残酷,她虽未经历过,可是亦是了解,她其实不仅仅只是一个曾经的大小姐而已。 君楠归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留下,但是以他的话,要在这场战争全身而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她一个柔弱女子,为何可以这么执着留下。谁说没有人在意她的生死?! 君楠归不再说什么。 “快点准备好吧。”君楠归放开云瑾,走在了她的前面。 她知道,他已经是无话可说了,暗暗说了一句谢谢,就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战争的残酷 鼓声雷鸣撼动着每一个人的心,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可以再次见到自己的家人,爱人,挥热血,撒热泪在所不惜。 阳光下的两军将领,马下的千军,严阵以待的众位军士,只需他们的一声令下,血淋淋的世界就会呈现在眼前。 藏匿在军队最后方的君楠归和云瑾等人,都背着医疗的物资,随时准备着为从前线退下的军士包扎。 云瑾其实很想说要在那个王爷的身边,可是,自己又什么武功都不会,只会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罢了。 一晚上都在学习怎么处理伤口和之类的准备,弄得云瑾现在是哈欠连天,好像是这样的阵势在她的眼里只是家常便饭而已。这让他们都不得不佩服这个黄毛小子。 “小瑾,认真点,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在战场。”君楠归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云瑾的眉立刻就不满地皱了起来,就连他这样经常经历战争的人站在战场上都不禁要紧张了起来,手心蒙上了一层沁密的汗,那更别说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了。 周围的一些士兵们,年轻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那一双双黑色的眼睛严阵以待地看着前方,手中的武器牢牢地抓在了他们的手上。安静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云也蹑手蹑脚地不动声色飘过。 就连是独孤钦这位大帅,也是警惕地看着前方,如鹰般的眼神变得越发凌厉。 而只有一个人是如此淡然,不知是唔知,还是别的原因。 “谁让我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啊,况且打仗的人又不是我们啊,干嘛那么紧张啊?只是将伤员迅速撤离战场包扎而已啦,又不会要到我们上战场。”云瑾又打了一个哈欠,这一段累死人不偿命的话,立刻就让她身边的人石化状态中。 “杀!”这时独孤钦的一声令下,所有的军士都向前进军,将自己手中的刀刺进敌人的身体,这就是他们所要做的,稳健地,准确地,刺下去,那就是他们的活路。 君楠归将云瑾护在了身后,警惕着说:“跟在我的身后。” 云瑾想,这样也好,反正敌人是在前方嘛,怎么着的,先死的那个人不会是自己啦。某人灰常没有良心地想着。 云瑾看到了不少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肉体,而空旷的地方,立刻溢满了血液的味道,要是她是一个吸血鬼的话就会觉得兴奋,可是,她是人! “呕……呕,咳咳……咳。”云瑾看见一具具尸体,留着还未干的血,胃里立刻就翻江倒海的汹涌起来,靠!这血腥味也太浓了吧?! 君楠归看见她不习惯这样的血腥味,就拿出了一颗药丸:“吃了就不会吐了。等一下,还要包扎伤口,而且更恶心的事情还在后面。” 云瑾赶紧吞下药丸,看着这些灵魂,有的是可以自行回到地府了,可是,还是有的灵魂在徘徊不前,狰狞,悲哀,幽怨,思念,他们的灵魂告诉她的仅仅只是这些。 不断地有前方的敌人逼近,君楠归的心也越发的紧张,他从未在一场战争中这般紧张,现在,他要做的不仅仅是保护好自己,而且是自己身后那个让他一眼倾心的女子。 “君公子,请您和云公子在此处理受伤的军士,前方就由我们去吧。” 君楠归点头,然后将布袋等一下东西全部都卸下,一些和他们一同留下的人都开始了为伤员治疗的工作,只有云瑾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过来,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堵住。”君楠归青色的衣衫上已经是沾染了血迹。 云瑾在服下了君楠归所给的药之后,虽然还是会有点点的恶心,可是,终究没有再吐。谨慎地拿起一些纱布就将他的伤口堵住,可是奔流的鲜血还是红了她嫩白的双手。 “按紧点!把你那没有用的感觉去掉,你要做的只是将他们的生命保住。”君楠归呵斥着云瑾,云瑾咽了一下口水,她也知道自己绝不可以这般懦弱。 君楠归熟练地用草药和一些纱布为他包扎,这位军士疼痛的神情,还有他紧抓着云瑾衣衫的手,似乎他的疼痛都在传染着她。 锁骨之痛 源源不断的伤员从前方的阵线运来,每个人的受伤程度都不同,甚者的是只是还有生命的体征,可是,已经是被人将内脏一干的损坏,对于这样的伤员,能够做的只是减轻他的疼痛,和让他将身后之事处理好而已。 云瑾也不知道今天从自己的眼中看到了多少的灵魂,这样堆积下去的灵魂,要她如何遣送?还有那些令人看到就想要作呕的伤口,要不是君楠归给她的药丸支持着她不吐出来,恐怕她早就吐到度脱了,然后的然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去帮他们包扎的,好像就是这样子,最终忙碌地让她都忘记了恶心,恐惧。 疼痛的声音,包围着她,前方的战士们的声音亦是那么喧嚣,她想要有一个安静的地方,蹲下休息一下,可是,这已成为了奢望,汗水,血水,夹杂着湿透她的衣衫,此时的她看起来像是刚刚从作案现场回来的凶手,又像是全身受伤了又被人追杀的狼狈小子。 而君楠归也不好她多少,只是,他的青衣因沾染上血迹,竟然有着春天的感觉。他处理的都是一些受伤严重的军士,本来干净的脸上,都留下了不少的汗水,而他那白晢的手,全是血的颜色。 这一场战持续的时间是那么漫长,她不想要看见那么多脸上带着痛苦的士兵,不要看到那么多灵魂,不要那么多的死亡! 忽然,左边锁骨处隐隐作痛了起来,正是在那朵红色曼陀罗处,她撑着靠近自己身旁的树木,她不禁怀疑难道说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还是说,这个印记会与什么产生反应吗? 忙碌的众人都没有留意到她的反常,这个时候,她只希望自己不要那么不争气,不然谁还能够空下来来照顾她? “云公子,您怎么了?”一个躺在担架上的士兵刚刚包扎完伤口,看见云瑾这样难受的样子,担心地问。 “不要做声,我只是累了,歇会就好。”云瑾说完,忽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已经是回到了帐篷,她的那个小帐篷。 她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是穿上了干净的衣物,立刻暗叫糟糕,究竟是谁帮她将衣物换了?是不是已经被所有知道人她是一个女的?! 在她惊恐万分之时,一个青色的人影走了进来,他看见她醒过来,脸上慌张的样子让君楠归不禁想要作弄她一翻。 “醒了?” 云瑾点点头,张口就问:“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君楠归故作恍惚的样子说:“这个,我到记不清了。” 立刻,云瑾的脸又青了一分。 “君公子。”“嗯?” “你知道我是谁吗?”云瑾小心翼翼地问着。 “云瑾啊,难道说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君楠归一步步走进她,她也好像是心绪一般地向后退着。 “还是说,你是敌方的探子?”她已经快要无路可退了。 “不是,我不是。”云瑾惊恐的想要闪到一边,可是被君楠归用手环住了腰。 亲密的碰触 君楠归抵着她的头,清雅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膜:“你的衣物是我换的,不必惊慌。而你是谁,我自然清楚。” “请你不要揭发我!”云瑾小声乞求着。 “为什么,非要留在这个军营之中?” 云瑾低头,然后说:“我要完成一个承诺,我保证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真的,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 “什么承诺可以让你冒着生命的危险?”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因为要留心会被外面的士兵听见,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般接近,小小的声音,仿佛是情侣在呢喃着情话。 她咬唇,如秋波一般的桃花眼闪烁着不安的光芒,吸一口气:“我要在四王爷身边护送他直到回到繁天城。” 君楠归不解地看着她,蒙上了一层的阴暗。 “你的心中有他?” 她摇头,他的眼睛立刻带上了一层光亮。“只是因为答应了一个已死之人的愿望,就算是牺牲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忽然感到心头一痛,她背负着的是承诺,但正是这个承诺让他找到了她,他的小瑾。“小瑾,我不会让你牺牲自己的。” 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声音带着丝丝的颤抖。“为什么?” “你不是一个在承担着,我和你一起,等这一切过去了,你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吧?”君楠归在她的耳边温柔道。 “君公子……”她唤着。 他的指腹轻点她的唇:“无外人时可唤我楠归。” 她柳眉轻皱,不满似的想要挣脱还在她柳腰上的大手,声音带着愠怒,可是又不敢大声:“君公子,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何动作与我如此亲昵,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惩罚性的用力一捏她的腰肢,没有防备的她不禁轻唤出声,君楠归鬼使神差地感到喉咙一干,当触到她的腰带,竟然萌生了要将她变成自己的念头。 “君公子,你这样,我会觉得你是一个可耻之人。”她的声音就像是一击,让他清醒了过来。 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平息着此刻正在升腾的欲望,看着她的小脸,有种想要一亲芳泽的感觉,可是,他不想要让她对自己产生抵触。 “我不说了嘛,既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就不要这么生疏,以后有我罩着你,包你在这个军营混得好好的。”他的嬉皮笑脸的样子,刚才的,也许只是玩笑话而已。 她的神情也恢复了正常,眼波流转着笑意:“你答应不揭发我了?” 丫头,不要在摆出那种样子,也千万别“玩火”啊! “嗯,以后知道要对我好点了吧?不然哪天我不开心了,揭发你,军法处置的时候,神仙也报不了你。”君楠归将脸别过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纸扇,在他的手中扇着。 “楠归,你很热吗?”她怎么不觉得额。 君楠归那叫一个黑线,还不是你这个丫头惹的祸,果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出事! “对了,楠归,我们赢了吗?” 他叹了一口气,扑扇的动作满了下来。“我方仅仅只是能够撤退,现在只求繁天城的明王可以早日派兵前来助阵,不然,我们将会面临着失守的尴尬局面。” “那为何久久不来呢?”她约莫感觉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繁天城现今也有着它的担忧,先王刚去世,明王乃是太子却未登基,觊觎王位之人何其多,一旦兵变,就会变成内忧外患,那盛羽王朝,就会易主了。” 原来盛羽王朝如今是这样的局面,若是只是等待救援,那么肯定是渺茫的了,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事例不是屡见不鲜吗?也许,她可以尝试。 君楠归看着她忽而沉重了的样子,后悔将这样沉重的事情和她说了,想要淡然地让她不要担忧,可是她却直视着他说:“我想看看这里的地形,也许我可以帮上忙。” 计谋 君楠归觉得她不是在开玩笑,便全数拿来了。 她专注地看着上面的地形,他们现在位于的地方是盛羽的边境以北约十里之地,此处的地形有群山环绕,其中有一山甚高,可以观测到敌我之动向,而又有两条大河所做成的天险拦阻敌人,可谓是兵家重地。若是此处失守,只怕会令边境的城邦受到侵扰,更重要的是,一旦失守,再攻回来就更为难了。 这样的地形,应该可以利用得到。 “楠归,敌方的大营约莫在何处?” “元山下的一块平地,在这个位置。”她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这个地方地势平坦,又有河流,且附近有一处密林,的确是适合驻扎营地的好地方。 “给我说说元山的大概吧。”云瑾想君楠归应该会知道。 君楠归点头,然后说:“云山乃是一座石山,土质优良,且也有不少珍贵的医用之物,不过,因年月沉淀,过多的石块总是堆积在此,那些药材都难以采摘。” 云瑾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喏,我有办法让我们的人不流血且免费帮你开石山,不过,我的要求是你们要按照我的方法给我准备材料,且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做到的话,我保证我们可以处于上风。” 他还是有点不相信这个丫头怎会想出什么计谋,问“小瑾,你当真可以?” 她点头“元山之下的他们自以为得到了水源和食物,可毕竟是入侵外来之人,不了解地形,我们可以利用这些碎石从天而降,直毁他们的大营,然后将他们赶至大河之前,断了他们的退路前有石山,后有大河,他们便成为了瓮中之鳖了。” 君楠归赞赏的看着她,可是:“那些碎石可不是人力可以撬开的,这方法虽好,却不实际。” 她调皮地眨眼,然后说:“关键就在这里了,我有方法,只要你们能够备齐这些材料。” “写下来吧,我想应该可以找到的。”君楠归到想要看看她究竟是有什么方法。 “来人,备笔墨纸砚。”君楠归对着帐外说。 辛亏她从小练习写毛笔字,不然的话就被人笑死了。 几行清秀的字体落在黄色的宣纸上“按照此上所写,准备好材料。” 君楠归一看上面的材料,这些都是一些燃烧之物,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若是成功,那么战争也就能够快点过去了。 “楠归,我肚子饿了。”云瑾扯了一下君楠归的衣衫,然后说。 他还真的是粗心,居然忘记了自己来就是要叫她一起去吃饭。 “我差点就忘记了,吃饭的时候顺便将你的谋划和他们说一下吧。”君楠归说着。 红颜祸水 云瑾将自己的谋划和他们说了之后,独孤钦说:“你所说的火药的威力如何,待我见识过之后才可以作定论,若是可以,你就是为盛羽立下了大功。” “只要材料足了,我便用一些来给你们展示一下,不过,这计谋的弊端就是敌方死之人会甚多,违背了我的初衷。”云瑾只是不想要看到太多的流血,可是,这样的方法,在深夜进行的话,怕是全军覆灭也可以达到。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我们的残忍,云兄弟,你还太小了,这样的战争就让你经历,以后有什么大风浪你是过不去的。” 余将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小子的肩膀还真的是单薄。 “好了,快点吃饭吧,你们一个个身上的伤还要换药。”君楠归将余将军搭在云瑾肩膀上的手提了起来,然后一副医生样的说。 “来来,快点吃饭吧,怕是紫阳国那些兔崽子也没有那么快攻来,等我们好了,将他们打个稀巴烂,诶呀,云兄弟,快吃多点,看你单薄的样子,这时候可是长肉的时期,啧啧,来,给你一块大肉,我家的儿子最喜欢吃肉了。” 刘副将军看着眼前的云瑾,这个岁数和他家的那个儿子差不多,嘻嘻,不是他自吹自擂,他的儿子也是一个美男呐。 云瑾看着肥淋淋的肉,轻皱了一下眉,可是看见刘副将军那眉开眼笑的样子,也只好装作很好吃地大口吃了起来。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我们要和紫阳国的人打仗呢?”她吃了一半真的是咽不下去了,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余将军叹了一口气,然后说:“紫阳国本来和盛羽乃是友好的邻邦,如今的紫阳国君之女流落在外,据说在盛羽被贼人所杀,此事令紫阳国君已经对盛羽王朝有了一丝的不满,但也是明君,也就不追究过多。近来,紫阳与盛羽之界,紫阳边境内频频受人侵犯,而在紫阳的储君七王爷生辰之时被盛羽之人所暗杀,虽未死,但也触发了战争。” “加之,紫阳国的第一美人被盛羽收入了宫中,都说红颜祸水,盛羽的第一美人本来是要许给紫阳七王爷的,可是却在使臣刚离开之时与盛羽六王爷成婚,破了处子之身的女人就无法再进入皇家,这也是让紫阳国人感到盛羽不尊重他们的行为。唉!” 刘副将军说完后,她不得不说,原来战争就是这样被挑起的额! “第一美人不可以,那第二美人不可以替补上去吗?”云瑾想这个世界美女何其多,何必非要第一不可。 君楠归浅笑,然后说:“第二美人这一说倒是有的,可是红颜自古多薄命。”“第三呢?”她不依不饶,总会有美女的吧? “你以为一个王朝出一个美人很容易啊,乖乖吃饭,小孩子家家的总是想着美人,小心长大了之后变成一个好色之人。”李副将扒饭,白了一眼云瑾。 云瑾故作色迷迷的样子,然后说:“第三美人要是还在,我就和她做朋友,天天和美女在一起,乐哉!” 君楠归差点就喷出了饭,这丫头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说这样的话都不会觉得羞。 独孤钦的脸黑了一分,本来默不作声的他倒是说话了:“再胡说的话可要小心脑袋了。” 她不明所以,问:“为什么,美人当然是需要俊男的啦,难道我的样子不可以划为美男子一类么?” 君楠归夹了一块青菜放到她的碗中:“你还太小了,她可是比你年长。” 她纳闷“这和年龄没关系啦,况且为什么要小心脑袋?” “笨,她可是当朝公主,王爷的心肝妹妹,哪是你这个混小子可以高攀的。”君楠归拔了一下云瑾的头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要我高攀我也不敢,要是哪天脑袋真搬家了,我可就冤死了。唉,可惜咋们出身卑微啊,以后随便地找个普通人家的成亲好了,一辈子就过去咯~”云瑾打趣地说。 火药 云瑾将一切都准备好之后,让所有人都离开五百米之外,不然的话可就很容易被伤到了。 独孤钦等一干人都站在高处,看着这个穿着紫衣的小子摆弄着准备好的材料。 将引线做得足够长了之后,云瑾点燃了引线,迅速想着外面跑开,可千万别到了她预料之外的效果啊,不然的话,一个不小心就被炸飞了就悲剧了。 她奋力跑着,可是引线燃烧得出乎她意料的快,还没有到达安全距离的云瑾听到巨大的爆破声之后立刻趴下。 强烈的气味了浓重的烟雾遮盖了众人的视线,就连一向冷静的独孤钦也对这样的武器感到惊讶不已,威力果然是大到惊人,只一些材料而已。 “云兄弟不会有事吧,这么大的威力,就她那小步子,会不会伤着?”余将军看这浓重的烟,她呼吸都困难吧? 君楠归二话不说立刻跳了下去寻找云瑾的身影,独孤钦和一些会轻功的将士们都深吸一口气,到了浓雾之中。 云瑾用手袖捂住脸,怎么这该死的烟还散不去啊!这二氧化硫的味道还真的难闻死了!她跌跌撞撞地向着她认为的方向走出去,一个石头绊倒了她。 “啊!”云瑾一个惊呼,立刻就感觉到了有一个人在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吸进了不少的浓烟的云瑾剧烈地咳嗽着,抱着她飞离开浓烟之后,她就晕倒了。 独孤钦看着她熏黑的脸,她的身体怎么会如此柔软,拍了拍她的脸,已经是失去了意识,剑眉轻皱。她何须为了这样的事情如此拼命?只要唤一个士兵代替她点火既可,心中的那丝对她的戒备又浅了不少。 “王爷,让我看看她的情况”君楠归从独孤钦的怀中接过云瑾,这丫头,怎么不会轻工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摸着她的脉搏,没有任何的异样,看来只是晕了过去而已。 君楠归背过身去就要离开,独孤钦叫住了他:“她没事?” “嗯,只是晕了过去,稍做休息既可。”君楠归说完之后就抱着云瑾离开了,独孤钦站在原地,怎么自己会问她的情况了? 他帮她将脸上的黑灰清洗干净,这个丫头,总是让他来伺候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认真地亲手照顾一个女人,迟早他要讨回来。 你这丫头总问美人美人的,这盛羽王朝的第一美人的姿色都快要被你比下去了,你说,你这个样子,我还真的害怕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作为盛羽王朝的政治牺牲品,过去和那个储君七王爷成亲。 唉,自古红颜多祸水,也多薄命,还不是因为她们身边的男人都为了她们争得个你死我活,真正能够幸福的能有几人? 只怕,你也会成为一个传遍盛羽家喻户晓的美人,而你的一生就注定了不凡。 小瑾,若是你肯,等这一切过去,我就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这王朝的风风雨雨,你我不再插足,那就好了。 银发男子 锁骨印记又在隐隐作疼,云瑾称手而起,记得自己是晕倒了,被人救了,可是,这印记怎么会越发疼痛。 “喂。”云瑾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回眸,银色发丝套头黑衫,暗红色的眼睛就像是漩涡,吸引着她,像是会一不小心就陷下去,红而带着微微紫色的唇,凛冽的下巴,整个人充满着黑暗的邪气。 “鬼啊!”云瑾惊慌地将头用被子盖住,心都不知道跳得有多快。 “身为遣送者居然害怕鬼魂,你还真的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遣送者?!他怎么知道的?! 对啊,他是鬼魂的话还好呢,可是,这个人不是有着形态么? 云瑾掀开被角,咦?人早就是不见了。 “云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士兵听到云瑾的声音,赶紧冲进了帐中。 “啊,没事没事,我看错了,嘻嘻。”她都忘记了这里是军营,可不能总是那么大惊小怪的。 士兵们退下之后,云瑾坐在床铺上,那个男子想想真的就像是地狱里面的魔鬼那般,身上的气质绝不是一般的鬼魂,可怎么也不觉得是已死之人。 话说,自己好像都一直在不务正业,那些鬼魂现在怕是都堆积起来了吧?! 走出了帐中,不少的鬼魂在空中飘荡着,其中一些是她见过的士兵。 将手放在印记之上,心中默念着她要说的话,黑色的丝线自她的印记而出,将灵魂捆绑在了线中。 灵魂惊恐的脸看着这个俊俏的少年,哀求着她放开他们,她用心和他们说。 “我知道你们挂念的是家人,爱人,可是你们现在已经是成为了鬼魂,我可以帮你们书信你们想要说出口的话,并且帮你们传递,尽力做到我可以帮你们之事。你们的家人,也不想让你们在外面成为孤魂野鬼,若是坠入邪道,那就无法再回头了。” 灵魂惊恐的脸变得悲伤起来,若是如此,他们自然是愿意。 见他们都答应了,她继续说:“请一个个来吧,到我的帐中,也请你们告知其余的鬼魂吧,我会竭尽我之所能为你们完成为了之愿。” 云瑾让士兵们为她准备一些笔墨,一个个灵魂的述说,让她也不禁想起了她的家人,她就是连一封信都无法寄出,更别说是肩上一面了。 不想长大 本来以为只是书信而已,可是记录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严重地觉得这是一个异常麻烦的工作,o()︿︶)o唉,谁让她心地那么善良呢,嘻嘻。 “小瑾,你醒啦?”君楠归拿着一盘饭菜走了进来,她的眼睛也从书信上转移到了饭菜,话说她的肚子真的是饿了。 挤满一个帐篷的灵魂,看着君楠归穿过他们,总觉得有点毛毛的,这情景还真的是够诡异的。 灵魂们有的在掩嘴偷笑,她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笑着什么,但是肯定没有好事情。 “嗯,肚子好饿额。”她放下笔一蹦一跳地走到了君楠归的身边。 “吃吧,你在写些什么?难道又想到了什么新的计谋吗?”他一进来就看见她在奋笔疾书的样子,看见她精神的样子,他的心情也变得晴朗起来。 “对了,那些火药的材料准备好了吗?”她敷衍着转移话题。 君楠归就是去看一下那些士兵是否准备好了,刚回来就给她拿饭菜了,毕竟她一个小丫头,老是和那些粗人在一起,他看着不舒服。 “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就等你来配制了。”他也没有吃饭,一个士兵将他的饭菜也端进来便出去了。 云瑾点头“你也没有吃饭?” 他习惯性地又拔了一下她的头发,看着她说:“是啊,我都变成你的跑腿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下啊。” “喏,我一没钱,二没势,三没良心,你要我怎么报答你?”她吃了一口饭然后说。 “以身相许我倒是不介意。”他狡黠地看着她小声地说。 “不好意思我还是一个孩子,发育未完全。”云瑾又塞了一个土豆进口。 “十五岁就是女子成年了,像你这样的早就被已定之婚事所出嫁了,哪还像你这样的。”他虽知道她已成年,可是,仍然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那是,我还打算啊,以后不嫁了呢。”云瑾开玩笑地小声说。 额头就被人弹了一下,隐隐做痛着。 “干嘛啦?!”扶着自己的额头,埋怨地看着他。 “你呀,真是一个孩子,不和你说这个了,快点吃吧,也给我快点长大。”君楠归将自己碟子里面的瘦肉分了一点给她。 “噢,不过我还不是很想长大呢,要是一直都是个孩子就好了。”但是,事实是她现在不得不快点长大,照顾好自己,没有了他们的庇护,只有靠自己。 君楠归没有听出她的失落,小声嘀咕:“那我就没着落了。” 她听不清楚君楠归说了什么“嗯?” “吃饭!” 文文努力在签约之前发给大家看看 严重疲劳的云兄弟 将所有的火药都放置在了元山上之后,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碎石倾盘如雨下,站在伏在草中的他们,见证着紫阳军士惊慌而逃的样子。 稍后的事情就不是她要去理会的了,士兵们欢呼着,独孤钦下令切断紫阳国士兵所有的外援路线,这样,对于他们来说只需要等待他们筋疲力尽之时攻击,那么就没有不胜之理了。 现在眼下的事情就是要帮灵魂做事了,口袋里终于是有一点钱了,可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也印证了那句话,生意难做啊! “小瑾,你最近的精神都很差,怎么了吗?”君楠归看着老是在打哈欠的某人,一脸的关心。 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泛着泪花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波光粼粼“最近失眠,嗯,有点困,啊~呼”她揉着眼睛,那副憨态可掬的样子,令君楠归忍不住地轻笑。 “晚上早点休息,我给你开一点安神药,早上可别睡到日晒三杆,一起起来跑步一下,应该亦是有助于你的失眠。”君楠归头头是道地说着,云瑾听着听着就觉得这怎么好像是语文老师在讲课额? “楠归,你们先回大营。”独孤钦提着剑墨色的长发在风的吹拂下真的是威风凛凛,但是又不缺高贵之风范,威严自然而然地流露。“刘副将,派一支小队护送他们。” “是。”刘副将应道。 云瑾摸摸自己的鼻子,吸了一下,带着淡淡水雾的眼睛,朦胧地看着他“谢谢四哥。” 他点头,转身不再看她。 都怪那些灵魂就喜欢在晚上找她,不帮他们他们在白天又藏了起来,唉,搞到她严重的睡眠不足,以后要跟他们商量一下工作时间,不然的话,怕是到时候自己还没有帮他们完成心愿,就已经是累倒了。 活活累死。 “云兄弟,不如我背你吧,这山路崎岖,你的精神状态又不佳,这样怕是会出意外。”刘副将看着云瑾的步伐都是晃着晃着的样子,真的看着让人不安。 “啊?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哪能让你被我下山啊。”她才不要这样麻烦别人,自己又不是伤残人士,怪别扭的。 “啊!”云瑾脚下不注意就磕到了一个石子,辛亏身旁的君楠归眼明手快接住了她,不然的话她可就滚下这个坡了。 “没事吧?”君楠归一脸的担心,他的心莫名地觉得很紧张。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是那么衰,居然是下一秒就印证了刘副将的话。 若是真的喜欢文文者,请你留下只言片语 背你下山 刘副将的心都快要提起来了“云兄弟,你这样可不行,要是你出事我怎么和王爷交代啊!” 额==,云瑾也想要争气一点,可是,眼睛就是想要合上额! “瑾弟,还是我来背你吧,你看你这样子也不要逞强了,刘副将你也是,伤仍未好就不要勉强自己。”君楠归扶正了云瑾,转头对着刘副将说。 “这,君公子”刘副将仍然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君楠归看了他一眼,刘副将就将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君公子,这怕是不太好吧?”云瑾虽然没有什么阶级观念,可是这个时代的人却不是,这不失为一个拒绝的好方法。 因为看君楠归的背影就觉得他的身体亦是文弱书生一类的,怎么可能背着自己下山额?到时候搞到两败俱伤就不划算了。 “我愿意背你还那么多废话,磨磨蹭蹭的。”君楠归弯下他修长的腰肢,脸上的看似责备的神情,其实揉进了多少的温柔。 “嗯,谢谢君公子,不过我可不轻,你要是累了可要说啊。”她还是觉得君楠归背她有点勉强。 刘副将笑了起来“云兄弟这你大可放心,君公子可不像你这般单薄,背你只是小意思而已。” “啊?!真的?”她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君楠归,难以置信这一席话。 “你没看到我这样很辛苦吗?”君楠归抱怨地说。 “啊,呵呵,对不起。”云瑾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他此时绑在左肩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味道,让云瑾的睡意更浓了。 他微微一笑“是吗,那就睡吧,到了我叫你吧。” “嗯……”云瑾轻吟了一声,在他的背上,觉得很温暖,就和他的人一样。 天空泛红,感觉背上已经是湿了一小片,他虽然有点觉得恶心,可是也不忍打扰这个在他背上安静睡觉的人。 “云兄弟真沉,啊,当孩子还真的是好啊!”刘副将感慨着说,有点回味以前青春的意味。 君楠归淡淡一笑,是啊,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君公子,要叫醒他吗?”刘副将问。 “你们先下去吧,我送他回去。”他觉得这样让她继续睡下去也不错。 “哥……哥,我好想你,小瑾……呜呜,想你……”云瑾梦呓着,独孤雅听得很清楚,她还有一个哥哥吗? 声音好像是一个撒娇的女孩子。“哥哥,小瑾真的不想……不想再一个人了……还有妈妈,爸爸……我好想你们……真的好想,好想……” 想着自己的亲人吗?一个孩子流落在外,还真的是不容易,哥哥,原来还有一个哥哥啊,那,爸爸,妈妈又是什么呢,是娘和爹的意思吗? “啊,呼~楠归,你怎么不叫醒我啊?都已经是回来了。”云瑾揉着她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帐篷,那里已经是聚集了一些灵魂了。 “睡醒啦?你看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好事”君楠归将她放了下来,拉过自己的衣衫让她看看她自己的口水。 云瑾点头,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就又伸了一个懒腰,吸吸鼻子“啊~呼~好舒服啊,嘻嘻,不小心,纯属意外。我给你擦干净哈,嘻嘻。” 君楠归很无奈地白了她一眼,都已经是在他身上了,还能搽干净么? 他忽然想到现在是黄昏,然后说:“你啊,笨蛋一个,怎么看都还是一个孩子,这里的日落挺好看的,陪我去看,当作是你的赔偿。” 日落?她不禁想到了和哥哥曾经在树上看日落,记得好像是因为自己的风筝挂在了树上,然后哥哥给自己拿的时候发现在树上看日落很美,然后就一起看日落了呢。 “嗯,去哪里看呢?” “到树上看吧,虽然没有在山顶看的好看,可是,也别有一翻风韵。” 宣布一个消息,本文在凤鸣轩已经签约 若真的喜欢文文者,请前去此网址看文文吧,歪歪在此致歉了 http://。fmx/info/40132。html 觉得麻烦的话,可以收入收藏夹,下次看文亦是可以很方便打开的。 谢谢各位的支持,歪歪不胜感激 树上日落 这树,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啊!而且,直挺的腰杆,像她这样的人要怎么爬上去啊? “额,是这棵树吗?”她问着走在她前面的君楠归。 君楠归看见这个丫头抬头看着这棵树,他也知道常人是不可能爬上去的,只有会轻功的人才可以不费力地上去。 他一脸的理所当然:“是啊,我经常在这棵树上看日落呢,其实上去很容易的啦,虽然是附近比较高的树”最后的那句,好讽刺== 她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经常,比较高? “我就算是爬上个三天三夜也不可能爬到上面啊!”云瑾看着这看不到顶的树,犯愁状态中。 君楠归弯唇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弯腰将云瑾抱了起来“那还不简单。”他一跃而起,动作是那么的优雅,稳健地踩着树枝,直到顶端的一根比较坚实的树枝上。 云瑾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君楠归真的像是一个仙人,前额的几处刘海自然地随着他的动作而舞着优雅的舞姿,那么飘逸。 “我的轻功不错吧。”君楠归一脸的得意然后将她放下,可是还是扶着她。 “啊,是啊,呵呵。”云瑾看他几乎都入了神,真的是太美了==,应该准确的说是太优雅,太出尘了! 君楠归看到云瑾的眼神游离在自己的脸上,不禁心情大爽。 他们并肩而坐,欣赏着这番日落的美景。 真的好美,云瑾想着,可是思绪不再这样的黄昏上了,她记得曾经有一首歌叫做飞吧,很优美的旋律。还记得她曾经和哥哥一起在看日落的时候唱这首歌,那时候,他们还开玩笑说,不如在花园也种上一棵树好了。此时,不免触景生情,她不禁轻轻吟唱了起来: 门前的大树开满花 树上的小鸟盖了新家 我的洋娃娃要长大 风筝断了线飞上天啦 就飞吧就飞吧 任性的我真不懂天有多么大 天空中想起妈妈的话 若怕黑星星会带你回家 萤火虫为我飞吧飞吧 城市的夜没有星光 门前的大树花儿谢啦 树上的小鸟搬了新家 我的洋娃娃那儿去啦 风筝飞上天不回头呀 就飞吧就飞吧 倔强的我说的话请你忘了呀 风雨中想起飞吧飞吧 若流泪妈妈会等你回家 萤火虫为我飞吧飞吧 梦里的泪没有泪光 两行清泪,触不及防地流了下来。 “小瑾,你的哥哥也是这样唤你的吗?”君楠归用他的袖子为她轻轻地拭去泪水,此刻的他,是这般的温柔,不再违心地去掩饰他的关爱。 “你怎么知道的?”云瑾瞪大了眼睛。 君楠归淡然一笑,抚摸着她的头,传递着让她放心的信息:“你说梦话了,而且,还在叫着你的哥哥,是在想念家人吗?” 她本来有点僵硬的身体,在被他这般温柔的抚摸自己的头,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哥哥就在身边。对于君楠归她竟然萌生了,他很可靠的想法。 “嗯,可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就算是我再怎么想念,就算是一封信,一句话他们都无法听到,只是留下了我一个人,应该……可以,说是一个孤儿了吧?”云瑾梗咽着说出了她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就算是不愿意承认,可是事实在这个自己一无所知的时空里,他们都已经以为她不在。悲哀的是,他们不知道她居然还活着!她想,要是自己仅仅只是他们身边的亡魂也好,起码,她还可以静静地看着他们。 “但你还是可以想念着他们,就算他们不再在你的身边,以前的点点滴滴,仍然是可以鼓舞着你继续不断前进吧。” “但是我的想念,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的,而我也失去了我最重要的家人,这种心情,你以为你真的能够理解吗?”云瑾的语气不由得变得激动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慌忙将头扭转到了另一边。 一只大手再一次轻轻地在自己的头上摩挲着“小瑾,并不是每一样的事物都一成不变,这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事物总有一天是会失去的,而当我们失去了的时候,也许会觉得很伤心,可是,再也无法改变的事情,就不要再去在意了,好吗?将过去当作是昔日的沉淀,将它的美好永留在心中,心中带着这份美好,勇敢地走向未来,这样,不是更好吗?既然,往日不可重来,那么,未来,我们不是可以创造吗?” 云瑾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他的声音亦是那么地令她撼动,可是,往事真的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就丢弃吗? 她的眼泪,再一次流出。 “你还是一个孩子,那么,以后,我来做你的亲人,好吗?”他将她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膛,认她的泪水在他的胸前漾开。 亲人吗?在她心里,她的亲人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谁可以代替得了,可是,君楠归的这份心,她还是感激不尽。毕竟,他是高傲的君公子,居然可以屈就他自己来安慰,照顾自己,有谁是可以将这一份情谊无视,又有谁不会为这样的一份情谊而感动? 她放声大哭,好像是将全部的委屈都宣泄出来一般。 合同还没有寄到,再发一些章节给大家看看撒 边疆之人 独孤钦和众军士都回到了帐中,刘副将和一些将士们都在,可是唯独不见了君楠归和云瑾两人。 “王爷,您回来了。”刘副将将手头的东西丢下,赶紧来迎接独孤钦。 “嗯,楠归呢?”独孤钦将自己的剑放在座上,如鹰般锋利的眼睛,带着丝丝的疲倦。 刘副将命人泡上热茶,然后说:“君公子送云兄弟回帐了,这个孩子在回去的途中在君公子的背上睡着了,君公子也不忍心让他起来,距离现在,都已经挺久了。” “他睡着了?”独孤钦喝着热茶,不经心地问。 “是啊,那孩子太累了,走山路的时候都不怎么小心,怕他有事就背着他下山了,君公子体恤属下,所以就由公子代劳了。”刘副将不经心地回答着。 “今日一战很顺利,晚上就开个庆功会让他们轻松一下吧。”独孤钦说。 “遵命,王爷,这多亏了云兄弟的妙计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刘副将对于这个孩子的好感不是一般的好啊,这样聪明又俊秀的孩子谁不喜欢啊。 独孤钦也觉得这个云瑾的确是一个人才,只是还是一个孩子,要是多加历练,想必以后会成为盛羽的一个好臣子。 “嗯,伤好点了吗?”刘副将身上的伤都是因为帮他挡住了敌人的后攻所致的,所以一直都很在意。 刘副将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他知道,王爷虽然看起来是冷血得近乎无情,可是,对于真正忠心于他的人,亦会如常人一般温情。“谢王爷关心,末将身体很快就会痊愈的!” 独孤钦放下手中的热茶“你是为了本王而伤,又是本王多年的部下,这些话就不用说了。” “不,王爷,为您效命是末将的职分,就算是舍命也定然不让王爷您受伤!”刘副将的眼睛里闪烁着忠诚的光芒。 “别想着送死,给本王好好留着你的命。”独孤钦的话霸道地令刘副将差点热泪盈眶。 “你的儿子,和他一般大吧?”独孤钦记得刘副将最在意的就是他的那个儿子了。 王爷居然还记得他的儿子,刘副将的感动已经不仅仅只是忠诚了。 “是的王爷,所以看着云兄弟就会想起儿子,不知道他现在成长得怎么样了。”刘副将一直都追随着独孤钦在外边疆已有一年半之久了。 独孤钦的目光也不禁飘远,已经是离开繁天城一年半了。 “战争,究竟要到何时才能结束?”独孤钦轻轻地说出,只有在信得过的人面前,他才会露出一丝丝的感情。 可刘副将没有听到,但看着王爷这个样子,他也明白,王爷再怎么冷淡,可仍然是一个人,这里的士兵也是同样地盼着可以回家的一天呢。 “王爷,末将先退下了。”刘副将说。 “嗯,去吧。”独孤钦没有一丝声响的叹气。 不知道现今朝中局势如何,二哥也应该是时候登上帝皇之位了吧?朝中的一些奸臣逆贼以为可以趁乱夺位,也不想想他们独孤家的人岂是他们所能够想象中的那般弱。 自己若是可以守住边疆,为二哥的登基打下基础的话,以二哥的才能,定然可以让盛羽王朝变得更加强盛!所以,此处绝不可以失守! 独孤钦的目光变得越发地犀利起来,他的身上仿佛有着不可亵渎的寒凉之气。 庆功宴 “小瑾,你这样哭不会没完没了吧?”君楠归没有想到云瑾居然可以哭这么久,虽然他很享受被她依赖,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的感觉,可是,夜晚的边疆,还是需要谨慎。最重要的一点是,哭多了眼睛是会变肿,而且也对身体不好。 云瑾吸吸鼻子,再哭的话,眼睛就肿死了。从君楠归的怀里出来,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心绪。 “嗯,不哭了。”他们本来说是要看日落的,可日落都没怎么看,现在就到夜晚了。 君楠归看着自己胸前的衣服,额,好多的泪水,不知道会不会还有鼻涕?好看的眉不禁皱了一下,但很快就舒了开来,他的唇角淡然地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回去换身衣物就好了。 “那我们回去咯。”君楠归将云瑾再次抱在了怀里,轻松地降落到了地上。 云瑾点头,然后说:“哦,谢谢你,楠归” 他的心在此刻一瞬间被注入了暖流,再一次扬起了美好的笑容“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她没有理解到他的话语中的那句‘你我之间’,莫不是感情很好,或是患难之交,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更何况是,一向与人隔着一层膜,用冷眼看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因此真正进入他内心的人,又能有几个?那更别说,是女子了。 君楠归和云瑾一同走向大营,深蓝色的夜空,几颗明亮的星星早已是露出了它们调皮的样子,晚风轻抚着他们的脸庞,树叶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悄然无声地零落在他们的身边,一个飘逸不凡,一个娇俏可人,若是可以将这一刻定格,定为一副华美的画卷。 “君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士兵尊敬的语气,在看到云瑾后,眼睛带着喜悦的神色,没有了那丝对君楠归的敬畏,好像是对着他们中的一份子说:“云公子,今天可是庆功宴啊,就差君公子和你了。” 您与你的区别,只是这两字,就看出了在他们在士兵心中所处的位置。 云瑾的眼睛真的是哭肿了,==唉! “嗯,我先去更衣,你先带小瑾去吧。”士兵带着云瑾到了大营之外,这里已经是聚集了几乎全部的士兵,只有一些必须要守住的士兵外。 独孤钦换上了一身便装,看起来真的是一个贵气十足的王爷,就算是只是一身简易的深蓝色长衣。 刘副将看见云瑾的一身紫衣就知道是她来了,从士兵之中走了出来,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云兄弟,和君公子去哪了,来来,今天我们就放松一下,啧,你这个小子,居然这么深藏不露啊,要是你是我的儿子就好咯,肯定能够流芳百世,我这个当爹的就面上有光咯!可惜啊,我家那个儿子,就是连战场都不想要上啊,唉!” 余将军也走了过来,拍了一下刘副将的背“你就知足吧,你儿子都已经是盛羽有名的神童了,要是再有一个云兄弟这样的儿子啊,你就等着在家里养老好了,对吧,云兄弟,以后啊,将我的好女儿许给你好不?也是一个美人哦!” 云瑾被人摸头搭肩膀就算了,现在还被人在背上这么大力地打上一掌,神啊,她没有吐血还真的是上天眷顾她,还不让她死。 “云兄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余将军看见她那副样子,担心地问着,下午的时候还听说她要人背着下山,莫不是受伤了? 还不都是怪你!“咳咳,没,我没事。”云瑾还是禁不住要咳嗽几声。 “余将军,你看云兄弟那么瘦弱的身子,哪能这么轻易就接受得了你那掌啊。还是我疼云兄弟,来,做我的旁边吧。”刘副将拉着云瑾坐在了他的身边,再过一个位置就是独孤钦了,他在静静地喝着酒,那种样子,和平常还真的是不一样啊。 “瑾弟,今天坐我这边吧。”独孤钦不在意地说。 坐在他的身边 云瑾有点错愕,这个看起来是那么高傲的王爷会让她坐在他的身边,刘副将没有察觉到什么,就将云瑾推到了王爷的身边坐下了。 “四哥,今日的战况怎么样啊?”云瑾总觉得坐在他的身边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莫名的觉得压迫感,应该叫做久经战场的压迫感吧,没有君楠归的自在,唉! 他淡淡地喝着酒“很顺利,休息好了吗?” 诶?!他还会关心她额?神奇! “嗯,很好。”云瑾严重觉得要是不哭的话,眼睛就不会那么肿了。 “哭了,军营的生活很苦吧。”独孤钦的话淡淡的,仿佛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是最为安静的,所有人都在畅饮。 云瑾没有想到会被独孤钦看出她哭过了,明明不是连正眼都没有看她吗? 她笑笑着说:“哭了一会,不过在军营里的生活很开心,并不觉得很苦。” “是吗,那就好。”独孤钦喝了一口酒,眼睛流转着莫名的光芒。 他一身的淡青色的长衣,那头墨发还是一如往常般的系在左肩,不用他出任何的言语,所有人都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道,微微上挑的眼角,明明可以一笑倾城,但却永远带着清淡的疏离,他身上的高傲之气,也总能够冰冻身边的桃花。 “君公子,你这么快就好啦?”云瑾看到君楠归就笑得像是春天那样,也从没有一个人可以这般没有敬畏之请地看着这个男子,她,是例外,他对她,同样的也是例外。独孤钦抬眼看着一身清凉的君楠归,对着他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君楠归了然一笑,在她的旁边坐下。 “王爷,今日的一战可还顺利吧?”君楠归为自己续上一杯酒,他对于这个冷面王爷,从来没有所谓的高低之分的观念,称他一声王爷,只是礼仪。 他点头,然后举起了酒杯,君楠归说:“恭祝王爷!”可是,他们两个,却是好兄弟,只是两人的性情都冷淡。 云瑾忽然觉得,她怎么就夹在他们俩的中间“我怎么没有酒杯呢?” “小孩子喝什么酒?”君楠归扭头责备状地看着她如清水般的眼眸。 她不服气地撇嘴,嘀咕着:“你以为你自己多大额?还不是才十八么,小你三岁就变成小孩子了。” 君楠归和独孤钦都是修炼内功之人,自然可以听清云瑾在说什么,君楠归拔了一下她的头发:“我说你是孩子就是孩子,哪那么多废话?” 独孤钦在心里暗笑,要是换做别人受到了楠归的责备,早就是唯唯诺诺点头称是,绝不敢再说一句废话,若是了解楠归脾性的人,能够受到他的责备,就证明了此人在他眼里并不是一无是处,甚至占据着一定的位置。 他不知道楠归为何对待云瑾会这般的特殊,每次他出事,他就不再像是那个高傲冷淡的君公子,事事都护着她,虽然时常拌嘴,可是,他那眼珠里流转的宠溺,怎能瞒住他? 云瑾不满地小声说:“你究竟是有多霸道啊?” 君楠归扫了她一眼,然后让士兵拿了一壶茶香四溢的茶,放在了云瑾的面前。 “喝茶,喝酒你要是醉了谁照顾你?”君楠归微眯着眼睛,暗含的意思,云瑾非常明白,原来是自己没有注意到。 云瑾将茶倒出,这种味道甚是清香,“君公子,此茶甚香,是什么茶来的?”这样倒好了,喝茶,待会开夜班,==悲催的云瑾…… “想知道?”君楠归故意卖关子。 云瑾喝了一口说:“嗯,而且喝起来挺顺口的,是不是提神的啊?” “你失眠了,我还给你提神啊?这个是安神茶。”君楠归优雅都喝了一口酒,然后说。 安神茶,不会人人都知道她失眠吧,其实她是熬出来的,呜呜,泪奔。 “君公子,你最近发善心了?”云瑾看着君楠归的侧脸,感叹着,怎么男子都可以长得这般好看?她家里的那个哥哥,都快要被人比下去了。==,不排除是自己的亲人而加分。 君楠归刚刚喝下的那口酒差点被云瑾的那番话给气得喷出,扭转头来,对上了那双清水般的眼睛。他告诉自己,争气点,别被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给迷惑了。 “小瑾,你怎么说出这么没有良心的话,我对你有那么差么?”君楠归将声调放到只有他们二人听见,这当然不排除某王爷的听力很好可以听到。 “……”云瑾无语中,因为抬眼就看到独孤钦以一种看待猎物一般的神色打量他们,顿时觉得毛毛的。 这时独孤钦拍了一下手,“开宴。” 士兵们端上菜肴,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酒菜和欢悦之中,可是,独孤钦的眉却不经意之间轻拧了起来,虽然是打了胜仗,心里好像还是有什么无法释怀。 亲们,留个言,动动手指头,收藏一个吧!! 郁郁寡欢的王爷 趁着乱,君楠归将云瑾抓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责问她:“我不在的时候你和他相处得很好?” “哪个他啊?”云瑾云里雾里地被人问了这句话,继续往嘴里塞菜。 君楠归拔了一下她的头发:“王爷啊,别搪塞我。” “和四哥的话,顶多只是一个用来尊敬的人。”云瑾毫不在意地说着。 “他还不知道吧?”君楠归担扰地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云瑾。 “大概没有吧,不知道。” 他恼怒地用纸扇拍了一下云瑾的头“要是被发现了你就等着军法处置吧!” 她捂着头,明亮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君楠归。 云瑾点头,然后说:“知道了,楠归,你就别老是担心我了,我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人识破啊?” “你还不是被我识破了?”君楠归挑眉。 “额,这个是意外啦,意外,嘻嘻”云瑾心虚地说。 刘副将走到了他们的身边,一身的酒气,让云瑾和君楠归这两个人的眉都同时蹙了起来。“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啊,来,大家一起玩嘛,躲在这里,连王爷都出去了,快点,云兄弟,你可是今天的功臣啊!” 君楠归没有理会他,然后就将云瑾从座位上提了起来:“过去看看吧,不和你争论这个了,以后记住和他保持距离,知道吗?” “嗯,知道了。”云瑾点头,乖乖的样子,让君楠归的心不禁一舒,也许只是自己太在意了而已。 深蓝色的身影,如同标枪那般的站立,有力的臂弯,蓄势待发的弓箭被他拉得紧绷,所有人的目光就如云瑾那般集中在他的身上。 一箭命中把心,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而他只是淡然地将弓箭放下,不经意间,似乎看见了她的目光。 “王爷,再来一次,十箭齐发,我们都好久没见过了。”一个士兵大着胆子说。 “四哥可以十箭齐发而且箭箭中把?”云瑾的声音很准确地传到了独孤钦的耳朵里,君楠归用扇子打了一下她的头。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那样什么都不会啊?钦王爷是盛羽有名的射手,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听说过?”君楠归理所当然地说着,其实,十箭齐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门技巧而已,真正仲要的是,能够将弓箭运用得淋漓尽致,而独孤钦就是这样的人。 “对啊,王爷,给云公子也开个眼界吧,云公子也是想要看的吧?”一名士兵说。 诶呀,怎么把责任推到了她的身上了啊?不过,她是真的想要看看啦,毕竟以前真的没有见过嘛!嗯嗒!点头,眼睛直直地看着独孤钦。 他没有言语,将十支弓箭搭在弓上,那动作帅呆了! 咻地一身,再看把上,十支弓箭一支不落地稳稳在了把心上,云瑾大呼:“哇!四哥,你太帅了!严重敬佩你!” 独孤钦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忽然闪过了一丝动人的光芒,淡淡地说:“这没有什么。” 她走出了人群,站在独孤钦的面前,那双水波盈盈桃花眼看着独孤钦:“四哥,我也要学弓箭!” 君楠归听到了之后也走出了人群,将云瑾拉了过来,笑嘻嘻地说:“王爷每天都那么忙哪有时间教你弓箭,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子,瘦瘦弱弱的,怎么学,还是和我学医好了,是不是啊,小瑾?”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云瑾,‘丫头,又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没命了!’ 云瑾也眼巴巴地看着他‘我真的想要学嘛,一时间忘记了啦,嘻嘻,以后记住,一定记住!’ ‘算你识相’君楠归放开了云瑾,云瑾看着独孤钦说:“也对哦,四哥那么忙,等战争结束了我再学,嘻嘻。” 独孤钦没有看她,放下弓箭,漠然地走回了大帐。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王爷的心情居然这么差,虽然平日是很冷淡,可是,今日尤其明显。 “这,王爷怎么了?今日的心情很差啊。”刘副将吐着酒气说。 余将军也点头“我也觉得,不知王爷有何烦恼。” 站在云瑾身旁的君楠归尽量让自己不去想着那个猜想出的愿意,如此高傲的王爷,不可能会容忍自己有这样的感情。 收藏~~歪歪非常努力更文中! 夜而微凉 这段时间都没有战争,所以云瑾也就是在君楠归的身边呆着,时不时地和他去看日落,军营里的生活仿佛就是这样轻松地度过。 云瑾回到了自己的帐中,无奈地先叹了一口气:“我说你们可以在白天找我吗?你看我都要变成你们的那个样子了!” 鬼魂们点点头,可是还是一个个地排队让云瑾记录下他们的心愿。 好吧好吧,什么叫做自私鬼!喏,这个就是了,看我累死了,还有谁这么好心帮你们!哼!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鬼魂们的心愿终于是记录了下来,看着一个个灵魂散失,回到地府当中,云瑾一天的疲倦似乎也有所缓解。 外面的星空应该很美吧,没有污染的世界,清新的晚风,也许还带着淡淡的惆怅。 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如墨的发丝前额的几处刘海静静地随风飘散,背影是那般悲凉,似乎有着千斤重的愁绪压在他的身上。 还是不要打扰别人的沉思,自己看自己的星星就好。 “瑾弟。”独孤钦早就感觉到后面有人,而这个步伐,想也是云瑾。 云瑾尴尬地笑着说:“四哥,那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啊?” 独孤钦转过身,漆黑如墨的眼睛,在柔和的月光之下居然是那般迷人。 “还是失眠吗?”风儿传送着他关心的话语。 她点点头,“睡不着出来看星星,那四哥呢?”她将吹起的发丝轻轻地掖在耳后,明亮的眼睛,倒映着月的光亮。 独孤钦不语,随意地坐在了草地上,示意云瑾也坐过来。 “四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可以的话和我说说吧,一个人憋着难受。”千万别想不开就好,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会,高傲的王爷怎么着的也要战死沙场,自杀衰了点。 “瑾弟,可还适应这里的生活?”独孤钦眼睛倒映着星星的光芒,云瑾想,他的眼里虽然是锐利的目光,可是,他的落寞,却不时地传染给她。但却不会让她踏进他的落寞。 云锦点头,含笑的眼睛看着天空“嗯,已经适应了。每天只是作为君公子的跟屁虫,打打酱油,日子就这样过了。”说完之后的云瑾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过火了,跟屁虫和打酱油,这两个名词,独孤钦定然是没有听过的吧? 果不其然“跟屁虫?打酱油?” 她慌忙地摆手说“没有,这是我的一些自创的词语而已,意思是悠闲吧,嘻嘻。” “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这,云瑾只想要将这场战争结束,将王爷顺利护送回繁天城,她,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他虽说是自己的义结兄弟,可毕竟是王爷,弄不好给她个官当就麻烦了。 “战事结束之后就离开,做一个闲云野鹤之人吧。” “留在四哥的身边不好吗?” 很出奇的,独孤钦居然会提出让别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可云瑾却不知道,仅仅以为这只是平常的话语而已。 “虽好,但也明白能够在四哥身边的人必是有才之士,我没有任何抱负,只求这世平淡而过。而四哥,你是一个不凡之人,这样的我又有何资格留在你的身边呢?”云瑾叹了一口气,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也终有一日会离别,不过这不也正是她的心愿吗?如此耀眼有才之人,在他的身边亦福亦祸。 独孤钦不明白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怎么会将世事看得如此淡薄,可他的确是想要他留在他的身边,云瑾不是一个无才能的人,只是他的心意,竟是如此。 他问:“那楠归的身边呢?” 云瑾没有想到他会问到楠归,她,大概也不会在他的身边了吧?毕竟他们两个都是不凡之人,虽君楠归不曾提起过他的身份,可是,明显地看出他的身份亦是尊贵。 “四哥也是知道的,君公子和你都一样都是不凡之人,我又怎会留下?”她想,离开也好,毕竟他们和她真的无法站在一起 “回去睡吧,夜晚而凉。” 云瑾点了一下头:“四哥也早点休息吧,好梦。” 成绩是够悲催的==亲们,给力点吧!!收藏+推荐!! 夜月微凉 夜黑而深,远处的草丛中几个黑色的人影轻盈跳跃,寂静的夜,看似平静,却蕴含着危险的降临。 凉风下的盛羽军营,那个矮小的帐篷,透着暗黄的光线,那个娇弱的身影刚想要掀开帐篷的帷幕,几个黑影便映在了地上,两名士兵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就已经是倒在了地上。 云瑾虽说第六感不强,but这种状况,她立刻转身,几名黑衣人,蒙着脸,古装剧的暗杀场面,占据了她的脑海。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大声尖叫? 为首的一个男子,示意紧随其后的人将武器收起“云公子不用惶恐,我们没有恶意,我家主子想请云公子一谈而已,请云公子随属下前去。” 云瑾刚来这里没有多久,所认识的人也只有在大营之中,所说的主子,听来亦是很有身份之人,而她只是一个无名之人,何来会招惹上这里的显贵? 莫非是以前的云瑾?可是,初见“云瑾”之时,虽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是,也不像是野心勃勃之人,定然是安分守己的。 她的脑袋在飞转着,若是离开了大营就没有翻本的机会。千万别和陌生人打交道,这是常识! “各位远道而来,云某甚是惊讶,可你家的主子我定然是不识,夜已深,就请各位回去吧,若是可以的话,云某他日定然会亲自前来拜访你家的主子。” 为首的男子又说:“云公子,这可由不得你了,我家主子的命令,是谁也无法抵抗的。”一名男子上前,欲要将云瑾抱走,一枚飞镖稳稳地打在了男子的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枚飞镖的方向所吸引,一抹深蓝的身影,自暗处而出,锐利如鹰般的眼神,带着不可抵抗的寒气。 云瑾舒了一口气,四哥来的话,这帮人就没有办法将她掳走了。 “来者何人?”独孤钦冰冷的语气,更像是一道命令。 为首的男子没有理会独孤钦的提问,一名男子将云瑾夹在了臂膀之中,云瑾大呼:“四哥!”这一声的呼唤,使君楠归从梦中惊醒,夺帐而出,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男子看形势不妙,就将云瑾转移到他的臂弯之中,让人对抗他们两个,独孤钦料到他会这样做,立刻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整个军营都惊醒了,士兵们都赶紧赶来这边,君楠归应付着这几个人,看来都是二流的高手,只是,对于他来说这是蝼蚁而已。 独孤钦追着男子的步伐,抽出一枚飞镖,男子巧妙地躲开了,在男子臂弯中的云瑾已经是被吓得不知所措,这种场景怎么那么像是火影啊? 云瑾用手肘狠狠地顶了一下男子的腰部,独孤钦趁着这个时候的缝隙,一枚飞镖刺中了男子的手臂,吃痛着放开了云瑾“来日必报此仇。” 男子飞快地隐匿在了昏暗的树丛中。 被人松开的云瑾重心根本还没有站稳,眼看着就要从树枝上摔下,独孤钦的大手适时地环上了云瑾纤细的腰肢,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惊讶。 待云瑾站稳之后,独孤钦放开了她,云瑾平息了一下她心中的那丝情绪,看着独孤钦说:“谢谢四哥,刚才真的好险啊,呼呼。” 独孤钦欲言又止,可是,还是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心凉 云瑾以为独孤钦是以为她闯祸了,不假思索地说:“我很安分守己啊,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会来请我去见他们的主子。” 独孤钦不再问下去“回去吧。”可又转念一想,问:“你,为何要留在军营之中?” 她没有想到独孤钦会这样问她,然后说:“我是无家可归之人,只能在军营之中。” “以你的聪明,怎么可能只是在军营有去处?听你方才的对话,你不是一个想要建功立业之人,若是闲云野鹤,怎么还会留下?” 她无言以对,低垂的眼眸,贝齿轻咬着唇瓣。 “我留下只是为了要完成故人的遗愿,若是完成,云瑾定然毫不犹豫地离开。” “什么愿望?” 她心中暗念:告诉你也无妨,免得再次遭人猜疑,小命不保。 “护送盛羽钦王爷平安回到繁天城,此乃一名深爱着你的女子所留下的遗愿,她是谁,四哥定然是不晓得了吧?” 独孤钦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若是愿望实现,当真会离开?” 云瑾以为独孤钦不相信她,心里不禁一缩,原来,他是这般想要让自己离开。 她淡然一笑,仿若百合“是。” 独孤钦转身,深蓝色的身影,已经离去。 一缕青衣,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是君楠归,他的眼睛里装满了对她的担忧之情,看到她没事,君楠归紧张地将她抱入了怀里,清雅的声音低吟着:“小瑾,你没事就好……” “有事。”云瑾任由他抱着,淡淡说出这句话。 君楠归慌忙松开她,打量着她,直到看到她暗淡的眼眸。“小瑾……” “他知道了,我已经和他摊牌,原来四哥是这般不愿看到我在这帐中,楠归,我真的这般惹人嫌弃吗?” 她的话语抨击着君楠归的心房,他无法说出他所知道的,只有将她再次拥在怀里:“小瑾,我不嫌弃你,小瑾是这般惹人怜爱,怎会惹人嫌弃?他一向……如此。” 是吗,一向如此,冷静如他,她的使命完结了,他们之间便不会再有任何的交结,一切都会过去,这就是她要最终走完的路吗? 云瑾看着被树叶分割着的月亮,一字一句地说着,没有带上丝毫的感情。 “楠归,我只是不甘心,我拼命保护的人居然这般视我,若不是为了那个愿望,我怎么会如此卑微地留在这里。” 君楠归的心猛然一紧,抱着她的力度更紧了,在她的耳边说:“等一切结束了,我带你离开这里。他和我们既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何必要去在意?我只知道在我的眼里,不曾轻视过你。” 云瑾弯唇一笑,轻轻地推开了君楠归,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楠归,我没事,你不用这样说。”君楠归欲要再说,她用手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我们回去把,我困了,楠归。” 他弯下腰,将云瑾横腰抱起,云瑾在他的身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挨着,他放慢了飞行的速度,怀中的可人儿静静安睡,毫无设防。 小瑾,你可许我今生吗,一生都只在我的怀中恬睡,视我为你一生的依靠,直至携手共老时,看尽繁华的落尽,夕阳的远逝,最终共寝一墓? 但他却轻若无声般地叹了一声。 那份柔软 “君公子,你闻一下味道对不对啊?嗯,还是说是这样?”云瑾手里捧着一坛暗绿色的草药,手里拿着另外的一味白色的药,正欲放进去,君楠归的扇子就落在了云瑾的头上。 “这味药和你手里的那坛东西混在一起,可以将一个营的士兵全部杀光。”他无可奈何地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头“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小跟班吧,别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嗯?” 君楠归仗着身高,居高临下的语气,云瑾不屑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哼,我还不稀罕学呢,你最好小心点,不然的话我乱配药,毒死你!” “君公子,打扰了,王爷有事要唤云兄弟到大帐。”刘副将走进大帐就听见云瑾这般无礼地对待君公子,真的是有点替他抹了一把汗。 云瑾皱眉,这个王爷不是不想要看到她么,怎么还要找她额,不会是要让她现在就离开大帐吧?那样的话,可就糟糕了== “王爷有说是为何事?”君楠归恢复到平时那个清冷的样子。 刘副将总觉得和这样的人说话有种被压着的感觉,都不知道云兄弟是怎么和君公子相处的,居然可以这般坦然自若。 “这,王爷未曾说起,只是让末将来让云兄弟过去。”云瑾放下手里那坛暗绿色的东西,该来的总要来,何不痛痛快快接受? 君楠归不知道独孤钦这个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可是心里明白地告诉他,他不想要让云瑾过去,可……这该如何是好,毕竟他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就算是君楠归也无法质疑什么。 “刘副将,我这就随你去。”云瑾淡然一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小瑾,过来一下,刘副将就稍等一会。”君楠归将云瑾拉到一旁,在她的耳边耳语。 “小瑾,他是一个感觉敏锐的人,在他的面前不要显露出过多的情绪,也不可如你待我这般无礼地去对待他,若是,他知道了什么,你就不必再为了那个所谓的承诺了,速来找我,我定会带你离开。” 她还是淡然地一笑,示意君楠归低下头来,而他也很顺从地低下,在一旁看着他们这般亲密的刘副将,不禁感叹,他们俩的关系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好! “楠归,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食言,他一日不回繁天城,我的性命就岌岌可危,楠归,我并不是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心愿而已,背负着的,是我自己的性命和他的性命,你可明白?” 君楠归大惊,有人威胁她吗?“小瑾,谁在威胁你?” “不,楠归,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没有威胁,个中的因由不是你能够理解的,所以,相信我好吗?” 君楠归心中的那份柔软肆无忌惮地蔓延,她怎会如此令他心疼呢?好吧,若是她,他愿意相信。 “好,去吧。”君楠归似是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说。 狡猾的王爷 云瑾一进入大帐,他背向着她,一身军装,墨发依旧是高高束起。 “王爷,云兄弟他来了。”刘副将说。 独孤钦一拜手,让他退下,刘副将就离开了,整个大帐,只有她和他。 “……”云瑾不语,他要找她来,为何要她先开口? 良久,独孤钦终于是开口了:“瑾弟,知道本王找你来所为何事。”他转过身来,坐在了主帅的位置上,那张虎皮甚是霸气。 云瑾抬眼,与他对视“云瑾才拙,怎会猜到四哥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他如鹰的眼睛,和她清水一般的眼睛对视着,仿佛空气中都会有一束不明的电流在联通他们。 他在心里称赞着她的勇气,世上有多少人敢这样无畏地与他对视?果然是一个特别之人。 “瑾弟,你那晚所说的可是当真?” 云瑾不知道他所问的是她要做一个闲云野鹤,还是说她要护送他会繁天城这件事,抑或是另外。 “四哥,你所问的是我要离开这里还是我要保护你到繁天城,抑或其他我不甚记得之事?”她淡然的声音,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被他拉远了。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不再那么锐利,她甚至以为自己只是幻觉。 “两者皆是。” 云瑾点头,他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瑾弟,若是如此,你也应该进到一个保护人的作用,在本王身边做侍从吧。”看似疑问的语法,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这……”云瑾一时语塞,照说这样的确合乎情理,可是,楠归所说的并无虚言,和他相处久了,迟早会被他发现是女的,而楠归早已知道,定然会护她,可独孤钦就难说了。 见她不断闪烁的眼神,他的眼睛划过一丝狡黠,故作严肃地说:“难道你还有什么反驳,质疑的吗。”又是反问的语法,肯定的语气。 她感到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霸气,清水般的眼眸闪烁着不安的光芒,她说:“四哥,云瑾根本就不懂武功,在你的身边也是毫无用处,这恐怕会令四哥你感到麻烦,军中也定然是不服。” 独孤钦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说出了让云瑾咋舌的话:“无妨,只是侍候本王的私事罢了,不用你为本王冲锋陷阵。” 云瑾的眼睛比平常放大了一倍之多,可以想象她此时是多么惊恐! “这,云瑾……”她还未说完,独孤钦就说:“你不是自幼流落在外,不会连服饰人这般容易的事都不会吧,莫不是你对本王撒谎?” 别,您老千万别给她扣上这么一个大罪名,虽然说她的确是有骗他,可是这也是迫不得已的。 “四哥,我笨手笨脚的怕是无法照顾好你啊,况且我已经答应了做君公子的学童,这我也不能够分身吧?不是吗,四哥。” 她急忙说着,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淡定。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独孤钦不禁感到阵阵的愉悦,从没有觉得捉弄一个人居然是这般有趣的。也怪不得楠归会将她留在身边,怕是他早就知道了她是女儿身,那晚的不经意,居然不慎触到她胸前的那份柔软,这让他不禁哑然,可是顿然心中一片明朗。 独孤雅的手轻轻地托着腮,那双如鹰的眼睛,有着看到猎物的神色,也带着暧昧不清的水蕴,云瑾再一次觉得,她不会是幻觉吧?“楠归那边本王自会处理,你只管在本王身边。” 这事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想逃也逃不掉了,想不到这个王爷居然会想到让她在他的身边这个损招,这比让她离开还要刺激她!! “那此事,我先与君公子说说可好?” 独孤钦可以猜到要是这样的话,楠归这个人定然会带着她走了,他宁愿撕毁他曾经答应他的承诺,不再作为这里的军医,也要离去。 他用他那如鹰般的眼睛告诉她,门都没有。 云瑾默,这王爷怎会比楠归还要霸道,又不是一去就不回了,用得着这么看她么? 迷离在她的清香 “过来给本王揉揉肩。”独孤钦挨着虎皮大椅,眼睛似乎带着丝丝的倦意。 云瑾大惊!妈呀,居然,居然让她帮他揉肩?!这辈子她连她的爸妈都没有这般伺候,居然要帮这个王爷,自己的挂名四哥揉肩?!不是说兄弟相称嘛!怎么忽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她宁愿他带着疏离的目光看自己。 “四哥,这,云瑾真的不会啊!”她哪会这么高深的技术? 独孤钦的目光一敛,直直地就像是一把利剑穿过她的身体,云瑾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扭转脸不去看他的眼神,这个臭王爷,真的是得寸进尺的典型代表! 独孤钦从她这样的动作就知道,她还是害怕他的目光的,但心里清楚,即使如此,她仍旧不敬畏他,甚至,在她的眼里,他和常人一般。 有趣,有趣,独孤钦一直冰封多年的心,在遇到她之后仿佛又重生了起来,好久都没有这般快乐了,这让他不禁想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做自己的女人。 “看着本王,不然,本王会认为你在不尊敬本王。”独孤钦再次对她施压。 别脸的云瑾,樱唇里的两排贝齿开始紧紧相拥,脸部的线条微微生硬了起来,那双清水一般的眼睛荡起了水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蓄势待发。 他的大手轻轻做出一个让她过来的动作,若是这张脸不是千年冰封的话,早就是妖孽到不行了。 云瑾硬着头皮走近他,好像每一步都有着荆棘,她就像是不小心掉进荆棘从里的小白兔,每走一步都忍受着剧烈的疼痛,那鲜红就是它走过的痕迹。 “将盔甲脱去。”独孤钦享受着她一路走向他的那种种表情,心中的腹黑因子在不断地扩张。在他的观念里,这个朝代的女子都是含羞答答的,为一名男子宽衣,这不是一种涨红脸的事情,还能是别的吗? 他对她当初在大帐中被楠归揉红的脸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桃子,挂着露水,让人想要上前去舔舐她的甜美。 只是,他猜错了,云瑾这位二十一世纪的美少女怎么会害羞呢?她还和她以前班的人一起去海边游泳,他们光着的上身,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还有云涵那个家伙在天气比较热的时候拉她在她家的那个泳池游泳,觉得麻烦了就将衣服都脱了,只剩下内裤,他哥的那身材是那么惹火,她还不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评价。 她才没有独孤钦想的这么多。 弯腰面对面地解开了独孤钦盔甲,在她的眼里就只有这间盔甲,独孤钦那张大号俊脸直接无视。 独孤钦近距离地感受着她的气息,那及肩的头发也变长了点,顺着她的动作滑下,她的身上仿佛还带着淡淡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也许仅仅只是少女特有的清香。白晢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肆无忌惮地进行着她的工作,脸上也并没有蒙上一丝的红晕,仿佛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算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他明白自己此时想的是什么,就是将她彻底揉进他的身体,赤诚相见,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瑾弟,你怎么解那么久?”带着迷离了的声音,蒙上了丝丝的沙哑。 云瑾也不想的啊,谁让这个盔甲麻烦的说,不过还是让她ok了“四哥,你向前移一下,我好把你的盔甲脱下来。” 独孤钦听话地向前倾,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更加近了,她身上的那股清香,让他快要迷离了他的心,剩下的只有原始的兽性了。 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此时的独孤钦已经动起了不好的念头,还是这般专注着给他宽衣,这娃啊! “四哥,解好了。”云瑾忽然蹦出的一句话将迷离的独孤钦拉回了现实,那股属于她的清香,慢慢离他而去。 “还挺快。”独孤钦说着,迷离的情、欲如空气般慢慢散失。 额,云瑾不得不说,不是前一秒才说她慢吗?现在又说她快了,难道您老是矛盾体? 憋屈的云瑾 云瑾触摸到他坚实的肩膀,她这样柔柔弱弱的手,没几分钟就按累了,可是某人却正在一脸舒服地享受着。 他肩膀上的那对小手力度弱弱地为他按着,虽然他觉得力度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可是,又不禁想起她只是一位柔弱的女子,这样的力度,就已经是她的上限了。 “四哥~”她轻声地唤着他。 独孤钦没有答应,而是继续闭目养神,这个小丫头又想要干什么了? 云瑾再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可怜她的手啊,那叫一个酸啊,痛啊! “四哥啊,你都睡着了,那我就可以歇歇了哈,您慢慢睡。”云瑾小声地说着,蹑手蹑脚的从他的身后走到了他的面前。 回头,望望,咦?没醒,嘻嘻,她现在可是要闪人了,楠归还等着她呢。 就在云瑾这个笨蛋以为可以安全离开时,鬼魅一般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你要去哪里?” 云瑾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不是睡着了么?怎么还会叫啊?难道是在说梦话? “我哪里也不去,你继续,继续。”手不自觉的放在了额前,以前她做错事的时候也是这般向她的哥哥道歉,现在都已经是变成习惯了额== “真的要本王继续?”独孤钦眯眼看着这个丫头那么可爱地将手举到了额前,不禁觉得好笑。 云瑾可以确定了,这个冰山王爷绝对不是在睡觉!明摆着的在戏弄她嘛! “四哥,你在耍我。”云瑾看着貌似还在闭着眼睛的独孤钦,习惯性地将对待云涵发脾气时的小气包形象摆在了独孤钦的面前。 独孤钦差点就要笑了出来,可是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清清嗓子说:“是谁偷懒了?” 累了也不给歇歇,难道你还真的是封建剥削主?云瑾嘀咕,可是,眼前的他的确就是尊贵无比,受人敬仰的封建剥削主! “四哥,我的手真的很累,要知道你的肩膀这么坚实,我怎么按呐。”不自觉地又撒娇了,她都快要鄙视她自己了,怎么将对云涵和君楠归的那一套用在他的身上了?这样可是行不通的说,会让他以为她是女滴~~~ 独孤钦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对着他撒娇,心中的冰山一角又被融化成水,若是他此刻的眼睛是全部睁开的,那么定然是他千年难得一见的柔情。 “是吗,那换锤的吧。”他很体谅她地说。 云瑾晕了,他这是在体谅她吗?都说了他的肩膀很坚实了,锤上去不是自找罪受吗?四王爷,钦王爷,您就不能做人厚道点吗? 很憋屈很憋屈地站在他的身后,粉点般的小拳头击打在了他相对来说是大地的肩膀,问世间郁为何物,直叫人生不如死!某云很夸大其词and灰常悲壮地想着。 又过了一会……她很不争气的再次向他求饶。 “四哥,云瑾的手真的累了,我换别的做好不好?”这次她可是注意了哦,绝对没有用到撒娇的语气,嘻嘻,她聪明吧? 独孤钦一听,怎么不向他撒娇了?要是向他撒撒娇的话,他会让她歇会的,这丫头。 看吧,这两人!整一个变态合成体== “这么快就累了?”独孤钦淡淡地说。 “是的,四哥,我真的是一个废物,所以,我真不该在四哥的身边,简直就是丢了你的脸!我还是乖乖回去做我的学童好了,这样等我学有所成的一天,再回四哥身边孝敬四哥!” 某云义愤填膺的话,自认为得意,可是某人听着就觉得想要揍人。 独孤钦冷冷地说:“本王不嫌你丢人,好好给本王锤,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停下来。” 云瑾真的很憋屈,很憋屈,这个独孤钦怎么就这么招人讨厌!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可是,云瑾不再向他求饶,忍着疼痛忍着累来锤他的肩膀,心里不断地念着,独孤钦就是一个大混蛋,大恶魔,奴隶主! 谢谢你,楠归 独孤钦的火气慢慢地消了之后,想想还是放过她吧,跟一个小姑娘闹什么气。 “停下来吧。”云瑾早已是失去了知觉的手停了下来,无力地垂落,袖子恰巧地盖住了她早已变得通红,甚至泛紫了的手。她想,等一下要让楠归帮她搽膏药了。 “四哥,我可以走了吗,云瑾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云瑾毫无感情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疲倦,其实,她是累到不行了,但是却不想让独孤钦察觉。 他此时的心情非常好,想想这样也可以,不过,还是说了一句:“瑾弟,若是你离开了这大营,本王定然不会饶过你和楠归。” 她轻笑,她怎么会离开?“四哥,你多心了。” “去吧。”独孤钦说。 云瑾站在他的面前,鞠躬,然后说:“谢四哥。”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也不屑于看他那张始终如冰山的脸,他果然不是和她一个世界的。 这样礼貌的云瑾令独孤钦觉得一阵的心寒,不过,他想这也许是她的小脾气吧,不甚在意她眉目之间的疲倦。 她径直走出大营,帷幕她也只是侧身掀开,独孤钦刚好看不到她这样出奇的动作,再抬眼时,已经是她紫衣的衣角了。 君楠归早就在大营不远处焦急等待着云瑾了,在看到云瑾仿若失神般的样子,他立刻奔了上去,在看见她眉目再也隐藏不住的倦意,他大惊,难道独孤钦对她做了什么? “小瑾?你怎么了,别吓我。”君楠归支起她酸痛的肩膀,云瑾在听到那声熟悉的‘小瑾’,她的眼泪不经意从眼角滑落,清水一般的眼睛,看着君楠归说:“楠归,我好累,你抱我回我的帐篷好不好?” 君楠归更是担心了,平日里的她就算是再累也不会这般要求他,就连那次她疲倦不已,昏昏欲睡,她还推辞着他提出的背她。 他不言语,弯腰将云瑾迅速抱回了她的帐篷,将她放下后,赶紧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伸出她的两只手,本来白晢的手,如今早已变色,这让君楠归看了无比的心疼,心里更是顾不得去责备独孤钦。 迅速拿来一些草药,为云瑾细心地敷上,每碰她一下,她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居然是这般疼痛,痛彻心扉,这就是十指连心的证明了吧? 君楠归不看她,他怕他会敷不下去,继续细心地为她敷药,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漫长的敷药过程,终于结束了,她痛的是手,他痛的是心。 “小瑾,他究竟为何这般待你?”君楠归压抑着升腾的怒火,问着呆呆看着自己敷满药草的手,心里说真的好丑,和独孤钦的心一样,好丑。 云瑾抬头,露出了一个如梨花被一场瓢泼大雨摧残后的笑容,美丽地让人心疼。“楠归,不用在意,只要我受伤了你还在我身边就好,其余的,我们都不要想了,好吗?” 他心疼但又带着点点的喜悦,将她的头埋进他的胸膛,大手覆上她柔软的头发。 “小瑾,你怎么这般隐忍?” 她闻着他身上始终不变的淡淡药草的味道,舒心一笑:“没办法,我有我无法不去做的事情,为了承诺,我只好隐忍。” 他的心再次被她的一番话撕裂,他开始觉得他好狠那个要她履行诺言的人,怎么可以让他的小瑾这般去受罪,而他却不可以带着她离开,他觉得,他的那份骄傲,被践踏了,他的心也被践踏了。 “小瑾,答应我,受了什么委屈都要告诉我,最起码,也要让我为你抚平,减轻你的疼苦。”他屈服了,他至少可以为她做什么亦是好的。 “嗯,我会的,因为除了你,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很可怜,对不对?”云瑾这般说。 君楠归在她的头顶悄然无声地落下一吻,在心里说,你若是愿意,我会成为你一生的依靠。 “不可怜,至少小瑾还有我,不是吗?”他的声音是这般温柔,仿若一片柔软的湖。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楠归…… 两个男子之间的对话 已是黄昏时,云瑾静静地坐在大帐之中,那些游离的灵魂催促着她帮他们记录下心愿,可是她用心对他们说:“云瑾的手受伤了,过一会我在帮你们好吗,我尽力记住你们是所说的,好吗?” 灵魂看见她敷着药草的手,一些曾经在独孤钦手下做事的士兵问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知道,在这里,有谁会舍得这般欺负云瑾。 云瑾摇头,笑笑着说:“没事的,不用担心。” 紫阳的士兵们虽然恨云瑾,可是,他们亦是有求于云瑾,也晓得两军交战,何时是不会流血呢?自己只是不幸死去的那部分而已,可她,真诚助他们,恩恩怨怨也一笔勾销了。 一些灵魂甚至跟她说要注意什么什么,让云瑾的心不禁再次感动,就连是这些带着思念的灵魂都有着人性,可是,独孤钦为什么会这般待她呢? 君楠归去到了独孤钦的大帐之中,在临去之前,云瑾这般和他说。 楠归,但应他我们绝不会离开这里,也不要责备他曾经对我做出了什么事情,他无需知道,若是他要我去服侍他,你就想一个理由来推辞吧,这,我就想不到了。一切的后果都推在我的身上,这样就可以了。 独孤钦早已料到君楠归会来找他,可是,为何这般迟,他就没有猜出了。 “王爷,楠归求见。”君楠归淡然的声音在大帐之外响起,他亦不许任何人为他通报。 “进来吧。”独孤钦坐在虎皮大椅上,如鹰般的眼睛像是等待着什么。 君楠归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微微上挑的眼角不带一丝的感情:“王爷,小瑾也和我说明了你想要留他在身边作为你的侍从,楠归并无异议,毕竟此处乃是王爷你的地盘,可是,楠归要说的是,王爷,今晚云瑾身体不适,没有办法来侍候你,若是有事的话,王爷可以在明日再来寻她,她说她此乃实话。同样的,她说了,请王爷你放心,没有任何人可以将她带走,她绝不会食言。” 君楠归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的心都在受着刀割一般的疼痛,没有人可以将她带走,只是因为她不愿违背自己的诺言,若不是如此,他君楠归要将一个人带走,即便是独孤钦也奈何不了他。 独孤钦对于君楠归的反应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知道,楠归是倾心于云瑾,亦不会连云瑾是女子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这般迟钝,不可能的事情。若是按照常理的话,君楠归早就已经是提出了要和他谈判一类的话,甚至于威胁他。 他以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物,必然要取之,怎会容忍别人将其占据,而自己只能够望而生叹,难道会有什么隐情吗? “楠归,你莫不是转性了,我枪了你的学童,你居然不和我叫板,这,还真的是出奇。”他在君楠归的面前从不以本王自称,他也曾让楠归不称他为王爷,可是这个人就是不愿让人以为他们之间是如此铁的义兄弟。 君楠归淡然一笑,眼神露出不屑的神色:“她只是我一时看中对医药有天分的学童而已,若是你喜欢亦可给你,不过,难得的人才就这样被你拿走,我也会不服,所以,我的要求还有一个。” 独孤钦弯唇一笑,这样的他才是君楠归。“说吧,若是我可以接受的,那也无妨。” “在夜晚之时,王爷你应该将此部分的时间给我教导她医药之术,况且,晚上亦是休息之时,我所占用的时间,远没有你占用的多吧?” 君楠归害怕的是独孤钦会让云瑾为他宽衣之类的事情,如此贴身的接触,独孤钦这人虽对女人冷淡,可是,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吧,即使他认为眼前的人是男子,可是云瑾这丫头也会脸红羞涩如女子一般,那到时候出事了,他可是回天乏术了。 “哦?楠归这般执着于他?” “非也,只是这小子挺合我意,觉得埋没人才之事可不好了,毕竟我的衣钵还是要有人继承的。” 独孤钦眯眼,晚上的时间,的确是不多,而且在大营之中,他想要干什么都是不方便的,更何况是鱼水合欢之事?这丫头对他的感觉亦是强劲,今日的那股冲动,差点就让他迷失了方向,若是如楠归所说的,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也要有一个人的时间去做事情,那丫头总在身旁亦是不好。毕竟,他还没有全然相信她。 “好,既然楠归都如是说了,我也不推辞了。” “谢王爷,晚饭云瑾就无法服侍你了,因为她早已睡下,你也知道,她近来身体一直欠佳。”云瑾的手起码要到明日才可复原,今晚不可乱动,一会他还要回去帮她做一些事情。 他也不知何时,为她做事已经是无怨无悔了。 明了了的心,真的这般为她。 独孤钦皱眉,可也不作何猜疑:“嗯。” 君楠归不禁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可是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淡然离开。 娘子 走近她的帐中,明媚的笑脸此刻为他而绽放,他真的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一辈子,再也不分开。郎君从外做事归来,伊人在家中等候多时,温馨的饭香和她只为他而展开的笑颜,道一声:“你回来了。”他的大手温柔地覆上她的青丝说:“嗯,我回来了。” 这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卷,在君楠归的心里,他和眼前的这位女子便是此中的主角。 “楠归,回来了?和他说得怎么样?”云瑾站起身来,看着他说。 君楠归示意她坐下,他也在她的身旁坐下,然后说:“挺顺利,而且我也帮你提出了夜晚不用服侍他的要求,他也答应了,今晚就安心养伤吧。” 云瑾笑着说:“楠归,你不去当谈判专家真的是浪费你的才华了。” 他不解,谈判专家是什么来的?“小瑾,你所说的是何行当?” 云瑾狡黠地一笑,然后说:“嗯……就像是专门和别人讨价还价的啊。” 他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蛋说:“我可是大夫,家财万贯,何须与人讨价还价?” 她笑着说:“是,是,楠归就是一个财大气粗的人,不用和人讨价还价,要不要施舍点银子给我这个穷人啊?” “你要是跟着我,还用做穷人吗?”君楠归说。 “算了吧,我怕你家娘子不饶我啊,要是搞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我可受不了。”云瑾撇撇嘴说,那样子俏皮极了。 君楠归拍了一下她的头,责备状的语气说:“谁告诉你我娶亲了?” 云瑾理所当然地说:“呐,你不是说男子十五岁就可以成婚了吗?像你这样的翩翩公子怎么会没有姑娘要呢?难不成,你喜欢的是男子?” 君楠归真的要说一句,这个笨丫头,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傻乎乎的。 他咬牙切齿的说:“想哪去了?是我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懂不懂?” 她点头,然后真切的说:“眼光还真高,要被你看上的女子还真的是不凡咯~那肯定更加厉害了,思虑再三,跟着你没有好事情,被你家的娘子盯上,我可能连骨头都不剩地被人吞了。” 君楠归不知道该佩服她聪明还是说佩服她傻的可以,算啦,现在和她说这些都没有用处,一个小孩子还是什么也不懂。 “饿了没?”君楠归问她。 她点头,要知道服侍人也很费体力的好不好? 一席之地 君楠归今晚可是出奇地对她无微不至,她简直以为看到了云涵。 吃饭小心翼翼地喂她,避免弄脏她的衣服;渴了就给她水喝,配合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就连是晚上那么长,他也能够和她干拌嘴聊到就寝的时间;她什么也不用做,只是配合着他,非常舒服地此刻在床上睡着。 想想都让云瑾笑出了声来,不禁想:让一个美男这般细心侍候自己,这点伤都不觉得疼了。要是换做独孤钦那个无情的家伙,肯定鸟都不鸟她,管她饿到天亮,随便找个地方睡觉。明天要去服侍那个死恶魔,让云瑾的眼睛不禁向上翻了起来,假死状态。 想着想着,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黎明悄然无声地让夜晚离去,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君楠归绑着发带的手,他此时想着的是要快点去帮那个丫头将药膏换好。 一进入帐篷中,一副懒猪样的云瑾看过动漫的人都可以想象到,她的鼻子里吹起一个大大的气泡,一涨一缩。 他无奈地笑笑,这丫头还是这般睡得安稳,一点也不像一个身在男人堆中,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身份是否被人拆穿的女子。 应不应该叫醒她呢?白晢的脸上此刻带着甜睡的红晕,如一个带着露珠的桃子,散发出诱人的甜美气息,浓密的黑色睫毛如蝴蝶的翅膀那般轻盈,仿佛你眨一下眼睛,她就会睁开带着水雾的眼睛,樱唇轻轻地抿着,唇角带上了淡淡的微笑,似乎在做着美好的梦。 这般的景象,令他心中的那块柔软再度泛滥开来,对着自己说,多睡一点也有助生长嘛,将药膏换下是他的事情,她只是乖乖别动就好。 将绑着布条的手从温暖的被窝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看见她微微触动的眉头,不禁动作再次放轻,为她将被子盖好。 看着她的手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君楠归的唇角上扬了一个动人的弧度,他觉得,自己懂得医术居然是这般值得庆幸。 看时间还早,他坐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不禁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她娇俏的小鼻子。 她不安分地动了一下,嘴里不清地说着梦话,他想要听清时,她居然不从般地停止了。你啊你,还真的是一个吊人胃口的丫头。 “楠归……”一声轻唤,让君楠归的心都快要蹦了出来,可是又看见她闭着的双眼,悬着的心才又回到了地面,不禁又笑了起来,原来这个丫头在睡着的时候也会想他啊。 他傻乎乎地应了一声,那个丫头就开始说话了:“嗯……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嘻嘻……抱抱……”后面的话模模糊糊的,君楠归都无法听到,可是就是听见了前面的几句他都已经是欣喜若狂了。 在她的心里,自己占据着一席之地,这是没有什么可以再质疑的了! 痒痒 天空亮了起来,君楠归觉得应该要叫这个丫头起床了,白晢的手指捏了一下她轻轻呼吸的鼻子,一只爪子毫不留情地拍开了他的手,动动身子继续没事般地睡着。 这丫头,不来真的还不行了额。 他将她身上的被子掀了开来,感觉到丝丝寒凉之气的云瑾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带着水雾的眼睛许久才睁开,就对上了一张大号的俊脸。 吓得云瑾赶紧向后一退,看清了是君楠归之后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楠归啊!”上次被银发男子吓得可是够呛的,都留下了阴影了。 君楠归点了一下她娇俏的鼻子,然后说:“快起床了,睡得这么死,我看啊,半夜有人将你掳走你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云瑾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话,摆了摆,将几个手指左动动右扭扭,然后开心地笑着说:“楠归,手指这么快就好了诶!” 他神气地说:“那当然,也不看看帮你包扎的人是谁,这些小伤都处理不了,以后在江湖上我还怎么混。” 她故作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两只手摆开说:“人自恋就是没办法。唉~” 君楠归也不跟她扯了,弯下腰说:“你再不起来过去服侍王爷起床你就完蛋了,懂不懂?” 她撇撇嘴,一股脑地将自己打理好,君楠归也非常识相地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不要以为行军的日子总是这般轻松,他要开始准备下次两军交战之时需要的药材了。 临走时叮嘱:“小瑾,不要逆他的意,这样,你也可以好过一点,还有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发挥你的隐忍,懂?” 她敷衍一般地点头,推着君楠归出自己的帐篷。 迅速来到大帐之外,深吸一口气,然后走了进去,床上的某人还在睡觉,衣服都整齐地挂在屏风之后。 她在思考着,这个时候要不要叫他起床,要是某人一不小心有起床气的话,那她岂不是成为了无辜到要命的出气筒? 蹑手蹑脚的拐到了屏风后的床,某张大号的俊脸此刻正在安静地睡着,纠结中,纠结中,可是不叫他起床,楠归也不会让她这么早就过来的说,而且士兵们都没有拦住她,任她进去。 死就死,反正在他的身边有什么时候是安全的捏,还不是提着脑袋去和他打交道的说,切,死了的话,阎王也不用啰嗦着让她守护他回到繁天城,眼不见为净。 “四哥,四哥,醒了吗?”云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显得那么唐突。 床上的某人,好像是没有反应一般,继续睡觉。 云瑾默,怎么这王爷睡觉这么没有警惕,小心被人刺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大家都用脑子想想,独孤钦和云瑾这个笨丫头有得比吗?人家早就是醒了,就算是在睡觉的时候,有人靠近,亦是很快就可以做出下一步的反应,更别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耳边叫他了。 玉手轻轻推着他的肩膀,“四哥,起床了,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无视她。 独孤钦没有想到她说的这么搞笑,不过愣是没有反应。 好吧,不起床,来别的招数。“四哥啊,别怪我哦,我挠你痒痒了哦,不可以怪我,真的不可以怪我,一军之将怎么可以在这里睡觉呢,对不对,我不用你感激我哈,别杀了我就可以……” 深吸一口气,镇定镇定! 掀开被角,她的手轻轻探入,在他的腰上开始了挠痒痒,谁知,一只大手将她的小手一抓,整个人都顺势趴在了独孤钦伟岸的胸膛。 钦童鞋太man了==、 腹黑王爷 独孤钦邪魅地一笑,然后说:“瑾弟,怎么这般不安分?” 云瑾大惊,这王爷咋滴这么快说醒就醒?! “四哥,对不起,冒犯你了,我本来想要叫你起床的,谁知道你一点反映都没有,只好出此下策了,你千万不可以生气啊!” “是吗?那瑾弟是为了本王着想咯?”独孤钦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今天怎么会有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嗯,四哥啊,你可以先放开我吗,这样趴在你的身上感觉怪怪的。”幸亏今天裹胸了,不然就完蛋了,这么近距离接触不感觉到的是笨蛋。 “怎么怪怪的了?说出个像样的理由,本王就放开你。”独孤钦邪恶的因子再次泛滥。 云瑾再次无语加想死状态,有这样的人吗?大家都来给她评评理,都说了是怪怪的了,怎么还要人说出个理由啊?! “额,因为四哥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两个男人这么个样子,有谁不会说奇怪的?”这理由充足了吧? 独孤钦放开了她,这理由的确充足,不过,他心里清楚得很,她是女的,而且还是一个美女,一个有趣的女人。 一位士兵听见里面有动静了,就端着一盘洗脸水放下,然后就走了。 独孤钦站起来,然后说:“为本王穿衣。” 轰隆……虽然,云瑾又想到过这么狗血的场景,可是,原来是真的要去帮他穿衣服的说!== 将衣物拿来,幸亏她本人是穿男装,已经是摸熟了怎么穿男装了,唉!古人的衣服就是麻烦,怎么这里没有来个温室效应,一个个都给我将衣服剪短! 独孤钦这是张开手,听任云瑾帮他将衣物穿上,其实呢,独孤钦这人是严重的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身体,尤其是女人,除非是生理需要的问题,不然的话,谁敢靠近,卡擦一声,脑袋就没有了。 可是,他就是愿意云瑾的手触碰着他,心情也会莫名地爽朗起来。 七弄八弄的,终于是搞好了,一个帅气,哦不,威风凛凛的王爷,就出现在了云瑾的面前,不得不说,独孤钦真的是一个美男,but,心是黑的,肚子也是黑的,简称,腹黑== 很不适时,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来。 “咕~” 云瑾捂着肚子,抬眼看看独孤钦,他此时的脸上啥表情都没有,噢噢,听不见,幸亏,幸亏。 独孤钦又很有经验地压抑自己将要开启的笑脸,but,谁让他的自制力真的是很好。 士兵又很适时地端着早点进来,香喷喷的味道,顿时让云瑾的口水几欲流出。 兄妹之情 云瑾的吃法出奇地文雅,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她无法放下她的心防。 独孤钦亦是如此,两人静默无声地进行着自己填饱肚子的任务,想想啊,以前多有趣,和哥哥吃早餐,要么是在大街上一边叼着个面包,一边冲着去学校,要么就是在老师的早读课上,让人打掩护吃早餐,嘻嘻,谁让他和她的人气高,居然次次都没有被人发现哦!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多笨蛋,明明家里有车有司机,而他们两个的想法居然很一致地不想要然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坚持坐公车和步行回校,咳咳,步行是极少数,都是飞奔,因此嘛,就这样被人很狗血地撞了! 独孤钦看见云瑾在微笑着,不禁觉得好奇,明明他们两个不是一言不发吗? “有何趣事,不如和本王分享分享。” “和你说也没有,你不是不会笑的嘛!”云瑾冲口而出,完全无视了眼前这位可是腹黑到要命的王爷。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云瑾赶紧更正:“咳咳,四哥是严肃,我们这些小人们的乐趣哪是你这般尊贵的王爷会懂的。呵呵” “你们,指的是谁啊?”某王灰常敏感。 额,云瑾貌似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广大劳苦民众。”谁不知道你想的是楠归来着,哼! 算你丫头聪明,可是,他真的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可以令她感到高兴。 “说说,本王也闲着。” 云瑾不是不想说,只是你听了也不懂,灵机一动,将故事改编了。 “既然四哥想听我就说,在以前啊,有一对兄妹,家里明明有马车,有下人可以接送他们去私塾,可是呢,他们不想让别人以为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妹妹很喜欢赖床,而哥哥又不忍心丢下妹妹一个人去私塾,因为他害怕她会逃学,愣是等着妹妹一起上学。所以啊,他们就每天都抱着馒头和书冲去私塾,有时候不够时间,他们就让其他的孩子帮他们打掩护,在夫子教课的时候在下面吃早点。这样的故事不好笑吧,四哥。” 独孤钦听着,他感觉到她所说的是她自己的故事,一个人流落在外的孤独。 “故事很温馨,哥哥很疼妹妹。”独孤钦忽然想到了他的七妹,盛羽第三美人,小时候她也是很喜欢赖床,可是渐渐长大,越来越了解皇室之内的明争暗斗,那份纯真渐渐成为了过眼云烟,变得端庄,富有心计,但庆幸的是,她仍然是这般善良。不知道,她此刻是否还好?若不会被奸人利用用来要挟二哥就好。 云瑾点头,是啊,云涵,她的哥哥总是这般疼爱她,放任她的顽皮无理取闹,为她背黑锅的事情也做过,虽然一向乖乖样的他博得老师的疼爱,可是,还是被人罚写了检讨。 最过分的一次就是为了她和别人打架,那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哥哥是跆拳道黑带! “四哥,你疼你的妹妹吗?”没来由地问他。 “自然疼爱,天下间的哥哥,无论是贫富贵贱,对于妹妹都是疼爱的。”独孤钦说。 她笑着,就连是如冰块一般的独孤钦也是疼爱妹妹的哥哥,还真的是想知道他是怎么疼爱妹妹的呢! “四哥,你给我说说你和你妹妹的事情好不好?” 他的故事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独孤钦的心里不由得一软,然后说:“只能是你一人知道,可能做到?” 她笑着点头,一脸倾听他说话的样子,独孤钦更加无法抗拒她的期盼了。 “宫墙之内,一切皆是受人监视的,有明里的人看着你,在暗处某个你不知道的角落,亦是会有一双双眼睛看着你。可是,总会有一位天真的公主不顾旁人的目光,随心所欲地做着她喜爱的事情,他的哥哥们都比她年长,早已经是看透了这宫墙之内的明争暗斗,他们想要让她毫无顾虑地成长,一直都在帮着她,为她扛起她所犯下的错。同时在暗处,将一些觊觎公主的小人铲除,对于他们来说,只要看到她纯真的笑容,就已经是人生快乐的事情了。可是,随着她的成长,他们也在成长,渐渐无法很好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她渐渐看清了这宫墙内的黑暗,那份纯真不再存在于她的心中,在他们触不及防的状态下,成长,可令他们欣慰的是,她的那份善良始终没有改变。想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的吗?” 独孤钦说着他的故事,云瑾不禁觉得,在没有封建时代成长的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可以想象,要是你的生活一直都遍布了眼线,你干什么都有眼睛看着,你还能够开心的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报!”正当云瑾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时候,一名士兵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独孤钦的眉不禁皱了起来,怎么这个时候打断他们。 “有何急报,速报。” 士兵若不是有什么严重到不行的事情,哪敢打扰王爷啊! “回王爷,我方探子发回一则消息,敌军以高速进犯我军防线,请王爷尽快发兵。” 云瑾大惊,又要开始战争了! “通报下去,立刻准备出兵。”独孤钦从椅子上站起,将剑挂在他的左腰,看了一眼云瑾说:“战后再叙。” 她点头,然后说:“我也要到君公子那边帮他准备草药了。” 点头,她就立刻奔去了君楠归那边。 战事一起,不知又有多少的性命丧失,人生在世,生死难免,但生命的长度,有谁是不在意的?因为过于年少,所以仍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如,未曾有过生命中的第一位爱人,未曾有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未曾建功立业,未曾和父母说一句辛苦了,未曾见过这世间最动人的场景,太多太多,人世间,仿佛永远也做不完的事,也就有人想要永生。 她的思绪飘远了…… 为他挡箭 上到战场上的独孤钦奋勇杀敌,每一刀都狠狠地刺在敌人的身上,毫不留情,忽然,一个敌方的将士猛然借着独孤钦与另一名将士奋战的空隙,在独孤钦的手臂上划下了一个伤口,独孤钦翻身将他的头毫不留情地砍了下来。 鲜血喷溅了他一身,隐隐作痛的伤口告诉他,上面是喂了毒的。在一旁的刘副将看出了独孤钦的不对头,然后赶紧让一些人来打掩护,然后问独孤钦:“王爷,您怎么了?“ “刀上喂了毒。”独孤钦点穴,护住心脉,以他多年的深厚内功定然可以将他的性命保住。 刘副将赶紧让人从前方奔去君楠归所在的后方,此时的他正在忙得不可开交,云瑾一看到前方的人急急忙忙地赶来,不祥之感在她的体内升腾。 “君公子,您快点到前方,王爷的受伤了,而且伤口上喂了毒。”士兵急匆匆地说,不愧为训练有素的探子。有条理而简洁。 君楠归一听赶紧停了下来,让一个另外的军医为此时的手上的士兵包扎伤口,云瑾拉住了他的衣角,然后说:“我也去。” “不可以,前方你绝对不可以去。”他责备地看着她,这此没有任何的故作之意。 “楠归,我的承诺,我必须要知道他还没事。” 士兵那是一个心急火燎,然后说:“君公子,也带上云公子吧,也好打个下手。” 云瑾定定地看着他,他知道此时已经是万分火急了,有着别人的掩护,小瑾应该也不会有事,然后就答应了她。 士兵们簇拥在他们的身边,护送着他们到前方去,一路走来,云瑾仿佛就是置身在灵魂的丛中,看着他们临死前绝望的眼神,心头就像是千斤的石头压着。 “云公子,小心!”一名士兵挡在了云瑾的身边,硬生生地为她挡下了一刀,君楠归抽出他的佩剑,将那名企图杀害云瑾的士兵毫不留情的杀了。 云瑾都快要惊呆了,怎么,两条生命就这样因为她而死了? “小瑾,不要想太多,记住你现在要做的是去前方,履行的承诺。”君楠归将云瑾拉得更加近,以防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云瑾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就连是空气都弥漫的血液的味道,她若不是被君楠归训练过不再怕血,不然她在未服药的情况下,恐怕又要吐了。 终于是到了前方,独孤钦被人护在一个较为人少的地方,也就是战场的边角处,这样也易于保护独孤钦不被杀。 云瑾和君楠归将身上的药箱放下,然后将独孤钦身上的盔甲卸下,已经是泛黑了的伤口告诉君楠归此毒不好解,若不是他的内功深厚,恐怕早就是归天了吧。 云瑾也倒吸了一口冷气,独孤钦的额上泛起了一阵阵的汗,在看到来人是云瑾和君楠归后,他说:“你怎么可以来前方?” 他看着云瑾,前方是多么的危险,她只是一个女子,全然不懂武功,要是一个不留神,小命就不保了。 “四哥,不要说话了,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云瑾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独孤钦还有闲工夫来关心自己,他此时的脸色差点就吓到了云瑾。 刘副将也说:“云兄弟,要小心注意周围。” 她点头,君楠归就开始了清除毒的工作,一步步都要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他们要注意着来进犯的敌人,没有人注意到,在一匹黑马之上,一把蓄势待发的弓箭正准备着穿过独孤钦没有了盔甲保护的胸膛。 就在一个突破口,一个士兵倒下,一个小小的空隙,弓箭自他的手中发射,刚好被云瑾那双如清水一般的眼睛看到,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有下意识地动作,和最直接的心意,保护他,就算是搭上自己的性命! 肩直直地射在了她的背部,刘副将赶紧补上了这个缺口,君楠归还不知道什么回事,可是,云瑾直直地趴在了独孤钦的胸膛,在看到她背上的那支张扬的弓箭,他仿若要窒息一般。 “瑾儿!”独孤钦惊呼。 “小瑾!”君楠归惊呼。 众人惊讶,心都提了起来。 ,梦境 云瑾背上的疼痛吞噬着她的意识,她忽然之间发现原来死亡是这般接近,会不会就这样一辈子了呢,耳边的喧嚣,只是剩下了他们对她的那声呼喊。 她的喉咙涌上了一口如铁一般的味道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角留下,滴落在独孤钦的衣服之上,君楠归停止了对独孤钦伤口的处理,赶紧查看云瑾的伤势,在他的心里,独孤钦可以先放下,反正有他在,独孤钦就不会死。 “楠归,先救他,不要管我。”云瑾艰难地吐出这句话,他绝对不可以死,她死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可是他死就是云涵的命! “小瑾,他无需这般紧张。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势。” 云瑾的手抓住了君楠归的手,坚定的眼神,已经是无需言语,君楠归知道这个丫头倔强,只好先帮独孤钦处理伤口了。 独孤钦没有想到云瑾竟然是这般护他,可是现在的他什么也无法做,他始终有着自己的使命,此时他无法说出,先救云瑾这样的话。 云瑾淡然,她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她更想说,为什么她中箭了还不快点晕过去,这份疼痛,真的很折磨人,感觉着自己身体里的生命慢慢流失,意识慢慢地被剥离,这种感觉真的比死还要痛苦,毕竟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经验不是吗? 君楠归的心都被云瑾流露出的痛苦表情所牵动着,可是,他始终强压着自己尽快将独孤钦的伤口处理好,在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治疗已经是可以将毒压制住,他迅速将云瑾抱起来,只留下一句:“护送王爷。”然后就以他非凡的轻功抱着云瑾在战场的上方离去。 看着怀里的人儿,她的血在不断地流淌着,这个丫头,在自己生死攸关的关头还要这般执着于那个承诺,你究竟是有多固执? “小瑾,还有意识吗?”他不希望此时的云瑾已经是失去意识。 云瑾模糊中听到君楠归的声音,然后闷哼了一声,头顶上就传来了这一番话:“小瑾,你千万不可以睡,竭尽你的所能保持意识,懂不懂,要是你死了,我就杀了独孤钦,知道了吗?” 云瑾模糊地听着,可是,在听到了君楠归要讲独孤钦杀了,她的意识有清醒了几分,甚至,那双如清水一般的眼眸,也半睁开了。 “楠,楠归……”云瑾每说出一个字,都要忍受着那剧烈的疼痛。 “不要说话,很快就到后方了,到了那里,你就没事了,所以在这之前,你的意识给我清醒着,听见没有?” 君楠归责备的语气,蒙上了一层焦急,更是一种害怕,因为,他看着她的血在不断地流出,这般娇弱的身体,还有多少的血可以流?脚步也不觉得变得越快。 云瑾也在尽量地保持着,她好像看到了哥哥的笑容,妈妈在画室里面涂着一层一层鲜艳的油彩,爸爸正在批阅文件,家仿佛就在她的眼前。 哥哥说:“小瑾,快点过来,我们一起去游泳!” 妈妈也侧头,带着淡然的微笑,然后说:“小瑾,我给你画一张全身像好不好?” 爸爸那始终坚毅的轮廓,也泛起了一丝柔情:“小瑾,和爸爸学一下军事,作为军人的女儿怎么可以不懂得军事。” 她看见了自己,她穿着那件哥哥送给她的那件浅紫色的连衣裙,她笑着说:“好。”可是忽然之间,这一切都没有了…… 哥哥带着宠溺的笑容…… 妈妈总是淡然的微笑…… 爸爸的那份专属于家人的那份柔情…… 她看见了自己,站在一片的黑暗之中,仿佛开满了一地的黑色曼陀罗,看不见一丝的光明,她想要逃离,可是,总有着这么一个鬼魅的声音。 他说:“瑾儿,曼陀罗已盛开,你可愿与我前去共赏?” 无法传达的告白 君楠归看见了她眼角悄然无声留下的一滴泪,眉头紧锁,仿佛在炼狱一般,他的心,真的很痛,很心痛她的痛,他恨不得她承受的疼痛都由他来代替。 后方的军医看见君楠归心急火燎一般地冲了过来,在看见云瑾在他的怀里,都明白了什么事情,他冷冷地说:“给我准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要进入这个帐篷!” 一些军医们随着他的命令赶紧将君楠归所需的东西都放在帐篷之内,迅速离开。 君楠归唤了一声云瑾,她紧锁的眉头还没有散开,那就证明着她仍是尚存一丝意识,可是,他害怕她会一不小心就坚持不下去,狠下心来,扇了云瑾一巴掌,她过分清明的眼睛,无力地张开。 小心翼翼地将她身上的衣物解开,白晢的肌肤还是让君楠归不禁升腾起情、欲之情,可是,他清楚地告诉自己,此时不是向这些的时候。 将箭剪开,最最仲要的一个步骤就要将箭从她的身上抽出,这样的听起来很简单,可是,若是有个闪失,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而这个大前提就是,云瑾必须要清醒着,无比清醒着地去感受这份疼痛。 “小瑾,我要将你的箭拔出,你必须要清醒着你的意志,听到就嗯一声。” 云瑾当然被他的那一巴掌给扇得够清醒,这一巴掌真的是扇得够狠的。 “嗯……”她觉得上天真的是跟她很过不去,就连这般的疼痛都要她承受! 君楠归深吸一口气,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将箭拔出的。 伴随着一声凄洌的声音,和深入骨髓的疼痛,云瑾很顺利地就晕了过去。 他将手放在她的鼻子处,还有一息尚存,心终于是松开了一丝。开始了对止血的处理,他从来没有这般紧张,豆大的划过他的脸颊,紧张的他真的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生出一份差错。他不是一向孤傲自信的君公子吗,怎么对她,他就会这般不自信了起来? 再敷上草药,就是包扎伤口了。 君楠归的心在终于降落到地面,可是,她光溜溜的身体,毫无意识的她,必须要让他抱在怀里,而她胸前的那份柔软,在他的大腿上摩挲着,虽然隔着衣物,可还是让他不禁意乱情迷了起来,愣是忍着,谨慎地帮她包扎好。 平时粉红的脸蛋,此时是这般苍白无色,像是一株洁白的百合在风中受人欺凌。 他抱着她,因为他觉得这样她会觉得舒服一些,拉过身旁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也盖在了他的身上。 尽管他一度认为这样清清瘦瘦的女子抱起来定然是骨头一副,可是,她却是这般柔软无骨,可也这般轻盈,他不禁将手覆上了她紧密的双眼,用手指顺着她的线条勾勒,如白瓷一般的肌肤,触感真的很好。 他的唇不禁在她的眼睛落下,轻轻地说:“小瑾,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你了,叫我如何是好?你还只是一个孩子,我该如何和你述说?我放下我的身段,去等你,想等你长大,在你的身边帮你,你可知?若你可许我一生,我有多幸福?会不会这一辈子都这样细心地照顾你?传出去,怕是江湖上的人都不敢相信吧,堂堂君公子,居然会这般待一位女子?可是,为何你就有这个魔力,让我三番四次照顾你,还毫无怨言?” 他无奈地苦笑,这番话,他只能在她无意识的情况之下说出,她,在他的眼里,终究知是一个孩子,需要让人照顾,让人等的孩子。 他想,他可以等,也有这个能力守护着她。 世事难料,这,当然是后话…… 他们的爱 独孤钦在士兵们的护卫之下,退到了后线,这一仗,他们显然是输了。 可双方都是聪明之人,知道什么叫做穷寇莫追,真正决定胜负的时刻尚未来临。 他一到后方,就急切想要知道云瑾此时的状况究竟是怎么样了,能够为他挡箭,还执意让楠归先为他疗伤,这样为他的女子,他怎会不关心?他深知君楠归的脾气,依他的性子,他可以先为她治疗而不顾他的生死,因为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狂妄的人,他有足够的自信让他在生死的边缘线上在拉他回来。 可见,云瑾对于他来说是那么重要,一句话就可以将他的心意改变,同样,他也明白这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云瑾是女儿身! 一想到楠归会看到她赤裸的身体,心里就泛起了阵阵不爽的怒气。 “楠归和瑾弟在哪里?”他问着身旁在为他处理伤口的军医。 “在帐篷之内,可君公子吩咐下来,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以打扰他们。”军医虽然敬畏独孤钦的身份,可是,君公子的名声,在盛羽丝毫不亚于独孤钦,宁可惹上朝廷的人,也不要惹上江湖中人,这是行走江湖之人都懂的常识。 他的眉皱了起来,可是又说:“照楠归的话去做。”可是自己却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帐篷之中,军医就算是想要制止也无可奈何。 床上的他们,静静地安睡,要是换做了别人,也许会觉得这是一幅温馨的场面,可是,在独孤钦的眼里是这般的扎眼! 君楠归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可是这样的脚步,他知道是独孤钦。 “楠归,你在做什么?”独孤钦带着丝丝愠怒的声音,他微微握紧了的拳头,透露着他此时的心情。 他的眼睛慢慢地张开,然后看着独孤钦说:“让她睡好一点,仅此而已。” “楠归,难道你一直都以为我是一个愚笨之人?”独孤钦绝对要和君楠归摊牌了,他无法忍受他感兴趣的女人在别人的怀中安睡。 君楠归的心咯噔了一下,可也不出奇,纸终究是包不了火的,他要是现在还不曾知道,君楠归还要怀疑自己曾经是否看错人了。 他不甘示弱地看着独孤钦此时冰霜的脸,冷哼一声:“不曾这般认为,那又何妨?莫不是你要将她杀之而后快?” “男女授受不亲,这般的礼仪你不是不懂吧?” 君楠归不禁冷笑,何时他会将这样的东西放在眼里,要是这样,他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尽了,她又何曾在意? “王爷,这句话用在我和她的身上,你可还觉得合适?”暗含之意,两人心中都明了、 独孤钦的拳头再次握紧,剑眉也在不经意之间宁在了一起,若不是眼前这人是他的义结兄弟,他恐怕早就死了! “王爷,你若是有感激之心的话,那就请你将此事当做不曾发生,你也知道她留下来的愿意。仅仅只是保护你回到繁天城,一旦完成,你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说的可还对?” 君楠归有条理地说,手还像是挑战独孤钦一般覆上了她柔软的头发,柔情四溢。 独孤钦眼底的杀气顿起,整个人都充满了暴戾的煞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明晃晃的剑,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楠归,我若是说我要她呢?” 要来的总是来,他不是看不出独孤钦对于云瑾的兴趣,可是在他的眼里,独孤钦根本就没有那个权利去给她幸福,他也不会!她是一个不屑荣华富贵,甘于隐世的人,这正是独孤钦永远也给不了她的!而且,他的脾性,怎么会爱上一个人?他比自己更加无情,更加难以去爱一个人,也无法拥有爱情,没有爱情,那云瑾就不能够在他的身边! 君楠归不相信他会杀自己,若无其事地将云瑾放下,用被子盖好,自己站起身来,一双上挑的眼睛,释放着他同样与生俱来的霸气。 他们之间的谈判 君楠归走出帐篷,然后说:“没有我的允许,所有人都不得靠近帐篷十步。”然后回到帐篷之中,看着他说:“我们谈谈吧。” 独孤钦也觉得这样甚合他意,等着君楠归说话。 “钦,好久没有这般唤你了。”这一声,让气氛不禁缓和了起来。 独孤钦的剑收回,说:“我已说过你不必称我为王爷。”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飘远了一般说:“可知为何?” “猜到几分。” “想必也是,以你的才智。朝廷之中的恩恩怨怨,名利追逐,近几年我不是没有看到,你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有多少双眼睛是看着你的?我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有着自己作为,都有着不可避免的光环,若是我们之间有着过多的交集,定然是让不少人的杀心顿起。而我不同于你的是,我是君公子,行踪飘忽不定,一向都是别人都求于我,有谁敢奈我何?不用我亲自出手,都必然会有人在暗中保护。可你,不同,有着人人觊觎的权力,仇家也甚多,在你身旁的人,有谁不是顶尖的高手。” 他停了一下,看着独孤钦,想必他也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她只是一名女子,若你不是爱上她,就不要为她找来杀身之祸!” 独孤钦冷笑说:“你又为何断定我不会爱上她?” 君楠归很明显在刚才他不拒绝云瑾让他先疗伤的要求上,看出他根本就不如自己爱云瑾,他可以用性命去赌,而他,却不可以,这就是王室的无奈。 “若是真爱,那你更应该放手,你无法给她要的生活,又何必?” 独孤钦想要得到的东西,有哪样是他无法得到的?更何况仅仅只是一个女人?“那又何妨?我可以给她荣华富贵的生活,给她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生活,这样还不足够吗?” 君楠归笑了,他终究是不如自己了解云瑾啊! “她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你所想象的生活,她渴望的是一份自由,是一个可以自由大笑的世界,你能给吗?” 独孤钦霸道地说:“我要的是她,这由不得她。” “哼,你以为她和一般的女人一样?更何况,你忘记了她的身边不是还有着我吗?” “你要我们之间为了一个女子而撕破脸皮?”独孤钦不禁冷笑。 君楠归何尝是想要这般的结果,可是为了心爱的女子…… “钦,你又何必执着于她,要夺人所爱?” “那你不是也在夺人所爱,有何资格说我?” “我不认为你爱她!”“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 两人默,看着对方,都是同样的倔强,同样的势在必得,只是,楠归比他多了一份对云瑾的尊重,他可以等,但独孤钦就是要,不管她是否答应。 “钦,你若是可以为她连命都不要,我定然退出!” “你明明知道我绝对是做不到,我要做的事情还未做完。” “但是我可以!你不可以!” “这样的话,你先死吧,剩下她一个人我会帮你要了她。” “……”君楠归没有想到独孤钦会说出这样的话,脸都快要被他气黑了。 独孤钦心里大爽。 “钦,口舌之快,你我都明白是无用之功,我不会放弃的。” “我也是。” “但我有一个要求,你我之间在战争期间都不对小瑾做出出格之事,你专心于你的战事,我亦不会与小瑾挑明,可能做到?” 他始终是为着云瑾着想。 “好。” 独孤钦也有此意,不过,他心里所想的,是否和君楠归所想的一样,谁又能够担保? 黑色曼陀罗1 黑色的曼陀罗花已经盛开了,它如两个生死相随的恋人般并蒂而生,彼此紧紧依靠,黑色的喇叭状,如百合一般,可是,它身上清幽淡雅的香味,可是带着致命的剧毒,就如爱情一般,给人迷幻,最终双方心力憔悴无药可解。 它们张扬地释放着自己,可是,它们却又是死亡的嗜好者,有死亡的地方,它们就会悄然无声地绽放,却又是这般讨厌生人,所以,相传,见到了曼陀罗花的人,就是踏上了不归之路,从此与曼陀罗结缘,被它一点点吞噬,直至灵魂最终毁灭。 而站在曼陀罗家族的就是黑色曼陀罗,高贵,神秘,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可是,在一个带着雨露的清晨,一名穿着浅紫衣裙的女子进入了黑色曼陀罗的世界,她不施粉黛的脸上,带着彷徨,无助和无限放大的恐惧。 一双无需任何言语就可以煽动人心的眼睛,张望着,直到看见了那株独一无二的黑色曼陀罗,它就如一味毒药吸引着她,无法自拔。 清幽淡雅的香味,却带着致命的剧毒! 女子不知,她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独特的花朵,仿佛独树一帜无需别人的肯定,黑着生,黑着死! 她提起她的裙角,蹲下,白晢的手指想要触碰,可是,与生俱来的霸气,令她心中仍是存在着畏惧。 “听老人说,黑色的花朵就是被诅咒了的灵魂变成的,是不详之花,你是不是和我一样,都是不详之人呢?我们彼此依靠好吗?”她依着黑色曼陀罗而坐下,却不知死亡正在慢慢向她靠近,她开始出现了幻觉,见到一位银色发丝穿着套头黑衫的男子,暗红色的眼睛就像是漩涡,吸引着她,像是会一不小心就陷下去,红而带着微微紫色的唇,凛冽的下巴,整个人充满着黑暗的邪气。 这是一位绝美的男子,美得就像是从炼狱里逃出来的魔鬼一般,他慢慢靠近她,暗红的眼睛似是漩涡,可是此刻却有着凌厉的杀气,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向后退着,直至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她莞尔,若是真的要死,不也是她之所愿? “杀了我吧,我的灵魂可以给你。”她毫无畏惧的眼睛,就如清水一般对上他暗红的眼睛,此刻的他,仿佛被一种干净的感觉所包围,不禁不愿杀眼前这名同样倾城的女子。 他红而微紫的唇,勾起了一丝邪魅的弧度,清雅的声线,好像已经千年没有说过一句话般,带着淡淡的沙哑。“你叫什么名字?” 她疑惑,他的笑很好看,可是却带着凄美的凌厉之感。 “云瑾。” 男子看见她不禁低下的头,一脸的羞涩之意,凡人见到他,只有无限对死亡的恐惧,就连是那些女子,也哭着要他不要杀她,而她,不仅还让他杀她,还会对自己流露出羞涩之意? 难道说,自己等待的人,就是眼前这位拥有倾城之貌的女子? 黑色曼陀罗2 他拥有着黑色指甲的手指挑起她的脸,问她:“为何来此?” 她为何来此,一张张大骂她是祸害,是不详之人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眼泪如水晶一般滑落,打在他黑色的指甲上,带着她温度的触感,让他不禁一暖。 “我是不详之人,理所当然地要被人唾弃,被人赶出村子,所以才会慌不择路来到了这里,是不是很狼狈?” 他的手覆在她干净的脸上,温暖的触感,让他一向冰凉的温度仿若被照到太阳般顿感温暖。 “不详?为何?”他问。 她将她的衣领打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上,一朵红色的曼陀罗张扬地盛开,妖娆,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熟悉,美丽。 她淡然一笑,想要将衣领弄好,可是他却制止了她,低下头,银色的发丝拂过她柔美的脸,那股专属于黑色曼陀罗的清幽之香扑鼻而来。锁骨上那朵红色的曼陀罗,受到了最高贵的黑色曼陀罗之王的亲吻,仿若越发地有生气了。 “你,不怕染上我的不详吗?”就连生她的母亲也厌恶这朵妖娆的花朵,不仅不愿意碰触,并且就连她的人仿佛都是带上了病菌一般,看见都会令人生厌。 可眼前的这位男子,不仅温柔地触碰她的脸,而且在带给她一生诅咒的胎记上落下他温柔的吻。 他那暗红的眼睛,不再只是冷漠无情,带着暖人的温柔,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 “瑾儿,与我一同去魔道,可好?” 她点头,这个世界上的人,人人都唾弃她,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有谁会和她说过一句,与我同去?就连是少不更事的孩子,也懂得她是毒药,是不详,那种眼神,令她心寒,让她不止一次想要去死,可是,她又是这般倔强的女子,她就要生存着,让他们在惶恐中躲避她,她也想自己真的可以带来不幸,让他们都感受死亡的愉快,都痛苦吧! 那一夜,整个村子都开满了黑色的曼陀罗,他们都纷纷看见了炼狱,看见了那个他们畏惧,唾弃的女子,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如修罗一般的男子,俊美的脸上,挂着的是冷漠的笑容,看着他们死,死在自己的幻觉里,挣扎着,最终被曼陀罗吞噬。 “瑾儿,可还满意?”他鬼魅一般的声音此刻却带着无尽的柔情。 她闭眼,不置任何的言语,若不是他们先对不住她,她又岂会这般打开杀戒?可最终她还是不忍,“筌玫,让他们都死吧,不用再折磨他们了。” 筌玫温柔地用右手覆上她的眼睛,轻轻地说:“一切,都结束了,瑾儿,为你而开的曼陀罗,也会为你而凋零。” 那一夜,魔道之门为她敞开,由魔君引领着她,走进了魔的世界。 瑾儿,瑾儿…… 云瑾的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带着淡淡嘶哑的男声,好像,他每唤她一声,都令她的心撕裂一遍。 清醒 君楠归一如往常,拿着从山里采来的泉水为她煎药,细心地为她处理着伤口,因为他们毕竟是男女有别,始终似乎不能够为她擦拭身体,只好为她擦擦脸一类的。 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他温柔的吻,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也是一个君子,可是在她昏睡的这些天,他都好像是习惯一般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就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只可以这样说,他是真的很唉这个丫头。 君楠归在心里说:我真的很想要让你快点醒过来,可是我又觉得你这样乖乖地在床上休息,什么也不用做,我就可以很放心地做别的事情,但是你这样一沉睡下去,我又担心再也看不见你的容颜,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 知道吗,丫头,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君楠归想尽办法都救不了的人,只有我不想要救的和他自己命不好的,因此,我从来就不曾想过有谁能够让我感到庆幸自己学医。只有你,我是这样觉得的,明明只是一些小小的伤口,我却为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就连这次,我很有把握可以救活你,可是我却还是这般担心。我的骄傲,在你的面前,仿佛只是一张薄纸,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捅破,在我的身边。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为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了?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白晢的手指为她掖好被子,几欲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让他无比惊喜的声音。 因久未见到如此明媚的光线,睁开,再闭上,然后再试探性地张开,一袭青衣,让她唤出了那个名字。 她试图叫,可是背上的疼痛让她轻吟了一身,带着嘶哑的声音,“楠归……”发现自己的嗓音这般难听,清清嗓子说:“你怎么在这里?” 一张万分高兴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放大,丝质的青衣包裹着她,淡淡的药草味,是他的标志,“小瑾,你终于醒了。你这个笨蛋,不会武功逞什么强,乖乖在我的身后不就可以了吗?” 她有少许的惊讶,因为,她觉得,眼前这个君楠归居然会像是一个小孩一样,可是,他的话却又是那么男人。 “楠归,对不起,那个时候可是千钧一发啊,不是我死就是四哥死,谁让是我欠他的。”云瑾有点好笑地说,可是,因为好久都没有动过的四肢,仿佛觉得很生硬,就连说话也是。 君楠归松开了她,然后帮她弄好姿势,让她半躺着,带着几分憔悴的脸,仍然不变的是那双清澈的眼睛。 “四哥他没事吧?”云瑾此时最担心的人就是独孤钦了,这个理由,咱就不强调了。 君楠归的脸沉了一下说:“难道你就不关心一下我吗?”亏我还那么没日没夜地照顾你,酸溜溜的气味,在帐篷中飘荡了开来。 独孤琳 洗完白白的云瑾感到无比的清爽,而君楠归倒是很担心她会不会不小心就碰到水了,所以她一洗完澡,君楠归就进来,让云瑾给他检查一下伤口。 不得不说的是,这两人还真的是不是一般的开放,在古代,哪有女子是这么随便而且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每每事后,君楠归都发现原来自己都快要变成一个好色之徒了,看一个女子的身体居然可以这般堂而皇之,他佩服他自己之余,还不禁佩服云瑾脸不红信不跳地知道是他一次次帮她更换衣物之后,还什么反应都没有。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习惯成自然,还是说她还太小了,根本什么也不懂? 独孤钦在一听到云瑾醒了过来的消息后,就想要去见她的,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种别扭的感觉,很矛盾,今晚他还是决定去,因为他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那就是,他们之间的谈话还没有结束呢,而且他自己也答应过,要将故事说完。 君楠归本来还是有点担心云瑾的,可是,在独孤钦的眼神之下,他觉得也许他们聊聊也没什么的,是自己太在乎了。云瑾想,这个死变态不会“趁她病拿她命”这么卑鄙吧? 独孤钦看见云瑾一脸的狐疑,他随便拿了一张椅子就坐下,云瑾说:“四哥,你来看我?” “这里不是只有你和本王两人吗?”言下之意是,明摆着是来看你的啦。 云瑾陪笑样地说:“四哥有心了,你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吧?”礼貌性地问。 他点头,然后说:“本王来是要将上次的故事讲完的。”云集的眼睛放大了一倍,这王爷咋滴这般主动了?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有一次舍己为人的作用下滴? 难得人家那么主动嘛,云瑾也不是笨蛋,当然是咧开一大大的笑容说:“嗯!四哥继续说。” “公主就是盛羽的九公主独孤琳,也是你口中所说的盛羽第三美人。她曾经亲眼看见过一位受宠的嫔妃将自己的丫头处以私刑,那种血腥的场面是她从未见过的,而那个女人的话都飘进了她的耳中,她这才明白了,原来是有这么多人时时刻刻想要加害于她,就是因为她的皇兄顺利处理了,所以才使这个丫头的任务失败。她不再想要成为那个被人觊觎的公主,也不下想要让她的皇兄们为了她的安慰而担心。那天,她亲口下令让人将那个女人处死,就连父皇也惊讶于自己的女儿居然能够这般成长了。从那以后,不少觊觎公主的人都被人悄然无声地解决了,继而,所有人都不再敢打这个公主的主意。这便是生于皇家的悲哀,琳是一个聪颖的孩子,她现在是玩透了宫中的勾心斗角,而她也有着别的孩子没有的远大目光,她明白终有一天,自己会为了皇家而嫁。” 独孤钦说完了之后,云瑾不禁为这位公主而感到痛心,在一个自己触不及防的状态下,迫不得已地迅速成长,她当时一定也会感到害怕,可是,云瑾觉得,这样的公主,定然是倔强到让人心痛的,也许,她还是一个什么事情也不想要麻烦别人的人,也许她还会一个在床上哭泣,默不作声。 奸细 云瑾本来打算就寝的时候,穿着盛羽军装的幽魂来到了她的床边,她礼貌性地问他来这里所为何事。 幽魂行了一个礼给云瑾,然后说:“云公子,小人乃是盛羽麾下的一名探子,因发现军中有奸细,而开始了调查,不料在执行任务之时被奸人所杀,而这个奸细的名字就无人所知了。他背着我军做出了贩卖我军消息给紫阳的龌蹉之事,而上次,云公子你被黑衣人所掳也是因为,紫阳的首领从此人的口中得知了云公子是此次胜仗的军师,想要将你收为己用,而后得到火药的秘方。而小人要说的奸细就是李将军,云公子,此人的危害极大,小人已无法再将此事调查下去了,只希望云公子你可以了结小人的心愿。” 幽魂说的是声泪俱下,其实,即使他不手什么,此事被他她知道她也定然会出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怎可让这样的小人将盛羽的将士出卖,这样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身边之人的性命看做是尘埃的人,定然要人人诛之。 “好,云瑾定然会将此人除去,你放心去投胎吧。”云瑾说完之后,灵魂露出了一抹欣慰的表情,可是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云公子,此人甚是狡猾,你要小心啊!” 她点头微笑,幽魂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她躺在了床上,在分析着应该怎样去做。李将军在军中的威信也是有一定的影响的,虽然不足刘副将和余将军这般忠诚,但毕竟是将军,单凭她的一句话,定然不能够让独孤钦相信自己。同时,她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若是无真凭实据,还被他反咬一口,那就糟糕了。刚才还和独孤钦叫板来着,还是打死也不先和独孤钦说。 那楠归?不行,楠归定然会问她为何会知道此事,她不可能告诉他是灵魂告诉她的吧,看君楠归那个样子也是不会信的了。要君楠归将罪证递给独孤钦还好一点了,他武功这么好,罪证要是找到了,给他就对的了。 可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罪证都还没有到手啊!! 说来说去,还是要靠她自己,可是她现在就仅仅只是可以下床洗洗澡,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床上,而且,盛羽的援军在三个月之内就会来,要是没有了奸细的话,这一场战争就会很快过去,那时独孤钦也就可以回繁天城了。 诶,云瑾忽然意识到,盛羽援军在三个月之内会来的消息只有独孤钦和君楠归还有自己三个人知道。那时候,楠归无意与自己说起,只是因为他相信自己。若是李将军知道了这个消息就会有所行动,到了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当场抓脏了。 but,问题又回去了,就算是她现场抓人也没有用,她只是弱女子,搞不好,小命都没了,此方法绝对不可行。 该怎么办才好,云瑾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她想,作奸细嘛无非就是为名为利,要么就是被人胁迫,而这怎么也脱不了这雇人者与被雇者肯定是有凭据的。 那,只要找出了那样的凭据不就可以了吗?! 云瑾大喜,随即又暗淡下去去,额,凭据定然是放在他的帐篷中或者是不为人知的地方,她又不是柯南,有这么强大找到么? 灵光一闪之间,想到了一个方法,虽然啊是挺不人道了点,可是,这个也是迫不得已的,他们也会赞成的,呵呵。心里挺没良心地想着。 招魂咒,云瑾在心里默念着,随机就出现了几名是盛羽的军士,看他们那个样子是要去投胎的了,还真的是不好意思额。 “云公子不知找小人们来所为何事?” “我收到了可靠的消息,我军埋伏了紫阳的奸细。”她顿了一下,窥视着他们的脸部表情,果不其然,一个个都那么愤慨。“若是可以找出他们之间互通的证据,就可以将他擒下,我的意思,你们可懂?” 他们都点头,问:“是谁?” 云瑾说:“李将军,我要你们做的是监视他,若是发现了他与别人互通的文件信件一类的,就将具体的位置告诉我,然后由我来将它们找出,而你们作为灵魂,定然是没有人可以看到的,也是最安全的。” “小人定然不辜负云公子的厚望!”他们正要去的时候,云瑾叫做了他们。 “若是碰到了辟邪一类的东西就不要硬闯,回来告诉我,要是你们的灵魂受到了损伤,我就是大大的罪人了。” 他们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云瑾叹气,不知道,事情是否会如她所想那般顺利,可,但愿如此吧。 为你,一切值得 伤势在慢慢地恢复当中,还有几天就可以下床了,现在云瑾的头发都开始变长了的说,到时候下床出去见人就得绑发了。 仿佛是约定好了一般,李将军这个家伙毫无动静,灵魂们和云瑾只好是静观其变了。 她想,如今为灵魂所书写的信已经是够多的了,若是任务失败了,这些信可能就没有永远都成为了传说中的无效信了。 此时,君楠归拿着一本给云瑾解闷的书走了进来,那抹青色的身影,无论何时都是这般的飘逸。 君楠归看着脸色越来越好的云瑾,他自己的心情也是特别的好,因而嘛,云瑾也是很容易就看出来了,尽管傻傻不知道是何原因,嘻嘻,此时让他帮办事应该很容易的! 不是白痴都知道,只要是云瑾拜托他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做的,这个就叫做特权。 他接受着云瑾看着他的目光,问她:“干嘛这么看我?” 云瑾也不拐弯抹角说:“楠归,我想拜托你帮我一件事好不好?” 他将书放在桌面上,然后为自己续上一杯茶,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她说:“什么事?” “就是将一些书信寄出去而已啦,很简单的。”说完后的云瑾指着那个平日里摆放书信的地方,君楠归走过去将书信拿了出来。 “这上面的寄信人以及收信人和收信的地址都不同,你是替谁寄的?” 她就知道,君楠归这个人肯定会注意到,她还记得曾经问过他,他是那个月出生的,很不幸的是他所说的月份她还真的是无法对号入座,因此不知道他的星座是什么,不过十有八九就是处女座的了。 “我是给军士们写的家书啦,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写字的呵呵。” 君楠归又说:“我怎么没有见过有军士要你帮写家书?”他承认他对云瑾的事情是很留意,他承认!更何况是有这么多的家书,也就是有这么多的男人找她,他还会这么淡定吗? 云瑾语塞,清澈的双眼划过了不自然的神色,她不知如何去向他解释,只希望他可以相信自己。 他看着她无法言说的神情,其实在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君楠归就明白她与他们不同,身上总会有着一种很神秘的气质,因而让他一眼倾心。再往后的接触,他知道,她是一个纯真的孩子,尽管有着自己的秘密,可是她是这般善良可爱。要是爱一个人就要相信她,就算是君楠归这个第一次爱别人的菜鸟都明白,尽管他是纠结了超久才承认的事实。 “楠归,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要是有机会我会告诉你原因的,哦,对了,寄信也是要钱的,那个,我先欠着,呵呵。” 君楠归抿了一口茶,然后说:“你君公子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你不用还我的钱。”云瑾听了之后,两眼立刻放光,正要张嘴说:你真的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时,君楠归又说了:“在我的身边慢慢抵债好了,这个办法也不错,对不对?” 云瑾的话,硬生生咽下,摇头说:“不好。” 他扶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他那双眼角上挑的眼睛,看起来像是狐狸眼。“有什么不好呢,呐,我包吃包住包玩,要是嫁不出的话,就考虑考虑将你收了,这可是很好的福利。” 云瑾支着额,一双清明的眼睛带着轻蔑的神色:“算了吧,我还要嫁人的以后。” “噢?想嫁人啦?要不要我先预定一个?”君楠归说的可不假的哦,虽然语气是开玩笑的,他也知道她始终是孩子。 “楠归,不可否认你是一个美男,but本人没有兴趣跟一群的女人争一个男人。” “我什么时候说了一定娶你,不过,本公子也不稀罕有一大堆女人围在身边,对的人,只要一个就够了。” 云瑾没有想到被她抓到了她的话柄,然后说:“切,我呢,宁愿是一辈子欠你的,也不要孤独终老。” 君楠归收敛起了那副开完笑的表情,拿起那包信件,看着她清明无比的眼神说:“你没有欠我的,一切都只是我无聊帮你而已,好好养好你的伤吧,身边没了一个学童,还是不习惯。” 对啊,他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她,仅仅只是为了她,也许是想要看到她总是清澈的眼神,也许是想要看见她甜美的笑容,总而言之,他至今为止,只为了她一人如此毫不顾忌地付出。 他想,就算是有一天,她狠心地投向了别人的怀抱,他亦是会祝福她的吧?因为,她从不欠他,从不…… 云瑾看着他青色的背影,眼底蔓延开来的温柔,滋润了整个秋天,只是,她自己却看不到。 钥匙1 云瑾看着眼前慢慢昏黑下去的天,现在的她已经是恢复得不错了,只是,那个四人李将军就是不给面子,让他们都没有找到他的罪证!真的是太不给力了! 她呢,每天都想着应该怎么样去将那些罪证顺利拿到手,这个时候她才严重的后悔,怎么当时就不冲动冲动去看看柯南,这看了之后,怎么着的也能够学到一式两招吧?! 就在云瑾无比郁闷的时候,那几个幽魂飘到了她的身边,她立刻转身走进了帐篷,一双清澈的眼睛,写满了期待。 “云公子,我们看到了他将一个与紫阳首领互通的文件锁在了一个小盒子里,然后又将小盒子锁在了一个密柜里,就算是找到了,也无法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啊。” 云瑾也觉得这样非常棘手,可是有啥办法呢,她又不是专业的小偷,要是那样的话就可以了,这李将军也太麻烦了吧! 她微微一笑,然后说:“稍后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吧,你们留下一个人在我去他的帐篷时指明就好了,只是,总有种对不起你们的感觉,明明知道灵魂滞留不是一件对你们好的事情。” 他们也笑了,说:“那云公子要保重啊!啊,不对应该是云姑娘,就拜托你了。” 留下了一个比云瑾大一点点的少年,不禁叹息,人生就是这样短短的就过去了,来不及回首,也来不及说什么豪言壮语。 “你知道他的钥匙是放在哪里?” “随身携带,一般都放在他的腰带里。” 云瑾的大脑又开始飞速的运转,一般人都会将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这个倒是很常识的,那要紧的就是如何将钥匙偷到手开盒子。 “大哥,你一直监视着他,看他会不会将盒子的地方转移,到时候转移了就来告诉我一声哈。要是我有事了,我会通知你的哈。” 她赶紧跑到君楠归的帐篷中,这个时候的君楠归应该是挺闲的,这个家伙的确是挺会享受的,日子过得比她还要爽。 “云公子。”士兵们看到她,然后说。 “你好,那个,君公子在干嘛,我有事要找他,可以通报一下不?”云瑾笑眯眯的样子,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在毒害咋们小青年的心啊。 士兵们其实对云瑾有着想要接近却又不敢接近的感觉,只要是因为,看见了会觉得是一个倾城之貌的女子,他们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有龙阳之癖的人啊! 里面的人发话了:“进来吧。” 君楠归觉得够神奇了,这个丫头都不是会主动找他的人,居然这一次主动找他,虽然呢,他倒是知道她必是有求于他的,可是,也还会心存一些杂念滴…… 一进来,就闻到了淡淡的花草味道,微热的气息,屏风之后,青衣搭在上面,右脚趾头想也知道,君楠归这个美男在洗澡。 云瑾当君楠归的帐篷好像是自己的家那样,随便坐下,倒上一杯君楠归刚刚泡的花茶。 “楠归,你在刚洗白白?”云瑾喝着花茶,这楠归同学的泡茶功夫倒是不错。 “小瑾,你就开门见山吧,又要我帮忙做什么?” 云瑾最喜欢直接了,嘻嘻:“嗯,我想问的是,有没有一种无色无味无毒又可以让人睡得很安稳,就算是杀了他也没有感觉的药啊?” 君楠归不解,这个小瑾又在想些什么了?难道是又失眠?不可能,要是那样的话,她大可以说要安神药,而不是有如此多的要求。 “有,你要用来做什么呢?” 唉!果然,君同学就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额,我嘛,那个,就是,你洗完澡之后再说吧。”云瑾连喝花茶的心思都没了 钥匙2 君楠归洗白白的时间还真的是够长的,云瑾都快要将他帐篷里面的东西都翻个遍了,嘻嘻,这人楠归说过可以随便看看滴,不要乱动就可以。 终于,某美男一头的乌发披散开来,还带着水滴,这就是传说中的出浴图啦!只是嘻嘻,人家还是一身的青衣,有穿衣服的啦。 云瑾看着君楠归差点就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君楠归知道自己的容貌是美男一类的,以前嘛被一些小姐们花痴一般地看着就觉得鄙视,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看自己看得出神的样子,心里可是莫名的开心。 看见君楠归微微上挑的眼角盛着明显的笑意,云瑾就咳嗽了一声,然后说:“楠归,你会不会配制啊?” 看见里面的花茶快要被云瑾喝完了,君楠归不急不慢的去找花茶,说:“好喝吗?” 美男,现在我问的问题不是这个好不好?!“好喝。”没骨气地回答了。 他一边冲着花茶一边说:“天下没有我配制不出来的药。” 呐,大家想想哈,一个大大的美男在冲茶,而且是穿着青色长衣,一头刚刚洗过还带着水珠的乌发随意散下,特别是那微垂的眼帘和他本身的药草香混搭着花茶的香,这情景,能不花痴一下下吗? 云瑾再次鄙视自己,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花痴了! “那给我配出来好不好啊?”咋云瑾小同学也是要面子的,要是被某人看见她在盯着他看,那还不被人鄙视死了。 眼神飘呀飘,就是不放在君楠归的身上。 香喷喷的花茶冲好了,他看见云瑾游离不定的眼神,淡薄的唇勾起了一丝温柔的弧度,然后说:“鬼丫头,你究竟是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云瑾想说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反正混着混着就过去了吧? “楠归,我说了你也不会理解我的啦,我保证,这绝对不会是干坏事,绝对不会牵连任何人呢,就算是有事,都有我一个人扛着!”她拍着自己的胸膛做保证。 他君楠归绝不会是胆小怕事之人,若是出事了,也没有谁敢明目张胆地找他麻烦,要是有这样的人,恐怕都奈何不了他。 云瑾这个丫头又能够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小瑾,你太小看我了,就算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都可以安全地帮你扛着,有什么事情,都和我商量,我绝对是可以帮你的,知道了吗?反而,你一个人扛着,给我的麻烦会更大。”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头顶上,看着她的眼神是这般温柔。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这个丫头太固执,太倔强,什么事情都是想着一个人承担,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任何人对她很放心,其实,她这样是最让他担心的。 云瑾不解地看着君楠归,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多么强大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总可以给他安心的感觉,只是现在她好像说,她是狠狠地被他的话给感动了。 “楠归……我怀疑你是不是天使的化身。”一脸的感动样,语气倒是无比认真的额。 “天使?是什么来的?” 云瑾忘记了这人可是古代的“就是,嗯,神仙下凡的意思,反正就是你对我太好了!” 他只想这一生只对你这般好…… “知道就好,我会给你配制,你就在这里看着就行。”转身就到药草那边忙活去了。 钥匙3 在盛羽的帐篷之中,有着一定的地位的将军们都有着专门用于自己的用水的水缸,而他们也有着专门为他们斟茶递水的士兵,虽然,在大家的眼里,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可对于云瑾来说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现在是就寝的时间,根据可靠线报,这个李将军在睡觉之前都会喝上一杯热茶再睡觉,那么她就可以在这个时间段下药,然后他喝了就睡得死死的啦!就可以将这份绝密的文件偷出来,哇咔咔,爽歪歪! 通过一些非常简单的伎俩,就将药放进了李将军的水中,只等快点他睡觉觉,然后她在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来做夜猫了。 拜托拜托,上帝老爷爷,我是百分之一百希望您老可以再次显灵哈! 还有,君楠归同学你的药可不要出任何的差池啊!不然她会死得很惨很惨的说= = 夜越来越深了,等在帐篷之外的云瑾默念着,灵魂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问:“睡着了?” 灵魂点头。 她换上了一袭的黑衣,利落地将头发绑起来,刚一出去,就被一抹黑色的身影截住了去路,淡淡的药草味道,不用说,云瑾也知道这个人就是君楠归。 “小瑾,你想对李将军做什么?”他赶紧拉着云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不要以为君楠归真的是一个笨蛋,即使是相信她,可是终究也放不下心来让她自己一个人行动。 云瑾没有想到忽然会杀出一个君楠归来,事到如今她要是不说的话,楠归也不会罢休的,而且他穿着的也是一身的黑衣,看起来倒像是要帮自己的说。 “喏,楠归,我告诉你,李将军是一个奸细,我现在知道他和紫阳军队中的首领有交涉,而他们之间的罪证我也知道是放在哪里,现在就要去偷,呐,你信不信随你了,我肯定是要去偷的了。” 君楠归很难相信这个小丫头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可要是说她有什么不轨的意图,要找的人也不应该是李将军,而是他或者是独孤钦,而他们两个却又是对她最没有心防的,这个险,也不是人人都敢冒的。 这几个月来的相处,她的为人,君楠归很清楚,况且量她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他也不是说很爱国的人,对他来说,天下谁执政都是一样的,只要是不管他的事。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他认定了的,就算是错的,也要由他来管,由他来承担。 君楠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在哪里,我帮你去偷。”月光之下,云瑾看着他的眼睛,就连这种事他都帮? “楠归,不用了,我去,你帮我将那些人调走就好了,嘻嘻。”云瑾自己也不知道的说,她自己来就好啦。 君楠归说:“无论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希望你所做的事都告诉我,这样我才可以帮你,知道吗?” 云瑾点头,她不是傻瓜,她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待她的了,可是,她并不像他那般明确自己的心意,只是觉得,他很可靠而已。 “楠归,是不是就算是我出事了,你都会帮我?” 他点头,不用她问,事实就摆在眼前。 “呐,咱快行动吧。”云瑾拍了一下君楠归的肩膀,笑眼盈盈的样子。 钥匙4 在君楠归的协助之下,云瑾很顺利地将罪证拿了出来,说真的,咋一点惊险的感觉都没有呢? 就在云瑾想要离开这个帐篷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出现了,蒙着个脸,云瑾差点就被吓到了,可这,不对啊,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呢? “你,你是谁?”云瑾将罪证藏在了自己的手袖里,眼睛惊慌地看着眼前的人。 黑衣人向着她走来,然后说:“跟我走。” 云瑾严重的不敢相信这个黑衣人会跟她说让她跟他走,她想要说大叫,可是,她这幅打扮,还有要是被人问起她知道这些消息的来源,她可就是百口莫辩啊! 她警惕地问他:“你想要干嘛?” 黑衣人直接搂住云瑾的腰,他断定了云瑾定然是不敢惊叫的,一边说:“不想死的就闭嘴。”这声音,咋觉得有点耳熟呢? 让云瑾异常郁闷的不是这个男子掳走了自己,而是自己被人掳走了,君楠归这个伙伴关系的人居然还没有发现,也没有追上来,她的神啊! “诶,已经够远的了,有什么事情就放下我说不好吗?”云瑾这样被人夹在腰间,然后那人就用灰常好的轻功跳跃,久了,你也会觉得恶心吧? 黑衣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直接就将云瑾地打晕了,郁闷,人家乖乖地没说废话,你就这么无聊地将别人打晕,鄙视哉! 当云瑾张开眼的时候,咳咳,已经是被人丢在了一边,然后捏,很神奇地看见了君楠归一身黑衣加超强杀气地看着自己旁边的那位蒙面大侠。 云瑾看着这两人的气场是万分的强劲,要不是今天晚上的月亮够亮,她也看不清君楠归的那一脸的杀气,话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君楠归这么有霸气的一面,平时顶多是觉得这人就是高贵,偶尔有点气场的感觉。 今天这气场! 君楠归没有看见阴影之下的云瑾已经清醒过来,只是那把已经出鞘的剑在月光下微寒,冰冷的话语在风中散开,已是秋天的末尾。 “你说要将云瑾纳入紫阳军队,这事我帮不了之余,还要阻止你。” 额,原来是上次的那帮人啊?听楠归这语气,好像他们之间也是有着交情的。 这听起来声音像是上次的那个首领,没错了,一定是他,云瑾摸摸自己手袖里的罪证,还没有被他拿走,希望楠归尽快将这人给over了,睡在地上严重的不爽状态。 “君公子,那个废物你们尽可以将他抖出来,我家首领要的东西,要么就是毁了,要么就是得到。君公子,您曾经救过我家首领,我不想和你交手。”哦?原来是这样的说,额,她原来这么抢手的额。。。 君楠归轻蔑的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他打了起来,其实,云瑾看着自己身后的悬崖,她的心都悬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是应该静观其变还是说要在这混乱之中闪人? 两人的你来我往之间,就算是云瑾这个根本就不懂得武功人都看得出,这可是招招致命的,而且,看起来的就是,两人的功夫都差不多。 几招下来,君楠归就占了优势,云瑾看得那个心里叫做乐啊! 黑衣人就要招架不住了,忽然云瑾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得不到就要毁掉,这,不会就是他带着她来悬崖的原因吧? 君楠归将一枚亮闪闪的银针直射那个黑衣人的眉心,黑衣人不躲不闪,反而是用仅剩的掌力将云瑾打下悬崖,云瑾都来不及大声尖叫,夜色之中,随便抓了一些草以此减缓自己掉下去的速度。 君楠归匆忙之间用手抓住了云瑾的手,此时,他的半个身子已经是在悬崖的另一册了,若不是他有着深厚的内功,只怕早已经和云瑾一起掉进了万丈深渊。 云瑾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不用想都知道是君楠归,可是,在看清了他此时的境地,云瑾觉得,她不可以再拖累他了,毕竟这是自己的失误,也是自己的天真,将他卷了进来。 “小瑾,抓稳了!”他极力地说出了这一句话,努力地提气将自己和云瑾稳住。 不知为何,她此时很镇定,仿佛可以忘记自己身下的就是万丈深渊,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因为月光打在他的脑后。 她莞尔一笑,月光之下,给人凄凉的意味:“楠归,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知道我很自私,本来可以安逸地做一个军医的你,却要为了我的事情而冒险,真的,很抱歉。”说到这里的云瑾,晶莹的眼泪在月光下是这般光亮,刺痛了君楠归的心。 “可是,我不想再连累你了,最终我还是无法亲手完成她的愿望啊,楠归,带着我份好好活着哦,再见了!”她知道楠归在奋力救她,借着他的力,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狠狠地将君楠归推了进去,相互作用之下,她也将自己狠狠地推下了悬崖。她的耳边,回荡着的是,君楠归撕心裂肺的呼喊,闭眼,连眼泪都失重了一般。 他的哀伤 悬崖之上的男子,黑衣和墨发在秋风之下摇曳着混乱的舞步,他微微上挑的眼角,却挂上了泪光,他的心就如月光那般冷,冷到彻骨,冷到撕心! 他的目光涣散,那股骄傲,那股神气,在他的身上,就如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又有何用?救得了天下又怎么样?他君楠归不稀罕,一点也不稀罕! 他只要她,只要她可以在他的身边!寻寻觅觅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位女子可以让自己倾心,可是,却在他的手上,就这样……这样死了? 什么也做不了,还是她亲手推开他的,他知道,她在救自己,可是,他宁愿和她一起也不想要一个人啊!他的骄傲愿意为了她而放下,他一生的温柔,也只是想要给她,他的身边,站着的人是她而已,很简单的,真的! 就算是她去了别人的怀里,最起码,他可以看到她的笑颜啊!她幸福,就可以了,可现在,这算什么?算什么! 他好痛,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为何要要求自己活着?死的人当然不觉得痛,但是,无尽的痛苦,折磨,伤的是活着的人。 他记得,她说过:“这主意是不错,要是我还没有将四哥保护到繁天城就死了,你让我弃尸荒野我也不在乎,只要啊,你能够帮我将四哥平安送回繁天城就可以了。” 小瑾,我说过,你不曾欠我的,一切都是我愿意了,我君楠归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君楠归将自己的眼泪抹去,站起来,又是那个高傲的君公子。强压悲痛,他做得到,一生他只为两个女人哭过,一个是他的娘亲,一个是她。 君楠归走到那个已经死去的人身边,拿出一瓶药粉,倒在了那个人的身上,顷刻之间,此人只是一滩肉水。幸亏你死了,不然,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恨自己怎么会是人的感觉。 回到大帐之中的君楠归,直奔李将军的帐篷,拿出另外一瓶药,二话不说倒在他的身上,本来沉睡的李将军痛得惊醒了过来,这一瓶药只是让人痛苦,根本不会伤人性命。 君楠归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感情,若是有,现在的只是恨意罢了。熟练地将他用一根绳子绑起,在众人无比惊讶的状态之下,可有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扰,任由君楠归拖死狗一般地将李将军拖到了独孤钦的大帐之中。悠闲地坐在虎皮大椅上的独孤钦赶紧起身,在看见如同罗刹一般的君楠归,和被人拖着来面容痛苦的李将军,心中立刻升腾起了不安的感觉。 独孤钦面无表情地问:“楠归,所为何事?” “将你做的好事说清楚,不然,我会让你更加痛苦。”要是一早这样做的话,小瑾就不会死,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李将军知道惹上了君公子是没有什么好结果,可是他不曾记得他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就连是君楠归最疼爱的云瑾他也没有得罪,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楠归,李将军做了什么事情,你要这般对他,他毕竟是一位将军,你这样不是不给本王面子吗?”君楠归要做的事情他无法阻拦,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属下,也未免太过分了点。 “好你不说,我帮你说,你私通紫阳首领,贩卖我军消息,不要和我说没有!” 李将军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谨慎还会被君楠归这个从来就不管军中事情的人知道,忍着身上的剧痛,赶紧向独孤钦求救:“王爷啊,冤枉啊,诶哟,末将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独孤钦了解君楠归的个性,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国家,什么地位,他一向都是我行我素之人,没有必要说欺骗自己,而看他此时的眼神像是死灰一般,好久都没有见到这样的君楠归。就算是李将军和他有什么私仇,他完全有能力做到没有任何人知道是他杀了李将军,更不用说要经过他这个大帅的同意。 这次,难保不是事实,因为他也隐约觉得这个军中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有时,明明是军中才知道的消息,紫阳那边就知道了。 也奇怪的是,为何楠归会来出这个头,不是他夸张地说,就算是楠归知道这个军中有奸细,最有义气也不过是告诉他自己,但绝不会出手。 秋绝崖 独孤钦走到君楠归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君楠归将绳子放了,可是在独孤钦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之下,他又在李将军的身上撒下了另外一种红色的药粉。 “楠归,不要太过分了。” 君楠归冷冷地说:“这个,只是开始。滚!” 独孤钦命人将李将军带下去看军医,虽然只是形式上的,要是楠归要下药的话,就凭外面的那一堆人对楠归下的药根本就没有办法。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大帐之后,独孤钦就说了:“楠归,你说的我相信,只是,你为何这么冲动,打草惊蛇,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而独孤钦也注意到了,一向都是青衣的君楠归为何会换上了黑衣:“楠归,你今晚很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楠归淡然地说:“你我之间的争夺已经结束了。”转身就要离开大帐。 他不解,叫住了君楠归,然后说:“小瑾?她怎么了?”难道。 “就是在找这个贱人的罪证的过程,小瑾坠崖,不然我也不想要理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君楠归的话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独孤钦忽而有种失神的感觉,还是问:“哪个悬崖?” “秋绝崖。”君楠归说完就不再理会独孤钦,身后的那个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坐在虎皮大椅的时候,他如鹰般的眼神,现在无比的黯然。 秋绝崖,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从崖上掉下之后还可以生还,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走出那个秋绝谷,就算是独孤钦想救,也没有这个能耐。 在大自然的面前,再强大的人类也不过是它眼中的一粒尘埃,渺小至极。 他闭上眼睛,靠着那张虎皮大椅,心仿佛是被一块很重很重的石头压了下来,很闷,很闷,好像每呼吸一次,就会有一种痛,钻心的疼痛。他仿佛是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眼眶变得热了起来,可是终究还是留不下那滚烫的泪水,只因为,眼泪都往心里流了。 人总是在失去了之后,才会想起了她对你是这般的重要,才会想起,原来这个人曾经是这般的好,而你,又会开始深深地愧疚自己,为何当初不对她多一点的温柔,也许,这样她就可以安静地在自己的身边,就不会离开了。 可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一切到头来只是空话一句。 独孤钦叹气,自古红颜多薄命。 筌玫 云瑾按照咋们的牛顿定律就是一直往下掉。风中传来的一阵诡异的幽香围绕在云瑾的身旁,慢慢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只是在闭眼之前,她看见了一头在月光下分外耀眼的银发,套头的黑衫在风的吹拂下,露出了那张绝美的容颜,那流淌着血色的眼睛是她最后的印象。 莫名感觉到他的温柔…… 筌玫将她稳稳地接住,月光之下,她的脸上还有风干了的泪痕,他红而微紫的唇轻轻地在她柔软的唇上落上一吻。目光落在她满是伤痕的手上,只是他轻轻的碰触,所有的伤痕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我的瑾儿,你终于回来了,可是,为何你是带着泪痕?记得,你也是带着泪痕离开我的,而今我在你的身旁,为何还带着泪痕?” 筌玫细细打量着她的容貌,百年了,她依然是这般美丽倾城,那让他们结缘的印记想必也是在的吧? 他的手轻轻将云瑾的衣服打开,那朵红色的曼陀罗娇艳地盛开,他还是如三百年前那般,在她的印记上吻下自己冰凉的痕迹。 用灵力将她的意识完全模糊,这时她只是一个木偶人,筌玫想要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她温柔地躺在他的怀里,朦胧的眼睛带着迷离的神色。 他拿出那把镂刻着曼陀罗的梳子,而她顺从地坐好,筌玫觉得她还是长发的时候好看,在梳子触碰到她的头发之时,头发慢慢地长长,直到腰间。 他温柔地为她梳着古老的发髻,吟唱着他为她所写的歌,千年魔君只为她一人而展露的温柔,为她苦等百年,只为了她的倾城一笑。 晚风轻扬发丝,曼陀罗如午夜精灵般开在了他们的身边,散发着它们特有的幽香,幻化出来的如萤火虫般的光点,似幻似梦,就如他们之间的相遇。 一名男子,穿着黑红色的长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乌发用一根红色的发簪所系着,眉眼如画,此人正是阎王殿里的阎王。 阎王看着筌玫一心一意地为她梳头,他知道,这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立下誓约的表示,他这般优秀,又何必为了一个凡间的女子所烦恼呢?“筌玫,你这是何苦?她根本就没有了你的记忆,苦等百年的时光啊。” 筌玫连头都没有抬起,然后说:“她的记忆在我这里,只要我记得,我还认得她不就可以了。” “唉,筌玫,我真的很后悔为何当年年少气盛要与你挑战,如今你这般样子,我不知如何去偿还你。”阎王叹气,倘若不是他,如今他们定然是在魔界幸福快乐。 筌玫的脸上还是不沾任何的怒气,此刻的他,眼底只有柔情,只有她乌黑长发的倒影。 “筌玫,只有她得到了四个男人的心,她才可以和你再次回到魔道,现在是两个,加上你这颗魔心就是三颗了,最后的一颗心就在这个谷底,天亮你就该离开了。” 他知道,没有必要要阎王再次提醒,虽然他心里是恨着阎王的,可是,她曾经说过,此生她的罪孽已经很重了,不要再为了她而再生血腥,不然,阎王还可以这样和他说话吗?他的仁慈,都是为了她,仅仅只是为了她。 “瑾儿,我相信我的瑾儿一定会成功的,因为,瑾儿是魔君最爱的人。”在她的唇上再次留下他的痕迹,曼陀罗花就像是她的守护神一样,在筌玫离开之后,仍然为她阻挡一切的危险,在河上,开满了曼陀罗,她安静地睡在上面,直到那第四位男子的出现。 番外:盛羽军营 在帐篷之中的李将军,身上奇痒无比,比起刚才的疼痛无比,这样的痒,几乎是让李将军想死的心都有了。在他身旁的军医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疯狂地抓着自己,一道道鲜红的血印,让人看了都无比的寒心,可是有没有任何一个人甘触碰他,只因大家都清楚,这样的毒药,沾上分毫都会让他们沦为李将军那个样子。 君楠归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这里,所有人都很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说:“君公子好,这李将军的病情不容乐观啊,只怕这样下去他会寻短见。” “我就来为他减轻痛苦的。”君楠归难得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只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笑容可是阴森森的!“你们把手伸出来。” 他们不知道君楠归要干什么,可是看到他手上的另外一瓶药,立刻跪地求饶:“君公子,请饶了我们吧,我们都没有治疗他啊!” “这只是防止他身上的毒粉对你们有危害而已,等一下将他的四肢绑起。”说完,所有人都伸出手,谁也不敢违背这个君公子的命令。 李将军连连向君楠归求饶,就连是帮君楠归的军医都动容了,可是为了命,他们狠心当没有听到。 “你们都出去吧,任何人都不许听从他任何一句话。”所有人都有多快就闪多快,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去劝君楠归,也没有这个胆量。 君楠归说:“这是催情类的药物,毒性不强,即使没有地方发泄,也不会要你的命,相信感觉会不错。”李将军真的不明白为何他会这般对待自己,什么也不管地质问他:“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招惹你了吗?” 君楠归根本就不理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明白,玩死了的话,就轮到他没有地方发泄了。所以说,高傲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狠手辣的人。而君楠归典型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将一切人不摆在眼里,也可以不理会任何人,可是,触犯到他底线的人,他势必会将那个人玩死玩残。 不然,江湖上,军营里,怎么个个都对他敬畏有加呢? 紫昂轩 一切都像是约定好那样,古老的发髻散开,只是那长发依然,黑色的一身长衣沾染上水的痕迹,一切,她虽未承受,却由他为她制作假象。 远处走来的男子,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束起,破损的长衣,依然不损坏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特别是那双无意迷惑人心的眼睛,总是带着似有非有的笑意,并不是十分高挺的鼻子,却是那般柔和地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名富家书生,唇角微微上挑,和他的眼睛一般,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标准的模特身材还带着丝丝单薄的意味。 他的手里拿着几个刚刚采摘来的鲜果,可以看到,他的手指是骨节分明,纤长却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 一袭黑衣的云瑾在河里漂浮着甚是扎眼,他一眼就可以看到,可是思量着,自己是否要救起这个人,明明他自己都已经是落难之人了,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的负担。 正欲走过,忍不住还是看向云瑾,她的侧脸明显的是一名女子,而且,样貌看起来亦是不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思量之下,他还是将云瑾从水中救了起来。 他一眼看上去,这个女子眉眼如画但却不如一般的大家闺秀那般内敛,而是美得张扬,那份还未长开的稚气,让人不禁无法升腾起不轨之念,令人疼惜。 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凭着这张脸,就可以让人相信她就是一个孩子,可以让人为她放下心防。 他那双眼睛,掠过了一丝诡异的神色,褪去她和自己的外衣,生起了火,若是在这个荒山野岭生病,就是一个大麻烦了。 他下河抓了几条鱼,顺便在烤干衣服的同时,将早餐也解决。 云瑾昏沉沉的大脑,在温暖的柴火旁,她的意识渐渐恢复,清澈的眼睛,因为看见光而感到刺眼,不禁抬手遮挡着。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脱了,云瑾赶紧从紫昂轩铺好的地方坐了起来,她的衣服搭在一个用木搭成的简易衣架上,不用想都知道,她是被人救了起来。不过,更让她惊悚的是,她那本来不是特别长的头发,居然变长了及腰的长发?!再看看自己的手,不是吧?那个,她的手有这么坚实,这样程度的摩擦都没有任何的伤痕! 这掉下悬崖的刺激也太大了吧?她异常不相信地拽着自己的头发,天啊,会痛诶!真真实实的,不是假发! 这里有几条烤鱼,那自己的那个救命恩人呢?话说,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居然还活着,还很幸运地被人救起来,要是在晚上,恐怕现在她已经成为了野兽的果腹之物。 紫昂轩从外面倒了一些水,一进来,两双都有着无限风情的眼睛巧然对上,双方都惊讶于对方的眼睛是这般美,容貌是这般绝。 还是紫昂轩回魂得快,将水放下,然后很老套的开场白:“你醒了?” 云瑾点点头,在心里强烈的说,难道是她的狗屎运这么好?到哪里都会有美男的说,眼前的这个人,甚至比君楠归他们都还要倾城,重点的还是因为他的眼睛,有种若有若无的飘渺之感,让人不禁一眼看上去就会有沉沦的感觉。 太刺激她的小心脏了!不过,这人的气质,还有他身上所穿的衣服,虽然是破损了点,可是,看得出来,亦是富贵人家。狠狠地感叹:这古代的有钱美男也太多了! “谢谢公子搭救。”云瑾起身行礼,他向她微笑着说:“举手之劳而已,敢问姑娘为何会从这秋绝崖上掉落下来?” 他的计谋 云瑾的脑海里想起昨晚的狗血情节,眼帘不禁轻垂,随继又展开了一个温婉的笑容:“在秋绝崖上欣赏美景之时,不慎跌下,不料会如此大命,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的命方可得以苟存。” 紫昂轩听着她说话的语气,这名女子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文雅的气息,说话亦很是得体,想必也是哪个将军家的女儿来战场探望爹的吧?不然,这兵荒马乱的战场,有哪家的姑娘敢到战场? 赏景他是绝对不相信的了,看她的神色也知道定然是在掉崖之前经历过什么痛苦之事的了,既然她不愿说,他又何必做这样的小人? “敢问姑娘芳名?本人紫昂轩。”他说完起身行礼。 云瑾的猜测定然是不错的了,要是一般的人家,哪来这么多的礼节?毕竟跟在这个君楠归的身边,怎么着的也会了解这富家子弟和平民之间的区别。 “小女子云瑾,见过紫公子。”云瑾回礼说。 “好名字,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就以朋友一般的称呼。叫我昂轩既可。”紫昂轩看得出云瑾对于繁文缛节的不适,他自己亦是爽快之人,这样的交谈,对他的计划,没有丝毫的帮助。 云瑾看他一脸的爽快,她也不装什么鬼淑女了,明知道她根本和淑女搭不上边。 “好,昂轩你爽快我云瑾也不拖沓,话说,昂轩,你怎么会在这个崖下?你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吧?这一身的行头。” 他有点惊讶于云瑾这样的变化,现在的她看起来更为自然,看来,她是对他没有什么戒备之心。况且,他是她的救命恩人,理应相信他的话。 “云瑾,你若是相信我今日所说的话,今后就与我同行,可好?” 云瑾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居然这么会攀她的话柄,要说好还是不好呢?救命人人这名盖得是够高的。 “我们虽不能说是萍水相逢,你对我有恩。而且,相信昂轩也不是随便之人,让我今后与你同行,必然有着你的缘由,那昂轩你且道来让我听听。”云瑾坐下,摸着自己的肚子,看了一眼他,他点头,云瑾就毫不客气地拿起一条鱼吃了起来。 暗中打量着这个女子的神色,在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前这般泰然之若地应对这么唐突的要求,证明了这个女子定然可以住他一臂之力。 紫昂轩坐下,将水放在她的面前,然后说:“我本是紫阳国储君七王爷,你相信吗?” 吃着鱼的云瑾差点就被他这样的一说给吓得鱼掉到地上,这,这不是她所谓的敌人吗? 他看见云瑾这般的吃惊,心中暗暗疑惑,但仍不动声色,仿若无事继续说:“请你要相信我,若云瑾仍有所怀疑,那我身上的玉佩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将他随身所带的玉佩解下,放在手心,摊开给云瑾看。 云瑾也略懂一些玉的知识,这块玉晶莹剔透毫无杂质。以前听闻楠归说,紫阳的皇子都有着一块天下独有的玉,质地上乘,晶莹剔透,还有皇家的特殊符号。这特殊符号她就不清楚了,只是这玉上镂刻着“七”这个字,与他前面所说的也吻合,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他何须骗她? “相信,那你为何会流落到这步田地?” “本来,身为皇子的我,可以在京师养尊处优,可是,遭朝中奸人所弹劾,父皇就让我远赴边疆来视察民情。不料在途经秋绝崖之时,遭人暗杀,不仅内功暂失,还被人连带马车一起掉落下来。谁知我大难不死掉落河中,这才侥幸留存了性命。” 云瑾点头,这也合乎情理,宫廷皇位之战,本就是充满了生与死的小燕啊,那眼前的这位皇子就是典型的王子变青蛙了。 “那,你要我如何助你?”云瑾有点心寒,因为这人不简单,这忙和人是成正比例的额要知道。 “想让你帮我将当今假冒我的七王爷杀掉,可并不是说要你亲手杀他。”他看见云瑾眼睛里的惊讶,和怀疑,立刻又说:“我只是要一个帮手,而这个帮手是要一个机敏之人,我相信你定然是这样的人。” “你说谎,且不说你说我是一个机敏之人,既然你都已经掉在了谷底,怎么可能还知道外面的事情?”云瑾的眼睛盯着他,究竟他心里藏着的是什么? 商量 他赞叹这个女生的思维敏锐,看来他找的人是不错的,可就是要让这样的女人为自己做事,还得要下一番的功夫。 不过,他说的都是实话。 “因为我早已经是调查到了一些内幕,更何况交手之时,他自己道来的,我怎么会不清楚,那帮人以为我掉下秋绝崖必死无疑,天知道我竟然还活着。”他的眼神,有那么一霎那是绝情无比的,尽管很快,可是,云瑾还是捕捉到了,果真如独孤钦所说的,皇家中人,谁没有一段故事? 云瑾淡定下来,心中盘算着他说的是否真实,然后说:“那你在这个谷底多久了?” “一个月了。”他始终无法找到出口。 “一个月!你大可以出去的啊,怎么,难道说这个谷你无法走出?”云瑾大惊。 他点头,璀璨的眼眸看着云瑾,那儒雅的笑容向着她绽开说:“也许,我们一起可以走出去。”但愿,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这是什么逻辑?还没有出去他就想着怎么利用自己来谋取大计,他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的,可是,心里想的东西,居然这般深不可测。 云瑾将一条鱼吃完,然后喝了一口水,看着他说:“这个谷果真是这么难走?” 他点头“据说,从来没有人可以从这个谷逃出,现在快要进冬了,若是我们不快些出去的话,这山中的野兽,还有边疆严寒的天气,我们将必死无疑。” 的确,现在云瑾是因为在火旁才不会觉得没有了外衣不怎么滴,即便是她以前的那个南方城市里,她也是挺怕冷的人。 “这里死了不少人吧?”云瑾绝对坚信自己的能力又可以派上用场了。 紫昂轩有少许地被她这样的话给问到,然后说:“是的。” 那就可以,云瑾一挑眉,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哗啦啦地响。 “虽然说的你内功暂失,可是功力也恢复了一点了吧?而且在这里那么久都没有被野兽吃掉,那你的武功定然是不错的,对不对?” 何止是不错,只要他恢复了半成的功力,那些江湖上中等的杀手在他眼里也是尘埃而已,虽然只是一点点,可是也足以让他躲开凶猛的野兽。 “可以保证你我不会被野兽吃掉。” 云瑾打了一个响指,那双清明的眼睛狡黠地看着他:“我有办法让我们两个人出谷,前提是你要保护我们的安全,这个做到了,那就不是问题咯,乖乖等天黑吧!” 在野外,天黑之后正是最危险的,难道她要天黑出谷,这,虽然白天野兽可防,但是一些黑暗之中的野兽看不到,他无法百分百说可以让他们两个人都安全。 “云瑾,这样不可,在这谷底,晚上是最为危险的,要出谷也要到白天。” 可以幽魂是不可以见到阳光的,她没有那个能耐让鬼魂这么拼命为她,除非,是阴天吧,不然,他们俩就必须要冒这个危险。 云瑾很认真地对他说:“那,除非是没有阳光的时候,也就是下雨天和阴天,不然,我们两个人就必须要冒这样的危险。” 紫昂轩不解为何要到没有阳光之时,可是,看她这般认真的神色,而且,在这谷底,自己亦是没有办法,既然她可以说出,那必然是有着她自己的道理。 “我们静待时机吧,夜晚出去,实在是一个不可行的方法。” 云瑾倒不是特别着急,反正紫昂轩可以等一个月,那么这几天他都愿意,她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只要啊,有吃有喝有住就可以了。就当是户外原始生活旅游。 “咋们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这个谷肯定也是有着它的美丽之处,不如带我去转转?”云瑾绝对相信他走了这个谷不少的地方,竟然还能够转回来,那带上她也不会走不回来的吧? 我很好 紫昂轩觉得这个丫头一点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处事临危不乱,而且思维敏锐,就算是在这样的困境之中还有游山玩水的心思,完全是让紫昂轩对美貌女子的想法颠覆了。因在古代,女子依仗着姣好的容貌就可以许到不错的夫君,貌美而有智慧的女子,实是难见。 他站起身来,摸摸云瑾的外衣,已经是干得差不多了,忽然想起自己居然和一个衣衫不整的美貌女子说这么久话,还真的是颠覆了他以往的形象。 “衣服干了,你看我,居然一个大男人看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说话这么久,真是有失斯文啊。”紫昂轩背过身去,其实,他哪有他自己说的那样斯文来着? 云瑾撇嘴,但也开心,起码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来着:“没关系,只是没有了外衣而已,看不到里面,你可以当我是男子滴,你没有发现我穿的是男装吗?” 紫昂轩在心底露出了笑容,男扮女装在这个时代是绝对不普遍的,看她刚才这般不避讳,想也知道是一个豪爽之人,更何况,一般的女子,见到这般貌美的男子,有谁是不会脸红,害羞的? 的确是一个特别之人。 云瑾一会就将衣服穿好了,只是这长到腰部的长发,还真的是超级麻烦。 “转过身来吧,你有可以绑起头发的东西吗?”云瑾一头的长发披散下来,凌乱中带着柔和之美,比以前更添了一份女子的抚媚。 他自然地称赞云瑾的美丽说:“这样就很美了。” 云瑾要美有啥用啊,只有他一个生人,只是觉得麻烦:“可是长发麻烦啊,你放下头发也是很好看的说,可是你不也将它绑起来了吗?” 儒雅地一笑,然后拿出一条绿色的发带。 云瑾的眼睛看着那条绿色的发带,久久没有从他的手里接过,她的脑海里,那抹青色的身影,挥之不去。她黯然,不知现在他怎么了,但愿他可以安全地回到大帐吧。 他不是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神情,相信她和他同样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是,心底的伤疤,总会被人无意看到。 云瑾回过神来,不想让人看到她的心事,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将发带接过,随意地绑成了一束。“啊,对不起,我刚走神了,谢谢。” “没什么,那我带你去走走吧。”他微笑着说。 云瑾点头,往事虽不如烟,但已成过去,追逐明天才是正事,这个是楠归教她的。 “嗯!”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楠归我现在很好,你也要过得好好的,要是以后再相遇的话,那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未了。番外:盛羽军营 一大早,独孤钦就宣布了李将军是叛徒,是奸细,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地相信着独孤钦,同时,也有人发现云瑾这个两眼的小子不见了。 在他们知道是云瑾揪出这个奸细的时候,他们都愤愤地说要为云瑾报仇,可是独孤钦却说不用了,这件事会有人去处理的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想到君楠归,因为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迅速传遍了整个军营,而李将军昨晚凄惨的叫声,几乎人人都听见。素问天下第一神医君公子为人高傲,而且对自己看不惯之人会施以非常残忍的手段,因而,天下间知道君公子的人都对他都对他有着敬畏之感。 君楠归掐准了时间,大概药效过去了吧,他昨晚精神非常好,就研发了一种制造人幻觉的毒药,让人的精神在自己所制造出的幻觉中崩溃。 刚刚平息了那股持续一晚的欲、火,让李将军松一口气的时候,一身黑衣的君楠归如同罗刹一般进来,看见李将军脸上的虚汗和已经湿掉了的裤子,他说:“今天不折磨你的肉体,单单只是这样,那我还真的是浪得虚名了。”在君楠归的眼里,折磨一个人单单只是肉体上的话,并不是很残忍,要是精神上的折磨,这样的痛苦会更加振奋人心。 君楠归用筷子将李将军的嘴撬开,蓝色的药粉顺利进入了他的口中,君楠归居高临下地说:“你是我花费时间最久的人,你应该发誓下辈子都不要遇到我。” 没过一会,在看到李将军开始出现幻觉的时候,君楠归离开了这个帐篷,只因为,他不想看到李将军那种样子,毕竟,他始终不是一个变态。 李将军看到此生最恐怖的画面,所有因为他死的人都变成一具具僵尸,他们疯狂撕咬着他的肉,将他的血吸干,可是,他居然还活着。还感受到了很多种死法,好像是拍电影一样,一遍遍重来,经久不衰。 所有人都听见了李将军痛苦而恐惧的哀嚎,这让军中的人对君公子更加敬畏了,所有人都可以肯定的是,云瑾对他很重要,很重要。 因为,君公子要折磨一个人,从来不会三番四次,因为仅仅只是一种药剂就足够一个人痛苦万分。 赏景1 云瑾和紫昂轩一走出他们栖身的洞穴,蓝得如一块水晶的天空,太阳正是娇艳之时,还可以听到少许的鸟叫声。洞外有着一些草木作为阻挡,微微泛黄的藤蔓,妖娆的缠着树木和他们的洞穴,真的是有种浪漫的感觉。 紫昂轩向她伸出了手,然后说:“这里的地势比较难走,你拉着我,我比较放心。” 她微笑着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他的手和他们一样,都是有着或多或少的茧子,同样是这般的温暖,只是,眼前的这位男子,他的手并不是十分宽厚,反而让人感觉到他的骨节,还有他手部传来的力量。 一路上,云瑾看着泛黄了的树木,飘飘扬扬地落在了自己的身边,脚下亦是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秋风袭来,沙沙的声响,在这个静谧的山谷,有种让人宁静下来的感觉。 同样的,在那些阳光找不到的地方,她看到了一个总是追随着他们的幽魂,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紫昂轩的人吧?死了还这么忠心耿耿,尽管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灵魂的遣送者,却没有任何的避讳。 她对着他微微一笑,他居然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很有礼貌地向她行礼,看样子,今天晚上他是要和自己慢慢聊了。 “云瑾,你看这树林很美吧?”紫昂轩虽然没有云瑾那般的沉醉,可是,秋日的景观,的确是一道美景。 她点头,然后说:“只可惜,看到如此美丽景色的人又能有几个?又有多少人能够放弃名利,来观赏这样的美景?” 他看着她望向天空的侧脸,上翘的睫毛,就像是一把小刷子,他淡然一笑:“人在尘世,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若是每个人都能够随心所欲,这个世界,就不叫做凡间了,即便是仙人,也有着他们不可不做的事,更何况是我们凡人呢?” 云瑾明白,这个男子不可能是像君楠归那样,他有着他的大事要做,就如独孤钦那样,同时皇家子弟,想法也有着一定的相似。 “昂轩定然也是这样的人,那些不可回避的责任,只有将它做好,对不对?哈,我一介女流,这些事情,说说就好咯,大丈夫有着大丈夫的事情,小女子自然也是在你们这些大丈夫撑起的天下生活。” 云瑾此话不是说要女人屈从于男人,而是,她的心境如此,不愿去做一番什么大作为,只愿平安一世,天下,在这里,始终是男人的天下,她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好好生存,也不是一件美事吗? 他以为她会有着男子般的抱负,可是,她小女人的内心却是显露了给他,这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还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魅力? “你喜欢秋天吗?”云瑾被他一直牵着走过树林,忽然想到以前和云涵一起去旅游欣赏漫山红叶的场景,那个时候,她就这样问过云涵。 说实话,紫昂轩什么季节不喜欢,只因为宫中的生活太过枯燥,他是一个面面俱到的人,每个季节都是有着它一定的缺陷,若是真要说哪个季节好,权衡之下,自然是秋季。 “嗯,景色与气候都很怡人,并且硕果累累,是丰收的好季节。” 云瑾喜欢的是夏天,因为她和云涵是双胞胎,都是在夏天的末端出生的,她和他总是在一起过生日,因此从来就没有说生日是分开过的,那么以后,她的生日就要她一个人过了吧? 赏景2 云瑾笑着说:“我喜欢的是夏天。” “为什么呢?”他挺喜欢和云瑾说话的,当然不可以让话题停下来,可以的话,让她死心塌地,为自己做事,更好。 忽然云瑾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湖面,清明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她向着紫昂轩说:“这里还有湖诶!看起来好漂亮啊!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喜欢夏天吗?”她抚了一下自己的刘海,俏皮的样子让他总是冰封的心,有了一丝的阳光:“因为夏天是我出生的季节啊!” 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转而问:“仅仅只是一个理由?” “嗯,有时候喜欢一些东西都是很简单的,喜欢就是喜欢,不用你想太多,因为,可能错过了,就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重来了。”这,话虽如此,云瑾说的和做的还未必是这样。 云瑾跑到湖的岸边,蓝的不像话的天空倒映在湖面,清澈见底的湖水,可以看到下面游动的鱼儿,还有各类的水生植物。鱼儿们都在嬉戏着,所谓的天上人间,一上一下,真不知鱼儿是在天上游,还是在湖下游。 喜欢就是喜欢,不用你想太多,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重来了?紫昂轩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他从来就不曾简单地看待过一件事,也正因此,他才能够顺利登上储君之位。而眼前的这个女子,跟他说,简单这个词,他不禁开始揣测起这句话。 云瑾回头看见紫昂轩像是在想事情,走过去说:“怎么了?别担心哦,现在我们就只想着玩,只要到了没有太阳的时候,我们就一定可以走出去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儒雅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然后说:“这里的景色一定让你觉得很好看吧。” 云瑾点头,然后说:“是啊,你看这么澄澈的湖水,还可以看到下面的景色,真的是太棒了!还有哦,我们的生活用水也不用愁了!” 她眉开眼笑地说着,紫昂轩也想,他是不是应该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了,一切都已经勾勒了无数遍,只要不出岔子,那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他看着这澄澈的湖水,忽然想起自己好久都没有好好地游历山水了,即便是随着父皇大臣之类的游玩,自己亦是小心谨慎,心思全然不在山水之中。 “别看这湖水看起来是挺浅,其实很深的,小心点。”他看见云瑾伸手去拨弄湖水,提醒着说。 云瑾说:“你说鱼儿快不快乐?” 他蹲下,触摸着这微凉的湖水,实话实说:“不知道,可是这么自由,也是快乐的吧。” “也许吧,鱼儿有鱼儿的快乐,忧愁,人也有人的快乐和忧愁,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何不同?” 她发现,她今天所说的,在君楠归的面前未曾说过,其实嘛,别看她是个孩子样的人,可是,内心还是很丰富的说。 “人的世界比鱼儿要复杂,就算是一个人站在你的面前,你也无法猜出他想的是什么,也许你下一秒怎么死,还没清楚是谁杀了你。” 他看着湖水里自己的倒影,眼神依旧是很温和,整张脸都很儒雅,可是说出来的话,和表情是那么地不相符合。这就是他修炼多年的伪装,没人可以通过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除非,是他自己放下心防。 云瑾抬头看着天空,然后看着他柔和的侧脸,说:“就像你站在我的面前吗?” 他看着她清明的眼睛,反问:“你觉得看不穿我吗?” 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要是我说看穿了你,你不也会感到不安吗?可事实上,我没有这个能耐看穿任何人,我要能够看穿自己就是不错了。” 他淡然一笑,而后站起身来说:“这句话我回敬给你,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她也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说:“可我们不是同类。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这句话我送给你。” 他轻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人生能有几个知己,而成大事者,知己会成为一个障碍。” “所以说,帝皇只能是孤独终老,心很空,但表面风光而已。”云瑾说。 “你可知,被别人听到了可是杀头之罪?”他说。 云瑾双手抬起,做出一个投降样的动作,可怜巴巴的说:“七王爷,小人不敢!”然后就笑了起来:“反正只有我和你,大不了你小气点抓住我的把柄捅我出去,不过,这对你也没有利益关系的说,怕什么?” 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忠心的仆人 夜晚悄悄降临,她跟他说她很累,睡觉去了。 幽魂来到了她的面前,跪下,云瑾大惊,然后在心里说:“你这是为何?” 那个幽魂说:“我本是王爷的随从,可惜遭奸人陷害,与王爷一同掉落此山谷,薄命不能陪同王爷,请你为了苍生帮帮我们的王爷吧。” 云瑾又没有说不帮,他干嘛这么着急啊? “你先听我说,我会帮你的王爷,前提是可以走出这个山谷,你可以帮我吗?” 幽魂的眼睛变得明亮了起来,然后说:“我知道怎么走出山谷,我是幽魂,可以飞,看到的东西也比凡人多,只是,这夜里不安全,白天我又怕阳光。” 那就省功夫多了,她也不用和那些孤魂野鬼聊天,要知道在凡间久了不走的幽魂是会坠入邪道的,和他们交涉的话,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话说还有一个魔道,专门是靠世上的邪念啊,什么之类的支持,这个力量更加恐怖,因为源源不绝,甚至比阎王的轮回道还有牛,要是自己和魔见到了,那么,她的小命就可以很华丽地告终。 不仅如此,若是没有曼陀罗的标志,那么就会被魔道的人盯上,那么不得不说的是,这阎王对她的确是挺好的。 “那你这里有伞吗?”云瑾只有这个办法,既不会被阳光找到,也不会让紫昂轩觉得很奇怪。 幽魂想了一下,记得他们掉下来的那个马车上有,而今,王爷也将他们掉下来时的物品收拾好了在洞穴之中,那把伞也在其中。 “有,云姑娘,明日我会藏在伞中,你要好生照顾我们的王爷啊!”幽魂叮嘱着云瑾,这不紧让云瑾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又不是她的王爷,关她什么事? “走出这个谷口,大概要多长的时间?”云瑾问他。 “且不说王爷的速度,要按照姑娘的速度的话,约莫要一天,从早晨出发,傍晚既可出谷。当然了,这已经是最近的路了。” 云瑾点头,这样的话还好一点,不用在树林里面外宿,不然的话,又是危险啊! “诶,别忘了,你的愿望得以实现,就要回阎王殿,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幽魂点头,然后说:“只要王爷没事,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还真的是一个忠心的娃,死了还真的是可惜了。 “对了,你在这里看到了不少的灵魂吧?他们怎么样,有多少是坠入了邪道的?” “几乎全部都坠入了邪道,只是我一直都不肯,因为我知道,坠入了邪道,前世什么的都会忘记,我还没有看见王爷没事,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云瑾再次佩服:“诶,邪道和轮回是不同的,邪道是有去无回的,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去投胎才是正事。” 幽魂点头,站在了紫昂轩的身边,尽管紫昂轩是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身边又一个这么忠心的仆人,可是,对于,幽魂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咋觉得有点想痴男怨女的情节,狗血! 并蒂 天终于是亮了,云瑾睁开眼睛,阳光还是好得没话说,不过呢,那个幽魂很聪明的在了那把伞里,剩下的就是让紫昂轩醒过来了。 紫昂轩本来睡得一点也不踏实,因为害怕夜晚这里会有野兽,要不是有一块半掩着洞穴的石头,怕是他也会葬身于此。 听到云瑾起来的声音,他也做了起来说:“早上好啊云瑾,昨晚睡得还好吧?” 云瑾笑笑,然后将自己凌乱了的头发用发带绑好,打了一个哈欠:“嗯,对了,我们等会准备好干粮,就可以启程出谷了。” 紫昂轩惊讶地看着云瑾,然后说:“你知道怎么出谷了么?” 云瑾点头,然后说:“呐,你不用这么怀疑地看我哦,反正你爱信不信,不过倒是有一句话是司马当作活马医,赌一赌如何。” “好,我信你,毕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紫昂轩说完就开始走到那些杂物的地方,拿出一块布,将一些衣物放进去。 云瑾看着这些衣服都是男装,而且看起来都是很昂贵的说,走在路上不会被人打劫啊?“你还有衣服?” 他点头,然后说:“我们这副样子出去了,肯定是会让人觉得怀疑,那当然要准备一些完好的衣物。你的这一身,出去了也要换,只是我的尺寸和你相差太多了,出谷后试一下我仆人的衣服吧。” 云瑾忽然想到死人衣这样惊悚的字眼,可是,唉,她不是天天都和灵魂打交道么?还怕什么?反正都是衣服,只是别人穿过了而已= =。 云瑾站起来然后说:“嗯,应该勉强还穿得了。其实只有一天的路程,带的东西无需太多。” 紫昂轩看着她,连路程的时间都知道,难道说她对这个谷很熟悉? “你对这个谷很熟悉?” 云瑾没办法地说:“好吧,熟悉,我是第二次掉下这个谷了,只是那次是被一个老人救起,然后很快就被人带了出去,想想这路我应该还是会懂得怎么出去的。”云瑾瞎掰着,没办法,要是他怀疑自己的话,她认命。 没有她,他出不去,而她没有了紫昂轩,她也没有命出去,两个人就像是并蒂而生的花,你死就是我死,很简单的关系。 紫昂轩自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可是,既然可以出去,一切等到了出去就明了。 他看着她无所谓的脸,一切都很快收拾好,只是一些干粮的话,就是昨晚烤剩的鱼还有一些果子。“无论如何,我跟你走。” “好孩子!不过你可不要总是那么疑心重重的,我无心害你,额,还有你说的那个忙我会帮你,谁让我欠你一条命呢。” 云瑾拍拍屁股,示意紫昂轩将那个石头弄走,不然她出不去。 紫昂轩很听话地将石头弄走,伸出手说:“谢谢,拉着我的手吧。” “不用,咋们俩做完了那些事之后就两清,在此之前,你可不要总是疑心我哦,不然,我把事情搞砸了就你死我死了。” 他笑笑不语,他的心思,岂是她可以看透的,于她,只是一枚棋子。 云瑾没有想太多,只是她许诺之事她定然是会做到,毕竟呢,她是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的后果,她都是愿意去一个人背负这个责任,也许,她的一生呢,就是在替别人做事的同时收获快乐吧。 她总是这么乐观。 路途 一路上,幽魂指示着他们,走的路呢也是越走越不好走了,云瑾拿着紫昂轩给她的短剑,只是都没有用处,因为,他一把长剑就可以将她面前的阻挡劈开,牵着她的手,有点像是为爱前行的感觉,but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落到云瑾的身上,她知道,于他,她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难听点呢,就是棋子一枚。 只要棋子还有利用价值,就不会被舍弃,要是下棋的人心存善念,还会将棋子利用完了之后就放走,而不是毁掉。 他但愿是这样的人。 日上中午,云瑾的肚子也饿了,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隐蔽的地方,他们两个坐下来休息了一阵。 “来,喝口水吧。”紫昂轩将自己身上背着的东西解下,把云瑾的水袋给她。 她点头,拧开水壶,灌了几口水。然后说:“我们大概还有一部分的路程就可出去了,只不过,这路会很难走而已。” 紫昂轩也喝下了一口水,云瑾将自己拿着的烤鱼拿出来说:“总之补充体力吧,这秋天我真的不喜欢,咋那么干燥呢?” 他接过云瑾递给他的鱼,他们两个人带的东西都很少只是干粮,和出去要用的衣服和银票,其余的也没有:“要是下雨的话,更糟糕,忍耐忍耐就过去了。” 这的确是很有道理,幽魂看着云瑾和他忠心的王爷,忽而露出了一个笑容,让云瑾觉得毛毛的,幽魂说:“云姑娘,要是你幸运的话,和我们的王爷看起来挺配的。” 云瑾差点就被自己吃的鱼给噎到,紫昂轩赶紧问她没事吧,她摇头,然后看着那个幽魂说:“你家王爷我可高攀不起,况且,听你这语气,怕是也知道你家王爷对待棋子是何手段的吧?” 幽魂跟着紫昂轩已经多年了,自然是清楚自己家的王爷做事的手段,所以他才说要是幸运的话,这个词,但是,看王爷都孤独地承受了这么多,他真的希望王爷的身边可以有一个女人为他分忧。 他自己都不禁有点担心起来云瑾以后的命运,他自私,他一心只是为了王爷,别人的生死,他可以漠视。 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叮嘱云瑾:“云姑娘,你千万不要让王爷觉得你是一个可疑的人,也不要企图对王爷撒谎一类的,因为,王爷真的很敏感。” 云瑾明白,她一向不喜欢撒谎,因为撒谎超辛苦,只是有一些事情,她的确是要隐瞒的,只是看他是否在意发现了。 紫昂轩看见云瑾不语,然后问:“你累吗?” 云瑾抬头,笑笑说:“有一点,不过还可以。” 幽魂不语了,他只希望王爷可以抓住这一次难得的机会遇到一个可以放心的女人,要不然,他就真的如云瑾所说的,孤独一生,一生无爱。 休息了一阵之后,云瑾和紫昂轩再次上路,路也越来越崎岖,果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难走,不过这是最后的一段路了。 不过最让云瑾庆幸的是,一路上都很平安,没有被蛇咬,没有被野兽追,只是很惊险的差点被一条蛇给咬到了而已,幸亏紫昂轩眼明手快,一条蛇就变成了两段,还很贴心的样子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无比郁闷 = = 番外:盛羽军营 君楠归回到帐中,却没有想到这个没用的李将军就这样因为恐惧而停住了呼吸!这让他无比的愤怒,他都还没有玩够,怎么可以停下来! 这时,独孤钦从帐外进来,看见一脸盛怒的君楠归,在看着床上被人绑住的李将军,已经狼狈不堪。 “你玩够了应该到我了吧?”独孤钦冷冷的语气,没有一丝所谓玩的语气。 “他死了,他妈的真不是男人!”君楠归爆出一句粗口,独孤钦也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他比君楠归更有理智,然后说:“算了楠归,就算是玩到他残也没有用,她回不来的了。” 君楠归深呼吸,他何尝不知道? 独孤钦说是这么说,可是他心中还不是有着一根刺?要不是楠归比他还要直接,那么玩死他的人绝对不会是君楠归。 “报!我军从京师来的援军已进入我军的实力范围。”独孤钦让人将李将军的尸体抛尸野外,随后就出去了。 君楠归看着红了的天,他施展轻功,去到了那个和云瑾一同看日落的地方,不知为何,他轻轻地哼起了云瑾唱的那首歌。 往日的一幕幕都充斥着他的大脑,斜倚着树干的身子仿佛是被人抽调了所有的生命力。 崎岖的山路 云瑾小心翼翼地走着山路,她不想要耽误他们之间的行程,听幽魂说只要出了这个山谷,在天黑之前是可以找到客栈的,而他只能是帮他们到那个地步了,因为灵魂是不可以离开尸体过于远的地方的。 她为自己打打气,却不慎一脚踩空,很狗血地脚崴了 = = 紫昂轩赶紧察看她的伤势,已经是红肿了一片,他说:“你拿好我身上的包袱,我来背你。”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了,云瑾说:“对不起。” 紫昂轩笑笑,然后将云瑾背了起来,说了声:“就快要到了吧?” 云瑾问幽魂,幽魂说是,云瑾说:“嗯,只要再走一个时辰,就可以了,到了外面路就好走了。” 他想,背着她走一个时辰没有问题,只是希望这途中可不要再有什么闪失了,不然,这路真的是就不好走了。 想想,她还真的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云瑾这样倒是舒服了,可是,紫昂轩的额上慢慢出现了汗珠,只是呼吸还是这般的均匀,记得楠归说过她不是很沉的,看来这也是一个优势捏! 她用自己的袖子将紫昂轩的汗水擦去,然后说:“要不要喝水啊?你看你都出汗了。” 紫昂轩不觉得口渴,出汗的话只是因为头顶上的太阳和体力的消耗罢了。 “不用了,接下来怎么走。” 云瑾指了指左边,然后紫昂轩就走向了左边,其实,云瑾想说,怎么他的背看起来那么单薄,可是却又是这么充满了力量? 也许,这就是男生和女生之间的差距吧?怪不得说,女人在失落的时候,有一个肩膀靠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幽魂看着自己家的王爷还是如以前那般对人温文尔雅,暗想,王爷也许对她也会是有一点点的感觉的吧?虽然对每一个人,王爷都是翩翩公子,可是,她能够让王爷真心地笑出来,那样也是一种特殊吧。 而且,他们之间的相遇又是这般神奇,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只有两人是生还的,一个是他的王爷,一个是她,那这不是老天爷安排的姻缘又是什么呢? 时间慢慢流逝,紫昂轩的呼吸开始沉重了起来,云瑾看着天色也开始变暗,庆幸的是,他们还有一小段的路程就可以到达了。 云瑾再次说:“昂轩,你休息一会吧,还有一点点的路程而已,先喝口水好吗?” 紫昂轩也觉得体力在慢慢地消耗,但是一颗不走出这个山谷,他就一颗不能够安心,于是他问:“还有多久?” 云瑾听幽魂说,然后转述给紫昂轩:“大概还有不足五百米的路程,不远了,所以休息一会好吗?” 他托了一下云瑾,然后说:“就一会,坚持一下就到了。” 幽魂也劝着他休息,可是,幽魂又是那么了解自家的王爷,他是一个不到目的都不会安心的人,更何况目的是这么近。不愿意半途停下,这个就是他的王爷。 “云姑娘,你就不要再分散王爷的注意力了,王爷是不到目的不罢休的。” 云瑾郁闷,这个人的脾气还真的是倔强。那好吧,她决定了说说话或者是唱唱歌给他听,这样时间会快过一点的吧。 爱情 她清了清自己的喉咙,然后说:“昂轩,我唱歌给你听哦,虽然不是很好听,可是解解闷也是可以的。呐,你不用回答我的。” 紫昂轩微微点头,然后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这首歌名字叫做星月神话,虽然现在唱好像有点不合时宜,不过真的挺好听的说,嘻嘻。”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云瑾的声音很清澈,带着童稚的腔调,让人听起来觉得甜甜的。其实紫昂轩听着歌词,觉得这是一个悲情的故事,但这样的声音,仿佛无论唱什么歌都会有种愉悦的感觉。那就像是明明心里很苦,却仍然在人前带着甜美的微笑。 “我再给你说说这首歌的故事吧。这是一段跨越了千年的动人爱情故事,一个男子名叫易小川,他有幸得到两位女子的喜欢,分别是玉漱和吕素,她们都是这般深爱他,可是最终还是以悲剧结束,其实无论是玉漱还是吕素,一生中最美好的场景,都是穿越人海茫茫,有一种缘分能够遇见易小川。尽管后来,这两段爱情,或是阴阳两隔,或是天各一方,双方都久久无法相见。他——易小川,曾经跨越千年时光,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她们的爱。千年过后,谁,都不知道对方会在哪里,会怎样地生活……这两段爱情故事,也许,并不华丽,但都足以使三个人,记忆到永远。” 其实,紫昂轩从来都不信爱情,甚至觉得身为一个王者,爱情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附属品,只有那些无志向的人才会醉心于爱情,受其迷惑。 但他不言语,因为他感觉到云瑾是一个相信爱情的人,所以和他有着不同的想法,而他又何必去反驳她呢。 同样,在他的眼里,什么生死相许,相濡以沫,都是如浮云一般飘渺,只有有了权力,有了实力,才能够让人在你的身边,不然,一切都只是一纸空谈。 只有十五岁的云瑾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不否定爱情,也不渴望爱情,因为,明白爱情很美好,同样的也很残酷。 “昂轩,其实我从来都不知道爱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东西,也从来没有试过爱一个人的感觉,有人说很美妙,也有人说很痛苦,也有人为了爱情放弃一切。” 她顿了一顿,接着看到了他们出谷的那条路,然后说:“我们已经到了谷口,再走这段小路就可以了。” 紫昂轩不语,继续向前走着。 云瑾就曾经见过一个据说很爱很爱她哥哥——云涵的女生,叫做林晓萌的吧?那个时候她疯狂追求云涵,搞到人尽皆知,云涵虽然一直都是以礼相待,可是,云瑾就悲惨了,每天被人糖衣炮弹,苦肉计地逼迫她为他们两个制造机会。后来云瑾无意说起,云涵就在那天觉得一定要拒绝那个女生,所以尽管那晚雨下得很大,他还是在学校拒绝了她。那天那个女生在雨下淋了整整一晚。 而云涵一如往日和自己上学,好像那个女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不过,奇怪的是,从此以后都没有见到那个女生,也没有任何她的消息,所有人都像是对她隐瞒了什么事情一般,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也没有了知道的那一天。其实,那天晚上,云涵要她从自己的世界消失,永远也不要见到她,而且不可以和他的妹妹,也就是云瑾说起一个字,还有,他在她的耳边说: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爱上她,甚至,仅仅只是喜欢都不可能。 林晓萌没有想到会被这个温文儒雅的少年这般拒绝,她不解,也不服输。她问他为什么,而他只是留下一个背影给她,连回头都没有。 出谷 紫昂轩终于和云瑾出了这个传说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走出的山谷。 他将云瑾放在了地上,自己累得靠着树干喘气。云瑾赶紧将自己手里的水递给他,他微笑地看了看她,然后说:“你真是我的福星。” 云瑾淡淡地笑了,因为那缕忠心的幽魂才是带着他们出来的福星。而他现在,向着云瑾和紫昂轩深深地鞠了一躬,微笑着走上了回去阎王殿的路。 一个人的忠心,就算是死了也会化作灵魂守护着他所忠诚的人。 “你我只是彼此依靠罢了,也许我们之间的相遇还真的是要你来救我,我来救你。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真的是微妙。” 紫昂轩休息了一会之后,看着暗淡下去的天色,他说:“我们要赶紧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云瑾也赞成,于是,他们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各自换好衣服之后,紫昂轩就背着她前往那升腾起缕缕炊烟的方向。 “我们去了客栈落脚,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紫昂轩想这个时候那个假冒自己身份的人应该会在紫阳大帐之中,如果是要安插自己的势力的话,应该会找任何理由回到映辉城。只是要看他们是怎么想的了,现在最好是按兵不动,寻找到可靠的消息之后再行动。 他加紧了脚步,甚至用上了轻功:“如今还不知道那个人会去哪里,所以我们只有得到了可靠消息才可以决定下一步应该怎么走。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不然,就会让人在谷口驻扎守着。但我想,已经是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想必也是以为我死了,只要小心行事就可。” 她的身份应该不会暴露的了,因为认识她的人都是盛羽的,而紫阳那边见过她样貌的人都死了,还怕什么。 只是,身边的这个人是高危分子,在他的身边是一件拿命玩的事。 她趴在他的背上,看着几颗早出的星星,又让她想起了以前和云涵在一起的日子。 记得云涵初初接手学生会的时候,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她总是要留下来等云涵一起回家,那天也玩得很累,所以就趴在学生会接待处的桌子上睡着了。 处理完公务的云涵只好背着睡着了的她回家,后来她忽然被街上的一声很大的响声吓醒了,那时啊,她看见的天空也是只有几颗小小的星星而已。 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客栈的门口,浓郁的饭香味,让云瑾的肚子很不适宜地叫了起来,然后嘛,通过骨传导,让紫昂轩也听的一清二楚。 小二看见衣着儒雅的紫昂轩和他背上拥有倾城之貌的云瑾,赶紧迎了上去。 此刻的紫昂轩穿着一身浅灰色的斜领镶边长袍,领口深深浅浅的腾云纹状,和他头上那雕工精湛的月牙白发簪遥相辉映,薄纱外衣更是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仿佛这个人是一个出尘的江湖游客。低调而奢华的装束,立刻引来了客栈内所有人的关注。 云瑾的装束相对于紫昂轩当然是略述一筹,深褐色的衣衫用一个深黑色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看起来有种流里流气的感觉,其实是因为女子的腰肢要比男子的细而有线条,为了不让人看出她是女子,方才这样。 “多俊的小伙子啊。”诸如此类的赞美之言流转在这个充满着饭香,酒香的客栈。更有甚者是眼睛一刻不离地研究着他们的装束和样貌,但男性同胞们都对用着一双清明大眼的云瑾感兴趣,不禁怀疑这是女子。 而女性同胞都被云瑾无辜的小正太眼神,和紫昂轩那一双总是不经意电到人的眼睛给弄得面红耳赤。 云瑾还是睁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其实她不是要表达自己的无辜,只是因为这些男人们怎么都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的?难道说她的脸很脏吗? 紫昂轩淡然向着众人一笑,然后很有礼貌地说:“小二,家弟他的脚受了伤,不知可否先替我们请个大夫?”、 这一笑,让那些女子们都纷纷羞得连头够不敢抬起来,一些有了丈夫的女子更是被自己的丈夫狠狠地瞪,暗骂自己的妻子怎么这么无用。 那小二本是很正常的一名男性,在紫昂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着云瑾那张脸,如此近距离的看,更是让他的心都不知道飞哪去了。直到见多识广的掌柜踢了他一脚,他才赶紧屁颠屁颠地去找大夫。 “请给我们两间上房和准备一桌酒菜。” 掌柜当然是连连答应,付账之后的紫昂轩和云瑾在另外一些小二的带领之下,到了他们所要的那间上房。 美人效应 紫昂轩让小儿们都下去,将云瑾从他的背上放下,确定了云瑾是坐在了凳子上之后才自己坐下,倒上两杯茶,一杯给云瑾,然后一杯自己喝。 云瑾看着紫昂轩的侧脸,双手支着自己的下颚,深褐色的衣衫顺着她的动作而下滑,露出一小片娇嫩的肌肤。“昂轩,你刚才是不是漏电了?”刚才那些女子都被他的那一笑给弄得面红耳赤,连头都不敢抬起一分啊! 他的外衣如轻纱一般薄,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有些乱,他伸手整理了一下,听闻云瑾这句奇怪的话,如湖面上粼粼的光芒的眼睛,看着她说:“云瑾说的是什么词,我还未曾听说过。” 她又将现代的词语带了上来,也许是因为看惯了他那双璀璨的眼睛,气定神闲地,然后解释说:“下面的那些年轻女子们都被你弄得面红耳赤,我还真的是低估了你的魅力啊!” 早就习以为常的紫昂轩自然是不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何特别,若不是这样的话,他还怀疑自己今天是否衣着不整了? 他看着窗户没有开,怪不得觉得一进来就有种闷闷的感觉,然后便起身边说:“这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在场的男子们不都看着你吗?” 风吹起了他薄薄的外衣,那头乌黑的长发也有几缕是和着风一起飘摇起来,云瑾不得不说人靠衣装这一句老话,他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穿上整齐的衣服,更是让他的儒雅完美地呈现出来。 这样的人被人关注也是正常的,可是她为何也会被一群人都关注着,难道说是因为他的影响?“还不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美男子在身边么?” 他斜靠着窗沿,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云瑾,莞尔一笑清雅的声音,随风飘到她的耳中:“其实,你是一个美人。” 那双眼睛总是会流动着淡淡的光芒,若是在笑的时候,则会有着璀璨星辰般的明亮。眼帘轻垂时,总会莫名地带着淡淡的水雾,让人看着会起疼爱之心。 整张脸,都是这般的精致小巧,加上这样灵动的眼睛,难道还不足以倾城? 云瑾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那头如瀑的黑发在她低头轻笑的时候轻轻摇动,他看着她蠕动的小嘴,会想到在春天盛开的桃花。 “别开玩笑了,我嘛,只是姿色一般而已!美人这个词,还是适合你。” 原来她从来都不甚在意自己的容貌啊,不然,这般倾城的绝色佳人怎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云瑾,你照镜子的吗?” 她抬眼看着屋顶,眨了几下,转而看着他说:“嗯,洗漱的时候会看,大概是一天一见吧!” 他白晢的手指轻轻覆上了自己的额头,轻叹了一口气,云瑾不解地看着他,然后说:“你怎么了?难道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女子乃是爱惜容貌之人,对着镜子每日三照是最基本的了,而她居然只是每日一照。想必看镜子也是为了扎头发,或是整理衣物。“你是我见过的最不爱照镜子的女人。” “好吧,我承认,因为照镜子看的都是自己的样子,那样不是很无聊吗?何况我又不会丢了自己,对于我来说啊,将照镜子的时间用做睡觉或是干别的还差不多。” 要知道呢,她可是很喜欢窝在被窝里面的捏,特别是冬天,抱着个笔记本电脑上网,手里再拿着暖水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他听闻外面有脚步声,这脚步沉重,不是会武功之人而且是朝着他们的方向来的,想必是小二请来大夫了。 不出所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公子,小的给你请大夫来了。” 云瑾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紫昂轩,然后说:“请进。” 吱呀一声,门外的小二和大夫都进来了。那个小二呆呆地站着看云瑾,大夫就让云瑾将受伤的脚拿出来瞧瞧。 紫昂轩站到小二的旁边,虽然是无比儒雅,可是,居高临下的感觉,总是充斥着小二:“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二抬头看着这个笑得温文尔雅的公子,可是为何他会觉得有种压迫感呢?“嘿嘿,没有了,就是想要在这里看看公子们还有什么吩咐。” 分明是被云瑾的美貌所吸引想要在这里看美女,那种色迷迷的眼神,哪能瞒过紫昂轩这双慧眼? “哦,这样,我们没有什么吩咐了。想必下面的事务也是很繁忙的,你不用去帮忙吗?”眼睛里的笑意虽仍在,可是,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小二哥怎么会感觉不到这紫昂轩公子身上的黑气呢? 小二摆出一副狗腿样,连连点头说:“是是是,公子说得对,要是公子有吩咐小的随传随到。” 走之前,还不忘再看云瑾一眼。紫昂轩看着一脸淡定,只是专注于看大夫给她治病的云瑾,他坐了下来,暗说:这丫头的神经还真的是迟钝,居然有人一直看着她她都看不见。 伪装 看着一座酒菜的云瑾,肚子里的口水全部都倒流到了口腔,咽了一下,然后看着一脸淡定的某人,她问:“可以吃了吗?”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要记得慢慢吃。” 这人怎么说话的呢?听起来像是关心她,其实呢就是讽刺她现在的样子!难道她现在的状态真的很像是恶狼扑食吗?“我会记得的,所以呢,昂轩你也要慢慢吃,不然这张脸斩了油污就不好看了。” 说完后的云瑾拿起筷子就对着自己喜欢的菜肴下手,一个眼神都不给这个笑得温文尔雅的男子,在她的眼里,这个人的城府深不可测,虽然脸上是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可是他脑子里面想着的,也许就是下一秒怎么将你置之死地。 这样的人,尽管云瑾是不甚喜欢,可是,她始终觉得一个人之所以会变得扭曲,那么必然是有着自己的原因,也许,是他毕生的痛。 紫昂轩的吃相非常文雅,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严格礼仪的人,而云瑾呢,虽说吃相还看得过去,但是会让人看着她,觉得她吃得好开心,饭菜也是很可口的样子。 “昂轩,你想到了怎么打听消息了么?” 他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说:“我只怕会有第三只耳朵听见,所以,云瑾,你只要配合我就可以了。相信你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吧?” 云瑾点头,也对,他的心思深不可测,聪明如他。 她看着他文雅的吃法,然后说:“昂轩,现在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吃法,更何况我们是生死之交,不必时时刻刻都在我的面前掩饰你自己的。”好吧,她承认她多事,只因为,她总是感觉到他寂寞,莫名地想要对他好点。 握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将那抹快到无法捕捉的神色掩藏,看着云瑾说:“云瑾,你怎么会说我是在掩饰?” 其实,这个世界上呢就是有一种人,明明知道这样做会危及到自己的安全,可是仍然要踏进那个雷区,只因为她想要做到问心无愧。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似乎要看穿他眼瞳之后的寂寞那般说:“昂轩,你的身份可能让你习惯了伪装,可是,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也无法对你造成任何威胁的人,所以,你可以将面具放下,松一口气。我知道,你可能会因为这句话而对我有所戒备,可是,没办法呢,我只是想要让你开心一点。” 紫昂轩温文尔雅地一笑,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她认真的脸:“你就不怕我杀你?” 好吧,她知道,也怕。她看着他,叹气,然后摊开两手,半耷拉着的眼皮看着他说:“你要杀我轻而易举,其实呢,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恐怖分子的啦,只是我决定了要帮你,我就有着可能会为你死的觉悟了,反正我一个孤家寡人,不牵不连。” 她看着紫昂轩没有什么神情的脸,心里嘀咕,难道说这人在想着什么整她的方法,还是说计算着要将她怎么杀死才轻而易举,不为人知? “好吧,你要杀我的话我不叫,但是先让我填饱肚子。”说完就继续拿着筷子,淡定地吃起来。 紫昂轩看着她,唇角上扬,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显露出异样的神色。他清雅的声音,在一阵适宜的秋风中飘散:“你很有趣,我会让你活到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一天。” 她清明的眼睛忽而变大,瞳孔中述说的是她的惊讶,因为,她觉得,这样的他,才是黑暗中的,真正的紫昂轩。 灵魂的爱 他说,今晚就好好休息,若是有事的话就拉动这个铃铛。 云瑾将自己如瀑的黑发放下,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一觉醒来就有这么一头的黑发?别跟她说什么基因变异之类的狗屁东西,冥冥之中,她觉得她来到这个王朝,不仅仅只是因为一场误会,也不仅仅只是要保护独孤钦。 像是,有一双手,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她不知道前方的路究竟是怎么样,但是很明显的是,她必须要走下去,至于,艰难与否,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了长发的云瑾,用梳子轻轻地梳着自己的头发,忽而想到,这是她人生之中的第一次长发吧? 秋风轻抚着她的脸,将烛光吹熄,静静地跌进了梦乡。 乘着晚风飘来的曼陀罗香味,一头银发在月光下,迷离地散发着它淡雅的光芒。 魔君所到之处,必然开着黑色曼陀罗。 他轻轻掀开她被子的一脚,身上的衣物适时的变成了一件简单的黑色内衣,她如瀑的黑发在他胸前垂下,小脑袋安分地在他坚实的肩膀上枕着。浅浅的呼吸声,似是睡得很安稳,他细细打量着这张安静姣好的脸,红而微紫的嘴唇扬起了干净地只有温柔的笑容。 疲惫的心,渐渐舒展,仿佛只有她在自己的怀里,才可以让自己安心。 他的心在说:瑾儿,还记得你以前也是这样在我的肩上甜睡的,你说,要不是这样,你的心就会觉得不踏实,睡得不安稳。后来啊,这居然也成为了我的习惯,没有你靠在我的肩膀上的日子,我每晚都无法睡得深沉,闻不到你特有的气息,我就会恨自己为何让你离开了我。 怀中的人儿,不安分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似乎很贪婪他身上的温度和气息。 他弯唇一笑,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她的额上落下了自己专属于她的唇。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总让我无法拒绝你的接近,让我甘愿为你守候百年。 瑾儿,瑾儿,我真的不想要让任何的一个男人接触你,让他们感受你的温柔,你的气息,我多想让你和我回到魔道,只做我的新娘。如果,还可以回到以前的日子,我发誓我绝不会让你离开了,绝不会让你为了我而去死! 云瑾静静地安睡着,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有着一个爱她爱到骨髓,爱到灵魂里的男子。他那么高高在上,却愿意为了她放下自己的高傲,甘于这般委屈的在她身边,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可以触碰到她,深深地闻到她灵魂专有的气息。 盛开的黑色曼陀罗中,一袭白衣在微风中显得憔悴:“玫儿,你爱我吗?” 他满含着鲜血的眼睛,却充斥着无尽的浓烈到骨髓的爱意:“爱。” 她莞尔一笑,修长的手指攀上他重来都不许除了她以外的人碰的脸说:“那就吻我们的曼陀罗吧。” 他将她绣着红色曼陀罗的衣领掀开,在那朵在她锁骨上依然开得娇艳的曼陀罗,然后看着她。 “玫儿,若来生你还爱我,就让我继续在你的身边吧。真的很快乐,玫儿,好想和你再去看开满了山岗的曼陀罗……” 他暗红的眼睛,留下了红色的泪,滴在她锁骨上的那朵红色曼陀罗上,他紧紧地抱着她慢慢失去温度的身体,那么用力,那么难以割舍。 瑾儿……他用力地呼喊,这是她第一次不再回应他的呼唤。 身边黑色的曼陀罗,都为了她而凋零,果然,黑色的曼陀罗,为你开,为你凋零。 改变1 云瑾从床上起来,处于刚刚睡醒的状态,耷拉着的眼皮扑闪着两排像是小刷子般的睫毛,透漏出丝丝迷离的光芒。门外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云瑾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说:“谁啊?” 门外的紫昂轩听她那口气也知道她是刚刚睡醒,这都日上三杆了,虽说也不算是太迟,可女子一般都要早睡早醒,学习琴棋书画,有了夫君的女子就要早早醒来服侍夫君,她怎么就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量啊? 他眉毛一挑,是他想太多了,她是特别的女子,怎能以常理来论断? “云瑾,我可以进来了吗?”他故意这样问,刚起床的话,应该还没有更衣。 云瑾从床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嗯。” 嘿,果真被他预料到了,这小女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是说她豪爽,还是说她不知廉耻? 门吱呀地开了,此刻的紫昂轩穿着的是一件很平常的文人装束,根本就不能够和昨日的那件丝绸相提并论。咳咳,其实昨日的那件白色纱衣,是用极细的银丝和上好的蚕丝交错相缝的,世间只有皇家中人才有资格穿啊!!那件里面的长衫也是用极为珍贵的天蚕丝所缝制,也就是说,昨天他身上穿的,够平常人吃喝一辈子了。 云瑾穿着昨晚紫昂轩让人买的黑色长衫,虽也是读书人的装扮,可是,让云瑾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就连脸上的那份稚气,也变淡了。 “以后要是以男子的身份出现,就穿上一身的黑,不然你这样会比我更招惹麻烦。”若是每个人都在注意着云瑾的样子,并且猜测着她是男是女的话,那么他们这一路上就会成为众人的焦点,行事就非常不方便了。 云瑾不明白了,明明他比自己更出众好不好?“为什么这么说?” 他把玩着茶杯,支着额,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这张脸,真是倾城:“因为你的脸太美了,每个人都盯着。” 她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今天的紫昂轩,的确是和昨天的不一样了,难道说,他真的愿意以自己的真实面目来面对自己吗? “那这么说你的脸比我更会惹麻烦吧?昨晚不是在场所有的女子都看着你张脸嘛!”将衣物都穿好了之后,云瑾随意地将长发绑在左肩,因为绑高麻烦。 “包括你吗?”他看着她,带着轻佻的意味。 “我在你背上,看不到,更何况天天看着还会那么神奇地被你,额,迷惑,对这个词形容就对了。”云瑾本来是想要说电到的,可是考虑到他也听不懂,愣是在脑海里找个词出来。 小二在门外拿着洗漱的物品,笑眯眯地看着云瑾,说了声:“公子早上好,这是为您准备的温水和一些洗漱的用具,您看看合心意吗?” 紫昂轩轻瞥了一眼那个小二,然后说:“你先洗漱吧。”说完后看着那个小二说:“请给我们准备一些简单的早饭,不必送到房里了,就在下面吃。” 盛羽 将援军安顿好了之后的独孤钦和众位将军都决定要速战速决,立刻下战书给紫阳军队,首战就得到了胜利。 独孤钦站在以前和云瑾曾经坐的那块草地,还是穿着战衣的他如那晚不同,悲凉的意味更深了。他后悔怎么会让云瑾留下来呢,在一个充满了生与死角逐的战场,一切都是那般危险,他若是真的疼惜他,不是应该让她离开这里吗? 可是他自私,他想要将她留在帐中,看着她每日的笑颜,更是生怕她会逃,怕自己以后会再也见不到她。也许是他太高傲了,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谁知她居然会为他挡箭,为他揪出奸细,他宁愿她安安分分,只是做一个小侍从,小学童而已。 他发现他是爱上她了,看不见她的样子,他会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见到紫色的东西,他会想起,有个叫云瑾的女子总是穿着紫色的衣服,还有那双清明的眼睛,笑起来会有着温暖人心的力量。 改变2 紫昂轩与一些人谈笑风生,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随和到不行的书生,云瑾只是默默地吃着自己的早餐,不难知道,他是在兜着弯子问边塞的事情,她嘛,就不插嘴了,免得破坏某人的好事。 其他的人见云瑾在默默地吃早饭,大家都说得兴致勃勃的,怎么这个帅小伙子就那么沉默呢? 一个在云瑾身旁的男子看着她说:“小兄弟,你咋不说话呢?” 她笑笑,然后说:“我插不上嘴嘛,大哥说就好。” 紫昂轩用手覆上她的头,她非常配合地看着他,干嘛忽然之间这么熟了?“我这个弟弟啊,就是有点害羞,大家别见怪啊。” 她低低地点头,然后说:“很高兴可以认识大家。” 本来呢,这个表情的确是很有害羞的意味,可是在那帮男人的眼里看起来就像是一枚非常有效的炸弹,再次觉得这孩子太可爱了!太像女人了! 紫昂轩在她的耳边说:“别装,你这样看起来像女人。”然后转而说:“哈哈,家里人一直都把他当宝贝养,所以难免有点女孩子气。” “各位大哥,你们刚说,那个什么七王爷遭人行刺之后怎么了他?”紫昂轩装作是莫不经心地拿起一个肉包子掰开两半,给了一半云瑾。 一个有着刀疤的兄弟,喝了一碗酒说:“俺听说这王爷啊回去了,真不顶事,一点也不像个爷们!” 听见他这样的话,身旁的人都做出了个噤声的动作,掌柜走过来说:“这位爷,这可是紫阳的地儿,您这样可是大不敬啊!这,要是被官爷听见了,那我这小店就没了啊!” 紫昂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原来真的是回映辉城了。“这七王爷不是挺大度的嘛,所以不会责怪我们的。”云瑾吃着包子,差点被呛到,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很关心地问:“瑾儿,怎么了,慢慢吃。”她笑笑着,这人绝对可以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了,她几乎真的是以为他在关心自己。 那小二凑了过来,然后说:“这七王爷可是储君,而且啊听说是一个很好的人呢,那年我家乡发水灾,还是七王爷亲自向皇上请求拨款呢。”小二顿了一下,然后特自豪地说:“我家那小妹可是特喜欢七王爷了,说非他不嫁呢!” 云瑾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低头闷闷的笑。其余的人都起哄说:“你小妹?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人家是王爷!” 那小二说:“七王爷说过,他不介意天下女子的身份,我小妹可是一个美女啊我告诉你,要你这样的,我家小妹还看不上呢!” 云瑾偷偷地瞄着紫昂轩,这人,非常淡定,还转头看着她微笑说:“七王爷在大家的眼里都是一个好人啊,可,这么优秀的男人该要一个怎样的女子做他的皇妃呢?”她睁大眼睛,然后说:“哥哥是问我么?” 众人还没等紫昂轩说话就搭上话了说:“那当然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心地肯定也是很好的!要不这样,真的是委屈了七王爷,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云瑾的眉毛抽了抽,正想要开口说话时,那个刀疤男大喝了一声:“俺不觉得,这女人太美了,肯定是祸水!这七王爷也不怎么着,在俺眼里只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诶,小兄弟,你咋憋着像放不出屁似的?” 她没有想到这大老粗的居然会留意到她,她只好放开声来说:“这,大哥您说的,小弟佩服!”那大老粗豪爽地递给云瑾一口酒说:“好兄弟,来,是男人的喝酒!” 紫昂轩伸出了手,将那碗酒接了下来说:“兄弟,家弟年幼尚不懂事,这酒我代他喝!” “好,都一样,你们两兄弟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俊!”紫昂轩痛快地喝下那碗酒,将碗反侧,看着大老粗。 云瑾在一旁赔笑样,其实他们要的消息都知道了,也没有必要再和他们说下去,刚好她的肚子也填饱了。“诶,这边野之地,你们看起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啊,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们乃是商人的子女,所以路经此地罢了,今日便要离开。”紫昂轩起身说。 大老粗说:“诶呀,俺看你们两都是连只鸡都杀不了的人,在江湖上可要多多小心啊!”他的手搭在紫昂轩的肩膀上,那两条黑得像是麻花一样的眉毛呈现倒八状。 紫昂轩作揖:“谢大哥关心!小弟谢过了!再会了各位!” 在和紫昂轩聊过天的人都纷纷和他拜别,云瑾只是在那里看着,怎么才一晚和一早上的功夫,这人就都被他给收买了。 云瑾也站了起来,跟在紫昂轩的后面说:“诶,我发现你真的是老手,笼络人心的老手,才一会的功夫,他们就都那么相信你了!” 他眼睛只是看着前面,然后说:“每个人喜欢的都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七王爷,只希望那个人不要败坏了好不容易建起来的民心。” 云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觉得嘛,无论怎么样,每一面都是自己,都有着他特有的魅力,所以啊,并不是说温文尔雅的人才会讨人喜欢的!” 她感觉到他刚才的那句话,是寂寞,是一种被人否定的寂寞。一个人从小到大都在伪装,没有人看到真实的自己,也没有人说过喜欢那个黑暗中的他,也许,每一个人都在说,你这样做才可以让人喜欢。否定了他,也否定了他心里仅存的那股真诚。 改变3 天气愈加变凉,本来只是长衫的他们都要换上了棉类的衣服,要是到了晚上,不能够找到客栈的话,他们就要在外面风餐露宿了。就凭云瑾那身子骨,别说是睡觉,顶上一晚上就不错了。 因此,他们现在是快马加鞭地寻找一个落脚点,可是,看着渐暗的天色,下一个有人家住的地方是很难的了,看着马的体力在渐渐消耗,人的体力也在下降,现在停下来休息是最好的选择。 紫昂轩看着这四处的山色,终于是决定了一个比较好的地方作为他们今晚的栖身之所。 “昂轩,我们今晚是要在外面过夜了?”云瑾在紫昂轩的帮助下下马,然后看着这四周又说:“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这夜里太冷了点。” “距离下一个有人家的地方太远了,人和马都累了,要是在夜里继续赶路也不好,还不如先安定下来。”他一边将马牵到有可以给马儿提供食物的地方一边又说:“要是冷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和你抱着睡。”他看着云瑾的眼神,让云瑾下意识地说:“我负责生火,有了火就不会太冷的。” 他将行李放下,然后将剑带上,说:“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源,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云瑾点头,可是转念一想说:“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她明白天黑之后的野外是最为危险的,不是因为担心他,只是因为自己在荒郊野外未必有那种幸运不会被野兽攻击。 “放心,要是有野兽的话你就爬树,再不济的话对它施美人计。”这半开玩笑的话,让云瑾一阵的流汗,对畜生施美人计那不是找死吗?“算了吧,我还没有这么堕落,这树我死都会爬上去,你自己也小心点,不要被野兽抓了当压寨夫人。” 这一讥一讽的,让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其实在云瑾眼里,这个紫昂轩这样最好,不然他带上一副面具的样子,会让她觉得一阵的寒心。 “也对,要是我被抓了,就没人要你了,啧啧。”紫昂轩这样说着,貌似还很得意的样子,云瑾说:“快点去啦,七王爷!” 紫昂轩也不和她闹了,转身离开了云瑾的视线。 她看着夕阳,忽而想起她和楠归在树上看日落的那段日子,不知道现在楠归是不是还会去看日落呢?话说她死了,会有人记得她吗?楠归会伤心的么?独孤钦会么?毕竟她可是拼命保护过他的说。 捡起一些枯草和他留下来的火种,忙乎了好一阵子才将火生好。 她托着下巴,玩弄着自己在左肩的长发,在她身上发生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她无法好好地去想自己以后要怎么样,仿佛就是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她走到马儿的身边,然后看着它说:“你说我是不是很惨啊?”可是转念一想又说:“好像也不是,看到这么多的美男子,怎么着的也是可以说值得的了吧?”但是她遇上或者是没遇上他们之前都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额,想想还是觉得很赔本。“你说我以后还会不会遇到一个比他们好,帅的人呢?或者说,我以后的归宿会不会是一个美男呢?” 要知道云瑾的身边美男就从来没有少过,呐,在娘胎里就有一个未来的大美男在身边,自己的老爸也是一颗帅哥。然后嘛,糊里糊涂地穿越了,自己就遇到了眉眼如画的阎王,再者就是高傲冷清的独孤钦和对她好到没话说的君楠归,到现在腹黑表里不一,城府极深的紫昂轩,她的人生真的是够精彩斑斓的了。 “要是我以后的夫君不帅的话,那我还真的是悲剧了。”云瑾看着苍天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伸展状态中的腰肢忽然被一双大手恶作剧一般地戳了一下。 被吓了一跳的云瑾立刻惊呼出声,然后转头就看见紫昂轩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她提得老高老高的心终于是放下来。“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谁呢。” “是啊,以为是你的帅夫君非礼你么?”紫昂轩其实呢早就站在她身后挺久的了,只是听着这丫头和一匹马说话,觉得很有趣,但听到她遇见过不少的美男子,他莫名地觉得丝丝不安。 云瑾的脸微微发烫了起来,刚才说的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喂,你怎么这样啊,偷听别人说话。” “是吗,谁那么大声说来着,我是不想听都听见啊。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紫昂轩说谎的确不用打草稿,顺口得很。“云瑾,你就这么想要一个长得很帅的夫君吗?” 其实样貌过得去的话,云瑾绝对是没有问题,只是觉得自己的身边那么多帅哥,要是自己的老公不是帅哥的话,那是苍天没眼了。“不知道,只是因为见过那么多的美男子,幻想而已啦。好看不好看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要有爱情,与其我爱的人不爱我,还不如和爱我的人在一起呢。” “和你前面的话自相矛盾,难道说你刚才是故意说给我听么?暗示你爱慕我?”紫昂轩故意这么说,云瑾一副这孩子太自恋了,没法救了的样子看着他。紫昂轩不满地看着她那种样子说:“你这是什么样子?” “唉,幻想和现实是两码子的事,中看不中用有啥用?” 紫昂轩说:“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的心动吗?” 云瑾很坚决很确定地点头:“没有,虽然你真的很帅!” 改变4 云瑾在吃饱了之后,抬头看见漫天的星光,真的是很好看诶,就是这风有点大了。 紫昂轩看见云瑾一脸白痴样地看着天空,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天空是有着许多的繁星,难道说她喜欢看星星吗? “你喜欢看星星?”他站起身来,和她并肩站着,不时眼光会落在她优雅的侧脸。她看着那颗最亮的星星,说:“嗯,以前我是很少看星星的,因为没有多少,不觉得它在黑暗中闪闪亮的很让人觉得有种希望的感觉?” 紫昂轩不解了,他也是看星星,怎么就看不出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星星是很虚无的东西无法触碰。“不觉得。” “我觉得你和星星很像。”她转头,对着他莞尔一笑,紫昂轩看着她问:“为什么?” “因为你就像是活在黑暗中的星星,但是却仍然努力绽放出自己的光芒,站在最高处俯视所有人。”紫昂轩从来没有听过别人这么评价他,“那你觉得你自己是什么呢?” 云瑾这下被人问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什么,看着紫昂轩摇头:“不知道,我对我自己不是很了解。” 紫昂轩的大手放在她的头上,仿若很认真地说:“你像是太阳。”云瑾一愣,太阳?难道说她很热情么?“为什么?” 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他忽而不想要解释,只说:“只是感觉,个中的我体会就可。” “额,那好吧,其实呢,我为什么说你像星星呢,因为,每一颗星星都守护着一个人,而你到了将来也必然会找到一个你愿意用一生一世守护的人,不会再感到孤独。相对的呢,你也会有一个守护的人哦,所以呢,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是这个意思了。” 紫昂轩看着她,守护的人,难道她就是要自己去守护的人么?看着她他会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愿意在她的面前放下自己的面具,他也曾在客栈的时候想过,让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不管一个人是多么强大,他的心总要休息,而可以找到那个可以让他的心休息人,就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了。 紫昂轩告诫过自己,不要对棋子有任何的情感,不然就会满盘皆输。她于他只是一枚棋子,不应有任何的感情,可却在他的一念之间,他向她敞开了心扉。 他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之中,而她却是在他意想不到的状况下出现,一切都是那么突然,让他动了不该有的情绪。 权力就是一切,就是他一生追求的东西,若是有人阻碍了他前进的道路,就算是他最亲的人也绝不放过,而她,绝不可以成为这个例外。 紫昂轩收敛起自己的心绪,然后说:“无需这样的人,只会成为绊脚石。” “那你就注定一生独孤。”云瑾看向他,轻轻的说,转身靠着那树干坐下。 一生孤独又如何?帝王本就是孤独之人! 夜越来越黑,云瑾也觉得寒气在向她逼近,靠近火堆也会感到丝丝的寒冷,掖好衣衫,若是不睡的话,明日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赶路了。 迷迷糊糊地云瑾就睡着了,紫昂轩始终是保持着警惕,虽然野兽怕火,可是难保一定安全,睁开眼时,就看见自己对面的云瑾。小脸在火光之下甚是红润,但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这样的温度对于紫昂轩当然是不能算什么,可是,她受得了吗? 走到她的身旁,静距离看才发现她将自己紧紧地裹在被毯之下,在人中处有着一些鼻水,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冷也不告诉他,摸上她的脸,冰冷的触感,让紫昂轩清秀的眉禁不住皱了起来。 点住了她的睡穴,然后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一手给她过一些内力,保持她原有的体温,不然这样下去恐怕她会冻病了。 他想要将她再放回树干那里继续睡,可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抱着她吧,就这样抱着,她也不会知道的。 他轻叹,还是无法将她放下。 这一夜,他们都睡得舒服,每每紫昂轩将要睡沉的时候,他都要赶紧醒过来,不知为何,抱着她,他很容易就会安稳地睡去。 她于自己,真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棋子,还是他的劫。 改变5 终于是到了一些人烟密集的地方,云瑾都特别庆幸自己,在好几次的风餐露宿,她都可以挺过来,而且睡得非常安稳。 紫昂轩俊秀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倦意,因为他每次风餐露宿都抱着她睡,给她过自己的内力,自然给身体造成了一些负担,只要没有什么特俗的状况,没被人群殴的话,估计也是可以安全地回到映辉城。 “昂轩,你怎么看起来越来越憔悴了?”紫昂轩郁闷地在自己的心里说,自己这样做就是犯贱,什么时候这么舍己为人来着?虽然有免费豆腐可以吃,但是又不是可以完全吃掉,又浪费自己的内力,精神上,身体上都是不满的说! “那你是不是应该慰劳一下我?”紫昂轩带着幽怨的语气,让云瑾觉得她欠了他的什么似的。“诶,我都还没说你要慰劳我呢,心甘情愿帮你做事,你现在倒像是我要你为我做什么似的。” 蹭蹭的火气在往上冒,要没有他她早就冷死了!!他才不要那么没忍耐地告诉她自己为她做了什么,哼!“慰劳你啊?可以啊,全天下的女人都想要和我共度良宵,那我是不是要委屈委屈要了你,让你成为王妃?” 云瑾差点就被紫昂轩的这句话给弄到吐血,敢情她很饥渴?拜托!“免了,本人喜欢独眠。”紫昂轩这些带着颜色的玩笑话一点也没有让云瑾感到难为情,他就觉得郁闷了,难道说他对这个女人一点魅力也没有? “不怕,一晚上你也不用睡了。”紫昂轩觉得这个女子懂的东西还真的是不少,居然一路上开的玩笑是尺度越来越大了,她都没有给他配合地脸红一下。 “咳咳,紫昂轩美人,你强悍,可惜本姑娘对这事没兴趣。”云瑾越发发现自己的身边有着一只狼,色狼!敢情在思想上男人都一样? 紫昂轩和她现在还骑在同一匹马上,其实他绝非是善类,在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对这些带颜色的东西也是经验老到。到了床上的女人,没兴趣也会给他变得兴趣无比,况且还没有人说过不让他上的话,还不是一个个的投怀送抱? “云瑾,要不我调教你一下,相信你会对爷的功力无比迷恋。”很久都没有碰女人的紫昂轩正是处于非常时期,要不是他定力十足,恐怕云瑾早就被他给收服了。 对于他喜欢的东西,他要征服,然后让她乖乖送上门来。啧,这是什么恶趣味…… “敢情你真这么自恋?”云瑾在现代可还是一个小屁孩的说,有谁会和她开这种那么带颜色的玩笑啊?可是,很悲剧的是,自己这样的年龄,在这个时代就是一枚成熟的果实,完完全全的可以当人家的黄脸婆,或者孩子他妈。 “无数事实证明的确如此。”紫昂轩自豪地说,反正在他的眼里,女人都是一样的,矫情。“怎么,无话可说了?” 云瑾真的无话可说了,这种事情,她都没有经验,你让她怎么说?“那是你的战绩,你强悍,果然是披着羊皮的狼。” “禽兽的意思吗?”紫昂轩将她的意思剖析地更为深。“不过,对你我可是够君子的了,要是禽兽的话,你肯定不会穿着衣服了现在。” “你……紫昂轩,你这个流氓,谁说你是君子的谁就是白痴!”云瑾真的是无比佩服他的厚脸皮,还真的是每次都刷得她无话可说。 忽然,马儿停住了,在他们的周围出现了一片穿着布衣的,而且脸色非常不好的男人,更要命的是,每个人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昂轩,你有这个魄力把他们都整走吗?”云瑾小声地说,看着这一个个男人,千万不要劫财又劫色!! 紫昂轩看着这么多人,打群架他不在行,而且现在的内力有消耗了不少,本身就没有完全恢复,情况就更糟糕了。看着这些人,都是有着那么两下子的,要真的是群殴,他即便可以离开,可有着云瑾这个包袱,伤脑筋。 “没有,将你留给他们也许我就可以很安全离开了。”紫昂轩很没良心地说,云瑾生气地用手肘顶了一下紫昂轩。 被人晾了一会的强盗们中,走出了一个长得很高大的男子,他的目光可是一直在紫昂轩的脸上流转,直接无视了云瑾这个大美人。 “我看,你留下来,我会安全离开。”他们两个人都看出了这个首领的意图,那种yy的眼神,云瑾和紫昂轩怎么会在正面赤果果都看不懂。 土匪 那个方头大脑的首领笑眯眯地看着紫昂轩说:“小美人儿,哥哥扶你下马好吗?” 云瑾听到这色鬼首领居然叫紫昂轩做小美人儿,立刻在紫昂轩的怀里颤颤地笑起来,紫昂轩的脸此刻不用想都知道是有多黑了。 “诶,昂轩,他叫你美人儿,果然美人计是你的专利。”云瑾被那个首领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围的人也用凶狠的目光射着云瑾,很识趣的云瑾自然是闭嘴。 紫昂轩这个主角此刻还很有心情调戏一下云瑾:“那我勾引你成么?” 首领居然被人晾了这么久,脸色早就已经是开始变色,这时紫昂轩却转脸看着他淡然一笑着说:“谢你的好意,请你让开一下好吗?” 云瑾无比佩服紫昂轩对着这样的人也能够这么电力十足。那个首领早就被紫昂轩的美色给弄得晕菜了,赶紧让开一个地来。 紫昂轩抱着云瑾从马上潇洒地下来,白衣漂漂的样子让首领很成功地留了口水。 “头儿,这可是极品啊!”一个长得一脸猥琐样的男子点头哈腰着说,那双眼睛却是在云瑾的脸上飘。 那个首领摸了一把口水,拍了一下那个男子的头说:“废话!要不爷怎么能看上!” “那,头儿,另外的那个也是极品啊,可以赏给小的吗?”猥琐男子用无比yy的眼神看着云瑾,不是吧,她也被人看上了?紫昂轩自己的话倒是可以应付,可是,云瑾就不可以了,妈的,她宁愿他们是劫财,这恶趣味! 紫昂轩那电死人的笑容又开始噼里啪啦地直直射在那个首领的身上:“首领莫不是看上了我?” 被紫昂轩一直牵着的云瑾,就这样在他的身后,不为别的,只是紫昂轩想要保护她而已。 首领猛点头,然后说:“要是你跟了我,什么荣华富贵我都给你!”云瑾非常郁闷,紫昂轩是何许人也,要不是他现在是落难的青蛙,你们这些人早就是卡擦卡擦没命了! “这是我的弟弟,只希望首领你可以念在她年幼的份上,让你的手下们都别打她的主意。”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可谓是颠倒众生。 那个首领立马就点头,这么极品的美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手,还有什么条件是不可以答应的?“好好好,一切都听美人说的去做!” 云瑾没有想到这紫昂轩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思去管她?可转念一想,这紫昂轩是那个方头大脑的死色鬼想砰就砰的么?而她就不同了,手无缚鸡之力,没一会大概就会被人吃干摸净了!“昂轩,你自个儿可以搞定干嘛不让我一个人先走啊?”云瑾得寸进尺地想紫昂轩要求,他不让她先走自然是有着他的顾虑,可是这丫头真的狠心将他一个人送入狼窝自己逃走,令他非常的不爽。 “喏,先别生气,我知道这样做很不仁不义,但是我相信你肯定可以逃出去的,带上我不就是一个负累么?”云瑾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因为那个首领正想要走过来。 紫昂轩再次笑着说:“首领,我和我的弟弟有写事情需要商量一下,毕竟,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那个首领一听心里都乐开了花,想到这个美人可以任由自己蹂躏,想想都让自己觉得无比亢奋!“行行行,美人儿要快点啊!哥哥我可是被你迷得紧啊!”云瑾无比无语加起鸡皮地无视那个称自己是哥哥的老色鬼,人家紫昂轩都称自己是爷了,你还好意思叫哥哥,我吐! “云瑾,一个人在这荒郊可以吗?”紫昂轩担心的就是她要是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之后,被那些不听话的下属给盯上了,就算是他想要救都无法去啊! 云瑾点头,她大可以利用这段时间遣送的鬼魂时所认识的一些未曾遣送的鬼魂,让他们帮自己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那好,我将一切都处理好之后我就到十里亭那里找你,你可以藏身在十里亭,只要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那么没有人敢去那里找你。一直沿着这条路走,见到第一个拐弯进去就是。”云瑾的嘴角严重抽搐,拜托,她天天都和鬼魂打交道,怎么可能不相信?不过了解了鬼魂的实质,其实他们对人并无害,留在尘世害的始终是自己。 “你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搞定啊?”云瑾问他。毕竟鬼她不怕,她怕的就是有野兽! 紫昂轩在心里面早已经打好算盘了,这些人他会好好收拾的!“天黑之前我必会去找你,你照顾好自己。”唉,担心的人始终是她。 “嗯!”云瑾点头。 “首领,家母还在等着我们两个回去,自然我答应了首领我就会留下,可是,我的弟弟可否离开?而且,让你的手下不得跟着。”紫昂轩亲自走到首领的身边,那首领非常自觉地将自己那双脏手摸到紫昂轩的腰上,云瑾的视觉严重被冲击到了,在为紫昂轩的演技高歌的同时,也为他们俩这动作给倒抽一口冷气,她绝对相信这个首领的下场会很惨! 云瑾骑着马立刻离开了,虽然,云瑾不得不说的是那马跑得也太快了,被逼之下的云瑾必须要学会控制好这匹马。 十里亭 “美人儿,满意了吧?”那个首领的手非常不安分地在紫昂轩的腰上乱抓,让紫昂轩有种其所未有的羞辱感,妈的,等一下他紫昂轩不玩残你,他就不配做人! 心里是这样想,可是脸上故意装作很娇涩的样子说:“哥哥,你别心急,人家会害羞。”紫昂轩在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编了,这样的话,只有女人才会对他说,丫的,今天他自个儿还用上了! 那一声哥哥让首领立刻酥麻酥麻的,对待这样的美人儿可不能心急啊,等会上山了,他就将紫昂轩扑倒在床上,让他叫声连连!(唉,本人都受不了了!可文还是要写,大伙儿别操家伙打我哈!) “美人,等一下上山哥哥就让你看看有多勇猛,到时候你可别想死啊!”看你这样子也是一个软货,还勇猛?他要真的有龙阳之癖的话,还说不定是谁让谁大叫想死呢! 紫昂轩轻轻推开他,故作柔弱地说:“你好坏额,人家还没有名分,你就想要人家啦?” 首领第一次听到有男人跟他说要名分,莫不是那个臭小子给自己的补药真的有效,让自己的魅力无限了? “美人,你想要一个名分?”首领再次问。“人家可是好人家的儿子,连个成亲的仪式都不给人家,人家可不嫁给你。”我的妈妈咪啊!要是云瑾在场看见紫昂轩这么风骚的样子,估计这山路还没有走完,这人就已经是笑趴了。 就连是下属们都不禁哑然失色,这人太极品!“美人儿想要什么,哥哥就给什么!”首领很爽快地答应了紫昂轩的要求,然后转头向下面的人吩咐着,有些人都去张罗了。 紫昂轩在心里暗笑,这帮人也不过如此。 话锋一转,到了云瑾这一边。 那个猥琐男本来对云瑾还是念念不忘,这样的美人,就算是男人也值得要啊!所以就暗中叫一些手下追着云瑾,谁知道云瑾没命地逃,发挥出她狗急了也会跳墙的本领,,那些人快要追上她的时候,她转进了那个令周围的人都闻风丧胆的十里亭。 那些手下们都说这个小子不要命了,居然连猛鬼之地也敢闯进,要知道这里曾经死了一大批人,就连是官府也承认了这个地方生人莫进,他们这些做土匪的自然也是不敢进去了,有胆子抢劫,没胆子惹鬼啊! 云瑾一拐弯进去一股阴凉之气就铺面而来,天啊,比她想象中的要阴森得多,因为这样的地方既然少人前去,又是鬼魂聚集之地,那么就肯定阳气很衰弱,搞不好还是邪道或者是魔道的聚集地。但是又没有那种扭曲的感觉,应该就不会了。 一进来,云瑾就看到了不少的幽魂,样子说不出的难看,地上也有着零零落落的人骨,差点就让云瑾吓到连魂都没有了。 那些幽魂都很好奇怎么会有人敢闯入这个地方,可是很快就发现,这个人是地府的遣送者,而且身上有着魔王的印记,立刻退避三舍。 云瑾自然也感觉到这些鬼魂对她的敬畏,奇怪的是,这里的鬼魂怎么和她平时接触到的不一样?不对,这样的鬼魂可以干扰到一般人的阳气,让他们在人前可以被看到,这种鬼魂离邪道可是不远了啊! 一个看似是领头人的白发幽魂,阻挡了云瑾的去路,他青色的眼眸,很清楚的让云瑾知道,此人已经死去起码有上百年了,可是灵魂却还是在这里徘徊。 “公子,为何闯进我们的地盘?”阴森森的语气,让云瑾不禁脊背一凉。 她双手抱拳说:“本人无意打扰各位的清净,只是为了躲避凡人的追捕。” “我们不愿与你有任何的冲突,公子可以在此,但若是对我们有遣送之意,就别怪我们不给魔君殿下面子了。”老者说出魔君这个词,云瑾很是疑惑,她记得她从来不曾和魔君有过交集,最熟的那个异界之人就是阎王了。 十里亭2 云瑾疑惑地看着老者,也许这和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有关。“老者,晚辈真的不记得我和魔君殿下有何交集,您可以告诉我吗?” “公子和魔君殿下的事情我不知,只是你是魔君……”老者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清幽诡异的香气飘散开来,老者的脸色变得越发青白,大呼:“魔君殿下。”所有鬼魂都赶紧跪了下来,只有云瑾一个人还是坐在马上,茫然不知所措。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魔君殿下已经是在这个十里亭,只是,在一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而已,可是自己看不到,他们怎么会看到?难道说这股香气就是魔君专有的么?、 一朵朵黑色的曼陀罗纷飞落在地面上,套头的黑衫将男子飘逸的银发遮住,只看见几缕在风中飘扬。背对着云瑾而站,那股属于魔君的霸气险些就可以让这些徘徊的幽魂灰飞烟灭,云瑾本人也觉得锁骨上的疼痛开始蔓延。 “你是魔君?”云瑾从马上跳下来,捂着胸口想要接近他,却越接近越感到疼痛。 “别靠近我,你现在承受不了我的灵压。”云瑾立刻止步了,怪不得身体会有一种压迫感,原来是他的灵压太强了。可是,明明某人已经将灵压变低了的。 以前在晚上接触云瑾的时候,筌玫都会将自己的灵压降得很低很低,甚至只是一个人的灵压,可是,现在这些幽魂和徘徊在这里的邪道之气,不可能让他随随便便将灵压降低。 老者也不敢随意地上前去,因为就算是在他周围都觉得无比压力。“魔君殿下,不知您来小人这有何要事?” “本殿下的事情无需你多嘴,仅此而已。”黑色的曼陀罗将所有的幽魂都包裹起来,只是一瞬,灰飞烟灭。 云瑾惊讶得看着他的背影,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将他们的灵魂全部毁灭? “魔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做错了什么了么?”云瑾对这个魔君殿下,没有丝毫的敬意,像是责问一般的语气。 “叫我筌玫,还有,即使我不将他们的灵魂毁掉,邪道也会将他们的灵魂吞噬,以你的力量根本就不可以将这样的灵魂回收。”清冷的语气,让云瑾不禁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很是熟悉,他好像是曾经在帐篷里面吓得自己钻被窝的人啊! “你,你是那个银发男子?”云瑾问他。 喜宴 一袭红衣醉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若是形容一位女子,那必然是让世人情醉,可,若是形容一名男子的话,这可以说,此人妖孽!简直就是祸乱苍生! 似笑非笑的眼眸流转着万般柔情,红唇轻抿,轻扬唇角便是百花盛开。所有在场的男人都看呆了,首领很不争气的又再次对着我们的紫美人留下口水,色迷迷的眼神只有他的一袭红衣。 紫昂轩事先就说过,要是全寨的人都不来喝他的喜宴,他就不嫁给首领,而且要等他出来才可以开饮,十足的别扭小媳妇。要是别人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对于紫昂轩这位十足的毒蝎美人来说,必然是不可以将事情看得太过简单。 这可惜,美色当前,又没人会觉得眼前这位极品美人会怎么着,自然是很容易就混过去,更何况,紫昂轩还浪费自己的美色。 首领一招手,紫昂轩非常乖顺地莲步轻移到他的身边,这个首领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狼爪放在紫昂轩的腰上,那张恶心的大嘴还想要在紫昂轩的脸上造次,很巧妙地,紫昂轩多了过去说:“你不乖哦,等宴席结束了,我让你亲个够。” 那些小的们都去给他们两个敬酒,几杯下肚,每个人都出现了晕眩的感觉。立刻意识到这酒里有猫腻,想要操起大刀的时候,已经是手脚软瘫。 这里面的人,只有首领和紫昂轩在清醒地坐着,此刻,首领领悟到这个紫昂轩做了什么手脚,赶紧拿起自己的大刀挥去,只可惜紫昂轩轻巧地就避开。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迷倒吗?”紫昂轩一改刚才那副娘娘腔的语调,冰冷彻骨的声音就如同是地狱里的修罗。“我会玩死你,让你好好享受这太阳西下的时光。” 首领大喝一声,“你这个小人,看本大爷不一刀劈死你!”说完就继续劈向紫昂轩,聪明人都知道,要是第一刀不中的话,再劈一刀简直就是笨蛋。 “没有自知自明。”紫昂轩看这天色,不可以让云瑾等太久,随便操起一个酒杯打在首领的穴道上,立刻,首领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入城 云瑾看不见一丝的幽魂存留下来,看着凌乱的尸骨,她能为他们做的只有为他们收拾尸骨而已。作为灵魂,是没有能力触碰到凡间之物的,即便是逗留在这里百年的灵魂,对自己的尸骨,所恨之人,所爱之人,若是不假借他人之手,一切都是一纸空谈。 他们会魂飞魄散,她也有着责任,尽管,按照魔君的说法,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会被邪道吞噬,也就是魂飞魄散。 停!云瑾忽然像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手指不自觉的覆上了下巴。 他说让她叫筌玫,而不是魔君,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她和他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的说,可是,明明只有一面之缘的他们,能够有什么交集呢?难道说,她来到这个她不曾置身过的时空,真的和他有着关系吗? 冥冥中的一切,一丝一缕地剥开…… 云瑾觉得自己这样猜测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被自己先逼疯,因此,下定决心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反正她只是独身一人,出事了就自己抗,不害人就成。 其实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尸骨都已经是分不清是谁和谁的了,她只好将所有的尸骨都埋葬在一起,此时接近黄昏了,云瑾不禁有点担心紫昂轩是否可以脱身?毕竟他的身手究竟有多强,强到哪个程度,她还真的是不知道。 凉风袭人,翻飞的黑色衣阙就像是一只欲要展翅的蝴蝶,也像是在风中不羁的黑色曼陀罗,步行着走到亭内,满是布满岁月的痕迹石桌,石凳。再美的东西,终有一天会伤痕累累,再完美的人也会有着缺点,再冷酷的人,也会有着心中最温暖的柔软。 就像是这石凳一样,它也曾经有过崭新的那一刻,可是,如今已是朽木垂年。 一切都会变,万物都有着它最终走向终结的那一天,只是,长久问题而已。 云瑾轻叹,十五岁啊,她在干嘛,本应在学校与同龄人玩耍,即使有着沉重的学习;可以在家人的怀中撒娇,可以在哥哥的保护下肆无忌惮,就算是明知溺爱,可也毫不羞愧地接受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得到的太多,也没有想到这一切去得太快,快到让她变得成熟了起来,重新去审视自己。 摊开手掌,清晰的纹路,温润光洁的皮肤。妈妈说过:她是妹妹,所以,一切都让哥哥去承担、去做就好,她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可是妈妈,如今,谁来再为我撑起一片天? 我可以独立了么?我轻易地答应紫昂轩,是不是因为我自己害怕一个人,害怕流离失所?以前口口声声说要离开他们,她究竟是如何的心情? 她摇头,你终究是害怕孤独。 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十里亭是这般的清晰可闻,紫昂轩就是紫昂轩,她没有估计错!双手覆上自己的脸,轻轻地一拍说:“一切都回不去了,开心点,日子总还是要过滴!” 紫昂轩看到了十里亭之内的那个黑色的身影,此刻,她看着自己,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温暖了这个清冷的亭子,也温暖了他的心。没错,她就是太阳,散发着她的光芒,温暖着这一切。 进城 “可还记得我们曾听人说,太子近日常常到于青楼附近的一带视察民情?”紫昂轩说着。 云瑾想:青楼?可听说他未曾进去过啊,她抬眼看着紫昂轩的那副得意的模样,见她的思绪豁然开朗起来的表情,拉着他的白袍说:“我明白了,既然曾经这般三好,又怎会在人前留连青楼呢?借着视察民情的旗号去逛青楼,而此时也是变态杀手出现的非常时期,但他仍然如此,就说明了我们的计划不会被搁浅。对吧?”她清明的眼神扑闪着似乎要得到他肯定的光芒,就像是他的皇弟一样。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一拍,赞赏般的语气说:“对了!可你想到的是我想到的一半而已。” 脸上的表情从开心又转为不解,看样子,她已经是想不到什么了。 “城中有变态杀手,那是不是戒备深严呢?”紫昂轩担心的是这个,只要入城,一切都好办。 云瑾点头,“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会一个个检查入城的人咯?” “不仅如此,就连是像我这样的伪装,他们也会检查清楚,这就是紫阳出大事的情况了,看来进城会有麻烦。” “七王爷经常抛头露面的啊?我以为是深居简出的呢。”云瑾调侃着说。 紫昂轩斜睨了她一眼,然后说:“储君是要经常出来视察民情的,不过这的确是一项有趣的工作,只是我这脸不用收钱就让人随便看去了,而且让人印象深刻。都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大家闺秀撒钱在茶楼上霸位置,只为看我。”最后一句像是在叹息,可是,明显的是显摆,相处了这些时日,她还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那就是说我占便宜了,天天对着你这张脸,而且还有机会亲近,是不?”她很直爽地点出,然后说:“看来以后千万别说认识你,不然的话,怕是会被人撕了都不知道啥回事。” “这可不行,毕竟咋们也算是生死与共了,我可不忘恩负义的。”紫昂轩说着,云瑾忽而想到了他将整整一寨子的山贼给全部灭了,不禁心生起一股不安。他既然可以这么无情,那么对自己呢?罢了罢了,生死由命,她承认自己的确有着一丝的侥幸心理,因为,这些时日,他们相处得可以,怎么样的也会有着点点的恻隐之心的吧? 话说那一天的鬼魂都围绕在紫昂轩的身边,害她不得不动用强行遣送灵魂的力量将他们遣送,最后累垮自己,睡了整整的一天。 这也是为什么云瑾帮助他们也不强行遣送的主要原因了。 紫昂轩看见云瑾不语的样子,眼睛里的点点担忧的神色,被他收进眼底。他也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贞洁,可是,美人计是最好的方法,既不会造成过大的影响,也有着最大的胜算。 但他紫昂轩绝不会让她真的失贞,在适合的时机,他立刻就将那个冒充他的人给杀了! 他看上的女人,谁也不可以染指!凛然而过的霸气与杀气,不巧地被云瑾捕捉到,她心里的那块石头,仿佛又加重了。 …… 看不透 穿着白色亵衣的紫昂轩,以自己是男的从来没有穿过女装为由,让云瑾来帮他穿衣服,舒舒服服的张开双手来让云瑾摆布。 可是,需要了解的一个现实就是,云瑾她自己虽然是很迷古装美女,可是要知道的是,她从来就没有穿过古装,特别是女装! 紫昂轩也疑惑地看着云瑾,在他那种貌似是在看怪物的眼神中,她明白,自己还是坦白的好了。“额,那个。我家人一直将我当作是男孩来养,所以从来没有穿过女装,而且你看啊,这女装的样式那么复杂,呵呵。”傻笑的状态下,紫昂轩的脸黑了。 “把衣服先套在我身上,你这样干看着也不比比,你怎么会知道怎么穿。”紫昂轩看这样式的女装,的确复杂了一点点,可是,也不难,这丫头成心就是不想要帮他穿! 云瑾将衣服套在紫昂轩的身上,额,辛亏这衣服宽松,不然的话,这看起来挺纤瘦的紫昂轩,实则里面很有料的身材,根本就是穿不进。在紫昂轩一步步的指示下,云瑾笨手笨脚地帮着他。 她将腰带从他的身后向前系,这个姿势跟泰坦尼号真是有得一拼,紫昂轩将她系腰带的手忽而握住,云瑾被人制止了动作,很不解地问:“怎么了?这样系不对吗?还是说太紧了?”完全无视此时她和他的姿势是这般的浪漫,让人遐思。 紫昂轩转过身来,猛地将她抱进自己怀里,毫无预兆的动作,让云瑾吓得不轻,可是,却没有挣扎,而是问:“怎么了吗?”因为哥哥说过,这样的拥抱,只是因为对方的心在脆弱,在她看来,紫昂轩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企图在她的身上得到一丝的慰籍。 可是,久久地没有恢复,她再问:“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在占着我的便宜吗?” 云瑾稍稍挣扎了一下,可是紫昂轩却抱得越发的紧了,她干脆像是先前那样不动好了,比蛮力她比不起,可是,被一个超级大美男抱着的话,还真的是,有点脸红的感觉。 “云瑾,别动,让我这样抱着你好吗?”紫昂轩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深沉,就像是呢喃着情话一般,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她觉得眼前的他好像是一个易碎的娃娃,受不了一丝一毫的触碰,这样的人,就好像是她自己天生欠了他一般,无法拒绝。 其实,云涵也曾是这样抱着她,因为是双胞胎,她能感觉到他的无助,受伤,虽然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却让人觉得可以毫不犹豫地抚慰他。 “好吧,不过提醒你一句哦,你可是一个大美男,小心我非礼你哦!”云瑾调皮地说着,然后将手抬起,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妈妈说过,这样可以给人安慰的。 紫昂轩忽然一僵,可是很快眼睛里就如同盛开的莲花一般,透露着他心底最干净的感情。很自然地,他们仿若互相扶持的恋人。 “我给你唱一首歌好了,这样干抱着奇怪。”云瑾提议着,见他没有什么异议,然后脑海里面想起有一首歌真的挺适合他的。 叫做画心。 看不穿 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 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 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 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 目光似月色寂寞 城 一走出驿站,他们两个人就接受了无数的火辣辣的目光,自然啦,咳咳,男的看紫昂轩,女的嘛,自然是看云瑾啦! 租了一辆马车,云瑾和紫昂轩坐在里面,此时他的脸还真的是无比的黑。 “你干嘛不穿女装?”紫昂轩说。 云瑾一笑:“不是说了吗?我家人都是一直当我是一个男孩来养,怎么会穿女装呢,是不是?” 云瑾看着他这个样子,既欣赏而又觉得搞笑,一个绝美的大男人穿起女装来居然会是一个倾城的美人,这够滑稽的了,要是还被人非礼的话,就更搞笑了。 他们俩现在啊,就像是在玩反串。 两人一路拌嘴,就差紫昂轩冲过来真真实实地说一句,你再说的话我就让你看一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停下!”士兵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云瑾和紫昂轩都停止了战火。 云瑾从车上下来,然后作揖说:“士兵大哥,我和姐姐一同前往京都探亲,可否行个方便?” 士兵看着俊美到不像话的云瑾,然后说:“小兄弟,你可知这城中有变态杀手?为何还要来探亲,各公子们都忙着出城啊。” 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是想好了对策,然后装作是惊恐的样子说:“哎呀,我真不知,可是,这天色也黑了,再回驿站也不可能了。诶呀!”云瑾深深悔恨的样子,车内的紫昂轩暗暗的笑,这演技还不错。 那个士兵装作是很好人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随即一笑说:“公子也不用过于担忧了,我看看车内可否?” 紫昂轩知道这个士兵拍云瑾的肩膀是因为想要看看她懂不懂武功,这士兵以后可是要为自己所用,这般小心的人,定然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自动掀开帘子,一条淡蓝色的纱巾围住样貌,可是一眼看去就让人知道此人不凡。 士兵看过后觉得无异常,更何况自古男女有别,也不可像是云瑾那般试探,想这样的女子也不会是歹人,继而放云瑾他们顺利进城。 盛羽 君楠归安全地将独孤钦送回了繁天城,还没等他坐下喝一口茶,一抹淡黄色的身影,随即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清丽的笑容,端庄典雅。 华美而低调的发髻上插着显示身份的凤凰雕花簪,黄色的流苏自然垂下,而那光洁的额头上划过一条银色细条链。那颗垂在眉心上的浅黄色水滴的宝石,让她看起来仿若是一个水仙。 里面是一件米白色的绣花领底衣,繁华而又不失高贵,腰间用一条绣着白色祥云的银色腰带束起,完美地将她曼妙的腰肢显露出来。一块晶莹剔透的镂空雕花玉佩自然垂落,那白色的流苏穗子自然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摇动,衣裙下摆绣着银色的水仙花,甚是讲究,外罩一件黄色的轻纱,更增添了她飘然若仙的感觉。 君楠归起身拱手作揖,淡雅的声音似是没有感情:“参见九公主。” 独孤琳的身子一僵,脸上的飞扬的神色多了一丝的灰暗,可是很快就又扬起那清丽典雅的笑容,轻柔的嗓音就如同一片云轻轻掠过,飘渺柔软:“楠归何必如此见外呢,你我青梅竹马而大,无外人之时唤我琳儿既可。” 她的目光灼灼,看着他的样貌,多少年未见了?君不知我心日日思念! 君楠归此时穿着的是灰色的长衣,脸上的那份憔悴,清晰可见。“公主与楠归都已成人,不能不识体统,更何况公主的名讳岂是我这般的平民可以称呼的。”他挺直的腰杆,看似卑微的词句,可带着的是委婉的拒绝。 “楠归,你明知我心早已为你而倾,为何你还要这般据我于千里之外,难道说我们小时候的亲密无间只是云烟掠过,未曾留下一丝一毫吗?” 独孤琳早已放下她作为公主的架子,向他述说她的心,可是,却被他一次次拒于千里之外,甚至到了最后连踏进繁天城都不愿,可知,她的心真的是在滴血,他怎可这般无情? “公主,那已经是成为过去了,你执意于我,我无话可说。可公主,我心不在你那里,又何必这样一次次地屈下自己的身子?”君楠归的话明明白白地拒绝,其实青梅竹马而大的独孤琳,他实在是不忍这般伤害她,可是,次数多了,就到了不得不将话挑明的地步了。 独孤琳隐忍着欲留之泪,深吸一口气说:“那个女子真的这般可以让你留恋吗?明明都已成尘埃离去,为何你又要之意于她?”只听四哥说他爱的女子已经死去。因向来他们都亲密无间,所以心底里的秘密只可与她这个同出的妹妹所说。 他的眼睛在这一刻蒙上了一层灰白,随即说:“认定之人便一生追逐,无论在何方。” “好,这句话我奉还给你。可是,这名女子为何会让楠归你倾心?再怎么样也要让我清楚我输在哪里吧?”独孤琳的性子就是这样倔强,但又不失大气,这也是为何君楠归始终无法厌恶她的原因。 “九公主还是以往的性子啊。她实在不如你高贵大气,也不如你出身高贵,甚至不明身份。样貌虽比公主你略胜一筹,可是却没有你那种天生的典雅之度。性子带着少许的倔强,还有未曾褪去的稚气,让她始终都如一个小孩子那般,这实在和公主的大方得体,知书识礼不可相比。但是,她认定了的事情,就是要去做,尽管拼上的是自己的性命,而且天真的不想要拖累任何人,孰不知,自己总会让人担忧,无法放下。”君楠归说起云瑾之时的神色飞扬,仿若重生。清楚地让独孤琳知道他是深爱着那名女子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流露过这样的神色,也许只是专属于那名女子的吧? 独孤琳明白,这样的女子真的不是十分出色,但却可以让人舒心,让人去挂心于她,而自己,在君楠归的眼里是一个高贵,大气,成熟,什么都可以担当的女子,好像,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就可以生存。 其实,她真的想要让自己的所爱之人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可以舒心的呼吸。 “她叫?” “云瑾。” “可有她的画像?我觉得这样的女子,定然是倾国倾城的。”独孤琳很好奇她居然比自己还要美丽,不是不相信,而是仅仅地因为他那一句比她还要略胜一筹。 君楠归也悔恨,为何自己没有给她画过一张画像,可是她种种样子都如同是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苏生开来。 “来人,给楠归上笔墨纸砚。”独孤琳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定然也是悔恨自己没有留下一张画像,也明白了,他一直都以为这样的女子会在自己的身边,很自信的毫不怀疑。 …… 独孤琳看着这张出自他手的画像,画中的女子眉眼如画,而那双眼睛异常传神,清明的没有一丝的杂质,一张瓜子小脸一点也不瘦削,反而有种温润的感觉,虽然只是静态的像,可是,仿佛她在对着谁淡淡地笑,一眼看去,就有着温暖感觉。 难怪了,这样的佳人,实在配得起楠归。 她心知,就算是她有这样的容貌,也无法得到他的心,这就是无比清明的事实。 …… 云瑾和紫昂轩进城之后,在马车上将衣服换好,一个俊逸的公子形象就出现在了云瑾的面前。 “唉,我亲手打造的美人没有了,可惜,可惜!”云瑾深深悲叹的神情,让紫昂轩的脸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继而露出笑容说:“是啊?那你是不是想要再看一次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威胁之意,还有他一直在袖里的手,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将云瑾置之死地。 迫于如此的压力之下,云瑾揉揉眼睛,做出一个惊讶的样子:“啊,我发现还是做美男子的你好看,嗯,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呵呵!”当然了,棺材见了也打开盖嘛! 紫昂轩一脸的鄙夷样,转念一想,然后低头用手抬起云瑾此刻僵硬状态的下巴,暧昧的语气在空气中流转:“你说,你要是穿着女装,会不会更加美艳动人呢?” 云瑾那个嘴角在抽,忽然觉得眼前这人是一只狼,色狼,因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此刻放出的是考究的光芒,像是要将她上上下下剥光了的样子。 “额,这个,其实和男装差不多的啦,呵呵,对了,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云瑾赶紧转移话题,那双清明的眼睛慌乱地四处飘。 “云瑾,我们当初商量要用美人计,你真的不在乎吗?”下一步就是要进入青楼,而作为一个青白的女子,进入青楼就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可她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 云瑾在答应了帮助他时就想到了可能要牺牲美色这一说,在意固然是有的,毕竟她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交过啊!而且,从小就被妈妈灌输的那种女人应该爱惜自己的观念,不可以随便,让她始终坚信第一次要给自己爱的人,也是要在结婚了之后才可以的! 她也层问过紫昂轩,能不能保证她是否还可以是完璧之身时,他也答应了自己,她相信他,因为这是一种感觉。置于会被人揩油嘛,唉!就当作是被狗咬呗! “昂轩,你保证我不会被人侵犯就可以!”云瑾抬头看着他,很认真的眼神。 紫昂轩自然可以保证这一点,可是…… 云瑾看到了紫昂轩眼神中的闪烁,开心的一笑,那双清明的眼睛如同是一颗来自天山的水滴,干净而纯粹:“很高兴呢,你这样子好像是在关心我!”毕竟,她来到这个时空,关心她的人少,真心关心她的人更少!除了君楠归,那个给她以舒心,安全的感觉的男子。 也就是说,她一直都以为,她只是一个帮助他的棋子,对于棋子,关心什么的是莫须有的。 紫昂轩承认他的确是在关心她,可是这样子被人看穿,究竟是她了解自己,还是说自己已经习惯了不在她的面前伪装? “毕竟你还只是十五岁,还没有没良心到那种程度。”紫昂轩不自然地说着,那清秀的眉不禁蹙了一下。 云瑾的眼帘微微一颤,随即说:“好了,我们也要找个地方落脚吧?” 紫昂轩看着渐暗的天色,忽而想起商人说的,城中有变态杀手,专门针对那一些,清秀的男子。 “等一下。”紫昂轩说完之后,就从马车里拿出了一瓶平时用于伪装的药粉。云瑾不解地问:“昂轩,你要做什么?” 用水将这些粉末调稀之后,紫昂轩说:“擦上这个。” 云瑾知道这种药粉可以让人的肤色变得很暗淡,看起来就像是灰土一般,可是,紫昂轩用于伪装倒是合乎常理,可是她为什么也要呢? 紫昂轩看着她疑惑的眼神,继而用手将稀释了的浆涂抹在她的脸上,然后说:“城中的变态杀手,你都忘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 莺月阁1 云瑾今天是穿着一身的白衣,在头上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平常女子的髻,如瀑的青丝凌乱地披散在两肩,那张姣好的脸此刻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样,沾染了点点的泥污,脸上的疲倦和娇瘦身影,让路过的人都不禁为这个女子而心痛,都想要上来扶她一把。 “姑娘,你怎么了?”一个好心的大娘走了上来,搀扶着她。 云瑾轻轻地一叹息,看着就要到青楼的大门说:“谢谢大娘,您真是一个好心人。” 那位大娘看着她柔弱无力的样子,这天色都已经是暗下来了,而这附近也是最大的青楼门户,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肯定会被那些人抓进青楼的。 “姑娘,你这么虚弱,来,大娘给你点吃的。”大娘从自己的篮子里拿出一个还热着的馒头,放在云瑾白晢的手,那位大娘一看这手就知道这姑娘是一个大家闺秀,现在也许是因为落难了吧。“这里是烟花之地,你这样的大姑娘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要是被他们抓了这可咋办啊!” 云瑾手里拿着大娘给的馒头,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暖流,可是,她要的就是进入青楼,所以才会这么悲惨的样子额! “大娘,谢谢你,我会有分寸的。”云瑾感激地说,那位大娘看着她,然后说:“孩子,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人啊,活着就是为了活着,别太委屈自己了啊。知道吗?”那位大娘说完了之后,就深深看了她一眼,就走开了。 其实那位大娘以前也有过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虽不如云瑾的那般倾城,可是也是一个水灵灵的好姑娘。就因为自己的不争气,得了一场大病,唯一的女儿只好卖身进青楼来给她治病,唉!要是当时她多留一个心眼,她可是宁愿死也不让自己的女儿进入青楼啊!后来知道了也晚了,女儿都已经是被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看上,娶了做小妾,最后,被那家人的大夫人给活活饿死了……她也想要跟着女儿去了算了,可是,将女儿在那户人家里的东西捡回来后才看到自己的女儿给自己留下了一封遗书,没有很多内容,就是让她活着。 后来啊,也想通了,人,活着就是活着,女儿要自己活着,就活着。 云瑾看着大娘走远的身影,那句‘人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别太委屈自己了’让她不禁有点觉得悲凉,别太委屈自己了,她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在委屈着自己。 为自己也是活着,为别人也是活着,怎么都是活着。笑着过,哭着过,自己选择了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就算是痛彻心扉也要走完! 她,就是这样的人吧。 莺月阁这三个大字出现在云瑾的面前,繁华喧嚣了这个夜,甜腻的声音,媚人的笑容,丰满的线条,还有一阵阵的淫,笑。她的出现,招惹了不少的看客,尽管她此时的面容憔悴,尽管只是一身的素衣,可是那张倾城的脸,岂是可以随意就忽视的? 忽然之间,她的脚下开始一软,身体的力开始慢慢抽离,一身素衣的她倒在了莺月阁这张大大的招牌下。很多人都围拢了过来,惊异于这女子为何倒下。 在里面招呼着客人的月青忽然被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姑娘拉住了,在风月场所里看惯大场面的她很镇定地问她怎么了。 那个跑进来的姑娘说:“不好了,妈妈,外面有人昏倒了。” 月青以为是个什么事,居然这般的大惊小怪,不过这里都是达官贵人,还是出去处理一下好了。 “都让开让开,妈妈,你看,就是她。”月青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一身的红衣和那繁华的装束,不用想都知道这当妈妈的是多赚钱。 月青瞄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云瑾,顿时眼前一亮,赶紧走过去蹲下仔细看云瑾的脸。这肤色白晢如瓷,眉眼如画,就算是那点点的泥污也碍不了她的美丽几分,这样的美人儿,她可是许久没见过了啊! 云瑾整个的身体已经是软瘫了,看起来的确是虚弱到不行的人,其实呢,这只是紫昂轩要让她更好地进入青楼所用的法子。这药好就好在,只是会让身体变软,意识呢,还是非常清醒的! 月青让人将云瑾好生抬了进去,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下终于可以给七王爷交待了! …… 女子一袭白底粉红小花的拖地长裙像是一个初到人间的仙子,两肩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白晢的肌肤和那精致的锁骨,莲步轻移,四周顿生芬芳。 精致的五官不用多加的修饰就已经足以倾城,仅仅只是因为看见这样美丽的自己而弯唇一笑,可却让人觉得有一股清冽的泉水从心底流过。 月青将一脸惊讶的云瑾左转转,右瞧瞧,那殷红的嘴唇不住地蠕动着,发出几个单音节的词:“啧啧……瞧瞧……” 云瑾像是一件商品那般被人观赏着,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美丽,也清楚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青楼女子,可她终究是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充满着算计,也充满着虚伪。 月青看着云瑾不满的样子,双手搭在了她瘦削的肩上,说:“哎呦,我的大美人啊,看你长得多美啊,怎么还撅起个嘴啊?有什么不满的和妈妈说,妈妈让她们帮你再弄弄。”她看着云瑾那如初开桃花般的唇微微上翘起一个似是不满的弧度,以为她还不满意这样的装束,毕竟青楼女子,哪有人是嫌自己太美的,哪个不是咿咿呀呀的说什么哪儿不好,这儿不好的。 “妈妈,我不是不满,很满意。”云瑾才不想再让那些站成两排的丫头们再在自己的头上,搞来搞去的,麻烦!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姑娘叫什么名?”月青那双桃花眼盛满了笑意,涂着红色指甲的手不停地在云瑾的眼前晃着,像是在宣告着什么。 云瑾看着她一脸期待的眼神,纳闷了,该不该说真名呢,纠结的状态。 进来青楼的女子都有着那么一两段是属于自己的故事,总是不想要提起,也许是一段情伤,也许是一段恩仇,也许是一段不可告人的往事。月青一向看人很准,像这样有气质,有容貌的女子,哪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肯定以前也是名门望族一类的了,这样的人自然是怕别人知道真名之后提及而有辱家门。 看着云瑾这般纠结的样子,月青就说了:“要是姑娘不愿用真名,那妈妈帮你起一个中听的名,这样可好?” 云瑾想,这样也好。反正用不了多久的,随即轻轻的一点头,那额前的透明水晶轻轻晃动。 月青看她的眼睛如不染一丝尘埃,干净纯粹,可是细看时又会觉得她的眼睛有着一种煽动人心的力量。 看着月青眼中流露出一种少女的情怀,云瑾觉得,她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那个属于她自己的真实,已经被世俗所磨灭,也许只有在触不及防的时候,她才会想起自己的曾经是这般美好吧。 “樱落尘,这名可好?”再美丽,再干净,再脱尘,也终究会落入尘埃。再好,再长,在坚定的诺言,也终究会破碎!月青忽而荒芜的笑,让云瑾看到了她内心极力隐藏的悲哀。 樱落尘,繁华的樱花在耗尽它的青春时,终究是要归于尘埃,就如孟浩然所说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谢谢,名字很好听。”云瑾笑着道,然后看着月青说:“妈妈。我头有点不舒服,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月青看着她才刚刚病好的样子,想想,到时候要是登台跳舞和服侍王爷也是挺累人的,现在好好休息,养足精神,那样,讨好了王爷,她自己也会继续有着大把大把的银子。 “好好好,休息好一点,到了晚上啊,你可就要登台了,记住了我们说的啊。”月青一脸的笑容,就好像是一只狐狸一样,算计着。 云瑾点头,月青和一众的丫头们都出去了。 窗户忽而打开,一个黑衣男子翻窗而入,那张绝美的面容带着儒雅的笑意。 “好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莺月阁2 紫昂轩看着一身素雅女装的云瑾,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更多了一份诡异的神色,微微上挑的唇角扬起了一个魅惑人心的弧度,这不是儒雅的笑容,而是属于男人的坏笑。 云瑾被紫昂轩这样的眼神和这样的笑容弄得是鸡皮疙瘩大起,本来就有一点冷的她,此时更所谓是雪上加霜了!“你,你干嘛那样子看我啊?”就连是说话都有一些结巴了。 “打扮起来还真美!唉,让我有点舍不得让你去做这个任务去让别人赚了便宜。”紫昂轩知道她样貌倾城,可是真正看到了一副女装的她,还是会禁不住再次被震撼。 这样的女人,也只有他才可以拥有!心底里的那份占有欲在慢慢的膨胀着,想要将她完完全全地占有,不让任何人触碰到她的娇柔,她的迷人!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困在属于他的牢笼里,一生一世!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利用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只有拥有了权力,才可以活下来,才可以让她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云瑾看着紫昂轩眼神里的暴戾,忽而心底的凉意更深了一层。 “没有舍得不舍得的,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我只希望可以完成你的愿望之后还可以活命而已。”云瑾照实说错了自己心里的话,的确,她虽然说过自己害怕一个人,可是相对于孤独,她更想要的是生命。 当初答应他,帮助他,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曾经有过以为忠诚于他的仆人!可是,慢慢的了解之后,她才发现,原来他的城府极深,他心中所想的她怕是一辈子都看不透!而这样的人,会让她心寒,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时刻被人盯着的猎物。 紫昂轩知道她很聪慧,她也料想得到一旦事成,他就有可能会将她杀了,可是她却万没有想到的一点就是他的占有欲,他是想要将她完完全全占有,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无论她是否愿意。所以说,他会让她活着,而且是为他而活。他的什么人都不是吗?不,云瑾,你就是我这辈子除了权力以外最想占有的东西。 “放心吧,我会让你活的很好的。”紫昂轩捏起一缕她披散而下的青丝,然后说:“这是一瓶药粉,擦在耳后,脖子,肩膀还有锁骨一带。” 云瑾接过了药粉,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用黑色曼陀罗磨制成的粉末(大家,若是看了前面的几章就会知道曼陀罗的作用,可是粉末能不能够制成幻药就不清楚了。。。大家海涵哈)可以使人产生幻觉,这样你也不用真正牺牲色相了。”紫昂轩在映辉城的时候,曾经无意中得到了这样的一瓶药粉,也曾试过,的确是很好用。 “可是相对的,我不是也会中了这样的幻药吗?”云瑾鄙夷地看一眼紫昂轩,真的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啊! 紫昂轩早就已经试过云瑾了,可是很奇怪地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云瑾居然对这样的黑色曼陀罗粉免疫,而就连是他自己也不曾能够这样,一旦近距离闻上小一段时间,就会有不适,和意识的模糊。 这也是紫昂轩放心让云瑾使用这样的药粉的原因。 “你有抗体,所以安心用吧,可是其他人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 云瑾打开药粉的塞子,一股淡雅清幽的香味钻进了她的鼻腔,很好闻,而且,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对它很熟悉,与它结缘一般。 “好了,他也快要来了,把药粉搽上吧,我会躲在房间里面保护你的。”紫昂轩看着云瑾,然后说。 云瑾点头,然后背过身去,将药粉涂抹在自己的身上,这样淡雅清幽的香气,很适合云瑾。 …… 在一阵悠扬的琴声中,女子如同一朵从樱树飞落的樱花,白色的裙摆在空中旋出一个华美的弧度,而那青葱般的玉手因为握着白色的缎带而暴露在灯光之下。如瀑的黑发轻轻飞扬,回首莞尔一笑时,仿若她裙上的粉红小花都要撒出来一样。 众人的眼睛紧紧锁住这样曼妙的一幕,以至于连掌声都忘记了给予,而那些正在和姑娘们调笑的公子们也都如呆子一般定定看着她。 脚尖轻轻着地,一把藏于袖间的木扇优雅地打开,遮住了她半张绝美的脸,只露出那双有着无限魅力的眼睛。宽大的衣袖随着云瑾的舞姿而摇动着,就像是一只罕见的美丽蝴蝶一般,怕她下一秒就飞走了。 所有人被她吸引住了,像是要忘记了呼吸。 在一个隐秘的包间,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她,身边的人就恭恭敬敬地站着,月青站在男子的身边,笑眯眯地说:“王爷,您看,这次的美人不错吧?” 身穿着华丽紫色绣花长袍的男子支着额,脸上露出的是满满的笑容,可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虽极像紫昂轩,可是,总是缺少了那专属于他自己的神韵,反而让人觉得很恶心。 “月青,做的不错。”男子捧起一杯茶细细地品着,看起来是那般的惬意。 月青心中暗笑,然后说:“王爷,现在要她来陪您吗” “老规矩。”‘紫昂轩’的眼睛始终无法移开,因为这个女子真的是太亮眼了,而且,隐于木扇之下的容貌,让他的好奇心极度被挑起。 “是,我这就去办。”月青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走到云瑾的身边说:“落尘,贵人要你过去。” 众人奇怪地看着月青,其中的一名男子站了起来说:“妈妈,这头牌我要了!” 经男子这么一嚷嚷,其余一些自以为有钱的公子爷们都开始闹了起来,都说什么要台上跳舞的姑娘陪自己。 月青笑笑着说:“各位客官,这我可做不了主,咋们的落尘可是早就有人预定了的。”云瑾那叫一个汗滴滴啊,怎么好像说的是一个货物出售一样。 “什么!落尘姑娘才刚上台哪有人预定啊!” 台下的人都在附和着男子,那些被人冷落了的姑娘都愤恨地看着如同仙子一般的云瑾,别提那种眼神有多尖锐了,就像是几十把机关枪对准你来开火。 云瑾低声说:“妈妈,这可如何是好?” 月青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就是见怪不怪了,反正她背后有人撑着腰,她怕谁? “这恐怕不好吧,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要是因为一个姑娘就得罪了贵人,那恐怕各位公子回到家也不好交代吧。”月青说这话的时候,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曾经就是有过一名男子因为在莺月阁和那位贵人抢头牌,回家之后就被自家的夫人惩罚,不仅是这样,不出三天,男子必然会死。 每个人都在疑心着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势力去轻而易举杀一个人! 众人都安静了,月青拉过一脸疑惑的云瑾,说:“落尘,待会你可要争气一点啊,不然的话,得罪了那位贵人,我们大家都活不了,知道了吗?” 云瑾很奇怪,月青一说那位贵人的时候,众人的脸色都开始了不安,而且全场叫嚣着要她的人都安安分分地坐下,虽有不甘,可是,明显的是敢怒不敢言。 难道以前紫昂轩的手段也是这般骇人? 记得紫昂轩说过,这里是他来寻花问柳的地方,所以那个假紫昂轩也定然会来这里的,那么也就是说,月青口中的贵人就是他了。 不知为何,云瑾的心开始忐忑了起来,毕竟她从没有恋爱过,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让男人开心,而且,一阵羞辱感涌了出来。 明明都确定了要去做的事情,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月青感觉到了云瑾的紧张,然后说:“别怕,要是你服侍好了贵人,你这一生就飞黄腾达了。不过你这样的脸蛋,任谁看了都会想要的,所以别太紧张了啊。”月青说着,可是心里想的可是别的。 因为,自从王爷从边疆回来了之后,所有陪过他的女子都死了,而且都是一完事就死,已经有几个头牌被杀了,以至于她这个当妈妈的都不敢随便将那些头牌给王爷了。 而如今她找不到一个好的,而又被她撞上了云瑾,尽管觉得将云瑾留下来会赚得更多,可是,又找不到人,只好让云瑾去了。 云瑾的手心开始握紧,问着自己身上的那股味道,期望它真的可以起效吧,不然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这样肮脏的自己。、 莺月阁3 ‘紫昂轩’早就是已经在房内等着了,身旁的一些护卫都隐藏了起来,空落落的房间,弥漫了酒香和菜香。 “王爷,落尘姑娘来了。”月青恭恭敬敬的声音响起,里面的人只是将手一挥,月青就离去了,只剩下了云瑾和他两个人,哦不,还有一些在暗处的人捏。 云瑾俯身行了一个礼,眼睛不知道为何不想看着‘紫昂轩’ “过来。” 无法违背,云瑾只好违背着自己的心意一步步地走过去,殊不知她这样的神情,让‘紫昂轩’有种想要快点将她占为己有的感觉——娇涩而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把头抬起来。”‘紫昂轩’命令着说。 “是。”云瑾在心底鼓起勇气来,对自己说,反正都已经选择了,那就应该勇敢地面对。 倾城的脸在他的面前绽开,如此美丽的女子,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像是被人施了魔术一般,让人无法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半分。 云瑾也在近距离地打量着他的脸,果然是做得跟真的紫昂轩不差分毫,可是那双专属于紫昂轩的眼睛,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了一些让人厌恶恶心。 ‘紫昂轩’看到了她眼底对自己的一抹厌恶和畏惧的神色,猜想着,这样貌美的女子是不是有目的接近自己。 “樱落尘,真是一个好名字,但容貌却这般出尘。”‘紫昂轩’的眼睛细细地打量着她脸,云瑾那双清明的眼睛,故作毫不畏惧直视着他,这让‘紫昂轩’更是兴趣盎然。 云瑾淡然一笑,然后拿起酒壶,在他的酒杯中斟满一杯酒,说:“公子之貌不亦倾国倾城?小女子这般的容貌哪配让您这般抬举啊?”在那巧笑嫣然之间,看到的似乎不再是那个如清水一般干净的云瑾。 “哦?”他也浅然一笑,喝下杯中的酒,“你身上的味道好特别,不知是什么胭脂呢?” 云瑾心中一惊,可是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神色,再添上一杯酒,说:“只是落尘亲手制作的胭脂,闻上去,自然是独特。不知公子可还喜欢?” 若是喝酒的时候和着曼陀罗的香气,那么,中毒的速度也就更快了。很显然,这个男人远没有紫昂轩那般谨慎。 ‘紫昂轩’的大手攀上了云瑾的柳腰,迷离的眼睛里,充斥的是占有。 这样的动作让云瑾心中一惊,因为,腰部以上的地方,她都比较敏感,可是她极力压抑着自心而生的畏惧,依然笑如桃花。 云瑾被‘紫昂轩’抱在了怀里,他炽热的气息喷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带着点点嘶哑的声音穿过了空气,进入到她的耳中:“很喜欢……你。” 她的脸立刻就像是一个柿子那般发红,虽然说,她不喜欢也对他没感觉,可是,拜托,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动作,她迟钝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吧?‘ ‘紫昂轩’看着云瑾泛红的脸,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果实,等着他去采摘。触到她腰间的丝滑的腰带,用力一拉,本来云瑾身上的衣物就有些宽松,现在是明显地更松了,似是可以轻易就看到里面的芳华。 云瑾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想这么快要了自己,心中的恐慌如藤蔓一般开始蔓延,爬满了她整个人的神经,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透露着她的紧张,退缩。 “你在害怕?”‘紫昂轩’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还有手上的温度也在急剧地下降,这让他对她更有了一种想要好好折磨的欲‘望。 云瑾没有想到他看出了自己的害怕,只好点头说:“是的,我还没有准备好。” “哦?可是……你感觉到了吗?”云瑾感觉到了自身下传来的触感,她的脸变得更加红了,可是,额头上冒出来的却是冷汗。 他似乎很满意云瑾这样的举动,隔着衣物,摩挲着云瑾的身体,似乎在叫嚣着他的得意,他的疯狂。 躲在暗处里的紫昂轩很明白他此刻最想要做的是什么,就是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杀掉,可是,他连杀气都不能够释放出来,更何况是冲上去将他杀掉!只有等,只有相信云瑾。 他看得出那个人的脸上开始出现了一些晕眩的感觉,看来只要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将他杀死了。 只是那些躲在暗处的侍卫们都是自己调教出来的,什么斤两他很清楚,所以说,他们此刻一定也是如他一样,观察着。 云瑾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回忆起紫昂轩说过,他是皇子的时候身边都是有着护卫的,可想而知此刻他们的周围都有着护卫,要是让他们发现自己追随的不是真正的紫昂轩的话,就不用紫昂轩亲自动手而是他们就可以将他杀掉! 这样也是最好的方法! 而此刻他应该已经是放下了一定的警惕,并且按道理来说他已经有半分是晕眩的状态了。 紫昂轩说过,真正改变容貌的事情不可能,只有是在自己的肌肤上在贴上一层皮而已,也就是说,将这一层皮剥下,那么他真实的容貌就会显现出来。 这样想着的云瑾,心中反而有了一种蠢蠢欲动的激动——想要将这个男人的面具撕下来的冲动,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冲动,让她忽而不再害怕。 将手从他的束缚中抽出,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迷人,但不难看出的是,她的那份狡黠。 大片白晢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是这般的诱‘人,空气中的暧昧更深了一层,似乎,就连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喉结上下滚动着,来自身体最原本的欲’望也在不断地充斥着他的身体。 同样是作为护卫的几人,身体也有了或多或少的反应,毕竟他们也是男人,面对这样香‘艳的场面,即便是最训练有素的杀手,也无法视而不见。 “妖精。”‘紫昂轩’低吟着,她白嫩修长的双臂搭在他的脖子上,柔软无骨的身体贴合着他的胸,感受着他此刻絮乱的心跳。 纤纤素手抚上‘紫昂轩’的脖颈,故作熟练地抚摸着他的肌肤,画着若有若无的线条,似乎,也是在试探着什么。而‘紫昂轩’早已经是被她撩‘拨地快要崩溃,却又在期待着她的下一步诱’惑。 云瑾摸到了他脖子一处很不自然的肌肤,下意识的在那里停留,很好,她终于找到了。 一个所有人都触不及防的场面出现了,所有人都在惊愕的状态之中,就是连当事人都在错愕之中,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暴露。他还没有让自己的护卫撤退,也就是说,他们都看见了他原本的样貌。 云瑾手里拿着那张人皮面具,脸上是胜利的笑容,如樱花一般的唇微微蠕动,说:“各位,都看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现身么?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你们的主子吧?” ‘紫昂轩’见自己上当了,想要起身将这个女人解决掉,可是自己还没有站起来,身边就已经站着几个人了,都驾着刀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完蛋了!”云瑾得意地看着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可是衣衫不整额! 紫昂轩也从暗处出来,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将她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然后看着因为见到了自己而无比惊讶的下属,说:“你们的历练还真的不足。” 下属们中的一个出列,戒备地看着他,说:“既然能有一个是假冒的,那么也会有第二个。” 紫昂轩轻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位下属的脖子上就已经挂着他自己的刀。 “王爷!”所有人都对眼前的他毫不质疑,紫昂轩说:“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你以为靠着一张皮就是紫阳的七王爷了么?连这么低级的挑‘逗都会中,简直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低级?云瑾的眉头跳了一下,这是她看小说看来的伎俩,而且是第一次练兵,怎么着的也不是低级吧?也是她最大的限度了,连肉都露,还想怎么样啊? “对了,他怎么那么久都没有倒啊?不是说闻久了会出现幻觉吗?”云瑾看着紫昂轩说。 下属们都对眼前的这个倾城女子抱着一种奇怪的心理,究竟是因为看了她的身体,还是说因为她现在还那么从容地和自己的王爷攀谈的原因? “你没有看到他现在看着我们说了那么久都没有反应吗?”紫昂轩看着云瑾,然后说。 云瑾看了一下那个眼神呆滞的男子,其实这个男子的容貌还算清秀吧,可是和紫昂轩比的话就差远咯! “阿嚏!”云瑾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笑。 紫昂轩的眉不禁蹙了起来,然后说:“带他下去,然后叫人准备沐浴的热水。还有,姜汤。” 下属们听着紫昂轩的吩咐,稍稍的有了一丝的愣神,可是,很快明白了,王爷是很在乎这位‘落尘’姑娘,这次王爷可以这么顺利地回来,看来这位姑娘也是帮了不少的忙。 从此,下属们看她的目光多了一份尊敬。 莺月阁4 云瑾背过身去将衣服穿好,然后说:“呐,咋们两个终于是两清了,你救了我,我也帮了你,现在,你是要杀了我呢?还是说大发善心地让我离开?”云瑾的声音很轻松,其实心情却没有如此,她也不知道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哪里?难道说一直都是靠着回收灵魂来过日子,虽然说是赚得还可以,可终究只是她一个人啊。 其实,她真的是害怕一个人…… 如果,可以找到一个和自己浪迹天涯的人,那就好了…… 紫昂轩看着她纤弱的背影,他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他从背后将她拥抱,云瑾大惊。 “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就像是一抹残阳,温暖,却很快流逝,只留下黑暗。 “不了,谢谢。” 紫昂轩遭到了她的拒绝,可是他仍然愿意再次说:“留下来,不要拒绝我。” 隐忍着的泪水触不及防地明亮了整个眼睛,她忽而想起了他们也这样让她留下,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想要逃离,想要离开,明明她看到了自己内心的不舍,可是,为什么? 难道说,这一次是要她重新来选择一次吗? 若是留下,她以什么的身份,以什么的资格,他终究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就像是独孤钦,紫昂轩和他都是一类的人,他们站在的是这个世界的顶端,而她只是想要平凡地去度过剩下的日子。 不要跟她说什么爱,她承受不起也不相信。 “昂轩,我是一介平民,而且对于你来说,我更加是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也许我接近你只是因为我要杀了你呢?我于你只是一个过客,那么既然是过客,就总有要分别的时候。更何况,你是成大事者。”云瑾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挑明了说,于一个成大事的人来说,这样的不明身份的女子,无疑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而他这样的人,会允许有这样的危险存在吗? 终有一天,他会杀了她的,而现在,她只想要活着。她莫名的觉得她一定要活着,也许是为了等待什么,也也许是人最本能的求生欲。 她真的不仅仅是温室里的小花,别人看到的只是她温顺的一面而已。 “听着,我说你不是我的过客,我要的女人就是你。在我还没有说不要,谁也不许违背,就算是你也不可以。你只能是我的。”紫昂轩很霸道地说,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装着的不再是儒雅,不再是温柔,而是占有,深入到骨髓里的占有! 云瑾轻叹一口气,什么时候她变成了别人的专属了?她没有勇气说什么我一定要离开你,一定要怎么怎么样,从小到大,她最在乎的东西从来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可如今,在乎的都不在了,她就像是浮萍,飘到哪里就在哪里生存,仿佛没有了心。 她没有想到紫昂轩的占有欲是有多强,在她的眼里,他仅仅是因为一时的兴起。以至于后来,她发现他的占有欲之后,她感到了彻骨的寒冷——无法不离开。 …… 淡淡的花香和袅袅升腾的热气,一个披散着乌发的女子慵懒而惬意地靠着木盆的边缘小憩,那张倾城的脸此刻是宁静。 忽而,她的双眉微蹙,一张平静的小脸显出异样的神色。 “瑾儿——瑾儿——”淡淡沙哑的男声,在寂静的山岗上回旋,似是甜蜜的恋人在召唤着自己的情人。 她微微睁开眼睛,微薄的阳光散在了她的脸上,怡人的空气中,还夹杂了那清幽淡雅的曼陀罗香气。 天空蓝得就像是一块水晶,很干净,很纯粹…… “玫儿——我在这里。”清澈如山谷中的泉水般的声音,在微风中漾开,听得出,他们是一对恋人。 云瑾很莫名其妙地看着周围陌生中带着点点熟悉的地方,像是被什么牵引一般,她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尽管觉得电灯泡这活真的很缺德。 女子穿着浅紫色丝绸长裙,一头如瀑布般的乌发刚好及腰,在微风中一缕缕地散开。云瑾的直觉告诉她,这位一定是一个美人,就连背影都这么迷人,要是看到前面的话,估计连呼吸都要静止了吧? 曼陀罗的香气愈加逼近了,一张绝美的脸,在云瑾的眼前呈现。 一头银色的长发自然地散落在男子黑色的衣袍上,暗红色的眼睛里,只有女子的倒影——温柔地像是可以揉出水,红而微紫的唇扬起一个和他的眼睛般温柔的弧度,看着他,像是所有的风儿都静止,所有的花儿都顿时绽放。 “瑾儿,曼陀罗还没有开满整个山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呢?”他的手白晢地有点苍白的感觉,可是却让人看起来觉得很有力。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女子的柔发,眼底的柔软,更深了一层。 瑾儿?玫儿?那张绝美的脸,她怎么可能忘记,只是,为何在这里会看见他? “因为我想要第一个看见曼陀罗开遍整个山岗啊,就像瑾儿想要每天早上起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玫儿一样。”女子的声音洋溢着说不尽的幸福,就连云瑾都不禁觉得沉醉在他们的幸福当中。 筌玫将女子纤瘦的身体抱在怀里,女子的侧脸显露了在云瑾的面前,看起来,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见过这样的女子,可是却又说不出来是谁。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都好像是看不到她一样,眼睛里的都只有对方,好像她仅仅是空气一般。 “瑾儿,下次出来要让人告诉我,知道吗?这样,我会担心你的。”筌玫在女子的头上落下一吻,那白晢到苍白的手指像是抚摸着一件珍品那般轻柔,那般小心,怕一不小心就在女子娇嫩的肌肤上落下一丝丝的痕迹。 女子的唇角上扬了一个很醉人的弧度,纤长的手指同样抚摸着筌玫的脸,同样的轻柔,同样的小心,她说:“瑾儿在哪里,玫儿都会找到的,要是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也只是玫儿不要瑾儿了,瑾儿再也找不到玫儿了。” “不,玫儿怎么会不要瑾儿呢?瑾儿不要乱说,玫儿这一生只要瑾儿。”筌玫的眉轻蹙,将女子抱得更紧了,女子闭上眼睛,筌玫便低头吻上了她如水般的唇。 云瑾的心,忽然划过了一丝的疼痛,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句“玫儿这一生只要瑾儿——瑾儿,只要瑾儿——” 忽然,筌玫怀中的女子化作粉红色的花瓣随风而散,再看筌玫,他那暗红的眼睛里,流出了像血一般的液体,那是,血泪吗? 他仰起头,看着纷飞不见的花瓣,喉结轻轻滚动,像是在隐忍着欲要冲出的悲哀。 云瑾想要说话,她想要安慰他,可是,除了锁骨处那蔓延的疼痛和堵在胸腔的那股气外,她发现她只能默默看着他,触不及防地流下眼泪。 瑾儿——瑾儿——曼陀罗就要盛开了,回来吧…… 轩王府1 “打扰一下了,请问寒鸢阁怎么走呢?”云瑾穿着一袭浅紫色的衣裙,外面还披着一件白色的棉衣,小脸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而泛着红。 里面正在忙着做饭的丫头们都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是谁,可是看着她那张倾城绝美的脸,就会想到,他们的主人——七王爷,因为,他们的眼睛都很漂亮。 “小姐是寒鸢阁的主子吗?奴婢这就带您去。”一个看起来和云瑾一般大的小丫头走了出来,衣袖上的油污,和衣裙沾染的秽物足以看出她在这里的地位是多么低了。 云瑾连忙摆手说:“啊,不不了,你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我会自己走的。”要是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她手上的活,被人惩罚的话,那就不好了。 小丫头始终是低着头,那样恭敬,用细细的声音说:“一直向前走,然后转右再转左就可以看到寒鸢阁这三个字了。” “哦!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呢?”云瑾高兴地说着,然后问。 “筱月!臭丫头,快点过来帮忙,再不过来就不给你吃饭了!”一个正在麻利地弄着胡萝卜的中年妇女大声地喊道,她看见筱月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赶紧跑到那个中年妇女的身边拿起胡萝卜赶紧削了起来。 云瑾看着那个叫做筱月的少女的背影,感到很抱歉,都是因为她才会让筱月被人骂的。 “那边那个,听见没有,给我站住!”云瑾左右看看,只是看到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裙,外着一件白色皮草的女子用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她不明所以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睁大眼睛然后说:“是我吗?” “大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不自称奴婢,还有啊,见了主子怎么不行礼?!”额,这声音,这架势,绝对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可是,为什么一点也没有教养,一点也不懂得尊重人呢?可是,她没权没势,又何必和这样的人斗呢。 “见过主子。”她非常淑女地屈膝低头,然后一眼也没有看她就想要闪人。 “站住,真是没有教养的奴才,轩哥哥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进来王府啊!真是的,你爹娘没有教你做奴才的规矩嘛,真是下等人就是下等人!” 女子再次让云瑾站住,云瑾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可是在听到她后面说的那些话,她想要将这个嚣张、蛮横、盛气凌人的臭丫头扇一巴掌。 云瑾转过身,挺直的腰杆,比女子要高出半个头。 “这位小姐,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究竟是谁在没有教养,难道说你们这些所谓的上等人,都像你这样的吗?那我看不起你们,别以为出身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教养和素质,像你这样的大小姐,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只会故作高傲地要别人低头,其实,在别人的眼中,你们就是连尘埃都不如!” 云瑾一步步逼近那个女子,清明的眼睛里是不可忽略的盛怒。 女子惊讶地看着云瑾,抬起右手,以云瑾都没有想到的状态下,啪的一声响,云瑾的那张小脸,被印上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狗奴才!”女子愤恨地说,右手再度抬起,欲再在云瑾的脸上造次。 云瑾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此时,一些丫鬟和家丁已经围了过来,他们都愣愣地看着她们,一个是身份尊贵,蛮不讲理的千金大小姐,一个是绝美倾城,气势凌人的女子,他们都不敢介入她们之间。 “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将这个贱人拿下!”女子大声地说,慌乱的眼睛不敢看着云瑾。 那些家丁们听见了,赶紧上前,将云瑾扣住女子的手抓住,云瑾虽然很生气,可是,现在敌众我寡,她明白她处于劣势。“你们不可以这么对待七王爷的客人!” “谁不拿下她,我第一个收拾他!谁不知道轩哥哥最疼我了?!”家丁们一听,果然将云瑾的双手扣住,云瑾在心中大喊不妙! 女子捏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的脸,然后说:“拿刀来。” 不是吧,还想要玩毁容这一招? “长得倒是不错,你能够进来王府怕也是靠着这张脸吧?那我就让你这张脸满是疤痕,变成一个人人唾弃的丑八怪!” 好吧,好的你不听,那来狠一点的吧。“一个人的心要是丑陋了,就算是姣好的容貌也掩饰不了她的丑。”云瑾不避不讳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脸上的是,不可侵犯的傲气。 女子的面容被云瑾气得扭曲,在接到家丁递上的刀后,欲对着云瑾那张倾城的脸刺去,云瑾轻笑着闭上眼睛,她的胳膊开始有点发抖。 镪…… 女子手上的刀应声而落,云瑾大大地喘了一口气,终究是有人来救她了。 “轩哥哥……”女子看着紫昂轩,然后行礼温柔地说。 家丁和丫鬟们都向着紫昂轩行礼,只有云瑾是站着的,纹丝不动。 他走到云瑾的身边,看见她脸上鲜红的掌印,那双儒雅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杀意。 “疼吗?”紫昂轩温柔地看着云瑾,那清雅的声线,是那般的磁性。“不疼的话那是假的。”云瑾说话的声音很轻,动作很轻,因为轻轻一扯都会很痛。 “轩哥哥,她是谁?这么低贱的女人怎么可以见了你不行礼?而且,还对我无礼!你怎么可以问她痛不痛,也不看看我的手腕都被她抓红了!”女子嘟着小嘴,将粉红色的衣袖撩起,让紫昂轩看看她究竟有“多伤”。 云瑾瞥了一眼,我的神,这样的程度,一点也不会痛好不好? “心儿,注意一下你的言辞,你是大小姐,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而且,她是本王请来的客人,你也应该爱屋及乌吧。”紫昂轩看着司徒心,儒雅的说,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了,这个司徒心一定对紫昂轩有帮助。 司徒心低下了那盛气凌人的头颅,然后说:“对不起,轩哥哥,心儿知道错了,可是,她说心儿丑陋,而且,看都不看心儿一眼呢,这么没有礼貌,心儿就……”声音说的是越来越小,好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那样,让人不忍心责备。 可是云瑾就觉得这个丫头绝对是说话带刺的,看似口无遮拦,可是,却是在暗示紫昂轩这是她——云瑾,错在先,她只是因为小孩子气,才这样的。 心计不错!紫昂轩不知道看出来没有捏? 紫昂轩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那双大手放在了司徒心的头上,轻轻地说:“错怪心儿了,心儿也不要自责了。时候也不早了,你爹爹也该要找你了。” 云瑾纳闷,天呐,紫昂轩这么温柔,这么慈爱的说话,而且,还做出这么让人想入非非的动作,估计司徒心的心心真的是乐开花了。 果不其然,司徒心那张小脸抬了起来,绽开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要不是看到她一闪而过的挑衅,云瑾还真的是觉得她在真心地笑呢,果然,这个司徒心不容小觑! “轩哥哥,不要忘记了你答应心儿的事情哦!心儿回去了!”司徒心说完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云瑾,然后非常小女生的样子离开了她的视线。 额,云瑾看完了这一场闹剧后,想要闪人,却被紫昂轩拉住了。 “干嘛?”云瑾问。 “你难道不问一下她是我的什么人吗?”紫昂轩的语气,跟刚才那个儒雅大哥哥的语气,是成正比例反转。 云瑾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说:“脸疼,不想说话。” 紫昂轩拉起了她的手,说:“跟我来。”看到了云瑾脸上的纠结,紫昂轩不容分说的拉着她就走。 好吧,云瑾的手都在人家的手里, 还能造次么?不识抬举的事情呢,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还是少做,背地里做还是可以滴,可是捏,被他发现了,就彻底悲剧了! 家丁们都保密了今天的事情,让他们不解的是,自己的主子,是连司徒心——最接近他的女人,也是往后最有可能成为王妃的女人,却从来没有牵过他们主子的手。 而且,主子也没有这样和司徒心说话。 轩王府2 对于宠爱你的人,你可以毫无顾忌的放肆,因为他爱你,可是,要是一个不爱你的人,即便你对他百般温顺,他依然可以对你百般折磨,甚至,将你化为尘埃。 ——云涵 云瑾很乖地跟着紫昂轩左转右转的,她想要将来时的路线看清,认清,可是却发现自己跟路痴的级别有得一拼了! 紫昂轩看着她飘忽的眼神,然后说:“这么快就想要记住去我房间的路,好到晚上的时候来找我?” 云瑾那叫一个黑线额,他不是一直都向前走着么?怎么有第三只眼睛看自己额?而且,紫昂轩同学,你的想象力未免也丰富了点了吧?虽然人家云瑾同学晚上是有点怕黑,可是呢,自从有了这鬼眼之后,她还真的是有事没事和灵魂在晚上聊天呢,再寂寞啊,也是有鬼陪的…… “我怕你卖了我而已。”云瑾将自己脑海里的那些想法藏在了嘴里,简洁明了地说。 紫昂轩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她说:“我怎么舍得将你卖了呢?别人来抢我都不给呢!” 云瑾听着紫昂轩这语气,差点鸡皮疙瘩都起了,别老是玩暧昧嘛,好像搞的自己和他有一腿似的。 “呵呵,因为我没有被人抢的价值,更别说卖了。所以说,我是在浪费您家的米饭,您最好的选择就是让我自生自灭。” “没事,我有钱。” “不,浪费国家资源还是不好滴。” “你到哪不浪费么?我就当是做善事了,为天下谋福祉。” “不,您家的饭菜可不比外面啊,我这种人嘛,还是消受不起滴!” “我乐意。” 紫昂轩最后的那句话将云瑾的话给完全堵住了,不过,有杀伤力的一句还在后头。 “难道你不乐意吗?”紫昂轩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紧紧地锁住云瑾那双眼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厮笑得阴森森的。 “不对诶,你都说了你是我的了,你乐意不乐意,又有什么所谓呢?是不是?”紫昂轩一脸的狐狸样,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了云瑾的下巴。 “我有说过么?”云瑾不记得她说过这么一句话。 “没有拥有又怎么会卖呢?原来你打心眼里就承认了你是我的了。唉,看来我还是忽略了你的心意呢。”紫昂轩无比自恋地说,云瑾则是一脸的黑线,她严重明白,和这个人说话,无论你怎么说,他都可以占你的便宜。 “我忘记了你是强盗。”云瑾反驳着,这句话真的是挺适合他滴。“我抢了你什么了么?”紫昂轩静待着她的回答。 云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院子投射下的四角天空:“自由。” 番外:盛羽联姻1 持续几年的战役终究是得到了一个完满的结局,紫阳和盛羽再度交好,可仅仅是因为连年的征战让紫阳和盛羽的国民怨声载道,双方的信任,只是一张薄纱。 因此,在此刻,联姻是再好不过的方法来维持两国的稳定了。 盛羽只有三位公主,大公主乃是贵妃所生,如今早已远嫁襄月国——国君。 七公主相貌平凡,却也在近日下嫁于侯爷。 眼下也只有任然未嫁的九公主——独孤琳,是可以和紫阳联姻了。 出身高贵——乃是皇后所生,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大气,可也不失威严,相貌更是倾国倾城。无论哪一方面,都足以和紫阳联姻。 只是这位公主早已拒绝多国慕名而来的皇子,就连是和盛羽,紫阳齐名的寒尚国都拒绝了,所以大家都在猜测这位如神话一般的公主究竟是花落谁家。 可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只能是和紫阳联姻了。紫阳的储君七王爷,亦是人中龙凤,也曾有意和盛羽联姻,可谁知那会儿出了漏子,使双方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这也让两国的芥蒂更深了。 “琳儿,要是你不愿意,二哥可以让郡主来替嫁。”一身金黄龙袍的独孤明看着眼前貌美绝伦的妹妹,真的是万般不舍。可是,身为一国之君的他,肩负着的是整个国家的命运啊! 独孤琳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或早或迟。她依然是在哥哥的庇护在长大,也是因为哥哥的宠爱,至今她才没有远嫁他国。 她赌,她等,等他会娶她,这样她就可以不用背负皇家之命运,可是,空等切。 如今,她的使命就摆在眼前。母后也曾说,宁做贫家女,莫生帝王家,看似尊贵显达,荣耀非常,然而,内里的辛酸只有自己知晓。 “二哥,你已是帝皇,不可用此称谓,应是朕。”她莞尔一笑,恍若蜻蜓点水。青葱玉手轻轻拂好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说:“上次之事,紫阳国就早有芥蒂,若是今次再出差池,两国必将陷入更为难堪的局面,而我身为盛羽的公主,岂可逃避这样的重任呢?” 独孤明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琳儿……你又何必苦等他呢?若是早日出嫁,也无需面临这样的重责,留在盛羽,也好让哥哥们探望你啊。可如今远嫁他国,这也许是一去再也无归来的路了啊!” “二哥,你明白的。我们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能与所爱之人一生厮守,乃是福分,可这仅仅是奢望罢了。享受着比平民优越的生活,自然是要为了天下苍生而活。虽,我等他,可他终究不愿与我同行,那又有何意义呢?到头来,也只是和一个不爱之人在一起罢了。” 独孤明明白她是这般的性子,看似淡然如水,可有苦也总是默默吞下不做丝毫的声响。 “他,可还惦记着那位女子?”独孤明听说了关于君楠归的事情,知道他所钟爱的女子已经死去。 独孤琳的心划过一丝伤,可脸上仍然淡笑着,说:“嗯,他若是认定了,此生便不改。” “唉,让他陪你最后一程吧。”独孤明能做的只是这一点了。 “二哥,你这是为何?” 独孤琳没有想到独孤明会这样安排,绝美平静的脸上划过惊讶。 “琳儿,你与他今后怕是不会再见了,这是他欠你的。”独孤明的大手轻轻放在了独孤林的头上,然后苦笑着说。 “他不曾欠我,只是我一意孤行罢了。” “琳儿,这次就听二哥的,可好?” 独孤琳看着独孤明,她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