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梦醒时分》 第一章 倔强的女孩(一) “你给我站住,贱货,还敢偷我的馒头。”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紧抓着小小的乞丐小孩不放,小孩的手上出现了於痕。 “我说过,馒头不是我拿的,但是你就是不信。”女孩挣扎着想抽出手,可是她的力量太过渺小,毕竟她才只有五岁呀,如何能反抗眼前的七尺男儿呢。 男子始终抓着,露出狠色,仿佛地狱里的恶鬼要以他的邪恶惩罚一切善的东西,“那你倒说说,是谁拿的?” 女孩用余光瞥了一下在不远墙角处正吃着馒头,蓬头垢面的小男孩,他太小了,她想,那么。“反正不是我,你快放了我。”她一直挣扎着,但还是无济于事,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与勇气,她咬了他的手,鲜血流进了她的嘴巴,很咸,不过她不恐惧。 “臭婊子,偷东西还有理了。”一个巴掌扇向了瘦弱的女孩,女孩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摔得很重,嘴角出血了,不过是她自己的,她真的感觉到很痛很痛,不过她还是站了起来,直视着那个无理的男人,“我说过不是我的,你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放过我?"因为嘴痛的缘故声音不是很大,但足以让对面的的听的清楚。 那男人不知道哪里拿来的长鞭,毫不犹豫的抽向那个毫不畏惧的女孩,“还嘴硬,叫你嘴硬。”又是一边下去,女孩的衣服破了一个缝,长长的,鲜血流了出来,艳丽唯美。一鞭接着一鞭,男人的眼里有的只是狠绝还有着微微的笑意,女孩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躲过长鞭,可是太难了。她刚站起来,就被一鞭抽到,无能为力,却仍然在尽力挽救自己。那人已不再问是否是她拿的了,只是不停的打着,这像是他最大的人生乐趣。而女孩躲避着因为求生的本能,承受着却不流一滴眼泪,只因她内心深处的那种倔强,鞭刑继续着,没有人过来观望更别说有谁来阻止了,这一切都显得习以为常。女孩无奈,她以她自己的方式反抗着那个行刑者,对了,以她那不屈的眼神望着眼前的施暴者,她的眼睛里没有一滴眼泪。明明是如此残酷的刑罚,可是这个五岁女童却有着惊人的毅力,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何种力量支撑着她,又或者她也不知道。 血还在流着,一个因为血流得太多而支持不了,一个却只因打的累了,正因如此,那个男人准备发最后一鞭解决了这个女童,那一鞭汇聚了全力正挥向女童,女孩儿自知躲不过,只是笑了一笑,透露出成熟的气息,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瘦小的身体我们真会以为她像是一个纯洁的天使默默承受着恶魔给以人们的苦难,而事实也正是这样。 第二章 倔强的女孩(二) 女孩闭上了双眼,不是绝望只是无所谓罢了,静静的等着那一鞭的落下,等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添上最后一个伤疤,然后无声的倒下。可是那预想的一鞭却迟迟没有落下,女孩不会傻得自以为男人会放过她,她抬了下眼皮,看到了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立在了她的面前,背对着她,右手握着将要挥来的鞭子。白衣男子将鞭子连同那个男人甩了出去,便转过身想要扶起地上的人儿,女孩警觉般的不做出任何反应,男子温柔的笑了笑,用双手抱起了满身是血的女孩。刚刚抱起就感觉到那个可恶的男人拿着血鞭怒气冲冲地向他们走来,白衣男子伸出一只手展开,出现的是一个大金元宝,“拿着,馒头钱。”如此简短的一句话,震惊了全场的所有人,那个即将挥下的的鞭子也停了下来,笑嘻嘻地接过那锭金子。“够了吗?放过她。” “当`````当然”,那男子唯有堆起满脸横肉赔笑了,其他的竟不知如何反应。 “大哥哥,你不应该给钱,我没拿他的馒头。”女孩一脸的倔强,满身的疼痛她竟毫不在意,只是话里无丝毫感情。 白衣男子温柔地笑笑,“就算对狗的一点赏赐,可好?他打了你,今后你自己还回来岂不跟开心,要他这么死了就没意思了。”他的话是那么的轻柔像是怕吓着眼前的女童,虽然他明知道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害怕的,“那,能告诉哥哥那件事吗?” 女孩了然,“我没拿他的馒头,他就想打我,他总是这样打人,好多小孩都被他打死了,我····我讨厌他。”女孩这样说着,像是一个孩子对着亲人撒娇似得。 “那是谁呢?”白衣男子再次微笑。 女孩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靠在男子的肩上笑看墙角的地方,那里已没有一个人了。也只有她看到那个饥饿的小男孩偷偷的拿走了那个邪恶老板的两个馒头,当老板反应过来后,把在现场的她当做了小偷,她不是,可是她真的很同情那个男孩,所以她宁愿被打死也不愿供出墙角处的可怜男孩,不过还是让这件事情的真相永远在她一个人心中吧,让它成为只属于她的秘密。 “愿意跟我去我家吗?不,如果你答应了,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家了。”许久之后,白衣男子才徐徐吐出这样一句话。 “哥哥去哪,我就去哪。”女孩笑靥如花。 第三章 残忍如她 十年过去了,有谁知道这十年里发生的事情呢?太多的事情总是会出人意料的发生,会让人猝不及防,就像那个女孩那样,她不知道她的命运会由她最后那句“哥哥去哪,我就去哪”而决定。十年,多么长的时间啊,可以让铁树开花,让桑田变沙漠,让一切成为过去。十年也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可是有种东西却永不会改变。 “启禀护法,那些人已被擒获,如何处置请护法定夺。”一个粉衣女子毕恭毕敬地对身前背对着她的女子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杀,统统杀掉。”没有一丝犹豫地说出这样的字眼,那个红衣女子面纱下的神态却没有发生一点变化。“可是里面还有些老弱病残的,特别是哭泣的小孩,这•;;;;•;;;;•;;;;•;;;;”粉衣女子虽是无情,但有时仍不免以为自己会错了意,只得小心翼翼地再问一遍。 “青烟,还要我重复一次吗?全部,杀。”红衣女子仍坚持着开始的想法,而她的命令又是那样的威严而不容侵犯,那个叫做青烟的粉衣女子,只是说了声“是”就退了下去。不久,底下就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嘶吼声,红衣女子静静的听着,没有人可以看到面纱下的容颜,但是却可以清楚地知道她此刻的表情依然如初。风儿轻轻地吹着,牵动着那红色的面纱以及那披散着的黑发,景色如此的唯美却可以让人寒而栗。 不久后,嘶吼声停止了,青烟从地下密室中走出来,双手抱剑,轻轻地说了声,“火护法,一干人等全数解决。” 红衣女子转过身来,面对着青烟,“青烟,我是不是很残忍?”虽是发出这样的问句,语气仍是淡淡的,好像仍是满不在乎一样。 “青烟不敢说什么,护法这样做必是有道理的,青烟只要照做就好。”粉衣女子确实很敬佩眼前的红衣女子,敬佩她的胆识与勇气,所以甘愿做她的属下,她真的愿意一直忠于她,倘若有一天她要她去死的话,她依然从命,一如红衣女子对她的主上,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 “青烟,你知道吗?江湖就是这样,你也看得很清楚,只有强者才能活着,而任何一个弱小的生命体都可以变得很强大,所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我可以除掉的敌人,而他们就是潜在的敌人。”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说这么多的话,说实话她已经没有去说很长一段话的习惯了,今天是个例外,只因她信任青烟,所以要她也懂得。 第四章 执行任务(一) 说完之后,红衣女子走进那个地下密室,这是她的习惯,只有看到那一地的红色液体才会有心安的感觉,很奇怪的一种感觉。青烟其实很不想让护法进入这样肮脏的地方的,只是她不明白护法为何一贯坚持穿着这一袭红衣走在血泊之中,不过那沾上的血确实像一朵朵盛开的花朵,明艳而美丽。 ** “护法,飞鸽传书到了”,紫烟拿着飞鸽传书紧急的来到红衣女子的房间。对于紫衣女子的莽撞红衣女子却没有表示丝毫的不满,她接过那沾有他气息的纸条,心里确实有一丝丝的欣喜,她喜欢为他做事,哪怕是不停的杀戮,哪怕自己已经厌倦了这种无止境的黑暗,她依然愿意。 看向那个纸条,看到了她熟悉的笔迹,“今晚血洗碧怡宫,夺得炼魂丹。”如此简单的几个字,却可以让红衣女子看到自己的价值,是的,只有完成了他的命令,她才不会觉得自己犹如行尸走肉,即便残忍如她也是有空虚的之后的。 “紫烟,通知青烟,今晚进攻碧怡宫,记住,不得留活口。”红衣女子又是淡淡的吐出一句话,眉宇下仍无一丝波澜,好像开始的一点欣喜从未有过。 “属下遵命。”紫烟收到命令后,马上去找自己合作伙伴也就是最好的朋友---青烟,她们都知道,对付碧怡宫太过简单,而护法又太过厉害,那么这一次就只需带上一部分人直接冲上碧怡宫就好,更何况擒贼先擒王,她们三人对于杀戮都太了解彼此了,二人都知道只要护法上去,制服了碧怡宫宫主,那么整个碧怡宫不攻自破,而手下人都相信护法绝对有这个能力,更何况她们二人永远都会想尽办法保护那个绝冷的红衣女子的。 黑夜终于来临,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不,根本不需要计划,有哪个不畏惧那个被红色笼罩的火护法呢 “青烟,你带领左青龙先攻上去吧;紫烟,你带领右青龙从后门入,直抵碧怡宫藏丹阁,找寻炼魂丹。” “属下遵命”两名女子就这样带着她们的手下前往碧怡宫,徒留红衣女子在微风中,红衣飘飘,遗世而独立。 战斗声持续着,碧怡宫的人都是女子,而且武学修为又不高,地上躺着的便都是碧怡宫人,青烟不许发多大力气就可使数名女子同时倒地,看到自己的宫中人死去一拨又一拨,碧怡宫宫主心痛万分,她早就知道那个什么飞影组织已经看上了自己的炼魂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羞辱与痛苦万分的她,终于出现在碧怡宫的正厅,怒视着残忍的青烟,汇集内力将手中的彩色丝带打向战斗中的左青龙,他们猝不及防受了些伤,但不足畏惧,仍可以一敌十。 第五章 执行任务(二) 宫主知道自己一人之力分散开来毫无用处,就单独攻击青烟。青烟硬接了她的那一掌,由于轻敌被拍出几尺远,缓缓下落之时,一袭红衣映入眼帘。那红色太过刺眼,那轻功太过出神入化,宫主惊叹:“你是飞影组织的火莹。” 红衣女子不应反问,“你伤了她?我都不忍伤她,你竟让她伤至吐血?不可饶恕。”这代表愤怒的语言,应该要有愤怒的表情映寸的,可是那面杀下的脸依然无一丝表情,声音也依然是淡淡的。 见到来人,青烟羞愧的低下了头,“护法,属下办事不利,请责罚。” “无妨”二字轻轻飘出,可那头的碧怡宫宫主却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印象当中的火莹该是冷酷无情,残忍嗜血的呀,怎么会?她真的困惑了。 “所以我更要···灭了你。”红衣女子慢慢吐出那令多少武林人士震颤的话语,可是面纱下的表情依然如旧。红衣女子拔出属于她自己的艳阳剑--是她十岁生日那次,主上送给她的礼物,本来应该叫做绝情剑的,不过主上坚决称它为艳阳,只因那红衣下的女孩让他有一丝不舍。 “宫主,接招吧。”红衣女子这句话让一旁的青烟疑惑了,那位宫主的武功如何她知道,根本不需要一向不喜欢剑的火护法拔剑的,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冷毅的护法拔出那剑呢?青烟疑惑的看着那个连她也不甚了解的冷护法。 无论如何,红衣女子还是将剑刺向了那一袭白衣,碧怡宫宫主以彩色丝带阻挡,可是在锋利的剑面前,那种力量显得微不足道,红衣女子以模糊的剑法瞬间将丝带变成碎片,一片一片的从天空中落下,极美极美,连那一袭白衣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这美丽的景象不忍离开。可是红衣女子却不为所动,她要的仅仅只是红色,艳阳剑刺向了那一袭白衣,也就在那一瞬洁白的衣服上开出了红色小花,花儿慢慢的开放,越开越艳丽。红衣女子抽出那把穿宫主之身而过的艳阳,鲜血迸发出来。那袭白衣支撑不住了,身体软软的倒了下来,可是白衣女子只是微微一笑, “我终于看到了莹,你出神入化的剑法了,真的····真的好开心哦。” 红衣女子只是看着那袭白衣,不发一言,艳阳剑上残留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流下。 第六章 执行任务(三) “莹,你终于还是向我拔剑了,如果是那时候,该多好啊。”白衣女子说完这句话流下泪来,那是红衣女子不曾有过的液体,火莹蹲了下来,用指腹为她檫拭眼泪。 碧怡宫宫主将右手伸入衣袖之中,拿出一个玉瓶放在了红衣女子手中,“丹药不在藏丹阁,这才是。” 红衣女子不明白地看向白衣宫主,宫主再次对她微笑: “这炼魂丹,放在你那,我放心。” “为何?”红衣女子简简单单的问出了憋在心里的困惑。 “见识到飞影组织火护法的剑法,此生足以。”白衣宫主咳嗽一下,口中也有血液流出,“此丹,咳咳,请你不要赶尽杀绝,放···咳咳···放过她们。” 红衣女子扶起她,“你,” “莹,算我求你,好吗?”白衣女子用她那溢满泪水的眼睛望着身旁的红衣女子,希望她能够答应她的最后请求。 红衣护法只是略微点了点头,白衣宫主看到眼前残忍的女子答应了她的请求,不免欣喜,毕竟她从未答应过她的任何请求,可今天她竟然破例了,白衣宫主很高兴,“谢谢。” 那两个字刚说完,白衣宫主就闭上了双眼,可是她仍然是微笑着的,感觉不到痛苦,好像今天是她最幸福的时候了。 战斗中的宫中人都停下来看着已死的宫主流下泪来,而那一袭红衣也放下了手中的女子,站了起来,命令她的手下,"我们走吧。” 红衣女子刚走上几步,就听到有一女子焦急的出声,“护法慢走。” 红衣女子没有回头,只是停下来等着她的下文,“护法,宫主之前曾对我说,如果她要死一定要死在你的手里,宫主真的很开心,她让我们不要恨你,要我们跟着你,听你调遣。请护法成全。”说话女子恭敬地跪下,双手抱剑。 “可以,我答应你,要跟着我的,就来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你们要清楚,今后的生活。” 听到那位红衣女子应了,她对着自己的同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姑娘,我们记住了。” 女子也是微微一笑,拿起自己手中的剑抹向自己的脖子,鲜血流了出来,身体倒下了。又有一名姑娘走过去扶住她,“姑娘,你这是为何?” 那名女子笑笑“宫主会很寂寞的,我要去陪她。”说完就沉沉的睡去了,也许永远不会醒过来。红衣女子听到这些声音仍不为所动,继续前行。而宫中人只是对着死去的还有那忠心的女子鞠了个躬就跟随着已经离开的红衣女子去了。 第七章 回家,回忆 带着碧怡宫人来到飞影组织总部,让青烟和紫烟带着她们去接受非人的训练,只有这样她们才能真正为她所用,红衣女子拿着那瓶炼魂丹,来到主上的房间。 “主上,你要的炼魂丹。”说完红衣女子将丹药抛向金座上的白衣男子,这就是那个曾救过她的温柔的男子,她眼中的大哥哥,可是十年他也变得嗜血,也许他本就是嗜血之人,只不过隐藏得很好罢了。 白衣男子接过那瓶丹药,把它放在近旁女婢的托盘上,缓缓开口道:“莹,今天你为何要违抗我的命令?” 红衣女子倔强如初,“反正我完成了你的任务,不是吗?我没有问你为什么要得到那个炼魂丹,你为什么要过问我的事情呢?” "莹,你今天逾矩了。”白衣男子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本来他应该很愤怒的,毕竟手下这样质问主上已经有违常理了,可是白衣男子却觉得有点对不起眼前的红衣女子了。 “属下知罪,不过请主上不要过问我的事情,属下自有分寸。”说完就转身离去,她的脸上又出现了五岁时出现的那种神色,一样的的倔强,说实话她真的很想真正的完成那个人的最后愿望。 “莹,你····”白衣男子想叫住她,但又不想伤她太深,毕竟他已经伤害了她。 出了主上的房间,以前的一幕幕如潮水一般涌来,红衣女子只是呆滞地看着房前的那棵枫树,思索着过去,真的她想起了那个在柳树下练剑的白衣女子,在柳絮飘扬的春天,她是那样安然·纯净,没染上一点杂质。 那是在她十岁那年,身着红衣的她,刚刚亲手杀死了那个可恶的老板,心里很高兴。更何况今天是自己的十岁生日呢,一收到这把艳阳剑就想到要杀一个人试试这剑。看着红色液体从剑上缓缓流下,红衣女子眼中放光,她真的真的很喜欢这种红色,特别是今天看到那个人惊恐的看着拿着剑的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习惯冷淡,她真的会大笑一场。 红衣女孩拿着剑在水中洗净,惊起一片漪沦。 “哈哈,你那片红色好美啊。”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清脆的,红衣女子杀气顿显,她太投入了,竟不知自己后面有个人,她转身便看到了身后笑着的白衣女孩,因为习惯她把剑指向来人,不发一言只是警觉性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嘿,怎么了?干嘛那样望着我呀?别生气哟,我开始已经叫过你了,只是你没听到罢了。”又是嬉皮笑脸的望着眼前的红衣女孩,白衣女子好像并不害怕眼前这个洗剑的红衣女孩。 红衣女孩知道眼前这个白衣女孩没有任何杀伤力,就避开她的问话,向反方向离去。 “喂喂,你这个人怎么,喂,你别走啊,”看着红衣女孩渐行渐远,白衣女孩慌了,急忙用轻功追了上去,展开双手挡在了红衣女孩面前,“你不能走。” 红衣女孩只是淡淡的说了声,“让开。” “就不,就不嘛”白衣女孩撒娇的语气表现出来。 红衣女孩不耐烦了,举起在剑鞘中的艳阳,“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嘻嘻,你不会的。” “我会的,一定会的,所以快让开。” 白衣女孩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红衣女孩看着这个与自己同样大的小孩,也心有不忍,就用力推开了她。摔在地上的女孩,也没有站起来的迹象,只是自顾自地哭了起来,"不嘛,不嘛,你欺负我。” "说对了,我从来只是欺负人,收起你的眼泪吧,我从来都不屑。"说完后继续前行。 白衣女孩站了起来,看样子她根本没哭,开始只是装装样子,“我叫琉璃,你叫什么呀?” 见那人不语,她继续说到:“我没有恶意,只是我太孤独了,没有朋友,我···我只是太过寂寞了,你能不能做我的朋友?”边说边渴望的看着前行的女孩。 “我没有朋友,也从不需要朋友。”红衣女孩只是往前走着,徒留白衣飘飘的女孩,泪水连连,“为什么谁都不愿当我的朋友?为什么会这样?” 第八章 白衣女孩(一) 她们相遇后,一年过去了,白衣女子依然守望着朋友,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当她的朋友关心她,陪伴她,更重要的是可以陪她玩;在地下密室,穿着红色纱衣的女孩走在血泊之中,让那些红色染红她的裙摆,直到她红的刺眼,这一年红衣女孩的生活就是无穷无尽的杀戮,一边杀人一边练功,一天一天,都是如此。 今天红衣女孩又接到命令,主上要她杀了五毒教的大弟子,人人都知道五毒教虽然功夫不行,可是他们的毒药却是不容小觑的,红衣女孩太小,组织中的其他人都不免为她担忧,而她只是淡淡的应了下来,这些年来她学会了服从,即便死路一条,她依然会去走。 红衣女孩确实很厉害,她杀掉五毒教的大弟子后毫发无伤,只是在她下山途中吸入了不少毒气,虽说经过几个时辰的调养逼毒就可以好了,可她必须尽快回去复命。毒气侵入,她已不能使用轻功了,只能靠步行,得找个地方避避了,她想。 不知不觉来到了小溪边,对了,在这里她洗净了她仇人的肮脏血液,想到这里她又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可是没有人可以看到面纱下是何种容颜。 “喂喂,”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这里难道是她梦魇的开始吗?为何在这她总是感觉不到身边的危险,不行,再也不能留在这了,也不能来这了。红衣女子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琉璃。” 那个被称为琉璃的女孩高兴极了“好高兴哦,你竟然还记得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可是蒙着面的。”红衣女孩淡淡问道。 “不知道,凭感觉吧。”琉璃仔细的看了看红衣女孩,眼中有震惊,“你,你的眼睛怎么是这种青色呀?你中毒了吗?” 红衣女孩点了点头,琉璃“哦”了一下,算是了然。许久之后,琉璃再次微笑,“有了,你在这先逼一会儿毒吧,我去给你拿解药。”还未等红衣女孩说一句话,琉璃就跑开了,只能看到白色的影像。红衣女孩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个白衣女童,只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竟真的坐下来逼毒,奇怪的是这毒并不是那么容易解,一天一夜都不够,更何况是几个时辰,她低估了五毒教。 不知过了多久,竟真的出现了一袭白衣,开开心心的跑到红衣女孩身边,将右手伸出摊开,红衣女孩看到了一个如拇指大小的蜘蛛,外形与普通蜘蛛没什么分别,只是它全身都是白色,红衣女孩不解的望着白衣女孩。 “哈哈,不知道吧,这可是我娘的宝贝,好像要用这个练什么炼魂丹似地,不过我知道这个可是能解百毒哦,只要它咬一口你,就会为你吸毒了,来,给,接着呀。” 红衣女孩一口回绝,“我从不喜欢欠任何人。” “谁说为你吸毒就是欠我了,吸了毒它又不会怎么,救命要紧啊。”白衣女孩一反往日的调皮劝解这这个倔强的红衣女孩。 红衣女孩只是不理,自顾自地逼毒。琉璃没法只能将蜘蛛放在红衣女孩的手掌上,幸好红衣女孩早些收回功力,要不然非得走火入魔了。 他们二人都以为蜘蛛吸过毒后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 看到蜘蛛白变黑,二人脸色也变得焦急万分。红衣女孩的眼睛虽渐变清晰,只是蜘蛛却全身都变成了黑色,最后颓废的落在了地上。 “它死了吗?”红衣女子轻问。 琉璃担忧的触碰了下蜘蛛,它依然一动不动,“怎么会。”白衣女孩急出了泪水,而这恰好被一旁的红衣女孩看到了。 红女女孩关心地询问着,“你还好吧?” 白衣女孩硬生生收回了泪水,“没,没事。你在这歇会就可以回去了,我先走了。”说完捧起地上的黑色蜘蛛,低着头走回去。 红衣女孩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也没用,就轻轻的说了声“我叫火莹。” 白衣女孩回头,微笑,“莹,我记住了。再见。” 第九章 白衣女孩(二) 杀了五毒教大弟子之后,红衣女子再次得到主上的赞赏。成功晋升为飞影组织的火护法,与金木水三大护法齐名,这对11岁的少女来说是多大的殊荣啊!可是…… 红衣女孩看着主上赏赐给她的手下---青龙,也就是后来由青烟和紫烟率领的左右青龙的前身;但是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在溪边逗留的温雅的白衣女孩,也许她该去看看她吧,红衣女孩还是挺关心那个白衣女孩的,毕竟她亲眼看到了她惊慌失措的神色。 春天,在溪边柳树飘扬,柳絮轻轻的飘下,落在了在树边练剑的白衣女孩身上。红衣女孩觉得很奇怪,她感觉这样一个人儿应该很讨厌舞刀弄剑的吧,如今看到那娇小的白色身影不免笑出声来。 “谁?”白衣女孩终于感觉到有人来了,马上将剑指向来人。当她看到那一袭红衣时,震惊与喜悦同在,她不知道也不敢奢望眼前这个女孩会笑出来,只是太出人意料了,她马上收剑。 “莹,怎么是你?” “怎么,琉璃不欢迎我吗”红衣女孩问完便去拿白衣女孩的长剑,“你知道吗,你出剑时没有一点杀气,既然不愿,何必要练?” 琉璃的眼神暗了下来,“我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我欠母亲的。”说完拿回剑继续练着。 唯有苦笑,红衣女孩抢过琉璃的剑,轻踮脚尖,以自己的身体和长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然后徐徐降下,停顿后,剑直指前方,柳絮很听话的落了下来,一挥长剑,柳絮划为两半,跳跃着落下,然后红衣女孩再次跃起,屡出奇招。琉璃看着那么快的速度,看着那柔软的身体完成难度极大的动作,以及红衣女孩眼中出现的狠绝,震撼了。 许久许久,红衣女孩停了下来,将剑递给琉璃,琉璃只能傻傻的看着她久久不做任何反应。红衣女孩只能离去,轻轻抛出一句,“剑应该这样练,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去练。” “莹,你什么时候会再来?我真的不想练剑,可是我娘总是逼我,我也没法,不过你真的很厉害,我佩服你。” 红衣女孩神色未变,她离开了,以常人的速度没有在她面前展露轻功,她想在任何人面前度应该有所保留才好,可是她并不知道她只是不想那么快离开。 白衣琉璃看着离去的红衣女孩,心里沉重无比,她真的很想莹会在来这里,看着她练剑确实是一种享受;可她也很害怕,毕竟那次之后母亲总是会来这里,如果让她知道白蜘蛛是因莹而死,那么莹岂不是凶多吉少。白衣女孩脸上担忧之色渐浓,抬起头望着前方,就那样站着许久许久不曾离去。 第十章 惊变(一) 半年过去了,已经到了冬天,红衣女孩的剑术越发的精炼出奇,完成又一个任务后突然想去看一看那袭白衣,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可是来到溪边,看到的只是一个身着青衣的妇人,她的手中握着长鞭,红衣女孩在上面看到了非常熟悉的液体,同时在地上还看到了白色的碎片,对了,那像是琉璃的衣服,红衣女孩害怕,害怕再也不能见到那袭白衣了,“你是谁?琉璃呢?” 青衣妇人早就觉察出多了个人,还是个高手,细看之下才知道红衣女孩应该与琉璃一般大小,一想到此,更加愤怒,没想到自己捡的竟是这种货色,连那么简单的剑法都学不会,刚才就应该多抽几下。 红衣女孩不愿再等,皱了下眉头,“我问你话呢,琉璃呢?” 青衣妇人暴怒,碧怡宫宫主那里受过这等待遇,竟被一个小毛孩这样质问,“你先说你是谁吧。” “琉璃在哪?快说,不然我真怕我会杀了你。”红衣女孩只是淡淡的说出这句话,语气虽然淡淡的,却依然让人感觉到她的残忍。 “哈哈哈哈,就凭你,她已经被我打死了?”青衣妇人脸部扭曲了,想是被她激怒了吧。 “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青衣妇人更觉得可笑,只是光笑不语。 “回答我。”红衣女孩也不发怒,只是以威严的声音告诉眼前人不说也得说。 青衣人有一丝错觉,好像眼前的小女孩真会杀了自己一般,心里暗暗担忧,“那个丫头,亏我把她养那么大,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偷了我的白蜘蛛不说,练剑又练不会,浪费我的粮食,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只知道说着,没有看到红衣女孩生气的脸。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害死了我可怜的蜘蛛,我一定要让他偿命。” 红衣女孩拔出艳阳,指向妇人,“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琉璃,我会为你报仇的。” 听到这句话,青衣妇人也震怒了,“原来是你。”本应是红衣女孩先拔剑的,只是这次却是青衣妇人先向红衣挥鞭,女孩躲闪不及,挨下了第一鞭。只是这一鞭让她想起了那个可恶的老板,一时失去理智用平生所学对付那个妇人,妇人不知道一个小孩有如此强的爆发力,直到被刺了一剑才感觉这不是梦,红衣女孩不知道她那一剑正中要害,那妇人只来得及说出“魔鬼”二字,就倒地了。 女孩也累了,抽出艳阳,坐在地上休息,只是。 “娘",是琉璃的声音,红衣女孩高兴的看向来人,只是她也看到了琉璃身后的老妇人,老妇人以那种地狱修罗般的眼神看着红衣女孩。 而琉璃很快来到了青衣妇人的身边,流着泪,歇斯底里的唤着娘,可地上的人已完全没了知觉。 第十一章 惊变(二) “你为何要杀我娘?”琉璃怒视红衣女孩,以此同时拔出佩剑。 红衣女孩很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她想杀我。” “那么,我们就也来一场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出招吧。”琉璃说出绝冷的话,闻言红衣女孩站了起来,只是琉璃,“好,开始吧。” 琉璃知道莹武功极好,就算自己倾尽全力也难伤她分毫,那么为了不让奶奶伤她,就只有让自己来了。琉璃闭上双眼,“还我娘命来”直刺前方,只是竟不知莹不躲不闪,只是接下,琉璃流下泪来,“你?” 红衣女孩失望了,眼睛因恼怒而通红,用右手握紧剑端,让剑穿身而过,鲜血直流。 琉璃慌了,放开右手,踉跄着后退,自言自语,“对不起。”想了想有抬起了头,怒视红衣女孩,“你不该杀我娘的。” 显然红衣女孩只听到了后一句话,只是倔强的从身体里拔出那把沾上自己血液的剑,扔向一旁,冷笑到,“哈哈,琉璃,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这样一句话让两人的心都碎了,红衣女孩只能缓慢的走着。多么可笑啊,以前舍不得走,故意不用轻功,如今受伤太重想走又走不快,面纱下的容颜已无一丝血色。 “站住。”是老妇人的声音,琉璃既伤心有恐惧,奶奶千万别伤了她呀。 红衣女孩停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天空无声的下起雪来,让那温暖的液体变得冰冷,终于支撑不住了,倒在雪地之上。 老妇人刚想走近红衣女孩,看到她倒下了也不理会,乘此机会,琉璃故意跑到母亲那里失声大哭,“娘啊,你让女儿一个人怎么办啊?” 老妇人不舍,拍了拍琉璃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放开心吧。” 琉璃抱住来人,哭了起来,“奶奶,我一定要将那人千刀万剐,奶奶先把娘抱回家吧,她会很冷的。” 老妇人看了看死去的儿媳,更加怜惜这个孙女了,“璃儿,千万别太伤心,早些回家吧。”见琉璃点头,就抱起儿媳,施展轻功离去。 见奶奶渐渐远去,琉璃再次流下泪来,看了看倒下的红衣女孩,“莹,知道我多么想与你来一场真正的比试吗,我一直都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是,今天是,后来也是;只是你也许永远都不会懂得我的用心吧,这样也好,她死了就不会伤害到你了。” 琉璃吹响口哨,不久就有一匹白马出现,琉璃费力的把满身是血的女孩放在马背上,给她喂了续命丹,一拍马背,白马绝尘而去。 琉璃挥手,“再见了,莹,还是别再来了,这里危险。对不起。”雪还在下着,只是那个白衣女孩已经泪流满面,“对不起”。 两个人都想以自己的方式帮助朋友,却注定是一场悲剧。 第十二章 红衣女子 而后琉璃成了新一代的碧怡宫宫主,守护着奶奶研制成的炼魂丹,想一生就这样度过,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见到她,与她比试剑法。 同时飞影组织的火护法变得越发无情冷血,表情一直淡淡的。没有人知道原因,只知道那风雪交加的一天,满身是血的护法来到组织后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眼神呆滞,醒来后,变得寡言少语,只是更爱杀戮,更加的冷毅倔强。 三年过去了,红衣女孩也成了如今的红衣女子,本以为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魇,过去了便会忘记。正如红衣女子心中所想,她确实忘记了那个在柳树下练剑的白衣女孩,只是今日为完成主上的命令,她不得不触碰那根记忆的弦,如今触景生情,看到那些枫树竟也会想起那袭白衣。没有人知道今日这位绝情护法将艳阳刺入碧怡宫宫主身体时,不变的神情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悲哀。也是啊,三年前的雪天,白衣飘飘的她将长剑无情的刺入她的身体,染红了她的红衣;三年后的秋天,她用一把艳阳真正的结束了两人之间淡淡的友谊,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不同的是三年前她活了下来,而三年后她却无法在她的剑下生还。 枫叶一片一片的飘下,不时的会落在红衣女子的衣襟上;红衣女子看了看自己最喜欢的颜色却有一丝苦涩,轻轻拾起身上的红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难受,可是真的没有方法减少这种痛苦,红衣女子唯有闭上双眼,体验一下仅有的宁静时刻。 “莹。”偏生有人要打破这种宁静,红衣女子皱了皱眉,“何事?” 来人却是一个素衣男子,他慢慢靠近火莹,与她并排而立,望向前方,他的眼睛深邃悠远,“听说你没有完成主上交代的,还把她们带来了,你知道后果吗?” “金护法,你也要管我吗?”说完只是冷笑,“不过好像,你也管不着吧。” 金宏焦急万分,“你真的不要命了,你知道主上,”金宏欲言又止。 “这好像与你无关吧。”红衣女子越发冷淡,想要离去。 “要不,我帮你杀了她们,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 听到这话后,红衣女子转身,怒视眼前的素衣男子,“如果你敢伤她们一根毫毛,别怪我不客气。” “飞影组织的火护法是没有软肋的,不是吗?” “那有如何?”红衣女子淡淡相问。 “为何你与其他护法的感情竟比不上今日与你所杀得那个女子?”金宏深情又痛心的看着这个与自己一块习武的师妹,为何总觉得她离自己那么远,远的连她的衣袖都抓不到。 “金护法,我想你搞错了吧,我们之间有感情吗?”红衣女子再次冷笑,“我们都只不过是无血无肉的机器罢了。” “莹,你不懂我,一点都不。” “有必要吗?” 第十三章 忠与爱的抉择 素衣男子的心被割成碎片了,留着鲜红的液体,声音低沉,“莹,我们之间真要如此吗?” 红衣女子不再理会这个为她心痛的素衣男子,只是拂袖离开。素衣男子只是轻叹一声,望着渐远的红色身影,竟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终于,有一白衣女子出现了,“金师兄,她还是不肯原谅我们吗?她,还是不知道你对她的情吗?” 素衣男子唯有苦笑,“她太冷了,不过却是主上最得意的助手。” “放心吧,当她自己经历了,就会知道我们的用心,”白衣女子望了望天际,“只希望那一日离我们不要太远。” ** 花开花落,几度春秋。红衣女子就这样活在孤独,寂寞与杀戮之中,看着那鲜红的血液沾湿自己红色的纱衣,看着一个一个人成为自己剑下亡魂。不知怎的,那一袭红衣总是喜欢在深夜看着艳阳发呆,久久都不入睡。 又一个三年过去了,十八岁的少女显得越发成熟,剑法越发精湛,红衣女子对于几年这样的红色生活不会感到幸福也不会感到难过,只是她依然会在收到飞鸽传书时有不一般的情绪,内心深处会产生些许波澜,只是面纱下的表情一如往常,倔强而冷毅。 “护法。”有一少年恭敬地称呼在亭中的红衣女子,只是他只站在亭子的外侧不敢在向前行。 “程家堡什么时候可以进攻。”红衣女子淡淡问道。 “后日便可出其不意,”少年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地图,“护法,这是程家堡的地图。”说完只是将图抛给亭中的红衣女子,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好像并不是什么从属关系倒像是合作伙伴,只是少年在说话之时从未看过红衣女子一眼,对此,红衣女子视而不见,“你做的很好,临风,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少年马上跪下,轻言道,“属下有一事相求,请护法成全。” 红衣女子了然,淡淡道,“说吧。” “请护法不要伤害黎儿。”少年说的及诚恳,也许他真的很想救哪个叫做黎儿的女子吧。 红衣女孩好像早就知道似得,轻问道,“是程家二小姐,程黎儿吧。”少年只是点头来回答红衣女子的问话,“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因为,因为···”许久许久少年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红衣女子没有看他,只是用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飘出一句,“没有理由她还得死。” “情之一物,属下我也难以避免。”少年好像很不愿意说出这样的理由,只是觉得这是他唯一可以想出的理由了,即便说这话是那么的困难特别是对着眼前的红衣女子说,她会觉得可笑吗? 第十四章 理解 “没想到,才三个月你就已动情了,这种事在水姐姐那发生后我觉得不可理解,哼,没想到我的手下也会有这种事,”红衣女子唯有冷笑,“起来吧。” 见少年站起身来,红衣女子直视着眼前这个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年,“那么忠与爱,你会选择哪样?” 少年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上司,“属下不明白。” 红衣女子望着那个少年,淡淡的仍不带一丝感情,“我是说,我与程黎儿,你会选择谁?” “属下永远不会背叛护法。”他的语气中带有从未有过的坚定,却又像是某种承诺。 “我相信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我却没法答应你不伤害她。” “护法,”情急之下,少年只来的及说出这两个字。 红衣女子面纱下的神情仍未改变,“看到整个程家堡毁在我手上对她本就是一种伤害,我无法做到不伤害她,但我决不会动她一根汗毛。” 少年欣喜,“谢护法。” 红衣女子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只一眼便已烂熟于心,轻轻合上,又将那图抛给少年,“将这图交给青烟吧,她们自然知道怎么做。” “是,属下马上送去。”说完少年正准备转身离开,红衣女子马上叫住, “既然为她如此,不怕她恨你吗?”红衣女子关怀地问与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 “临风,只为护法而活。”少年说的无比坚定,坚定到神情淡然的红衣女子都有一丝动容。 后日如期而至在程家堡不远处的林中,一袭红衣静站着,不时地望着那边的宏伟建筑--程家堡。 “护法,昨日我们已经仔细研究过地图了,我们想出其不意,毕竟他们人数太多,而紫烟的右青龙又被护法派出去执行任务了,此刻敌众我寡,真的只能委屈护法了。”青烟只能愧疚的说出理由。 “无妨,临风已买通了程家堡的守门人,他会为我们开门的,我们只要深入其中心,控制其内部力量即可。”红衣女子淡淡的说出自己的见解。 不经意间,红衣女子瞥见了在树下坐着的临风,他还是怕我会伤害她吗?红衣女子垂下眼帘,大声说道,“右青龙听令,无论何种情况都不得伤害程家堡的程黎儿。”红衣女子一声令下,身着黑衣的所有部下眼中无不显出困惑的神色,这种困惑绝不下于当时红衣护法收留碧怡宫的一干人等时的程度。 但所有人还是恭敬地,“属下遵命。” 不解情 树下的少年震惊了,也心痛了,难道她以为我不信她,难道她以为我在为黎儿担心,少年在内心中无奈的轻笑,她始终不曾明白我,不曾认出我。 红衣女子慢慢走向少年,以商量的口吻说出命令的话语,“临风,你还是留在这吧,身为护法,我有义务不让你们受伤太重,兴许之后你们会有未来,”说完后红衣女子转向青烟及其他部下,“我们现在就可进入程家堡。” 没有人看到少年眼中的一滴泪水无声的落下,她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吗?以前是,如今又是?总是认为自己做的就是对的,莹儿啊,为何你总是想要保护我,却不知我只是那个想要保护你的人。 有很多时候,计划都赶不上变化,更何况是自己的计划来应对别人的变化呢?红衣女子进攻程家堡注定要经历一场厮杀。 红衣女子率领部下进入程家堡后方知自己落入了他人的圈套,确实红衣女子刚进入程家堡,大门便紧闭,虽说还有部下在门外只是却无法用武力打开有玄铁所铸之门,随着的毒气的侵入,连一贯冷静如她也有一点慌乱。 “护法,他为了那个程黎儿背叛了你。”是青烟的声音,带着些许愤怒。 “我相信他,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他不会背叛我的。”红衣女子沉静地说出自己对临风的信任,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把自己的粗心归结为手下的背叛,即便残忍如她,绝情如她也会有柔软的地方。 “护法。”青烟想再说点什么,只是被红衣女子打住了,“兄弟们听着,这毒气只是会对我们的内力有些影响,只要各位不要吸入,坐下来以内力抵制,它便不会进入。”说完红衣女子端坐,众人也如是做。 “啪啪”是鼓掌的声音,“火护法果然不同凡响啊,临危不乱,女中豪杰也。哈哈,只不过如今皆已是瓮中之鳖了,哈哈,火护法,啊?” 红衣女子站起身来,冷视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程堡主言重了。” “哈哈,我想如今只有护法一人可以以一敌十了吧。”中年男子笑看众人。 红衣女子冷笑,“就算只我一人一样可以血洗程家堡。”说完就抽出艳阳刺向青年男子,不料此刻却有上千人同一时间来到,包围了红衣女子的部下,红衣女子见到如此场面,一成不变的脸上显出一丝狠绝之色,“我火莹发誓,今日便是程家堡的灭顶之日。” 艳阳剑势如破竹,接连刺杀了挡在中年男子身边的死士,在最后一刻,在艳阳剑将要没入中年男子身体的那刻,红衣女子分明听到了同伴的嘶吼声,鲜血喷出的声音,皮肤破裂的声音充斥了红衣女子的耳膜,红衣女子有一时的失神,只不过只一瞬她就失去了刺杀中年男子的最佳时期。 第十五章 他真的背叛了? 红衣女子感觉到自己的部下因吸入毒气的缘故,武功大不如从前,心里有些担忧,在自己想刺杀程堡主的同时还要应对武林高手的攻击,如果在这样下去他们岂不是活不了,红衣女子做了一项艰难的决定, “青烟,快带没有受伤的兄弟火速离开,快。”再说这话时,红衣女子没有停下杀人的步伐。 “护法,青烟永远要陪在你身边。” 红衣女子怒斥,“你想让他们都死吗?放心吧,有谁能够伤我致死呢?” “可是护法,”青烟还想劝说红衣女子留下自己。 “青烟,我不是要你全身而退,你的轻功不错,我要你去找水护法,明白了吗?” “属下遵命,”青烟看了看在厮杀者的红衣护法,心有不忍,仍对其他弟兄说到,“护法有令,有能力走的马上退下。” 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大笑,“哈哈,想走,走的掉吗?来人,别放走任何一个。” 见许多人围向自己的手下,红衣女子一跃而至,“哼,你们能阻止的了吗?”说完又是无情的杀戮。 “护法,这里人太多,我们无法冲出去。” 红衣女子看了看周围一批又一批的人,不免冷笑,将剑抛向空中,凝集全身内力,打向周围的敌人,又趁势让青烟她们借助自己的推力施展轻功离去。 青烟在越过城头时,哭着说了一句,“护法,你可一定要等我们啊。” 看了看耗用太多内力的红衣女子,以及所剩无几的黑衣部下,中年男子再次轻笑, “火护法,功夫极好啊,可惜可惜啊,要成为亡魂了,哈哈。” 红衣女子不屑的说了声,“我看未必”,同时艳阳剑脱手而出,直刺脱离人群的中年男子, “你看吧,程堡主,首先你还是得成为我的剑下亡魂。” 红衣女子也太累了,加上艳阳剑已经离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了,就径自坐下来打坐。周围的部下看到护法累成这样,心有不忍,纷纷围过来保护护法。 红衣女子睁开眼,见到如此为己的手下,轻说了声,“谢谢。” 程家堡的雇佣死士看到堡主已死,纷纷离去,更有甚者,惧于眼前的红衣女子, “火护法,我们本是雇佣来的死士,既然雇主已死,我们自会离去,你也知道江湖规矩,今后飞影组织与我们仍是井水不犯河水,告辞。” 第十六章 情的劫数 说完带上自己的兄弟离去,“我们走。” 红衣女子知道他们也是畏惧飞影组织,不想再说说什么,只闭着眼睛说了声,“多谢。” 可是程家堡的家丁,军队仍然在进行着生死搏斗。 话说青烟带领余下弟兄逃出程家堡,便让他们想办法撞开玄铁门,自己去向水护法求救。只是看着弟兄与护法处于危险当中的启元再也忍不住了,直奔那个树林,真想把那个叛徒生吞活剥才好。 启元到树林后果然看到了坐在树下沉思着的临风,愤怒与痛苦交加着的他不想再理智了,对着临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临风以为是敌人全力回击,带看清来人,不免疑惑,“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呢?” 启元生气极了,对着临风又是一拳,“你还有脸说,你这个叛徒,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打死你。” 临风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握住启元的拳头,“说清楚点,怎么回事?” 启元知道自己不是临风的对手,心里更是恼怒,“你竟然那样伤害我们的护法,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忍心伤害弟兄们,你最好现在把我杀了,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什么,不会的,不会的。”临风放开启元的手,疯狂的向程家堡奔去,留下困惑的启元。 “你这个叛徒,亏得护法那么信任你,如果护法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启元呼喊着,将内心的不满倾泻出来。 “莹儿,你千万不能出事啊,千万不能,我那么,那么地爱你,怎么会背叛你呢?”临风疯狂的向程家堡奔去,在心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为什么上天总是要你承受我犯的错误,十三年前是这样,十三年后又是这样,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看到玄铁门前还在努力撞门的弟兄,临风的心沉了下去,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是慌,亦是痛,“怎么办?莹儿,我该怎么办?” 慌张之余他竟然忘了那个密道,对了,那个小姐告诉他的密道。本来不带有任何希望的他还是来到了离树林很近的那棵树旁,扒开树下的一堆草,真的看见了一个不甚明显的洞,临风欣喜,“她终于没骗我。”临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洞的那头会通向那里,他应该不会想到自己会做那样的是吧,然而依然不会后悔,为了那个倔强的红衣女孩他可以成为天使亦可以成为恶魔。 门内的红衣女子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一个倒下,感受着敌人的鲜血让自己的那片红色更加耀眼,心里嗜血的一面爆发出来了,她不顾一切只为杀戮;杀杀杀,把这些可恶的灵魂毁灭。 第十七章 生死真的很简单 红衣女子疯狂了,手中的艳阳剑也张开了倾盆大口贪婪的吮吸着主人给以的养分。 人越来越少,天空灰蒙蒙的,昭示着残忍与杀戮。 “爹,爹。”一对男女的声音打破了一阵又一阵的嘶吼声,“三妹,你快走,哥先挡着。” 恰在此时,红衣女子用艳阳杀了最后一个人,便转身看向那一男一女。白衣少年看到柔弱的二妹显出怜惜之色,“三妹,听大哥话,快去找二弟吧。” 程黎儿沉着而冷静,“大哥,我已经派人去找二哥了,剩下的就由我们为爹报仇了。” 程力儿无奈,只是仍坚定的看着妹妹,“三妹,哥哥无论何时都会保护你的。”说完就站了起来,怒视着红衣似火的红衣护法,“火莹,我今天就为死去的人报仇。” 本来红衣女子有一丝错觉,看到那个白衣少年竟想起了十三年前的主上,只是他们太不一样了。红衣护法冷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完急速移至白衣少年身侧,一剑刺入,还好少年早就想到了,用自己的弯刀抵住艳阳。 “恐怕还是我棋高一着吧,”红衣女子一掌拍向白衣少年,少年砍向红衣女子,女子又轻盈的后退,那弯刀难伤她分毫,红衣女子冷笑一声,用同样的一招,艳阳脱手只刺白衣少年的心房。 白衣少年绝望的看向父亲身旁的二妹,“三妹,大哥还是没能保住你,对不起。”白衣缓缓倒下,再没有站起来的时候了。 “大哥,大哥。”程黎儿歇斯底里的哭喊,忙跑过去抱住地上的大哥。 “大哥,你怎么这么傻呀;大哥,你和父亲安息吧,让我为你们报仇吧。”柔弱的人在特定的时刻还是有无穷的爆发力的,连一旁的红衣女子看着拿起弯刀的程黎儿也有一点惊讶, “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红衣女子不想理会这个二小姐,只想转身离去。 “可我仍然要试试,不是吗?”程黎儿将刀砍向红衣女子,只是红衣女子只稍稍将手一挥,弯刀便从旁边做自由落体运动。 红衣女子虽然那一挥力气不大,只是还是让柔弱的程黎儿摔倒在地,程黎儿眼角再次溢出眼泪。 “你没事吧。”红衣女子见自己可能伤到了她,便觉违背了自己的承诺,马上去扶娇小姐。只是如此娇小姐也是有武功在身的,在红衣女子接近她的一瞬,程黎儿将匕首刺向她,然后又拔出来。 红衣女子的腹部流出鲜红的液体,红衣女子真想一掌灭了程黎儿,只不过临风的话仍在耳边回响,“请护法不要伤害程黎儿。” 红衣女子捂住伤口站了起来,轻言道,“我答应过他,不会伤害你,你走吧。” 两种情最好的结局 程黎儿倔强的笑了一下,就像当初的红衣女孩,“可我答应过我哥要杀了你,”她正准备再刺身旁的红衣女子一下的,不过她感觉自己快虚脱了,感觉自己的力量外泄,低头看时,只看到一把穿胸而过的长剑,是那么熟悉啊,如此说来一切都结束了,程黎儿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转过脸庞,微笑着面对身后的少年,“风哥哥,我早知道的,我早知道的,我永远都比不上她,呵。” 红衣女子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临风,程黎儿又一次开口说话,轻轻地, “风哥哥,什么时候,你才会在梦里看到我呀,什么时候你才不会一遍一遍的唤着‘莹儿’,什么时候······咳咳···咳咳。” 临风不再理会,只是冷漠的说了声,“你为何要骗我?” “哈哈,骗你,对呀,骗你来到这里,骗你的莹儿入险境,骗你我那日失身于你怀了你的孩子,骗你程家堡今日松懈,哈哈,我一直都在骗你,····咳咳···风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很喜欢的呀,·····很喜欢····很····爱···啊”每说一字程黎儿都像是发费了很大的力气,到最后已不发一言。临风不再顾及程黎儿了,心里只是内疚既然被骗到,害莹儿身处险境,特别是看到莹儿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更是担心不已,“护法,你?” 红衣女子也看了看自己身上,只是笑了笑,“无碍,她只是想要我的命罢了,既然难受,你真的不必。” “护法”,少年只是苦笑,原来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我,“你中毒了。” “哈哈,风哥哥,你一定会记得我的,一定会的。”程黎儿已经神志不清了,只是重复着心中的想法, “她也会死的····一定,比我···先死···” 临风越来越担心的看着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淡然道,“我们走吧。” 此时暗处却有一支毒箭射向红衣女子,如此尖锐的箭杀伤力该是极强的吧,临风不想再次体验要失去她的感觉了,不想再让她受伤害了,他推倒红衣女子,自己却没有躲开连续射来的三箭,红衣女子震撼了,她愤怒拿起程黎儿的弯刀抛向暗处的偷袭者,只听得一声惊呼,接着有金属落地的声音。 红衣女子马上坐起扶起为自己受伤的临风,“临风,你还好吗?” “护法,谢谢你相信我。”临风笑了,却流出了泪,我没机会了吧,永远离开你了,该怎么好。 “临风,我还是为你疗伤吧,”临风马上阻止,带点慌张,“不,不,护法,我怕快不行了,能···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你知道吗,十三年前你为我承受鞭打后,我就再未看过你的容颜了,真的好想好想看看你啊。” 红衣护法底气不足地说了声,“临风,你会没事的,他们一定会马上到的。” “护法,我好怕不能等那么久了,答应我,让我····看看你,···好吗?” 红衣女子取下红色面纱,临风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面容,再次笑了,伸出右手准备抚摸,感受一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你真美····莹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临风的右手还未触及那个绝美容颜就已经落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从未逝去,或者这真的是很好的结局吧。 第十八章 番外·临风篇(一)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生活在孤独与寂寞之中,没有人关心过我,没有人给过我温暖的怀抱,遇到挫折我总是会一个躲在黑暗中哭泣,渐渐的我懂得作为一个男子汉眼泪是懦弱者的表现,而我不想成为弱者,所以我不再流泪,只是我还是很难受,很压抑。 因为我总是一个人,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所以我总是要承受饥饿与寒冷,没办法,我想要活着,无论怎样我要活着,为此,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总是回去偷东西,我需要吃的就会偷偷的靠近饭馆或是平常店铺,然后将我的小手伸入锅内,五岁的时候我怕烫,拿的时候总是会大叫,被他们听到后会把我打的遍体鳞伤,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就活不了了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自此我学会了忍耐。 我六岁那年很饿,可是每个地方都很严,我无法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拿走食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希望上天给我一个活的机会。终于我还是找到了,我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堆起满脸横肉巴结客人,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蒸笼,我知道这是个好机会虽然被他抓住就会是死路一条,拼了。小小的我还是闭着眼拿了两个馒头,不想再呆在那了,我拔腿就跑,跑到一个墙角处幸福的吃着馒头,我太饿了,这样下去会饿疯的,我边吃边觉得好险啊,上天还是很好的嘛,我在心中大笑。 在我享受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喊声,她说不是她偷的,当我抬眼看的时候见到的是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随后我看着那个女孩为我挨打,我看着她望向我这边,可是我不敢看她,我害怕她那种眼神,倔强的,不屈服的;看到她伤痕累累我真想跑过去承认是我拿的,可是我还是太懦弱了,心里决定了要去,可是我还是没有迈出一步,看她流着血我竟会莫名的心痛。 她看向我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明明知道是我拿的,为何她要护我?我们本是陌路,她这样究竟为何,我到底该怎么办?只是上天总是不给人很多的机会,那一鞭很强势的一鞭就要打向她的刹那,我慌了,当然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往她那边跑,只是我太小了,摔了一跤,当我爬起来看向她时,她已在一个男子的肩上,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我只是模糊中看到了她笑靥如花的脸,很美很美。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记下了那个小女孩还有那个救下她的男子,我发誓一定要找到她,那时我来迟了,软弱了,但今后我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一生一世,直至生命的尽头。 第十九章 番外·临风篇:受伤的她 机缘巧合下,我遇到了一个叫金宏的少年,他很厉害,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救了我,他问我愿不愿意加入飞影组织,他说他可以让我变得强大,他说条件是我要为他所用,我告诉他我愿意;他说加入飞影组织后会面对无穷无尽的杀戮与鲜血,我说我依然愿意,坚定地真诚地。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我要倾尽一生去保护,保护她的筹码就是变得更强,唯有如此她才不会被伤害,那一年我十二岁。 来到飞影组织后我才知道那个救我的少年是那个组织的金护法,五大护法之首;那里的人告诉我他很强大的,跟着他,我也会很强,我漠视了他们。我不在乎他有多强大,只要能让我变的强大就可以了;我只想找到那个倔强的女孩,我记得她的眼神,我只想在她身边保护她,如此就好。 我想过了,我要去跟金宏好好谈谈,告诉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我不怕吃苦,不怕杀戮,只要他可以让我变强,只要他帮我找到总是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个女孩,什么都无所谓。 梦中的那个女孩,我从不知道对她抱着一份怎样的感情,十二岁的我只是想到找到她,陪在她身边,一想到这我竟会有一丝狂喜,连我自己都不知为何,如此刻苦铭心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呢? 我来的时候曾去过金宏的房间,他说如果在总坛没看到他就去那找他,我决定了,从此就算是一条不归路我也愿意走。很奇怪的是,在去金宏那的路上看到了红色的液体,我知道那是人血,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对那血有一种熟悉感,好像真的见过。 撇下那血我还是来到了金宏的房门口,“护法,属下有事要说。”久久都不见有声响,我也不知哪来的胆量竟真的走了进去,一抹红衣是那么的耀眼,衣服上的血液让红色显得更加抚媚。 金宏像是没有注意到我一般,只是紧抱着怀中的小人儿,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惊恐与心痛,多么似曾相识的表情啊,那一日我应该也是如此吧,只是我没有他幸运,他可以紧紧地抱着她,而我只能远远地看着我和那个女孩越离越远。发自内心的怜惜他们,我不忍打扰,打开房门准备出去的时候,一抹熟悉的白色映入眼帘,他不就是当初就走她的白衣男子吗?他在这,那么她也在这了,我高兴,非常兴奋。 我想我应该问问他的,便退回房间,站在金宏的身边,静静的等待那袭白衣的出现。 “宏儿,莹,她没事吧。”是白衣男子的声音,仔细看他才发现他还是跟那时一样俊美,只是眼神深邃看不见底。 第二十章 番外·临风篇(三) 金宏放下怀中的人儿,跪在地上,声音显出痛楚,“主上,一定要救救莹儿呀。” 白衣男子摆摆手,抱住了红衣女孩,伸出右手为她把脉,良久摇了摇头,“莹,谁敢伤你呢?” 像是对怀中人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而后便见他拿出一个玉瓶,取出一粒丸子喂入红衣女孩的嘴里,又见他拍了拍女孩的背后,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在输送内力,不一会,就看到女孩吐血了,眼睛慢慢睁开,乍一看,便久久不能移开,她的眼睛好熟悉,好像那个人,没那么巧吧。我希望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可我又害怕她就是她,毕竟那位红衣女孩的故事我早有耳闻,她那么厉害呀,如果我在她身边岂不是三年前的那幕又要上演,我不想再让她保护我了,我必须·一定得变得强大。 “谢主上又救了火莹一命。”她看到身旁的白衣男子变得有些柔弱了,垂下眼眸说了句客到的话语。 “莹,说,谁伤了你。”白衣男子望着她的眼睛,狠绝地继续到,“我一定灭了他。” “她已经死了,”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她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原来伤她的竟是她十分爱惜的朋友,我想那一次她所心里受的伤该是更痛的吧,而我依然不能为她做什么。一旁的白衣男子和金宏都想去扶她,在看到她那倔强的眼神后都却步了,她太虚弱了,没走几步就要倒地了,我不顾她的眼神也不顾金宏的警告,迅速地扶住她,奇怪的事她没有骂我,从那时我就知道她确实需要关怀,那么我愿意陪在她身边,就算我的武功也许永不如她。 在走出房门的那刻,她竟然说出了一句令我坚定的话,“主上,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不再是三年前任人欺负的小女孩,而你亦不是三年前保护我的大哥哥,我们永远都离得那么远,呵呵,你没必要帮我灭了谁,你知道的,我自己就有那个能力。”说完就甩下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走到她身边,也许她已经我这个小男孩了吧,毕竟她曾亲眼见到我弃她于不顾,可我永远不会退缩,从今往后,我生为火莹,死亦为火莹。 金宏真的很讲信用,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把我培养成一个强者,我也很努力地练武,识字,为的只是今后找机会与她相见,每想到这我便不再害怕了。 加入飞影组织后确实是生活在杀戮与恐惧中,金宏派专门的人训练我们这些被他收服的人,而他与其他几名护法仍然由主上亲自教授武学,这样下去我与她终究是错过了,是否是永远的错过呢?我一直都喜欢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本来以为都是护法,我就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她,只是真的很奇怪,在金宏身边四年了,除了她受伤那次见过后就再也没有在金宏这见过她了。 番外·临风:不能言说的恋情 我清楚的知道金宏对这个师妹很不一样,为何他也很少见她呢?而我亦是没有机会了,在这四年里我要做的只是两件事:练武·杀人。我当然知道金宏的用意,作为他的属下练武练得好又有何用,更重要的是要有实战经验,我看到一个一个的人死在我的手里,看到我的双手沾满鲜血竟没有后悔的意思,也许内心深处确实有一种力量要我也变得残忍嗜血,唯有这样我才能在她身边。 也不知道金宏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金宏突然找到我,严肃的对我说, “临风,你愿意跟着火护法吗?” “属下的一切都是金护法给的,护法说什么属下就做什么。”天知道我多么想答应他,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一定要装的要多忠心有多忠心。 “好,你去找她吧,记住一定不能背叛她,一定要保护她。” 我真的疑惑了,他把我送给她难道不是为了其他什么目的吗,仅仅只是想让我保护她,金宏这个人我一直都猜不透,哼,也是,我这个人又何曾猜透过谁呢?跟在金宏身边四年仍然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后来跟在她身边直至死亡我还是不曾读懂它。 “是,护法,属下遵命,告辞。”见金宏点了点头,我施展轻功去找她, “莹儿,我来找你了,来找你了。” 四年过去了,她现在已是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了,“你说金宏让你待在我身边?” “是,护法,今后属下愿听你调遣。”我双手抱剑跪在她的面前。 “很好,你退下吧,青烟会告诉你该做什么的。”说完她背对着我,看着一棵棵枫树,我看不到在那面纱下究竟是何种面容,究竟有何种神情,为何看到她的背影竟是如此落寞与无助, “莹儿呀,究竟要如何你才能开心起来?” 接连下来的三年,她渐渐懂得了我,也开始相信我,从不知道这样一个弱小的身躯竟是一个受人尊重的好头目,我佩服她,敬畏她,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 这样的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走进我的心的,也许那个五岁的小女孩早就在我心中不曾离开吧,我无法忘了她。 有一天青烟告诉我主上要莹儿攻击程家堡,我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要帮助她。恰在那时我想起了曾经被我救过的程家二小姐程黎儿,即便是要利用她也没什么,为了莹儿我愿意放弃一切。 “风哥哥,你来看我了”程黎儿见我来到程家堡,竟不顾矜持的抱住我,“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看到她那个样子我不知如何是好,可为了莹儿我必须留下,我写下飞鸽传书,“护法,属下已来到程家堡,定不辱使命,请护法耐心等待。” 番外·临风:直至死亡也只为你 放走白鸽后更加的欣喜了,我终于可以做一点她做不到的事情了。 在程家堡程黎儿对我很好,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我知道自己是不能心软的要不然会害了莹儿的。 那一夜我只是因为想念莹儿在后花园练剑罢了,黎儿突然告诉我她不想看到我难过,她愿意陪我饮酒消愁。 我感谢她的深情,也不知怎的竟真的喝的天昏地暗,我不知道酒醉后对她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对她做了些什么,早上醒来就看到我们一丝不挂的躺在同一张床上,“黎儿”,我轻唤。 “风哥哥,没事的,是我自己愿意的,”黎儿仍旧抱着我,“风哥哥,别离开我好吗?” “我,我···”我确实不知该说什么,只因为在这个世上有一个我要倾尽一生去守护的人,所以我无法答应她,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无法拒绝她,确实在我的心中有一个柔软的地方,它让我不忍心去伤害一个真正爱我的人,那么我只有以沉默来说明自己的不可言说了。 “风哥哥,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她穿好衣服离去了,那时我想她该是理解我的吧,我一直都认为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只是一个人的心里永远只能容下一个女子,而我的心里只有莹儿一人,已经没有丝毫的空间留给其他人了。 可是我却略微有一丝疑惑,我真的记不得所有的事情了。难道我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在心里不停地询问。 几天之后,当我从莹儿那里再次来到程家堡,黎儿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风哥哥,怎么办,我怀了你的孩子,”黎儿紧紧地抱住我,“你娶我好不好?”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连我这样的人都不忍伤害她,第一次这么后悔来到程家堡。 见我不语,黎儿继续温柔的说出自己的担忧,“风哥哥,要不你这几天别离开我好吗?我爹爹和大哥这几天都会离开,你也知道,江湖上有许多人都觊觎程家的宝物,我好怕他们来了我没办法护住我爹的心血,就这几天,你陪陪我,好吗?”她望向我,深沉地。 “好,我一定不会让人伤害你。”我紧握她的手,那时我就感觉她的手在颤抖,只是不知她正在欺骗我,我还是那么傻的相信她,求我心爱的女人放过她,天下之大,也再找不到像我这么笨的人吧。也许在我在想着怎么对付程家堡的时候,我就已经入了她的圈套了,而我自己却不自知,哈哈,我果然是世上最最愚蠢的人,竟然害了我最最珍惜的莹儿。 当我看到那支射向莹儿的箭时,我没有想到许多,我只知道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了,虽然在那个方向还有几支射向我的毒箭,不过就算是死又如何,我依然非常感激上苍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死在莹儿的怀里我很快乐,只是我还欠她一生一世,我想对她说“对不起”,永远永远。 第二十一章 第一滴眼泪 红衣女子看到那只手慢慢的垂下,心里真的很难过,很痛很痛,眼睛也像是不受控制般,有晶莹的液体流了出来,滴在了临风的黑衣上。 “临风,你为什么还要笑?为什么我会为你流泪?告诉我呀,你醒醒啊。”红衣女子不停的摇晃着怀中的少年,眼泪还在不停地流着,血也在不停的流着。 红衣女子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真,我也是人;果真,泪是咸的,是涩的。” 而后红衣女子竟然奇怪的笑了起来,没有人知道那笑颜下隐藏着多深的痛楚, “临风,你这样离开了,岂不是又让我活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中啊?” 红衣女子不知道在她哭泣的时候,水护法和青烟已经先行一步到了,她们看到了在火莹脸上不曾见过的神情,配着那张脸,竟显得楚楚动人。 青烟再也不能看着护法流泪了,马上跑过去抱住护法,哭着说到,“护法。” 红衣女子抬眸,“哼,来了,来迟了。” 红衣女子推开青烟,又放下怀中的少年,带上红色面纱,径直往大门走去,只是那里仍然紧闭,红衣女子已经难以忍受了,正想再次用内力毁了这门,可是水护法却突然开口了, “莹,现在你还不懂大师兄吗?” “懂,怎么会懂?这是不是又是你们的计划呢?水姐姐,到如今,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莹,这是主上的命令。” “哼,对呀,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接下来就靠你啦。”玄铁门应声而倒,两大护法的属下都同时来到,“启禀两位护法,余孽已经除尽。” 红衣女子不想理会他们,自己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她的部下也静静的跟在身后。 水护法一个人站在后面,“你们把这里处理掉吧。” “莹,什么时候你才敞开心扉呀,我以为你经历了就好,没想到看到别人的经历你竟也会如此伤心,倘若哪天真的轮到你了,你又该如何应对呢?”水护法看着远去的火莹无奈的说到。 红衣女子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房间,只是刚坐下服完药就收到主上要求见她的命令,红衣女子没有换衣服,带上青烟前往总坛。 “主上。”红衣女子单脚跪地,双手抱剑,淡然地望着眼前这个曾救过她的白衣男子,她的内心有一丝欢喜却又不是太过强烈。 金座上的白衣男子扫过坐下的那袭红衣,眼底竟有淡淡心痛的神色,以关切的口吻询问到,“你受伤了?” “无碍。”红衣女子只是看着男子的眼睛说出这样的两个字。 第二十二章 心动 金座上的白衣男子再也无法忍受她这样的淡然了,他缓缓走下,扶起跪在地上的红衣女子,望进她的双眼,“我们之间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白衣男子的声音极轻,像是再问眼前的女子,又像是自言自语。 “主上何须如此?一切都是命。”红衣女子说完这句话一甩衣袖,想径自离去,不料白衣男子把她扳回面前,“你又想忤逆我吗?” “属下不敢,”红衣女子淡然的不带一丝感情,只是眼底的那抹倔强没有逝去,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了。” “你怪我,哈哈,你竟然怪我?” 见面前的白衣男子眼底的那抹伤痛,红衣女子心有不忍,没有再说什么。 白衣男子伸出手取下固定在红衣女子耳畔的红纱,面纱掉落露出红衣女子的美艳容颜。 白衣男子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她不施粉黛的脸颊,当触碰到那双眼眸时竟停了下来, “莹,听说今日你为他流泪了。”红衣女子一脸的淡然。 “你还让他看到了你的样子,”见红衣女子仍然默不作声,白衣男子愤怒了,“我不准你这样。” 红衣女子只是疑惑的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多久了,现在才知道他已经变了,变得连我都已经不认得了,红衣女子摇了摇头想转身离去。 白衣男子害怕了,非常害怕她又消失在她的面前,声音也变得温柔了, “莹,记住,只有我才能看到你的容颜。”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而你,只能为我哭泣。” “我不喜欢流泪,”红衣女子倔强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你也不需要任何人为你流泪。” “莹,”白衣男子像着了魔般的深情,“答应我,好吗?” “属下遵命。”一成不变的淡然神色。 白衣男子看着那张脸,看着那双眼睛,看着那不点而红的双唇竟慢慢的靠近,想要尝一尝她的味道,而红衣女子站着不做任何反应,不迎合也不拒绝,只是呆站着像一个木偶,有的是不变的面容与脸上不变的淡然。 好像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场面,只是奇怪的事情终究会发生,白衣男子一把推开怀中的红衣女子,大声吼道,“退下。” 红衣女子马上离开,正要离开大殿时,轻轻的话语飘进了她的耳膜,“戴好面纱···今晚就待在总坛吧。” 红衣女子稍微停了一下,系好面纱,踏出了殿门。 看着她的离去,白衣男子情绪波动极大,“怎么会这样,彤,对不起,对不起,”白衣男子瘫坐在地。 “我的心里只有彤的,莹,她什么也不是,她只是我成就霸业的工具,只是我复仇的工具,”白衣男子拿出身上的玉佩,抚摸上面的纹路,温柔地说着,一遍又一遍, “彤,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可是白衣男子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那个倔强的红衣,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十三章 碧灵的小小yy 红衣女子慢慢地走回自己在总坛的房间,不顾自己红衣上的血迹,也不顾及金宏异样的眼神,她一直在思考着主上一时的冲动,她真的很想知道主上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她可以让自己生活在杀戮中,可以随时听从她的调遣,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他易变的情绪, “唉···”红衣女子轻叹一声便走进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装饰,唯有供她休息的床铺和桌椅以及桌上的几个瓷杯罢了,江湖上没有人可以想到飞影组织的火护法会有这样的待遇,也没有人可以想到令人闻风丧胆地火护法竟也会有异常脆弱的时候。 “嘎嘎···”敲门声渐起打断了红衣女子的思路,“火护法,碧灵给你送药来了。” “请进。”红衣女子轻声应她。 进来的是平常伺候几位护法的婢女,在总坛,几位护法很少会留宿,他们都有自己的住处,偶尔留下的便由碧灵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 “主上说护法中毒了,让我带这些药来给你涂上,”碧灵说着又顺便关上房门,“其实主上最关心护法你了,也就是你才让主上放心不下。” “我也从来都没有违背过他,不是吗?”红衣女子淡然道,一边脱下自己的红色纱衣,让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自己雪白的肌肤上,在碧灵带来的纱布上抹上药由碧灵缠上。 “呵呵,也对,火护法总是很乐意为主上做事的哟。嗯,好像每次来见主上都有不一样的神情呢,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连一向冷静的火护法也经不住碧灵的调侃。 “真要说吗?想知道也得给点什么吧。” 红衣女子的脸上闪过一瞬的狠绝,随后仍是一贯的淡然,“不想说当我没问,碧灵,请你记住什么叫祸从口出,有时候还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火护法说什么呢,我碧灵是那样的人吗?呵呵,开始是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嘛。”不知道为什么,碧灵虽然很害怕一贯残忍的火护法,有时竟会觉得她很可怜,忍不住想要帮助她,抚慰一下她的心灵。 “那你是想说还是不说,不说就离开吧,我想休息。” 碧灵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难道真的要把主上搬上来让这个护法变得像人一点吗? “护法,每次你来总坛不都很开心的吗?就好像刚才你就笑了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很开心,又凭什么得知我笑了呢?”红衣女子只是轻问看不出一点情绪。 “难道不是吗?谁都知道火护法淡然,每次都是一种表情,但是当你见到主上后会有不同的神情,听说你收到主上的飞鸽传书后都会很高兴,这你不能否认吧?” 第二十四章 风吟堂的事 “这又如何?” 碧灵无语了,“还能如何,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喜欢主上吗?” 听到这句话红衣女子竟会有一丝恍惚,我喜欢他吗? 碧灵看到红衣护法奇怪的眼神后害怕了,马上收拾好药品,“护法早些休息,碧灵先告退了。” 红衣女子仍是呆滞的目光,竟像是没听到碧灵的声音,碧灵心知自己触碰了护法的底线,望了望坐在那的护法,摇了摇头,咬了咬唇,便拿着托盘开门出去了。 “我喜欢他,难道我的疑惑也是因为开心吗?难道我真的喜欢他?也许真是这样吧,是的,该是这样,碧灵真是对的吗?是吧。” ** “火护法,主上有新任务了。”一黑衣男子静静的站在门外,不敢踏进房门一步。 “护法,主上怎么这样呢,你的旧伤都没好呀。”碧灵就是不明白主上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刚刚受伤的护法呢。 “碧灵,别抱怨了,我没事的,也休养了两天了,你放心好了。”红衣女子轻声对身边的婢女说着,想让她放心,毕竟她是确实关心我呀,她想,又看着门外的黑衣男子,“我要去见他吗?” 黑衣男子只是将一个布条抛给红衣女子,就想转身离去。 “慢走。”红衣女子打开布条,见上面写着: “正午时分,会心客栈拖住风吟堂堂主,切记,不可损一兵一卒。” 红衣女子看到“风吟堂”三个字后身体轻颤,碧灵趁势扶住护法,怒声问那黑衣男子,“主上难道就没要护法前去,何故要你前来传话。” “主上的心思做属下的又如何能猜的透,火护法,在下先行告辞。”黑衣男子一跃便不见踪影。 “什么人吗,这是?”碧灵指着离去的黑衣想要大骂,才发觉火护法早已心神不宁的坐在床上, “护法,你,怎么了?”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轻说了声,“没事,你还是下去吧。” “护法,你千万别想不开啊,主上肯定不是故意的,你···”碧灵想是以为火莹接受不了,才想宽慰她而已。 红衣女子怒瞪着碧灵,“不要再说了,退下。” “护法,你别生气,那我先走了。”碧灵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已不知如何安慰她了,也许我该让你一个人静静了,她想。 红衣女子见碧灵已离去,马上关上门,用背抵着,“为什么,为什么,听到‘风吟堂’三个字,我竟会欣喜,我竟会心痛,为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现却又触摸不到,”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红衣女子越想越觉得难受,有窒息的感觉。 “这个任务究竟是不是与我有关呢?风吟堂,风吟堂,风吟堂•;•;•;”红衣女子一遍一遍的轻唤着那些字眼,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今日就知晓了吧。” 第二十五章 示威 红衣女子骑上千里马奔回自己的地下密室,她仍像以前一样走在血泊中,不过这次走的比较快,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膜,这次很奇怪的没有感到一丝快感,相反,只觉得恶心,“怎么会这样?紫烟,出来。” 红衣女子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密室的人听到,不一会真的看到一袭紫衣从里面渐渐出来。 “紫烟,任务完成了吗?” “启禀护法,他们已全数解决;我已让一些人在处理尸体了,护法可以亲自验证。”紫烟指向里处,正想引红衣女子进去,不料红衣女子一反常态,淡然到, “不必,那就交给他们吧,”红衣女子慢慢走向梯子,“紫烟,今天有新的任务了,带上右青龙,走吧。” “是,护法。” 会心客栈内,人满为患,小二与客人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红衣女子飘然而至,站在一楼中央,静观看着自己的客人们,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眼底闪过不屑。 紫烟明白护法的意思,飞上二楼,轻功如此之玄妙,引起一片叫好声, “风吟堂可有人在?”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紫烟一脸困惑的看了看众人又望了望楼下的红衣女子,只是她的眼底仍是一成不变的淡然。 “飞鹰组织火护法有事请教风吟堂堂主,”一扫众人,“想活命的立刻离开。” 听到‘风吟堂’三个字就害怕的说不出话来,如今见到传说中残忍的火护法,更是惊恐,反应过来后,急匆匆的逃命,只是在任何时候总还会有几个不要命的人前来找死。 “你就是火护法,哈哈,原来是婊子一个呀,哈哈,大家说对不对。”说完竟看看背后的众人,以为他们会跟着他起哄,刚转身已经被一把剑刺到,回过头见到的是淡然的眼神以及她身上未拔出的艳阳,到死他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一句话换来的是死不瞑目。 “火莹,你欺人太甚。”红衣女子侧目,看到的是满脸胡子的中年男性,“视人命如草芥果然是你的作风,拿命来吧。” 中年男子不由分说一掌劈来,红衣女子轻挥衣袖,衣袖中的红色丝带露出缠住男子的脖子,红衣女子轻声说道,“要杀我也得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红色丝带慢慢勒紧根本不给男子还手的机会,只见他想扯开丝带的双手变得毫无力气,慢慢垂下。 火莹亦可善 红衣女子见人已断气,第一次以犀利的眼神扫视四周,“有谁想要杀我的,动手吧。” 看到两个倒下的人,众人虽然害怕,但偏有几个不要命的从人群中挤出,想要袭击红衣护法,红衣女子闭上双眼,拔出艳阳,只一剑就让所有袭击的人当场毙命,留下一地的嫣红。 红衣女子睁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人,心中自知是那堂主的诡计,却又不想过早的识破, “还有谁,就出来。” 众人惊恐的看着拿着艳阳的红衣女子纷纷后退,“没有的话,立刻离开。” 众人被红衣女子吓得竟不知作何反应,紫烟见状,望着楼下的人怒声说道,“还不快滚。” “啊,快走啊。”众人你推我我推你陆续挤出客栈。客栈老板见到到手的客人就这样离开,愤怒大过恐惧,指着红衣女子厉声吼道,“你这个人都不让我好好过活呀,你把人都吓跑了,要我怎么过呀?” 紫烟不由替那个老人担心,按照惯例护法是一定会杀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的, “护法,还是让属下赶他出去吧。” 红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对紫烟摆了摆手,紫烟更是担心的不知怎么救下那个无辜的老人,要说紫烟,她也是一个残忍之人,今天表现出来的怜悯之心完全是因为那个老人像极了她已经死去的爷爷罢了。 “你们这些人怎么就知道骚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天天没个安宁,”说着说着竟说到自己的家境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地,欠下了那么多债务,这可怎么还啊?” “老伯,我们找个人就会走了,不会耽误你的生意的,”紫烟飞下楼安慰老人。红衣女子只是看着老人以冷毅的声音说道,“你不怕死吗?” “我当然怕了,可是客人都被你吓走了,兴许永远都不会有客人来了。”老人摇了摇头算是认命, “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哼,怎么可能管我们的生计呢?”老人转身蹒跚着走开,自言自语道,“平凡是福,我怎么一生都福不了呢,唉。” “慢走,紫烟,把银子给我吧。”红衣女子接过紫烟递来的一袋银子,走过去交到老人的手中, “这个给你,先带着店里的人离开吧,今日不要再过来了,明日再过来收拾,可好?”声音极轻极轻,是她以往的语气,不过却多了些许温和。 老人接过说了声谢谢就带着剩下的人出了客栈门。 第二十六章 初相见 没过多久,客栈里的人已经走完了,只是一楼角落里有一个人自顾自的饮酒,全然不顾红衣女子及其部下。 红衣女子和紫烟看着这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都想到他的身份,却又不敢确定,只得由紫烟询问, ”喂,你怎么还不走?” 黑衣男子拿着酒杯,摇了摇,悠然自得,“斟酌。” “看你不知好歹,给你命你偏不要,看剑。”紫烟受命要试试这个黑衣男子只得没事找事了,只是她还没接近黑衣男子时,黑衣男子就来到了她的身后,反扣住她拿剑的手。紫烟的手一阵疼痛,竟不知不觉地放下了剑,黑衣男子温柔的笑了笑,“这才对嘛,用剑可不是好女儿应该做的哦。” 说完以神速回到座位上继续饮酒,紫烟气的想要出拳打他,不料红衣女子却握住她的拳头,摇了摇头,紫烟只得作罢,气愤的站在一边,“哼。” 紫烟不明白护法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却不知红衣女子已经震惊于黑衣男子的速度,隐而不显,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速度呢?看到他对紫烟的手下留情,便觉还是不要让紫烟惹他为妙。 “公子好身手,只是未免多管闲事了点吧。”说完红衣女子一跃而起,把艳阳刺向黑衣男子,男子地脸上出现了欣赏的神色,也是,她的速度也不赖呀, “我什么时候多管闲事了,啊?” “我本无心杀他,谁要你动手的?” “非也非也,他可是在侮辱你呀,我还真是好心当驴肝肺了,冤死了。” “既然你那么想动剑,接招吧。”红衣女子到想试试他的功底,便率先宣战了。 黑衣男子以为红衣女子想用剑自己,便忙躲开,不想与她产生正面冲突,不料她的目标并非本人而是他手中的酒杯,红衣女子早就觉得那酒杯很奇怪了,也许那是他身份的象征也说不定。 黑衣男子又要回身护住酒杯,“小美人,不要伤害我的宝贝呀,我可是嗜酒如命啊。” 红衣女子仍是一脸的淡然,没有出现生气的神色,剑锋回转,目标改变,直刺黑衣男子,男子躲闪不及,衣袖被刺破了,“嘿嘿,别那么急嘛。” 男子只想躲开,可是红衣女子步步紧逼,两人跃至楼上,而紫烟早就知道护法的用意了,轻笑一声,将暗器打向酒杯,酒杯果然不负众望落在了地上,裂了开来。 第二十七章 护法,当护人也 只是那声音像是暗语一般,楼上楼下瞬时站满了带着半脸面具的黑衣人,而正在打斗的二人也停了下来,黑衣男子面上担忧,而红衣女子则是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人,“不可损一兵一卒”主上的话语响起,如今人多势众,如何才能不费一兵一卒?红衣女子一贯淡然的脸上也有了些许担忧的神色,难道他真的是风吟堂堂主? “你是舒孤忆?”问出这话后,不知黑衣男子脸上出现了警觉的神色,红衣女子也非常的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个名字?” 黑衣男子知道今天这个女子绝对不能活着出去,这个世上有几个人知道风吟堂有一个叫做“舒孤忆”的人呢,悄无声息地拔出孤鸿剑,脸上一改之前的笑意,“受死吧。” 红衣女子只得接招,再这样下去,真的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去了,自己又旧伤未愈,拼了, “紫烟,带上右青龙,快走。” “护法,我们与你共存亡。”紫烟只得坚决的说出自己的决定。 “火速离开,这是命令,”红衣女子的脸上是久违的严肃表情,她说这句话时已经被黑衣男子刺伤了手臂,旧伤也溢出血来。 紫烟知道护法的难处,每次都是护法护住我们,为什么我们总是那么没用? “护法,我们走了,你怎么办?”紫烟不舍,也很担忧,毕竟她真的很怕护法出事。 “快走,我……断后。我不能违背他的命令,所以,你们也不能违背我的命令。”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客栈,是威严的,她不想让他们受伤,不仅仅是对他的承诺,更因为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是她可以以命相抵的战友,是她最最忠实的属下。 “属下遵命,”紫烟与右青龙对单膝跪地,准备离开时, “谁都别想走。”是黑衣男子的命令,周围的黑衣人也都行动起来与紫烟他们大战。 “我在这还不够吗?”红衣女子苦笑,不再与黑衣男子比试,只是飞回紫烟他们身边,横披艳阳,黑衣人死了一批又一批,而楼上的黑衣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一幕不做任何反应。 “紫烟,右青龙,你们快走。” 紫烟流着泪杀出了客栈,护法,我一定会来救你的,你一定要挺住啊。身后的黑衣人准备追赶,却被那袭黑衣阻止了,“莫追。”红衣女子了然,面纱下的容颜笑靥如花。 重伤 出了客栈后,紫烟让心痛的右青龙回去,自己前去找金护法,“金护法一定可以救护法的,”紫烟流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颜,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强装的镇定,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发生事情,可因为信任,他们再次选择相信自己的护法。 没有人知道紫烟他们为何可以离开,只有红衣护法了解那是他放过了他们;众人只知道红衣女子无法离开,只有那袭黑衣知道她不愿离去,只因她有着与他一样的困惑。 “你为何会说出‘舒孤忆’这三个字?”黑衣男子问着楼下苦战的红衣女子,红衣女子苦笑, “如果我知道,我也不会在这了,”风吟堂确实是不错的对手,红衣女子已经体力不支了, “舒孤忆是你什么人,为什么看到你我会想到他?” 黑衣男子脸上又是严肃的表情,“他不是我什么人,我不认识。” 红衣女子一脸的淡然,“你果然还是想骗我。” 面对楼上楼下那么多人,一贯冷静的红衣女子也不知如何应对,不是逃不掉,只是不想逃,她真的很想弄清楚那萦绕在胸腔的郁闷是如何来的,红衣女子轻笑,该使出最后一招了,一袭红衣跃至空中,将艳阳伸至空中,凝集全身的内力,却有暗箭在不觉的情况下射向了那袭红衣,红衣女子将剑向斜方向发出,只是旧伤鲜血直流,染红了她的红衣,那一招终究没有发出,红衣女子的身体不得不做自由落体了,如果掉落下来一定会一命呜呼,黑衣男子不想她死,却不知原因。 红衣女子被黑衣男子接住了,没有说出感恩的话,也没有露出感恩的神色,昏睡前的最后一句话却是, “舒孤忆是你什么人,告诉我,好吗?”渴望的神色问着抱着自己的黑衣男子。 男子叹了口气,靠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他是我父亲。” 红衣女子的心抽痛了,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红衣女子喃喃的说着,只是失血过多,脸色发白,渐渐的闭上双眼晕了过去。 黑衣男子紧张的抱起红衣女子,厉声命令道,“速回。” “堂主,你要回吗?” “我晚点回去,你们先去帮忙吧。” “是,堂主,我们走。” 黑衣男子不顾离去的属下,马上抱着身受重伤的红衣女子飞至二楼,将她轻轻放下,喂下一粒续命丹,又输入一些内力,“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第二十八章 往事重现:酸甜苦辣1 情景1:“你骗我。”五岁的小女孩怒视着刚刚下班的妈妈,“你骗我。” “呵呵,夷如,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妈妈换好鞋子马上蹲下,抱住小女孩,“告诉妈妈,妈妈替你出气。”妈妈的声音温和,如歌声一般好听。 “妈妈,爸爸根本就不是工作去了,对不对?爸爸不要我们了,对不对?” 妈妈只是抱着小女孩不发一声,“妈妈,我恨他,他不管我们,我恨他。” 妈妈只是温柔的笑了笑,看着小女孩水汪汪的眼睛说道,“夷如,你希望爸爸幸福,对不对?爸爸现在很幸福,你知道吗,所以你应该原谅爸爸。” 女孩推开妈妈的手,哭喊道,“不,妈妈,我不原谅他。他幸福了,可妈妈不幸福,夷如不幸福。” “夷如乖,妈妈去做饭了,”妈妈穿着鞋子踉跄着向厨房走去。 女孩哇哇大哭起来,“妈妈,你不幸福,你不幸福。”说完竟打开门跑了出去。 “夷如,回来,回来。”妈妈很想去追她,不过头像往常一样晕,妈妈只能靠着地睡去了。 而夷如跑上了大街,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抽搐着哭泣,如果不是无意中听到邻居阿姨的谈话应该永远都不知道爸爸妈妈之间是怎么回事了,从记事以来就没见过爸爸的她,心里该是怎样的伤痛啊。 “爸爸,你坏,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呀?”只是上天从来就不知道怜悯人,一阵阵雷声吓坏了在街上徘徊的一如,接着雨滴慢慢下大。 “妈妈,你在哪呀?夷如好怕,妈妈?”夷如身上沾湿了,脸上都是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是泪水哪是雨水,她很想回到妈妈身边,可是她跑出来时没心情看路,现在已经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女孩站在大街上看着奔跑的行人与无情的车辆,哭的更凶了,“妈妈,妈妈。”女孩漫无目的的找着妈妈。 雷声渐渐的大了起来,夷如不知道怎么办,平常打雷一定会蜷缩在妈妈的怀里静静的入睡,今天她只能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妈妈,我真的好怕,好怕呀。妈妈,快来找我呀。嗯嗯,” “夷如,夷如,孩子,你在哪?你在哪?你让妈妈一个人怎么办呀?夷如,夷如···” 女孩听到了妈妈的喊声,高兴极了,“妈妈,我在这,夷如在这。” “夷如,”妈妈惊喜万分,身体承受不住,竟又晕倒了。 “妈妈,妈妈,”夷如以弱小的身躯奔到妈妈身边,“妈妈,你醒醒,夷如对不起你,”小手拍了拍妈妈的脸,“妈妈快醒,妈妈快醒。” 像是感受到女儿的叫唤,慢慢睁开了双眼,抬手擦擦夷如的眼泪,以温柔的声音说道, “夷如别哭,妈妈没事。” 夷如也像小大人般,用小手擦了擦妈妈的脸颊,“妈妈也不哭,夷如一定乖乖的。”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想让两个人都不快乐,才和爸爸离婚的,你能原谅我们吗?” 女孩笑靥如花,“只要妈妈幸福什么我都不在乎。” 妈妈紧抱住夷如,“走,再淋雨,我们都要感冒了,妈妈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鱼了,我们去吃吧。” 女孩亲吻妈妈的脸颊,“妈妈最好了,我最爱妈妈了。” 母女在雨中奔跑着,周围溢满幸福的空气。 第二十九章 往事重现:发现佛珠 情景2: “哈哈,今天是妈妈的三十岁生日,一定要给妈妈一个惊喜,嗯,对了,该送什么给妈妈呢?”八岁的女孩自言自语,抬头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送什么给自己最亲爱的妈妈, “对了,给妈妈打扫卫生,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女孩那好抹布与水桶,泼泼洒洒的来到妈妈的卧室,小小的心里真是越想越开心。 “啦啦···啦啦,我是乖宝宝,哈哈,简直太棒了。”小女孩一边擦擦衣柜一边扫扫地,根本不知道该先干什么后干什么,反正能让妈妈开心就好。 “嗯,那是什么?好陌生的盒子哦。”小女孩拿着抹布在手中转啊转的,看着盒子出神了,“看样子是妈妈的宝贝哟,呸呸,什么宝贝嘛,我才是妈妈的宝贝哦。” 看着静静躺在角落里的盒子,夷如小小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开盒观宝。 “咚咚咚”夷如三步并作两步跑去拿椅子了··· “哇哈,终于可以看看里面是什么了,”可是打开盒子后,夷如简直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奇怪了,妈妈什么时候信仰佛教了?不过看样子挺好玩的。” 夷如高兴的戴上盒子里的佛珠手串,只是它还是滑下来了,八岁小孩的手腕可以大到适合一个成人的手串吗,“耶?怎么掉了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妈妈给我的礼物。” 小小的心在噗通噗通跳着表现出小主人狂喜的心情,夷如把手串放入盒中,轻轻的盖上, “等妈妈来了就让妈妈现在送给我也不错啊,哈哈,我真聪明。” 夷如蹑手蹑脚的把盒子放在落满灰尘衣柜上头,“我该擦擦了。” 可惜,夷如太矮了,得提起脚尖才能擦得到,唉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像大家了解到的夷如本身就是一个小女孩,而且是个极其聪明又及其笨拙的女孩,夷如摔下了椅子 “啪”的一声并没有传来,“啊···,嗯?我没事,今天真是太好了,”夷如如银铃般的声音在小小的房中回想,夷如也趁着地势在妈妈的床上蹦蹦跳跳的。 “啊,糟了,妈妈快来了,得赶快穿上我的天使服了。”夷如屁颠屁颠的跑回自己的卧室,就这样,这次的打扫计划彻底落空,不仅如此健忘的夷如早就把水桶抹布什么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时间悄然而逝········ “夷如,夷如,快出来,妈妈带便当给你了,夷如。”“登登登登,”小夷如一步一转的转到了妈妈的身边,笑着显出了两个小酒窝, “妈妈,快说夷如像不像小小天使啊?” 妈妈作沉思状,摇了摇头,“不像。”这回轮到夷如傻眼了,这条白裙子可是外婆生前买给我的呀,小小的心失落了,夷如低下了头,痛苦啊。 不料,妈妈高兴地抱着夷如,轻声说道,“夷如为什么要像天使呢,夷如本身就是妈妈最美丽的天使啊。” 第三十章 往事重现:母女情 夷如亲了一下妈妈的脸颊,宛如一个大人般承诺,“夷如是妈妈的天使,没有了爸爸,夷如就是妈妈的依靠,”看着妈妈的眼泪掉落下来,夷如想转移话题了, “妈妈,我想起一件事了,对不起哟。” “怎么了?”妈妈笑着相问。 “你的生日礼物又泡汤了。” 妈妈轻点夷如的鼻尖,“傻瓜,你就是妈妈一生中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妈妈,我想给你看一件东西,”夷如快跑进妈妈的卧室,“妈妈快来呀。” 夷如辛苦地拿出刚才的盒子,打开放在妈妈手里,“喏,就是这个。” 妈妈伤感地触摸盒中的手串,眼泪“嘀哒嘀哒”的掉落下来。 夷如慌了,小手不停地替妈妈擦眼泪,“妈妈不哭。” “你知道这个手串背后的故事吗?”夷如摇了摇头,“妈妈告诉我呀。” 妈妈打开自己尘封已久的抽屉,拿出一本厚厚的本子,“这串手串背后的故事就在这本书里。” 妈妈的脸上有从未有过的严肃,不免令夷如担心。 “有些事今后也是要告诉你的,今天我就把这本本子送给你了。” “妈妈?” “你知道吗,夷如,这本本子记录的是你祖奶奶的一生啊,以前祖奶奶把她的故事讲给了你的外婆听,你也知道你外婆是中文系有名的才女,她把故事写成了一本书,这本书我们会代代相传直至永远,当你有能力看懂这本书的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妈妈会和爸爸分开了。” 夷如不发一言,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妈妈的脸,那张依旧美丽却伤感了许多的脸, “妈妈。” “夷如,这个手串还是放在妈妈这吧,妈妈不想把它交给你,妈妈不想你离开。”妈妈轻声呢喃。 “你说什么呢,妈妈?” “没,没什么,夷如宝贝,吃饭了。”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女儿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去很远的地方,不明白为什么她很害怕,总是有一种感觉好像夷如会和外婆一样离开。 情景3: 夷如趴在自己的书桌上静静的流眼泪,在心中责骂自己的不争气,妈妈一如往常的过来安慰她,拍了拍夷如的双肩,“夷如,你怎么了,宝贝?” 夷如抱住妈妈自顾自地大哭,“夷如,别吓妈妈好吗?你这是怎么了?” 夷如望着妈妈哭的更凶了,“妈妈,进入高中后我发觉自己好没用哦,总是落人之后,我好想为你争口气,好想好想,可是我明明比以前还要认真了,为什么,妈妈,你告诉我为什么呀?” “夷如,答应妈妈,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妈妈永远在你身边支持你,妈妈相信你是最厉害的。” 夷如止住眼泪,抬起头看着妈妈,“妈妈,我都十五了,还能提高智商吗?” “瞧瞧,夷如都哭成大花猫了,别哭了,我生的女儿能不聪明吗?” “妈妈•;•;•;” 妈妈语重心长,“夷如,不要勉强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吧,妈妈支持你选文。” 夷如流着泪给美丽妈妈又一吻,“妈妈,夷如爱死你了。” 往事重现:痛心,失望 情景4: 妈妈端着泡好的牛奶,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女儿真是既欣喜又心痛,“夷如,喝牛奶,喝完了,就睡吧,已经快十二点了。” 夷如抬头笑着看了看妈妈,接过杯子,说道“妈妈,夷如精神好着呢,差不多就好了,妈妈先睡吧,明天你还要工作呢。” “夷如,你千万别让自己太累呀。” “好了,好了,我会照顾自己的,妈妈快去休息吧。”夷如边说边扶着妈妈进房,看到妈妈躺好了,才笑着说声晚安,仍旧回到自己的房间秉烛夜读,“妈妈,女儿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情景5: 进入高三的夷如真是既欢喜又担忧,喜自己可以出人头地,忧自己可能要让妈妈一个人了,矛盾啊。 阳光明媚的金秋时节,夷如抱着书准备回家,不料却听到了令她难堪的对话。 “喂,昱哥,听说今早你去追求我们的校花呀,好像还是个才女哟,怎么样了?”一个痞子模样的低年级男生大声询问着对面的江昱。 江昱一拳打在墙壁上,气愤的说着,“别提了,那臭娘们竟然拒绝我,哼。” 这声抱怨并未惹来周围男生的同情,相反的却引来了一声声的讥笑, “昱哥,别伤心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林夷如呢?” 听到这里夷如有点放心了,只要江昱忘了林夷如就可以活的很潇洒了,自己也可以安心学习了,正准备离开,接下来的话让她痛心。 “哈哈,你们这可说错了,我追她,你以为是恋她吗?我可是为了赌约哟。” 这句话惹来一阵嘘唏声,“哦•;•;•;•;”众人扮作了然模样。 “你也不想想她那什么货色,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如果不是因为她那所谓的才女头衔,我才懒的理她呢。” “哦,原来昱哥是觉得老师口中的乖乖女,同学眼中的才女新鲜啊?” “可不是嘛,先追到手再甩了,不是更有趣吗?”江昱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更何况我还可以赢点东西。” “昱哥真没喜欢过她呀?我们可是觉得她挺漂亮的哟。” “哈哈,我靠,看看你们那眼光,都是些什么啊?要不,等我追到手把她让给你。” 夷如再也无法忍受了,径直向那伙人走去,气势无人能敌,刚才说话的人瞥见了夷如,只好恭敬的说道, “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呀,还是昱哥与林夷如配点。” 江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没发现夷如,只是大声说道, “我呸,配什么,想我家大业大,她妈妈都只配给我爸提鞋。”说着说着竟自己笑出声来,一旁的众人只能附和着干笑两声。 “江昱•;•;•;”江昱听到喊声转过脸来,而夷如已经愤怒到极点, “啪----”夷如打向了江昱的脸颊,“江昱,我错看你了。” “我--”江昱的脸上有慌张的神色,夷如不想在面对他了,只得抱着书本跑开了。 第三十一章 往事重现:江昱的温柔 情景五后续: 夷如奔跑的途中眼泪不自觉的落下了,平时异常爱书的她已经无暇顾及了,她不想就这样回家,不想让妈妈看到自己红肿的双眼,为什么上天要以这种方式整人?今天的事更让夷如想起了祖奶奶的故事--悲情人物的情感历程本来就充满伤感的不是吗?如果自己没有看过祖奶奶的故事该多好,那样自己就不会羡慕所谓的情爱,那样自己就不会动心了,可是一切的一切还是发生了,在本人无法把握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夷如的心真的很闷很痛。 记忆重现---- 早自习结束后夷如依旧没有完成自己规定的任务,只得拿着书去食堂吃饭了,不过夷如还是挺喜欢吃饭学习的,这样就不必羡慕别人开心的边聊边吃了。 用心的夷如走着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一堵肉墙,“啊---对不起,对不起。”夷如低着头从“墙”身边走过,继续看自己的书,还看一段背上一段,自怡自乐。 只是--“林夷如。”男生的声音叫着夷如的名字令夷如一愣,“啊?谁叫我?” 夷如抬头看到了一个帅帅的男生,当然不是走桃花运啦,他们两个认识很久了,一个才女一个帅哥兼官二代,没见过也奇怪了。 “呵呵,你好,江昱。”夷如只能傻傻的笑笑,毕竟她真的对眼前人有过好感,虽然不是花痴,但也不会产生免疫呀,何况眼前这个人也真真是秀色可餐啊。 江昱拿起手中丰盛的早餐在夷如面前摆了摆,笑着说道,“我们一起吃吧。” 夷如也是平常女子啊,即便她有着惊人的才华,有着美丽的容颜,她依然会为眼前的男生着迷,“嗯。”夷如娇羞的点了点头。 江昱高兴的不得了,忙拉着夷如的手,说实话,江昱属于乐观开朗型,思想也就比较开放根本不像夷如这般忸怩,看到红着脸的夷如江昱心里别提多欢喜了。 “好了,坐这吧。”两人所坐的地方是学校的湖畔,人烟比较稀少的那一边,江昱的算盘打的挺好的。 江昱打开包裹着早餐的纸袋递给夷如,“给。”夷如只是笑着接过,“谢谢。” “你怎么那么认真啊?我等你那么久也不知道,站在你面前你更是不知道,本来还满心欢喜,想给你个惊喜呢,好让你先看到我,后来还不是要我自己出来。”话语虽是埋怨的意思,可是由江昱嘴里说出来倒像是玩笑般,谁叫这人总是无害的笑呢。 “吃吧。”夷如没有回答江昱的问题只是催着吃早餐,吃完后夷如冷不丁一句,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好请我吃早餐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就这样看我呀,伤心啊。” 夷如一拍江昱的手臂,嬉笑着问道,“江少爷有何吩咐,小女子定当万死不辞。” 平常话多的江昱这会就知道沉默不语了,夷如无奈,耸耸肩,“还不说,不说的话,”我微微犹豫,可还是努着嘴看着他先是笑道然后严肃地说道,“我要走了。” 第三十二章 往事重现:告白之后 “真不说呀,我要背书了,谢谢你的早餐,再见。”看到这样的江昱夷如只能使出必杀绝招了,看到夷如越走越远,江昱站了起来,“林夷如,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夷如的心跳个不停,只能顶着通红通红的脸回教室了,夷如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多嘴,毕竟班上没有一个人会关心她。 离班级越近夷如就越发清醒,“如果真的和江昱在一起,我的梦想该怎么办?我不能对不起妈妈,我一定要读大学,读最好的大学,我和江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冷静的夷如写了一封信,并亲自交给了江昱,接到信的江昱握住夷如的手傻笑,只有夷如郁郁寡欢的离开了,信的内容如下: 江昱,谢谢你。不过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在一起的,不是吗?你今后也许会出国留学,而我是一定要考大学的,二十一世纪的门第之见虽然不比从前,可是还是会有一个无形的坎,我们都无法跨过。如果几年之后,你依然无法忘了我,如果那时我已毕业有着不错的工作,我会答应你的,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别怪我,高考对我来说很重要,妈妈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夷如留 夷如不知道江昱看过信后的表情,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很难受,“哈哈,我终于知道祖奶奶为什么会离开舒孤忆了,信仰不一样,结果却一样,哈哈,妈妈,女儿懂了,不过好痛。” 拉回现实---- “哈哈,错错错,结果很好啊,这样很好啊。”夷如一个人躲在一棵树下坐着,将头埋入膝盖中,久久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流泪。 情景六: 晚上夷如正在房间里看书等着妈妈一起吃早饭,可是听到的却是有重物撞击地板的声音,夷如胆战心惊, “妈妈这几天怎么都那么晚才回来呀?看样子晚上都不安全了。” 夷如轻手轻脚的出房门,见到的只是躺在地上的妈妈,“妈妈,”夷如快速跑到妈妈身边,抱着妈妈的头,轻轻拍拍妈妈的脸庞,哭着喊道,“妈妈,妈妈醒醒,醒醒。” 夷如真被吓到了只是抱着妈妈哭泣,竟忘了打120,嘴里不住的呢喃,“妈妈,一定要没事啊。” “夷如,怎么了?怎么哭了?” “妈妈,你知道吗,你又晕倒了,我好担心哦。” “放心吧,夷如,妈妈没事,我们吃饭吧。” 夷如扶起妈妈,妈妈只是虚弱的喘着气, “妈妈,你到底怎么了吗?怎么好像很累,公务员不是挺轻松的吗?” 妈妈摇了摇头,“公务员也有下岗的时候啊,不是有金融危机吗?现在哪不裁员呀?夷如啊,你可千万别被表象迷惑啊?” 第三十三章 往事重现:决裂 “我知道了,可是,妈妈你下岗了吗,怎么会这样?”夷如焦急万分。 “哼,我真不知道江夜那个人怎么处处针对我呢?想办法让我出局--”妈妈说着说着就咳嗽了起来。 “妈妈,你没事吧?江夜不是江昱的爸爸吗,怎么处处针对我们家?”夷如愤怒极了,突然想起了江昱的那句“她妈妈都不配给我爸提鞋呢”,越想越生气,“妈妈,那你现在怎么办啊?” “夷如,别担心,妈妈有手有脚还怕没事做吗?无论怎样都会让你读完大学的。” 夷如靠在妈妈的怀里,眼泪不住的溢出,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夷如,你一定要考上大学呀,妈妈就靠你了。”十七岁的夷如不得不有着那么多的担忧,只是在很久以前她就看过祖奶奶的故事了,她总是会为他们心伤。在无人的时候,夷如总是会为舒孤忆流泪,那个深情的男子啊,想到的只是不求回报的付出,可是他与祖奶奶的擦肩而过真的让夷如小小的心好痛好痛。 “他终究比不过舒孤忆,那个神一样的男子,”夷如想到江昱,心里还是会很难受,“难道是他让他爸爸这么对我妈妈的。” 夷如的眼泪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了,“我该怎么办,该找他吗?” 晚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最后还是决定去找他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至亲也要这么做。 “江昱,我妈妈的事是你搞的鬼吗?”夷如怒气冲冲的找到江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一句质问的话,而江昱明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听同学说林夷如来了还在心里窃喜,如今竟不知作何反应, “你妈妈怎么了?” “我妈妈的病越来越重,你忍心吗?你忍心吗?江昱,我真的看不懂你,一点都看不懂了。” 夷如眼泪流的厉害,只是摇着头跑出江昱的教室。 “为什么我要流泪啊?我没错,错的是他,见到他,我竟还会流泪,世上的事怎么都如此不公,我未错却要经受苦痛,这算什么?” 夷如只是仰天长叹,任泪水沾湿衣裳,只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依然被现实给深深伤害了。 ** “妈,你病了。我今天就去学校请假,回家来照顾你。”夷如轻声说道。 “咳咳,夷如,不用,妈妈休息一会就好,你还是去上学吧,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啊,乖,听妈妈话,去吧。”妈妈拍拍夷如的手,用话语与眼神让她安心。 夷如泪眼婆娑的望着瘦弱不堪的妈妈心里很不是滋味,为妈妈压好被角后就赶去上学,恰好今天是双休日,早自习可以选择性暂免,夷如到校后就看到了与同学嘻嘻哈哈的江昱,为何如今看到他的笑竟觉得如此碍眼,与卧病在床的妈妈虚弱之笑形成了鲜明对比,夷如握紧双拳,控制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快速走到江昱的面前,“江昱,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过我妈?”声音带点凄凉。 往事重现:所谓契约 江昱看到夷如后眼神阴暗,“我•;•;•;”停顿片刻后,出现了犀利的目光, “对,我就是气不过你打我的那巴掌,所以•;•;•;我想你还回来。” “你想怎样?你打我我一定不会还手,一定不会,”夷如的声音充满了祈求色彩,“只要,只要你能放过我妈妈。” 江昱甩了甩额前酷酷的刘海,以一种桀骜不驯的语气说道,“好啊,如果你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求我,我呢,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可以帮帮你。” 夷如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欣赏过的男生,究竟是我看错了,还是你变了呢,江昱,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看到了夷如的犹豫,江昱转身,“我就知道你只是说的好听,不想这样就离--就滚吧。” “咚”夷如倔强的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说道,“请你原谅我。”此刻眼泪却不愿流下来,眼睛干干的。 然而此刻周围的同学都觉得这两个人奇怪透顶,不可置信地看着平常友善的江昱与孤傲的林夷如, “这两个人搞什么鬼啊,演戏也不要这么投入吧,这也他妈太真了吧。”听到一个学生这样不知褒贬的话,其他学生也不顾如此场面了,都回复到了开始热闹的场面,各玩各的。 江昱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想知道我的计划就跟我来。” 夷如别无选择跟在了江昱的后面,心酸不已。 走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江昱掏出一张纸与一支钢笔递给傻愣着的夷如,“看看吧,同意就签了它。” “江昱会帮助林夷如之母重回旧位,江昱一家还会帮助林夷如读完大学甚至出国留学,但林夷如必须保证完成学业之后听从江昱安排,如若江昱那时仍对林夷如有感情,林夷如必嫁于江昱为妻;反之,如若江昱早就忘却林夷如,今后嫁娶各不相干。” “哈哈,江昱,你什么意思?”夷如身心受创,已经无法理解江昱所谓的娶她为妻。 江昱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可以不签,不过最好先想想你妈妈,你应该知道•;•;•;” “不,我签。”夷如流着泪笑着打断江昱的话,如今她真的知道了,自己反正再也不会喜欢上哪个人了,就算一辈子都不快乐,今天自己却可以帮助妈妈,不是很好吗?“你可要想清楚了。”江昱的这句话极轻,带有抽泣的味道,只是那又是夷如一厢情愿吧,夷如再次苦笑,把那张某种意义上的契约交到江昱手中,就跑开了,不时的用手擦拭眼睛,那里有她心痛的泪水呀,神啊,为何要伤害那颗原本脆弱的心呢? 第三十四章 往事如烟 “夷如,你看,录取通知书啊,北大呀,你终于被北大录取了,妈妈好高兴啊。”妈妈高兴的拿着通知书交到夷如手上,夷如看着那鲜艳的红色,苦涩的笑了笑,“对呀,很好啊。”说完仍旧趴在桌上看小说。 “夷如,你不开心啊?”妈妈面露忧色,妈妈太了解这个女儿了,“是不是有话要对妈妈说?” 夷如抱住妈妈,轻轻的说道,“我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肯定不能常回来看你了,妈妈,你怎么办啊?” “妈妈有办法,”妈妈拿出那个夷如再熟悉不过的盒子,取出里面的手串,“妈妈把这送给宝贝女儿,夷如每次看到她,就会感觉妈妈就在身边了。” “妈,你是不是知道我很想要这个呀?” “你说呢?八岁的你就想要了,对吧?” 夷如把妈妈抱的更紧了,“妈妈最好了,妈,有一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说为什么祖奶奶要离开那个世界呢?为什么她不选择永远跟舒孤忆在一起呢,何必卷入那一场战争呢?” “夷如,妈妈问你,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当然选择和他仗剑走天涯了。” 妈妈摇了摇头,“那黎民百姓怎么办?那些爱着你祖奶奶的人又怎么办?做人不能这么自私的。” “可,舒孤忆怎么办?祖奶奶那样离开,他该何去何从?女子难道就有能力拯救黎明百姓吗?就算生灵涂炭也是萧绎和慕容青徐的错与她何干?”夷如不明白,不明白他们二人为何只想到天下苍生,为何顾不上自己。 妈妈把手串为夷如戴上了,“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也会那么做的。” 夷如苦出声来,“不,我不会。” 妈妈只是一笑,“你已经那样做了,事情不一样,性质一样。”就抚摸了下夷如的头发就离开了。 难道妈妈知道什么?会不会是江昱,不可能啊,我很恨他,很恨很恨,可是却不想伤害他。 ** 大二的她正在图书馆里看书就听到了手机铃声,“是他,有事吗?” 夷如看着那个号码心已经毫无感觉了,毕竟这么长时间都没联系过了,难道有什么重要事情。 出了图书馆,一如才忐忑的按了下接听键,“喂,有事吗?”除了这句话夷如想不出什么话能说出口了。 “林夷如,你快回来,你妈妈病情加重了,飞机票我已经替你买好了,只要拿上学生证就可以领到了。”江昱的声音没有局促感,但是夷如并没有怀疑,毕竟那只是我的事,不是吗?只是善良的她还是挺感激的,低声说了声,“谢谢。” 只是江昱像是没听到般,停顿了片刻说了声,“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只是契约。” 夷如不发一言,等着想着该说些什么,可--“嘟-嘟-嘟-嘟”,电话那头早已挂上了电话。 “没想到这么久了,我还是会难过。”夷如苦涩的笑了笑,就准备写请假条了。 第三十五章 醒来 坐在飞机上的夷如越来越担心妈妈了,“妈妈,夷如来看你了。” 在这种季节,飞机本应是安全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飞机摇摇晃晃,“各位旅客,飞机出现故障,机舱里有降落伞可以使用,请各位依次下机。” 为何这一幕如此熟悉,夷如抚摸了自己手腕上的手串,轻言,“到底是因为你飞机才出事,还是因为你祖奶奶才活过来呢?” 众人还是来不及,又是撞上了山峰,机毁人亡,可笑的命运啊。 “原来我还是记起来了,林夷如,何其可悲呀,”受伤昏迷的红衣女子慢慢睁开自己溢满泪水的双眼,“上天何苦让我忆起,哼,”红衣女子苦笑,看着红帐,自言自语,“醒来的我只会痛苦不堪。” 坐起身后,感觉全身有阵阵的疼痛,火莹皱了皱眉,便借助双手下床,可是有一件事让她疑惑,她来到异时空后缺不了的就是红色,没想到自己重生连性格都变了呀,摸索着找寻自己的佩剑,在小巧的房间里,艳阳剑躺在桌子上等待着主人的康复。 “艳阳,我的艳阳,”红衣女子冲上去紧握住自己的伙伴,轻轻的抚摸,“只有你,才是实在的,只有你才让我有安全感。”她的那种动作无疑牵动了伤口,又是她喜欢的鲜红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散开来,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红衣女子用左手捂住伤口,咬紧牙关,拖着沉重的身体想走出去,不料-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一个托着盘子的及笄女子走过扶住红衣女子,言语上像是关怀,可是她的眼神却有着浓浓的憎恶感。 红衣女子了解到眼前的女子并非善类,淡然的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勉强地笑了笑,“姑娘,我是公子派来照顾你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现在可以走了吗?”说完就要走,女子浅笑,挡住火莹的去路, “姑娘还是别为难我吧?” “我想你知道我是谁吧?你把我留在这,不怕我会伤害你的‘公子’吗?”红衣女子靠在女子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威胁的话,但威严自现,恢复记忆的她依然不弱。 女子一听这话,惊恐的推开红衣女子,“不,不,不能让人伤害公子。” 而本就虚弱的红衣女子被这样一推险些摔倒,恰好有艳阳剑的支撑,不过伤口还是不停的流血,红衣女子看了看地上的血滴,抬起头看着女子的眼睛淡淡说道,“既然如此,还不让我走吗?” 女子眼神中有的不仅仅是憎恶还有隐藏起来的恨,对,是很浓很浓的恨,恨促使她拿出匕首直刺红衣女子,而对面的红衣女子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面纱下的容颜显现出从未有过的神情,但却无一丝慌恐, “别忘了谁交代你照顾我的,我死在这,你的目的永远别想实现,你真的认为你的‘公子’会放过你吗?” “可你杀了风吟堂那么多弟兄,我必须要为他们报仇,公子不会杀我的。” 第三十六章 痛 “哼,蠢啊,江湖,你懂吗?那种场合死伤不可避免,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你清楚的看到你的‘公子’想救我不是吗?你杀了,究竟是立功呢,还是算违抗命令呢?” 红衣女子知道自己的记忆让她变了,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闲聊’,只是‘人命之可贵’随着记忆的涌现在她脑中不断回响。 女子犹豫了,她拿着匕首不知是进还是退,红衣女子知道她在做着思想挣扎,我该走了不是吗?毕竟,我不想见到舒孤忆的儿子,她想。 拿起艳阳,红衣女子一步一步走出房间,又艰难地走出了客栈,血一滴一滴的落着。 红衣女子顺着街道走到了空无人烟的森林,也许在这她真的觉得舒服多了;在这她不用记得她是飞影组织的火护法;在这她不用看到舒孤忆的儿子;在这她不用承受煎熬,她只能在心中不停地呐喊: “天啊,为什么我会残忍到杀那么多人?琉璃,我为什么会杀你呀,即便是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呀,我从一个极端走向令一个极端,从一种怨恨到另外一种怨恨,什么时候才是生命的尽头啊?妈妈,你还好吗?你知道女儿出事了吗,女儿好痛苦,好痛苦啊。有谁能够救赎我呢,谁能够呢?” 在寂静的林中,只有红衣飘飘,红衣女子执剑而立,想着刚来这个世上的那刻,一切都是她怨恨的对象,更何况她还没见到她重病的妈妈呀;林中,地上有一抹嫣红。 ------- 那个时候,她灵魂穿越的时候,她痛苦失望,无助的时候,没有人给予她救助,没有人给她关怀,一直她都是一个人学着怎么样生存,一直都是——--------- 躺在地上的小女孩揉了揉的额头,“这是哪?怎么会?”低头看到的仍是那串手串, “哈哈--哈哈,好伤人的玩笑啊,你让我到这来有何目的呢?让我像祖奶奶一样爱上了再离去吗?好恨的心啊,可惜我本无情,更何况我不再相信了,”小女孩站了起来看着不顾自己的行人,竟傻笑起来, “愚蠢的人,残忍的人。”说完把手串扔在地上,仰望苍天,大喊着, “要我回去吗?在我放弃了恨的时候,你让我来到这,不让我见妈妈,我心里就只剩下怨了,我要用怨与恨来偿还你们所做的一切,”来到这个异时空,夷如想起了对妈妈负心的爸爸,想起了伤害自己的江昱,真的很恨很恨;以前都没有的,不管多难过,只要看到妈妈开心,只要听到妈妈的声音就是一种安慰了,可是失去了妈妈的她还能过的温馨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就只是无穷无尽的怨恨了。 女孩用脚踩了一下地上的佛珠,脸上出现了莫测的笑容,“佛珠啊,佛珠,永别了。”女孩走了,与佛珠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的记忆也越来越淡…… 恢复记忆,我心伤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失去了记忆吧,”红衣女子像小时候一样望着碧蓝的天空,淡淡的说到, “那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让我经历苦痛,让我可笑地说‘哥哥去哪,我就去哪’,好厉害的招数啊,我林夷如自愧不如,不,我是火莹,永远都只会是火莹。” 红衣女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就算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和来到这的记忆回来了,她还是觉得失去了什么,好像在她脑中有一段是空白的,模模糊糊的让她感觉快乐又不安。变回火莹的林夷如想到的要回飞影组织了,在才是正理。 正准备离开的她再次被那个女子挡住了去路,红衣女子亲启红唇,“想通了?” 那女子点了点头,“对,想通了,在这,我可以杀你了。”长剑刺向红衣女子,红衣女子一个闪身,那女子扑了个空,只能再刺,那抹红衣只是躲闪并未出击,轻功的运用加重了血流的速度,红衣女子脸色已经发白,“可以了吧。”红衣女子一把夺过长剑掠向一旁的大树,掐住女子的喉咙,又放开,轻言道“快走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落于下风的女子并不想善罢甘休,拿出匕首刺入红衣女子的腹部,“啊--”红衣女子吃痛,脸色更白了。 女子大笑道“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有匕首的,哈哈--哈哈,你活不了了--哈哈--啊,你怎么还如此厉害。”身体慢慢的倒下。 红衣女子的艳阳已经穿其胸而过,“本不想杀你的,”红衣女子用手紧捂住伤口还是不能堵住鲜血,血还是流了下来。 “看来还是不能心软啊,”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红衣女子的意识渐渐模糊。 另一处:“喂,大风筝,你耍什么酷啊,我比你慢怎么了,好歹我也是神医呀,呿,太拽了点吧。”长发飘飘的白衣少年见跟不上前方的‘大风筝’只得埋怨了,而前方在屋顶上急速前进的就是那位神秘的风吟堂堂主,那一袭黑衣随风飘扬。 “快点。”黑衣男子眼神有着担忧的神色,但对待眼前人却自有一种强势。 “我不想快吗?也不看看你是谁,我能快的了吗?”白衣少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以一种幽怨的眼神盯着还在加速的黑衣伙伴。 而那袭黑衣看也不看身后埋怨的人,只想着快点回去救她,他想如果她死了他就无法得知那个神秘人物的过去了,那个他一生崇敬的人会有着怎样的心酸呢,那个红衣少女真的能给他想要的答案吗?他知道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得活着。 白衣少年无奈,这样下去距离不是越来越大嘛,只能在心里嘀咕了,“我在江湖上能立足吗?”想了想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随后则是以一副伤感的眼神看着前方,“唉,就我这速度,跟不跟的上你,真的是次要,反正我的面子也没什么嘛,关键是那个人啊,不晓得能不能等啊,”说着竟自顾自的摇起了头。 第三十七章 白衣少年无奈,这样下去距离不是越来越大嘛,只能在心里嘀咕了,“我在江湖上能立足吗?”想了想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随后则是以一副伤感的眼神看着前方,“唉,就我这速度,跟不跟的上你,真的是次要,反正我的面子也没什么嘛,关键是那个人啊,不晓得能不能等啊,”说着竟自顾自的摇起了头。 那袭黑衣猛地回头,快速跃至慢速前进的白衣少年,“齐,快点行吗?”声音中有着请求的味道。 白衣少年从未见过儿时的朋友像今天这样急过,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口求过自己,好像每次救人都是被他骗去的,今天却是被他‘求’过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 把红衣女子抱至二楼的黑衣堂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重伤昏迷的女子,看着那沾满血液的衣裳皱了皱眉, “你真的很不一般,遍体鳞伤都可以让你保持冷静,”边说便隔着面纱触摸女子的面庞,对她轻言道, “我想知道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你得活着,而我一定会救你的,等着。” 走出房间的他不忍吵醒昏睡的女子,虽说明知道她伤的太重也太累已经不会在短时间内醒过来了,只是他还是体贴地为她着想,才轻声地对门外的属下下命令道,“好好照顾他,等我回来。” 如玉看着远去的堂主,心痛万分,“公子,到现在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我究竟算什么?为什么她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你还是要救她?” 黑衣早已不见了,只是站在门外的女子还是不解的望着,眼泪早已掉落下来,“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啊。” 而离开客栈的黑衣男子早就随便找了一匹马去魂之谷找昔日好友了, 天不遂人愿,马匹也有跑累的时候,被人硬逼着跑那么长的路到最后只能一命呜呼了。 “嘶--”看到这匹没用的马黑衣男子就来气,一挥手中的孤鸿剑,小道两旁的树应声而到,愤恨的看着那一片狼藉,“哼,只能借助轻功了,”正准备跃至树上才发觉自己的失误,“----”无语的向前跃去。 而魂之谷只是充满雾气的地方,绝世神医宇文齐就住在谷中,这里青藤满布恰恰是习武之人的好帮手,黑衣男子厌倦的看着那一条条青藤,蔑视的口气说了声,“幼稚。” “大风筝,你说什么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呀,没看到那累累白骨吗?”听到别人如此小瞧自己对付人的手段白衣男子自然是气不过了。 第三十八章 求(一) 黑衣男子看都不看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白衣少年一眼,冷言以对,“说你幼稚还不信呢,累累白骨都被人看到了,那有人敢抓这藤蔓啊?” 白衣少年无奈的做思考状,“嗯,也对,啊--好像也不对呀,这就算有白骨也已经被崖下的水冲走了,怎么看的到呢?难道他们复活了。” “扑哧”一声,一旁的黑衣男子再也忍不住了,“所以了,这就叫幼稚。” 长鞭袭来,被黑衣男子一把抓过,白衣少年怒视着这个危险的好友,“你耍我呀?”说罢竟丢下长鞭不管,准备跳下悬崖。 黑衣男子一把拉住,“好了,齐,别生气,我今天是--”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求我吧?”白衣少年抢过后话笑嘻嘻的发问,“说吧。” 酷爱面子的神秘堂主当然不能示弱了,冷然的说了声,“看你不行啊?” “非也非也,你每次来都是要我帮忙的,我才不信,你--有--那么--好,哼,不说别想我帮你。” “今天怎么变聪明了,往常也没见你这样。” “还不是拜你所赐,被你骗那么多次我能不聪明吗?要不今天我们再来下棋,我的棋艺可是提升了不少哦;这次棋子归我决定,走吧,带你看看我为你准备的棋子。”白衣少年得意的拉着黑衣男子准备跳下悬崖,接下来的话让他脸色黑了一圈-- “不会又是什么蛇啊,蝎子,蜈蚣吧,”黑衣男子抱剑在胸,面露笑意,“你知道的,我不怕。” “谁说是那些了,也太没水平了吧,想我堂堂宇文齐会选那些吗?”自尊的他早已学会将丑事隐藏,刻意的忽略掉那是自己所选,自己摆明的没水平;不过也只有在面前的黑衣男子面前才是一脸白痴样,在人前永远会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调笑的黑衣男子才记得自己的正事,皱了皱眉,“齐,别闹了,先去我那。” “不行,”白衣少年今天就算跟他杠上了,固执的很,不过还是嬉笑着拉了拉黑衣男子的衣袖,“呵呵,这一次可是我培养好久的哦,怎么也得给我面子吧,去看看。” “看完后一定要跟我回去。”黑衣少年冷冷的命令到,“走。” 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那袭白衣真的没有答应过他什么,对他来说谁都不可违背他的命令,那么神医跟他回去就是理所当然了,两人一前一后跳下悬崖。 第三十九章 求(二) 当然这个悬崖可是齐设的心理战术,斗得是武功与智慧;这里雾气太浓根本看不清底下的动静,对人来说,未知的挑战总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尝试,看到那条条藤蔓便觉欣喜,却不知那已是涂满剧毒; 悬崖之下虽有世外桃源,但能安全到达的,只有熟识之人或是有敏捷的反应能力及绝顶轻功的人才能在看到石门之后迅速降低下降速度到达门口;宇文齐怎么说也是神医当然不能随便就出山了,不设点困难不是要被人踏破门槛吗? 到达门口的黑衣男子轻视一笑,不屑的说了声,“齐,你这还是老样子哦。” “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研究那个呀,”白衣少年怒声答他,随后竟又笑了起来,“哈哈,待会给你点颜色看看,哼。” 宇文齐三拍石门,石门移开可见一精巧的木质门,“大风筝,请了。”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啦。”黑衣男子虽这样说,人已经走了进去,可是眼前一亮,见青竹上缠着各式各样的类似现代康乃馨的小小花朵,闪烁着,就像被露水浸泡过一般, “齐,不错呀。” “你怎么不摘下几朵看看,”白衣少年邪笑着。 “齐,在你看来,我有那么傻吗?”黑衣男子手中的孤鸿剑早已刺出,以剑气摘下花朵由剑尖接住,了然一笑,“越美的东西不是越容易伤害人吗?”又望了望身旁的白衣少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到不介意把它们全部摘回家。” “呵呵,不赖呀。”白衣少年出现了不易察觉的阴谋得逞的笑意。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齐,你的棋子我也看过了,跟我走吧。”黑衣男子拉上宇文齐就要离开,可-- “大风筝,那你再猜猜那是什么花?有什么作用?我准备怎么对付你?” 黑衣男子冷然的说了声,“你以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怎么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要不就是食人花,或者什么什么” “你怎么想的?气死我啦。”白衣少年真的很郁闷啊,往常不是最有心情玩这个游戏的嘛,今天怎么不堪一击了,“什么食人花呀,真不知道你还要说出什么来,这可是能吸食人内力的花呀,下棋的时候可不能以内力驾驭的哦,看你怎么办?” 黑衣男子面露担忧,“齐,你不会为逞一时之气,以内力养花吧,对不起。”声音极具愧疚之感。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我嫌武功不够弱吗,呿,这是以气相喂的,呵呵,不过是以毒气罢了。” 第四十章 “呼--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宇文齐靠近黑衣男子,调侃道,“看不出啊,你这么关心我啊,要不你与我下上一盘,犒劳犒劳我,嗯?” 黑衣男子只严肃的说了声,“今天到此为止吧,今后再来,你还是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这会那,那会这的,你走了还会来吗?今天就是要来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每次都是我伤的惨,今天大不了一起受伤。” “好,摆棋。”舒清扬算是认输了,当然结果是一成不变的胜利者非他莫属。 白衣少年以长鞭拉出花的藤蔓,摆成棋盘形式,“这上面都有花,老规矩,这次你红我白,我先。”说完长鞭一挥,红花落。 “齐,你这样要玉石俱焚吗?我们都受伤了,谁来救人啊?” “就说嘛,来这总是有事找我,陪我玩玩不行吗?”白衣少年生气的嘟嘟嘴,“该你下了。” 对一向寂寞的二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黑衣男子知道,不能贪恋一时的乐趣,有一个人更需要救助,收好孤鸿剑,以内力拍出一掌,百花齐落,确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齐,对不起,既然你想让我受伤我愿承受,只是你不能伤,她需要你救,”黑衣男子的脸色已经泛白,虚弱的坐在地上看着惊咤且恼怒的好友,“她在会心客栈。” “我真想一掌拍死你,干嘛这样嘛,你看好好的棋都被你毁了,”说罢拿出一粒丸子放入黑衣男子口中, “只不过跟你开玩笑,用得着吗?谁说想让你受伤了,还不是你死不承认有事求我,试试你也无妨啊,看看--看看,我那么好的药材就这样没了。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白衣少年作无辜状。 黑衣男子试探性的问道,“那你去不去救她呀?” 而白衣少年只是自顾自的捡着地上的花朵,理也不理。 “齐,你到底去不去?”黑衣男子见那个人还不理他就轻叹一声准备离开。 “谁说我不救了,没看到我在收药材吗?也好,你帮我采下这些,我就不用费劲了,当欠你一个人情吧。”白衣少年说的有理有据,黑衣男子不禁莞尔。 “嗯?你知道那不是吸食内力的花吗?” 黑衣男子笑了笑,“你说呢?收你的花吧。” 怎么说他们都是十几年的朋友了,怎么可能不了解彼此呢? 第四十一章 答应了(二更) 白衣少年听罢竟撒下刚捡好的花,拉起黑衣男子就要走,“你的宝贝花呢?” “药材不是要晒吗?” 黑衣男子怒极,就要打向白衣少年,“你耍我呀?” 白衣少年赶忙逃开,“反正我被你耍了那么多次了,仅这一次你就吃不消吗?” “看我不打死你。”说着黑衣男子有追上白衣少年要打。 “你打死我啦,那个人可没命了,你不是要心疼死,我们就要一起死了”边说边调侃黑衣男子。 不料黑衣男子加速向前,白衣少年迅速躲避,而黑衣堂主并没有要打他的意思,只不过一瞬就超他许多,回头笑笑,“看吧,还是我技高一筹。” “大风筝,等我。”白衣少年也加快脚步了。 在前的黑衣男子头也不回的冷声说道,“快点,人没了看我不惩罚你。” “喂,好歹也是我救了你啊。” “如果不是你那花我能受伤吗?”白衣少年无语了,确实是自己自作自受啊。 “齐,好像你得多谢我才是哦,不是我,你的药能那么快练成吗?” 宇文齐语气恢复正常,“你怎么知道?” “好朋友利用我,我能不知道吗?”黑衣男子说的轻巧,其实心中还是很不舒服的,可是想想自己不是总是要他帮忙吗,这次帮他也无妨,只是苦涩的笑笑。 白衣少年不好意思的,“你知道啊,对不起。” 黑衣男子回头笑笑,“没什么,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快点哦,我比你快好多哟,要是被别人看到岂不羞死你,看你怎么办。” 白衣少年气的面红耳赤,“你等着。” “哇--哇--哇”白衣少年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好浓的血腥味呀,难道杀人了?” 在前的黑衣男子并不理会喋喋不休的好友,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后反而加速前行,“齐,快点,应该是会心客栈。”所谓医者父母心嘛,喜欢调侃的宇文齐一样会担心自己的病人,忙追着前面的那袭黑衣。 直线段最短,黑衣男子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从窗户进房,看到地上半干的鲜红液体轻声叹道, “你还是要离开,竟伤了如玉也要离开吗?” 随其后到的白衣少年不明所以,“什么离开呀?谁要离开?有人血洗了这吗?” 待看清地上的血液后,分析道,“什么伤人啊,要你亲自请我来的人肯定伤的不轻啊,又流那么多血,他还怎么伤人啊,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停顿片刻后,自言自语到,“呵呵,这人我都要佩服了,伤的那么重,流这么多血,幸好是个男子,要不然肯定没救,嗯,对。” 黑衣男子冷冷的说道,“谁说他是男的了?”说完又跳窗离开。 “嗯?难道不是吗?你不是一向就喜欢--对哟,喂,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一袭白衣也消失在会心客栈。 “呵呵,就知道你在等我。”白衣少年看到停在屋顶上的那袭黑衣,笑嘻嘻的自恋到,“怎么说我们也有十几年交情不是。” 黑衣男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看到我在找血迹吗?谁有心情等你。” “喂,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声音传向前方, 而那一袭黑衣早已不见踪影。 林中黑衣男子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只能静静的站着,任风吹拂衣袖,黑发迎风飘散,地上的一抹嫣红也不能震动其心。 晚到的白衣少年见此情景也是站在那袭黑衣之后静默不语,或许一切只有那个人自己决定了。 “怎么还不救人?”黑衣男子背对着自己的好友,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白衣少年只能装作不知了,“喂,大风筝,没看到地上有两个人吗?要我救哪个呀?” 黑衣男子蔑视的看了眼好友,“死了的你能救吗?”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第四十二章 白衣少年刚想抱怨才觉时间不够,上前抱起红衣女子,“哇,你也太厉害了吧,伤这么重都可以杀人,佩服。” 不多久只剩下那纤纤女子如玉在林中等待着下一个‘花季’,一袭白衣也消失在风中。 到达会心客栈溢满血腥味的房间,抱着红衣女子的白衣少年看到了坐在桌前神情严肃的黑衣男子,“怎么了?看你,那个人都被你留在那了,”轻放下怀中的红衣女子又继续道“你也真是,怎么总是说走就走啊?也不给人一个提示。” “救你的人吧。”黑衣男子只是吐出这几个字,声音冷淡。 “你不出去我怎么救啊?” 这句话算是吓到黑衣堂主了,“你想干嘛?” “喂喂喂,我怎么说也是一代神医吧,你想歪了吧你?” 黑衣男子双手抱胸,笑笑,“呵,我想歪了,你自己心里不是那样想的会这样想我?怎么说我舒清扬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个好东西啊,要不也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吧。” 听到这话白衣少年高兴极了,“你也承认你不是个好东西了,啊?” 黑衣男子靠近白衣少年,“呵呵,你好像在说你吧。” “我—救人要紧,只是让你请几个人来当我助手罢了,难道你给我烧水熬药?”听罢,黑衣男子真的出了房间,片刻就有上十个婢女出现在房内。 正在为红衣女子施针的白衣少年气绝,美其名曰帮忙,“还不是监督来了。” “没想到齐这么了解我呀。”一袭黑衣早就来到窗前,嬉笑着看着正忙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的银针脱手而出,刺向窗前的那袭黑衣,还是按照惯例被人躲开了, “齐,你还是老样子哦,应该要练练哟,要不然什么时候可以伤到我呀,唉呀,郁闷啊,怎么总是不能被齐伤到呢,真是对不起哟。”黑衣男子嘴上是那么说,可是笑的更加厉害了。 “怎么,现在又不生气了,跑来烦我。”白衣少年强装生气的样子,表情特别可爱。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嗯,违抗我的命令,死不足惜。” “你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呀?” 听完这话黑衣男子俊俏的脸上只是露出淡淡无奈的笑容,“明知故问,”对呀,白衣少年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好友呢,他是如此的自尊又怎能理解自己的属下违背自己的命令呢?这对一向自大的他又是何种伤害呢?黑衣男子巧妙的转移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怎么就一直不救人呢?没看到我在发呆吗,还要我发话。” “非也非也,我怎么知道你要救谁呀,我在想啊,如果要救的是这个红衣女子,晚点救也没什么;如果呀,要救的是现在躺在外边的,反正她死了,救也白救,更何况是红衣女子杀了她,那么我不救红衣女子便是,过不久她一样必死无疑。”白衣少年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听的黑衣男子可受不了了, “好了,齐,你变得这么‘聪明’也是好事。” “你说什么呢?讽刺啊?”白衣少年气绝。 第四十三章 计谋 “哇,你的自知之明的功夫可是练得越来越出神入化了,我舒清扬佩服佩服。”说的同时黑衣男子还真的做起揖来,不过看到白衣少年如猛虎一般要扑向自己赶忙恢复严肃表情, “齐,别闹了,快救她。” 白衣少年最吃这套了,马上收回凶神恶煞的样子为红衣女子继续施针,一旁的黑衣男子看在眼里,对着房内的婢女命令道,“齐公子的要求一定要好好完成,我有事先出去了。” “是,堂主。” 严肃的黑衣男子出了房间后,嘴角上扬,“呵呵,齐,你怎么还是那么好啊?” “当然了,我们可是好朋友哦。”白衣少年其实早就完成了治疗,只不过还是要互相逗逗嘛,所以紧随其后,。 二人又是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话说回来,大风筝,她到底是什么人呢?”表情严肃,好像他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你说呢?” “她一定不是你的手下吧,不过很奇怪,不是你的手下你竟亲自去请我。” “齐,你记忆力衰退了哦,我什么时候为手下请过你了。” “哦?你终于承认了,她伤的太重,如果是你手下,应该早就没命了吧,可见她不一般。” 黑衣男子点头算是承认,“伤重之人只会成为害群之马,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的回答就在某人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们二人了解彼此超过了了解自己。 白衣少年看着黑衣男子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你受伤了,你想你的手下怎么对你,你是否要自行了断呢?” 黑衣男子但笑不语,白衣少年知道他会的,他是如此的自尊,却又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他的自大像是不存在般,一般自大之人这会说的话只会是,“我武功这么高强,怎么会受伤呢?”接下来痛扁问他此话的人一顿,可是他选择默认一切。 白衣少年心疼的看着为风吟堂奉献全部的男子,“你没想过请我救他们吗?” “你,我可请不起,在我看来,你可比他们珍贵多了。”面对黑衣男子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话,白衣少年沉默了,他理解面前人,所以他选择以另一种方式支持他。 黑衣男子伸出一只手,“更何况有友如此,死而无憾。” 白衣少年握住黑衣男子的手,调侃道,“别这样哦,要不然我会舍不得你的。” “那就不要走啊。”白衣少年马上抽回手,“呵呵,就知道是你设的圈套。” “齐,先帮我照顾她吧,她真的是个很好玩的人。” “哦?又有什么计划啊?说来听听。”少年侧起耳朵听着。 “我们心照不宣,等着看吧。”黑衣男子对着宇文齐再次微笑后,就离开了。 第四十四章 真正的会面(一) 睁开眼火莹看到的是那熟悉又陌生的红帐,轻轻说了声,“原来我还是回到了这里。” 端着药的白衣少年恰好听到了火莹的这句话,温柔的问道,“你醒了,好点了吗? 火莹看都不看来人一眼,只是在房中找寻着艳阳剑,望遍房间的她都没有发现艳阳剑的踪影,唯一的发现是自己的一袭红衣已被换成了白色,多么可笑啊,以前自己最爱的就是白色了,现如今却厌恶这不染一丝杂质的纯白,整理好心绪,淡淡的问道,“我的艳阳呢?” “艳阳,什么艳阳啊?外面鸿星高照,没看到什么艳阳啊。”白衣少年见她问的第一句话不是自己姓甚名谁,为何出现在这里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词语—艳阳,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 白衣女子漠视他的问话只是想着现如今自己被换了服饰又被人揭了面纱到底那个人有什么目的,连一向冷静的红衣护法也很难理解那个人的所作所为,可是火莹并不知道她最后的问话与她所提的那个名字对神秘堂主来说有着多大的震撼力。 白衣少年最不喜欢沉默了,“姑娘是什么人呢?” 白衣女子仍旧不看说话的男子,淡淡地问道,“他会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白衣少年尴尬极了,他确实不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何身份,只是还想佯装镇定,嬉皮笑脸地说道,“姑娘,我想你误会了,我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符号而已。”白衣女子皱着眉头勉强站起身来,身上的疼痛并没有让她放弃回去的念头,即便外面是龙潭虎穴她也一定要回去,正如这十几年她遵从他的命令,不敢违背,只因他对她的恩情,火莹清楚的知道那种情并不是爱,只不过被别人影响她便这样认为了,恢复记忆的她重新审视这种情,才发觉原来很久以前他只是她的哥哥,当她一次又一次的为他杀人后,那种情已消失殆尽了,剩下的只是报恩,既然如此,她便可以一如既往的为他做任何事, 白衣女子摇摇晃晃的走向门前,白衣少年看在眼里,他很想扶住她,不过她眼里的那种倔强把他抗拒了,他选择却步,仍旧端着药望着她一步一步走着。 走到房门口的白衣女子看到的是一成不变的黑衣,如此俊逸的男子就那样站着,冷冷的看着往他这边走的白衣女子,“想离开吗?” 白衣女子并不理他,只是望着门外的空旷处,脸上有着以往的表情,恬淡而美丽。 第四十五章 真正的会面(二) “你可以走,前提是你要知道,飞影组织的火护法已经被我送回去了?” “何意?”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对面的人听到。 “呵呵,”黑衣男子微微一笑,“你一无红衣,二无艳阳,三你又有伤在身,那里的人有谁会承认你呢?” “你想说什么?”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人见过那个火护法的真容吧,更何况那柄艳阳剑不是可以证明我送去人的身份吗?” “啪啪—啪啪”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那袭黑衣,鼓掌,莞尔一笑,冷傲如她亦可以很美, “堂主很聪明,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人了,更确切的说是被我杀死的死尸;那个人真的是何其可悲呀,有你这样的--堂主,呵呵” “彼此彼此。” 白衣女子脸上露出具有深意的笑意,“可是你可知道,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啊。”决然地推开面前的黑衣男子,女子走出了房门,脸上已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站住,”声音带着命令的韵味,“留在风吟堂,如何?”虽是询问却不容违抗,而人已再次来到了白衣女子的面前,可是这句话听在火莹耳中却是如此的刺耳,这句话如果换个氛围的话,就和醉宾楼里舒孤忆命令蝶思梦的那句话如出一辙:“你是个很有趣的女人,跟我去风吟堂怎么样?” 白衣女子真的很难受,心痛的感觉,这让她完全想起了舒孤忆和祖奶奶的情劫,她不能接受舒孤忆背弃祖奶奶的事实,所以她恨;即便她现在不是林夷如了,她也想以自己的方式来发泄,她只想让自己心安,让黄泉下的祖奶奶心安。 “让我离开。”显示出以往的倔强,让人记起了那个小女孩,那个不屈服的小女孩。 黑衣男子一愣,不仅是因那一抹淡意的消失,还有她的眼神似曾相识,而那一瞬间的恍惚已经给了白衣女子足够的时间抽出孤鸿剑,脸上出现了极冷的笑颜, “正如你不允许有人违背你,我一样讨厌别人的命令。”孤鸿剑已经没入了黑衣男子的肌肤,可是已经反应过来的他只是看着这个不一般的女子,没想过反击, “没想到伤这么重,你一样可以拔剑杀人;没想到没有了艳阳,你一样可以驾驭我的孤鸿,”黑衣男子脸上有着无奈的笑容,房内的白衣少年很想救自己的好友,可是凭他对他的了解,最好的选择就是静观其变。 第四十六章 真正的会面(三) 本来那把孤鸿在刺深一点,黑衣男子可能会死,就算不死的话也会重伤,毕竟火莹就是那个拥有坚强毅力的人,即便玉石俱焚她一样要做的完美; 如果我杀了他又怎么恨他呢?我不能让自己矛盾,他确实救过我啊。白衣女子一步一步后退,舒孤忆呀,舒孤忆,我的祖奶奶爱了你一生一世,恋了你一生一世,念了你一生一世,可为何,你不等她一生一世呢?为什么要有个儿子? 眼泪流了下来在同一时刻迷失了两人的心,宇文齐和舒清扬都不知道狠绝的火护法也有如此楚楚可怜的时候,看着抽出的孤鸿被扔在地上,两人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见白衣女子要离去,舒清扬马上点住她的穴道,打横抱起她,“你伤的太重,外面很危险。” “我从不喜欢欠任何人。”又是淡淡的表情。 “你不会欠谁,我救你只想问你两个问题;第一,十三年前你有没有被一个可恶的人用鞭子抽过;第二,你怎么知道我爹的。” 白衣女子本不想回答那个人的任何问题,只是她确实是被她救过,更何况自己本与他无冤无仇,那莫名的恨意让她不可自拔的想要伤害他,善良本性的恢复,让她不得不报答他, “我五岁时确实被人抽过,不过,第二个问题恕我无可奉告;当然,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白衣女子的脸上并无一丝恐惧,她给人的是视死如归的感觉。 黑衣男子不理她,把她放在了床上,对房内的白衣少年轻言,“齐,麻烦你照顾她。” 白衣少年跟在他后面出了门,点了点头,只因他曾告诉过他的那个故事,拍了拍舒清扬的肩膀, “大风筝,你想开点。” 黑衣男子动情的抱住白衣少年,“谢谢。” “呵呵,你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黑衣男子一拳击在白衣少年的脸上,还要打一拳时被握住了,“大风筝,你也忒认真了吧。” “喂,想清楚了,记得回来找她,要不然我就先了。”黑衣男子微微一笑,正想转身离开,可宇文齐的话让他的心颤动了,他回头握紧拳头,甩了甩,“看你敢不敢。” “哈哈,看你的速度啊。”白衣少年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客栈。 一袭黑衣消失在会心客栈,没有人清楚的知道当他听到那个回答时的心情,也没有人看到冷毅表情下的惊喜与忧伤。 在风吟堂的湖心亭,黑衣堂主静静的看着如明镜般的湖面,思绪早已飞向了遥远的十三年前。 第四十七章 少年舒清扬 “爹,你不要让清儿走啊,清儿要一直陪着你,好不好?”十岁的舒清扬真的不想离开一直照顾自己的父亲,可是为了风吟堂他必须做出牺牲,更何况舒孤忆已经没有余力去处理风吟堂的事情了,哀莫大于心死蝶思梦的离去已经让他心力交瘁。 “清儿,为了爹爹,你去好吗?”他有太多的无奈,上天为什么总是要他做出牺牲,三十几年前是,如今亦是,只不过三十几年前他是不得不看着心爱的梦儿永远的消失,如今是看着清儿承受自己以前的痛苦;自己离开舒缘山庄是逼不得已,做风吟堂堂主是报恩,而清儿呢,是为了什么吗?为了帮我还清那未还完的债吗? “能告诉清儿,如果清儿下山后爹爹会想我吗?”十岁男孩渴望爱,渴望关怀,为此他可以为自己的父亲做任何事情,即便他不是自己的亲爹,即便他可能是自己的仇敌。 坐在轮椅上的舒孤忆将小清扬的头埋入自己的怀中,“爹爹会想的,爹爹会很想你的。” 怀中的小小男孩喜欢这种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感觉,可是自己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吧,作为舒孤忆的儿子就应该坚强,不能让爹爹担心,“清儿一定会引领风吟堂走向强大的。”小孩的声音中透出了霸气与坚决,既然是他决定的事就等同于誓言,会一辈子遵守。 “好孩子。”轮椅上的舒孤忆--曾经在蝶思梦眼中美的不可方物的白衣男子--如今已经苍老了许多,无穷无尽的思念怎么可能不换来满头青丝呢?每一次都会梦见梦儿回来了,可是醒来后看到的只是空荡荡的屋子,还有双脚的疼痛让他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来,如果不是梦儿要他许的承诺,恐怕他早已追随而去,即便她总是会在她耳边告诉他说她自己永远都不会死,在这个时空的某一处还有着另一个时空,在那里还有着另一个她,叫作萧然然,她可以代替她活得很好。 夕阳下这一老一少紧紧相拥,有着太多的不舍。 “爹爹,是不是我下山后就不能再看到你了?” “孩子,放心吧。余哲叔叔一定会代我好好照顾你的,你也要好好听话啊。”能教的都已经教给了这个天赋异禀的男孩了,舒孤忆真的不知道残废的自己还能给他什么,幸好自己还有一个忠心的手下,在梦儿死之后还陪着他度过艰辛的日日夜夜,现在只有靠余哲磨练他的意志•;;忍耐力以及惊人的智慧了, “清儿,记住遇事一定要忍,知道吗?” “清儿知道。”舒清扬对着舒孤忆三叩首算是感谢他的恩情,“爹,清儿向你拜别了,你多保重。” 第四十八章 回忆:出山 舒孤忆点了点头,眼中有着晶莹的液体,这是他此生第三次流泪了;梦儿中毒之时第一次,梦儿临终要自己起誓是第二次,没想到此生还可以流泪,这让一直如神仙般的舒孤忆认识到,眼泪并不是懦弱者的表现,而是那一份真性情。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清儿,为父还有一句真言,切记,不要让自己后悔第二次,不要放掉真心相爱的女子,否则你一辈子注定会孤单,注定肝肠寸断。” 这句话舒清扬记得只因那是父亲的教诲,可是他一直都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故事,他不知道这句话是用父亲一生的幸福换来的。 看着余哲与清儿在夕阳的照射下渐行渐远,舒孤忆对着落日轻轻的说着自己的心声, “梦儿,倘若有来生,能不能让我再遇见你?只是我不希望我们痛苦的结束了,我不想你还是那么伟大,我只想我们二人拥抱着看着夕阳西下,暖阳东升,好不好啊,梦儿?我好想你,你过的好不好啊?我真的好想你。” 走在路上的两人选择了沉默,余哲和小清扬都舍不得离开舒孤忆,他们感觉到舒孤忆需要温暖,需要支持,要不然真不知道活着的他会怎样去寻找死亡,可是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承诺的力量。 “哲叔叔我们是不是先要在这歇会再去呀?”小清扬指着一个酒楼,高兴的问道,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去那个什么风吟堂的,他想要的生活仅仅是仗剑走天涯。 “小堂主,我们必须早点回去呀。” “会的,不过我刚来,总得让我熟悉熟悉一下环境吧。”我才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呢,小清扬没等余哲同意就上了二楼的窗户处,“小二。” 小二恭敬地为他们二人擦拭桌椅,“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小清扬竖起一根食指,“比翼双飞,天长地久,龙凤呈祥•;•;•;” 小二汗水直流,连忙打断,“公子,我们这可没你要的那些菜呀,这不是为难小人吗?” “叔叔,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小堂主,也许那些菜是老堂主独有的吧。”他了解那是一个女子留给堂主最值得纪念的礼物了,那个聪慧的女子啊,让一个神人动了情伤了心,到最后竟一去不复返,余哲不明白为何堂主会让那个女子选择那样的道路,可是他知道如果堂主再选一次的话,他还是会做如此选择的,只因他和她之间的默契,只因他对她的理解与了然。 “也对,爹爹可是样样精通啊。那好,小二,你就上你这的招牌菜吧。”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高兴的托着托盘离开了。 第四十九章 忆:想救人 “丁丁--丁丁”小清扬等着都有点不耐烦了,郁闷地敲着瓷碗,以前可都是练完武回到家里就可以吃饭了,而且呀是爹爹亲手做的,可香了,小清扬想着想着更加的坐不住了。 “小堂主,要不你先到窗户那看看风景,下面可好看了。” “哲叔叔真好。”可到达窗户那的小清扬看到的不是一幅美丽的景象而是一个血淋淋的场面:一个恶人正在鞭打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十岁的清扬握紧了拳头,厌恶地看着那个男人,想冲过去救人, “简直可恶,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 毕竟他是个小孩,晚了一步,他的手已经被余哲抓住了,恰在刚才余哲已经看到了那个被残害的女孩了,他也想义愤填膺地去救她,可是他灵光一闪,有一个妙主意出现了: “这不是锻炼清扬的好机会吗?让他早点看透人情世故岂不更好?小姑娘,只能怪叔叔对不住你了。” “叔叔,你干嘛拉住我?她快被人打死了,我要去救她。” 可是余哲仍然拉住他不放,清扬很慌,“你看,她真的伤的很重了,她还是个小孩呀?” “清扬,今天我就以一个叔叔的身份为你上一节课吧。” “不,叔叔,今后上也可以呀,你让我去救她,好吗?”清扬知道再不去救她的话她真的会没救的。 “清扬,先看看吧,仔细看。” 小清扬看着远处的街道上一个倔强的小女孩躲避着恶人的鞭打,她好像永不屈服一般,就那样死死的看着追着自己打的那个人。 “清扬,看到了吗?看到路上任由她被伤害而不管不顾的行人吗?” 清扬转过头望着这个自己一直敬爱的叔叔,如今弃一个小女孩不顾,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那些我都没看到,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绝情的叔叔。” “清扬,你认真点看啊,你知道我们这次再次接管风吟堂要冒着多大的风险吗?你爹爹已经退位多时,你难道会自以为是的认为那些人会乖乖把风吟堂交到你手上,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你明白吗?” “可是--” “别可是了,你难道想让你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吗?清扬,既然你那么关心那个女孩就好好的看看那些人--从她身边走过的人,你一定要永远记住,当你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时没有人会来救你,所以要活着,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必须变得强大,强大的前提是要学会隐忍。” “叔叔,你有要保护的人吗?” 余哲看着窗外,可是他的眼神好像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以前有很多,不过----现在就只有你和老堂主了。” 第五十章 忆:错过 “叔叔,对不起,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清扬在说这话时他已经看到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见他抱起地上伤痕累累的女孩,他发自内心的感激那抹白色,犹如那个消失很久却又还活着的美丽而又卓越的爹爹--舒孤忆,“谢谢” “清扬,出现幻觉了吧,可是他不是老堂主;老堂主给人安全感,虽然他带着面具的时候总是很冷;而他让我不安,他像是有着很深的仇恨与贪婪。” “叔叔,你怎么知道的啊?”清扬在问的时候眼睛仍然看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那种笑让他毕生难忘,那种眼神也让他永生难忘,清扬的嘴角微微上扬,也露出了会心一笑,有着极强的满足感与刚才的恨意和恼怒截然相反。 “当你经历了许多就会明白了。清扬,你相信吗,当你再次见到那个女孩时,你看到的会是一个杀手或者一个青楼妓女或者其他更恐怖的身份。” 清扬只是询问式地看着余哲,“叔叔,你说什么呢?她不会那么苦的,我不是爹爹捡的孩子吗,爹爹不是一样对我好吗?” “可那个男子不是你爹,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目的,那个白衣男子也会有的。”余哲意味深长的说着,他的眼睛却一刻也未离开过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 “叔叔既然知道她的命运为什么我们不去救她呢?” 余哲已经不想去救那个无辜的女孩了,毕竟自己和清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对着清扬微微一笑, “也许我的猜测是错的呢?她的未来如何也不是我说的就是了,可能她备受疼爱也说不定,不过我想你今后见到她就好了。”虽然余哲明知道那个女孩不甚光明的人生,可他依然想要清扬看到那个残忍的事实,只有这样他才会变得更加睿智,更加成熟。 清扬看着女孩离去的方向,笑着说道,“也对,叔叔不一定总是对呀。那就让我们为她祝福吧。小妹妹,你一定要过得好好的哦,一定要比我还幸福啊。” 余哲看着这样单纯的清扬真不想把他推向肮脏的江湖与政治,可是舒孤忆的命令又不能违抗,只能叹气了,“清扬,菜都来了。” “我早就听出来了,呵,叔叔,我真想再见到她呀,她真的很美,很厉害的一个女孩,”对呀,一个长相勉强的女孩会因为她的性格而变得更加美丽,更何况她真的很不一般, “叔叔,她会幸福的是不是?” 而余哲只是很勉强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那个女孩真的会和清扬再见面的,好像有一天她会伤害到强大的清扬。 余哲摇摇头,这只是我的错觉罢了,没有人可以伤到清扬的,即便我已经不在了。 十三年后-- “没想到我们真的再次见面了,哼哼,哲叔叔啊,你说的话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准呢?哈哈--哈哈”黑衣男子的掌心打在了湖心亭的石桌上,“碰---”石桌还是裂开了。 “影子”黑衣男子突然大吼一声,在湖心亭四周出现了五个罩着面具的黑衣武士,他们同时对着中心的黑衣男子单脚跪下,“请主子授命。” “去告诉齐公子,在我想通之前不要让人给跑了;而你们要监视那个会心客栈里火莹的一举一动。” “属下谨遵圣令。”被唤为影子的五个人又同时消失不见,好像他们从未出现过,平淡无波的湖面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心情而掀起波澜,毕竟黑衣男子不是神,无法让万物为之动容。 第五十一章 火莹,林夷如本就是一个人,可是她从来不想变回林夷如,她一直在想办法把属于林夷如的性格埋藏掉,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厉害到完全改变自己呢?嗜血的火莹,纯真的林夷如,都有着善良的本性。 火莹的冷静只是佯装的冷静,只因没有人让她真正的恼怒,而今,她被点穴了,动都动不了,什么事都做不了了;飞影组织中的人都知道火莹对人虽然冷淡但却是一个很好的护法,愿意为自己所在乎的人牺牲一切,这样下去,不光是一世英名被毁,我好不容易在江湖上建立的名声也会没了的。 “喂,明明知道我伤重,还不为我解穴呀?” 白衣少年现在根本就不理那个狂妄的白衣女子了,笑着自顾自地饮酒,哼,气死你,谁叫你开始望都不望我一眼呢,现在好了,你就体验体验我憋着难受的心情吧。 躺在床上的白衣女子自是知道那个白衣男子的目的了,虽然心里气的直冒火,也还是用淡淡的声音轻问道,“喂,白衣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听到这句话,白衣少年差点习惯性回答:“姑娘难道不知道吗,我可还是远近闻名的齐神医呀。” 可是这句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吞回去了,火莹只能另想办法了,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你哑巴了,本护法问你话呢?”幸好白衣少年宇文齐不是火莹的仇人,要不然就这样呆坐在同一屋檐下,不死人才怪。 “还不为我解掉吗?你不是人,什么神医呀。啊--啊--啊”火莹的喊声真是越来越小了,气息也越来越弱,连坐在桌旁的宇文齐也不免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不对呀,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应该好多了,如果不是被点了穴,都可以开杀戒了。” 可是床上那位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反正现在也不用再做个护法的样子,为弟兄树立个榜样,做做小女人也可以吧,惹到本小姐我算你倒霉,就这样,火莹想到先试试宇文齐的功夫,要引他过来只能装晕了。 果然眼睛好像很艰难的闭上了,宇文齐心里急死了,马上跑过去为她把脉,自言自语道, “没事啊,这是怎么了。” 白衣少年在握住火莹脉门的时候,也让渐渐康复的火莹能够更加准确的知晓这个人的武功修为, “好像又是个厉害的角色哦,不过,又是那个人的人吗?哼--”火莹只能在心里生气,手掌也被握紧了,而这是武功卓越者的必然反应,白衣少年看在眼里,不觉一惊, “她能动了。”迅速地再次点了火莹的穴道,也就是现在火莹才反应过来,不由懊恼,心想, “难道林夷如就那么笨吗?为何恢复记忆后的我即便有两世的记忆不光是反应慢了,人也变得愚蠢了。” 第五十二章 威胁 可火莹还是不太了解自己,以前的火莹其实确实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她总是透彻的看待每一种事物,也透彻的看每一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她能做到‘未卜先知’•;‘狠绝嗜血’;随着记忆的不断涌现,跟随灵魂而来到这个世界的感情也被激发了,感情就是一种可以让人失去理性的东西,而以前的点滴,让火莹想到了自己的恨与爱,从而自己开始变得盲目。 “你明明没事,怎么,想骗我呀?哎哟哟,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你自己解穴了呢,你说这是不是自作自受呢?”白衣少年只是带着一个坏意得逞了的笑意看着闭着眼睛的白衣女子。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轮到我了,你们这算什么,软禁吗?” 白衣少年震惊的看着火莹突然睁开的眼睛,“你的眼睛好奇怪哟,怎么时而深邃,时而明亮啊?有时候真的很美很美,玲珑剔透;可有时又很恐怖。” “什么玲珑剔透啊?又不是叫你说珍宝。”可是也只一瞬,白衣女子言归正传,“你知道吗,还没有人能够困住我。” 说话时那修长的手指已经在瞬间掐住了白衣少年的脖子,而就在此时,门外有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那我呢?” 火莹知道房外是谁,也知道那个人很厉害,可是她恨他,不需要理由,那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回飞影组织要紧,掐住白衣少年的手更紧了。 白衣少年很辛苦的笑了一笑, “呵呵,我还真是大意呀,明明知道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还--好,我认输了;不过很奇怪耶,你怎么那么喜欢掐别人脖子呢?” “这是我的事,”火莹抬眼望去,再次看到那袭黑衣抱剑斜靠在门框上,“好久不见了,风吟堂堂主。” 此刻火莹有的不再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而是犀利的眼神,又带着警觉。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对呀,好久不见,不知火姑娘今日过得可好?要不再住几日。” “不饶堂主费心,本护法自可以回去休养。” “我想火姑娘大概是忘了吧,我说过,飞影组织的火护法已经--”黑衣男子把孤鸿剑往自己脖子上一横, “死了,你说你怎么回去呀?” 半蹲在床上的白衣女子不屑的说道,“我呢,回去了自有人要,你相信吗?” “相信,”怎么可能不相信呢,连我都想让你留下呀,黑衣男子的神色从未改变,对面的白衣少年却已了解他此番前来的目的了,从他让他救她那天开始,一切就早已成定局,宇文齐不明白,这一次是好友和她错误的相遇还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第五十三章 留下 “那堂主何不放人?” “哼,凭什么?”黑衣男子抬了抬眼眸,又摇摇头,“好像火姑娘应该什么都没有了吧。” “凭我手里的这张王牌。”火莹就是火莹,即便恨意让她冲动,她亦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想堂主应该很舍不得这个俊俏--兄弟吧。” “对,是很舍不得,可如果姑娘要拿去,我也无话可说;唉,只是还是要姑娘留下了。”如果宇文齐在其他武林高手手里,他一定愿意牺牲一切去救他,但在火莹手里就不同了,那次,舒清扬真的在那个女子眼中看到了浓浓恨意,可她还是放过了自己;那么今天也相信她可以同样的放过自己的好兄弟。 “喂,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的好堂主;我呀,还真没看错人,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对待那个被我杀了的婢女如此,对待我身边的人亦是如此,哼,我没有什么,但---也可以让你们--死。” 火莹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黑衣男子对着自己这边点头,也没有注意到伸向自己脖子的手,只想着冲过去解决了他了事,不料自己反被身边的人掐住。 可是掐住人的白衣少年只是很无害的傻笑,“呵呵,你不是很喜欢掐人脖子吗?感觉怎样?” 白衣女子看了看身边的白衣少年,淡淡的说道,“很好,以我之道还之我身。你们果然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一路货色。” “你说什么呢?”白衣少年闻言,连忙放下自己的右手,“不是跟你开玩笑吗?” “那我到底能不能走呢?” “当然--”白衣少年话还未说完,就被黑衣男子打住了,“不能。” “你们到底想怎样?” 白衣少年很想把大风筝暗恋她的事告诉她,就插嘴了,“其实是--” 懂得察言观色的黑衣男子又怎会不知齐的心思,可是他不想以这种方式告诉她,所以他很快的说出了几个字,“交易,我们来比交易。” “哈哈,哼,正如你所言,我并不是火护法了,有资格吗?” “只要你答应就行,” “我凭什么答应你呢?”白衣女子不屑的看着那袭黑衣。 “凭,你无法打赢--我。”我也无法打赢你,只因我无法赢过我自己。 “那就来个两败俱伤啊。” “可你别忘了,你身边没有艳阳;更何况--”黑衣男子又看了看傻愣在那的白衣少年, “齐救过你,你就欠他的。” “可笑,是他救的,也是你伤的,要说我也是感谢他吧。” “你说呢,齐?”黑衣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白衣少年,而宇文齐只是苦涩一笑, “你看着办吧。” “火姑娘,你清楚了。”黑衣男子邪魅一笑,带着森冷的气息。 白衣火莹点了点头,仍旧躺在了床上,“好,我还在这休养。” 第五十四章 暗示 无聊,憋闷,气恼,时间就这样流逝了,两天过去了,火莹也没有再见到那个可恶的黑衣,只是自己越来越不安了,好像自己周围有很多眼睛盯着,特不舒服。 “姑娘,该服药了。”进来的是两天来一直为火莹熬药的小红,不过有一件事火莹特别奇怪,以前那个什么齐的总是专门坐在这监视的,现在可好了让我一个人,哼。 “姑娘,齐公子说了,你好的差不多了,现在药可以少喝一点,他让我专门为你准备了用药草洗过的杯子,”又往杯子里倒上点药,“喝这一杯就好了,公子可是用心良苦啊,特别是这杯盖,可不平常了,姑娘可得好好欣赏欣赏啊,”小红把杯子递给火莹,向她点头微笑, “姑娘,先喝着,奴婢先下去了。” 从她进来火莹就一直盯着,怎么她的笑好像颇有深意呀。打开杯盖,一行字映入眼帘:莹,前往霓裳羽衣坊,至神睿当铺取回艳阳剑。 原来你知道了,可为何这么久都不派人来救我呢?要我自救吗?到底是你小看了你自己还是高估了我的实力啊? “姑娘,药喝了吗?”小红提着一壶茶又来了,在空杯里倒上滚烫的水。 火莹靠近小红,轻声问道,“小红,他怎么知道的呢?”又大声说道,“这味道真不错。” “当然了,可是齐公子的心意呀。”小红也大声说着,后来又降低声音了, “主上早知道那个是假的了,不过,那个堂主太厉害,主上不想打草惊蛇,剩下的就靠护法自己了。” 又大声喊道,“姑娘,明天你就不用再喝药了,奴婢也不会再过来伺候你了,你好好保重了。” 火莹淡淡的点头,小红则托着杯子出门。 可是火莹刚坐下就听到争吵声: “这可真是齐公子让我拿来的杯子,还给我吧,我还要回去复命呢。”小红低声哀求着,要说自己已经走的很稳了,不料还是被人用暗器打到了,被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接到了,打开杯盖不见一物,他的第一句问话便是,“齐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 上面的回答就是火莹听到的了,“啊--”是小红的叫声。 听到声响的火莹并未做任何反应,‘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够狠。火莹不明白难道主上只是让那个小红来送死吗?这么笨的人也派来,主上,你真的高看我了,可能我会令你失望呢? 而火莹真的没有把握应对那个神秘的堂主了,只因两次交手,他们二人从未真正的过过招, “唉--着上白衣,连人也变得多愁善感了。”火莹只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五十五章 真情还是假意 话说火莹的主上是如何得知火莹身在会心客栈,又如何派小红潜入呢?一切还得从紫烟去找金宏的那段说起。 “金护法,救命啊。”紫烟泪眼婆娑的跑到金宏的秘密基地,可是看到的只是金宏的手下,并未见到那喜素衣的男子,护法,你一定要没事啊,一定。 心力交瘁的紫烟已经透支了,更何况那么长的冲刺和心里的担忧,肉体上与精神上都是一种折磨啊,她真的倒在了草地上。 ”喂,紫烟,你醒醒啊。”一名男子半蹲着,拍着紫烟的脸颊,焦急的叫着紫烟的名字。 睁开眼睛的紫烟认识他,知道他是除临风之外金宏最得意的助手--玉树,“快去找你们的金护法,快。” “紫烟,我先带你去歇息吧。”玉树只是拉起紫烟。 “你干嘛,快去找金护法,火护法出事了。”说完竟又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火护法自会保护自己,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左右手啊?” “你懂什么,你知道吗,护法为了护住我们,独自一人应对风吟堂的众高手啊,” “啊--”玉树一声惊呼,瞬间消失不见, “你去哪呀?”紫烟痛苦死了。 “去找金护法。” 而玉树真的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金宏,可是金宏那时正在处理主上交下的任务,根本不可能擅自撤离,没有办法他只能让玉树待在那里指挥众人,自己只好去主上那请求调人了。 * “主上,金护法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可是传话的人还未出去,金宏早就冲进殿内,传话婢女望着主上,只见主上只是轻挥右手,婢女知晓,迅速离去。 “宏儿,今天怎么这般不懂事啊?” 金宏单脚跪下,“请主上派人去救莹儿。” “你知道吗,今日你擅离职守已是死罪,还想让我去救莹啊,你是不是胆子大了。”金座上的白衣男子露出了怒气。 “主上,属下罪该万死,可是莹儿不能不救啊。” “哼,为了莹,你擅离职守;如果你知道是我命令她不可损一兵一卒才让她陷入险境,你是不是还要杀了我呀,嗯?”白衣男子的声音极大,一向温文尔雅的白衣男子这刻显得可怕了。 “属下--不敢,只是今天我一定要救出莹儿。”金宏说的坚决,竟在没得到主上命令的时候站了起来,转身就想离开。 “你想去送死吗?”金宏没有回头,“即便必死无疑,我也要与她共赴黄泉。” 第五十六章 “为什么你可以说出来,而我虽然很想她,却不想去承认。莹,你知道,当风吟堂把你的尸体送过来后,我有多伤心吗?我抓狂啊,我让你带伤前往就是不想让你冲动啊;让你不可损一兵一卒,就是不想你有事啊,没想到,我还是走错了。”金座上的白衣男子在心中痛苦的呼喊。 而正要离开的金宏也被白衣男子最后一句话叫住了,“不用去了,她已经被送回来了。” “哈哈,她在哪?”金宏开怀了,不顾礼仪的相问。 可金座上的白衣男子低下了头,带着浓浓的愧疚与伤感,“她已经被杀了,被人用她的艳阳剑刺穿的。” “不会的,不会的,莹儿那么厉害,那么狠绝,怎么可能会伤到,”金宏跑上去扯住白衣男子的衣袖, “主上,以前莹儿不是也被人一剑刺到了吗,那时也伤的很重啊,你不是--不是一样可以救的吗?这次你也可以啊,是不是?” “宏儿,那次她服了续命丹,明显是有人帮她,这次送来时已经断气了,你明白吗?” 金宏狠狠的甩掉白衣男子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现在好了,你开心了,每次你都让她做很艰难的任务,你是不是存心的啊,她死了,你开心了,哈哈--哈哈,莹儿,你终于死了,不用再受苦了,不用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了,安息了,安息吧。” 金宏慢慢的走出金殿,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总坛,可是没有一个人看到那袭素衣;只有默默守候在他身后的那袭白衣知道他已经去了火莹住过的简单住所, “金师兄,如果一切都已成定局,你会忘了她吗?”站在房外树旁的水柔看着如此难受的师兄,只是心痛,心痛到流不出一滴眼泪,“她离开了,让我陪你吧。” 屋内的金宏从未出来过,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屋外的白衣女子也从未离开过,可是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 *** 金殿内,看着自己的属下渐行渐远,也没有做任何反应,白衣男子只是看着手中的玉佩,轻声呢喃, ”彤,我欠莹的实在太多了,我真的对不起她,你明白吗?” 白衣男子一拍椅扶手,一个木盒出来了,他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放进木盒中, “彤,你好好的睡吧。我做了太多错事,就让我好好的陪她吧,弥补我们的过失。” 再次拍下,木盒收进金座中,白衣男子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 第五十七章 幻觉 那时风吟堂派人送来了火莹的尸体,见到地上躺着的红衣女子以及她身旁的艳阳剑,白衣男子竟有一丝欢喜,如果不是悲伤胜过欣喜的话,他真的会大笑出声,毕竟在他看来,他已经为彤做了很多了,可以解脱了,可以放开心扉去爱自己想爱的人了,“彤,不要乖我,我只是不能再伤害莹了,我一定要陪在她身边。” 慢慢地走进自己的卧室,白衣男子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子望着自己,她笑靥如花, “大哥哥,你来了;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红衣女子的表情像极了五岁时的女孩,只是现在显得成熟了,也更美了。 “莹,我好想你。”白衣男子跑过去抱住了伫立在窗前的红衣女子,将头埋进她的颈间, “我就知道,莹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可是红衣女子却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白衣男子,露出了嗜血的眼神, “呵呵,你知道吗?我好孤独,好寂寞呀,我好怕,好多血呢。好多人想杀我,他们都打我,我被他们打了,好痛好痛,我一直叫你,可是你不来,我很怕,我不怕痛,可我怕黑,他们把我关起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我想好了,我把他们杀了,你很高兴哦。你把艳阳送给了我,我杀了好多好多人,我好兴奋,我拿着滴着血的艳阳去找你,可是你又不理我,我好害怕,真的。” 白衣男子听着心痛一步一步靠近那袭红衣,可是红衣女子只是看着他缓缓后退, “莹,对不起,对不起。” 红衣女子慢慢低下了头“大哥哥,你知道吗?我很怕红色哦,可是你--送给我红衣,给了我艳阳,让我杀人,我杀了好多好多人哦,那么多血粘着我的裙摆,我擦都擦不干净哦,我跑,我想跑去找你,可是你关上了门,我看不到你;我站在门外一直等你,可你一直不出现,那时天空好黑,我怕,很怕很怕。” “莹,原谅我,好吗?” 可是红衣女子猛的一抬头,脸上仍是那嗜血的笑容, “大哥哥,莹真的好难过,好怕,可是你一直不管我,我不想再见你了,不想再见你了。” 红衣女子抱着头呼喊着,然后渐渐消失了,站在窗前的白衣男子伤心欲绝,“莹,对不起。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可是他的手并未抓住红衣女子逐渐消失的衣袖,看着自己心里想着的人渐渐离开,竟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呵呵,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爱而莹不在呀;莹,你在那,还好吗?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呀?” 第五十八章 白衣男子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叹息,稍一侧脸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袭红衣,白衣男子踉跄着跑了过去,握住红衣女子的手,“莹,是你怨我吗?所以用这种方式来见我,” 白衣男子的脸在女子的手上摩擦着,即便那具身体已经冰冷,可是却让白衣男子心痛, “莹,你可知道,让你完成一个又一个危险的任务,只想让你变得强大,那样的话,即便没有我在身边,你一样不会受到伤害;你又是否知道,你小时候接受训练时,看到你受伤,我有多难受;莹,你知道吗?当你执行任务时,那个站在远处的我一直看着你,一直陪着你啊;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一刻都没有,你明白吗?” 白衣男子的眼泪流了下来,可是他还是笑了,被那袭白衣映衬着,显得更加的帅气, “莹,现在我终于不欠彤什么了,我可以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了,我会在你看的见的地方陪着你的,” 白衣男子坐在床沿上,他一手握着女子的手,一手去扯下红衣女子的面纱, “我终于可以自己为你揭开这个屏障了,你可知当我为别人设下这个障碍物时,我也看不见你;可是我也好开心,你一直都不会违背我,我总是可以看见你的脸,可以感受你的心情。” 红纱掉落,露出的是他不曾见过的美丽容颜,“啊,我的莹呢?我的莹呢?” 白衣男子满怀怒气的一掌劈向自己的床,床被震碎了,床上的美丽人儿也真的香消玉殒了。 “莹,你没事啊。这样也好,看样子,他不会伤害你了。” 利欲熏心,说的就是像白衣男子这样的人,看到已经死去的火莹,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可是当他知道她活着,他便又将那种情深埋于心底了,想到的还是自己的霸业,自己那已经死去的‘彤’。 ** “小红,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白衣男子温柔的笑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子,女子一丝不挂的坐在男子的怀中,两颊红艳,像是喝醉酒一般。 “主上,属下知道,一定会把你的话带到。” 白衣男子轻抚女子的脸颊,“好,真乖。” “主上,奴婢还要。” “等你回来,我一定宠你。” “主上可得说话算数哦。”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诺言,他亲吻着小红的每一寸肌肤,可是没有人看到他狡黠的笑容与随之而来的厌恶表情。 “你只是我的工具,用完了就不用再回来了,呵呵,如果,你活着回来,我一样会杀了你。”白衣男子抚摸着光滑的肌肤,心中想的仅仅是那一句话,只有小红的死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第五十九章 “霓裳羽衣坊,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我该怎么出去呢?那么多眼睛。”白衣女子以手做枕,敲着二郎腿躺在床上闭目沉思,“该去找他吗?” 就这样白衣火莹躺在床上一个上午纠结着一个问题:去,对不起自己;不去,完成不了主上的命令。两难啊。 最后还是决定去了,这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她可以为了他的命令失去生命当然可以为了那个所谓的命令丢掉面子。倔强的火莹丢掉所有的自尊,偷偷摸摸的走来走去,这间房子看看,那间房子望望, “唉,早知道就应该找个人问问他住哪了,这样搞不是要尽人皆知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可是还是锲而不舍啊,继续找去。 “哇,终于找到了,这里有药的气味,肯定是了。”火莹心里想着就轻声问道, “嗨,神医,你在吗?” 可是里面就是一句话都不说,火莹无奈,“喂,还不开门啊,我撞了。” 那人还真不想理她,“我真撞了。”说这话时,火莹真准备往门上撞了,可是转念一想, “怪了,我干嘛要撞门啊。”想完就改跳窗了。 跳进房间的火莹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她看到两个大男人赤身坐在浴桶中,(大家别误会,那两个大男人性倾向很正常)。火莹看到里面的一个人头顶冒烟,走近一看,她不得不后退了,那分明是神医和那个神秘堂主。 “你们受伤了?”火莹已经回到了以往的表情,淡淡的问道。 “出去。”是风吟堂堂主的厉声命令。 “我为什么要出去?”火莹也不甘落后,看着那闭着眼睛的堂主。 “需要理由吗?我命令你出去。”说这话时堂主的脸上已经出汗了,他看样子极其痛苦,可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不容拒绝,“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火莹冷笑,“好,我出去。”连忙转身离开,可是走到一半又想起了自己今天是有重要任务的,只好转过脸来,看着那个仍旧闭着眼睛的堂主, “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你最好别派人跟着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不会杀了他们。”火莹的脸上出现了以往的狠绝•;嗜血,就这样从正门出去了,可是她气的没关门。 对此浴桶中的堂主选择了沉默,他不怕他杀了‘影子’,他只怕她会用同归于尽的方式违抗自己,对于她,他赌不起也输不起。 第六十章 惊奇 今日,飞影组织的其他四位护法都来报仇,他知道他们只是为她,所以他原谅了他们的无知与不恭,可是也因为一时的心软才让齐中毒的,神医中毒了谁可以救呢?所以他一气之下杀掉了木护法和土护法,看样子自己与火莹真的是越来越远了,她会恨我吗?她已经很恨我了,不是吗?再多恨一点也无所谓啊,任何人伤害了齐就应该受到惩罚,可为何心好痛? 齐还是以他自己的方式支持着好友,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微微一笑, “大风筝,我一定会没事的,不要让自己失去她,不要让自己后悔。” “齐,别说话了。”舒清扬为有这样的朋友而骄傲,可是他在自己身边总是要经历生死,即便自己最后总是让他活过来,可他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他,“齐,对不起。” “没关系,我们是好哥们嘛。”齐的气息很弱,说话的声音极轻,他好像说一句话都很费力。 *** 火莹出了会心客栈,可是自己总是放心不下,她感觉神医伤的很重,好像那个人也受了点伤, “为什么主上不派人来救我而是要我自己去取东西,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难道他们是被他伤的?不可能啊,他如果伤的了他们二人,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火莹真的很不明白自己周围的人,为什么自己像是旁观者又像是枚棋子被别人摆弄,走着走着她见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字眼,那耀眼的红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飘香院,真的是飘香院吗?祖奶奶,是你要我重新审视你所走过的路吗?” 白衣火莹缓缓走向飘香院,可是她刚上前,就被彪形大汉拦住了, “姑娘最好清楚,这可不是一个女儿家该来的地方。” “这是?”火莹抬头,真的见到了楼上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 “这里不是已经被改造过了吗?” “什么改造啊?走--走走。”火莹被两个大汉强行推开,“别妨碍我们姑娘做事。” “不可能啊,以前这里已经被祖奶奶改成现代化的舞厅了,怎么还是老样子?难道这里根本就不是我祖奶奶曾经住的地方?”可是当火莹抬头观察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门前的对子: “奈何桥,其奈我何,过奈何,不过奈何? 三生石,逢三而生,忘三生,不忘三生!” 这明明就是祖奶奶曾经在飘香院出的对子呀,如果不是飘香院,它怎么会在这里挂着?其实夷如可是一直都很佩服自己的祖奶奶的,她可是真正才女呀,而自己只是因为考试考的好罢了,空挂着个名分,也是,要不怎么就认为那对子是她祖奶奶自己写的呢? 第六十一章 初入飘香院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进去弄个清楚。”说罢,火莹就想冲进去,再次被挡着了。 “你们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还是姑娘让开,我们哥几个可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火莹不愿再啰嗦了,三下五除二,把他们给搞定了-- “哎哟--哎哟”几个人躺在地上,抱着头的•;手的•;脚的•;脸的都有。 火莹一拍手大步跨进飘香院,不料又被挡住了, “姑娘,我们这不接受女客,请回吧。” 火莹看到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比起她在外面看到的姑娘妖媚多了,火莹只淡淡的道, “我来这有事。” 中年妇女抚媚一笑,“姑娘,我是这里的老板,你叫我芸姨就好;姑娘有什么事尽可告诉我,能帮的上的我一定义不容辞。”芸姨早就看出了火莹的深厚功力,看样子还是比较怕事的主,所以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让我进去,我去--找我--相公。” “呵呵,既然姑娘的相公在这,再档着姑娘就不好了,姑娘请自便;只是我们这是做生意的,请姑娘还是不要闹得太大。”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闹事的。”我来这只是想看看而已,用得着那样吗? “你们几个还不起来,给这位姑娘道歉。”芸姨怒声呵斥。 几个大汉马上跪着,“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 “好了,芸姨,那我就先进去了。” 火莹踏进门后,芸姨迅速的跃上了二楼一个雅间。 “教主。”芸姨对着帘后恭敬一拜,妖娆之气尽失,显出正常的气质。 “那人会是个可用之才,命人前去调查。”那被称为‘教主’的人声音嘶哑,可是又让人分辨不出男女。 “遵命。”芸姨正想转身离去,才又想起另一件事,“教主准备何时离开呢?” “就今晚了,你不用管,本座自会安排。” “属下告退。” “慢着,今晚多注意那个逍遥王吧。他可不像表面那么‘逍遥’啊。” “得令。”芸姨眨眼之间消失在房内。 “哈哈--哈哈,我的好日子不远了,哈哈--哈哈”帘中人大声笑着,可是却无一人听到。 ***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上可奈何彼岸花开开彼岸,断肠草愁愁断肠! 彼岸花开开彼岸,忘川水流流忘川 彼岸花开开彼岸,此江船行行此江 “彼岸花开开彼岸,”刚进到楼中的火莹就被脂粉气呛住了,可是她还是听到了有人再唱那首她再熟悉不过的曲子,可是那很轻很轻的歌声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逝了,随之而来的是芸姨的声音, “各位公子,今日我们的花魁娘子水仙姑娘要弹琴一曲了,有请水仙。” “哼,水仙姑娘,难道不是盗用我祖奶奶的‘水仙云梦’?搞什么吗?”可是在众人的吹捧声中,火莹看到了一个如空谷幽兰般的女子轻移莲步,走上中心的舞台,缓缓坐下,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之气。 又是一个熟悉的歌曲,是祖奶奶喜欢唱的,也是她回到二十一世纪不再唱的《女人如烟》(魏佳芝版)。 第六十二章 终于让我遇见你 听到那熟悉的琴音,火莹使用轻功跃上了舞台,她坐在水仙的对面,眼泪早已流了出来,伴着琴音,她轻唱:那天你用柔情将我点燃 我开始变成你手中的烟 你轻轻地将我含在唇间 我的身姿弥漫了你的眼 你漫不经心燃烧我的生命 我也心甘情愿做你的烟 也许你不经意的一个微笑 我就义无反顾地来到你身边 你说过今生与烟为伴 你说过女人如烟你已习惯 你说过聚散离合随遇而安 可我来世还要做你手中的烟 想我了就请你把我点燃 任我幸福的泪缠绵你指尖 化成灰也没有一丝遗憾 让我今生来世为你陪伴 那天你用柔情将我点燃 我开始变成你手中的烟 你轻轻地将我含在唇间 我的身姿弥漫了你的眼 你漫不经心燃烧我的生命 我也心甘情愿做你的烟 也许你不经意的一个微笑 我就义无反顾地来到你身边 空气中寂寞在悄悄蔓延 就算我化为烟雾也不忍离散 好喜欢你疼我说笨蛋噢乖 我知道我的感觉无法改变 想我了就请你把我点燃 任我幸福的泪缠绵你指尖 化成灰也没有一丝遗憾 让我今生来世为你陪伴 让我今生来世 火莹很动情地唱着,只因那首歌,蝶思梦只为他舒孤忆唱过;今日,火莹虽然不如她祖奶奶的歌声动人,可是她已经很努力了,对面的水仙也被她感动了,弹琴之人无法体会到乐曲中的意境,如今听到火莹唱出的歌词,她在心里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弹这首曲子了,毕竟她从不知道为什么烟可以含在嘴里?她知道那是以前那个花魁的遗曲,所以她要学会,只因她很要强,如今还是不必了吧,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那痛彻心扉的感觉。 一曲罢,歌声了,掌声起。 水仙站了起来,扶起火莹,“姑娘,你的歌声打动了我。” “不,是你的琴声,让我忆起了一个人。” “是--以前的花魁吗?”水仙只是略带猜测的询问道。 火莹点头,“对呀,她--” “姑娘,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学她,一直想打败那个传说。可我注定要输,呵呵,”水仙苦笑。 火莹淡淡的说道,“不,人无完人,你不需要打败谁,你就是你,独一无二。” “谢谢。” “不用,”火莹静默片刻,继续问道,“你们这有没有个朱妈妈呢?” 水仙轻叹,“很久以前就去世了。” “哦--”火莹知道一切已物是人非,自己何必留恋,更何况自己的祖奶奶都不在乎了,自己又何必徒增苦恼呢。 火莹走下舞台,眼光却被那个青衣男子吸引住了,她轻唤,“江昱。” 可是那个人并没有听到,呆站着的火莹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痛了,本以为已经忘却,却不想,情更深。原来见面后,我还是会为他而痛。 火莹不想再懦弱了,她想抬起脚的那刻,那双久违的眼睛也望向了这边,时间是否会为了他们二人停止呢?(请背景音乐响起: 《此生不换》) 第六十三章 可是你已不记得我了 一双是有着晶莹泪光的眼睛,一双是温雅一笑的眼睛,四目对视,才觉得一切都已改变了,他的眼睛变得不再澄澈,不再深情;可火莹不晓得为什么,即便以前很生他的气,如今想来,竟觉得没什么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脾气不好,两个人也不会搞成那样,这次她火莹不会再乱来就是了。 ‘江昱’走到火莹身边,从衣袖中取出丝帕交到火莹手中,温柔的微笑道, “姑娘,你好象很喜欢哭哦,别哭了。” 火莹呆滞的接过那丝帕,眼泪早已收住,“江昱,你是江昱,对吗?” “哈哈,姑娘,我想你搞错了吧,我不是你说的‘江昱’。”作为庆云国的逍遥王看的最多的就是像火莹今天上演的那一幕了,所以他自然把她看作平常女子了。 “那你是谁?“ 江昱不屑地看着她,大笑起来,“大家告诉这位姑娘,本王是谁。” 众人齐声说道,“庆云国逍遥王爷萧烨。” “萧烨--宵夜,你不会是--算了。”火莹知道这个人感觉上真的很像那个与自己产生矛盾后的江昱了,对于这个江昱,她连半毛钱好感都没有,她把那方丝帕物归原主后就想离去,却被萧烨拉住了, “呵呵,怎么,被本王看穿了,要落荒而逃吗?”萧烨霸道的吻上了火莹的唇,不过却是蜻蜓点水迅速的离开, “平凡,激不起本王的半点兴趣,” 火莹早就火冒三丈了,正想一掌打过去,他靠近她的耳畔说的下一句话让她彻底呆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想用这招啊;如果是个美人,我还可以勉强,不过,你让我无比厌恶。” 说完又露出一个无耻的笑容,可让人看起来竟是无比的温柔,转身向水仙那边走去,抱住水仙的腰肢,再次对着火莹笑, “天上地下,没法比呀。”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火莹彻底认清了,心里竟变得开朗起来了,这个萧烨比江昱还令人讨厌, “哼,果然,萧绎生的儿子没什么好东西,有其父必有其子。” 然后,火莹对着台上的男女潇洒一笑,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留下嘲笑她的众人,还有收起笑颜震惊的看着她离去的逍遥王萧烨。 “王爷,我有事跟你说。”水仙靠在萧烨的肩上,轻轻地说着。 “哈哈,本王今晚可得好好对你。”说完,萧烨打横抱起娇笑着的水仙,走上二楼,忽又转过头来对着众人笑道,“各位,继续玩,玩得快乐一点啊。” “好哦,好哦”众人起哄。 “逍遥王,本王逍遥,乐得逍遥,哈哈”萧烨抱着水仙按照惯例进入了水仙的房间,把水仙轻放在床上,又用内力拉上了粉色的帐子,两人在床上翻滚, 萧烨变回严肃的表情,“仙儿,有什么发现吗?” “王爷,这个飘香院好像被一股神秘力量控制着,那个芸姨也好像会武功似地。” 萧烨躺好,沉思,“这么说,他们就有可能是皇兄派来监视我的了。” “王爷,那你怎么办?” 萧烨用指腹轻点水仙的鼻尖,微笑,“那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 水仙点头,“那王爷不心急呀?”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能急于一时不是?说来还真苦了仙儿了,”萧烨轻抚水仙的发丝,愧疚的说道,“仙儿,真的让你受苦了。” 水仙躺在萧烨的怀里,“王爷,水仙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萧烨吻了一下水仙的上额,水仙颤抖,“额,王爷?” 萧烨动也不动,只是用手指按住水仙的嘴唇,“嘘,隔墙有耳啊,我们还得演戏。” “呵呵,别动哦,本王还得好好尝尝你的味道。”声音突然变小, “记住,现在是关键时期,切不可让人起疑心。” “水仙记住了。” 躺在床上的两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根本就没有心情做任何事,可是萧烨还是想不明白那个女子的目的, “她到底来干什么?也不像是萧翎派来的人啊,哼,不过无论是不是你派来的,萧翎,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夺得皇位,替我父皇报仇。” 第六十四章 取物 “哼,搞什么嘛,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一样无赖。”火莹走在前往霓裳羽衣坊的路上自言自语,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霓裳羽衣坊,“怎么这么烂的地方,干嘛用这么有格调的名字嘛?” 确实,火莹所看到的霓裳羽衣坊只是一个破旧的建筑物,挂着个歪歪斜斜的牌子,还有要掉下的危险,更可恶的是,店门都是关着的,像是一个荒废的店面。 火莹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是灰尘的呛鼻味,“有人吗?”主上到底让我到这来干什么,正疑惑间,听到了些微的响声,“谁--”火莹声音急促。 “火护法反应果然灵敏。”从暗处走出来的是一个白发老翁。 火莹警觉起来,“你又是谁?” “同为主上做事,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吗?给--”老翁扔给火莹一个包袱,“快换上,你一边换我一边交代主上的任务。” “哪里有地方换啊?”火莹淡淡的问道。 老翁捻须一笑,“想必火护法应该不会拘谨吧。” “确实不会。”火莹淡淡的回应他,然后一拉沾满灰尘的布帘罩在身上,不过片刻换好红衣,对着老翁轻蔑一笑,带好面纱,“可是我在换的时候好像你可没有抓紧时间哦,再不说我可就要走了。” 老翁紧张了,“这可是主上的命令,你敢不听吗?” “我可没不听,是你不说罢了。”说完竟不顾店中的老翁一挥衣袖以轻功消失不见。 飞影组织的白衣主上聪明就聪明在了解每一个属下,所以他清楚的知道火莹一定很讨厌白须老翁,反正可以由神睿当铺的老板传递信息,这老翁就算给他一个教训吧。 一路问过去才发觉这两个地方方向完全相反,难道是害怕有人跟踪我,火莹不得而知了。 红衣女子走进当铺,“我要--” 还没等女子说完,当铺内的老板摆手,“我知道你要什么。” 当铺老板小心的取出艳阳交到火莹手中,悄悄的说道, “火护法,恕我不能行礼。” “无妨。” “护法,主上让我告诉你,木土两位护法已遭杀害,风吟堂则是我们最大的对手,注定会阻碍主上的大计。” 火莹不耐烦了,她从来不担心主上的什么大计,也从来不在乎其他几位护法的生死,她知道那些护法的死根本与她无关,只不过和她一样被主上控制着,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毒药上,反正都是被别人捏在手里的工具,火莹心里非常明白,可她依然要帮助那个白衣胜雪的主上,不为别的,只为那次的相救。 “说重点。” “护法,主上要你掌握敌情,然后我们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 第六十五章 火莹冷笑,他还是以为我有自救的能力吗?站在一旁的当铺老板却没有看到火莹脸上的神情变化,那抹红色确实可以帮到火莹许多,“告诉主上,我知道了。” 连火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那么多事难道还还不清他的恩情,为何就没有尽头呢? ** 穿上红衣的火莹还是有以前那种气势的,不管做什么都有自信了,伸手抚摸身上的红色纱衣,感受那令人舒服的触感,看着那亮丽如斯的红色,嘴角上扬,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习惯。” 火莹一步一步走回会心客栈,打开自己休息的房间时,吓了一跳。 “喂,你回来了?”齐躺在火莹的床上,虚弱地问出一句话。 “你好的挺快的嘛?” 齐拍拍胸膛,“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火莹自是不想多说一句,本来是很想骂那两个无耻的人的,不过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这里再怎么说都是人家的地盘,更何况自己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火莹抬眼看了看床上的宇文齐还有坐在桌旁的黑衣男子一眼就不再管了,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倚着,房内陷入了平静,许久许久大家都选择沉默不发一言,不过这恰恰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你去了飘香院?”又是询问的话语,陈述的语气,冰冷的眼神,不变的表情;只有宇文齐知道自己的好友生气了,非常生气。 “是又如何?”火莹看着黑衣男子,淡淡的问道,没有人可以干涉自己的生活,就连那个自己一生效忠的主上也不可以,更何况是这个自己一直厌恶的人呢,不知怎么火莹就是想和他作对,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舒孤忆不舒服一样,那就可以替祖奶奶出口恶气了。 “我,不许你去。”是不容拒绝的,只因那是我唯一不能去的地方,那是我唯一无法看到你随时保护你的地方。 “我从来不喜欢被人命令。”火莹露出的是以往那倔强的眼神,“你知道吗?我特别不喜欢听从你。” 黑衣男子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言。 “喂,大风筝,你不知道说话啊?” “齐,我的事你别管。”是无奈还是倔强,只有自己知道。 可是宇文齐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好友受一点委屈,对着火莹嬉笑着说道, “喂,火姑娘,我可听说你--好像--很听你主上的命令啊,还有哦,怎么那么特别的强调特别不听从他呢?呵呵,你说能不让人误会吗?”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还要去飘香院一趟。” 第六十六章 真情流露 “不准去。”黑衣男子也很倔强,他又是如此的自尊与自大,又怎么容许有人忤逆自己呢,而他又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能够想到的只是以这种方式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罢了,可是他并不知道世界上不仅男人需要自尊,女人也是需要的,有时她们维护尊严的手段比男人还要强烈些。 “我要去。”火莹觉得自己要坚持到底了,既然恨他,以这种方式也不错啊,火莹小小的心里有点欢喜了。 “不准--不准--不准--不准。”黑衣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没了力气一般,他也慢慢的走近火莹。 “我就是要,就是要,去--去--去--去。”火莹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就是要比他更有气势。 那一袭黑衣微微一笑,“我喜欢你这个样子,”突然身体倒下了,当然不是倒在地上,而是倒在火莹的肩上,“你不要去那,好不好?”是妥协吗?还是迁就? 感受暖暖的气息在自己的耳畔来来回回,火莹真的受不了了。 “别去飘香院,好不好?” 天啊,我说去,好像太无理了吧;如果说‘好,我不去’,又显得自己太没能力了吧,火莹彻底陷入了两难。 “我--”火莹许久说不出一句话,也没有推开他,只是站立着,却不知黑衣堂主早已晕了过去。 宇文齐受不了了,“喂,火姑娘,我什么呀?人都晕了,快。” “啊?”迟钝的火莹终于反应过来了,马上把他撑到凳子上,“他怎么了?” “你也太偏心了吧,光问他怎么了,怎么就不问问我呀?”宇文齐就是要逗逗她,谁叫她总是欺负人呢。 “好,你不说,当我没问。”火莹也懒得管这两个人了,眼不见为净,走为上计。 宇文齐认输了,怎么跟我就吵不起来呢?气死我了, “我中了你们飞影组织水柔的毒,你也看到大风筝为我疗伤了吧。” “水姐姐的毒?你的意思是他已将毒转移到他身上,而你留有余毒,暂时不能完全康复。”火莹彻底搞清楚了,这就是主上的计谋吗? “哇,你真够聪明的啊。”宇文齐惊叹,“你能救他吗?” “呵,如果毒在你身上我会救,可是,我恨他,你觉得我会救他吗?” “喂,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中毒吗?” 火莹淡淡的应道,“关我何事?”还是想要离开。 “喂,你这人怎么搞的?如果不是他怕你伤心,我们也不会成这样。” 火莹恼怒,“你说什么呢?” 第六十七章 “他本不想伤害那四大护法的,只是他们苦苦相逼让我受伤,大风筝他才--”宇文齐以为火莹是因为两大护法的事恨清扬,才想方设法辩解。 火莹轻笑,“我不会因为两大护法的死而更恨他,也不会因为他放过他们而少恨他一点,毕竟我与其他护法都只是工具而已,用得着吗?” “你很可怕。”宇文齐真的不曾想过世界上会有这种女子。 “对,我很可怕,只因我--无情。”火莹的声音冷淡,没有回环的余地,宇文齐低下了头。 “可我欠你一条命,如果你让我救他的话,我会的,”听她说出了后话,宇文齐眸光闪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只是,今后我不欠你了,也不用与他合作。” “成交。”宇文齐并没有想许多,虽然舒清扬可以自行解毒,可他不想冒那个险,他只想救人,即便他知道清扬只想把火莹困在身边。 火莹的心还是被触动了,那种情竟像是她与妈妈的骨肉亲情,把一粒丹药放入清扬的口中。 “你给他吃了什么?”凭自己的行医经验,宇文齐觉察出那药的毒性强烈, “别怕,那只是毒药。”与齐的紧张相比,她有的是淡然。 “什么?”他害怕,害怕那药会害了自己的好友,即便自己是华陀在世也不想拿好友的命开玩笑,更何况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没办法治好自己,如今更是无法用内力治好他人。 “你明白什么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吗?你明白什么叫做物极必反吗?没事的。我想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不料黑衣男子握紧了她的手,脸上汗水直流,宇文齐惊讶且担心的看着火莹,“他怎么了?” “排毒啊。好像很痛苦。”火莹盯着舒清扬看,才觉得他确实长得很好看,很舒心的那种,“他睡着比醒着好多了。帮他擦汗吧。” 宇文齐还就是不理会了,“我怎么动啊?” “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火莹瞪了宇文齐一眼便出了房间,留下无能为力的宇文齐。 “喂,这可是你的房间啊,你走什么呀?”宇文齐坐起身来,歪着头想着,“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吧,如果一直流汗,毒不是解不了吗?见死不救的本事怎么比我还大,呵呵,我还有后招,”宇文齐仰天喊道, “你主子出事了,还不出来帮忙。” 眨眼之间一人影闪现,宇文齐看清来人后不觉一惊,“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呢?”“齐公子,其他兄弟都被主子派去监视火姑娘了。” 宇文齐了然的嘟嘟嘴,随后露出狡黠的笑容,“五影,无影,走了才好呢,总是在我们身边还真是像个影子,呵呵,太棒了。” 无影一脸茫然的看着这公子,“齐公子,你在笑什么呀?” 第六十八章 那个人让他们一生牵挂 “没什么,没什么。”一贯爱说笑的宇文齐也就只有在开心的时候忘记正事了。 “公子,你叫我们出来做什么呢?” "我什么时候叫你出来了,我才不想你出来呢,还不快滚,走走走,快去监视那个什么吧。”宇文齐可以说是手舞足蹈了,一边说还一边挥手。 “可是--”无影真的很担心一直出汗的主子,不过看样子应该没事吧,就算有事不是还有个神医在吗,可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神医奇怪的个性。 “什么可是但是的,那个人可是对你主子很重要的哦,耶,我怎么也可是了呀?” “那无影先去了,主子就麻烦公子了。”说罢身形一闪, “不麻烦,不麻烦,啊,”宇文齐好像突然觉悟般,“我怎么把正事给忘了,这可真是个麻烦事呀。” 再次仰天长叹,不见苍天啊,“我怎么就这么苦命啊?” “齐,你吵什么呢?”舒清扬一身黑衣,站立在床前,神情不变。 宇文齐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抱着清扬可以说是声泪俱下了,“你怎么到现在才醒啊,出那么多汗,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舒清扬也不示弱,拍拍齐的后背,温柔起来,“好了,我这不是好了吗?乖--不哭了。” 闻此,宇文齐气绝,“你--我竟然被你们两个人合起伙来耍着玩,简直太不像话了。” 舒清扬露出忧郁的眼神,“齐可是很了解我的,这次难道不懂我吗?” “喂喂,别那样子看着我,被你那样子看我浑身不舒服。” 这一招果然管用,舒清扬抬眸浅笑,一旁的宇文齐看在眼里,甚是不爽,而后心生一计,靠近舒清扬傻笑,“那就让我再猜猜我的好兄弟为什么不踏进飘香院一步吧。” 宇文齐说此话时特别强调‘好兄弟’三字,明明是兄弟还就是不放过我。 “是不是躲着哪个相好啊?还是怕自己心上人看到啊?好像也不对哟。”本来宇文齐想继续说下去的,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清扬眼底的那抹哀伤,也就闭口不谈了。 “齐很想知道吗,我不去飘香院的原因?”舒清扬看起来很严肃也很伤感。 “大风筝,你--”其实不用每件事都告诉我的。 想说的话还是被打断了,舒清扬笑着讲起自己的故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我很小的时候爹就告诉我永生不要进飘香院,我跪在他的面前,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我一定不会去的,以我自己的名义。那时我还小,虽然很想知道原因,不过说到飘香院时他--既忧伤又快乐,我不忍让他难受;我十岁时下山,来到风吟堂后一个很寂寞的夜晚,哲叔叔讲到了一个女子,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一个我爹永远难忘的女子。我很想很想听完那个故事, 我缠着叔叔,想让他讲,他告诉我说那个故事很长很长,不过他答应在我接管风吟堂后把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但那一场变故--” “大风筝,真的不要勉强自己。” 舒清扬只是对着好友笑笑,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那一场变故带走了我的亲人,那是我最亲爱的叔叔啊,也带走了一个故事,因为答应了爹爹,我失去了很多机会,那个聚集着各类人物的地方,我,呵呵,我好像有点投入了。” 我回来了 各位读者,真的很抱歉,偶然之间发现原来如果对自己的文名不满意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改变,我自己也觉得想的名字太土了,你们是不是看到那种名字也是云里雾里的啊,我也是的,所以呢,我准备把这个小说的内容全部迁到另一个书名里,为此带来的不便只能说声抱歉了。 不过在这里还是要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亲们,这篇小说是我的处女作,说实话我是一定不会放弃的,会一直写下去的,同时如果你们喜欢我的作品的话可以继续跟,我会很高兴的。 而都市言情小说编辑部在双休日好像不审核哦,所以请要看后续章节的亲们等到下周一好吗?我会及时把作品链接地址发上来的,就是不知道这招行不行。我呢,把书名改成了《跨越时空只为爱上你》,就是不知道行不行,请各位亲们提提意见。 再次感谢, 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行不通,书名改不了了,那就继续在这里更新吧。 第六十九章 冲突 “看样子我得再去飘香院一趟了,那个人也太奇怪了,难道飘香院有什么秘密基地,”坐在木桌上的火莹越想越觉得奇怪了,不过也很难理解神秘堂主在这件事上对她的约束,他明明就知道我去了霓裳羽衣坊的,明明就有人告诉他我去过神睿当铺的,为什么这一切他都可以当做没发生一样呢,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是真的猜不透了。” 懒懒地站起来才发觉自己真的变了好多呀,难道我真的要以这种方式伤害风吟堂吗,这样做祖奶奶会生气吗?我想她一定不会生气吧,我只是替她出口气罢了,她想。 准备跳窗离开,才想起了一直跟在自己周围的黑影, “哎,真是受不了,你们出来吧。” 火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习过武的五个人听到,可他们就是很不乖,等了好久都不出现, “你们不会商量着会不会被你们的主子惩罚吧?你们如果不出来,我可是--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会主动出击哟。” 说这话时,火莹的艳阳剑已经出鞘,剑气震动了屋顶上的瓦片,也就是一瞬,五个黑影齐刷刷的出现围住了中央站着的火莹。 面对这五个人火莹的红色面纱下出现了以往的狠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五人静默不语,也没有拔剑或显出攻势。 “监督我吗?”一样的沉默,这样下台词迟早要用完啊,一向以冷静自恃的火莹也终于回归林夷如的本性了,“你们到底会不会说话啊?--不说是么,那就较量一下剑法吧。” “我们不能和姑娘动手,”这句话让做好战斗准备的艳阳剑没法出招了,红衣女子的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现在我呢,说卧底又不太像;间谍嘛,马马虎虎; “你们一直跟着我,不觉得很无聊吗?” “保护姑娘是主子的命令。”他们好像是惜字如金般,绝不肯多说一个字。 “很好,如果你们是我的手下的话,我会相信的,可是,”我的手下应该认为我已经死了吧,火莹的声音轻了下来,没想到杀了那么多人后还是无法让自己变成真正的冷血啊,不明白当时怎么会如此狠心的杀掉那个‘朋友’。不过,也好,看样子,他们很忠诚嘛,如果这样呢,在脑中继续搜索,才想到一个妙计, “你们知道吗,现在更需要你们的不是我而是你们的主子。” 五人互相对视着,“怎么不相信吗?齐神医受伤了还有谁能救你们主子呢,更何况我可是喂他吃了毒药的哦。” 听到这句话,五人根本就不相信,在看到红衣女子冷静认真的眼神后便不得不信了,在他们矛盾的时候也出现了愤怒的情绪,一把剑差点刺向火莹,红衣女子只是轻蔑一笑,准备迎战时,事情又发生了转折。 “祀影,住手,”另一个黑衣男子已经出剑挡住了祀影,“你不可以伤害她。” “大哥,她都伤害了我们的主子。” 第七十章 再进飘香院 “如果你伤了她,主子受的伤不是更重吗?” 祀影泄气了,拿着剑看着壹影,“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和我去照顾主子。贰影,弎影,无影继续监督火姑娘,火姑娘,火姑娘人呢?” 这一声惊呼真的让恼怒与伤感的众人彻底醒了,“大哥,她好像不见了。”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主子吧。” 其实在壹影挡剑的那,火莹已经做好跑路的准备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一般。 ---飘香院门前,折扇轻摇,黑衣长发的神秘少年看着对联又是发呆,本来是怕再次遇见‘江昱’才扮成这个样子的(当然,偷的是舒清扬的衣服啦;莹:什么偷啊,我这叫拿,光明正大。切,我晕,灰溜溜飘走),没想到这里让我产生复杂的心理。 “公子,进来吧。”不知道是火莹魅力十足还是这件黑衣弥足珍贵,黑衣火莹很快被命定为勾引对象了,被一个穿着挑花底纹长衫的女子拉扯着一步步走进去。 火莹用手微微勾起女子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奴家,桃花。”桃花羞涩的低下了头,并未看到火莹眼神的冷厉。 “果然人如其名,”说着还不时地虚吻桃花的发丝,“很香,很美,很雅。” “公子,别取笑奴家了,奴家不理你了。”说是这样说可是整个身子还是贴近了火莹。 “青楼女子还真不是个好惹的主,真不知道祖奶奶到底是受什么影响才来到这种地方,”火莹在心里竟开始同情起自己的祖奶奶了,“呵呵,我好像也好不到哪去,我生活的地方应该比这还要污浊不堪吧。” “公子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桃花痴痴地看着火莹,而火莹长的并没有好看到可以吸引女子的目光,难道我太有男子气概了? “在想,”火莹单手抱起桃花,就近选个地方坐着,“在想你怎么这么美呢。” “公子还在取笑奴家呀,不理你了。”桃花娇笑着,竟真的离开了。 “女人果然比男人还让人讨厌,还好,我不是那种人,哼,你知不知道投怀送抱真的很令人反感呢,”火莹这样说着,便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总是存心让自己难堪的‘江昱’, “他当时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就像我现在这样子看桃花一样。”不知怎的,火莹总会想各式各样的理由为那个人开脱,前世今生,明明很恨他的,却总是会把责任归结到自己身上,是因为信任还是因为爱情已经说不清了,又或者那本身就是同一件事情。 第七十一章 设计 歌声渐起,一曲终了,新曲接上,很奇怪的是今天竟没有了上次的那种伤感的氛围,今天的曲子都是欢乐的,也没有一首是祖奶奶曾经唱过的,“虽然这里环境很差,古筝却也不赖。” 对古筝神往的林夷如又复活了,陶醉在音乐当中,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品茗,赏乐,何其惬意啊! 偏偏这些又被某个人看在眼里,诚然那黑色很是耀眼,可这一点火莹却完全没有察觉,她怎么可能想到风吟堂堂主的个人爱好呢? 萧烨若有所思的看着在楼下沉醉于音乐当中的火莹, “原来是她呀,仙儿,看样子,有办法让你出去了。” “王爷,她们好像盯得很紧,没问题吗?”水仙与萧烨并排站在一起却没有注意到楼下的黑衣火莹,只是担忧地看着萧烨。 “仙儿,你看下面是谁。”萧烨望着下方,露出极有深意地微笑。 顺着萧烨的目光,水仙看到了不远处与桃花拉扯的火莹,她也在第一时间内想起了那个唱歌的少女,她想做她的知音,如果自己不是为王爷办事会和她交朋友的,不仅仅是因那歌声还因她的鼓励和她的大度, “王爷,能不能换个人?” 水仙清楚的知道王爷要干什么,可她不想伤害她,那么就尽自己最后一点力吧。 而萧烨只是受伤地看着水仙, “你知道我有多大的使命吗,你应该知道的,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成与败只是一念之间,你忍心让我一败涂地吗?” 水仙知道无论何时自己还是无法拒绝他,为了他就只有牺牲无辜的众人了, “王爷,请不要伤害她。”说完就低着头准备走开,却被萧烨一把抱住,温柔的声音让水仙感动, “仙儿,本王知道你喜欢她,本王保证绝不会伤害她。只是让她替代你演一场戏罢了,你要知道只有她是特殊的,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 他不知道在那个时候她已经同时被几拨人盯上了,聪明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注意到火莹高超的武艺。 水仙知道这样子太动情了,终于知道自己陷得有多深了,“好了,王爷,仙儿这就去。” 看到水仙从自己怀里出来,萧烨轻轻的道歉,“仙儿,对不起,让你失去一个朋友。” 水仙如花笑颜绽放,“王爷说哪的话,自从跟在王爷身边我就不需要什么朋友了。而且我只要王爷,”不过说这话时萧烨的脸色明显变了,水仙才觉说错话了,“只要待在王爷身边就好。” 看着水仙走到楼下,萧烨又出现了冰冷的眼神,“居然是工具就不允许有任何其他感情。” 其实是可以让其他人代替的,可是他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水仙对那个女子的欣赏,那么就只有让她们之间产生摩擦了。 第七十二章 她很好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声音从自己头顶传来,才习惯性地抬头望向来人, “水仙姑娘,好久不见。” “公子说笑了,我们前两天才见着的呀。”水仙抿嘴轻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更何况姑娘越发清丽脱尘了。” 一旁的桃花可真受不了了,“公子看到水仙姐姐就不喜欢桃花了吗?” “喜欢,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呢?”说着又抱住桃花。 “好了,桃花妹妹,姐姐才不会抢你的公子呢,只是有些话要和公子说说,好吗?” 桃花只是粘着火莹并不说话,火莹两个头大,“桃花,我和水仙姑娘去说说话去了。” 说罢,真的不理会桃花,自顾自地站起身来,牵起水仙的手,“水仙姑娘,我们上楼去说吧。” 听到这话时水仙也是难以理解,自己心里想的他是不是全都知道啊,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请她到自己房间来呢,现在的结果本是再好不过了,可为什么自己的手心一直出汗呢。 “公子--公子”叫着叫着,桃花的眼泪也流出来了。 “公子玩的是不是太过认真了,你瞧,把一个好好的人都弄哭了。”水仙嘴上埋怨面对此情此景也是哭笑不得。 “我最讨厌女人了。”说此话时,火莹好像又变回了以前那个驰骋江湖的红衣护法了。 “呵呵,原来公子自己不是女人啊?” “说错话了,”看到给自己好印象的水仙,火莹怎么也没有防范之心,毕竟她认为没有人知道她是飞影组织的火护法嘛,“不过多谢姑娘解围。” “什么姑娘长姑娘短的,喊我姐姐就好。” “姐姐--”火莹扭捏着叫着,才觉这一声姐姐让自己历尽沧桑的心稍微温暖了一下。 “嗯,好乖,进去吧,我们姐妹俩说说话。” 走进水仙的房间,火莹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华丽,什么叫做珍贵。屋内玛瑙,翡翠,朱玉应有尽有,以珍珠镶帘,以玛瑙为柱,以水仙画居多,房间内的插花也是水仙,房间给人清新的味道。 “妹妹,你穿上女装一定很好看。”说这话时,水仙已经拿出自己最喜欢的留仙裙,“上次见妹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才找出这件来,不知道合不合身。” “姐姐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自己长得不漂亮,”火莹说这话时声音低沉,让水仙误以为她很自卑,一时之间不知作何答复。 第七十三章 她欺骗我 “呵呵,姐姐的一番好意,妹妹怎么能拒绝呢。我虽然长得丑,可是能见到像姐姐一样的美人儿就已经很满足了。”火莹淡淡的说出心里话,又从水仙手中拿过白色丝裙,“我穿给姐姐看好了。” 从屏风里走出来的火莹在水仙面前转了一圈,轻问道,“怎么样?” 咋一看,水仙目瞪口呆,原来看起来她也是个清秀之人啊,浑身散发出的淡雅气质应该没有人能够比的上1的吧,美貌不仅在于外表还在于内在的气质,“妹妹好美。” “姐姐这件衣服真好,”可是它却不是红色,我不喜欢。 “既然妹妹喜欢就送给妹妹了。”水仙其实是很不舍得这件衣服的,毕竟那是萧烨王爷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啊,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不大方了。 “这个,”火莹吞吞吐吐的,以往的霸气与睿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妹妹不喜欢啊?”水仙露出失望的表情,让火莹不好拒绝,只好应了她了, “不,我--喜欢。” “那太好了,妹妹喝茶。”将手中的杯子不露声色地递给火莹,手心已经出了微汗,她可以感觉到这茶已经被王爷下了毒了,那么接下来的计划才有可能实施,对不起了。 喝了茶后,火莹整个身子软了起来,毫无力气,在这一刻她还是不曾想是水仙害了她, “姐姐,为什么喝了之后好累呀,动都动不了。” “对不起,”水仙站起身,扛起火莹轻放在自己的床上,“对不起,我离开一会,请你代替我在这待会。” 看到如此的水仙,火莹彻底觉悟了,只要你跟我说,我会帮你的,为什么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让我再次感受到被人背叛的滋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无冤无仇啊?” 水仙只是很困难的说了声,“因为我有想要守护的人。”虽然那人从来都未曾许给我什么。 “哈哈--哈哈,好一个守护,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人也是为了她想要守护的人将长剑刺入我的身躯,我本来已经不想再相信任何人了,你在特定的时刻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又在特定的时刻给我带来了一点阳光,可你欺骗了我。”火莹的脸上有点抽搐,可还尽力保持以往的淡然。 “对不起,不过我不会伤害你的,放心吧。” 水仙很快的换上火莹的黑衣,帮火莹折好被角, “你中的毒不会对你产生伤害的,只是会让你浑身无力,几个时辰后会自己好的。我先走了。” 看着离开的水仙,火莹坚定的抛出一句话, “你记住了,我们会成为敌人,我从不允许有人背叛我,绝不饶恕。” 第七十四章 又遇 水仙没有回头,跳窗离开了。 在另一个窗的后面出现了一个黑影,待上一会后也离开了,留下难以理解的火莹,说实话火莹一点都不怕被人下毒,只是不明白怎么这种事总是被自己遇上,现在好了,就是比被人点穴好一点,能出点声音,能动一下,只是这件事让她完全想起了《美人心计》中的窦漪房,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忍心伤害自己的好姐妹,“还好,我不会成为那样。” 火莹只是优哉游哉的躺在那,也许这样可以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不过还是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不让自己到这来,难道他知道我来这会被人利用,还是说这是他设计的,是我自己没事找事跳到这个坑里, “嘿嘿,等我回去一定把你的手下全部干掉。” 这样想着,火莹突然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不再苦恼了,也就沉沉的睡着了。 火莹本来是睡的极舒服,毕竟从来都没有时间睡个好觉,因为任务,因为梦魇,总会在夜深人静时惊醒,对着一片繁星寻找遗失的那个心,等待记忆的苏醒。 其实也不知道火莹是不是个受虐狂,被下药还可以睡着,就连冷眼旁观一切的我也不免佩服这个极端的人了。(某人狂怒,莹:你在说什么?她扬了扬手中的艳阳,仔细你的嘴巴,小心我结果了你。某遥遥不屑的咄咄嘴,把笔一挥:哈哈,看我怎么虐你,我要你生不如死。莹邪笑着:那现在就看看鹿死谁手吧。某遥遥狂奔,无奈跑不过武艺高强的莹,最后华丽丽的负伤了,擦擦嘴上的血迹,嘴角上扬:呵呵,我可不是用嘴的,摇摇手中的笔,哈哈,是用手的。莹:你还要说吗?刷刷刷,脸上黑线太深了。某遥遥吓坏了,再次狂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要你身心受挫,被男人甩掉。 莹停了下来:拜托,你的谎言也该有个限度吧,我有男人吗?某遥遥借此机会逃之夭夭。) 睡着睡着,火莹感觉到自己身边沉重的呼吸声,而且有着很浓的龙檀香味,这是火莹以前没有闻过的味道,可是却无比的熟悉,好像以前也闻过一样,难道是自己的熟人,不对,我没有什么熟人啊?难道是仇人?她如是想。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火莹连人面都没见着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不料睁眼看时,惊呆了,怎么是他? 火莹不是花痴不会做什么梦,看见什么情人什么的,更不会做春梦了,可是她确实看到了自己既想见又害怕见面的人--萧烨。 第七十五章 萧烨其人 萧烨是蹲在床前的,那一身鹅黄长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的头是枕在床沿上的,火莹看不到他的脸;那她怎么那么快就断定是萧烨呢?首先当然是因为前世的记忆了,对‘江昱’身形了如指掌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再者恰在刚才火莹想起了那次被萧烨吻时就有相同的香味到达她的鼻尖。 “喂,你怎么了?”火莹望着萧烨仍旧淡淡的问道,他好像很辛苦似地,难道像舒孤忆一样,嗯,不太可能啊,那是怎么搞的呢? 床边的人只是蹲在那,看都不看火莹一眼,可是汗水却是一滴一滴的落在质地极好的被褥上,汗珠在被褥上滚上一滚才慢慢的渗透,天啊,这样下去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火莹只能再次相问了,“喂,萧烨,你到底怎么了呀?”同时还把自己毫无力气的手伸向萧烨的身体,与此同时,火莹感受到了炽热的温度,像火烧一样,“你发烧了?” 好不容易发善心的火莹并没有得到别人感激涕零的回答,相反,萧烨突然握紧火莹的手,迅速的抬起头,眼睛已经带点红色,他的眼中充满着情欲,这种眼神火莹曾经在主上那也见过,不过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喂,你干嘛呀?” 火莹没有力气的询问声其实是让一个正常人变成恶魔的催化剂,在这种时刻火莹的质问声完全就像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的低喃。 萧烨来到这后就发觉自己被人下药了,难道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百密终有一疏啊。不过他还是没有后悔给火莹下药,毕竟他不在乎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众人眼里的逍遥王爷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深谋远虑了,因为睿智他已经训练出属于自己的军队,积敛大量的财富招兵买马,为的是有朝一日挥师北上夺得天下。即便在很久以前他是个深得先皇宠爱的皇子,是命中注定要接替皇位,可他却不愿待在朝堂之上,他把本应属于自己的江山拱手让给自己的皇兄,只因聪明如他,稳重如他,更想要的只是属于自己的一片自由的天空。 先皇太喜欢这个儿子了,萧烨走了之后也没有把太子之位给当今皇上的意思,每当朝员提起此事,先皇只是笑笑:“我相信我的好儿子一定会回来的。” 三更:他喝了媚药 后来他也确实回来了,只因为在民间接到了父皇驾崩的消息,他快马加鞭赶到是连父皇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先皇没有留下任何遗诏,太子萧烨还是要登上帝位,悲痛欲绝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便毅然决然地将皇位让给了皇兄。 新帝即位,太子萧烨被封为逍遥王,赐逍遥王府。 一年春天,手下把一封从一个已经满门抄斩的官员手里得来的信交到了萧烨手上,他看到了一场计划许久的阴谋,原来父皇是被你所害呀?虽然这样问,萧烨仍然不相信皇兄会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经过调查后,证据确凿,他不得不相信了,所以他选择用酒来麻痹自己, 就算是千杯不醉也会有倒下的时候,萧烨睡下了,睡了整整七天,当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江山,人命,我都要。萧翎,今生今世,你只是我的敌人。”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萧烨活在无尽的仇恨之中,让原本想远离世俗的他不得不拿起利剑刺向仇人将自己的双手染黑;三年,他隐忍了三年,就是为了那一天,为父皇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本来萧烨认为凭自己的武功可以把毒药逼出来的,谁知这并不是毒药而是一种连萧烨也不曾见过药力极强的春药,他用力逼出时,只有喝进去的水和少量的药,他凭着意志力和耐力一直支撑着,本来是想让火莹陪他演戏的以形成水仙在场的样子,没想到一切脱离了轨道,如果让皇兄知道自己不是那种风流之人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他慢慢地走向火莹,准备将魔爪伸向火莹时又迟疑了,看到她的睡颜竟有一种舒心的感觉,也不知怎么的总会有一个声音阻止着自己去伤害她,或许前生已经相遇了吧。 即便很想拥你入怀,也不想在这种时刻要了你。 萧烨很想走出去,可他又太怕引人注意,想离火莹远点,却又离不开身,为了自己的计划,为了对得起自己不愿伤害眼前人的心,他选择与药性抗争,“本王还真不信斗不过你。” 第七十六章 漫长的夜 本来凭萧烨的潜能也许可以挺过去,可怪就怪在,狠绝的火莹竟然关心起人来了,在她触碰他身体的时候,萧烨已经完全不能自已了,药力的作用让他对女性的身体产生巨大的反应,他起身向前,疯狂的将火莹压在自己的身下。 如果是平常,火莹完全可以自救,可是今日她动弹不得,软弱无力的手抵着萧烨的胸膛,没有任何效果。看着身上的衣服被萧烨一件一件的撕裂,终于体会到有苦难言的感觉,“为什么我总是要被动的接受命运的安排,为什么?为什么?” 火莹不只一次地在心底呐喊,也不止一次地求萧烨放过她,可萧烨像是饥饿的豺狼好不容易得到猎物一般,在火莹的身上肆虐。此情此景,冷傲的火莹还是留下了眼泪,也从未像今天这样恨过一个人,她恨天不公,恨地不平,恨水仙的欺骗,恨萧烨的残忍。 屋外雷声骤起,激起了萧烨的征服欲望,再一次雷声打响的时候,雪白的被子上已经落下一片嫣红,如玫瑰花般灿烂,火莹疼的香汗直流。可是萧烨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不知道是因为药性未消,还是因为内心深处对火莹身体的渴望。为了阻挡萧烨蹂躏自己的嘴唇,火莹侧着头,她承受了太多,已经泪流满面。 也就在此时,她看到了熟悉的黑影,她虚弱的喊着:“救我!救我!” 没想到在这种时刻还是不知道那袭黑衣的名字,不过那已经无关紧要了,火莹清楚地看到那个人正站在门外冷眼看着房内发生的一切,也许是幻觉吧? 不,他就是一个高高在上,无情冷血的化身,火莹忿恨地盯着门外的身影,身下也已经麻木了,她的眼里已经没有眼泪了,她不在乎了,不在乎失身,只因自己的心早已失去。 夜还是那样的漫长,天上漆黑一片,雨还在下着,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在某一时刻,我真的不在是我了,本以为和他可以重新开始的,本来还带着幻想,只因前世也是有些美好的记忆的,不曾想,事情已经到了不曾挽回的地步。 痛,痛彻心扉,身痛,心更痛。身累,心更累,睡吧,永远都不要醒来。 仿佛催眠一般,火莹在心底的声音影响下闭上了双眼,不必在乎疼痛与否,只因我心已麻木。 第七十七章 我何其可悲 “啊--”凌晨传来一声惊叫,火莹困难的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布满吻痕的青紫的身躯还有躺在自己身旁同样一丝不挂的萧烨。 本来以为是一场梦,醒来后才发现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满不在乎的,不曾想心更痛,身更累: 本来以为我已麻木,不曾想自己背负了太多的恨,已经腾不出一点空间留给爱了。 水仙完成萧烨交代的任务后,就马上赶来,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水仙的第一反应是惊叫第二反应便是抓着火莹往地上拖,火莹抬头,看着水仙诡异的笑笑。 水仙极其恼火,她一抬手就给火莹一个巴掌,瞬时间,火莹的脸上出现了清晰的红手印,加上水仙用力太大又有内力,打下去后嘴角也有些血迹。 “很生气吗?哈哈,当你欺骗我,把我留在这的那刻,你就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火莹只是一双眼睛盯着水仙,让人看不出她是怒是喜,或许她是很矛盾的吧。 “啪--”又是一个巴掌打在火莹的脸上,虽然火莹是有武艺在身的,可昨夜她实在太累,被水仙一打,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打够了吗?”火莹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轻问出一句话,她好像很累,累到不想有任何其它的感受。 “没有。”水仙大喊,正想再打一巴掌,可是--“够了吧,你?”是萧烨的声音,可以明显地看出他的怒气;水仙看着看着一向温雅的萧烨突然发起怒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烨,你从来不曾这样对我的啊?” 萧烨甩下水仙的右手,“你也从来不曾如此心狠。” “哈哈,你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对我吗?”她的眼中有着明显的伤痛,只是深情地看着萧烨。 仙儿。萧烨轻声唤出水仙的名字,他确实觉得自己对不起水仙了,他真想再一次的忽视她的无礼。 烨,你不可以不要我哦。水仙抱住萧烨,变得如羔羊般温顺。 " 仙儿,对不起,我被人下药了。"要不然我怎么忍心伤害她,伤害那个似曾相识的人儿。 我就知道,烨是不会这么对仙儿的。水仙的眼泪没有干掉,但脸上已经出现了笑容。 火莹对这一切都选择漠视,不过她真的很需要衣服,所以她淡淡的问道:“我的衣服呢?” 看到那两个人含情脉脉,也不想去破坏了,毕竟自己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逃离这里。 第七十八章 遇见他 萧烨终于注意到了呆滞的火莹,“仙儿,给她件衣服吧。” 嗯。与往常一样,水仙选择服从,拿出自己不太喜欢的暗棕色衣服扔到火莹身前,“给。” “仙儿,这件衣服未免太过俗气了吧?”他还是很关心她的,只是不明白原由。 “我已经俗不可耐了。”火莹不带一丝感清地说完便穿上那件衣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是萧烨心中的呼喊。 当一个人对生厌恶到极致的时候已经无暇去顾及其他了,那时她们的眼中心中已经是一片空白。 火莹出飘香院的时候,所有人都睡着,这样也好,不会看到那些人异样的眼神。 飘香院外,雨还在下着。 火莹拖着疲惫的身躯在雨中走着,一缕缕青丝贴在脸上身上,让人看不见她的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她不甚美丽的脸缓缓落下,或许是泪水吧,因为我知道她是一个坚强的人。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让人生痛,火莹看着在路上奔跑的稀疏的行人,竟想起了五岁时的她被人打的伤痕累累的情景,那时也像今天一样,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没有人会安慰自己帮助自己。 为什么总是没有人来看我,难道你们只看到我的坚强却没有看到我的软弱吗?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也是一个需要被人爱护关心的女孩子吗。 火莹漫无目的地走着,想忘记伤与痛,不曾想那些记忆更加喜欢在人脆弱的时候涌现,泪再次无声地落下,妈妈,你在哪?夷如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看到女儿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会揪心啊?女儿真的不想让你难过,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我从来都未想过放弃生命,到如今却已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了,难道上天让我来到这里只是想让我经历苦难吗,是否,在今后的某一天开始怜悯我,给我一片蔚蓝的天空,让我在空旷的草地上自由奔驰,再赐给我一汪清泉,滋润我已经干涸的内心。 “火莹。” 有人叫我,会是谁呢?火莹从无尽的遐想中醒了过来,看到的是那个喜欢黑衣的神秘堂主,他站在火莹的前面,任雨水打湿他的衣发,在他的眼里,火莹没有看到除冷静以外的其他任何东西。 他确实比我厉害多了,他为什么既不嘲笑也不会同情我,对了,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火莹理也不理来人,继续往前走,那时并没有看到他眼神中隐藏的痛楚。 如逍遥有话要说 他确实比我厉害多了,他为什么既不嘲笑也不会同情我,对了,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火莹理也不理来人,继续往前走,那时并没有看到他眼神中隐藏的痛楚。 然后两人擦肩而过,让某人的心碎了一地,要继续往前走吗?你到底想去哪? 火莹没有回头,只是自言自语,去哪?去生命的尽头吧。 舒清扬继续追问,“哪里又是生命的尽头?” 对呀,哪里又是生命的尽头啊?火莹仍旧自言自语,可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不知道,,对吗?还是根本就不想说,那我来告诉你吧,生命的尽头就是死亡,你真的想去死吗?” 谁说我不想死了,我很想很想就此离开这个世界,可我心不甘,她这样想着。 有可能会断更一段时间,最近学业较忙。 第七十九章 无耻之徒 “火莹,叱咤风云的飞影组织火护法,难道真的要懦弱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可我会帮助你的。”舒清扬很是认真,可在火莹看来却是极大的讽刺, 帮助我吗?在我备受欺侮的时候,袖手旁观;在我直喊救命的时候,弃我于不顾,哈哈,你真够伟大的。 “帮助吗?我火莹不需要。”又是极冷极冷的眼神,是恨还是怨,连火莹自己都想不通了,她抬起脚继续走着。而身后的黑衣男子已经没了耐心了,快步走上去,单手扛起火莹,像是背货物一般的把火莹放在自己的肩上。 “放我下来。”火莹大喊,希望那个人能够放弃这种奇怪的举动。 “不要动。”黑衣男子只是把火莹抱的更紧了,火莹这会儿又不知怎的竟忘记自己是会武功的,只是一直踢脚,是一般女子应有的反应,“快放我下来。” 黑衣,棕衣,是多么奇怪的颜色搭配呀,更何况在这样一个保守的古代社会,推从男女授受不亲,弘扬男尊女卑的社会,他们二人的举动无疑成为周边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看到有人在身后指指点点,火莹是彻底无语了,“喂,你快把我放下来,没看到那么多人盯着吗?” “我看谁敢盯着我们。”黑衣男子冰冷的眼神扫过四周,“看看有谁敢对风吟堂不恭。” 看到舒清扬带有杀伤力的眼神就已经很害怕了,更何况他所提到的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风吟堂呢。 这下火莹只能在心里说,i服了you,这人傻呀,怎么一点都不像那个喜欢搞神秘的先代堂主舒孤忆呢,到底是他太过自信了,还是他根本就笨的不知道什么叫危机四伏, “别人听到你们风吟堂能不害怕吗?”火莹算是崩溃了,“你难道没注意到刚才那么多人停下奔跑的步伐盯着我们两个奇怪的人吗?” “说实话,我还真没注意,你看看他们可都在做正事啊。”舒清扬指了指因为自己突然望着才迅速转身整理包裹的青年。 “哼,如果真是正事,怎么会傻到站在雨中,而不是找个地方边躲雨边收拾呢?” 你问我我问谁呀?黑衣男子酷酷的甩出一句话,让在他肩上的火莹特别不爽,开始了人身攻击,准备点穴时,反被舒清扬扣住,并顺便点了火莹一下。 第八十章 “你无耻,还不放我下来吗?”火莹大声问道,让本来就没有淑女气质的她更加地像个母老虎了, “你,干嘛呢?你可以不要脸我还要呢。” “谁敢--我可是风吟堂--”黑衣男子还要继续说下去,不料-- “够了,你想成为众矢之的吗?”火莹生气的问道,虽然身子不能动,说话的精力还是有的。 “哦--我终于明白了,不会再说风吟堂了。”黑衣男子好像突然茅塞顿开。 还没等火莹缓过气来,舒清扬的下句话让人彻底傻眼了,用火莹的话说就是可以让现代的她大跌眼镜-- “你们谁敢盯着,飞影组织的护法就在这了。” 听到这声喊叫,周围奔跑的行人纷纷驻足,想一睹传说中的护法的风彩,看了之后只是一群嘲笑声,在与舒清扬要杀人的眼神碰触后在第一时间内停止,而这一切火莹都没有看到,她可像是趴在清扬身上的,怎么可能清楚的看到周围人地表情变化呢。 “你要害死我呀?飞影组织可是个杀手组织,也许比你们风吟堂更容易引来敌人,你真是疯了。”火莹的声声埋怨,让舒清扬深藏的喜悦闪现出来,心情终于好些了吧,他在心里轻声问道,肩上的人却听不到。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无意之中,舒清扬说了这么一句话,火莹却已经失去了听到的最好时机了, “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什么。”黑衣男子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更何况在这个自己一直都有好感的女子面前呢。 “不,你一定说了什么。快说呀。”火莹急躁了,她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吊人胃口的人了,不,确切地说是很讨厌舒清扬。 “啊--啊--快说呀,”火莹满腔的怒火从舒清扬的背后慢慢窜入他的耳中, “没什么呀,你这种样子哪像个护法呀,再说,要被追杀也先轮到我呀,你是送到别人手上也没人愿意去杀呀。”最重要的是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我生命终结的那刻,不,在那一刻,我也要变成天上的星星为你照清前方的道路,或者变成高挂的月亮,即便是一枚残月,也想要陪着你,不让你感到孤单,清扬说的极是轻松,听在某人耳里更像是极大的讽刺, “我要杀了你。”接下来,清扬把火莹抱在怀里,迅速脱下自己的黑衣为火莹盖上,黑衣清扬,一袭黑衣为火莹遮风避雨。 “你想干嘛?”火莹总觉得事有蹊跷。 你说呢?清扬对着火莹露出邪魅一笑,原来你也可以笑得如此无害,原来你也会笑啊,高高在上的人啊,你的心是否也像我一样早已迷失,让它找不到回家的路,在那个空荡荡的地方洒下别人的泪血好让自己能够睡上一会。 “你想带我去哪?”火莹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会心客栈。”带有磁性的声音传到火莹的耳朵里就像是个晴天霹雳,她不想再回到那了,只因她不想偷偷摸摸的伤害他,她只想光明正大地给他大大的打击,如果有人问她想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打击呢,她会摇摇头,无所谓地说声,“我不知道。” 极端的人啊,因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而选择恨一个人不是很累吗? 不,这是我生活的动力。 第八十一章 “我要杀了你,你,你,你叫什么名字?”火莹怒视着清扬。 清扬仍旧对着火莹笑,很温馨,很友好无任何杂质的笑,我的神啊,不要以这种方式让我上当受骗好吗?俗话说的好啊,不打笑脸人,现在火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火莹啊,该怎么好呢,这么久了,都不记”把头伸向火莹的耳边,只一瞬便让她想起了昨夜,因为那个后遗症,火莹哭喊,“不要--” 这两个字让清扬心痛了,火莹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痛苦,你可是一个异常坚强而又倔强的人啊。 他其实是很想知道昨夜火莹到底怎么了,可他也很害怕真的会发生让他也难以承受的事,他不想去触碰火莹这根记忆的弦了,也不想让事情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本来是想咬住火莹的耳垂的,不过看到反常的她,他已经了然,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记住了,我叫舒清扬,清风飘扬。”他没有放弃告诉她他的名字,只因他是有私心的,他想让她记住他,即便没有‘火莹’这两个字在他心中刻得深,也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哪怕是飘过也好啊。 火莹没有言语,难道你还没有从苦难中挣脱出来吗,他在心中轻轻的问道。 “怎么了,就算我把你就这样扔在这也没反应啊,哑巴了?”清扬想尽方法让火莹醒过来。 “舒清扬,我杀了你。”雨中只有火莹歇斯底里的声音响了一遍又一遍。 清扬高兴极了,你终于可以喊出我的名字了,我可以不在乎你伤害我,我只会在乎你不记得在浩瀚宇宙中曾经有一个我站在你的身边,轻轻地把火莹的头埋进自己的怀中,用黑衣遮住,只是怕你着凉,只是怕这里的人真的会对你指指点点,即便我会为你杀了他们,可我还是不想让你受一点点的污浊。 “你想干嘛,谋杀吗?” “你太吵了。”清扬恢复以往的冷静,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刚才的笑脸根本不属于他。 “舒清扬--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太无耻了--太--”火莹无话可说了。 “嗯,火莹,你要去请个先生了,胸无点墨,这么长时间都吐不出一个字来。”清扬把火莹变得一文不值,可心里又对这样的火莹难以招架。 “舒清扬,放心吧。武林中人可不是靠嘴巴说话的,大不了单挑。” “哈哈,哪来的词语呀?新鲜。单挑--什么意思呀,挑什么”清扬苦思冥想许久还是记不得在这个领土上曾经有这样一个词出现过。火莹这回也是结巴了,以前从来都不会突然蹦出一个21世纪的词语呀,现在怎么会搞成这样啊, “单挑--单挑,就是比力气,扳手腕那种。” “扳手腕--”清扬被疑云包围着,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孤陋寡闻啊。 糟了,说多错多,明明知道这里是真刀真枪的,“就是握着手比的。”说完后火莹马上闭嘴。 可清扬乐翻天了,要握手啊,不错,有意思。 采访1(不是正文,纯属娱乐,不喜勿进) 遥遥:今天作为访谈的记者,我,如逍遥已经请来了几位重要嘉宾,首先有请火莹出场,我们的女主闪亮登场,。 从天而降的火莹艳阳剑背在身后,缠着胳膊的红色长丝带由于对流的作用飘啊飘的,飘到了地上,火莹也缓缓落地,一袭红衣极其耀眼,大声喊道:dies and gentlemen,good afternoon。” “oh,oh,”惊起一滩鸥鹭,哈哈,当然是引起掌声一片了。 遥遥:我说火莹啊,其实今日你可以不用这么劳师动众的啊,我们这是采访。 唰唰唰,火莹的眼神让遥遥的小小心肝幸免不了了,不过她还就是死性不改,仍旧低声继续说道, “也不用带个艳阳剑耍帅吧。” 艳阳剑出鞘,正要对着遥遥刺过去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个英雄救美,一把剑牢牢的挡着艳阳,遥遥心里那个感动啊,就差没哭出来,大声呼喊,“大侠,i love you” 英雄转身,遥遥终于可以一睹“芳容”了,可那张脸怎么越看越熟悉啊,只见他冷冷地看着遥遥,又冷冷地飘出一句话:莹儿,不要让这人的血玷污你的艳阳,还是让我出手吧。 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啊,总觉得在哪听过,在哪呢,遥遥根本就没注意到危险,死神已经在来这的路上了,可火莹的下一句话让她的心跳得飞快,“临风,还是不要大开杀戒吧,要不你就无法投胎了,像我这样子灵魂无所依,真的很痛苦。” 临风深情一笑,青竹花边的白衣欢快地雀跃:莹儿,不要这么说,为你,永不超生又如何,如若不能总是见到你,我宁愿做尘世的孤魂,那样才可以永伴你的身侧。 火莹还以深情飞吻:临风,爱死你了。以此同时还不忘眨巴眨巴眼睛。 呃,遥遥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公共场合不要这么含情脉脉的好不好,会带坏小观众的哦” “如逍遥,你活得不耐烦了吗?”一把长剑就要刺向遥遥的咽喉了,遥遥还真可以说是临危不乱,理直气壮的说道:这里是活人采访,你这个死人凑什么热闹啊? 临风望着火莹微笑:有莹儿地地方就有我临风。 “呿--”趁此机会遥遥准备拔腿就跑,很庆幸的是她看到了黑白无常,大声喊道,“两位大仙,快来看啊,这里有个孤魂。” 黑白无常惊异于遥遥能看到自己的事,两人私语五十秒后终于对着遥遥说道:我们并未见到什么孤魂。说完就消失不见了,遥遥心里那个苦啊,对了,不是还有保安吗,“这里不准鬼魂公然喧哗,来人啊,快把这人给拖出去。” “madam,要抓哪个人呀?” “当然是那个了,黑白无常枉为仙人,竟然对此视而不见,哼,简直气煞我也。”转身想要告诉保安此事时,回头很不幸地看到临风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一把长剑明晃晃的,“你们,还不快来救我。” 遥遥怕死了,怕死了,走了什么运啊,竟然能遇到临风,“啊--不会是因为我把他杀了吧,呸呸,我怎么可能杀人呢,对哟,他好像还不知道是谁杀的哦,难怪要来找我,”(遥遥啊,我说你也太自恋了吧,人家可是为了火莹才来的。遥遥狂怒:低调不好吗?)看着几个保安扛着临风要出去时,慌乱之余只好宽慰那人了:“临风啊,对不起哟,不过你放心,不久之后火莹就可以找到仇家替你报仇了。 要被扛出去的临风还不忘火莹:莹儿,千万不要听她乱说,千万不要为我报仇,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采访2(不是正文,纯属娱乐,不喜勿进) 火莹哭得像个泪人似地:临风。 遥遥拿起话筒,兴致勃勃: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有请第二位嘉宾进场。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不过听到的是箫声啦,遥遥狐疑了,我怎么不知道请来的嘉宾中有个会吹箫的啊。 哇塞,快对准镜头,黑衣舒清扬登场,喝彩声起。 箫声1,多美的箫声啊。 遥遥:请问舒先生,你的孤鸿呢,怎么是一把箫跟来了? 舒清扬放下玉箫,对着台下挥手,“我本来就会呀,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而已,今日可是个好机会哟,追人地好机会。”说话时还不忘用眼睛瞥瞥火莹。 遥遥:请问舒先生,你是真的喜欢火莹吗? 舒清扬:这个嘛,不好回答,我能够选择沉默吗? “不能。”遥遥和火莹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可以说是惊起了千层浪啊,遥遥感激的看着火莹,说道: 俺谢谢你了。 火莹鄙视了遥遥一番,遥遥无法了,拿着话筒举到舒清扬的嘴边:舒先生,这个问题非答不可。 舒清扬抬眸(好酷哦),“既然火莹也要我回答,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火莹那个感激涕零啊,满怀希望的看着舒清扬。 舒清扬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个嘛,我呢,喜不喜欢火莹呢,这个问题嘛。 遥遥:呃? 舒清扬:这个问题嘛,我也想了很久,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火莹先遥遥一步问道:是什么? 遥遥也不气馁:什么结论啊? 清扬清清嗓子:结论就是--我也不知道。 “舒清扬--”火莹的艳阳气的自己都要杀了舒清扬了,某人1心里那个火呀,“我可是对你抱有很大希望的哦。” 遥遥:好了,好了,舒先生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了,感谢。现在,请问火小姐,在你的生命中,哪个人最重要呢? 火莹窃喜,好好回答哟:当然是我妈妈了。 遥遥的语文功底太差了,都不会表达,害人误会:火小姐,我们想知道,哪个男人对你最重要? 火莹:这个呀,早说不就好了,这当然是临风了。 清扬身体轻飘飘的好不舒服。 遥遥:为什么呢? 火莹:他都为我死了,能不重要吗? 哦--原来如此。 那我也可以为你死啊,是清扬的呼喊,拜托,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我不是说不知道嘛,不知道等于不喜欢吗? 遥遥一拍话筒,“够了,别吵了,请问,火小姐,除了临风之外还有谁吗? 火莹羞涩的笑笑,抬起头指着舒清扬,舒清扬开心地不得了,当不了第一第二也不错啊。 遥遥鼓掌:啊--恭喜,原来是舒先生啊。 火莹两颊通红:不是啦,是他呀。 这时从舒清扬身后走出来的是终成一代帝王的萧烨,萧烨折扇清扬,那淡淡的明黄色配着他那俊俏的脸庞可以迷倒万千少女。 火莹扬起话筒:各位,这就是我们的第三位嘉宾--逍遥王,萧烨。 (掌声一片)萧烨对着台下鞠躬。 遥遥:各位,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今日的访谈到此也快结束了,虽然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不过还是忍着吧,等到今后有机会再说吧。 祝各位周末愉快。 台上的四人另外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萧烨那个郁闷啊,“我才刚来,还没说话呢。” 遥遥:真的很抱歉,时间不够了,再多一分钟,我的工资就要全部捐出了了,对不住了,下次吧,下次让你主场。 第八十二章 烟雨蒙蒙 雨好像一直没停过,就这样清扬抱着火莹一步一步慢走会心客栈,要说为什么会那么有闲情地在雨中漫步嘛,可以说这原因是双方面的,就让舒清扬自己来解答1吧。 清扬开始是一直把火莹对他的叫骂声当成美妙的音乐的,(遥遥傻笑道:你怎么那么的变态啊。清扬可不服了,狡辩道:你懂什么,我这是痴情懂啵?遥遥捧腹大笑:你简直就是明知故问,这么笨,难怪我的小莹莹不喜欢你。清扬好看的脸庞瞬时间冷了下来,怒视着某遥遥:还不是你搞的鬼,想我舒清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stop--stop”遥遥大喊,台词我来说,人贱人爱,花见花枯,车见车爆胎,哈哈,某遥遥继续阴阴的笑着,不料孤鸿剑以1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了过来,又华丽丽的受伤了,某遥遥大怒,奋笔疾书,我要你生不如死,哼,哈哈哈--噢噢) 不料,正把这当成享受的清扬突然听不到火莹的声音了,吓得连忙拿开衣服观望,看到的是火莹的绝美睡颜,(郑重声明,小莹莹并不是个美人胚子,人家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们也没办法是不),清扬露出会心一笑,你是不是太累了呀?真好,可以在你疲惫不堪时成为你的依靠。 因为这雨,清扬可真是要煞费苦心了,既不能让雨淋湿火莹,又不能走的太快,要不然会惊醒她的,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好好睡吧,整理好火莹额前的刘海,清扬用内力阻去将要落在火莹身上冰冷的雨滴,可他自己消耗也太大了,在这种时候他从未想过火莹是飞影组织的火护法,具有极强的体质,怎么可能那么着凉呢? 我只想尽我所能让你少受一些伤害罢了,只希望我的存在能给你带来欢乐而不是伤痛就好。 解答完毕-- “哇,大风筝啊,不简单哟,”在楼上神医宇文齐就已经看到自己的好友怀里抱着个人了,本来就非常高兴的,毕竟大风筝可以忘记那个可怕的女人了,正准备看他的怀中是何许人也时,他真是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望着湿透了的舒清扬,很困难的问道,“大风筝啊,怎么这种货色你--”也要,后面两个字因为清扬的眼一瞪被他给硬生生吞回去了, “怎么像个老太婆呀?”宇文齐自言自语,用眼睛一直盯着清扬怀中人,很可惜只能看到她的发丝。 第八十三章 他很傻 “齐,能不能少说几句,帮她看看吧。”清扬把火莹轻轻地放在专门为她布置的房间。 “喂,大风筝,你怎么搞的,你的心上人还没走了,这么快就让人进入她的专属领地了,嗯?这好像不太可能啊,虽然我每天求神拜佛,祈求你能从那片茫然中活过来,不过现在成真了,怎么就那么的让人1难以接受呢。” “齐,不要再啰啰嗦嗦了,我看你真应该求神拜佛请求把你这啰嗦1的毛病改一改了,还不快看看她怎么样了。”清扬急促地把宇文齐拉到床边, 这宇文齐的好奇心突然就没了,不看躺在床上的人,而是在清扬握住他的手时明显感觉到他的衰弱,便担忧地为清扬把脉,清扬马上抽回手,“我又没叫你帮我看,你这神医怎么当的啊?” 宇文齐继续固执地为清扬把脉,“大风筝,你怎么总喜欢发疯啊,你不要命了?” 清扬无所谓地对着宇文齐笑笑,“齐,没事的,我相信自己。” “还说没事呢,十年前的病根,因水柔的毒药不是再次发作了吗?为什么还是不要命的浪费自己的内力,为什么?”对于这个,宇文齐难以理解,或者是他根本不想去理解,为了风吟堂,他已经失去了许多,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折磨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呢。 “齐,你不相信我吗?我说没事就没事。”清扬只是拍了拍宇文齐的肩,“如果我像你想象中那么脆弱的话,,恐怕我早已经死了。”清扬将眼底的阴霾再次深藏, “还是看看她吧。” “嗯,”宇文齐点头,“不过还是派人去找药吧。” “不,我不想引起一场江湖争斗。”他有的只是从未改变的坚决,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有当一个人真正地了解他时才会被他吸引,他那美丽却不失阳刚之气的脸庞,他那威震江湖的绝世武功,他那超越尘世的智慧无不让宇文齐佩服,待看清床上躺着1的人时,他想说的是他也佩服他的痴情。 “放心吧,她身体好的很。”齐放下火莹的手,再次认真地问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再次复发,你要如何招架?” 清扬很是轻松的说道,“我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一切挑战,十年前能够挺过去,十年后我依然可以。怎么,不相信我呀?” 第八十四章 “信,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不相信我的唯一知己。” “这就对了嘛。”清扬笑了,笑的开怀。 宇文齐看看这样好友说不担心是假的,说不信也是假的,他只是不想把好友的命当作赌注罢了,毕竟他没有赌钱。 “可是--”宇文齐突然冒出两个字,清扬当场阻止, “别婆婆妈妈的啦,像个女孩子似地,不对,女孩子也不是婆婆妈妈的呀。”在说的同时还不忘看看火莹,只因火莹是一个不简单的奇女子,在很久以前已经进入了他的心中,如今的相处只是让它根深蒂固了,或许我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了。 “我说,大风筝,你说我们两个人怎么就没有以前的默契呢,以前不是都可以做到心照不宣吗?现在你怎么1老误解我的意思呢?”宇文齐现在是特别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了。 “那还不简单,我们已经长大了,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了。”清扬说笑的提出了这个勉强可以当做原因的原因。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心里特别的不舒服,难道要这样失去一个好友吗,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我们一个月前不是都能够互猜心事了吗?大风筝,是不是你心里现在没了我的地位了,啊?” 清扬也开始调侃起齐来了,贴近宇文齐的脸颊,暧昧地问道, “怎么,齐,舍不得我呀,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呢?这么好的齐,我到不介意娶回家。” 宇文齐一个鞭子就想抽过去,清扬正准备挡的时候,他突然改变方向,抽向床上的火莹, 莞尔一笑,“我不打你,我打她,这也和打你差不多。” 这下,清扬算是没法子了,又不能真出掌伤齐,又害怕火莹受伤,只能慌忙的说一声, “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 就不管不顾地要去接宇文齐打下来的鞭子,可是事情发生了转折,火莹在清扬问出那句话时就已经醒了,不过作为女人她也是喜欢听听八卦的,所以1啦,真的很想搞清楚他们是不是gay。可是上天就是不给她探索求知的机会一记鞭子要抽向她了,她不得不起来,用力推了舒清扬一把,抓住鞭子一掠,宇文齐便帅气的翻了个跟斗。 “舒清扬,我说过,我要杀了你。”说完就把纱帐一扯当做攻击的武器了,火莹招招下狠手,步步紧逼,清扬只躲不击。 第八十五章 原来如此,又被耍了 “喂,大风筝,这样下去没玩没了了,还不还手,想死啊?”宇文齐就坐在窗户上看热闹了,还有就是为清扬打气助威,意思就是那人挂了还有他来收尸。 “你,待会收拾了他,再来收拾你,既然趁我不备想要偷袭我。”想及此,火莹那个怒啊,真是无以言表。 “大风筝,你可听到了,她还要杀我呢,你死倒是小事,我死了可要让千千万万的小姑娘哭死啊,那我岂不是死的太冤了?”宇文齐说的那个声泪俱下呀,,“你再怎么说也得为我着想啊,是不?” “齐,你再在火上洒油,小心我的孤鸿剑。”清扬一边防御一边威胁。 “你看你,现在怎么不拔孤鸿剑来了,更待何时啊?”见清扬不理他又对着火莹喋喋不休, “我说火姑娘,你这样就算打胜了也胜之不武啊,对吧?你看看,大风筝可是一直让着你的哦,你也不看看他的胸怀多么的宽广啊•;•;•;”后续赞赏省略,因为火莹也不愿听了,这不明白着羞辱她吗? “舒清扬,拿剑。”火莹说着,也用丝帐钩来自己的艳阳,拔出自己的宝剑,现在她是异常愤怒了,而罪魁祸首只是悠哉地欣赏着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战斗。 (画外音:现在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清扬要使出必杀绝招了。) 在火莹的剑要真的刺向清扬时,她被下面的话雷到了, “别忘了,我们的合作关系。”搞什么吗,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难道不知道现在他已经无权支配火莹了吗? “哼,我已经不需要再听你的了。” “是因为你救了我吗?”清扬很冷静的问道,说实话,他这样的人总想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既然他不愿动武就没有人可以勉强他,就连火莹也不可以。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说完就想跃起,刺向清扬,可清扬突然抛出一个黑色的药丸,火莹以为是暗器想要躲开,可是由于惯性要向后摔下,清扬一蹬脚尖跃过去接住药丸顺便抱住了火莹。 “你到底什么意思,耍我吗?”火莹推开清扬,怒视着。 清扬摊开手掌,手上赫然是火莹喂给他的药丸,只能疑惑的看着清扬了, 清扬娓娓道来,“在你给我这药丸时我已经在自行解毒了,更何况有齐的药方呢,所以我根本就没吃你的药,你和齐之间的解除关系也无效。”说完,把药丸交到火莹手中。 第八十六章 他从不解释 “无效”二字在火莹的脑海里回想,又看了看一直开心地笑着地宇文齐,火莹是彻底明白了, “难怪当时那么害怕我给他吃这个药啊,原来是想耍我呀?这样子欺骗我很好玩吗,我为什么总是被愚弄的对象,为什么一直都是?啊--”火莹愤怒地用剑将桌子劈成了两半,然后走出去。 “你去哪?”清扬焦急的问道。 火莹没有回头,“放心,我们是有交易的,我的命换我待在这里。”说完瞬时消失。 见他走了,宇文齐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拍拍清扬问道,“她怎么了?” “不知道吗?都怪你。”说着就敲了敲宇文齐的头。 “我怎么了?” “她又误解了。”清扬只是淡淡的说出一句话,只有宇文齐听出了他的伤感。 “是不是她以为我当时担心你是假的,请她救你是假的?” 而清扬只是很无奈的耸耸肩,“算是吧。” “怎么不解释呢?” 清扬笑笑,转身离去。好像对你是挺困难的,从来都不屑去解释,更何况是自己认为对的事呢。 在这件事上的误会不仅仅是因为清扬不解释还因为火莹的惊奇与宇文齐的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既然那不是耍着火莹玩,你也应该不知情的呀,为什么你不震惊,为什么你像是早已知晓? 只因我了解舒清扬,了解他,他总是会给人带来意外,如果每次我都大惊小怪,我的小心肝早就承受不了了,现在你们看到的就不是我的人而是我已经腐烂的尸骸。 那你又为什么要笑呢? 当然要笑了,实在太开心了,清扬第一次解释了耶。(那也算是解释吗?) 难道不是吗?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大风筝是一个怎样的人,就不要妄自揣测了可好,这对我的大风筝可是天大的侮辱呢。 (那,请问齐公子,舒清扬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他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呢。) 那是一个无关风月的充满血腥的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的故事,(哇,好恐怖哦,讲啊讲啊), 凭我对大风筝的了解,这个故事还是--由他自己来讲比较妥当。 (某遥遥哭泣了,我的期待呀,都化作那一个一个的泡沫了,我的希望啊,都化作空气中的水蒸气了,遥遥伤心地唱着。) 第八十七章 飞鸽传书 刚从风吟堂回来的舒清扬准备坐下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武林高手不甚清楚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上扬,随手拿起一杯放在桌上的茶慢慢品味,在那个脚步声的主人靠近门扉的时候突然问道,“齐,还要玩游戏吗?” 听到这句话的宇文齐甚是生气,“你以为都像你呀,就知道玩。”在说得时候还暗自窃喜,拿出已被自己用银针射落的鸽子,“看,好东西。” 黑衣男子突然皱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鸽子呢,我的部下是不可能用鸽子传递讯息的啊,不过仅一瞬他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满不在乎地问道,“齐,怎么突然有闲情伤害小动物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哦,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江南游山玩水可好。” 白衣少年蔑视的瞥一眼清扬,甩甩额前的发丝,“你知道什么,我这是见微知著,你都不知道我从这鸽子身上能取到多少宝贝,你也不看看这—” 舒清扬就是不想看到一个自恋的人滔滔不绝,虽然他自己就是个异常自恋的人,俗话说得好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了,是了,对你来说什么都是宝。” 他的这句话虽然可以阻止宇文齐继续自恋不过却给自己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 “那对大风筝来说什么才是宝呢?”问出这句话的宇文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说自己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让不可一世的舒清扬无话可说就是天下最大的乐事了。 而他的如意算盘早就被某人看在眼里了,那人其实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至今为止,他仍然不知道什么才是属于舒清扬的,或者在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是他的,有时却又像是什么都不是他的,很久以前就有这种空虚的感觉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又好像自己就是主角,“如果我说齐是我的宝呢?” “切,又拿我开玩笑了,你怎么就没个消停啊?”白衣少年对这样调侃的回答早就见怪不怪,毕竟这就像他习惯舒清扬给人的出人意料的结果一样,对于他的一些在别人看来暧昧的话他也已习惯。 此话一出,舒清扬把自己手中的杯子递给宇文齐,意味深长的说道,“难道兄弟真的不能成为各自心中的宝吗?” “也对,也不对。”这是白衣少年模棱两可的回答,引起了舒清扬极大的兴趣,冷然的喊道, “齐,还不接呀,我手都酸了。” “你手都酸了,就没有人不酸手了,”不过还是礼貌性的接过,即便知道那人肯定又有什么事求我了,往常也没见他这么客气呀,接了,可是未接到,舒清扬已经将杯子退了回去,严肃地说到,“一手交杯,一手交物可好?” “什么呀,我自己倒不行吗?”自己到当然不行了,要不舒清扬这个主人怎么当的啊,(这个会心客栈是他的吗?某人答道:不是他的是谁的?貌似是那个老板的吧。)宇文齐拿杯的手被清扬挡住,一边将自己手中的杯子交道他的手上,一边靠近宇文齐问道,“那个东西呢?” 某人摇头晃脑,四处张望,“啊?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没看到。” 第八十八章 你真的明白吗 “齐,拿出来吧,我真不相信这鸽子有那么简单,我想你一定是在矛盾中吧,不想告诉我又觉得不告诉我不行,才会如此吧?”黑衣男子的语气不容拒绝的,这次对待宇文齐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属下一样, 完全没有意识到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好友,或者在这一刻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了吧,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一向坦率的齐今天犹犹豫豫的,要尽力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呢。 “齐,再不交出来,我就要抢了。”他的神色极是认真,宇文齐后悔了,刚才就不应该来,毁了才好呢,也不会引出这些事, 可如果让事情从新来过的话,他一样会会来做自己也察觉不到的事情,他实在是太关心舒清扬了,也太爱护他,在潜意识里才不想瞒他任何事,知己者,该如此耳。 宇文齐刚忙离开,却被清扬抓住,“齐,什么事要你如此瞒我,我们之间的默契要消失了吗?”他的眼中有了些受伤的成分,毕竟他不想被人瞒着,他只想透彻的看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只有这样才配做舒孤忆的儿子。那个神一样的男子是他崇拜之人。 从宇文齐的白衣中搜出的是一个黄皮纸,展开看过后又把它交给宇文齐,对于舒清扬的冷静,宇文齐很是叹服,可今天情况不一样了,这飞鸽传书牵扯到的是清扬非常在意的两个人,试问当这两者发生冲突,必须舍弃一时他该如何抉择才能让另一方及自己受的伤害最少。那个人早就知道我没有对火莹痛下杀手吗?不是没有人见过她的样貌吗?为什么,这么快,对了,在她取回艳阳剑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什么时候我变得不再细心了呢? 因此宇文齐一直在观察清扬的神情变化,即便他是一个早已学会隐藏感情的人,作为他的好友也是有责任与义务去关心他,帮助他,不求回报的。 “齐,我脸上有什么吗?干嘛一直盯着我看?”舒清扬说此话时已经坐了下来,看着好友担忧的眼神真的是既高兴又担心,齐,真的很对不起你,让你陪着我经历如此多的风风雨雨,到最后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难以琢磨呢,可我要变得可以让风吟堂足够壮大才不会辜负我爹呀,你可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了,我总是要逼迫自己戴上各式各样的面具,那些你是知道的吧。可能没有人需要我那样做,可我有太多太多的无奈有谁能够明白呢。 第八十九章 不是完璧你也要 宇文齐拖着下巴,微微笑道,“觉得你长得很好看啊。”他的笑极其勉强,他的话语也极其生硬。 “不会吧,齐,你真的爱上我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可以自救吧,得了这种病。”对于这句调侃,宇文齐却选择沉默,如果是往常要不就气愤地挥几下鞭子,要么就像发疯一样的扑上去打他一两下以消心头之恨。 “齐,你说话呀,要不我还真以为那次的毒药让你有了后遗症呢。”舒清扬探了探齐的脉搏,摇了摇头,“不得了了,齐,你得了相思病了,我想一下,你在想谁呢,难道是你师妹?” 宇文齐跳过这些问题,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大风筝,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舒清扬微微侧脸看了看窗外,“齐,我以为你知道的。” “对,我是知道,我知道到连我都难以理解的程度,”所以我才会更加担心,才会想给你反悔的机会,请给你一个机会吧,他如此呐喊,不过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说出来,只因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让清扬怎么做了。 “那就照我想的做吧。”清扬的嘴里飘出这样一句话,被从窗户进来的风给吹清了,吹淡了,许久后,便吹得不见了踪影。 宇文齐听从的准备离开,走到门前,才抑制不住的出声问道,“大风筝,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你知道这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吗?” 舒清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开口问道,“齐,你给她把脉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是因为她已经是你的人了吗?所以决定牺牲风吟堂,可你又是否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两个人隔着像是很远,好像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让流动的风将话带到。 “原来真的像我想的一样啊,”是清扬沉重的叹息声,随后竟突然笑出声来,“呵呵,齐,我在你眼里就那么龌龊,那么没人性吗?”虽然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一个没有丝毫人性的人,但我却不想你也那么看我。 “原来不是啊,我应该早就知道了,凭我对你的了解;我只是不想去承认像你这样完美的人如果喜欢的是一块不完美的玉那么不就是最大的悲剧吗?”宇文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除了感到可惜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他不想用怜悯与同情来对待眼前人。 “呵呵,好高兴哦,在齐眼里我是一个完美的人。”为什么在我听来却有种自欺欺人的味道呢,还是说我们还是不太了解彼此。 “大风筝,还是你亲口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吧,我—”他不想说下去了,不想让这个经受太多磨难的人再次受伤。 第九十章 “呵呵,齐,还是变回平常的你吧,这样我好不适应呢,你只要让那只白鸽变回原样就好,然后就可以做到完璧归赵了。”他的语气极是平和让宇文齐更加的担忧,原来很久以前你也学会在我面前不再坦然地吐出心声了,就算是怕我担心也应该知道一切都只因我愿意罢了,只因我是你今生第一个知己吧。 “还是为了她吗?即便她已非完璧。” “好了,齐,这种问题该适可而止了,我是--为了风吟堂,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让她了解我们的一切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啊,而且我还想证明我到底会不会看错人,如果她真的反过来加害风吟堂的话,我一定—要飞影组织一干人等陪葬,更何况你觉得我会把风吟堂做筹码吗?” 他说的有理有据,让宇文齐也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想要帮风吟堂,而不是爱之深引起的,就依照他的话把鸽子原封不动的放飞了。 看着白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袭黑衣的舒清扬瘫坐在地上,他果真还是难以接受那件事吧,自己看上的人受到这样的伤害又如何不心痛呢,他不想去调查那个人是谁,只因他想就此麻痹他那颗已经封闭的心,只因他想让她自己处理,只因他看到凌晨时分她那无助的眼神,只因他想给她一份自尊。 火莹,你可知道我一直在帮助你,请你不要露出那种眼神好吗? 其实在他看到那飞鸽传书时也是震撼了,不过他就是他,能够很快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让一旁的人不易察觉, “火莹,如果他的任务能够让你尽快忘记痛苦的话,那么我愿意赌一场,就算是输也不是你的错,更何况我一定不会输,就算真的输了,我也一样可以爬起来,只要你好就好。” 清风吹了进来夹杂着浓浓的泥土的气息,或许是下雨的缘故吧,对了这湿湿的泥土味让坐在地上的舒清扬百感交集,不知是拥抱她的幸福还是失去她的伤感。 那种泥土的气味也让呆坐在某处的火莹极不舒服,她承认自己有着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与智慧,有着古代人所不具有的平等观念,可她也确确实实是一个保守的现代人,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在那种情况下失身,不曾想到是在自己拥有高超武艺的今天,更加不曾想到的是那个伤害自己的人竟是自己的暗恋对象,多么可笑啊,可笑至极,她疯狂的不顾形象地笑出声来, 引来旁人惊讶的目光,不过却又像是在鄙视某人,那种眼神在火莹看来好像在说:瞧瞧这人,光天化日之下抛头露面还不算,还在这么庄严的场合公然喧哗,简直是不知何为礼义廉耻。 第九十一章 还是会想起他 如果是平常,她一定会不管不顾,可今日偏又那么在意旁人的目光,好像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似地,她害怕了,恐惧了,就算是小时候那么怕黑也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她双手抱头疯狂地奔跑着,这是她的处事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要跑,将泪水变成汗水蒸发掉,多么有意义的话啊,多亏了那些话,要不然火莹也不会活得那么潇洒,不,应该说是以前,如今她真的还能醒过来吗? 她一直跑一直跑,穿着那抹奇怪的棕色,到了一个她熟悉的地方,她轻声叹息,“不知不觉中,我再次无家可归了。” 是无奈还是嘲讽,在这种情况下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推开自己住着的那个房间的素雅之门,已不见那两个人的踪影,也罢,这样甚好,早就不想见任何人了。 窗沿上发出声响的白鸽映入眼帘,这次又有什么事情吗?如此明目张胆,就不害怕吗?那时是谁说风吟堂太过强大,风吟堂堂主太过机智,如今风吟堂还是原来的风吟堂,堂主还是原来的堂主,主上,你到底在打什么样的算盘,我真的猜不透也想不明。 缓缓打开飞鸽传书,里面闪现的是熟悉的字体,曾经让她欣喜的字如今再看竟无法掀起一丝波澜:‘莹,想办法混入风吟堂,我们需要各种情报,兼并也好,瓦解也好,定要不辱使命。’ 哈,哈,她总是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从来不知道关心我,到底是我看样子太过坚强还是你太过无情呢,不止一次的希望你来救我,总是会发现我只是你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在那颗棋子被人吃下的时候弃而不顾,在她还有利用价值时又开始用起来,难道今生我注定要当一枚棋子吗? 握紧双手,任它蹂躏那细小的黄纸,直到那纸被她的内力销毁,手手一松开,那片片纸屑随风飘散,轻轻的落在火莹面前,像她中学时代时常看到的纸蜻蜓,那时她总是会很巧的看到江昱从上楼抛下的纸蜻蜓,缓缓飘下,很美,给许多女孩子带来欢笑,可对此江昱就要付出代价了,被教导主任教导一番,然后他就傻笑1着挠挠后脑勺,不停的说知道知道,教导主任只好悻悻的走开;许多女孩子暗叫大好,直呼, “不愧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有个性,真酷。” 而拿着书从这走过的林夷如稍一抬头就看到了望着下边的江昱,他微笑着,让人感觉到温暖,对此夷如也回以灿烂笑容,点缀着美丽容颜,让某人心神荡漾,江昱随后笑得开怀,惹来众多女孩的窃窃私语,纷纷说江昱是对着她笑的,对此夷如选择漠视,照旧回教室上课。 那时江昱可真是锲而不舍,每天上学时放学时都会从楼上撒许多纸片,各种颜色迎风飘扬,有时会有一些落在夷如的肩头,她轻轻一吹,便化作片片花瓣,伴着心的声音,传出动听的音符。 第九十二章 真的要去风吟堂吗 看着江昱的如此举动,学校里没有人会把他和夷如连起来,只因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那次邂逅。 “啊--”火莹讨厌这些1记忆,只因那些让她痛苦,“为什么偏偏让我想起你?为什么屡次伤害我的偏偏是你?” 拍打着自己的头颅,竟不会感觉到痛,那么还是无法再次忘记了。 “咯咯”--轻轻的敲门声传入了火莹的耳朵,我不想理你们,你们还是走吧,让我一个人感受不一样的煎熬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仁慈了。 “我知道你回来了,开门好吗?”--是宇文齐的声音。 闻此,火莹觉得既好笑又可气,什么时候你们竟懂得如此有礼貌的敲门呢? 没有回音,他依然没有走开的意思,“火姑娘,大风筝已经回去了,他让我在这等姑娘,然后一起回去。” 等我吗?我也要回去,回真正的风吟堂,不去,不想真的成为一枚棋子,如果我真的去了那,哪有不帮主上1的道理?可,我也好想去,好想知道祖奶奶在那得点点滴滴,真的好想看一下那个让她感觉甜蜜的地方,我真的要去吗? 火莹拿不定主意了,她很想很想知道关于蝶思梦的一切,她的笑与泪都会是一种美好不是吗?而我的记忆注定只有伤痛,拥有武功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啊,祖奶奶,你听到了吗?我就在这经历你想不到的事,你如此完美,有那么多人疼你惜你,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可怜角色,生也可怜,死亦可怜。 “火姑娘,你能听到我说话吧;大风筝说,既然达成了交易,那么你就有义务了解风吟堂的一切,然后为风吟堂服务,别忘了你们之间的约定。”宇文齐说这些话时特别强调服务和约定四字,他不想也害怕那个喜着红衣的倔强女孩会害了同样倔强的舒清扬。 他低着头继续说着,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火姑娘,你可以在考虑几天,等你什么时候想去了就来告诉我,我会带你过去的。” 哈哈,终于松了一口气了,那人根本就没想过要去风吟堂嘛,害我白担心了那么久,现在万事大吉了,回去喝酒去,准备扬鞭离去时, 房门开了,火莹走了出来,冷然的说了声,“带我去吧。” 某人双腿发软,一下子落到了无底深渊,怎么给人希望后又让人绝望啊, “先让我换下衣服,不,你先换下衣服先。”完了,结巴了,“反正,你还是穿着红衣吧,看起来舒服。” “不怕他的属下怀疑吗?”她淡然地问道,给人的感觉是她不像在关心自己也不像在关心舒清扬。 第九十三章 去,一定要去 哼,敢情,这失落情绪恢复的这么快呀,不愧是飞影组织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这个么,他早有说辞,就说你是专门对付火莹的就好,更何况有谁会过问他他身边的人是谁呢?”就算他说你是真的火莹又怎样,反正别人只会认为你本就是他派去的人,哈哈,哼,奇怪,我干嘛高兴啊,那人简直气死我了,还不听从我的建议,把我好心当驴肝肺了。 站在门前的火莹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走远了的宇文齐,她看不懂他在几分钟内丰富的表情变化。 可爱的人啊,你总是愿意将自己的内心世界展露给人看,总是自然地活着,知道那些带着面具过活着的`人多么的羡慕你吗? 宇文齐骑着白马在前慢行,火莹着一袭红衣快走,看着那人就来气,本以为是为我准备的马呢,没想到还是要劳烦我的腿。 宇文齐见火莹慢腾腾的也不生气只顾着欣赏道路两旁的风景,路边行人也有为火莹打抱不平的,纷纷指责白衣少年不懂得怜香惜玉,太不像话。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啊?”宇文齐突然回过头来对着火莹喊道,这一喊给了一直沉默的火莹一个翻身的机会,“你配做神医吗,都不知道照顾病人啊?” 某人扮作鬼脸,云淡风轻,“就算你死在这也绝不可能是我的病人。” “我跟你有仇啊?总是跟我过意不去,我要真死了,也会做鬼来找你的。”火莹毫不示弱,对着宇文齐冷冷地说道。 “哼,我等着。”然后又甩过头骑着白马,在别人看来真的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干嘛这样对我呀,好歹我以前也是个护法吧,现在好了,祸不单行,什么坏事都一起来;来吧来吧,我火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借用一句‘让暴风样来得更猛烈些吧’,让我爆发的更猛烈些吧,当然我是不会在沉默中灭亡的。 宇文齐在前面带路让火莹觉得他好像存心不让自己到达风吟堂,总好像在绕一个很大的圈,难道是有什么阴谋,不过也不像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能骗我什么呢? 不过还是要问清楚才行,就算不是为了影组织为了我的小小好奇心也好啊,这样的话火莹决定索性不走了,就待在一棵树下坐着,在前的宇文齐也发现后面的人没了踪影,只好调转马头,‘驾--驭” 第九十四章 旅程 “我说,火姑娘,你好像也不是什么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啊,怎么,累了?”像是关心又像是讽刺,不过不管是哪一方面火莹都可以不在乎。 “你说呢?”声音轻轻地,如果不是太了解她真的想象不到她的刚毅与偶尔的狠绝。 宇文齐耸耸肩表示不知,跃下马背,坐在火莹身侧,“知道我为什么越来越不喜欢你吗?” 听到这句问话,火莹轻笑出声,这人也太可爱了吧,都不知道逢迎一下,“哈哈,你这个问题不觉得问的有点弱智吗?” “你什么意思?”宇文齐虽然不懂具体的意思,但从火莹的语气中多少能听到她的轻视。 火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红衣淡淡地说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有点--幼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个时代已经生活了那么多年了,还是无法习惯吗?还是我自己还是很留恋过去虽不富裕但也很幸福的时光吗?妈妈,你还好吗?还--活着吗? “这简直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一个鼻孔出气,讽刺我都不能来点新鲜的吗,还真是,”宇文齐可真是受不了这这两个如此相像的人了。 “哈,还真是不错,难道说你幼稚你还不信呢,哎,现在好了,要不你今后的绰号就叫幼稚好了。” 行了,瞧你笑的,一点风度都没有,宇文齐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这句话了。 "我没风度,我干嘛要风度啊,谁要风度谁装去,关我啥事啊。"火莹说完,宇文齐哈哈大笑,惹得火莹不知如何是好,越来越离谱了,以前是说几句时髦话,在这样下去岂不要说粗话了。 未免这人起疑,火莹快速转移话题,“神医,对吧。” 见火莹这样严肃,宇文齐只好正襟危坐了,再怎么说也得为那一句神医搞个好形象吧,“何事?说吧” 为何我总感觉你根本不想我去风吟堂呢,既然不想为何又要提这个建议,耍着我很好玩吗?她很生气,却早已懂得无论在何时何地最重要的就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她的话让人听不出喜怒。 对,我是不想你去。宇文齐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这是大风筝的想法,我也不能违抗。” “是吗?”火莹不知道那个人心里到底是再怎么打算的,为什么想到的是让我去风吟堂呢,我无论怎样不还是飞影组织的火护法吗, “神医,那现在你考虑好了吗,是带我去还是不带我去,我会尊重1你的选择。” 闻言,宇文齐只是看着火莹带着面纱的脸,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一切却不生气,她真的像我所想要害风吟堂吗?不,我不可以犹豫,不能轻信她,她也许只是为达目的才这样说呢。 火莹了解了,她对着宇文齐微微一笑,“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按照自己所想去做吧;有的人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呢。” 宇文齐这次是真的看到了她那双眼睛,很像琉璃,恰应了他那句玲珑剔透,她的眼睛好像充满魔力般,轻轻的告诉他,她的主人并无任何居心。 第九十五章 (三更) 火莹盈盈起身,自嘲道,“呵呵,我终究还是要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人。” 微风吹拂着她的发丝,感受着她内心深处的一抹凄凉,缓缓前行,宇文齐看到的是似曾相识的落寞背影,这一刻他真的知道好友为什么要帮她了,他帮她并不是因为情爱,只是单纯的想要去帮助一个像自己的人,那样子就会觉得在帮自己带来阳光。 “我又没说不带你去,怎么这么小心眼啊,呵呵,古人说的果然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火莹回头看到宇文齐对着自己伸舌头,“呵呵,你真像个小孩。难道你不是个古人啊?” 这句话让某人颇为不满,“我小孩,哼,你应该比我还小吧,凭我多年的经验,不是二八就是二九。你应该喊我一声哥吧。”他好象并未注意到火莹提到的古人二字,能想到的只是如何替自己辩护,不过那两个字可让火莹暗叫不好。 火莹点头,“那请问哥,我需要蒙着眼睛吗?”反正他在她眼里就是小屁孩一个,叫他一声也不亏呀,自己不是一直想要兄弟姐妹吗。 宇文齐疑惑的看着火莹,火莹取下自己的面纱,折好蒙住自己的眼睛,“只有这样我才不知道去风吟堂的路啊。” 宇文齐感觉到愧疚,“呵,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我已经不怀疑你了。” 火莹跃至白马的背上,“无妨,我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太多,上马吧。” “为何?”宇文齐看着那被红色包裹的娇小身形,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让她好受一点。 火莹但笑不语,只是静坐在马背之上,宇文齐还是选择骑上白马与她共骑一骑,感觉到宇文齐坐在她的背后,她算是放心了,我不想欺骗主上,也不想害了风吟堂,那这样子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驾--”宇文齐一扬长鞭,白马急速前行。 终于可以看到祖奶奶的回忆了,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啊,让你又爱又恨,不知道你们的故事风吟堂中的人又有谁知道呢,或者它已经是一个秘密了,这才是你想要的吧,祖奶奶,让我感受这个世界你所经历的一切,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是那么无能,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进入别人设计的圈套,这对我是喜还是悲呢。 行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驭--”宇文齐一拉缰绳,白马马上停止了,然后火莹就听到了一些声响。 一个十五六七岁的男孩喊着:“齐公子,你可来了,这位是莹姑娘吧,干嘛蒙着眼啊?” “我眼睛有时不便见到阳光。”听到这样的解释那孩子明显不信,现在可是梅雨季节,哪有那么毒辣的阳光啊,火莹也不顾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反正他会处理一切的不是吗?我只管在这住下就好。 “好了,伏晨,还不带我们去姑娘的住处。” “齐公子,你真厉害,我们堂主的想法就是瞒不住你。”伏晨可高兴了,这样就可以和齐公子研习医术了。 第九十六章 淡雅的房间属于我 宇文齐得意的说了声,“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伏晨和火莹都笑了,笑的自然开怀。 火莹想到了一个可以掩人耳目的方法了,既然神医在这的声望也不错,那么就可以,呵呵。 “哥,瞧你,都不知道羞,我这个做妹妹的都受不了了。”说着还凭着自己灵敏的听觉走到宇文齐站立的地方,挽着他的手,这可让宇文齐好不自在,“喂,火姑娘,你干嘛呢?” “不是你要当我哥哥的吗?更何况我还真想要个哥哥呢,不介意吧?”他们说的是唇语,没有看他们嘴型的伏晨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话。 “原来莹姑娘是齐公子的妹妹呀,失敬失敬。”伏晨微微低头算是对火莹的尊重。 宇文齐自知现如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也嘻嘻哈哈的说道,“是的,这是我的好妹妹。” “好,齐公子,莹姑娘,你们随我来。”说实话,火莹真的不知道舒清扬是怎么对手下介绍自己的,要是他所说的与我所说完全不同又该如何,这次难道要闯祸了。不过他们也算聪明,没有人提到我的名字,开口闭口都是莹姑娘,原来这就是他的妙计呀。 走了一段路程,宇文齐终于亲自为火莹取下了红纱,突然间有点不适应光了,擦擦眼睛后,看到了令人震惊的场面,好清幽的房间啊。乍一看,房内摆着幽兰,唯有那一张床是被红色映衬着,屋内陈设简单却不失美感,隔窗望去,便可见稀稀疏疏的一片竹林,那棵标志性的树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可惜地是火莹叫不出那棵树的名称,屋内清香弥漫让火莹感觉舒畅,呆呆地看了一会那些孤傲之竹,竟有了些许欢乐,不明原因的快乐一样可以让人心旷神怡。 宇文齐走了过来,轻轻的问道,“今后有的是时间欣赏呢,这个风吟堂可是很大的哟,现在带你去找他可好?” 火莹不知道何人会像她一样如此钟爱青竹,便脱口问道,“这是谁的房间啊,设计的别具一格,远处若隐若现的竹更是淡雅。” “那你喜欢吗?”宇文齐也是感觉到了舒清扬的良苦用心,希望你可以也像她一样能够为一点点阳光而欢笑,不必生活在无止境的阴暗中。 “喜欢的紧。”这次真的是无意如此回答的,没想到都活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够成熟1稳重,“抱歉,失礼了。” “哈哈,火--这本来就是你住的地方啊。”宇文齐一瞬间竟想不出自己该如何称呼火莹了,才会在火字后卡在那。 火莹了然地笑笑,“哥哥,这是在风吟堂,不用演戏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喊我莹儿就好。” 伏晨本来还有一些恍惚呢,听到‘火’字可是把一切不好的事都给它连上了,现在好了,原来是他们兄妹俩的暗号啊,“对呀,齐公子,也不看看你和我们家堂主的关系,在这就是和自己家一样了。” 宇文齐好像很委屈似地说道,“嗯,你们说的都对。” “那么,哥哥,我们还要去找他吗?”火莹试探性地问道,毕竟她都不知道两人见了面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那么的恨他的父亲,讲究父债子还的自己会放过他吗。 “当然要去了。”说完,宇文齐飞速离开,火莹只好照旧施展轻功,追去了。 伏晨看着远去的两人,笑道:“果然,有亲人就是好啊。” 第九十七章 我要救他的人 “堂主,属下来生再为你效命。”火莹与宇文齐赶到时恰好看到的就是舒清扬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要在自己面前了结的紫衣女子,来不及想许多,火莹顺手扯下一片叶子通过内力打落那女子手中的匕首。 紫衣女子见堂主没有任何表示,马上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再次刺向自己,火莹跃至她的身旁,夺下匕首,冷冷的看着舒清扬,“为何?” “无法完成任务者,自决。”他说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让火莹感到震撼,自己可以杀掉和自己无关的任何人唯独不愿杀害自己的手下,无论他是否犯了错,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挽救他,即便会搞得自己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舒清扬这样做是为什么,难道就不怕那些人群起而攻之吗。 “什么任务,为何不能多给她一次机会呢?”她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即便那些与她这个外来客毫不相干。 舒清扬不想再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自己决定吧。” 紫衣女子想从火莹手里夺回匕首,可火莹就是不放,她怒斥道,“姑娘,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舒清扬--”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况下,火莹只好说出舒清扬的名字,“那个任务有那么难吗?” 舒清扬不理会火莹,转身就要离开,“既然那么难,那让我去就好。” 火莹说的无比坚定,让想要离开的舒清扬身子微微颤动,连一旁的宇文齐也觉得事情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忙过来拉火莹,只因他知道好友的性格,在他脾气未发之前,最好离他远点,“莹儿,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走”, 火莹倔强地推开宇文齐,一如当年的五岁小女孩,她走到舒清扬身后,“请堂主成全。”有的是不忍拒绝的请求,有的是无人理解的自信。 “好。”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般,他吐出唯一一个字。 “那她呢?”火莹想问这个紫衣女子要怎么办,可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地上的紫衣女子站了起来,看着火莹的眼神中没有感激,有的只是怒意, “何必呢?我不需要你来求情。” “你那么想死吗?”火莹毫不示弱,毕竟她也是一个很有气势的女强人啊。 “呵呵,”紫衣女子轻笑,笑的诡异却唯美,“这是风吟堂的规矩,既然我无法完成任务就要受到惩罚。” “任务--有那么难完成吗?”火莹的声音变得极轻极轻,如果不是都有武艺在身,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也许她认为那个任务太过困难,才会让这个女子不知道求一次机会。 “呵呵,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今日你救了我,我也一样难逃一死。”她的紫衣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紫光,火莹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如此不识趣。 宇文齐趁着紫衣女子不理她,马上拉着火莹就走。 火莹阻止了宇文齐的奇怪举动,“哥,你干嘛呢?我还没问完呢。” “你问了也白问,你今天闯祸了,你知道吗?”他好像很紧张。 火莹不屑的说了声,“我在救人,救他的人。” 第九十八章 宇文齐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身边没有一个手下会背叛她了,可是她并不知道有时候极少量不知道感恩的人也会让你死的很惨,“你认识路吧,早点休息。” 宇文齐不等火莹回答就走开1了,是的,他要去问清楚,问大风筝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火莹顺着原路返回,当然还不忘欣赏风景,走着走着就到了门口了,总感觉里面好像有人,推门而入,见到的是一袭黑衣倚窗而立,“回来了。”他轻声说道。 火莹知道他来干什么,便坐下来喝茶也不回答他。 “你可知,你很鲁莽。”他说着,带着些许无奈。 “是又如何?”她是倔强的,就连自己的缺点她也一并不在意。 舒清扬落寞的身影伴着西下的斜阳竟给人想哭的感觉,他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机会吗?”一段时间的静默已经足够,火莹决定刨根问底。 “我已经给她机会了,她还是不需要。” “为什么?”她再次认为是舒清扬的要求太过苛刻,才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选择哪种方式找死。 舒清扬转过身来,看着火莹,“事不过三,因为这次任务很难,我打算给她三次机会,她选择放弃。” “如此吗?”火莹不明白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些还是不能消解自己的困惑啊,“为什么她会说到情?” 既然要问就要全部问清楚,当然顺便给人提供一些参考嘛。 “她说的吗?”没等火莹回答,他慢慢走回床前,看着夕阳,“她要杀的人是当朝黄大人。” “黄大人怎么了,岂不是更好杀。”在火莹看来‘肉食者鄙,未能远谋’,根本不足为患。 “黄大人是萧烨的人。”他提到萧烨二字却足可以让火莹脸色发白,可舒清扬仍然没有发觉,“有人出重金要风吟堂派人杀了黄岐,通过各种途径终于得知是萧翎要取他的人头。” 火莹还是不甚明白,萧烨萧翎不是兄弟吗,如此争斗,难道又是皇权之争,“萧烨很难对付,是吗?” 他摇头,又点头,“风吟堂有个规矩,就是不能和朝廷有任何瓜葛。” 那肯定又是舒孤忆定的规矩了,既然记得我祖奶奶的话,为什么不等她一生呢,我不明白。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收金呢?” 这个问题让舒清扬俊俏的脸上出现了异常,“风吟堂不是只有一位当家。”只一瞬,火莹就已想起了,那本书上所述的有关事宜。 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让火莹觉得奇怪,“还想去吗?我给你后悔的权利,毕竟,你不是风吟堂的人。” “不是风吟堂的人又怎样,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我火莹答应的事绝不后悔,你放心吧。”她说着的时候盯着舒清扬的眼睛好像在承诺着什么,相反舒清扬只是好奇地看着她,难道你心中有我(不,我心中从无你的位置。) “难道不是你设计的吗?要惩罚一个人偏偏赶在我来的时候。” 第九十九章 飞鸢 他笑了,笑的让人心疼,随即转身离开,在走出去的刹那,说道,“为何总是那样看我呢?也许你太聪明了吧。”聪明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件都可以和重大事件联系起来,我在你看来应该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吧,虽然我本就是那样的人,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现如今明明没有任何计划也像是部署周密了,哈哈,我是否用心太过。 火莹看着渐渐远去的他自言自语,“难道不是吗?因为那个任务很难,因为不想和朝廷有任何关系,因为不想把风吟堂拖下水,因为已经掌握了关于我弱点的资料,就可以任用我,不是吗?” 火莹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意外地发现有人在为自己铺床,这这简直就是再奇怪不过的事了,她轻声问道:“你是谁?在干嘛?” 铺床的女子马上转过身来,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微微一笑,千种风情,“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火莹不知所以,“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还是说这本就是你的房间?” 她以帕掩面,笑出声来,“姑娘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住在这里呢?我是堂主派来服侍你的。” 是吗?火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需要那个人的服侍,一直以来她都是靠自己,她也只能是靠自己了,所以她不会因为那些话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不过坐了下来品尝桌上的香茶,“你叫什么名字?” “飞鸢,是堂主取的。”她在说出是堂主取的名字的时候竟显得异常开心。 “哦?”火莹的声音拉得老长,她不想知道要关那个人的任何事情,偏偏有人误解了她的意思,继续讲述那位堂主与她的过往,“飞鸢本来是堂主的随身丫鬟的。” 听到此话,火莹竟有一时的恍惚,他的随身丫鬟吗?怎么想到要把她派到我身边,你到底要何居心,舒清扬?用她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丫鬟,发现她有的气质不是1一般女孩所拥有的,兴许连那些所谓的金枝玉叶都无法与她相比吧。 飞鸢--她一袭白衣,双唇不点而红,整体看来无一不完美,多一点则太,少一点则不够。(抱歉,不太会描写绝美之人,所以那些话就省下了哟,各位亲们可以发挥自己超强的想象力,想一下自己心中绝美的人吧) 瞧见火莹疑惑的眼神,飞鸢竟有一种想要解释的冲动,“姑娘别误会,我在十年前就不在堂主身边伺候了。” 火莹不以为然,“你用不着跟我解释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与一般丫环不一样才会露出那种眼神。”飞鸢眼角溢出了泪水,脸上还是经久不变的微笑,“有什么不一样呢?我只不过在很久以前伺候过堂主而已,一直以来我一直顶着那个头衔才会被别人说成是光有表面的风光,许久度见不着堂主的身影了,我以为他忘了我,我更希望他把我带在身边,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与快乐。” 火莹品着茶,却并不想同情这个飞鸢,只因她所承受的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如果哪一天,火莹突然同情哪一个人来了,要么就是那个人确实很悲惨,要么就是那个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还有就是火莹并不讨厌那个人,可以说是有好感。 第一百章 她也是天外来客 “是吗?那怎么偏偏派你过来?你没有武功吧。”监视吗,他的声音很轻,却有着嘲讽与不屑,那样的一个人又怎会相信谁呢?我又何尝不是呢,信任只给那些陪我走过许许多多风风雨雨的人。 “姑娘难道认为只有会武艺的人才能伺候你吗?如果真是如此,我会向堂主报告此事的。”她再说的时候一直都是笑着的,火莹感受不到她丝毫的恶意,可为什么还是觉得不自在呢? 火莹走近飞鸢,芳香扑鼻,她纳闷了,这样的女子真的是一个婢女吗? “我只是想不明白,风吟堂如何会留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火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虽然也无恶意,却足以让一般人暴跳如雷,可飞鸢只是反问道,“姑娘的意思就是朝堂之上只配有文官了,或者只需要武官咯?” “呵呵。”火莹不得不佩服这个才只见一面的女子,从外在到内在无不散发出强有力的吸引力,即便自己对她有种莫名的排斥感也不能否定这个人的卓越。 “我知道为什么他会派你来了。”火莹直话直说,只因就算不直,两个人一样会猜来猜去,“不过也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能误会什么呀?”误会什么呢,误会堂主对你的关心吗,当我已经看透那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心永远不属于任何人,我不会为一时的不适而做出难以挽回的事的,我不会像母亲放弃舒孤忆那样与清扬永不相见,我为他不求回报。 火莹不懂,不知是飞鸢藏得太深,还是火莹想的太多,总之任何事都让人难以捉摸,她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青竹,眼神却又像看很远很远的地方。 飞鸢知道这个姑娘有心事,就连她这种受过特训的人也不得不佩服火莹了,她看到的是一个像是把一切都看淡了实际上却是怒视一切的红衣女子,她是否经历了太多,多到读不完的地步,她心疼她,就像是心疼那个小堂主一样,所以她缓缓走到站立在窗前的火莹身边,看着外边, “远处很美,对吗?” 火莹不答,没有必要也不想打破一份宁静与祥和。 飞鸢牵起火莹的手,让火莹条件性的想要抽回,却在某一时刻感受到了家的温馨,“姑娘的手好冷呢,我以为练武之人体魄应该很好才对。” “体温很低并不代表我身体不好,只是每一个人所具有的内力不同罢了。” “姑娘好像心情不好,我们去外面走走吧。”飞鸢的手让火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以前那个水仙牵我的时候只是拉着指尖一点,可今天飞鸢牵着的时候是十指交叉的,怎么那么像妈妈的牵法,她想趁其不注意抽出手来,却也是徒劳,火莹惟有停下问清一切了,“飞鸢,你怎么是这种牵法?我们好像没有过这种的签收方式吧?” 飞鸢笑了,她感觉这个与她站在一起的红衣女子好像能够懂她似的,感觉与她离的好近,“这样牵着,就不会走散了。” 好像好像,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无恶意的时候火莹仍然会感到不自在了,原来是闻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气息呀,火莹伸出右手,做出请她握手的动作,“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火莹说完后,飞鸢也握住火莹的手,用英语说道,“nice to meet you, too。” 第一百零一章 两人看了看握紧的双手,相视一笑。 飞鸢拉着火莹来到一个树下,高兴得问道,“你来这个世界多久了?” 火莹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带着些许伤感的说,“应该有十八年了吧。你呢?” “我只来了几个月,不过很奇怪的事我有这具身体的一切记忆,当然我也有前世的记忆。” 火莹再次看了看身边二十有五的女子,“我说你怎么适应的这么好呢。” “对呀,多亏了这身体主人的记忆,要不然在这个地方是无法生存的,其实我开始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一直冷漠的堂主动起心思来呢,如今看来是一定的了,谁叫你是我们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呢。”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火莹是既好奇又迫切呀。 飞鸢脸上出现了满足感,“其实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少岁了吧,我是五十三岁得的血癌,儿女想了很多法子,用了各种各样的药,才让我多活了三年,五十五岁,我生日那天真的就那样睡下了,当我再次醒来就有了这个身体了,我当时有点欢喜又有点担忧,我想这算不算借尸还魂阿,会不会这个真的飞鸢因为我的出现才会死去的;当我忆起她的一切时才知道她有多苦,她是被她的亲哥哥和亲娘亲手害死的,如果不是我来到这里也许连她的尸体也会化作一摊血水吧。” “我想她应该谢谢你才是,阿姨。”火莹乖巧的把头靠在飞鸢的腿上。 飞鸢犯糊了,“怎么叫阿姨呀,不是应该叫奶奶吗?” “阿姨不知道,我死的时候差不多二十岁了,再活个十八年不就;老了吗?” 飞鸢拍拍火莹的背部,让她感受到自然的母爱,“我的女儿也很大了哟,不过是没机会见面了。” 火莹拂着飞鸢皱起的眉毛,“阿姨,既然来到这我们就不要想太多才是,今后的路还很长呢。” “嗯,你说的对,我也是那么想的,更何况还有你呢。今后就做我女儿吧。”她说的极是轻松,却可以让火莹的脸黑一圈,太尴尬了,“阿姨,虽然我们的年龄可以做母女,可我们的身体只能做姐妹是吧。” “瞧我,老年痴呆又犯了。”飞鸢拉着火莹的手,看进她那闪耀的眼睛,“不过,我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悲哀与痛苦,你是不是过的不好啊?” “阿姨,在另一个世界生活本就不易,不开心很正常啊。”火莹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一个已经经历了许多磨难的老人,不想多一个人痛苦。飞鸢站了起来,再次前火莹的手,“还是带你出去走走吧,对你心情有好处。” 她知道火莹是故意不告诉她一些事情的,那就成全她好了,只要能让她开心就比什么都强。 跟着飞鸢,火莹看到了很多那本书里面提到的地方:从湖心亭一直到绝欲宫的门前,站在绝欲宫的门前,火莹百感交集,“这就是祖奶奶受苦的地方吗?绝欲,多么奇怪的地方啊。” 飞鸢告诉她绝欲宫是惩罚风吟堂中,违抗命令甚至背叛风吟堂的人,火莹不知道为什么祖奶奶要受到那非人的刑罚,她何时背叛过风吟堂,何时背叛过舒孤忆呢? 第一百零二章 风吟堂禁地 在高高的千绝峰上,一袭白衣,一袭黑衣并排而立,他们同时看着下面的举动,看着火莹在打听风吟堂的秘密,从集合之地到刑罚之地。 宇文齐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很生气地问道,“难道我们都看错了人?她本就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手里拿着望远镜的白衣少年是越看越气,索性不看了,“我说大风筝,你到说句话呀,接下来怎么办,”见清扬没有说话又研究起手中简化版望远镜了,“这玩意不错,哪来的?” “一个人送给风吟堂的礼物--不,更准确地说是送给我爹的。”他黑衣长发,看不到那伟岸身形下的沧桑。“还信她吗?”宇文齐这是锲而不舍呀。 “信,我信自己,自然信她。”他说的毫无道理可言,你是否知道你的信会带来危难啊。 宇文齐是越来越佩服清扬了,拿起亭上摆着的果子吃的不亦乐夫,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的刹那舒清扬的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使因为他看到火莹在风吟堂的禁区待了很久。 飞鸢都要拉你离开了,为什么对那里那么感兴趣,还要留下记号,你真的要让我失望吗。 ** 火莹从飞鸢嘴里并没有问出有关于那个禁区的消息,这让她更加的好奇了,什么样的地方在那本记述祖奶奶生平的书里面都没有提到呢,还是说那个地方是在祖奶奶离开后才建造的,本来想进去一探究竟的,奈何被飞鸢硬拉着早点休息,说是这里不比其它地方安全更不如二十一世纪有趣,没办法了,只能陪着飞鸢回去,因为飞鸢有的还是老年人的心智,所以啦,躺在床上都久久不能入睡,火莹只能和她聊天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月亮升的老高的时候,飞鸢慢慢地睡着了。 火莹迅速地穿好衣服,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地移动,再加上长发飘飘,红纱掩面,确实是挺诡异的。 “终于到了禁区了。”站在茂密的树前站了许久,也看了许久,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阴森的地方会作为风吟堂的禁区呢,难道风吟堂真的有一些我的祖奶奶所不知道的秘密。(之所以这个地方很阴森呢,这完全是因为火莹的观念问题,她就是觉得树多很安静的地方就很阴森,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树多成林,火莹自然看不到那些树的背后是什么了,就算是傍晚时分她具有敏锐的观察力与听觉也很难知道林的那边到底是什么,世外桃源?林中别墅?还是那个什么堂主演绎的架空般金屋藏娇? 一不做二不休,挺身一越,借着树枝的支撑力火莹终于识得了它的乳山真面目,“思梦园”三个字触动了火莹的内心世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思念我的祖奶奶吗?可为什么如此深刻地思念都不能让你停下脚步呢?” 轻轻地推开园门,感受到花香鸟语还有潺潺的流水声,火莹以月为灯,循着窄窄的石子路看到了典雅的古代建筑,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那流动的文字上--思梦苑,这次火莹已经无暇想其它的了,唯一想到的就是要尽快知道一直走下去究竟有什么样的真相浮出水面。 思梦居--在最后出现了,火莹傻傻的看着思梦二字,心里百感交集,闭上眼睛后竟可以想象到祖奶奶在这里度过的快乐时光,即便是她的想象,她依然已经万分欣喜。 在她全身心地感受周围的一切时,她感受到了冰冷地气息,那是她所熟悉的金属的味道,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终于要出现了吗?还是说要杀人灭口?” 第一百零三章 为何总是要救我 火莹在这样紧迫的时刻语气还是淡淡的,让人听不到她的喜怒哀乐,好像现在处于危险当中的不是她一般,而她只是个旁观者,看着别人的生死或者是个局中人掌握着别人的生死。 在暗处袭来的剑将要刺向火莹的那刻,艳阳剑不得不承担保护主人的重任了,艳阳剑出鞘,在幽幽的月光之下泛着红光,相对于袭击者的来势汹汹,火莹倒是不急着给人致命一击,待看清来人时有些不可思议了,拿剑刺她的竟是个差不多有六十多岁的老奶奶,这可让火莹犯糊了,她一直秉承着尊老的原则,何时何地都没有改变过,今日这个老人怎么见我就杀。 火莹跳开来,不料老人步步紧逼,“前辈,不知晚辈何处得罪了你,要你欲杀之而后快。” 老人的眼中出现了杀机,“风吟堂禁地,擅闯者死。”她说得不留余地,好像今日火莹非死不可似地。 “前辈,得罪了。”火莹清楚地知道今日一战必不可少,如果--还是要杀人的话--她依然如初,不会手软,艳阳剑一直阻挡着老人的攻势,本来老人是处于优势的,只因从一开始火莹就没打算要伤害她,更何况1是她先偷袭的,应对这一切火莹都需要一个缓解的过程,奈何老人体力不支,火莹也发觉有人正往这赶来,那么--不客气了,艳阳剑还是对准了老人的颈脖,“前辈,还要继续吗?今日晚辈前来并无恶意,纯属好奇,望前辈体谅。” 老人笑了,笑的发狂,她怒视着火莹,“哼,要杀便杀,休得多言;三十年前,你一定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那又如何?现如今只是三十年后。”她轻言,不过有了些许感叹的味道,被拿剑驾着的老人竟破天荒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来了,你还是走不掉了。” 火莹不知道那个“他”到底是谁,不过却好像知道他是谁,她想弄清楚那个“他”是不是传说中的舒孤忆,所以她本来要收回剑的手依然紧紧的握着,等待那个人。 “你终于来了。”说这话的是那个沦为鱼肉的老人,“来的真是时候。” 火莹侧脸望过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轻笑,“真没想到会是你,原来你从来不曾信过我,跟踪吗?” 那一袭黑衣不发一言,一成不变的脸上神情如初。 火莹很是泄气,毕竟出现的不是她一直想找的舒孤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他的儿子--舒清扬,看样子真的是老天要我在他的身上讨个公道了。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舒清扬像是做了很大挣扎般才问出这句话,我很想信你,不过那封信还有你的举动让我不得不怀疑。 火莹将艳阳剑从老人身上拿开,定定的看着舒清扬,“我会离开。”这句话穿过了几个光年到达清扬的耳朵里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默认了,默认要对风吟堂不利。 舒清扬自此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可是老人却趁着这个机会以剑划向了火莹,清扬的“危险”二字还是非常及时的出来了,火莹身形一闪还是被剑刺伤了肩部,红衣裂出了口子,皮肤只稍微擦伤了点,可是火莹的反应迟钝了,她一直在想舒清扬在最后时刻对她的关心,老人才不会给火莹一丝一毫的机会呢,她还是继续使出剑法,清扬眉头微微皱了下,如疾风般出现在老人的剑下,在剑收不回的时候,老人和火莹都异常担忧,唯有他以手抑剑,“姨娘,算了。”他很是平淡,不像哀求到像是命令。 第一百零四章 老人看着渐渐远去的红色身影,“她--倾国倾城吗?” 清扬没有说话,老人自言自语,“应该是倾国倾城吧,当初你爹就是因为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才不要我的,呵,如今你你要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不要我的女儿了吗?”她的言语悲戚,好像她是世界上最苦的女人,也是世上最无奈的被抛弃的人。 舒清扬以内力摧毁了老人的剑,剑尖化成了白沫,占着清扬的血缓缓落地,“不用演戏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勾当;姨娘,管好你的儿子,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他。” 话一说完,他就转瞬消失了,老人的眼里满是怨恨,仔细看时就可以发现那张已经发皱的脸,她蹲坐在地上,摸着散落了的白沫,那种动作既生疏又熟练,眼神空洞,而火莹并未发现她只是个双目失明的老人,“忆,你又一次的背弃了我;清儿喜欢上了别人,我的女儿怎么办啊?飞鸢,飞鸢,我的女儿呀,娘对不起你。”她哭了,哭出怨哭出苦,哭出多年来的恩怨。 舒清扬追着火莹到了禁区的路口,他问道,“在等我吗?” 火莹不答反问,“思梦园,思梦苑,思梦居是舒孤忆取的吗?是为了纪念--蝶思梦吗” “你知道的太多。”许久许久,舒清扬只说了一句话,孤鸿剑就已经腾空而起,清扬一个翻越接住孤鸿剑,在寂寥的月色下显得单调而孤独。 “想杀我了,那么就来吧。”火莹的艳阳剑也做好了准备,“既然那么想我死的话,”火莹先出招了,剑气震落了许许多多的树叶,能够给月下含情脉脉的情侣创造多么浪漫的夜晚啊,不过,两个现实倔强不服输的两个人走在一起,注定要分出胜负。 几几个回合后,火莹竟有一丝错觉,总觉得他在让着自己,对这件事火莹是非常恼火的,“舒清扬,不要以为自己有多高尚,接招。” 清扬不解地看着火莹,尽力压制住那股力量--邪恶的力量,“我从不认为自己高尚。” “那么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吧。”火莹要的就是真正的决斗,想要的就是让他输。 “啊--”战斗在一声惨叫中停止,清扬的孤鸿剑指着火莹的脖子,在离那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不想杀我了,”我从不畏惧死亡,你杀我也好,放我也罢,都不能影响我分毫。 清扬沉默不语,身体僵在那一动不动,火莹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游动的黑线,那像是侵入了人的皮肤中,象蚂蝗一样令人作呕,“你脸上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不能杀你了,你可以走了。”他并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一个连他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有必要告诉其他人吗? 火莹收起艳阳剑,转身离去,不知道为什么,在转身的刹那好像看到了他的笑容。 “终于走了。”舒清扬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持他了,最后只能颓废的倒在地上,费劲地拿出自己的玉箫,已经没有力气吹它了,“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是真的没力气了。” 将玉箫放在怀里,感受着逐渐变冷的空气,微微的感觉到冷,“我确实不够,不及,他。” 在他眼睛变得模糊的时候分明见到了一抹红色,他唯有自嘲,“没想到我竟不希望你走,不过你的红色也太过耀眼了吧。” “是啊,但是我喜欢,”因为在我看来它是最寂寞的颜色,火莹缓缓走到清扬身边,小心地扶起他。 “还不走,现在不走,等我恢复体力,你一样难逃一死。”他说的极冷极冷,火莹却不去讲究这句话的真实性,她只知道这个人很需要她,非常需要。 “那么也要等你恢复体力不是?也许那时你又不想杀我了。”就像我总是想要杀你,却又无法真的伤害你一样。 第一百零五章 即便是舒清扬,我也要帮 “要怎样才能救你?”扶住舒清扬的背问出这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就已经包含了她对他的关心,在走的那段路程她记得舒清扬没有做过真正伤害她的事,那么她就有义务帮助祖奶奶心爱之人的儿子,不过为何心里就是觉得不是滋味呢? 舒清扬推开火莹,怒斥道,“我从不需要,”本想说自己已经不需要关心了,却突然发现自己最渴望的不就是别人的关心吗,那那句话他说不出口也不想说,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还有真正关心自己的齐和几年未见的父亲吗,他不想说出这些伤害人的话,即便他们都听不到。 “不需要什么?” 他抬起头看着火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一个人般,如此炽烈的目光让火莹无所遁形, 你从来就没有这样看过我,今天实在太过奇怪,诡异;火莹想的不错,太过诡异,特别是舒清扬一反常态,摆出一副很欠扁的姿势问道,“你喜欢我。” 是询问吗?还是肯定? “no,”火莹快速的回答,那本就是不需要思考的事情吗,当然就习惯性的回答no了,哦,不对,又说错话了,“不,我不喜欢--任何人。”任何人三个字火莹已经说得底气不足了,这一刻她又想起了江昱-- “你喜欢他。”江昱突然怒气冲冲地跑到夷如的面前,很肯定的问道。 “啊?”夷如实在是太冤枉了,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说什么,“我喜欢谁呀?”很小心很小心地问,不过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嘛,被误解说明他在乎我呗。 “就是他呀。”江昱指了指楼梯口的方向才发现那个男生已经不见了,很尴尬的放下手,对着夷如又是一串话,“反正我就是看到你们总是在一起的,还有说有笑的,一点都不正常,小心被教导主任看到,就这么多了,你自己小心点就行。” 说完竟拔腿就跑,站着的夷如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这样,被教导主任看到又怎么样,反正是老师让我教他的,要罚也是老师受罚,哼--”想想后又哭笑不得了,“哈哈,江昱也太搞笑了吧。” --拉回现实 “那为什么要救我?” “你想死。”火莹知道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话题了,把问题留给他就很好啊。 “不想。”回答的既简单又明了。 “那为什么不让我救?” “因为我会杀了你。” 火莹耸了耸肩,“那也是我的事。” 清扬惊异于火莹的回答,火莹也不顾及,拿起他怀里的玉箫,“难道你还会吹箫?” “不像吗?” 火莹摇了摇头,“是不是箫声可以引他过来,你还能吹吗?还是说要我帮你?” 在舒清扬保持沉默的时候必须要有一个人自问自答了,火莹不光是自问自答了,还要付诸行动啊,火莹轻推清扬的背部,将内力输送到他体内,“还不快吹。” 清扬知道自己这时候还是得听她的,不过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啊,箫声渐起,给人异常急促的感觉,而对火莹这种五音不全的人来说就像是一种混乱的音符,“你这吹得什么东东啊,我怎么听着心烦?” 清扬放下玉箫,看着来路,“这首曲子叫做悲戚,是齐做的曲,呵。”闭上眼继续吹。 服了you,真搞不懂,在怎么说也得搞个好听的曲子来互传信息吧。 火莹好像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打起万分的精神后,不到片刻的时间就看到一个白色身影,急忙朝这赶来。 “是他。”火莹对着清扬说道,“他来了。”是否为了宽慰一个人的心呢? 第一百零六章 “他怎么样了?”火莹将剑抱于胸前,看着迎面走来的宇文齐,淡淡的问道。 “你关心他,那么就不要给他惹祸,”性子极好的白衣少年在这一刻已经不再开玩笑了,他认真地要求火莹,只希望他的好友不用那么辛苦的承受病痛。 “我从未想过要给他惹麻烦,”火莹不以为然地应道。 “他为了你去了风吟堂禁地,难道那还不是麻烦吗?” “不是我要他进去的,如果他没有去,我会比现在好受。”凭什么是我的错,明明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脱身的,他出现了不是还要杀我吗?他不出现不就什么事度没有了吗,还得我空欢喜一场以为可以见到舒孤忆,要说也是他欠我的好不好,浪费我的内力不说,还要我待在这赏这个不甚明亮的残月,想着想着就来气,吐出一口气,“你照顾他吧。” “你去哪?”宇文齐极是焦急地询问。 火莹无奈地回过头,“去睡觉。” “喂,你简直太不像话了吧,大风筝都伤成这样了,”可是火莹早就瞬间转移了,哪还能听到他的别抱怨啊,以长鞭不住地拍打土地,让夜晚也变得灰蒙蒙的,“哼,我不打人,我打你出气。” ** 当清晨的第一米阳光慢悠悠地照进舒清扬的房间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起身穿好衣服时看到了斜靠在椅子上的宇文齐,“呵,齐,你应该很累了吧。” 随手抓起一件外套盖在宇文齐身上,不经意间弄醒了他,宇文齐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舒清扬生气地问道,“你是怎么搞的啊?不是叫你不要动不动就使用内力吗?现在好了,还变本加厉,连孤鸿剑都拔出来了,不怕毒气攻心啊还是不怕走火入魔,被剑气所制?” “好了,齐,我不是都没事了吗?”所以请你不要如此的担心我好吗,我真的很怕伤害你。 还要继续抱怨的宇文齐突然发现了一个非问不可的问题,“那个,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舒清扬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冷色,“她去了那。” “哦--”宇文齐将哦字拉的老长,反正他个人是不觉得那个地方有什么必要被归为禁地,“然后呢?” “她遇上了姨娘,还和她过招了。” 宇文齐已经做好要听故事的打算了,倒好茶水,拿出随身带着的葵花子,吃了起来,“然后呢” “姨娘打不过她,” “那当然了,你的姨娘啊,气息微弱,人老了。”说这话时,瓜子壳也已经漫天飞舞了, “你还要不要听啊,不要随便发表评论。” 宇文齐点点头,拿出瓜子继续品味,“你继续,继续。” “她本来是要放过姨娘的,可是--” 宇文齐突然站起来,跳上了桌子,“这我知道,你那个姨娘啊,肯定是趁其不备,出其不意,拿出一把匕首刺向火姑娘的心窝,然后你来了个英雄救美,与那个姨娘展开搏斗,再然后,火姑娘心里感动的不得了,拉着你往外跑,到了林外,你旧疾复发,火姑娘为了救你,为你度入真气,你才有力气吹响悲戚,对吗?啊--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前奏 舒清扬抬手敲了一下宇文齐的脑勺,“你到挺会讲故事的嘛,你亲临观赏啊,编出这么多事来。” “非也,非也,你那个姨娘啊,我可是亲自讨教过了,反正就是个难惹的主。”他说话时没注意到自己苦心隐瞒的秘密在这一刻已经不攻自破了。 舒清扬抵着头邪笑着问道,“这么说你也去过禁地咯?” 宇文齐抬头看着上空,避开舒清扬的目光,“有嘛?谁说的,快站出来,我们对峙。” 舒清扬算是完全的无视宇文齐的举动了,正坐在桌旁,“齐,说实话,她是不是真的也对你痛下杀手?” 白衣公子单手抵着下巴,想了想,还是想不出什么,“我出来后应该没有吧,” “什么意思?” “就算是她要杀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嘛,更何况,你觉得我这个神医难道是浪得虚名吗?” 舒清扬沉思着,他记得姨娘杀害飞鸢的场面,所以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姨娘一定会杀了火莹一般,“可是火莹很危险。” 宇文齐又来了兴致了,“哦--我知道了,你呢,是不是想逼她离开呀?可那也用不着用真功夫啊。对了,你的内力是怎么用的呀?我怎么想怎么不对。” 舒清扬甩甩头,叹了一声,“你已经猜对了。” “我猜了吗,”稍微的动了一下脑筋,“哈哈,原来真的是英雄救美呀,不过那个美人还不领情。”后面的话故意说得很低,为的就是不想让人听到吗,不过要发泄心中的不满一定得说出来不是,要不然会郁结成疾的,那就太对不起自己的那颗心了。 舒清扬微微皱了下眉头,“齐,帮我问一下她到底离不离开,如果她还是不走,”拿出袖子中的牛皮地图,“就把这个交给她。” “那是什么呀?”这是宇文齐的做人准则,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问白不问。 他定定的说道,“黄岐府上的地图。” “真的要让她去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许她去了还可以活,如果不让她去,你觉得她会离开风吟堂吗?”毕竟那是她承诺我的事啊,那样一个人真的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吗?舒清扬推开门走开了。 宇文齐看着如此了解火莹的好友,竟不知如何是好了,太过了解彼此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轻叹一声后仍旧吃着瓜子,“唉,我干嘛要担心你们的事啊,我关心自己才对。” 第一百零七章 分别 宇文齐敲了敲火莹的房门,开门之人姗姗来迟,不免生气了,“怎么到现在才开门?” 火莹开门后转身向桌子走去,“反正你又没什么重要的事。” “你一个人?”宇文齐四处张望还是没看到飞鸢的身影,“飞鸢呢?” 火莹为他到了一杯水,轻问道,“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她的呢,如果是找她,她自己有住处,去她那就行,用不着来我这里。” 怎么好像火气很重啊,“喂,你怎么了?我得罪你了吗?” 火莹瞪着宇文齐想开口大骂才觉失礼,连忙道歉,“抱歉,昨天太累了。” 白衣少年这才感觉良好,也不避讳,就自个儿坐在那,“要说累也应该是大风筝才对,你怎么了?” 火莹坐在他对面,红色面纱下的脸庞已经明显泛白,昨夜可真的是一宿未睡呀,想的太多,到头来还是一团乱麻,“说吧,今天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白衣少年突然起身,半个身子靠在桌子上,靠近火莹的`脸颊,“你为什么没有离开?” “呵呵,我能离开吗?”如果风吟堂那么容易进出的`话不是早就被人给灭了吗,“难道你忘了我来的时候根本就没见着具体路线吗?” “哦--”恍然大悟了,不过想想也是,既然只是因为不认识路的话,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还可以顺便告诉大风筝一个好消息,“我带你出去呀。” 火莹立马拒绝,“不可,我还没有履行我的承诺。” 某人彻底的掉入了无底深渊了,白来一趟了。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吗?难道又是他?如果醒了就应该尽早来杀我才对,”不知道为什么火莹就是知道那个人也不会杀了自己,就像自己总是下不了手杀他一样。 “当然不是了,我可是向你辞行的。” 火莹疑惑地看着宇文齐,让某人心里特爽阿,要知道他就是非常乐意吊人胃口的,“不告诉你。” “那就不要说,后会有期。”火莹打开房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我要去找药引,所以应该有一段时间不在这,所以你可得小心,别受伤了,要不然可没人救的了你。” 火莹浅浅的笑了,“为他吗?他到底是怎么了?”不会也是像舒孤忆一样练了一种武功吧,可是他不是已经好了吗,那么他的儿子再学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呀。 “我答应了他不能告诉任何人。”是的,我不能让其他人了解他的弱点,这就是我的难言之隐。 “哦,那有什么临别赠言吗?”火莹伸出右手,习惯性的探出。 宇文齐一拍她的手,“什么临别赠言阿,好像我要死似的。” 火莹摇头,“非也,非也,这可是对你的尊重阿。” “你学我呀,这可是我的独有物哦。” “是了,是了,还有呢?” 一百零八章 夜探丞相府 宇文齐摸了摸自己黝黑的长发,慢慢说道,“如果你真的去刺杀黄岐,一定要小心,他那里机关重重,每个地方都有可能暗藏杀机,特别值得注意的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卫。” 火莹伸出右手摊开手掌,大声喊道,“stop!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宇文齐傻愣愣的看着火莹,“你刚才讲的什么,我好像没听清。” “是吗?我有讲什么吗?没有,绝对没有,还有呢?” “什么?” “讲这么多都是废话,最重要的是给我送东西来的吧。”火莹嬉皮笑脸的摊开手掌,“拿出来吧。”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阿,什么玩意儿?”宇文齐气的转身不理火莹啦,“喂,神医,我求你了吗?” “我好像,的确,也许可能是请你拿出地图吧。” 沉默啊,沉默啊,我就是沉默,替我的大风筝好好的出口气。 爆发阿,爆发,别忘了我火莹是谁,“你还是不给吗?别忘了是谁让你把它交给我的。” 天啊,这也太神了吧,宇文齐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保密。”要知道,我就是那样混过来的,从宇文齐手中接过地图开始了研究。 “喂,我走了,”火莹还是不理会,专心致志的研究图纸,“我真的走了,”这回是对着某人的耳朵说的,火莹仍旧装作没听到。 宇文齐彻底失望了,“你小心点就是,”说完最后一句话走出了房门。 可他并没有看到火莹的不舍,那个傲视一切的红衣女子总是会觉得宇文齐毫无心机,跟这样的`人说话,会觉得很轻松,不用揣测他的用意,她也不是不想与他道别,她只是害怕离别,要说再见有可能是永远不见,可不说的话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就好。 有飞鸢带路,火莹很快的走出了风吟堂,这次可没蒙着眼睛,如果还是不记得路岂不是回不来了,管他呢,就算知道了风吟堂的具体位置又怎样,我不告诉他们不就好了,像火莹这种视承诺如生命的人为了完成这次的任务可以不顾及其他。 好不容易找到丞相府,看着门前寥寥无几的侍卫,火莹是彻底无语了,这就是所谓的守卫森严阿,怎么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接着极好的轻功,翻墙都没有人注意到,借着幽暗的月光找到了黄大人的住所,准备潜入时,一张丝网套住了火莹,火莹讥笑着说道,“可笑,凭这又能奈我何?” 艳阳剑出鞘,霎时间丝网碎成丝线,“不好。”火莹惊呼,只因为她总觉得事有蹊跷,不可能这么简单,不可能只是这种丝网,如果是牢不可破的网,如果是机关重重的话也不会让人这么不安,进退两难,还是先进去吧。 “何人擅闯丞相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火莹转身,看到了三个从天而降的白须老翁。 火莹`看着他们不着地的脚尖就已经觉察出他们的轻功远在自己之上,看样子这样逃是逃不掉了,艳阳剑闪现出杀机,泛出红光,“你们是何方神圣?” 第一百零九章 陷入绝境 其中一个年纪较长者捋着白须应到,“姑娘不必知道我是谁,如果你只是来丞相府逛逛,我们可以当作没看见,但如果另有隐情休怪我们以大欺小。” 火莹也不愿多说,还是试试他们的深浅再另作打算吧,“我今天就是来取黄岐的人头的。” 三位老翁未作答复,只是很诧异的看着火莹,他们不明白黄丞相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人到了要刺杀他的地步,“那我们也就略尽地主之谊了,接招吧。” 三位老翁同时盘坐着慢慢升向半空。火莹很想提真气`,可是越是急迫胸口会发闷,接着感觉到微疼,稍一皱眉,艳阳剑只能在地上舞动了。 “看姑娘功力不错,难道不擅长在空中决斗?我们可不想被说成是以己之长攻你之短” 火莹淡淡地说道,“即使在地上我依然可以赢你们。” “休出狂言。”其中一个老翁已经以内力聚集了树叶,而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晚辈对他的无视,一团黑色的树叶往着火莹的方向打去,火莹提力硬生生接住了,“啊--”,这股内力太过强大,火莹接的吃力,还被内力振出了原位。 “你的眼睛怎么会流血呢?”老翁准备再次发功的时候,觉察出火莹的不对劲,连忙收力。 “啊?”火莹轻声呢喃,她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种外力,头痛,头晕,双手都会不停的颤抖,“怎么搞得?”连鼻子都在不停的流血,火莹抬手去擦,偶然间发现自己手上的红疹,“难道是水银?” 上空的三位老翁也觉察出火莹身中剧毒,三人对视一眼,都了然的点了点头,“姑娘既然已经没有精力再打下去,还是请回吧。” “我什么时候中的毒?” “老朽也不甚明白,你还是尽快救治的好。” 火莹双手握剑,给三位老翁鞠躬,“多谢,他日定来再次讨教。” 可是火莹还是无法离开,现在出现的是一队身着军服的人马,他们将火莹重重围住,没有人说一句话告诉火莹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前辈,这是?” 年长的老人再次捋了捋百须,叹息一声,“看样子烨儿已经找到高人了,我们也该功成身退了。姑娘,你自谋多福吧。” “前辈。”火莹呼喊,可是三位已完全消失不见了,“难道又是萧烨搞得鬼?萧烨,难道你真的要逼死我才甘心?” 这样一个井然有序的队伍真的很像现代的军人,他们做的仅仅是服从命令,围着火莹。 “你们是谁?”火莹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相反,那些人只是转得更快,或者说是火莹的头仿佛要裂开般,好晕好痛。 火莹想刺出艳阳,可总是无法伤他们分毫,“难道是阵法?”她低语,接下来她听到的是低迷的音乐,让她完全看不清了;艳阳剑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战斗力,“我真的要死在这吗? 第110章 那个蓝眸的男孩 火莹自述:为什么好像感受到了疼痛,像是被利刃所伤的疼痛,好熟悉,可为什么有什么都看不到呢,明明是一把把刺向我的刀,我却无法看到他们的位置,我要如何防卫,如何攻击呀? 我在黑暗中寻找出口,却发现不了任何的阳光,看不到,为什么会看不到呢。我的身体软了下来,好累想睡,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倒下,倒下,这是我唯一能够感知的了;不,还有痛,我能够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我能够感知自己的血正不断地往外流着,它会一直流着,直到流尽的那一刹那我将永远的离开这个所谓的世界。如果人活着就是为了受苦,那么我已经受了两世的苦了,能不能让我的灵魂不要再受到折磨,永世不得超生也比永世受苦好许多吧。为什么我好像恢复了听觉了,有人再喊我,是吗,我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模糊的脸庞,很模糊,不过还好,我真的看见光了。 “喂,你快醒醒,喂,我可不会背人。” 睁开眼的火莹看到的是和自己一样处于阵中的人,听他的声音可以明确是个男子,“舒清扬?”她是觉着这个人的身形与某人很像才喊出这个名字的。 “什么舒清舒扬的,在这样喊,我可是会吃醋的哦。”他抱着火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并排而立,“你还好吧?” 火莹看着这个人,总是感觉他的眼睛很熟悉,但就是记不起来在哪见过,而这个人是带着个铁面具的,火莹只看到眼睛以上的半边脸,:“我认识你吗?” 面具男贴近火莹的耳朵,邪媚的笑着说道,“今晚之后就认识了。” 火莹看着他空手破阵,看着他飘扬着的黑发,不,确切地说他的发丝在月光之下会放出悠悠的蓝光,仔细看时,才发觉他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很蓝很蓝。 “喂,干嘛一直盯着我看,难道一眼就爱上我了?” 火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自己仍旧颤抖着的右手想要取下他的面具,“小心。” 他的一声喊叫,让火莹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这是一个圆形阵,他无法总是保护她,可是在她快要被刀可砍到的时候又总是会为她挡过去。 “啊--”火莹吐出鲜血,红色面纱因多次的摩擦,加上重力的作用徐徐的落下,他看到了火莹的真面目,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奇,仿佛他自己早知道一般,他将火莹的脸靠在自己的胸前,不让那些人看清夜闯丞相府的是何人。 “这个阵一点都不好玩,我们走吧。” 看着他像小孩子一样说着调皮的话,火莹知道,这个阵的威力太大,而自己又身负重伤,已经没有能力帮助他了,相反这种时候自己只是个负累。 “抱紧我哟,”他借用外力,提起真气,终于飞上了房檐,对着下方的军队笑着喊道,“后会有期了,你们可别太想我哟。” “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想你呀?”火莹吃力的问道。 “那倒不是,不过你不觉得我们很般配吗?”火莹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想松开自己抱着他的手,却被他握住,“别动,靠着我会死啊?不在我怀里你才会死呢。” 第111章 他是夙岚,不是舒清扬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火莹的问话好像在说,快说你是谁,怎么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有何目的,有何居心?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自己一定要去那,就是觉得好像有人需要我的帮助。”他说的极其诚恳,让火莹都不想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呵,不要说那个人就是我吧?” “你怎么知道阿?看样子我们还真的是心有灵犀呢。” 火莹苦笑着,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魔力的蓝眸,温柔却又不失抚媚,如果是女人的眼睛的话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阿,莫名的,那双眼睛还是会让火莹觉得无比亲切。 “哇--你又盯着我看哟,不会真的迷上我了吧?” 听着带有调侃韵味的话语,火莹已经有应对措施了,“如果你没有盯着我看得话,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我承认啊,我承认我在看你呀,你呢,承认吗?” 火莹侧过脸,不去理他,“你到底是谁?” “伤心啊,都没有认真看我当然不知道我是谁了,我特地去救你,却被喊作什么来着,这还不算,都这么久了,还是不知道我是谁,哎呀,要不你再靠近点,”他把火莹是完全贴近自己的胸膛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火莹会觉得心安,可是体内嘴角还是会流血。 “看样子得下去了。”说完,他便抱着火莹跳下屋顶,火莹环视四周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街道巷口了,差不多就该见到风吟堂的人了吧。 “你在找人吗?” 这都知道呀?(还不是你做的太明显了) 终于可以冷静下来想你是谁了吧,在这种静谧的夜,火莹看到了他身上的红衣,怎么到现在才注意到呢,难道是自己早已看惯了这种颜色,“呵呵,这就是你说的般配呀?” 他的长发欢快地舞动着,“难道不是吗?我们可以笑傲江湖阿。” 火莹费力的说了声,“怎么不是归隐山林啊?” 他抱紧火莹,“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呀,我不介意的。” “你觉得这样子很好玩吗,夙岚?”她在发现红衣的时候就想起了近期在江湖上出现的风流少年侠客,他带着面具,他也是一袭红衣,他也是喜欢在夜间出没。 “终于知道我是谁了呀,不过很可惜哟,我要走了。” “什么?”火莹不懂,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夙岚把一颗药丸放进火莹的嘴里,“这是我密制的解毒药丸,对你有帮助。”说着,还输入内力促进药效的产生。 不知道为什么火莹觉得把药吞进去后竟好像睡觉轻声问道,“你给我吃感冒药了?” “有人来了呢,是不是你所说的舒清扬呢,为什么你会把我认成他,”火莹听出了他的疑惑,不解,还有不满,在火莹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感受到了炽热的双唇贴上了她的前额,她分明听到了他那声“怎么办,舍不得离开你呢,等我哟。” 很想睁开眼看看他的样子,可是眼皮就是特别不给力的闭上了。 第112章 感觉到被针扎着了,很疼,火莹缓缓睁开双眼,见到的是半蹲在自己身边的宇文齐,他笑着望着自己又看了看手中的银针,随后在舒清扬的面前晃了晃,高兴地喊道:“看吧,我说我能把她弄醒吧。” 舒清扬凑近观察火莹的伤势,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火影眼中的那抹疑惑,他听到她问:“他呢?”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回答,不知道。 她很是失望的垂下了眼帘,他没有开口问她就粗鲁的把他抱起,只因他心情有点不好,可在他脸上火莹看不出丝毫不悦,但却可以感觉到。她没有推开他,只因自己伤的太重,再者也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夙岚的用意,为何明明从未见过的人会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感觉哪不舒服吗?他问她,声音中隐藏着无限柔情,可偏偏有人就听不出来,她没有看他,只微微说道,“还死不了,可以为你杀了黄岐。” “我会杀了他的,你先好好休息。”他的这句话已经包含了他的关怀,可在火莹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火莹想要的只是得到认可,她答应的事也必须做到,“我自己去。”她说的无比坚定,已经把清扬的好意拒之门外,他抬起了头看向前方,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能做什么,毕竟他从来只知道命令,那么这次还要用命令,第一次他想不到更好的方式来帮助一个人,只因他从未想过要帮谁。 他们二人骑马走在前面,身后是同样沉默的宇文齐和五影,不知怎的火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凉,从未有过的静,在前一刻她就差点失明差点命丧黄泉,这一刻她安然地活了下来,其实她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畏惧死亡,所以在本应庆幸的时候她害怕了,她害怕再次闻到死亡的味道--不是别人的,是自己的--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吗,她再次嘲笑自己了,仔细地看着这个在自己看来非常非常棘手的角色,突然发觉他比自己坚强,好像还比自己懂得生活,她竟很奇怪地开始羡慕这个人了,可在看到他脸上清晰可见的红印时傻眼了,“舒清扬,你脸是怎么了?” 对于火莹的这句话,他只当没听见,可是先前发生的事情还是想了起来。 *** 他从飞鸢那里得知火莹已经来了丞相府就马不停蹄地从风吟堂赶来,在看到火莹身边立着的刺眼的红衣男子时,他惊讶了,即便沉稳如他也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他听到他问,你是舒清扬? 那个红衣男子应该就是夙岚吧,那个亦正亦邪,有时救人有时杀人的所谓侠客,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声音中夹杂着的除了是妒就是恼怒了。 他依毅然地往前走了一步,他说,正是风吟堂堂主--舒清扬。 那一刻他听到了夙岚的笑声,他听到他的声音,不错的对手。 舒清扬不明白这个才在江湖上的小子为何在此刻口出狂言,现如今他最担心的还是躺在地上的火莹,“她怎么了?” 夙岚很不屑地鄙视了舒清扬一眼,“如果让我知道她再次受伤,我一定会把她带走的。现在我先把她交到你手上了,后会有期。” 第114章 红衣一闪,那个人消失不见了,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舒清扬看到了沾血的脚印, “夙岚,原来你已经受伤了,可就算你没受伤,你又带的走她吗?” 五影征求他的已经,开口问他要不要追夙岚,他摇了摇头,总好像自己知道夙岚是友非敌,即便他只是地上人的友,蹲下身子为她把脉,练武人的直觉告诉他火莹伤的很重,他没有高超的医术,救不了她,只有吹响“悲戚”,召唤齐回来了。 箫声变得越来越急也越来越不安,借着内力的作用,他的箫声也越来越大,还好只有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听得到,更何况这是一首宇文齐所作的记述清扬一生坎坷的曲子呢。 昏睡过去的火莹就是受不了这样的曲子,这曲子让她烦躁无助,在睡梦中顺着音乐的方向,她的手掌拍向了那个近在咫尺的吹箫之人,虽然火莹已身负重伤,可是那一掌也不是白打的,舒清扬的脸上就这样出现了红色手印了。 而闻声而至的宇文齐恰好就看到这幕了,笑的前俯后仰的,都差点从屋顶上摔下来,“哈哈--哈,笑死我了,大风筝,你也有今天啊。” 他站起身来,忽视掉宇文齐的刻意调侃,收好玉箫,“齐,救她吧。” 宇文齐摇了摇头,“哎,这个火姑娘也真是的,我不是叫她小心一点吗,怎么又搞成这样,害的我无功而返。” 他看着宇文齐,问道,“你去哪了?” 宇文齐抓抓头发,“这个嘛--。” “痛--”火莹恰好的说出了1一个字解决了令人尴尬的场面,他担心她却不表露出来,他只是看着火莹说道,“齐,先救她吧。” 宇文齐如释重负,在心里诚心地说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为火莹把完脉后,他看到了齐微微皱起的眉头,他问道,“怎么回事?”听不出语气中的情绪,可是内心早已是波澜四起,他担心了。 “她中了银散。” “银散,天下四大奇毒之一,怎么会中这么奇怪的毒呢?”虽然是问出口了,可心里早已经想到自己身边就有两大奇毒了,萧烨身边有一种也不足为奇呀。 “可是,大风筝,很奇怪的就是火姑娘的毒性暂时被压制住了。” 他想起了那个也受了伤的夙岚,看着火莹的脸喃喃自语,“难道是他救了你?齐,这毒你能解吗?” “那还用说吗?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我还真是要回去配药。那我先把她弄醒吧”不要,他想让她多睡一会; 如果她还睡的话,就很容易永远睡过去的。 ** “不说呀,算了,当我没问。”火莹闭上眼睛想继续睡觉,舒清扬却破天荒的说起话来,“不准睡。” 啊? 陪我说话。吞吞吐吐的舒清扬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那告诉我你的脸是怎么了吧。她带着诡计得逞的神秘微笑,让那个人迷了心智,失了神,他从未看到过火莹的笑,他看到的只是她的淡定,她的坚强,她的固执还有偶尔的怒意。 第115章 取舍 不说啊,那我睡了,我真睡了。两只眼睛都闭上的时候,火莹仍旧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恰好对上了清扬看着自己的深邃的双眸,他的双眸好像被雾气笼罩了一般,火莹看不到眼睛的后面隐藏着什么,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也许别人所见着的我的眼睛也是如此吧--如此的深不见底。 是被疯子打的。是后面的宇文齐的声音,而且还是个女疯子,母老虎。 啊?宇文齐的回答让火莹震惊,“疯子能伤的了你呀。呵呵,不会是你喜欢的人吧?” 他看着火莹的眼睛,看着她说道,“不是疯子。” 火莹这就郁闷了,这人不是答非所问吗,而且好像有脑残,反应不是一般的迟钝,都问第二个问题了,还在第一个问题上纠结,这像是舒孤忆的儿子吗?父债真的要子偿吗? 哦,火莹乖乖地应道,没有取笑于他,或许是因为自己也爱上了一个人吧,那个伤我至深我却仍然爱着的人。 “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齐,快来看看”火莹看到了他眼中一闪即逝的焦急,担忧,她回答说, “没事,不用担心。只是很想睡觉。”没想到有一天我竟会安慰你,舒清扬,前生是不是我欠你的呢,还是说我欠他的。 火莹听到他告诉他,“齐,快想办法,她想睡觉。”后来不知道宇文齐给她吃了什么,她睡下去了。 齐对舒清扬说,想清楚了?是药三分毒,如果-- 舒清扬把内力再次度给火莹,宇文齐惊呼,“你还是要这样吗?不怕旧伤复燃吗?” 他没有想太多,只想尽自己所能,关心她,满足她的要求。 ** 火莹恍惚中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风吟堂了,她想睁开眼睛奈何太累,累到睁不开了,失明真的是比当时得近视眼还要让我害怕呀,她轻叹一声本想再度入睡,不曾料想一个事实摆在了她的面前。 大风筝,也许我救不了她。宇文齐的声音透出了些许无奈,还有1隐隐的痛苦,神医在关键时刻发挥不了作用能不难过吗? 为什么?你不是说能解吗? 可我那时不是还没考虑到她有身孕吗? 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自言自语,应该是那时候的事吧,我受伤了,没有保护好她。 可就算你在,你也不可能保护她,别忘了,她是去了哪里。 房内的火莹感觉自己快窒息了,孩子吗,怎么会有孩子?对了,一个月过去了,我竟没有发现,可是,舒清扬,那时的你不就是冷眼旁观着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吗。 “对,我无法去飘香院,我不能违背誓言。为什么我还是对不起她。” 难道在门外站着的根本就不是你,难道是我一直误解你的,难道我从来就不曾真正地想去把你看做是好人?火莹硬撑着起来,走到门前,“神医,你说的是真的吗?” 宇文齐忘了眼舒清扬然后点了点头,火莹继续问道,“那么为什么救不了我?” 你是孕妇,不能随便用药,除非有真正的解药。 是吗?如果没有又如何? 你的孩子会死,你也--会死。 第116章 你好美 哈哈-哈哈,火莹笑了,笑的悲痛,笑的唯美,“这就是奇怪的游戏,而我永远都是这场游戏的输家。”她走回房间时听到了舒清扬铿锵有力的声音“我会为你找到解药的。” 火莹被震住了,眼睛斜视着后面,微微苦笑,“不必。” 舒清扬看着火莹的决绝,才发现自己和她好像本就没有什么瓜葛,而在火莹看来自己与舒清扬本就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他所作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自然就不需要他的帮助。 “莹儿,我虽然不能根治,但却可以帮你缓解毒药发作的期限。” 谢谢。她继续缓慢地走着。徒留下孤独的背影,宇文齐还是会联想到大风筝,想看一看身边人的表情,却发现舒清扬早已离去,一个受过伤的人再受一次伤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呢。 ** “好热--”晚上睡着的火莹就感觉到自己一直流汗,受不了了。 难道是神医的药起了作用,系好红色面纱,拿好艳阳消失在风吟堂。 她去了那个异常繁华的街道,想去找那个人,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找她,自己现在不仅中毒而且身负重伤根本不可能瞒过任何人,“萧烨,看样子只能等我身体康复了再去找你了。” 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了酒馆,大喊,“小二,拿酒来。” “好嘞,姑娘稍等。” 不一会小二就送来了两壶酒,一碟下酒菜,“姑娘慢用。” 火莹叽叽咕咕的喝掉了两壶酒,“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那么好啊,小二,再拿两壶酒。” 随后火莹也没有付钱,拿着两壶酒就要离开,小二马上拉住她,“姑娘,你这酒钱还没付呢。” “放开。”火莹已经很不耐烦了,要知道现在就是自己最生气的时刻,谁敢惹她就定没有好果子吃。 “姑娘,我们这里可是不让吃霸王餐的啊,不付钱休想走。” 火莹的眼神犀利,等着小二,“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反正今天就得给我交出钱。” 一把艳阳就要驾着他的脖子了,可是火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想要甩开他,不料小二就是死拽着不放,火莹无比厌恶的闭上了眼,如果是了解她的人就应该知道现在最好别惹她,要不然小命休矣。 也就在这一刻,一块金子砸向了小二的右肩,他张大嘴巴看着闪闪发光的金子不知道作何反应,火莹淡淡的问道,“还不放我走吗?”这是我捡的,你的酒钱一定要付。 火莹用力地推开小二,怒意顿显,“他是我的朋友。” 在小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跃而起,红衣飘飘。 火莹喝过酒后,走路摇摇晃晃,好不容易走过一个街来到了自己所1喜欢的林子,“呵呵。好静啊,静的可怕。” 火莹倒下了,她不知道那几壶酒已经让宇文齐的药不起作用,如今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了,平躺在地上竟看到了那个有着幽蓝眼眸的红衣男子,她羡慕地看着他闪着蓝光的长发,笑了, “是你呀,怎么躺在树上?和我一样没有家吗?” 他跳下了树,发随风动,衣随风动,她说,“你好美呀,如谪仙一般。” 他抱起地上的她,眼睛闪烁,“你想我了,这么快就来找我。” 她轻声呢喃,“我好痛,想睡觉,但--睡不着。”她摇摇头暗示自己真的很痛,头好痛。 “呵,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你叫什么名字?” 第117章 你吃解药,我吃毒药 “啊?”模模糊糊地听着有一个人在和她讲话,她回答说,“你好,我叫林夷如,是文一班的学生,很高兴认识你。”伸出手准备问好时,整个身体已经倒在夙岚的怀里。 夙岚抱着火莹,感觉到她非同常人的体温,“难道他救不了你?该死,我当时就不应该把你交给他。” 脱下自己的外袍,罩在火莹的身上,笑着说道,“夷如,为什么总觉得这不是你的真名呢,不过你在这等着,我一定帮你拿回解药。” 三更时分,火莹醒了过来,坐起身发现了在自己身上的红色外袍,不由得遐想连篇,“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头。 “喂,林丫头,怎么这么虐待自己,都没经过我同意呢?” 闻声,火莹看到了往自己这来的夙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还有我怎么会姓林呢?”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火莹的身边,“你不姓林啊,不姓林也没事啊,反正我叫你丫头就行啊。” “你才丫头呢。”火莹最受不了被人看成小孩了,自己已经到中年了好不好,小屁孩也敢这样子称呼我,简直不知道何为尊老爱幼,“你?”本想一拳打过去的,却被夙岚握了个正着,趁势把火莹抱了个满怀, “呵呵,怎么现在比几个时辰之前还热情啊,”将火莹侧过,作势要去1吻她, “不过,我倒是蛮喜欢你投怀送抱的。” “你--啊”火莹词穷了,想打又打不了,自己现在可是病人耶,怎么就没个人懂得怜香惜玉呢,不一定只有温柔可人之人才想要关怀呀,我我也要啊,为什么每个人度知道利用我,从来都没有为我着想过。 火莹的嘴角和眼角溢出了血水,夙岚慌了,马上把毒药包裹着地解药放进自己的嘴里,咀嚼,命令道,“张开嘴巴。” 火莹最不吃这套了,“你想干什么?你吃的是什么吗?” 他笑了,虽然火莹不能看清他的长相,可不知道为什么火莹心里就是知道那就该是一个魅惑众生的绝美笑颜,“呃,既是毒药,又是解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吃毒药,你吃解药啊。 火莹不明所以,他低着头慢慢靠近火莹的脸,“乖,丫头,吃了解药就会好的哟。” 火莹想别过头去,却被强吻了,夙岚把毒药吃了,留下一层包裹着解药的千年寒冰,用真气将其融化,到最后只剩下小小的一粒,通过自己的舌头慢慢传入火莹的嘴里,火莹挣扎着,他温柔的说道, “别动,这药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弄到手的,仅此一颗哟,别让我担心,好吗?” 被极大的震撼了,火莹完全呆了,夙岚带着诡计得逞后的笑容,将药力驱向火莹的五脏六腑,他们紧紧相拥,在外人看来倒像是痴男痴女了。 解毒完毕,夙岚抬起了头,迎面而来的是火莹不甚温柔的双拳,“你要打我吗?我我可是为你吃了那个毒药啊,你都不知道那个毒药多么地要人命呢,啊--好痒-啊--好痛。” 拳头放下,换上了关怀与担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夙岚趁火莹不注意坏笑着,指着自己的脖子,“你看看,我这里好痛,看看。” 第118章 怎么老是叫我丫头 火莹竟真的伸过去看了,夙岚屈身抱住火莹,亲吻来了她的脸颊。 火莹怒发冲冠,“夙岚,你欺人太甚。” “丫头,你不能打我哦,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对付你这种人不需要什么好的态度,”火莹又是一个巴掌扇过来,“你简直太可恶了。” 拿起艳阳,走开了,然后回头,看到的是夙岚眨巴眨巴的眼睛,“怎么丫头是放心不下我,还是舍不得我呀?”他自恋的笑着。 “哼,别让我再看到你。”说完后火莹真的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徒留下坐在身后的夙岚。 看见火莹走远后,夙岚扯下半脸面具,嘴角身上都已沾满了血迹,吃痛的抚摸了下自己的背后。 “哈哈,夙岚,这就是你救人的下场,到头来还不是要我来善后。话说,你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百毒不侵,现在你可是一具死尸了。” 夙岚没有看来人一眼,只是费力地站起身,“不用你管。” “别忘了,今晚之后你欠我一个人情。” 夙岚捡起地上的面具,离开。 “哎哟,可惜了,今天都看不到那个你总是会有莫名其妙感觉的人,今天怎么样,记起她了吗?不过我倒还真想讨教讨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呢。” 夙岚猛然回头,“你敢?”绝美的脸上已经有了怒气。 来人拍着扇子笑道,“哈哈,夙岚,为了你,我有什么不敢的呢?” 夙岚指着来人,“迁心,如果让我知道你找她麻烦的话,我要你生不如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本来是很想用轻功的,可是为了那个药受伤太重,只能这样了。 来人脸上失落的神色更加地浓烈,“是吗,可是我现在就已经是生不如死了。”他(她)轻挥羽扇,身边瞬间落叶缤纷。 火莹发现吃了夙岚给的药之后,身体确实好多了,幸好自己也活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还是有着往日的少女情怀,在那一天清晨就已经见阎王了。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就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背影,他独立于窗前,黑衣长发,在月光的照射下,火莹依然看不清他的脸,从不知道如此单薄的身躯竟可以撑起一片天。 你怎么在这?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他没有转身,只是一个药瓶往火莹这飞来,火莹接住,问道,“这是什么?” 银散的解药,我已经让齐把表层的毒药去了。他说着,不带一丝感情,就像二十一世纪的机器人一样,只是平静的述说一件事实。 她拒绝了,那个药瓶原封不动的飘向舒清扬,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后落在了他的手里,在他还没有开口问为什么的时候,她对他说,“我已经吃过解药了。” 今晚去哪的吗? 不是,我身体不舒服就去外面走走,碰见了夙岚,他救了我。 哦,舒清扬应了一下,“早点休息吧。”他跳出了窗户。 火莹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也太不寻常了吧,堂堂风吟堂堂主竟要跳窗,还不把我当人看,看都不看我一眼,火莹郁闷地躺在床上。 第119章 清晨的舌战 “扣扣—莹儿,你起了吗?”火莹听到了飞鸢的声音,马上坐起身来,“你进来吧,飞鸢姐。” 趁着飞鸢推门而入,火莹立刻起身站立在桌旁,进来的不只是飞鸢还有宇文齐,他笑嘻嘻地问道,“怎么就没个样啊,瞧瞧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一没梳洗,二没换衣,三还不迎客。” 火莹当做没听见一般,也不请他们二人坐下,只顾自己坐下喝水。 某人心里那个不爽啊,“莹儿,你这像话吗?” 火莹抬头瞥瞥嘴,笑道,“还不是哥哥你教的好呗,况且呀,就算我是你妹,你没经过我同意就进来了,我还要不要嫁人啊。”火莹作哭状。 “哟哟,怎么搞的啊,还成我的错了,不过你也别忘了,我们可是江湖儿女,要计较那么多吗?” 火莹腾地站起,“这就对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怎么这么罗嗦啊,都不像个男子汉。” “不像男子汉想什么呀?”飞鸢抿着嘴问道。 “娘娘腔呗。” “哈哈—哈哈”火莹和飞鸢笑得前俯后仰的,宇文齐气的火冒三丈,一拍桌子, “你们跟我都别笑了。” “好—”火莹乖乖地坐下了,毕竟她知道什么是人的底线,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宇文齐也坐下为火莹把脉,“脉象平稳,连昨晚上的内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去盗解药咯?” 火莹蔑视的说道,“呿—你这个神医是白当了。” “喂喂喂,你别忘了,在危机关头是谁总是救你的命。” “是你—神医。” “那你怎么这么不像话,竟然怀疑我的医术。”某人最讨厌被人看不起了,虽然有时候自己的医术是有一些问题,但那种情况基本上不会发生,谁叫火莹倒霉呢,偏偏就碰上了。 “那你哪来的解药?他给的吗?” 火莹抽回右手,揉揉,“他?舒清扬吗?你觉得我会接受他的殷勤吗?是夙岚给的药。”不过在说话的时候火莹还是想不通,舒清扬不是说是宇文齐已经去掉了毒药吗,那为什么宇文齐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舒清扬,为什么你要告诉我是宇文齐做的? “什么?夙岚?”这回问的是宇文齐和飞鸢两个人,火莹鄙视地看了一眼飞鸢,“我说飞鸢姐,你鬼叫什么呀?” 还不是因为听说他是个帅哥嘛。他到底长得咋样啊。 帅不帅的好像也没你什么事吧,难道你想老牛吃嫩草? 她这句话惹得飞鸢既不高兴了,“莹儿,你说什么?” 看着她额上的黑线,火莹投降了,举起双手,“stop--我是说你身边帅哥如云,干嘛要吃外边的野草啊,还是家草比较想不是?” “火莹--”飞鸢的魔爪就要伸向火莹了,火莹笑出生来,趴在宇文齐身后,“瞧瞧,我身边这个可就是个尤物啊,干嘛没事找事打听人家夙岚啊?” “哼哼哈嘿--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夙岚了,要不然怎么今天就知道拿我寻开心。”飞鸢的脸上也出现了坏笑,好像在说,呵呵,看我怎么整你。 “非也,非也,我可是连他脸都没看到过哟。” “莹儿,你怎么又说我的口头语啊?”这次是宇文齐不服了。 人家没说你的口头禅,我我这是正常答话,怎么可能抢你台词呢? 第120章 又来一个皇族 “台词?什么是台词?”宇文齐算是抓着话柄了,火莹眼珠子转上几圈,一计生成,“哈哈,这个嘛,是飞鸢姐交给我的新词,你问她吧,我先走了。” 身形一闪就要离开了,“莹儿,你还没吃早饭呢,去哪呀?” 火莹想都没想马上回答,“去飘香院。”完全忽视在自己房里坐着的宇文齐。 “哦--早点回来,”飞鸢喊道,“嗯?飘香院是什么地方?怎么不带我去?” 宇文齐气死了,“不能去,我先走了。”我得尽快告诉大风筝这件事了,又是一闪,宇文齐不见了,飞鸢泄气的坐在凳子上,将头靠在桌上,“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年轻人说话都听不明白,没想到我们代沟这么重啊?郁闷啊!” ** 这次火莹前往飘香院,没有穿那次的白衣也没有穿会暴露自己身份的红衣,只穿上自己曾经喜欢的天蓝色衣裙,在挂着‘飘香院’的门匾前止步了,她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鼓足勇气来到这里,“我奢望什么?难道我还是忘不了他,即便曾经的伤害历历在目。可我还是想再见到他,想知道前世的纠葛。” 抬起一只脚就要跨进去的时候又出现了那几个讨厌的大汉,“姑娘请回,这种地方不方便你进去。” 火莹淡淡地回到,“让你们的芸姨来见我。” 一个大汉速去禀报了,火莹站在飘香院正门中间,惹来许多行人诧异的目光,这就是火莹所要的效果,她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萧烨会怎么做,可是她还是疏忽了一点,在这些人看来逍遥王就是一个风流王爷,即便惹下什么情债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哎哟,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嘛?” 火莹拿出一张银票(是昨晚从夙岚那里偷过来的),“我要见萧烨,这些够吗?” 芸姨接过银票,笑嘻嘻的恭维道,“像姑娘这种人儿还真是大方的不得了,逍遥王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火莹的眼神犀利,如利剑一般射向芸姨,她想不清楚为什么这个芸姨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爱财如命,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是故意装出那么恶心的样子的,火莹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她, “帮我引荐吧。” 芸姨接过,“紫燕,快带这位小姐去逍遥王那里。姑娘,请吧。” 火莹跟在紫燕的身后,总是觉得芸姨已经认出自己了,那为什么要故意装成不认识呢?明明知道我并无绝美容颜,明明知道我和萧烨已经闹僵了,她怎么还放心把我带到萧烨那,明明想好的说辞现如今却完全不需要了,这件事太过蹊跷了。 “姑娘,这件1雅间就是逍遥王饮酒的地方了。” 火莹很奇怪,为什么不是在水仙那里,而是在另一个对我来说异常陌生的地方, “紫燕,告诉他,就说是林夷如求见。” 紫燕轻叩木门,“王爷,林姑娘求见。” “哦--五哥,你好艳福啊,才没一会功夫又有一个姑娘来找你了。”这是一个火莹完全陌生的声音,这声音完全不是萧烨的呀,难道芸姨骗了我。 正想离去,萧烨的声音也出现了,“不见。就说我和祈王爷有要事相商。” “祈王爷是何人?” 紫燕答道,“是当今皇上的表亲,被封了王爷。” 第121章 遇上恶魔 “哦--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会想办法进去的。”我一摆手,身上的铃铛响了起来。 紫燕担忧地看着我,“那那奴婢先下了,姑娘小心点就是。” 正疑惑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里面的祈王爷就不失时机的问道,“何人在门外?” 火莹尽量压低声音,尽量做到温柔可人,“两位王爷,名女--林夷如。” 瞬时间里边没了声响,好像有酒水洒出的声音,然后就是萧烨的咳嗽,“咳咳,你退下吧。” “五哥,还是让人先进来再说吧。你进来吧。”祈王爷打断了萧烨的命令,而他这几天就是要搞清楚1萧烨的弱点,如此多的红颜知己中定会有一个他是真正在乎的,那么就算今后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还可以给自己和皇上留条后路了。 火莹低着头,打开房门,然后轻移莲步,缓缓走到两位王爷的桌前,祈王爷用筷子敲了下瓷碗,命令道, “抬起头来。” “民女长相粗鄙,恐辱了二位王爷的眼。”我现在是要多谦虚就有多谦虚了,毕竟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只想江昱能够想起我,就像我想起他那样。 “无妨。”祈王爷走到她的面前,扶起她,又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她,“俗不可耐呀。”随后粗鲁的放下右手,在他2的眼中我看到了厌恶,就像第一次在萧烨眼中看到的那样,不过当火莹转过眼看向萧烨的时候我看到他紧绷的脸奇妙的放松了,是什么原因呢? 祈王爷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将脚放在桌上,欣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而萧烨的眼里竟没有丝毫不满,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火莹侧身行礼,“民女林夷如,给两位王爷请安。” 祈王爷完全无视,连萧烨也一样,为什么? 火莹看见祈王爷眼里的讥讽,如果现在的身份是火莹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可在这种场合下,她不能,也不敢,只因那不是她此行的目的。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他们没有要火莹起来的意思,祈王爷继续扳着自己的手指。 “烨王爷,逍遥王,你不记得民女了吗?” 萧烨没有抬头,只问了一句,“我应该记得你吗?” 火莹怒了,伤心了,走到萧烨面前,低下头在他耳边说道,“你会不会娶我?” 他没有说话,可一旁的祈王爷好像也听到了,顿时哈哈大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五哥的口味都变了呀,姑娘,如果你能让五哥娶你,我一定为你送上一份厚礼。” 萧烨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猛地推开她,在这种时候为了以防身份暴露,火莹就让自己倒下了,奈何撞上了受伤地地方,有血溢出,背部已经出现了红色血印,“啊--”她装作吃痛的叫起来。 “呵呵,五哥怎么现在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祈王爷走过来扶起我,抓着我的头发,“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我们的烨王爷,你说你呀,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让我看着舒服的地方,”他一个巴掌扇向我,我的嘴角溢出了血,可那人还是不放过我,竟放开我,让我随着那股蛮力倒在地上,接着又是一个巴掌拍过来,我的拳头差一点就要握紧了,可是他却突然拉起我在我耳边说道,“我们五哥可是在温柔香里过惯了的,你说你来这自讨没趣做什么,呃?” 第122章 再见-再也不见 火莹没有看这个一直打她的祈王爷,而是祈求的看着萧烨,“萧烨,” 他继续喝酒完全无视她的眼神,火莹的泪水在眼睛里打滚就是不落下来,“呵呵,就算我怀了你的孩子也不能成为你的妻子吗?” 又是一个巴掌打了过来,火莹看到了祈王爷邪恶的笑容,他舔着火莹受伤地脸,让火莹震颤不已,不要让我今后遇见你,要不然我决不饶你。 他从脸一直舔到火莹的脖子,让火莹联想到了狗,“真像狗。” 他好像听到了那三个字,又是一个巴掌扇向了她,火莹怒视着,没有要妥协的意思,他咬着火莹的耳朵轻声说到,“你知道吗?五哥玩过的女人我都要玩,他的女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想知道在他面前我玩死了几个吗?想知道吗?” 火莹闭上了眼睛:我终于知道紫燕那句话的意思了,“祈王爷,那你知不知道你很像魔鬼?不,应该是像条狗。” “啪--”这一下打的火莹的脸火辣辣的疼,可又不能发作,“贱货,” “难道不是吗?你不一样是个贱货吗,就算要玩也是萧烨玩过的二手货。”火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怒视着这个恶魔,害死了那么多人还有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吗,也许我杀的人比你不知道多上千倍万倍呢。 他的脸再次贴着火莹,脸也因为怒气也已经扭曲,“不过,你还是要成为我的盘中餐啊。” “是吗?那我很高兴有这样的荣幸能够同时成为两个王爷的女人。”火莹笑了,笑中带着嘲讽。 祈王爷耸耸肩,“那好啊,不过就要看你命有多长了。”他站起身,喝了一杯酒,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将西域进贡的春宵一刻拿来。” “是,王爷。” 在他说出春宵一刻的时候她就知道,待会是一定要现出真身了,毕竟她还是很害怕那种药的,她还是不死心地看着萧烨,而萧烨还在那悠哉悠哉的品酒吃菜,萧烨,我对你彻底失望了,她想。 可火莹并未看到,当她受辱时萧烨握紧的双拳,并未注意到萧烨因生气而突起的青筋,即便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可他依然担心她会出现什么不测,而他的安排也在下一刻实现了。 一个锦衣卫拿着刀站在门外,“启禀祈王爷,皇上有事召见。” “等会。”祈王爷很是生气的摔下手中的杯子,萧烨打量着说道,“祈王爷对皇上都不在乎了。” “哼--”祈王爷一甩衣袖,喊道,“走--”见到恶魔终于走了之后,火莹站起身擦了擦自己的脸。 萧烨看着她温柔的问道,“你没事吧?” “好的很,萧烨,我从不知道原来你是这种人,懦弱,无耻,不负责任,我林夷如就当做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说着,火莹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腹部,“从哪里来的,我就让他从哪里消失。” 萧烨慌了,“你在做什么?” 火莹泪水涟涟,又充满笑意,“呵呵,当一切归于沉寂的时候,我可以让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再见--再也不见。” 第123章 伤她也好,护她也罢 火莹的匕首就那样插入了她的身体里,从未想过要拔下它,自己本就是一个残忍地女人,不是吗?可以杀了自己,杀了别人,最后也可以杀了自己腹中的胎儿。 看着火莹一步一步的做下楼,萧烨闭上了眼,坐在藤椅上,“呵,这样也好,原来你叫林夷如啊,夷如,暂时请不要进入我的生命好吗?要不然我会输,你也会输,我现在在争权夺利中不可自拔,你不要涉足,要不然我真怕你会成为权谋的牺牲品,原谅我的自私,孩子。你真的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就要消失了吗?为父的心为什么好痛?好痛好痛” 萧烨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萧翎,龙祈,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以此来祭奠我死去的孩子。” --------------------------------------------------------------------------------------------- 看着宇文齐急急忙忙地来清水居找他,舒清扬略微感觉不安,“齐,有事吗?” 宇文齐凑近舒清扬,缓缓道来,“她又去了飘香院。” 黑衣男子拿出怀中的箫,抚摸着上面的纹理,“齐,好久没为你吹《忘忧曲》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箫声伴随着黑衣男子跳跃着的手指传入宇文齐的耳朵,他拍拍黑衣男子的肩膀说道, “此曲名为‘忘忧’,被你这么一吹岂不是更忧了,停啦。” 舒清扬继续完成这独有的音符,不管它是否能够让人快乐,音乐是最能表现人内心感受的,宇文齐握住玉箫,“大风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跟你提一下,你不是一直想要她快乐吗,现在就应该支持她去找那个人;你也知道,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舒清扬看了宇文齐一眼,“对呀,我正是想要她快乐,十三年前我没有救她脱离苦海是我的错,十三年后我一定要帮助她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他再次吹响了忘忧曲,夹杂着内心深处复杂的表情,有时候应该很开心的事情为什么心里郁结呢?火莹,就算那个人不是你真正的幸福,我,舒清扬也一定会在你身边的,这是我的承诺。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影出现了,他跪在舒清扬面前,“启禀堂主,是萧烨。” 箫声戛然而止,他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忧虑,“齐,看样子他们是没可能了。” “大风筝!”宇文齐看着神情骤变的舒清扬竟不知如何是好,“你准备怎么办?” 他收回玉箫,回望宇文齐,“我要去找她。” 宇文齐拉住他的手臂,坚定地说道,“你不能去,她自己可以处理好的。”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她会做出一些我不敢想象的举动,我太了解她了,你不知道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慌—” “大风筝,萧烨不一定就不适合她。” 他定在那了,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他问问自己的心到底要作何打算,许久许久,又像是一个很短的过程,短到他只需想明白火莹的性格,“齐,她会伤了自己的,她太自尊了,太有个性。” 他放下宇文齐拉着他的手,如疾风一般地越过几个屋顶,“就算遇到什么,请等我好吗,火莹?” 第124章 “教主!”芸姨跪在厢房,等待着帘子后面那个人的问话,“事情有何进展?” “启禀教主,果真不出你所料,她又出现了。”芸姨跪着的时候,也露出恭维的笑容,让人分不出那个笑容背后有几分真几分假。 萧烨怎么样? 萧烨没有做任何反应,祈王爷也早就离开了,不久她也支撑着身体离去了。 帘后之人咳嗽了一声,“怎么回事?” 她的腹部受伤了,然后就只看到她走出去了。 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 具体情况属下不知。 “什么!”帘后之人怒吼着,“这么小的事都完成不好,我要你何用?” 瞬时,帘后面飞出一个药丸恰好落入芸姨的嘴中,芸姨完全没反应过来,“教主。” 沉默片刻后,芸姨的惨叫声响起,“啊—教主饶命,我怕接近后,啊—萧烨会有所察觉,教主,教主饶命啊。” 芸姨全身痛得在地上打滚,帘后面突然飞出一个带着鬼面具的人,他的依着打扮像男似女,光凭声音也听不出性别,他掐住芸姨的脖子,“你知道本座最讨厌什么人吗?不是我的敌人,而是像你这种废物。” 芸姨毫无力气的抓住他的手臂,“啊—属下知罪了,教主救救我吧,好难受,好难受啊。” “哈哈—哈哈,真的吗?你起来吧。”他放开手回到帘后面的位置上,不过芸姨的叫声就是停不下来,“怎么,还是很痛吗?” 芸姨哭着求道,“教主,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忍忍吧,就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做事总是无法让我满意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说完后,帘子只稍微的飘了飘,那个鬼面教主已经不见踪影。 芸姨连滚带爬,“教主,不要走,不要走。啊!啊!” “师父,你真的不打算救她了吗?”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站在鬼面教主的身旁,恭敬地问道。 “救,哈哈,那可是本座新研制的毒药,怎么也得看看效果吧,啊?哈哈—哈哈” “师父,她这样子叫下去很容易被人发觉的。” 鬼面教主生气了,说话的声音也可以让人毛骨悚然,“离儿,那是本座的事情,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还有,不要对惊芸关心的过分了。” 程离换上恭敬地面容,“师父,弟子并不是关心惊芸,只是为师父的大计着想啊。” “好了,好了,我也没想过要拿她怎么样,不久自有人会为她送解药的。”鬼面教主一甩长袍,程离看着将要离去的鬼面教主欲言又止,恰被教主看在眼里,“离儿,有什么事嘛?” 程离半跪在地上,恳求到,“师父,我的大仇什么时候才可以去报啊?” 鬼面教主走过来扶起程离,安慰道,“本座说过会让你去报仇的,那就一定不会食言,只不过现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明白吗?” “弟子明白。”程离说话时带着些许不甘,可鬼面教主也只当做没瞧见,“那你去忙吧。” 程离站了起来,“弟子告退。” 缓缓转身离去,脸上出现了恨意,“火莹,就算师父不下令,我一样要为我死去的黎儿报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不想有牵绊 从这一章开始火莹改为第一人称 到头来我还是杀了自己的孩子,一个还没有成型的生命啊,没想到以前那个善良的我已经完全消失了,完全消失了。我手里握着仍旧在流血的匕首,走着这条再熟悉不过的街道,看着那些人冷漠的眼神,心如刀绞,如今就算是血流尽而死我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了,这是我的选择,我不想要牵绊。 前方站着的还是那个总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的身影,我微笑着看着他,很奇怪呀,我从来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今日我竟,呵呵,命运吗?我跑向他,血流加速了,脸色苍白,为什么这种情况下在他脸上都找不到一丝疑惑呢,我很累了,用双手握紧他的臂膀, “舒清扬”我喊着,他望着我,眼睛还是那么的深邃呀。 舒清扬扶住我,“你怎么了?” 我笑看着他,“呵,你知道吗?我杀了我的孩子,我杀了他,我真的下得了手呢。” 他的眼睛终于变了,好像有了点怒意,有了点我不明白的韵味,不过它们还是那么的深邃如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 “我是不是很狠心啊?”我盯着他的眼睛,想知道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在乎他对我的看法了。 “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是—”他说着说着竟停了下来,我急切地问道, “什么?” 他抱住了我,声音如初,不带一丝温柔却依然可以让我心安,“但是我永远支持你的决定。” “是嘛,谢谢。”我推开他,“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自己错了呢,我不想被束缚住就真的可以牺牲一个生命吗?我还是错了呀。” “如果真的认为错了,就去挽回呀;如果认为没错,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依然做那样的选择就不要对自己那么残忍了。” 我倒在他的怀里了,告诉他,“带我回去,好吗?我想回去。” 火莹,为什么你总是要想方设法地折磨自己呢,让我这个想要保护你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舒清扬叹息了一声,没有人听到他内心里的叹息,包括我,那时我本就不了解他,我又何曾了解过他呢? 他抱起我,我记得我们是坐在马背上的,我记得我是靠在他的怀里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我不知道对他是依赖还是怨恨了,兴许当我从自己的脆弱中醒过来时,他依然是我的敌人,在这之前我愿意安然入睡。 模糊中我听到他大喊,“齐,出来。” 原来又得让神医救我了呀,我听到神医在骂我,“这个女人怎么狠的下心呐,大风筝你说女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将脸不着痕迹地转向他的怀里,因为我流泪了,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眼泪了。 我听到了舒清扬的声音了,他不耐烦地对着神医吼道,“齐,好了,她已经很苦了。” “不过我还是搞不清楚你为什么那么了解她,真不敢想象她当时的想法。” 我好像感受到了舒清扬的目光了,不过我还是装睡,不想面对现实,“她说她不想被束缚住。”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束缚住不好吗?哪个女子不是被束缚的呢,她们还以此获得快乐呢!”神医的话也不无道理呀,没有人是不被束缚的,而我早就没有摆脱束缚的权利了,那只是我的借口吧。 “她已经被束缚住了,她—只是不想因为另一种束缚而伤害到这种束缚,她的牵绊太多,那会伤了他人也会—伤了自己。”原来他懂我,他为什么如此懂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好像自己多了解她似地,如果真是那样你最开始就应该阻止他。”神医一边给我施针一边表达自己个人想法。 我感觉到了舒清扬身体颤动了,但仅仅是微微的一下,“如果我知道她伤害自己的孩子的话,我,我也一定会阻止她的。” 舒清扬啊,舒清扬,我以为你了解我呢,原来你们都一样。 神医轻笑,他好像不相信舒清扬的话了,“哼,那是因为胎儿已经没了吧。莹儿,如果醒了就告诉我为什么?” 我转过脸看着神医,“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完全没有心肝。” 神医只是叹息了一声,“被人称为神医这么久了,救人无数,唯独你总是让我素手无策,难道想砸了我的招牌不成?” 我点头,垂下眼帘,“哥,对不起。” 他拍了拍我的头,“你都叫我哥了,哥还会生妹的气吗?不过,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了,要不然我真的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那真要退隐江湖了,”说着又抱住舒清扬,以哭腔说道, “要是我走了,留下大风筝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齐,行了,行了,我还是把火莹送回她的房间吧,我们不便给她换药。” 神医马上站直,“谁说的,她哪次受伤不是我换的药啊。”这话说完,马上捂住嘴了,我不明所以,连舒清扬也一直看着我的脸,“你别听他乱说。” “对,对,你别听他乱说,”被舒清扬瞪了一眼,神医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说错了,你别听我乱说。” 原来他们是看我是个女孩子呀,那又有什么呢?治病救人也分男女的话那要多少人命丧黄泉呢,来到这个世界后已经被当做男孩子来养了,不是吗?但是我还要装成害羞的样子,把头埋入他的怀里。 ** 到了房门口后,我就听到了飞鸢姐的声音,“oh,my god,”她的喊声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当然也引得舒清扬疑惑的眼神。 飞鸢姐看着舒清扬只能咬着嘴唇傻笑,习惯性的举起两只手,“呵呵,sorry。” “什么?”舒清扬终于忍受不住好奇心发问了,我同情地看着飞鸢姐,哪知道她也是同情地看着我,好像并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会让人起疑的话,她抱住了我,眼泪哗啦啦的流着, “莹儿呀,你怎么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我这个做姐姐的可心疼死了。” 我轻抚她的脸颊,“鸢姐,我没事。不用太为我担心,好吗?” 她扑哧一声笑了,“你要担心我呢,”然后靠着我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你知道的呀,如果你回去了,不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吗?就算是为我着想也好啊,对吧。” 我环住她的脖子,眼里溢着泪水,她也抱住我,就像我的妈妈一样安慰我,“好了,好了,莹儿不哭。” 男主pk战 小说的男主正在酝酿中,不知道是选择邪魅如仙人的夙岚,还是选择总是在她在脆弱时关心她的舒清扬,抑或是她始终难以忘怀的江昱,还是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另一个“江昱”--萧烨;加上她的青梅竹马--金宏,既利用她又对她产生莫名情愫的“恩人”,在一场场阴谋揭开之后,我们的女主还会像以前一样为她所谓的主上“上刀山,下油锅”吗?那个早就已经死去的临风,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如此为她的人如果真的这样子消失了要火莹情何以堪? 他们, 一个有着神秘身份的红衣男子,火莹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江湖上突然成名的“侠客”,可为何,明明从未见过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呢?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接近火莹是单纯的关心还是另有目的?在他身边出现的迁心又是何人,他(她)会伤害到女主吗?夙岚又将怎样接近女主呢? 一个是武功卓绝俊美的风吟堂堂主,他喜着黑衣,他异常寂寞孤独,他冷漠好像不懂得情为何物,可是--他却可以放下身段给以她关怀,正如他所想,在火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他自己是不快乐的,所以他想尽办法,只想让她快乐;长此以往,他是否还会如大哥哥一般想到的只是保护她,还是让这份情变质或者升华,而他最后又是否真的能让女主快乐呢? 一个是她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人之一,他给过她欢乐也让她痛苦,他在那个世界真的伤害了她,还是另有隐情呢?那个莫名其妙的契约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呢? 一个是曾经向往自由的太子现在的逍遥王,本来是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的,偶然间发现所有的美好只是一个假象,杀父之仇他要如何去报?在王权与爱情的选择中,他选择了王权与争斗,这是不是代表他根本对火莹没有一丝感情呢?如果真的有感情,他是会放任自流任他和她就此错过,还是展开新一轮的追求(就像以前的江昱一样),最后权力能否到手?他又如何抉择? 金宏,主上有时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可是他们的善与恶的表现也会影响到女主的选择,也许当女主看开人世间的恩怨情仇后,她只想与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寄情于山水间呢?这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火莹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临风之死暂时是个谜,不便透露。 第一百二十七章 谈心 舒清扬现在是想发火也没处发火了,只能冷冷的说了声,“飞鸢,她受伤了,得快点上药,” 飞鸢退开后,舒清扬抱着我进房门,无比温柔的放下我,然后把药交到飞鸢手里, “飞鸢,你先帮她上药,我先出去了。” 见他离去并自觉地关上了门,飞鸢马上趴在我的床沿上,顺便将头枕在我的发丝上,轻轻的告诉我, “莹儿,他对你真的很好,你也许可以不用做什么护法的就让什么飞影组织什么风吟堂见鬼去吧--” 听到她的这席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从来就不是个追求平淡生活的人,“鸢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和他之间仅有的只是利益关系,而我也应该是别有用心的吧?”我兀自伤神。 飞鸢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即便同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和她也是不一样的,虽说她年纪比我大,可她却是幸福的,而我总是要经受莫名的磨难,如果妈妈还在我身边的话我一定会尽力隐藏自己的不幸,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最亲爱的妈妈,所以当她问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 “你的意思是你来风吟堂也是有目的的?” 我笑着看着她,“鸢姐,瞧你,嘴巴都张得老大,不好看了哟。” 她侧着身子望着我,“莹儿,告诉我你一定不会伤害他,不会伤害风吟堂。”她说话的时候很是认真,我不能再跟她开玩笑了。 鸢姐,风吟堂是不是成了你新的家了?他是不是对你真的很重要呢,如果真的那么重要就应该主动争取呀,而不是对我说什么放弃护法什么的,“鸢姐,放心,我不会对风吟堂怎么样的。” “啊!”飞鸢突然跳起来了,我以为她不相信我,也坐起身来,举起右手伸出两个手指,“鸢姐,请相信我,我火莹发誓一定--” 还没等我说完她大笑起来,毫无风度可言,“我只是突然想起要为你上药来着,你瞎紧张个什么劲啊?” 我抬手轻推了她一下,“比我还喜欢一惊一乍的呀,快上药吧。” 我将外衣脱下,只穿着红色的肚兜,那里已经比它的本来颜色要红的多了,飞鸢心疼地看着我身上的痕迹,流着泪为我涂上清凉的药膏,“莹儿,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伤痕啊?” “练武之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刀伤箭伤还有鞭伤。”我说的云淡风轻可飞鸢早已抑制不住了,她已经泪流满面,伸出一双手抱住了我,“莹儿,对不起,上天为什么对你这么不公平,如果可以我愿意不要新生只要你有一个好的人生,同是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你经历如此不寻常的两世。” 我回她以拥抱,“鸢姐,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我要做临寒独开的红梅,开出最美的花朵就必须能够经得住苦,受得起累。所以,你不用为我伤心的,我不是有一身武艺吗?连鸢姐都没有的哟。” “嗯,就你会说话。”她放开我后又开始为我上药了,然后真的是苦口婆心的教导我一番,要我怎么怎么照顾自己,怎么怎么的,真像我那个喜欢唠叨的妈呀,不过可以说是难受并快乐着吧;谁叫我耳朵受不了呢。 第128章 刺客? 唉,时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逝去了,我的耳朵也该稍微消停会了,飞鸢也要离开了,我本来已经打开门送她走了,可是,在我的屁股还没有贴到我那舒服的床时,她如闪电般冲进了我的房间,我打趣道, “怎么,鸢姐在这里遇上鬼了?难道要我去你房里打鬼?” 她的心噗咚噗咚的跳着,脸上也因为跑得太迅速也已经泛红,“我说莹儿,具体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听了个大概,反正今晚你一定要小心。” “怎么回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也停了下来。 “我只是听到,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好像是我哥的声音,哎,不是,是这个身体的哥的声音,他好像在向人打听你的事。” 我不以为意,管它呢,还是躺着说话比较舒服,“那又如何?” 飞鸢摇了摇头,她好像很害怕那个人,“你不了解他,我总觉得他一定有什么阴谋。” 鸢姐,我实在佩服你,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我能让他实行什么样的阴谋啊,看你担心成那样,还以为看到东北虎了呢,不,好像看到老虎也没什么害怕1的嘛,你像是遇到鬼了。 我说真的,那个真正的飞鸢就是被他害死的,一个连自己妹妹都要害的人一定不简单,那个人不只狠毒而且--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飞鸢,“别而且了,我说鸢姐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被他给咔嚓了就有后遗症了,不要担心,我一定好好的,你快去休息吧。” 飞鸢走到门口了,还要不放心的看了我1一眼,“莹儿,一定要小心啊,我不是说着玩的。” “嗯,我保证一定不像你想的那样。”我笑呵呵的送走她,在她走后,又露出以前的表情,没有笑容,只有淡然,因为我知道飞鸢说的肯定有所依据,看样子我一定要做好厮杀的准备了,嘴角微微上扬,是嗜血,是狠绝。 我知道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定要打起精神,只是没想到那个人来的那么快,本以为他要有精密的计划的,飞鸢告诉我的那个晚上我就无法入眠。 深夜,我仍旧保有十二分的警觉,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我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这是武者的特长;听到些许声响,我轻盈的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我已经受伤了,起来也会牵动伤口,在我拿起艳阳的时候就应该让那个人听到了吧,我始终都不明白那个要杀我的人为什么会想到杀我。 我立在屏幕的后方,让它可以遮住我的影子,这一夜月光皎洁,我必须要隐藏的很好。那个人--要杀我的人还是进来了,他的服饰是我所看过的武侠电视剧和电影中的刺客最喜欢的装扮,我轻蔑的笑了一下,但却没有笑出声来,可是在他把剑刺向我被褥的时候我可以肯定地说他确实是来杀我的了,无论他是谁,首先我就应该弄明白他杀我的目的何在。 我的艳阳剑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拔了出来,剑身可以反射美丽的月光,在他觉察出不一样的光的时候突然转身,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讶,为了知道一些1秘密,我没有把自己的艳阳刺向他的咽喉也没有刺伤他的任何部位,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也不想染黑这个儒雅的房间,所以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好让他动弹不得。 第129章 对峙 “你到底是谁?三更半夜为何来我住处?”我想我应该是让他异常震惊了吧,我的速度,我的临危不乱是否是我唯一的优点呢? 我并没有点他的哑穴,可他依然不发一言,我推从高中所接触过得哲学--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我对于问题的答案并未抱多大希望,那么就揭下他的黑色面巾吧。 可是在我将艳阳收回剑鞘准备去揭开面纱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越过拉起了他,他们还是从窗户逃走了,我想追,可是腹部开始大幅度流血了,天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失血过多了,吃痛的捂住伤口也从窗户那跳下。 凭着直觉,我找到了他们,不,更准确的说如果不是有一个人挡着的话我一定不可能追上他们的,毕竟我只是个伤员罢了,而挡着他们的是我从来就很讨厌的风吟堂堂主,他仍旧一身黑衣,在这样的月色下如同鬼魅一般的存在。 我站在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谈话的一棵树的后面,我知道舒清扬一定知道我已经追到了这里了,可是我还是不死心的“躲”在那,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这么做的原因了。 “姨娘,我好像说过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吧,否则连我也不能护他周全。”他的好像应该是一定吧,呵呵,为什么在你给人留面子的时候反而更容易伤人自尊呢。 “是,你是说过,不过我儿也未伤她分毫。”原来她就是上次要杀了我的老妇人啊,怎么那次不成功就想到派儿子来除掉我吗?我以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俯视着这对母女。 “那么我现在就以风吟堂堂主的身份命令你们不准再打他的主意。”他说的话总是那么的让人不敢忽视,他好像是天生的强者有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 “清儿,可是她闯入了禁地呀,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 “是吗?可是—”随后他加重了语气,而且是停顿了一段时间才说出口的,“可是,她并不是我们风吟堂中人。” 老妇看着舒清扬摇了摇自己已经发白的头发,“既然不是我们堂中人,你又何故要把她带来?” “我想姨娘大概忘了自己以前是如何的不顾堂中规矩以二堂主的身份把命人把一名女子挟持到这里吧。”他冷厉的说着这些勾起某人过往的话语。 老妇人确实不负众望的神情突变,颤抖着,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般,“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我想知道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舒清扬突然死盯着老妇人的眼睛,威胁到,“如果你的儿子再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我决不轻饶。” “够了,舒清扬,我母亲好歹也是以前的二堂主啊。”那个蒙面人终于发飙了,那么我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虽然两只老虎实力悬殊,不过看不要钱的戏还是挺值的。 舒清扬不屑地说了声,“是嘛,不过你好像忘了提一件事吧,是谁背叛了我的父亲,是谁差点毁了风吟堂,又是谁想方设法地想要杀害我的父亲—是你,我的姨娘。”舒清扬说的特别大声,好像包含着他的所有怒气一般。 第130章 如此母子 老妇人双手抱着头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了,“不,不,我没有,我那么爱他,怎么忍心伤害他呢?我只是想要忆回到我的身边而已,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直让忆生不如死,呵呵—呵呵,也只有她能够让忆有点人的味道,也只有她了。” “可是我父亲说过你一生不得踏出思梦园一步,难道你忘了吗,姨娘?”舒清扬字字铿锵,惹得蒙面男煞是受不了了,他对着舒清扬吼道,“舒清扬,别忘了,是你们父子欠我们母子的。” “哈哈,好笑,飞逸,你说我们欠你的?那么我问你,当年的那场变故又是什么?你们母子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自己数数吧,我想应该是罄竹难书吧。” 飞逸握紧拳头,“那也是你们逼得。” 舒清扬讥笑道,“也对,每一个小人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之后总能想到千千万万个理由加以掩盖。” 飞逸的拳头就这样要打上舒清扬的脸了,我竟然有一点欢喜呢,这个舒清扬就得教训一下才好呢,可是飞逸的拳头根本就接触不到黑衣男子的头,就已经被舒清扬还未出鞘的剑左敲右敲的就这样骨折了,我好笑地看着这个一直都是不自量力的飞逸,杀我都杀不了,你说,你为什么会站在他的面前逞强呢?你们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我怎么不知道舒孤忆还有其他的亲人呢,貌似我祖奶奶在这也没有结拜什么姐妹呀,到底是什么情况? 舒清扬背对着这对母子,“姨娘,你真的不想管教这个儿子吗?如果他还是以下犯上的话就不是伤手这么简单了。” “啊!”飞逸跪在地上,将左手深深地打入泥土中,任手上血液渗入土里,老妇人心疼地握住儿子的手, “逸儿,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好吗?为娘看的好心痛啊。” 飞逸抱住老妇人竟失声大哭,完全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娘,为什么我样样不如他,为什么?” 老妇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儿啊,也许一切都只是命。” 飞逸突然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那种眼神好像在说“我偏不信”。 老妇人扶起自己的儿子,低声下气的请求道,“清儿,能不能请你好好待我的飞鸢。” “在你们出手杀她的那刻就已经失去做她亲人的资格了,你们根本不配关心她。” “你!”飞逸再次恼怒了,真的有了要杀舒清扬的冲动了。 “逸儿,你冷静一下吧。”我想老妇人应该是满足的吧,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舒清扬很关心她的女儿,那么我就是她最憎恨的对象了,恐怕我今后应该会多很多敌人吧,我在暗处苦笑。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老妇人语气中的哀伤,舒清扬竟放轻了语气,“你们走吧,不过,如果再打她的主意我就不会一如往常了。” 老妇人站起身仔细的端详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过与其说是在看他倒不如说是在看舒孤忆,可为什么两个不同的人还是要走相同的路呢? 第131章 她是晰晴 她在心中叹息,“而我也将走一条三十年前的老路,这次不为自己,只为我的儿女。忆,我已经不奢望你的回眸了,请给我的女儿一个机会好吗?让她能够永远地和清儿在一起。” 看着那对母子走远后,我悄悄地从树的后面站了出来,刹那间,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可置信,本来还准备窃喜一会呢,没想到他很快的控制了情绪,又是那种好像我欠他很多钱似地神情。 “你来了很久了?” 我慢慢走向他,“不早也不晚,刚好就听到你教训他们的全过程。”我想他应该知道我来了吧,那我就索性承认好了,撒谎不是我的习惯而我也没必要撒谎。 “如果你想报仇,我不会干预。”怎么又像是承诺啊,你不干预的话不就不好玩了吗,我要折磨的是你好不好? 我淡淡的应道,“放心,在你的地盘我是不会妄动杀戒的,再说我也不想让鸢姐失去亲人。” “你和飞鸢的感情很好吗?”他的这句话若有若无,我想他本不想问的吧,可事实上他还是问出口了。 我点头。“呵呵,真没想到。”舒清扬微笑着,可为什么那种微笑让我看到了与实际不相符的憋闷。 接着便是长时间的沉默,我在考虑要不要问他一些事情好让我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他今夜不知道是故意不想和我讲话还是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竟要拔腿离开,慌忙中,我拉住了他的衣袖,他回头,等着我的下文。 “舒清扬,那个要杀我的老妇人,是不是--是不是--晰晴?”我还是问出口了,毕竟我真的很想知道祖奶奶所叙述的可怕的女子究竟是谁。 他想了想然后答道,“是!” 我知道在我问出那句话时他又开始怀疑我了,不过没关系,我从来就不在乎他对我的看法,很奇怪的是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也没有想要杀我的意思,他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望向他,“这回怎么没想杀我灭口?” “如果--”我真要杀你的话,“你已经死过很多次了。”他说的话我听不懂,而且也不知他的所谓如果,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确实因他死过很多次了,可我的这种认为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了解我我却依然对他一无所知。 我抬起高傲的头颅,看进他深邃的眼眸,“是,你不只一次的让我往鬼门关那走一趟。” 他转过脸去,从侧面我无意中看到了他的笑容,像是很矛盾的笑容,“是吗?是的,也是。”自问自答完全无厘头。 其实我嘴上却少说了一句话,我想说也是你想办法将我救活,可是我始终是一个倔强的人,对待敌人我不会仁慈,对待一个我自始至终都想要去伤害的人又怎么可能给他一点甜头呢, “等我计划周密,我一定会杀了黄岐。”说这话我也是有目的的,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去完成这个任务,也不想我去,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可我依然想去忤逆他,并以此获得快感。 第132章 我要报仇(一) “已经不需要了。” “为什么?”我问出声来,第一次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很想知道。 “他是个好官。”他没有仍旧背对着我,让我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也就分不清他话里有几分真假。 “如此吗?”我沉默了一会又缓缓道来,“那么当初为何又要我去刺杀呢?”还让我伤的那么重,不是明摆着愚弄我吗? 他的声音深沉但却无任何感情色彩,“我从未要你去刺杀他。”一句话说完,身形一闪,将我视如空气,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也不向我打声招呼就这样轻轻的走了,连衣袖也懒得挥一下。他也确实没有要求过我什么,是我自己自讨没趣而已,如此看来他只是想要除掉那个女子咯,我横插一脚就已经坏了他的计谋了,哼,怪不得他会那么生气呢。 想明白后才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经历这么多事唯一让我感到满足的是`我终于可以用自己的手把祖奶奶所受过的苦千倍万倍的返还给那个女人了,晰晴,我一定要你为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要不然我火莹誓不为人。 *** 一夜就那样过去了,黎明时分飞鸢突然闯进我的房间,掀开我的被子左看看右看看,看得我特不舒服,“鸢姐,你在找什么嘛?虽说我们不是这古代人,这样子还是不太好吧。” “昨天,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她的声音急切,我知道她很想知道我的状况,只因她想关心我,这些我读知道,可是我们虽说来自同一个世界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过往,我不能把我的`悲带给她,不想让她感受到一点点的黑暗, “鸢姐,你不用这么杞人忧天好吧。你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看你紧张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真的出了什么事呢。”说完后,马上抱着被子再度闭眼睡下。 “真没事?” “真没事。”我算是彻底的被她锲而不舍的精神给折服了,“有事的话还能躺在这么?” 见她许久没动静也就继续大睡了,可是飞鸢还偏不放过我,又抓起我的被子,还好我一不怕有人冲进来二不怕失了名节,三不怕,呵呵,感冒;所以呢,“啊--噢”再次悠哉游哉的睡了。 飞鸢没有像我想象中的一样离开,也没有硬逼着我起来,她竟然也跟我一样躺在我舒服得床上了,她躺在那我是没意见阿;可问题是她依旧要拿一些事来烦我,这我也没意见;可很不幸的是她提到了我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我的心顿时被黑暗包围着,带着我的肉体一起沉沦。“莹儿,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我的眼睛已经不再溢出泪水了,只因我想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保留一点自尊,“谁告诉你的?” 我的语气生硬,已经失去活力了,飞鸢也挺出来我不好受了吧,感觉到她环着我的双手,她已经将我紧紧拥抱,然后就是一阵抽泣声,“莹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第133章 我要报仇(二) 我没有动弹,“为什么,现在想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借口吧,而我所做的一切都只因我是一个残忍狠毒的女人,呵呵,我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动物,是一个--禽兽。” “不要说了,莹儿,不要说了。”飞鸢将自己的手贴近我的脸颊,感受我内心的不平静,“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睁开眼,看到了她脸上为我而流的泪水,伸出双手温柔的为她擦拭,“鸢姐!” 她看到我如此举动就笑出声来,而我看到被我弄花的妆也笑了起来,指着她的脸一直笑,“鸢姐,你看,都成花猫了。” “莹儿,永远不要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好吗?永远不要去怪自己,我们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就让我们随性去活吧,不要想太多,你唯一需要懂得就是‘我只做我自己’,错也好,对也罢,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痛苦的必要了,那个人如此对你,你也没必要为他流泪伤心懊悔。” “鸢姐,”我抱住了飞鸢,也就在此刻我的心在流泪,我知道她的心也在流泪吧,用这种方式安慰我就等于她和我站在了同一战线,她也许内心里也在为那个死去的孩子祈祷吧,毕竟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可我们这些大人就喜欢让一些无辜的生命来承受我们的过错。 “鸢姐,你说我如果以火莹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呢?”我的脸上出现了狡黠的笑容,飞鸢放开抱着我的手,紧张的看着我,“莹儿,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我摇了摇头,“放心吧,傻事做一次就够了,凭什么就得我去负责,凭什么?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爱上我,呵呵。”我的笑意更浓了,飞鸢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莹儿!” “我只是想证实一下,对一个企图谋求霸业的男人来说,我这个火莹是不是更有利用价值呢?” “你不需要帮他。”飞鸢说的极其肯定,我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轻启红唇,“不,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的意思是我只想让他离不开我。鸢姐,你说行吗?” 兴许是不想伤害我吧,她竟然点头应允了,“但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我笑靥如花,轻声呢喃,萧烨,不管你是不是江昱,反正你是惹上我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好受,如果你是江昱的话岂不是更好,新仇旧恨一块算,也省得我这么麻烦。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需要我陪你吗?”飞鸢还很关心我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选择支持我。 “就今晚吧,计划赶不上变化,赶巧不如趁早。”我说的云淡风轻,可飞鸢就听得心惊胆战的, “那你的伤,不要紧吗?” “难道还不相信神医的医术吗?我想有他在,想死都死不了了。”我看着她,盖好被子,笑道。 “也对,”她也不失时机地抢被子了,“也不看看他可不是谁都会去治的哦,由此可见,我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堂主可是你的不二人选哦,怎么样?” 我苦笑,“是吗?我们都太冷了,完全不可能。而我也只会--不说了。” “啊?说嘛,难道你对他也有意思?”飞鸢死缠烂打,我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心里明白,我只会把舒清扬当作自己的仇敌,一个适合正面交战的敌人。 第134章 复仇之始 我想好了,今晚就以火莹的身份出现在萧烨的面前,我迫不及待的想验证一下他那个人会不会对我动情,在我带上面纱的那刻,飞鸢猛地握住我的双臂,祈求地看着我, “莹儿,真的不能—不去吗?” 我轻轻地将她的手推下,看着她坚定地说道,“不能。” “这样啊,”她转身不再看我,“那祝你马到成功吧。”我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但我可以肯定地是就算我做的事情她支持并不代表她同意,而我依然是一个人面对着所有的一切,那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对哪一个人产生极强的依赖性。 我走到飞鸢的身边,从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安慰,好让她放心,“我不会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了,再也不会。” 在她就要转身叮嘱我的时候,我早已跳出窗户了,我想我该去见他了,萧烨,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你爱上火莹呢?那个21世纪有着倾世容貌,并伴随着才女称号的林夷如都不能打动你,今日的火莹真的有能力让你爱上她吗?那个孤独的艳影都不能让你驻足,今日的我如果真的被你爱上了也仅仅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吧! 逍遥王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我亦不用借助什么现代版地图找寻目标了,我做起了墙上“君子”只为今夜能让你永生难忘,只为能在你心中留下火莹的位置。 他的府邸很静也很暗,我不知道怎么样引起他的注意,本来以为要过五关斩六将的,看样子,哼,已经没什么意思呢,连我要杀的人都不出现;萧烨呀,萧烨,即便这只是你众多计谋中的一个能否给我个台阶下呢? 而他也确实如我所愿,在我走到正庭的时候,举着火把的士兵依次出现了,一如在丞相府的场面,他们将我团团围住,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人,等待着那个boss。 他最终还是出现了,身上穿着披肩,我想应该是刚起吧,要不然怎不见他最喜欢的明黄色呢? “我早就恭候多时了。”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可我竟不知道如何回话,那张脸为何总是要成为我的羁绊,为何总可以让我不战而败,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张脸, 可是一个黄色身影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她是跑到萧烨身边的,我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理智也战胜了情感,我看着她,神情淡定而自然, “是吗?原来逍遥王早就算准了我会来哦!” “本王只是日夜在这等你罢了,我想既然敢动我的人,总有一天会找上我的吧。”“罪过,罪过,竟然要逍遥王等这么久,早知道就早点出现了。”我的话有着戏谑的味道却也是冷冰冰的。 黄衣女子抱紧萧烨,怒视着我,那眼神好像我本就和她不共戴天似地,“王爷,一定要处死她,”然后又看着萧烨的身后好像对某个人发出什么命令,“冰兮,快杀了她!” 那个被唤作冰兮的女孩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我,然后对我拳打脚踢了,我轻笑, “冰兮?我想做人还是不要太骄傲的好,对付我都不用兵器吗?” 第135章 遇上如此夫妻 “江湖就得有江湖的规矩!”冰兮真的很像一个小孩,虽然在那个时代应该到了婚配的年龄了,却不懂得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是公平的了,江湖也只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适者生存罢了。 她的真,她的纯难能可贵,所以我也开始跟她玩躲猫猫了,我不会出手她亦不会让她,就这样耗着吧,可是黄衣女子看不下去了,厉声命令道,“冰兮,你要打到什么时候?本王妃和王爷还要歇息。你们还不快上。” 周围的人纷纷望着萧烨,萧烨只是整理了下黄衣女子的发丝,笑道,“霜儿,你先回去歇着,本王处理了她,会去霜苑的,乖,去吧。” 霜儿,难道是逍遥王妃,凌霜,当今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吗? 凌霜好像并未听到一般咄咄逼人,“冰兮。” 我算是见识了,一个真正刁蛮的金枝玉叶真的就不懂得察言观色吗,她是真没看到萧烨已经皱起的眉头还是假没看到呢,眼角瞥到萧烨将要说些什么,那么我就暂且做一回好人吧,红色丝带从我袖中突然抛出,在冰兮没有感觉到的时候将她打成重伤,她往着凌霜的方向落下,凌霜的脸已经抽搐,“你怎么这么没用?” “王妃。”冰兮自知难辞其咎,就跪着凌霜面前请罪,“请王妃责罚!” 萧烨不耐烦了,“霜儿,还不快下去,这样成何体统?” 凌霜面露窘色,“还不快走。”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一甩衣袖,走的极快,看着她对着冰兮发火,我真的是太佩服她了,在自己夫婿面前都可以做到这个样子实在是女子的楷模呀! “如今应该没有人来打扰了,火莹,告诉我你来这的目的,告诉我飞影组织是不是要与本王为敌。”真没想到,这么快就猜出来我的身份了,那样我岂不是就不必拐弯抹角地让他觉得我很重要。 “如果逍遥王足够聪明的话应该可以自己解答了。”我不失时机地讽刺他,为的仅仅是让自己掌握主动权。 “你送给冰兮的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逍遥王府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弓箭手准备”他一摆手便有成百上千支箭向我射来,我立在那一动不动,然后闭紧双目,凝聚内力将飞来的箭收于手中,而他们只是很震惊地看着我,我想会猜到我接下来会做什么吧,箭被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了,不过被我稍作手脚了,飞回去的箭都在同一时间插在了房门上。 我转变自己的情绪,以自己所能够做到的最最温柔的声音说道,“逍遥王,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呢?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狠心啊,我可是很怕的哟。” 连我自己都受不了的话,萧烨竟然乐在其中,会不会听多了,已经认为是理所当然了? “还好没有让我失望,你们尽情的玩吧。”他抛出那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喂,逍遥王,”你走了不就没意思了吗,我火莹今晚的计策不可能到此为止吧,我在身后追他,可是周围就是出现一个接一个的士兵,我左一下右一下的全搞定了。 第136章 被打破的计划 “逍遥王,你给我站住。”他果然回头了,与此同时出现了陌生的身影,我好笑地说道, “果然,你们都是离不开暗卫的可怜孩子,难道就不能亲自出手吗?” “恭敬不如从命。”萧烨抖落披肩,向我袭来,是时候束手就擒了,跟他打了几个回合后就让他把我给制服了。 “怎么样,火莹?你还不是落在我的手上。” “也许我就想被你抓住呢?”我呢,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其次给他一点小提示,好让他认为我对他有什么企图,这样就可以攻其不备了。 (遥遥算是彻底无语了,都将火莹鄙视到地底下去了,“我说火莹,你这叫攻其不备吗?” “要你管。”奈何遥遥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在火莹的淫威之下只得悻悻地离去了) “青云,押着她。”萧烨将我推给了什么青云来着,这真是气人啊,我以为他亲自出手呢,没想到啊,不过也好,那么容易搞定的就没什么价值了。 “爷,要把她关进地下室吗?”青云毕恭毕敬的问道。 萧烨的步子加快,“你决定吧。” “是。”青云叹了口气,然后望着这个不自量力的我,还带有一脸同情呢,“不要把我的爷想的太过简单。”别有深意的话呀,我咋就没明白什么意思呢?青云点了我的穴道,让我不能动用内力,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了,谁叫我现在反应迟钝呢,已经不止一次的失策了吧。 什么,这人怎么还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呀,气煞我也。 在青云像押解犯人似地扣着我的时候,一抹熟悉的红色映入眼帘,老鹰抓小鸡似地拧起我,当然不就就用抱的了。 “你不是火莹?” “啊?”很奇怪的是那句话是我以为已经消失的萧烨问出口的,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夙岚争辩到,“她是我妻子,你这样子对她就是跟我夙岚过不去,这笔账一定要算。” 妈的,我还没发表言论呢,夙岚就已经抱着我离开了。 萧烨喃喃自语,“你的手中并无艳阳,我应该早就知道的,你并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火莹,” “爷,需要去追吗?”青云好像并不认为事情有那么简单,他必须要保证王爷的安全,今晚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还有那个近期猖狂的夙岚来到王府到底有何目的呢? *** “夙岚,你怎么总是坏我好事?”我质问他。 他没有说话,抱着我做在一棵树上,“你说我们跟树是不是很有缘啊?” “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他贴近我,“你说呢,你相不相信只要你有危险我就能在第一时间内赶到?” 我警觉性地看着他,“你跟踪我。” 他甩头表示无奈,“也许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我不理他,“你今后最好不要再坏我好事。”说完径自跳下这棵参天大树,完全忘了自己被封了穴道这个事实,以为自己要伤手伤脚的时候,夙岚坏笑着盯着我闭着的眼睛, “我说过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会在第一时间内赶到。” “还不帮我解开穴道吗?”我一脸严肃的盯着他,好让他快点解开这个束缚,好让我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第137章 夙岚,你到底是何人 他将头枕在我的肩上,“不要嘛,解开了,你会跑的,我说过在你危险的时候会出现的。你不用担心。” 用力地推开他的头,轻叹一口气,转过身,却被他拉住, “难道我的出现就让你那么痛苦吗?我总是坏你的好事,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还是说和萧烨的打情骂俏就是你口中的好事?” 被他这样子质问还是第一次,有点不习惯,特别是那种压抑的感觉我特受不了。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欠人情,我还不起,也不想花太多时间去还;所以,请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我是生是死,与你毫不相干。” 我走开了,不想要恩人,不想要那些帮助我的人,那些救我的帮我的,不是另有目的就会因我而承受苦难,我就是那个不祥之人。那个白衣胜雪的主上让我成为他的杀人工具我不是不知,可我依然要助他,这是我欠他,欠他一条命和全身的武艺;宇文齐救过我,我欠他,所以要待在风吟堂,听从舒清扬的安排;可是,我这一生还不了的就是临风的了吧,不仅有救命之恩还有男女之情,我实在太累,太累。 “我夙岚是因为你才存在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当我醒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听到他的话,停住了脚步。 “你醉酒的时候告诉我你叫林夷如,即便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名那也没关系,我从未想过去调查你,”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就算你总是很讨厌我的出现,我依然想要帮你脱离危险,只因我的心中有你。” 在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子告诉我这些,我确实很感动,抬眸,看着他那双让我无比亲切的眼睛,我的内心又出现了那时的感觉,那种感觉驱使着我,它想让我揭开夙岚的银色面具,我的手将要抬起了,可夙岚的双唇再次贴近我的两瓣红唇,虽是隔着一层面纱,可我依然感到炙热无比,我厌恶这种连我本人都无法掌控的感觉,粗鲁地推开他,然后就是一巴掌拍向他没有罩着面具的半边脸, “这样子很好玩吗,这样子愚弄我有意思吗?如果不愿意让我摘下你的面具明说好了,用不着让我蒙此侮辱。” “原来对你来说我对你的情就是侮辱啊,”夙岚苦笑着,“不信吗?” 我怒气冲冲,“如果你很闲的话就多做一些侠义之事,不要拿我寻开心;别说我们二人以前从未见过面了,就算是现在我们也没有见过,我们都只是带着面具生活的人,不仅罩着一层真面具还有一层隐形的面具,你突然冒出的这么些话,听着都像是种讽刺,令人作呕。” 他会生气吗,我说这些他隐忍的怒气会爆发出来吗,狂风暴雨又何妨,夙岚无论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会坚定我的信念,那就是离你越远越好。 “呵呵,那就当我开玩笑好了,丫头,如果说它是玩笑能让你轻松一点的话就是一个玩笑,”他再次抱住了我,很温暖的怀抱,我并不反感。 第138章 我会逃避的 “丫头,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我了?”他这是质疑吗,还是像在诉说一个不争的事实。 “你口口声声说我坏你好事,可是在我拉你离开的时候你并没有想要推开我,其实你那时可以那样做的,可是你没有,所以呢,你还是舍不得我哟,我也舍不得你耶。”他说的可真是声泪俱下,手舞足蹈的,不过蹈的是我的黑发。 我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吗,真的渴望他带给我的一点温暖,他咬住我的耳垂,让我条件反射性的打向他,他吃痛地蹲下,没想到我的内力早已恢复,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我半蹲在他身旁,发现了他红色衣袍上的黑色痕迹,“你又受伤了,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挡?” 他笑看着我,无比温柔,蓝色的眼眸让我看到了翻滚着地浪涛,跳跃的浪花真的很美, “你可信就算你杀了我,我都无法还手?” 夙岚,你到底是谁,跟我是何关系,为什么我好乱,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呵呵,心疼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夙岚不愧是夙岚,他再次将我拉入怀中,我挣脱着,他嗓音低沉,“不要动,我这里真的受伤了,丫头要好好待我哟,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我的存在就毫无意义了。” “我的存在更是没有意义了。”我再次显出了我内心的脆弱与孤寂,没有人知道我表面上的骄傲隐藏着多深的自卑,这种自卑只有在催化剂的作用下才会让我自己感觉到吧。 他放开了我,用他那蓝色的眼睛望尽我深邃的眼眸,好像要把我整个人看穿一般, “对不起,丫头。”许久许久,两人的沉寂换回的是他的一声对不起。 我轻笑出声,“夙岚终于认错了,今后不要对我如此无礼了。” 我可以感受到他也在笑,魅也美,很可惜我看不到那张脸,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留给我无限的遐想,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脸色骤变,“那可不行,没有触摸到你,总觉得会不真实。” 接着将我抱得更紧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醒来后会在第一时间内想到你,可,我的人生好像并不完整,只有在你这里才可以找到寄托。” 夙岚又在拿我开玩笑吗,我不希望自己永远都做一个被人玩弄于鼓掌中的对象,更不想在可悲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我微微蹙眉, “夙岚,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那么讨厌你吗?想必不知道吧,一句‘狼来了’可以引发灾难,你口口声声的暧昧之词亦可以让我反感,这些你可明白?” 我看到他在点头,抱着我的手也松了下来,他好像很失落,他不应该是这种表情的,毕竟我们不认识对方,不了解彼此,我们就像是两条小溪会在某一处相遇,也会在下一刻分开。 “即便是真的也不能说吗?” “那不可能是真的!”我不相信自己可以如此轻易的让一个陌生人如此待我,所以我的话说的不容质疑。 “嗯,丫头真的要逃避一些本就存在的事实吗?”这一次他没有笑,却也显出儒雅之气,严肃的语气让我听出了他的认真。 第139章 再次伤害他--金宏 我回望他,无比坚决的说道, “如果事实,我不想接受的话,如果我可以逃避的话---我一定会的,所以—” 他打断我,嘴唇上扬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所以,你不想我说什么,那我就不说了。” 我很高兴能听到这句话,这不会让我困扰的话。 就在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时候,他急促地推开我,以我所不能及的速度离开了,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我轻声说道,“也许你只是我人生中的一段插曲吧,无始无终的插曲。” 也好又一个人让我看到了背影,以前我总是很害怕看到比我先离开,现如今已经可以不必在意了,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成熟了还是冷漠了,冷漠到对一切都是漠然的态度。 是时候了,是时候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也许今晚的计划并不会因为夙岚的出现而变得更加糟糕,我轻笑,只因那只是个漏洞百出的计谋,没有什么智力因素,只是盲目的想这样做然后我就这样做了,明知道那样行不通我依然不悔。 漫步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想想自己已经与傻瓜无二了,没有惊天地的智谋,没有天下第一的武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如今形单影只,哼,太像了,像从前那个我,可惜我已经无法再做回以前地火莹了,我失去了该有的冷静与专断能力,更何况我的手下都不在我身边,我要如何调兵遣将? 真的很偶然,没想到在这么晚我竟然可以看到他,他也正看着我,仿佛在思量着什么,然后很激动的走向我,握住我的双手,“莹儿,你终于还在,水师妹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看到你实在太好。” 我瞥了一眼他握着我的手,厌恶的说道,“放开!” 见他没有反应,我大声吼道,“金宏,放开。” 他确实看到了我的怒意,慢慢地将手从我手上移开,在他的手完全拿开的时候,我快步从他身边走过,连擦肩而过我都厌恶。 他追上我,哀求道,“莹儿,别闹了,跟我回去。” 我回头,看着他,“是他派你来的吗?” 他不语,而我已经猜到这根本不可能,他只想让我一直待在风吟堂,有如此野心的他会放弃风吟堂这块肥肉吗?我轻蔑的笑着,“既然不是他,我就不会回去的。” “不,是他,是他。”他说的极为急促,也一直在重复着是他是他。 “金宏,你总是改不了,总是喜欢假传他的命令;如果我说,我留下正是他授意的呢?你要如何?哼,我可是处在虎窝呀,你又能怎样?不要,装作很关心我的样子,你们与任何人没有差别,”我看着他,字字都表现出我的不满,但不是针对他,而是这样一个没有人性只有利益的世界,转身,决绝的说道,“如果不再想我们之间犹如仇敌的话,就让我们形同陌路吧,不要妄想我会再相信你,也不要虚伪地关心我,我—火莹,不稀罕。” 再一次地,我让他感受到了那种滋味,看一个落寞的身影从自己身边走过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我离去的方向。 第140章 火莹和夷如之争 一袭白衣飘下,水柔立于金宏的身旁,扶住他的双肩,“金师兄,我都看到了。” “她问我要如何,我能怎样,其实我可以告诉她,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的,包括背叛—主上。”金宏的声音让水柔不舍,她抱住他的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会的,可是不要说出来,你会性命不保的。” 金宏推开水柔,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一定会的,为了就她我可以让她恨我,做其它的事情又何妨,又何妨?” 金宏疯狂的跑着,“啊----啊---” “金师兄,你等等我,等等我。”她也喊着,嘴上喊心里也喊,师兄,你可以为师妹做的事情我也可以为你去做呀,如果你把一半的心思放在我身上我死也甘愿啊,如今就算你从未注意到你的身后还有一个我,我还是愿意陪你,陪你到天荒地老,绝不留你一人独自哀伤,只希望当你偶尔的往后看时能够看到我的笑容然后让我看到你早已消失的笑脸。 水柔,一个柔弱的女子亦可以不求回报,只为心中的那个他。 ** 哼,今晚的事真多,不知不觉见着了女子喜欢洗衣的地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仔细地看一看我现在的容颜,不期望她比我以前漂亮,但还是希望她和以前的我有几分相像,好让我唤醒某个人的记忆。 随手摘下自己的面纱,在那一片红色慢慢垂下时,借着稀疏的月光,我看到了自己的脸, “啊—”我惊恐的后退,不是因为我看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而是我在水中找到了自己的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我再次爬到水边上往自己脸上泼水,再次睁开眼竟又没有看到那张脸,水中赫然是自己如今那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心神,才觉得自己太过奇怪,为什么看到看到自己的脸这么惊讶,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害怕,为什么,难道潜意识里我已经无法接受21世纪的自己吗?难道我正在演变?可为什么如此便越来越不像我了,难道,难道十几年后,我开始被这个身体侵蚀?不,不,不可以,我不能失去自我,不能,不能,心难以平静,独自一人更是害怕,为了抵御住恐惧,我双手抱膝,将自己的头埋于两膝之间,不敢闭眼,只怕在黑暗中也能看到自己那张脸,害怕看到自己怨恨的眼神。 暗处好像有声音传出,不过又像是离我很近很近,“林夷如,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被声音惊醒,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红衣飘扬的女子,她手里正握着我再熟悉不过的艳阳剑了,那上面还一滴一滴地低着还有温度的血液,她慢慢的向我欺近, “哈—哈哈,林夷如,你的命不久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看到那把剑抵住我的咽喉,鲜红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子流到自己的身上,向下看时,竟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一袭白衣清扬,握着剑尖的手微微颤抖,任自己的双手被锋利的剑割下深深地痕迹,我微微摇了摇头,“不,火莹,你不可以杀我,不可以杀我。” 第141章 我讨厌被人命令 暗处好像有声音传出,不过又像是离我很近很近,“林夷如,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被声音惊醒,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红衣飘扬的女子,她手里正握着我再熟悉不过的艳阳剑了,那上面还一滴一滴地低着还有温度的血液,她慢慢的向我欺近, “哈—哈哈,林夷如,你的命不久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看到那把剑抵住我的咽喉,鲜红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子流到自己的身上,向下看时,竟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一袭白衣清扬,握着剑尖的手微微颤抖,任自己的双手被锋利的剑割下深深地痕迹,我微微摇了摇头,“不,火莹,你不可以杀我,不可以杀我。” 她很奇怪的看着我,“为什么?我为什么就不能杀你,你害我生活在黑暗之中,不久我就可以破茧成蝶了,啊—和哈哈哈” 我后退,“不,不,你错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不可以杀我。不可以。” 她笑了,笑的诡异,犹如恶魔一般,“你终于清楚了,记住了,你是火莹,火莹,火莹。” 她的声音一直回响,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白色不见了,变得犹如血液般殷红,我想看看自己的脖子无意中触碰到自己的衣角,手上沾上了血,双手同时抚摸自己的衣衫,双手也变成殷红了,血,血—我大喊着,跑着,想跑出这个世界。 “火莹,你醒醒,醒醒。”一个冷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睛觉得异常的刺眼,原来已经天亮了,也好那只是一个梦,不过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做那样的梦呢? “你怎么躺在这里睡呢?”他一如既往的陈述语气,仍是让我听不出他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斥责我。 我抬眸,“有意见吗?” 他站了起来,“你简直不可理喻。”然后如往常一样背对着我,留下忧郁的黑色。 我冷笑一声,“风吟堂堂主可真是越来越闲了,这芝麻点的小事都要烦饶你的大驾。” “你今日又去找他了?!” 我听不出他的意思,是询问还是埋怨或者是别的什么吧,我火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干涉,在舒清扬面前我很容易变成一个刺猬,我想尽自己所能的伤到他,“我说过不喜欢被人跟踪的,难道要我再说一次吗?” 在他面前我每次说话的口气都像是一个十足的领导者,就像对着我的左右青龙一样自然,一样具有霸气。 他走出一步,“难道我需要派人跟踪你吗?你应该知道我有那个能力。”对,我知道他的高深莫测,可我却不知他到底在那些方面是我所不及的,是武艺还是智慧还是人心,或者我应该说他样样比我强吧,为此我更要不服气地和他一决高下。 “是吗?不要把自己说的好像通晓一切一般,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让我很讨厌。” “怎么不说是很害怕呢?”他突然转身抓住我的手臂,望进我的眼里,“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害怕我了。” 我用尽全力想要挣脱他抓着我的手,可是我依然不是他的对手,我只能倔强的甩过头, “哼,笑话,我火莹的字典里从未有过的词就是害怕,你说我会怕你吗?” 第142章 “嗯,今后不要擅作主张随便去找萧烨,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他依然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些看似有理的话。 不过我向来就是要和他作对的,“我的事从不需要你管。”然后还在想着怎么摆脱他的手。 “我们之间还有合作关系吗!我想火护法不会反悔吧。”我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那意思就是我就算后悔也没有机会了。不过也算是一件奇怪事了,平常都是直呼我的大名的,今天竟然客气地称我为护法了。 我顶撞到,“据我所知,即便是你的属下,你也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吧,我这个外人用的着你管那么多吗?” 他显然被我的代名词给吓着了,“简直不知所云,不过你最好不要违抗我。” “哈哈哈,”我抬起头来望着碧蓝的天空,“笑话,真是可笑,世上有谁能够命令我呢?” 才说出口才觉得自己说错了,我不是一直都很听主上的嘛,自始至终不曾违背过他,本以为舒清扬又会抓住这点不放,没想到他只是松下了抓着我的手, “如果你是我的手下的话,你将无法—活下去。” “被你杀死吗?又怎样呢,我并不畏惧死亡,我也非常明白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说完之后也没有想要看他的反应更不想与他有进一步的谈话,而我的红色身影也很快的消失在那噩梦的起源地。 舒清扬在听到那句“有谁能够命令我呢”就已经握紧了,他在恼,他在怒,他也在怨,怨自己当初没有坚持救下她,如此一个向往自由向往力量的倔强之人却要被那次的恩情束缚着要他怎不心疼。 他从袖中抽出白色的丝帕,却没有望着它,只是看着那个红色身影离去的方向,任那方白色丝帕缓缓掉在地上,“已经不记得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一方丝帕了,不记得了,今日却突然想到要用它来擦拭你的泪水,火莹,为什么你会哭,为什么?” 舒清扬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可是火莹那张绝美容颜上晶莹的泪珠勾动了他的心弦,她明明那么的恐惧,为什么就不知道握着别人伸过来的手呢?有一瞬间舒清扬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为什么今天的火莹和平时不太一样呢?可当火莹睁开眼睛的时候又与平时无二,一向以冷静与智慧并称的他都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转身离开的瞬间,才觉得自己舍不得地上的丝帕,明明那么讨厌白色,明明已经不记得自己身上何时有它的,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无法把它遗弃,总觉得它像是一段记忆,虽早已根深蒂固可就是不太清晰,舒清扬眼眸变得更加深邃了,他在想着丝帕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 “为何看到你我不悲也不喜,但就是无法让你离开我呢?”他自言自语随后又将它收入袖中,那不染一丝杂质的白和冷毅的他以及他身上阴沉的黑色随不搭调却也不会让人感到格格不入。 第143章 game over,他死去 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兴趣逛街了,总觉得跟舒清扬吵了一架后就差不多不觉得昨晚的梦有多恐怖了,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也没有人要求我干些什么,原来自由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自由只不过让人更加地空虚~无聊罢了。 不知逛了多久,总觉得自己身后有几个人在跟着,心想,这些人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惹到我的头上。 微微加快步伐,好让自己能够尽快的知道他们的底细也不至于让他们跟丢,好不容易在不被怀疑的状态下让那些蠢货跟我来到巷口。 “人呢?你往这边,我们往这边。”看着一个像领头大哥似地指挥着几个人,我讥讽的笑着,然后飞崖走壁,跟上那一个人。 我跳下,停在他的身后,听着他自言自语,“明明是往这边走的,怎么又突然不见人了呢?还真是奇了怪了。”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回过头来恰好看到了我放大的脸,“啊—”大叫一声连忙后退。 我双手抱胸好笑地看着他像见鬼似地反应,没想到他只是迟疑了一会儿就抽刀向我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当时就来火,马上跃起踢落那把无用的刀,看他的眼神好像并不相信我会武功啊,那会是谁派他们跟踪我呢?该来的总会来,我就等着吧。 “你竟然会无功?大哥!” 见他大喊,我马上捂住他的嘴,“你最好给我闭嘴,要不然我要你没命见到今天的日落。答应了,就眨一下眼睛,我就放开手。” 他眼睛死劲抓着,让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人又长得不好看,干嘛一直眨眼,真是,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他连忙后退,“他骗我们,你明明就会武功。” 我耸了耸肩,无语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只是某些人偏偏就有冒险精神,直接挑战我的忍耐力,他慌张的推开我往巷子的另一边跑去。 “你给我站住!”而他就像没听到一样,一直喊着什么大哥大哥的,让我想到什么来着—受伤地小鹿也不过如此嘛。 “game over了”我邪魅的笑着没有了往日的淡然,只是残忍嗜血让人禁不住打寒颤,我丝带清扬,将他给硬生生拽回来了,“你知道的,我真的是很不爽遇到一个不听我话的人。” “你放开我,侠女,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他低声哀求到,就差没跪下来了。 “好,只是你要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我恢复冷静后,淡淡的说道。“是,是—”他突然跳起身,用匕首刺向我,我闷哼一声,用丝带将他勒住,叹道,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可是你又是否明白你的这招已经有几个人对我试过了,一个人最可怕的就是犯同样的错误,第一个人我会饶恕,第二个人我也会饶恕,第三个人我兴许会原谅,可第四个人我绝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很可惜,你就是那第四个人。” 我闭上双眼,看着他一点点的窒息,“我发誓如果再有人利用我的善良害我的话我一定要他四五葬身之地。” 第144章 人性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很无情了,这也是我希望的,事实上却并不如表面一般简单,我杀他—杀一个弱者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可我又不得不杀他,只因我是自私的,我不允许有任何不利于我的因素存在。现在我并不是蒙着面地,也就是说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林夷如了,我不能让人把林夷如和火莹联系在一起,既然那个幕后boss并不知道我会武功这回事就不知道林夷如的真实身份了,那么如果我要入虎穴的话,这个人就无法在生存下去,这就是丛林法则。 感觉到慢慢走向这里的人群,我想起了他的几声喊叫,马上收回丝带,躲在墙角中,双手抱着头,做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女子。 “虎子,虎子,”几个人叫喊着,往我们的方向赶来,刚才追着我的男子终于都来了呀,看样子我又要自导自演一场好戏了。 “大哥,虎子他断气了。”一个人试探了地上人的鼻息后才慢慢地说出这个让人心寒的事实。 “虎子,”被称作大哥的人,抚着他的眼睛好让他瞑目,而我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拼命地挤出些眼泪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显得楚楚可人。 “虎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良久之后那个大哥往我蹲着的方向走来了, “姑娘,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杀害了他。” 我摇头摇头,偏就不发一言,泪水很争气的直往下掉,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可一个我不能接受的事实就是我也在痛恨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姑娘,你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快说呀。”另一个人粗鲁地抓着我的胳膊,询问着事情的真相。 那个大哥蹲坐在我的身边,以他自己的方式让我好受些,“放肆,还不放手,你这不是要吓着人家姑娘吗。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我被感动了吗,应该没有吧,明明是他们最开始就向我拔刀,单手捂住嘴巴哭得更凶了 “有人,有人,黑衣人,”我结结巴巴的说着,“他们的眼神好恐怖哦,他们向我一步一步地靠近,我,我---”到最后,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到底怎么样了呀,啊?”又是那个莽汉对着为我大喊。 “我,”马上就近抱着那个大哥,我淅淅沥沥的哭着犹如六月连阴雨。 “咱们别难为人家姑娘了。” “大哥,可也要把人带回去呀。”另一个接着补充条件了,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多么有权势的人还是得受到制约的缘故了。 那个大哥也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了,把我扶起来,“我们走吧。” 本来以为我就可以这样子蒙混过关的,没想到一个木桩子砸向了我的头,无奈只能装晕了,谁叫我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呢。 “五弟,你这是做什么?”大哥问了起来。 五弟则变本加厉用个麻布袋装着我,“大哥,他要求我们把人抓回去,不是让我们用请的,我们总是太过仁慈才会被人欺负的。” 第145章 仇人见面 “我不是已经想出法子了吗?” 另一个人马上说道,“大哥,你那个法子根本就不管用,我们根本就吓不了任何人,那些个假刀更是毫无用处,我想—”他看着地上躺着的虎子感叹道,“虎子也许也是因为这刀没用才会被人杀害吧。” 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怎么会?我一生总是活在算计与被算计中,怎么可能呢?难道说他并没有加害我的意思,我心里柔软的地方很疼,而我也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在麻布袋里一动不动。 “好了,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吧,我们也该给亲人一个完整的家了。”大哥感叹的走开了。 “可是,大哥,我们身边的银子根本就不够啊。” 大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想他们更需要的是平安,是踏实,是平淡吧。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帮着照顾虎子的一家老小了。” 面对着他们的兄弟之情,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的过失忏悔了,这不是我犯得第一个错误但绝对是我最最后悔的一件事,“虎子,对不起,火莹对不住你了。好人会有好报的,既然我能够跨越时空来到这里,你也一定能够找到heaven,祝愿你在天堂找到幸福,你的这些兄弟会永远记着你的,我—火莹也会为你祈祷。” *** 不记得自己被扛着走了多少路了,只觉得`后来他们把我交给了令另一伙人,我心里万分鄙视,难道现在突然聪明起来,怕我认识路了,才换了又换,弯了又弯,如果我真想逃走,也不会由着他们吧。 随着一声门打开的声音,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还好我以前早已被摔过几次了,也不见得能伤到我,也许那人只想把我摔醒罢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见解,为什么我就会知道呢? 袋子被硬生生打开了,那个打开袋子的人完全就不顾我的生死嘛,突然见到阳光还真是有点不适应了,屋子里立着一个人,我的眼睛也慢慢地适应过来,看着他逐渐清晰的脸庞,我顿时恼怒非常。 “怎么,终于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他望着我好像非常想得到我肯定的回答。 “我早该料到也只有你这么无聊,想到要抓我,我说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本就不出门的我突然想到出去逛逛竟被人暗算原来是因为你这个瘟神啊,”我这一句话一来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二来算是表现出我对他的极度厌恶。 他今天竟破天荒地没有立刻打我,连我自己都纳闷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冷静的时候呢,正当我在怀疑自己对这个人的看法时,又是一个巴掌打向我的脸,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了,谁叫今天他反应慢了一拍呢,不过这样也好没有故意用内力护住自己才更容易隐藏身份。 “本王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惊讶地看着我身上地红衣,“怎么突然喜欢穿红色的衣服了?我可记得你那天穿的是白色的呢。” 我完全无视他后面所说的话,只漠然的说道,“好一个不打女人啊,那你对我的羞辱算什么?” 第146章 屡遭毒打 “还不是因为你实在太可恶。”他生气地掐着我的下巴,如果我没有武功的1话应该会受不了了吧。 我鄙夷的目光令他更加厌恶,掐着我下巴的手更紧了,然后继续问道,“你还未回答本王,你怎么突然穿起了红色的衣服。”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止一次地认为是不是他开始怀疑我的身分,“你觉得女孩子穿红衣要做什么?” 他轻蔑地笑了,笑得让我觉得无比丑陋,“难道他们是在你新婚之时将你掳了来,哈哈,哼,原来我还是看错你了,就是因为萧烨不要你了就随便把自己给嫁了,哈哈,可笑,可笑。” 妈的,原来是为这事啊,还准备杀你灭口呢,看样子到省去了那么多事了,要你死的太快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既然如此,你不觉得干涉别人的婚姻幸福是很无耻的吗?” “不,相反我只会觉得自己选对了时间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有趣呢?”他的脸上无时无刻不是挂着邪恶的笑容。 “哼,这样子也好,既然我没成婚就还会有机会嫁给萧烨,”我说的极其自然,还故意带着幻想的表情,没想到这足以让某人暴跳如雷, “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萧烨到底有什么好啊,有什么好?为什么都选他,为什么?”他这次是直接摇着我的肩膀,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过看样子这小子喜欢的女人应该喜欢上了萧烨才会这么生气地凌辱一些女子吧。 这次我决定火上浇油了,我轻笑,“你不觉得你可悲吗,可悲到只知道把怒气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的手握的更紧了,完全忘记我还是个女流之辈,“那今天本王就向你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了。” 他蛮横的抱起我,我挣扎着想要脱身,如果再不收手的话,龙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把我往床上一扔,俯身向我欺近,我实在是难以忍受这样的嘴脸了,一个巴掌就那样打在他脸上,我看着他脸上红色的手印惊呆了,他好像也震惊的忘记要怎么惩罚我了,只是一味的望着我,我的目光闪烁着,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我讨厌眼前的这个人,已经讨厌到连亲手杀了他都觉得厌恶的地步了。 半晌之后,他的手伸向了我的脖子,让我差一点反击了,将要抬起的手还是放了下来,我只是握紧双拳,让床的摩擦力阻止着自己的冲动。 他怒不可遏,“本王长这么大都没有被人打过,你竟然打我,简直不可原谅。”我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既然知道打人是对一个人人格的侮辱你凭什么三番两次的打我?” “本王喜欢打谁就可以打谁,你要怎样?”说着,又用另一只手再次给我一个巴掌,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伸出右手张开打向了他的左脸,已经察觉地他马上挡住,也就因为他那一挡,我不是打着他了,而是抓伤了他的脸,鲜血溢了出来,俊俏的脸被我伤的已经面目全非了。 “贱人。”愤怒的他再次打向我,我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身子都向着床的里侧撞过去,头也撞了上去,让我感觉到眩晕。 第147章 误入魔爪 我倔强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眸,“贱,是,我是贱可要说到贱我也一定比不上祈王爷你,因为一个不爱你的女子就可以用禽兽的方式害死世上的其他女子吗?” “你给本王闭嘴。”他指着我的眉心,命令道。 我不失时机地揭开他的伤疤,“不过你的贱也不会只体现在这里吧,要不然怎么那个女子没有选择你而是选择萧烨呢。” “女人,再次警告你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他蹙着眉头,好像在隐忍着要破土而出的怒气,无奈我就喜欢看一个我讨厌的人失分寸,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吗? “哼,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耐性存在呢,我们从未谋面就当着萧烨的面欺侮我,我今天就算把你杀了也难销我心头之恨。” 他迅速地来到我的身边,用手粗鲁地沿着我脸的轮廓一直往下,最后到了我的脖子处停了下来,掐住, “好纤细的脖子呀,你说如果我再稍微用力是不是就该折断了,”他的眼神透入出寒意,危险的气息环绕我的全身,我感受到他的手越来越紧,我的心也开始紧绷了,我最讨厌的就是被这种弱者给杀了了,可我还是在等着等着他回心转意,“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的双手也一直扳着他的手,不过那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我只是用指甲留下一个又一个血痕,殊不知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给我带来烦人的事故。 他完全无视我对他手的伤害,不放松自己的那只手,在这样下去我可能没命了,为以防万一我的手从自己的墨发上取下簪子,然后故作痛苦的说道,“贱--王--爷。” 听到这番话他的怒气更胜,而我也早已将簪子靠近了他的脖子。 他的脸上有了嗜血的笑容,“怎么,想杀我,那得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了。” 我还是太过冲动了,如果他要杀我的话早就应该杀了吧,而这个所谓的王爷也是极其厌恶萧烨的,我只要先和他联合有可能就有机会对付萧烨,这个龙祈根本不足为惧。 我的簪子只是稍微刺破了他的皮肤,然后垂了下来,我闭上双眼,等待着他对我的“处决”。 他突然放下自己的手,我大口大口的吸气。 “还好,你没有蠢到想杀了本王,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我以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喘了一会儿气后厉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杀一个贱到极致的人不是脏了我的手吗?” “我倒是忘了,女人,那次你可是求着萧烨娶你吧,就算你倒贴给他,他也不见得领情啊,自讨没趣地是你,你说你不是比本王更贱吗?”他站起身,脸上由刚才的愤怒变为了如今的得意。 “可我并没有否认自己很贱了,倒是王爷好像也已经承认了,真是好笑。”我扶着腹部,做出一个夸张的笑脸,我好像已经不会为了萧烨起波澜了,只是会恼怒于自己杀害孩子的那件事,而萧烨自然难辞其咎。 “哼,这样子才说明我们很般配呀。”他的怒意已经到了另一种状态了,我都分不清他是生气了还是高兴了。 虽然这句话很熟悉,但我却不会将他和另一个人联系起来,他们二人是无从比较的。 他将我扶起,将我的衣服撕成一片一片的,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第148章 不一样的争斗 而他只是将我压倒在床上,然后说道,“放心,你还没有倾国倾城到让我情不自禁的地步。” 我与他双目对视,漠然的说道,“应该是我还没有丑到让你不会下手的地步吧。” “看样子你是很享受这种生活,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倒是不会介意的。” 不曾想这种如恶魔般的人也知道调侃人,我反唇相讥,“真不知道祈王爷对什么才不会感兴趣。” “蹭蹭蹭”他的怒火好像又被我给激发了,我马上倔强地问道,“怎么,又想打我吗--非常讨厌打女人的祈王爷?” 他放下要打我的手,躺在了我的身边,我好想并不害怕他似地,应该说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吧,从他对萧烨生恨的原因我就能得知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如果有一个真心爱的人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地就以这种方式伤害其他人,只因那也是在伤害自己。 “本王突然觉得也许用另一种方式更加好玩。”他好像意有所指,但我却无法得知,这样一个人究竟在想什么办法对付我呢,不过只要不让我身份曝光就不会有什么损害了。 在快接近黄昏的时候他突然起身,也不整理自己的衣服,只是得意的说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明白他这句话更深层的意思,也没有心情想太多了,管它呢,既然我敢来到这里就已经做好应对一切的心里准备了。 在他走后不久就有几个人托着托盘进来了,我闭着眼睛等着她们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姑娘,请沐浴更衣。”一个婢女走近床沿,轻声说到,好像害怕吓到我一般。 我睁开眼睛,傻愣愣的看着她,“啊?为什么我要沐浴更衣?” 在房中的婢女都抿嘴笑着,“姑娘,是王爷让我们伺候你的,你瞧瞧你的衣服,”她捡起地上已经破烂不堪的红衣,“都成这样了,姑娘还要穿吗?” 我惊讶于这些女子的言行举止,为什么她们好像没有那种根深蒂固的奴性呢,而我只是故作脸红的低下了头,“好吧。” 好不容易我被打扮完了,仍旧换上龙祈一直提到的白色衣袍,我厌恶的扫了一眼便不再管它,几个出现的婢女话也特别的少,我问什么她们答什么,饿而且回答地非常隐晦,不过我算是想明白龙祈的意思了,好玩,是不是看着我和他众多的妃子斗法就很好玩呢,“龙祈,不要把我看得太过简单。” 我的脸上也露出了嘲讽的味道,“我看应该是我们的一场竞赛吧,当然,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当红烛点亮的时候,龙祈又出现了,这次我早就知道他会来了,所以就算是睡也是和衣而卧的。 掀开我的被褥后,龙祈怒到了极点,硬生生将我拽起来,“难道你就那么地不相信我?”他握紧拳头,应该有种想要再次打我的冲动吧。 “那你也得做出能让我相信的事吧。” “哼--”轻哼一声,他转过身去,“女人,不要太过做作了,别忘了你早已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了。” “是与不是又怎样?我就是非常厌恶你,可以吗?”我的语气中带着对他无穷的鄙夷,他好像也听出来了,又是一个巴掌打向我的脸了。 我倔强地摆正头颅,“你除了会打我,你还会做什么呢?” “我还会--”他的手挥向蜡烛的那一边,在顷刻之间我们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却握住了我的手腕,平躺在我的身侧,“不害怕吗?” 第149章 女子之争 “我不害怕,你很失望吗?”我闭上了眼睛,不去感受这死一般的黑夜。 “如果你害怕就不是林夷如了。”他握着我的手更紧了,好像要把我捏碎一般,总感觉他好像也很害怕黑暗,害怕这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害怕你可以不灭了蜡烛的。”我淡淡地说道,不带有一丝感情。 “不灭蜡烛,我的戏还怎么演?”他突然甩开我的手,“还有不要试图去了解我,也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我。” “你这人怎么就--”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到,“你不觉得是你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要不是我很想看戏,我真的会杀了你。”他说完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我也就不在理会了,只顾着装睡,哼,杀了我,如果让我知道你有杀我的心我会在你之前就把你给解决的,龙祈。 本来有的是清晨清新的气息,而我感受到的只是战场硝烟的味道,看来真的是一场激战吧,侧过身来这才真正的吓一跳,“你怎么还在这啊?” 兴许是我的喊声吵醒了他,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我有那么恐怖吗?” 见他又要发作的怒意,我迅速地起床,端起桌上的水壶喝了起来算是漱口了,他侧起身来如看怪物般地看着我,“我才觉得你比较恐怖。女人现在该做的不是梳洗吗?” 我淡淡地应道,“那只能说我不是你们心中的女人了。” “呵呵,怎么不说你不是个女人呢?”他咄咄逼人,我满怀同情的看着他,“祈王爷,没想到你不只是心有问题而且眼睛也有问题呀,难道就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就不是女人了,那是不是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你就不是男人了?” “你!”他现在老喜欢指着我了,不过我的话虽然很容易激怒他,也不再像昨天一样让他怒到要杀了我的程度。 “祈王爷什么时候去宣传一下你的战果呀?”我的语气仍是淡淡地,好像我就是一个局外人一般看待一个不关己的事情。 哼,他穿好衣服后终于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了,可是他好像忘了这间房是他的吧,一场恶战也要在这里开始吗?作为林夷如我是要装作可怜模样还是锋芒毕露呢? 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笑声,我轻叹,“没想到来的如此之早啊。” “咯咯--妹妹,你起了吗?” 喊我妹妹,这是我听到的最最可笑的称呼了,我这里既没侍卫又没婢女她们来去的应该更加方便了,“龙祈,你就不能让我歇息一会吗?”打开门,就有极浓的脂粉味传到我的鼻尖,“啊---啊哈揪,”我终于受不了了很没形象地打喷嚏。 “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宫来这可是比你早啊,来人啊,给我掌嘴。” 感情这些人来这就是为了给我个下马威呀,我不紧不慢地拨弄自己的指甲,“你是谁呀?”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站在最前面的蓝衣女子终于忍不住了,卷起袖子准备和我单打独斗了, 我好笑地看着这个不知分寸的女子,“难道你是他的妃子?” 第150章 女人=小人? 一个紫色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哈哈--哈,真真是笑死人了,她顶多算个蓝磬夫人,怎么可能是王爷的妃子呢,她配吗?” 蓝磬本来要打向我的手转向了那袭紫衣,“吟萍,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什么叫不配呀,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再怎么不是个东西也比你这个青楼出身的强。” “你--吟萍,我要杀了你。”两人终于厮打起来了,搞的我度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龙祈了,或者他就是想让我看看这样子的斗殴。 凭着我作为武者的自觉,我感受到他正在往这里来,这样的话,我嘴角上扬,计上心头。 走近她们两个,一只手抓住一个人,苦苦求道,“各位娘娘,你们不要再吵了。” 两人本来打得够呛,我这一参合刚好给了她们台阶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们这是其声问的,连我这个人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要不然就是自己的听觉有问题,怎么就觉得她们的心特别齐呢? “啊--”我轻声说道,“两位别再吵了。” 蓝磬一步一步走近我,“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别以为王爷昨晚宠幸了你就可以爬到我头上来,你还不够格。”说着还趁势将我推倒了。 我以自己喜欢的姿势倒在地上,“我错了,”然后小鸟依人般的蜷缩着落下泪来,“各位娘娘,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蓝磬本来还想打我的,也不知道是谁一声大喊‘王爷来了’,然后蓝磬要打我的动作转为扶我起来了,我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她们也这么快地知道龙祈已经来了呢,难道在她们之中也有人会武功。 既然她们会演,我就该比她们演的更像,嘭的一声,我跪在了地上,“对不起,对不起。” 蓝磬和吟萍都来拉我,“还不快起来。” 见我没有起来的意思,她们两就驾着我站了起来,龙祈也就在此时赶到了,我苦笑,来的真是时候,不早不晚刚好能看戏。 在她们没注意的情况下我再次跪了下来,“王爷,我错了。” 龙祈装出一副很是不解的样子令我反感,“怎么回事?” “是--”我后面的话正要说出口,蓝磬和吟萍一人勾住龙祈的手臂,然后我只听到蓝磬说道, “王爷,其实也不是妹妹的错,她也许是真的受不了了吧,我们都成夫人了,她昨晚受宠却还未受封,打我们也许是一时冲动,王爷还是饶了妹妹吧,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 这回我是真的见识到一种出神入化的演技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受害人,恐怕我都会被假象所骗吧。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头发怎么都乱了?”别说,连龙祈都演的很像了。 她们二人突然跪了下来,“王爷,别怪妹妹了,妹妹只是太想要身份地位了,才--才失了分寸伤了我们。” 这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就有这种人呢? “真是这样?”龙祈扫视全场,佯装生气的问道。 第151章 被关 我抬头看到的是所有在场的人无一不点头,我的心啊,沉沦,沉沦,以前还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呢,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一新来的吗,呸呸,我算是新来的吗,我是被某人给掳来的,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成她们的一员啊,真是的。 “林夷如,你可认罪?”我只是低着头不去看龙祈幸灾乐祸的样子,然后声音清冷地说道, “我无话可说。” 龙祈厉声命令道,“来人,把她关进暗房,面壁思过。”就这样我被关进了所谓的暗房,我看还不如叫废墟算了,我闻到了腐尸的味道,恶心,看样子要带着对龙祈的不满在这待上几天了,还好我已经习惯了许多恶劣的环境了,这种待遇也不错啊,至少不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不必担心会有人突然出现要我的命,可是我再次想错了,就在我躺在茅草上辗转不能入眠的时候,我听到了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不,应该是一个拥有武艺的人往我这边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月光照进来一点,而我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假寐。那个进来的人,站立在我的身侧,隐约中听到了他的抱怨,“这里怎么这么臭。” 果然是娇贵呀,连这种味道都受不了竟可以将我和其他人关在这里,龙祈,我超级鄙视你。 “女人,今天为什么不狡辩?”他的声音很小,却很沉,带着些许恼怒的情绪,“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到底想做什么?” “狡辩,祈王爷,你不觉得你问的很可笑吗?”我侧立起身,他后退了一小步,应该是没察觉我已经醒了吧,我走进她带着一丝冷意,“你明知道事实并不如她们所说的那样,你还不是要纵容她们,既然你那么喜欢看戏,既然你有心要羞辱我,我又何必要入你的圈套?” “啪啪--”他鼓起掌来,“女人啊,女人,确实,如果你做出一丝辩解也就不是你了;不过,很可惜你千算万算倒是少算了一点,那就是本王虽然有意要羞辱你,可更有意抓出细作,这点有没有想过,嗯?” “我不想插足你的家事,你关我也好,杀我也罢,我不会被你利用的。”我冷冷的应到,体现出我对他的厌烦。 “哦?那么如果本王帮你对付--萧烨呢?”他右手托着下巴,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看得我都恶心。 “非常感谢,不过,很可惜,这招对我没用,我更是没有兴趣与狗为伍。”我说的云淡风轻,在某人看来是对他人格的羞辱,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这人没打我;不能说我是受虐狂,实在是这人素质太低,我除了嘴上骂他,暂时却不能把他杀了;而萧烨,我却也不能让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伤他,他的命得留给我。 “好,这是你说的。不过,本王想告诉你的是,女人,有很多事是由不得你的。”他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还不忘命令站在门口的人,“给本王看紧点,如果里面人不见了,提头来见。” “哈哈--哈哈!”他的笑声一直传入我的耳中,直到它因距离的缘故传不过来为止,我的耳根子才稍微清静些,他这是自嘲还是自信呢?到底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非正文:梦醒 魂断风吟恨缠绵,三生一梦醒来晚。 我有一言应记取,误落情网不由天。 一年三百六十日,凄清冷月入骨寒。 孤影对窗忆亲眷,惟有双眼泪千行。 可叹江湖美景异,三月柳絮如飞雪。 六月梅雨海浪翻,九月红枫似烈焰。 腊月晚风分外凉,元旦捧杯贴花镜。 醉卧身累心难眠,古城萧索越千年。 漂泊奔波无穷已,舟行苦海无回岸。 万种愁绪千缕丝,夜阑闲忆旧时光。 忽闻君之忘忧曲,情难自禁衣袂飘。 奈何往事成追忆,化作惘然无欢愉。 偶然举杯对明月,轻言来生不相负。 生生世世几千年,屡屡弃君非我愿。 我情由心不由我,我命由我也由天。 天予我跨越时空,恋你恰似南柯梦。 信元突现记忆失,重生身为他国妃。 心心念念君不见,纷纷扰扰我忧心。 月皇识我烦闷扰,只为心中留君影。 几年相思均断肠,百般磨难任逍遥。 重游庆云神人现,我之倩影再不见。 异国夫君猛捶胸,恼于未把握守护。 千幸万幸祸倚福,已失记忆还复来。 巧用智慧脱枷锁,亲着红衣傲江湖。 立于河畔巧笑兮,苦苦等候望君来。 注释:风吟----风吟堂 庆云----庆云国 这一章基本上概括了情节的发展过程,是以女主的口吻叙述的。写的不好,就是突然想这样子写了。不过,请亲们不要骂我,这种类型是这文中唯一的一章,今后不会这么写了,呵呵,因为总是有考试就通过这些透入一下下要写得情节啦。滴啦啦,我飘走咯------ 第152章 自嘲 很奇怪的是,那日龙祈离去后,我就被转移了,现在住的地方好像叫什么如苑,反正我是什都不在意的,住的地方好还是坏都不会影响我的心情,龙祈也是一样,自从那日质问我后便没有出现过,正当我百无聊赖的想着我干什么没事找事来到这祈王府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问题,看着每天出现的不同的侍女我本来是觉得没什么的,现在看来倒是有什么了。 今日又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婢女在桌上摆放食物了,我正襟危坐在床沿之上若有似无地问道,“昨天来的不是你吧?” 婢女没有放下手中的活计,只是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奴婢只是今天为姑娘送饭菜。” “为什么?”我淡然相问,只因为我从来就不觉得有换婢女的必要,这一天一个的我认人都要死掉许多脑细胞了。 “怕姑娘跟我们熟了,怕姑娘你跑掉。”她摆好后只是低着头站在一边,完全不像我在这个王府第一次见到的婢女那么放肆。 “呵,”我满不在乎的笑道,“看样子这个回答也是你的主子教你的咯。他还说了什么?” 她只是把头低的更低了,我站起来慢慢地走向她,可对她来说我犹如猛虎一般,我近一步,她便努力地往后退,我冷笑道,“看样子,他应该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王爷让我们不要和姑娘有过多的交流,还有--还有,不能靠近姑娘。” 我咬着嘴唇,思量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皱眉道,“我想应该是不要让我靠近你们一步吧。” 她略微点了点头,看样子龙祈还是高估了我的能力,如果我有那么好的亲和力的话就不会成为冷酷的火护法了,这次我索性离她更近了,婢女只是极其慌张的跪了下来,“姑娘饶了奴婢吧,我家里还有重病的老母和尚在学堂的弟弟呢。” 说着说着竟自顾自地哭起来了,我最最讨厌的应该是哭声吧,讨厌这种脆弱的表现,缓缓地走到榻旁,躺下,双目紧闭,才觉自己已经很累了,摆了摆自己的右手,说道,“退下吧,晚餐和中餐也不用送过来了。” “可是姑娘岂不是会饿着?”她听我说完竟抬起了头来,睫毛上还挂着泪水,我知道她应该根本就不想来吧,谁会愿意呢?到我这里来,有一丝差错就会性命不保。 “饿着?总比死了强吧!你退下吧,我也很累了。你多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险不是吗?”我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埋怨的味道,而她听到我说的话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拿起饭盒便走出去了。我叹息一声,“没想到以前别人是因为我的武艺因为我的狠而怕我,如今竟到了这步田地,因为怕别人而怕我,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不再是火莹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轻轻地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嘲了,在嘲笑自己现在的处境或者在嘲笑自己的软弱,我已经连面对一些的勇气都没了吗?火莹,林夷如,我到底是火莹,还是林夷如? 侧躺着,不想起来,不想入睡,却因为想的太多,便也早早的入睡了,这就是事与愿违吧,我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遇到相类似的事情。 第153章 该是挑明的时候了 清泉石上流,明月当空照。 在别人应该睡觉的时候,我已经睡够了,也就自然而然的醒了,如梦境般地,在我的身边仍旧躺着那个变态加恶魔,看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也没想太多,就朝着他的背部踢,也许是我用力太猛,或者是他确实很累,已经沉沉的睡下了,我这一踢还真是起到来作用,他果然滚下床了。 “本王要杀了你。”他怒气冲冲地吼道,然后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杀我吗?如果你还是那么喜欢躺在我的身边,在我弄醒你之前一定会先杀了你。”我说的不带一丝感情,一股冷风在如苑吹拂着,而我只是慵懒地再次躺下。 龙祈猛地站起身,紧握着我的手腕,硬生生将我从床上拽下来,他也没有说话,而是盖上被褥继续睡觉,我也不恼,只是穿上衣衫,开窗赏乐,晚风吹拂着我的发丝,飘逸灵动。 “不想睡吗?”身后躺着的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这就完全没诚意吗,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他的客人还是他的囚犯,所以也就不耐烦的说道, “睡得已经太久了,是时候醒过来了。” “这是我的府里。”他这是在向我解释出现在这的理由吗? 我仍旧看着窗外的明月,淡淡地应道,“我没有说这不是你的府里呀,你用不着一直强调。” 我好像听到他慢慢起身的声音了,“本王命令你继续睡。” 我沉默不语,就把他的话当做从耳边吹过的风吧,吹过之后不会给我任何感觉,“女人,别让本王说第二次,本王绝不饶恕拒绝我的女人。” 我仍旧沉默不语,眼睛还是望着天边的明月。 他迅速的抓住我的脖子,“我真想杀了你。”他的怒气已经到了尽头了,所以这次只是很认真地陈述一件事,认真之后就该是事实了。 我故意笑出声来,“呵,可你不能,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吗?” 无论他有多崇高的身份或是地位,无论他有多么敏锐的观察力,他毕竟还小,他毕竟只是个从小锦衣玉食的王爷,生来就幸福的人时不会有穷人的睿智的,而他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样一个仿佛洞察一切的我。 我转身,莞尔一笑,“利益关系罢了,所以不要惹怒我,我--自然会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理会你。” 放下他抓着我脖子的手,我走到了凳子上坐下,自斟自酌,“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现在你都对我这么‘好’了,竟然都没有夫人来找我麻烦;我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竟连给我送饭的丫鬟都要换了又换,如今想来倒是别有深意呀;不过,你真的认为我很重要,重要到明明很想杀掉我,呵呵,你一个王爷竟要努力地控制自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作用,你该怎么办?” “如果是本王要求的事当然就没有人可以违抗。”他好像在夸耀自己的能力似地,可我听着都觉得可笑。 “所以我知道是你不让她们来找我的,我知道也唯有你可以左右那些女人的思想。” 虽然我会觉得她们很可悲,可在某种场合下我和她们是一样的,如此看来还是没有区别呀,她们以夫为天,我呢,以什么为天呢? 见他没有言语,我笑着喝下手中的茶,“你一直换丫鬟难道仅仅是因为怕我跟她们熟吗?” 突然我把被子重重的放下,发出极其响亮的声音,“还是只是监视我的另一种方式,祈王爷,请你挺清楚了,我,林夷如,不会与任何禽兽为伍。” 第154章 遇故知 他暴躁地抓起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嗔怒着,“女人,你很高尚吗?一个被萧烨玩过的女人很干净吗?” 我将自己高傲的头颅抬得更高了,“不用,真的不用以此来伤害我,我本就与萧烨不共戴天了。” “那你就更应该为我所用。”他狂妄,他暴躁,他自负。 “放下吧,放下你的手。”我叹息着握住他的双手,在它们完全离开我身体的时候收回自己的手, “呵,很可能我真的毫无用处。” 他拳头紧握,“本王认为有用就有用。”他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连我都不得不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了,而我不知道地是这句话背后的根据。 在我转身的时候,龙祈只是胜券在握的笑着,那日,他肯为所有被我抓来的女子求情,唯独对你不屑一顾,你就可以成为我们今后的筹码了。 如果我早就知道他是这样想的我一定会嘲笑他的无知,萧烨对我的不屑一顾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我们两人无聊的对话就以双方的沉默而结束了,而我注定是要以一个失败的角色存在的,在他睡着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是否真的可以利用他对付萧烨呢? 我好像精神特别好,就这样坐了一夜,一直都没有睡下,哪怕是趴在桌子上。 看着他被人穿戴梳洗完毕走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一定又处在风口浪尖了,皇室中的女子,嘴巴该是相当的毒辣的吧,我想在所有人眼里我该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一抹紫色身影推门而入,我也不甚在意,只是躺着假寐,不料这次那人却率先对我说道, “姑娘,喝点莲子粥吧,要不该凉了。” 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难道我见过她,不知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我开始起身比较冲动地走近她,一直看着她的侧脸,竟看得不太真切。 “你为什么不躲着我?”我轻声问道,心里也是极明白那些人对我疏远。 “我为什么要躲着你呢?”她突然抬起头,笑脸盈盈地看着我,而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许久之后才找回冷静,“紫烟,你怎么来这里了?” 紫烟也是既兴奋又惊讶地,“你是护法?”随后想了想习惯性地跪下,“护法,属下来迟,请护法罪。” “起来,这里是王府。”我淡淡地说道,可是还是无法隐藏命令的口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紫烟起身后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有点不自在,以前也没见她这样,冷然地问道, “看够了吗?” 紫烟低下了头,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护法,其实属下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才···” “以前你怎么不说想看看我的庐山真面目?”这一次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她一个我非常关心的问题,而我是非常想知道结果的。 她为难的说到,“以前啊,倒是没有想过要知道护法的样子,总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不知道护法你长什么样,我们依然可以认出你。” 第155章 自思量 听到她的话我都不知道是该伤心还是该高兴了,“罢了罢了。”微微颔首,伸出右手触摸空气,觉得很冷。 紫烟好像看出了我的失落,连忙说道,“护法,在我刚见到你的那段日子我一直在幻想你的样子,而我也一直很崇拜你。” “是吗?”我的声音又是轻不可闻了,“也许我们不该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可是,”她焦急地问道,“护法就不想知道您在属下心中是什么样的吗?” 我紧紧地盯着紫烟的眼眸,确实我想知道。 她自顾自地描绘着,“我想护法应该是个脸上有着疤痕的冷酷女子吧,应该给人很远很远的感觉,可是今天看到护法了,突然觉得您能够让人很舒服。” 我笑了,“紫烟,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长得够抱歉的了。” “啊?”紫烟仰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好像是真得不明白我的‘抱歉’是何意了。 我避而不谈刚才蹦出的词语,只顾着问她,“紫烟,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我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们。” 紫烟立于一侧,娓娓道来,“其实是风吟堂堂主派人来通知这件事的,”听到风吟堂三字条件反射性地看了看紫烟,而她好像被我的眼神震慑住了,竟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微微皱眉,看样子主上又该认为那个任务非我莫属了,然后问她,“紫烟,是不是他让你们来的?” “谁?主上吗?不是,是风吟堂堂主秘密地告诉我们这件事的,本来我们以为护法你已经死了,差一点就跟她们拼命呢。” 原来如此,我点头道,“是否也是他派人告知你们我已被庆云国的祈王爷给绑架了?” 紫烟只是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不是,他只是说护法突然来了兴致,想玩个游戏,让我们都来帮你。” 这么说来,从我杀人,到被抓都被他看在眼里了,舒清扬,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你如此地洞悉一切就不应该不知道我收到的飞鸽传书吧,那么主上的密件为什么会传到我的手上,而你为什么要让我去风吟堂呢?为什么我离开风吟堂后没有任何表示就这样让我的属下来找?你明明告诉我说已经想办法让飞影组织上下认为我死了呀,现如今怎么突然告知她们这个消息,你的良苦用心不是又要付诸东流了吗?看来我永远都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了,危险的敌人! 见我良久都不发一语,紫烟支支吾吾地问道,“护法,属下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点头应允,“但说无妨。” 她望了望如苑的门,低声说道,“属下不知为什么要派人站在门外,也不知为何他们不让我与护法说上一句话。” “呵,”我轻笑,“他们多半是龙祈派来软禁我的了,可是区区两个人又能奈我何?” 紫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护法,那我们刚才的谈话岂不是都会被他们听了去?” 我也往着房门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徐徐说道,“不会的,龙祈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他只是个空有身份地位的纨绔子弟罢了,不足为惧。而那两个人大概只是阻止我出这个如苑吧。” 心得体会 为什么我的眼睛总是那么模糊,看不清来路,亦看不清前方,看到的只是像幻影一样的摇摆不定,若有若无;或许在别人看来我有的只是呆滞的眼神,尽管总想用眼睛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然而却不能,一双并不完美的眼睛不可能成为心灵的窗户。有太多话,不能说出也不能表现出,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此。 深邃的眼眸的瞳孔中什么也看不到,不善言语的嘴唇也只是人的必要罢了。不知世界上的我们在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是主宰或是被愚弄者。我们往往都认为人是自然界,不,应该是整个世界上唯一有意识的,不懂,我们有的其他物种也有,正如眼睛,我见过的动物大部分都有眼睛,而我呢,眼睛已经残损,真不知人类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上天安排的一场游戏,毕竟人类也是世界的一个战员,多么可笑!我们还是那样自以为是,去伤害我们的朋友,即便已经看不清来路,也看不到前方`````` 也许我站在幸福的边缘,只要踏出一步就能够获得梦寐以求的一切,然而我却没有勇气``````` 有时候总是很害怕长大,害怕去面对那些带着面纱的脸,害怕自己会迷失,害怕自己不再纯真;可所有的要发生的总会发生,阻止不了,更无法改变;回顾过去,最大的努力也只是徒然,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想看看童年时代的友人,却陡然发现已经记不得他们的音容笑貌了,等到再次看见他们,却显得那样陌生,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但只是会觉得可悲,我们之间原来已没有了往日的情了`````` 我想如果过去缺少爱,今天就不会有爱了。 因为过去开心,所以今天难过;因为过去在一起,所以今天分开不舒服;因为过去无所畏惧而心灵舒畅,所以今天懂得很多而多愁善感;因为过去被人关心而自私,所以今天关心别人而伟大;因为过去天真烂漫而笑口常开,所以今天成熟稳重而愁眉苦脸。 哭,并不代表我屈服;退一步,并不代表我认输;放手,并不代表我放弃;正如微笑并不意味着我快乐。 第156章 可笑,竟要我救她 紫烟点头,摆弄摆弄桌上的饭菜,“我看护法还是吃点东西吧,在这里待着也不太适合护法的性格呢。” “紫烟,还是把这些端下去吧,要不然你下午也来不了了。”我淡淡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却让紫烟摸不着头脑。 我解释道,“你已经待得太久,如果我什么都没吃的话到可以说是你一直等着我下床来,可如果我现在吃得话,不光是时间的问题,也会让人看出你对我而言的与众不同,那么今后就难办事了。” “嗯,属下这就退下。”紫烟又重新摆好饭菜,正要退下时我才发觉自己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了,我急促的说道,“紫烟。” “护法?”她转身应道。 “龙祈虽然不曾怀疑过我的身份,但时间久了也必会想到要调查我,你去处理一下,一定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紫烟屈身,“属下遵命。” “记住,本护法不允许任何不利的事情发生。”我眼神坚决,不曾带有一丝商量的语气,只有高高在上的威严。 “嗯。”她点头,开门离去。 我再次躺在床上,说实话自己也不甚了解了,总觉得骨头越来越懒了,就喜欢躺着想问题。 龙祈,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能够得知我的身份的,世上有几人知道我这个林夷如呢?我才真真是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了! “姐姐,姐姐救我,姐姐救我!”我正在闭目养神之际又无缘无故地听到一声接连几声歇斯底里的哀嚎,恰好自己早就对无关于自己的一切事情不感冒了,即便是吵到我了也没啥关系,反正我依然可以淡如烟雨平淡如风。 可是如苑的房门被人很没有礼貌地推开了,我知道那绝不可能是龙祈,毕竟我每次看到他时都是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刻,所以这进来的人我可以完全无视了。 可来人偏不让我安静地睡觉,踉踉跄跄地跑到我的床前,哭声可以说是震天动地了,“姐姐,救我呀,救我呀!呜呜``````” 我无奈地睁开眼,才看到了又一个绝美之人,她一身桃色的衣服缠绕于身,头发微微盘起,只是让后边的发丝慵懒地散开了,看样子该是刚才跑得急了的缘故,一头亮丽的头发已不再显得整洁,如此看来又是龙祈的哪个夫人了,还是个疯子,这样想着也不再理她,仍旧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她爬起来,泣声连连,“姐姐,难道你当真见死不救吗?” 见我不语,也动真格子了,取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就要刺向自己的喉咙,而我只是睁开眼睛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她的举动,她显然是被我的这种眼神吓着了,在我的眼睛里她看不到属于女子的同情与恐惧,也正因如此拿着簪子的手没有继续往前伸。 “人命不是用来糟蹋的,虽说有时人命贱如鼠。”我淡淡地说道,像是在安慰她,又像在自言自语,到让她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可是这人的应变能力应该是极好的了,在我说出这话的时候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但是也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噗咚一声,她跪倒在地,双手紧拽着我的双臂,“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救救我吧。” 第157章 她只想成为他的人 我笑了,不带一丝感情,“姐姐?我想你搞错了吧,夫人;按年龄我是比你小的,按地位你该是高高在上才是,怎么行此大礼呢?”我冷冷的声音传出,让她有一刹那的恍惚,才停止了继续哭泣。 “姐姐,不管年龄,不管地位,只求你救我,救我。”她说的声泪俱下,好像她真的很苦似地,好像也真的只有我才能够救她一般。 我苦笑,“我想你是真的搞错了,连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呵,门外那两个人是不是只能当摆设?让人进来竟不让我出去?” “不,不是这样的,”她摇头,“姐姐,只有你可以救我,只有你了。”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这样子说的话才可以让我感觉到真实。 “为什么只有我才能救你呢?”我淡然相问,虽然我自己也承认自己的能力,可这种能力暂时是不可以把它赋予给暴露在阳光下的林夷如的。 “王爷,王爷他,”许久许久她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幽怨地眼神看着我,“王爷他对你很好。” 对我很好,这是多么不合时宜的话呀,我想应该全府里的人都知道如今祈王爷是多么宠幸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了,随后我便讽刺地说道,“是啊,他确实对我很好,将我保护的密不透风,将我虐待的体无完肤,哼,实在是够好的了!” 我的语气兴许是太过严肃了,才会在她看来像是在炫耀一般,也正因如此,她竟激动地握住我的双手,像是愤恨,像是哀求又像是嫉妒一般地喊道,“姐姐,请你一定要帮我。” “我冷漠无情,所以抱歉,我无法帮你!”我说的不留情面,只是抽出自己的手,自己走向一边。 无意中瞥见她紧咬的嘴唇,让我觉得像是一个小丑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悲哀,而后像是做出巨大努力一般说道,“我曾经也是烨王爷的人。”这句话说的极是平静,让一般人听来倒像是真的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坐下,声音冷硬“那又如何?” “呵,姐姐是在取笑我吗?”她控制不住地大笑,泪水溢满了她的眼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姐姐你也该是烨王爷的人吧?” “他说的吗?不过那和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轻轻地问道,只因那句话确实触到了我心中的某根我一直想剪掉却一直都剪不断的弦。 “姐姐难道不知道悲悯我吗?悲悯我这个苦命的人?”她责问我,也是不留情面的。 我苦笑,“悲悯吗?如何悲悯,又如何救你?”她再次跪了下来,让我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姐姐,请你让王爷来见我一面吧,请你- -让我成为他的女人。” 我算是领教一个皇室女子的高招了,一个比一个会演戏,“听闻祈王爷最喜欢动的就是萧烨碰过的女人了,你- -竟然跑来跟我说你想成为他的女人,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呢?” 第158章 痴情女子让我不安 ---不管我从哪里来 那一天 我蓦然回首 只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 不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遇---题记 “不,不,”她歇斯底里地大喊,“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根本就不知道,”声音渐渐降低,到最后已经轻不可闻了。 世上之事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地呢,我唯一不知道地只是自己未知的命运罢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祈王爷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可是- -当我知道后,一切都已经晚了,我已经爱上了他,爱上了那个温柔待我,将我从万人唾骂的境地解救出来的男人,我发誓此生我一定紧随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焦距,该是回到了她初见某个恶魔的时候了。 “啪-啪”我的掌声响起,伴我带着些许灵异的声音,“既然如此岂不甚好?” 而我听闻她前后极其矛盾的话语就知道一些事她明显隐瞒了,而我也不追究,如果她有胆,如果她相信那个恶魔“宠幸”我的话,那么不久她就会一一向我透露了。 “可是,你不知道那只是表象,他待我好只是因为我是烨王爷的女人,只是因为他想要夺走在烨王爷身边的所有女子,而我深陷其中已经不可自拔了。” “那么,你是吗?是否真是萧烨的女人?”我有此一问,只是因为在我看来她虽然美却难及水仙一分,而萧烨- -如此野心勃勃的人,身边的女子也只是他的工具罢了,像这个一袭桃色衣服,空有姣好容貌的人又如何入得了他的眼呢。 她好像并不诧异于我的问题,就像是明知道我会知道一般,或许在那些女子看来,这样一个容貌一般的人吸引龙祈的只会是心计吧! “姐姐,还是听我说完吧!虽然到了那种情况,可我依然很开心,因为传闻祈王爷会把烨王爷的女人凌辱致死,我便想无论怎样,到那个时候王爷会知道,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和烨王爷没有任何关系,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她突然停顿了下来,我只是以一个听者的身份听着,不再发表评论也不再蔑视她,只是等待着她真正想要对我说的话。 她的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预示着悲剧的开始,“我万万没想到,不是,不是他去碰那些女子,而是一些极其肮脏的,”她将双手紧握放于胸前,颤抖着吸进一口气, “他只是会把我们交给那些肮脏的乞丐,肮脏的囚犯。”我再次不耐烦的说了声,“而你是那些女子中的幸存者,该是有足够的智慧才是,来找我又有何用?” 她只是低下了头,“我只是刚来不久的人,所以才可以以女子的葵水做托词,可是还是支持不了多久的,还是要面对,还是摆脱不了。” 我由衷地感觉奇怪,作为一个正常地古代女子,对这些应该是娇羞的,为什么她说起来竟脸不红心不跳的,这是极其让我费解的。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可是我却不能假装不知道她说这些话别有目的。 第159章 指点迷津 “请姐姐,将王爷让给我?让他去见见我,让他宠幸我,好吗?我只是想怀上王爷的孩子。”她泪眼婆娑的求着我,我只是淡淡地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她摇了摇头,“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我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碰我的,一定不会的。” “呵,”我轻轻地笑出声来,“不要告诉我,你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点头算是承认,作为回应,我云淡风轻地说了声,“说实话,我从来都不会可怜任何一个人,你- -也不例外,所以,我只能说无能为力了。” 她桃色的衣袖在我眼前闪过,就要离去了,看样子她也不算是一个完全已经失去个性的人,毕竟她还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有一点自尊;见此,我竟再一次地衍生出了不忍之心,我明明知道这样一个人应该不简单,为什么,我还是要不顾一切? 看到她往着房门那边走去,我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臂,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既然你连死都不怕,那还有什么可以阻止你成为他的人呢?”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的这句话如神祇一般回响,不只在她的耳边,也成为我今后的梦魇`````` 她眼睛死死地看着我,好像要看出我话里的深层意般,不知是她太过聪明还是高估了我的智慧,总之这句无意中鼓励她的话竟让她心生一计,我这个军师还真是非同寻常呢! 后来我看到了她在点头,对着我意味深长地笑着,“谢谢!” 温柔似水的声音,让我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不安,可我还是问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拂袖。”二字说完人,也已离开,随着房门打开,又再次关闭的声音,我知道自己会想办法帮她的,这次又是没有道理,只因我并不是一个理性的人,我只会凭着自己的感觉去做一件事,因着这种感觉,我可以帮助一个坏人,也可以伤害一个好人;我可以将一个好人变成恶魔,也可以将一个魔鬼变成善人。 静静地坐在床上,想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那个恶魔去见一见拂袖,让这样一个只会羞辱女人的魔鬼去见一个已经甩掉的人总觉得不太现实,可又觉得似乎对我来说就有那么几分可能甚至有更大的把握。 在我沉思之际,房门又被打开了,直觉让我知道她是紫烟,也就没有说什么只顾着自己想事。 “护法,”紫烟放下提篮,走到我的身边,“我看到—” 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马上贴近她的耳畔制止道,“紫烟,我想被那个人一闹,我们也该小心才是,这样下去,门外那两个人是不注意我的谈话内容也难了,今后就称呼我为林姑娘吧。”我的语气中好像在无形中透入出我的叹息。 “可是,护法……林姑娘,刚才那个女人来找你所为何事?”见她如此认真地问我,我倒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了,便笑着答道,“你觉得在这样一个偌大的王府,如此多的女子,一个王爷,她们所做的一切会为了什么呢?” 第160章 借来的身份 紫烟恍然大悟,随后低下了头,“属下愚昧。可是……” “紫烟,这可不像你,为何吞吞吐吐?”连我这个和她相处八年的人也不知道她今日何故要顾及那么多,可我自己竟不知道对紫烟她们来说我只是一个会保护她们,珍惜她们,会让她们实现人生价值的主子,对她们来说我只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存在而已。 她犹豫良久后,才缓缓问道,“护法来到这里是不是- -是不是也和她们有一样的目的?” 哈哈,我笑出声来,“紫烟,你还记得舒清扬说过什么吗,我来这只是为了一个游戏,至于为什么要玩这么一个游戏,那只能说我过得太无聊了。还有,记住,永远不要试图将我和其他女子进行比较,我和她们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是!属下谨记。” “我交代的事情办妥了吗?”其实最开始就应该想到这件重要的事了,只是被岔开话题了,还好没有忘记这么紧要的事情。 “属下已经通知过青烟了,青烟也已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护法你找到了一个身份。” “嗯,什么身份?”我抬眸看着紫烟,不料无意中看到了那个贴在房门上的黑影,想是他们两个知道已经有了观察我一举一动的必要了,我佯装发怒地对着门外喊道,“门外那两个,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我在你们王爷心中的地位,他应该没有让你们这样子窥视我这个闺中女子吧,像你们- -如此不识礼数,是不是不想活了。” 门外两个人听出了我话中的狠意,就如开始一般只站着,也没有费劲心机地想听出什么,不过龙祈也不是一个会被糊弄的人,不久之后就会被告知今天的事了,而紫烟就再也来不了了。 “慕容将军的千金。” 我娥眉微微皱起,淡淡问道,“该是个私生女吧。” 紫烟俯身答道,“如果护法想要做大小姐的话,属下们会想办法的。” “不用那么麻烦,做大小姐不是更容易让人起疑吗?我可不想游戏还没开始就被人抓住把柄了,说吧,为什么会选上慕容家的千金?” “护法是否记得自己曾经救过一个将被卖入青楼的小女孩?”紫烟说的很慢,就是想给我一段时间好让我想起过去还有那么回事,我很吃力地搜索自己的大脑,可还是想不起那个女孩的样子,只能故作知晓的点点头。 “护法曾说过,世上有很多人知道结草衔环的道理,为了充分利用这一点,我们事后都会替护法调查并且帮助那些你有意要帮人,曾经我们一度想要帮助慕容小姐回王府,可被她拒绝了,她只是说她恨那样一个弃她们母女于不顾的人。” 我满不在乎的笑道,“在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哪个男人会留有一份真心。” “而慕容小姐恰好就是那个从未见过生身父亲的人,慕容将军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谁,”说罢,紫烟递给我一枚玉佩和半块喜帕,“这是父女相认的信物。” 看着玉佩上那清晰的“舞”字,心中竟有一丝心酸的感觉,无论怎样,世上多是薄情郎,不过也正因如此,倒是给了我一个极其好用的身份了,“她叫什么名字?” “原名慕容舞。” 第1章 预备筹码 “他爹呢?” “慕容源,庆云国镇国大将军。慕容家的大小姐- -慕容雁。”紫烟就是这样的聪慧,我可以少说很多话了,而她总是会把我想要知道的统统告诉我。 “就她吧,慕容舞现在怎么样?” “已嫁作他人妇,生活也算美满,倘若护法决定用这个身份,如有必要,我们也会让她永远消失。” “算了吧,她有一片宁静,还是不要打扰。”我微微闭上眼睛,算是为她祈祷吧,没想到自己还是要利用那些我真心帮过的,可是哪个我不是真心帮助呢? 护法,我真的好想你也有那样快乐无忧的生活,为什么要使自己深陷于此,其实你真的可以离开的,只要你说一声,我们都会牺牲一切也会帮你。 “说说慕容源吧,我想知道他是萧翎党还是萧烨党,”瞥见紫烟对我话中意思的不解,我只得解释道,“他心向当今皇上还是萧烨?” “他对外宣称一生忠于庆云国君。” “他倒是聪明,这样的话不怕两虎相争会伤到自己了,不过好像在潜意识里他是向着萧翎的,谁让他是当今国主呢,由此看来我倒是又多了筹码了。”我意味深长地笑着,在紫烟看来好像做了什么非常有意义地事似地。 “紫烟,你身边还有‘恍然如梦’吗?”现在不出去只是因为时机未到,到了特定时刻我还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一趟,这种时候“恍然如梦”就是最好地迷药了。 “属下随身携带着,就是怕护法你能用的着,”她将装有‘恍然如梦’的瓶子递给我,“给,不过,量不是很多。” 我接过,掂量了下,觉着足够自己用的了,“已经够了,紫烟,我想你今后也没有机会再来这里了,不过你要注意祈王府发生的所有事情,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调查事情的始末,”习惯性的仰视着上空,缓缓说道,“我会找机会去找你的。现在还是早点退下吧。” “属下遵命!” 看着紫烟离去,不知怎的,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一定会用的着她将要打听的一切。 当一个丫鬟进入我房间为我点上红烛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离某人出现的时间不短了,很放松地躺在这张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睡的柔软的床,想象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还真的睡下了。 龙祈推门而入,极好的听力与敏感让我迅速的醒来,门外的俩个人也早已不知去向,天空灰蒙蒙地一片,冷静,凄清。 “今天怎么知道睡了,难道想通了要投怀送抱?”他剑眉竖起,讽刺地问道。 “我可不这么想,今晚我躺在这,你就应该知道,你不必在这里‘呆’着了。”我傲气十足地看着这个男子,他显然被我今天的一反常态所震撼。 他右手扶着下巴,看好戏地看着这个身着睡袍的我,“改变主意了?欲拒还迎。” “呵,我只能说你没有机会再在这里睡了。” 他毫不在意地关上门,像是在变相地向我示威,“本王从不知道你有那么大本事。” 为了表明我的诚意,我坐起身来,“如果我答应和你一起对付萧烨呢?” “呵,记得有人曾经说过永远不会和本王合作。”他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想让我难堪了。 第2章 游戏马上开始 “放心,我的记忆力不会那么差,倒是王爷的记忆出现严重问题了,我想我应该说的是不会与任何禽兽为伍的,既然王爷自己认为自己那个什么,我也无话可说了,大不了不合作了嘛!”我歪着头尽显不屑之意。 “你!”他指着我,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难道祈王爷以前说的话已经过期,”看到他疑惑地看着我才知道自己再次失言了,“难道祈王爷说过得话可以不算数了?!”无论我说什么,我有十足地把握他一定会答应的。 “好!”今晚他做到了惜字如金了,见他已经打开房门要离开,我不失时机地喊道,“慢着!” 他转过头来,好像并不诧异于我会叫住他,“女人真是善变,突然改变主意了,要我陪你。” 我实在是不得不佩服他们一家子自恋能力了,不得不说他们的这种能力绝对超过正常人的想象,我只能一字一句的大声说道,“不会,我只想对你说,很想对你说- -我有个条件,不知道祈王爷输不输得起。” 他不耐烦的握着拳头,“说!”: “拂袖,还记得吗?”这次我没有笑,只因为感觉上他是不会记得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深深爱着他的女子的,可他的回答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她今天来找你,所以你就这么快将本王推向他人的怀抱了,倒真是符合她的个性……”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看着我的,可是我却感觉他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或许我和她在这一点上很像,但我决不允许别人将我看做另一个人,更加不会做任何人的替身, “祈王爷,我只是我,你没必要伤感。” “哼,你只是你?”他从最开始的失落变为无尽的怒,“如果你只是你的话,就不可能活这么久了。” 我莞尔一笑,“如果我不是我的话,祈王爷还有这个可能与我合作吗?”见他准备反唇相讥,我笔锋一转,冷冷地说道,“当然,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但你不一定能够要得起。要不然水仙怎么还在那安然无恙呢,你说是吧!” “本王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条件?”他已经不想再和我有语言上的争吵了,大概只怕自己会在异常生气的情况下控制不住把握给杀了吧。 “今晚去看看拂袖。”既然他想那么快知道,既然他已经知道今早的事情,我就没有旁敲侧击的必要了。 “呵,好!如果你早一点这个样子也就不会收皮肉之苦了。”他虽然是笑着的,可总觉得是在隐忍着,我从不知道萧烨给他带来的恨竟让他心甘情愿地答应这种要求,而我明明早就知道结果,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爱着的女人不选择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吗,也许只是因为女人太会演戏,男人太喜欢看戏了。龙祈,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过聪明,要不然会输的很惨,我火莹说过,当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一定会报仇的,来这里不是想再一次被你羞辱,而是- -我永远都秉承着“从哪里摔下就从哪里爬起”的原则,所以你注定是第一个试验品,可是今夜就当是答应拂袖的那个要求吧,就算是见证她的成长也好。 第3章 出房 我待在那里几天了,觉着好像一切仍是那样的风平浪静,自己只想把它变成暴风雨前的宁静。然而不管在什么时候总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龙祈应该是很久都没有来我这了,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这个来自遥远未来的人依然无法猜透,这样下去我就无法把这里搅得鸡犬不宁了。 是时候挑战这个祈王府了,只因为自己不愿意把太多的时间用在这个小游戏上,在庆云国还有更大的挑战在等着我,思及此,我竟有一种想尽快离开这里的冲动。 推门而出,意料之内的事,门外的两个侍卫马上挡在了我的面前,“请姑娘回房。” 他们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沉闷的味道,我莞尔一笑,“两位大哥,我只是整天待在这里闷得慌,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 见他们不说话只是横着手挡着我的去路,我再次微笑,“莫不是王爷要把我囚禁在此?”我明知故问,却也是想开导开导他们罢了。 “姑娘,请回吧,还是不要为难我们哥俩了,如果让你离开,王爷那我们很难交待。”说的话好像很尊重我这个外来人,不知怎的,在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蔑视,像是他们也很讨厌我了。 既然如此,软的是行不通的,那就来硬的吧,怒斥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在你们王爷心中的地位,要是在拦着我,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本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虽然那个地位也不是什么好地位,只要他们误解就好了。 见他们已经开始犹豫,我再次笑道,“当然,我是不会离开你们的是视线的。还不让开!” 无奈的是他们的手还是挡着,没有移开的意思,我以一个正常女子的力气推开这碍事的家伙,自己自顾自地往前走,他们也毫不怠慢,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了。这样也好,如果我不小心迷路了,还可以让他们带我回去。 我游荡游荡着,慢的都可以和蜗牛媲美了,当然在我望来望去的时候,并不是欣赏这里美丽的风景,并不是看这假山环绕,被修剪的整齐的鲜草,而是要知道这里的地形,再者了解一下这个王府是否如表面一般风平浪静。 刚好耀眼的蓝色映入眼帘,我面不改色地走向她,而她正在优哉游哉的这看看那看看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正要撞上她的我,所以咯,我们两个都华丽丽地倒在了地上,她马上站起来,指着我大骂, “这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竟撞到老娘身上了,不想活了。”待看清我才大声笑道,“原来是你这个丑八怪呀。”看样子她倒是还记得我,用不着我旁敲侧击了。 我以最最淑女的方式缓缓站起,轻拍身上的泥土,微笑着问道,“你是谁?” 她明显是被我这问话给镇住了,更是有压不住的怒气喷涌而来,“你,连本夫人都不记得了。” 我哈哈大笑,转身问后面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她是哪里的夫人?” 后面两个人还没有说话,蓝磬就已经按耐不住了,马上凑到我的耳边大声吼道,“我是蓝磬!” 我“哦”一声,不以为意,她一巴掌打向我的脸,“还不给本夫人下跪。” 第四章 演戏 “抱歉,我并不是你们府里的人。”说完推开她,就径直往前走,可是她竟站在我后面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喝喝,呵呵,你以为你是谁呀?王爷在你房里待着也就那么两天,可人家就不同了,”她开始掐着手指在我面前算了,“一,二,三天,四天,五天,哈哈,都五天了,我想你该是进冷宫。” 我缓缓走到她的身前,“怎么这几天都没见着王爷,原来都是去看你了,怪不得,”随就莞尔一笑, “你替我向王爷问好,说我想他了,请他抽空--来看看我。” 见她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就知道说道她的痛楚了。 “难道王爷不是去你那了呀,”我稍稍抬高音调,“那就用不着在我面前炫耀。” 她紧咬着嘴唇,瞪着我,“至少我还是个夫人。” “正如你知道的一样,至少王爷曾经宠幸过我,不是吗?而你只是个--青楼女子,一个只是被万千人穿过的破鞋。”我说的毫不留情面,只有这样才能把一些话给逼出来。 她听得已经心跳加快了,一边抚着心房一边骂道,“你呢,来王府之前不也不是干净的吗?” “再怎么着也比你强,不是吗?”我说得好像以一个胜利者的心态在向她示威,炫耀,可没有人知道当时我的心是多么的痛苦不堪,当一个人再次揭开伤疤的时候,还能够若无其事的接受吗?有人说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爱上另外一个人,可我已无法爱上谁了,我爱的人也将慢慢变成我恨得人,即便很痛苦,我依然要无悔地恨下去。 “只要--只要王爷不是去你那,就好。”她的眼泪还是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我知道她虽是一个青楼女子却也不像我想象中的一般工于心计。 “你不觉得她比我更是你们这些夫人的障碍吗,凭我对你们的了解,一定去见过拂袖吧,她可是既年轻有貌美哟,王爷对我总会有厌烦的时候,比如现在;可是她呢,你们的青春耗耗就该没了。” 她开始惶恐,开始彷徨,开始变得无助,“我该怎么办?” 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王府中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喜欢问我怎么办,不过我倒是很乐意为她们指出一条“明路”的,“你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自该有聪明人的智慧,只是你要知道‘众人拾柴火焰高’,不要总想着独自一人去做毫无意义的‘努力’。” 说完后我们都保持长时间的静默,连叶儿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到,我感受着青草的甜美气息,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她也转身离开了,我叹息一声:对她我应该是残忍的了,对了,我从来就不是个善良的女人,从来都不是,我只是个江湖上的女魔头,残忍·嗜血。 这场戏也演完了,该去会会那个看戏的人了,不知道后面两个人的功底怎么样,能不能猜到他在我和蓝磬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躲在假山后面观看这一场由我导演的戏了。 我走到他的后面,笑问道,“戏演完了,还好看吗?” 第5章 再次发怒所为何 龙祈在慌乱中转身,好像一个被人看到在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转瞬之间,他的眼神由最开始的慌张为漂浮不定,他只是疑惑的看着我,握紧拳头,好像在责怪自己竟然都没有觉察到我的出现,他冷冷地发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呵,”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后面站着的两个人,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究竟厉害到哪种程度,不过再怎么着也可以当做一个借口吧,索性说道, “我想这得多亏了这二位吧,如果我没有问他们那个女人的事,我想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能够顺着他们的目光见着王爷你的身影了。” 我的声音听起来倒像在调戏这个王爷了,从他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已经完全相信我的说辞了。 我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了,毕竟已经看到了瘟神了,今后要出去只能暗中行事了,便也不向他告辞自顾自得走开。 “告诉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他抓住我的肩膀,厉声叱问道。我回头,看着他轻笑一声。 他只是继续道来,言语中包涵的莫名的情绪, “时而楚楚可怜,弱不禁风;时而心机重重,笑里藏刀;时而可以宁死不屈,时而可以卑躬屈膝;时而可以灵动如误落凡尘的仙女,时而可以狠心如鬼魅。哪一个才是真的你?这样一个满怀心计的你设计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好笑地看着她,然后露出一个凶狠的眼神,用力地想要甩开他的手, “放心,你永远都不会看到一个真正的我。而我的目的自然也不会让你知道,更何况,你不是亲眼目睹了吗。” “那谁可以看到,萧烨吗?”他用力地抓着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 “是谁也不会是你。”我的语气中满是不屑,宣示着我对他的厌恶与不满,我好像特别容易惹怒他,他已经不再痛苦的压制住自己的怒气。 龙祈毫不客气的抱起我,“本王今天就要了你,好让你明白到底谁是你的主,到底谁可以看到真正的你,本王一定会将萧烨从你脑中抹去。” “你疯了,”见他抱着我施展轻功前往我的住处我终于知道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不行,一定要想个法子,这不是闹着玩的,我努力地挣扎着,可是我已经隐藏了自己的功力了,难道要功亏一篑吗,“你神经病啊,神经错乱,发嗲呀,你简直不是人,你快放我下来。” “你就吵吧。”他看都没有看我,只是一味的向前奔去。 “龙祈,你别忘了你心里的那个人,为什么,明明那么爱她还要做对不起她的事呢?”我声音放轻开始想用理智唤醒他了。 他只是低着头看我, “无论你说什么,本王今天都不会放过你的;萧烨到底算什么,他可以做到的本王也可以。你最好不要再提她,否则本王都不知道会怎么对你了。” 第6章 被搜 我感受到他因为恼怒而颤抖的身躯了,难道那个在他心中的神秘女子对他的影响真的那么大吗。 正在我走神之际,他已经将我扔在了自己本来很舒服的床上了,我的天啊,我怎么最开始不快点走,不走远一点呢,现在好了,连神都救不了我了。 呵,不过,我火莹从来都不相信神可以帮我,我只能靠自己。 见他就要扑向我,我马上将手挡在他的面前,这次我应该学乖了,要不然还是会吃亏,正如他所说有时我真的可以变得很“乖巧”,“祈王爷,你可以不用再撕我衣服了,我自己来。” 我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并没有要解开丝带的意思,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让他命丧黄泉,在我失神的时候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温柔地为我解开衣衫,一瞬间,我被惊呆了,都忘记了要怎么反应了,他慢慢低下头,我躲闪着往下,龙祈,如果你真要用强的,我保证让你看不到今天的落日。 在贴到被子的那刻,我的手已经做好了点他穴道的准备了,只是他突然起身,恼怒的说了声,“该死。”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我早就应该知道他对我一点欲望都没有当然不可能发生什么,干嘛那么担心,差一点,就差一点就露馅了。 本来我也可以当做没事人似地就当一切没有发生,本来我也是可以慢慢制定自己那个要把这里搞的乌烟瘴气的计划的,可有时上天就是那么喜欢开玩笑,总是会让人躲闪不及,手足无措。 龙祈离开后,我穿好衣服,坐在窗子那边,独自发呆,像以前一样眼睛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看什么,只是想看着,看那很远的地方,意外地想起了,风吟堂那个长满竹子的地方,典雅,清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许许多多,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我依然若无其事地坐在那,一动不动,没有要去开门的打算也没有紧张恐惧的感觉。 终于还是来了,龙祈最先推门而入,完全不顾礼仪,他的脸上呈现的还是以往的怒气,只不过这次已经没有一点因他俊俏的容颜而让人感觉到的笑意,他进门后没有走向我,也没有跟我说话,只是命令道, “给本王--搜。” 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一定不是好事,来到这里后我的身上从来就没有好事发生过了,自然而然的我再次无视他们的不尊重与他们眼底的鄙视和不屑。 “祈王爷,有什么事吗,饶你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我这里搜,我自认为没有偷你们王府任何一个人的什么贵重物品,也请你们搜完马上离开。”我轻描淡写,带着佯装地无奈。 龙祈并未做任何答复,只是扫视着屋里的每个角落,我也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直看着,幸好我的“恍然如梦”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而且它无色无味,就算被翻个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正当我暗自庆幸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大喊,“王爷找到一块玉佩。” 这才惊觉自己落下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第7章 毒药? 看到一个侍卫手中的玉佩慢慢接近龙祈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如此不重视别人的东西了,我的“身份”早揭穿的话倒是更好。 本来有点担心了,想来又开始释怀了。龙祈接过,仔细研究了半晌,他的神色带点疑惑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地发问道,“这个是你的?” 我正要开口回答一个侍卫却迅速地来到龙祈面前,手里拿着我从来没见过的“包装”,那像是一种药吗,直觉告诉我此事不妙,不会又要上演一场栽赃嫁祸吧。 “王爷,发现了这个。”他好像完全不理会龙祈当时是在跟我说话,好像就是想要他早一点发现这个,我看着龙祈犹豫着打开那纸张,里面的是我从未见过的白色粉末,他闻了闻,又用手感知后,才交给了身后的人。 我一直盯着他身后的那个人,看着他将其倒在我的杯子里,看着他将杯子递给龙祈,看着龙祈不寻常的表情变化。 “好一个无色无味,林夷如,真有你的。”他将杯子砸向了我,滚烫的水就那样倒在了我的胸前,我的手臂也被砸到了,而我已经无暇顾及了,我确实需要时间去考虑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猛地扑过来抓着我的肩膀,刚好碰到了砸伤的地方,我习惯性的躲闪,他怒意更甚,叱问道, “林夷如,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那么想把我往别人怀里推,那么厌恶我呆在这里?” “对,我是讨厌你,而且非常讨厌。”我冷声答道。 “喝--,林夷如,本王自认为从来没有碰过你,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方式害本王,啊?”龙祈不可遏制地大声喊道,而我依然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不明白他的意有所指,所以只是用清冷的方式反问, “王爷,你真的没有碰过我吗?那我身上的伤痕是什么,你忘了你是怎么打我的吗,忘了你是怎么羞辱我的吗,忘了是怎么看我笑话的吗?到底是你太过愚昧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伤痕,无缘无故地被你抓来这里,我有错吗;被你打被你骂,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上苍给我这个机会呀,这些难道不能证明你的毫无人性吗?” “所以你就想报复本王,先是利用拂袖后是利用蓝磬,都只是为了报复本王。”他仿佛想明白一般死死地盯着我好像我真的犯了错误一般,“你凭什么左右我的生活,凭什么?” “我从未想过要去左右你的生活,而你却总是干涉我的人生。”我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慢慢走近他,声音仍旧是只有他可以听到,“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生气,但我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你而言,我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没做过也是错,做了的更是错,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证据确凿还是不向本王认罪吗?还是说,你又想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讥笑着。 我嘲讽着,“我不知道我在你面前也曾有过楚楚可怜的样子啊,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向你低过头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第8章 暗房的思索 一句话说完便又突然威胁我道,“你知道凭你说的这些话还有余下的这些粉末,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他眼眸中完全溢满戾气,好像要杀我一般。 我平淡的说道,“死吗?我这一生从来不畏惧的就是死亡了,要杀便杀吧。” “你以为本王会让你那么简单的死掉吗,不要把本王想的太过仁慈,” 忽然,他大声喝道,“来人,将她关起来。” 几个侍卫便同一时间向我这边疾步走来,我推开要来拉住我的人,对着龙祈厉声说道, “我知道,要去暗房吗,那路我认识,会走,”在要踏出房门的那刻,没有回头的一笑,“龙祈,你除了会这样子关着我,你还会什么?” 说完后,大步走开,他的表情该是异常难看的了,“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给她食物,本王要看着她慢慢饿死,如若被人发现擅作主张者,斩!” 我讥讽地笑道,“饿死我吗?连杀死我的权利都没有,怎么可能饿死我呢?龙祈,我可以死在强者的手里,唯独不会死在你的手上,毕竟,你才是那个我要杀的人……” 世界上有三个人我一定不会放过:萧烨,龙祈,还有……我自己。 当我再次跨进那个黑漆漆的房间的时候,已经闻不到最开始的那种臭味了,那些跟在我后面的两个侍卫只是守在门口,根本不愿意踏入这里一步。 这次我重新审视这样一个房间,这里没有窗户才会变得如此之暗,只有一些阳光透过屋顶的瓦片射进来可以让我看见屋内的景象,房间里陈设的只是一块勉强可以当床的木板然后就是一个放在木板另一头的破旧的瓷壶,比上次来的时候倒是让我舒服很多了。 我平躺在上面开始思索今天的事情,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龙祈刚刚离开不久又回来拿我兴师问罪,为什么他就那么确信是我要害他,就算我在计划着要把他怎么样,我也没有行动啊,为什么如苑会出现那包药,会是谁在我不注意地情况下把药放在那的呢? 不对,根本就不可能是别人放在那的药,除了龙祈没有人进过我的房间,在这之前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那么……就是那个侍卫带的药了,不过他为什么要陷害我呢?或者根本就是龙祈的诡计,不过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他生气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我完全迷糊了,这次非得去找紫烟,要不然我好像变成别人的棋子了。 夜幕降临,一切都变的很轻很静,我拿出被我缝在衣袖中的“恍然若梦”,将一些粉末放进我的指缝中,轻盈地跃至房梁之上,轻轻地移开一些瓦片,跳至房瓦上,稍用内力将粉末融化,借着夜的低温将它融入到那两个人呼吸的空气中,只有这样今晚发生的事,无论是什么都像是一场梦,明早就不会记得任何事情,但只会认为自己一直守在这,一直都在,不曾闭眼--这就是恍然若梦的功效。那些变为液体的药在空气中存留的时间很短,同时施药者也很容易被药所迷,因此除非有很深的内力和极好轻功之人才会用这种药,而我也只是在必要场合才会用它。 第9章 背后的事实真相 不知是紫烟看到了在屋顶的我还是她本就在离暗房不远处等着我,我刚一跳下屋顶就听到了紫烟独有的曲子,循着那股声音,我看到了躲在树后面的紫烟,感觉到有人来了这里,她警觉性地扬起手中的剑,待看清我时才单脚跪地,“护法,属下保护不力,望护法惩罚。” “起来。”我轻声说道,这是我除了冷漠以外出现的最多的语气了,“那个暗房是不是你偷偷打扫的?” 紫烟紧张地问道,“护法,你没事吧?那个王爷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我担心死了,就差把左右青龙调过来了。” 见她答非所问,我无奈地说道,“那倒不必,我不是说过吗?龙祈不足为惧。” 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一直低着头,表示对我这个护法的尊重,我接着问道,“调查的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她沉默了一会,欲言又止,而后下定决心问道,“护法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告诉祈王爷那事与你无关。” “呵,”我冷漠地说道,“如果龙祈像通过这件事警告我,你觉得我的解释有用处吗!” 紫烟叹息一声,“护法误会祈王爷了,根本不是他的计划,自从护法让我调查这个王府发生的事情后,我每天白天会从丫鬟侍卫家丁那里打听,晚上实地调查,知道今天的事情后,也知道了一些。而且我还发现,在祈王爷的几位夫人中有一个人太过安静,安静到可以让人忽视到她的存在。” 我摆手说道,“那件事还是今后找时间跟我说吧,还是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好让我看看接下来要怎么斗。” “是这样的……”紫烟想了想,然后看着我。 -------------------------------------番外:今天发生的事---------------------------------- 白天当火莹失神之际,龙祈早已经试着激起自己的欲望,可是无论他怎么吻火莹,他仍然没有那种欲望,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火莹只是惊呆地看着龙祈,完全就没有回过神来,龙祈疑惑地盯着火莹,暗自揣测:“难道就因为我没有爱上她就对她没兴趣吗?可是我从来没有爱过府上的那些女子不是一样翻云覆雨吗?” 龙祈呆愣着没有继续的欲望,可是内心里却是极度地不甘心,才会无意中咒骂,“该死。” 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他去找过其他的侍女和夫人,可都是提不起兴趣,完全毫无用处,无论是自己以前不屑一顾的还是以前临幸的都没有丝毫欲望,好像已经失去了那种能力一般。 突然,某个人闪现在他脑海,他惊呼“对了,拂袖。” 本来听说王爷抱着夷如走的拂袖已经不奢望王爷今天还会再来了,满怀欣喜的出门迎接,龙祈二话没说,就抱着她冲进里屋,纱帐飘飘扬扬,拂袖只是欣喜地承受着祈王爷的宠爱,云雨之后,落下一床的狼藉。 龙祈狠狠的打了拂袖一巴掌,让她猝不及防,倒在床上。 第10章 不负卿 -------------------------------------番外:今天发生的事续----------------------------------“王爷。”拂袖委屈的喊道,像是龙祈把她打得够呛,让她这个弱女子煞是受不了,“王爷?” 龙祈生气地抓起她的柔顺的发丝,恶狠狠地问道,“你不想活了?” “王爷,”拂袖眼泪说掉就掉,万般委屈都化作流淌着的泪水,眼神哀怨,让人心疼,“王爷,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王爷如此恼怒?” “哼,”龙祈再次把拂袖推向一边,对着门外的侍卫喊道,“快请钱御医。” “是”的一声传来以后,龙祈转身厌烦地看着仍旧坐在地上的拂袖,“还不对本王说实话吗,如果御医来了,休怪本王无情。” “王爷,您让臣妾说什么呀?臣妾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拂袖说着还举起右手,歇斯底里地喊道,“臣妾对王爷的真心天地可鉴,臣妾所说的话如有一句是假,就让臣妾永世……不得超生。” “哼,”龙祈只是非常不屑的转向另一方,走到桌子旁坐下,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好,既然如此就等钱御医,不过,你最好为此付出代价。” 拂袖不安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袖,手掌里满是香汗,衣服的一角也已经起皱,不成样子,而她虽然紧张但还是时刻关注着王爷的心里变化,心想:“如果让祈王爷知道下药的事,我岂不是又要掉进万丈深渊,岂不是又要经受相思之苦,不,我兴许还会蒙受侮辱,我已经离王妃之位不远了,一定不能因为这件事让我失去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一定不能。” 在沉思地时刻已经开始冷静下来想想如何应对这突来的变故了,忽然间,拂袖扯着衣服的双手也慢慢放下了,嘴角上扬,计上心头,“真的对不住了。要得到高位,我只能踩着你们的尸体。” “王爷,钱御医来了。”门外响起了声音,龙祈命令道,“快,有请。”语气中带着不安与解脱。 钱御医蹒跚着进入拂袖所住的房间,低声问道,“老臣要为王爷把脉还是为这位贵人。” “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吗?望闻问切不是吗,连看都看不出来,本王留你何用,明天就奏请皇表哥砍了你的脑袋。”龙祈仍是火气冲天。 “王爷恕罪,”钱御医不卑不亢地背着药箱立于龙祈的身侧,心里却仍在纳闷:刚进来时,瞧见这位贵人面部带点棕褐色,而且精神绷紧,看样子身上的病根倒是不少,不过,平常人看的话也看不出来,应该就连病患者也察觉不到,我还是明哲保身姣好。从王爷的眼神中明显可以看出他的不满,看样子王爷身体该好好看看了。 钱御医闭目把脉,摇头,“唉,唉,唉,”连声叹气,倒是让龙祈不耐烦了,龙祈恼怒地抽出自己的手,大声斥责道,“有话快说,不用装神弄鬼。” 第11章 以毒可攻毒 -------------------------------------番外:今天发生的事续---------------------------------- “依老臣所见,”钱御医一直捋着白须,“想王爷是中了名为‘流光溢彩’的毒药,俗称‘不负卿’。” “‘不负卿’,”龙祈轻声念着药名,煞是不解,“这是何类毒药,到底有何药效?” “诶,最开始倒也不是什么毒药,不会对人的身体有多大伤害,那种药是民间的妇女为了防止丈夫在烟花之地逍遥才请高人研制而成的,不过那种药也不停地变化,到如今副作用已经变得太大了,唉……”钱御医只是捋着胡须,不解地发问,“不知王爷是怎么被人下了此药的?” 龙祈走向拂袖,一扇又是一巴掌,“你这个贱人,竟然要害本王。” “我没有,臣妾真的没有。”拂袖涕泪涟涟,还不时地抬头观察龙祈。 龙祈完全不予理会,“钱御医,那药到底有何作用,又有何副作用?” “这--”钱御医支支吾吾,不知道怎样去说,待看到祈王爷越来越难看地脸色时才缓缓说道,“凡服此药者,一年之内只能与服药当天行过夫妻之礼的女子行房事,对其他女子完全不会有那种冲动,而且……” “快说,本王想知道到底有什么……。”龙祈虽然嘴上是那样说,可脸部也因为生气而抽搐了。 “而且如果不尽早治疗的话,服药之人若是有武艺在身,将会慢慢失去武艺,倘若没有武艺,将会衰老的比普通人要快许多。” “也就是说此药有药可治?”龙祈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 “这?此药确实可治,只是--药引难找。”钱御医为难地说出事情的困难性。 “本王不管有多难,都要找到,你先退下吧。”龙祈强装冷静的命令道,钱御医闻言连忙问道,“王爷不想知道要什么做药引吗?” “退下--”龙祈把声音拉得老长,已经显出明显地不耐烦,可因为大夫的职责,钱御医还是觉得自己要说,刚要说出口才感觉到拂袖一直在看着自己,这才明白为什么王爷不让自己说出药引了,便伏在龙祈耳边轻声说道,“情花之根,雷公藤之果,番木鳖之叶,断肠草之液,此四种都有剧毒,但如果配量适宜,就可减轻‘不负卿’的药效。” “你的意思还是说此药无解咯?” “老臣的意思是,如果王爷可以找到那四种毒药,武功自不会受到影响,但若王爷想在一年之内……,那么就要将自己身体内的毒素传到内力深厚的女子身上,而且她一定会--死。”钱御医说的极是慎重,将后果也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转移毒素?”龙祈不明所以,“怎么做?” “老臣也不知道,只是如果那女子真的有极强的内力的话,就应该会感受的到,具体情况老臣也不甚知晓,医书上也未有详细记述,臣无能。” 第12章 害人害己 -------------------------------------番外:今天发生的事续---------------------------------- 龙祈微微点头,拍着钱御医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钱老,记住,这件事不得透露半分,否则……你应该会知道会发生什么。” 钱御医低下头,“老臣谨记。”说完便退下了。 见钱御医已经离开,龙祈凶神恶煞地走向拂袖,右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是你,是你下的药吧,本王绝不饶过你的。” 然后也没有继续打人的意思,拂袖深知此事不妙,迅速地抱住龙祈的右腿,“王爷,王爷,你不要走,臣妾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下那个所谓的药。” “真的没有?”龙祈低下了头,好让拂袖能够看出他此时的怒意,“五天之前你为何一再地要本王喝那杯茶,竟然还想到用她来威胁我,为何这几天每天都是一样的茶?不要低估本王的判断力。” “王爷,”拂袖把头抬得老高,眼泪也不住的往下掉,“王爷实在是冤枉臣妾了,臣妾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臣妾从来都不知道姐姐给我的药有……”话说到一半,拂袖故作失言的样子,用手捂住嘴, “臣妾,臣妾……” 龙祈蹲下,不容拒绝地问道,“姐姐?这药是你的哪个姐姐给的?给本王从实招来。” “这个……”拂袖沉默着,心想:如果就这样把她说出来岂不是会让王爷生疑,可如果不说的话那我就没命了;可是要是她把我跟烨王爷毫无关系的事告诉了王爷我又该怎么办。 “是如苑的林夷如吗?”在拂袖想着该如何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龙祈突然就想起了这个一直跟自己作对的女子,“本王听人来报,你曾经去过她那里,是吗?” “……”长时间的静默,反正王爷已经知道这事,我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哼,”龙祈闷哼一声,“‘不负卿’就是她在那时给你的?”虽然是一句疑问句,可在旁人听来就是事实,不容置疑。 “臣妾去找姐姐说话,我们两个很聊得来,一时忘了分寸,说到臣妾很想见王爷,姐姐说她不想看到王爷在她面前出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受制于人,一定会杀了王爷你……臣妾当时也劝了姐姐了,她看起来好像也已经想开了,然后就给了我一包药,让臣妾无论如何一定要让王爷喝下,当时臣妾也没顾许多,她说对王爷一定有好处,而且她答应我那天晚上一定会让王爷来看臣妾。” “难怪那天晚上她胸有成竹——”龙祈自言自语,“原来早就设定好了圈套让本王跳了。” “当时臣妾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想过要接受,只不过姐姐太过了解我,她说‘如果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够阻止你成为他的女人呢’,对不起,”拂袖马上磕头,“臣妾一时利欲熏心让王爷遇害,臣妾简直罪该万死,臣妾错了。” 一时之间,地上已被鲜血染红。 第13章 笨的可以 龙祈仍然没有要她起来的意思,像他这样一个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怎么可能会一时心软,只是冷冷的说道,“你知道就好,来人,把她关进王府大牢,听候发落。”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跪在地上磕头的拂袖一时之间无法招架,她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般不停地跳动,她眼角再次溢满泪水,以一种怨念的眼神紧紧盯着正快步走出去的龙祈,看着一两个人驾着额部受伤的自己起来,她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还是不绕过我,我明明已经推得一干二净了。 见着王爷快要走开,拂袖推开身边的人,跑到龙祈面前哀求,“王爷,臣妾无罪呀!” 龙祈一脚踢向拂袖,“刚才是谁已经认罪了,是谁将药送进本王的嘴里,所以不要妄图本王会饶过你。” 说完就带着满身怒火前往如苑,那时后边尘土飞扬也是众人的气势,那些跟在王爷后面的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却十分了解此事和新来的那个姑娘脱不了干系,凭她在府上这几日对王爷的嚣张态度就可以让她死上千次万次,所以府上的人普遍不想看到相貌平平却勾引祈王爷的如苑的那个姑娘。 ———————————------------------正文部分—————————————————————— “怎么不说了?”我淡然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极其不好的事?” “护法,听说你被王爷误会是因为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女子好像给王爷下了药,后来看管她的人告诉我们她一直在牢里喊着姐姐,还不停地大喊说是你指使她做的,我们都不明所以,便由着她了,可是照目前的状况,祈王府的人好像越来越不喜欢护法你的存在了,他们一直以为是护法你干扰了王府的平静。” “呵,”我带着嘲讽的眼神,瞟了瞟天空中的月亮,“好,我知道了。龙祈真是够蠢得,智商也低得可以。” “请问护法,祈王爷将你关在暗房中,不提供饭菜,需不需要属下暗中行事?” 我抬起右手,轻轻地敲着额头,随后抬起,目光更是犀利,有时又宛如竹林中的精灵,飘渺遥远, “不必,本护法一定可以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更何况我根本就不可能被关那么久的,放心好了。”我思忖着龙祈一直要我跟他联手对付萧烨的目的,想着在什么情况下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柔弱女子能够派得上用场,如果龙祈顺着那个玉佩查出“慕容舞”这个身份,那么在那种时刻我就更有用处了,现在算算离那天也不远了。 “紫烟,这几天,龙祈可能会去查那块玉佩的由来,如果可以,你还是暂时离开这比较好,我还是比较担心那个真的慕容舞。” “护法是怕她坏了你的事?” 我淡淡道来,“那倒不是,她竟然想做一个平凡女子就不要让那些人突然闯进她的生活了。” “属下遵命。”紫烟恭敬地礼敬,然后负手而立。 一旁的我脱下身上的白衣交给紫烟,她疑惑地看着我的这一举动,我微笑, “这件衣服上粘了那种药,尽快查出这是什么药,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至我于死地,更想知道他到底中的什么毒。” 紫烟接过后,我轻盈的一跃,随后白色身影穿梭着,前往暗房处…… 第14章 怒 我确实待在那间所谓暗房里,不去偷偷地找吃的,只是因为怕那样子就不像是饿着了。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是那样过得,没有丝毫变化,我没有想要出去,紫烟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可是到第三天早上我却很奇怪地看到了在我躺着的木板的另一端除了那个与我相伴两天的水壶,还多了一个包裹。 奇怪了,为什么有人进来我竟没有觉察,难道我真的是因为饿了,晚上才睡得那么死?我暗自思量,想不出是谁送的这些,有一瞬我竟会以为是龙祈派人放在这的,不过又有点不合事宜。 怀着一份忐忑的心情,慢腾腾得走到包裹近侧,警觉着里面随时都可能存在的毒物,伸出双手把它打开,有一股香气沁人心脾,是浓浓的饭菜香还有淡淡的菊花香气的混合体,里面有两个特别精致的瓷碗,上面有着若明若暗的淡紫色花纹,两碗是相扣着的,为了保持食物的温度;在瓷碗的一旁除了一双筷子外还有杯已经泡好的菊花茶,像是因为那人刚来不久才会让食物和茶地温度刚好,又可能因为这包在外面的层层质地极好的貂裘,我惊奇地看着这些东西。移开一个碗,我看到了在另一只碗里面的饭菜,菜不是特别的丰盛足可以让我满足,我稍微试了试这些东西感觉它们都没毒,才吃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这些东西也不像是紫烟送来的,她知道我的性格,不会再这种情况还想品茶,喝喝白开水就已经很不错了;只是如果不是她,会是龙祈吗?” 管它是谁呢,本护法没有心情想那么多了。 不过不管怎样,当清晨醒来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总是会小小的开心一会的,而且菜每天都会不一样,茶也是每天一换,只是包着那些东西的貂裘一直不变,不过我清楚地知道貂裘也是一遍一遍换的,只因为每次见它,总是那么的干净,摸起来又是那么的舒服。 一天早上,我睁开眼就看见了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的龙祈,他怒视着我,恨不得杀了我解恨。 我起来,淡淡问道,“今天刮了什么风,竟把祈王爷都给吹来了。” 当我不小心瞥见地上一片狼藉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我安慰自己说,“还好,不是他送的。” 不过既然不是他送的他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一时之间占据我内心的不是震惊而是满腔的怒火,可我依然不屑去说一句话,蹲下身子,捡起已经被饭菜和灰尘弄脏的貂裘,在地上的是已经碎了的碗和杯子还有已经没用的饭菜。 不知怎的,当看到这些的时候,心里有从未有过的平静,这一刻我不想对着龙祈发火了,也不想气他了,只是一个人慢慢地把貂裘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抚摸,然后又慢慢地捡起一块块碎片。 龙祈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掌就打掉了我手上的东西。 明明知道我不会武功还要这样打,哼,倒真是狠心。为了不让他事后起疑,我再次俯下身子捡那四散开来的碎片,故意让碎片割伤自己,好让鲜血直流。 第15章 龙祈看着我不顾忌还在流血的手,只注意那些碎片,怒不可遏,“你给我放下。” 我充耳不闻,继续干自己的事,他咆哮了,“你给我住手。” 我仍旧不理他,天知道我多么想马上就一剑刺了他,一了百了,可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我知道自己要冷静,只有冷静才是属于我这个火护法的性格。 他走过来,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把我拽起,因为外力,碎片落了一地,惊起一片涟漪,发出零碎的声响,貂裘也落下了,我想抬手护住,只是龙祈还是不肯放开。 “本王不是说过,不准吃饭。”如果不是想来看看我的惨状应该不会过来了,他继续道来,“竟然没有人报告你的消息,本王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冷笑,原来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啊,因为没有人告诉他我现在不行了,因为没有人告诉他我正在歇斯底里地看着要吃东西,因为我没有哀求,他才“屈尊”来这里瞧瞧。 “你除了会冷笑外,还有其他表情吗。本王问你,是谁那么不知好歹送饭菜给你?” “不-知-道”我一字一字的说着,意思就是我确实不知道。 一个巴掌再次扇向我的脸,感觉到辣辣的疼,不过我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在乎了,在接受训练的时候我哪一天不是遍体鳞伤的。 “你不说也行,这貂裘珍贵无比也不是人人都有,要是让本王自己查出来,本王一定不会饶过他。”他这是带着威胁的语气好逼出那个公开违抗他的人。 我不想与他有过多争执,只是再次蹲下来捡碎片,眼神清冷,面无表情。 “好,不说是吗?还记得那天来照顾你的丫头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紫烟。”他故意加重后面二字的语气,我马上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不得了:龙祈怎么会知道我和紫烟的关系? 可在龙祈看来我就好像特别担心紫烟一样,他煞是满意,“那丫头倒还忠心,竟跑到本王这里为你求情,说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只要--放过你。”他紧紧地盯着我,好知道我的想法,可我依然面无表情。 不过心里已经知道紫烟的打算了,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我,就在龙祈身上动心思,这样不是更糟糕吗?本以为是因为前几日他的手下报告那事才让他起疑,没想到是紫烟自己露出马脚的。 “你应该很了解本王的性格,如果你想让她活命的话,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否则,你们主仆二人就永无相见之日了,当然本王一定会让你看到她的肉的。” 他恶狠狠的抛出这句话,就发狂地笑出声来,眼见他要离去,我知道紫烟看样子凶多吉少,谁叫他们人多势众呢,就算我现在马上逃离调齐左右青龙也无法不伤她分毫,而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我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这些东西,但是--”我沉默片刻,思量再三,“早上醒来总是不记得昨晚何时入睡,也不知道是何人何时从何处把东西送到我这里的。而且我总会在相同的时间醒过来。” 他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我可能被人下药了。 第16章 威胁 “哈哈--哈哈,你到还真的沉得住气”他带着诡计得逞的笑容,我淡淡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置紫烟?” “怎么,终于关心起她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本王不会把她怎么样的。”说完正准备离开,忽然他猛地回头,手指微弯,“哦,对了,慕容舞,这些东西本王会叫人来收拾,你最好不要再捡了。” “你说什么慕容舞,我不懂。”我故意给他更充足地信息,好让自己是慕容舞的事成为定局。 “别忘了,慕容将军也是朝廷中人,本王自是有机会见到他,当然也会很容易地查到那个玉佩的由来,不过,”逐渐地他语速放慢,命令道,“你最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你还是林夷如,慕容家与你毫无瓜葛,那块玉佩本王先替你收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打算,本以为这个身份应该更是为他所看重的,怎么会到现在这种场面呢,我不带一丝感情地回答,“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和他相认,如果不是因为那是我娘的遗物我也不会留至今日,既然王爷有意保留,我自是乐意之至。” 龙祈走后不久,就有两个黄衫女子进来,一个进来后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只知道捡地上的碎片,一个只是站立着,凭感觉我知道她们二人武功必定不弱,如果不是我以前必须要隐藏自己早已熟练了一种内功该是很容易被她们觉察出来。见那个女子就要拿走貂裘,我慌张地跑过去夺过来。 她眼神变得极其诡异,声音完全不如一般女孩一般温柔,“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要回王爷那复命呢。” 我也毫不示弱,“你收拾那些碎片就好,干嘛要拿走这件貂裘?”这件貂裘一定不能落入龙祈的手里,就算要调查也该让我来调查,如果被他查出了那个人,我不是害了那个在暗处照顾我的人吗? “姑娘错了,王爷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奴婢把这件貂裘拿回去;姑娘若还是不放手,奴婢也就只能得罪了。” 听她的语气像是要从我手中强抢地意思,“你敢。” 看她向我逼近,我急中生智,大声命令道,“让你们王爷来见我,就说我有事和他商量。”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当然也没有继续比我的举动,我冷冷地问道,“如果你们王爷有意让我和他交谈,你们却不通报,后果你们担待得起吗?” 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只见一个对着另外一个做了个手势后,就出去了,我抱着坐在木板上平静地等待着龙祈的到来,心里也早已有了计策。 “听说你倒是很舍不得那件貂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瞬时间我就知道是何人到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与你何干?” “几次三番敢于挑战本王的耐性你还真是头一个,不过,本王劝你还是想清楚了,要不然你们主仆二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他还是进来了,我最最讨厌地就是受人威胁了,今日竟一直拿紫烟威胁我,简直不可饶恕。 我微微一笑,“我不让她拿走貂裘只是因为已经有了更好的主意了,这件貂裘独独不能缺少。” 第17章 “哦——”他将一个字拖得老长,像是在贬低我的能力,“本王还真想听听你那个所谓的计划了。” 为了不让龙祈查出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我只能如此了,沉默片刻后缓缓道来,“王爷大可派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扮作我躺在这里,我随便找个地方躲着就行;而且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他可能用了迷药就可以有万全的防备,这样子不是就可以知道那个神秘人物是谁了吗?” 他抬起我的下巴,打量着我,“女人还真是狠心,那个人再怎么说也帮过你,你就不怕本王抓他?” 我拍下他的手,不屑地说了声,“王爷用不着这么高兴,难道你不记得前几天那个毒药的事吗?”我提起此事就是为了阻止他继续拿我打趣。 他果然如我所料,生气了,“不过本王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也要待在这里?” “虽然他可能对我来说是毫不相干的人,不过,诚如王爷所言,我确实想知道他是谁。” 他微微动怒,“知道了之后呢?” “你说呢?”我不答反问,倒是让他浮想联翩,“如果本王不答应呢?” “王爷没有理由不答应。如果仅仅是你派的那个人在的话,他感觉到她的武功会进来吗?可如果我也在的话,她顶多被看做是来护我安全的婢女罢了,王爷如果真心想知道那人是谁就必须得这样做。”我说的没有纰漏,不容置疑,龙祈完全相信我就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他看到我想法子害另一个人心里就会有满足感和自豪感,他的这种心里可以给我足够的筹码, “那么连我都少不了了,我手里的这件貂裘就更不可少了,据我观察,每次拿来的都是新的貂裘,这件肯定是要拿回去的,倘若今日他见不着它了,岂不是就知道事情有误,王爷和我还有机会知道他吗?” “好,本王答应你;芊芊,就按她所说,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对着站着不语的黄衫女子说完后,他眼神复杂着看了一眼我,轻声说了一句,好像是,“你可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我品读着这句话良久还是没理解它的真正含义,谁叫我语文差呢,没办法我只能把那句话忘了咯,走到那个没走的黄衫女子面前,问道,“你叫芊芊是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那好,芊芊,你今晚就躺在上面,我躺在下面,有东西挡着,又是夜晚,应该看不大清楚。” 芊芊仍旧点点头,二话没说就躺上去了,我把貂裘放在离她不远处,然后起身说道,“我把貂裘放这里了,晚上你自己小心应付就好,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你自己保护自己就好。” 听完这话,她突然睁开眼睛,友善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无论什么时候,我说句话,她要么摇头,要么点头,这让我断定她可能不会说话,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第18章 再见夙岚 她良久不语,只是受伤地看着我,像是要流泪一样。还好我有自知之明,马上坐下不再和她交谈,心里一直在打鼓,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送来的饭菜,这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舒清扬,可不久就否决了,不可能是他,既然他自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那还有谁? 我站在那里看着芊芊闭着眼睛躺着,环顾四周,不知道我可以站在哪个角落里好不让那个晚上出现的人发现。 该躺着“床”底下吗,没办法,就这样办了。等到我平常睡觉的那个时候,我悄悄地滚入床底,完全没有顾忌到在那里还有一个芊芊,不知道她有没有发觉这个身手敏捷的我。 今晚我没有睡也不想睡,本以为往常都是因为我已经熟睡才完全不知道暗房里多了个人,在恍惚中我闻到了很淡很淡的香气,霎时间便明白了过来,这些散发着香气的东西像是从屋顶上传来的,正好对着我以前躺着的位置,我知道芊芊很可能已经沉睡。 不久,便有一个身影急速地进来,我本以为他会从屋顶上下来,就一直死盯着上面,事实上他是从正门进来的,速度之快让我咋舌,幸好现在是夜晚,加上我早已屏住呼吸,才不至于被他发现。 在这种情况下我看到他缓缓走到木板旁,放下包裹,然后拿起那件已经脏了的貂裘,他没有对芊芊怎么样,甚至没有看看他,这让我煞是不解。 在他转身离开的刹那,我以惊人的速度从底下出来,也许在前面的人看到了我一闪一闪的影子,他突然转身,还是以那种我所不能及的速度掐住我的脖子,而我没有抵抗,只因为我看到了他面庞上的面具,看到了他的红衣,原来是他。 “夙岚。”我轻轻地唤他,他看我的眼神已经由原来的冷漠变为震惊,瞥了瞥床上的人后,转而再次变为冷漠,不过已经没有要杀我的意思了,放下手转身离去。 我实在是被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感动了,我清楚地知道他只是毫无道理地一直帮助我,那时候我告诉他请他做我的朋友,可他离开了,今日再次遇见,我一定要问清楚。 我抬起右手,握住他的手腕,“夙岚,你先不要走,”后来便是长时间的沉默,我率先打破这种死一般的静默,“对不起。”说的诚恳至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对一个人说这三个字。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三个字,但就是忍不住说了,思索片刻后,支吾着继续问道,“那时候……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不明白”一句话说完,夙岚如往常一般,丝毫未变地转身拥住我,他把我抱的很紧,很紧,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吻,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是夙岚以前不曾有过的,我很用力地推开他,他只是轻蔑的笑了一下。 第19章 为我杀人灭口? 为什么他好像不是那个夙岚?我对他的举动不是一点点感到奇怪的,以前他做的一切只是不经意的,只是玩笑罢了,今天他明显越矩了。在月光的照射下我注意到了他深黑的头发根本就不是那种淡蓝色,他的眼眸中没有了那种深情,有的仅仅是玩世不恭还有我不能理解地恨意,而且我还知道在我注意他的时候,他正观察着我。 我调整好思绪,做好迎战准备,淡淡地问道,“你不是夙岚,为何要扮成他的样子来到这里?” “哈哈,果然不愧为飞影组织的火护法啊”他大笑一番后,才指着我,“呵呵,你看看,我本以为你是如天仙一般的人物,没想到,哈哈——” 我也毫不生气,淡淡地说道,“我想这不是今晚问题的重点吧,你快说到底有何居心?” “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那次银散的解药吧,难道你真的认为那种解药是那么好拿的,光凭夙岚一人之力就可做到?” “你什么意思?”我惊慌了,总觉得这个人认识夙岚,总觉得这个人很讨厌我,总觉得夙岚有危险。 面对我的惊慌他更是得意,“你知道为了求得我的帮助,夙岚答应了我什么吗?他说,”不知怎的,他只是走过来贴近我的耳畔,继续说道,“他说他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颤抖着再次推开他,已经无暇用太多力气了,“你说什么,怎么会?你到底是谁?” “迁心,你应该知道的,只有迁心和夙岚才是天生的一对,只有冰魄剑和水寒剑才是天生的绝配。” “什么迁心、夙岚,冰魄、水寒,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淡定地说着,故意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实在是我不敢往那方面想,我不敢想象夙岚和迁心的过往,我也从不想知道冰魄和水寒有什么联系,除了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过以外我从不认为它们可以勾起我的其他遐想。 “逃避吗?因为我们都是男的,可那又怎样呢?哈哈……”他放肆地笑着,而我也无法消化他所说的话了。 在我完全地被他左右我情绪的时候,不知道芊芊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她拿着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我,我握紧拳头正准备收拾她的时候,迁心早已经打落她的匕首,在同一瞬点了她的穴道。 “芊芊,为什么要杀我?” 她故意避开我的眼神,我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听到了我们的全部谈话?” 她眨了眨眼睛,我苦笑,“因为我欺骗你们王爷吗,那你就应该知道江湖上令人生畏的火护法是如何地残忍无情吧,为什么要轻举妄动?” 她闭上了眼睛:因为我不想背叛王爷,也不想真的害了你。 我放下高傲的姿态问他,眼神却是瞥向别处的,“迁心,夙岚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想尽量地去相信夙岚曾经说的话,他说他从来都未曾想过要调查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吗? 第20章 被误解 迁心只是解开芊芊的穴道,在芊芊准备还击的时候,他又拔出剑在毙命的地方刺进了芊芊的身体,我看着芊芊缓缓倒下的身体,心中百感交集。迁心瞧见我这个样子云淡风轻的说道, “知道吗,我也曾想过就像这样杀了你,可我不能辜负他对我的信任。夙岚要我保护你,不惜任何代价,而我为了保护他就必须杀人灭口。” 瞧见我疑惑的神色,他继续道,“你应该知道他已经得罪了萧烨了,如果再得罪龙祈的话,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冷冰冰地问道,因为我竟因为他杀了芊芊有一丝恨他了。 “好玩啊。我最喜欢看人的笑话了,只可惜你好像不肯给我更多的机会让我好好笑笑。”他这一点真的很像夙岚,一样地玩世不恭,“再见了,不过,我想应该不要再听夙岚的话,为你送饭了吧,哈哈” 就在这时,我和他同时听到了众人往这里赶来的声音,我痛斥自己为何偏偏忘了龙祈的事,这该怎么办? 当我暗自懊悔自己考虑不周的时候,迁心竟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女人,如果今天是夙岚的话,是不是就要让他承受万箭穿心之苦还是说让他从此成为祈王府的阶下之囚?” “你说什么,我没有那样想过。”不知怎的,我开始想要为自己辩护了,我只想证明自己从未想过要害夙岚,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经害了他了,我开始有点生气了。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迁心将那已经脏了的貂裘往我身上一甩,冷冰冰地问道,“如果不是早有预谋,这貂裘中的碗筷茶杯呢,以前不是一直都在的吗?你明明就是设计好的,要不然被我杀死的她又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地上的芊芊责问道,不过转念一想情绪变得稳定,“还好今天来的是我迁心,不是夙岚。” “我……”我无法为自己辩解,只因为我确实有预谋,我只想知道那个总是出现的人是谁。 迁心迅速地飞奔而来,给我一个耳光,让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心想:哼,竟然还聚集内力打我,便瞪着他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凭你的不忠,如果不是夙岚有所托,你会死的很难看。”说完,他就要开门出去,我跃过去,抓住他的双肩,淡淡地命令道,“挟持我,他会放你走的。” “哼,”他重重地推掉我的手,“用不着假惺惺的,我迁心有那个能力出去,他们如何能奈何得了我?还有你,明明以为是夙岚,却早已和那个狗王爷狼狈为奸,是不是真要除之而后快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想过要害夙岚。” “没有更好,不过我一定会让夙岚离你远点的,你也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你会知道要为自己的背叛和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很强烈的愿望要他相信,我只知道今晚他不能出事,既然他是夙岚的朋友我就要帮。 第21章 撞见 “说实话跟你沟通实在是非常的困难,倘若你就这样出去的话,这样的装束别人只会认为你是夙岚,你不想让他惹上龙祈,这样子不是明显让他趟这趟浑水吗?就像你所说,我并不是个好女人,我今天无论做什么对你们都没有丝毫影响,不是吗?还是你真的为了耍耍威风,彰显自己如何的武功盖世,让夙岚背黑锅?”我冷漠地说道,带着护法应有的霸气,让迁心不得不考虑利害关系。 “哼,”一声闷哼,迁心不耐烦地推开我,“就算不杀人,我一样可以从这里出去。你也用不着摆出这副样子,我不是夙岚,也不会为此心动。” 说完打开房间,大步一迈,乘此机会,我喊道,“迁心,你今后不要再穿和夙岚一样的衣服了。”语速巨快呀,迁心回头,超级鄙视地眼神盯着我看了两秒之久,而在此时,门外的龙祈正怒发冲冠。 龙祈带着嘲讽地口气说道,“本王说呢,水性杨花就是水性杨花,在王府里都忘不了找男人了,林--夷--如。”他故意加重后面二字的音调,好让我可以马上注意到他,而我完全不去理会他,跟在迁心后面跑。 “来人啊!”龙祈气的马上命令道,然后一瞬之间弓箭手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冷然问道,“祈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王府岂是他说来就来的。” 好熟悉的话呀,王府岂是我们说来就来,不过到最后我们依然可以毫发未损的离开,我转过头来,好笑的说道,“那,敢问王爷如果不是自己愿意过来的而是被抓过来的能不能离开呢?” “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王府半步。”他昂首命令道。 “哈哈--哈哈,”我还没有开始说话,迁心早已大笑出声,一把剑出鞘而出,“让你的规矩见鬼去吧。” 龙祈单手一挥,弓箭手准备,我疾步上前,握住迁心的手,背对着龙祈,看着迁心轻声说道,“迁心,无论怎样,请你今天不要和他起正面争执,我不想让我的事影响到夙岚,无论夙岚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我都无法还他。”稍微沉默一会儿后,继续说道,“你可以把我今天的意思转告给他,当然你也可以将我贬的一无是处,我不在乎,只要你可以做到不要让夙岚再出现在我的生命当中。” “呵,你果真狠心。”迁心表面上想在骂我,心里到极其高兴我说的这些话,“就算你没有要求我那样子做,我也已经做过了。” 我莞尔一笑,“你到还真是实话实说。”龙祈怒不可遏,“你们两个人最好不要在本王面前含情脉脉的,小白脸,看你能不能从本王手里逃脱,来人,放箭。” “慢着!”情急之中,我大声喊道,倒是龙祈和迁心都看向我这边,我抬眸淡淡地问道,“你们两个有仇吗?” “有!”“怎么可能没有!”龙祈和迁心齐声说道。 迁心再次笑道,“就凭他那句小白脸,我就无法放过他。” “本王也是,就凭他擅闯王府,本王也绝不饶他。”两人都不示弱,我只有祈求地看着迁心了。 第22章 两男相斗,女人受伤 迁心的手突然伸向我的脸,而后又附在我耳边轻声笑道,“看样子那个王爷特别不喜欢看到我们在一起,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人误以为我是夙岚,就算--是死。”说这话时还咬住了我的耳垂,眼睛正望着怒气冲冲的龙祈。 迁心把面具一取,秀发一甩,惊世容颜乍现,我倒是不奇怪,夙岚应该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了,所以我只是无奈地用手举着额头叹气,谁叫我也不知道迁心在打什么算盘呢。 迁心用那一双勾魂的眼睛,微笑着盯着龙祈说道,“小白脸?我想在我面前,王爷应该自叹不如才对,更何况,王爷可是金贵的很啊,”说着,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装模作样地抚摸着我的发丝, “我可以和这个女人遨游五湖四海,而你离开庆云国后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很想推开他,可又怕如果我离开了,他就可能马上变成刺猬了。 “本王为何要离开庆云国?”他又是轻蔑地看着迁心。 “呵,不用离开更好,那我--迁心岂不是可以带着这个蠢女人双宿双栖了。”迁心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地,我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便用唇语说道,“迁心,你能不能不要玩了。” 他也用唇语回答道,“女人,看样子他倒是对你有点兴趣,要不要谢谢我。” 我受不了了,伸手就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却完全没有想到这样子更容易让人误会,感觉到背后的冷厉的杀气,苦涩地回头看了看,瞧见龙祈已经气得面红耳赤了,不知怎的我竟不知是退还是进了。 豁出去了,我挡在迁心前面,“祈王爷,让他走!”我命令地口吻给人一种傲慢地味道,迁心只是在一旁幸灾乐祸,“我不认为你做这些是为了我,不过倒是我在帮你赢得这个男人的欢心,呵呵。” “弓箭手!”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我死死地盯着龙祈,一支箭朝我射来,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条件反射性的躲开了,好不容易控制自己还是硬生生接下了,不过还好我用内力抵着,它倒是刺得不深。 迁心一看这场面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厉害了,一把将我抱起,躲过飞来的箭,“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会在他面前用武力的。” 半晌之后又说道,“不过我不后悔自己没救你,我心里恨不得你死的。” 我微微叹气,“放下我!” “死了我可不管。” 我瞪着他问道,“我可能会死吗?很可惜不能让你称心如意。”一句话说完,我已经到地上了,大声命令道,“你们先住手,我有话要说。” 思量了一会儿,龙祈手掌一挥,弓箭手都停了下来。 我取下身上的箭,抵着自己的脖子,威胁道,“祈王爷,如果你还是不放过他,今天我就死在这里了。” 他虽然已经勃然大怒,但还是尽量控制情绪,不在乎地说道,“女人,你别忘了答应过本王什么。” 我苦笑着应道,“从你把我关进暗房的那天起就已经失去了做我伙伴的资格了。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的话还谈什么合作。” 第23章 放走迁心 “你说什么?这么说那毒不是你让人下得了?”龙祈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难以描述地开心。 我冷然地说道,“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所以,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龙祈也不甘示弱,双手放于背部腰肢,慢慢往前踱步, “就算拿死威胁本王也没用,别忘了你的丫鬟还在我手里。如果你敢死,本王就敢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个已死之人需要担心那么多吗?要么今天你放了他,”我一只手指着迁心,“我还是听你的;要么,我死,他跟你拼上一场,再搭上紫烟的一条性命。” 龙祈迟疑地想着,眼睛不时地瞟向我的脖子,好像有点担心我真会做傻事,一边又对迁心使激将法, “你难道就是这么保护你的女人的?挡在女人后面算什么东西?” 迁心美眸一抬,指着自己,眼珠子转了右转,“我的女人?”这声音很轻,只有站在他身边的我可以听到,转而神情一变,微微一笑,“至少我会陪她一起死,”说着看着我,说出令我恶心的话, “这是她的选择,我绝对支持,一定服从。而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快乐。” “你们……”龙祈气得无话可说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迁心比他还无赖,他又如何能比得过呢。 “祈王爷,选择吧。”我淡淡地说道。 “你逼我?” 我将箭头插入自己的脖子,血顺着自己纤细的脖子流下, “不敢,也无从。我只是向王爷证明跟我合作,没错。”我等着龙祈开口说停,没办法人家就是有耐性,我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将箭再深入一点,血再多流一点,好让这戏演的更真实一点。 龙祈极其艰难地说道,声音几不可闻,“你走吧!”这话是对着迁心说的,可却是看着我的。 迁心还是不知道就此离开对着龙祈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本王让你滚。”龙祈歇斯底里地喊道。 “喝,”迁心再次一把抱住我,“说句心里话,要等多久我都没问题,我真的很愿意看着你就那样子死掉,这样的话,至少我知道回去怎么向夙岚交代,而且也可以问心无愧了,大不了过几天我和夙岚带人把这里夷为平地为你报仇嘛!唉,谁叫这小伙子舍不得你呢,我们今后看样子还有的争了,只要有我迁心在一天夙岚就永远不是你的。” 听着他啰啰嗦嗦,好像我真的跟夙岚有什么似得,我握紧拳头吼道,“还--不--快--滚。” “再见!”迁心放下我,朝屋顶那边飞去,脸上挂着的还是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原来美的男人有时候比美的女人的心肠残忍程度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龙祈正准备对着我大骂一顿,我已经听人啰嗦了一遍了,不想再听了,说时迟那是快,拼了,在他大发雷霆之前,我听到“女人”二字之后,就选择一个很华丽的姿势晕倒,没办法只有晕倒更实在点嘛。 第24章 血字 晕倒之前,我给了龙祈三个字,“我不行了。如果我真的活不过来就不是我的错了,请你不要迁怒于紫烟。” 装着闭上眼睛之后,就听到他喊了,“如果你不能活着跟本王道歉,本王一定让你和她死无全尸。” “你敢?”我在心里恶狠狠地威胁,无奈不能正面说呀。 …… 也不知道别人为我处理伤口花费了多长的时间,反正我只觉得脖子上有清凉的感觉,随后便感到被绷带缠着了,我慢慢睁开双眼就很不幸地看到了龙祈,只能在心里嘀咕:你都不呼吸的啊?害得我我都没感觉到身边有个人。 已经决定马上闭着眼睛了,没想到还是迟了,龙祈已经发现,他突然握紧我的手腕粗鲁的把我床上拽下来。不耐烦的说道: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说什么?”他怒吼道。 我只能解释说:“没什么,只是说王爷好像忘记了我还是个病患,还很虚弱。” “那是你自作自受。” 什么跟什么呀,是你逼我的好不好? 说罢拉着我走,我也察觉到自己又回到老地方—如苑了,我也知道自己不久又该去暗房了,反正我老是在这两个地方徘徊,形成典型的两点一线生活。 天知道我的想法完全错误,不是不久回暗房,而是我已经被拖着来到了暗房了,一进去龙祈就指着地上的人说:“你看!” 我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芊芊,对不起。” 可,如果你没有想过要杀我,迁心就不会杀你灭口了,你当时为什么要杀我,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确实,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会想到杀了你的,我就是如此残忍的一个人,残忍至极…… “你知道她死了我的毒就永远解不了了!?”龙祈半是生气半是忧伤,半是感叹半是发问的方式说道。 我知道他是对我说的,为了礼貌起见,问道,“什么意思?” 他蹲下,表情复杂地看着我,“‘不负卿’你还记得吗?我想你应该知道除了药引之外只有一个内力深厚的女子才能够完全解除药力吧。” “这么说,你还是不相信我。”我苦涩地讥笑道,“我早知道,一直都知道,王爷从未想过要相信我,就算我- -值得相信。” 我站起身来,想要转身离开,即便我知道无论他信不信我,暂时都无法离开。 “先看看一样东西吧,”说着龙祈命令一旁站着的人道,“冰砚。” 我看着冰砚抬起芊芊的手,在她的手下面,赫然是一个大大的血字“林”。 霎时间,我竟然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我没有杀她,她也无法留下我的名字。难道是为了告诫龙祈? 龙祈也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你能解释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镇定自若,不过还是让眼泪留下来,因为只有它才能掩藏掉我内心深处的强大,那样的话才不让人怀疑,随后摇了摇头。 第25章 差点上当 龙祈用指腹替我擦拭眼泪,这时的他有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不知怎的,我有种感觉好像他也很脆弱,他也想哭。 “对不起。我不该想出这么个主意。”我自认为这是自己该说的话,既然无法在芊芊生前对她说,她死后,我只有补上了,可龙祈却以为我是对着他说的,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他在我不注意地时候抱紧了我。 在我耳边呢喃:“我应该早就看出来的,那个人对你根本就不屑还有眼眸中浓郁的恨意,我当时为什么就没有看出来?为什么?” “啊?”我听得云里雾里地,偏偏龙祈太过投入说个不停,“如果不是冰砚注意到事情不太对劲,告诉了我那件事,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当时的处境相当危险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拿什么威胁你,”说到这里突然放开我,强逼着我与他对视, “不过,我一定会抓到那个叫迁心的家伙。”眼神犀利,让我无所适从。 等你抓到他再说吧,谁抓谁还不一定呢,心里这样想着,不过表面上还是点了点头,这人今天发神经了,怎么一股脑地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王爷,你是不是病了?”我伸出手放在他额头时,很不幸地被他给握住了, “你还不承认吗?在你提议芊芊留在这里之前我就告诫她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手,因为我当时认为那个给你送饭的人一定不会伤害你。冰砚检查过这里,发现有打斗的痕迹,芊芊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出手,也不会一出手就被制服,更不会死之前留下你的姓氏,这种种一切只能证明杀她的人武功高强,而那个‘林’字只是想提醒我,你很危险。” “我很危险?”从龙祈话里的意思好像已经知道我有武功了,正准备融化指甲中的“恍然如梦”时,龙祈将我的手贴近他的脸,“其实我应该加派人手保护你的,那样就不会落进家伙的手里了。” 呵,敢情人家以为我是受胁迫的,这样也好,便决定顺水推舟了,“如果我跟你说了,你会信吗?一定又说我是心如蛇蝎,老谋深算了。” 他以沉默表示对我话的承认,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不到一会儿,龙祈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缓缓说道,“做我的妃子。” 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命令,我气不打一处来,刚刚以为他变好了一点点,又来了,便恼怒地说道,“众多妃嫔中的一个吗?抱歉,我无暇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人。” “呵呵,原来你仍然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不过,你放心我只要你做我的王妃。”说这话时,我还是捕捉到他取笑的面容下那种狡黠的笑容,我心里了然:差一点就上当了。 “王妃?我真的没有兴趣。”说的时候我脸上挂着的还是那种不屑的表情。 他终于露出马脚了,眼神变得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他再次怒了,“没兴趣?你那时候死皮赖脸地缠着萧烨又是为的什么,这就是你的没兴趣。” 第26章 紫烟回来 “你凶什么凶?我喜欢那样子不行吗?我对你不感兴趣行吗?我对你只有鄙视,行吗?” “啪- -”一巴掌急速地向我拍来了,我吞下嘴里的血液,冷笑道,“麻烦王爷今后演戏演得像一点,不要那么轻易地就让人看穿。” 说完,我毫不在意地跨过芊芊的尸体,坐在了木板之上,“带芊芊走吧,她应该很恨我。”声音明显放轻了,放柔了。 龙祈正要走过来拿我试问,就有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叫了声“王爷”、“哥”,龙祈和冰砚都点了点头,只见他拿出慕容舞给我的那枚玉佩交到龙祈手里,又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龙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好像已经预料到了一样。 “雨墨,做的好,你和冰砚先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 他们齐声说了“是”后,就抱起芊芊离开了房间,留下我和龙祈这对冤家。 龙祈的声音像个先知一样,一边向我走来一边说道,“慕容舞,慕容家的二小姐,母亲是青楼女子,父亲是当朝的慕容将军,手握军权,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离你们母女二人而去。” 我淡淡地说道,“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那我说的再清楚一点,你就是慕容家的二小姐- -慕容舞。”他指着我大声说道。 “我想你是认错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慕容舞,也不认识什么慕容将军。” “那这是什么?”他举起那枚玉佩,“你该不会说这枚玉佩跟你无关吧。” 我起身去抢,“还给我,这是我妈给我的唯一遗物,你快还给我。” “呵,看样子我的说法是真的咯,这块玉佩我先提你保管着,慕容舞”说着竟将玉佩放进自己的怀里,“你最好不要像任何人提起你的身份,也不许跟慕容源相认。” “放心,一个我痛恨的人怎么可能得到我的原谅,从他离开我母女的那刻我就和他再无瓜葛。”我说的时候痛彻心扉,想到了我自己的过去,不曾想我和慕容舞也是如此的相似。 “喝,这样最好。”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还我玉佩?”我急促地问道,只因为我好怕失去身份的象征,也好怕失去慕容舞最最珍贵的东西,虽然对慕容源的恨让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它给别人,可她一直将其留存至今也是因为那割舍不了的骨肉亲情啊,如果有时机我一定要给她选择的机会。 “等到我不再需要你。” “既然如此,你不觉得该用什么弥补我的损失吗?”我看着他,神情冷淡。 “本王会让你的丫鬟去如苑的,你也可以回去了,记住,你叫林夷如,永远都是。”说完,便踏出房门,不曾回头。 我点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曾经是林夷如,但我也是火莹。 根据自己的记忆我急匆匆赶到如苑,发现紫烟正在忙于打扫,连忙进去拉住她:紫烟。 紫烟高兴极了,马上关上房门,“护法,你的脖子怎么了?” 第27章 理还乱 “你先别管我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去保护慕容舞吗,为什么还待在王府?”我生气地斥责着紫烟,倒是让她一脸的不知所云。 “护法,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离开一段时间了,只是听闻祈王府纳妾,我才又来看看的,我以为护法答应做……” “放肆!”我很是恼火,不光是因为紫烟的无中生有,更是觉得自己被骗的好惨。 紫烟马上跪地求饶,“护法恕罪,属下再也不敢了。” “也没怪你,你知道吗,这几日龙祈老是拿你威胁我,因怕你遇到不测才险些着了他的道。” “属下愚钝,给护法添麻烦了,属下马上离开。” “不必,既然龙祈把你送回来就应该不会不知道你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你先留下吧,如果发觉龙祈有要抓你的意思,马上离去,就算你有武功他也只会怀疑你是派来保护我的人,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的。你先起来吧。” “属下遵命。”紫烟站起来后,好像有事情交代却欲言又止,觉得我在等她,才缓缓说道, “护法,当我离开王府准备前往慕容姑娘的住处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那天晚上,我见到了青烟,就把护法你被监视,禁食的事情都讲了,随后就有红衣飘过,我们当时还以为是护法呢,高兴的不得了,可他只是让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天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入王府;我们不知是敌是友,便兵戎相见;可还是打不过他,他也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只是说他是护法您的朋友,不知道是不是护法派他报信的?” 我揣摩着,“红衣,有没有带着面具?” “确有面具,而且……而且他的眼睛和头发非常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即便已经猜到可能是谁,仍不想那个人就是他,如果真是他就说明他了解我的一举一动,我只能期望他是友非敌。 “头发好像会发光,眼睛是淡蓝色的。”紫烟说的时候好像很害怕,就像是见着怪物一样。 “果然是他。”我若有所思地左右踱步,“紫烟,下次你们见着他不要那么冲动,你们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连我没把握胜过他。” “护法,他到底是谁?”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也不想让你们去查,不想让自己失望。好了,紫烟,龙祈也开始演戏了,竟然要我做他的王妃,今后你也得多注意注意,不得让人起疑。” “是。”紫烟恭敬地立于我的身旁。 “可是,紫烟我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龙祈今日的所作所为,他为什么不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世呢?” 紫烟微微笑道,“连护法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紫烟怎么可能想得清楚呢?” “可你不觉得奇怪吗?现在他不光是让我回了如苑,而且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人监视,为什么发生了那样的事,他现在竟然没有任何表示,他到底想隐藏什么?” 第28章 流言蜚语 “护法,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也许祈王爷本来就没有想太多,不是你常说的嘛,他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想什么做什么,也就没有为什么了。”紫烟说的极是轻松,想是为了开导我。 “不对,龙祈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我是下定决心要整垮龙祈和萧烨了。 …… “紫烟,我们出去走走。”几天之后觉得应该要调查那件栽赃嫁祸之事,虽然我可以不在乎龙祈是否信我,至少我也要知道怎么应对。 “是,护法。不过,现在没有人跟踪了吗?” “也不太清楚,走一步看一步不就好了。”我莞尔一笑,大步走出房门,出了如苑。 在我们沿着回廊走的时候,瞧见几个打扫的丫鬟和几个修剪花枝的丫头在那里窃窃私语。 “你说我们王爷这段时间是怎么搞的,听说明明是新来的那个林姑娘下的毒怎么就给放了,拂袖姑娘反受牵连。” “我也听说了,本来王爷是准备调查此事的,天霖侍卫几番承认是从林姑娘那里找到的药粉,王爷也不知在想什么,竟把天霖侍卫给关了起来。” “这还算小的呢,林姑娘长得不怎么样,心简直比恶魔还狠,害了人家拂袖姑娘不行竟想来害我们王爷。看样子一定是哪里来的妖孽,要不然王爷怎么会屡翻纵容呢?” “也是,我家主子蓝磬夫人差点在那时就受她挑唆了,还好回来之后想通了,不过我家夫人也认为那是怪事,要不然当时就被林姑娘说的一愣一愣的呢。” “依我看,那个林姑娘是个十足的妖孽。”“对,十足的。” 听完这些,我真不知道怎么反应了,妖孽吗?那么我就再妖孽一回吧。 紫烟听的早就控制不住了,还好我早有察觉,握住了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护法,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她们?”紫烟怒火难耐,到了如苑马上想让我解释原因。 我摇了摇头,“冲动能解决什么问题,以前你不是比我还镇定吗?”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人敢骂你。”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事有蹊跷,在这王府里应该不止一处在谈论我的事情,为什么拂袖就那么得民心,而我最开始就让她们看不顺眼呢,发现这里面的种种后,便看着紫烟淡淡地说道,“骂就骂吧,就算当时你教训了她们又能怎样,顶多她们又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再背上一个骂名。” 紫烟显然对我的说法感觉到惊诧不已,张大眼睛问道, “护法,以前你不是最讨厌别人对你不尊重吗?最不喜欢那些挑战你权威的人吗?只要他们敢在你面前对你不恭,你就会让我们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面对这样的质问,我乍现护法的凌厉眼神,“紫烟,你也别忘了,我现在是林夷如,不久就是慕容舞了;你更别忘了,我决定的事不要怀疑,只管去做。” 第29章 紫烟低头,“属下谨记。”她这样我也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可我身为护法就已经学会独自承受一切,没有必要让我的属下知道高高在上的护法内心深处的柔软。 “紫烟,其实很多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办,你不要想太多。”我语气深沉。 紫烟哽咽着,“属下不忍看着护法你难过,我只想帮你。” “咯咯——”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我准备安慰紫烟的话,我点点头,紫烟便去开门。 门一打开,进来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进来后就快步跑向我,膝盖着地,泪眼婆娑,“姑娘,请你救救拂袖姑娘吧。” “你们主仆俩还真是像,在这之前她不顾礼仪进门就跪,不久之后你上门求救,我到底欠你们什么了?”我佯装发怒地将桌子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摔。 跪着的少女害怕地往后退了退,“姑娘,奴婢不是拂袖姑娘的丫鬟,只是受人之托前来请你帮忙,因为她知道只有姑娘才能救得了拂袖姑娘。” “他?哪个他?”我正襟问道。 少女声音急促,好像就是要把事情一股脑儿讲清楚,怕我问出个所以然来, “姑娘还是不要问那么多吧,奴婢只负责转达。王爷已经命人污辱了拂袖姑娘,而拂袖姑娘早已怀有身孕,这会儿痛不欲生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像是疯了一样。” 我思忖道:若是真的疯了也就不会有人告诉我这件事了。 听罢我也不说什么,只是给紫烟使了一个眼色,紫烟心里知道,就拉起地上的少女,严厉地说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马上滚,我们姑娘还要休息呢,无论谁派你来的,我们姑娘都不会管这件事的。” “可是——”少女还想继续说动我或者告诉我有关拂袖的更加悲惨的消息,我大声一喝,“请回吧,告诉那个人我累了。” 少女出去后,我命令紫烟前去看看是谁派来的。 正在我品茶的当儿,紫烟进来关上门后,轻声说道,“护法,属下一路跟着,一直到了蓝磬夫人的住处,就没有看见她再出来过。” “蓝磬?怎么可能?”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了,“紫烟,你不觉得是有人故布疑阵吗?我和她都在暗,也许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多股力量存在于这个王府,这样看来,我倒是有点同情龙祈这小子了。” “护法想的极是,需不需要属下调集左右青龙好协助护法?” “那倒不必,我想该去见见那个总是想要害我的蓝磬夫人了。”我话一说完也没有给紫烟休息的机会就那样直往紫烟查到的蓝磬的住处,还好,龙祈虽然伤害了一个女人的自尊却是因为那个女人伤害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如此看来这次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推门而入,只见一个人蓬头垢面地坐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当然我希望那是我日思夜想的天花板,可只有白绫数匹,横柱数支,她双手紧紧抱住双膝,目光呆滞。 第30章 探望拂袖 虽然看不太清她的面容,我也能够一眼知道她是拂袖,站在离她不远地地方轻轻地说道, “后不后悔,拂袖?” 她不理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我说话,倒让我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拂袖派去的。 我在房里徘徊着走来走去,还不停地说道,“听说你怀孕了,到不知那个孩子是谁的呢?是天霖的吗?” 听到这句话,拂袖转过脸凶神恶煞地紧盯住我,令我一惊,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变得不爱惜自己的容颜,虽然我就一直不爱惜,不过我可是因为自己不漂亮的。 “那个由你指使陷害我的侍卫?你可以保持沉默的,我说就好,”我以一个幸灾乐祸地角色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不时揭开她的伤疤, “也许你下药之前早就知道总有揭穿的一天,就开始筹谋那个一箭双雕的计策,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天霖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知道他对你痴心一片啊,就算是死,也不会供出你的。 “你呢,来个死不认账;我呢,人证物证俱在也就由不得我了。可惜呀,可惜,你低估了我对于祈王爷的重要性,也高估了你自己对他的价值,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这种下场,那是你自作自受。哈哈——”说这些话时我极不轻松,我既要用这种方式激励她,又要尽力保住自己的尊严。 “可我——不后悔。”良久之后,她只是很平静地说着,“如果那时我不那样做,我永远都无法跟王爷在一起了。” “可是天霖有办法救你,不是吗?”我这句话问完,她再次沉默,我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可现在你受到污辱之时,他根本无法来救你,因为连他是生是死都无法确定。” 拂袖突然爬起来,像受伤的老虎一样扑向我,抓着我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喊道,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这样。” 紫烟马上过来,把她往地上一推,她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都是你,都是你。” 做惯了护法,就会有护法的气势,不知怎的我竟然打了她一巴掌, “你该记得是谁给祈王爷下药,是谁嫁祸于我,今日再怎么着也是我拿你兴师问罪,为何竟成了你不放过我了?” 她显然是被我的气势所逼,如瘦弱的羔羊一样不堪,不过不到一会儿,又向我扑来,这次她只是取下我头上的簪子,害得我头发披散开来。在我准备整理好发丝的时候,猛然瞧见她正往自己的腹部刺去,我清楚地知道她想要干什么,曾几何时我也如这般鲁莽地杀害了一个新生命,今日难道要我亲眼目睹另一个生命的消亡吗? 紫烟显是看到了我受伤的眼神,迅速地从拂袖手中夺过簪子,走过来为我盘发。 拂袖只是不停地自言自语,“我不能让他来到这个世上,要不然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你真的杀了他,你一定会后悔;”我说着,旧景重现,痛苦不堪,垂下了眼帘, “如果今天你真的杀了他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第31章擅闯书房 说完,我禁住要流下的眼泪,叫上紫烟离开, “我会找祈王爷的,至于能不能救得了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 “护法,你不会真的要帮她吧,她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害你。”紫烟不明白我为什么冒着巨大压力去帮一个总是害自己的人,就感到特别不舒服。 “没有了她这个王府怎么可能被搞得乌烟瘴气,本护法又如何能让老七身败名裂呢?”说着的时候我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我准备进书房找龙祈时,他的两个小跟班就是不放过我,“林姑娘请留步。” “王爷是在书房里吧。”我平静地问道,虽然心里有十足的把握他就在那里。 “王爷在与永乐侯商讨国事,不容打扰。”冰砚冷冰冰地警告我,眼神中有不容忽视的严肃。 我也不畏惧,说道,“我也有事找王爷,再迟一步就会让人送了性命。” “可是王爷有吩咐过,任何人不得以任何事打扰。” 我微微一笑,“这么说你是存心跟本姑娘过不去了?” “恕难从命。”冰砚和雨墨都作为难状,到让我觉得自己错了。 我对紫烟眨了眨眼,由她拖住他们两个,我走到冰砚面前趁他不注意,抽出剑扔给紫烟,嘴里念念有词,“两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也不害臊,再怎么着也要给她个兵器嘛。” 冰砚显然不明白他的剑为何会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被我拿走,而紫烟早已用剑气打向他们,也容不得他想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等我出来后,刚才我拿剑的是大概也会忘了。习武之人记得的只是更加刺激的场面,我嘴角微微上扬,走进书房。 “本王不是说了,没重要事别进来,没看到本王和侯爷有事忙吗?”龙祈怒斥着,眼睛却没有望向我这边,我想到:这个王爷,看样子就算是敌人进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能迅速地反应过来吧。 我微微笑道,“王爷,是我,”走过去,对着永乐侯点头,“侯爷。” 龙祈显然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过恼怒要大过吃惊,马上抓着我问道, “本王说过让你进来吗?冰砚,雨墨,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女人都阻止不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冰砚和雨墨一前一后赶到, “王爷,实在是林姑娘的丫鬟武功高强,被她缠住,属下无用,请王爷降罪。” 龙祈一气之下推掉书桌上的纸张,“你们气死本王了。还不把人带下去。” 见他们起来要带走我,我马上向前一步走近龙祈, “王爷难道想我再闯一次吗?反正我都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姑且听我说什么呢?” 龙祈的尊严好像遭受前所未有的威胁,他怒气更甚, “如果每个人闯了进来,本王给他说的机会,本王还有什么权威,谁还会顾全本王的颜面。本王要你马上离开,否则就不是进暗房那么简单了。” 第32章 勾引他弟弟? 我淡淡地说的,“难道王爷每次都那么霸道,从来都不知道听我们说什么就说我们是错的,这样子公平吗?” “哼,你觉得公平就公平,不公就不公,本王无所谓。还不退下!”他是狠狠地抛出后面几个字的。 冰砚和雨墨早就一人驾着一个胳膊要把我拖出去,我大喊道,“难道王爷连自己的孩子都见死不救吗?”本来以为这句话能够引起龙祈的注意,没想到倒是触动了永乐侯的某根神经。 他好笑地看着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听到这句话后更是开怀大笑,笑过之后才慢腾腾地说的, “我说哥,人家都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还这样子对她呀。” “啊?”我和龙祈同时看着他,但两个人都不能揭穿一些事,龙祈总不可能跟自己的弟弟说自己从来都没有碰过自己王府中的女人吧,我也不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利用一番,所以就…… 龙祈把手一挥,命令冰砚和雨墨放开我后退下,极不情愿地说道:说,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事本王拿你试问。 “王爷,你孩子的命不重要吗?”我冷然地问道。 “我……”龙祈刚说出一个字,永乐侯已经走过来拍着龙祈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 “哥,恭喜你了,你成亲后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喜事呢,父母亲还以为你……呵呵,现在好了,没有人会怀疑祈王爷的健康了。” “龙祯——”龙祈只是瞪着永乐侯,可永乐侯像个没事人似地,走到我的面前,整理我已经乱了的发丝,“哥哥的事要多亏你了,要不然我们龙家不是要把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吗,我可不干。我可没哥哥那么逍遥,哈哈。” 龙祈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喊道,“龙祯,马上给我滚。” 我现在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都是因为传宗接代的事啊,不过看样子这个龙祯也不像个能藏话的人,我不能不解释了,“永乐侯,我想你搞错了,我和王爷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龙祯给了我一个饱含深意的笑转身,“哥,过几天再来谈那件事,你们先好好聊聊。” “龙祯,你最好现在马上出去!” 听到这句话,龙祯既不怒也不恼,只是过来礼仪性的抱住了我,就像是西方的见面方式,随后将头放在我的肩上, “女人,你好独特呀;如果你真不是哥哥的女人就做我的猎物吧。” 龙祈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但看到我们这种场面也已经恼羞成怒了,“龙祯,不是让你快点走吗?你跟我快点放开她。” 龙祯放开我,往门的那边走去,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忽然回眸一笑, “哥,我真走了,”说这话时仍然看着我,“女人,”不知是不是感觉到龙祈和我的愤怒,突然改口,“嫂子,两天后再见。”这句称呼仍然无法减轻我的愤怒。 两天后,什么意思? “蠢女人,你想勾引我弟弟了?”龙祈半是调侃半是生气得问道。 第33章 谈话 “啊——”今天我真是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了,都不会回答问题了,龙祈见我这个样子也不理会走到书桌前坐下,虽是无意但极其认真地说道, “最好不要惹他,他从来不喜欢女人,女人只是他的玩物。” “那你们哥两还真像。”我无意的想起了这句话也就不顾及地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龙祈再次暴跳如雷,“还不快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哦——”我不情愿地点头,然后蹲下来收拾,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站起身后刚好瞥见龙祈的笑脸,我惊呆了:怎么他也有像小孩子一样的笑容啊,以前的太假假的我都不知道他也会很开心地笑。 许是感觉到我在看他了,马上收回笑容,冷冰冰地说道,“还不快放好,要本王自己动手吗?” 我放好后,他忽然生气的说道, “本王想知道为什么你的丫鬟会武功,竟然还可以拖住冰砚和雨墨二人。” 我淡淡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会有人保护我的。” 他生气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本王不是说过你不是慕容舞吗?” 我倔强的说道,“我可以不是慕容舞,但我还是我母亲的舞儿啊!紫烟从小就一直陪着我,我可以不在乎她的身份,请你不要剥夺我的这种权利。” 他软了下来,再次坐下,“找我有什么事?” 哦,我差点忘了正事了,当时只顾着试探他为什么要隐瞒我慕容舞的身份,倒把我今天来的目的给忘了。 “拂袖怀孕了,你知道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桌上。 “你不说话就是你知道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那样子对她?她不是已经是你的人吗,为什么你还要派那些人玷污她?告诉我呀,为什么?为什么?”后来的为什么我竟是近乎疯狂地吼起来。 龙祈只是很平静地问我,“今天你来又想让本王做什么?” 我对他的举动感觉到不是一般的奇怪,我的脾气也慢慢下来了,这个时候装也没必要了,轻轻地问道,“她既然有了你的孩子你不是应该给她名分吗?” “为什么你以为那个孩子是本王的呢?”龙祈看着我的眼睛想要我给他一个答案。 为什么,我想过那个孩子是侍卫天霖的。我调查过,不负卿虽然要他不负卿,可在服药期间又如何能让人怀孕呢,而且龙祈一直痛恨别人骗他,那时候拂袖为了救自己应该早就委身于人了,我怎么到现在才想到这件事。 “我不知道。”我迅速地低下头,违心说出这几个字。 “我不会让任何一个我不爱的人怀上我的孩子,如果她们有谁怀孕了,要么不是我的要么就是假的。”他说的时候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其他人,但我知道他的内心是炙热的,只有在他饱腹情感的时候才会没有王爷的架子以我自称,这点我早已发觉。 第34章 做我的王妃吧 我抬起头,咬着自己的嘴唇问道,“为了那个你心爱的人吗?” “本王不为了谁。”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也知道他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痴情还有深深的遗憾。 “可你不该牺牲孩子……”说的时候我想起了残忍的自己是如何将匕首刺进腹部,让我的孩子没有来到世上就夭折了,眼泪想要流出,可我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我的眼睛中还是涌现出浓重的悲伤,,“……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个孩子流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很痛,很疼……让我想就此睡下……” “你和萧烨的孩子?” 我苦涩地笑道,“你不会不知道你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吧,呵呵,他是我此生最爱最恨的人。”龙祈走过来抱住我,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安慰道,“我们一定有办法对付他的。” 可是他并没有听到我在心里所说的话:而你,龙祈也是我此生最恨的人,但我却从不会爱上你。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留情地推开他,淡淡地说道,“我们要谈的是拂袖的事情,不要无缘无故提到他。”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拂袖,要本王怎么可能不怀疑。”龙祈良久之后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那意思就是说他仍然认为是我让拂袖下的毒了。 “既然你仍然不信任我,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已经重重地惩罚过拂袖了,你该知道对一个女子来说什么最重要;更何况我听说你中毒期间无法碰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了,就算为你自己着想吧,她已经有孩子了,就给她一个名分吧。” 我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完这些话,没有丝毫波澜,如果不是为了对付龙祈,如果不是为了拂袖腹中的胎儿,我决计不会帮她的,她可以说是一个我从未信任过的人了。 我抬腿准备就这样走开了,没有看到龙祈受伤的眼神,但我却听到了带点哀伤的语调, “你做我的王妃吧。” “我也说过不想,也没有兴趣,王妃也好侧妃也罢,我没有余力应对太多的女人。我累了,真的累了。”我已经不想被卷入任何争斗中,可为了仇恨,我必须坚持。 “你不知道萧烨身边有王妃也有侧妃了吗?就算是做他身边小小的妾室,你也愿意?” 我没有回头,“如果我告诉你,我早知道他会拒绝,你会信吗?”我觉得我的爱情观和祖奶奶是一样的,如果爱请深爱;也从来不会给那些人机会。 “本王决定的事不容许违背,这是对付萧烨的方法!”龙祈神情浓重,带着威胁命令地说着。 “我会考虑的。”我继续走着,紫烟见我出去,跟在我的身后。 走在路上,我记起了走出门的那刻龙祈说的那句话:什么时候你才会对我尊重一点儿? 不知道龙祈什么时候对我才是真的,如果像以前一样打我骂我,或是羞辱我还会让我觉得害他是对的,如果他变好了,我该怎么面对他呢? 第195章 真要离开吗 一天后也不知道紫烟是怎么了,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的,像是心慌了又像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被搅得心烦的我也只有抱怨了,“紫烟,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晃啊晃的,晃得我头都晕了。” “护法,这……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知道。”紫烟又给我一副为难的样子,我想了想,然后坦然地说道,“只要跟我有关的事都要告诉我。” 紫烟两个手一直不停地搓着,以前从来没有见她这样,害得我都浑身不自在好像真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似地,支支吾吾地说道,“……拂袖已经变为……祈王爷的云侧妃了,”云侧妃?看样子龙祈真的做出决定了。 “我说护法,为什么那女人那么对你,你还这样子帮她,瞧瞧,人家都成侧妃了。”紫烟想想又开始为我打抱不平了,“那个女人真是不要脸,先是嫁祸给护法你,后来又想法子要你帮忙,还要杀你;等我离开这个王府后,怎么着我也要派人杀了她,不行,一定得让我亲自杀了。” 不理会紫烟嘀嘀咕咕地,可还是不太明白龙祈这样子做的原因,要说就算他怀疑是我的毒药,拂袖也脱不了干系,怎么给她一个仅次于王妃的位置,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为了心爱的人不纳妃吗还是因为我? “我就说那个女人不是个东西了……” 我打断紫烟的咒骂,“好了紫烟,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会骂人。” “平时也没人给我们骂呀,要是平时我早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还可能留她的命让我骂吗?”紫烟已经完全沉迷于自己的愤怒中了,连我这个护法都束手无策了。 “唉……紫烟,你说……我真的有让龙祈立拂袖为他的侧妃吗,为什么办事效率这么快?” “护法,你不记得了?可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一直都在外面的,也没敢进去打搅你。”紫烟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仅表示对我坏记忆的无奈更是表示无可奈何呀。 我暗自想着自己是怎么劝解龙祈的,一句话闪现在我的脑海“她已经有孩子了,就给她一个名分吧”,我马上坐下,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我的本意应该不是这个吧,我只是想要龙祈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好点,怎么会?”伸手拉回紫烟,惊慌地看着她,“紫烟,有时候我怎么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我明明知道拂袖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帮她?对了……以前她可能还爱龙祈,可是人的欲望,求生的欲望,对权力的欲望已经占了绝大部分,拂袖既然敢对龙祈下毒,就说明她只爱自己,她只爱自己……” “护法,你用不着想这么多,如果你想离开,我们可以马上走,一分钟也不多待;说实话,属下也已经累了,这里表面上很是平静,可是总觉得有多股力量。”紫烟半蹲下来,握住我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护法,我不喜欢这,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们离开好吗?就算不去飞影组织,其他地方也行啊,反正很多人都以为护法你已经……” 第196章 还是怀疑 我摇了摇头,放开握住紫烟的手,平静地站了起来,如果我的身体里面真的就像是祖奶奶一样有两个灵魂的话,那也该受到什么刺激才行啊,难道是因为……龙祈? 我衣袖一甩,眼神已经变得深不见底,“紫烟,我们去找龙祈。” 出了如苑就可以听到各种传闻了,平时他们就喜欢那样子谈论我了,现在我顶多是个小丑,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讨厌我。 “护法,他们在那。”紫烟指着依湖而立的亭中,那谈笑风生的一对恋偶,用只有我能够听到的声音告诉我。 刹那间,我只想到要笑,也许不久就可以害得龙祈身败名裂了,只要有一个拂袖,“紫烟,带我过去吧。只有你用轻功载我过去,龙祈才不会怀疑我是否有武艺。” “嗯”紫烟点头,扶住我就往湖那边的亭子飞去,龙祈显然感受到了动静却依然若无其事地和拂袖谈笑,吃着拂袖喂得瓜子,视我和紫烟为无物。 “呵,”我走向前,微微俯身,“祈王爷,云侧妃?” 拂袖立马起身,谄笑着,“姐姐来了,快请坐。”她的笑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总是让人觉得假。 我冷漠地扫视了他们二人,淡淡地说道,“不必了,我过来只是想来看看……王爷。” 龙祈品着酒,亦是神情冷漠地问道,“你想好了?” “呵,”我不屑地笑笑,“什么时候祈王爷也懂得了面无表情了,”我走近龙祈,“没想到祈王爷胸襟如此宽广,我倒是小看了你了。”我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这里的人都听见。 龙祈还给了我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我的胸襟不够宽广,”他迅速地喝下一杯酒,命令拂袖满上才继续说道,“其实,芊芊的死我可以拿你问罪。” “拿我问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我是有错;那么你呢,芊芊变为哑女不是因为你中的不负卿吗?”我声嘶力竭,为芊芊不平。 拂袖咬文嚼字,笑容绽放开来,“姐姐,你呀,你对那毒药这么了解,还怎么要王爷相信不是你挑唆我的呢?” 紫烟就是看拂袖不顺眼,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按照你的想法你不是更可疑吗,王爷和我家姑娘都没提毒药的事,你竟然知道,你简直……” “放肆。”紫烟还没说完,拂袖不失时机地摆起了架子,“也不看看几斤几两,别忘了我可是云侧妃。” “你神气什么,不管你是什么,只要我动一根手指头,你就……”我警觉地打断紫烟要说出口的“一命呜呼”,“好了,紫烟,暂时闭嘴。” 紫烟终于了解到我的身份是慕容舞,她的身份是我的丫鬟。 “本王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不是你下的毒却对不负卿那么了解?” 我微微一笑,“我想王爷是忘了我的真实身份,一个不寻常的身份既然就会懂得民间常识。” 第197章 奇怪的试探 龙祈缄口不言,倒是相信我的话了。 我也径自坐下,“该我问了,为什么王爷让她当侧妃?”我伸出手放在龙祈心口的上方,淡淡地说道,“本以为你也是个痴情之人,呵呵,没想到世间男儿没一个好东西。” 龙祈一把紧紧握住我的手,“是吗?林夷如,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不是你所希望的,不是你要求本王给她个名分吗?本王做到了,你还不满意,还是说你想要把王妃之位让给她。” 这句话也许已经让拂袖雀跃了吧,既然龙祈已经有这个想法了,她就会想办法夺取。 我想抽出自己的手可龙祈就是不放开,我给了他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 “你的王妃之位,侧妃之位太不值钱了……” 我这句话明显是吓着他们了,连紫烟都开始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好像在问,什么时候她的护法开始那么喜欢钱了;我也趁着龙祈失神的当儿抽出手来。 我摇摇头,在心底说出下半句话:得来容易,废去也容易。 “好,我答应你;明天的事我一定会做好的。”我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让紫烟和拂袖不解,也让龙祈震撼。 离开的时候,我再次走到龙祈身边用只有他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连拂袖那么危险的人物都敢留在身边,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识。” 隐约中好像听见了他的回答,“连你我都愿意留在身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唉……”我苦笑着叹了口气,“龙祈,看样子你还是不相信我。” 出了亭子,紫烟开始像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的,“护法,你不会真想做那个什么鬼王妃吧,呸呸呸,说错了;护法,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王妃呀,你要真做了王妃,金护法怎么办……”话说到一半紫烟又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捂着嘴。 “关金护法什么事?”我问了,可她仍旧 不说一句话,“现在哑巴了,紫烟,本护法命令你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我扳开她的手,只看见她抿着嘴不说话,我眉头紧皱,“再不说,马上滚回飞影组织。” “护法,属下还不是怕你生气吗?好了,好了,我说还不成吗,飞影组织的人都知道护法您倾心主上,可是谁不知道金护法对你一片真心啊,他可是……” 我生气地打断了紫烟的话,“好了,别再说了;我告诉你,我对主上只是感恩,至于金宏……”从那时候起,我就选择不再理他了,不想见他,更不想原谅他。我没有把自己心里所想告诉紫烟,更没有将自己和金宏的事告诉任何人,除了我们三个人外也许就只有上天看到了,我抬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该祈祷些什么。 不过,还好,就算我这具身体里还有一个灵魂,也不会是受了龙祈的左右。 一天终究还是昏昏沉沉地过去了,新的一天虽是新的气象,紫烟打开窗子,让我呼吸新鲜空气,可是不管怎样都觉得胸口闷闷的,眼皮也跳个不停,难道今天会是我的劫难? 第198章 进宫 “林姑娘,”随着一声清清脆脆的叫喊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走了进来,随手将包裹放在了桌子上,“这是王爷赏的东西,要你换好了,马上去大门口,在马车里等着王爷。” 说完也不等火莹回话,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紫烟气呼呼地指着门外,“这什么人嘛这是,怎么对护法这么不尊重。” “无妨。”火莹看着屋外,即便在屋里看,我也知道外边肯定是万里无云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心神不宁。 “紫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紫烟将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给我。“护法,属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调查清楚了,今日是当今皇上的寿诞,普天同庆,王孙公子都要携着妻子儿女前去贺寿。” “如此看来皇太后也在了,这么说就要备上两份独特的礼物咯。”火莹若有所思,紫烟不明所以,“这要护法备什么呀,王妃不都是让王爷准备礼物嘛,难道还要王妃们自己遍访民间不成。” “龙祈会吗?”火莹对着紫烟笑了笑,自言自语,“他一定不会的,他是个痴情种儿,也是个无情男儿。”在火莹看来他只对一人痴情,其他的人对他而言一文不值 “紫烟不明白,如果王爷不准备礼物,护法,我们从哪找礼物啊,那样岂不是要你当众出丑。” “你无须明白,今日就陪我去吧。”火莹说的坚定万分,不容置疑,好像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一般。 龙祈给火莹准备的是浅黄色的宫装,可是紫烟和火莹一样要说杀人吧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要让她们打扮自己却是一件难到不能再难的事情了,无奈了,为了进宫后有点面子,火莹还是把自己的头发交给了紫烟,结果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只听见如苑一声惨叫,火莹把头发迅速地散开, “紫烟怎么跟我以前当护法时一样的发型啊?你想揭穿我吗?” 火护法的一身行头就是一袭红衣,风格会随着自己的心情还有执行的任务变换,脸上蒙着的是干干净净的同色面纱,头发里边缠着的是为数不多的红色细带,简单地用紫竹盘起,任红色丝带随风飘样,手里握着与自己相依为命的艳阳剑,傲然独立。 紫烟一脸对不起的神情,“可护法,你不是知道我不行吗?”她想着要她为护法梳妆打扮,还要符合宫里的要求更是难上加难了,尽早跟护法说这事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要真到了皇宫也不会太难堪。 “既然如此也不是我们的错,”说完,火莹闭着眼睛将头发往上一盘,随手拿起一个金钗固定好,额前留下些许碎发,“要怪也得怪龙祈不管我。” 紫烟看着护法这样子当王妃实在不像,可还是跟在她后面,到了门口,火莹看到了两架马车,一辆较小一辆较大,心里早已了然,便也释怀,当场来个下马威又如何。 “紫烟,留在王府,如果有什么事就在宫门外等我。”火莹今天老是心绪不宁,也许真有什么事发生也说不定。 第199章 隐藏的柔情 “去,一定要去,我会以新的姿态面对萧烨的。”火莹说着的时候心里极不平静,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作为龙祈的祈王妃出现在那个高墙莅临的地方,坚定无比的走进马车,感觉着十分熟悉的气息靠近这驾马车,这股气息的主人不是龙祈会是谁? 龙祈已经看过另外一架较大的马车了,上去后,掀开车帘不见火莹的身影,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认为是火莹破坏了二人之间的约定,气恼着下车要去找她,恰好看到了一直盯着另一架马车看的紫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林夷如,你给本王下来。”龙祈站着门外大喊过来,故意生气地不望着马车里边。 火莹早就知道这人来本就没有什么好事,从车窗里朝外看了看,“有事吗?” “下来,去那辆车。” “那我倒是不明白了,同样的车,只是一辆大一辆小罢了,难道不是我坐这里?”火莹也是不清楚这个王爷再搞什么鬼,没有一个人在这里伺候着,也没有人告诉她该坐在哪,好不容易决定坐辆小的,又碰见这个气呼呼的祈王爷。 龙祈本以为是这个女人故意气他才找另外地车坐着,这样看来倒是有人故意为之了,看也没看身边站着的管家,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云侧妃吩咐的,奴才照办;说是王爷不想和林姑娘共乘一骑,看着……看着碍眼。”管家也是小心地转述拂袖的话,生怕有一丝懈怠,可他不知道祈王爷最不顺心的就是那个现在翻云覆雨的云侧妃了。 “什么林姑娘,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现在就告诉你,她一直会是本王的王妃。还有那个侧妃,她算个什么东西,回来再收拾她。”龙祈说完就进了火莹所在的马车,双手抱起她,火莹挣扎着,“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忘了今日,你是本王的妃。”好一个本王的妃,幸好你说得是今日,火莹只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龙祈在说这话时,眼眸中闪现的是无限柔情,在他抱着火莹下马车的刹那,紫烟分明看出了祈王爷对护法的温柔相待,也看见了他眼里的光芒,这种东西就像是……和金护法看着护法时的一样,难道… 紫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却终究没有想过要告诉护法其实祈王爷时而好时而坏并不是装的,也许连祈王爷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情了,而紫烟从来都不想失去护法,更不想让护法陷入无限的悲痛中。 火莹被龙祈抱着上了马车,便开始启程了。摇摇晃晃的马车内,火莹和龙祈并排坐着,气氛有点冷场,火莹也不想开口说点什么,毕竟只要在皇宫里演好戏就好。 “其实有时候你还是很关心本王的?”龙祈看着火莹率先打破了沉寂,不知怎的,总是觉得火莹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关怀,说他自恋也好恍惚也罢总之他就是那么认为的。 第200章 在路上 火莹卷起车窗的帘子,欣赏着这一路上品类不凡,举世罕见的花草树木,还有远处若隐若现的崇山峻岭,“我想王爷大概是误会了,我没那么好。”说的时候,火莹语气还是淡淡的,没有任何可以表示她确实关心龙祈的证据。 龙祈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我小心拂袖?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关心我吗?” 如果你不是真的关心我,为什么就算我已经生气了还是要警告我有些事情?想通这些龙祈既开心又不知道怎么对待火莹了,毕竟他该是讨厌她的,当初打她是为了证明她对于萧烨的重要性,后来抓她却是想利用她。 “是我该做的,不管怎样都是我害的。”火莹有意无意地说着,将头靠在一边,眼睛望着外面,这感觉让她想起了以前在21世纪的时候,那时江昱明明有专车接送,却老喜欢等她搭同一辆公交,因为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而且她喜欢在公交车上看书,虽然不是个好习惯; 每次上车,她总可以看到江昱,而且江昱身旁靠窗的位置好像是专门为她留的,当她等着12路车到的时候,江昱总是可以看到她娇小的身影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内向她打招呼,那时候他们还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虽然在同一所初中读书。 她会晕车,也就喜欢靠着窗户看着外边,很多时候她都可以看见江昱欲伸出的手,看见江昱微红的脸庞,轻笑出声,“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靠?老是撞窗户我头都痛了。” 火莹好像再次看见江昱护住她头的场景,那时他的手会不下心地触碰到她的脸颊,他的手暖暖的,那种触感激起一股暖流在不知不觉中流进了她的心房。进入高中后,他们能够在同一学校,他们也没有问对方的名字,只是从同学口中得知。 一如往常,她总是可以在公交车上看到他,她已经不再靠在窗边了,她总是很自觉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当他不小心触到她柔嫩的脸时,她会闭着眼睛娇笑着说:“呵呵,是不是学习太用功了,就像我的手一样,都起茧了,”说着的时候还拿出自己的手,“瞧瞧。” 想着想着火莹在马车上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让旁边的龙祈不解,不到片刻龙祈又觉得也许这个女人开始接受自己了,而不是一心一意地爱着萧烨,可是他不知道火莹心里在想着的还是那个和萧烨想象的江昱。 龙祈一直盯着那个已经闭着眼微笑着的火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如此平凡的容貌却可以笑得如此完美,莫名的情愫也许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已经发芽了。龙祈情不自禁地拥她入怀,火莹也习惯性地靠着,殊不知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了。 “王--”冰砚进来差点打破这种和谐,还好龙祈早已反应过来,做了一个手势,冰砚便轻声说道,“王爷,皇宫到了,要下车步行。” 第201章 王妃,到了 龙祈点头,冰砚退出,龙祈轻唤,“王妃,王妃。” 火莹对这个称呼压根就不过敏,完全无感,这如今自己已经睡了,而且已经如梦,叫不醒了,龙祈第一次看到毫无警觉的火莹,心里是满满地欢喜,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也就是这一触摸让火莹感觉到不一样,警觉性地睁开眼睛,马上坐直,冷冷地问道,“你在干嘛?” “你知道吗,刚才你笑的很开心。”龙祈想要拉近自己和她的距离,可他不知道火莹的性格已经改变,当自己的弱点被发现后,她只会尽力去躲着那个人,就像她躲着那个黑衣绕身的舒清扬一样。 “到了吧。”火莹忽视了龙祈的用意,一个人率先想要走出马车,可是龙祈早已生气,一声怒吼,“这是皇宫,你是祈王妃,你也该记着你的身份了。” 听到这句话,火莹停下了要下车的举动,坐回原位等着龙祈先下去,龙祈非常不满的下了车,火莹紧随其后,不料当火莹掀开车帘的时候,龙祈已经做出了要抱她的姿势,她犹豫着,正要推开那双手时感觉到有人正向这边走来,微微叹了一口气,由龙祈接着下车。 抬眼望去,火莹看到了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熟人,他也正望着火莹,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这个人明显就是那个危险人物—龙祯了。 火莹心想:没想到两天后真的见面了。火莹对他本就无好感,也就没有给他好脸色了。 龙祯只是一个人走向龙祈,笑嘻嘻地说道,“哥,恭喜,每年都有王妃陪伴左右啊。” 这次他看着火莹,没有再叫她嫂子,开口就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如果你真是我哥在乎的人皇上的寿诞怎么可能不来呢?” 火莹只是礼仪性地点了点头,要不然又要被冠上一个勾引叔子的罪名了,虽然她不在乎,但不是为了这个和自己不相关的人。 龙祯知道再说自是无趣,便对龙祈说道,“哥,我去找人聊聊,你先带她四处逛逛。” “她是你嫂子。”龙祈虽然知道今日是弟弟一个找寻良配的好机会,可就是不想他打这个蠢女人的心思,便怒声告诉他这个人只是他嫂子。 “切- -”龙祯不屑地笑着,然后走开,临走之前向那次一样给了火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火莹跟着龙祈欣赏着这个气势磅礴的皇宫,看着红砖高墙之内的雕栏玉砌,如果不是自己早就在电视上见过这些场面还真是容易震惊了。 没走几步,龙祈就自然地拉起火莹的手,火莹轻哼一声,抽出自己的手,龙祈更是恼怒。 还没等龙祈说话,火莹低声说道,“这里没人,用不着演戏。看到有人,我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闻着这句话,龙祈也知道自己不能强求,虽然心里极是不乐可还是走在前面,因为丫鬟侍卫在这种节日是不允许带进宫的,这样也就龙祈和火莹一前一后走着了。 第202 他的眼中没有我 阵阵嬉笑声传来,火莹迅速地上前,握住龙祈的手,这是她今日的本分,她记着。相反,龙祈却完全忘了这是自己的要求,欣喜万分。 往另一个青石路上走向回廊的是几个雍容华贵的美貌女子,其中一个火莹好像见过,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她们好像也注意到了往那边去的火莹和龙祈。 待看清来人后,龙祈轻唤,“霜儿。”火莹清楚地看到了龙祈眼中不一样的东西,也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他的声音非常的轻好像怕吓着站在眼前的精灵,这一刻火莹觉得在龙祈的眼中好像只有那个“霜儿”一个。 “祈表哥。”这一声清新悦耳带着无比的喜悦,当她睫毛低垂,秀额微点时也许看到了龙祈正握着火莹的手,便微微蹙眉,“祈表哥,这位是……” 不知怎的,火莹觉得这两个人好像完全忽视周围人,说话时也不避讳,让火莹煞是不解却又无从考证。 龙祈怕极了见霜儿不高兴,马上放开火莹的手,“她是我今天带来的王妃。”火莹当时就奇怪了,什么叫今天带来的王妃。 “祈表哥真是厉害,每年的今日都可以带上一个王妃来冲冲场子。”说这话时,那个霜儿是低眉浅笑的,不过这句话倒是让火莹震惊不少。 火莹想着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啊,对了,刚才龙祯不是说“每年都有王妃陪伴左右啊”,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现在想来倒是别有深意了,也许龙祈她自己来到这本身就是一个幌子,当时在萧烨面前羞辱她还不够,又想在皇廷之中害她颜面扫地吗? 想及此,火莹竟想到离开这里,不过离开又不像是自己应该做的事,便装作若无其事地等着龙祈介绍这些人,“王爷,她们是哪些王公大臣的女儿呀?” 龙祈这才想起身边站着的是个活人而不是死物,指着霜儿说道,“这位就是烨王爷的妃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眼熟,火莹对着她点了点头“烨王妃”,可是那个凌霜完全不理会她,竟不知礼数地拉起龙祈的手,“祈表哥,不用向她介绍我们,反正也只见一面罢了。还是说说这次你又带了什么礼物吧。” 龙祈像是着了魔一样,伸出自己的左手,火莹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一幕,这么久了竟然都没有发现龙祈手里的礼物,狐疑着:王爷们不是都不用准备礼物吗,怎么他要专门准备这么个礼物? 龙祈打开盒子,自豪地说道,“这是我从灵麓山之巅的求得的观音像。” 凌霜高兴的拿出观音像,抚摸着,觉得它晶莹剔透,不像是一般的宝物,看了许久也触摸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祈表哥,这么好看的观音像到底是如何雕成的呀?” 龙祈宠溺地说着,“我也不知道,派了冰砚去求的。” “送给我可好?”凌霜这一问不只让龙祈不知怎么回答,连火莹都觉得奇怪,要说这礼物不是献给皇上的就是献给皇太后的,怎么硬生生被她要了去? 第203章 一个人的天空 龙祈犹豫着,看了一眼火莹,这可是为这个蠢女人准备好送给皇太后的礼物啊,可霜儿都开口要了也不能不给呀。 凌霜故作生气的说道,“祈表哥以前不是不等霜儿开口就送给霜儿了吗?现在怎么就舍不得了,难道霜儿已经不是你表妹了吗?” 火莹真是不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都可以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奇怪,难道这皇宫之中就不知道该忌讳吗? “霜儿,萧烨还是没有为你准备什么吗?”龙祈温柔地问着,虽然知道是什么回答可还是希望这次萧烨能够想得周到一点,要不然自己身边站着的蠢女人不是真得要出事吗? 凌霜近乎哭泣,拉着龙祈的手,“祈表哥,你也知道王爷他总是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为我找礼物,我也不敢擅自离府,呜呜……”说着,火莹也看到了凌霜自然而然流出的泪水,不想再周旋于他们这些人中间了,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已经命紫烟找来了皇宫地图。 龙祈思量再三,到底还是舍不得让凌霜难过,心里过意不去,他心疼了,霜儿,让你流泪终不是我所希望的,你不要哭了,我答应你。 龙祈将礼物送至凌霜手中,两个人便并排走在这长长的而又曲折的回廊,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聊着小时候地事情,那些其他的王妃或者大臣夫人也识相地离开了,他们二人好似久别重逢的情侣,享受着这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美好时光,可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怀揣着少男少女的悸动,由湖畔游到御花园,看鱼翔浅底,百花齐放,蝶舞双飞。 话说火莹离开之后,尽量找一些清冷的地方,在这宫廷之中清静的地方也就是火莹永远都不会拒绝的紫竹林,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那么喜欢竹子,喜欢到有它的地方就一定要有自己的身影。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多么淡雅的植物,多么高洁傲立的品质啊~ 火莹倚着一块巨大的奇石坐着,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在这喧嚣的皇宫之中有这样一方净土实属不易,喃喃道:“龙祈,终于知道你心爱的女子是谁了。凌霜,没想到这样一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却可以得到一个人全部的爱,虽然不知道萧烨是否爱她,至少她是他的王妃。” 火莹心里还是恼怒于自己的想法的,说不嫉妒那是假的,当初她一袭红衣飘扬在逍遥王府的时候,就看到了萧烨对凌霜的尊重;今日在自己还是名义上的祈王妃的时候,亲眼目睹了龙祈对凌霜的宠爱,原来我竟有点难过了。说实话,以前自己身为护法,没有人敢违抗自己,当时也是以杀人作为自己的使命,那时她是—天之骄女,没有人不害怕她,现如今,竟如此不堪。 “你怎么在这?”一声异常熟悉的声音瞧瞧进入她的耳朵,她顺着声音望去,真的看到了那个她老是梦见的脸庞,轻声叹道,“你不是江昱。”随后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第204章 萧烨的担忧 对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正是和江昱有着相同面貌的萧烨,他正一脸疑惑地注视着那个坐着自言自语地火莹,萧烨其实对火莹的出现感觉到非常奇怪的,当然也有点欣喜。 这个人他应该好久没见了吧,多少次午夜梦回总是记起了这个虽然平凡却能够撼动他心灵的倔强女子,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就坐在他的面前,突然好想走过去拥她入怀,可是他知道她会拒绝的,是自己害了她也害了自己那还未成形的孩子。 不过看到她失望的眼神,听到她嘴里说的话后真的生气了,他极好的听力使得他清楚地听到了火莹说的话,男人的强烈占有欲控制了他,“你这是什么眼神?见了本王还不行礼。” 火莹想了想,突然有种想要解气的想法,淡淡地说了声, “我现在是祈王妃了,论辈分也没有那个必要了吧,烨王爷。” 火莹说的云淡风轻,听的人却是情绪变动,好不容易控制自己的怒气与疑惑,过了很久之后才缓缓问道,“祈王妃?你可是本王的女人。” 这次,火莹再次看到了萧烨身上的霸气,那是属于王者的冷傲气质,看着他依然灰暗的眼睛,紧皱的眉头,隐忍的怒意,竟不会把他和江昱连在一起了,便毫不留情地说道, “可你已经不要我了,我有权选择自己的归宿。” 不在意他受伤的眼神,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清冷地说道, “烨王爷,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烨王妃可以毫不顾忌地勾引我家王爷,难道……” 火莹顿了顿,靠近萧烨继续道来,“难道王爷容许自己的王妃做出……呵,抱歉,我只是太担心王爷了,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如有不便我会问问王爷的。” 说完便面带笑容地转身要离开,萧烨当然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她是在担心他自己,他真的受伤了,难道我对你而言也是可有可无吗?不过,你放心,等我登上帝位一定娶你过门,封你为妃。 萧烨拉住火莹的手腕,拽着她就往宫门的方向走,“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皇宫多么危险,你根本就不知道龙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会喜欢上你的,他喜欢的只有霜儿,一直都是,他不是你该喜欢的人。”当时为了保护你才那么对你,怎么可以……让你自己误入魔爪呢? 火莹停住脚步,咬着嘴唇,低声说道,“难道你不是吗,不是一直爱着烨王妃?你说他不是我该爱的人,那么烨王爷你呢,是不是我该爱的人呢?” 虽然火莹这样问了,可是心里老早就有了回答,她清楚地知道他们都不是她该爱的人,她也不想去爱了,要不然又该经受一次伤害了,好怕再次交付了心,也许在下一刻会失了心,失了身。 “夷如,你不要逞一时之气好吗?你马上离开皇宫,要不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无法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这一刻他放下了身段。 第205章 王爷间的争斗 “夷如,你不要逞一时之气好吗?你马上离开皇宫,要不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无法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在火莹面前,萧烨一直以我自称,因为这次周围再没有什么人了,可以不必演戏了,他真的很关心她地生死,那种牵绊就像是前世的羁绊;那种熟悉不仅仅是现在就有的,他总觉得他认识她,但又记不清哪里见过面。 走着的时候,萧烨顺便回答火莹最开始问的问题,“她一直都是庆云国的四大美女之一,也不知道当时他怎么就选择了我,萧翎一直都有着狼子野心,成为皇上更是把我视为眼中钉,龙祈又是他的心腹,自然能够伤害到我的事情都不会阻止,也就出现了你刚才提到的状况。” 火莹从来都不知道萧烨竟是这样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按照萧烨的说法,今日龙祈应该会尽可能地让萧烨丢面子,也就是说……可能会说出我和萧烨的关系了。既然如此,待在皇城大都又有什么意思呢? 火莹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既然如此,王爷为什么不尽快离开这里呢?” 萧烨选择沉默,火莹不知道他这是不信任她还是说有难言之隐,想了想继续问道,“难道你想要……”火莹在龙祈的手掌上写下“皇位”二字。 萧烨点头,倒是让火莹吃了一惊,难道萧烨就不怕自己把这事告诉给萧翎,然后来一招瓮中捉鳖,萧烨就无法东山再起了。 “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感觉我跟你认识很久了,说不清楚的久远……”久远到我虽然已经忘记在哪遇见过你,却仍然无法忘记你带给我的感觉,温暖,安心,还有你身上淡淡的忧郁。 火莹听到这样的回答一个头两个大了,难道萧烨真是江昱? 可是在火莹被拉着无法挣脱的情况下,到底还是会有人看见这一幕的。 “烨王爷,这是本王的王妃。”说着的时候,龙祈早已打下萧烨的手,火莹虽然没有感觉到痛,但还是像是小女人一样的握着手,轻声抱怨,当然也有点怪自己竟然会这么不小心。而萧烨也暗自诧异,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到龙祈,那时候那样子对待夷如也就是为了护她,如今不是把她放在风口浪刀么? 话说龙祈早就和凌霜分开了,以为这个蠢女人刚来皇宫应该不认识路,就打算顺着来的路找她,本来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她,以为这个女人因为吃醋才走的,没想到竟然私会老情人,想到这个心里就特别不平衡。 萧烨也不示弱,将火莹拉到自己的身后,“祈王爷哪一年不是随便带个王妃出来充数,今日干嘛要把她带进皇宫?” 充数?听到这个词,火莹有种想笑的味道,这两个人哪个不是靠自己打击对方呢? “烨王爷也别忘了,今日来的都是正妃,烨王妃已经在御花园等你了。本王的王妃躲在你身后是什么意思?”龙祈气恼着把这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我这意思不是说自己的王妃自愿躲着的嘛,我哪有面子可言。 第206章 暂离龙祈 萧烨紧紧地拉着火莹的手臂,火莹苦笑道,如果自己不是有内力护体,被你们这样子拉来拉去,推来推去的骨头还不散架? 萧烨以威胁命令的口吻说道,“就算本王不稀罕的女人也用不着祈王爷带到宫里来碍着本王的眼,只希望你的王妃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说着竟把火莹推向龙祈的怀里,虽然心里百般不愿,可他知道这事唯一能够保护她的方法,现在已经无法将她安全送出宫了,只有另找机会了。 火莹如泄气的气球一样空荡荡的,不过想想觉着自己不是早已领教他的这种换汤不换药的高招吗? 火莹看着萧烨一步一步走出她的视线,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奢望了,本来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感动的,原来只是一场戏而已,戏散了,人也该忘了,更何况这也不是我期望的梦。想完了也该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个龙祈,火莹就那样走着,没有目的。 龙祈见火莹的眼里根本没有他,因为习惯,因为愤怒,“啪——”龙祈的手掌落在了火莹的脸上,这次是火烧般的疼,火莹完全没有意识到会挨打,也就没有做好准备了,身体由于突然增加的力差一点就摔在地上,头上的金钗也掉在了地上,发丝顿时散了开,墨发披肩,犹如精灵。 火莹缓缓抬起自己的头,任发丝遮住自己的半边脸,眼中再次流露出那种久违的倔强,想到我是来报仇的,不是来受罪的,“你为何要打我?”这时的火莹周身散发的是让人震颤的寒气,冷的足以冰冻人的血液。 “别忘了你是祈王妃,也该记着你的身份,不要想着跟其他男人幽会。” 火莹本来是轻笑着的后来变为大笑,“哈哈,好一个幽会,也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果真做的很好。我会记着身份的,也希望王爷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恶狠狠地说出几句话后,就要离开,不想再无意义地挨打了,可是龙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虽然觉得打了火莹心里有些愧疚,却不敢承认自己错了,相反还要命令道, “马上就要进大殿面见皇上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得,还不快把金钗捡起来。” “我林夷如虽无倾城之貌,却不乏廉耻之心,不想再为你命是从了。当然我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到,去大殿的路我也识得,你的身边也不会缺什么美人相伴,如果我出现的有点不是时候,我想,你也有些理由遮掩。这时候我需要的是清净,不要再来烦我了。” 这一刻火莹真的有了火护法的那种气势,连龙祈都觉得这个蠢女人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了,难道真的是今天的事刺激到她了,在他担忧万分的时候火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他仍然没有怀疑这可能是那个他心中的蠢女人的轻功卓越造成的。 火莹用轻功逃离的时候,完全没有凭借自己对地图的记忆而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很凑巧地看到了一片花海,桃花之海,万般怒气,万般隐忍决堤而出,折花枝为剑,剑舞于一片花海之中。 第207章 剑舞如蝶 火莹瞬间舞起,像是一只百花丛中的蝴蝶,翩然而舞,时而在这棵树上停驻,时而在那朵花上停驻时而低低的盘旋,那步伐诡异多变,那轻功卓尔不群,让人眼花缭乱,不过火莹眼中满是戾气,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可惜了这么美的景,这么美的剑舞。 火莹踩上一棵桃树,急速升起,待升到最高时,手中的桃花枝往四周散发着剑气,引着这削铁如泥的剑气,桃花满天飞,“啊——”火莹大喊一声,心中的不满喷涌而出,随后翩然而下,全身笼罩在一片花海之中。 惊艳,美丽。 在火莹将桃花枝抛到远处的草丛中,负手而立时,清脆的掌声响起,声声不绝。 “原来你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到这种地步了,”说话之人除了欣赏就是满满地喜悦了,“这次是越来越有趣了。” 循着声音望去,火莹看到了那位正在拔桃花枝的翩翩少年,瞧着那身影还是如此的熟悉,待他走过来的时候,火莹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样貌,这人不是龙祯还会是谁? 龙祯缓缓走来,眼中是不能忽视的欲望还有赞赏,“没想到我随便走走都可以看到你的身影啊,我就说嘛,怎么速度那么快,快到都让人以为是风了,还好,多亏了我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了。” 他将桃花枝放于自己的鼻尖,闭着眼闻着,“没想到不仅武功好,也好香,我喜欢。” “本王妃是你嫂子。”火莹虽然担心龙祯说出自己会武功的事,但也希望龙祯会以为龙祈已经知晓此事,便镇定自若地说着。 “哈哈—哈哈,我哥带你来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知你知我知。”见火莹已经涨红的脸后笑的开怀,好看的桃花眼一直望着火莹,“我不会说出今天的事,也就不会让人知道你会武功的事,不仅如此,我还会保护你。” 偶尔吹来的微风吹乱了火莹已经凌乱的发丝,让人更加看不清她的神情,不过火莹还是以异常冷静的语气说道:“条件。”在她看来,龙祯出现在这里是自己情绪失控警觉性下降影响的,错在自己,既然他有心出现在这里,必然会用此事威胁,也就一定会提出条件的。 “呵,跟你说话实在有趣。既然我们都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的。你尽快离开我哥,做我的猎物……”他说的坚定,不容拒绝的语气宛如天生的王者,可是他一直带笑的脸和扑闪着的眼睛透入了他的玩世不恭。 “好说——”二字说完,火莹轻轻跃起,折断花枝,灵动的身姿朝着龙祯飘然而去,本来龙祯就想着不免这女人会杀人灭口,也就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吓吓她,先比划比划也好,如果我胜了就不用拿出一些事威胁我,看她怎不佩服我。 事实上,他低估了火莹,我想如果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火护法时也就不会在挡住她刺过来的桃花枝时,无所畏惧地接下他那一掌了,本来他应该躲开的,可是他没有,这是一种自信但过度的自信就是骄傲了。 第208章 与龙祯的比试 龙祯受这一掌后,五脏六腑血液翻滚,禁不住从口中喷出,“啊——”虚弱地喊着。 火莹以花枝抵着他的喉咙,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这样看着那个还在笑着的龙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除了笑就没有其他的表情呢? 龙祯懂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但却真的很想收服这个猎物,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这样强烈的欲望,他自己也并不甚明白,不过既然自己无法赢她,就采取后招了,便笑着说道, “呵呵,如果你杀了我,皇宫一定会彻查,倒是你要如何隐瞒?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有关今天的任何事。” 龙祯心里明白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告诉他人这样一个犹如神灵般的存在,这个女人只是他一个人的猎物,虽然猎物抢着才有意思,可这次他不想再和任何人抢了,他只想独自一人拥有这个猎物。 如果是往常,火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在飞影组织的火护法面前生还,但这次也是个例外,只因为龙祯没有害怕却故意说出那些好像很怕死的话语,为了搞清楚龙祯的为人,就得活着,便淡淡地说道, “如果你真的说出这件事,架在你脖子上的就不只是花枝这么简单了,那时穿胸而过的会是我的宝剑,你知道我有那个能力。” 说完,火莹扔了花枝,就要离去,不料被龙祯握抓住了裙摆,她回头,“这是何意?” 龙祯提起内力,一个筋斗后站好,痞痞地笑道, “我受伤了,怎么进大殿?难不成让我一瘸一拐的过去,让人看见我嘴角的红色液体吗?” 火莹觉着这人说的也对,如果和他一起进殿也不会惹人非议了,便将龙祯一推,双手抵住他的背部,为他输送内力,打通他的心脉好让血液循环。 龙祯见自己已经脱离危险了,便开口调侃道,“有一个娇妻为我疗伤实乃人生第一乐事了。” 火莹微微皱眉,看了龙祯一眼,便推开他,自己一个人前往大殿,龙祯跟在他的后面。 “喂,你等等我呀,待会我会说你这副尊容是被突然出现的刺客所赐,恰好被我所救才逃过一劫,行吗?”龙祯还是觉得如果被人知道自己无缘无故受伤面子上也挂不住了,只好出此下策。 火莹走的飞快,听完后淡淡地说了声“随便”,龙祯想着自己今日收获不浅了,反正一定要想办法夺得她的心和她的人,这么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已经让他心花怒放了,喃喃道,“以我的经验看,好像更加讨厌我哥,这样的话,我就更有胜算了。” 听着某人一路上说个不停,虽然听不太清,反正就像和尚念经一样让人心烦,“你在嘀咕什么,大殿差不多到了,不能再用轻功,会被发现的。” “那还不好办。”龙祯说完,跃过来抱住火莹,向花枝草木借力,笑笑,“一起吧。” 第209章 同进大殿 听着某人一路上说个不停,虽然听不太清,反正就像和尚念经一样让人心烦,“你在嘀咕什么,大殿差不多到了,不能再用轻功,会被发现的。” “那还不好办。”龙祯说完,跃过来抱住火莹,向花枝草木借力,笑笑,“一起吧。” 火莹本想推开,自觉不妥,也便由着他了,不到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到了大殿门口,缓缓降下,微微一笑,“由这种情形看来,我们来晚了呢。”随后对着门边站着的侍卫喊道, “还不通报,就说‘永乐侯爷’和‘祈王妃’觐见。” “侯爷和王妃稍候,卑职这就去通报。” 见侍卫已经进去,龙祯又是笑嘻嘻地看了火莹许久,好像在看自己的稀世珍宝一样舍不得移开目光,如果有人故意拿此事说事,倒也会引起一次风波。 火莹显然已经习惯被人看着了,记得在自己当护法蒙着面地时候也会引来100%的回头率,要不是她冰冷的眼神吓着了人,可能好多人都要驻足观赏了。 “有请‘永乐侯’和‘祈王妃’。”一个尖尖的声音传来,火莹率先走了进去,龙祯也就跟在后面了。他们二人进门不仅引来一阵声响,龙祯也感觉到两股好似要杀人的目光将自己上的体无完肤了,不用猜也知道那两道目光从何处而来,龙祯便笑着看向那两处,只见萧烨目光甚是骇人,龙祈则用唇语说着,“臭小子。” “咳咳—”大殿之上的咳声响起,顿时鸦雀无声,火莹和龙祯同时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赐坐。”在站起的时候,火莹抬起眼打量着身着龙袍的当今皇上,只见他眉宇间透着英气样貌和萧烨有几分相似,应该不到三十,凭借火莹掌握的情报加上今日一见,这个萧翎根本就没有王者的霸气和胸襟,乍一看下,就让火莹觉得这就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危险人物,既没有海纳百川的胸怀也不会有统治五洲的能力,心里对他全无好感。 自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龙祈关系这么好,也一定不会是个好东西,想是这么想也还是乖乖地坐在龙祈的旁边,她这一坐下就被龙祈握住了手,本来这种大手包小手应该是很温暖的感觉,可龙祈只是用力的握着,在火莹看来是生气的最好证明,也是对她的惩罚。 待龙祯和火莹坐下后,萧翎庄严地问道,“永乐侯,你和祈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同时回来,还这么狼狈。” 龙祯没有起身,笑笑道,“皇上,微臣都身心受挫了还要讲啊。”“自是要讲,要不然祈王妃的清誉……”这两个字说出没往那方面想的人被皇上带着也不得不往那方面想了,火莹只是无奈地用自己没有被握着的那只手撑着额头,皇上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继续说道,“不管怎样,祯儿,你是一定要说出事情的始末的。” 第210章 各怀鬼胎 龙祯对自己这个皇帝表哥也是极其了解的,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深深地望进火莹的眼里,笑了笑,“臣被一个……黑影打了,但是她的身影我却无法忘怀,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一败涂地;所以她就深深驻扎在微臣的灵魂深处,也许今生今世,永远都忘不了她。” 说这话时,火莹听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为了控制自己灭了他的冲动,只有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了,故意忽略掉龙祯炙热的眼神。 一旁坐着的龙祈低声质问,“蠢女人,怎么,吃醋了,既然和本王弟弟的关系到达这种程度了,当真是水性杨花,无可救药了。”既然看着我弟弟在说着其他女人还生气的喝起酒来,简直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随你怎么想。”火莹也不在乎龙祈的猜想,也不解释,只是不耐烦地说着,反正这个王妃只是虚设,也用不着演戏了,大不了挑明。 萧翎想是觉得无趣,毕竟他封的永乐侯总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知道得不出什么重要结论,便将手一摆,让龙祯坐下,龙祯坐下后眼睛一直盯着火莹。 萧翎转向火莹,问道,“祈王妃可有话要说?” 火莹起身,龙祈不得不放开握住她的手,随后火莹盈盈一拜,得体地说道,“臣媳在宫中迷路了,被侍卫视作刺客,差一点就命丧黄泉,幸得永乐侯相救才得以活命,也就成了这副样子。” “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再过问了,祈弟也要好好照顾祈王妃才是。” 火莹听着萧翎虚伪的客道语,便觉恶心,端起酒杯继续喝酒,龙祈平息自己的怒意,说道,“微臣必会好好待她。” 可是,火莹并没有看到萧翎和龙祈目光交接时的层层深意,要不然一定会早早地离开皇宫了,萧翎在说那句话时,是告诉龙祈想办法让萧烨难堪,更重要的是让关于萧烨不好的传闻传至民间,更容易让他失去民心。 “哈哈——,继续奏乐。”随着皇上一声令下,琴声袅袅,舞女纷纷出现,火莹完全没有心情看这些,只顾着喝酒吃东西,也并不在意从四面过来的目光。 端起酒喝下的瞬间,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竟看到了萧烨关切的眼神,不过只一瞬便不见踪影,再看他时,总觉得他在看着纷纷上来表演的王孙之女,妃嫔夫人,好像他们二人本就是陌生人。 而坐在对面的龙祯则是笑脸盈盈地看着火莹,看着她极其丰富的表情变化,不亦乐乎,火莹瞪了几次他都没反应,火莹只有作罢了。话说在这种时候火莹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欣赏舞女的婀娜身姿,听着悠扬的乐声,只是对满桌的酒菜感兴趣,毕竟吃好喝好才是实在,也不愿四面张望,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识得这些王室中人。 正在火莹优哉游哉的时候,凌霜缓缓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盈盈一拜,然后说道, “皇上,众所周知,每逢皇上的生辰,新到的祈王妃必要一展绝技,不知今年是否亦如往常一般。听闻祈表哥甚是喜爱今日的王妃,想来祈王妃必不是一般人儿,必是有所长的,倒不如请祈王妃表演节目,也好让皇上和众位娘娘大饱眼福啊。祈王妃,不知可否?” 第211章 明着挑衅 在说这些话之前凌霜可是想好要让火莹出丑的,毕竟她刚从祈表哥那里得知,这个女子可以说是不善文,不善武的,不知怎的,第一次见她,都会觉得见过,有一种想要让她受人唾弃的冲动。 而对着秀色可餐食物的火莹硬是没反应过来这是在称呼自己,众人见久久没有反应,纷纷看着火莹,祈王妃并不淑女的吃相也因此开始流传了,龙祈推了推火莹,火莹只是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想吃我还要喝呢。” 说着竟大口喝起酒来,喝完之后才觉得气场不太对,开始环视四周,她感觉好些视线都在看她,刚一抬眼就看见了幸灾乐祸的龙祯,那眼神好像在说:谁叫你就知道吃啊,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望着你了吧。 再看看萧烨时,发现他仍然对自己毫不关心只顾着喝酒,唯独没有想到瞧瞧龙祈,到让龙祈生气的很,凌霜以为火莹故意装成那样子,也不恼,只是开心地说道:“祈王妃,能否表演个节目为皇上的生辰助助兴啊?” 她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不放过自己吗,想着火莹起身,欠身行礼,为自己想来个借口, “请皇上恕罪,臣媳从未习过歌舞。” 萧翎怒斥道,“祈王妃,你这不是扫朕的兴吗?祈王爷带来的祈王妃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火莹心里恼的紧:我不是根本就不是什么祈王妃吗,跟我有嘛关系? 这凌霜懂得察言观色,要是让万岁爷生气了自己也就讨不到好处了,连忙赔上笑脸,低声说道,“皇上,也许祈王妃太谦虚也说不定,臣媳凌霜愿意歌舞一曲,算是抛砖引玉,希望皇上和娘娘不要嫌弃,也期望祈王妃不要过谦。” 火莹心思缜密,自是知道这事明摆着向她下战书了,待会就算自己不会都不行了,完了自己唱歌还勉强,没排练是一定没法过关了,这跳舞嘛,可能会不知不觉地像舞剑一样用上轻功,岂不是要…… “哈哈哈哈,烨王妃竟然自告奋勇为朕的生日涂抹色彩,值得表扬,大家可以大饱眼福了。”萧翎听完后就高兴地不得了,连忙开口应允。 火莹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便沉默不语,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根本就没有看到龙祈焦急地眼神,更不知道萧烨波动的内心世界。 随后音乐声响起,伴着起伏的音调,凌霜恍如灵动的仙子,长袖翻转,身形的变换完全契合音乐的变化,大殿之上基本上没有人不惊艳于凌霜绝美的舞姿,唯有萧烨一直埋头喝酒,龙祯则是因为早已观赏过火莹的剑舞才不为所动,一直看着在独自思索着的火莹,龙祈和其余众人则完全沉醉其中。 音乐声戛然而止,凌霜的舞蹈也告一段落了,随后火莹抬眼间只来得及看到凌霜退至萧烨的身旁坐下,这一次火莹看到了萧烨怒目而视着凌霜,仿佛在斥责她的鲁莽,火莹不知道萧烨是因为自己生气还是因为凌霜抛头露面生气,正想着就听到凌霜等着看好戏地说道, “祈王妃,献丑了,请吧。” 第212章 卿本无情 火莹望了望高堂之上的萧翎,他也如凌霜一样等着看他出丑,原来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火莹突然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供他们怡乐的小丑,罢了,罢了,将这一笔账算在龙祯身上。 火莹缓缓走至大殿中央,跪拜行礼,跪下后却不起身,低着头有条有理地说道, “皇上恕罪,臣媳由于在这之前已经受过惊吓,加之脚腕不小心崴了,当时也未曾理会,现在才觉疼痛,恐不能献上一曲,请皇上谅解。” 火莹说着,眼睛瞥着左边坐着的龙祈,仿佛在说:帮人帮到低,送佛送上天。龙祈也是奇怪,为何她会说自己的脚受伤了,这不是欺君嘛,再说他也不想让人看到那么非同寻常的她,便坐在座位上似是无意地说道,“祈王妃,难道是当时你摔了一跤所致,怎生如此不照顾好自己,如果我知道了必会告诉皇上此事。” 凌霜完全不顾萧烨眼神的警告,站起身来,带点气愤的眼神说道, “祈王妃真受伤了?我想先当众看看伤势如何再做分晓,毕竟今日可是皇上的诞辰,岂能因此事坏了兴致。” 萧烨将酒杯握的更紧了,杯中的水也开始一点点向四周喷射,昭示着主人的怒气, “霜儿,不要再步步紧逼了,当众让祈王妃难堪,要祈王妃怎么立足于皇室之中,要祈王爷忍无可忍吗?” 凌霜气极,竟然想为那个贱人开脱,看到她就来气,不光成了祈表哥的妃子不说,竟然还对我的王爷眉来眼去的,今日不让她难过,我这刁蛮郡主的称号不是白叫得吗? “祈表哥,你可介意让我们看看祈王妃的伤势,皇上也好请御医为她诊治不是?” 龙祈本来不想答应,但想想这几日蠢女人对自己的时冷时热,着实恼人,又想着这次让这个蠢女人出尽洋相,晚上一起前往慈宁宫拜访皇太后时,说出她和萧烨的关系,萧烨岂不顿时会惹恼太后,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失势,更何况这可是霜儿的要求,想及此便满不在乎地说道,“既然是关于皇上的诞辰,本王毫无异议。” 火莹自知在劫难逃,听到龙祈的这句话,没有怨,只是觉得这个人很让她失望,明明站在同一阵线,却总是想法子让她出丑,到底意欲何为? 而皇上点了点头,看到凌霜和龙祈如此为己深感欣慰,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对着火莹摆了摆手,“赐坐。” 火莹早就知道这凌霜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在座位上起身早已瞧瞧的用力扭伤了自己的左脚,因为没有使用内力,周围人也没有发现。既然皇上和自己的“丈夫”都已经发话了,也就无话可说,轻轻地坐在椅子上,由宫女伺候着脱去鞋袜。 凌霜更是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萧烨时不时投来的关切表情也被火莹尽收眼底,心中甚是不解:萧烨那日如此待我,今日待我不复如斯,肯定是有什么隐情,要不然就太奇怪了。 第213章 侮辱 龙祈则是一脸的不屑,相反龙祯则是满脸期待,他不知道她会怎么圆这个谎,既然现在她淡定如此,必是早有准备,在心里为她加油,“女人,你给了我太多的意外,这次我知道你一定会让奇迹发生,只因你本身就是奇迹。” 对于一个奇迹来说,创造miracle本身就是件很容易的事,当众人伸长脖子观望的时候,当凌霜的嘴角露出狡黠笑容的时候,当萧烨无法镇定自若的时候,火莹只是以一个局外人的姿态等着下刻谜底的揭晓。 宫女脱下火莹的鞋袜后,看到的只是一个如玉一般的小脚上,脚腕处明显的青紫色,看完后,转身向皇上禀告,“皇上,奴婢看过之后,觉得祈王妃的脚确实伤的很重,可以请御医前来诊治。” 萧翎答应了,胡御医前来,一个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光脚视人本就是种侮辱,一个王妃,本来身份是多么尊贵,却不料受此待遇。 火莹生在二十一世纪可以不必在乎,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属于江湖儿女,可以不追究;可是她却清楚这个世界对女性的要求,所以当御医毫不避讳地按着她脚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真的上当了,上的就是龙祈的当,不曾想自己再次糊涂了。 胡御医重力按着火莹受伤的地方,问道,“王妃可感觉到疼痛。” 火莹知道这个御医又是一个早已安排好的刽子手,便觉得应该演一出好戏,逼着眼泪流出,佯装欢笑,“不疼,不疼。” 龙祯突然觉得事情不妙,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火莹的伤是怎么来的,这样子对一个女子简直就不是正常人会干的,虽然知道自己哥哥今年来没干过什么正常事,自己也没干过好事。现如今竟没有人为她求情,心里十分焦急,也变急急地站了起来, “祈王妃,你都伤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疼?” 龙祈本就觉得龙祯自见过这个蠢女人后就跟自己对着干,已经很不舒服了,一下子也顾不得大殿之上还有皇上,拍着桌子也站了起来,怒喊道,“龙祯,你怎么总是有意无意地帮着她,她是你嫂子,你最好清楚。” 龙祯也不示弱,“就是因为她是我嫂子,我才要说句公道话,祈王妃脚伤的那么重,皇上要表演,她也努力地忍着疼痛装作没受伤似地走到大殿中央,为的就是不想让皇上扫兴,委实令人佩服。而你呢,哥,竟然答应让自己的王妃受此待遇,这像话吗。” “好了。永乐侯,不要再怪王爷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说着,火莹故意趴在自己的膝盖上,轻声抽泣。萧翎被龙祯这么一说才觉得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这两兄弟的脾气有可能闹到最后还要打起来呢,索性说道,“你们的眼里还有朕吗,还不坐下。”见两兄弟虽然很不乐意但也算给自己面子,“胡御医,你也下去吧。祈王妃,你也不要太伤心,今日要玩的开心一点。”御医跪拜后退下,火莹缓缓抬起头,萧翎要她坐回原位,说是表演很是难为她。 第214章 关于孙子兵法的风波 火莹淡定如初,艰难地被宫女从座位上扶起,微微颔首,轻轻说道,“听闻众位王妃都要为皇太后贺礼,自是应该;可臣媳觉得既然是皇上寿辰,当然也要送给皇上一份礼才是;有才艺的王妃早已献上,臣媳不才,有一礼想送于皇上。” “哦?”萧翎觉得奇怪,“王妃要是有稀奇礼物不是交由魏公公直接送至藏宝阁吗,怎么祈王妃不是没带礼物吗?朕也未曾听祈王爷说起呀。” 火莹微微笑道,“皇上,臣媳的礼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它存于臣媳的脑中。” “啊—哈哈,好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啊,就把它从你脑中拿出来吧。” 火莹知道这个世界和自己所处的那个世界有非常大的不同,她终于可以运用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所看所学应付这些人了,不信一个超前的人,竟比不过这些个不知道属于哪个时代的人,还好自己对古代典籍有些涉及: “臣媳心中藏有诡谲多变的起疑兵法,俗称《孙子兵法》。” 她“孙子兵法”四字一说完,引起嘘声一片,个个震惊不已,萧翎一声咳嗽,顿时安静下来,然后才佯装镇定地问道,“《孙子兵法》失传已久,祈王妃是从何处得知?” 火莹惊讶,难道这个世界曾经也出现过春秋战国时代,要不然怎会出现过这本书,不过很快便有计应对,巧笑倩兮,“让臣媳先说出内容也不迟。” 见萧翎点头,便缓缓说道,“全书听闻共分为13篇,分别是‘计篇’,‘作战篇’‘谋攻篇’‘形篇’‘势篇’‘军争篇’‘九变篇’‘行军篇’‘地形篇’‘九地篇’‘火攻篇’‘用间篇’, 【始计第一】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 ……(以下省略) “【军形第四】孙子曰: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称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 火莹不缓不慢地说出了上卷,众人都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懂得兵法的奇女子,面对着前后完全不同的众人火莹微微欠身,低声道,“皇上,臣媳背出这些内容已是不易,很累了,请皇上准许臣媳先去休息。” “啊—哈哈,祈王妃果真不同凡响,这礼物朕甚是喜欢,不知从哪得来的原文。” 火莹知道这是个能够让萧翎知悉自己就是“慕容舞”的好机会:得尽量让他猜到我的身份了。为了给萧翎提示,火莹深沉地,带点伤感的口吻说道,“一位将军在战乱中为了防止它被敌军拿去,把它放在襁褓中的我的怀里,让我娘抱着我千辛万苦把我将我带离战火纷飞的战场,可是那个人并没有来找我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娘就离我而去,留我一人独活。” 萧翎听到后很是开心,马上盘问,“也就是说《孙子兵法》还在你身边啰?” 第215章 顺利过关 “没有了,没有了,我对那个人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还会留下他的东西,我早就把它烧了。”火莹歇斯底里地喊着,让龙祈慌张,让龙祯好奇,让萧烨担忧,让萧翎恼怒。 萧翎难以控制地站起来大喊,“那你怎么会知道前面四篇,你竟敢欺满朕?” 他太想得到《孙子兵法》了,因为在这里有一个传闻,说是得兵法者,战无不胜,它辅佐的人,小可夺得天下,大可统治五洲,统一天下。萧翎的天下本就是通过卑鄙手段所得,当然更加害怕威胁。 “皇上,臣媳怎敢欺君犯上,实在是臣媳当时年幼,总是看着娘翻看着那本书独自咽泪,由于好奇才看的,千辛万苦背下一点后,被我娘打了一顿,她不许我看,更不许我背。她说那是一个负心汉的东西,她不让我碰负心汉的东西。我娘由于长天以泪洗面,郁郁寡终,在我娘死后,我恨那个害我娘伤心的人,我发誓今生今世一定不会与他相认。我娘总是抱着那本书,我便让其陪葬……” “嗯,朕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在和祈王爷一起前往慈宁宫。”萧翎善解人意地说着,反正她是祈弟的王妃,得到后面的篇目也并不是无可能,不过到应该想办法把她留在皇宫。 火莹跪拜,“多谢皇上,臣媳告退。”火莹起身,径自走出了大殿,没有给龙祈哪怕一个恨意的眼神。 话说火莹在皇宫之中,只喜欢一个地方,就是那片竹林,她亦如刚来的时候,背靠着那块石头,半躺着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莹感受到了除她之外还有一个人的气息,便警觉起来,但没有改变原来的姿势。来人身着淡黄色宫装,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火莹,眉宇之间隐藏了属于他的冷傲展现了属于她的柔情,这个人就是萧烨。 “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背出人人争夺的《孙子兵法》是多么危险的事?”萧烨心里焦急,担忧,所以才急着赶来看看她,他想如果可以真的想在那么多人看她笑话的时候把手一伸,紧紧握着她的手,把她带离皇宫,可是为了替父皇报仇他不可以。 “哼,”火莹闭着眼睛不屑地哼了声,然后睁开眼说道, “危险?喝,你不是也很乐意听吗,我知道你也巴不得我把整部书的内容都讲出来吧,而且你应该都记下来了吧。” 萧烨坦诚地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担忧地说道, “但萧翎毕竟不是我,他不会刻意记下的,他一定会想办法困住你的,你知不知道宫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伴君如伴虎啊。” 火莹冷笑,“是吗?确实,他不是你,不会记下。可是如果你处在他那种地位的时候也会和他一样的,一个人面对唾手可得的东西的时候是不会想到珍惜的。” 第216章 手串的惩罚—记忆的断层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萧烨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蹲下来,左手轻轻地握着火莹的手,“这里是属于我母妃的地方,我父皇下旨出我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此处,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母妃的清静之地,所以把守着的人都赶走了,那次在这里遇见你,我很惊喜。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母妃把你带到这里的,毕竟你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当你离开大殿后,我就知道一定是来了这里,所以我才会在萧翎让我们离开的时候马上来这里找你。” 火莹冷漠地看着萧烨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萧烨知道她是让自己放下,可是他只是很坚定地紧紧握住,没有丝毫放下的意思,一只手还从自己的的怀中取出一件东西: “你还记得这个吗,夷如?” 火莹不耐烦地抬眼看,出现在她眼帘的却是她曾经抛弃的东西——那个改变她命运的佛珠手串,可是这时看它竟不觉得反感了,反而很想接过这个妈妈留给自己的东西,虽然是它让自己无法前去看望自己的妈妈,可是也许也是它让自己活了下来。 但是火莹却非常好奇萧烨为什么会有她的手串,“为什么它会在你这里?” “我希望你能够记起来,”萧烨把手串交到火莹手中,两只大手紧紧地握着火莹的两只小手,传达着自己的温情,“在我们小的时候,你答应过要嫁给我,夷如,你还记得吗?” “我——”火莹感觉到手串好像给了自己一个热流,顺着自己的手指,流向自己的心房,脑中好像有影像一点一点地闪现,她拼命地想着,可是因为疼痛火莹把头深深埋下, “头好痛……好痛,”火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一直拍打着,“痛……痛。” “不要打了,夷如,不要再打了,”萧烨拥她入怀,握住她的双手,心里焦急万分,“夷如,睡吧,睡吧,我不逼你,不逼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痛,但我不会再逼你了。” “痛……还是好痛,”火莹将脸紧贴着萧烨的胸前,“头痛的天旋地转,我好难受……难受……”说着便痛昏过去了。 ————————————————手串的惩罚—记忆的断层———————————— 因为身受重伤已经失去的记忆在沉睡的那段时间喷液而出,可是火莹总是觉得好像那些记忆并不完整。她丢掉手串之后呢,她如何以一个小孩的身份活下? 她那时记起自己刚来的时候是如何痛斥上天的残忍,然后把手串扔在地上,她在记忆中看到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用脚踩了一下地上的佛珠,脸上出现了莫测的笑容,“佛珠啊,佛珠,永别了。”女孩走了,与佛珠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的记忆也越来越淡……她知道她就是那个女孩。 由于手串已经脱离了火莹的肉身,因为火莹抛弃了佛家的圣物,让她失去记忆可以说是惩罚也可以说成是手串的作用,如今那日的记忆开始涌现,原来她刚来这个世上就遇到了他…… 第217章 小太子 女孩不喜欢喧闹的街道,更不喜欢看到那些人,便往深巷走去,对那串手串没有回头,没有不舍,便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个人在跟着她。 也不知走了多久,后面的人才大声喊了起来,“喂,你到底要去哪?” 女孩这才转身,看到的是一个身形比自己稍微高一点的漂亮男孩,看年龄也就那么五六岁地样子,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清澈而明亮,正好奇地看着她,觉得女孩一直盯着自己看,脸上霎时间飞起了一片红霞。 “你一直跟着我?”女孩虽然看上去和男孩一般大,可是那种眼神,是不符合她年龄的忧伤,好像被水汽萦绕了,更加让人心疼;那种语气却显出了她的成熟与稳重。 男孩被突然这样一问,有点惊讶了,自己长这么大除了父皇和母妃都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呢,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女孩见他这副表情也不想为难他,心想他只是个孩子,而她却已经18岁了,有些小孩都已经叫她阿姨了,年龄不小了,便尽量挤出一点笑容,怕吓着他,“你是不是迷路了。”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好奇的看着女孩,女孩咬了一下下唇,“可是我刚来,也不认识路啊,要不,你顺着原路返回,等着你爸妈来接你就好了。” 男孩微微歪着头,眼中的好奇之色更浓了,快速走过来拉着女孩郑重地问道,“什么事爸妈?” 女孩差点把胃里的东西喷出来,可是童言无忌呀,便暂时忘记自己的不愉快,耐心地解释道, “爸妈就是爹娘,你的爹娘,知道吗。” “什么是爹娘?” 如果不是看到了男孩眼里的童真,女孩真会认为男孩在耍她,要不就是故意气她,便泄气地问道,“那你告诉姐姐,生你的人你称呼什么呀?” “父皇,母妃。”男孩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父母的称谓,让女孩一阵哆嗦,认识什么不好,遇到一个瘟神,对她而言,穿越时空最好不要遇到什么皇室中人,遇到了肯定倒霉一辈子,还是走为上计好,这个人看样子身份不简单, “这样啊,要不小弟弟,你先顺着原路还回,在原地等着你的父皇和母妃,姐姐我先闪了。” 说完之后,便拔腿就跑,不料男孩用力拉着她的手,她根本就走不了,想了想觉得小孩子最好骗了,虽然骗小孩子不对,可是自己也是万不得已呀, “小弟弟,姐姐呢,真的是有急事,要不我回来的时候买糖给你吃好不好啊?” 小男孩听到这些话竟然生起气来,怒声说道,“不许再叫本太子小弟弟,还有你不是本太子的姐姐,明明比我还小,竟然占本太子的便宜,简直不可饶恕。” “啊?”女孩没想到这小屁孩生气的时候气场还是蛮大的吗,可是姑奶奶我真要闪了,要是他父皇,母妃来了,连闪的机会都没了。 “还有你不准欺骗本太子。” 第218章 骗人是小狗 “这么说你答应先让我办事啰?”女孩心里高兴极了,这样子可以尽快逃离魔爪,远离皇室。 小男孩摇了摇头,伸出一只小手,摊开手掌,女孩看见了那个被自己扔下的佛珠手串,他说:这是你丢下的。 女孩顿时怒声心头,“你这是什么意思,阴魂不散吗?” 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脱开了男孩的手,她不知道其实是男孩由于震惊不已才松下了的,要不然他学过的武功不是没有丝毫用处吗? 女孩挣脱后,就开始跑,男孩一直跟在她身后,“你停下,有什么事跟本太子说,本太子会帮你的。” 女孩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是太子,就拿着它离我远远的,我不想看到它,也不想看到你,一点都不想。” 男孩觉得这样子不是个办法,加快脚步,很快追上女孩,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寸步难行, “你先冷静下来。” “你不要管我,快点去找你的母妃,我不想看到什么王室。难道你的母妃就不知道管你吗?为什么缠着我不放?”女孩口无遮拦地大喊,让紧拉着他的男孩眼睛暗淡了下来,毫无光彩,只一瞬就让女孩看到了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而后竟蹲下来哭泣。 女孩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惊慌失措,也蹲了下来,“小弟弟,你不要哭了,到底怎么了嘛,姐姐错了还不行吗?” 男孩突然抬头,一脸的无辜,跟花脸猫似地脸让女孩忍不住想笑,“都说了不是小弟弟了嘛。” “哦——不是小弟弟,不是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烨儿,你叫什么?” 女孩给了男孩一个爆栗,敲得他生疼,“什么你啊我的,这么没大没小,叫我姐姐就好。” “你才没大没小呢,”男孩据理力争,“第一你枉顾礼法,竟然喊本太子为小弟弟,此罪一;第二你公然打人,公然挑衅本太子,此罪二;第三你竟命令本太子,此罪三。由此三罪,当诛九族。” 女孩觉得再这样子耗下去,就难逃他的手掌心了,心生一计,微笑着笑道,“呵呵,小弟弟,”在面对男孩骇人的眼神时,连忙改口,“小王子。” 男孩仍是瞪着女孩,女孩冷汗都冒出来了,“小太子。”“太子” 男孩受不了了,都不满意,脸垮了下来,低着头说道,“叫我烨儿。” 女孩看到男孩红彤彤的脸时,竟觉得好玩,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掐着男孩的脸,笑道, “果真还是个孩子,脸蛋儿都是粉嫩粉嫩的,怎么竟会脸红呢?哈哈” 男孩恼怒地移开女孩的小手,嘟着嘴命令道,“喊我烨儿。” 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带儿字就显得他很小了,便痛苦万分地笑着说道, “烨儿呀,要不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我问你三个问题,如果你回答不出呢,错一个就要叫我一声姐姐,如果你能回答出其中一个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好吗?” 男孩思量之后,点头“嗯。”女孩伸出自己的右手,弯着四个手指,用小手指勾住男孩的小拇指,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狗狗。” 第219章 脑筋急转弯 女孩稚嫩的童声,让男孩觉得可爱极了,心里想着从此以后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大声说道,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女孩觉得自己奸计得逞,痴痴地笑了起来,而男孩还兀自欣赏着女孩的笑颜,虽然不是绝美却很自然,让人禁不住心动,但男孩分不清楚那种感觉,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了。 女孩走来走去,敲着脑袋想一些自己以前看过的脑筋急转弯,可是在关键时刻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而男孩则是一脸期待的,双手扶着脸放于自己的膝盖上,眼神随着女孩的走动飘来飘去。 “啊哈——”女孩兴奋地跳着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嗯喝,请听题:第一题‘什么水永远用不完?” 看着女孩对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委实让人觉得温暖,这是母妃逝世后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可是这个题目出出来有那么难吗,难道女孩读书读得少了,不过还是达到, “皇宫中的水就用不完啊,从先皇一直到我父皇,就连我都可以用到那里的水呢。” 女孩心里喊道:低智商真是可怕。男孩瞧见女孩眼里的失望,便问道“本太子回答错了吗?” 女孩点头,“泪水呀,笨。” 男孩摇头,“不,不是那样的,泪水可以用的完,我母妃逝世后就没有泪水了,连我都看不见她的泪,呜呜……,”说着说着竟继续哭了,害得女孩怪不好意思的, “好了好了,这局不算;第一题:把一只鸡和一只鹅同时放在冰山上,为什么鸡死了鹅没死?” “只要让我宫里的侍卫抱着鹅不就好了吗?”男孩虽然不相信冰山之上鹅能够生还,不过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就找出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了。 女孩轻轻地问道,“那小弟弟,哦,不对,烨儿,姐姐问你,你觉得你们皇宫中的侍卫能够顺利登上冰山吗?” 男孩摇头,毕竟女孩说的是冰山,在雪山上找雪莲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所以啰,当然是因为那只鹅是企鹅嘛。”女孩觉得自己这局赢了,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了,不料男孩只是底气不足地问她什么是企鹅,好像自己什么都不懂很不好意思似地,这要一个大学生怎么解释吗,更何况要跟一个小屁孩解释半天,女孩摇了摇头, “这局作废,第一题:家人问医生病人的情况,医生只举起5个手指, 家人就哭了,是什么原因呢?算了,你肯定又要我回答什么是医生了,直接告诉你答案啦,●三长两短。” 男孩咋舌,但又不忍打扰到女孩,女孩自知应该想一些小孩子能听得懂得,脑袋都想破了,终于题目源源不断的涌出,“问你:什么东西愈生气,它便愈大? 什么地方的路最窄?一群惧内的大丈夫们正聚集在一起商量怎样重振男子汉的雄风,突然听说他们的老婆来了,大家四处逃窜,惟独一人没有跑,为什么?一个小孩和一个大人在漆黑的夜晚走路,小孩是大人的儿子,大人却不是小孩的父亲,请问为什么?” 第220章 第一回合:他输了 “…… ……”女孩的语速快地让男孩只听得见唧唧咕咕的声音。 “哈哈,就知道你不清楚,我告诉你吧,什么东西愈生气,它便愈大呢?当然是脾气咯,呵呵,笨蛋;什么地方的路最窄?不是有句话叫冤家路窄吗;一群惧内的大丈夫们正聚集在一起商量怎样重振男子汉的雄风,突然听说他们的老婆来了,大家四处逃窜,惟独一人没有跑,为什么?当然是吓晕死过去了,怕老婆地最高境界就是吓晕嘛,哈哈——一个小孩和一个大人在漆黑的夜晚走路,小孩是大人的儿子,大人却不是小孩的父亲,请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们是母子关系了,哈哈,就知道你回答不出来。笑的我肚子都痛了,受不了了……” “铁锤锤鸡蛋为什么锤不破?●锤当然不会破了 一个人被老虎穷追不舍,突然前面有一条大河, 他不会游泳,但他却过去了,为什么?●昏过去了。 有一位女士离婚数次打一四字成语?●前公(功)尽气(弃) 口吃的人做什么事最亏?●打长途电话 当哥伦布一只脚迈上新大陆后,紧接着做什么?●迈上另一只脚” 男孩其实看到女孩这样子开心也很快乐,但是女孩说过只要他回答出她的一个问题,她就会答应他一件事,所以男孩很快便想好了,站起身来,“你这不是自问自答吗?本太子要怎么回答你的问题,难道这个游戏不成立吗?” 女孩不知道在她说出那些题目兼答案的时候,男孩就已经找出了这些题目地规律了,女孩开心地说道,“开始问的那么多问题你都没有回答出来,是不是该叫我几声姐姐呀?” 男孩回过身,低声说道,“等你下一个题目出了,再一起叫啊,更何况你一下子说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听得懂呢。”这第一次骗人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男孩都不敢看女孩了,反正自己是一定不会答应叫她姐姐的。 女孩打了个响指,“哈哈,好,听好啦,什么东西经常会来,但却从没真正来过?” “什么东西?”男孩自言自语,“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女孩大呼,“哈哈,真有难倒太子的呀,不过,不要紧地,谁叫你还小呢,要不要我告诉你答案呀,嗯?” 男孩觉得难堪极了,在小妹妹面前竟然哑口无言,怎么对父皇提起此事啊,但是强烈的求知欲让他点了点头,女孩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缓缓说道, “明天经常会来,但却从未真正来过。” 男孩自是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心里真的好难过,明天,母妃说明天会陪我一起看星星,会陪我一起学习,陪我一起射箭,可是为什么不遵守承诺,为什么要抛下烨儿? “你又要哭啊,不要难过嘛,男儿有泪不轻弹,怎能轻易哭泣呢?” 男孩听到女孩的话,强忍着泪水,女孩为了让男孩忘记不愉快,便开玩笑地说道,“大丈夫,愿赌服输,叫我姐姐吧,我听着呢。” 第221章 孩提时的诺言 男孩望着他处,很不情愿地轻轻地叫了声,“姐姐。” 叫我姐姐有那么难吗,难不成想叫我阿姨,女孩完全忘了自己不再是坐在图书馆看书的大二学生,而是一个附在五岁小女孩身上的灵魂,确确的说自己只是个小孩。 “早晨醒来,每个人都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男孩觉得不会是穿衣那么简单,握紧拳头,焦急不已,又很想知道答案,女孩了解他的心情便说道,“醒来后第一件事当然是睁开眼睛了,你说是不是。快叫我姐姐呀。” 男孩总觉得自己这样太不像话了,可是答应人家的事又不能反悔,便硬着头皮压低声音叫道, “姐……姐。” “哎,小弟弟乖。”正当女孩暗自得意之时,男孩突然喊道,“继续出题,最后一题了。” 女孩被这隐藏着的帝王之气震慑住了,吞吞吐吐的说道,“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 男孩犹豫着,“两个人不能一起做?” 女孩笑脸盈盈地看着男孩,一点都不相信他会知道,可是就算他愿意想她也不愿意等啊,毕竟自己可是想着要逃离地,“再不说我就要走了。” “做梦,”男孩无意中说出的这个词到让他自己一惊,女孩则吓得说不出话了,生怕自己输了要做什么难事,见女孩不说话反驳,便怀着破釜沉舟地勇气说道, “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就是做梦,做梦无法两个人一起做,是吗?” 女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慢慢地轻声地说着,“是……是……是吧。” 男孩露出会心一笑,“这样的话,你就要答应本太子一件事了,”顿了顿,男孩郑重其事地宣布,“我要让你做我的太子妃。” “我的妈呀,你不要吓我,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你爸妈不管吗,真是。哦,不对,你父皇母妃是一定不同意的。” “我母妃早已过世,父皇根本就不管我,怎么可能会干涉呢?”男孩说的好像自己就是头头,没有人能够管得住他似地,“难道你说话不算数?” “怎么可能?”这四个字说到最后都没有声音了,女孩觉得如果自己不守诚信的话肯定会对小孩子有很深的影响,要是他长大后不讲诚信怎么办,一定不能毁了一个这么聪明的人啊。 “烨儿,烨儿……”一个焦急的声音同时传入两个小孩的耳膜,男孩高兴地大喊,“皇叔,我在这,我在……” 男孩还没喊完,就被女孩捂住了嘴,“烨儿,我答应你,如果等我们长大后,你还能认出我,我一定嫁给你。” 说完后就逃也似地跑开,男孩大声喊道,“你的名字?” 因为知道自己今后不会再用这个名字了,便实话实说了,“林夷如。” “你的东西我先替你保管了,一定要等我迎娶你,我一定要你做我唯一的王妃。” 可是女孩早已经跑出了这个巷子,没有听到他的诺言。 第222章 放过我吧,我不是林夷如 “烨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我们好找。”一个玉树临风的俊美男子,抱起地上的男孩,发现男孩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手上的佛珠手串,男子问道,“哪里买的,着实精致。” “皇叔,我们回宫吧。”回宫后,我一定告诉母妃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林夷如,我一定要在母妃的灵位前起誓,发誓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个王妃;可是他说的只是王妃,也就是说他有那个可能有其他妃子就像他的父皇一样,后宫三千…… 男子抱着男孩走出了巷子,踏上了回宫的历程。 火莹手里握着的就是当时的手串,也就是说那个男孩就是现在的萧烨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游戏,如果没有忘掉这段记忆我是怎么也不会和他有交集的,我一定竭尽全力的躲着他,更不会告诉他自己叫做林夷如,这到底是个怎么地安排。 萧烨感受到火莹全身都在颤抖,知道她已经醒了,便轻声问道, “夷如,你记起了吧,那你许的那个诺言还有效吗?” 火莹推开抱着自己的萧烨,站了起身,却无法支撑自己颤抖着的身躯,“萧烨,那是我的诺言吗?我还记得你曾经对林夷如说你会让她做你的太子妃,呵呵,可是你不仅仅是有了凌霜,也没有要让林夷如做你王妃的意思,那她的诺言有值什么?” “我不想委屈你,等我登上帝位一定让你做我的皇后。”萧烨说的坚定无比,带着一点憧憬,好像真的会实现一样,好像林夷如一定会答应一样。 火莹背对着萧烨,脸色发白,“不要妄想把我留在皇宫中体验‘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我不稀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不会让我自己去剥夺别人的快乐,自然也就不会允许有人扰乱我平静的生活。” 萧烨从火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肢,跟她紧紧相偎,“你的生活平静吗?做龙祈的王妃真的快乐吗?夷如,你醒醒好吗,不要为了让我难过就这样子作践自己好吗?” 为什么总是无法逃脱你,为什么总是要让那张脸影响我的情绪, “萧烨,我想你应该没有听明白林夷如的意思吧,她说的是如果等你们长大后,你还能认出她,她一定嫁给你。可当我告诉你我叫林夷如的时候你不是一样没有记起来吗,当我拿肚子里的孩子苦苦哀求时,你又是怎么做的,哼,还谈什么诺言,承诺?都只是浮云罢了。” 萧烨没有答话,为自己竟然没有认出夷如感到可悲,对夷如愧疚,自责,深深恼怒自己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为什么不那时候就拥有呢。 “还有,萧烨,我必须很郑重地告诉你,我并不是什么林夷如,我叫慕容舞,我提到的那个负心汉就是慕容源,你们庆云国的镇国大将军;林夷如只是我的好姐妹,她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是病死的,那些故事是她告诉我的,她一直以为那个可爱的会脸红的烨儿会永远纯真,没想到你让她……很失望。”火莹不想再痴缠了,就让萧烨小时候地承诺成为天空中的灰尘吧,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要再来找她。 第223章 面见绝美太后(一) 她在心里说着:烨儿大了,我也老了。烨儿不再是烨儿,林夷如已经成为火莹。往事依旧,人已不再。 “不,你骗我,我能够感觉到你是夷如,一定是。”萧烨不敢接受那件事,也不想去接受那件事,反正只要他现在爱的是眼前人就已经足够了。 火莹残忍地拿出一枚玉佩,躺在手心,“萧烨,认识这个吗?龙祈不想让我拿着这块玉佩,可它毕竟是我的筹码,我就把它拿了回来,既然他认得,你就一定认得。所以,不要再叫我林夷如了,你知道代替一个死人是多么恶心的事吗?如果不是因为我讨厌慕容氏,当时也就不会用她的名字了,现在物归原主了,你也少惹我。不过,有一件事我是想通了,一个连幼时玩伴都背弃的人确实会抛弃我的,哈哈,我认了。既然如此,你所做的事,也就有先例了,情有可原嘛,我不再怪你恨你怨你了,要不然不是一直要被你缠着吗?” “不,我还是不相信你,我知道你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夷如,就是。”萧烨捂着自己的心,扪心自问,还是觉得这个人就是一直停留在他心中某处的林夷如。 “管你信不信,”火莹将手串交到萧烨手中,“还你。” 萧烨硬是不接,“如果你不喜欢就把它送给皇太后吧,要不然他们又要对付你了。既然你那么讨厌我,我就去别处,你在这里歇着就好,没人敢来。” 人影一闪,萧烨消失在火莹的面前,火莹自言自语,“呿,还说没人敢来,你不就来了吗?没想到小时候不骗人,长大了竟违背誓言了,竟然想立我为妃,要抛妻弃子吗?还有没有人性啊,话说这皇宫还真不是个好地方,一定得尽快离开。” 不知不觉已到晚饭时间了,各地王爷王妃,公主王子都不约而同地前往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火莹生怕自己现在要是再去的那么晚了,岂不是又要遭殃了,便提前踏着细步随着众人进入慈宁宫,还好,因为龙祈时皇太后的亲戚,也就早来了些,自己这个做王妃的也可以凑凑热闹,闲话家常。 火莹看到坐在中央座位上的雍容贵妇,便知晓其就是皇太后,行跪拜之礼, “太后安康,长寿永乐,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一脸的厌恶之色让火莹下不了台,火莹只得继续跪着,龙祈也没有替她解难的意思,而要话语权的萧烨和龙祯都没有到,到让火莹心里着实不安。 皇太后怒视着火莹,“这是哪里来的没教养的丫头,竟然以这副尊容来见哀家?” “哈哈,母后切勿动怒,此人正是龙祈的新王妃。”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萧翎早已抄近路来了,“孩儿给母后请安。” 太后长袖一挥,慈爱有加,“皇上不用多礼,今日可是你的寿辰啊。” 而后火莹看到一位举止优雅的绝色美女,可是她脸色发白到不像化妆才有的,不过就是那样才增添了一份病态美,正站在萧翎的身边轻轻说道,“母后安好?” 第224章 面见绝美太后(二) 一听就知道是皇后了,怎么当时就没发现呢,难道自己喝酒想事都太入迷了,不对呀,其他人不也没有请安吗,还是说那时这个皇后根本就没有出现。不过一看就知道这个太后不喜欢这个儿媳。 太后只是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皇后不是身体欠佳吗,怎么这会儿可以下床走动了。” 萧翎连忙扶住皇后摇摇欲坠的身体,“母后,本来孩儿也觉得皇后应该多休息的,不过她坚持不可坏了规矩才勉强起身,皇后之心,天地可鉴啊。” 我靠,这夸人也不要说到这份上吧,好像皇后真有那么贤良淑德似得,到让太后觉得自己理亏了,感觉不自在。 萧翎在说到皇后时眼里有与他的狠绝完全不对称的温柔,可是火莹也看到了皇后的冷,好像皇后一直在躲着萧翎炙热的眼神,也好像在逃避一些什么。不知怎的,火莹觉得这个皇后和皇上不像表面那么恩爱。虽然看样子萧翎很爱皇后,可是皇后的眼神完全没有聚焦在萧翎身上,她就像一个无血无肉的躯壳,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太后不耐烦的出声命令,不想听到皇上再说关于皇后的事了,特别不满意皇上一直袒护皇后的行为,“好了好了,用不着你来向哀家解释,既然不舒服,就跪安吧。” 萧翎正想开口,不料皇后只是十分淡然地扶着皇上,微微欠身,“母后,儿臣失礼了。”说完就有宫女搀扶着她离开,那一刻火莹注意到了萧翎眼底的伤痛。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坐下吧。”太后对着萧翎说道,萧翎只得与太后并排而坐,“来呀,给各位爱卿赐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火莹和众人一起起身,找到龙祈身边一个空位上坐下。 “祈儿,刚才哀家听皇上说你又换了一个王妃了,是怎么回事?” “太后,其实今天带来的王妃倒不是我的女人,她是……”龙祈决定今天让萧烨栽一个狠狠的跟头,也不在意自己对火莹的那一丁点好感,只想报复萧烨,“她是烨王爷在民间宠幸的一个女子,不仅如此,萧烨还亲手杀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是受她所邀才给她这个机会,带她进宫面见出事英明的太后的。” 短短几句就让火莹和萧烨都震惊不已,也足以让他们二人成为众矢之的,凌霜更是一副要杀火莹的表情,那眼神好像在说:“我说怎么这么讨厌她呢,原来勾引了我老公啊,我的情敌,决不饶恕。” 太后对火莹印象不好,这样一来,在她心里火莹跟风尘女子就没什么两样了, “烨儿,可有此事?” 萧烨久久不发一言,如果不知道她是夷如也就算了,可是就在她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已经想起小时候地种种,如果这个时候还弃她于不顾的话,是不是伤她更深了,可若是对她表现出一点点的在乎,萧翎和龙祈就会拿她当筹码,他的心里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低着头,不去看太后也不去看长发披肩的火莹。 第225章 小样,我也会 “烨儿——”太后还在喊着,希望得到萧烨的回答。 “在萧烨心中毕竟还有一丝善念……”火莹想着看了看身边露出狡黠笑容的龙祈,“龙祈根本就想以我为箭,重创萧烨,可是我一定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他们狠我就要更狠。我本来还未曾想过要在准备对付萧烨的时候整顿一下龙祈,如今看来很有那个必要了。” 火莹祈求地看着对面的龙祯,龙祯本来只是一直看着火莹坏坏的笑,可是在看到火莹如此认真,希望与绝望并存的表情时,心里有点不忍,才点了点头。 火莹知道这事龙祯的承诺,希望他会帮助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火莹缓缓走出自己的座位,站在中央,“太后,皇上,还是让民女说吧。” 萧翎怒声吼道,“大胆,朕和太后都没有问你话,为何要擅自开口。” 听闻此言,龙祯觉得好笑,怎么这会儿又开始介意别人解释了,就算要对付萧烨也不要拉上我的猎物嘛,这样子,岂不伤了和气,“太后,既然烨王爷不知道怎么回答,祈王妃回答也是一样的嘛,何必计较呢,反正只要我们知道事实的真相就好,对吧?更何况……烨王爷毕竟身份特殊啊” 太后极是喜欢这个巧嘴的永乐侯,谁叫他是自己姐姐最在乎的小儿子呢,“祯儿说的是,就依你,”极不喜欢地看着火莹,艰难地允许到,“你说吧。” 不喜欢就不喜欢吗,干嘛这样子看不起我,小样儿,待会我一定让你们吃惊个够,火莹整了整衣衫,让一干人都很疑惑不一会儿,火莹右手一摊,手里还是那块慕容家的宝玉,上面一个舞字刺伤了众人的眼,这种玉佩众人再朝堂之上看到慕容将军是随身携带从不离身的,怎么这人身上也有。 萧烨沉默着,龙祯狉狉地笑着:原来她和慕容将军有关啊,我说呢,怎么武功那么强。 “民女就是镇国大将军慕容源的女儿——慕容舞,”看到众人如此惊讶的表情,火莹满意至极,“祈王爷早已知道此事,威胁我,要我假扮烨王爷曾经认识的女人,不,应该是和烨王爷有关系的女人,要民女当着皇上和皇太后的面说出烨王爷的种种‘罪状’,可是民女对烨王爷了解甚少,那次在飘香院是第一次相见,是祈王爷让民女这样做的。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民女已经爱上了祈王爷,就算不是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他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就像你们所知道的,只有烨王妃;可是如若我今天真的如计划一般承认与烨王爷根本不存在的情史,虽然我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可我知道祈王爷也许就可以和心爱之人相守白头,我是自私的,我不想看到这个场面,我不想离开祈王爷,我……呜呜” 我当然要把自己说的要多惨才行,这样才算十足的妒妇嘛,我偷偷窃喜,不料被龙祯瞧见,我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龙祯的脸上还是那一成不变的笑容,只不过多了些赞赏。 火莹不知道为什么她都这样子对付他哥哥了,他竟然坐视不理,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考虑许多了。 第226章 救我 龙祈早就暴跳如雷,“简直是一派胡言,林夷如,你给我住嘴。” 火莹重重地跪在地上,“请太后原谅民女的自私,更不要责怪祈王爷,一切罪责由民女担当。无论是什么样的惩罚,民女都愿意一人承担。” “既然如此,朕就不客气了,来人啊,把这个妖女拉下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萧翎知道陷害萧烨的计谋已经无法成功了,这样下去可能会令太后厌恶自己,很久以前就查出太后不是他的生母,感觉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而且早就自己不顺眼了,因着皇后的关系,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劣了。才赶紧关起火莹,逼她说出《孙子兵法》的后卷,然后杀人灭口。 “慢着,此女痴情如此,非但不可惩罚,倒应褒奖,祈儿竟然对待一个女子毫不留情,委实可恶。皇上,既然是祈儿的错就不要牵连到无辜人,今后也不要再拿诸如此类的事来烦哀家,哀家累了,要休息,皇上主持大局吧。”起身离开。 “母后,母后。”无奈,太后就是不理会萧翎的叫喊,萧翎不想怪罪萧翎,也无法对萧烨定罪,便气呼呼地大步走了。 待众人离开后,龙祈上来就给了火莹一巴掌,火莹的秀发顿时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林夷如,你做的真好啊,既然让本王颜面扫地。” “祈王爷,我想是你自己不会自尊自爱吧。”说着自己站了起来,就要往慈宁宫外走,不料被龙祈一脚踢中,身子受到突如其来的力量不由地摔在了地上。 龙祈生气的还想再踢一脚,却被辄返回来的龙祯用手挡着,以三成内力推开龙祈,“哥,你收收吧。” 龙祯抱起火莹,纵身一跃,龙祈反应过来后急忙追赶。 火莹对龙祯虽无好感但也无恼意,更何况今天要多亏他了,看着他的眼神也温和多了,火莹轻轻地说着“谢谢。”而且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拒人千里的冰冷气息。 “是不是代表我有更多机会得到我的猎物呢?你好像渐渐开始接受我了。”龙祯仍是笑看着火莹,眼底还是那种胜券在握的表情,好像猎物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他追来了,有办法甩开他吗?”不小心瞥见不远处的龙祈,火莹真是又气又怕,怕跟他再有任何关系,气他竟然还是不肯善罢甘休,既然如此就斗斗吧,看谁比得过谁。 “那还不简单,你的轻功不是比我好吗?”脸上的笑容还是不变,不过话中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自卑。 难道让他看到我会武功吗,要是这样的话,这么长时间的努力还不是白搭,还挨了那么多打,不行,坚决反对,“我不能让他知道我会武功。” 龙祯再次笑了,那是不同于平常的坏笑而是一种满足的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比我哥重哦,想去哪?” 火莹微微一笑,“出宫。”火莹笑的自然,笑的无邪,自有一种能够撼动人心的美。 第227章 助我出宫 “对,宫外比其他地方安全。”龙祯微笑着表示赞同。 可是在龙祯和火莹往宫门的方向去的时候,火莹清楚地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她侧脸看到了正在拳打脚踢的龙祈和萧烨,火莹狐疑:难道萧烨那时候也没有走。 灵敏的听觉让火莹听清了他们的谈话: “萧烨,你给我让开。”“我为什么要让?让你再加害于我还是加害于她?” “就知道林夷如在你心中的地位,下次她就是我和皇上共同的目标,哈哈,让她死在你面前岂不是件很刺激的事情。” “我现在就告诉你,龙祈,不要以为霜儿和我在一起,你就想要拿其他女人来伤害我,妄想吧,你。” “看样子今天不是为那个蠢女人倒是为霜儿要和我决一死战了,好啊,奉陪到底。”接着就是绵绵无期的打斗声,火莹的心由最初的柔软再次变得生硬,为什么明明没抱有太多的希望,当萧烨不在乎我的时候,我仍然会被刺痛,既然没有希望,为什么要说一些让我泄防的话? 火莹把自己的头悄无声息地埋进龙祯的怀里,龙祯没有察觉,只是尽量加快脚步出去,但是龙祈和萧烨的对话火莹已经没有机会再听到了…… “你演戏真的很逼真,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地,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你心里到底是喜欢我哥还是萧烨呢。”龙祯抱着火莹,自顾自地问着,完全没有顾忌当事人的心情。 “你真想知道?”火莹的声音很轻,轻的只有抱着她的龙祯可以听到。 龙祯坏笑着点头,“嗯。”在火莹还没有回答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难道对我一见钟情?” “如果你答应我,直到有一天我自愿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否则,无论是谁,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可以背叛我。” 龙祯心里高兴极了,毕竟这样就说明自己在她心中已经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了,要不然就不会说到背叛和不背叛了,便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回答是,你会不会相信我。” “会的,我一定会,”因为你帮过我,害我的人我会加倍偿还,帮我的人,至少我也会信他一次。 “呵呵。”龙祯笑了,如小孩般纯洁,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相信我,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人相信我,就连自己的亲哥哥也总是设防,可是今日,明明知道我不可信却依然相信我,相信我……“舞儿,看样子,我越来越喜欢你这个猎物了。” 什么?舞儿?天啊,我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亲近了。火莹调侃地笑道,“你错了,我想你应该是我的猎物了。” 龙祯选择沉默,不知是默认还是喜欢这样子。在永乐侯的带领下,火莹顺利的出了宫门,可是在宫门外立着的红色马车让她一惊慌地后退,龙祯马上扶住她,轻笑,“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火莹马上冷静下来说道,“那……那是龙祈的马车。” 龙祯仔细端详了那辆马车后,才觉得那就是一辆平常地马车,自己都有呢,不过就是那匹马很是珍贵,说实话也就只有哥和萧烨得到了进贡的良驹了,“果然。” 第228章 主上出事了 龙祯仔细端详了那辆马车后,才觉得那就是一辆平常地马车,自己都有呢,不过就是那匹马很是珍贵,说实话也就只有哥和萧烨得到了进贡的良驹了,“果然。” “我们快走吧。”火莹刚一出声,就有一人从马车中走了出了,火莹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嘴型是个“护”字,但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了一旁的陌生人,高兴地改口喊着,“姑娘,姑娘。” “紫烟,”知道是紫烟后,火莹快速跑到紫烟身边,“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姑娘,”紫烟伏在火莹耳边轻声说道,“主上出事了,有人来报,飞影组织遭受重创。要火护法联合其余两位护法控制住局势。” “怎么回事,好,我们马上回去。”火莹说完,就往马车中去,让龙祯担心不已。 紫烟驾着马车从龙祯身边走过,火莹探出头来, “龙祯,谢谢,今日有事先行离开,后会。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叫做江昱的男孩,不过,我已经过了渴望爱情的年龄了。” 不知怎的,虽然很想知道火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可当亲耳听到确有其人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被针扎过的感觉,虽然有点痛,可还是很快乐的,毕竟自己的心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看着火莹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视线,“舞儿,后会有期,呵呵,‘我的猎物’。”不过龙祯忽视了火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才会让他一直希望着。 “龙祯,你太放肆了,竟敢把她放出宫。”龙祈从宫人那里听说永乐侯抱着一个人出宫,就猜到是谁了,马上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看到宫外发呆的弟弟,忍不住发火。 “哥,我说过,既然她跟你没关系,她就是我的猎物。”龙祯说话的时候虽然是面带微笑的,可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危险却是不容忽视的,“是你自己没有好好珍惜的。” 推开龙祈就要进宫,不料龙祈只是大笑着,“哈哈,你的猎物,你以为皇上和我会放过她吗?皇上一定会想办法从她那里得到《孙子兵法》,而我会让她付出代价,你最好离她远点,要不然那一天,皇上要怎样,我这个做哥的也救不了你。” 龙祯对于哥哥的威胁甚是痛心,“那就不要救好了,反正也没有一个人能救得了我们一家,当年有谁能够救我们的爹娘呢?” “当年爹娘是因为生病才没有活过来的。” “那就让我去陪他们呀,反正哥哥只有在需要我帮忙协助皇上的时候才会去找我,这样一个哥哥,我早就不想要了。”“你——”龙祈气急,右手差点就要打向龙祯的脸庞了,可对这个弟弟多少有些不舍,没有狠下心来,“唉,你放她走了就别想再见到她了。”这话不知是对龙祯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说完就骑着侍卫迁过来的白马,扬长而去,策马奔驰。 龙祯的脸上闪现着莫测的笑容,带有一点点不屑,“哥,放心好了,弟弟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就连哥哥想要阻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且我一定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的猎物,舞儿,呵呵。” 第229章 赶回飞影组织 话说火莹和紫烟为了逃脱,才跳下马车,而且在火莹看来这种旧时代既验不出指纹又验不出dna,连脚印都不一定分的清楚,呵呵,两个人跳下来让马车继续跑,最好跑回祈王府,呵呵,火莹在前,紫烟在后,两人快速地跃入茂密的森林之中。 龙祈也确实一直跟着马车,意识到马车是往王府的方向,心里竟然会有一点点欢喜,也就毫不怀疑这只是一个计谋,当马车在祈王府停下时,龙祈才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可就是想不出来她会在哪里不见的。连忙将自己府里的家丁侍卫沿路搜索,找了一天一夜都不见踪影,清早进宫告诉萧翎此事。 萧翎怒生心头,发誓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龙祈虽然心里担忧,但也是咬牙切齿,恼怒于蠢女人的背叛,同时自己一人承受萧翎的责骂,没有把龙祯放走她一事告诉萧翎,毕竟无论和他感情多好,他的的确确是一国之君,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有人不容忽视的权威,伴君如伴虎,也许总有一日他自己也无法幸免。 话说那时紫烟已经奉命拿上了火莹的一套红衣还从火莹告诉她的地点取回了艳阳剑,本来火莹早就知道今日进入皇宫必有事情发生,早就想好了要离开祈王府一阵子,到都没想到紫烟会临时得到消息说是主上病危,这便换好红衣在城里买马。连夜出城,赶回飞影组织总部。 龙祈小看了火莹的能力,在他看来就算有一个会武艺的紫烟跟着,又能怎样,必会将她们二人同时抓来好好整治整治。 可他不知道地是火莹的聪明,火莹的多疑,火莹的心急如焚,就算她没有考虑到萧翎不会放过她,她也是很担心主上的,虽然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 两天两夜,火莹带着紫烟在林中,在旷野中奔驰,马匹换了又换,可她们却从未想过要休息,除了喝水之外连吃东西的时间都舍不得浪费。 进入总部后,火莹被见到的场景惊呆了,这里来来往往的黑衣人,来来往往的托着茶杯的婢女,可他们看到了进来的火护法竟没有一丝惊讶,哪怕一点点。 难道现在组织中的人早已知道我没有死的事了,为什么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惊喜,到有一点点的疑惑,一点点的怒,对,就是那种怒意,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子对我。 因着火莹再怎么说也是护法,那些黑衣人也都微微低头,算是对护法的尊敬,火莹抓住一个婢女就问,“主上是不是还在这?”她的声音清冷,又带点急迫,婢女吓得直哆嗦,茶杯也一晃一晃的,有些茶水还没有弧度的洒在了托盘之上。 “见了火护法竟然还不回话。”紫烟总觉得事有蹊跷,却更加恼怒于这个婢女的不识抬举,护法都亲自问话了,竟然还不回答,难道要把剑架在她脖子上不成。 第230章 还是那个白衣胜雪的他吗(一) 婢女也许是新来的,见一个红衣女子一副要杀人的表情盯着自己,却没有人来制止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这会儿紫衣人也没个消停,听到“火护法”三个字才恍然意识到这也是三大护法之一,连忙跪下,“护法恕罪,属下刚来不久……” “好了,”火莹自知从这人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到把人给吓了,也就没有再听那人说话,只顾着往主上的住处奔去,心里忐忑不安,总认为他好像真的出事了:主上,请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 快到门口的时候,火莹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主上,你现在能说话吗?”火莹知道那是水姐姐的声音。 接着火莹只听得到一声声喘息的声音,没有人说话吗?“主上,我和水师妹一定会把莹儿找回来的。” “……”火莹什么也没听到,心里无法平静,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我要怎么办。 心里揣测着也许是主上的喘息声,为什么连一句话说出来我都无法听到,急切地推门而入,没有看到金座上的身影,只能迅速地往里屋进去,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速度如此之慢,竟然不能马上看到他。 当帘子被火莹的手拿开的时候,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正费劲地喘息着,他的发丝已经不如以前一般乌黑,他的脸苍白地令人心疼,手指无力地握着一个人的手臂,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虚弱地身躯,眼睛里有不甘,有无奈还有深深的希冀。 火莹好想哭,却又固执的哭不出来,看着这个性命垂危的白衣男子,为什么自己竟这般难过,好怕来迟一点就无法看到他了,真的好怕,怕的要死,“为什么你的脸这般苍白,毫无血色,为什么连说话都如此费力,为什么坐起来都要水姐姐扶着?”火莹心里呼喊着,也终于情不自禁地跑向白衣男子的身边,完全忘了其实自己可以不用跑的,轻功不是很厉害吗,可是这时候她已经没有理智没有思维了,眼里也只有这个生命垂危的白衣男子。 “大哥哥。”这一刻没有飞影组织的火护法,也没有飞影组织的主上,只有十三年前那个被人追着打的五岁小女孩,只有那个白衣胜雪温柔如水的大哥哥;这一刻,他和她之间竟然有了十三年间从未有过的默契。 主上面对突然出现的火莹,一时兴奋过度吐出了一些血,吓得火莹不知所措,可是不知怎的片刻之后竟躲闪着,“出去……出去。” 这是火莹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可是在火莹震惊不已的时候,水柔和金宏竟笑出声来,“主上,你终于可以说话了。” “出去。”主上只是重复这两个字,抓着金宏手臂的手指也伸回来紧紧捏着火莹的衣袖,平尽全力似地推着火莹,也许是太过用力了,喷出血来,“……”重重的喘息声传来,害得火莹只是一个劲的轻拍男子的背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上,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火莹尽力想让自己显得无情,尽力控制住自己担忧的表情,淡淡地问道。 第231章 还是那个白衣胜雪的他吗(二) 白衣男子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要说些什么,火莹想要靠近点挺清楚,可是他却躲着火莹,一直往床的内侧靠。 火莹冷笑,但心里却是担心的不得了,好想好想抱着他就像当初他抱着她一样,“呵,主上到真是见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唯恐避之不及。” 水柔不忍,扶着主上听着他艰难地吐着气,却没有发出实质上的声音,在这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听的清楚:“快让莹出去,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 水柔听完后,有一瞬间失神,什么时候开始主上竟如此在乎火莹的感受?水柔看了看生命垂危的主上又看了看一脸担忧的金师兄,心里百感交集,他们的眼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火莹,从来都没有。难道主上对火莹不仅仅是利用吗?难道火莹对于主上不仅仅是复仇工具吗?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吓傻了,竟不知道作何言语。 金宏看着像是在生气的火莹,好想再次轻喊着她的名字告诉她好想好想你,莹儿,可是在那个万物复苏的春季,他和莹儿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为何心中仍有不甘,为何总有一种冲动想亲自对她说自己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保护她。 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需要自尊,所以他从不屈服,即便是对待命运他也是满不在乎,为什么没有勇气告诉她一切,只因为水柔曾经问过他:金师兄,你认为说了之后,莹儿会原谅你吗? 他没有迟疑地回答:不会,她太无情也太倔强。这些词已经让一个男人没有勇气面对自己所爱了,在她面前他总是会觉得自己没有自信,总是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在他的心里火莹太无情,好像一个不现实地存在却常常牵动他的心,明明那样一个没有情感的人为什么让自己总是无法忘怀,从来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莹儿在他心里变得那么不可或缺一,不可取代也是那么让人心痛。 “水师妹,主上说了些什么?”金宏虽是问水柔的,可是在说话的时候仍是看着火莹,看着她眼里的淡淡忧伤。 水柔的眼睛竟然是湿湿的,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女中豪杰,为什么今日看到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恩人,一个是自己所爱,心里竟这般地难熬,为什么他们都如此地爱着莹儿却又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有一丝丝嫉妒自己的师妹了,莹儿可是自己最看重的师妹呀,主上的得力手下, “主上……主上他说让莹儿出去。”她的声音很轻,小心翼翼地,好怕伤到谁,也好怕被人伤到。 “好,我出去,不过,我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如果你们不自己告诉我的话。”火莹是倔强的,这种性格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也不需要去改变,所以当她听到那句话时,只清清冷冷地说出一句话就起身,头也不回走出去,“主上,好好照顾自己吧,既然我已经来了。”毕竟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毕竟他们之间有十几年的感情,毕竟恢复记忆的她心里已经变得更加柔软。 第233章 怀疑 门外紫烟正站在那里等着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见到护法出来后,连忙问道, “护法,主上好点了吗?”声音急促,不安,可是也因为主上的房间只有指定婢女和五位护法才能进去也就不敢越矩。 “不容乐观。”短短的四个字就说出了主上现在的状况,“此仇必报,”短短的四个字就说出了火莹的决心还有对主上的在乎与担心,冷冷的说完主上的事,火莹淡淡得问道,“查出怎么回事了吗?”火莹知道懂得察言观色的紫烟一定可以把事情的真相给问清楚,这是必须的,也是不容质疑的。 “护法,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情况就有些不对,属下打听到主上是在飞影组织突袭风吟堂的时候被……风吟堂堂主所伤。” “舒清扬?”火莹觉得奇怪,飞影组织虽然有意要对付风吟堂,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那个能力,为什么主上会冒此风险,这不太符合主上的性格。 “听说是护法您带大家潜入风吟堂的。”紫烟看着火莹的表情变化,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毕竟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自己陪着护法的,应该说护法一直待在祈王府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时间来到这里又有那么多时间带人攻入飞影组织。 “什么?”火莹也是觉得事有蹊跷,“难道有人假借我之名?紫烟,难道那段时间你也没有和青烟联系吗?” “我们一直都是飞鸽传书,不过……属下没有向她提及过护法您的事情,属下该死。”紫烟单脚跪下,算是对自己失误的惩罚。 火莹摆摆手,叹了口气,“这不是你的错,我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护法,其实是有一个人冒充你出现在这里,号令左右青龙,说服主上的。” “因为蒙着脸所以看不出来吗?”火莹听到那些话竟然笑出声来,“哈哈,没想到为了好办事竟然害得他。”闭上眼逼退要涌出的泪水,“我输了。” “莹儿,”金宏一直看着火莹,一直站在门后面只是火莹没有察觉,知道火莹如此难过才现身,“莹儿,对不起,当时没有认出她不是你。”金宏心里无比自责,好像现在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应该由他来承担后果。 “与你无关。”火莹只是冷冷的说着,“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和你一样的人来到这里交给主上一张……风吟堂的地图就离开了,临走时只是说如果真的决定了她也愿意前往,毕竟她是飞影组织的火护法,主上说她的声音和你的一摸一样,我们也确实进入了风吟堂,只是风吟堂堂主虽然是一个翩翩少年,可是他的智慧与武艺却是不容小觑的,他运筹帷幄,风吟堂中人将我们飞影组织打的遍体鳞伤,不光是无功而返,可以说是伤亡惨重。”可是我却一直没有看出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难道我对你的爱不足以让我认出你吗? “所以说也许那个人就是风吟堂派来的?”火莹怒火中烧,感觉好闷,总觉得除了生气之外还有一种感觉,一种不能够忽视却没有经历过的感觉。 第234章 那日的风吟堂 “莹儿。”金宏只是喊着火莹的名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他的话,毕竟这也是他心里所想的,如果那个人真的不是莹儿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是风吟堂的计谋。 火莹知道既然金宏选择沉默,自己的想法就很有可能就是现实,想通这些便朝着总部的马场奔去,毕竟马的速度总是快过人的。 骑着白马往风吟堂赶去,让紫烟留在飞影组织,只让自己一个人去,不管怎样一定要取了他的首级,“主上,你还是高估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飞鸽传书,他怎么可能看不到?也许他很久以前就已经策划着将飞影组织一网打尽了。啊——舒清扬,我火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火莹背着艳阳剑,右手拿着长鞭,任衣袂飘飘,长发如丝。 急速前行,不知道是因为想要杀一个人还是因为想要见一个人,想要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舒清扬,这次我一定不会留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火莹的声音在山谷中久久不肯散去,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听到,因为那句话只在她的心中回响。 耳边可以听到风呼呼地吹着,因为是夏季,火莹总是可以听到蛙鸣,可是心里总是会被这些声音搅得心神不宁,也许是自己的内心从不曾平静过。 在遥远的风吟堂,如果有人从火莹以前住过的房间走过,总是可以看到一个黑影,仔细看去,你会发现那个人一袭黑衣,一张脸仿佛带着千年不变的寂寞、千年不变的沧桑,他的双眼非常迷人、他孤单的模样非常迷人,他支离破碎的眼神非常迷人;他的表情高傲让人不敢亲近,他的神情冷淡又有一点不被惧世俗的味道。 尽管他一直在思考着,可是没有人可以看懂他深邃的眼睛中隐藏着怎样的悲哀,他一直在想前几天火莹为什么要突然带着飞影组织的众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出现,他想着火莹不是一直都待在祈王府吗?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偷偷地看她,看她是否安全,有几次会遇上那个有几面之缘的红衣男子,两个人只是对视了几秒,然后心照不宣的同时离去,没有多说一句话。 但是前几天出现在风吟堂的红衣女子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陌生?总觉得她在害怕,当看到自己突然出现时,眼睛一直躲闪着,好像很怕看到他,也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惊恐。当他自然而然地落在她面前的时候,他看到火莹只是一直往她主上的身后躲去,然后那个白衣主上在他没有意料的情况下上来就是给他一掌。 他没有来得及躲过,硬生生接下了,受力后退,然后他看到自己风吟堂的属下被飞影组织毫不留情的杀害,他看到那袭耀眼的红衣悄然离去,不留恋一丝一毫,也不着一丝痕迹。他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眼前,没有和他对视过,没有和他进行过任何语言交流,那时的他即便神情如初,淡然自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像是被背叛的感觉,他很生气也就没有饶过那个白衣主上,那袭白衣差点就死在他的手上。 第235章 出剑伤人 几天之后当他再想起那件事的时候,他觉得以他对火莹的了解,那个倔强如初的女孩是一定不会做这种事的,当把自己认识地火莹和那次出现的红衣女子的眼神进行对比时,他突然发现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他的脑中出现了一句话:有人要坐收渔翁之利。 飞影组织和风吟堂都受到了重创,而他只像没事人一般站在那个竹林后的屋子里站着,看着,没有人知道他在等待什么…… 一天过去了,在太阳快要和高山亲切拥抱的时候,竹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接着剑气带动着竹叶如暗器一般从窗户悄然射向站着的那袭黑衣,黑影依然淡定如初,神情却有一点点阴冷,没有属于这个年龄的阳光之气。然后那些竹叶支离破碎,随风飘散,而站着的那袭黑衣却没有动一下。 接着就是以凌厉的招式向他刺来的夺命之剑,他依然站着,傲立的身姿给人以安全感和自豪感,眉头微微皱着,气运丹田,将自己的内力震开刺来的剑,来人被震,轻盈地落在窗外,一袭红衣轻飘,如滚滚凡尘中的仙子,火莹只是不带一丝感情地注视着屋内静静站着的舒清扬,面纱下的表情没有人可以看到,只有那一双眼能证明她不太变化的情绪。 她没有收剑,只让它斜指着舒清扬,“你早就知道我会来?”她的声音清冷,音调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要不然怎么没有一丝惊讶,而且只在这里发现你的踪迹。 舒清扬从窗户中跃出,与火莹靠的很近很近,“我一直都在等你。”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你一定会来的,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冒充你的人会出现在风吟堂,明明隐秘的很竟让飞影组织的人进来,这不得不考虑自身的问题。 “那你就该知道我来干什么。”说话的时候,火莹的艳阳早已经刺向了舒清扬,“为什么要把那个人伤的那样重?你不知道他是我的恩人吗?”连火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了。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他对我的重要性,难道我在奢望告诉你了你会因为我而不伤害他吗? 舒清扬没有还手,只是以御防为主,“嘶——,”舒清扬的衣角被剑刺下了一小块,舒清扬一个转身没有在意缓缓落地的黑色,微微一笑,“也只有你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拿着剑要伤我。”也只有你虽然身怀绝技却总是出事让我放心不下,也只有你不害怕与我对视。 “哼,”火莹不管不顾,继续出狠招,“应该说也只有你会派人冒充我。” 舒清扬漂亮的眸子变得更加深邃,如同海水一样深不见底,原来连你也不知道有人冒充你的事,那么那人到底有什么企图?火莹当然不知道舒清扬在想些什么了,只想着尽快解决了他。 如果那人只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呢,想通这个舒清扬略微说了句,“我没有。”第一次有这种强烈的愿望想要告诉一个人那件事不是他做的,第一次想要弄清楚一件事只因为不想随便抬手将她杀害。 “怎么可能不是你?怎么可能?”火莹喃喃,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利剑。 第236章 热泪盈眶 “虽然我搞不清楚你为什么对我或多或少有些恨意,既然只有伤到我才肯罢休的话,”舒清扬放下抵抗火莹的手,“我愿意承受,但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杀不杀得了我就看你了。” 火莹没有来的及收手,艳阳剑不差一丝一毫地刺入了舒清扬的手臂,因着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舒清扬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起,火莹完全没有想到舒清扬真的放手任她宰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抽出艳阳,“嘶——”这是剑从血肉中抽出的声音,可以让人震惊地暂时停止心跳,两个人都好像听到了清晰的嘶声,这一次不知道是感官变得灵敏了还是幻觉或者是其它不知名的愿意,火莹竟然开始觉得暴躁了,这是以前杀人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感觉。 舒清扬,一个从不畏惧死亡,从来都傲视一切俯瞰一切的人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放纵一把锋利的剑刺入自己的肉体,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控制的如此之好而不习惯性召唤孤鸿剑刺向她,“你可以将剑刺入我的胸膛,要不然今后可能是我对你……毫不留情。” 火莹红纱下的脸已经绷紧,不知道这个人在玩哪一招,脑海翻滚不止,不知道是震撼了还是不忍心,仿佛是下定决心般,火莹觉得无论舒清扬是故意如此还是有意为之,反正就是不怀好意,那么我依然可以借这个机会杀了他不是吗,仇敌,接招吧。 火莹看准了舒清扬的脖子,慢慢地闭着眼睛,剑锋一转,身体轻盈的跃起,在要刺向舒清扬喉咙的时候突然僵住了,火莹没有刺下去,只是热泪盈眶,“为什么我总是杀不了你?我恨我自己。” 沉重的叹息一声,舒清扬握住火莹拿着艳阳剑的手,温柔地握着好像握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生怕伤她分毫,艳阳剑无声地掉落在地,舒清扬没有说任何一句挑衅的话也是奇怪,要是平常他一定会冷冷地在远处抛出一句:别忘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下面便不说只有那眼神能表示出他的容忍是有一定限度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没有人会无视他的能力,无视他的智慧与言出必行。 舒清扬又用那块曾经为火莹擦拭眼泪的白色丝帕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火莹感觉到这软软的触感才睁开眼睛,望见了舒清扬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就这样看着,突然觉得有暖流流进心底,很温暖,很……美丽。 她觉得那块丝帕似曾相识,抬手一推,从柔顺的羔羊再次变为满身是刺的刺猬, “不要拿别的女人用过,”突然想起这件手帕自己曾经用过,才连忙改口说道,“给你的东西来碰我,我会觉得肮脏。” 不是她不领情实在是连她也不知道的气恼充斥着她的脑细胞,那块手帕某人总是带在身边不是吗,就连上次已经被火莹扔在地上了,某人还是要捡起来,这次还是用那块擦泪,搞什么?感情我适合脏东西呀,怎么这次仔细吻着,还可以闻到很淡很淡的血腥味。 第237章 被挟制 “这不脏,放心。”舒清扬的眼神已经温柔了许多,笑容也时刻挂在脸上,火莹不是花痴,自然不会流口水,但也觉得事有蹊跷,奇怪的很,什么时候,他也会笑的这样无害,这么地阳光灿烂温暖……人心。 火莹的眼睛扑闪扑闪,睫毛上还沾着些许泪珠,对于舒清扬的废物利用是不满到极点,特别是当事人还满不在乎地用一只大手同时握着火莹的两只小手,不让她乱动,没办法了,火莹用脚一顶,差一点就可以提到舒清扬的肚子了,当然一点就是一点,舒清扬只是很无害的用腿夹住火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 一时之间羞愧难当,火莹咬牙切齿,“放我离开。” “不放是不是又要哭鼻子了?”舒清扬说的轻松,这听的人霎时间觉得自己搞的好像怨妇一样,失声说道,“我不是绛珠仙子,不是林黛玉,用不着以泪还情。”舒清扬不知道火莹所说的绛珠仙子、林黛玉是什么,但他很清楚地听到了后面一句话,他诧异为何眼泪可以还情。 “要走了。”舒清扬放下为火莹擦泪的手,叹了一口气,“原来你还是舍不得杀我……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他只是学着齐的口吻让一个女子对自己的感情不会发展到那方面,不会牵涉到他所不懂的感情。 “放心,我爱猫爱狗也不会爱上你。”火莹说的那是坚定无比,若无其事,完全不认为自己说谎,也不认为自己哪里说的不对。舒清扬听到这样的回答,感觉轻松多了,曾经有人因为爱他所以被他伤害,他从来就不知道男女之情也就不在乎男女之情了,这次他好怕因为这件事会让他和火莹之间变得尴尬。 “呵,不用爱猫爱狗。只是我想不通,”舒清扬舒展了眉毛,放开了禁锢着火莹的手和腿,低低地说道,“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好好珍惜。” 火莹趁此机会跃开一段距离,轻蔑地笑笑,“不要轻视我的人格,更不要看不起我。”说完后,迅速地往竹林深处飞去,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紧张或是因为很久没有用过艳阳了,火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把最最珍爱的艳阳剑给落下了。 舒清扬微笑着拾起艳阳,眼睛不曾离开过剑身上的红色液体,那可是他的血液呀,原来也可以红的耀眼,竟可以喂养这嗜血之剑了,在舒清扬兀自沉思的时候,一片嘈杂声传入他的耳膜。 “堂主,给你送礼来了。”这一声在熟悉不过了,舒清扬不得不放眼望去,在那人的身后一个身影让他震惊不已,他看到的是飞鹰,在飞鹰的身后是刚刚离去的火莹。火莹的武功在他之上,就算这里来的人同时出手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到底是怎么被他所擒,他的心里有疑惑,可并没有表现出来,这是属于他的特色。冷静。沉稳。 “飞鹰,有事吗?” 第238章 威胁 飞鹰狡黠的笑容一闪而过,却足以让舒清扬捕捉到。舒清扬看了他许久,什么时候在我面前你竟然不知道隐藏了,因为火莹在他手里吗?以为用她就可以对付我了,哼,飞鹰,你总是试图挑战我,我会让你和你母亲一样知道背叛我们父子的后果。 在想的时候,舒清扬的眼睛也不时地看了看火莹,想要让她告诉他到底在这一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此刻她正被风吟堂的属下用刀驾着脖子,可愣是没有心虚没有害怕,她很想告诉舒清扬,很想说话,可是她不能。 见到舒清扬质疑的眼神后,她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眼神回应,想了许久,轻轻地点了点头,差一点就要被脖子上的刀所伤了,而她却无缘无故地就是想让他安心,虽然抓她的人和她之间早就有过节了。她根本就没想到出了竹林之后会恰好碰上飞鹰,更没想到地是飞鹰当众指认她就是飞影组织的火护法,本来她想着脱身,恰好身边没有艳阳,便说自己是曾在这里住的莹儿。 可是众人就是不信,因为她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失踪了而风吟堂堂主舒清扬却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那日众人看到飞影组织的火护法后也有一刹那的恍惚,现在才觉得有可能这个人是来风吟堂的奸细。 场景再现: “火莹,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飞鹰早就守株待兔,等着火莹的出现了,火莹恼怒非常,毕竟众人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步步紧逼,层层围住,完全没有舒清扬的处事风格,这才想起这些人也许只是飞鹰的心腹,大不了在这里再做一次飞影组织的火护法。 飞鹰见战况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大声喊道,“火莹,还不住手,看看我身边是谁。”火莹完全不理会这个会耍心机的飞鹰,一个劲的突围,只是没有意料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啊——” 这是紫烟的声音,火莹回头,看到了飞鹰的手正掐着紫烟的脖子,他手里的匕首正在滴血,“放了她。”火莹的声音出奇的大,震慑住了这里的众人,一瞬间没有人出其不意趁其不备的伤她。 紫烟了解现状,只喘着气说了声,“姑娘,别管我,快……走,这里的人太残暴了。”“你说什么?”众人明显不喜欢这样的评价,有的人甚至不满飞鹰的举动,要他放人也好来场真正的比试,这一刻火莹才知道这些人不一定全是莽夫。 飞鹰不理众人,威胁到,“如果你再不住手,就等着为她收尸吧。”说的时候匕首刺向了紫烟的胸部。为什么,紫烟是我的左右手,我决不能让她出事。 “紫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放心不下你。”紫烟没有说其他话,火莹就已经知道紫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了,肯定是金宏给的地图,便也没有怪罪,冷冷地看着飞鹰:“二堂主,是个男人就不要拿女人威胁我。”火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飞鹰再不放过紫烟就摆明了她不是个男人了。 第239章 可是这一招对飞鹰完全没用,他只是满不在乎地继续威胁道,“再不束手就擒,小心她马上在你眼前消失。”说着匕首插得更深了,“啊——”紫烟吃痛的叫着,本来她一直咬着嘴唇忍着,可是实在是钻心之痛。 火莹舍不得看紫烟如次痛苦,她都忍不住吃痛地喊出来来,也许飞鹰在匕首上淬了毒也不一定,“放下匕首,我……答应你。”火莹冷冷地说完。虽然众人中有不满飞鹰的做法的,可是他们毕竟都惧怕火莹,厌恶火莹,犹豫之后过来用绳子绑着火莹了。 飞鹰没有放下了匕首,但没有放下掐着紫烟的手,阴险笑容尽收火莹的眼底,随后他只紧张地说了声,“绑着她还是没用的,还不快点她的穴道,要她救人嘛。“ 这话听着明摆着就是害怕火莹吗,火莹自知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轻声说道,“还不放过紫烟吗?” “你以为我傻呀,等我对付了你再说。” 难道你不傻吗,见飞鹰要违背舒清扬的命令把自己带走会遇到什么事也不知道,连忙大声说道,“各位,我说过我不是什么火莹了,既然你们不相信为什么不带我去见你们堂主呢?我敢以我的人头担保,他就在里面,如果你们完全无视你们正堂主的命令,我也无话可说,但……至少你们也得考虑一下后果。” 火莹说的气势十足,要众人不得不考虑应对堂主的惩罚,纷纷交头接耳,讨论声一片,火莹当然知道舒清扬的魄力也就了解他在风吟堂的声望了。 “吵什么,堂主那里我自会说明。”飞鹰突然觉得自己的算盘被别人识破,有点怒不可遏了。 火莹也不慌张,只静静地说道,“大家应该知道堂主和这位二堂主的关系吧,”火莹故意加重“二”字的语气,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风吟堂还是舒清扬说了算,“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也许这二堂主这样对我就是让你们得罪你们家堂主,好坐收渔翁之利呢?如果我真的不是火莹而是堂主身边的人你们要怎么交代,难道真的要和堂主闹翻,然后被二堂主收入幕下吗?再者,你们若还是不信我的话可以进去见见堂主啊,你也知道堂主是一个明理之人,自会把事情调查清楚,也会知道你们只是受某些人的挑拨……” 火莹适可而止,让众人好好遐想一下,最好把舒清扬和飞鹰的关系恶化程度再更深一成那也不管本小姐的事了。 经过一番讨论,终于有人站出来说道,“二堂主,我认为这位姑娘说的有理,还是让堂主做决定较好。” “你是不把本堂主放在眼里了?”飞鹰声声威胁,让有些人非常愤懑却不好发作,火莹借此机会斥责道,“好一个二堂主,竟然以堂主自称,还真不把我们堂主放在眼里了,难道真要造反不成?” 火莹故意说的严重,这样才能让这些愚蠢的人了解了解情况嘛,至于结果如何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火莹,你若再敢说话,休怪我无情。” 第240章 风吟堂堂主 听到这句话火莹有种想笑的冲动,怎么这人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呢,竟然自己打自己的嘴,好,我就退你一把,“大家也看到了,二堂主口口声声说我是火莹,我可一直都没有承认,如果不是我的朋友被他禁锢着,我一定首先把他拿下然后去堂主那里请罪,再怎么说,我也是堂主的客人,说我是火莹,岂不是说堂主对风吟堂不忠了,大家觉得堂主可能不忠吗?” 在她意料之中的嘈杂声响起后,火莹继续说道,“当然不会对风吟堂不忠了,他可是支撑着风吟堂发展的坚强砥柱。”这一问一答,让一些人彻底清醒。 一人喊道,“二堂主,还是交由堂主定夺吧。”如此便有一些人拉着我往竹林中走去,火莹知道这下子又要见那个人了,还真没个完地时候。 飞鹰还想阻止,可是更怕舒清扬怪罪,便在火莹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拉着紫烟悄悄走开了,火莹则是优哉游哉地走着,完全不知道紫烟已经因为脖子受伤太重不能出声叫她了。不过一会飞鹰便用轻功不着痕迹地再次出现了,也就是舒清扬听到的声音。 “飞鹰,有事吗?”舒清扬明知故问,脸上的笑容若隐若现却足以让风吟堂中的人害怕,火莹也知道太过于平静就越恐怖。 “堂主,我们抓住了飞影组织的火护法火莹,大家想请堂主发落。”飞鹰故意着重在“火莹”二字上,想让舒清扬措手不及,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眼前的红衣女子就是火莹,看舒清扬如何狡辩。 火莹冷笑,可是因为面纱,没有人可以清楚地知道火莹现在的表情,飞鹰,难道你没有听过指鹿为马的故事吗?哦,我忘了,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只要舒清扬说我不是我就不是。火莹从来都不认为舒清扬会指认她为火莹,这是发自内心的信任。 “她是火莹?你们是不是没长眼睛。本堂主难道没有吩咐过,她是齐的妹妹,还需要我多做解释吗?”舒清扬的解释可有可无,但只要他相信火莹就足够了,在这个等级观念极强的古代,风吟堂则会以他为天。 “堂主,我们都见过几天前暗袭我们风吟堂的带头女子,各位说像不像?” 众人互相对视着看了许久,二堂主不能得罪,堂主更是不能违背,这该如何是好。舒清扬不失时机,淡漠地说道,“那我能不能解释说你随便找个人想要冒充火莹,而你随便找的人竟很可惜的是我认识的人,飞鹰,你是要真正的跟我过不去吗?” “堂主恕罪。”飞鹰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可是……” 舒清扬冷漠地吼道,“没有什么可是的,快放了她,齐出去了,我就有责任保护他的妹妹。”舒清扬的眼睛一直狠狠地盯着飞鹰,就是要让他亲自解开火莹身上的绳子,可是飞鹰仍然一动不动,隐忍着怒气。 第241章 调侃美男子 “本堂主不想再说第二遍。”舒清扬的声音让众人不敢无视,他的威严让众人不敢违抗,飞鹰只慢慢地走向火莹,嘴唇微微挪动。而火莹也被震慑住了,她看着舒清扬因为自己和飞鹰之间的隔阂越加越深,看着他没有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求放了她,等于在挑战他自己的威信,这样太危险…… 飞鹰在为火莹解开绳子的时候,压低声音命令道,“你最好学乖点,不要告诉舒清扬,要不然就等着为你的侍女收尸吧。”火莹觉得飞鹰看样子是想利用自己对付舒清扬了,便给他一个隐晦的回答,“就看你怎么对紫烟了。”声音低的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 飞鹰在火莹身上重重的点了一点,解开了火莹的穴道,恰在此时,舒清扬懒散地说道, “我和飞影组织过招的时候受了点伤,快进来为我上药。” “哦——哦”火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跑过去扶着舒清扬,舒清扬反手一推,艳阳剑就已经到了火莹的手里,众人见堂主竟然在这个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伤势,必定是堂主所信任的人,纷纷撤开。 在飞鹰转身的刹那,他看见了地上的血渍还有那块黑布,暗自思忖:他到底会被谁伤到? 进屋后火莹马上放下扶着舒清扬手臂的手,冷冷地说道,“你这个堂主骗人的功夫也不赖,还真的来一场指鹿为马了。” 舒清扬不搭不理,指着靠近床的柜子说道,“里面有药,还不拿出来为我敷上。” “我?”火莹的嘴巴都成o字型了,一脸的不可置信,“想我堂堂护法竟要我做这种事。” “这么说你倒是没有为其他人包扎过了?”舒清扬说的时候,心情明显大好。 “托你的福,还没有人敢命令我什么。”火莹的语气冷的可怕,舒清扬却不以为意,“可是……”他甩了甩自己的手臂,“我的臂膀可是你伤的,难道不要负责吗?” “哼,”冷哼一声,火莹迅速地走进柜子,随便拿个药,又迅速地走到舒清扬身边,把药放在桌上,就准备解开舒清扬的腰带了。 看到火莹这种举动,紧张地马上站起来,“要负责也不用以身相许吧。” “喂,舒清扬,你还没有帅到要我倒贴的份儿,怎么自恋到这种地步了……”装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到让舒清扬的脸微微泛红,火莹心里一片狂喜,“我不拔你衣服,怎么给你上药啊,切”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粗鲁了?” “非也,非也,我可是一直很粗鲁的。”火莹说着还想拔掉舒清扬的黑衣,但某人就是死拽着不放,“我说,舒清扬,你这件衣服是不是穿了很久了,我让你换换还不好吗?” 舒清扬转过脸,“你不知道想其他办法吗?” 火莹点了点头,坏坏地笑着,“要不这样咯。”说着就在某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嘶——”舒清扬的袖子很不幸地废掉了,“哈哈,这样就方便多了。” 第242章 红唇吸药 见火莹这样开心的笑着,舒清扬没有转过头来,脸上也有着很久没有过的淡淡笑容,只是只一瞬,舒清扬就觉得不对劲,这不像是金疮药的感觉,怎么有辣椒的味道,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才知道火莹趁机报复,还好除了身上旧疾发作,要不然什么药都奈何不了他。 “啊——”舒清扬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吃痛的叫起来,“你跟我涂得是些什么药啊?” “你说呢?”火莹心里乐滋滋地,满不在乎地反问。 舒清扬突然有种要逗逗她的冲动,大声喊道,“啊——”还配合地流出一些汗,火莹这才觉得情况不对,快乐变为了担忧:如果这是一点点痛他一定会忍着的,难道这辣椒粉还加了什么其他料。 “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连忙用自己的衣袖擦着,想把辣椒粉擦出来,可是火莹比试的时候用力太过,那一剑刺得太深,根本就擦不出来,更何况舒清扬紧接着喊道,“啊——痛,”而且喊得是逼真无比。 火莹慌张地放下自己的手,急得直跺脚,“对不起,对不起。”头都涨的老大了,火莹只能半蹲下,撅起嘴巴想想还是呼呼地吹气好把辣椒粉给吹出来。 舒清扬感觉到温暖地气流随着火莹喷出的气体流遍全身,有一种痒痒的感觉,觉得这样子对待火莹还是挺有趣的,看她还有什么新招,“啊——还是好痛。” “不行吗?”火莹停下来,眉毛都皱在了一起了,“也是,辣椒粉都沾着血了,肯定是吹不出来的,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哎哟,这可怎么好啊?” 眼泪终于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舒清扬正准备见好就收,火莹突然眼睛放光,“有了。”喝下一杯水,漱了漱口,就把水一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舒清扬的怀里,舒清扬正想再次发作,火莹根本就没注意这些,跪在地上,取下红色面纱,嘴唇迅速地贴着舒清扬的伤口,轻柔地吸吮着沾着血的辣椒粉沫。 酥酥麻麻的感觉在一瞬间传到了舒清扬的心房,在火莹的红唇接触的刹那,舒清扬感觉到柔软舒适,这是从未有过的触感,舒清扬没有再叫一声,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这种感觉久久停留。 “啊——”又是一声惨叫,可惜这仅仅是火莹的声音,舒清扬完全沉浸其中了,火莹辣的脸庞都红红的,端起茶壶迅速地倒在嘴里,这些事情在第一时间做完,“害人害己了,”扇了扇自己的嘴巴,“今后一定要做些不辣的辣椒粉才行,这简直辣死人不偿命吗?” “扑哧——”舒清扬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辣的话你怎么对付人” “拜托,我这辣椒粉可是用来拌菜的,又不是对付人的,放心,你又是第一人。”其他人我还舍不得呢。 “呵——,”舒清扬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那你还这样对我。” “瞧你,能说话了,反正是好多了,”说着火莹把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之上,“喂,你的白手帕呢?拿出来。” 第243章 似曾相识的感觉 舒清扬听话地拿出来,像白痴一样举到火莹面前,“干什么?”别怪我说他白痴,实在是火莹就喜欢说他是白痴也没办法是不? “拿来,”火莹很是“淑女”的一把夺过,就把它绑在了舒清扬的手臂上,技巧娴熟的有点……有点似曾相识,舒清扬震惊地看着火莹,曾经,那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舒清扬只感觉到火莹的手传来的暖暖地触感,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练武之人也可以如此细心,生怕碰到伤口,生怕再听到舒清扬吃痛的叫声,这一刻火莹只想着要怎样好好地对待这手臂,要怎样好好的呵护,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而且在火莹身上并没有血腥味,竟然有淡淡的体香,沁人心脾,无意中问道,“火莹,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很是小心地发问,在忙的火莹只是习惯性轻声应道,“我们见过好几次了。” “我是说我们小时候。”舒清扬说的时候底气不足,连他都不记得到底在他几岁的时候有一个人也给过他这种感觉。 “好了,”火莹一拍手掌,哈哈大笑起来,“瞧瞧,火莹出品,必属精品。”舒清扬低头见到的就是火莹加工之后的蝴蝶结了,还被上色了呢,当然是不小心沾血了,“不错吧。” 当初自己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种蝴蝶结,可是火莹竟对这方手帕没有一丝印象,也许不是她吧,这样想着便没有控制自己那点忧郁的神色。 “喂,你看看你,动不动就好像我欠你钱似的,”火莹一推舒清扬的胸膛,大气地说道,“算了算了,不过,你的那些理由怎么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啊?” 没想到在你面前总是会不自觉地失神,舒清扬终于恢复自己应有的情绪,“只有可有可无的理由才更有说服力。” “呵,我看这样下去迟早要露陷,”火莹莞尔一笑,“到时候可别把我给招了哟。” 舒清扬的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微微摇头,“呵。” 没想到这人笑起来总是可以让人着迷呀,我这个阅尽天下美男的无敌美少女还是会心动啊,食指将舒清扬的下巴抬起,调侃地说道,“来,再给爷笑一个。” 舒清扬不动声色地将火莹拉入怀中,将头埋入火莹的颈窝里,吓得火莹一阵哆嗦,舒清扬猛地抬起头,“别以为只有你晓得挑逗,别忘了谁是我的朋友,跟齐在一起久了也就会了。” “喝——喝,”火莹无奈的笑笑,“算我栽了。”将腿一蹬立刻站了起来。 “你还是先回去吧,飞鹰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你的。”舒清扬说的时候没有一丝表情,可是他心里却怕风吟堂的内部事情影响到火莹安宁的生活。 “为什么要我走?” “我希望你安全地离开风吟堂。”舒清扬站起了身缓缓走到窗户那里,背对着火莹,只是不想让你出事,在飞影组织应该会很安全。 第244章 连夜出去 “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什么原因让我被飞鹰抓住?” “不问吗?”舒清扬自言自语,短袖的黑衣显得那么的不搭调,我相信你,等着你告诉我,虽然他早已听到了火莹和飞鹰的谈话,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至少可以猜到一二。 火莹低声说道,“我的属下——紫烟,来追我的时候,被飞鹰暗算了。” “呵,”舒清扬仍然没有转身,不知什么原因,他总不想面对火莹,“放心吧,他对付你也只想对付我,你还是离开吧,我会帮你救出紫烟的。” 见火莹久久不回复,便深沉地说道,“相信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更何况紫烟的事是我的事,我不想让你为我……“如果有一天我杀了……飞鹰,你会怪我吗?” 舒清扬不发一言,转身默默地看着火莹,看他这种眼神,火莹知道飞鹰之于他就像是金宏之于她一样,就算讨厌,依然不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只是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发自内心的信任这个人了,因为他发自内心的帮助和信任吗? “上次我误以为那个红衣女子是你的时候我也没有怪过你。”这一句话包含了多大的包容啊,火莹竟然有一瞬间的感动,难道那时候就算那个女人冒充自己杀入风吟堂的时候他还是一味的包容吗。在火莹感动的时候,舒清扬继续说道,“先在这里待会,等我调查到紫烟被关在哪,一定告诉你,让你亲自去救她。” “谢谢。”虽然很少说谢谢,但是火莹还是想要道声谢谢,虽然她和火莹之间永远都存在着无法磨灭的隔阂,永远存在,当自己想通之后,如果知道舒孤忆已经不在人世了,一定要舒清扬偿还,毕竟因为舒孤忆,祖奶奶才会早逝的,才会以泪洗面,才会郁郁而终,可是舒孤忆无情,负了她,还生了个和他一样优秀的儿子。 舒清扬走出房门,没有说一句告别的话,两人之间开始的默契再次消失,依然形同陌路。原来两个人的心从来不曾靠近过,那种揭开面具的时候只是他们二人内心深处的信任。 火莹待在那个淡雅的房间多久了也不知道,没有舒清扬的允许也没有私自离开,除了那次舒清扬来这里站了站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就这样火莹待在房间里有十天之长,一天晚上一个黑影莽莽撞撞地进了门。 火莹警觉性抽出艳阳剑,剑身闪出耀眼的光芒,艳阳剑架在来人的脖子上,“来者何人?” “护法,是我。”乌云密布,火莹根本看不见来人的样子,但听着声音就知道是紫烟了。火莹惊喜地放下艳阳剑,“紫烟,你终于没事了。” “是舒堂主救得我。”紫烟往外望了望,哪里还有舒清扬的黑衣清扬,“人呢,他送我过来的。” 火莹知道舒清扬这次食言了,他说过要让火莹自己去救的,可仍是单枪匹马不是吗,到底为什么连让人道谢的机会都不给呢,“这是他的选择。”火莹的面纱下有点忧郁,但硬是不让人看出来,淡淡的问道,“紫烟,你应该没事了,我们连夜出去吧。” 第245章 告别赠言 既然舒清扬晚上把紫烟送过来就应该有他的道理,幸许紫烟已经休养了一段时间也不一定,正如火莹所想,紫烟笑着说道,“属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多亏了舒堂主运功疗伤,那个二堂主非常无耻呢,差点凌辱了我,”同为江湖之人,又了解火莹的性格,自认为火莹应该不会生气的,可是看到火莹的眼睛仿佛要杀人般,马上解释说,“不过,还好,舒堂主及时出现了。” “嗯。”火莹非常感谢舒清扬在那种时候救了她,虽然紫烟说的云淡风轻的,但是她知道女孩子遇到那种事是最最难以放宽心的,那时候最无助、最软弱、最绝望,也最痛恨…… 火莹和紫烟出了竹林后,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离着很近,直觉上,火莹感觉这是舒清扬吹的,好像有种难以严明的力量让火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紫烟知道该给护法独处的机会了,既然护法对这箫声如此熟悉,自然是熟人。 由远及近,曲子明快动人,可以让明月驻足,让鸟儿欢笑,让云儿徘徊不前,可以让小草鼓掌,让鱼儿忘记游动,让风儿忘记轻拂,让柳条忘记雀跃,让火莹心旷神怡,心情舒畅,美中不足之处,则是用心听下会感知那淡淡的忧伤。 在看到那静坐在池塘边凸出怪石上那袭黑衣后就已经听下了,幸亏月亮没有移开她才可以这么清楚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轮廓,静静地记下他的样子,希望……希望,今后不再相见。 舒清扬总是穿着黑衣,总是把长发束的高高的,总是有长发飘在额前,总是有碎发如幻如梦,其实在刚才已经感觉到了来人,火莹没有过来他就知道原来她也想让他完成这首曲子,倾注着全身心的热情,箫声悠扬,在一瞬间给予火莹全部的温暖与柔情,原来舒清扬和舒孤忆真的很像,都是外表冷酷有时却很温柔的男人,小的时候看着祖奶奶的那本书,好心疼那个白衣飘飘的舒孤忆呀,也好喜欢好喜欢他,那是属于少女的情怀,可现在……他让人失望了,连带着也对舒清扬失望。 火莹想着想着,突然迈开脚步离开,或许真的不该来到这里,反正这也是舒清扬送别的方式不是吗?就在箫声相送之下离开风吟堂。 不知是怕错过还是想说说话,见火莹要离开,舒清扬马上收回按着玉箫的手指,箫声戛然而止,他站起身来,男性的阳刚之气在阴凉的夜下更是加倍的伟岸, “记得你不喜欢听我吹的《悲戚》,今夜我为你吹响我自创的《忘忧曲》,感觉如何?” 火莹没有转身,可唇瓣已经出现若有若无的笑容,面纱下的表情可爱迷人,“‘忘忧’可以被你吹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是我的无奈还是它的悲哀了。” 听到这句贬低的话,舒清扬不好意思的皱了皱眉头,“不好听吗?”眼睛垂了下来好像对自己有点失望,“以为你会喜欢的。”后半句说的极轻,但火莹还是听到了。 火莹嘟了嘟嘴巴,歪着身子严肃地说道,“这忘忧曲如果被人听出了忧愁之感是不是吹箫人的失败呢?” 舒清扬欣喜,黑衣下的身躯被震动了,原来她真的懂,懂我在表面看不出来的忧伤,懂得我隐藏的另一面。但还是不太喜欢被人看出情绪舒清扬只是淡淡地说道, “当是为你践行,至于有没有吹好倒是不在本堂主考虑的范围之内。” 火莹转身,禁不住生起气来,“你明明在门外怎么不进去?还讲什么在这里践行什么的,简直就是放屁,”火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舒清扬的脸色已经有明显的变化,毕竟在晚上两人就距离那么远,这想察言观色也没法子呀,便继续说道,“什么本堂主啊,少给我摆架子,本护法才没那闲工夫向你道谢,后会无期,哼。” 生气的往前跨上一大步,“噗咚——”整个人掉进了水里,本来以为是个池塘,没成想是一个湖,还深得要命,极要命,火莹水性不好,加上这个大晚上的根本就不知道要抓在哪?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如果是个旱鸭子遇上水就失去了全部的能力,火莹好想喊出“救命”二字,可是倔强如她也就不想再舒清扬面前失了面子,咬着嘴唇没有叫出来,手不停的拍打着水面,身体浮浮沉沉,如果不是因为轻功底子后应该早沉下去了。 红色面纱也被水冲的早就掉下来,舒清扬只硬着头皮转过身去,不去看在水里的小小人儿,心里权衡着如果她懂水性,迟早会自己出来休想戏弄人;如果不懂水性,迟早会求救也就不会这么蛮横无理了,每次都被同一个人误会,还对着自己发火,算是惩罚惩罚她。连舒清扬自己都没发现什么时候高高在上,世人眼中冷静沉稳,拥有着惊人头脑、冷酷无情的风吟堂堂主也会有捉弄人的一刻。 可是奇怪的是,舒清扬没有再听到拍水的声音,也没有挣扎的声音,哪怕一丁点求救的呼声也没有感觉到,“难道……”舒清扬突然觉得会失去什么,不顾一切的跳入水中,努力寻找着,“火莹,火莹,能不能应一下?” 水中没有回答,凭借着自身的感觉,舒清扬在水中发现了耀眼的红色,不知为何那抹红色——血一般的红色,无论在哪里都可以让他在一瞬之间找到,舒清扬施用内力以常人无法看见的速度游到了火莹的身边,将虚弱的人儿揽入怀中,往上游的时候才发觉火莹的腿被什么绊住了,“火莹,火莹,你醒醒。”舒清扬拍打着火莹的脸,发现就是叫不醒,才提力用玉箫将水中缠着火莹的东西打断。 火莹好像被解脱束缚般,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已经有了直觉了,轻声说了声,“我要呼吸。”可是在水里说话已经很困难了,舒清扬只感觉到她的嘴里冒泡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第246章 可爱火莹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气体的存在,火莹模模糊糊的说着,“冷……氧气,”人已经紧紧地靠着舒清扬,摸索着气体的方向,嘴巴已经不由自主地贴近舒清扬挺直地鼻梁下的薄唇,贪婪地呼吸着。 舒清扬的身体顿时僵硬,不知作何反应,不知道是不是想寻求温暖,火莹紧紧地拥抱着舒清扬,两个人的身体在这一刻从未有过的亲近,神志不清的火莹在这一刻像是饿了,冷了,小巧的舌只是习惯性的往里伸,舒清扬更是难以理解地盯着火莹闭着眼睛的摸样,让火莹有机可乘,火莹柔软的舌头撬开了舒清扬雪白的牙齿。 不只因为舒清扬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而好奇,还是贪恋那种柔软那种温情,火莹的舌头好像有魔力般勾引着舒清扬想去品尝她嘴里的味道,可是当他将火莹抱的更紧的时候,火莹只是面色通红的离开他的嘴巴,她果真是怕水的,已经很久没吸气了,嘴里嘀咕着,“好好吃……。” 看到火莹这般摸样,倒真像是小女人一般害羞,让人不得不去怜惜,轻抚上她的脸颊,火莹很淑女地垂下头,身子也要落下,幸好被舒清扬紧紧地抱着腰肢,才没有继续下沉,觉得刚才的行为可以让她清醒,舒清扬用左手再一次的紧紧拥着她,吻着她,双脚不停的蹬着,往上游去,乍一看两人倒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依依不舍。 本来很容易就上岸的两人,因为火莹不自觉地“调戏”变得困难无比,伴随着一声巨响,两人离开了湖面,红衣和黑衣仿佛不存在般让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因为快入秋了,被风一吹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舒清扬跃上巨石,两手抱着火莹,让她躺着,自己站起身的时候才注意到两人的长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缠绕在了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好冷啊……”火莹感觉到了风,感觉到了凉气,身体习惯性往温暖的地方靠,舒清扬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抱紧了火莹,谁叫他说过要好好照顾她,保护她呢?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都一样。舒清扬以内力为火莹逼出她体内吸入的多余的水,火莹很听话地吐了出来,吐了舒清扬一脸。 被冷的实在受不了了,火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舒清扬凹凸有致的俊俏脸庞,他的脸上还有被水冲过的痕迹。 大吼一声,“你神经病啊,不知道现在入秋了容易着凉吗?还往自个儿身上泼水,真是够神经的。”脑子短路之后才发觉事情不对劲,立马推开舒清扬,“头皮好痛,” 低头看到奇怪缠绕着的头发,呆了五秒之久,“啊——,”一声大喊,“舒清扬,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反应过来的舒清扬一时兴起,变本加厉抱着她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拥吻着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火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她知道后,舒清扬已经放开了手,火莹恼怒地站起,觉得头皮痛的不行,只能乖乖坐下。 “啪——”手掌很不领情的给了舒清扬一个巴掌,“舒清扬,你在干什么?” “火莹,当时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还蛮主动……”完全没有生气的倾向,舒清扬舔了舔嘴唇,“热情的” 火莹一气之下,抽出艳阳,还好晕了也没有放下艳阳剑,这是属于杀手的自觉,武者的自觉,把它往下一砍,长发落了一地,但已经分不清是舒清扬的还是自己的了,第一次把杀人嗜血的艳阳剑当剪发的刀子了,当然多少看重自己的秀发,剑砍下的时候明显往舒清扬那边偏了。 看着舒清扬短了一大截的长发,忍着要笑的冲动,傲慢地站起身,甩一甩湿润的衣袖, “舒清扬,请永远记住,我……火莹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 舒清扬看着石上的发丝缓缓滚下,因为都是湿漉漉的,下落的特别慢,许久都不见其落入湖中,舒清扬随手一抓,手上一大把湿湿的发丝,柔软还夹杂着淡香,看着火莹离去的方向,那里早就没有她的踪影。 舒清扬微微一笑,右手从头上取下一个固定用的男式簪子,“哐当——”一声,头上简单的饰物迅速地掉下然后滚入湖中,发丝披散开来,刚好落在舒清扬令人感到安全的胸膛上。 “原来烦恼丝也可以这样消失……”轻叹一声,将手上的发丝收入怀中,“可是断发之罪我是不会饶过的。”随后再次吹响玉箫。 火莹遇见鬼似地,迅速来到紫烟的身边让紫烟一阵担忧,“护法,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湿湿的?” “见鬼了。”火莹不耐烦的望了望舒清扬坐着的那个方向,可是距离还是太远,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身影,“怎么嘴里有点奇怪。”手抚上自己湿漉漉的嘴唇,自言自语,“难道我当时做春梦了?呸呸呸。” 对自己莫名的生气起来,可是头却轻了不少,难道…… 侧脸一看,绑起来才刚刚到达胸前,喃喃道,“不会吧,我都那样子砍了,头发还是掉那么多,不会是缠的太紧了吧,到底怎么回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甩了甩脑袋,不想那么多了,出了风吟堂还要马呢,看了看紫烟,她身上不可能有银两,也许注意到了护法的为难,试探性关心地问,“护法,在想什么呢?” “没钱——没马。” “放心,”紫烟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叠厚厚的东西,自豪地笑道,“这是舒堂主给的,让我陪着护法你先好好玩玩,再决定回不回飞影组织。” 切,给紫烟都不给我,貌似两个人一见面就少不了吵架,“还是回总坛吧。”毕竟主上伤的不轻,还是被他伤的,明明想为主上报仇,却在他不还手的情况下难以下手,不过,无论怎样这仇是不得不报的,派人冒充我,让飞影组织遭受重创,主上身受重伤,不能说跟他没有关系,怎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光知道吵架就没想到这件事呢。 第247章 设计金宏 反正没有什么紧急的事,紫烟和火莹一边游玩一边吃遍天下美食,骑着白马逍遥自在了五天后终于决定回组织了,当火莹和紫烟踏入总坛的那一刻,也不像那时候一样人满为患了。 只是看到火莹的人就是一句,“火护法,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他们都是一副厌恶加不屑的表情。 火莹听得稀里糊涂的,“这么早?”怎么可能好不好,自己已经在外边待了有半个多月了,竟然说快,真不知道这边的人是怎么想的,而且还这么不礼貌,如果是以前铁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本来是以淡淡的语气说了声“嗯”,在第十次听到这样的话后,瞪着说这话的几个人,问了问身旁站着的紫烟,“紫烟,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紫烟尴尬的别过头去,“护法,别生气,我们还是去看看主上,让主上惩罚他们可好?”紫烟说话的声音很轻,生怕护法生气,谁叫这段时间护法的心情就一直没好过呢,要不是怕回到总坛后发火,搞得都不开心,早就回来了。 “嗯,”火莹仍是淡淡地应了一下,便由紫烟打听消息,火莹一人去找主上。 火莹来到主上的房间后竟没见着主上的人影,坐在桌旁等着紫烟来报,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紫烟才神情浓重地来到火莹的身边,只是站着,不发一言。 坐等着紫烟开口的火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说话了?” 紫烟低着头,满怀心事,“护法,听说主上差点被你所伤,还好水护法及时出现,主上心痛至极,口吐鲜血;水护法问明原因,你说……想脱离飞影组织,自成一派,还重伤了水护法,”听到这些火莹的拳头早已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现在她是恼怒得不得了,还假装镇定地问道,“然后呢?” “金护法提议让水护法照顾主上,现在他们应该在闭关。” “如此看来,现在的飞影组织可以说是不堪一击了,五大护法伤的伤,死的死,如果我和他矛盾激化,飞影组织立刻会土崩瓦解,到底是谁要致飞影组织于死地呢?”火莹自顾自得思考着,紫烟一脸的担忧,问出这些已属不易,现在飞影组织的人像是恨极了护法的属下了,刚才那些人本就不想和护法说话,可又忍不住说了,但还是生生忍住了,为什么不直接开打? 或者他们在等什么人? “我们快走。”火莹和紫烟对视一眼,同时说出这句话,然后紫烟担忧地说道,“金护法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火莹微微蹙眉,“他已经到了。” 紫烟转过身,恰好看到了正走过来的金护法,惊讶地喊出“金……金……金护法。” 金宏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着光的宝刀,对着火莹的方向,痛心地说道, “莹儿,你还有脸来。”本以为会亲手砍下去,没想到依然下不了手,答应水师妹的也做不到,无法杀了莹儿替主上报仇,替属下报仇。 紫烟张开双手替火莹挡着,“金护法,你先不要冲动,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应该听护法解释。” 火莹倔强地推开紫烟,迈出一步,眼睛定定地看着金宏,她的脸上新买的面纱随着两股强大的气流飘动,“什么时候开始用刀了?”右手伸出,覆上刀面,抚摸着,“呵呵,还是新的,是不是打算用我的血来祭奠这把宝刀啊?算是它的第一餐。”说着的时候,手掌已经按在了刀锋上,皮肤破裂的声音,心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嘀,嘀,嘀,”血滴滴落地,金宏不敢突然抽刀,怕真的伤着她。 “是这样打算的。”好想说:莹儿,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怎么忍心亲手杀了你。 火莹摇了摇头,“可是,怎么办呢,”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艳阳,“我的艳阳总是想要保护我呢。”声音很轻,像小时候一样跟金宏说话,不知道后来会不会同样地金宏放下武器。 紫烟担忧地看着护法还在滴血的左手,喊道,“火护法,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护法,护法一定不会伤害主上的,”金宏听到这句话,眼神满怀希望地看着紫烟,紫烟的眼泪早就流了下来, “这几天护法一直都待在风吟堂,怎么可能来这里杀护法。” 发现金护法眼神由惊讶转为愤怒转为失望,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说漏了嘴,连忙开口说道, “我们只在风吟堂待了十几天,然后在外面玩的。” 哪知她的解释完全不起作用,只听见金宏的声音,“莹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口口声声说不是你把我们骗进风吟堂,可是事实上却是……你与风吟堂关系密切。” 原来主上并没有告诉金宏让我做卧底的事情,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冷冷地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你管不着。” 因着小时候地事情,火莹和金宏之间永远都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金宏一味的纵容,火莹一味的回避。 “既然如此,”金宏双手握刀,“我们真要好好决斗了。”嘴上说着断交绝情的话,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满腹柔情。 “你会杀了我吗,金师兄?”这是自那次事件之后,火莹第一次叫他金师兄,好怀念这一声称呼,好喜欢这种感觉,好想像以前一样宠溺她。 外面响起了刀剑相互摩擦的声音,金宏自知不妙,我不会杀了你的,曾经说过就算背叛主上也在所不惜,水师妹知道了,所以才早早地安排了人要讨伐你吗,莹儿? 火莹看到了金宏眼里的不舍,顺势扑倒在他的怀里,“金师兄,”声音像小时候一样娇滴滴的,让金宏有一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初见的那一刻,火莹抱着他,笑声连连。 金宏扔下宝刀,毕竟这只是水师妹硬要自己带上的,根本不想让自己出手伤害莹儿,空着双手紧紧地拥抱着火莹,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可以近距离接触,什么时候开始你会如此温柔地呼唤我,什么时候开始你选择忘记我曾经所做的错事? 第248章 真假火护法 在金宏闭着眼睛,下巴抵着火莹头顶,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完全沉醉其中,火莹趁其不备早已抽出艳阳,脱离他的怀中,艳阳剑抵着他的喉咙,这些动作只在一瞬间迅速地完成,瞧见金宏眼底的失望与痛苦。 紫烟缓缓走来,眼睛里泛着涟漪,“护法,你这是干什么?” “如果不这样做,我们一定出不去。”语气淡淡的,带着抛头颅洒热血的勇气,“虽说我们可以冲出去,但是……我不想大开杀戒。” “莹儿,你竟然开始对我动手了。”金宏笑了,笑的悲催,“那时候都没有想过对我动手,看样子,你是真的变了。” “我不会伤害你,只有挟持你我们才能出去。” 金宏不理解的哀号,“那为什么不束手就擒,我一样不会伤害你。” “既然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我替别人被黑锅,让冒充我的人逍遥法外,更何况我需要查明这一切,需要知道是谁想害我,想害得飞影组织土崩瓦解。如果让我知道是谁这样做,我——火莹定要将他五马分尸。”火莹说话的时候还是那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的坚定与不屈。 门被人撞开了,飞影组织的人冲了进来,火莹认得这些人都是水姐姐和其他两位护法的属下,除了……金宏的,原来你真的不曾想过要杀我,可是无论你对我多好都无法弥补你曾经所做的事。对金宏轻声说了声,“金师兄,就算为了飞影组织,帮我。”就这一次让火莹为飞影组织考虑,请他帮忙。也没等金宏回答,就有许多黑衣人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火莹,快放了金护法。”说话的黑衣人在狂妄的表皮下的心忐忑不安,这个可是令多少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火护法,无情无义、绝情绝义的火护法呀。 “怎么,这么快就对本护法如此不恭了。”语气是淡淡的夹杂着一丝怒意,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如果你们不让开,休怪本护法无情,”见没有人动,继续威胁到,“难道你们想让飞影组织群龙无首吗,还是想让我和他同归于尽?” 众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动作,火莹知道这事主上的办事风格:属下一定要惟命是从。 金宏摆了摆手,“快让开。”虽然知道这样子做一定会让这些人看不起,但莹儿说的不无道理,他相信莹儿的智慧,相信她一定会还她自己一个公道,一定不会让主上的心血白流,让飞影组织毁于一旦的。 众人让开小小的出口,火莹示意紫烟先行,自己用剑指着金宏断后,就这样,当二人出门后,火莹用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声,“对不起,谢谢。”说罢将金宏一推,和紫烟骑马逃走,还好他们没有把马偷偷藏起来,大概是不知道她会来吧,假的火莹都做出那种事了,怎么可能还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这里呢? 紫烟坐在马上,焦急万分,更不知如何是好,见护法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着实佩服, “护法,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回左右青龙的集合地点,我就不信,左右青龙会分不出来我和她。” ** 地下室的上方集合地,远处站立着一袭红衣和一袭紫衣,静静地看着,听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青烟,紫烟,现在我们青龙已经脱离飞影组织可以不再按什么主上的要求办事了,只要你们看谁讨厌,把剑一挥救可以取人狗命,飞影组织现在已溃不成军,迟早要被江湖各大门派扫平,如今我们自立为王,借机踏平各大门派岂不快哉?”她也是一袭红衣,轻纱掩面,眼里尽是杀气,残忍嗜血更甚于当时的火莹。 “护法,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我们怎么可以弃飞影组织的弟兄于不顾,护法又怎会背叛主上,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他身穿铠甲,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装扮,但火莹还是认出他是右青龙中武艺突出的魑魅,还好人不如其名一样残忍,倒有些理智,远处的红衣女子面纱下有了些许赞赏的神色。 听见他这样说,“火莹”怒不可遏,指着魑魅,怒吼道,“放肆,紫烟,还不快教训他。” “紫烟”拔剑就开始毫不留情的刺向魑魅,魑魅一时没有注意,险些被伤,恰好青烟拔剑相助,抵着“紫烟”的剑,好言相劝,“紫烟,他是我们的弟兄啊,你怎能赶尽杀绝。” 红衣女子怒吼道,“好你个青烟,不把本护法放在眼里了?” 闻言,青烟只好放手,紫烟得了个空,武功在魑魅之上,杀了个措手不及,远处的紫衣女子早就受不住,想要出手救人。 火莹拉住,摇了摇头,“如果我们贸然出现会被她们误解,就像在总坛一样,还是让他们自己发现那个是假冒的吧,更何况她冒充我也多亏了那种拥有生杀大权的气势,现在的我明显多愁善感了不少,兴许会认为我是假的,”突然微微一笑,“不过我还是搞不清楚,冒充我已经很难了,竟然有一个一摸一样的紫烟,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护法,紫烟真想去教训她。”紫烟说的咬牙切齿,“不过也怪我自己当时去找慕容姑娘的时候也独自处理,没有通知青烟,我们又消失这么久,性格和味道都变了不少。” “无妨,”淡淡地语气亦如往常,虽然心里还是疑惑但还是像个没事人一般看着一场场戏,“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火莹咬了下自己的手指,用内力凝集血液,一蹬脚整个人跃了起来,将血滴抛出,刚好来得及让那个“紫烟”的剑偏离,但还是刺了下去。 紫烟眼泪都急出来了,“护法,我们还是救不了他。” “我是故意那么做的,如果你去救的话,他就真活不成了。”火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穿着红衣冒充她的女子,还有那个“紫烟”,“我怎么觉得那个冒充我的人根本就不会武功呢,或者比那个‘紫烟’还低。” 第249章 救下魑魅 “护法,那个紫烟不是我。”紫烟就是不想让护法把她和那个女人重合在一起,真是气死人了,冒充护法到情有可原,干嘛冒充她嘛,真是。 “对不起,我说的是那个紫衣女子,这样看,她的武功可能在你之上呢,还好青烟是真的,可以为魑魅求情。” 那边,启元和魍魉等其他人一样跪在魑魅的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双拳紧握,“紫烟,你怎么可以真的杀死他。” “冒犯护法,杀。”她的傲慢程度绝对不低于那个冒充地红衣女子,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说着就想对斥责她的启元痛下杀手。 青烟大喊,“紫烟,够了,”跪在地上,“护法,你就饶了他们吧,我们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姐妹呀,就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护法谅解。” “既然青烟求情,本护法就先放过你们,再对本护法不敬者,杀无赦。”说罢,衣袖一挥,转身离开,青烟紫烟紧随其后,这样子倒是像极了以前的火莹,连站在远处的火莹都觉得这个人用心良苦的在假扮着自己,不,应该是她在假扮自己残忍的一面。 “我就知道她还是有点惧怕青烟的。”紫烟红唇轻启,说出自己的看法,可紫烟就是没闲情深究,指着远处的两个女子道,“护法真不是东西。”感觉到火莹的目光,连忙急的要哭,“护法,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她们,冒充我们就算了,还损害我们的名声。” 头一转刚好看到他们好像在挖土,“护法,他们在干什么?” “挖坟。”火莹说的云淡风轻,紫烟听的云里雾里,“紫烟,等他们走了我们再挖开吧。” 人多力量大,魑魅很快就被埋了,可是却没有立碑,紫烟再次犯迷糊,“护法,他们为什么都不给魑魅立碑。” 火莹摇了摇头,“兴许是她新订的规矩吧,杀一儆百,现在确实有作用,不过,”火莹的眼神飘渺,以前她也是如此残忍,只不过可以为了忠心的部下而死,“继续这样下去,则会自取灭亡。” 等他们都离开了,火莹马上踏步前往,“我们也去挖。” “挖坟?”紫烟摸不着头脑,火莹微微一笑,“紫烟什么时候变得都无法动脑子了,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二人齐力将魑魅从泥土里挖出,紫烟努力了半天才把他拖出来,唉声叹气,“魑魅伤的好重,是不是已经……。” 火莹竖起食指和中指,找准位置,在魑魅身上点了一下算是解开当时让他昏睡过去的穴道,还好他们都虽然知道魑魅未死但假装他已死的样子,果真是些好部下,如果在现代定然是很好的杀手,或者是警卫。 “紫烟,把他带到我们住的客栈,我去买药。”说完人已不见了踪影,留下紫烟一个人慢慢地扶着魑魅,“喂,魑魅,你醒醒,怎么这么重,重死我了。” ** 客栈,紫烟坐在桌子上等着火莹,累得都趴下,受火莹的影响睡觉也没个淑女样,魑魅醒来见自己所处的环境变了许多,四周望了望,才发现坐在那里的紫烟,顿时恨由心生,恨不得马上拔刀,可是身边没有一件兵器,颤颤巍巍地起床,就算和她同归于尽了。 走过去,两只手掐着紫烟的脖子,经过这一掐,再不醒就真死了,“喂喂喂,魑魅,你干嘛?” “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自从你和护法回来后死的弟兄还不少吗?要杀死多少亲人才甘愿?” “我真的快断气了,快放下,快放下,要不然我的剑可就不留情了。”紫烟手里拿着剑,但是没有出鞘。 魑魅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就是不放开掐着紫烟的手,“大不了刺我呀,反正你已经狠下心了,我们也好共赴黄泉。” “什么嘛?你这人成疯子了,一点都不像个杀手,”不过好像,貌似,护法的属下没有多少像个杀手的,只要不背叛她就有足够的民主,啊,咋了,在护法身边待久了新词接二连三,“你现在不能挨刀子了,就算你把我掐死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魑魅顿时松了手,紫烟瘫坐在地,“你也太狠心了吧,我们最少也共事几年了吧。”完了,共事都出现了。 魑魅当时拼尽全力想和紫烟一起死,现在没有了那种渴望,已经虚脱了,整个人也坐在了地上,“难道我误解你和护法了?” “没有误解,是我们把你给救了,”看着魑魅疑惑不解,紫烟有种自豪感,“当那个‘紫烟’要杀你的时候,我可是尽力想救你的,护法说那样子的话你更加有危险,然后护法就‘嚓嚓嚓’鲜血淋漓,你被另一个‘紫烟’差一点杀了,还好护法机智,封了你的穴道,打偏了那个‘紫烟’的剑,我怎么老是这个那个紫烟的,明明是我的名字竟然被别人给用了,哼”啰嗦完之后,继续说着,“然后你就晕了,然后我们把你挖出来了,在然后我大汗淋淋的把你拖回来,然后我累倒了,你借机杀我。” “护法出事了吗?”魑魅听说护法鲜血淋漓,一阵紧张,虽然护法今日对他无情,但仍然忘不了以往的护法。 “你真是个笨脑袋,跟你都讲不清楚了,我说了这么多你只听到护法的事,其他的都没听到吗,”紫烟不停地敲着魑魅的脑袋,“就是说护法想办法让你假死,然后才能从那个假冒的护法手中将你救出。” “明白了。”魑魅被敲了许久之后,大声喊道,可是紫烟敲着他脑袋的手还是不放。 “我都明白了你还敲。”因为感觉他选择相信这个紫烟,也因为感觉他相信护法。 紫烟马上撤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呵呵,已经习惯了,早知道直接说一句话好了。”说完两个人同时脸红。恰好此时火莹推门而入,解除了他们二人的尴尬场面,将药包往桌上一扔,“紫烟,这些是止痛的,疗伤的内服药,”将一个白玉瓶子交到魑魅手中,“这是金疮药,我想紫烟应该跟你说了全过程了,最后就等你伤好了。” 第250章一个父亲,一个负心汉 “护法,难道现在的那个护法是假的吗?我们现在就去揭发她。”魑魅说着马上站起,不料体力不支,整个人跌坐在紫烟的怀里,紫烟生气地推开,“你都不能冷静一下吗?别忘了,护法还在这里。” 火莹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淡淡地说到,“我们不可打草惊蛇,我们这里只有三个人,如果轻举妄动,可能会被他们反咬一口,说你报复就不好了,再者她们若有准备,到时候想反击都难了。更何况我还想查出幕后主使。”见紫烟和魑魅坐在地上仔细地点头,“护法可有高见。” “既然许多弟兄都在尽力救你,就算你出现在他们面前也没有人感到奇怪,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那个护法和紫烟的是假的,只要说出你的疑惑就好,然后从他们那里知道那个假护法的计划安排,记住,魑魅,你千万不要让假护法和假紫烟看到你,也一定要小心其他人。” “难道护法认为其他人也是假的?”紫烟禁不住发问,那真得吓死人了,怪不得护法不出面。 “这我也不确定,只是既然有人长得和你一摸一样就不得不让人起疑,他们会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易容术也说不定,小心使得万年船。”火莹的智慧已经让紫烟和魑魅自叹不如了,原来护法总是那样的机智过人,从来没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对于魑魅来说护法是仙女一样的存在,在好多弟兄的眼里是不可亵渎的神仙姐姐;在紫烟眼里,护法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是聪慧过人的才女,更是她羡慕和永生忠于的主子。 火莹起身,扶起魑魅,握着他的双手要求道,“我们飞影组织现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身为我的属下就必须忠于飞影组织直到它解散的那一刻,所以我将以一个护法的身份请求你不要对那些人妄动杀机,这个时候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们。” “护法有命,魑魅定当万死不辞。” 火莹的眼神明显有了暖意,面纱下的表情却还是淡淡的,“你先在这里休养几天再打听消息,我和紫烟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这些……”火莹拿出几张银票,“你先用着,紫烟会找时间和你联系,记住,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魑魅立刻跪在地上,低头行礼,“属下遵命。” “护法,我们要去哪里?”紫烟就奇怪了,护法不在这里对付假护法,离开干嘛。 “祈王府。”火莹向来有仇必报,当然是不会放过龙祈了,听到祈王府三个字紫烟好想说愿意待在这里协助魑魅哟,可是看到护法那种杀人的眼神还是不要说得好。“紫烟,这次去我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受罪的,”火莹的脸上出现一抹残忍的笑容,但没有人看到面纱下她的表情,“更何况,我们三个人可是既需要金钱,又需要军队,而我还要……报仇。” “紫烟明白,护法的仇就是属下的仇。” 在离镇国将军府不远的地方,两匹白马之上并排坐着的是白衣如雪,紫衣如故,不是已经变得清新脱俗的火莹和紫烟是谁?她们在那里观察了将军府许久许久,但就是没有靠近。 紫烟拉着缰绳,眼神呆呆地看着将军府,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字了,终于坚定自己确实识得“镇国将军府”后,才迟疑地发问:“护法,我们不是要去祈王府吗,怎么来到镇国将军府?”难道护法气糊涂了? “如果没有将军府这个靠山,我就别想活着进祈王府了,更别说从龙祈那里得到好处。” “那我们怎么不进去呢?” “还没到时候,慕容源没有回来,我进去只会树敌。”瞧见缓缓降下的软轿中走出一个身穿官服、英姿飒爽的中年男子,火莹目送他走入将军府,待轿子被抬走后,“紫烟,可以进去了。”火莹不失优雅地跳下白马,紫烟紧随其后。 刚要走进将军府就有官兵挡着她们的去路,“姑娘请留步,将军府岂容一般人等进入。” 紫烟正要拔剑相对,谁叫他们对护法无礼呢,火莹握住她要拔剑的手,略微地摇了摇头,对门口的官兵低声说道,“请告诉慕容将军,是否还记得当年的舞儿。” “稍等片刻。”一个官兵礼仪性的前去汇报给慕容源,火莹让紫烟陪着静候。 踏着健步向府门走来的慕容源官服未脱,震惊欣喜地呼喊着“舞儿,舞儿在哪?” 待看到门前立着的白衣火莹和紫衣紫烟后,“你们认识我的舞儿?” “幸好你还记得你曾经有个女儿,”火莹的语气仍是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她的喜怒哀乐,拿出身边的玉佩交到慕容源手中,“你是否记得这块玉佩?”见慕容源神色沉重地看着那块刻着“舞”的玉佩,淡然地说道:“爱早已难尽,你的眼眸如星,回首是潇潇暮雨 ,天涯尽头看流光飞去 ,不问何处是归期 ,今世情缘不负相思引,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 ,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 ,莫回首笑对万千风景。不知你还否记得曾经的承诺,你们二人共同的承诺。” 火莹念出慕容舞的娘亲和慕容源当年的定情誓言就是想让他相信她就是慕容舞,如假包换的慕容舞,而且她也坚信就算慕容源不念在父女情分上念在《孙子兵法》也一定会认她的,毕竟她送给萧翎的贺礼牵涉到了慕容源。 “我……舞儿,为父真是一言难尽……真是苦了你们母女了。”慕容源的眼底满是伤痛,但火莹只觉得可笑,难道负心汉只知道说自己有难言之隐,痴情女子就该独自忍受岁月的煎熬,天地之间男女比例失衡,男女之间的不公平待遇却不曾改变过,现代古代都是一个样,为什么女子就应该从一而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虽然自己遵从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真的不太相信那会成为现实,既然男子薄情,女子大不了选择无情。 第251章 父女之情 “苦了,呵,确实很苦……”本来火莹想为真正的慕容小姐讨回公道,才发觉只有弱者才会过度的黯然神伤,转而冰冷地说道,“慕容将军应该听说过皇宫里发生的事了,祈王爷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现在就看你怎么办了。” “舞儿,你怎么能称为父为慕容将军呢,难道你就完全不在乎我们的父女情吗?”火莹不知道慕容源眼里的怜惜和痛苦到底有几分真假,不知道他对慕容舞的重视是真是假,但她知道慕容源一定会帮她,这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父女情?呵呵……”火莹的语气里满是讽刺,冷笑道,“为什么这么久你都没有来找过我们母女?如果我今日不来找你,你会不会永远不会记得除了府里的一个女儿,还有一个舞儿,日日忍受煎熬,痛苦不堪,受人凌辱;你有没有想过娘是怎么把舞儿拉扯大,舞儿又是怎样生存下来,你知不知道差一点舞儿就可能像娘一样被人糟蹋?”火莹痛斥着这个伤害慕容小姐娘亲的慕容源就像在指责自己的亲身父亲一样,痛彻心扉, “不,你不可能知道一个女人带上一个小孩的痛苦。为了娘亲我必须活着,”火莹很快的转换情绪,连慕容源都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的时候,火莹的眼里泪光点点,却带了很浓重的杀气,“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认爹,而是为了娘亲;至于救不救我是你的事。” 这种视死如归,这种不畏生死,不畏强权让慕容源心生敬畏,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女儿,所以想要宠她,爱屋及乌,爱她所有的个性, “舞儿,无论怎样爹都会帮你。”慕容源抬手想要拍拍火莹的肩膀,火莹只是很躲开,眼神也一直没有与他交汇,慕容源叹息一声,带着些许无奈,“唉……好,爹派人为你准备房间。至于这块玉佩,你还是留着吧,这是慕容舞身份的象征,爹一定会恢复你慕容家二小姐的身份的。” “嗯,”火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表示答应,完全就不把这个身份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为了实施真正的计划,压根就没想过要见这个负心汉,心中早已有了打算:慕容姑娘,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如果有一天你想为你自己和你娘亲,我一定会全部还给你。 火莹在铺着石子的路上走着,见识了一下将军府的威严,还好曾经去过风吟堂,去过祈王府,这刻已经不会再被美景所迷了,可是秋季仍有百花争艳倒是稀奇了,紫烟不觉问道, “小姐,现在都已入秋了,为什么还有如此艳丽的花朵?” 火莹没有回答,知道慕容源一定会解释的,即便这是她“丫鬟”的问题,果然不出所料,慕容源指着花园里的花儿,自豪地说道, “庆云国也只有将军府才有这么一道亮丽的风景了,这可是友谊之邦进贡的四季常开花,皇上把这些花籽送给了我,让将军府和皇宫一样四季长春。哈哈,喜欢吗?” “还好,”思忖着萧翎倒是打定主意要拉拢慕容源了,看来做他的女儿也不是全无好处。 慕容源一直在观察着舞儿的言行举止,总感觉她静的时候都让人无法忽视掉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谈吐之间不失一种威仪,“果真是我的好女儿,颇具为父年轻时候的风范。” “是吗?我听说你还有个女儿,叫作‘慕容雁’,能否见见这位姐姐?”火莹早就打听清楚慕容雁只比慕容舞小上六个月,如今也有18岁了,但却仍未婚配,幸好这时候她和慕容源的原配夫人上月老庙求姻缘,火莹才有机会前来相认,这时候刚好借此讽刺讽刺。 “这……雁儿出去了,再者你才是姐姐。”慕容源说的时候有点为难,只是还是尽力让火莹知道真相。 火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惊呼道,“哦——原来如此,可怎么外面传的却是慕容雁为镇国将军的大小姐呢?” “舞儿,为父对不起你。” “呵呵,没什么,我和娘的身份本就不容外人道也,只是这倒让我想起要说原配,”火莹眼里满是嘲讽,“我娘才是你慕容源最开始的未婚妻吧。” “舞儿,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你的残忍……不可原谅。”说着火莹垂下眼帘,低声说道,“我怕我会继续控制不住对你发火,还是派人领我过去吧,你去忙就好。” 慕容源心里笑的开怀,原来这个女儿还是关心自己的,原来认女这件事还是有希望的,笑脸盈盈地说道,“好,爹都听你的。”转身走开才发觉自己走错了方向,也许曾经他从未想过自从离开舞娘之后还可以欣喜若狂到忘记方向。 火莹跟在一个陌生丫鬟的后面走着,心事重重,让紫烟好不担心,“小姐,你放心,一切都会如你所想,一定会逞心如意的。” “嗯,”火莹点头,但是总觉得今天来认爹的事太过顺利了,老觉得应该再发生点什么,不是她有没事找事的毛病,实在是慕容源不会这么简单就认为她是他的女儿吧,难道不怕被人冒认,特别是宫里已经传出那件事了,或者说曾经《孙子兵法》真的到过慕容源的手里。 “有人,”即便在心神不宁之下火莹还是感觉到匆匆赶来的脚步声,火莹不着痕迹的放慢脚步,来人过了很久才跑到火莹的身边,这时候她们已经缓缓走到了庇荫的回廊里了。 “小姐慢走,”火莹回头,那人说道,“将军说有要事相商,请随我来。” 火莹心里觉得舒坦了,要不然打好底的台词不是用不着了吗?也好,这次就让慕容源没有反悔的余地,也只有趁着将军夫人不在的时候才能好好地谈谈了。 火莹被领着来到了一个建筑宏伟的房门外,火莹细细的品味那三个大字“悔香阁”,这“悔”到底是真悔了还是形同谐音的“回”呢?轻轻地推开房门,里面字画摆放有致,书橱是整个房间最引人的地方,在书橱的前方坐着的则是那个曾经让敌军闻风丧胆的镇国大将军,他已经脱下官服,身着便装,静静地看着手里的半块红色的帕子,火莹曾见过的。 第252章 一定要让他爱上我 他的手是放在一本已经泛黄的书页上的,书则是摆放在一个陈旧不堪的长方形书桌上的,桌子的陈旧和那个书橱一点也不搭调,也与这间半新半旧的书房格格不入。 火莹缓缓地走过去,站在他的对面,“你找我?” “你来了,”他的声音好像很疲惫一般,“过来,坐。”他起身将火莹拉到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他看着书页上的那半块喜帕,眼底是无限的柔情,“还记得这个吗?” 火莹在见到那半块喜帕地时候就知道慕容源想要做什么,便拿出另外半块喜帕放在书页上那半块喜帕旁边,动作轻柔地好像是自己的稀世珍宝,眼神中没有任何表情,如果有旁观者在的话一定会感到奇怪的,毕竟她的眼里没有该有的伤痛,可是火莹的心里早已经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复杂的很。 “舞儿,”慕容源动情的喊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这时候没有了镇国将军的威武与严肃有的只是慈父对女儿的珍惜,他想要握住火莹的手,可是在瞧见火莹眼里的冷情后却步了,“舞娘果真还留着这个,果真把它留给了你……” 他的眼神变得飘渺,他的眼睛变得迷离,他想起了他和舞娘那场简单的不像是婚礼的婚姻,那时候,舞娘只穿一身红衣喜帕盖在她那美艳娇羞的脸上,就这样他们成亲了,没想到离开之后她仍旧留着另外的半块喜帕,心痛地趴在那已经复合在一起的喜帕,上面的颜色已经明显变浅了,也已经旧了。 “舞娘,舞娘……”痛哭之声有点触动火莹的心了,听着慕容源一直呼喊着舞娘的名字,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并不像那么无情,并不会如慕容小姐所说那样的负心,也许他曾经确实深爱着那个舞女也说不定,而慕容舞的娘舞娘就是一个生在青楼的舞女。 火莹轻移着步子,缓缓走到慕容源的身边,却意外地听到了水滴的声音,虽然很轻很轻,火莹的直觉和听力早已经练好了,原来他在哭,“慕容将军,何必呢,在已经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毕竟是你,抛弃了她。” “还叫我将军?”慕容源屏住泪水,抬头望着火莹,期待着那句“爹爹”,火莹则满不在乎地冷冷地说道, “在你抛弃了她之时也就一同抛弃了我,不要妄想我会原谅你。” “舞儿,你不认爹也没有关系,爹不怪你,只是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有关《孙子兵法》的事了,否则你会有杀身之祸的,当今皇上已经在询问我那件事了,记住,就算你记得它的内容也要把它忘记。” 慕容源说的坦诚让火莹无法怀疑,虽然心里震惊的不得了,但还是故作坦然,难道慕容源真的有那么一本书,难道歪打正着? 慕容源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到那本书的,虽然我知道你也许只想借那个编纂的故事对付为父,但为父不怪你,这是我欠你们娘俩的;只是你该知道得此书者得天下,爹爹当时只是拥有了很短一段时间,它就消声灭迹了。” “你不用跟我说起此事,我不记得有什么《孙子兵法》,更不记得你曾经有过什么书。”冷冷的语气听在慕容源的耳朵里却是她已经了解了,已经想让那本书消失在她的脑中,满意地点点头,“好,这样为父就放心了,我会跟皇上解释此事的,舞儿,你也累了,长途跋涉的赶来该去好好休息了。” “不必,我只是还给你那件东西而已,我会离开一段时间……”火莹还没说完,慕容源急迫地问道,“难道这么快你就要离开为父了,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想慕容将军该给你的‘原配’夫人和大小姐讲清道明了,我不想我再来的时候被人冠上罪名,”故意将“原配”和大小姐几个字说的大声一点,“如果听到有人侮辱我娘地话,我一定不会留情的。”说的时候还握紧了拳头,眼神犀利,杀气顿显。 “为父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慕容源承诺着,也愿意说到做到,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爱的人就只有舞娘了,最疼爱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了,亏欠她的又太多,怎么可能不去好好照顾她呢,“为父会安排好一切的,你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了。” 火莹点头,出门,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像对自己的爸爸一样不再拘谨,眼里的恨意早就被慕容源的眼泪冲刷的一干二净了,得好好试探试探慕容源了,如果他真的那么爱舞娘,也许等我办完事就可以还给慕容小姐一个完美的爹了。 火莹走出镇国将军府,瞥见不远处一棵树下的紫烟和她身旁的两匹马后神情不变的脸上淡淡的笑容一点一点洋溢着,紫烟还是那样的善解人意,早就准备好了马匹了。 想是看到了火莹,紫烟也牵着马往火莹这边走来,“护法。” “打听好解‘不负卿’的方法吗?” 在火莹耳边说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事情说清楚,火莹听后冷冷的笑道,“原来是这种药,看样子当初救拂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错就错在她竟然想害我,不过也好替我教训教训龙祈那个臭小子。” 轻盈地跃上马背,紫烟也跟着跃上马背,“护法,我们这就要去王府告诉祈王爷解法吗?” 淡笑一声,“紫烟,难道祈王爷还没那个本事找到解毒的方法吗?” 紫烟很想说本就是那样,毕竟会解的也没多少,好不容易打听到方法竟然说没什么重要的,听着就是觉得不自在,回过神来后才发现护法已经骑马走开了,连忙跟在身后奔跑,“等我,等我。” “紫烟,我一定要让龙祈爱上我,这次我有要事,你不必跟着,先去照顾魑魅吧,等我回来会去通知你的。” 护法的安排让紫烟震惊不已,什么叫让龙祈爱上她,什么叫等她回来,她不是去祈王府吗……不会是去找解药吧,想通后才觉得现在是跟不上护法了,看样子还得去见见魑魅再作打算。 第253章 兄弟 在祈王府中,龙祈穿着蓝色便装懒散地仰坐在如苑不远处的凉心亭,手里拿着酒杯和酒壶,自言自语,下巴上有着胡渣,神情是说不出的憔悴。 神情慵懒地倒上一杯酒,扬起头来喝着,一杯酒尽,自言自语,“蠢女人,都找了你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你的消息?”本来看到马车的龙祈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可等他沿路找寻再前去调兵的时候,火莹早已出了王城,这一段时间龙祈一直在等待,等待火莹的出现,一直在找寻,找寻火莹的踪迹。 “蠢女人,为什么在那种时候你还是帮着萧烨?在你心里本王到底算什么……到底算什么”龙祈歇斯底里,“宁愿相信龙祯却要避开本王,你怎么可以如此?怎么可以如此?” “当——”龙祈将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扔,杯子应声碎裂,可是龙祈眼里的怒意没有丝毫简化,可以说天天如此了,“如果让我找到你一定要好好地作践你”一个多月来龙祈就是这么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懑,每每此时拂袖总是会端着醒酒茶出现在龙祈的身侧,今天也不例外。 “王爷,”拂袖放下茶杯,拿出手帕擦拭着龙祈脸上的水渍,动作轻柔,“王爷还是不要再生姐姐的气了。”虽然知道龙祈的做法已经远远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可是心还是那么不甘,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王爷这么不开心,这么久了王爷从来就没有来过合云院,明明中了那种毒的人只能跟我在一起的,为什么王爷对我依然那么冷淡。 “姐姐?拂袖,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演戏了,既然恨就恨吧,本王不在乎,本王也是非常厌恶她。” 即便知道王爷是口是心非,但依然附和道,“王爷说的是,臣妾本来就很恨她,如果不是她王爷也不会中毒,我真恨不得让她自己尝尝毒药的滋味。只是臣妾好舍不得王爷,王爷被她害惨了。”拂袖说的时候还很争气的挤出几滴眼泪,算是勾引也好,为自己打好成为王妃的基础也好,反正只赚不赔。 听到拂袖说这些话就已经非常生气了,拂袖,不要妄想骗过本王,如果不是为了气她也不会封这个心机甚重的拂袖为侧妃;如果不是怕她生气,拂袖早就应该死无全尸,可是心中所想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定定的看着拂袖。 “王爷,”被龙祈盯得害怕,拂袖受不了了,才颤抖地拉着龙祈的手臂,“王爷,你怎么了?” “马上消失在本王的眼前,也不要再出现在这里。”龙祈厉声命令了,没有一丝感情,只有很深的怒气。 “哥——”在龙祈差不多就要推开拂袖的时候,龙祯的声音传进了龙祈的耳朵里,“哥,就知道你在。” 说着龙祯就毫不客气地坐在龙祈的身侧,龙祈早就对他放火莹出走一事耿耿于怀,闹起别扭来,也就不看着龙祯。 “哥,怎么还在生气?我向你道歉好了。”龙祯表面上是道歉,实际上却没有一点诚意,早就拿着摆在石桌上的苹果吃起来。 “哼,”龙祈的火气更甚,把手里的酒壶狠狠地摔在龙祯身上,“还不快滚。” 龙祯笑呵呵地接过酒壶,仰起头来饮酒,“云侧妃,我哥让你滚呢,”随后正襟危坐,样子极其认真,“还不快——滚,惹恼我哥可是没有好日子过得。” 拂袖用受伤的眼神看着龙祈,龙祈只是不耐烦地吼道,“不是让你离开吗,怎么总是出现在本王的面前?”lk 拂袖像受伤的小鹿一般颤颤地后退,“臣……臣妾马上退下,王爷好好休息。” 见拂袖已经离开,龙祯笑得开怀,“哈哈……哈哈哈哈,哥,果然,这种女人就应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龙祯,”龙祈怒瞪着自己的亲弟弟,心里更是想要把他给杀了,“本王这里不欢迎你。” “哥这是什么话……我可是蛮关心你的,”见龙祯完全没有反应才打听道,“那个什么舞儿的有没有……来过这里?”尽量地压低自己的声音,生怕惹怒了亲哥哥打听不到慕容舞的下落。 “龙祯,”龙祈拍案而起,“你告诉本王,当时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为什么?如果我不帮她她自己就有那个能力出去,可如果是我放她的,她就不会视我为敌人了,不过心里想的还是不便说出,便淡笑一声,“既然哥没见着她我就先告退了。” “她也没有去找过你吗?”龙祈的语气明显变好,许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却突然说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么关心她了,在本王的府邸不是初次见面吗。” 对于龙祯对慕容舞的关心,龙祈不敢想象是因为他们是旧相识,也不想自己的王妃和自己的亲弟弟有任何除叔嫂之间的其他关系,可龙祯下句说的话让他不得不担忧。 “呵呵,”龙祯欺近龙祈,脸上的笑容变得神秘莫测,“哥,相不相信我比你更了解她。” 龙祈的身体明显一震,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从来都不认为那个蠢女人和自己的亲弟弟有什么关系,更不会想到弟弟也会有关心女人的时候,当他伸手想要留住龙祯的时候,龙祯只是狡黠的笑笑, “哥,对我你从来都没有尽过一个兄长的责任,你的眼中只有皇上,也只有在皇上需要我帮助的时候你才会派人来找我,就像是……就像是他才是你的亲兄弟;即便如此我不怪你,我自问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请你不要从我手中抢走我的猎物,也不要阻止我。”声音很轻,轻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听清楚说了些什么。 龙祈不发一言,龙祯痞痞地笑着,“哥,记得吗,小时候你老是喜欢抢我的东西?” 龙祈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异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只见他继续说道, “那时被你抢了,我总是一个人承受,没有告诉爹娘;但是,现在就算失去一切我一定不会放开我的猎物的。” 虽然脸上仍是那种笑容,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那种坚定,那种倾尽一切只为猎物的样子印刻在了龙祈的脑海中,每次想起龙祈都会疑惑不解。 第254章 幽暗之林 龙祈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异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只见他继续说道, “那时被你抢了,我总是一个人承受,没有告诉爹娘;但是,现在就算失去一切我一定不会放开我的猎物的。” 虽然脸上仍是那种笑容,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那种坚定,那种倾尽一切只为猎物的样子印刻在了龙祈的脑海中,每次想起龙祈都会疑惑不解。 明知道龙祯所说的猎物是什么,龙祈却没有明着警告他,“龙祯,劝你,不要打她的注意。” “喝,以前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这次,你依然无权管我。” ** 火莹骑着白马想去风吟堂找神医要解药,可是本来毫不起眼的林间小道却像是迷宫一样让人摸不清方向,来的时候是白天可是在林间到像是在夜晚,雾气氤氲,火莹跳下马背,手持艳阳,凭感觉摸索着熟悉的道路。 难道因为我风吟堂才决定设此迷阵吗,也许飞影组织的到来已经不让他相信任何一个人了,事实上那件事到底是谁的计谋也无从得知,想着想着火莹觉得头皮发麻,昏昏沉沉,以艳阳为杖,勉强站立着。 “这里是前往风吟堂的必经之地,难道我火莹要命丧于此?”说罢身体沿着剑身虚弱的下滑,呼吸明显放缓,“早知如此到不该来此一趟。” 蹲坐了许久之后不知道天是否已经变黑,反正林间仍是灰蒙蒙一片,火莹再也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了,“或许毒药一直都是我的梦魇……神医,是你在迷雾里放毒的吗?” 眼皮太过沉重,火莹张了张嘴,“我……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迷糊中火莹好像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慢慢地传入火莹的耳朵, “丫头,如果不是无意中听人说你不要命地来到这个幽暗之林,你要怎么从这里逃出去?”接着火莹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一阵湿热,微微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那张面具,虽然不能准确地知道他的表情,可火莹感觉到了他的担忧,眼皮还是很不不争气地闭上了,用轻不可闻地声音说道, “夙岚,是你啊;”疲惫地睁开眼睛,“我以为你真的不再理我了呢。” “怎么会,傻丫头。”夙岚将火莹抱入自己的怀中为她取暖,幽幽的长发贴在了火莹的背部,让火莹感觉到痒痒的味道,“……我怎么会不理你,怎么会不管你。虽然一直都没有记起来我曾经和你的关系,但就算想要就此离开你也好难好难啊。” 火莹微微一笑,“好高兴哦,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能找到我,”眼睛还是无力的闭上了,力气越来越不足,声音越来越轻,“可是,你还是骗了我……你说你不会调查我的……怎么连迁心也知道我的事。” “对不起,对不起,丫头,真的好对不起。”夙岚连声说着对不起,抚摸着火莹已经变短的秀发,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沿着他的半脸面具滴落在火莹的发丝上,慢慢地融进发丝中, “我以为我可以不去介意的,可,我好想好想知道为什么你的身影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想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才会默然地听迁心讲你的事情,如果我知道你会这么难过的话我一定不会听的,丫头,对不起,千言万语,还是对不起。” 夙岚说的时候并不知道火莹已经昏迷,完全听不到他所说的话,发现怀里的人儿没有动静,夙岚才咬破自己的手指让自己的鲜血慢慢滴入火莹的嘴中,见火莹微微动着的手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飘上了夙岚的唇瓣,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为这邪魅的笑容所倾倒的, “还好,我的血可以解这种毒;幸好这不是天下奇毒,丫头,你真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守护你。”不明白为什么在夙岚心中割舍不下的一直都是那个红衣飘飘的火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很怕她在自己面前出事,好像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就只为了她,其他一切都可以不在乎,虽然一直想要想起过去,可因为放心不下她总是偷偷地打听她的消息,总是想要看她一眼,原来与她相比过去的记忆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夙岚双手抱起火莹,将她放在一棵大树旁,让她倚着树好好睡一觉,艳阳剑正放在火莹的手中,看着火莹的睡颜,禁不住微笑,柔软的发丝在微风下飘扬,即便是暗夜也可以见到微弱的蓝光,他仍旧一袭红衣,妖艳,绝美。 将手臂一挥,火红的衣袍从身上脱落恰好盖在火莹单薄的身上,不失温柔地为火莹掖好衣角, 靠近火莹的耳朵轻轻地说道,“为了我好好保护自己。”温润的双唇如蜻蜓点水一般从火莹的额上掠过,刹那间穿着白色里衣的夙岚就这样消失在精密的迷雾之林。 而火莹只是安静地睡着,没有发现已经离去的夙岚。 …… “唔……啊,”感受到刺眼的阳光,火莹眨巴眨巴眼睛,抬起右手揉搓着累人的眼皮,心里倒是没反应过来身处何地,少一侧身想要起来,非常不小心地看到了依窗而立的人,被那人的齐肩碎发给惊呆了,心里别提多震惊,“怎么搞的,难道我又穿回来了?”揉揉自己已经发麻的腿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一丝不乱地穿在自己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现在不是魂穿是肉穿?”窥视着那个人的衣服,喃喃自语,“这人是不是拍戏拍的太入迷了,怎么不穿西装改穿长袍了?” 火莹快速的跃起身,双手放于背部,慢慢地踱到那人的身后,满不在乎地一拍他的后背,拉扯着嗓子说道,“请问这位大哥,谢谢哦,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你能不能回答一下我啊,”就算是这样那个人还是没有回头,火莹也不在乎,继续问道, “我们这是在哪呢?在北京?还是在……”那人突然转身,吓得火莹顿时咋舌,但还是禁不住脱口而出下面要说的话,“还是在太平洋……的小岛上。” 第255章 旧病发作 熟不知立在窗前的那人,双手环绕在胸前,手里拿着的赫然是火莹再熟悉不过的玉箫,他正对着火莹露出令人胆颤心惊的笑容,冷的心寒,冻得彻骨。 “呵……呵,原来是你。”禁不住后退,说话的时候牙齿不时地咬着下唇,完全不知所措。 他快步拉住火莹的手,冷冷地问道,“怎么突然这么害怕我?一个人单枪匹马路过幽暗之林,难道不是为了去找我?” “哼,”收整心魂的火莹抽出自己的手,“用不着把头发剪了来吓我,以为我看了恐怖片就害怕吗,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勉强说出这些话让自己不失威严,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那时出现的是夙岚,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那个阴森森的舒清扬,加之以前很不幸地想起了韩国的恐怖片,心里还是一阵不安。 舒清扬挽过自己齐肩短发,“火莹,不记得当日用艳阳剑斩下我头发的事吗?” “呵呵,”发现这真的就是自己的仇人——舒清扬,才稍微放下紧张的情绪,“当时我不是没办法吗?” “是吗。”舒清扬低声问道,但却不善地看着火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之罪我不得不追究。” “你想干嘛?”火莹怒声声地问道,还不忘迅速地扫视自己的艳阳剑被藏在哪儿,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喜欢的红色衣袍,怎么那么熟悉,舒清扬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匕首,火莹都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只一瞬他的左手上就多了一撮长发。 他拿起手上的发丝在火莹眼前一晃,开心地笑道,“你的头发。” “无聊。”火莹眯着眼睛走开,到让舒清扬万分不解:这个火莹到底怎么搞的,女人不都是爱发如命吗? 知道这件事不能伤害火莹分毫,舒清扬也就悻悻地坐下,不发一言,与其说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风吟堂堂主倒不如说是个受气的小孩。 “这人神经病又发作了,”轻叹一声,走到胡乱挂在青竹屏风上的红衣面前,伸手取下,背对着舒清扬冷冷地说道,“我的东西,能不能麻烦你不要乱碰。” 舒清扬也不恼,淡淡地说道,“是谁擅闯风吟堂圣地?还不知死活地出入幽暗之林。是谁不知道感恩戴德?” “呵,好笑,真好笑,”火莹抱着红衣走到舒清扬面前,靠近问道,“舒清扬,说谎都不知道打草稿吗,你以为我没有见着夙岚,更何况”摇了摇手中的红衣,“这可是证据,什么感恩戴德,好像还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似的,你无不无聊聊啊?”原来你记得夙岚为你解毒却不知道我为你疗伤,更不知道我为你杀了那些人,舒清扬已经不再微笑,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火莹,“去风吟堂有何事?” 对哦,只顾着吵架到忘了正事了,义正言辞地吐出三个字,“找神医。” “什么事?” “救人。”两人这时都变得惜字如金了,见舒清扬不再追问,火莹解释道,“解毒……不负卿的毒。” 像是觉得震惊,火莹看到了舒清扬的脸庞明显有黑色的痕迹,那是……游走在舒清扬脸上的如蚂蝗一般恶心的东西。 “你的病不会又发作了吧。”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火莹马上走过去扶住舒清扬,“你这人怎么搞的,神医呢?” “出去……这是会心客栈,没有毒雾,快出去。”舒清扬厉声命令着,好怕自己的病发作后连自己也不能控制了,虽然孤鸿剑不在身边,可是那种魔性仍然无法消减,怕自己一时失手会杀了这个像自己的女孩。 “不,我不出去,你快吹箫啊,快吹。”火莹焦急地拉着舒清扬的手臂。 舒清扬莞尔一笑,“你不是不喜欢我的箫声吗,不喜欢就不吹。” “什么嘛,你真的有神经,我让你吹就吹。” “你出去,”舒清扬见火莹傻傻地摇着头,放低声音说道,“快出去,乖,你走了我就会毫无顾忌的吹了。” “不要我为你输入内力吗?你这样能吹响《悲戚》吗?” “当我感知你已离去,我一定会通知齐来找我的。”听着舒清扬的承诺,看着他痛苦不堪的表情,火莹抱着红衣转身离开,在打开门的刹那,舒清扬说道,“火莹,我会派人给你送药的。” “嗯,”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哪,舒清扬你到底是不是人,为什么对我那么清楚。为了让舒清扬安心火莹动作迅速地离开会心客栈,想要去老地方找夙岚。 客栈内,舒清扬紧拽着自己的黑衣,脸上的黑线游动的速度加快,脸因为极力控制着内心的魔性而抽搐变形,任汗水湿透自己的纺纱黑衣, “这样子就算叫来齐又怎样?他如何能救得了我。十几年的病根,十几年的梦魇,十几年的期待,十几年的找寻,十几年的奋斗,可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啊——”痛苦地拉扯着颈部的衣衫,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撕裂,现在身体内的力量更加凶猛地撕咬着他的身体,让他的血液都加快流动,眼睛里清晰可见的是血丝,“啊——”舒清扬掐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滚动着,不知是想要了解自己还是尽量驯服体内宛如猛兽的力量,清扬拔地而起,趴在桌子之上,呼吸沉闷。 突然感觉到体内乱串的力量,让舒清扬的身体更是虚弱,单手放在桌上,衣袖内的白色盈盈地滑落在舒清扬的眼前,掉落在地上。 舒清扬想要去捡,因为痛苦,不经意间蜷缩着身体,眼前出现了幻影,好像有一个人在温柔地为自己包扎伤口,想要走进看看她的样子却怎么也看不到,手慢慢伸向她,“别走……别走。”她却如梦一般遥不可及,无论小清扬怎么呼喊她就是选择离开,没有半丝犹豫。 “我没有恨,可我有等待,十几年了都没有再见到你,我一定要见你,一定要活着见你。”疼痛让十几年前的感觉重现,让他不想就此辞世,就算已经为父亲处理好了一切,可心里还是有一份牵挂,汗水淋漓的舒清扬仰头看着顶端,“爹,清儿不孝,心里想着的,念着的却不是你。清儿好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