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入古代当杀手》 第一章 穿越了 “恩。。。呃。。。”远处一丝微弱的光芒照过来,眼睛有些涩涩的不适应,努力地闭了眼再睁开,眼前事物逐渐清晰了起来。我这是在哪啊?望着眼前破烂的小木屋,灰暗的木色,没有任何摆设,只有一根屋顶掉下来的破屋梁,布满了蜘蛛网,还有一个纸糊的破窗,风吹来还发出沙沙的声响,刚醒来时感受的就是那破窗透过来的光,身下也只是铺着薄薄一层稻草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又是哪里? 我只记得刚才是在参加抬拳道馆比赛,对手是一直和我水火不容的林若晴,名字是挺美,但人心就不咋的啦,尽会玩阴的。刚比赛时就是在我准备赢时用了阴招趁我不备时狠狠地把我踹飞了,在身体呈漂亮的抛物线落地后,头狠狠地砸在一个小钢球上。妈的!是谁把钢球摆在那儿的!老娘这回死定了! 最后眼里只看到大家奔跑过来,大声喊着:“sunny!sunny!你怎么样了。。。。。。”然后眼前白茫茫一片模糊,醒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吗?幸亏剑刺得不深,也不在要害。”木屋门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眼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一身黑色紧身衣,包裹着修长的两腿,腰身也被一条宽边的黑色腰带束得紧窄,胸膛很宽阔,虽然隔着衣服,却仍隐约看到里面突出的两块肌肉,那线条。。。啧啧。。。我好象感觉到自己嘴角某种湿湿的东西流了下来。 “魑,你怎么了?难道除了剑伤还中了迷药?”男人迷惑地看着我的脸,若有所思,此时已走到跟前蹲下。 这个男人除了身材很棒好象脸蛋也不错哦!虽然不是帅到掉碴,但单眼皮的眼睛微向上扬,给人一种邪媚的感觉。。等等,他说什么?我中剑了? 收回了花痴的表情,抬手擦掉下巴的口水。“哎呀!怎么那么痛?”我的胳膊像不是我自己的,抬都不抬不起来。低头一看,真的有伤,现在才反应过来,真的很痛诶,左胸上,锁骨下来一点虽然已经有纱布包扎,仍能看到渗出来的血迹鲜红。 “我是怎么受伤的?不好意思,帅哥,请问你是谁?还有,我这是在哪?”呃。。。shit!真的好痛!当然这句话我是绝对不会在帅哥面前说出来滴。 “魑,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和我在开玩笑?”男人的表情很疑惑,探究地望着我。 “你这样说好象是认识我哦?可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认识你哦”。虽然我很希望是认识你的。“我记得我刚才不是在比赛吗?那个若晴真的很该死,竟给我玩阴的!可恶!” “魑。。。你。。。?” “魑?不好意思,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桑尼,英文名是sunny,帅哥你怎么称呼?” “帅哥是什么东西?” “。。。。。。” “魑,你怎么连你自己的名字都记错了?你不叫桑尼,你叫魑,我叫魅。我们俩是‘绝煞’里最顶尖的杀手,我们执行的任务从未失败过,除了这次出了点小意外,你帮我挡了一剑受了伤,还是成功暗杀了三王爷。可是,魑,你连比这剑伤更严重的都受过,你也没事人一般,怎么现在一点剑伤就会记忆全无?一定是和我开玩笑吧?怪我害你挡了那剑吧?”自称“魅”的帅哥脸上露出一丝惭愧,转而鄙夷地看着我,好象在说:你也太小气了吧!这点伤还跟我计较。 杀手?我?王爷?“你们是在演古装剧吧?一定是!摄相机在哪里?哪里?还有导演呢?要演也要给我剧本啊?不过我不是演员也!”我很兴奋地拨开帅哥,眼睛四处搜索着。我说呢,怎么那么奇怪,奇怪的小木屋,奇怪的帅哥穿着和黑色束带扎着的乌黑长法,还有我身上也一样的黑色紧身衣,这都是古代的所有物嘛! “帅哥,我说你这这头套很不错哦,很逼真,发质发好哦,而且一点也看不出粘上去的恒迹哦,不错不错,给我摸摸看!”我伸了右手去摸了摸他的发套,还揪起扯了扯。咦?怎么扯不出来呢?像真的长在他的头上似的。 “停!停!魑,你扯我头发干吗啊?很痛诶!魑,你怎么了?这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你平时都不让人碰你也不爱碰任何人的不是吗?你说过要碰的除了将要死在你剑下的人别无其他。”他捂了一下自己的头皮委屈地看着我。“你不但失忆了连性子都变了。” 此时的我有些呆楞了,左胸上的伤痛让我好象有点清醒过来了。不是演戏,我是真的受伤了,就是他所说的剑伤,而我比赛受伤的是头部,但现在头一点伤没有,只有剑伤,这只能说明一点。。。。。。 “这里是什么国?哪一年?” “。。。。。。。殇过192年间。。。。。。” 这么说,我真的,真的,穿越了!砰!砰!。。。头顶无数烟花迸发。我心里那个乐啊!哈哈哈!一直喜欢看穿越小说,一直幻想自己哪天也能穿越了,抗一把剑,浪迹江湖,凭着精湛的剑术,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桑女侠我从此威镇于江湖,坏人见到我就撒腿逃跑,好人见了我都拥戴。 我的女侠梦,呵呵!想着我就乐了! 不过,梦没做多久,我就被魅摇醒了。于是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穿越在一个历史上不曾存在的国家,而且穿越在了一个杀手的身上,还是一个顶级杀手。我和魅并列排名在绝煞第一,只要身份地位高的对我们都闻风丧胆,因为我们是他们的克星,我们所接受的任务都是暗杀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我们不问原因,只有绝对的服从,我们代表的是黑暗,是绝杀!因此所有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对绝煞对魑魅都不陌生都狠之入骨,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我们的暗杀行动,因为见过我们面目的或者摸到点我们恒迹的人,后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5555555555。。。。。。。太郁闷了我!好不容易穿越了,以为老天是可怜我在现代活得太憋屈了才良心发现让我到古代来痛快活一把,谁知还比之更惨!女侠当不成我还要当个人人愤恨的杀手,啊!!!我可不可以不要啊? “不可以!”魅听到我说不要当杀手后斩钉截铁地说,“虽然你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失忆了,但魑,自绝煞建立后从没有见过能活着离开的杀手,杀手只能是在执行任务中死去,背叛只能死得更惨!” 啊?这么恐怖?我的小命啊!我咋那么悲惨呢? 第二章 原来是菜鸟 在了解了自己的状况后,桑尼只能接受和面对。既然穿越了,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穿得回去或者换个身份再穿越,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个性。 只是当杀手。。。。。。她好象真的没这个天分,在现代她连蚂蚁都不忍心杀,见到老鼠也能被吓个半死,也因此而常被人笑她胆小才去学的抬拳道,不过也是半调子的水平,离杀手而且是顶级杀手的水平真正个相差十万八千里。 在小破屋里修养了三天后,桑尼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许是本来就伤得不算重,只在皮肉,再加上魅给他用的是上等的金创药,已经可以拆纱布,伤口也结痂了。于是魅告诉她,该回去组织里复命了,今天就启程。 破屋外,阳光撒下,桑尼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好舒服啊,躺了几天身子骨都快僵硬了,终于可以活动了,她本不是能静下来的人,几天不能动对她来说简直如受刑搬难受。 和桑尼同样站在屋外的魅转头对桑尼说:“这里是荒郊,没有马匹,我们到前面小镇上去买马再赶路吧。” “好啊!”桑尼微笑对魅说,迎着阳光的笑脸维持了五秒后,却是快速僵化了,因为眼前的魅在她说好的同时身体已如飞一般离去,只能见到一团黑影在前方渐渐变小。桑尼笑脸仍然是僵化,只有脑袋还稍有点转动的能力,此时心想这应该就是古代闻名的轻功吧。 在30秒后,转身见不到同伴的魅返身回来看到就是还在纹丝不动的肢体,他不解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我。。。。。。”算了,反正他当她是失忆的那就干脆装到底好了。“我不记得怎么施展轻功了。” 魅狐疑地望着眼前的笑容满面的桑尼,他真的有点怀疑,不!是很怀疑眼前的魑到底是不是他的同伴,与他在杀手界齐名的魑。要不是是他和魑同时执行任务,看着她受伤亲自带她离开并三天不离身地照顾她,他真地很想上前试看能不能撕下个人皮面具来确认这个魑是假冒的。失忆后的魑不但性情大变,居然内力全无了,连轻功都不会了,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也武功全失了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就等于废人一个了,那后果就严重了去了。希望一切只是暂时的,魅心里祈祷着。 “那你的武功。。。。。。还有几成?”魅严肃问道。 武功?不知道她的抬拳道算不算?若说是古代的武功她是压根不会,但抬拳道的话她自我感觉是还行吧,在道馆里她不是最强的也不是最弱的。于是他向魅伸出了一个巴掌示意,但显得有点弱弱的。魅将一切看在眼里,明白她报的这个数字有水分,却也放下心来了。“五成足够了,再自行修复几日应该能恢复了。”实他心里想的是三成?应该有吧?那对付十个普通毛贼还是没问题吧,以他和她合作多年对她的了解来看。 也不再多说什么,抓起桑尼的手脚尖一点径直向前飞去。惹得桑尼惨叫一声后看着眼前景物不断变换,而自己并没有掉下去,耳边听着风声呼呼略过,转而兴奋地笑起来,哈哈,自己在飞也,飞啊,哈哈!她最羡慕的就是能飞檐走壁轻功了得的古代侠客,如今看来,自己也算是圆了个梦了,虽然不是她自己施展的而是靠眼前的魅。 而在旁边的魅则满脸黑线的看着兴奋得乱动傻笑的桑尼,一瞬又满脸同情的想:失忆后的魑真可怜,连一点轻功都那么兴奋,完全没有杀伤力,换做之前,他们绝煞里除了他以外的上百个杀手她蒙着眼也能在两个时辰内全部解决掉,那还是没用完十成功力的呢。毕竟他们两个本来就是特别的,特别的武功天分,加上主子从他们4岁成为孤儿时就开始没日没夜地用尽各种手段把他们培养到了今天的这个杀手界屹立不倒的地位。特别是魑,不说别的,光是她那绝杀的气息和冷到及至的眼眸,还没开扒剑就已经可以冻死几个人,这点,魅就真的是自愧不如。 而到了小镇后的一个小闹剧就真的让魅消化不了,本以为魑说的五成功力在自己看来至少也有两三成的功力,在对上几个小流氓后,瞬间破功。太奇怪了,奇怪到了极点。现在的魑不再像以往那样冷淡地漠视一切,反而热心地阻止几个在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这就算了,按他对她的了解,即使她只剩3成功力也必能几招之内杀了这几个小流氓,但他没想到,绝没想到,魑不但没杀那几个流氓,反而被那几个流氓打趴了。看到她以很奇怪的他从没见过的招式对打时,他很肯定,她很弱真的很弱,根本就是功力全无。于是,一招,他只用了一招就把那几个流氓打飞了。 魑低头看着还趴在地上啃泥巴的魑,轻轻地问了一句:“你还是我认识的她吗?如果是,那就麻烦了。”摇头苦恼地将魑扶起来。 站起身拍了身上泥土的桑尼浑然不知魅在苦恼什么,只心想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烦恼那么多也没有用,然后一脸悠然地逛起市集起来,古代的市集,她可是第一次逛哦。 差不多逛到中午,魅也买好了马,简单地吃了东西后,两人就上路了。 路上魅也没闲着,把绝煞的详细情况都告诉桑尼,也包括他们两的能力和地位,以及在组织里的规矩,也郑重地告诉她绝对不能让绝煞里的人知道她失忆和功力尽失的事,否则废人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这下桑尼终于知道怕了,认真地记下魅交代的一切注意事项。一不小心就掉脑袋的事情也,当然得万分小心。这回她也洒脱不起来了,随着路程越走越远,桑尼越提心吊胆。不过怕也没用不到三日,傍晚时分在一个荒芜的偏僻的地方马停了下来。 第三章 新任务 “到了。”魅道。 “。。。。。。”桑尼不语,魅交代过,在进门开始,她就只要少说话或者不说话,并且装得冷漠点就像原来的魑了。演戏嘛,这点对她不难,只要把已经吓得颤抖的双手定好就行了。 翻开面前茂密的草丛,一堵石墙现在两人眼前,原来草丛只是障眼法,魅拍了旁边一块小石头,石墙从中间裂开,两人走了进去,瞬间石墙关闭。 桑尼原以为这种顶级杀手组织里面的建筑一定是阴暗至及,犹如地狱一般,但进入石墙内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四合院结构,没什么特色,桑尼见此忐忑的心反而定了下来。魅并不在此多作停留,直接将桑尼带如其中一个小门,然后七转八回地走过几条走廊,在一口枯井前陡然一跳下去。在桑尼紧张的眼一闭还没来得及尖叫时,已感觉到脚已经着地,睁开眼一看,眼前竟是另一翻天地。 只见四周有假山有流水,花草树木错落有致,俨然形成一个小世外桃源,随看得出是人工所为,却也别有一翻天然来雕饰的美感。远处还有一大片的屋子坐落在绿油油的草坪上。这中环境让桑尼心里忍不住赞叹,这真是别有洞天啊,杀手生活的地方竟这般美,这一点也不符合杀手黑暗的风格啊。 魅见到桑尼的表情,猜测到她在想什么,却也不方便多做解释,直接带她进到一个厢房里,对她说:“这个就是你的房间,你先在这熟悉一下,我去齐叔那复命,待会再过来找你。”转身就出去了。 桑尼眼珠子四处乱转开了,原来这就是她的房子,但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觉很不喜欢,里边的摆设吧简单就算了,就是感觉太冷,很阴冷的,让她觉得不想待。 她真的相信她的前身真是一个冷到骨子里的人了。走到一张小梳妆台面前,看着黑黄镜面里的自己的脸,还是有点不习惯。虽然现在的脸和在现代时的有点像,特别是那浓浓的像两把剑似的眉,不柔不魅,却洒脱帅气,配上她那爽朗的笑声,倒吸引了很多个性直率的朋友的欣赏。不过,现在这一直另她自豪的眉配上这个黑到谷底的眼眸,雪白的没有多余血色的脸,唯一能看到的颜色就是那一抹红唇,冷艳而不可侵犯。虽然这脸确实比她原来的美很多,也有种让人感觉很神秘的气质,但和她现在的个性实在是相差甚远啊。反正她不喜欢。 正在桑尼百无聊赖时,魅已经复命回来了。进门时刚好看到桑尼在摆着个大字躺在床上,有那么几秒钟他楞住了,当反应到这已经是失忆后的魑,才回过神来。那是,失忆前的魑绝不会有这样的睡姿的。身为杀手的魑从来就没有安全感,除了对他以外对谁都不信任,就算是睡觉时也不会是这种搞笑的不设防的姿势。 魅对着桑尼有点小尴尬又有点无奈的说:“我们有新任务了。” “任务?”桑尼从床上跳了起来。“我这个样子怎么执行任务?”她对这个身体主人的工作完全不了解,而且她也不会杀人啊! “是啊,这个我也头疼。如果你的功力能够近期内恢复的话倒不成什么问题,如果不能的话,那就麻烦。”魅皱眉道。 是啊,她现在可什么杀人技能都不会,而且也真的不敢杀人,就那点三角猫的功夫之前已经被魅深深鄙视过了。“唉!怎么办?我可不想杀人。魅,你帮帮我好不好?” “让我想想,我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遇到这种情况,有点棘手。”魅皱的眉头更深了,但却丝毫不影响整张脸的美感,还是很帅呢,眯起的眼睛显得更魅了两分。 不过桑尼还是把收起了花痴表情,一本正经问道:“任务的对象是?”她想知道是谁那么倒霉,正确来说是谁让他那么倒霉。 “武林盟主段亦飞。” 桑尼听到“武林盟主”四个字时,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得老大,然后身体直接趴在了地上,是被吓的直接软趴下去的。 “不是吧?兄弟你跟我开玩笑的吧?一来就给我个那么大的挑战!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有和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很多梦想等待我去完成呢!”555555。。。。。。她刚穿来的,还没开始行走江湖,还没有学会一身本领,还没有实现她行侠仗义的梦想就直接慷慨就义了,呃,不,她是去干杀人的坏事,应该是自作孽直接over了! “魅啊,想想办法啊,为什么要杀他啊?”桑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知道,我们从来不问杀人的原因,只有执行。”也就是对方是好人坏人与他们无关,上头叫杀那就杀。唉,看来离桑尼的行侠梦越来越远了。 “段亦飞能坐到武林盟主的位置上,靠的就是他那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和高风厚德的武林胸怀,另外还有他那两个贴身守护的左右护法,他的府里还有几百人的弟子和手下,武功都不弱。以他的能耐,就是联合我和你原有的绝技都难有必胜的可能。现在,我们只能想办法智取,万不可卤莽。” 桑尼听到这兴趣来了,“怎么智取?快说快说!” 魅摸摸下巴,淡淡地说:“不知道。”轰!只听道桑尼无语倒下的声音。 第四章 混入盟主府 在桑尼无语兼无奈后,两人决定先出发再想办法。 到了盟主府,两人已经商量好了计谋,第一步就是混入府里先了解好段亦飞的所有情况后再做下部计划。实际上两人都没把握,只能先了解好再说,所谓知己知彼放能百站百胜。 说来也巧,刚好盟主府招下人,两人乔装成路人甲乙的平凡模样后顺理成章进了府里当下人。 桑尼是被分配到厨房里打下手,平常就是烧烧材火洗洗菜,活倒不多,因此一得闲下来,她就会四处走走去打探周边的环境和盟主的事情。今天她早早忙完了活就跑到了盟主所居住的东院。她已打听好盟主是住东院,南院住的是盟主的母亲,而北院住的是盟主的妹妹段亦萱,西院是所有下人居住的地方,桑尼当然也是住在西院的。而盟主所住的东院日夜有明卫暗卫监守,看来盟主这个位置也不好当,除了要打理好武林事务还要防止江湖暗杀。桑尼要进到里面去刺探也很难,此时只能时不时地探头望进东院门里看一会,又不敢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只能在门外直跺脚。 碰!转过身她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端着粥的小丫鬟,差点把托盘上的汤都撞飞了。 “还好,没泼掉,不然给爷准备的参汤就没了。”小丫鬟险险说道。 “这位姐姐你说这个是给爷准备的?”爷指的不就是盟主吗?桑尼黑眼珠骨碌骨碌的转,被改装过的脸蜡黄蜡黄的倒掩饰住了她的神采。 “哎呀!这位姐姐,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去见爷呢,你看你这脸脏得,要给爷看到了,还以为你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呢。”桑尼边说边从衣袖里悄悄地掏了点什么出来,摸摸小丫鬟的脸蛋,干干净净的脸瞬时变成了大花猫。桑尼表面说的认真,其实心里正憋笑得难受呢。 “真的呀?那怎么办呢?爷还等着我拿参汤过去呢,等久了可要受罚了!”小丫鬟着急起来。 “这样啊,那姐姐你给我,我帮你送进去,你先回去洗脸吧。” “那。。。。。。。” “那什么那啊,你不用客气,帮送个参汤我不收你钱的,也不用你欠人情。行了行了,你回去吧。”说完桑尼就夺过托盘,把人推走了,也不管人家小丫鬟想说的“那”后面是什么话,那叫一个霸道啊。 桑尼端着汤走进了东院,左瞧瞧又看看,选了一个较大的房间门走进去,小房间门的应该是书房吧。推开门走进去,果然没错,看看里面的装饰摆设如此大气和豪华就知道了/。桑尼还不敢到处乱看,先送了参汤再说。 抬头看了看,在主位前正有一个身着墨绿色大莽袍的高大男人身影正背对着她站着,他就是武林盟主段亦飞。 “爷,奴婢给您送参汤来了。”桑尼微低着头道,眼珠子却是不停地乱转。 段亦飞听到声音也转过身来,桑尼低着的头刚好是对着转过身来的段亦飞的双腿。因为身着长袍所以看不出腿长得啥样,鉴于桑尼的求知精神,也忘了要掩饰,一路从大腿看到腰看到胸膛,再到脖子,最后到脸,然后桑尼的表情就定格住了,脑袋立刻处于真空状态。 桑尼心理活动:武林盟主不是都都上了年纪的吗?为什么这个段亦飞那么年轻,看年龄也不过二十七八,年轻也就算了,还该死的那么帅,请原谅她用了该死的来形容,因为她除了在现代看电视剧里有那么帅的男人以外,生活中真的没见过,这个男人真的帅得一塌糊涂。不是白皙秀气的花美男类型,而是铁骨铮铮的硬汉类型,真是太man了!欧买噶得!。。。。。。。 正当桑尼还在花痴状态时,她仿佛听到了这个帅死人不偿命的男人的召唤。“啊?是在叫我吗?” “我说你可以把参汤给我了。”段亦飞伸手向桑尼说道,心里在想:王管家怎么会招了这样的丫鬟回来,眼神呆滞,反应迟钝,莫不是白痴一个? “啊?哦!爷,给您!”桑尼这时反应过来了把汤递了过去,低头正看见段亦飞伸过来拿汤的手。哇塞!真是漂亮的手!虽然手虎口可能常年握剑的关系有些老茧,但双手十指修长而纤细,肤色是十分健康的小麦色,比她自己的还漂亮。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指,虽然也长也算漂亮,但和段亦飞比,那是真羞愧啊。 “你可以下去了。” “。。。。。。。” 半天不见桑尼回话的段亦飞看了看正抓着自己的手指发呆,他真的相信他的王管家真的给他招了一个白痴回来。不得不加重了声音道:“你可以下去了,听到了吗?” “哦,好。。。。。。。”有个梦呓的声音发出,就见桑尼转身幽灵般走出去。 段亦飞见次心里决定了有时间一定要找王管家好好聊聊。然后他转身对坐在主位上一直没说话而桑尼因为光顾着发花痴而没有注意到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说:“娘亲,来,喝了参汤吧。您的身体好象越来越弱了。” “好。人老了不得不认老,这身体啊确实一天不如一天了。”段亦飞的母亲段兰氏摇头说道,喝了几口参汤。“不过娘啊真的希望你能快点找个媳妇给娘抱抱孙子,娘此生啊,也就无撼了。” “娘,你又来了,我都跟你说过了,媳妇我会给你找的,不急不急。”段亦飞无奈地苦笑道,她这个娘啊什么都好,就是在他的婚姻大事上啊太执着。 第五章 给兰氏调理 当桑尼一边幻想一边晃悠悠地回到西院时,刚好被领命过来抓人的明卫给抓走了,到了东院盟主面前,直接把人一扔扔地上了。 “哎哟!很痛诶!想谋杀啊你们?”桑尼摸了摸被摔痛的屁股。 “爷,人已经抓来了!” “好!你们先下去!”段亦飞在帮兰氏擦了擦已经不再流血的鼻子,转身捏起桑尼的下颚,皱着眉头恨恨地说:“谋杀?我倒想问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娘?还是你本来是想下毒加害于我,却没想到这参汤我是给我娘喝的!说!为什么?是谁指使你来的?” 桑尼吃痛地望着这张因为愤怒而皱着眉头的帅脸。“老夫人?下毒,我?”桑尼懵了。下毒?她只是从那个小丫鬟的手里夺过参汤送进来,难道是那丫鬟?她转头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兰氏,身材瘦弱而纤细,脸颊也瘦得没多余的肉,下巴尖尖的,嘴唇苍白,倒是那绯红的面色有点不正常,看那脸色根据她的经验来说不像中毒倒像是虚热现象。 “爷,老夫人并没有中毒啊,可否让我给老夫人把把脉确诊一下是什么问题?”桑尼看着老夫人的脸色道。 “你还想玩什么花样,毒下得不够还想再加毒?”段亦飞更加愤怒了,当他是笨蛋吗?能让人再近身加害他的娘亲吗?” “不是的,爷,老夫人的症状看起来并不是中毒,只是虚热,是不是刚刚喝了参汤虚不受补过热而流鼻血而已?”桑尼看着兰氏问:“老夫人,您现在有没有不舒服?或者只是感觉到身体发热,而头有点眩晕感?” 老夫人想了想,“是没错,飞儿啊,正是她所说的感觉。倒没什么不舒服。” 桑尼转头对段亦飞问道:“那请问爷,您给老夫人的参汤里面是什么材料?” 段亦飞听到兰氏说没什么不舒服后,怒气减了几分,捏着桑尼的手也松了力度放开了。 “是我特意叫人去寻的五百年的人参,这有什么问题吗?”他听说这个人参炼武之人吃了功力大增,体弱多病的人吃了那也是延年益寿啊,所以他才花重金托人去找回来给他娘补补身体的。 桑尼一听,难怪会补过头了。“爷,这才是有问题呢。从老夫人的身体面色来看,底子很弱,人人都说越弱的人越需要大补,其实不对,相反,越弱的人越不能大补,否则身体反而容易出大问题,物极必反嘛。您给老夫人喝五百年的人参汤,她的身体当然受不了了,老夫人现在只是轻微发热而没有发高烧算幸运了。如果要调理只能要一些温性的食材。” 桑尼眨巴着黑亮的眼睛看着段亦飞,段亦飞也皱着眉看着桑尼,两人想的却不是同一回事。桑尼是一边看一边用眼神吃段亦飞的豆腐,而被吃豆腐的人浑然不知,想着这不过是个丫鬟,怎么会懂医理,连把脉都不用把就清楚知道她娘的身体和症状,这个丫鬟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两人在对望时,刘大夫也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帮兰氏把了把脉,又拿起盛参汤的碗闻了闻味道,说:“段夫人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喝这参汤太补了受不了,开幅药吃了就没事了。” 然后开了药方就起身告辞了。 “看了吧,我都说了没事了,怎么会是我下毒呢?”桑尼得意地说。她在现代学的可是中西医康复治疗,从事的工作就是最热门的亚健康调理和病后术后的休复。这点问题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啦! 段亦飞听到刘大夫诊断时已明白是误会了这个丫鬟,不过她的身份还是值得怀疑。 “你叫什么名字?” “爷,我叫桑尼。” “桑尼。。。。。。。”这么奇怪的名字。 “你怎么会懂医理的?”段亦飞眼神犀利地看着桑尼,仿佛要看穿她的心理。 呃。。。。。。。该怎么回答呢?总不能告诉他实话说她是从前年后穿来的,莫名其妙成了杀手,然后要来杀他的吧? “呃。。。。。。。恩。。。。。。我。。。。。。。我爹是大夫从小我就和我爹学医,后来我爹死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一个亲人都没有,就来到了府里当下人了。”桑尼说着说着还努力地想挤出两滴眼泪来装可怜,可是硬挤也挤不出来,不过那说话的声音也倒可怜。 旁边的兰氏听着心软。“这孩子真是可怜啊,年纪那么小就没了亲人,来,过来给我看看,哎哟,这孩子。哎,可怜啊。”招手拉了桑尼到身边,摸摸脸,摸摸手,越看越觉得桑尼可怜,也越看越顺眼。 段亦飞看得出兰氏同情这个丫鬟也喜欢她,心想在查出她的底细之前把她放在身边也安全点。 “既然你也懂医理,那你以后就帮我娘亲调理身子,除此以外的时间就留在我院子里做事。” 桑尼一听,高兴的应了声“是”。能在段亦飞身边,不是更好下手吗?她当然该高兴了,也不管为什么是要她去帮兰氏调理身子不去南院做事,而是呆在东院了。 “那你下去吧。” “是。”桑尼高兴地走了。 “娘,我送你回院里歇吧。” 等送了兰氏回到南院休息后,走出门口喊了声:“王管家。” “在,爷。”一个四十多岁的蓄着一撮胡子的男人走到段亦飞面前。 “你去查查那个叫桑尼的丫鬟是什么底子。” “是,爷。”说罢,管家退下了。 桑尼,不管是什么身份,他也有办法查到。 第六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接下来的日子桑尼就是每天去南院给兰氏把脉,下处方。是药三分毒,所以她没有开中药,而是开食疗的处方,有时加些调理五脏机能的中药药膳,多数是交给厨房的做得多,她只管开好处方就行了,但有时她无聊没事干时也会亲自下厨去做,下厨本是她的人生一大爱好,另外还可以研究新菜式。没想兰氏吃过后非常喜欢,大赞比府里的大厨做得还好,对桑尼同情之余更多的是喜爱和赞赏。 这些事对桑尼来说极为对味,做起来很轻松,其余时间她便呆在东院里。其实桑尼觉得有些奇怪,段亦飞既让她其余时间呆在东院,却不安排她工作,于是她天天都可以很闲。闲倒有闲的好,她刚好可以到处观察探风,伺机下手。和魅也三两天的就通过两人特殊的方式互报信息。 这天从兰氏那回来后,没事可干,桑尼走到府后的林子里玩。这林子她是无意中发现的,很少人来,空气很清新,所以她决定这以后就是她的后花园了,没事就偶尔会来这小憩一下。 “哎,怎么办呢,这个杀手不好当啊,要杀他我该怎么杀呢?直接找他挑肯定是不行了,那下毒?设陷阱?。。。。。。哎!”桑尼皱眉苦恼地踢着小石子穿过林子,不知不觉地穿出了林子,竟发现有条清澈的小河,河里的水草温柔地舞蹈着,小鱼儿轻快地嬉戏。桑尼看着看着心情大好,脱了衣服“扑咚”一声跳到河里游泳了。在现代每有压力或者烦恼时她都会跑到有山有水的地方,大自然的力量就是可以让人忘却一切烦恼。 “哇!呵呵!真舒服!”桑尼从河水里蹦出来,甩了甩乌黑如幕的长发,捧起水扑了满脸,把脸上的伪装的东西全洗掉,心情大好啊!感觉皮肤可以自由呼吸,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可以感受到河水的温润。 就在桑尼张开双手,闭着眼睛,用力地吸收着大自然的气息的时候,在小河边一大石头旁一个人悄悄地游过来,在太阳的照射下蜜麦色的皮肤显得格外耀眼和性感。游到桑尼面前怔怔定着。“你是谁?” 深深吸气的桑尼忘了呼气,睁开眼看见一张放大的脸,浓浓的眉毛威武地向上微扬,眼睛深邃看不见底,高挺的鹰钩鼻,厚而饱满的嘴唇很是性感,皮肤也很好,毛孔细腻,镶在这张轮廓硬朗的脸上倒有点奇怪了,夷,这张脸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啊?啊!!!是段亦飞! 轰!整个人直接倒入河水里,桑尼因为一时反应不过来忘记呼吸里,直接把自己闷晕了!具丢人! 段亦飞看到桑尼憋红着脸后直接晕倒在水里,眼神闪过一丝怔楞,立即闪神过来抱住水里的桑尼,停顿一秒钟后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似的马上放开手,脸瞬间红得像番茄,因为他摸到了一丝不挂的裸体!呆呆地看着又掉入水里的女子,脑子里有那么一段时间是短路的。 捧了把清水拍拍自己烧红的脸,让意识清醒过来。眼前的女子再不救起不晕死也要在河里淹死了。 “姑娘,得罪了。”喃喃说道把桑尼快速抱起游至岸边。 轻轻地把桑尼放下后,段亦飞眼睛不敢乱看,视线摆哪都觉得不对,最后强迫自己聚焦在了女子的脸上。卸了伪装后的桑尼肤如凝脂般美好,明眸紧闭,长睫微扬,小巧的鼻子圆润地挺立着,红唇微抿。 段亦飞看着竟有些痴了。这么多年来见过的千金小姐哪个不是绝色之姿,却不曾让他有半点迷恋,然而眼前的桑尼虽没有倾城之色,却让他觉得看得痴迷。也许不是她姣好的面容吸引她,而是感受到了从这个女子散发出来的异样气息,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 “姑娘,醒醒啊!姑娘!”轻轻拍了拍桑尼的脸,段亦飞轻声喊着。他已将岸上的桑尼脱的衣物拿过来给桑尼盖在了身上。 “恩。。。。。。。”桑尼半醒呓语着,眼前水蒙蒙的,眨了几下眼,画面逐渐清晰,看见了一张好看的脸,忆起这是刚才看见的男人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恰恰是她的主子段亦飞的。脑子顿时清醒了。 “啊!”咻地坐了起来,当发现自己背后凉飕飕的身上只盖着一件衣服遮挡时再度大声尖叫起来。 “姑娘,你打算一直这么叫下去吗?”段亦飞掏了掏被震聋了的耳朵。 桑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脸更红红的像猴子屁股。恩恩啊啊的支吾了半天就是闷不出个字来。 段亦飞看着桑尼火红的小脸,觉得甚是好看,也不再打趣她了,认真地对桑尼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来到我后山,应该是我府里的人吧?姑娘,你放心!无论是什么原因,我今日看到了姑娘的清白之身就一定会对姑娘负责的,我明白清誉对一个姑娘有多重要。我回到府里择日我们就成亲。” 桑尼听到段亦飞如是认真地说,额头上无数黑线划下。狂晕!这古代人还真都是那么迂腐啊!虽然她也很介意自己光着身子被男人看到了,不过又不会少块肉。成亲?稀罕啊!她是来杀他的也!嫁他日后不就成寡妇了吗?不过看样子段亦飞是没看出来她是桑尼咯!还是赶紧遛吧。 “你先转过身过去,给我换好衣服再说。先说好哦,我没数到一百声你不能看过来哦!” “好。”段亦飞不疑有诈立即转过身。 “好,我开始数了哦。一。。。。。。。二。。。。。。。”桑尼一边慢慢地数数,一边快速穿衣,然后悄悄地偷溜了。 段亦飞听着身后的人树到三十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心生奇怪。 “姑娘,你好了吗?我可以转过身了吗?。。。。。。。姑娘?姑娘?怎么没回应啊?姑娘,冒昧了,我要转过来咯。”刷一声转过来看,哪里还有人影啊! 第七章 行动 自桑尼从段亦飞眼前开溜后,段亦飞立刻在府里叫人寻找桑尼,但盟主府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百多号人,无名无姓的,确实还真有点难找,也召集过全府人一一面见过,但桑尼就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寻不到一点踪迹,段亦飞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见的她所以才找不到。 其实桑尼就在这被面见的人群里,可是伪装后的脸黄黄黑黑的,天天就在段亦飞面前晃来晃去也没被发现。 桑尼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的,不时提醒自己要伪装好千万别被发现了。还是偶尔去后山的树林里闲逛,但有两次发现段亦飞也在林子里像在寻找什么的时候,她去的次数就少了。 “魑,你这段时间有什么发现没有?”魑、魅两人在相约的隐秘地点相见。此处极为隐秘,鲜少人经过。 “我最近被段亦飞派去给老夫人诊治调理后,有很多时间都是呆在他院里的多,但接触他的机会不多,他好象对我有些提防。你呢?有什么收获吗?”桑尼问道。 “我查到段亦飞平时在府里守卫森严,出门身边也有几个一等一的手下跟着,他身边的人无须畏惧,但他的武功在我之上,单打独斗我没有胜算。”魅半眯眼思考着,邪魅的眼气息更浓。可惜光线过暗,不然桑尼看见了又要花痴了。 “他也有单独一人的时候,不能明着来那就暗着嘛。他时常一个人去后山的。”桑尼想起了那几次在后山见到的高大的身影。 “哦~~”魅眯着的眼睛亮了起来。 桑尼于是把那次她和段亦飞在后山小河的糗事如此这般地和魅说了一遍。 “难怪这段日子总有段亦飞的近卫在府里一直找着一个姑娘呢,原来找的是你啊!呵呵!”魅邪邪地笑道。 桑尼无语。。。。。。。 “这样倒让我有了个计划,兴许有胜算。”魅手托着下巴道。 “什么计划?”只要快点完成这个行动,她就可以不用提心吊胆地面对段亦飞,也可以好好想想怎么脱离这个杀手组织了。 “是这样。。。。。。”两人低下头密谋开了。 隔天,段亦飞在书案上看到了一封信,打开来看竟是寻找多日不见的小河姑娘,因为不知对方姓名,所以他暂时给桑尼起名为小河姑娘,因为是在小河里遇到的。他心理隐隐的有些抑制不住的高兴。全府上上下下地找,后山他也翻了个遍就是不见这个小河姑娘的身影,心理竟是有些想念她的,虽然这想念的原因不解为何,但收到她的信约他在“老地方”见,他仍是很期待见面的时间快点到来的。夜晚终于来临了。段亦飞比他们约定的时间早了一点去,没想到小河姑娘比她还早到,远远的就看到了她着黑色衣裙的背影。 “姑娘,终于见到你了,你可知我到处找你找得可辛苦!”段亦飞走到桑尼面前,黑夜衬得他的眼睛越加发亮,如星辰照射在深邃的大海般发光。 “姑娘,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了吧?”段亦飞微笑着温柔的看着桑尼。看着桑尼的眼睛从平静到不忍再转而惭愧,随即冰冷,那是他感觉到的如寒冰的冷,让他觉得疑惑,怎么了? “我,叫桑尼”桑尼幽幽地道。 “桑尼,这名字,不是我府里。。。。。。”段亦飞听着顿了顿,没来得及把话问完,只看见眼前另他想念着的女子如天女散花般向他撒了两把白色粉末,随即身体软软地像漂上了云端,意思开始涣散。 “你。。。。。。你。。。。。。”眼里有着不可置信,段亦飞呆呆地看着桑尼,淡淡的一句“对不起”飘进了耳朵里。 唰的一声,后背被剑深深地刺进了一剑,直末入胸膛,鲜血直流。是魅在他的后背偷袭,这就是魑、魅的计划。 刻骨的痛反而让段亦飞意识清醒了一些,反身一掌回送,与魅激战了起来。受伤和中了迷药使段亦飞战斗力减半,但和魅对打仍是不分上下。 桑尼眼神露出惧怕,第一次杀人让她恐惧地止不住脚步的往后退,而对战中的两人也越打越往她这边过来,她就更快地往后退,谁也没注意到他们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了。 段亦飞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使他拼尽了全力做最后一击。只听“碰”一声响,魅被段亦飞的全力一掌震飞,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而恰好在魅身后的桑尼也同时一起被击得往后倒,直跌如山崖。“啊!!!”只留下桑尼的惨叫声,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悬崖下。 此时,段亦飞早已支撑不住,也倒在了悬崖边上。 第八章 绝处逢生 江湖上沸腾了,无论是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一件武林中的大事。 “你听说了吗?武林盟主遇刺了,中伤卧床已经一个月了才从鬼门关上走回来,现在才刚清醒还不能下床呢!” “我也听说了,武林盟主是被绝煞里最顶级的杀手魑、魅所伤,听说他们从未失手过的,但这次也死在盟主的掌下了。” “是啊,是啊!这次盟主也算是为武林除害了!但是,现在盟主受重伤会不会有人觊觎盟主之位而趁虚而入啊?” “哪能啊?听说盟主出事后,本就戒备森严的盟主府又多加了两重戒备,而且与盟主相交甚好的司徒堡堡主司徒远和立清城都去为盟主护法,连苍蝇都休想飞进去。” 一时之间,江湖上沸沸扬扬。 绝煞 “找到了吗?”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戴着金色面具背着身说道,光是那挺直的背就散发出慑人的气焰,冰冷而决捩,另站在他身后的弓着身的男人头弯得更低,不敢直视眼前这个被他称为主子的男人。虽然这个主人从来没有揭开过面具,看不见面具后的脸是什么表情,但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冷酷和不怒而威的气息已让他战战兢兢。 “回门主,已经派了绝煞里所有的杀手出去了,带回的消息都是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盟主府后山悬崖万丈之高,恐怕已经。。。。。。不粉身碎骨也被山崖下的野兽吃了,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说话的正是战战兢兢的齐叔,绝煞的管事。 “把他们除名了,在绝煞里再选两个顶上他们的位置,记住要的是有和他们同等能力的,绝煞里不养废物。”面具男人冷冷道。 “是。”齐叔抱拳回答。抬头起来面具男人已不见踪影,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面颊。 盟主府 一个身着白色长袍,腰配金剑的男子和一个着紫色长袍,手执玉扇的男子相对坐在一张八仙桌边,一个抱着酒坛子,一个捧着茶杯子,一个风流潇洒一个优雅平静。这两人正是为段亦飞护法的立清城和司徒远,而在他们不远处斜躺在床上的正是重伤初醒的段亦飞。 立清城拿起酒坛子猛灌了一口,爽快地哈了一声:“有酒的日子真好啊!我说亦飞你既然醒了就快点康复好和我痛饮它个三天三夜,这个月没人陪我喝,我可是憋得慌啊!哈哈!” “不是有远陪你喝吗?”清醒后的段亦飞虽然还是很弱,需要在床上静养,但毕竟内功深厚,不久应该就可以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只是他仍觉得心里有点隐隐作痛。 紫衣男子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看着他们。 “他啊,”立清城看了看笑着抿了口茶的司徒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把茶当酒喝把酒当茶喝,没劲!还不如我自己跟自己喝呢!” 司徒远也不和他计较。“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奢酒如命吗?” 司徒远转头看向亦飞。“到底谁最有可能对你下手?这么长时间了我们派出去那么多人去查,始终查不出来是谁想置你于死地。” 亦飞眼神顿时暗了下来,“我也想不出来,江湖上觊觎盟主之位的人那么多,私人恩怨倒是没有。” “不过想不到这次请出的却是江湖上最顶尖的杀手魑、魅来杀你看来此人是势在必得!现在魑、魅都死在你手下了,我很好奇对方下一次还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你。”立清城又大灌了一口酒思索着。 三人都陷入沉思中,喝茶的喝茶,喝酒的依旧喝酒,都在想着该怎么查出来,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在所有人都认为魑、魅两人已成为死人时,在一个幽幽山谷里,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潺潺的流水,遍地盛开的野花,伴着空气中清新的泥香、花香,吱吱喳喳的鸟叫声,还有那林间小木屋门前躺在摇椅上的女子,灰色的粗布衣仍然遮不住那桃花粉面,就像林间的花精灵。当眯着的眼睛睁开的那一刻,整个林间刹那更充满活力。 “啊!真是太舒服了!人生如此,足啦!”从摇椅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呼舒服的女子,正是被世人认为已死去的杀手魑也就是桑尼是也! “哈哈!丫头!喜欢我这里吧?”一个哈哈大笑十分高兴的长白须老头向小木屋走来,手上还提着一只野鸡,在身后跟着走来的高个男子手里也拿着一只兔子,这个高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和魑一起掉下山崖的魅。不过桑尼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忍不住偷笑,因为当日两人掉下山崖时很幸运的跌在了一个深潭里,被刚好游到潭底寻找灵兽的老翁给救了回来,不过因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冲力太大,人立即晕死过去身上穿的衣服几乎冲得破不遮体,所以只好穿比他矮了一截的老翁的衣服。上衣还能遮到肚脐,但裤子却只到小腿,很是滑稽。 “呵呵!喜欢!爷爷你这里跟仙境似的,我觉得啊我们现在就像是神仙!”桑尼微笑着说。笑得睫毛弯弯的。 “是啊,爷爷,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们两个,他日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必当全力以赴!”魅自起死回生后人也变了很多,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有人气了,少了杀手的冷漠和淡然。 “恩!是啊!爷爷,救命之恩我们一定要报!”桑尼也跟着点头道。“哈哈!既然你们要报恩,我也不客气,我还真的要你们为我办件事!”老翁也爽朗道。 “真的!爷爷,你说是什么事?我们一定帮您办到!”桑尼很开心,觉得能还老翁这么个大人情了。 “我想让你们帮我找灵兽。” 第九章 寻找灵兽 灵兽这玩意对人类来说,特别是对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桑尼来说是神奇呼又神奇。轻功对桑尼来说已经是超越人类身体的极限,而灵兽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迹,只有在看《仙剑奇侠传》里才看到的神话,但能确定的一点是在桑尼的现实生活里并没有神话。当然在她26年的人生里(虽然她现在穿越的身体只有18岁)大多数时候她还是爱幻想的,不过基本上都是王子找到了她这个灰姑娘带回城堡,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如今爷爷跟他们说的是灵兽,集世间万物之精华而存在的灵兽,其能量神秘莫测,具体什么能量,爷爷并不愿多说,只道找到了自然明白。他不愿多说,无论是怎样的原因,桑尼和魅也不会多问的,因为爷爷自救他们起的那一刻也从来没问过他们的身世问题,为什么会掉下山崖啊,是哪里人啊,魅身上的剑伤怎么挨的,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懒得过问,一直丫头,小子的叫着他们,所以他们也很默契地不问爷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山谷里以及他的名号了。总之归结为缘分。 “爷爷,那灵兽是什么样子啊,在哪能找到啊?”桑尼从爷爷说要找灵兽开始,就表现得极为兴奋,巴不得马上出发去找。 魅也表现得很有兴趣,“是啊,爷爷,你说你救我们的那天也是在找灵兽,就是在那潭里吗?” “是的,那天我确实看到了一团紫色的光从半空中射进了潭中,所以跟着进去找的,不过它瞬间又不见了,刚好看到你们掉进去才顺手救起你们的。”爷爷摸着她那把长长的白须说,“灵兽长什么样我也没见过,它的速度堪比世上任何的生物,就是那天上的鹰,也差之千里。我在这山谷找了二十年了,总共也只见了它三次,每次都是一团紫光飞过,很快就消失了,看不到实物。” “啊~!那么难找啊?”爷爷您找了20年也没抓到,莫非也要我们找20年?桑尼后面的话不敢明说只敢心里偷偷地想。 “呵呵。。。。。。!丫头不用担心,不会要你再找个二十年的。”爷爷看偷了她的心思。“灵兽不同于普通之物,讲的是缘分,有缘之人自然能得之,而我缘薄只见过而抓不到,兴许你俩与它有缘能找到呢?” 魅想了想,觉得爷爷说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那爷爷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恩。丫头你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抓灵兽时速度差太多,我传授你我十年的功力,速度可跟得上我俩。” “真的吗!爷爷,谢谢你!”嘿嘿!赚了赚了!桑尼心里偷乐着,殊不知她那贼笑的样子早落入爷爷和魅的眼里,两人相视而笑。 接下来爷爷让桑尼在地上盘腿打坐,爷爷也在桑尼的身后盘腿坐下,只见随着爷爷双手掌朝上十指相对,缓缓由小腹向上提气。一股白色气流由丹田而发,随着手掌的方向向上推移,直到胸膛向两边手掌扩散,爷爷手势变换,同时击向桑尼后背上焦处。 “丫头,将气沉至丹田。” 桑尼直感觉到随着爷爷双手掌接触到她的上焦始,胸肺处有股猛烈的气流四窜,,冲击得她的心肺都象要冲出胸口来,涨得难受。听到爷爷的指示,马上深吸气把胸腔的气流随着吸气的节奏慢慢地推至丹田,很多人可能没那么快能理解气沉丹田的意义,她学了那么多年的中医却是十分明白爷爷的意思。现代人基本上都不会呼吸的方法,以为呼吸就是呼气吸气这么简单,往往把呼与吸的方法倒转了而不自知。真正的呼吸是,吸气时沉至丹田,腹部会鼓胀,再通过丹田运气把气呼出来,腹部自会内缩,而感到身体轻盈。吸进的是氧气,呼出的是身体的浊气。古代炼武之人就是深谙这丹田呼吸之道而打通任督及七经八脉的吧。当然这是桑尼自己认为的,真实无从考证。 待气流全数运到丹田之后,桑尼大口地呼了气出来,胸腔的涨痛感立刻消失。 “魑,你感觉如何?”魅盯着桑尼涨红的脸问道。 桑尼一边细细体会身体的感觉一边站了起来,“好象感觉不错,身体暖暖的,觉得全身都很轻松。啊!。。。。。。” 桑尼在说话的同时,觉得身体很轻盈就想试着蹦跳一下。这一蹦可不得了,竟蹦得比树还高,其实她是有点小恐高的,所以被吓得不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哎哟!我的妈妈滴爹哟!痛死我啦!”桑尼摸着屁股大声哀号。 “哈哈!” “哈哈!。。。。。。” 爷爷和魅两人见此同时喷笑出来。 “丫头,你要多练练,我这给你的这十年功力可不止这水平。哈哈!”爷爷再次笑道。 桑尼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习惯这体内忽然多出来的内力。不过场面就有点另人啼笑皆非了点。本想砍柴的结果用平时力度去砍却发现柴不见了,只有地下一个大窟窿;切菜也是,本想砍鸡爪,结果力度过猛,砧板劈成了两半,鸡爪飞出了窗外;为了捞回鸡爪,她也跟着蹬出窗户,结果是几鸡爪拿到了,人却收不了冲势,飞到了草丛里吃泥巴。引得其余两人是连连大笑。 很快,第二天一大早,三人简单收拾了些干粮吃食就出发了。 先是去了那日他们所掉下的深滩,还好是炎炎夏日,即使潭水深而冰凉,下了水也不算得冷。爷爷和魅两人探到潭里去寻找,留下桑尼一人在边上等待。 等了足足2个小时,中间只有魅出来换了一回气又钻进去后,才等到了两人游回来。 “找到了吗?”桑尼急切问道。 魅表情有些失望,爷爷表情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 “灵兽如果那么容易找到的话那还叫灵兽吗?我们往这林子深处里面找,我估计是跑到里面去了。”爷爷拧了拧衣服上的滴水说道。 三人立刻往林子深处走了进去。越往里丛林越茂盛,把阳光都全遮住了,林子显得有些阴凉,空气很湿润,到处荆棘,可喜的是荆棘丛中还有一条路可通进林里,爷爷说这是他这二十年来走了无数次走出来的路。桑尼惊叹不已。要是让她用二十年的时间反复做同样的一件事她绝对做不到,也许只有像爷爷这种看破红尘的仙翁才能做到吧。 感慨之间,他们已经越走越深,路也越来越难走了,到了一片小空地里,三人坐了下来,要休息吃点东西。 就在桑尼捧着个馒头大啃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爷爷盯着她耳后,眼珠一动不动,桑尼,有些奇怪。 “爷。。。。。。”爷字没喊完,爷爷打断她。 “丫头!别动!” 在她完全没反应的情况下,只见爷爷拣起一片树叶,“咻”的一声在耳边响过。爷爷随即跟着走过来,魅也跟着转头过来看。 “好险!魑,你差点没命了。”魅说道。 “啊?”桑尼马上转身去看,她后面躺着一条蛇,已经死了,一片树叶自蛇的嘴巴直接横切而过至蛇身,像切鱼一样,半条蛇身被切成了两半。一般人凭树叶也只是段蛇七寸而已,像爷爷这种功力竟把蛇生生射杀成这样,魅觉得很是佩服,而桑尼看了直喊恶心。 “这种蛇最是毒辣,颜色和树叶相似,不注意根本看不见它,被它随便咬一口马上就中毒而亡,根本来不及解毒。这林子越深这样的毒物越多,你们要提起精神了。” 阿门,圣母玛利亚,阿弥陀佛,拜托你们都保佑我吧!我不想那么早死啊,就算要死也不要这种死法!桑尼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速速吃完东西,马上起身继续往前走。 这回不但见不到阳光,还起了雾,逐渐变浓,道路也看得不清,还要时刻警惕虫物骚扰,行走速度慢了下来。 “丫头,小子,看这雾气和这气味前面有可能有泥沼,可要注意啦!”爷爷提醒道,其实此刻三人都能感觉得到前路的艰险。 “咦!”魅忽然咦了一声。 “小子,怎么了?”爷爷疑惑地问。 “爷爷,我好象看到了。”魅惊疑地说。 “在哪?”爷爷急问。 “在前面,刚好象看到一道你说过的紫光。” “快!快追!” 爷爷提速飞了起来,魅马上跟上,在大雾了马上不见了踪影。桑尼怕一个人呆着,也马上脚尖一蹬跟着往前扑。 在这时爷爷和魅却大叫了起来。 “丫头(魑)!别过来!” 来不及了,桑尼已经像兔子一样一蹦蹦过去了。 第十章 找到灵兽 “啊!”怎么回事?桑尼本以为会站到地上,岂知竟像跌入了棉花里似的软软的泥里,半身皆已陷在里面,原来竟是沼泽。不会这么霉吧? “丫头,刚不是叫你别过来吗?”爷爷在我的左手边无奈道。在爷爷另一边的是魅。两人功力再高在那么大的雾里也辨别不清道路是什么样的,等发现时已经晚了,也正因为功力太高,一跳过来,比桑尼陷得还深,已经没过胸膛。很不幸的,三个人一字排开都扎在了沼泽里。 “现在怎么办啊?”桑尼问。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爷爷和魅都默契的在泥里折腾了一下,同时拿出了各自的腰带,绑在了一起,魅把腰带的一头射向一棵数上,用力一提,人从沼泽里飞了出去。接着把腰带扔给爷爷,一拽也把爷爷拽了出去,最后是桑尼,桑尼像是拧小鸡一样被拧了出去。三人都很狼狈,在林子里找到了一条小溪,清洗了身上的泥巴。 "爷爷,魅,你们刚刚看见灵兽了?”桑尼掬起一捧水最后抹了把脸,终于清爽多了。 “可以了,就晃了一眼往悬崖上飞去了。”魅也清洗好了身上的泥巴。 “现在能看到它往悬赏边跑那就好办得多了,我们只要跟着也爬上悬崖去找就好了。我们赶紧去吧,晚了又难找了。”爷爷收拾好自己马上起身往悬崖下走了。 到了悬崖底下,才发现要爬上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整座悬崖峭壁,坠入深林,壁立千仞,高耸入云。以他们的轻功爬上去也许勉强可以,但如若一不小心失手掉下的话竟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后果怕是很严重。 魅扔了一跟麻绳给桑尼,一头绑在自己腰上,一头让桑尼绑在她身上,桑尼明白魅要什么,因此很是感动了一把,想想自己自来到这个世界后给自己照顾最多的就是魅,在世人眼中冷血无情的杀手,对作为同伴的自己却是那样温暖的。 魅率先爬了上去,爷爷和桑尼也紧跟其后。一开始桑尼还能跟上,到了一半,悬崖越来越陡峭,向外倾斜,人爬在是上面就像是悬挂在半空中。桑尼不敢往下看,眼角只要瞄到下面一点就会头晕目眩,心里更是担忧,如果自己掉下去了不仅是自己有问题,连带的魅也会跟着她腰上的绳索被拖下去,一个人出事两个人都会有危险。越这样想她越害怕得不敢动了。 魅感觉到自己腰间的绳索拉扯得紧绷,地下头看发现桑尼杵在那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心知她是害怕。 “魑,你相信我吗?” 桑尼抬头向上看,一缕阳光照耀在魅的脸上,魅温柔地笑着,第一次看到魅这样的温柔,在阳光下金灿灿地闪耀着,照进了桑尼的心里。桑尼觉得心底的最深处刹那之间变得好温暖,好柔软。苍白的小脸也红润起来,微笑着对魅点了点头 “我信。”语气肯定。 魅看着桑尼的笑脸忽然怔住了,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升起。复又温柔地笑了。 “那好,不要怕,不要往下看,跟着我就好。” 爷爷在魅的旁边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也异样地笑了笑,“丫头!不用怕!” 好不容易,爬过了最危险的一段,在一片悬崖空地上休息了起来。爷爷打坐闭目养神,魅则坐着,两脚交叉搭着,双手悠闲地撑在身后的地上,而桑尼,干脆躺在魅的身旁,喘着大气,明显比其余两人累了很多,并不是她的体力不济,而是由于爬的过程中太紧张,一放松下来马上感觉到累。 “魅,谢谢你。” 魅闻声转过脸,看着桑尼因喘气而韵红的脸,温柔地笑了笑。 “谢什么呢?” “呃。。。。。。”谢谢你照顾我,谢谢你对的好,谢谢你的温柔。 桑尼说不出话,盯着魅轻勾的嘴角,半眯的丹凤眼邪魅至及。桑尼抿了抿嘴唇,吞了吞口水。想着这样的帅哥要是据为己有该多好。 就在两人对看暧昧不已时,一团紫光忽然出现在桑尼的头顶上方,一阵一阵地抖动着,桑尼和魅同时都看见了,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一点风吹草动就把它吓跑了。没错!这是灵兽。 灵兽和桑尼的距离近到只有几米的距离,完全可以看清紫光里的灵兽是什么样子的了。可奇怪的就是无论两人怎么看都不能确定灵兽到底是什么东西,初看之时,紫光里象有一个长了一对翅膀的小婴孩,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似好奇地盯着他们俩,翅膀一闪一闪地扑打着,然后两只小手抱着胸,咻地飞走了,远远看着只有一团紫色的光,一闪一闪的,晃花了他们的眼。 桑尼呆呆地问魅:“你看到了什么?” 魅则回答:“跟你看到的一样。” “身体很小,好象只有拇指那么大小,竟还长着翅膀。好奇怪。”爷爷在旁边说道,原来爷爷也早看见了。 三个人同时反应过来站起身。 “快!它飞去对面山洞了。”爷爷点脚飞去对面山崖的洞穴,魅也单手挽紧桑尼的腰飞了过去。落脚到了山洞口后,毫不犹豫地三人直接奔向洞里。 灵兽似乎故意放慢速度,没有一飞就消失不见,反而落在了三人的视线范围里,不紧不慢地相隔着一段距离。他们谁都没注意到灵兽所过之处所有的植物都瞬间被催生了一般,疯速生长,藤蔓缠绕过整个洞顶,野花开放,散发出迷人的清香,一切都像获得新生一样,不可思议。 等追了一盏茶的时间,进到了一个宽阔的洞穴里,三人终于看见了,惊诧了,眼睛统一地睁大。他们看见了什么?只见灵兽朝着整个洞穴飞转了一周,所过之处,枯黑的山洞里刹那间像换了一个场景般花团锦簇,脱苞绽放,百香袭来,一时洗礼了三人的头脑,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感受这像获得新生般的感觉,一身清新。 睁眼再看时,灵兽在洞穴中央闭眼转了一圈,忽然打开双手,伸展开来,随着它的伸展动作,底下竟长出了一朵巨大的牡丹出来,托住灵兽的身体,更随之在灵兽的周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不段地在变幻颜色,从紫色到粉色到蓝色,再到绿色,黄色,红色。。。。。。总之,你所能见过的世间万物的所有颜色都在它的周围忽闪着,最后又回归为紫色。 桑尼三人都没有办法思考,只是直楞楞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直呆看,如果现在有人在三人身后偷袭他们,即使三人武功再高也能被人不废吹灰之力地杀死,因为他们的脑子已经完全被抽空了,只剩下躯壳,不能思想,没有反应。 灵兽也当他们透明搬不理会,在牡丹花中盘腿坐定。 待到桑尼三人都醒神过来后,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他,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惊诧,兴奋,不可置信,等等,却都不发声,同时看向灵兽。 “你们看到了?这就是我的力量,能另万物新生复苏的力量。”灵兽忽然抬头对他们说,表情平静。 但桑尼三人却更惊讶了,原来灵兽竟然会说话。 灵兽不理会他们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的力量能拯救万物苍生,过去千百年间我经历了万千磨难,储蓄积攒了日月的精华,得到了花草界和木界的能量,一次次的幻灭和新生,到了今天,我以我的使命换来了永生之身。” “使命?” “永生?” 爷爷和魅都惊诧道,只有桑尼还在楞楞地听着。 “我这一生都要跟着有缘之人,幻化成人之躯,伴随着她挽救浩劫,拯救苍生。” 爷爷和魅两两对看了一眼,问道:“你说的有缘人是?” “是她。”灵兽手指着桑尼。 桑尼刚刚回过神来见到灵兽指着她,爷爷和魅也惊讶地看着她,更是惊讶,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我?” “她?” 桑尼,爷爷,魅三人同时喊道。 灵兽仍是很平静地看着他们。 “难道你没发现你与他们不一样吗?” 桑尼还是没反应过来:“我们有什么不一样?一样有鼻子有眼睛啊!” “不一样,你只是一个灵魂,你现在的躯体是我幻化出来的,就是为了将你召唤过来的。” 桑尼有点能接受又有点不理解了,魅两人则是完全不解地看着她。 “我明白一点了,那之前这具身体的灵魂呢?她去哪了?难道和我的交换了?”桑尼对这点仍有怀疑。 “那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我已经说了那是我幻化出来的。” 桑尼想通了,原来如此。难怪魅说魑以前是很冰冷的人,没有表情和喜怒哀乐,原来是因为没有灵魂才会那么冷然。 灵兽接着说:“我现在会幻化到你体内,你就拥有了我的力量,同时你也再也看不到我,只到你死亡为止,我才会出来,接着找下一个有缘人。”说完灵兽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而紫光却越来越强,在灵兽的身体快要透明看不见的时候,灵兽的声音又响起。 “记住,不久将会有一场浩劫,这场浩劫将会摧毁整个武林,生灵涂炭。你要尽快去挽救他们。”说完后,已经看不到它的身体,只有一团刺眼的紫光,忽地射向桑尼,光刺得让他们眼睛都不敢睁开。最后紫光消失在桑尼的体内。 而桑尼同时感觉到体内像源源不断地注入新声的能量,流向五脏六腑,四肢头脑,乃至全身,身体飘飘然的竟真的飘了起来,浮在洞穴上空。 “丫头!” “魑!” 爷爷和魅看着漂浮的桑尼,都忍不住地喊道,有惊异,更多的是担忧。 最终,桑尼又慢慢地落到地上。 第11章 初出江湖 “说吧!丫头,是怎么回事?”爷爷摊开手十足一副审犯人的架势,魅也在旁边抱胸看好戏的样子。 “嘿嘿!说。。。。。。说什么啊?”桑尼嘿嘿干笑装着蒜。 “还装呢!再转就不像了!”爷爷徉装生气道。 “魑,其实我也很早就怀疑了,觉得奇怪呢,你的性子变化太大了。”魅插话。 桑尼挠挠头,有点苦恼。说实话还是继续隐瞒呢?如果隐瞒好象他们也不信了,既然连灵兽这样的事情都会有,如果和他们说她是借尸还魂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应该会能比较容易接受吧。 “好,是你们要我说实话的哦!说了你们不要把我当疯子看不信我哦!其实。。。。。。我不属于这里,我是一个来自于不同于这个时空的人,我的世界跟你们这的时间空间都对不上,但是我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了。一醒来我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杀手,魅,就是我受剑伤后你说我失忆的那一天。” 看着爷爷和魅两人还是很疑惑的样子,桑尼和他们又详细地说了现代的一些事情,比如说人文,地理,科技,经济,政治等等。说了三个时辰,喝了六壶茶,才终于停了下来。 喝下最后一口茶,桑尼看了看爷爷他们的表情,得意地说:“现在明白了不?” 爷爷和魅的表情由初听时的“你疯了”的表情转变为惊讶到不可置信,最后是慢慢接受,再最后是惊喜。 “有点明白了!丫头!你们那个世界真是太棒了!要是有机会我真想去走一遭。”爷爷爷爷抹了抹白须兴奋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魅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好!如果真的有机会,我一定会带你们去。” 后来,他们又讨论了一翻关于灵兽的问题,桑尼对于爷爷为了寻找灵兽在山谷里呆了二十年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却落到了她身上而感到十分惭愧。 “诶!丫头,没事。我来这山谷也不全是为了找灵兽,修行才是最重要的。再说这灵兽也说了只有有机缘的人才能得到它,你才是那有缘人啊,但是同时的责任可就更重大了。” 爷爷抿了口茶继续说道:“明日我教你一套剑术,为你防身而用,学成之后你就要去履行你的责任吧。” 第二日,爷爷给了一枝桃木剑给桑尼,让她就用这桃木剑学他的剑法。因为桑尼有跆拳道的基础,又有灵兽的灵力和爷爷的十年功力,一套极复杂的剑法竟让桑尼在七天内就学会了,而魅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学,比桑尼还快两天就学会了。 学成后爷爷也不留他们,叫他们简单收拾了包袱上路了。 爷爷把桑尼学剑用的那把桃木剑送给了桑尼,说:“丫头,这把剑你拿去用吧,可以敛去你的锋芒。在江湖上行走锋芒太盛了不是好事。” “呃。。。。。。谢谢爷爷!”桑尼阳奉阴违地接过木剑,有些郁闷地想,这与她想象中的剑差太多了,一把木剑拿出去都要给人笑,怎么说也应该是一把打造精美,剑锋凌厉的铁剑吧。不过她已经打定主意了一出去就要找人为她打造一把绝世无双的好剑,别的不说,拿出手也好看点吧。恩,就这么定了。 挥手拜别了爷爷后,桑尼和魅在爷爷给他们所画的出谷线路图指引下走出谷了,这路线九转十八弯,没有爷爷的图指引他们还真是出不去,难怪,爷爷说二十年来还没有人能进谷过。 在出去的时候他们也商量好了要改名换姓,以一个江湖新人的身份,应该不会被发现,因为他们当杀手时除了绝煞的齐叔,没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在盟主府里有是乔装打扮过的,所以换了姓名后不存在他们被发现的可能。而换了姓名后的魅叫秦渲,桑尼改为林漓,至于桑尼为什么要改名为林漓呢,是她觉得本着人生中最大的梦想就是要快意江湖,欢畅淋漓,从中取意就叫了林漓。 花了半天的时间他们终于走到了沧州的市集街头,这沧州是殇国的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很多大门户都坐落在这里,包括让他们当时吃鳖的盟主府。此时到了市集,桑尼也不急着逛,到处跑着找了家卖衣服的店铺给自己找了两套漂亮的衣服更换,也给魅换了两套。当桑尼换了一套湖绿色的纱裙出来时,魅眼睛都看直了,觉得就像是看到了一朵出水芙蓉般。 桑尼看了魅的表情很是满意,俏皮的说:“渲!是不是发现我特漂亮啊?别爱上我哦!哈哈!”在现代这种活泼而大胆的言辞对桑尼来说没什么意思,只是玩笑而已,但在古代对于魅来说却未免直接了点。 魅脸红地说:“就你?哼!白痴才爱上你呢!一点女人的温柔都没有。” “哈哈!你看你,脸红咯!不会看到美女就心动了吧!”桑尼继续揶揄他。魅也终于把爷爷那套滑稽的八分装给换下来,换上了一套墨绿色的金线印花长袍,干净清爽,俊朗邪魅,和穿黑色束身衣的性感神秘倒很不一样。桑尼有暗暗赞叹了一翻,当然表面是不动声色的。不过走江湖有这样一号帅哥陪同,还是人生一大快事的。 走出了店铺,两人见闲逛了起来。桑尼这也看看那也摸摸,对什么都很好奇,古代的东西虽然做工都不算精细,但贵在天然。桑尼跑跑跳跳的样子魅早习惯了,但在街上却引来了旁人的侧目指点。 “你看啊,这是谁家的姑娘啊?一点姑娘家的举止都没有。” “就是啊,像个男孩一样,粗鲁不堪。” 。。。。。。 桑尼一开始没在意,后来听得实在不爽了,就转头对议论她的路人做了个鬼脸吓他们一吓就跑了,魅不禁莞尔,带着她去找了间客栈投宿,顺便点了几个菜在客栈大厅内解决五脏庙问题,还顺便的打听现在江湖上的消息。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这些饭庄,客栈,茶庄了,你就算不想听也会有人说,这是公共言论的地方,所以桑尼他们选了个靠窗又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坐下开始吃起来。 “哎!我说你有没有听说啊?东方堡前日被屠堡了!堡里的人一夜之间全被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啊,真是残忍啊!” “啊?还有这种事?是谁做的?那么大胆,这可是天下三大堡之一的东方堡啊!” “这事我听说了!但是衙门也查不到凶手。只是那死相你们没看到不知道,真的很恐怖,死了一百零八个人,各个都是身重要害血流不止而亡,整个东方堡就被血染的全是红色的。这么大规模地杀害恐怕不是一人所为,我看啊定是什么组织的阴谋杀害,就是不知道东方堡惹了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组织什么人什么阴谋,我们作为江湖人士绝不可以袖手旁观善罢甘休的!” “对!明天天亮我们就去东方堡,看看能不能查出来,查出是什么人做的,那就是我们武林的公敌!” 。。。。。。 周围几桌也都跟着讨论,各个都显得义愤填膺。唯有桑尼和魅不动声色的吃着然后对看了一眼,已然决定第二天也要去看看。 灵兽没有明确告诉桑尼她要拯救的是什么浩劫,这个浩劫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既然没线索,这个东方堡一夜被血洗了108条命,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的,说不定这就是一条线索呢。 打定主意后两人早早就簌洗上床睡觉了 第12章 东方堡血案 第二日桑尼仍是按照她的习惯睡到了差不多中午的时间才起来,对于要去东方堡一探的计划倒是不急的,血洗案已经发生了三天了,衙门也去查过了,那也就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去也只是为了看看,多了解点讯息而已。因此,也就在魅的揶揄中一起吃了中午饭才去了东方堡。 到达东方堡后方才明白他的威望,竟聚集了众多的江湖人士以及和东方堡有交易往来的商户们,有大声疾呼要为其报仇的,有探察情况的,有来帮忙办理后世的,也有纯粹凑热闹的,吵吵嚷嚷。据说东方堡近来并无与人结仇,即使是纠葛也不可能要满门屠杀的,但东方堡在武林中威望极高,茶叶和丝绸的买卖也遍布全国,不乏一些窥视和觊觎的人想吞而并之的,或者打击压垮的,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就这种推断最为可能。 进了东方堡大门,随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满目创痍,俨然已有人冲洗收拾过了,但仍止不住的被空气中充斥着的阵阵血腥熏得恶心想吐。空空如也的东方堡萧索空寂,已看不出一个大家族曾经的辉煌鼎盛,不过一夜之间就此没落。 在堡内他们还遇到了一点小以外,碰到了武林盟主段亦飞的管事,还好没被认出,于是躲到了人群之后。听到他说段亦飞会带领手下彻查此案,还东方堡一个真相,为其报仇雪狠。 武林盟主出面介入此案也就是说桑尼和魅当日并没有杀死段亦飞,他们的任务失败了,不过对桑尼来说这是大喜事,被逼当杀手本就是无奈的,还要去杀人,幸亏没杀死,不然她的罪孽就太深重了。她很开心地和魅对望了一眼,虽然魅回以的是郁闷的表情,毕竟对他这个保持不败记录的职业杀手来说是第一次失手了。桑尼想希望他不要郁闷,因为和她这个菜鸟合作,没把自己命丢了已属万幸。 另外一个消息就是因为东方堡的人全死光了,没人掌管其在全国各地的买卖,朝廷方面发出通报现暂由朝廷来管理。东方堡家大业大,拼了老命,最后却都变成了朝廷的。对此没有人敢发出异议。 魅见也差不多了没什么可打听的,就拉了桑尼的手回客栈。 两人相对而坐,魅喝了口茶,问桑尼:“你怎么看?” 桑尼皱着眉头,“表面上看不出是什么问题,如果说没有仇恨的话,就是利益纷争的问题,而就现在血洗后的最大收益者就是朝廷,我对你们这个世界的民风和朝政不了解。还是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魅也不及着马上说,对桑尼露出了欣赏的表情,喝了口茶,看着窗外。“我和你有同样的看法,但同时我又同时否定我这样的看法,出了这样的事,江湖上各路人马互相猜忌,暗潮汹涌,却不表现在明面上,其实不管是谁引发的这场阴谋,有心人都想在这场阴谋里借势上位,而朝廷如果想要夺得东方堡的财势利用这样直接的手段却不太可能,太明显也太血腥了,朝廷可用的手段很多,随便一个什么罪名就可以扣押而且还光明正大。” 桑尼听了也点点头。“你说的也很有道理,看来是很复杂啊。” “有些东西。。。。。。我看我们晚上再走一趟东方堡,也许会有些收获。”魅忽然眼神精光闪过。 “对哦,好,我们就今晚再去一趟。”桑尼跟着也精光闪过。 夜晚的东方堡被黑暗阴沉笼罩着,空气中还有阵阵的血腥味,久久不散,魅和桑尼就隐在黑暗里寻找着蛛丝马迹,不过确实没有留下什么印记,有趣的是其他房间都很整齐,没有翻动或者打斗的痕迹,只有主屋,也就是堡主住的房间,以及书房,反而是被翻得乱七八糟,书房里的书桌以及柜子都有明显的刀剑破损的缺口,显然是经历了激烈的打斗的。 “渲,你看这!”桑尼忽然指着书架上的一个花瓶叫了一声。魅马上走过去看。 “咦?这个花瓶怎么会有这么多手印呢?”魅疑惑地说,看着花瓶瓶身上很多深深浅浅的指纹。“看样子这个花瓶经常被人拿来欣赏,所以有那么多指纹。” “那这个花瓶有什么来历吗或者很有价值?”桑尼奇怪地问。 “不对,不是拿来看,是。。。。。。”魅说着顿了一下忽然觉得豁然清明。“我知道了。”于是他转了一圈花瓶,书架陡然转动了起来。 “呀!原来这个花瓶是机关!”桑尼兴奋地说。 书架转动后,原本摆靠书架的墙后出现了一个门,门里黑漆漆的,显得诡异非常。 桑尼并不怕,反而有因好奇探到别人秘密的八卦兴奋,立即跑进门里,魅紧跟而入。 第13章 密室 刚闪身进到门里,书架即刻转回了原位,门也关上了,桑尼和魅感觉到眼前一亮,原来是在他们面前的走廊上镶嵌了几把火把在他们进来是自动燃烧了起来,应该是有机关控制的吧。走廊两步开外就是一间几十平的密室,一桌一椅摆设其中,在密室的墙周摆放了很多珍奇异宝,桑尼初来乍到并不会辨别什么奇珍异宝,不过看在火把的照射下晶晶闪亮,光芒特异,应该都是些世间难得的宝贝,再不识货看魅见到宝贝的表情也能猜出大概。 桑尼直冲冲地跑上去,拿起一颗拳头大小的珍珠,看了看,又拿起一粒只比拳头小一些的类似红宝石的石头,闪闪发光,爱不释手。眼睛里像烟花奔放。 “哇!发财了发财了!渲,这么多宝贝啊!哈哈!”桑尼开心地叫道。 魅也不说话,只笑笑地看桑尼,目光宠溺。 “哎呀!这里还有一箱宝贝!我看看是什么,不会是一箱银票吧,哈哈!”桑尼兴奋地跑到一个大箱子前着急地揭开盖子,所以宝贝都摆出来,就只有这个箱子是盖着的,她想应该是比她看到的那些宝贝还要大的惊喜。“呲”一声尖响一道银光破箱而出,桑尼意识到危险,借力倒退了一大步,随着银色剑光,一个黑色的蒙面人跳了出来,对着桑尼一剑劈来。桑尼哪料到蒙面人来势凶猛,连话都不说一句就杀过来,因此狼狈躲避下还是被剑尖划破了手腕,忍不住疼地“咝”了一声鲜血涌出。 魅反应迅速地跑到桑尼的身边,用剪刀手夹住了再一次向桑尼劈来的剑尖,轻描淡写地挥向一边,一个旋飞腿给了蒙面人,蒙面人便应声倒地,晕了过去。 魅走上前蹲下,想看蒙面人的真面目,岂知手刚探过去,蒙面人忽地拔地而起,迎面又是银光一闪,不过魅毕竟是第一杀手,岂会那么容易吃亏,轻微侧肩就避开了蒙面人的攻击,冷笑一句:“狡猾!” 蒙面人见讨不到便宜,直接提剑正面攻击,霎时间银光四闪,剑气几乎伤及站在旁边的桑尼,不过在魅的保护下,两人都丝毫不受影响。蒙面人见对付不了魅,徉装向魅刺一剑,等魅一厕身避开,马上向桑尼滚身一圈挥剑刺去,桑尼和魅都同时一惊。桑尼其实武功已经很高了,只是她没有对打的经验,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有多少,是以不敢与蒙面人对上,下意识的就是躲,不过,因为她深厚就是墙壁,退无可退,只能噌地向上蹦,结果就是。。。。。。 “啊!”砰!砰!某人撞击硬物和倒地的声音。 “漓,你干嘛蹦到屋顶上去啊?”魅无奈地笑笑。 蒙面人看到倒在地上的桑尼也是愣了一下。 “哎哟!痛死了!我没地方躲嘛,只好跳起来,谁之我这轻功还是没炼到家,控制不好啊。”所以才一不小心头撞到屋顶,又被反弹掉下来嘛。 魅向蒙面人挥了一掌打翻了几米远,就跑到桑尼身边扶起了地上的桑尼。 “怎么样?伤得重吗?让我看看你的手。咦?怎么会?”魅惊讶地看着桑尼刚开始时被蒙面人的剑划伤的手,明明是看着被划伤了,血流不止,可是现在她的手上哪里还有伤啊,除了一点血迹以外,该留伤痕的地方光洁无暇。 “诶!奇怪!怎么伤痕不见了!”桑尼也很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完好如初,没有伤痕没有疼痛,就连刚刚磕到的头和臀部的疼痛处也没有感觉到疼了,就好象刚刚的伤痛都是幻觉而不是事实一样。能证明刚刚真的不是幻觉的就是手上残留的血迹。 魅思考了一下,立即明了。“我想,是因为灵。。。。。。”意识到还有旁人,魅停顿了下,转身看去,哪里还有蒙面人的身影。 “蒙面人跑了?”桑尼也发现了。 “算了,不管他了。既然他能找到这里就只有两个可能,跟东方堡血案有关,或者是。。。。。。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桑尼疑惑地看着魅, “是啊,跟你一样,来找宝贝的。”魅戏谑地笑看桑尼。 桑尼想起刚开始抱着珠宝的贪心表情,顿时脸红了。 “我哪有啊!我又是为了来找宝贝的,我哪知道这有个密室,还一整个密室的珍宝啊!” “呵呵!不过,他是为了这些还是别的我们不知道的宝贝就不知道了。” “哼!不理你了!走啦!”桑尼继续脸红。 魅仍站在原地不动,手勾着下巴笑道:“你不要这些宝贝了吗?” 桑尼有折了回来,“要!干嘛不要啊!放在这里也是白白便宜了那些梁上君子或者贪官。” “哈哈。。。。。。。!”魅朗声大笑 最后两人大大小小地抱了一大堆珍宝回去,至于还有大半屋子拿不走的,决定留着,等以后想起了再来看看,如果还在就拿走,不再那也就算了,反正魅说他不缺钱,两个人随便花都没关系。 14章 计谋 “渲,你说这些人要为什么要把东方堡的人从堡主到丫鬟,上上下下全部杀光了呢?这么残忍,会不会和昨晚那个蒙面人有关呢?” 桑尼难得地起了个大早,跑到魅的房间里,因为有很多疑惑所以晚上睡得并不安稳。虽然今天顶了两个淡淡的黑眼圈,但因为穿了一套刚买的紫色开衫,白色纱裙衬底,显得娇俏可人,一头秀发简单地用一根桃色缎带束在脑后,简洁而清新,刚进门时,魅就看呆了。无法把视线移开。 不知何时起,魅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总是把视线定格在桑尼身上,越来越多地关注着她的一颦一笑,欣赏着她专注一件事情时飞扬的神采,不知不觉的心里有个地方渐渐变得柔软,喜欢和她靠得近一点,再近一点。这和以前她还是杀手时又是很不一样的,虽然也会把她的命当成自己的命一样看重,看着她冰冷的眼神也会觉得心疼,但他知道,那种感觉是不同的,曾经的他们是换命的交情,是生死相依的战友,现在,对她,好象多了一点什么,他搞不清楚,这种感觉他好象从来没体会过,但他觉得这样也很好,他喜欢自己的这种感觉,喜欢看到现在的桑尼。 “渲,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渲!”桑尼手晃了晃在发呆看着她的魅,不,现在应该叫他渲了,因为两人都决定和过去的杀手生活告别了,包括他们的名字,从此江湖上再没有魑和魅了。 “呃,咳咳!”渲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情绪,“我本来还不是很清晰的,但昨晚见到了密室里的蒙面人后,我反而想明白了。血洗东方堡的凶手和蒙面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为了得到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很值钱吗?竟为了这样东西杀害了一百零八条生命,难道蒙面人就是凶手?”桑尼,不,漓面色凝重地看着渲。 “蒙面人不可能是凶手,从昨晚我和他交手的情况来看,他的武功一般,东方堡里高手如云,即使有同伴,也不可能那么精确地都是刺中要害,凶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有计划性,又果断,狠辣。昨晚那个蒙面人的气息没有这种感觉,但密室里面那么多珍宝他都没有拿走一件,就说明他的目的不是要这些而是比这些珍宝更重要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漓听到这里已经是非常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人那么疯狂地杀害了上百个人。 “相传在一百多年以前,我们的祖先皇帝还是一个只有十几个城池的小国的皇帝,因为偶然间得到了四样宝物,这四样宝物使他一夜之间得到了远比他原来的小国高出几倍的兵力和财富,所以祖先皇帝凭借这么多的兵力和财富不段扩充了我们的疆土,还吞并了比他强大很多的西云国,南云国和周国,由十几个城池变成了上百个,好象也就是半年不到的时间就成为了华夏大地的霸主,成就了今日的殇国。但是这四样宝物从未有人见过,祖先皇帝也从不对任何人提过。但就在二十年前,传说这四样宝物在江湖上出现过,还有传说东方堡堡主得到了其中的一样宝物,所以因此从默默无闻的小子在一年内在江湖上站稳了脚跟,并一越成为了沧州的首富,到今天成为全国的首富之一,仰仗他吃饭的百姓千千万万,朝廷对东方堡也是很看重但也有忌惮。关于宝物,东方堡的堡主东方浩闭口不谈,时间长了,得不到回应的人们逐渐不再提,或者淡忘,或者真的相信东方浩是凭自己一双手白手起家的,只不过能力和运气都超好。” 渲说完后暂时的沉默了一下,是给漓消化和提问的时间。 漓倒也是思考了点时间才问:“按你的意思是说,二十年后的今天有人仍相信那个传言,于是谋划了这次暗杀以得到那样宝物吗?” 渲点了点头。“恩!有这个可能。” 漓也没说什么继续思考着,忽然眼珠转了一下,噌的闪亮。 “渲!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一直关注漓的表情的渲立刻问道:“什么好主意?” 漓原本靠坐在窗边的身子跳了起来,“你说如果有那么多人想要那四样宝物,我们不如就发布一个消息,说血洗东方堡的人得到了其中一样宝物,而我们重金悬赏这样宝物,只要将宝物卖给我们的,一律不问身份、来源,即可拿到一百万两黄金走人。” 渲接口道:“凶手如果真的是为了宝物,就一定会以为我们身上也许也有宝物之一,一定会找上我们想办法抢走我们身上的宝物。要找到凶手就不难了。” “bingo!”桑尼打了个响指。 渲听不懂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大概猜到。 “但是漓,这样的话,我们会很危险,不只是凶手,连其他贪婪之辈都有可能会对我们起歹念。” “渲,你会怕吗?”漓看着渲的眼睛问道。 “我会怕吗?”渲平淡地说,确实肯定句。不过我不怕自己危险,但是却怕你有危险。 “我也不怕。”漓肯定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渲也只好无奈地点头。这个好象也是一个比较快速而直接能找到凶手的方法。就算有危险他也绝对会拼里自己的命来保护她的。 于是,漓花了点银子,让客栈的小二找了几个人到处发了告示,还花了些银子换了客栈最好最大的上房,买了几套缎料上乘的衣裳,都告诉天下人说他们要花百万两黄金购买宝物了,那这有钱人的样子还是得装一装的。这在现代啊就叫广告包装吧,漓心里笑道。 果然,消息一发出,马上引来了一大批的人来找他们。不过效果就有点让他们苦笑不得了。一开始,大家都知道拥有宝物的人只要一出面,大家就会认为这个人就是血洗案的凶手,铁定成为公敌被打成猪头。所以就会在前三天里有无数个偷偷摸摸地找渲和漓的人,然后偷偷摸摸地和他们碰面,再偷偷摸摸地拿出他们的宝物。所谓的宝物,有长得很奇怪的石头,有奇异的珠宝,有被称为“天书”的破书(一本被人为地弄得很黄很破,这也算是广告“包装”吧。。。。。。),还有生了锈的“宝剑”,竟还有人拿“四不象”来忽悠。真的是忽悠啊!因为真正的凶手或者拥有宝物的人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把宝物摆给人家看,还要卖给他们,因为如果真的有“宝物”一说的话,其主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宝物的价值绝不在百万两黄金之下,也断不会轻易地上门来找他们。真正的凶手如此有谋划和狠辣,肯定会先在暗处观察他们,甚至是暗地偷袭他们。 在他们耐心地等待了三天后,终于等来一个可疑的人,真的很可疑。 15章 蒙面人现身 在渲和漓再次送走了一个要来卖“宝物”的人后,两人对视皆是无奈叹气。 “渲,我真没想到竟有乞丐拿着破碗来当宝物卖的。”狂晕!难道犀利哥在古代现身? “呵呵!对一个乞丐来说吃饭的家伙也算是宝物吧。”渲装认真思考道。倒下! “晕菜!”漓冷瞥了渲一眼,满是鄙夷。 叩-叩-叩!有人敲门的声音。 “进来。”漓背身回应。 一个小二打扮的清瘦年轻小哥推门进来,躬身作揖道:“两位贵客,又有客来访了。”三天以来他已习惯了连续来访这两位出手阔绰的贵客的那些人,他得了赏银,伺候特别卖力,这三天他是帮着迎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又送走了一批又一批。 “今天来的这个客人有点奇怪,不像之前那些偷偷摸摸来的,一进门就大声嚷着要见你们,说有宝物要和你们交换,整个客栈的人都聚集在门口都想一睹他有什么宝物。” 漓和渲都默契地对看了一下,面露喜色,接而又觉得疑惑,为什么是交换,而且那么招摇,难道就不怕人找他麻烦? “先见了人再说吧。”渲吩咐小二把人带上来。 当小二把人带上来后,渲和漓都愣了一下。这几天来形形色色的人都见多了,但是眼前这样一个人倒是第一次见。太干净了,干净到你不会觉得他不会对你有任何企图,眼神清澈得让你忍不住想亲近他。他一身纯白的锦袍,白玉缎带将墨发高高束起,一丝不苟的没有垂下一丝一缕,白皙透亮的肤色透出淡红的脸颊,红润的薄唇,看起来像浅施胭脂的少女,然而眼前这个人竟是男人! 漓嘴角抽动了两下,这男人太变态了,长得比她还像女人,皮肤竟比她的还要细腻通透许多,要不是看到他的喉结,她真的想上前扒光他的衣服来验身。 来人似乎已经很习惯别人初见时对他的反应,并不在意。爽朗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在下名叫迟西,不知两位怎么称呼呢?”声音就如他本人一样干净清爽,圆溜溜的眼睛也上下把渲和漓大量了一遍,特别是在看着漓的时候,故意多打量了一下,眼带笑意,嘴巴却像憋着笑,以至脸颊红晕更显。漓顿时疑惑,摸摸自己的脸蛋,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渲也觉疑惑,却不露声色。 “在下秦渲,这是林漓,迟兄可是认识我们?”渲边说边作势邀请迟西入坐。 “哈哈!我想问一下林姑娘的头还有。。。。。。还痛吗?”迟西看着漓的臀部意味深长地问道。 漓从迟西的眼神往下移,发现他的眼睛是看着自己的臀部问的时候,脸色尴尬。 “你怎么会知道我前几天摔交了?当时只有我和渲。。。。。。你是蒙面人!对不对?漓由尴尬转为震惊大声喊道。 渲也同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上前一步看向他,气息暴涨,随时准备拿下迟西。 迟西丝毫不在意作势要拿下他的渲,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仿佛自己才是主人。 “秦兄不必太紧张,我的武功你也试过了,我不是你的对手。”这句话显然是承认了他就是那晚的蒙面人。“我只是想问候一下林姑娘和秦兄而已。” “那你就是承认咯!”漓愤愤地问,想想她那天那么狼狈也是眼前这个迟西害的。看他长得那么小白,没想能做出半夜却别人家偷鸡摸狗的事来。 迟西好象听到了漓心里的话似的。“林姑娘,好象那晚进去的不只我一个人吧?你和秦兄可是有份进去的哦!而且好象你们拿出来的东西够普通人家生活个十余八载了。我说的没错吧?”说完还狡黠地看了漓一眼。 “这。。。。。。这。。。。。。”漓这这这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反驳,因为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嘛,其实他们和迟西的区别不过是一个是蒙面而另两个是光明正大的去拿。 倒是渲比较坦然,话锋一转:“那迟兄今日来是?” “哈哈!秦兄爽快!我今日来就是会一会两位,另外也想和林姑娘做笔买卖。” 漓听了反而愣住了,“和我?能做什么买卖?” 迟西胸有成竹地说:“不瞒两位,其实我有你们想要的宝物,只要林姑娘想要,我愿意把这样宝物送给你们,而我只要林姑娘随在下走一趟即可。” 渲看了看漓,漓摆了摆手,抖抖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为了宝物不惜杀了那么多人,而有人却愿意把宝物白白送人。天上不会掉馅饼,要这宝物代价也不会简单,更何况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宝物。 “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要请林姑娘随在下回家救我的妹妹。”迟西解释道。 渲和漓更疑惑不解了。“迟公子,你妹妹如果有病可以请大夫,我的医术就一般般而已,如果是别的我就想不明白能怎么帮到你的妹妹了。” 迟西低头沉默了一下,再抬头时,清澈的眼眸了多了一丝悲伤。 “我的妹妹确实是病了,而且再不医治的话很有可能就活不了几个月了。我找遍了天下名医用尽天下名药都没法把她医好,有位名医说不用治了,就算散尽家财,用尽世间最珍贵的药材都没有用,除非找到化腐生肌之血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漓听了顿时来了兴趣,身为学医之人就是喜欢追求许多未知的学识。“你妹妹得的是什么病这么严重?化腐生肌之血指的又是什么?” “我妹妹其实病并不算严重的病,只是伤风感冒比较严重而已,但因为在同时被人下了奇毒,解无可解,新毒加旧病一起,身体无法承受,至尽无法下床,更可怕的是,全身开始流脓溃烂,惨不忍睹。妹妹承受不了,多次寻死,还好发现及时。我向她保证过倾尽全力我也会为她找到解救之法。而我寻找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让我找到了化腐生肌之血,就是你的血!所以林姑娘,请你一定要帮帮我的妹妹,宝物我就送给你了。” “我的血?”漓更惊讶了。渲倒是由惊讶变得凝重,显然明白迟西想要的是什么了。 “是的!那晚我看到了,你的血。。。。。。” 16章 三人结义(一) “她的血怎么样?”渲冷冷地问,其实心里是很紧张的,他以为那晚的事情只有他和漓知道,没料到迟西在偷溜前还看到了那一幕,心道无论如何也要警告他不要打这主意,被人知道了后面惹来的麻烦就多了。明着是问他,其实是在警示。 迟西自然明白秦渲的意思,可是他今日来了自然是不能空手回归的,好不容易能找到救治妹妹的人,若要放弃了再找不说妹妹的身体能不能等,就是还能不能找到除林漓以外的第二个拥有化腐血的人都是个最大的难题。所以他可以不去看秦渲眼里的警告,选择从林漓下手,怎么说眼前这个女人貌似很笨的样子,应该不容易拒绝他。忽然抓住林漓的双手,用力一紧,说:“林姑娘,那晚我看到了你的血竟然能自我修复你手上的剑伤,而不留下半点伤痕,这世上能做到自我修复的也只有化腐声肌之血了,所以我肯定你的血能救我的妹妹。” “我想你搞错了,或者是那晚光线太暗你眼花了没看清楚,漓那晚的确受伤了,但只破了一点皮,流血并不多,幸好我们有上好的金创药,现在已好得连疤都看不见了。”渲一句话堵了迟西的后路,不想让他再说下去。 漓原本还有些疑惑,听迟西那么一提,稍为联想了一下也听明白了。她知渲是不想让她有危险才这么说的,也不插话。不过被一个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抓着手还是有点怦然心动的,尤其是那双手还那么修长光滑,手感极好,只听说过女人的手叫玉手,不过漓觉得这个迟西的手才是当之无愧的“玉手”。心道:好吧,就给你多抓一会儿,当是给我吃免费的豆腐。 “林姑娘,我知我是千真万确的,绝对不会看错!如果你觉得那四宝物之一的诚意还不够,你说你要什么,我尽全力办到!”说完抓着漓的手更紧了紧。 漓刚想着多吃一下豆腐也好的时候,迟西的手被渲“啪”地打掉。渲不知为何看到迟西老抓着漓的手不放,心里很不爽,想抓起迟西痛扁一顿,心想这小白脸是来求人的还是来占人便宜的。 “你求人就求人,别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还有凭什么说你拿来的就是这四样宝物中的一样?” 被渲这么一说,迟西也意识到不妥,面色马上涨红,尴尬作揖赔礼,从怀中拿出了一枝通体黑亮的短笛,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笛身成色均匀,独特的黑色中还透着绿光,只一看也看出是来历不凡的宝物,尤其是那幽幽透出的绿光更像是仙界之物,人间哪能见过?渲和漓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我祖母那一代传下来的宝物,我也听过这四宝的传说,但我的家族里也没有人知道这四宝的用处,只道这是家传之宝,传给每一代的长子收管。我迟家虽家大业大,但靠的都是勤恳努力打拼而来,并非这黑玉短笛。今日为了换我妹妹一条命,拿我的家传之宝来换虽不孝也不足惜。还望两位能成全在下的救妹心切。”迟西诚恳地看着漓和渲,一动不动,情真意切,在场的人看了不忍拒绝。尤其是漓,本就是那种特别容易心软的女子,看不得别人不好,受不得别人求他。特别还是长得那么变态好看的像女人一样的男人,一下就决定了要帮他了。 “我帮你是可以,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我的血并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化腐什么血,只是我吃了什么特别的草药,身体的凝血功能比常人要好而已。”不知古人懂不懂凝血功能的意思,但肯定不能说是因为自己体内拥有灵兽的事实。 迟西一听漓答应了,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高兴地说:“多谢林姑娘,我当林姑娘是答应了,这黑玉笛你拿去吧,我相信林姑娘的血一定能治我妹妹,至于其他问题,你不用担心,一切我都会打点好,到时只需让我请的名医来烦恼医治的问题即可。”说完立刻把笛子放到漓的手中,往后退了一大步,生怕漓反悔退货。 漓接过笛子楞是呆了一下,心想这人也太急了吧,就不怕她拿了笛子不还他也不给他妹妹医治。不过又觉得这个迟西十八、九岁的样子,以她在现代二十五岁的年龄来说,迟西就是一个还未发育完全的孩子,单纯的眼神不设防,不知人心险恶。 不过渲就不那么想了,看这迟西装小白的样子来讨漓的同情,想必是一眼看出漓容易心软好骗,看来这小子不简单。迟家他是听说过的,确实家大业大,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担起这份家业又怎么可能如表面的那么简单?不过既然漓已经答应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如果只是要漓的一点血那没什么,但如果危害到漓的生命他会坚决阻止。 “既然漓答应了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但是,我有两点要求,一是不能威胁到漓的生命,二是不能让漓的事情透露出去。否则就算医好了,我也能让你妹妹再病回去,保证比现在更惨。” 漓听渲这么一说,知道他是处处为她着想,心里顿时暖暖的,嘴角也不自禁弯了起来。 迟西听了仍是清爽地笑了笑,声音仍是很干净。“秦兄,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做的。从现在起,两位就是我的朋友了!你们可以直接叫我迟西,我也直呼你们的名字可好?” 漓对此没什么意见,笑笑说“好啊”。渲得到迟西的允诺后也没什么在乎的,点了点头。 迟西见他们都答应了就更开心了,哈哈大笑道:“我今天真的太高兴了,不但妹妹的命有救了,还结识了你们这两位好朋友,实在是太好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做东,我们一起去望月楼用晚膳如何?那里的菜和酒皆是一流,远近驰名,听说连都城的四王爷也曾经慕名而来只为一尝这名为醉倾城的陈年佳酿。今日,我们也来体会一下那醉倾城的感觉,你们说可好?” 漓和渲听迟西形容得如此那般的好,不待迟西反应过来就拉了他往门外走,其实他们两都是爱酒之人,别看漓这一介女流之辈,可那毕竟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在朋友圈中就有“酒神”的怪称,一女的可以喝趴一桌男人还能清醒地记得谁是谁,该把谁送回谁的家,倒像一个男人的作风。渲刚开始知道漓那么能喝的时候惊诧不已,最后漓还教了他她们现代的行酒令,各种各样,五花八门,渲当时心想这穿来的灵魂是男的还是女的,忒男人点了吧。 很快,迟西就带了漓和渲三人一起到了望月楼。这望月楼果然是远近驰名,高大的三层楼全都坐得满满当当的客人,看在坐的穿着打扮也知道非富即贵,看来这望月楼的消费是很高的,而一楼还属于普通的消费人群,二楼则需要些有能耐的人才能坐得下,也比一楼清净幽雅些,三楼就更不得了了,估计是身份地位极高的人才能得意安排在那,听说四王爷来时坐的就是三楼,漓感慨就算给她去三楼她还不想去呢,这辈子她最不屑的就是权贵身份的人,下巴都抬到天上去的,自以为身份尊贵而目空一切,其实也是最可怜的人,有哪个权贵不是虚伪而孤独地活着呢?所以她不喜欢权贵之人,不做权贵之事,只想像现在这样策马江湖,快活一世,心的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想不到的是迟西还真是有能耐的人,竟被邀请到二楼坐下,不过能拿出四宝的人哪有普通的。 不多久酒菜都上桌了,看着一盘盘做工精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漓忍不住先动筷品尝了起来,边吃边称赞“好吃好吃”。渲宠溺地笑笑,举起筷子又给漓夹了她平时爱吃的鱼,帮挑好了鱼刺才递到她碗里。 迟西则呵呵笑起,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甚是可爱,如此真性情,没有一般女子的扭捏作态,欣赏多了几分,而看渲呢又是对他不一样的印象刚开始觉得这个朋友冷冷的不好相处,看他为漓夹菜挑刺,又觉得冷只是他的外表,实则是个细心温柔真心为朋友好的人,这男人不错。觉得自己交了这样的两位朋友,很好。 “来!为我们成为朋友,这杯酒,我们干了!”迟西举起酒杯向漓和渲说道。 “好!干杯!”漓和渲两人同时举杯说道,然后一口饮尽。 17章 三人结义(二) 迟西见漓不单性情直率连喝酒也那么爽快,不禁赞道:“想不到漓儿也是女中豪杰,喝酒也是如此爽快,哈哈!痛快!真痛快!” 渲不以为然道:“这样你就痛快了,等会你被漓灌趴了你就更痛快了。” “不会吧?漓儿能把我灌趴?我不信!我的酒量虽不算很好,可也不至于连一个姑娘都不如。”迟西不服气地说,觉得渲肯定是因为他的长相太漂亮了跟男人的酒量不相等而看不起他,有些生气,长得漂亮是他的错吗?爹娘生的嘛。 渲笑笑不理会他,转头对漓说:“漓,他挑你哦!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漓狡黠地向渲抛了个媚眼,转而笑得很灿烂地向迟西说道:“迟西,你确定要挑我吗?我给你选择,今晚你是想雾里看花,还是醉生梦死?我今儿个心情好,随你选。” “什么雾里看花醉生梦死?什么意思?漓儿既然你这么嚣张,那我迟西今日就奉陪到底,等会你不要两杯下肚就给我说醉了哦。”迟西很是郁闷,竟然被一个女人看扁他的酒量,作势就端起酒杯要喝起来。 漓忙挡住他举杯的手说:“诶--这样喝酒没意思,要来点新花样。” “哦--你说说看,有什么花样?”迟西来了兴趣。 漓看想渲,“渲,你说,我们来点什么好呢?是划酒拳,还是江湖飘,或者。。。。。。小蜜蜂?” “来江湖飘吧,划酒拳人家会笑你一个女孩子太粗鲁,小蜜蜂嘛,不许!”想都别想!渲狠狠地这么想着,霸道地说。 迟西听了反而来劲了“什么是小蜜蜂啊?为什么不许?漓儿我们就来小蜜蜂!” 漓倒是无所谓,只是想起之前和渲玩小蜜蜂时脸红别扭的样子特别搞笑,特别是出拳相同要隔空亲嘴时,简直羞红到爆,想起就想笑,古代男人真是保守得可爱。 “这小蜜蜂嘛。。。。。。”漓故意拖长音观看渲的表情,当看到他眉毛都要皱成一堆是才得意一笑,“你还是以后再找机会找渲学吧,我们还是来玩江湖飘吧。” “为什么要以后找渲学啊?不能现在跟你学吗?” “呵呵!因为。。。。。。技术含量太高,我怕把我们大好的喝酒时间浪费在学这游戏上了。”迟西听不懂技术含量高是什么意思,但也同意漓说的要把时间留在喝酒上面。 “好吧,那这江湖飘怎么玩?听起来好笑很有意思。” “其实很简单,我们先喊酒令:人在江湖飘啊,哪有不挨刀,几刀砍死你!这个是酒令,当你伸出一根手指,代表一刀砍死你,两根手指代表两刀,依次类推;两到比一刀大,三刀比两刀大,四刀比三刀大,五刀比四刀大,而一刀则比五刀大,最后谁出的刀大过谁,谁就赢,输的罚喝一杯酒。我和渲先示范一遍,你看好了。” 然后漓和渲就示范了起来。 “人在江湖飘啊,哪有不挨刀啊,三(四)刀砍死你!”两人各喊了三和四后,就对迟西说:“看到没,渲出四刀我出三刀,所以我输了。”说完就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迟西十分欣赏地看着漓喝酒的爽快姿态。 “有意思,有意思!来,该我了!”马上伸手出来准备道。 “好!开始!人在江湖飘啊,哪有不挨刀啊,五(两)刀砍死你!三(一)刀砍死你!四(三)刀砍死你!迟西你输了!喝!” “喝就喝!”迟西痛快地举杯。“来,继续!” 接下来,两人就你飘来我砍去的呼喝起来,因为游戏简单,迟西很就得心应手,和漓砍得不相上下,到最后渲也兴致昂然地加入战局,三分天下,不过两个时辰,桌上地下一摆了七八个空酒坛,这望月楼鼎鼎有名的“醉倾城”就被他们这样飘来砍去的糟蹋了,哪还有倾城的意境? “哈哈!太爽了!爽快!漓儿,渲,和你们喝酒真是痛快!这一生中我就这次喝酒最高兴。”迟西是真的高兴,毫不虚伪地坦言。漓和渲也是很开心。为这个新朋友,也为他们重新展开的新生活。 “呵呵!望月楼下望迟西,不知今昔是何昔。”漓说完又是一杯下肚。 “哈哈!”迟西觉得漓说得有意思,诗不诗词不词的却十分有趣。也回了一句,“醉倾城酒醉漓儿,是倾城醉,还是漓儿醉?”也是一杯尽饮,眼前开始有朦胧感,难道这就是漓儿说的喝到雾里看花?不过漓儿真象一朵娇艳的花,好美! “看来准备有人醉了。”渲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并不像他们那样一整杯地豪饮,因为他知道等会肯定要做这扛醉鬼的苦力。 “不醉不醉,漓儿你可不许醉哦,我们继续作诗饮酒。”迟西与漓对碰了酒杯继续喝。 漓喝了酒后并不再念诗,本身就不会诗,只是喝着喝着竟有些感慨起来,想要迫切地把自己的心情抒发出来。于是低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如天籁般美好却幽忧地透着如秋凉的悲情,也许是这醉倾城让她的心醉了,歌声也跟着迷醉。明明前一刻三人还喝得开开心心的,为何现在又是如此心境?莫不是这醉倾城能让她乐极生悲?眼前的景物模糊了,脑中却一片清明,所有的在现代遭遇的委屈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不记得从几岁开始,有好朋友为了她的男朋友,接近她利用她抢了她的男朋友,又不记得到了几岁,最信任的觉得此生谁背叛也不可能是她背叛她的朋友,竟欺骗她,把她的钱和她最后一点对友情的信任一扫而光,后来,交往的男朋友也是势利,借她之力扶摇直上后再狠狠把她丢掉,说利用的就是她的心软和无心计。最后,她仍是大大咧咧,却是没心没肺,一堆朋友,人人都说她好,对谁都真诚相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会有真心付出了,心早丢了。 漓想到过去种种,觉得自己的胸口不痛,可是鼻子很酸,眼睛很涩。倒了一杯酒,继续喝着,望向窗外的天空,此刻升起了一轮圆月,很美,很干净,没有一丝杂质,再望向已经醉眼朦胧的迟西,也许就是因为他的眼睛干净到像这轮明月,纯粹,让她想帮他,哪怕是无条件的。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明明很热闹的酒楼,却觉得世间只剩下自己一人,孤独地品尝寂寞,漓酸涩的眼睛终于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映着月光,孤寂凄美。迟西就是用最后的清醒看这月下的人儿,抬起手,预把这泪滴抹去,想要告诉她别哭,以后,他会让她天天都笑着。最终,抬起的手到了一半“咚”地掉到桌面上,人真的“醉生梦死”了。 “漓,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渲担忧地看着身旁的漓,感到诧异,从未见过漓流泪,从未见过漓这样凄美孤寂的表情,从来在他面前她都是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好象天塌下来了也无所谓。 “渲,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这醉倾城真的太醉人了,连我这千杯不醉的人也要醉了。你让我放纵一次吧,让我痛快地放纵一次我上一世的痛苦。上一世,我过得,并不快乐。555555”漓说完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 渲看了觉得心很痛,好象能感同身受,体会到她的辛苦,把漓抱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那就在今天痛痛快快地忘掉吧,你已经告别了上一世,这一世再也不会痛苦了。” 漓在渲的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看着渲道:“渲,我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孤独。” 渲把漓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音低沉沙哑而性感地说:“傻瓜,都过去了,这一世,你有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我永远站在你身边支持你,保护你,你不会孤独不会寂寞,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让你幸福快乐,直到你不需要我。” 漓停止了哭泣,深深地望进渲的眼睛深处,“真的?” 渲慎重地点头,“恩,真的。” 漓得到他的肯定后感动不已,伸出双手环抱渲的腰,也是紧紧地回抱,将头埋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谢谢你,渲!你对我真好!” “傻瓜。” 第18章 夜袭 在望月楼喝了几个时辰的漓、渲、迟西三人终于结帐走人了,不过也不算是走,因为一个人是醉得不醒人事,一个是东倒西歪地哼着不成调的歌,只有一个清醒的却要扛着一个牵着一个走,并不轻松,在黑夜冷清的街道上极不协调地走着。 在望月楼三楼窗台上一个黑色身影若隐若现,几看不见,唯有那射向街道三人身影的清冷眼神,冷得冻骨而不见底。一个同样是黑衣的身影自他身后现出,低着头,看不见脸,只有声音听得真切。 “皇上。。。。。。” “我说的不记得了吗?” “呃-主子!小的知错了,请主子责罚。”低头的身影忍不住打了个抖,虽然只是冷淡的提醒一句,但眼前的主子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和不怒而威的气势仍是让他觉得心惊胆战,仿佛主子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粉身碎骨。 “同样的规矩我不会再交代第二次。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窗边的人仍是冷冷地说。 “回主子,已经都安排了,只是搜遍了他们的房间也没找到,估计在他们身上。就等下面的行动了。” “查一下在他们身边的那个人的身份,我明天就要得到答案。” “是,主子。”说完转身下去了,徒留下窗边清冷的身影,黑得不见底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街道上的那东倒西歪的身影。 怪,很怪,渲一回到客栈后就觉得整个客栈的气氛极其古怪,安静得不像话,就算他们喝太晚了,过了子时才回来,也不应该客栈里连掌柜的和小二都不见人影,安静得好象所有人都睡下了,应该说都睡晕了。渲立即全身戒备了起来,摇了摇半清醒状态的漓,漓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漓,有古怪,要小心了。” “啊?到客栈了?太好了!我要睡觉去了,渲你自便哦!晚安。”漓此时脑袋晕晕的没听清渲和她说了什么,只是看到熟悉的客栈,就想快点去睡觉,缓解这不舒服的眩晕感,说完就甩开渲的手,径直找到自己的房间门一脚踹开开。 渲被漓一甩手走开,愣了一下就马上跟上去,看见踹门的漓并没进房间,而是定定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心知有异,快步上前将她护在怀里,转眼看见,只见房间里一片狼籍,被子,衣衫,所有的物品撒了一地。 漓愣愣地看着,说:“我这是。。。。。。遭小偷了?”回头望了一下渲,眼睫毛眨了眨。 渲似想到什么,转过身走向漓对面的房间,那是他的房间,推开了门,入眼的也是一片狼籍。转身对漓说:“不是遭小偷,值钱的东西一样没拿走,是真正的凶手出现了。” “渲!”还来不及对渲说的话回应的漓忽然大叫了一声。 渲也注意到了,走廊两边忽然涌出了两批蒙面黑衣人,这么近的距离渲却没有一开始就发现,他明白这些都是高手,能把自己的气息隐藏得那么好而不被发觉。意识到将会有一场硬仗的渲立刻把扛在肩上的人扔到地上。咚! “哎哟!”被扔在地上的迟西痛得叫起来,睁眼看看绷紧着背的渲,见他不理他眼睛一直在盯着另一边,疑惑地也跟着看过去。当看到那么多的黑衣人后,酒也醒了,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 “渲!这些人是什么人?” “要我们命的人。”渲冷冷说道,伸手把漓拉到身后戒备着。 “上!”黑衣人中显然是头领的一个人喊了一声,刹时所有黑衣人亮出明晃晃的刀蜂拥而上。 渲和迟西立马展开身形与黑衣人缠斗起来,被护在他两中间的漓只能紧张地观看,却不敢参战。活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真枪实刀地来打架,而且还是要来杀了他们,她没晕已经不错了,空学了一套剑法却不敢用,小流氓她还有胆去打,不过这么多杀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善类,能躲还是躲着比较好。看样子渲还能应付。 不过迟西就差点了,看着只是勉强应付着,甚是吃力,不多久额头上就渗出了些汗滴。眼看着越打越往后退,背顶住了漓,渲心知在走廊里空间狭窄,身手不好伸展,再打下去一定会吃亏,边打边朝身后的人说:“我们走!”说完立刻拉了漓的手和迟西一起跑进漓的房间,从房间里的窗飞身而出,一刻不停留地施展轻功蜻蜓点水般地借着脚下的树顶全速飞笨起来。迟西虽武功不算好,轻功却了得,跟在身后也没被落下,而漓也是借着得来的神力内力提速飞起来,竟比拉着她手的渲还快上半步,打架不见她在行,逃命却是拼了全力的。不到一拄香时间,三人已跑到沧州城外的一片树林里停了下来休息。 迟西大口喘气了之后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你们的命?” 渲笔直地站着,呼吸平稳,脸色平静,没有一丝打斗和逃跑后的慌乱,足见其内力深厚,迟西不得不佩服,更惊讶的是看到漓也一样气息平稳,完全看不出是刚刚躲在他们身后不会武功的人。 “我想是杀害东方堡一百零八条人命的凶手。” 迟西听了一愣,“你怎么知道?” 漓代替回答:“我们叫人发告示说我们要找宝物就是为了将凶手引出来。” “他们来了。”渲冷冷说道,抽出了别在腰间许久不用的配剑。在刚刚那样的环境他没有把握,但现在在这宽阔的树林里,就算对方人数多,武功也高,他还是有全胜的把握,只是有些担心身边的漓,怕一时保护不好伤了她。 “迟西,你保护好漓,这些人交给我就行了。” 迟西听渲说那些人又来了,本有些紧张的,听渲这么一说,想反驳又觉得自己的武功好象确实应付不了那些人,他们的武功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气息神情队阵都十分统一,训练有素,不知是谁有那么大本事训练出这么一队人来,事情看来真是不简单。既然不让他出手,也乐得轻松,站到漓身边做着防守准备。 漓本来还有点担心渲,拿出山谷爷爷给她的桃木剑,随时准备上前帮忙。迟西看了,反而奇怪。“你会武功?” 漓紧张看着渲激战的身影,良久才回答:“学过些剑法。” 迟西纳闷地问:“那你刚刚为什么躲着,渲还叫我保护你?”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漓不以为然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迟西很纳闷地想。 在他们对话之后,看到渲已经完全占了上风,黑衣人已倒得七七八八,就剩几个没解决了,漓担忧得抓紧的手也放松了下来,不时地叫道“渲,加油!”“渲,太棒了!”“渲,又倒下一个了!”听得黑衣人很是郁闷,而在身边的迟西竟有些吃味地想要是她夸的是我多好啊!想完又想起在酒醉前好象她哭了,看起来很孤独,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想起这一幕,在看看眼前的她,觉得不像同一人,一个那么活泼豪爽,一个却凄美孤寂,哪一个才是真的她呢?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儿很模糊。忽然眼前人转过身抓起了他的手,脸蛋又清晰了起来,好象在说话。 “迟西!快跑!他们又来援兵了!”听到这句话,迟西瞬间清醒过来,一看,果然前面又包围了十几个人,看来他们是不杀了他们不罢休。渲虽能打,但总来那么多人,体力这么消耗下去也不行。跟着渲和漓提速就跑了起来。 “追!”后面的黑衣人说道。 于是十几个人在后面追,前面的三个人就拼命跑,跑了一个晚上,就在快要断气时,才终于甩脱了那帮黑衣人,而他们往一看才知道,跑了一个晚上,他们竟已跑出城老远的地方了,再回到城去,恐又有黑衣人追杀,于是迟西提议,不如就去华云城,他家就在那,刚好也可早点医治了他妹妹。渲和漓觉得这样也好,反正暂时也没地方可去,有个人给他们铛吃铛喝也不错,于是就跟着迟西走了。 第19章 意朦胧 话说那晚从黑衣人手里逃离后,三人一直隐秘行踪,绕行去华云城,没再被追杀,不过就不敢再住客栈,而是买了辆宽大的马车共乘,干粮,用品备得很足,所以一路北上一路游玩都在马车上度过也没什么不便。 今日乘车到了一个花香幽谷里,已是傍晚斜阳西落,满目的黄色花海和绿草盈盈,诗意昂然,美不胜收。漓决定在这个诗意的山谷里过夜休息,迟西自告奋勇地跑去找野味说晚上要生火烧烤,漓自是乐意得很。 “渲,我们这样的生活真不错,很惬意,以后我们也别固定在哪定居吧,就像现在这样,游山玩水,走到哪哪就是家,走累了就找个这样的山谷小住一段,或者回去爷爷那,再继续走,直到老了,走不动了。”漓闭目深呼吸着山谷里的悠然气息,用享受而向往的口吻对坐在她旁边草地上的渲说道。 渲听了深深地看了一眼漓,转头看向远方,一望不到尽头的花海,也跟着深呼吸,想着和漓携手在花海被夕阳覆盖的温馨,心中暖意融融,好不向往。如果真的能这样和她过一辈子,真的很好。当杀手的日子好象离他们已经逐渐遥远了,逐渐往了刀尖上的冷血,不知何时起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忘了杀人的感觉,却对和漓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记得很清晰,每一刻都值得回忆。 “如果这是你喜欢的生活,那么,我也喜欢,只要你开心,我希望你每分每秒都是快乐的,我也希望我们能这样过一辈子。漓,杀手的生活离我已经很远了,我只想和你就这样过下去,不被人知道。以前我们也这样天天在一起,但自从我们掉下山崖后,我才知道真正的生活是这样的,幸福是这样的,这辈子最快乐的就是现在。你也不要再想你上一世的伤心,这一世你会幸福,没有人能伤害你,因为,有我。” 漓看着渲的眼睛,黑而亮,却深得让漓看不见底。她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的深情,像大西洋的幽深海涵、波涛汹涌。容不得一点虚假和怀疑。漓的眼眶涌上了湿意,她想这也许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和安排,让她在现代受尽人情冷暖的折磨,而来到古代享受温情。可是她又有些害怕了,害怕这只是一个梦,一段虚幻的风花雪月,而非实在的幸福,她预感渲终究会离她而去。 她对渲笑了笑,“渲,你这样说,我会把它当成是你对我大胆的表白哦!呵呵!”故意带了戏谑的味道。 “呵呵!你这丫头!我这么认真地对你承诺,你倒好,当笑话了!你过来。”渲笑笑,对漓招手。 漓愣了一下不解渲为何叫她过去,还是听话地走到他面前。“干嘛啊?有礼物给啊?”仍是故装镇定地玩笑道。 “恩。”渲恩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定定地看着走到他面前的漓,忽然伸手拉了漓的双手环住他的腰,然后右手勾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印了上去,蜻蜓点水地点了她的唇后,眼睛邪魅无比地看着漓发呆的眼睛,又邪魅地笑了,“明白了吗?”看了漓依然发呆没反应。“看来你没明白。”说完就轻咬了她的嘴唇,用力允吸,翘开贝齿,开始搅动她的舌头,他的舌在她的嘴里肆意侵略,惊得漓不敢做任何动作,连被拉环在他腰间的手也忘了收回来,最后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眼睛不记得什么时候闭了起来,直到整个人瘫软在渲的怀里,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感觉自己就快要爆炸时,渲才放开了她。两个人皆大声喘气起来。 “现在你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渲捧起漓红润的小脸蛋喘着气说。 “呃。。。。。。”漓不知该怎么回答。脑子里还乱糟糟的。 “不明白的话我不介意继续哦!”渲得意地笑,笑得很坏。 漓哪里还敢做别的反应,立刻回答:“明白啦明白啦!”边喊边点头,脸涨红,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他,心想,认识他那么久,待人总是冷冷的,话很少,今天第一次见他说那么多话,还做这么大胆的举动,真是无赖得完全没有古代人的做派,害她心头小鹿乱撞,羞羞! “哈哈哈!”渲只笑不语,把漓抱进怀里,紧紧地。 “喂!你们在干什么啊?”两人正抱得甜蜜时,迟西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惊得两人马上分开,双双猴子屁股贴脸,那真是红得像两朵小红花。 “哈哈!你们什么时候。。。。。。漓,我也要抱抱!来,抱抱!”迟西看明白两人的状况后,咧开嘴笑起来,跑过去作势要拥抱漓。 渲眼明手快地抓起迟西的衣领,当小鸡似地扔了。迟西虽然跟渲身高没差多少,都是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但武力相差太多,直接被扔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样子很滑稽。 漓本来窘得想钻地洞,看到迟西这个样子反而忍俊不禁,和渲大笑起来。 迟西从地上滚起来,又跑向漓那边,“不公平,漓抱了渲却不抱我,不行,我也要!来,漓,就抱一下下哦!” “迟西,你想抱你就抱吧,我不介意带漓去烟城玩两个月,再去都城玩两个月,漓,不如我们玩够了再去越西国游历三五个月再去华云城,你说可好?就不知道某人的妹妹等不等得了哦,算算玩下来也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了吧。”渲抱胸徐徐说道。 漓没想到渲竟会开起玩笑了,和以前相比真的变化很大。“恩,这个主意不错,我喜欢。要不我们就。。。。。。” “停!我去生火啦!今天烤野兔吃!吃死你们!哼!”迟西愤愤然地转道笨向马车旁,堆起柴火,就这样被吃得死死的啦。 漓看了又不忍欺负迟西,跟着走过去帮忙。“迟西,你今天有口福咯!本姑娘决定亲自下手烤野兔给你们吃。” “你会吗?”迟西不屑道,毕竟从认识她到现在就没见她动手过,他们也都是买现成的多,对她的手艺,迟西表示怀疑。 漓对迟西的口气毫无不满,只笑笑开始动手给野兔刷调料,动作麻利。 渲则把配剑扔到迟西面前,刚好把迟西要劈的柴火给劈断了,切口整齐,迟西直接把柴火扔火堆里,已经习惯了渲的功夫,不再像当初那样惊讶了。 “她不会的话,那天底下就没有会做饭的人,等下你别跟我抢吃就好。”想当初人家盟主夫人对漓的厨艺是赞不绝口的,在爷爷的山谷里也常常能吃到她做的饭菜,特别是她说的那些现代菜式,特别可口,爷爷就对此爱罢不能。 迟西一开始听了不信,后来看漓烤野兔的动作确实很娴熟,慢慢相信了。 “好了,可以吃了。”漓拿出一把小刀撇了一片烤好的兔肉递给迟西,迟西接过尝了一口,感觉意犹未尽,一整片都塞到嘴巴里大口咀嚼了起来。 “我说啊漓,原来我以为你除了喝酒了得以外,其他一无是处,现在我收回这个想法,至少你烤这个野兔是一流的,能把野兔烤得这么美味,肉鲜而嫩,外焦里酥,你真是个天才!我还要吃,快给我!” 迟西说完又抢里一片塞嘴里,还嫌不够,把渲手上的也抢了过来,惹得渲一阵白眼。漓笑了笑,赶紧撇了一片给渲,渲接过也对漓温柔地笑。 “我刚不就跟你说了吗,有本事别跟我抢,自己烤去。” 迟西不服气,“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烤?” “因为我没怀疑漓的手艺,是你怀疑了。还有她不是一无是处,她懂的东西你还未必懂呢。就连武功她也比你好。” “你说这个我就不服气了,渲,难道你没看见逃命的时候漓跑得比谁都快吗?” “喂!我哪有啦!”人家只是怕血而已嘛!当然这句话漓只是心里小小声的说。 第20章 桃花剑阵 渲拍拍手,靠着马车边坐着。“漓,就拿你那把桃木剑和迟西比试比试,让他心服口服,不用手下留情。也算是你练习的机会,以后我们遇到的危险还有很多,你要多练习自保。” “好。我尽量。”漓听话地站起来,拿出木剑,对迟西示意了一下。 “喂!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的武功有那么差吗?好歹我也保护过你吧,漓?”迟西郁闷加狂躁地想,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好歹也把我当人看是吧?想他武功对付渲不行,对付那些黑衣人,如果一对一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怎能看不起他,说他还不如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漓。 “来吧!比就比,漓,我空手让你三招。” “不用让。开始吧,漓。”渲故意激迟西用心比,其实是想要漓能够没有顾虑地练习,他明白漓的武功有多好,只是对自己没有自信不敢打而已。 漓在空中化出一剑后,对上迟西开始认真使出许久不练的“桃花剑法”(爷爷没有给这套剑法起名,漓觉得既然是爷爷送她桃木剑来使这套剑法就干脆给它起名叫“桃花剑法”)。剑非利剑,却能使得变化莫测,行云流水,一招一式似有形却无形,让人辨不出方向,眼花缭乱。 迟西一开始打算空手让三招的,结果草草接了漓一招后,已感觉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只得匆忙出剑凝神应对,全神贯注,不敢马虎了。 在漓使出桃花剑法第二式后,迟西光荣拜下阵来。 “哎呀!不行了!我输了!我服输!牛!漓你太牛啦!”迟西收剑对漓夸张地抱拳说道。 “呵呵!好说好说!其实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我的桃花剑法那么厉害的。”漓得意地说道。她确实是刚刚才发现的,原来练剑时没有对练,和渲是各练各的,根本不知道桃花剑法的厉害。现在知道了厉害,让她兴奋不已,以后再遇到坏人她可以不用逃了。 “桃花剑法?没听说过,是哪位高人所创?如此行云流水,变化无穷。”迟西对这套剑法十分感兴趣。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是一位闲云野鹤的高人传授给我们的。早知道这么厉害,我也不用怕那些黑衣人了,逃得这么狼狈。”漓可惜地挠头说着。 “嘿嘿!我最最美丽又可爱的漓,我知道你最好了,温柔又善良,对人又好,是吧?”迟西眨着他清澈又溜圆的大眼睛露着精光说道,完全无视其余两人听到他说这句话时已无数次的打冷战,加恶心呕吐。“你能把这套桃花剑法也教给我不?”说完又眨了眨他的大眼睛。 漓再一次地打了个冷战后,受不了地远离迟西,躲到渲的身后继续佯装呕吐,心想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皮囊,言行竟这么变态妖孽,完全否定了初见他时对他纯净的看法。 “迟西,你别再眨你那双眼睛了,这招你留着对你的小情人用吧。” 迟西嘿嘿地笑,“我还没有小情人呢,要不漓你就做我的小情人吧。”迟西说完,对漓抛了个魅眼。 渲偏了偏身形,刚好挡住漓的视线,让漓不受迟西的魅眼荼毒。 “我学了爷爷的桃花剑法后,自己也加以研究了配以它招式的阵法,发现这套剑法配上阵形后威力更大,更加幻化无穷,攻敌人于无形,而敌人却伤不到我们一分一毫。而且这阵形最好是由三个人组成,少一个威力不够,多一个则露出破绽。所以,你要学也可以,顺便我们练练这阵法。” “渲,你什么时候研究出来的,我天天和你在一块也没见到,太厉害了!佩服。”漓眼里满是崇拜,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不知不觉自创出一套阵法的人除了渲这种一等一的高手,没人能做到。 “好诶!你说的哦!我们现在就开始。”迟西兴奋地携剑跳起。 渲向迟西演示了一遍桃花剑法,让他记牢后又给他和漓安排了阵形,让他们跟着他一起跟随阵形变化来练习。果然三人利用阵形使出的桃花剑法势不可挡,翩若惊鸿,蛟若游龙,幻化出无穷剑气,百米之内的生物皆在瞬间枯萎,连马车也被击毁,两头高头大马均受不了地被击晕了过去,甚至来不及惊叫一声。迟西越看越惊讶也越兴奋,使出浑身解数地挥剑,以至于烤了没吃完的野兔肉,夹着火堆四处飞溅,晕倒的大马又遭了池鱼之殃地被划出无数道血口,奄奄一息。破碎的马车已看不出原形,地上黄花,小草,小树倒了大片。美若仙境的山谷顿时变成了人间炼狱。 等最后一招终于练完后,漓立刻收剑,忍无可忍地指着迟西的鼻子破口大骂。“迟西,你个混蛋!马都被你杀死了!山谷也被你毁了!你个变态!” “变态?什么意思?”迟西想了想,大概猜到是骂他的话。嘿嘿干笑了几声。“我是想看看我们这个剑法到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一时失手。嘿嘿!不过真的很夸张,我看就是对上个军队我们也有胜算的可能了!我真是天才!”说完得意地咧嘴笑起来。 “哼!臭小孩!”漓觉得他就是个人模人样的长不大的小孩,不愿再浪费口水骂他,走到两头大马身边蹲下检查马的伤势。 “小孩?我已经二十二了,怎么看都不是小孩啊?漓我跟你说哦,别人这个年纪已经是几个孩子他爹咯!我可不是小孩。还有漓你比我还小也!怎么骂我臭小孩。喂!你别不理我嘛!”不过越这样说话的人越像小孩。 “你好吵!去联系去!你之所以弄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你还掌握不好,这几天你就抓紧时间联系。” “哦!练就练。”反正他还在兴头上,暂时不和这个骂他是小孩实际比他还小的小孩计较。 渲走到漓的身边也跟着蹲下来,看了看马的伤势。“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路程得步行了,还得走六个时辰才能走到下一个城镇买马车。” 漓不语,伸出手来抚摩大马的头,疼惜地看着,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马身上。心里想着:马儿啊,马儿,今我们无意杀你,你却因我们而死,这实在憋屈,你可别像我那样,在道馆里和人比比拳就被人一拳打到这古代了,要活得活得精神点,有志气点,别这么点伤就死了。我要救你,我要救活你!你给我挺住! 漓想到这两匹马和她过去那样糊里糊涂地就这么被人打死了,替他们叫屈,心里越想着,意念就越集中在马身上,浑然不觉一道紫光自身上凝聚到抚摩马的右手上,然后紫光缓缓地流传到马的身上。 在旁边一直注意漓的渲很快发现了这个变化,担忧的叫唤:漓,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漓!你醒醒!”渲不敢打断她,只能轻声叫唤。 漓没有听到,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意念里,一直想着要救它们,一定要救活他们。意念越强烈,紫光越强烈地灌输到马的身上。直到马身上的伤口渐渐地止住了血,然后伤口快速结疤,马忽然打了个激灵,眼睛“噌”地张开,亮亮地精神地看了漓一眼,站了起来。漓这才回神过来,惊讶地看着健健康康的马,又转头看看同样惊讶得张大眼睛看着她的渲。 “这。。。。。。” “这是怎么一回事?”渲抓住漓的右手,仔细地查看,没看出什么异样,刚刚的紫光已经消失了。“漓,你是怎么做到的?” 漓也同样疑惑地看看自己的右手,又看看亲昵地蹭着她的马。“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只是想着我一定要救活它们,想着想着它就这么活过来了。”说完仍是看着自己的右手发呆。 渲想了想,又看看马,想着刚刚的紫光。“漓,你再试一试用同样的意念去救另一匹马看。” “哦!”漓蹲到另一批马旁,像刚才那样抚摩着马头,然后集中意念,心里想着要救这批马,结果过了一会儿果真看到这匹马也同样的站了起来,伤口也结疤了,倍儿精神的蹭着漓。 “这是灵兽的力量,漓你再试试这些花草看,能不能像那天我们刚见到灵兽时它那样,让花草瞬间生长茂盛起来。” 漓依言又去抚摩着地上被他们练剑时击枯的那些花草,但一提起意念就觉得胸口堵得慌,力不从心,额头冒出了汗水,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行,我没有力气了。” 渲赶紧扶漓坐到草地上,探视了她的脉象。“还好,只是气虚而已,可能刚刚救这马你耗了太多真气了。你好好休息一会。” “渲,你说这真是灵兽的力量,那也就是说我真的可以救迟西他妹妹,而且也可以救很多人?”漓仍不敢相信刚刚所发生的,毕竟她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崇尚科学的人。 “恩,你刚刚有没有发现你手上的紫光和灵兽身上的是相同的,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有我上次感受到的一样,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但你现在还不能好好运用,所以还是不要随意使用,特别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你的这个能量,不到万不得以不要在外人面前使用。”渲认真地看着漓的眼睛谨慎地说。 “呵呵!我不算外人,而且我已经看到咯!漓,从现在起,我决定把你当菩萨般供着。”迟西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切!”漓直接无视迟西的存在。“我们现在一个能武一个能医,一个能。。。。。。不知道迟西能什么,总之,我们要闯荡江湖啦!不如我们也给自己起个响当当的名号,让所有江湖人都记得的,怎么样?” “什么名号啊?说来听听。”迟西大眼忽闪忽闪地盯着漓。 “不如就叫桃花三侠客吧!哈哈!多帅气啊!我呢,就叫神医女侠,渲呢,就叫冷情剑客,对对对,这个名字很适合渲!哇,太酷了!” “那我呢?”迟西迫不及待地问道。 漓瞥了眼迟西,很认真地用脑袋想,儿后摇头,说:“迟西。。。。。。哎,你除了长得一幅好皮囊,也没什么特点,就叫风华菜鸟吧。” 迟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大叫:“什么!菜鸟!我不要!” “恩!很贴切。”渲则点头很是赞同。 21章再次遇袭 决定共闯江湖的迟西三人自幽谷出来后不再躲藏,漓和渲同骑一匹马,迟西单独骑一匹,一路北上,到了下午,进了一个小镇里。小镇虽小,客栈酒楼却还是有几间的,街头巷尾的也热热闹闹,一派平和的景象。漓几天以来赶路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时间看着也不早了,若赶路走出小镇又得露宿野外,几天没得个好洗的身体,又是夏天,已经闻到馊臭了,女孩子怎么样还是讲究个干净卫生的,于是要求渲和迟西找家客栈小住一宿好好洗簌一翻。 迟西本有此意,立刻举手赞成。他从小也算是娇生惯养的,生活习惯极是讲究,虽出门在外行走于江湖,也是天天都要洗澡净身容不得一点脏臭的,这憋了几天的汗也够他难受的,只是他见漓这么一个女子和他们同样吃这苦没有半句言语,他一个大男人更不好说什么,此时听到漓这么提议,自是称他心意。 渲常年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早习惯了,但见漓提议了,不愿扫她的兴,本来对他来说赶路不赶路那完全是看在漓答应迟西救治他妹妹他才走那么一趟,赶不赶得上他并不在意,而且觉得躲藏也不是办法,要查清始末,查出黑衣人的组织还是得主动出击的,留宿一晚说不定就能引出黑衣人,会一会他们。 于是找了一家镇上最好的客栈住了下来,说最好其实还比不上沧州里最普通的客栈呢,但在这种小镇上也只能这样了。一进房间,漓和迟西立刻叫小二送上浴汤泡浴,等两人都舒舒服服地泡了浴后,渲刚好从外面回来,短短时间已经去买了一辆新的马车,马还是用原来被迟西所伤漓用灵力救回的那两匹马,只是车是新配的,和原来的那辆一样宽敞,铺了一层软垫在里面,还把该用的生活用物都备齐了。漓听说了心里暗叹渲的玲珑之心。这样的男子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都该是倍受女人欢迎的,长得帅,身材很棒,表情酷酷的,却那么贴心。忍不住窃喜这样的男子竟是倾心于她宠溺着她的,何其幸运啊。 等渲也沐浴之后,刚好到了五脏庙大闹的时刻,爱吃的漓拉着渲的手就要下楼点菜。不料,渲反拉了她的手往外走。 “慢,我们换个地方吃,去对面的酒楼,那里,够热闹。” 迟西反而觉得有点奇怪,扬了扬他秀气的眉毛,“我怎么不觉得你像个爱热闹的人呢?” 渲也不多言,只看了迟西一眼,牵着漓的手未放开,继续走向对面的酒楼。 进到酒楼里,渲特别挑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坐下,之后便不再说话,任由漓和迟西咋呼地抢点菜。 “哎!可惜了,这没有望月楼的醉倾城,要不喝着就更够味了。”迟西喝了口酒,抿了抿红润的薄唇,回忆着醉倾城的滋味。 “呵呵!其实喝的是什么酒不重要,重要的是喝酒人的心境。”漓轻抿了口酒,微笑地说道。 “心境,呵呵!说得也是!漓,那天我喝醉了好象听到你唱曲了是吗?迷迷糊糊的没听清,今天,可否再唱一曲?”迟西身子前倾,精致的脸贴着漓的肩膀,魅惑地眨着长而翘的睫毛。 贴近了距离看迟西的脸,漓仍不住地感慨,他爹娘什么基因怎么能就生出这么个瓷娃娃般的男孩呢,啧啧,就这皮肤,透得都能掐出水来,还有这眼睛,真够水灵的,还有这粉嘟嘟的嘴唇,诶哟我的妈哟!想着想着,漓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摸了摸迟西的红唇,又摸了摸脸,再掐了掐。心道,这手感果然不错啊,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啊?心里想着不小心就这么说了出来。 “呃。。。。。。护肤品?”迟西没想到漓会摸他的嘴唇,又摸他的脸还掐着,把他当小孩似的,脸顿时涨红了。听她问的问题更是奇怪,感情是研究他的皮肤呢,不过什么是护肤品啊? 渲看了他们俩的动作,皱了一下眉,没说什么,给漓夹了菜,继续吃自己的,眼角斜睨了四周。对迟西的故意挑衅已经习惯,只要不过分他就不好说什么。而对于漓的大胆言行也见惯不怪了,听漓说过在她们现代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也常常是这样的,所以虽然霸道地想要漓的大胆只对他,但也不想约束漓的直率天性。只要她开心就好。 漓听到迟西的问话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收手坐正来,眼睛不知往哪望,看了酒楼四周,才发现方才自己这下意识的大胆行为已被许多人侧目,还有人指指点点的,脸立马红了,耳朵也跟着发烫。尴尬地望向迟西,发现迟西正若有所思地看她,反让她更尴尬了。转眼望向渲,小声地叫:“渲,我。。。。。。” 渲忽然打断漓的话,“漓,迟西,注意我身后的右方。” 迟西首先反应过来,侧了身子,拿起酒杯,装着喝酒的样子,眼睛瞄着渲的身后右侧,果然发现异样,竟隐隐看到刀光,看来已是蓄势待发。漓反应慢了点,没看到漓身后那些人及时隐藏起来的刀剑,但同时感受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变得异常安静和诡异。 原来渲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所以才故意选了这里,选了最显眼的位置,其实就是想让人找上来。难怪从进来他就比平时还安静,几乎没说话。别人想着瓮中捉鳖,他是引鳖入瓮呢。 当下三人都立刻戒备了起来,表面上仍像不知情搬地吃菜喝酒,俨然一派惬意享受的样子。身后的人看见他们这副悠哉的样子反而愤怒了,明明是发现了他们的杀气,竟然还装得没事人一样,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当下也不再掩饰,直接抽刀站起来,不光是渲身后的人,就连周围的几桌人也都抽刀拔剑地把他们包围了起来。其他食客一看不对头立刻撒腿往外跑,还有夸张的直接跳窗了。掌柜的不敢跑悄悄藏在了柜台后面,连那些撒腿跑出去的饭钱也不去收了,心想保命最重要,过了今晚还不知道这酒楼还能否继续开下去呢。 漓和迟西仍没有别的动作,继续碰杯喝酒,还讨论了起来。“你说这次有没有我们出手的机会呢?”问的是迟西,“有渲就够了。我们继续喝。”漓刻意大声地回答,语气嚣张。“好,继续喝。”迟西呵呵笑地和漓又碰了一杯。 渲面无表情,冷冷地伸手从筷筒里抓了一把筷子,在周围人举刀要砍过来的时候,只听咻咻咻的连续几声,手中筷子变为利器,如飞刀般全数射出,转眼周围人一个个应声倒地,站在后边的人看了,脸上露出了惧意,顿了顿,强装镇定,扬声道:“快把宝物交出来,饶你们性命不死。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渲,这个人还真吵!你让他以后别说话了可好?”迟西掏了掏耳朵,对渲狡黠地说道。 渲也不作多余的表示,直接抓了根筷子射出去,刚好射中刚刚那个喊话的出头鸟的肺部,立时倒地,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被扎中的地方,发出“啊,呃”的声音,看来短时间内是说不了话了。 其他人看了也不再多说话了,直接操刀砍了过来,渲又是抓起一把筷子射出去,又有几个人倒下,地上一片挣扎的身影,各个身中要害,却只是疼痛不已,并没有人死去,因为渲有意减了力度,只用了三成。若是过去,这些人不可能还活的,只是因为现在有了漓,他知道她不喜欢血腥不喜欢杀虐,所以为了她,他开始改变。不再杀戮,非迫不得已还是给这些人留了性命。 剩下还余有几个人没倒下的,皆是害怕不已,攻不敢攻,逃也不是,愣在原地惧怕地盯着渲看,仿佛他是地狱修罗般。 渲没有看他们一眼,平静地说:“宝物不是你们该拿的,想留着命就快走。” 一听他这句话,好象得到了大赦,那些人立刻转身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迟西看了哈哈大笑,“漓,果然没有我们联系的机会啊!” 漓笑咪咪地看着迟西的身后,“不一定,你看看你身后。” 迟西闻言往后一看,瞪眼大惊,是自己大意了没发现身后的危险还是对方内力太高没让他感觉到。原来他身后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大批黑衣人,依他的经验应该就是这几天一直追杀他们的那批,他们来得也真够快的,不过现在他也不会再怕他们了。 “真是!吃顿饭都不让人安宁。”迟西忍不住埋怨道。 22章一夜成名 酒楼门外大街上,漓和渲、迟西摆好了阵形,蓄势待发。 黑衣人在追杀了他们七天七夜后,终于第一次说话了。领头人冷酷、阴狠而杀意腾腾地说道:“你们逃不了了,把宝物交出来还可以留你们个全尸。”说完挥手示意了一下同伴,其余黑衣人立刻团团包围住了他们三人,迟西略数了一下,上下有二十余人之多。 “那就是说,逃是死,不逃也是死咯!不过我们还真不打算逃了。”渲不屑地说。 黑衣人误以为他们害怕了要出他们要的东西了,唇角上扬。“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就把东西叫出来吧。” 渲冷笑了下,“莫说我们没有宝物,就是有宝物,也轮不到你们来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东方堡一百零八条人命是你们杀的吧?为的就是拿你们所说的宝物,我说的对吧?” 黑衣人一听顿时杀意暴涨,表情更加冷竣。“敬酒不吃吃罚酒!上!”说完招手,所有黑衣人立刻一哄而上。 渲立刻示意漓和迟西亮剑变换阵形,强烈的剑气立刻笼罩在他们周围,黑衣人全部被阻挡在剑气之外,近不得半寸。黑衣人看到三人的阵形以及漓亮出的木剑,一瞬不瞬的瞪着,纳闷回想,之前交手两次,此女都是躲在后面没出过手,还以为不会武功,想不到竟是隐藏起来了,现在看来内力却是惊人,再者他们的阵形也是奇怪,江湖上从没见过,移形换影只是眨眼之间,紧密配合,没有缝隙,而且阵形催生的剑气保护圈竟让他们无从攻击。 黑衣人不敢再轻视他们,在试了几次都无法攻击进去后,纷纷提升内力,全力攻击。毕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经验丰富且从没尝过败仗。领头大喝一声:“摆阵!”二十几人的阵形立刻像一张天网一样从迟西三人的头顶铺盖下来。看似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离他们的天网了。 眼看他们就要在他们的天网里阵亡,渲不慌不忙地说:“换!”然后本来以渲在上,迟西和漓在下的阵形立即转换成一前一后的三角阵形,手中剑同时从手中脱出,在三角阵形中心旋转,不断旋转,直至看不见剑,只见一个无形的旋涡越来越大,向上空扩散。 “啊!”天网中一个黑衣人被吸进旋涡。 “啊!”又一个黑衣人被吸进去。然后半柱香的时间里所有的黑衣人无一不被吸进旋涡里,浑身剑伤,倒地不起。 迟西和漓兴奋地举着剑笑跳起来。“哈哈!想不到我的桃木剑那么厉害呢,还好听爷爷的带来了没扔在路上。” “哈哈!我也是呢!前几天还逃得那么狼狈,现在我居然把他们全部打败了!太佩服我自己了!我果然是风华绝代啊!”迟西得意地笑道,绝美的光华在白皙的脸上绽放。渲仍是一如既往地站在旁边酷酷地冷笑两声。 “是风华菜鸟!迟西,记得哦,你的外号叫风华菜鸟!哈哈!”漓戳了戳迟西的脑袋取笑道。 迟西抓狂了,“漓!不许叫我风华菜鸟!很难听也!换一个,给我换一个!” “不换!你本来就是菜鸟!哈哈!渲,等等我!”漓笑了一半发现渲先转身回了客栈,赶紧跑步跟着回客栈。 迟西不满地嘟起嘴,踢了两脚晕倒在他旁边的黑衣人,也跟着回了客栈。他们谁也没想到,就因为他们这神奇的桃花剑阵让他们一战成名,一夜之间他们的名字传遍东西南北。从他们走回客栈开始,许许多多在街上酒楼上客栈里观看到他们这一战的人都聚集到客栈的柜台打听这三个人的来历,想方设法要结交。 一时之间,江湖上都在谈论一个帮派,这个帮派的名字叫桃花帮,桃花帮由三个人组成,除了名号叫“冷情剑客”的男子武功无敌外,其余两人据说之前都是菜鸟,但他们一夜之间变得所向披靡,那都是因为冷情剑客自创的桃花剑阵。桃花剑法可以一人之力对敌十个,而集三人之力的桃花剑阵具体可以对敌多少还未知。桃花剑阵变化莫测,杀敌于无形。许多慕名挑战的剑客皆无缘见过完整的桃花剑法的四招四式,因为都在两招两式内败下阵来,其无敌程度,另人汗颜。 话说这三人,一个就是创了桃花剑阵的冷情剑客,其特点就是武功深厚,天赋异禀,而待人则冷漠少言;另一个是自封为“神医女侠”的女子,“神医”是她自封的,但从没人见过她出手医人,她是桃花帮里唯一一个持木剑的;而第三个是被封为“风华菜鸟”的绝世男子,但他本人从来没承认过这个封号。他拥有一张令天下女人都嫉妒的脸,但因为长得太漂亮了反遮盖了他其他的优点,而得了“菜鸟”之名。不过据说他的身份了得,只是没人查探出来。 盟主会堂内 一个英气逼人的高个男子冷然地听着手下上报:“盟主,东方堡血案至今仍没有办法查出幕后主使人,他隐藏得很深,杀人的目的也不明,找不到一点,处理得非常干净。” “江湖上有什么动静吗?官府也没有查出来吗?”说话的冷然男子正是武林盟主段亦飞,上次重伤已养好了,但自清醒后他旧很少再笑,对人冷淡,眼神深邃而幽远,看不见底,除了身边亲近的几人,和所有人都拉远了距离,说话也是冰冷而简短。 “官府也没查出什么,不过江湖上倒出现过一批黑衣人,传言就是东方堡血案的杀手,不过一夜之间沉溺了。据说是因为一个江湖新起的帮派。”这个手下停了一下观察段亦飞的反应,见他没有说什么,又继续说:“这个帮派叫桃花帮,只有三个人,虽然只有三个人,但他们却凭着自创的桃花剑阵顷刻间杀敌于无形。听说那批黑衣人一直在追杀他们,最后在他们使出桃花剑阵时全部败下。黑衣人追杀他们的原因就是要他们手上的宝物,此宝物乃传闻中开祖先帝所得的四样宝物,也有很多江湖人听闻宝物在桃花帮身上公然去抢暗地偷窃的,不过桃花帮武功高强没人得逞。属下想。。。。。。东方堡血案是不是和这宝物的出现有关,这桃花帮刚好在血案后出现,又和宝物有牵连,实在可疑。请盟主指示下一步。” 段亦飞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抬头看着会堂门外远处,开口淡淡地说着,声音似从远方传来,“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一个错误的判断,也许后果就是粉身碎骨。”一次错误的判断,一次错误的心动,让他险些丧命,也让他开始了狠,失落的心丢失了,丢了就丢了,找不回来也好,让他时刻记着,不再心动,不被表面迷惑。“桃花帮的来历查了吗?” “查过了,但除了查出其中一个封号‘风华菜鸟’的男子是迟家的当家的迟西以外,其他一男子一女子身份不明,只知一个人称‘冷情剑客,武功了得,桃花阵为他所创;一个被称为‘神医女侠’的女子倒没什么特别的,虽自称神医但似乎没什么医术。” “继续查,派人跟在他们后面,如果有什么,总会看到的。” “是,属下马上去办。” 段亦飞仍保持着远看的目光,眉越皱越深,喃道:“越没什么特别的越大有文章,神医。。。。。。” 23章割腕救治 江湖上关于桃花帮的传言那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各地英雄豪杰、各门各派子弟瞬时闻风涌入这无名小镇,犹胜当年武林大会的盛况。小镇里的一镇之长听闻这两天时间镇里涌入了上万外乡人,以外是哪里闹瘟疫了来他这小镇避灾,他这小镇数来数去也就几万人,这万一把瘟疫带进来了,他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还是小事,万一也被瘟疫染上了,那就小命不保了。一急之下险些心脏病发。紧急派人去查才听说是因为在他这镇里借宿的桃花帮三人。一时又安下心来,转而自豪地笑起,想他这管辖了五年的小镇一直默默无闻,没有特殊的物产,也没有出彩的人才,作为镇长,他也脸上无光,朝廷遗忘,同僚嘲笑变成了家常便饭。如今倒因为这路过的桃花帮而沾了光。以后他也可以跟嘲笑他的同僚炫耀说桃花帮是自他地盘上发迹的啦。 而桃花帮住宿的客栈以及用膳过的酒楼也因此门庭拥挤,热闹非凡,常年没见过客满的掌柜喜笑颜开的同时也在发愁,在桃花帮成名的第二日老板抓住了几年来难得的生意机遇,把原来的牌匾摘了下来,挂上了匆忙赶制的新牌匾:桃花客栈和桃花酒楼,至于为什么不同的老板想出了同一个点子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们确实成功了,所有闻风赶来的江湖人士都聚集到这两个地方来,生意兴隆到不行,但这两个小酒楼和客栈哪里容纳得下上万人呢,掌柜的好不容易把客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安置满了,门口却还是站满了人,就是给再多的银两他们也赚不起啊,江湖人本就狂放豪爽,一直嚷嚷着让掌柜的安排,可苦死了掌柜的左右为难,门槛在两天内就被踏平了。 忙着安排八方人才的掌柜,焦头烂额了两天却遗忘了众人聚集的初衷,过了两天,跃跃欲试等待着挑战和结交的人们问起了,掌柜的才想起桃花帮三人早在两天前也就是他们一战成名的第二天就已经走了。 离开了小镇两天的桃花帮三人,此时正乘着马车悠哉地行走在路上,对小镇上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如若被漓这个现代来的知道了,定要跑回去追讨他们的侵权费了,不过后来她知道小镇也彻底改名为桃花镇的时候她彻底无语了。 经过与黑衣人一战后,漓他们也不再怕什么了,路照样赶,哪热闹往哪去,奇怪的是再没有黑衣人追杀他们,暗自奇怪是不是怕了,还是另有计谋?倒是遇到了几个听说他们名号的来找他们比武的,皆被迟西打败了,因为迟西不让渲和漓出手,说让他多些练习的机会(其实是他想多点露脸的机会)。 走走玩玩也还是很快走到了华云城,到了迟家。一进迟家,漓就忍不住暗骂迟西是个败家子。普通人家庭的屋子也就他家茅屋大小吧,就他和妹妹两人住,院子却大得不像话,比段亦飞的盟主府还大上一些,大还不足为奇,关键是无一处不建造的精致,用料奢侈,说得难听点,就连他家下人的茅屋也都是用上好的梨花木做造。 “迟西,你家有多少个下人?”漓看着眼前晃花了她眼睛的穿得花枝招展,分外婀娜的奴婢,忍不住问出口来。 迟西似乎为难地迟疑了下回答:“我不知道,没算过。” 漓真的错愕了,“你和你妹妹两个人而已,用得着那么多人服侍吗?”还都那么养眼,说是下人,还真看不出来。 迟西无所谓的回道:“我家大嘛,自然得多点下人打扫。” “那你没事把家建那么大干嘛?”漓开始郁闷了,在现代她还得为五斗米折腰,月月都是月光族,迟西这个家够现代的房地产大亨建几个大楼盘了,也够房地产大亨净赚个好几亿了。 谁知迟西竟然回答:“就是没事干啊,无聊时就多做点买卖,多建些别苑来打发时间咯。我在城西和城北还有两座别苑,你们要在这住腻了也可以去那边住。”说完无害地看着漓,不解为什么漓的双眼燃烧着火焰。 “你!既然那么有钱,为什么在路上都是我和渲付帐?”是的,漓愤怒了。 “嘿嘿!你们又没叫我付。”迟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迟西!!!” 在下人们错愕的目光下迟西--也就是他们的当家,被漓当众追着爆打,惊叫连连,惨不忍睹。这还是他们风度翩翩的当家吗?下人们不禁怀疑。 鉴于漓寻求平衡的心理,迟西被胁迫给她和渲安排了最好的房间,每顿饭都是满汉全席,饭后甜点配燕窝参汤那是小意思,就差没要求拿这些来漱口,量身订做的绫锣绸缎,房门口站两个丫鬟当门神,房间里四个丫鬟贴身伺候,还要选府上最漂亮的,还要迟西随叫随到。除了随叫随到这一点迟西抗议以外,其他他根本眨都不眨一下眼。 “漓儿,现在你可以去看看我妹妹了吧?”迟西抓着漓的双手问道。一直充当隐形人旁观的渲这时终于出场,“啪”地打掉迟西的爪子,引得迟西摸着被打痛的手狠做鬼脸,绝世的脸纠成一团,却不影响其美观。 “呵呵!我差点忘了。”实在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把正事忘到一边去了。“好吧,看在你待我们确实不错的份上,现在就去吧。”她明白以迟西的爱妹心切,早巴不得到府的第一天就拉她去医她妹妹了,只是不想强迫她而已。怎样她也给快点医治他妹妹,让他安心的,毕竟这一路上他们也算共患难,已把对方当成好朋友来对待了,不然渲也不会让他学桃花剑法,加入他们的桃花帮了。 虽然之前已经听迟西说过他妹妹的情况,但真正亲眼所见还是让漓忍不住难受,连渲堂堂七尺男儿也不忍多看一眼。迟西的妹妹迟鸢躺在床上,整个房间都泛着浓浓的药味,阴沉沉的没有生气,就像床上的人儿,安静地躺着,呼吸似有若无,脸色阴沉,精致的小脸上长着几个小血泡,正一滴一滴地渗出血来,身上能看见的裸露着的皮肤也同样有一个一个的小血泡,同样在渗血,慢慢地渗在白色的床铺上,绝望地晕成一朵朵血花。全身竟找不到一片完整的肌肤,人也瘦得只剩皮包骨。 迟西俯在迟鸢的床边,心疼地看着,双手在迟鸢的脸上游移,却不能抚上去,就那样纠结在半空中。“我走时妹妹情况还没那么糟糕的,现在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渲走到漓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试看像上次那样用意念救她。” “恩。”漓依言走到迟鸢的床边,伸出手掌,对着迟鸢,运起内力,提至手上,集中意念,然后手掌心出现了一团紫光,慢慢的光团变大变亮,覆盖了迟鸢全身。一刻钟后,紫光慢慢变淡变小,漓收回内力,不顾脸上的汗滴,蹲下身盯着床上的人。迟鸢全身的血泡都修复了,只剩一小点一小点的枷印,肤色也没之前那么乌黑了,呼吸也强了很多,但没有醒来的迹象。 “妹妹,妹妹,醒醒啊!妹妹!”迟西开心地摇了摇迟鸢,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抬头望向漓。“妹妹怎么没醒来啊?怎么办啊?”现在的迟西没了平时的活泼和自信了,满脸的惊慌和无助。 漓也觉得奇怪,上次救那两匹的时候也是奄奄一息,却能瞬间活蹦乱跳,怎么换成人就不行了呢?“难道是要我的血才行吗?” “对啊!神医让我去给妹妹找化腐之血,也就是你这血,只有这血才救得了妹妹,我怎么给忘了呢?”迟西眼睛一亮,顿时恢复了神采。 漓似乎也明白了,“迟西,你拿把刀给我,或者匕首也行。” 迟西转身就出去拿了把匕首进来递给漓。 “漓。。。。。。”渲欲言又止。 “渲,别担心,我有分寸的。”漓微笑回望渲,给他一个安心的表情。匕首一划,手腕上立刻被划出一条血口,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漓把匕首递给渲,单手捏开了迟鸢的嘴巴,让手腕上的血液潺潺地流入她的嘴里。不一会儿,迟鸢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皮肤乌黑去尽,透亮起来。两盏茶的时间后,床上的人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迟西兴奋地扑上前,“妹妹!你终于醒了!” 迟鸢看了下眼前迟西兴奋的脸,柔柔地说:“哥哥。” 漓和渲终于吁了口气,总算醒过来了。 24章楚楚迟鸢 醒来的人儿虚弱得很,还无法下床,漓开了一些补药给她调理。因为长时间未好好进食,还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漓亲自熬了些加了清血去浊气的药材的清淡小粥,毒虽解了,但体内残毒必须尽快清掉。 迟西每天都花很长时间陪迟鸢说说笑笑,聊他这段时间的见闻,聊他们桃花帮,聊欺负他的神医女侠,聊对他冷言冷语的冷情剑客,逗得迟鸢呵呵笑,把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足可见迟西对妹妹的用心。 迟鸢像大多数青春少女一样,对那种酷酷的说话很少的男子比如说冷情剑客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时不时地把话题插到渲的身上。漓每天都会去给迟鸢把脉检查她恢复的进度,渲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自然跟在漓的身边,所以迟鸢每天就盼着漓过来。 “迟鸢,你今天的脉象已经恢复得很好了,我今天给你做一些可口的养生膳食,开始给你好好补补了,这几天都没沾油盐,一定很难受吧?”给迟鸢把脉后,漓点了点头,眉舒展开微笑着对迟鸢说,但半天不见答应,发现迟鸢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某处,顺着她的目光,漓看到了渲站在她的身后,敏感的漓很快感觉出了一些异样。 “妹妹,你怎么了?”迟西坐在床边喊了一声,他以为妹妹的状态还是未好,有些担心。 迟鸢听见了才收回神,发现所有人视线都在她身上顿觉失态,“呃。。。。。。。什么?” 漓也不点破她,装做没事,“我说你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可以开荤了,今天做一些温补点的养生膳食。你现在下床试走走看,适当的运动可以让你恢复得更快,特别是去花园走走,呼吸点新鲜空气,成天闷在房间里,对身体也不好。” “呃,好啊!谢谢漓姐姐。”迟鸢点点头。 “来,我扶你起来。”漓扶了把迟鸢的肩膀。迟鸢缓慢地坐起身,看起来有些吃力,站起来往前迈了一步,不料没站稳,身子像前摔了下去,幸好渲刚好在前面扶住了。 “谢谢渲哥哥。”迟鸢脸红红的。 渲只是莞儿点头,放开扶着迟鸢的手。迟鸢反抓住渲的手,渲一愣,迟西和漓也是愣住了。 迟鸢仍然红着脸,眼眸楚楚,轻柔说道:“渲哥哥,鸢儿腿脚尚无力,可否扶着鸢儿走?” 漓和迟西下巴顿时脱线,想不到迟鸢竟抓着一个男人的手不放,还要求人家扶她走,一个深闺女子如此大胆实在少见,特别是迟西,眼里从来都是柔弱羞涩的妹妹,在他看来现在的举止从未见过,真想不到妹妹也有这样的一面,看来有好戏看咯! 渲皱眉看了看迟鸢,还是不忍拒绝她的恳求。轻扶了迟鸢的手臂,说了声:“走吧。” 漓看着渲扶着迟鸢走出门,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体会。迟西反倒吹了声口哨,故意在漓耳边吹了口气,“你说,我妹妹怎么样?” 漓不想理会迟西的揶揄,走出门,回了句:“带我去厨房,我给你妹妹做些营养美味,想吃的就给我打下手。” 迟西一听说有他吃的一份,立刻一溜烟地抓起漓的手飞奔去厨房。跑到厨房就对着下人喊:“你们都出去,出去,这里暂时不用你们。”然后装得很可爱的样子对漓说:“亲爱的漓儿,我要吃上次的那个烤野兔!” 漓头也不抬,专心挑选食材。“没有。把这些洗了切好。”把一些木耳、山药、白果、莲子、香菇等等一大堆推到他面前。 “哦!那吃什么啊?就吃这些?没有肉吗?”人家迟西可是肉食动物呢。 “有。”漓还是继续拣她的菜,扔了只老母鸡给他,“杀了它。” “啊?”迟西呆了两秒钟,“哦!” 一刻钟后 “迟西!你给我滚出去!” “为什么?” “你再呆在这里,我不保证我不抓狂!” 本是洗菜的迟西,菜没洗干净,倒让厨房闹了水灾,本要杀鸡的,他老哥一刀把鸡脖子砍飞,可怜的老母鸡连声哼哼都来不及,鸡血溅了漓满脸,漓几欲操刀砍了迟西。最后放弃让迟西打下手的想法,自己来做。 漓一边切菜,一边想着刚刚渲扶迟鸢的情景,感觉有些郁闷,有些失落,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脑海里浮现无数个画面,有迟鸢靠在渲身上撒娇的,有渲深情凝望迟鸢的,有两人牵手看日落的。。。。。。 “啊!不能再想了!不会的,渲不会那样的!”不断地自我催眠,“但是,迟鸢真的很漂亮,娇小动人,楚楚可怜,男人好象都喜欢这种类型的。这迟西两兄妹怎么都长那么妖孽呢,基因真是好啊。嘴巴小小的,很诱人,鼻子高高的,很好看,眼睛也像迟西那样大大的很亮,皮肤也跟迟西一样好。。。。。。好象每一个地方都比我好看。哎,渲和她在一起好象真的很相配。”越想越沮丧,眉头皱成一团了。深吸了一口气,菜刀往砧板上一剁,“哼!渲要是敢喜欢她,我就一刀把他阉了!” “我不喜欢她。”背后一个声音出现。 “耶?渲你怎么在这里?”漓看到渲站在她身后,看来她刚刚的自言自语肯定是被听到了,搅动着手指尴尬地看着渲有点欠扁的笑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 渲抬手勾起漓的下巴,邪魅地弯了嘴角,“我不在这里怎么会知道你一个人在吃醋呢?” 被迫的漓看着渲狭长的眼睛,诱惑着她跌进他的深蓝眼底,注意看才发现渲的眼睛黝黑里竟有点深蓝的底蕴。“我哪有吃醋啦!你爱怎么陪人家大小姐就怎么陪去。” “呵呵!还说没有呢。我只是扶她到花园让她自己一个人在那赏花,我就直接过来找你了。”渲弯下腰,凑近漓,脸几乎和漓的脸相贴在一起。 漓知道他什么人都不管就直接过来找她,心里小乐着,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小脸微红,粉粉嫩嫩,红唇微启。她并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可口。渲毫不迟疑地吻了下去。 “恩。。。。。。”漓刚张嘴想说的话尽数被渲吞了去。完了!没办法思考了,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完全馅入他的温柔陷阱里。好不容易停止了这个绵长痴缠的吻,想起两次接吻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强吻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是强盗啊!”想不到平时酷酷的不怎么说话,在这方面竟这么主动而霸道,整个一个闷骚男! “呵呵!我来帮你,需要我做点什么?”渲放开了抱着漓的腰的手,走到一边拿起菜刀,切漓没切完的菜。 一餐色香味具全的养生大餐在渲的配合下,很快做完了。迟西和迟鸢围在餐桌前看着一桌菜,吞了吞口水。 “漓姐姐,这些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哦,想不到素食也可以做成这样。”迟鸢食指大动。 “no!no!no!这可不只有素食哦,我只是把油腻的东西都去掉了,让你吃起来容易接受点。像这道是可以帮助你排除血毒的,这道可以去浊气,这道补肾气很好,黑色食物是首选,这道很补肝血,你要多吃点,这个山药,男人女人都很适合吃,你们多吃点。”漓得意地一一介绍。 迟西第一个举筷风卷而来,塞得满满一嘴巴的菜,完全没有一个大当家的感觉。迟鸢笑道:“哥哥,哪有你这样急的。” “恩。。。。。。你不懂,漓不轻易下厨的,等你们动筷了就没有我吃的份了。”迟西仍继续往嘴巴塞食物。 “夸张!”漓丢了个白眼过去。 “渲哥哥,你吃这个,这个好吃。”迟鸢夹了一片百合给渲,温柔地看着渲。 “恩,迟姑娘,我自己夹就可以了。”渲特意称呼“迟姑娘”拉远距离,无奈地看了一眼漓。 迟鸢似乎没注意渲的话,又夹了块肉给渲,“这个也好吃。” “我自己来就好。”渲感受到漓射过来的飞刀般的眼神,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心里呐喊道:冤枉啊!我可没有叫这个迟姑娘夹菜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