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魔族公主的日记》 第一章 庆生 那是人类与魔界的一次毁灭性战役。以魔界的失败而告终,宫殿倒塌了,到处是凄凉的哭声和烈火炎炎。还有,一个坐在青石床上的孩子,泪眼汪汪地望着夜空。一缕乌烟随风散去,深蓝色的夜空上映衬出一轮金黄色的弦月。一个男人撞开了早已破碎的木门,冲了进来。看见了一个墨色头发的小女孩背对着他,注视着天上的月亮。小女孩听到了响声,害怕的转过身来,红色的目光对上了中年人的眼,男人流下了泪,含泪笑着伸出手,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着。 “我会保护你,永远。”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十年光阴转眼消逝。 “今天是弦月小姐的十五岁生日呢,再过一年就成人了哦,时间过得真是快呀。”一群贵妇们坐在一起闲谈着为十五岁的弦月庆祝生日。 弦月转过身去,望着和那天一样的月亮,对着一旁的女仆问道:“爸爸还没回家吗,他答应我今天要回来的。”女仆伸手摸摸那娇小的身子,怜惜地说:“会回来的,再等等吧,弦月。” “琪琪姐,我知道了。” 回头看看身后的世俗,眉头不禁皱起,但又很快放松下来了。 一位夫人笑着注视着弦月,目光内没有讨好。 “拉小提琴给我听好吗?”绵柔的语气似乎将人融化。 “好,您想听那个曲子” “你最喜欢的那首,好吗?” 穿着黑色礼服的小女孩步履轻盈地走向桌前,金色的卷发随风飘扬着散出一种迷人的味道,小手从盒子里取出了一把散发着陈旧气息的小提琴,那气场令人汗颜。 右手肘弯起,左手轻轻托起小提琴,动作优雅地将琴托至颌间。右手将弓压下,一首凄凉的“殉情记”从弦中传出,悦耳之声使人仿佛进入了世外云间。那位夫人留下了眼泪,却笑了。 一曲终了,放下提琴。弦月走近那位夫人,替她擦去脸上的泪。 “谢谢,这是我收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明年我的生日还请丽娜夫人务必赏光。” “这孩子还真是乖巧啊”旁边的一群人附和着。 “我都要吃醋了呢,这孩子。”旁人吃醋似地说。 “当然了,明年还请各位务必到场参加我的成人礼,我会不禁荣幸的,很遗憾,这次家父未到场。我自此替他感谢大家光顾。”弦月微笑着回答。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黎明将近,弦月望着深蓝的天空逐渐由墨色转变为愉快的淡蓝。笑了,她看见她的父亲终于回来了,微笑着从三层楼高的塔楼上跃下,宛如黑天鹅的舞蹈。“爸爸,你违约了,你答应过我昨天会回来为我过生日的”弦月甜甜地埋怨。 “好,我错了,我接受惩罚,今天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吗。”一个中年人回答。脸上尽是宠溺的笑容。 “你答应我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弦月露出好看的笑容淘气的转过身去。 “没错,我答应你了,什么都可以。” 某人像得了便宜一样开心的睁大眼睛,笑了起来。 “我要去学校,我不要总是在家接受家庭教师,麻烦死了。”弦月对维克多提出了要求。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小月,你再换个别的好吗。”维克多摆出求情的表情。 “可是你答应我的,今天什么都答应我的。”弦月装出哭丧着脸的样子,她知道这样最惹得维克多心疼了。手还举起攥成小拳头要打维克多的样子,不断地轻捶着维克多的胸膛。 “好了,我错了,你去也行,但我们要好好规定一下。”维克多作出退步。 “无所谓,只要能同意什么都行。”弦月一下子兴奋起来双目炯炯有神。 “去可以,要遵守规定。”维克多举起食指开始下规定。 “第一,对于我所选取的学园不能有意见。第二,要乖乖的遵守校规,不允许使用武力对待同学。第三,要听从我所派去的监督者的命令。第四。”维克多没有丝毫停歇下来的意思,就好像要把未来的学园生活描绘为恐怖的地狱。弦月不禁嘟起小嘴埋怨起来。 “天哪,还没完啊,太夸张了吧。”弦月忍不住念叨起来。 “你还想不想去啊,那个家庭教师没教你说不能插嘴吗。”维克多瞄了弦月一眼。 “我当然想去,您继续说。”弦月只好继续忍着。 维克多见弦月任然不愿放弃,知道她是下定决心的,也就无奈了。 “第四,必须进行化妆,怎样化妆由我决定,还必须使用假名字。第五,平常上学的时候住在学校不准回家,除非我来接你,接你的时候也是走路回家的。还有,从你上学开始就不再有佣人服侍你了,日常生活自己解决。你同意吗。”维克多像打了胜仗一样似乎很肯定弦月会放弃,于是挺直了腰板俯视着弦月。 弦月看着维克多藐视的目光终于想明白了维克多这个老狐狸的目的是为了让她好好呆在家里。微微的笑了笑,也用藐视意味的眼光看了维克多一眼。 “怎么会不同意呢,我说了,怎样我都会同意的。”弦月咬咬牙硬逼出了这几个字。 维克多大惊失色,他感觉到了弦月已经长大了,思绪也变得细腻,也许很快就可以接替他的位置了吧。望着弦月离去的背影神色黯淡起来。对着还未完全落下的满月和东方的微白,泪珠似有似无,却又不落下。维克多抬起头注视天空,左手背后,右手落在长袍之外,拳头慢慢缩紧却又很快放松下来。 “满月,我到底应不应该把你的事告诉你最宝贵的女儿呢,还有那份重担。”望着天方肚白维克多一阵踌躇,不知所措于如此变化之大的弦月。 第二章 新学校(二) 各种各样的马车停在拉威尔学院的门前。由王室创建的拉威尔学院是贵族培养继承人的最佳地点,能够进入的都是将要继承爵位和财产的贵族子弟。甚至有人说,只要能在学院里与一个大人物的孩子握过手,一辈子都不用害怕有人冷眼嘲讽你。拉威尔学院就是如此夸张的一个地方。 弦月也许是学院里最特殊的人了,在贵族纵横的学园里,是唯一一个不坐马车的学生,也是唯一一个自己上学的人,令人诧异,不禁引起众多学生的猜测。 “喂,你看那个家伙,该不会是平民吧,还是说是贫困家庭。”“也许吧,原来贫穷是这个样子,好可怜,怎么能这样呢。” “切,又不是我自己愿意走路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一个个不会走路的家伙们,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们。”弦月愤愤不平地埋怨,满身怨气。 “同学们,作为拉威尔学园优秀的学员,一定要处处举止优雅不失风范,听见了吗。”老师似乎是话中有话地看了一眼弦月,大家的目光也被风一样地吸引过去,注视弦月。弦月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弦月,起来向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老师严肃的说道。“大家好,我是从凤兰女校新转来的弦月。卡兰。请多多关照。”弦月展示着标准微笑。 “哈哈,大家看,她不就是刚才走路来学校的平民吗,笑死人了。还真的是卡兰的人呢,被革职的贵族,笑死我了。”一个胖子大笑着,嘲讽的笑声令弦月非常不舒服,几乎想吐。尤其是看着那满身混肉的泥团,眉头渐渐紧锁,摆在裙边的细小的拳头五指几乎快要爆炸。 “可恶的老爸,为什么要让我带一个落寞贵族的假名字,烦死了。还让我戴上一副这么白痴的黑框眼镜,可恶死了。”弦月上牙紧咬住嘴唇,低着头,愤怒地死死盯住“好看”的地板。 紧锁的眉头一下卸下,换上一副轻蔑的笑容,缓缓抬起头来,也用嘲讽的目光盯着胖子看。那胖子立马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味躲闪着弦月的目光,又好像哪里也躲不了。到处都是那轻蔑的目光,自己之前大笑的声音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身战栗,冷汗直冒。 弦月胜利者般地散去了怒气,再次以标准微笑环视全班。 上课铃响,弦月更本就没有认真听讲,而是紧紧地盯住窗外的一幢高耸的塔楼和包围着塔楼的深院。 “卡兰同学,请你来回答一下黑板上的这道题。”老师狠狠地盯住弦月,自从知道她是没落贵族后,口气更是恶劣地不行。 “是,诺米小姐。”弦月强压着即将爆发的笑声。“诺米,我还‘糯米’呢。”低声念叨着。 大家望着弦月,偷偷地笑。因为没有几个人可以解答出诺米小姐的超高难度题。 “额,这个是什么。”弦月歪着头看着黑板上的难题发出感叹。转过头看向讲台下的老师,傻笑地摸摸头。老师也小鸟似地抿嘴笑笑,随之大骂出口。 “上课在发什么呆,没用的家伙。去音乐教室罚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其实弦月是会那道题的,家庭教师的特殊教育不知道比这难上几百倍,只是觉得好孩子当太久了 随着一声到音乐教室罚站。弦月无奈得被赶出教室被班长领到音乐教室然后转身离去,还意味深长地瞄了弦月一眼,笑着走了。弦月的脸一下子从红润变得发绿。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恐怖的景象。 一个像是老师的人,坐在钢琴椅上,邪邪地盯住来客,那眼神诧异得惊奇。好像几百年没见过人类一样。态度一下子360度转弯,露出淫笑。明明是男老师却时时透露出女气。 “呀,真是稀奇。小同学,到音乐教室有什么事啊。”肉麻的语气快酥掉了人的骨头。 “额,那个,我,我没事,我要回去了。”弦月发绿的脸结结巴巴的说着。一面又向门口转身要走。 “急什么呀,既然来了,可别急着走呀。我教你弹钢琴吧,你要是弹不好的话,就要。。。”语气顿了顿。 “就要怎么样?”弦月试探性地问了问。 “就要,就要。”“就要怎样?”“哈哈哈,就要和我结婚。”自顾自地大笑着。 “呵呵,好好笑。”弦月无奈得抖抖嘴唇。“我才不要呢!”说着准备逃跑。 “跑什么,我又不吃你。”肉麻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好,我输了,那你要怎么教我弹琴呢,悉听君便。”弦月只好先装做认命的样子。 “那今天就先练习高难度练习曲好了,怎么样。”老师色色的说。 “啊,我不要,杀了我吧。”弦月大叫。 “要么给我乖乖弹琴,否则就要。”“和你结婚”“恩,没错。” “好,我弹就是了。那我要是弹错了呢,这曲子超难诶” “那好办啊。”“要怎么办?”“还是一样,和我结婚。” “天哪。”“随意就好,开始吧。”老师也很随意得说。 弦月只好无奈得坐上椅子,白皙的手轻轻翻开乐谱。 一阵如风般的琴声从小小的钢琴教室中倾泻而出,行云流水如月光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一样。高难度的练习曲,令人叹而生畏的高难度音符所累起的高塔在瞬间被瓦解。 “你真的没有弹过这首曲子吗?”老师的语气一下子回复了正常。 “我,没有啊。”弦月很随意得答道。 “那不可能,在我的教学中不允许谎言。”老师难以置信的大叫道。 “我绝对没有说谎,我也懒得说谎。”语气笃定地惊人。 “当然,我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这首曲子听过一遍。”弦月说。 没有人注意到,窗外一个白色的身影,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老师非常平和地问。 “我,维,额,不对。弦月。卡兰。”弦月紧张的手中冒出了冷汗,眼神四处躲闪。 “你没有必要向我隐藏,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是卡兰家族的人。”老师死死地盯住弦月的眼睛。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比得上那些名门小姐,因为我是落寞贵族嘛。”弦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因为,我就是卡兰家族的族长。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罗亚特。”罗亚特老师盯着弦月。 “额,惨了,遇上真卡兰了。”弦月默念。 “说吧,你到底是谁,到这所学院来。”慢慢坐上木摇椅上,望向窗外的那座塔楼。 “我是维克多族长艾森维克多的女儿,弦月。”弦月认罪般地说。 “我就知道,你是那个家伙的孩子。”老师扬起好看的嘴角,轻轻撩动散开的蓝发。 这时窗外的影子微微颤抖似笑非笑,银发微震。 “真的是她吗。”影子轻轻念道。 第三章 新学校(三) 摇椅上的人似乎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 “是谁在外面鬼鬼祟祟,报上名来,饶你不死。”随之一把利刃化为光影向门飞去,即使是再厉害的人也一定会措手不及吧。弦月张大着嘴望着。 一只手从门口伸进,白皙的指间紧紧地将那只利刃夹住。那手似乎对于这种程度的危险物感到藐视,手缓缓一扬刀子掉到了地上,那身影消失了。 罗亚特的脸变了色,似乎感觉到了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罗亚特,你怎么了,他已经走了,你不会这样就被吓到了吧。”弦月很快冷静下来,天真的看着罗亚特眼神里没有一点异样。 “你不害怕吗,那个人居然能接住我的刀子诶,天哪,太恐怖了。”罗亚特的变态惊慌感让弦月无奈。 “我早就习惯了。”弦月无所谓的说,还一边拾起地上的乐谱饶有兴味地看着。 “为什么。”罗亚特发问。 “因为我小时候爸爸就一直领着我到处打仗,像这种程度的刺杀当然无所谓了。倒是你,是你技术太烂吧,所以才这样的一下就被夹住了。难道说你就是爸爸派的监护人。”弦月调皮的吐吐舌头,不服气地看着罗亚特。 “恩没错。等等,你你你你你,你给我等着。”罗亚特发怒时还是一贯的娘娘腔。 下课铃这时欢快的响起。 “哈哈哈,拜拜啦。”弦月大笑着跑了出去留下一个人站在屋内沉思。 屋内的人若有沉思,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塔楼,眼神茫然。 “喂,小月,你上课被老师扔到音乐教室没事吧。据说那个家伙是结婚狂诶,他应该没有难为你吧。”弦月新认识的朋友小雅担心的问。 “没事啊,只不过弹了首曲子而已,还撞上了一个无聊的刺杀者呢。” “啊,喂你别吃了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满嘴都是,别吃了。”小雅说着拿手绢去擦弦月脸上的油渍。 “没什么,只不过是罗亚特一个刀子飞过去而已。”弦月卖起了关子。 “然后呢,说呀。”小雅着急地问。 这时,几个不和谐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呦,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卡兰家族的小朋友嘛,怎么不知道这儿的规矩吗。”一头橙发的少年斜视着。 “弦月,你坐下,我来就好。”说着小雅笑眯眯的从荷包中取出几枚银币塞进橙发少年的手中。一阵风过去,银币落在了地上。 “谁要你的呀,我要你给我,卡兰‘小姐’。”少年不饶人的看着弦月。弦月却注视着早已被打而坐在地上的小雅,心里很不是滋味,头低着,黑框眼镜起了一层白雾,金黄色的卷发垂在肩上刘海挡住了目光,别人根本无法看清她的脸。 “我要你向小雅道歉,马上。”弦月发怒的死死盯住少年的眼。 “嘿你以为你是谁,敢向我下命令。”少年反向小雅吐了一口痰,然后胜利者般地看着弦月。 “是吗,你不愿意啊,那好吧,既然用你们的办法无法解决的话,就只好用我的办法了。”弦月将头仰起,嘴里念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令人战栗。 地上起了一道墨色的光屏,将橙发少年小雅和弦月包裹在一起,在结界即将闭合的那一刻,一个银色的箭急速地飞过来扎破了最后的缝隙,弦月一下像失了神一样瘫坐在地上眼前迷茫,听见了一阵接一阵不停地道歉声大喊饶命。弦月眼神木讷的望向少年。 “知错就好,不要再犯了。”然后失去了知觉。 一束刺眼的阳光照进房里,那么亮紧逼着人的眼让人无处可逃。弦月用力的挣扎了一下眼皮,发现躺在罗亚特音乐教室的摇椅上,很是惊奇。感觉好像发生过了什么,却怎样也想不起来。 “好一点了吗,小月。”罗亚特很是温柔的说。 “不要叫我小月,我和你没关系。”某人即使浑身难受也不忘吵架。 弦月紧紧望着窗外的塔楼,深邃的眼神使人难以洞察。 “你在看什么,小月?”罗亚特发问。 “喂,罗亚特,你知道那塔楼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我很好奇。” “那塔楼是学校的禁地,你最好别问。”罗亚特渐变严肃。 “是吗,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它呢。”弦月语气平和看着罗亚特。 “没什么,只是喜欢那个风格。”罗亚特闪开了弦月的目光,打哈哈似地说。 “大家都一样,是诚实得孩子呢。”弦月无奈得摇摇头“你不说就算了,无所谓。”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呢。”罗亚特脸上写满了茫然。 “说谎的人分两种,一种人脸不动心不跳是真的假诚实,而另一种人,说谎时眼神会不禁闪躲,这是假诚实。你和爸爸都这样。”弦月又一次望向窗外的塔楼,若有所思。 “你爸爸给你留话了,想听吗?” “你认识我爸爸吗,不会吧,他一直在军队里的,连我都见不着。” “那你认为,为什么他前段时间回来了呢?” “为什么。”弦月好奇的看着罗亚特。 “因为他要让你在这儿学一些特殊的东西。”罗亚特卖起了关子。 “是什么?”弦月睁大了眼睛。 “不告诉你。罗亚特轻松的甩甩手。 “诶,你和我爸爸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准说谎。”弦月睁着绿色的眼睛看着罗亚特写满了一脸严肃。但绿色的眼睛总让人觉得不符合弦月的真实性格。 “额,那个,我不要说。”罗亚特又开始赖皮。 “为什么不说,快说。不说我就自己去问了。”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你要答应我说了不准笑。”罗亚特眼神中充满忸怩。 “说吧,我等着听呢。”弦月偷着乐。 “我是你爸爸的堂弟,也就是你叔叔。”刚说完罗亚特满脸鼻涕眼泪地大哭。 “额,你是我叔叔,怪叔叔,噗。”捂嘴还是笑出了声音。 门口响起了一阵不和谐的敲门声。小雅,推开了门。 “啊,小月,你没事,太好了。”小雅长吁了一口气。 “我能有什么事呢,小雅。” “太好了,我看你一下子被卡兰抱走了,下了一大跳。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诶,对了,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为什么我会在这儿。为什么?”看向了小雅和罗亚特。 罗亚特非常不近人情地怒视着小雅,吓得小雅向后退了两步。 “喂,罗亚特,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这样瞪着我的朋友。”弦月也生气了。 “对不起,小月,我这里不太欢迎一等贵族呢。”罗亚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小月,我们还是走吧,你没事就好,下节课要开始了。”小雅拉拉弦月的裙子向弦月身后站了一些。 “我们走吧。”弦月看着小雅,眼神中满是天真。 “小月,等一下,我有些话要和你说。”罗亚特拉住弦月。 “是什么,快说吧。” 第四章 新学校(四) “说什么。”弦月的眼神立刻转冷。 “小雅小姐,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罗亚特注视着小雅。 小雅乖乖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当弦月注视着小雅出去后转过身来,发现罗亚特严肃的看着自己。 “说吧,小雅已经出去了。”骤冷的气氛让人心寒。 “小月,你要小心那个叫小雅的朋友。”罗亚特锐利的目光直逼弦月。 “理由。”弦月冷静地令人反感。 “如果你不愿意相信叔叔我的话,我也没办法,那就不要怪我了。”意味深长的对视。 弦月不说话了,转身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又一次回到教室,看到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的小雅,弦月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下来。“我怎么可以怀疑小雅,她可是我第一个朋友呢。”弦月这么自我安慰着。 “上课!”“起立,老师好。”整齐划一的动作,不愧是贵族的精英。弦月似乎显得有些笨拙,引起旁人的嗤笑。 “同学们,作为未来的接班人,继续先祖的伟业,我们很有必要学习法术来杀死可恶的魔族,维护我们人类世界的和平。所以,请大家认真面对。我是被派来教大家法术课的老师,沃夫。你们可以叫我以前作为猎人的名字,老狼。”老狼故意顿了一下,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台下渐起的嘈杂,对于这些反应似乎很满意的露出了微笑。 弦月却不知为何觉得这个人很是熟悉,但又无法在记忆中找到他的存在。老狼似乎感觉到了某种令人不快的火药味,还是说那只是挑衅的目光。 两束视线对视在一起,在老狼眼里,那束目光也一样似曾相识,但瞳孔的颜色和记忆中不同,还有就是,记忆中对他发出那目光的只有一人,那人已经被他亲手所杀,又怎会再次出现,老狼又有了另一种想法。弦月与老狼对视一线,脑海中感觉存在着一些不愉快的记忆快要被挖掘,却怎样也想不起来。 老狼找到了那时发出奇异感觉的弦月,迈着大步激动地从讲台上走下,但又不显于表。手臂上的肌肉一抖一抖,耀眼的古铜色说明他那长期征战沙场的历史,平展的礼服很显然不符合他的身躯,显得分外别扭。一步又一步迈过来仿佛连大地都要震撼。 “你,出来一下,其他人给我好好背课本上的咒语,下节课我一个一个检查。”嘹亮的嗓门说明了声音也是一种特别的震撼力。大家连忙拿起书装模作样的背起来,实质是通过缝隙观察着这边的特殊风景,弦月这个特殊的转校生给这里压抑的学习生活带来了不少搞笑元素,大家普遍认为,观察每节课都被点起的弦月是件好玩的事。这才是孩子最原本的天性,却早已被消磨的几乎殆尽。 弦月感到吃惊,张大嘴巴看着庞大的脚步走到自己面前,又马上把嘴闭上,露出很明显不满由刻板的微笑。藏在书本后面的孩子都忍着不敢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都给我记住,在我的课堂只有哭泣和掌声,没有笑容。”然后瞪大两只铜铃似地眼睛俯视着弦月。弦月抬起头脖子扬的老高才把来人的全貌收入眼中。 弦月跟着老狼走出了教室,反手把门关上,又不敢关紧,偷偷留了个小缝。 “把门关紧,我不喜欢有人听到我的谈话。”老狼背对着弦月却将弦月没有关门的细小声音尽收耳内。弦月知道情况不妙,只好将门关上,暗感到此人不好对付,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叫什么。”老狼转身的时候不发出一点声响,一定受过高素质的训练,弦月心想。 “我,我,我是弦月卡兰。”弦月结结巴巴地说,很明显在害怕。 “我讨厌说谎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你是谁的孩子了,肯定是维克多那死鬼的。”老狼咬了下牙。 “从刚才看见你的时候我决定了一件事,你想知道吗。”老狼问。 “我对于别人的想法没有兴趣。”弦月厌恶的说。随即目光转向别处。 “好孩子,不愧是维克多教育出来的。那我告诉你,我要你做我的徒弟,我要亲自教你法术,懂了吗。”老狼直视着弦月的眼,眼中满是野蛮神情。 “为什么是我,比我优秀的人多得多,为什么要选我。”弦月注意着老狼的反应。 “很简单,你和别的学生不一样,再说了,谁让你是维克多那家伙的孩子,我还真要好好调教你。” “抱歉了,我对法术没有兴趣,再见。”调皮的吐吐舌头准备逃跑。 “也好,让我看看你父亲把你教导的怎样,那个死鬼的女儿能怎样。”老狼心想,开始念咒。 一只白虎从光圈中幻化而出,向弦月扑来,弦月很敏捷的闪开嘀咕了一句,白虎变成黑虎转身又向老狼飞去,弦月吓了一跳,她只是想让白虎消失而已却变成了攻击性极强的妖虎。 老狼一点也不紧张,再次用光圈拉出了一只银狼,银狼从光圈中一跃而出跳跃着,咬伤了妖虎,妖虎又变回了白虎一起被老狼收回。老狼顿时一阵疼痛,那白虎和自己是下定过契约的,白虎的伤自然也伤到自己身上。弦月看见健壮的老狼变成这个样子着实吓了一跳,立马跑过去询问。 “喂,老狼,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你不要死我会乖乖学的,做你徒弟只要你别死。”弦月快要急出了眼泪。“不要忘了你刚才的约定,还有不要诅咒我,否则我杀了你。”老狼微笑着从地上爬起,抱起矮小的弦月,“这样你就不用抬头抬那么累了吧。”老狼再笑,笑的很温柔,一点也没有猎人的蛮样。 第五章 新学校(五) 就这样,弦月成了老狼的徒弟学习法术,还有猎杀魔族的绝技。 “啊,你说你成了老狼的徒弟,你怎么总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啊,吓死人了。”小雅大张着嘴和弦月讨论“特殊问题”。 “无所谓,其实我也挺想学的,但我父亲不让我学,我非要学给他看,我不会比他弱的,不要总是小瞧我。”弦月燃烧起了满身斗志,望而生畏的火焰就快把一旁的小雅融化了。 “喂,你有什么好高兴的,学校就快校祭了,还要排节目,会很忙的,尤其是你,诺米老师绝对会让你闲不下来的,小心点好了。”小雅竖起食指指着弦月的鼻子一点一点的念着大道理。 “我相信你,小雅。你不会伤害我的。”弦月看着背过身去的小雅默念,脸上闪烁过一束短暂的微笑。 “小月,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居然去学法术,让你爸爸知道了下场会怎样你不知道吗?”罗亚特近乎尖叫的数落弦月的过错。 “怪叔叔,(不知何时就这样称呼了呢)学点东西总没坏处的,再说我可是和老狼一起学诶,将来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猎人的哦。”弦月天真的笑着。 “是老狼吗,那个家伙,还真是没放弃呢。”罗亚特又一次将视线转向窗外那幢破旧的古塔,又一次沉思着,完全忽略了旁人。 “真是怪呢,无所谓了。”弦月扭扭头,笑着搬开钢琴椅,优雅的托起裙摆坐在古旧的钢琴前,空气也随着微笑变成了桃红色,屋内充斥着蔷薇玫瑰的沁人香味。世外桃源的宁静被打破,钢琴声螺旋而起,将学校的郁闷一瞬间化解。月光曲从白皙的指间逆流而出将柔和的月光引入室内,一阵芳香,却又不会让人腻味厌烦,似乎这本身也是一种特殊的魔法。 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在门外一闪而过。是谁,又为何呢,是为了着动人的琴声,还是轻蔑于这短暂的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切都有如那微笑一样耐人寻味却又一闪而过。 第六章 魔族来袭 “我听说学院这次校庆很受王族重视,这次似乎打算把王储大人派来呢。啊,我快不能自拔了。”小雅花痴的念想着王储大人脸上满是小孩子的愉快神情。 “喂,不用我急救吧,我可不想和你kiss啊。”弦月故作紧张的开着玩笑。 “谁要你呀,我要我的王储大人。啊,王储大人今天就来了,好快乐。”小雅又一次在幻想中花痴的昏倒。晕倒在花痴中的女孩是最幸福的。 “诶,你听说了吗,卡古拉大人这次要来,说不定这次会选出王妃呢,上次校庆被魔族搅了局没选上,要不然才没有我们这届学生机会呢,好幸运。”学生甲几乎和小雅同等花痴的大声谈论着。 弦月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躲在大树底下乘凉,夏夜一定很漫长吧。看看身旁睡着了的小雅弦月默念。 “喂,弦月。维,额不是,卡兰还不练习在这儿偷懒干吗。”老狼从不远处平房中伸出脑袋大叫。 “你自己不也是在偷懒。”弦月不甘落后的对着老狼大喊。“还说我。”弦月愤愤的念叨一句。 黄昏的最后一缕硝烟才刚刚落下,夜幕便不甘落后以迅雷之势将大地用夜色笼罩。闪耀在夜色中的满月轻轻爬上树梢,柔和的月光将夏日的闷热一挥而散。似乎在预示着这是一次不眠之夜。弦月和老狼爬上六层高的教学楼顶,望着广场上的灯火通明,脸上却写满了严肃。事实证明,这是魔族再一次攻击搅局的好机会。只要杀掉王储王族便会内乱,魔族的残余分子便可冠冕堂皇的占领人类的地盘。 弦月想着老狼晚饭时所说的这项严峻的任务,不禁哑然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第一次这么重。 “喂,小月,你站在楼顶干什么,天哪你居然还穿着战斗服。放心吧,这次魔族不会来搅局的,下来玩嘛,我一个人很寂寞的,下来陪我,我给你介绍帅哥陪你跳舞。”小雅不辞辛苦的从楼下跑上六楼,想把弦月带下楼一起happy。 “可是,我。”弦月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老狼,把老狼看的怪不好意思的。 “你去吧,等会儿大人物来了我会找你的,玩去吧。”老狼无奈得挥挥手,做点头状。 弦月立刻转忧为喜开心起来,拉着小雅的手奔下楼去。经过老狼一段时间的恶魔培训后,弦月已经基本具备猎人的能力素质了,如果不是因为小雅是可以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的,因为弦月成了老狼的徒弟,大家也都逐渐对她和善起来,不敢轻举妄动,得罪老狼。 整个广场上挤满了载歌载舞的学生们,围着火堆唱着歌谣,祥和而宁静的气氛让人觉得空气也睡着了一样,弦月和小雅一起手挽着手步入舞池,欢笑着谈论着花痴问题,期待于卡古拉的到来。 随着一束巨大烟花的升空,从王城中奔来的马蹄声越来越大,女学生们的尖叫声也越来越响亮。让人越发期待知道卡古拉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个扎着小马辨的侍从刻板的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马车前,蹑手蹑脚的打开了车门,一阵玫瑰花香迅速填满广场,让每个人的脸上写满讨好和阿谀奉承。卡古拉穿着锃亮的皮鞋从马车上走下台阶,轻轻用手扫了一下额前的棕发,张开双眼,海蓝色的立刻将尖叫的前排女生以压倒性的力量昏倒一大片。 弦月不禁心中三呼:天哪,也太夸张了吧。 这时,站在楼顶饶有兴味观察的老狼有了一丝察觉。老狼感觉到了,有人正在想办法打碎他辛辛苦苦制造了半年的结界。人类毕竟不同于魔族,要造个结界比登天还难,能制造出结界的猎人更是凤毛麟角。他一直希望能够把弦月培养成这样的人才,好接替自己。可如今,居然有人又想把结界破坏掉,真是太可恶了。老狼念想着。 弦月虽然接受了老狼一段时间的加强式培训,但也只是勉强够格,最多只能达到保护自己。弦月却从没有想过,她一直坚信,敌人敢来我就叫他灭亡,这样的危险想法。老狼也很清楚,但也无奈,这是孩子本身就具有的天真,又怎能去消磨呢。 一个黑色的身影跳跃着,闪烁着,不断撞击着老狼的结界。这种程度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是时间问题,但也绝对不可拖延,要速战速决。 随着又一束美丽的烟花闪起,结界在瞬间被瓦解。楼顶的老狼愤愤的咬了咬牙,抽出腰间的宝剑,沉着的思考着迎战策略,还有就是应不应该将弦月找回。诸多问题席卷而来令人目不暇接,老狼的头都快气炸了。咬咬牙,先打再说,以最大能力保护大家。 弦月听见了隐藏在烟火声中的玻璃破碎声,那是老狼最害怕的结果。理论上,只要可以躲过今夜白天的时候就能使用和动物的契约与魔族一决高下。在夜间是魔族的天地。 弦月意料不妙转身就走,着实令身旁的小雅下了一跳。弦月拔出腰间的短剑,那是老狼送给她的,说这是从一个魔族的手中缴获来的做武器不错,以魔治魔,还笑了笑。弦月耳边响起老狼昔日的笑声,希望老狼可以平安无事,也埋怨自己怎么可以这时候离开呢。 不费吹灰之力登上顶楼,弦月终于找到了老狼的身影。正在顽强的和魔族大斗,两人各不相上下,打得难解难分,让人着急却又只能观战。弦月注意到,和老狼打斗的是一个女人,老狼出人意料的一剑过去,女人的头发散了掉下一撮银丝。而另一个魔族却站在旁边既不是观战的也没有参与,和此时的弦月是一样的。正在这时,一旁观战的魔族手一挥打开了一个巨型结界,不懂得结界的人在结界里是无法动弹的,似乎是有意驱赶走观战的弦月。随着结界的逼近,弦月脑海中迅速想着对策,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但是结界却将弦月包裹了进去,而不是将其变为黑色石块。 弦月刚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在结界里运动自如,暗感好运,观战的魔族便持剑飞来,蝙蝠般的羽翼瞬间展开,将弦月逼入困境,弦月才明白,这个家伙不好惹。如果说和老狼对打的是高手,那么这个就是神般地存在了。 第七章 战争即起 弦月注视着逐渐逼近的魔族杀手,瞳孔不禁放大,莫名的恐惧席上心头,弦月近乎绝望的闭上上了眼。 一声巨大的武器碰撞声将弦月从幻想中唤醒。罗亚特身穿白色长袍,拿着一把巨大的镰刀,头上的秀发居然莫名其妙的由原先的桃红变为银色,和魔族的头发是一种颜色。这白色的身影使出了全身的气力阻挡着那魔族的攻击,令弦月着实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只能呆呆的看着这场残酷的战斗。老狼乘乱击破了女魔族的攻击,使出全力给了女魔族一剑,但因为体力的缘故只刺伤了女魔族的肩膀。女魔族败下阵来捂着伤口痛苦的咬着牙,脸上尽是不甘却又无力提剑反击,无奈又痛苦的目光传递给了另一人。 “樱,回到部队去组织大反击,高手只有这几个。”魔族杀手说。 “遵命,兄长大人。”樱愤愤的扫了一眼老狼转身展开羽翼往地面上运动。 “弦月,把她解决掉,此人不可留。”已经受伤的老狼对着弦月大喊。 弦月将短剑拔出鞘向樱刺去,樱时刻保持着冷静反身予以攻击,两人互相克制。樱的作战意图很明显,速战速决回到驻扎地发起反攻。弦月也发现了对方无意应战,僵持下去对双方都不利,弦月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两人像约定好的一样同时收起锋芒。正忙于与魔族杀手应战的老狼和罗亚特诧异得注视着那二人怪异的行为,转移了战斗的注意力,被魔族杀手使出了高强度攻击。老狼彻底无力应战摔落在地面上,罗亚特还能坚持但很明显体力已经所剩无几了。魔族杀手看见二人瘫坐在地便收起剑芒,转身要离开。罗亚特又使出也许是最后的体力抛出了一把飞刀刺中了魔族的翅膀,然后躺在了地上,气如游丝絮絮叨叨着一些话。 “小月,去保护,保护。”气如游丝令人担忧着。 “保护谁,你不要吓我,怪叔叔,你振作一点,都是我的错。”弦月满脸泪水,心急的呼唤着罗亚特。 “小月,那不是你的错,快去,去保护,保护王储,他是希,希望,你要保护好他。”罗亚特说完这句话后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下,弦月用手帕擦去血渍,又一滴泪落下。 一阵莫名的怒气涌上弦月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弦月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伤害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弦月难以忍受胸口的血液,血液变得沸腾起来。那把握在手中已和上的短剑又一次出了鞘。头上金黄色的卷发飘了起来,脸上难看的黑框眼镜转眼便消失不见,弦月脚下展开了以个巨大的光阵从黑紫色的圆圈中不断冒出滚滚红尘,一股飓风将弦月包裹住,弦月原先绿色的瞳孔变为和光阵一样的黑紫色,金黄色的卷发显得怪异不合逻辑。光阵在弦月睁开眼的那一刻变为了耀眼的赤红将夏夜的黑暗充斥喂灼热的红色光芒,看着也令人感到炙热。 弦月向那魔族杀手的身前飞去,短剑随着光芒在弦月身上的环绕变为长剑。剑锋是耀眼的黑色充满着寂静,手柄从半圆环变成了流线的竖直在一瞬间浑身闪耀着和目光一样炙热的红,将那魔族杀手置于死地。 魔族杀手非常冷静,轻松的躲开了弦月的攻击,当弦月的身体背对着他时用剑柄给了弦月痛苦的一击弦月感到时光和记忆的错乱,神智变得模糊。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开玩笑似地回响起。 “快醒过来吧,用暴走是不是太狡猾了。”刚扔下这句话,说话的人就一下子没了影。 弦月感到一阵莫名的头痛,睁开眼睛看见了地上的老狼和罗亚特响起了那个任务,看看早已飞的没影的杀手,弦月立马向前跑去,最后的胜负就决定在谁先找到王储了。 “我要为他们报仇,正大光明的打败你。”弦月暗暗下定决心。 刚才不知为何混乱的残余记忆似乎在警告弦月,你的体力已经不多了放弃吧。弦月完全不理会来自身体的警告,任然不断地透支着,面容一点点变得苍白和憔悴,本人却完全不在意,不只是故意的,还是说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在驱使着弦月。弦月的脑海中只为了一件事,罗亚特的请求。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在弦月的视线中,但同时还有另一个令人讨厌的人也出现在那儿,魔族杀手。 弦月加快了脚步,暗感不支,心底里埋怨“为什么你们用飞的,我就要用跑的,在天上找东西多容易,我在地面上如同大海捞针一样艰难,太不公平了。”弦月向前冲刺,魔族杀手也向前俯冲,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个中心,拔开剑准备攻击的身影。他的动作令弦月感到吃惊,本以为,那个家伙只是一个吃软饭的没用少爷,没想到还知道抗争,微微扬起的嘴角使原本温柔和善的面庞变成了一个战斗者的形象,完全与所知不同,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那么虚幻,还是应该称之为王气。 魔族杀手将剑锋直指王储,弦月感到危机巨大,向着魔族杀手的方向扔出了烟雾弹,庞大的白色雾气将魔族杀手的视线完全遮掩,使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弦月打了下响指,高兴于这小小的成功。谁知竟忘记了烟雾弹是为何使用的。烟雾中一双大手拉住了弦月的手,弦乐的眼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终于定下神来,一个笑容从散去的烟雾中露出。“王,王储大人,我我我我。”弦月变得慌忙,脸蛋红了起来。这时一剑刺了过来,卡古拉将弦月搂进怀中躲过了攻击,闪到一旁注视着魔族杀手。 “喂,你到底是不是救我的,还要我来救你吗。”埋怨的向弦月念叨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弦月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任务,提起剑来对着魔族杀手,但不知为何短剑却再也无法从长剑变回。卡古拉看着那把剑眼神怪异,但弦月没有注意到。魔族杀手注视着那把剑,也同样以一个怪异的眼光扫了回来。弦月却注意到了魔族杀手一瞬间怪异的目光。两方陷入了僵持,谁也不敢先出手,是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两方就这样对峙着。 这时,一声号角回响起来。那是战争开始的象征,人魔大战的又一次开始。 山的一边渐现肚白,一轮红日从山谷之间小心翼翼的都出了小脸就像刚过门的新娘一样,生怕做错什么。但是太阳却不知它的出现并不总是令人高兴地,它将预示着一场艰难的战役打响。 第八章 灿烂的阳光将黑暗全部驱散,只留下满身的温暖。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一场残酷的战役打响了。 号角声一阵接一阵不停歇的挑战着人的极限,魔族的部队已经全部进入了预定战斗位置,布置好了阵型,一切迫在眉睫。弦月的发际落下了汗水,这是她的错,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退缩的话,魔族的部队应该还没这么快到达。魔族杀手的剑越握越紧,卡古拉也拔出了剑预备着。 又有一阵奇异的号角声响起,与魔族的完全不同,这是谁的部队,是人类的吗。 弦月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想起罗亚特和老狼都吩咐过,要好好保护好身旁的这个家伙,又觉得不甘,如果只有自己就可以上前死拼。想到这里,弦月不禁感伤,还不知道怪叔叔和老狼现在怎么样了。一颗饱满的泪珠挂在眼眶上却又死逼着不让它落下。卡古拉看着身旁怪异的弦月,充满了好奇,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与他所见完全格格不入,她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卡古拉端详起面前的娇小的小女孩,金黄色的卷发散乱地披落在肩上,鼻梁上却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好像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同。黑色的战斗装早已被砍得满是裂痕,又完全不像正常的女孩,难道说她是猎人,不过女猎人还真是罕见,一定要把她拉入自己的阵营会有很大作用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魔族杀手知道拖得越久对他越没好处,于是咬紧牙关举剑攻击,但他并不想杀死弦月,目的只有一个。弦月看准时机,向后一退,以退为进,将卡古拉甩到一边。 “卡古拉,现在向学校的门口跑,接应的人已经来了,动作快。”弦月声嘶力竭。 魔族杀手意料不妙,这小妮子看似柔弱,实际上受过特殊训练,虽然战斗力量还很薄弱,但极具策略,似乎还有很大的魔族力量,难道是混血儿。魔族杀手感觉到了弦月特殊的头脑,但一直对于她是如何知道盟军到达的消息感到疑惑,从刚才就一直在一起是怎么通知,又是怎么知道进度的,她难道是。 魔族杀手睁大了眼睛,银发飘动着一脸的疑惑和惊讶。 “你难道就是,怎么可能。”魔族杀手惊异的注视着弦月,向后一跃跳上了教学楼顶层。随着阳光的愈加灿烂,魔族的结界破裂了。对啊,魔族的魔术只能在夜间使用,到了白天就和人类无异了。弦月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大胆的进攻,名为进攻实为卡古拉争取时间。看着卡古拉已经到达预定地点,弦月彻底安心了。停止了攻击,饶有兴味的端详起魔族杀手。 “你叫什么名字,应该是特殊魔族吧,至少是纯种的,和我所了解的龙氏挺相近的。说吧,你到底是谁。”弦月轻轻将散乱的金发梳起摘下难看的黑框眼镜,开始解决身上的装束。 魔族杀手诧异的注视着弦月将自己身上的长剑卸下,扎起发际绑成马尾的样子,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锥形的小瓶子将里面的不明液体一饮而尽,绿色的瞳孔逐渐变成紫色,那才是她真正的样子,但即使这样也还是令人感到怪异,金黄色的头发明显和紫色的眼睛格格不入,但她还是这样,也就是说头发的颜色是真的。魔族杀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伊德,魔族之王的侍者。但现在陛下已经。”伊德愤恨的攥紧了手中的剑。 “你也是魔族吧,和我们一起好吗,即使不是我也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魔族并没有伤害人类的恶意只是想找回我们的王。”伊德诚恳的语气回响在弦月耳边。 弦月盯住伊德银色的眼睛,然后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微笑蔑视着伊德。 “如果我不呢,你会怎样。”弦月挑衅一样。 “那我就只能与你同归于尽。”伊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真抱歉,我会活着为我重要的人报仇。”弦月说。 “真遗憾,你已经来不及了,我的部队已经到楼下了。”伊德扫了一眼楼下。 “什么,那不可能。怎么会那么快,爸爸在做什么。”弦月感到诧异趴到了墙边,注视着楼下的魔族。一把十字弓毫不留情的射出一把利剑,差点射中弦月的头。弦月发怒了,她看见她的同学一个接一个被带走。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说过你无意杀戮,你在说谎。”弦月非常痛苦因为她还看到了老狼和罗亚特的身影。 “的确,但是那些人不知道杀害了我多少同胞,也许其中某一个就是杀害我陛下的凶手。”伊德的痛苦并不亚于弦月。 “但是,那些孩子没错,你不可以杀了他们。”“我没有必要杀了他们,让这把由陛下赐予我的圣剑染上人类愚昧的鲜血。”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们只想和你们的王做个交易,包括当初的卡古拉捕捉计划也只是为此。” “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交易。”“换回紫城。”“紫城是什么。” “已经到时间了,该说再见了。”伊德将手中的剑举起。 “我的剑说他很高兴说你的剑术还不错深得维克多的秘传。”伊德岔开了话题。 一阵脚步声袭来,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什么武器也没有拿径直走到了弦月身边缴了弦月的械。 弦月感到惊异,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那爸爸交给自己的剑术都白学了吗。正在惊异的时候,弦月感到意识模糊起来,世界变得混沌,开始旋转个不停,然后自己便什么都不知道失去了意识,耳边只有一句话。“小月,睡一会儿吧,你累了。”然后自己就不争气的闭上了眼,弦月拼命的在梦境中大喊,你的同学被劫持了,怪叔叔和老狼也受了重伤,快点醒来。可是任然浑身没有知觉直至最后脑海中完全没有了对世界的一切感官。就这么,就这么睡着了。 戴着面具的男人抱起已经昏迷的小月,目光中满是怜爱,然后和弦月一样开始端详起伊德。 “伊德,好久没见,一出场就要这么轰动吗。”面具男对伊德说。 “不好意思了,为了陛下赋予我的最后使命,我必须这么做。多有得罪,望请见谅。”伊德向面具男鞠躬,将剑收起,封回鞘中。 “你想知道关于你少主的消息吗。”维克多的一句话使伊德的脸变了色。 “您知道了什么吗,请您务必告诉我,拜托了。”伊德激动地就差跪下求面具男了。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条件,你应该对我的性格有所耳闻。”面具男意味深长的看了伊德一眼。 伊德的脸变得煞白,他知道着面具男的要求一向不好解决,但是他非常需要面具男所了解的信息。 “您说吧,什么条件,但请不要太过火了。”伊德作出了让步。 “你知道我这些年一直都在为你们魔族做一些我所力所能及的事,大到外交,小到衣食住行。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面具男坐在了楼顶的休闲椅上放下昏迷的弦月,转过身看着伊德。 “恕我愚昧,到底是为何。”伊德作出请教的样子。 “我是为了你的少主觉醒的那一天所接收的是一支完整的部队,是一个和平的国家,但是我很失望,你们一直在破坏我的计划。”面具男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难道说您知道少主在何处,请将少主还给我们。” “你难道不知道你们少主的真正作用是什么吗。” “是什么。” “就是唤醒你们魔族最重要的那个人。”伊德的眼神变得怪异。 “暂且不论这些,少主究竟在何处,难道说就是。”伊德的目光扫到了椅子上的弦月,目光变得怪异。 “不,她不是,她是我的女儿。”伊德挡住了弦月,弹回了伊德的目光。 “我不得不佩服弦月的力量,她一定会是您最自豪的接班人。” “也许吧,如果她愿意的话。你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已经帮助你的部队全员退出了,该你撤退了,快走吧,那个人类的王子还真是可恶竟背着我通知了王党军,坏了我的事。” “那您的条件是。”“不论你能否成功的达到目的,必须保证我方学生的安全,他们好歹是我的同胞,我女儿的朋友,对于弦月来说很重要的人,我一定要保护的。当所有人顺利返回时我会告诉你的。”伊德点了点头展开黑色羽翼将自己包裹起来,一阵光芒过去,伊德变为一条黑龙,银黑的鳞片逼着人的眼,刺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小月,我们该回家了,我的孩子,你不该这么早参与这些的。这会让你过早受到伤害”面具男去下面具摇了摇头,抱起弦月,从楼上一跃而下,回到了军营。 第九章 睁开惺忪的睡眼,弦月发现了自己身处异处,正躺在一辆马车上,拉开紧闭的窗帘,看见外面全是身着铠甲头戴面具的士兵。她大吃一惊,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坐的这辆马车。从内部看,这是一辆类似于装甲车的马车,不难从一层层棉布装饰下观察出密布的铁皮。为什么要对一辆普通的马车做这么多防卫工作。 弦月无意间摸到了那把属于自己的短剑,是的已经变回原来的样子,那把不起眼的短剑显得更加不起眼了。弦月这么想着,对于之前的事任然像做梦一样。弦月想起了那个缴了她械的面具男,有点面熟,是谁呢,又完全没有头绪。 正在这时马车戛然而止,车头的马长嘶了一声,哀转的长鸣将弦月从思考中强行揪回,弦月不得不开始面对眼前的事,是谁将她带上马车现在该现身了吧,还是说要杀了她。弦月一瞬间又想起了被绑架的同学小雅一定也在其中,还有老狼,罗亚特,一定要救出他们。 车门被推开了,弦月握紧手上的短剑,战斗一触即发。门被推开了,打开门的是一抹熟悉的笑容。艾森维克多的和蔼笑容像温柔的月光一样。 “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弦月下了一跳,刚才她还在像要向自己的父亲拔剑。 “已经醒了,小月,吓死我了,臭丫头没事啊。”维克多伸出手要拥抱弦月的样子。弦月扑了上去,抱着父亲的肩膀大哭起来。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我的错。如果我牵制住他们两人的话,大家就,大家就。”弦月痛哭出声,连话也说不清楚了,泪眼朦胧。 “傻孩子,你还是个新手,怎么能打过别人最强的杀手呢。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以尽力了。”维克多拍拍弦月的背,安慰她不要再对此念念不忘。 “爸爸,我想起一件事。”弦月擦干了眼泪。 “是什么。”维克多开始在乎弦月的话,他已经确信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 “我在战斗的时候,有一个戴面具的人,而且窗外也都是。你是怎么进来的,爸爸。”弦月一脸惊恐和担忧。 “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可能再瞒你,小月。”维克多深深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眼神又一次想要把弦月击穿。 “爸爸,你都瞒了我什么事。”弦月不愿意相信父亲一直在欺骗她。 “你看见的面具男就是我,外面的部队都是家族的私属军队,是我的秘密组织,也是我的全部心血,孩子,虽然我不愿意让你过早受到战争的伤害,但这些,你迟早是要接受的,也许会比我所预料的更为严峻。我也知道,一直瞒你是没用的,果然。其实这次战斗我并不打算使用他们的,但是我也有苦衷,因为你也牵涉其中,我要救你啊。”维克多追悔莫及似地透过窗户望向远方,又不得不面对弦月的目光。 “爸爸,向我说实话,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私人军队,那为什么要戴面具呢。” “他们都是人类与魔族的混血儿,希望回到魔族但是。”话还未说完却停顿下来。 “是因为王残忍的斩处追杀政策,还有猎人培育计划,把他们作为训练的靶子。是不是!” “没错,所以我会保护他们,我和他们的愿望是一样的我也不希望战争的发生,于是将他们组织在一起。一方面保护魔族已经少的不能再少的军队,一方面将他们隐藏起来免受屠杀。” “是这样啊。”弦月长吁了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在哪。” “秘密基地,我已经决定了对这个组织最重要的一件事。” “是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下了马车,走进一座像蓝色的水晶宫一样的城堡,背景天蓝色的天空将蓝色的城堡映衬的像清澈的泉水一样,沁人心脾的味道,忧郁的蓝色又宛如亚特兰蒂斯般浪漫。但这和这座伟大建筑物的作用相差甚远,正是因为如此才难以让人联想为秘密基地吧,弦月心想着,由维克多牵着一步步向前迈进。 “爸爸,这里是。”弦月盯住维克多希望的到他确切的回答。宫殿的正堂两边站满了面具人,“夸夸”两声,两旁的面具人全体单膝跪地,右手平举至胸前。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了,这是你的责任知道吗,作为我的继承人你要继承这里,知道吗。”维克多似乎真的要放弃这一切。 “爸爸,我不会接受的,永远不会。你为什么要把它交给我,为什么,还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告诉我。” “我怎么会瞒着你呢。”维克多很坚决的否定。 “你在说谎。”弦月的态度也很坚决。 “听我的话,从现在开始,你就成为这里的新主人。风,雨,汝二人从今日起要好好侍奉新主。” “遵命。”风雨二人领命跪下。 “爸爸,不要离开我,不要。”弦月的目光紧追着快步离去的维克多。而身旁的风雨二人将弦月紧紧地拉住,早已经在战斗中消耗完所有体力的弦月又怎么可能扭过两个战士的力气,就这样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却又束手无策,那种痛苦已经有过一次了,弦月再也不想再尝试。 那是一次痛苦的战争,维克多带着余部和当时的和平派抗争,战争很激烈,大多数人都死了。当美丽的夕阳即将落下的时候,维克多破天荒的回到了军营中陪弦月吃晚饭。弦月虽然身体躲在军营中,但是帐外的刺杀声,呻吟声,无一不刺激着她,看见爸爸破天荒的回来,又是那么开心,她知道爸爸是准备破釜沉舟最后一战了,也许再也看不见自己最重要的爸爸了,那时的弦月没有哭,但当父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帐外时,弦月的泪夺眶而出,再也无法停止,直到三天后父亲负重伤回到营地,那场战役,部队唯一的幸存者就是父亲。 “爸爸,不要,不可以。”弦月泪如泉涌。 事实证明,弦月当时的预测是正确的。因为救下了卡古拉,不小心被卡古拉了解到了维克多的私属军队,本来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遇上了政权上的劲敌便想着法想要打到维克多一族,这自然成为一次不可错过的“好机会”! 第十章 当朝阳再一次升旗时,弦月得知了父亲被追杀失踪的消息。弦月却停止了哭泣,而且还饶有兴味地下棋,让风雨二人百思不得其解,费尽心思。风雨二人的父母分别是魔族和人类的贵族,却发生了一段悲剧之恋,当他们的父母在月下许诺下不离不弃的婚约时就已经是一次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尝试了。最后,当母亲在刑场上抱着风雨痛哭流涕时,他们的父亲也倒在了身前,年轻时的维克多率领着面具军团劫出了风雨,因为那位母亲说,他死了自己也活不下去了,但是孩子是他们相爱过的结晶是希望。于是,维克多只抱出了两个婴孩,取名风雨,成为心腹。 弦月自顾自的布着棋局,一边下棋,嘴角还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又处理得很好根本无法让人明白自己的所想所思。但是不久,弦月不笑了,盯着棋局,摇摇头,叹一口气看向了风雨二人。 “主上有何吩咐。”风雨二人很识大体,立刻三步上前跪下。 “不用叫我主上,我听不惯。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你们算是我的长兄,叫我小月就好。”弦月第一件事就是改称谓。 “可是,这。”“随便你们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弦月停住了,目光中的天真荡然无存只有冷漠和心机,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恕卑职愚昧,主,不小月你的想法是。”风的反应很快意识到这个女孩子不会只是玩玩过家家这么简单,便直言提出质疑。 “恩,不愧是爸爸的心腹,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哥哥,我希望你们帮助我,我要救爸爸,他戎马一生我不会让他就这么以莫须有的叛国罪离开我们。拜托了。”弦月很真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你打算怎么救。”雨接受“哥哥”这个专有名词的速度很快一下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诛杀暴君。”“绝对不可以,我不允许。”风冲着弦月发狂,吓了雨一大跳,风一直是以冷静著称的,今日怎会。弦月像是早已料到一样,摆弄起桌上的红酒然后一饮而尽。 “我又不是明着去送死,带着一批军队死拼,一听来者不善不杀了才怪。” “那你希望怎么做。”风问道。 “到台上来,棋局已经摆好了。”弦月笑着摆摆手示意邪魅的笑,诡异又不失风度。 风雨都看到双方对战的棋局甚是怪异,黑棋一方的王甚至都失踪了,而理应端坐在白阵的王却和一只黑子对阵,仔细一看才观察出,那黑子竟然是,被掰掉了王冠的“王”还是应该称之为“卒”。风雨都死死盯住棋盘,不知该下何结论。 弦月见二人无言以对的寂静,起身走了,只留下惊异地二人诧异的注视着棋盘。谁也没有注意到,棋盘的角落里少了一个特别的子。 第十一章 风雨依旧没有明白弦月的用意,当他们有事找弦月的时候,却发现弦月不见了,只留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居然用的是在人类国度被视为禁忌的文字,魔族的符号,这向风雨透漏着一个信息,这个女孩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他们,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力量。 “当弦月再一次升起时,琴音将在满月下回响。” 这样一句小小的暗语即使费尽心机去破解也还是难以分离出结构,弦月升起时又怎会见满月呢。这样的疑问把二人弄得一个头两个大。风好像有了点头绪,又好像没有头绪认命了一样干脆把纸条撇给雨一个人自己一个人到院子里舞剑。风的习惯全军的人都知道,心情不好了就会这样,要是谁这个时候去捣乱,下场会很惨。风的行为似乎告诉所有人大事不妙。不久,大部分人便从雨的嘴巴里知道了弦月失踪的事,惊慌四起,毕竟原主不在,新主失踪一瞬间使一个纪律森严的部队群龙无首。风更加冷漠了,这逼怒了雨。 “听我命令,从现在开始,胆敢继续动摇军心的一律杀无赦。”雨的语气第一次那么强硬让人完全无法相信这是他们原来温柔良善的雨护法。风倒是继续我行我素练剑,但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似笑非笑。 弦月没费半点劲就从水晶城里溜了出来,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她要完成自己的愿望。那愿望不单单是为了爸爸,还有许许多多受苦于暴王的百姓。但弦月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为了魔族这么做的,她一直认为,若没有魔族,爸爸就不会受那么多罪了。弦月站在一个钟楼上仰望月色,距离离开水晶城已经一天了,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弦月将再一次升起,她要遵守约定,但不知风雨他们解除地点没有。弦月笑了笑,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弦月故意写的那么像行动计划,但到头来,那不过是一个约定而已。弦月将胳膊举起,紫色的连衣裙随风飘动,袖子从嫩滑的皮肤上滑落,弦月将手掌张开举过眉梢温柔的月光便从指间的缝隙中穿过。弦月最喜欢的就是像这样在月光下演奏了,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弦月从钟楼上跃下,她又想起了爸爸,以前胆小的她因为爸爸训练她从楼上跳下还哭了好几天,现在想想又怀念,又感伤。弦月开始找能够进入皇宫的办法,想进入那样禁卫森严的地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没有多久,弦月就想到了办法。 皇宫每个月要招募一次乐师进去演奏,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弦月来到了招募试场,那里人山人海到处是杂乱无章的乐声,全都是从各地赶来参加考试的乐手。弦月没有流连于任何一个“乐师”的演奏,径直来到了考官的花厅。为首的考官是一个小女孩,说是小女孩似乎有点过分了,但是的确如此,娇小的身体唯一能说明的似乎只有幼小的年龄了。弦月像被雷击中一样,那个小女孩弦月认识,她是最小的公主露莎,可是为什么是她,难道说监考的就是。弦月没办法想了,如果第一次遇见的就是王室,对于她以后的潜伏会造成很大麻烦的,看来应该过一段时间再来考试。 “喂,躲在门后的姐姐,你出来吧,露莎一个人好无聊。”弦月吓了一跳,一时大意被发现了。 “哈哈,被发现了。”弦月打起“哈哈”来,装作不小心走到这里来的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群警卫都做什么去了。”露莎的标准微笑很迷人,不愧是王室的孩子,那么“训练有素”。露莎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弦月的方向走近,厚重的礼裙在地上拖得沙沙作响。一定很重吧,弦月那么想着。弦月看见露莎正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以至于粉嫩的小脸都变成了柿子红。弦月笑笑,走了过去。 “我来帮你吧,这样子是很容易摔倒的。”弦月走到露莎身前用手托起裙摆,一只手拉着裙子,一只手轻轻摆到露莎的背部,将露莎的背扶起示意她挺直自己的背。露莎很快会意挺起脊梁学着弦月的样子托起自己的裙摆,感觉一下子轻松很多。 “谢谢,我已经会了。”露莎有礼貌但刻板地推开弦月的手,脸上的标准微笑依然挂着。 弦月感到这个小女孩和自己很相像,一样的不服输与骄傲。她退开露莎的身边做了一个屈膝礼准备闪人,此地不宜久留。 “留下吧,你是这次比赛的选手吗?你叫什么名字。”露莎不知为什么害怕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害怕这个人离开。想留下她又不知道怎么办。 弦月心想,这下大事不妙了。但还是转过身来面对,逃避不是办法。 “那个,我叫弦月。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选手。”弦月刚把话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不等于告诉她自己的动机不纯。 “为什么不知道,你会演奏乐器吗。” “会。”“那你为什么不参加。”“额,那个我。。。”弦月头上开始冒冷汗。 “你会什么乐器,演奏给我听好吗。”露莎来了劲。 “会一点小提琴,但不够参赛资格。”弦月想这样你总不好让我试奏吧。 “真的吗,我最喜欢小提琴了,我也在学,可是怎么也学不会。拉给我听好吗?”露莎脸上的标准微笑终于散去,换上了小孩子的表情。“我,我没带我的琴来,没办法拉。”弦月找到了借口。 “那你用我的好了。这是我以前的琴,还请你不要嫌弃。”露莎还是穷追不舍。一边从靠墙的柜子里取出一把小提琴。 弦月彻底失败,只能乖乖的演奏。弦月想,反正都是要拉的,就当提前好了,只要故意乱拉就好了。弦月从露莎的手中接过琴盒,无意间看到了露莎的笑脸。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希望听我的琴声,那就好好拉给她听,这是我答应过爸爸的事,不可以违约。 “那我拉喽,不要嫌弃哦。”弦月用笑容回答露莎的愿望,那是离开水晶城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久违的笑。弦月回想起那次生日宴会上的丽娜夫人和这时的露莎是一样的,那次真的很开心。 第十二章 弦月打开琴盒,准备演奏,忐忑的感觉在心口蔓延开来。花厅外却以一阵短促有慌忙的脚步声回应,一队身着盔甲的士兵冲进了花厅将宁静和谐的气氛完全扭曲。弦月不得不马上找出应策来解决这次的意外,如果失败自己轻则流放,重则杀身。弦月的大脑以高速运转着,正此时。露莎却背过身去,背对着即将破门而入的士兵。 “看来,你们都不要命了。”露莎的语气看似柔曼却充满着坚毅。这就是王气吗,弦月在无形之中感觉自己对这种特殊的气质产生了精神上的臣服。即将爆炸的“火药包”终于安静下来一排排的跪倒在地。 “殿下息怒,卑职知罪。”一排排士兵跪下盔甲叩地发出声音,场面也确实是宏大。 “还想在这里凑热闹吗,是谁叫你们来的。” “卑职在门口发现我等的士兵被人以短剑刺伤,特来询问,望殿下谅解。”一个像是军官的人说道。 “不用看了,我这里没事,你们都回去吧。”露莎的语气一下子柔和了许多,气似乎已经消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为了防止不测,我们将加强殿下这里的防卫。卑职斗胆一问,这位是。”语气停顿的同时,冷峻的目光像寒冰一样扫射过来,那眼神就像能把一切都穿透似的。 “她是我的新任贴身女侍,你们有问题吗。”露莎又转过来了和那军官对视着,军官立刻跪下,不敢直视。露莎盯着那军官,目光中尽是冷漠。弦月实在难以想象在这个孩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军官不说话了,做了一个告退的动作,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花厅,在门口还是留下了两个人,露莎苦笑。 “你答应我的要拉给我听的,不可以反悔,快点啊。”露莎向弦月撒娇和刚才的冰山公主完全判若两人。露莎手脚利索的把琴举到弦月手边,弦月看见了这孩子眼角边的泪。弦月也感到心中一阵痛楚,她知道露莎为什么会难过,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被封闭在一个金丝笼里和此时的露莎一样。 弦月回忆起自己在生日会上那首曼妙的曲子,哀转的殉情记在记忆里流转,往日的快乐景象宛如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反复。弦月改变了原意,正拉到一半,却突然改变,不再是凄凉的殉情记,而换成欢快的小夜曲,欢快的曲调仿佛将时间也停止了,所有悲伤都被冲散,取而代之的小鸟的高唱,花朵的芳香。一曲终了,露莎张开双眼,吃惊的看着弦月。 “我要你和我一起回王宫,我要一直待在你的琴声里,因为你的琴声就像已经去世的母妃抚摸着我的发际,那么温柔,手指间传递着许久未感觉到的温暖。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露莎完全不顾及弦月的想法,霸道的要求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弦月笑,弦月对这结果也不知是接受还是反对。 “遵命,殿下。”弦月向露莎行礼,顺手将小提琴收进盒子里,在指尖触摸到盒子上一个突起的结构时,弦月许久未出现的头痛在一瞬间又席卷而来,又一下子消失了。弦月开始告诉自己要对那莫名的头痛注意了,不可以在小阴沟里翻船。 “这把琴以后就交给你了。”露莎笑着对弦月说。 “这怎么可以呢。”弦月拒绝。 “那把琴是我父王在最后一次圣战时缴获的战利品,因为我感觉上面沾满了血腥,我从小就很害怕那把琴,但是那是我最喜欢的礼物。所以我才拼命的学习演奏它,可是它似乎不太喜欢我。既然你能够用它演奏出令人感动的音乐,说明这把琴是认了你了,就不要拒绝它了。你要是拒绝它,我就和它一起哭给你看。”露莎调皮的用眼睛挤挤眼泪,作出好像真的要哭一样。弦月无法拒绝露莎的好意,便点头答应了。 弦月心想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用露莎做盾牌,便不会有人产生怀疑,以后办事也容易。但是弦月还是觉得对不起露莎,因为她要杀的是这个国家的王,同时也是露莎的父亲。 乐师甄选在夜晚举行,弦月和露莎自吃完晚饭后就开始忙的不亦乐乎。露莎挑了一件桃红色的裙装,粉红色的裙子上点缀着像浪花一样的衬裙,每朵浪花之间都夹杂着一个白色的小蝴蝶结,露莎长长的卷发搭在肩上和萝莉式的礼服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将王室特有的贵族气质完全衬托出来,赞不绝口的同时更多了一份敬畏。弦月不太喜欢耀眼的感觉,所以只想穿一件普通的舞裙,可是露莎死活不愿意硬给弦月选了一件纯白的礼服。礼服上最吸引人的就是胸前的一朵蓝色玫瑰,一朵如梦幻的蓝玫瑰仿佛再告诉人们,眼前的是一位真正的天使。 当露莎坐到台上的时候,发现一直站在身后的弦月失踪了,但比赛已经开始了,唯一不能没有的就是公主,所以比赛一开始露莎就失去了耐心只知道闭着眼睛消磨时光,又再暗自埋怨弦月。 听了好几个人的演奏,都觉得过得去但是现在上台的这个人令她感到怪异,感觉眼前的人根本就没有在认真演奏,露莎很生气,娇小的身躯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最讨厌的就是不认真对待音乐的人,露莎心想,一定要好好骂骂这个坏家伙,污染了我的耳根子。露莎睁开惺忪的睡眼准备发怒,谁知一把利刃向前飞来,令幼小的露莎措手不及。那把短剑在距离露莎仅仅一寸的时候,停住了。露莎下意识闭上的眼睁开了,绿色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藏起来不见人的弦月出现了,又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在露莎的眼里,分明看到了弦月的身影,可是留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三样令人恐惧的东西,一把短剑,一块碎布,一滩血。露莎不敢再想了,因为那块布是弦月白色礼服上的,短剑上沾满了血渍,那滩血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