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倾城之出逃皇妃》 第一章:穿越(1) 喧闹的街道,人来人往,每家店几乎都是人人爆满。 但是,寻常人看不见的是,一家有些冷清的店门在阳光下隐约浮现。 淡淡的紫雾缭绕,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一个亲和的中年美女正一副胸有成竹的坐在水晶台前,面前的水晶球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黛音,今天会有几个有趣的小家伙出现哦。” “……” 过了一会儿,没人应答。 中年美女嘴角抽了抽,手指拂上水晶球,几道光芒乍现,全部涌向一个黑暗的角落。 贵妃椅上,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女正懒洋洋的伸了伸腰,惺忪的睡眼看向中年美女。 蕴着水光的眸子带着丝丝柔媚,眉目间流露着清稚的妩媚,一身清凉的吊带裙,更衬托出了那娇好的身材。在那几道光芒的照射下,白皙的肌肤反射出点点莹光。妮雅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徒弟,实际上的侄女,美目里一丝隐晦的的疼爱单闪过,嘴里却不带任何感情的喊道 “准备接客!” 黛音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朝门口走去。 林寒今天心情不错,早早下了班之后就回家了,今天她没有开车上班,因为她准备一个人走着回家,静一静…… 天啊!前面是怎么了?那么多车,都把路给堵死了,这让人怎么过啊? 没办法了,只好绕远路了。可当林寒走到一条巷子的时候,突然天上一道蓝色的光闪过,一块玉佩正好砸在了林寒的脑袋上,一阵疼痛过后林寒就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门口几乎是同时出现了两个人,正呆滞的接受着眼前的这一切。 阮语凝晃神走在大街上,感觉一切异常的不真实,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现在正在做梦。昨晚一夜未眠,至今还恍惚着。 她一直走,没有看路,就走到了一家小店,突然觉得那家店带着不凡的色彩,于是愣在那里,一直站在店门口。 黛音美目流转,一抹灿烂的笑容浮现, “恭喜你们,离黄泉路进了一步。”其实,她说的也没什么错。 不过,离黄泉近是近了,但踏不踏进去,却是另一回事。 林寒与陆小果对望了一眼,刚想往后退,却发现后面根本就没有路。 第一章:穿越(2) 她比旁边陆小果先反应过来,仔细的打量了周围,心情反而平静下来,轻轻开口, “这是哪里?” 林寒面容很平凡,但是她独有的气质却不禁让黛音微微侧目。 她没开口,目光落在一旁的陆小果身上,一双清澈的眼眸有些许害怕,但却无任何杂质。 黛音暗中打量她们的同时,她们也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 门口风铃响动,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黛音依旧巧笑嫣然,“欢迎你,离黄泉路近了一步。”阮语凝没吭声,只是看着黛音。 林寒看见了黛音眼里的戏谑,心里微微放松了下来。 陆小果倒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毕竟她也决定不了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风铃再次响起,四人一起看了过去。 “大家好,我是落花花,对了,这是什么地方?” 落花花并没有因为这神秘的地方而感到害怕,反而响亮的吹了个口哨。 黛音沉默了,同样一句话,她重复两遍很不错了,玉手一扬,拍拍陆小果, “你告诉她。” 陆小果笑嘻嘻的开口,学着当初黛音的语气,“恭喜你,离黄泉路近了一步。” 落花花一听,眼里迸射出兴奋的光芒,挥了挥拳头, “我们去捉几个鬼玩玩怎么样?” 黛音从额角挤出一个暴利,满头黑线。你当鬼就那么好捉的?! 屋内,四口水晶冰柜格外夺目,可是,真的确切来说,称它们为,水晶棺材。 四人心里略微有些发毛。 这种情况下,她们四个人,四口棺材,这说明了什么?黛音看了妮雅一眼,随意的挥了挥手, “人到了,这下没我事了吧。” 话落,转身便要离开。 妮雅看着黛音的背影,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嘴里低吟几句,刺目的白光闪烁,其余四人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喂喂!…做人不带这样的!我……” 娇斥声只响了一半,便安静了下来。 寂静,死一般的沉静。 四人慢慢睁开眼睛,白光已经没有了,可她们却惊讶的发现,那个领她们进来的妖娆女子不见了。 面面相觑,诡异,很诡异。 妮雅轻咳一声,拉回她们的注意,“你们来这里,是命中注定。只有有缘人才能进的来…我会送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你们注定的牵绊……” 她手指拂过桌上的水晶球,四口水晶棺材也跟着水晶球的光芒开始闪烁,璀璨晶莹。 “当然…你们的灵魂才可以到达那里,去吧,小家伙们,希望你们会有所收获。” 妮雅额头有些薄汗渗出,看着四人走向那水晶棺材, “如果想要回来,就自己想办法找到黛音,她的面容没有改变…她会送你们回来的。”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牵引一般,四人就像沉睡的白雪公主一样,睡着。 妮雅揉了揉额头,来到房中最大的水晶球面前,只见水晶球上波光闪动,形成了五块透明的镜像,显示这另一个国度。 五个人的人生就此转折,一切即将都是新的开始。 ps: 第一章由我们可爱,可亲,可敬的副社长大人——涵姐编写 第二章:抉择(1) 第二章抉择 黑色的光,散去。 阮语凝从梦中惊醒却不知眼前的一切是梦还是现实。 迷茫的费力睁开眼睛,有刺眼的阳光射来,透过阳光,阮语凝黑色的瞳仁里透着的淡淡粉色桃花之雨,也透着淡淡的忧伤。 这里难道是传说中的桃花源? 与世隔绝的世外仙境,桃花飞舞在淡淡的阳光下,阮语凝抬头就可以看到大树分出的枝桠,密密麻麻,繁琐却不缭乱。 这么美,这么梦幻,这么不可思议,这么不像人世的地方……属于她吗? 阮语凝扭动身躯,想要坐起来,却发觉自己正躺在一棵大树分出的宽大枝桠上,那抹胸桃色金丝软烟罗,透明粉色披肩,宽大的长袖,松松散散荡在空中,美人立在美景中自是美丽无双。 可能阮语凝是醉了吧,此时她的心中全是无尽的向往与美好的幻想,自小无奈的孤苦生活将她永远的禁锢,这美景真的醉了人以至于她忘记周围的诡异。 慢慢的陶醉在美景之中的她终于醒来,迷惘的眼睛渐渐找到光泽。 阮语凝向四周望望,不经意间瞥到树下,之后便心跳加速,从树上往下望,竟可以俯视万物苍生…… 飞舞的花瓣迷乱了她的眼。 苍茫大地,万物众生一切恍若梦。 这桃树竟可通天?! 可是她要怎么下去?这,又是什么地方?这是梦还是……现实? 是梦吧,只有梦才有这般的不可思议。 仿佛有一些虚幻的云朵出现,飘渺的与那梅花一起拂过她的眼。 阮语凝有些无助,腿软的快要跪倒,总怕一脚踩空跌下去,摔个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凝儿……” “梨沐……” 恍恍惚惚有声音从远方飘来,都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是谁?谁在说话? 阮语凝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望向四周,眼中满是恐惧。此时就是立在美景当中也不会觉得舒服。 “凝儿,回来吧。选择回到现代吧。” “梨沐,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你。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阮语凝心跳加速,吓得花容失色:“你们是谁?!” “傻瓜,连你的父亲都不认识了么?” “花梨沐!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你尽然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得了吗?” 父亲? 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何时又有了一个父亲? 夫君? 她与世隔绝那么多年怎么会有什么夫君呢?而且这个时代了哪有夫君这个称呼啊。 脑中杂乱无章,阮语凝摇摇头,想把一切都甩掉,想理清楚那一切。 在她慌神之际,竟然看到飞舞的桃花,幻化成一副画,伊婉美人微微一笑,从那画中走出…… 步履轻盈仿佛花瓣飘落。 桃花撒落,落了她满身。 那女子微微一笑,如梦似幻宛若挑花绽放。 只见女子伸出芊芊玉手,轻轻拉起阮语凝。 女子的眉眼皆被阳光照的看不清。只是声音婉婉,姿态袅袅。 “你,选择阮语凝还是花梨沐呢?” 第二章:抉择(2) 阮语凝眉头一皱,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疑惑的望着她。 女子依旧微笑,墨色的发被桃花扶起,飞舞的不尽美好。她双颊含着淡淡桃色,也穿了一身桃色的留仙裙,就连她的秀发也是用桃花簪绾着的。 “你现在处在时空的交界处,你想要回到现代,或是去往另一个时空你可以自己选择,这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他的意思是不让你去古代受苦。可是……我们给你的选择是公平的。”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轻灵,阮语凝似乎有些懂了。 “选择?” 阮语凝一愣,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不是早就死在那一场自己造成的意外中了吗? 他的死换来了她这唯一一次的……选择? 阮语凝莫名的泪就那么流了下来,不论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论这到底是梦是真。她那冰封了的心一点点的柔化。 在那个黑夜之中她从来都是在寻找着方向却还是无所依附,她恨那个人,被她唤做爸爸的人。 “时间不容你多虑,请你做抉择吧。” 梦幻的声音索绕开来,温柔的可以抚平伤痛。 “凝儿……快回来吧,不可以……去那里……” 风更大了,满树花香索绕,飞舞的花瓣醉了人的眼眸,乱了人的心弦。 望着迷蒙的远方,一切遥不可及,不可预知。 “我可以选择去那个未知的世界吗?与其在那个无亲无故,让人痛苦不堪的地方过活,还不如……选择未知……” 仿佛下定决心,阮语凝找不到那个陌生的身影,却依旧定定望着远方,好似在像那个人宣誓。 “梨沐……”可以感到有人欣慰的笑了。 可空气之中却还是掺杂这那么多的失望以及无奈的叹息。 女子勾起嘴角,然后在阮语凝的视线之中身影慢慢模糊。 “从现在起,你是花梨沐,初菡国沐妃……” “记着你的身份,初菡国沐妃,若然皇帝的妃子” 第三章:长路(1) 第三章:长路 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阮语凝无力的跌坐在地,望着四周人来人往的行人,一个个服装怪异,像是来自古代…… 古代…… 阮语凝心下一惊,这么说那个梦是真的了? “你,选择阮语凝还是花梨沐呢?” “你现在处在时空的交界处,你想要回到现代,或是去往另一个时空你可以自己选择,这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他的意思是不让你去古代受苦。可是……我们给你的选择是公平的。” “我可以选择去那个未知的世界吗?与其在那个无亲无故,让人痛苦不堪的地方过活,还不如……选择未知……” “从现在起,你是花梨沐,初菡国梨沐妃……” “记着你的身份,初菡国沐妃,若然皇帝的妃子” 阮语凝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这一切……竟然都不是梦! 还是……这一切都是梦? 真的来的太突然了…… 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阮语凝也是其中一个,平平凡凡,丝毫不引人注目。 她此刻的迷茫没有人看得见,阮语凝四肢僵硬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引来行人侧目纷纷,却也不曾为她停下脚步,绕过她,离去…… 阮语凝呆呆瞥了眼天空,心道:“自己……真的要定居在古代了吗?” 迷茫过后又是一番坚定的自我安慰,有什么呢?没什么,自己选得路,自己走下去便可,漫漫长路,总有个尽头。 若是走不下去……死了,也罢。反正她向来视死如归,一切总是听天由命的顺其自然。 在这里重新开始吧,说不定可以忘掉以前所背负的那一切…… 于是,坚定步伐,前路,笔直也好,曲折也罢,走下去,便可…… “这位小姐……”抬头阮语凝眼前一儒雅男子正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清远的眉,不大不小的眼,挺立的鼻梁,微翘的唇角。 一副书生之气又影藏着无数杀机。 “嗯?你叫我?” 阮语凝从地上坐起,愣愣望着他。 她在他的眼中望见了自己的容颜。 第三章:长路(2) 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这张脸不完全是她自己的,原来的她并没有这般的倾国倾城。 阮语凝的脸上虽闪过诧异却又被一瞬间掩饰掉了。 “嗯,是。”那男子顿顿,看着她的时候很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小姐这是……为何一人坐在这儿?” 阮语凝愣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小姐穿成这样……怕不是寻常百姓吧,怎么身边没有一人?” 那个男子的眼睛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这……我……习惯一个人……”尴尬的说出这句话,阮语凝心道,原来古人也爱多管闲事。 “呵呵。”那男子对他拱拱手,然后指指对面一家茶馆,对她说:“在下想请小姐过去小坐一会。” “啊?”阮语凝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才一面之缘就要…… 可是看到那张微笑的脸又不忍拒绝,于是点点头,向茶馆走去。 “姑娘可知有人再找你?” 那人一脸神秘的望着阮语凝。 “找我?”阮语凝疑惑,她才穿过来几分钟而已……刚刚在那个男子眼中看到了她现在的模样便知道了自己的这幅身子并不属于她。 “嗯,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我想大概是你的家人吧” 家人?阮语凝瞪大眼睛,难道在这个地方也可以找到家的感觉吗?就算不是亲人,就算没有血缘,就算曾经他们素不相识。 但是……她真的很需要家的感觉,就是刻意营造的,不属于自己的……她也需要…… “可以……帮我找到她们吗?”阮语凝激动的望着她,将自己虚空的心寄托在未知上。 “嗯,可以的,我知道她们在哪,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说罢,那个男子便转身快步像一条胡同走去。 阮语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尽然这么轻易的相信素不相识的人……是因为她太渴望得到亲情了吧。 毕竟遗失了的东西,是最宝贵的。 第四章:通缉(1) 第四章通缉(1) 有微微袅袅的清风拂过,清淡的柳叶香气漂香四溢。 并不人来人往的街道显得异常清爽,没有过多的嘈杂,亦没有过多的寂静。相得益彰的暧暧天气温的人心安宁不已。 阮语凝静静坐在茶馆外面的木桌上品茗,淡淡晨光照在她略显宽大却素雅的深蓝色长衣上,使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被诠释的更加美好,风吹的她额边的发丝飞扬,飘飘似仙,清丽的眸子含着淡淡秋波,随意散落的墨发带着丝缕来自异世的清香,她品茗之际双眼却紧紧盯着远处的通缉令。 那张倾国倾城的素颜从眉至唇点点滴滴都可以与阮语凝刚刚在那个男子眼中看的自己相和为一人…… 阮语凝心跳漏了半拍,那张通缉令上的女子竟和现在的她一模一样,怪不得刚刚那个人叫她在这里等着他回来,难道……原来…… 思此心中自不平,阮语凝先是愣了一愣,后来脑中就只剩下一个字了:“逃!” “小二……” 阮语凝咽咽口水,看着店小二殷勤的走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开口:“刚刚那位公子说了,这茶钱由他来付……” 声音越来越小,店小二尴尬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倾城佳人:“啥?怎么可能?!瞧你这样也不是什么平民百姓吧,怎么可能连个茶钱都付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先走了!” 阮语凝眼疾手快,端起茶杯往店小二眼前一撒,拉起路旁的一匹马飞也似的逃了。 疾驰的马儿被阮语凝催的似飞奔一般,疾驰的风刮得阮语凝的脸深痛。 阮语凝并不会骑马,可是在古代的交通工具没有比马更快的了。 阮语凝甚至到如今还没有搞清楚,她这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穿越了。而且她清清白白的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个性少女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鬼地方不说,什么事都没有做的她竟然还要过逃亡的生活…… 怪只能怪那个通缉犯和她长的太像,或者她就是那个通缉犯…… 阮语凝在心中默默叹息,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慢慢的阮语凝在飞驰之中陷入深思。 飞奔的马儿,呼啸的疾风。 这多么像那一夜…… 雨簌簌落下,狠狠拍打着大地的残骸。 疾驰的汽车拉开雨幕,“哗——”一声划出一道长痕。 车内的气息让人几近昏厥……被捂住嘴一句话也说不出的阮语凝挣扎着,想要宣泄却丝毫宣泄不出,想要挣脱却永远也挣脱不掉。泪水肆意横流…… 车内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陌生男人沉默不语的开着车,另外两个也穿在黑色的大衣…… 她太小记不得他们的模样。 “阮家大千金,我们这回可要捞一笔了。哈哈!” 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阮语凝睁开眼睛,淡淡的望着眼前的那些人,那目光……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 车里的气愤又紧张了起来,干他们这行的可是在用命挣钱…… 第四章:通缉(2) “爸爸,你会来救我么?” 心中暗暗揣测,你那么需要钱…… 不会来救我了吧……不会……是不是? 泪水轻轻低落,阮语凝惨然一笑。 “喂?阮司亦,你女儿在我手上,快拿五百万来见我。老地方,我告诉你,不来我们就撕票!绝不手下留情!” 一双污浊的眼睛狠狠盯着阮语凝,带着那掩饰不去的兴奋,但那兴奋却转而成为了失望以及不可思议…… 电话那边一点阮司亦的声音也没有,只是挂机后的嘟嘟声……声音虽小,却震彻心扉…… “老大……他……他……” 那人手指手机,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有想到……那个人竟会为了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 这个世界真的没什么可以被相信的了吧。 开车的那人明显一怔,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不用管,我就不信……他阮司亦会这么无情!” 可是他确实那么无情,无情到连挚爱都可以放弃。 小小的阮语凝被绑在凳子上,小声抽泣却无人怜悯。 然后,那一天如期而至,他果然没来……来的是一帮警察。 黑色恐怖的手枪顶在她的太阳穴上咯的直疼,恐惧慢慢袭满全身。 小小的她无助的哭起来,那些警察不敢逼近,只是虚张声势的握紧手中的枪…… “我就知道的,爸爸不会来救我……” “我就知道的,我是没人要的小孩……” “我就知道的,他们都会抛弃我……” ………… 看的清楚的人看的见,起雾了。 听的清楚的人听得见,那枪声是怎样的凄凄然然。 可是,谁看得到?是谁杀死了谁? 那个女孩安然无恙,落在地上的手枪带着残留的余温。 雾太浓,看不清路。 只是一味茫然的往前跑,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死死的瞪着她…… 那个女孩开枪打死了他,尽然是一个仅仅十岁的孩子? 阮语凝在迷雾重重之中奔跑,隐隐约约,她好像看到了……她的父亲,就在远方,有晶莹的泪珠在他脸上流淌,肆意。 “爸爸……”只是一个口型,阮语凝说不出话来。 他看到他的爸爸站在那里,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悲伤袭满他的身体,脆弱的快要倒下。 雾太重,那几个绑匪看不清楚,以为是自己老大开枪打死了阮语凝,于是仓皇而逃…… 当那突如其来的大雾散去的时候,人们看到安然无恙的阮语凝,和躺在血泊之中的那个绑匪之时……没有人说话,他们只是带着恐惧看着阮语凝。 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尽然可以杀死那个人…… 阮语凝看到她的父亲向她一步步走来,欣喜,慌张,不可思议,无法想象……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孔进容纳了那么多表情。 “凝儿……”他慢慢的终于走到她面前,没有抱她,只是慌张的看着她:“你哪里来的枪?” 这是一个疑问句,没有过多的情绪。 “是你的孩子,就该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不对吗?”阮语凝白嫩的脸上带着不属于自己该有的冷漠。 阮司亦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良久良久,他含糊不清的哽咽道:“凝儿……长大了……” 是的,阮语凝在那一刻长大了,那仇恨也随着她的心慢慢的长大,扩散。 阮语凝满面泪水,她坚定的在疾风之中朝自己笑笑。 突然,阮语凝意识到这马有些不对劲,越跑越快不说……好像这马儿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明明是往右走……它却左走…… 阮语凝不惊心下一惊。 第五章:意外 第五章意外 阮语凝竭尽全力的保持自己的身体平衡,额头豆大的汗珠低落下来,好似要被疾风吹的散开,不复存在。 发丝拍打在阮语凝的脸颊两旁,疾风吹的她眼睛睁不开,耳边全是呼啸的疾风声。 阮语凝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有什么呢,大不了就一死。 我的命,也不值钱。 绝望生成的时候其实再大的危险,再大的痛苦,再熬不过去的事情也都可以过去,而且绝望一旦产生,什么都会不在乎。 眼前一片黑暗,哒哒的马蹄声打出凌乱的节奏。 阮语凝根本不知道,她现在正一步一步走向悬崖,在穿过这片树林,就是了那个万丈深渊了。 马儿依旧飞奔,阮语凝的心中很平静,即使下一刻自己可能就会失去那个以前弥足珍贵的东西,却还是久违的平静…… 剑眉微蹙,薄唇紧抿,冷峻的眸子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寒懿一身将军服,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又是出战的日子,寒懿带着身后的将士,冲向战场。 他迫不及待,那么恋战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战场,厮杀。 突然,他看见一个人骑着马儿飞奔而来,直穿过他们的队伍,乱了军队的整齐。 “停——” 剑眉一凌,寒懿冷眸之中带着丝丝不悦。 他看见马背上的是个女子,他突然玩心四起。从背后抽出一支箭,对准了阮语凝…… 箭飞离弓,在空中划过一条笔直的横线。 “咻——”一声,突如其来的一支箭飞射过来,可阮语凝并不知道。 “啊——”肩上突然痛彻心扉,阮语凝在昏迷之际看到拿着弓箭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的那个人,愣住了…… 闭上眼睛在没有力气睁开,她从马上摔了下来,鲜血染红了她碧色的衣衫。 没有想到来到古代的第一天就完成了自己多年无法实现不敢实现的愿望——死。 微笑着将眼中最后一点光抹平。 “哼,敢在本将军领地撒野,找死!”寒懿嗜血的笑了,对着一旁的士兵说:“把她带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这么嚣张!” “是!”士兵领命,来到阮语凝身边时,同情的叹息了一声,抓起她,将她拖到了寒懿的面前。 寒懿此刻连她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最后发现他竟然在笑?! 她……在笑? 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人在死前都是恐惧的表情,而她却在笑! 寒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人他好像似曾相识……虽然他最后还是嗜血的一笑,但是心中却产生了些许怜惜。 “闫冰,无论如何给我救活她,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寒懿的笑容凝住,凝成冷冷的无表情的面容。 “继续出发!” 第六章:噩梦 第六章:噩梦 黑暗笼罩着一切光明,夜的气息清凉,可是如此清凉的夜中有人却出了一身的汗水。 “梨沐……” 暗夜里打着明亮灯笼的优若然在幽暗的森林之中苦苦寻着他的爱人——花梨沐。 “梨沐……你在哪里?” 身旁没有一个人,黑暗将星星都点的暗淡了。 他焦急的寻找,没有头绪,在黑暗之中步步向前,寻着。 “悠然……我……” 突然,他听到了声音,梨沐的声音! 他旋转一周想要试图去寻找花梨沐,在黑暗之中他微微的听见那个呼唤着他的声音。 可是无论那声音多么多么的清晰,多么多么的近在咫尺,他还是找不到他,他只能凭借着那声音感受着她的痛苦。 天渐渐亮了,他还是拼命的寻找着花梨沐的身影。 终于他累的瘫倒在地,在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 优若然心猛地收紧……手握住贴身的宝剑,却在听到那一声呼唤的时候松开了。 他听见有人在叫他,那人就在他的身旁。 “若然……”声音微弱到极点。 优若然晃然之间看见自己的爱妃花梨沐满身是血的躺在草丛中,就在他的背后。 “还能再见你最后一面……真好……”他看见她笑了,曾经他对花梨沐说,你笑起来真的很美很美。是啊,那笑容美的憔悴…… 优若然眼睁睁的看着花梨沐宛如一朵凋零的花儿一般,寂静的倒下,没有一点声响,只是那笑容依旧。 优若然看着她倒下想要伸出手接住他,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伸不出他的手了。 优若然使劲的挣着身子想要冲出去环抱住花梨沐,可是好像有无形的力量紧紧包裹着他,是他无法动弹,仿佛心脏也停止不动了,泪水也已经凝固…… 优若然想要张口叫花梨沐的名字,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一个动作都做不出。 他只能在心里面喊叫她的名字,撕心裂肺的喊叫,叫她不要走,不可以离开,虽然他知道她听不见…… 只能在心里面环抱着花梨沐,让泪水肆意横流……可是这一切他只能在心里做,一如他想要花梨沐当他的皇后却不得不立茗瑶儿为后一样,一如他想要让梨沐的孩子却不得不要冬药栗为他产下子嗣一样,一如他不想让花梨沐受到伤害却不得不伤害她一样。 那种感觉多么无奈,多么痛苦…… 优若然想起那一切的时候,他看到花梨沐的笑容黯了。他也突然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回来了,可是……当他走到花梨沐面前的时候,却看见她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之至消失不见! 优若然的手做着一个环抱的姿势,他愣在那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哭了…… “梨沐……” 轻轻呼唤,只是因为为了慰籍自己的心,知道你曾经来过…… “皇上!” 太监总管白福踉跄入室,看见一脸冷淡的皇帝愣愣的坐在床上,望着对面的画像,又好像不是在望着那画像。 太监总管感觉气氛很尴尬,跪在地上很久才记得要说的话:“皇上,该上早朝了。” “嗯。”优若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发出一个鼻音,依旧望着那幅画像。 白福招呼几个宫女为优若然更衣,自己识趣的退下了。 那几个宫女发现,龙床之上,冷汗湿了睡枕。 16:282011-1-3 第七章:疗伤(1) 第七章:疗伤 一路颠簸,寒懿率十万大军终于到达目的的。 “姑娘……”闫冰轻轻晃晃阮语凝的身子。 寒懿坐在椅子上冷冷看着闫冰的举动,终于不耐烦道:“你还不赶快救她!” “这……这……” 闫冰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脸红到了脖子跟。 寒懿明白了他的意思——男女授受不亲。 不惊的寒懿笑了起来,摇摇头起身走到闫冰身边,调嘲道:“我说你也该到娶亲的年龄了。” 一双冷眸带着戏谑的笑,有些暗喻似的,闫冰轻咳一声,别过头去。 寒懿轻笑一声拿起放在桌上的药瓶,边轻捻开阮语凝被角边说:“闫冰啊,我将她许了你可好?” “不好!”闫冰想也没想便回答。 “若是本将军让你娶她呢?”寒懿边说边将阮语凝染血的外衣脱去,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呵护柔弱的受伤的鸟儿。 闫冰心中一惊,立刻跪倒地上。 “那么紧张做什么?”寒懿轻轻的掀开阮语凝的里衣,冷笑一声:“你下去吧。” 闫冰长长舒了一口气,急忙退下。 箭伤深入骨髓,阮语凝脸色惨白,额头滚烫,颊边豆大的汗珠低落下来将枕头都打湿了。 里衣紧贴着阮语凝的伤口,每扯动一下,阮语凝就会痛不欲生。 寒懿屏住呼吸,将她肩上的衣服轻轻扯下…… 阮语凝在睡梦之中感受到一阵阵的剧痛袭来,额头越来越烫,汗水越滴越多。 “啊——” 阮语凝痛醒过来,模模糊糊之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又开不清,她不知道是不是他……便又昏迷了过去。 终于将里衣取下,寒懿紧皱眉头慢慢的将药洒在阮语凝肩上,寒懿见她眉头锁的很紧,痛苦全都毫无保留的显露在脸上。 阮语凝痛醒了好几次,好几次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个身影,那么熟悉,却又不知道眼前的那个人是不是他,想要看清楚时便又陷入了无限的黑暗。 终于将药上好,寒懿有些纳闷自己的做法,他在干什么?马上便要与敌军交战,他不好好的在军营里研究兵法而跑到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面前为她疗伤? 看着满手的鲜血,寒懿叹了声,找了一个慰籍自己的借口。 这么对一个陌生人,可能是与她似曾相识吧。 寒懿洗掉手上的鲜血,回到自己的军营,努力回想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 第八章:是他? 过了一夜,阮语凝依旧徘徊在梦乡,可是她却没有那么难受了,肩上的伤涂过药后有冰冰冷冷的感觉,痛感也消失了很多。 晨光柔和射进屋子,照在阮语凝憔悴的面孔上,苍白无力。 那个人的身影一直索绕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迷蒙之中,阮语凝才醒来,眼睛睁开的那一瞬便记起了那个小心翼翼为她擦药的人…… 他是他吗? 她想着想着便从胸口激起一股浓烈的欲望,她要见他,无论如何都要!她不可以在错过! 强忍着伤口带来的痛楚,阮语凝跌下床,顾不得自己肩上的伤早已裂开,鲜血也早已汩汩流出。 她要见他,这一次不可以在错过。 第七章:疗伤(2) “姑娘,你怎么下床了?” 闫冰见她艰难的站直身子,又见她虚弱的开口。 “你知道为我上药的那个人是谁吗?” 双眸含波,无力柔软的声音却带着无比坚定的希望。 “知道,是我们将军。” 闫冰无力抗拒这种眼神,更无力抗拒她那虚弱的声音。 “带我……去见他。” 阮语凝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人,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阮语凝坚信,闫冰一定会帮助她。 闫冰看着她带着几分不忍,他别开眼,狠下心道:“不能。” 于是便转身离开,当阮语凝转身回望他的时候,闫冰却早已远去。 伤口应情绪的波动而剧烈的疼痛起来。阮语凝苍白的面容含着痛苦至深的绝望。 “难道我们还要错过一次吗?” 不,不可以! 阮语凝忍痛走出帐篷,既然闫冰说为她上药的那个人是将军,那么……找帐篷最华丽的那个就可以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见到他! 华丽的锦缎,精致的流苏,那帐篷一定是将军所在了。 阮语凝欣喜一笑,终于她可以不在错过了,她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 微笑着走进帐篷,虽然那笑也带着憔悴,可是很美很真也很罕见。 “夜桦……” 可是在踏入帐篷的第一步,她的笑容就僵住了。 “你是何人?” 冰冷的剑底在阮语凝的脖颈,阮语凝看到了她日日盼望相见一次的那个人。 可是……不是他。 阮语凝愣住,真的不是他? 他们只不过是相像而已,只是相像罢了。 他不是他。 阮语凝愣住望着他,不做言语。 “一介女流怎么会在军营之内,你,是何人?” 冰冷的声音徘徊在她耳际,她一直无言以对,失望的心早已影响到了大脑工作。 “为何不作答?”他的剑已经将她雪白的脖颈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只是阮语凝已经不会痛。 他看到阮语凝肩上有血冒出,看到她的神情越来越空洞,眸子越来越暗淡,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之至她柔软的身子如同翩翩白蝶一般惶惶然倒下。 他一下子慌了神,伸手接住了她。。 正在无措之际,闫冰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我就知道她回来这……” 闫冰接过阮语凝,对着他抱歉一笑。 “抱歉,给云少爷您添麻烦了……” “没事,我来这里本来是想告诉大哥母亲病危的事情,却不想遇到这位姑娘,敢问这位姑娘是何人?” …… 泪水在她苍白的脸上滑落而下,只是她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想听。 她只想沉沉的睡去,在梦中,与他相遇,再在现实,与他错过。 第九章:残心(1) 第九章残心 “寒云?” 寒懿看到眼前的人顿时感到不可思议:“你怎么来这了?” “大哥,我只是来少个口信,顺便助你一臂之力,听说这次我们要对付的人非同小可,我们兄弟两个必须联手才行。” 闫冰看着两人絮叨着打仗之事就觉得头疼,医者父母心,他最见不得人与人自相残杀,可是又不得不……唉。 这两兄弟长的还真是像,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嗯,那你要捎的是什么口信。” “唉,母亲病危,留言说无论如何你也要活着回去见她一面。” 寒云不经哀叹一声,这一叹着实上了寒懿的心。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会活着回去见母亲一面。” 寒懿剑眉一凌,玄身坐在扶椅上。 拿起放在桌上的兵法,正想仔细研究之时,却突然想到那个女子…… “寒云,我有事先出去一下,隔日我们便商议大战之事。” “嗯。” 不知不觉之间就走到了阮语凝所在的帐篷前,寒懿轻轻叹了声,便开门而入。 素色的棉被下阮语凝的脸色惨白,眼睛轻轻闭着,仿佛又在挣扎之中,她的嘴唇总是在无意识的蠕动。 寒懿凑到她耳边,终于听清她在含着的那个名字。 “夜……桦……” 夜桦?他是谁?难道是这个人的结发? 想到这里寒懿便感到不安,想起那份似曾相识,便就有了占据她的欲望。 而且,她是那么的美。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阮语凝在夜色迷蒙的月光之中晃然之间,见到了……她的夜桦。 猛地睁开眼睛,阮语凝呆住。 寒懿被突然醒来的阮语凝也着实下了一跳。 “咳咳……”他不自然的轻咳,报以尴尬一笑:“你醒了?” “夜桦……” 阮语凝一下子倒入他的怀中:“我知道这是梦,我不可能在这里遇见你,但是就算是梦,我也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将它完美结局。” 寒懿怔住,却没有丝毫动作,不知道为什么,那份似曾相识来的更加浓烈。 不行,他不可以深陷下去,他堂堂一国之将怎能随意抱的女人满怀? 寒懿一把推开她。 “放肆!” 阮语凝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愣愣的不敢言语。 寒懿狠下心皱紧眉头,看着她这副模样,表面嘲讽一笑,内心却是波澜四起。 “梦醒了?本将军告诉你,伤养好了就立刻走人!” 将军…… 月光太暗淡,阮语凝模模糊糊看不清他的脸,他说他是将军,那么他就一定是,今天早上阮语凝在那个帐篷里见到的将军了? 他与夜桦七分相似…… 阮语凝怔怔望着他,她想要是得罪了这位将军,她是不是不死也残? 第九章:残心(2) “对……对不起……” 阮语凝结结巴巴的表示道歉。 寒懿冷笑一声。 “请罪不是你这么请的。” “那是怎么请罪的?”阮语凝反问。 寒懿轻笑,却不作答便转身离开了。 阮语凝望着他的背影黯然,伤神。 月光之下身着黄衣的男子落寞行走,每一步都带着伤。 “皇上……” 优若然停住,俊逸的面庞带着丝丝疲倦。 “何事?” “皇上这是去哪?” “朕去哪里还需白公公您操心吗?” “奴才不敢,只是夜色已深……” 优若然继续往前走,他是他每走一步白福就跟他一步,总是保持五步的距离。 “退下!” 优若然怒喝一声,白福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便战战兢兢的躬身而退。 优若然在梨沐宫停下,他推门而入。 “奴婢参见皇上。” 屋子已经两个月没有人主人了,可是这里的宫女却依旧如一,没有少过一个也没有多过一个。屋内纤尘不染。 优若然望着整个屋子不可思议之及。 他望向那些宫女。 “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便有黄莺般的声音想起。 “臣妾参见皇上。” 优若然一惊,梨沐,是你? 是你,回来了吗? 可是当他回头,却看到冬药栗在向他请安,欣喜之意全无。 “你怎么在这里。” “臣妾和皇上一样思念妹妹,所以将梨沐宫复圆成妹妹在的时候的模样。” “可是梨沐宫还在沐妃却不在了,这些宫婢在她的舞姿却不在了。什么都一样可是她始终还是不会回来了。” 冬药栗听了这话立刻扑到优若然的怀里。 “皇上……妹妹不在了,我还在。虽然臣妾不及妹妹十万分之一,可是……皇上,臣妾是爱你的,臣妾的爱不会少于妹妹对您的爱。臣妾的舞姿虽不及妹妹,可是臣妾却会永远陪在皇上身边,永远永远……” “药栗……” “臣妾不如妹妹命好,臣妾不能如妹妹那般体贴,臣妾比不上妹妹的《花茗栾舞》。臣妾只能百般讨好,想要皇上正眼看臣妾一次。” 优若然见惯了宫中妃嫔为争宠而不择手段殷勤献媚的伎俩,只是……冬药栗的每句话他都感觉发自肺腑。 没错,这么多年独宠沐妃一人而冷落了所有的妃子,他确实没有睁眼瞧过她们…… 而且梨沐离宫定是她不喜欢皇宫之中的生活,他禁锢她太久太久了…… 可是……两个月了,她离开的也太久了吧,难道她不想回来,她不爱他? 她不爱他。 第十章:开战 第十章开战 天刚蒙蒙亮,鸡鸣声气,大战在即。 将军服凛冽的泛着寒光,墨色的黑发紧紧竖起,手握着长剑更是寒光四射。 十万大军兵革沙场,与敌军打的难舍难分。 沙场血型一片,身首异处的,四肢残裂的。 开战还未到半柱香的时间,战场却早已血流成河,昏天黑日,混沌一片。 擒贼先擒王,寒云早已定准了敌军头领的位子。他杀出一条血路,直逼敌军头领。 寒云一刀便了结了他,群龙无首,看你们这些尾往哪窜。 可是又一个头领出现了。 穿着头领的衣服,坐在马上俯视着他。 寒云顿悟,原来一切都是敌人的奸计。 火药味,浓重的火药味。 寒懿心道不妙。 “全部退后!” 可是,早已来不及了。 “轰隆——” 狼烟四起,尘土飞扬,火药的味道混杂着漫天的血腥味一齐散开…… 周围是一片死寂,敌军站在远处,见过了一个时辰也未有一人站起,才放心离去。 安静的连蝉鸣都没有,死亡的气息早已被浓重的血腥味混杂,分辨不出。 在这死亡之地中衣着不同的两个人,十分相像的那两个人湮在暗黑与杀戮的一片地上。 “还有……多少人活着……” 寒懿勉勉强强拉着寒云站直身子。 看着满地横尸一个个的站起。 “将军……还有一万人。” “一万人……” 寒懿支撑住身体。 “一万人……这……唉。” 寒云不得不叹息敌人的狡猾,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赢了他们。 “回军营,养伤,安息。” “语凝姑娘……” 阮语凝勉强从床上坐起,望着闫冰,等待他的下文。 “战败了……” “战败!”阮语凝微愣:“他们才五万人,我们怎么可能会败?” “什么都不怕就怕小人。” “那将军他们回来了吗?”阮语凝不经担心到。 “嗯,正在商议大事。”话音刚落阮语凝便起身离开。 “语凝姑娘,你这是去哪?” “找将军!” 说着便以下床。 “不行!将军现在正在烦心的时候,现在找他形同找死!” 闫冰拉住她,劝到。 “可是……我必须要见他!” 阮语凝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无奈自己的伤还未好,根本无力挣开他。 阮语凝狠狠的瞪着闫冰,仿佛想要用眼神将他打败。 “语凝姑娘,我在这里,你就不要想踏出帐篷。” 第十一章:献计 第十一章:献计 阮语凝无力的躺在床上,而闫冰就守在门外。 这让她……怎么帮助闫冰。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她并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但她好歹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智商怎么会比古人低?思维又怎会不如古人新颖? 阮语凝望见桌台上的蜡烛,心生一计…… “咳咳……着火了……着火了……” 阮语凝躲在门口,闫冰迅速跑了进来。 见闫冰进来,阮语凝便快步跑了出去。 白烟充满了整个帐篷,闫冰在里面却找不到阮语凝的身影。 他突然看到地上还未烧尽的布帘…… “糟糕……” 可是此时此刻阮语凝早已找到了寒懿。 她战战兢兢的站在他的面前。 听着他冷冷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我……我有事找你。”不知道为何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离了一般令人窒息。 “那么没有人告诉你,本将军素来讨厌有人进入我的屋子?”寒懿坐在椅子上表面不耐的看着她,内心却是澎湃激昂。 “算……有吧。”想起闫冰再三的警告,她便知道了,这个将军的怪癖。 “那你就是明知故犯了?” “我……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希望有人出入我的屋子吗?”他像是没有听到阮语凝的话一样。 “不知道。” “因为本将军怕有内鬼,只要有随意进出本将军一律格杀勿论,而且都会被认为成为内奸。” 阮语凝顿时毛骨悚然,这么说她也可以被认为成内奸而被杀害吗? “现在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 寒懿抽出随身携带的配剑,寒光刺得阮语凝的眼睛生疼。 阮语凝下意识退后:“你先容我把话说完好吗?” “不行。” 剑光一凌…… “将军,语凝姑娘她……”闫冰担心的想要往屋内张望。 “随我来。”寒懿并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将军……您把语凝姑娘怎么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 闫冰随着寒懿来到寒云的帐篷前。 “明天……我们便要反败为胜。”寒懿一句话使寒云,闫冰不惊异口同声的质疑起来。 “怎么反败为胜?” “敌军已经知道我们还有一万人没有牺牲,也知道我们没有死。寒云你假扮我向敌军投降在向敌军投降之时乘机向井里下毒,若失败也不要紧。先脱时日等待援兵来,他们一高兴便会准备酒席,我安插在那边的线人也可以借机下毒。等待援兵一到,我们便会杀进去……” 寒懿一口气将传盘计划描述完。闫冰和寒云连称这是个好办法。 “如此一来,我们还需援兵干嘛,这么万无一失的计划。”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哥,这实在是良策啊,真是佩服你的脑力。” “这不是我的计策。” “那是谁的?” 寒懿只是抿了口酒,笑而不答。 第十二章:激战(1) 第十二章激战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寒云带着几个残兵上了敌军的领地。 “你们是什么人?”每走百步便会有人暗处跳出,用剑指着他们问这句话。 “来投降。” 寒云在重复这句话十次之后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莫凉国将军。 “哈哈,想不到初菡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将军竟会败在老夫……我的手里。” 确实,他也够老的,鬓发斑白,皱纹满布。 寒云不想与他废话,便没有搭理他。 “好了,把他关起来。”又是几声毛骨悚然的笑声。 “哼”寒云冷瞥他一眼,一旁的两个侍卫便抓住了他的两臂,将他押向地牢。 其中一个侍卫便是寒懿的线人。 他映照寒云的眼神指示带着新来的另一个侍卫绕着他们的军营转了十几圈,因为新来的侍卫也不知道关犯人的地方在哪就一直更着李鑫绕圈子。 “唉,我说大哥,怎么一直兜圈子啊。” 终于,新来的侍卫忍不住了。 “嗯?我也不知道路……” 李鑫挠挠头,使了眼色给寒云。 “这……那你干吗一直走,我还以为你知道路呢!”那人怒发冲冠。 “喂,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笨?我快渴死了,拿水来。”寒云冷瞥他们一眼。 “凭啥给你拿?!”新来的侍卫不屑道。 “诶?人家好歹也是初菡国的大将军!你怎么这么无理?”侍卫轻咳一下:“我比你来的早,熟路。可是我比你功夫好,所以我在这里看着他,而你去打水,井就在将军府西侧三百五十步左右的地方。” “嗯,好吧。”新来的侍卫走了几步后不放心的看了他们一眼,道:“你看好他!不然我们都要掉脑袋。” “放心,军营这么森严,就算他跑了我们的人也会把他抓回来!要不然也轮不到我们两个来押他啊。” 他又看了他们好几眼,直到转角之处才罢眼。 寒云舒口气,看着李鑫道:“按计划办吧。” “嗯。”说着李鑫转身离开,抄近道来的等待着侍卫。 终于他满头大汗的来到井前打了水后便匆匆离开。 李鑫见他已走,便将手中的迷药洒到井中。然后抄小道离开。 当侍卫回来的时候,他们还保持着原先的姿态,甚至连表情也没有变过。 寒云扇着风,李鑫压着他。 侍卫走来一脸不耐烦的把水递给他,又看着李鑫说:“现在怎么办?我们都不知道路……” “呵呵,那就是关押他的地方了……” 李鑫指指身后的帐篷。 ————————————————————————————— 第十二章:激战(2) “哈哈哈哈……” 漫天的笑声让寒云觉得滑稽至极,他冷笑,听着外面热闹的庆功宴传来的笑声,不经想到了初菡国这次如果胜利,是不是比他们摆的庆功宴更加豪华热闹? 想着想着他便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这次,我们不醉不归……” 是那个老将军的声音:“兄弟们,那个鼎鼎大名的不败将军其实也不过如此嘛,老夫没费多少兵就将他拿下了……哈哈……” 肆意的笑声蔓延,寒云心想:“他们会不会喜极而泣呢?” 突然几个士兵倒下,陷入昏厥。 “这……这怎么回事?” “这……这酒里有毒!” “有毒?!”老将军吓得把碗摔碎。期间又有几个士兵倒了下去。 “谁……谁下的毒?!” 老将军大怒将酒坛全都打碎,流出酒水更像是现在老将军流不出的泪。 越来越多的士兵倒下。 “对了,我今日在帐篷中看见有人影从那里走过,好像是去井边酒里都掺了水,谁……谁今天去了井边?!” “啊!是你?”李鑫指向一旁的岑儒:“今日你去打水给初菡国将军喝……没想到你居然下毒!” “我……我没有!”岑儒矢口否认随机跪在地上,给老将军磕了三个头。 “将军……我没有啊!” “还说你没有,你为什么不喝酒?”老将军问道。 “我……我……是他!他不让我喝……说什么怕我耍酒疯……”岑儒指向李鑫,一脸愤怒。 “行了吧!来人把就地……”话还没说完老将军便倒下了。 突如其来的火光冲天,将剩下的几个士兵吓得四处逃窜。 寒懿的冷峻的眸子带着嗜血的得意,看着李鑫道:“你们将军摆的庆功宴是为我们摆的吗?” “是的,将军!” 李鑫微笑昂首阔步的走到寒懿面前:“属下备了上好的陈年老窖等待将军归来,而且这酒是绝对不掺水的!” “哈哈……” 听取笑声一片,寒云也对他们开心大笑起来。 “将军,属下去将云少爷解救出来。” “嗯,去吧。” 寒懿的眸光扫向那几个还未中毒的士兵:“想活命的,归一我军。” 所有清醒的士兵都站到了寒懿身后。 “大哥。”寒云随着李鑫走向寒懿,本来是满脸笑意,最后却变成了一脸惊恐。 “大哥!小心——”寒云惊叫。 寒懿早已感到了剑气再加上寒云这一叫,他以闪过了李鑫的攻击。 身后的原本归一他的兵将早已秘密的开始了厮杀。 “哈哈哈……” 老将军大笑着站起来,随着他的笑声,每一个倒地的士兵也全都站起。 全部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寒懿的冷眸一凌与他们再度厮杀。 原本的庆功宴顿时变做了厮杀的战场。 刀飞剑舞,血腥味顿时蔓延开来。 又是火药味,寒懿带军连忙后退,转头却看到身后星星点点的火光。 他顿时露出笑容,因为—— 援兵来了。 “轰隆——” 整个军营都被炸毁,虽然寒懿带军已经退离,军队却还是受到了不大不小的伤害。 但是……援兵已经来了,这战必是胜的! 寒懿在冷光之下扯出一个嗜血的笑容,然后便在这清冷月光下展开一段厮杀。 第十三章:回城 第十三章:回城 沐着晨光的将军服塑造的寒懿更加威风凛凛,独有的气质和满脸的荣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冷凝着远处。 “将军,怎么处置那个叛徒?” 闫冰跪地,真没有想到他竟然看错了人。 “还用问?格杀勿论!” 寒懿决绝的注备离开。 闫冰有些不忍,毕竟李鑫曾救他一命,但是,寒将军的命令从来没有人敢违抗。 “那……闫冰还有一事想问……” 他不经的想起阮语凝,那个谜一样的女子,突如其来的闯入,现在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你要问你的心上人在哪是吧?” 寒懿眼中寒光射向他的眼睛,冷冷的语言与冷冷的眼神皆如刺骨般冰寒。 “将军……属下……唉,我只是想问问阮姑娘怎么样了……” 闫冰慌慌张张的别开眼睛,吞吞吐吐的面对寒懿的冷容。 “你觉得呢?” 他不回答他,只是反问他。 但是闫冰真的很担心阮语凝,能让他这么担心不是亲人就是友人,不然便是心中的那个人。 问不出阮语凝的下落就算是打了胜仗闫冰也开心不起。 “启程吧!” 寒懿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打马而前。 闫冰不甘心的上马,心中想想念念的都是阮语凝。 顿时之间尘土飞扬。 阮语凝扮着男装却还是掩饰不掉她的柔美与倾国倾城。 “这一次,我不会在错过。” 她望着寒懿的背影笑笑,灿烂如花。 只是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好像快要昏厥,眼前很黑,视线也模糊了。 但是,她好像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以为是幻觉,但是……不是。 阮语凝向后望望,那张脸就是她的夜桦。 于是,她安然睡去,再也不想醒。 “凝儿,我们还要去皇宫呢,现在在累也不可以睡。” “嗯?你是寒懿还是寒云?” 阮语凝想要确认眼前的那个到底是谁,因为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能确认他是不是她的夜桦。 “你说呢?谁会叫你凝儿?” “呵呵……” 不行,她好累,他的胸膛很温暖,她好想睡,好想…… 第十四章:功宴 皇朝,果然名不虚传的富丽堂皇。 宫粉玉彻,汉白玉铸就的台阶看一眼便觉得奢华,更别说踩在上面了。 阮语凝被迫换上女装。 “凝儿……你说让皇上将你赐给我可好?” “啊?”阮语凝的脸不惊红了。 “你愿不愿意?”这句话略带威胁。 “见到皇上我在说出我的誓言。” 她温柔一笑,如沐春光。 但是笑容转而又变做了暗淡。 汉白玉铺就的地板,纯金打造的房梁,龙涎香的味道充斥整个大殿,身穿各色衣服的大臣恭敬坐在一旁,席上备着瓜果与美酒。大殿内有女子抚琴,那琴音袅袅入耳,清晰自然。 “ 月白花荷立江, 惨淡舒云月光。 暗淡梨花香, 云鬓敛眉霜。 离落一冬含香雪, 默泪满面,终做了惆怅……” 所有的人都沉寂在这音乐之中,几乎都没发觉他们的到来。 “微臣(民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琴音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他们身上。 女子含笑而立,微微低着头。 男子威风凛凛,浅笑着请安。 优若然在大殿上愣了很久。 他是醉了吧?一定是,为什么殿下的那个女子那么的像她…… “平身……”良久之后他开口,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微臣恳请皇上……”他想对皇上说出他对阮语凝的爱意,可是优若然却打断了他。 “你把头抬起来。”优若然呆呆的望着阮语凝,只做了这句。 寒懿蹙望忘了阮语凝一眼。 糟糕,她是做错了什么吗?慌乱之际,她一下子抬起头望向大殿上的人。 那个带着面纱抚琴而歌的女子一愣。 是她?! 她,回来了…… “啪嗒——” 寂静的屋子可以听到眼泪滑落的声音。 “花梨沐,你为什么要回来?!” 琴弦断了,冬药栗可以可以听到她的心,破碎的声音,亦可以听见,刚才的流泪的那个人不只是她。 冬药栗望着大殿之上高高在上的王,他尽然为一个女子流泪,她听见他说: “梨沐……” 冬药栗的眼中满是绝望,花梨沐的出现就是她寂寞的开始。 皇后茗瑶儿跌坐下椅子,刚刚她听见花梨沐的声音的时候就觉得不妙。茗瑶儿跪在地上:“臣妾身体不适,便先就寝了。” 说着便离开,也不理大殿之上那个人发话。 花梨沐—— 这个名字可以将一切打破。 阮语凝丝毫搞不清楚状况,她看看身边的寒懿。 第十四章:功宴(2) 寒懿也看着他,只是寒懿的,眸中充满了……怨恨。 “原来这份似曾相识,就是我们无缘相爱。呵呵,花梨沐……” 他冷冷的看着她,寒懿眼中的愤恨快要将阮语凝小小身子吞噬。 “我……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她做着无用功的解释,虽然她知道寒懿不会理会她,但是拼死她也要向他解释一番,什么都不做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误会更深。 优若然看着阮语凝对寒懿的柔情,不经有些气恼。 “来人,把沐妃代会寝宫!” 话音刚落便有侍卫重四面八方拥来:“沐妃娘娘,请。”他们先礼后兵,做出恭敬的手势。 阮语凝只是望着寒懿,泪水顿时涌出。 “沐妃娘娘,你若是再不走,就休怪我们无理了。” “我不是什么沐妃!” 阮语凝大喊意思。 “花梨沐!不准放肆!” 殿上的那个人发话了,冷冷的瞥了阮语凝一眼。 “把她带走!” 虽然此时优若然对花梨沐的出现并未显露出太大的激动,但是他的心中早已渴望着,马上跑去她的寝宫与她一起花前月下。 可是为何,他的梨沐像是变了一个人? “哼,我不是什么花梨沐,我也不认识你!” 几个侍卫上前擒住阮语凝,准备押她走,阮语凝肩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现在她无力挣扎,只能任人摆布。 优若然看着她乖乖离开,又看看失魂落魄的栗妃。叹息一声道:“庆功宴继续进行。”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一想起刚刚梨沐看寒将军的眼神,他就心烦意乱,怒火中烧。 第十五章:皇妃(1) “吱呀——”身后朱门关闭。 “奴婢给沐妃娘娘请安——” “奴才给沐妃娘娘请安——” 随即入耳的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的请安声。 阮语凝微愣,突然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雍容华贵又雅致入仙境般的寝宫之中,红色的漫纱因为阮语凝的步履而飘动,两旁宫女,太监恭恭敬敬的立着。 红木地板,走过的时候带着微微的清香,梁上坠下的流苏,佩玉名鸾奏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阮语凝眼中的泪珠凝结,她看着这里觉得温暖又感凄凉。 “娘娘,暮春以备好了热水,请娘娘沐浴更衣。”一名打扮清丽,衣着不同的女子,恭敬迈出一步对着阮语凝躬身道。 “请娘娘沐浴更衣——” 随即,满屋子上上下下二十多名宫女,太监一同附和道。 “嗯。” 阮语凝发出一个鼻音,便随着暮春入了云池。 所谓云池,便是沐妃专用做沐浴的池子,香花瓣从上空慢慢飘下,一瓣儿一瓣儿将云池清丽的池水擦出颜色。 阮语凝任由她们为她去了衣物,无视掉了暮春看到她肩上伤疤的大叫。 “娘……娘……这,您……” 暮春眼带恐惧的望着她,语无伦次。 “不碍事,已经结疤了。” 阮语凝淡笑,不顾暮春的阻挠入了云池。 片片花瓣飘落在她雪凝的肌肤上,黑色的秀发散开如墨了滴落在水中,久久不化开。 疼……肩上的伤口突然裂开,鲜红的血如同妖艳的红花一般,瞬间怒放。 阮语凝的视线渐渐模糊,她终于支持不住,从池中站起身子。 “暮春……” 暮春应声急忙赶来,将里衣为阮语凝穿好。 接着又拿出一件沐妃最爱穿的衣服。 接着又为她绾了一髻流云,缀了一支流苏簪。 阮语凝看着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 流云髻上斜插着缀着流苏的紫色花簪,看似简单的簪子做却做工精巧。些许小簪有条不续的一齐插在流云簪后。 余下的一缕青丝随意泻下,更多了几分清雅。 阮语凝柳眉被描的如若墨点,恰到好处。清冷的眸子略带几丝忧伤,微微弯起薄唇被勾勒的完美至极。原本惨白的双颊染上了红霞。 蓝色里衣上绣着紫色牡丹,金丝缀在裙边。一见紫色的纱衣轻薄的披在她身上,高贵优雅,气质脱俗。 “暮春,时以入夜,为何还要这般打扮?”阮语凝在没有多看镜中的自己,只是疑惑这宫中的事情还真是麻烦,连晚上都要盛装打扮。 第十五章:皇妃(2) “呵呵,娘娘,晚上皇上要来,不打扮一番怎么行?”暮春笑笑,双颊绯红。 阮语凝一惊,这……这夜,她怕是要侍寝。 果然,门外传来太监的高喊: “皇上驾到——” 阮语凝抬眼,狠狠握紧了芊芊玉手。 “奴婢(奴才)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旁宫女皆跪地磕头。 阮语凝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暮春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让阮语凝请安。 “都下去吧。”优若然并未对阮语凝的无理而发火。 “奴婢(奴才)告退” 优若然冷眉一挑:“出了趟宫竟连规矩也不知了。” 虽是一句批评的话阮语凝却丝毫未听出批评的意思。 她还是什么都未作的看着优若然,不言不语。 “朕看——还不止是忘了规矩,出了次宫竟变成哑巴了?”他继续调宠。阮语凝沉默良久之后便对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不是花梨沐!” “那么,你叫什么呢?”优若然反问。 “我叫阮语凝。” 她不急不缓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却突然想到在那挑花仙境之中——是她自己选择的,是她自己选择做花梨沐的,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阮语凝了。 优若然看她眼神突然暗淡,便微笑着道:“好,从现在开始,朕赐名你为——花梨沐。” 他晃然一笑,便将她拥入怀中。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爱妃——花梨沐。你失去多少次记忆,朕就册封你多少次。只要朕找到你,你就是初菡国的沐妃——花梨沐。” 仿佛誓言一般他略带磁性的声音传进阮语凝的耳中,似在盅惑。 阮语凝想要推开他动作,可是却无能为力。 “娘娘……沐浴更衣吧。” “她已经回来了,更衣给谁看?”冬药栗抚起玉琴。 “她已经回来了,弹琴给谁听?”冬药栗拔下玉簪。 “她已经回来了,这簪插上给谁看?”冬药栗苦涩一笑,拿起酒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娘娘……” “她回来了,就是本宫寂寞的开始。” 眼泪轻轻滑下,却忽听外面传来一声 “皇上驾到——” 皇上? 皇上! 她连忙跪地,却用余光望着大门被轻推开。 她期待那个人来。 “妹妹何必行此等大理?”入眼的却是一个女子,眉眼之间略带诧异。“姐姐……” 冬药栗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雍容女子,不经悲从心生。 “她回来了……” “嗯。真是命大。”茗瑶儿冷哼一声,没有想到她乘花梨沐出宫之际,下的那章通缉令竟然没能要她的命,真是怪了。 冬药栗站起身子拉住茗瑶儿:“如果被皇上发现了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 茗瑶儿眼神一暗:“难道我们天生命贱不成?为什么她花梨沐可以宠惯后宫,而我们只有等到孤老的那一天……为什么这么的不公平?” “是啊。” 冬药栗又开始抚琴,那首忧伤的曲子低婉鸣起: 月白花荷立江, 惨淡舒云月光。 暗淡梨花香, 云鬓敛眉霜。 离落一冬含香雪, 默泪满面,终做了惆怅…… 第十六章:夜游(1) 第十六章:夜游 阮语凝一夜无眠,她假寐,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不经感叹这一切离谱的多像一个梦。 优若然在一旁批阅奏折,满屋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 终于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毕,优若然走向她,阮语凝感觉到了他的脚步声,她握紧被子,紧闭眼睛。 “别装了,睡不着就出去走走,这晚是你这一年最后能踏出房门的机会了。” 阮语凝听到他轻笑一声,于是睁开眼睛,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优若然的俊眉一挑:“花梨沐,这是你私自出宫的惩罚。” 他将她的衣服从衣架上扯下来,丢给她:“穿上,我带你出去。” 阮语凝将衣裙套上,头发毫无保留的全部披下来。 她作势要出去,却又被他拉住。 “你这像什么样子?夜游女鬼?” 优若然拉住她,随意将她的一缕发丝挽起,拔下自己头上名贵的檀木簪子为她簪上。 “好了,走吧。” 阮语凝从头到尾一直愣在那里没有举动。 “还不快走?”优若然轻笑声拉起她的手,想要将她僵硬的身子带动。 阮语凝下意识的抽回手,尴尬的笑笑。 “你是朕的人,朕做什么你都不可以反抗。” 优若然用力抓住她,强行将她屋子,不管阮语凝怎么反抗也挣不开。 “你……你放开我。”阮语凝挣扎着,却又无可奈何他的力气太大。 出了宫门阮语凝便平静了许多,不在反抗,也不再喊叫。 优若然拉着她漫步在月光下,宫内安静的可以听见蝉鸣。而宫外却热闹非凡。 “你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喜欢没事干大晚上当夜猫往外跑。” 阮语凝不经戏虐到,她看到挂在头顶的花灯,忍不住便摸了一下。 “这还不是你交朕的?”他反问,也看着她手触到的花灯。 “你喜欢也买不了,朕没带银子。” 他道,于是接着往前走。 “我又没说我喜欢!”阮语凝狡辩道,可是还是忍不住望了一眼那盏花灯。 优若然在地摊上看见了一枚小小的玉佩,椭圆形的,是血的颜色。 血玉! 阮语凝不经眼前一亮,她的手已经摸到了地摊上的那块血玉了。却感到手突然被人打了一下,她下意思的抽回手。 怒气冲冲的望着优若然。 “没想到,竟在这里。” 优若然眼眸之中含着仇恨的怒火,把阮语凝下了一跳。“这块玉我要了。”优若然望着地摊的小贩道。 “好嘞,二十铜板。” 无价之宝竟然卖……二十铜板?假的吧,阮语凝怀疑的望着那块玉。 想着想着阮语凝感到头上的发全都散了下来,优若然拔下了檀木簪子给了那个小贩。 第十六章:夜游(2) (2) 阮语凝看到那个小贩眼睛一亮。 “我今日没带银两,就拿这个抵押吧。”优若然转身,看着披头散发的阮语凝,此刻有凉风吹来,把她的发吹的凌乱,这样一看上去阮语凝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如仙女下凡。 阮语凝见优若然一直盯着她,便不好意思的转过身:“走吧。” 优若然紧握手中的血玉,与她并肩而行。 “给我看看那块玉行吗?” 阮语凝开口请求。 “不行。”优若然想也没想就拒绝。 “为什么?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这么小气!” 阮语凝负气道,不知道为什么那块玉好像在无形的吸引着她。 “它会喝光你的血。”优若然说出一句让人毛骨悚然却又让人大笑不已的话。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阮语凝好笑的问她。 “信不信由你,反正这块玉你别想动。”他冷冷道:“还有,从明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你的寝宫半步。” 阮语凝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回宫的路上他们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宫中,天已经蒙蒙亮了,优若然把阮语凝送到寝宫后便去上早朝了。 阮语凝沐浴更衣吃过早饭突然觉得很闷。 “暮春。” 阮语凝轻唤一声,一个身着蓝衣宫服的女子恭敬走出:“娘娘有何吩咐。” “我想出去走走。”阮语凝看着暮春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可,娘娘您已被禁足了。”暮春依旧低着头,但是声音却很有气势。 “禁足?”阮语凝疑惑道:“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禁我的足?” “娘娘私自出宫,半年未回,这样的惩罚已经是皇上大大开恩了。” 阮语凝突然觉得可笑,可是却也不得不认,这是她自己选得路啊。 “好吧,暮春,你能给我讲讲我和皇上以前的事情吗?我……不记得了。” 阮语凝明显在暮春眼中看到了诧异,良久之后才听到一个“好”字。 第十七章 梨沐(1) 第十七章梨沐(1) 那个时候花梨木还是一位小小的宫女。进宫十年,一直默默无闻,安分守己。 十四岁因为相貌出众与暮春一同被派去服侍还是太子的优若然。 那时的优若然以有了王妃,便是现在的当今皇后——茗瑶儿。 那天,花梨沐着一件粉色宫服,在宫中境地——桃园迷了路。她只是觉得那桃园特别漂亮,想要去勘探一番,谁知道这里其实是皇上为了检验太子,而为太子布下的迷谭,进去就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她毫不知情的踏入,再毫不留神的遇上,最后毫无发觉的爱上。以至于无法自拔,深陷泥潭。 花梨沐看见一汪碧潭被桃花树围起,桃花瓣轻轻飘落在水面,显得幽静美好。 花梨沐的手才轻轻触到水的微凉,背后就响起了如水一般冰冷的呵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转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优若然,她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见他衣着不凡,思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 花梨沐不知如何开口,她只是愣愣的将半蹲的身子站直。 桃花瓣落了她一身,轻轻的风将她额边的发丝吹的飞扬,此情此景更让人感觉到花梨沐飘逸如仙,超凡脱俗。 她突然看到他向她走来……于是下意识的后退,跌入水中,荡起涟漪一片。 “喂!” 优若然惊呼,虽然此谭并不深但是也足以要人命。 他纵身跳入谭中,将她抱起。 花梨沐满身是水,头发全都散开了,她死命的咳着好不容易才得以喘息。 “谢……谢。 她艰难说出这两个字,便就开始沉默,一直沉默着。周围静的可以听到桃花掉落在衣襟上的声音。 “我在这里困了一天了,刚见到你的时候以为是幻象。” 优若然黯然的看着花梨沐,轻诉到。 “若找不到出路便只有死路一条。” 花梨沐一愣,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可能是因为刚刚跌入水中受了凉,也可能因为被他的这句话吓到了。 第十七章 梨沐(2) “我们可以出去吗?” 花梨沐问道,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什么都不知道。 “可以。” 他说道:“可是得找到出路,我已经在这里徘徊了一天了,父皇这次做的太绝了!” 花梨沐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咽咽口水,便跪在他脚边。 “奴婢参见殿下。” “起来吧,若不是遇见我,你也不这么倒霉。” 他的眼睛望向远方,似在夜色迷蒙之中寻找着什么。 花梨沐觉得眼皮很沉,头很晕,视线很模糊,最后周围很黑很静,黑到没有边际,静到悄无声息。 昏昏沉沉之中,她渐渐睡去。 优若然看着靠着桃花树睡着了的人儿,不经一番叹息。 终究是走不出去了,因为有了她。 到了这里,还没有什么爱情出现,阮语凝却陷入深思了,她静静的看着暮春,最后发出一声叹息。 于是故事继续。 夜半,花梨沐闻着远处飘来香气的醒了。 “这碧潭里竟有生物……”难道是天无绝人之路? 优若然喃喃道:“饿了吧?给。” 他将烤熟的小鱼递给花梨沐,淡淡扫了她一眼。 此刻,她憔悴不安,秀发随意的披在肩上,风吹来的时候可以闻到桃花香,不过,不知道是桃花的味道,还是花梨沐的体香。 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 饥饿使她酣畅淋漓如一头小兽。 优若然也闲逸的品尝着自己捉了两个时辰的鱼。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路。不然我们必死无疑。”优若然幽幽开口,这一提醒使花梨沐也不经开始担心。 放在面前的烤鱼顿时没了香气。 “殿下……您发个信号找人来救您嘛,相信皇上不会那么绝的。” 优若然黯然一笑:“为了找到更好的继承人,牺牲我一个算什么?” 花梨沐顿时无语,望着漫天的繁星,闻着挑花的清香,她渐渐的想起往事,感叹未来。 就这样第二天如期而至。 当天蒙蒙亮着的时候,花梨沐发现身边已经没了太子殿下的踪影。 他会去哪呢? 难道是找到了出路?已经走了? 还是觉得带着她就是累赘,于是…… 唉,花梨沐暗叹一声。自认倒霉误闯禁地。 “梨沐……”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她转头,是太子殿下! 只见优若然手中拿着几个野果,站在远处望着花梨沐。 见她错愕的表情,优若然不经一笑。 时间就此停止,苦与痛都不得而知,爱与希望也早已弥漫周身。 “在那恍如世外桃源的地方,您与皇上足足单独相处了一个月,一个月许订终身, 终于,你们找到了出口……” 碧溪之下有一个密道那是优若然在救花梨沐时发现的。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他终于破了里面的机关,找到了出口。 他们可以离开这里的,虽然有些恋恋不舍的喜欢这个危险与快乐并存的地方,但是他们只有离开才可以永远在一起。 优若然带着花梨沐来到密道,他拉着她,黯然絮语:“梨沐,等有朝一日我定会赐你为妃。” 赐她为妃?妃又如何?只要生生世世永永远远伴他左右,就是还做他的侍女,也已矣。 第十八章:姐妹 第十八章:姐妹 “娘娘,完了。” “完了?这就完了吗?” “是啊,剩下的由您来延续下去。这个故事永远不会完。” 阮语凝愣住,不经感叹可是物是人非?他还是他,可是她已不是她。 “如果我选择回到现代,会不会他们就可以恩恩爱爱,相伴到老?”阮语凝暗想,敛下眉目,拿起眉笔,轻描柳眉。 “你不能进去!” “让开!本小姐想见见姐姐都不可以吗?!” 阮语凝听到屋外的声音先是诧异,后来给暮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看看。暮春会意的点点头。恭敬退下。 阮语凝在屋中听到一身高过一声的争吵。 “这位小姐,请问您来这里做什么?若是找沐妃娘娘便请回吧。”是暮春的声音。 “是啊,本小姐听说姐姐回来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到他的允许不得踏出或踏入梨沐宫半步。” “你……让开!” “姐姐,姐姐,我过几天就要嫁人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姐姐,我好想你啊……” 声音渐渐淡下,最后不复存在,终于安静了。 “暮春,刚刚那是谁?” “是您的妹妹,花梨落啊,您连她都忘记了?”暮春疑惑的望着自己的主子。 “是啊,我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阮语凝尴尬一笑:“对了,我的妹妹这是要嫁给谁啊?” 此话一出她便后悔了,为什么要知道呢?为什么要问呢?为什么不晚点知道?为什么不让她在怀有希冀几天?这话一出,那爱是想也不敢想了。 “她嫁的是初菡国大将军——寒懿。” “啪——” 眉笔掉在地上,像是替阮语凝落下了泪。 第十九章:心伤(1) 第十九章:心伤 (1) “娘娘……娘娘!”暮春捡起眉笔想要递到阮语凝手中,可是阮语凝却不接,只是微愣的望着镜子之中自己顿时憔悴的面容。 终于,她回过神,拿起眉笔,放在桌上。轻笑一声:“我累了,暮春……你先下去吧。” 暮春狐疑的看她一眼,但还是恭敬俯身。 “奴婢告退。” 看着暮春转身离开,看着她将朱红的门打开,顿时有阳光射入,刺眼却美好瞬间照亮这个略略有些暗的屋子。但是没过一会儿,那门便被关住了,阳光也随着那门的关闭而不复存在了。 阮语凝苦涩一笑,心中却隐隐作痛。 寒懿,希望你过的幸福。 好想见你,可是不能。 “皇上驾到——” 阮语凝将腮边的泪水抹去,跌跪在地。 优若然大步流星的走进屋子,见阮语凝跪在地上,不禁一愣。 “你这是干什么呢?快起来。” 他伸出手想要拉起她,可是在听到她那句的话的时候,僵住了身。 “请皇上准梨沐出宫。” 现在她以花梨沐的身份求他。以最卑微的姿势求他。忘记了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放却了自己的自尊去求他。 “不行!”优若然背过身子不去看她,想让他在失去她一次,他做不到。 害怕花梨沐在对他说什么,让他忍不住答应她。于是优若然大步走向宫门,拉开它,走了出去。 花梨沐无力的倒在地上,看着大门关闭,看着阳光散去,苦笑一声。 花梨沐,你疯了不成!竟然这般求我,虽然我于心不忍这样对你,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你是我的沐妃,皇宫便是你的家,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会禁锢你一生,因为我太怕失去…… 优若然快步走着,像是在宣泄。心狠狠的抽痛,却只能大口呼吸,好像所有的痛都会随之覆灭。 第十九章:心伤(2) “姐姐……” 在阮语凝慌神之际,她忽然听到有人在轻声呼唤。 她总感觉那个声音是在喊她…… “什么人?”她问道,直起身子茫然四顾。 “姐姐……” 声音很轻,使阮语凝无法判断她的位置。 “姐姐,我在这儿……” 阮语凝循声,终于透过白色的油纸看到一个恍惚的身影。 “你是谁?”阮语凝紧皱眉头,望着那黑影,不经感觉有些害怕。 “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梨落!花梨落啊!” 那边的黑影好像有些激动似的,身影不断晃动。 “花……梨落?”阮语凝想起刚刚屋外的喧哗声…… “让开!本小姐想见见姐姐都不可以吗?!” “姐姐,姐姐,我过几天就要嫁人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姐姐,我好想你啊……” “是你?”阮语凝恍然大悟的惊呼,没有想到她在这个世界的亲人现在只与她相隔一纸…… “姐姐,我过几天就要嫁人了,从来都没见过的人……我不想嫁他,可是皇上赐婚,我不得不从……”说着说着那声音变成了哭腔:“什么初菡国大将军,我才不稀罕嫁给他呢?” “若是你见过他,和他相处过,与他说过话,同他生死相许过。就一定会爱上他,永远……”阮语凝惆怅的说着,似是在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她的妹妹:“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他会爱上你,你也会喜欢他,到最后你会很快乐,梨落珍惜吧……” 泪水轻轻滑落在地,她说话时语气平缓波澜不惊,实际上心早已翻江倒海,痛彻心扉。 花梨落愣住,轻轻的问了句:“姐姐,你认识他吗?” 阮语凝苦笑:“认识,他是个好人,值得你依靠。” 造物弄人啊,当她遇见幸福,便伸手去拥,却发现一切不过海市蜃楼,她思念从前却不得不走向未来。 花梨落晃神垂下眸子:“姐姐这样一说,我倒想见见我的未来夫君了。” 她突然笑起来:“他一定英姿飒爽,玉树临风。” 仿佛寒懿的面容现在就在她面前,她想着渐渐憧憬。 “是啊,你的命真好,记着要珍惜,不可错过……” “嗯”花梨落微笑的点头,说道:“姐姐还和以前一样,那么的能安抚人心,将我满心的不愿化为了甘愿。” 阮语凝的唇角上扬,却可以看到苦涩的味道。 “姐姐的命也很好啊。”一句话将阮语凝的微笑打落,她认真的听着花梨落诉说。 “我的皇帝姐夫那么爱你,虽然这爱的方式有些霸道。但是他对你那么好,以前我来看你的时候,你总是说自己多么多么的快乐……那天你离开皇宫,我至今还疑惑不解,为什么你要放弃幸福……姐夫是生气了才会关着你的。姐姐……” 阮语凝黯然一笑,虽然她不是真正的花梨沐,但是她感觉得到花梨沐很快乐,很快乐。 她也应该快乐的吧,虽然这不属于她。 既然这路是自己选得,身份也是自己选得,归宿还是自己选得。 那么就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吧。 第二十章:大婚(1) 第二十章:大婚 “小姐,大婚在即,您也该准备准备了吧?” 花梨落的贴身丫鬟微末对着她调宠一笑。 “也是,我的陪嫁丫鬟是不是改换一个……” “小姐呀!”微末气气道:“除了我这个陪嫁丫鬟以外,谁还会把您服侍的舒舒服服的呢?”微末对她这个主子是一点也不害怕。 “明天就是出嫁的日子了……唉,我真的有些舍不得呢。” 初菡三九年六月初六,初菡国大将军寒懿迎娶花丞相家二女儿——花梨落。 “这婚是皇上赐的?” “是。听说当时寒将军一声不吭,默许答应了。” 花梨沐无奈叹了声,优若然你是看出来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是吧,赐婚…… 相比梨沐宫的冷清,将军府倒是热闹非凡,门庭若市,听说今日皇上回来主婚,许多貌美的女子也来到了将军府门外,想要皇上看她们一眼,然后纳入后宫,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皇上驾到——” 尖细威严的一声通报,使许多人乱了手脚。 霎时满条街跪满了人。 一顶金黄色的豪华轿子稳稳的走向将军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街小巷震耳欲聋的声音蔓延开来。优若然下轿道了声“免礼”之后,快步进了将军府,入座上席。 寒懿冷冷的坐在椅子上,见皇帝来了行了个礼之后便未做一言一语。 “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别老板着个脸,到时候把新娘子吓跑了怎么办?”优若然打趣道。 “我的将军夫人若是有那么娇贵的话,我一定把她修了!” 冷眸一凌带着蚀骨的寒意。 “他是故意的!” 阮语凝突然冷冷说了一句,着实吓了暮春一跳。 “娘娘……” 暮春担心的看着她。 “你下去吧。”阮语凝掩饰掉刚刚的愤怒,对着暮春轻轻颔首。 欢快的鸣奏传入将军府,寒懿不由得握紧了手。 花梨落惴惴不安的抓着喜服,红盖头下,她的双颊绯红。 第二十章:大婚(2) (2) 寒懿站在将军府门前不耐烦的等着花梨落的到来,他算是知道了没有所谓的什么爱,婚姻——不过交易而已 终于轿子落下,纤纤细手伸出轿子,接着露出红鞋,红衣,红盖头。 花梨落小心翼翼的走下轿子,拉上了一个宽厚又粗糙的手。 “上来,我背你。” 听见有人冷冷的对她说。 花梨落不经深呼吸,手离开他的手,转而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心咯噔一下,感觉浑身不自在。 她埋下头,在他宽厚的肩上。 寒懿对这个丞相家的二女儿没什么感觉,就像对他爹一样。花丞相因为大女儿花梨沐得了皇帝的喜爱,才从一介匹夫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对这样一个人。他是不屑的。 花丞相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一旁优若然安品茗看着两位新人登殿。 花梨落站在大唐上显得无措不已,而寒懿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一拜天地——”两人转身对着外面躬身一拜。 “二拜高堂——”接着又转身像花丞相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 寒懿不耐烦的弯下腰,见花梨沐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时候,他冷哼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拜她就是拜不下去,她僵在那里,突然背后一痛,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去。 “好了,送入洞房——” 媒婆感激的看了一眼闫冰,擦擦冷汗,舒了口气。 洞房之内花梨落不安的来回走动,微末见她这副样子,不禁轻笑:“小姐啊,你……” “嘭——”一声,打断了微末的话。也吓了她们一跳。 寒懿着着一身红色喜服却还是掩饰不掉满身的冷气。他淡淡扫了一眼微末。 “出去。”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却使微末感到很害怕,她担心的看了一眼盖着红盖头的花梨落,不禁暗叹。 微末的匆匆离开使站在床前的花梨落很害怕。 寒懿扯下她的红盖头。 入眼的是一娇羞女子,柳眉低垂,眸子暗下,不敢抬眼看寒懿,肤若凝脂,轻咬朱唇。 寒懿大量着花梨落时,花梨落也在偷偷打量着他。果然玉树临风,英姿飒爽。只是那股冷气有着拒人之千里之外的疏远。 “今天红盖头掀起,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但是……我希望你安分守己,我们可以形同陌路,将军夫人只是一个名分,一个代号。她可以外报,却不可以当真。这场婚姻只是儿戏。” 寒懿冷冷的将话说完,便坐在椅子上喝起来闷酒。 花梨落偷偷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垂下眸子,思量心事。 好吧,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你爱自由,我也喜欢无拘无束,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