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巡游记》 追序一 我是个生活在地球公元二十一世纪初的华夏子民。一个混迹在人生金字塔最底层的工薪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在平庸、碌碌无为中度过这一生的。 但我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想法和个性的。某年某月某日,在某次因爱情引发的事业和爱情的双重打击中,我的健康状况也宿命般配合起重压过来,一时之间我颓丧、狂乱不堪。然而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是如此的对自己爱莫能助,一筹莫展。 命运的车轮碾压过我,让我无计可施,山穷水尽,可偏也有柳岸花明的时候,小小的、平凡的人最后也终于发现了属于自己的解决方法,做出了一些些令人惊诧的事。 我将自己放逐了。以周围人的说法,我放弃了自己小小的大好前程,辞了工作,放弃了或将挽回爱情,一个人做起梦来。 是的,做起梦来。我伙同命运一起,将自己狠狠地打压在人生的底部,为的,就是做起梦来。为何呢?说真的,我并不知道确切的理由,或许是想换一种活法,用做梦来赢得另一种形式的人生胜利;又或许想将自己的人生以自己的方式在梦中续接,并最终得到一种全新的补偿! 又或许…… 不管怎样,从那以后,我果真自得其乐了许多,甚至身体的状况都大有好转了。 是为序。 第一卷 伪神 第一章 精神胜利法 自从将做梦当作一种新的生活及实现自我的方式后,做梦就成为我日常生活的核心部分。与其将自己的幸福寄希望于命运给你的施舍和奖赏,倒不如会做梦来得实在。我是很喜欢和欣赏这句话的,于是,这晚,在心底将这格言咒语般默念一遍,我又早早地入睡了。 在梦里,我的人生总会高扬的、放纵的、夸张的、奇诡的。经过一段时间刻意的锻炼和练习,我的梦已变得与从前不太一样。以前,我虽然喜欢做梦,每晚也有梦光临,但关键的问题便来了。这梦好坏内容均不能控制,有时自己竟长久失陷在一场恶梦里无法自拔,而且梦况十有八九是记不得的,以我的话说便是,只记得梦起过,不知道梦起什么。就大多数人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回事,但对一个只剩下梦的人,这是何其难以接受和忍受的事实啊。 痛定思痛,经过不懈的努力,在无数个梦夜以后,我找到了一些做梦和记梦的方法,虽然成功率还有待提高,但这也可以算是自己的做梦史上质的飞跃了。我并不知道他人有没有做过我这样的尝试,获得一些这样或类似的能力,但我自己是欣喜的,引以为豪的,我将它称之为:造梦。这样的晚上,我平静心情,集中心神,将某个想实现而未实现的事情反复暗示自己几遍,并默颂那格言般的咒语,进入了梦乡。 于是,意识开始模糊,在感觉经历了一个长长的有着星光闪烁的隧道后,穿过一面水纹状的透明墙壁,我的双眼霍然开朗。 “咦”,扫视了一下四周,一声惊疑在我口中不由自主唤起。 我坐在一个用石头和木头堆砌有点古色古香又明显让人觉得风格怪异的房间里。房间不大,楼下大厅仅摆了四套线条粗旷的木质桌椅,一名扎着白布围裙的褐发女子正在收拾着碗碟,从我坐的角度我看不清褐发女子的模样,映入眼帘的是她略略的侧影。身形稍稍有些丰满,肤色很是白皙。这应该是一个档次不高的小旅馆的模样,我正诧异不解,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刚想仔细探看一下,一个胖子凭空出现在我的身前不远处。 仿佛极有兴趣,他脸上摆着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瞄了一下他的身边,接着一个身着“中国红”落地长裙的绝色女子离奇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那长裙很是养眼,在红色的基调上绣满精致的金色的象是牡丹又象是芙蓉的花朵图案,丝绸质样,复古的中世纪风格。做梦的我不能用常理推断,这本应诡异非常的场面,在最初的惊诧过后,我并不觉得很讶然。 我没有过多理会那胖子,此时此刻理性元素急剧缩减,深睡状态下,倒是感性的荷尔蒙十分活跃,我全部心神一时都集中在了这突然出现的美丽绝伦的女子身上。 她的穿着是如此夸张,上衣紧身突出了美好的诱人曲线,下裙孔雀开屏一样打开,然而那俏脸却是我最为欢喜的清纯模样,素面朝天,没有任何脂粉的痕迹,五官轮廓十分清晰,碧蓝的双眼,高挑的鼻梁,樱桃小口又不失性感,总结起来,那一张西方人的分明轮廓,偏十分精致婉约,充满我喜爱的东方美人的神韵。 金色的夸张的卷发,随意的分成两束,落在波峦起伏的两座温软之上。与同裙下露出的晶莹圆润的裸足,构筑成与整体风格相冗异的自由写意的味道。 “芙萝娅,你的杀伤力依旧不减当年哈!” “哼!” “死胖子,那是当然。” 在那胖子毫无特色的中音过后,两声清脆勾魂的荡起。 我还在那女子独特风韵里不能自已,这时,胖子仿佛有些窘迫,重重的咳了两声。我这才稍稍清醒过来。 “神秘的东方来的小子,虽然初次相见,但你这样无视我的存在,死盯着我的女人,恐怕与礼不合吧。据我粗陋的所知,东方素来是个礼仪之邦才是。”胖子嗡嗡地将话砸了过来。 我又有些奇怪了,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我怎么成了神秘的东方来的小子了? 正想反问一下这是哪里你又是谁,那清纯无匹的美人大大的双眼偷偷朝着我轻闪,小舌一露,哧哧地放电过来。然后又是勾魂夺魄的两声轻笑。 见那胖子转过脸来,她马上齐整面容,安静雍容的坐在那里。仿佛我刚在所见的只是幻觉。 “你是谁?” 我莫名激动起来,忍不住高呼出口。 “年轻人不要激动哈,这里应该叫“我”的世界,此间是莉莉斯经营的夜归旅馆,本人罗格。” “嘿嘿,这样的答复够满意吧,小子仔细想想,你应是知道我的。不然我们也不会有这样奇妙的相会。” 晕…… 大脑嘎吱嘎吱一阵乱响。 不知过了多久,我依旧满脸疑惑,仿佛很多年前在课堂上三心二意被老师点名答问,左右观望一番,见小旅馆内无人相助,只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你不会……是《亵渎》小说里的主人公……罗格吧?!” 问完后我就懊恼不已,唉,我怎么象白痴一样将这莫虚有的人物给说出来了,真是晕啊。狂晕。 哈哈……哈……。 眼前的胖子再不复刚才和善、谨慎样,厚实的嘴角微微咧开,接着旁若无人地狂笑起来。 第一卷 伪神 第二章 猜中有奖 我也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看着面前身着盛装却又清丽万分的女子,心潮澎湃。说话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那你岂不是是神圣同盟波旁皇朝路易九世最宠爱的女儿,号称西方大陆第一美女,又有着小妖精之称的,胖子罗格的专用女人芙萝娅公主?!” 这样的赞美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极为受用,眼前的女子也不例外。何况在激动的我的嘴里说了来,出自真实的内心,没有半点马屁的成份。绝美的事物灿烂的笑开了,更是美动言媚,令人无法抵御。 她说话了! “来自东方未来世界的帅哥,你说的话我很是喜欢呢,不过看来你来自那个时空小说记载的所知并不完整,神圣同盟波旁皇朝路易九世最宠爱的女儿已是过去式了,至于,最后一句更是欠妥,胖子罗格的专用女人?他想得美,他这种货色就是做了至高神,我也一样还瞧不入眼。哼!”说完,鼓起双眼,狠狠地瞪了胖子一下。 胖子不置可否。眼前的胖子如果真是罗格,书中记载的只要稍有几分真实,以他著名的卑鄙无耻,定然是不可能有反应的。他此时看起来好整以暇,神情却不知不觉多了些热切,然后直截了当地对我说: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我这个人(听不清楚,或者是神?)嘿,你应该知道,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你已想起我来,以阅读的方式同我有了玄妙的相会,多多少少对我有些了解,谣言惑人,所以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这个人虽然卑鄙无耻了些,走的是黑暗路线,可就算是卑鄙无耻,那也是可爱的卑鄙无耻;就算走的是黑暗路线,也是可爱的黑暗路线,美丽可爱的芙萝娅啊,你说是不是?” 胖子熟练的外交手腕,和蔼可亲的面容,不掩藏短处的恰当的说词确实让人防不胜防,不得不承认,以我梦中的意识和判断力,觉得他所言极是。 我也有所凭借。自己造访梦界,各种奇妙诡异的事情都有遇到过,面临的危险和风险不在少数,遭逢的担心害怕惊恐也屡见不鲜,每次偏也能化险为夷。有时候全身心的投入了梦中,不知是在做梦,假戏真做,但在我自己的意识制造的梦中,再大的风险也有限,难道有人能在梦中将我杀伤或毁灭不成? 有鉴于此,胖子虽然是极度危险人物,以他视人命为草芥、随心所欲、又站在仿佛众神高度可以冷漠地俯瞰世界的人来说,在他的世界里,要毁灭我实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这是在我的梦中,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是与虎谋皮,在这里恐怕还是可以造梦的我说了算罢!况且,活了三十载的我也不是吃干饭的,来自未来的现代人还怕了你过去时代的不成。 “什么交易,罗格大人不妨说来听听。”我迅速冷静下来,微微一笑道。 “时间是众神的敌人。自从那一次获得救赎以后,数百年的时间过来,就算再有趣的事也变得索然无味了,我虽然也创造了一个位面,成为了这个位面的最高存在,可又有谁知道我的痛苦和悲哀呢。当初若是知道最后要被自己创造的世界束缚,只能苟存于自己的位面里,就算是能主宰它的至高神,我想我宁愿选择被毁灭也胜过现在这么百无聊奈才是。哎,这就是救赎的代价啊。”说到这他顿了顿,胖子那至少有十丈二尺厚的脸皮上又罕见的浮上了沮丧的神情。 无聊之极,无聊至极啊。 这胖子意欲何为,说了一大堆,发了数声感叹,还没切入正题,看来准不是什么好事,以他的个性,不外乎是什么阴谋诡计。如果不是本人曾老老实实将《亵渎》看过两遍,知道胖子的底戏,怕又要给他的本色演技给耍了。 “罗格大人,你绕了这么一大圈,也该说说目的何在了罢!”我不紧不慢将话递了过去。 “好,快人快语,在同一个层面呆久了,脑瓜子果然生锈了许多,可怜我一世英名,哪这么婆婆妈妈了,其实我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做一回我的坐标,哦不,以你们的话说应该是做一回导游如何?” 说着说着,又怕我不甚了解,将右手伸了过来,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扣,一个灰色的有能量流转的乒乓球大小的圆球悬浮在他肉掌的数寸上方。 “我也不啰嗦了,如果你愿意,这有一个魔法信息球,它会直接和你的神识对接,你自然会明白我具体的想法和安排。” 原来是这个,我想都没想,就要立即答应。 我不是初生牛犊,世事多多少少有了些经验。心里所想是一回事,脸上却摆出了迟疑之色,沉思了好一会,才做了一个下定决心的表情。 “好!”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爽快之后,我马上趁机提出了我小小的要求。 胖子这回大抵真是有求于我,先前还算正常,后程的表现与我了解的反差很大,大概真被时间忽悠傻了,只是身边美丽的小妖精神态自若,雍容华贵、纯真的俏脸依然淡定,然而她没有再先前幻觉般捉弄于我,让我觉得她的内心并不像面上显现的那么无动于衷。 芙萝娅轻浅一笑,将话接了过去。 “东方来的帅哥,这死胖子因为贪多嚼不烂,被我们瓜分成了几份,早就没有当年的风范了,各方面自然差了很多,我也早看不过眼了。你说的条件,只好我们力所能及,别说两个,多几个我也代表他接下了。你看怎样?” 美女一出手,只有点点头。别人的老婆吃不上口,多看两眼也是心旷神怡,可以忘忧解愁。我这好色之徒的好色之心哪里又比别人差了,听着她说话,还做了这样的承诺,我直要神游天外了。 摆起风流儒雅谦谦君子样的我,马上便回答了两句不敢。 “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既然我有幸神游到你们那个位面在我意识的投影中,你们不妨再尽一下地主之谊,带我到这个层面的本体去,让我这个东方小子也游览一下下你那个位面的自然风光、人文风情如何?” 啊!只见芙萝娅小嘴轻启,仿佛听到一个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样,转过去盯着胖子,接着花枝乱颤般,笑得前仰后翻,小妖精的风范一展无遗。 烟雨大大,你果然所记无虚,诚不斯我哈。 第一卷 伪神 第三章 亵渎 之旅(一) 说出了每二个条件,芙萝娅跳起身来,没理会正在郁闷中的胖子,挽起我的手就走。这时,那扎着白布围裙的褐发女子循着木梯走了上来。 她神色宁馨,朝着这边笑了笑。 “罗格,你来了,芙萝娅公主怎么你也来了,这位先生,初次光临敝店,天色太晚,没打好招呼,莉莉斯在这致歉了。” 褐发女子温暖轻柔的声音令人亲近安然。 “莉莉斯姐姐,我们可就要走了。” 芙萝娅说完,没有过多停留,又拉着我下楼而去。 胖了并没有跟上来。 “胖子现在怀旧,这里的时空被他不知不觉篡改了,一切都停留在他记忆最为深刻的时候,我们先走,不管他了。” 芙萝娅这小妖精果然不同凡响,熟络的这么快,我虽然食色性也,有这么动人的女子在身旁,鼻尖传来清香,耳畔是她曼妙的清音,臂弯中尽是她宛若处子的温润、调皮,那高耸的酥胸不时还在手臂上电击了两记,令我不知今昔何昔,但是胖子就在不远处,感觉有刺人的眼光盯着我,让我在天堂和地狱间不停摇摆,尴尬万分。 久盼的艳遇就这样悄悄的降临了。 芙萝娅的心属归谁,我是明瞭的。不过,以她一贯胆大妄为的性格,这类事情恐怕习以为常,只要不过火,胖子想来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了。 只苦了我了。 出了旅馆,眼前顿时一亮。我原想瞧瞧眼前这座中世纪的城市是一番什么模样,可没想到这间小旅馆竟然座落在山野之中。白亮的月光之下,只见到处是数人才可围抱的不知名古树,地上绿草漫漫,还有小鹿、松鼠这类小动物漫步、纵跃其间。这时我才发觉,在这片山野中还掩映点缀着无数的木石建筑。 身边的芙萝娅见我脸上既疑又喜,知道我有疑问,一阵脆笑绽放开来。 “有点新奇是不是,这就是落神城,莉莉斯好福气,罗格那胖子偏心,将莉莉斯和夜归旅馆都挪至这来了,出你意料之外吧!” 这果真就是落神城? 倚河而建的落神城位于落神盆地中部,城市中等大小。眼前所见,落神城真可算是一个世外桃源式的地方。既然观光,此处不容错过。我本想先看一下这藏身在山野之中世纪古城的风貌,眼前一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山冈之上。纵目望去,不禁为眼底的景色所动容。 忽然之间,我想起了来自那本书的所述。 “翻过了巴伐利亚公国境内的最后一道山冈,众人的眼前突然一亮。一个巨大、美丽、翠绿的盆地静静地在前方等着他们。这个时节,寒冷的塞勒斯堡山区还鲜有植物抽丝发芽,一路行来,众人看的都是些凄清景色。哪里想得到相隔一道山脉,墨绿、翠绿、嫩绿、鹅黄等颜色已经把这个盆地点缀得如此生机盎然。 一道缓坡顺着山冈延伸到盆地,缓坡上如丝如缎的草地上星星点点的缀着不知名的野花。几只野鹿受了众人的惊吓,轻盈地跃向了远处。一条平缓的河流穿过了整个盆地,河的两岸有许多整整齐齐的农田,青绿的秧苗随着风舒缓的摆动着。盆地远方,是一片苍郁的森林,与天际的山脉隐隐融为一体。 这里本是一片山脉,传说上古时候战争之际,一名天神自天而坠,在群山之中撞出了这一片盆地。它的血脉化成了‘珏带’河,它的肌肤变成了沃土。而它的心脏则还在跳动着,带给了这片盆地四季如春的温暖湿润。” 好一个落神城!芙萝娅果然是一个尽职的导游,在我还在傻傻探寻脚下青石小径的细枝末节的时候,突施魔法将我瞬移至此,以她大魔导的实力,这并不是难事,但她将我带到山冈之上,让我得以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角度远距离俯瞰落神城,就显出了她的用心之处。山脚下的城市,分明在眼前,犹如一个梦境中的城市,又或是幻觉中的画境,其震撼人心处,就是习惯做梦中我,也出乎意料之外,给我留下新奇的审美感受。梦中我的记忆力也是出奇的好。此时此刻,有美人在身旁,于山冈上俯瞰梦中的城市,脑中又勾勒想象着书中的描绘,与眼前所见一一对照,更是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不识落神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芙萝娅在身旁婉约的伫立,脸上不经意间多了些痴迷的神色。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很久以前初次与胖子在这经历的点点滴滴,还是也与我一样沉浸在眼前景色当中。以致当我从美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她还凝视着远方。 这时我才省觉起还有一个胖子。 对了,那胖子呢,不会这么大方,给我与美人独处的机会罢! 转过头看了看四周,远处一个偌大的身影正肆无忌惮地揽着另一个白色的身影,同我们一般,向着远处俯瞰眺望,只不过那对身影可没有我们这样专注,不时耳语着,仿佛有嘻笑声传来。 仔细确认,正是胖子,那白色的身影有着一头褐发,应该就是丰满可人的莉莉斯了。 “哼!”耳旁传来了一句轻哼。芙萝娅想来也看到了那一幕。 如此丽人也不能免俗,她虽与我稍有逾越,却也不能平静对待那对碍人的身影。眼前又是一阵发黑似的流光掠影,我又被瞬移走了。 第一卷 伪神 第四章 亵渎 之旅(二) 梦是现实的一种反映。我有幸成为一个梦境的游客,却也不能避免类同于现实中的诸多无奈。 一般情况下,我在旅游中享受到的快乐大多是因为人的因素。选择到哪里旅游,不如选择好和谁去。如果一路上有可爱的女子相伴,自己也可以暂时抛开羁绊,做一回真实的自己,短暂的旅途中,不管沿途的风情、风景如何,对我来说,都将成为自己生命中难忘的记忆。 之所以无奈,便是因为眼前所见的景致,只有梦中才有。流连之际,芙萝娅这个导游又如赶鸭子上架,带着情绪,一个瞬移就将我挪走了。入乡随俗,美女行事也向来没有多少道理可讲,这些我也是清楚的,可眼前的女子勾人至极,偏又有胖子这芒刺在背,让人七上八下,好不可恨。 心中抱怨,我却也分明知道这实是一次从未有过的另类的情爱体验。 眼前再次光亮起来,我本来最是想去神谕之城看美丽的精灵和精灵城市的,可勾人的小妖精又哪由我做主了?! 胖子碍了她的眼,她抑着气,冷着脸,侧在我的旁,不让我看见,我也算阅女有数了,自然通晓其中的奥妙。眼角中余光所见,芙萝娅闷气的样子,依然动人至极,甚至别有一番风味,让我不由得心生怜惜。 梦中的我心中一阵冲动,没经思虑,突然一把就将她拥入怀中。 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果真将她拥入怀中了!一贴近,她波峦起伏的身体让我的身心瞬间就体验到无限美好和愉悦。一时整个人神清气爽,飘然若仙。 她竟没有抗拒。未经思虑归未经思虑,冲动之下,实际上我也做好了迎接五指山的准备。 我用力的拥着她,等待她给我的裁决。我也奇怪自己,按以往梦中的习惯,这样的时候,我绝不会只是狠狠的拥着她,而是大嘴相迎,十指胡乱游走,将怀中的女子就地正法了。 良久,又仿佛数息之间,我感到她的身子挣扎了一下,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双臂,将身子间开半尺,爱怜的看着她。 她楚楚动人的脸上不知何时淌上了两行泪水。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是我的非礼让她生气了,还是胖子先前的不是?略一思索,心中微微一阵气馁。自己初来乍到,本身也只有这么出众,又有何德何能让她为我伤心流泪?!也只有那胖子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她。下意识地,我挤出了一丝苦笑,象是宽慰她又或是宽慰自己似的,再一次将她轻拥入怀,然后如谦谦君子样放开。 “这么漂亮的脸,泪花了可不好看了呢!”为了将凝重的气氛放松点,我放下心怀,在语气中加入了戏谑的成份。 “连你也笑话我,哼!”她顿了顿,象似想到了刚才相拥的情景,脸上荡起一片诱人的红晕。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你这个东方的小子也不例外,只会占人便宜。这方面也不会比罗格那死胖子差了。哼,总算你还不是太坏,不然。。。。。。” 说到“不然”两个字,只见她伸出柔荑,在一片白玉光泽上,一个闪耀着深蓝色光芒的小球在指尖闷声不响地流转着。见我一付后怕的表情,她又勾人的笑了起来。“想不想体验一下深蓝的感觉呀?” “不不,还是不要了!” 五指山我是可以承受的,可要代价是某部分变成烤乳鸽,只得敬谢不敏。我可没有胖子的魔鬼体质,也没有培养出类似胖子的被谑倾向,要是一不小心被废了武功,不能再一飞冲天,寻幽访胜,恣意山水。人生又有何快乐而言? 后背不由生出一斑冷汗。我的小公主,你警慑人也要看对象哈,我又是不是胖子,可以发觉你的手段,懂得适可而止,不触底线,要不是今天鬼使神差,我真要被你害惨了我。 只是小妖精竟然凝而不发,是不是对我有了区别对待? 我的心思又动了起来。 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已体会过她的玉体的动人滋味的我,会不会再一次明知山有虎,而仍忍不住再向虎山行呢? 上天偌我。 这些都是我一时的心情流动。其实在芙萝娅收起泪眼,问我是否想尝尝“深蓝”的滋味,我一面忙不叠地回复不敢,一面一付小样儿乘机大步从某个山坡往山下走去。而后指着远方的一条弯延小河,放身大喊: “美丽的芙萝娅公主,那里很美,走,到那去瞧瞧去!” 玉带般的宛延小河很是养眼,在远处荡着晨光。源头之处是身前正在轰鸣作响的一条瀑布。当我顺着山坡向下奔行数里,耳边传来愈来愈激越的声响,一幕瀑布奏鸣在山路的尽处。瀑布并不宽,落差却很大,足有两三百米的样子。第一次站在山泉起飞的高处,我心头已是激情满怀。 芙萝娅这时才出现在身旁。 眼前雾气蒸腾,迎面的水气清凉之中,带着些许寒意。不过,升腾的雾气、激越的鸣奏,给我内心的感觉却恰恰相反,那是一种昂扬的热度。山泉犹如血液,从这片迷朦沸腾的地方,向着远方奔流而去。戏剧化的是,本应奔流的场面在不远处就发生了转折,汹涌澎湃不过半晌,便不得不投入弯曲的河道中,沿着弯曲的河道,奔涌的水流不断的减速,最后凝固成最先投入眼中的那弯延的隐隐有光芒涌动的玉带。 极目纵去,玉带的尽处,是又一座中世纪的古城。古城的规模宏大,较之落神城已不可同时而语,与落神城隐约藏身在山林不同,那里的建筑集中紧凑得多。玉带在古城处一分为三,一道直入古城之中,两边则沿着古城伸展开去,成了古城的护城河道。 里尔城? 我并不能十分确定。在我从阅读获得的记忆中,里尔城应该就是这样子。凭心而论,这里的风景与落神盆地相去甚远,要不是有着这条玉带般缄默奔腾的河流,让我感到生命的脉动气息,而我此刻又正伫立在沸腾磅礴的水声之上,心中燃烧着一种从未曾有的激动。我想已游历过落神城的我定要大失所望。 只是有了这长玉带般的河流,有了这在山涧飞迸的瀑布,一切便有了不同。何况里尔城是我通过阅读,十分感兴趣想去的地方。 脚下已没有了路。望着远处的里尔城,我屏住一口气,身体脱离自己的控制,竟纵身跃了下去。 第一卷 伪神 第五章 亵渎 之旅(三) 耳旁风声呼啸,夹杂起芙萝娅一声情绪不明的惊呼。冰凉的在山涧岩石上欢快跳跃的水珠击打着脸颊和手臂,频率越来越快。二三百米对自由落体来说稍纵易逝。感觉翻腾涌动的水面近在咫尺,我双臂大力挥动两下,如同以往梦中最爱的飞翔,我冲飞而起,从烟雨迷朦中振翼而出。 嘿,莱茵河,我来了! 是的,我来了。我喜欢这样的滑翔,那种流动的俯瞰却又同地上的事物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没有大地的阻绊却可以随时闻到泥土和花香的气息的感觉,实在好极了。芙萝娅这时施展出飞行术跟在我的身旁,在诧异我能象鸟儿一样飞翔后,她也试着以我这种姿态上下翩飞,可这位美丽的熟练掌控飞行魔法的女子,偏变得笨拙起来。习惯是一下子难以变改的,只是这种新鲜的尝试以及透过我的脸儿就可感受到的陶醉,给了她足够尝试的理由和动力。 等芙萝娅初步掌握到技巧,里尔城已近。 停留在罗格世界里,在里尔城中等待我的是不是正是我感兴趣人和事,相关的场景呢? 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等待你的正是你感兴趣的人和事,你将看到的正是你想要看到的场景。 芙萝娅适时的将话传了过来。侧过脸,我看到她的脸上隐隐点缀着细细的汗滴。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练习辛苦,两颊上同先前害着羞一样,抹上了让人情动的红晕。 牵着她的手,我和她如翻飞蝴蝶轻盈地降落在里尔城的一角。没人讶异地看到我们,想来又给她下了隐身魔法了。 没办法,不说她显赫的声名,仅她清纯又娇艳无匹的容貌,性感灼人的身姿,放在任何一个地方,招惹来无数狂风浪蝶,造成交通阻塞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要不引起追逐者打架斗殴,酿成踩踏事件,给城市带来流血,治安问题无数,便要说万幸了。 而我以这样的实力,伴在她的身边,茫茫然而不自知,真是危险又危险,令人后怕了。 这些当是我后来才醒觉的事情。 里尔城这时已迅速地接近傍晚时分。街道上行人也渐次多了起来。我和芙萝娅仍是隐着身,以观察者的身份在暗中游历和观察着城中的人和事。胖子暂时没有出现,也没有人察觉我们的存在,接触时间渐长,芙萝娅内心深处寻求新鲜刺激的表现也愈发明显,而我因为美色当前无法自己,这一切,给我营造了一种类似于偷情加偷窥的非常新奇的心境。俗语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我明知芙萝娅对我正是偷不到的那类情形,但因为事实尚不明朗,芙萝娅又是若即若离,使我在偷与偷不到之间得不到一个明确的定位,心中不免充塞着诸多不切实际的荒唐想法。 而先前成功将美人抱拥入怀,更给自己注入了一支强心剂,为自己和芙萝娅之间甚至在这个位面的际遇凭添了无数可能。 夜了,里尔城街道上的人群却不少反增,不一会主要的大道上人群就几近接踵而行。先前我和芙萝娅隐着身还能小心翼翼等穿空而行,随着人流量骤增,就再也掩饰不住行藏,有两次差点让行人发现了。芙萝娅不得不再次施行起她惯用的飞行魔法,让我们缓缓浮行在地面一丈高处。 这让我原先来自“隐入人群的观察而又随心所欲的自由写意”充满窃喜的意趣稍稍有了些削减。 就在我高扬的意趣减弱之时,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响起,震得整个里尔城都似在微微颤动。这声响是如此的突然,以至被魔法托在空中的我差点要失足跌落。接着天空和整个里尔城都被一闪一灭眩目的白光照得纤毫毕现。 一朵又一朵的火焰之花在夜空里绽开。焰火并不出奇,做为一名现代城市居民,平日政府虽然禁炮,但每逢大的节庆,不论是身处现场还是通过电视直播收看过的大的焰火表演都不在少数,爱情来了的时候,自己也有载着女友跑到乡下燃放焰火制造浪漫的美好记忆。有一次在有着焰火之都的浏阳公干,我正好赶上那里每年一度的焰火节,数十万响各式焰火,更是曾让自己目眩神迷,赞叹不已,至今仍印象深刻。何况,三四百年后制造、燃放焰火的技术也不是眼前的中世纪可堪比拟。 但我为何在这焰火中已然陶醉,心头涌起比起以往所有相关经历更亢然、深刻的情绪波动呢? 是不是还是应了先前的推断,这是梦,而身边的女子更是从未曾见的绝色清纯? 或者是因为间中有我从未见过的焰光,最后那魔法之火焰凝成的极似七色郁金香的焰火直冲天际,在黑色的幕布上留下一道炫目的焰尾,久久不散? 再或者这场焰火盛会重头戏是魔法焰火,魔法师施展火焰魔法纵意性情,现场却是清新自然,完全没有先前或是所有记忆中的硝烟迷漫、乌烟瘴气? 直到清越的钟声似远似近的响起。 我不知这钟声响了几下,只见街道上所有的人包括街道民宅阁楼中探出的无数身影,这一刻都静了下来。 极度的绚烂之后,所有人站立着同望着一个方向。 时间也仿佛停止下来。 钟声的余音未了,从《亵渎》的记忆中搜寻,结合眼下实际,我隐隐察觉到了眼前此刻即来的情景,在我不确切的惴度和期盼中,我所有的感官变得轻敏又缓慢。 新的一年到了。 百万人的欢呼顿然响彻整个里尔城,新的一年,终于到了。 接下来会是神迹降临吗? 大地会突然震动起来,巨大缭亮的圣歌在天地间响起吗?所有凡间的生灵都在静立,所有的声音都不再存在,天地间只余这涤荡一切的圣歌。所有的眼睛都在凝望,所有的灵魂都在等待,等待那突然到来的………神迹? 天空中云团疯狂般的积聚,翻滚着,蠕动着,越积越厚,越垂越低,无形的威压,扑天盖地而来。 这一切都会一一出现吗? 就在我也以怀疑又无限紧张、兴奋的心情等待神迹出现的时候,身边又是一阵光华流转,我不知道芙萝娅这可爱的小妮子又是哪根筋不对,在这关键处开始捣乱,虽然对于魔法我是门外汉,她施展出瞬移魔法,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因为阅读的关系,我也多少知道空间乱流无处不在,对于她这样一个大魔导,仍是不能完全掌控的领域,万一不慎在瞬移中出现意外,依然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所以我就算一时情急,也只好口中急呼可爱的芙萝娅公主,等。。。。。。等,见芙萝娅无动于衷,就连马屁都用上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神迹,芙萝娅公主,啊,我可爱的芙萝娅公主,我无限可爱又无限美丽的芙萝娅公主,好芙萝娅,好芙萝娅姐姐。。。。。。” 我做出谄媚又讨好的神情,奉承的话一句带一句,身子却不敢乱动。一会儿,只见光芒越发强烈,按照有过一次的经验,瞬移已不可逆转的完成了。发了好一顿工夫,奉承话说了一大堆,连马屁也用上了,可竟然是这种结果,因为先前对芙萝娅大有了好感,关系又有些暧昧,这时见她这么不听我的意见,心中发苦之余,就有了一丝愤怒。 “你!” “我怎么了?!小子你说说看呀!” 她似乎没发现我丝丝的愤怒,脸上一付恶作剧成功后巧笑倩兮的诱人情状。身子又靠了过来,温热调皮的酥胸又似乎在不经意间在我手臂上电击了两记。 突发的一丝怒意倾刻间仿佛已消失无踪。愤怒刚去,色心又起,那种愤怒倒真的存在过么?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哈。 唉,神迹虽然也是极想见上一次,可这时就管它娘的神迹去罢! “好小子,神迹有什么可看的,那些都是忽弄世人的玩意。虚伪着呢。跟着我准没错,你不是想去死胖子意气风发时的“战神之锤” 去瞧瞧么,不是想去“暗夜里的精灵”去寻花纵欲么,我现在就带你去,这比那忽弄人的玩意强多了。” 边说脸上同样就是“相信我准没错”自信满满的样儿。 “暗夜里的精灵”及妖精酒吧之类是男人都是忍不住不去瞧瞧。只是从芙萝娅小嘴中说出来,我仍听出了调侃的意味,所以心底发虚,嘴上却不敢应承。 “‘战神之锤’当然是要去看看的,不过什么‘暗夜里的精灵’我一向是不喜欢去的,那些销金糜志的场所,哪有跟着我无限可爱又无限美丽的芙萝娅姐姐,来得怡然惬意。” 想到罗格那胖子已有多时未出现,虽然有可能在暗处藏着掖着,不过也极有可能将我丢给这美女公主,自己跑去逍遥快活去了。我也是男人,知道男人大都并不是好东西,再美的稀罕女子享用过了就掉价了,何况那胖子身边从来不缺美女。加之胖子心机深沉,自然懂得正常的男人的身边是不需要另一个男人的,他也是有求于我,让一个美女陪同,正是熟喑人性之人安排的至情至善之举。 只是这美女却刁钻可爱,难以入我掌控,退一步讲,胖子纵然有心,我也需要时间来施行。从烟雨大大那我是多少知道《亵渎》之旅的人情地理,自己在阅读时也没敢敷衍了事,但所知这些都是烟雨大大以灵感沟通记录过来的,灵感这东西,向来受个人性情影响,有很大差异性,所以对于大大能逾常人之不能,记录下来这类能让人有阅读快感的其它位面真实的传奇故事,我心是感激的,只是现在换成我同样以一种常人没有实践过的方式,以梦沟通到其它位面,此时就算游走出来只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部分,我也是不敢大放纵其事,太过相信《亵渎》所记录下来的一切。既然有所选择,对于带着自己在异界游历的芙萝娅,我便是不敢也不愿得罪的,万一芙萝娅放任性子,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做为一个路盲的我又如何是好?迷路了,我在梦里醒不来又如何是好? 入乡随俗,如果可以,就算学着马屁之格利高里一样,在每句话末都加上“无限可爱又无限美丽的芙萝娅姐姐”也未尝不可。 想通这事理,我心也霍然开朗。随性所至,随遇而安,随梦来去,现在再加上一个随芙萝娅又如何! 第一卷 伪神 第六章 亵渎 之旅(四) “战神之锤”远远看上去并不显山露水。一座三层的小楼,在法尔堡最繁华的街区上,店面的外观粗看而去实在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倒是小楼上方“战神之锤”四个与小楼规格并不相匹配的烫金大字,如同我所在的俗世小城某些浮华的店铺一样,霍然耸立在门店上方,虽然多少有些喧宾夺主、夸大其词之嫌,却也暗合出位的广告效应。不知始作俑者出乎有意还是无意,本来的败笔,放在这些历史悠久、底蕴丰厚的建筑群落里,竟是十分出位,颇有些物以稀为贵,以拙胜巧的味道,加之与整体漂浮露骨的整修风格相符,便又展露出了与众不同的赤裸的铜臭和俗气。 这也合乎胖子罗格等一众新晋贵族的身份和心理。 “当初装修时,佛朗哥、费斯提出过一些兼顾艺术化、工艺化的建议,但拗不过死胖子的粗鄙固执,后来雾幻对此大为恼怒,只不过限于当时时间仓促,不好大动干戈,便花了两个通霄主要整修了贵宾室。所以‘战神之锤’的整体风格也一直没变。” “不过,经过这么多时日以后,比起后来的金碧辉煌,我现在好象更怀念起那时赤裸的铜臭,突然觉得他们粗鄙可爱起来了。” 我原本觉得芙萝娅心中有着郁闷之气,对那胖子的评论当会一惯相承,那胖子在对世界和魔法的认知上已超出她很多,但不管是否做了至高神,至少在艺术、审美上的底蕴仍然会与芙萝娅相差甚远,没想到她语音一转,有点自嘲又似有点感喟地说出这番话来。 我心中还在寻思着“他们”背后的意味,略一愣神,芙萝娅娇软的小手已半牵半拽地拉着我,往“战神之锤”的大门隐身而入。 “战神之锤”的一楼卖场果然不负“赤裸的铜臭”的评语,很是金壁辉煌!面向大门的整面墙壁上装饰着镀金的棕榈叶图案,炫目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上直垂下来,魔法的光辉宛若流光溢彩般,映亮了整个大厅。我尚是初次在这么近的距离感受魔法的光芒,本来并不想在身边的玉人面前露馅,然而越是想以平淡心应对,越是不遂已愿,一时仿佛乡下老农走进五星宾馆,左观右望,身子还跟着玉人,那双眼睛却出卖了自己,等芙萝娅瞄过来,忙又循规蹈视,脸上也诧笑着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店内光临的客人并不多,在隐身状态下,我们稍加留意,便能自由行走。 既然露了馅,在一阵内心的僵持后,我索性放下虚伪的矜持,任由自己随意发挥了。 大厅中散落摆放着各式盔甲兵器,数量却不多,这些三三两两的魔法装备随意摆放着,自身发着光晕,又将厅堂里装点得如同仙境。我很是喜欢这种感觉,跟着芙萝娅的身后,听着她软语轻声介绍魔法物品,比起烟雨大大的记录、书中的所见,眼前的一切,都真实动人多了。 我的视力并不好,不时走到一件魔法物品的面前,在极近处细细地观瞻、品味。遵循芙萝娅的叮嘱,我也竭力控制着用双手去抚摸,亲手去感受魔法世界玄妙的冲动。 然而因此产生的隔阂,因为控制和距离滋生的遗憾和不满足,又让我领略到一种美来。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它们离我这么近,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散发着不同的光芒,如烟如幻,如同在月光中沐浴的美人,姿容各异,发着光,隐约朦胧,却又那么真切地撩动着远处偷窥者的心神。芙萝娅啊芙萝娅,你为何偏让我能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欣赏她们,又让我近在咫尺却不可得,这种若既若离,可远观而不能亵玩的体验,实是我与你暧昧关系的翻版,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我也偏能自得其乐啊。 二楼的定位是用来接待一些真正有实力、有品味的大贵族或是巨富的所在,也是收购冒险者战利品的地方。除了收购冒险物品的所在,整个二楼三间厅房内,分别展示武器、盔甲和各种魔法饰物,每间厅房中最多也就摆放两件魔法装备。相较而言,这里摆放的魔法物品,更加精致华丽,代表各系魔法的光芒也更加纯正、通透、光亮。风格与一楼迥然有异。这二楼已开始追求所谓的高雅了,多少也有点合乎上层贵族社会的礼仪和审美标准。按当初罗格的说法,不论品质如何,就是这里的每一件小小摆设都要有一些年头,能说得出一番故事来。墙壁上的油画也都是这个时代大师们的真迹,间或有两幅现代的作品,画者也都是仿古的名家。 三楼仅开了一间小厅,眼见看到的,已不是最初的风貌,而是后来由雾幻亲手布置而成的了。是接待王公大臣,或是知名人物的地方。入店人士,如果有幸迈入此处,在我感来,经过浮华、浅薄和赤裸的铜臭之后,会觉眼前一亮,清新的感觉浇面而至。一道小小流泉绕室而过,湿润着两旁的奇花异草。厅内地上一层如最厚实的地毯的青草,一道碎石小路曲折通向惟一的一个小几,几把椅子。这些家俱据说也是雾幻亲自动手,一斧斧从原木桩中雕成,各不相同。所用木料既有最常见的老榆树桩,也有世所罕见的沉香木。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小几上竟放着一套我所在的东方的惯用茶具,芙萝娅说也是雾幻亲手烧制而成,只是做得急了,水准难让雾幻自己满意。眼下这室中几上,就只放了一个戒指。 听到芙萝娅说几上的戒指,是店内最昂贵也稍稍能入她法眼的物品,我不由急步走过去。做为魔法世界的观光客,终极菜鸟,我的品味属于凡夫俗子的最底层型。戒指一入眼中,我不由得有些痴了。那像是标注着天文数字人民币的晶亮钻戒,是由三根四四方方的魔银柱缠绕而成,缠绕角度浑然天成,越看越觉神清气爽,勾人口水。魔银柱六根柱头错落有致,巧夺天工的镶上了一颗散发着淡淡蓝光的晶钻。那蓝光时不时会溜出一道来,在魔银柱间闪电般穿行缠绕,又回到了晶钻之中。这个戒指是完美的结合了费斯和雾幻的技艺的作品,从品味上来说,较之战神之锤那些华丽无匹的作品,要高雅上不知道多少倍。 “芙萝娅公主,请教我魔法吧!”看到这么多诱人的魔法物品,我不由脱口而出。 第一卷 伪神 第七章 亵渎 之旅(五) 芙萝娅这回又格格笑了起来。提高了语气,装模作样往四周观望一圈,然后对着空气乱喊: “是谁,是谁在说要学魔法?” 见我没领会,于是又定在我面前,电眼一阵狂闪。 “是不是你呀,是你刚才说要学魔法啊---吗?”芙萝娅原本有点兴趣泛泛,听到我说这话,脸上清纯的笑容忽然荡漾起来。接着目光也扭转过来,注视着我,“啊”“吗”两字带着回音,声音软软的,腻腻的。和她一起也不是一时半刻了,但我对美女的免疫力实在太差,在她的注视下,多少了解一些她的禀性的我,心跳加速之余,内心又直觉生虚发毛。 “我只是想学一点魔法,带回几个魔法饰物,回去做留念而已。”回视着眼前的美女,快速的将在内心组织好的话说了出来。见芙萝娅似乎不是很满意这答案,我忙轻叹一口气,又补了一句。 “难得有缘来到魔法世界,又有你这样绝世的美人在身边,我真是幸福死了。然而越是这样,越怕眼前一切都是好梦一场,所以如果可以,我也想留存点东西,尽管也不知能不能带回去,但就算是白忙乎,也要努力尝试一下,才能好好的罢手。” 堂而皇之的话,附带着真诚,是我历经三十年俗世生活的产物。为了应对芙萝娅,我也算是发挥了水平,说到中间,话中的真诚甚至连我自己都有些感动了,半真半假,正是我所在的世界的人类惯用的应对人生的方法,用在这里,也同样不曾失效。 芙萝娅眼神中也多了一些怪异的闪动,当我用上了真诚来应对的时候,她的真诚也仿佛打开了。俏脸上的笑仍是荡着,我却感应到了她的变化。 带着歉意的,她终于轻声地问我;“请原谅,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呵?” 我? 没想到芙萝娅会问起我的名字。虽然刚开始时我也仿佛因眼前这清绝可爱的女子没有问起我的名字而不免有过郁闷,但随即又释然了。相逢偶遇,又何必那么俗气,姓名只是一个社会符号,记得知道又能这么样,在我所在的时空,不是还有所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么”?有“一夜情”么?刹那相知相识,记得这人这样子、此情此景也就足够了。何况,刹那之后,经过时间的洗礼,最后留存的是彼此的样子,总比“除了名字连对方的音容笑貌都无法记起”强得多了。 想是这样想,不过,芙萝娅终于问起了,我仍然是满怀高兴和激动。能够被问起姓名,是不是我们的缘份也不再是刹那,终于有了时间? 抑止住内心的激荡,我轻轻笑了。“我叫石头会唱歌,你就唤我石头吧。” 是啊,我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只是因为这石头在小溪边听惯了溪水的呤唱,看惯了月影清风,嗅惯了花香,因为羡慕溪水的奔走自由,不知何时会做梦了,会唱起歌来了。 “哦”?对我的名字芙萝娅想必有些意外,所以从小嘴里呼出的“哦”字带上了惊讶的尾音。只是从语气中露出了惊讶,她却没有问起为何,芙萝娅多少还是残留有公主情结的,所以并不能如我等凡夫俗子直率冲动,有疑就问。不过不问,她又怎能想得出我这名字并不是我的本名,而是网名,她又怎能想到在另一时空的现代会出现网络文明,会有网络社会,会有千奇百怪的网络名字? 伊人既然有疑问,又矜持可爱,我当然禀承悠悠君子风范,主动释疑才是。 于是,我便简明地说明一下网络文明,当她听到还有很多比我的名字更加稀奇古怪的网名后,又再次露出了小女子对新鲜事物的极大兴趣,最后竟问我: “这个有趣,我也要到虚拟世界中去瞧瞧,也要多改几个有趣的名字玩玩!” 顿了顿,她便饶有兴趣的自言自语:取什么名字好呢? 见她这样,我一下子福至心灵,突然想起自己想学点魔法的事儿来,现在说不得也只有如此这般了。 佯装对着几上的戒指看了又看,果然没多久,这小妮子便忍不住了,在我身后轻喊了两声石头,我故作没听见,她便走到身侧,半弯下腰,对准我的左耳,就要放开嗓子唤了。 石头小子! 装归装,我的心神还是锁定芙萝娅的,见她这样,知道又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么近距离,声音再温柔动听,也不是普通耳膜可以承爱的,没等她放开声,我赶忙假装换个方向观察,侧过身去。 尽管如此,在她将声音放了出去,我仍是被震得耳膜生疼。如此动人美女,就算我已有防备,也渐能适应她的风格,但还是隐约吃不消哩,不过,男女之事就是这个道儿,也因此才有味儿。欲拒还想迎呵。 做了一个双耳生疼,痛楚难忍的样,我转个身来。边揉着双耳边苦笑着问,“我的公主,你这是怎么啦,小子的耳朵就要聋了啊!” “活该!谁叫人家唤你也不听?!” 又是我搞错了,我在看那魔法戒指去了,没听见我的好美女姐姐在唤我,该罚,认罚,唉,是我错了,请再谅解则个。 你不是在为取个有特色的名字烦恼啊,这个姐姐你问对了,这个我最在行,拈口就来,就“小楼一夜听风雨”如何? 听到这个名字,芙萝娅就两眼放亮。这也难怪,如同在她眼里不入流的魔法物品、初级魔法,在我这个外来者眼里,同样不也新奇至极,诱惑多多。 埋下伏笔,芙萝娅也在身旁细细评味这新名儿去了,我也再次仔细观察起几上的戒指起来。好的是,从二楼以上摆放的稍为稀有的魔法物品,都有一个祥尽的如同标签正相关的说明。 眼前这个戒指对我的诱惑力主要源于中间封存有一个四级魔法“高级隐形术”。虽然里面还有一个二级魔法“鬼面术”和一个四级魔法“低级魔法穿刺”,可以用来快速魔法防御和进攻,但就我而言,这些都并不需要。 刚开始我还只是有模糊的概念,随着这几日亵渎之旅,我对自己慢慢有了一致的定位和认识。作为立意做一个魔幻、武侠世界观光客的人来说,我的本意并不是参与,而是以观察者、旅行者的身份,去观察、记录所见的一切,去感受每个时空的不同和精彩。 我的内心仍有着矛盾。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自始至终能坚持此见,但身边勾人心弦的芙萝娅,还有不知在何处偷窥和监控着我们的胖子罗格,令我不得不坚定这种选择。也只有这种心态,我也才能稍稍放开自己的感情世界,和芙萝娅假戏真做,半真半假,也才能在这种得与不得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而拥有一个可以瞬发“高级隐形术”的戒指,对我惯常的观察、偷窥,就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当务之急,自己先得懂上一点点魔法。对于魔法我是门外汉,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只是有芙萝娅大魔导做老师。这一切也就不再是不可能了。 第一卷 伪神 第八章 真相(一) “你真的想学魔法么?,我来教你!” 我正想象着自己以东方独有的文化底蕴,以取名等等博得芙萝娅欢心,然后学得魔法,施展起来远攻近防,尤其是隐下身来随心所欲地实行我观察式的偷窥,心潮越来越澎湃的时候,冷不防听到这样一句话。虽然有些诧异怎么芙萝娅软软的声音怎么忽然嘶哑了,隐约也有些不对劲,但是意识因兴奋而有些恍惚了,于是,赶紧将话接上: “好!” 怕她反悔似的,又加上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接着伸出手来,就要与芙萝娅击掌为凭。 风姿绰约的芙萝娅却不配合起来。伫立在我身前,修长、温软、调皮的双手半垂在身前正把玩着什么东西,口中还“小楼一夜听风雨”的念念有词,一幅根本没有与我击掌为凭的意思,脸上似笑非笑,像是仍是沉浸在小楼听雨的意境中,又似半是笑谑,半是有些爱莫能助的等待好戏上演的味儿。 一个偌大的身影横在我与芙萝娅的中间,等我看清楚是谁,那胖子的横脸上已是如沐春风,得意非常。 “就等着你说这话哩,好小子,你倒是能忍得住,出乎我的意料哈!你放心,既然我们是合作关系,这点小事不在话下。你也知道,找芙萝娅肯定不如找我滴!” 说完胖子就一屁股在中间的大木椅上坐下,胖子体格并不是五大三粗、特别出众,坐下去那气势却很恢宏,直叫那大木椅咯吱作响。随后也不顾形象,双脚一抬就搁在身前的几上,悠哉游哉的鄙子样一展无遗了。 看着胖子这幅样子,我心神一震,突然想起了那个比美女还要俊秀三分的女子,安德罗妮来了。她是个性极为鲜明的人物,在我印象中,女扮男装的她正是这样狂放不羁、英气逼人,喜欢双脚一抬就搁在身前的几上,因为知道她是女人身,每每阅读到此时总不免有些心神荡漾,想入非非。换位思考,不知如何,更添男性的征服欲望。 却不料她总是时运多乖,令人扼腕。 她又在哪呢?胖子不会弃她而不顾吧!这样一个不应该喜欢女神却偏爱上女神,对眼前这胖子本应恨之入骨,然而如果不是香消玉陨最后都要连心也要交给胖子的恨不身为男儿的女子,如今又在哪呢! 不见上一面就是莫大憾事。何况还有精灵美女阿佳妮、魔族公主等等呢?还有。。。。。。 风月。 她们如今又在何方? 按照芙萝娅的说法,胖子罗格对女人还是有情有意的,虽然贪多嚼不烂,花心大萝卜的很,但只要念着旧情,不是如同诸神一样冰冷无情,对我便是好事。胖子以克隆的方式重新创造了这个世界,至少也就会将她们一一予以救赎吧。 心中这样的想法,现在却不能表露出来,不说她们个个与罗格相关,就是隐约和我有些暧昧的芙萝娅,也定然不允。百闻不如一见,虽然隐藏在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以览尽天下美女为已任,心中想法终归想法,却急躁不得。就是有缘份,也只有静待时机了。 回过神来,胖子得意的表情尚未退尽。想到胖子的禀性,我察觉到了不妥。只是应允了,便没有反口的道理,不论不妥在何处,也只好见招拆招,以不变应万变了。 “你真的教我?” “当然,本人说了当然算数,这个难道还有假不成?”老师换了人,让罗格这死胖子做老师,比起芙萝娅定然是无趣多了,只不过芙萝娅那还要陪付心思,她肯不肯还是未知数,胖子自动送上门来,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考虑到魔法不是人人都能学得,低于百分之十的概率让我自信心不足,可一转念又想到胖子好像最后是成了神的,说不定有超出常识的教学方法,心中又热切起来。 “那我定能学得会么?”我忍不住又问。 胖子转头望了望芙萝娅,再次咧嘴笑开了。 “有我在,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学习魔法需要时间,我们的芙萝娅似乎比我还急,美人的意见我们是要认真听取的,所以,所以......” 停顿数秒,犹疑了一下,他像是下定决心的似的,粗手在几上轻轻一拍。 “那就使用赋予吧!” “以我之名,伟大的、无私的、无所不能的主啊,赋予我来自东方的朋友以魔法的力量吧!”胖子立起身,神情严肃起来,脸上圣光闪耀,口中念念有词。 一个超过一尺见方的乳白色光球在我的头顶绽开,一阵微凉的感觉漫布全身,像是夏天淋浴时的舒爽,我精神一振,下一秒,感觉整个世界仿佛有了不同。 赋予?这是什么样的魔法,咒语都与众不同,难道是大预言术的一种?我可以不要学习,不论天赋,直接就可以被赋予使用魔法的能力?天赋异能?这难道就是一个位面的最高存在、众神之主开天辟地和毁天灭地的神力之一? 难道现在我真的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魔法了?直接超越学习的阶段,从无到有?可是我并没有发现我的大脑中多了许多魔法知识、技能,也没有察觉精神力大幅增长啊,这种“整个世界仿佛有了不同”纯粹只是一种感觉,只是一种更加轻敏、真实的精神状态。 我真的可以施展魔法了? “当然,不信你试试!” 胖子这下又五大三粗的坐上了大木椅,双腿搁在几上,回复先前悠哉游哉的鄙子模样,将话不紧不慢地送了过来。 芙萝娅的样子仍是有些奇怪,一付不置可否看热闹的样,嘴角噙着笑,让我判断不出她的真实心意,想从她的脸上确认什么,偏也是不能。 于是心头一转,想起既然信了胖子,就索性信到底,多想无益,管它是真是假是否有效,反正是一试便知了! 先来个最简单的火球术,心头一动,却不知这火球术的咒语,手上也没有法杖,正迟疑间,忽见眼前一亮,一团小小的炽热的黄色光体悬浮在身前丈许处。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火球出现在我面前?这是谁发出的火球?不会是我发的吧?咦,要是我发的,可我还没念咒语,也不知如何念咒语,没有法杖装备,怎么这火球就出来了? 我只是想了下记忆中火球的样子,大脑浮现了通过阅读获悉的施发火球术的相关场景。如果这是我施展的火球术,这也太不合常规,超出我卑微的认知了。如果不是,总不是罗格这胖子在忽弄我,隐瞒真实,瞬发出了火球来冒充是我弄的,通过这样做弊来瞒天过海? 他有这个必要如此么? 或者是芙萝娅又忍不住捉弄我了? 我不能确定。想回过头去看看胖子和芙萝娅,问询一下,眼前的火球竟跟着我的视线转了过来。依然在我的身前漂浮着。于是,我试着凝神而视,感觉到火球和我之间似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当集中心神时,这种感觉渐渐清晰。 有了这种若有若无的感应,我不得不相信眼前的火球是我发出的了。不然,怎么能解释我和火球之间这种超乎寻常若有若无的精神联系? 我也有些相信胖子所谓的赋予是真有其事了。 于是,我走到窗前,心神一动,欲将始终与我保持平衡的火球远远的投掷到空旷之处。那火球果然循意去了,“啪”的一声在远处的草地上炸响。 成功了! 为了确认,我便再次尝试。 “再来一个冰雹!”念力一动,一个两寸有余的冰雹凭空绽现,在同样的位置悬浮着。 这回我想玩点花样,用心神引着冰球在空中做了几个螺旋形的翻飞,然后在刚才被火球烧焦的草地上炸开。 两次的成功,给了我极大的信心,兴趣也更加高昂,有了经验,再试起其它的低阶魔法就如意、轻松多了。我一时恨不得要将我记忆中所有的低阶魔法都使将出来。 这样的练习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精神力、念力并没有因为大量耗用而有不继,直到新鲜感渐渐削弱,我才暂停下来。想征询一下胖子的意见,尝试一下中阶以上的魔法,这时,举目四顾,胖子和芙萝娅早已不知哪去了,正自讷闷,袅袅可人的芙萝娅又绽现在原处。 “石头,怎么不玩了?” 玩?我是学习魔法,怎么是玩? 难道是我这等菜鸟魔法,在大魔导眼里只是玩玩而已,上不了法眼? 刚想回辩,想起以芙萝娅的立场,兴许我一个过境旅客,在她眼里,也可算是玩玩而已,于是只好不发声,权做默认了。 “人生不过一场游戏,玩就要玩的尽兴,美女,你说奇不奇怪,玩了这么久魔法,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累,精神力好象也未减弱,怎么会这样?” “有什么奇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胖子是怎么一回事,他好歹也是个至高神,搞点这么个东东,自然还是能忽弄两下的。” 芙萝娅笑了笑,笑得有些怪异,我仿佛听到她有弦外之音,只是她美色依在,我也正兴趣当前,头脑发热,也就继续犯迷乎。 之后,我又接着问她我现在可不可以练习中阶以上魔法,她说当然,只要精神力足够,就可以,有这个精神强度就行,发不出就是精神力不够,还要继续锻练精神力。之后,练习了几个中阶魔法,滋味果然比初阶的过瘾多了,只是精神也渐渐不支起来,于是芙萝娅带着我到了休息室去休息,一睡就很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了。 第一卷 伪神 第九章 真相(二) 醒来后,精神是出奇的好,想来由于练习魔法使得精神力有了损耗,有了锻练,休整回复过后,精神力便是因时制宜,有了需要,有了增长。我也想过,是不是芙萝娅在我身上用了催眠术,但结果是好的,便懒于再想,就算是无心插柳,东成西就,也要在心底谢过了。 走出休息室,就去找芙萝娅。 我并没有时间概念,时间流逝,芙萝娅陪着我,所经所历我只是记得非常清楚而已。答应了罗格和芙萝娅做他们的导游,去我熟知的地方去游历,让被时间过度磨损的他们也重新获取一些新鲜的经验和记忆,我是许诺过的。虽然关键时候我虚晃一枪,赶在他们前面,以其人之道黑了罗格一小把,先要芙萝娅陪我在《亵渎之旅》小玩了一圈,先行取了一些利息,但我心中实在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胖子的卑鄙无耻,芙萝娅的刁钻可爱,我是清楚的,时刻不敢忘记。所以,点到即止,见好就收,我这必备的处世原则便要时刻坚持。 该是我回去的时候了。 这个时空仍有太多太多吸引我的地方,有太多我想见的女子,有太多太多新奇的生命,新的风景,等着我。等着我走到他们当中去,去亲身实践,去感受,去阅读。遗憾是有的,好在机会并不是没有,路也并没有堵死。凡事无绝对,未来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有胖子和芙萝娅在身边,谁说我就不能再次游历此处呢? 再耽搁一天,此行的最后一天就让芙萝娅陪我去“神谕之城”走马观花吧,我最想去的地方,总要去过,一天时间是不够,不能尽兴,就稍解下内心燃情之急。 决定了,我推开门,往芙萝娅休息的房间而去。 房门虚掩。我正要叩门,看她在或不在,却听见内间似乎传来微弱的哗啦啦的水声。这种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不论是亲耳经历,还是间接地通过电影电视累积的经验,我的第一反应,这就是洗澡的声音。 是芙萝娅在出浴吗? 想到这,我的心扑通通的不可扼止的跳将起来。 这妮子怎么这么大胆,洗澡还不关门,要是遇到色狼偷窥又怎么办? 我僵立在门前,做出的叩门动作,也就画面定格般锁定在那里。 淅沥沥、哗啦啦的水声更大了。我本是善于想象的,通过门隙,寻声定位,芙萝娅就在不远处,在内间的墙后,想来正无限舒适、优雅、勾人的躺靠在洒满玫瑰花的大木盆里。令人喷血的身子在水中若隐若现,热气微微蒸腾,她白若莲藕的小手不时挽起缀香的清水,带着玫瑰花瓣,洒在似削瘦又丰腴的香肩之上,湿漉漉的秀发零乱,带着慵懒的气息。 我是善于想象的,可我能想起的就是这些。水声继续,我甚至仿佛听到美人泡澡惬意的呻吟。那次成功将她拥入怀中她迭宕起伏的身子给我的触感记忆,伴和着她不时挽在身边用酥胸电击上两记至今还隐约有电感留存的美好滋味,在我此刻僵立的身体内,瞬间被点燃了。 我,就要沸腾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想来这美女对我也是极的意思,不然这时候为何门也不关的在洗澡,洗澡声还故意这么大,唯恐我不听见,还仿佛夹着微微的呻吟。天!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身体被点燃,我的神智仅保持着丝丝清醒了。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啊。只是我也隐约还记得芙萝娅特性,隐约还记得芙萝娅这女子对罗格还是极有感情的,虽然极有可能是烟雨江南大大以灵感沟通记录的事实并不是十分准确,在此事上有拍马屁和想当然的成份,但也不可能是非颠倒,严重跑题的。会不会是芙萝娅这女子又在捉弄我罢?! 要是这样,这女子可是胆大妄为之极了,娇纵惯了,这样的事,就算我再是菜鸟,道德真君,但要是万中出一,那她就是在以身试险啊。 想到这里,我心中沮丧起来。难不成我就这样烧心烧肺,为她守着房门,枉做一回护花使者? 但要是不是这样呢?是她真的禀性如此,与我所处的那个时代的人们一样,喜欢寻求新鲜刺激呢? 而对如此佳人而不敢得,那我就是枉为男人,白活一回了。 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水声仍是那么刺耳地响。物极必返,在这激动人心、千载难逢的时刻,我渐渐从狂乱不堪中走了出来,心跳急骤依旧,神智却渐渐归于冷静。 万事还在谨慎为上,做人要低调点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通这点,心也更趋豁然。我不是以独特的方式,学会了诸多魔法了么? 想到魔法,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念力集中一处。 “隐身!隐身!不要让她发现我!不要发现我!” 我的这种施展魔法的方法是令人发笑的,不合常理,但我得自胖子“赋予”的魔法,说白了,就是这样施展的。 周身隐隐有变化传来。我知道魔法生效了。再施发一个轻身术,我蹑手蹑脚的推开虚掩的门,摊掌一看,手心已然全是汗水。 哗啦啦的水声渐渐弱了下来,不会这么不巧,她就要出浴了吧? 情急之下,我只得加快脚步。 里间的门也是洞开的,这令我此行的逾礼之举信心又增强几分。热气丝丝袅袅,她就在屏风之后的大木盆中,在缀满玫瑰花瓣的水中。临近屏风,我已可见她湿漉漉的金色秀发发散在木盆之上,白的让我目眩的肩背,在金色秀发间,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唇干舌燥,身体的某部分再次已然失去控制。 这时,芙萝娅从水中立起,惊起一瀑水声。身子之上缀满的水珠,不舍的坠空而下,击打在水面之上。她修长的双腿涉水而过,划过水面击起清泠泠的水声。 我不知我的鼻血是否溢成两行,只是这身子因为超负荷的兴奋再次无法动弹了,看到她全裸的背,没有任何遮掩的玉腿、俏臀,侧身时身前隐约的波澜壮阔,那奇峰异景,眼前所见,加上想象和猜测,使得我就要当机了。而最轻敏的是伴和着她的水声,一直牵引着我,成为勾起我情欲的主线。 纤浓合度,毫无瑕疵。距离产生的美,让人发烧成狂。我的审美取向本是东方人共有的,东方女子的轻盈婉约、神秘柔美,本是我的最爱,此时此地,却不得不为眼前的美景震撼。 终于可以动了,这样的情况,以我的惯性,我定是要不顾一切冲将上去,罗格、芙萝娅会怎么样不管了,隐不隐身也不管了,后果怎样也不管了。但身子在关键时竟是鬼使神差的无法动弹,魔法、意念、赋予现在都不管用。 现在终于可以动了。 那动人的身子在我的前方,在伸手可及的近处。 呼唤着我。 “谁!”芙萝娅一声惊叫传来。她惊慌的一把抓过挂在屏风上的衣裳,拦住身前的私处。退至墙边,快速转过身来。 我心中一颤,就要转身逃窜。 她却没有望向我。 咦,除了我难道还有谁在偷窥?看芙萝娅的反应,她像是发现了另一个偷窥者。这人又是谁呢?和我一样多血质易冲动,胆大妄为,和我一样有相同的喜好? 是胖子罗格,还是那以潜行偷窥为已任的宁愿化为地底侏儒的神圣巨龙格利高里? 这是何等的场景?风华绝代的女子,赤裸着身子,一只手勉力护住私处,一只手举着精致的法杖,脸上是惊恐和愤怒和不解。那有着大魔导实力的女子甚至因为愤怒和不解以至轻易地可用魔法模拟出衣裳穿戴在身上而不知。这对于男人又是如何难得一见的诱惑? “破!”一声娇喝终于从美女的口中喝了出来。 这是破解隐身魔法的,怎么办?一声尖细的声音从地底传出,接着一阵电光乱闪,那声音惊恐起来,眼前的空间象是强行被撕开一丝缝隙,接着那声音惊恐起来,然后突然消失了我察觉到了危险,心头离开的念头刚起,只见又是一阵电光乱闪,空间一阵扭动,周身传来令人息的压迫感。 接着一松,千均一发间,我先瞬移开去了。 从芙萝娅的一喝开始,我接连灵光闪现,先是先行瞬移离开,然后散了隐身术,快速从住处奔出,跑至芙萝娅的房门前。 边喊边一路往里间冲进。于是,芙萝娅刚刚衣衫着体,我便到了。 “芙萝娅姐姐,怎么了?” 芙萝娅手上是以前用来警戒我的“深蓝”,体积却大了些,颜色也更深。初懂魔法之后,我更加知晓这深蓝色小球的可怕。芙萝娅自创的电系终极禁咒,据说众神都不得不忌惮三分,也是芙萝娅对付死胖子罗格终极武器,此刻就在她的手上,朝向着我。 “别激动,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我故作不知“深蓝”在她手,佯装关心的问。 见是我,芙萝娅象是想到了什么,恶眼相向过来,直瞅着我心中怦怦直乱,以致神情不由得有些僵硬。心中只得直呼苍天护偌,幸好她脸色不郁之后,见我的模样又似乎不象,也就拿捏不准,神色这才缓和了。 我便问她啥事,她哼了一声,迟疑了一下才说,刚才有谁在窥视她,接着又做了个恶狠狠的别让她逮着的表情。 我本心虚异常,知道她除了贴身轻薄短装外别无其它,现在正是我顾盼春光的好时候,却是不敢直瞧过去。这小妮子正在气头上,偏也一时没有察觉到身上有何不妥,肌肤裸露,在我眼前直晃,待我实在忍不住往她身上瞧了,她这才醒觉到自己还衣衫不整,发型零乱,又微微的有些困窘。 鼻中传来她素体诱人的清香,我不由的绮念又起。 可是又能如何?清楚此前的那番光景并不是她在引诱我,而之后我的所作所为只能说是万幸之至了。此刻,就算心中不断浮起芙萝娅赤裸的玉体,和眼前玉人相互辉映,我也得见好就收了。 “没什么事就好,姐姐啊,我是过来说一声,今天你再陪我去一趟神谕之城,就来个一日游吧,到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了,我也得付行承诺了。” 芙萝娅有些意外的应了声,过了一会,才似想起可以离开这个时空了,面色转而一喜,神色也就愈发好了起来。 “好,你到前面餐厅点个双份早点,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进完餐我们就去神谕之城。” 我也应了声好,转身就往门口离开。走着走着觉得自己不对劲,好象有什么忘在芙萝娅的房间里,想是归想,但身子还是继续前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仍在往前走,但另一个我犹如灵魂出窍般从身体里溢了出来。和隐形不同,这另一个我, 身体轻乎晃荡,仿若没有实体。因为没有实体,我感觉自己心神更加通透,也仿佛更能随心所欲。念动之间,我已如清烟般,悬浮在半空中。 然后无声无息地朝芙萝娅所在的内间飘去。 那继续前行的身子,还残存着一个我,却是笨重、普通的,像是这飘在空中的我操控的木偶,又像是我拽线放飞在远处的风筝。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本应是芙萝娅低声的自言自语,被放大,投射到我的耳中。 “怪了,这可恶的格利高里爬虫臭侏儒很久欠揍了倒是还能想得通,这另一个是谁呢?潜行术这么高明,能不将我施放的四十一道陷阱和结界放在眼中,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轻易破解的,在这个界面除了死胖子还会有谁?死胖子有这个必要么?这死胖子总不至于越来越过,跟我来玩这种道道吧!要不是,难不成这个时空已超出的胖子的掌控,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状况?” 她犹疑了一下,语气有些自嘲,停顿片刻,才又响了起来。 “总不成是在这个时空中的小罗格?按理他的魔法才刚刚起步,哎呀,越想越歪,不可能啦,那......难道石头这小子在扮猪吃老虎,早就知道他在自己的世界中是最高存在,能掌控一切了?在这始无前列出现的胖子和他的共同掌控界面中,交集里,他也能有足够的话语权了?” 第一卷 伪神 第十章 我们都是伪神 我震惊于芙萝娅的最后一句话。但我又似懂非懂。这明明是我以做梦的形式,或者说是灵魂出走的方式,到了罗格所在的那一个时空,也有幸能让胖子和芙萝娅有求于我,我才能以一个旅行者的身份,以观察者的姿态,能让美丽动人的芙萝娅随行导游,超然于这个时空之中,进行我所谓的亵渎之旅。虽然这美丽勾人的小妮子总是难以掌控,不管是在旅行上还是在因她滋生的情欲上让我难遂已愿,但在遗憾之中,我却是快活的。这是非常新鲜的情感和官能的双重盛宴。 我本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之人,因为受了伤,遭受了生活的击打,自觉无路可走,这才从逆境中勃发,从不可能处,看到了柳暗花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法,以做梦的方法赢取另一种形式的胜利,给自己以救赎。我将做梦当成了自己人生中大事,但这一切仅限于我,于他人并无碍。 以芙萝娅无意中透露的说法,我已然也是一个层面的主宰,有了非凡的能力,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为何我却不自知呢? 要是真的,我何尝还能有如此平静的心态,我该是头脑发热。我想我会嚣张,会狂乱,会无视一切,会歇斯底里,会郁积了怨恨,会堆砌了阴暗,会有愚昧的小农意识,会在内心圈养了一只魔鬼。因为我穷困日久,人生不如意日久,受伤日久,不自由已久。 倘若不是真的,芙萝娅有骗我的必要么?以她的性子和罗格的禀性,这是有可能的,可能性还很大,但这是她无意识自言自语中透露出来的,她不知我在场,是我突然有了灵魂脱体的能力的情况下,偷偷获知的。因此,我也不能不对这番话仔细揣摩,认真对待,也不由得不相信了。 短短的时间内经历多重惊疑。先是我竟然被罗格赋予魔法,接着是偷窥之行,再是这无意间偷听的自己竟然成神的骇闻,以至我好不容易在前厅的餐桌坐下,连装扮诱人的服务女郎都视而不见了,连问了我几句来什么早点,我都无心应答。 这如同穷困潦倒的路边乞丐,用行人施舍的两元钱,犯傻似的去买了一张彩票,没想到竟然中了千万元的大奖,可钱没到手,他怎能相信?! 他害怕这一要只不过是一场美梦而已。 此刻的我就是这样。患得患失。分析起来不能不相信,可在这个奖没有领到手之前,兀自想多了又有何用? 芙萝娅姗姗来迟了。想不通就不想,这是我在我的时空因为经常穷迫无解锻炼出来的思维方法。所以等芙萝娅慢腾腾的来到前厅就餐 ,我已将胡乱的思绪扔在一边,大脑虽是迷乎难受,但也能应对人事了。 放眼望去,芙萝娅这回装束很是有特色。裸足依然纤尘不染,白净如玉,娇小柔美,最是勾动我的视线。身着服装大有变化,这回不是华丽典雅的耀眼长裙,而是一身翠绿色的短装。那展露在外的肌肤,白的晶莹耀眼,令人忍不住想去揉捻两下。发型也相应改变,卷曲的金发顺直了,结成了简单一束。公主不见了,大魔法师也不见了,如果不是仍是赤足,此刻她就像是邻家的阿妹,清爽可爱,像很多年你都无法忘却的初恋情人。 有了变化,就足以让大脑仍是迷乎的我眼前一亮。 “瞧什么瞧,没见过么!”芙萝娅轻浅一笑,就在对面坐了下来。 我已是饥肠辘辘了,先前却是一直不觉。等她坐下,看见满桌的早点,食欲也被勾起,就有些急不可待了。正宗的西式面点就是不一样,没几秒,我就三下五去二将它们风卷残云了。揉揉有些发胀的肚皮,抬起头,我才发现芙萝娅正瞧着我。 一动不动。 不知她又怎么了,我内心不自觉又是一阵发毛。 她也似乎有些失神,我溜溜的瞄了她几眼,她才回转过来。 “石头,老实说先前是不是你在偷窥我?”她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而问的内容却是如此的敏感。 我是记得她当时说“别让她逮着”恶狠狠的表情的,没想到她会这样的语气,一时竟有些发愣了。 直到她再次以放松的语气问,我才听得清楚。想矢口否认,或是逃之夭夭,这时,偏也似反应迟钝,忘了反驳做出正确反应。 “我知道是你哩。你一走我就知道了。不过,很奇怪我并不曾生气,反而内心偷偷有些欢喜。” 我想说话,却被她止住了。 “听我说完吧,听完后你会知道理由和答案的。还记得你要学习魔法我强忍不住想笑吧,那时就想将真相告诉你,没说是因为觉得一方面好玩有趣,另一方面是不知该不该说,怎么说才好。我和罗格以及这个层面的故事想必你也清楚,但有一点想来你是万万想不到的,我们的故事如其说是一次救赎,不如说是一个悖论,一个圈套。” 她停顿了片刻,像是整理了下思绪,才接着说了下去。 “曾记得有人说过,命运是一条大河,而卑微如我们,只是这奔腾流逝的大河中的小鱼。这话是极对的,是至理。这不仅是说芸芸众生,同样包括了这世界中存在的一切有意识的生命。强者也不例外,众神也不例外。卑微者浑浑噩噩,自得其乐,强者则试图从水中跃起,去看清命运的方向,而神不过是在大河飞着的鸟儿罢了。在命运面前,强者和神诋终究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罗格是幸运的,他有幸从一只鱼儿变成了一只鸟儿,成为了强者成了神,甚至成了一个位面的最高存在。但他又是不幸的,他终究敌不过命运,从向诸神的挑战中败下阵来,虽然他在被毁灭的最后时刻对自己和我们进行了救赎,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克隆了那个层面,创造了一个层面的投影。在这个克隆的层面,罗格成了至高神,但滑稽的是,当数百年过去,我百无聊奈,返转时空回到过去,我看到了在不同阶段的罗格和自己,当那成为记忆的过去展现在我的面前,当我以现在的能力回到过去,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她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俏脸上随之堆积了情绪,那是悲愤和自嘲,问我。 我读到了她的表情,与平日显露于外的刁蛮、任性、放纵不同,俏脸上的表情仿佛来自她的内心深处。突然之间,凭我在另一个时空累积的经验,我知道她要说不是做伪。 我也没有接话。我清楚,她的提问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她会说出这个答案的。 只见她长吸了一口气,然后收声束气,将一个字一个字在我耳边炸响。 “我——发——现,我们在过去向命运奋起抗争的对象竟是自己,罗格奋起反抗的至高神,正是他自己。成了神的自己。” 第一卷 伪神 第十一章 疯狂后遗症 我不能理解她说的话的意思。这也超出我能理解的范围。这个层面不同时空中的罗格,向命运抗争,他想将拉下马、想去亵渎的至高神竟是最后的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中,有无数个自己存在,这我能理解,对于能在不同时空中自由穿梭的强者,他能确切看到无数个自己,我也可以想象,但罗格想拉下马来、想去亵渎的至高神怎么就成了自己了? 我很是怀疑,但芙萝娅说的又是那样斩钉截铁。 “我也不相信。于是我去问罗格,回到完成救赎以后的时空去问他。当我兴奋不安地告知他这个秘密的时候,他竟似早已知道,是呀,我那时过于冲动,根本未经思量,其实我也应该早就想清楚,一个位面本来就不可能存在两位至高神,既便这个层面只是他克隆的投影,但既然他是这个位面的至高存在,是高高在上的众神之主,那不同时空中的至高存在、终极指向也就是只能是他啊! 他当时的表情有些怪异,似乎未曾料到我会发现这个秘密,会来问他。后来我才知道,我其实也不是最终时空的我,我也是这个层面万千时空中一个异数,因为在最终的时空中我也是成了神的,成了神的那一刻自然就知道了这其中诡异的一切,如果我是最终的我,就根本不会来问他。他奇怪的是这只有众神才知的秘密我竟然能够发现。幸好那时的罗格成了神不久,还没进化到终极形态,还念旧,还存有人类的感情,只是将我关于这个秘密的一切记忆和意识封存了,并没有将这一个我合并到最后成了神的我的本体上去,让“这一个我”消失,成为最后的我的一个分身,所以今天我才有可能告诉你这个秘密。因为你的到来,我被封存的这部分意识逐步苏醒,就在刚才你离开后,我忽然想起了这一切,想起了救赎的直相,想起了你。” 她再一次停了下来,凝视着我。 我也似乎被勾起了什么记忆,大脑中原本模糊的东西渐渐清晰起来。我也凝视着她,等着她,将我全部唤醒。 “谁能将我被神封存的记忆解开?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另一个神。因为你,只有你,才能将我被神封存的记忆解开,因为你也是一个神。你也是一个神祗,你那次无意中说你是在梦中突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也一直觉得奇怪,现在我才想明白,你象罗格一样,以一个别人从没有过的方式,创造了一个梦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你就是梦神,是掌控这一切的至高存在,因为你通过阅读了解我和罗格他们的故事,所以从未出现的情况出现了。超出众神所知的情况出现了。两个神始无前列的走到了一起,他们的各自本来永不可能相交的层面的一部分竟然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融合到了一起,成为了一个交集,一个两神共同掌控的时空。也因为你是一个正在苏醒的神,我才可能记起这本该被抹去的记忆,这众神才知道的一切,并将它告诉你。让你更快的认识自己,意识自己是多么的了不起。尽管,你也可能和罗格一样,只是一个伪神。” 一听到“伪神”这个词,犹如题壶灌顶,瞬间顿悟,一切的一切开始融汇贯通起来,我,终于被唤醒了。 伪神也是神啊,我也许只是自己的神,只掌控着自己的世界,只活在小小的自己里,但我的向内发展同样不失为好的方法。神的道路有千万种,过程各有千秋,我正是从自己出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成神的道路。芥子也能藏须弥,到了神这个层次,大与小已失去意义,有的只是境界的高低了。 一粒砂里见世界,一朵花里见天国; 手掌上盛住无限,一刹那就是永恒。 真与假只是相对的概念,真与伪也是。比如罗格,他以克隆的世界给自己及众人以救赎,我所在的世界只是他克隆的世界,但对于我,一样是最为真实的世界。谁也能说,烟雨江南以灵感的形式记录的世界,没有可能是我现在所处的世界的投影呢?孰先孰后又有什么重要?谁是谁的投影又有何重要?比如我,虽然只能在梦中做自己的主宰,只能掌控梦中的世界,谁又能说梦中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呢?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谁又能给出答案。比如我所在的世界中的虚拟网络世界也有很多人忘我的投入在其中,对于他们,虚似世界不同样是最真实的世界? 正因为我是神,我在这个时空同样有掌控权,所以罗格那死胖子才会忽弄我,说什么赋予我魔法,他是多少了解我的情况的,知道我有能力而不自知,所以芙萝娅才会有晦涩不明的笑意。 其实只要我认识自己,相信自己,不论魔法、武技等林林总总,在我,只要心随意到,就会能常人之不能,就会心想事成! 而唯一耐人寻味的是,罗格克隆的这个世界,如果真是被克隆世界的投影,按照反推理论,那个世界的掌控者,那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至高神是谁?会不会也是罗格呢?果真如此,那没有成神之前在不同时空中的罗格活着追求的目的意义何在? 难道只是一次一次将他成神的道路演绎给像我这样的观察者观摩,一次一次的重复自己?抑或是寻找自己? 这些都是后话了。在我尚没有对以上总总完全消化的时候,芙萝娅又发话了。将一个更加超出我想象没法平静消受的话儿掷了过来。象一个近距离的橄榄球手,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将球掷在我最没有防御能力的地方。让成了神的我也直接晕倒,无意识三分钟。 她说她竟然爱上我了。她说她已厌倦了这个层面中的一切。她是不幸的,从某种角度来说,如果她不是一个异类,没有发现秘密,没有在不同时空游走的能力,没有能观察无数个自己在不停的重复她曾走过的路,也许她还象其它时空中的她一样,浑浑噩噩,又怡然自得。但只要她知道了,她被封存的记忆打开了,她便不再可能是众人熟知的自己了。她无法忍受自己一遍一遍的重复自己。她无法忍受自己只能爱上罗格。不!如果此刻没有我的存在,她想她会瞬间崩溃,会宁愿立刻死掉。而现在有了选择,也有了绝处逢生,柳暗花明,她会不顾一切,何况,她说她发现自己已无法控制的爱上了我。这一刻,她度过了千万年,而她和我虽然相遇相知就算只过一瞬,对她也足以抚平和抵消这苦痛了。 无法控制的爱上我了?就算成神,但我在自己的时空生活了三十年的经验和记忆仍是主导我的力量,对于一瞬和千万年的理解我仍是不够通透,对她会在一瞬间度过了千万年,并不可扼止的爱上了我,我并不能接受。在梦中我被放大了,被放纵了,我有了更多自信,从不认为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也从不比别人差了,但我还有自知之明。在梦中我同样还有自己的烙印,有自己的局限性。我还没狂妄到会想当然芙萝娅会瞬间不可扼止的爱上了我的地步。只是我又怎能拒绝?怎会拒绝?芙萝娅此言尽管有真有假,有做秀的成份,对我却正是我最想要的结局。这样梦寐以求的艳遇正是我极度渴望、孜孜以求的啊。 我仿佛又恢复到初来乍到时的情况,一阵光华流转,我还没搞清楚状况,被瞬移到哪儿,芙萝娅已将身子整个的投入到了我的怀中。诱人的体香传至,我身子的接触部位变得无法轻敏起来。凹凸有致,温热调皮啊,这无与伦比的尤物,伏首贴在我的怀中,她的身子急切间也有些颤抖了。见我抱着没有反应,她抬起头来,眼是尽是渴望和热切,主动将小嘴送了过来。 狂吻开始。高潮开始。我也完全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疯狂又大力,不知过了多久,和我故往的禀性一样,在颠峰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光。 第一卷 伪神 第十二章 新的开始 翻云覆雨后,云淡风收。 体力已渐渐恢复,睁开眼,疯狂的痕迹仍在。身边的女子鬓钗横乱,俏脸上还留存着汗渍,酥胸半解,隐隐还见一点嫣红。我是满足的,何曾想到,这清纯绝世、娇媚可人的女子此刻会在我的身下,在我的怀中。这永不会相遇 ,也永不可得的女子,之前还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酣畅淋漓。我保持着姿势没有动,没有吵醒她。好让她多休息一会。 我静静的看着她,很仔细,不想放过能入眼的一丝一毫。之前太狂乱了。在颠峰的时候,我常常会过于兴奋,以至我并没有仔细欣赏她的美,近距离的欣赏、阅读原本是我的最爱, 只有这样我才会在激情过后,深刻的铭记住我爱过的女子,记着她的美,记着与她相关的一切,而不至于让细节随着高潮过去而模糊不清,那本就是我们相遇最动人、精彩的部分,是我们的颠峰之作,我不充许自己的记忆有任何遗漏。 记忆是活着的证据,是我们想遇的证据。是活过爱过的落脚点。唯有如此,才不算辜负我们的活着,我们的相遇,我们的精彩。 鱼水之欢后,或是因为关系的加深,此刻她的美更是拔动我的心弦。我想起了我们对美人的歌颂之词,想起了自己能够说的出的赞美,放在这女子身上,都是丝丝入扣,一点也不嫌过份。 增之一分则嫌胖,减之一分则嫌瘦;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以花为容,以玉为骨,以月为神,以冰雪为肌肤...... 我也想起了电影电视小说中美人出场的留白,不直接描绘声绘美人的风姿,而是对比反衬,从他人身上看到她们的美。美就美的惊心动魄,让人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怅然若死。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我是幸福的,因为此刻她仍在,那么之前的经历都不是梦,是真的。心神一震,当我的眼神从她的俏脸上扫过,我看到了她的眼角沾染着一滴泪水。 那是她喜悦、激动的泪水吗?还是伤心的痕迹? 心中微微一痛。我突然明白,在梦中我想我是爱上她了。不管她是不是如她说的那样爱上我,这爱已诞生在我身上。不论如何,我都要好好去怜惜她、爱护她,不让她爱到伤害。如果这眼角的泪有伤心的成份,是伤心,我定要让这泪这伤心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她有的只能是喜悦、幸福、快乐,眼角挂上的也只能是喜悦、幸福的泪水。 我保证。 不知何时,她已醒了过来。她也没有动,没有羞意,没有去遮掩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任凭我这样的审视着她,直到我发现她也醒了,才粲然一笑。 没有预想的尴尬出现,她也没有因我未经同意,在色色的偷窥她而动怒,望向我的眼神温柔的要化出水来,让人舒服而温暖。我用手轻轻将她挽了过来,望着窗外清晨的阳光斜射进来,明亮宁馨,真是难得的美好时光。 “罗格呢?”良久,我才问。 “不要担心哩,时间是毒药,从我成为你的导游起,我和他已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了,你的到来,让我们有了出现变化的可能,只要有一丝变化的可能,能将自已推离宿命的轨道,这对我们就是一种奇迹,不管出于自愿还是其它原因,我和他都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搏取。说实在,先前我说爱上了你多少有点功利的成份,但此刻,我想再次告诉你,那是真的,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竟是从来没有的放松和安宁。将自己交给你,我现在是多么的解脱、自在,我想我是再一次被救赎了。对于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事,其实,罗格是支持的,他的默许就表明了态度。对于这个界面无数个芙萝娅和罗格,我和他是仅有的另类,在时间面前,我们已被折磨够了,片刻也不想继续下去。 醒来后我是多么的通透,我想这个变化,做为至高神和神的罗格和芙萝娅应该是多少有察觉的,他们虽然在神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也愈发没有人的味道,嘴上不说,心底应是多少认同我所说的救赎是圈套是束缚的说法的,他们无法离开自己所创造的世界,然而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睁只眼闭只眼,让无数个自己中的一个打破常规,有机会去异世界去开始崭新的人生,他们也会乐观其成。只要我和罗格不主动隔断同这个世界的联系,他们甚至可以和我们实现资源其享,对于他们,何尝不是‘神生’中有趣的新鲜的花絮片断呢,如果他们也有被时间磨损的痛,还存有一丝人的成分,也可以此削减内心的无聊和寂寞。 兴许,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走上神的道路,而不是伪神。” 说到伪神时,她加重了语气。好象是要说给成了神的罗格和芙萝娅听。 ****** 掩藏在森林中的神谕之城,不经人指引,就会被眼前这重峦叠障,这绵延的青翠忽略过去。精灵魔法师们为了掩人耳目,运用精灵魔法,将整个神谕之城及周围的众多山峰都弄得云烟缭绕,雾影层层,时间的久远也令精灵古树让它磅礴的生命力发挥到了极致,整个“中央”山脉都爱到影响,林木郁郁葱葱,古树成群,放眼望去,不曾见有不被这漫天覆地的绿意抵达的地方,几乎有土壤的地方都被植被覆盖,就连原本怪石嶙峋之处,都被精灵魔法改造过了,上面一样被藤蔓和翠松占据,仔细观察才能发现这里原本也是有巨石耸立。 这翠绿和翠绿偶尔会有间断,有不太顺畅的地方,走近远远便有清泠泠的水声传来,清澈的溪水,同样被绿意映照显得成了绿盈盈的,待有溪石阻碍,或从稍高处溅下,透光处便是晶莹透亮。让人见了心生羡慕,感叹这好一泓清泉。急步跑至,跪下双手一探,入手冰凉浸骨,捧起或入口则甘爽无比,沏入心扉,或浇面则神情一振,所有因这寻觅的辛劳都会刹那消失不见。如这时再灵光一闪,发现哪处有了不同,于密林间摸索着过去,见雾影消散,晨光照耀处,有好一个被油绿翠绿嫩绿包裹的城市,房屋都建在大树之上,偶尔有俊美异常的小朋友从树干后绽出天真的笑脸窥视,而更为特别的是他们竟然有一双不曾见过的尖尖长长的耳朵,你终于知道,你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了,这就是神谕之城了。 这就是我在中央山脉寻觅神谕之城的所见所感。我许久不曾有的对于自然的审美愉悦出现了。这感觉荡漾着并在心中久久不去。找寻神谕之城芙萝娅本轻车熟路,简单的一个瞬移就够了,可不知她是突发奇想,还是禀性发作,瞬移是瞬移了,位置却是不对,待我奇怪时,便指着前方的一大片密林对我说,神谕之城就在这一大片山脉中,通路就在前面的一座山峰上,不过要你找找看,看你是不是货真价实的伪神,是不是真的老老实实的将《亵渎》看过两遍,有没有偷工减料,是不是真的对精灵对神谕之城最感兴趣。 女人实是奇怪的动物,一样的招数重复使用,偏也不烦。我自然也处在情绪极佳的状态,初尝禁果,此时对她的情感正是浓的化不开的时候。情至此处,妙不可言。自己反正不着急,只要芙萝娅没意见,我还要什么要说的,只要跟她在一起,别说亲自去密林间摸索,就是到南方极热之地找寻火焰君主,或去亡灵世界去找某个死亡君主,看风月在亡灵世界如何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我都是乐意的。何况此处风景极佳,惹人厌的胖子不在,唯有玉人相伴左右,我已不知今昔何昔了。 当神谕之城终于在我眼前展现,我对芙萝娅禀性发作换成了感激。没有辛苦的寻觅,何来我见到神谕之城的那种柳暗花明的情怀激荡?那种成功登临的喜悦? 第一卷 伪神 第十三章 神谕之城 精灵们的美又是一种永远无法忘却的审美愉悦。他们模样极为接近,性别的差异让初次亲见的我难以区分。听了芙萝娅说了区分的方法,我才探寻到一些门路。 “初来乍到,难度确实有点。不过,用心点,你就会发现不同。你瞧,男性精灵稍稍健壮一点,眼神厚实凌利一点,胸部也要平胆一些,反之女性便要更为秀气,温和柔美,胸虽比不上人类女性挺拔突出,却符合精灵一族的整体身材,娇小玲珑,入手不堪一握,不是有很多人喜欢这个道道么?”说完,她宛尔一笑,怪怪的看着我。好想在说,你不是最是挂念这些精灵们么,可能你也正是喜欢这种道道的人,是不是让我说中了? 女人的直觉让我一阵心跳。她漫不经心的话,却是一语中的。嘴上不敢应声,心里不得不承认她果然是懂得男人心思。追寻刺激,喜欢新鲜,不断尝试正是我性格中的极强又极弱点。在梦中,这种性格是更加强化、极端了。 有芙萝娅在身旁,情况便是好点。肉欲刚刚释放,情感正在波峰,我对其它美女就有免疫力。虽然贪多不厌,芙萝娅也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却依旧受制于人生三十载练就的心口不一虚伪神功,心中痒痒,露于外,便成了习惯性的谦谦君子样。 “哪能,以前没有遇见了芙萝娅姐姐的时候可能会,但现在,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还有谁比得过芙萝娅呢?” 城中心的两棵古树,与我通过阅读获知的,情况已有了众多不同之处。不知是这世界因我而有了变化,还是烟雨江南的以灵感获知的记忆同样因为个人因素有了偏颇,抑或是因为处在不同的时空段,让这一切没有横向的可比性,两树紧贴在一块,树干直径均超过三丈,高度则奇怪的和其它树木差不多,偏又显得十分协调。树冠打的很开,树枝象是藤生植物般,顺着绿意不断蔓延,几乎笼罩在整个神谕之城的上空。 看到这两棵古树,我脑中浮想起我所在的世界某个公园内的著名的一对银杏夫妻树了,也是如这样情人般环抱在一起。那树是人工制造,这里呢?精灵古树是生命之树,是整个神谕之城的生命之源,会不会它们也超越了自己,谱写了传奇,有了意识,有了感情,分了雌雄,成了情人,互利互补,暗合生命的阴阳之道,圆融自足,所以才会有这一片从未曾见的勃勃生机? 想到这,两棵古树枝条一阵抖动,象是知道了我的想法,挥动枝叶向我示意。 我不禁揉了下双眼,是我眼花了吗? 举目再看,那荡漾那挥动已停止不见。无法考证,问芙萝娅怕是又惹她一阵轻笑,只好不提。心中却相信先前那一刹的真实,那玄之又玄的感受,不可复现,唯心自明。 芙萝娅轻轻地挽着我,在月光下漫步。明亮的月光映照下的神谕之城更是美不胜收,恍若仙境。精灵们也是夜生活者,白天难得一见,月光甫出,他们不知从哪全冒出来了。三五成群,月光下,不论男女,个个不可方物。或如我及芙萝娅般自由漫行;或倚窗望月;或轻挂在树丫之上,脚上穿着不知何种皮制的轻靴,精致小巧,不停在空中晃荡,神情惬意;或静坐在小湖畔,小脚踢着水花,白亮晃眼;或拿着不知名的乐器,轻声吹奏,声音悠扬,一片静美,直入心扉。 见我和芙萝娅的亲密状,他们也不为意,偶有注意者,微笑致意过后,便不再理会了。 芙萝娅也似十分享受,安静地陪着我,就这样在月光下安静的徜徉。 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学着背靠背在树叉上小憩,不久便睡着了。双双醒来后,又是崭新的一天。 终于到了回去的时候了。精灵之旅虽然短暂得不能再短暂,一样留存众多遗憾,心中恁也是十分满足。于是芙萝娅逗趣的问我,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想见的人,我却回答不上来。 “再想想呵,不然就没机会了哦!”边说,“哦”字还一贯的带上饶有趣味的尾音。 阿佳妮在信仰之战中燃烧自己,璀灿如闪电如流星的消逝,凤蝶与拉姆斯菲尔德任凭罗格摧折也永远无法平息的爱情,我一直耿耿于怀。对阿佳妮在爱情与友谊的的矛盾取舍中选择在战斗中绽放自己的生命,我是怜悯痛惜的,对于凤蝶与拉姆斯菲尔德这宿命的悲剧我也是扼腕叹息啊,经芙萝娅的提醒,这些霍然又在心底跳将起来。 她们的美她们对情感的忠贞我的欣赏的,可她们的命运留给我的是伤感,可我该怎么办呢? 去见她们?见着又如何?领略、偷享了她们的美,给自己异性审美的愉悦,然后对已知的结果置之不理,冷血的离开? 要是她们能有一个幸福的结局那有多好!可我能够么? 不提出来尚可以欺瞒自己,可是提出来,去见了她们,自己又爱莫能助,我又怎能原谅自己?! 幸福圆满的结局是个什么样子? 我想起了阿佳妮在最后时刻用生命点燃的绚烂和辉煌。她抽出斩云,在斗气的激荡下,斩云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只见她的斗气越提越高,斗气形态也一改精灵最常见的绿色自然斗气而变成了未知金色斗气。 片刻,金色的熊熊斗气就冲天而起! 可是,那斗气火焰燃烧得太过绚烂了,绚烂的如同一朵拼命展示着刹那芳华的鲜花…… 她转过头来,正好迎上胖子的目光。她的眼隐藏在头盔里,眼眸中隐隐罩着一层雾气。她深深地望了胖子一眼,眼神中竟包含了无尽的爱恋,不舍,凄婉,还有……决绝。接着,她策马奔出,带领着月之暗面的精灵骑士们向敌阵中杀去。她的身影拖拽出一道金色的焰尾,在血与火的战场中,显得如此美丽而忧伤…… 我想起了阿佳妮写给胖子的最后一封信。 亲爱的:请原谅我这样称呼您,因为,这是我给您的最后一封信了…… 请原谅我在您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和您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使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也是最痛苦的一段经历。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精灵,我的心,并没有您看到的那样坚强。亲爱的,这些幸福和痛苦,已经超越了我脆弱的心所能承载的极限。 我舍不得这个世界,舍不得你。 可是,亲爱的,我不得不离开。拉姆斯菲尔德和凤蝶与我一起长大,他们在我心中的位置比我自己更加重要。我知道,您一定会说我很笨,但我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精灵。虽然他们自幼就是精灵中的天才,可是在您面前,他们就像两个孩子一样。我看到您一步步将他们引到悬崖边,又让他们自己跳了下去,可是我却是无能为力。我浅薄的智慧无法揣度您的想法,也害怕我的无知会破坏您的大计,所以我只能观望。 拉姆斯菲尔德死了,拉斐尔并不是他。可是凤蝶不知道,她始终拒绝承认拉姆斯菲尔德已经不存在了。就像她不知道从悬崖上跳落并不是结局,而只是一个开始一样。 凤蝶太骄傲了,我知道,她绝不会听得进我的劝告的。因为她恨您,所以她也恨我。可是她不知道,她每次尊称我为阿佳妮小姐时,那遥远的距离会让我心中多么的痛!那痛苦,并不下于拉姆斯菲尔德的死带给她的痛苦。 凤蝶很骄傲,很恨您,可是她是个好女孩儿。仇恨蒙住了她的双眼,使她只想报复您,所以她选择了第二条道路。可是她不明白,拉姆斯菲尔德既然比她的生命、甚至比她的骄傲都重要,她如何能够真正地爱上您呢?就算她将仇恨转变成了爱情,又怎能超越她对拉姆斯菲尔德的爱?她会发现这一切到头来都会是一场空的。 如果她成功了,您成为她心中的至爱,那么悲剧才刚刚开始。背叛了自己至爱之人,那种痛苦将远甚于失去生命,这是我有限的智慧所能想到的痛苦的极限啊! 您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您的过去。您就如同隐藏在云端的神诋,让我遥遥地膜拜,却只能凭借猜测去了解您的世界。可是我能够感觉得到,您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虽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尽管如此,我还是请求您,如果凤蝶真的爱上了您,请给她一点幸福吧!不要让她在痛苦的深渊中永远沉沦。 请善待真正爱您的人,因为她们唯一的快乐源泉就是您的关心。 这是我唯一求过您的一次,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您是我最爱的人,凤蝶也重逾我的生命。亲爱的,您可怜的小精灵真是左右为难,无论是哪一方面的痛苦都不是我脆弱的心灵所能承受的。 所以,请原料我,我只能选择逃避。 明天,您的小精灵会给您展示她有生以来最美丽的一刻。 阿佳妮是多么好的女子,是多么好的精灵。这样的女子几曾能见,她本不善于表达,象我们这些平凡的众生一样,她朴实可爱,在矛盾面前不知如何是好。她的选择令人扼腕。 只是我没想到她的表达竟是如此的感人。 我也想起了凤蝶。想起了凤蝶在胖子面前的哭诉:我放弃了尊严,骄傲,纯洁和希望,一切一切,就是为了能让他活着!我忘不了他,心中又多了你;我无力突破你的咒缚。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放不下仇恨,可是……精灵的天性又不允许我背叛。我……我该怎么办? 我想起了凤蝶惊艳的一舞。 一室晨曦中。隐隐有轻烟升腾。一道道婉转流动的光华,缠绕眷恋着一个翩翩舞动的身影。巨大的轮锯在风蝶手中如一片没有重量的蝶翼,在她纤纤十指的带动下,绕身飞舞。 淡淡的晨光中,风蝶淡金色的长发不住飞扬,在忽隐忽现的轮锯光华和晨曦的交相映射下,就幻着绮丽的色彩。 她只只穿着最贴身的衣服。完美的肌肤都裸露在外。在卧室极有限的空间中,她进退似真如幻,翩翩若仙。 这巳不是施展武技,而是世间曾现几回的一舞。这一刻,停止的不只是时间,还有思绪。 我想起了已失去灵魂和意识沦为暗影骑士的拉姆斯菲尔德被老德鲁的自然之力所困。想起了他在荆棘牢笼里失去了一切色彩,变成了了无生气的单调灰色。 想起了拉姆斯菲尔德在生命消逝前灵魂的苏醒和回光返照。“凤蝶,你,还,好,吗?” 第一卷 伪神 第十四章 心想事成 一切一切都在我的脑中鲜活真实起来。看到如此可爱的生命,如此悲伤的结局,我愤怒了。我还有什么要去见的人要去的地方?我要我想要的结果! 沦落为黑暗精灵的凤蝶面前出现了一个金甲武士。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拦住她去路的人,会是重生的拉姆斯菲尔德,她不知道拉姆斯菲尔德仍就未死,虽然仍就没有灵魂,仍就是他人的工具。如果知道她不会沦落成被负面情绪和黑暗掌控的黑暗精灵,不会沦为精灵一族的杀戮机器,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拯救他。她不知道,当她一路杀将过来,巨大的轮锯不知收割了多少生命。为了追逐力量,为了向胖子复仇,她已经信仰默给了黑暗之神,她的身体被无数的负面情绪充斥。这时,她灵魂的黑暗一面因为杀戮已上升到了顶点。 金甲武士手中的长剑舞成一片淡金色的光幕,牢牢地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没有停歇,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已经沸腾,那一阵阵难过的烧灼感觉让她干渴无比。她挥动轮锯,墨色的轮锯已经说不出攻出去多少次,但都被淡金色长剑给挡了下来。 她已无法压制灵魂中的熊熊黑焰! 她突然发出一声清脆而尖厉的嘶叫,手中的轮锯骤然加速! 无数金属碰撞声交织汇合,变成了一声悠长清越的撞击声。 不,结果不是这样的,我忍不住喊了出来。于是,时间放慢,无数金属碰撞声后,传来一地叮叮当当的坠地声。那轮锯和长剑在同一时刻断裂成碎片。两人手上空无一物。这时金甲武士脸上的面具也裂成数辩,随风飘落。 一张英俊、刚毅的脸呈现在她在面前。时间像是停滞了,霍而又快速运转。看到这张脸,她呆了。就算灵魂中已堆满黑焰,就算她已经完全的沉沦,这一刻,当两个人挥动的武器裂成碎片,当她脸上因为武器的碎裂而产生瞬间茫然,她看到了那张脸。那张英俊、刚毅的脸。那张镌刻在记忆深处永远无法忘却的脸。 “拉姆斯菲尔德!”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巨大的惊喜让她身影一震,一个踉跄,差点就要跌落在地。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眼中的灰暗迅速褪去,爱意雄雄燃烧,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无限爱意。 她一步步走过去,步伐是从没有过的坚定。 金甲武士眼中也是一片茫然,这眼前的女子是谁,为何觉得是如此熟悉?蓦地,他没由来的心底一痛。 看到她走了过来,他不知如何是好。武器没了,他该怎么办?为何他的意识一片茫然,为何大脑中没有相应的指令?没有了武器,我该怎么办?她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身体一阵不可抑制的颤抖。她怕这不是真实,怕他是一缕清烟,会再次从她生命中悄然而逝。 为何我对你会如此熟悉?拉姆斯菲尔德眼中有光电闪过,全身是那么僵硬。 她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胸膛。那充满爱意和记忆的泪水有着无比的穿透力,它浸润了他的胸膛,他的心,唤醒了他的灵魂,他的记忆。她有着和我一样尖尖的耳朵。 “凤蝶!” 他不知不觉已紧紧抱住了她。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谁能将他们分开。 ****** 落云城之战。阿佳妮催动未知金色斗气,带领着月之暗面的精灵骑士们向敌阵中杀去。她的身影拖拽出一道金色的焰尾。象天上的流星,投向遥远的天际。她走得如此彻底、如此绚烂,在金色火焰中完全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在这个世界再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罗格在战场上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肉体,也完全寻不到她灵魂的印记。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以他超凡脱俗的敏锐感觉,任何新死之人的灵魂都逃不过他的追踪,怎么会完全感受不到一点阿佳妮的灵魂痕迹呢? 突然,在一处被暗红的鲜血浸透被践踏灼烧过的草地中, 他发现了半截残破的血迹斑斑的古银项链。链坠是古银包裹的一小块绿玉。这链坠好象在哪里见过,“阿佳妮!”他一阵暴喝,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 这是阿佳妮一直戴在颈上的那条项链。是的!他捧在手上,双手也不由颤动起来。 他运用精神力从项链扫过。 接着,他大笑起来。泪水喷涌而出。他没想到这块貌似普通的绿玉竟是一块罕见的祖母绿。这块罕见的祖母绿中竟吸附有阿佳妮的一丝灵魂。虽然只是一丝,但对于罗格这亡灵法师,只要有这么一丝灵魂的印记,就算此时他的能力不够,不久的将来,他有信心有能力将阿佳妮复活过来。 哈!哈!哈! 他再次狂笑起来。 看到眼前不一样的结局,芙萝娅也欣慰地笑了。 “芙萝娅啊,我技止于此,这已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结果。你说,在我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我的幻觉?” “相信自己最为重要。我也没想到你会成功,是你对她们的真情实感拯救了她们,是你出自内心强烈的欲望改变了她们的结局。我由衷地为她们感到高兴。” “哦?” “我的小石头呵,不要怀疑自己。这是你的能力。你虽然只是为无数个她们新增了一个结局,一个你想要的结局,虽然这个结局只在这个时空段发生,但这个改变,无可否认,对他对他们对你都非常的重要。它就像在一望无际平静呆板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小石子,石子虽小,微不足道,但只要有了涟漪,出了变化,也许一切一切都会有所不同了。” 变化? 我想起芙萝娅已经很多次在我面前提起“变化”两个词了。变化?芙萝娅心中的变化到底所指为何? 突然我想起了胖子说过的关于规则和打破规则的一段话。我知道了。 因为我在梦中,少了世事的牵绊,规则的束缚,因为是旅游,能够超然物外,少被这里的规则左右,所以我才能打破这个层面这处时空的规则,才能改变他人既定的命运,才能以心为媒,建立属于自己的规则,才能无知无惧地给这一望无际平静呆板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小石子,给这里留下希望和变化的可能。 胖子出现了。他的横脸上绽出了直诚的微笑。是的,那是笑容在脸上绽放,那是我从来没有在胖子见过,从没通过阅读获知的笑。他站在我面前,紧紧握住我的手。 谢谢你! 那也是从没自他口中说过的话。这三个字的声音开始还很小,蓦地我听到了很多回声,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响,从四面八方,仿佛天空、大地都在向我感谢,整个时空都被这三个字填满。 第二卷 轮回 第一章 迷途 天亮得的厉害。睁开眼,我不由得蹩了下眉头,双眼半眯着,好不容易才适应过来。造梦的方法真好,昨晚按照既定的设想,梦见了罗格、芙萝娅,并以梦的形式到他们所在的世界游历了一回,实在是过瘾极了。梦境是如此的真实,仅其余味,就让醒来的自己此刻还欲罢不能,一切仿然历历在目。 这梦也特有意思。芙萝娅一路陪着我畅游落神城,里尔城,去了战神之锤,神谕之城,见到了罗格、莉莉斯,精灵美女阿佳妮、凤蝶,在梦中我竟然还改变了阿佳妮和凤蝶的命运,让她们有了我想要的结果。最精彩处莫过于自己也好象成了神以及和芙萝娅的情爱体验了。到现在想想都觉有趣之极、诱人之极,小心脏跃动不已。 不过,这梦也太真了些,以致我明明知道做梦,偏也在梦中无法自拔。记得在梦中和胖子及芙萝娅做了个交易,说是让芙萝娅陪我游历完亵渎之旅后,以此交换,由我做导游带他们到我的世界来游历一番的。可还没等我做好准备,我竟然在罗格的一句“谢谢你”中醒来了。 要不是出了这个状况,真将芙萝娅带到我所在的现实中,那该多好。有了芙萝娅,胖子这个超极电灯泡也就随他去了。 ****** 想到只是做梦而已,心中泛起遗憾,不由自主叹了口气。接着,扫视了一下四周,却觉得不对劲。 心神一转,自己的卧室怎么成了这番模样了?不对,这不是我的卧室。难道自己还在亵渎之梦中未醒? 没有仔细察看,这房间很大,超过我以往所见的所有的卧室。就连从电视上看到的五星宾馆总统包房,相较而言也只是小巫见大巫,四扇大窗全是烫金的古典风格,雕龙画凤,神形皆妙,图案之精美,工艺之完美,也是从未曾见。窗户上方淡黄的丝质窗帘,随风轻拂,窗外仍是亮的耀眼。 这是在哪里?芙萝娅呢?罗格那胖子呢? 我将视线渐渐收了回来,望了望身侧。咦,床哪里去了?我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半空中。四周空空荡荡,为何我睡在床上的感觉又是那么真实呢? 挥动双手想坐起来,手指一动,感觉手中还拉着另一个人。 心中一喜,转头望去,果然是芙萝娅!是的,是我清纯可人娇艳可爱的芙萝娅!我们并没有失散。 芙萝娅还和我在一起,此时正闭着双眼,漂浮在空中。感觉到她手中的温暖,知道没事,我放下心来。再看过去,胖子也在不远处漂浮着。一样未醒。 松开手,就这样在半空中坐立站起。左侧下方,一张超大尺寸的床出现在视野中。以金色为主调,搭配不同光色的黄,同样富丽、大气的风格。 我感觉我是睡在这样的床上的,偏偏那床离我甚远,而身下是一片虚无。 这种感觉同偷窥芙萝娅灵魂出窍的情况极为相象,不同之处在于那时是我一个人,现在换成了三人。想及至此,我马上凝神感应了一下,那大床上果真有一个我的躯壳在,正于床上酣睡,发出轻微的鼾声。然而,不一会,我便发现了问题。当我用念力去操控躯壳时,这躯壳竟然不受我的控制。奇了怪了,这明明是我的躯壳啊,也只有我自己的肉身,才会对我的念力不排斥。可既然不排斥,为何又不受我掌控了呢?难道是出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 于是,我的灵体飘近大床,穿过衫帐,来到在床上酣睡的我的面前。带着问题,我看到了在床上熟睡的我和芙萝娅的诡异之处。什么时候,我有了一头齐背的金发了?下颌也蓄了短须了?面容上有了掩藏不住的威严了?再看芙萝娅也是,纯正的西方贵族经典金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紫色的长发,脸仍是那么清纯娇俏,可被一头紫发映照着,便透着了神秘的气息。床上的人是我么?是芙萝娅么? 难道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抑或这仍是在做梦?各种疑问纷然而至,绽放在脑海。 我先还只是怀疑,直到我回过神来,看到了床上的另外两个女子,她们是我从未曾见过的,我才醒觉这一切不是灵魂出窍,也不是做梦与幻觉那么简单。 这时一声妖媚得直透骨髓的梦呓唤起。“皇上,皇上,来疼娜儿嘛!”听明白这句话,我知道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样。声音是从床上酷似芙萝娅的女子口中发出的,皇上?娜儿?还有自己的灵识,这躯壳怎么可能是我和芙萝娅的? 既然如此,那为何又偏偏与我和芙萝娅那么相象,偏又出现在我和芙萝娅灵体的附近?那我和芙萝娅的肉身又在何处呢? 直到胖子阴沉着脸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叹了口气,自嘲地对我说:“不要看了,谅你小子道行尚浅,一下子也看不透其中的门道。只是我罗格终究只是个伪神,出了自己掌控的层面便霉运当头,竟然......这下被你小子害惨了。”话没说完,就发了一个魔法信息球给我,不等我回应,便迅速的飘移走了。 接收完罗格发来的信息,我才知道,情况竟然变成这样了。 芙萝娅这时也醒来了,漂浮在地面一寸之上,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在床上熟睡的自己。 胖子发来的信息球令我诧异的是表达极为零乱,令我阅读起来十分艰涩,好不容易才理顺清楚。原来在我听到漫天胖子“谢谢你”的回声后,我身处的空间不知不觉出现了异常的振颤,接着出现了一个水纹状的圆,而后这圆慢慢转动起来。胖子看到了,察觉这同时空隧道开启的情况很是相似,只是时空隧道开启的速度极快,还没等他最终确定,时空转移就发生了,情急之下,他也没其它更好办法,只有跟着我们跳入了隧道中。 可是,我们进入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时空隧道,而是阴差阳错,步入了轮回,来到了彼此的前生后世。没有想到的是,我和芙萝娅、罗格会有夙世的缘份,前生竟然会搅在一起。没想到我前生是个皇帝的命,芙萝娅则成了我的皇妃。唉,冥冥之中皆有定数,我们有这样的缘份,那我以做梦的形式与芙萝娅、胖子相遇,又在梦界穿越时空到了前世,也是可以理解了。 最后胖子在信息球中将一个大问题甩给了我。原来这里又出了新情况,在轮回的世界里,我们只剩下了灵魂。没有躯壳,我们独立的意识不能留存太久,过一段时间,如果我们还没找到好的承载体,我们的意识将会慢慢飘散、消失,那么这次的灵魂之旅也会草草结束。但如果我们能在相应的时间内找到承载体,我们的灵魂轮回之旅就可以好好进行下去。承载体的问题不难解决,我们的轮回之身就在眼前,和前生后世共用一个躯壳,既方便也容易适应。可是,这时另一个麻烦也来了。轮回中有很多不可定因素,在这里呆得越久,我们成功回到自己的时空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 阅读到这,问题也就来了:何去何从? 问询了一下芙萝娅,这小妮子正处在旅行兴奋期的高峰值,向我放了一个媚眼过后,便不睬我了,一个劲只盯着在床上躺着的自己猛看。这样的情况是她从未能遇过的,所以正新鲜有趣的紧。要她做个选择,素来胆大妄为的她,定然会不假思索的合体而去。至于能不能回去,不在她眼下考虑的范围之内。 用灵识咨询罗格,胖子倒是回复得很快。“随便,你决定。” 这胖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讲话了?正自奇怪,可明显感受到他的情绪很是不好,就没有再问了。 不一会,床上的我的轮回之身醒转了。而后包括芙萝娅等三个女子也醒了过来。在醒的一刹那,我感觉到自己有种投入这具躯体的强烈冲动,问了一下芙萝娅,情况也是一样。 他们却没有发现我们。浑然不知有人在近距离观察他们。不知道,有后世的自己通过做梦回到了前世,正在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份和状态伤脑筋,正在做所谓的决择。 留给他们的时间,按其中一个来到这里的前生的说法,只有不到七天了。 这个决择是个诱惑。和芙萝娅一样,这也是我从未经历的事,所以心中想尝试的念头如魔鬼一样不时泛起。我要是冲动这就好办了,胖子随我,芙萝娅只会比我更过去三里路。就这样合体算了,和眼前的另一个我合二为一,眼前的我的身份是个皇帝啊,这更是一个大诱惑,一夜三女,想想就令人发热发狂,何况后宫佳丽,不知还有多少,我都能够去亲身参与,感同身受,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儿? 我都奇怪了,我这时还犹豫什么! 第二卷 轮回 第二章 天子日记(一) 祭天殿内。 摆放在我面前的是一本绢丝质地的八开大小的线装日记本。这个世界的我刚刚在日记本上匆匆写下了许多文字。我瞄了一下,他竟然在写日记,看到这我心中觉得很是荒诞,没想到他做为一个皇帝还有这等爱好。荒诞归荒诞,但见到这本日记,我心随后欢喜起来。既然不知如何是好,就走一步算一步,以静制动,眼下便是一个极好的观察“这个世界的我”的机会。 于是,我将日记打开。 这个世界在我眼前打开。 天子日记。序 我今天的愤怒如果要以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悲哀。 拿起这支原本应该握在长史官手中的笔时,作为天朝历史上最后一位皇帝,想到天朝的历史就要在我手上终结,我其实已并不是那么伤感和惶惑,但一转念到,我天使人类将因此灭绝,万劫不复,我灵魂的深处,及骨子里忍不住发冷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以至我运起天子心法也无济于事。 天朝纵情十三年七月十四日天京天宫雷电交加补记 1 作为天朝末年见证天朝没落以及既将覆灭的史官兼天朝皇帝来说,在我一生的最后时刻,我有必要以此为断,简单回顾一下我一个星期恶梦般不能清醒的经历。 我承认我说这话我有点言不由衷,夸大了,因为昨天我还是一位荒淫无道的帝皇,十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昨天在我的身下成为了女人。那最年幼也最养眼的女子在我的征挞下兴奋又痛楚的表情还让我记忆犹新。 但一夜过后,上天对我的嘲弄来得这么快,它让我到现在也没回过神来。 2 我知道史官记史是不能夹杂个人感情,但我却是一个人逃回后宫的。 是的,我是一个人逃回后宫的。 天宫三万禁军几乎在刚接触就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三万个天朝大好男儿,我的好子民,转眼之间就死伤大半,目睹这情形,身内的帝皇血脉兼多血质霍然沸腾,震怒之下,我不顾一切想跳下城楼去杀他几个解恨,但兵天王一把死命抱住了我,随后竟乘我不注意一掌将我震晕了,将我交给了太监总管李渭,让我能回到后宫与母后及我的女人们诀别。 在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原来他们说的竟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竟真有如此骇人的暗魔军队,战力如此强悍,数量竟是如此骇人之多。这几天关于暗魔在我天朝肆虐的记忆迅速从我脑海驰啸而过。我是清醒的,兵天王以为将我震晕了,却未能想到天子心法已有小成的我,数息后已经醒转过来,随后而来的恐惧,令我在那一时刻完全忘了一个帝王应有的尊严,我知道兵天王带领天朝最后的数千战力自杀式的反扑也决计不能阻止暗魔几柱香的时间,因为在我眼见后宫大门已然在望的时候,我听到暗魔尖细的呼喊和腾跃声已离我近在咫尺,极限奔驰的李公公一个踉跄,我顾不得再掩饰自己的行藏,飞身离开这位追随了我二十载之久的大内总管,没命地窜入了后宫深院。 耳后是李公公的一声闷哼。 3 我气急败坏,不知如何是好,心头剩下仅余的念头就是跑到母后的坤宁殿,要死也要陪着母后一起上路,还有陪伴后宫中所有我这荒淫一生中经历过的女子,一起去承受死亡。奇怪的是后宫在今天却出奇的镇静。然而心头充塞绝望凄凉的我,一时未曾发觉。 4 母后并不在坤宁殿,从一名内务太监处得知,我在阴森宏伟的祭天殿找了她。雍容华贵的母后一身盛装正端坐在高台之上。抬起头来,我见到了母亲,她正用慈爱温暖的眼神向我望过来。每次看到母后,我的心情都会好上许多,这次也不例外。 我心中的恐慌已不再那么歇斯底里。扑通一声,我跪倒在母后面前。 “母后,我天朝完了,我天朝四万万子民完了。” 说完这话,泪水涌离了眼眶,我已号啕出了声。 “孩子,不,皇帝啊,你抬头看一看母后的身后吧。” 5 我并没有死亡的觉悟。因此当我抬头望去,入目是白压压一片缟素,站在最前面的是我的皇后以轩及一众妃嫔。见我涕泪纵横,她们中间有不少也偷偷哭出了声。 “孩子啊,你真是个荒淫无道的君主,你知道我身后一共有多少女子吗?” “我天使人类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大劫难,母后也不知暗魔为何对我天使人类一副赶尽杀绝的态势,恐怕今天我们在场包括皇帝你谁也无法幸免。作为君王家我们别无选择,我只希望广大疆域上三万万天朝子民能有哪怕万中有一,能以身幸免也好,能将我天使血脉留承下去。” “皇帝,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你要庆幸,你后宫中的女子没有一人离你而去,都愿意陪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知道么,她们一共有三万七千二百零一人。” 6 母后述说得平静,但我听得出来她声音里的倦怠之意。“包括我在后,三万七千二百零二人已做好了随时自尽的准备,皇帝你准备好了吗?几上有一本史书,皇帝你就做一回史官,将我天朝覆灭的事实记录下来,然后浇沸你的天子血脉,带着还有战力的太监们及愿意出战的妃嫔,去护卫天朝皇室的最后尊严罢!” “这十二年来,你荒废朝政,母后也为你操劳够了。” “而后,我们将一起离去!” 天朝纵情十三年七月十五日天京后宫突然大雪 等待死亡的过程是如此难挨,从不想死到明知自己必死,这是一个复杂的心理过程,再到等死,到现在还不死,这也是个绕人的折磨人的玩意。再不来,我好不容易积存的视死如归的觉悟恐怕又要大打折扣了。天已大亮,这个季节从未出现过的一场暴雪突然降临,可暗魔却迟迟不见到来。再不来,连我冲上去撕杀搏命的勇气都要消失待尽了。 缟素的队伍早已不复齐整。有坐下的,也有些移来了火盆,干脆取起暖来,更有甚的,有妃嫔已落在地上睡着了。 母后的脸上开始写满了怪意。 1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暗魔没有理由放过我们,以他们的战力摧毁几无战斗力的我们,不需吹灰之力。他们也没有理由忘记我们,何况我好歹也是天使人类的帝王,以他们一意赶尽杀绝的习性,怎么会有如此疏忽? 他们是要玩猫捉老鼠游戏,将我们以不体面的方式屈辱至死?或者留下我们来做生物实验?或者真的是出现了不可能的奇迹,老天开眼眷顾我们,让我们能饶幸活命? 想到这,因为能够有一线生机而带来的情绪波动让我又变得有些神经质。 “母后,可能,可能……” 我忍不住高喊出了口。 母后、嫔妃及一众太监都在心里翻腾着这种可能,因为必竟可能性太小了,太后没出声,又顾及我在此,做好死亡准备的数万人都不敢说,此时见我喊了出来,一时已是群情失控。 2 喧嚣声开始始起彼伏。 “皇帝,这事你来定夺吧!” 母后落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垂帘闭目,不再出声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二十年来不理国事只图享乐的我,在这个情况下,会真正做起一直该做而未做的事,真正担当起一位君主应该承担而未承担的责任来。 3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以前有那么多大臣及母后撑着,我只是表面上的一个摆投,而我自知也乐此不彼。长此以来,我习惯了大臣们的争执和喋喋不休,习惯了签字画鸭,盖上天子大印,除此之外,我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如今母后让我拿主意,我大脑犯晕,一片茫然,简直就要晕倒。 不过,经历了这两日生死煎熬的我,也今日不同昨日了。内心虽茫然失措,但表情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样的情景我很久以前上朝时也曾经历过。大臣们后来知道我的品性,他们也甚是乖巧,也就再没让我尴尬了。 我的品行,母后是清楚不过,后宫一众人也是或多或少知道的,为何母后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而大家也好象死马当成活马医,对我有了期待?! 我是欢喜女人的,在几万美女面前,看到她们眼中对我的期许,我听见我自己的口中吐出了一句话:“好,如今你们就看相公我的!” 4 “相公”两字触动了我某种激亢状态下的一根弦。长这么大,我最欢喜和最擅长的就是在女人堆里打混。对于打动女子的心,在床上打动她们的身子,我相信放眼天下绝难有人能出我右。 作为天朝的皇帝,我想这才是我唯一可以名副其实的地方。 每次和不同的女子交合的时候,我都要她们唤我相公,激情时分她们的“相公相公”的呢喃让我最为兴奋。 所以“相公”两字一从自己口里出来,我大脑的某个地方就被它点燃了,我好象进入了某种特异的情状里。 我开始有条不紊、思绪清晰地分派事物,做出安排。 最后让母后都大讶起来。 5 但这种情状没有持继多久。等到分派的任务的众人前来复命,我又开始茫然了。所幸我不久也找到了应对的方法,就是默念“相公”两字,果然,我又能部分的进入状态。 这时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消息钻入了我的脑海。 数十万暗魔军正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后宫。 在一线生机面前,这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消息了。一天的大雪对暗魔似乎也有不小影响,他们神情也有些倦怠了,不过他们竟能不吃不喝不睡不怕严寒似的,而且他们,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完了,一定是在等他们的王来收拾我们这最后的猎物。” 一向豁达的以轩边说神情边黯淡下来。 皇后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在我的心头炸响。 6 退无可退,如此再有通天的智慧也无可奈何。再在心头多念几声“相公”又有何用?唯一可盼的就是那要亲自收割我们性命的家伙离我们尚远,那么我们还多几天可以苟活。 于是我做出了最后一个也最为荒淫的决定。 等到同我的三万多女人逐一拥别完,天已大亮,时间已是第二天。 我的唇被亲吻得没了知觉。双手也已麻木。 和我相拥的女子你们是什么感觉呢?想叫上皇后、贵妃及一百九十九名从未幸临过的处子来一场空前决后的颠龙倒凤、鱼水同欢的想法也只能等小睡一阵才能实现了。 第二卷 轮回 第三章 天子日记(二) 天朝纵情十三年七月十六日天京后宫继续大雪补记 1 很庆幸,醒来时我还活着。很舒适,是自然睡醒的,不是被暗魔的杀戮声惊醒。这两个时辰我睡得很好。时间对我甚是宝贵,但对于我的荒淫举措,精神和体力都是缺一不可。只睡了两个时辰,已是我潜意识最妥当的安排。 母后还小睡未醒,于是我的荒唐能得以立即畅行。 既然早晚要死,还不如做回我的老本行,在牡丹花下酣畅而去,也算死得其所。 不是么?! 在放下一句“还有时间,我要和每位娘子都再重温一次我天使人类最原始也最美妙的勾当”后,我们鱼贯而行,进入了偏殿。 2 偏殿已被有份参与的众女子布置得温暖、舒适。没有合适的大床,那就以地为床,宫内积蓄的众多的白棉、丝绒都派上了用场。围成一圈的火炉,同供我们欢娱的天地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既让我们不受冻,又能免除不慎走火的安全因素。虽然一众人等现在都是案板上的鱼肉,但对于众女子而言,死有很多种,然而被烈火焚烧得面目全非,绝不是可以接受的答案。 怀着对一众女子的爱意,我在靠近门口的火炉里偷偷投入了催情散。二百一十八人是个大数字,对我是极大挑战,虽然我已豁出去了,但仍怕有所不逮,自己会对某位娘子的疼爱分配不均,有所亏欠。 不一会,天子心法第五重化身大法已被我全力施展开。开创此功法的圣太宗可能从未想到,化身大法会被我用在此处。 二百一十八名活色生香的女子,等待我来采摘。在数十万暗魔军围困下,死亡离我是如此的近,更加刺激着我的情欲,我想等待我采摘的女子们也是如此。怀着对异性美好身体的无限渴望,我的情欲被放大了。以轩已经受不住,“相公相公”呢喃的频率已经欢快起来。屏声等待我君临的女子们在催情烟和皇后痉挛般呢喃的双重催化下,也一个个开始动情起来。我身体一阵轻抖,侧身出现一个个我的虚影,然后逐渐实体化。 十二个我同时出现在偏殿的情欲世界里。 这危险又充斥情欲的关头,我的功力极限般暴长,一举突破了第六重关隘。我感到内力激荡喷涌,灵觉无限延伸。分心相连术使我的十二个实体既紧密相连,不可分割,又有着独立的感官,让我能心生多用。其中十一个我分散开来,继续心无旁骛地同我的女人们欢爱。另一个我沉浸在灵觉提升的境界中,不自觉地将灵觉浸透开了去。 3 皇后情欲激荡,就要直奔高潮,在她面前的这一个我心神却有些走失了。这种似守非守,半是专心的失神是灵觉伸展的自然反应。晨妃小然仅着亵衣的身子已忍不住向我身后靠来。 暗魔一直守在皇殿后宫之外。当我灵觉触角漫过皇殿后宫伸展到京城的各处,暗魔的布置、数量,已略然于心。这种远距离的灵感侦察,也使我对不共戴天的仇敌有了更深的了解。他们在我天朝毁灭式的侵袭太快了,几乎没能使我这个不合格的帝皇获得多少有价值的信息。 能有的譬如皮肤发暗,个人战力强悍,体力对比一比十,凶残,喜欢吞实人肉等等,只是加重我们的恐慌,对于知已知彼却是仅停留在皮毛上。 我的灵觉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因为我发现了他们中竟有大量的巫师存在,虽然灵觉很难被察觉,但天朝在如此快的情影下败亡的实际,已使我对天朝的传统武道包括我的天子心法都已没有了自信。情欲翻腾的时候,我可以乘灵觉大幅提升的冲动将思能一路狂奔下去,但看到如此齐整、数目众多的暗魔军队,前日亲眼目睹的血腥屠杀的景象在我心底重现,屈辱和恐惧又一次占据我的脑海。 以至其它十一个我也多少受到影响,在男欢女爱的颠峰中,突然遭遇到恐慌,情欲的现场是如此令人迷醉,令得恐慌的作用仅仅是再一次刺激了情欲。呢喃与浪叫四起,连带我也欢叫出了声。全力施行的天子心法再次群体震荡,仿佛走火如魔般,分身大法突破理论上的极限,再次分出六个化体。重压和刺激之下,我已顾不上走火如魔了。 4 我已走在十分危险的边缘。我心中多少清楚自己的情况,却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反而全力催动功法,放纵下去。如此死去,正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是最理想合乎我身份的死亡方式,唯有的遗憾,就是对于人生三十余载的我来说,它来得太早了些。 小心翼翼的灵感也没有收敛的必要了。 恐慌也是。 唯有灵魂的爱和肉体的欲。 处子们也没有了破瓜之痛,经验丰富的我,马上就让她们享受到了性爱的乐趣和可爱。一时高潮迭起。 灵觉还在暗魔中胡乱的游走着,有些灵力高深的巫师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左右观望或寻思一会,但似乎毫无发现,又闭目养神去了。 时间,所以流逝。 5 不一会,暗魔军突然移动。然而,我此时的灵觉已被越来越高潮的情欲带动,一切仿佛不真实起来。 成千上万的巫师扑天盖地地飞纵至暗魔军的前方。 随后一个无限强大的灵魂将我的灵觉从情欲中抽回,灵觉举目探去,一个周身布满直达数丈见方黑气的暗魔飞射而至,他向皇殿后宫投出惊鸿一瞥。我的灵觉恍然大震,我的娘,他发现我了,一念生起,灵觉潮水般退回至皇殿后宫。 我只敢在殿门后偷偷观望他。 我知道一切行将结束,他们的王来了。 末日终于到了。 6 夜色已黑,京城一片白茫。铺天盖地的暗魔军非常的刺眼。 我们仍在埋头苦干。死亡的时刻就要来临,我积聚所有化身的情欲和勇气,连体同步,向更高的高潮涌去。 母后已安排好我一生所有经历的女子,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她们任何一个都比我坚强,入口封喉的毒药都置入口中,只等暗魔来临的那一刻。 只有偏殿后二百一十八名身陷情欲深处的女子还恍然不觉。 近万巫师已经开始了颂唱。我不明白,他们直接冲上来不就得了,强弱如此分明,他们还在顾及什么! 暗魔气象乌云般翻滚,并徐徐朝皇殿后宫集结。 一会儿,就将皇殿后宫笼罩在黑暗中。 我的情欲已飞了起来,一种无法形容的兴奋喷薄欲出。 仅余的灵觉仿佛听到那浑身黑气笼罩的男子一声暴喝,后殿突然被耀眼白光填满,一股重压而至。 啊,地狱天堂,我来了。 随后我失去了所有知觉。 天朝纵情十三年七月十九日天京后宫雪停阳光还未至 1 醒来的时候,我还未睁开眼,就忙乱的闭上了。我记得我是死了,在无限的情欲高潮中,和我爱的所有女子,一起共赴了黄泉路。 但我却不敢也不能冒然睁开眼,我怕自己入了地狱,怕睁开眼不是天堂,怕现在还有死前的美好记忆友撑,睁上眼所有前世的记忆都会消失。 闭上眼我还是记忆中的帝王,还有记忆中众多美好的女子为伴。睁开眼一切都成乌有,连害怕乌有的记忆都不复存在。 我甚至不敢用身体的触觉去偷偷仔细感知一下外界,我怕此时身陷在地狱的肉林血池中,而感官已真假莫辩,全身所有的发肤都已被剥蚀待净。 象抓住一个美梦的触手,我不愿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自己的腹腔后传来咕咕的饥渴声。 2 我隐隐是有些疑惑的,人死竟然还是换汤不换药,还会饥饿,是不是还要排队上奈何桥? 背侧有滑腻的东西在蠕动,我不敢想象等待我的会是如何的恐怖的场景。 直到一声“相公”怯怯的脆生生的传过来。 那象极了我疼爱的贵妃坦丝。妮娜的声音。 难道武道修为最高的妮娜也同我一起来到了地狱?! “对不起,妮娜,死后还让你陪我来一起受苦。” 喟叹中,我不得不面对现实,睁开了眼。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定是梦,我一定是在梦中睁开了双眼,因为我刚才正在这段记忆中留连不返。 3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回事?看到身边的女子一个个逐渐醒转,完好无损,白玉般美好的身子半是赤裸,惊曝在我的视线里。 大家都是一脸茫然,不少人转眼发现了我,开始陛下陛下的唤着,泪水双垂。一名我还不知名字不久前刚被我疼爱过的极品美眉,缀着泪眼,见我望向她,羞涩地捂着私处,随后伸开双臂,疾步钻入了我的怀里。 随后,她破泣为笑,在我的耳边小声地呢喃:陛下,我们还没有死,我们还活着呢,我,我好开心。说着说着她似乎又有了羞涩,顿了会,才继下去:我欢喜陛下人你那样子对我,我,要是能好好活下去,我会等着陛下再来疼爱春儿的。 我还是没回过神。这时偏殿的大门响起声来,熟悉的女声此起彼伏:陛下,陛下,皇上,陛下,相公,我们没死,我们都还活着呢…… 世界重又喧闹鲜活起来。 4 劫难暂时过去,母后的容颜更是年轻了几分。 我终有时间去实现我对大殿中余下的我的娘子们的承诺了。 皇殿后宫内没有暗魔攻入的痕迹,在皇殿后宫十米以外,堆满了无数暗魔的尸体,一直伸延到暗魔军的驻扎处。其中竟有不少巫师。他们半被积雪掩盖着。 在暗魔军原包围阵营一里开外,我们才重又观察到活着的暗魔军,军容依然齐整,但因为不久前莫名的变故,我感觉他们多少折了些锐气,望向我们的眼神,已开始闪烁起来。 5 劫后余生,三万多人都没弄清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在暗魔要屠杀我们的关头,我们被不知名的白光击中失去知觉,而数万暗魔会离奇地止步于皇殿后宫之外,纷纷倒毙。肉眼望去,他们身上并无伤痕,但死时的表情很是惊恐,裸露在外的皮肤,变得干枯萎缩,完全不是冰雪冰封的症状,反而象被烈焰煎烤过。 虽然弄不明白,但我们还是隐隐觉得这一切一定跟耀眼强烈的白光有着某种关联。 白光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为何暗魔会慎重其事用数万巫师攻击?!他们在针对什么!淑妃说这是奇迹之光,是庇护之光,我也觉得甚是。 因为这光杀死了暗魔,保护了我们。因为这是不可能情况下出现的奇迹。 上天佑我。 于是我继续做起一个唯一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来。鱼水之欢当然要有条不紊进行,但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对三万余人的衣食起居做出妥善安排。从暗魔莫名倒毙在皇殿后宫以外看来,我们能苟存和安身的地方,就是这皇殿后宫,这有着连我们都不知晓我天朝史书也无任何此类记载的神奇的宫殿。活着真好,虽然我们被囿于此地,但根据后宫的设置情况,五个储物库中至少储存了够我们这些人奢侈生活三年以上的食物和相关用品。而其规模,也足够容纳三万余人。 唯一令我伤怀的是,被庇护之光击中以后,七名我爱的女子及整整二百名太监因身体承爱不住强烈白光的击射而永远离开了我们,另有两名我爱的女子因白光耀眼,惊惧中嚼碎了口内的毒药,中毒而亡。 请原谅我在这里不提她们的名字。她们将永远活在我的心中。这多少冲淡了重生的喜悦。 活着的仅有十三名太监,武技都很不错,但对于一向爱护女子的我来说,辛苦的事仍只能安排他们去施行。 6 亲自带着仅有的十余名太监动手将身死者安葬的过程很是辛苦。体力上的损耗微不足道,难受的是,我们也许是天使人类仅余的幸存者,换句话说,区区三万余人极有可能是我天朝的最后希望,而眼前又减员了两百零九人,这不仅是目前我天使人类无法承受的损失,对我个人,也是无法容纳的痛。 我并不想如此急着安葬他们,从情感和内心上,都难以一下子割舍。但眼下龟缩于此,要多争取一些希望,给自己多注入一些乐观情绪,将他们的遗体留在眼前,确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甚至要给活着的人制造一点虚幻的假象。不然,我甚至难保证,如果暗魔鉴于前日之例,而干愿保持于现状,欲将我等围困下去,我想不用等到困死,粮尽人绝,仅长久被困的心理压力和阴影,就不是我们可以消受的。 一些虚幻的快乐和宣淫也是必要的。 第二卷 轮回 第四章 天子日记(三) 天朝纵情十三年七月二十日天京后宫又是暴雪天 1 今晨几乎所有的女子身体都出现了异样。这是上苍再一次将更大希望降临于我们。 仅仅一天,我没想到希望来得也是如此之快,这实在令人无限振奋。此刻,我带着妮娜及两名随身太监立在空阔、庄严、阴森的祭天殿后,心中无限感激。半晌,我朝着祭坛左侧跪了下去。 我的感激从来没有这么真诚过。祭台上供奉的是一座不起眼的白玉远古圣女雕像。以前每年我碍于祖训,不得不到祭天殿祭一次祖,但从来都没注意到她的存在。此刻我却和她有了微妙的感应,凝神望去,圣女像散发着淡淡的白玉般的光辉,让我的心有着从未有过的安然和宁静。这尊圣女像其实很怪异,上身如我天使人类没有区别,面容因为年代久远已不甚清晰,但上身以下的浮雕所显现的,却是同我们的修长的双腿迥异,那是一副似蛇又似远古神龙一般的尾巴。 怪异归怪异,我却没有深究的任何想法和念头。作为并不聪慧的末代帝皇,带着仅余的三万多女子,在生机攸关的重要关头,只要能拯救我等于水火之中,管他是人是鬼,是神或是魔,我都会跟着他走。 2 昨晚我破天荒和皇后以轩单独过了一夜。且是登基以来从没有性事的一宿。现在回想起 来,我都觉得这事有违我的禀性,也有悖于常理。 自从十六岁开始修练天子心法,我的性欲非常旺盛。从最初夜夜有女才欢,到数女才欢,再到后来近乎变态的夜御十女,这种旺盛的情欲从未停止过,且呈功力越增长,情欲越浓烈的趋势。 天子心法确实有壮阳方面的功效,作为天朝历代帝皇才能资格和机会修习的奇功妙法,有此功效理所当然,也只有如此,帝皇才能稍稍回报“三千后宫粉黛”之万一。 不然何来后宫太平? 不过,兴许是我修习有误,我的天子心法好象全用在增强情欲能力上去了,对于其它之妙用,我却所得少少。直到一年前莫名其妙跳跃式修习第五重化身大法成功,我才算小有所成,武道修为才进入天朝一流境界。 一夜无情事,是不是昨夜和母后及以轩在讨论上有了共识,认定暗魔暂时不会的新的行动,所以重压之下紧绷的弦终可以暂时放松片刻,而倦意再也无法阻挡,双双酣然入睡了!又或者修行有误的天子心法,突然神灵庇佑,步入正轨了,终可不受旺盛情欲的困扰了?! 3 但不论如何,充分的休息,令我一觉醒来,精神较之前几日,好上了许多。这时,身边的以轩也从睡梦中醒转,动人的双眸打开,眼神中多了异样。我以为她是察觉到我昨晚竟然一改常态,没有急色之举而诧然,所以不置可否地笑了。 以轩却对我的亲善举动,没有反应,反而神色后敛,将双眼闭上了。 接着做出一付正在修行内功的架式。 我惑然不解。正当我渐感不耐,一幕狂喜的表情绽放在皇后的俏脸上。 “皇上,皇上,你看看我体后的真气!” 4 幸存的三万多名女子,体内无一例外的充满了有如实质的真气。这天朝武道一流高手才有的真气境界,奇迹般诞临在大家头上。我以为我也是受益者,然而后视一番,真气虽然增强不少,却没有实质性的提升。 问询仅存的太监,他们也同我一样所获少少,聊胜所无。 母后及三万多名后宫红粉,不论有无习过武道,都凭空多了一身骇人的后力。 这对苟存的我们,无疑是一道天大的福音。数日前纤纤袅袅的弱质女流,一跃成了内力高手,假以时日,个个都将成为一流武道高手,这是何等的战力,怎不让人兴奋异常?! 她们脸上流露出来的光辉神彩和喜悦让我感同身受,色魂授与。 她们体内的涌动的是习武者梦袜以求最为正宗醇厚的纯阴真气,绝大多数没有修习过任何武道,不知真气运行之法,所以坐怀宝山而不知取用,但见妮娜等原本就有着不俗武学功底的女子,运用起体内庞大真气,一跃一纵,俱是仙人之姿,小试身手太监们都不够打,连皇上我也是堪堪自保,一时人人都涌动起极大自信。 假以时日,将暗魔赶出国土,重振我天朝,也不再是奢望。 5 于是我分派所有人到后宫所有殿堂进行探查,母后也不例外,寻求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的答案。自己则运用天子心法,以灵觉探寻。 答案也来得极为容易。 这让我觉得危机过后,幸运之神已站在我们一边。 这座远古圣女雕像上散发出来力量正如女子们体后流动的乳白色纯阴内力同源同宗。当妮娜将这好消息告知我,我全力施展开纵身功夫,几个纵越就到了祭天殿。 天子心法的灵察功夫确有不俗之处,一入殿门,我就感到她也察觉到了我。迫不急待奔至祭台,除了眼中的她仍是不起眼,在时光的剥蚀中雕像已掩了灰尘,不再光鲜,但心中传来的感觉她是如此的博大、深邃,高山仰止,高不可攀。 却又实实在在让人觉得温暖、舒适,心旷神怡。 那仿佛是神一般的存在。 这种感应是如此清晰,让我醒觉这不是幻觉。妮娜也有着感应,但奇怪的是,她体内的真气和雕像女神同源同宗,本应感应比我更直接,沟通更多,但事后问询起来,却是不如我。想想这可能正是我的天子心法擅长和独特处。 在我们之后,我几乎又召来了余下的所有人都来寻求感应,神力来源此处,我期盼着她更清楚的指引我们,让我们能为我天朝赴难的亿万万子民早日复仇血恨,重拾旧山河。 所有人轮番上阵的结果,已有灵力修为的也只能感应到从她处散发出强大的力量,没有灵力修为的就只能感到看着她很舒适、祥和。 于此,也只能留待以后再说了。 6 晚上我挑选了上百名才识过人能熟读古天文的妃嫔来到皇宫第二图书馆。原因无它,因为趁着尚有时间,我想看能否从古籍上找到一些有关暗魔及祭天殿中圣女雕像的蛛丝马迹。仍旧是没有结果。 天朝纵情十三年七月二十一日天京后宫小雪 1 昨晚守夜的百人队伍,是三万多嫔妃中自愿产生的。时况变化,原有的后宫管理的体制已到了要重新修订的时候。天朝现行国制本来就相当开明,在后宫管理上亦是如此。 以人权为中心的国制,缺点也有,但纵观历史,横比人间大陆所有智慧国度,比如西自由联盟、东飞联盟,南兽人国、北精灵国,综合相较,从尊重人性、人权、包容并蓄、多样化上言之,也唯有以自由标傍的自由联盟才堪可比拟。 也许,唯一遭世人垢病的就是,我这个天朝皇帝在女色上的过份荒淫无道了。 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不论我天朝,还是自由联盟、东飞联盟、兽人国、精灵国,只要出于个人自愿,都为法治充许,而我之所以如此遭遇白眼冷语,那是我荒废政事,专心搜刮世间美色,后宫美女达至三万的天文数字,致使春色减少的天朝男儿忍无可忍,却又受制于我作为天朝皇帝独享的一项特别豁免权,无可奈何,只有从道德上予以遣责和鞭挞,聊表愤懑之意了。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若乎奈何?! 虽然如此,我确是甘之若饴。 2 而现在,我不得不为自己的荒淫无道拍手欢呼了。 如不是我背受骂名,不以为甚,何来眼前仅存的三万多天朝血脉?歪打正着也好,是我天朝运数未尽也好,终是得了好结果。 甚而,活着的女子们,不管最初我是如何被我威逼利诱、偷扒拐骗收入后宫,心中对我爱恨、满意如否,如今都要对我说声大恩不言谢了。 何况,我登基以来,所做的一系列荒唐举措,不都是为了她们,从我苦练分身大法也罢,甚至立法承认同性恋的合法也好,无一不是对自己荒淫所做出的种种补救。 3 正因如此,在不得不为记史执笔的情况下,我也不得不出自私心,分辩一二,以正视听。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要靠眼下三万多人完成不可能的任务,远古女神守护的后宫,及突然多了一身内力的众女子们,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可能。 时间对我们就成了关键所在。 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尽快将大家的一身内力化为战力。清点一番,有武道功底的女子共一百零七名,加上十三名太监,刚好可组成一个一百二十人的教习队,于是根据双向选择的原则,以一名教习为队长,结合各自性情、体质等特点,规模三百人左右,组成了一百二十个特训大队。我则义不容辞荣降为总队长。同时成立的还有特训领导小组,母后,我,以轩、妮娜及刚提升的大内总管高公公成为小组成员。母后坐阵中宫,荣贬为特训领导小组组长,我另兼任副组长,负责常务事务。 在后宫武道研究处收集来十部天朝武道秘笈珍藏,就成了教习典藉,特训就此展开。 4 祭天殿及原为我修习武道而因我废置的宏武殿就成了女子修习武道的绝佳场所。凭空多出一身内力却无任何武学修为的众女子们,在生的希望和打开武道新天地的新鲜刺激的双重促动下,使修习第一天变得热闹非凡。 看到一个个娇滴滴的俏女子忽然一身短装,露出白生生的动人肌肤,或盘坐修习真气引导之法,或在一众教习的指点下,腾扑跳跃,习练拳脚招式,一时又因真气引导、运用不当从半空栽下,染上一身灰尘,一脸娇嗔,半响又因翻纵成功,从抿嘴到忍俊不住哈哈大笑……真是令我目不暇接,一时心生怜惜,一会儿又急色的要涎沫横流了。 在某个瞬间,我和这群女子们仿佛暂时忘却了同胞被屠杀待尽,家国被暗魔贱踏,自己从帝室成员沦落至展衫露腿要和恶心、凶残敌人上战场舍身扑杀的痛来。 还好,回过神来,夜色已至。 5 晚上我自然不会闲着,如此朝不保夕,好好享受生命,已是医治大家心里阴影的绝好良药。偏殿那晚布置的盘肠大战场所,我想,从今以后,只要有一刻空闲,我都不得让它荒废的。 我的好女子们,我当晚晚舍身尽力,不负虚名。让我们安排好次序,尽情狂欢罢! 第二卷 轮回 第五章 天子日记(四) 天朝纵情十三年七月二十二日天京后宫雪终于暂停 1 金銮殿巍峨耸立,被大雪修饰过的顶檐,赫然在望。从我处在的清华殿远观过去,正好可看到它的全貌。说实在,这是我有生之年头一遭如此专注和认真的在眺望着它。 几天前那还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之一。每每置身金銮殿天子座驾上,瞅着一众文武百官,一律表情严整,双脸麻木,在繁文辱节中听取汇报,批阅奏章,实在是最为无趣的事儿。一晃眼,他们已然不见,魂归了何处。想来如今他们就算尸骨有存,或于房宅之中,或于大雪之下,终究是没有人替他们收拾旧皮囊了。 身处浩劫,无论达官贵人,王候将相,还是天朝布衣子民,都不能身免,连一撮黄土都不能够,真是我天朝亿万人类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昨晚集体欢好之后,我两次从恶梦中惊醒,梦中尽是子民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情景,从铁甲战士,到老弱妇孺,无一幸免,他们死亡时脸上的无辜、不甘、茫然、惊惧,我仿佛一一亲见,要不是梦中的感觉如此之深,此时还犹未散尽,我现在又要习惯性觉得眼前这一切都不真实起来,仿然眼前或许只是一个幻梦,醒来后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一直以来,我都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事实。真的,我不愿相信。谁会想到堂堂天朝数亿臣民,会在短短一个月内被屠杀待尽,想我天朝国土纵横都逾五千里,理论上快马驰疆马不停蹄穿越而过都要二十多天,而从未曾见的所谓暗魔,幽灵般横空窜出,从四面八方向我天朝杀戮而至,以我们自忤的精锐战力,竟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一时间只听到城池被夺,军民尽屠,未等有幸逃走的子民,将噩耗传至下一个城镇,暗魔又已屠杀而近,守将士兵不及反应,就被黑暗魔影吞没。 世界上有这样骇人听闻的智慧生物吗!?他们还是人吗? 2 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所经种种都已超出了我一个天朝人类的理解范畴,就算我做为一个天朝皇帝也一样。追究史料,自人类有文字记载以来,也一样茫然如此。 为何我天朝人类会倒霉至此,遭受如此横祸! 又为何偏应验在我等身上! 西自由联盟、东飞联盟,南兽人国、北精灵国现在是何等情形,是不是也如我们一样难逃浩劫? 悲愤交加中,我将目光从金銮殿上收回,几天光景,曾经是我厌倦的地方,此刻在我心中,都变得令人留恋。如果上苍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结局注定无法改变,我怎么也要好好做一天好皇帝,坐一天朝,君臣尽欢,以稍稍表达一个荒唐君主对满殿文武大臣的愧歉之意。 3 转过身来,偌大的祭天殿内,正人潮如织,大家正化悲痛为力量,满腔热情地在修习武道,压榨和提升自己,以求早日为四万万同胞报仇血恨。她们的适应能力令我汉颜,我因为练习了一个时辰内力不见有进益,想帮着指点一下新手,转了三五人后,念及国已不国,自己做为此处仅存的一名男人,本应发奋图强,偏又在此关头,毫无所得,突然悲从中来,虽然在此不可能的情况下,出现神迹般的转机,但未来任重道远,以眼下区区数万人,想对抗暗魔,不免有些痴人说梦,痴心妄想。在突获一身内力,恢复信心的众女子面前,我自不能说破,以免打击她们好不容易燃起的一丝希望,但信心归信心,事实归事实,垂丧固不可取,但盲目乐观与闭眼任人宰割又有何异? 我是有些情绪化的,近月来所受所见,更使这种情绪化越发的明显。今日我正身陷在这种情绪化的症状中,一时无法自拔。前一时自信满满,后一时又茫然失措,一时又见色心起,一时又仿佛眼前这一切如烟如梦,极不可能,一时只觉眼前山河破碎、尸横遍野,无限重压喷涌而至,就要喘不过气来。 4 偏偏此时,所有人连同母后在内,都无暇理会我。暗魔的包围圈已退至皇殿以外。雪已暂停,大雪将昨日掩盖,若不是隐隐看不到我人潮攒动的天朝子民,极目处偶尔现出数名暗灰的身影,我还会误以为一场罕见的大雪,瘫痪了天京城往日模样。大雪封路,大臣们因此被困家宅,朝会只得休了,天赐了良机,而我终可听不到叽叽歪歪声,名正言顺在后宫与众女子们欣然同乐了。 多想一切都没发生过,还是老样子。 天朝纵情十三年七月二十五日天京后宫前雪未化,后雪续来 1 时间象是停顿了,以至我两天都没有心思动笔记录。有深厚的内力做后盾,几日下来,众女子的进益都不能以常理推断,有三成的习练者,武道修为已登堂入室,其中的领悟能力最佳的一成以我估计与暗魔低级将领已有一拼之力,余下两成单独对敌暗魔士兵,也可稳胜。虽然我们人数处于绝对劣势,杯水车薪,仍不能解燃眉之急,但如此快的进度,令人咋舌,也超过我原来的设想。比起初时个个弱质纤纤,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现在既便冲不出包围,也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原来修为较我相差无几的妮娜,已进入超一流境界,勉强斗上十余招,我就已支撑不住。这令我欣喜又自怨自哎。 对于武道我原本兴趣乏乏,志不在此,只是如今国破民亡,在这可能是天使人类最后的希望所在、三万多后宫女子、我的女人们面前,说实在的,我多么希望也能遇见奇迹,让自己也同眼前的女子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凭空成为绝世高手,也好牛气一回,以拯救自己与女子们于水火之中。 这样的好事,谁会嫌多? 2 所以郁闷。 3 江城子是我身边仅存的一名随侍太监,身为教习同样无暇分身的他,仍习惯性地关注到我的异常。 今晨我在三万多女子面前宣布了一项暗魔时期宫庭特别过渡法案。主要内容就是从即日起,取消原有的宫庭等级特权制度。所有人员除原有名号、封号仍可继续保留使用外,原有的妃嫔,包括母后和我的等级特权一律取消,物质资源重新平等分配。待习练结束后,再参考军队管理体制,从武道、智谋高低两方面重新核定个人等级,实行新的管理体制。虽然留有名号,但暂时没有了主仆、高下之分,少了许多繁文辱节,就更符合现今的实际情况。三万多女子同时获取一身内力,同时开始修习武道,以武道高低重新划分权责,也更能激励大家的练武的积极性,更大程度的激发自身潜力。 这项法案要是在以前推行,定然阻力重重,少不了许多唠叨和不满,在此绝境中出台,却是极为顺利,单从今日的情况来看,我没有看到任何的抵触情绪浮现。 然而或许是我的女人们在我推出这样的大变革后仍是这样平静、没有怨言,在而后的练习中更加投入,如此的坚忍和配合,让我内心生痛和怜惜。 她们不知道,这反而加重了我的郁闷。 4 午膳的时候,我极快地用完了餐,头一次和三万多女子一起进膳,这种感觉同第一次见她们一起练习武道一样,既新鲜又温暖。膳食标准依据法案是降低了不少,内心也郁闷非常,却也无损我的食欲。我有着极快的进膳速度,女子们还没开动多少,我就坐在几上闲着了,本想率先离去,考虑到今儿是新法案推行的首日,自当做好表率,加之一众美女进食的样子各有动人之处,眼花瞭乱的诱人,不时调笑几句,不仅可以放松大家紧绷的心弦,有助于练习成效,也因为勾动了自己的情欲,令心情有所了好转。 母后和肖妃坐在不远处,进着膳,两人也不时谈笑着。 肖妃是除了妮娜外的另一绝顶高手,入宫前是天朝武道世家震天门门主的掌上明珠,也是震天门十六代唯一嫡系传人,两年前被骗失身于我,我最为欢喜她的娇俏可爱,当时震天门主肖侃拒不放人,我还是通过锦衣卫花了近半月工夫才搜寻到震天门的一些小过失,连吓带哄逼得岳丈放人,做了我的妃子。入宫后她很是乖巧,没有世家大阀小姐的刁蛮贵气,很对我的脾胃,和母后关系也胜于她人。所以母后指名要她来教习武道。现在两人正学教两欢。 5 对于女子们,从我以往一贯的荒淫无道来讲,在情与欲上无法自拔般无休止的博爱,使我对爱的理解片面和自以为是。这种情况,我多少是知道些的。 想做的最好,让每一个后宫女子都能开心、幸福,实际上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偶尔浮动的想法罢了。 *** (万众瞩目的北京奥运会开幕了。开幕式出手不凡,美丽大气。用十二字形容就是如诗如画、如梦如痴,如火如荼。我们感动,我们幸福,我们享受。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在此也希望各位大大多给拙作投票点击,你的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 第二卷 轮回 第六章 天子日记(五) 天朝纵情十三年七月二十九日至三十一日(上)天京后宫雪后没有阳光补记 1 雪继继停停已近一个月了,阳光迟迟不至,这使大家练习武道的日子变得单调且开始泛味起来,大家的提升速度也较前几日骤缓。迈入武道新天地的新鲜感渐渐失去,练功开始疲累而枯燥。眼前是令人茫然的雪白,等待阳光的出现的心情就成了所有人的一种焦虑的期盼。 多么想看到一线阳光,哪怕仅仅是一晃的瞬间! 连一贯老成的江城子都忍不住发出了唠叨。 既然老天让我们在绝处相逢了生机,为何偏还这么吝啬,不多给我们一些好的心情,用久久不至的阳光折磨我们? 2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因为本来最郁闷的人当非我莫属。残酷的现实让我渐渐从荒淫无道中醒来,此刻,我身上背负了几万人生死存亡的重任和天朝的最后希望。 因为清醒,我需要更多的情欲来麻木自己。 尽管如此,我仍然不能不面对不时从情欲的麻木中清醒的自己。 今晨也是这样,好在我灵感突发,冒出了一个暂时让自己和大家开心的好点子。那就是到雪地上去!将练功场地搬到殿外的雪地上,大家边练功边清理厚达尺余的积雪,然后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我们竟然全体忘记了这雪的好处!忘记了我们也还可以游戏!以前所有后宫的女子不是都很欢喜下雪么! 果然,当我将所有人不明就里地唤到雪地上,在她们还疑惑不解的时候,弯腰抓起两团雪,分别朝肖妃和妮娜扔去,然后亢奋地将这个想法喊出来,大家也仿佛霍然清醒,眼里鲜活起来了!于是,后宫雪地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暴力场面。 世界更加雪白了。 天空中呼啸着大团大团的雪,四周响起一片女子欢叫声、被雪击中的唉呀声和雪团坠地的扑腾声。 一些内力修为尚不稳定的女子们,不知不觉在打雪仗扔雪团中加入了内力,使得场面更加暴力和疯狂,被加注了内力的雪团扔中的女子,自然也不甘示弱,加入内力进行还击。 哐噹一声,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一处金堆玉砌的扶栏被砸断,转眼另一个雕龙描凤的窗格被击出一个窟窿…… 3 场面已变得无法收拾的一团糟。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我眼看此种状况,偷偷溜回了祭天殿。 我是开心的偷笑着走开的,好久没见过这么令人神奋、愉悦的情景了。这些好女子已经好久没能这样开心、欢笑出声了!见到在雪地上绽放的无数笑脸,此时比攀上颠峰的情欲的欢畅更令我欢喜和激动。 让她们紧绷的心弦暂时松驰片刻,只要她们找寻回一些自由、开心和幸福的感觉,一点点小小的破坏又算得上什么! 4 没想到她们开心的样子让我感触如此的深。这使一直只在乎情欲的我觉得有些异样。 在雪地上放纵情怀的结果实在出人意料。或许是大家在惊惧和恐慌中压抑太久了,情绪一经释放,就触底反弹式超常规发展。到中午了,大家玩得连进膳都忘得干净了。超强的内力储备,寓武道于嬉乐中,几万年青女子童心勃发,在嬉乐中将体力一点一点折耗将尽。夜幕降临时,后宫各殿间积雪被清除,空地上多出了几十尊大小不一的雪雕,雪人、十二雪生肖、冰雪宫殿,不一而足,让出来晚膳的我看得眼花瞭乱。 大家虽然累了,但坚忍的神情已舒展开来。 女子们的适应能力比我强多了,因时制宜、随遇而安,这实是迎合现时情况的一种正确的生活态度,我也极力引导自己如此,多拣一些积极因素来考虑,将自己的信心和斗志保持在一个高的水准之上。 5 晚膳后江城子照例陪着有点醉意的我往祭天殿走去。自从知晓神迹同圣像有着不为我知的关联后,我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去圣像前呆上半个时辰,用天子心法去试图更深入的沟通和寻求答案。然而不知为何,那日与她有微妙感应之后,她又仿佛入睡了,除了仍有神力散溢出来,让我感到她依旧是不可知的巨大的存在外,她似乎已经忘却了还有数万在困境中挣扎的天使人类正在急切期待她的指引和庇护。 站在圣像的三尺处,我默默注视着她。 天子心法运行开来,继续试图感应。她仍是这几日的依旧模样,在我一次次心能探寻中,半个时辰不知不觉悄然流逝了。看来今天又要徒劳无功了,我不禁微微有些失望。 再试一次,不行就离开,我在心头怂恿着自己。微醉让我身体有些虚浮,大脑却仿佛异常清醒。 凝视着她,我集中心神,再一次向有若实质的神力包裹的圣像探寻而去。这一次,或许是内心潜藏着强烈欲望,受阻圣像神力的心能,突然毫无症兆地愤怒起来,如同受到莫名刺激,一反常态不受我的控制,脱缰野马般,直向圣像处奔涌。心能不自觉地全部释放,让我泛起一种失重后的无力之感,加之逐渐上涌的酒意,我隐隐感觉原本网状的心能在神力前挤压成锥状,奋不顾身地朝她冲撞而去。 我感到她似乎有了些反应,好象也在试图向我回应。恍惚中我激动了,未经思索,伸手抓向她的双臂。 脚尖约莫触碰到了什么,一幕白光闪耀开来,接着我被一团白光包裹着,象被吸引,又象被托起,又仿然是遁入如梦的仙境,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天朝纵情十三年七月二十九日至三十一日(中)天京后宫雪后没有阳光补记 1 眼前是一个奇异的世界。我无法准确地描述出来它的样子。 前一秒我看到脚下是青石小路,四周烟雾迷蒙,下一秒低头望去,路却已不见,眼光透过去的双脚下是无边无际的虚空,我整个人空悬着,不过,心里却不知道害怕,因为脚下的踏实感觉仍在,我也不曾跌落虚空去。 是酒醉过后的幻觉,还是自己又有了离奇遭遇?一切极远又极近,极真实又极虚幻。在我的不确定里,一座如同倒扣的碗状的闪烁着白玉光泽的殿堂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先前还是可望而不可及,念头刚起,它已在我面前。 是我身随心动?还是它随我心而来?又一个疑问随之绽放在我脑海。 不知为何,我心中分明知晓,她就在眼前的殿堂中等我。等着告诉我所怀疑和欲知的一切答案。 没有迟疑,我将双脚从虚空中抽出,踏了上去。因为脚下是可见可触的白玉台阶,空悬的心也有了新的着落。 2 仿佛经过很久,又仿若刚刚才开始,在柔和的白玉般的光芒观照下,我走进了一个半透明的宫殿中。 宫殿当中立着一个三丈见方的水晶球,上面有光芒在不断的流转。我原以为她就在这大厅中,望了一下四周却不见她的身影。 但她就在此处的感觉依然十分强烈和确定。 条件反射地,我运行起天子心法,神识朝四周发散,探寻着。心能一触及水晶球,水晶球蓦然有了感应,光芒四耀,待我睁开双眼望向它,永生难忘的一幕出现在我的眼前。 3 远古的龙骑士和龙,列队飞翔在高空中。他们的对面,对峙的同样是骑着飞龙的龙骑士。视野左侧的龙骑士们神色平静,而右侧的情况恰恰相反,表情愤怒、狰狞,嘴唇不断蠕动,一念至此,他们的叫嚣声狂暴地卷入我的脑海。对垒双方的上空,无边无际飘浮的人海出现在水晶球的世界里。 眼前这一切我从未见过,本应如坠迷雾、茫然不解才是,可我却莫名对眼前的一切感觉有些熟悉。 一声暴喝,画面晃动起来,只见右侧上空中央伸出一只手臂,而未等我回过神来,双方的龙骑士们如出弓之弦,挟起排山捣海之势,飞射向对方的阵营里。接着,场面无限狂乱,绿白两色的雾气在水晶球里蒸腾着,大片大片的人海被收割,战斗的画面从不见边际到极目尽收,最后成了数百人的对垒。 我不知是谁输谁赢,双方的队伍并没有明显的标志,原本我还略微可以用表情来区分,可战斗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表情都失去了控制,加之眼前场面在我而言似真似幻,似从未曾见,又似隐隐熟悉,心神凝聚,自己也仿然身陷战场,无限的威压和磅礴的力量让我的灵魂都要微微颤抖。 4 然而,最后的结果我却久等不来。数百人的战斗如同势均力敌般,谁也奈何不了谁,就要这样僵持下去。 “唉,不要猜疑,这就是那场最后战役最后的画面。” 一个甜美、纯净的女音带着感伤轻轻地在我耳边响起。 “这是两个正反世界的对决,本来就会如同你心中预见的那样,就要这样僵持下去,而且永远不会有结果。” 见我有些疑惑的表情升起,甜美、纯净的女音接着又递了过来。 “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两面,所有的力量都是各自对应世界的本原力量,强弱正好相等,个体的消失并不是最终的结局,所有消失的个体的本原力量都会回到各自幸存者的身上,所以力量的总和总是对等的,不同只是力量细分的程度和数量。” 听了这些话,我心中的迷惑却是不减反增。 “那为何你刚才好像说这是最后战役?” 5 叹息声也再一次在耳边飘荡。 “如果不是他……”女音顿了一下。 “如果不是他有着近乎无限的生命,爱好争斗又厌倦了在时间的长河里无休止的毫无结局的争斗,加之性情随力量的增长愈发狂暴,灵魂中自我毁灭的一面在最后时刻失去了控制,也许我们还在时间的长河里为生命的意义追寻着。可是他见战争又如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就要不了了之,竟然……” 女音又一次停住,半晌,才喃喃出声。 “不知他从哪里竟然学会了传说中的终极禁咒,并使用了出来,禁咒引爆了接引正反世界的浑沌力量,将毁灭降临。” 听到这,我不知为何,头突然毫无症兆剧烈疼痛起来,仿若“终极禁咒”和“毁灭”这两个词引发了我大脑深处荒废已久的某处记忆,而她述说的这一切与我有着隐秘的关联。 “本来一切都已归于浑沌。生命也将期待另一次新的尝试和轮回。” 6 在这最后时刻,我们的王用他伟大的神力给我们最终庇护,让我们十一人得以从浑沌风暴中破茧重生,从无数空间乱流中逃脱,来到这个绿色星球。 第二卷 轮回 第七章 天子日记(六) 天朝纵情十三年 七月二十九日至三十一 日(下) 天京后宫 雪后没有阳光 补记 1 后来才知道,那时王也多少洞犀了浑沌的秘奥。浑沌是所有力量的最终结局。我们世代相传,永不削减的本源力量,除了从那一层面逃出的我等有限几人,都被它全部吸化。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们按照王的冥旨,开始休养生息。五万年前,我们终于部分解决了不能生育的问题。说是部分,是因为我们最终仍不能直接交配生育。到这个时候,我们也只剩下了九人,有两名战友因为掩护大家穿越空间乱流,神力及生命力损耗过多,以至无法恢复,最后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本源能量被我们吸收。我们不得不彻服于王的高瞻远瞩,按照王的太极浑沌论,九已是极致之数,九以下正好应八卦,八卦两两相对成四象,四象归于两仪。而两仪则是通往浑沌的必经之路。也是我们可能掌握终极力量的唯一途径。 我们四男五女,经过合议后,由四男四女两两相配在这个星球上选择了四种最有灵力的智慧生物,将自己变成生育机器,以最原始的交藕方法,以自己为媒介,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极力提升了四种生物的进化水平,而他们也按神王所授的方法,将神力这种本源力量修改,以繁衍后代的形式,传承了下去,成为这四种智慧生物基因主要的一部分。这四种智慧生物就是现在的四大种族。 2 我因为最初就被王钦点为圣女,在同伴们将自身生命力及本源力量全部灌输完,留着残存之身陪伴我近百年仙化以后,一个人担负起王给我的使命,守护着这一切,孤独地在时间的长河里等待着命运车轮的再次运转。 3 “四大种族难道就是现在的人族、精灵族、兽人族及翼人族吗?”听到这里,我心神一动,便听见自己将一个近乎白痴的问题问了出来。 话一说出,我就懊恼不已。然而,事情偏偏如此的出神意表,待我说出这话后,始终不曾露脸的她,在我还在自责的瞬间,悄然伫立在我的身侧丈许处。 然后,我看见她的脸上露出微微赞许之意,一丝浅笑在她的脸上荡漾开。 “你果然问了这个问题,看来命运的车轮已不容扼止地重新运转了。” “翼人族实际是兽人族的一个分支,另一大种族不是生活在这个大陆上的族群,他们生活在占据这个星球百分之七十区域的海洋里。” “他们是海人族。” “数万年以来,我第一次以说话的方式讲述这么久。很久没曾说话了呢,我也不知你是否清楚明白,呆会我会通过传心术将你应知的所有都传送给你。” “去吧!新的时代已来临,去承担你该承受的一切,也许会有阵痛,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后我会在这等你回来,做你最后的一位新娘。” 她仿佛天籁的声音在我心头盈绕着,她的声音如此动人,在我还未曾看她仔细,也如她所言没听个明白,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接着大脑一阵恍惚。 再回过神来,我发现我已回到了祭天殿她的神像前。 4 我的大脑被她用神力灌注了很多东西。前一秒我含在口中未能说出的话,也有了答案。我的心神霍然通畅起来。 突然消失这么久,想来母后及一众女子都急乱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罢! “又让你们担心了!”我在心头默然想着。祭天殿仍是空空荡荡,烛火静静地燃烧跳跃。转过身来,江城子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身前三丈处。 “咦!”一声惊疑就要轻呼出口。 我的惊疑是有理由的。我原先想象的情况一个也没有出现。夜仍是夜,殿外堆积的雪人仍是雪白的树立着,而江城子仍是那晚的装束,在我身后恭候着。 仿佛时间仍留在原地,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只是我急切下莫名诞生的一个幻觉。 5 我慢慢闭上双眼。良久,一丝笑意在我的嘴角绽出。 夜了。 天朝纵情十三年 七月三十二至八月五日 天京后宫 天气渐渐好起来 1 雪虽然没有消融,可这十来天,阳光却是在期待中蓦然而至了。大家的心情也渐渐舒展开来。我已没有初时的情绪化。 女子们都在忙于练功,我比她们更要忙上一些。这十来天,没日没夜的,我都没好好睡上个一个时辰。此刻,我盘膝而坐,双手互扣,面色庄严,正在运转天子心法,将体内庞大的真气引导,纳入丹田。这些真气是取自我的女人们的,每天晚上我的工作就是付现我的承诺,和我的女子们做爱交合,在和她们一起奔赴生命的颠峰时,将她们体内磅礴的纯阴真气的一部分通过私处吸纳入我的体内,提升我的功力。于是,白天我则要将吸取的纯阴真气慢慢以纯阳引导、练化,阴阳相解、调和。 这十来天,我的功力成几何级数增长。虽然很累,在这样的成效面前,我自然也无怨无悔。内视一番,现在我的丹田处,已隐隐的有一团有若实质的白气在自发旋转着,阴阳二气在其中相互攀旋、缠绕,澹然有别又亲密无间、互为表里,正是所谓孤阳不生、孤阴不长,阴阳相济,可证大道。她给我传来的功法对我来说真是至情至性的好功法,以至我略一思量,心中便洋溢着感激之情。 从未想过,这世上竟有这我梦寐以求的练功方法。既能满足我过人的情欲需要,与我爱的女子们云雨巫山,颠龙倒凤,也能在荒淫无道中练神练气,提升自己。 我的女神啊,我拿什么奉献给你! 2 那晚的遇合我强忍着没有对母后及我的女人们说。本来讲出来,对大家自我救助、重振天朝的自信心定然是有不小帮助,但考虑到现在大家的自信心及积极性已经很高,暂时不急于火上浇油;而且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样的消息留待后用也许会效用更佳;加上我自己也没完全消化,所以也就顺势将这好消息先寄存起来。 但依据实际需要,我还是有所选择地放出了一个经过包装的小消息。 某晚通过相公我不懈努力,在后宫第二图书馆某个古藉陈列室的旮旯处,意外发现了一本《性爱指导》书,上面记载了众多荒淫之技,当然,对我这个以淫乱著称的帝王而言,这些淫技并没有如何新奇,令人淫心泛滥,但凭心而论,也自有观瞻之处,某某意见和看法更是英雄所见略同。尤其是末页附有一段所谓“性爱心法”,上着有“练此心法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几字,很是撩我心怀。于是我当晚便大胆和女子们尝试一下,所言果然不差,甚有效果。 练习之后,相公我好象情欲更加旺盛了,精力蓬勃,如滔滔江水奔流不觉衰,出人意料的,一阵云雨下来,内力也似乎有了增长,天下还真有这样的好事啊。 皇天不负苦心人。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啊。 3 国已不国,而我,没过上几天,就似乎逆来顺受,得过且过,伤疤未好也忘了痛,依旧这样沉迷在女色及性爱里,不知所谓,母后及皇后以轩见着自然是又喜又忧。喜的是我没那么闷闷不乐、郁郁寡欢了,忧的是眼前这男人终究不是那块料,还没脱胎换骨,就又变回原来那块和不墙的稀泥了。这两天又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本荒唐的小玩意,还叫嚣着在欢淫中习练功夫来了。 我也不说破。不把希望放在我身上,靠眼前这群女子们自己努力,发愤图强,不是件好事么?而我果真在她们的意料之处,有了些大大成就,让她们跌破眼镜——想起她们可能的那幅惊呆样,一个个如痴如狂将我奉为偶像英雄,那会是多么惬意的乐事。 况且,这两天,我心头也有了一个不错的计划悄然滋生了。 4 每晚有源源不断的功力吸取,积水成湖,积河成海,功力的几何级数增长,还有信心的修复,让我的灵觉不知不觉进入一个新的层次。每次在向高潮奔刺和全神练化吸取的内力时,它的效用就彰显了出来。 分心而用是化身大法的基本功,以前在诸如此类至动或至静中,意识虽然可以一分为二,为三,然而分身和本体,及分身和分身之间,基本都是同步的,同频的,状态是统一的,所谓牵一身而动全身。这样不是不好,在向来孜孜不倦追寻情事及性爱快感的我来说,这本就是我刻意需求的,多个同步的个体感觉叠加起来,获得的情欲享受岂是单一个体所能比拟和想像的。而现在,我明显感到本体及分体之间,在共享性、同步性之外,有了一个新的属性。它就是本体及分体的相对独立性。而且没有几天,新属性就已巍然成篇了。这是化身大法终极篇中的只字片语中提到的,最高境界:完成的个体。 回想起来,那日同二百一十八名女子的抵死疯狂中,在绝望、惊恐及无限情欲的双重极端刺激下,我的化身大法突破理论上的可能之时,我就曾拥有过类似的灵觉感受。只不过,那时候这种状况极不稳定,分体之间,分体及主体之间缺乏抗干扰性,一个灵觉受惊,其它的莫不纷纷受牵连,几至于自己差点就走火入魔。 今日不同往日,有了强大内力作支撑,灵觉在质上面便有了新的飞跃。我感觉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我面前打开。 5 说做就做。化身大法全力运转开来,在灵觉的指引下,庞大的内力沿任督二脉高速运转,不一会,内力流动的速度就接近于物质运动的上限。这时,高速内力流不断击荡着我的个人小宇宙,从任督二脉到奇经八脉,波及我自身的每一处,只见内力流组成的能量风暴以丹田为中心,将组成我躯体的物质粒子极度旋转、拉扯、扭曲、分割,拆解成正负两部分,也就是阴阳二气。在意念流的控制下,阴阳二气重新组织,减速,实体化,最后两个我出现了。 这些说来拗口、复杂,不说常人摸不着头脑,就是对于修习武技渐深的同行者,也殊难理解。此正是天子心法化身大法的独特处。 极少在非情爱的时候分体化,灵觉提升后,又出于实验、练习的需要,一时竟有着有如第一次分体成功时的新鲜感。两两对望,看着另一个自己,哪能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呢?要不是主体分体都有灵觉,我还以为自己魂灵出窍了。 因为“意识”同步,所以并没有一分为二的割裂感。接下来,我将分体的心能工作频率慢慢降至常人水平,如我所料,在我闭上双眼灵觉开放的主体意识里,另一个我逐渐变得不确定,模糊,以至消失。 虽然只是实验印证,我内心还是非常兴奋。接下来,我又在主体和分体间反复运作了几次,情况都是如此。当两个之间有了阻隔,我发现一个我对另一个有了期待,灵觉重新统一同频的时候,便有了宛若知心朋友样相见的欣喜。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有味。比之以前分身数量叠加,量的改变,现在相对独立的两个个体,则是质的区别。假以时日,主体和分体之间,既能随时上线同频,一心多体,保持“我”的完整性,又能因时制宜,因事制宜,暂时脱离“我”的监管,让每个个体之间也有各自不同的际遇,确认一定的私密空间。 依此以往。。。。。。我都不敢想下去了。 6 两个我,内力自然也一分为二。分散开后,凝神内视,其它一切都如未分体之时,唯一有些遗憾便是真气不足之前的五成,惶然一阵,想起可能是分体时耗用了能量,加之进程中可能的能量散失,也就安下了心来。 不管怎样,今日不同往日,预估了一下,既便如此,此时单个个体的内力仍在第一高手贵妃妮娜之上,虽不能肆意纵横,也不至于任人宰割,出去察探一下人间大陆现有状况及暗魔虚实,想来应然不在话下了。 第二卷 轮回 第八章 缘来如此 短短的半个小时,我已将这本充满血与泪、恨与爱的日记看完。时间很短,但不知为何,我对这个世界的我这段时间的血泪经历感同身受。我做出了决定。半个小时前我还念念不忘谨慎,以静制动,要观望,怎想到我此刻激荡的情怀。是呀,正如胖子说冥冥之中俱有定数,既然来到这世界,就有它的道理。这个世界的我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不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我和他的关系胜似兄弟、情人。 他正处在人生中最困难的时期。敌人很强大,整个情况又不明晰,虽然有了转机,也看到了柳暗花明,但情况很不予乐观。多一份力量就多一分希望。我和胖子罗格、芙萝娅也算是各有所长,顶上还有另一个世界的伪神、大魔导身份,在这虽有诸多限制,但多少还能派上些用场。从字里行间看,我和他的禀性十分相似,爱好也相差无几。身份不同,时代不同,层面不同,我们还能有一贯相承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生命的烙印了吧。 危险依在,但我已顾及不上。 我们有着共同的容貌,一样的喜好,同根同源的生命烙印,就算困难很大,希望很小,我也认了。一直以来,无论身处何方,我都在不断同命运抗争,做梦是,成为伪神也是,到这里也是。我从来不是命运的宠儿,我的天性就是挣扎,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既然如此,我还选择什么!就让我们两世合一,去完成另一个从没有人经历过的传奇吧! 冲动是魔鬼也由它去了。 说实在,在冲动地做出决定的时候,我也并不是没有自己的小九九,如前所说的,这个决定对我也有致命的诱惑。三万多个新鲜的美丽的生命在等待着我,等待我走进她们的生命中去,去分享她们的喜怒哀乐,她们的美,她们的精彩,这对我同样是想象不到的丰厚回报。 皇帝的身份我不看重,我看重的是这么多好样的女子。 何况,我对天子心法中的化身大法十分感兴趣,我隐约意识到从化身大法对我极有妙用,从中我们兴许能找到回去的路。 留给我的时间还有很多,可我已有些迫不及待了。将芙萝娅拉过来,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说出我的想法,小妮子二话没说,一副就等你这句话,你到哪儿她就到哪的样,俏脸上堆满了兴奋。 这时,“这个世界的我”正好走了过来。神情舒展,应是又有什么好的消息。心神一动,我的灵魂之体化做一丝电光,朝他的精神之海投去。见状,芙萝娅也急急地去找这个世界的自己去了。 ****** 灵魂的融合很是玄妙。同根同源,不存在排斥,两个记忆体的融合便很是顺利。本来我们商量是想彻底融合的,像两个不同的颜色调拌在一起,相互浸透,相互容纳包容,变成了一种崭新的色彩,但考虑到有一个我最终还是要离开,只好暂时做罢。于是,以这个世界的我的灵识为主,后世的我为辅,共同守护在精神之海中。部分融合也是很好,既互相资源共享,取长补短,又保持各自的独立性,对念念头忘好女子的我们就是好事。融合之后,为了区分,互相称呼方便,我就叫小石子了,这个世界的我本名为凌云天纵,就叫小云子。 天朝后宫燃情夜。全新的我正在开启又一轮盘肠大战。今晚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加之两世的我都有色疾,喜欢这个道道,都是兴致高昂。芙萝娅也和妮娜融合了。不过,等我做好准备实施盘肠大战,她们两个灵识还没达成一致,所以便见紫发飘飘的妮娜僵立在那,面无表情。芙萝娅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妮娜同样骄傲自负,本是同根生,两人已是相煎何太急了。 我只好当做没有看见,两个灵识实力相当,最后多半是不了了之。所以,不论从哪个身份出发,我都只能装聋作哑,不予理会。何况还有大事在身。 第一次观摩化身大法,精神之海中,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主动将躯体的操控权全数交了出来。 又一轮的情爱荒淫在夜幕下开启。轻车熟路,没叫众女子等上多久,二十四个我出现在情欲的无上世界里。对于大都有过多次肌肤之亲的女子来说,此情此景已习以为常,只有极为少数初涉人生妙味的青春美少女还既羞又惊,既春情勃发,又见到处是我赤裸的身影,不免分心荡意。 二十四也是一分为二的我能够达到的最上限。我有我的小九九,保留部分实力,让到时的她们刮目相看,原本就是我私下的想法,但却不限于此。在这个问题上,我一向是全力以赴,要不是另一个我和妮娜正游走在后宫以外的皇殿之中,所见之处物是人非,入眼尽是僵卧的禁卫、大监,在这冰雪尚没消融的日子里躯体依然,仿佛就在那日的模样,触手却冰冷僵硬,让我知道一切终成定数,早已随风而去,不可复返,我还不会单向关闭上灵觉,让两个我在无上情欲和无比悲悽中左右为难。 说不定也同上次一样,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分身大法一举突破瓶颈,再创新高,更多惠及我所爱的女子们,使这群坚忍、勇敢的好女子们在这枯燥泛味的练功生涯中也有自己的小快乐。 天宫整体布局类似一个八卦阵势,后宫所在之处恰是正中央,而八个主要皇殿正好对应在各自卦位的所在之地。后宫之外统称外殿,现在已成一片真空地带。我们尚是惊弓之鸟,出于为安全因素的考虑,,不敢也未想过走出后宫这块庇护之地:暗魔则在后宫外遭受莫名力量狙击,有了较大伤亡,想来在没弄清真相前,一样不敢轻涉此地。 因为如此,这里尘封的是那日的记忆。 亲临杀戮后的现场,悲愤不断袭卷而来,国仇家恨一时填充脑海,令我忍不住想不顾一切飞纵至前方隐隐可见的暗魔营地,杀它个血流成河才可稍稍解恨。 刚要有动作,情绪的异常波动令收敛的心能不知不觉释放,一下子接通了另一个正在寻欢作乐的我的信息,于是冷静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我对外面的一切几近一无所知,又怎能不经大脑,任性妄为。况且,今日不同往日,绝处逢生的进程更加要求我要紧慎从事,千万勿要出错。难得暗魔止戈不前,令我等有了喘息之急,在没有了解到基本情况前,对它们的任何挑衅和刺激都是不理智的行为。 微妙的平衡、暂时的止戈是她为我们营造的时机啊。 第二卷 轮回 第九章 天朝之旅 天京城是整个人间大陆独一无二的大都会。其历史之悠久,文化底蕴之深厚,现代和古典之交相辉映,建筑风格之兼容并蓄却又协调统一,都不是天朝其它城市乃至人间大陆其它国度的城市可堪比拟。在城市建设上,更是展现了天使人类五万年智慧文明之大成。 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四纵四横的城市格局,以天宫为中心,南北横展29里,东西纵伸21里,面积606平方里。当时天朝祖先选择在这建城,看中的便是其坐山观海,龙盘虎踞之势,风水自是极佳。天宫的建造也极有讲究,所在之地正是龙脉聚集所在,地势最高,却不突厄,宫殿以外的城市建筑依天宫延伸开去,地势逐步降低,材料多为各种石质,风格整体接近,近观却各有特色。 远远眺望,天京城犹如一平顶金字圆塔,屹立在山海天地间。 城市依在,只是不见了822万天京臣民。 站在金銮殿二层巨大的阴影中,天京城已尽入眼底。思绪几番起伏后,我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接下来,按照两个我共同协商的结果,为了加快探视人间大陆的情况,找到并以血脉开启布置的另外三个混沌力量之门,我在这里再一次施展出分身大法,一分为二我已熟能生巧,化身大法运行数息之间,两个我就出现了。因为分身之前精神之海中有两个灵魂体,这下刚好一人一个。 两个灵魂体相聚不到数日,便又要分开,就算已实现资源共享,也随时可以进行远距离互动感应,做为情感动物的我们仍是有些感触,对视相互一笑,也不说再见,只见两个同样一身银白劲装的身影从窗后弹射而出,几个起落,迅速消失在天京未曾消融的漫漫冰雪里。 半个时辰后,叫小石头的我和芙萝娅已在城外小天山的崇山峻岭中。一路上风驰电掣,这副肉身够强,让我体会到以前难得的运动的畅快和急速奔驰的快感。驭风术令我的奔行保持了轻盈和高速,幻影术则借助环境和服饰使我的行藏有着较好的隐蔽性。功力大涨,心能本就是从异界而来的我的强项,此时在远处运用心能对暗魔营地进行实地考察,更是得心应手。 探察中我一直很是谨慎,也和那叫小云子的我随时保持着心能感应,信息互通。基于已经确定的“忍辱负重、静候时机”的想法,心能以若有若无的低频率进行。自控程度的提高,加之暗魔绝然想不到会有人离开庇护之地,有心算无心,我的探寻很为顺利,没有引起他们的任何警觉。 包围我们的暗魔主营,已经退守驻扎在天京城外城四角,也就是原京城护卫军团紫荆军团四个营地要塞附近。驻扎暗魔数量约在九万四千三百人左右。以心能的观感而论,暗魔深绿色的脸上表情甚是呆板,眼神灰蒙,似乎智商并不高,但令人奇怪的是,从他们营地的布置,以及懂得利用我们原有的军事设施来看,暗魔又有着绝不亚于我们的智慧。 其中巫师的数量仍有二万人,不少魔力水平很高,以我乐观的估计,我现在的功力水平,遇上一百人队左右的普通巫师或一千人队左右的普通暗魔战士,虽有一拼之力,结果却是难以身免。不过,值得心喜的是,按照目前的进度,不出一个月,如果三万多后宫的女子们能发挥正常战力,实力也应该与他们相差不大。 到时只要不囿于现状,偷袭敌营或冲出去,成功的概率都是非常大。 所以,我此行探知外界的情况及肩负的秘密任务就显得很是重要。 远远望去,夜幕下的天京城沉睡在一片灰白的黑暗之中。金字圆塔上的那一片平顶中央还有着极为细微的灯光,那是小云子的一个分身仍在盘肠大战的信号。随着我的离开,它也渐渐成为一个远去的标点。 离开等待我来采摘的三万女人们,我的心头十分不舍。对我来说,她们每一个都是新鲜得不能再新鲜的活生生的美人儿,因为一直有着这个念头,在这个方面我一直没有同小云子沟通,我不要小云子灵魂中的那些记忆冲淡我对这些女子的期望度。郁闷的是,本来在首次一分为二的时候,我已埋好了伏笔,将精神之海交给上德子掌控,自己则偷偷溜至盘肠大战的场所,正在挑选最为动人的美眉,并从现场的二十四个小云子的分身中找了一个,来个雀巢鸠占,沾点小云子的光,体验一把做皇帝的味,可被占着妮娜身子的芙萝娅察觉到了,一个念力便将我召回了。 我是哭笑不得,又不能发作。心中那个郁闷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去碰芙萝娅这可恨的小妮子了。害得我如今,七上八下的,近在咫尺的乐事,也只好留待以后再说了。 奔行一阵,翻过一个山头,天京城终于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对暗魔我是诧异的。整个天京城的情况,多多少少与我预想的不同。这段日子遇到的事情太多了,让我没能静下心来仔细推想一下。 小云子遭遇的这一切,如果说是一声战争,那与以往有记载以来所有的战争都不一样。 他们的目的何在? 城池没有多少损毁,金银财货依然在原来的地方,作为战胜一方,放着天京各类府邸豪宅不用,仍像铁血的杀戮机器一样,僵板地呆在军营要塞里。 一个答案在脑中分明起来。难道他们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收割天使人类的性命而来?! 作为一名风流的无良皇帝,天京城几乎每一处,都曾有小云子令人温暖、心动的回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的女人中,有相当一部分都出生在这个地方。他们的遇合也大都在这里。现实是如此残酷,眼下这一片在夜色中安静如常的城市,已发生了沧桑巨变,属于它的鲜活的人们与我们已是天人永别,人鬼相隔。 经过每每有着美好记忆的地方,想来小云子都会忍不住回想当时的片断,如今这些幸福的珍藏,伴随更大的痛苦仇恨,只能勾起他对于此情此景的无限心伤。 虽然伊人与我们都还在。情谊还在。 她们的家人呢?朋友呢?千万同胞呢? 感受到小云子的情绪,我也有些惴惴了。 芙萝娅一路上极为兴奋。身为魔导师的她,比起战士身体是相对嬴弱的。占用的妮娜的这个身子却有着超乎寻常的生命力。妮娜习练的天朝武技,内外兼修,对身体的素质要求极为苛刻,成为超一流高手的妮娜,身体内真气流转恍若实质,气随意转,意由心生,纵跃之间,每每都让芙萝娅感到出乎意料的刺激。芙萝娅和妮娜和解的结果,便是一人占用躯体一天轮流的来。没有化身大法,就只有妥协。妥协之后,两人又客气起来,第一天便轮到芙萝娅。妮娜便回到精神之海或休息或修练去了。 在山野密林中,芙萝娅就像有着驾驶天赋却只领到拖拉机实习牌照的司机,驾驭着一辆法拉利,先是折腾,后折腾出了技巧,最后很快就得心应手了。于是,这妮子或翻腾或纵越,搞出了一套套高难度动作出来,想来妮娜的神识正在休息,不然看到这场景,自己的身子被她人这么糟蹋,肯定要跳出来拼命。 我也多少有着和芙萝娅一样的兴奋。只是这信息互动,资源共享,让我很难保持在一种单一的情绪中。刚刚得到躯体,现在就单方面关闭灵识也是不妥,内心便五味纷杂,也是一种难得的体会。 在一个山腰转角处,我的心能探索到此行遇到的第一个活着的生命体。我很是兴奋,立刻将这个消息发送给了奔驰在另一个方向的小云子,和芙萝娅两个三级跳,就到了那个生命体的面前。 见到他,我发出了一声惊呼:“江城子!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江城子却阴着脸在那没有反应。这时,芙萝娅偷偷的拉了下我的衣袖。 拉我衣袖干什么?我正不解。小云子的贴身太监竟嘿嘿笑了起来。 “我现在是罗格。” ***胖子的加入让我有些啼笑皆非,想笑他你也有这一天,看到他一直面色不郁,心中一软,也就吞回肚子去了。脑中回放起他阴沉着脸说“缘份哪”散发的自嘲,罗格的轮回之身是个太监,而芙萝娅又被我抢去了,我能理解他的郁闷。 换做是我,这样的旅行这样的体验也太损了些。 上天确是弄人。 胖子也有自知,知会我们后,便率先离开了。他没有离我们太远,常在我的灵觉边缘游匿。他的安危我自是不必担心,只要不因郁闷,找暗魔惹事生非就好了。 第二卷 轮回 第十章 天空城 一天以后,我便到了八百里外的天空城。 心能一路探测过来,我已经冰凉透底。 我原本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按照暗魔的习性及此前的种种迹象表明,以收割性命为目的的它们,在绝对的压倒性的优势面前,我天使人类是很难有幸存的可能,事实也正是如此。中间除了耐不住饥饿,到了一个小村寨内随意取了几块腌肉和一些干冷的面包外,我再也不愿走进民舍之中。看不到希望,到处是死亡,到处是死去的天朝子民,死气沉沉,这些已让我压抑异常。 没有任何发现,连暗魔的影迹都没有见到。 以至我几次想要放弃灵觉感应。 生物还是有的,青山苍郁,丝毫未因暗魔践踏我天朝河山,涂炭我天朝子民而有所消损、收敛。物是人非,反而是这些相对低级的生命能得以保存。感喟归感喟,明知这样,在路线的选择上,我还是下意识地避城就镇,避镇就村,避重就轻,多走山林小径。 偶尔看见山林间的飞禽走兽,或翻飞跳跃,或偷偷觅食,自欺欺人的,也总算是看到了活物。 要不是几大主城不能不去,我也要绕过这天空城了。 当我希翼奇迹出现,却收获着失望; 当我彻底断了希望,希望又在你的错厄中意外出现。 也许,命中注定,我会在天空城有所发现。 ****** 自小云子那资源共享得来的信息,天空城历来是天朝最负盛名的旅游城市。据考据,天空城所在之处,数以千万年前原来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地壳运动,在巨大的冲撞下,这地方才从海底拱立出来,海底的石山变成了眼前高低耸立、奇形怪状的石林。千万年后,此处不断风化,积了泥土,生长出了有别于它地的独有的树木藤蔓。 从天朝有记录以来,大约三万年前,有人在山林间发现了这个记载大陆沧桑变化的石林奇观,惊羡之余,声口相传,此地名声渐渐传了开来。后来,很多喜欢观奇揽胜的人士,慕名而来,也有些留连忘返的,便索性在这定居下来,约一千年后,定居的人日渐增多,于是在占地三百平方里数量九千有余大小不一石山之上,奇峰异石间,因地制宜,有了各具特色的木楼竹舍,石洞穴居。 居民渐多,规模宏大之后,因其所居楼舍大都倚立在半空之上,故名天空城。 天空城也是小云子以往去得最多的城市。虽添为天朝皇帝,荒废朝政,但他还是知道天空城的防御能力在天朝首屈一指,亦是人间大陆屈指可数的坚城。天京身处天朝腹地,三山环抱,一面临海,依靠的是地势,加之数百年来和平惯了,天京本身并不注重防御,所以天空城就是天京西南最为有力的屏障。 天空城最外围的主要石山上都建立了兵营,有着瞭望台、投石机等军事设施,和平年代该城的防御设施是较为齐备的,石山和石山之间也用巨石堆砌出了城墙。 之所以要到天空城看看,这些是一个方面,关键还有一个秘密,一个数人只有数人才知道的秘密。 得知这个秘密,我对天空城此行还抱有一丝希望。 用灵觉逐一察探一番,并没有什么发现,有一些弱小的生命体被我探测到了,我知道那同天京一样,只是侥幸存活下来的猫狗之类的小动物。 大雪覆盖,青石翠林民居点缀其间,有心的话,正是难得一见的好景致,可是这大雪覆盖下的,楼舍虚掩的,正是天朝最为惨绝人寰的记忆。 几个纵跃,我来到一个没有丝毫特色的石山面前。仔细寻找了一阵,才找到一块不起眼大石壁。凭着资料,我用掌风扫开积雪,找到一个微微有些突出的地方,以此为坐标,按照北斗七星夏季排位,将内力透过石壁,内劲运行到石壁内侧时,再使力一震。数息后,在我站立的地方,轧轧声响起,缓缓出现一个半丈见方的石洞。 一弓身,我走了进去。 沿着石阶往下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再按开一个石门,眼里映见的是一个巨大的地底溶洞世界。这地方小云子曾来过一次,当时在这鬼斧人工的溶洞奇观面前,想来也是震惊良久,这一次,我也不例外。这处是天朝皇室的一个最高机密,当初发现溶洞之后,天朝先祖皇帝就醒觉这是一个绝妙又极为安全的好地方,于是派遣心腹设置了机关,内部进行了整修,做为皇室最为重要的秘地和庇护所。里面屯积了大量金银财宝,也贮存了不少粮食干货、高级日常用品。因为地底溶洞特殊的地况原因,这里贮藏条件极佳,包装好的粮食干货存放上百年也不会腐烂变质。 小云子定然没想到会用得着这个地方。但在眼下残酷的现实面前,探寻又毫无发现,我不禁暗自惴度,这里会不会有幸存者呢? 这个暗自惴度的理由本身很难成立,既然是皇室秘地,又怎么可能有人在此? 然而这样推论并不是没有意义,暗魔有众多的巫师,它们的搜寻功夫也是骇人听闻的,以暗魔绝不放过一个的习性,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有不被发现的可能性。既然还有天空城城主司空望知道,临急之时,让他的亲人藏匿此处是极有可能的。 溶洞内四通八达,范围也是不小,灵觉搜寻的功夫在并不太灵光,有效半径只及平时的十分之一。比视野查看也强不上多少。 在溶洞内转得半是迷乎了,我仍没搜寻完一半。我并没有多大耐性,正想再随便看看就出去,恍惚间听到一阵极为轻细的啜泣声。 我的感官、灵觉是非常灵敏的,那声音很为细小、遥远,初时我都不太确定。可这却是心底期待的,有算是幻觉,我也要寻个究竟。 内力加速运转起来,我和芙萝娅在溶洞内奔行的身影更快了。 急并没有用,反而忙中出乱,几分钟后,我依然没有找到那声音的出处。声音也反而越发轻细不可闻了。 这时我才想起,自己不是有张嘴么,声音在这是最好的传递方式,我怎么这般笨蛋,好办法不用,象无头苍蝇一样没事找事啊。 “有人么?有人么?” 运足内力,我高喊了出去。 喊声未落,在我意料之中,那哭泣声突然停止了。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没搞清楚状况,就算是一直苦等的情形,也不得不谨慎行事。 但她听到我突如其来的呼喊,无意识的一声惊呼却暴露了她的方向。听声辩位,这下我辩识清楚了,于是在欣喜、激动中,我找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没有看到身影,可是这般近,我的灵觉探查已不在话下。 “不要怕,我不是暗魔。”强捺住激动,我用上了我能唤出的最温暖、柔软的声音。 “我是来救你们的。” 第二卷 轮回 第十一章 初遇 听了我最温暖、柔软的解释,她们仍呆在石笋后不敢出来。我并不气馁,终于找了活着的天使人类了,对方又是两名女子,在天朝的女子面前,我有足够的耐心。 于是我继续表明我的善意。 “我知道你们在这呢。” “唉,一切厄运都过去了,出来吧!” “你是谁?”一句怯生生的女声终于绽放在我身前的空气中。 好说歹说, 她才从石笋后慢慢走了出来。 最先露出的是一瀑青丝和一双黑亮、充满戒备的眼睛。我心神一动,或许是那双眼睛中有太多的情绪的缘故,又或者是我在经历一个多月的国仇家恨和生死煎熬后,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遇见,压抑的本性在此时集中呈现,又或者我也寻觅良久,就只这一双眼睛,几缕秀发,怜惜着,我就有些心动了。 欣喜中的我充满了期盼。 那藏着的一定会是一张美丽绝伦的脸。 我知道,上苍一定不会让我在这时候有稍稍失望。 她从石笋后走出来,惊现在我的视线里。以我二十一世纪信息沟通无限的识见,以及在梦中游历的无数审美体验,我仍然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十分美丽的女孩子。 还好夜明珠的光线并不太亮,芙萝娅又在我身旁,刚好可掩饰住我疾色的模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的目的就是找寻天朝遗民。有了审美,她手里还握着一柄短匕,身后还有一名手执长剑的女子我都没有发现。 她的神情有些凄楚、萎顿,却不能稍稍遮掩她美丽的容光。一身青黑微微有些发皱的劲装,刚好衬托她此刻曼妙挺拔的身姿,执着一柄短匕的小手向我似指非指,神情惊疑不定,反而凭添一种似拒还迎的味道。 “你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她有些冰冷的话语在暗自色魂授予的我的耳边响起。 她天赖般的声音交杂着惊疑、冰冷的情绪,令我不由一怔。而后,思绪竟然有些走神,朝另一个方面狂乱的蔓延,以至走题了。 “天啊,老天啊,难道天朝到处都是这么可爱动人的女子?要是这样,你这老天怎么可以无动于衷,不庇佑天朝儿女,就让她们永远消失了么?” 想着定然有那么多的美丽被摧残、抹灭,我对暗魔的仇恨,似乎从未有这一刻这样真实,和强烈过。 想到小云子的境遇,我又沮丧不堪。情之所致,我再说出的话,已充满了凄凉和萧瑟的感伤的情境。 “山河破碎,我和你们都是有幸苟活于人世的天朝子民,不管怎样,从此刻起,此身已不属于我身,我们能做的,就是忍辱负重,发奋图强,召集尚存的国人,重整旧河山,为死去的同胞报仇血恨,将暗魔赶出去,消灭它们。” 我这样极具感染力的情真义切,顿时就起了作用。她握着短匕的手垂了下来,啜泣声又隐约的响起,身后另一名姿容艳丽的女子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忍住眼角的湿润,我拉着芙萝娅一起轻轻走了过去,温柔地将她们揽入怀里。 让我们暂时用心彼此温暖一下吧。 她的名字叫司空燕。另一个差点被我忽视的俏丽的女子名为她的丫环,实则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姓氏一样,名唤七七。 她也问了我的名字。我这副样儿是小云子的,小云子本名为凌云天纵,凌云是皇家姓氏,想用他的名字又怕会暴露身份,凌云一姓因为他背上了淫乱的恶名,就算一时联想不到,在这样美丽的女子面前,我也不能给自己设置一点点障碍。 “国已不国,想我也是出自天朝响当当的门庭,实在是无颜愧见祖先啊。” “我姓石,名天纵,就叫我小石子吧。” “这位姐姐呢?” 芙萝娅受到了感染,进入天空城后,一直有些沉默。听到问她了,才浅笑着说。 “我叫芙萝娅!” 待我稍稍问明一些情况,将所知的天朝现状平静地说与她们听,她们的神情也更茫然无助了。哀莫过于心死,这么两个怯生生的女子并没有亲眼看着侍卫、仆役下人以至自己的家人惨遭屠戮,入目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然而当司空无恙亲自将她们藏入这隐蔽溶洞中,在惶急地将她们推入的一刹那脸上浮现出的绝望和悲伤,她们是深刻感受到的,她们并不傻,从最初关于暗魔的点滴传闻到素有坚城之誉的天空城的兵败如山倒,从那天城主府的仆役、侍卫的四散奔逃、茫然失措,她们多少能想象到满城市民在暗魔到来时的惨状。这一个多月来,在孤独绝望中,溶洞里,她们也有足够的时间来推测想象。 但她们也同我一样。是抱有侥幸心的。只要不是亲眼所见,对自己的内心而言,所有的结果都有可能。如今听我说出事实,印证的却是最不堪想象和接受的结局。 父亲、天空城数百万同胞,你们真的就这样没了? 心好痛啊。 沉默。 我本来是想多少做些保留的,但想到长痛不如短痛,将最糟糕的情况说出来,心痛到底,接下来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出现,比如遇到她们。而说些模糊不清的词句,固然可以给她们一些自我哄瞒的可能,但要是以后每一次的确认都是失望再失望,痛上加痛,那种心理和精神上的打击相反更会将人彻底推入绝望的深渊。 侥幸的心理我也有。这铺天盖地至今还未见丝毫消融的雪,加深了这种心理的想象空间。所以在沉默后,我挤出了笑容,安慰道: “谁知道呢,虽然被暗魔侵袭覆没的土地,天朝民众生还的可能十分渺茫,但既然还有我们活着,我们就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象我们一样绝处逢生的人就绝对会有。” 是呀,我也这样安慰着自己。 两个女子孤独地藏在溶洞里,遇到这样的人间惨剧,失去了家人和千万同胞,凡是活着的人都难以承受。没被现实击垮,已足以说明她们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有着一定的实力和承受能力。 听了我开解的话后,她们脸上的忧伤也似乎淡了一些。毕竟还活着,事实也还没有彻头彻底的证明。时间是关键,要尽快的探明真实情况,给我的时间很急,溶洞里已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我提议一起走,她们在溶洞里关禁闭似的也达一月之余,早就想出去了,只是虽然知道开启办法,内力却不够,一直被困此地,听我说可以出去,精神又上来不少,打起精神收拾东西去了。 女孩儿终究是女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等了一个时辰之久,拉着芙萝娅无聊地在溶洞之间穿梭,以我在女子面前难得的好耐性,也要忍不住前去催促的时候,她们才施施然走了过来。 我轻吁一口气,走了过去。那叫司空七七的女子提着一个偌大的包裹,看起来并不费力,但为了维护我一贯在美女前的好形象,自己又是什么都没带,于是伸手将包裹提了过来。七七感激的笑笑,竟然也如春花绽开,很是养眼。为了保持自己的好印象,我摆出的一付谦谦君子样,仍要按捺不住多看两眼。有了我这样风流潇洒男子在前,她们也细心地将自己收拾过了,当我将双眼流转至司空燕的身上时,更是忍不住左瞄右瞄,用眼角的余光流连了数息之久。 我急色的毛病又要犯了,以至转过身来不慎头撞上了石笋上。 司空七七的轻笑着在身后响起,我一向自忤的老脸不禁泛过一阵红。 第二卷 轮回 第十二章 一路有你 我这边有了发现,小云子那依然没有好消息。各自鼓励一番,又开始了新的探寻。人多了就热闹起来。两个小女子的功力差强人意,轻身之术却是不弱,对我们的行程没有大碍。有我的灵觉做探子,有暗魔出没的地方尽量避开,一路平安无事。 茫茫雪地,尽皆蒿素。要是在我所在的世界的南方,一年偶然遇见一回,见了这漫天的白,大凡年轻的,都是忍不住要去踏雪去拍照嘻戏的,小朋友们更是将这雪当作了好玩的乐子,就是年长者,也会因这雪心儿变得轻敏起来。北方则不然,这雪司空见惯,长时间的天寒地冻,整日龟缩在屋内,少了出行的自由和快乐,早将这雪的情致弄没了。这场大雪,尤胜北方,加之天朝的覆没堆积心头,令我感同身受,此刻又有重任在身,在我眼里,这雪也就成了负面因素,初时还有出生南方对这冰天雪地存了一份新鲜,很快就兴致泛泛。 芙萝娅来自《亵渎》,做为覆没的波旁王朝公主,同样经历过国破家亡,在时间的长河里尝尽了人间冷暖,比起我来,她的忍受力就要强多了。她也会因眼前所见勾起伤心回忆,感喟身世,但也是一刹而过的事。初来乍到,像我初至《亵渎》之地一样,多是旅行者、观察者的姿态,事不关已,超然于外。加之她刚从宿命中逃离出来,寄居于轮回之身,一切都新奇上头。对我,就有个映照、比较。一路有芙萝娅玉人相伴,溶洞之行,又多了两位青春可人的女子随行,她们应该也是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大雪了,女孩子对于这晶莹洁白的物事,对于美,天性就要比我这等俗男敏感,环境适应能力也是,她们初始还有点放不开,随着时间推移,在我蓄意博取好感,嘘寒问暖,不时开导下,情绪心境缓和过来,和芙萝娅也相熟了,精神面貌顿时一新。 芙萝娅罕见的懂得人情世故,见我把持了应有的尺度,没有过份逾越,也就政策放松,没有表现出妒妇模样。其实在她眼皮子底下,我也玩不出什么名堂。 她能这般体贴,我十分欣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本是男人常事,不论她是不是真的爱我,还是她的经历和性格使然,看破了迷障,和我一样只在乎刹那拥有,着眼于那一刻的真情实意,此刻,她给我的好,我都会记得。 五天之后。我们一行已经穿越了天朝国境,进入了东飞联盟疆域。没有新的发现,中间胖子出来露个脸,一晃又不见了。司空燕和七七同芙萝娅已打成一片,我置身其中,其滋味如我经常标榜的那样,不能左右逢源,也能自得其乐。 令我们不解的是,奔行千里,所过之处,入眼全是白茫茫一片,冰天雪地,似乎无穷无尽。问询小云子,他向南所经千里,也是一样。这是一场什么样的大雪?新加入的两名女子也早没了赏雪的兴致,千篇一律,这雪给人的也尽是视觉疲倦,众人内心也不免有些空荒、茫然了。 东飞联盟境内也一样被白雪覆盖,无有例外。东飞联盟俗称山地之国,无数的山峰被白雪浓妆素裹,远远望去,在平日,这实是难得一见的好景致,可是眼下能用双眼瞄过,流连片刻,就算有心了。通过灵觉探察,我发现东飞联盟境内暗魔的数量逐渐增多,越深入情况越是如此。经过确认,暗魔汇集的方向直指首都“依莎多玛”。这“依莎多玛”是翼人族的文字,译成天朝用语是“众山之颠”,整个人间大陆最高点,依莎多玛峰就矗立在这里。 东飞联盟做为一个群山之中的国家,城市均建在众山环抱之间。其主要族民就是翼人,除此还有最大的一个群体就是兽人,也有少量的天使人类和精灵族人。 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依莎多玛。了解到这个情况,我们一行全部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暗魔出现的频率增多,被发现的可能性也骤然增加,但对于我们已然没有选择。暗魔在调兵遣将,是不是告诉我们这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具体情况现在不得而知,透过神女说与小云子的一席话,我已经知道了整个人间大陆现有智慧人类和亚人类都有者共同的祖先,都是神和大陆原始智慧物种的后代。按女神的推测,现在暗魔极有可能就是当时神之一族的宿敌魔神的后人,宿命的对决已再一次诞临了,做为天使人类,我们就必须尽最大努力,化解以前的国家、种族恩怨,外敌当前,生死存亡之际,只有联合人间大陆残存的所有智慧生物的力量,才有可能将这些外来的入侵者消灭,驱赶出去。 新仇也好,宿敌也罢,我们没有选择。 尽管小心翼翼,我们还是不小心被小股暗魔的队伍发现了。暗魔以为我们是东飞联盟的漏网之鱼,见我们只有数人,只派遣一支五十人的暗魔小队来收拾我们。这也给了我们从容脱身的机会。这也难怪,从暗魔入侵到现在,他们几乎没遇上什么势均力敌的抵抗,不说数量,仅他们的个人战力,就比人间大陆上的人类、亚人类不在一个档次。这次能派遣五十人的小队收拾我们,已是破天荒头一回,不能说不重视,只是没想到遇上我们。 今天轮到妮娜掌控自己身体,她表现出来的武技和战斗力,让我括目相看,我摩仿出来的武技是用来唬人的,天赋的魔法在这里受到大幅削弱,不过也算魔武双修,对付这些暗魔喽罗不在话下。为免司空燕和七七受到伤害,我和妮娜虽说实力尚有保留,速度却是已达最快,数息之间已将整支小队全数消灭。有了和暗魔将军比拼的实力,战斗便是十分简单。 我是第一次踏上战场,这样近距离的屠戮敌人,草菅性命,心理上很是不忍。好在晕血的我运气不错,魔武双修,递出去的剑刃都附带有各类元素魔法,遇到的又是暗魔,流出来的绿液瞬间被附加魔法所冰冻、气化、电解,给我的感受就模糊的多,速度很快,更让我没有恶心呕吐的可能。 等我回过神来,我们早已离开了现场。 这样的杀戮是我不擅长的,我也不想冰冷的面对。锄恶扬善是侠义,对于出生和平年代的我,却是太激烈,我要帮他,办法有很多种。有了这种想法,接下来的行程我是全部心力放在隐匿行踪上。 小云子的精灵国之行也有了新情况。进入精灵国,几天之内,已是接连有了收获。现在跟在小云子身后的这支队伍有了五男三女,共中四男三女七人是精灵一族的幸免的高手,一人是天使人类。天使人类是一位中年男子,外形朴素儒雅,神光内敛,神识一探知是一名内外兼修的好手。能在这一边倒的杀戮中存活下来,除了运气,实力和机变求存的智慧缺一不可。能让这时的小云子形容为好手的,实力较之以前的小云子,肯定要高明得多,陆风行的名字很是陌生,应该是天使人类中不出世的高人。他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更多希望。精灵一族的七人,根据小云子传来的图像信息,比我在《亵渎》之旅中遇见和喜欢的精灵略有区别,身形高大,和天使人类相差无几。模样禀承了精灵一族固有的俊秀柔美,比较起来就算稍有不足,也不遑多让。 整个人间大陆,论个人战力,最强大的就是眼前的精灵族人。天赋的自然魔法,擅长弓箭射击,远程打击能力无其它种族可出其右。身子并不是以往印象中的娇小瘦弱,有着与天使人类相若的体质,力量和近战的弱点得到了弥补,如此也可算是魔武合一,自然在人间大陆中出类拔萃,若不是生养、繁衍能力解决不了,数量最少,早是精灵国一家独大了。 从幸存的精灵得到的消息,强大的精灵一族也没能抵挡住暗魔的脚步,接近九成的精灵族人战死杀场,余下的一成有一半伤员,现在正依据精灵古树固守,暂时还没有被攻陷。他们就是冲出来想找其它种族前来救援的,一千名以速度刺探见长的精灵,能冲出包围的也就是眼前的七名了。小云子告知他们天使人类也惨遭涂戮,国人尽皆亡去,现在也仅皇室内宫,因为出现了奇迹,皇帝和数万嫔妃、婢女、少量太监内侍和侍卫得以保存。而他就是遵命出来探察情况,寻求他助的一名侍卫。没想到大家都是自身难保。东飞联盟、西自由联盟、兽人国情况想来也差不多。 听到这,七名精灵脸上血色褪尽,已不知如何是好。 三名可爱俏丽的精灵女子神色凄惋,让人心生痛惜。 等他们稍稍平静下心来,小云子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告知了他们,这时他们才重新看到了希望。不能希望于外力,唯有自救。 天子心法运转开来,天子的亲和力、凝聚力、驾御力通过心法得以了充分体现。天子心法的主要能力,在功力大涨后首次施展,犹如信手拈来,功到自然成。身份只是一名侍卫,然而风采卓然,众人皆是信服。这就是古代科技所限了,堂堂天朝天子,臭名昭著,凌去天纵之名如雷贯耳,只是这模样又有几人识?这在我所在的时代,怕只有幕后的黑手,从不露白的网络越人气写手可堪比拟了。 第二卷 轮回 第十三章 东飞联盟 不知不觉,已到了东飞联盟的纵深之处。为了隐匿的需要,我们行走的路线基本上都是丛林、可遮掩的地方。昼藏夜出,身上装束尽是洁白,对于潜行,我已是极有心得,在我的指挥下,众人有惊无险。芙萝娅当值的时候,这小妮子还不时给大家施放隐形魔法,到后来,只要轻身功夫还在,有没有都差点多,害得芙萝娅都无处表现,偷偷掐我一把。直叫我险些痛哼出来。 天寒地冻给人间大陆的各族族民防御,加大了劣势。暗魔受到天气影响就比我们轻微很多。这在我们一行赶路就可看出来。我和芙萝娅到了这个层次,气候环境的影响已可忽略多不计,燕子和七七却是体力不支了。两位美女很是坚强,一直咬牙坚持,直至忍受不住面色发白,脚步都有些跌踉。我本早就想出手相助,想及眼下局势,让她们多锻炼提高,就多一份生存的机会。也就一直忍着没出手。直到最后她们实在支持不住,雪地上出现了美人脚印,我才给她们加上了轻身和飞行两个辅助魔法。 有了我的帮助,我们的速度才没慢下来。 这日,已到了东飞联盟的荆棘城附近。荆棘城,顾名思义,城市坐落在大片荆棘丛林中,类似于仙人掌类的荆棘植物随处可见,只是更为巨型,潜行时不加注意,触碰之处就会露出一条又尖又长的刺头,锋利不下普通刀剑。白雪覆盖下,其实布满了危险。所幸我在此前已对途中城市的情况、各类信息进行过浏览,知道荆棘丛林的特性,在实地进行了考证后,这才惊呼于这片荆棘丛林的厉害。心能探察下,此处果然发生过激战,翼人族利用此处的环境优势竟然取得了与精灵族相当的战绩。阵亡比例接近二比一,在这里留下了近三万暗魔的尸体。 整整六万翼人军民,永远倒在了这里,与天地同在。 突然灵觉的外围如潮水般涌动。 凝神朝灵觉波动处定向探视,约五千暗魔正在攻击两名翼人,奇怪的是,这两名翼人虽然狼狈不堪,但所到之处,总有暗魔被斩落。粗略一算,已有数百暗魔倒在了他们的脚下。好厉害的翼人,只是虎落平阳,难免是个力战而亡的命运。我隐隐觉得其中有一名翼人好像十分熟悉,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心中有些奇怪,自己初次到这,也没有遇见过翼人,怎么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呢?是小云子相熟的?翻遍小云子的共享资源也没有答案。有了疑惑,我甚至将捕捉的模糊影像发去了给小云子确认,依然没有结果。因为处在灵识的外围,影像模糊,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两名翼人,纵跃时打开的巨大的翅膀。 于是,将这情况告知了芙萝娅、燕子和七七。征询下她们的意见。 救还是不救? 众人的意见很是一致。在这个问题上,确保自己的安全,只要力所能及,当然要同仇敌忾,拔刀相助。燕子和七七是不能去的,当事人芙萝娅也不反对,我就拍板去了。将司空燕和七七安置在一个妥善的地方,又加持隐形魔法后,我们马上就行动了。接近的速度很快,心中那熟悉的感觉也越发明显。到底是谁,让我记不起又这么熟悉,这下连我都涌现了强烈的好奇心。当距离逼近我的有效区域时,迷底揭晓了。 我的娘,一中遇到的怎么尽是我想不到的事!他怎么又会是江城子,不,怎么又是胖子罗格? 罗格这时一点也不胖。这具江城子的肉身体形匀称,面容轮廓和罗格有八成相似。罗格此时的形象有些狰狞了,背后暗红色的翅膀变成了四翼。另一个探察到的身影已到了他的背上,长长的黑发零乱飞舞,竟是一名女子。背后是一双洁白的翅膀。 我想起了罗格的成神之路,没错,中间一段时间他是被赐予了六翼天使之身的。可是现在他是灵魂寄居之身,怎么可能用这幅肉身实现四翼天使变身呢?他的情况越来越紧急,迫于压力,他已处在突破的边缘,如果化身六翼,还不能脱身,那就麻烦了。 “小石头,聪明的你怎么也这么短路,你难道不知道我之一族为何叫天使人类么?!” 小云子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原来如此。 芙萝娅的观察魔法也探知到了,那是罗格,处境极为危险。芙萝娅脸上的急切,没有让我滋生醋意,做为至情至性之人,这时的关切都是自然的。“走,尽全力速战速决,不能力敌,就救人为重。”我轻喝一声,率先发力冲去。 这支暗魔队伍素质不凡,保持着阵营围住罗格,就算罗格现在不得不化身六翼,力量大幅提升,在他的触碰下立见生死,也个个悍然无畏,前赴后继。最为难缠的是整支队伍中的两名战将十名偏将战力没有受损,体形稍大,战甲有别,很易辩认。普通暗魔在罗格的攻击下已伤亡过半,罗格却已是强弩之末了。实力在这受到限制,要不是寄身体有天使血脉,被他强行唤醒天使之身,他也支持不到现在。问题来了,罗格怎么会落入暗魔的包围,他背上的女子又是谁?与他有何渊源? 冲入暗魔中厮杀的时候,我的大脑中没来由的想到这个问题。胖子啊,看不出呵,原本以为占着太监之身,心情很是不爽,没想到你表面一套,背后却不是这么回事,还能玩出这个道道来。佩服啊佩服。 胖子的实力比我们是强的,不过身子却不是那么好用,发挥出来和我们的实力就相差无几。有了我们的加入,战斗的天平已朝我们倾斜。有了优势,暗魔想逃走我们也没办法,不过考虑到漏网之鱼会泄露我们的行踪,若是被暗魔知道有六翼天使这种外力存在,情况却是不妙,所以芙萝娅拼着精神受损全力施放了个名为“牢狱”的地系禁咒,才将逃窜的暗魔禁锢住。杀得我手脚发麻,内心麻木不仁,终一起将剩下的暗魔消灭。 收拾战场掩饰痕迹,我不在行,晓是罗格此时透支严重,也只有交给他。将亡灵收集提炼,破开时空随便将满地的尸体扔进某个异界,是他的老本行,他自是驾轻就熟。清理完毕,芙萝娅去会合燕子和七七去了,我诧笑着,于是低声问罗格。 背后六翼已收拢不见,此时的胖子,又恢复了前段时间的阴冷郁闷模样,听到我问他,只是一语不发。接着我问了几句,依旧漠无反应。这下我反而更来了兴趣。要从这又臭又硬的石头套出话来,并不容易,我便笑着激他。 “罗格啊,想不到你不重复自己就是这样呵,我们这一次纯粹是个过境游,就算江城子是个太监,你老人家也没必要这么饥不择食,忍奈一下下就好,你不会是将你的的魔鬼体质也带过来了,空巢生出小鸟鸟了?!” 还想再激,芙萝娅三人的纵越声出现在不远处,胖子似是知道我只会越描越黑,本来是打定注意不理我的,见状也只好妥协。 “你小子嘴倒毒,知道我背运就糟贱我老人家,要不咱俩换换,你来试试?”一听他这样说,我可承担不起。想想平生就这么一件大喜好,要是那东西没了,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于是立马堵口。陪起笑脸。 “不,还是不了,我小子需要体验的东西还很多,这么新鲜有趣难得的事只有你老人家才有福气享受,我就不掺和了。不过好逮我们也是一起的,我实在好奇你怎么被暗魔大军围困住了,关心才问问。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以后我们相互要配合支持的时候还很多,所以多沟通一下信息是必要的。你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说到后来,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心中嘀咕着,还好没被芙萝娅她们发现,不然就逊了。 我们互有顾虑,见芙萝娅、燕子、七七走了过来,我便朝着燕子和七七喊。“燕子、七七,你们过来,这位是罗格先生,过来见一下。”等燕子和七七过来行完礼之后,我将她们的身份和我们相遇的经过简单地向罗格介绍了一下。然后,当着众人面,顺势一转,瞄到正晕迷在雪地上的黑发女子,问: “对了,罗格,这女子是谁?你是怎么遇到她的?” 这回罗格也没再玩深沉,将话接了过去。“要说这女子,我也不认识,要问只好问江城子。我也是好意让他出来与我沟通,哪知遇到一群暗魔正追拿这个女子,江城子瞧见便犯起傻来,说那女子是他的表妹。见我不为所动,就威胁我要是不救,就要我出去,他自己一个人去。试想我现在还要靠他提供衣食住行,又没地方可去,拗不过他,想着这些暗魔还是可以对付,就顺应民意,哪知差点玩完。人倒霉,喝水都撂牙。有什么办法啊!”胖子说话的语气和词汇与以前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似是我们相互影响,又似是与江城子有了沟通,竟有了我们这些俗人的风味了。 这回轮到听众中的燕子和七七不懂了。江城子?罗格先生口中的这位仁兄在哪呢?为何一直没见他的出现?! 第二卷 轮回 第十四章 初芸表妹 这个问题的答案,倒是将我难住了。一方面牵涉到我们的秘密,另一方面又是罗格的瘾私,于情于理都只能轻描淡写予以回避。美女的疑问,又不能不回。心头一动,于是,假意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给美女解说: “这个请容我从头道来。嘿,罗格先生其实是个罕见的精神系大魔法师,众所周知,魔法向来只是精灵一族的掌控的艺技,可是偏好有一个流落在自由联盟的精灵圣法师,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破例收了罗格先生为徒......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位流落在外的精灵圣法师是被精灵一族驱逐出来的异类,他修习的不是精灵们的自然魔法,而是在偷偷修练了精法,而这精法就传承给了罗格先生。” “这样啊,后来呢?”燕子和七七给我忽弄来了兴趣,见我停了一下,侥有兴趣的问。 刚刚经过一顿厮杀,罗格和那黑发女子都要先行恢复,有点时间,难得有两个美女来了兴致,我索性就拼凑个故事来。“后来,后来......先说一句,罗格先生是天使人类中难得一见的魔法天才,竟然将人类中极少有人习得的魔法学会了,而且将异类的精灵魔法发扬光大,水平直超那位精灵圣法师,按精灵一族的魔法等级评定标准,大约五年前他就达了大魔法师的级别。当然,精灵一族的魔法师协会是不可能承认被驱逐的精灵圣法师的弟子的,何况他还是个人类。所以罗格先生的这个大魔法师称号是没有人认可的,除了他本人以外。再后来,哦,让我仔细回忆一下,对了,罗格先生在一次精法实验中,一小心出了意外,他的灵魂竟然分裂了!天,在他的身体里变成了两个灵识,可怕的是,其中一个灵识竟然说自己叫江城子,反正我们也不懂这其中的奥秘,情况就是这样了,不过,罗格先生分裂的灵识江城子怎么会认识这个女子呢,并说是他表妹?” 故事在我差不多要几次笑场的情况下以我的疑问结束。我并不想将话题岔远,这个女子和罗格或江成子的前因后果我也想知道,所以挽了个回马枪,又将问题抛了回去。 当大家将目光聚集到罗格身上时,胖子眼光一闪,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他的口里递了出来。 “我是江城子,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谢谢大家救了我的初芸表妹。她真的是我的表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没想到她还活着。她左肩上有一个极像蝴蝶的胎记,我是怎么也不会忘的,看到她被撕裂的上衣露出了肩上的胎记,我就知道是她。要不是我后来进了京城,我......”罗格尖细的声音有些期期艾艾起来,七七这小美女嘴快的禀性又露出来了:“说呀,你什么啊!?” “我小时候一直暗恋我的表妹,我家里穷,十四岁就出来讨生活了,为了嫌钱有一段时间我离开了家乡,哪知回来的时候,十四岁的表妹就被我那眼里只有钱的姨妈许给一个地主少爷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万念俱灰,那晚我第一次喝酒,醉了,醒来的时候,自己却糊里糊涂的睡在一辆马车上,马车上坐着几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年青人,他们说一起到京城去闯天下,看我醉得一沓糊涂,明显极度失恋的样子,就将我一起带去京城了。后来,我再也没见过表妹,一晃就五年了。我没想到会再见到表妹,看到表妹被暗魔围住了,所以就算螳臂当车,拼了性命,我也要将表妹救出来!” ...... 原来是这样。听着从罗格嘴里发出的尖细的愁苦、悲愤的声音,我们不禁有些动容了。 以至江城子和罗格的关系大家都忘了问。这个世界太多生离死别,太多痛悔之事,暗魔屠戮人间,国人死伤殆尽,情何以堪?大家默默收拾好,又赶路去了。 那黑发女子依旧未醒,江城子背着她,这次破天荒没有扯单线,和我们走在一起。 而罗格似乎为了避嫌,索性龟缩到精神之海中不出来了。 黑发女子外伤并不严重,受损的是她的灵识。罗格为了救她,在唤醒自己寄居的肉身天使血脉的同时,不得已也将她的天使血脉唤醒了,唤醒之后,她的实力得到了大幅提升,可也抽空了她的精神力和潜能。现在的昏迷不醒就是后遗症状。三天内芙萝娅用神圣魔法治疗了两次,江城子口中的初芸表妹才醒了过来。 这几天说实话,妮娜出来了数回,做为小云子的宠妃之一,比起芙萝娅,她的性格、气质更多了武者之气,清爽可爱,英气逼人,自有一番风味。芙萝娅没有和她说明,她并不知我不是小芸子,也只是借用了小芸子的身体。不知我带她出来是因为“她”是芙萝娅。小芸子荒淫无道,后宫女子惊人的达到三万多,虽然得益于天子心法,在床弟之术上高过普通人许多,但难免有所偏颇,妃嫔之间未免没有争宠之事,妮娜经历家国之痛,与小芸子共经患难,此次又误解只带了她一个人出来,所以不论出于哪种心理,妮娜浓情似火的表现都不足为奇,只是又苦了我了。 放在它处,这浓情似火我是享之若饴,这会儿有另外两个娇滴滴的女子看着,有芙萝娅在她的精神之海着盯着,还有小芸子随时感应着,我却是矛盾之极,比起《亵渎》之旅和芙萝娅的情爱体验,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冰天雪地,后背都淌出汗来了。好在她并没有过于持宠而骄,直接之余还会察言观色,还听小云子的话,费了不少口舌,好不容易才将她稳住了。 这个时空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奇怪的事,初时引起了燕子和七七的故意“鄙夷、疏远”,后经过我细心地做工作,不久我又如鱼得水了。 江城子是内侍中的好手,出于内心的愧疚,黑发女子未醒的这几天,由他一人背着前行。我能做的就是不时给他加持一两个大力术、轻身术之类的辅助魔法。 “表哥,你是表哥么?”黑发女子的声音悠悠的飘起。她终于醒过来了。江城子脚步一滞,迟疑了一下,听到初芸表妹又唤他,轻叹了口气,才接上。 “是我。” 表妹啊,虽然我已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虽然明知你已嫁人,虽然我恨,但我还是忍不住想你,不时的想你,我想你可以,付出生命出救你可以,一直背着你走下去可以,可你已醒了过来,我......我便是欲行不能啊。 我感受得到江城子内心的痛苦,换位思考,我也一样不知如何是好。“此身非彼身,五年以后,表妹你还是以前的你么?”如果五年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们还能痴心不改,我就做回月老又如何?有罗格在那,要让江城子的身体重新长出男人的话儿也不是难事。只怕顺便便宜罗格这胖子了。至于江城子往后的身份,知会小云子以后,自然会得到妥善处理。 初芸表妹醒来了,不管结果如何,这是江城子的事,我轻咳了一声,为免尴尬,大家默契地加快了脚步,给他们一些自由空间相互沟通确认。 我们的内心是欣慰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老天爷都给了他们重逢的机会,这就是缘份,在我看来,这也就是结果。 天朝历纵情十三年九月一日。依然是漫天冰雪。艰过二十多天的辛苦跋涉,昼伏夜行,我们终于可以远远看见依莎多玛城的轮廓了。按进度,这已不过是数日的行程。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一路上遇到的暗魔越来越多了,级别也是越来越高。要不是我原本精神力就十分强大,小云子习练的天子心法同样擅长心能探寻,强强联合,恐怕早被暗魔发现了。本来我仍是想按照原来计划行事,可是心中突然不安起来。自家人知自己事,这种不安定然是有来由的,为慎重起见,我又问了芙萝娅,她也神情一跳,隐隐也有这种感觉。只差一步到罗马,这个关头,越要我们谨慎从事。 沉思了良久,多次和芙萝娅讨论后,我这才叫上江城子,司空燕和七七,将自己新的想法说了出来。既然怕万一,那就投机取巧,对我来说,有这样的优势不用真是浪费啊。嘿,谁让我们一行中有三个魔法师哩。 第二卷 轮回 第十五章 歪打正着 我们没有继续前行。而是花了一番工夫,在白雪皑皑的崇山峻岭间找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这是一个山洞,位于山腰的一个褶皱处,褶皱很深,不到近处仔细寻看,很容易被眼睛蒙痹。洞内不大,正好容纳三五人。找好地方,到了夜间我们这才仔细观察起眼前的所见来。 依莎多玛城背靠大陆最高峰依莎多玛峰,在它身后依莎多玛峰像一根巨大的银锥直冲天际,其海拔比起我们现在的山峰还要高上近二百米,中间是数十座堆积在依莎多玛山脉上的小山峦,呈现出一种递进式,如波浪一样连通着我所在的山峰和依莎多玛城。在我视线的远处,临近依莎多玛城的地方,现在,到处驻扎着黑暗刺眼的暗魔军队。粗略算来,数量至少有三十万,帐营层层叠叠,不少被积雪掩盖,只能顺着视线才能看清大致的面目。看到不断在外奔走的数十支百人巡逻队,我不由得头皮暗暗发麻。 依莎多玛城被包围了。唯一的通道已被暗魔掌握,看这形式双方在这形成了暂时的僵持,暗魔攻不进去,翼人族也突围不了来。突破不是翼人的选择,战力差距巨大,数量上也同样处于绝对劣势,依城坚守能拖多一日是一日,现在已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不是我已想出进城的办法,不是我从小云子那获知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在这样的绝境之下,我看不出还有赢的可能。 突然深切体会到小云子初时被围困在天朝后宫中颓丧、惊惧、彷徨、绝望的心情。 屏住气,我静默下来。扭头知会了罗格、芙萝娅一眼,我神情转为肃穆。 “按商定的程序,开始吧!” 芙萝娅伸出双手,抵住我背后,将妮娜体内的纯阴真气慢慢贯输到我体内。按照小云子在同神女沟通时掌握的心能探寻方法,我全力运转好天子心法,在接近临界点的时候,将心能压缩成一根穿刺型的细线,朝着依莎多玛城的方向漫延而去。灵觉成了一丝线状,探知的宽度大大缩窄,纵深处就成反比的加强了。 接近暗魔大营,考虑有大量暗魔巫师和战斩和灵觉强大的暗魔在,为了安全,我绕开暗魔集中的地方,见缝插针,小心翼翼地将灵觉潜行过去。 孰料暗魔集中的中心地带,魔巫们用巫术布置了一道涵盖面几近暗魔营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探测结界。好在凝结在一点的灵觉,感知度超出往常数倍,正要穿延过去的时候,我才发觉到有些不对劲。看来暗魔中不乏能人,上次小云子探测之举恐怕还是被发现了,他们竟然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来。在结界外徘徊良久,我实在找不到结界的缝隙,最后只好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将灵觉的触端再行细化,最后细化到我可以掌控的极限,几乎是不可察知的一束,然后以迅雷之势朝结界冲去。 再不行,我也没办法了。如不忍卒读般,内心一横,我豁出去了。 没有任何阻碍和振动。灵觉在我的加速下一触千里,等我徨徨不安地等待暗魔探测结界的警报狂鸣,四周却是十分安静。 灵觉的尖端再次回到我的感知内,我发现,我已到了依莎多玛城外。 就这样,我已经成功地安全突破探测结界,暗魔依然未知么? 我几乎不敢相信。 暗魔,是我将自己看低了,还是将你看高了?不管怎样,我的灵觉已来到依莎多玛。第一步就要成功了。灵觉再行往前,按照小云子得知神女的资料,我穿过依莎多玛城外城,来到东飞联盟的皇城也就是翼人的圣地不达拉。在圣地外,我感应到丝丝熟悉的气息。那仿佛是天朝内宫神女身上散发的气息。 就是这了。灵觉顺着来路源源不断地涌到末端,将精神力释放出来,凝结成一个精神力座标。然后灵觉依原路偷偷收回。 这样长时间的透支式的灵觉探察超出我的能力,如果不是有芙萝娅将体内的真气输送给我,我是绝无能力去实施一个这样的计划的。芙萝娅也是一幅尽了全力的模样,前额的发际和鬓角处,浸着点点香汗。司空燕和七七脸上眼中尽是关切,就是不太相熟的初芸也不时朝着我这观望,只有罗格这胖子,此时跑到洞外不知干什么去了,等我收回神识,这才施施然走进洞来。入目一看,手上抓着一只野兔。 “看来第一步是成了,那就先休息一下,这段时间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口里都淡出鸟来了,难得逮着这么一只野物,先烤来安慰一下肚皮,就当是庆祝第一步成功如何?” 这么一说,大家还真是有点饿了,一路来入口的都是携带的干粮,漫天雪地,难得一见野果和出来觅食的野兽。心情也只有这么好,对于口腹之欲没有多大兴致,有胖子撑头,我们坐享其成,便是没有意见。 急也不在这一时了。 胖子的野外生存能力是没得说的,用火焰魔法来烧烤食物,恐怕也只有胖子才做得出。施展一个分解术,野兔皮毛就被褪去了,随后,胖子开始玩起杂耍:褪去皮毛的野物悬浮在尺许的空中,下面是黄色中带着蓝色的魔法火焰,野物顺着火势慢慢旋转,未几,丝丝香味就飘了过来。胖子隔空用手指再一划,野物便被打开,胖子又变戏法似的从口袋中摸出一小块盐巴,捻碎后给已飘香的兔子均匀洒上。 我都有些垂涎欲滴了。见胖子掏出盐巴,我才想起自己身上也有一包从山村野舍中找到的稀罕之物:干红辣椒,因为是第一次在天朝发现这种调味品,反正是无主之物,就顺手放在身上,这下正好可以用了。学着胖子的方法,将辣椒揉碎,不管在坐之人是不是受得了这辣味,一股脑儿将整只野兔全给撒上。 吃烧烤的场面也是异常火爆。大伙儿好久没这样开胃过了,吃也是一种压力的释放。胃肠反映那个爽啊,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胖子和美女们第一次吃辣子初时对辣味很不适应,但没过多久,竟然不比我差了。害我预备好的得意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天寒地冻,美味入口,美女们个个粉脸酌红,辣气衬托,娇艳异常。又是一番好风景。 这一顿大家吃的极是痛快。胖子也罕见地露出人性化的一面。有着江城子的身份,烧烤时他也很是照顾初芸表妹,怕我们说他借机揩油,又罕见的保持着贵族风范,直让我啧啧称奇。江城子的心意,初芸自然是感受到了。 接下来的实施瞬移,相对是简单多了。瞬移这类精深的空间魔法,以我的魔力仍是不逮。胖子和芙萝娅也是一样,到了异界,原有的能力大幅下调,境界还在,能发挥出来的的魔力却都不到一成。不过,有胖子和芙萝娅联手帮助,倒也是不难。魔力不断集中,等胖子和芙萝娅自身的魔力都输送的差不多了,我也感觉到了临界点。所幸能勉强施行。瞬移我同样生疏,方向性和准确性是初学瞬移者最难掌握的,不过,有了原先的心能定位,这个问题也就不难解决了。 施展瞬间移动的感觉很是玄妙。与《亵渎》之旅中被芙萝娅拽着瞬移不同,驾驶者和乘客的感受这时我才区分开来。在瞬移中做乘客,和我们三人一不小心掉落进时空隧道的情况类似,而自己施展瞬移魔法,扭曲空间,操控着被拉扯挤压的身体,在时空的裂缝中穿行,所感所受,只有在自己施展时,才知道这种过程是多么惊险和刺激。绝不是以前想当然似的理解所能体会和涵盖。 而要我表达出来,也不是此刻用语言和文字所能实现的。 小云子的进展比我快,他那边又传来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突围出来求援的精灵战士带路和舍身帮助,一众人很快越过包围圈,来到了精灵古城。当危险出现,三名精灵战士为了引开暗魔,不让他们被发现,永远失去了他们可爱的生命,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时间对于我们的重要性勿需多讲,早一分钟开启、激发混沌之门,使幸存下来的精灵得到救助,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以最快的的速度知会精灵一族,在硕果仅存的精灵大长老兼祭祀风行的陪同下,小云子一众人来到根径超过三十米的精灵古树的面前,随后风行施展自然魔法,精灵古树根部出现了一个洞形入口。洞口不大,仅两人齐身而过,里面却别有洞天。以自然魔法著称的精灵一族,对于简单的空间魔法也是不在话下。通过小云子的信息同步沟通,让我称道的是,精灵古树内的这个魔法空间,其原理不是如同普通的芥子袋,而是类似我在《亵渎》之旅中都难得一见的如意袋,这么大容量的如意袋更是从未得见。当小云子走进,里面俨然是一个浓缩型的精灵古城,颜色更加绚丽缤纷,更加生机勃勃。象果汁一样的粘稠啊。我惊叹。比罗格的神谕之城,更为华美、梦幻,更动人三分。 第二卷 轮回 第十六章 轮回 在这个充满梦幻色彩的感觉的空间之上,远远的挂着一轮绿盈盈的月亮,那是眼前这无限生机的源泉,小云子用心能探去,竟无法锁定它的位置,似乎近在身边,又仿佛远远的遥不可及。正当小云子彷徨无解的时候,精灵大长老兼祭祀发话了。 “这就是精灵古树真正的力量的源泉。按您所说,想来应该就是您说的混沌之门。现在你们看到的是一轮绿盈盈的月亮,到了白间和外界一样,这里挂着的是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日月转换的时候,它会变成一轮晶莹透亮的圆球,日复一日,自我精灵一族有记载以来,皆是如此。” 精灵大长老说的与小云子得自神女的资料相同。神女所记的开启混沌之门的方法有两种。两种都要求有男女两人。一种须以一男一女两人不同的纯正的神之血脉相引,滴血相融,阴阳相引,自然可成。不同的纯正的神之血脉,这个还好理解。小云子是天朝天子,身上正有天使人类中纯正得不能再纯生的神之血脉,另一人,就是在他身旁的这名精灵公主,她身上也正有精灵一族中纯正的神之血脉。精灵公主卡娅,身形姣美,容光艳绝,尖尖的耳朵光亮透明,被这浓稠得无以复加的光色所映衬,自然清纯中带着勾人的柔媚。从小云子的信息摄取角度来看,我知道小云子和我一样,又在犯急色了。 公私两不误,正是我等一直追寻的“刚刚好”境界。 另一种方法,却是小云子和我所最爱,至情至性,说什么“精华所在,阴阳相合,得证大道”,说的不正是人世间那最美妙的勾当么?话说回来,小云子及天宫后宫三万佳丽能够奇迹般得以保存,正是荒淫无度的小云子那一次在祭天殿内漫天胡搞歪打正着的结果。因为只有一味血脉,在神女的相助下,混沌之门也只能分化出阴极能量,也就是大家突获的纯阴内力。若不是后来神女告知的补救方法,小云子又哪来一身超绝的内力?不过,需要转化,效率便低了。这种补救方法也只能小云子用得着,只有他才有这么多法定的女子为他做嫁衣啊! 这第二种恰是为小云子和我量身定做,在精灵古树内,却是不能使用的。大事为重,先不说精灵一族重视爱情的优良传统,就效率上来讲,时间紧迫,此时就不适宜。前日,在天京城留守的另一个小云子再一次收到神女的指引,说是情况有变,愈发危急,要我们尽一切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使命。既然如此,至情至性的好方法也只能空想罢了。 *** 混沌之门成功开启,突然迸发的混沌力量,经阴阳血脉相引,转为化阴阳二气,顺着精灵古树喷涌、漫延开去。所经之处,有着神之血脉的精灵,都被突然涌入的磅礴力量浸润,都成了这神圣力量的泽被的对象。小云子和天使人类陆风行也跟着受益,身体内多了一股深不可测的纯正真气,假以时日,纳为已用,陆风行的功力将倍数提高,成为妮娜级别的高手。而小云子,虽然是第二次受益,成效不是那么明显,也是大有裨益,功力再行攀升一倍,几达未曾一分为三前的水准。三个身体,现在以他的功力最高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忙。除小云子以外,所有因混沌之门开启泽被的翼人,包括陆风行,身体都达到承受的级限,在强大的外力输入下,全部陷入了晕睡中。晕睡对于吸收这些力量是有好处的,无为而无不为,这种自然而然的晕睡兴许正是吸收力量的最好状态。 小云子有所区别,只是量的改变,已经改造过的身体便能够承受。残存的精灵一族已经安全,所以等待他的是下一个混沌之门的开启点。那是大陆版块以外的陌生的海人族。 叠加山外。小云子又回到出发时的孤家寡人,一个人在雪地里极限奔驰。他已经顾不上隐蔽行踪了。混沌之门开启,一定会给包围在外的暗魔极大的震动。要是等他们反应过来,他突围出来的几率就会大幅降低。与其如此,不如以快打慢,机会反而更多。我也同意这种做法。 暗魔果然有了发现,几股巨大的黑暗力量冲天而起。那应是潜藏在暗魔大营中的暗魔巫师或是大将级别的高手。正迅速朝精灵古树的方向纵去。我并不担心精灵一族,开启了混沌之门的精灵一族已有足够的力量自保。没有魔神级别的暗魔出现,混沌力量的防御是坚不可摧的。 我担心反而是趁暗魔未及反应冲刺而出的小云子。小云子说,从精灵古树出来,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事情很是顺利,眼下又是一个人,目标小了许多,功力也大涨,实在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可偏偏他就觉得有一丝不舒服。具体又说不上来。 他这话让我也患得患失起来。小云子是不会骗我的,经他一说,我也霍然有感。 我并没有过多时间为小云子担心此事。自己也到了关键的时候。依莎多玛城内,我抬头一望,不达拉宫就在眼前。 *** 成功的喜悦还未褪去,没想到小云子不祥的预感应验得这么快。 他出现在小云子的面前。实力的差距令他的出现毫无征兆。 漫天的黑暗元素疯狂的凝聚,汇集到眼前这个妖异的男子身上。是天京城出现的那个暗魔之王!与以前相比,他的力量更加深不可测。黑暗中的男子黑焰飞扬,双手十指虚空相对,手中黑暗流转,在小云子错愕间,瞬间形成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 等小云子反应过来,他已被男子强大的灵识锁定住。想转身逃跑,双脚已无法移动半步。 哈!哈!哈!暗魔之王眼神冰冷,仰天疯狂长笑。倾刻间天地乌云翻转,飞沙走石,地动山摇。一片荒诞景象。 “哈哈哈!我们终于又相见了!” 小云子被魔王锁定,浑身已无法动弹。我心中大骇,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办?怎么办?实力相差太大了。我原以为接受过混沌力量的我们,虽然还存有差距,但至少还有一拼之力,没想到根本不是一个级数。感应到小云子内心的绝望,我心急如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鞭长莫及,可就算鞭长能及,以卵击石又有何用! 确认小云子已被锁定,魔王开始好整以暇。又是一个轮回,命中注定的对决,既然对方已是瓮中的鳖,爪中的老鼠,板上的肉,他也不急了。 “知道为什么你不堪一击么?既然我们是宿命的对手,理应实力相差无己才对,知道为何么?”魔王松下脸来,脸上荡起得意的笑,问。 小云子不知如何回答。神女给的相关信息中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料。见小云子没有回应,魔王更是得意,干脆自问自答起来。 “你是神,我是魔。因为你还在浑浑噩噩,而我已苏醒过来。本来我要击败你,我要调集所有的黑暗力量,要将我所有的能量都召唤回来。可既然你还没有苏醒,又使用了分身大法,四分之一的本体,正好给我各个击破的机会!” 小云子和我还是似懂非懂。事情来得太突然,危险近在眼前,我不知道魔王是未卜先知的在这等待小云子出现,还是混沌之门的开启暴露了行踪,眼前的魔王身上散发的巨大力量,让人泛起无可抵御的感觉。 那浓烈的有若实质的黑暗力量让通过信息同步的我都觉得难以承受。 怎么办? 难道我们的三分之一就要被抹掉了?虽然这只是三个分身中的一个,但这样死去,我们的力量将失去三分之一,灵魂的精神也将受损,不论从光复天朝大业,还是从宿世对决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巨大打击。不!我忍不住又在心底大喊! “那—就—受—死—吧!”魔王这时也失去了耐心,狂喝而至。 他双手一引,一股吞噬天地的强大力量向小云子扑卷而来。如被击中,我想小云子从灵魂到躯壳都会被撕裂,彻底的消失,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快将化身大法反转使用!” 这时,我听到我在心底突然这样向小云子呼喊!“快将化身大法反转使用!,快!” 第三卷 因果 第一章 心之时空 速度让他有点晕眩。身边的绝色美女,也让他觉得不真实。是梦吧。他又清晰知道不是。一个时辰之前,他还在她的女体里颠狂。他真真切切感觉在她身体里的那回家般的感受。 在他和她向生命的高潮冲刺时,高频率的冲击让他有种晕眩的感受。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一个奇迹。确切地说应该是奇迹的平方。但这种晕眩却是他唯一的破绽。还好。在这个时空里,他可以说是绝对是安全的,至少也是非常的安全。 想到这里,他露出了一丝儿笑,笑容中,似乎隐藏了一点苦涩,又似乎传递出了一缕幸福。 他是泉。身边仍在沉睡的绝色女子,是酒妹。 泉起了身,姿势有些随意,但又如行云流水。 他轻轻为酒妹拢了拢她缀着香汗的秀发,一张震撼人心的脸亮了出来。给他痛吻过的唇,愈发还娇艳欲滴。 这个上苍赐与的恩物,到如今,仍让他心泛出惊艳的涟渏.嘻,嘻,上苍啊,你待我不薄,好,我就付现自己的承诺。 月光清凉如水。微风拂来,衣袂轻轻荡漾。这惬意的日子却不会久远了。他随手展开一张请柬,几个触目大字于月下呈现:眉山试剑大会,眉山望月台,中秋夜月明之时,请泉大侠莅临。萧子寒敬邀。 萧子寒,好你个萧子寒,不枉数万江湖儿女遵你为武林盟主!嘿,我虽是外来人,但好呆这身行头也是江湖浪子样,就助你又何妨。只眼下江湖正是多事之秋,有我助你,形势仍难预料啊。 身后响起一阵呓语,泉的思绪顿回到酒妹身上。神情又似乎有些迷茫。酒妹,酒妹,你欢喜我叫你酒妹么?你其实是叫九妹呢,武林第一世家主慕容慕的掌上明珠慕容九,成为我的小女人后,和我在野外以星为被,地为床,你是不是有点寂寞和失落,是否习惯? 我当然知道她的心。她向我奉出了自己,这令千千万万少侠俊杰仰慕、让他们魂牵梦系的绝代美娇娘,如令已只属于我。而我仍是一介浪子。在我的内心:我竟仍不自觉地将自己认定为一个外来人。 其实我就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外来人。我的存在,不是这个世界、这个时空的同类可以理解和懂得的。而我对我的未来、我的使命,我也一样未知。 些许迷乱中,泉不由进入了沉思…… *** 来到心之时空快半年了,半年来,说句实在话,他过得很不错。他甚至已快记不清无名一族未归隐的情景。那时候,泉仍不知心之时空的秘密,只觉被狂风将本族一千零一人卷至这梦幻般的世界后,他先是稍感惊异,便觉身心十分地自由和快活。 父亲和本族壮年忙着开田辟地,建屋围舍,适应这里的奇异环境。他想起了,这里的行走特别有意思,他原本勤练臻至第六重的“雪无痕”轻功,不知为何忽就有了突飞猛进,竟达“飞云纵”的第四重。那一天他偶生无聊,练起轻功来,一练大吃一惊,惊异之余忙急匆匆告知父亲,正好撞见父亲和几位本族长老围坐一起,正沉着脸一脸疑惑。后一询问,才知他们也正是为了此事而疑然不解。整族人众都为此惊疑几近三个月,后来,未见有事发生,才便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离开江湖的日子,洗却刀光剑影,出于对新地域的好奇,禀知乃父得以同意,在加载侦察四周有无人烟的特别任务后,泉和自小青梅竹马的采月得以兴冲冲绕聚居点环游了半载时光。 那天,月光洒出有如实质的银白光辉,泉牵着采月的手来到了东之极的海边。这个世界特有的月光蝴蝶在夜色中群舞翩翩,海水则显出柔软的靛蓝色。泉原本勃勃兴致亦被此情此景感染,渐然安静。他举头望着比原来足足大了百倍的月亮,以及密布夜空有如葡萄般大小的星辰,心里突然想起采月,就是这个正在身边,正执之手的采月。 “你在我的身边,而我依然想你”。泉随口吟出了这句来自游吟诗人的诗来。这时候采月的脸也呈现比平日更安宁的神色,月光涂抺下,绝似逗留凡尘的月光女神。 采月在他的印象中,本是一种宁静的美。感觉有点嬴弱娇小,配上她的精致绝伦的面庞,长达至臀的秀发,让人不由生出呵护的冲动。她今天一身紫色劲装装扮,扎成一束的秀发因为长时间御气奔行,有点散乱,却生出特别飒爽的风尘滋味。 一股怜爱之意从心里奔涌而出。手一大力,身边这娇软的身躯就被他揽在怀里。数息之后,采月才似回过神来,两颊迅速窜红,用力一挣,想脱开这男人熠熠的目光和怀抱。但月光的魅力怎能阻挡,在泉痛吻下去时,采月仅象征性挣扎了两下,就迷失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后来,他才知道这正是心之时空的妙用之一。 那一夜是泉和月生命中的永念的第一夜。在大盈数丈的礁石上,在月光下,在无比兴奋和慌乱中,两个人进行了人生中第一次回归和契合。在一次一次向生命颠峰的冲击中,他们似乎初窥了自己活着并存在的本质和意义。 这一天,刚巧是后世被尊称为英名永存的“时空奇侠”泉诞辰的十八周年日。 望着礁石上暗色的片片落红,以及海风吹拂中仍熟睡的月,泉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与往日已有所不同。在如梦的昨夜,泉也第一次知道,在激情的高峰自己有晕眩的病症。看着月还在沉睡,泉轻步走下礁石,在沙滩边碎步细踱。其实,当时泉万万想不到,在刚经历人生的一大乐事后,会紧接着发生更是改变他一生的事。 *** 爱欲的狂欢以后,出乎意料的,泉仍感觉内心莫名地一阵躁动。仿佛除采月外,尚有什么在吸引、呼唤着他。光明初起,红日在极远处逗留,沉浮不定,大群或三五数十只白鸥,在滩边大小礁石间载飞载停,半带未睡醒的样儿。泉不知不觉中提起“飞云纵”气劲,沿海岸线疾行,似乎忘却了还沉醉在昨夜的月儿。 回过神来的时候,泉发现他正站在一处礁石前。 礁石平淡无奇,经过时光千万年的冲刷,裸露在沙面上的,已只有三尺见方的大小。这冥冥中呼唤他而来的礁石上,却空无一物。但他接近的感觉却更强烈。 泉知道有个物事正在这空无一物的礁石上面。虽然来到这被狂风卷入的地方遇见怪事数不胜数,但泉仍为眼前这怪异无比的感觉大吃了一惊。不由自主,泉提聚全身功力,左掌扣劲,左摄两指化佛门绝技“二指禅”缓缓向礁石上方探去。 两指触过的空间,顿漫延出一幕如水波纹。一阵乍凉还暖的触感自手臂电传全身。同时波纹顺手浸来,将泉覆盖于内。泉接着晕眩了过去。 第三卷 因果 第二章 泉之绝秘 醒来的时候,泉知道在自己身上,已发生,或说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严格说来,泉已不仅仅是原先的泉了。他知晓了许多事。知晓这个地方是另一先进文明所遗留,开创此时空的诺亚人将之称为:心之时空。 在心之时空内,凡是有意识的生物,能通过心灵能力将自己其它能力大幅提升。夸张言之,就是说在这里: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时候。心的能力决定一个人的素质高下。这即是此一被毁文明的鼎峰结晶。也可能说是所有文明可能达到的颠峰状态。诺亚人一千三百万年的文明史里,共经历过石器时代,冷、热兵器时代,核能时代,虚拟时代,生化时代,造神时代,最后进入了心之时代。在心之时代的发展中,诺亚人对心灵能力的集中研发,仅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就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千万倍提升心灵能力的有效方法。但恰恰是这种幸运,“造就了”一千三百万年文明史就此做古。 不知是在文明进程中出现了不经意的跳跃发展?还是心时代本身就是预言中所谓的人类发展阶段的终极反叛?抑或人类进化中___精神进化相对落后,进入心时代后,因为心能力的无限扩大化,而导致“心”被文明抑制的阴暗一面最终抵不住诱惑?人类的自私、邪恶和善良、正义在随后不到一百年内进行了总爆发和最终较量。心惊人的破坏力就象导演一场恶梦般,将善良、邪恶不加分析统统带进了坟墓。(人心总有两面,本不可分割,但斗争往往会将个人行为简单化,以善恶表现的主要面,对彼此阵营进行分野。) 新诺亚历三十二万五千零一年,诺亚文明毁灭。被毁前,对垒的双方首脑共有的灵知一面却回光返照,两方首脑通力协作,将各自最后的心灵能量连带记忆、知识组合化为一椭圆状透明物,名曰“天地舍利”(残余记忆的另一部分将之称为“心之钻”,已不知是善、恶哪一方所定义。文明已毁,不值深究。),通过心灵传输术传送到预计可能唯一不会波及的地方,即创建刚两百零六年另一月十四天的心之时空。由于心灵战争的毁天灭地力量,传输过程中“天地舍利”仍遭影响,所携心智处于无意识状态,知识记忆也残缺不全。 泉被这些外来式信息强迫进行了填鸭式接受。虽即如此,以他至少落过一千万年的文明程度,他仍个人无意识了好久。稍稍清醒些,泉试着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结果更让他大吃一惊,回神不过来。 科学?另一人类文明?心之时空?时空隧道?进化?那所谓的“天地舍利”如何合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面,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想想自己原先意识中的江湖、武学、归隐,被“奇迹”加身的男人已快要疯了。 *** 中邪了?抑或男人的“第一次”就是如此结束?采月和她所托付终身的男人不得不因为此男人的表现,踏上回全族落角点的归程。心思细腻的采月为此一路独自不安和讷闷,长长的睫毛沾染着浓浓的忧郁。 男人一路上口齿不清地嘟啷着:核能、虚拟……初级克隆……人体科学……这些不可理喻的词儿,眼神忽深邃无比,饱含沧桑:忽如幼童天真单纯:忽又迸射令月儿都惊恐的妖邪淫乱。不但如此,男人竟似连轻身术都忘却了般,只会徒步细行或跌撞奔跑,不分东南西北。一路上,累得采月更得清减,神彩也更内敛抑郁。我心仪的,从小就暗恋的男人竟是这样?我们刚才享受到生命的精彩啊!? 好不容易回来全族聚居地,已是又三个月后的事了。在回程路上的后半个月,男人的混乱状况似乎有些好转,眼神也趋于安定,数次,嘴角好象有话要说的样子。采月因为心也乱了,偶有察觉,一时也未很在意。 采月的美是勿庸置疑的,我对月的心意也是可以印证的,但这荒诞离奇得让自己这局内人都直至如今仍不敢相信的认知和经历,能告诉月么?怕月也会如我前些日子样,心神皆丧,举止失措吧?!就算月听过之后,未如所料,那,要么就是她听傻了,要不压根儿就当我在痴人说梦。至如父亲,以至所有相关的族人,就留待我稍为清理思绪后,再行计较吧。 泉这样寻思的时候,对这男人牵念、担心、不解的采月,还是忍不住将自己所见粗粗报知了族主无名石(当然在海边礁石上的动人故事,是无论如何也要略过不提的)。 次日,无名石一来确觉此事不寻常,二是加之这事又发生在自己儿子___这未来的全族领导者身上,停下手中活计,花了一整天工夫询问泉,又数次找月来对核,却毫无成效。若说有,就是连自己也问得糊涂了,也越发担心泉儿是不是真的发生某某事情了。当老父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泉漠漠地答:没事啊,有什么事?会有什么事呢云云。老父又问:是不是和月儿发生了……?泉这回稍有神情,但语音仍有漠然:月儿,有吧,我们一起看海,一起遥望远星,一起风餐露宿,一起关爱珍重……一起……见泉“一起”没完没了的样子,老父浓眉厚蹙,风霜再结,良久,只好长吁一气,挥手要他退下,这时泉才出言较暖,“没什么事,有,我会告知父亲您的。”这才走开。 *** 两年了,好快啊,就两年了,只两年呢,回想改变自己这一生决定性的独特、绝秘级的经历,到现在,泉虽已认可并接受“天地舍利”带给自身的荒诞、知识、记忆和变化,但这一幕给如今到公元一千年的时空段游历磨练的自己,已被江湖人氏传称为“高山流水两相欢”的“流水剑”而言,仍是连回想都象做梦。仿佛虚构,但又真实得无以复加,不然自己怎到了公元十一世纪?为何又有这离奇的玄能、他人没有的神通?但既是真实,为何总又让人迷惑,有时此男人只得戏嘲自己,不过是虚构的真实罢了。 一年前(对了,是一年前,所幸这公元一千年的时空与心之时空时间是同步的,不象那次在公元二00三年的短暂之旅,把自己搞得莫名其妙,唉。),在留下一个人思索的时间里,泉将“天地舍利”的知识、记忆初步进行了融会贯通,在了解诺亚文明数十万年的发展毁灭史、心之时空的特异,以及生命和宇宙的奥秘等过程中,泉冥冥中滋生出了一种使命感。隐隐感觉上苍将这么一个先进文明的残存记忆、知识与自己,让他远远超出了这世界中的众多生命,成为一个如此特异的存在,定是要自己凭此做点什么。而不是象其余芸芸众生一样,大都浑浑噩噩,汲汲与现状,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自得怡乐,或经历坎坷,或求权夺利……虽然不知自己将来在这条路走得怎样,但定也不能因为结果不可预测,就听之任之,将“天地舍利”这大好资源白白荒废吧。 既有此意,那就首先要提升自己,自己的生命力、精神力量、心能必须要有效加强。于是,而后的三个月,在沉默寡言的映象里,在族人的忧心中,泉初次将舍利内的关于提升生命能力的相关知识予以取舍、利用,并结合自己原修武技的方法、技巧,开发出几种技能。其是有一项是自己最喜欢的,也是一种从未想过的、全新的体念,将诺亚文明生化时代一项划时代科技,复制技术的终极版——终极克隆,同心之时代的分心术、心灵互通术结合起来。想到这,泉不自觉将记忆真实化,大脑运用象公元二十一世纪时空那虚拟真实技术一般,将那天的记忆立体重播起来。那日风朗日清,族人都劳作去了,因为消化知识,自个儿有些疲倦,就抬头看了看天,忽然想起许多日,大抵是十几天罢,没见采月来看自己了。采月现在在干啥呢?她这阵了过得好不好?自己是有些辜负她啊。自己这样一个人在房内一呆几月不出来,虽是理由充分,但还是心存歉意。慨叹中,没来由的,大脑中绽放出一个惊人想法。 有些心喜,又有些害怕失败,这男人运起已有小成的开“心”大法(既造梦大法,心之时代用来千万倍提升心灵能力的划时代发明),将自己进入梦境,同时分心术施展开来,另一个“醒”意识开始履行监护和引导功能。梦境中,遵从自己醒时意愿,梦中的泉双膝盘坐,对自己进行终极克隆:只见先是有些时空振晃,接着一个淡淡的雾影在泉身边呈现,慢慢的,雾影赿来赿浓密、明亮,朦胧的另一个泉的身影开始成形,而后光影愈见愈暗,当光影完全消散的时候,另一个泉已出现在盘膝而坐的泉面前。“灵”的物质化成功了!泉的“醒”意识见此大舒一口气。但这仅仅是开始呢,自己的监护任务还很重啊。 停顿数息之后,盘坐的泉眉心一闪,一个白色灵光跳了出来,往克隆的泉飞去,从其眉心进入。泉正运用心灵互通术将一人两体进行心能锁定。心能锁定后,一人两体或一人多体思维、记忆、知识就会通过心能无隔阂地紧密相联,同步运行。各体不同的际遇,能够随需要即时资源重组。于是,两个或多个独立的、又互联的泉同时诞生了。因为采用的是诺亚文明心之时代的心能锁定,这种锁定可以超时空,并不受外来能量波及,不被干扰。按照拟订的思路,心能锁定正在紧张进行中。 大凡事有凑巧,兴许是天意弄人,紧要关头,原本就有着宁静美,现在又增添了忧郁美的女子采月,忽也心潮涌动,思绪难宁,过来探望自己的男人来了。只见身影消瘦的男人,似正在窗前举头望天,却又双眼微闭,一动不动,自己一路走来,也没发现(自从在泉身上发生怪事之后,此男人心里就似乎没有我了,每次来都没注意到)。又怎么了?在练什么功夫?采月在男人身边呆看了整有一盏茶的时间,泉还是没反应,不禁有些气恼。却不知,此时守护泉的“醒”意识,也正看着采月,有些欣喜,又怕采月在这关键时刻,采取恐怖行动,那时该怎办呢,思及这,也一时心神失措。 第三卷 因果 第三章 狂周梦蝶 心能锁定在采月的迷惑中,还是进行的有惊无险。接下来,泉的“醒”意识将主导执行关键进程——回梦。这是分身术成功的决定性一步。“醒”意识需将已经在梦中成功实施分身术的“梦”的事实,通过时空转换,化虚为实,成为现实中的存在。心能不断凝聚,良久,才接近于达到需要的额定指数。令“醒”意识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采月在确认男人不是在练内功心法后,久等不烦下,忍不住轻轻的喂了一声,并习惯性用手去拍泉的肩膀。 接受“天地舍利”后,这本不在话下的小题目,是轻而易举可搞掂的,但出现在这紧要时候,就成了天大难题。这种意外泉不没念及过,只是因为采月的到来,在有些急切的心情下,回梦的心能刚攀至额定数,“醒”意识就引导实行回梦了。现在就出现了一个“两难”选择,要么分出一小部分心能去阻止月伸过来的纤纤十指,同时用稍显不及的心能继续不可预见结果的回梦:要么用全力回梦,而不顾采月触碰同样心能充盈的实体所会带来的伤害。机会稍纵易逝,情急之下,保护采月的意识习惯地攀至绝对上风。 嗡……嗡……泉的“醒”意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在水晶般的星斗眨巴了几下媚眼后,一股脱力之感乏上心头,啪嗒一下,他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醒”意识再次复苏过来,月儿呢?月儿!泉痛揉了几下双眼,急着想弄清楚当时的境况。采月没事吧?!虽然他清晰记得自己采用了第一方案,但采月的情况仍是他的第一需认定的事实啊。他将心能漫延开去,却没发现采月的影子,连他熟悉的家,心之时空都变了,有点似是而非的感觉。心突然激凌了一下,泉知道,自己回梦还是出问题了。倒底出了什么问题?搜索了一下记忆库,泉吓了一跳,他竟“迷路”了。泉不由担心起来,他记起刚才确定自己“迷路”时的一个重要事实依据:永垂诺亚文明心之时代的著名离奇失踪案。 心能奇技研发出来后的第一百五十六天,率先掌握心能奇技的原“狂飙心研小组”成员沐冰,在实施回梦术时突然消失。当时的全时空仿生心能搜寻系统,在对已知的三千大千世界进行了二十七年的动态搜索后,宣告“火凤凰”沐冰失踪,成为历史。四十九年后,有一名叫狂周的古能学家才从理论上提出可以成立的假想,即后来著名的狂周假想,也才假设性的解释沐冰离奇失踪的原因。 假想认为,他狂周入梦,梦见蝴蝶,醒来后却不知是狂周梦蝶,还是蝶梦狂周。沐冰只所以离奇失踪,就是在回梦时陷入更深层次的“狂周假想”,以至沐冰不知自己身处在梦里的现实的梦里的梦里的现实里?还是在现实的梦里的现实的梦里的梦里的现实里?所以她以为自己通过回梦回到了现实中,却不知她是回梦回到了更深的梦的现实里。她迷路了。于是在梦与现实的缠绕中,终不能回到我们的现实里。狂周认为,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当时心能神技尚不够成熟造成的。 难道我也这样迷路了?回到了自己臆想的不知名的异界而不自知?! 怎么办呢?泉虽然通过“天地舍利”获取了心之时代全部文明结晶,能力得以奇迹般的提升,但因为尚难消化,未能融汇贯通,加之既是结晶,便有粗略之嫌,再之此类失踪案本是以文明傲视环宇的诺亚人内心不想应承的痛心历史,难免顾左右而言它,倒将泉困住了。一时无法,泉推开门去,想到这个时空的外景走走看,兴许会有什么办法的。啊……虽心能探测过四周沓无人烟,泉仍忍不住一声惊叫。外边一片漆黑,天却是深绿的。大地显示出淡淡的紫色,山是蓝色的,水是一道深蓝的油彩色!西边天空中正缓缓升起一轮略显诡异的紫日,虽是漆黑一片,但心神却告知他:这正是一个清晨!一群火红色的野鸟吵闹中在他的视野里一轰而过。 泉迅疾冷静了下来。经过奇迹洗礼的他,很快便知悉这不过是一个较为特异的时空罢了。大千世界千奇百怪,倒也不必于此大惊小怪的。哦!泉又是一声惊叫! 月!采月!采月,你怎么也在这!你也和我一起迷路了!采月…… 采月却没有回应他,只用眼睛猛盯着他看。泉口里的下一句“采月”收了回来,因为再次震惊过后,泉发现采月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但那陌生里又含着莫大的惊喜。 “你是?”一句陌生又仿佛在哪里听过的柔软的语音递了过来。难道她真的不是采月?那她是?难道还有人有我这样的经历,迷路到这里来了!那她为什么这么象采月?一下子,泉的大脑高速运转,并运用了心能参与运作。泉知道那个她也在分析着他。其实泉并不是低估她,而是她不可低估。在泉刚得出一点结论的时候,她已经得出了结论,并大致分析了他的前因后果。 你也是同是天涯迷路人?那软软好听的语音又飘过来了,那同随飘来的眼神偏睿智中绽露出迷惘。通过心能分析,这回泉总算看清了,她真的不是采月,却是极象采月的女子,语音陌生又有点熟悉?象是诺亚人的口音,“啊,你是沐……沐冰!?怎么可能!”“你是人类!是我们诺亚人,怎么可能?”泉忍不住脱出声来。那女子也一声惊喜,竟象个小女子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 泉的胸前湿了一大片。深蓝的泪水渍印仿若情人的眼泪。良久,那女子才从惊喜交加的情绪中醒转。“沐小姐!”泉轻声的唤了一句,只见她迅地从他怀里弹了出来,脸也迅疾地红又迅疾地收去,俏立在他面前。 刚才又差点犯老毛病了。因为两人都情绪激动,紧抱着又揉又搓,初时倒未察觉,后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异样反应,他本不会如此急色的,但因两人同拥有心能,心神自然在兴奋中敞开了来,而沐冰因久未见男性,自然比他更敏感。还好他警觉中轻唤了一句,沐冰自也感觉到了。在她从他怀里弹出的一瞬,他感觉出沐冰身体里燃起的对人性的强烈的欲望。他感觉到了,这样一个苦女子,真难为她了。在一个人孤异的时空了飘泊了几千几万年啊。泉内心分明产生了想补偿她的念头。 他细细观察了她。样子清瘦中酝含着冷艳。象风中的浮萍,让人忴惜又似乎遥不可及。这与她刚时表现的小女孩样是多么的反差,那一个才是真的她呢? 他和她的接触、交流是非常独特的。社会类的知识和记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采用信息传输术,而关于个人的,两人都归为隐私类,要通过以后的交谈交往而定。泉本无所谓,因为有关诺亚人的历史他最清楚不过,倒是沐冰对自己族类的毁灭一下子无法接受,一个人发呆了好久。过后泉询问了她失陷于此时空的情况,大致与他了解的差不多,原因也与狂周分析的相类。沐冰对那时的情况也不愿多说,毕竟是她内心的痛点。这下又让泉犯难了,这下子“回家”之事岂不还是没着落? 天色明亮了起来。天晚了呢,沐冰喃喃自语。唉,我已对这特异的颜色没有新鲜的感受了,你觉得新奇罢!晚上由我作东陪你咱俩一起去看星夜去,如何?她特别提了“咱俩”,并透出神往的神情。泉舒展一下愁眉,感应到沐冰言语里隐藏的酸苦之意,欣然应允。 虽说作东,但沐冰却远远的走在前面,同他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泉对这距离有着感应,他新奇有味地欣赏着特异的景色,另一个心神却始终系在前方的女子身上,他计算了一下,他俩的距离刚好是二十米,进程中始终一分不差。她看似漠不经心,与他保持了安全的社交距离,实际上,岂不证明全副心神放在这种距离上面。他似乎懂的了沐冰的心声,心里再次泛起了一阵怜爱之意。 白银的天空锃亮无匹。两个相似大小的半船月微散着紫光,斜靠半空,满天的星星如同各色宝石镶嵌在白银或铂金的底座之上。壮观的场景,使他想起家乡的星空,那喜欢在银灰色月光下同他一起散步的月儿来。她还好吧,不会因我突然在她面前消失而惊慌失措吧,想必有了上次经历的月儿应有了更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我会尽快找到回来的路的。一股淡淡的负疚感浸透过来,他醒觉地回到现实之中。沐冰啊沐冰,普天下所有与我有缘的好女子,我会以最大的努力让你们幸福的。茫茫人海让我遇见了你,我定要好好珍惜。 他快步追了上去,沐冰却没料到他有此举,身影轻颤,仍不急不慢地往前行。泉从后轻轻抱住了她。“我想疼爱你!”,他轻声地耳语完,便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沐冰脸上竟淌佯着两行蓝色的泪迹。他也心神一痛,没待意见反馈,蓦地朝她痛吻去。 他温柔地替沐冰褪下衣物,白玉的躯体闪亮在眼神近处,迸发出钻石的光芒。沐冰闭上了双眼,任由他细细欣赏。随后他用唇问候了她的身体每一处。在访问下她的身子一直在轻轻颤抖。良久他才感应到她的身体逐渐柔软、火热,接着她的心神也慢慢绽开了。在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他先是极度粗暴地进入,惹得两人齐声大叫。原来沐冰的交欢处因为进化,竟出奇地小,仅他印象中的一半左右。 还好沐冰也春潮泛滥,在两人极度的磨擦、撞击中,在他而后一时温柔一时大力的爱欲里,共赴了颠峰。激情时分,最令两人惊畅的是,心神伴着生命磁场、小宇宙一起共鸣,两个人的灵魂都在交欢。这是两人从没有的际遇和感受。 第三卷 因果 第四章 天上掉下个冰妹妹 一晚上他们欢好了有五次之多。到后面两次,沐冰终于爆发了出来,沉寂了千万年的衿持和欲望使她有点疯狂,如同回复的火凤凰,热情如火,泉都想要告饶了,幸好在灵魂飞翔的颠峰时,一起携手堕梦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黑,怎么天还没亮?刚要沉呤,却不禁傻笑了,原来自己还没调整过来,这里所有的色彩不是正好相反么?想到这里,心神一动,仿佛扑捉到什么。沐冰仍未睡醒,昨晚她太疯狂了,体力透支过多。多睡一会吧。看着她唇角的微微笑意,秀发凌乱的样子,泉心底涌起了一股幸福。 相反?沐冰蓝色的眼泪,那为何自己和她的皮肤、发色,衣物颜色又未变?如果自己的心能,生物磁场能够使自己不受这时空影响,那沐冰的眼泪又如何解释?肯定有什么自己还没弄懂,如果真是恰恰相反,也许会有办法回去了。 神思着,泉突然心神一动,原来是沐冰醒转,衣物、脸蛋已收拾好了,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因自己没隐藏心能,沐冰定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晓得自己为她的蓝色眼泪不得其解。沐冰含有深意地朝他一笑,好象知道这个原因一般。刹好间,念头一转,泉明白了,竟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她笑。自己真是笨到家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扰得自己这么久。 我喜欢蓝色眼泪不行吗?泉还没开口,冰儿就有些刁蛮地用语言堵住了他。 沐冰赤着脚儿,身着一袭蓝底白色小花的长裙,自己怎没发现她一身蓝呢?将眼泪变成蓝色正是这装扮的一部分啊。 你有办法了?你真的有办法了!太好了!沐冰象个小鸟般在草地上舞起圈来。 每个人都会找到回家的路。爱情也会找到自己的路。在冰儿欢呼雀跃的时候,泉咀嚼这两句话,大脑中缓缓蹦出“拨却迷障,直抵真知”八个字来。他和沐冰都拥有强大的心能能量,就个人能力来说,已知宇宙可说是一时无俩,沐冰只所以被困此迷途空间数万年(迷途时空时间概念模糊,这仅以心之时空时空历估算),原因固有因时空色彩与常规相反,易产生幻觉,以及两人同因施展“回梦术”出现错失,受回梦术影响,易让人滋生犹如梦中的感受:更重要的是心能的强大与心的悟性、心灵的高尚、通透性并不匹配,所以才有诺亚文明之毁灭,也才有今日的迷途被困。泉自也受眼前所迷,一来天地舍利虽未完全开发,但亦较沐冰心能为佳:二是身为男儿身,更理智不易感情行事:主因则是大脑突发的那八个大字。亦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泉素喜钻研佛学,讲究心明灵慧,正好裨补了心能开发的不足。同沐冰欢好达旦之后,泉心灵一时仿佛更加通透。先是因色彩相反似有所悟,而后见冰儿一个狡狤的笑悟到蓝色眼泪的来由,再因八个字醒觉被困并不是因为个人力量不够强大,而是心的佛性不够。只要心静澄明,看清本身,自然可以以无胜有,化繁为简,回归本真。 迷途失陷四十九天后,泉携火凤凰沐冰成功回归心之时空。可笑的是,回家成功并不是佛化迷障,拨云见日。而是泉终忆起,他是运用回梦术来进行分身术,回梦术虽出现了漏失,但分身术或仍成功了。于是姑且一试,开启心能锁定搜索,才发现有一个微弱的泉对自己作了回应。原来自己的主体仍在心之时空,在采月的照看之下,只是心能微弱,神志处于晕迷状态。这样事情就简单了,依照心能锁定定位,泉竟轻而易举回到了心之时空。只是,泉和沐冰都对这么容易就回家了从心理上难以接受,尤其是沐冰,不是高兴,反沉默了许久,才又回复过来。(沐冰本体已在诺亚时被毁,原只存灵魂体,后冰在不知觉中改造,将灵物质化了。) 守在泉床前的采月正一脸愁思,消瘦的侧影分明裹着哀怨。已逾一月晕迷不醒的他,在晕迷中同样令人惊异。之前的旬余,族中众人尤以家主兼他阿爹无名石万分焦虑,在试过诸如输送内力、佛唱唤魂及漫长等待后,见他既不醒转,十来天不吃不喝又没出现如消瘦等异常情况,只得将他这种状况归结为此地惯有的又一起特异来处理。故此,虽无办法,众人却并不着急了。家主便吩咐了她不要异动,好生照顾。仿佛只等他自行醒转了。 采月当然是所有人中最担心爱郎的了。这不是月自己的小秘密,众人也早就将他俩看成一对,这未来的家主夫人,对着自己已托付终生的男人,谁又能轻言体会她的焦切心情?于是在而后的等待中,也未见他异状,采月仍每天给他按时喂饮泉水,无人在旁时,就偷偷的用小嘴哺送。在对往昔的思念和对男人醒转的期待急切交杂中,月却猛然泛起了销魂感觉。这多象一个长长的吻,而他却象睡着了。迷蒙中,月仿佛回到了那一夜的美好里。其实心和爱的呼唤,正是此际泉的良药。也许正是这呼唤,滋养了泉的心能,让在迷途中的泉的分体灵光一现,轻易化解了回家的难题。 泉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月正在给他的主体哺水。穿越时空归来的泉和沐冰凭空而降并没有使月惊觉。“我就先将主体唤醒,给月一份惊喜。”心神一动中,通过能量的输送和意识的同频,主体便醒转了。哺水中的月,突然觉得唇舌一紧,连同口中的水一并被一股大力噙了过去。一个比记忆中更激畅的吻和灵肉交融正在冲击着她。“我已单向暂停了和主体的精神联系,让月好好的补偿一下吧!不然我也会心动哟!来,我带你去走走,看看我这里的好风景。”对着沐冰耳语完,泉领着冰儿走了开去。 阿泉醒了!又一个阿泉带着一个好美的女子回来了!这样的重磅喜讯和惊奇给着无名氏归隐一族旧有的知识和思维一波一波的冲击。费了好久的功夫,两个泉才将事情解释好。为了不骇人听闻,事实还是不得不扭曲了。于是泉习练本族秘笈《天道无名》中的自开篇以来无人习得的“道生一,一生二”大法中的“一生二”小成大法成功,便成了通用可信的答案。至于“一生二”是不是这样,因无他人会得,众人就坚信不疑,于是劳作之余,修习本族武技便成了年青一辈的私下首选。修习中众人倒忘了本族既已归隐的事实,偶有记起的,因激起了对窥得天道的渴望,就听之任之了。(后来本族中,竟真有一人通过武技修练至“一生二”的境界,成心之时空另一绝世高手,这是后话。) 在清浅小溪边伫立的沐冰,凝神望着远山。泉惬意地躺在溪边草地上,微闭着双眼。仿佛感受到冰儿有些异样情绪滋生,他并未打扰她。这一切与她原有的世界惊人的相似,而月光更明亮,星星更耀眼,犹如放大的,经过加工的画家或素喜夸饰的诗人眼里的夜空。 更象情人眼里的夜。 良久。 在迷途的时候,你为何不问我关于我的故事呢?是不是你不够爱我而不在乎?泉1?“泉1”,想到这个称呼她便有些想笑,情绪又释然了些。因为有两个泉同时存在,为了区分,也为了女人小小的醋劲和私心(很显然,虽然两个泉进行了心能锁定,思维同步,又在肉体上无丝毫分别,但她肯定对这个泉更信任和亲爱些,因为和她相亲的只是这个肉体啊。)她私下将他叫泉1,而和采月在一起的那个,就称呼为泉a了。她便对他说:说不定哪天你又搞出个泉来,那时又可叫泉小a,以区混淆。 这样想着,心底忽又泛起他的回应,又在编我的不是了?是不是?他的声音偷偷蹦入脑海。想来自己一时情动,又被他混水摸鱼,窃听了自己的心事了。“你这小偷!你……你这是侵犯隐私权……我……”说着说着,沐冰就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见着冰儿开心的样子,泉(他自己是不会将自己称呼为泉1的)当然很乐意接受这样的笑骂,听着仿佛情话一样受用,顿起心旷神怡的感觉。 “你过来,坐在我后边让我靠着。”沐冰声音软软地传了过来。小愣了一下,泉便走过去,依命坐下。她依然站着,脸朝着前方,没转过身子。等泉坐好了,这才坐下,用背轻贴着他的胸膛。 “我是一个小女人。”她说。“我想现在就将我的过去告诉你。” 我既然已经跟着你了。我就要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你。 后两句沐冰其实没说,只用心意送了过去。这时泉默契地用双臂微拥着她,仿若回应:我正等着倾听你爱的告白呢! 第三卷 因果 第五章 往事难追记 她回忆的神情呤着一丝笑意,身心都被他揽在怀里,思绪却回到了那遥远的消逝了的远方。 有一个女子,在她那个时代实是个异数。她处的心之时代,人类不论男女从外形上已近趋完美,尤其在对心灵力量的开发取得突破性进展后,相较历史中的其它时代,个人力量已近于登峰造极。用现在世界的话说,只要心能力量足够,他们几乎可达到心想事成的地步。从造神时代(相当你们虚构的神话时代)走过来的他们,思维虚构、想象力的差异决定了个人能力的大小。从男女性的角度而言,性别已极难区分,第二性征已进化消失,大多数人的生殖、排泄系统已封闭,个人在生命的延续上已达到了令前人向往的自给自足。之所以还划分男女,是因为她们的心灵(亦称灵魂或小宇宙)特质上有阴阳之分,男女的情事集中在了灵魂的吸引互补和交欢上(也有点关似于过去的精神恋爱,但层次更深得多)。她的特异就出在这,有一次她同一个男性灵魂交欢后,突然泛起很失落的感觉。事后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才隐然发现她竟然向往起真实的肉体交欢来。作为一个肉身,这正是它存在的愿望和目的,同时代的大多数人之所以未及于此,也是因为进化的压制,灵魂占据着绝对控制力,使它们已近乎永久性地沉默了。 她的肉体的苏醒(现在看来,这苏醒正是一种预兆,肉体和灵魂,善与恶,存在和毁灭,永远是相望的两极,既想统一,又不时走向分野),使她的灵魂交欢的时候更增添了肉欲需要的因素。作为心时空当时在心能研究上出类拔萃的人物,这一发现使她大吃一惊,在勾起了她一寻究竟的欲望同时,更使她滋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原有三个心灵交欢的对象,三个各具特质的灵魂对他有着同样的吸引力,她想偏爱哪一个,竟又无法取舍。这曾令她苦恼过很久的情结,催生了她此后一连串的大胆举动。 现在回想,有时候会觉得奇怪,她当时采用的方法与你的完全相同。她在梦境中复制了另外两个自己,实施了精神锁定,第一次回梦出乎意料的顺利。按设想,她同时将三个自己同步与三个对象心灵交欢。那一次实是她在那个时代里最富激情也最有创意的精神欢爱,在三个自己同时达到高潮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从未这么圆满和自足,三倍的高潮的结果虽不是简单的数字叠加,却远不是一个加一个生命高潮可比拟。那真是一个创造性的生命举动,三对交欢的她们升华成了一个最完美的生命体验,如果不是她在此之后还有一个更延伸的计划的话。 七天后,心能刚刚恢复,她便迫不急待的实施了第二次分体回梦。这一次她原以为她又成功了,三个她预备着在精神欢爱至高潮时,同步进行肉体交欢。谁知精神欢爱初试,竟全无上次那样的真实感,仿佛陷入了一个糟糕的性梦中。她先是感到惊异,而后终反应过来,这一切竟是一场幻梦,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精神的虚构,包括她自己。她回梦时,或许是情绪的部分失控,抑或是心灵能量指数出现差错,她将自己回到了梦的现实里,而不是现实的现实里。之后她努力过很多次,却再也回不到她来的地方。有时候她一个人孤苦到极至,她又只好运用真实虚拟技术,制造出一些记忆中的人物来,以排遣一下自己寂寞的心。就这样,她度过了仿佛千万年……直到 她遇见了你。一个梦幻的真实出现。她终于回到她的现实世界,老天终待她不薄,她也终将实现她的梦想。 沐冰回转了身子,忽然泪水滂渤,用上她所有的力量,狠狠抱住了泉。 “你知道么?”沐冰说着有些脸红起来,“上次的欢爱,让我重新灵肉合一,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这样新鲜真实的人生。谢__谢__你!” 泉一付不知如何代这个世界补偿沐冰的样子,心痛中,将冰儿重新紧紧揽入怀里。远天,红日在大地之下涌动,意欲破土而出。这时,两人才从情绪中醒转。 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现在请你好好的,象上次一样地爱我。而后,我将去一趟已毁灭的诺亚文明,那时我会将一个全新的自己带回来,好好做你的妻子,直到地老天荒。”冰儿随后说。 沐冰走后,采月正在泉(还是称泉a吧,以资鉴别)晕睡过月余的床上酣睡如泥。经过盘肠大战的她,在突然迸发的惊喜和幸福里,很快就投降下来。昨晚的一切是那么凌乱,让人回味。泉a起身后,并没有对现场稍加“修饰”。经过连续奇特历练的他,已有着害怕在梦境的惯性思维,脑中不时泛出只有看着这凌乱的现场才能确认月和自己的这一切的怪异想法。 之后的半载,泉a几乎每日和月腻在一起。在多次合体交欢后,采月相较以前,更露出惊人的美态,娇小玲珑的韵致中,狐媚的风神杂合了沧桑经历,又不时融入以往的天真神情,让身处魅力中心的男人,不时生起惊艳的冲动。无名世族的众人,这段时间也如同早有约定,除了一位泉只知叫昕的少女按时给他们送来食物,并没有他人来打扰这如胶似漆的男女,给他们提供了绝妙享受的大好时光。 至于泉1,又回到了以前的少主无名泉的样儿,偶也出去亲身劳作,帮着族人修缮家园,大多时光却在指点族中年轻一代修习武技,让众人在这与世无争之地,也得以修身健体,以求早窥天道,获得生命的大自由。间或某族人眼神一闪,泉知道他们又在思忖:怎么您的那一位和采月双宿双栖,您又能在这相安无事呢?这时泉就觉得好笑,你们又怎能了解我和他的状况呢,他们的幸福感受我全有,他虽陪着月,通过我,不也和你们天天在一起么?不过在泉a同月的激情时分,一面真实感受同月的欢爱,泉1一面会更加思念起冰儿来。这时他便用心能呼唤起沐冰,互诉衷情,给她奉上最诚挚的关爱。 这几日,泉1有点莫名的烦乱。冰儿有近十日没有呼唤他了。上次与他心神交会,冰儿就曾告知,她已回到故乡诺亚星球遗址,只是因为灭世大战的影响,那里至今时空错乱,大大增加了心灵交流的难度,这阵子她会减少呼唤的次数。末了她还玩笑着说,不要担心,有他爱能锁定的她不会再迷路了。话虽如此,泉心中的烦乱却没法停止,似乎向他预示着什么。 关心则乱。这一日,他心神一动,终忍不住用爱能锁定呼唤起沐冰。当他运用心能,开启爱情观照时,发现一股强大的爱能对着自己所立之处,喷涌过来。心神一震,正是冰儿奇巧地赶回来了。 “我回来了!”沐冰朝他展眉一笑,却用思维传输过来一股忧郁的讯息。 “什么?!”泉差点失声惊呼。发休斯? 世事往往难以预料,沐冰平静地说。(看来,我们的主人公虽说承载了诺亚文明的精粹,但相比较经过几万年沧桑的沐冰,镇静工夫着实还差了些。)我当时的惊诧不亚于你,因为在一个本应神鬼俱毁的地方,我却看到了一个人,不,严格说只是一个灵魂体,我本已为过往的记忆将随着这一次回家而消失,谁知我又看见了他,一个曾经的美好回忆。他就是发休斯,迷路前我的三情人之一。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沐冰紧接着道。这次回诺亚星球,很可能导致了一个极坏的事实。不知为何,发休斯没有亡殁于诺亚文明的毁灭。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当时仍没能逃脱诺亚文明的惩罚,我发现他时,其心神正处于一种混沌状态中,周围环绕着一股极大的怨气。面对此情景,我的心能引发了很大情绪波动,这波动却仿佛无意中刺激和唤醒了发休斯,我感觉他很可能因此部分恢复了清醒,随后,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化为三股怨气分别窜入了诺亚星球原有的残缺的时空接口,也就是公元二00三年,公元一0五一年,及魔法界元三三二六二年。 “我……我们该怎办才好?那一股环绕发休斯魂灵的怨气……”平静叙述完,沐冰就有些激动起来。尤其是提到那一股环绕发休斯魂灵的怨气,更是语中露出一丝未曾得见的紧张。 “怪不得这几日我总觉有事发生,原本是这样!哈,我们真是应运而生呀,这世界难道冥冥中真有主宰?!好,天生我才必有用,上天诚不欺我。冰儿,你瞧,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奇迹般遇上了你,现在也是轮到我们为此做点什么的时候了。对不对?”震惊过后的泉很快回复,并兴奋起来。刚说着,一把抱住沐冰,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接着眉头一皱道:“只没想到这么快,我还没同冰儿亲热够呢!” 第三卷 因果 第六章 一心四地 真实感受到沐冰言语中不自觉流露的担忧,泉还是收敛了急色的模样,快速予以了应对。其实诺亚文明毁灭的训诫,从他的内心来说,有着绝不亚于沐冰亲临诺亚遗址所激起的强烈内心感受。作为“天地舍利”这个诺亚文明对垒双方首脑回光返照共同知识、记忆、心能相结合的产物的承受者,自然在对文明的毁灭的忆记上有着更加深刻而沉痛的认识。虽然这种认识对传承者泉来说,已稍有削弱。 尽管尚未完全觉醒的怨灵的破坏力有限,但谁又知他会何时完全醒悟,又会以何种方式发挥他的巨大破坏力?觉醒后的他的破坏力究竟有多大?泉和沐冰商量的结果,却有惊人的一致。防患于未然,所以事情的处理可以说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行动也迅速布置了开来。因为怨灵分体为三股,泉不得不推延几日,获得充分的心能后再次实施了回梦分体术,将自己成功化身为一人四体。三体分往怨灵逃放的三处,留下一体在心之时空,既作为心之时空的防备,又可以作为接应和能量调节源。而这时的采月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也要求有一个泉留下来。 沐冰理所当然地伴着泉1去了魔武界元三三二六二年的时空。 被沐冰预先调侃过的泉a去了公元二0三一年的时空。(时间在流逝,且时空计时差异,此处已是二0三一年。而魔法界元过去仅半年不到。) 我泉a则来到了公元一0八0年时空。 现在已是公元一0八一年的初秋,到这里转瞬就年多了。这一年说称不长,说短不短,身在人间界元二0三二年的a倒与我初起的感觉接近,而在魔法界元的1却正觉新鲜,他到该地的时间感觉不足半月。本来我四个分体的思维是同步锁定的,感觉不会有差别,但我觉得彼此还是要有一些小小区分和个性,似乎更能丰富自己的人生,不会给自己千篇一律的重复感受,所以我才有了四个分体各自的名号,也暗自默许了四个自己在绝对统一下的适当的独立意识。 我会在每一个意识内自称“我”,并在另一个分体思维内对另一个我一些“你”的角色调剂。 我仔细观察过这里的一切,人世间的动乱、破坏、发展都在界定的范围内不见明显的异样。魔法界元和二十一世纪时空也大抵如此。春天的时候我们四个运用心能同时对四个时空进行了全息搜索,也令人气馁的毫无所获。这在某种程度上超出了原定的预料,但仔细寻思,又在当初的思忖之内。发休斯的怨灵没有出现,不出乎两个因由:一是他已经完全醒悟,力量却没能回复,知道我们针对他的行动后,为防止被发现,或是收敛了力量,或是将自己分解散入了所有灵性生物的灵魂深处,潜入暗处积蓄力量待发:二就是他未能完全醒悟,基于其趋利避害的本能,在意识清醒的间隙,将自己以上述的两种可能隐藏起来了。怨灵有了足够力量是不会掩饰自己的。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种,结论都不容乐观。这既将的一切真是任重道远了。 另外,该以何种方式介入也是令人头疼的问题。严格说来,每一处时空都有其发展的自身规律,有其维持其发展的决定力量,假如我通过绝对力量改变了应有的时空发展方向,又会不会进而影响整个时空的运命?或引起相关时空一系列连锁反应?自己是一股外来力量,怨灵也是,如何阻止以至消灭怨灵,又不影响时空既有的发展运命,让我们在处理上分外小心开来,而怨灵又仿若在为此焦虑的时候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 眉山如黛。这地处江南潇湘大地资水横波处的小镇,西近苗疆,民风蛮野强悍,景色却婉约秀丽、古朴入画。携着慕容九一路晃悠而来的我四人三骑,浅笑漫谈,神情写意。身着重任,目标毫无,做为一个外来者,我甚而有些习惯这浪荡公子的游历的生活了。一骑两人在前,正是我和酒妹卿卿我我,坠后的两骑正是阿酒的两个俏婢,武技俱为不俗,不时向我俩投以关注。 这两婢难得的是一对双胞胎,面目清丽,身材惹火,许是自小修习武技,竟较酒妹更为健美。此时虽是一对小厮装扮,我因着酒妹一阵耳鬓私磨,渐起色欲,见天色欲昏,想着双生子这自然的近乎相同的两人两体,竟对我这通过回梦分体术修练成的一人四体有着非常的吸引力。而追寻怨灵发休斯暂陷僵局引发的不如意,更是催动了我的生理欲念。老天爷令美色当前,只要你情我愿,我当不敢畏缩不前,以负了苍天意。 新月如钩。这正是我熟悉的夜晚。一弯月芽与阿酒的媚眼新眉,令我看来就象天地在相互辉映。五百年,在地球(注:到新诺亚文明时代才称地球为诺亚星球,之前皆称地球)的历史长河中,不过弹指一瞬之隔,风物或有些微变化,景色却一如往昔。 泉a正轻陷于对晚间一龙三凤盘肠大战的瑕思中,耳畔忽传来一阵破风声,和几声风味各具的惊呼,他随手一摘,置于眼前,却是一支小小的羽箭。接着他若有所感地抽着鼻头凑近箭羽,嗅到了一缕浓郁的异香。 过去的一段日子里,为追寻怨灵发休斯的踪迹,他多次使用了小规模的信息搜寻术和读心术,在读心术的使用中还包括了阿酒和她的两个俏婢,对他们的知识、记忆系统进行了单向复制,因此他的知识面已相当宽广。此股异香他当然闻了出来,这是中土西北邻国波斯独有的[妙儿叠]香料的独有香味。 “没想到[柔蜜笑杀]中的蜜杀在此出现,相公,你没事儿吧?!” 泉a寻思之际,阿酒脸色微微一变,这来自武林第一世家的慕容大小姐,看到蜜杀专用羽箭和香料,露出了难得的吃惊神色。 稍有点江湖经验的人俱知,这一箭只是蜜杀组的情意之笺,发出此笺后,蜜杀组会在第二天后的三个昼夜内对接箭之人实施最“甜蜜”的刺杀。之所以叫蜜杀,据传是因为被杀者都为男性,死时仿然身处最甜蜜的瞬间,咽喉虽中箭,嘴角却含笑,眉目生情。 “谁要置相公于死地呢,竟重金请动了江湖最神密的顶级杀手组合?” 顺着阿酒诧异的眼神望去,约五百步外的月光下,一个背着弯弓全身笼罩在黑色装束下的娇小身影出现在泉的视线里。她的身影先是有点模糊诡异,但泉双眼一聚功,分明看到了一对扑闪的大眼,在月光下闪烁。 接下来的事情泉已然预先知晓。不过泉却没有露出丝毫得意和运筹帏幄的神色。他清晰的知道,他的敌人并不是他们。他虽然似乎介入了江湖武林,但他能够给自己的只是一个观察者的身份。现在,因为阿酒,因为内心的正义感、良知和信奉的善,他默许了自己不正当的协助者的角色。 他的担心是有原由的。这几天,他先是惊奇的发现,自己有了一项新的超能力。心能的滋长是不知不觉的,在大前夜的一场睡梦中出现的情景,前天不差分毫的出现了。而后他闭上眼,念力一提,“明天会是怎样呢?”他的脑中飞速闪过一些流动的情景,昨天的就有现在的这一幕。他有了预测的功能,限于心能,清晰预知的现在仅局限于未来一天,另外便是他对将来一个月的事情也有模糊的预感。这种神奇,他同另外三个时空的“他”惯常的些许兴奋,都认为这是一件大喜事,对追寻怨灵发休斯大有助益,将来不再会毫无头绪。这时,魔法界元的泉1身边的沐冰的一句话却让“大家”的好心情如陷冰窖。 第三卷 因果 第七章 将来的对决 “我感觉到发休斯可能比我们更先拥有预知能力。假如发休斯完全清醒,他将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亦更难对付。” 这真是个麻烦的问题啊,想及事实倘若如此,泉几乎要自言自语起来。预知对预知?发休斯通过预知能力趋利避害,改变现实进程,自己也能这样,那又是一种如何预测的场景?先前他倒是有些颓废,在内心却是自信满满的,这一刻,对将来他是再也毫无把握了。 也因此,他对自己不断诞生的新能力,兴奋的同时,竟会不自觉地担心。 在大家情绪低落的时候,沐冰又发声了。这回沐冰说得神情有些犹豫:不过倒也不必过份惊扰,其实我也隐约预感到最终成功的是我们。按老套的话讲,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劫数而已。我相信,我们将会取得最终胜利。另外,按着逆向思维模式,从你无名一族巧入心之时空,到你受“天地舍利”召唤,化天地舍利为身有,再到你误入迷途,让我找到回家的路,不正说明我们应劫而生,是为了消除这股怨灵而来,除此又何作他解? 转念至此,泉a已然没了先前的情致,依照预知,他对前来发送情意之笺的大眼睛“蜜杀”信使一笑了之,随后有意避开了既将出现的阿酒同两婢月下浴溪的香艳场面,一个人萧索的睡了。 竖晨,阿酒却不肯放过他,半是关切半是刁蛮,缠着要他解释到底得罪了什么门浱,现在该如何未雨绸缪。无奈,他也是半是调侃地回复。 “你相公我虽入江湖时日甚短,但风头也甚劲呢。博得的”流水剑“江湖名头尽管稍不及我风流名头响亮,然独获你阿酒慧眼青眯,也是一时不可多得的俊彦,是不?!哈!对了,不是说蜜杀原则是越帅气英俊的越要杀,越帅气英俊越要动用越顶极的绝色蜜杀么?想想我就兴致盎然啊!” “你,这时候你,你还敢气我!” “不敢不敢,小生只是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病症发作啊,我的阿酒酒要谅解则个呢!” “你这无赖,不理你了。”说着阿酒就鼓起小嘴,低着头,仿佛要垂首欲滴,又见泉一副急色无措的样儿,随即一阵轻笑起来。 泉a内心实是又喜欢上了这个爽朗率性分明的女子,但身负重任,前途未卜,不得不装出一副好色薄情相,以免误已误人。但感情事一旦开始,又怎能轻易结束?待发觉时恐早已不由自主,泥足深陷了。 这日白间竟无事,漂亮神秘的蜜杀们似乎要禀承她们一惯的蜜夜原则。昨夜泉一宿无梦,白天也无兴致用心能预知,仿若欲暂且放弃这身超能力,在这与以往经历接近的异域江湖中,平等对决,重拾这必须的信心了。 投降般地从压力下解脱下来,泉a竟生出一种重入江湖的新鲜感受,觉得自己如真正活转过来,身边的一切鲜活生动了,没了原先的隔阂。从思维上放弃拥有的超能力,对应付即将来临的蜜杀约定,更是心安神定,真实刺激。 秋渐天高气爽。这漫山遍野的绿已额黄初染,天地间增添了一种成熟意味,到晚间,如同沐浴在清暖的母性里,而自己斜靠的正是大地母亲的胸膛。 拗不过阿酒的好意关怀,他与可伶先小寐了。为了迎接既来的初次“蜜夜”,阿酒坚持同另一孪生小婢可俐值守前半夜。 迷糊间,耳边淌过阿酒同可俐的轻声私语,泉却是心神辗转,无法踏入睡乡。渐渐,传来的细语悄然而止,一股倦意终于袭来。于此同时,他心中突现警兆。 内息突转九周天,同一时刻,泉清醒过来。 耳边传来极微的落地声,泉逆运无名一族独有的大象无名心法,已达七成的真元化阴劲分散在方圆三十丈见方的空间中。一个身影逐渐清晰在他的脑海里,正是那晚出现的大眼睛妹妹。未听到弦响,他心中浮起了一枝箭镞,正无声地朝他的喉间吻来。来不及优雅反应,意念一闪,泉用手奋力格去。 真元一滞,伴着掌心一痛,泉还是反手将箭抓在手中,并假装出咽喉中箭样,轻咬舌尖,将一口血啖喷了出去。 大脑中的身影伫立片刻,然后垂首转身,缓缓远去。 泉正要起身,又一道窈窕的身影朝他躺靠之处飞奔过来。是谁呢?除了“蜜杀”组,这荒山野岭间,还有这多江湖能人?寻思之际,身影已至身边,弯身伸手往鼻口探来。“龟息功夫自己可没练好,看来自己该装不下去了。”身随意动,左手变无相掌,轻扣住来人腕脉。 “请恕冒昧,你是何人?”泉斜靠大树,嘴角尚挂血丝,手扣来人腕脉,语言却宾然有礼。 “哧!你原来没死,害我正婉惜遣责呢?我吗?你瞧!” 泉见其身影,早知是一女子,故才发言相问。刚险遭箭创,内心疑窦甚多,已不得不小心从事。却见女子边说边将蒙面纱巾摘落,一张俏脸尽展于前。双眸如剪,嘴角含笑,姿容初看并不惊人,但因狐媚风神,竟然勾心动魄,较起可伶可俐双婢撩人处更胜半筹。 知其出现异常,阿酒主仆三人又显是中了迷药酣睡不醒,然此美色当前,他眼中仍不觉有欣赏之色。 “我是追寻一背着弯弓,影迹可疑的蒙面女子而来,奔至此处,见有火光,看见你中箭样儿躺在这儿,这才过来关心一下,看可否有救,我还道自己来迟了呢,原是你这滑头在装死啊。现在还冤枉欺负我……”说着说着,竟就要垂泪起来。 暂封了自己灵力,听其道来还真象自己冒昧一样,泉不觉松了腕劲。对这突然出现的勾魂美女,泉亦感新奇刺激,心中寻思只要留个神儿,倒想看这女子接下来如何。亦就不急唤起仍在迷睡的三人实情是免得吃醋和被打扰,仿然野地私会的男女,继续精彩演绎。 “公子爷,借你手中的箭羽让我一观如何?”美女眼波一闪,娇声问道。 “这个,当无问题。”泉先稍作迟疑,便伸手递了过去。 “真是蜜杀手?怪不得我差点追失,你不赖嘛,能在她们手下讨得性命,听闻蜜杀们已许久未见失手呢。” “还有两天未过,将来谁可预料,不过,我也听闻蜜杀都是象你般鲜溜溜的大美女,死了也好稍稍安慰自己。”泉脸上凝起一股愁云,抬头见对面女子显露出调侃神情,思绪一动,也自涌出自嘲笑意。 “唉呀,说着说着都有些倦了,这又是深山僻野,看你这人仿佛不坏,就在你这讨个地方安置一夜算了。” 泉尚未置可否,这不知名的美女佯伸懒腰状,变戏法似儿展开一张黑绸,摊在地上,就要躺下。 “嗯,不习惯不习惯,对了,差点忘了说,你那同伴中了”万人迷“贼香,如无独家解药,还需睡上六个时辰:另外,不好意思啦,我睡觉喜欢裸睡,你不要偷看和有不轨行为哟,就这样,我睡了。”说完媚眼一转,就要宽衣入眠。 未曾想及如此大胆美女,山野深处,天为被地为床,她还要裸睡,只见女子旁若无人,轻裳舒解,黑绸劲装,淡紫亵衣,直到玉背尽裸,白牡丹红肚兜就要褪下,似觉察泉还在直视,才媚语轻传,“哼,贼男人,还不回过头去,不许再看。” “真是要命!”,泉转过头去,心神已然荡漾,明知此女处处透着怪异味道,但那解衣裸身,娇媚动人样儿总在脑中盈绕不走。心中一动,大脑中又跳出女子胸腹轻掩纱绸,其余部位皆如白玉莲耦,泛着眩目的柔光展露在月夜,不时身影侧翻,整个犹若凝脂的背臀惊曝在自己的视线里。冥思中,又似乎女子似醒非睡,一双媚眼盯着他的后背,在向他无言召唤。 情思涌动间,泉终忍不住扭头再望,碰巧女子睡梦中刚转过身子,黑绸果然解人心思,未及掩好,光溜的鲜背正白花花竟放春光。 泉感到女子正在挑逗自己,心中漫生的危险刺激更暴涨几分,但退缩又岂是正解,心头不断增强的挑战欲望让他不知不觉来到她的“床”前。 眼前极近处,挺拔的双峰起伏,红润欲滴的葡萄若裂纱而出,女子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清晰传至。 “抱我!”女子的一声呢喃咒语般的响起。泉不自觉地配合着,忘了迷睡中的三女,直接了当伏身上去,接着朝天鹅之颈轻轻吻去。 第三卷 因果 第八章 再入江湖 女子蓁首轻扭,两眼仍是紧闭,犹如梦中情事一般,这让男人更加放肆大胆。他则睁大双眼,情动中细致端详身下女子的每寸肌肤,精心感受吻至耳垂酥胸等敏感处,女子躯体抖颤给他带来的动人快感。 在这激情的体念中,他先是色欲澎湃,挺拔高峰上的粉红花事,平原峡谷间的森林流泉,令他爱不释手,至后来他惯常的有些晕眩,心却如醉酒般转而清醒。下身赤裸时,他便往交欢处靠近,女子却有意无意地夹紧双腿或左右扭动不让他进入。他顿起啼笑皆非的感觉,仍往敏感处吻去,下身又贴紧寻求“回家的路”。试得几次终获成功,调整好姿势就要大力进入,以报寻求之苦。“不要动!”女子于此颠峰处突起冰冷语,手已贴着头顶百会大穴。泉稍一震,竟似未听见,直如牡丹花下死的风流样儿,嘴继续吻上酥胸红蕾,男根迅速闯入女体。 女子手无声无息地垂了下来,听到一声轻叹,男人放慢抽送动作,思忖怎此时还未见女子有何异动呢?为何竟叹气?看到娇媚脸颊上流淌起泪水,他顿起愧疚之意。“叫你不要动,你,你,我,我要……”说到“你”字,女子右掌已向男人头顶拍去。 一掌落下,男人身躯一颤,嘴角溢血,脸上却荡开了笑容。 “你才是蜜杀?”泉笑问。 身下赤裸美女面生狐疑之色,语言竟也徐缓平静。 “我也是,我知道我杀不了你,牺牲色相在常理之中,不过……” 接着她似苦笑,“不过,我愿意。我本有更好的机会下手,不过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我下不了手。何况我也知道,就算下手,我也杀不了你。” “我就知道动人的女子心肠不会太差的,果然被我料中了。” 女子再轻叹口气,“兴许吧,不过应该不是说我们这些杀手吧。” 她想将自己剔开,但顿了顿,还是说了“我们”。 泉仍在她的体内,见女子躯体竟有对他依恋,内心又似早就对他倾心的样子,便又慢慢抽动起来。心想幸许这样,才能稍解此时的尴尬。在而后激情迸发中,女子断续讲述了她的故事。 她原是官宦孤家小姐,父亲是个当朝州官,十四岁时,没想到父亲却因贪欲罢官发配边疆,母亲为此一病成疾,不到半年就离逝,而自家被抄后她已一贫如洗,为治母病更是欠得不少债务,无奈之下,便只得卖身葬母,其时“柔蜜笑杀”组织一“蜜探”刚巧于此经过,见她薄有姿色,就替她葬了母亲还了债。而后她便跟着“蜜探”,成了“柔蜜笑杀”组织的一员。 “你知道么?这是我的第一次啊。”说着说着,她的脸似委屈又似害羞的红了。 第一次杀人,还是第一次交欢?泉闻言不禁一愣。先前因防备被蜜杀,对她一直是沿着斗智斗力的想法从事,同她欢爱也是如此,听到眼前美女如此说来,心中不免突厄。往两人下体看去,果见有血迹斑斑。心中回想初进入她体内时,确感觉里面青涩狭窄,宛若处子一般,只是当时没念及到此,未曾在意。 想到这,醒觉对方付出了贞操为代价,却没能杀死自己,而自己仍在她的体内颠狂,不免有恃强凌弱之嫌,便想退出来。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请不要离开我。”见泉要抽身退走,女子反而紧紧抱住了他。“我既然失败了,就做不成蜜杀了。现在,就请你好好爱我吧。” 好让我的第一次有个美好的回忆。 这世间竟有这样离奇的事?事情转变得出乎想象啊。 在女子动情期待中,泉一时愣在那里。 激情过后,风消云歇。 泉有些累了,但并未睡去,斜靠树干,正端详身旁这肩负杀他重任却沦落在他身下宛转承欢的美女杀手。事情怎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抬头望了望天,发现天上的星星都似露出了嘲弄他的闪烁。 阿酒醒来,自己又该如何解释?以她的辣劲,恐不是轻易就对付得来。定会撅起小嘴,生一顿脾气,最后再暗地整自己一道,看自己下次还敢不敢寻花问柳。 再说,按着自己的了解,杀手组织是不容许杀手失败的,那这位与他肌肤相亲的“蜜杀”,又将如何面对余下的状况。 “你杀了我吧?!”美女又起惊人语。 “我已失败了一次,但我也好好地爱过一次,此生亦可无悔了。” 不知是否感受到泉矛盾的思绪,她醒了过来,然后用决别坚定的语气,温柔轻声地对泉说: “你杀了我吧。” “杀你?我找不到杀你的理由。” “我原想杀你,况且我已击伤了你,不是好理由么?” “不充分,我从不伤害我”爱“过的女人,就算她们背叛了我。” “……” “你真的不杀我?” “不杀。” “绝不后悔?” “绝不!” “你既然不杀我,就爱我吧。” 爱你?怎么爱?难道自己终于还是中招了? 这就是“柔蜜笑杀”的不败招数? 见泉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美女终于露出了娇美笑意。自己虽然刺杀失败,但将他变成自己的爱人同志,一个今后组织的同盟者,更是超额完成任务。至于失身于他,不正是自己的小小私心所在么?作为一个“蜜杀”,她能够选择的就是蜜杀对手,身体贞操不过是刺杀用的工具、武器而已,自己早就听闻最近江湖上风头甚劲“高山流水两相欢”石上泉在这个时空的化名风流倜傥、武技深不可测一时无俩,碰巧组织将他列为前三甲刺杀对象,自己刚技成出山,好不容易才将此任务竞争上手,现在终完成任务,依照组织规定,能将刺杀对象为已用者,自己将自此从组织中脱身出来,恢复自由,正是苍天垂怜啊。 “哈哈,你不能反悔啦,我自由啦,哈哈,谢谢你!”,说着美女就开心的雀跃起来,浑然忘记了刚才的破瓜之痛,忍不住又在泉的厚脸上香了一口。 凤嫣,原名向亦男,加入组织3载又3月,芳龄十七,精媚功,毒技,魅力评估数术:4.5只蜜蜂,刺杀信心评估数术:4.8只蜜蜂,特长分析:福将,时训练成绩第九、十位,考评成绩总第一第二,不可多得的发挥型人材。弱点:缺乏可塑性。 来到“柔蜜笑杀”外围分坛“朱雀”当天,坛主“地虎”罗天代表总坛为泉举行了盛大的欢迎餐宴,直夸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材,能成为盟友实让该盟欣慰,同时也对“蜜杀”凤嫣予以恭贺。宴后酒足饭饱,罗天才递给泉一封信,说是总坛的“蜜约协定”,请他签名画押,协定首先就详列了凤嫣的资料,然后笔锋一转。 恭祝石少侠,从本协定签订生效日起,我组织原“四小凤”之二的凤嫣归少侠私人所有,为奴为婢由少侠决定。作为本盟盟友,少侠只需为本盟杀一人或三人,由对象而论,同少侠身手相近者一人,身手低者三人。到时本盟自会另行通知。签订后,少侠可自行离开,也可在分坛做客,敬请少侠自决。 想到自己竟然由“柔蜜笑杀”急欲除去的对象,忽变为盟友,泉只得苦笑连连,看到凤嫣渴求的眼神,泉还是画了押,心中却想这下又得受制于“柔蜜笑杀”了,虽只“一个任务”,可弹性太大,简直要人命。不过,泉倒不敢表露出来,谁叫自己那时中了美人计,答应得爽快,也怨不得他人。唯一的收获就是眼下跟随自己的可人儿,倒也欣慰。随意想到在湘西小城武冈“悦银客栈”气鼓鼓等候自己的阿酒主婢三人,“欣慰”又立转为“头大”起来。 脑头不禁浮现阿酒从迷睡中醒来的那一幕。一觉之后,阿酒睁眼就看到泉身边立着一位狐媚气质的美女,便鼓嘴问她是谁,自己由于心虚,只得粗略将昨晚发生的情况告知,谁知阿酒还没听完,就拔起剑朝她现在才知叫凤嫣砍去,自己去阻止,气愤中阿酒根本置之不理,完全一幅要你好看的恶脸,避开自己,杀招一股脑儿刺去,凤嫣经自己告诫,只一味躲闪,并露出委屈和恳求神情,好在其轻功不赖,险象环生中,阿酒终在她手臂上刺得一剑后,扔下一句话:“哼,暂时放过你们。”才慢慢消下气来。之后,阿酒虽是对凤嫣已稍为默认,但对自己仍是金刚怒目势,连两婢都没给自己递过好脸色,哎,这就是博爱的代价吧。 走近悦银客栈,泉已做好了接受恶语相向和坏脸色的准备。店小二弯背掐腰地迎了上来,见泉又带了一位娇滴滴美女回来,满脸恭维和佩服相道:“公子爷,你回来了,阿酒小姐正在房内等着你呢。” 阿酒会在干什么呢,为了内部团结,防患于未然,泉功聚双耳,往阿酒房摄去,里面竟是一阵嘻笑声传来。 第三卷 因果 第九章 眉山试剑 推门一看,阿酒正亲热地向桌旁的俊俏公子敬酒,两婢在侧殷勤地伺候。 “二少爷,多喝两杯啦,都快中秋了呢。”“是呀,二少年,小姐难得这么尽兴,有我俩在这,你就放心多喝点吧。”咯噔,泉心里颤动一下,难道? 见泉进来,阿酒若无其事般,抬头一笑便喊,阿泉,凤姑娘,快过来,快来赔我二哥喝酒!一听这话,原来是她二哥慕容展,害我惊吓一回,心想着,泉疾步走了过去,一边作揖。 “原来二哥来了,请恕小弟接驾来迟,小弟先自行罚酒三杯。” “石少侠一表人材,难怪九妹看得上眼,我也久仰久仰啦。” “哪里哪里,二哥这么风流倜傥,小弟是不敢生得太堂突,献丑敬丑也。” “这位姑娘是?” 泉不由老脸一红,稍作掩饰,“这是小婢凤嫣,过来,向二公子问好!” 这时阿酒插话进来,“二哥,别听他说,这是我的二妹呢,什么小婢,讨骂,对不对,阿泉?” “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我这九妹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理她,来来,来喝酒!” “难得近中秋,今儿个我们三人不醉不归!” “干!” 见阿酒似乎不怪罪了,泉哪还能不顺杆上爬,酒桌上一时杯来觞往,兴致融融。凤嫣识趣的俏立一边,小心陪伺,俨然以婢女自许。 半空悬挂的月亮有若处子的胸膛,就要浑圆的勾人心魄了。 夜已近中秋。 一席深谈,泉才知慕容展正是代表慕容世家来参加眉山试剑大会。 “武林平静日久,静极则思变,看来平静的江湖又要热闹起来了。贤弟,以你之能,定能在这次峰会上大放异彩。不过,据我家族散布各地的探子上报,眼下江湖看似平静,实际已风起云涌,连一些龟缩了几十年之久的老魔头近日都在蠢蠢欲动,不少江湖宵小正在为这些老魔头重出江湖造势,狂言要改天换地,重塑惊心动魄、鲜活的率性江湖。这些口号在日久思变的江湖人里,自有其不俗的召唤力,在此不得已的情况下,萧盟主只得重开已停顿二十八载的眉山大会,顺应呼声,以分化江湖人的求变之心,让清平江湖能换一种活跃但不混乱的方式发展,也是拳拳苦心啊。”慕容展说着一顿,随后酒意一涌,垂首一叹。 “江湖已近多事之秋,昨天我接到大哥的紧急飞鸽传书,说是这些老魔及一些黑道枭雄,正准备借眉山大会的机会,东山再起,以图控制乃至独霸江湖。萧盟主想必也知此事,必会采取相应的防备,不过说句丧气的话,我总有不祥的预感。不过也无它法,只好尽自己微薄之力,将来如何,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唉!” “二哥勿要垂丧,俗语有云:人定胜天,况且以二哥武功机智,又有实力强劲的慕容世家做后盾,定能在大会上有一番做为,小弟我虽难登大雅,也能鼎力相助就是。” “好!有泉弟这番话,我就放心多了,到时定要让老魔和江湖宵小折折戟沉沙,阴谋难逞!” 泉一路过来风流快活,对这些江湖俗事并未深悉,以前用小规模的信息搜寻术和读心术,由于对象所限,只得蛛丝马迹,偶听一些传闻,也无甚在意,这次听二哥慕容展如此说来,倒是心底一震,江湖上突起的暗涌潜波,让他突忆到自己到这时空的目的:怨灵发休斯上来。心底念道,要是真如此,自己可得小心应对,以追寻发休斯为要了。念久如此,对慕容展后来语气突转,竟也未曾于心。 武林人士挤满了眉山附近的宝庆、武冈两镇的客栈酒家,稍大门派则干脆到眉山脚下安营扎寨。单从表面粗略估计,人数已达三千人之众,参会门派除中原各大之外,还涵括西域、吐番、南海、远至波斯、高丽各宗派。加之潜伏的魔头及黑道人马,恐已超四千人。一时,造就了两镇客栈酒店青楼业大发利市,赚得金银满钵,满脸发笑。因为面处的都是正派名门,倒极少出现争斗袭杀,聚集之地或有争执,则是对平静和率性江湖概念之争,看来求变之心不容小觑。 离眉山剑会仅两天,阿酒主婢三人随其二哥慕容展去了星天客栈看望在那坐阵的七哥慕容得及一干参会的子弟及门徒,泉本也想去拜会,以取悦阿酒,但二哥慕容展却另有事情拜请他援手,希望他隐在暗处因为泉接到的是剑会散贴,以个人名义出现,参会与否并不象其它门派那么显眼,以暗制暗,留意潜在暗处的黑道人马及魔头动向,防患于未然。话别时,慕容展对泉予以了充分信任,并暗示他以大局为重,阿酒的问题他自会处理好,到时只等喝两人的喜酒。 为迎合好自己的身份,泉仍就一介浪子样,清早就带着漂亮的婢女凤嫣出现在武冈镇东沐河渡口红船上,等着耹听远近闻名的“嫫影仙音”。眉山剑会的举办,使得小镇一时人满为患,但以往当地文人雅客聚集的红船却相比冷清,泉到时红船上仅一青衣秀才、一腰挂长剑的白衣侠少两人而已。一位青壮的樵夫放下柴,在红船旁歇息。泉扫过三人,在樵夫的身影了稍作停顿,就选了临窗的一席坐了下来。人少成寂,但泉的风流潇洒,凤嫣的媚姿还是让先到的三人眼球一亮,白衣侠少甚而有妒意一闪而逝。 日光初绽,泉也不约而同朝那一缕初醒的阳光瞥上一眼。这时轻盈的脚步声传出,船舱深处飞帘一动,一个女子婀娜的身姿漫步到几台高处中间的古筝处坐下,微微颔首: “小女子今天就为各位听官弹奏一曲”高山流水“。”话音未宁,指尖的叮铛已如地底流泉汩汩喷薄而出。 女子修长白皙的双手在筝弦上飞速挥动,在泉看来,如同十个女伶在筝弦上跳舞。时而迅疾,时而舒缓,时而轻盈,时而铿锵,竟令他起了目不瑕接的感受,仿然这指尖有着魔力般,一时迅速沉浸到指头的舞蹈里。双耳更是被轻悦的乐音盈绕,在这清晨,红日初绽的时许,犹见流水从飞崖上摔落,从不同的角度敲奏山石,作出集体的空谷回响。那音律又若双燕,刚作贴地疾飞,红檐低语,忽又破空直上,欢叫声里,双双消失在眼光尽头。 等泉回过神来,一曲早以终了,他扭头望去,只见同席三人,包括凤嫣,岸边樵夫似还在仙音深处,尚未回复各自的躯壳中。这时泉也终想起往女子看去。 先前他倒是观察过女子数眼,觉得其穿着并不考究,一身微皱的斑驳彩衣,稍显宽松的青色绸质甩边裤,头悬一白丝蒙面巾,左脸颧骨面巾未遮处果现一青色斑痕,只是摆放在筝台上的双手光润鲜滑,显示出其在手上定有不俗的功力,却同“嫫影仙音”的称号不远。然听罢一曲再看来,这些平俗的以至随意的“嫫影”印象,因为“仙音”的浸染,竟有了可爱又与众不同的魅惑力。甚而连泉都乍生:能奏出如此音韵,定是上天眷顾的佳人,说不定在她的面巾下埋藏的是一张异常精致的脸,那青斑,不过是下到凡间的点缀而已。 泉生出如许心思,女子也似乎对自己营造的音境颇为倾情,见众人听着如痴如醉,不禁发出了一丝浅笑声。这一浅笑,却让泉离境而出,生出此女并不是表面上一纯粹艺妓的感觉。 第三卷 因果 第十章 魅影魔踪 红船长达三十余丈,宽六七丈,四周置半人高栏杆,船首空三丈见方,后接一主四辅精致阁楼,规模远看有如庭院。虽不设桨帆,不见水手,但因浮在沐河之上,外具船形,用粗麻绳固定于岸,整体呈朱砂色,故称红船,也可释解为何能建造实属罕有的规格来。 听完仙音,粗略在小镇观察了一圈,见情况如常,泉便回到客栈。泉仍作风流公子打扮,手摇折扇,并要凤嫣执一《诗经》跟随于后,加上先前行径,不明就里的人,还真会将其当做书生才子看待。对有心人当然只是个幌子,但也使一路来轻闲得多,正合本意。凤嫣自从以婢女自许后,性情忽沉默起来,偶尔一句公子公子,也仿若伺候话语,完全不是初见那妖媚大胆性儿,又似若自脱离蜜杀身份后,突找回了自己,而这沉默才是她的禀性,还是有了心事? 这也好,因为对阿酒有份内疚,剑会前夕明静实潜流暗涌,江湖这突起的变动使他暗生警惕和兴奋潜藏的发休斯作怪的可能极大,所以对凤嫣这事暂时搁了浅。下午突闲了预备晚上一探红船,看着凤嫣一付谨严相,便又心神一动,色心又起。 午睡时,凤嫣正为他宽衣脱鞋,在她的惊厄中,他一把将凤嫣揽了过来。感到她挺拔的胸膛传来的心跳和诱人的温热,他靠拢她的脸,在耳边轻声私语: “你什么啦?” “不告诉相公么?”见凤嫣噙着嘴不回答,他用嘴痛吻住了她。她的唇舌有些艰涩,在痛吻下才舒解,慢慢活跃,让泉再次感受到她唇舌的美好。他仍想问询,从她的双颊间他又看到了泪水。 “公子,我——”,见泉仍吻着她,她吐出的话语有些含混,脸上一阵羞涩的酌红,在泉手指隔衫拔动她的乳尖时,带出一声忍禁不住的呻呤。 泉这才停了下来,看着她。 “公子,您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样。” “你呀,为何又说这傻话?!” 泉可以肯定凤嫣作为一个蜜杀,除了已知的外,她定然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过去。说不定就在他已知的当中,也有可能尽是表面上的,不过这又怎样呢,和她的初次,他确是感受到她流露的真心,这就够了。自己做为怨灵发休斯的追索者,心之时空的继承人,难道为此受扰?超能力暂时封却,“天地舍利”带给自身的知识,心智仍在。有此,还有什么不能妥善处理好的?! “相公相公,允我叫你相公好么?……”凤嫣几天的沉默终于引发了出来。 夜色已深,泉穿上了夜行衣,蒙住了面。可他的心情并不平静。听凤嫣说出事情的真相,泉觉察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简单。 她并不是一个处子。作为一名优秀的蜜杀,身子是最具效应的杀手锏,如若作为一名处子,未经人道,如何熟悉男人,又如何发挥出媚功的极致?但不是一个处子,又怎能获取男人的信任,去除其警惕之心,以成功的刺杀或利用变成盟友?这么一个两难的问题,想不到蜜杀组织却能“完美”的解答。既当如此,自己也就不冤了。 三十八载前,“柔蜜笑杀”已传三代,时第四代总令主苗淑儿未登总令主之位,却已稳坐“蜜杀组”首席。一次蜜杀任务,对象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三大剑客之二“燃情剑”鲜慕时,刺杀进程中当时尚未有预先发出情意之笺之举,至苗淑儿总领之后,整个集团武技提升,尤是媚功配合迷幻药物,能惑人于防备之下,成独步江湖的秘技,才真真正成就“柔蜜笑杀”绝世威名苗淑儿同另一名好姐妹尤秋色联袂出手,却不料鲜慕时痴好处子,在进入尤秋色体内时,便觉有异,而见尤秋色皮肤触感、面部情动表情又乍作处子样,更是疑心顿起,交欢至高潮时,苗淑儿在百步外蜜箭出手,准星不差,却让鲜慕时用手臂挡格,左手虽废,咽喉一箭但已躲过。这时,惊觉下肢已被身下女子双腿锁住,鲜慕时已知身陷蜜杀,奋起一击,使得尤秋色玉陨香消。见好友被杀,第二箭苗淑儿激奋中功力豁然提升,一记绝杀终让“燃情剑”灰飞烟灭。 任务虽完成,却失了蜜杀往日作风鲜慕时并未含笑而亡,更损了自己的好姐妹,苗淑儿痛定思痛,自裁面壁了半载。这位罕见的武学天才却在半年内结合蜜杀武技,自创出了归元锁阴心法。心法着重于女子下体的经脉改造,肉体的修复,初练既可收缩下体肌肤,增强弹性、韧性,练至五重以上,就可以再生贞操肉膜,使生理构造恢复处子之时,气质亦相若。泉不由想到那次短暂公元二00三年时空游历,那里正流行手术修复处女膜,当时自己莫名了好久,没想到这处还要高上一筹!八重以上,真阴将往全体扩展,全面修复肌肤的岁月履痕,延缓衰老,甚至返老还童。创造出此玄妙功法后,苗淑儿依据本门实际,强化了媚功和武技的修练,在其成为第四代“柔蜜笑杀”总令主后,更是将这一思路普及到门下所有弟子,尤是所有蜜杀们。自此“柔蜜笑杀”声名大振,成为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不二之选。 作为杀手行业中的标榜,“柔蜜笑杀”严格地履行了行业道德准则,一是只对钱负责,二是对方有可杀之处。刺杀对象不论正派魔门,只要该杀,又有人出得起钱,就绝不放过。一个杀手组织的强势崛起,这令江湖黑白正魔两道十分尴尬,又为之十分头痛,一方既想借此打击对方,却又要防备着对方借此打击自己,在这本应左右逢源的夹缝里,“柔蜜笑杀”却隐然成为武林公敌。十二年前的一个月圆夜,通过九年时间终成功打入“柔蜜笑杀”外围组织中层的一魔门女徒,送出准确情报,一场正魔两道不约而同的对“柔蜜笑杀”进行的围剿展开,突如其来的杀戮令三处秘密外坛被毁,人手也诛杀待尽,虽总坛无损,“柔蜜笑杀”还是有十年之久在江湖上消声匿迹。直到半年前姑苏城邀月剑派有“风流小探花”之称的代门主司空夜咽喉中箭含笑死在自己的床上,“柔蜜笑杀”才再次探身江湖。 以为凤嫣垂泣着已说完,泉心头并未有多大意外,只觉又添了一项江湖暗流并起的佐证,但随即就觉不妙起来。 见泉未有明显不郁之色,凤嫣心头的内疚之意却愈发浓了,头更垂了下来,语言亦更显凝滞,最后竟一声痛哭起来。 “相……相……公,对不起,我……骗了你,又害你为了我,欠了组织一个任务,你知道么……么……” “你要去杀的人是武林盟主萧子寒啊!” 见凤嫣哭得如此伤心,泉早过去抱住了她,以示安慰。但听到后句,还是不由心身一震。 “谁告诉你的,我却不知道!”泉还是安慰着问道。 “是上次同我一起的姐妹,她叫凤姿,她要我过两天找个机会离开你,因为你的任务是去刺杀武林盟主萧子寒,总部的刺杀令明早才会送至,你是没可能成功的,她让我不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谁说我没可能成功?他萧子寒纵横江湖几十载,嘿嘿,可相公我也不赖啊!” “你,你…”见泉一副吊儿郎当、毫不在乎的模样,凤嫣瞪着红肿的双眼,不禁又是伤心,又是担忧,又是疑惑。 “你出道时日尚浅,不知这萧子寒的厉害处,我,我是知道的,我在组织受训时曾听孙姥姥偷天三姥其一,凤嫣毒功授业老师无意中提起过,我组织名震天下后并不是如江湖所传几无失手,而是曾失手数次,其中仅在萧子寒一个人身上就曾达三次之多,有五女三男共八名组织的最强精英为此陨没,这一直是组织无法言喻的痛。我到现在还分明记得她当时话语中的愤恨和无奈。” “不会吧!怎么有这事,难道江湖传闻有误?” “组织肯定要千遮万掩的,至于萧子寒可能也碍于身份,所以才没有流传开来。” “嗳,好象你刚才说什么我组织,你不是脱离了柔蜜笑杀了么,怎么还我组织长组织短不停,难道?” 见凤嫣说的煞有其事,为免凤嫣继续掉泪袋子,泉心神一转,故意支开话题,扳着个脸,戏谑着插科打诨道。 听着这话,凤嫣不由急了,泪水立时盈眶,又要轻声抽泣起来。 泉本就为了转移话题,凤嫣在柔蜜笑杀组织多年,一时改不了口自然正常不过,这时见眼前女子一副柔弱的楚楚可怜样,加上其狐魅的姿容,一时情动,便连寻思都顾不上了,只得将她再次搂入怀里,一面嘟哝着解释,一面厮磨着她的玉颈以示安抚。 良久,凤嫣才安静下来。 “不要担心,我不是也在柔蜜笑杀下全身而退么,比他萧子寒也不遑多让呢,何况以有心制无心,我们成功的几率还是颇大的。” 听到这话,想想也是,凤嫣这才似乎放下心来,后来竟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三卷 因果 第十一章 最后一夜 等着凤嫣醒转,天已蒙蒙发亮,看来夜探红船之行只得作罢了。不过,他并不懊怅,在清徐的月色中,可爱的女子在怀抱,她熟睡的样子让他觉得安然和幸福。他很是享受这种感觉,本来也想乘隙同泉1、泉a、泉x沟通一番,让每一个自己都沉寂在这种幸福的进程中,并问候一下采月和沐冰,但却终未能够,也许对眼前的女子而言,此时此刻只留一个独立的泉在她的身旁,独自享受她在怀中这种幸福况味,正是自己能够给她的最好礼物。 也是自己能够给她作出的些许补偿。 这个时刻,他甚至暂时抛开了对酒妹的牵念。 极近地看着她诱人的睡姿,嘴角不时噙起的微笑,半梦半醒时睫毛轻盈的颤动,耳畔是她轻细、温暖的呼吸,此情此景,一切都已圆融自在,不假他求。 红船之行就延迟到今晚好了。 夜了。日间泉果然收到了“柔蜜笑杀”的笑杀令,要他在剑会期间刺杀萧子寒完成约定。鉴于此次任务的特殊性,组织特别打破常规增派四名笑杀手以供差遣。 看到四名笑杀手一脸严肃的死士相,泉终于察觉到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萧杀和紧迫。 午后未时,慕容展遣人送来密函,竟是请他代为留意红船。 没想到英雄所见略同,看来还是有很多江湖人士象自己一样对红船起疑了,泉最初诞生此念,不过一时起意,也许更多的原因还是一个男人对能够弹奏那般美妙琴音的女子却是丑女的不愿相信。 慕容展向他大致说明了这次眉山大会名门正派各派及魔门各宗实力情况,虽然凭其慕容世家的情报收集能力,这些情报应该是接近事实本身,但慕容展含糊的言词,却让他对数字上的优势高兴不起来。 魔门隐忍许久,不动则已,动则惊人,虽然魔门此趟与会人数只及正派人士的三成,但为兄想来,此事定不会与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名门正派安逸日久,日久生变,江湖人隐存的血性,使得他们在经历平静、安逸的时日背后,内心也渴望和期待着一些新鲜的变化与刺激。为兄最初听闻“还大家一个率性、鲜活的江湖”的词句时也曾心慌意乱,仿佛心底有一股莫名的疼痛涌至,又似乎就要从一场幻梦中醒来,就要为既将到来的率性、自由、鲜活的江湖欢呼出声。 这番话从慕容展的笔下递出来,虽然未尽其意,欲言又止,但凭其是一江湖人,武林第一世家在江湖上的代言人,由此可见此次魔门用来煽风点火的几句话,蕴含的巨大能量。如果这只是魔门某人无心插柳,歪打正着,以至人心思动,柳树成荫,倒也尚能应付。但如是魔门有意为之,以倡导的江湖变革为幌子,欲从名门正派手里抢班夺权,掌控江湖,那以其苦心经营对正道门派的因循守旧、恍然无知,恐怕到时真会令魔门如愿以偿,将名门正派压制下的平静江湖一朝尽毁,而他们所言的率性、鲜活江湖,恐怕到时只能枉矫过正,重陷入血腥、混乱和浮躁之中。 人心是难以满足的,静极思动,大乱之后才思大治。普通人尚且如此,而素来欢喜快意恩仇的江湖人,在循规蹈矩的平静江湖中,内心渴求的正是一些变化。为了这样一些变化,让他们能够多一份血性、张扬和自由,就算多一点血腥、杀戮,他们也能够容忍,甚至漠然视之。 泉坐在树杈上,双眼无聊地望着远处的时候,心中正想着这扰人的问题。任凭社会如何发展,物质文明如何丰富,归结到人性上仍然千年如一,不见有多少提升和进步。只要有人的地方,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能不面对这人的本性啊。 这个问题其实是泉十分敏感的问题,承载天地舍利后,关于人心、本性之类的问题一直或多或少地侵扰着他,而他仍就没有找到一个好的答案。虽然他相信他会解决好这个问题,并预感自己必会有办法解决。 因为有这个侵扰,所以他在思考中,不自觉脱离了这个时空的实际,不再入乡就俗,有若时空错乱,语言模式一下子竟从公元一十一世纪时空的特有角色中跳出来,用上了公元二十一世纪的某种文字符号和表达方式。 他察觉到了,于是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表达出来,不然如何向身旁的凤嫣解说? 红船在夜幕下有些不同寻常的暗哑。本应将船身和附近水面照得透亮的十数盏大红灯笼却偃旗息鼓,隐约在月光中,只有悬在首尾处的风灯依然小心翼翼地各自照映着近旁,白亮白亮的,透射着一种寂静和冷漠。 猜想的情景一直未能出现,虽然限于观察的位置,不能完全作鸟瞰状,但以泉之能,百丈左右的距离恰到好处,进退皆宜。凤嫣也是潜行的高手,两人组合起来,更是相得益彰,放眼江湖,此时能够察觉他们潜藏于此,亦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对于这一点,他们是极为自信的。然而,三更已过,红船之上却一直未见有丝毫动静。令人诧异的是,今夜红船所在的沐河及附近山林,以红船为中心,都安静得近乎过份了。 基于自己的约定,超能并不能使用,此时的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绝顶武林高手罢了。所以泉见此情景生出了疑窦,却又徒呼奈何。凤嫣默然地盯着远处,双眉轻蹙,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凤嫣在身侧,无聊时也可软语温存,细声厮磨,故不能放荡形骸,却也别有滋味。以泉的心性,没有什么状况,自然也就不无不可。只是受人所托,自己早有探寻之意,如此一来,心中终究不畅快。抬头一见天色,月华暗淡不少,东方极目处隐隐有光热在山影下涌动,正是夜日更迭,所谓“黎明前的黑暗”时分。 走!去船上瞧瞧。眼见就要一无所获,泉心头灵机一动,拉住身旁女子小手,应身而起,朝红船潜行而去。 两人施展起轻身功夫,借夜色之助,数息间已潜至红船尾部,停身探视一下四周,树影恍惚间,已纵身而上。 心随意动,大象无名神功施展开来,窜入船尾一辅楼时泉心中已有定论。为免生意外,他不得不故技重施,真元化阴劲悄然散落红船四处,红船之上所有生命迹象的存在已霍然显现于脑海。诺大的红船此刻只有五人,主楼之上是嫫女和她一对可人的侍女,一侧辅楼内有一个阳性的人形生命体应是那日见过的小厮,另一辅楼那便是苏婆婆了。 对于苏婆婆,他便不敢小觑,那日他曾用神功初略测试过,竟察看不出她的深浅。当时自己以为也不过是一精神矍烁的老太婆,然而因为事后对嫫女起了怀疑,再转念一想,这苏婆婆极有可能是返朴归真的不世高手,同他相较,就算有差距,也是毫厘。何况嫫女,如果同他所料,也同他有相同的级数,对敌起来,自己这方不但占不到丝毫便宜,而隐隐处在劣势。 想到这,泉从辅楼踱出,顾不得再掩饰行藏,朝主楼而去。 “薜苏小姐,故人相访,请移驾一聚如何?” “公子请进,小姐在内阁恭候。”话音刚落,一个低沉、柔和的女音就传了过来。 阁内未着灯烛,泉功聚双眼,嫫女一见他,似早已预料,并未有怪责之意,起身朝他微微颔首,随后莲步轻摇,侧身朝窗口行去。 不用知会,凤嫣早已识趣地停在外阁。没有任何迟疑,泉仿佛知交老友一般,泰然自若地尾随嫫女来到窗前。 天边的第一抹朝霞在夜幕下蠢蠢欲动,就要喷薄而出。然而这黑夜的帏幕却巍然不动,不愿轻易放弃坚守的阵地。仿然又象是偷偷相会的情人,双方耳鬓厮磨,缠绵遣绻,那叫黑夜的女子任凭时间的催促,也舍不得放手离开。 “石公子,是不是也有嫫女这等兴致,于夜色中守候,欢喜这红日初绽的动人时分呢!” 泉一时却忘了回答。他刚才故作姿态,假意静观日出,虽然也有禀承的风流心思作祟的成分,但心底尚是清明不过的。可转瞬之间,不知为何却心有所感,忽忽忘了置身何地,是否该有闲情雅致,突发奇想将日出的过程想象成了情侣的纠缠、不忍离分。 “我在等待我自己的再次到来。” 在嫫女等着她答案的时候,他在她的愕然中说出了一句话。 第三卷 困果 第十二章 戏假情真 这人是我么?自从自己以做梦的形式造访梦境,接着堕入轮回,离奇的事一件接一件,有些还好理解,但眼下的情况,实在是令人十分迷茫。做梦也好,现实也好,总是会有些脉络可寻的。眼前之事,仿佛似乎也是有些脉络的。比如这石上泉的好色,五官模样,比如时空穿越,一心四地,比如分身术,比如这人的姓氏,都似乎万变不离其宗,和我很象,一脉相承。 可为何自己又觉得怪异?是因为我醒来时就成了石上泉,没有沟通和过渡?还是因为记忆中相关的信息,是以第三人称全知全角的方式记录的,视角不同,便没有归属感,有了隔阂?无法接受?抑或因为是已经发生的事,是录像,不是现场直播?缺少了“眼前这刻”的参与感?或是相互间沟通使用的不是自己喜欢和信任的信息同步技术,所以对这一切有了怀疑? 还是因为没有芙萝娅,罗格也不在,没有了参照物? 两天前激烈、紧张、有惊万状的一幕再次在脑海中重现起来。说是两天前,按这边的时空换算,应是两年以前了。两年?想到这,我又要在心底苦笑了,看来自己还是没能适应过来,光这时间差,就让人难以接受啊。 又是一个赶鸭子上架,原以为在梦中自己可以做主了,可以掌控一切了,没想到还是身不由已,没得选择。虽然是轮回中的前世托付自己的事,是自己对自己的请求,不是任务,我还是有些郁闷。想起被另一个自己操控,被任务左右,我积压在灵魂深处三十年穷困郁结的有关“任务”的人生郁闷就要引发出来了。 终究还是个伪神啊。 *** 时空退回到那一刻。 庞大无匹的黑暗力量,集成一点朝小云子扑将过来。黑洞的中心诡异地吞食着身前的一切。强大的撕扯力令空间纷纷迸裂,交集在这一点上的无数个时空,不断爆炸,坍塌,形成一个残破不堪的时空链。 唯天子心法发出的最核心的越频心能探测波,勉强可以在黑洞的边缘部分穿梭,将一个大致的情况发送回来。我和小云子的超频心能同步,这时候都有些不稳定,信息沟通时断时继。 千均一发之际,身在不达拉宫的我,心胆俱丧之际,突然福至心灵,想起唯一有可能化险为夷的办法。 快!快将天子心法中的化身大法反转使用!快! 信号时断时继,我唯以用尽全部心能,增强频率脉冲,将这个消息发送过去。 快! 快反转使用化身大法! 我用尽全力的呼唤起了作用,将心神已近崩溃的小云子唤醒。我能理解小云子在巨大的压力下的失常。几近无意识的,小云子在最后时刻,将化身大法强行逆转运行。。。。。。 数息之间,我感到小云子从我的心能锁定上消失,正当我绝望大恸,不可置信之即,一个强大的小云子在天朝天京内宫里出现。 没有偷生的狂喜,这一时刻,我只觉身心疲惫,心能透支,心力憔悴。一天之后我才恢复过来。 巨大的实力差,让我遭受前所未有的信心打击。如果不是天京的小云子将神女的话送到我的脑海,我就要在巨大的压力下垮掉。 “魔王已经提前苏醒,获得了属于他的能量。所以我们的计划要进行更改,小石头,请相信我的话。这一切,唯有你能够拯救。是你穿越轮回,应运而生,让这一切这有关你的所有轮回和故事有了新的发展。你是解决危急扭转乾坤的关键所在,你在关键时候福至心灵的拯救小云子就是证明。所以,我想请你再次穿越时空,回到公元一0八一年,去找回属于你们的能量之匙。只要成功找到能量之匙,我们就能拯救这一切。这也是我对你的请求。请相信沐冰对你的请求。” 沐冰?我心中狂跳起来。怪不得先前读到“沐冰”这个名字时,好生熟悉,原来神女的名字叫沐冰。啊!这么巧,她的名字怎么会同记忆中的心之时空中的沐冰同名? 难道?她就是?我的心跳更加狂乱了。 “对了,有件事给你先打个预防针。这次你要去的时空,对你来说又会是一个特别的经历和体验。你将会在即将开启的异界中自己饰演自己,自己完成自己。你也许会怪异,但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是那个时空中的你给你提供的选择。也许,你读懂了那个时空中的自己,你就能够将所有的一切融会贯通,到时,你自然会明了这其中的一切。我也不曾全部了解的一切。” 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故事?我是在自己帮助自己? 我隐隐把握到这一切的关键。记得沐冰和泉1是去了魔武界元三三二六二年的时空的。难道,这就是所说的魔法界元三三二六二年?沐冰成了神女,泉1就是石上泉?而魔王就是怨灵发休斯? 泉a去了公元二0三一年的时空?又是怎么回事?我原本是生活在公元二00三年不如意的追梦人,难道泉a又和我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这中间又出了什么故障?难道我竟是泉 a?那为何我又不知呢?! 我还是不懂啊! “石公子,石公子!”一个无限曼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想什么了呢?美景当前,你好象走神了呵!” 我寻声一看,一袭轻纱的女子身形婀娜倚立在身侧,脸上白绸蒙面,这时,女子也将头扭了地来,一双稍显狭长的凤眼,在日色的映照下,荡着雾光。 咦?我现在身处哪里,眼前的女子又是谁?我饰演的自己将如何发展?既然生米成了熟饭,就当勇敢面对,过去的已然过去,至少从此刻至将来,我的发展还是决定在我的。趁着石上泉正处于失神状态,我快速将剧情的尾部重读了两遍。 嫫女薜苏?我此刻正在的红船之上,和她一起在看着日出的璨然景致。 “我在等待我自己的再次到来。”信息中记录的石上泉最后这话实在有点意思。他也知道我要到来的。所以才有这令嫫女也惊厄不解之语。看来只有我还在懵懂无知了。心中一晒,是不是我也要来个惊人之语。对着虚空说:我回来了? 想归想,初来乍到,闹点情绪可以,但自己既然答应了神女沐冰,答应了另一个自己,内部问题内部解决,对外还是要一致的。 “惭愧惭愧,果然良辰美景,眼前瑰丽景致,我竟一时不慎,走了神了,以致惊扰了薜苏小姐的闲情雅致,实在,唉,实在......惭愧,小生这厢有礼了。还望薜大家见谅一二。” 时空有异,语言习俗也和不相同,我也一时转换不过来。没说两句,便出了漏子,还好见机的快,马上用上“小生”的谦称,也算是有了补救。 “公子见外了。嫫女难得有此机会遇见公子,逢公子不弃,伴嫫女度过了精彩的动人时分,实在是嫫女的幸至,嫫女以前一个人欣赏日出,也时常会因眼前景致浮想联篇,走了神去。只是累及公子走神,想来全因嫫女薄柳之姿,不堪入眼,令及公子心生异样,还望公子宽解,稍时,嫫女当亲自烧上几道小菜,请公子勿要推辞,就当给机会让嫫女陪个不是如何?” 第一章 说明:要录梦的辉煌理由 1、 石天印其实爱做梦。他认为人的一生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在睡眠中度过的,如果每次睡眠都有梦,那他在不得而不为之的睡眠中耗费的三分之一,又给他要回来了。他会有些得意和窍喜,他会认为,和同龄不做梦、不会做梦的人相比,他的人生体验会丰富、有趣的多。那是他从上帝手上偷到的,是在命运车轮下争取、争夺过来的。 那是他的荣耀。 他喜欢做梦,也确实会做梦。所以生活中他最害怕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有梦。或明明知道有梦,而且很精彩,醒来后,却偏记忆不起。只记得梦起过,不记得梦起什么。这会令他痛苦,还因为每次有梦的睡眠之后,或多或少会影响他第二日的精神状况,把他另外的三分之二也损耗了。 不过庆幸的是,他记起梦的日子还是居多的。于是他蜗居在小城,生活简单泛味,在平淡得几乎让人绝望的情况下,他找到了拯救他自己的方式。梦是他透气的地方,是他向命运反扑,歇斯底里地追求幸福的所在。 有句话儿说的好:爱情会找到自己的路。幸福也是一样。 月光的炙烤下,在某片树叶的背后,会出现一个茧子,将梦缠绕着。聆听一下,你会发现,里面有人自娱自乐。并将感染你。 叶子的正面会有三个字:石天印,那就是他的幸福门牌号。 找到他,你将会爱上他。 2、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不能不说。其实,石天印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他总预见自己不会象别人一样长命。古人曾说:老而不死是谓贼,既是如此,那自己偷点梦来装点一下,也就无可厚非,理所当然了。 第二章 樱花道大战魔女甲 一个指令从梦中发来,它要我出演樱花道。 我有些迷糊。 我:虽然不清楚状况,不过那就出演吧。 我刚从梦中醒来,正处在半梦半醒的半离合状态,于是,准备整理一下发型和擦拭粘满眼屎的双眼。 梦:不能擦拭,这只是个梦中的出演,你要一擦拭,所有的场景、道具都有会消失无踪的。 我咕囔着:那就只好这样。 我:可我为何叫“樱花道”呢?不解。 眼前是一条望不着边的樱花大道,粉白或是粉红的樱花一直开到尽头。 我慢慢走着,双眼半睁,从微闭的眼帘背后看着美景,场面好象凝固了,那么安静。 我:咦,怎么还没动静呢。我开始惑然。 突然一朵樱花出现在我的手上。那是一朵怎样的花呢?我努力睁大眼睛瞅着。它象是粉白的,又象是粉红的,再一看,上边有光芒流转着。它是一朵樱花状的美玉。它是一朵白玉般的樱花。 半响。仍是毫无动静。 我霍然醒觉:难道它就是樱花道?不,可樱花怎么会凭空出现在我手里?难道是梦的指令错了?我记错了?我应该叫樱花盗?! 刚想到这,场景变幻,所有的樱花树舞着樱花抖动起来,一瞬间,铺天盖地,将花抖了个干净。樱花漫上膝头。 突然一声大喝:原来你是樱花盗,害我魔女甲一阵好等。 看——嘴! 我转过身,缀着“美丽”和“怪异”两个词的魔女甲从半空飞扑而至。脸被放大,一枚鲜嫩、嫣红的小嘴彰显出来,朝我的脖颈飞奔。 艳遇啊,反正在梦中,就算有危险,我也死不了,啊,可爱的樱唇,来吧! 心:快逃,你这笨蛋,这是梦中的真实,和真实的梦一样危险,被它亲上,你就玩完了! 吓!靠。于是,我没命狂奔。 至梦醒。 (2007/11/11) 第三章 记忆的城堡 深夜。儿子睡在左侧,老婆睡在左边。我躺着,刚从梦中醒来。因为刚在睡中经历了一个奇幻的梦。又好象看了一本奇妙漫画,心中喜爱之极。所以,虽醒我却不睁开眼,兀自回味着,要将这梦停住。 真有一本这样的漫画么? 是梦中真有,潜伏在我记忆中,还是现实中莫须有,它要透过我,将这样有趣的作品带给没梦的人看?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于是,这眼我更不敢睁了,惊怕自己醒来,将这一切忘个一干二净。身旁隐约传来儿子、老婆均匀的呼吸声。 第一幕: 我向前走了过去。 相熟的村民正在我家院内摆弄灵堂。 我一愣:是谁死了?还摆在我家院内?向上一看,有一块红底黄字的广告横幅:沉痛悼念石老大人千古。 我:不对啊,我点着手指数了数,爷爷、奶奶都过世了,外公外婆过世得更早。 难道我又在做梦?演戏?回到了记忆中的过去? 我没有表情地在一张方桌前坐下。接着一大群人装模作样地涌出来,喧哗着,从我身边挤过,去给爷爷闭殓。 场景转换:我进入屋内。屋内俨然是另一种情况。仿佛外面都是假象,与屋内无关。抬头一望:奶奶正坐在地灶前煮一壶开水。 口于是干起来。水开了,我伸出杯子,奶奶微笑着替我倒了一杯。 我的心暖了起来。 还是有奶奶在多好。 心嗝噔一下。记起:奶奶不是也过世了么? 于是:场景继续转换。 一座木石结构的圆柱状的城堡。城墙外左侧正有工匠在靠着墙体增添两根相互搭连的柱子。 我正站在城堡外的一条小路上。 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放眼一瞥:她是我中专同学小玲。正笑着向我走来。 她走近。身后跟着一只老鼠大小的迷你狗和一只迷你猫。狗的背上突着两根肉刺,尖端微有一小撮毛,那是还没发育完全和长成的双翅。 我看一下自己眼前。我也有一只迷你狗和一只迷你猫。只不过有翅膀的是那只迷你猫,翅膀基本长成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邀请她到我家中做客。城堡没有门,于是我们就从新砌的墙柱爬了进去。墙柱还没完全干实,半是摇晃,一根墙柱因用力过度塌倒了。 (2007/10/19) 第四章 世界尽头的龙女 突然发现:我住的地方往北再走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世界的尽头。于是我走,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水池。 仔细一看,水池却是在室内的,容载它的是一个高不见顶的类似体育馆的建筑。主要的材料是一块一块约半尺宽的木板,木板和木板之间有着半尺的间隙。让我可以看见水池。 水是深青色的,水纹轻轻波动,不一会只见一条青色的蛟龙半沉半浮的在水池中作顺时针的穿梭。她并没有发现我,正独自地在池中嘻戏。蛟龙体形很大,首尾之间就接近于水池的半径。 我本应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然而心中却泛起熟悉的感觉。我甚至知道她发现过我。 我放轻呼吸。 原来在我思虑的时候,她已经从水池中掠起,在水池之上贴着木板飞旋。她发现我了么? 还是察觉到有目光在窥视着她? 她巨大的龙头掠过我的身前木栅栏。在接触到我凝视她的目光时,停了下来。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娇小可人的美丽女子。 她也微笑着凝视着我。 她仿佛也认识我。在这世界的尽头。 (是你么?是我么?) (儿子在小床上习惯性翻动,于是梦醒。) (2007/12/17) 第五章 猫和鱼的关系 从中专教室出来,自己停在初中母校的华普车突然被偷走了。心头一急,隐约看到远处有华普车的影子,双脚一蹬,冲天而起,双手扑腾着,寻找车的踪迹,车却不见了。 车掉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呵呵,再一瞧,自己已在一辆大货车上,正开着大货车要回乡下老家进购一车蜜桔,货车也果然开不惯,到了二婶家前的水泥坪,拉起手刹,车子仍往前移,吓着我赶紧站起,用全身的力道去踩刹车,在离墙寸许处,这才停住。 于是去二婶和母亲的桔园去摘桔子。二婶却告诉我,昨天刚有大公司的人到这里,将熟透的桔子全摘走了。自己往桔树上看,真是如此,桔树上没了金黄的蜜桔,有的只是未黄的小青桔。 这时,一只色泽斑斓的小黄猫从桔林里窜了出来,在我的身前身后左突右闪,那小猫很是可爱,我便用手上的一根五米长的竹杆的顶端将它摁住,叫二婶去捉。 移开竹杆,二婶却没抓住。再用竹杆摁住,再叫二婶去抓,仍然没抓住。于是只好自己一边用竹杆摁着,一边顺着杆子靠近,伸出手拎住它的脖子,将它停在半空中。 这野猫野性未泯,在我的手下不断挣扎,不时扭过头和身子,想用尖爪抓利齿咬,表示反抗和不训服。所幸自己没被抓着咬着。 走进乡下母亲的老房,发现却进了自己在城里的三室两厅。客厅和餐厅间的隔墙处,有一个一米长五十公分高十五公分厚的玻璃鱼池,里面有一些漂亮的小鱼正在自由翱游。吐着水泡。 有只小鱼很是奇怪,那小鱼的肚子里还住着一只更小的鱼,让我觉得这外面的小鱼是里面小鱼穿的衣裳,又仿佛里面的小鱼正在指令外面的小鱼做着什么。 问起母亲那只小猫在哪里,母亲就指着鱼缸里的一只大肚鱼说,小猫现在正被关在那大肚鱼的肚子里。仔细一看果然那鱼的肚皮在轻轻抖动,再尖耳聆听,果然有轻细的怒吼声从那传了过来。 嘿,这样的好方法,母亲竟然想得出来。这下野猫想来要乖巧了吧! 于是梦醒。 (2007/12/26) 第六章 梦公园 1 列车在崇山峻岭间攀行着,轨道窄窄的,象过山车似的。也没有桥梁,就这样趴着山的脊背,上下俯冲,左右盘旋,速度却不快,让我泛起新鲜又自由写意的感觉。山岭间有很多停靠站,甚至所经之处凡有一处山间房舍,都可能停下来。 不时也有山民从屋舍中走出来。或轻唤,或挥手,列车便停住。 可是这列车上有没有我相熟的人呢,却没记得,也不知道。那我要到哪里去呢,也已隐约记忆不起。抑或我在等着哪一个她? 列车就这样停停走走,不知有多少人上上下下,来了又去了。 不知不觉,回过神来,两边的崇山峻岭却不见了,探头一看,这仿若过山车的列车已在一片汪洋之上,十数丈之下,湛蓝的海水在阳光下徐徐轻晃。 这时,一句女声的尖叫轻轻响起:前面没轨道了! 众人齐声尖叫起来。只见列车变成了一节节单独的车厢,象急流勇进的破浪船般,垂直冲入湛蓝的海水中。 那是怎样的场景:没有海水溢透进来,清澈透蓝的海水在车厢外截沉截浮,不时有水泡滋生,晶晶亮亮的,装饰着这尖叫和刺激。 车厢的重量和体积如同早设定好的,重心全在车头处,又或是这列车和我的最终目的就在此,我们在这海水中沉下去,又浮上来,蹦极般飞翔着。 直至结束。 2 列车又在轨道上开了起来。这回我乘坐的是一列常见的豪华列车。银灰色的。行至一座连绵不知有几千里长的山脉脚下,车上的众人都犯愁了。前方只有环山铁路,可是绕行开去却是有数千公里,几天的车程啊。几天的车程才到山的另一边。 但车还是得往前走哈。于是突然记得应该另有一条捷径,火车倒行数百米,我指着一处虚空处说:往那走。司机也没意见,晃过眼一看,果然在空中有一条悬空的铁轨,在阳光下放着金属的光芒。悬空的铁轨的起点正在脚下的铁轨处。 事情越发怪异起来。这时如果有人碰巧,他会看见一列火车就这样在空中奔行着。顺着大山的坡度,翻越而去。 火车的终点到了。出口的前方也是一片虚空或者是迷雾。我也在推搡的人群走入了那虚空或是迷雾中。走入这才发现不好,四周人声鼎沸,大家惊慌失措,边叫嚷着边寻找着进来的路。路却消失不见,我知道我们走入了一处封闭的时空里,像是陷井、绝地,又像是一处陌生的迷离的新世界,在没有新的改变前,我们是再也出不去了。 我的心也乱了起来。正要象众人一样溃散,眼睛的余光处,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安静的映照在我的不远处。 我知道那就是我最爱的人。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但有她便也已足够。 (2008/1/7) 第七章 双人行 老家座落在小山脚下。左侧的不远处便有一个池塘,池塘的周边是大片的稻田。正前方稍远的高处是一个军用机场。 我和妹妹在田埂上走着。这时一声怪异的吱哑声响起,寻声抬头一看,低空处一驾客机左摇右晃,从空中跌落下来,坠入了池塘里。 我想我本来应该是有着事情的,见此意外,仍好奇的走近,只见三个人狼狈不堪地从坠机中钻了出来,仿佛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惶急的走了。 机舱的上半部分却是透明的,仔细一看,机上歪斜着几十名乘客,像是都昏迷,又象是都已死去,没有动静,神色惨白,塑料模型般。 正不知如何是好,救护着的呼鸣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落下心来,便再去忙自己的事。经过池塘边的一丘稻田,这田里也赫然有一个飞机失事后残骸跌落的印痕。一地泥泞里,村书记一个人光着脚丫,在泥泞里打捞着什么。在他的旁边田泥上,摆放着半载的残肢。 突然就觉恶心起来。 ***** 不一会,到了另一个地方。我和妹妹还有父亲在田垄上走着。又是一阵怪异的声音,我和父亲、妹妹三人都十分惊恐,慌乱地想找一个地方藏匿起来。正巧身后就有一个隐蔽的洞穴。 父亲率先钻了进去。我跟上,最后是妹妹。这是一个刚能够爬行的曲折的松动的土穴,像蚯蚓的,又像是泥鳅的。我们没命的向洞穴深处爬去。可越往里爬,越像是到了外面,薄薄的一层田泥外面,隐约看见晴朗的阳光。 怪物来了。 那竟是一条巨大的蚯蚓。不幸的,我们在慌乱中找来隐藏的洞穴,也竟是它的老巢。在洞穴的缝隙处,我看见它正在外面饶有趣味的盯着我们。心中大恸,转过身来,赶紧着又往回爬。这时父亲回过头来,朝我们笑了笑,从洞穴的薄处钻了出去,将手伸向了怪物的口中。 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但我和妹妹的身子没有停顿,以更快的速度逃出了洞穴,没命的向小溪的下游飞奔。 再见了,父亲。我知道是父亲牺牲了自己,救了我们。 父亲没了。身侧的小溪水变得漆黑,还有腥臭味传来。那原来是一条有着巨毒的怪物。吞食了父亲,它没作停顿,又朝我们追来了。 怎么办?四周再也找不到隐蔽之地,唯有两处稍深的溪水,可以让我们跳进去,掩盖住我们。 可这是下游,那巨毒漆黑的溪水,马上要奔流到这了。 慌不择乱,病急乱投医,最后只好跳入即将被巨毒覆盖的溪水深处。 跳入的刹那,我看到还有两个人坐在溪边,也像是一对兄妹,面目处竟是如此的熟悉。屏气在溪水中,透过清澈的溪水细看,那对兄妹长得和我和妹妹一模一样。 心中奇怪,却见那怪物转瞬即至,见到溪边的两人,神色一紧,仿佛遇上了可怕的劲敌,神情警慎,脚步慢慢后移,从背后抽出一把剑来。 唯一和我们不同的是,那和我们一般无二的兄妹手中,不知何时一人手中也多了一柄长剑。 ****** 回过神来,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和妹妹被改装成了红砖砌成的机器人,一位专家走了过来,说: 这是我们最新的战斗状态。只不过解除战斗状态也比以前麻烦了许多。 (2008/1/28) 第八章 飞翔是梦的本能 放学了,天色已暗了下来。家在七八里开外的远方,寻找了一下自己的自行车,车却没骑来。同学们迅疾的散了,没时间闲聊上两句。 天黑了,我的心便觉害怕起来。明亮的月光下,前方都是一片鬼影重重。不一会,学校已看不见了,零星的乡村的灯火也已瞧不见。只有月亮带着狰狞的亮,在张狂着。 也许是恐惧,也许是想将负面的情绪抛在身后,我突然放身飞奔。双手打开,扑腾着,飞了起来。 越飞越高,当那些树林的阴影在脚下,变得模糊,我才停止挥动双手,以一种安全的姿势滑行着。心境这时也突然变了,这是一种多么熟悉的感觉,这奔跑,这扑腾着挥动双手,仿佛就是我的本能,而我,从一到这里就读开始,每天的上下学到校回家,中间的行程应该就是这样的。 那自行车,应该就是掩饰他人探察的幌子罢了。 这是一种多么自由写意的感觉哈。几座小山丘从脚下远远的滑过,接着是稀落的民宅,一会,家就温暖的在望了。 我并没有直接往家中飞去。而是徐徐飞至屋旁自家的果园。那里的每一棵果树都缀满了各类果实。果子散发着新鲜的活力,在月光下晶莹闪动。 树并不高,待我飞近,伸手想采摘上一颗,清脆的咬上一口,那树便窜高了,在我的头顶摇晃,勾引着我亲近她的欲望。 于是,我再次扑腾起来,朝她飞行而去。 (2008/2/21) 第九章 兽人 我坐在一辆高空巴士上。巴士是敞篷的,因为轨道离地面太远,便有点畏高和害怕。担心会否突然掉落下去。 脚底下的远处,隐约有一大片树影在晃动。身边坐着是同事小胡,看见他也一幅隐约发虚的样子,似乎比我还不济,就递过去询问的眼神。不会吧,你好歹也是个当兵的,怎能比我还不行呢!他似乎接收到了我的意思,解释说自己有点畏高,然后突然打开巴士,向外走去。 我叫胡佳林,和一伙伴在酒吧被一群流氓拦住了。眼看事情不善,我便顺手抓住桌上的铜壶,并将铜壶用绳子系住。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朋友被阻在楼下,下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接着是他的痛呼传来。拿起不顺手的绳子、铜壶,我象舞动流星锤一样地舞将起来,竟然抵住了前来围攻的流氓。只是我的身子虽也不弱,但铜壶实在太过轻巧,损伤力太差,渐渐就感到不支了。 正当眼前的流氓狰狞着近身摁住我,用铁棍击打我的时候,我全身一阵抖动,心里深处传来一阵声音,接着一股庞大的热流涌入体内。“变异进化成功,你是这片森林里进化成功的第二个兽人。如果你需要,现在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他们了!” 我心中却一阵慌乱。怎么办?楼下已没有了声音,又一大群流氓扑了过来。 同事小岳的女儿十七、八岁了,皮肤那个白啊,柔嫩啊,现在正牵着我的手,在大树林立的幽林中漫步。同事说她的女儿自小就生活在阴凉的地方,从没晒过太阳、见过阳光。所以这才如此娇嫩可人。 我喜欢这种感觉,牵着她冰凉、柔软的小手,陌生又熟悉。 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罢!让我一遍一遍牵她的手,在这浓荫覆盖的的森林中走来走去,直到意识消失。。。。。。 我暗想着,直至梦醒。 (2008/4/14) 第十章 鬼朋友 我和她状似很亲密,勾肩搭背,正在一条挤满野草的荒径上走着。她突然神情怪异起来,接着崩出一句:我是鬼。 我心中有些奇怪。又有些迷乎。她的俏脸红润白净,眼神温暖宁馨,通过勾搭的肩背,我感觉到衣裳包裹着的是湿润、调皮、灼热、青春的肌肤和生命的体温。 她让感觉到如此的舒服和美好,又怎么可能是鬼?! 何况有哪个鬼会说自己是鬼呢? 一阵凉风吹过来,我发现自己离她越来越远,竟然随风飘荡到了空中。 她一个人,在小径上,小脸写满了惊愕和疑惑。 ****** 池塘里贮着一池春水。池塘很大,远远听见有春风吹皱水面的激荡声。那取水的地方因为众人常年踩踏,加上浸在水中长了水藻,便很光滑,不小心就会跌落水塘里。这时也便有一只水鬼无声无息地从水中贴过来,将你拖入深水中。 所以,我一直叫嚷着不去,也不要母亲去池塘里挑水。母亲却拽着我走到过去。我惊讶发现水骤然少了许多,连水中的石阶也露了出来。几只红色毛发模样怪异的猴子正在向母亲打弓作揖,不断求饶。 母亲也不说话,只用带勾的雨伞将它们一个一个勾住,扔到岸上,然后将雨伞夹在腋下,对我说:衣服洗完了,走,回家。 (2008/4/22) 第十一章 谎言 和一群同事乘坐大巴去旅游,车子到行程中,才想起观看一下,竟全是从没见过的面孔。 渐感无聊,却见车上挂起一块黑板,一位身材健壮的年轻女老师就地教起大家英语来。学的是最为简单的英语字母,一个五十上下的女同事正在随老师的指示,一遍学着单词发音。这些应该是难不住自己的,我偏又在台下望着单词发虚。 车上的座位不知何时已变成了课桌,前座的一个长发的女生将手偷偷伸了过来,修长、圆润的手指在她背后向我做着招引的动作。过了好许,我才知道她在抬呼我。于是我也将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这时,她才将脸转过来,放脸一笑,啊,竟是老同学艳子。她仍是以前的青春可人勾人眼球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又将她的手揉捻了数下。心中便感慨,时间催人老,十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她也用手轻轻回捏着我的手。我心中既喜又担忧。这么多人看着,艳子以前在学校的男友文哥好像也坐在后边。 想将手抽回来,但她偏是不让。一点没有我的担忧。 于是突然想起这十多年来,她和他早就分手了,听说他也早就和当地银行行长的女儿结婚了。自己中间也曾和艳子有些隐约的暧昧。这样才心安理得。学习英语的枯燥、忧心的情绪也早已消逝无踪。 英语也就消逝无踪了。 (2008/4/23) 第十二章 生命的雕塑 在公园的林间小径上,我急匆匆的往前走着。一个小男孩从我身后窜过,向前疾步飞奔。一不小心却被地下的块石绊倒了。一支手臂齐肩脱落了下来,等我走近,小男孩正着急地在找。 我弯下身来,捡起手臂,往他的肩上一按,手臂就接上了。男孩朝我一笑,又急急地走了。 不一会,我走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里。朦胧的光影无声无息地亮着,照着周围的近处。 洞内极为湿凉。不时有水滴凝结从高处滴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卟卟声。 再往里走,溶洞逐渐便窄小了。我也有些累了。正要找个地方休息,只见右侧便有一个石凳,于是就移身坐下。待要落坐时,仔细一看,竟有许多石凳隐藏在黑暗里,石凳上各坐满了人,一个个表情严整,也隐约有些疲惫之色。中间有些面孔仿佛很是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 刚要出口打声招呼,想要呼出的话却落住了。因为心头疑惑了起来,所以再次定睛一看,那些表情生硬的人,眼中没有神色,一片死灰。那些人原来全是雕塑。 要是自己刚刚坐下了呢?会是如何? 是不是疲惫的我正坐下石凳上休息,不知不觉就没了意识,表情凝固,然而化成了又一个微妙微肖的雕塑,是不是过了若干时日,又有一个认识我的人,重复我的际遇,觉得在黑暗中的一个阴影的面孔仿佛有些熟悉? 心中突然就有了害怕,转过身,没命地向洞外跑去。 (2008/5/21) 第十三章 突然.幻变 单位领导出人意料的竟要我去银行取款。我虽然奇怪,但因为是领导交办,便还是去了。银行离单位很近,不一会,银行职员就将一万多元的现金交到了我手里。只是,递来的现金很散乱,大张小张的,清点很是麻烦。 突然,身侧伸出一只手来,迅速朝我放在柜台上的现金抓去。不好,我急忙用两手将身前的钱护住,同时放声高呼:抓抢劫! 几个银行保安闻讯跑了过来,那人见状,松开手便逃了。 经此一吓,我只得揣着现金,急忙赶到单位。又怕中间或有遗失,见身边多了众多同事,便在单位重新清点。花花绿绿的钞票虽然不是我的,多看也是令人心情舒畅。我点了一遍,不放心,又再点了一遍。 见数目不差,我正要大吁一口气,突然眼前漆黑一片。办公室灯全灭了,大白天的,窗帘又全拉上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没过数秒,灯又亮了。然而放在办公桌上清点无误的钱全不见了。 问身边的同事,大家都是一付事不关已的样子,一脸漠然。就连平素十分要好的同事也是一样。 心头一惊,隐隐有些奇怪,但想起领导突然交办这事,脑中便冒出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这是个圈套! 我愤怒起来。就是放着这个工作不要,我也要讨一个说法!这事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能这样? 跑出办公室,街旁正好有一个五金日杂摊,摆着各式五金工具、日用杂货。我拿出一张百元钞票,便买了一把菜刀、一打瓷碟,见还有榔头卖,就又拿了一个铁榔头。菜刀太显眼了,于是就放进背包,右手提着榔头,左手抓了一打瓷碟,朝领导要个说法去。 然而当我气匆匆找着领导的时候,平日常在办公室的领导,却一个也没见着!我气不打一处来,从这房跑到那房,从这间到那间,只想找个东西砸个稀巴烂,却是想找个来砸的东西都没有了,见我如此的冲动,一些同事已恐慌起来,趁我不注意,偷偷地走了。于是,我只得抓起碟子,奋力朝地上甩去,直甩得办公室噼啪作响。 领导到大市场去了! 原来如此,路边正好停着一辆红色的轿车,一个年轻、时髦的女子走了过来,打开车门,我披起隐身衣,乘她没注意,就跟着钻进车内。这女子容貌姣好,朱唇性感,开车时,不时对着车内的观后镜拂拭长发,轻抿着红唇,不时调整着观后镜的位置,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难道我没隐身好,被她发现了? 大市场到了,那女子便转过头来,对着我隐身的地方说:出来吧,我看到你的衣角了!我诧笑着,打开隐身衣,从后坐上钻了出来。那女子也摇身一变,变成了三个面目相似的美丽女子。站在身边,轻笑着看着我。 大市场果然很大。望着络绎不绝的人流,不知目的地找人,就象大海捞针让人犯难。于是平整一下愤怒的情绪,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自己此举甚是危险。于是拍打双手,离地飞翔起来,在空中找了一处文化用品店的位置,飞了过去,落下。从口袋里掏出钱,想买纸和笔,为我爱的人写点什么。 掏出的钱又让我傻了眼:口袋里的近千人民币全变成了不知哪个国家的钞票。店主说什么也不要这不知名的钞票,于是我只得翻遍所有的口袋,终于找到了一张十元的人民自由币。 拿到了纸笔隐就准备写些什么了。打开笔记本,我又再次傻眼了,那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竟早被他人用过了,我再也找不到落笔的地方。 ...... (2008/6/10) 第十四章 无伤.大雅 楼对面同样是一幢高楼,中间只隔着一条街,卧室的窗便互相对望着。午间时分,想睡下,可玻璃又太透明了。于是用力将窗帘拉合起来。窗帘却是不规范,所以不论如何都有间隙可望见对窗。不一会,对窗中出现了一个女子,一瞥竟是曾经的女友。我们彼此都成家了,也各有了小孩。她也正望过来,见着我并不显得意外,很熟络的似的,朝我一笑,斜靠在床头轻轻向我挥手。 。。。。。。 一处钢筋铁骨的电台发射塔在远方巍峨耸立。发射塔的更上方是一个军用机场。我有些奇怪,机场的旁边会允许存在一个这样的电台发射装置。 望四周一看,我知道这应该是我的乡下老家。可仔细一看,又有些不同,丘陵变成了高山,田野变成了高山环抱中的盆地。 这时发射塔中便有声音传来,是无伤在动情颂读她的诗歌。诗歌清新自然,情感浓郁,经她安静、温暖的吟咏,更是相得益彰,双耳宁馨,情怀缱绻。 抬头一望,身前有一座白亮晶莹的雪山屹立。无伤等一众人都伫立在雪山之颠,山虽高远,但我抬头仰望也能清晰可见她(他)们的神采。其中有一个阿拉伯装束的男子异常俊美,让平日自忤的我不免心生嫉妒。那俊美男子的装束更是奇怪,上身最里是件直到上颌的紧身高领衫,随后从里到外是数件v领的紧身长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层层嵌套下来。虽然全是白色质地,但每一件都略有不同,便显得十分有层次感。最外层的是一件典型的阿拉伯式的宽敞长衫。而让这身装束光彩夺目的是,从白色的头布,到紧束的里衫,看的见的地方都镶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钻石,阳光下发着光,在白雪晶亮的映照下,勾人眼球之至。 山顶上的众人也俱是气质儒雅,或优雅,或清丽,或风度翩翩,让人眼前一亮。 两岁的儿子叫嚷着向山顶爬去,我也正有意去山顶一聚。不久,便看见山腰之处有一幢冰雪砌成的晶亮建筑,想来就是无伤她(他)们电台工作的地方了。 寻思间,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欢叫着从山顶上飞速滑行下来,没有惯常的滑雪装备,后面有一个男子远远的跟着飞奔,一晃就到了我的眼前,她放慢滑行速度,笑着对我喊:是清澄吗?欢迎哩,我刚有急事,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过后再联系。 边说边从我的身边飞速而过,身影渐渐融入漫天的冰雪之中。 (2008/6/24) 第十五章 佛兮幻兮 又一次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不一会,单位的刘所长也来了。 看到刘所长停在外面的轰六型轰炸机,我心中疑惑了,他来干什么呢?同事小胡突然冒出一句话:他以前也来了这里,那次来是参加一个隆重的葬礼。 打开门,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庵堂。凝神一看,心中大骇。庵堂里面竟然鬼影重重。不知不觉双手合十,对着该处快速地念起南无阿弥陀佛来。似乎这念力这咒语还果真有用,笼罩着整个庵堂的黑影受到了震动,黑影一丝丝的开始消散。 朦胧的鬼影感受到了咒语的力量,开始挣扎,像是愤愤,不甘的咆哮着,要脱离庵体,向我扑来。 我不敢动,只能屏心静气,一遍遍的念颂:南无阿弥陀佛...... ****** 我在田梗上走着。手里捧着几本时下十分畅销的灵幻小说。我很是喜欢这些灵幻小说,心中想着要是能全记下,梦醒后自己再默写出来,那不成了自己的了!自己肯定是写不出这么畅销的小说来的。 于是,我将《超灵战记》打开来。 书一阵振动,接着光芒万丈。 一尊巨大的观音坐像出现在身侧,金光耀眼,只见观音神像越升越高,直破天际。 书中激发的虚拟的三维立体影像是那么真实,对我造成无可比拟的视觉冲击,虽然明知是虚拟,我仍不可控制的跪了下来,双手合拢,神情肃穆。 不一会,我进入了一个三维立体浮绘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六个散发着蓝光的霓虹灯柱,灯柱上镌刻着无数观音的半立体浮像,姿态各不相同,或神圣,或端庄,或妩媚,或淫荡,或拈花微笑,或悲愤异常.......好一幅大千世界的众生相。看着看着,里面的影像又有了变化,浮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个我似曾相识的女子。 里面散发的蓝光这时也将这些雕像映得半是透明。我触摸着这些光影、雕像,一时仿若痴了。 一个优美的女音传来:欢迎参加超灵战记,本书已启动,你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本书是典型的蓝氏海家风格。 (2008/7/23) 第十六章 我是谁? 我们是一个简单的民族。崇尚武力,自已自足。有一段时间,部落首领为我们下达了一个任务,每个人必须完成任务才有饭吃。然而,这个任务的结局令首领始料未及。那就是有不少没有完成任务的族人饿死了!我们就是这样简单,其实我们生活的大山里到处都有东西可以裹腹。首领下达任务时也没说自己不可以去找吃的,只是说部落不提供而已。 我的身世也很神秘。到现在我自己也没弄清楚。我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弟弟,绝对的美女杀手型。身高180,身材单细,五官十分俊秀。他是一个俊秀的过了头的男子,当他出现,几乎所有的女孩子,包括有些男孩子,都会被他吸引住,以至迷恋。但你千万不要被他所迷惑了,只有我才知道,我们掩藏在外表下可怕的速度和力量。那是超出我们所在部族众人之上的能力。我也很优秀,唯一让自己略有遗憾的是,自己的身高,刚过170,这使我看上去更象女孩子。那一次首领将我们年青人召集在一起,身着一身没有标志的警服的我,十分不喜欢制服的束缚,正好这时一个身影高大剽悍的族人又拿我的性别、外表开玩笑,冲动之下,我两下就将他制住了。他却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坏了,双手乱舞,一不小心从高台上面跌落了下去。 我对自己的身世也没有多少印象,唯一记得的,是自己极小的时候,师父带着我被别人追杀,我们逃到了一幢大楼里,眼看外面的人要破门而入,只见师父拿着一柄木剑快速挥动,类似爬山虎的藤蔓就迅速生长起来,将整幢房子全部爬满。现在记得的便是那挥动木剑藤蔓飞展的场面,师父的样子却是怎么也记不起。 将我们养大的是泉泊和雪姬,他们常以仆人自居,问起我们的身世也是一问也是三不知,更令我们郁闷。 但我知道,我们的身世并不简单。泉泊和雪姬更是形影不离的保护着我们。当危险出现的时候,身边的族人不论男女甚至都会不顾安危挺身而出。 所以我的内心也很矛盾。这事反映在两件事上。一件是某一天部落聚居的附近,出现了一只身形达丈余的白额精睛虎,族人都害怕极了,守护的人更是手脚发软,脸色发白。见这个样子我气不打一出来,想冲上去,又被族人死命的拉住。最后,我只得夺过一把长枪,几个纵跃,冲到巨虎身前,用力加速,一枪就将巨虎刺死了。还有一次,部落进行年青高手选拔,我心痒痒,族长却不让我们参加。看到最后的三强在众人的高呼中,兴高采烈,得意非常,我又忍不住了,冲将上去,又是两下就将第一名踢翻在地。我的力量和速度让台上三强面如土色,讷讷着说不出话儿来。 可冲动过后,看到众人又改为我欢呼,我又低下头上认错,请他们原谅。我就是这样常常控制不住突如而来的冲动。 那难道是我固有的血脉使然? 对了,族长说,我们的祖先来自贵州。 注1:我的藉贯是湖南。族谱上寻根可至江西。 2:这个梦最精彩有部分我怎么也记不起来。半梦半醒时我曾默默的回想很多次,好加深记忆,可睁开眼提笔来记,全忘得差不多了。留下的只是一鳞半爪,记录的也只是冰山一角了。 3:这是落在空处的一个梦,分析起来,和我的现实情况一点也搭不上边。但这还是我的梦。 (2008/7/31) 第十七章 得失之间 是系统测试吗?我并不知道。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是无数拥挤的人群。这个世界怎么会突然间失去所有的食物了?这怎么可能,为何一点症兆也没有? 这本是离奇非常的事,但我却并不怀疑。 得知此消息人们绝望的堆积在巨大的广场上。也有人不信,不甘地想去找寻食物,却是失望而归。 于是不断有人用细竹或骨具编织出一种类似框架式的小屋模型。那是用来祭祀死去的人们的。 食物确实是没有了。这点我也亲自进行了确认。但奇怪的是,附近的土地上有着诈多带根径的植物,也能够勉强裹腹,为何没人想到这一点,对它们视而不见? 人群中有一个女子,想了好久,才记起她极象初中的一位女同学。她在人群中穿梭着,似乎并不知道此刻唯有静止下来,坐下不动,保存体力,才能多坚持一刻。想打招呼,此时此刻,也是兴趣索然了。 但我也在人群中不停地游走。肚子并不饿。漫无目的地,似乎也想从绝境中找寻一丝可能。 但我到底在找寻什么呢? ****** 面前有一个巨大的湖泊。风平浪静,没有船只,湖面上漂浮着无数的水鸟,空中飞翔的,遮天蔽日的,也是这种水鸟,密密麻麻,没有发出。安静的近乎诡异。整个天空被堵塞了。 象一个巨大的阴影,令人心悸的画面。在视线的远处。 注:这个梦有个高潮的情节,睁开眼,却怎么也是记不得了。一点痕迹也不曾留下。 (2008/9/5) 第十八章 未来还没来 脚下是大千世界,是现代化的都市,是攒动的人群、奔涌的车流,是高楼大厦。我站在世界的高处俯瞰。脚下是淡蓝色的玻璃,头上是无尽虚空。 打开一扇玻璃,我心中一动,唤出随身携带的u盘,只见u盘悬浮在玻璃上面三寸处,迅速变大,直到刚好能落下双足的样子。随即我抬脚踏了上去。 u盘发出淡淡的白光,指示灯一闪一闪,载着我徐徐向下方飞去。 世界霓虹闪烁,光怪陆离,有清风袭来,夜色直是美不胜收。 瞬间,我已落在地上。奇怪的是,远远望去本应是车水马龙奔流拥挤的都市夜晚,却变了模样。眼前已是白昼,城市不见了,我已在一座巍峨高耸的山野丛林之上。刚落身,正在寻食嘻戏的各类野兽受到了惊吓,在一片嘲杂声中,蜂涌着四散奔逃,有些慌不择路,从陡坡上翻滚而下,摔得七晕八素,可也是头也不回,什么也顾不上,远远地去了,不见了。 留下我错愕着。 ****** 儿子长大了,竟然被dhl2800—200选中,全家人欣喜若狂,我也是不敢相信。住在乡下的爷爷奶奶便为他大张宴席。一楼堂屋和各厅屋里都摆满了酒菜。有一桌酒桌却是没怎么动过,我只得将它收拾了倒掉。这时,同村的共姐拿着一个塑料袋走过来,将剩下的菜倒进袋里。只有一盘牛肉却是不要了,说吃了上火。 于是,我端起剩下的那碟牛肉向外走去。刚到外边,看到一位老太婆一个不小心,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心中一急,赶忙伸手出扶,只见一个大汉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拽住,说是我将老人撞倒了,要我负责。 我大喊怨枉,说不是我,我是要去扶,那汉子全然不理,一个劲的只是要我承担责任。同事小刘和小岳正好看到了,为我打抱不平,可那汉子就是置之不理,拽着我不放。 人群燥动起来。让一直在维持秩序的部队官兵都控制不了局面。最后汉子在我的悲愤中,被燥动的旁观群众推搡着走了。而我,也到了一辆大巴车上。 一路上,看到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钻进路旁的一个洞穴里,头上戴着一根长长的翠竹,有枝有杆有叶。人先爬了下去,接着那竹枝缓缓、缓缓的不动声色地进入,消失不见。 同事小周指着要我看,说这是她朋友的小孩,刚被野战特种部队选中,正在进行相关训练。 (2008/9/8,2008/9/13) 第十九章 记忆的深处 我隐身在一片光幕中。只见燕子和猪猪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了一起走了进来。走到一张我曾使用过的写字桌前坐下。我有些诧异,不知道她们怎么会走到一起。 她们在一起说笑着。 写字桌并没有上锁。我想她们也不知道这是我用过的写字桌吧,在猪猪和另一个女子聊天的时候,燕子仿佛有了些无聊,便随手拉开了身前的抽屉。抽屉开了,里面有一本相册。不,我在心底狂喊,却半点也叫不出来。怎么办,这种情况下,我要是冲出去阻止,结果只能是让事情变得更坏。眼睁睁看着燕子将相册拿出,打开。那是我和她的一本相册啊,那里是我和她曾经的记忆。一打开,燕子马上看到了相片中过去的自己和我。脸上一片惊诧的和不知所措。她忙不叠地将相册合上。照片并没有被猪猪看到,但她脸上怪异的神情却让猪猪望见了。勾起了猪猪和那名同来的女子的好奇心。猪猪也就伸出手去拉抽屉。 这下燕子的脸色变了。忙捉住猪猪的手,说这不知是谁的东西,没经主人允许,这样不好。但猪猪哪肯这样罢休,仍是拉开抽屉,打开了相册。 燕子的脸变得惨白。 我在光幕中也一片茫然。 怎么会这样?那里怎么会有我和燕子的照片,燕子和猪猪怎么又认识了呢? 她们是我的前任女友和现女友啊。 晕。 (2008/9/13) 第二十章 我的大学 我是一名大学生。此刻正和老婆、儿子同另外两个家庭在晚会上表演。我们的节目倒数第二个出场。表演完毕后,我们却没有下台,而是分成三组摆着poss站在舞台的四周。最后一个节目上场了。上来的是一群中学生。穿着黑色紧身衣服的男女正在表演类似于芭蕾、街舞和健美操之间的舞蹈。表演渐到高潮,不知不觉他们竟向我和老婆、儿子所在的地方靠了过来,和我们挤在一起。我下意识地抓紧两岁儿子的小手,身旁传来年轻女生温热、调皮的青春逼人气息。心中一乱,等意识过来,却突然发现儿子不见了。什么时候,我紧拽着儿子的手竟松开了。 舞蹈的人群如潮水退去。拥挤的观众正喧嚣地离场。我心中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忙乱地在人群中寻找。儿子哪去了?!我纵身一跃,冲出人群,身子在空中飞了起来。在空中近距离的搜索依旧没有结果。良久,我才反应过来,像一枚炮弹一样,冲到人流的最前面。这里只有一条通道,离开的人群都要通过这里。于是我悬浮在低空,逆着人流仔细地寻觅过去,仍就没有发现儿子的踪迹。 远远地望见身侧有一泊小湖,稍远处散落着几个人,或坐或站着,其中有一个身影极像儿子。我大喜过望,飞纵而至,定睛一看却是空欢喜一场。依然不是,红着脸向其身边的家长道了不是,说自己认错人了,又忙不叠地继续找寻起来。 剩下的只有这一片既像是蜂巢又像是无数蚕茧堆积而成的学生宿舍了。密密麻麻的宿舍斜靠堆砌在山腹之上,倚山而积,细看全是一个个白色椭圆形半透明状的纹帐式的帐蓬组成。中间交织着窄窄的石道。这时,有许多学生正陆续离开,也有的收拾着行李,还有些干脆躺在帐蓬里休息睡大觉。靠近它们我仔细地找寻着。最后,我在一顶帐蓬前停了下来。那帐蓬上分时写着一个“藏”字。透过去,我隐约看到了儿子熟睡的身影。 (2008/09/22) 注:1、没上过大学,深以为憾,没想到这回真是了,虽只是梦中昙花一现,过眼即去,然而记着了,也算是去过了一回。 2、儿子不见了,老婆哪去了?出场后,在梦中再也没有念起她,这是哪门子道理? 3、既像是蜂巢又像是无数蚕茧堆积而成的学生宿舍记忆深刻。不在梦中,人间哪能得见! 第二十一章 逃的风景 几名同事乘坐一辆越野车,同事小胡则骑着一辆自行车载着我往路的终点而去。终点处是远远延伸开去的高耸的围墙,有一扇铁门嵌并其中。打开铁门,乘车的同事们率先往里而去。小胡也奋力地载着我,追了上去。我往里一瞥,突然心中大骇。里面竟是一个类似于侏倮纪公园的地方。在我打开铁门进入的那一刹,竟有无数的大型野兽用生猛的目光瞪向了我。更有从未能曾见过的个头巨大的狮虎,抬头厉啸,远处丛林、湖泊间觅食的高大的粱龙,也愕然用温顺的眼神瞄了过来。我甚至听到了霸王龙震天憾地的脚步声传至。 我惊慌失措,顾不上同事小胡有什么反应,赶忙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冲至铁门,忙不叠地将铁门关上。长吁了一口气,又觉得铁门也似乎不保险,只得沿着高墙继续奔逃。 终于跑到一个人工隧道口,没有思量就钻了进去。隧道内很干爽亮堂,我悬着的心也可以暂时落地了。正想往里走看看里面的情形,隧道内又走进了两个身影。定情一看,心中再次狂跳,来的竟是化为人形的九级魔兽眼镜蛇王梅杜莎。她闭着双眼,俏脸冰冷,走在她前面的是一个老妪,慈眉善目,轮廓和梅杜莎有点相像,想来就是她的母亲。 我不知道她们是否已发现了我,但想想梅杜莎的可怖,要是被她瞧上一眼,就会变成石头,那岂不又是玩完?所以,只得继续没命的向隧道里面飞奔。隧道弯弯曲曲,不知又是多少时间之后,眼前才大亮。我已从隧道里跑了出来,入眼青山苍翠,有碧湖映照其间,我来到了一个叫浙江新元镇的地方。这里仿佛也是一个公园,不少男男女女或漫步或席地而坐,神情优雅。这时同事三姐从林间走了出来,手中捻着一把红杜鹃。我有些奇怪,现在并不是红杜鹃花开的季节,她从哪采摘来的红杜鹃呢?三姐心情不错,向我打了声招呼,就向湖边走去了。公园里有很多松树,仔细一看,我才发现这些松树的特别之处。它们的枝干全是红色的,绿色的松针细瞧也似乎有红色的脉络。 林间石道上走来是梅杜莎的母亲,她朝我诡异一笑, 我又是赶忙侧过脸去,装着没看见,心却砰砰直跳。此处也不安全了,于是只得往小镇里面走去。镇上街道也是古朴雅致,我在一间叫豆腐西施的店铺前停了下来。店铺里忙碌的是一个系着蓝花围裙的娇小身影,我一时怔住了。她是谁呢?此处我是如此陌生,但为何这身影又是如此熟悉?!没等我想过清楚明白,身子却又顺着人流往前去了。 她到底是谁呢? (2008/9/28) 第二十二章 戏里戏外 一个古老的村庄。村后是连绵不断的阴影,是浓密的原始森林,是崇山峻岭,村前是一条清亮的小河哗哗流过。随处可见的全木结构的民宅,屋底上一色的芦草。暮霭沉沉,炊烟袅袅,劳作一天的村民们正成群接队的回到各自的小舍。 这是一个风景绝美的地方。眼前的这一切我是在哪见过的,当我抬头再次瞅了瞅村后那连绵不绝的高山,那在暮蔼中仿佛蛰伏的巨大阴影,突然想起来了。 是前几日刚看过的一部灾难大片。镜头开始的场景正是我眼前的这个地方。背靠青山,身倚小河风景绝美的古老的村落,这般山青水秀的地方还是多见的,因为村庄背后的那幕犹如怪兽的巨大阴影,令人心生疑窦,接着便有震骇。 没错,正是如此,可我怎么又到了电影中才得见的地方呢? 接下来就是可怖的末日景像了。在鲜红的暮色中,从村后连绵不断的阴影中会奔窜出无数从未得见的妖魔厉鬼般变异的怪兽,身形庞大,举着血盆大口,将眼前美好的的一切吞噬摧毁,尸横遍野,满目苍夷。 想到这,我突然朝村庄飞奔而去。一切就将发生,我该怎么办? 我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来到一群人面前。最行入目的是一个老者,正是电影镜头中第一个落入兽吻的村民。 我的突然出现村民们并不诧异,当我好不容易将既将发生的可怕事实说出来的时候,老者却笑了起来。身后的村民们听着更是一脸漠然,无动于衷。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老者却上前一步,将头伸至我的耳边,轻声地对我说:小伙子,这是在戏中,我们都是演员,不妨事的。 我这才想到自己是在一出戏中,这些不过是电影中的场景罢了,既是如此,我还在操哪门子的闲心呵。一切都是假的,是演出来给大家看的。 正在这时,远处想起了闷雷之声,我抬头往远处一看,如记忆中电影中一模一样,无数的怪兽正从山林的阴影中冲了出来,兽群越来越近,脚下的大地、身边的村舍已经震颤了起来。 这一切真的是电影吗?为何这么真实?为何我没见到相关的工作人员?看着兽群如此真实地朝我们所在的地方冲了过来,惊骇茫然中,我害怕地以至闭上了双眼。 声音和震动轰然而过。兽群竟然没有将我吞噬,它们竟然将我忽略了。抑或这真的只是一场戏?我所感所触一切都是虚构的幻觉? 睁开眼,已是一片狼藉,情状惨不忍睹。刚才还鲜活的村民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鲜血模糊,没有几个还是完整的,村落也已被摧毁,到处是残塬败墙。我走过去,想将演完戏的他们唤醒,却发现他们都没有脉博和气息,他们真的死了。这,这怎么可能? 我一声惊呼! “小...伙子,别伤...心”一个微弱苍老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血肉模糊的老者艰难地睁开已是一片死灰的眼睛,似乎知道我的疑问,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口中吐了出来:...在戏中,我们...就是这样的结局,不是...么!别为我...们伤心,我...们本来就...是这样演戏的,在现实中,我们...还会是好端端的...... 还没说完,老者的声音就嘎然而止,咽了气。 我似懂非懂,不能理解。这一切超出了我理解的范围。 隐隐的,仍有怪兽的嘶咬咆哮声不时的传来。太怪异了,下意识地,我向着远离兽群的方向再次狂奔。没多久就到了一处悬崖。脚下是浓雾和深渊,仔细一看,我愕然发现悬崖处栓着一根铁链,笔直伸入浓雾和深渊处。 (2008/10/12) 第二十三章 将奇幻进行到底 驱车载着几个同事一起到乡下老家附近的军用机场游玩,回程时,停放在空坪上的车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没办法,只得安排同事们先到老家休息,开展牌艺活动。他们人数正好坐满两桌,我则无所事事,见家里的电视开着,便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魔兽世界》的广告,巨大的矮人王全副武装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将视线瞄到矮人王身上,这时,矮人王仿佛察觉到了我的注视,裂着嘴朝我一笑。接着一阵光影闪动,我看到他竟从电视里跃了出来,挥起巨斧朝我的脖子上快速一抹。心中一惊,我赶忙用手去招架,接着用手摸了摸脖子,长吁口气,还好头还在,脖子还在。 好真实的感觉!幸好一切只是幻影。过了一会,自己的车子出现在了电视大屏幕中,正在一个狭窄的石道上缓慢前行。怎么可能?我盯着屏幕仔细察看,又似乎不像了。那车尾上没有我熟悉的车牌,原来这是电视上播放的一款坦克大战游戏,那辆酷似自己小车的坦克正在轰隆隆地向对面的坦克群开火。我用视线扫过对面无数的敌战坦克,谁知那辆坦克也随着我的视线所指,将火力轰射过去。它竟能随我的视线控制!我心中大奇,怎么今天电视会有这样的效果?这种发现刺激着我,以前从未得见,我有些兴奋了。 于是再向魔兽世界广告瞧去,矮人王裂着嘴再一次挥着巨大的战斧那么真切地从电视里跃出来,带给我喉头发凉的感受。 同事们玩得正开心。我却抑制不住打扰他们。将自己的发现说给他们听。他们也正玩得兴头上,也不知是否听清楚,似乎并不很为在意。我便纳了闷了,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习以为常了?众人皆知的事,为何我又蒙在鼓里,今儿才初见?什么时候,电视可以这样与我们进行信息互动,实现光线控制和意念控制了? 只有老郭见我反复不停的骚扰,便回应我:我也是,今儿在家看电视,发现电视的人回过头来对我笑,我当时还以为是眼花了呢! (场景转换) 又是驱车去蒋中正故居游玩,车又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原先泊车的停车场。问故居内一个保养很好的高龄老者,他微笑着用手一指,要我顺着暗红的铁栏杆去找。一路寻去,却到了故居的外墙处。下方是一个游乐场。想看看墙外的情况,我拍打了一下双臂,浮了起来,却让游乐场内的小朋友瞅见了,几个小朋友大叫了起来,用手指着我,还有一个小朋友受了惊吓,差点从旋转飞车上摔了出来。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飞到了空中,瞧了一眼下方,竟离地十多米了。恐高的感觉泛起,急忙顺势落在高耸的围墙上,接着翻墙下来,继续寻车去了。 跑到一个两层高的红砖墙体木板楼上,年青的毛泽东带着一名警卫正在收拾着房间,见我进来,却是十分相熟地招呼我。警卫提了一桶水进来,先将蹲式马桶用水冲洗干净,然后用毛巾将下水道堵住,注入热水,毛泽东同志将双脚放入马桶中,就这样洗起脚来。我奇怪地问,他却说,我们干革命的,哪管这么多,有这样一池浊水浴足就已足够了。 接着他喊了警卫来,说留了好东西给我。警卫从军包里拿出一个已经熟得发烂的香蕉和一串葡萄来,我接过便吃了下去。突然便倦意便袭来,倒在床上,睡了。 注1:有一辆几万元的小车代步,也算是有车一族了。只是这车有了,用多了,人便有了依赖,舍不得迈脚,身体也渐为不济。所以也偶念着少点依赖,多做点运动。车是拿来用的,开车出行,注意安全防盗本是正理,但现实中我却是大性的不记挂不担心的,不解的是,这梦是怎么了?常常在梦中找车,虽然不是心急火燎,也终是反常的很。所以,要是将这标题改为将寻车进行到底,也是有道理的。 注2:后面这梦牵涉到政治人物,虽已成历史,按自己远离政治的习性,也似乎有点欠馁,本想不录的,但又想来既然记得,是我的梦,是梦的创建,也没有牵涉到褒贬,也就姑且录之。 (2008/10/30) 第二十四章 坠之伤 岳父老家的一个长辈过世了,得到这个消息我立即从外地赶了回来。回来才知是姑姑那边的一个长辈亲戚。关系疏了些,心这才稍稍缓了下来。 赶路仍是匆忙的。爬过一座高山,终于可以看到此行的目的地。也远远瞄见了山下正在赶路的父亲母亲和岳父模糊的身影。山路十八弯,看得见可以互相呼应的距离却不是一两个小时能够抵达的。但我有我的办法。这山直立而高耸,身下的这一处正是一面千仞的悬崖,下方是三个大小不等的池塘,盈盈的水光在远处晃荡。我很熟练地瞄准一个池塘的位置,接着从数百米的高空跃下。 身影下坠的速度极快,我长吸口气,在空中振动了两臂,想将下坠的速度减缓下来,然而这常用的招数突然失灵了。我心中一惊,迅速作出反应,加快了振臂的速度,在接近水面的时候终于出了效果。身影一缓,这样的速度掉落池塘中,有水做缓冲,于我便是没什么问题了。池水已近在咫尺,关键时候,问题又出现了! 远远看去储水很深的水池,竟然只有一米的水深! 没有办法了,只有绝处逢身,千均一发时刻,在双脚落入浅水接触地面的瞬间,我做了一个前曲翻滚的动作。 全身大震,眼冒金星,但我还是挺住了,并从水中站了起来。父母亲也迅速跑到了身边,问我哪里伤着了没有,我勉力笑了笑,说了一句还好。 爬上岸,身体还是出了状况,喉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接着剧烈咳嗽。 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接过母亲递来的一壶清水,我漱过口,便将剩下的水全喝了下去。然后,我将手伸入口中,从喉间拉出了一个机械制做的喉管来。后端是一节生物软管,前端是一个金属光泽的小方盒,中间隔着一个乒乓式的卡位装置。提出喉管,,将腹内剩下的血块吐了出来,这才舒服了很多。 清洗完机械喉管,我又将机械喉管重新纳入口吕中,放入原先的位置。 ****** 最新版《射雕英雄传》拍摄现场。我和陈圆圆去一旁观看。我们一出现,便引起了不少群从演员和观众的注意,没呆上几分钟,就只得离开了。 天色已晚,回到住处,圆圆却不在房间内,我便躺到卧室的大床上等她。翻个身,突然感觉折叠好的被子下面藏了人。是谁!我大喝一声,用力将那人摁住,压在身下。被子下的那人身子甚为矮小,力气却是极大,以至我差点都摁不住了。我暗自奇怪,自己的力道仅在蒙古第一勇士之下,这人是谁,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被子挤开了,身下之人却是一半大男孩。仔细一看,有点相熟,原来是《射雕英雄传》中的小郭靖。 这是哪跟哪?我是谁?抑或我扮演的是谁? 从房间里出来,却发现这是一个奇怪的三层建筑,而我转我身,就看不见回去的路了。 (2008/11/1) 第二十五章 巫后传说 “a的数量是b的9倍,请问a是多少,b是多少?” 听到这样一道题目,我乍一愣,不知这出题人是何意思?出题不完整,叫我如何回答?或者这是一道脑筋急转弯? 迟疑的时候,河面上已漂来了两只鸭子,后面还跟着两个和鸭子体形相差不大的鸭蛋,乍沉乍浮着。 “答案a,请选择!”先前提问的声音又远远地传来。我想了一下,这个答案是不可能的,于是没有作声。 接着不同数量搭配的鸭和鸭蛋陆续地从上游漂过来,在我看来,答案却都不对。心中也便一阵犯糊。 最后漂来了一大堆鸭和鸭蛋,场面非常壮观。瞄了瞄远处的河面,没有其它选择了,我便试着点数,看可否对上号。可数量太多,又在不断的移动,怎么也数不清楚,眼看答案就要漂走了,我大喊了一声:这群鸭数量多少? 那声音又响起了。“差不多八九十吧。” 看着鸭群中点缀着为数不多的鸭蛋,没办法了。我急忙再次大叫,我就选它了。 话一落音,只见流淌的河水静止了,混乱的鸭和鸭蛋群也定格了。眼前传来嘣嘣嘣的撞击声,只见不少的蛋壳破裂,里面钻出七八只鸭来。出题人的声音这时也兴奋地响起了。 “恭喜你,回答正确!” 河面重新流动起来。我也双脚发力,冲刺起来。可脚下却软软的发不出力,不知什么时候,脚下已是一片泥淖。好不容易从泥淖了奔出来,还没待拍打双臂飞起,前面又是汪洋河面,卟的一声便坠入河里。 我并不会游泳,这如何是好?正惊恐之际,奇怪的感觉传来。水压突然消失了,自己也没有呛到,这是什么回事。睁眼一看,河面下却是另一世界。这是一个和河面等同大小的隧道,地面是光洁的混凝土,四周缀着明灯。 奇怪归奇怪,可我并没有继续探究的念头,登上台阶,伸手一顶,将河面掀开一角,就爬了出去。 回首一看,河面上的鸭群却已经不见了。我心中犯起嘀咕,我下去不过数分钟,按这流速,它们不可能消失的这么快呀? 疑问又起,按照先前的经验,我试着小心翼翼再次掀开河面。 我诧异起来。 河面下的隧道已宛然不是先前的情形。隧道内倒卧着数只不知是睡是死如驼鸟大小的白天鹅,倚着河堤,我伸手用力将它们一只只拽了出来。 一只白天鹅醒转了过来,用微弱的声音跟我说:主席刚辞世,副主席正在忙交接之事,谁知主席夫人却是一个巫后,她用巫法将我们变成了鸭子。刚才被你选对了,她又怕我们逃生,便将我们变成驼鸟,我们这几个都是不听她的号令的,于是就从河面重重摔落了下来。谢谢你救了我们。 抬起头,河面上游出现了一只黑色的大船,前面是数十只和被救驼鸟一样大小的白天鹅,正在用力拉着大船前行。大船上站着一人,正是主席夫人,也就是它们所说的巫后。不一会,大船快就到了近前,巫后也发现了我。我正要出声斥问,入眼处突然如水波一样模糊和晃动起来。待清楚时,大船已不见了。只见河面上游来的是两只小鸭子,不远处,是谁折放的一只白色纸船,在随水波漂荡着。 眼前所见都是幻觉吗?扭头一看,被我救上来的白驼鸟却仍在身后倒卧着,不断有轻哼声传来。 (2008/11/23) 第二十六章 迷障 和朋友一起去钓鱼,池塘到了,还没到垂钓位置,就迫不急待将上了饵的钓钩甩入水中,拖拽而行。突然就感觉钓钩沉了,拉上来一看,上面已挂上数条泥鳅和黄鳝。黄鳝张着大嘴满是不甘地,仿佛要咬上手来。 心中一跳,急忙又将钓钩沉入水中。到了垂钓处,看见旁边有一出水口,各类小鱼小虾成群结队地往水口挤去。这类小鱼是我喜欢的,于是拿着自己用盛鱼的网篓,到出水口,将出水口拦住。 这下小鱼就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了。心中得意,索性鱼也不钓了,就站在出水口前看小鱼归篓,更是乐不可支。 收篓了,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但也有数十斤,赚了。这时,池塘的主人跑了过来,对我说,这儿还有几十斤豆芽没卖完,既然你在这出水口捞鱼,就当是默认了协议,这些豆芽菜你也带回去吧。 ?这是哪跟哪?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么回事?什么时候有这默认协议了?这不是强买强卖么? 原来以为赚了个金银满钵,谁知竟是个圈套,还要搭售没卖出去的豆芽菜了。 城南公园内,许多人拥挤在一起,貌似狂欢的样子。不多时,人已多得无满动弹,我也和大家手挽着手挤在一起。周围有很多年轻的靓丽女子,乳波臀浪,触手可及,温软、柔嫩、调皮的触感一阵阵传来。让被挤压在中间的我陷入一阵迷乱。可还没兴奋多久,越来越重的挤压已让我喘不过气来。 身体承受不住,这活色生香也顾不得了,挽着大家用力地想挤出去,试了几次都不行,只得又招呼周围的人群一起继续尝试,最后连高空跳跃、地面翻滚都用上了。 许久,终于一个人跃了出来。很是兴奋,在空中翻了数个跟斗,看着无数仍拥挤在人流中的狂燥、痛苦不堪的面孔,做了个发泄的胜利动作。 远远地落在地上,抬步就走,只想早点远离这个地方。却被陈紫薇的父亲瞧见了,只见他嘴角动了动,接着几个黑衣人提着绳套,以包围之势,向我归拢过来。我感觉到了危险,于是加快了步速,最后放腿狂奔。可就这么点距离,我怎么也跑不出去,仔细一看,仍在原来的地方。 见鬼了,他们还在这设了迷障? 注:1、钓鱼的见过,没见过钓泥鳅黄鳝的。 2、梦见失陷在拥挤的人群中,固然有潜意识中自己对城市生活的迷惘,也有可能是做梦的那个时候,睡姿不当身体不适有关。 3、这个梦初看有些前后脱节,仔细一看,却发现了诡异的地方。要是将自己换做前梦中的小鱼小虾,不知所谓朝出水口挤去,是不是和后梦有类似之处,只好像角色互换了? 4、陈紫薇是谁?又一个梦中才有的新鲜名字。 5、网上有句名言,想起了,便在此一并收录:生活就像强*,既然不能拒绝,不如就试着去享受吧! (2008/12/2) 第二十七章 欲望之都 我和小蓝偷偷地热恋了。 这天,我正和许多演员在一起拍戏,我饰演小将李广。这个时候,拍摄现场出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风姿绰约,在打听和询问着什么。 她的样子我隐约有些熟悉,却总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往这边走来了。 我突然心中一跳,暗道不好,难道?她不会是小蓝的母亲吧? 仔细一看果然,她的样子和小蓝极为相似,宛若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只是小蓝清纯、青春逼人,而眼前的女子成熟、性感。 我一阵心慌,不知如何是好。她定然从哪里得知了消息,来找我来了。这时候要去跟一起演戏的演员打预防针也来不及了,便只好暗自安慰,大家不要出戏啊,就记着我叫李广好了。 事与愿违,那女子来到近前,还没开口问,几个在休息的演员聊天就已说漏嘴了。 “石块这小子平日吊而郎当的,没想到演起戏来还真不是盖的!” 这么近的距离,那极可能是小蓝母亲的女子定然也听见了。我心中不禁一阵发苦。小蓝还没满十八岁,虽然我们两情相悦,我却终是底气不足,她定是来怪责我诱骗未成年少女来了! 正思忖间,那女子突然从道具架上拿起一把道具长枪,没头没脑地向我扎来。 胸前一痛,我心中颓丧若死,这下玩完了。连分辩的机会都没有。小蓝啊,没想到你母亲和你的性格同出一辙,刁蛮可爱的要紧啊。 下意识身形一倒,落在脚下的一棵大树上。往胸口一看,并没有想象中的血窟窿,这才想起她用的是道具枪,枪尖是橡胶做的。身子轻飘飘的,脚下是微微轻晃的枝丫,我仿若一片轻盈的羽毛,顺着枝条慢慢向下滑去,从上到下,从这个枝头到那个枝头。 大树的下方是一处悬崖,我又继续向下方飘去。 最后,我轻轻地落到一条冰雪初融的溪流中。身子趴在溪面之上,四肢浸在水中。我做着蛙泳的动作,顺着小溪往下方漂去。 侧脸一看,不知何时,小蓝的母亲又追到溪边来了,正不紧不慢地跟着我。见我瞧见她了,令人意外的她却朝我嫣然一笑。 带着歉意似的。 这一笑如同桃花盛开,赏心悦目,勾人之极。直比小蓝还诱人三分,我心中不由得一酥。颓废不安同时也一扫而空。 奔流的溪水在一口深涧里停滞了下来。我爬上岸,朝小蓝的母亲走去。 蓦地,一个修习有成的树精拦住了我的去路。 他不说话,用他铜锣似的大眼从我身上扫过,接着瞄向了小蓝的母亲。随后转过脸,向我做出了愤怒的表情。 这树精难道也要英雄救美,欲来抢走我身边的美人? 此情此景,我终于盼来了转机,偏有人在此多事,我也没由点来的突然愤怒了。从地上捡起一片黄叶,迅速用食指在落叶上划了几个字,接着双手挥舞,口中念念有词,将落叶朝树精掷去。 树精一脸愕然,不知道我在鼓捣什么。见一个东西飞了过来,便下意识地接住,打开。树叶于是霍然变大,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之上,上面还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微型世界之窗” 叫你多管闲事,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说完我轻哼了一声,高大的树精急剧变小,融入树叶中,不见了。 ****** 同事强哥走过来,将我拖到一边,偷偷问我是不是有个同学叫隆志新?我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这事,但还是点了点头,并送过去一个询问的神情。 强哥递来几张资料。然后指着资料上的照片说,你那同学是不是这样子?我一看,照片上果然是我的同学。这时强哥将上面的这张资料拿开,示意我看下一份资料。 什么?一个姓寥的美藉华侨上个月去世了,留下了一笔50万美金的遗产,根据遗嘱,他的委托律师正在国内寻找遗产唯一的继承人,也就是他的表外甥隆志新。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知道隆的情况,他从小失孤,由养父母扶养长大,家境也格外贫苦,如果此事成真,那也算是柳暗花明,生活从此有了转机。 这时,强哥向我耳语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这东西见者有份,既然碰到我们手里,总不能视而不见,你和隆是好友,就由你做中间人,你那好友定然不会怀疑,况且留个十万美元给你同学,近百万人民币,天降之财,你那同学高兴还来不及哩。其它的,我们二一添做五,如何?”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这个提议令我心动。利字头上一把刀,自古情利难两全,怎么办? 我并没有回复强哥的提议。提着衣服,就去澡堂洗澡去了。拧开水龙头,热水还没出来,便等管中的冷水放完。突然之间,水龙头中的水转了方向,在空中折成曲线,向我喷射而来。咦?我心中一惊,赶忙侧身躲开。随手拿起一个水瓢,挡在身前。 那水又不依不挠地向我追来。我便不断闪躲,用水瓢挡开,直到正在洗澡的另一名同事听到了动静,闻声赶来,目瞪口呆后,才想起拿相机将这一幕拍下。 水龙头中的水这才转为正常。 莫非是我心中先前起了歪念,上苍借此警告于我? 我心中也愈发惊疑不定。 从澡堂出来,已是夜晚。明月当空,微风袭人。我心中也渐渐明晰安静下来。这时,夜色空中出现了一个外形酷似篮球的飞形物。围绕在月亮四周,快速地绕动。同事屈屈指着高空中的篮球大叫起来,“是茂哥!” 晕,这茂颠子,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去死吧! 我张口大骂。只见高空中的篮球迅速变成一张笑脸,正是茂哥的样子,那笑脸在空中划出“fuke”的字样后,接着远远地去了,消失不见。 (2008/12/7 ) 注:1、梦见小蓝和小蓝的母亲,这些只在梦中才有女子,醒来时也只留下名字和隐约的情节了。 2、我说过飞翔是梦的本能,这里再次得以印证,这次是如同羽毛一般轻盈地飘落,那感觉依旧好极了。 3、同学和同事都是真人,现实中有的,到了梦中,如我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一样,梦里的他们也是“世界上的另一群他们”,不用和现实相附会。 (请大家支持一下我的都市异能新作《此生只为重来》,作品链接地址为:http://。readnovel/partlist/80019/。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