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雷》 第一章雪域迷城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中州大地,和风细雨,万家灯火。一片祥和的气象, 此时诸般神灵,暗藏神力,待机而动,觊觎中州神器。 世人亦极毕生之力,苛求触及造化。一时间各门各派风云迭起。 然则 九天之下,神罗万象,冥冥中又蕴涵着无尽的变幻,暗合约定之术。世人无敢逾越此戒,中州大地又走过一个甲子岁月。平静之下,暗潮汹涌。盛世之中,随是天灾连起,唉声不断,世人饥餐露宿,怨天忧人。亦是英雄辈出,个展所能,施展其才之时。 他, 莫天雷,天之骄子,然而造化弄人,命运多舛。成佛成魔只在一念之间。 第一集雪域迷城 江湖中有很多的传闻,随着岁月的更替很多已经被人们所忘怀,只有这首歌谣流传千年至今还被人传唱。 中原一莫门 功盖古今存 塞外一老叟 冷笑世人抖 西方有天山 虚无飘渺间 海外三连岛 求仙求药求不老 话说西方天山,本就地处偏远,地广人稀,人性未开,野兽出没,致使中土对之了解甚少,一直存在于种种流言之中。据说那有绵延千里的雪山,山上有一城,终年积雪,寒冰刺骨,也使得城中人寿命异常,普通人能虚度两三个甲子的光阴,倘若是修行之人则年岁更长,数百年也未可知。又因外来之人进入以后不辨东南西北随即迷失方向,顾唤之雪域迷城。更奇的是城中有一仙家之果,相传乃当年神农氏尝百草后所留,唤作天缘仙果。若食功力倍增,得成正果也未可知。凡人若食驻颜增寿,长生不老亦有可能。世间前往窥探者,不在少数。结果几近有去无回,世人对之徒增神秘之感。 实着这雪域中确有一派,派中尊者,称之雪老。雪老之下分为两大家族。一曰白族,一曰雪族,两族祖先本是一师所传,发展至今已千年以上。各族任务建已划分明确。白族负责镇守雪域内责。雪族则负责刺探天下各大门派,警惕其他门派袭击之责。然为了方便之需。雪族人在外,改称薛姓,遂亦称薛族。 当年老师傅为免两族弟子为名利所趋,有损雪域。即为两族留下约定,雪老之下,雪域事务两族甲子轮换,共商大意。数百年来,虽然两族内部偶有冲突,但一则上有雪老。二则两族长者念本是同根同源,径相压制。所以还算相安无事。 故事就是从这雪域迷城开始的。 破晓时分,晨雾渐散,在山间的雾气中,一条天堑石阶向山下延展,一道影子忽现其间,晨露路滑,然而并没有影响来者的速度。眨眼之间已到半山腰处,一座亭子像是给路人歇息之所,现一老者,背部突起,长吐一口大气,脸色汗珠不停的滑落,看来是长途奔波所致。脸色甚是着急,看到亭前石碑,上面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雪域止步”口中哝哝道,“总算到了”。老者并没有坐下休息。而是整理了一下衣着,积聚丹田之气。向着石阶的尽头低声吟道。 “有急事求见雪老”一连三遍。 “来者何人”只见一声轻吟,一道闪光戛然而至。 老者定眼一看,一白衣剑士已站立面前。老者暗思,“佩服,一守门剑士竟到此等境界,看了主人所托不会有错。”老者从怀中掏出一物,交予剑士。 “我要面见雪老” “随我来”剑士看到那怀中之物后遂不多言,顺着石阶而上。 雪域之顶,一座雪宫矗立眼前。宫外阵阵急风,打到脸上犹如刀割。一道冰制宫门反射着些许阳光,厚重的城墙远观似雪堆积而成,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汉白玉堆砌,天上地下浑然一体。上书“雪缘宫”。宫内只有四根石柱,极尽简朴,远端摆放着一个冰制石椅。椅上闪烁着七彩光芒。甚是扎眼。 老者单膝触地低声道“家主于前日命小人带公子上雪域面见雪老,求雪老暂留公子于雪域之中。只待家主前来会合”随即脱去上衣,方显你背上凸起处乃一襁褓。取下抱于怀中。 忽然襁褓自己飘起,向石椅飞去。老者定眼望着襁褓,深怕有点点意外发生。襁褓径直飞向石椅在石椅处落下,老者一声低吟。想要飞起救下襁褓,终究没有起身。只见石椅出突显一白衣人,背对老者,襁褓落入他怀中,想来此人必是雪老。 “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已经知道一切,你切下去吧,我自有安排,”雪老伸手示意老者暂且离开。然而那老者并未有起身之势。依旧单膝而跪。雪老转身望去,只见老者已经冰封成了冰雕。雪老一声惊叹“难道……” 只见一白衣人忽现,已站立老者冰雕畔,视之。 “禀雪老,老者已经去了,属下看像是气节衰亡,看来来之前他曾经与人有过搏杀,心脉被冰刀所伤。但是奇怪的是,此功乃我雪域所独有。” 雪老赶紧将手伸进襁褓,担心襁褓亦出现意外,发现襁褓中很是温暖,方将心疏开。打开一看,道“护龙甲!!!。。”只见襁褓内一男婴身上裹附这一红色背心。一头稀疏的头发柔软的在额前打转,微笑的脸上凸显着两个酒窝,微闭的双眼眼睛,睫毛浓密外侨,甚是可爱。 雪老右手虚空一划,一道红光在手中腾起,轻轻的抚了下婴儿的前额。一声破涕打破了雪缘宫的沉寞。 “哇哇哇……哇哇哇……” 那白衣男子惊问道:“雪老,您这是要封印此子?” 一朱砂雪花胎记显现婴儿额前。 雪老摆手,沉吟道:“无言,此子至关重要,你且将其带去,只道是云清所生,你夫妻在我这雪缘宫已经有几年没有回雪域城中了,也该你们休息下了。可怜云清这丫头这么多年没少受罪。我一个老头子也不用你们一直陪了。稍晚的时候我会让人来顶替你下山的。” “切记不要透露这次的事情,你且退下吧” 无言双膝跪地,“雪老亦需小心,属下告退”接过孩子转身离开雪缘宫。 雪老坐在石椅上,眼中若隐若现着泪光。凄然道“又一个甲子……” 雪缘宫外的天空闪烁这几点亮光,是窥视?亦或者是希望? 第二集初现 第二集初现 雪缘宫下,苍凉的天空散漫的飘着朵朵雪花,这就是雪域,雪花终年漫天飞舞。 “天雷哥哥,天雷哥哥,你等等我啊。”一个小女孩跑着喊着,双手还不停的晃动着,想要捞着他前面的一个个头微高的男孩。眼看就要拉到了,男孩突然一个趔趄倒在了雪地上。口中不停的喘着大气。 “又被你……抓到了,看来……我还的多……多……练习啊。”男孩断断续续的说着: “下次……一定不能让你抓到……不然我还是不能让我修行”男孩懊恼的用手锤着雪地。好像着也是他在努力修习的过程。 “咯咯咯……”小女孩开心的笑着, “今天晚上你又要教我功课了。”说这话的同时手还是紧紧的抓着男孩的衣服。跑了那么久女孩竟然没有怎么喘气,红彤彤的脸蛋显现两个酒窝像绽开的花朵。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小女孩心中还在窃喜,每次哥哥和他修行都没有赢过,在她眼里哥哥每次都穿的像个小熊一样。而自己每天斗都只穿一袭白衣,重来就没有觉得冷过。 “水冰,你功课比我学的都快,我不知道教你什么了,你还是让娘教你吧,”叫天雷的男孩嘟囔,显的极不情愿似的。 “不嘛,我要学爸爸教你的那些书,你输了就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就告诉妈妈你骗人。”叫水冰的小女孩拽着不放。 “但是无言那家伙说这个书不让别人看,”无言就是小云的爸爸,天雷也奇怪的很多年了,自己从小在家里喊云清妈妈,但是无言重来不让自己喊爸爸,连叔叔都不让喊,害的自己十二岁了还被别人指指点点,说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冤都冤死了。 “爸爸偏心,每次都只偷偷的教你,爸爸坏。”水冰从小都是母亲教自己念书,从她的记忆中父亲就是天雷哥哥的私人教师一样,不管她怎么纠缠,都无济于事。只能私底下,让哥哥教自己功课,而自己就陪着天雷哥哥修行。说是修炼,其实就是跑步。 在她眼里,天雷哥哥挺可怜的,在同龄人中没有人跟他玩,因为他永远跟不上别人的脚步,每次别人都要回头在半路找他。有次相约去雪缘宫的时候,天雷竟然失踪了,无言发疯似的漫山遍野的找,最后还去请求的雪老,派白族精英大范围的搜索。一连过去了好几天一点消息没有。后来大家在一个雪洞里找到他的时候,都以为天雷已经不行了,可是没想到,天雷见到无言的第一句话是“无言,有你的,让我穿这么厚。”众人无语。从此以后,无言爸爸就不让天雷出去了,后来在云清妈妈的劝说下,天雷哥哥每次都只能穿黑色的衣服了。可是天雷哥哥说的是“以后我出门还不是见人就被当熊瞎子打啊,”从此,再也没有人陪天雷哥哥玩了,因为大家怕猎人打熊瞎子的时候把自己也顺便捎带了,那就真冤死了。 无言告诉天雷,你从小体弱,不适合修炼。所以每次都只教授天雷奇门遁甲和五行之术。但是天雷在这方面的天赋实在是不能恭维,有一次天雷独自运行八门遁甲之术,竟走进了死门,幸亏无言发现的早,倘是如此,等无言费劲功力将他救出时,两人已经灰头土脸、不堪入目了。恰巧被水冰遇到,还以为他们两人做什么奇妙之事。吵着闹着也要进阵中看看。最后一不留神还是让水冰跑了进去,无言叫苦不是的时候。还好云清及时赶到,将水冰拉出阵外。因为这样云清把无言骂的几天不敢回家。对天雷学习奇门五行之事也只能作罢。时间一长,天雷又天天闹着要去修行,无言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就是为了锻炼身体和水冰一起偷偷跑了出来。 不知不觉,天色都暗了下来,雪域中的风越到晚上刮的越有劲道。抬头望天,云层都要压到头顶了。黑色的云层暗含着红色,一旦是暴风雪的话,整个雪域都在它的笼罩之下,昏天黑地。两个顽童这时候也不顾着玩了,只想着赶快回家。 天雷大口的喘着气说道:“这次又要被云清妈妈骂了。” 水冰却嬉笑的贫嘴道:“这次爸爸又要跟着挨骂,每次妈妈只要骂我们两句就开始骂爸爸,爸爸就目瞪口呆等着祸从天降,” “其实云清妈妈是最疼我们的,总怕说一句狠话伤到我们,所以每次都拿无言出气。无言也怪可怜的。” 水冰嘟囔着,脚下确一点也没有停着,手还在拽着天雷。从小她就跟着母亲学习雪域吐纳之法,所以她虽然比天雷小三岁,但是内功底子是有的。天雷因为不适合练武,所以只能靠气力在跑。风力越来越大了,天雷开始觉得举步维艰了。迎着风,天雷觉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妹妹……咱们……。找个地方躲下吧,我……有点跑不动了。”天雷断断续续的说着。脸上透着丝丝的歉意。 “我们现在应该在雪缘宫的附近,听妈妈说雪缘宫要比雪域城更为陡峭,周围相比肯定有很多的悬崖峭洞。天雷哥哥我们去找找。” 第三集拜师 第三集拜师 可能是因为山洞太黑的原因,伸手不见五指。两个孩子就相互依偎着坐在洞口,看着外面漫天的飞雪。 水冰转身问:“天雷哥哥,你冷嘛?”水冰虽然是妹妹,但是因为天雷从小体弱,所以对哥哥的关心要更多一点。 天雷站起来看看了洞外说:“不冷,不知道现在云清妈妈和无言要急死了,这么大的暴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两个孩子惴惴不安的看这外面,水冰毕竟还是小几岁,看着外面黑压压的雪,禁不住眼泪流出来了。天雷看着妹妹心中也难过,但是不知道如果是好。急的两个手钻来转去。 “妹妹,你别哭,有哥哥在啊,一会无言就会找到我们的。” 水冰终于忍不住流出来眼泪。 天雷愣在不知道该这么办了,以前每次他们有事的时候无言总是会第一时间出来救他们,现在这个地方无言更本就不知道。天雷也开始焦急起来了。 “妹妹,你别哭啊,还有哥哥在那,要不你教教我咱们雪域的武功吧,每次我让无言教我他就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说我体质弱。” 水冰听到天雷说让她叫武功,果然挺住了哭声。开始破涕为笑了。 “哦哦……天雷哥哥要拜我为师了,哦哦” 天雷红着脸说道,“好妹妹,你就教教我吧。” 水冰洋洋得意道:“好嘛,嘿嘿,我就教教你吧,妈妈说咱们雪域的武功根基就是雪域玄冰术,据说玄冰术功力达到最高境界的时候可以聚气于无形中伤人,沾水成冰。而且咱们这玄冰术还是所有雪域诸般神妙之术的根本,只有功力达到凝气成冰的第三层才能进去雪域无上神术”雪域玄剑术“的门槛。” 此时的天雷连连点头,心里激动万分。幻想着明天就成为绝世高手,站在无言的面前。恍恍惚惚的竟然没有记清楚水冰到底说了些什么。 水冰脸色一怔,板着小脸说道:“天雷哥哥你不能告诉爸爸说是我教你的,不然我也要挨骂了,妈妈教我的时候也说过不让告诉你这些,说你身体不好。” 天雷不由得也伸了伸舌头,想着这丫头也不是好哄的角色。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啊,以后要求教你这个好妹妹的时候还多着那。” 水冰伸出小手指道“咱们拉钩。”,在进行过这一系列仪式以后,方才开始继续说道“方今天下各门各派都有独有的修行法门,而各个的门派的法门功效无外乎让身体尽快打开各个筋脉穴位以感触到自然气息。而我们雪域的法门就是水,能瞬间感触空气中的水气加以转化为我所用。最厉害的就是玄冰术,而玄冰术又分为三重,第一重主要是修行玄冰术的根基,也就是心法入门,咱们雪域玄冰术的根基心法能够强健体魄、一来可以抵御雪域严寒,二来就是提高身法在雪上疾驰,你看我在雪上飞跑一点都不觉得累,就是这个原因。妈妈说这一重注重稳扎稳打,培育内功修行的根本。也是为将来第三重里面的御剑飞行打好基础。只有完全熟练咱们雪域内功修炼才算通过第一重,而且第一重修行通过的话,就能控制普普通通的寒冰。功力的深厚体现在冰的厚度和坚硬度,我用了一年时间,对心法掌握的滚瓜烂熟的。只是所控制的寒冰一碰就碎了,妈妈说那只是修行时间太短根基浅显的原因,假以时日就好了。第二重那,要稍微难点,就是通过第一重对玄冰术心法根基的掌握,开始分类学习玄冰术中各种法印。而且不容的法印需要打开体内不同的筋脉。更为重要的是释放体内玄功感触空气中的水气,然后运功积气成水。再把水转化为冰。而这种冰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寒冰了,里面凝聚了我们所糅合的法印,这一重很难,很难。我怎么也学不会。妈妈说我太小了,还不知道怎么去熟练的掌握经脉气息的运行和各种法印的掌控。” 天雷乍了乍舌头,心想原来水冰已经突破了第一重啊。水冰讲的尽兴根本没注意天雷拉到表情。继续讲道“玄冰术中的第三重也就是最高境界。相当难以修成。不少雪域子弟修行一辈子都没有能够达到。因为太复杂了,而且只有到达第三重才能够企及我们雪域的至高奥义雪域玄剑术。所以妈妈没有告诉我。”说完冲着天雷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天雷汗然。 “不过我听妈妈说,玄冰术第三重可以不断演化,其中有一种是无形的,叫做血脉冰刀。可以无形中凝固一人的血液伤人经脉。咱们雪域到现在也没有几个人能掌握。不过妈妈说爸爸就是这几个人中的一个。” 天雷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对无言侧目,心里想着,原来无言也是个厉害角色啊,我还以为他不教我修行是因为他也不会,拿我体质弱当借口。 话说水冰初为人师,见天雷手托腮颊,听的入迷。禁不住意兴大发,侃侃而谈。只吹的是昏天黑地,也不觉得害怕了。他那晓得天雷这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讨好无言让无言教导自己修行。转念一想,无言那么木讷,还总是一本正经的。想要打动他可太不容易了。求求云清妈妈还是有点希望的。 “好了,说了这么多了,天雷哥哥,现在我开始教你怎么吐呐气息,咱们玄冰术第一重要求记口诀。对了天雷哥哥,你知道玄冰术的口诀不知道?” 天雷方才初醒,顿了顿道“无言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水冰嘻哈大笑起来,“原来天雷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啊,好好,我来教你。”满脸的得意之色。 天雷被水冰取笑,只觉得汗颜,无地自容。 然后水冰就坐下了教天雷怎么吐呐气息,告诉天雷连自己也不太清楚的经脉穴位,遇到实在不清楚的地方,她就一带而过。天雷哪知道他这个小师傅也是个半吊子的,只觉得妹妹冰雪聪明,说的什么都是对的。这一次的意外的修炼给他自己带来了不小的波折。 两个人一起打坐开始了修行。水冰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很快就感到体内气息的流动。身体越来越暖和,可怜天雷独自摸索,加上这个师傅又是初为人师,教导不得法。坐地上运行了半天,摆弄了半天的姿势,也没感觉到有任何异样,小手还冻的发紫。转身看了看水冰,张开的嘴还是又闭上了,总是觉得羞于开口请教。后来干脆起身看看这个山洞,找下一会回去的路。进来时候的洞口实在太小了,水冰轻易就进来了,他确费了半天才挤进来,实在不想再那么难受的挤出去了。本来想喊下水冰,但是看水冰面色红润,估计是进入了修行中,想来一时半会不会停下,就径直往山洞里面走去。走着走着发现越来越亮,而且也越来越暖和。发紫的小手指也能够灵活的动起来了。 第四集偶遇 第四集偶遇 雪域之上终年积雪,万物岑寂,所有的山缝罅隙中都在这万年的寒冰侵蚀之下附着着晶莹的冰衣。 天雷触摸着冰壁小心的前行,隐隐的感觉到冰壁的颜色在改变,时而呈黄色,时而呈红色。这冰洞的尽头到底有什么!他猜测水冰肯定是知道的。这个鬼灵鬼灵的丫头有着许许多多他所不知的迷。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远处依稀传来隆隆的声音, 咆哮声?水流撞击声? 天雷顿了顿脚步,他想回去找水冰。一则时间久了他怕水冰修行结束发现他不在担心。二是这洞中的声音让他有着丝丝不安的感觉。踌躇的脚步不自觉的像前面走去。好像有个声音在呼唤着他,那种长久的期盼。很久很久…… 冰壁上的闪光逐渐的清晰,黄色和红色的光芒交替呈现。冰洞也越来越宽阔。天雷记得进洞来时只有尺宽的大小,走着走着现在洞中已有丈余宽的大小。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疑问在天雷心中一直纠结着。轰轰的声音震着冰壁都在颤抖着。仿佛这冰壁下面的生灵在也不愿沉寂在这万年的冰雪之下。发疯似的撞击着冰衣。 颤抖的脚步,莫名的激动,都随着轰隆声起伏。 不对,还有一个是有还无的声音,隐匿在这轰隆声下,每次如天雷的耳朵就觉得心中一颤。浑身的不自在。什么人?天雷肯定自己没有听过这嘶哑而又尖尖声音。给人一种阴深的感觉。 洞的尽头,竟然有个一个门,冰做的水晶门,背面闪烁着黄色和红色的光芒。只见水晶门的上面竟然还清晰的显现两行大字:“吾窃视天机,方晓天数难违,料我莫门百世后当有此劫。遂隐异兽于此,待我后人以渡此难。莫天手书。” “手书……”天雷心中惊奇的念叨, “难道是手写上去的……这是什么手啊!”天雷对这个叫莫天的竖然起敬。 天雷看是闪烁这奇怪光芒的门,想窥探下后面到底是什么情形的时候,忽然发现门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不孝子孙莫文跪上,吾本识天命之术,本不该逆天背祖。然情之所至,实不忍疼下杀手。亦祈天怜吾心,感吾之诚,愿吾之后世再无此痛心之痛。”天雷想这个叫莫天的肯定是这个莫文的老祖宗,这个门后面会是什么那? “异兽,什么是异兽,会是什么异兽那?……”天雷疑惑道: 不绝于耳的声音就是从这道门后发出的,尖尖的声音让天雷不由得用手捂上耳朵。但是轰轰的声音又震的他心都要跳出来了。天雷忍不住好奇心蹑手蹑脚的轻轻的推了个缝隙。 仿佛这千年的等待就在这一刻,命运的安排就在这一刻。 天数? 命数? 远处,阵阵光芒,层层热气迎面而来,那发光处,飞舞沙粒围绕着一人,一身的土黄衣裳,佝偻的身躯,细长的胡须,岁月的褶皱在他脸上留下深深的刻痕。刺耳的叫声分明就是从他的嘴里发出的。只见他上手平推,一道道昏黄的光芒打向一个数丈宽的水潭,原来这门里面还别有洞天。黄色的光芒每每到达水面就被水面下泛起的红光阻挡,同时发出一种轰轰的声音。 “是吼声?……这么大的吼声!水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天雷低吟道: “什么人?” 只见一道亮光闪现,一柄飞剑戛然而至。 天雷惊叹道:“完了,太快了。躲不开,”闭上眼睛等待飞剑划过身体的一刹那,谁料这飞剑在他面前稳稳停下,随即一个飞转又飞回里面了。这时天雷定眼一看原来,老者旁边还有穿同样衣服的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子。出剑的竟是那个小男孩。 “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跟踪我们而来?”小男孩说话的声音很是冰凉。 天雷一脸的愕然,心中虽然在诧异,但是苍白的脸上却没敢留露出一点的惊慌。说道:“被你们发现了,真是太不小心了。” 心中暗道:“还好见过大场面,无言教育我的处变不惊估计就是说的现在的情形。” 转念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不认识啊,怎么好像他们认识我似的,管他那,刚才好险。差点没命,这个小男孩看起来和我年龄一般大怎么如此了得。” 小男孩并没有看天雷苍白的脸,低声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别再跟踪我们。否者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师尊正在处理一些事情,与你们无关。你走吧!好自为之。免得徒争误会。” 天雷此时巴不得他们赶快让自己走,不然打颤的双腿肯定要出卖自己。悻悻的说道:“后会有期。”转头就去合上那只有点点缝隙的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呼唤声。 “天雷哥哥,天雷哥哥,你在哪里啊?” “天雷哥哥,天雷哥哥,你在哪里啊?”是水冰的声音,天雷想这下要遭了。 恰在这时,男孩身边那一脸肃穆的中年人说了两个字“慢着”。阴深地冷淡两个字如重锤一样击打在天雷的心上。 此时的天雷哪管他说的什么,转头就跑。边跑边喊“水冰快跑啊,有坏人!” 不晓得是了解了一些雪域玄冰术的法门还是为了保命,天雷觉得有史以来这是第一次跑的这么快的,他听到耳边风声阵阵。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悲哀。没多远就遇到了呼啸而至的水冰,二话不说拉着就跑,就是不知道是谁在拉着谁跑。水冰脸上更是一脸的茫然,然而对天雷倒是绝对的相信。 也许一辈子的信任这只是个楔子的开始,这一次就注定了命运的相随。 奈何命运造化非人力所能为。 后面一种更急速的声音直逼近前。好像瞬间就到了耳后。伸出的五指已经触及天雷衣服。 只见水冰,右手半空一仰,屈指成印。宛如丹凤朝阳,周围的冰壁陡然粉碎,化作朵朵冰花袭向后方。 背后,只响起一声略带诧异的低吟。看来是没想到这两个小孩子竟然有此等功力。 耳后只是一阵冰碎落地之声。“滑……”水冰也是一声惊呼,“咦”,自己用了全力玄冰术转化洞中覆盖的万年寒冰,化冰为刀,虽说只有第一重的功力,但是雪域冰刀不是一般的刀剑,而是周围冰壁上的万年寒冰,坚硬无比。确在眨眼间就被对方击破。诧异知情溢于言表。脚下却不敢有丝毫停顿。还好这洞穴越开越小,他们两个小孩子奔跑并未有减速的需要。后面的追逐声确有减缓。 终于到了洞口了,天雷费力的爬出来。回头看着洞口对着水冰说:“还好我们跑得快,快去通知无言,这三个人很奇怪。” 水冰本就被天雷拉着跑到莫名其妙,再加上来人实力之高实在是大出她意料之外,满脸的莫名道:“天雷哥哥,什么人啊,还是三个?刚才明明只有一个人追我们啊!” 此时的天雷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意外的看到一点情况,意外的差点丢了性命,意外的又保住了命,然后又意外的被人追杀,晕头转向的。只想着赶快找无言再说。但是这暴风雪根本没有减小的样子。低着头拉着水冰就跑。心中不停的喊着:“无言,你在哪啊,无言你在哪啊!”第一次发现无言原来就是他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的人。 没跑几步,就听见后面洞穴中传来“轰”的一声,似乎还有点点沙粒落在他们的眼中。本来就迷蒙的眼睛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天雷只知道现在想的就是一个字“跑”。拉着水冰刚跑几步就觉得身体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软绵绵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倒在雪地上。偌大的暴风雪没有让他看清楚是什么,但是他感觉到了一道黄色的光亮附在眼前,天雷和水冰都怔在了那里。 第五集男孩 第五集男孩 一个背剑的男孩,土黄色的衣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团团悬浮的沙粒发出黄色的光芒围绕着他,漫天飞舞的暴风雪中没有一片雪花落在他身上。冷冷的眼神,仿佛让人感觉到,真个世界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孤独和忧伤。 “你们是雪域的人?你怎么和他长的那么像,刚才如果不是你额头的朱砂雪花印记竟然差点被你蒙混过去。你到底是谁?”男孩冷冷道: “莫非刚才撞到的就是这些沙粒!……”天雷暗暗的把水冰拉到自己身后,今天所见到的意外实在太多了,实在不敢想象对方会怎样对付自己了。拉着水冰的手不由的攥的更紧了,绷紧的身体努力的护着水冰。没有一丝的退缩。 “你是谁?竟然擅闯雪域!”口气中不乏恐吓的气息,希望借雪域的威名来赶走这个小男孩。 水冰的脸上竟没有一丝的恐惧。幼稚的脸上透露着的只有惊奇。 “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是谁?飞舞的沙子又是怎么回事?还会发光。”一个一个的疑问闪现在她的眼前。还有那种眼神,如此冷峻而清澈的眼神。 不。 是杀机,冷冷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杀机。水冰觉得无形中升起一种冰凉刺骨的寒意。 “天雷哥哥……你快走” 天雷觉得自己不像一个哥哥,每次都是水冰保护自己。每次有危险的时候,水冰总是喊自己先走,这不仅仅是习惯的问题。这更加刺激了他要保护水冰的决心。握紧拳头的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有点躁动不安了。 男孩挥了挥右手,平静的说道:“我不喜欢问别人第二遍,既然你不说我也懒得问了,虽然你们长的很像,就是不知道你的修为有没有他高。”只见随着他右手在眼前旋转,围绕他胸前的金沙迅速凝聚,旋转翻腾,中间还残渣着不少的雪花,化做万点繁星飞向天雷。速度极快,又犹如万道金光。 天雷并没有躲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只要移动所有的金光都会射到水冰的身上,他不能也根本没有想过。轻轻的闭上双眼,迎接这光线来临,极远又极近。仿佛它刹那间已经刺穿了身躯,然而久久的等待并没有丝毫的感觉。 眼前一座的雪墙。雪墙上还流淌着血。甚是扎眼。血分明是喷上去的,一片。 此时的天雷前面分明立着一个人。一个比他还要矮几分。一道鲜血正从她嘴里面流出。微笑的脸上,显现着那可爱的酒窝。 眼泪从天雷的眼中流出,带有哀怨的哭腔心疼的责怪道:“水冰,为什么不让我替你挡啊。我穿的厚啊,不怕的,打到身上也不疼。” 水冰微微的睁开眼睛,疼痛而痛苦的脸上略带微笑的说道:“七岁那年,妈妈开始教我修行的时候就给我说,要学好武功好好保护哥哥。妈妈说哥哥太可怜了,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学到玄冰术。所以我要保护哥哥……。”后面的话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显然这个机灵的丫头偷听到了父母说的很多事情,也包括天雷的身世。但是她觉得不能说给天雷听。她怕伤了天雷的心。 “开始我还以为我幻化的雪墙应该可以挡住,但是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能我来挡了。天雷哥哥你快跑,去找爸爸………。。”可能是伤势太重了,话没说我水冰就晕过去了。 “哼……”那男孩冷哼道:“以为一道小小的雪墙就能挡住我的金沙,可笑至极。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挡着第二下。”说完,只见他伸开双手。双掌在胸前趋于合闭,脚踏离宫六星位,口中喊道:“赤炎出鞘”一道金光由背后飞起。 天雷觉得朵朵金花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像自己飞来,中间一素光芒四射,在金花点缀之下,犹如夜幕天空中的一道流星向自己奔袭而来,静静的闭上眼睛。的确这一刻再闪耀的亮光也不能打开他心中的黑暗。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妹妹刚才为了救自己已昏迷不醒。那一刻他才觉得所有的欢乐与微笑已经离开了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第六集再会 第六集再会 “叮” 一声清澈的金属撞击声。紧接着一声低呵,“什么人擅闯雪域!”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字字清晰入耳。 听到这个声音,天雷那无助而又紧绷的心一下子落到地上。再也忍不住眼泪,哭喊道:“无言,他杀了水冰。呜呜呜……” 一中年男子,身着白衫,冷峻的脸上不乏一丝英气。右手持一柄长剑。他看到不远处的天雷和倒在天雷怀里的水冰,浑身一震道:“水冰……水冰,你怎么了!!?” 中年男子正是无言,女儿从小被他视为掌上明珠。听到天雷说水冰被杀。无言心中悲愤不已。然而大敌当前他没有转身去看,刚才那一击,他已经刚觉到对方本不是泛泛之辈,让他更是又奇又惊的是,眼前这个和水冰大小的孩子竟然就是刚才发出那一击的人。根据对方金沙绕身护体,起手结印的招式,还有那把剑,分明就是“赤炎剑”,对方分明是塞外东方家族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在雪域。 无言强压心头的怒气,追问道:“你手中拿的可是赤炎剑?塞外东方老叟是你什么人?为何闯我雪域,伤我女儿?” 男孩并没有抬头看无言,虽然刚才对方抵挡自己奋力一击的功力让他感到来者不可小觑。但是也许是从小就天资过人,倍受宠爱,师尊着力栽培。年少气盛,目空一切。冷冷道:“我要杀人,从来没有为什么。” 无言见爱女生死不明,对方擅闯雪域,还口出狂言。纵是东方叟本人在此,他也要讨回公道。一声怒吼::“看我擒下你,为我女儿抵命,看你还嘴硬。”说完只见白影一闪,无言右手轻扬,宝剑飞起,漫天雪花被他剑气所引,化为漫天飞影,犹如一道道闪电,直扑男孩而去。 男孩早有提防,围绕在他身旁的团团飞沙,早已聚集胸前,凝集成一层层金色的盾牌。静待无言剑气袭来。无言眼中根本没有这层层的防御,口中一声怒喝:“开”眼见着金色盾牌似受到剧烈的撞击,一道道发出“砰砰砰”的声音,细看,第一层金沙聚集而成的防御已分裂开来。紧接着第二层,第三层……。都出现了裂痕。由远及近,逐渐分散。那剑光顺着裂痕一道道划破金盾。直逼近前。、 男孩心中一慌,脚下“蹭蹭蹭”向后急退。同时背后赤炎剑骤然飞起。凌空横在胸前护主。话说盘古开天辟地,万物出生之时。天际一陨石划破天际坠入火山岩浆之中,经万年熔炼,遂成一神剑。后火上喷发。此物才现天际之间,近前有灼热之感,盛气比人。后几经辗转落入塞外东方老叟之手。东方老叟爱徒心切,将心爱之物赠之。赤炎剑有灵性,随主多年,自行护主。 然则无言并未将赤炎剑放在眼中。手中青光乍起,竟将赤炎剑的灼热之感逼向男孩。赤炎剑发出“噌噌”之声,不能自主。 男孩脸色大变,那料到眼前之人竟然如此厉害。赤炎剑都不能自已。竟要反噬其主。灼热之感铺面而来。不禁一声惊呼“啊”。 无言眼见即将擒男孩于手下,面上稍一闪喜色,忽然听到背后“轰”的一声,洞口处一下子轰开。随后耳边响起一声呐喊“薛无言,手下留情!”紧接着一道金光飞至。男孩身边围绕一层更为浓密的金沙,赤炎剑也似有所悟反手一击,红光反射无言。 无言挥手宝剑复回手中,对赤炎剑轻轻一挡。身形回落天雷身边。不自觉的回首看了看天雷和水冰,发现水冰尚有气息,心中也是稍放下心来。 一样的衣着,一样的背背一把长剑,不一样的气质,肃穆的脸上透露出沧桑之感。细小的眼睛,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突起,可见其功力之高。中年男子双手作揖,嬉笑的脸上略带歉意。“无言兄,好久不见,舍弟东方凌不知轻重伤了令爱,小弟在此替他道歉。” 无言一怔,暗道:“怎么他也在?”眼前这个人就是塞外东方家首席大弟子,东方明。自己在三十年前初闯中州之时曾与他有数面之缘,但是对他的底细确是不十分清楚,据说当时东方明已经得塞外老叟真传,塞外奇术风沙狂舞已有八层火候。且此人精于世故,从不显山露水。但是从来没有人伤过他,深不可测。 无言暗压心中疑问,他不想让眼前这个人那么轻易就看透自己的想法,这个人实在是有点难缠。今天欲进欲退还一切都是未知,连东方明都出来了,那东方秀是不是也会出现实在是他不能估量的。如果只是一个东方明他或许还可以应付。但是偌东方秀现雪域,那真的是大事情了,自己追随雪老多年,对于雪域的秘密多多少少都是了解一些的,有些事情,除了雪老之外是任何人都不能接触的。难道他们就是冲着这些事情来的? 东方明看无言脸色一脸浓重,以为他在担心女儿的伤势。又道:“不过无言兄请放心,我刚才已经看过,令爱面色红润,呼吸均匀,想是她刚才自己所凝聚的冰墙已经当去大部分功力,令爱受的只是轻伤,稍加修养调息过段时间就不会有大碍了。” 无言听到脸色稍舒,声音也略带转缓道:“东方兄来到我雪域,怎么不通知在下,让在下尽地主之谊。” 东方明淡淡一笑,手举推脱之式,道:“无言兄客气,我师兄弟二人偶遇山下,觉得雪域广渺,雾山云海,着实吸引我等,就不请自来,请无言兄不要见怪。刚才一切纯属误会。还望无言兄海涵。” 天雷一听知道他没说实话,眼见水冰口中还留着血,心中倍加愤怒悲痛,加上刚才看无言的法力,有恃无恐的骂道:“几十岁的人还说瞎话,山洞里面明明还有一个古怪的老头。骗人都不带脸红的。” 东方凌听到天雷口中出言不逊,暴怒道:“竟敢对师尊无理,刚才还假借自己的面貌企图骗我们,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说完,再次身边散落的金沙,准备扑向天雷。 东方明见真想被天雷说破,师弟忍不住又要杀过去,一把抓住男孩道:“师弟不得无理,”紧接着小声在男孩耳边低语道:“小师弟,不要莽撞行事,破坏师尊大事。而且这个薛无言也不是善茬。现在先拖住他。等师尊出来再从长计议。” 无言听太雷说还有一个古怪的老头,无言浑身一颤,“难道塞外老叟也来了?看来真是来者不善,”但是眼前的情形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首先,水冰受伤昏迷不醒,天雷又没有修行过,身体又弱。再则对方两大高手,一个东方明就已经不容易对付,加上那小孩子东方凌,刚才自己之所以占尽先机不免有对方轻敌之嫌。再加上那个令人闻之色变的东方老叟。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无言心中一阵茫然,然而脸上确没有丝毫变化。 东方明也清楚现在的情形,他知道如果真正动手拿下薛无言只是时间问题,但是这毕竟是雪域,一旦有大的风吹草动,万一引起雪域高手注意那今天他们的计划就只能放弃了,而且以后也难有机会了,今天遇到天雷和水冰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双方人就在雪中站立着,谁也没有动。 背后的山洞中“轰隆隆”的声音已经隐隐的传到了耳边,中间还夹杂着丝丝的尖吼声。尖吼声虽小切甚是咂耳。无言已经确定这个洞中必有玄机,那尖尖的声音定是东方秀。虽然明知对方实力雄厚,但是这洞中的玄机肯定密切联系于雪域的秘密。事关重大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利而影响雪域是安危。他身形闪动,准备起身去洞中看个究竟。那边东方明见无言欲动,右手晃动,红光乍起,身边金沙飞旋,划破长空直抵天雷和水冰面前。目的很明显就是牵制。 无言投鼠忌器,只得后身救助天雷,手持宝剑,倒插雪地之上,口中默念法印,右手青光闪现,屈指点地,地面刚刚落下的雪花旋转飞起,天雷和水冰身边腾起冰雪形成冰盾。保护他们。金沙撞击发出“叮叮”声。东方明并没有收手之势,驱动金沙围绕冰盾,只想困住无言,让他不能分身。 一道赤红、灼热的剑气同时扑向无言。无言右手掌控宝剑,与东方明抗衡,左手结印,青光泛起。迎上赤炎剑气,赤炎光芒竟慢慢暗淡下来。 东方凌这次觉得这个薛无言却不是平庸之辈,其功力和法术估计不在大师兄之下。旋即收拢心神,暗凝法力,准备做长久之战。 暴风雪中,狂风怒吼,雪花纷飞,天空中光彩闪耀,时而青光泛起,时而红光乍现。怒吼的风声还夹杂这低沉的轰隆声。 天雷抱着水冰,焦急的看着无言和别人的斗法,眼前的无言和平时那木讷的无言根本不是一回事,只见他以一对二,骄人的身姿出现于空中和雪地之间。久久相斗之下竟没有一丝的拜意。雪花在他的灵力控制之下宛如雪域的万年寒冰,与东方明的金沙竟不相上下。而东方凌的赤炎剑旋转于无言身边,不能越雷池一步。 此时此刻,他除了担心水冰的伤势以为,满脑子就是想如何达到无言的境界。 然而他哪里晓得,无言此时是有苦难言,于东方两兄弟相斗许久,已经很少吃力,如果不是因为在雪域,天冷地寒,对雪域玄冰术有先天的优势的话,估计现在已经不能僵持下去了,早已破绽百出。随是如此现在他也清楚自己败局已定,对方现在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没有痛下杀手而已。 第七集塞外老叟 第七集塞外老叟 轰隆声渐渐的越来越响,那夹杂在期间的尖叫声已经不示开始那样尖啸刺耳,洞中的情形已经有了明显的分化。 天际间异变陡起,云层翻滚,暴雪骤停,一股寒气迅速聚拢,由下而上直逼上来,天雷觉得刹那间冰冷入骨。手抱着水冰的手已经没有了知觉。脚下雪域似乎也经受不住这股浓烈的寒气而发出微微颤抖,如此冰冷的寒气让无言也很是不安。 一声刺耳尖尖的呼叫声,由洞中传来,瞬间移至耳边。 一老者,佝偻身躯,满脸褶皱,年龄极不相称的脸竟是红彤彤的亮光,不知道是雪域的严寒所致还是什么原因。他略带喘吁的低声道:“我们走。” 是他,细长的胡须,传说中的塞外老叟。 看来他并没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直到他看注意到,无言竟然一个人和他的两个爱徒斗的不相上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一袭白衣,清澈而冷峻的脸颊,透露暗藏的英气。才美不外现,此人不可小觑。 塞外老叟并没有注意无言旁边的天雷,这个将让他久久不能忘怀、追悔莫及、遗恨半生、既恨又怜的小男孩。 天道轮回,机关算尽,然命数已定。 错过了再惋惜也只能空叹望。 塞外老叟,手型微动,淡淡的黄光,不经意的射向无言。 一股灼热而干燥的感觉,犹如深陷广袤的沙漠,长久的奔行却没有发现一丝水源,痛苦而绝望。在这冰封的雪域,已经和东方明斗的有些力竭的无言就是这样的感受。 无边的沙漠,没有水源,烈日的炎考。 放弃吧,只有放弃才会不这么痛苦。 对,只有绝望!没有希望! 这就是塞外老叟,就是那个传说中听闻让人颤抖的人 无言凝视这塞外老叟,痛苦的眼中充满了抗拒,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战斗。 “不,不能放弃。一旦放弃只有死路一条,他不会留下活口给人以口舌。而且天雷和水冰也就完了。” 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划破天际。咆哮,一声又一声的咆哮。振聋发聩,声嘶力竭。恰是漫长的等待,长久的期望。呼喊出天地间那久违的相遇。 是你吗? 天雷看到背后的洞中,一道飞逝的黑色闪光。如流星,如利剑。奔流而来。眨眼到了近前。 是头牛?硕大的体型上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独长一角。 震耳欲聋的声音就是从它口中发出的。难道这就是那个莫天在石壁上所说的异兽嘛? 独角牛看到了眼前的六人并没有停下脚步,“嗷嗷”的吼声透露着愤怒,势不可挡。 就这样径直从他们背后冲了过来,天雷和水冰在最前面,接着是无言,东方明,东方凌,最后是塞外老叟。 困在塞外老叟法术之中的无言,眼睁睁的看着怪物冲向了天雷和水冰。他无力去阻止这一切。 “天雷、水冰……。” 痛彻人心的呼喊,仿佛积聚了这一声最后一次的呼喊。 难到这就是最后一次的嘶吼嘛! 疼由心生! 十几年前的嘱托,十几年来的隐忍。十几年的感情难道就这样付之一撞嘛! 泪曾经多痛, 忘却中铭记。 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一声低叹:“獬豸出世了。”那一声轻叹绝不是对天雷和水冰生命的惋惜,而是对自己千隐万藏的曝光的叹息。 第八集獬豸 第八集獬豸 天雷看着黑影向自己冲来,冻结的双手紧紧的抱住水冰,闭上眼睛。心中喊道:“再见了,无言,来世我一定喊你一生爸爸,不管你同意不同意。” 泪不自觉的淌下, 死亡的恐惧! 生命的渴望! 亲人的留恋! 命运的感叹! 愤怒的独角牛,黑色闪光,以势不可挡之势仿佛要穿越世间的一切,穿过命运的安排! 一刹那,光芒交汇,绚烂多彩,映照在整个雪域的上空,打破了雪域多年的白茫茫一片,血染红了大地。是谁塑造这世间的一切,众人瞠目咂舌。 一缕霞光从云缝中吐泻而出,照在天雷的身上。红光大显,一尾祥龙,盘旋环绕。从天雷胸前腾空而起。辗转翻腾,面对那咆哮而来的独角兽,一条龙爪迎了上去。 龙吟兽吼,响彻天地。一股巨大的气流将天雷和水冰撞飞。 那双紧紧相抱的手分开了,尽管有千般不舍,万般的不愿。不是骨碎筋裂的疼,而是生离死别的痛。 怎能如此放弃,奈何总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水冰…”这是天雷最后一句话。 无言和东方明也被气流冲击的身形晃动,东方凌更是摇摇欲坠幸好东方老叟轻轻的扶了下他的后背。 “护龙甲,你是什么人?”塞外老叟满脸诧异的神色,惊奇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莫家至宝护龙甲?难道你是莫家的人?” 此刻天雷那还听的到他说的这些话,早已晕死过去。 无言一个闪身,已到天雷身前,将天雷抱起,眼中分明含着泪光。 是多年来养育爱惜的心痛, 是辜负雪老当年重托的自责。 天雷的口中不停的吐着鲜血,还好气息尚存。估计是刚才护体神龙甲在危机关头替他挡住了致命一击。此时的无言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活天雷,不然怎么对得起雪老的嘱托。这个孩子的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然而即使现在自己拼上性命就能从东方老叟这三人身边逃脱嘛!何况还有水冰,他唯一的女儿,现在也生死不明。 独角牛被刚才一撞也是晕头转向的,这一撞,一个时曾相识的身影,一个千年来不能遗忘的情景,闪现。 这一刻已等待千年、期盼千年。 缓缓的走向了无言抱着的天雷。一声又一声的吼叫,透露着一阵又一阵的哀怨。 无言看着独角牛的靠近,心中大颤。难道独角牛非要把天雷撞死不成?暗运功力准备接受第二次惊动天地的一撞。独角牛缓慢的脚步打消了他一点顾虑,那就是这样的速度肯定撞不死人。 到了近前,独角牛缓缓低下身子,用角去接触天雷的额头。无言僵直的看着,他没有想到,独角牛是准备用角插死天雷。回过神来,右手瞬间化指为刀,砍向牛角。刀临近牛角的瞬间,他停了下来,他觉察到独角牛没有恶意。因为独角牛像老牛舐犊一样在不停的添着天雷,犄角顶向天雷的额头是意外。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回到了肚里。最少现在少了一个敌人。 那边,塞外老叟三人,也瞪大了六只眼看着。当他们看到牛在舔舐天雷的脸颊时候。一个个愣住了,刚才还天崩地裂的,现在竟然相依相偎了。这转变太快了,面面相觑,无所适从。 天际间传一声低叹,“明明知道躲不过去,明明知道这一切不可避免,世人还是愚蠢的要逆天而为,纵是有通天彻地之能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塞外老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强忍道:“老友既然来了,还不现身一见,何必装神弄鬼,在那边假装圣人。”东方明和东方凌大惊,来人他们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东方凌还好,初涉江湖,见识少,今天一个无言已经让他大吃一惊了。东方明也嘘吁不已,世间竟然还有此等人,恐怕即使是师尊也有不及。 第九集雪老 第九集雪老 一白衣老者,精神矍铄,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炯炯有神,这就是名闻天下,执掌雪域迷城的雪老。 雪老看了看远处的无言,手略微示意了下,让他放心。转首笑道:“东方老友,你我多年不见,你还是急性子啊,来了也不说一声。是不是后辈做了什么事惹的呢生这么大的气,搞成这样。有失你一代宗师的身份啊!”笑声中不免有嘲讽之意。 塞外老叟脸色已经相当难看。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是好。右手重重一甩。道:“罢了,今天的时候到此为止,我们走。”东方明和东方凌紧随其后,消失在雪域中。 无言本欲阻止,但是看雪老没有明示,再加上实在是担心天雷和水冰的伤势,只好作罢。 雪老看着独角牛,低叹道:“孽畜啊,当年莫门先祖收服你,怜你乃天地间异兽,遂不忍加害。将你藏我雪域已近千年。谁料你初出寒潭就将莫门少主伤到如此地步,若非护龙甲,我看你现在在舐犊情深还有和面目去见莫门先人。”那独角兽乃天地间异兽,感悟天地精华,已有灵性,听到雪老说的话,又是一阵悲鸣。 “你且先回寒潭,今后不听召唤不得复出。今天你的出世本也不是你的过错,但是定会给这平静的水面引起一连串的涟漪,莫门少主的伤势不用担心,有护龙甲那一层保护,加上我雪域神果,天缘果。想必不久既能康复。” 独角牛低首向雪老示意拜别。 “天缘果……。天雷和水冰有救了。”无言不禁喜出望外。竟喜极而泣道:“谢雪老。” 雪域至寒之巅,雪缘宫,历经千年,几代人的心血方成。 一袭白衣的女人,双膝跪地,在低声抽噎。空旷的雪缘宫,回荡着那椎心泣血、心如刀割的哀声。 “父亲,求求你救救你的水冰吧,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你唯一的外孙女啊!父亲……求求你。” “云清,我可怜的女儿,我何尝不想救水冰。”回声响彻在雪缘宫,声音中无尽的苍凉、无奈的叹息。“你也知道天缘果乃我雪域圣果,千年而生,千年而成。至今我雪域只有一枚,天雷和水冰都受到了獬豸的撞击,那獬豸藏雪域寒潭千年之久,已是至寒之体,稍一触摸即化为寒冰。更何况如此剧烈的撞击,若不是护龙甲,即使是有天缘果也没用。水冰本没用受到正面撞击,但是她之前已经受伤,所以现在伤势比天雷还要重。现在天缘果只能救一个。难道你忍心天雷离你而去嘛!现在只能救一个。” 一阵寂静,唯有哭声响起。 雪缘宫外,无言跪拜上天,祈求上天保佑水冰。脑中回想着刚才与雪老的对话。 “无言,你我都知道天雷的身份,我们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放弃天下的公理。水冰也是我的亲人,我对她的疼爱不亚于你们,我会用玄冰术给水冰续命的,但是成与不成就要看天意了。” 无言身形大骇,忙道:“雪老不可啊,玄冰术续命极耗功力,您的安危直接关系我雪域的大局,不可为了水冰做如此牺牲啊,如果真要用续命之术的话,我自己来吧!” 雪老一脸淡然,轻道:“你玄冰术修行还不够,还没能掌握续命术的精髓,稍有不慎你和水冰就都有生命危险,至于雪域,我早有考虑,该来的总是会来。就算是我在,并不能阻止他们,只是他们由明转暗而已,还不如让他们早点暴露。一切随遇而安吧,想想十几年前,你我费尽心力来隐藏天雷的身世到头来还是被人发现,一切皆有定数啊,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无言不敢想象一旦雪老稍有差次,不能抑制雪域的暗藏实力,整个雪域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想尽力阻止雪老,但是他看到雪老的神情就知道雪老已经打定主意了。他也了解雪老的心情,云清是雪老唯一的女儿,雪老公务繁忙。从小就确少父爱。所以他们父女关系一直不太融洽,直到水冰的出生。再加上水冰从下就冰雪聪明,深受雪老的溺爱。 亲情包含着为之付出一切的爱,甚至是生命。 雪老又道:“天雷这次复原之后就暂时留着雪缘宫,是该告诉他身世的时候了,也是该取消对他的封印了,他该学会自保了。至于能不能承受这命数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道道闪电从空中掠过,泛白的天空转眼乌云密布,雷声响起,打破了寂静的雪域。 黑色的乌云盘旋在夜空, 阴暗的天空重重的压下来, 暴风雪就要来了。 万家灯火之下,平静多年的世间亦风起云涌。 沉寂的江湖怎能阻挡世人的喧嚣。 一时的宁静注定要泛起层层涟漪。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第二章轮到选拔 第一集聚首 时光荏苒,眨眼间六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当年的懵懂少年如今已意气风发、风华正茂。当年的调皮可爱的小女孩如今已大家闺秀、亭亭玉立。 白茫茫笼罩的雪域还是一如既往,但是寂静之下不安因素已经跃然纸上。 寂静的雪缘宫外一改往昔,人来人往的护卫不停的巡逻,但是没有一丝声音,哪怕是脚步声亦不显分毫。看来这些护卫都不是一般的角色。 雪缘宫内,一干人等分列两排,一样的服饰,一样的银色装束,却是不一样的表情。 左首,一老者,身形略瘦,微笑的脸上露出丝丝狡黠的目光在注视着右边一众人。特别留意的看了看右首的无言。两人眼神交汇,各抱一淡淡的微笑。 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雪老到!” 众人低首作揖,齐声喊道:“恭迎雪老!” 远端的汉白玉石椅上,雪老一闪而现。 六年了,整整六年没有人见过雪老。 无言低首暗望,依然红亮的脸色却没有了当年的风采。看来当年为了救水冰雪老受损慎重。心中一阵黯然。 左首老者低声道:“属下雪域左使白飞新恭祝雪老安康雪老,至三年前,属下从右使薛无言处开始掌管雪域以来,我雪域一片安康,祥和万家,至今没有发生一起两族间的纠纷。” 雪老点头示意了一下。 右首无言,低声道:“属下雪域右使薛无言禀告雪老,属下从左使处接管我雪域外围情报网以来。整个中州貌视一片祥和,其实自莫门横祸以来,已经暗潮汹涌,各门各派已经渐要突破当初的莫门约定开始蠢蠢欲动。虽说暂时不会影响我雪域,但是长此以往我雪域必要牵涉其中。望雪老定夺我雪域是否进行干预。” 众人听罢一阵骚动。 雪老亦点首示意大家静下,微笑道:“至六年前我闭关以来,我雪缘宫难道这么热闹一次,今天大家聚首是一大幸事啊,哈哈……今天先不说别的,我来个大家介绍一个人,我六年前收了一个关门弟子。” 说完对空中道:“天雷,出来见下各位长辈和各族长老。” 说完,只见雪缘宫中,一朵朵雪花从天而降,雪花落到地面竟发出“叮叮”的声音,消失了。在这极寒的雪缘宫中竟然消失了。众人一阵。朵朵雪花竟是冰气而成,触之既化。看来来者玄冰术的修为已经相当了得。 少年,一身黑衣甚是扎眼,修长的身高,腼腆的脸上透着稚气。晦涩的说道:“弟子……莫天雷拜见……各位师长。”声音竟然略带丝丝发颤。众人听到莫天雷这名字的时候一脸的差异,不禁互相问道“难道他就是那个莫门的遗孤?”但想到他说话都略带颤音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无语。“这是什么情况,肯定弄错了,莫门的人连说话还打颤啊!而且看他的额头,没有开眼啊!” 有人低问道:“开什么眼啊?” “这你都不知道啊,三目神眼啊!莫门独有,用以对抗、震慑天下各门各派的绝技啊!”那人答道: 只有无言,看着这个养育多年,又六年不见踪迹的人的时候,心中道:“除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样子稍变以外,额头那雪花型封印痕迹亦不见了。六年了,还是那个样子。性格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腼腆。” 天雷的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天冷所致。 白飞新看着一脸尴尬的天雷,打圆场道:“这位就是天雷小侄吧,刚才那一手冰花技艺做的不错,想来玄冰术的造诣已经突破第三重了吧” 天雷紧跟道:“弟子愚钝,刚刚到达第三重,还没完全掌握。还望各位长者指教。” 众人旋即又回到了讨论刚才天雷哪手绝技的事情,暂时忘却了这尴尬的打颤。 白飞新微笑着又接着说道:“属下恭喜雪老弟子进步神速,常人虚耗几十光阴亦未可能达到的第三重,天雷小侄只用了六年即成。敢问天雷小侄,你姓莫,可是莫门后人?”说道莫门的时候,亦然悄然无声。看来他对于莫门甚是避讳! 天雷也是一脸的茫然,看向了雪老。他记得自己本来一直叫薛天雷的,但是六年前雪老突然告诉他,他本姓莫,于是就改成了莫天雷。但是并没有告诉他什么原因,他只知道大家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只叫他天雷,他也不关心自己姓薛还是姓莫,什么姓氏根本无所谓。 只见雪老道:“他确实是莫门的人,就是十几年前的那个莫门遗孤,这些雪域早有传言。”接着又叹道:“当年我雪域受人之托,本想遂人之愿,让天雷平平静静的生活在我雪域,谁知天公不作美,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我才收他为徒,只望他能自保。” 天雷困惑的脸上,云山雾罩的。 雪老接着说道:“至今六年了,天雷学业初成,我才让他出来。今天也是你出师之日。你朝我嚷嚷六年要找水冰玩,今后我总于可以将你交予无言,你赶快回家去吧。水冰在家里也是吵吵闹闹几年了。小丫头还偷偷的跑我雪缘宫找我要人。又是哭,又是吵。可把我这个老头子害苦了。” 天雷听到雪老说自己可以回家的时候,人简直蹦了起来,他实在是不想待在雪缘宫这个一点人气也没有的地方。想想自己六年没有见过的云清妈妈和水冰,心里高兴的恨不得已下飞回雪域城。但是在众多师长面前还是不敢过于激动。 无言听雪老的一番话后就是一脸的无奈,自己的女儿仗着雪老的宠爱,连自己也不放在眼里。她唯一一个害怕的人估计就是自己的老婆云清。说道自己的老婆真不知道是说幸运还是不幸。整个雪域的男人都羡慕自己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就算是现在几十岁的人了还依然光艳照人。但是又有几个人知道自己这个老婆因为是雪老唯一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出奇的暴躁,而且还修为惊人,稍有不慎自己就浑身挂彩。搞的外人以为自己总是为雪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所以就算现在自己不掌权雪域还依然受众人膜拜。 雪老陶醉的脸上红光泛泛,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右使刚才说的,中州之事不可小觑。所以我决定派得力弟子下山一探究竟,当然这次我也不偏不向,你们薛白两族也很久没有比武论道了,三天后雪缘宫后论道台将选出两族精英弟子下山。好了,你们都下去准备吧!” 众人听闻又要进行精英选拔又是一阵聒噪。雪缘宫外的论道台选拔已经有三十年没有举行了,选拔就意味着将对选出来的精英弟子重点培养,包括准许他们下山进行磨练,增进江湖阅历,对于将来修为会有很大的进步。更甚至将来可以直接进入管雪域管理层。三十年前的薛无言就在论道台,技惊四座,一战成名。到现在仅仅年入天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雪域右使。然而这么多年整个雪域乃至中州一片平静,所以论道台一直没开。怪不得惹的众人一阵纷论。 忽闻雪老又道:“雪域左右使且留下,我还有事情交代。” 无言本欲叮嘱天雷几句,听闻雪老召唤只得让天雷先且回家。 众人走后,雪老对他们说道:“你们知道我当年为了驱水冰的寒气而用了玄冰术为她续命,而至功力大损,至今未能康复。此次出关只是为了引荐天雷与众人相见,免的以后又众多的误会,然事已经办妥,我就会再次闭关。关于他是莫门之后之事暂且放下,等我出关再做详述。三日后雪域比武论道之事将交由左使飞新掌管,无言你为辅,如遇大事你们二人要商量这办理。如若有重大事件,我当自行出关。好了你们也且退下吧!” 二人作揖顿首告退。 待二人退后,雪老红润的脸上急转直下,渐渐的发白,口中不住的清咳,望着宫外那苍白的雪域,轻叹道:“想不到玄冰续命术竟损耗老夫功力到如此地步,天雷啊,后面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做了我该做的,现在轮到你们了。” 雪缘宫外,寒风阵阵,夹杂着雪花漫天飞舞。 第二集比试 第二集比试 西域天山,山峦起伏,崇山峻岭,绵延千里。终年积雪,覆盖其颠。 雪域之中,却,一望无际,广袤无垠。 雪域迷城坐落其上,一道笔直的大道将迷城一分为二,薛白两族分局两侧,繁衍数十代,两侧建筑都有了相当的规模,虽说在两族内部因管理雪域之事偶有冲突,但是在闹市平民百姓之中,两族却也相处融洽,其乐融融。 大道两侧侧,亭台楼榭之中,两道大门赫然相向,分局两侧,相同的布局上面都有两道一样材质水晶匾牌,右边上书大字“雪域右使府”,左边“雪域左使府”。 一阵阵的嬉笑声正是从右使府中传来, 只见院中,两个锦衣女孩在相互打闹,笑声就是她们处传来的。不远处两位年龄少长确颇有姿色的妇人相对而坐,看着两人嬉闹面带笑容,交谈着什么。 “思琪姐,这次我一定能打到你的雪人。”右边女孩右手一样,手指驱印,宛如凤首。白光一闪,一道冰箭,眨眼而去,直奔左边女孩面对的雪人。同时左手画圆,轻轻一推,自己面对的雪人出一道冰壁树立前面,防御叫思琪女孩的攻击。 举手抬足之间,一攻一防即成。看来这女孩对玄冰术的掌握已融会贯通,相当了得。 左边女孩用手抿嘴以掩笑容,笑道:“水冰妹妹,小心你的天雷哥哥哦。这次我可不留情了。” 再看两人前面的雪人,水冰面前的雪人明显雕塑的是以青年男子,英俊潇洒,神灵活现。而这思容的雪人乍一看就是雪老的样子,矮矮胖胖的。笑容可掬。倒也惟妙惟肖。 只见思琪轻抿的嘴一声低喝“开”,用的竟是佛门真言,水冰凝气而成的冰墙竟然破开裂痕。瞬间蔓延,冰墙倒塌,冰片滑落。紧接着右手轻抚,青年雪人的脸上抖现我条指印。 而水冰的冰箭眼见接触雪人的时候竟然戛然而止。 水冰嬉笑的脸色消失,小嘴一撅,转而拉着思琪的衣服不依不饶的喊道:“思琪姐,你……你欺负人,不能打天雷哥哥的耳光。不和你玩了。” 思琪掩抿着嘴,扑哧一笑道:“好好好,以后不打你天雷哥哥的脸了,姐姐向你道歉。看你,又不是真打,小嘴都翘的老高了,要是真打你还不得和我玩命啊!这样护着你的天雷哥哥,你羞不羞啊!” 水冰破涕为笑,道:“反正就是不能打天雷哥哥的脸,我才不管羞不羞那!” 水冰看着雪域苍白的天空,似有思索道:“都六年了,不知道现在天雷哥哥怎么样了,雪老姥爷也不让我见,真不知道这老头子把天雷哥哥藏到哪去了。” 思琪看着眼前这冰雪聪明,眼高一切的水冰,心中也不禁问道:“不知道这个天雷是什么样的人物哦,自从我回到雪域以来人没有见过,但是耳朵已经被水冰念叨的天雷哥哥磨出老厚老厚的茧子了。不过转念又想,水冰能看上的不会差到哪去。倒是真想见一见。” 思琪正是雪域左使白飞新的独女,因为机缘巧合,出生的时候恰遇三连岛三仙之一天禄观妙华神尼到访,神尼见之甚是喜爱,遂收为关门弟子。白飞新知天命之年才得一女虽有不舍,但又见女儿得神尼垂青是千载难逢的机遇,终还是让神尼将女儿带走。这一别就是十五个春秋。 白思琪比水冰大了两岁,两人年纪相仿,一个是自幼离家刚回雪域,没什么朋友,一个是刚刚走失了哥哥,少了玩的伙伴,且两家只有一路之隔,没多久两人就混的透熟,成天黏在一起,即比试修行,又玩耍打闹,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水冰成天嘟囔天雷哥哥,搞的白思琪虽然没有见过真人,但是对天雷也早已耳熟能详。白思容经常给水冰讲中州江湖各派的江湖恩仇,水冰对雪域下面的世界很是向往。 那边,两位妇人,看着相互玩耍的女儿,也是欢喜不已。本来左使白飞新的媳妇年纪稍大,辈分也高,但是云清本也是右使薛无言的妻子,加上又是雪老的独女,所以两人也算是身份齐平。相互自己聊些家常里短的,并不谈及雪域内部管理事件,一则妇道人家不热衷于尔虞我诈的权利之争,二则两个家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多无益,而且两人的整个心思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六年了,水冰已经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六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天雷,这个从小和自己玩耍打大的哥哥。从小就嬉笑玩闹的性格并没有掩盖它失去哥哥的忧伤。再加上,六年前獬豸那惊世一击,虽然雪老耗费功力给水冰续命,但是并没有去除根本的伤势,随时还有生命之忧。六年来随着修行的进步已经不是当初那么柔弱,但是身体还是时好时坏的。云清看到眼里痛在心中。不禁的叹道:“六年了,也不知道天雷怎么样了。” 左使夫人对云清家里的事情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听到云清那声轻叹也不由得跟道:“云清妹妹,别多想了,天雷这几年在雪缘宫肯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水冰这孩子也没少遭罪,说起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将来一定给她找个好夫婿。”说完偷偷的看了云清一眼。 云清听她这样说,心中一动,她也知道,这么多年来雪域有很多的风言风语,很多人都知道天雷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自己的养子。更有甚者有人说是中州莫门的传人。自从十八年前无言带回天雷的时候,她就把他当做亲儿子。如今女儿也长大了,她早已把自己的想法和水冰说过了,看得出女儿对天雷是真的有情的。就等他们将来结婚了,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她也听出了左使夫人的意思,看来左使夫人也知道天雷的事情。也就没有打算瞒下去了,说道:“你看水冰这丫头心里只有天雷,我和无言也是想等天雷回来了,就和他说说这件事情。水冰受伤以后身体不好,但是好在他们两个从小感情就好。倒是你们家思琪比我们家水冰还大一岁,是不是早就定婆家了啊?” 左使夫人也是个豁达之人,听云清这样说也是哈哈一笑道:“我们家思容可没有那福气,从小就不在家,现在这么大了那还听我和她爸爸安排哦,指不定哪天不高兴就又走了。婆家的事情我们说都不敢说哎!” 两人说笑的时候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女儿,只见两个女孩子打打闹闹,根本没有闲着。 第三集回家 第三集回家 禁闭的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一道缝隙。 一身黑衣的男子,清秀的脸庞,挺拔的身姿,调皮的摆了个造型。 就那样站立着, 远远的看着, 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亲人。 他没打算喊他们,他只是想看看,远远的看看这离别多年的妈妈和妹妹。梦里思念千百次的亲人。 云清站起来了,她觉察到了门口的人, 定眼望去,望眼欲穿, 是她千思万想的天雷嘛? 是她那可怜的孩子天雷嘛? 是她想将女儿托付一生的天雷嘛? 太久了,太久的离别,就不敢相认,因为失望太伤人心。 她也没敢去喊水冰,她担心女儿见到天雷的激动。 水冰显然是感觉到了,感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时时牵挂、日思夜想的一身黑衣, 怎么可能, 就这么直接的立在了家门口,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 刚才还嬉笑的脸上凝固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走近这仅有的几步, 是真实的嘛?还是自己的幻觉? 颤抖的嘴。哽咽喊道:“天雷哥哥,是你嘛?” 左使夫人和白思琪也不由的转身看向了门口,那个少年。稚嫩而带有英气的少年。这个就是在她们耳边穿梭千百遍的名字,左使夫人看的是样貌,不住的点头。白思琪对眼前的这个少年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可一点也不陌生。她注意到这个少年稚嫩的脸上有股看不透的煞气。 眼泪已经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长久的思念,长久的期盼。 天雷木然的站在那里,他显然是没想到云清妈妈的神情和水冰的眼泪,现在他有点不知所措了。是啊!这六年来他也无时不刻的在想着亲人,而现在她们就在自己的面前。 水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天雷,任由眼泪在天雷的身上流淌。口中还在嚷道:“天雷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再也不要你走了,你知道嘛,我去雪缘宫找你,可是雪老姥爷不让我见你。” 天雷抱着水冰激动的说道:“傻丫头,因为我根本就没再雪缘宫,当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水冰抬头奇怪的眼神看着天雷到:“你在没雪缘宫?怎么会哦?你不是在和雪老爷爷修行嘛?” 天雷拍了拍水冰的头轻声道:“回头再和你说了,你看还有外人在,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失态啊!”说完看了看不远处的左使夫人和白思容。 显然左使夫人和白思琪是听到了他说的话,转身对云清道别:“云清妹妹我们先走了,你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回头带着天雷到我们府上坐坐,这孩子挺机灵的。”说完在和女儿打招呼离开,白思琪搀扶着母亲从天雷身边掠过的时候忍不住又打量了下天雷。她想不通天雷身上隐隐约约而凌烈的戾气是怎么回事,总有股不能接近的感觉。 天雷顿首道别的时候才得空闲瞄了一眼左使夫人和白思琪。 左使夫人透露着尊贵而平和的气息,慈祥的脸上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 白思琪较水冰嬉笑于行的性格相比,多了几分沉稳和含蓄。一样清秀的脸上透露的是和水冰调皮玩闹完全不同的英气,一种拒人千里、不忍心打破的感觉,只能远远的观望。 剩下的只有渐渐离去的背影。 第四集经历 第四集经历 虽说无言是雪域右使,但在雪域并没有真正的尊卑贵贱之分,所以偌大的右使府也就只有无言一家人。 吃过晚饭后,一家四口人在厅堂里对望,说是对望其实就是三双眼睛盯着天雷,而天雷的眼神徘徊在另外三人之间。红彤的脸上已经火辣辣的了, 无言第一个忍不住笑道:“还是天雷,哈哈,几年来还是老样子。自家人看着都脸红,那将来在外面怎么办哦!” 水冰早已经忍不住了,问道:“天雷哥哥,快给我们说说这几年你到底去那了?” 天雷被无言笑的手足无措的。听水冰一问才回过神来,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前四年都是在一个洞里面,我记得当时我浑身又疼又热,身体里面像有个火炉一样,都能喷出火来了。后来来到那个洞里和一头牛在一起就不觉得热了。好像就是把我和水冰撞晕的那头牛。浑身冰凉。” 无言这时才想到,相传天缘果乃远古时期神农尝百草以后后人在其身边发现独留的一粒种子,流传万年不得而踪。不知什么时候长于雪域之中。雪域本是天下间至寒之地,岁月绵延,千年之久,方才结出此果。此果对抗雪域奇寒而形成至刚至阳的功效。这积聚天际精华的奇果当然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还好獬豸乃天下间之寒之物,与之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才使天雷渡此一劫。也难怪天雷紧紧六年就达到了玄冰术第三重境界,看来是这天缘果功效的缘故。只可怜水冰这丫头不晓得还能抗拒寒毒多久。想到这里不免心中难过,一声叹息。 天雷看到无言的脸色由情转阴,一阵莫名,刚要张嘴问的时候,水冰就把话接过去了,铃铛一样的笑声掩盖了这一刻的一丝阴霾。 “天雷哥哥,那后来那,我也挺妈妈说过獬豸,说獬豸是上古奇兽,本是衡量天下公平正义的,但是千年之前的天下大乱,致使獬豸发狂,扰乱世间,是莫门祖师爷借助莫门三目神眼,用通天测地之能,将之收服。困于雪域寒潭。现在它还好嘛?”说完好奇的看向天雷。 其实这一切哪里能蒙住无言和云清的眼睛,他们知道是女儿担心自己不小心说出她的伤势,而让天雷担心,才急于打乱天雷的问话。两人相对一视,决定成全女儿,不告诉天雷水冰的一切。 天雷虽由无言的脸色觉得有点担心,但紧接着就被水冰的问题给打消了问的念头。于是接着讲到:“开始觉得和那头牛在一起身体就不发热了还觉得很舒服,但是后面两年那头牛又开始发疯了,没事就开始顶我,发疯似的冲过来,我就用雪老和水冰教我的玄冰术躲,到后来就跑折这躲开它,越跑越快。慢慢的它就赶不上我了,后来它就跳到那个寒潭里,寒潭里的水被它撞的飞溅,打到身上疼的要命,我就躲水滴。慢慢的我发现我不但跑的快了,而且水滴打到身上也不疼了,而且力气也大了。”他那里晓得,天缘果乃至刚至阳之果,一般人食后早已被那刚阳炙热气侵害至狂而亡,獬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他消淡天缘果的炽热之气对他身体的冲击,历时四年,加上玄冰术的修炼,现在他体内炽热之气虽然还没有消散,早已十去其八九。但是一股凌烈的戾气确一直萦绕在他体内,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当初雪老也没有想到服食天缘果后会有如此凌烈的戾气。查遍雪域书籍典故也没有对稀世珍宝天缘果疗效及用法有详细说明。白思琪感觉到的那淡淡的戾气就是天缘果所发。 “后来那”水冰追问道: 天雷摸了摸头,眼睛瞄视了一下无言和云清,微张的嘴又闭了起来。 无言心领神会,想是有些事情雪老特意交代是不方便透露出来的,对水冰说道:“水冰,你天雷哥哥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改天再接着说吧” 水冰一拍腿就占了起来,拉着天雷就走,说道:“都是我不好,天雷哥哥一定很累了,应该先休息了。” 两人刚起身走几步,就听到无言说道:“天雷,你准备下,三天后的论道台你是薛族代表之一。” 两人一愣,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异口同声道:“不会吧!”水冰知道天雷并不是薛族之人,所以没有想到,无言会让天雷代表薛族。而天雷则是从来不认为自己能承受代表薛族这个荣誉,没想到无言这么看的起自己。 连云清都拉了拉无言的衣襟,一脸的疑惑,是啊,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丈夫了,这几年雪域表面上一切平静如常,但是她能感觉到这平静下面的暗潮,无言越来越寡言少语,经常半夜起床在屋里渡来渡去。这太不正常了。但是她不想去打破这夫妻间的宁静,而且自从水冰受伤以后,她已经没有更多的心去打听雪域的一切了,毕竟自己只是个女人,女儿和家庭才是自己的一切。 无言并没有多讲,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水冰带天雷回去休息。转身拉着云清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他知道他无需多讲。几十年的夫妻相互之间只有信任和依赖。 第五集意外 第五集意外 雪域的清晨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寒冷,或许是人们已经习惯了,这寒冷的清晨,所以这个清晨没有什么特别,水冰除外。 一大早,水冰就兴匆匆的泡去找天雷,像小时候一样门也不敲就从了进去,她那里意思到如今的她和天雷已经长大了。可是房间里出来一样的凌乱之外,已经空空无人了。她甚至怀疑自己跑错地方了,小时候的天雷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床的。今天真是很意外。 她急匆匆的跑去找云清,听到庭院里传来声声啸音,不禁问道:“奇怪,这么早,什么人?难道是天雷哥哥?” 庭院里,两个人影,并排而立。 分明就是无言和天雷。只见两人站在昨天自己和白思琪的位置。他们前面就是自己昨天和思容姐姐所堆的雪人。经过雪域的夜晚寒霜,两个雪人已经精英泛光,坚硬如钢。啸音就是从天雷口中传出的。 青光泛起,白光呼应,两人身旁光芒乍现,一触即逝。明显看出薛无言的青光压倒天雷。只是青光触及天雷近前就被地面泛起的雪花融失。 水冰亦隐隐感觉到了天雷那急促的呼吸声,但见天雷双手合拢,宛如佛家拜佛稽首之势,紧接着双手急速交叉,好像是一连做了几道法印,速度太快,根本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不是雪域玄冰术。右手食指和中指并立又宛如道家法式,周围地面上凝固的雪花飞起,随他手势而动。最终化为一点,不,是一线。犹如一柄闪闪发光的羽箭,缓缓的,滑了过去。 刚才的几经接触,无言已经清楚了天雷玄冰术的功底,论修行,或许还没有水冰的境界高,更不要说是对玄冰术各个法印的熟练程度。唯一不同的是,他发现天雷的功力出奇的深厚,或许是天缘果的原因,假以时日或许自己在玄冰术上的修为都不能控制住他。然而他也被天雷奇怪的结印手势所吸引,在亦坲亦道的法印下,迅速凝结的雪箭然他也不敢大意,虽然他知道不会有危险。 只见无言右手轻扬,宛如举火烧天式,泛起的青光聚于手臂之上,横空劈下。逼近的雪箭在这青光照耀下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雪地上,闪闪发光。一粒一粒的冰点散落一地。 水冰禁闭的一口大气喘出。 两种光芒陡然消逝,天雷弯腰,两手支撑着双腿,不停的喘着大气。抬头看着眼前的无言,雪域右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不知不觉竟然有一丝的怒气而生。只觉得体内一道怒气横冲直撞击,不可遏制。他很熟悉这种感觉,当年他就是不可遏制这股怒气喷涌而出,整个寒潭洞被自己打的满目疮痍,然而那时候他玄冰术的修为才不过一重,至于这么回事他一点也不记得。 无言感激到了这股凌烈的戾气,他恍惚间有些可怕,这是他第二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是在六年前遇到塞外老叟的时候。他快步走到天雷身边,想一探究竟。 只见天雷,脸色通红,席地而坐,两腿盘膝,双手合十如老僧入定。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的外衣鼓起,一道道金光射出。盘旋在天雷身旁,形成一道道佛家真言。 水冰被眼前眨眼间发生的一切吓到了,她看着父亲一脸愁容的环绕在天雷身边,还以为天雷受伤了。急的慌忙跑了过去。到了近前,被父亲一把拦住。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深深怀念,日夜思念, 梦已成真怎容它破碎而去。 无言轻声的安慰她道:“不用担心,天雷没事,他只是在运功。” 水冰焦急的喊道:“爸爸,你怎么没有轻重啊,怎么伤到天雷哥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显然无言对眼前的一切也是一脸的茫然,他当然看出来天雷运行的功法不是雪域所有。他不知道天雷这几年到底是什么奇遇。 等待之所以漫长是因为它的不可预知。 一个时辰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水冰和无言确像是漫长的千年。在这如此寒彻的雪域。 天雷的额头已经汗如雨下。 金光渐渐散去,天雷红彤的脸色转而也变的正常了。无言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没有大的问题了。 无言睁开眼看着无言的困惑,和水冰泪汪汪的双眼。慌忙起身,他依稀记得刚才的那股戾气,还以为自己又失控了,出什么事情了那,急忙问道,无言本来就迷惑的脸听到天雷问怎么回事的时候,更加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水冰带着哭腔说完了她看到的这一切的时候,天雷才喘了口气,说道,我没事的,说完眼前一黑,摇身欲坠。被无言接住。 天雷卧室之中,无言帮天雷把了把脉,看着焦急的女儿,笑道:”不用担心了,只是功力消耗过重,睡着了。“ 水冰方才舒了口气。 大门口,一位锦衣女子远远的望着这里, 看着发生的一切。平静的脸上略带一丝惊奇之色,只听她轻轻说道:”他怎么也会佛门心法“菩提道次”,难道他也是三连岛上出来的人?“ 第六集论道台 第六集论道台 雪缘宫后, 放眼望去,白茫茫的论道台于天际间连在一起,偌大而平整的广场竟然在奇峰林立的雪缘宫上。一个雪缘宫就历时雪域数代人的辛苦。天地间的鬼斧神工不由得世人不服。 薛无言看着立在广场上的天雷,不由得一阵阵嘘吁感叹,世事多变。当年雪老封印天雷莫门神力,自己费尽心力隐藏天雷身世。只为他将来能够平平静静的生活,到后来辛辛苦苦对他加以锻造,而如今他依然成为雪域杰出的青年才俊之一矗立在广场之中。 旁边的白飞新看着薛无言脸上表情几顿变化,不由得也看向了广场中的四人,说是四人其实就是两个人而已,一个是莫天雷,传说中的莫门后人,将来会拥有莫门三目神眼的传人,另一个就是白思琪,自己的女儿,三连岛天禄观妙华神妮的关门弟子。不出意外的话,榜首就在这二人中产生。 两人周边分列在各族长老、叔伯。整个雪域除了天雷以为,其他人都是一样的装束,远远望去,这一排人仿佛一个个的小雪人,只是有点胖有点瘦,有的粘了胡须,有的没有罢了。 微风轻起,天空飘落的雪花,随风而动。泛起层层涟漪。天雷对于自己站在这里还是浑身的不自然,还好地面雪花飞浮到他的脸上融化的一点点寒意让他意思到这一切是真的。 十八年来一直拖后腿的自己竟然是站在这的人之一、 十八年来一直需要照顾的人竟然是站在这的人之一、 是啊,这么多年了,拖后腿的人长大了,需要照顾的人有了自己的热血。雪老说的,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后面的路都要靠自己了。如今站在这里不就是证明自己可以走自己的路了嘛,受了这么多年无言、水冰还有妈妈的恩惠的人是到了自己上路回报他们的时候了。 又一阵风吹过,苍白的天空似乎有点凝重。飘落的雪花也紧密了起来。这终年飘落雪花的雪域对广场的四人也感兴趣起来。雪花朵朵飘落。 天雷斜眼打量了下旁边的三人。可惜他现在才意识到看自己的对手,已经是枉然了。中间的两位已经成了雪人了,只剩下雪花雕塑的躯干。这时候天雷意识到自己应该也成了一个雪人。 除了另一边的白思琪。 朵朵飘落的雪花到了白思琪身边犹如落在一个光滑的冰壁上,自行滑落,没有粘附,没有驻足。白思琪清秀的脸庞,冷峻的神色,目光如电,竟在打量着自己这边。 惊奇的眼神不是一人独有、 天雷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这个黑色的雪人格外引人注意的缘故。脸上一阵发烫,低头看向脚下。眼神不自觉的瞄了下不远处的无言。心想还好水冰没来,不然要被她笑死。 白飞新瘦狭的脸上,露出一贯的笑容。和无言相互行礼后转身看向各位长老。轻轻笑道:”在下奉雪老之命暂管雪域事物,此次论道除了是选拔优秀的雪域青年一代才俊以外,另一个目的相比大家都清楚,就是选拔出来的要下雪域查探中州各派的新迹象,特别是听说塞外东方家已经涉及其中,所以我们不变与之发生正面冲突,要以查探为主。所以人数不必太多,以免目标过大。“ 说完眼神瞄向薛无言。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得到薛无言的支持,负责什么时候都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这么多年来虽然自己在身份和资历上要比薛无言多出一截,但是薛无言少年得志,为人少年老成,长年跟随雪老,又是雪老的女婿,更主要的是现在他身居右使一职。倘若他要反对自己的意见的话就会有很大的波折。 第七集对手 第七集对手 无言没听完白飞新的话的时候就揣测出他的想法了,只是没有动声色而已,他现在考虑的是白飞新到底想让几个人下山。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他对天雷也是有信心的,但是确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白思琪师承三连岛三仙之一的妙华神妮。倘若是两个人他觉得自己就没必要说什么了,因为如果和白飞新起正面碰撞对整个雪域都没有好处。日后雪老出关自己也不好交代。 白飞新何等老道,他并不想在这里就和薛无言起直接的冲突。如果只选一人下山的话那么这四人势必要进行火拼,那样的话虽然女儿的修为他是十拿九稳但是也是担心她稍有意外,毕竟自己只有这一个女儿。选三个人的话就肯定有薛族的人加入,所以他还是决定选两人下山,白族里面一个是自己的女儿,最有把握拿到名额,另一个是自己亲手调教的徒弟,白浪,对白浪的实力也是相当有信心的,所以即使是与莫天雷相较还是有得一拼的。他见薛无言和两族长老并没有接自己的话,就淡淡一笑接道:”人数要少,这样不容易让别人觉察,但是为免意外发生还是需要两人协作、掩护。所以我决定此次选二人下山。“ 天雷并没有在意他说的什么,他只是在想再不动的话,飘落的雪花就把他们这三个雪人变成小雪堆了。忍不住又瞄了一眼白思琪,这个奇怪的女人还在看着自己他像是犯了错似的赶快把眼神盯在脚下。他在想为什么那些长辈总是那么多话要说,特别是这个时候,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旁边这两个大个子是不是已经冻住了,一点声响也没有。 ”不知白左使怎么分配他们比试那?“无言总于说话了,旁边一干长老族老一阵交头接耳, 是啊!与其说大家关心的是选谁下山,不如说大家更加关注的是天雷和谁的对决,这个第一出现就以雪老关门弟子身份出来的莫门之后,实在是让大家对他太关注了。习惯了安静的雪域怕的就是存在的不安因素。 白飞新也被无言这一问给愣住了,他没想到无言关心的是这个,当然这个问题他早已经想过多少遍了,只是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天雷的神秘,加上莫门之后这个名字的威慑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以身犯险。虽然徒弟也是跟随他多年的亲人,但是血浓于水,女儿在他心中的位置他重了。 风似乎更大了一些,”呼呼“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白飞新抖了抖身上飘落的散雪。 抉择,就是权欲和亲情的衡量。 当然这一切都是不能被人注意到的,一切的动作都那么的自然。只是脸上的笑容像是被雪域的寒风给冰冻住了。不是起初的那么自然。 ”薛右使你觉得怎么分配比较合适那?“白飞新看着无言,笑道: 无言本来看着白飞新的脸转向了论道场之中。他实在是不想看白飞新那一成不变的笑容。 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天雷对白浪,青峰对思琪,白右使觉得如何?“ ”好,就这样觉得“或许这也正是白飞新所想, 众人一阵哗然, 失望?可惜? 雪域三十年一届的论道, 更主要的是,那两个或许将来主宰雪域未来的人就这样擦肩而过,怎能不让人叹息。 也有人不这样看,莫天雷给予大家的或许更多的只是对他身世的好奇,而白思琪的修行确是一目了然,就冲着四人站在论道台许久没有一片雪花落在她身上就可以看出,她的修行已经远远超出其他三人。 ”不!我的对手是他。“一声轻吟而又斩钉截铁的声音。 众人望去,一身锦衣,冷峻脸庞的白思琪,手指着这的正是他,莫天雷。 天雷愕然,这是公然的挑战。 白飞新也是一阵茫然,这是自己那平时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女儿嘛?公然抗议作为左使的父亲,甚者是刚才众长老通过的决定。他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不想女儿有任何的闪失,虽然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无言看着白飞新难得一见的木然,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的痛快。三十多年来,自从自己当年论道台后脱颖而出进入雪域上层以来,与白飞新共事无数,这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个老道而圆滑的人的窘态。然而那一丝快感很快就一闪而过,他担心这是白飞新耍的把戏,白思琪的修行他也是看到眼里的,他自认为天雷不可能是她的对手,难道刚才白飞新的犹豫只是小小的手段而已吗?他不能不这样担心。对他来说雪老闭关这段时间,任何事也没有天雷的安全重要,当年自己已经为了天雷放弃了救女儿,害的水冰至今还深受寒毒之痛。 该如何是好? 机缘巧合曾创造了无数的佳话, 事在人为亦使无数佳话重现。 第八集佛门密咒 第八集佛门密咒 论道台中,天雷和白思琪相向而立。 凝视着,许久, 眼前这个一直注视自己的白思琪,原来是这样的美丽。一双眸子晶莹剔透,瘦狭的脸庞。真是邻家有女初长成,可惜自己并不认识。除了水冰以外,还是第一次这样打量一个女孩子。天雷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暗暗的低了下去。两只手不知所措的相互揉搓着。 白思琪现在是满脑子的问题,自己回到雪域以来,听到最多的就是水冰嘴里的天雷哥哥,知道的最多的也是眼前的这个莫天雷的大小琐事。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父亲最近常挂在嘴边的同样是他,什么莫门之后、雪老关门弟子、身世之谜……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自己无意中看到了他运功修行的功法分明就是三连岛的”菩提道次第“,这怎么可能,虽然来到三连岛求仙问药的络绎不绝,但是听师傅说过三连岛中,除了她老人家自己收的自己和几位师姐以外根本没有男弟子,自己的大师伯天性就是行踪飘忽不定、浪迹天涯的游士散人,自己十五年来只见过他一次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根本就是糟老头子一个。怎么可能收过徒弟。二师伯终年栖身天涯阁,一生没有出门半步,专研修行已成痴成狂,让他收徒弟更是没有可能。而且自己也从未听师傅说过二位师伯有传人。 眼前的这个人的迷实在是太多了,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白思琪看到天雷揉搓着双手,还以为他冷,更是一脸的茫然,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嘛? 轻轻的发出了一声低斥,”算了!“口气中透着不忍放弃的坚决,以后还有机会,到时候再问,反正他也跑不出雪域,自己随时都可以问,或者找水冰打听,她想不远处还有父亲和一大堆的长辈在看着,自己和他没问没了的一问一答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天雷听到白思琪的低斥了,他注意到开始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神已经变的坚毅了,他知道是该出手了,但是他不忍心去打破眼前这幅美丽的图画,只见漫天飞雪为背景,一位妙龄女子轻盈而急速的逼近,没有杀气确并不是没有压力。飘落的雪花如遇狂风洗面一样扑面而来,雪花所触之体生疼。天雷如梦初醒。这是论道台,选拔雪域精英的地方。 白思琪本怀疑天雷和自己的师门有渊源,本没有想初始就用真力,但是她发现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起手式连反应也没有,以为天雷看不起她是一介女流,看不起自己而陡然生怒才发力。但是结果确打出他意料之外,自己三层真力的一击,天雷确硬生生的挺住了,还是没有回应。 白皙的脸上,发怒道:”你敢小看我,有你吃的苦,接招!“闭上双目。口唇蠕动,双手合拢。片刻,白思琪两只手再分开时,手掌中如雷鸣电闪,光亮耀眼、嗤嗤炸响。 天雷愣在远处,木然的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让他不敢直言面对的女孩子为什么生如此大的气。眼看着她手中的银亮的闪光和嗤嗤的声音,他突然想到了,这招是佛门绝学之一”掌心雷“,他曾经见过的。只是他曾经见到的”掌心雷“曾经轰平了一个小山丘。脸色一下子刷白。 不远处,无言,看着白思琪突然间手中电闪雷鸣,天雷脸色煞白,大叫不好,这丫头刚开始就用这么厉害的杀招,难道真的是自己所想的这一切都是白飞新的阴谋嘛!身形欲起。 只听到一声”薛右使,自重!“白飞新在和他身旁的白族长老说话只是个幌子。显然他真正的注意力全部在无言身上。对,他一眼就看到了女儿现在是大优势,绝不会让薛无言给破坏的,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么快女儿的比试就要结束了。看来所谓的什么莫门之后只是徒有虚名而已。三目神眼至今没有开眼就是证明,就算是雪老开导也是不可救药,心中美滋滋的,但是说话的语气确没有透露分毫。甚至还有些严厉。 ”啊!佛门密咒掌心雷……“ 众人一阵大骇,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佛门掌心雷的威力,但是对于这些久经世故的人可不止一次听说过掌心雷的故事。掌心雷本是佛门心法演化而出,当年佛门长者通天佛陀追随莫门祖师莫天阻挡仙魔两道施虐中州之时,通天佛陀已一人之力大战魔道尊者明戈阎罗时,掌心雷才由此初显盛名。而后绵延千年掌心雷成为佛门密咒,亦是魔道的一大心坎。 而今江河安稳,岁月如常。掌心雷竟然在白思琪手中再现,众人怎能一阵惊叹。惊的是这稀世佛法就在眼前,叹的是众人或许穷极一生之功都不能企及。竟然就出自眼前这位不过二十春秋的女孩身上。 天雷并没有听到身后那阵阵的诧异声,他只觉得眼前有两道光芒只闪的自己睁不开眼睛,接着忽感到光芒中两道急速闪光,由远及近,戛然而至、快如闪电。 这闪光划破谁的盼望, 这闪光划伤谁的心伤。 白思琪不安顺序出牌的打法搅乱了真个论道台的情绪。 谁都不希望这次期盼已久的两大传人之战就这样已流血事件结束。那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法向雪老交代。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少年或许是莫门唯一的遗孤了。虽然现在看来他不能给人希望,但是又有谁想打破这唯一的希望那。 第九集护龙甲 第九集护龙甲 一道白影已经在白思琪掌心雷出手之前已经闪过,虽然他听到了旁边白飞新的警告,虽然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接下这佛门密咒,但是只有做了才有可能,才有希望。 但是完全出乎薛无言预料的是,掌心雷太快了,在他觉得已经触手可及天雷身体的时候,手心中一阵钻心的痛。白思琪手中的闪光已经完全笼罩住了天雷。他看到天雷颤栗的身体摇摇欲坠,感受到天雷所承受的伤害。 头也不回的大喝道:”白飞新,你女儿想做什么!“ 白飞新没有想到女儿出手有如此之重,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凝滞,他也没有想到虽然平时寡言少语、眼高一切,但是确十分善良的女儿为何出手如此之重,但是他很清楚如果女儿真的杀了莫天雷,那么整个雪域或许就没有自己立足之地。但是对于掌心雷的威力他更是清楚,一旦全力以赴,那么就要分出胜负才行。这一切都不是他能左右的。 所有人的眼神都回荡在白思琪和白飞新这对父女之间。此时除了看又能做什么那。刚才初次见到掌心雷的新奇的心情已经被眼前这可能马上就要血光四溅的情形给抹杀。这个责任谁又能负那! ”啊!护龙甲!“ 这声惊呼是从薛无言口中发出的。 众人随着这声惊呼望去,一尾红龙由天雷腹部穿出,盘旋环绕,穿梭在天雷的身旁,红龙似乎从这雷鸣声中盼渴到了渴望已久的飞翔,只见它的空中吞吐,四爪翻腾。白思琪那耀眼的白色闪光中红光大胜,由内及外蔓延泛滥,天雷那如触电般颤栗的身体,慢慢的放松,急促的呼吸声开始变的缓和。 他知道他又捡了一条小命。 他不知道这是命运对他的作弄还是对他的磨砺。 白思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红龙,手中积聚的功力开始减退,她突然意识到,如果不是这尾红龙的出现,那后果会是什么样子,她不清楚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难道自己真的要杀死眼前这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吗? 红龙环绕在天雷的身边,随着消失的雷鸣似乎有些许不甘,发出一声声龙吟,翻腾的身躯像是在寻找那消失的闪光。慢慢的慢了下来。绕身而下,消失在天雷的腹部。 一阵宁静,一声声风吹,一片片的雪花落下。 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刚才的那一幕回荡在脑海中。 这是真的嘛?! 一次论道,见识了佛门密咒掌心雷,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天下奇珍异宝中难得一见的护龙甲也在眼前。 第十集下山 第十集下山 白飞新看着薛无言那狠狠的目光,刚才还凝滞的笑容又恢复如初,转身看向两族长者,笑道:”刚才大家也算是开眼了,护龙甲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我看他们两个的论道就此结束,算是平手,怎么样?“ ”哈哈……“说完他连着发出了一阵笑声。无言听着他说的话觉得如针刺耳,白飞新的意思很明显在说,这次平手完全是天雷依靠护龙甲的保护才成的,对于天雷的功力通过在府中的比试他是知道一些根底的,虽然不能说天雷已经对雪域玄冰术的精髓掌握的融会贯通,但是运用起来也还算是得心应手,而且他还发现天雷也有佛门心法的功底,再怎么说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啊,而且倘若没有护龙甲的话现在是什么情形还不好说那。 虽然他心中有满腹牢骚,但是现在这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他实在是不想看到再有意外发生。最少平手意味着天雷和白思琪他们两个都不下山,或者都下山。想到这一切,他的眼光还是晃了一眼不远处的白思琪,他知道这位女子已经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包括白飞新。 众人并没有表示异议,白飞新看无言并没有说话,接着说道:”好,就这样,你们两个去旁边休息吧,剩下的两位雪域弟子请上论道台。“ 无言没有注意论道台上的两个人,他径直走到了天雷的身边,伸手想去拍天雷身上的雪,看着大口喘息,红肿发青的脸上竟然科科汗珠不停的滑落。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白思琪,他不知道此时的天雷在想什么,手重重的拍在了天雷的肩上。 天雷这才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无言,只觉得鼻尖一酸,眼睛好像迷进了飞雪。 有一种感情不需要话语来表达, 有一种关系只需要一个手势来传递。 无言看着天雷红红的眼圈,心中也是一阵的感伤,这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几次三番经历生死玄关。 是命运的作弄, 是造化的安排。 ”好手法!“白飞新尖啸的声音,天雷和无言转身看向论道台,只见两个锦衣汉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分化,白飞新的感叹正是在夸奖自己的得意门生白浪,但见白浪双手舞动的镔铁棍,如上山猛虎,如下海蛟龙,上下横飞,密不透风。整个论道台的飞雪随着他的棍子舞动,可叹薛族子弟只是运用玄冰术苦苦招架,无还手之力。 这一套棍法并非雪域所有,乃是多年前白飞新下山磨砺,偶遇一老翁。穷困潦倒,病魔缠身,想是英雄落幕。白飞新好心将此翁收留,花钱为他看病,岂料命运有数老翁还是溘然长逝,最后老人家为了感谢白飞新留下一家族秘籍,正是眼前这套棍法的由来。据说此棍法是比照佛门法杖风魔杖法而生,所以舞动起来风雷电掣、变化无常。白飞新初次见到白浪之时即发现此子天性单纯、豪放且坚韧、好动成性于雪域玄冰术中众多技能修行却十分不合拍,实属无奈才将此棍法传授,谁知此棍法于白浪竟是路遇明主、龙游深潭、虎卧高岗。 无言看论道台上的情形也早亦看出胜负已分,再拖无意,随即高喊”停!“论道台上两人随即倒退数步,白浪本是在打斗的兴起脸上确有不舍之意。 无言看两人分开以后,接着说道:”胜负已分,白族白浪胜出。“ 白浪一脸的喜色,看向白飞新,邀功请赏之意明了,白飞新心中也十分欢喜,但他何其老成。略带呵斥道”白浪你只是胜在侥幸,不可沾沾自喜,还得加紧努力。青峰在玄冰术上的修为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白浪狠狠的点了下头,默念道”师傅教训的是。“ 此时此刻,众人看着左右使,心中都在嘀咕着,四人中一组两人打平,另一组一人胜出。而决定的是二人下山,可如何是好。 白飞新和无言的眼泪已经暗暗地交流无数次了,两人难得的有默契如此。看来二人主意已定。白飞新举手示意大家安静片刻。道:”此次比武结果已出,白浪胜出无可非议,而小女于天雷贤侄确旗鼓相当,打成平手。看来我等起初所考虑的不是十分的周全,于此结果让二人下山不是十分合适,偌仅仅让白浪一人下山,恐有个闪失。所以现在决定,让他们三人一起下山,也好有照应。“说完看了下身旁众人,见众人无异议,随即接着说道:”汝等三人且回去稍做准备,三日后一起下山,白浪年长几岁,切此次论道作为唯一的胜出者,为首。汝二人要听从他安排,切记下山以后不可莽撞行事,一切以打探中州各门各派的行事为主。不可持强都狠,坏我雪域名声,更不可与人发生摩擦,于我雪域惹祸。“ 白思琪听到父亲这样的安排的时候看来是十分的不情愿,在她眼里白浪确实年长几岁,但是却头脑十分简单,在雪域并没有什么,但是如果到了中州大地那个遍布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地方。如果一切听他的那大家都等着吧,对于父亲这种荒唐的安排她一副不屑的样子跃然脸上。 天雷开始注意这个将来一段时间的带头大哥,高高的个子,强壮的体魄。脸上始终一副憨厚的笑容。他觉得这个人肯定比白飞新好相处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觉得如果白思琪做带头大哥的话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他十分满意的接受了这个安排。 白浪听到师傅说他为首的时候,那真是笑容可掬,嘴都合不了了,心里默念,为首,就是当大哥了。自己这么多年了一直跟着师傅,现在自己也有两个小弟跟着自己了,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小师妹。心里乐开了花了。心想一定不能辜负师傅的重托。狠狠的点头。 无言听到白飞新让白浪为首,心中也是茫然,他虽然不太熟悉白浪,但是大体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此子天性忠厚,心地单纯。实在不是做领头的材料。但是他又对白飞新的安排无法挑剔,毕竟这次比武只有白浪是唯一的胜出者。他想不透白飞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一集领头人物 领头人物 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水石潺急万壑临,一叶浮萍入江海。 这就是天雷现在的感觉,只觉得耳边阴风嗖嗖的吹着,眼前江流滔滔的溅着。他没想到,下雪域的路程第一步就走的如此惊心动魄。但见小船在这江道陡狭,水流湍急的急流中,如光如芒,穿梭在群山峡谷之间。时而左倾,时而右翘。 天雷那一身黑衣,加上煞白的脸色,紧紧的帖扶在船边。没过多久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但是一种发至心底的声音仿佛在说,再吐点吧,吐了就舒服了。白浪那一声锦衣反倒看不出他脸上的难看。 船行一日后,他们三人登陆,白思琪回身对撑船之人道谢时,白浪已经奋不顾身跑到了旁边的树林里开始狂吐,天雷已经虚弱的倒地不起,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他想不通的是白思琪在如此颠簸的船上竟然一点晕船的反应也没有。这个女孩很奇怪。而且越来越奇怪了。他那里知道白思琪师从海外的三连岛,那里的惊涛骇浪比这雪域下面的激流有过之而无不及。 下山时,白飞新特地交代要隐匿身份,不露神色。所以进入中州以来,徒步奔走,风餐露宿,白浪暗地里叫苦连天。离开雪域时慰劳他们三人远行的美餐已经在下船之时吐的一干二净了。 现在天雷是知道白飞新为什么让白浪做首领了,下山以来这个白浪对白思琪是殷勤备至,不知道是关心自己的小师妹还是白飞新另有交代。总之白思琪说往北白浪绝不敢往南。说到底白思琪才是真正的领头人物。白浪只是个摆设。 可这个摆设在天雷面前从不把自己当成一根葱。白思琪指挥白浪,白浪就来指使天雷。天雷发现白飞新找的首领其实就是来领导他的。心里天雷就喊他白浪"白根葱"。 天雷和白浪就在论道台见过一面,再加上白浪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所以他根本没机会和白浪说话。他天性又比较腼腆,加上根本就算不上认识白思琪,论道台的时候白思琪莫名生气而后欲置他于死地的掌心雷至今让他记忆犹新,所以他更是不敢去招惹白思琪。白思琪那,本来就天性冷淡,不喜与人说话。加上心中总是觉得亏欠了天雷似的,尽量躲着天雷。以致离开雪域数天以来天雷除了说梦话以外就没有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