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妖后段贝珊》 莫名其妙的穿了 穿越,是一件很惊险、很离奇、很诡异的事情。但是,如果它毫无缘由、毫无征兆、毫不留情的降临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的时候,那只用四个字就可以将其概括: 莫名其妙! 而极其不幸的是,本人恰好就是那个“无辜的人”。 明明上一分钟我还在学校的厕所里好命的捡到一张百元大钞,正心潮澎湃的仰天长笑来着,却不想突然脚下一滑,造就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现代版。 苍天作证,我不过是重心不稳身体微微失衡而已,根本就没有跌倒!可是,为什么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还是穿越了,而且是最匪夷所思的灵魂穿越! 额的神啊,你是怎么想的啊? 一想到我的一世英名竟然是毁在学校那个脏乱差的厕所里,我心中就有股无名的怒火乱窜!天地可鉴,我从来都是循规蹈矩,勤勤恳恳学习,本本分分做人,可能小错不断,但大错从不犯滴。 难道,我穿越是有什么伟大的使命必须由我来完成?(某:你想得美好~) 好吧,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优良心态,我决定一定要向穿越前辈们看齐,运用我那点可怜的现代知识在这奇异的世界里混得风生水起,吃香的喝辣的,再顺手拐几个美少年当老公。哇咔咔咔咔。 打定主意后,我怀着一点点期待环视四周。 咦,没想到我身边全都是连颗草都没长处来的黄泥土块。 哇,我这才发觉我是平趴在地上的,身上没有一点儿力气,不但嘴唇还干裂开了,全身上下还出现了很严重的脱水现象。 一个悲凉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形成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该不会是……饿死的吧? 靠,这几率高得我想哭。 这算哪门子穿越啊! 我不服!为什么我要穿在一个“三无”人士身上,还是“死”得如此窝囊的“三无”(某:“三无”是指:无身份,无地位,无money),我抗议,我要上诉!(某:抗议无效,驳回上述) 不行,好不容易我穿了,怎么就这么郁闷的回去了呢,我还没施展我的才华!(某:你有才华?)我还没享受到丰厚的待遇!还有那多的美男在苦苦的等待着我!(某:哦?在那里,我怎么没看见?段:恶魔,后妈,你嫉妒我!) 我决定自救。我使出吃奶的劲一点点的向前挪,巨大的求生欲使得我瘫软的四肢一下子又了力量,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滴。 突然,地面开始微微的颤抖,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到近越来越大,我吃力的抬头一看,喝,一辆豪华的大马车笔直向我驶来,激起四周尘土乱扬,都已经快冲到我面前了居然速度丝毫不减。 我可能是史上穿越时间最短的女猪了。呜呜呜呜…… 正当我闭目等死的时候,周围却莫名的安静下来了。我内心一阵狂喜,难不成是经典的英雄救美上演了?我猛的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救命恩人的模样,奇怪的是,没有人,连人影都没有,按理说这一马平川的,应该没什么地方可以躲才对。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我,我转过头,一股巨大的异味扑面而来,我亲爱的肺立刻停止了运作。 我最后的想法是:原来,马也口臭,而且,比人的恐怖的多。 然后,世界一片黑暗…… “呜呜呜呜……” 咦,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像是在哭丧啊,难不成我死了?不要啊,老娘活得好好的,不信现在老娘就诈尸,不是,是跳起来吓死你们! 奇怪,怎么还是全身无力啊。 “醒了吗”明明应该是个问句,那人偏偏用陈述语气来说,还真是……有气势啊。 有些吃力的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张粉底厚得掉渣的肥脸,额的妈呀,猪八戒真人版啊,还是女版! “呜呜呜呜呜……” 等眼睛适应一些后我才看到,这声音的是来源于一群少女,她们都耷拉着脑袋的蹲在角落里低声哭泣。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 “好了,姑娘们,想通了的人就跟着我来吧。”女版猪戒轻轻挥了挥手,立马就有几片粉红色的小云朵颤巍巍的向她飘去。她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又四下瞧了瞧,确定没有人再愿意跟去了,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准备离开。 说是迟那时快,我拼尽全力使劲向前一抓,终于还是不负众望的抓住了女版八戒的裙角。 不顾她嘲弄的目光,我很狗腿的冲她眨了眨眼睛,用我那沙哑的声音无比真诚地说道:“也算我一个吧”。 既然回不去,那就快乐的活着,我一向很现实。 而实践证明,我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现在我的正舒服的泡在浴桶中,抚摸着我那因积食过多而鼓起的胃,那种满足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发誓,以后就算要死也绝不饿死,太惨无人道了。 “还在磨蹭什么,赶快给老娘滚出来!”糟糕,女版八戒来催了。唉,现在还不是慢慢享受的时候,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滴。 据我观察和我聪明无比的头脑判断(某:根本就是别人告诉你的),这是一家很大的妓院,我是被人贩子在押送少女来此的途中顺便捡的,再顺便卖到这里。 哇咔咔,虽然还没照镜子,但不难想象,她们是因为看见了我绝世的容颜后,觉得我很有发展空间,市场潜力非常之大,才决定买下了的。 啊?要证据?喂,这可是妓院,又不是善堂,难道妓院会养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么?再说了,当时我是啥模样,饿死鬼的标准形象啊,这样都能看出我的潜在价值,可见我完全可以胜任一代妖姬,倾城祸水之类的称谓。(某:=_=|||) 肯定是神明看我以前的生活过得并不好,突然良心发现跑来补偿我的吧。好,为了对得起人民,对得起读者,对得起我自己,我要抛弃掉以前所有不好的种种,努力向上,奋发图强,祸害人间。 快速穿好了衣服,我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脸灿烂的奔向正厅,推开门,里面的人像见鬼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也是哦,哪有人伦落红尘还这么开心的,注意低调,要低调!我立马收敛,规规矩矩的站好。 “怎么样?” “恩?” 我下意识的回答,却发现根本不是对我说的。我这才看见除了女版八戒之外还有几个人,话是她对其他人说的,此刻他们目光都停在我身上做了同一个动作——撇着嘴摇头。 什么意思啊? “怎么办?” 晕,又不是对我说的。拜托不要用眼神交流,我是当事人,有权知道事实的真相! “那就这样吧” 喂喂,这样是怎样啊,有没有人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啊。 “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发现我存在了么,哼。 “段贝珊……啊!!” 天呐,我都干了些什么,居然一时口快把我的本名说出来了,那个让我的人生跌进地狱的名字,我所有不幸的罪魁祸首!!万能的神,请让我再穿一次吧,我已经不想再待在这个世界了。(某:那个……好像不可能……) 我努力找措辞挽救:“不是的,我不是段贝珊,我的名字叫……那个……段……”虽然我极力想要说明什么,但是匆忙之间又想不到其他,脑袋里竟然一片空白,该死,每次一到关键时候就卡壳,救命啊…… “以后就叫你小珊得了,”女版八戒脸上挂着“我才懒得管你叫什么”的表情,像赶苍蝇似的摆摆手,吩咐一个丫鬟将我带了下去。 这就完了?什么跟什么嘛。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里并没有人知道我名字的“深刻”含义,虽然如此,还是觉得很不爽。。(某:你该知足了。段:我不要,我要求重来。某:无视ing) 出了房门,我跟在那个丫鬟身后,左看看再右看看,嘿,还别说,这个地方还挺大挺豪华的,不错不错。正在无限yy中,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那个丫鬟。“哎呀,好痛”我可爱的鼻子瞬间阵亡了。莫非这丫鬟是吃铁长大的? “到了”,丫鬟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间破草屋对我说:“你今后就住那了。” 啥? “以后你莺歌坊所有的夜香都交由你来负责了。天亮前必须把所有的夜香拉到城外北郊的枯树下,交给一个姓冯的人就可以了。” 啥?啥? “那是当然的吧,这里是勾栏院,又不是善堂,供你吃住,还给你工作,你就应该偷笑了,人要懂得惜福。” …………………开玩笑的吧? 粪桶公子 经过五天天的“实习”,我终于勉强掌握了这份工作的程序,虽说是个简单的活,但要做好也是不容易的,光是对付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刺激性气味就几乎要了我的老命。 幸好现在快要到冬天了,天亮的时间是一天比一天晚,要是夏天我就死翘翘了,不但完不成工作,还有可能被蚊虫咬死。 其实,我也想过逃跑,但经打听之后我就毅然的放弃了,原因是现在世道太乱了,比我那世界历史上的五代十国还混乱几倍。(某:我对你的历史知识持怀疑态度) 我所在的这一大块陆地被称为东大陆,听说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就有大大小小三千多个国家,平均每一公里的地方就可能是一个战场,平均每1个小时就有上百人死于战乱。最让我瞠目结舌的是,有一次比较大型的战役的起因,居然是由一道目光引起的。(某:明显是道听途说,你居然也信?段:李宁,一切皆有可能!) 据准确消息,我所在的这个城市依山傍水,易守难攻,而且驻守这里将军是有真材实料的。 另一方面,由于战争和交通的关系,每个城市基本都是自己自足,粮食很是紧张,如果我离开这里,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战争波及,而另一种就是被饿死。 所以,我再次做了正确的选择:留下来,继续劳作。 唉,貌似,我这个身体好像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真是严重的发育不良,不仅瘦得吓人,还很矮,面黑齿黄的,眼睛虽然还算大,但挂在这样一张脸上,只能够用“突兀”来形容了,简直跟非洲难民儿童有得一拼嘛。 我照完镜子后心都要碎了(某:我以为早就碎了),并发誓再也不照镜子了。 魂穿就是这点有风险。可是我这个身体也太那个啥了嘛,这还叫穿越的女猪么? 不行,为了我以后的钓美男计划,我一定要好好的保养,合理安排我的日常生活,多吃粗粮(某:你只有粗粮吃吧),多做运动(某:那是你的工作),每天睡满10个小时(某:从太阳升起睡到太阳下山。段:喂,我忍你很久了,找抽啊!某:……你个不孝女,我是你亲妈!段:切~~~~)。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月,就在我以为我马上就要劳累而死的时候,上天垂怜,命运的转折点终于到来了。一切还要从那个满天繁星的夜晚说起。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夜半三更开始劳作,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条黑影在我前面不远处不停的原地跳,由于天很黑,导致我在离那个黑影很近的时候才看到他。 我当时第一反应是:僵尸! 就在我准备拔腿就跑的前一秒,他忽然出声了,貌似还很焦急:“我的香囊!” 就是这一声,把我吓瘫在了地上。 惊魂初定后我才看清,那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此时正在努力的想从他头顶的树枝上取下一样东西。 我拍拍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吓死我了,差点把老娘的心脏病吓出来。老娘要发威了:“喂,我说你有毛病是不是,三更半夜在这装僵尸,找抽啊!” “啊……啊!” 容我解释一下,前一个“啊”是他终于够到他要的东西了而发出的欣喜,而后一个“啊”则是被我吓到了。 他这一吓,脚底一滑,手中的东西就飞出去了,于是,异世界版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上演了,因为他这一滑,他的头就毫无悬念的撞上了我的夜香桶,而这一撞正好把桶的盖撞掉,他的宝贝就“扑通”一声栽进桶里去了。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像事先安排好了的一样。偶无语ing…… “怎么会这样,我的香囊啊”那人趴在桶的边缘手舞足蹈的开始狼嚎:“那是我的定情信物啊,我的终生幸福,我的命根子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了啊,我还没有把你捧在手心里好生看两眼,我还没把你偷偷的藏在枕头下,每天尽情的抚摸你啊,你怎么就没了呢,我的……” “stop!停停停……我拜托你,正常点哀悼好不好,嚎得像你全家死光了样,你至于嘛你!!”额的神,听他这一嚎我都想去撞墙了,说得我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似的。 蓦的,他停止了哭嚎,坐起身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想像一下,在漆黑的夜晚,一个非正常人这么安静的盯着你看,你什么感觉?对,就是那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心里毛毛的。 “喂,你看我干什么?” “你来把它弄出来!”他咬牙切齿道。 切,你叫我去我就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嘴角上翘,看我假笑:“这位大哥。你看这桶,再看看我,唉,不是我不想帮你,是小人确实能力有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呵,身高不够,你奈我何? “哼!”他自以为很犀利的瞪了我一眼,转身折了两根细长的树枝,大步跃上板车,捏着鼻子开始在桶里一阵乱搅。 柔和的月光越过他,在青石板上印出一个高挑的黑影,夜风灌进了他宽大的袍子里,也吹乱了他随意绾的发髻,朦胧间透出一股懒散不羁的气质。 突然觉得他的身影十分眼熟。 “纪公子?”我试探着唤了一声。 他忙里抽空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敢说出去我就灭了你”。 呵,纪大公子可是我们妓院的常客啊,他每次都会跟着一大群人来喝酒,却从不留宿,姑娘私下里偷偷猜测:他八成是不行。而且,对于这种仗着家里有钱就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我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呵呵,纪大公子这半夜三更的在杜府外溜达,该不会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 “没你的事,管好你的嘴!”好家伙,敢威胁我。 “该不会是对杜府的小姐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继续攻击。 “你!……” 他反驳的话还没出口,一阵狂风扑面袭来,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惊得我又差点扑地。抬眼一看,来人背后插着几面小旗帜,是八百里加急的快件运送使,看来哪里又有战争了。 随后我发现了更恐怖的事,纪公子不见了! 不是吧,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消失得这么彻底,强人!等什么时候得向他请教一二,这功夫逃命的时候很有用的。 “啊!”一声怒吼后,忽然从我的桶里钻出一个人来! 天,居然是纪公子! 我那个感动啊,没想到他一个纨绔子弟,居然可以为了捞情人送香囊而义无反顾的跳进粪桶里,如此大无畏的精神,忠贞的品质,高洁的情操,我不由的抱拳道:“为爱牺牲至此,佩服,佩服!” “狗屁!咳咳,我是被,呕,刚才那个混蛋撞进来的,呸呸!”他边说还边呕吐着。 我嘴角抽筋。 丫的,不早说,害我误会你有多痴情,真不要脸!(某:这好像不是别人的错吧,=_=||) “喂,你楞着干什么,过来帮我啊!”他一边捂着鼻子调整呼吸,一边奋力往外爬,奈何粪水太滑,一时之间他竟然没爬出来。 看来这人今天衰到顶极致了,我要离他远一点,以免被波及。 我不进反而退了两步。 “好你个夜香妹,我付你钱,快过来帮我!” 视而不见。 “十个铜板!行了吧” 听而不闻。 “好,你狠!十五个铜板!”切,才不为那点小钱委屈自己。呃,貌似十五个铜板也不少了。战争纷扰的年代,物价飞涨啊…… “一口价,五十个铜板!你不要太过分了,再多我不给了!” 见好就收一向是我做人的美德,好,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就仗义一回!(某:仗义两字可不是这么用的)刚往前蹭了两步,就看见一群人向这边走来。哇,居然是纪公子的狐朋狗友们,似乎是才从哪里喝醉归来,一个二个走路都是东倒西歪的。 “不好!”纪公子当机立断的深吸一口气……缩进了粪桶里!! 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咦?我怎么好像听到纪少的声音啊?” “谁啊,谁?” “纪少?可是说的纪奉桐?” “废话,我们这有几个纪少啊?……嗝,恩,有三个纪少吧?” “哈哈,你醉了,有五个姓纪的公子哥,五个!!” 他们在嬉闹间渐渐走远了。 “哗”的一声,我们可怜的纪大公子上演了丑男出浴粪桶版。 “呕,流年不利,绝对不,咳,呕,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呕……” 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活该! 不过…… “原来你叫纪奉桐啊。” “怎么了?” “噗哧!你是粪桶啊,哈哈哈哈…………” 奉桐,奉桐,那不就是粪桶嘛!!怪不得啊,怪不得…… 哈哈哈哈…… 猎艳计划闪亮登场 深深呼吸,慢慢吐气,先顺行一个小周天,舒活筋骨,再逆行一个小周天,排出毒素,最后气沉丹田,稳住,要稳住……(某: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咧?=_=) “噗哧!”还是没忍住破功了,因为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 “喂,我说,你笑了一整晚了,有完没完啊?”某人貌似也忍不住了,要发飙啦。 “不是,哈哈,我也不想的,哈哈哈哈,就是,停不下来,哈哈哈哈……”这可是我摸着良心说的的真心话。我也想停下来的,但就是没法控制,我是无辜滴…… 虽然我一直不间断的在笑,但我还是很有人道主义精神的抽空帮那粪桶公子脱离了那个大桶,随后还把他带到江边让他梳洗一番,现在,他正在污染纯净的江水,而苦命的我,还要生火帮他烤干洗好的衣服。 我会如此的好心?看嘛,又把人想坏了不是,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好少年,本着助人为快乐之本的优良品质,我会毫不犹豫的向需要帮助的人伸出了有爱的双手。 反正,我是坚决不承认我是因为他答应付我五十个铜板才帮他的,抵死不认。(某:解释等于掩饰,懂不?段:=_=,你可以消失了。)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在天亮之前赶回去了,而我的那个巨桶也被粪桶公子以解气的名义“就地正法”了,回去后该怎么解释呢? 被打劫了? 就算这年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也不至于打劫一个倒夜香的吧,甚至沦落到连装“黄金“的桶都不放过? 不可能,pass! 被撞翻了? 没法解释是被谁撞翻的啊,而且相信没有谁能有这么恐怖的神力,只撞了一下就什么都没了吧。而且没有案发现场。 不现实,pass! 还是干脆点回去承认错误,并申请一个新桶? 唉,我估计不管怎么掩饰她们那群吸血鬼都只会要我自己解决。 但是,我真的需要钱去买一个新的大桶来继续我的工作,不然我会失去唯一的避难所,从此流落街头,饱经风霜后,再饿死一次。 没有钱真是寸步难行啊。 咦,我怎么忘了,这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金库嘛。我转过头,盯着不远处正洗得起劲的某人,低声奸笑。 许是察觉到我的“温柔”的目光,粪桶公子双手护住胸前,猛地一下沉到水下,只露一脑袋在外面,警惕的望着我:“你想干什么?” 呃,这情形,怎么这么的熟悉呢? 那我是不是应该淫笑两声,再抛出那句经典的台词:“嘿嘿,你再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到滴,小公子,你还是乖乖滴从了我吧,让我来好好疼爱你。” 呕! 就你那“尊容”?一字横眉,单眼皮小眼,鼻头宽大,嘴唇稀薄,身上除了骨头就是皮,连肉都没多少,撇开你的身高不算,你还有可取之处么? 就算你肯,我还不乐意咧! “我说粪桶公子啊,”为了偶的钱,我忍了,“你这深更半夜的流连在杜府外,该不会是跟杜家小姐有关吧?” “哼!” 哇,默认了,这么单纯? 好,我再接再厉:“我听说,杜家老爷可是出了名的老顽固,要是他知道……”瞥他一眼,嘿嘿,有反应,很好,“咳,知道他女儿跟一个小混混私下里来往,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我不是付了你五十铜板的封口费吗,你还想怎样?”恩,不得不承认,这时候的他还是蛮有气势滴。 “呵呵,纪公子别误会,我可没什么歪念头,”我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无比真诚的说:“纪公子,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帮我?” “对啊,帮你树立高大的才子形象,把杜家小姐弄到手” “哼!就凭你?” “难道公子没听过‘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吗?”说着,微微转头,看向那遥远的星空,完美的45度角,我看起来像不像世外高人?(某:=_=|||) “怎么,你脖子不舒服?” 我倒! 算了,不跟土包子一般见识,我继续。 “纪公子还能指望谁帮你呢?你那群酒肉朋友,还是勾栏院的姑娘?又或许,我们纪大公子想凭自己的实力去赢得美人芳心?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您会几样?” 我猜你啥都不会! “……”意料中的沉默。 “我们杜小姐可是城里的一大才女啊,她会喜欢你这样的纨绔子弟?” “可是,她刚刚才赠了我一个香囊。”开始动摇了。 “哦?你今晚做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么?”谅你也干不出什么。 “从朋友那……借了首诗……”底气不足了。 借?鬼才信。 “那纪公子,你看我这首诗如何?” 恩……剽窃哪篇好呢。(某:你也知道是剽窃……=_=) 有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永《蝶恋花》) “怎么样啊?”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好!不过……”粪桶公子略带迟疑道:“是你作的么?” 呃,这个嘛……“这是小女子的一故人所作,但我敢担保全天下只有我一人知道,放心好啦”脸皮不够厚,不敢冒名顶替,汗一个。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杜老爷那……”哈哈,革命要成功了。 “杜老爷也是一介文人出生,自然是欣赏才子的,不然,为什么要把杜小姐培养成佳人呢”我哪知道杜老爷是啥出生,乱说的,我猜他也不知道。 “你有什么条件?” 呵呵,才相处一会儿就这么了解我了。那我就进入正题了:“出谋划策,一次十个铜板;诗词歌赋,每首一两银子;如果最后成功的把杜小姐弄到手,需另付一白两,怎样?” “为什么诗词歌赋这么的贵?” “因为全是珍品又数量有限,所以就格外的贵咯”谁让我记得的诗词少之又少,不喊把价喊高点怎么赚钱啊? “那另付的一百两是……?”真是个问题宝宝。 “我怎么幸苦帮你抱得美人归,总要给点红包之类的吧”你敢不给,我就咬死你!我用的是高露洁,保证没有蛀牙。(某:你忘了你是魂穿么……) “好!成交!” 我笑眯眯的伸出手:“君子一言……” 他看着我伸出的手掌,愣了愣,还是把手伸了出来:“……快马一鞭!”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平凡的夜里,不知名的江边,两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击掌为盟,“啪”的一声,像一星半点的火花,坠落在了茫茫草原之上,只在那一瞬间,就注定会有一场燎原之火。 “你真的办得到吗?”粪桶公子还在进一步的确认。 “恩啊,恩啊,你放心了,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我拍拍胸脯保证道。 “好,钱不是问题,我姑且相信你一回”终于拍案了。 “相信我准没错儿~~” 哈哈,我马上就变成有钱人了。 我要为这次敛财行动取一个响当当的代号。 “决定了,就叫猎艳计划,哈哈哈……” 穿越的前辈们,等着我啊,我来向你们看齐了…… 猎艳计划热情实施中 在计划正式实施前,还有一个不能忽视的问题,那就是这个计划伟大的策划者——我,不能在继续过着昼伏夜出的颠倒式生活了,于是我小小的破费了一下请了一个人,专门偷偷的帮我倒夜香。 这样,我不但保住了我那可怜的一亩三分地,还不用每天拼死拼活的干,总算暂时摆脱了贫困潦倒,向小康生活迈进了一步。 这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猎艳计划”正式启动。 我们第一步是:转变粪桶公子落后的精神风貌。 古时候,文人骚客都喜欢搞个“以文会友”或“以诗会友”一类的座谈会,这里的古人亦是一样,每过一段时间都爱“绉”上两句。 今天,正好城南的文人举办了一个“品茶会”,于是我们乔装打扮混了进去,伺机而动。 此时的粪桶公子跟以前那是大不一样了:身穿一袭月白色的的长衫,手持一把白色的扇子,头上用白色的丝带绑成一个漂亮的髻,他那一字横眉被我硬拔成了弯月细眉,将他的小咪眼衬得稍稍大了些,白净的脸上始终挂着他对着镜子练了三天的温和式微笑。 现在的他,整个一文弱书生模样,虽算不上风姿卓越、温润而玉的绝代形象,但比起在场的其他文人,他就好看得多了。 在一阵热闹的寒暄后,一个青衫老者便宣布茶会正式开始。 这次的聚会在很早以前就是定好了以“秋”为题的,所以一开始,就有不少的才子拿出准备好的“佳作”供他人欣赏。 我们高雅的粪桶公子只是静静的坐在一侧,以一副从容淡定的微笑拿着他把破扇子悠哉游哉的扇啊扇的。 我在他身后站得脚都酸了,于是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在下面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公子,您就不做点什么?”言下之意是:你看起来已经很“才子”了,拜托就不要再摆poss了。 “哦”。他终于坐直身子唤来了笔墨纸砚,开始洋洋洒洒的写下早就备好的诗: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潮。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刘禹锡《秋词》) 写好后拂拂袖,示意我可以拿去交差了。 嘿,没看出来,我们粪桶公子还是个演技派啊。 我恭恭敬敬将“他的“作品递了上去,有退回了我原来的位置,刚站好,就听到上面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大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抬眼一瞟,原来是那个青衫老者拍案而起了。 “好,好,好!老夫从未见过此等上品!好,真是好!” 废话,能不好吗,那可是我们中华几百年来的精华。 “纪公子何在?”青衫老者那个激动啊,连脖子上的经脉都在蠕动了。 余光看到粪桶那副快飘飘然的神情,我毫不吝啬的又赠了他一脚。他回头瞪了我一眼,收敛了一下,上前抱拳道:“不才纪奉桐,拜见方老先生”。 那方先生一边打量他,一边发出感叹:“不错不错……” 靠,相牲口呢!我赠他一白眼。 “这诗可是你作的?”恩,有眼光,能看出他不是那块料。 “正是不才的拙作,请问有何不妥?”恩,不愧是演技派,居然还敢迎上老先生疑惑的目光,有前途! “纪公子的诗可谓是上上乘之作,清雅脱俗颇为豪迈啊,既然今日以茶会友,恕老朽冒昧,想请公子再以这‘茶’为题,再作一篇,可以吗?” 果然是越老越成精了,不过幸好我们早就料到了会这样,所以做了充足的准备滴,嘿嘿。 只见粪桶皱微微一沉吟,便走到案前,提笔就写: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元稹《一字至七字诗·茶》) 写完不再拂拂袖,而是很恭敬的将方老先生请到案前。 切,欺负弱小的家伙,老娘鄙视你!!(某:你不算弱小吧……) “这是……杂体诗,是端木的杂体诗派,真的是……已经失传了几十年了,今天又让老夫见到了,天意啊”说着激动的握住粪桶的手,“你真是百年难得的天才,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亏得我们之前做了一点调查,才知道,这个世界也有人创出了杂体诗,但已失传了很久,所以才敢用这首,不然,我还真的不记得其他的有关于茶的诗。 想知道我们为什么知道会出“茶”这题目吗? 哈,回答是:no,我们不知道。 我是把我所有当时能想到的诗都拿出来了,硬逼着他背了几天几夜才有这效果的。当然,是有报酬的。 从那天开始,粪桶的美名开始流传,他也算个能扶得起的阿斗,加上他演技派的实力,不久我们要的效果就出来了,虽然还有不少的流言蜚语在漫天的飞着,但我们只要在上层阶级打出名声就ok了。 第一步计划,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圆满成功!紧接着进入第二步,趁热打铁、狂轰滥炸、死缠烂打。 首先,要假装与杜小姐“无意的邂逅”。 这天,依旧风和日丽,万里……有云。 杜小姐家里有个习惯,就是每逢初一十五她的娘亲就要拉上她去庙里拜拜,祈个福什么的。经过我一晚的思索,决定用那老掉牙的招式“英雄救美”。 过程很俗套,但前提很关键,就是必须要杜小姐落单才行。 于是我们躲在暗处等啊等,等到他们在回去的路上时才好不容易的逮到一个机会:杜小姐的娘亲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暂时离开了,就只剩下杜小姐和她两个丫鬟继续赶路。 我挥挥手,示意“强盗“赶快上,却半天没有反应。 我低头一看,喝,居然给老娘睡着了!好大的狗胆,花钱请你们来睡大觉的么? 我正想拍醒他们,哪想粪桶已经爆发了。 他提着月白衫的下摆,抬起脚,对准他们的小pp就是一阵猛踢。 我狂汗~~~(某:偶也汗~~~) “哎呀哟……“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 “谁?谁在那?”马夫同学非常配合的勒住了马儿,咦,我们有收买他么? 一群刚睡醒的“强盗”登上了“舞台”…… “此路是我开,次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后面是啥?” 我绝倒! “留下买路财……”他身后的小弟好心的提醒他。 然后就是杜小姐那方惊慌的想逃,被“强盗”拦了下来,“看中”了她的美色,想拉回去当压寨夫人,等等。 再然后就是我们“英勇无比”的粪桶“正好路过”,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最后,就是英雄与美人“双双把家还”。 其实后来我都没怎么关注“舞台”了,因为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早在茶会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只是当时人多,加上粪桶太出风头了,我就太没把它当回事。 没想它现在又出现了,就在粪桶跳出去的瞬间,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像是被某种野兽盯上的感觉……觉得心里毛毛的,很不舒服。 直到粪桶他们走远了,“强盗”们又重新聚到了我身边拿钱的时候那种感觉才消失。 我望着身后那片树林,久久的…… 夜半哭声 在“猎艳计划”进入正轨之后,我就清闲下来了,每天几乎都是无所事事的东晃晃西逛逛。 在穿越之前我曾无数次幻想穿越后会怎样怎样,现在我才明白,穿越是件很美好的事,但穿越错了,那就是chi裸裸的悲哀了。 就拿我来说吧。 我都在这条街上转悠了几天了,还特意把我那个装了几个铜板的钱袋掏出来显摆了又显摆,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人跑来“不小心的”撞我一下呢? 难道是嫌钱太少了? 不可能啊,现在外面兵荒马乱,城内经济萧条,这点钱应该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而且我又是孤身一人的弱女子(某:居然有这样的“弱”女子……==),应该是第一目标人物才对,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没有人“撞”我,我的钱袋怎么会不见呢,我的钱袋不见了,我才可以去追那个撞我的人,然后就能华丽的邂逅各种美男,这可是穿越小说的经典桥段之一,为什么在我这就不管用了? 好吧,这个不行,咱换个。 目标是本城最豪华、最具人气的酒楼——云来楼。 可是,现实实在太残酷了。 老娘在这花了近五十两银子,却什么都没发生,那些来吃饭的人既不高谈阔论也不喝酒撒疯,,难道一个天真可爱的孤身少女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都没引起一个人哪怕一丁点的好奇? 不要说美男了,我连长的顺眼的没没发现。 实在是想不明白,我是为啥穿过来了? 相对我的郁闷,粪桶倒是非常之开心。 时不时的约杜小姐放放风筝、散散小步、喝喝小茶,每天傍晚跑到我这绘声绘色的讲述他温馨的约会,而他的讲述也成为了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消遣,在没有电视电脑的时代,有实况转播也不不错的。 突然很怀念我以前的世界,抽水马桶、电视机、薯片、泡面……… 我很忧郁,非常忧郁…… 每次我情绪低落就会失眠,一失眠就会想得更多,一想得多就更低落,恶性循环ing…… 反正睡不着,干脆去院子里走走吧。 我披上外衣,慢慢得踱到后院。 这里的夜很静很沉,不比前院,没有搔首弄姿的迎来送往,没有肆无忌惮的调笑喧哗,没有红烛暖帐的低呢浅语,仿佛那里的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不过是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画,那么的没有真实感。 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发呆,夜里的凉风拂在我脸上,微微的有些疼,却让心情舒坦了一点。 突然,一阵细小的呜咽随着风声钻进了我的耳朵,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是谁,大半夜的哭的这么幽怨? 呃,应该不会……是…… 我摇了摇头,试图甩掉刚刚冒出想法,就在这时那个声音更清晰了,一高一低的抽泣着,还隐隐约约在说着什么…… 顺着围墙,我小心翼翼的朝哭声的发源地挪去。 一颗枯树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瑟瑟的缩成一团,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在四周,脸深深地埋在双臂中,小小的肩膀随着抽泣声还一颤一颤的抖动着。 一时间我的同情心哗啦啦的涌了出来,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用我自认为很温柔的语气说道:“小妹妹,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让姐姐来帮你讨回公道。” 募地,她抬起头,用泪汪汪的眼睛望着我。 哇塞,美女啊! 柔和素净如雪莲的一张脸,泛着玉一般莹润的光泽,娇嫩的双唇微微泛白,挺挺的鼻梁,眼睛已哭得有些红肿,长长密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真是我见犹怜。 忍不住伸手拭去她的眼泪,却不想她“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我手忙脚乱的拍着她的背,哄道:“乖,不哭啊,乖,有什么事说出来,姐姐一定尽力帮你,乖……” 听了我的话,她努力的直起身来,胡乱的的擦了擦脸,盯着我看了半响,摇了摇头:“谢谢姐姐,可是,没有人能帮我的。”说着,眼泪又有决堤的趋势。 “你说说看,也许我可以帮到你呢,不要小看姐姐哦”我冲她自信的一笑。 “真的么?”她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跳起来一把抱住我:“那姐姐一定要帮我哦。” 我好像说了“也许”两个字的吧,汗呐。 骑虎难下,老娘豁出去了。“好好,我答应你,你先冷静下了来,慢慢说给我听。”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听话的坐了下来,向我娓娓道来: “我叫南欣,是户部尚书南阳之女。上个月,家父遭人陷害入狱,大哥被革职查办。家里试过各种方法想替父亲申冤,没想到那些平日里跟父亲称兄道的的人,要么称病不见,要么假意推脱,眼看父亲问斩的日子临近了,我迫于无奈,只好委屈自己到这里来……” “为什么?” 申冤申到妓院来了? “咦,姐姐难道不知道吗?” 茫然的摇摇头。 “我以为离国的人都知道的” “离国?”是什么国啊? “天啊,姐姐,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她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我很耿直的……点头。 “……姐姐是外国人吧,所以不知道,那就听南欣慢慢讲。”她在足足盯了我十分钟后放弃了,开始给我讲解:“这片东大路上虽有许多的国家,但是真正强大的只有七个,分别是离、崎、梓、奎、珂、邱、寅……” 靠,战国七雄啊,不过名字够古怪…… “我们所在的城叫夕城,是离国的一个中心城,有重兵把守,易守难攻,所以这里相对来说很太平的……”她突然停了下来,再瞧了瞧我,仿佛在确认什么,唉了口气,继续说道:“离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隔三年都要从各地的烟花地选一个花魁出来,以充实后宫……” 晕,这离国的皇帝也太好色了吧,居然连妓女都不放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来这里是来参加那什么花魁大赛的?” “恩,因为今年正好是花魁选举的时间。我想救我父亲,只有这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进宫么……后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想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绝色将要卷入后宫纷争,忍不住出声劝道。 南欣苦笑了一下:“我为所谓的……只是,到了这里我才发现,我跟这里的其她姑娘比起来,还差了好远,根本不可能被选上的……” “瞎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了。”这可是事实,我来这里没多少时间,也没什么机会看美女。 “姐姐,你刚才说过要帮我的……”完了,她又用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了, 天知道,我对可爱型美女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 “没问题,这事就包在姐姐身上了!”我一时脑袋发热,立马拍胸脯答应下来了。 “那,我先在这里谢过姐姐了。” “恩……” 花魁选举是吧,我就不信了,看了这么多的穿越文,我还搞不定你! 失恋万岁 在我伏案一整天,将花魁选举的各项预备方案计划完毕后,我恍然间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仿佛到现在为止,我所有的努力、心血和青春,都一门心思的扑在了“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件蠢事上了! 额的神啊,我这么辛辛苦苦的穿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发扬“为人民服务”的雷锋精神么? 看着案上那满纸狂草的计划案,我的血压不断的升高,内心顿时一阵狂风暴雨。 此时的我只想做一件事——撕了它!!! 就在我的情感战胜理智的那一瞬间,“嘭”的一声巨响把我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喂,段贝珊!”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在我身后响起。 好小子,我似乎曾经很“慎重”的警告过他,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吧。 哼哼,计划案,你得救了,我现在不想撕你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粪桶啊,最近皮痒了是不?正好老娘心……情……” 原谅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把后面的说完。 因为我在转身之后,僵掉了! 眼前这个背对着夕阳扶门而立的男人,有着如刀刻般分明的轮廓,两道剑眉扭成一个“川”字,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跳跃着明黄的火焰,本就稀薄的唇紧抿着,领口微敞,露出光洁的肌肤,夕阳的余辉沿着月白色的长衫游走在他身上,使他在散发出凛冽怒气的同时,又显现出一种充满野性的高傲。 此时的我,是瞳孔放大、下巴脱臼、口水外流、呼吸受阻、心跳停滞…… 大哥,你谁啊?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人就一把拽过我劲地往外拖。 恍惚间,我不由自主地被他拉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酒肆坐定。 直到他猛地一下将一锭银子砸在桌子上,我才算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小二,给爷把最烈的酒全拿出来。”他怒气冲天的吼道。 店小二笑眯眯的收了钱,飞快的提抱来了几大坛酒,摆好碗筷,说了句“请慢用”又飞快的溜了。 闪得真快,不愧是专业的。 我坐在那里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人:“……粪桶?” 不是吧,他去哪整的容啊,才几天没见而已,变化也太大了吧,虽说恋爱可以使人变好看,但也不可能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啊! 我急忙捧起他的脸,仔细的研究,不对呀,是粪桶的脸没错呀。 “干嘛!”他一脸恼怒的拍掉我的爪子,咬牙切齿的说:“本公子现在愤怒得想杀人,别惹我!”说完,还狠狠的灌了两口酒。 靠,你小子嚣张哦! 我刚才居然会一时走眼才把你看成帅哥,肯定是我写了一天的计划案导致我视力下降,加上对美男太饥渴了(某:汗颜呐=_=|||),才会这种出现幻觉!! 此时的粪桶就像个暴走的火药桶,一边冒着烟,一边霹雳拍啦的响。 看在他如此危险的份上,我忍! “喂,你发什么神经啊?”我将住压怒火说道。 他没甩我,抱起坛子猛灌,大量的酒顺着他的嘴角涌了出来。 这哪是在喝酒啊,简直是在自杀。 “给我说清楚!”老娘也爆发了,我夺过酒坛一把摔在了地上。 这次他没有冲我乱吼,而是出乎意料的安静了下来,愣愣的看着我。 “靠,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我正磨拳擦掌准备严刑逼供的时候,他毫无预兆的扑过来抱住我,趴在我的肩膀上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老天对我不公平,我的命怎么会这么的苦哇,我的芸儿,你怎么忍心弃我而去,芸儿啊,我的……” “stop!!给我停下来!!” 我的天,你是唐僧转世啊,我简直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你被杜小姐甩了?” 杜小姐全名杜芸。 “呜呜,我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想亲她,她却说,呜呜呜……” “晕,说完再哭!” “她说,她其实,早就有婚约了,呜呜呜” “不是吧,婚约?指腹为婚?” “恩,呜呜呜,她说,我们不可能……呜呜呜……” 我愤愤不平:“靠之,这女人怎么不早说,玩弄感情,真无耻!!” “就是嘛,我第一次付出的真心,就这样,没啦,呜呜呜呜……” “丫的,不要把鼻涕搽在我身上!”我用力推开他。什么嘛,一个大男人失个恋哭得像奔丧一样。 他顺势坐起来,捞起一坛酒又灌了起来。 唉,算了让他借酒消愁吧,这种事不是安慰两句就ok了的。 我这才发现四周投来异样的目光,有鄙夷、嘲笑、不屑、戏虐…… 我怒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失恋的人啊,小心我揍得你们连亲妈都不认识,滚!”被我这么一嚎,周围那些人别过头自己吃自己的。 我愤怒,到不是为了我那一百两(某:又掩饰=_=|||),而是为以前对粪桶的错误看法感到一丝的愧疚,我曾经还以为他是看上了杜小姐也不过是玩玩而已。 那杜小姐也真是的,像这种真心的男人都已经快绝种了,居然还不珍惜,我这个穿越女猪还没遇到呢,郁闷。 看着粪桶发疯似的灌酒,估计没多久就倒下了,想到还要把他弄回去,更郁闷。 不行,我要冷静,喝杯水,压压火。 “段贝珊,你说,我待她不错吧”粪桶伸过一只爪子搭在我肩上。 又叫我全名,算了,我忍,再喝一杯水。 “我纪奉桐就没对谁这么好过!”他握着拳头,骨节都泛白了。 “恩,恩……”怪了,怎么这水越喝越辣,“小二,你这什么破东西啊,过期了吧!” “她根本就没有真的喜欢过我,从头到尾都是在耍我。”说着,又摔了一坛子。 丫的,还没喝完酒摔了,一点都不懂节省。 “你就失恋了一次,告诉你,老娘失恋了……一、三……靠,反正很多啦!”怎么舌头有点打结了,呵呵。 “我这次肯定比你那惨痛!” 我一听,暴跳上桌子,怒视他:“狗p!告诉你,一个跟你交往了两年的人,却因为一个名字而离开了你!那才叫惨痛!” 喉咙好干,再喝一口:“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我,哈,我以为只要付出就有回报,哈哈……嗝,到最后,都tmd滚蛋了!” 感觉有什么在拽我的裙子,扬起脚就是一揣,“别……闹,嗝,我还没说完呢。我告诉你哦,我的名字叫段贝珊。” 突然,脚下一踉跄,一阵天旋地转后跌进了温暖的地方,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真是的,拉你来陪我喝酒,怎么比我先醉啊。” “哎呀,听我说!”最讨厌我说话不好好听的人。 “好,好,我听着” “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继续道:“我的名字可是我的噩梦呢,你知道断背山三个字在我们那意味着什么么?哈,你一定不知道。” “是,是,唉,小二,拿醒酒汤来。” “是……这么说来着,对,是断袖,就是龙阳之好的人,两个美男搞在一起的情况,懂了吧?” “……哧,怪不得你不喜欢被人连名带姓的叫你。” “错!”我乐呵呵的笑着,手舞足蹈,“答错了,哈哈,我之所以讨厌是因为我没穿到男的身上,如果我是个男的,我会非常高兴别人这么叫我滴,哈哈。”(某:敢情是心理不平衡……=_=) “……呵呵,这样啊”我怎么看到有好几个粪桶嘴角在抽搐。 “别晃,我头晕……”真的很晕,怎么老晃呢,我伸手想稳住他,但在碰到他的脸颊后,莫名的觉得很委屈:“呜哇,为什么我没女变男,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为什么没有美男啊,为什么……呜呜呜” “乖,不哭啊,我不就是美男嘛” 切,美男?骗谁啊!我赠他一个白眼。 “来,把这喝了,明早头才不会痛,乖。” 似乎有什么东西抵在了唇边,很硬,气味又难闻。 不要!我别过头,双手努力的把那东西往外推,但那人的力气很大,我推不过他,眼看那碗东西要靠近我了,我得转移他的注意:“粪桶,失恋可是人生中大事,要正确对待。” 果然,他顿了顿。 “来,跟着我喊,失恋万岁,万岁,万万岁!失恋……唔唔”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的姑奶奶,你消停会吧!” 我扬起脸正想反驳,却在看见他稀薄的唇安静了下来,手不受控制的拂上那鲜红的柔软。 那人像是想遭雷击了一样,诧异地盯着我。 嘿嘿,不知道,咬一口是什么感觉呢。 我慢慢靠近他的唇,感觉他的呼吸骤然间急促了起来,轻轻喷在我的脸颊上,像羽毛划过一样。 终于,在我们的唇还有0。001厘米的时候,我没顶住周公的邀请,跟他大战三百回合去了。 意识消失前,似乎听见了一声叹息,很轻…… 花魁大选举 吱呀一声,我身后的门又准时的开了。 “贝贝~~”充满怨念的魔音毫无悬念的响起。 不知道怎么的,自从他借酒消愁那晚之后,他就再也不叫我全名了。 就怎么称呼这个问题,我们曾深入的探讨过: “叫你什么好呢?小珊?” “不要!”又不是三井寿,pass! “那……珊珊?” “我还‘来迟’呢,不行。” “那你要怎样?”粪桶也是个没耐心的主儿。 我左思右想,干脆叫“贝贝”得了,以后遇到美男也可以让他这么称呼我,嘿嘿,baby~~ 哇,我真是太有才了,太佩服自己了。 “贝贝,你又走神了。”粪桶委屈的抗议,捏着我的脸,把我从回想中拉了出来。 “我说粪桶,你都失恋了一个月了,你都不腻的?”我才委屈咧,这一个月他没事就往我这跑,还把那股怨念随身携带,“我是无辜的,拜托你不要像怨鬼一样缠着我。” “真无情啊~~”他做怨妇状。 “发神经一边去,不要妨碍我办正事。” 过了许久,都不见他再说一句话,我纳闷的往身后一瞟,咦,为什么他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我看啊? “你干嘛?” 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的样子刻在脑子里一样,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贝贝,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你得绝症了?”一般偶像剧都这么演。 “好了,不难为你,我走了”说着他起身向外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感觉他像是要飞走了一样,于是我咬咬牙说道:“我会记得你的,哪怕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我都会记得。” 他回过身,快步朝我走来。 我大公无私的张开了我的双臂,来吧,让姐姐好好抱抱,可怜的孩子。 “你呀,”他没好气的给了我一个暴栗,“干嘛说得像我要死了一样!” 切,浪费我表情,“大哥,我这叫顺应剧情发展。” “剧情?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他恨铁不成钢似的拍了拍我的头,“女孩子要矜持一点才好。” 那是大家闺秀的专利,侵权很不道德滴:“如果让我像你的杜小姐那样,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干脆。” “呵,也是。”一转眼他又走到了门口,潇洒的挥挥手,说了声“走了”就一溜烟不见了。 他今天到底来干嘛的啊? 算了,八成是失恋的打击太大了,现在我可没有那闲工夫去管他,因为再过几天就是给皇帝选小妾的日子了,而我终于还是没抵住诱惑,屈服在了南欣mm那闪着星光的带着满满期待的目光之下。 “你就这么相信我啊?”我曾这么问她。 “恩,我知道姐姐是个好人。”她甜甜的回答。 好人?能当饭吃么,能换成银子么,能钓到美男么? 我不要当好人,我要做个彻头彻尾的大恶人,我要永垂不朽!(某:是遗臭万年吧~==) 但为什么每次当她一脸天真的看着我的时候,我的骨气就死翘翘了呢? 这个经验教训告诉我们,长得好看,果然是有优势滴。 晚上,我把好不容易完成的计划案拿给南欣过目,她看了半天憋出一句:“姐姐,我……看不懂。” 呃,虽然我的毛笔字比狗爬还狗爬,虽然上面还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现代词,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堪入目吧? “没关系,姐姐讲给你听”我连忙把计划案收回来,清了清嗓子,开始知识讲座: “根据以往的惯例,这个选举主要分五个部分,即琴、棋、书、画、舞,每比一场淘汰一部分人。第一关比的是琴,由于是海选,我们就要奉行‘特立独行’的基本原则,简单来说就是要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为你量身定制了五首风格迥异的曲子,按照当时的情况再来选择最合适的弹。 “第二关是比棋艺,这个我就帮不了你了,相信你应该没问题的吧? “那接下来的第三关是比诗词,其实来当裁判的那些人肚子里都没什么墨水的,所以我们要‘出其不意’,我的战略是——女扮男装,不但能将你的清丽气质衬托出来,还能让观众眼前一亮。 “到了第四关,一般就只剩下高手了,这时我们的小把戏估计也没什么效果了,为了能杀进决赛,只好‘铤而走险’了,高手一般画画都是画山水鱼鸟什么的,技术上比不上,我们要比创新,我们就画美人,反正来当裁判的都是没文化内涵的色狼,拼了。 “最后,我们就来个‘天外飞仙’,我就不信拿不下花魁,嘿嘿嘿……”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咦,掌声呢,赞美声呢? 我转过头,只见她一副凝重的神情盯着我看,我疑惑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怎么了,我的计划有什么问题啊?” “恩?”她像是刚回神一样,立马露出她招牌似的甜笑:“没有啊,我是觉得姐姐想得好周全,好厉害呢” “嘿嘿,不要太崇拜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南欣挽着我的手说道:“那从现在就开始,姐姐先教我那五首曲子吧。” “其实音律我也不太懂,这样,我哼唱几遍,你把它们记下来,然后自己再改进一下好了。” 月华如水,静静铺洒在大地上,偶尔会听见清越的琴音传来…… ……………… 终于,在万众期盼下,百花争艳的花魁大选正式开赛了。 今次举办的地点,是在本城最大最豪华的妓院——暖春阁。 暖春阁,二楼拐角的一个小房间,这里暂时是南欣的休息间,我是以她丫鬟的身份陪她来的,此刻我们正趴在窗口偷偷的向外张望。 天还没黑,暖春阁的附近已经是一片汪洋人海了,尽管真正进得去的必定是非福即贵的人,但为了能尽可能的一睹百花们的风采,还是有不少的人驻守在门口、墙边、对门的高楼等枪手位置。 不知谁喊了一声“来了!”本就热闹的大街一下了像烧开了的水一样沸腾了,一时间人头攒动,喧哗不止。 这会儿来的是城南那名声仅次暖春阁的风月楼的花儿们,本来拥挤在一起的群众一下子就让出一条道来,虽然他们很想靠近,但谁也惹不起风月楼背后的靠山,于是众花儿们坐着小轿,一路畅通无阻地进来了。 那阵仗,让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明星走红地毯, 看着真让人火大,凭什么我们就要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还要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从后门进。 越想越气,不行,忍不下去了! “南欣” “恩?怎么了姐姐?” 深吸一口气,我咬牙道:“今晚,一定要把这些人杀个片甲不留、尸横遍野、尸骨无存!” “哧。”南欣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遵命,姐姐” “说起来,我原以为参赛条件不限的话应该会有很多的人前来,没想到来的也没多少啊,大概只有五十几个吧。” 南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向我解释道:“只有那些渴望飞上枝头的,或是想借此机会扬名的才会来。因为,就算是勾栏院的人也都明白,皇宫,对于没有背景身份低微的人来说,并不是个好去处。”。 是哦,就算思想再封建,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和平时期的风尘女子都不好混,更何况现在时逢乱世,所以才有想去皇宫的人吧,毕竟那里相对安全。 看着暖春阁里那些为选举而忙碌的女人们,我忽然觉得无限的悲凉。 以前看那些穿越小说的时候,只一个劲的关注主角的经历,觉得妓院是个不错的情节发展地,对那些身在风尘的女子没有留意半点。 现在,我站在这里,身处其中亲眼目睹了,才真正明白过来,那些迫于生计走投无路的可怜女人,在选择沦落风尘时,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决心。 我是采草大盗?(上) 当各路小花儿们差不多都到场之后,令人心潮澎湃的花魁大赛也终于拉开了帷幕。 一阵铿锵有力的鼓声响起,周围喧嚣的声音立刻就消了下去。 这时我才发现,舞台的中间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一袭火红的长裙紧贴着她的皮肤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身材,下裙的两侧特意留的两道裂口,将她嫩白修长的腿展示给世人看,性感十足,却又恰到好处,引人浮想联编。乌黑的青丝用一根红色的丝绸缎带扎起,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上拿着一把红色的羽扇,一双妖异的眸子在顾盼间流露出一股清冽的寒气。 感觉她就是一团火,远远看去是那么繁华绚烂,可一旦靠近,下场必定是灰飞烟灭。 “她是谁啊?”如果是竞争对手的话,我只能说要赢过她需要奇迹。 “她叫火凤,是暖春阁的老板。” 啥?她是老鸨? 居然有这样倾国倾城的老鸨? “感谢诸位的捧场,今晚的所有花销都算我头上。”火凤老板,大冬天的你那羽扇摇啊摇的,不冷么? 她话音刚落,台下立刻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她妖娆的勾了勾唇角,款步下了舞台。 接着司仪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好啦,热闹看完,我拉着南欣准备回后台。 “这位姑娘有些面熟啊,似乎在哪见过?”火凤老板突然从暗处移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哇塞,我们在二楼耶,这位美女莫非会瞬间移动? 南欣微微欠身:“火老板怕是认错人了吧?” “哦?这样啊。。。。。。”火老板轻掩半面,将目光锁在了我身上。 该不会你说的面熟是指我吧?难道是这个身体以前认识的人?如果是这样那就惨了,认识这么有钱的主居然还在这附近饿死,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眼前这个人非善类啊。 “恩,您认错人了啦。”我也急忙撇清关系,拖着南欣绕过她飞速离开现场。 火老板也并未阻拦,只是在我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不然会小命不保的。” 我诧异的抬头望向她,却看到了她戏谑的眼神。 大姐,我觉得你长得比较像危险人物啊!(火凤:切,你这是嫉妒!) 懒得管她,眼下最要紧的是南欣的比赛。 轮到她的时候,我想了想,决定实行一号方案。 南欣顺从的点点头,抱着琴上台去了。 哎,我说啥就听啥,这孩子怎么可以怎么的相信我呢? 只见南欣款步上台坐定,扫视全场之后轻轻一笑开始抚琴,悠扬的歌声随之而起: 如果流浪是你的天赋 那么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 如果爱情是你的游牧 拥有过是不是该满足 谁带我踏上孤独的丝路 追逐你的脚步 谁带我离开孤独的丝路 感受你的温度 我将眼泪流成天山上面的湖 让你疲倦时能够扎营停驻 羌笛声胡旋舞为你笑为你哭 爱上你的全部放弃我的全部 爱上了你之后我开始领悟 陪你走了一段最唯美的国度 爱上了你之后我从来不哭 谁是谁的幸福 我从来不在乎 谁是谁的旅途 我只要你记住 星星就是穷人的珍珠 你的笑支撑着我虔诚的最初 狂风沙是我单薄衣服 穿越过亚细亚的迷雾 羌笛声胡旋舞为你笑为你哭(ho~为你哭) 爱上你的全部放弃我的全部(我的全部) 云破日出 你是那道光束 带着平凡的我走过奇迹旅途 爱上了你之后我从来不哭 我从来不在乎 谁是谁旅途 我只要你记住梁静茹《丝路》 根据我们居高临下的观察,发现今次的评委大多是满肚肥肠的达官显贵,别的参赛者都是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弹着,弹的还大多是哀怨的小曲,哼哼,我到想知道这群油光满面、眼冒桃心的家伙有几个是通音律的。这是选美女,不是选才女,连这个主题都没搞清楚么。于是经过我郑重的思考,决定了这个方案:不但弹,咱还要唱出来! 果然,这引起了评委们的小声议论和全场的叫好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开始的时候就展露头角,然后再隐藏一下,再锋芒毕露,最后一举夺冠。哈哈,多完美的计划啊,我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得意得太早了。 当我们兴高采烈的回到房间,看见的是我们精心准备的女扮男装的专用衣服残缺不全的尸体。 哇塞,我从来不知道古时候的人们行动是如此的迅猛。 “姐姐,这怎么办啊?”南欣担心的看着我。 “额,这个,没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去第二场比赛吧。” 我的脑袋急速运转着,我刚才在楼上观察的时候,在台下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啊。 我穿越过重重的人群,果然在一个角落处发现了目标。“嗨,粪桶,你也在这儿啊!” 没错,就是我们可亲可爱的粪桶公子是也。为什么可亲可爱呢?因为他身上穿的外套从前段时间的“改造”开始就一直是月白色,正好是我们需要的那种啊。 “咦,贝贝,你怎么会在这里?”粪桶正跟他的狐朋狗友们悠闲的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忙里抽空回头望了我一眼。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我朝他勾勾手。 粪桶皱了皱眉,还没开口,他的狗友们就开始起哄了。 “哟,纪少啊,不是听说你喜欢杜家小姐的嘛,这么快就又有了新欢了啊。” “不过这个,纪少啊,你眼光也太差了吧,这样的都看得上啊!” “哈哈哈哈” 这样是那样?你丫的敢狗眼看人低,我这身体才14岁还没开始发育呢,万一女大十八变了之后就是倾城美女了呢!!(某:很明显,你是在幻想。段:我真的是你亲生的?) 粪桶无语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似我丢了他的脸一样! 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涌到头顶了,就在我准备把内心的愤怒付诸行动的前一秒,粪桶非常识时务的把我拉了出去从而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 “说吧,什么事?”寻了一处僻静地方,粪桶双手抱胸一脸不耐的问道。 我左右看了看,觉得地方还是不够隐蔽,于是又拖着他往更深更隐蔽的巷子钻去。恩,这个地方人迹罕至,还有许多废弃的木箱子做遮挡,很好,非常适合做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一站定,我就冲粪桶温柔的一笑。我发誓,这是自我出生以来笑得最温柔的一次,哪知粪桶同学丝毫不领情不说还露出了类似惊恐的表情。 好吧,我承认我动机不纯,但我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扒你衣服而已(某:说得好光明正大。。。。。。),你至于嘛你! “没事的,我只是想‘借’一下你的外衣而已,”我伸手扯住他的衣领,笑得人畜无害,眼神却非常犀利的盯住他,我用眼神传达的信息是“老实点按照我说的做不然你就完蛋了!” “不要,这件是我最满意的一件!”粪桶视死如归的一扬下巴,奋力搬开了我的手死死的护住胸前,那摸样活像老娘要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我不爽的瞪着他。拜托,借你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借的女人,这么小气干嘛啊。算算时间,第二场比赛就快要结束了,再磨蹭下去就赶不上第三场了,我也懒得跟他再废话了,直接伸出了我的安禄山之抓,“乖哦,真的是急用,你千万不要挣扎哦,姐姐会很温柔的。。。。。。” 月华如水,寂静的夜空下一个小黑巷子里正在上演很纯洁的一幕: “不要,我不要,你不要过来,哇不要啊!!”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乖乖的从了我吧。。。。。。哈哈” “我说了我不。。。。。。啊啊你手摸哪里啊,快放手,不要啊!!” “哼哼哼哼。。。。。。” 我是采草大盗?(下) “你、你再不住手,我就大叫了啊!” “靠,好像你现在叫得不大声一样!” “那你还不住手!” “少废话,再挣扎老娘就不客气了!” “呸,好像你现在很客气一样!” “你是非暴力不合作是吧!!” “人来呀,救命啊,有人调戏良家妇男啊!!” 虽然我的力气经过了前段时间夜夜推粪桶的艰苦磨练,但是由于粪桶奋力挣扎,我一时半会也扒不下他的衣服,眼看时间无多我那个焦虑啊。 要是我手边有武器,能一棒子敲晕这小气的粪桶就好了! 等等,武器。。。。。。我一直很不满意我的身高,前段时间专门去鞋店定做了加厚几厘米的内增高鞋子穿在脚上以掩饰我矮小的海拔,尽管不知道鞋底塞了些啥东西,但是貌似挺重的。。。。。。 哼哼,那么说来,我的内增高鞋不就是现成的作案凶器么。 想到此处,我立刻用力一推将粪桶按在墙上,弯下腰以最快的速度脱下鞋子,古代最好脱下来的东西大概就是鞋子了吧。 正当我把内增高鞋攥在手里准备给粪桶沉痛的一击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两声惨叫。 不要看这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其实发生了很多的事。 我呆了两秒,在脑袋里将刚刚发生的情景回忆了一下下: 这是第一声惨叫来自于我们熟悉的粪桶同学,“啊————唔!”他叫得很绵长却中断得很突然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听到他的惨叫我条件反射的猛的直起身来。 然后我就知道了他的声音中断的具体原因,因为有一只天外飞脚正中他的面部,根据当时的光线和脚的长度我判断是一个少年的。 “啊————噢。。。。。。”这是第二声,凄厉度简直堪比杀猪般的嚎叫,不过是提了几个调的嚎叫。当然是来自我头顶上的哪只脚的主人。 所以当我回过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流着鼻血晕死过去的粪桶,和一个在地上打滚的小少年。 呃,那个正滚得欢畅的小少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还一直捂着下面。。。。。。 刚才他踢粪桶的脸的时候,我是感觉的我脑袋撞到了什么。。。。。。他捂的地方。。。。。。 不是吧,以我脑袋的硬度以及那瞬间我抬头的猛烈程度。。。。。。 我的上帝爷爷啊,那这位小少年的那里伤得该有多重啊!!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叫得比粪桶还尖锐了! “喂,你,还好吧” 虽然月光微弱,他的表情很狰狞,但是我还是看得出他有成为美男的潜质,所以他千万不能有事啊,残害小美男的这种千古罪名我担当不起啊! “你。。。。。。”我正打算上前去关心一下他的伤势,却忽然感觉到一股犹如千斤的压力让我动惮不得,哇塞,传说中的杀气! 我转了转眼珠,看到了一个庞大的身躯挡在我前面,黑压压的一片像一座山一样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对哦,这个小少年是咋出现的,现在又来了个像山一样的人,难不成是。。。。。。经典桥段中的“打劫”? 可是我现在没空“被打劫”啊!(某:那你兴奋个啥?段:哪有!!) “呃,这位大哥,我身上没钱”有也不得交出来,“他比较有钱,管他要!”我指向粪桶。不要怪我啊,谁叫你家有钱,这种时候就稍微牺牲一下啦。 咦,粪桶呢? 我扫视整个巷子,终于在巷子口发现了鬼鬼祟祟预谋逃窜的粪桶。 “死粪桶,你没义气!!”居然趁乱自己先跑! 粪桶一惊,加快了步伐:“贝贝,坚持住,我去找人帮忙。” 我的怒气值达到顶峰,用尽全身力气将刚才脱下的内增高鞋狠狠的朝他扔过去!可惜偏了,内增高鞋砸在粪桶的身旁废弃的木箱子上,“咚”的一声响彻整个巷子,粪桶应声而倒。 哇,不是吧,他胆子这么小,这样都被吓晕了? 慢着,刚刚我奋力一扔的时候,那手感好像打到了什么。我疑惑的回头,哈,不是吧,我运气这么好,这样都可以打中那长得像座大山的人。 那大山闷哼一声,伸手想抓我。 逃命要紧!! 我狂奔到粪桶身边,看到了我的内增高鞋,现在定做一双很花钱的,这个要带走。 视线往下,瞅到粪桶,毕竟他不讲义气我不能跟他学习不是,这个也带走吧。(某:可怜的粪桶,居然还没得鞋子的地位高。) 奇怪,鞋子怎么取不下来? 嗬,不看不知道,我刚丢过来的鞋子竟然入木三分了!我的爆发力这么强悍啊,那就怪不得粪桶会吓晕了,要是这个东西正中他的脑袋。。。。。。 那画面一定很血腥很欧美。 “啪啪” 好清脆的鼓掌声。 我猛然间心跳加速,调整呼吸我缓缓的抬眼。 一位美男穿过街道的喧嚣,正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了! 他有宛若雕刻出来的精致五官,一双如海水般蔚蓝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魅惑的光芒,弧线优美的嘴唇边勾起一抹略带玩味的笑意,玉冠束发,黄衫飘动,纸扇轻轻摇着,他浑身上下散发出酷似行云流水般的潇洒,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王者霸气。 偶买雷迪嘎嘎,传说的中的穿越男猪终于出场了啊! “姑娘真是好身手,几下子就打败了我的两个得力手下啊。” 额的神啊,他居然是在跟我说话! “卿本佳人,奈何做这采草大盗呢?” 喔,受不了,人长得帅,连声音都如此的好听啊!(某:受不了的是读者!少发花痴,赶紧给我清醒!!) 呃,不对,他说的啥?“你说,采草大盗,我?” “你等一下!”虽然采草是我向往已久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澄清! 一把提起粪桶,将他毫无美感的脸展示在世人面前,愤怒的指控道:“我还没有饥渴到连这种货色都不放过的地步吧!!” 美男轻摇纸扇,眯起眼睛一笑:“或许姑娘你的品位特别吧。” 你可以嘲笑我的样貌却绝对不能质疑我的品位! “姑娘是自己跟我去衙门,还是。。。。。”他慢慢收起扇子。 我忽然间感到了一丝危险。 “哈,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采草大盗,”我竖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保证我的良家妇女,尚无婚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暖得了床,绝对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 “不相信?我证明给你看!”我提起粪桶左右开工,“你醒醒啊,醒醒” 不得不说,粪桶细皮嫩肉的扇起耳光来手感还真不错。(某:居然有这样的‘良家妇女’~~) 粪桶终于在我不懈的努力下清醒了过来,捂着那张丑脸(粪桶:是被你打肿的好不好!),做哀怨状:“贝贝,你干嘛打我?” 懒得甩他,我侧过脸对着美男微微一笑:“看嘛,我们是认识的。” “。。。。。”他剑眉轻扬,好像是相信了。 “主人”这时那位小少年和大山同学从我身后冒出来,自觉地站到了美男的身后。我注意到大山的鼻下还有未尽的血迹,而小少年还有意无意的遮着那里。。。。。 “呃,那个,你那里,没事吧。”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当时没控制好力度。 “。。。。。”哇,小美男脸红的样子好正太啊,真想捏几下。 大美男轻咳几声:“下次别这么轻敌了。” “是”他们垂头丧气的回答。 美男教训手下都这么的帅气啊,啧啧。“刚才是在下唐突了,请姑娘见谅。” 我嘿嘿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啦,人家不介意的。”(某&粪桶做惊恐状:人家!) ”那在下就不打扰两位了,告辞”美男拱拱手,潇洒的回头,走掉了。 啊啊。这样就走了,一般的剧情不是这样演的啊! “喂。。。。。还未请教公子大名!”我冲美男的背景高声呼喊道。 至少留下名字吧,你以为你是雷锋啊。 走远的美男顿了顿,转过身,冲我轻轻一笑:“我叫独孤皓凌,记住了。” 哇塞,连名字都这么有男猪的感觉! 迷雾重重 从来不知道,换上男装的南欣是这样的清丽脱俗,宛如一朵绽放在万花丛中的牡丹,散发出一种俯视群艳的傲气。她只是站在台上浅笑挥毫,一笔一划写得极认真,仿佛不是在比赛的擂台之上,而是身处在庭院深处的凉亭里,那么的闲适自然。 台下那些原本都已经审美疲劳的评委们在看到南欣的那一刻起就眼冒金光,就足够说明我的战略部署是多么的完美。 哼哼,等到“天外飞仙”一出,看谁能争锋。呱呱,花魁绝对是南欣! 南欣以高分杀进第四轮,这一轮我们不在服装上抢眼,而在画的内容上。由于比赛时间有限,所以每一个选手都是提前画好了的,幸好这画我们保管的很谨慎,没有遭到惨绝人寰的荼毒。 我趁着第四轮进行的空挡,赶紧将南欣换下的来衣服拿去还给粪桶同学,这大冬天的让他只穿内衣缩在后院太久时间,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啊。 我在后院摸索了一阵终于在一个旮旯角落发现了缩成一团虾米的粪桶,连忙把衣服给他穿上,并双手奉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 粪桶碎碎念的穿衣,忽然尖叫一声:“你对我的衣服做了什么!!” 我无辜的望着晴朗的夜空,也没做什么啊,因为粪桶很瘦所以衣服倒是很合身,但是南欣跟粪桶的身高差距不是一点点的大,于是乎我一咬牙把衣服稍微改动了一下下而已。 “段贝珊!!” “我说了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 “你不仅让我一个堂堂公子哥在这受冻了大半天,还毁了我钟爱的衣服,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居然还好意思吼我!!”粪桶瞬间升级为炸药桶,用自以为很尖锐的眼神鼓着腮帮子瞪着我。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好像他是挺牺牲的,于是我决定破例原谅他这一次。 “好啦,回头请你吃饭行了吧。”我只请得起清汤面,嘿嘿。 粪桶对着我一阵磨牙,悻悻地将怒气压下。 我心里牵挂南欣,见他没啥大碍就准备抬脚走人。 “喂,”粪桶忽然叫住了我,问道:“那个你帮的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我仔细的想了想,南欣从见到我那天起就人前人后“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于是我答道:“应该可以算是我妹妹吧。” “你们是想夺取花魁?”粪桶的神情好似一下子凝重了许多。 我不好的预感一下子梗在心头:“是、是啊,有什么不对的么?” 他扁扁嘴,无奈的说:“难道你不知道每年的花魁人选都是内定了的么?”啥?传说中的暗箱操作?居然在这么落后的古代都有这么先进的思想了?我的上帝爷爷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南欣怎么办,她拿不到花魁就没办法进宫,这就意味着她家里的人都要死翘翘了! “哎,看来你不知道啊,也好,我现在告诉你了,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粪桶佯装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我的肩。 “粪桶,你帮帮我嘛,就算拿不到花魁,也要是第二或者第三名啊!”我在这个世界除了南欣就只认识他了,而他正好仿佛又有那么一点点的钱财和势力,虽然帮不上啥忙,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嘛。 我绝对不允许我辛苦计划的这场表演惨淡收场!(某: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段:是又怎样?某:没,你强。。。。。) “。。。。。”粪桶的臭脸瞬间沉了下来,真是翻脸比翻书快啊。 “粪桶。。。。。”我继续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紧锁着他。 哪知这铁石心肠的粪桶居然不为所动想要转身就走! 我最自豪的就是死缠烂打的功夫,跟我比耐力是吧,老娘跟你拼了!我使出全力向粪桶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粪桶啊,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了,你怎么可以丢下可怜的我不管啊”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放手!” 我发现,今天晚上粪桶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放手”,我汗呐。但是谁叫我真的只跟他比较熟呢,大不了我破费一点请他吃牛肉面好了。(粪桶:这关面什么事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我牙咬死抱着不松手,就算是用强的,我也要达到我的目的。 “那好,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只感到腰上一痛场景一下子转换成了美丽的夜空,良久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被粪桶一脚踹翻了! 心里顿时有点委屈,撇撇嘴酝酿了一下,还是没能成功的挤出眼泪。哎,现在我知道我为啥只能成为偶像派而非实力派了(某:偶像派?大家都知道你是菠萝派。。。。。),关键时候我的泪腺不给力啊! 某个没良心的桶作案后居然还试图畏罪潜逃!我就着四仰八叉的姿势在地上滚来滚去耍赖道:“你个死粪桶,你要是见死不救,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偷瞄一眼,他、他居然头都不回一下! 我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抱住离我最近的一根柱子:“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靠,他不但没停竟然还加速了! 老娘跟你拼了:“我死前一定会用我的鲜血将凶手的名字写在柱子上——纪、奉、桐!” “哎,”他终于舍得停下来了,转过身无奈的看着我道:“那个叫南欣的夺不夺冠,对你就那么重要?” 我心头一喜,听这话粪桶就是愿意帮忙了,我连忙扑上去像生怕他再跑了似的一般紧紧抱住他:“就知道粪桶最好了!” ”贝贝,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该怎么办?” 切,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不过是请你帮了点小忙而已,难道离开了你老娘就活不下去了,拜托这位大哥,我不擅长演琼瑶剧的。我把头放在他肩上了,偷偷翻着白眼。 抱了一会,突然觉得不对劲,正想拉开点距离问问粪桶。哪知我刚刚有点动作,粪桶就猛的把我重新按毁了他的怀抱,我那可怜的鼻子重重的砸在他只有骨头的胸膛上,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星光灿烂。 “你干嘛!”我鼻子被压扁了毁容了! 他的声音从头顶上幽幽的飘到我耳边:“一会,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吧。” 这是征求我意见么?再说了,征求意见是用称述句的么!算了,看在你今晚上确实比较可怜的份上,我又一次宽宏大量的原谅你了。要抱就抱吧,反正这夜风吹着怪冷的,而粪桶的怀抱好像还挺暖和的。 就在我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粪桶一把推开了我,把我吓了一大跳。“你,到底干嘛啊?”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往我怀里塞了几张纸,有些慌乱的说道:“这钱你拿着吧,至于那个南欣的事,我会尽力看看有没有门路可走。” 呃,这是哪跟哪啊?我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粪桶已经溜了。我拿出他塞的纸一看,借着微弱的月光我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根据我长期看电视剧的经验,这个东西应该就是传说的中的银票了吧。可是,他无端端的给我银票干嘛,莫非他家真的有钱到可以乱撒银票的地步? 算了,想不通的事我懒得再去纠结,有人给我钱花那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我慢慢的踱回大厅,刚上踏上二楼整个暖春阁的灯忽然毫无征兆的集体灭掉了。我大喜,激动的摸索到了栏杆处,凭着记忆往舞台的方向望去。 我精心设计的“天外飞仙”,成败在此一举啊! 在灯灭掉之后,暖春阁小小的骚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安静下来了。因为,在舞台的上方有一道光束垂直照了下来,而光束中有纯白色的羽毛盘旋着滑落下来。 正当人们心中满是疑惑的时候,伴奏轻轻响起,身穿羽衣的南欣从光束的顶端缓缓下坠,整个大厅只有她的周围有光包裹着,洁白的羽衣配上曼妙的舞姿,一张一弛间挥舞出一股清丽娇媚的气质,像是下凡的仙子那般高洁却又让人觉得无限魅惑。 哇咔咔,不枉费我辛辛苦苦的到处寻觅来的优质鹅毛做成的这件羽衣,也不枉费南欣大把大把砸进去的钱财,要知道,收买暖春阁这帮幕后帮忙的小姑娘还强迫她们保守秘密砸进去的钱简直是天文数字啊,我都替南欣心痛。 幸好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 正当我满心感慨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压迫感顷刻间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几乎压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这感觉,跟那次在山上很像,但是这次感觉更强烈,犹如置身在深渊之中,那种切骨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永别了,粪桶 有没有试过,在下着狂风暴雨的时候被人丢进咆哮的海里? 反正我没有试过,不过,我现在貌似正在免费体验这种感觉。 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苦苦挣扎却不得,那滋味,一个字形容之:累。 我可怜的寒毛正一根一根的迎风立正站直。现在才知道果然精神折磨远比肉体折磨来得更伤人,这是非常的有道理的。但是我比较疑惑的是,为何被折磨的是我?难道是看我长得比较善良? 顶住前方袭来的猎猎寒气,强压下噌噌外冒的鸡皮疙瘩,凭着我如雷达般敏锐的直觉开始寻找这股压力的来源。 好像是来自。。。。。对面?呃,虽然算是找到发源地了,但是现在黑灯瞎火的,鬼才看得清对面是什么情形。 俗话说的好:输人不输阵。我怎么能在一开始就这么轻易的认输了对吧。 至少也要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再认输。 我咬咬牙挽起袖子,挥了挥我的小粉拳,然后伸出食指用力指向这压迫感的来源,然后。。。。。缓缓张开五指、画圈、握拳,翘起拇指逆时针旋转一百八十度,猛力向下! 这手势的意思是:bs你!!哼,有本事明着来啊! 通过本人的实践事实证明,世界上的恶人们果然都是欺善怕恶之辈,我不过就是小小的示了一下威而已,那股来路不明的煞气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很奇怪啊,这么黑对面的人看得清楚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 哇塞,原来练武功可以治好近视!这简直是广大受近视困扰的同学们的福音啊。我一定要向对面那位高人好好请教一下,把这套武功记录下来装订成册后集中出版,到那时候大把大把的钞票还不是乖乖的流进了我的口袋么,说不定还能挤进全球富豪榜。。。。。。。。 我美滋滋的想着,忽然整个大厅倏地亮了起来,震耳欲聋的掌声如潮水般前仆后继的用到舞台上。而我们的南欣小美女丝毫没有因此被吓到,华丽丽的一个转身留下一个飘逸的背影给人以无效的遐想。 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子,猛然想起请教高人武功的事,于是赶紧抬眼望去,对面是一个很精致的雅间,可惜这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闪得真快,不就打听一下你的武功路数然后偷师而已嘛,我又不会把你怎么着至于逃得跟奔命似的?大不了赚了钱分你一点辛苦费就是了。。。。。。。。 正腹诽得嗨皮,身后传来奔跑的声响,我刚一回头就鼻子就被撞了个严实,我发誓,我真的看到了星星了,好闪好华丽的! “姐姐,结果出来了。。。。。”原来是南欣这妮子。 结果?对哦,我刚才想得太投入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茬。 这选举有暗箱操作的,南欣没选上我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南、南欣啊,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要胜不骄败不馁,再接再厉争取下一次的胜利。。。。。。。”呃,我超级不会安慰人,突然要我做这么专业的事害我都语无伦次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南欣小声的重复道。 难道听不懂?对哦,这里毕竟跟我那世界的古代是不一样的,那我换种说法:“这个意思就是、是失败是成功他娘亲。。。。。” 呱呱呱。。。。。。头顶上一只乌鸦剽悍的飞过了。。。。。。 南欣看着我的神情似乎有点哭笑不得:“姐姐,我拿到花魁了。” “恩,不就是一破花魁嘛,拿不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你看开点就好。”我点点头,然后继续搜肠刮肚寻找脑子里为数不多的可以用来安慰人的词汇。 “我的好姐姐,我们成功了,我、得、到、花、魁、了!” 啥?成功? 请容许我的脑袋当机了一下,不是有暗箱么?不是内定了人的么?怎么就会成功的呢?难道。。。。。。我的创意这么强悍的征服了所有的人! “你真是是花魁?”我再次确认一下。 “是啊!我是花魁。” 哇咔咔咔,我就是传说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啊!!我忍不住狠狠的抱起南欣,顺便来个空中360度带人旋转。 “那颁奖典礼是不是快开始了,你还不快去准备?” “啊?什么典礼?”南欣一头雾水。 “就是宣布花魁然后送花、说感谢词什么的那种啊。” “那是什么啊?” 呃,得奖都不颁奖的么?什么比赛啊,这么不专业! “打扰两位了”一个非常有磁性的声音飘了过来。 这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点耳熟啊。 我猛回头,看清来人后一个激动就脱口而出:“皓凌!” “。。。。。。” 这么觉得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貌似都因为这一声深情的呼唤而打动了么?(某:你确定不是惊吓?段:我在现场,我很确定!) 还是我们南欣先回过神,疑惑的偏过头:“姐姐认识这个人?” 认识的定义是什么?只要见过了,知道名字了就算是认识了吧? 于是我害羞的点了点头。(某:喂喂,口水擦一擦再去‘害羞’!!) “南欣姑娘,我们还真有缘啊。”独孤皓凌潇洒的一笑,又拿出他那扇子摇啊摇的,果然够镇定,不愧是本小姐看上的人。 咦,南欣姑娘?这回轮到我疑惑了:“南欣,你也认识他?” 南欣没有回答我,只是朝着独孤皓凌盈盈一拜:“多亏独孤公子相助,南欣在此谢过了。” 有人按了快进么,我怎么觉得台词对不上号呢?“你谢他什么啊?” 南欣甜甜一笑,依然没有甩我,直直的看着我家(?)皓凌说道:“南欣本是一介平民,能得离国五皇子相助真是天赐洪福啊,自然是要好好谢过了。” 哦,这下我有点明白了,原来南欣能跳过暗箱是因为有皇子的帮助啊,我还以为是粪桶同学的功劳呢。。。。。。 等等,五皇子?独孤皓凌是五皇子? 偶麦雷迪嘎嘎!感谢上帝爷爷,感谢月老伯伯,你们派个帅哥就好了嘛,还这么费心为我安排一个这么极品的帅哥,叫我怎么好意思不要呢! “段贝珊”帅气的五皇子深情的呼唤我。 “我在、我在,有啥吩咐?”努力吸回外流的口水,十分狗腿的凑上去。 “。。。。。。”帅哥十分帅气的眯了眯眼睛,喃喃地说了句“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 什么算了,什么再见?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说着慢慢收起扇子,朝我抱了抱拳道:“我们后会有期了,段贝珊。” 说完还有所思的的看了看南欣。 喂喂,帅哥你怎么这样就走了,现在流行玩心有灵犀的游戏么?可是我们也要先多接触一下才能培养出默契的吧,你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我怎么猜得出来你话里暗示了啥东东啊! 虽然我用眼神极力挽留,可是人家帅哥硬是有脾气的用后背对着一个未来的绝世大美女,哎,张扬个性是非常好的,但是太有个性了叫我这么扑倒嘛。 “姐姐,明天一早我就要被送进宫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南欣低着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我愣了愣,今天是散伙的吉日么?怎么大家都这么热衷于告别啊。 想了想也对,南欣还要去救出她被冤枉的家人呢。。。。。。。 我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南欣察觉到我的不舍,抬起头对我一笑,我瞬间有被电到的感觉,也傻傻的跟着笑起来。 “跟姐姐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或许是南欣这一生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了,现在忽然要分开竟真的有些不舍。。。。。。”她的眼睛里闪着我不知道的光芒,太过复杂我愣是没看明白。 接着,她拿出一只手镯轻轻为我戴上,说道:“这是我从小的带在身边的宝贝,现在送给姐姐了,姐姐可要好生保管哦。” 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眼睛,我傻傻的点头。 哎,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想到以后再没人这么甜甜的叫我姐姐了,心里就有些难过。本想再说些鼓励她的话,却不知怎么的开不了口。 “姐姐想说什么?” 呼,好像能开口了,但是我已经忘记想说什么了。算了,说再多只是徒增伤感,于是我摆摆手说道:“那你多保重,皇宫不比外面,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被坏人欺负了。” 想了想电视剧里演的宫廷剧,再看了看眼前如花似玉的南欣,不得不叹一声可惜啊。可是有啥办法,我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祝福她早日救出她的家人。 第二天一大早南欣就坐着去帝都的马车扬尘而去了。 我忽然之间就彻底的清闲了起来,开始的几天我还乐呵呵的满城疯跑的去瞧新鲜,但是没过几天我就深刻的觉得古代人的生活真的是太规律太没创造性了,当我把全城的妓院都跑熟了之后,我就彻底的没了追求。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花魁选举那晚之后粪桶就再也没出现在我眼前,难道是生病了么?在古代生病可是件大事,闹不好就一命呜呼了。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口袋,貌似储备银子不是很多了呢。哎,最近的物价飞涨,估计又是哪里有战事了吧。 如果粪桶真的。。。。。。。那我不是没有了经济来源?我有些心有戚戚,于是以极快的速度干掉了眼前这碗热腾腾的阳春面,然后直奔粪桶家。 粪桶曾告诉过我他家的地址,但是每次都是他屁颠屁颠的跑来找我,所以我从来都没去过他的家。 现在我站在他家门前,看见“纪府”两个大字很大很富贵的挂在门前,跟下面门上那一对交叉重叠的“查封”二字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打听过了,原来粪桶他爹因卷进了一场官场争斗非常不幸的成了牺牲品。据说这件事发生了好些时候了,粪桶他爹一直都在托关系周旋着,只是墙倒众人推,最后还是被判了全家流放。 看来最近段时间粪桶的某些怪异举动都是因为这个啊,而我因为一心想着南欣的事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全怪粪桶不好,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我跟他又不熟又没有心有灵犀这样高技术含量的能力,怎么可能从细小的表情动作中看得出这些嘛! 掏出口袋里的铜板数了又数,愣没多出一个来。 难道我又要回去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倒夜香的?难道我穿越过来发扬完“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之后就没啥利用价值了? 既然粪桶不在,南欣又离开了,我死赖在这还有啥意义? 干脆出城去看看吧! 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就再也压不住了。 仔细分析一下,我现在的这个身体还没怎么长开,又瘦又小又黑的,这张脸更是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如果配上一身男装,我想应该不会有劫色的危险吧。 至于劫财。。。。。。看到我这一副难民像,居然还能想到要劫我财的人,不是疯子就是脑子进水了! 恩这样看来,万事俱备,果然到了我出去闯闯的时候了。 看着手里的铜钱,我做了一个很伟大的决定:挑出一个长得最好看的(某:钱不都长一个样的么。。。。。。),用绳子串起来挂在我优美的脖子上。 古代交通不发达,而且流放多半就是被拖去偏远的地方做苦力,估计我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粪桶了吧。。。。。。这枚铜钱是我用来缅怀粪桶的,正好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笔钱兑换来的,又正好他的名字里有个“桐”字。 嘿嘿,这么富有艺术气息的纪念品只有我想得到! 永别了粪桶,虽然你离开了我们,但你的音容笑貌依然活在我们的心中。我一定会记得每逢初一十五给你多少纸钱的! 这下我要真正的像一个穿越的女猪那样,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拐几个美男充实我的后宫好好的疼爱之!!哼哼。。。。。。。 赶紧跑回去小小的收拾了下行李,再用剩下的积蓄买了几件男装。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城门。 正当我踌躇满志兴高采烈的奔向美好明天的时候,命运之神却残忍的挥下了他无耻的镰刀! 因为就在我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后颈一麻,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传说中的尽忠职守门卫大叔正在悠然的抠着脚丫子!! 此时我脑海里浮现了一句话:出师未捷身先死。 呜呜呜,我不要死得这么的不明不白。 英雄,侠客,骑士,随便哪一个,快来救我啊。。。。。。。。。 这也叫侍寝? 朦朦胧胧睁开眼,瞧了瞧窗外,天还是黑的,那就继续睡。。。。。。。。好像看到粪桶一身女装趴在我床头。。。。。。裹好被子、翻了个身。。。。。。 猛然翻回来,嗬,在我床头的哪是粪桶啊,分明是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梳着俗不可耐的两个大麻花辫子,却有着一张白里透红的瓜子脸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她正托着腮嘟着小嘴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道:“大当家的品位真奇怪,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 哎哎,你那什么表情和语气啊,老娘现在是没长开,等到几年后那肯定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等一下!我记得在快要出城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偷袭,然后。。。。。。。。。。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她。 “靠,连问的问题都一样,拜托有点创意好不好。”她似乎觉得没劲,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她刚刚说了什么?“靠”?难道,莫非。。。。。。 “呀,大当家来了,被撞见了就死定了,”她从门口急急的折回来,奔到窗口准备跃出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大当家选你侍寝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最好乖乖的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否则得罪了我们大当家后果很严重!” 这语气,这架势,这。。。。。。。这位美女肯定也是穿过来的,我找到组织了! 看她要走我急忙出声高喊道:“我也是穿过来的!!” 闻言她回过头,皱起眉头道:“你傻了吧,你是被我们打晕了扛过来的。不跟你多说了,闪啦”说完她就消失在窗口了。 咦,不是穿来的?那她怎么会。。。。。。。不行,我一定要去问清楚! 刚想起身,才发现我竟使不上力气。噢,我怎么给忘了,我是被打晕了丢在这里的,而她们抓我的目的好像是。。。。。。。视线往下移动,身上穿的还是我出城前新买的那件月白衫,伸手摸摸头上完好的帽子,恩,是一身的男装没错。。。。。。那刚才那位小姑娘说的侍寝。。。。。。。。莫非这个世界果然是好男风的?? 但我现在这个身体是女的啊!!(某:难道你的灵魂不是女的?段:这是一种向往,你不懂,你永远不懂。某:。。。。。。。。) 怎么办?要是她口中的那个大当家兴高采烈的来了,却非常失望的发现我不是男人,看那位小美女的态度,她口中的大当家好像不是好相与之辈,会不会一个冲动,就把我那个这个再那样这样了呢? 苍天大人啊,上帝爷爷啊,你们要降大任于鄙人,也不用这么“煞费苦心”的折磨我吧,你们要我一个身中迷药的弱女子怎么脱身? 等等,万一那个啥大当家的是个美男。。。。。。那我是欲拒还迎呢,还是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再从呢,还是热情主动一点呢? 还没等我想出应对之策,房门就“嘭”的一声撞开了。 我怀着一点点的期待慢慢将视线移了过去。 她高大威猛的身形几乎将门外的月光全数挡住,月光落在她小麦色的皮肤上,闪烁着朦胧的金光,紧锁的浓眉下是一双明亮纯澈的眼睛,红色的嘴唇用力抿着,像是在跟谁赌气似的。 没错,是“她”而不是“他”。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酝酿了一下情绪,觉得泪腺准备得差不多了,于是鼓起勇气朝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额的神啊,额到底做了啥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如此对额。。。。。。。” 不是美男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女的,这不明摆着她们要的是个男的嘛,我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要是被发现了那不是会死得非常的有节奏感么!!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她恶狠狠的瞪着我。 吸吸鼻子,我哽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我哭,是因为我真的伤心了嘛!呜呜~~” 她神情恼怒的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两口,然后很豪迈的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死无全尸。 也许是角度问题,我怎么觉得看上去特别像是她的手没抓稳滑了一下才演变成这样的。我呆呆的盯着那滩尸体,纠结着我是否应该相信“眼见为实”这一真理。 “晦气!”她咬牙切齿。 听她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顺口接道:“岁岁平安。” 不过我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句话很明显的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的平安代表我即将的不幸! 她盯了我一小会,忽然大补走到床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气,用她那宽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的俯视颤颤发抖的我:“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我惊恐!不会吧,她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男人的?就算看出来了也不用这么快就下杀手了啊!这位大姐啊,难道你没有听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句话么!! “没有?” “。。。。。。有。” “什么?” “睡觉前喝水不好” “。。。。。。” 呜呜,光是看着她那身板,我挣扎的念头硬是被我死死的扼杀在了摇篮里。眼看着她两三下扒下自己的外衣,一跃shang床,那双魔爪森森的向我伸了过来。我往角落一缩,面贴着墙死闭着眼睛。鲁迅先生曾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我不是勇士,所以请允许我用背部来面对这场暴风雨吧! “睡吧。”她一把将我按倒,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 我双手护住胸前,紧闭双眼,祈祷暴风雨来得晚一点、再晚一点。。。。。。 一秒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一刻钟过去了。。。。。。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你这样仅仅是抱着啥都不干是啥意思啊??现在我宁愿你给我一个痛快,要杀要刮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黑暗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我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挣扎了一小下,“你到底要。。。。。。” “别闹,睡觉!” “。。。。。。。。。” 喂喂,莫不是,你们口中的“侍寝”就是抱着睡觉吧?? 一阵吵杂的喧闹声扰了我的清梦,结果睁开眼睛楞是被吓了个魂不附体————十几双星光光闪闪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围绕着我,是个人都会被人都会被吓到! “呀,醒了醒呢!”其中一个见我醒来,发出了类似尖叫的声音。 “闪开,让我来问问,”一个人排开众人窜到我眼前,我看了好久才从她梳着的两个俗不可耐的辫子认出她正是昨天那个我认为是穿过来的女孩。 只见她微微红了红脸,然后一脸期待的望着我:“昨天晚上,怎么样?” 昨天晚上?“抱得太紧了,差点没勒死我。” “还有呢?” “还有什么?”我表示很迷茫。 站在后排的女孩忍不住出口提醒道:“就是,就是我们大当家她,怎么样啊?” “她当然很爽了!”我握拳悲愤的控诉。一提起她我就有气,我完全搞不懂像我这样平板的身材,没几两肉的骨头架子,她是如何觉得像抱枕一样舒服的?最不可饶恕的是,她睡觉居然还流口水!! “哇噻——” 我汗。你们不至于以一种类似敬佩的眼光仰望我吧?还有啊,到底是谁告诉你们抱着睡觉就叫“侍寝”的?简直是误人子弟嘛!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那个,你们有谁可以抽空告诉我一下,你们这个‘靠’‘哇塞’之类的,是谁教的?” 那个两朵麻花辫子的最先回过神,下巴一扬得意的说道:“当然是我们的师傅喽。” 师傅?莫非,她们的师傅才是穿过来的那位同志?等等,让我分析分析——如果她们的师傅是穿过来的,那么根据一般的剧情她们这群少女应该是她们师傅收留的孤女,而且看她们能把我打晕扛过来,应该是有传说中的武功的,最重要的是她们的师傅应该不在此处,为什么这么肯定?看她们这么纯洁就知道了! “你们师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故作深沉道。 她们被我问的莫明奇妙,那个麻花辫子疑惑道:“你打听我们师傅干什么?” “因为,我想确定你们口中的师傅是否是我的一位故人。” “你认识我们师傅?” 咳咳,我试探着问道:“你们师傅,是不是一个,女的?”总觉得是女人的可能性要高一些,不然不会收留的都是女孩,还说总说什么“侍寝”“美男”之类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 嘻嘻,果然是!进一步试探:“是不是很神秘或者神经?”这句完全是废话,穿越女猪不是神秘又是有点神经!(某:我汗,谁告诉你的?) “是啊,是有点神秘。” 不会吧,这样就露出一副快要相信我的表情,我会很没有成就感的。“那,你们师傅,是不是很喜欢女扮男装?还喜欢说一切稀奇古怪的话?” “是呀是呀,你真的认识我们师傅?你知道她在哪么?” 咦,难道你们也不知道她在哪么?这么好命?“咳咳,是啊,我知道的。” “慢着,”那位大当家不知何时来到屋中,众女一下子一副被逮到的窘样赶紧退到两旁立好。大当家十分威严的扫视了全场,然后慢悠悠的踱到我面前道:“知道我们师傅的,除了朋友,还有一种人。” 哦?还有啥子人?我眨了眨眼表示疑惑。 她眼睛一眯,沉沉的说道:“仇人!” 采草山寨 当她吐出“仇人”两字的时候,我是真的真的有以头磕墙的冲动! 一个你明知道头脑简单的家伙故作深沉、一脸严肃的对你说冷笑话,你能保证你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答案是不能,所以我将我的冲动付诸了行动。 但是,很明显这个动作让她误会了。 “怎么,答不上来就自残了?” 黑线啊黑线啊,那位穿越同仁是怎么培养出来这么一群如此极品的人的啊,我好想采访她! “这位大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对你刚才的猜测表示抗议而已,”哎,还是把眼下这难关过了再说吧,“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你们师傅的结拜之交!”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有证据才出鬼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杀手锏!“证据就是,我跟你们师傅一样,是女扮男装!”说着我以极其潇洒的姿势一把摘下我的帽子。 天晓得我想摘着帽子很久了!!这位大当家也是,把我打包回来“侍寝”居然都不把我丢去梳洗一下,我昨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戴着帽子、穿着外衣以及我那虽说不脏但毕竟踩在地上的鞋子!!我忍了一晚上我容易嘛我!真的很好奇她是怎么抱得那么舒服的? 我脱下帽子的瞬间,屋子里数十双眼睛刷的一下子瞪得大大的,不过不是冲我瞪,而是那位大当家。 这时那位大当家的脸色那是相当的精彩啊。 好吧,我承认我的目的达到了。我要用我那诚恳的眼神博取信任,要诚恳,我不笑,不能笑,我憋着! “都退出这个房间十丈之外!”大当家明显恼羞成怒了。众女当然不敢怠慢,“嗖”的一声就不见了踪影。 我惊叹!“好功夫,难道是传说中的凌波微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大当家无限逼近我,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是你们师傅的结拜姐妹啊。” “……。。当真?” 我倒,我还以为她这么危险的逼近是根本不相信我准备杀人灭口呢!“比真金还真!” “那她没有给你什么信物之类的?” “有啊,她说她写的字你们不认识,所以给了我一张画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案的纸给我……”撒谎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这个世界的字只要是穿越过来的人肯定是不认识的,但是后面那句就是真的假话了。 “那张纸呢?” “本来是在身上的,但是被你们敲晕以后就不知哪去了。”我推卸责任。 “……。。” 没话说了吧?那轮到我反客为主了!“等等,你又怎么证明你就是我结拜姐妹口中的那个徒弟呢?” “什么怎么……。” “为了保险起见,我要核对一下,你要很快的回答,不能犹豫!” “啊?” “你们的师傅是叫什么名字?” “秦瑟” 汗了。她怎么不叫瑟情呢!“出生年月,星座血型,兴趣爱好?” “不知道,兴趣爱好……。大概是泡帅哥吧?” “她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穿?穿什么?” 呃,换个问法,“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三年前,星雨解散的时候。” “最后一次见呢?” “半年前…。。” 哦哦,半年前,那就是说她还在这个世界的可能性非常的高啊,哈哈,真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兴奋感。“知道她去哪了吗?” “说是去给我们找师爹去了。” 呃,师爹?有这称呼么?“恩,好了,我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了。”再问下去也套不出有用的情报了。 “哦……那怎么称呼你呢?” 我的内心的那个抓狂啊!你们真的是极品啊,这样就信了?那位叫秦瑟的先驱到底是怎么教育你们的啊?不过,这个称呼问题,既要显示出我尊贵的地位又要不用冲锋陷阵的那种: “你们叫我老大就可以了。” 昨天,我还是可怜兮兮的被打包回来任人欺凌的砧板肉,现在凭着我聪慧过人的头脑,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这里地位尊贵的老大。不是我凹凸,真的是世界变化太快啊! 等我详细打听了之后,收集来的情报如下: 这个地方叫做采草山寨,由于地处偏僻加上山寨周围有他们的师傅秦瑟布下的什么阵法,所以这里算得上是一个修身养性、闪人抛尸的绝佳地点。而根据她们的间接描述我推断出,这里曾经是那个秦瑟想要金屋藏美男的地方。 至于这些少女,虽然人数只有十几个且年纪都在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个个都身怀绝好的功夫,听她们说好像她们原本就是孤女,被一个叫星雨的杀手组织收养,原是打算训练成为优秀的杀手,不想训到一半被秦瑟毁掉了,这些少女无处可去被秦瑟收为了徒弟。 估计那位秦瑟也是想到了,她们这么单纯到外面的世界会被利用啊之类的,所以给她们定了一个十八岁之前不能出山寨的规矩。但是岁月不饶人,在她离开后半年,这个山寨的大当家惜草同学十八岁了,更可怕的是,受她的影响,这里的少女们都认为十八岁之后就可以像她们师傅一样去“采草”了。 “喂,是谁告诉你们,一男一女睡在一起就叫侍寝的?” 此时的我正悠然的靠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旁边那个梳着两个麻花辫子的小姑娘毕恭毕敬的站着回答我的问题道:“是书上说的呀。” “什么书这么误导青少年啊?” “回老大,就是这些。”说着她还真从身上摸出两本小册子来。 “……你居然随身携带?” “嘿嘿,方便钻研嘛。” 靠,这册子上我一个字都不认识!算了,估计看了也是白看,瞧她们那样就知道了。看来需要我献身说法了,不然这群妮子会一直这样“单纯”下去,那可不行。 “你去吧山寨里的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不得不说,指使人的滋味那是相当的好哇,“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是,老大!”说完,她就嗖的一下不见了。 切,会武功了不起啊,至于这么近的路都显摆嘛。 我伸了个懒腰,摸出我自己带的小册子(某:你是五十步笑百步么?),不要小看它小,它可是我托了很多关系才搞到的春宫图珍藏版啊,图文并茂,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啊。本来是想自己扑到美男的时候拿来当做参考的,不过现在看来,得先那它来普及一下知识。 片刻后,山寨里的人都聚集在了我这里,不过…… “你不是说你们山寨里的都是女的么?”我偏过头问站在我旁边的大当家惜草。 她脸微红:“这几个是准备拿来侍寝的。” 我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被绑着的男人,嘴角抽了抽:“他们都侍寝过了?” “没,老大是第一个。” 那敢情我还是你的“第一次”啊,我那个汗呐。 算了,正事要紧。 我拿出我的珍藏版,小心翼翼的打开,开始普及生理知识…… 夕阳西下。我一个人在这讲的口干舌燥的,不过终于把大致的东西都讲完了。现在我懂得,当一名人民教师爷是挺不容易的,天知道我为了让他们懂得费了多少脑细胞。 “恩,都懂了吧?” “懂了。”众女齐声回答。 呃,还真的有种在给小学生上课的感觉。 “那好,去准备晚饭吧。”我觉得我的肚子都在唱空城计饿了。 “那个老大……”其中一个小姑娘突然叫住了我。 “咋啦?” “我有一点不是很明白……” “哪里不明白?”快问啊,我好饿的。 她红着脸,问道:“就是,为什么说太监不是男人啊?” 呃,我刚才有说过这个话题么?这个解释起来好麻烦好抽象的,估计等我传都授业解惑之后,我就该饿死了。可是,面对着一双双求知的渴望眼神,我咽了咽口水楞是没敢说个不字。 忽然我的余光扫到被丢在地上无人问津的男子。 哼哼,害我说半天,这不是有现成的人体图嘛。 我顺手提起一个看起来最轻的,叫她们把他扒光了靠着树绑上。整个过程,这名男子一直哭天喊地的,于是我很具有牺牲精神的把我一直脏了懒得洗的手绢塞进了他嘴里。 这下子世界都安静了,于是我继续我的事业: “来来,大家看啊,看出男女之间的区别了么?” “恩恩”众女仔细看了之后齐齐点头。 可那男的真是不合作,一直在那扭阿扭的,还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影响课堂纪律。在我狠狠地瞪了他几眼之后,改为了小声的啜泣声。(某:哎,可怜的孩子。遇到女流氓了~~) “至于刚才的问题,为什么太监不是男人,是因为这里……”我顿了顿,说得太过学术性怕她们不能理解,那样我的晚饭就更加遥遥无期了,于是我决定长话短说:“就是因为太监被阉了之后,比正常的男人少了一样东西。” “少了什么啊?” 我指指他的那里:“就是这个,少了它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就是太监了。”说得够详细了吧,可以开饭了么? “为什么啊?” 靠,哪来那么多问题啊,老娘怒了!大嚎一声:“拿刀来!” “老大,拿刀干嘛啊?” “把它割下来,你们自然就知道为什么了。” “唔唔唔!!!”瞧瞧,我这不还没动手嘛,他的反应就这么剧烈,眼泪鼻涕都流到一堆去了。 看他这么拼命挣扎,有人不忍心道:“老大,要不算了吧。” “是啊,老大,你不是说割了就不是男人了嘛,那多不好啊。” 呃,也是哦。那样有点不厚道。 眼一眯,我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你们还有啥问题么?” “……没有了。” 我衷心的咧嘴一笑:“那就快去准备晚饭吧,我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