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烟雨梦》 序 现实与过去,梦幻与未来,我们沉寂在茫茫人海,不知所措,身入迷途,不知返…… 我会哭笑这个世界的悲哀,也会哭笑我自己…… 那还也,只是多年前的悲哀。可如今,什么都不再像什么,人的本性丧失了,埋没的一无所有。我也一样,可我不想再被拘逸为牢笼中的囚徒,我要离开,然后征服所有,去追求人间的善与美。我也不想成为别人的奴仆,可我又无奈了。我誓言,我要的是他们的臣服,不是帮助,不是施舍。要活的像个英雄,活的有血有肉,活的有骨气,我不愿做生活中的失败者来逃离一切,也许我不得不将那根和谐而柔弱的音弦再次拉断,我声嘶力竭后变成了什么?没人知道,我默然了。 本以为生是死的另一半,注定着前世今生的一切,所以我向往死,那不知是一种欣慰,还是一种恐惧?但没料到,早在之前,我也是迈着别人的足迹。当我还在迷惘不动间,世界动了,人文动了,誓言动了,从此我再也分不清真真假假,红绿黑白…… 当百度轮回之后,心中自问该何去何从时? 她说:回到你所向往的“天寂”,那时有你所向往的乌托邦与伯拉图…… 之后的一切,顿显孤独,无所适从,但也得抛开一切。而尘世中的过客太多太多,可暗淡中又有谁能够体味这岁岁余凉。到头来——曾想的不再想,爱过的不曾爱,路过的也未曾看一眼,而并肩走过的也不再像朋友,最后落的什么都不是。世间与世间,人与人,物与物,精神同理想,一切都形同陌路,一切都给人以凄凉,给人以无奈,给人以苍桑…… 楼台几处,谁忆西凤楚。 闭月瞻天,谁顿灵阁殊。 只此一人,游荡惘若。 红颜莫问,今生难求。 知己不遇,三生断。 踏雪无痕,一世凝。 再回首; 泪已尽,声已乱,情难诉,指犹凉。 第一章 降异兆乾坤乱世,破遗梦烈焰少年 彤潇大陆原名彤潇国,但因各诸候国力不一,连年争战,问鼎中原,各处称王,大国称霸,自此注定了一场,逐鹿纷争,整个彤潇陷入一场红光血影之中…… 此时,各国英豪曾出不穷,从谋士到侠客,他们各为其主,从而战争愈演愈烈,现时此时的四溟天界,大方异兆,天迹二十八星宿的守护兽,贫乏出没出于四海域,,无能为去撑彤潇大陆的“天溟四剑”也与四兽合一,共沉,彤潇大陆汲汲可危,随时都会沉下去,而各国依然为争存领主霸权而战斗,不分昼夜,不论生死…… 与此同时,天迹二十八星宿,没有主星宿掌管,混乱无边,处使皇道十二宫混乱,天地之宿命,再所难逃。 天际被陇罩在乌羽般的黑云下,一层一层毫无间隙,像是一条黑龙盘旋着整个彤潇大陆,不给人以喘息的机会,天空暗淡无光,四周一悄无声息,在通片遗梦圣境的冰台之上,站着一个手拿烈焰剑的年轻人,全身上下一片火红,身披“风火裳”手执“残阳溺血剑”——一把血红的剑,红云烈火,却又焰光剔透,给人以无语形容的炽热,一片刺眼的火,比,不过烈日。这个烈焰少年对天怒吼:“天为烈炎,地为寒冰,乾坤翻转,遗梦方破。”刹那时天摇地坠,地为烈坛,天为冰池,整个彤潇大陆也陷入了一片寒光,血影之中…… 红颜闵珠泪,伤情绝塞峰。 醉已消,临愁莫牵挂。 踏雪无痕,漫路青云间。 携手赴黄泉,卿可随? 白雪纷飞,无人知晓殊途莫路间。 同归日,遥遥不可及。 伴江湖,一书一剑一琴箫。 白雪挥,雾雨濛濛星光为昼。 君愿长醉,卿可随? 无可随。一世伤心似飞雪,三生断情如冰霜。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卿随谁? 度一世轮回千转,红颜溥命。 恋一生绝命佳人,生死红颜。 哪得世间真爱几回。 千生万世永不离。 然,世间痴心红颜今已绝。 君,今已绝情绝欲两无心。 独浪迹,如泊舟堕江海,任其风雨。 缘梦境,无缘今世哪得来生。 今乏,卿愿去,忍焉留? 不论生死两茫茫,只问天地三生约。 之子落客,踏破红尘无归路。 …… 第二章 国风城自言心事,九龙墟回梦佳人 国风城之内,阴韵的气息漂漂洒洒,伴着阴雨绵绵,使人不禁回想起许多,许多伤心的事,即使是曾经忘记的,现在也被这风,被这雨,挑露的一展无疑。 诺大的国风城,即然没有一个知心人,不可挽回的事,也会随着这伤心雨,下个不停,洒到海角天涯,直到雨停歇,泪洒干,心惘若,人断肠…… 没有人会想到一座风景秀丽的国风城,一个彤潇国风华一时的都城,却在此时此刻沦落的每分每寸都充满血腥气息的空城…… 国风城的最高处——九龙墟,这里站着一个人,一个似乎一生一世都在伤心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伤心。一身白衣,恰恰应了那句:“自是白衣倾相,谁得红裙怜?”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这个人更是伤心罢了。一个人,的确只有一个人,漫无目的游荡于15列国之间,这国风城是15国的中心,这个曾经光辉一时的都城,如今却惨淡的令人惋惜。 自古德者居天下,以暴治暴光毕竟不是长远之计,以德服民,才能以德居天下,使万民皆服,民意归一,统御四方。 此时的这个白衣人,冥冥中想到路过邶国时在天茫山上遇到的朋友,更或许是一些有缘的知心人。他一生的朋友,他是个孤傲的人,从不会多说一句话,在他看来,那些多余的全都是废话。无论何时何地人了都不能忘记,他在“沔水之渊”寒冰漫下,答应师傅殷其雷的誓言:“誓师终南,何斯违斯。莫敢遑处,应其雷声,南山之阳。”他要拯救这片土地,包括他的朋友。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人知道。”一个孤独的人,身居异乡却心系离愁。他忽然感到一阵酸痛,一阵凉意随风而至,一个诺大的国风城,自己竟然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想起师傅,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国破家亡……悲痛和仇恨填据了他的内心。他发誓,他要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国风城的至阴至冷至伤之地——九龙墟,在这里眺望远山近水,可以使人望到很多,想到很多,也忘掉很多。 他徒步行走,像一个幽魂一样,四处游荡。对着远处的天茫山的方向,清歌萧曲,他抽出了别在腰带上的萧,一曲凄凉,一曲悲伤, 他希望“玥”能听得到,听得到他的悲愤。他记得,他与“玥”在游说15国之时,途经酃国时,酃国国君反对他们的游说,还被逼到了九戥山的云泉境时,“玥”对他说的,那一首近似悲凉的诗: 《叉点缘》: 云泉境幽草,花涧逢几重。 夺目遗恨泪,客士口难言。 然后酃国退兵,他们才得以横渡易水来到齐国。 现在的“玥”是否还和她曾经一样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所谓的爱,量我始终想念这是超越世俗的,上至于心灵的情感,这无所谓真实不真实,即使是一场虚幻,我好愿意。此时的我们似乎永远困于离开的一种宿命。永远的殊途陌路,永远的……魂与梦为伴,千古共向晚。 第三章 九龙墟愤世寻欢乐,风月楼冷情遭恨意 九龙墟上的这个人,这个鸣着哀曲想着哀事的人,已经让整个国风城迷漫在之哀声里,不仅哀伤,更使人亢奋,一颗仇恨的心正在悄然孕育,随机崩裂…… 一个人,孤零零的拿着一大坛酒自斟自饮。我本想把这个世界想来像的更好一些,自己总是固执的认为自己可以改变它。可是我错了,也许从周游列国开始,就是一个错。各家诸候相争无休,都只为攻城掠地,权力地位,金钱美女,丝毫不顾百姓死活。 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连一个说客都做不成,到如今…… 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 有心平天下,却无力救天下。 其实这世间之事,与我双有何干?我不论世间,世间依旧未停,我又何苦自寻烦恼,庸人自挠。 没有人知道他是否真的忘了自己的使命,但这样,也许也是一种解脱。他去了风月楼,在这里,他可以醉生梦死,可以忘掉那些事,那些人,那些他所要承担的一切。只管风花雪月,只管风月情浓。 “北溟冰霜,天地不仁,怎可你也不仁?你终究是忘了,忘了你的誓言,忘了你对我许下的一切……” 这句话,每时每刻都回绕在他耳边,绞痛着他的心,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他知道那一定是“玥”,因为他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她的语气。终日如此,他相信这不只是在梦中。 “这位大爷,来了这么久,怎么没叫过一个来伺候您啊?我们这的姑娘可都是国风城一流的货色,在爷不尝尝吗?”妓院的老鸨问。 “我不需要”。冰霜怒目圆睁道。。 “哟,这位大爷,别这么发火嘛,你也别瞎正经,像你这样的我们风月楼可见多了,不为快活,来这种地方干嘛啊?哈哈哈……”说着老鸨大笑一阵,反手掩门而去。 我也该走了,为了天道,即使只是为了“玥”我也不能就此颓废。 他收拾好行装,正即开门,迎面却站着一个女子。只见女子长的:弯柳梢眉,双目剔透好似一汪白水银中嵌了一粒黑珍珠。面似银盆,支鬓上盘,紫衣素纱,却无半点烟尘女子的味道,实在漂亮的很。且不论相貌,就这身打扮,已看出非平常女子,另具仙风道骨一般。 “是妈妈让我来的,公子不会拒之门外吧!”女子声音宛然清脆,动人好听。还未等冰霜答话,女了已然走了进来。 “不必了,姑娘还是请回吧,在下正好要走。”说着冰霜夺门而出。 “你等等,还没有人敢对我如此傲慢,要不是妈妈见你有威风凛凛,也不会让我这个国风城的头号花魁来陪你。我告诉你,天下男人我见多了,没见过你这么怕女人的男人。”女子的舒雅顿然全无,怒目指着他,眼里含着的不知是什么。 “对不起姑娘,我还有事,没空陪你。”说着便走。 女子追了出去,却不见冰霜身影。 “我一定要找到他,要他不得好死……”女子心中暗暗骂道。 这正是为世人所说的: 见了女人,不管漂亮与否,总是要看上一眼的,尤其是美女更是要多看几眼,因为大家都在看,唯有你不看,谁知那女子会不会瞬间爱上你,或是对你因恨生爱,因爱生恨,更或者是对你怀恨在心,只是因为你否定了她的美。这也许会给你引来不少的麻烦。 第四章 潇湘子盟会窃书,冰霜客茶莊解围 世间有十方明亮,我却看不透那其中的一缕烟光。或许只是因为我们在世间游走了太久,迷惘了太多。背负了太多、太多沉重的东西,压的我们无法呼吸,不只是曝露于过多氤氲的空气中,而是我们的心灵出卖了我们自己。 罪意。冷血和无情算不算罪意?其实,天地在造就了人的同时也造就了不同的性格,其实天地间本没有对与错,那不过是统治者统御民众的工具罢了。道德与法律,也是不一定都是对的。此时的国风城正值酷暑,烈日当头,对于冰,对于水,那是一种致命的威慑 ,一切罩于其中,难以挣托。 整个街上,人少的可怜,摆摊的小贩了在支的凉棚下打盹,因为正值战争年头,再加上酷暑难耐,所以卖的人少了,买的人少了,街头上的人更少了。远处有一个男子却从城东的石巩桥走来,穿衣打扮,从上到下都是黑白相间,却又没有八卦的符印,似道非道。头束阴阳冠,身穿……,最起眼的还是他背后背着的那柄剑,黑白相间,经“天罡霜”与“地煞炎”旋炼而成。白色如雪的是千山暮雪峰上玄冰寒铁,黑的是万焰朝阳谷中烈焰陨铁。二者相容相克,此剑也是上古神兵,相传有鉴人生死之术,上知天地雷,下知人伦纲。剑柄有黑白阴阳鉴得此剑者掌天下之生死,六道之轮回。 街上炎热难耐的人们并没有注意这个20余岁的年轻人。 年轻人走到一间茶莊。“小二,来壶上好的铁观音”男子喝道。 功夫不大,茶已上来。男子下饮之间,忽然门窗紧闭,顷刻间,莊内之人顿露杀气,兵刃齐出,奔他而来。 “你今天死定了,潇湘墨弈。”一个举着双锤的大块头叫喊到,只见这人生的威猛魁梧,举着的这柄锤更是有百十余斤。正砸年轻男子头上,声到锤到,眼见要命中,百十斤的大锤砸下去,就算是一块巨石也会被砸的粉碎,何况是一颗人头呢? 此刻的潇湘墨弈才感到四肢动弹不得,手心发黑,知道是中了奇毒,心中暗想不好。但锤已带风而下,也只有双目紧闭,趴着等死了。此时,突然窗外一支冷箭飞入,其意冰凉,寒气彻骨,此箭乃是由北溟冰山上的九转冰晶草和凌霜精铁组合而成。此箭正中钢锤,只把一只大锤弹出一丈开外,擦锤而过,正中大块头的咽喉,只见拿锤之人,双目结霜,顷刻间人同握在左手的单锤双双落地,锤和手已经冻在了一起,而人早已闭命。 这时一女子向窗外喊到:“哪个狗贼,快丛我滚出来。” “想必,这位大嫂就是南疆来的蛊毒圣母了吧,真没想到周南和唐国还有这等高手。”窗外道。 “少废话,告诉你,他可是破坏五国连盟的罪魁祸首,如今五国联盟。这人盗走了五国连盟的盟书,还不出来爱死?”那女子道。 说着,又对倒在桌上的潇湘墨弈说:“快把盟书交出来,你中的可是蛊毒之首的‘云里雾中花’无色无味,怪不得你会毫无察觉,不过三天,你就会毒聚丹田而死。” 两旁人正要上前去搜查,窗外之人,踏门而入,只见这人年方二十,一身华白,手握“冰雪寒霜弓“,寒气袭人,晶莹剔透,真是如雪一般的白,只是一头乌发,额头眉梢,黑白对照,格外入眼。这人飞脚入门,便扶着桌上之人,口称师兄。 “杀了他们”,蛊毒圣母说道。众人一拥而上。 白衣人手执冷弓回旋一扫,回身一招 “上方穿云箭”瞬间万道寒光,没躲及的则万箭穿心而死。 光束炫眼,蛊毒圣母再要施毒,两人已趁金光射间,了无踪迹。 第五章 寻解毒茫山问路,中花瘴误闯神农 “师兄,这里安全了些了你一定要撑住,我马上带你去解毒……”冰霜说道。 他搀扶着潇湘子来到一间破庙。 潇湘子微微叹息:“不用白废功夫了,我中了天下蛊毒之首,没有蛊毒圣母的解药,恐怕熬不了久了……” “师兄,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封住了你近心的三处大穴,尽量缓解毒的动作,蛊毒的解药恐怕是得不到了,这里已经是国都北郊,距到茫山不远,听说天茫神农能解天下奇毒,我去找他。”冰霜加头看了看潇湘墨弈,又道:“只是恐怕蛊毒圣母早已料到,我们会去茫山。此地不宜外留,我们快马加鞭,明日卯时应该到了茫山。”说着冰霜扶潇湘墨弈上马,二人星夜兼程,去往茫山。 走的时候已经是午后申时,饿了吃些干粮,琐碎之事,自不必提,当夜无话。 次日,二人来到茫山脚下,抬眼望去,四周却没有一处人家,两个人只好沿山而走,看看四处有没有人家,也好借问进山的路。 忽然,冰霜顿足。只见前面隐隐约约有几户人家,冰霜快马加鞭来到村落,街道间却不见有几个人。 连进几户人家,均空无一人,冰霜走进一间茅舍,才碰见一位老者。 “敢问老伯,此处为何人烟荒芜?”冰霜近前几步,抬手抱拳问道。 “战争年月,哎!都逃难去了……”老者叹道。 “那老伯为何不走?”冰霜问。 “少侠有所不知,我儿被官军抓去参军,至今未归,走了整整13年,不知是死是活,我要是走了,他回来可就找不到我了。”说着,老人涕泪满面。 “老伯切莫伤心,不知老伯之子姓甚名谁,在身在哪国?” “在秦国,他叫石中古,如今算起来也有三十有四了。” “秦国?我平生最恨秦国人。”冰霜道。 “少侠莫恼,并非每个秦国人都是坏人,下所谓上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君主,就有什么样的臣民,自十都是上行下效……”老者道。 “茫山历来就属邶国封地,而今秦国却三番四次的带兵侵拢,老大爷是可耻。”冰霜怒道。 “少侠也必愤慨,自古多半是胜者为王败者寇,平世出英雄,乱世出枭雄。秦国历来暴虐,如仿的秦襄王,又是那般模样,吞并天下之心,路人皆知啊。” “老伯放心,你的儿子在下自当会为你去找的,只是近几年战事吃紧,老伯还是离开此地为好。” “少侠不必再劝了。“ “在下还有一事问老伯,我二人初来茫山,却不知进山的路怎么走?” “喔,前面不远有一处裂谷,那便是进山的路口,不过天茫山属至阴至寒之地,毒花毒草遍布山谷,少侠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好,在下就此别过,老伯珍重。” 说着二人上马,直奔裂谷。 裂谷深有数百丈,越往里走越是阴暗寒冷。走过山谷的路,前面豁然开阔,百花争艳,香气怡人,倒是别有一翻洞天。二人再往里走,只觉花香四溢雾气翻腾,花色艳的惊讶人,不是血红,便是深蓝……,花丛上雾气缭绕,好像仙境一般。 “冰霜,有没有觉的这雾气有些不对,我怎么觉的……”说话之间,墨弈已经晕倒。 “师兄……”刚喊了几声,冰霜也倒了下去。 第六章 神农谷玉女救双英,断肠崖暴雨结恩情 当冰霜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一间屋子里。 “这是什么地方,我师兄呢?”冰霜急切部道。 “你是说那位身穿乌烟白缎袍的男子?少侠放心,他现在很好。”女子道。 “那是姑娘救了我们?”冰霜起身对女子道。 “对,是我救了你们,你的毒我已经帮你解了,不过你师兄可没你这么幸运了,他身中天下奇毒,又中了我神农谷的花瘴之毒,恐怕是过不了明天了。”姑娘说道。 “姑娘求你定要救我师兄,我们这次搅扰贵谷,就是为了寻求解药,只要姑娘能救我师兄,在下愿誓死报答姑娘。”冰霜道对着女子抱拳道。 “救他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件事。何况我也不知你们的来历,怎知你们来我神农谷是何居心。”姑娘冷面道。 “这个自然。许姑娘多虑了,我们本是召南国人,不巧被仇兵追杀,落的我师兄中毒,这才来此地,只是为了为我师兄解毒,绝无恶意。”冰霜肯切道。 “原来如此,可是你们又为什么会被仇兵追杀呢?”女子问。 “这就有劳姑娘费心了,此事关乎天下苍生,还望姑娘不要多问。”冰霜道。 “还未见过你这种桀骜不驯的人,那好,既然你不愿告知我,想必有你的难处;我见你也不像什么坏人,答应你可以,可是你允诺我的三件事,不知能否办成啊?”女子仍然面被冰霜道。 “姑娘放心,只要是不违背仁义道德之事,就是千件万件也定帮姑娘办成。” “那好。这第一件:你与我言语之时,不许正视我。”女子谈若其事道。 冰霜这时才注意到这位姑娘是背着脸跟自己说话的,而且似乎还蒙着面纱。 “这是为何?姑娘……为何要蒙着面纱?”冰霜吞吞吐吐的说,但心中却似乎狂到了八九分。 “没有什么为什么,是你有事相求与我,不该问的不要问。”姑娘有些生气的说。 “在下冒昧,还望姑娘怒罪。”冰霜有些愧颜道。 “这第二件事,你师兄身中奇毒,必须以奇药治之,我听师父说过,我茫山断肠胃崖顶长有百年的断肠草,其毒无比,你去采集它,我加以提炼希望能治成解药。” “这处自然是我份内之事,那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第三件就是帮我在右三个心愿,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这……这不成了六件事了?”冰霜疑惑道。 “怎么,你不答应?是谁刚才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千件万件事?想不到我好心救你们,却遇上你这般虚情假意之背。” “不是的,姑娘,我3答应你便是了。” “那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男女多有不便,把你师史放入我已经备好的浴盆之内,然后加以轻为排其内毒,不过是能延其性命,过了明日,过了明日,恐怕就……”女子话说道这里似乎有些僵硬。 冰霜按姑娘所说,依事而行,而潇湘墨弈却还是昏迷不醒。 “那你现在赶快随我到断肠崖采药,傍晚也许能赶回来。”二人各自准备好,跨鞍上马,直奔断肠崖。 两人快马加鞭走着,不时片刻,只见乌云大作雷声滚动。 “看来要下雨了,得找个山洞避雨”女子道。 “不行,我师兄危在旦夕,,我们早一步找到解药,就能早一小救我师兄,主不是下雨我也要去。”冰霜道。 “看不出,你这个人道是很重情义。呐,前面那座最高的崖就是断肠崖了,要去你自己去吧!”女子冷言道。 “那好,自己去就自己去。”冰霜所愤道。 “哼,别怪本姑娘没有提醒你,断肠崖土质酥松,再加上雨水、滑坡,我看没等你采到药,自己就先身坠崖底喂狼了。” “多谢姑娘提醒,在下一定会把狼吃掉的,告辞。”说着纵然而去。。 女子听到马蹄声,刚转过身,冰霜已经纵马奔向山崖。 “糟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可这傻瓜却不信以为真。”女子心想,随后也追了出去。 冰霜用“冰雪寒霜弓”勾着岩石举步维艰,土石松散,不时的滑落。一不留心,就可能堕落山下,冰霜以弓代步,加上轻功,不一会来到了崖顶。 “不好,只顾上来,忘了问她断肠草长什么样了,算了,一个采一样,总该有断肠草吧。”冰霜心想。 “岩上的都采了,也许就这些了。”冰霜下要走,忽然看到崖臂上有一株草,形如距齿,很是奇特,与手中采的草药毫不相同。 “或许就是它了。”冰霜抽出箭,箭尾系有缚龙索,系弓端使出七成的“达摩碎金箭”,直射崖连接一块巨石,以巨石作栓,自己身下崖壁采药,眼看就要采到,忽然,大雨倾盆而下,瞬间的功夫,巨石松落,冰霜用手将绳震断,却离崖上太远,就在此时,雨越下越大,冰霜随时都会掉下去,命在旦夕。 此时,忽然有股向上的力量将冰霜拽了上去,冰霜趁势收弓,上崖才看到救他的人,原来就是神农谷的那位姑娘,忽然腰间一阵凉意;冰霜不知所以然。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由于山路太滑,两人不得不相互搀扶,走下山崖。 “那里有个山洞,二人跑了进去。 二人生火取暖,自不必提。 第七章 恨无常悲诉血泪仇,喜知音快意结金兰 爱恨本无常,血泪千秋荡。 慕名知音客,抚曲论国殇。 “在下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冰霜道。 “我姓宛,单名如霜,你呢?”宛如霜道。 “我叫北溟冰霜,多谢姑娘救我,只是不知姑娘怎么救我上来的?”冰霜问道。 “用这个。”说着姑娘将一团丝线拿出来给冰霜看。 “就这个?这不是丝线吗?” “这可不是普通的丝线,它叫‘浴雪天蚕丝’。” “是钉人与无形的上古神兵?” “正是,它不论白昼月夜,均毫无反光。这是我师父从北灵异境得来的,丝是用北溟天蚕丝,相缠九九八十一股编织而成,所以钢仞天比,也算是上等到暗器了,所以往往杀人与无开形。” “这雨今天恐怕是不会停了,糟了,我师兄还在缸里泡着。”冰霜道。 “你是不是怕你师兄,被煮熟啊?”如霜道。 “你这女孩子子好毒的心,是我害了我师兄啊,我要回去救我师兄。”冰霜瞬间怒道。 “放心吧,我师父在呢。师你早出晚归从未变过,我已经给他老人家留下了书信,说明来由,你师兄应当不会有事。”姑娘道。 “那是我多心了,还望姑娘恕罪,我还有一事想问姑娘,刚才下山……” (回忆):二人搀扶下山,忽然姑娘脚下一滑,一脚踩空,冰霜拽住了姑娘的手。 “你敢抓我的手,快放手。” “我 放手你就死了。”说着使劲拉姑娘上来。 “一命抵一命,我……我们今后两不相欠。”姑娘道。 此刻面罩轻纱刚才滑落山下时正巧被风吹落,被冰霜无意间看了一眼,只见女子面旁清秀,甚是漂亮,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貌佳人。 “转过头去,”说着女子急心轻掩面纱。 “……姑娘的确长的很漂亮,为什么还要戴面纱呢?” “其实,并非我不愿以面示人,都是嬴稷这个昏君害的……十八年前,秦军灭了直赵国,并立设为平阳郡,然而,秦国对自己国民则重优以待,对我赵国人民则重加徭役,赋税也是它国的两倍,如此法度,如此暴君,叫我们如何服从,赵国原将公孙正直言减赋,被秦襄王论以谋逆罪,五马分尸之刑,还下令屠城,我那时还是个孩子,秦军火烧房屋,有一个女孩被烧断的横梁打中,以至毁容,幸好得遇一位神医相救,那位神医想尽各种方法,最后调配出‘冰雪茯苓霜’也得以救了女孩的容颜,女孩比原来漂亮了,而且茯苓霜的功效会使她永保容颜不衰,越长越美。可女孩从此却已再无笑容,面如寒玉,她也成了那位神医的徒弟。”如霜说完不禁潸然泪下。 “你是说……那个女孩就是你?所以你才要蒙着面纱?” “对,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要你帮我杀了秦王,你可否愿意帮我?”如霜道。 “这是当然,秦王暴虐,人人得而诛之。”冰霜道。 “那,谈谈你吧。”如霜道。 “我?好吧。我生于召南国,但师父却说我属北溟寒冰系,所以我到弄不清我是哪国人,师父自不就让我们学礼义之道,看破俗世的一切,他说商家天下就是因为他的后代太重享乐,以至灭国。我本来是奉师父之命,游说各国合纵相亲,对会秦国等大国的连衡策,但各国国君顾虑重重,始终怕遭杀身之祸。为今之计,师兄盗得盟书,秦国没有盟书号令各大诸候,一定要再订盟约,各诸候一定不敢前往,我们趁机游说,合纵之策也许可成。”冰霜叹道。 “那你为何刚来之时,不一并对我讲明?” “我们相互不知底细,所以我才加以戒备,还望姑娘海涵。”冰霜身鞠一礼道。 “我们原来身负同一个目标,真是有缘啊 !” “是啊,既然有缘不如……我们就此结为金兰,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 宛如霜万万没有料到,当时一句随意的话,既然被当真,自己又不好拒绝只是无言以对。 “我……” “怎么?姑娘不愿意?” “不……也不是……那好吧。” 说着冰霜冲北跪下;“皇天在上,今日我北溟冰霜与宛如霜结为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生相护,绝不枉情。如有食言,愿意受万箭穿心而死。” “皇天在上,今日我宛如霜与北溟冰霜结为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食言,不得好死。” “好,不知姑娘年方几何? “我二十有一,你呢?” “正巧,我也是,我是十月十七生辰,姑娘呢?” “我是正月二十三生辰。” “那……那我……启不是要叫你姐……姐?”冰霜无奈的,说都有会话了,将近晕倒。 “乖,我的好弟弟,再叫一声,姐姐给你习糖吃啊!”冰霜淡笑。 说着二人对天叩首。 “你笑了,你终于笑了。”冰霜喜道。 “是啊,我都整整十八年没有笑过了。” “十八年?” “对,整整十八年。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伤心的事了。民你在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叫你一声霜大哥,你哟,也别一口一个姑娘了,你就叫我宛儿吧。不过,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誓言,什么……此生相护,绝不枉情了,什么……”宛儿自言自语道。 此时,冰霜才感到自己刚才的起誓似乎有些摸不着边,像是说错了话。 “那好,不过今夜的雨至今未停,恐怕要将就一夜了,我去找点吃的。”冰霜说着出洞。 不一会儿冰霜带了两只燕子回来:“幸好我带了弓,要不然,今晚要受饿了。” “这是什么?你果然冷心冷意,居然连这么小的东西你都杀。”宛儿垂头道叹息。 “并非我冷心,只是自然天道罢了,你不杀它,就要受饿,只是瞬间的残忍罢了。” “可你这么做,试想,与当今秦国有什么不同,秦王自言他不食人,人必食他,可他却害了天下多少黎民百姓,伤及之人无以计数。” “宛儿,是我错了,这对燕子,本是双突双息,我却实不该钉他们想不到霜妹如此仁爱,既然如此,我将他们就葬于此地吧。”说着冰霜把燕子葬于洞中,躬身三拜。 “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誓言重了吗?刚才惊雷大作,我看未必吉兆。”宛儿道。 “你和我师兄都一样,干什么事,总相信天命,我师兄干什么事都先占一卦,他这次不也中毒了吗,所以说,天命有所为,有所不为。好了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冰霜起身靠着洞壁的一堆柴草,似乎要睡。 当夜无话,次日凌晨,宛儿醒来,致函不见冰霜,只好坐着干等。 “宛儿,看我抓什么回来了。”冰霜道。 “鹰?”宛儿惊道。 “你不要我笛杀弱小之辈,我只好身杀凶残之辈了,这下你总算能吃了吧。”冰霜道。 二人重新拢火。 “我在神农谷整整十八年,虽然师你教授我武功,练药之术,确从未教我与人处事之法,我从小就没笑过,没想到昨天是你让我笑了。” “其实世间七情六欲本来就是人之本性,任何事都是有度的,不是不可做,矶是要适可而止,情至魔处,便是情欲泛滥,而那些为天之大道所不容光焕发的事,即使可以做,好千万不要接近它,当你所做的恶事,变成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之时,那便是无法摆托的习惯,以至抱撼终生。其实一切随自然便好了。师你一直让我冲破情孽,可我确深陷其中不得自拔,我外表的冷漠确使终难消内在的深情。” 二人吃罢,快马加鞭,重返神农谷 第八章 神农翁冶药解奇毒,冰霜客悲鸣桃花曲 两人刚到神农谷。就见一位白首老翁站在那里抬首瞭望,似乎在等候谁。 “师你,我回来了。”宛儿远远的就对老翁喊到。 “喔!这位少侠是?”老者抬手指着冰霜道。 “他就是我在信中所说的,那位受伤男子的同门师弟。”宛儿答道。 “老人家好,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茫山神农’了。我师兄中了毒,还未经老人家允许就擅自进来,还望老人家见谅。”冰霜抬手拘礼道。 “小兄弟言生了,我这地方本就是治病救人的,只要诚心求医,我自会解救。但不知尊师是谁?” “尊师殷其雷是好,现居如南。老人家知道尊师?”冰霜道。 “殷其雷嘛,当今的大贤人,谁人活啊,真可谓是商纣的‘微子’了,只是他那个不争气的侄儿,最是令他气愤了。”老者道。 “那他的侄儿是谁啊?”宛儿问。 “秦王狗贼——赢稷。“老者只字落金的说。 “令师你与赢家同是商汤子孙,赢家自立天下,只是其后代,大都阴险狡诈,能真心为民的国君也没有几个,倒是承习了不少纣王的习性。你师你则更像是微子与箕子了。”老者叹道。 “我也多次听师你说过,师你曾多次进宫劝说赢稷,要他以仁治国,而他却加重法度,至始秦国上至军臣,下至 黎民都变的像无思想的动物那样服从于他,称图他的霸业。他却冥顽不灵,还派高手到处追杀尊师,真是无可救药。”冰霜愤慨道。 “好了,少侠,还是先随老夫去救人吧。” 说着三人来至神农居。 “我昨晚已经为尊兄服了‘乌苓续命丹’,能帮他调和心脉,抑制毒性,只是他至今未醒不知小兄弟采到断肠草了没有?”老者问。 “嗯,采到了,还要多谢宛儿相助,您看。”说着冰霜将断肠草递与老者。 “宛儿?你们……啊,哈……”说着老者大笑,冰霜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言语。 “不是的,不是的,师父……”宛儿忙辩解道。 “好了,为师又没有说什么,看你脸红的。”说着老者拿过冰霜手中的东西。 “嗯 ,这的确是断肠草。宛儿,配治解药的事,就由师你做吧,你要好好招待这位小兄弟。”说着老者进入药房。 两人静坐房中,好久都没有说话,谁都不知道他们此时都在想些什么。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整个世界似乎都处于冥思之中,他们是在想天下、治病、恩情还是别的什么。像是空想、幻想、瑕相、更或者是瞎想。“霜大哥,喝杯茶吧,坐了这么久,我都忘了。”说着宛儿沏了壶上好的龙井。 “不知令兄怎么会招惹上蛊毒圣母,这样厉害的角色?”宛儿道。 “我师兄在五大诸候会盟之地,也就是五国中心的洛城之地,摆下‘白夜星光阵’造出星光幻境,当各诸候军混乱不堪时,我师兄从洛城祭台上抢到了盟书。所以各大诸候纷纷派兵追杀师兄,我师史在国风城遭蛊毒圣母暗算。才落至今天这般境况。” “原来是这样,霜大哥饿了吧,我去厨房为你们准备些酒菜。”说完宛儿转身去了厨房。 几人洒足饭饱,自不必提。黄昏时分,神农练得解药,潇湘墨弈才被救醒。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啊?”老者问。 “是先生救了我!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在下潇湘墨弈。”墨弈道。 “小兄弟不必客气,幸亏你师弟采得药草我才得以为你解毒啊!不过你中毒过深,需要在此地调治一段时间,方可清毒。”老者道。 且说,唐国追杀不成,探得冰霜二人在神农谷养伤,便飞鸽传书告知秦国。此事不谈但说神农谷。 “师呛,你在这里这些天伤好些了吗?”冰霜对潇湘墨弈说道。 “好些了,我打算这几日就走,我怕秦国等各国会再派高手来夺盟书,会给神农谷带来麻烦,只是我们在这里担搁了这么久师傅交与的任务尚未完成,下一步就是去游说各国,我们讨扰人家这么久,不知道该怎么答谢。”墨弈道。 “对了,宛儿叫我陪她去后山看桃花,师兄你也一起去吧!” “宛儿?” “喔,就是职霜姑娘,我和她已经结为兄妹了。” “是吗?那是好事,恭喜你有了个妹妹。还是你去陪宛儿姑娘吧,我身体病重,想休息一会儿,我看得出宛儿姑娘与你知心知意,有此红颜知己,真为你高兴。”墨弈道。 “师史说笑了,那师兄休息吧,我走了。”冰霜说着施礼而去。 冰霜与宛儿两个人半路无话,前往桃花林。 “妈美的桃花,这正是酷夏,此地为什么才开桃花?”冰霜向宛儿问道。 “霜大哥有所不知,神农谷乃至阴至寒之地,所以是赏花的好时节。”宛儿解说道。 “宛儿,这片桃花林可有名字?”冰霜问。 “还没有,霜大哥给取一个吧。”宛儿道。 “只见桃花林平辅于后山平地之上,风吹过,花瓣纷飞飘洒,温天飞舞的桃花总给人以无瑕的醉意。这辊一片粉红的天地,稍然的暖间,总停留在这瞬间的花开花落间,即使它稍纵即逝,但它的残景,它的美联社景都依稀可见 ,每一片桃花,每一阵花香,都融入了人的眼中,脑中,心中,身体就是一片随处飘落的桃花,缭绕于风声之中,随伴与千里之外。冥灭声中不计的泪痕,浸湿了谁的衣襟。不过是相望,也永存感激,因为我们都融入了各自的心里,不到绝灭,永不分离……” “这里的桃花,香所怡人充满醉意,就叫……‘醉意桃花林’不知贤妹意下如何?”冰霜道。 “这名字好听。霜大哥,你们是不是要走了,其实……我也想跟你们一起闯荡江湖,杀掉秦王,你带我走,好吗?”宛儿道。 “宛儿,路上危险,我不能带你走,好好留在神农谷侍奉你师父吧。你的大仇我会替你报的。”冰霜道。 “可是,我能保护我自己。”宛儿急切道。 “那也不行,不过,你若执意要走,也要等我和师兄孤立的秦国后,少则三五月,多则一二年,我会亲处来神农谷接你的,为你死去的父老乡亲报仇。”冰霜道。 “那你说话算数,大丈夫击掌蒙誓。”说着二人两掌相对,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一个诺言。 “不过,大丈夫行走江湖一定要有个响亮的名号,我看你箭法高明,就叫……‘射魂幽使’怎么样?”宛儿问。 “的确够响亮,我也给你起个名号……就叫‘玉面茯霜’不知认为可好?”冰霜道。 “嗯,的确诗情雅意。”宛儿笑道。 “此情此景,霜大哥为何不为日月天地,万瓣桃花鸣一曲!”宛儿看着冰霜身后的箫。 “我这个人最是留恋伤心之地,红花绿巷对我而言不过都只是过眼繁烟;人生顷刻间的快乐,总也敌不过落寞时的万般伤心,姑今到了这伤情地是该鸣一曲伤心词。”冰霜冷叹。 “……此刻曲声震天,箫声浓郁。天下最为不动情者,却鸣天下最为伤情之曲。正所谓:失意人逢失意地,伤心花伴伤心曲。” “好一曲凄婉悲悯的《人面桃花》,真的是;桃花凋残曲亦残,人心断肠曲断章。”宛儿叹道。 “宛儿,不知你是否知道这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冰霜叹息道。 “如此伤情之作,怎么会不知,诗中的两个人本应该在一起的,可男子却负心而去,真令人痛心啊。”宛儿道。 “也许,男子有不得以的苦衷呢?世间纷纷绕绕;一切本就定位于无形,世事难料。这男子的确薄情寡义,弃一个红颜去追另一个知己,可他是想让——久别的桃花依然笑立于春风。”冰霜叹。 “借口,这一切都是借口,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那桃花是怎么想的,这世间得到一个却失去另一个的还少吗?想必霜大哥,没有忘记那另一半诗吧: 爱恨不在是与非,爱你爱我何伤悲。 潇洒永远回不去,人面桃花相倚恨。 宛儿有些愤怒,悲诉道。 “好了,我们不要再谈这些了,有些情可以忘,但有些情确不容背叛。”冰霜打断宛儿的话。 其实这世间,有些人就是这样;放在身边的感情往往不会去珍惜,而曾经誓言的远在天边,却愿终生不离。可当他在某天失去时却又会后悔万分。我们回首往事时,总不难发现:曾经誓言的却离你而去,而曾经等待的却泪已枯干,或是已经因爱生恨而不曾为你等待了。我们顿首与爱情之中,顷刻间的顿足回首,总也难忘瞳眸中的无奈几许…… 第九章 冰霜客书辞佳人,司徒炎举兵神农 风回四季的神农谷中,漫天的花絮纷飞飘舞,总给人以陶醉,美中的无限瑕想,亦或是无奈的伤情几许。 “茯霜吾妹,昨日我已同师兄商量过了,蒙你相救,我二人得以活命,再生之恩,为兄无以为报。日后如有相聚之日,我一定再来神农谷完成我的承诺,匆忙之余,代我谢过尊师。 此去,一为游说各国,二为要协秦王退还各国城池,此去任务重大,秦国高手如云,稍有差池我们兄弟二人性命难保,如我二人死后,请令师尊告知家师,我二人以尽力了。你我同是伤心之人,必然遇景生情,未免离别之日伤心之痛,今兄早先,望妹毋怪。其实我早已看出吾妹对我有意,汝兄也并非枉情之人,只是今天下未定,何况汝兄已对她人有约,情念不可泛滥,我已对天盟誓,此生唯一忠于她一人。你我今生,有缘无份,只可作生死兄妹,誓难为红颜知己。此箫赠与吾妹,望妹伤心之余,看到此物,还能记起你我度过的这段日子,你要快乐的活着,汝兄会时常挂念吾妹,望妹珍重。” 汝兄 北溟冰霜 拜上 “师父,我……恨他……”说着宛儿一声器倒在师父师里,痛哭流涕。 “乖,我的好徒弟,为师会替你教训他的,这个坏家活,我老了老了,就这么一个徒弟,他也不让我安生几天,跑了不说,连声谢谢都没有,还欺负我徒弟,我明天就杀了他。”神农怨道。 “谁说我要杀他了,师父你不能杀了他,他也是为国家大事,何况,他死了……徒儿……徒儿也不愿再活下去了。宛儿从小就未被别人见过面容,今日他却见了,宛儿只是于心甘情愿不甘。”宛儿器道。 “其实为师早看出你对那小子情深义重,他与你结拜兄妹, 也无非是想让你对他断了情念。既然人家已有中意之人,你又何必强求呢?何况他走,也是为了不让秦国派人来神农谷,是怕给咱们惹麻烦。不过,如果消息已经被秦国知道的话,神农谷可要大难临头了。”神农道。 “师父,此话怎讲?”宛儿问。 “秦国与各国诸候都曾派人来神农谷,一是想让我给他们当御医,二就是想得到《神农本草经》,只是他们认为其中有长生不老之术,无非都是先礼后兵,为师摆下毒阵,才使各诸候望而怯步,久而久之也是就不来了,可如今他们一走会以我救窃书之贼为借口,大兵压境,近年来各国突现奇能异士,高手如云,恐怕这里将近有血光之灾了。” 但说,秦军这边。 “禀告代王,我等已在神农谷控得窃书之人,早已在神农谷居住很久了,与唐国密信所说的分毫不差。密使报。 “好,司徒将军,我命令你带三千人马围攻神农谷,记住,茫山神农阴险,狡诈,善用毒阵,多带些高手去务必将茫山神农与《神农本草经》给我带回来,还有那份盟书。“秦王道。 “臣遵命。”说着退去大殿。 秦国带兵前往神农谷,暂不提,且说神农谷。 茫山神农打算以神农百草毒秘炼毒阵。 “宛儿,我刚出去打听了,秦国不久就会派兵来神农谷,为师就你这一个徒弟,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待你走之后,为师会大摆毒阵,与神农谷共存亡。”说着神农回手点了宛儿的穴道。 “师父,你不能这么做,我不要走,我要生生世世陪着师父……”宛儿泪流满面。 “为师施的毒很重,今日秦兵来的太快,有样重要的东西师傅还没有给你,你记住这首诗: 一年后再回神农谷取 断壁一纵天,肠路九曲连。 崖下盈泪瀑,洞中滴水痕。 “徒儿……记住了。”宛儿哭道。 “这位老翁是邶国的农夫,我游医邶国时曾为他看过病,你且随他到邶国一避,之后的生活就要你自己了,为师伴不了你一背子,你负国难家仇于一身,到了邶国后要好好练功。‘浴血天蚕丝’练到登峰造极之后,你就已入天下绝等高手之列了。你为人治病也可求一生存。师父登及仙乐,也就再无牵挂了。带她……起吧……”说着神农转身,此时却已泪流满面,回去布毒了。 “师父……师父……”。此时哭声震天,久久回荡于神农谷中。 宛儿被师父送至邶国不提,暂说秦国。 傍晚酉时,秦军大将司徒炎带着千军人马来到神农谷中。 “秉报将军,刚才几个控路的刚进去就死了;再有几个时辰天就要黑了,我们是不是明天再打?”军卒道。 “来啊,传我命令将神农谷团团住,以防他们今晚逃跑,我们今天就攻打神农谷,命各军士面蒙湿布。其余各队随我前行。”司徒炎道。 司徒炎率军前行没多久,只见前面花草丛荫,景色怡人,便道:“前面的花有毒,大家后退。玉子皊何在?” “属下在。”旁边有一拿翎羽扇的人道。只见这人衣着翩翩,气度有佳,青衣着身,外靠英雄氅,头束紫金冠,两鬓垂发,完全是一身公子打扮。 “把前面的花草都给我烧了。”司徒炎道。 “属下遵命。”产着只见这青衣公子临空一跃,手中翎羽扇一展,随之万道翎羽冲着花草发来,像万道离弦的箭,碰角花草几乎殆尽,只留下片片火光,与漫地黑灰…… “大军继续前进,走到谷中时,又有探路前报:“禀将军,前面大片沼泽与崖壁相连,挡住去路。” “命擅攀岩的将士准备钩爪绳索,攀过岩壁在对面搭座天桥绳索。” 只见不少军士先是直立爬,然后再用钩钗横度,数百名军士刚爬至崖壁中间,突然纷纷大叫,像热锅上的蚂蚁,堕入沼泽,即刻丧命,原来这沼泽里,都是蚀毒水,遇物蚀物,遇人蚀人,爬崖的士兵就是被崖上的蚀毒水将身体漫漫蚀去,而叫的。 “禀报将军,依我之见,崖壁,沼泽里是毒水,而且毒气甚重,哪果让军士这样爬,即使不被腐蚀掉,也会被毒气毒死,刚才的将士已经尸骨无存,只有投物渡过,先由我用速度飞过去,再驾绳索,一个全身长满利刃的人道” “这样也好,不过毒水,侵蚀太快,由将士们把树干石头一个个投下去,我看没等你过去,东西就都被浸蚀掉了,这可如何是好”司徒炎道。 “将军不必担心,这沼泽地有上百米长,既然死物用不成,那就用活的,只是……”这人道。 “玓雳,你不必说了,来人继续给我爬,这次上的人多点,”司徒炎道。 这次上崖的人比上一次还要多,几乎近二倍了,只是这次只命令他们从西侧的一片崖爬,只见司徒炎坐立于马上,抽出别在身后的两把弯刀,刀柄接口相对合而为一,形如弯弓,确成了一把圆月弯刀,崖上的将士已经摔了下来,在前方铺成了一条人路,司徒炎将弯刀冀起,两拳交错,接着十指红光,万道红光齐射,兵士顺着崖下辅到了对岸,将刚掉下的兵士都弹射到了远处。 而骨刃——玓雳早已到了对岸,而旁边的人都还不知是怎么过去的,因为他的速度太快了,一个两眼发着血光,全身长满利刃的家伙,恐怖的像是垂头的野兽,或是坟墓里的僵尸,两颗血腥的大僚牙,及肘关节与膝关节的四道关节刃最是起眼。 绑于玓雳背后的绳索已经在空中架了一道绳索桥,而司徒炎随玉子皊已顺着绳索到了对岸。 只有他们三大体上人,因为这家伙认为人多不好办事,而其余的人则在对岸等候。 三人来到至谷内,但见不远处有一间木屋,不算豪华也甚是风雅,精致的很,只见屋居当中,而外围是宽厚高大的花钢岩围墙,三人来到院门。 “此地只老夫一人,你若识时务便走,不识时务只有同我葬身此地了。” “既然逃犯已走,我等也不再追究,不过秦王再三嘱咐叫我等把老人家和《神农本草经》一同请回国,还望老人家见谅。”说着司徒炎便命二人动手。 玉子皊纵身与二人肩头,搭着人梯才飞跃上墙,飞出翎羽木屋却无反应。 “你用不着白费功夫了,此木屋乃北溟冰山章冰树,火是烧不着的,还是看看你的脚下吧。”神农道。 玉子翎低头看时,只见双脚已不知何时爬遍了蚂蚁,纵时感到双腿麻木,颠落院内,口中求救。 “救你可以,不过你道貌岸然,真是个伪君子。你中了红星蚂蚁与院内蔓陀螺之毒,怕是你不肖改过自新啊。”说着用内力把他托到了屋内。 忽听院外一阵大笑。 第十章 司徒炎血战神农谷,潇湘子合纵十四国 院外大笑之人正是司徒炎。 “好个玉子皊,你当初来秦国投奔之时,还是我向代王举荐的你,如今你为自客性命,却负大王之圣恩,回去我便杀了你。”司徒炎道。 屋内的玉子皊此刻已经毒性发作,面色铁青。 “神农,快救救我,我在你这也是死,出去更是死,我投秦国实在是因为我一家老少都在秦国,你若救我,我定当以死相报,对负他们。”玉子皊道。 茫山神农心想,他们只有三个人到此,又有何俱。神农见玉子皊痛苦万分,就给了他一粒丹药。 “你把它吃了,可暂缓你体内的毒,不过解药等在你帮我杀了他们之后再给你。”神农道。 玉子皊服了药,过了片刻感觉能活动自如,忽然临空一射,翎羽正中神农后心琵琶骨之上,神农惨叫一声,虽然未死但已重伤。 “你不要忘了,你的毒还没有解,早知……早知今日……我刚才就不该救你。”神农道。 “小废话,老东西,快把解药交出来。” 此刻,忽然墙外跃进一人,速度之快正是玓雳。用爪子掐住了神农的咽喉。 “快说,《神农本草经》在哪?”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虽然……用利刃而进,但那毕竟是骨头,曼陀罗之毒会顺着血液流入你的体内,你……在劫难逃了。” 神农回手一拍厅柱的机关,顿时,屋内院内,蓝烟迷漫,然后是一阵爆炸。顷刻间,一座精致的别院,就此灰飞,一片残陷。 而玓雳用他的速度带着司徒炎逃了出来。 司徒炎用刀砍断了玓雳中毒的右膝刃。 二人收拾兵士把神农谷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神农百草经》而玉子皊则做了神农的陪葬。其实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好人不一定有好报,而恶人也不一定会有恶报,好坏之人虽然只是顷刻间的事情,但结局或许都是一样的。而这世间对那些枉义背信之人总有些倦待,对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坏人,唯一的手段不是在他像狗一样求你之时给予他帮助,而是眉头不眨的杀了他。 坏人是不相信天伦报应的,这一点也许好人也该借鉴。 司徒炎带兵回秦暂且不提,且说北溟冰霜。 国风城之颠。 “师兄,我们离魏国最近,为什么不去那里?”冰霜问。 “游说各国,魏国距秦国最近,我们先去那,一定会打草惊蛇,而唐与周南终是国力太弱,惧怕秦国,何况他们派人追赶我们,多少有些过节,只有齐国与我们相安无事。”墨弈道。 二人来至齐国,口称身负盟书,要拜见齐宜王,齐宜王本想将他们献给秦国,所以把招见了他们。 “大王就算把我们献与秦国也无妨,只是我还有风名忠言要对大王讲。齐国,天下之强国;大王,天下之贤君。齐国南有九戥山,西、北两方被易水环绕,东方有北溟之海,可说是四面都有天险的国家了,光天险之地就绵延千里,国土纵横千里,军队几百万人,粮草充裕。三军之良,五家之兵,进如锋尖,战如雷霆,解如风雨。车千乘,马万匹,存粮够十年,这是建立霸业的资本啊。凭借齐国的强大和大王的贤明,天下无一国能比。 齐国乃天下最富足之国,国土与秦国不相上下,而如今秦国肆虐,占领各国土地,其势力范围已达彤潇大陆的四之有一了,召集您却想向西侍奉秦国,那么天下再没有哪个诸候不向西拜服在秦国章台宫下了。 秦国最大的忧患就是没能比上齐国,秦国强大,那么齐国弱小,齐国强大,那么秦始皇国弱小。由此而看,两国不能并存。所以,我劝大王策划,不如合纵相亲,孤立秦国。如果大王不采纳合纵策;秦国一定会出动两无能为力军队,一支从武关出击,一支直下关中,那么鄢郢的局势就动荡了。 由此看来,合纵成功,齐国就能称王;连衡成功,秦国就能称帝。合纵成功,各诸候就会割让土地奉事齐国。;连衡成功,各国就会一一被秦国吞灭。”墨弈劝齐王。 “秦国,是虎狼之国,吞并天下之心早有,寡人自认为以齐挡秦,必不能胜,在内与群臣谋,他们又不可信赖,现时与秦接壤的魏、卫、邶、桧,学年受秦国侵害威胁,不可和他们作深入的策划。现在您打算使天下统一,团结诸候,使处于危境的国家保存下来,我愿意恭敬的把整个国家托负给您,听从您的安排。”齐宜王道。 潇湘墨弈被封为齐国相国,由此先后出使了远离秦国的九个国家,之后又出使了距秦最近的四个国家。然而有些国家还表示惧怕,如桧、唐两国然而十四国最后还是达成了盟约,以各国平等为基础,往后各不侵犯,一国有难,多国来援,齐国由此成为合纵的最大赢家,近至四方水域边境,远至原彤潇国度都城国风,皆聚于齐。合纵势力不断壮大,被秦国侵扰的国家也有喘息之机,先后背离秦国。 而秦国先后派出使臣要求与各大诸候在秦都重立盟约,然而合纵之势已成定局,各国都不愿再起战事,距秦国无的国家,都不加理睬。由此十四国合纵成功。于是墨弈把合纵盟约送交秦国,从此秦国不取窥伺函谷关以外的国家。 墨弈作了合纵联盟盟长,与十四国相。 第十一章 冰霜客邶国寻金兰,茯霜女断崖得奇书 此时的齐国都城景色怡人,人群往来,一片繁华景象,再无争战时兵荒马乱之状。都城城头站着一位背悬冷弓的白衣少年,眺望山川,是否在想着什么……。 “师弟,我们至合纵以来,在齐国与各国之是周转已一年有余,如今四方太平,你不防回神农谷看看,毕竟你们是结义兄妹,此去顺便出使邶国,查探一下秦国的动静。”墨弈道。 “谢师兄关心,是该出去看看了……。倒是师兄你,自从担任相国以来,日夜操劳,担负这么大的重任,你却还是节俭度日,虽然威风大过帝王,到如今却还未有妻室,害的我连个师嫂都没有。”冰霜说笑到。 “你不也一样,忠心于一个害的另一个为你伤心。我自入北溟寒冰系,就决心冷情冷意,何况凡事天命,我已为自己用‘桃花异术’占卜过,结果大凶,儿女之事,一切随缘吧。”墨弈微笑道。 “师兄,那我这就起程。”冰霜回首躬身拜别,前往邶国。 邶国—— 一个三面被天茫山包围的国家,茫山山脉纵横千万余里,北而是北溟之海。滨海之景,天水合一,每逢夜晚还看得到白夜极光,绚烂的能让人忘记一切,包括——自己。 这是邶国的都城,大队出使队伍,甚是隆重…… “齐国使臣请起,自十四国合纵以来,秦国再不敢侵犯我邶国,这都是潇相国与您的功劳啊……”邶王道。 “承蒙大王隆恩,修得过且过十四国合纵,愿邶国万年和谐。臣下这次来也是为自己一点私事:吾妹一直居于神农谷,可我回去之后不见其人,闻说是被秦兵攻打神农谷之时逃离出来。我想神农谷距邶国最近,想请求大王发一张王榜与邶国各处,说其兄北溟冰霜在此地。臣下与吾妹相聚之日,必然谢大王之天洪恩……”说着再次叩首。 “本王最敬重有情有义的义士啊,今得遇侠士,也是三生有幸,齐国是合纵联盟之首,却带此厚礼来出使我小小邶国,‘大国朝小国’千古无有,实乃我邶国之幸,先生之事,定当尽力。”邶王道。 冰霜退殿,居于驿馆,暂不提。 冰冷的天茫山,冰冷的北溟海。山上的雪峰终年不化,海上的冰川常流不息,这一切都是冰冷的象征,一切像云中的瑶池,圣洁的一尘不染。 神农谷中的花又开了,一年后它们又开了,一样艳丽,一样剧毒,越美的东西往往越是要小心。它们开遍了这里,一切如旧,只是谷中多了些废墟,死者的尸骨已荡然无存。 那些花,那些景,都是为两个人的生逢而再现,即使是悲伤后的相聚,即使这与爱情无关…… “大人,有位姑娘送来一封信,转身就走了。”侍卫道。 冰霜接过信,拆开看到: 冰霜大哥安好: 自神家谷一别,你们二人刚走不多日,秦军便以捉你二人为由进军神农谷,师父怕受牵连,代人把我送至邶国,而师父则与秦军一决生死了,最后得知师父惨死,汝妹万分痛心。想为师父报仇,怎奈我一人势单力薄,难以近身于赢稷。今日得知兄长聪明十四国,我负国难家仇于一身,秦国乃背信之国,他日强大必灭各国,今日不讨伐,更待何日,但望兄长思量轻重。 与兄久别回想竟有一年之余,师父临终之日曾要我一年之后回神农谷,今已一年有余,汝妹与神农谷静候吾兄。 望吾兄速至 汝妹 宛如霜 神农谷—— 一个百花争芳之地,兰花丛中坐着一个人,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外罩青纱,头挽缠云发髻,背披长发,两鬓长发垂下,貌若天仙,却又冷似玄冰,她在这里等一个人……一个久经别过的人……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上面,他来到她的面前,转身下马:“宛儿。” 她站了起来,神情却又那么恍惚,她顿时跑了过去,一下扑倒在他怀里,一切都静止了,没有了声息,只有她的泪,一串串流在了他的衣襟,一些没有哭声,埋藏于心中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苦痛,永无声息的泪,那才是真正令人痛心的泪。 “霜大哥……”她的哭,她的心伤已近于无声。 “宛儿,霜大哥,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是霜大哥连累了你们,我……对不起你。”他痛心,真的痛心。 他们平地而坐,聊起了这一年的经历。 “霜大哥,把这个吃了,这里瘴气很重。”宛儿给了冰霜一粒药。 “宛儿,你在信中说,要我联和十四国攻打秦国?但我想过,能维持到现在的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合纵主张互不侵犯,如今我们联合攻打一个无罪之国,名不正,言不顺,那要等秦国侵犯十四国边境之时再讨伐。”冰霜道。 “霜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宛儿也不便再说什么。不过,我燕国百姓与我师傅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宛儿道。 “其实我此次来,也是为到秦国亲自查探一下他们的动静。”冰霜道。 “霜大哥,我这次回来是师父临终前要我回来取一样东西,只是要我记作住一首诗: 断壁一纵天,肠路九曲连。 崖下盈泪瀑,洞中滴水痕。 我想了好久,也难懂其中原委。”宛儿道。 冰霜想了半天,才道:“这也许是首藏头诗。每句诗的第一个字合起来就是‘断肠崖洞’。我们去断肠崖看看。”说完二人动身往断肠崖而去。 两人来至断肠崖顶,四周环视却依然毫无头绪。 “宛儿,这断肠崖洞府极多,我们在崖下找遍了,也不见什么东西宝物啊。”冰霜道。 “崖下盈泪瀑,洞中滴水痕。我知道了。”宛儿望着断肠崖下的瀑布。 “洞口就在瀑布下面。”宛儿喜道。 二人搭乘“浴血天蚕丝”纵身路入瀑布内,果然在水流之下便是一个洞府,正好高空悬于崖下。只见洞中经日照反射,水光炫丽,尤如仙境,花鸟鱼虫,庭台桌凳,无一不有。 “这里……好美……”宛儿叹道。 二人再往里走,只见洞中湖央有一亭台,来至亭台,桌面一盆景,亭口上下滴水下落,清脆悦耳。 宛儿扭转盆景,桌下忽然一动,一本书现于桌面,上书五个字——《神农本草经》。 “霜大哥,师父原来就要我找到这个,怕它落入坏人之手。”宛儿道。 “现在我要用它,为死去的师傅报仇。”宛儿道。 “虽然师傅临终之日,要我远离俗世,要我平平凡凡的度过一生,但如今……事已如此,我……定要报仇。”宛儿道。 二人离洞,回至驿馆。 第十二章 浣雪峰天证仙侣情,虎狼国挥兵举连衡 秦国,一个虎狼之国,遵循法度的人们,并不了解各国人们为什么那么恨他们,他们自认为做的很对,那是因为的国君这么说,我像中国与日本,出其的相似,不只是土地的侵占,更具有人性的屠杀,因为强权就是真理。 邶国的一个人不久就要去这个虎狼之国。 “宛儿,今天你就在这吧,我要探寻一位故人。”冰霜道。 “故人,什么故人,能带我去吗?” “你还是不去的好,我去见的主是信中所说的人。” “霜大哥,你不照顾宛儿了吗?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宛儿,傻丫头,谁说我不管你了,我只是怕离仇与相思被道而驰。” “那好,我等你回来……”。 茫山之颠,长年居住着一个女子,白貂袍披身,背悬“浣雪银霜剑”,居于峰顶“缘梦缘”此峰亦名“浣雪峰”,不入尘世,这样的人。 居于世间也许只为侠义二字。 白衣,白裘,白雪。一切都是白色,纯洁的倚在浣雪峰上。 “这些年你过的可好?”玥问。 “无所谓好或不好,人世间浮华一梦,到头来不过是匆匆过耳。”冰霜道。 “你我它日一别,今逢天下太平,你也算功德圆满。”玥道。 “并非如此,秦国虎视眈眈,我想不久又会破坏合纵,吞并诸候。”冰霜道。 “天下大势,本不在你我掌控之中,自古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玥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似乎我们无权改变什么,也无法逃避什么。”冰霜道。 “也不尽然。有没有听说过:生死无常,命数变迁,天道尤存,人定胜天。” 二人各述心事…… “你原来经历了这么多事,那为何不带宛儿姑娘来。” “我是怕你……” “怎么会呢,生死夫妻与红颜知己是两件事,两情相悦,只要心意相通即可,煤证之说,肌肤之亲,都乃烟尘之趣,未遁烟尘之人,不行烟尘之事。”玥道。 “你的确要比我放开的多,每逢我做错事时,都会想到你的话,可天下却无几人能解我二人之意,只是因为他们不信天地之间有此情此感。”冰霜道。 “天可为证,此情尚存;地可为媒,夫妻之仪;史要天证,地证,你证,我证,斯可云证,也就无可云证了,我此生只居于此,待到你走累了,待你想起我之时,浣雪峰始终为你而在。”玥道。 “你说的是,我们为天之大道而存,为冰之情念而存,我已此生无憾,但望玥记住,我的心至始至终,都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 崖上依然白雪飘飘,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也许“情”是为天下人而定。 俗语有云:娇憨是聪慧的极端,感情是冷漠的极点,说的就是他们吧…… “宛儿还在驿站等我,我先走了……”冰霜下山而去。 浣雪峰下一纵纵脚印,伤心崖下一阵阵相思,像一曲《逍遥叹》鸣奏千史: 九月难得沉默,久逢厌倦飘泊。夕日一人耳边话,一河潮声向东流。 回首往事已成空,尽随落木潇潇下。爱至尽头,恨弃承诺,命运有梦心太多,此事不由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时难逢几人有?回首问笑醉梦中,恩断义绝梦方破。 饱鉴竹景没人懂,多年往,烟雨穿过。红尘滚滚谁看透,千情万怨应结仇。 八封兵败红颜蒙,烛残未绝争辉啸。血影狂涌将泪干,白雪纷飞有成空。 宛儿见冰霜归来,递过一封信。 “霜大哥,这是国风城信使,送来的信。”宛儿道。 冰霜拆开来看看: 吾徒冰霜: 你与你师兄平定十四国,为师甚是高兴,今国事已定,你可速至国风城,为师有你家事要言。 自小你便问为师你父母之事,为师念你年小,不愿将伤心事,加与你身,如今,你已成年,不论你愿否接受,为师都需坦言,请速至,国风城南,碧云茶莊。 师 殷其雷 书 “宛儿,你恐怕在这要多住几日了,我要去国风城办件事情。”冰霜道。 “什么事?”宛儿问。 “我要弄明白我家中之事,顺便去拜见我师父。” “令师尊也要来?” “对,我与师父已有几年没见了。” “霜大哥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想拜会令师尊。” “也好,我们今年内日就起程。” 冰、宛二人快马前往国风城不提,但言秦国。 “大将军司徒炎听令,寡人命你带领十万兵马,攻打魏国,直抵其都城,务必在两月之间拿下魏国三二六城。”秦王道。 “臣,司徒炎尊令。”司徒炎道。 “宰南宫维听令:寡人命你各带五千人马,分别偷袭齐、卫两国,待司徒将军攻下魏国之后,马上返回。” “臣,谨遵大王圣意。”南宫维道。 “冷督统,我命你带五万人马,直逼桧国城都,打到他割地求饶为止。”秦王道。 “臣,遵命。”冷傲道。 不期时日,秦国整顿兵马四路,不宣而战,各国安逸之久,接连大败。 桧国割让城池十三座,愿作秦的附属国,秦攻桧,意在威慑西南各国,时年五月,魏国被占,秦军直捣魏都,情势危急。各国受秦国威慑都不愿再合纵,齐国虽国富,但兵士不比秦国军纪严明,训练在佳。身居相国的墨弈到边国安抚各国,联合抗秦。 不出数日,出使至唐国。 “大王明鉴,唐国虽然国土狭小,但南国边境山林茂密,物产富饶,如今虽然秦国攻魏、桧两国,但如果各路诸候不联合攻秦,今日被灭之国是魏、桧,它日被灭之国定是唐国。如今主张连衡的从诱惑您侍奉秦国,秦国贪得无厌,如大王依属于秦,国力必然为秦国所用。到时为秦国建筑行宫大殿,接受秦国分封,采用秦服式样,纳贡与秦国,我为大王感到羞耻。”墨弈道。 第十三章 潇湘子南下请兵,唐蛮王强辞嫁女 且说潇湘墨弈对唐王说明局势,但话语尖刻。 “大胆使臣,你尽敢对我们大王这样讲话。”旁边一武将道。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寡人这么说,虽然你贵为合纵连盟的相国,但如今大势已去,秦国接连攻下魏、桧两国,而且还偷袭了你齐国及卫国,齐国尊为连盟之首,都难保其身,你让我们其它盟国怎么相信。来人呐!给我将这个满口胡言疯子推出去,重择一百,然后轰出去。”说着众兵卒将潇湘墨弈连拉带拽下去。 “父王且慢,儿臣有事相求。”旁边走出一女子道。 “有什么事等退朝之后再议。”唐王道。 “父王不可,女儿现在就要说。儿臣认为潇相国,刚才说的有道理,儿臣记得当日潇相国合纵之时,它国纷纷同意,只有我唐国及桧国怯弱无比,而如今合纵遇挫,我唐国却又是怯弱超级大国比,委曲求全;女儿想问,连距秦国最近的魏国都没有如此畏俱,我堂堂唐国为何却要这般?”女子道。 “你这丫头,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魏国就是不俱秦国如今秦国兵至它都城,不出一个月,魏国可就要亡国了,并非父王不愿出兵,只是谁能保证其它国也发兵抗秦呢?谁又能保证此次北上伐秦,定胜不败呢?父王刚才那么说,念他是十四国相,才给他台阶下。不然,我大可将他绑去见秦王。”唐王道。 “父王说错了,合纵遭挫,就是因为我们十四国诸候都有各自的顾虑,这样三心二意,自然无人出兵,削弱我唐朝出兵,定能带动南部各国,再加游说,各国齐出,大事定成,我唐朝国如果此次不出兵,定然涨秦国势气,灭我们的威风,今后各路诸候还怎样看待我唐国。如果父王定要对潇相无礼,那女儿只有死在您面前。”说着女子抽出匕首,直抵咽喉。 “女儿万万不可,为你答应就是了。我看潇相国说的也有道理,能言直谏,真乃忠臣,不过也请潇相国答应寡人一件事。”唐王道。 “唐王请讲,只要在下能办到的,一定万死不辞。”墨弈道。 “你得保证我唐国发兵,郑、周南、召南、陈、酃,这几国都发兵,我们同属南疆之国,即使没有这么多也至少有两国同我发兵,不然,我怕我唐国难保啊。”唐王道。 “唐王所言,一定办到。”墨弈道。 “儿臣谢过父王。”说着女子下拜。微笑。 墨弈这才扭头看了一眼那女子。只见鸾凤冠束发,发丝乌黑衔长,后盘蝶发,上束白绒羽,耳坠孔雀环,身披紫衫,外罩青纱,左手戴着护手,原来此名“七星五毒手”——施毒之利器。虽不甚憨蛮,确也利害的很。(墨弈再看她的容貌……我的妈妈呀……哇噻……实在是太美了。[真实的潇湘墨弈是不会这么想的,因为那时还这名词,这只是作者——我,由衷而发的感想。]) “是你,你是蛊毒圣母。”墨弈惊叹道。 “公子……认错人了。”女子急忙把头调转。 “不会,是郡主当日带人追杀于我,与茶莊之内下毒,要夺取盟书。” “我……”女子有口难言不知说什么好。 “潇湘墨弈,你好不识抬举,我女儿好心救你,不惜以死要挟寡人,你却误认我女儿是害你之人,真是启有此理。”唐王举手拍案大怒道。 “父王息怒,是……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下的毒。”说着女子对着唐王跪。 “灵儿,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维护这小子。”唐王道。 “父王有所不知,当时秦国派使者要挟我唐国交出垦水之地及沿界的三十二座城池,不然就要发兵来来攻打,女儿知道秦国丢了盟书,怎奈潇相国,武功高强,女儿几次下毒,都被他查觉,只好用了师傅的奇毒,女儿只是想为唐国出一份力,今日见潇相国,自知无言以对,还望潇相国莫怪。”说着起身深施一礼。 “既然这样,我们两方各有过错,小女不慎,差点要了潇相国的性命,望下国海量,本王愿代小女赔罪。来啊,传本王的话,今晚大摆夜宴,为潇相国接风洗尘……”。说着唐王大笑而去。 傍晚十分,正直当晚夜宴群臣欢庆。 “大王,在下看到街上欢灯结彩,而且王宫之内又红花满带,张灯结彩,不知是哪位皇戚成亲啊?”墨弈道。 “相国对小女有何映像?”唐王问道。 “大王怎么忽然问起臣这个?” “喔,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如实回答就是了。” “喔,原来是郡主成亲,恭喜大王。以臣看来,郡主辩才惊人,相貌出众,虽然冒犯与在下,但也罪出有因,在下放在心上。” “寡人见相国也是才貌出众,武艺高强,而且能合纵十四国,实乃天之骄子,汝配小女如何啊?”唐王道。 墨弈心想:“桃花异术”占卜的真没错,说“大凶”,“大凶”就到啊。 “本王实话讲与相国: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只是刁蛮任信,又与她师傅学了使毒的武画功,我想嫁,也无人敢娶啊,何况我女儿一直都未有一个中意之人,这次我看来她是真的对相国动心了。再说,事情可以培养,我死后,唐国就是我女儿的,我女儿的就是你的,今日我女儿好不容易找到个如意郎君,我总不能……”。 “大王别说了,并非潇某不给大王面子,只是我与令千斤毫无儿女之意,又怎能结为莲蒂,在下恕难从命。” “潇湘墨弈,我可告诉你,我们南蛮人不像你们中原大国那样客气,今日我女儿自拔头上的雉鸡翎,就是表示取意于你,你若不从,今日你是难以出去了。”说着旁边出来一位全身是火的将军。 “此人乃我唐国大将军司徒烈。”手下有三千火龙驹,三千火龙兵,挥焰即焚。”唐五冷冷说道。 “那在下……唉……从命便是。”墨弈为保合纵成功,也免一声厮杀,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二人拜天入洞自不必言。 “敢问姑娘姓名?”墨弈道。 “在下姓琨名灵玉”。灵儿道。 “喔,灵姑娘有礼。”墨弈道。 “你我都是夫妻了,还叫姑娘么?”灵儿道。 “喔,……灵玉”。墨弈道。姑娘微微含笑。 彼此往来,二人谈了一宿,自不必言。 第十四章 冰霜客闻说秦国事,茯霜女感怀亡国史 且说冰霜与宛儿不期来至国风城,二人途中得知秦国再次攻打各国,甚是懊恼。 两人往城南走来,见一大字号茶楼,上名“碧云茶莊”。 “师父,您这次叫我来,是为我家事,可如今秦兵又开始攻打各国,我今日就得回去助师兄一臂之力。”冰霜道。 “秦兵暴虐,赢稷这个狗东西,败坏商汤祖风,也不知回改,是天下人之大不幸啊。”老者道。 “师父,您先说我的身事。”冰霜急切问道。 “事到如今,为师也不妨直说:你父亲即是……秦国太宰南宫维。” 冰霜听到这三个字心如刀绞,五脏俱翻。“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一个一辈子的仇人。” 老者继续说道:“你母亲本是燕国郡主,即燕王之妹,后来秦灭燕时,只知是燕王之女被人救走,而秦军大虐三日,在燕国烧杀抑掳,无恶不作,除燕王自缢外,其内宫遭难,皇亲被诛。而你母亲燕郡主被南宫维侮辱后,幸得老夫相救,得以生还。她生下你之后,因不耻受此大辱,便自杀身亡。你母亲临终前托负我将你抚养长大,为她报仇;希望你找到小郡主,光复燕国。小郡主右臂刺有一个‘燕’字,背部纹有‘凤凰悲鸣’花绘,已让她记住亡国之耻,这些我都是听燕郡主说的。郡主还要我交于你一样东西。”说着殷其雷从身后解下包袱,递与冰霜。 冰霜接过一个四正方盒,打开一看,竟是一块诺大的玉玺,下面还有一封信,上书“燕王遗诏。” “师父,这是‘燕王遗诏’。”冰霜惊道。 “你不妨打开看看。”殷其雷道。 冰霜打开信看: 今我燕国大难,秦兵即将入城,若我子孙皇戚能逃过此劫,定要复我燕国,若此玉玺落入俊杰豪侠之手,望能找到我后人以复国,也可自立燕王,不论姓氏,国人,凡可复我燕国、杀秦王者,皆乃燕国君主。 大燕亡君 燕宗 遗诏 冰霜看完,将书信玉玺收好。 “弟子定尽力找到小郡主。”冰霜道。 “小郡主如今算起来,各你年龄相仿。”殷其雷道。 冰霜忧虑的眺望无外道:“但不知小郡主现在境况如何。” “我该给你讲你的家事。你有个姐姐,叫南宫霁月,你姐姐生性懦弱,从小长于官宦人家,羊尊处优,倒是就遵从些三纲五常,只听从与你姐夫——秦国的督统,而你姐夫这个人,虽然有些能力,但为人心狠手辣,不亚于现在的秦王;你还有个同姓兄弟,听说是你伯父所生,而你伯父南宫刑听说原来都尉,犯了重罪被施以宫刑。你兄弟也是靠着他妻子——秦国郡主,赢稷的姐姐。升官发财,加上恭维话过日子。你的家事,为师已全讲与你了。今后,怎么处理,全由你自己,不过一定要明了是非,你,好自为之吧。” “师父的话,弟子谨记于心。”冰霜施礼道。 “不过秦国也不乏人才之辈,司徒炎乃秦国大将军,属南溟火系,他还有一个兄长叫司徒烈现也是唐国大将军,此二人之才能决不在你与你师兄之下,只是这司徒炎不明是非,助纣为虐,他的朋友布纵四溟异境。他利用此事,招集天下异人为秦国所用,基中骨刃——玓雳,就是当年与司徒为杀向神农谷的人,其速度惊人,全身遍布骨刃;索链招电引雷——混无鸣,此次伐魏,就此一人,就攻刻了十余城;冰火神——丧门,引人左火右冰,角物即焚,遇物则冻;回旋书生——陆子风,此人与玓雳同属西溟风系,动手的速度惊人,以一把回旋扇,纵横沙场。其余异人,为师就不一一道来了,凡异人者,皆不可硬战。”殷其雷道。 “师父所言甚是。”冰霜倍感忧虑的答道。 “凡彤潇之奇人异士,皆被司徒炎以金钱美女或以兄弟情义包罗去了,为师好只好为你们请些异士,但大都不愿出世,一战便去。为师此去北溟异境,要过一些时日才能回来,期间,你与你师兄,一定要多加小心。”说完殷其雷转身便走。 “徒儿恭送师尊。”冰霜揖手拜别。 “宛儿,宛儿。”冰霜见宛儿低头不语便道。 “霜大哥,尊师呢?”宛儿不知所以然的问道。 “我师父已经走了,你怎么听了刚才的话,就变的失魂落魄的。”冰霜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是燕国之民,忽听燕国之事,有些伤感。”宛儿回答道。 第十五章 潇湘子施计救魏都,茯霜女青野收侍从 且说宛儿甚是悲伤,不觉泪下,冰霜安慰了一番,宛儿才止泪,二人快马直回齐国,暂不提,但说潇湘墨弈。 墨弈与琨灵玉带唐国半数人马,回齐国,准备高调度各诸候人马救魏;途中南方各国纷纷派兵,几路人马共赴魏国。 “来人,派信使将这封密信用八百里加急,勿必送进魏国都城。”墨弈递与来信使一封信。 “夫君,我认为此事做的不妥,秦魏交战,魏都是魏国的最后一道防线,秦兵自然严加围攻,信恐怕是送不去了。”灵玉道。 “灵玉,你有所不知,司徒炎性情多疑,他必中此计。” 且说秦军聚攻魏国大营。 “报告将军,我们刚才在魏都城边捉了一个细作,不过他看到我们就不知把什么东西吞了下去,自杀而亡了。”军卒对司徒炎道。 “把他的胃抛开,把那东西找出来。”司徒炎命令道。 不一会,军卒又进来报:“将军,东西找到了,是一封密信。” “念来我听。”司徒炎道。 军卒念道: 魏王安好,我不日将统帅各诸候军前来救魏,望王家千岁再抵抗秦兵几日,秦军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十四国相 潇湘墨弈 呈上 密信下方还盖着一端鲜红的相国印。 “连我种小儿科的游戏与我把玩,他明知我三军已将魏都围的密不透风,他不派高手来闯联营,却派个细作来,分明就是要我们得到这封密信,好让我们在此攻魏,如今国内缺兵少将,粮草不齐,他好率军攻打我秦国。”司徒炎冷笑道。 “大将军,如果信中说的都是真的怎么办。”军卒道。 “不用多说了,如今看来只能让魏老儿多活几日了,魏军如今拼死抵抗,我军再在此耗下去,无益。命传令官传我口令:三军收营,马上返秦。”司徒炎道。 秦军收营回国不提,且说墨弈率军返回齐国。整顿三军后,由冰霜率军一路绕道杀向秦国,墨弈一队人马杀向魏国。 且说司徒炎回秦,向秦王秉述来由,秦王大怒。 “司徒将军,魏国眼看就要攻下,你为何又加来了?” “大王有所不知,齐军想用计策使臣下尽力攻打魏都,自己率军攻我打我秦国,秦国国内空虚,所以臣才冒死回国保驾。大王请放心,如其攻魏,我已在所占城当布下锰将,齐军不容攻克。” 有说冰霜就率军赶往秦国,大军途经青野,前方军卒回来禀报,前方有一女子,身上血迹斑斑,不知是死是活。冰霜、宛儿二人来至近前,见这女子,年岁与自己相仿,相貌出众,只是发丝凌乱,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模糊。 “宛儿,你懂医道,帮她看看吧。”冰霜道。 宛儿将女子扶起,号脉医治,喂了些水。不一会儿,女子醒来:“我这是在哪里?是你们救了我?” “姑娘好些了吧,不知姑娘住哪里,为何落的这般。”宛儿问。 “小女家住魏国,秦兵攻魏之时,我与家人逃了出来,被秦兵追赶,后来家人失散,我被秦兵追至此处,他们就……他们就……侮辱了我……”女子哭着说道。 “这里有些银两,你到卫国,或者说是齐国,这些国家都无战乱,自己某一生计,过活去吧。”冰霜说着给了女子一些银两。 “我现在无依无靠,还望将军能够收留我,我愿为将军洗衣做饭,洗脸端水,将军千万不要赶我走。”此时,女子更是泪满面。 “并非我不愿收留你,我与师兄在出征之前立过军令,凡临战收妻,兵过收奴者——斩,我身为统帅,此过不可犯。”冰霜道。 “既然将军无意收留小女子,那奴家只有以死报答将军救命之恩。”说着朝旁边一块巨石便一头撞了上去。 “你这是干什么?”说着宛儿早用“浴雪天蚕丝”缠住了她了腰。 “霜大哥,我们行军要紧,我看军中除我一人,也再无女子,你且将她作为我的侍女吧,也可为将士们洗衣做饭,不知你可愿意。”说着宛儿低头问女子。 “小姐愿收留我,我怎能推辞,谢小姐。”说着女子倒身叩头。 第十六章 琨灵玉智取召陵关,司徒炎败走少梁城 冰霜带领军队继续奔赴秦国。 “霜大哥,秦军锐师都在秦国,你为何不听你师兄的话,去攻魏国。”宛儿道。 “你有所不知,我师兄刚成亲不久,而且他身负全纵大任,我不想他有什么闪失。而我只是一个孤寂浪子,生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意义,我只是想在我有生之年能做一些有益天下苍生之事。别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冰霜道。 大军走至离秦三十里扎营。 “将军,我有一言相告。”旁边的谋士对冰霜道。 “先生请讲。”冰霜道。 “老夫总觉得青野之事有些蹊跷,青野之地,一向荒无人烟,秦军犯得着为了一女子,从魏郊追到青野吗?我看怕是细作。” “军师多虑了,我在救那女子之前把脉看过,脉像错乱,而且我查看过她身体,从上到下有多处刀伤,也有被鞭打过,甚至的确已被多次侮辱过。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她就死在那了。”宛儿道。 几人在帐内对话暂不提,且说墨弈。 墨弈带领大军来至魏国召陵城下,依阵摆开,安营扎寨。 “灵玉不知秦国有何等猛将,既然在几月之内,能将魏兵杀的大败,屈屈十万之众,就能灭一个国。”墨弈道。 “潇大哥有所不知,我已派人去打探过,司徒炎此次伐魏,带去的异术之士不少,有一混元鸣,能招电引雷,攻下十余城,两将对垒,还未曾动手,就已被亿雷击而亡;不过如今大部分异士,已被司徒炎带回秦国了,听说有一烈焰少年,对阵之时,十分了得。”灵玉道。 “传我命令,今日休息,明日凌晨,发动夜攻,务必拿下如陵城。”墨弈传令道。 “潇大哥,我有一计。传我命令,从今日起,要在颖河之地上游取水,如下游取水者,定斩不赦。”灵玉道。 “灵玉,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可城中还有魏国百姓。”墨弈道。 “潇大哥不必多虑,这只不过是我配制的迷药。”灵玉道。 且说凌晨十分,各诸候盟军发动攻战,而秦兵则有多半之众,被迷药迷倒,盟军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召陵。 如陵关大捷,战报传至各诸候国,各国纷纷庆贺,且说冰霜。 “启禀大帅,守渭南城的是秦国大将军司徒炎。”军士来报。 “想不到,秦军如此重视这第一城。今日我要会会这司徒炎,传我命令,摆阵三军。”冰霜喝令道。 两军摆开阵势,司徒炎来战冰霜。 “司徒炎,你是非不分助此虐秦,不觉的羞愧吗?”冰霜怒道。 “秦国有称霸天下之雄心,而且秦襄王也肯重用与我,侍奉他国,无有用武之地,也难成大事。你不必废话,快快受死吧……”说着司徒炎举刀来砍。 二人两马相交,冰霜以单枪应战司徒炎双刀,彼来此往,只见火星四射,双方难分高下,此时司徒炎忽然甩镫离鞍,飞身跃下,纵立马步,口中念念有词:“刀为弓,臂为箭,指似玄光,杀无限。”司徒炎双刀合并,成一柄圆月弓,此“弓”悬于空中,正对冰霜,只见他两手红光,直射出来,聚与指尖,顿时形成千万道红光,直逼冰霜;冰霜躲闪不及,只得甩镫跃起,抽出“冰雪寒霜弓”搭箭还射,使了一招“九转缠云箭”护体,箭 光如浮云缠绕,直抵司徒炎,万道红光已被抵御大半;但此箭法威力却大的惊人,冰霜见势不好,败马回营。 “今日一战,司徒炎果然武功高强,与他正面对敌交锋,我恐难取胜。只有攻城了。”冰霜道。 “今师尊不是说司徒炎生性多疑吗?我们可设一计,要他中套,一举攻下渭南城。”宛儿一语点破梦中人。 “来啊,传我的命令,三军现在就起锅造饭。”冰霜令道。 傍晚,冰霜见城内炊烟之际,正值攻击,猛攻其正门,秦军将士还未吃饭,自然体力不足,随后,派两路小队人马,攻击东西两门,三军早把渭南城转成个半圆,相互交错司徒炎疑心是“声东击西”之计,左右调度军卒,当司徒炎分派两军到东西城后,冰霜主力攻正站,凌晨之际,渭南城攻克。司徒炎收拾残兵败走少梁城。 第十七章 渭南城泄密军机,昆阳关偶逢劲敌 渭南城郊,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似乎在等一个人,在这个秋夜寒凉的天里,人的心也一定时冷时热,只是热不过烈火,冷不过寒冰。 秋风吹的飘落的树叶沙沙的响,也伴随一个人折快步声。 “禀报督都,诸候军明日就要攻打少梁城。”听这声音是个女子。 “你可知道,他们明日将如何攻城。”黑衣人道。 “我在大帐外听到,似乎要利用秋风之季,引秦军出城,在南山少梁坡,实施火攻。”女子道。 “很好,你继续打控,如有消息灯火为号。”说着黑衣人便纵身要走。 “督都留步,但不知我弟、妹二人如何?”女子急切的问道。 “这个你放心,他们死不了,要不是你们姐弟三人当日想逃,太宰大人又何需煞费苦心,让他们中了‘煞心蛊毒’,只要你听话,一心一意的为我大秦办事,你弟妹自然相安无事,想当初,你姐弟三人从燕国逃出来,不是太宰大人收留你们,你们能有今天吗,教你们武功,给你们吃喝,没想到你们知道自己是燕人后还想着逃跑。太宰大人把你们培养成一流的细作,是让你们效忠于大秦,而不是让你们去投敌卖国的。何况你们知道秦国这么多军机,放了你们岂不是毁了秦国的千秋霸业吗?你每为大秦办一件事,他们就少一份痛苦,太宰大人这样对他们也是想让他们成为一流的高手,使他们忘掉一切,无所牵挂,自然也会像你一样为大秦效力,你们三人往后也就不会分开了。”男子冷冷说道。 “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们吧,我不要他们这样,你只要放了他们,今后你要我干什么都行……”说着女子跪下哭着道。 他的庆的确击怒了她,她揪住男子的衣衫哭泣,她为他所说的大秦天下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荒唐与恶心。 “哈……哈,什么大秦天下,只不过是你升官发财的借口罢了,你娶南宫家的女儿,不也是为了他家的权势吗?”女子嘲笑道。 “你敢嘲笑我,要不是看在太宰大人的面子上,我足以一掌打死你。敌兵的境况,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如若不然,小心你弟、妹的性命,哼……”说完黑衣男子甩袖离去。 又过了几日,且说渭南城内,帅府。 “对了,你跟了我这么久,我都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宛儿一旁的女子道。 “小姐,奴婢年芳二十。”女子微微道。 “以后你就别一口一个奴婢了解,我和霜大哥从未把你当作外人,我比你大一岁,你就委屈叫我姐姐吧,我已后就叫你紫嫣了。”宛儿笑道。“紫嫣……紫嫣。”宛儿叫了两声紫嫣才回地神来。 “喔,小姐有什么事?”紫嫣问道。 “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宛儿道。 “嗯……没什么宛儿姐,只是家中……”紫嫣还没说完。 “家中,你家中不是……”宛儿疑惑道。 “宛儿姐误会了,我是说我家人刚死不久,心中伤感,所以才心不在焉。”紫嫣辨道。 “我们今日就要攻少梁城了,前方兵荒马乱你就留在渭南城吧,等我们的好消息。”宛儿对紫嫣微笑道。 冰霜等人准备攻打少梁城不提,且说墨弈等人。 “夫君,我想我们攻打昆阳城这一战,恐怕要难打了,刚才军卒来报,说守城的是个人拿烈焰剑的少年,号称什么‘地之痕’——炎成子。听说此人仗着手中之剑威力无穷,如与之正面交锋,我们定要吃亏”灵玉道。 “灵儿有必担心,我今日用‘黑白生死术’会一会他,探探他的能耐。来人,传我命令,三军挺进昆阳城。” 墨弈率军来至昆阳城下,三军摆开阵式在城下叫阵,无人应战。 “传我号令,三军攻城。”过一个时辰,墨弈终于按耐不住。 诸候军正面攻城,,云梯架城,火箭齐发,用‘投石机’攻城,对着昆阳城一顿狠攻,双方死伤众多,然后停止攻击,继续叫阵,这时城中约有二千人马杀了出来,军队一字排开,为首的正是守城将官——炎成子。 “对方来将,你好不知耻,没想我睡一觉的功夫,你都要搅扰。我不理你,你却硬是攻城让我出来,到底意欲何为。”炎成子道。 “炎成子,秦君无道,残忍少恩,你可知他攻下一座城就要烧杀抢掠,屠城三日,你空有一身好本事,却侍奉这样的暴君,岂不是不是不明天下之大是大非吗?”墨弈怒道。 “我这个人从来就不讲什么大是大非,士为知己者死,今秦王与司徒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炎成子定当以死效忠,又岂言什么大是大非,其余的话不必多说,快来受死吧……呀……。”说着少年大呵一声,举剑杀了过来。 墨弈与炎成子交手,一个手执“黑白生死剑”,一个手握“残阳溺血剑”。神兵相交,金光四射,炎成子吃惊之余,本以为能以烈焰之炎,溶掉对方的兵器,却无济于事。忽然墨弈虚晃一剑,败马便走,炎成子紧追不舍,墨弈突然反身跃起,口中念道:“黑白无常,生死有定”说着剑尖为心,直指炎成子,剑瞬间转为一圆,墨弈伸手抛出黑白二子,正入圆心,炎成子正感惊奇之际,已被困与生死幻境中。 “炎成子,此乃生死幻境,我重你是一异士,你若束手就擒,不再助纣为虐,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我定叫你命丧于此……” 第十八章 茯霜女烟迷少梁城,易水寒助阵昆阳关 且说,炎成子被墨弈困于“生死幻境”中,幻境之中,混天罡乾阳之气,聚地煞坤阴之体,天圆阵式,却又无边无际,似虚无飘渺之境,内有八道命门,四生四死,能闯出命门者即可生,困于命门者即刻死。 墨弈趁此之机,率领三军,杀身敌方,被带到城外的三千军卒,见评理将被困,纷乱而逃,还不等对方撤退完,城门已关,城外的军卒或杀或降者,不计其数,墨弈随机命人攻城。敌兵见主帅被擒,再不出城,免战牌高挂,只是死守,双方争执不下。 炎成子被困阵中,经过几日消磨,早已饥肠辘辘,再也不能忍受,只好拼死破阵。随后施展“残阳溺血剑”火罩“生死阵”,利用火势相连之术,一剑力挑八道命门,八门齐开,有生有死,炎成子从一门冲出来,悬于空中的棋子,白子落地,黑子正中炎成子左眼,炎成子大叫一声,被击出数丈之远,他见墨弈追来,拼命砍杀才冲出盟军包围,败回城中。 司徒炎得知此事,急忙命人救治炎成子,因伤过重,左眼失明。炎成子修养生息,不日来战。 “潇湘墨弈,你枉为十四国相,既然用此卑鄙下流之术暗伤本将军,你这个妖人,只会用些旁门左道之术,有本事与我正面交锋。”炎成子恶狠狠的道。 “自古兵不大厌诈,你既不识奇门遁甲之术,又岂能怪我愚弄于你,何况我器重你才没有杀你,只是废了你的左眼,也怪你自己长了一双愚目,不分黑白,不辨是非。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墨弈道。 “我今日不与你废话,来人,牵我坐骑。”只见旁边一只诺大的火麒麟走来,火光四射,却无一人敢先靠近它。炎成子跃身上了坐骑,剑悬于顶,平绕一圈,顿时一个诺大的炎球罩与身体从骑之外,他催开坐骑一人向诸候军杀来,独战墨弈。墨弈纵身跃起再要施阵,棋子却遇火即焚,只得以剑来战炎成子,双方大战几百回合不分胜败,而墨弈却被烈火烧的满头大汗,墨弈下令天军撤退,自己抵挡了一阵,便也败回,哪知神兽快步如飞,即刻闯入盟军之内,炎成子举剑平扫,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容易,诸候军死伤无数,炎成子得胜而归。 此话不提,暂且说冰霜等人。 “宛儿昨日会战小梁城,本来是欲引敌军出来,借秋风之际,火烧少梁坡,可为何敌军像预先知情一样,根本不加理会,反而趁我军进攻之时,偷袭了我们的粮草。”冰霜问宛儿。 “霜大哥,你是说……我们军中有细作?”宛儿压低了声音道。 “我也这么想,我想,今后议事需多加小心才是,一定要查出这个细作到底是谁。告诉各将军,之后议事他们就不必来了,攻城战术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我们每逢攻战之际,再传号令。”冰霜道。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少梁城连攻几天都未攻下,秦兵城高墙固,兵马粮草实,看来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宛儿道。 “看来对付阴险的敌人,就得用阴险的手段了,霜大哥有没有觉得今天是什么风?”宛儿笑着问道。 “好像……是西南风。”冰霜看了一下外面的帐旗道。 “好,传我军令,在离少梁城一里之处,西南方,搭建三座土高台,要与少梁城平高,宽长各丈余,准备九口五尺大锅,此事不可外泄,如有人问就说我军要祭拜天帝,乞求胜利。”宛儿下令道。 “宛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冰霜问。 “攻敌啊!每逢秋季,秦国境内要刮一季的秋风,秦军这次死定了。”宛儿背手踏步嬉笑道,尽显娇憨之态。 不期几日,平台大锅,皆准备好,宛儿命人将三口大锅分别放于天座高台之上,下加柴木支立,放满了锅中一些像是草药的东西,其余六口大锅立于少梁坡西南依此法支立,然后命令锅旁的军士都服下一粒药丸。待到半个时辰后,点燃锅下柴草,令人不停翻炒,之后又点燃锅内药物,但却燃烧极慢,只是浓烟滚滚,顺着风势直入秦国少梁城内。不一会儿少梁城内一片寂静,待到烟气散开,冰霜下令攻城,城内尽然无一人反抗,全部昏睡,此次攻城尽没废掉一兵一卒。 “启禀大帅,司徒已经跑了,只折抓到了秦军主将。”士卒把主将带了上来,只见此人盔歪甲斜。 “你叫什么名字。”冰霜问。 “石中古。”秦将垂头答道。 “石中古?你家中可否有一老父。”冰霜忙问道。 “不错。”此人道。 “那你家,居于何处?”冰霜问道。 “天茫山脚。”跪着的人,一副必死无疑样子,不耐烦的答道。 “那果真是你了。我前些年路过天茫山,遇见你老父,你父甚是想你。你如果还有些孝道,回去侍候你老父去吧,今后再不可为暴秦孝力了。”冰霜道。 “谢大师不杀之恩。”说着忙叩头谢恩。 随后,冰霜命人将石中古送回了茫山。 冰霜少梁城大捷,暂不提,且说墨弈等人。 墨弈一人独坐帐中,愁眉不展,正为如何破炎成子的火罩而发愁。 “潇大哥,我出去用‘五毒手’会会这个炎成子,我就不信他有多大能耐,潇大哥又何需如此惧他。”墨弈回头一看,原来是灵玉挑帐进来。 “灵妹,切不可轻敌,你我二人连手都未必是此人的对手。倘若擅自出去,岂不是白白送死。”墨弈叹道。 “大帅,帐外有一异人求见大帅。口称为大帅助阵。”禀事官道。 “真有此事?”墨弈急忙起身出帐外相迎。 墨弈出帐,只见一人端坐于一只水麒麟上,此人全身上下,青衣罩体,头束丝冠,背部左悬一把寒月刀,右悬一把古琴,与那烈焰少年恰巧相反。 后人有诗而叹: 英雄虽气短,儿女也情长。 身葬坤渊坛,心归乾元世。 寒刃悬空祭,抚琴曲更哀。 身居易水畔,方知易水寒。 “敢问异士,尊姓大名,从何而来?”墨弈问道。 “想必这位就是潇大帅,在下早有耳闻,是令师尊,请我来的,我常居易水畔,他人送了个别名,名曰:易水寒。此次前来,也是奉师父遗命,来收服我师弟的。”易水寒道。 “难道尊师弟,就是炎成子?”墨弈惊讶道。 第十九章 天之痕决战地之痕,诸候军兵败籍姑城 且说墨弈与易水寒对话。 “不错。在下惭愧,正是我师弟;我师弟不得师父真传,他又切急心燥,好胜之心太重,想称霸天下,建功立业。总想证明给别人看,才事至今朝。”易水寒叹道。 “闲言不多叙了,我现在就去会他。”说着起身出战。 两军驾开阵式,炎成子出战看到师兄,不觉一振。 “师兄,别来无恙啊。”炎成子冷笑道。 “师弟,你事到如今,难道还不知回改吗?非要我与你动手,你才肯罢休?”易水寒道。 “你忘了,从小到大师父总说你我二人平分秋色,可每次比试,总是你胜,我用功不比你少,还不是师父偏心,教了你真传吗?”炎成子仗剑指着易水寒破口骂道。 “师弟,你切于练功,总求速成,又怎能有进步,师父临终前再三嘱托我要看好你,师你教我们武艺是为了除暴安良的,不是用来为虎作伥的。你用‘残阳溺血剑’破了国风城的‘遗梦境’,致使乾坤翻转,二十七宿颠覆,这已成了死罪。师父为了保你,已经在自杀谢罪……为了不使四方溟境的人追杀,叫你我二人不问世事,专心修行。可你如今这样,即使我今日不擒你,它日也会有人来杀你,你又怎对得起死去的师父。 你我二人奉天受命神兵天兽——‘水麒麟’与‘冷月凝霜刀’,封命东溟水系‘天之痕’;‘火麒麟’与‘残阳溺血剑’,封命南溟火系‘地之痕’。你不遵天命,宁可让天地交战。你可知天地交战,四方动乱,你难道真要如此吗?”易水寒怒道。 “你废话少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驾兽奔易水寒而来。 双方交战上百回合,招式步法几乎步步相同,双方战到一边,各挥兵刃至头顶,环周一转,各自水、火护体。两兽怒吼,接着水、火两个球体,瞬间一撞,顿时天布密云,雷声大作,天地晃动,四方一片混乱,不时片刻才恢复平静,炎成子已经落下麒麟,火麒麟安然无恙,躺在一旁的炎成子‘残阳剑’托手,落至一边。易水寒从兽上跨身下来,刀入鞘。此刻大雨倾盆。 “师弟,我们走吧……。”说着易水寒把师弟抱上了火麒麟,自己乘水麒麟,两兽相行。 “义士到帐中休息吧!”墨弈道。 “不必了,在下告辞。”两匹兽,两个人,并肩消失在滂沱大雨之中。 但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去了哪里,雨还在下,炎丰子是死是活,也无人知晓,世间的心事原来竟是这样荒唐,凡天下之事物,都是生生相刻的,不火必有水。武力——强大的武力因然能使你争服一切,但永远争服不了的是人心。愿来一颗善良的心,是可以感化一切的。 其实有时候,一个人一生的对手,往往也是他一生的朋友。 孤独,冷漠。或许是人心的最终。 这样的情义,这样的宿命,世间哪来的那么几许。 墨弈趁敌方将被擒,士气衰退,一鼓作气冒雨攻下了昆阳城。 墨弈攻下昆阳城不提。且说冰霜等人,攻至籍姑城。 藉姑城。护城河宽有数丈,没有船只难以攻打,而且城河高大,又有水门相护,显然的一座水城,冰霜等人围城四周也不见一个可入之口,甚是心急。 “宛儿,籍姑城四周环水,这可如何是好?”冰霜道。 “霜大哥,不用急,我自有妙计。来人呐,命人以绳悬石,丈量护城河水深。”宛儿令道。 片刻军卒来报:“禀报将军,水深不过丈余。” “既然正攻不成,水攻不成,那就地下。”宛儿与冰霜密商道。 “传我命令,命人制作三艘木筏与护城河前方探路。”冰霜下令道。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大帅不好了,前往护城河探路的军卒,被秦军用钩棱土箭射死了,还悬于城头示众。” “我们军队众多,而且刚到此处,四处又无林木竹类作船,作筏,也只能如此。”冰霜心想。 冰霜接着眉头紧皱对中军道:“我命你选拔了军中身强体壮的军卒,把他们聚集起来。命将士们从护城河半里之地,开挖地道,直通籍姑城内,记住此事要秘密进行,挖出之土屯与一里开外,秦军看不见的地方。地道需三丈之余,选派的军士一定要守口如瓶,与其它军士分离,此事如有泄露,定斩不赦,如有人问道,都以加筑工事为由。”冰霜道。 中军得令下去。 夜。籍姑城外。 星夜暗淡,四周寂静。 籍姑护城河畔,一个黑衣男子还在等他的亲信。 女子到来,抱拳单跪施礼道:“督统大人。” “有什么消息。” “明日诸候军要攻城,有一条密道,正在加快赶挖,但具体入城的位置不知,这张是诸候军挖地道的方位图,在护城河下的一丈,从正门东南角入城。”女子禀报道。 “很好,但上次小梁城的军机,你为何不报。”男子怒道。 “北溟冰霜等人,似乎已经对旁人有所察觉,最近的军机战报,只有他与他义妹两人商议。”女子道。 “我不管那么多,我要的只是结果。” “我知道了,我弟、妹两人可好。” “你有用为他们担心,你如果听话办事,他们自然相安无事。明日,你就等着看水淹老鼠的游戏吧,哈……”说着黑衣男子大笑而去。一叶孤筏消失在与黑暗中。 次日,诸候军攻城。 本打算里应外合攻下籍姑城。盟军在这几日内已扎好了数千竹、木筏,从少梁城内运往籍姑。 谁知敌军知情,早在城内听地下动静,待挖通之时,敌军早已隐蔽起来,诸候军看四下无人,数万之众齐入地道,眼看就要进城,忽然巨石堵口,水从地道上方而下,再想回去已经来不及,都淹死于地道之内。秦兵乘胜追击,诸候军大败,返回少梁城。 第二十章 舞阳城两锤战三军,昆阳关设摆天绝阵 冰霜兵败籍姑城退守少梁暂不提,且说墨弈。 昆阳城内,诸候帅府。 “禀报大帅,二路大无帅从籍姑送来的战报。”军卒递上。 墨弈接过信,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道:“怎么会这样。” “潇大哥,怎么了?”灵玉问道。 “冰霜攻籍姑城时被秦军暗算,折伤一万有余,败回少梁了。”墨弈满面愁容道。 “他争战阅沿浅,这也怪不得他。”灵玉道。 “他在信中说,他们军中可能有奸细。”墨弈道。 “如果这样,那大事不妙,要请他多加防范才是。”灵玉道。 “信中还说,秦军反扑,回攻少梁城,秦军势如猛虎,不容乐观。”说着墨弈提笔写了一封书信。 “来人,将这封密信派八百里加急,火速送至少梁。”墨弈。 “是。”信使送信不提。 “潇大哥,我们何时进攻舞阳城。”灵玉问。 “申时一到,即刻发兵。”墨弈等人随后出去准备。 且说申时刚到,四方炮响,两军各摆阵式。只见对方军队只有左右、右两路人马,却不见中军主将。 “大胆秦贼,没想到你们夺人城池,却连个主将都没有,启不可笑。”中军副将骂道。 “谁说的,我只是行有不便。”人未到,话先至,随后大地震响,咚……咚……,一人从秦军中央走了出来。 只见这人长的,高有丈余,肌肉发达,高大威猛,什么都是大个的,手中握着一对千斤大锤。诸候军见了,都胆怯心惊,左顾右盼看看旁边有没有逃跑的军士,再就是看一看前方主将有没有溜走,自己恨不行马上就跑,但一看主将未动,也就不敢再动了。 “对方战将姓氏名谁?报上名来。”诸候中军道。 “吾乃大秦国将军,南天霸是也,对方小儿又是谁。”秦军主将道。 “在下,潇湘墨弈是也。”墨弈道。 “那好,我们既然互通了姓名,那就打吧,是单挑还是群殴?”震南天晃着手中的大锤道。 “你我交战,为不伤及无辜我军先撤一里如何。”墨弈道。 其实众将都明白,这是为了逃跑做准备。 “那就撤吧。”这人从傻头傻脑道回答道。 三军后撤,二人摆开阵式交战——单挑。 震南天是个步下将,因为城门就如同他们家大门一般。过城门如家门一般,为它乘坐的坐骑还没出生呢!震南天手举双锤,紧走几步,但向墨弈砸来,墨弈纵马躲开,双锤落地,顿时地晃册摇,马嘶不休,三军乱做一团。墨弈的马也受了惊,只得下马来战,墨弈与这人交战了一个回合知他是个劲敌,便纵身而起,准备布阵,南天霸双锤既然将二枚棋子夹的粉碎。原来,此人虽然双脚笨重,但手、眼即快如闪电。 墨弈看出他的能耐,挥手三军快撤,自己运用轻功败回本营,三军逃亡之时,混乱不堪,几下就被南霸天追上,两锤齐下,只打的三军血肉横飞,死者、伤者不计其数。 诸候军,中军大帐内。 “将军,那对方主将如铁人一般,箭射不入,刀砍不动,我军光被此人砸死砸伤的就已超过数千人。”副将道。 “此人力量之大,足以毁掉一座城池。能与此人抗衡的,也只有她了……”墨弈含糊不清的道。 “潇大哥,说的她是谁?”灵玉问。 “钟南山——麒麟圣女——东方梦遥。”墨弈回答道。 几人正在商议之时,忽然军卒来报:“禀报元帅,南天霸带着舞阳城的人马,向我大营杀来。” “潇大哥,赶快命令三军,收帐撤回昆阳关,此地交给我了。”灵玉道。 “不可,要走你我二人一同走。”墨弈道。 “危急关头,哪来那么多儿女情长,你还不快走。”灵玉怒目瞪着墨弈。墨弈看此情景也只得依依不舍,回头而去。 三军拔营而逃不提,且说琨灵玉命留守的一百人准备三口大缸乘满水,随后命一百人用炊具泼向四周,筑成一道防线,拦住了南天霸的去路。页水中已放入了可招集百兽的“异灵散”,百兽闻到后,会拼命的向此地聚集。说着命军卒赶快撤退。果然一百人及琨灵玉刚走不久,百兽齐聚,待南天霸赶到,百兽向发了疯似的攻击秦军,秦军被吃,被伤者无以计数。南天霸等人只有先对付百兽了。 且说墨弈等人撤回昆阳城。 “灵玉你没事吧。”墨弈早在昆阳城外等候琨灵玉。 “我没事,潇大哥,南天霸已经被我困住了,但不是长久之计。他一定会来攻城了。”琨灵玉愁到。 “我要去终南山去请人助阵,这里只好先摆一阵,以拖延时间。”墨弈道。 “我这就命人布阵,不过阵中加点毒就更好玩了。”琨灵玉笑道。 南天霸在舞阳城中修养生息,准备回攻昆阳城不提,但说数日后,阵摆好,阵后有瘴毒护城。阵中以三才之元为乾坤之道,天才,地才,人才此为下盘;上盘分布绝阵,天绝,地绝,人绝,一入此阵,四方皆为幻境,难以顿悟之人必将为迷幻所惑,最后昏乱而死。另外琨灵玉又在阵中加入蛊、烟、水、火四毒,藏于阵中各处,此阵常人一入即亡。因名“天绝阵”。 此阵要比昆阳城高大的多,为了防止南天霸毁阵,所以此阵,一无砖瓦,二无城墙,四方之内,皆以虚幻。但又攻而不下,毁而不灭,来而不往,四方军卒皆见之畏俱,谈而生畏。 墨弈到终南山请人助阵不提 第二十一章 潇湘子巧用连环计,上官女泪水施煞心毒 且说南天霸修养之后,带队三千人马来攻城刚到城前,见城前半里之处,多了一座城池,虽是高大,却似有似无,南天霸攻城心切,便以双锤击之,但却像锦花一般,软适轻柔,火攻,水攻,都已经用过,南天霸见城门开敞,知是机关,便叫军卒前去试阵,但进一死一,进一队死一队。秦军见前有“天绝阵”,阵后有瘴毒,将昆阳城围的密不透风,军卒献计挖地道,谁知琨灵玉早已料到,施毒之地涉及地下丈余,凡毒入之地,树木虫草,无一生还。 南天霸无计可施,只好单守舞阳城待令。 且说北溟冰霜攻打籍姑城失利,败回少梁。 “宛儿,昨日我师兄的来使送来密信,我知道怎么打下籍姑城,你去叫给军卒每人加一斤肉,我要鼓舞士气,拿下籍姑城。” “好,霜大哥,我这就去。”说着宛儿出去准备。 随后冰霜传各将领,授以密计,分头部署去了。 等到凌晨时分,全军准备出城,每人分给些于粮,传令军卒道:“今日便好攻破籍姑城,打胜仗再吃早饭!再挑选精兵两千人,各持盟军红旗,秘密进城从小路转入小山埋伏起来,你等一见秦军空营追击的时候,就趁机杀入秦营去,砍倒秦军军旗,换上红旗,坚守着空营,就可以收拾他们了。” 冰霜的大军出了少梁城,秦军主将陈余大开营门,出军迎战,仗着兵多势众,一拥上前,使用钳形攻势,想把冰霜包围。冰霜急下令军士抛鼓掷旗,返身逃跑。秦军见此情形,认为盟军不堪一击,倾营出动,拼力追击,如排山倒海一样,把冰霜逼到河边,河边早有盟军列队等待,见秦军纷纷而来,就大声叫喊:“前面是大河,退无可援了,想活命的,只有回身反扑。有违令者,立斩不赦。” 盟军回头反扑,拼死搏斗,无不以一挡十。秦军被阻,无法再进,主将除余见状,便命令停止攻击,回营固守。 回途中,秦军遥见营中军旗全变了,一面面随风飘动,好似红霞散彩,鲜红夺目,仔细辨认,分明是盟军的红旗,而秦军的黑旗已不见了,秦军不由得魂驰魄丧,色沮心惊,正在慌张时,斜刺里突出一军,正是宛儿引兵又追击到了,两路夹击,又展开一场大混战,不时片刻秦军主将陈余被俘。 冰霜命五千人扮成秦军;由陈余坐于中军车上,身后就有假扮的侍从拿刀指着他,陈余只得按冰霜所言而说,秦军误以为这五千人就是败逃的秦军,因而请入籍姑城,五千人入城便抢上城头,放下吊桥,盟军真势攻入,夺了籍姑城。 冰霜等人率大军攻下籍姑城后,打算转攻望子城。 籍姑城帅府。 “望子城离秦都最近,我想转攻望子城以慑秦国。不然这样无休止的战争,势必会耗损各国国力。”冰霜道。 “这样也好,我们连攻秦国三城,这次我想,我们应书信一封,告与秦襄王,他若后怕,则要他与各诸候签立盟约,归还各国土地。”宛儿道。 冰霜修书一封,派人送与秦王,以出使使节之礼。 不过数日,密探来报:“禀告大帅,秦襄王不立盟誓,当场撕信,还辱骂大帅。” “既然这样,那就攻下望子城,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怕。”冰霜道。 “魏国那边来信,遇上个使双锤的战将,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好在师兄,师嫂设下‘天绝阵’,得以困住南天霸,上面说师兄去钟南山般救兵去了。”宛儿道。 “你是说他们没有调更多的异士和军队来防守,其实这很简单,秦军在魏国,其它国家,其实可以得到比这几个城池更大更繁华的城池。”冰霜回答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攻城?”宛儿问道。 “军队修整三日后,兵发望子城。”冰霜道。 二人帐中对话不提,但说城郊。 籍姑城郊,不过已经是攻下的那个。夜凉。寒风呼啸。 这次是这个黑衣女子等着男子的到来。 “你这次的任务又失败了,召集盟军已经攻下一步三座城池,我不想看到再有第四、第五座了。他们下一步子打算攻哪里?”男子问。 “是绕道攻望子城,以震慑秦军。”女了道。 “好,这次秦王派郡主来督军,一定可以鼓舞军心。不过郡主看不起来好像章对那个什么北溟冰霜很感兴趣,他既然能统帅三军来攻打秦国,也一定不会是个等闲之辈,怪不得郡主会被他迷的神魂颠倒。这次就是要你把这包药,想办法,让北溟冰霜服下,事成之后,你弟妹自然会再小一层痛苦。” “这是什么药?”女子问道。 “‘煞心蛊毒’。其中有无数菌类组成,只要服用了, 就可以在千里之外,控制他的心智,为我所用,不过这次可是郡主要他。” “我不能这么做,霜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女子哭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似乎对这小子动情了?”男子道。 “这不关你的事。”女子瞅了他一眼道。 面旁泪珠,依然泛湿面颊。这泪的确是至情至性人所流的,不只是眼中的泪……更是心中的血…… 第二十二章 中军帐不忘生死情,紫竹崖难断红颜意 这世间,谁又会对自己至情至爱的,至爱至惜的人施以毒手,谁都不会这么做,但或许是因为另一个原因,另一个不为人知,却又会使自己痛心一辈子的原因…… “我警告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男子道。 “我是太宰大人的人,你无权管我。”女子怒道。 “哈……但你也别忘了,你也是我的人,和我有过春风一度的人。”男子狂笑道。 “你……无耻,当日若不是南宫浮云使我中了‘舞情散’……”女子泪眼说道。 “我看你不仅是我的人,是不是和南宫家的男人睡过了……啊……哈……”男子笑声狂妄。 “要不是为了我弟、妹,我宁可去死。”女子道。 “你不想下药?我知道你对那小子有意,可人家未必对你有情啊,人家军中已有个口称义妹的美人,恐怕他们已经成就男女之欢了吧……哈……”男子冷笑道。 “你不下药也可以,不过我告诉你,那个别南宫浮动云我想你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那可是个酒色之徒,而且是不分男女的那种,南宫刑这个老东西,一直都把他当女儿看养着,弄的他儿子和他一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到时候我就给你弟、妹服下‘舞情散’,我看你妹妹也是个绝色佳人,让你弟、妹和这个人妖在一起,这样的男女这欢不知是什么样的,真是有趣……有趣,说不定你弟、妹先抱到了一起,我要记得,你好像很在乎人伦钢常,我就偏偏让他们乱了人伦……你说好玩不好玩啊……哈……哈”男子道。 “不想让我这么做,你就按我说的做。”男子纵身而去。 且说,北溟冰霜带兵攻打望子城。 “我们军队攻一城池,就得留守数千人马,如此下来,我看,攻入内城时,兵马减少,如果被秦军趁机包抄,断了我们的后路,那就糟了。”冰霜道。 “知我者——宛儿也。”说着拍了一下宛儿的头。 “你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对着冰霜的脸用嘴一吹,一阵烟雾,冰霜觉得顿时昏沉,忽然全身麻痒难耐,冰霜只得用手去抓痒。 “别抓了,你越抓反而会更加麻痒,如果你跪地求饶呢,我就饶你。” “你这个丫头,既然给你霜大哥下毒,你这是目无尊长,大逆不道。我怎么……”冰霜还 有说完,已经晕倒在地。 “霜大哥,霜大哥你怎么了,我没有下错毒啊,你怎么会这样?”宛儿慌忙走到冰霜身边,喂解药给他。可宛儿这才发现冰霜没有了气息和心跳。 “霜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求你了你快醒醒呀,你走了我怎么办。”说着宛儿泪流满面,俯倒在冰霜胸口哭泣。 忽然冰霜上抓住了她的手:“别哭了,我没事。” “你敢戏弄我。”说着宛儿扑、抓住冰霜厮打起来。冰霜起身逃跑,两人在军帐之内绕着跑,甚是搞笑。 忽然帐禀事官司进帐,但看到如此情形,又赶忙往回走。 冰霜与宛儿见有人进来,马上停止嬉闹。 “有什么事?我们其实没什么的。”两个一口同声辩解道。 “大帅之事,属下不敢过问,帐外中军求见,有要事禀报。”禀事者道。 “请他进来。”冰霜道。 中军进帐,禀报道:“元帅,望子城密探来报,秦国郡主赢芷鸢为监军,司徒炎为太守,还有不少异士,兵马有上百万之众,似乎有死守望子城之意。” “再探再报。”冰霜令道,说着中军退下。 “宛儿,我想……”冰霜起身说,却是话至半句。 “你想……什么?” “我想,望子城一战,不同其它城池,秦军精锐之师都聚于此,而异人倍出,此次征战恐怕凶多吉少。” “我不许你说这些丧气话,我记得每次都是你很有信心,你的壮志雄心都哪去了。”宛儿捂着冰霜嘴说道。 “宛儿,听我的话,此次不同以往,秦兵秦将,强强联手,精锐齐出,不想……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冰霜道。 “霜大哥,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你还记得你我结义之时的誓言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如今大敌当前,你却要我弃你而去,我宛如霜虽是女流之辈,也绝对誓死难为,你我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着宛儿泪流满颊,冰霜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此情此义,在地可证,或许这就是人世的侠侣之情。 不期数日,墨弈来到终南山,紫竹崖。崖上风景独秀,紫竹林立,花鸟鱼虫,无奇不有,崖上有一座别楼,正是‘麒麟女’的住所。 “你我它日一别,近来可好。”墨弈问道。 “原来是潇相国。我居于此处,自然安宁。”女子道。 “不要叫我相国了,还和以前一样,叫我潇大哥吧,我此次来是想要你前去昆阳关助阵的。”墨弈叹道。 “你位高权重,天下皆晓,而我不过只是一介草民,又何劳潇相国亲自来请。”女子冷嘲道。 “梦遥姑娘,我知道你还在为我娶妻之事生气,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是唐王他以死要协,如我不从,恐怕已经见不到你了,如今事已近千,都是我的过错,可现在遇到劲敌,你若不去,恐怕难救魏王。”墨弈道。 “我只是……我只是生气你成亲之日没有下拜帖让我去,一起痛怀畅饮,儿女之事,人各有志,你我只是有缘无份罢了,怨不得天,尤不得人。你且休息片刻,先后我们起程。”女子叹道。 午后时分,二人赶赴昆阳城。 第二十三章 舞阳关单臂灭双锤,望子城再逢虎狼女 且说不期数日,二人来至昆阳城。 “灵玉,这位是我的朋胡东方梦遥,这位是我的……妻子琨灵玉。”墨弈进入帅府,给两位相互介绍。 灵玉用眼从上到下的打探,果然相貌惊人,气质儒雅。左手也戴一只护手,但与自己的大不相同,护手从上到下全一绿色,上质深绿,下腹青绿,手口为一麒麟头,完全是一只麒麟臂,右臂缠绕一浅色彩青沙,从上到下,把一臂藏于其中,绿衣青纱,头束烟雨麒麟兽冠,鬓发垂髫,直至膝下,后披长发齐腰,左耳戴十字玲珑耳钉。面如冷月,实似银盆,美的很,右肩负麒麟吞肩兽,半负战甲,半文半武,极有气度。 梦遥回首打量琨灵玉。一副南国佳人打扮,虽不文雅,但也不似刁蛮,凶悍。二人相见自然亲近。 二人各施数不提,且说过日。 “潇大哥,我刚才去北城寻视,见前面有一高楼,不知那是何物。”梦遥问。 “那是我和灵玉布的‘天绝阵’,既然你来了,那阵就不需要了。你有所不知,舞阳城守将——南天霸,使一两柄大锤,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只有以此阵距之,我知道你神力惊人,定能战过此人,此仗定胜。” 二人谈话不提,时至下午,墨弈去阵迎敌。 两军摆开阵式,南天霸站立于秦军中军。 “我说潇无帅,此用幻术造了那个什么狗屁‘天绝阵’,造了瘴毒,是有意挡我攻城军队,既然你无意用兵那就和我单打独斗,是不是打不过本将军啊……哈……”南天霸笑道。 “南将军说对了,潇某不才,的确打不过将军,不过我请来了能打败你了人。”墨弈道。 “我听说南将军力大无穷,神勇过人,今日特来会会。”说着东方梦遥纵马向前。 “就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那就来吧。”说着南天霸举锤便落,三军倒退,于人交战。众将看锤已经落下正击梦遥,没想到双锤击下,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我知道你是西溟风系七突之首‘奎’星,如你束手就擒我饶你一命,不然我定要你有来无回。”空中一声音道。 “想要我束手就擒可没那么容易,你这小丫头赶快出来,有种就来和我比力气。”南天霸道。 “那好,我就出来和你玩玩。”说着梦遥忽然出现在南天霸眼前道:“我们比力气拿来你的锤,我们同时向对方砸去,砸死的那个自然就输了。”梦遥道。 “好,痛快,就这么办。”南天霸口头答应,其实心里早已在想:这丫头片子不是知寻死路吗。表面装的傻里傻气,而心中却在暗笑。但他殊不知他们二人同属西溟风系,而他的速度和力量却要比东方梦遥略逊一筹。 两人各举一锤,但个头却相差太大,同时砸下,那锤正中南天霸脚上,而梦遥已不知所踪。南天霸大叫一声倒下,破口大骂,随后爬起来拿起双锤乱砸,忽然空中绿光一亮,左拳正砸在南天霸胫部,顿时南天霸尸首异处。 墨弈下令攻城,不日舞阳城攻下。 “梦遥不留下吗?”墨弈近走几步问道。 “潇大哥,它日有缘定会相见,倘若无缘……它世再会。”说完洒泪而去。 墨弈率军攻打新都城不担,且说冰霜。 盟军大营中军偏帐。傍晚时分。 “宛儿姐,你这是要去哪。”紫嫣问道。 “哦,霜大哥,这几日,双要行军布阵,又要处理军中大小事务。我怕他操劳过度,送碗莲子羹给他。”宛儿道。 “宛儿姐,我来吧,天都这么晚了,明天还要开仗,你早点休息吧。”紫嫣道。 “那好吧,告诉霜大哥,记得喝,让他早些睡吧。”宛儿嘱咐道。 “哎,知道了宛儿姐。”可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下毒。 次日,三军列阵,至望子城下,两军列开阵式。 忽然秦军之中走出一个女子,头戴凤鸾战奎,身披银甲,外罩黑袍,驾下九龙驹。 “北溟冰霜。你还认得我吗?”女子问道。 冰霜仔细看那女子惊叹道:“你是那个歌妓?” “哈……哈,不错,我就是那妓女。”女子道。 “大胆狗贼,敢辱骂我秦国郡主”司徒炎道。 “你是秦国郡主?”冰霜惑道。心想:这女子扮成妓女,到国风城接近我,定是为了得到盟书。 “也不全是,我只想知道当初你在国风城,为何连看都没有正眼看本郡主,难道就是因为我那时是个妓女吗?还是因为我长的不够美。”女子娇媚问道。 “不,你长的漂亮,你我两兵交战,谈这些重要吗?”冰霜道。 “重要,很重要,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我这样无礼过,我可以告诉大秦的臣民们,是你侮辱了我,我的臣民会以死讨伐你们齐国。”女子刁蛮道。 “请姑娘自重,当日国风城,我并没有碰姑娘一下。”冰霜双眉紧皱道。 “那是因为我是秦国的郡主,仅此而已吗?”女子道。 “人各有志,还请姑娘自重。”冰霜道。 “嗯……北溟冰霜,你少装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我看中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你若依本郡主便是。如若不从,我要你有来无回。”女子道。 “啊……原来秦国女人都像你这么不要脸呐,我霜大哥根本就对你这种胭脂水粉不感兴趣,你还这么不自重。哎……真是可怜啊……以身相许,都无人问要啊……”宛儿冷冷说道。 “呵……你的霜大哥,你又是他什么人,看来他还没娶你吧,你对人家痴情,人家却未必对你有意啊!”女子反驳道。 “你……”宛儿气道,还没说完,冰霜拉人住她。 “宛儿,算了,这种女人不值得和她废话。”冰霜对说宛儿道。 第二十四章 忘昨夕红颜知己,丧心射绝命佳人 “北溟冰霜,既然你如此对我,就休怪我无情,大师,开始吧。”说着女子旁边一位和尚手中摇铃,口中念念有辞。只见冰霜,双手抱头,大叫一声,栽落马下。 “霜大哥,你怎么了,霜大哥……”宛叫着冰霜,冰霜昏觉。 “你这小贱人,怎么不骂了,你若跪下求我,我可饶你冒犯我之罪,使你霜大哥好受些。” “妖女,你休想。”宛儿怒道。 然后对传令官道:“传我军令,三军掩护中军撤退,快送无帅回营。”说着三军撤退。 “想跑,没那么容易,给我杀。”女子下令道,秦军兵分三路,追击盟军,盟军主帅未战先折,士气低下,边走边打,回营之时,已经损兵千余人。 望子城内郡主行宫。 “郡主,为什么不一路追至盟国军营,就此解决他们。”司徒炎道。 “将军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死的那么痛快,过不了几天北溟冰霜就会乖乖败倒在我膝下吻我的脚……哈……到时候我再折磨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我要他痛不欲生,以解我心头之恨。” 且说北溟冰霜。中军大帅帐。 “我这是怎么了。”冰霜睁眼慢慢道。 “霜大哥,你醒了。”宛儿切到近前。 “刚才在马上,我觉的头痛的厉害。”冰霜被宛儿扶起慢慢道。 “据我的判断,你应该是中毒了,这种毒很难被发现,是西域的一种蛊毒,堪称蛊毒之首。我用‘断玉白幽兰’的花粉才试出此毒。”宛儿叹道。 “那可有解法吗?”冰霜急切问。 “师父说,这种毒……没有解药,不过我已经用《神农本草经》中的解毒之术,将蛊毒暂时抑制,这种蛊虫,可以直入人脑,微小的很,控制蛊虫,就控制了此人。而且还会不煌给他任务,最终会丧失心智,为人所控。” “宛儿,你是说我最后还是会为人所控。”冰霜惊恐道。 “这也不尽然,我已经书信一封,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与师兄,师嫂蛊毒圣母的弟子,不知她有没有办法。”宛儿道。 不期几日,书信回至。 “宛儿,信上怎么说。”冰霜问。 “信上说……信上说,‘雾里云中花’的蛊虫专食毒草,所以断肠草,另加师父配制,得以解毒,而西域之毒专入人脑,恐难……恐难救治。”宛儿转过头去,泪眼朦胧。 “宛儿,不要难过了,霜大哥没事,既然命不久矣,那传我号令,三军准备攻城。”说着冰霜强忍疼痛从床上爬起来。 冰霜率三军来到望子城下,秦军摆开阵式相迎。 “北溟冰霜,你已身中蛊毒,还要来战吗?”赢芷鸢道。 “就是你这个妖女命人给霜大哥下的毒。”宛儿怒道。 “大师,开始吧。”赢芷鸢慢吞吞道。 “我不相信,……我不信霜大哥,你快回来,你忘了你的宛儿了吗?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了的。”宛儿泪湿衣襟。 “看来你们两人倒是情深意重啊,北溟冰霜过去杀了她。”赢芷鸢先是冷笑,然后又恶狠狠的道。 宛儿看到老和尚,便纵马来破他的蛊术,谁知旁边的异士早有防范,和宛儿战在一处,宛儿一人难敌四手,败回军前。 此时,冰霜挽弓搭箭直指宛儿脖颈咽喉,看着箭将出弦。 “霜大哥,你真的要要宛儿的命?”宛儿双目泪盈盈看着冰霜,看着这个曾经为她许下过重誓的人,是不是真的要杀了他曾经爱过的人,盯着他的眼睛,望着他的心。 一双无神却又满是仇恨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她永远不会相信,他已经忘记了他爱的人,即使那不算是爱,只是兄妹之间的情。 世间最讲不清道不明的,就是这种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爱,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 正在此时一人纵身上前,本想一脚踏飞弓箭,但事有凑巧,冷弓直指宛儿下盘。使的是一招十成功力的“上方穿云箭”,只听“嘣”的一声,箭已出弦,宛儿正转马头,回头看时,已经躲闪不及。冷箭直指宛儿膝骨,顿时万道金光,宛儿惨叫一声,颠落马下。兵士忙扶,却已经箭穿而过,下肢残废。宛儿昏死过去。 且说比纵身上前之人,正是上官紫嫣。 “霜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紫嫣哭道。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她早就死了,不过不杀她也好,留下她慢慢的折磨她。北溟冰霜把抓回来。”赢芷鸢令道。 “赢芷鸢,你不能这么做,如答应过我不伤害他们的。”一旁的紫嫣喊道。 “嗯……毒可是你下的,我要为宛儿姐报仇。”紫嫣怒道。 “不管你的弟、妹了吗?来人,把他们抬出来。”赢芷鸢道。 只见旁边的秦军从后方的军车上抬下两个大铁笼,笼中有二个人,披头散发,双目尸光,哪有人的样子,见了身旁的人就像野兽一样嚎叫。 “弟、妹你们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紫嫣心碎如麻。 “他们全都是拜你所赐。来啊,把他们放出来。”赢芷鸢怒道。 “中军带宛儿姐快走,其它人马跟我杀啊……”紫嫣令道。将军们见元帅来抓副元帅,无所适从,中军撤退,后边的军卒听到号令也不管是谁下的,都一拥而上。杀向秦军。 怎奈蛊毒能激发人的潜能,冰霜瞬间功力一翻,无人能敌,直取中军,存走了宛儿。 秦军异人齐出,以一挡百,顷刻间盟军被杀的大败。上官紫嫣也被秦军活捉了去。 第二十五章 冰霜客遁行冰霜事,虎狼女恶施虎狼刑 且说望子城盟军主帅,副帅皆被秦军捉拿,盟军回帐,甚是慌张,损兵折将,几千人马。 墨弈军队,中军大帐。 “启禀元帅,秦国望子城八百里加急战报。”军卒道。 “潇大哥,怎么了。”灵玉急切问道。 “望子城传来战报,冰霜和宛儿皆被秦军虏获,中军说冰霜失去理智,射断了宛儿的腿,而且……像是成了秦军的人。” “师弟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能投靠秦军呢。”灵玉怒道。 “我想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暂攻新都城,我去望子城看看,能不能救出他二人,你在此地留守。”墨弈道。 “好,潇大哥,路上小心。”灵玉嘱咐道。 不期几日,墨弈来至望子城盟军军营。 “潇元帅,元帅与副元帅皆被秦兵捉去,而且还派兵不断偷袭我营,我们拼死抵抗,但不知是进是退啊。”军卒道。 “曹、豳、王、郑,四国的军队可到?”墨弈问道。 “属下不瞒大帅,他们听说主帅被擒,刚至茫山境内却又纷纷退兵,都派使者说……”军座话到此处不敢再言。 “他们说什么?快说。”墨弈怒道。 “他们都说主帅被擒,秦国兵强马壮,异人将士繁多,盟军几百万大军连一个元帅都保不了,不是元帅无能,就是将士无能,早晚来了都得死,不如即早退兵,向秦称臣。”军卒边说边看墨弈的表情,深怕说错话。 “都是群贪生怕死这辈。他们不来的理由……呢?”墨弈怒道。 “曹国说,桧国已经被秦占领,他人派兵来,怕国内空虚,秦兵乘机拿下曹国。而且乾水宽广,难以渡河。”军卒道。 “什么,秦军国驻守桧国,不过万余人马,曹国几十万人马难道敌不过一万人马?那其它国呢?”墨弈怒道。以拳击柱。 “豳国说,秋季风大,乾水宽广难以横渡;王国说济水深渊,恐有危险;郑国说钟南山险要难以翻越。”军卒又道。 “借口……都是借口,二路元帅是怎么回事?”墨弈大怒道。 “启禀大帅,看当天情势,似乎是我们兵过青野时,副元帅收了一个侍女,好像是那个侍女下的毒,二路元帅先是前几日头痛落马,回去休养几日,再战时,又是头痛,而且纵马敌营,前日还带兵攻营,我方损失惨重。” “传我军令,三军列阵,兵赴望子城。” 三国来至望子城下,秦军出城,中军前方马上端坐一女子,正是监军赢芷鸢,军将两旁林立,右端马上之人正是冰霜,只见他两眼无神,呆若木鸡。 “冰霜,快回来,你不认识师兄了吗?”墨弈喊到,冰霜确无反应。 “潇元帅你不用喊了,他是不会听你话的,他现在只听我的,北溟冰霜,你师兄好久没有见过,过去会会他吧。” 只见冰霜纵马向前,一羽待发,搭弓直指墨弈,招招闭命,墨弈左躲右闪,内功深厚,速度之快,墨弈以剑相挡,叫其停手,冰霜中毒已深,哪还听他,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墨弈躲闪不急,臂膀正中一箭,率军回逃。 墨弈中箭回营,卧床养伤,自然思绪万千,心中愁闷,心想:要是梦遥在就好了,只是我令她伤心难过,召集她已经不愿再见我,师弟又成了这样,师父远在北溟,该请谁来助阵呢,忽然眼前浮现一人,墨弈急忙起身,命军士备马,赶赴九戥山。 墨弈想到的人正是他路遇九戥山,星云洞的七杀星。 且说宛儿和上官紫嫣,望子城水牢。 “宛儿姐,紫嫣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紫嫣痛哭道。 “什么都别说了,宛儿姐明白,你也为了你弟妹。”宛儿道。 “可如今我弟妹已经无药可救,还害的你膝骨尽折,害的霜大哥为他人所用还背着弃军投敌的罪名,我……”。紫嫣垂头而言。 此时水牢门开,走进一个女子, 正是赢芷鸢,步态虽不似在国风城般妖娆,倒也尽显柔媚。看着眼身伤痕的宛儿道:“你们俩还蛮谈得来的,我说你叫宛如霜是吧,哎呀呀……你这脸蛋可长的真漂亮,我虽然命人封了你的大穴,但听说你的武功还很高,听说有一种方法能让人事出有顿失武功,一会儿可以试一试啊……哈……不过我可听太医说,你的霜大哥把你的膝盖骨都射裂了,哎呦呦,那些小骨头都噌噌响啊。”赢芷鸢冷笑道。 “呸……闭上你的臭嘴。”说着紫嫣向她脸上唾了一口。 “我没教训你,你倒先发起火来了,你看这是什么……”说着赢芷鸢拿出一瓶药,给紫嫣看。 “舞……舞情散。”紫嫣一看便认得那是什么东西,因为这使她回想到了那些不情愿的,痛心的过去。 “来人呐,把她的弟弟抬到旁边的旱牢去,把这个给她喂下去。”说着旁边的三五个狱卒一拥而上扒开紫嫣的嘴便灌了下去,可怜紫嫣武功尽废,一人难敌四手,只有招架之功,哪有还手之力。 “你弟弟也吃了这个,反正你也已经是个婊子了,也不会在乎这一次二次,不过冷督都给我想这个乱纲常的法子,倒是有趣的很……哈……”。赢芷鸢大笑道。 “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个禽兽……”紫嫣怒骂道,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全身被封穴的紫嫣根本动不了。 “怎么样宛如霜,这种男欢女爱的声音你还是第一次听吧,心里不是滋味吧,不用急,满牢的弟兄够你享用了,我本来是想把你送给父王的或是太宰大人的,只可惜你的下肢废了,我怕他们不喜欢,就只好留你在这享受了。”赢芷鸢娇媚不堪,恶心的说道。 “你这个畜牲,霜大哥不会放过你的……”宛儿怒骂道。 “你在这享受,我和你霜大哥,也要回去享受了,哈……来人,把这个给她灌下去,告诉兄弟们,今日牢内休息,享受完之后,用烧红的钢钉穿了她的琵琶骨,哈……”说着赢芷鸢大笑而去。 留在牢狱里的除了哭天喊地的求救声,还有什么呢? 谁都无法明白,做这样的事会令人感到高兴吗?那是出自什么。其实好多事情都是如此,你丢失了一样东西,但却始终都找不回的东西,你会不会心痛,一种揪心到骨子里,却又无从发泄的痛。 第二十六章 云洞语惊失意人,望子城秽言荒淫女 那些被北风明灭的心事,在乱世生存的准则。 一个荒唐而又令人发指的世界,不要说……不要说:“既然无从反抗,那不如尽情享受。”其实有好多事,都是只有反抗才会有好的结果,战争就是最好的见证,生活,世界,及至国家,我们同样有反抗的权力,能安抚民心的,有时是真话,但有时也是统治者荒诞的言语。 我们身居于乱世,但安逸的生活迷失了我们的心智,我们仍旧愚蠢的认为这一切原来就是——完美世界。 且说不日墨弈来到九戥山,星云洞。 “潇湘墨弈特来拜会七杀兄……”墨弈连喊几声,无人回应。 墨弈说着跨步而入,只见洞中地 天地宽阔,洞顶亮似星光,繁星点缀,星云棋布。如登幻境。,身陷其景有能自拔。 “谁让你进来的,马上给我出去。”空中一声音道。 “你我原有会面,今日小弟遇到些麻烦,还请兄弟现身相助。”墨弈四下打量却不见人影。 “谁是你的兄弟,别跟我套近乎,你这样的酒肉朋友,我见多了,我有难时你们躲着看笑话,当你有难时,却要上我舍命相救,你说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此人冷冷说道。 “尊兄有何事,在下一定相助。”墨弈抱拳道。 “哈……当初,我记得,我的那群朋友也是这么说的,那是因为他们当时有事相求,托辞的借口罢了,什么狗屁兄弟之情,都是骗人的假话。如果他们还是我兄弟。那当初,我彤潇灭国之日,诸候火拼之时,为什么他们慌慌而逃;如果还有兄弟情意。当日诸候大破国风城时,他们为什么虏金掠银而去;如果还有兄弟之情。当日我父母惨死,兄妹被斩之时,他们去哪了解,你说啊……说啊。”七杀星怒吼道。 “你我当时并未相识,何况……”墨弈辩解道。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十五路诸候是灭了彤潇国的罪魁祸首,我早盼着他们自相残杀。”七杀星冷言道。 “实不相瞒,我师兄弟二人,游说十四国合纵,以抗暴秦,一不为名,二不为利,但为天下太平,各国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如我等为了名利,大可攻占弱国夺其城地,或是坐守齐国,歌舞升平。又何须用自己性命作赌注,联合十四弱国以抗强秦。如今我师弟攻至秦国望子城下,被人以蛊术而控,反带兵攻击盟军,而且功力大增,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如七杀兄能助则罢,倘若听不进去,在下就此告辞。”说着墨弈转身而去。 “等等……你走吧……我会去的。”七杀星面带惭愧,道。不期数日,军卒道:“禀报元帅,中帐外有一自称七杀星的求见。” “快请进来。”墨弈忙出帐相迎。 只见这人长的一字剑眉,双目有神,五官英俊,一幅帝王之相,头束青龙冠,鬓发垂髫,后背披长发,身披白龙亮银甲,左臂九龙吞肩兽,右臂半披七星偃月袍,白银火龙爪护肩。腰系九龙紫金带,肩扛一把五尺大剑,宽厚无比,剑名“七星冥龙剑”,剑有七也自上而下林立。剑刃锋利无比。 二人相互施礼,进帐而坐。 “七杀兄在洞内所说,我似乎听明白些,难道七杀兄就是彤潇国的太子?”墨弈问道。 “不错,若不是我当初被师父救了出来,也许早已被杀,我这个人天生的宿命。”七杀星道。 “七杀兄,此话怎讲。”墨弈问道。 “我倒霉到了家,师父临终前交与我彤潇国大印,新君诏书,这把‘七星冥龙剑’,这身‘天龙战甲’,还有一匹神兽‘独角乌龙驹’,及五千万两黄金。师父说,这些都是治国平天下的东西,有了这些足以自立一国,它日,复我彤潇。而我这个人,对外面的情况毫无知情,无防人之心,更无害人之意,我自以为天下朋友都是以心换心的,但万万没有料到,在我下山招兵之际,结识了一个自名云中岳的人,此人轻功了得,而且出手阔绰也不像缺钱之人。我师父临终之时也嘱托我凡事要防人,我便试他一试,故意摔下山崖,没想天他舍命相救,自己差点性命难保;我便将我招兵之事,毫不保留的告之他,哪知他见财起意,给我下了迷药,将我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黄金、坐骑、大印、诏书。幸亏师父交我隐身幻术,我才得逃过一劫,要不然,我这身‘天龙甲’及这柄上古神兵也会被拿走,也许你看到那时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但事后回想,也不必怨恨他人背信弃义,只能怪自己识人不精。”他讲的一字一句充满酸楚与无奈。 “那七杀兄没有找那个人吗?”墨弈问。 “当然找过,我穿越15国,找了解整整三年的时间,却毫无所获,只得回九戥山,我成不该不听师父的话,暴露身份。师你遗言,如果身份暴份露千万不要出世,一旦出世,命不久矣。我虽然苦练武功,如今单打独斗,天下已无几人是我的对手,但一人难敌四手,若被群起而攻之,定是必死无疑。”七杀伤感道。 “七杀兄的经历,在下也为之不平。”墨弈道。 “你会不会觉得我真的很没用。”七杀星叹道。 “其实,大丈夫于天一上之有用无用,不可一人断言, 此生心怀大事者,无用有用,此生心怀私己者,有用无用。”墨弈道。 次日,二人兵赴望子城下。 “潇湘墨弈,你连败几阵,今日既然又是来送死。”赢芷鸢道。 “你就是那个抢他师弟的淫妇?噌……我看这位姑娘真是国色天香啊,不过……你双目含情,眉尖松散,奶乳臃肿,带朗袍松……还真不是什么正经获色,看来我叫你淫妇也不足为过了。”七杀星笑道。 “你这个无耻下流之辈,敢对本郡主无礼。” “我下流?那你呢?我都听人家说了,你抢了人家的师弟,还和人家师弟上床,呀……你昨天又睡了几个男人啊,哈……你没听古人云:对天下最不要脸之人,要以天下最不要脸言语以待之……哈……”七杀星大笑道。 “你……不和你费话,冰霜杀了他。”赢芷鸢怒道。 说着于人战在一处。 第二十七章 七杀星血溅望子城,欧阳玥曲慑凄凉地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望子城下于人交战。 “我平生不杀冤死鬼,还不快住手。”七杀星对冰霜道。 可此时的冰霜目带尸光,毫不理会。 “既然你不肯听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七杀星,大剑一落,冰霜坐骑被斩为两段,冰霜栽落马下,七杀星旋绕几剑,瞬间冰霜身上多了七八道伤口,只是未伤及筋骨。 “七杀兄,不要伤害他。”墨弈慌忙叫到,七杀星才停手。 “真是没用,回来吧。”赢芷鸢道,冰霜带伤而回。 “来将休要猖狂,本将军来会你。”说话的正是大将军司徒炎。 “慢着,我这个人从不滥杀无辜,我平生只杀七种人。” “哪七种?” “枉为天道者——杀;昏庸无道者——杀;叛变不忠者——杀;荒淫无耻者——杀;见利忘义者——杀;冥顽不灵者——杀;非不可赦者——杀。” “那照你这么说,这最后一条岂不是你想杀就杀。” “不错,今日我觉得你话太多了,所以你也得死。”说着二人相战。 七杀星一剑快似一剑,司徒炎只有招架之功,哪还有机会使用绝招。只见七杀星忽然不见,接着司徒炎惨叫一声,背部中剑,被骨刃——玓雳救了回去。 “怎么你要和我打吗,你们将军都败了,秦国人真不要脸,未分胜负就逃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你瞪我干吗?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鬼,那就上吧。”说着摆开招式。 两人战在一处,速度惊人,接着七杀星又无踪影,玓雳的膝刃、肘刃皆被削去,玓雳大疼痛难忍,大叫一声正要回阵,却已经人头落地。 “我真的不想杀他,可他非要找死,我也没有办法,下一个谁死。”七杀星看看四周,秦军战将目瞪口呆,无一人言。 “那好,既然没人爱死,就赶快放了人家师弟,打开望子城门,迎盟军入城。”七杀星扛着大剑道。 “来啊,各位一起上,我就不信杀不了他。”司徒炎命令道。 顿时十几个异人将军将七杀星团团围住,墨弈见此也上去助阵。 “你们秦军真是厚颜无耻,我这个人最大恨以多欺少,有种的单挑,别和我一玩群抠。”七杀星怒骂道。 “这就由不得你了。”司徒炎笑道。 十几个人围攻二个人,其中有一异人名叫尹子奇,手执“阴阳镜”,纵身一跃而至军政旗杆之上,手执镜一照,他一人,战场战光冲天,二人四手难敌百手,各自负伤带军回逃。 几日之后。“七杀史,你且在此养伤,看来我得请师父回来了。”墨弈叹道。 “不知令师尊在何处?”七杀星问道。 “师尊远在北溟异境,此次前去恐怕要费些时日,如秦军再有劫营,七杀兄可能性按我留下的御敌之策行事。”说着墨弈赶赴北溟。 浣雪峰,山气云绕,雾里迷津。 一个女子正在吹着箫,坐于我冰冷的冰峰之上,曲声凄凉,冷入人心,她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望子城下,盟军中军帐,几日之后。 “禀报将军,门外有一女子求见,自称助我军御敌。” “请进来。” “我乃你们无帅北溟冰霜好友爱,今日知他落难,特来相助。” “可是姑娘,我们潇元帅搬兵去了,我无权发兵。” “我只需你五百人足矣。” 女子带领人马,来至望子城下。此地凄凉,凄凉已入不敷久。不只有秋凤落叶可以作证。 “你们盟军这是来打仗,还是来挑衅。”赢芷鸢笑道。 “当然是来打仗。北溟冰霜,你可认识我。”女子道。 “少废话,冰霜杀了她。”赢芷鸢怒道。 二人交战,女子抽出“浣雪银冰剑”霜意袭人,招招紧逼。冰霜以弓相对,不一会儿,弓被女子用剑挑出,剑柄直抵冰霜大穴。冰霜拼死相战,夺回玉弓,举弓便射,女子躲闪时,被冰霜拦弓横扫,正中腰间,女子败马回阵。 “霜大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你可记得你曾说过,天为证,地为媒……”女子说着泪滴潸潸而下。 女子拿起别在背后的箫,曲声扬颂,泪眼朦胧,曲中有爱有恨,有苦有乐,其中除怯了烟尘俗味,男女之爱,剩下的是至悲情中的爱,没有人能理解,没有人能看透。 愚蒙的人总认为至欢是爱,他们不明白悲伤中怎能孕育爱情,爱到至悲时悲中尤美,幻化成……一曲凄美。 这个女子——她伴着曲声撤了兵,而此刻的冰霜留下了泪,那泪是为谁而流,他已不知所措,只是远望着她离去,声已尽,曲尤凉。 几日后,墨弈与殷其雷由北溟而归。 两军摆阵而对。 “冰霜,为师在此,还不回来。”殷其雷怒目道。冰霜却毫无响应。 “冰霜,过去杀了这老东西。” 冰霜来到切近,搭弓而指,却是无语,顿时箭已出弦。殷其雷面不改色,万道金光冲来,殷其雷以掌汇集真气以抗,两掌夹箭,顿时箭为两段,殷其雷趁机点其大穴,抓住他腰下的狮子扣担起便走,来至盟军阵前,用锻金锁五花大绑起来。冰霜只是不停嚎叫,殷其雷点其睡穴,冰霜才昏睡过去。 “你这妖女,真是有其父必有女,我几次劝父亲,你都不听,如今你又害的我徒儿这般模样,我岂能容你。”说着殷其雷上前去擒赢芷鸢。 第二十八章 殷其雷遗授破秦计,七杀星舍生取大义 “护驾!护驾!快保护郡主!”司徒炎大叫,顿时十几异人挡在前面,殷其雷固然武功再高,也难敌四手。赢芷鸢被中军护送回城,慌忙逃窜。 望子城外盟军中军大帐。 “师父北溟异境的冰蟾蜍真的能解天下奇毒吗?”墨弈道。 “话虽如此,但需看霜儿的造化了。”殷其雷叹道。 不时片刻,冰霜慢慢睁开眼睛道:“师父……师父。” “霜儿,你醒了。”殷其雷和墨弈二人来至冰霜近前。 “师父,快杀了我吧,趁我现在还清醒。我脑中总有一个声音不断交给我任务,到时候,我会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冰霜道。 “霜儿,放心,为师已经给你服了北溟的千年冰蟾,即使无法清毒,但也能帮你御除一部分毒。”殷其雷安抚道。 “啊……师父快杀了我,我头痛的利害,有个……有个声音叫我杀了你,带你的……人头去见他。”冰霜抱着头翻滚道。 殷其雷急忙点了他的睡穴,道:“看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帮他清除余毒。”殷其雷话语凝重。 “师父,不可,如今,大敌当前,你若耗损内力谁来助阵。还是我来吧。”墨弈忙说道。 “不可潇儿,你是将帅之才,如果你出意外,那谁来统帅三军进退。为师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说着殷其雷,扶起冰霜,盘坐于厅席之上,气运丹田,双掌击打在冰霜背部。 过了几个时辰,七杀星进帐而来,此刻的殷其雷已经内力虚弱,两鬓汗流。 “不好,毒秽上流。”七杀星道。只见冰霜面目灰青。 “我来。”墨弈近前。 “且慢,还是我来吧。”七杀星表情凝重,盘膝,推掌直天灵而下,上下内力,将毒逼于口中。 过了约一个时辰之久,两人脸无血色,两鬓渐白。 “七杀兄,师父,快停手,再这们你们会死的。”墨弈忙道。说着也来助力。又过了一会儿,冰霜大吼一声,口中污血吐出,血中蛊虫摆动,已经成虫,还有一只黑蟾蜍,原来冰蟾蜍可以吸取天下百毒,而自己却已身亡。而七杀星与殷其雷却因耗真气太多,而纷纷倒下。 “师父,七杀兄……来人啊。”墨弈不停喊道。军卒忙进来相扶,将二人扶于帐铺躺下。 “师父,七杀兄……你们不能这样,不能就这样走了。”墨弈已经涕泪满面。片刻冰霜苏醒,由军座扶着来至师父榻铺前。 “师父,徒儿不孝,让你老人家为我耗尽真气,徒儿……”冰霜泪流。 不时殷其雷苏醒。 “霜儿,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你也是被奸人所害,记住为师的话,你二人都要记住,合纵抗连衡。为师还有一事要对你说,为师知道命不多时,待我死后,由冰霜装作依旧中毒,把我的人头,献给秦王,秦襄王此人有洁癖,他定不会亲自拿来辨认,待他下台辨认之时,趁机杀了他。此事若成,定能扰乱秦国国政,你二人可趁机攻打,削弱秦国国力,并且要他们退还各国土地,天下也可少些纷争。刺杀之日要派高手接应,如事有不成也可脱身。”殷其雷慢慢道。 “师父,此事不要,刺秦固然重要,但也不能献上您的人头。”此事徒儿万难从命。 “你们听我一言,此乃天赐良机,此事不成,为师死不瞑目。都听明白了吗?”殷其雷看着他们道。 “徒儿……听明白了……”二人泣不成声道。 “为师……知道你们……下不了手,为师去……也。”就在这一刻,在在说完最后一字时,殷其雷起身拔剑,那柄挂于军帐的剑,自断其首,人头落地,但是双肯瞑目。只是这人、一刹间,,人的价值就顷刻间改变,死的其所,死的快哉! 后世有人叹曰: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遗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敢遗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二人俯首痛哭不提。 “你们别哭了,我还没死呢?”二人一看原来是七杀星。 “七杀兄,我们是在……为尊师而哭。”墨弈道。 “两位节哀顺便啊吧,不过我……似乎也……活不了多……久了。不愧是‘煞心蛊毒’,我毕生内力,皆已耗尽,只是……咳……”七杀星边说边咳声不止。 二人忙收拾师父的遗体头颅。来到七杀星近旁扶起七杀星,喂了些水咳声才止。 “只是什么。”墨弈问。 “只是……我还有……一事未了,我传国玉玺与绍书,还有我的坐骑,黄金都没有找到,我这几日……已去秦都打探过了,我的东西被云中岳带到秦国,献给了秦王,他也一升成为秦国国师。我的神驹被关在御马苑内的金钢铁笼里,我……咳……我的马只认我这身战甲,待我死后,我把它送与你们,你们或是谁穿着它去救我的神驹,大印和绍书被藏于秦国国库之中,你们如若夺得这些东西即可自己享用,只有各位可复我彤潇国,我这一生,无所作为,枉对祖先,只是平时最讲义气,望各位答应我的请求。”七杀星虚弱的说道。 “实不相瞒,我们正要刺杀秦王,也可借此之机,完成七杀兄的夙愿。”墨弈道。 “原来如此,我‘青龙冠’的发簪名曰:‘龙渊刺’乃以精刚金混合万年刚玉锻炼而成,下可破石,上可破金丝护甲,徂上剧毒,加以练习,刺杀当日,大事必成。我还有一事相不……待我死后,将我尸骨火化后,运回星云洞,散与洞内,将我的‘七星冥龙剑’立于洞中,他日有缘人自得相遇。”七杀星道。 “七杀兄嘱托之事,我兄弟二人定当全力完成。”墨弈道。 “那我就……”言语间魂兮归去。 “七杀兄……七杀兄……真乃重情重义之人,不因兄弟背信而怀恨在心,也不因朋友弃义而愤愤不平,却是为一素不相识之人以命相救,真该令天下人都为之汗颜啊。”墨弈道。 “师父与七杀兄都因我而死,我一定要杀掉秦王。”冰霜哀怒道。 且说次日暗淡霜带着殷其雷的人头,穿着“天龙战甲”依计行事,故闯连营,回至望子城,秦军早在此接应。 “属下叩见郡主,殷其雷的人头已经带到。”冰霜叩拜施礼。 “冰霜,你到底还是回来了,我在战场施法将你变成那样,你不会怪我吧。”赢芷鸢看着他道。 “郡主做事,自然有郡主的道理,属下照办就是。”冰霜道。 “好,以后你就是我大秦的五虎战将,你穿着这身战甲倒是更帅气了。”赢芷鸢微笑道。 “郡主,我已经把七杀星杀了,夺了他的战甲,待要斩他头颅时,被人发现,属下只好闯连营而出。”冰霜道。 “好,冰霜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待盟军撤退后,我们回都之日,我就要我父王为我们举行婚礼,到时,你就是我秦国的乘龙快婿。”赢芷鸢道。 第二十九章 章台宫神驹识宝甲,金銮殿龙渊刺暴君 且说望子城外盟军中军大帐。 潇湘墨弈一人独坐于帐中似乎若有所思。 “冰霜来密信说,大军不退,赢芷鸢不还秦都,她若不回,恐难接近秦襄王,但我们已经连取三城,看来只有如此行事。”墨弈心想。 次日,秦军派兵劫营,盟军不战而逃。 “看来,盟军再无良将了。”赢芷鸢道。 秦都咸阳城章台宫内。 “芷鸢,盟军并未退还攻占的三座城池,你怎么就回来了。”秦襄王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父王放心,那三座城池他们早晚要归还,不过女儿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赢芷鸢笑道。 “那是什么事,有什么比国家大事更重要的吗?”秦襄王问。 “父王真是不了解女儿的心,当然是女儿的终生大事了,女儿已经找到了可托终生之人,而且他还帮您杀了殷其雷那老东西,杀了盟军的得力战将,至使盟军遇战而逃。”赢芷鸢叹道。 “喔!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他与我父同一脉血统,我给他面了才不好当面杀他;不知壮士在何处啊 。”秦襄王面带喜色问道。 赢芷鸢击掌,只见面礼殿外走进一人,手拿一个四正方盒。身穿“天龙战甲”真是气度不凡,有如真龙天子一般。 “芷鸢你真是好眼光,为父王找了这么一位武功高强,像貌出人世间的快婿,真是你的福气呀!”秦襄王笑道。 “大五过奖了,大王与郡主对在下的恩宠,冰霜无以为报,不过冰霜还有一请求,不知大王能否答应。”冰霜叩拜施礼。 “这是什么话,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今日就不行君臣之礼了,叫寡人叫岳丈吧,今日寡人高兴,你所求之事,寡人答应便是。”秦襄王笑道。 “谢岳丈大人,小婿平生最爱马,听说岳丈大人的御马宛内有一匹‘独角乌龙驹’。小婿只闻名其名,却未见其身,今日可否在这大殿之上让小婿及各位大臣一饱眼福啊。”冰霜笑道。 “好,就依你所言,来人,命百位大力士,将铁笼抬到殿内。” “大王不可,那乌龙驹,力大劲猛,万一在殿上受了惊,撞开铁笼逃出,惊动了王驾怎么办?”司徒炎上前道。 “大王不必担心,小婿平生相马无数,没有一匹马经的我手犯惊。小婿以项上人头担保,如惊王驾,小婿献上头。”冰霜看着司徒炎道。 “是啊父王,他就这么一个请求,答应他吧。”赢芷鸢苦求道。 “北溟冰霜,这可是你说的,惊动王驾,要你项上人头。”司徒炎怒道。 “司徒将军,何必那么认真呢,他死了你难道要我女儿当寡妇不成。来人抬上铁笼。”秦襄王下令道。 说着一大铁笼被抬到殿上。这马嘶鸣不止,以蹄蹬笼。冰霜近前观看,只见这以从上到下,无一杂色,乌黑似炭,毛鬃发亮,头上长一螺纹独角,坚韧无比。这马一见了冰霜便停止嘶鸣,静站而立。冰霜近前对着马耳讲了几句话。 秦襄王道:“你对马讲了些什么呀?” “启禀大王,我对马说大王圣明,此地安全,马便听我的话了,小婿可为岳丈表演看。”说着冰霜对成命令,马无不一一照办,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双膝跪下给秦襄王施礼。 “好,真是良将配宝马,我看这里也无一人能驯服此驹,今日既然你驯服了,寡人就将它赐与你,以作翁婿见面之礼,你意下如何啊!”秦襄王笑道。 “谢岳丈大人!”说着倒地而拜。御马官将马放出牵于殿外。 “岳丈大人,还有件事,殷其雷的头颅在此,大王不妨辨认一下。”冰霜道。 “也好,我倒要看看这老东西死时是什么样的。”说着秦襄王沿上殿堂而下,来至下殿。 “大五请看。”说着低头开盒,正值此时,冰霜手已至发冠,抽出“龙渊刺”,刺的另一端早已味了毒,速度之快,没有人知是怎么回事,冰霜一刺,刺不进去,知有护体软甲,随即狠手一挥,软甲被“龙渊刺”旋破,秦襄王想逃却已经被冰霜拽住了衣袖,秦襄王大喊救驾,大臣们顿时慌作一团。 第三十章 章台宫仙侣败籍姑,望子城红颜多薄命 孤独中的我们,自以为自己很了解爱情,其实我们都错了,人生的第一次爱情往往都会以死亡而告终,我们不了解它,不晓得真正地爱情是什么,所以它注定了,注定了现在了解我们不该拥有它,我不想,不想我们成为自己爱情的殉葬品,事过境迁后,却又抱憾终生。 是谁,是谁要我们在每日的不断忏悔中度过,可却不知回改,深入其中不能自拔,最后变为行尸走肉,堕落的一无所有。 这样的爱情从来就不会有好的结果,就如同赢芷鸢爱上了北溟冰霜,爱的越深,恨的越痛…… 且说北溟冰霜在章台宫内大刺秦王。秦王急呼救驾,武将近前却无兵器,秦国有一法度规定:除君王外,其余人入殿不得带兵刃,秦襄王想逃,衣襟已经冰霜抓住,冰霜调转“龙渊刺”直入划破的护甲心口刺去,可天下之事,弄虚作假是事有凑巧,也就是这一瞬间,一把回旋扇直击冰霜手腕口,若不是有“天龙战甲”护身,恐怕早已被斩为两段了。冰霜回头一看正是“回旋书生”陆子凤,此人趁机护住秦襄王,去殿外拿兵器的武将功赎罪也都回来了,把冰霜围困当中。还有无数禁卫军,把大殿塞满了。 “北溟冰霜……你怎么能样,我恨你……我恨你……我今生今世都不会放过你……”赢芷鸢死死的瞪着冰霜,并无哭声,泪却一滴滴的往下流,将心中的恨怨涌化成泪,不曾止休。侍从慌忙将她扶回内宫。 “果然不出司徒将军所料,要不是在下可带扇入内,恐怕此逆贼早已得手。”陆子凤道。 “还不快杀了他。”司徒炎下令。此刻万人攻一人。 忽然屋顶瓦片碎落一大片,露出一个大洞,一女子站立横梁,手抖丈尺白绫,将冰霜卷起。 “霜大哥快走。”女子喊到。冰霜抬头一看正是欧阳玥,顿时纵用轻功,飞身而上,怎耐章台宫殿顶高有几丈,正飞身而上之际,被回旋扇将丈尺白绫斩为二段。冰霜顿时自上而下,坠落之际,玥心想:霜大哥恐怕要命丧于此。自己正要纵身下去相助时,冰霜左手扣右肩“白银火龙爪”,向上一勾,正中横梁,冰霜绕索飞身向上,“回旋书生”飞出数片回旋刃,正中锁链与冰霜身体,怎耐“天龙甲”护体,,天龙甲全身都由百年不遇的玄铁、精金、刚玉、金刚石等宝物锻炼而成,遇物而克,没有伤到外面,只是身中内伤。二人飞身上梁直奔殿外,殿中人员拥挤,自然出殿时间很慢,待殿内大将飞身跃出时,二人早乘殿外的“独角乌龙驹”纵身而去了,旁人追时,神驹一行千里,哪能追的上。二人纵马败回籍姑城。且说章台宫内秦襄王被吓的半死。次日早朝。 “芷鸢,这就是你为寡人找的乘龙快婿,差点要了寡人的命,我……我要你立刻返回望子城,不管用什么方法,提他的……人头来内我。”秦襄王右手指着赢芷鸢,边抖边气昏昏的说道。 “女儿不孝……让父王受民就职离,此次前去,一定……不辱使命。”赢芷鸢声泪俱下道。 不日,赢芷鸢带兵返回望子城,墨弈已经趁此时日,望子城内将才空虚,多次攻城,但终因望子城城墙高大,易守难攻,又一时想不出什么良策,敌兵坚守不出,久攻不下,而收获甚微。 望子城外盟军中军帐。 “师哥,此次刺杀秦襄王,大事未成,匆忙之余,师你的头颅都没有拿回来,都是我的错。想不到他老人家生前未得安宁,就连死后也……”冰霜垂头道叹道。 “师弟,你了不须过分自责,这世间之事有成必有败。”墨弈道。 “我……我只是担心赢芷鸢这个妖女心狠手辣,必会用师父的人头自我军要挟。还有宛儿,如今她生死未卜,我却又无法进城去救她,我真是……枉作她的大哥。” 望子城内,帅府议事厅。 “来人,给我将殷其雷的人头挂在城楼旗杆上。”司徒炎命道。 且说冰霜与墨弈二人看到城头挂一人头,正是自己殷其雷的,心中怒火中烧,头颅散发披挂,甚是可怜。 望子城水牢。 “宛如霜,你的命可真大,你看看你的下肢都被泡的腐肉虫生了,你既然还活着,不过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亲口对我说,你根本就不爱北溟冰霜。”赢芷鸢冷冷说道。 “嗯……哈……你真的好可怜,你所要的爱既然要别人施舍给你。”宛儿勉强笑道。 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交出《神农本草经》你不交,今日只要你说一句话,你都不愿意,我是看在冰霜的份上才没有更加折磨你,你非要我对你施以绝刑吗?”赢芷鸢怒道。 “哈……这么多天你对我施的绝刑还少吗?哪一样不算是绝刑?事到如今,我又岂会怕你……”说完宛儿大笑道。 “好,我今日景要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绝刑;来人呐,给我将她扒光了放入‘龟盆’、‘兽情’里,一样样折磨她。”赢芷鸢怒道。 其实,所谓“龟盆”就是将女子裸身放入装满乌龟的丈尺有余的大浴盆中,龟饿了咬住东西,死都不会放口。被咬之人受万龟叮咬之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谓“兽情”就是要女子裸身与万兽交配,产下血胎,也是兽刑。“凤凰,想不到你身上还有这么美的东西,来人登烙铁给我烫了。”赢芷鸢命道。接下来是牢狱阵阵惨叫。 次日,望子城帅府。 “那个叫上官紫嫣的呢?”赢芷鸢问道。 “禀郡主,还有水牢里。”司徒炎道。 “将她施以墨刑,送到盟军大营去,我倒要看看北溟冰霜能忍到什么时候。告诉潇湘墨弈,马上退兵,并交还攻克的三座城池,把北溟冰霜绑来认罪。否则,下一个送去的就是宛如霜。”赢芷鸢怒道。 “郡主,恐怕这样不妥,上官紫嫣是太宰大人的人,我们动了她,岂不是牵怒了太牢大人,这……”司徒炎道。 “怕什么,上官紫嫣即使不施墨刑,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她有通敌卖国之罪,死不足惜。”赢芷鸢冷冷道。 秦军把上官司紫嫣手脚砍断送到盟军军营前。 “禀报大帅,秦军把上次潜入我军的那个细作扔到了大营前。”军卒进帐禀报道。 “你是说上官紫嫣,快把她抬进来。”冰霜道。说着军卒把紫嫣抬了进来。只见她发髻散落,及衫褴褛,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模糊,惨不忍睹。 “上官姑娘,你的手脚……”冰霜急忙上前扶着紫嫣道。 “被他们砍断……了。”紫嫣有气无力的说道。 “都是我害的你……受了不少苦,那宛儿呢?”冰霜忙问道。 “我下毒害你,你……不恨我……吗?”紫嫣道。 “我知道,你也是被逼无奈。”冰霜叹道。 “宛儿姐,处境……危险……被施以毒刑,赢芷鸢为了得到你,她……什么都干得出。霜大哥……紫嫣临死前,还有一个愿望,你能答应紫嫣吗?”紫嫣泪流满面。 “你说。霜大哥一定答应你。”冰霜道。 “不要再叫我……上官姑娘,叫我……紫嫣,我想……你抱着我,外面的天气真的好冷呐……”紫嫣说完,冰霜将她抱在了怀里。 “霜大哥,真的……好暖和……好暖和……”紫嫣睡去了,安静的躺在冰霜的怀里,她终于躺在了她所爱的人的怀里,倍感幸福……温暖…… 后人叹曰:一曲——烟雨香魂伤秋断,紫姹烟云随风散…… 第三十二章 虎狼邦连衡灭七国,南蛮地烈炎决生死 冰霜带宛儿前往北溟异境不提,且说潇湘墨弈。 时年冬季,墨弈带领的盟军终于攻克了魏国都城,救了魏王,墨弈被封为魏国骁骑大将军,第二年春季带兵解救桧国。墨弈带兵长年征战与秦军占领各国之地,致力与合纵相亲。 七年之期第五年。 秦国采用谋士尉缭的计策,远交近攻,同时挑唆各国使他们不再相互信任,各国内乱纷战不断。 秦国仅用五年就先后灭掉了魏、桧、卫、曹、幽、王、郑、接面兵赴唐国。至此,潇湘墨弈实施合纵之策,宣告失败,墨弈虽然多次赴各国劝说合兵反秦,但终因相互猜疑而失败。 时年秋季,秦国举兵唐国,由郑国出兵攻打唐国。 “潇大哥,如今秦国举兵我唐国,父王书信要我们救援。”琨灵玉道。 “都是我无能,才使秦国有可乘之机,连衡成功,各国难保,我已奏明齐王了,齐王风吹草同意带20万兵马救援。”墨弈叹道。 “妈,那我今日就起程。”灵玉道。 “我和你一起去。”墨弈忙道。 不可,你是齐国的相国,又兼大将军之职,如果秦国乘此时机攻打齐国,如何是好。你放心,唐国还有司徒烈将军。他精通异术,定能战胜秦军,放心吧!”灵玉安慰道。 当日,琨灵玉率领二十万齐军,援助唐国,不日而至。 唐国王宫议事厅。 “秦国在五年之间,先后灭掉七国,乘下剩下的七国也危在量夕,本王不明白,王、郑两国因为拥有了枳、宋反而还要事奉秦国,这是为什么?”唐王问道。 “大王,那是因为凡是成功的国家,都是秦国最忌恨的大敌。秦国夺取天下,不是凭借推行正义,而是施以暴力。秦国施以暴力是公开宣告天下的。 秦国攻打魏国时就把女戟和南阳许给卫国,等到联合把魏国灭掉时,秦国就把灭掉魏国的罪名加与卫之上,以西部各诸候讨伐卫国。而且秦国也采取包围战,秦国警告桧国说:‘我秦军从少曲出发,一天之内就能切断天茫山的通道。军队从直阳出发,直接攻击平阳,两天之内桧国各地的局势就会动摇。我的军队从南北两周夹击新郑,五天之内将攻克整个桧国。’桧王认为他讲的有道理,所以事奉秦国。 秦国是采用联合夹攻和游说警告的方法,以豳灭曹,以王灭豳,以郑灭王,我因为没有让代王援秦攻郑,是因为秦国将许给大王的土地会再次背盟占有,还会以相同的罪名攻打唐国,东南各国平安无事是因为东有强大的齐国,南有强国唐、周南。所以秦国总是以他所要攻打的国家说,他们攻打了别的国家。这样,秦国外交辞令循环往复,用兵打仗如同刺杀蜚虫那么轻易。”司徒烈道。 “父王,司徒将军所言极是,当日我军援助郑国时,也是中了秦国的包围之策,周南、召南,联合攻我唐国,致使唐国处于危难之境,不得不撤兵。”灵玉道。 “如今各国到秦国去游说的人,见天下尽半归于秦国,自己却争相以事奉秦国来劝说自己的国君,这是令人忧虑的。”司徒烈道。 唐国议事不提,且说几日后,秦军来至唐国苍梧。 秦、唐两国在苍梧交战,大将军司徒炎采用火攻策,放出三千火龙兵与三千火龙驹,夹击秦军,秦军首战而败。 几日后,秦军后续大队赶到,唐国苍梧城外。 “兄长,别来无恙啊。”司徒炎冷冷说道。 “你还认我这个兄长吗?当日师父叫你我二人出山,是为了拯救四方百姓,寻找南溟神兵,不是要你来挑起战乱,以强凌弱的。” “大哥,这就职你的错了,你我各为其主,何况秦国有统一天下之志,我只是施展才能罢了。” “那你真要与我决一雌雄,我也无话可说。”司徒烈说完纵马来战司徒炎。 两人各施异术,司徒炎摆动双刀,合而为一,万道玄光射向司徒烈,只见司徒烈并无躲闪,只是以掌而抗,混聚南溟朱雀焰,万道火烈鸟,炽热之极,齐刷刷攻向司徒炎,二火相遇,不分上下,交战之地,火光冲天,其余被伤者不计其数。 “炎弟,我不想杀你,你快退兵吧。” “哈……笑话,我的‘化血玄光刃’会抵不过你的‘朱雀焰’。” 二人从新战在一处,只见各施全力,司徒烈忽然收掌跃起,炎焰聚于眉间“火龙眼”,大怒一声,一条赤红如血的火龙冲向司徒炎,司徒炎知道不好,急忙扭动刀柄,成一“s”形,回旋而转护住全身,一个攻击,一个防御,火龙直冲,司徒炎抵御了一会功夫,就已被熊熊烈火烤的体力不支,火龙正大光明中胸口,被打落马下,负伤败逃。 原来司徒炎修炼的火是由内向处而攻,指发玄光。而司徒烈的火是内外齐攻,他本身就是一团火,而且得到南溟火系的真传,有“朱雀焰”护体,只要找不到火心,万物不灭。 苍梧城外秦军帅帐。 “没想到司徒烈这家伙,越来越利害了,不过他有一个命门,就是他的火心,但他的心到底在哪,谁都不知道,只是用天下至阴至寒之物,灭了他的火心,他必死无疑。” “大帅,南蛮属于至阳之地,去哪里找至阴至寒之物呢?” “大帅,丧门将军身上不就有吗?” “大帅,万万不可。属下身体左火右冰,火乃天罡烈火,冰为地煞寒冰,如若缺一,属下性命不保啊。”站立一旁的丧门双眼直直的盯着司徒炎道。眼神里透露的满是恐慌,因为他知道司徒炎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好,丧门将军,那就麻烦下一阵你去,定要找到他的命门。” 且说第二日,两军摆开阵式交战。 “大哥,不是小弟不识时务,倒是大哥太不听良言相劝。你我二人能征惯战,不如随我一起事奉秦王,待他日秦国一统天下之时,就是你我兄弟飞黄腾达之日。”司徒炎道。 “你不必再劝,道不同不相为谋。”司徒烈怒道,身上的烈焰也火冒三丈,说着与冰火神——丧门战在一处。 丧门以冰拳攻之,遇火即灭,司徒烈灵机一动,双手齐聚烈焰,瞬间施放,冰火神左臂被夹击,顿时火焰更旺,全身已经动不了,火势顺着左臂直至右身燃烧而来。 “哈……你没有听说过,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吗?”司徒烈大笑道。 此刻的丧门,眼看就要命丧当场,司徒炎纵身起刀,将连接的火焰断开,救出丧门,丧门已经瘫软在地。 “没用的东西。”司徒炎怒道。说着双刃合璧,故招重施,司徒烈再放火龙,正当此即,司徒炎回转双掌将丧门提起,将地煞寒冰吸入自己掌内。大叫道:“司徒烈,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箭。”说着,直冲火龙。司徒烈正当抵御万道玄光之际,哪会料到司徒炎还有这一招。万道寒光从指尖射出,寒光穿火龙而过,正中司徒烈“火龙眼”,那正是他的命门,司徒烈现时大叫一声,瞬间全身火焰渐灭,火龙眼闭目,应声倒地。三千火龙驹,三千火龙兵,与司徒烈,就如一粒火种,心灭焰灭,留下的只是屡屡硝烟。 “司徒叔叔……”站在一旁的琨灵玉哭着喊到。 琨灵玉正要来战司徒炎,被旁边侍从拉住,随即退兵回城 第三十三章 琨灵玉魂飞九霄天,潇湘子病卧临淄城 唐国王宫之内。 “灵玉别哭了,都是父王不好,不该派你司徒叔叔去。”唐王道。 “让她哭吧,毕竟从小除了她师父,也就司徒将军最疼她了。”王后道。 “今日……我要大摆毒阵,为司徒叔叔报仇……”灵玉边哭边说道。 唐国苍梧城外,士兵正在布置毒阵,毒阵分三层,外层瘴毒阵,中层蛊毒阵,内层水毒阵。三层毒阵,将个苍梧城围的密不透风,靠近都难,何况攻打。 秦军来至苍梧城下。 “启禀大帅,我等已探明白,前方分别为瘴、蛊、水三层毒阵。”军卒报道。 “这个琨灵玉也太小看我司徒炎了。来人,加上硝石火药给我烧。”司徒炎令道。 不一会儿军卒来报:“禀大帅,都用过了,烧不着。” “怎么会这样,谁来破她的阵?” “将军,末将不才,愿意一试。”司徒炎回头看时,正是‘回旋书生’陆子凤,只见他施展回旋扇,交错飞行,把瘴毒之内的花草之物皆斩殆尽,回旋扇归手,轻轻扇动,得意之极,还没有向司徒炎回反报,就面目青黑,口吐白沫而亡。城前瘴气却浓郁未消。原来回旋扇上早已经沾上了瘴草之毒。此时城楼之上一女子大笑道:“真是有什么机样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属下,比猪头还蠢哪。”此人正是琨灵玉。 “你这妖女,别太得意,哪位将军还愿出战?”司徒炎问道。 “无帅,属下来也!但不知无帅还要不要这城池了,在下施展异术,恐怕会灭了这城池。”众人看说话之人正是混元鸣。 “事到如今,也只有将军出马了,攻下唐国为首要之事,小小一座苍梧城,不要也罢。”司徒炎道。 只见混无鸣来到阵前,道:“请元帅向后撤兵三十里,以免伤及我军。”待到秦军退兵后,唐军正感到奇怪之时。 但见阵前站着一个丈余的高的人,金发黑肤,像一头黄金狮子一般,手中拿着一串若大的索链,银亮发光。此索名叫“混元乾坤索”可连天地,招四方雷鸣。其上映有“风、火、雷、电”四道符印。此人估算秦军撤出几里之外,才向天挥动索链,口吕念道:“风云九转,天伦变迁,环索乾坤,雷电招来。”顿时天地晕暗,乌云四起,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此人抖动索链,见几十里内,雷电下劈,城内乱作一团,城楼已经被雷电炸的不成样子,城内百姓无一幸免,雷电由天向地劈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才云去电停,混元鸣收起索链,回秦军报喜。而城中的几万人马也死伤殆尽。当时秦军夺下苍梧城,转攻中阳城,直取唐国都城黔中。在此之际,秦国蛊惑周南、召南两国合兵攻打唐国,并许给两国唐国的十座城池,两国背弃盟约攻打唐国,时年三月,秦兵不出十几日就攻下了黔中,唐王自缢而亡。 且说秦军攻克苍梧不几日,唐国战报传至齐国。 齐国都城临淄相国府。 “禀报相国,唐国八百里加急战报。”军卒进府厅堂到。 “呈上来。”军卒呈到墨弈手中。墨弈打开信看了一会儿,当看到最后一行时,突然双目圆睁,脸色发青,接着手中信纸滑落在地,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当场晕倒,旁边侍从慌忙搀扶回去歇息。几日接连卧病在床。 三日后,苍梧城生还的人送琨灵玉尸首至齐国相府。 “快说……相夫人他是……怎么死的。”墨弈卧床问道。 “回相国,是秦国一个招电引雷的异人,施展异术,将苍梧城万雷劈炸,城内几乎无人生还,小人逃亡之时,在城楼之上,发现郡主尸首,舍命运了回来。” “传……传我的令,三军整装,兵发唐国。”墨弈怒道。 “大将军,你现在病重在身,连上马之力都没有,怎么领队出征。” “是啊相国,小人离开唐国之时,得知秦军已经兵发中阳,进军黔中了,我唐国又遭周南、召南两国的夹击,如今恐怕是……” 且说几日之后,墨弈由于常年军务,朝中事务劳累过度,又加上妻死丈亡的噩耗,病情更加严重。不时又有战报送来。 “相国,前方战报。” “念……” “秦军攻克唐国后,唆使周南、召南、陈、酃四国。兵绕九戥山,直奔齐国而来,还说:它日齐国挑唆魏国联兵,至使卫国被灭,齐国出师无名攻占卫国实属大逆不道。应当受到天下诸候的讨伐。秦国还扬言说:今天下秦、齐最强,二者难以共存,今日有齐无秦,有秦无齐。” “咳……咳……虎狼之邦……权术之国……”墨弈怒道。 墨弈命人搀扶起床,勉强走路,来至帅堂。 “命人传各位将军,谋士。”墨弈道。不时众人齐聚厅堂。 “众位将军,我潇湘墨弈事奉齐国七年有余。本想要合纵各国以抗强秦,但最终却无所作为,今……咳……今日却又给齐国带来灭顶之灾。昨日我夜观星象,天罡北溟将星陨落,紫微星暗淡无光,占得周易下经三十一咸字卦,下下品。如今我大限将至,也没有什么……留给齐国的,只有为齐国多杀些秦国能人,以延齐国寿命。 如今我要以我生死命数在晋阳关摆一‘黑白生死阵’,齐国四面天险,他们若要攻打齐国需要穿过齐国亢父险塞,那里离九戥山各国汇军之地最近,在那里设先埋伏好,先挫其锐气。你们……咳……抬我到晋阳关,带上我夫人的棺木。” “相国不可,晋阳关路途百里,路上一旦……”众人忙劝,但后面的话却再没说下去,因为大家心知肚明。 “众位心意潇某心领了,只是‘生死阵’不由我亲手而布,恐难有作为。” 第三十四章 五形门命困五形客,生死阵弦断生死情 又过了些时日,潇湘墨弈来到晋阳城,布设了“黑白生死阵”。 且说秦军联合四国人马攻打晋阳城,不日而到,安寨扎营不提。次日而战,来到阵前。司徒炎抬头望时,城头之上端坐一人,手抚七弦琴,曲声哀凉,盘席而坐,前面是若长的一条祭桌,桌上香炉乘列,祭品摆放。此人正是潇湘墨弈。再看晋阳关城前,浩然摆立一座大阵,气势洪大,阴阳分明,形如天坛,坛顶有圆形玄光护顶替 ,坛下列有五鼎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五形,玄光与五形巨鼎雷电穿连,电声彻耳,阵式绵延将晋阳城与险要山脉团团围住。坛顶玄光之上赫然悬立一柄三尺长剑,剑气缭绕,黑白相间,正是“黑白生死剑”。 “想不到潇湘墨弈能以黑白剑串联生死阵,的确阵法高明,谁愿去破此阵?”司徒炎问道。 “元帅,我去,元帅带兵先撤。”说话的正是混元鸣。 “混元将军小心才是。”司徒炎说完带兵后撤。 混元鸣施展招雷异术,瞬间乌云聚集。只见混元鸣抖动“混无乾坤索”直指长空,还未招来雷电,一刹那“生死阵”中的五行雷电,已经聚集与混元鸣的“乾坤索”上,顺索而下,直击混元鸣,混元鸣知道不好,待要放手时,已经被雷电缠绕全身,最后一击,正中天灵。瞬间脑浆崩裂,栽地而亡。 司徒炎听到前方惨叫,带兵来到之时,大事已去,混元鸣早已死与当场。 “司徒炎,你若要破我此阵也不难,五鼎方位各有一门,五门同进,五门同出,此阵即破。”城楼上的墨弈依然在抚琴,显然是运用了内功心法中的“十里传音”。 “大帅,此人说的有会是假的吧,不如我们绕开此阵,穿山路而行,正攻齐都临淄。”身旁的一员副将对司徒炎道。 “如若穿山越岭进攻临淄,必要经过齐国险塞亢父。齐军一定在那里布有大量伏兵,我们冒然前去,恐怕全军覆灭也不止。”司徒炎冷冷道。 “大帅说的是……”。旁边的副将应声道。 “尹子奇,亥浪,沙仁,旧死。你们四人同本帅去破阵。”司徒炎道。 五人来到阵前,只见:金鼎对“金刚阵”;木鼎对“木蓉阵”;水鼎对“水滔阵”;火鼎对“炎龙阵”;土鼎对“土方阵”。几人商议安排,决定: 还阳客——旧死:骨如钢铁,刀砍不断,力大无穷。去破“金刚阵”。 阴阳镜——尹子奇:用光可穿人三魄,炫人耳目,杀人与无形。去破“木蓉阵”。 惊滔剑——亥浪:剑惊三涛,浪骇九洲,东溟水系,可集三江之浪,以剑击水,水杀人,剑不沾血。破“水滔阵”。 玄光指影——司徒炎:双刃合璧,集玄光之火,射万道金光。破“火龙阵”。 灭门戟——沙仁:熟练土遁,可三刃合一戟,破“土方阵”。 “这司徒炎不懂五形生生相克之道,既然以五形对五形,今日就是他的死期。”墨弈心想。 “今日我要用你们每一个的血……祭奠我的娘子的芳魂。”城楼之上墨弈抚琴道。 接着七琴弦断一弦——开阵。 五门齐开,五人齐进,随后五门齐关,待五人破了阵中的机关,阵门即开。 “金刚阵”:旧死刚入阵,阵门关闭,只见阵内,金石纵横,金光夺目,旧死随起贪念,手抱金石玉柱,此刻,忽然四壁后撤,上下巨石齐压,是死虽力大,但也称不起万斤巨石,不时被压成肉饼。 六弦琴断一弦。 “木蓉阵”:尹子奇见阵内花草丛生,景色怡人,空中不断飘落芙蓉花,刚踏入阵中,木芙蓉遇物即燃,尹子奇忙用阴阳镜以光烧灭芙蓉花,此刻,四壁机关齐开,万道箭齐射,尹子奇正在招架之时,上下两支大箭,将尹子奇,从上到下,穿成一活标本。 五弦琴断一弦。 “水滔阵”:亥浪入阵,阵内汪洋一片,水深不见底,他忙以惊涛剑御水,顷刻间阵内忽然大浪翻腾,四面卷浪向他袭来,水浪巨大,御水之时,被浪砸到一边,亥浪只好左躲右闪,一个时辰后,早已经疲惫不堪,被巨浪砸下正中脊部。交瘫痪大水中,溺水而亡。 四弦琴断一弦。 “火龙阵”:司徒炎进阵,阵内壁皆火,四壁之中,各有一龙头,龙口张开,火喷数丈,只是片刻司徒炎便汗水淋淋,司徒炎忙用刀劈龙头,怎奈龙头是由煅金打造,只见火星四射。司徒炎双刃合璧,连射五箭才灭一龙头,灭第四龙头,第五箭时,还未发箭,司徒炎一不留神,龙口一张,一条火龙正中司徒炎而门而扑来,再看时早已躲闪不及,被火龙烧面,晕全在地。 三弦琴断一弦。 “土方阵”:沙仁见此阵之内,成斗形,四壁皆无,只是一圆城球,光滑无比,只能站于沙地之中,刹时沙土向中门下陷,沙仁借用土遁下支看时,只见下有一回旋利刃,沙仁三刃合一戟想破旋刃,戟却被旋入其中,四处光滑无躲闪之地,待沙土漏尽之时,即是人头落地之刻,沙仁被旋成肉泥。 二弦琴断一弦。 至此,五人在五行阵内不死即伤残,这些人是秦军之中,最为利害的异人。此刻的潇湘墨弈看着躺在水晶棺中的琨灵玉,思绪万千,伤情几许。 “灵玉……我把杀你的人都杀了,我们马上就会……在一起了。”说完吟诗一首,琴声依旧, 只是……只剩一弦…… “你们……可以把……亢父险要……的兵马撤回了,……秦军主帅落难,……不会……再攻齐了,此阵摆于此地……以掩耳目,将我……与我妻……葬于……一处。” 愁聚烟云,忆散九洲。 弦断音伤悲,曲尽人断肠。 我赠伊人断弦音,愿卿黄泉两相忘。 世情已随浮云散,离恨空随江水长。 说完指落弦断,剑落阵开。至此,七弦齐断,阵散人亡。 潇湘子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性命亡矣…… 齐国按君主之礼将墨弈安葬,但为掩人耳目,并未了丧,而是密葬。而秦军此后果然没有再攻齐国,而是转攻东南四国。 第三十五章 欧阳玥罗帐诛暴君,麒麟女皇陵夺双棺 黑暗给了我们一双黑眸,我们却无法用它来寻找光明,辨别是非。 七年之期,第七年 春 此刻的秦国,先后灭掉了东南四国,周南、召南、陈、酃。但还是俱怕齐国,不过此刻的齐国早已是待宰的羔羊,秦军转攻被天茫山包围的邶国。邶国几日这内,被连攻三城,邶君媾和,献给秦国三十六城,黄金万两。 天茫山上,浣雪峰,一个白衣女子抚琴哀思,她要去做一件事,一件七年之前没有做成,而今后却会令人大快人心的事,因为这已经是她等待的第七年,而她所等的人……却仍未归。 邶国王宫密事厅。 “大王,臣下收到了一封密信,有一女子愿意在大王送秦国城池图之际,自献其身,身赴秦国刺杀,臣下认为可以。”一人道。 “可如今各国都有这样的例子,最终弄的国破王诛。更何况她是一个女流之辈……”邶王道。 “大王,今日你不灭秦,他日秦必灭你啊!”此人哀恳道。 “那……此事必须要成,万不可有闪失。”邶王道。 几日之后,秦国章台宫内。 “邶国来使进见。”一旁的宦官道。只见纵队自南门而入,献上的物品分别有三十六城地图、黄金、美女。众秦臣一见这美女,都目瞪口呆,只见长的美若瑶池天仙,身材苗条,叩拜之后,当堂献舞一曲,把个秦襄王看的直流口水。 站在一旁的二殿下,随口对太子道:“你年父王那样儿,正是老不正经。”旁边的太子只是点头无言。 “今日我秦国壮大,与各位众卿家是分不开的。如今,各诸候都来朝拜,寡人早就听说邶国美女绝色惊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哈……这个……这个……王后已故多年,寡人近年忙于战事,也无暇贪恋美色,如今太子已第大成人,寡人也该为自己想杨,现命此丽人为秦国王后,我想各位大臣们……与太子均无意见吧!”秦王面红耳赤道。 “父王不可,它国游侠异士多以此名来刺杀父王,何况……”太子劝道,话还没有说完。 “你不必再说,今日子时,举行加冕。”秦王怒道。 次日,有人来报,秦襄王咽喉中簪,死于床纬之中,秦国发丧,太子继位,各诸候蠢蠢欲动,不久邶国被灭,而刺杀秦王之人却已经不知所踪。 其年夏天,秦文王被其弟诛杀,秦桧王继位,桧王比襄王更加暴虐,把先后想反秦的诸候国都讨伐灭国,设立为郡,其年汇集三百万大军,攻击齐国。潇湘墨弈死后,齐国虽然也有不少谋士合纵,但成效甚微。秦军秋季攻克齐都临淄城,齐宜王自杀,齐国君主陵园被抄。 陵园之内站着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而那些知道他面目的人,都已经谈忘了他的面容。一身金甲,红袍披身,还有二把弯刀格外的显眼,因为他的容貌已经被毁,只带着一个青铜面具,声音沙哑,如八十岁的老翁。 “快给我掘。”这个人对着墨弈的坟怒道。 不一会儿,坟被掘开,陋出二幢水晶棺,正是墨弈与灵玉。 “给我开棺……鞭尸。”这人怒道,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听出他沙哑声音的嘶叫,还有恶狠狠的眼神。 军卒拿起铁锤钢钉正要开棺,忽然有一全身绿装,外罩青纱的蒙面女子大呵一声,左拳砸地,顿时地动山摇,狂风大起,黄沙扑面,已经什么都看不清,军卒逃窜,马匹嘶鸣。待到风停之际。再看,两幢水晶棺早已不翼而飞。 终南山紫竹崖上,依然风景秀丽,这个穿绿衣的女子也依旧站立在那,眺望夕山,若有所思,紫竹崖的旁边多了两件东西——两幢水晶棺,是夫妻两个人,她望着他们两个人,心中不知是心酸还是高兴。 她们也许我一样。 唯一的爱人在遥远的仙界; 唯一的情人在漫远的阿修罗; 一个天冥,一个炼狱。我永远——都无法触及她们。即使是悲伤到泪眼朦胧,或是雷锋塔倒西湖水干的时候。 夕阳在落,人心在落,生死也在落。 她所爱的人——死了。 她所羡慕的人——死了。 而她始终愿守着她所爱的人的灵魂,直到地老天荒,原来世间的一切都是那么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 第三十六章 断情地一世伤心,绝情峰两谈天下 七年之期,第七年,冬。 北溟冰山——三生断情地——一世伤心洞,洞中的人面貌俊秀,白衣至上而下,连发丝眉间,也是白银一色,宛如雪,胜似霜。与这个冰洞已经合为一体,还有那口躺于洞中的千年冰棺,冰棺中的人已经在这里躺了整整七年的光阴,千年的寒冰冻结了她的容颜,她依旧那么美,表情依旧那么娇憨,烂漫,却又不失庄重与冷漠之间。她穿着红色的嫁衣,七年前她死的那个夜晚,她成了他的新娘,那时候军帐内张灯结彩,只是没有欢声笑语,与庆词贺礼。此刻的他看着冰棺的中的她,两鬓发髻的红花,上下红装的这一抹红颜。却未流泪,哪怕是一个悲伤的表情,也许他早就泪已尽,情已断。 正是: 泪声未尽情先断, 冰棺虽冷人更凉。 后人一曲《红花红颜》以叹茯霜: 红花与青风,聚散更离别。 回首伤情处,证实情太浅。 尘怨多纷扰,寸心已难却。 天涯归相路,相欠对残月。 红颜追命盟,芳魂绕宫阙。 寂寞相中后,谁来空悲切。 孤过已再望,不过是错觉。 千年浪迹后,再与君相约。 他带着那柄冷如寒冰的剑,别离了冰棺中的她,带着埋藏了七年的仇恨,离开了解北溟异境。 天茫山浣雪峰上,一个女子依然在等着他的归来,白雪,白衣,白袍,一切都尽显无瑕。蔓延在山下的脚印,一个人来到了她的身旁。 “这此年过的可好?”女子问。 “无所谓好或不好,人世间浮华一梦,韶华白头,顷刻间,弦断音伤,曲终人散,到头来不过是匆匆过耳。”男子冷冷道。 “那宛儿她……” “我把她留在了北溟,那里远离尘嚣,一直很安静。那个暴君是你杀的。” “不错,……可是杀了一个,现在又出现了另一个,难道说我们一直就这样杀下去吗?如今秦国一统天下,统治暴虐,即使我们有反秦,天下人也会群起而攻之。” “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很荒唐。 “不,抗秦之士,都心怀天下,但为天下黎民苍生者,虽死犹生。” “可师父,师兄,师嫂,开杀兄,宛儿……他们都有因此而死。” “其实真实该杀的,是为秦国出谋划策的人,他们一日不死,秦国施加于天下苍生的暴虐,就一日不会停止。” “我此次回来,就是要为他们报仇的。” 二人收拾行装赶奔秦国。易水之畔,一个青衣男子,左刀右琴,在等一个人。 “冰霜兄请留步。”后面一青衣男子快马追到。 冰霜勒转马头,向后瞧望。 第三十七章 易水寒阐述天溟阵,九龙墟红颜追命盟 “请问阁下是谁,保曾认得在下?”冰霜下马抱拳问道。 “在下易水寒。”易水寒抱拳施礼。 “原来是寒兄,恕在下眼浊,我听师兄说过,你为他助边陈。不知寒兄找在下有何事?”冰霜问道。 “如今天下一统,战乱刚平却又起战乱。司徒炎利用我师弟投秦时献给他的‘天机锁’,重开‘遗梦幻境’,夺走了藏于幻境中的四方神兵,在国风城九龙墟布下‘天溟剑阵’,利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柄神剑,为诱饵,四溟境之人纷纷前来夺剑,可都死于阵中。都怪我师弟,当初大破‘遗梦幻境’,夺走了‘天机锁’,至使四溟境天兽动乱,四境之人为降神兽,才纷纷前来夺剑。” “那令师弟呢?” “我师弟争强好胜,为夺天机锁与朱雀剑,死于阵中,还被司徒炎这狗贼托出阵去,待我赶到之时,已经……身首异处,剑断兽亡。四柄神剑乃四兽神兵,天地而造,与剑抗衡,自然就是与天抗衡。去进去探过此阵,以我推断,此阵中央必时‘天机锁印’只要将天机锁放入印中,此阵必破,只是我一人势单力薄,探阵之时,身中数剑,险些丧命。” “那寒兄可知天机锁何在?” “天机锁……我也不知道在何处,也许在司徒炎手中,只是此人现在利用四剑练得神功,南溟有一‘烈炎君子’与其对阵,被他以水、冰二箭射死。如今的司徒炎已将四剑力量溶合变化,将青龙剑转化为水剑,白虎剑转化为风箭,朱雀箭转化为火箭,玄武剑转化为冰箭。他将四元素生生相刻相连之道,运用自如,百战百胜。你我都属北溟寒冰系,我想以你我二人寒冰之力,坑司徒炎烈炎之力,也许可成,不知北溟兄可否愿意。” “为安四溟动乱,在下当仁不让。” “霜大哥,我也要去。”玥道。 “不可,此去危险,宛儿已去,我不想再失去你。” “霜大哥,你可记得‘天可为证,此情尚存’,你我虽无夫妻之实,但有夫妻之仪。仪——天地之仪。你若有闪失,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宛儿。” “那……那好吧。”冰霜有些犹豫道。 “冰霜兄可记得那匹‘独角乌龙驹’,你师兄在你走后,就将神驹宝甲,还有他们的孩子送于此处。他们忙于战事,刚生下的孩子还没有看上几眼,就送来拜我为师,如今整整七年之久。” 冰霜听到此处,心中有倍感欣慰,虽然师兄已经死了,但毕竟潇家有后,他日这孩子长大后,也会为自己的父母感到骄傲。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一旁的玥问道。 “是个女孩,叫……潇湘灵玉,我希望她像父母那样,侠肝义胆,为国为民。” 说完,易水寒口中念咒,只见易水湖中,一只若大的水麒麟,口吐水花,摇身而出,抖动鳞毛。易水寒上前乘坐骑,与冰霜、玥三人一同赶往易水寒居所见到墨弈的女儿与神驹,相见之间格外亲切,自不必说。三人离开此处,快鞭赶往九龙墟。 九龙墟之上玄光绕顶,濯眼异常,这正是“天溟剑阵”。阵门冲南而开,阵口剑气袭人,杀机重重。 “阵主司徒炎何在?赶快出来。”易水寒怒骂道。 “是你要来破我的阵?”洞里有一沙哑的声音道。 “是又怎么样。”易水寒冷冷道。 “又是一个送死鬼。”说着纵身而出,声音沙哑。 “你就是司徒炎?”冰霜有些惊叹道。 “对,我就是司徒炎,你是……北溟冰霜,哈……想不到我们都变了,我是让你师兄害成这样的,今日就要你的人头来抵偿。”司徒炎冷冷道,接着大怒,纵身而起,双刀合璧,喊到“天溟神箭”。只见司徒炎身旁国方均出现了一只圣兽,四兽合为一箭,司徒炎运用内力,双掌掷于头顶,将四箭聚于掌中,对着他们三人就是一射。箭分为水、火、冰、风。 三人各持兵刃破箭。 “你们先破水、火二箭。”易水寒道。四箭相互交错,威力无穷。易水寒抵御冰风两箭。冰霜与玥两人各持神兵“冰魄寒光剑”与“浣雪银冰剑”,汇集冰风寒气,冰霜用“寒冰咒”,玥用“银冰颂”,齐力将火箭冻结而来灭。哪知水、冰、风,三箭合一更为利害,分别聚集了速度、坚韧、力量,寒冰的特点,奔易水寒而来,二人慌忙相助。三人对三箭,冰霜在前,三人力抗,各使绝招,但终难抵的过此箭,三箭合一箭冲冰霜而来,眼看就要命中,速度之快,根本躲闪不及。 “霜大哥小心……”一个声音道,声到人到,一物推开冰霜,自己却一声惨叫应声倒地。这人正是欧阳玥,只见她口吐鲜血,三箭正中。 “玥……”冰霜跑到近前扶起玥道。 “霜大哥,玥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玥永远都不会死。”冰霜道。 “霜大哥,抱着我,我好冷。” 玥道。 冰霜抱着玥,虽然他们从来都未拥抱过。冰霜流下了泪,他出北溟异境的第一滴泪,也许也会是最后一滴。他抱着她,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吻了她,虽然是仙侣之情,却难关乎男女之意。她第一次明白,人世间的男女为了爱,为什么会那么执着。原来为自己所爱的人而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四箭原来就是利用天机锁的神力,幻化而成,此刻司徒炎已经逃回阵中,二人带着天机锁,破了阵,取得了神兵。司徒炎见阵已破,便仓皇逃回秦国。 原来先前就是无人能查破玄机,至便四箭交错,以至闭命。水、冰、风三箭射中玥后,神力自消,然后与被灭的火箭齐出,化为“天机锁”,“天溟神箭”被破之时就是“天机锁”再现之日。” 后人有一诗名为《千古一梦》以叹欧阳玥: 一语情洲,未语情由。情阙七夕,勾栏醉意。 浮云一别,流水十年。往日情多,今乏恨少。 比目之情,未聚心头。冰霜之意,凡加三尺。 举目楼台,一剑飘红。云也聚忧,雨也诉愁。 玥中伊人,梦兮几何?天南地北,两两相望。 千山幕雪,一线天隔。芳魂归兮,玉宇琼楼 第三十八章 烟雨楼知己醉解愁,咸阳城冤家情消恨 三生石上三生约,天涯生死两茫茫。 七弦音伤七弦断,雪域箫声已凝霜。 国风城内潇湘烟雨楼。楼台上坐着两个人,一个青衣,一个白袍。一个悬刀,一个拿剑。 “你为什么想起带我到这种地方来。”白衣问道。 “或许……这种地方能让人忘掉许多。”青衣答。 “你错了,男女之欢不过是春风一度,瞬间的快意,事过一夜,悲伤老化为悲痛;无奈者满是愁畅。” “哈……北溟冰系理应如此,心为冰封,无爱无欲,今日我们就忘却尘世,痛怀畅饮。”说完二人举坛而饮。 “好……今日,此事不关风与月,关乎天地之间也,……我们一醉解千愁……”冰霜说着大笑道。 “如果没有她那一挡,恐怕你早已魂飞九天了,我师弟的‘残阳溺血剑’乃是‘九溟天焰池’中的‘天焰殒铁’,此物都被天溟四剑斩为两段,何况是你当时穿的区区煅金宝甲呢。” “怒为我而死,我欠她的一背子都还不清了。” “霜兄讲讲你的经历吧,为何会弄成这般样。”易水寒看着冰霜的断臂和白发道。 “我箭射知己,残害义妹,理应如此。”冰霜叹道。 “此话怎讲?” “当日望子城下盟军与秦交战,我被赢芷鸢事先以蛊毒而控,射裂了我义妹的双膝,至使她落入赢芷鸢之手,百般折磨,我为师父报仇心切,本以为宛儿不会……可当我再见到她时——竟成诀别。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自断一臂,誓不再用箭。到北溟异境后,误入北溟冰山——三生断情地——一世伤心洞。洞中立有一剑,即我手中的‘冰魄寒光剑’,还有‘一世伤心剑’心法,我学此剑就是为了当日之仇。剑法首言道:‘学此剑者,绝情绝欲,当成之日,白瞳白发’。剑法末言:‘情动三处,身必亡’。”冰霜道。 “原来如此,霜史真乃至情至性之人,在下佩服。”易水寒道。 二人醉卧楼台之上,狂饮,狂歌,狂笑,狂悲。 当易水寒醒来时竟是几日后的事情了。只留下一封书信,信中写道: 寒兄毋怪,我将寒兄用迷药迷倒,实属无奈,寒兄不必找我,如今寒兄将四神剑布与遗梦幻境,二十七宿归位,四方异境再无异样,也算功德无量。而霜某不才,四难家仇未报,今日为我私事不便动劳寒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北溟冰霜 亲笔 易水寒看完书信,忙纵马前去秦国。此事不担,且说冰霜。 冰霜离开国风城,纵马秦都咸阳。 咸阳——一个新帝国诞生的地方,也是迂腐的统治者,诸杀诸子百家,灭天下学问之地。 一个白衣男子牵着一匹乌龙驹,走进咸阳,似乎在寻找一间客栈。 “放开我……我是郡主……我是郡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旁边一是客栈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叫骂与器泣声。 “哈……两位官爷,这个女人几个月前,带着一个小孩来到我店里投宿,先前还给些银子,可后来这几个月可是一文都没给,秦国可是进法度的国家,还不起钱,就等着处以重刑吧。”店里一男子道。 “放开她,欠你多少数派,这个够吗?”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掏出一锭银子道。 “哎……够……够。”店里的掌柜的忙近前拿着银子笑眯眯道,说着打发两位官爷走了。 “姑娘没事吧,这此银两拿着,找些事做,自己过活去吧。”说着冰霜走到女子近前,将很两放于饭桌上。 “谢公子搭救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大名,在下愧不敢当,北溟冰霜是也。” “是你?”说着女子转过头盯着冰霜。 “赢……芷……鸢……”冰霜看到这张面孔,便恶狠狠的道。 “霜大哥……”女子抱着冰霜埋头痛哭。此刻冰霜冷酷的心,不知怎么的,似乎一下被一股暖流所溶化。然后激起那些琐碎的冰凌,点点滴滴都是泪和血。 心中自然有道不尽的千言万语与悲伤惆怅。二人多年未见,似乎都已经忘却了对方的声音话语。或是两个人都变了,变的更加沉默、衰老、难奈、悲凉。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说着冰霜推开伏在身上的赢芷鸢,一把掐住她的咽喉。 “好……你杀吧,你杀啊……”赢芷鸢只是盯着冰霜泪眼朦胧。还是那双冰冷眼睛,充满着血色……那双迷离又满是惆怅……会杀人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他。 此时冰霜的手不知怎么的,一下子软了下来,他下不了手。 “我原本是不杀女人的,可今日我必须……杀了你。” “好个北溟冰霜,你当真是无情无义之辈,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宛儿,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将她折磨至死。”冰霜眼瞳惨白,含满泪水的眼睛更显的晶莹剔透。 “你想知道原因吗?那我告诉你,我要得到的东西,从来就不会要第二个人拥有。” “你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可以不择手段吗?”“对,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杀我父王,你毁了我们的一生。” “你父王为人暴虐,天下人得而诛之,你当初不该令我身中煞心蛊毒,让我做错那么多事。” “你一直都在推卸,你明明是爱我的,我从你的眼神可以看的出,你一直都没有忘了我。” “那一切的事,都不是我自愿的,你身为秦国郡主,你应该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也知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苦苦纠缠。” “因为……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他已经六岁了,是个男孩,我给他许名叫北溟神英,是要他不要做一个向我父王一样昏庸的人。我至始至终都不明白,我父王一生都为了秦国,为什么到死都要落个骂名……” “其实你明白,天生残忍的人做了王,必会干出一翻惊天残忍的事。而你父王就是这样的人。” “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难道要我背弃父王,背弃秦国吗……可现在父王死了,唯一疼我的大哥也死了,我已经不是郡主了,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二哥把我直了出来。现在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你了,可你却这样对我,你的冷情冷意,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天道,你这是在逃避……逃避。”赢芷鸢哭喊道。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冰霜冷冷道。 “难道你不想……见见我们的孩子吗?”芷鸢泪眼道。 “也许我们的相识,本身就是个错误。”说完冰霜纵马而去。 留下的只是白衣黑马的背影,消失于茫茫咸阳城。还有赢芷鸢悔恨的泪水,与哭泣声…… 第三十九章 咸阳城御剑灭人伦,荡冰崖抚琴江湖曲 是《潇湘烟雨梦》的最后一章,也是曲终人散的一章,像我与我的同学,我的朋友,一个曲终人散的事实,不知道不会不再联系,会不会再相遇,当传言变成事实,我们会不会再相聚,但愿不会是结局那样……因爱生恨…… 令人难以分离的爱情,总是从相识,相知到相爱。彼此融合难以割舍的情感总令很多人为之向往。一见钟情故然为世人所传唱,但也近似于虚幻或埋没于人海。 ………… “我还是来晚一步,司徒炎,你已经没有神兵与‘天溟阵’护体,我现在就为他们报仇。”易水寒救了冰霜之子,杀了司徒炎。留下的是什么,只是鲜血,伤情…… 荡冰崖上立着两把弯刀,一雄一雌,一个是北溟冰霜,一个是赢芷鸢。 荡冰崖上,一人抚琴悲声而曰: 昨宵楼台把酒歌,今朝抚琴为君奠。 仗剑三尺血泪凝,掀浪挥却三生怨。 红花墨客空长叹,爱恨情仇已枉然。 多少儿女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