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似寒霜》 序章 绝顶论道 序章绝顶论道 天剑绝顶峰就像一把来自九天的巨剑直插入大地,峰壁光滑无比,似剑身般发亮。峰顶中间突起一块巨石,便是天剑绝顶峰最高处,石上光滑平整,四周耸立着无数大小不一的石柱,根根犹如尖枪,尖枪林立直指九天,一片肃杀。 三百年前凌山派高手铭离寻得这天剑绝顶峰,便约齐几位高手朋友于五月十四,一起来这峰顶论道比武。当时正派都传言铭离乃天下第一人,很多世外散修不服,在约定当日来了不少未出世散修。那年比武,铭离以一招‘凌绝天下’技压群雄,众人都是叹服,但众人并没就此认输,便约定三十年后再来此地比武。绝顶峰论道比武也就从此展开,三十年一次并未间断。 一夕此时独站在‘天剑绝顶峰’最高处,不由感慨万千。又是一个三十年,修真之人虽然寿命比常人而言较长,但又有多少个三十年? 三十年前第一次来到天剑绝顶峰,便是他师父启阳代表凌山派来比武,那年启阳就是带他前来观看这天下第一论道比武会。启阳当时比武第一轮,便输在了一灰衣散修手里,自然也是不用说去争第一了。 自那年后启阳从此不再踏出凌山一步,只专心教授一夕。一夕不负期望,只三十年光景,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日便是来参加这天下第一论道比武会。 “一夕师兄来得早啊!”来人须发皆黑生气勃勃,面如冠玉,凌立风中甚是潇洒。他便是洗雨宗此次的代表连雨夜,他也是第一次来。 一夕客气道:“此次是第一次来比武,该当早到些。” 连雨夜也是笑道:“师兄说得对,我两都是第一次,是当早到,呵呵!” 过了半刻时间,又来三人。其中一人是匿风谷掌门严远山,另两人都是散修。 已是将近日中时分,比武到日中便要开始,只要在此时间前来的人,不论是谁都有资格参与。到得日中之时,台上共到了六人。 “前辈请教了!”一夕和连雨夜先动起了手,攻向两个散修。他们两人是六人中最年轻的,自然是先出手。正派三大宗,平时关系密切当然不能先就相互斗。严远山见两人都挑了对手,便朝剩下的那一个攻去。 一夕祭出红日宝剑,运起功法,长剑发出如夕阳般,却是刺眼的光芒。那散修眉发银白,却是双眼烁烁有神,手一伸,长剑白光耀眼,自他背上出鞘飞到手中。 一夕脚尖点过一根石柱,加速直飞,近得身来连出数剑。剑速极快,剑芒未消第二剑又攻来。那白眉散修也不是弱手,运功于剑,连连挡住。每挡一次自他剑身中就发一股劲力,将一夕剑芒向外推。一夕连攻数剑,虽在白眉散修身前形成一朵由剑芒组成的白花,却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第一道剑芒将消散时,白眉散修猛的提功,一剑将剑花打散,并将一夕震退开来。一夕退后一丈,便凌空而踏稳住身型。 白眉散修聚起功力反攻过来。 见他剑招精妙,功力深厚,一夕也是不敢大意,忙运功法挥剑格挡。 白眉散修剑气四放,气势凌人,势要马上将一夕击倒。他想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功法再强,又如何抵挡得住自己连连猛攻。 一夕功聚剑上,却是内敛不露。白眉散修一剑过来尽量躲开,不得已时才硬接。两人长剑相击,白眉散修剑上气劲四射,击得空气流动加速四散。 白眉散修连连猛招占尽上风,两人相互斗了百多招,却是仍然没将一夕斗败。一夕一直是败象显露,却是几十招过来未输一招。 白眉散修长剑气劲连连,激得一夕长发飘飞,但一夕已经感觉到对手剑势已弱。两人长剑再此相击,一夕猛的提起功力,将白眉散修长剑往旁击去。这一剑比白眉散修剑势更强,剑劲更猛。白眉散修没有准备,剑被强劲功力挡开五寸,手也被震麻。 一夕剑聚强功,剑上功力如水般在流动,光如烈日,周围空气温度骤然上升。凌空一踏上升半尺,一招‘烈日焚魔’使将出来,犹若猛鹰扑兔,直扑向白眉散修。 白眉散修见一夕居高临下一招,宛若天神势不可挡,只得聚齐全身功力相迎。两剑相击,白眉散修顿时被压了下来。一夕从空中往下一直将白眉散修压到了地下。 “嘭!”白眉散修双脚竟被压入石中半尺有余,气劲吹得两人衣发乱舞。白眉散修脸色微红,双肩布袍竟被气劲撕裂数道口子。这已证明他护体功力并没当得住一夕一击。 一夕缓缓回功,剑往左一挥,白眉散修顺势往右,两人长剑分开。 高下已分,一夕便又去寻对手。 此时严远山和另一散修站在了石台上观看,连雨夜已经换了一个对手。 与连雨夜斗剑那人发有褐色,却是精神奕奕,手掌肌肤白嫩,面若湖水波澜不惊。 对于连雨夜的剑法一夕也是自认低了半筹,此时二人相斗,那散修却是在剑法上也不落下风。 两人相斗数招,连雨夜连使数招洗雨宗上乘剑法,却均是奈何不了对方。对方剑法也是巧妙,每每剑气擦身而过,招招惊险无比,却都是有惊无险。 连雨夜横剑攻去,突然那散修提起功力,剑势急转,强将连雨夜长剑击开,飞扑一夕而来。 一夕见他过来,当即运功迎敌扑去。 两人长剑都是白光耀眼,谁都不弱于谁。散修在空中右脚一点石柱,身体借力快速旋转开来。剑随身转带起一圈圈白光,他周身气流也形成一圈圈白风,更添气势。两人相近时,散修边转边出招,剑气四射处处直指一夕要害。 一夕边退边挡,只见一道道剑气从他腰边擦身而过,还有数道竟将他衣袍划破,好不凶险。连接七招,一夕已经退了七八丈远,身后是一个大石柱,他无路可退。剑将及身,一夕一惊不由脑后冒汗,但思想却是不停。只见得他右脚抵住石柱,突然提功猛的横击一剑。 剑气纵横气势猛增,散修反应极快,功运长剑,惊鸿一闪,竟将这一剑挡住。两剑相交气流吹得两人衣袍灌风而起,两人相持不下,一夕右脚所抵石柱却是经不起如此大力,突然发出一声闷响,断腰而落。 胜负已分,两人互推一下画了个半圆分开而来。 那散修飞退到一石柱上平平道:“你剑术不如我,他功法不如我,你两都不是我对手!” 一夕落下脚来,望向天空叹道:“确实,我两功法相当而你剑法高我半筹。” 连雨夜站在石台也道:“此次比武,你确是天下第一!” 第一节 凌山云迹 凌山,祭天殿内一道人正掐指细算,道人身穿太极袍,手拿拂尘背负宝剑,一派仙风道骨,有神的双眼观望着天空中星辰运转,仿佛能从中洞察一切。凌云迹是凌山派第十四代掌门的亲传大弟子,他是个孤儿,是掌门一夕在凌山脚下捡的。当年一夕从外历练回来再山脚听见一婴儿哭声,马上催动飞剑寻来,果然发现一婴儿在豹窝里声哭洪亮,旁边还有两只小死豹。一夕想“也不是知事谁家的孩子让豹叼来了,居然到了这深山”要知道凌山在万山之中附近千里更是没有人迹,这婴儿能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真是个奇迹。 一夕抱过婴儿用手喜爱刮了下他的脸,婴儿马上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起来。一夕细看婴儿根骨发现这婴儿潜力极大,在看其面相亦是仙缘奇佳。又想自己凌山决早达第五层师父几次示意自己收一亲传弟子,以后好接替掌门之位。只是自己本性孤傲不喜欢教穿,又忙于修炼,最重要的事一直没有能入自己眼界的好苗子,这事就一直搁下了。只是师父一心要传位于自己一片苦心,对自己更是细心教导,多少有点内疚。 凌山有五峰,尊天地拜日月星辰,所以五峰名为祭天,祭地峰,祭日峰,祭月峰,祭星峰。凌山派共有四长老和一掌门也是五峰执事接任执事必须有亲传弟子。每位普通弟子本门心法到达第四层可收亲传弟子一名,接任执事后弟子可在两百名内。一般弟子平时都是由他们的大师兄传习心法,只是看师父喜爱教授,而大弟子则由师父亲自教导,当然也有特例如果师父对一些弟子特别喜欢也是有的。而一夕就是其中之一,他本不是大弟子但师父对他比大师兄还要关心也是手把手的把他教出来,所以来回游将位子传给他的打算。如今他也是不负师父关心在大师兄达第五层后三个月内也突破第五层成为年轻一派里第二个达到第五层,最短时间里达到第五层的弟子。 眼下这婴儿与他既有缘又有潜力,使他也生出收为弟子的想法了。一夕抱着孩子习惯性的望着天空想‘既然这孩子在凌山脚下遇到也算与凌山有缘,暂且姓凌了’他又看见天空蔚蓝连云的踪迹都找不到就给孩子取名凌云迹了,以后若是找到孩子父母在改吧,不过这弟子他是下决心收定了。 今夜正好是凌云迹值夜,他带着两个师弟提着灯笼从祭天殿门口走过,正好碰见师父一夕真人观星算运。晚上值守本就没什么事,现来正道昌盛,少有魔教风声就算有也是小鱼小虾,敢来凌山派闹事那不是嫌活着命长吗?所以值夜也只是看看本门弟子有没有夜不归宿或不熄夜灯的。 凌云迹自小是师父教导,况且才思敏捷最是了解师父心思的。他给两个师弟打了手势叫他们先去巡视,把灯笼挂在一边,走过去恭敬的道了声“师父”他知道师父有事一向都会愿意和他说起,若是师父不愿说他也不会去问。 “云迹,你有多少年没下过山了?”“大概十二年了吧”“是啊你八岁那年我带你下过一下山后,你一直没离开过凌山了”“弟子一直潜心修炼,修身养性已不在乎俗世烦恼” 沉默一会一夕又道“此次我观星发现星象异变,世间必将有大事发生,说不定道魔之间争斗将会再次兴起。而在不久就会有灵宝降世,此次星象异变正是由此宝所牵引,所以掌握此仙宝非常之重要。虽说灵宝乃由缘人得之,但若是让魔道人得到又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而近期封妖洞因此事千妖暴躁,我和众长老将会闭关,用秘法加强封印。在此之前我会选拔年轻辈精英弟子和你一起下山寻宝,历练。你也可以顺便寻找父母。我辈追寻天道自然,当然要顺应自然,如果强逆而行又如何追寻天道。人乃天地之精华,却都是由父母所生,这段缘也是天道。"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嗯!”一夕点头摆手示意 凌云迹从祭天殿出来,巡视到天梯发现刚才有一人影闪进了梯边树丛里。他若无其事的拿着灯笼走到那树丛边沉声道“出来吧七师弟” 树丛中果然走出一人影,拍着身上的尘土落叶笑着的道“大师兄”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这都半夜了你不去睡觉跑这树丛来捉虫,想干什么啊?” 七师弟巴结的道“我知道师兄你英明,定能知道我来做什么,你最疼爱我们了你放过我一次吧” “夜不回宿,出来乱跑可是要面壁一整晚的,师弟你应该知道啊” “大师兄,我这也是由苦衷啊” “拿着”凌云迹把灯笼递给师弟转身走向了内殿 七师弟一张哭脸接着灯笼仿佛天下最苦的就是他了。 走都门口凌云迹转身道“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还不去会你的林师妹,去晚了小心她生气走了” 七师弟拿着的灯笼差点掉了下来,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望着大师兄,没想到平时严谨的大师兄会说出这种话。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七师弟马上欢快的道“谢谢大师兄”转身飞快的朝下面走去。 七师弟李虚年头脑灵活,悟性极高,在众师弟种人缘也是极好,凌云迹也是极喜欢的。凌云迹刚听师父说遵循天道,天道自然,也就放他去了。李虚年和祭地殿的林婉依有私情也是祭天殿不传的秘密了,只怕只有掌门和各长老不知道了。 次日清晨,凌山广场上凌云迹在广场中央的演武台上舞着剑,台下五殿弟子跟着他演练,这是凌山派每天的早课。整个广场上整整齐齐动作,气势如虹。五殿弟子站成五星模样对的正是各殿。 祭天殿的都是蓝白相间皂袍,袖口有流云图案,地殿弟子褐白相间皂袍,袖口有山川图案,日殿弟子黄白相间皂袍,袖口日照图案,月殿弟子红白相间皂袍,袖口弯月图案,而且全是女弟子,星殿弟子绿白皂袍,袖口七星图案。五殿弟子整整齐齐,精神抖擞的演练着入门剑法,所谓温故而知新。 掌门和四长老从祭天殿走下来旁观看。凌云迹带领众弟子将剑法演练完毕,和众弟子一起拱手道“给掌门和众长老请安” 一夕摆手示免后沉声道“今日我派要选派弟子前往世间历练,人数有限,午休后将在广场比武选出前往弟子,各弟子均有机会报名,但总共只选出十名弟子。此次比武更为各殿交流的机会,让各殿弟子在六年后正道青年新秀比武中取得更好成绩” 午休过后,凌山广场演武台边的子弟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之余台边三丈之地作为比武子弟上台只用。众弟子都在边上议论纷纷,这时掌门和四位长老也来了。弟子们见掌门和长老来了都安静下来。一夕洪亮的声音在广场响起“今日比武先由掌门和长老选出十名弟子作为擂主,擂主将轮流接受众位子弟挑战,每位子弟都有一次挑战机会,擂主只接受九次挑战或无人挑战之时即算胜出。挑战成功之人则只需接受擂主剩余挑战人数即可” 众弟子听完后又是一阵议论,这对擂主来说可是不大公平啊,不过掌门和长老挑选的擂主自然都是高手中高手,要想挑战成功可不容易。 等议论一会,地殿曲合长老一声惊断众弟子的言论道“好了,现在宣布比武开始,十位擂主上来接受各位弟子挑战” 只见十位弟子从众弟子中凌然走出,他们都是都是掌门和长老选出来的内定弟子自然都是武艺高强,自然是不觉得吃亏,更觉得是荣耀,起码就能证明他们已经比一般弟子强。左边第一位正是凌云迹,第六位则是李虚年,中间还有还有两位女弟子。这次选拔擂主也是每殿各处两位。十位子弟先给掌门长老致礼然后转身面向众弟子齐道“请各位师兄弟师姐妹赐教!” 第一位自然是凌云迹,他一跃上到演武台,恭手道“请各位赐教!”一时竟无人上台。大家其实都知道大师兄天赋极高,得掌门亲自教导修为在凌山派年轻一代已是默认第一了,谁还会明知是铁墙还把头往上撞,那不是白流血了,倒不如留着功力等后面看是否有机会在其他擂主连战力乏之时乘机赢上一局也给师父和同殿师兄弟〔师姐妹〕争点面子。 可今天似乎就有那么一位不怕头痛的人,一身着褐白袍弟子已经跳上了演武台恭手道“地殿弟子秦远向师兄讨教”“请!”凌云迹回礼后从背上拔出宝剑,凌云迹所配宝剑是一夕用地源金晶所练,虽不是神兵但也算是利器,经凌云迹天天使用,以功法养剑已经初成剑灵。凌云迹从小受一夕养育,形同父子是以给宝剑取名“追夕”用以时刻谨记师父教导,以师父为目标。本来凌云迹可御动飞剑,但此时既是和师弟比试便觉不可故意显摆。“追夕”一到凌云迹手上感受主人心意,淡蓝色光芒自剑身闪现。 秦远也运剑而出,宝剑在他手上放出淡淡白光。“我自知不是师兄对手,却技痒难耐,待会有何不足之处还请师兄教导”秦远知道凌云迹不会先出招,也不客气一捏剑诀向凌云迹冲去手上剑光也突增几分。秦远先使一招“凌山拜剑”这招含义是指晚辈向长辈指教乃凌山弟子初学的第一招入门剑法。随后再使“剑往丛云” 这招剑是本门学得三四年才能精通的剑招,运气而攻剑上不时生出丛丛光雾,就像凌山位于云雾之中。秦远剑招都是他精熟的,各种变化无一不晓,凌云迹持“守”字诀,后发制人连数挡下秦远犀利剑招,秦远忽左忽右看似劲力十足剑芒飞射,而凌云迹则身未离开过原地三步之远,防守有余。秦远见凌云迹招招精妙不管自己以何种剑法对付他只以并不高深的“守字剑”便可化解,“守字剑”自己也会确是想不到这种用法,自知以自己剑术无法突破凌云迹防守功力更比不上他深厚,只好暗下积聚功力准备 一击。片刻功夫二人已经又过三十多招,秦远连攻数剑均被凌云迹所挡。这时秦远使一招“鹤去忽还”本来这招是以进为退的,但秦远强扭身型,本是去势却回手一剑。只见剑光大盛,这一剑带上秦远十二成功力,秦远只以这一剑来做突破了,这一剑不成他将再没机会。 凌云迹本不先用功力,是因秦远入门才五年,功力自然大不如自己,不想以此为胜不然就算胜了亦不光彩。见秦远一剑协强劲功力变招而来,两人本是学同一门功法,凌云迹早发现秦远在聚集功力已然早有防备,凌云迹反应之快秦远也史料未及,这招虽是又奇又险,凌云迹确是沉稳如山脸上并未有惊的表情却是有赞许的笑意,他不再使“守字剑”运起八成功力使一招“仙鹤引客”秦远蓄力一击身型已然离型这招却是惊是奇却也是一招伤招,是以攻敌一千自损八百若不击中则跟是伤,他功力无发泄口无 法运出体真气乱撞必定会受内伤。凌云迹以一招“仙鹤引客”运剑带着秦远于空中旋转数圈,将他剑上内劲全都化解然后剑招一化两人落地。台下弟子只见得凌云迹和秦远斗在一起两人在空中宝剑相交旋转数圈剑芒四射不禁心起羡慕二人功夫甚是了得。掌门长老确是知情暗暗点头,一是对凌云迹的赞许二是对秦远突想奇招的敏捷思维。秦远落地自知此次是师兄帮他化解才免身受内伤心下好生感激,执剑恭手诚恳道“师兄,我认输了!” 凌云迹收剑道“秦师弟也是天赋极高,只是修炼时日尚短,最后这一剑也是又惊又奇。不过逆行真气确是太险还当突破这层才可使这变招。” 秦远回想起和凌云迹所过三十多招,似有所悟颇多实则真心感激,便高兴的道“谢师兄提醒!我以后比当更加努力。” 掌门和四位长老见了都齐齐点头。“云迹果然是不负师兄所望啊,修为深厚处事老道啊。”日殿谷心长老赞道 一夕点头赞同道“秦远也是不错,能有此心境对修炼也是大有好处,看来日后必定能成大器。” 众长老都齐齐点头赞同,曲合长老更是露出笑容。 比武结束凌云迹十场均是有人挑战,估计是秦远带了个头都来向他求教了,他也是耐心的一一点出各位师弟缺点优点。其他擂主反倒都只战七八回就给胜出了,李虚年更是只战三场就给胜出了。最后十位擂主只被挑下三位,凌云迹和李虚年都没被挑下。但祭天殿仍旧只是两位弟子入选。最后却是月殿出了三位,而地殿则只剩一位,其他殿均是有进有出入选人数还是没变。 十位入选弟子来到祭天殿拜见掌门长老。 “你们作为凌山派精英弟子,此次出山必当给凌山争光,在外界表现出凌山正风。你们任务也是不容易的,此次为夺异宝魔道也可能会派人前往抢夺,你等要守护好,不得让魔道夺走。”一夕严肃道 “是!”众弟子沉声道 一夕从袖口拿出一摇铃,上系一红绳,看似平常却透出丝丝灵气“这是护身法宝“镇魔铃”,乃第七代掌门言阳真人留下宝物,今日你们出发给你们用来防身,暂归凌云迹保管。” 凌云迹上前双手接过“镇魔铃”道“谢掌门” 掌门长老还有一众亲近的师兄弟师姐妹将十人送到山门,一夕道“云迹,照顾好众师弟师妹” “师父放心,我定不负师父所望”凌云迹恭敬道 “好了,去吧!” 凌云迹等御剑齐飞,和众弟子招手而去。十道流光飞快的消失在天空之中。 第二节 鹏山风雨 凌山近万余里外,有一河名为“竹龙河”,河道左右高山奇峰,满是竹林,弯弯曲曲如龙游九天。河边有一大山名为“鹏山”,山型如大鹏欲展,俯视河流,似要和水龙一争高下。水龙边大鹏下有一镇名为“龙鹏镇”,镇里有上千户人家是附近最大的一个镇了。 此时河中正有一条游龙飞快的逆流而去,河边一处草地里一群小孩正在大声呼喊“加油”。原来快至端午节,沿河上下各镇将进行传统的龙舟比赛,此时龙鹏镇的龙舟正在河里练习。水手们个个是鼓足干劲,跟着鼓手节奏有力的划动着船桨。一群小孩正是龙鹏镇的,他们呼三唤四兴气冲冲的来位自己镇的龙舟加油。 “加油!加油!龙鹏第一!”一群小孩都在兴奋的大呼。 “加油个什么劲,还第一呢,每年都输给河下的龙湾镇,只配去河里抓王八!”一个童稚的声音默然的打断了孩子们的兴奋。 一群孩子瞪着眼睛怒视着声音的源头,就像心爱的玩具正在玩得高兴的时候突然被人抢去怎能不令人愤怒。被瞪眼的也是一个小孩,被一群同年甚至还有比他大两三岁的孩子瞪着眼他丝毫不在意,眼中根本不这些孩子放眼里。一群孩子中有五个男孩其他两个则是女孩。而男孩都是比较要强的,一个男孩怒道“你算什么东西,妓女丫鬟的儿子,你娘连妓女都不如,你也是个杂种!” “啪!”一声清脆的响亮声在那男孩的脸上响起“有种你再给我说一次试试!”被瞪眼的男孩像一头发怒的老虎,而这被打男孩显然踩到了他的尾巴。两个女孩被他愤怒的神情吓得捂住了小嘴巴。沈寒烟娘亲本是在青楼给以名妓做丫鬟,后来得父亲看中做了小妾才生了他,沈寒烟娘俩在沈家里是极没地位。但他娘亲对沈寒烟却是极为痛爱,自从娘亲死后他也变得极为孤僻,他最恨不得别人说他娘亲坏话是以怒气大发。 男孩捂住被打的脸退到了后面很是不服,但他又怕“石头,你是我们的老大,他骂我们龙舟还打我你要为我报仇!” 被叫石头的男孩比他们都大两三岁,也比他们高了不只半个头,平时在玩耍的时候都以孩子中的老大自称,这次小弟有求于他还不马上出来打包不平了。“沈寒烟,别以为这里你最大,信不信我揍你!”石头马上展现出了他老大的威风,罩小弟在他认为是理所当然。 “石头你以为我怕你!不就是个头大,白饭吃得多吗!”沈寒烟被激怒了。 石头感觉他的老大地位被侵犯了,而且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吃白饭的也是大怒“我们打死他!”叫起了一旁玩得要好的另一男孩,三人向沈寒烟大打出手。沈寒烟也是不惧,小小的拳头迎向了石头三人。不一会儿打得都是灰头土脸的,另外的男孩都在大声叫好,两个女孩则哭嚷着“别打了”。 沈家在龙鹏镇也算得上大户人家了,不过沈家以前并不在龙鹏镇,因为家族没落在搬居到此。沈家本是都成官宦之家,沈文远祖山几代都是当官的。只是他父亲被人陷害丢了乌纱,花了家里大半家财才保住性命,结果在家因为郁闷过度没几个月就西归了。沈文远怕仇家记恨是以举家搬来了这偏远小镇,虽然是没落之家,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比起一般家庭算是富有有余。沈文远自己也考起过举人,在这一带也是唯一个举人了,是以镇上的人都很是尊敬,日子过得虽没有以前奢侈倒也是舒坦。 听见沈府后门“咚咚”响声等候在门口的老仆人王伯忙把后门打开,看着一身灰土的男孩叹气道“大少爷,你可回来了,赶快进去换衣服吧,要是给老爷撞见可不得了了,饭菜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沈寒烟带着一身灰土,也不理老仆人径直往房里走。沈家家教甚严,天黑后大门关闭家人不得随意外出。现在天以显黑,家人都吃过正餐,沈寒烟才回家,要是遇到沈文远必定是一翻教训。沈寒烟不得父亲待见,开始还常骂他,后来也不管他了,只是遇到了也忍不住骂上几句。是以每次都从后门回家,也只有这老仆人等着给他开门。 第二日清早,沈家客厅传来一声怒吼“快去吧那逆子给我叫过来!”老管家使了个眼色,王伯马上去叫沈寒烟了。原来昨天沈寒烟和石头等男孩打架各有输赢,打完后沈寒烟独自一人跑到鹏山去了,他经常独自一人去鹏山看风,站在山顶一览山下风光。那一间间房屋就像蚂蚁样大小,人就更是渺小了。这时他感觉世界也在他脚下,这些烦恼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了。而石头等人则又去河边看龙舟,石头在河边一不小心就掉进河里,幸好龙舟上的水手看到马上过去施救。石头虽得施救却是回家大病,口中胡言乱语,晚上一直发高烧。请来大夫医治到早上才好转,家人问及缘故几个男孩都一口咬定是沈寒烟推下河里去的,两个女孩也支支吾吾不敢做声。是以石头父母大早就闹上沈家,要为孩子讨个公道。沈文远极爱面子,沈家虽富但他在龙鹏镇向来是以礼服人。闹了一阵,管家赔了些银两给石头父母后也就走了。沈文远却觉得这是极丢脸的事,是以准备要教训沈寒烟了。 “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老爷叫你去客厅”王伯急忙叫起来还在睡觉的沈寒烟。 沈寒烟也只当去应付一下,并没想到是这件事。一进厅就看到父亲坐在上面怒眼瞪着他,而沈文远发妻则坐在一边喝着茶。下手,发妻所生小弟沈文宣,小妹沈寒梅均坐一旁。 “逆子,你可知道错了!”沈文远质问道 “我不知道错在哪里?”沈寒烟偏着头倔强的说道 “你打架输了,不服气却趁人不备讲石头推入河中还不知错!”沈文远一手紧抓茶杯忍住怒气 “我什么时候将他推到河里了,明明是他自己掉进河里倒要怪我,看待会我不过去打死他!”“嘭!”沈文远终于忍不住一手将茶杯砸向沈寒烟,沈寒烟未来得及闪躲正中额角鲜血直流。“逆子,还敢狡辩!”“你宁愿相信他人也不信我,你还算我父亲?!”“我没你这样的儿子!”“好!我也没你这样的父亲!从此后各走各路两不相干!”“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血直流进沈寒烟眼睛,他也不眨一下决然走出沈家大门。 一旁老管家见到他们父子相斗忍不住出声了“老爷,大少爷也是一时孩子脾气不如”“谁也别去找他!”还没等老管家吧话说完就被打断了,见沈文远正在气头老管家也不敢说了。一旁的两个孩子则早吓得不敢出声。“这样的野孩子不要也摆,别丢了我们沈家的脸,老爷别生气了。”沈文远发妻递来茶水,幸灾乐祸起来。 沈寒烟一路跑到山顶,才放声大哭起来,他不服凭什么他就要受人冤枉,凭什么他就要受人白眼,从来没有人重视过他。他看着山底,这一刻突然有了想死的冲动,漠然一步走向崖边。“烟儿,记住要好好活下去,你是娘的希望不管怎样都要活下去,答应娘。”沈寒烟心想起娘死前对他说的话。那一夜娘亲已经病入膏肓,大夫说只怕过不了今晚,而沈文远直到娘亲死都没到来看她一眼,因为那天是发妻生日,他们一家都在给那女人过生日。娘亲躺在床上已经不行了,但沈寒烟确不会相信,他爬在床上冰凉的小手握住母亲同是冰凉的手。他紧紧的握住母亲的手生怕一松母亲就会离开。“娘你不会有事的!你明天就会好起来。”虽然小寒烟不相信母亲会离开,不想让母亲看到他哭,但他还是忍不住泪水。母亲突然大力抓住小寒烟的小手充满了力量“烟儿,记住要好好活下去,你是娘的希望不管怎样都要活下去,答应娘。”小寒烟不住的点头这时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母亲抓住他的手还是那么的紧,双眼望着他却是再也不动了。 沈寒烟嘴角突然出现一丝冷笑,只见他轻声说道“为什么要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第三节 云烟际 “师兄,我们就在那座山上停下吧。”李虚年一离开凌山就迫不及待的和去和林姳搭讪了,这会要到达了才想起师兄。“好,各位我们从山后入山”说完凌云迹控制飞剑带领众人绕入云中飞到向山顶。 沈寒烟静下心情正准备去下山,突然看见近十人脚踩飞剑而来停在了山顶松树下的平地。他不由睁大了眼睛,一个心“嘭!嘭!”只跳。他才十二岁从未见过这等事情,只在说书人口只才听过神仙妖怪腾云驾雾,虽然和说书的略有不同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亲眼所见,原于好奇和激动忙俯下身子,躲在草丛细听他们说什么。 “我们十人一起目标太大,为不引起凡人注意,不如分开行动。当下我们分为三组,等到时机成熟再会和一起,若要联系则留下暗号。”“师兄!”凌云迹正说间李虚年向师兄使了个眼色。凌云迹又怎么会没发现躲在草丛中的沈寒烟,轻声道“不碍事。”然后继续道“我和何师弟严师弟一起,李师弟和月殿各位师妹一起,其他各位一起如何?”“师兄安排甚好!”众师兄弟{师姐妹}都知道此次是大师兄带领自然也没有意见。“大师兄英明!”李虚年默然来了这么一句,其实心中早就把凌云迹给夸了个千百遍,凌云迹将他和林姳安排在一起了,在这段时间他可以想办法和林姳独处!其他人都是以怪异的眼神望向他。李虚年到是脸不红心部跳的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有这么英明的大师兄此次定能顺利的完成任务。”反而凌云迹不好意思只好帮他打起掩护“现在我们下山吧!” 李虚年带着林姳、杨慧芷、李惜岚到了龙鹏镇街上。龙鹏镇是这一带最大的镇,每月都会有赶集,进日即将端午又要进行龙舟比赛各地游客也是很多,这几天街上更是热闹。有卖冰糖葫芦的,有卖面粉人的,有耍杂技的,有卖小吃说书的。。。。。。各种小商贩手艺人都来街上贩卖起物件。 “虚年,你看着面人多像你啊,尖尖的嘴,长长的脸”林姳指着一面人绕有兴趣。“这就是一猴子哪像我呢?”李虚年似乎很不瞒林姳说面人和他长得像。“姑娘买一个吧!”老板可不想错过生意。“我就要这个了!”林姳买下面人转手就递给了李虚年“虚年送给你!”看着李虚年苦着脸接下面人那表情,旁边的两个师姐也是忍不住笑了。“李虚年啊李虚年你真是失败,你情人送你的第一件礼物居然是个丑面人”李虚年心中暗想恨不得把面人给吃掉。 天色渐暗,凌云迹一行三人在街上一间“鹏程客栈”准备住店吃饭。 “掌柜,请给三间客房”“客官不好意思这几天来不少外地客人,只剩两间客房了,您看是否凑合一下?”“师兄我和严师弟住一间就可以了。”“嗯大师兄我们两住一间就好。”严师弟也了解师兄的意思他们两都是日殿弟子平时关系也好。“掌柜那就两间吧,先给我们来点小菜”“三位客官这边请!”小二热情的带三人来到一张干净的桌子并点了菜。 “小二!给我找张桌子”“来了客官!”这时进来三人,一个身宽体胖,摇着一把折扇一脸急躁的年轻人,带着两个跟班进来了。小二马上热情的去接待,掌柜却脸露不悦之色。原来这是县里县太爷的儿子,不学无术却常喜欢在外面惹是生非,仗着老子是县官欺负平民百姓,掌柜也是怕他来闹事。 “公子,请!”小二将三人带到最后一张空桌子。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随即小二捂着脸躲到一边去了。县官之子一双眼瞪得老大恶狠狠的道“你居然给公子找这种不见光的位子,真是吓了狗眼。”普通客人人看了一眼马上调头,都不敢惹。凌云迹和两位师弟相视一眼也是不管,这种凡人间的琐事他们也不能随意干涉。 县官之子先朝凌云迹这桌看了眼,却没过去,他虽惹事却也是知道一些人是不能惹的,凌云迹几人都带剑万一碰到的是黑道高手他小命就玩完了。他走到一张靠近窗口的桌子,用扇子敲着桌子道“你们两个给公子我让个位子!” 这张桌子坐的正是两个二十来岁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看起来也好欺负多了。 “我们凭什么给你让位子”做一边稍高的书生似乎并不在忽的冷道。 县爷之子心里也是嘀咕今天碰到的怎么都是硬钉子,但是他话已经出去再软下去岂不是丢面子了。可是刚要发作眼前就出现了一颗发光的珠子,这颗珠子足有鸟蛋大小,看得他眼睛都发光了。 “公子别生气,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大好,我给你赔罪了反正我们也吃完了我们让这座位这颗珠子就当做赔礼了你收下这珠子我们也互不相欠了怎么样?”另一稍矮书生将珠子送到了县官之子的面前。 县官之子贪心大露,马上从书生手里抢过珠子“好!两不相欠!这最公平了”。想这次可赚了遇到两个傻子了,让了座位还送珠子。 凌云迹等直觉一股谈谈紫色阴煞之气从珠子中散发出来,估计这县爷之子接过珠子却是送了性命了,的却是个“两不相欠”没命了还能欠什么。 两个年轻人走后,凌云迹吩咐师弟们去救那执绔子弟,毕竟他是凡人罪不至死不因被修道人所害,再则要调查这珠子来历才知道对方是哪方人马。自己则跟踪两人去了。“师兄,不知师父什么时候来啊,这次任务只怕不简单啊光凭你我只怕不够吧”“放心!这么大的事师父这次肯定会亲自来的,不说我两能力够不够,这事师父不来也不放心啊!后天大师兄就会先到师父在端午前也一定会赶到的”高矮两师弟在路上聊起来混然不知后面有人跟踪,一路走进了山里一座破旧的山神庙。 “什么!这明明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你说他会要我命?把他给你才是要我命呢?”县官之子吼着粗大了喉咙喊叫了起来 “你不信就拉开衣袖看看,你左手上已经有青色煞印,还不赶快处理只怕到时候煞气攻心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何师弟正色道 县官之子拉开衣袖一看,果然手臂上有一条青色印记,似游龙正缓慢往上爬,吓得手一抖珠子也掉地上了慌忙道“大侠救命啊!” 第四节 天剑耀日 端午前一天,凌云迹、李虚年等一众师兄弟齐聚在一家酒楼的雅阁之中。从接到信号开始李虚年等久从未出过客栈。 “师兄,看到你的暗号我们就准时来了,到底有何情况?”李虚年和凌云迹是同殿弟子,两人关系又密切,自然是由他先提问。 “我们发现有血煞宗弟子前来此地,他们应该也是和我们一样的目的,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李虚年疑惑道:“魔门五宗离这里少说万里路远,而且途中还要经过正道门派,师父都是近来才推算出准确时日和地点,血煞宗不可能这么快的时间都到达这里,会不会只是外门弟子在外游历。”其他人也认为只有这个解释最为合理。 凌云迹马上否定了实地的想法“不会,我们调查到的那个血煞宗弟子,已经会气聚成形,讲血煞功化为煞气珠”各位看说完左手一翻那颗煞气珠出现在凌云迹手中,给大家看过后随即一运气凌云迹手中白光一闪珠子便化气消失了。凌云迹接着道:“这弟子必定不是外门弟子,而我跟踪他所得信息中知道他们的师父近日也将会于端午之前到。能教出如此徒弟的起码也应该是长老身份了,可想对方对此事重视了。” “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李虚年笑眼睛瞟了下其他师兄弟,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看凌云迹的样子似乎是已经知道对策了。这一问不过是在帮其他师兄弟问。 凌云迹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对方来的人显然不多真正的高手也应当只有两个,我们现在隐于暗处静待时机。”然后告诉师兄弟们如此这般。。。。。。 沈寒烟这几天已经把兜里的几个钱花得精光,这几天他一直在寻找去处,到处打听在茶馆听说书的说往北有一仙家门派,住在凌山,里面都是修道仙人,个个都会御剑飞行,斩妖除魔。以前冷寒烟也是不尽信,毕竟神怪之事不是人人都能亲身经历的,正如说书人说的一样,有仙缘的者才能遇到仙家,求得正果。但前些天沈寒烟亲眼所见那些人从天上御剑而来,他认为自己正象说书中的有缘人一样,一定能入得仙门成得正果,所以他准备往北前往凌上拜师学仙。 太阳落山,炊烟将散,沈家一家正在晚饭,饭桌上寂静异常,沈父始终是板着一张脸。两个小孩低着头吃饭,不敢看父亲脸色。平时沈寒烟也很少一起吃晚饭,家里一般都是这四口人吃晚饭,但近几日饭桌上的气氛却比平时紧张得多了,其中主要是来自于父亲。 天色已黑,沈寒烟悄悄的从后门溜进了家,他知道老仆人韩伯的习惯此时还不会关门。平时沈寒烟都是在此之后半个时辰才会会家,而此时韩伯也应该还在吃饭。沈寒烟此时回来正好躲过,这次他回来就是要将自己存下来的零钱和一些衣物东西拿走。 来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拿出一个小木盒,里面装有平时存下来的散碎银两,还有最重的,母亲留下来给自己的唯一遗物一条观音金项链。整理好东西,沈寒烟准备关起门无意中看到门上那些自己曾刻上去字还有小图。自己离开这几天这间房一直没有改变过,那划花了的桌子,是自己发气时故意拿小刀划的。那堆满书的书柜上书笔和砚从没动过,角落里还藏有自己偷偷买来的武侠书,上面还有被自己画得乱七八糟的图画和字。还有那张睡了这么多年的床。 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间生活了多年的房间,此时一股不舍的情绪涌上心头,但是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离开。 静静的关上门,来到后院他看到韩伯坐在一张凳子垂着头在等待着,韩伯一直就是这样等待着自己回来?可是他再也等不回自己了。悄悄的爬上了一棵树,顺着树翻过墙头,对此他已是非常熟练,韩伯根本无法发觉他的离开。 今日正是端午佳节,河两岸早已围满了九镇百姓,河东岸已经设好了祭坛,摆好了香烛祭品,首先要由主持拜天地,向龙王祈福来年风调雨顺,再由祭司念祭文,念完后将祭文烧毁把放纸灰的铜盆拿到河尾龙舟赛便开始了。获胜龙舟将夺得铜盆以水路再返回,沿途将纸灰洒向河中,哪儿洒得多哪儿来年收成就会最好,九镇的人也称之为九龙夺珠。这已是沿河九镇百多年传统了。 今年由龙鹏镇主持,主持人自然是镇长担当,祭司则是由镇里最有文学的沈父。祭坛边舞龙舞狮,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而九镇镇长个个白须及胸也早已在祭坛下了。 龙湾镇镇长一脸挑衅笑意道:“龙鹏镇长此次由你主持想必贵镇龙舟赛定有必胜把握了?” 龙鹏镇长也是不甘示弱的笑道:“那到未必,但怎么也要比过才知道。”心下暗道“这老匹夫和我斗了这么多年先让你得意一下,待会让你知道厉害。” 众镇长都见火药味十足,其中一人道:“吉时已到还是请龙鹏镇长快些祭拜天地吧”众镇长纷纷附和。龙鹏镇长客气一番后便上祭坛了。 主持人登上祭坛,闹声马上禁止,四周一片肃静。镇长庄重的握起三根大香,朝河跪下对天地拜了三拜。此时应祭司上台念祭文了,而沈父却在发愣。身边的管家马上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轻声道:“老爷该念祭文了。”“少爷找到了吗?”沈父关切的问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已经有点消息了,老爷放心我已经加派人手了,再说少爷在外面玩腻了自然就回来了。”沈父喃喃道“但愿如此。”便正身上台年起了祭文“得天地庇佑,唔皇之恩威龙河九镇进年来风调雨顺~~~。” 沈寒烟走过街上,已是人烟稀少一片冷清。今日他已决定离开了。“小子,去哪里啊?背着包裹想离家出走?来让哥哥看看你都带了些什么好东西”两个十七八岁的无赖拦住了沈寒烟的去路。他们本是邻镇的无赖只是在自镇人人都认得他们了要得手不容易,今日正好端午大家都去看龙舟大赛便想来浑水摸鱼顺点东西。 沈寒烟也不理他们反身边要走。“站住!”无赖甲喝道“想走先吧包裹留下”见威胁没用立马便拉住沈寒烟包裹。要在平时他们一没这么大胆子,但今天本就人少,见四周无人便动起手来抢了。 无赖甲一手抢住包裹,沈寒烟死死抓住,但一个十来岁少年怎敌得过十七八岁青年力气大。沈寒烟心下暗想“反正今日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踢死你又如何”便使足全力狠狠的踢在了无赖甲的下身上”无赖甲吃痛双手松开包裹直抱着下身跳。趁着时间沈寒烟飞也似的跑了无赖乙看着同伴受伤大怒吼道“敢伤我兄弟老子废了你!”便跟着追去,无赖甲也半跳着追了去。 阴沉的天空下起了雨却浇不息观众火热的心,两岸观众撑起了伞。河中九条游龙顺水而下,在风雨中张牙舞爪竞争直冲都要争得第一,这时天空暗得越来越快,雨也越来越大,雷声也响了起来。轰隆隆的雷声与助威声交杂在了一起仿佛在给游龙增势,游龙也更快的飞向终点。 随着一声强劲的雷响,自龙鹏山背后冲出一道白光,直入九天将乌云也冲散了天空立时晴朗。这时除了埋头划船的水手众人都惊讶不已。都认为白光冲天乃吉祥之兆定是龙王显灵,来年必定风调雨顺了。 白光过后,龙鹏山背后出现一个大洞 第四节剑威初显 浓眉男子使的正是血煞宗眼术“血显眼”就算无光的黑洞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他却是半边也没看清,因为他看到 的是一片白茫茫,洞里到底有什么他是半点也不知道。 “吴德,你下去将宝物取来,师父在这给你守住。”浓眉男子可不会轻易以身犯险,便让弟子先探探路。“是,师父!” 吴德纵深跳下,下落之时却是小心奕奕。先下落大概百余丈前都是一片黑暗,到得百丈后却见光亮吴德瞬间大喜,心想定是有 宝,要是能夺得宝物也是立一大功。又下落百多丈吴德方得落地,见四周宽阔中间有一物发白光将四周都照亮,连土壁都看得清楚 中间光亮刺眼确不知是什么物件。又查探了四周并无他物,用传音术告知师父后便大起胆子向发光处走去 ,吴德运功护眼终于看清是一把古朴长剑。随后右手聚齐一身功力闭眼一握,他虽没真的拥有过强大灵宝确也听 师父师兄说过此类典故。但凡有灵之宝必当有其智慧,若想拥有它必须驯服,无主之宝要想动用必会受到灵力 反击。是以吴德运用起全身功力,但他将手握住剑却未发现半点反击之力,但周围光亮瞬间便暗,似乎被长剑 吸收了一般。吴德大感困惑却也不想其他只觉这次要向师父问高深功法却难了,随即传音道:“师父,只是一把长剑 在发光现已被弟子拿到。” 浓眉男子听得回道:“很好,你将长剑抛上来给我,再仔细查看还有无遗漏。” 吴德将剑柄朝上运力抛去,长剑一离他手便又发出刺眼白光,转了半圈剑尖朝上飞去,气势如虹,周身 气如浪卷风如虎声,吴德被气势所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浓眉男子见一道白光冲来,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一喜,右手血光升腾聚功在手。长剑刚冲出洞口便被阻碍 ,但见白光却如剑般冲向天空数十丈,就像洞中出来一把巨剑。浓眉男子握剑在手被剑势冲了一下,全身 轻飘飘的似乎要飞起来一样,赶紧加大功力才压住身型。长剑在他手中仍是白光耀眼,浓眉男子手不停颤抖,他向来高傲怎么肯服输,随即又提高功力,右手血光更浓。 此时三个弟子也都被这一幕吸引,别人未必看得出而他们却是明白,他们师父此时起码用上七成功力,却是仍然制不住这剑。三人均想“我要是夺得此剑又当如何?是否师父也将不是我对手呢?” 就在三人心猿意马时,林中突然飞出五把飞剑直指浓眉男子后背。剑如流星,三名弟子已是来不及救援。但浓眉男子岂是是泛泛之辈,他瞬间反应过来强行将功力拉回身体,厚重血光将他包裹反将五柄飞剑弹开。但强行逆转功力手中散功长剑已飞离掌握,自身还受到了功力逆行的强劲冲击一时间气血翻涌,自是恼怒非常。 长剑飞离浓眉男子之手仍不停步似要捅破天空,空中却飞来一人正是凌云迹,之见他脚踏飞剑一伸手便将长剑握住,握住长剑只感自手上传来一股温和气息随即运起正宗凌山真气与之产生共吟。长剑之上白光更加刺眼由如烈日,众师弟师妹也从山崖下飞了上来。而此时浓眉男子却是怒火中烧,煮熟的鸭子飞了,自己给他人做了嫁衣白白耗费功力如何不怒? 其实凌云迹等早已在林中埋伏,“镇魔铃”除了是一般法宝还有两功效一是驱邪护神保证心神安宁,第二则是掩饰气息便于逃走。他却是运用“镇魔铃”第二个功效将几人周围气息覆盖,等待最佳动手机会。 “杀!”此时吴德刚从洞中飞出,见师父大怒一声吼,又见凌云迹握着一团白光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浓眉男子自是冲向凌云迹,旁的弟子都知他性格不敢跟他抢。五把飞剑又同时飞来,李虚年等五人也站到了凌云迹一起,共布“凌山五绝阵”,五绝阵虽为五绝却是需要六人来施展才最见厉害。“凌山五绝阵”是以凌山五殿绝学作为基石,五人各使一绝,再加上一阵主为阵心,阵主需要精通五种绝学方能控阵。五人分站五角将浓眉男子围住,凌云迹收起长剑运起“追夕”却是站阵外随时指挥与配合五人攻守之势。进入这种围阵要破出却是难,但浓眉男子一来自持功力深厚,二来却有偏要破你阵势让你知道厉害的心性自主的往阵里跳了进去。却又中了凌云迹计算。 只见浓眉男子入得阵中,两手掌控之中却是多出两团血光由似两个大红灯笼。 “大家小心,这是血煞宗的血灵兵器,可随心意攻人。”凌云迹曾随师父下山与血煞宗弟子打斗过认得此类兵器。 “哈哈!黄毛小子有点见识,今天让我祭出“血影”你们都得死!”浓眉男子怒道 血灵兵器乃血煞宗特有,须学习血煞功法才能练就得出。练就时须得自身血液为媒与物器沟通,祭养物器,在用血煞秘法将其炼制出器灵。炼制一个月则可使用,炼制大成一件血器至少需要二十年时间,炼制之人功力也必定要到火候,不然在炼制之时功力不继反被血器反噬则会万劫不复永不超生。血器但得真正练成则可由凡铁脱胎换骨成为天地仙器,风云色变,威力通天万夫莫敌。但自有血煞宗以来从未有人炼制成功过,曾有几位奇才弟子炼到大成之后却都是被血器反噬受了万劫不复之灾。但从未有弟子放弃炼过,因为次功法可让凡器变为灵器,纵使不能炼完成能炼制大成也是一件威力奇大的灵宝了,而普通灵宝则是可遇不可求了。浓眉男子次“血影”已炼制了十一二年,虽未大成却已是过了小成之色,要是硬拼绝非凌云迹“追夕”可比。浓眉男子“血影”乃是一对飞刃,炼制飞刃血器最受欢迎。飞刃受控灵活,飞行速度更快使人防不胜防。 浓眉男子控制两把“血影”飞射而去由如两条红色毒蛇,直攻正前“天门”,“天门”是阵中攻击最强之门若是能破天门他则将处于不败之地,可见其眼光毒辣。 若是出于攻势此招凌云迹则是难以对付,但此时却是以静制动,他和李虚年一起练功数年,早已有默契。一人攻一把,而浓眉男子岂是这么简单的,“血影”飞射而上去他也功聚双掌出掌攻来,欲在兵器相交之间夺下两人之剑。其他四人怎会如他所愿,四剑攻来剑上青光闪闪直指他背部要害,使的是围魏救赵之法。浓眉男子若是去夺兵刃则会四剑着身,没料想对方默契如此只好回身应付。他以空掌击剑,四剑均被他拍飞。四人剑与他手掌相击只觉手掌发麻竟给他震得有点握剑不紧,心下皆惊他掌上力道不凡。 凌云迹和李虚年以剑去接“血影”,可这“血影”却是灵活得紧,两个“血影”突然互换位置变动方向攻去,位置刁钻。凌云迹好李虚年默契相当双手相交,为对方接下“血影”甚是惊险。“血影”受击灵力受到震荡血光便暗淡了些不能再控制得那般灵活,浓眉男子便收回“血影”。只见浓眉男子手上血光一盛手上“血影”便跟着发起腥红色亮光,仿佛吸饱血的毒蛇。 众人知道功力深厚,均是严正以待不敢先下攻手,只望先拖住他再找到破绽之处将他击退。浓眉男子虽又攻五六回合,却均被六人以巧制住杀招,浓眉男子血影虽然刁钻一时也是难以破掉这“五绝阵”。其实浓眉男子却有猛烈招式能破此招,但经过先前驯剑消耗若再使大功力招式不免身受内伤,若是胜过剑阵后又有一批人前来抢夺岂不吃亏。 此时阵外也是斗得热闹四名凌山弟子与四名黑衣人各自相斗,黑衣人中有一使血红扇子的正是浓眉男子得意弟子,也是三人的大师兄仇池。只见他扇法精妙,而且扇上血雾升腾甚是妖异。与他对上的是一名地殿弟子,地殿功夫稳重踏实,主要讲究守如大地身动心不动而且此次出来的尽是精英弟子,实力都是不弱。不过次时这地殿弟子却被打得畏手畏脚,许多招式都使不出来。愿来仇池的扇子也是血炼之器,只不过炼制时间不如其师长久火候自然也是没到,不过比之一般器物也要高明得多。只见他每招每式之间扇中总是吐出血雾,初时地殿弟子不知其利害运功护手没去理会,岂知血雾破了他正宗真气随手而上,他慌忙后退离开血雾用功力将之逼出。幸而扇中血雾并不能长久存在于空气中,不过已令地殿弟子不能展开手脚而对方功力也比他高一筹,打得他处处落了下风。 浓眉男子早已注意到这点,他现在在等时机,只要仇池打败那名凌山弟子在阵外缠住凌云迹这“五绝阵”便可轻易破掉,所以他稳打稳扎并不急躁。凌云迹也主要到了这点,而且五位师弟师妹也均是满额大汗再斗下去将是凶多吉少。凌云迹剑聚深深青光攻向过浓眉男子一招“云海不测”,地门随后补上一招“潜龙不显”。浓眉男子以为对方终于出攻招甚是得意,他本就想逼对方出攻招然后自己破阵,毕竟靠弟子帮助而获胜不免落于下乘。浓眉男子挥动血影接招,却没想到皆是虚招。 “师兄!”“不要说了大敌当前定要冷静”凌云迹打断了李虚年焦急的后话。原来最后两招是收阵之招,凌云迹已看出对方对策,只好退阵。“你么快去帮其他人我来应付他”凌云迹命令的道。五人之好去援助其他人。 “你找死?”浓眉男子冷冷道。他原以为对方会出攻招以求速决没想到却是散阵和自己单斗,一个后辈居然要和自己单斗不是太小看自己了。 “试过才知道!”凌云迹也是冷冷的口气。手中“追夕”剑光渐渐变为纯白 “有点门道”浓眉男子手上血光更盛在血光之中“血影”在其掌控下飞速旋转犹如两阵血旋风。 “天罡诛魔”凌云迹白袍无风自动,黑发齐飞,剑上白光深厚剑如雨势瞬间便要向浓眉男子发出十三剑,剑剑极快剑剑精妙。他用这招与师父对练时师父也说他已得剑种精妙,光论这招剑术当世也无人能超过他。是以他使出这招已是威力十足,再加上他将十成功力全都运用而上是以剑招更加具有威力。 浓眉男子运起“血影”左挡右避,连连后退,十剑中后三剑全中。一时怒气大发,强运功力聚于“血影”“哈”的一声大吼将散乱气息疏通“血影”自两边会和接住了第十一剑。“嘣!”一声脆响凌云迹“追夕”剑断作两节,断剑飞向天空。凌云迹持断剑再刺两剑,但剑势一去根本伤不到对手。浓眉男子格开断剑“血影”向凌云迹右臂击去,凌云迹护住右臂被击飞出去口吐鲜血,右臂也被割伤筋骨不能动弹。 “断你兵器废你手臂看你还有何妙招?”浓眉男子大怒运起“血影”直射凌云迹要一击取其性命。 凌云迹见“血影”来势凶凶线路巧妙一时忘记生死,是想起如何破,心意一动若是横挑一上,躺在地上只需左手一剑挑在左路“血影”中心上带往右一划便可将右边“血影”连同带走。凌云迹想到妙招便不禁左手一动,做出剑招。没想到一道刺眼白光出现在他手上,这一招果然破了对方“血影”。这白光正是洞中取出的古朴长剑,剑一到凌云迹手中只感觉一股暖流传到全身劲力尽复,马上起来迎敌。 浓眉男子见凌云迹左手刺眼白光更是怒火,那本该是他的。他运起十成功力全身被血气包裹,手控“血影”直冲向凌云迹,所过之处形成一股血浪要将凌云迹冲倒。 凌云迹一时看破生死,眼中只有招只有式,心想“对方气势再强终究是以一点为破点击来,只要抓住破点便可破招” 血浪以冲天气势扑向凌云迹,三尺,两尺,就在一尺之时凌云迹终于出手。 剑与血浪迎面向对,破点并不最前点,不是最高点,也不是正面中点,而是东北向正线点。剑一接触到血浪凌云迹顿时感觉到对手深厚的功力直奔而来,虽以点击面但对方功力太强白光和血光相撞在了一起并没有马上将血光击退。只一瞬功夫白光与血光尽都消退。 “你我不分伯仲,你招式精妙我却功力深厚,此番不用比了”浓眉男子冷冷道 “正是此意”凌云迹也是冷冷道 两人各自撤回兵刃,各退数丈。此时凌云迹右臂血流不止全身已是鲜血淋淋,浓眉男子外伤不重却脸色苍白,体内之伤却是自知。众凌山弟子关心师兄伤势迅速过来围住了凌云迹,血煞宗弟子不得号令也是不敢动。“撤!”浓眉男子协众消失于林中。 凌云迹见大敌退去,再也忍不住伤势,只觉头一重竟晕倒过去。“师兄!”李虚年靠得最近,也是最关心的一个不由拖口而出已顾不得敌人听见没听见了。 转瞬血煞宗众已经退到山腰,其实浓眉男子内伤已经非常之重,他两次强运功力导致真力乱序,体内气息不通若不再经调理必当爆体而亡。适才最后一招,凌云迹固然是丈着宝剑功力,但最后他内劲跟不上无法再催动宝剑,而宝剑经过前面消耗也以灵力大损再经与“血影”对拼瞬间灵力收敛,浓眉男子则是内息不畅,真气已在体内乱窜,一时控制不了使将不最后一招也是没用出来。这时他的弟子已经看出他伤势,个个不言都是各有心事。浓眉男子得意道:“那小子此战被我废掉一臂,又大量失血只怕难以活着回去。”浓眉男子知众弟子心思故意出言,意思是让众弟子知道自己还有再战之力若谁敢反叛必定处死。 仇池是他得意弟子最是了解其心思马上接:“师父功力通玄那小子岂是对手?下次若是他还能苟且活下不劳师父动手,弟子这便将那残废之人毙于掌下。”其他弟子听他一说纷纷附和,个个显示其勇。 “小子还跑?”无赖乙一脚将沈寒烟踢倒在草堆中,沈寒烟额头正好碰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上,鲜血直流,但他倔强的性格却是不容他吭声的,左手抓起满是血的石头准备反抗。此时无赖甲也敢了过来,见沈寒烟的举动,飞跑过去一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左手上。十指连心,沈寒烟直疼得眉都皱弯了。无赖甲见沈寒烟并不吭声更是怒气大发道“你要装好汉?我要你装!”脚上更加用力连踏。沈寒烟疼得右手乱抓,他心里却是充满了无边恨意,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恨周围的人,恨自己命运,甚至恨天,恨所有的一切。 突然他右手手中摸到一件硬物,疼痛与恨意让他也顾不了其他了抓紧那物往后便甩。突然红光一闪,无赖甲头颅飞向天空颈中不断喷出鲜血跪倒在地。无赖乙看到突然的一幕不禁惊呆,吓得双腿直打颤,只见沈寒烟双眼通红脸上满是鲜血手持红光由如炼狱恶魔向他走来,口中不能停念道:“杀!杀!杀!”此时沈寒烟心中只有恨意,心中不断在重复着一句“我要杀尽所有人!”。红光又是一闪一颗人头又飞了出去,同样是颈中不断喷血。 沈寒烟连杀两人又胡乱劈了数十下,力气用尽后终于停了下来,周围树石被他劈得面目全非。此时他已眼复原色,手中紧握的原是一把黑色长剑。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望着这一切沈寒烟不敢相信,这尽是自己所为。 “师父,这里有个小孩。”吴德发现沈寒烟便马上报告师父。血煞宗有一门禁术可用人血补气,阴邪至极,纯是损人利己。浓眉男子见是一小孩手持一柄长剑,边上还有两具尸体顿时引起了他的兴趣,沈寒烟此时也清醒过来眼里满是戒备。 “哈哈!有意思小子你愿拜我为师吗?”浓眉男子一阵狂笑眼里满是兴奋。此时他一众弟子却满是惊讶,若是平时师父随意行事业不足为奇,可此时元气大伤若不以血补气恐怕一年半载难以恢复。 沈寒烟听到他的笑声心里有惧戒备的举起长剑“为什么?你能教我斩妖除魔的仙法吗?” “啊!师父饶命!”浓眉男子突然抓起身边的一个弟子,一掌击入起胸膛运起禁术,只见那名弟子瞬间干枯下去嘴巴张开还似要求饶,而浓眉男子苍白的脸色却渐渐红润。一会功夫那名弟子已变成干尸,被推到在地,浓眉男子抽出手来无半点血迹。其他弟子也被吓的一阵冷汗。沈寒烟经前面事件已有杀人经历,却也不免冷汗直冒,头皮发麻。 “哈哈!”浓眉男子狂笑道:“斩妖除魔?那只是一个笑话,只要你拜我为师,血成我血煞宗宗主的“血煞神功”当世除了我便无人是你敌手。我是天下第一你便是天下第二就算是什么“一夕”真人,什么“洗雨剑仙”一起来也不是对手。” 锋芒毕露 一 一座荒山的山洞之内,一身蓝袍的年轻男子盘膝坐于石床上男子身材挺拔一副潇洒浪子模样神情却显老成,洞内石桌、石凳、一应俱全,年轻人在洞内生活有一段时间了。年轻人正是沈寒烟,他拜了‘血历’为师已有八年,其实‘血历’并非‘血煞宗’宗主其父倒是上任‘血煞宗’宗主,但他父亲将位子传给了关门弟子而没传给他是以心中耿耿于怀总认为是其逼迫父亲让的位。但本事却不如学了对方,此后便偷出本门密卷离开宗门自认是‘血煞宗’宗主另开宗门欲练功报仇。沈寒烟天赋惊人‘血煞神功’进步极快,已经超出“血历”预料一般弟子比他先入门几年的也都不是他对手。一些弟子开始嫉妒起来,暗地里说“血历”偏心只将上乘功法教给沈寒烟却都不教他们。更有人扇动仇池欲对沈寒烟不利,可每次都被仇池呵责,后来也就没人敢再提,不过仇池却是早有此心了。是以沈寒烟离开师门总坛来到慌山修炼,到也不怕他们一般弟子都是不敢惹他倒是求个安静。 此时沈寒烟修炼功法,身体内两股“血气”乱窜,给他经脉带来极大压力,他脸上因气血翻腾而血红一片。忍受着剧烈痛苦,缓缓将两股“血气”压制下来,脸色也恢复正常。“这一层功法我却没错,为什么每次都练不成呢”沈寒烟数月来都未突破“血气自流”一层不免有些疑惑。 “师兄,你看我带什么来了?”一身灰衣的十六七岁青年相貌一般,脸显稚气却是神气十足的进来了,他一手提着一个葫芦一手提了纸包跑了。 沈寒烟见到葫芦便抓来豪气的说“哈哈!你把贡酒也给弄过来了!这定是“古井贡”对不对?” 其师弟任他取走葫芦道:“师兄真是此道高手,今天去总坛让我碰到了运酒的贡车不顺道给师兄打壶酒岂不要遭骂” 沈寒烟高兴道:“小柒果然是我知己。”招呼小柒两人吃起卤味喝起酒来。 酒过半壶沈寒烟道:“这次老鬼又有什么差事让我办的?”“老鬼早就闭关修炼去了,现下宗门都是由仇池说了算,老鬼闭关时叫他主持事物。”“仇池一向看我不惯,定没好事了。”“到也没什么只是要我们去对付“黑蝠”。” 沈寒烟不屑的道:“黑蝠这种小角色也要用到我们?,他不是和仇池关系密切吗?怎么我们这大师兄看上人家的蝙蝠洞了不成?” 小柒道:“师兄在洞中修炼几月未出去了,却不知外面事情,黑蝠在上月前不知在哪得了本秘籍“山河图”。得到了自个回家发闷财也就算了可他偏偏喜欢炫耀,仇池到他洞中听他不断说起好处便问他借,黑蝠哪里肯这要是借出去估计也别想还了。仇池当时闷声不答就回来了。” 沈寒烟把酒都喝光了倒了倒葫芦道:“他自己不好意思动手,却传师令要我们动手?”“正是了”“可这东西一到老鬼手里那还能给他?看来他还真够朋友。”“呵呵!那到不要紧,最重要的不是辛苦我们五师兄嘛” 向阳山,蓝沟洞府中居住着一散修自号‘黑夜蝠仙’无门无派,他本是个市井落魄子弟,为逃赌债躲进深山。夜里无地而宿寻得一山洞,无意间发现本二流秘籍,照着修炼竟也练得有模有样,但终究天资有限又不得其法,把鼻子给练黑,练了三十年也只小成。由于修炼功法之故他开始喜暗怕光,后来便定居在了这山洞中,还招收了数十名弟子自开山门。他脸长耳尖黑鼻大多人看见他就以为是妖怪,只有少数弟子是看他本事高强想学两招下山再去闯个名声的,大多则是被他逼迫入门的村民或过路商人。黑蝠本性胆小怕事,也就没做过什么大坏事,碰到别的修真人士就更不要说都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是以本事低微也活了下来。 一日‘黑蝠’派下山采办物品的两个弟子莫名的失踪了,原以为是私自逃跑了,正想下山将两人抓回来好好教训一顿,却在山中发现其中一人尸体,死得极惨,血被放干嘴巴张开眼珠深陷表情充满恐惧,在死前似乎看到极其可怕的事情。就在离尸体不到十丈之处,有个由十八个骷髅堆堆成的阵法,阵中放着一黑鼎鼎里飘出阵阵血腥味,正是鲜红人血。虽然有点害怕但在好奇心驱使下不由的走了过去,突然远处一声传来:“这位道兄切莫靠近破了我阵法。”传音略带威胁。 黑蝠心中吓了一跳却是强自装镇定心想“既然对方称我为道兄自然无恶意,我且回他一句交个朋友应无大碍”随即客气的回了句:“这位道兄我看此阵奇特甚是好奇不知不觉便走了过来并无恶意,道兄莫怪。”这时林中走来位书生打扮的人面相方正却是带有三分邪气,手拿一柄扇子却为打开。 此人正是仇池,他于夺剑之战后得师父传授秘籍欲炼‘九怨血扇’,这‘九怨血扇’必须采集九阴九阳怨死人之血来开光再每月用九人之血祭养。黑蝠的两个徒弟便是被他抓去,再以秘法折磨致死然后取血放入鼎中进行开光。 “原来如此,那也怪不得了”炼扇期间还未开光则不能使用是以仇池不愿被人知道他在此练扇,所以并不想惹事。 黑蝠恭敬道:“相遇即是有缘,先生若是不弃小弟洞府就在不远不妨过来喝两杯,若是需要什么小弟尽为办了。”黑蝠有意结交于他,便自贬辈分又说出对方所需自己能帮上忙。 仇池要找活人祭扇开光又怕被发现正好开个帮忙的,若是正道来人自己一走了之让他背黑锅就是如何不愿,随即笑道:“既然道兄如此诚意,若是推辞则有失礼数了!” 二人便从此结交,每日黑蝠派人抓来壮男村妇给仇池炼器,仇池则有礼不拒住了数十日才离去往后便常往来。 前几日仇池又来,黑蝠和他在洞中喝酒,便告知自己数月前得到一本‘山河图’的秘籍。说这‘山河图’甚是奇特图中告知如何寻找灵山洞府如何寻得奇珍异宝珍禽凶兽喜欢安家何方,说自己来日便要去寻宝了。仇池听后大喜于色,开口便要借‘山河图’看。黑蝠当时想“我这奇宝你开口就要,我若给你不也太没面子了吗”当下便没有肯,谁知仇池闷不做声当时便不告而走了。这几日黑蝠心中总感不安,但也不能自己送过去给他吧。 今晚他心神不宁,召集弟子在洞中喝酒。突然间自洞外无声无息走进两人,都是手持长剑。黑蝠想“门外本有人看守两人在无声之中将两名看守弟子杀了,功夫自然不弱能不得罪便不得罪。”当即道:“两位贵客来到弊府也不先知会一声,我好去迎接。” 两人便是沈寒烟和小柒了,二人今日便是来取他命的。沈寒烟冰冷的道:“我们不用死人迎接。” 黑蝠这几天本是烦闷今晚又喝了许多酒胆子突然大了起来把酒碗往地上一摔大怒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敢来找本仙的查。” 小柒也是冰冷道:“我们便是仇池的师弟!” 黑蝠一听酒水便化作冷汗留了出来客气道:“仇先生既要‘山河图’我这便送给他去不用劳动诸位了。” 沈寒烟道:“不用了,我即来了便取你人头去给他,就算交差了到时候你自己去和他说吧。”“这位说笑了头离了体怎么还能说话。”“那便是你的事了。”小柒不不容他再说挥剑便刺来,剑路奇特迅猛剑上淡红血光闪现更显妖异。黑蝠毕竟也是练几十年这点功夫还是有的,瞬间往后一跳便跳飞到了墙壁之上,像一只蝙蝠一样挂在了洞壁心下也是一惊。原来这洞府很高洞壁上多是铁钩,这些铁钩是给其弟子平时练功所用,弟子功夫不高也可飞到钩子上停留,黑蝠自己则可不用钩子也能挂在壁上但有钩子却能省了不少力。四下弟子见师父都跳到壁上便都四散飞往壁上,沈寒烟剑上红光一闪挥剑只一招便将两命弟子于半空斩成两半。对小柒道:“你这招‘似鹤啄鱼’用得太急躁,想鹤本是何等悠闲,它只在啄鱼的瞬间才发力一击命中,你如此急躁不是让鱼早早的发觉逃命去了吗” 小柒道:“师兄说得是。”原来‘血历’各子弟均没有用剑的,只沈寒烟于小柒两人用剑,‘血历’自己也不习剑法,两人都只学功法剑术都是观看‘血历’收集或自行收集而来的书上学得。小柒晚来三年剑术上大多是跟沈寒烟习得。 黑蝠听他们对话大是恼怒,两人居然没把自己放眼里更像在拿自己在练剑。一时心血上涌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厉害。只见他舞动披风像只大蝙蝠一样朝小柒扑了过去用右翼扫向小柒。小柒正愁他不来,对方速度虽快招式却是粗浅得很,小柒一剑便迎了上来。剑与披风相击却发出一声金属相击的声响,小柒手中也略感发麻。难道他披风是金属做的不成?用这样做的披风又怎么飞得起来。 沈寒烟见小柒疑惑便说道:“他把真力运到了披风上,他的真力是黑色,在无光的时候不易看出。他功力有限你只需击他腹下他必护不住。” 小柒道:“谢师兄提醒。” “哼!”黑蝠被看破招术不由得怒哼一声,却也不敢主动攻击了。小柒见黑蝠不敢攻来定是心虚,便主动出击飞了上去再递猛招,黑蝠见小柒功夫已是了得还有个沈寒烟在后面深不可测不停指点,早已心神不宁只想找机会逃走。但小柒跟得甚紧,沈寒烟又守住洞口要想逃走根本没有机会。 黑蝠本就没与人真正动过手只能靠着地势之利逃过数十招,小柒却越来越狠,到得又过五十多招小柒已摸清地理终于击中黑蝠要害。黑蝠从壁上摔到在地,没有了半点气力。 黑蝠求饶道:“两位请留我小命,我愿将本门功法和‘山河图’献出。” 小柒道:“早就说过我们只取你人头交差,你这时已经晚了。” 黑蝠威胁道:“若是你们杀了我‘山河图’永远也别想得到。” 小柒一剑斩向他颈部道:“不懂吗?我们根本不在乎‘山河图’。” 黑蝠见长剑迅猛而来突然自口中吐出一圈圈黑烟似的真力,正中小柒面部,趁机便要逃跑。沈寒烟见小柒中招随即大怒剑光一闪一招便将黑蝠头颅斩下。 锋芒毕露 二 小柒被黑色真力击中后正想运力抵挡,但这股真力奇异至极一下便突破防御直直体内,随即全身无力便摔倒在地了,全身直感到一阵奇冷。沈寒烟一手抱住小柒后背,另一手握住小柒的手。但见小柒 面色发黑全身不住颤抖。 小柒弱弱的道:“师~~师兄,我是不是~~要死了?”毕竟才是十六七岁少年面对死亡怎么不怕。 沈寒烟紧握小柒之手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准你有事,你坚持住我去找老鬼让他用‘尚血回元丹’给你疗伤不要多说话不要乱想我们这就去找老鬼。”沈寒烟懊悔要不是自己轻敌没有及时出剑小柒 又怎会受伤,小柒是自己带进师门一直跟着自己早已如同亲兄弟一般。其实黑蝠这招从未用以给人见过,连他自己对这招也不知威力,不然又怎么会被打得这么狼狈。这黑色真力是他练功小成后才有的,他一次不经意间由口发出对石壁使了出来但见石壁并无损坏 以为没有什么用,这样一招无用之招自也是没放心上了,到得小柒用剑去削他脑袋情急之下无意间又使将出来,自己也没想到会见功效。 洞内黑蝠弟子见师父已死早就趁机逃出去了,沈寒烟一把火将其洞府烧掉抱起小柒往宗门而去。 问得‘血历’闭关之所,径直走去,旁人见抱着脸色乌黑的小柒凶相毕露,平时便惧怕三分现下谁敢招惹。 沈寒烟抱着小柒来到一处石门前,门上刻着两只凶兽,一只形似猛虎站在山崖对天而啸,另一只却是大鸟 双翅张开不小于似虎之兽伸出利爪意欲扑击。石门顶部刻有‘擅入者死’四字。沈寒烟便知这就是‘血历’闭关 场所了。他将小柒放在五丈之外道:“我这就帮你去要灵药,你再坚持一下。”小柒已经全身无力只能眨下眼皮表示。 沈寒烟运起七层功力聚于剑上,但见黑剑全身骤然变成了深红色妖异至极。沈寒烟蓄力朝石门一击,‘轰’的一声巨响但见整个 石室震动起来,石门却并没破碎只在门留下一道白影。沈寒烟不禁皱起了眉头。 “五师弟,你可知这是师父闭关场所。”仇池听得声响马上便赶了过来。 “当然知道,我便是要去向师父求得‘尚血回元丹’。”沈寒烟并未收功仍准备要再试一试。 仇池祭出‘血扇’扇上血光升腾冷道:“师父有令闭关期间一切外事不得打扰,并吩咐我管理宗门帮他护法,若有不遵者当以宗规处置。” 沈寒烟发觉仇池举动不以为异,他早就做好了这一战的准备。转过身来但见仇池面有得意之色似乎是有所依仗。 可这并不能影响他心境,举剑而对面无表情道:“既然如此那你一定有钥匙了?” 仇池将‘血扇’一开顿时血雾弥漫到全身道:“五师弟既然定要打扰师父闭关便得先过我这关了。” 沈寒烟本是直爽之人,这时小柒又是命在旦夕哪有心情和他抢口舌之争,挺剑便攻去。 仇池血雾虽然有奇异功效却对沈寒烟起不到作用,两人本是同门功法都是练血,而血雾却是靠血液入侵是以根本入不了沈寒烟体内。 沈寒烟招招迅猛而不乏巧妙,仇池扇法也是不弱。沈寒烟以一招‘天纵人和’向仇池攻来,剑势如电切破层层血雾直攻向仇池胸前,这招学于血历所得‘玄天门’秘籍,‘玄天门’虽已消失几百年但名声犹在 当年也是正道第一门派其剑法更是精妙,这一剑沈寒烟已悟得真髓。仇池挥扇一档运起本门功夫要与之硬拼,他早已知道沈寒烟剑法了得,虽然扇也是以巧为主但他得不和沈寒烟拼功力。沈寒烟又怎会如他所愿,剑既精妙岂是他这么容易变接上的,剑势一斜不按常理将仇池小臂划出一道伤口。仇池一惊忙缩手挥扇避过要害,心下不由惊想“此子剑法果然厉害,若单论招式只怕过不了他十招。”仇池马上定下神来,将小臂伤口贴在扇上,‘血扇’吸得主人鲜血血光更深,尽显欢腾之色。愿来仇池已将‘血扇’练成‘九怨血扇’威力大增更有高深秘法,不然他也不会轻易惹起沈寒烟。沈寒烟哪由得他拖延时间,又是猛剑递上,这几招使的是邪门‘离魂宗’剑术,剑剑狠辣,在沈寒烟手中红剑使出更是威力百倍。本来想这几剑递出怎么也能逼得仇池用得绝招,却没想到 仇池手法比初时竟快了许多,虽然招招落后却能后来而上将狠辣招式尽数接下。沈寒烟剑上红光再增又使上几招更加狠辣招数。又斗数回沈寒烟发现仇池原来是扇带人手,定是扇扇上有所古怪突使猛力,仇池没有发觉以为沈寒烟仍是一精妙剑术相对竟被震得手腕发麻。原来他使这招也是秘法其一,运用血扇与周围血雾感觉沈寒烟剑势,再由血扇带动手接剑自己则想都不用想对方剑招,所以不管沈寒烟剑术如何刁钻都能接住他只想让其心乱再使杀招。 仇池秘术既被看破便不会。用运功激起另一秘术,血扇之上血雾腾腾将‘血扇’显得大了一倍有余每招都激起九条血线,沈寒烟剑根本近不了他身,若再只想以剑招取胜自己所学定是胜不过。 沈寒烟将剑一横割过自己肩头,鲜血沾上剑立即被剑吸去,但见剑上红光消散,表面却有一层血在流动红里透黑。 仇池不禁疑惑“自己‘血扇’乃是血器,练了十数年方有此效,从没见沈寒烟练过器此时以血喂剑却能引动剑灵,而且血器反应与自己和其他同门都不相同难道师父真的偏心于他。”不禁杀心大起定要除了后患让师父知道谁才是 最有用的弟子。 沈寒烟给剑喂血之后,神情更是冰冷,挥剑既来招式利落。仇池以扇相接用扇上突起血雾去接。剑与扇雾相接这次并没挡住剑,长剑破开血雾,切割开来。血雾被切开随即又合拢,细看却知扇形已经小了一分。血扇与仇池通灵自是知道,不由暗叹沈寒烟秘法霸道与奇特杀他之心更甚。沈寒烟又是一招抢来,仇池收回血雾,挥扇一挡往后闪避,沈寒烟得势不放又是猛招连连,沈寒烟剑法本就精妙仇池哪里抵挡得住被打得步步后退,过得五招便将他逼到墙角无法招架身上又多两处伤口。沈寒烟打得兴起早已顾不得那么多,飞身过去一招‘剑显神踪’气势如涛欲将仇池头颅斩下。 仇池见沈寒烟气势之强不禁额冒冷汗,急忙运扇一出。‘血扇’之上飞出九道红光分击沈寒烟九处,沈寒烟见到红光冲来临空一踏向后飞去,挥剑斩向红光。长剑将红光斩为两截却并未吸收掉红光,红光再次合二为一又冲向沈寒烟。九道红光缠着沈寒烟不放,沈寒烟挥剑抵挡却也 不敢小瞧。愿来这九道红光便是‘九怨血扇’秘术中的九怨,每道均是由一阴一阳两个怨魂练成,平时受制在扇中寄养,发出时犹如暗器 在经控制攻击敌人很是难缠,怨魂无形无质难以击死也没攻击,但融入扇中却带动扇中灵力威力便增。 沈寒烟数招间已不知道将九道怨魂斩断多少次了,但每次过得一会怨魂又合二为一继续攻来不见有丝毫损伤。 仇池见得破绽‘血扇’一挥点中沈寒烟腰部,沈寒烟吐出一口鲜血顿时凶性大发,双眼通红长剑上黑光顿时压住血色,真力往外激出,将九道怨魂同时击退,仇池以扇护身也被击退两丈脚下划出两条线痕,九道怨魂惶惶逃入‘血扇’之中。 仇池见沈寒烟剑带黑风直刺而来势不可挡,心中大呼“唔命休矣”。 沈寒烟正欲将仇池刺死间,忽然一两道血光撞向长剑令他见势受阻,随后一高大身影转瞬及至手上红光耀眼托住了长剑将剑劲尽都化解。 随着剑劲消去沈寒烟杀气消散眼复原色。 这人正是其师血历,他身高体大浓眉大眼鼻子高挺,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神色却是冷漠。 血历沉声道:“好了,停手吧,有什么事你进了来说。” 沈寒烟将小柒抱起跟着进了石室。 血历虽面似怒色其实心下却喜,暗想自己一番心血总算没有白费却没注意过小柒一眼,略带怒意道:“有什么事这就说吧!” 沈寒烟沉声道:“求师父将‘尚血回元丹’给我。”“你要救他?”“是!”“你可知‘尚血回元丹’是何物?”“知道,血煞宗 镇宗灵药,只要有一口气在便能回气续命。”“你既知道还来求我?你可知世上就只有这一颗了吗?”“可我必救。” “他身中‘逆魂真力’你就算你就算用得‘尚血回元丹’给他过血顺气终究不能将魂位移正,他也只是个全身瘫痪的废人而已你还要救他吗。” 小柒听到血历说自己就算得‘尚血回元丹’仍是废人一个不由伤痛不已,欲开口要师兄放弃要那灵药。 沈寒烟却是毫不犹豫的道:“我已决心必救,求师父给得灵药。” 血历沉声道:“好!入门八年来你从未求过我,虽是本宗镇宗灵药我也给了你。”血历虽心疼灵药却想让沈寒烟欠自己一个情,这份人情可不小了。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小方盒给了沈寒烟。 沈寒烟打开盒子,盒内一颗红色红光四射甚是温和,随机不疑将丹药喂给小柒服下。 小柒服下丹药但感全身血液一通,脸色也恢复了,用力起身却不管怎么用力四肢半点也挪动不了。沈寒烟初见小柒脸色红润便放心下来有见他真的不可动弹不由双眉紧皱。 血历沉身道:“‘逆魂真力’早已失传,也不知你怎么撞上,不过这人功力微浅不然你早没命,听说‘洗雨宗’有一灵药名为‘引魂丹’,能正七魂六魄,或许能治愈这‘逆魂真力’。”血历自是故意说出,要想试试沈寒烟,连这点事也办不成到时候如何帮自己对付那人。 小柒道:“师兄,我不要紧的。” 沈寒烟怒道:“什么不要紧,我说过必救你,自然要你恢复如初,这便带你去‘洗雨宗’取药。” 第二章锋芒毕露第二章锋芒毕露三 沈寒烟问清方向又不放心小柒一个人留在师门,若是仇池迁怒于他岂不是不是糟糕,便租了量马车带上小柒一同前往‘洗雨宗’,期间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惠城是座小城四周无其他城镇,却是两处商路交通要道,是以城小却是热闹,这也是离‘洗雨宗’最近的一座城镇。 小柒不能动弹自己总不能将他带着去闯‘洗雨宗’吧,‘洗雨宗’名声远播,宗内高手定然不少此去取药自然是只能智取不能力斗,但碰到对手是不可避免的少不了要动手,那时候就无暇顾及小柒了。想到此处沈寒烟只能将小柒安置在城中客栈了。 沈寒烟马车停在一家客栈,抱着小柒进去,要了两间客房将小柒安置在床上,出门拿出一锭金子吩咐小二道:“ 好生照料我兄弟,我多则半月天少则七八天便回,若是我回来见我兄弟有何不妥你这头就得注意了。”小二哪见得这么多金子贼眼顿时大睁接过金子以为他是寻常江湖侠客恭维道:“是是,大侠放心我定会照顾那位大侠周全。” 回到客房沈寒烟坐到小柒床边道:“小柒明日我便启程去‘洗雨宗’给你取药你放心吧。”小柒知道此时自己若要跟去只是个累赘看着沈寒烟微皱的眉头,心下知道师兄是放心不下自己开朗的笑道:“有师兄出马哪还有办不妥的事。”头一弯嘴巴叼起放在床边的茶碗将茶水喝完又将茶碗放回原处笑道:“师兄你看我还不是一样能吃能喝,你放心去吧我等你。”沈寒烟不禁心下一阵感动只道:“好兄弟, 就算寻遍天下灵丹妙药我也会帮你治好。” 下得楼来,见众酒客在饮酒不禁酒兴大发,想是先饮个痛快明日先去得‘洗雨宗’再说,若是强攻不进再行他法就是。随即招呼小二要来十斤美酒,放开性子大喝。 忽听得一娇柔女声道:“铭姐姐,那人喝那么多水做什么?”另一成熟女答道:“那是喝酒不是谁。” 沈寒烟听得是一女声也没做计较,瞧了一眼是两女一男也做江湖侠客打扮,喝完一碗又觉得那娇女子似乎眼熟,但想自己 几年来少在凡间走动,遇到修真人士大多也是被自己杀了如何会觉得眼熟呢?不禁又细看去。但瞧得那女子眼若流盼,面上雪白,眉上有一 红痣,面向与自己却是有七分相像,不禁愣了一下神心中感慨万千。 娇小女子见到沈寒烟看向自己便道:“铭姐姐,那人为何老是盯着我看?”成熟女子笑道:“那是你长得美啊!”。做在边上的男子也调笑道:“师妹倾国倾城把别人都给迷住了。”娇小女子脸上顿时羞出一朵红云。 原来这三人正是凌山派李虚年等人。青年一派比武会即将举行,此次由凌山举办自然要发贴到各大宗门。凌山一般俗事都由凌云疾办理,李虚年向师兄肯求了半天终于讨得差事,并让林铭一起。因为途中经过小师妹家中,师兄便让他带上小师妹,天殿本来女弟子就很少况且小师妹乖巧可爱众人自然都很疼爱。虽不能与林铭单独相处却也是高兴的满口答应了。 这小师妹不是别人正是沈寒烟同父异母小妹沈寒梅,只因记得小妹眉上红痣而又与自己相貌相像便认得。 想起小时自己与小妹也曾想好过一段日子,只是后来母亲过世心性大变,沈寒梅母亲也是不喜两人一块玩耍便自此陌生起来,自己对小妹仍是有一段情但想起生母是由她母亲之顾而死又是不快,拿起酒碗又大喝起来。 晚上沈寒烟正要入睡,听得隔壁谈话声,正是小妹声音甚是好奇又有点关心,倒不是他故意偷听只是墙壁隔音不佳对方有没故意小心,倾听起来。 沈寒梅问道:“师姐你说的倪师姐真有那么厉害么?”林铭肯定道:“当然,前些年我到洗雨宗时那时她才十五岁,习剑才四年我已胜不过她了,现下又过四年想必功夫更甚从前了。”沈寒梅疑惑道:“那你说她和大师兄谁更厉害?”林铭得意道:“当然是大师兄厉害,我凌山功法天下第一大师兄早已精通凌山各路剑法,功力深厚连师父都夸奖他剑法在当代青年一辈之中无人能与之比拟呢。” 沈寒烟听到心下不快一则年轻气盛二则自认剑法也是不比人下暗想“好一个无人比拟,他日我倒要去试试你剑法如何了得。”又听沈寒梅高兴道:“真的啊?”林铭又叹气道:“可惜要不是为了我们大师兄右臂也不会废了,不然更加厉害。”沈寒梅也是一阵叹息。 沉默了会儿又听得沈寒梅道:“师姐,好不容易下山这次我们多玩会吧听说过五天有商会呢。”“恩,虚年也说了看过商会我们再去送帖不迟。”说完脸红云微显。沈寒梅不知缘故关切问道:“师姐不舒服吗?要不我叫李师兄来给你找大夫?”林铭脸色更红急忙道:“没事,没事不用叫他。” 沈寒烟听次便心生一计,自己取他请帖然后去‘洗雨宗’探清地点,夜间再去取药岂不容易得多?五天时间足够来回了。 隔日白天沈寒烟见得李虚年带着二女上街游玩去了,便从窗外进去,在李虚年包裹搜出了请贴,不在耽搁马上去往洗雨宗。 洗雨宗殿堂帖壁而建甚是宏伟壮观立于一座大山大山崖下,自崖山留下一条大瀑布,水流而下形成大湖,周围尽是奇花异草树木成海。 沈寒烟奉上请帖,门人弟子立即热情接待将他接入内殿。到得内殿偏堂下座喝茶,门口走进来一白衣弟子,英俊潇洒却是不凡见到沈寒烟马上客气道:“师兄远道而来,可惜家师正在闭关就由我暂且接待了。洗雨宗葛禁”这都是客气之语一个普通后辈弟子怎会由一派掌门接见,不过沈寒烟也不在乎也是客气道:“师兄客气了!凌山戴明”沈寒烟起 这名字自是‘代名’的意思了,葛禁也没在意。葛禁又道:“不知戴兄近日都是向谁请教?”沈寒烟也不知凌山几名长老什么规矩只道:“近来都是凌师兄教导功法。” 凌山平时都是大弟子代师授业他这回答真是误打误撞,葛禁则是不再疑心了道:“愿是天殿弟子,那请师兄暂住几日再走吧。”沈寒烟正由此意道:“那就劳烦师兄了。” 葛禁又派了名师弟给他安排房间带他游览各地。沈寒烟一心只想寻找藏丹药之所哪有心看风景,只暗下记住丹房路线。 第一夜沈寒烟故作出来散步,暗中却是观察值夜弟子,他是客人洗雨宗弟子也不好用自宗规矩来管他门弟子。 第二夜沈寒烟则换好衣服准备去丹房一查究竟了。轻易避过几路值夜弟子,沈寒烟已来到来到丹房门口,细细听得左右无人便要推门而入, 见门上无锁便生疑心却想到“此时不入更待何时,小柒还躺在床上等着灵药呢就算龙潭虎穴便去闯一闯又待如何?”豪气顿生却是小心奕奕推门而入。进的门内将门缓缓关上,突绝脑后生风危急之刻向左翻滚闪过甚是狼狈。原来丹房夜里有人守备,但听气息只有一人随即放下心来。早听洗雨宗剑法如何了得今晚就和他试试。提剑便刺去。沈寒烟一来怕引来对方援手二来怕万一将‘引魂丹’毁了自然不敢使用真力,而那洗雨宗弟子怕将丹药丹炉毁坏又见对放没使真力自然也是没使,二人纯以剑招比试,但而人都是修真人士比起普通江湖侠客力劲自然是大上许多,招式也是精妙得多。 沈寒烟一招‘似鹤啄鱼’使将过去,剑势先是极其平缓最后抓住目标超对方胸前迅猛刺去。这招在黑暗中更是厉害,沈寒烟使得精妙无比前式平缓至极不发出一点气息剑风,再加上他手中黑剑黑暗中根本不知道他已发招无从防备最后才杀招凸显直击要害。对方剑速也是极快剑势凌厉精妙,剑上没有一丝内劲居然有霜白之光定是宝剑,寒光一闪接住了沈寒烟黑剑。 沈寒烟见对方招式精妙更是兴起,又是一招‘道往九天’,这招又是‘玄天门’招式,在他学过的众多剑法中他最喜欢的便是‘玄天门’剑法了。 招招精妙,凡中显奇不过都是易学难精。一招过去只攻对手面门,这招使得剑风忽忽,全然释放猛劲气势,既然知道对方辩别剑风剑势了得他便不在隐藏,他可不认为刚才一剑对方只是巧合接过何况正大光明的对招才是顺他心意的。洗雨宗弟子听对方剑风忽忽,剑势突强不敢大意,忙以一招‘天水无根’抵挡,剑若无根之雨你攻上则防上,没有要守哪一处,又是每一处都紧紧守住,乃洗雨宗剑招中上乘防守招式。剑到鼻尖三寸之处正险挡住。得空马上反攻一招‘雨势如虹’,连出七剑,一剑快过一剑一剑险过一剑。这一招本有九剑连招,但他只练得到七剑,确也是威力极大了。 沈寒烟平日与人对剑从未见过如此精妙剑招,但觉所学剑招在这招前全是安然失色,不禁想用心感受剑意,手上却是不慢招招递上虽剑招平平却是招招使得得当,将七剑一一接下。 两人斗得八十多招仍是不分胜负,洗雨宗弟子妙招连绵不断,沈寒烟却是连使数派怪招数种不同剑路用将出来。洗雨宗弟子心想“对方虽招招都非上乘招式,却是招招用得妙处,况且剑路古怪自己招式虽是精妙也占不到便宜。”沈寒烟心下却是好生钦佩对方精妙招式,想再打下去也是不分胜负挡住一剑往后一跳道:“若是再打下去也是分不了胜负,不如我两约定个宽敞地点好好比个强弱如何。”见对方不答也不动手又道:“如若你赢了我我任你处置,如若我赢了只需给我一颗‘引魂丹’怎么样。” 愿来对方是为‘引魂丹’想这‘引魂丹’在洗雨宗都是做人将死时若还有话未说完服一颗续魂掉命只用,材料虽是洗雨宗独有也不是什么很珍贵。又觉对方剑法不弱,他要遁走自己也未必留得下,又被对手提起兴趣便冷冷的道:“好!” 沈寒烟见对方答应便道:“明日洗雨宗山崖后‘仙鱼石’分胜负。”收剑推门离去 霜雪柔心 愤意恩仇 霜雪柔心愤意恩仇 洗雨宗山崖后四季如春百花齐放,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在一片竹林之中有一小荷塘,清可见底,塘中鱼 儿数十条皆可看清,在荷叶低下自由自在游着全然不惧在塘边的沈寒烟反而向塘边游来。想洗雨宗都是修 真子弟,尽皆品德高尚人士自不会随便来扰鱼塘,年轻一些弟子来到鱼塘边或赏话看月也常带些鱼饵喂鱼 ,是以鱼儿见了人来并不游走反而靠近。 沈寒烟想起自己小时孤僻不和群众小孩都和他玩,待到入了血历门下又是苦练功法,每次帮血历办事只 杀得对方宗门上下无一不恨不怕自己,不是命断自己剑下就是远远逃走。而同门弟子对自己则是又嫉妒 又惧怕每次去宗门都是见到他便避三尺。又想起小柒来,这些年只有他和自己相依为命不禁心下感慨万千。 “是你吗?”沈寒烟骤然回过神来心下一惊,刚刚出神居然没发现有人走进若对方狠下杀手岂不危险, 回过头来却见是一白衣女子,丹凤眼新月眉,脸若白雪剔透神似三月开花,沈寒烟心下不觉想到“ 好美的女子,昨晚与我比剑的居然是她?”亮出黝黑长剑道:“正是,丹药带来了吗。”心下想到小柒便回 便只想早些取药。 白衣女子亮出霜白长剑甩出三朵雪白剑花道:“你赢过我自然给你。”沈寒烟更不再疑这霜白长剑正是昨 晚与自己对招那把。 两人昨晚初战已经知道不用功法绝赢不了对方,都运起功力,一红一白两把长剑骤然相交。沈寒烟抢得先手刷刷连攻三招,虽是平平招式却是用到精妙,内劲所到红剑犹如蛇信忽左忽右。白衣女子也是不弱剑剑生风,长剑之上白光闪闪却又盖不住白风,连守三招尽都接住,运力而出使出三朵白色剑花逼得沈寒烟运力守住,沈寒烟待要再攻已是不得。这正是洗雨宗上乘招术‘梅花三弄’,一般弟子要学此剑需得有四年内功底子才能初学,要想精通至少再花半年时间。白衣女子使这招却是精通至极,逼得沈寒烟这样的身手也不得不断招回手。白衣女子得势不饶人,连攻几招都是剑剑生风。沈寒烟手上也是不弱,轻轻松松连挡数招。 白衣女子本以为昨夜与自己对招的是成名高手,是以对方只以普通招式与自己对招其功力必定高深,今日一见却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过了十数招两人虽都没用全力却能发现功力也是相仿,不觉失落。本以为自己清苦修炼,这般年纪拥有这般功力已是少有,经师父教导剑术更是觉得世上除师父外已无几个对手,没想到首次与外界交手就遇到强劲对手,对方不止功力和自己不相上下,剑法更是高深,只以平平剑招却每每能挡住自己精妙招式,若对方使上乘招式自己能否挡得住呢? 白衣女子首先是惊讶对方居然没受自己‘白霜剑’影响。原来白衣女子手中白剑名为‘白霜’自‘归墟’之处得来,世间一切最终都要归于‘归墟’而越靠近‘归墟’则最是寒冷,‘白霜’是当年‘洗雨宗’一位叫扬溪风的高手前辈自归墟附近所得。当年一魔门弟子用计将他师父杀死,那时溪风已是成名高手修为早在师父之上当即追踪凶手,凶手功夫也是了得打了一阵知道不敌便开始逃窜。追了数年二人不知觉中走了‘归墟’之地,只见一种由功法般的物质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半边天空都被这个圆所覆盖,它像个活物般在吞噬着周围的物质。两人见到奇景都知道自己到了‘归墟’,一入‘归墟’就算功力再高也休想出去,因为世上没有人真的见过‘归墟’,见过‘归墟’的人都被吸其中了,仇恨在此时已经不值得一提,两人放下仇恨相互帮助最终相爱,先于‘归墟’附近发现‘白霜’而后又经奇遇离开‘归墟’。‘白霜’是天地至寒所孕育,一般灵剑与‘白霜’互击都被其寒气所染功力难以传到剑上是以白衣女子想对方黑剑也不是一般。 百多招过来两人仍是不分上下,白衣女子已经知道沈寒烟并非不屑用更精妙招式,而是他根本没有更上乘招式。只见沈寒烟一剑刺来红光一盛正取自己脚部而他上盘却是破绽大露,双脚一收凌空一剑尤如一只飞燕径直刺向沈寒烟面门,沈寒烟早有准备,使一招‘灵猫跳涧’功夫避过杀招,他比白衣女子先起身,便聚功力回身又是一招‘浪子回头’。白衣女子虽后落地却也是一等一的反应,不看来剑挥剑回手,一剑将沈寒烟杀招接住危机立解。她已熟知沈寒烟招式,知道他下招必定使‘黎楼观星’,便使个旋腿避过左边剑,再挡他右边剑。却没想到沈寒烟居然使的是‘夜雨梨花’,这招却是洗雨宗绝技‘雨弄花香’的一招,刚刚自己只用过一回居然便被他学会了不由惊讶更被打得措手不及了。但见剑从脸上挥过却为伤及自己,自然知道对方是有意留情。其实白衣女子剑法精妙却缺少临敌经验,沈寒烟却是对敌经验丰富之极白衣女子自然吃亏。 两人打得都感到无不爽快,从前从未有对手能让自己打得这般痛快谁都不舍就此收手是以沈寒烟刚才也是不肯伤她,两人不禁有知己之感。白衣女子见沈寒烟无一招精妙招式,便边打边演示起自己平生所学,沈寒烟看得心里连连赞叹,心下却用心将招招式式都紧记在心里。 都得天将黑时二人方才撤手,沈寒烟知道对方有意传授自己既然学了就不该再问灵丹,但心中想起小柒便又绝惭愧,一时不好开口。白衣女子知道他心思,将装有引魂丹的白色小瓷瓶拿出来抛了过去道;“你刚才已经赢了我,这丹药本该给你。”说完转身就走不再回头。沈寒烟心念小柒安危,拿着瓷瓶赶路而去了。 到了客栈沈寒烟马上来找小柒,拿出药瓶道:“小柒引魂丹已经取得,快服下吧。” 小柒看到药瓶不禁心中感慨“自己残废之人,师兄却不顾以身犯险,又为自己欠下人情,这份情如何受得起。”双眼迷蒙拿着药瓶的手不住颤抖。 沈寒烟以为小柒为自己就要恢复而激动,忙拿出药丸道:“先吃了吧。”小柒将药丹梗咽吞下,头脑顿时疼痛无比,连忙用手抱住。沈寒烟见了不禁大喜,小柒终于恢复了,小柒四肢能动后头便又不痛了哈哈大笑道:“我能动了!”喜不自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沈寒烟笑道:“今晚我们去喝个痛快,好好庆祝。”小柒刚恢复健康之身心下高兴笑道道:“今天正是商会,一定有不少酒商,我们去买几坛好酒,不醉不归。” 两人一起来到街上,但见街边摆了一个四方台子,前面竖起一杆旗,上书‘一壶清泉三日醒’七个大字,台上摆着两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两只小酒壶,顶多也就能装五两酒的样子周围已经围满了了。一胖商人大嚷着:“大家安静安静酒管够,马上就开始比赛我们按规则来不然怎么分个高下。”原来却是斗酒比赛,此时他周围已经围满了众多汉字个个高大强壮或满脸虬髯,有过往做生意的也有江湖镖局侠客或空手或带刀剑。 众人本就是些不服管束的人,如何肯听他说都是吵闹着。 有一大汗粗声道:“他奶奶的,老子九岁喝酒现在三十九岁了喝了三年还和不得你‘清泉酿’,老子不信你一壶能让我醉上三日,快些拿上一大坛来让老子喝个痛快。”边上一汉子不服道:“我十岁喝酒,也喝了二十五年了我也喝得快给我来上两大坛。”虬髯大汗见他要两坛比自己还多一坛这不是故意要不过自己吗便要发怒了双眼一瞪再要出声。 胖商人见状急忙道:“众位好汉,众位好汉能到这来的都是酒豪但我们这二十年秘制‘清泉酿’今天只有这么四壶,两壶用来做最后比试,还有两壶做第一名彩头实在是没办法让众位一一尝过,我宣布比赛现在开始好吧。” 见是斗酒又听得说有这等烈酒两人怎能错过马上窜上,小柒挤过去道:“我两也来参加两个,店家不会少了这几坛酒吧?”胖商上脸上堆满笑容道:“什么都缺就不缺酒,您两位找个位子吧这就开始了。” 众人排成两排有十多人,小柒和沈寒烟来得最后自然也就站在最末两位了,第三位却是一位糟糠老道,道袍破旧,形象猥琐满脸沧桑眯着眼睛还没开始就已经是一副醉样了,众人中他最矮是以刚才沈寒烟两人也没注意到他。站好队胖商人大声道:“上酒!”边上走来几个伙计每人抱着一个大坛酒一坛怕有十五斤左右,边上围观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常人要一下喝这么多酒可不容易,更有些无赖地痞在旁开起了赌盘,赌谁能夺得第一谁能喝上几坛,最热门的便是那虬髯和与他斗气的汉子了。 胖商人道:“众位豪杰,一坛坛来比喝得只剩最后两人便来比这桌上两壶秘酿,现在比赛开始。” 只听比赛开始众汉都动起手来,举起酒坛便大喝起来,围观群众也是在旁叫喊特别是一些赌徒更是大喊“站在第几个的那个那个汉子,快喝快喝,别人都快喝完了,我可在你身上压了二两银子你可不能输啊。” 沈寒烟和小柒还有老道三人等别人喝了近一般时这才开始,只见三人都是一手将酒坛举起,喝起酒来一滴不掉地上。沈寒烟刚喝下去感觉这酒和一般烈酒也无差别,但喝得小半感觉这酒却是越来越烈果然有力道。沈寒烟、小柒和老道三人均是一口气将一大坛酒喝下,第一坛酒喝完众中有好几个已经是面色发烫了,但还无一人倒下。胖商人又叫人般上第二坛,众人又是一般喝下,这一坛喝下却是倒了一半,其中与虬髯大汗斗气的汉子也被喝倒下了,许多人指着倒在地上的汉子不断咒骂“好小子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才喝两坛酒倒下害得爷的银子全都输光了。”有的更是骂道:“你这臭贼莫不是串通了来勒我银子。”一时间口沫横飞将那汉子祖宗都问候过了十遍八遍,可那汉子早已醉得不醒人事哪还听得到。虬髯汉子听得咒骂更是得意,又咕隆喝下一坛。 斗得第四坛虬髯大汗终于是支持不住了,摇摇晃晃被人扶到了一边,此时场上只剩得沈寒烟、小柒与糟蹋老道三人,三人仍是面不改色肚皮不涨一手举起酒坛一口气喝完,三人又喝下三坛,小柒三坛下肚脸色已显微红,他伤势刚好酒力本也比沈寒烟浅,见那老道和沈寒烟仍是面不改色知道师兄这番是遇到对手,便自己认输出了局。 胖商人见只剩下两人了便竖起大拇指请道:“两为豪杰,好酒量,请上去试试本店镇店之宝‘清泉酿’。” 两人上得台上,各坐一边,桌上摆的正是两只白瓷壶两只碧玉杯。两人拿过壶打开壶嘴,顿时一股酒香飘出,太下众人闻到也是使劲吸入鼻内陶醉不已都道一声“好酒啊!”。 饮此等美酒当然不能像刚才那样豪饮了,两人将酒缓缓倒入酒杯之中,酒水果然清如泉水。沈寒烟举杯对老道恭敬道:“晚辈先敬前辈一杯!”老道拿起酒杯笑道:“我也敬你一杯!” 酒一入喉沈寒烟感觉凉凉如泉水般又有点点甜,代得如肚后又升起一股火烧般后劲十足,两人大感爽快又连饮几杯。只喝得几杯一壶酒便喝光了,两人脸上都已微红却都没醉意。 老道先喝完便发起来了牢骚:“这酒虽好但一壶还喝不醉我老道,快些将那两壶也都拿过来我一下都喝了吧。” 沈寒烟也赞同道:“对对,将那两壶都拿来过来吧。” 胖商人惊讶不已没想到两人各喝了一壶‘清泉酿’居然都似没事人一样,往常能饮酒客只喝一杯便已是醉意朦胧了哪似他们这般,估计再和一壶也未必会醉。”只得叫人又将另两壶也拿来。 老道见沈寒烟也是没醉不禁大生好感,拿起酒壶先给沈寒烟倒了一杯酒道:“好友,请!”沈寒烟客气道:“请!”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越喝越投机不时谈酒论道比上一壶喝得慢多了。见这胜负已是分不出,胖商人则推销起自己的酒来生意也是红火得很。一个时辰过去,两人才将酒喝完。老道笑道:“好友,好席终有散,今日喝得尽兴若是有缘他日我们再来续杯吧。”沈寒烟也笑道:“好友,即是如此我有缘再见,告辞了!” 沈寒烟二人在街山转了一圈对其他也是不怎么兴趣便回到客栈去了。 刚入客栈门便见李虚年、林姳二人提剑匆忙出去,却不见了沈寒梅。沈寒烟心下觉得不大对劲,等两人走后便对小柒道:“我有事去办你伤刚好先留在客栈等我。”小柒知道师兄定有危险之事却不想自己受伤是以不带他去,便装作不悦道:“师兄,你要因为我受过伤便将我撇下,独自一人去斗敌那就不如不救我让我早死了算了。”沈寒烟知道小柒脾气自己若不带他去他也会悄悄跟来便答应他道:“怎么会,一起走。”两人便在不远处紧跟着李虚年、林姳。 李虚年、林姳和沈寒梅三人本来在街上游玩,路过一个算命摊子。算命老瞎子突然对沈寒梅道:“姑娘有灾,快来我教你解灾之法。” 三人不由觉得好笑,自己乃正宗修真之人,自己的命运怎么能算得出,这算命瞎子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三不加理会,那瞎子便又道:“姑娘既然不信让本仙看个手相又能如何,本仙先算后给钱,若是不灵分文不取。”沈寒梅一时童心起,便坐下来让瞎子看了手相。瞎子看了手相先是一惊然后又正色道:“姑娘此时大劫,但若能过劫便能得福。”又自袖中拿出一红绳,红绳上穿着几颗琉璃交给沈寒梅道:“姑娘你只要带着这个,必有贵人助你渡过此劫,姑娘先带着等灵验了再来给相金不迟。” 沈寒梅看着打的结很是特别精巧,心下喜欢带在了手上便拿出两钱银子道:“这就算买下你的绳子把,不过你的看相倒是很见得灵了。”瞎子收下银子也只是笑而不语。 三人又逛一阵,在一个卖发簪脂粉的摊子停了下,李虚年为林姳试起了发簪,试好后正要买下却不见了沈寒梅,两人找了一阵不见人影,方觉得那算命瞎子有古怪,忙去算命摊子找人。正见得瞎子收摊,李虚年只跟着他左进右出的走进一胡同里。发现瞎子并不吓,他在胡同里与一黑衣人街头,瞎子说问道:“那女孩抓到了没?。”黑衣人回到:“抓到了,师兄有命到城外破庙里见。” 听到此处二人已知沈寒梅定是被其抓去,却不只为何,随即回到客栈取了剑,便赶去破庙。 霜雪柔心愤意恩仇三 走在城外林中李虚年突然停下,林姳疑惑问道:“怎么了师哥?” 李虚年道:“对方一定有不少人,这样贸然前去只怕救不到人还有危险。” 林姳不安道:“那如何是好?” 李虚年沉声道:“我继续追踪,有线索就留下暗号,你则去洗雨宗找援手到时候我们再会合。”说完眼睛向四处搜索。 林姳听到李虚年的话不惊一颤“他要自己一个人面对危险”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李虚年想法,双眼一热却是强忍住泪水,此时林姳虽有思绪万千也只化作一句:“那你小心。” 李虚年在瞎子与黑衣人对话的时候已经看出了黑衣人功夫底子是血煞宗一脉,掳走小师妹的必定是血煞宗的人。想到当年因夺剑与血煞宗结下不解之仇,况且正邪本不两立,对方当然不只只是掳走小师妹这么简单肯定已经布好陷阱等着自己钻进去。下山的时候已经答应师兄照顾好小师妹,就算是有陷阱也得去闯一闯了,但是自己不能让林姳跟着自己冒险。便找了个借口让林姳离开。 见着林姳离开李虚年便朝破庙走去,可他不知林姳怎肯让他独自面对危险,就在李虚年以为林姳已经走了的时候林姳却是在后面紧紧跟着。就这样林姳跟着李虚年,沈寒烟和小柒跟着林姳,四人都来到了破庙附近。 庙外残破的木门早就倒在了一边,李虚年见得庙内没有一人,便走了进去。庙里蛛网丛生残破不堪,神台上的笑佛早已是堆满灰尘,连耳朵都只剩一只。李虚年四顾看了看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一时却找不到到底哪里不对。屋顶因年久不修早已露光,李虚年头顶上一片瓦片被风一吹便掉落了下来,李虚年当然是轻松闪过,瓦片却是激起一层灰尘。见到灰尘飞舞李虚年便想明白了“是了!这庙里显然已经多年没人来过,各处都是灰尘怎么偏偏这佛像的耳朵却是干净的。”跳上神台,将佛像耳朵扭转,果然有机关,佛像移动开来却是一条暗道。林姳见得佛像移动,李虚年便不见了进得庙来便知道有机关,女孩子本就心细一下便找到了机关,沈寒烟、小柒一来也是马上便找到机关跟了进去。 李虚年进得暗道,里面并无光线,但四周都是墙壁暗道又只有容两个人走的宽度也不怕迷路,左弯右拐却只是一条路。走了近一里的路程终于见得有火光,李虚年靠近些看出口处豁然宽阔,四壁都点有火把壁上画有图画里面就像宫殿一般设置,细看便知道是到了一处墓室里面还有陪葬者的骸骨。进得古墓李虚年听得一声正是与瞎子对话的黑人在说话,那黑人衣说:“这小妮子倔强的紧,堵了她嘴还在闹,我们先将她送入后殿吧。”有听得“呜呜~~”的声音正是沈寒梅的声音。李虚年拔剑在手,冲出里室看到两个黑衣男子正背着个麻袋向侧室走去,麻袋不断在动。李虚年剑上白光闪耀便朝两人刺去。两人大惊正要放下麻袋,侧旁突然冲出一黑影使一把红扇将剑挡住道“你们两个先将她送进侧室。”两人得令背起麻袋马上走进侧室去了。 李虚年认得这用扇的人便是当年夺剑时的黑衣人之一,这人便是仇池了。李虚年也不多话挥剑便朝仇池攻去,仇池血扇升起腾腾血雾迎上李虚年长剑。兵器相交两人都知道对方功力不弱,血煞功法分两种法门,一种霸道至极气势强盛,另一种则是阴柔狠辣灵活刁钻,‘血历’练的是前一种,仇池练的却是后一种。斗得数招两人已经大概知道对方实力,仇池‘血扇’红光大胜冒出浓浓血雾扇形大似一倍有余。李虚年没想到数年过后对方实力居然大涨,还好自己近年来也没落下修炼功力剑法也不是从前可以比拟,运力传至剑上,长剑白光大亮已经微微刺眼运起‘奉天诛魔剑’朝仇池攻去。‘奉天诛魔剑’是天殿三绝剑之一,乃取奉天之命诛灭四方邪魔之意。凌山剑诀天下第一,天殿剑诀凌山第一,可想此剑诀绝不简单。‘奉天诛魔剑’走的是纯阳刚的路子,李虚年也是今年才初入门径,他使这剑诀也是对此战重视了。 仇池‘血扇’放大一倍,用起来虽更是得心应手,但李虚年剑法却是刚劲无比,又是使的正派正宗功法对他阴柔克制极强,剑剑都能破雾而入,周围清淡血雾在对方深厚功力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李虚年虽能破血雾却是每剑都伤不到仇池身上,因为他剑能破雾,却不能将之冲散,一旦身子靠近便会被强烈血雾攻击,几次都是运功将血雾逼退才得以全身而退,自己功力又不够深厚剑气在血雾中只冲得出两寸便被血雾所覆盖吞噬根本伤不到对手。仇池经和沈寒烟比试过后更是对如何拆解剑法做过研究所以斗得四十多招仍是不落下风,李虚年招式用老眼看就要处于下风了,而时间却并不在他这边,小师妹还等着他去救援,仇池则是有意拖延时间只是紧紧守住。 李虚年暗聚功力一招‘天怒罚魔’劈向仇池头部,仇池‘血扇’一挥带起九天血线,刚好接住,但觉手上微微一麻便知李虚年是要和自己拼功力了。随即‘血扇’一挥向后避去。李虚年趁势追击,使一招‘灭魔除根’凌厉一剑直追仇池。仇池退到石壁已无后路,顺势便踏上石壁一个后翻‘血扇’一挥只取李虚年后脑。李虚年等的便是这时机,只见他剑上白光全都聚向剑尖,剑尖发出耀眼白光空气也受到波动,身型急速旋转开来,若以这速度躲避仇池杀着那是绰绰有余。随着身型旋转剑风形成一道气浪,气浪最终与剑尖剑光合一为一点黑光,这一点黑光并是真的黑色而是无色,这一点已经形成空间的颤抖把光都吞噬了,猛烈的朝仇池当胸而来。这一招乃‘奉天诛魔剑’中的上乘招式之一也是李虚年唯一使得出的‘奉天诛魔剑’中的上乘招式。 仇池见李虚年动作已经知道对方必有杀招,却没想到有如此精妙招式,与沈寒烟打斗时却是没见过这么精妙的招式,而自己已在空中无法躲避只能硬接。马上便聚起全身功力用扇护住胸前要害,扇中九道冤魂也尽数放出,就算挡不住也要拼个两败俱伤。无色的一点冲过九道冤魂,九道冤魂居然不受控制纷纷避开光点,仇池只要催动冤魂朝李虚年攻去,以扇来挡光点。一经接触仇池便感觉一道大力将全身打得一颤,骨头经脉都要被打散了一般,他用尽全力在‘血扇’之上往前抵挡,光点受了阻力却并没减速。仇池体内气血翻涌,一口大血喷将出来,借着这股力量他向后急退,光点速度比他退得却是快多了,仇池还没转过身来光点又欺过来了。但见光点将要及身仇池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霜雪柔心 愤意恩仇二 ‘啪’的一声仇池摔倒在地,感觉到头颅撞地的疼痛仇池不禁睁开了眼来,原来他还没死。刚才那光点并未击到他身上,李虚年功力太弱使出这招虽然强势,光点只飞出一尺便消失了,仇池虽受重伤却是性命无碍,慌忙起身又催动起就道冤魂攻向李虚年。 林姳见李虚年消耗极大哪还档得住仇池九道冤魂,挥剑而出道:“师兄我来助你!” 李虚年见得林姳来助不禁是又惊又喜。 林姳刚来时看得两人是单打独斗师兄又占上风,自己当然不能轻易插手,若是让人传出去凌山派只会以多欺少却是削了天下正派第一的名头,但其实她心里早已经做了决定若是师兄有危险自己一定出去相助。此时若是比试仇池早就该认输了,但他却凭借着九道冤魂死缠难打,李虚年消耗太大根本就抵挡不住林姳见心爱之人有危险怎么会不来相助。两人相爱多时,自从夺剑后凌云迹掌凌山事物以来平日里两人更是常在一起练剑,两人心意相通攻守有序,九道冤魂根本进不了身。 仇池身受重伤,越打伤越重虽然催动九道冤魂需要功力不多,但他也支持不了多时了。他加强功力催动冤魂,九道冤魂速度更加快的攻击两人,仇池自己却往后猛的一跳退出战圈收起冤魂便逃,他心里却是极不甘心若是早早的用出九道冤魂自己早就取胜了。李虚年、林姳两人心系沈寒梅安危,也顾不得追击。 沈寒烟和小柒跟着李虚年、林姳一起进入了侧室,只见李虚年、林姳两人提剑指着一个背对他们的高大男子,男子面门一只一人高的黑鼎,鼎里血雾升腾却又夹杂紫气。虽是背影但沈寒烟、小柒二人一眼便认出正是其师血历,面前黑鼎定是血历在炼化自己的血器‘血影’了。 李虚年、林姳当年也与血历斗过,但当时对方都戴斗笠并不认得相貌,刚刚认出仇池也是因为他使的是血器‘血扇’的缘故,此时血历并未用出兵刃两人都不知他底细只是这人敢以背面对着自己两人不是托大便一定是功力高深,前者几乎是不可能了那就一定是后者,是以不敢小瞧。 林姳毕竟不如李虚年沉稳便先声问道:“魔子,你将我师妹藏在了哪里?” 血历狂笑道:“哈哈!当日你师兄弟趁我训剑之时偷袭于我才夺剑而走,今日你们却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正愁找不到灵兽来炼器那小妮子正是‘九阴纯体’正好拿来给我练就‘血影九变’,待我灵器大成我便杀上凌山将你满派都灭了那又如何!” 李虚年、林姳二人听得他要将沈寒烟炼器自然是不会告知下落,又听得他居然口出狂言更是恼怒。但两人却又是谨慎小心,运起全身功力同时从两侧攻向血历。 血历回身一招,只见左手上深红血气升腾有一尺之高只一掌便将两人拍飞,两人口吐鲜血飞出直撞到石壁才落地,身上筋脉尽伤已经动弹不得只得暗暗运功疗伤。血历狂道:“留你两条小命,且看我炼就灵器再拿来祭器。哈哈!” 小柒知道师兄心思应该是想救那被抓女子了,以为是沈寒烟看上了那女子。从他藏身的角度正好看到侧面有一小室里面有一人正是刚才背麻袋的弟子之一便心生一计,显身谄媚笑道:“师父功力高超,只一招便将凌山弟子打得落花流水真是当世第一。”小柒既然显身沈寒烟也就不用躲藏了,出来只是冷冷道:“师父。” 血历也只是“嗯!”的一声算做回答。血历其实早已知道他两人躲在一旁,若只沈寒烟一人血历不用神未必能察觉,但小柒功力却浅又是练的和血历一样功法所以早就被血历发现,既然小柒在沈寒烟也就必在不然凭小柒一人未必能进得来,血历并不说破只想看他们打得什么鬼主意,刚才一招更是有意显摆自己功力。 小柒走向李虚年、林姳又道:“此二人弟子帮您看管,师兄你去侧室帮师父取血吧今天我师兄弟也帮师父做点事。” 血历心下怀疑却不能口中说出来,若是说出便是台面上的事了,毕竟以后还有用得着沈寒烟的地方。 沈寒烟知道小柒是给自己机会去救沈寒梅,也不迟疑便向侧室走去。侧室里两个普通子弟守着顿在墙角的沈寒梅。沈寒梅此时嘴里也被塞着白布,见着沈寒烟却是眼睛一亮,在人危难的时刻总是见着东西便想拉着住哪怕是一棵草。沈寒烟虽不认得那两个弟子但那两个弟子却是认得他,心里对他都有惧怕感沈寒烟走过来二人都不敢惹他。 沈寒烟冷冷道:“师父叫你们出去。” 两人互相望了望便往外走,刚一转身沈寒烟便拔剑一挥,这一招全无运用功力,气息也是掩饰的极好两人一声不吭的便死了,沈寒烟接住尸体轻放到一边。 沈寒梅刚见得沈寒烟心下大喜以为是来救自己的,后来又听到沈寒烟和两个弟子的对话大是失落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伙的,最后见得沈寒烟将两名弟子杀了又是害怕又是疑惑,她是第一次见到杀人。 沈寒烟将沈寒梅身上捆的绳子解掉,沈寒梅心下害怕却不知道该做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寒烟一手拿起地上的碗另一手抓住沈寒梅的小臂,手指运功一划顿时鲜血直流,沈寒梅吃疼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但见得沈寒烟凌厉的眼神望着自己心里害怕便不敢再出声了。 接过半碗来血沈寒梅已经是面色苍白,沈寒烟运功帮她止住伤口又将自己右腕割伤放血入碗中,只见两股血液一见如故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见侧室另有通道怕沈寒梅走动引起血历注意沈寒烟又传音道:“不要乱动,在这等着。”便左手拿着血碗走了出去。 沈寒烟恭敬的将血交给血历道:“师父,血。” 血历将血碗拿在手中,手指沾上一点鲜血弹指一送将血弹入鼎中,鼎中紫气顿时升腾随即又缓缓下降。血历刚听到女子叫喊之声又试过血液后才不再怀疑将一碗血洒向了鼎中。 血一入鼎紫气更盛有一股要与血气并驾齐驱的气势,血历淡定脸上也不禁露出兴奋。 突然鼎中血液沸腾起来,黑鼎不断摇晃紫气和血气扭打在一块不可开交。 血历口中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一掌将黑鼎打破。沈寒烟挥剑从后面猛攻而来,血历单掌迎上接下凌厉一剑,沈寒烟长剑红光大盛顺势而上剑气逼人直取血历咽喉,血历以功护身快速向后一跳,却不免肩头被剑气所伤。 原来血历的‘血影’本只差最后一味灵血为祭便可炼制大成,寻了数月却仍是不得,今日弟子说寻得一九阴纯体女子便亲自来了,再经细心查明果然是九阴纯体。此时他只需将血液祭器便可大成,没想到血中给沈寒烟放了自己的血,导致血液不纯阳气冲阴‘血影’被毁,‘血影’和他血脉相通他也顿时身受重伤功力大损。 血历已经恼怒之极只想杀了沈寒烟以泄心中之愤,运起功力猛然反攻。小柒见两人在斗知道自己贸然上去也只是拖累,站在一边只是焦急盯着。 见血历猛烈攻势沈寒烟不敢掉以轻心,运足十层功力于剑上挥剑格挡。血历手掌上一团浓浓血气包裹犹如烈火,双掌运用如风连着向沈寒烟拍去十八掌。沈寒烟也不含糊,剑剑避重就轻只击在掌边运用反力皆数避开。血历双掌张开犹如虎钳,扑将过去一招‘猛虎下山’要将沈寒烟拍死于掌下。沈寒烟见他气势雄浑,剑抵地面向上飘起一人来高躲过双掌。血历大吼一声犹若猛虎啸天攻聚双掌改由向上使一招‘血气冲天’两股血气从双掌中喷出直击沈寒烟。两道血气深厚无比就算是一人厚铁板要被打破了,若击在人胸前当然是穿胸而过。沈寒烟催动功法血脉逆行而上,长剑血光全被吸收入剑中形成血色水液包裹剑身,犹若挥动一把血色水剑,连发九剑一剑剑将两道血气分散开来,这招便是他学自洗雨宗白衣女子的招术。但终究血气太盛最后不得不迎剑而挡,沈寒烟被血气冲击直撞到身后石壁,震得身后石壁裂出一条大缝,口中一股血液将要冲出却被他吞了回去,但他却并没倒下反而双眼更加凌厉,战意更加浓烈。 血历也是一惊没想到数十日不见,沈寒烟功力又进一层更难得的是他战意如此之强。但那也算不得什么了既然他背叛自己就一定要死。血历左手血气自身上传至右手,右手火烧一般升起火红血气使得他手臂上空间都在扭曲,周围众人都能感受到他深厚的功力。八年苦练他的功夫以至天人合一境界,虽然身受重伤又毁‘血器’却仍是有天下间一等一高手的功力。沈寒烟双眼已变得通红盯着血历眼里不是惊恐而是满眼的兴奋,就像一头狼闻道了血腥的气味,手腕上的伤口开裂血如流水般流在长剑上,长剑黑红相应光华内敛。 血历片刻便已蓄功力,人如凶兽一般扑向沈寒烟,一路空气四散避开形成一股白风气势之猛犹如巨鲸吞浪。这招‘拳破天柱’乃他近年苦练时自创招式,凭他一身功力早已练得能够穿山破浪。空气早已被他功力挤开,沈寒烟避无可避一拳当胸直中。 小柒一阵胸闷头晕感觉只想呕吐,李虚年、林姳身受重伤更是直接晕倒了。满室灰尘过后只见石室里被轰出一个大洞。 血历站在被他打出的洞口冷冷道:“你居然还没死?” 原来刚才血历一拳将中之时,沈寒烟破开空气压力将剑挡正好接住血历拳头,但拳势太猛击得沈寒烟破墙退后,脚下拖出两条深深痕迹。此时他深受重伤已经伤及五脏,嘴角流血却仍是双眼发红傲然挺立。 沈寒烟向前走缓缓走了两步带着妖异的冷笑道:“呵呵,我就让你看看你教我的功夫!” 血历心下一惊“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啊~!啊~!”沈寒烟吼出两声犹如恶鬼催命般的怒号响彻天地,全身包裹在了升腾血气里犹若浴火的凤凰,红色的双眼却是邪气逼人。右手提剑飞身直扑血历,空中沈寒烟周身血气化作液体般血色雨点跟在沈寒烟身后。血历被他惊天气势所撼,不由慢了半念但在生死存亡间双掌仍是运功向上护住了头部。沈寒烟剑将挥下的瞬间周身血雨急速冲在了剑前,用得也是白衣女子所教剑招。 小柒看到血历站在洞口一动不动心系沈寒烟安危便马上奔过去。小柒站在血历身后只见沈寒烟手紧握剑却已经晕倒在地,而血历双手护住头部对他却是不闻不问。小柒早已焦急哪还顾得那么多,急忙去扶沈寒烟,扶起沈寒烟再看血历身上,只见他周身上下充满无数雨点般大小的黑洞,早已经气绝。 第四章会决凌山顶一览众山小 林姳刚来时看得两人是单打独斗师兄又占上风,自己当然不能轻易插手,若是让人传出去凌山派只会以多欺少却是削了天下正派第一的名头,但其实她心里早已经做了决定若是师兄有危险自己一定出去相助。此时若是比试仇池早就该认输了,但他却凭借着九道冤魂死缠难打,李虚年消耗太大根本就抵挡不住林姳见心爱之人有危险怎么会不来相助。两人相爱多时,自从夺剑后凌云迹掌凌山事物以来平日里两人更是常在一起练剑,两人心意相通攻守有序,九道冤魂根本进不了身。 仇池身受重伤,越打伤越重虽然催动九道冤魂需要功力不多,但他也支持不了多时了。他加强功力催动冤魂,九道冤魂速度更加快的攻击两人,仇池自己却往后猛的一跳退出战圈收起冤魂便逃,他心里却是极不甘心若是早早的用出九道冤魂自己早就取胜了。李虚年、林姳两人心系沈寒梅安危,也顾不得追击。 沈寒烟和小柒跟着李虚年、林姳一起进入了侧室,只见李虚年、林姳两人提剑指着一个背对他们的高大男子,男子面门一只一人高的黑鼎,鼎里血雾升腾却又夹杂紫气。虽是背影但沈寒烟、小柒二人一眼便认出正是其师血历,面前黑鼎定是血历在炼化自己的血器‘血影’了。 李虚年、林姳当年也与血历斗过,但当时对方都戴斗笠并不认得相貌,刚刚认出仇池也是因为他使的是血器‘血扇’的缘故,此时血历并未用出兵刃两人都不知他底细只是这人敢以背面对着自己两人不是托大便一定是功力高深,前者几乎是不可能了那就一定是后者,是以不敢小瞧。 林姳毕竟不如李虚年沉稳便先声问道:“魔子,你将我师妹藏在了哪里?” 血历狂笑道:“哈哈!当日你师兄弟趁我训剑之时偷袭于我才夺剑而走,今日你们却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正愁找不到灵兽来炼器那小妮子正是‘九阴纯体’正好拿来给我练就‘血影九变’,待我灵器大成我便杀上凌山将你满派都灭了那又如何!” 李虚年、林姳二人听得他要将沈寒烟炼器自然是不会告知下落,又听得他居然口出狂言更是恼怒。但两人却又是谨慎小心,运起全身功力同时从两侧攻向血历。 血历回身一招,只见左手上深红血气升腾有一尺之高只一掌便将两人拍飞,两人口吐鲜血飞出直撞到石壁才落地,身上筋脉尽伤已经动弹不得只得暗暗运功疗伤。血历狂道:“留你两条小命,且看我炼就灵器再拿来祭器。哈哈!” 小柒知道师兄心思应该是想救那被抓女子了,以为是沈寒烟看上了那女子。从他藏身的角度正好看到侧面有一小室里面有一人正是刚才背麻袋的弟子之一便心生一计,显身谄媚笑道:“师父功力高超,只一招便将凌山弟子打得落花流水真是当世第一。”小柒既然显身沈寒烟也就不用躲藏了,出来只是冷冷道:“师父。” 血历也只是“嗯!”的一声算做回答。血历其实早已知道他两人躲在一旁,若只沈寒烟一人血历不用神未必能察觉,但小柒功力却浅又是练的和血历一样功法所以早就被血历发现,既然小柒在沈寒烟也就必在不然凭小柒一人未必能进得来,血历并不说破只想看他们打得什么鬼主意,刚才一招更是有意显摆自己功力。 小柒走向李虚年、林姳又道:“此二人弟子帮您看管,师兄你去侧室帮师父取血吧今天我师兄弟也帮师父做点事。” 血历心下怀疑却不能口中说出来,若是说出便是台面上的事了,毕竟以后还有用得着沈寒烟的地方。 沈寒烟知道小柒是给自己机会去救沈寒梅,也不迟疑便向侧室走去。侧室里两个普通子弟守着顿在墙角的沈寒梅。沈寒梅此时嘴里也被塞着白布,见着沈寒烟却是眼睛一亮,在人危难的时刻总是见着东西便想拉着住哪怕是一棵草。沈寒烟虽不认得那两个弟子但那两个弟子却是认得他,心里对他都有惧怕感沈寒烟走过来二人都不敢惹他。 沈寒烟冷冷道:“师父叫你们出去。” 两人互相望了望便往外走,刚一转身沈寒烟便拔剑一挥,这一招全无运用功力,气息也是掩饰的极好两人一声不吭的便死了,沈寒烟接住尸体轻放到一边。 沈寒梅刚见得沈寒烟心下大喜以为是来救自己的,后来又听到沈寒烟和两个弟子的对话大是失落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伙的,最后见得沈寒烟将两名弟子杀了又是害怕又是疑惑,她是第一次见到杀人。 沈寒烟将沈寒梅身上捆的绳子解掉,沈寒梅心下害怕却不知道该做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寒烟一手拿起地上的碗另一手抓住沈寒梅的小臂,手指运功一划顿时鲜血直流,沈寒梅吃疼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但见得沈寒烟凌厉的眼神望着自己心里害怕便不敢再出声了。 接过半碗来血沈寒梅已经是面色苍白,沈寒烟运功帮她止住伤口又将自己右腕割伤放血入碗中,只见两股血液一见如故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见侧室另有通道怕沈寒梅走动引起血历注意沈寒烟又传音道:“不要乱动,在这等着。”便左手拿着血碗走了出去。 沈寒烟恭敬的将血交给血历道:“师父,血。” 血历将血碗拿在手中,手指沾上一点鲜血弹指一送将血弹入鼎中,鼎中紫气顿时升腾随即又缓缓下降。血历刚听到女子叫喊之声又试过血液后才不再怀疑将一碗血洒向了鼎中。 血一入鼎紫气更盛有一股要与血气并驾齐驱的气势,血历淡定脸上也不禁露出兴奋。 突然鼎中血液沸腾起来,黑鼎不断摇晃紫气和血气扭打在一块不可开交。 血历口中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一掌将黑鼎打破。沈寒烟挥剑从后面猛攻而来,血历单掌迎上接下凌厉一剑,沈寒烟长剑红光大盛顺势而上剑气逼人直取血历咽喉,血历以功护身快速向后一跳,却不免肩头被剑气所伤。 原来血历的‘血影’本只差最后一味灵血为祭便可炼制大成,寻了数月却仍是不得,今日弟子说寻得一九阴纯体女子便亲自来了,再经细心查明果然是九阴纯体。此时他只需将血液祭器便可大成,没想到血中给沈寒烟放了自己的血,导致血液不纯阳气冲阴‘血影’被毁,‘血影’和他血脉相通他也顿时身受重伤功力大损。 血历已经恼怒之极只想杀了沈寒烟以泄心中之愤,运起功力猛然反攻。小柒见两人在斗知道自己贸然上去也只是拖累,站在一边只是焦急盯着。 见血历猛烈攻势沈寒烟不敢掉以轻心,运足十层功力于剑上挥剑格挡。血历手掌上一团浓浓血气包裹犹如烈火,双掌运用如风连着向沈寒烟拍去十八掌。沈寒烟也不含糊,剑剑避重就轻只击在掌边运用反力皆数避开。血历双掌张开犹如虎钳,扑将过去一招‘猛虎下山’要将沈寒烟拍死于掌下。沈寒烟见他气势雄浑,剑抵地面向上飘起一人来高躲过双掌。血历大吼一声犹若猛虎啸天攻聚双掌改由向上使一招‘血气冲天’两股血气从双掌中喷出直击沈寒烟。两道血气深厚无比就算是一人厚铁板要被打破了,若击在人胸前当然是穿胸而过。沈寒烟催动功法血脉逆行而上,长剑血光全被吸收入剑中形成血色水液包裹剑身,犹若挥动一把血色水剑,连发九剑一剑剑将两道血气分散开来,这招便是他学自洗雨宗白衣女子的招术。但终究血气太盛最后不得不迎剑而挡,沈寒烟被血气冲击直撞到身后石壁,震得身后石壁裂出一条大缝,口中一股血液将要冲出却被他吞了回去,但他却并没倒下反而双眼更加凌厉,战意更加浓烈。 血历也是一惊没想到数十日不见,沈寒烟功力又进一层更难得的是他战意如此之强。但那也算不得什么了既然他背叛自己就一定要死。血历左手血气自身上传至右手,右手火烧一般升起火红血气使得他手臂上空间都在扭曲,周围众人都能感受到他深厚的功力。八年苦练他的功夫以至天人合一境界,虽然身受重伤又毁‘血器’却仍是有天下间一等一高手的功力。沈寒烟双眼已变得通红盯着血历眼里不是惊恐而是满眼的兴奋,就像一头狼闻道了血腥的气味,手腕上的伤口开裂血如流水般流在长剑上,长剑黑红相应光华内敛。 血历片刻便已蓄功力,人如凶兽一般扑向沈寒烟,一路空气四散避开形成一股白风气势之猛犹如巨鲸吞浪。这招‘拳破天柱’乃他近年苦练时自创招式,凭他一身功力早已练得能够穿山破浪。空气早已被他功力挤开,沈寒烟避无可避一拳当胸直中。 小柒一阵胸闷头晕感觉只想呕吐,李虚年、林姳身受重伤更是直接晕倒了。满室灰尘过后只见石室里被轰出一个大洞。 血历站在被他打出的洞口冷冷道:“你居然还没死?” 原来刚才血历一拳将中之时,沈寒烟破开空气压力将剑挡正好接住血历拳头,但拳势太猛击得沈寒烟破墙退后,脚下拖出两条深深痕迹。此时他深受重伤已经伤及五脏,嘴角流血却仍是双眼发红傲然挺立。 沈寒烟向前走缓缓走了两步带着妖异的冷笑道:“呵呵,我就让你看看你教我的功夫!” 血历心下一惊“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啊~!啊~!”沈寒烟吼出两声犹如恶鬼催命般的怒号响彻天地,全身包裹在了升腾血气里犹若浴火的凤凰,红色的双眼却是邪气逼人。右手提剑飞身直扑血历,空中沈寒烟周身血气化作液体般血色雨点跟在沈寒烟身后。血历被他惊天气势所撼,不由慢了半念但在生死存亡间双掌仍是运功向上护住了头部。沈寒烟剑将挥下的瞬间周身血雨急速冲在了剑前,用得也是白衣女子所教剑招。 小柒看到血历站在洞口一动不动心系沈寒烟安危便马上奔过去。小柒站在血历身后只见沈寒烟手紧握剑却已经晕倒在地,而血历双手护住头部对他却是不闻不问。小柒早已焦急哪还顾得那么多,急忙去扶沈寒烟,扶起沈寒烟再看血历身上,只见他周身上下充满无数雨点般大小的黑洞,早已经气绝。 第十节 会决凌山顶一 小柒抱起沈寒烟身体,急忙奔向客栈。 一进客栈门小柒便焦急大喊道:“掌柜的快去帮我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 掌柜见他满身是血忙道:“是!是!”便马上吩咐小二去请大夫。 “我看不用了,他已经命在旦夕,这么重的伤那些庸医怎么治得好。”小柒朝说话人看去正是那日喝酒的老道,刚刚小柒太过焦急却并没注意到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喝酒。 老道走过来道:“走吧,我还要治好他让他陪我喝酒呢。” 小柒知道这老道不是一般人抱起沈寒烟边走边恭敬道:“那就有劳前辈一定要治好我兄弟啊。” 朦胧中沈寒烟见到了母亲,母亲张开双双手温和的道:“烟儿,烟儿过来,来到妈妈这来,来啊。”沈寒烟张开双手跑过去要抱住母亲却扑了个空。“烟儿,记住要好好活下去,你是娘的希望不管怎样都要活下去,答应娘。”沈寒烟听见母亲的话急切的回答道:“我会的,娘我会的。”转瞬沈寒烟又来到了一条小山路上,一个小男孩正在磨着一把小柴刀,沈寒烟问道:“小孩你磨刀做什么。”小男孩坚毅的说:“杀人。”沈寒烟笑道:“你这刀怎么杀人?”随即拿出自己的剑道:“我把我这把剑借给你用怎么样?”画面再次消失沈寒烟来到了一个荷塘边上,塘边一个白衣女子在独自舞剑,招招精妙,剑剑有情沈寒烟看得入神,正要细心看清女子相貌之时不由一惊女子突然变成了一个猥琐的老头。 只听老头高兴说道:“你终于是醒了!”那老头不正是那天与自己比酒的老道吗?马上小柒也凑了过来兴奋道:“师兄你终于醒了。” 沈寒烟马上想起自己和血历大战受了重伤然后便昏迷不醒了。 小柒又道:“师兄,是这位前辈救了你。” 沈寒烟诚心道:“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道不悦道:“什么前辈不前辈,我很老吗?我们是朋友。” 沈寒烟笑道:“是是是,我们是~咳咳~朋友。” 老道高兴道:“这就对了嘛朋友救朋友那是应当的你就不用谢了,等你好了我们再喝上三天三夜的酒。” 沈寒烟问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小柒道:“四天了,四天你终于醒来了。”“这四天可累坏你师弟了,他四天一直守在你身边刚才闭眼你就把他吵醒来了,这可是你大大的不好。”“只要师兄你早点醒来,我就是七天不闭眼都行。”小柒和他的情义不必说他也是知道的。 老道又道:“你们两都休息去吧,一个四天没闭眼一个重伤还没好,我只好一个去喝酒咯。” 第二天沈寒烟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他受的是内伤四肢并无大碍,修真之人比一般人身体恢复又快许多伤势也好得快。他一早来到楼下就见到老道在喝酒,便走过了去坐了下来。 老道笑道:“哈哈这么快就好了?” 沈寒烟正色道:“是你把我经脉都封住了?”“是的,你修炼的是‘血煞宗’禁法‘逆血天魔功’,此功法确实威力无穷而且修为提高极快,但每多施展一次体内血气便更乱一分。呵呵若是你只此一点那还不至血气乱得这么快,你所使长剑魔气极重,早已经影响到了你的内息和心神使你血气更加素乱。所以若不封住你经脉必定是爆体而亡。”“那请你给我解封。”“不可,一旦解封你必要动用功力,到时候你只需随便运用那功法便会引动体内功力乱涌,我救得了你一次可救不得你第二次了。”沈寒烟豪迈道:“那又如何?”“你不怕死?”“自爆而亡总比被人打死羞辱至死强。” 老道又喝了口酒举起拇指赞道:“不错,有我当年风范,我有一个解决办法你要不要试试。”“愿闻其详!”“我这有一功法,你学了可以用来压制体内乱涌血气,但是只能压制不能消除而且你不能再用那功法,不过你可以使新功法对敌也不用束手待毙。”又孩子气道:“这功法可不是我的你可不能拜我为师。”“那便多谢了!”“不用,你这功法原是‘玄天门’的,你要谢就谢‘玄天门’吧,不过‘玄天门’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了。” 自此之后沈寒烟每日跟老道学习‘玄天门’的‘天门玄功’,沈寒烟本就有功法底子,天赋又是极好,学得个多月已将功法法门要领尽都领悟。这日有跟老道学了几招剑术,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精妙招式,不由得十分感兴趣要老道明天再教他几招,老道却说:“我会的就这么几招,你要学自己去‘玄天门’看看,你既然学了人家的功夫也算是他‘玄天门’半个弟子回到师门学几招想他‘玄天门’祖师也不会怪你。这些日子酒也喝够了,我是闲不住的人,明天就要离开了!”既然老道要走沈寒烟也好不强留,便决定自己去‘玄天门’看看。 送走老道问得‘玄天门’旧址,便跟小柒说自己要独自去‘玄天门’修炼,让他一个人找个僻静地方好好练功。小柒听得师兄志气未消,很是高兴马上便答应了。 沈寒烟一路上白天赶路晚上练习‘天门玄功’,‘天门玄功’是正宗道门功法,讲究修身养性,正好和他所练‘逆血天魔功’的怒恨化气相反,只要不动怒动气体内血气没有牵引便安安静静以前练功时的那种痛苦也没有了。此时他体内已慢慢蓄积一股清气,虽然清气势弱却并为被血气所吞噬,只围绕着血气运行。 一路行了半月时间沈寒烟来到了老道所说大概位置。沈寒烟一路过来路过好几个村子,到了老道所说山脚地方居然还是个村落不禁疑惑“修真门派怎么会建在这么靠近凡人生活的地方呢?” 此时炊烟寥寥,农家已经做起了晚饭,。“咚!咚!”沈寒烟敲起了一户人家的门,“谁啊?”一中年的男子声音问道。“在下路过宝地,但求借宿一晚另有纹银二两相送。” 只见木门开出一条小缝一只眼珠打量了自己一翻,沈寒烟心里很是不快这人居然像看贼一样的看自己,但想起‘天门玄功’中的‘无怒无燥’一句便静下心来不再想什么。木门打开一个矮小黝黑的中年农夫走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轻声道:“快进来吧。”啦着他便往里走,沈寒烟也没多想便往跟着进了屋。这农夫却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里走了两圈,若是平时有人这样望着沈寒烟他早就一剑下来将其杀了,敢拉他手更是一招短喉,只是近来沈寒烟在练习‘天门玄功’不断的在克制自己与自己的心魔在做斗争,才没动气杀人。 沈寒烟跟农夫一同坐在了桌边,一农妇端来了一盆红薯一盆青菜道:“客人不嫌弃就一起吃点吧,正好东边还空着一房待会给你整理一下,银子我们就不敢收了,你明早早起便赶路去吧。” 沈寒烟来时田地里稻米涨势极好,而这会农家却只给自己吃地瓜野菜叶子,还赶着自己早点离开。沈寒烟并不在乎吃食,但他最恨被人轻视,虽不动怒气却是不拿筷子讽刺道:“既然要赶我走何必迎我进来,既然有米却又怎么只吃地瓜怪野菜。” 农夫本就憨厚听得沈寒烟的话急忙辩解道:“都怪妇人舌长,兄弟你可误会了,我们平日都是吃这些并不是你来了我们才改的。” 沈寒烟听他说话诚恳不像说谎便动起碗筷消了怒气问道:“我见你们村外庄家长得不错啊,难道独你家地里庄家有问题?” 农夫轻声道:“我们这里要收银税,庄家都卖了去交税了。” 沈寒烟也听说过凡人间有些地方官府乱收税物,苛捐杂税重多普通百姓都活不下去,所谓秦政猛于虎,吃了两口野菜又道:“那又为何要不收我银子却要我我早早离开呢?难道留宿客人也要交税?” 农夫又降低声音显是害怕的说道:“妇人虽然无礼却是为了你好,那番山大王听得有外地人来必定要打劫,说不定还抓了你呢。” 沈寒烟不屑笑道:“呵呵!抓我?他有那本事吗?” “嘘~~小声点”又打开窗户四处望了望才坐下道:“他在存里安排了人若是听到了那就遭殃了,他手下有几十弟兄你一个人肯定打不过,更厉害的是他师父是番山的山神法力无边。” 沈寒烟只是笑笑,想那山神定是凡人装神弄鬼欺骗愚民。吃过饭后沈寒烟问农夫道:“你知道‘神龙盘’在哪吗?”农夫道:“我从小在这长大却没听过有这地方。”沈寒烟本就没指望农夫能知道也只是随口问问,便没再多问。 次日清晨,沈寒烟离开农夫家想在附近再找找,刚出得村口便被数十持刀拦住,其中一个人骑着马,那骑马人满脸凶相,左脸还有一道刀疤拿着把单刀指着沈寒烟道:“识相的就把银子都交出来,再给我磕三个响头便饶你狗命!” 沈寒烟嘴角露出不屑冷笑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小子你活腻了!”边上一小楼喽突然持刀砍向沈寒烟左肩,只见一串剑影闪过楼喽持刀之手断在地上只疼得他哇哇大叫,沈寒烟还是那样立在原地,这一剑沈寒烟并未运功,但他剑术高超非凡人能比。 周围众楼喽见他剑术高超下手狠辣全都不敢去扶那断手楼喽,生怕惹怒沈寒烟将自己也杀了。刀疤男见沈寒烟剑法虽然高超但凡人高手也能使得出这一手以为他只是普通江湖高手,这时众楼喽已经胆惊他必须立威,提起单刀飞跳而出横劈一刀半路又改直刺,只见沈寒烟向后一闪并未接招,但步伐奇快单刀根本伤他不到,刀疤男以为沈寒烟不敢接招更是得意,猛招连连递来。沈寒烟连连闪避之到得第七招突然出剑,剑影重重将刀疤男单刀砍断,长剑直指刀疤男胸前。 沈寒烟冷冷道:“你先向我磕三十个响头,再看我心情好不好。” 周围楼喽见老大被抓全都跪下求饶,刀疤男却正义泯然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实他早已吓得裤裆都尿湿了,自己却没注意到,只是在他还没当土匪前听说书的说江湖故事里面的大侠要杀人时总要故意羞辱对方,若对方磕头求饶便一剑杀死,若对方硬气的回答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必定绕过性命还要称赞一声‘有骨气’,他也不知道灵不灵便死马当活马医,可是他的裤子却是出卖了他。 沈寒烟讽刺道:“好汉还是看看你的裤子吧”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一见事情败露刀疤男马上恢复本色大声讨饶。 沈寒烟狠狠道:“你这刀法是谁教的?从实招来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先断你一臂,要是有两句我便断你双臂,依次而来最后才杀你。”原来刀疤男一出招沈寒烟便看出他使的是‘玄天门’剑法只是用刀使出,而他刀法又粗浅便使得不伦不类。本来沈寒烟一招便能将他杀死,但他想看清楚些便让他多使了几招。 刀疤男慌忙道:“小的这刀法乃是学自番山上三位山神的,小的抢来银两也全都孝敬山神了自己可是分文未取啊!大侠饶命啊” 沈寒烟心想“又是山神,这次居然是三个,难道他们是‘玄天门’后人?定要查清楚”便喝散众楼喽要刀疤男带他去见所谓山神。 总第十一节会决凌山二 跟着刀疤男翻了数座山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到番山,但见一座破旧的宫殿般建筑坐落在一座圆山之上,圆山周围一圈粗岩突起势如龙游,,但龙爪之处尽都断了,便似蛇不像龙了。这不正是‘神龙盘’吗,原来附近村落的人都是在八十年前为避战火迁移过来的,所以谁也不知道这里以前叫什么。山下一条石梯直通山上显然是新修的,两人边从石梯上山。宫殿破旧不堪,门顶上挂着门牌上书四个金字‘番山神府’却是闪闪发光,沈寒烟运起‘天门玄功’一剑便将门牌断为两半掉落地上。 进得大殿,殿内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本来放天地牌位的神台上却是摆了三张大椅,刀疤男一进殿内便往里冲大叫道:“三位神仙救命啊!三位神仙救命啊!” 自左室走出三个背上背刀的大汉三人相貌均是一样,方孔大脸,浓眉大眼,满脸胡须根根似铁戟。刀疤脸见着三人便不要命似的边喊边朝三人跑去“只知道怕死逃命留你何用。”哪知刚跑到三人面前,前面大汉便一掌击在他天灵之上顿时鲜血横流,倒地而死。后面一大汉道:“阁下到我番山神府所为何事?” 沈寒烟学得‘天门玄功’功法自是对‘玄天门’有所感激,何况他早年便已经喜欢上‘玄天门’剑法更是容不得他人侮辱‘玄天门’了,三人将‘玄天门’改成‘番山神府’自然不是‘玄天门’后人。一时心起怒意望着三人冷冷道:“杀人!” 三人提起单刀,为头大汉道:“那我番家三兄弟来领教一下高招。” 沈寒烟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番家三兄弟却是性急之人三人三把单刀均泛清光芒同时向沈寒烟招呼而来。番氏兄弟三把单刀都是用钨钢请凡间名匠所铸,刀长两丈,刀身净重八十多斤,只得有这样的刀才配得上三个这样的高大汉子。三人将刀舞得呼呼风声,织成一道严密的网把沈寒烟的进路全部封死。 三人招式沈寒烟看得清清楚楚,那都是‘玄天门’基本剑式自己早就练得精熟,三人稍加变化用刀使出虽不十分完美却也另有一种风格,三人使三招不同招式都是凶猛刚硬刀路,分击沈寒烟上中下三处左前右三面,只留下后退一路。三人招式若是拆散开来可谓是漏洞百出,但是三招齐攻便相辅相成了,若破左路或右路则中间单刀及身,若破中间则两路挥刀而来。可沈寒烟对‘玄天门’剑法早就精熟,任你再变通终究是不离本质,只一眼他就看出三招破绽之处,运起‘天门玄功’长剑白光闪烁挥出一剑往前一跳在三把单刀刀背上各点了一下。三人都扑了个空,单刀劈在了地上,石板纷飞留下三道刀痕。沈寒烟则在三人劈地之时已经跳过他前面大汉头顶,立在了前面。 三人不由都是一惊,没想到对方一招便将三人苦想数月的招式破得干干净净。三人提刀再攻,这下他们可不敢小瞧沈寒烟了,三人用的都是攻守兼备的招式只出五分力攻留五分力守。 沈寒烟与三人又斗了十数招却仍未制住三人,想起若是以前自己功聚长剑剑芒一吞只用一招便能将三人一剑杀死,可如今只能用学了才不久的‘天门玄功’还要注意不能动怒动气,是以过了十多招都拿不下三人。心下不免觉得有些沮丧,但这念头只存在一念时间便又专心对敌了。过了三十多招三人招式已经用老不得不重复起来,沈寒烟见他们就会这几招基本招式不免有些失望,得个破绽一剑将三把单刀尽都挡住,右脚一出将中间大汉踢得口吐鲜血直飞出五丈之外,沈寒烟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不禁打。其他二人见他受伤急忙跑过去将他扶起,齐声道:“大哥你没事吧?”,三人中大哥又吐出一口血道:“我们不是他对手,今日只怕都要丧命在此了。” 沈寒烟听得冷冷道:“你三人偷学‘玄天门’招数,将‘玄天门’改名‘番山神府’自称‘山神’愚弄凡人强抢财务还想不死?” 那大哥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边上兄弟看他神色便知他心意大声道:“我们来时门上又没牌匾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百十年都没人住了我来住个几年又有什么要紧,这功夫都是墙上画的他要画给人看难不成我故意闭着眼睛不看?那些愚民自己要叫我们‘山神’又不是我硬要他叫的,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自看得这功夫后整日都是想如何练成哪有时间心思去抢劫。” 沈寒烟听他辩解也觉得不无道理,再想这‘天门玄功’连自己都是越练越想练更不用说他们个本是凡人,更觉他说得有理。自学‘天门玄功’后他心性也有所改变便决定放过三人,随即正色道“你们学的是‘玄天门’修真功法也就是修仙功法并不是世俗武功,这里便是‘玄天门’,本来是要杀了你们但想你们也没什么过错便放过你们算了。不过‘玄天门’功法不能乱传入外界你们以后不得再习,现在便自断经脉我就放过你们了。” 三人听得自己痴迷其中修炼数年难窥门径的功夫居然是修仙炼神的功法不由大惊,又以为沈寒烟是‘玄天门’修仙高人不禁心下崇拜。老大此时已经稍复元气,兄弟三人从小到大有事都是老大拿注意,是以他最有主见,慌忙磕头诚恳道:“我三人愿拜入‘玄天门’永远跟随师尊。”他两个兄弟见状也忙跟着磕头。 沈寒烟不禁想起自己初时习得‘玄天门’剑法后来又学了‘天门玄功’都没经过‘玄天门’同意。他们三人和自己初衷极其相似,为什么又不能学呢。又想起凌山不久便要开天下青年一代比武大会,到时候自己怎么能错过?一个人未免让人起疑心便正色:“你们要学‘玄天门’功法那也成,但我并非‘玄天门’弟子不会收你们为徒,不过你们必须永远跟随我听我号令,你们肯从吗?” 这不等于卖身吗?但三人对‘玄天门’功法早已痴迷,况且他们联手败给沈寒烟已经是心服口服三人齐声道:“我们愿意追随主人!” 三人随后又跟沈寒烟说了自己性命和如何来到‘玄天门’之事。他们三人是同胞兄弟老大叫番连老二叫番述老三叫番杰本是江湖侠客也有不小名声,后因性格直爽得罪了不少人,中计被仇家追杀便四处躲藏,才寻到了‘玄天门’。三人又将沈寒烟带进后殿,原来后殿有一个更大的殿厅,但殿里没有任何桌椅摆设,但四壁钟有两壁上画有图案都是一些小人持剑的图案,还有一壁则是写的字。为了方便练功这里的桌椅都是给番家三兄弟搬走了,壁上两边图案正是‘玄天门’剑法剑招,另一壁则是则是‘玄天门’的‘天门玄功’。功法沈寒烟早已学过便先去看了剑招图案,跳过前面基本招式直接看向那高深剑招,那一个个小人图案在他眼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沈寒烟越看越入迷,晚上也是点起火把观看,只第二天番氏三兄弟问了他一些功法上的基本问题,沈寒烟一一作答后便后又继续观看。一连下来观看了五天,壁上招式他已经全数记下,只是其中很多招术需要配合深厚的‘天门玄功’才可施展,而番氏三兄弟得沈寒烟提点后毛瑟顿开,以往不少疑点一一解开功法一下进步不少。 看完招式后沈寒烟不禁心下疑问,是谁将这剑法和功法刻在壁上呢?他到底有何用意? 看着另一壁边的三人全神贯注的修炼,沈寒烟也走了过去看看他们练得如何。站近壁前发现番氏三兄弟皆闭目练气也就没打扰他们了,自己便也看看壁上功法。看到第三章第三句时却发现这句‘异天道有失人和’和老道所教有一字之差,老道教自己的应该是‘异逆天道有失人和’才对。“难道这刻字的人记错了?又或是老道记错了?”但反复一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那老道看似疯癫其实清醒的很,而刻这字的人显然已经学会这些功法自然也是个高手,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其中定然有蹊跷。但是将整个看完也再没发现其他错处,便盯在这句上看,看了一下午也没瞧出蹊跷,不禁心中想要放弃“难道真没蹊跷?”。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火把早已经烧完,而番氏三兄弟还没从入定中醒来,沈寒烟自然的便用手去摸少了一个字的地方。手一触摸便感觉石壁居然是热的,想到定有机关便运功于掌按了下去。 第十三章 会决凌山 三 只见壁上所刻功法字全部开始脱落在空中慢慢消失后面出现金光字迹,但见金光字上所写的是“吾乃‘玄天门’有罪弟子肖冉,被师尊逐出‘玄天门’外。闻得师门有难,虽已是被驱之身却仍心感师门恩情便火速赶来救援。可惜晚来一日,师门上下无一生还,吾纵横天下此乃生平最大憾事之一。吾一生痴与剑术二十二岁时使师门剑法打遍天下青年一辈未有敌手,当时心高气傲竟不听师尊劝解竟然向师尊挑战,比武中失手误杀以成生平最大憾事之二。自被逐出本门后立誓不在使用师门剑法,闭关十二年未与人世接触,终创出此剑法,并用此剑法打偏天下正派无敌手。后又只身前往魔教总坛,击杀魔门高手数十,五个宗主被吾击毙三个,重伤的两个也只多活了数月,从此魔门隐匿真是痛快!痛快!但也因此事而没来得及救援师门,查了数年仍然是不知真凶。后悟得大道在即将离开尘世之前来到本门把本门功法、剑诀刻于壁上以免‘玄天门’功法从此失传,又将自创剑法藏于其后。若是有缘人触动机关见得此文学得我剑法,务必查明当年真凶,为‘玄天门’满门讨回公道。 后面的字和图便是肖冉自创剑法“‘离凡剑决’是吾学究百家剑术后所创,此剑决可克制天下任何招式、功法、修真者。学此剑者对剑道必当先有高深意境,不然就算熟练招式也是剑术中的平平之辈。剑诀共三层,二十九招,前十三招破尽天下招式为第一层,习成后任何招式在你眼中都是破绽百出,中十三招破尽天下功法为第二层,其中后七招必得有高深功力相辅才能有大威力,若学会前二十六招便天下那也去得,而后三招则是吾参悟大道后另加进来的,此三招针对正派、魔派、妖界三修弱点,练成后三招便是真正无敌于天下。第一招纵剑江湖。。。。。。” 沈寒烟本要一招招细细观看揣摩,但见金光越来越暗便一路看过去,见剑招一一记住。金光只只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便消失无踪,沈寒烟坐在地上细细的回想起一招一式直到天明。一早番氏三兄弟修炼完了,见到石壁上功法全都消失三人不禁焦急。番杰最小也最沉不住气不断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番连番述也是叹气不停。 沈寒烟被三人惊醒,起来道:“这功法我早已学会,以后我自会教你们急什么!”三人不由拍头,想自己太过关心是以忘了这事。 自此之后三人在‘玄天门’殿内习功练武,白天沈寒烟将剑招改为刀招教给三人,并让三人和自己拆解招式。番氏三兄弟经沈寒烟指点刀法到了新一层的境界,与沈寒烟对招也有模有样了。四人在修炼中一下便渡过了两个月,番氏三兄弟更是获益量多,这日一早沈寒烟对三人说:“今日我们便起程前往凌山参加‘青年一代比武大会’,带你们去凌山派见识真正的修真世界。”三人一听都是兴高采烈。沈寒烟又道:“到时候我们就以‘玄天门’名义参加,比武会后我们再去惠城附近寻我师弟。” 番氏三兄弟跟着沈寒烟一路来到凌山脚下,但见五座山峰高耸入云没有长一棵树木排成五角之状合抱在一起和周围山脉格格不入。番杰知道这便是凌山后不由问道:“这如何上去啊?”只见沈寒烟将长剑往空中甩长剑便发出清光停在空中,然后往上一跳便踏在了剑上道:“我倒是忘记与你们说了,你们只需将功法第二层中的运气法门用来控制兵器便可了。”三人第一次乘刀不免有些兴奋,但年龄已不小掌控熟练后便跟着沈寒烟一起往上飞行。不一会便来到了凌山迎客台,番氏三兄弟功力低微这一会着实让他们消耗了不少功力。 四人上得迎客台卸下兵器,便有一穿蓝袍的凌山弟子前来接待道:“请问各位是哪派道友?” 沈寒烟拿出一封拜帖道:“‘玄天门’拜会。”蓝袍子弟也没在意,这几天不知道接待了多少门派,大大小小的多了去有些小门派也只是来瞧个热闹也就没在意先收了拜帖。沈寒烟又说要参加比武,那弟子顿时热情起来帮沈寒烟报了名,要知道这次参加比赛的是各派青年高手更有不少长老掌门来观看,敢来比赛的都是有一定实力的不然谁敢来这丢人显眼。 沈寒烟吩咐三人自行走动后便到演武场去了,此时演武场人山人海都是出来互拉关系或互相讨教的。沈寒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这些所谓正派弟子他是一个也不认识也不想认识,但他心里却是极想出来 。 在演武场走了数圈周围其他派弟子向他打招呼他也视而不见,只一个劲的走着似要找寻什么,但什么也没发现,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觉,但他要找什么呢?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会决凌山顶一览众山小五 “倪师妹你来了!”“林师姐。”沈寒烟听到对话声不由的望去,开始说话的凌山女弟子正是林姳,她旁边一人器宇轩昂相貌堂堂却不是李虚年。两人正接待刚上来的一个老者和两女三男五个年轻弟子。其中一女子正是那日塘边的白衣女子。沈寒烟不禁自言自语道:“原来她姓倪,也对她那样的身手不可能不来比武会。” 那倪姓白衣女子似乎听到一熟悉了声音,眼角小心的撇了一下正看到了沈寒烟心道“原来是他。” “陆师叔请上祭天殿吧,师父及各位长老都在等着你呢”那在林姳旁边的正是凌云迹。 “有劳师侄了走吧。”那老者气定神闲,似神仙般的人物正是‘洗雨宗’宗主陆无涯,凌山派和‘洗雨宗’向来友好,凌山派开比武‘洗雨宗’宗主自然要来。 看着几人向祭天殿走去,沈寒烟觉得心情又莫名的好了,便回房间修炼去了。 几人来到祭天殿大厅,一夕见得陆无涯马上从座位上起来笑脸迎接道“陆师弟来了!来来快坐下。” 陆无涯也是笑着道:“师兄主持这一盛会我怎能不来呢” 一夕看过他身后五位弟子道:“嗯不错,陆师弟这次来只怕是要来夺冠的吧!呵呵!” 陆无涯恭维道:“哪里,依我看凌师侄才是本次夺冠首选嘛,来袭薇你们都来拜见一夕师伯。” 一夕只是笑笑,待众洗雨宗弟子齐作辑拜过后,看向倪袭薇道:“这便是连师弟的高徒了吧不知为什么连师弟妹来呢” 陆无涯无奈笑道:“我这师弟天性不喜拘束这两年又不知道去哪了。”“不过他这徒弟可教得比我好。”说起这句又不禁有些得意之色。他师弟就是“洗雨剑仙”连离雨,自收了倪袭薇做关门弟子后也在宗里待了好几年。但天性喜爱游历,也只教得几年便又离宗而去,只开始回来过几次指点弟子,近两年更是不见音讯。连离雨不在洗雨宗时,平时都是陆无涯教授倪袭薇,可以说倪袭薇有一半是他教的。 一夕吩咐凌云迹安排众洗雨宗弟子住宿后便拉着陆无涯去了后殿论道,凌云迹将洗雨宗安排在了祭天殿男弟子一间女弟子一间,陆无涯另安排了一间。 夜晚明月当空繁星密布,倪袭薇和他本门师妹胡瑜盈本都在一同练功,但练了一阵她都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便决定出去散步。 此时入夜不久,凌云迹正安排完弟子值夜准备回房修炼见到了倪袭薇便上去打招呼“倪师妹,晚上怎么出来了?” 陆无涯平时在弟子面前也对凌云迹评价很高,是以倪袭薇对他也是有留意,听得凌云迹话便道:“凌师兄好,我只是出来散步而已。” 凌云迹怕她有疑便道:“嗯,我派各弟子在值夜,,我们只在演武场边客房没派人,其他五殿均是一样倪师妹不要见怪。” 平时洗雨宗也派人值夜倪袭薇当然是了解的“凌师兄多心了,我走走便回去。”“那师妹早点休息。” 凌云迹走后倪袭薇不禁想到“客房没人值夜。”然后又自言自语道:“我为什么这么想呢?” 踏着月光,倪袭薇却是莫名其妙的走到了演武场,但见一台上站着一个男子,走近些看正是那日约自己在‘鱼仙石’比剑之人。 沈寒烟练功至晚上心又不宁了,出定后见月光明朗心里突发感想就出来走走。但见一人朝自己走来,心里居然有些期盼,但自己到底期盼什么呢?他自己也是不解。 走进后两人都认出了对方,沈寒烟先说道:“是你?”“是我。”“有什么事吗?” 倪袭薇心下想到“我又不知道你在这里,怎么一来就问起话来。”但既然对方问了自己总要有个说法“明天就开始比武了,我那剑法你会了的话可不能用。” 沈寒烟毫不犹豫道:“招招都已铭记在心,放心吧我不会用的。” 倪袭薇道:“嗯,那我走了”转过身脚下却是不动回头又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沈寒烟低头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事可说便道:“没有。”看着倪袭薇离去的背影沈寒烟脱口而出道:“能告诉我名字吗?” 女子回答道:“倪袭薇!” 沈寒烟又将自己姓名告知对方:“沈寒烟!” 倪袭薇平平道:“记住了!” 第十三章 凌寒之斗小天下一 今日便是比武会第一天,各派前辈长老及未参赛弟子全都站在了演武场四周五个殿的石阶上观战。祭天殿石阶最前派处中间站的正是一夕,一夕左边则是陆无涯,右边一老者也是一派仙风道骨模样正是正派三大宗派之一‘匿风谷’的长老。再边上便是四长老及其他派掌门长老之类了。 见演武场参赛弟子都已准备妥当,一夕运功传音道:“比武会开始,各位参赛者就位!”随后比武擂台边做执事的凌山弟子报出本擂台参赛人员,擂台分配是按报名时间安排第一个报名的弟子在第一台,第二个报名的则是在第二台共十台,一般同门派弟子都是一起报名所以不到第二场是不会遇到同门的。比赛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本次比赛共有参赛人员三百四十二人,比赛将进行四天最后三人一台比武相使绝招最后由众位掌门长老一同评定比武第一人。 凌云迹是第一轮第一台他一登台台下已站满了还没排到赛程的选手,远处观望的目光也是众多,本次比赛选手最热门的便是他了。此次比赛由凌山主持而凌云迹是凌山大弟子日后凌山掌门之位也必是他的,特别是他手中‘天元宝剑’,据说是他八年前力斗血煞宗长老从魔门长老手中夺得。八年前便能斗过魔门长老八年过后功力如何更是可想而知。 沈寒烟要等第五轮才有赛事,他在客栈早就听林姳沈寒烟梅说起凌云迹如何了得,便来看看凌云迹是否 真如所说。但见凌云迹气息内敛,功法必然是练得高深就不知他剑法如何了。此时倪袭薇也同同门弟子来看凌云迹比武了,两人见着对方互望一眼便都避过。 台上与凌云迹对阵的是回盟派弟子典立,回盟派在正派中只是小门派,人数也不过百多人,与三大宗门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典立从小便在回盟派中练功学剑,十五岁那年潜力突显不论功法剑法都是进步极快,很快便超过派中同辈,师父对他更是另眼相待细心指导。典立深知本派在修真一道却是小派并不出名,但他立志要光耀师门让回盟派在修真正派中成为像三大宗一样的大门派,所以他更是刻苦。他此次前来便是怀着此念。 “回盟派典立请教了!”“凌山派凌云迹请教!”按规则两人先互通师门及姓名。 典立早听凌云迹声名,也不客气便先手攻去。他长剑清光闪闪,这一招只是试探凌云迹。 典立长剑快攻而来凌云迹却是从背上缓缓拔剑,一快一慢无不吸引起周围观众眼球。长剑将要及身凌云迹才将剑拔出,但见凌云迹‘天元宝剑’正好击在典立长剑剑身,使典立长剑偏了数寸,凌云迹只移半步便避过这一剑。 典立这一剑并未起到试探作用,但他已经知道凌云迹深不可测心下暗道“凌云迹果然名不虚传。”随即功运长剑,使出一招拿手招式‘龙回探海’。但见他手中长剑清光大作,这一剑刚劲十足,直追凌云迹而来。 凌云迹又是缓缓挥剑,看得众人心惊,却又击在剑身之侧移动半步避过。典立长剑击空,剑上内劲传至剑尖吐出三寸来长剑芒。 典立不由心急起来,自己两剑过来居然均被凌云迹轻松避过。运起全身功力,剑上清光大盛,气势突涨,又是抢攻过来,长剑连挥使的是回盟派上乘剑术‘天地轮回’。这招是他最得意招数,本想留这招来参加决赛,但遇见凌云迹便是等于在决赛了,要是能胜过他,第一便已是囊中之物,是以不做保留。 凌云迹见对方招式精妙迅猛,气势如虹不由心动,运功御剑,长剑骤然急挥。两剑终于相交。典立连出三剑,剑剑生风,剑上清芒吞吐。凌云迹从他出手已经看出他剑路,便连接三剑可谓接的利落。典立见三剑又被凌云迹轻易接住突的从第一三招直接用到第七招,改刺为横扫。凌云迹看他手型便已经预料到他招式,不论他怎么变也是没用,这一招又轻松接下。 两人又斗了二十多招,典立将所学秒招一一用上,但均是被凌云迹轻松破解。从交剑的数招中他已经知道凌云迹功力比他深厚得多,凌云迹是顾全自己脸面才没将自己打下擂台,不然以对方功力十招内就能将自己打败。此时他剑招也已经用穷,终于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收招回身,凌云迹见他收招也没出招追击。典立恭手诚恳道:“凌山云迹名不虚传,在下认输了!”凌云迹又客气两句,这场边结束了。 沈寒烟在下面看得真切,在此过程中凌云迹运功于剑时他手中的长剑也是一阵莫名异动,沈寒烟心里不由暗道“老朋友你也期待与他一战了吗。” 李虚年在第二台,凌云迹一下台便到台边来观看了。此时李虚年和对手已经对了八十多招,若是一般比试李虚年早就可以胜过对方,但是才第一轮比赛,绝招必须留在后面不能轻易显露,所以李虚年只用些粗浅招式对敌。刚开始四十招对方还稍占优势,但到得第六十招后却被李虚年给抢占了上风。此时对手招式用老功力又本不如他以显败象,到得第九十多招李虚年得个破绽运功一剑将对手长剑击飞了。李虚年下得台来便走到凌云迹旁边然后又去接了同门四个弟子林姳也在其中,六人都顺利赢得比赛一起到一夕跟前去报了赛果然后再来看。 等到第五轮,沈寒烟被安排在了第四台,而倪袭薇正好也在第五轮而且就在地五台。此时第五台已是围满了人,人数不比凌云迹那场少。倪袭薇也是本次夺冠热门,而且还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参赛选手都是年轻人自然有不少人前来观看。 倪袭薇的对手是一名男弟子,他见到倪袭薇便恭敬的道:“三葵宗陈继明请师姐赐教!”然后才缓缓拔出剑。倪袭薇只冷冷道:“洗雨宗倪袭薇。”见到陈继明拔出剑后毫不犹豫功运长剑‘刷!刷!刷!’三剑连击过去,陈继明慌忙挡了两剑,但是对手一剑快过一剑,他只不住后退,到得第三剑被强烈剑劲一推退后一大截脚下踏空便狼狈不堪的摔下了台。 有人道:“只三剑便将对手打下台来可见倪袭薇功力高强啊”有人驳道:“说不定是那弟子功力太浅所以一上台便被打下来了”又有人道:“说不定……”一时台下议论纷纷。 倪袭薇走下台来此时他的同门师兄姐妹们才刚开始比武,但她却是来到了第四台来看沈寒烟。 此时沈寒烟与对手已经斗过了十来招,对手功夫也是不弱,特别是对方功法运用娴熟。初斗两招对方运剑直刺过来只是试探功夫,沈寒烟学‘天门玄功’才数月虽然有以前底子进步已是极快,但终究比不上对方练了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功力,所以对方一出招他便以狠招相对,直击对手破绽之处。这一剑直指对手腋下若是中了虽不至死也得受重伤,对方见剑将及身猛然运起功力护住身体。沈寒烟功力不多当然不会轻易使用,这一剑也没运功,对手用强劲功力将沈寒烟长剑阻了一念时间便反应过来及时避开,所以一剑下去并未刺伤对方可也消耗对手不少功力。对手吃得这亏也不敢再大意,运功于剑使起本门上乘剑法。沈寒烟在‘玄天门’练了数个月,‘玄天门’正宗剑法精妙早已领悟,运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他并不运功于剑之在闪避时运功起劲,所以消耗甚微。对手将精妙招式纷纷用上,只以为沈寒烟功力浅薄想逼得他和自己拼功力,可沈寒烟长剑犹若鬼魅不且避过他长剑往往还能直击他漏洞之处,使他不得不又耗费大功力来护身抵抗。过得三十招对手已经被沈寒烟累得喘气,但见对手功力不济沈寒烟知道机会来了怎么还会拖延,功运长剑一招便刺中对手右肩,逼得对手只能认输。 凌云迹本在第三台观看比赛,忽觉背上‘天元宝剑’一阵轻微震动,便回头一看正见沈寒烟一剑将对手刺伤,但见此剑虽是一般招式却是使得精妙不由心下赞叹道“好剑法!” 倪袭薇却是将沈寒烟一招招都看得清楚,心下不禁想到“他剑术又进了一层,但为什么却不用那时强劲的功法呢?会不会是受了伤?”但见沈寒烟下得台来她却不去问,只到第六台去看同门比武了。 沈寒烟下得台来便看到倪袭薇在第六台了。 第十四章凌寒之斗小天下 下午将进行第二场,到得第二场的人实力又要强上一分了。沈寒烟这回被轮到了第一轮第一台,此时台边已经是围满了人。沈寒烟也不在意从中挤向台去,一人见他硬挤便问他道:“你是上台比试的吗?” 沈寒烟只是点头轻答“嗯!”但见周围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都以‘壮士一去不复还’的眼神看着他。见到台上凌云迹对他友好一笑他才知道众人为什么以这样的眼光望着他了。 沈寒烟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看轻他,此时见得众人目光心中不由一怒更加想要打败凌云迹,以往凌厉的眼神又出现在了他眼中,旁边那弟子本想来说几句安慰的话但见他凌厉眼神便不敢再开口了。 沈寒烟上得台来冷冷道:“天玄门沈寒烟!” 凌云迹昨日见得那一剑对和沈寒烟一战早有期待道:“凌山派凌云迹!”左手拔出背上长剑郑重道:“此‘天元剑’从八年前便一直跟着我,的确是把灵剑,今日一战我定当会出全力请小心了。”凌云迹确是出自真心提醒沈寒烟。 沈寒烟听得凌云迹话却感觉是在向他挑衅,拔出黝黑长剑冷冷道:“这长剑跟随我八年从未离开过身边,虽不是什么名剑但也不凡,今日我便给它取名‘灭天’。” 台下众人一听沈寒烟话不由感到一阵浓厚的火药味,想凌云迹‘天元剑’天下有名他说‘天元剑’得自八年前你便说你长剑也是带了八年,还取名‘灭天’不正是要灭了他‘天元剑’嘛。底下大多人口中不说心下却都是想这人敢惹凌云迹结果肯定会很惨。 天殿石阶上的众长老个个功力高深当然能听到他们的对话,陆无涯笑着说道:“想不到竟然有人敢触动凌师侄,只怕会输得很惨哦!” 一夕也是笑着谦虚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定那位选手功法高强能胜过云迹呢。” 陆无涯只道:“师兄过谦啦。” 台上两人拔出长剑后都是不动,台下众人却都是莫名其妙,哪知他们两都是想先看出对方剑路。时间过去了一刻,两人都知道对方不愿先动手眼神相视一下后,两人终于都动了起来。两人第一招均是试探对方虚实,剑上并没运功。凌云迹左手使而沈寒烟却是右手,是以两人并不是交差而过,凌云迹一剑削向沈寒烟手腕,沈寒烟快速变动手势用剑挡住。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相击声响。 虽然没运功于剑却是看得众人心惊。倪袭薇等沈寒烟上了台才来到台下观看,但见两人对招心下也是赞赏不已,又想到“昨夜自己不让他使洗雨宗剑法而他本无上乘剑法定然不是凌云迹对手”想到此处心下不由有种莫名的悔意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台上凌云迹一剑未中转换剑势又向上攻一剑,这一剑直向沈寒烟面门,沈寒烟也不含糊偏过头来,手上却不减速一剑封住凌云迹往右去路叫他不能再攻,自己再往右移一步反攻一剑直刺凌云迹胸前。凌云迹攻快守也快,回手一剑以剑身挡住沈寒烟招式。两人斗得二十多招均是招招惊险,看得台下众人目不转睛。但对两人来说这样的招式已是家常便饭,两人都知道这样打下去就算打上几天几夜也无法分出胜负。相交一击后两人分开,凌云迹运起功法聚功于剑,‘天元剑’被他唤醒顿时剑上白光耀眼发出烈日般光芒。 石阶上陆无涯见得此情景笑着赞叹道:“凌师侄本就功力高强再有这‘天元剑’只怕对手埃不过十招了啊。” 一夕右手边匿风谷长老却是摇头笑道:“陆师兄那可不一定了,你看对方长剑似乎也不一般啊。” 但见凌云迹手中长剑发出耀眼白光,沈寒烟感觉手上长剑也是一阵兴奋抖动。心下暗道:“老朋友你也想痛快一战了嘛?今日就让我们抛却一切痛快的战它一场吧!”兴起而至逐将体内‘天门玄功’清气压到偏门经脉。体内‘逆血天魔功’久被压抑一时如出栏猛虎瞬间充斥到了全身。沈寒烟感觉全身经脉一畅往日功力不减反增,手中‘灭天’似乎听得召唤,长剑之上黑雾朦胧气势不弱于凌云迹的‘天元’。凌云迹长剑也是发出一阵兴奋颤抖,让他感觉到了‘天元’剑意。 两人又是同时出招,这一次双方气势如虹长剑光芒刺眼,只看得众人眼花。倪袭薇见得沈寒烟和凌云迹两剑相拼,心下想到沈寒烟功力有增无减不由赞叹但却有莫名担心。 台上两人互击一剑,强大的力量反震让双方都感到了对方的强悍,剑只一触马上分开又在次相击,两人都是寻对方弱点相攻,只一念间已经互攻了八剑。台下大多人都只看到一篇模糊剑影和听到一阵气劲相交的声响。八剑过后凌云迹横的甩出五朵剑花,这招正是凌山正宗绝学剑法‘五峰齐天’。五朵剑花如北风一样呼啸而来沈寒烟运起‘灭天’众人只见一阵黑影闪过五朵剑花便都消散,只以为沈寒烟以强大功力将五朵剑花击散,哪知沈寒烟这一闪时间内却是连出五剑将边上四朵剑花击向两侧中间那朵才是用剑气刺破。 凌云迹一招不成又攻一招,他运力跃起两尺来高从上往下攻去,但见白光闪耀犹如日照四方,众人见凌云迹如天神一般挥剑下来势不可挡都不禁为沈寒烟捏一把汗。 沈寒烟运功回剑人却是向后移去,‘灭天’与‘天元’相击,‘天元’从上而下当然占优势‘灭天’虽被压下一尺,但沈寒烟自身已经避开,他再一收剑便全身而退。 凌云迹这一招讯猛无比一剑下去来不及再攻,沈寒烟则是使的以退为进的招式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台下众人只见得沈寒烟一路攻过去‘灭天’留下一串半月黑色剑影,凌云迹则退了七八步。这招正是‘玄天门’正宗上乘招式‘玄门九重天’,沈寒烟功力回复便能使出各种上乘剑术了,虽然是第一次使这招但这招早在他脑中想通精要,所以用起来也是精妙无比。他连续出九剑,剑剑携带强大内劲,一剑下来便设下一个套让对方接得了第一剑便只能接第二剑,因此第二剑也比第一剑先出剑一分,一剑剑叠加过来到第九剑已是快很多了。 凌云迹见沈寒烟挥剑攻便运功去接招,连接两剑并未退后一步但剑势却是越来越快不得往后移步以增抵挡时间,连退七步左挥右挡终是将就九剑全数接下。凌云迹见得此精妙招式不由兴奋,见沈寒烟回气之时又增强一分功力身带剑行,旋转开来周身空气形成一股气流正是要使当然李虚年对付仇池的那招‘奉天诛魔’。 沈寒烟那天见得李虚年使这招便知道这招威力极大,连忙增功挥剑攻去欲阻止凌云迹使出这招式。但凌云迹岂是一般,旋转间连接沈寒烟数剑。沈寒烟‘灭天’上吐露的剑芒全被凌云迹击挡开来,演武台上也被打出多个小洞。 台下众人只见凌云迹周身气流形成小龙卷风在转动,而沈寒烟手中黑影急速攻向龙卷风,但只在圈外形成数道剑影并没攻进里面。 凌云迹积蓄满功力便骤然停止以剑相引将气力功力全运于剑尖形成一点向沈寒烟打去。这一点撕裂空间吸收了周围光线,比起李虚年使出来这一点更小却是更聚威力。众人见到的却是自凌云迹剑上发出一条细小黑线直攻沈寒烟。 沈寒烟知道不能硬挡,但这点速度太快一念间便已来到身前。沈寒烟挥剑急舞,形成朵朵剑花这招便是玄天门的‘请魔入道’。只见黑点将一朵朵剑花尽数击破,但每击破一朵方向便向上移一点,沈寒烟连数挥出十三朵剑花黑点一口气全部破掉而且攻势不减。沈寒烟已不能再多击出一朵剑花,只好弯腰来避,但见黑点带着撕裂空间的力量从鼻梁飞过也是不由一惊。台下众人更是看得心惊,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比试了,一招不慎便会送命。 沈寒烟挺起腰身又向凌云迹攻去,他被凌云迹激得完全兴起运起了‘逆血天魔功’,双眼顿时通红,功力偏布全身长发飞扬‘灭天’黑雾更加浓厚漆黑气势大增犹若人间恶魔。但此次他运‘逆血天魔功’与以往却是大不一样的感觉,因为他意识是特别清醒的并没被怒意充斥,从‘灭天’剑中传进他体内一股灵气,这灵气只有一丝却是牵引着他两股强大血气正常运转。 台下众人都是惊讶不已,大多口中轻喃道:“这是魔们发功啊。” 石阶上众掌门长老都是看得清楚,但一夕没发话他们也不好处置。一来这比武是由一夕主持,二来比武之一又是他亲传弟子旁人自然不好插手。陆无涯是知道一夕心意的故意假装疑惑道:“师兄为何不先将此魔子擒住?” 一夕正色道:“今日我正派聚集于此开这盛会,此魔子既然敢来挑衅我正派正宗,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待我徒儿打败此魔子再抓他审问不迟。”众位掌门长老听得一夕的话不由都是一片赞声“该当如此”“不能让魔门小瞧了我们”。 凌云迹见沈寒烟气势如此之强不敢轻视,运起全部功力相迎,‘天元’剑白光更强,刺眼光芒逼得台下众人需得以功护眼,凌云迹更是如日中天神。凌云迹感觉到‘天元’剑中传出一道灵气直体内,这道灵气引得他体内清气一阵阵兴奋像似笼中猛虎急欲出笼,凌云迹从小修习正宗正派功修身养性这并不能对他本身心神并有丝毫影响,反而使他功法更加刚猛。 两人长剑相交顿时乌云遮日天空变色,剑气相击将台下众人头发吹起,衣群猎猎作响。两人瞬间相击数剑,一些人被空气逼得不由闭上了眼睛。倪袭薇站在风中也不由被两人精彩招式所吸引,双眼放光忘却了周围一切。 沈寒烟使出‘玄天门’中所会的数中上乘剑招,招招精妙剑剑灵巧,凌云迹见招拆招丝毫不让,并使出凌山精妙招式给以回击。斗得二十多招演武台已满是坑洞,周围九台也全都停了下来全部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凌云迹一招‘绝地封魔’天元剑伸长出一道三丈长剑芒猛劈向沈寒烟,这演武台早已没有立足之地,沈寒烟只好运力跳到了第二台。凌云迹趁势追击跟着跃过去,在空中又使一招‘七星入道’连击出七朵剑花直击沈寒烟。沈寒烟横剑一挡一招‘天门接仙’将七朵剑花接在剑上又引入空中。 沈寒烟只学得‘玄天门’和一部分‘洗雨宗’上乘剑招,况且时日又短很多招式都没学全学会,两人斗过两百多招沈寒烟已处被动连跳了三台,而凌云迹则是毫不松懈。此时沈寒烟已跳到了第四台,狼狈的打了五十多招让他不由凶性大发决意要与凌云迹一决生死。凌云迹又是一道剑芒劈过来直击沈寒烟天灵,沈寒烟这次并没避开提起猛劲一招将剑芒击散“啊~~!”大吼一声,声震九天,猛烈气势又恢复回来直冲凌云迹而去,一路带起一阵劲风。凌云迹见沈寒烟疾奔过来,暗暗聚功于剑上,前面打斗虽然消耗众多但他功力深厚只一念间又凝聚了不少功力。 沈寒烟一路冲过来脑中什么也没想连要出什么招式都没想过,近得身来只凭感觉出剑。凌云迹见沈寒烟‘灭天’刺过来居然是如此平凡的招式也是不由一惊,但沈寒烟还只出得半式他便见到这招中其实是变幻万千,凌云迹站在原地双眼凝神时间在他眼中不由的像放慢了千陪百陪一样长剑像缓缓刺过来般,他努力的找寻着破点。时间再慢终究也是要过去的,凌云迹发现这平凡的一招居然满是破点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剑将及身,凌云迹还是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台下众人均是不解,为何沈寒烟如此平凡一招凌云迹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难道他会妖法?但若是如此沈寒烟早该用出来了才是,何况凌云迹功力还比沈寒烟深厚。 沈寒烟一剑正刺中了凌云迹胸前,沈寒烟功力消耗太大,而凌云迹功力深厚这一剑虽是刺中却并没刺进。凌云迹被一剑刺醒,回过神来功力自然的急速聚集在胸前,一声“喝!”深厚功力由剑传向了沈寒烟,沈寒烟已经力尽被这股力直击飞到了三丈之外,昏迷过去。 第十五章蛟龙归海惊涛浪 一 众人见沈寒烟被击飞落地均是屏住了呼吸,过得一刻沈寒烟还是没醒,而凌云迹也是站在台上一动不动。石阶上众人早就看出胜负,一夕传音道:“拿下这魔门子弟。” 地殿石阶上迅速走下四名凌山执法弟子将沈寒烟抬走,台下众人这才肯定了沈寒烟身份,众人心底都是留下了他的深刻印象心里不紧想到“没想到他功夫如此高强。” 李虚年见执法弟子将沈寒烟抬下去,不禁心里一惊“这不是那日救我们的人吗?他真是魔门中人?” 此时凌云迹还站台上李虚年有心替沈寒烟求情便跑了上去,站近后才看见凌云迹胸前衣服被刺破一个小洞,周边红了一圈。伤口不深血迹当然不多,但伤口却是正在心脏位置。李虚年见师兄居然受伤把为沈寒烟求情的话都给忘了只急忙关切道:“师兄,你没事吗?” “真是精妙一剑啊!天下间竟有如此剑法?”凌云迹击败了沈寒烟,但他却是被沈寒烟剑招完全吸引得入了迷,胜负已分但他仍是站在台上感受着沈寒烟那一剑久久不能散去的剑意。 “师兄!比武结束了。”凌云迹被李虚年喊醒马上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师弟我们走吧!”两人便一同向一夕请示,众掌门长老都是对凌云迹赞叹不已。 陆无涯笑道:“凌师侄真是我正派之光啊,功力高强日后不可限量。” 匿风谷长老也是笑道:“凌师侄为我正派扬威,挫魔派气焰,真是我正派之幸啊”其他门派掌门长老也是纷纷点头赞起来。着实让凌云迹客气了一番。 比赛并没有因为凌云迹与沈寒烟的打斗而延后,凌山弟子马上搬来三块巨石作为演武台,比赛仍是正常进行。 两人在回殿的路上李虚年试探性的问凌云迹道:“师兄,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凌云迹真诚的笑道:“你是说沈寒烟吗?”见李虚年点头肯定后又道:“嗯!他剑法确实高明,连我也是难以抵挡,若不是今日和他比试还不知道世上竟能这样使剑。” 李虚年见凌云迹对沈寒烟有赞许之色便胆大起来道:“那你说他人怎么样?” 凌云迹不禁有些疑惑师弟为什么问沈寒烟这人呢“我和他比武,他出招均是正大光明可见他为人应当也是光明磊落。” 李虚年听凌云迹这么说便放下心来道:“可是师父已经将他当做魔门弟子抓了起来了。” 凌云迹打败沈寒烟后入神感受剑意根本没在意周围发生的事,得知沈寒烟被抓忙道:“怎么会这样,他与我比试时所使功法虽不是正宗道门清功,但我能看出他并没有魔心应该不是邪恶之辈。”又想起李虚年居然为沈寒烟求情其中必有缘故便问:“你怎么会认识他呢,到底是什么缘故?” 李虚年便将缘故说出:“师兄还记得我上次同小师妹去送帖吗?” 凌云迹惊讶道:“你是说那救你们的人便是沈寒烟?” 李虚年正色道:“正是啊,所以他绝不会是魔门弟子,不然他何必为我们而杀血煞宗长老。” 凌云迹肯定道:“这事我一定会和师父好好说的,你放心吧。” “那就有劳师兄了。”说完两人便分别回房休息去了。 李虚年刚打开门便被叫住了。“七师兄我们去找大师兄要他向师父求情吧。”原来正是沈寒梅和林姳两人来了。 两人见到执法弟子将沈寒烟抬了出来便马上来找李虚年想办法营救了,但她们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想到去找凌云迹求情了。 李虚年见是她们两人便宽心道:“放心吧我刚和师兄说过了,师兄答应一定会去找师父说的,有师兄去说想他一定不会有事了。” 沈寒梅又问道:“七师兄那他叫什么名字啊?” 李虚年道:“正要和你们说呢他和小师妹倒是同姓叫沈寒烟,小师妹以前可认得?” 只见沈寒梅神情恍惚道:“真的是他!他真是我哥哥。”上次沈寒烟将两人血液倒在碗中,见两股血相融她便怀疑了,这下更是彻底肯定了。 林姳不解道:“你哥哥不是叫沈文宣吗?” “那是我二哥,而他是我大哥,在我九岁那年便失踪了”然后又将缘故跟李虚年、林姳说了。 下午的比赛结束后倪袭薇来了到陆无涯的房间“师伯!” “嗯!袭薇来了,凌云迹和那沈寒烟功夫都是很高啊说说你的看法。”陆无涯自然知道倪袭薇是为了下午这场大斗而来的。 倪袭薇恭敬道:“两人剑法都是高超,弟子自认稍逊一筹,若是弟子与两人中的一人比试只怕也过不得百招。” 陆无涯笑道:“谦虚固然是重要的,但不要妄自菲薄,比武也不是只比剑,你功法不弱,若是和凌云迹相比也是能过得百招的。要是和那沈寒烟比也未必会输。” 倪袭薇道;“是!但不知那沈寒烟如何了?” 陆无涯不禁疑惑倪袭薇怎么会关心起这人,但又一想定是自己刚才激起了她的斗志她平时就要强,应当是想和沈寒烟比试了也就把自己所知告诉了她“那沈寒烟使的是魔门血煞宗功法,现已被关了起来,但他并未伤人性命,所以还不决定如何处置,或许等到比武会结束才会再来商议此事吧。”倪袭薇听得消息便告辞退下了。 夜里凌云迹来到了第四演武台,他站在台上感受着那一剑的剑意,这剑意一点都没消散,凌云迹仿佛又回到了下午比试的时候,沈寒烟提剑刺来,还是那般平凡的一剑,还是那满是破点而又无处可破的感觉。凌云迹在台上站了近两个小时,却仍是没想到如何破招,最后只得叹了口气离开了。 离开演武台他马上就去了一夕房间。“咚咚!”“师父在吗”凌云迹恭敬道。 一夕答道:“是云迹啊,进来吧。” 凌云迹推门而入,一夕正闭眼盘坐在团蒲上。“师父!” 一夕缓缓道:“嗯!有什么事便说吧。” 凌云迹道:“弟子认为那沈寒烟未必是魔门中人,因为他还曾为救七师弟与小师妹杀了血煞宗长老,在则弟子与他比武他也是光明正大并没使什么诡计妖法。” 一夕沉声道:“嗯!既然如此总算是我凌山派欠他一个情,你去丹房拿一颗‘五凌丹’给他疗伤,至于他是不是魔门弟子,等比武会结束后我们再去查实,若他真是魔门弟子我们仍是不能容他的。” 凌云迹听得师父如此说也是合情合理“师父那我先去送药了。”“嗯去吧,不过记住于剑法上也别太过想于急进,须得慢慢悟来才是道理。”凌云迹缓缓退出房门“弟子记住了。” 蛟龙归海惊涛浪 二 沈寒烟昏迷醒后一睁眼发现自己并非躺在原来安排的房间,番氏三兄弟也没在身边,又见窗口还站着一名凌山弟子便知道自己被软禁了。他运功查看体内,发现体内血气已经是非常弱了被清气压得死死的,这也正好救了他一命,要不然血气乱窜就会爆体而亡。最后一招他被凌云迹用真力击飞,以至受了内伤,胸口更是疼痛不已,此时功力又大多消散运功疗伤也是收效甚微,只得坐在床上修炼功法。 凌云迹带着‘五凌丹’和看守沈寒烟的两名弟子打过招呼后便进来了。他见沈寒烟在床上修炼便将‘五凌丹’放在了桌上“沈兄这‘五凌丹’是家师感谢你救我师弟师妹特要我送来的。沈兄只管安心修炼几天到时候我必将此事查清以还沈兄清白,我对沈兄剑法非常钦佩改日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切磋。就此告辞了。” 沈寒烟这时运功正到一半,强自停下必定会功亏一篑,但他却是听到了凌云迹的话。自己以前帮血历办事也杀了不少正派弟子,若是真查出来不免被正派人士处死,但一天没死他便不会服输。修炼完后将‘五凌丹’服下开始进行疗伤。 两日比赛下来凌云迹、李虚年和倪袭薇均轻松全胜,今日正是第四天也是最后一天。三大宗派种子选手还没有相遇,这其中当然是免不了一些故意的安排。但今天李虚年却遇到了对手,正是‘匿风谷’种子选手付东阳。作为‘匿风谷’种子选手自然是不弱,但他却并不是‘匿风谷’年轻一辈中的第一。本来第一种子选手是他师弟萧何,只因他师弟与师父一起外出未归,便遵照临走前的吩咐由长老带着他来了。付东阳刻苦修炼功夫也是不差,但他终究比不过他师弟天赋惊人。 李虚年和付东阳都是练的正派正宗功法,两人修炼时间相差并不是很大,平时李虚年常顾和林姳玩耍便没有付东阳刻苦修炼功力深厚。‘匿风谷’剑术也是不差,但李虚年常有凌云迹指导在悟剑方面却是比付东阳境界高。两人你来我往互斗四十多招均是占不到对方半点便宜,但见付东阳一招‘无风起浪’剑势涛涛连刺三剑过来。李虚年挥剑抵挡却是连退三步,这台是第三台正是用的巨石做台死角并不齐,三步已经是退到了台边。付东阳见机运起全身功力于剑上横剑一斩,长剑剑芒吐露形成一道真力劲气朝李虚年逼去。李虚年已是避无可避,只好运功于剑立剑而挡。剑芒被李虚年长剑击散,但李虚年却被劲力退下了台,站在台下李虚年不禁是又急又气,没想到对方居然使这种阴险招术。 回到内殿李虚年仍是一脑的气,沈寒梅听得凌云迹说会帮沈寒烟查清真相心情大好,见李虚年气恼的进殿来便跑过去道:“七师兄,怎么这么大火啊。” 李虚年恼道:“那付东阳要是凭真本事胜了我也摆了,他居然使下九流招式逼得我下了台如何不恼。” 沈寒梅俏皮道:“那有什么关系,下午要大师兄帮你报仇好好的教训他不就好了。” 李虚年摇头叹气道:“师兄为人磊落是不会帮我报私仇的。” 沈寒梅想了想坏笑道:“要师兄帮你确实难了点,但我有办法帮你,你要不要我帮啊?” 李虚年知道沈寒梅鬼灵精怪,不禁欢喜道:“好师妹你就帮帮我吧!” 沈寒梅点头道:“行!不过你也得帮我个忙。” 李虚年正色道:“那得看我办得到不,你要是让我去放你哥我可办不到。” 沈寒梅笑道:“放心吧你肯定做得到的。” 日中时分沈寒烟正在修炼功法,这几天被软禁房中除了必要的事他是时时修炼,虽然不至烦闷却觉得嘴里都淡了味。凌山派软禁他可是管饭不管酒,他平日都是酒不离身,现在怎么能习惯。 送饭的凌山弟子又进来了,这凌山弟子有些慌张的放下了食盒便走,眼中尽显心虚另沈寒烟有些不解“难道这饭菜中有毒?但我被关在里面他们随时可以要我性命何必这样麻烦呢?” 打开食盒发现里面居然有一小壶酒,不禁面露喜色“几日未喝酒了,难得今日特别想喝竟真的送来了,就算是毒酒我也喝了。”逐拿开壶塞高兴的喝了起来。此时窗外的沈寒梅看他喝得高兴的样子也是开心的笑起来。 下午只有一轮比赛,那便是决赛了,凌山弟子早将三个演武台合并在了一起,虽然是三个人同台比武但施展场地并没因此变小反而显得大了。 凌云迹站上位边而倪袭薇、付东阳则是站左右边。一夕刚宣布比赛开始倪袭薇便运剑直冲付东阳而去,凌云迹站在一边只好观望了。 倪袭薇一上手便是一招‘雨若冰霜’连劈数剑,剑剑都是刚劲十足。付东阳不知如何惹怒了倪袭薇竟一出招就使这般猛招,连忙运足功力抵挡。 但倪袭薇剑剑强劲,接得几剑手都有些发麻了,而且被她‘白霜’所影响手上更是又麻又冷,连忙出个虚招跳去。本来三人比武若是一方跳出战圈则是表示这回合认输,对方便要寻另一个对手对招,但倪袭薇连认输的机会也不给他,紧紧的又跟了上去让付东阳无法跳出战圈。 这回倪袭薇手中‘白霜’白光大盛已是运足了功力,又是连出数剑,却是并没刺向付东阳身上,而是剑剑击在了他剑上。付东阳只得狼狈得连连后退手上更是又冷又麻。这招‘连夜花雨’本有九招,但付东阳接到第八招终于招架不住玎珰一声长剑被击落地。长剑被击落地对于一个习剑之人那是莫大耻辱,付东阳满脸通红转头便跳下台去赶快隐没在了人群里。‘匿风谷’长老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小师妹你真厉害,不过这也太狠了吧,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份了?不过你是怎么让倪师妹下如此狠手的?”观战的石阶上李虚年也不竟可怜起付东阳来。 站在旁边沈寒梅得意道:“我也不知道倪师姐会这么介意啊” 一边的林姳笑道:“原来你昨天拉着我和倪师妹说那些话是为了让她记恨付东阳啊!” 李虚年好奇道:“到底说了些什么啊告诉我啊” 沈寒梅俏皮笑道:“我也没说什么,就将丁师姐告诉我前日他被付东阳打败后付东阳说天下女子都是无用之辈的话告诉了倪师姐。” 李虚年坏笑道:“丁师姐真这么跟你说了?” 沈寒梅讨好的笑道:“我也就改了几个字,师兄你可别和丁师姐去说啊。” 此时台上只剩得凌云迹与倪袭薇了,两人均长剑均是包裹在了白光之中。一接招便感受到了对方强劲的功力,两人分开凌云迹又是一招‘新月如牙’反身划出一道弯月型白光剑气朝倪袭薇攻去。倪袭薇感觉身后一道劲风传来,双腿向后一抬在空中转过身来犹若翩翩仙子,长剑一划击出三朵剑花反击过去,正是‘梅花三弄’。凌云迹此时已经完全转身,他带剑奔来又是一招‘横断云烟’将三朵剑花尽都击散。倪袭薇落下地来也是冲了过去两人斗在了一块。 过了五十多招,两人将上乘招式尽都使出,舞得台上剑影连连,两人犹若天上仙人舞剑配合得完美无缺。倪袭薇一招‘雨势如虹’攻过去,白光闪闪剑吐锋芒,一剑快过一剑,剑比剑芒更快,避过一剑后下一剑在上一剑的基础上更加一把劲很是难挡。凌云迹却是看尽破点也是连出九剑,每剑都击在破点之上,将九招劲力尽都化去。 过得百余招凌云迹见倪袭薇招式开始弱了下来便主动跳出战圈请众位前辈评剑了。倪袭薇高招用尽仍是不能赢得凌云迹半招,知道敌不过对方便也没动手了。 众位掌门长老一阵评论,说两人都是长处众多,但都是公认凌云迹乃此次比武会第一,意见一下便统一了。最后一夕传音道:“此次比武,公认凌山凌云迹为青年一辈中第一!” 众人尽都散去时,一凌山弟子急匆匆的走向一夕报告紧急情况 蛟龙归海惊涛浪 三 凌云迹见那弟子与一夕一同进了天殿便也跟了过去。 见殿内一夕和四长老都在便站在了一旁,一夕问那弟子道:“辛平你将情况说清楚些。” 那叫辛平的弟子回道:“是掌门,我本来和梁、何两位师弟一起看守那沈寒烟,今日是最后一场比武了所以我就和两位师弟商量好了三人乱流去看比武。我是最后来看比武的,看得没一会比武就已经定局了,我便想赶紧回去和师弟两人一起看守沈寒烟。一去便看到两位师弟倒在了血泊中,都是胸口中剑,而且都已断气。” “禀告掌门,祖师祠刚两人闯入现已逃跑。”一凌山弟子匆匆赶来报告。 一夕问道:“可有毁坏祖师牌位画像或被盗走历代传下来的宝剑?” 那弟子道:“两人闯进来时已被我们发现,我们赶忙拦截,那两人只盗得前几日放进祠堂的一柄剑便逃离了。两人都是功法高强我一时没拦得住。”凌山对剑尊崇,若是获得没有主的宝剑也是放在祖师祠供养。 一夕又问道:“他们使出功法时可是红色剑芒?” 那弟子答道:“他们其中一人使的正是血红色剑芒。” 一夕挥手示意他下去后平平道:“对手突然袭击那也怪不了你们。” 地殿长老略带怒意道:“师兄,那沈寒烟是魔门中人已是毋庸置疑了,他竟敢来我凌山撒野我这便派弟子前去拿住他,想他前几日被凌师侄所伤功力定未全复。” 一夕点头道:“嗯!这事就由师弟主持了,大家都散了吧。”又望向凌云迹道:“云迹你跟我来。” 进得一夕房间,凌云迹轻轻关上门来,一夕道:“云迹对此事有何看法?” 凌云迹恭敬道:“弟子只凭他剑术便鲁莽认定他真是太过粗心,弟子甘愿受罚请师父降罪。” 一夕沉声道:“你也并无过错,只是接触魔门弟子太少,不明白他们心性以后多加小心便是。” 凌云迹诚恳道:“是。” 一夕又道:“近年魔门弟子在人间活动越来越猖獗,人间妖气也是越来越重,此事过后独命你下山查明妖界是否卷土重来,是不是和魔门勾结。”“是!” 当时沈寒烟正在修炼,忽听门外凌山弟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他便马上运功练过一周停下功来。又听见几声剑声门口进来一人,身型高大脸带一狰狞可怖的血色面具,面具外露出根根似戟的大胡子。沈寒烟不由一惊,那人见得沈寒烟便将面具拿下,原来正是番氏三兄弟之一。 “主人,我们快走吧,我叫你师弟来救你了。”沈寒烟也不犹豫马上跟着他走了,两人从屋后御剑飞行来到一座人间小城,跟着他来到了一处小院内。 进得院内又有两大汉来迎也都带面具,一个是金色一个是银色“主人来了!快进去吧。”两人都是兴奋不已。 “这个就是你们的主人吗?”门内一个背剑的女子挎着小巧的步子走来,着一身浅红衣裙,蝶弄牡丹开满双袖,雪白额前刘海似清风吹起的垂柳,头上插一小巧金蝶簪,精致五官如画中玉女。 不等沈寒烟发问带红面具番氏兄弟便道:“这是小鱼姑娘,您师弟请了她师兄来帮忙她便跟着来玩了。” 小鱼跳过去站在红面跟前皱起小眉不依道:“哼!谁是来玩的我可是来帮忙的,再说木匠可不是我师兄,我可不会做木器。” 金面过来道“大哥那沐公子确实没叫过他师妹,好像是叫他小妹来着。”他们三人本就憨直,都是有话就说。 红面可不愿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那倒不错,不过她也没给我们帮什么忙啊。” 小鱼俏皮笑道:“那你们待会该往哪走啊?” 红面支吾道:“这~” 沈寒烟已经知道了大概:“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在屋里番氏三兄弟将求援情况都和沈寒烟说起来。那天他们三人见沈寒烟和凌云迹两人打斗都是大开眼界,对沈寒烟更是由衷佩服认定以后都要跟着沈寒烟了。见最后沈寒烟一剑刺中凌云迹更是兴奋不已,哪知还没来得及高兴却见沈寒烟被震飞了。听到一夕传音后见去了四个凌山弟子将沈寒烟抬走,便知道凌山要对沈寒烟不利。他们也知道自己功夫微浅,便找了个机会迅速下了山去了以前沈寒烟修炼的山洞寻小柒。 三人进得山洞却发现洞内没人都是失落不已,正要出去洞口突然出现三人,正是小柒等三人,其中一人冷冷道:“你们三人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三人顿时大喜想,定有一人是小柒了,将和沈寒烟发生的事和他说了又使了几招沈寒烟教的刀法,终于是让小柒相信了他们。番氏三兄弟将沈寒烟如何被困凌山的事和三人说了后,小柒听了马上就要来救沈寒烟。 那‘木匠’便说:“既然是小柒的师兄也就算是同门,我也帮一把手,不过我们不用这么急等他们防备最松的时候再去不迟。” 小柒听了也是有理便道:“那就依沐兄所言了。” 沈寒烟问道:“那你们三人怎么又带了这面具呢?” 红面又将此事告知。那天晚上点了火堆六人都在火边,小鱼却围着番氏三兄弟好奇的看了又看,不禁看得三兄弟心里都有些发毛了。老三番杰忍不住了便道:“你这小妮子怎么老盯着我们三个大男人看啊,害不害臊。” 小鱼很认真的道:“嗯!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老二。” 番杰没好气道:“我是老三。” 小鱼叹了口气道:“哎!我还是猜错了。”原来她一直在研究三人到底哪不相同,结果却是可想而知。 番杰知道了她在做什么便道:“我三人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自己知道就行了,关别人什么事。” 小鱼不服道:“我看你三人自己不知道就算了,别人却是一定要知道的,不然弄错了怎么办。比如说明天吧,要是‘木匠’和小柒弄错了人将你或是老二带了岂不是糟糕。” 番杰道:“我自己会告诉他们我是老三的。” 小鱼强辩道:“你功夫那么低还没等你说出口他们两人便将你带起来飞走了,等你说出来不是已经迟了吗。” 番杰本就不善言辞怒道:“我们三兄弟天生就这样子有什么办法!” 小鱼辩赢了很是得意道:“当然有办法,你三人只需一人带个面具画上不同图案不就行了。” 三人本来对相貌也不大注重,听她主意却也是个解决办法就真的同意了。第二天一起到城里打了三个面具,都画上狰狞恶鬼模样,老大带的红色,老二带的金色,老三则带银色。 第十八章悟剑下凌山 凌山搜索的众弟子在山下寻得了两人踪迹便紧跟而来,但跟得数百里后又是跟丢了只好无功而返。 此时凌山祭天殿内端坐着各派掌门长老就此事展开了讨论。一夕首先发话道:“魔门隐匿已经近百年了,此次竟然主动与我正派挑衅只怕是做了长久准备的,大家可要小心戒备不可轻敌。” 坐在一夕左边的陆无涯道:“依我看魔门此次可能是先来试探我们,所以精挑细选派了这魔子前来比武,目的是想先挫我正派锐气再大举进攻。幸得凌山派凌云迹武功高强将其打败,此事只怕魔门也没料到,更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众多掌门长老也都是附和“对啊,凌山派这回给了魔门一个大大的打击扬我正风啊。”“我正派有凌山这天柱魔门难以撼动。” 一夕谦虚道:“我正派此次来比武的都是不错,想那魔门探子看了我们实力后定也不敢轻举妄动。” 众长老都是高兴道“那是,某某派自弟子也是不错。。。” 匿风谷长老却是脸色尴尬一句话也没说。 一夕见了匿风谷长老脸色连忙道:“听说匿风谷弟子萧何在年轻一辈中也是顶尖人物,云迹早跟我说想要结实,他日若是云迹前去拜访薛长老可要好好给他介绍介绍啊。” 众长老听一夕说起都道:“对啊此次贵派弟子萧何没可真是损失啊” 薛长老脸色立时好了不少客气道:“定然,随时欢迎凌师侄前来。” 一夕最后道:“各位我们今日便约定下来,若是一门遭到攻击或是得到魔门踪迹便传信其他门派,大家共同灭魔相信能更快将魔门彻底覆灭。” 众人都走后一夕、陆无涯、薛长老三人来到了内殿小厅。 一夕沉声道:“两位,此次魔门卷土重来只怕会重复三百年前大劫,我们可得小心应对了。” 陆无涯慎重问道:“师兄这星象可不会错?” 一夕肯定道:“错不了,前年突显地煞冲天罡,定是有人将那魔功练至第七层了。这星象是‘天道卷’所记载,就算是那练魔功的人也未必知道这星象。” 薛长老正色道:“就算有人练至第七层他也未必有当年大魔头那功力,我们也未必斗不过他。” 一夕担忧道:“可是我们也未必有人能有当年铭离前辈功力啊。” 陆无涯叹息道:“三百年来只怕只有肖冉才能和铭离相提并论吧。” 一夕又正色道:“我看我们三派后辈都是应劫而出说不定他们能超过我们,希望我们能多埃几年让后辈们快些成长起来吧。大家放心,‘天道卷’我也悟出些头绪了,若真是不行我也能与之一拼。” 此时凌山演武场第四比武台上仍是站一个人,那便是凌云迹。明日就要下山了,他还是没悟出那一剑。剑意已经消散不少,但仍是不妨碍他的感受,这次下山只怕需要些时日下次回来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一剑又出现在了他眼中,那么平凡那么简单。其实当日沈寒烟也是无意中使出,当时他招式用尽冲过去时脑中都不知道要用哪一招对敌,只随手一挥竟是使了‘起凡剑法’中招式出来。过后他自己也是回忆起当时情景,虽有所悟,但要使得像当时一样自然流畅也是做不到了。 凌云迹又看到了那些破点无数的破点,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出手了,忽的他猛然闭上了双眼什么都不想,随心一剑挥去,竟也是平凡的一剑,也是简单的一剑,如那一剑一样。“原来是这样,有破点即是无破点我又何必这么执着呢”睁开双眼感受,那一剑又刺来了,可这回凌云迹并没有楞神,他也挥出一剑如那一剑一般平凡一般简单,正好接住了来剑,剑意相碰顿时消失。 第十九章兔石降妖一 凌云迹一早跟一夕请安过后又和李虚年、沈寒梅几个师兄弟拜别便独自下山去了,此次他将向南寻找,因为魔门总坛便是在南边。 出了凌山千里外,凌云迹踏着晨露走在幽草盛花的小道上,走过一条小木桥此时初阳刚升桥底溪水清澈,小鱼儿在水中欢快游荡。溪水上游正是一个大湖泊,隐隐约约见有三两条小船在撒网打渔。 过得小桥正是一小村村口,此处摆着一个茶摊还卖些早点,此时也正有三五个人在喝茶吃饭。凌云迹挑了个位子做了下来“老板来碗茶上些早点。” 老板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做事利索,一会就将茶水馒头端上来了。放下东西小伙子又跑了回去端来了一碟咸鱼干笑道:“客官你是外来人尝尝我们兔石村的辣小鱼,就着馒头吃保准有滋味。” 凌云迹友好的笑道:“谢谢老板了。”夹起小鱼和着馒头吃起来,嚼了两口只觉鱼香满口带着些咸辣,又有嚼劲果然是美味。不由赞道:“老板这辣小鱼做得真不错,我也是第一次尝到这么美味的小鱼。” 此时就几个客人,小伙子手脚麻利早就已弄得妥妥当当。见得凌云迹背上带剑相貌俊朗,举止有礼认定必是江湖侠客不由大感兴趣想从凌云迹处听些江湖故事以后也好和朋友吹嘘便道:“大侠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聊聊天?” 凌云迹一向和善况且他此次下山也是要打听消息便客气道:“好啊我也正想找人聊聊。” 老板也就不再客气便坐在了凌云迹对面笑道:“不知大侠一路下来做了些什么行侠仗义的事,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我也好将大侠事迹传播传播啊。” 凌云迹听了心中一笑却是郑重其事的说道:“行侠仗义倒也做过,不过那都是过去,我现在正在追捕一只妖怪,此妖甚是厉害被我打伤后逃了数千里,我一路追过来到此便不见了踪影,你们要是察觉有什么怪异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老板听了惊讶道:“大侠你真会抓妖啊?” 凌云迹听他口气似乎真有什么事,正色道:“难道这妖孽真藏在你们这里?快告诉我,让我将它抓了。” 老板道:“大侠不瞒您说,我们这却是有一妖怪不过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可能不是您追的那只。” 凌云迹毫不犹豫道:“斩妖除魔不分先后,遇到哪只便抓哪只,你先跟我说说。” 众客人听他说会抓妖也都凑了过来,求道:“大侠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凌云迹看这么多人竟都来了不禁想到这妖怪真是害人不浅了,忙将他们扶起“众位放心此事既然被我撞到定当是管到底了,大家先起来在说,跟我说清楚也好快些除妖。” 众人听凌云迹这么说都放下心来坐在了一起。 一个年长些的村民苦着脸说:“我从小在这村里长大,我们村靠的就是这湖,大多数人都是以打渔为生。自从去年起鱼就越来越少了根本打不到大鱼,可这还不算,这几个月里我们村里无缘无故的还丢了不少家畜,前些天我家就被妖怪吃了一只大猪。” 凌云迹问道:“那会不会是野兽什么的吃的?” 那村民肯定道:“绝对不会,村里丢的家畜都没有哪家见血的,要是寻常野兽叼走了怎么也得见血迹的。” 此时人越聚越多另一村民凑过来道:“我上个月晚上在湖中打渔,将船停在了湖中央撒网,忽然听得船边有很大的水泡冒出的声音,心下害怕便想将渔网拉回来快些走开,哪知道不管怎么用力都是拉不动鱼网,后来竟被渔网拖得船都跟着动了,我害怕起来将渔网丢了拼命划船才逃得命来。” 坐在左边的一村民接道:“我也碰到那妖怪了,上月二十,夜里我准备去打渔,正在岸边呢突然看见一庞大黑影“噗通”一声跳进湖,我当时就吓得逃走了。” 几个村民都附和道:“现在谁没见过一两次啊,大家都不敢夜里去打渔了。” 店老板怕别人把话都给说了忙抢道:“刘老爹的孙女阿香不是前些天丢了吗?我看定是这妖怪给抓走了。” 那年长村民道:“她是跟那野汉子走的,哪里是被妖怪抓走的。” 老板不服道:“谁知道那汉子是什么人说不定就是那妖怪变的呢。” 凌云迹见众人越说越离谱便道:“好了情况我都了解了,大家都散了吧我这几天便会将那妖怪抓住的。”众人见凌云迹发话了也就都散了各做各事去。 凌云迹想既然村民几次发现妖怪都与湖有关,那妖怪必定是鱼精水怪了便来到湖边查看线索。此时阳光正好,春风吹过大地正是万物复苏景象,湖边野花丛生,数上嫩叶挂满枝头,湖中有七八只打渔小船正在撒网。凌云迹在湖边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已经知道了些线索。 下午日落时分众渔船都靠岸停下,一渔夫连连叹气道:“这还怎么活,就打得这么两条小鱼,都还不够喝顿汤的。”另一渔夫道:“你这还算好的,你看我,打了一天渔拿了个空网回家,回家那婆子又不给我好脸色了。”凌云迹看着几个渔夫从身边走过都是一般的话语,不由觉得这妖怪更是可恶了,他吃了些干粮,便坐在湖边打坐练气起来。 入夜后,繁星满布,月色明亮,月光洒在湖面水波不荡,只听得声声清脆虫吟。一连串水泡声打破了平静夜晚。 “终于来了。”白天凌云迹在观察湖周围时,发现一些湖边嫩草被压倒还没来得及长齐,靠近湖边观察又发现一些非人类的巨大脚印。而这处的草比别处更稀疏,是以判断妖精必是经常经过这段路。此时凌云迹正藏在树上等着妖精出现。 水泡声过后,湖面出现两道光亮,接着一黑影跳出了水面。这黑影竟有那些渔船般大小,但跳上岸却是没发出一点声响。只见他一跳一跳的往凌云迹藏身的林中过来,到得近了凌云迹便完全看清了妖怪面目,原来是一只大蛤蟆。那蛤蟆眼大如盆,背上毒泡犹若苹果大小,四掌就像把蒲扇。 蛤蟆精跳到凌云迹藏身的树下时,突然掉过头来要疾奔入水。凌云迹哪能容它逃跑拔出天元宝剑立马断了蛤蟆精退路。天元宝剑刺眼白光将整个湖边都照得通亮,蛤蟆精两只如盆大眼,盯着凌云迹只打转。 凌云迹提剑直指它,蛤蟆精似乎看到了威胁,后腿一伸便向凌云迹扑来。凌云迹身轻如燕,往后一跳躲过蛤蟆精攻击,并且正好落在它头前,左手一挥‘天元宝剑’携白色剑芒直击它右眼。蛤蟆精眼睛睁得斗大,右掌慌忙抵挡。剑芒将蛤蟆精右掌划破只疼得它“呱”的一声大叫。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伤我?”原来蛤蟆精自知不敌便辩起理来。 凌云迹当然要让对方心服口服“你若是自顾自的修炼我也不必来找你,可你将湖中鱼都吃完了还不够,又上岸来作怪,更吃了凡人女子你要我如何能容你?” 蛤蟆精冤屈道:“这怎么都怪得我了,我在这湖里住了三百年,这村上的人都是两百年前才搬来的。我一直住在这湖里,以吃鱼为生从未上过岸。自从十年前村里一个叫胡三的厨子做鱼出了名后,捕鱼的人是越来越多,这大鱼都被他们打光了。我没得吃,只好上岸吃些家禽了。他们将我的鱼都打光了,我吃他们几个家禽也算不得什么吧。” 凌云迹一听这蛤蟆精倒也有些道理“那你怎么吃了那女子了。” 蛤蟆精更是冤屈了“那阿香可不是我抓的,对面兔石山上的穿山甲道行比我高,是他化作了人将那女子骗了去,这可不能赖我身上。” 凌云迹想村上既然没有失踪其他人,而这蛤蟆精嘴里又无吃过人的气味应该不是它做的了“既然这样我要是杀了你也是无理了,但你也不能老上岸惊动凡人。”收起天元宝剑又道:“今年你就去上游先住下,我叫村上渔民从今年开始只在夏秋两季捕鱼,这样鱼就能长成了,你看行吗?” 蛤蟆精高兴道:“那当然好”赶忙跳了两下“噗通”一声跳进湖里 第二十节兔石降妖二 次日凌云迹将众村民召集起来告知他们妖怪已经消灭,并约定了每年只夏秋两季打渔。众村民都是欣然答应,凌云迹又向村民问清了兔石山方向。 从村西行去翻过一座山头,见到一座高山。山上满是绿森森高松,树高林深却掩不住一块白色巨石,巨石酷似白兔便是白兔石了,这山也就是以此为名。未免打草惊蛇凌云迹并没御剑飞上去,但丛林荆棘怎么能挡得住凌云迹,运功于双脚从树上跳过去,只一盏茶的功夫便跳到了兔石边上。 这兔石竟有七八丈高,形如一座小山,却是天然形成。兔石腹下有个一人高的洞,洞口边上种着各色小花,虽是山野小花,没有蜂围碟恋却也是朵朵争阳齐放,可见主人定是个心细的女子。 凌云迹听得没有声响知道主人并没有在里面,也不着急,找了个地方隐匿气息盘坐修炼。 日落时分兔石后面传来脚步声。便悄然的探了过去,见是一对男女,男的一袭素白衣袍面如白玉却带三分病样,女子身着青绿衫,一脸素颜,面显麦色却也是洁净无暇。 女子担心道:“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真想回去看看他。” 男子安慰道:“放心好了,一早我就将食物放在了你家门前,我看着爷爷拿进去的,他还是很硬朗。” 女子叹息道:“要是我们能每天都如此便好了。” 男子笑道:“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只要过好现在每一天便是了。” 女子轻声道:“嗯。” 凌云迹正想显身,突然一阵劲风刮过,自夕阳中飞来一个高大黑影转瞬便来到两人跟前,那人立在空中,身材魁梧甚是威风,却是人身狼首。“白风,你可想好跟我走了?” 女子被狼妖模样吓得扑在了男子怀中轻声道“白风哥。”白风抱紧她轻轻扶着她的秀发眼中柔情无限,平淡道:“我是不会和你走的,我生活得很好,我和你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那狼妖听得此话不由怒道:“左掌旗令大人封我为南路召集使,凡我南部妖族都需听我召集,你接连推拖数日居然还是要违抗命令,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知这是叛族大罪?难道你不想活了?” 白风对女子轻声道:“阿香今日只怕我们都要葬身此处了,你怕不怕?” 阿香哭泣着道:“怕!但是和白风哥死在一起也是无怨了。” 狼妖正色道:“看来你是要顽抗到底了!不过想死也没那么容易。”突然怒道:“看我先杀了这女子!”便一掌袭来发出一道蓝色妖力直击阿香背部。 “不可!”白风抱着阿香一转,将两人位置互换伸手一掌接过蓝色妖力。 “噗!”自白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阿香颤抖的抚着白风脸上的血迹哭道:“白风哥~你没事吧。” 狼妖又是一掌击过来,却见突然自林中跳出一人手持白光将他掌力接住了。此人正是凌云迹了,凌云迹本想多探听点消息,但见狼妖要对阿香下手而白风又抵挡不住了只好显身。 狼妖怒道:“白风,你居然找人类来做帮手,待我先杀了这人再来拿你!”狼妖凌空一掌冲过来,他知道凌云迹功力不弱也不敢托大,便落下来和他斗了。但见凌云迹不守反攻剑比掌速更快比掌势更强,天元剑直指狼妖心口。狼妖不由一惊只好一掌拍向天元剑,借力往后一跳逃过凌云迹一击。狼妖落得地上却是感觉手掌发疼,他不敢再大意聚起妖功护住身型。 凌云迹见他防守便纵剑而去,天元剑急闪一连发出数道白色剑芒形成一朵剑花。狼妖也不是弱手,加大手上妖功挥掌连连拍去,掌掌拍向剑身。凌云迹加强功力,一剑往前刺去使出一招‘峰登绝顶’,天元剑剑劲更足只往狼妖腹部刺去。 狼妖赶忙聚功双手抵挡。白光与蓝光相击顿时发出一声闷轰声,劲气四散击得周边树枝发出‘咔’的断响。狼妖首当其冲,更是被击退两尺有余,地上虽是白石也被他脚底磨出两条深痕。他腹部被劲力击中已是疼痛不已,但大敌当前他可不能示弱。双足发力运起妖功又扑向凌云迹,但见他掌上篮色妖光形成狼头模样,凶恶无比势要吞人! 凌云迹见他扑来天元剑一抖,划出一连串白色光影朝狼妖击去。狼妖跳得老高尽一掌击向天元剑。这招可是大违常理,天元剑纯正灵力势强无比狼妖怎么会来硬碰,凌云迹也是不解。这次狼妖掌力与天元剑相击却并无劲力四散,但凌云迹却是感觉到了到两力相击的反力。但见狼妖掌击天元剑后并不碍事,借了反力快速的从凌云迹头顶飞过,一手抓起白风便飞走了。 凌云迹转过身来狼妖已经飞入林中,心想“既然他要向南召集妖众我也不用急着追他,先将这姑娘送回去。”便对阿香道:“姑娘那白风是妖怪,你不用为他担心。” 阿香泣道:“他早就告诉我了,就算他是妖精又如何,他待我比任何人都好。我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自从湖中打不到鱼了日子更是艰苦,他每次送来食物却从不跟我们说。那日要不是被我撞见还不知道是他。他身患重病已经活不过五年了,你们何必这么逼他!我和他相互爱慕又碍着谁了。” 凌云迹无言以对只能道:“可是~~人妖结合必遭天谴。”阿香激动道:“只要陪他过得五年我便和他一起死了就是。” 凌云迹只得叹了口气将她送回村子。 第二十一路斩三妖 凌云迹将阿香送回兔石村后向南去追踪狼妖。连过数百里非但不见狼妖踪迹,而且连一个小妖也是没有发现。想起定是狼妖将妖众召集了去,心下更是想要尽快寻到他,阻止他聚妖生事。 一路查探,凌云迹一直是步行,走的正是官道,此时夕阳将落,见路边有一个客栈便准备去歇脚打听。 客栈不大,门上‘途休客栈’四字已经是旧得不太清晰了,该是有些年头了。进得客栈里面却是干干净净,里面还有三五个客人在吃饭。掌柜的是个花白老人,伙计都是年轻小伙子。凌云迹寻得一张空桌便坐了下来,伙计端着热茶赶忙热情的来招待了,给凌云迹倒了碗热茶道:“客官您吃点什么,要住店吗?” 凌云迹喝了口茶道:“给我来两个菜,几个个馒头就行了,我还要赶路。” 小二热情道:“好勒!等会马上就到。” 此时老掌柜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对凌云迹好心说道:“客官我看你还是不要赶夜路得好,我并不是骗你店钱,后面这段路近来可不太平,白日里多邀几个人或许好走些。” 凌云迹疑惑问道:“怎么会这样呢?这不是官道吗?” 老掌柜慢慢道:“这也是近日的事,这段路本来有条近路,从那边山上翻过去能近不少,所以很多客人都是走近路赶时间。可是十天前山里起了浓雾,就是大晴天也是不见消散的。很多客人怕迷路也就不敢再走了。八天前有两个道人说这山中有妖怪作祟,大伙凑了些钱请他二人抓妖,那天两人一进山中就再没出来了。后来官府在那路边插牌告示也就再没人经过,这沿山的路段晚上也是再没人敢走了。” 凌云迹笑道:“那两道人只怕是骗了你们的钱又抓不到妖怪才跑了吧,老伯我看这山上并没妖怪,我走给你看看,要是明日雾散了,就算是我安全过去了,你们就不用再怕了。” 众客人听他这么说都聚了过来。一客商见他带剑,想该是江湖侠客便说:“要不我们凑点钱给你吧。” 众客人纷纷赞成道“应当的,应当的。” 凌云迹摆手道:“众位听我说,我此去只是证明一下这段路是能走的,并没有别的意思,若是我走过了,大家以后只要安安心心的走便是了,不用给我这些,我又不是抓鬼的道士。” 众商客听凌云迹如此说来都是赞叹不已。 老掌柜的见众人兴气极高,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摇了摇头回到柜台去了。 凌云迹听老掌柜说起,就知道山里定是有山精妖物,不然一般雾气怎么可能存在这么久。他只不过是想安大家的心,山里妖怪多是那狼妖召集起来的,这事自己是定然要解决的。 吃过饭后,凌云迹独自一人踏上了那条山路,站在山脚便能看见山中浓雾笼罩,不明视物。凌云迹却是知道这并非正常之雾,这是妖气所化的妖雾,其中定是有妖精。凌云迹运功于眼,防止妖雾扰乱视觉,一步步沿着山路向上走去。这山路平时商客常走,并没有因为这几天没人走而被野草侵占。一路轻步直达山顶,却是什么也没碰到。正想再往下查探,忽然感觉有浓烈妖气靠近,便听见一个怪声道:“既然上来了就别想轻易下去,起码也得留下双臂再走。” 另一怪声驳道:“他只有一条手臂能动了,你留他双臂有什么用?依我看,还是留下他双腿吧。” 旁边又有一怪声不服道:“我看不成,你要留下他双腿,他还怎么走下去?依我看,叫他把命留下更合适,我们三人也好吃个饱。” 凌云迹听了三妖对话只是嘴露冷笑,左手缓缓拔出天元剑,剑一出鞘却是讯猛一击划向右侧。剑上击出一道月牙形白芒,如同北风刮过一样,将周围妖雾迫开。只听得“哎呀”三声怪叫,三妖摔倒在地,露出原形。三妖形象猥琐,手指指甲尖长更似爪子,头部都是形似豺狗。正是三只豺精。 三只豺精放出妖雾,并以妖法隐匿在妖雾中掩住气息,自以为无人能识得他们藏身之所,才敢如此大意。哪知凌云迹竟能感觉得到他们出声引起的空气流动,只要他们有一点声响便能知道藏匿所在。三只豺精被击中都是大惊,以为凌云迹能够看破妖雾,一惊之下更是忘了催动妖法。 凌云迹见得三人原形,马上又补一剑,这一剑却是直击中间那妖。三妖有了防备,凌云迹也是没有把握能一下制住三个。 白光一瞬便到了中间那妖眼前,剑芒势强似能开山裂地,他虽知抵挡不住,却也是躲不了了,奋起功力双掌往前一挡。左右两妖竟也够义气,运起功力上来相助。三道褐色妖光同时与白色剑芒相击,发出气劲相撞的闷轰声,将周围尘土击得飞扬。三妖自知不敌,又运起妖功隐匿起来。 凌云迹见尘土中三妖身形慢慢消失,却是已经来不及再出招了。三妖隐匿后却是走向了三个方向,这次他们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出声。凌云迹此时可以运功驱散周围妖雾来让三妖显身,但是如果他那样做的话,三妖要是迅速朝三个方向逃走就不好办了。他骤然闭上双眼,来感受起周围空气的流动。 三妖开始以为凌云迹能看到他们,后来在尘土中隐匿也是抱着一试的心理,此时见凌云迹闭上双眼,便清楚他根本看不到自己。过了一刻时间,凌云迹仍是举剑不动,三妖不禁胆大起来。三妖都是眼珠快转,相互打起了眼色。 过得片刻,“哈!”突然三妖同时大吼一声,运起妖功,从三个方向发起攻击,都是击向凌云迹天灵。他们认定凌云迹是靠听觉辨别方向,大吼正是想要扰乱凌云迹听觉,让凌云迹不知他们如何出手。 “唰!”一道白光从三妖眼前略过,带起一圈刚劲剑风,三只爪子般的手掌连着血水飞向空中。三妖全都倒在凌云迹脚下发出豺狗般的嘶叫声。凌云迹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功蓄剑内三妖并没看出来,轻易的便击破三妖功法,将三妖出掌的爪子全部斩断。 等他们疼叫得片刻,凌云迹才冷冷道:“你们为何在这布下妖雾?” 其中一妖头冒大汗,忍着疼痛道:“我们只是奉南召集令之命在此挡住你,我们也是受上级差遣啊。”狼妖本只想让三妖设法挡住凌云迹一二日便够了,没想到三妖一时心急立功,一下便载到了凌云迹手里。 凌云迹又冷冷问道:“你们那南召集令现在在何处?” 那豺妖又道:“南召集令现在应该到了扬州城了,其他我们也是不知。” 凌云迹将剑一挥,剑光一闪,一剑断三喉,三妖立时断气恢复原形。“你三个妖精既然已经吃过人,我也是不能饶你们了。” 第二十章魔宗木匠 烟花三月下扬州,说的就是这个时节吧。春风暖暖抚摸着百花娇嫩的脸颊,阳光柔和笑看着万物的复苏。街上繁华无比,各色小贩数不胜数,最多的便是那卖胭脂水粉的了。有的摆着小摊叫卖,有的推着小车在人流拥挤的街道穿梭。真是好一派热闹景象。 凌云迹初次来到这么热闹的街市,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走过,不禁心中突发感慨“我们修真之人,躲在避世深山修炼,只为得道成仙,得道成仙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些凡人虽是有生老病死,虽是尝偏辛酸苦辣,可是他们都体现着生的喜悦。到底什么才是天道呢?” 顺着阳光,凌云迹静下心来,缓缓的走在扬州城的大街上,看着人界百态。无意间看到前面一男一女,那男的手提一把长剑,正是沈寒烟,旁边女子拉着沈寒烟的手很是亲热,却不知是谁。 两人正是沈寒烟和小鱼了。那天,番氏三兄弟将事情缘由说明后,小鱼便带四人前往会合点。到了院子外,沈寒烟和番氏三兄弟都是御剑飞起。沈寒烟见小鱼仍是站在原地,以为她又有什么鬼主意要整三兄弟。番氏三兄弟在他危难之时不离不弃,寻来援兵救他,他已是将三人当做好兄弟般看待,心性一起便顺口讽刺道:“小鱼姑娘是想要番杰背你飞么?” “哼!”小鱼听了很是生气的嘟起小嘴转过了身去。 番杰慌忙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后脑“是我忘记了,小鱼姑娘不会御剑,来!让我番老三来背你。”敢快飞到了小鱼身边。 小鱼仍是嘟起小嘴不理他。番杰一向憨直,哪明白女子心思,还以为自己得罪了她,忙赔笑道:“算是我番老三错了,我给您道歉行了吧!” “原来是我错怪了她。”沈寒烟想起小鱼虽是不会什么功法,却是热心来帮忙,而自己还这般对她,心中不免惭愧。下了飞剑,嘴角带着微笑缓步走向小鱼身边“上我飞剑吧。” 小鱼双眉一展,望着沈寒烟甜甜笑道:“你一直板着脸,没想到笑起来挺好看嘛!好吧,我原谅你,不过我不乘别人的剑。”说完自背上取出自己长剑交给沈寒烟道:“你乘我的剑吧。” 凌云迹见那剑通体光亮,似有灵气应该不是凡品,剑身上还刻着剑名‘烟雨宝剑’四个血红的字。他灭天剑不在手,只是随便用的一把普遍长剑,若换用灵剑确实能省不少力,便答应了。 沈寒烟运起烟雨剑,人剑心意相同,竟能将剑放大三陪有余,果然是把灵剑。 小鱼见沈寒烟将剑发大,俏皮的笑着一下便跳了上来,从后门紧紧的抱住了沈寒烟的腰“你学了什么法术啊,竟能把剑变大。” 沈寒烟知道小鱼没学过功法,也只是笑笑,便催动烟雨剑飞动起来。 五人一起飞了一日,来到一座离扬州城不远的小庄。 五人直接飞进庄内,庄内却是一个人没有,只听见屋内一阵刨子刨木头的声音。小鱼欢快的跑在了最前面,双手将门一推跑了进去便喊:“‘木匠’我来啦,你的木鸢能飞了吗?” “木鸢还是不能飞呢,我正在做别的,你看这木牛做得怎么样?” 沈寒烟和番氏兄弟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里面那人长发散披,五官端正,面滑如玉,俊朗非凡,虽然手拿一个木匠用的刨子,却是掩盖不了他一身侠客般气质。正是帮小柒一起援救沈寒烟的沐江。 沈寒烟听了番氏三兄弟提醒,便先过去恭手打招呼“沐兄!” 沐江那天早就在窗外见过沈寒烟,客气的摆手道:“沈兄,不用客气!” “木匠,你这木牛怎么不会动啊?”小鱼早在木牛的嘴里研究了半天,可不管怎么转动那木牛的舌头,它也是不动。 沐江忙提着刨子走了过去“怎么会呢?” “你看!”小鱼又反复转起了木牛的舌头“不是说木牛流马只要摇动舌头就能动吗,你这怎么不会动啊?” 沐江双眉紧皱的看了看木牛的舌头“嗯!应该是里面没做好,我那张图是残图,我再做个试试。你先去把沈兄的剑拿给他吧,放在了甲柜第个五抽屉里。” 小鱼马上跑到了靠着墙壁的第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把长剑交给沈寒烟。 沈寒烟左手接过‘灭天’,将一股真力传了进去,‘灭天’立时抖动不停回应主人召唤。“我们又在一起了。” 收起功法,沈寒烟看了看四周,却是不见小柒身影“沐兄,不知我师弟现在在哪里?” 沐江认真的刨着木头“小柒说他已经想到,根除你身上血气乱涌的办法了,他先回了圣庙。你先在这休息几天,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圣庙。”沐江停下来,用手量了量木板“嗯!看来得多休息几天。”又认真的动起了手。 番连听到要在这休息几天,便想要去练刀法了“主上,我们三人便去隔壁炼功了。” “嗯!”沈寒烟点了点头。 沈寒烟也正转身,想找个房间练练功,小鱼飞快的跑了过去拉住了他的左手“沈哥哥,他们都不理我,你陪我去扬州城玩好么?” 沈寒烟看着小鱼一脸的期望实在不忍拒绝,心想“反正这几日练功时,两股血气也跟着强盛起来,并四处乱窜,倒不如停几日。” 小鱼见沈寒烟有些迟疑马上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嘛!走嘛!扬州城可好玩啦” 沈寒烟便被她这么给拉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琼花引人 两人来到扬州城内,小鱼就像鱼儿到了水中一样,拉着沈寒烟到处乱逛。 路边行人见到两人都以为是一对小情侣,不时投来目光。 沈寒烟也是很久没来尘世街道走过了,像扬州这样繁华的街道他也是第一次来。 小鱼见了那卖胭脂水粉的摊子仿佛见到了鱼饵,连忙拉起沈寒烟走了过去”沈哥哥我们去那看看,很有趣的东西。”沈寒烟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不过被她拉着也就跟了过去。 老板见着小鱼和沈寒烟过来,忙热情的向小鱼推销“姑娘,我这胭脂可都是上等货色,你看看这颜色,这品质,哪一点差了不是。虽然您已经是漂亮可人了,不过您要是用上我这胭脂,保准是倾国倾城,仙女下凡一样美的!。” 小鱼听着老板的说词更是爱不释手了,拿起胭脂盒左换右换,选了近一盏茶时间,挑了一盒后终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沈哥哥我们买一盒吧!” “嗯!”沈寒烟此时发现到了有人望向他,用眼角观去,那人正是凌云迹,所以刚才并没注意小鱼的话。“不过一想在这凡世街道,凌云迹不会随便动手,也没在意。” 小鱼拿着胭脂盒朝沈寒烟眨了眨眼,沈寒烟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小鱼小眉紧皱“嗯~~!我没有钱!爷爷每月就只给我一次钱的!”原来小鱼每次拿了钱,都是拉着沐江买一大堆东西回去,后来被她爷爷见着了就只每月给她一次钱了,而她便是每月月初得了钱就一次花得精光。 沈寒烟忙从钱袋拿出二两散银给了老板“不用找了!” 还不等老板将银两放入袋中小鱼便急道:“要找的,我要的。” 老板忙笑着从袋中拿出七钱银子“对对对!要找的,我这诚信摊位可不能坏了招牌。”其实他这盒胭脂,顶多也就值个三四钱银子,能多赚这么多已经赚大了。他一看两人就知道根本不懂行市,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哥哥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小鱼欢快的拉着沈寒烟走到了一个卖花的摊位,摊位上用花盆栽放着各色鲜花,有水仙、丁香、迎春、芍药等等,五彩缤纷十分耀眼。 “姑娘,买盆花回去养着吧?你看这水仙多好看,和姑娘一个样呢!”老板是个朴实花农,平时也不常出来卖花。 小鱼突然高兴指着对面阁楼上摆放的一盆白花。“沈哥哥你看那花朵多好看!” 沈寒烟往上一看,那花大如玉盆,由八朵五瓣大花围成一周,环绕着中间那颗白色的珍珠似的小花,簇拥着一团蝴蝶似的花蕊,微风吹拂之下,轻轻摇曳,宛若蝴蝶戏珠;又似八仙起舞,仙姿绰约,引人入胜。 老板也不禁赞起来“姑娘好眼光啊,那是我们扬州的名花‘琼花’,这一盆更是栽得很好啊。” “老板我要买一盆琼花了!”小鱼满脸兴奋。 老板脸色尴尬“这个~~我也不会中琼花。” “沈哥哥我们上去问那主人要一盆吧!”不等沈寒烟答应小鱼已经拉着他往楼里走了。 沈寒烟一看楼名‘缤纷宛’,就知道是青楼了,他虽不是正派子弟,但平时刻苦修炼也是从没来过。若是自己一人来也不碍事,但身边带着小鱼总感觉怪怪的“小鱼我看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走啦走啦!”小鱼又加了把劲,硬是将沈寒烟给拖了进去。 门外一些人向他投来不少怪异的目光,都想不明白“居然有人带着个小姑娘来逛青楼的。”沈寒烟马上便成了扬州城里,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凌云迹见沈寒烟带着小鱼进了缤纷宛,想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便在对面一家客栈,订了个房间观察。 沈寒烟半推半就的被小鱼拉了进来,进得里面,一想反正都进来了也就不在乎了,便大方起来。 白日时间,青楼本就没有什么生意,此时大门虽是敞开却是没人接待,只有两个小丫鬟在打扫桌椅。大厅很大,摆了近十张桌子,全是朱卓红椅,厅上还有一个小方台,方台上用红毯彩带装饰得十分精致,想是演歌排舞所用了。 小鱼一见里面布置得花红柳绿不由感叹“好漂亮!回家要爷爷把我房间也布置得和这一样漂亮。”拉着沈寒烟来到二楼阳台上,见得那盆琼花马上兴奋的跑了过去“就是这盆了!不知道是谁的呢?” “小妹妹喜欢这花吗?”一个娇柔的声音从房中传来,房门打开自里面出来一女子,一身艳红丝衣,容貌美丽,成熟妩媚。 小鱼见了那女子赞道:“姐姐好漂亮!” 那女子见了小鱼身后的沈寒烟认定二人是兄妹。二人穿着都是不俗,沈寒烟虽不喜言笑,却也是英俊潇洒。俗话说也爱俊郎君,那女子马上变热情起来“小妹妹你也很漂亮啊,要不要我教你变更漂亮啊?” 小鱼兴奋起来“真的吗?” “当然呢”女子又看向沈寒烟“奴家红嫣,这位公子不如一起进来坐坐吧。” 不等沈寒烟答应小鱼已经将他拉了进来“红嫣姐姐都请我们进去了,来嘛。” 房中有一小厅,里面还有一间内房。进来后小鱼便缠着红嫣教他化妆,以前她也有多次买过胭脂之类的东西,但是从来没人教过她怎么用,她也就从没用过。见到红嫣梳妆台上各种化妆用具,不禁赞叹不已,嚷求着红嫣教她化妆。 两人在里屋化妆,沈寒烟一人便在小厅喝酒。一来红嫣要忙给小鱼化妆,二来沈寒烟不喜言语,所以红嫣忙活了半天,也是没和沈寒烟搭上一句话。 沈寒烟喝着那酒却是很不在味,一来,那酒只是一般品质,二来,又不是沈寒烟平日喜欢喝的烈酒。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酒香,这酒香中还带着谈谈的花香气息,正和那琼花有些相像,沈寒烟不由跟着香气走了出来。红嫣见沈寒烟走了出去,想去拦住,但小鱼的装还没画好,又不能动身,只好望着沈寒烟走出去了。 沈寒烟跟着酒香来到了另一间房外,他已确定酒香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酒香引人,不知在下能否进去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