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裟椤双树》 序章 本书交流群::6777742 佛陀在拘尸那拉城的沙罗双树间涅盘。 这种树的叶子是丛生的,叶长圆形,开花时期,花蕊缤纷而下,铺满地上。 佛祖释迦牟尼晚年居住在王舍城。相传,他曾多次召集住在那里的僧人,向他们讲了有关保持僧侣们心态恒定的原则,要求他们“依法而不依他处”,然后离开王舍城北行,开始了他最后的游化。 他带领弟子们,经过那烂陀、波吒厘弗多罗,渡恒河,到达吠舍离,受到了在当地一位富裕的妓女的供奉。 以后便来到吠舍离附近的竹林村。 时值雨季,释迦牟尼决定在那里安居,留阿难陀一人随从,其余弟子均分散到各处居住。在雨季中,他患了重病。雨季过后,他不顾自己的重病,又继续起程,向西北地区巡游讲说。到了南末罗国的婆瓦村,由于饥饿,便找到了一位驻锡铁匠纯陀的芒果林中,并吃了他供献的食物。吃了之后,释迦牟尼中毒腹写,病情更加严重了。 行至离拘尸那迦城(今印度联合联合邦迦夏城)附近的希拉尼耶伐底河边的娑罗林,在两棵裟椤树之间,右胁而卧,半夜入灭。 临终前,他告诫弟子要依照法度循序渐进地修行。又为求见的婆罗门须跋陀罗说法,使他成为最后一个弟子。终年80岁。而后,裟椤双树成为了佛教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象征,也代表着对人生的大彻大悟与一种超然的境界。 而这个故事就是从裟椤双树园开始的,佛祖入灭之际,身边四方各有裟椤双树一株,俱是一枯一荣。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 所谓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佛祖坐卧红尘,看双树一枯一荣,参浮生非假非空。 自鸿钧老祖开天辟地以来,世间五百年一小劫,一千年一大劫,天数即是劫数,劫数即是天数。孟子说:“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便是应了此道,此道即为天道。 五百年前。 冥界陈兵数百万于仙冥结界附近,而当时的冥王也身负“绿煞”以及“杀神”两种盖世魔功。本来一场血战即将开始,冥界也会随着战斗的胜利而一统仙界,而冥王为了避免重大的伤亡答应了仙界,只身前往西天灵山比武,后来一去不回,冥界大军一时群雄无首,很快便溃散了,从此之后冥界一蹶不振。 民间传说,每到天劫的时候,必有灵性之物转世。 五百年后,三界将要面临的是千年天劫,这就是本书故事的开始。四株裟椤双树应劫而落入六道,怜我世人,慈航普渡,除魔护法…… “六道”,是生死轮回的六个去处:地狱、饿鬼、畜生、天、人、修罗。众生死后视乎所作的业的善恶倾向而投胎到六个不同的境地,善的入三善道(前三者)恶的入后三恶道(后三者)不断重复流转,非经修行证悟则无有出期。而四株裟椤双树,究竟轮回如何,破劫怎样,世间又有如何的劫数……请看第一章。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一节 天雷 跨入地府的结界,首先看见的是东西两角有钟楼鼓楼,正中有坐南向北两座并列的乐楼,两楼双拱,上连下分,形成了左中右三条孔道通向乐楼以北的广场,广场面积很大,在中间有一座正殿,正殿的东西两边,各有五殿排列,东西两殿,东殿为一、三、五、七、九王,西殿是二、四、六、八、十王。十王各有名号和职责,这就是传说中的的十王殿。 平时各安其位的十位阎君此时都不寻常地聚集到了正殿,所有人都在殿下互相的商议着,只有阎罗王时而低头冥思,时而转头扫视,时而顿足,其他的各位阎君,都是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小声的嘀咕。 商议的声音由开始的细声,逐渐的变成了激烈讨论,嘈杂声不绝于耳。 “诸位,请静一静。”此时,殿门外忽然进来了一个身影,说道。 众位阎君都回头向殿门的方向看去,而后都立刻都安静了下来。这个身影一直走到了正殿最前面的座位旁边,转身看了看所有人。十个人马上规矩地在大殿里站成了左右两列,那人这才坐下来,慢慢的环顾了一下众人的脸色,说: “黑白无常去哪了?” 这时,泰山王出列走到了中间,一鞠躬说: “已去轮回司候命。” 殿上的人清了清嗓子,说: “各位不要惊慌失措,既然是天劫,就非我等左右之事,天道理法,自有业力承担,那八个……哦不……是四株双树,都乃超然之物,我们自不必担心,一切自有天意安排。” 秦广王这个时候也出列说: “既为圣物,地府的轮回司到底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圣力,如果圣力超过了轮回司的承载,不知道空间会产生如何的变化,是否暂时关闭轮回司,请地藏王菩萨三思。” 那个人颔了颔首,说道: “以我们的神通既已算出天劫,就要顺应天命,一切都要顺其自然,不可破坏千百年的规律,自上祖鸿钧开天辟地以来,轮回各司从没有人为停止过,而此前也必经历过数次天劫轮回,只是以前我们没有算出来过,所以天意自有安排,各位就不要担心了。” 地藏王的话音刚落,大殿忽然颤抖了起来,四周传来了隆隆作响的地震声,而后慢慢地,连十王殿也在颤抖,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面面相觑。 “不会是地震了吧……”宋帝王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没呈想,在这么大的震声下,竟然被楚江王听见了。 “你是不是审犯人审多了,哪听说过地府有地震的!”楚江王白了宋帝王一眼,说道。马面匆匆忙忙地从殿门外跑了进来,大声喊道: “轮回司那边有白光,请各位阎君和地藏王快去看看!” 十一个人跟在马面的后面,一起跑到了轮回司的外面。 真是异像啊,只见一道白光从高处落下,正正好好地罩在了轮回司的上面,光柱的直径逐渐的在增大,亮度也在逐渐地增强,过了好一会,光柱终于停止了扩大。 就在光停止扩大的同时,忽然一道天雷,乍然直上而下,竟把轮回司的琉璃屋顶给劈了开来。白光就在天雷的增幅下,逐渐的变成了一道金光,十分的璀璨夺目,把终日笼罩在黑暗下的地府照得犹如白昼。正当众人惊讶的时候,周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八道红光出现在了巨大金色光柱的里面,天神下凡般的一直射进了轮回司屋顶的破裂处,地藏王菩萨恍然大悟,急忙说: “地藏王率十殿阎君,恭敬我佛如来。” 话音刚落,又出现了一条灿烂的粉色霞光,在八道红光的中间,不停地闪烁着,一枚莲花宝座逐渐的在粉色的霞光种慢慢的显现,从模糊到清晰,从小而又变大。 从粉色的光柱中传出了一个声音。 “地藏王菩萨,久违了,本座冒昧前来惊扰各位了。” 四下皆无声响,谁也没有说话。 要知道这西天佛祖驾临地府,自古以来就是罕见之事,这回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所以一之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各位不要惶恐,本座此次前来特为天地千年之劫,送我佛门四株裟椤双树一程,以我七彩普色霞光助他们轮回转世一臂之力。” 地藏王菩萨缓缓的抬头问: “不知佛祖对这千年一次的天地劫数是否已能窥探一二,不然如何请得我佛无上圣物裟椤双树轮回转世,还请佛祖明示。” 良久,没有回音。 蓦地,粉色霞光中乍现如来金身,真是佛光普照,阴森多年的地府也被祥和的佛光所感染,变得廖有生气,众人一片哗然,要知道能见如来金身,转世轮回者非富即贵,修成正果者可增道行百年,正在所有人都唏嘘不止的时候,如来开口道: “此间劫数非我仙界所能主宰,数日前我将三花聚顶神通,贯注到我观万物的天眼也未曾能看清此间劫数,仍是一片未知。这裟椤双树乃天意造化,并非我意要其转世,此次劫数对天,地,人三才乃至人,仙,冥三界都有波及,皆乃三界业帐所至,我平日久居西天灵山,此间唯有以金身加体方入得这地府。裟椤双树乃我佛门无上圣物,我也是怕轮回司承载不了裟椤双树的神力,所以来这也为了平衡住轮回司的受力。” “是,我等仅尊法旨。”十王以及地藏王听完后,齐声说道。 如来顿了顿,又说: “时辰就要到了,轮回之力已经被我金身加持,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三界自有三界福祸,转世轮回不只我仙界佛门圣物裟椤双树,还有其他,这也都是劫数,虽然一切自有天机安排,可我也要微尽绵薄之力,但切不可强求。无论何物转世,都必将被轮回业力蒙蔽心智与神力,自此间转世之后,各王传我法旨,凡我仙界之人一经发现转世后的裟椤双树,一定要尽力引领其皈依我佛门,切记,切记。凡我裟椤双树转世者无论入六道何道,转世后都有我佛家图案纹身于形体。” 如来话音刚刚消失,地府周围隆隆做响之音再次响起,八道金光霎时消失在了轮回司的上空,地府顿时又恢复了原来的阴森气氛,隆隆之声也逐渐的消退了……而地府各王以及地藏王菩萨都早就没了身影不见,想必是去传达如来的旨意了。 相传混沌初开时,西昆仑有一生灵得到造化神器的一部残片“造化玉牒”,修成太乙真仙自号鸿钧老祖。以前有句话“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但陆压道君则不得而知了。陆压道君在北海鱼鲮岛,属散仙,辈份奇高,但在神仙榜上功劳并不大,所以记录不多了。因为鸿钧的徒弟盘古(即元始天尊)开的天。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通天教主,接引道人(后更名为如来佛),准提道人(很可能就是菩提老祖)都是鸿钧老祖的徒弟。前三者称为三友。我佛如来后来创立了佛教。太上老君创立道教。鸿钧老祖是三清教的教祖。后来三清教由其徒弟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共同管理。通天教主听信谗言,摆下了“诛仙”、“万仙”二阵,堵住了姜子牙的去路。后来多亏四大教主同心协力才破得此阵。他就是三清教的另一位教主――上清圣地通天教祖灵宝天尊。而封神之后,他就销声匿迹了…… 地府的事情刚刚平息了下来,就在此时,另外一个空间,冥界。 绿色的宫殿,绿色的理石地砖,绿色的琉璃,绿色的王座,乃至于一切的一切都是绿色的,殿中的灯盏也冒着绿色的火光。惟独不一样的是摆放在大殿中的一只绿鼎,不断喷射着银白色的火焰,甚是激烈。 在这鼎周围的人群密密麻麻的,时而手舞足蹈,时而虔诚膜拜,似乎是在举行着什么神秘的仪式。 忽然也像是刚才在轮回司上空的那道白光一样,笼罩了大鼎,不同的是显现的一朵黑色的莲花宝座。只听得人群种有人喊道: “恭迎无天冥王驾临!” 黑莲随着声音消失了,一晃又出现在了大殿的王座之上。黑莲上坐着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一代的冥王无天。 无天缓缓地抖了抖身上的黑袍,说: “祭祀现在停止,大家肃静!” 话音一落,整个绿色的冥王殿里鸦雀无声,只能听见鼎中银白色火焰的炽烈的声音,所有人都乱七八糟地站在大殿的下面。 “本王刚刚已入六道轮回,这经久千万年的业火真是厉害,本王也险些被业火卷入到轮回里,若不是这上古黑莲护我真身,只怕是本王也要去轮回了。” 他停了停,又说: “不过还好,天佑我冥界,让我在轮回中夺来了一株裟椤双树,虽然以我无上冥眼仍不能看破天机,但这四株裟椤双树必是这千年之劫的关键。我进去的时候这株双树已落如人道,始终没能以我神力推入阿修罗道。这两个孩子从今天开始就由我们抚养,必然会和我们冥人一般无二,成人以后自可用来破除这千年天劫。” “红姬何在?”无天不紧不慢的说着。 一个女人在人群中站了起来说: “红姬在此。” 无天看了看她说: “这两个女孩子这由你来哺育,喂食以我们冥人的母乳,身体自会比那些自以为是的仙人强上百倍,成长速度更是人类的两倍!另外要时刻的告诉她们,她们是冥人,现在就是,以后也会一直是!” “红姬,仅尊冥王法旨。”说着就是一个跪礼,之后站起身来上前接过了两个孩子。 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二百秦关终属楚。 这无天冥王虽新一代的冥界霸主,但几百年来一直是默默无闻,向来不惹其他二界之事,这次千年天劫也是他在修习无上冥眼之时偶然窥测到的,本来他并不能推算这千年天劫的当口,可是由于他闭关苦修,竟已修习到了此神功的第七层,其天眼神通的能力已经直逼如来,也算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使得他能臆测这天劫的紧要之处就是这四株裟椤双树。 原本想继续修炼这无上冥眼第八层的他,决定放弃修炼,提前出关,劫下这裟椤双树,然后在轮回中把它们推入阿修罗道,为他称霸三界的霸主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石,只可惜他太过于自信自己的能力,敢于和六道轮回的业火拼上一拼,没有把他卷进这轮回之中已经算是他的命大了,他竟然能从人道中夺回一株已入轮回的裟椤双树,真是匪夷所思。 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奇遇?天机不可泄露…… 随着红姬的退下,无天唰的一挥手,下面的众人皆已明白,是无事散去的意思,殿下的各人,慢慢的都散去了,熙熙攘攘。最后只剩下了一名老者。 “绿指,你为何还不退下?”无天头也没抬的说道。 只见那老者微微颔首道: “冥王,老朽见你说话间竟然停顿了好几次,看起来是有伤在身,就等旁人退走,留下为您疗伤。” 无天这时才抬眼望了望,说: “绿指,你有心了,我故意演示自己的伤势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猜疑,这冥界要是多你这样的几个人,也不用我如此劳神了。” 绿指道: “并非冥界无人,只是这些许年来轮入阿修罗道的人越来越少,人丁也就不兴旺了,虽然自古以来,我们冥人从不喜好生育,可是为了生存,无天冥王您目光远大,鼓励我们冥人自主生育,我们冥界的规模已经大大的超过了上一代冥王的时候,现在的冥界来说可以说是空前的强大,只是冥王您太过于苛求自己了。” 无天微微的笑道: “并非是我苛求,千年之劫在即,冥界现在竟如一团散沙,完全是靠我一人做精神领袖,这样并不是长久之策,仙界的裟椤双树已经应劫转世,我冥界也不能这样无所是事的等下去,必须要想个办法出来才行,我这次冒险去轮回里,就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处于被动。” 他停了停,接着说: “绿指军师,我的伤还没有大碍,那轮回里的业火虽然是厉害,但是机缘巧合,我虽然受了点伤,但不影响我什么,明日我运功调理一下即可恢复如初了。当前最紧要的是要商议出一个对策,你马上传我法旨,招冥界四位长老以及两位冥使前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绿指听完,立刻打手一礼,说道: “仅尊冥王法旨。” 一个时辰之后。冥王大殿的议事厅里,坐着八个人,对,他们就是四位长老以及两位冥使,以及冥王无天还有绿指。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二节 对抗 人死了以后会随着自己的业力去转世,那么自己今生造作什么样的业因,来生就去哪一道受生。 地狱的业因是嗔恚,嗔心才感地狱。嗔恚心重的人,嗔恚心强烈的人,自自然然就变现出地狱境界。嗔恚里面,一定加上严重嫉妒,手段就非常的残忍,造作极重要的罪业,感得地狱果报。 饿鬼道的业因是悭贪,贪而无厌,对于名闻利养,五欲六尘的享受、占有、取得,不择手段,贪心变饿鬼。吝是吝啬,你已经得到的,决定不肯舍弃,决定不肯给别人. 愚痴是畜生道的业因。什么是愚痴?没有能力辨别真妄,没有能力辨别邪正,甚至于是非、善恶、利害都混淆不清。往往把邪恶的,他以为是好事,将正法看作邪法,这就是属于愚痴,愚痴是没有智慧、没有能力的辨别。 所以,三恶道、六道轮回是自己行业这所感,只有一个力量在支配、在安排、在处罚,这个力量就是业力自然的交感。 人道的业因是伦常,佛法里面讲的“五戒”――即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中国儒家所讲的:仁、义、礼、智、信,跟佛家的五戒内容是相同的。在人的一生中,生活、言行都能遵守这个原则,他就能够保住人身。 天道比人道的福报就更大,也正因为如此,条件当然比人道又要高一层。所以,天道要修“十善”,思想、行持与十善的条件相应。十善,身是不杀生、不偷盗、不淫欲;口不妄语、不两舌(挑拨是非)、不恶口(粗言)、不绮语(花言巧语);还有就是,不贪、不嗔、不痴。这叫十善业。所有一切的善法,都是从这十条里面生出来。所以,人能够修十善业道,能够存四无量心,这是生天的条件。四无量心是指慈、悲、喜、舍,慈无量、悲无量、喜无量、舍无量,叫四无量心。四无量心修十善业道,这才能生天。 阿修罗道是修五戒十善,但是这里没有断贪嗔痴,没有四无量心,所以,他的果报就变成修罗。因为他有五戒十善,所以他的福报很大;因为他没有四无量心,享福就迷惑颠倒。所以他有人天的大福报,没有人天之德。阿修罗一般来讲,福报很大,性格凶残、好胜、痴妒。在业因里面,我们举一个例子,因为这一类的人,好胜心很强。譬如我们现在佛门里面,很平常的现象,在庙会里面烧香,他一定要烧第一炷香,不愿意落到人后,一定事事都抢在别人前面,这样他修善,也修积功德,但是好胜,这个果报,往往就落在修罗道。佛教给我们修清净心,菩萨道修清净心--谦虚、卑下。他们处事、待人的态度非常谦虚。对于别人非常尊重,压抑自己,奉承别人,没有一点傲慢、好胜,不能够改过来,那么他的结果,就变成阿修罗。这是六道的业因。 再往上去――声闻,修四谛:苦、集、灭、道。缘觉,修十二因缘。菩萨,修六度。佛、修平等,修清净。我们明了十法界的业因,我们的起心动念,自己就晓得,与哪一道相应,将来会得什么样的结果。不了解这个道理,不知道这个事实,胡作妄为,造了恶业,堕在恶道,这个麻烦可就大了。 这四株裟椤双树,乃是上古超凡圣物,自不比这轮回中的生灵,虽然能被业力蒙蔽心智和神通,可是此间乃受劫数影响堕入轮回,自然各自身负各自的天命。 西天灵山。大雷音寺。 大雄宝殿。 真是一派祥和笼罩,无数盏大大小小的香炉,飘散出气色彩气;无数只大大小小的灯盏,放射出五蕴之光;无数只大大小小的凤凰,鸣叫着西天的奇幻;无数只大大小小的孔雀,舞动着独有的舞蹈节奏。 忽然天边飘来一朵祥云,直朝灵山而来,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中央天宫的千里眼与顺风耳两位神君。 “禀告佛祖,中央天宫里有两位神君前来我西天灵山,要面见佛祖,不知道什么事,正在殿外等候。” 看门罗汉从门外走进大殿里来对如来说道。 “此二位神君定是为我佛门裟椤双树转世而来,快请。”如来说。 顷刻,这二位神君已经站立在大雄宝殿的中央。 千里眼先上前一步说道: “禀告佛祖,我们二人已经奉命查到两株转世的双树了,转世皆入人道,四位灵童的转世之地也已经查清。” 如来眉头微微一皱,言道: “哦,两株……也罢,天意如此,天意如此……请问两位,这四个灵童都出生哪里?” 这时顺风耳上前一步答道: “说来也巧,这四位灵童转世之地皆不相同,东胜神州、南瞻部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一洲一人。” 如来听后笑道: “呵,果然是天意。普贤菩萨、文殊菩萨、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四位菩萨,劳烦你们各自下界去引导灵童皈依我佛,切记不可用强,裟椤双树乃我佛门圣物,虽入轮回,但也有业力蒙蔽,要靠其自身慧根领悟神力脱出躯体,飞升灵山,否则以这圣物的灵性外界的强迫力量介入必然会毫无效果,不要白白耗费了自己修行的功力。十八伽蓝,除梵音、梵响两位,其余十六位皆随四位菩萨,下界寻找我裟椤双树转世灵童。” “我等仅尊如来法旨。”二十个人原地站着答道。 话分两边,此时冥界的会议也在进行着。 还是在那个满是绿色的冥界。 讨论越来越是激烈。已经激化成了争论,明显的形成三派。 两位冥使为一派,四位长老为一派,主要就是这两方在进行争论,而无天冥王与绿指在一旁,不怎么发言,想来便算是中立派了吧。 再怎么激烈,大家还都是坐着争论的,可是就在这时,忽然,一位身穿绿衣老者忽然站起身来讲道: “我也不想再争论什么了,冥王,我冥界自由您掌管以来,实行了很多新的政策,虽然在以前我们四位长老都多加反对,但是最后还是实行了。事实证明,您的举措是英明的,在事实面前我不得不承认是我们的观念过于守旧,可是面临此次的千年劫数,您不顾我等的阻拦,非要去到轮回中去抢夺转世的裟椤双树,其中辛苦与危险自不必说,毕竟是平安的回来了。可是你要举全国之力要与其他两界公然作对,我冥界到时肯定会成为仙、人两界的众矢之地呀,还请冥王三思。” 这绿衣长老,乃是冥界四大长老之首,其他白、金、蓝三位长老位列其次,他既然能站起来发言,必然也是其他三位都想要说的话。 绿衣长老说完坐了下来,用深邃的眼神一直凝望着冥王无天和绿指。 无天颔首而笑,只是微微的上翘着嘴角,动也没有动,远远看去类似一尊雕像,身旁的绿指也是纹丝不动,只有细微的冥风吹动着这二人的衣角。时间似乎也在这个时候凝固了,又是一阵沉寂。 打破这个沉寂的,自然是红发冥使——红姬。此人站了起来,说道: “冥王,我红黑两位冥使,虽然资格不比四位长老,但是我想说说我和黑绩的意见,不是我甘愿拿我们数百万冥人的身家性命开玩笑,而是我冥界五百年前就已经快要打败仙界,要不是仙界的人卑鄙,上一代的冥王早就统一了三界了。我知道您想继承上一代冥王的遗志,那么除了这次千年劫数,没有更好的机会了,何况您以身犯险的抢到了两个转世灵童,我冥界不能错过这个良机啊,虽然我和黑姬都是女子之身,但是也身负奇功,我冥人不像人界男尊女卑,即便是到了现在,虽然他们的文化和社会进步了,还研究出了科学之术。可还是逃脱不开这个阴影。我冥人个个能争善战,这些许年来,一直忍气吞声,甚至很多的人界之人都不知道有我冥界存在,可我冥人一直都是不卑不亢得顽强生活着,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话因刚落,无天眯缝的眼睛忽然睁大了,起身说道: “是的,我们冥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红姬说得很对,我们不能一直活在这两界的下面,我们手中现在有了两个灵童,已经占了这天机的四分之一,加以把握,胜利会站在我们冥界这边的,” 四位长老听无天说完,虽然脸上毫无悦色,但也没有再出言反对。 无天环顾周围众人,皆无反对的意思,心想:现在也就剩下绿指没有表态了。 刚要对绿指说话,忽然从殿外飞入了一道绿光,犹如一道绿色的流星划过,消失在绿指的那根绿色的小指上。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绿蝶。这就是绿指在冥界眷养多年的――冥界绿蝶。此绿蝶相传是上古之物,由于幽气太重被仙界遗弃,不知道怎么会流入冥界,又被绿指所得。此物上可通神灵,下可镇鬼怪。 无天此时也看见了这绿蝶,顿时心头一震,皱起了眉头,一脸询问之色向绿指望去。 “冥王莫要心急,绿蝶打探到灵山已经派出了普贤菩萨、文殊菩萨等,还有除除梵音、梵响外的十六伽蓝。前去人界,寻找转世灵童去了。” 绿指不慌不忙的说道,话语中不带有一丝的语气,神态与绿蝶来前并无差异,就连眼光也没有闪动过。 冥王习惯了绿指的这副德行,连看他都没看。只是心里想:如来下手的速度真是快啊,这么快就找到了其余的六个灵童,看来不能再耽搁了,一定要和众人马上行动才好,要不然就真要晚了。想着想着,看了看四位长老以及冥使,虽然心中很是着急,但是也要拿出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气势,缓缓的说道: “看样子仙界已经下手了,虽然我们占了这天机的四分之一,可是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个机会我冥界一定要把握住,统一三界是一定的了。各位就不要再为此争论了,既然他如来已经派人下界,我们也要想出应对之策,各位尽快商议出一个办法吧。” 这时四位长老没有一个出声的,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说,我们不反对也就是了,别指望我们再出什么主意。 红姬和黑姬虽然想要发言,又苦无良策,几次想站起来说话,却又没有说出来,又坐了下去。这时,冥王习惯的望向了绿指,绿指呢,还是刚才的那副死样子,面部肌肉表情僵硬,可是绿指被无天这么一望却站了起来说话了: “天劫是什么,仍是未知,但是天劫一定是和这八位转世灵童有关。我们也要派人去,这灵童乃是裟椤双树转世,外力所不侵,仙力也不能左右,就靠这灵童自身的心智,如来的人也是只能在外界引导,所以我们也要派人去引导这灵童,但是要引导来我冥界,为我所用。只有这样才能占尽这天劫的先机,臣以为,应派红姬,黑姬二位冥使前去执行这个任务,而由白衣长老掌管这两位灵童的起居生活,要红姬走前要留下些奶水,每次复命回来都留下一些,以供这两位灵童所用,而绿衣长老要在这个期间掌管冥界大小要务,这样方可保万全。冥王明鉴。” 冥王听后,沉思了片刻,又问道: “那我呢,我需要做什么?绿长老把我要做的都做了。” 绿指不紧不慢的答道: “冥王您要继续闭关修习您的无上冥眼神功,这样才可保日后变数之万一。” 冥王不假思索又问道: “我们都去做事了,你绿指又要做些什么?不会是把我们指使走了,你却去要做些我们都不知的事情吧。” 绿指听到这话,还是鼻毛都没动一下,还是原来的语气说道: “冥王,臣之忠心众人可不见,但您不可不见,臣要在这期间,在金、蓝两位长老的协助下,建立筹备一支新的冥王军团。以为冥王宏图霸业,一统三界。” 众人听后,皆是感慨,这也包括冥王在内,如此千年的一个劫数,如此大胆的一个野心,却被这绿指娓娓道来,而且还是他那种特有的不冷不热的语气,再加上他僵硬的表情,让人不自主的打了几个寒战。 谁也不知道绿指的背后藏着些什么…… “好,就如绿指所言,大家都各自去准备吧,准备好的话,立刻行动起来。不可有一丝耽误。数万冥人,岂能碌碌一生,就以我等热血,撒落在这生养我们的冥土上吧。为我冥界的未来,大家一起努力。” 冥王双眼迸发出了一股豪情,众人也都被其感染,就连原来持反对意见的四位长老这个时候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股被无天引出来的豪情……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三节 绿指 冥王随着众人一起走出了议事厅,只有绿指没有出去。还是在那里僵坐着,就像他刚才那样,还是那一个表情,那一个神态…… 些许年了,无天虽然掌管冥界大概有五百年了,可是自从无天开始认识绿指以来,绿指就是那个样子,一直也没有变过。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会做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从来没有背叛的举动,绿指对冥王,对冥界的忠心是众人皆可以信任的。 不过话说回来,冥王刚刚话语之中的忧虑也不是全无道理。因为最难防范的,就是你身边的人,何况是绿指这样的高智商人物。 其实无天在会议上一直不发言,就是在考虑每个人的私心。 毕竟所有的冥人都是具有阿修罗的性格,没有人天之德,性格凶残、好胜、痴妒,尤其是嫉妒,在无天看来只有这个嫉妒是冥界最大的一个隐患。 虽然无天掌管这冥界的这近五百年来一直是无为而治,可这黄老之道的真谛便是无为实是有为,不治视为大治,记得古时候有位老人家说过,这不争才是争啊…… 像无天这样拥有了一代枭雄的旷世之才,又知人善用,算得上是位明主了。可谓占尽了地利和人和,五百年前,在冥王选举的比武会上,成为了一匹黑马,凭着一只上古黑莲跃身当上了冥王。 两百年前他又为了冥界的强大要推行新政和实施新政,在全界上下大张旗鼓地开始了选拔年轻之士为官的招募活动。 无天认为只有年轻才会有朝气,沉默了几百年的冥界需要的是爆发。只有年轻人的朝气才能给冥界带来新生,带来爆发。 于是不顾四大长老和民众的联名反对,承受着各方面的强大压力破格提拔了红、黑二姬并委以左右冥使的重要职位。 事实证明,这是无天的一大明智之举。 其二,便是无天推出的这新政。新政要求:凡我冥人女子者,未在冥府为官,不论婚配或没有婚配之人,如能生养二子以上者免其终身劳役及赋税。凡我冥人男子年满十四者,皆要进入讲武堂修习武技,年满二十者皆服兵役十五年,家中独子者、父母双亡者可免服兵役。 新政推出以来,四位长老也没有像上次那样联名反对,只是更加努力地协助左右冥使推广新政。 随着新政的实施,冥界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沉默了五百多年的冥界,经过新政的洗礼已经孕育着无穷的潜力,就等待一个适当时刻的到来,就在无天偶然间用无上冥眼窥测了这千年天劫的时候,他认为——这适当的时刻已经要到了。想来这无天便是古人书中说的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吧。俗话说得好,“厚积薄发”。沉默了五百年的无天在这样的一个良机上安能不动心。可是他也有他的担心,一方面要想着如果战斗的话,仙界和人界的压力,另一方面还有冥人自己间的摩擦。 虽然在共同的种族利益上来看,冥人的看法是一致的,在外人开来,冥人是三界里最团结的一界。可是也只有冥人自己知道,他们其实是各自为战的一个个单独个体,就连形影相随的四大长老也曾因为个人的封地不均之事而屡有争吵,更不必说那女儿身的左右冥使了。 上次闭关修炼无上冥眼是说是为了以后与仙界的作战,迫不得已才闭关,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绿指也因为要修习数术而前往人界,所以这才放心闭关。 无天对于这个绿指很是忌惮,一百年前,无天刚认识绿指不久,闲暇之时无天曾在冥王殿以人偶战棋与绿指策论兵法,对他的谋略之术以及论战之策又是震撼又是敬服,心里更是自叹不如,只差没有说出来而已。 打那以后就私下派黑姬调查此人身份,可结果却出人意料,黑姬所呈上的资料说冥籍中并无此人,不知是何时何日就在冥界了,绿指住所周围的邻居都说他们来的时候,绿指就已经在这里住了,和邻居的关系相处的很是和睦,不像传统的冥人与周围的人隔隔不入。因为都看到他的右手小指是绿色的,所以大家就都叫他绿指了,他本人似乎也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 因为他的才学实在是太高,无天认为如果这个人才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无天拜其为军师,但是并没有把可节制冥界所有军队的修罗令交给他。 适才在会议上,绿指提出建新军的想法,虽然无天早就有这个意思,可是无天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做出过表示,而这次又由绿指在会上提了出来,无天更是有些放心不下,在想绿指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无天回到了冥府的王座之上,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他还是在沉思着的会议决定的事情。 绿指这个人虽然他对冥界的忠心不可置否,但是我始终还是放心不下。而这次会议中,他又主动提出要建立新的冥军,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兵权吧。以他为人来讲似乎这又不像他所能做出的事情。是否这里还有些名堂?还是把他叫来仔细的问问吧。 一念至此,倏地站了起来: “黑姬,传我法旨,召绿指速来冥府大殿,就说是本王还有事要和他商量。” 大殿下面本无一人的空地,忽然闪现出一名黑发黑袍女子,半跪拱手回应道: “黑姬得令。” 话音刚落,就瞬间消失了。 无天自言自语道; “这女子浮光空影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纯熟了,唉,两百年晃眼间过去了,那时候她还只是个不会武艺的小姑娘。或许这就是天地造化吧。” 无天一边说一边就要继续坐下,等待黑姬的回禀。可是刚刚要坐下,黑姬瞬间又出现在殿下,无天见了眉头一紧,问: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黑姬还是半跪拱手,头一直是低着,说: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绿指军师,会议结束后并没有离开,一直就在殿外等候,他似乎知道冥王要召见他。” 冥王眨了下眼睛,冷哼了一声,挥手拂袖道: “叫他进来吧。” “不用叫了!臣已经来了,臣绿指参见冥王。”这绿指一进来便要行礼。 “绿指军师,,免礼,免礼。黑姬,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退下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和军师商量,你就在殿外守侯,不得让外人进来打扰。” 黑姬在殿下起身,微微抬眼望了下绿指,便颔首走了出去。 无天一直到看见黑姬走出了殿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的神色,缓缓地坐到了王座上,目光从殿门方向移到了绿指的身上。 这时,绿指倒先开口说话了。 “冥王,有话就请直接问,臣必诚心回答。” 无天盯着绿指半晌,一直没有说话,而后不紧不慢,拂了拂王座右边扶手上的狼头雕饰,慢慢的说道: “夫兵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将能执兵之权,操兵之要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随所遇而施之。若将失权,不操其势,亦如鱼龙脱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可得也。绿指军师可知这话其中的含义?又作何解吗?” 绿指答道: “绿指不才,虽未有冥王之博学,但也能略知其中一二。所谓兵权,就是将帅统率三军的权力,它是将帅建立自己的威信的关键。将帅掌握了兵权,就抓住了统领军队的要点,好象一只猛虎,插上了双翼一般,不仅有威势而且能翱翔四海,遇到任何情况都能灵活应变,占据主动。反之,将帅如果失去了这个权力,不能指挥军队,就好象鱼、龙离开了江湖,想要求得在海洋中遨游的自由,在浪涛中奔驰嬉戏,也是不可能的。此话出自三国时期蜀国的诸葛武侯所著《将苑》一书。” 绿指又停了停继续说道: “我知道冥王担心的是什么,但是臣可以说由衷地说,冥王您不是赵匡胤,而臣也非石守信、王审琦那样的人。我绿指虽无孙武、韩信之才,但是臣自比诸葛武侯之忠心,不差分毫。” 冥王,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又问: “那你何不以真身份示人!” 绿指不慌不乱,看了看无天,依然没有表情,还是那张熟悉的僵硬表情,嘴微微动着说: “臣有不得以的苦衷,请恕臣欺瞒之罪。但臣一百年来对冥界忠心耿耿,苍天可鉴。臣这次并非是以此机会要挟于冥王您,而是这军队无论是他们几个人中的谁来管理,说句实在的话,肯定是会出乱子的。” 无天冷冷地说: “哼!本王承认你有才能,也知道你揣测透了本王的心思,你说那四个老家伙不行,我承认。但是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那红姬和黑姬建军会出乱子呢?难道交给你就不会出乱子吗?不要聪明过头惹祸上身!难道你就没有私心吗?” “红姬这个人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建军的话,一定会和其他的四位长老出现摩擦。而黑姬呢,性格过于凶狠,由她来建军,我想士兵一定承受不住她的要求和训练,难免会有死伤。我想冥王您看好两位冥使,也是有些私心吧。” 绿指不动声色地回答。 无天心下一惊,这冥界除了黑姬和他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韵事,绿指是怎么知道的……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四节 孔雀 绿指还是那副神态,无天自从认识他以来,他的面部表情就像是画在脸上一样,始终没有变过。 无天忽然想到了绿蝶,这才明白绿指为什么会知道他和黑姬的事情。 无天叹了口气说: “你看,同种人难免相噬。” “我以为在冥界有一种人永远不会妒忌,因为他太骄傲。” 无天笑了笑,似乎是默认了。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了修罗令,反复地在手中摩娑着,又抬眼看了看绿指,说: “我如果要闭关,不知道要修炼多久才会出来。” “我只能保证,在这个期间,冥界不会出现内部的战乱。” “我出来以后不想看到我的部下会有死伤。” “我担保他们都会活到你出来的时候。” “我不想……” 还没有等无天说完,绿指打断了他的话,说: “冥王!请你放心吧!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我冥界自推行您的新政以来,百年生聚,百年教训,现在就差一支可战天下的军队和您盖世的神功!就让臣来助您一臂之力,完成两代冥王一统三界的夙愿吧。” 本来还在冷眼的无天听了绿指这番肺腹之言,无天长叹了一声说道: “好吧,向来只听命于我的几个老家伙和冥使,在我闭关以后会不会协助你,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好赌上一赌,冥界的新军就看你的了,绿指军师。我去了!” 说话间便伸手把修罗令递给了绿指,绿指则双膝跪地、双手过顶接了下来,对着上面已经空空的王座说道: “臣一定不负冥王重托,请冥王安心闭关,您出关之日,就是我百万冥军横扫三界之时。冥王!走好。” 一道刚劲的绿光划过了被绿色笼罩的冥王神殿......霎时间,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绿指回到了住所。 这是一处很别致的宅院,小巧而又不失气势,绿指习惯性地从旁门走了进去,直奔自己秘密建造的密室。 密室里的装饰和摆设一反冥界的特色,整个的房间全是白色。 布幔,家具,墙壁,都是白色,宛然像一座灵堂。在密室的最西面也确实有一个灵位,牌位上面没有写字。 绿指进了密室,直奔牌位走了过去,一下就跪在了牌位的前面。 “主公!” 绿指对着牌位说了这两个字,双手抚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表情虽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却挂上了两行热泪。 …… 过了很久,绿指才慢慢地从密室中走了出来,回到了正堂。 正堂里早就有了一个人在等着他。 这人看见绿指走了进来,说: “军师,修罗令拿到了吗?” “嗯。” “你离家的时候就说冥王会将修罗令交给你,看来军师真是神算。” 绿指没有回答,还是默默地看着他。 “军师早上就叫我这里等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吗?” “你马上动身,去趟人界。” “是,具体什么吩咐?” “去抓一只身上有莲花胎记刚出生的狼,抓到后带回来。” “莲花胎记?刚出生的狼?” “怎么?” “哦,没怎么,属下立即动身。” 说完,身形一闪,就消失了。 屋子里现在只剩下绿指一个人。 “你就这么放心他吗?”绿指的小指传出了声音。 “我知道他已经被红姬收买了。”绿指说。 “那你为什么还派他去?” “红姬这个人向来城府很深,我手下现在能用的人都已经被它收买了。鱼和熊掌都放在面前,现在也只有把鱼让给她,自己去拿熊掌了。” “你也要去人界?” “你不是在从灵山回来的路上已经发现了一个身上有孔雀胎记的灵童吗?” “是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绿指这时候看了看窗户,嘴角微微的翘了翘,诡异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说: “我准备一下就走吧。” 说着,就走进了后堂。 正堂的窗外,站着一和黑影,在绿指走进后堂的同时,也一闪不见了。 人界的一间医院里。 “你听说了吗?三零三病房五床的那个孕妇今天生啦。” “真的吗?我听说那个孕妇都怀了三年了。要不是每周超声波的检查报告都正常,李主任早就要给她剖腹产了。做女人真是辛苦,我要是结婚了可不想遭这份罪。” “诶,可不是嘛。但是两个人生活,有孩子才像个家呀。我刚才听那手术室的器械护士说,最后还是剖腹产,孩子个头太大了,而且还不是一个胎环下来的双胞胎。不过这两个孩子长得一点也不像。” “是吗?男孩女孩?怎么还不一样呢。” “双棒儿呢,哎,我哪里知道为什么双胞胎长得不一样。不过啊,我听说其中有一个男孩生下来就有个很大的胎记,把整个后背都占满了。” “嘘,快看那边。护士长过来了。不聊了,不然被抓到咱们工作时间闲聊又要挨罚了。一会下班了,别忘了来我家打麻将。” 两个小护士远远的望见了护士长,便匆匆地结束了闲聊,径自地向两边走开了。 妇产科主任办公室里,一位穿着朴素的男人和一位身着蓝色手术服的女人对坐着。男人看上去神情有些焦燥,本来已经黝黑的脸上又夹杂着些许憔悴。而对面的女人一脸的和蔼,似乎在向男人解释着什么。 “李主任,这孩子后背的东西不会是啥病吧。”男人问。 “李先生,我已经对你说过好多次了。咱们两个人都姓李,我们几百年前可能还是一家人。所以我根本没必要骗你。那确实是一块胎记,只不过大了些而已。”女人的神情还是那样和蔼。 说完话后还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对方,嘴角露着一丝笑容。 “对不住啊,李主任,我是个农民,不懂得这么些个学问,可是您也知道,这生孩子在我们农村可是大事,所以才问了您好几次。“男人脸上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女人开始一边脱去手术服一边说: “呵呵,李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从医这么多年了,也遇到过不少像你这样的家属。其实不论家庭是城市还是农村,生孩子都是大事情。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听说你妻子住院这两年来你可没少往这跑啊,这两年的住院费也不是个小数目吧。” 男人的脸上浮过一丝尴尬,可是也只是一闪而过。慢慢地说道: “您是大夫,您说的话我信。为了照顾我媳妇这两年是没少往这城里医院跑,大多数时候都是搭我们村子里进城运菜的车来的,没花几个钱。不过这两年的住院费可真是不少,要是换了以前,兴许都住不起院,那么这两个孩子就保不住了。多亏这两年生活好了,不然我就是从现在开始,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交不起这费用呀。不过李主任,我还是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 女人停止了动作,一副耐心的表情说: “哦,有问题就说,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 “我那两个孩子怎么看也看不出来长得像啊,不都说双胞胎长得像吗?” “原来是这个问题,好吧,我来告诉你。双胞胎包含两种情况:同卵双生(孪生)和异卵双生。解释多了你也不明白,不过无论哪种都是正常的现象。” “那我那两个儿子就是异卵双生喽,那他们生活在一起会好吗?” “无所谓好或者不好,但是他们这一生注定是兄弟了,这个就叫做缘分。” “听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李主任。我媳妇估么着快醒了,我得去看看她。” “嗯,生这两个孩子可真是辛苦她了,孩子还没进无菌舱呢。你也可以抱去病房让你妻子看看她的孩子。” “耽误您这么久实在麻烦了,那我走了李主任。” 李大海十分礼貌地走出了主任室,轻轻地关上了主任办公室的木门。若有所思地信步向楼梯走去,不一会便到了三楼,又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看了看。 那三零三病房的金属门牌对于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一进门就看见妻子醒了,正抱着那两个孩子在看。李大海急忙上前对妻子说: “秀梅,你刚生完孩子,身子还虚,怎么刚醒了就抱孩子。快,我来抱着,你好好躺下。”说着便接下了两个孩子。 “大海,我没事。我心里就是放心不下这孩子,都怀了三年了,现在看着这两个孩子健健康康的,我的辛苦也没白吃,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你看老大后背上的胎记,好像是一只鸟。” 李大海这时才仔细看了看两个孩子,老大明显要大上老二许多,分明就像是三岁大的孩子,而老二则更像是一般的婴儿,没有什异常。 李大海打开了老大的襁褓,果然后背的胎记比一天前见到时更清楚了,的确是像只大鸟,就连羽毛都一根一根的肉眼可辨。他也没读过书,也没什么见识,说不上来是什么鸟。 “这不是孔雀吗?”李大海忽然听到身旁有人说话。原来一直注意孩子身上的胎记了,没有留意身旁有人走过来。转头一看才知道,是四病床的张老师。便指着孩子的后背问: “张老师,你说这鸟叫孔雀?” 站在一旁的张老师说: “是呀,肯定是孔雀。你看,多漂亮的胎记。好象是活的一样,连翎上的细羽都能数出数目来。你这孩子将来一定会是位奇人,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 王秀梅听了这话,看了看孩子说: “我们也不图他长大以后能怎么样。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能像我们村长儿子那样考上个大学。那也不枉我和大海三十岁才得子的辛苦了。” 王秀梅说完,又看了看李大海,刚要低头却又抬起头说: “大海,给咱俩个孩子取个名儿吧。” 李大海听了这话急了起来,自己本来就没上过学,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给孩子取名字。焦急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张老师便眼睛一亮,说: “张老师,你看我们俩都是农村的没上过学,也没什么文化。你就给我们这俩个孩子取个名儿吧。” 张老师一听到这话便说: “哎呀,这可不行。我也只是个小学老师,没多大的学问。” “张老师,你就别推脱了,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李大海诚挚地说。 张老师沉思了片刻,随便从自己的病床旁拿起了本子和笔,边写边说道: “老大天生奇象,以后更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奇事,一定要有始有迄,就叫李迄吧。老二和老大比起来寻常一般,就叫李常吧,希望他以后能随了她母亲的希望,像平常人一样,过着平常的生活。” 说完便将本子递给了李大海,李大海将本子接了过来拿到了妻子眼前,和妻子一起看着他们孩子的名子,脸上都露出了欣然的笑意。不一会李大海便将本子放了下来,抱起了两个孩子说: “你们俩有名字喽,你们俩有名字喽。” 就在李大海抱着孩子又蹦又喊的时候,被起名叫李常的这个婴儿眼中忽地闪过一丝黑光,即而又消失不见了。 这时,一个护士推门走了进来对李大海说: “李大海,婴儿该进无菌舱了。” 李大海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走到了护士跟前,将孩子交给了护士。 那护士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张老师,抱着两个孩子,用屁股一推门,走了出去。 子夜,无菌舱内。 虽然已是子夜,无菌舱内还是有着几盏小灯亮着。就是这里,曾经孕育过无数个新生命,一度充满生气和平和的这里此时却多了几分诡异。 熟睡着的数十个新生命安静的躺在各自的摇床中,除了…… 只见一个婴儿缓缓地爬了起来,刚刚爬上了摇床的扶手上,又轱碌一下掉到了地上。这婴儿还是慢慢地爬了起来,环顾四周地看了看,又用鼻子嗅了嗅。忽然,向着离他约有五米远的另外一张摇床跳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个摇床的一头。 借着微亮的灯光,可以隐约看见这无菌舱内有一个摇床上有两个婴儿。一个正在趴着熟睡,一个似乎站着。站着的婴儿眼睛一直盯着脚下婴儿的后背,还不断闪烁着黑色的光芒。 而手中正握着什么东西向那个熟睡中的婴儿伸去……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五节 巧遇 那手伸得越来越近了,这才看清楚,原来婴儿手中握得是一把漆黑的短匕,只有手指那么长,眼看就要剌进正在熟睡中的婴儿的后颈了。 忽然,有声音说: “黑姬,冥王似乎没有命令你来杀灵童吧。” 这声音突如其来,又阴阳怪气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确实有点毛骨悚然。不过这说话声,一听便是个男子的声音。手持匕首的婴儿乍听到有人说话后,心中也是一惊,手也不自主的停顿了一下。 那婴儿转眼望去,身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病房中的那个“张老师”。 站的婴儿一看到是张老师,忽然间一动也不动了,原来眼睛中的黑色光亮也消散了。 “黑姬,不要忙着走。我又不是你的敌人,我们能在人界巧遇也是缘分,何不现身一见?” “张老师”还是维持着原来的表情,连眼睛都没有眨地说着。 “哼,少管姑奶奶我的闲事,要我现身!你又何必附身在一个人界女子的身上,你不现身我也知道你是谁!” 话音刚落,只见一团黑色的雾气,从那婴儿的后面喷了出来,慢慢的增多,直到形成了一个人形的大小的气团,雾气中间逐渐显现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雾气便在这个人的轮廓逐渐清晰之后慢慢地消散了。 “张老师”看着她,说: “我可不像你,你附身在这么一个婴孩的身上还要控制他的心志,最起码要折掉他十年的阳寿,你要为你作为承担果报的。” 黑姬听了之后说道: “绿指,你就不要在这里装好人了。就凭你一个连冥人都不是的“冥人”还没有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我承认我不是冥人,但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冥界。而你来人界这么做应该不是为了冥界吧。” “少在我这里假惺惺,我来杀这个灵童也是为了冥界,要是这个灵童被仙界保护了起来到时候你想杀他也晚了。那个时候我们冥界统一三界就更困难了,我就是要趁这几个灵童还没有神通的时候干掉他们,踢走这些绊脚石。” “你觉得你的谎言编得很有道理吧,那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被你这么点小伎俩骗过去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 “你来的事,四位长老也知道吧。” 黑姬听着绿指说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很想发怒,但是却在强忍着。目露凶光地说: “绿指,你不要以为你有着一个聪明的脑袋就很厉害,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再妨碍本姑奶奶办事,我就杀了你,你不是冥人,所以我杀了你不算是违犯冥法。” “少把你在冥界那套拿来吓唬人,我绿指可不吃你那套。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动这个孩子一根汗毛的。你想杀我,请随便。不过,我想提醒提醒你,在冥界这么多年你虽然没有见过我运用武技,但是你就那么确定你能打得过我吗?” 黑姬听了这话,不由心中一凛。 确实,绿指这个老狐狸,这些年来一直身藏不露,兴许真的会什么武技也说不定……不过……这可能是他的激将法,或许他真的不会武技,只是想吓住我,要我罢手。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能白来一趟,怎么说也要拼上一拼。 心念及此,黑姬眼光一闪,眼看着就要运用浮光空影的功夫向绿指的身后闪去。呵呵,绿指何许人也,他刚刚见到黑姬的眼光窜动,就知道她要打什么主意了,只是轻轻的用手一指,一道针尖粗细的绿光便射向了黑姬的右臂。 而黑姬刚想用这浮光空影的功夫去偷袭绿指,却忽然感觉到自己右臂一阵刺痛,便瞬间麻木失去知觉了。 “这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的教训,记得以后少做些自以为是的事情,耽误了冥王一统三界的大业,可就不是今天这样了!” 黑姬眉头紧锁,心想: 这个绿指没想到他身藏不露这么多年,竟然身怀失传已久的“绿煞”绝技,我倒是小看他了。冷哼一声说道: “绿指,不要以为你今天放过了我,我会感激你。因为你不敢杀我,所以才废了我一只胳膊,不要以为你身怀“绿煞”神功我就怕了你,咱们后会有期!” 绿指听到黑姬说到绿煞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子忽然微微一颤。心想道: 这个年纪青青的孩子,竟然知道我这绿煞神功的名字,实在是不可思议,看来倒是我小看她了,日后还要自己仔细的查一查才是。 再看一眼前面,那黑姬已经无影无踪了,想必是已经离去了。便自言自语地说道: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黑姬呀黑姬,你要不是这么一个急功尽利的人,还是一个可塑之材,希望你还是能迷途知返,也不枉费我今天说的这些话了。” 说着又望了望那个摇床,刚才站立的那个婴儿已经倒了下去,睡着了。绿指见了,长叹了一声后,慢慢的摇了摇头说道: “李常啊,这事情也怪不到谁,你要是怪,就怪你有了这么一个哥哥吧。让我助你恢复元气,补救些你已经折损的阳寿吧。” 说话间便伸手向那个婴儿摸去……“大胆妖人,休动我转世灵童!” 忽然间来了一声劲喝,声音钢劲浑厚。 绿指听了,心中也是一惊。以他的神功竟然感觉不出来,这个无菌舱内还有其他的人存在,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心念至此,绿指“嗖”地一声从“张老师”的身体里飞出一道绿光,直奔大门而去。 “咣”的一声,绿光撞到了门上又激起了一片祥和的金光,那金光甚是刺眼,将整个无菌舱内照得是犹如白昼。就连熟睡中的婴儿也有些窜动不安,但却没有惊醒的。绿光由于忽然受到了阻挡,那诡异的光芒便暗淡了下来,逐渐变大,变成了绿指原来的模样。 “哼!既然是菩萨驾临何不现身相见!不知是哪位菩萨远从西天灵山而来,我绿指也好拜见拜见!” 绿指从撞到门上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这说话的人不是旁人,因为能阻挡他绿煞神功的只有这普色佛光。而这普色佛光除了如来就只有西天灵山的四位菩萨才具,如来是不可能分身来人界的,那么便只有那四位菩萨其中之一了。 “阿迷陀佛,大胆妖人,既然识得本座,还不速速跪拜。” 绿指望了望四周,可是仍然看不到什么,没有什么人影,沉声道: “拜佛也要拜个真身吧,这西天灵山的菩萨能来人界也是百年不遇的,要是见不到真身,那就有点遗憾了。” “好,本座就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只见那无菌舱的门口金光闪烁,逐渐显现出了几个影子。过了一小会,便能看清了。 一共是九个人,站在最中间的那个人全身紫金之色,形如童子,五髻冠其项,左手握持青莲华,右手执着一口宝剑,身下骑着一头雄狮,那狮子的目光甚是锐利。看上去既年轻,又不失威猛之气。周围的八个人,八方而立,看似护法使者,穿着也是基本相似,都以金色袈裟盖身,伏魔圈套颈。 “呵呵,原来是文殊菩萨和八位护法伽蓝大驾。不过您来人界应该先去山西的五台山才对呀,怎么来医院了?” (注释:相传文殊菩萨显灵,说法讲学的道场是在山西五台山,是释迦牟尼佛的左协侍) “本座此次已领我佛如来法旨,前来人界有要事。大胆妖人竟然敢动我裟椤双树转世灵童,你可知罪。” “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我确实没有伤他的意思。只是想帮帮他而已。” 文殊菩萨看了看绿指,莲华一拂,文殊和绿指间的空地上变闪起了金光,顿时绿指和黑姬刚才演绎的一幕如电影般的在地上显现了出来,就像电视里的剧情回顾似的。只不过媒体变成了水泥地,而剧情变城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直到文殊现身,那一刻,地上的金光便消失了。 文殊菩萨看完了说道: “你也是从冥界来的,不过看上去你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佛慈悲,本座今天就放你一马,好生修行去吧。” 绿指一听,立刻回答说: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能遇到菩萨一次,不过上几招就太遗憾了。” 文殊菩萨周围的八位护法伽蓝齐声说道: “大胆冥人!竟敢对菩萨无理!难道你不知道这伏魔金刚大法的厉害吗?” 绿指何尝不知道这伏魔金刚大法的威力,先不说这八位护法伽蓝一起使用,就连四位护法伽蓝一起使用他也是承受不住的。不过绿指自有他自己的盘算。 绿指微微一笑说道: “我想菩萨对我这一个人也用不上这么多人一起上吧,就算赢了那也是以多胜少吧。” “阿迷陀佛。”文殊菩萨沉声说: “我欣赏你的胆色,本座就亲自陪你过上两招,你看如何?” 说话间,文殊菩萨已经骑着狮子闪出了八位护法的圈子,已经站在了绿指的面前。 “如此甚好、甚好。” 绿指说话间一边答应着,一边已经准备好出手,想要来个先发制人。忽然一道纤细的绿光从绿指的手中射出,眨眼间那绿光已经快要碰到文殊菩萨的额头了。文殊不慌不乱,双手瞬间合十,念了一声, “唵嘛呢叭咪吽!” 一道普色佛光从文殊菩萨的脑后闪出,绿光刹那间被这佛光所吞噬,慢慢地把绿光也传染成了普色,直朝绿指而去。 绿指见势不对,立刻飞身而起,双臂大张,忽然大喊一声: “接招,杀神一式!” 文殊菩萨忽然间听到了“杀神一式”这个词,不由得心中一凛,下意识的用右手的宝剑向上抵挡了一下。 再看空中的绿指,浑身闪耀出了更加诡异的绿光,这绿光越来越亮,已经覆盖了文殊菩萨头后的普色佛光,整个的无菌舱都笼罩在这绿光之下。八位护法伽蓝在一旁也是惊异。 忽然绿指的身形在空中消失了,文殊菩萨这时也才缓过神来抬头看了看,说: “原来此人杀神一式还没有大成,虚晃一招便逃走了。” 话音落下,那绿光也逐渐的暗淡了下来,文殊菩萨长嘘了口气,骑着狮子转身向八位护法伽蓝说道: “冥人已走,众位与我一同为这位无辜的人类诵经吧。以保其阳寿无损。”话说完,刚要闪身走进八位护法伽蓝的中间,便觉得左手一阵刺痛,下眼望去,左手已经被绿光笼罩,大叫一声: “不好,冥人并未离开。八位护法伽蓝马上开启金刚伏魔大法!” 只听一个声音道: “不必麻烦了,文殊菩萨,今天偷袭你只是迫不得已,但是也是给你点忠告,你们仙界作威作福的日子快到头了!不要小看了我们冥人!咱们后会有期!” “等等,请问你和通天教主有何渊源!” 文殊菩萨的问话许久没有回音,只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冷笑,不绝于耳。 医院的外面,月黑,风高。 一道不起眼的绿光飞了出来,消失在天际。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六节 幼狼 诵经完毕,文殊菩萨一行人离开了医院。 文殊菩萨骑着雄师坐骑与八位护法伽蓝在明亮的月夜下向西飞行着。 他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 “杀神一式”这四个字已经近千年没有听过了,自从上代冥王失踪了之后,这门邪术奇功已经再没有人使用了,怎么今天竟然会在人界出现,虽然对方还没有完全的掌握,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和冥界有牵连的人。刚才在唤出的“前世镜”中所见,那黑衣女子声称他不是冥界之人,但是听他的口气却分明是以冥人自居,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而且此人一直是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嗯。这个事情非同一般,一定要与佛祖商量。可是在这人界之中使用“传神”的话,由于有人仙之间的结界阻隔,是到不了灵山的。 文殊菩萨想到了这里,说: “彻听,彻视两位护法伽蓝,我要立刻赶回灵山,这山西的五台山先不去了,我现在有要事要与如来佛祖商量。你们去找普贤菩萨去吧。” 彻听说: “可是菩萨,你刚才遭到那冥人偷袭,已经受伤了。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能架起七色祥云赶去西天灵山!” 文殊菩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已经干瘪得像一根枯枝似的了。下意识的用了用力,丝毫没有感觉。 这时才恍然大悟道: “我们都小瞧了这个冥人了,这是绿煞神功!” “什么!绿煞神功?!菩萨,你说的可是那个冥王所用的绿煞神功?” 彻听一脸惊讶的问道。 文殊菩萨慢慢地将右手的宝剑放在了狮骑的脊背上,又用右手把左手的莲华抽了下来,也放到了狮骑的脊背上。然后用右手举起了不能动的左手示意给众位护法伽蓝看。说道: “没错,就的确是绿煞神功,五百年前,上届冥王前去我西天灵山挑战如来佛祖,当时所用的绿煞神功我是不会忘的。我记得当时佛祖的右腿也被击伤,也是我现在这个症状。后来几乎什么方法都用遍了也没有医好,最后还是用裟椤双树所结出的树叶,捣成了汁液,敷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痊愈。” 这时,彻视说: “菩萨,先不说你受了伤,驾不起这七色祥云,回不了灵山。而且,那裟椤双树已经应劫转世,即便你回到了灵山,你又要用什么办法来治疗这伤势啊。” 彻视的话说完,众人都是沉默。 文殊菩萨闭上了眼睛,沉思了半晌,许久后说道: “也罢,以佛祖的神通,也定能算到我们今日的劫难。这一切都是这千年天劫的命数,本座想来定有此一劫。还是先到去五台山再说吧。” “你们觉得还到得了五台山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谁?!”文殊说。 “冥使红姬!”女人忽然出现在文殊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跟我走一趟吧。” “怎么?你想要带我们走?恐怕你没这个能力吧。” “难道你不想知道刚才伤你的那个人的来历吗?” “这个……”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走。” “去哪里?” “呵呵,冥界!” 冥界。 这个似乎早已经被人界和仙界遗忘的空间,五百年前没有几个人知道冥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冥界五百年前是三界之中最强的,那时的冥王也是英雄盖世,练成了多个冥术奇功。 可是自从冥王去了灵山之后,冥界就换了冥王,而且冥界的军队也随着上代冥王的失踪,纷纷四散了。似乎是一夜之间就消失了一样。两百万的冥军铁骑就这么蒸发不见了,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而现在这个沉默了五百年的冥界,似乎已经在这期间孕育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向三界展示出他往日的骄傲,继承先代的遗志,续势待发了。 冥界里最大的建筑莫过于冥王的冥王殿了,在冥王殿的四个方向,就是冥界另外的四个标志性建筑,四位长老的官邸。 冥界白长老官邸。 “无天似乎对于绿指很是信任!哼!” “今天你也看到了,绿指那个不阴不阳的家伙,拿着修罗令已经开始招募兵丁了。” “我在黑姬府上的探子说,黑姬曾酒后狂言说这绿指不是冥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修罗令已经在他的手上了,你这个掌管军队的白长老我看是要被架空了。” “哼,我看他能神气到什么时候,无论是辈份还是才能他都比不上我,无天凭什么要他替代我!我不服气!” “那也没有办法了,他不是传下了法旨说自己已经闭关了吗,你现在就是想找他,也见不到了。” “想来就有气!我们都是服侍过上代冥王的老臣,也算是两朝元老了。他无天根本对咱们就是不重视!” “也不能这么说,绿指这个人本来就诡计多端。” “那有个屁用,现在是要打仗!有兵才能讲话!” “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他绿指不是在建新军吗,我们虽然没有兵权,但是凭着我们在冥界的影响,我们也可以建立一支军队,到了冥王出关的时候,就不怕他绿指自己独揽兵权!他组建新军必将会需要大量的物资和粮草……而我们却把持着行政……”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呵呵~~~” “还是绿长老心思缜密呀,不愧是我们四大长老之首!” “是啊,这样我们就能牵制绿指了!” “到时候看看他绿指的表情会不会变,我真是期待!” “别忘了,还有红姬和黑姬那边呢。” “嗯,确实,虽然黑姬曾主动向我们示忠,但是她这个女人,哼,狠毒得要命,说不定什么时候趁你不注意,就咬你一口。” “对,我们以后也要多搜集她们那边的情报,不过我听说黑姬和冥王之间似乎有那种关系……” “就算有,冥王到时候也会顾全大局的。” “我们商谈已经多时了,是该散了。小心有探子!” “好,我们三日后再去金长老家碰头!” “好!众位,三日后再见!” 三个人影忽然消失了。 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桌子旁边坐着,沉思了许久,脸上露出了让人猜不透的笑意,站了起来,转身走向了后堂,想是去休息了。 中堂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张桌子和四把太师椅。 桌子下面,忽然有一点点绿色的光亮闪过,飞出了一只绿色的蝴蝶,慢慢地便消失了…… 渐渐地,这只绿色的蝴蝶慢慢地又在空中出现了,它向下看了看,看准了一个满是红色的房屋,“嗖”地一声,就飞了下去。 这个满是红色房屋,不用多说,各位读者也都能猜出来,这就是红姬的房子了。 这个时候红姬已经带着文殊菩萨等人来到了自己的官邸。 连文殊自己也不知道竟然中了红姬的圈套。 “已经到了冥界,你该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了吧。”文殊说。 “呵呵,那个人是我们冥界的军师。” “什么?你们冥界已经有了军队!?” “现在没有,不过快了,而且还会有不只一支军队……”红姬淡淡地说。 “你们军师叫什么名字!” “绿指。” “快带我去见他,我还有话要问他!” “这恐怕不行,呵呵。” “为什么,难道他不在冥界?” “因为你已经走不了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走不了了?” “我这里,外表上看就是一个房子,实际上,地下画满了符咒,我的房子就是一个阵法!” “阵法!什么阵法?”文殊的声音有点颤抖。 “哼哼,这个阵法想必以你的道行应该也听说过。” “到底是什么?” “诛仙!” 文殊一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身子凉了半截。 不小心从坐骑上落到了地上。 诛仙,诛仙,进得来仙,飞不上天,如要离去,必成清烟。这就是在仙界流传的一句谚语,说的就是诛仙阵的厉害,进得来出不去,如果非要强行离开,就会灰飞烟灭。 “你这么做究竟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要你教我召唤之术,我们还好商量。” “你学召唤做什么,你们冥界的冥术已经很强大了?” “因为召唤上古恶灵……去人界……” 文殊被红姬的话着实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 正当红姬得意让文殊跳进了自己的圈套之时,从绿指的那座宅子出来的江浩,早已经在人界调查到了那只狼的下落。 那只刚出生不久的狼在塔克拉玛干。 塔克拉玛干沙漠是美丽而安详的。 下午两点钟的阳光已经比较柔和,微风中的沙漠以一种流线型的柔若无骨的姿态静静躺在阳光下,这就是历史有时候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某种状态。它容易使人们在无意之中深信不疑地接受它。 这里的磁场在夏天经常会产生奇怪的变化,很多的飞机经常会在这里的附近出事,当然也包括冥术,受到磁场的影响无法使用出来。 于是,在这个美丽而安详的下午,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江浩开着一台美式的大卡车,行驶在沙漠旁的公路上,向着狼群的栖息地开去。 忽然在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靓丽的倩影,再向他招手。 这本来就罕有人迹的地方,怎么会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江浩在那个女人的旁边停了下来,下了车。 “你需要帮忙?” “嗯,我和我的队友失散了,我要回到城里,顺路吗?” “你是做什么的?” “哦,我是研究动物行为的,和我的队友来这里主要上考察沙漠上狼的生活习性。” 江浩一想,这里无法使用冥术,带上这么一个对狼很有研究的人类也好,对抓到那只狼很有帮助。 “好,上车吧,不过我要先去前面看看,然后才回城。” “只要晚上能够到城里就行。” “那没问题!” 在踩着油门一气行驶了两个小时之后,经常来人界执行任务的江浩悚然一惊,后背升起密密麻麻的蚁走感,他感觉到他似乎已经接近它了。 江浩环顾四周: 茫茫沙漠。 茫茫沙漠。 茫茫沙漠上只有一滴缓缓下坠的如血夕阳和一辆大卡车。 人的视野是有限的,就在江浩的视野边缘,有一片茂密的胡杨林,这里栖息着一群正处在动荡时期的狼。 坐在副驾驶位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也忽然从沉睡中清醒,看了看周围,大声说: “你怎么开到这里了!这里有狼群!” 塔克拉玛干沙漠是有狼的,风和日丽的时候也有狼。 “是的,我来这里就是要抓一只狼,一只刚出生不久的狼,它的身上有一块莲花胎记。”江浩静静地回答。 其实,人们总保持思想的深刻也无法预见自己会遭遇什么。 “你是说狼王的孩子,你也知道那只幼狼?它简直太神奇了,刚出生不久就能够和同类交流了。”女人有些激动地说。 “是吗?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抓到它!” “你疯了吗?这里可不是只有那一只幼狼,这里有的是狼群!”女人似乎从激动回到了现实。 “那又怎么样,你看,我有枪。”江浩镇定地拿出了手枪。 “我们还是开回去吧,等到人多了再来,就我们两个加这支枪,是对付不了狼群的。”女人有些害怕。 “放心,不要害怕,几个动物而已,我曾经对付过很多人,都没有问题,这几只狼,就更不用说了。”江浩很有自信,笑着说。 江浩在笑的时候,女人顿时感到了由沙漠的美丽安详中渗透出来的恐怖。 其实,在江浩开近这片胡杨林的最初一刻,狼就知道了。 一只负责放哨的年轻的狼闪电般地将这个消息传到了胡杨林。 第一个决定是狼群中的狼王作出的。年迈的狼王只稳健地说了一句话:不宜出击! 如果前几天狼王的妻子没有产下这只幼狼的话,那么三界的历史也许会改写。庆幸的是这群狼里幼狼的智慧是出类拔萃的。狼王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孑。孑出生便是一只满怀壮志的狼。它是肯定要与它的父亲——狼王作对的,因为一个狼群中只能有一只狼王。 当狼王话音一落,孑就大声说: “为什么不出击?” 王声色不动。王身边的狼回答: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那么请问,”孑依然大声说,“我们可以过问什么呢?” 孑根本不等回答,转而委屈又悲愤地说: “我从出生就已经饿了许多天了!而他们也很久很久没有吃人了!我们只是要活命吃饭而已!” 狼王冷冷地一笑。 狼王身边的狼说: “孑!你别他妈做出为民请命的样子!你要学会服从你的父亲,现在情况十分清楚,对于一辆性能优良的美式军用大卡车,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而且它拉着很多备用的汽油,难道还能指望它会因缺油而抛锚?你这不是让大家白白去送死吗?” 整个狼群都糊涂了。狼们一会儿望着狼王,一会儿望着孑,不知所措。 孑仰天长叹一声,闭上双眼。在外人看来这样一个幼狼,做出这样的动作有些可笑。 这是一个微妙的历史时刻,一个名叫江浩的冥人开着汽车来这里抓一只幼狼,狼群也许会在他冲近树林前攻击他也许不会,此刻的沙漠一片宁静,空气在颤动,风神经质般地反复将沙漠梳理成很多的形状,西下的太阳无动于衷地面对着这一切,只有时间在无声地飞越这个空间。 其实说到底,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孑猛然睁开了眼睛,哀痛地说: “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不抓住时机赶快行动却在这里争论不休!是的,那是一辆庞大而坚固的车,那车装的是汽油,但我们要的是人,人!我们快要饿死,我们需要的是行动。当然,我们也许会牺牲,这是因为我们要吃人,自古以来,人什么时候是心甘情愿俯首帖耳地让我们吃的呢?” 狼群发出一片应和声。 狼王依然沉默着。大家都在看着这出父子间的争斗,因为它们知道,这个狼群就要换新头领了,狼王突然说话了。 狼王说: “好!孑讲得好!现在我命令,孑以及十八头身强力壮的狼立刻出击!” 整个胡杨林欢声雷动。 孑不由由衷佩服自己的父亲。 太妙了!狼王的确宝刀没老。它一句话既赢得了民心又将自己最大的敌人也是最亲的亲人送上了战场。正因为理解了父亲,孑想,决不能再等了!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坐上狼王的宝座。 孑说: “谢谢父亲。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尽管让我领头,可我还是自感太幼小缺乏经验,请派十员老将临场指导!孑说着带领它的部下齐刷刷跪下。 在孑煽动起的狂热的战斗气氛里,狼王别无选择。只好挑选了它的十名亲信供孑节制。狼王用一种眼神与它们交流,要求他们一定战胜,也包括一定要战胜孑这个孩子。 孑率领着二十八只狼如离弦之箭射出胡杨林。 女人终于说服了江浩,江浩发动了车,调了头,结束了几分钟的犹豫,踏上了归途。如果他像来的时候一样两个小时开足马力奔驰,那么他的命运将不会有所改变,改变命运的也许会是孑。 但是,又一个对于司机来说不算什么意外的意外发生了。 车突然熄了火,江浩一看是没油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有什么不得了的。江浩拎起一只油桶就要下车去汲油。 就在这一刻,狼群赶到了。 江浩一开车门,孑身先士卒猛扑上去。江安急退,但孑已经撕下了江安的半只裤腿。 狼!女人大叫了一声,跌坐在驾驶室上。 这一下江浩清醒了,一把抓住了扑上来的孑。 江浩立刻来劲了,不就是几只狼吗?江浩深知自己驾驶的是性能优良的美式军用大卡车,宽敞的驾驶室里有一支“勃郎宁”手枪,有一百发子弹,有一箱干粮,有够喝三天的水。作为冥人的江浩是杀过人见过血的人。 正当江浩要跑回驾驶室取枪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发现,自己手中所抓的狼正是他要找的那只——身上有着莲花胎记的幼狼。 随着孑的被抓,一场人与狼的战争开始了。 这时夕阳已经坠落,晚霞红了大半个沙漠。 放哨的狼已经将孑被抓的消息通知了狼王,狼王也迅速赶到了汽车的附近,这时已经退在远处,它在调兵遣将。而几只肥硕的老狼看见孑一口就撕下人的半只裤腿,它们便死死盯住车门不放。 最初的混乱很快就过去了,江浩一手抓住了孑的嘴,一手稳稳握住枪,瞄准两只最肥的狼。江浩非常细致,因为他懂得第一枪至关重要,绝对是个下马威,就像方才孑对自己一样。但江浩是人,狼不过只是狼。 枪响了,连着两响。 女人也被枪响惊得大叫了几声,随着划破沙漠寂静的突兀而尖利的枪声,两只威风赫赫的老狼倒下了。狼群在一瞬间惊慌失措,四下逃窜。狼王急坏了。在它看来,枪并不可怕。可它知道大多数狼这辈子没见识过枪。它痛悔自己的失误。它在沙漠深处飞速奔跑,发出了螺号一般的狼嚎以召唤它的部下。 第一个回合,江浩赢了。 狼群消失后,江浩发现月亮正在升起。月光很亮很有颜色,它使沙漠像湖水一佯平坦和波光粼粼,也使两只死狼的毛皮看上去油光水滑。 江浩笑了,这是一个冥人独自在一个著名的大沙漠里不能使用冥术,而是使用人类的武器射杀了凶恶的狼之后自豪的笑。 一枪一只狼,真过瘾!江浩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慢慢地吸着。江浩喜欢人类的东西。 他本想去加油,但是又害怕在车底潜伏着狼,这样下车射击是有死角的,会处于被动。他猜测狼群会回来的。不就是二十多只狼吗?一枪一只狼,也就是二十多枪。杀光了这些家伙再走,免得日后在这沙漠上人一离群就心里发毛。 江浩越想越兴奋,他吸烟,擦枪,他打算这支烟抽完如果狼不来就算了,就去加油,就算车底有狼,也和这几只狼拼了,没什么大不了。 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在一边缩成了一团,不停地发抖。 不过,他没有失算,烟只抽了一半,狼就回来了。 五分钟,江浩略感惊异,狼回来得真快。 这一次,江浩认出了刚才坐在远处的那只狼。他是一匹大骨架的瘦狼,神色悲壮地走在狼群最前面。江浩以人类的思维方式推断他是炮灰是一个可怜的冒失鬼,而真正的当权者一定是它身后的肥狼。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江浩决定暂时绕过狼王,还是先解决肥胖的老狼。枪响了,狼群踌躇;枪又响了,那只瘦狼一声嚎叫,狼群忽地成散兵线围了上来。肥狼的死无人过问,狼群们都跟着瘦狼前进。江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瘦狼是狼们的头! 江浩悔之晚矣,他在这纷乱之中已经找不到狼王了。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七节 暗算 狼王其实就在江浩眼皮底下。 它已经通过一批老狼的死而观察到江浩的射击是有死角的,所以它冲到了驾驶室的踏板下面。 狼王在这里指挥狼一次又一次地冲撞两边的车门,告诉它们车头车尾及车厢底下是进攻之后藏身的好地方。老狼的全部遇难使狼王万分难过,也变得更加凶狠,那些都是曾经和他一起战斗过的老狼。 狼群中的狼在一个一个地倒下去,可它们又成群结队地涌现出来。这是因为狼王让放哨狼不断地回去报喜,说那人快完蛋了,说那人被我们围困了,说那里有很多肉吃。 狼王没有说假话,这里是有很多肉吃。 参战的狼一来就问:肉呢肉呢? 狼王就让它们吃死去的狼肉。用枪打死的狼肉热热的非常香。狼王自己也吃了很多。不是病死也不是老死又不须用搏斗厮杀来获取的新鲜狼肉真是非常香。狼王肚皮吃得饱饱的,又不愁兵源,然后躺在十分安全的汽车踏板底下不慌不忙地与一个人周旋。这简直像个游戏。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江浩惊呆了,这一夜他打死了五十只狼。他一枪一只。没错。可现在五十只死狼只剩下一堆堆残尸败骨,而活狼却差不多有上百只。上百只狼错错落落蹲在卡车周围,它们看上去一点不着急,几乎是懒洋洋文质彬彬的。江浩好半晌才想过来:敢情狼们在利用他!狼利用人? 转身看了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那只幼狼抱在了怀里睡着了,而那只幼狼呢,正贪婪地蜷缩在女人前胸的两块松软之处,也入睡了。 战斗了一整夜的江浩放下了枪。 白天基本在对峙状态中度过。江浩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开枪。江浩以为只要他不再为狼们打食狼们就会慢慢散去。开始江浩觉得这情形可笑极了,的确像个游戏。好像狼们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观赏他的枪法,品尝新鲜狼肉。 女人也只是一直在看着,帮不上什么忙。 后来他从恍惚的游戏感中清醒过来,试图下车去加油,可他刚刚打开车门,几只狼嗖地扑了上来。他敏捷地关上门,但他的手背已经被狼爪抓了几道血痕。黄昏时分,江浩又试探了几次,只要他有所动作,远远近近的狼立刻警觉起来。不!江浩彻底清醒了,这可不是好玩的! 江浩开始把所有的食物分成了三份,很大方地分给了女人两份,自己拿了一份。江浩开始把尿液存留起来以备后用。江浩开始作一系列进行持久战的准备工作,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容。 第三天,狼群有增无减。第四天,狼群有增无减,达到两百五十多头。 江浩的子弹只剩十发了,他困顿不堪,饥渴交加,皮肤干裂,眼眶凹陷。 狼王钻出它的藏身之处,在不远的沙丘上蹲着,与江浩遥遥相对。它营养良好,精力充沛,神态安详,像一个体面的绅士。 江浩想到要放弃了,他想要把幼狼放回去,这样或许狼群会退去。过几天,多找些人再来抓它。 狼王原本有一些委琐之像的,是这场战斗洗礼了它。它没有想到自己的智慧会在与自己的儿子和人的较量中被发挥得如此辉煌。它借人压孑,又借狼压人,又借人杀狼;借人杀狼称得上划时代的一手高招:一箭三雕,既消耗了孑的力量,又消耗了人的力量,还消化了狼群的老弱病残。尽管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狼王已经赢得了狼群的绝对拥护和爱戴,几乎所有的狼都来到了它的身边。而人呢?人也在一天天垮下去。 这无边无际的风云变幻的神秘莫测的大沙漠,哪里是人逞强的地方? 江浩要女人把幼狼给他,他要放了幼狼。 女人说: “现在就算你放了他,狼群也不会退去了。” 江浩问: “为什么?” “因为所有的狼都饿了,他们需要的是你和我的肉,而不是这只幼狼。” 女人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了江浩的心里,江浩这才明白自己又一次的计算错误了。 狼王非常有耐心地蹲在沙丘上。 它将狼群分成若干个纵队,命令它们不分昼夜轮番进攻。 狼王蹲在沙丘上,凝神地望着江浩。 它不着急,因为他是它的理想和美梦。 江浩再次发现了狼王,他想打死它,可他发现他打不死它。 子弹飞到它所选择的位置已是强弩之未。 江浩想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幼狼的身上,可是在这样的时候,消耗一颗子弹来杀死一只对自己根本够成不了生命威胁的幼狼,是一种浪费,是对生命的浪费,于是他没有对幼狼开枪。 可是从此江浩只想打死狼王。江浩已经明白所有的狼都是乌合之众,唯有狼王是精英。是狼王在和他斗智。是狼王给他设了个陷阱。如果他死,必死于狼王之口。 江浩想:可是我不能死,我是一个冥人,怎么能死在这样的畜生手里!江浩的这种想法只存在了一个小时。一再撞击车门的几只猖狂的狼消耗掉了江浩的最后几颗子弹,它们已经撞松了车门,咬破了车窗玻璃。 又是在这样的一个历史时刻,一个大胆而又卑鄙的想法出现在了江浩的脑海里。 这是第九天呢还是第十天?江浩举起了电工刀。江浩渴极了也困极了。江浩有四昼夜没进一口水了。在这四昼夜里,沙漠上还刮了两昼夜干燥的大风。但江浩还是举起了电工刀。 雪亮的刀锋在阳光下像宝石一样光芒四射,狼王看见了。狼王站立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从容不迫地向江浩走过来。 江浩笑了。他紧紧地握住了电工刀。他牢牢地盯着狼王。血从他焦裂的嘴唇渗了出来,他靠在椅背上,神志恍惚,虚弱得像个婴儿。沙漠和天空,月亮和太阳,时间和空间甚至生存和死亡都消失了,但他紧紧地握着电工刀。 这也是一个晚霞漫天的黄昏,狼藉满地的战场突然十分静寂。 忽然,江浩做出了一个让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他握住了电工刀忽然转身向身旁的女人划了过去,女人由于没有防备,衣服被划破,胸部的两个乳房也被电工刀划成了四半,女人连叫都没有叫出声音,就死了,鲜血从被划开的前胸喷出,喷了江浩一脸,也喷了孑一身。 孑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惊呆了,这个抱着自己生活了将近十天的女人,被这个同类亲手杀死了! 江浩没有停,他麻利地俯下头,张大了嘴大口地喝了一口女人的鲜血。然后立刻把女人的尸体推出了驾驶室。 接着,又一手掐住了孑的脖子,一手拎起了桶汽油,快速地下了车。 狼对于血腥的味道最为敏感,一看到从车里掉下里了一个混身是血的人,哪里还顾得上攻击,都围了过去进食了。 只有狼王没有围过去,他一直走到了江浩的背后,这才站定。 江浩这个时候已经加完了油,刚一回头就发现了狼王站在自己的前面。 他下意识地丢掉了已经空了的油桶,伸手从兜里又掏出了电工刀,而另一只手始终掐着孑的脖子。 江浩感到,狼王似乎害怕他伤害到手里的这只幼狼,并没有马上攻击。 忽然,孑嚎叫了一声,江浩当然听不懂,但是几秒后才明白,这声嚎叫是对他死亡的宣判。 狼王在听到孑叫喊之后,猛然扑向了江浩。 紧接着,那柄雪亮的电工刀刺向了孑,闪电一样划破了沙漠红色的天空。 …… 就这样,发生在这里的故事结束了。 没有人知道在这里曾经有一个叫孑的幼狼,也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叫江浩的冥人,最可悲的是那个女人,竟然连名字也没有留下。 几天之后。 一个留着满嘴胡子的老人抱着一个大概有两岁大的孩子来到了这片胡杨林外。 细细的风吹动着老人红色的胡子,老人来到了汽车的驾驶室里。 这台美式大卡车性能良好,可以开动。驾驶室下面有一小堆人骨,油箱的旁边也有着一堆人骨,这堆人骨的旁边,还有还有一堆兽骨。 老人习惯性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景致的酒壶,这酒壶是那种扁方形的酒壶。老人恣意地喝了几口就,对手中抱着的孩子说: “看见了吗?” 孩子看着那堆油箱旁边的人骨,眼睛忽然变成了红色,但只有那么一会,便消失了。 “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老人看到孩子眼睛里的红色消失之后说道。 “孑然,我们该回去了。”老人又接着说。 说完,就抱着孩子走了,他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了塔克拉玛干的沙漠里。 十几年后。 向来与世无争的一个空间,几百年来发展壮大了起来,成为了三界之中人口最多的一界,虽然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不会仙术,但是人类依靠自己的智慧创造出了一种奇术,人类自己把这种奇术称之为科学。 不会仙术的这些人都崇拜这种奇术,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还在信奉着菩萨,修习着当年仙人遗留在人间的典籍,人类自己称这类人为道士或者和尚。还有一部分人,信奉冥王,参悟冥术,人类自己又称这类人为神棍,巫师、萨满或者叫异教徒。最后极少的一些人,已经具有了仙人的大智慧,颇具神通,但是他们不愿飞升成仙,只愿意在人世间逗留,从古到今这些人都是玩弄历史在股掌之间,而他们的名字都鲜为人知了,就不需要我多费口舌了。 还有极少数的一些人,他们会仙术,也会冥术,也信奉科学之术,他们是些什么人呢,呵呵,慢慢往后看吧。 一栋四十二层的大厦,矗立在一个现代化的都市的边缘,显得很是壮观。人类运用科学这种奇术制造出了无数个这样钢筋混凝土的高大建筑。 大厦的门口。 来来往往的人们络绎不绝, 进进出出的人们形形色色。 每个人都是西服领带、皮鞋衬衫的打扮,在日暮余辉的覆盖下显得更是忙碌。 现实的人类社会是残酷的,人类游离在现实与梦想的边缘,在这栋的都市的高大建筑里面仿佛还可以窥见一丝人性的气息,但也只是那么一丝。 大厦门口的街道大概有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就在这条街上,离大厦不远的一条小路,隔几步就有一名乞丐,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有老人、儿童,也有妇女,有四肢发达的正常人,也有各种伤残人。有的跪在地上向行人不停地作揖,有的趴在路边伸出脏兮兮的双手。 三个四五岁的女孩,个个小脸脏兮兮的,见到行人就伸手要钱,不给就扑上去抱住对方的大腿不放。一位小伙子被抱住了大腿也不愿给钱,小伙子拖着女孩走了十多米,才把她甩掉。更多的人被抱住大腿后没有办法,只好掏钱。 令人气愤的是,女孩个子虽小,胃口却大,给她一角钱,她摇摇头不要,张口就要一元钱。过往行人象逃避瘟疫一样,躲避着三个小女孩。 此时,在不远处的地铁口,坐着三位聊天的妇女,边聊边看着远方的斜阳,她们好像是三个女孩的母亲。 凡是要到这个大厦上班、下班的人都要经过这个地方,所以这些乞丐也真是会找地方,知道在这个大厦工作的人都是些舍得“施舍”的人。 在这一群乞丐中,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乞丐,这个乞丐看上是个只有十三、四岁样子的小孩,裤子已经看不出来原来颜色,而且一条裤腿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杂乱的头发让人分辨不出,这个小孩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每个乞丐都或三或五的成群聚在一起,只有这个小孩是自己站在一个路灯杆下,身边没有任何人。 有一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年轻人从旁边的胡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经过这个路灯,往大厦的方向走。 小孩从年轻人走出胡同开始便一直注意着他。 年轻人离路灯越来越近了。 忽然小孩咬了咬牙,向这个年轻人挥了挥手,示意要他停下来。 这个年轻人这阵子每天都要路过这里,去大厦打工。 因为他人很好,又很有礼貌,每次都会留下从自己三餐中攒下的一块钱,所以不久就和这些乞丐都熟悉了。可是他却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这个孩。 “请问,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助你吗?”年轻人走到了小孩子的身旁说。 小孩闭口不答,只是一直在咬着牙,两支手用力的插在早就经没了底的裤兜里,手也纂成了拳头,不停地抖着。 年轻人看了说道: “是需要钱吗?不过真抱歉,今天我已经把那一块钱给她们了。” 说着,顺手指向了在不远处聊天的那三位妇女。 小孩用力的摇了摇头,但还是没有说话。 年轻人笑了笑,用手在小孩蓬垢的头发上摸了摸,说: “没关系,今天我是值夜班,现在太阳都快要落了,我马上就要上班了。等晚上我给你弄点吃的东西来。” 小孩还是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可以感觉到牙咬得更紧了。 “真的没关系的,我中午吃了很多了。晚上不会饿的,我一会把我的饭拿来给你。” 年轻人的话说完,小孩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摇头。 “就这么定了,我先去了,你就在这里不要走。我一会就回来把饭给你。” 年轻人说完,转过身就要离开。 小孩急了,手从裤兜里掏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衣角。 年轻人回头看了看,笑着说: “唉,呵呵。我是不会跑的啦。我就在前面大厦四楼的四零四房间上班,你不放心,那好吧,和我一起去吧。” 小孩还是默不作声,也不松开年轻人的衣角。 只是跟着年轻人走着,不过小孩走得很慢,年轻人也没有办法,又回头看了看小孩,只好也慢慢地走着。时而看看表,时而又望一望前面不远的大厦。似乎是在担心耽误了接班的时间。 终于,用了很久才走到大厦门口的台阶。 年轻人转过身来对小孩说: “我们到了,你这个样子,门口的保安是不会让你进去的。你就在这里等吧,我不会骗你的,不信咱们拉拉勾。” 小孩还是摇了摇头,但是手始终没有松开年轻人的衣角。 年轻人叹了口气说: “唉,好吧。看来一会又要被保安大叔骂了,我就带你进去吧。” 小孩再次摇了摇头。 “不要害怕,那个保安大叔虽然很凶,但是人还是很好的。” 年轻人说着便要迈步走上台阶,进入大厦。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忽然急了,手松开了年轻人的衣角,两只胳膊一把抱住了年轻人的又腿。 年轻人被这孩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叫道: “你这是要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大厦四楼的一个窗户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接着窗户玻璃“啪”的一声全碎了。从里面喷出了大概五、六米的一条火舌,一个被烧焦的人从窗户里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大厦门口台阶的旁边。 刚才的事情,电光火石般的发生了,年轻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楞在那里大概有三、四秒的功夫才回过神来。 这才伸手去盖住小孩的眼睛,害怕这个尸体的样子吓坏了身后的小孩。 可是正当年轻人伸手去挡小孩眼睛的时候,小孩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手,调头就往来时的方向跑。年轻人由于刚才的失神,又被小孩这么一拽,就一个踉跄地跟了过去。 年轻人边跑边回头向大厦的四楼望去,只见从窗户中豁然飞出一个物体,看体形像是一只狍子,但是又比狍子要大些,红色的眼睛,红色的嘴,白色的尾巴。而在那白色尾巴的尖端,有一簇红色的火苗。 年轻人一看到这个怪物,哪里还敢多留,立刻回身抱起了小孩子,飞奔似的向街道的尽头跑去。 年轻人和小女孩的身影已经渐渐的远去了。 而那些孩子也似乎看不见那个红嘴红眼的怪兽,仍然在街上乞讨着。 那三名聊天的妇女却停止了聊天,其中的一个站了起来,往怪兽的方向看了看说: “真奇怪,这犭多即怎么跑出来的。”(哈哈,经过我一番辛苦的查找终于知道这个字怎么读了,这个犭多字读几的音) 年轻人抱着孩子一直向前跑着,头也不敢回地跑着。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梦境一般,像一个让人无法相信的噩梦。 尾巴上带着火苗的怪兽在年轻人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他在不停的跑着,但是总是感觉那怪兽好象在一直跟着他一样。 年轻人似乎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只有耳旁“呼呼”的风声除外。 忽然“咣”的一声,他倒在了地上,眼里的景物慢慢的变黑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中的孩子,孩子却已经不在手臂中了。 ……再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昏了过去。 …… “畜生,来人界做什么!” 一个中年的妇女在离大厦不远的胡同中喊道。 那中年妇女后面还有两个妇女,显然,她们三个就是原来那乞丐聚集地里聊天的三个女人。 她们前面站着正是被那女人称作“犭多即”的怪物。 那怪物眦着红色的牙齿,嘴中不断的冒出星星点点的火苗,两只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站在最前面的妇女,前面的一只爪子不停的向下刨着,那胡同里的水泥地已经被刨出了一个海碗大小的坑。 这时后面的一个女人说: “师姐,不要和它废话了,收拾了它,也好让它早入轮回,省着它在我们人界再害人了。” 旁边的女人也应和着说: “是啊,师姐。你看刚才死的那个人多惨啊,咱们这次下山不就是为了……” “什么为了什么!师傅说了这个是天机不能说!你怎么忘了!” 那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师姐”给挡了下去。 “是,师姐。” 后面的女人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答应了一声,便低下了头去。 “师姐”冷哼了一声,又对那怪兽喊: “我再说最后一次,马上滚回你来的地方,别在人界呆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怪兽对她的话无动于衷,还是保持着刚才的样子,似乎就是准备攻击了。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就送你一程——去地府!” 说着便一伸手,凭空变出一把桃木宝剑。 一个箭步就举剑向那怪兽的眼睛刺去。 那怪兽不慌不忙,也不躲闪,还是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眼看着那宝剑就要刺进“犭多即”的眼睛里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女人的身子便停下了,保持着举剑的姿势,那宝剑与“犭多即”的眼睛还有一拳的距离就不动了。 原来就在她向前刺去的同时,她忽然感觉到左胸一丝巨痛。身体不自主停了下来。慢慢地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胸。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左胸处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得鲜红,虽然那身乞丐衣服的颜色本来就灰黑不堪,但是鲜红的血色仍然盖住了污色。 她立时的感觉到有一把利刃插在自己的身体里,而且是从她的后心插入,贯穿了胸腔。 她下意识的想回头看看,可是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冷哼,自己的左胸又是一阵刺痛,再低头看了看,那炳利刃的尖端已经刺透了乳房,从自己的前胸穿了出来。 她再也顾不得这些了,猛的一个回身。 却听见“啪”的一声。 转过身来的她看见了一件让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实。 原来站在她身后的一个女人,手中握着一把已经断了一截的铁剑,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 她完全被惊呆了,出口想问个究竟,可是刚要说话,就觉得口中一甜,“噗”的一声,喷了对面的女人一口鲜血。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你……要……暗算……暗算……我!” 被喷了一身血的女人只是在奸笑着,并没有回答。 而刚才被“师姐”训斥了的那个女人,站在一边已经麻木了,她也被眼前的这一幕而惊呆了。 中了剑的师姐,似乎在维持着最后一丝气息,断断续续地说: “小师……妹,快……跑。快……快……回去……回去告诉……师傅……,就……就……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小师妹”这时才被“师姐”的话提醒,迅速的念起了咒语。 浑身是血的女人看到“师姐”已经断气,便握着已经断了一大半的铁剑转身向“小师妹”逼来。 这可真像评书里说的那样。 说是迟,那是快。 “小师妹”一个纵身,已经飞到了几人多高的空中。 浑身是血的女人握着剑抬头望了望,忽然张开嘴,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脸慢慢的变化了,鼻子越来越尖了,嘴变得越来越长了,耳朵也渐渐地变尖,移动到了头顶,身形也在不停地变大,最后把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撑破了,浑身长出了白色的兽毛。手也变成了类似野兽的爪子,她晃了晃屁股。从她的屁股后面就冒出了九条白色的尾巴。 “小师妹”见到了这样的惊变,哪里还敢停留。强稳住颤抖的身体,又望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大师姐”,眼中噙着泪水,默默地向远方飞走了。 “犭多即”慢慢地爬到了这个一身雪白的怪兽旁边,说: “九尾狐,快走吧。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不要多生事端了。” 九尾狐,摇了摇身后的尾巴说: “哼!犭多即要不是你杀错了人,能有这么麻烦的事情吗!还说我多生事端!现在那个年轻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九尾狐的声音很是细腻,像足了初生的婴儿。 “换了你,你也完成不了。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去那个屋子。” “那你就不会等等吗?心急可是做不了大事。” “哼,九尾狐不要以为就你自己了不起,当时我已经在等了,可是忽然有个人闯进了屋子,我以为就是头说的那个人,所以才会放出火焰。” “哼!别和我解释,要解释回冥界向红姬大人去解释!” “我可没时间和你斗嘴!我要继续去找那个人,找到之后杀了他。完成了任务好赶快回冥界。” 说完,犭多即就向前方走去。 “谁愿意和你斗嘴!要不是这次上面的分配,谁想和你一起执行任务,我才懒得理你!” 九尾狐申辩了一句,也紧紧的跟在了犭多即的后面。 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单元门前面,年轻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年轻人慢慢地站了起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忽然感觉到头痛得厉害,伸手在前额用力的揉了揉。 这时才环顾了下周围,他发现自己站在街的尽头,那孩子却是不见了。 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今天是怎么了,见鬼了吗?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之是个梦?不,那孩子的面孔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不像是梦!” 正当年轻人纳闷的时候,周围的建筑和景物忽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八节 梦魇 那年轻人回头一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后面竟然多了一条不见尽头的长阶。这长阶倾斜而又不陡峭,阶梯面光而不滑。看不到究竟是通向哪里,极目望去,只能看见视野的尽头有许多云雾撩绕,这阶梯便伸入这云雾之中,就像传说中的天阶。 年轻人根本来不及多想了,三步并做两步,跑上了天阶,头也不回的跑了上去。 年轻人不停的跑着。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只是觉得自己身后的喊杀声已经听不见了,自己的腿也已经快没了力气,能听见的就只有自己的皮鞋踩在天阶上的“嗒嗒”声,还有自己急促喘息的声音。 但是年轻人还是没有停下来,依然拖着沉重的腿向上走着。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向下望去。 哪里还有什么人了,自己的身下是那长不见底的天阶,只能看见最下面天阶的尽头满是云雾,根本看不见地面了。年轻人长嘘了一口气,又看看了上面,那天阶的上端还是看不见头,而且最高处还是伸入云雾之中。 年轻人自言自语道: “李迄呀李迄,你这是到了哪里了。” 说着,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会。 可是李迄刚刚坐下,周围的云雾忽然间都变了,瞬间变成了一间华丽的西餐厅。 餐厅中的人很少,四分之三的座位是空着的。店内精致的装修与舒适的座位使人感觉氛围十分优雅。李迄坐在靠着墙壁的角落处的一个桌子旁边。 那桌子上的菜品几乎都要占满了整个桌子,显然和店内其他人餐桌上的菜品比起来,要丰盛多了。 有鳕鱼子、奶油意大利面、莫查列拉沙西红柿、三明治生菜夹熏鲑鱼、烤牛肉三明治、青豆饭烤牛肉、鲑鱼裙带菜、蘑菇什锦饭、醋腌竹夹鱼、治炸薯条、醋拌菠菜小鱼、可口可乐、浇热蛋糕…… 李迄活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菜品,而且有很多的菜品他根本就说不上来名字。浑身乏力又饥肠辘辘的李迄看着这些菜品,恨不得一口把它们都吃下去。 可是,他的目光忽然被刚进门的两个人给吸引住了。 这是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模样的情侣手牵着手走到离李迄不远的餐桌旁,男生身高约一米八零左右,身穿深蓝和灰色相间的横条纹运动装、牛仔裤和白色nike休闲鞋,背着深蓝色斜挎包;女生留着拉直的披肩发,身着蓝色t恤、米黄色休闲裤和puma休闲鞋。女生率先落座,男生取下包坐在了她对面。 他们两人都拿起餐牌,准备点餐。男生粗略、快速地翻看菜单的每一页。女生则慢慢地浏览菜单内容。男生看完后,放下菜单俯身向前对女生询问什么。女生抬起头,两人进行了简短的交流。 随后,男生举起手,叫来了服务员点单。他很快就点好了;女生这时起身去旁边的杂志架取了两本杂志回去,走过男生旁边时放下一本杂志给他,然后自己坐下开始看杂志。 翻阅杂志的情况,与看餐牌时大致相同:男生翻得很快,女生则看得比较仔细。男生很快看完了自己手上的杂志,将它放在一边,又拿起餐牌开始研究。这时,服务员拿来了他们点的餐:原来只有一份自助沙拉。女生端起装沙拉的碗,男生拿起自己的包,向沙拉区走去。由于位置的缘故,李迄无法再看到他们,就只好等他们回到座位。 几分钟后,女生端着慢慢一大碗的水果沙拉,小心翼翼地走向座位,男生在后面略显紧张地跟着。快走到桌子时,男生加快几步,将桌子上面的盘子挪开,女生放下了碗。他们两个显得如释重负,非常高兴地笑着说了什么。接着,男生拿起碗,一下子向旁边女生准备好的盘子里倒下。除了几块菠萝掉到了桌子上,其他的水果都顺利倒进了盘子里。男生似乎心急地想立刻开始吃,拿起叉子叉起了一块水果送进嘴里。女生则心细地阻止了男生又继续吃,接着用叉子将沙拉酱均匀地涂在水果上面。 接下来是开心地吃东西时间。男生喜欢将一大块的东西一下子塞进嘴里,女生则细嚼慢咽,显得很淑女。不久,两人似乎吃饱了,男生靠在座位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女生就对着他笑。男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抬起头来也笑。这时,男生向女生招了招手,说了一句话,女生摇了摇头。然后女生用同样的动作向男生招了招手。于是男生拿起身边的书包递给了女生,向女生挥了挥手示意让她向里面坐一点,接着坐到了女生那边。女生拿起身边的杂志平放在桌子上,男生伸出手揽住了女生的肩膀,两人开始看杂志。男生时不时地用揽着女生肩膀的手摸一摸女生的头,很亲昵的样子。 不久后,男生又举起手叫来了服务员,大概是准备买单。果然,服务员走开又回来时,男生已经从包里拿出一个红白相间的钱包,拿出几张十元的钞票付了帐。没有几分钟,服务员拿回找零后,男生站起身,等女生也站起来后,两人手牵着手似乎要出去了。 李迄本来就已经饿得能吃下一头野猪了,不知道为什么能看了这么久,又看他们亲热了半天,已经实在是熬不住了,伸手抓了些蘑菇什锦饭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真是美味,毕竟自己也是已经饿得不行了。李迄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连自己也叫不出名字的菜品,又抓些牛肉三明治塞到嘴里,把刚刚已经到了喉咙的蘑菇什锦饭咽下,再抓了把菠菜小鱼塞到了嘴里,又把牛肉三明治给推到了喉咙里,他狼吞虎咽地恶吃着。 忽然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他好象也在仔细的思索着刚才闪过大脑的想法,手和嘴又都停了下来。 他慢慢地抬起了头,看了看周围零散的几个用餐的人,又看了看已经快要走出门外的那一男一女。 “哗”的一下子,把在嘴里还没有咽下的菜品全都吐了出来。 李迄才发现,在这间餐厅里除了自己和那一男一女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静止不动的,怪不得刚才那一男一女进来的时候,特别的引人注意。原来,其他的人都是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进餐中的神态与动作。 李迄看到了这样的一个环境,顿时,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崩了起来。 起身便向着餐厅的门口跑去,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已经感觉到跑了好几步了,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没有离开餐桌旁。 李迄的举动似乎引起了那一男一女的注意,已经要出门而去的两个人又停了下来,那个女生对着李迄已经变得苍白的脸笑了笑,又挥了挥手,男生则只是瞥了李迄一眼,便拉着女生的手走了出去。 李迄无论怎么用力跑却是在原地一动不动,正在焦急之中,脚下忽然一软,双脚便踩空落了下去。 下落之中周围没有任何的事物,除了红色和绿色还有金色的三种光亮。这三种光亮各自占据一方,谁也不示弱。 李迄看着周围的光亮正在暗自称奇,居然一时间忘记了刚才餐厅里的恐惧。 又过了一会,李迄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往下落了,而是坐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再看了看周围,那三种奇怪颜色的光也消失了。 这时,周围忽然亮了起来,逐渐也出现了景物。 李迄才发现自己是坐在一间屋子中的沙发上,旁边有一张床,床上放着两个洁白的枕头,还有一条一尘不染的白色被子。床角放着一台破旧的电视机。床头旁边的柜子上摆着一只烟灰缸,里面的烟蒂满慢地堆在里面,冒出了一个小尖。脚下的地板也已经黑得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沙发一边的窗户外面不断地传来了不同男人和女人的欢笑声。 李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俯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床单和被子,感觉很干净,而且还散发着让人舒适的芳香。 李迄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突变,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刚才在上面那个见鬼的餐厅也吃了不少,管它吃的是什么,反正现在已经不饿了。正好这里有床,可以休息休息,放松放松神经,如果再不休息的话,自己紧张的神经就要崩断了。 但是刚要躺下,又觉得不妥当。 李迄又认为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安排得太紧密了,太合理了,让人无法相信的合理。 不过李迄转念一想: “反正也没有精力去想办法了,先躺上一会吧。” 想着想着就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困意就来了。 李迄虽然有了困意,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睡不着。自言自语道: “郁闷,早知道刚才就不吃那么快了,弄得现在睡不着。这里也真冷清,设这个局的人也有不周到的地方,按照传统小说的情节,也应该给我安排一个女人嘛。” 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迄一下子被敲门声惊得坐了起来,心想: “我靠,不会吧。这么准……不会真的是……” 李迄虽然这么想,可是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再也不敢怠慢,迅速地走到了门口,耳朵贴在了门上,轻声的问了句: “谁!” 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李先生,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姓李?” “刚才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不是这么称呼你的吗?难道你不姓李?” 李迄听了,心里又是一惊,心脏跳得又快了起来。刚要开口,却又压了下来,转念寻思: 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怎么会有人和我一起来?而且,还知道我的姓氏……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和我一起来的那位朋友呢,他现在在哪?” “他呀,他已经走了啊,他走的时候还和你打招呼了呢。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 李迄想,哼!这可能就是个圈套。又说: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李迄刚说完这句话,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笑声。 “呵呵,先生你真能说笑,你问我是来做什么的,呵呵,你睡醒了吗?” 李迄觉得这个女子说话语气有些不对,沉思了片刻,问: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男人们快活的地方。先生,你不要害羞。刚才和你一起来的朋友已经告诉我了,说你是第一次来这里,要我好好的照顾照顾你,他替你付完钱就走了。放心,我长得不像鬼,不会吓到你的。” 李迄只觉得眼前一晕, 天啊,真被我蒙中了。真的安排了一个女人。 哼!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不知道设这个局的人要干什么,他用美人计,我就将计就计,反正我也不亏。 李迄后退了几步,打开了门。 就在这一开门的瞬间,李迄忽然张大了嘴,呆住了。不知道是要流口水还是吃惊过度。 门口站着的这个女人,脸蛋好像可以挤出水来,晶莹似雪的肌肤让人只想细心呵护,如弧月般的细长柳眉下一双美眸顾盼生妍,再配合上精致小巧的鼻子,如樱桃般的微翘嘴唇,绝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瑕疪。 “怎么了,李先生!是我长得太难看了,吓到你了吗?” 本来已经呆住了的李迄,被这女人的话打回了神,李迄忙说: “不……不……不是,哦……请进,快请进。” 李迄真恨自己不争气,自己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了,比如自己打工的那间大厦,时经常会在大厦里碰到的那个“高跟鞋”——他的上司,可比眼前的这个女人漂亮多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给人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超凡感觉。 思量间,那女人已经坐在了床上,并已经脱下了外套看着自己,表情也很是惊讶。 李迄深呼吸了一下,平静平静自己的心态,故作不解的问: “小姐,你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我长得难看把你吓着了?” 那女人听李迄这么一问,才移开了目光,不好意思地说: “不,不,李先生。你长得很英俊,只是你和刚才在大厅里有些不一样,所以我才有些惊讶。” 李迄急忙问: “哦?哪不一样了,说来听听?” “别的嘛,倒没有看出来,只是你头发的颜色变了。” “什么?头发颜色变了?” “是啊,变了,颜色变得很漂亮。” 李迄这才松了口气,又问: “哦?是吗,谢谢夸奖。那我刚才在外面的大厅里头发是什么颜色?” 李迄心想: 这个女人在外面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我,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刚才我在大厅里见到了你,还有和你一起来的先生,你那时候头发是黑色的。” “哦,黑色,很正常啊,这里的人头发不都是黑色的嘛,那我头发现在是变成……是变成……变成什么颜色了!” 李迄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话说了一半,声音就颤抖了起来。 “你头发现在已经变白了,而且不是能染发染出来的那种白色,也不是老年人头发的那种白色,是纯白色,而且还很有光泽。不知道你刚才在屋子里是用了什么护发品,才变成这个颜色,可以介绍给我知道吗?” 女人带着羡慕的眼光又望向了李迄的头发。 李迄听到了这里,立刻习惯地掏出了手机,用后面的自拍镜照了照自己。他左右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又上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拽了拽。 没错,是自己的头发,可是怎么会变白? 忽然听到旁边的女人笑了。 “李先生,你真有意思。冒昧的问一句,你多大了?” “哦,我十三岁。”李迄自然地回答说。 “什么?开玩笑吧,李先生。你要是十三岁,那我就是三岁了,看你的身形,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了。”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从来不喜欢开玩笑。我今年确实十三岁。” 这个时候,女人才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白发的男人。高高的鼻梁双,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长而不细,略高的颧骨,细碎的白色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身笔挺的西装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女人看得有些陶醉了。 忽然,窗外忽然闪过了一点诡异的绿光,那绿光映到了女人的眼里。 女人娇躯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恐惧,既而又恢复了平静。 “李先生,请问你叫什么?” 李迄刚才一直在想自己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没有注意到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就随口答道: “李迄。” “哪个气?” “迄今为止的迄。你叫什么?” “呵呵,我叫毕晶。” “嗯?闭经?不是吧,这么科学的名字。” 李迄一听,有点憋不住笑。忽然像起了打工是同事讲起的笑话,就想逗一逗她。 “李先生,你好讨厌哦,不是那个闭经啦。是毕业的毕,水晶的晶。” “哦,原来是这个毕晶。那你几岁?” “李先生……” “不要叫李先生了,就叫我李迄吧。先生先生的,听起来不舒服。” “哦,李迄,问别人年龄不是这么问的,而且还是问女孩子的年龄。问比你大的人要说,请问你贵庚。要问女孩子的年龄的话,嗯……最好不要问。” 李迄听她说得有趣,就走了几步,坐到了她的旁边,又说: “哦,女孩子的年龄不能随便问。你喜欢听歌吗?我刚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听歌了。” “喜欢呀,我最喜欢听张艾嘉的《爱的代价》了,我记得那年我才高一。” 李迄不觉心中一乐,笑着说: “哦,我没想到你们做这行的还上过高中,你几岁上的小学。” “谁说我们做这行的就不能念书了,我是八岁上的学,和大多数人是一样的。” “哦,那你今年都二十六了,看起来不像啊。” 毕晶一听对方说出了自己的年龄,而且说得很准,忽然露出了一脸惊讶之色。 “啊,李迄,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的?” “笨人有笨人的方法,李迄自有李迄的方法。” 李迄得意地答道。 “哼,既然知道了我的年龄,你这个从来不开玩笑的十三岁小孩儿,怎么还不叫姐姐。” “为什么比你小就要叫姐姐,而且我从来就没有叫别人姐姐的习惯。” “哼!真够臭屁的。好了不聊了,咱们赶快开始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空有一张好嘴,却是个银洋腊枪头儿!” 毕晶说着,便把手一下子从李迄的腰间伸了下去…… 李迄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慌乱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了。 毕晶一扭头,看见李迄白皙的脸颊上已经涨得通红,手又往下伸了一伸。 李迄闷不吭声,只觉得自己的那里被毕晶下伸的手抓了一下后,忽然冒出了一股力量将毕晶的手弹了开来,使得毕晶的手不由的向后缩了一下。 “哟!看不出来,你个十三岁的孩子,不仅是口气大,家伙也蛮凶的嘛!哼!我今天非要看看,它到底有多厉害。” 说着,毕晶就抽出了手,伸手就要解去李迄的腰带。 李迄刚才装得挺好,可是毕竟是第一次和要女人……,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何况又是在这样的地方。 李迄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解下腰带,于是就不停地甩开她要来解腰带的手。 毕晶也是,手被李迄不停的甩开,又不断地再伸过去。 忽然,毕晶的眼里闪了下不知道是什么的光亮,力气忽然大了起来。任李迄怎么掰,也甩不掉已经牢牢扣在自己腰带上的手。 正当李迄急得直冒汗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左手腕上出奇的疼痛。 “哎呀!”李迄竟然吃不住这疼痛叫出了声来。 可是等李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眼前的东西都不见了,刚才的毕晶也没了,周围的摆设、家具都没了,自己躺在一扇单元门的前面,只是自己的左手还是很痛。 李迄用力的低着下巴,向着自己的左手撇了一眼。只见那个乞丐样的小孩一张小嘴正用力的咬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九节 女孩 李迄慢慢地将身子坐直,将腰挺了起来。 小孩看见李迄坐了起来,脸上便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然后松开了嘴,坐在一旁看着李迄。 李迄就像经历了一场暴风骤雨似的,身心具废,一脸无精打采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颓废极了。 只是脑子里还是在思考着: 首先要顺清一个脉络。 那个尾巴上有火的怪兽是真的吗? 嗯,不错,至少目前是真的,因为这个孩子正坐在自己的身旁,不会有假。 那么从逃离大厦楼下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如果那是真的,那么现在是现实吗? 如果现在是真的,刚才发生的都是假的吗? 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人觉得特别的真实。甚至还可以清楚的记得那些墨绿色的盔甲、战马、天阶、餐厅里的一男一女、还有那个叫做毕晶的女人。 李迄又使劲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想要清醒清醒。 嗯,是的,现在是真实的,千真万确。那刚才发生的就是个梦了,虽然已经是日暮西山,可自己也不应该这么早就困得睡了过去,而且那时候明明是在一直顺着街道跑着。 对了,我那时候好象撞到了什么了,难道是自己撞昏过去了。 嗯。刚才很可能是自己昏迷的时候做的怪梦。 这时,李迄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点疼了。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好象额头上面起了个大青包。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单元门,想必一定是刚才跑得太急,撞到了这个单元门上了。 旁边的小孩看见李迄这样的举动,忍不住笑了,但是却没有笑出声音,只是在笑着。 李迄看见那个孩子笑他,就随意地对小孩做了个鬼脸,站了起来。 接着抖擞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面向着单元门向后走了几步,仔细看了看单元门上的门牌号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已经在无意中跑到了自己的住处了,怪不得会撞到这里。 李迄又向那个小孩挥了挥手,示意要那个小孩跟着自己。 …… 回到了屋子里,那孩子也跟着李迄进来了。 刚一进屋,李迄快步走向了茶桌,拿起了茶桌上的一支烟,大口的吸了起来。 香烟这个东西,对于男人来讲,似乎成为了人界男人的标志。 痛吸了几口香烟之后,李迄顿时感觉到轻松无比,这时才想起和自己一起进来的那个孩子。 那孩子还是在门口站着,看着自己,只是已经不笑了。 李迄看到那个孩子浑身已经破旧不堪的脏衣服,还有那条只有一条腿的裤子,不禁心中一酸,走了过去,对那个孩子说: “我租的这个房子里有间浴室,我带你去洗个澡吧。” 说着便走了过去,去拉那孩子的手。 孩子的力气比不过李迄,硬生生的被他拽到了浴室的门口。 “怎么?不愿意洗澡?这么脏,不洗澡的话会生病的。” 孩子摇了摇头。 “那就是愿意洗了,怎么不进去?” 孩子绷着嘴,没有动作。 “你怎么不说话?就会摇头点头的。” 孩子还是没有动作,只是眼眶中闪起了几片泪花。 “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你好象很委屈。” 孩子听到了李迄这句话,唰的一下,眼泪就留了下来,可是没有哭出声音。 “哎呀,你别哭啊,我说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就是了,不要哭了。” 孩子又摇了摇头。 “哦,也是,从遇到你开始你就没有说过话,你是不是哑巴?” 李迄刚说完就有点后悔,又觉得自己问得太直接了。 孩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晕了,这是什么意思啊,太困难了,理解不了……你会写字吗?” 孩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呵呵,那就好办了。跟我来,到茶桌那里,那里有纸和笔。” 李迄带着孩子走到了茶桌旁边,把笔记本和笔递给了孩子,然后又点燃了一支香烟,问: “你为什么愿意洗澡,又不进去。” 那孩子听了后,就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圆圈,里面又画了两条相互平行的竖线。 刚问完话的李迄,看见孩子用笔写出了这么一个字,当时差点没昏厥过去。 李迄一字一句地又问: “你——确——信——你——写——的——是——个——字——吗?” 那孩子又用笔在本子上画了个圆圈,比刚才的那个圆圈小了些,又怕李迄不懂,画完了圈又对李迄点了点头。 “这个你不用点头我也明白,这个符号是表示,肯定的,对的意思。” 孩子听了,一边眨眼睛,一边对李迄点头。 “可是这个是符号啊,不是字啊,难道你们家乡那里都是这么写字的?” 孩子又用笔在那个圆圈旁边点了一点,意思似乎是说:是的。 “天啊,崩溃了。那你们家乡说汉语吗?” 孩子又在那圆圈上点了一点……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李迄长叹了一声,低下了头。可是又立即抬起了头,说: “那好,我就从最基本的问,问完了也就大概了解你们家乡的文字了。” 孩子点了点头。 “嗯……对了,你穿得这么中性,又这么脏,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孩子用笔在本子上画了个两边一样长的对号。 “我靠,你们家乡的文化太深奥了,连表示男女都这么高深……” 孩子低下了头。 “诶!有办法了,你们家乡那里男人怎么写?” 孩子便把那本子掉转了一百八十度,倒了过来,又用笔指了指倒过来的对号。 “哈哈,那么你是个女的,我这办法还真不错。哦,怪不得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进去洗澡,对不起。” 孩子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又指了指第一个写的符号。 李迄看见女孩绯红的脸蛋,又看见她指的符号,说: “难道这个符号是表示害羞的意思?” 女孩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迄顿时佩服起自己的理解能力来,不禁有些飘飘然。 “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女孩又画了一个和害羞那个符号一样大的圆圈,然后里面画了一个叉子。 “聪明但不是很聪明?” 女孩摇了摇头。 “哦,对了,这个圆圈比表示肯定意思的那个圆圈要大,和第一个表示害羞的圆圈是一样大的,中间又画了一个叉子…难道…难道是说我不要脸?” 女孩没有动作,但却笑了起来,可是还是没有笑出声。 “哼!你个小丫头,竟然敢这样说我,不过我好男不和女斗,不和你计较。看你没有笑出声音,我刚才问你会不会说话你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女孩又用笔在本子上连着写了四个符号,第一个是一个很小的圆圈,圆圈的左边有一条短线。第二个符号是一个弧度向下的半圆,半圆的下面又画了个圆圈。第三个符号和第一个符号差不多,只是短线是在小圆圈的右边。第四个符号也和第二个符号差不多,只是那个半圆的下面画的是个叉子。 李迄看着四个符号,头皮有些发麻。 “小姑娘,你家乡离地球近吗?近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回去。” 说完便看着小女孩。 女孩没有做出摇头或者是点头的动作,只是本来还带有笑容的脸蛋,顿时暗淡了下去。 “哎呀,别灰心,我刚才说的是逗你玩的。嗯,让我来先研究研究这四个符号吧。” 女孩听了,暗淡的脸上又泛起了一丝的希望。 “嗯……第二个和第四个倒是比较容易理解,那半圆似乎是表示人的嘴,好象第二个是表示能说话,第四个是表示不能说话。是这样吗?” 女孩点了点头。 李迄笑着说: “那好,我再研究剩下的两个,看来火星人的文化也不是很高深嘛!” 女孩瞪了一眼李迄,撅了撅嘴。 李迄只是一个莞尔,便又继续注意到那几个符号上去了。 “嗯……能说话又不能说话,只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可是变故又不能是在能说话之后再发生,难道是表示时间?” 女孩听了迅速地用力点了点头。 “呵呵,还真是表示时间的,被我蒙对了。那这可能就是表示以前,以后的意思,我猜的对吗?” 女孩忽然笑了,拍起手来。 “嘿嘿,看来我应该往外星文字研究学者的那个方面发展一下,肯定很有潜力。好了,下面再问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李迄虽然也看明白了这几个符号,但是已经是绞尽脑汁了,可以说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可是还没有问这个小女孩的名字,本来看懂前面几个符号就已经够费劲的了,但是不能在女人面前没面子,小女孩也不行。 正在李迄硬充好汉的时候,小女孩在本子上工工整整地写了三个“字”。 “慕容凡。” 李迄不经意地看了看,结果眼睛一瞪,说: “不是吧,原来外星人也会写汉字,看来我们中国几千年古老的文化还真不是吹的。” 小女孩听了李迄这么一说,狠狠地踩了一下李迄的脚。 李迄装作没感觉,又继续说: “你怎么原来能说话,现在又不能说话了。真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小女孩一下子沉默了,低下了头。 李迄发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又有点后悔了。可是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要说些什么才好。 两个人无声地坐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最后,小女孩慢慢地抬起了头,开始撕去自己上衣的领口。“嘶啦”一声,整个破衣服的领子被撕了下来。 李迄看到小女孩喉咙位置的皮肤明显的与其他地方的皮肤不一样,不光是颜色不一样,就连质感和光泽也不一样。喉咙那里,像是干瘪了似的,呈枯灰色。 李迄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急于想缓解屋子里沉默的气氛,于是说: “慕容凡,你先去洗澡吧。我也很累了,要稍适休息一下,嗯……我这里没有小孩子穿的衣服,你洗完了就先穿我挂在里面的那件衬衣吧。” 小女孩听话的站了起来,向浴室走了过去。 李迄靠在了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闭起了眼睛。 不一会的工夫,穿着李迄大衬衫的慕容凡,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衬衫衣角盖过了她的膝盖,头发经过休整,柔顺地搭在了耳朵的两旁。女孩还有着少许婴儿肥的脸蛋甚是可爱,只是那喉咙前的灰色和这些结合到了一起,太不协调了。 她慢慢地走到了沙发前,坐在了李迄的身边,李迄还是在闭着眼睛,可能是睡着了,丝毫没有发觉有人坐到了他的旁边。她推了推李迄的胳膊,李迄还是没有反应。 于是……发生了些事情。 一夜过去。 李迄觉得脸上痒痒的,暖暖的,不知道是怎么,于是便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条被子。 原来脸上的感觉是因为外面照进来的阳光,他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已经是七点了。才明白自己已经睡了一夜,忽然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想要起来去洗脸刷牙。 可是一起身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 李迄想: 不会吧,这么邪门。难道又是假的?又是个梦吗?那个叫慕容凡的女孩也是假的? 正在李迄犯嘀咕的时候,大门开了,走进来了个小女孩,手里拎着几个面包还有两袋牛奶。 小女孩穿着一件松垮的男式t恤,踩着双拖鞋,一进门看见李迄醒了,便站定了望着他。 李迄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女孩,才明白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真实的。 小女孩看见李迄不住地打量着自己,伸手指了指李迄的跨下。 李迄低头一看,忙扯过了被子盖住晨勃的家伙。说道: “你是慕容凡?”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十节 天使 女孩微笑着,看着李迄,没有回应他。 “你出去买早饭了?”李迄又问。 她还是微笑着,不过,她又点了点头。 李迄总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与昨天晚上的那个女孩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可是就是一下子说不上来。难道是因为梳洗过的原因,今天比昨天干净了?不 。 不对,不是这个。那还有什么呢?李迄反复的思考着,仍是上下打量着女 孩。 女孩也没有走动,似乎知道李迄在看她,也只站在那里让李迄看着。 忽然间,李迄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太了,被子又掉到了地上。女孩一见到 李迄跨下的突起,顿时脸又一红,急忙用手挡住了眼睛。 李迄惊讶地说: “你的喉咙,你喉咙上那块干枯的灰色没了,没有了!” 李迄急忙走了过去,翻开了女孩的衬衣领子,又仔细看了看,以便确切证 实自己的判断。 果然,先前女孩喉咙那里的的灰色没有了,变成了和其他皮肤一样的正常 颜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天短短的一夜里又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由于李迄的激动,根本还没有注意到对方是个女孩子。就这样走了过去, 翻开一个女孩子的衣领是很不文雅的。 慕容凡早已经满脸绯红了,只是没有躲闪,任凭李迄盯着她的脖子在看。 李迄一脸疑云的又回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此时,他的大脑飞快地转着,一个词汇,闪过了他的脑海,这个词汇曾经 在很多的电影和武侠小说中都曾出现过——守宫砂。 李迄想: 我靠,真的是守宫砂吗……不会吧,那岂不是说我……昨天……晚上…… 忽然有一句话进入了李迄的脑中——和未成年少女发生性行为…… 不对,守宫砂都是红色的,她那里是灰色的,不应该是守宫砂,嗯,不要 自己吓自己,应该问问她才是,不过又要破译那些让人崩溃的符号……算了, 还是问吧。 李迄一念至此,便开口问: “你……你喉咙那块不会是守宫砂吧……” 李迄问的时候,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没敢抬头。 “你那才是守宫砂呢!” 李迄忽然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吓得李迄抬头看了看,说: “刚才……刚才是你说的话?” 慕容凡满脸笑意的对李迄说: “对呀,难道你能发出这么动听的声音吗?” 女孩边笑边说。 李迄听了大是惊讶,于是就拉着女孩到沙发旁边,一起坐了下来。说道: “那你昨天怎么不说话,非要今天才说。还让我看你写的那么“简单”的 字。玩笑开大了吧。” 女孩听了,笑着说: “我没开玩笑,昨天确实我不能说话,是今天才能说话的。” “那好,这个先不说,我问你,我怎么会什么都没穿得睡在这里?” “这个嘛……”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说。 李迄又再次的追问: “快说,我衣服是不是你脱的!” “哼!难道你要那么坐着睡一夜啊,人家帮你脱了衣服,给你拿了条被子 盖,不但不领情还用这样的口气质问我。” “就算是这样,也不用脱这么彻底吧……” 女孩急了,张口说道: “不脱这么彻底,我今天还能说话吗?” 李迄一听这话,更是一头雾水,更是乱了。 “你说清楚点,我脱得彻底和你能说话有什么具体联系吗?” 慕容凡叹了口气,慢慢地说: “你相信转世吗?” 李迄焦急地问: “这些和我脱得彻不彻底有什么关系。” 慕容凡娇嗔一声: “要从头说,你才能明白,回答我就是了。” 接着又继续说: “我信。” “那你相信有佛吗?” “这个……” “我从小刚会说话的时候,就能够说中一些人的祸福。” “为什么?” “因为我总能够看到这些人将来不久要发生的事情。” “那就是电视上说的预知能力,是吗?” “差不多吧,我的父母知道了以后,对我的这个能力很害怕,由于他们都 信佛,所以就带我上了山,去找高僧解惑。” “到了那里,庙里的一位高僧说我有很深的佛缘,要我留下修行,我父母 也深信不疑,就把我留了下来。” “这些人就开始教我佛经佛法什么的,我那么小根本都不懂,但是却都记 了下来。我在峨眉山修行了三年,第四年里,忽然有一天,山外来了个人,非 要见我师傅,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后来他们见了面,没说上几句就打了起来 ,师傅明显不敌对方,但是还是有能力自保的,可是那个坏人乘机来攻击我, 师傅为了保护我也受了重伤,我的喉咙也被伤到了。那个坏人看到我和师傅都 受伤了,好象很难过的样子,又对师傅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那后来呢?”李迄听着听着,便入了迷,急忙的问。 “后来,那个人走了以后,我师傅告诉我,我其实是裟椤双树八个转世灵 童之一,为了破除三界的千年天劫而转世到人界,他是西天灵山的四大菩萨之 一,普贤菩萨,这次来人界就是要引领像我这样的转世灵童飞升灵山。” “那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怎么变成了乞丐了?千年天劫又是什么?” “我师傅把事情的原由告诉我了之后,又说攻击他的是一个冥界的人,用 的是杀神和绿煞两种失传已久的冥术。师傅还说,和他一起来人界的文殊菩萨 早就受了伤,和另一个灵童失散了,要我赶紧下山,去寻找另外一位灵童,他 也要闭关修炼缓解伤势。再后来我就下了山,可是我发现我这三年学的东西在 外面根本用不上什么,而且周围的人也不相信我说的,还说我是混淆视听,散 播迷信。我只有乞讨为生,来找另一位灵童。其实我也不清楚千年天劫到底是 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但是你还是没有说到和我脱衣服有关系的事情呢。” “我师傅闭关前说,在我们没有转世的时候,我们的叶子是可以治疗绿煞 神功所至的伤势,但是我们现在已经转生了,只有用转世灵童身上的精华之液 才可以代替原来的树叶来治疗伤势。这所谓的精华之液就是指,男性的精液和 女性的乳汁。而师傅说我是个处子之身,没有乳汁可取,只有找到男性灵童的 精液才可以治疗这个伤势。” “哦,还有这样的功效,看来真是神奇,那这和我脱光了有什么……什么 ……什么!……你不会是用了我的那个什么……吧。” 李迄本来是沉稳地说着,可是说到了后面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话声忽然声 音越来越大。 “嗯。是啊,是用的你的,昨天晚上。” 慕容凡俏皮地看着李迄说道。 “不会吧,你才十三岁,我也才十三岁,我们就……” 李迄现在说话已经有点接接巴巴的了。 “你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长得和二十多岁的人有什么分别,倒是我还很 正常,就像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的样子,这样的一个男子汉自己做过什么还不承 认吗!哼!” 李迄的脑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有气无力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已经睡着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凡想笑,但是又憋了回去,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 “哼,你们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事情发生了之后连说的台词都一样!” 李迄真的有些急了,说: “我真不是故意的,一定是不小心,对,一定是不小心。” 慕容凡终于“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说: “哈,我也不逗你了,昨天晚上你和我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啦,我只是用手 ,用手把你的精液弄了出来,然后敷在了喉咙上面,今天早上就已经好了,可 以说话了。哈哈,看把你给吓的,真好玩。” 李迄听慕容凡这么一说,差点被气晕过去。 故作镇定地说: “切,谁害怕了,我只是不想这么样就失去了我的处男之身,而且还是跟 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子,要是那样就太可惜了。” 慕容凡哼了一声又说: “哼,说我是小屁孩子,你又大到哪去了,你不也是十三岁吗,只不过你 啊,发育不正常,现在就像二十多岁的样子了,说不定有衰老症呢。” 李迄被慕容凡这话气得要命,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用什么话回击她,只 好点燃了一支烟,大口地吸着。 忽然又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急忙问: “你不是一直在山上学艺吗,怎么会知道衰老症这个词?” “哦,你问这个呀,我下山后有人告我散播迷信,曾经被公安局抓起来过 ,我在劳教所的时候,自己看了很多的的书籍,所以我对山下的社会有了很多 的了解,也就知道了这个名词喽。” “你年龄不够啊,怎么会劳教你呢?” “呵呵,劳教所的阿姨看我可怜,本来我是不能劳教的,但是他们收留了 我,让我在那吃住,所以我也就呆了很久,一直到今年。有一天我忽然做了一 个怪梦,梦见犭多即和九尾狐要害你,所以我就不在那住了,告别了劳教所的 阿姨,按照梦里的指示来找你了。” “犭多即?九尾狐?那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犭多即你还不知道,你看昨天把你给吓得,犭多即就是那个大厦里从窗 户跳出来的尾巴上有火的怪兽。” “哦,原来那个怪兽叫犭多即,真难听的名字。” “唉,你上了几年学了,犭多即也不知道,它在中国古代就现身过,《山 海经》里有写的。” “切,你最多也就是自学了一些书本而已,我可是国家重点中学毕业的, 别看我才十三岁,我已经高中毕业了。” “你为什么上学上这么快?就算一岁上学也不可能啊。” “我是六岁上的小学,后来小学毕业了,初中不让我报名,说我不像初中 生,虚报了年龄,父母也没有办法,所以我就直接报了高中,过了这个暑假我 就上高三了。” “呵呵,还真有你的,人界的规矩还真多呀。” “嗯,先不说这个,你既然用了我的那个……那个什么……就能说话了, 那就是说我也是转世的灵童?” 李迄一说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是呀,是呀,你也是,和我一样是转世灵童。”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转世灵童,你师傅也没有和你提起,你梦里也没有 梦到我是,只是梦到了有人要害我。” “你忘啦,我有感知的能力呢,可以预见祸福,我一见到你就能感觉到你 身体里有和我一样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说不上来,但是可以确定,你也是转 世的灵童。” “那我怎么感觉不出来你就是转世灵童呢?” “你个傻子,你又没有感知能力,怎么能知道呢,你也一定是有什么其他 的能力,只是现在你还不知道罢了。” “那我怎么就能相信你说的呢,虽然你喉咙那里的变化很让人吃惊。” “我还不能说话的时候,你不就很相信我是个小乞丐吗。” “那不一样!” 慕容凡笑着问: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就不怕我那个时候会害你吗?” “因为看上去你不是那样的人。” “那不就得了,你既然相信了那时候的我,就要相信现在的我,以为我要 害你的话,你在梦魇里的时候我就不会救你了。” “什么!梦魇?你知道我昏过去的时候在做梦?” “是啊,我有感知和预知的能力,我知道你在经历一个别人安排好的梦魇 ,但是没多久,你自己的身体便有了保护,可是也只是一小会就消失了,我也 一时摸不准这突如其来的护法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有行动,但是后来看你越来越是危险,所以才使劲的咬你才把你从梦魇里拽了回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当时正在遇到好事呢,你就把我咬醒了,唉 ,可惜呀。” “呸!我要是不咬醒你,你可能一辈子就要那么睡过去了。” “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个梦吗?” “信不信由你。” 李迄笑了笑,轻轻的叹了一声,感慨的说道: “我开玩笑的啦,只是想多问些而已。或许真是是这样,记得我在一本书 上读到过这样一句话: 不要对有的陌生人冷淡,也许他们就是乔装改扮的天使。 你虽然不是天使,但是按你说的,也差不多了。”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十一节 阴谋 李迄和慕容凡一直就这样的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好一会了。 两个人都觉得有些饿了,于是就一边聊,一边吃起了面包喝起了牛奶。 “那你不是有预知能力吗?我昏迷的时候你就已经预知到我要遭到危险了吗?” 李迄嘴里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含糊不清地问慕容凡。 慕容凡脸上刚才还是好好的,可是被李迄这么一问,就凝重了起来。说: “不,不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想感知你的事情,脑子里就变成了一片漆黑,只有那两个怪兽要害你的事情是清晰的,因为在梦里梦到过,可能这就是佛法里说的天机是无法预知的吧。” 李迄又开玩笑说: “唉,又白高兴了一场,原以为还想让你给测测我以后能有几个老婆呢。” 慕容凡一听,“呸”了一下,又说: “看你那点出息吧,就知道女人。我们是转世灵童,是有更重要的使命的。”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诶!对了,你在山上修炼了那么长的时间,那菩萨有没有教你点金术什么的。” “去去去,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告诉你,我们修炼是为了要飞升的,只有飞升以后才能更好的修炼元神。这个皮囊是我们修炼的障碍,到最后连身体都是障碍了,你还想什么女人,想什么钱财。” “哦?那飞升之后会怎么样?” “飞升之后就会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呵呵。” 李迄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那个梦里确实像是有人在安排。 “我昏迷的时候所做的梦似乎真的是有人在安排。” 慕容凡见李迄自己这么一说,就装出一付很老道的样子说: “这回知道不是我搅了你的好事了吧。” “那是什么人在控制我的梦?”李迄又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肯定是坏人。” “说了等于没说,算了,吃东西。”李迄说完又吃了口面包。 “我想那个人是想要你在梦中破了戒。” “哦?什么破戒?”李迄似乎又来了兴趣。 “杀戒,色戒,贪戒。” 李迄装做一脸无辜,抱怨道: “不是吧,我人生的两大追求都被扼杀了……” “什么,什么两大追求?”慕容凡问。 “就是金钱和美女啊,唉。” 说完了,又装出了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啊,这么小的年纪,人生观就这么短浅,算了,懒得跟你说这个问题。”慕容凡一转身,背过了李迄。 李迄也觉得,是该说说正事了。于是,静静地说: “你这么辛苦地找到了我,不会就是为了要把我从梦里救出来吧,是想带我去那个什么峨嵋山救你师傅吗?” “是啊,我来找你也是有这个原因。” “哦,你不是说你师傅已经闭关了吗?我去了的话,能见到你师傅嘛?” “唉,我师傅他闭关也是为了缓解伤势,不是在治疗,所以要你去是去治他的伤,我们到了,师傅自然也就出关了。” 李迄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慕容凡见了,笑着说: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没白救你一回。” “切,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你知道峨嵋山离这有多远吗?那可是跨了两个时区呢。” “知道啊,我们可以坐火车啊,坐飞机啊。” “我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那火车票就不少钱,飞机票就更不用说了。” 慕容凡一听,拍了拍李迄的肩膀,又笑着说: “我不是说过了嘛,不要贪财,这些钱都是身外之物,去救我师傅才是大事,他可是菩萨耶,要是你救了我师傅,我师傅再教你个点金术什么的,你不就发大了,这可是个小钱换大钱的买卖。” 李迄听完,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于是说: “好吧,我就再信你一次,我们一会去火车站买票,坐火车去。” 慕容凡撒娇地说: “为什么不坐飞机!为什么不坐飞机!” 李迄不冷不热地说: “你看我像飞机吗?要坐飞机自己去坐,不然你就提供给我点经济援助,我也想坐飞机。” 慕容凡一听,小嘴就撅了起来,说, “你看我像经济援助吗?” 李迄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又想: 是啊,这个小女孩,千里迢迢的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找自己,还救了自己不止一次,对人不应该这么苛刻才是。于是想了想怎么措辞,又说: “别生气,我就是说说,我才打工不久,手里的钱不够咱们两个一起坐飞机的,只能是坐火车。” “哼!这还像句人话。本姑娘就将就一下,坐火车吧。” 李迄本来想,自己说句软话,这慕容凡也就能好点,没想到她竟然更蹬鼻子上脸了,本想发怒,但是又一想,也只好忍住了。 不一会,李迄径自穿好了衣服,就出门去了。 慕容凡看李迄走了,又看看墙上的表,不知不觉已经和他聊了一上午了,也感到有些累了,于是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休息了。 大概是下午三点多的样子,慕容凡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长时间的野外露宿使她的耳朵特别的灵敏,于是立即起身坐了起来。 定眼一看,原来是李迄回来了。 李迄左手手拎着几个时装袋,右手拎着些水果和零食。一进屋子,看见慕容凡忽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于是说: “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哦,没什么,我以为是什么坏人,不是要害你的那两个怪兽就好。” “呵呵,我还没那么背的运气,票我买完了,明天早上九点十一分的车,要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呢,我还买了些车上吃的水果和零食。” “你买的是卧铺还是硬座?” “我们两个买的都是卧铺,唉,这个假期打工的钱又没了。本是用来交下学期的学费的。” “李迄,你放心,你救了师傅以后,师傅会给你想办法的。” 慕容凡说着,眼睛便望向了窗外。 “其实我也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人命关天呀,我是去救人,花点钱就花点钱吧,学费的事情再说,反正才刚放假,还有些时间才开学呢,我回来后可以继续去打工。” 慕容凡觉得李迄的话让自己有些酸楚,没有回头,说: “李迄,你生活了这么多年,不觉得苦吗?” 李迄被慕容凡这么一问,有点愕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了。慕容凡没有听到李迄的回答,还是望着窗外,自言自语: “每个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见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其实要真是去做了,可能翻过山后面,你会发现没什么特别。回望之下,可能会觉得这一边更好。” 李迄听得一头雾水,但是隐隐之中好象明白了什么,随口说道: “人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都忘掉,以后每一日都是个新开始,你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慕容凡忽然回头看了看李迄,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的悟性比我高多了。” 李迄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说: “呵呵,这么高深的问题先不谈了,我给你买了一件女孩子的衣服,明天上车总不能还是穿着我的大衬衣吧。一会你试试,快到晚饭的时间了,我去煮两碗面,晚上早点休息,明天好上车。” 说完,李迄就走进了厨房里面。 慕容凡听见李迄好象是去了厨房,于是转过身来,轻轻地用手擦拭了脸上的泪痕,望了一眼放在门口的时装袋,站了起来,向阳台走了过去。 在深不可测的高空里,夜,当着他那被魅惑的眼睛,呈现出伟大的奇观。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发散着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下面,在大地与苍穹衔接的模糊不清的地方,在黑暗中散布着城市的万家灯火…… 就是这样美丽的夜晚,谁知道又在某处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劫,天劫……,慕容凡的口中反复的念着这两个字。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他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就在不远处,一栋高楼的楼顶。 两个影子矗立在黑夜之中,几乎都分辨不出来他们与黑夜的区别,只是两个人中间的些许火光,照出了他们的身形。 一个是犭多即,一个就是九尾狐了。 (似乎反面人物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商议问题。) “没想到,找这么个小孩还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犭多即一脸不耐烦地说。 “你就少抱怨了,跟你分到一组简直就是我最大的不幸。”九尾狐一脸轻蔑。 “哼,少来这套,如果我们要是不好好的配合,完成不了任务,到时候看你怎么和红姬大人交代。” “犭多即你这个驴不驴又马不马的东西,少拿主人来压我,算起来你是从黑姬那边跳槽过来的,我可是嫡系,你是客卿。就算要追究,你的下场比我要坏,还是想想到时候你怎么办吧。” “黑姬那个女人,下手太狠了,谁要是没有完成任务,回去只有死。跟她就是瞎了眼,不跳槽才怪呢,那可真是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亏你识相,来到主人这边,以后保管你升官发财,想吃人就吃人,想玩女人就玩女人,只要你好好的干。” “可是昨天,要不是那三个臭道士我早就成功了。现在已经在享受红姬大人赐下的美女了。”犭多即说到这,口水便流了一地。 “犭多即你这个色鬼,就你长得这个样子,也不怕把到手女人给吓死了。你还有脸说昨天的事情,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杀了其中一个道士,又用用变身法混在她们中间,你现在早就已经在地狱里了。” 犭多即本来就不服这九尾狐,听了这话,更是火大,本来又想争执几句,可是想了想,还是完成任务重要些,就忍了回去,说: “是,是,还是你九尾狐狸足智多谋,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看你现在态度还不错,我就告诉你吧。刚才我已经接到密报,咱们要杀的那个叫李迄灵童已经和另外一个叫慕容凡的灵童在一起了,他们估计是要结伴去峨嵋山救那个老不死的普贤菩萨的。” “那这次正好,两个一窝端了,也好多点奖赏。” “你就知道奖赏,现在你要听我指挥,知道吗?” 犭多即气得是咬牙切齿,握着拳头,但也不敢发作。 “行,我听你的。” “嗯,我一会要回冥界向红老大禀告这里的情况,你再去峨嵋山,在他们上山前设下埋伏,找机会杀了他们两个。” “嗯,这个办法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冥界吧。” “着什么急,他们两个应该都不会什么法术,就算会也没有那么快就到峨嵋山,你先下去,给我抓个人上来,咱们先吃顿饱的然后再回去。” 犭多即强忍着愤怒,忿忿地看了一眼自鸣得意的九尾狐,就纵身一跃便从楼顶跳到一个街道的角落。 不一会,就听到两声凄厉的惨叫。 就在大楼旁边,另外一个黑影也消失了。 很快,这个黑影已经来到了红姬的官邸——冥界的殷红殿。 “主人,我回来了。” “哦,有什么进展吗?”红姬问。 “那两个灵童要结伴去峨眉山,坐火车去。” “九尾和犭多即没有杀了那个叫李迄的孩子吗?” “本来是快要杀了他的,可是中途出现了几个道士坏了事。” “道士?道士怎么也掺和进来了。那犭多即和九尾现在在干什么?” “他们决定一会回来向您汇报情况,然后听你指示。” “你现在回去,传我命令,告诉他们叫他们去寻找别的灵童,这两个不用他们管了。”红姬叹了口气说。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黑影说完话就又消失了。 红姬在殿中来回地度步,飞快地考虑着到底要派谁去杀李迄和慕容凡。 忽然好象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喊了声: “女丑,出来!” “主人,我来了。”一个浑身黑色的女人从空气中显现了出来。 “我之前带你们都去人界实战演戏过很多次了,你是对火车最了解的,我现在要派给你个任务。” “请吩咐,主人。” “杀了这两个人!”红姬说着递给了女丑两张照片。“是,主人。”女丑看着李迄的照片,竟然流出了口水。 “女丑!只要你完成了任务,你想要几个,我就赏给你几个精壮的男人。”红姬说。 “我还有要求,主人。” “说!” “我一个人去,人手恐怕不够。”女丑说。 “我允许你在我的卫队里再带四个人去,够了吧。” “够了,够了,我这就去了,主人。” 女丑说完,又消失在空气里了。 这时,殿外又跑进来一个人,说: “报告,黑衣冥使来了。” “来得正好,快请。”红姬说。 “呵呵,不用请了,我已经自己进来了。”黑姬已经走进了大殿,说。 红姬看了看她,又扫了一眼侍卫,说: “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 说完,进来报信的人就走了出去。 红姬赶快上前走了几步,来到了黑姬的身边,看了看黑姬的一条手臂,说: “妹妹,你的手臂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十三年前那个样子,没什么进展。”黑姬有点无奈地说。 红姬心中一笑,但是脸上却装出很悲伤的表情说: “妹妹,我一定尽力帮你抓到转世的灵童,来治好你的伤。” “谢谢红姐了,绿指那个老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自己也尝尝这个滋味,哼!”黑姬恶狠狠地说。 “对,到时候姐姐也帮你对付他。我不是教给你召唤术了吗,你召唤的恶灵还没有帮你找到灵童的下落吗?” “唉,姐姐,那些召唤出来的恶灵厉害倒是厉害,可就是脑袋差了那么一点。”黑姬无奈地说。 红姬心想: 就你那么心狠手辣地对待部下,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跟你长久,当然剩下的都是些智力差的家伙。 虽然这么想,但是红姬却说: “没关系,妹妹,我有个恶灵叫九尾狐狸,很有智谋,我明天就把它派过去帮你找。” “哎呀,这个九尾狐狸我也听手下说了,都对它的智谋很赞赏,要是真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黑姬高兴地说。 “呵呵,这没什么,以后有什么事情妹妹就尽管说,当姐姐的一定帮你。这冥界现在就只有咱们两个能互相倚重了。”红姬装出一付语重心长的口气。 “是啊,要不是当年师傅只教了我浮光空影的功夫,我也不会现在还找不到灵童。”黑姬说。 “是啊,不过也不能怪师傅,他老人家还是很公心的,一个人只教一种功夫。” “要是能找到师傅他老人家,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了。”黑姬话里有话地说。 红姬是什么人,一听就听出来了,但是自己却装做很奇怪的样子,说: “妹妹怎么这么说,难道又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黑姬一听,看样子,原来红姬还不知道这件事,于是急忙说: “绿指似乎和仙人勾结起来了?” 这个事情其实红姬早就知道了,只是继续装作不知道,问: “这是怎么回事?” “我手下说,绿指招募的新军由于那四个老家伙一直不发粮草,都快没有办法生活了,可是最近都在修习仙术,姐姐你也知道,会了仙术的人是不用吃东西的。” “这我倒是刚听说。”红姬恍然大悟地说。 “姐姐,现在的形势我们不得不防啊。”黑姬说。 “我最近只注意那四个老家伙那边了,没有顾及到绿指那边。”红姬解释说。 “哦?那几个老家伙也开始不安分了?”黑姬问。 “是啊,他们好几年前就经常派那两个灵童去人界学习,然后再回来传授给他们,他们现在已经把我们冥界原来的武器都改造得很先进了。”红姬估计把话说得很有气势。 “唉,冥王一闭关,你看看我们冥界都变成什么样了……” 黑姬叹了口气说。 第一章 佛光初现 第十二节 心计 冥界。 十三年前还是个毫无强大可言,又没有什么兵力的冥界,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在悄然无息中成长了起来。 现今的冥界已经是高楼大厦林立,军事机构复杂的冥界了。 由于冥王无天的长期闭关,手下权利人物的军事政治意见不和,整个的冥界被分成了三个部分。 势力范围最大的一方就是以绿指为首的冥界新军,十三年来,绿指一方面在人界寻找灵童的下落,一方面着手组建冥界新军,现在已经是一支号称百万之众的军队了。 绿指把新军按照职责分成了四个部分,主管作战的称为狂战军团,主要任务是操练阵法和修习仙术和冥术,由他从新军中挑选出来的三位将军指挥,是新军的主体部分,约占新军的四分之三。 主管情报的称为飞狐军团,主要负责人界和仙界以及冥界的情报采集,人数相对来讲较少,但却都是精选出身手轻灵的新秀。 主管粮草的称为辎重军团,主要负责日常的军队粮草供应,以及战时的粮草补给,由于四位长老的不配合,这支部队几年来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一直是闲置。 还有一支神秘的部队,人数极少,主要负责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也没有名字,但是都被冥人称为利刃军团,这只部队没有冥将指挥,由绿指亲自调动。 与绿指的新军相比,稍占下风的就是由红姬和黑姬两位冥使所指挥的兽化军团,大多数都是运用仙术所召唤的上古恶灵,由于被召唤出的恶灵对于施术者必须完全服从,所以很好指挥。表面上看黑姬和红姬是站在一起,但是在兽化军团的内部,两个人都互相心存芥蒂。 黑姬与冥王有染,这些年来在冥界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所就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投靠了黑姬。 红姬呢,她用圈套把文殊菩萨和八位枷蓝护法骗来了冥界,骗进了自己的诛仙阵法里面,威逼着文殊把召唤术传授给自己,之后就一直把他们软禁在殷红殿下的地牢里。而她呢,一方面觉得自己势力单薄,也为了从表面上讨好黑姬,就把召唤术也教给了黑姬,但是她也留了个心眼,没有把最后的通灵召唤教给黑姬。因为通灵召唤是可以召唤出上古邪魔的,但是却十分的耗损元神。 黑姬也知道红姬并没有把口诀全说出来,但是也装做不知道,表面上还是很感谢红姬,姐妹相称。 最后一股势力,也是最小的一股势力。 就是由四位冥界长老所指挥的冥界旧军,经过他们四个人的整编,已经更名为四色军团。由于几位长老掌握着国家的行政大权,对于绿指新军的粮草多有克扣,而对自己的军队则是想发什么就发什么,这支四色军团的装备以及战斗力,都远远高于绿指的狂战军团。其实在他们的手里还有很多人都没有注意的两张王牌。 四色军团最高统帅部内。 绿、白、金、蓝四位长老正聚坐在一起商议着。 绿长老首先说话了: “冥王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关,我们冥界再这么下去就要分裂了。” “我想还不至于,至少目前我们三方还在互相牵制。”白长老说。 “嗯,白老二说的不错,不过我们也要想些办法,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讲很不利。“ “哦?金老三,你又听到什么风声了?”蓝长老问。 “新军那边虽然在我们的挟制下一直得不到充足的粮草,但是我最近听说绿指那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种仙术,修习之后可以让人不需要食物,这个情报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就牵制不住绿指了。”金长老说。 这个时候蓝长老接着说: “金老三说的,我也想到了,况且还有黑姬红姬那边的上古恶灵,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而且战斗力都很高,而且要高于我们普通的冥人数倍,好在现在的它们的数量还不是很多,根据探子回报的情况,七天才能召唤一个恶灵。可是我听先代冥王说起过,召唤术是仙术呀。” 绿长老听其他三个人说完,又说: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其他三个人一听,都自己有了主意,便一齐说: “请大哥有话直说。” 绿长老思量了一下,说: “我想我们可以派出两队人马,对这两方的势力加以渗透,绿指那边,我们就鼓惑他的士兵,加入到我们的阵营,只要加入我们阵营,立即就发军饷和粮草,毕竟那些新军刚修习仙术,对食物来讲还是有很大的欲望的。至于那两个贱人那边,我们就要派精细的人去,最好打听到他们召唤术的方法,然后我们也效仿他们的方法,进行召唤。” 其他三个人听了绿长老的建议,都点头称是。 绿长老一看其他三位长老都没有意见,于是说: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按照今天商议的结果,各自去行事吧。” 不一会的工夫,统帅部的屋子里面就已经没有人了。 白长老从统帅部出来以后,并没有去向手下分配任务,而是一路不停地走到了家里,他心里很明白,是该他露一手的时候了。 白长老一进了家门,立即喝退了府中的下人,就急忙向后厅走去。 白长老刚进了后厅,厅里的屏风后面款步走出了两个妙龄少女,但却是一身劲装。那两位少女一见了白长老立即作揖说: “恭候爹爹多时了。” 白长老每次看到这两个女儿,心里都会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捋了捋自己的长髯,说: “呵呵,碧晶,绿瑕,为父在统帅部和其他几位长老商议了点事情,所以回来晚,让你们久等了。” 这个时候个子稍微高些的一个女子说: “父亲,快坐下说话吧,也走了一路了。” 白长老笑着答应道: “好,好,这碧晶是越来越孝顺了。” 另一位个子稍微矮些的女人,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白长老,说: “父亲,先坐下喝杯茶再说吧。” 白长老一看,接过了茶杯,没有喝,又放在了桌子上,又说: “先不忙喝茶,我有事情要交代你们,等交代完了再喝。” 绿瑕不禁眉头皱了皱,但是立即又消失了。 两个女孩都端坐着,等待白长老的话。 “从你们懂事开始我就对你们说过,你们不是我亲生的,是由无天冥王托我抚养你们的,你们两个孩子都很孝顺,长大以后又非要认我为义父,我也不好推辞,咱们三个人也就这么过了这么多年。”白长老说完喝了口茶。 两个人听了后,不住地点头, “爹爹,这些年辛苦你了。”两个人边点头边一齐说。 白长老看了看他们,又说: “嗯,你们从小就没有母亲,是喝着红姬的奶水长大的,你们都是冥人,虽然你们才十三岁,但是却相当于人界二十六岁的女子了。你们也去人界执行过几次任务,相信你们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这时候,碧晶说: “父亲,有什么事情请直说,这些我们都了解。” 白长老沉下了脸,说: “现在,冥界里面虽然表面看上去繁华一片,但是实际上却是暗潮汹涌,我们四个老家伙与绿指还有两个冥使已经划分了冥界,形成了三股互不相让的势力,在暗中比拼。”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绿瑕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 “这个事情,我们也已经看出来了,父亲就挑紧要的说吧。” 白长老瞥了一眼绿瑕,小声地说: “但是,你们也清楚,我和绿长老素来不和,但是又不能在表面上表现出来,现在这个机会已经来了。我这次就是要交代你们去做点事情,到时候……你们就这么做……”白长老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到。 忽然,声音又大了起来: “嗯,我要交代你们的就是这个事情,我这些年在人界也安插了不少的人,这些人在人界有的已经也很有地位了,所以你们要是去了人界,首先要去找他们,这样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绿瑕说: “我们两个人一定会完成父亲交代下来的事情,请父亲放心。” 碧晶也跟着说: “是啊,父亲,我们一定不负所托。” 白长老又眨眼想了想,说道: “嗯,不过你们要记住一件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冥术。切记,切记。” “孩儿紧记,父亲请放心。” 碧晶和绿瑕一起说。 白长老看到这两个孩子都很懂事,也很忠心于自己,颇有些感觉到自己这些年没有白白的浪费工夫,想着自己不久就会扬眉吐气,这心情也不像前几日那么凝重了。 人毕竟老了,老了就容易放松。 站起了身来,慢慢的度了几步,就走了出去。 现在屋子里又剩下了碧晶和绿瑕两个人了。 这两个人互让对坐着,谁也没有出声说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持了很久。 最后两个人都一起会意地笑了出来,突然一个纵身,同时消失了。 与此同时,兽化军团的统帅部内,黑姬和红姬也正在秘密的商议着。 “黑妹,你说冥王什么时候才能出关?” “这个我怎么知道?”黑姬的话有点没有底气。 “妹妹,你就别隐瞒了,现在谁不知道你和冥王的事。”红姬笑着说。 “哎呀,哪里有,姐姐,不要听别人乱说。”黑姬有点不好意思。 红姬一看黑姬的表情,心里想: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黑姬,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面,真是滑稽。 想归想,红姬又继续说: “估计整个冥界也就绿指一个人知道了。” “姐姐,那天冥王闭关前就和他一个人密谈,之后就入关修炼去了。我根本就没有参与,不知道为什么,冥王特意让我回避了。”黑姬接着说。 “这个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还以为不是真的呢,冥王怎么还会要你回避呢,要真的是这样,姐姐我可要提醒你,小心冥王根本没把你看成自己人啊。”红姬不相信黑姬的话,故意这样说道。 “姐姐,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冥王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女人对于他来讲应该是个附属品吧。”黑姬有点无奈地说。“唉,也是,这三界就像是他们男人的,争来争去的,几千年了还是争个没完,要不是为了报答冥王的知遇之恩,我也早就辞去冥使的职位归隐了。”红姬故做姿态地说。 “姐姐,你现在可不能走啊,留下了我一个人,我可怎么办。”黑姬竟然相信了红姬故做姿态的话,有点着急地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暗中去调查过了,那几个老头子那边的人根本不足为虑,多是老弱之辈,虽然兵器经过了人界技术的改良,但是也没有我们兽化军团的爪子锋利,只是绿指那边要格外的小心,他们人数众多,而且我上次去调查,他们那边的士兵学习的都是你我都没有见识过的冥术,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仙术。” “那你就更不能走了,姐姐,他们这么多人,我一个人对付不了的。你要留下帮我啊。”黑姬又说道。 “我是想帮你,但是我们这样弄下去,冥王要是出关了会怪罪下来的。”红姬故意试探她。 “你放心,红姐,冥王要是出来了,我会事先把一切都告诉他,他不会误会你和我的。”黑姬坚定地说。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走了,其实我也想看着冥界在我们的手里一点一点的强大起来。”红姬装作很感动的样子说。 “嗯,姐姐,我们以后要一起努力,不过听你刚才说起的,我就想起绿指来,确实让我很担心,你说绿指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绝迹多年的冥术,而且还不是冥人。”黑姬又说。 “哼,谁知道他怀着什么坏心眼,冥王也能相信他,还把修罗令给了他,冥王一定是被他的妖言迷惑了。”红姬有点咬牙切齿。 “我上次和他在人界碰过一面,没想到他还会“绿煞”,幸亏我当时随机应变才避免了激战。可是这只手却不能用了。”黑姬一提到自己的手,神色就暗淡了下来。 “确实,像你说的,绿指这个人不能不防,可是如果真打了起来,我们不是要两面受敌吗,这样太被动了。绿指既然是妹妹你的仇人,那也就是我红姬的仇人,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给你报仇!也一定尽快帮你找到男灵童给你治病。” “姐姐,我听说这女灵童的奶水也可以治绿煞的伤。是真的吗?”黑姬问。 “嗯,没错,师傅曾经说过,男灵童的精华,还有女灵童的乳汁都可以治疗绿煞的伤。唉,只是那几个老家伙手里的两个女孩,白长老一直都当成个宝似的,根本不让男人碰她们,哪里有什么奶水。哼!既然是冥人,就应该以生育为荣,我红姬就生育过六个孩子,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里了。”红姬似乎有些悲伤了起来。 “红姐,你也别伤心了,我们冥人女子生了孩子就要由冥王统一分配的,连名字都要冥王亲自起名,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哪为冥界奋斗了,我们冥界要强大,就要有做出牺牲的人。”黑姬话语中有些激动。 “妹妹,你说的对,一切都是为了冥界。所以我们不能让那几个老家伙和绿指乱来。”红姬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红姐,我早就想到这点了,我想我们应该和那几个老东西主动的示好,然后联合起来对付绿指,等消灭了绿指,我们再回过头来收拾这几个老东西。”说话间,黑姬又恢复了本来的凶狠 “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你想啊,那几个老家伙那么狡猾,会看不出来我们的缓兵之计?” “红姐,那几个老东西,看上去是四个人站在一起,实际上他们自己都互相猜忌,互相盘算着对方,就算他们能识破我们的这个计策,只要我们再稍微的牺牲一点,他们就会和我们合作,因为他们的实力也比绿指弱,他们也需要和我们联手,才有不被绿指消灭的可能。” “妹妹说的牺牲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嘛,我与白长老家的那个绿瑕暗中素有来往,她告诉我那几个老家伙最近很想窃取我们的这个召唤术,我们只要断章取义地把召唤术教给他们,他们也召唤不出来什么厉害的恶灵,而且还欠了我们一个人情。” 红姬一听就有点生气,黑姬竟然被着自己联络四大长老那边的人,说不定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幸亏自己也暗中和碧晶取得了联系,看眼前这个情形不能直接捅破破这层窗户纸。 于是,又说: “哦,那你和绿瑕有联系的事情,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我也好先了解些情况啊。” “红姐,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是怕这军营里人多嘴杂,万一再传到那几个老家伙的耳朵里,这条线就算是断了,不能不防啊。” “哎呀,妹妹,你说的是,你办事真是细心,我当姐姐的可要好好的跟你学学。” “红姐,你过奖了,是我要跟你学才对。” “妹妹,就不要谦虚了。对了,我还听说你派了一些手下去人界,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哦,姐姐,这个事情我也是没有事先和你商量,我派人去人界是想去侦察白长老安排在人界的卧底,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另一方面也是在寻找灵童。” “哦,是这样啊,妹妹,别是你的人已经知道了灵童的下落,就先动手抓了回来吧。” 黑姬心下也是暗自一惊,心里想,红姬怎么知道自己派人去了人界,这个事情可是安排得非常周密啊,难道有奸细走漏了消息,看来自己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想到了这里,对红姬说道: “红姐,你我在一起服侍冥王这么多年了,我你还不了解,我是那种人吗,而且就算我真的抓到了灵童,我的手还会这样吗?放心,有什么事情我以后一定会事先告诉你的,不会瞒着你什么事情的,我手下也不会乱来的。” “不过妹妹啊,有道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啊,你手下的人在外面做了什么,你现在知道吗,不然姐姐我去人界一趟去看看吧,省着你的手下出什么乱子。冥王闭关前可是出了旨意的,说在他闭关的时候,咱们冥人是不能在人界乱来的。” “这可使不得,姐姐,还是我去吧,咱们兽化军团里,不能没有你啊,你要是出去了,这里没有个人做主,怕是也会出乱子啊。” “妹妹,你自己能应付得了吗?你的手都这样了。” “这样吧,红姐,我一会回去,把我的手下都招回来就是了。” “唉,妹妹,那就实在是辛苦你了,我就在这里等你的消息了,等你回来的时候,我想我们就已经和四色军团达成联盟了。” “嗯,姐姐,那这边的事情你也要劳心了,妹妹我回去收拾一下,这就去回去。” “那好吧,妹妹,你快快回去准备一下,一会就动身去吧。” “好,那姐姐,我就先走了。” “一路小心啊。” 红姬看着黑姬远去的背影,心里嘀咕道: 哼,就你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我,想要暗地里悄悄杀了灵童,犭多即早就对我禀报过了,自己还不知道,犭多即这个蠢猪早就投靠我了,今天把这个事情给说出来,就是要你自己收敛一些。 黑姬也是越走越是生气,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走露了的,肯定是自己的人里出了内奸,一定要查出来,除掉! 不一会就走到了自己的官邸——玄黑殿。 刚到门口,就过来一个人,说: “主人,绿瑕已经在殿里等你好一会了。” 黑姬正要找她,没想到她就来了,理也没有理这个人,就直接进去了。 “黑姨,瑕儿给你请安了。”绿瑕看见黑姬一进殿,就要施礼。 “哎呀,瑕儿,你太多礼了,快,快免了。”黑姬笑着说。 “谢谢黑姨。” “瑕儿,我正有事要找你。” “什么事,黑姨说就是了。” “我想你替我去人界一趟,办点事情。” “黑姨,是要我去办什么事?” “你去帮我把犭多即给我抓回来!”黑姬目露凶光地说道。 第二章 天性初成 第一节 列车 (感谢这五天来众位读者的支持,虽然这新书才出了四天,但是看到了已经过了几百的点击率,还是能够让我欣慰的,还有那少的可怜的几票推荐。在这里再次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谢谢你们无声的鼓励。第一章的铺垫已完,现在更新第二章,好戏才刚刚上演,精彩继续。) 是这样一个夏天。一个炎热的的下午。在一个中国南方的小城附近。 火烧火燎的天气,你走到哪里,热毒的太阳就跟你到哪里,它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紧紧的贴在你的后背,让你逃离不开。汗珠子不断的从人们的后背流沁出,而每一个在路上的行人,都打着遮阳伞,陆陆续续的穿插走过。 就在这个小城的旁边,有一大片绿油油的庄稼,就在庄稼地的中间,有那么一小块很是显眼的空地,地上立着一个类似用茅草搭造的凉棚。 而凉棚下面有三个人,两个看上去已近中年的男女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孩子慢慢地抬头,眯缝着眼看了看太阳说: “爸,这天可真热,一会你和妈就回家去吧,我在这看着地就行了。” 那中年男人说: “小常啊,我和你妈回去了也是没活干,就在这坐着,还能瞅着点庄稼,你爸爸我呀,跟这庄稼打了半辈子交道了,一会等日头落下点儿,我和你妈再把这几晌地给除除草,你哥的学费可就指望着今年这块地了,希望今年收成会好点。” “爸,这除草我来就行了。其实哥脑袋聪明,又肯下功夫学习,从小学就跳级,跳来跳去的,我这才上初中,他都上高中了,还是城里最好的高中,等哥工作了,赚了大钱就能让您二老过上好日子了。哥前几天不是来电话回来说了吗,他放假回不来了,说是要打工赚钱。你看咱家能有一个人出息就行了,我这也放暑假了,就帮你们在地里干干农活,让你们二老松松气儿,就当是我尽尽孝心吧。” “小常啊,你还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呢,不能让你干重活,我和你妈都一把年纪了,都干惯了,可不能把你给累着。你那手是写字的手,怎么能让你干农活儿,我也不指望你哥能打工赚钱,好好学习就行了。” “爸,没事。你看我哥,长得多壮实,虽然才十三岁,但是上次放假回来,咱村哪个人见了不都说我哥长得像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吗。再说了,我俩是一起生出来的,他身体那么好,我就是差点,也不会差不到哪去呀。” 说着,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朝着庄稼地走了过去。 中年女人看见孩子逐渐的走远了,眼神中透出了期盼的光芒,开口说道: “大海啊,你看咱这两个孩子,真就像生他们的生下来的时候一样,城里医院的那个张老师不是说了吗?一个平平常常,一个出类拔萃。你说这人生下来,命里就注定了些啥吗?” 男人说: “啥命不命的,好也罢,不好也罢,始终他们两个都是咱们的孩子,都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个冷了热了的咱都一样的心疼。” 女人听了,没有作声,可脸上的表情却肯定了男人的话,男人看了看她却也没有再说话。 李常在前面已经快要消失的身影,逐渐地被庄稼掩盖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李迄刚生下来不到几天,没有人教就会说话了,而李常则用了一年半才学会。当李迄跳级到初中的时候,李常才刚刚上了两年小学。这些事实表明,李迄的身上总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就在这一家子人闲话家常的时候,一列从关外开往四川的列车正在铁轨上飞快地行驶着。 就在不久之前,全国铁路第五次提速了。 这次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新推出的内系列直达车,被人们称为“顶级品牌列车”,时速均超过一百六十公里,采用崭新豪华软卧、硬卧车体,硬件设施和服务质量上都是目前最好的“星级列车”。让乘客朋友更高兴的是内系列直达特快列车与以前的特快列车在票价上位于同一档次,因此一经推出便倍受青睐,搭乘的人络绎不绝,常是一票难求的情况,被誉为“行走中的星级宾馆”、“陆地航班”。 一般来讲推出这样新型列车,是要经过上级审批的,最短也要一年到两年的考察时间,可是内系列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申请了下来,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坐过内字列车的人均赞不绝口,尤以男性乘客为甚。这不仅仅是因为列车的行驶速度超快,还有舒适的环境和精心调制的美食,更有一队媲美“空姐”的乘务员小姐。美车、美餐、美女,“三美”实在招人眼球。 列车软卧车厢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特别舒适,一个包厢就像是一个小房间,旅客进入包厢后服务员一般不再打扰,需要服务时只要按一下呼叫按钮就可以了。 每一个包间有四个铺位,都以典雅温馨的蓝色系列为基调,在上下铺之间的集中控制面板上,温度、风量、音量以及呼叫按钮一应俱全,还安装有单独的车载电视。床头有椭圆形的阅读灯,包厢移门后还有一面大镜子。每个铺位还特别地配有高、低两个枕头,满足不同乘客的需求。 除了能带给乘客一夜美梦,与“软卧生活”相称的起居也够高档。新型卫生间的排水管道采用封闭储藏式,即使是在车站内使用的话,也不会再“污染”车站了。 在拥有全透明式厨房和小吧台的餐车内,所配套餐与航空食品如出一辙,银色锡盒包装的是主食,纸盒包装的是果点及餐具。前者有芝麻白米饭、菜饭、面条等可供选择,热食有藕饼、炒花菜、五香牛肉、水晶包、清炒双色、烤薯条、香煎鸭胸等不同搭配;后者内装小塑料盒,分别盛有冷菜、面包、甜品、水果。有了这份“美食”,乘客也许会对火车上常常吃的方便面说再见了。 似乎无论哪趟列车软卧的车厢里总是会充斥着新鲜水果的味道,车里似乎没有几个人,只有中间的一间包厢里面能听见细声的私语。 “慕容凡,你那点法术灵不灵啊,可别一会验票的时候露了底,那咱们两个可就要被列车员礼貌的请下车了。” “李迄你有完没完了,从上车开始都和我唠叨了几遍了,我也和你解释了很多次了,我大的法术还没学会,但是小的法术还是可以的。” “但是你也说了,你这个障眼法最多只能坚持一天,这个车咱们要坐一天多的时间,到时候这个票变回去了,咱们怎么出站?” “李迄,你的脑袋是不是锈了,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跳了好几级跳到高中的可信度了。” “你个小丫头,这个事儿和我跳不跳级有关系吗?” “有啊,你想想啊,出站的时候谁还盯住你的票看啊,就算他看的话,那咱们就递给他马上溜。” “你这招到底行不行啊,我可是害怕,早知道我就把剩下的钱都拿来买票了。” “什么!李迄,你不说你买了那趟慢车的车票就没钱了吗?好啊,原来你还自己流了点私房钱!哼!” “哎呀,这个……我这个也是为了咱们这次旅行留的一个准备啊,咱们下车了不还是要住宿的嘛,没有钱怎么能行。” “哼!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你就欺负我吧,知道我感知不到你的想法,所以留了这么一手,亏我还把你看成自己人!” “哎!别生气啊,好好,我承认我这个事情做得不对,我把我剩下的钱都交给你可以了吧。” 紧接着,就听见了唰唰的数钱的声…… “嗯,这还差不多,我就看在你这么诚实的行动上,在没到四川之前交你个小法术吧。” 这个时候列车慢慢地停了下来,车厢的走廊里响起了广播员报站的声音: “各位旅客,您好,现在到站某某车站,停车十分。谢谢。” 几分钟前。 候车大厅传来广播声: “乘坐某某站到四川方向去的某某次直达列车的旅客朋友,请由一号检票口上车。” “今天是你第一次乘坐这趟车吗?”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年轻人问我。 “嗯,因为才开通不久嘛,我去四川的机会又不太多。” “呵呵,那我相信将来你再去四川一定还会选择这趟车。” “哦?听我的朋友说这趟列车是目前全国最好的,宽敞又舒适,服务态度亲切有礼,票价也很合理,确是物超所值。一个月前他去度假就是坐的这个,之后又出过几次差,每次都坐这趟车。” “那你的朋友有说过别的什么吗?”旁边的人继续问道。 “没有啊?什么别的什么,他只是说这趟列车不错,有机会试试!接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有一副回想事情的样子。” “哦!”那人低头,但我发现他似乎深含意味地微笑,一副若有同感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 “没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 我继续问他,可是那个人没有再回答什么,挤到前方排队的人群中消失了。 排队、检票。 接着又穿过了长长的过道,来到月台的上面。 “请这边走,并出示您的车票,欢迎您乘坐本次列车,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甜美的声音由对面传来。 我寻声看去,不禁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因为站在车厢门口的女乘务员竟然穿着类似空中小姐的深蓝色套装制服,刚及膝盖的窄裙,有光泽感的透明丝袜,黑色的半高跟皮鞋,搭配尖领的白色衬衫,五彩丝巾围领,白色边线的空姐帽,头发则整齐地梳起盘在后方,显得青春可爱,同时也散发出高贵典雅的气质。 “先生您的票……” 乘务员小姐亲切的提醒让我缓过了神来,我连忙把车票递到她手中。 在她验票的时候,我悄悄地观察着她。 她是一位美得令人屏息的女性,一对大而明亮有神的眼睛,乌黑闪耀的瞳孔,配合着修长卷俏的睫毛;新月般淡淡的眉毛,挺立的鼻子,闭合的嘴唇略呈椭圆,饱满的双唇涂的是粉红色系却有点偏红的颜色;脸型圆而匀称,丰盈的脸颊略微鼓起,化着清淡的妆,并微微泛出红晕,五官轮廓相当分明。额前的刘海很整齐,乌黑闪亮的长发向后梳整后整齐地盘在后方。她身材不高,比我矮半头,大概是一米七零左右的身高吧,体型曲线很优美。 “你好!我是本节列车的乘务员,很高兴为您服务!”她微笑着把车票交还到我手里。 好香!一阵扑鼻的香味。似乎是dior的poison系列香水,奇怪…… 但是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即逝,我又轻微地点头表示感谢: “谢谢!但是……不用换票吗?” 乘务员小姐摇摇头,报以亲切和蔼的笑容: “本次列车实行新型服务,也就是无干扰服务,以前的车门验票转变为‘无登记、无换票’制度;不会再有乘务员推着餐车穿行在各个车厢叫卖,餐车取消推车售货,实行‘送餐上门’,餐车开设酒吧、茶艺吧、益智玩具吧等;在每个包厢内都配备有熨衣设备,还配有残疾人专用厕所,环保型的封闭柜式垃圾箱,安装了火灾报警系统;异地天气突变,可在到站后向乘务员租借雨伞,再次乘坐本次列车时归还即可。列车还有保管贵重物品、打印、复印、无线上网等商务小秘书服务。” “呵呵……听起来还真不错。” “先生,第一次乘坐这次列车吗?” “嗯!是的,第一次坐。”我微笑着回答。 “希望您能喜欢。嗯……请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乘务员小姐甜甜地笑了笑,说道。 “哦,问吧。” “是关于你头发的颜色,这么鲜亮的白色,是怎么染出来的?因为这个是私人问题,你也可以不回答我,呵呵。” “哦,这个没什么,从我能记事开始头发就是这个颜色。” 乘务员会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继续为其它等待上车的乘客服务,但是眼光中流露出了一些惊讶的神色。 我也没有在意,慢慢地走进了软卧的车厢。 进了过道,我四处地看了看,很是欣慰,感觉没有白花银子买这趟车的车票。 看来师傅说的是对的,出来就要多享受享受。 我拿出了手中的票看了看,嗯,是五号包厢,于是就拎着包向五号车厢走去,一推门,不禁有些差异,里面竟然有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于是,我上前问道: “请问,这个是五号车厢吧。” 那个小伙子似乎要上前来和我说话,但是被后面的小女孩给一把拽住了,那个小女孩走过来对我说: “是的,这个是五号车厢,这位哥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拿出了票说: “哦,这个包厢是我的,你看。” 说完就把我手里的票递给了她,那女孩接过了票看了一眼,又递给了我,说: “哥哥,你看错了,你的票是六号包厢,不是五号,你仔细看看。”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了自己的票,看了看,咦,刚才明明是五号,怎么变成了六号了,难道是一直在想那个列车员,竟然看错票了?嗯……这个可能太小了吧。 于是,我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两位,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 说完,我便转身走了出来,走进了六号包厢,收拾了收拾,便安顿了下来。 列车开出几个小时后,很快便进入了夜间行车。 就在列车的另一端,有一节单独的车厢,车厢的门口挂着面牌子,上面写道: “非经允许,善入者后果自负”的字样。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靠近了这扇门,伸手敲了敲。 门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 “请进。” 门自动打开了,整个车厢被布置成了一间现代化办公室的模样。 “老板,您找我?”那个人进来之后说道。 在车厢的最里面,有一张办公桌和老板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由于人是背对着车厢门的方向坐着,所以看不到正面,只能从衣着上判断,是一个男性。 “嗯,他们都上车了吗?” “都上车了,都在我那节车厢,有两个人拿的是假票。” “哦?” “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年轻人,两个人都拿的是假票,但是用了障眼法,普通人看不出来。” “我要的那个人在哪?” “就在这两个人的隔壁,已经住下了。” “很好,你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 “客运系统显示,那间包厢还有三个人会在下站上车,现在恐怕不好下手。” “只要在我下车之前,你把他活着带到这里来就可以。” “这个没问题。” “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我还有个问题,老板。” “我还有点事情,你只有一句话的时间。” “那个人长得蛮帅的,我能不能……” “你只要在我下车之前,把他活着带到这里就可以了,别的事情我不会过问。” “那太好了,谢谢老板。” “我说过,你只有一句话的时间,出去。” 站着的那个人刚要说“对不起”,立刻又憋了回去,退着走出了车厢,关上了门。 无聊的电视节目在放着,我却觉得更是无聊了,于是想到外面的过道上透气。 我的思绪不知怎么的,突然跑到乘务员小姐身上,回想起她微笑的模样。 呵呵要是找这么一个乘务员小姐作老婆,以后孝顺孝顺师傅他老人家也蛮不错的。 突然耳边响起甜美的声音,我正想得出神,根本没注意到乘务员小姐已站在了身边。 “您是那位第一次乘坐我们列车的先生吧?”她把列车的窗帘放下来整理好,然后面向我亲切地问道。 “呃……是,是的!” “感觉还舒适吗?” “不错!和以往的特快列车比起来是好多了!” “那是因为我们的列车是比照法国的模式,务使每一位旅客都能享受贵宾般的待遇!” 这我倒是不知道,的确物超所值。 “先生,你的精神不太好喔,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她关心地问道(呃~~我倒不是不舒服……) 我心想,但总不能大大方方地说我的脑袋在想她吧! “可能……因为一个人出门总是有点寂寞。”既然这位美丽的乘务员小姐主动和我搭讪,那么我和她聊聊天也好,我随意回答道。 “那请您往这边来!我可以帮助您!”乘务员小姐亲切地微笑道并伸出右手、掌心朝上指示出动身方向。 (这边来?帮助?)倒是蛮令人纳闷的。 我也没想这么多,便起身尾随这位乘务员小姐。 乘务员小姐带领我到靠近车厢尾部的一间包厢,似乎是乘务人员专用的休息室。 “请到这边来……”我和她都进入休息室后,接着她便将门关上。 第二章 天性初成 第二节 艳遇 (本书交qq流群:6777742,欢迎加入。祝大家情人节愉快) 这里没有普通包厢里的那四个铺位,只在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张沙发。 乘务员小姐让我在沙发上坐好,突然原地跪下,挺直着上身,双手缓缓将我的皮带松开. 吓了我一跳,我慌忙间说: “小……小……小姐!你做什么?!我内裤上没有钱包!有什么话好说,要钱的话,好商量……” “您不是要我帮助您排解寂寞吗?放心,我不是抢劫的,你看我身上没有武器。” 乘务员小姐说着便要把衣服脱下来,示意没有携带东西。 我赶快伸手阻止了她,连忙说: “不,不,不,不用看了,像你这么美丽的小姐,你本身就是一件厉害的武器,不是吗?”我尴尬地笑着说。 乘务员小姐,听了我的话便停下了动作,站起了身来,又仔细地看了看我,又一点也不陌生地挨着我坐到了沙发上。 接着她便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可能刚才我太过于直接的举动,把你吓到了,实在对不起,其实让乘客避免寂寞的方法,就是使乘客尽量放松,现在请让我代替您的夫人为您服务,您就当回到了家里一样,不用拘谨!” 乍听之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最高列车服务?不会是骗子吧……“某某乘客在某某次列车上,裸身死于车厢厕所…本台记者报道…”一个熟悉的电视画面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乘务员小姐看着我将信将疑的脸色,微微一眨眼笑了笑道: “放心,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可以把这里当做宾馆的一间客房。” 不会是真的吧?难道就像日本那什么片里的情节一样,在列车里……制服……这时我脑门突然一股血气的冲动。 还好没有和这个乘务员小姐发生什么肉体的直接接触,理性还是控制着思维和身体,我刻意地让自己定了定神,想了一想,嗯,应该摸清楚路数,然后再说,这年头,哪有骗子说自己是骗子的。 “哪……我可以请教妳几个问题吗?”我没有正视她,说。 “请问吧。” “能请教妳的芳名吗?” 我发现乘务员小姐胸前的牌子上只标示着代表车厢号和个人编号的数字,并没有标示姓名。 “对不起!我们不能告知乘务人员的姓名。” “是规定吗?” 乘务员小姐轻轻点头。 “你今年几岁?已经结婚了吗?”我续问道,“问这个总不犯规了吧?” “嘻!你的问题早有几十位客人问过了!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一定会推说规定不能告知,不过你的话……” 乘务员小姐停顿了下来,美目在我的脸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但这举动并不 会使人产生反感,反而生出异样的优越感, “就破例告诉你吧!我呢,今年二十六岁,已经结婚了!” 突然这位乘务员小姐表现出小女孩般的模样,不再是乘客与乘务员这种疏远的关系,立时感到双方距离拉近不少。 “二十六岁?这么年轻怎么会做这种乘务员,而且还结婚了!” “也没什么啦,我们这批列车小姐有几百名,有很多都是结婚了的,有的是原来的车次班组里的,有的是向社会公开招聘的大中专生,而且要经过将近一个月左右的封闭式全体集训。” 这位乘务员小姐有些自豪地向我介绍说, “我是大学本科,在列车小姐当中算是学历高的,所以和其他的条件好的人进行了空姐标准的培训。” “那你怎能接受这种……呃……工作要求?”我随口问道。 “我要生气了喔!你的语气好像在说我是特种行业的小姐似的!”乘务员小姐嘴巴嘟起来有点动气地说。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其实每一个在内字列车上服务的人员都以此为荣!撇开待遇不谈,列车运行环境十分舒适,服务的强度也很低,加之我们的领导极尊重每一位服务的员工,绝无欺骗员工的行为,当初进入内字列车组均提示此事,提供这种服务是员工的义务,而员工遭遇问题时上级部门也全力解决,如有人想离开,那么也将提供丰厚的服务奖金,比普通列车乘务员做十年的工资还多。员工个人的资料是部门的最高机密,外部人员完全无法得知。未标示姓名,是为避免将来有乘客找员工麻烦,因此在这里工作并没有后顾之忧。上级部门的做法深得员工们的信任,每位员工也十分配合。说我们是特种行业这种话是最最严重的侮辱!因为我们是铁路部门的官方工作人员,很多人挤破头都未必能进得来呢!” 对于乘务员的这一席话,我听得是目瞪口呆。 我赶忙赔罪说: “对不起……我绝无此意!” “没关系!只要你了解就好!”乘务员小姐释然道。 “而且也不是每位乘客都有机会享受车上服务的!”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车上乘客这么多,想也知道!服务对象是由服务员自行决定的。偷偷告诉你,太差劲的乘客我们也不会挑选!”乘务员小姐诉说秘密般俏皮地说。 “那我就是被你选上的啰!”我心中涌起一阵悸动。 “那外界为何均未听过此事?这种事在现今的社会是不可能不被知道的!” “说?我们绝无要乘客保密的义务,但此事公开的话,我们以后势将无法再提供这样的服务,请问……你要说吗?” 乘务员小姐诉说最后一句时,露出怀疑的神情。 我立时发觉,这个问题我的确答不上来。 “那女性乘客呢,有许多乘客是全家大小一起出游的呢?就像五号车厢里的那个人还有那个女孩。” “我们的特别服务只限男性乘客,当然不会让女性乘客知情,对夫妇乘客是绝不当面透露出任何暧昧的暗示。如有需要一定是私下由客人自行要求,以维护乘客及部门信誉。”乘务员小姐解释道。 我立刻想到了我朋友那家伙!非要介绍我坐这趟车去峨嵋山办事。 不得不佩服想到这点子的人的脑筋,能在现今信息公开迅速的科技时代隐藏这样的事,要想了解搭乘过内字列车的人有多少,从车票销售情况就看得出来了,但运用如此的心理因素任何人都不会想说出来了!(尤其是男性)毕竟没人要毁掉这样的列车服务! 看来确实是我多疑了,于是我便想到要逗逗眼前的这个美女。 “我看每位乘务员小姐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美女呢!” “我们有自已的美容机构,每一位乘务员都可免费随意使用,并提供专业咨询,比什么仙妮蕾德还有效!其实很多的女性员工很多都是因为看上了这一点,才不肯走呢!” 利害!都已经形成了系统化管理。 “难怪内字列车的乘务员小姐素质最高!尤其是眼前的这位!”我奉承道。 “嘻!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要继续啰!”乘务员小姐俏皮地说。 虽然肉体上的欲望正催促我赶快继续,但面对如此的美丽佳人,当然不能粗俗猴急地失去应有的风度,我礼貌地说道: “呵呵,长夜漫漫,我们还是先聊聊吧,你说呢?” “嗯,这样也好,那我们聊什么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接受这种服务吗?” 乘务员小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 “我已经结婚两年了,可是我老婆一年之后就一直……嗯……一直很冷感,但是这样不是办法啊,我已经忍受了一年了,于是我就去找心理医生,问了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老婆热情一点。” 乘务员小姐听入了神,急忙问: “哦,那医生告诉你办法了吗?” 我没有在意她打断了我说的话,继续说: “医生说,可能是你妻子和你结婚一年了,那方面的生活一成不变的,所以你的妻子就可能会觉得很枯燥,没什么兴趣。我建议你呢,你一看见你的妻子,只要你的兴致一来,随便在哪里,何时何地……,都可以来点新鲜的,这样子给她一个惊讶,或许这样她的反应会激烈一点。” “呵呵,那后来呢,你照做了吗?”她笑着问我。 我也笑着说道: “照做了,但是第二天我又去看医生了。” 她有点讶意地问: “为什么又去看医生了?” 我憋住了笑意,继续说: “医生见了我,就问:怎么样,我教你的方法还不错吧,我说:还不错啦,可是我老婆还是,还是很冷感。那医生又问,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我就说:对呀,昨天我回去,一打开门,一看见我老婆,我立即就把她压在了地上,然后我就开始干那种事情,结果,我老婆还是很冷感,不过……在家里面和她一起打牌的那几个邻居都很乐。” “呵呵,呵,你也太幽默了,呵呵,不行,我肚子有点笑痛了。” 乘务员小姐听了我逗她的话,乐得直抱肚子。 她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许久才渐渐地消逝了下来。然后对我说: “那好,我也和你说说我吧。” 我侧过了头,看了看她,说: “洗耳恭听。” 她也转过了头,清了清嗓子,说: “我和我丈夫,生活非常的节俭,有很好的储蓄习惯,有一次亲热完之后,他就对我说,在我们完事之后,我们就放五元钱在枕头里,一方面代表我们的生活非常的美满,性生活也非常的频繁,另外一方面我们也可以达到储蓄的目的。然后就这样,日以继日,然后终于有一天,他觉得枕头里面的钱已经很多了,想要去银行存起来,可是在把钱拿出来之后,他发现有一百块的,有五十块的,还有二十块,十块的。他就感到很奇怪,就问我:奇怪啊,我每次都是放进去五块钱,怎么会跑出来百元大钞呢?我就对他说:你才是奇怪呢,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像你这样的小气呢。” 我微微的笑了笑,说道: “不错啊,也挺有意思的。” 她见我没有怎么笑,于是问: “怎么,我说的不好笑吗?” “不是,我平时就不怎么爱笑。”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继续吧。” 说完,又伸手来解我的腰带。 这下我可又慌了手脚,没想到这个乘务员小姐这么心急…… “等等,等等,你二十六岁了,难道不想知道我多大了吗?” 她听了我的话,手并没有停下来,只是淡淡地问道: “那你说,我听着呢。” 我顿了顿,说: “我今年……十三岁。” 她听了我的话,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看了看我,边笑边说: “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你自己摸摸你下巴上的胡子,然后再告诉我你几岁好吗?” 说完,又要继续原来的动作,哎呀,这可怎么办。 眼看着我的内裤都要被她脱下来了,我急得也是一头冷汗,好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敲她这间包厢的门,她也马上起身整理整理了衣服,然后问道: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急忙地也站起了身子,赶快把裤子都系好了。 门外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哦,乘务员,你这里有治感冒发烧的药吗?我哥哥他有点发烧。” 她回头看了看我,发现我马上穿戴好了裤子,立即用赞赏的目光向我点了点头,接着向门走了过去。 她一开门,我也从这个方向看到了,原来正是五号车厢里那个小女孩。 乘务员小姐站在门旁边,从衣兜里面掏出来了一盒药,递给了那个小女孩,然后用很甜美的声音,微笑着问:“这个就是了,一次只能吃一片,一天吃三次。叫你哥哥要注意哦。” 又是这种高贵端庄的职业笑容,十秒钟前还要解下我裤带的美人竟像没发生任何事般地甜蜜微笑,不得不佩服列车乘务员的敬业态度与训练有素。 那小女孩看了看我,又对乘务员小姐说: “那个叔叔,是不是四号车厢的?” 我听了这话,尴尬的笑了笑,也走到了门口,对小女孩说: “是啊,不过要叫哥哥,我有那么老吗?” 小女孩调皮地笑了笑,说: “好,那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这个时候乘务员小姐说话了。 “这位先生刚才刚进来,是要我去更换他包厢里的被褥,他说他包厢里的被褥有些薄。” 我听了,也急忙打圆场,说: “是啊,我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 “哦,是这样啊,那我回去给我哥哥吃药去了,乘务员姐姐再见。” 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跟着说道: “嗯,我也回去了,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说着便也走出了门,跟着小女孩的后面走着,回头看了看,乘务员小姐正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我,我哪里还敢多看,马上快走了几步回到了自己的包厢。 回到了包厢,我一看,原来已经空着的三个床位,都已经住上了旅客,正在欣赏电视上播的节目。我也径自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闭幕养神,平复自己一直激烈的心跳。 旁边的五号包厢里。 “李迄,刚才我去乘务员小姐那里拿药,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这个车也没有我们认识的人。” “谁说没有,就是下午进来的那个人。” “下午咱们的包厢来了不少的人,都是要对座的,结果都被你用的小小障眼法给骗到别的包厢里去了。进来的人不下三十个,我怎么记得。” “切,没有我你早就被请出去了,这个时候还在发牢骚。” “没有你,我也不用去四川,也不会用这霸王票上这趟贵族专列。我现在还在那个大厦打工。” 李迄一想到打工,脑海里便浮现出来,那位漂亮女上司的倩影。 “哼,没我你早就被烧糊了,你少来转移话题攻击我。那个人就是你说看上去很熟悉的,但是却忘记了在哪里见到过。” “哦,你是说那个人。是啊,我一看见他就觉得他蛮熟悉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了。” “其实我也感觉到他身上有着和似乎我们一样的气息,但是有点奇怪。” “难道那个人也是你所谓的转世灵童?你又奇怪什么?” “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转世灵童,但是他肯定不是一般的寻常人,他的那种气息比我们两个人谁都强,我从来没有感觉过到这样强大的气息。” “不是转世灵童,你还那么在意干什么。” “我只是说不能肯定是,那也有可能是,不过刚才我感觉到,那个乘务员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啊?” “好像不是人!” 李迄听了慕容凡的这句话,心里顿时一惊! 第二章 天性初成 第三节 长夜 (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最近想要申请网站的首页推荐,希望各位能在欣赏小说之后,不要忘记点击网页最下面的推荐按钮,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无限的动力。) 列车仍然在朝着四川的方向行使着,暗淡的夜色之中,犹如一条黑色的蛟龙,盘桓在巍峨的峻岭之间,又与星星点点般的城市与乡村之间穿息着。 在这漫漫的长夜里,只有行进的列车所发出的“隆隆”声,而夹杂在这声音中的,却透露出着不寻常的气息。 我静静地趴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欣赏着床头电视的节目,虽然都深呼吸好几次了,但是激烈的心跳似乎仍然没有办法平复下来,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播音员,怎么看怎么像刚才那位乘务员小姐。 忽然上铺传来了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嘿,哥们儿,你这一声也不响的,还有好久一段路呢,咱们四个这么看着电视,是不是太没意思了,咱们聊聊吧。” 我连头也没有抬,淡淡地说道: “对不起,我没有和男人聊天的兴趣。” 说完,我又继续地看着电视节目。 上面的声音又说: “呵呵,我说哥儿几个,这个小子还有点脾气。” 话音刚落,我听见旁边的床位上也传来了声音。 “呵呵,年轻人嘛,谁还没点脾气,二哥你就别打扰人家了。” “老二,你就少说几句,刚才那样不是挺好!” 听了这两句话,我才明白,原来这个包厢里除了我之外的三个人,原来都是相互认识的。 我自然地向旁边的床位上看了过去,旁边上铺的那个人长得一付尖嘴猴腮的样子,甚是好笑,约莫三十岁的样子。正坐在床上。不过,最显眼的并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手,他正在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用四支手指翻转着一枚硬币。 旁边下铺的人相比之下要大出那个“尖嘴”十来岁,带着一付金丝眼镜,微微有些发胖,正坐在床边抽着烟,望着车窗外面,神情很是自在。 我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又说了句话: “不好意思,各位,我刚才在想事情,说话可能急了点。” “金丝眼镜”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缓缓地说: “没什么,我这个兄弟就是静不下来,总想干点什么,你别见怪才是。” 我笑了笑说: “呵呵,没什么,我也比较喜欢说话直爽的人。” “金丝眼镜”听了我说的话,又吸了一口香烟,定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眼光忽然变得冷冷的,没有刚才的自在,看得我混身有些不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他又移开了目光,又恢复了那个自在的神情,转头又望向了窗外,淡淡地道: “这位朋友,是打算去哪?” “哦,我到终点下车。” 忽然,旁边上铺的那个“尖嘴”一个纵身就跃到了下铺的床上坐了下来,动作太快,我还以为是我的眼睛花了。还没回过神,就听到“尖嘴”的声音。 “哦?小兄弟,我们也是到终点下车。” “金丝眼镜”似乎感觉到了“尖嘴”跳到了自己的床上,但是没有搭理他,无动于衷地说: “朋友,这趟车极少有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知道在哪发财,是做什么买卖的?” “哦,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经商的,这次去四川是我的老师要我去峨眉山办点事情,是我朋友介绍我坐这趟车的。我看你倒像是个商人。” “哦?是吗?”“金丝眼镜”不动声色地问道。 “嗯,给人的感觉就像。” “呵呵,嗯……怎么说呢……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个做买卖的吧。”他又吸了口烟,继续说: “朋友,既然能在旅途中相遇,那就是缘分,我这有两瓶上好的五粮液,咱们四个人喝点,就算是陪我那个兄弟聊聊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我上铺有些声响,抬头一看,原来是上铺的人已经下来了。 就只是这么一看,把我给吓了一惊,从上面下来的这个人一脸的横肉,面部的很多地方赘肉都打起了褶子,和沙皮狗有一拼。 我赶紧转过头不再看他,可是他却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边,嚷嚷道: “大哥,你也太偏心了,我都跟你要那两瓶酒好长时间了,你就是不给,现在倒好,和人家聊了两句,就要请人家喝酒。” “金丝眼镜”微微一笑说: “我这不也是看你呆得没意思,才说要喝酒吗?而且我又不是只请他一个人喝,我说的是咱们四个人。” 这时候“尖嘴”也说话了: “呵呵,大哥,别管他。二哥那酒鬼你还不知道,一说要喝酒命都能不要了,何况是这两瓶上好的五粮液。” 我说道: “我们是初次见面,何必这么客气,聊聊天就好了。” “金丝眼镜”一边伸手向旅行包里去摸,一边说: “朋友,不要不好意思,这两瓶五粮液我还是请得起的。” 说话间就已经拿了两瓶酒出来,“尖嘴”也迅速地从饮水器中取出了几个纸杯放到了桌子上面。 “沙皮”一见到酒,话也不说立刻伸手抢了过来,迅速地拉开了盖子,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金丝眼睛”也没有拦着,手里的酒被“沙皮”抢走,他又从包里掏出了两袋花生米,打开了袋子放在桌上。 “沙皮”一看到花生米,刚刚倒满自己的杯子,就放下瓶子,伸手就抓了一把,快速地塞到了嘴里嚼了起来,也就是刚嚼了两三下,一口下去就把整杯酒给干了。 “金丝眼镜”也没有组织他兄弟粗鲁的举动,只是摇了摇头,亲自拿起了酒瓶,向我的杯里倒酒。 我急忙说: “别,别倒这么多,我酒量不好,不能喝这么多。” “金丝眼镜”边倒边说: “放心,这酒不上头,来,我给你满上。” 我的话也没有劝阻住他,我的杯里已经被他倒满了,他继续又将其他的两个杯子也倒满了。 “尖嘴”也不客气,看见杯里的酒满了也独自吃喝了起来。 “金丝眼镜”并没有喝,只是看着我说: “朋友,刚才看你从外面回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是去了最靠边的那间包厢了?” 我一听这话,身子不觉一震,看这个几个人的样子和言谈,应该是常坐这车,应该也知道这个高级“服务”的事情。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金丝眼镜”神秘的笑了笑,然后举起了他前面的酒杯,对我说: “朋友,你艳福还真不浅,我们兄弟几个也算是这趟车的常客了,基本上每个组的小姐都会过了,就是这位小姐从来不接待我们。” 我尴尬的笑了笑,装做很老练的样子说: “那我一会给你们引见引见?我和她以前就认识,就说你们几个是我的朋友,要她好好照顾照顾。” 我话刚一出口,就觉得自己有点托大了,在一边大吃大喝的“尖嘴”和“沙皮”听了我说的话,忽然停了下来,眼里冒着红光,喘着粗气。 “哥们儿,你说的话当真?” “你可别和我们开玩笑?”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问我,我又看了看“金丝眼镜”,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已经是在向我发问了。 我心想,这个时候可不能没了面子,于是故做镇定地说: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金丝眼镜”立刻喜出望外,一下子站了起来,拿着酒杯说: “好!朋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英雄不问出处,我们今天在这里能遇见就是缘分,你今天要是帮了我们兄弟三人的忙,到了四川有要是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来我们干了这杯酒!” “尖嘴”和“沙皮”两个人见“金丝眼镜”站了起来,他们也跟着拿起了杯子站了起来。 我也端起了酒杯,站起了起来,说: “好,这么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我们四人相对,一饮而尽。接着,又都坐了下来。 这酒像一条燃烧的火龙一样,到了肚子里之后,直冲丹田,浑身被烤得火热,一团热气直冲额顶。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不由得流出了些汗。 其他的三个人似乎也是喝得太急,各个都面红耳赤,此时三个人都被心中蓄积已久的欲望占据了大脑,不住地喘着粗气。 “沙皮”最先受不了了,一下子把上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尖嘴”见了也把衣服脱了去。只有“金丝眼镜”依然保持着原来的风度,但是看上去,他也是在勉强地撑着。 我下意识的一看,好家伙,这两个人的身上全都是伤痕,几乎都没有什么好地方了。而这两个人也不避讳,似乎是在对我炫耀着他们身上的这些伤痕。 我微微地皱了皱眉,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金丝眼镜”。他看都没有看我,直接说道: “朋友,是有什么话想问吧。” 我连忙说: “嗯,你们不是经商做买卖的人吗,怎么会这样?” “金丝眼镜”长长地叹了一声,拿起了旁边的酒瓶,大喝了一口,说: “你看我们是做什么的呢?” 我想了想,说道: “朋友,是在江湖混的吧。” 那“金丝眼镜”唰的一下撕开了自己的衬衣,我立刻看到了在他的胸前,一条从右肩头直至左下腹的刀疤,真是触目惊心。 “金丝眼镜”又喝了一口酒,沉声说了句让我许久也难忘的话: “朋友,男人就是江湖!” 我被他的话震撼住了,没想到这样一个体态臃肿,肚大肠肥的人竟然也能说出这样有气魄的话。 我也被他的话所感染,站起来说: “对,男人就是江湖!” 那个“沙皮”早就被身体内的酒劲催得不行,噗嗤噗嗤地喘着粗气,眼睛红得快和脸上的颜色接近了,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说: “大哥,你先和这个朋友先喝着,兄弟我受不了了,我先去和那个小妞去聊聊,培养培养气氛,我在那个包厢等你们。” 说完就飞快地开门走了出去。 “尖嘴”一看“沙皮”走了,自己也按耐不住,话也没说就跟着也出去了。 “金丝眼镜”笑着对我说: “朋友,见笑了,我这两个兄弟,都是跟我提着脑袋混饭吃的,不好钱也不好赌,就是好色,今天还要你多多费心。” 我连忙说: “没事,没事,都是男人,都明白。”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刚才自己托大说了那样的大话,现在要怎么收拾。 一边想着办法,一边喝着酒和“金丝眼镜”胡乱地聊着,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酒基本上都是被他给喝了,直到他喝完了最后一杯酒,我看了看表,从那两个人离开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金丝眼镜”醉熏熏地说: “朋友,走,咱们去那包厢,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我看拖也是拖不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我和“金丝眼镜”在过道里走着,路过了旁边的五号车厢,隐隐听见了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才想起来在乘务员车厢里见过的那个小姑娘。刚想要听一听,“金丝眼镜”一把拉住了我,又向着最边上的包厢走去。 李迄不知道,慕容凡也没有感觉出来,就连我和那三个人也没有发觉,火车行进中的异常,其实从山海关开始就没有按站停过车了。 李迄和慕容凡还在五号包厢里谈论着。 “什么!什么不是人?” 李迄惊讶地说。 慕容凡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就是不是人呀,那个乘务员小姐是怪物。” 李迄听了又是一惊,小声地说道: “不会吧,我们走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就连坐这趟车都是临时决定的,那个怪物应该不知道啊。” 慕容凡一听就笑了,说: “怪物又不一定都是一家的,也不一定是和大厦里的那个火怪是一伙的,再说那个乘务员小姐一直也没有来过我们这间包厢,应该不是来害我们的。” 李迄嘘了口气说: “那你还说得那么吓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不要管那么多了,赶快到四川,我们去救了你的师傅,我也好尽快赶在开学之前回去。” 慕容凡给了李迄一个白眼,娇嗔道: “我们可是佛家的转世灵童,将来也是要替天行道,普度众生的,怎么能眼看着妖怪要害人还不管。” 李迄解释道: “是,我们是转世灵童,但是你会法术,我不会啊,我想管也管不了啊,再说了,她不是还没害人呢吗,西游记里也是有善良的妖怪的。” 李迄的话音刚落,从门外便传来了几声凄厉的惨叫。 慕容凡大叫了一声: “不好,李迄,快跟我去看看!” 说完便硬拉着李迄,冲了出去,直奔过道尽头的包厢。 第二章 天性初成 第四节 女丑 李迄和慕容凡飞快地奔着尽头的包厢跑着。 说来也真是奇怪,如此大的喊叫声,似乎没有其他人听见,其他的包厢里没有一个人出来。就在这个时候,从尽头包厢的方向又传来了两声惨叫之声,甚是凄厉,不觉让人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可是却也分辨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 两个人慌忙间跑到了包厢的门口,慕容凡用力地拍着门,李迄脸色惨白,看起来是慌忙之中被惨叫的声音给吓到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只是看着慕容凡在叫门。 “快开门,乘务员姐姐,里面出什么事情了!”慕容凡一边拍着门一边喊道。 半天没有人答应,只是又传出了几声惨叫,慕容凡更急了,回头看了看李迄,李迄站在她后面腿早就有点发抖了。 “嘿!李迄,干什么吃的,快撞门!白长那么大个了!”慕容凡大声冲李迄喊道。 李迄被慕容凡这么一喝,有点清醒了过来,应了声: “好……好。” 慕容凡一看李迄答应了一声之后,也没有什么动作,还是傻站着,气得直瞪眼,说: “你倒是撞啊,怎么还站着不动!” 李迄回答道: “我的腿……我的腿不能动了。” 慕容凡低头一看,李迄的腿一直在发抖,抬手就给了李迄一个耳光,李迄这才有点恢复了过来,急忙跺了跺脚,活动了一下四肢。 慕容凡着急地喊着: “你还有完没完了,腰用不用也活动活动?” 李迄没有理睬,只是低声说: “你让开,我来撞开这门。” 慕容凡看到自己刚才的耳光让李迄恢复了神志,便向后站了站,也没有多说。 李迄深吸了一口气,使足了力气,眼睛一闭,一个冲刺便向着包厢门撞了过去。 就在他要撞到门,还没有碰到门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李迄只觉得一股血腥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由于自己撞了个空,可是刚才用力太猛,身势却停不下来了,只好顺着惯性向前扑去。 迎面不知飞来了一个什么东西,自己也来不及看清是什么,顺势双手一抱,便和飞过来的东西一起扑到了包厢里的沙发上,趴在了上面。 狼狈不堪的李迄一下子扑到了沙发上,正想要起身看看周围的情况,就听见慕容凡惊叫了一声…… 几分钟前。 我和“金丝眼镜”走到了乘务员小姐的包厢门口,“金丝眼镜”敲了敲门,乘务员小姐就开了门叫我们进去。 我和“金丝眼镜”一进门,就看见“尖嘴”和“沙皮”正坐在沙发上,两个人似乎都是喝得醉了,大口地喘着气,看见我们进来了也没有说话。 还是乘务员小姐面向着我,先开口说话了: “白头发的小帅哥,这两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我也不敢大声的答应,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哟,那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就破例一次,好好地招待招待他们,你身边的这位戴眼镜的也是你的朋友吗?” 我还是用很低的声音说: “嗯,他们三个是一起的,都是……都是我的朋友。” “呵呵,那也好,你们四个一起上吧。也省得我挨个地伺候了。” 乘务员小姐淡淡地说,但却还是一脸微笑。 我看了乘务员小姐的表情,觉得自己真是太无耻了,竟然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很是尴尬,很小声地说: “我……我就不了。” 乘务员小姐还是微笑地看着我,说: “难不成你还站在这看着呀,多难为情。你说是不是,这位大哥。” 说着便转头去问“沙皮”,由于转得太快,使得她的长发在“沙皮”的脸上轻轻地拂一下。本来还在喘着粗气的“沙皮”竟然一下子不动了,僵硬地保持着原来的坐姿。 我立时感觉到有些不对。耳旁的阵阵喘息忽然消失了,“尖嘴”也感觉到有点异样,正要去推“沙皮”,可是乘务员小姐的手已经向他的脸伸了过去。 “金丝眼镜”好象也发现了这乘务员小姐头发里的诡异,立刻喊到: “老三,不对劲,快躲开她的手!快!” 本来“尖嘴”喝得很醉,“金丝眼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下意识地一个轱辘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一直滚到了我和“金丝眼镜”的脚下。 乘务员小姐还是保持着她惯有的微笑,又转过了头来对我说: “小帅哥,你的朋友似乎很怕我呢。这可不怪我了喔。” 虽然她的笑还是那么的自然,话语中也没有什么不对,可是我就是觉得有点地方不对。 “她!她!你看!她的头转了一圈!”“金丝眼镜”伸手指着乘务员小姐大声说。 我听了后也立即明白过来,刚才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原来是她的头,她的头刚才一回一过,足足转了一百八十度。 “你觉得我的头转得好看吗?” 乘务员小姐说着又把头顺时针地转了两圈,脸还是微笑着。 这也太甚人了,这样的场景,不禁让我感到浑身的不舒服。虽然师傅曾经对我讲过,大多数的妖怪都先会让人感觉到恶心或者害怕,然后利用你的这种心理先攻击你,这个时候一定要镇定。 想起了师傅的话,我便有了主意,定了定神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妖怪,你把那个人怎么了!” 乘务员小姐还是微笑着,对我说: “小帅哥,我可没把他怎么样,他只是自己喝醉了,不信你过去看看。” 我有些犹豫,谁知道过去之后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妖的乘务员小姐会不会向我出手,不知道是过去看看好,还是在原地想办法对付她。 她似乎看出来了我的犹豫,忽然她向着包厢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说: “小帅哥,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呀,那好吧,我站到门旁边,你过去看看他。” 说完就走到了门旁边站定了。 我计算了一下,从包厢门那边到沙发至少要六七步,我离沙发却只有两三步的距离,除非她会飞,否则我是有机会退到墙角这边。 想到了这里,我决定过去看看“沙皮”到底怎么了,还没有等我抬腿过去,“金丝眼镜”一个箭步就向沙发冲了过去,看来还是兄弟情深,毕竟一起经历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金丝眼镜”顺势就推了推“沙皮”身子,这一推倒好,“沙皮”的头就像是放在脖子上一样,被“金丝”眼镜这么一推就掉了下来,顿时鲜血如柱般地从脖子里喷射了出来,一直喷到了包厢的棚顶,也溅了“金丝眼睛”一身,就连他的脸上也都被血染成了红色。 吓得他顿时坐到了地上,不知道什么这个时候的门被打开了,我急忙望去,只见冲进来了一个人,由于去势太快没有看清,觉得他好象拽下了那个乘务员小姐身上的一个什么东西,一直扑到了沙发上,正好把断了头的“沙皮”挤到了地上。 屋子里面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夹杂着“沙皮”体内的酒气,再加上这个可怕的乘务员小姐,整个包厢里充满了惊悚。 “孽畜!这里是你呆的地方吗?” 包厢门外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我寻声看了过去,原来说话的正是下午来这里索取药品的小女孩。 “笑话!你们呆得,我就呆不得!” 乘务员小姐脸上的微笑终于消失了,露出了一张狰狞的面孔,一边用手抚摩着自己的断臂的伤口一边说道。 啊!原来刚才冲进来的那个人,竟然把她的一支胳膊硬生生地拽了下来。 这小女孩面对着满屋的景象,似乎丝毫不感到害怕,慢慢地走到了沙发的旁边,说: “还敢杀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这时,刚才冲进来扑在沙发上的人慢慢地站了起来,四下看了,吓了一跳,又坐到了地上,似乎感觉到自己手里抓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只胳膊,吓得他又一下子把胳膊扔到了地上。 “哼,小子!有两下子嘛,竟然能徒手拽下我的胳膊。本想要用我的胳膊拦你一下,倒是我小看你了。” 小女孩一下子挡在了冲进来的李迄身前,大喊一声: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开!” 说完伸手一指那个女乘务员。 乘务员小姐被她这么一指,好象脱了力似的,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年轻人也慢慢地从地上趴了起来,站在了小女孩的后面。 忽然从乘务员小姐手臂的断处,不断地冒出了蓝绿相混的气体,这些气体不停地聚集着,最后竟然化成了一个人形。 这是一个全身上下黝黑的女人,一丝不挂,浑身散发出晒干的咸鱼一般的恶臭,看不到脸,因为被她的右手遮住了。 “慕容凡!这……这又是个什么……什么怪物!” 年轻人颤抖着问道。 “李迄,你可听说过这句话吗?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在丈夫北。” 小女孩淡淡地说道。 我一听便明白了过来于是接着她的话说: “以右手鄣其面。十日居上,女丑居山之上。” 年轻人有点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说: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刚要回答,旁边的“金丝眼镜”先说话了: “那个妖怪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们又看见什么了!怎么我什么也看不到。” 小声对他说: “快,带你的兄弟站到包厢的角落里,不要乱动。一会我再和你解释。” “金丝眼镜”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听懂了我说的话,立即拉起了“尖嘴”站到了包厢的角落里。 我急忙又对小女孩说: “你叫慕容凡对吧,既然能念得出真言,应该有点道行。赶快先治住她,我要回包厢里去取我的工具。” 慕容凡答应了一声说: “好!快去快回!我先来对付她。” 我听见她答应,立刻朝门口的方向跑去,哪知道这女丑立即挡住了门口。 慕容凡见了,又是大喊一声: “阿啰跛者曩。封!” 说着又是一指这个女丑,她立即就不动了。我哪还敢多留,出门后直奔自己的包厢,抓起了我的旅行包就又跑了回来。 当我回来的时候,那女丑已经解了封印,正要伸手去抓慕容凡。 我二话没说,立即拿出了一根装满红色液体的试管,向女丑扔了过去。 第二章 天性初成 第五节 召唤 “喔……噢……” 飞出的试管撞到了女丑的头上被打碎,红色的液体溅了她一脸,女丑一边不断地用手摇晃着头,一边不断地发出低吼。 看到这个情景,我的心里暗暗才松了口气,有了这个空挡,我才急忙又翻开了挎包,仔细地翻找了起来。 慕容凡马上对我说: “你要快,我就快要治不住她了,她的妖力好强。” 我边找边说: “没事,她应被我的药水打中了,应该暂时失去了还手的能力。” 说完,我也没有工夫看她,继续在挎包里翻找。 终于找到了,我长嘘了一口气,便拿起了找出的灵符贴到了女丑的身上,那女丑立时不动了。 “真是场虚惊……”我如释重负地说道。 “你还不赖嘛,看来不只是头发颜色怪,人也挺怪,用那么奇怪的东西制服了这个恶灵。”慕容凡收回了手,笑了笑对我说道。 “白头发!?”慕容凡身后的年轻人小声地嘀咕道。 “我们也有过两面之缘,想不到你这么小的一个小孩也竟然会真言之术。想必是佛门子弟吧。”我没有理会他,直接对慕容凡说。 忽然,一脸俏皮的慕容凡脸色凝重了起来,紧闭着嘴唇,没有回答我。 我似乎也感觉到周围有点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于是又问: “你怎么了?” “不好,这列车上还有恶灵,而且数量不少!” 我顿时心中一紧,马上喊道: “大家赶快都围坐到这个包厢的中间,快!” 说完,我立刻从挎包里掏出了一袋崭新的锁头,伸手数了一数,嗯,没错,正好八个。 于是立刻将这八个锁头摆在了车厢里的八个方位,之后便也在包厢的中间坐了下来,又长嘘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东西?”慕容凡不解地问我。 “哦,这是我仿照八门金锁阵自创的阵法,没起到什么好名字,只好也叫八门金锁阵。”我回答说。 “这东西能管用吗?”刚才一直在我身后没有说话的“金丝眼镜”问我。 “管不管用的也只能试一试了,我这次出来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我无可奈何地说。 “大哥,咱们就信这位朋友的话吧,你看刚才我们都看不到那东西,结果他用那个神符一贴,我们就看到了那个……那个妖怪。”“尖嘴”边说边看了看旁边一动不动的女丑。 “慕容凡,那个黑黑的丑女到底是什么啊,是不是和大厦里尾巴会冒火的家伙是一类?”还没有等慕容凡开口,我急忙说: “你是叫李迄吧,你说的那个尾巴会冒火的是不是红眼、红嘴、白尾?” “你怎么知道?”李迄又问。 “不是他怎么知道,你应该问的是我怎么不知道,还自称是跳级的高才生,连《山海经》都没看过。”慕容凡说。 “嗯,确实,山海经里有记载,你说的那个恶灵是犭多即,而这个则是女丑。”我接着慕容凡的话说道。 “那……那为什么我们三个能看到,而他们两个却看不到。” 我笑了笑,回答道: “呵呵,这个小女孩是佛门中人,自然能看见,你的灵性很高,似乎是天生的,所以能看见,你徒手便拽下了女丑的胳膊就是证明。我是后来开的天眼才能看到灵。他们两个是正常人,自然也就看不到灵了。” “那不是妖怪吗,为什么你们管它们叫恶灵?” “喂!李迄,问个没完了是吧。”慕容凡拍了一下李迄的脑袋说。 “不明白当然要问了,上学的时候老师就教我们说,不懂的就要问。”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然后继续说: “人门常说灵魂灵魂,其实这个灵和魂并不是一个词,。有的学者就说《易经》上记载的: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这段话是前人对灵魂的认识。确实,这世上,确有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研究灵异现象的学者们一般统称它们为魂,也就是你们说的鬼。” “那灵呢?灵是什么?”“金丝眼镜”也问道。 “你们所说的鬼,是一些人在死前的精气比较旺盛,死了以后魂所带的念里一时还散不去,滞留在人界的一种精神力量。力量一般来讲都非常的弱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本身是不会影响普通人生活的。不过也会有一些特殊的情况,因为天现异象、地生剧变、人心不古、千年天劫等因素,极少数魂的力量被放大了,就变成了灵。灵也有好坏之分,像这样杀人的灵,就是恶灵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过呢?” “首先你们也看不到,不是吗?其次,说来也是奇怪,这犭多即和女丑都是上古的恶灵了,在很久很久以前都被封印了,怎么会在现在出现,实在是有点蹊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了。” 我话音刚落,整个包厢里便传出了刺耳的金属声。 听上去似乎是由无数只钢爪抓挠金属而发出的,这声音异常的尖锐,让人浑身直起疙瘩。 “不好!它们来了!”慕容凡叫了一声。 为了要盖过这刺耳的声音,我连忙大声地说: “放心!既然它们没有进来,那就说明这八门金锁阵起了作用。不要惊慌。” 大家听了我的话,就没有再动,都是原地坐着。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身旁的女丑似乎又动了一下。 这个微小的变动,慕容凡也发现了。 这可不妙,女丑是在阵的里面,她要是再动起来,这阵怕是要坏了。我看了看慕容凡,慕容凡又看了看我,我急忙说: “这女丑的妖力太强了,我的符怕是要到时间了,你还有什么办法?” 慕容凡想了想便大声喊道: “大家都双手各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盘膝而坐,把眼睛闭上,无论听见什么声音也不要睁开,跟着我念!” 其实我觉得这闭眼睛完全没有必要,只是为了集中精神,我这次要亲眼见识见识这佛法的精妙。我对慕容凡点了点头,她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目光凝重地点了点头头,没有说什么。 我立刻照着她说的话坐了下来,其余的人也都按着她说的就了位,都闭上了眼睛,只有我没有闭。她看到其它人都准备好了自己就也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大声念道: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降三世三昧耶,临事不动容,明王驾临,定我心智,护我世人。” 我一听便记起了这句话老师曾经对我讲解过。这是降三世明王心咒,我们所做的手势是结出不动明王印,这个心咒语是结合天地灵气,降三世三昧耶会附休,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坚强的体魄,从而起到稳定身心的效果。 但是老师说过,这个任何的心咒要有相应的通灵体才能施放,否则不但达不到效果还会被打入金刚地狱,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我又看了看这个叫做慕容凡的小女孩,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她的脸上散发出一种坚定的气息,看来她是很有信心了,我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也跟着念了起来。 大概念了十余次之后,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周围的包厢隔板有的都被锋利的爪子挠穿,露出了许多条口子。透过这些缺口,更是传来了凄厉的吼叫,已经盖住了我们念咒的声音。 忽然一只细长的长满了白色绒毛的手臂一下子穿过了隔板的口子伸了过来,指甲极其的锋利,在包厢里的灯光照耀下,闪着寒光。 虽然我以前经常听老师讲起上古恶灵,可是亲身遇到还是生平第一次,心里也有些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凡的前胸闪起了红光,这红光由小变大,慢慢地,一时之间红光大作,这红光越来越亮,透过了被那些恶灵抓出的口子射到了外面,顿时外面便没有了响声。 难道慕容凡就是老师说的“通灵体”? 正在我惊叹之间,从慕容凡前胸放射出的红光幻化出了一个像人又不是人的形体,在我的眼前逐渐清晰。 这个人有一个头,头上长着三个脸,每张脸上只有一只眼睛,身上却长着八只手臂,其中两只手握着一把类似古代的长枪,这枪上还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我快速地在我的记忆中寻找着,想从里面找出来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啊!我想到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降三世明王!那枪就是传说中降三世明王用来降服阎魔的神枪,后来被人们称为烈枪降阎魔的神器。 不过,这怎么可能!她连封住个恶灵的行动都坚持不了多久,就算她是通灵体,怎么能用这降三世明王心咒召唤出降三世明王,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了。 降三世明王连转头都没有转头,(三张脸是方便)抡枪一扫,顿时一大团红色的火焰充斥了整个包厢,逼得我立时闭上了眼睛。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包厢就没了…… 这里说的消失不是什么都没了。 我睁开眼之后才发现我们已经不在火车上了,降三世明王也消失了,我们还是原来的样子围坐在一起,只是我们坐在了周围满是庄稼的农田里。 再看看其余的人,慕容凡已经躺在了李迄的怀里,李迄侧着身子还在念着降三世明王心咒,“金丝眼镜”和“尖嘴”不停地哆嗦着,也还在念着咒语。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说: “大家都别念了,我们已经安全了。” 我刚说完,“尖嘴”第一个睁眼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叫道: “妈呀,这是哪啊,我们不会是到了阴间了吧。” 我笑着说: “呵呵,要是阴间的话,也该有黑白无常来了。你看现在还没有来,那可能就不是了。” 李迄听了我和“尖嘴”的对话,也睁开了眼睛,看见慕容凡躺在自己的怀里昏了过去,于是便慌张地问我: “呃……喂……不……朋友,朋友,你快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我俯身下去,看了看慕容凡的脸色,还甚是红润,又探了探她的呼吸,只是有些微弱,还是很有节律的。便对李迄说道: “应该是刚才接连不断地施放法术耗损了她的元气,她并没有这么大的神通,却勉强用出了这样的大法术,是脱力所造成的暂时昏迷,休息休息应该就会好的。” “哦,谢谢,刚才一直是身处危险,慌乱间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呵呵,没什么,我叫苏孑然。” 这个时候,“金丝眼镜”也站了起来,对我说: “苏孑然,很高兴能认识你,我叫胡建民。” 说完便向我伸出了手。 我见了便伸手和他握了握,说: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可惜我们的酒还没有喝完。” “哦,呵呵,没关系,到了四川咱们再喝!” “那好,一言为定。” 忽然在一旁的“尖嘴”喊道: “不好了,大哥,你们快看那边,那边好像……好像有绿光!” 我听了“尖嘴”的话,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淡淡地说: “应该是鬼火!” “鬼火!”胡建民惊呼了一声又坐到了地上,眼镜也跟着落到了地上。 第二章 天性初成 第六节 鬼火 惊魂未定的几个人,这时又遇到了传说中的鬼火,对于他们的精神上来讲更是雪上加霜了。 而慕容凡又昏迷了过去,现在也只能是依靠苏孑然了。 遇事千万不要慌乱,刚才在包厢里就是慌乱了,不然也不会那么狼狈,唉,那么漂亮的一位小姐,竟然被女丑给附身了,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那时候就“用”了,何必这么浪费…… 诶!我这是想什么呢!我于是整理了一下思绪,先解决眼前的事情重要。 我看了看脚下的地面,又大致地看了下周围,确定这里已经是荒郊野外了,周围隐约地能看见都是连绵不断的大山。迎面有些许细风吹过,确是阴气十足。 于是我自言自语道: “这降三世明王也是,就不能给我们放在一个好点的地方。” 李迄已经把慕容凡背在了背上,走了过来对我说: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胡建民和“尖嘴”也走了过来,站在了我的旁边。 看来经过了火车上包厢里的那一幕,不知不觉中,我似乎成了这几个人心中默许的领导者。 于是我用稳重的语气说道: “我师傅告诉我,面临这样的情况,首先要确认自己有没有食物和水,你们看,我们谁都没有带出来,都在火车上了,只有我刚才拿回了挎包,我这里有两瓶纯净水,今天晚上应该没有问题,食物嘛,我包里没有,只能是我们自己找了。” 胡建民说: “朋友,你看这三面环山,只有一面有路,而那面还有……还有鬼火。我们要怎么办?” 我回答道: “人类自己创造的科学之术的解释是说,鬼火实际上是磷火,是一种很普通的自然现象。它是这样形成的:人体内部,除绝大部分是由碳、氢、氧三种元素组成外,还含有其他一些元素,如磷、硫、铁等。人体的骨骼和磷脂里含有较多的磷。人死了,躯体里埋在地下腐烂,发生着各种化学反应。磷由磷酸根状态转化为磷化氢。磷化氢是一种气体物质,燃点很低,在常温下与空气接触便会燃烧起来。磷化氢产生之后沿着地下的裂痕或孔洞冒出到空气中燃烧发出绿色或者蓝色的光,这就是磷火,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鬼火。” 李迄小声地说了句话, “那不就是说那边有死人!” “不是有死人,而是有很多死人。” “为什么!” “你没有感觉到吹过来的这风阴气很重吗?我想前面大概是个坟地。” 大家一听我说前面是坟地,一个个都吓得要命,原本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开始惨白起来。 “尖嘴”忽然说话了, “那我们就在这休息吧,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走。我可是不想再见到鬼了。” 胡建民和李迄都没有说话,言下之意可能和“尖嘴”的意思一样。 “可我还有急事要去四川,这里也不知道是哪,我想到尽快找到人,好问一问这里是哪里。” 胡建民一听,似乎生怕我丢下他们自己走了,急忙说: “朋友,你放心,现金虽然身上没有多少,但是我还有信用卡,等明天天亮了,找到了村镇我雇台车,把咱们都拉上,这样耽误不了你的事。” 我看了看胡建民,又看了看其他人,他们的眼光似乎都已经默许了互建民的想法,五个人里一个昏迷,除了我之外其余三个人都不赞成继续往前走,我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也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原地休息吧。 胡建民确实像混过江湖的,他把自己的西服脱了下来,扎到了手上,折断了附近的好几棵小树,又把这些枝子堆在了一起,接着把自己的西服丢在了上面,用打火机点着了西服,不大一会,火堆就烧了起来。 李迄把慕容凡放在了火堆旁边,自己也躺了下来。胡建民自己更是,刚才在火车上就吓得不行了,刚才又采集了那么多的枝子,火一点着,他自己也躺下休息了。“尖嘴”还是怕得不行,这望望那望望的,终于觉得可以放心下来了,也才径自躺了下来。 我看着火光,又想了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真怀念学徒的日子,可是为什么师傅要我突然出徒去什么峨眉山,找什么灵童。可是还没有等到地方,就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孑然,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对于人类的科学很不以为然……” 李迄的话把我的思绪打断,我回过了神,笑着对他说: “你不累吗,怎么还不休息。” “我……还好吧,其实在今天之前,我还遇到过比这些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承受能力要比他们大点吧。” “呵呵,经历就是一个人最大的财富,看来我师傅说的没错。”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哦,对,你问我科学,呵呵,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也不是说我不以为然,只是有点片面而已。”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拿这个鬼火说吧,打开你们的课本或者字典,你总能找到关于鬼火的解释。说鬼火就是磷火,是磷化氢燃烧的火焰。你要不相信,他们可以给你做实验,实验结果表明,鬼火就是磷燃烧的现象。所以,他们就开始制订科学管理条例了:凡是说鬼火是阎王爷的小鬼挑的灯笼之说,都是迷信。凡是说鬼火是磷燃烧之说的,都是科学,并且也有很多的人维护着这个科学条例。” “嗯,继续说。” “看你的样子,也像是个学生,应该做过化学实验吧,如果在实验室里,先在烧瓶里加入白磷与浓的氢氧化钾溶液,加热后,玻璃管口就冒出气泡,实验室里弥漫着一股臭鱼味儿。这时你迅速地把窗户用黑布遮上,就会看到一幅与田野上一样的画面;从玻璃管口冒出一个又一个浅蓝色的亮圈,在空中游荡,宛如鬼火。原来,这是一场化学之战:白磷与浓的氢氧化钾作用,生成了臭鱼味的气体——磷化氢。磷化氢在空气中能自燃放火,就形成了鬼火。人类与动物身体中含有很多磷,死后腐烂了生成磷化氢,这就是旷野上出现的鬼火。在田野上,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有磷化氢冒出,只不过因为白天日光很强,看不见鬼火罢了。磷呢,是德国汉堡的炼金家勃兰德在1669 年发现的。按照希腊文的原意,磷就是鬼火的意思。” “这没有什么不对呀,和科学没有什么抵触呀。” “历史文献记载关于鬼火的细节太多了,我就不举例子了。其实,磷火只是夜火中的一种形式,并不代表完全意义上的鬼火。在人们见到的鬼火中,其中一种是磷火,而另一种则是地道的鬼火。真正的鬼火与所谓的磷化氢燃烧的所谓鬼火不同之处是:磷化氢燃烧的鬼火,人走到跟前还在燃烧,还可以看得见,比如,有人找到鬼火后,发现是个胶鞋、死猫、死狗等东西,但是,这个鬼火是不会移动的,到了跟前,可以看到它仍在放光。还有一些荧光物质,也可以造成鬼火的现象,但是,你找到跟前了,这个荧光物质体还存在。而我们的祖宗或者说普通老百姓说的鬼火,并不只是这种,而是另一种。” “嗯,是的,我看过有关这方面的新闻。” “这种鬼火,在远远地看去,有个小火团,忽明忽暗,隐隐约约,一旦人们走到跟前,这个地方又不见了有任何光亮的东西。等到了远处,又可以看到这里有小火团存在。历史上,许多大胆的人,或者是众人,都这样证实过这种情况,找不到原因和答案的情况下,把它叫做鬼火。用磷化氢燃烧来代替鬼火之说,你不觉得荒唐吗?” 李迄听了我的解释,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 “这些人所谓的鬼火,必须是发生在夜间的没有大风和没有下雨的田野里。你到木乃伊陈列馆、医学研究所标本室、八宝山公墓和万人坑等等死人集中的地方,是发现不了鬼火的。说动物尸体腐烂是鬼火原因的之说,太小儿科了点。我们眼睛看到的所谓的火焰,就是空气中部分空间传递来的能量感觉。只要从空间某个地方传递来了一些比周围空气分子能量大的能量到大脑中后,大脑就感觉到某个地方有光亮存在。” “那你觉得鬼火是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 “人们所说的鬼火,实际上是夜晚在无风的情况下,某个地表上,由于地面几何形状的特点,把地下散发出来的能量,集中在地面空中的部分空气分子群里了。光是能量,热也是能量,火焰还是能量。鬼火也是这样,是在特定的空气状况下形成的。鬼火具有这样的特点,等你人到跟前的时候,看不到它!而由磷化氢形成的鬼火,到跟前还能看到。从我们的眼睛地点,到鬼火的地点,这个直线上,传递来的能量是超过一般空气分子的能量的,人就可以感觉到有光亮。” “那就是说,确实有鬼才有火?” “一个一百米长一百米宽三米厚的玻璃片,平着看过去,是透明的,没有颜色的,当你沿着玻璃的厚度方向看的时候,就是绿色的了。一个平镜眼镜片,你看不到任何光圈,如果一个八百度的近视镜,你就发现有一圈圈的光圈在镜片上了。这就是几何形状给人们造成的能量不同,颜色不同,感觉不同。所以鬼火也是一样,呵呵,这个不是我说的,是我师傅解释给我的。” “那你师傅还真是位奇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呵呵。” 我和李迄长谈了半天,渐渐地篝火已经不是那么旺了,于是我便起身想再去折些枝子。 站起来以后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好象少了点什么,啊!“尖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那了。 “李迄,你看那个人没了!” 李迄也站了起来走到了我这边看了看,确实,刚才还在我旁边躺着的一个大活人,这么一会功夫就已经不见了。 可是我刚才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人靠近我们啊,而且我们升了火,野兽一般是不敢靠近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迄也从篝火里抽出了一根燃烧的枝子,在四周寻找了起来。 “那个人,那个人被一个东西带走了。”正在我诧异的时候,有人说道。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慕容凡已经醒了过来,于是走了过去,问: “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你和李迄刚才在谈论鬼火,我也想听听,也就没有打扰你们。”“可是我刚才都没有感觉啊,他就睡在我的身边,不可能有人把他一声不响地带走啊。” “我有很强的感知能力,就在你们谈话的时候,有个东西飘了过来,把他带走了。” “飘?!”李迄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问道。 “嗯,感觉上就是飘过来的。” “不会又是你们说的恶灵吧!”李迄有点崩溃地说。 “应该不是,是恶灵的话,我应该能感觉出来。”我回答说。 “切,就你,刚才那个女丑你怎么就没感觉出来,下午还在包厢里见到你们两个单独相处,你一定是被她附身的那个乘务员小姐的美貌迷惑了。” “这个……这个我也有失误的时候……”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李迄问 “把胡建民叫起来,咱们再商量商量吧!反正天也快亮了。”我说。 “那好吧。” 李迄说完,就把胡建民叫醒了,告诉了他刚才发生的事情。 胡建民听了之后面如死灰,一个劲地问我怎么办。 就在我刚刚要说话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等你们好久了,天亮了你们就找不到你们这个同伴了!” 第二章 天性初成 第七节 警告 (本书书友交流群:6777742,感谢这些天来各位的支持,希望大家在欣赏之余,能点击网页下面的投票推荐,推荐本书.) 那声音正是从鬼火的方向传过来的,大家一个个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敢过去。 记得师傅曾经告诫过我,不要去管闲事,特别是鬼的闲事。 但是对方似乎是有意要找麻烦,可惜我这次出门并没有带全家伙,不然就不用这么思前想后了。 正在我踌躇之间,最后还是慕容凡先开口说话了, “我看这样吧,我和孑然一起过去看看,李迄你留在外面接应我们,顺便照顾照顾这位大叔,他是有点被吓坏了。要是我们天亮之后还没有回来,你就带着这位大叔出去,去找我师傅,让他想办法再救我们。” 李迄丝毫没有听进去,表情坚决地回答说: “不,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虽然我现在还不会法术。” 慕容凡立刻回驳他说: “不行,我师傅就等着你去救呢,咱们要是都陷在了这,那我辛辛苦苦来找你不是白费了吗?救师傅要紧,就这么定了。” 说着慕容凡也没有问我,拉起我的手就往鬼火的方向走了。 我又回头看了一看,李迄似乎还在后面跟着,胡建民去留两难,远远地跟着李迄。 慕容凡好像也感觉到了李迄还在跟着,于是又停了下来,转身说: “现在不是呈英雄的时候!救我师傅要紧!听我的!回去!” 慕容凡说完这句话,李迄就没有再跟着了,只是在原地跺了下脚,又走回了火堆旁边。 胡建民也跟着李迄回到了篝火附近。 我和慕容凡并排地走着。 “你怎么就知道我愿意和你一起去?” “总是要有人过去弄清楚,不是吗?” “那为什么就是我们两个?” “虽然我看不出来你用的是什么法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要比他们两个要强很多,而且李迄还要去救我的师傅。” “呵呵,看来佛门里的人不光只有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和尚,也有像你这么聪明的小孩子。能告诉我你师傅是谁吗?” “我师傅也没有直接告诉过我,我只是听他的弟子叫他菩萨。” “哦,这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称得上是菩萨的,既然和我坐一趟车去四川,那一定就是普贤菩萨了。” “那你师傅又是什么人呢?” “呵呵,这个嘛,我师傅告诉过我不要说出来。” “你师傅一定是个奇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刚才和李迄就已经谈到了这个问题,他也是这么说我师傅的。” “你看我们快到了。” “那就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见前面的鬼火越来越近了。 就在快要到了的时候,火光忽然间消失了,周围顿时一片漆黑,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根本也看不见李迄那边的篝火了。 “真是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把你们请过来,你们的朋友没有事,我也没有伤害他。”黑暗中有声音传了过来。 说来也怪,这声音像是从四周传出来的,分辨不出准确的方位。 慕容凡也转了一圈寻找声音的来源,似乎也是一无所获,站定后说道: “你请我们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 我听了之后说: “那不见得,我们还有的是时间,你尽管说吧。” “说话的是苏孑然吧,果然孑然自在一身。真是天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就连你身边的这个小女孩,我也知道她叫慕容凡。” “你究竟是什么人!” 慕容凡惊愕地问。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是的你们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 “我就是我喽。”我说。 “呵呵,可能你旁边的这个小孩不真么认为。”那声音又说道。 “哦?”我说。 说完我头转向了慕容凡,她作沉思状,言道: “我是裟椤双树转世灵童,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普天之下并非就都是他佛门仙家的天下,不是只有如来才能有慧眼。”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露面见见?” “知道我是什么人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 我想: 看来这个人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先把人要回来再说。 “先把我们的朋友放了。”我喊道。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放心,我从来不伤害无辜人的生命。” “那你究竟要怎么样!”我说。 “苏孑然!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我就是我,堂堂男儿,苏孑然!” “你也是转世灵童!难道你师傅没告诉你吗?” “你怎么会知道我师傅?你是谁?” 慕容凡有点烦躁,喊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 “呵呵,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烦躁!这么快就忘记了喉咙上的伤了吗?呵呵” “难道你就是那个打伤我师傅的人?” “是不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如果天亮之后再往前走,对于你们来讲是很危险的。” “哼,少来假惺惺的,我不会受你阻拦而不去救我师傅。” “并不是我阻拦你们,你们听说过冥界吗?” 我一听到冥界这个词,顿时心里一惊,临行前师傅曾经告诉过我,如果遇到冥界的人要我特别的小心。 “我知道冥界,冥界怎么了?”我说。 “现在三界中,最强大的就是冥界,但是由于冥王闭关修炼神功,冥界势力分散,现在主要分成三派。其中有两派都是要对你们不利的!” “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帮助帮助你们。” “那你又想要什么好处?” “哈哈,苏孑然,果然不同凡响,痛快!我也直接告诉你们,我帮助你们以后,不想要什么好处,只是要你们欠下我这个人情而已。” “我想我不需要欠别人什么人情!” “呵呵,你可要想清楚了,那两方势力已经渗透人界很久了,你们的行踪一直就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前路可谓是九死一生。” 是啊,我一个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还有这么多的同伴,他们怎么办,于是我又转头看了看慕容凡。 慕容凡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口道: “我想,我也不想欠你什么情。” “老夫一片好心,看来你们都不领老夫的一番情意,也罢。” 忽然周围绿光一闪,“尖嘴”已经就躺在我和慕容凡的中间了。 我急忙扶起了“尖嘴”,又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果然是圣物裟椤双树转世,看来一切自有天数,这千年的天劫是避免不了了。咱们后会有期。” 声音渐渐地远去了,周围也慢慢地亮了起来,天亮了。 我和慕容凡一起搀扶着“尖嘴”走回了篝火的地方。 虽然天已经亮了,但是慕容凡并没有要动身的意思,“尖嘴”和胡建民也都没有了主意,只是在一边呆坐着,李迄也只是看着慕容凡。 “你不敢往前走了?”我问慕容凡。 “不是。” “那怎么还不动身?” “我在想刚才那个人说的话。” “有什么好想的,我不想把我是灵童的这个事情告诉别人。” “我不是指这个,我和李迄也都是转世灵童,但是我感觉得出来你身上本质的力量要比我和李迄强大得多。” “哦,原来是这个,我师傅曾经对我说过,我在娘胎里的时候就与另外一个灵童元神融合了,自然而然的融合。” “怎么会这样?” “我师傅说,是因为那个灵童转世的肉身已经被人破坏了,没有了转世的中介体,正好他转世的地点离我转世的地点很近,就和找到了我一起融合了。” “怪不得,你的灵力这么高,原来是两个灵童融合的结果。” “那现在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可以走了吧。” “还有个问题,不过这个我们路上边走边说。” “那好吧,我们走吧。”我说。 我招呼起来了“尖嘴”和胡建民,李迄找了些土掩盖了还在微弱燃烧的火堆,也跟了上来,就这样大家就一起朝没有山的方向走去。 出了这个三面环山的地方,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原野,那里有什么村镇,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一直向南走。 路上,慕容凡问我, “你知道千年天劫吗?” “知道一些,师傅曾经告诉过我。” “那你一定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转世来人界了?” “我师傅说,我们这些人就是为了破除千年天劫才转世来到人间的。” “嗯,我师傅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师傅没有说这千年天劫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师傅说,他原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由各方面来判断,这次千年天劫很可能是和冥界的野心有关系。” “冥界!这个词我从来没有听过,也只是从刚才那个神秘人口中听说过。” “我师傅告诉过我,这世间分仙界,人界,冥界三界,五百年前,冥界空前的强大,曾经要一统三界,可是由于当年的冥王在西天灵山神奇地失踪后,就败落了。” “如果那个神秘的人说的是真的,那在火车上要害我们的那些恶灵很可能是冥界派来的。” “那个神秘人似乎对于我们没有什么恶意,他的话似乎可以相信。” “可是我师傅曾经告诉过我,只有仙术才能召唤,虽然我以前没有听说过冥术,但是我师傅说的话是不会骗我的。” “是的,我师傅也和我说过,只有仙术才可以召唤灵。” “难道有冥人会仙术?” “很有可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冥界曾经强盛一时,应该有人修习过仙术。” “我们这么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一点人烟也见不到。” “走下去就会知道了。” 我和慕容凡就这样地谈着,李迄在一边仔细地听着。 忽然“尖嘴”喊了一声说: “看!快看!前面有个村子!咱们有救了!” 第二章 天性初成 第八节 村镇 峨嵋山近年来因为普贤菩萨显灵说法而成为佛教圣地。 它位于四川峨眉县西南约七公里处。又作峨嵋山、蛾眉山。佛教称为光明山,道教称为虚灵洞天。山脉由岷山伸展而出,岗峦叠起,气势如虹,蜿蜒一百八十余公里,周圆五六百公里。 全山突起三主峰,称为大峨、中峨、小峨,一脉相连,主峰万佛顶海拔三零九九公尺。与五台山、普陀山、九华山等,共称我国四大灵山。自山麓至山顶五十余公里有七十余寺院、四十余山洞、百余石龛。 其中圣寿万年寺为普贤菩萨示现之中心道场;其起源乃因晋时蒲翁见普贤菩萨显现,遂于此山建白水普贤寺,后历经各朝代重修。 明万历年间,改称万年寺。寺中铜铁佛像,造型优美,铸造精良,为珍贵之佛教文物。此外另有伏虎寺、报国寺、清音阁、黑龙江栈 道、仙峰寺、金顶、光相寺等,皆极著称。 从修葺的费用投入和香火旺盛的程度,没有能超过如今的。 就在距离峨眉山一百公里的地方,有几处鲜为人知的村镇,政府由于其过于“怪异”而封锁了外界与它们之间的通路。 这是一处神秘的地方,接踵而至的砖房落落有秩地排列着,街道四通八达,在村镇的四个方位又突兀地矗立着十余层的高楼厦,看起来似乎是支撑着村镇的房梁,而最为显眼的便是村镇的最中心,那里建造着一栋三十余层的大厦,与其他的砖房相对比,更是让人感到奇怪。 “这里真奇怪,有这么高的现代化建筑,也有复古的砖房。这一路都是奇遇,呵呵。”李迄边走边说。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必须要在这里找到食物和水,否则就没有办法前进了。”我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也感觉到这里有些不寻常。”慕容凡拉着李迄的手说。 “你怎么看?胡建民。”我问。 “嗯,我也走过不少地方了,这样的村镇倒是像李迄说的那样,很奇特,第一次见到。”他说。 “尖嘴”急忙说: “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你看周围,十几里以内根本看不到别的村镇,再奇怪只能是在这里先把肚子填饱再说了。” “呵呵,我也是这么认为,其实越是奇怪我越是有兴趣。”我笑着说。 “哦?是吗?这奇怪里也包括火车上的那个漂亮的女乘务员小姐吗?” 慕容凡调侃地问我。 一提起那个女丑,现在想起来心里还不住的感到恶心…… “你不觉得那个女丑有些奇怪吗?”我想到了一些东西,忽然问她。 “嗯……你是说……她……”慕容凡似乎早就已经发现了。 “原来你已经发现了,我师傅告诉过我恶灵是不能依附人类的身体的。”我说。 “嗯,是的,我师傅也说过。” “我想可能它们已经有了五行的属性。” “这么说有点夸张了吧,灵也有五行?” “嗯,那个女丑应该是土属性,人类身体本身也是土属性,所以她能依附在人的身体里。” “可是自古以来没有灵会有五行的属性。” “我师傅说,科学首先就要有大胆的想象。” “……你师傅到底是哪个教派的……怎么还科学上了……” “呵呵,我就是随便说说。” 其他的人听着我和慕容凡的谈话,一面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一面前进着。 说话间,一行五个人就已经到了村镇的大门。 “走,先进去再说吧。”我抬头看了看 于是一行人走了进去。 进了村镇,一路上行走了好几条街道,都没有人走动,确实和外表一样的奇怪。 看到街道两旁的房屋,都是些商铺,招牌也都还算新,这里简直就像温哥华的唐人街。金首饰店,服装店,蔬菜店、干果店、肉店、鱼店、糕点店和中药店等应有尽有,尤以料理类的饭店最多,种类齐全,只是都关着门。 “尖嘴”在一边抱怨道: “天啊,这都没个人,难道真要饿死在这里吗?” 胡建民冲他一个白眼,说: “你小子就知道吃,小心来了个妖怪灵什么把你给吃了!” “尖嘴”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出声。 我们几个人还是在向前走着,终于在第六条街道的尽头,发现了一家开着门的饭店。 “尖嘴”停也没停地最先跑了进去,胡建民怕他出事情,也跑了进去。 只有我和慕容凡还有李迄三个人还在外面站着,慕容凡先说话了: “这里面人好杂啊。” 我看了看饭店的招牌,赫然写着“香三界”三个烫金大字,在三个字的下面还有一根很长的羽箭,箭头甚是锋利。 我想,不会吧,难道这饭店里还卖兵器不成? 我说,“呵呵,看看这招牌,这么大的口气,自然人也会杂一些了。” 我先迈了一步,然后说: “走吧,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先吃点东西。” 慕容凡和李迄点了点头,也跟着我走了进去。 店里很是宽敞,最前面是自选点菜的地方,中间有十来张桌子,都是复古风格的装饰。在东南和西南两个角落,有几个身穿古怪服饰的男人,正在喝着酒,看起来像是这个村镇里的人。 “尖嘴”和胡建民这两个人正是在最前面的点菜的那里,狼吞虎咽地大吃特吃着,在他们的对面,站着一位年轻貌美的服务员小姐,穿着一身红色的刺绣旗袍。 她看见我们三个人进来,点头向我们微笑示意。 李迄看到那两个人的吃像,不禁咽了下口水。 我们三个人走到了前台,还没有等我们开口,服务员小姐就递给了我们三杯热茶。 我们也在前台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自从昨天晚上喝了胡建民那厮的白酒,本来就口干,又是一夜滴水未进,也很渴了,我也没客气,一口便干了。 李迄看我一口干了,也没客气,和我一样,也一饮而尽。 只有慕容凡慢慢地品尝着。 “这是竹叶青吧?”慕容凡边喝边问服务员小姐。 “什么!服务员!你这还有竹叶青?!快!给我来两瓶!”胡建民一听竹叶青这三个字,立时像听到了他亲娘名字似的,比什么都亲。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竹叶青酒,只有竹叶青茶。”服务员微笑着说。 李迄没好气地说胡建民,“你就知道喝酒,这都什么时候了!” “没死了就要吃饱,怎么死也不能饿死,太窝囊了。”胡建民说。 “对,怎么死也不能饿死。”“尖嘴”附和着说。 “就你那么多脂肪吧,要是饿也是你最后饿死,你怕什么!”李迄回敬他说。 胡建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话辩驳,也没有回答,继续地吃着。 我没有再继续听他们闲谈,只是更仔细地看了看这店里的摆设,这才发现,真是古色古香,似乎都能算得上古董级别的。 “服务员小姐,能请教你的芳名吗?” “我叫晓玉。” “哦,蛮小巧的名字,晓玉小姐,请问这间店开了多久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要问我爷爷。” “哦?你爷爷呢?” 说话间,从晓玉身后的帆布里走出来了一位白发老者。 “这个就是我爷爷。”晓玉说,“爷爷,这位客人问咱们这间店开了有多久了。”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了,只是祖上传下来的,说是自打有太阳了,就有这间店了。” “什么?吹牛了吧,那可是上古。”慕容凡有点轻蔑地说。 “呵呵!小丫头,看见我们店外招牌上的那支箭了吗?”老者笑着问道。 “看见了,那又怎么样?”慕容凡说。 “那就是天神后羿留在我们店里的餐费!” 我心下一惊,忙问: “你说的可是射日的后羿?” “天神里还有几个后羿?”老者反问我。 “那先有的这个村镇还是先有的你的店?”我更是惊讶地问。 “一起有的。” 老者淡淡地四个字,却惊得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胡建民这人,丝毫不懂神史,就像一个没事人似的,刚刚好象吃饱,直接问: “你们这有没有住的地方?” “有倒是有,不过,你们两个可以住在这里,他们三个不行。”老者说。 “为什么?”我和李迄还有慕容凡异口同声地问。 “我们这里不欢迎仙人!” “仙人,我们不是仙人!”慕容凡解释道。 “你们三个人,仙气盖顶,双目深邃,一看就是慧根深厚。不是仙人又是什么,尤其是这位白头发的年轻人,额顶已经隐约可见三花,假以时日即可飞升了。”老者慢慢地说道。 哦,想必是我们三人是转世灵童的缘故。 “呵呵,老人家,我们的确不是仙人,你要是不欢迎我们,我们也不强求,请问这里街道如此繁华,可是怎么人烟稀少?”我转移开话题说。 “还不是你们这些个仙人和那些冥人闹的!” “哦?我们是从外面来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慕容凡似乎也知道我转移话题的目的,也顺着我的意思问道。 “在天地紊乱的时代,也就是尧的时候,由于他德高望重,人民倾心于帝尧。他严肃恭谨,光照四方,上下分明,能团结族人,使邦族之间团结如一家,和睦相处。那个时候仙人,冥人,还有人类和平相处在一起,后来就建立起了村镇,也就是我们这个村镇,天和镇。千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变故,但是突然在十三年前,村长失踪了,所有人都焦虑不安,但是也都还和睦相处着。直到几个月前,有几个冥人来了村子,杀了好多的普通人,我们找仙人寻求帮助,仙人表面上答应了,可是到了对战的时候,仙人临战倒戈,和冥人一起又杀了我们很多人!晓玉的父母都是被你们这些个仙人还有冥人杀死的。” 我望向晓玉,晓玉眼中噙着泪对我点头。 “这些畜生!”李迄骂了一声站了起来。 “我们的李迄,什么时候脾气大了,看来是想英雄救美啊。”慕容凡在一旁调侃他。 “唉,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说了慕容凡一句。 “就是!”李迄也附和说了一句。 其实,经历了这么一夜,我们三个人似乎无形中站在了一起。 “小姑娘!给大爷我们几个来几盘小菜!再来几罐啤酒!” 门外忽然进来了几个凶神恶煞地几个人。 我小声地问道: “晓玉,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就是……就是冥人!” 第二章 天性初成 第九节 非礼 (感谢网站编辑部以及众位读者对我作品的肯定与支持,目前本作品已经被网站加入首页优先推荐类小说,本人也已经审核通过成为都市言情小说驻站作家,希望各位广大的读者朋友继续支持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可以加入本书的交流qq群:6777742)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啤酒。”晓玉一边说,一边从自选柜台里走了出来。 “什么!开饭店的竟然不卖啤酒!你们还想不想在这里开下去了!”其中的一个人说。 “实在抱歉,我们这里真的没有啤酒。”晓玉说话间已经拿着菜单站在了那几个人的旁边。 “我知道你们很讨厌我们冥人!是不是故意不给我们啤酒!”个子最高的一个人站了起来说。 “你们几个眼睛是长在下巴上的吗?没看见这里是中华料理店吗?这里是不会卖啤酒的!”一个小孩的声音。 我一看,原来是在我旁边的慕容凡在说话。 “你个小屁孩子,懂什么!还没断奶就出来替人出头,哈哈。来,叔叔我领你去找奶吃。”高个子的大汉放肆地笑着说。 “对不起,各位,我们这里不允许大声喧哗,请问你们要用点什么?”晓玉在一边很小声地说。 “看看你们这个破店,连啤酒都没有,我们还能用什么,真是扫兴!”高个子的人说着坐了下来。 “大哥,头儿说让咱们帮他带回去几瓶啤酒,可是这也没有,怎么办?”其中的另一个人说。 高个子抬眼打量了一下晓玉,眼中贼光一闪,说: “这镇子里就只有你们的店还在开业,在这买不到啤酒,我回去可是没有办法交代啊。我们头儿要是生气了,可是会杀人的。” “我们店里确实没有。”晓玉有点害怕他的眼神,向后退了一步说。 “嘿嘿,小妹妹不好害怕,只要你陪我们哥几个好好玩玩,我们就回去报告说周围没有开业的店面,买不到啤酒。这样你们大家就都不用死了。你说怎么样?”高个子一脸淫笑地说。 “不,不,你们可以点些别的东西……”晓玉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一直在向后退着。 “哈哈,我们几个今天就点你了!”还没有等到晓玉退远,高个子一把就将晓玉抓到了怀里。 和他一起的几个人也你一下我一下地在晓玉的身上揩起了油,有的在她的脸上摸一下,有的在她的胳膊上摸一下,有的则抓住了她小巧的“小白兔”不停地揉搓。 “啊!你们,你们快把我放下来!快把我放下来!爷爷!”晓玉一边喊,一边想要用双手摆脱高个子地手臂,可是似乎她的挣扎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反倒是激起了这几个人的兴奋。 高个子不顾晓玉的呼喊与挣扎,直接把他的一只大手从晓玉旗袍的开启处伸了进去,这时只听见晓玉“啊!”的一声,哭了出来,叫道: “不……不要碰……那里……快把你的手拿出来……求……求你了。” 在角落里的几个本地人,低着头,不停地敲打着桌子,但是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 “住手!放开我的孙女,你们这些畜生!”那位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高个子听见了声音,并没有把手从晓玉的两腿之间拿出来,而是继续着原来的动作,只是幅度比刚才更大了。看得出来,他在晓玉双腿间的手不停地摸索着,这样的举动更加使晓玉的前胸起伏不定,更是诱人。他转眼看了看老者,说: “老家伙,你是不是活够了,少管闲事!我们几个看上了你孙女,是你的福气,别在这里碍事,滚!” “你们这些个畜生!放开她!”老者说着,就冲了上去。 可是还没有等老者碰到晓玉,就被高个子顺势一抬脚踢在了肚子上。 老者表情顿时变得极其的痛苦,双手捂着肚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高个子,“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在地上,倒下去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判断,老者就已经被那个高个子的冥人踢死了。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爷爷!”晓玉哭着说,而且不断地在高个子的怀里挣扎着。 忽然,胡建民跑了过去,冲着高个子说: “操你奶奶的,你还是不是人!赶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放开!” “哟!今天是怎么个情况,怎么来了这么多不怕死的!”高个子阴阳怪气地说着,那只手已经从晓玉的旗袍里退了出来,但是手上却拿着一条碧绿色的亵裤。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胡建民眼中似乎冒出了火,看来他受不起对方的挑衅。 这几个人似乎有点兴奋过头了,高个子说: “呵呵,要我放了她?好啊,反正我们几个也玩了半天了,你就现在跪下求求我,我立刻就把她放了。” 胡建民狠狠地咬着牙,双拳紧握。 看不出来,原来这个在火车上给兄弟找小姐的胡建民,竟然也是个热血男儿。 “好,我跪,你们先放开她!”胡建民低声说。 “不……要……跪……!”晓玉已经有点泣不成声了,抽泣着说。 这个时候高个子一直在注意胡建民,晓玉见她没有注意自己,忽然低头一张嘴狠狠地咬了高个子一口。 “哎呀!”高个子疼得叫了一声,松开了手。 晓玉一见自己脱离了控制,赶忙就想向胡建民的身后跑,可是那高个子的反应也是快,自己的一只胳臂被咬了,马上就用另一只胳膊把晓玉给拉了回来。 “妈的!臭娘们!活得不耐烦了!”高个子忽然眼中冒出了杀气。 他抽出了怀中的一把匕首,想也没想,对着晓玉的前胸就划了过去。 旗袍被划开了,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晓玉白皙的前胸,顺着被划开的旗袍流到了地上,晓玉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惊吓还是失血,已经昏死过去了,头歪在了一边,长发已经散开。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了这个画面,我感觉到我的心底窜上了一股热气,直冲额顶,后来就一片空白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无回忆出来,现在记叙的是后来从慕容凡口中得到的。 我慢慢地向高个子的方向走了过去,快接近胡建民的时候,胡建民感觉到和我站在一起有些喘不过气,就迅速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放了她。”我声音很低沉,但是却很有力。 “她已经快死了。”高个子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头,没有感再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和我说话。 “放了她!”我又重复了一遍。 “凭……凭什么……放了她。”不知道怎么的,高个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一伸手将高个子身边的一个人给拽了过来,抓起了那个人的头发,将他拎了起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对着那个人的头轻轻地挥了一拳。 “啪”的一声,就像打在了鸡蛋上一样,那个人的头碎了,浅黄色的脑浆与黑色的凌乱的头发还有碎肉以及头骨的渣子掺杂在一起,溅在了高个子他们三个人的脸上、身上、鞋上…… 我慢慢地放下了刚才抓着头发的那只手,手中残留的毛发下面还连带着一块头皮。 “放了她。”我再一次地说。 高个子似乎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已经昏厥的晓玉,立时就要倒在地上,我急忙伸出手抱住了她,她的全身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我慢慢地把晓玉平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说: “给、我、滚。”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高个子几个人楞了一下,忽然转身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而后听见门外传来了几声叫喊: “妈呀!”“见鬼了!”“救命啊!”“来人啊!” 高个子那几个人一走,在角落里吃饭的几个本地人立刻都围了过来,李迄扒开了几个人,走到了老者的身边,蹲了下来,探了探鼻息,然后冲我摇了摇头。 慕容凡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看了看晓玉的情况,伤口从晓玉的腋下划到了另一边的肋下,两只“小白兔”已经被划成了四半,伤口处的皮肤和肉都已经外翻了,只是还有点滴微弱的呼吸。 慕容凡后来对我说,我那个时候,我张大了嘴,表情像是要哭,可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从嗓子里喘着紊乱的气息,双手不停地在脸上乱抓,白色的头发也被手上的血染得红白参半。 好象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自己硬生生地掰断了自己的拇指,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然后拼命地在断指处往外挤血,一点一点地淋到晓玉的伤口上面。 不知道我挤出了多少的血,只是看上去,我的整个手臂都已经变得苍白了,晓玉的伤口里也已经盛满了我的血液,这才停了下来。 周围的人包括慕容凡和李迄他们都看傻了,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这个白头发的男人,自己掰断了自己的拇指,竟然没有叫出一点声音,而且挤出了这么多的鲜血,竟然还在那里站着,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什么。 一下子,饭店里的气氛静了下来。 “头儿!就是这,那个人就在这店里!”门外的喊声传了进来,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围在一起的本地人,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很快地又回到了角落里坐了下来。 我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说了句话。 “李迄,照顾好晓玉。” 慕容凡看我要自己出去,急忙走了几步,要拉住我。 毕竟她没有我的力气大,跟本拉不住,于是慕容凡说, “苏孑然!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佛慈悲!”我说道。 第二章 天性初成 第十节 飞环 料理店的门外,站着几个人,为首的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看上去似乎是这几个人的头,还有刚才跑出去的那个高个子,站在这个人的旁边指指点点的。 没几句话,似乎是高个子已经把话说完了,穿西装的人向我走了过来。 “听我手下说,你似乎有两下子。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叫飞环。”穿西装的人说。 “……”我没有说话。 “你们要干什么!”慕容凡站在我的旁边说。 “不干什么,只是想让你们明白点事情。”飞环说。 “什么事情?” “这里不是你们乱来的地方。”飞环说。 “为什么你们可以随意?”慕容凡说。 “因为我们代表的就是权利!” “哼!” “小姑娘,我不想找你的麻烦,只想为我的兄弟和这位朋友讨个说法。”飞环说着向我走了几步。 “最好不要靠近他……”慕容凡感觉到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有点发抖地看着我说。 “我只是想知道谁比较强一些而已。”话音刚落,飞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出拳打在了慕容凡的腹部。 慕容凡没有说出话,就疼得倒在了地上。 “哦?看来不是这个小姑娘。那么就是你了,白头发的帅哥。”飞环向我转了过来。 “你是谁?”我冷冷地问道。 “仙人飞环。这里的负责人。”飞环淡淡地说。 “希望你到了地府,不要再说你是仙人。”我边说边把手伸了出去。 我的手一碰到飞环,飞环抖然一震,全身也不停地颤抖了起来,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飞环的身体就不再动了。 和飞环一起来的几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远处傻傻地看着。 我松开了手,飞环便径自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反应。 我又看了看剩下的几个人,示意他们过来,那几个人见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的上司飞环,被秒杀了。 几个人调头就跑,也没有像上次一样,留下几句话,什么也没说,眨眼的工夫就跑没影了。 我扶起了慕容凡,说: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刚才那是什么法术?这么骇人。”慕容凡问我。 我想了想,说出了两个字。 “震魄。” “没听说过。” “我起的名字。” “你是说刚才那个法术是你自创的?” “是,也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等我回答出来,我就倒了下去,躺在了地上。 再后来的事情也是慕容凡转述的。 我倒下了之后,李迄也走了过来,看看我到底怎么了。 慕容凡蹲了下来,看了看我的情况,告诉李迄说: “他应该是元神超负荷了,刚才的力量就是他的元神爆发出来的。” “那一会要是那些人再回来了怎么办?”“尖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 “我看他们要是再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我们不如赶快离开这里,免得连累这里的人。”慕容凡说。 “你们快来啊,快来看,晓玉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胡建民在一旁喊道。 “李迄,你背上孑然,我去看看,然后咱们一起离开这。”慕容凡转头对李迄说。 “好的。”李迄说完就背起了我。 慕容凡这个时候已经起身向晓玉走了过去。 胡建民说的没错,晓玉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真是难以想象,那么大的伤口…… “好了,胡叔叔,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慕容凡说。 “……你第一次这么叫我,我还有点不习惯。”胡建民说。 “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们管了件该管又不该管的事情,而且现在事情已经开始严重了。”慕容凡叹道。 “没事,我们兄弟以前都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能有缘分和你们遇到,又见到了仙人,已经不白来一趟人间了。”胡建民信誓旦旦地说。 “呵呵,或许吧,我们走吧。”慕容凡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这个时候,晓玉的爷爷走了过来,说: “几位留步。” 慕容凡回头问: “老爷爷还有什么事情吗?你的孙女已经没有事情了。” “不,不是。我决定让你们留下来,外面已经没有开张的店铺了。” “我们在这里会给你添麻烦的。”慕容凡提醒说。 “是啊,还会是不小的麻烦。”“尖嘴”跟着说。 “我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怕死了,只是我的孙女,今天被你的朋友救了一命,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老者说。 “老爷爷,你要是为了报答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勉强自己留我们住下。”慕容凡笑着回答说。 “报答只是一方面,我也不像再这样受他们这些人的压迫了,总要有人起来抗争。” “你不是不相信仙人吗?”李迄一针见血地说。 “这个……虽然你们都有仙气,但是你们和那些人不一样。这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老者答道。 “呵呵,看来我们晚上又有好吃的可以吃了!”“尖嘴”笑了起来。 李迄看了看慕容凡,胡建民也看了看慕容凡。 慕容凡又看了看李迄肩膀上的我,深深地点了点头。 “我这里还有两间干净的房间,你们就将就着先住下吧,等明天我再收拾出两间,就能住开了。”老者看见慕容凡点了头,跟着说。 “不,不用麻烦了。两间我们几个人住就够了,谢谢老爷爷了。”慕容凡急忙说。 “那要怎么住?”老者问。 “我和李迄还有孑然一个房间,胡叔叔和……,对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慕容凡说话见,看了看“尖嘴”。 “嘿嘿,我叫石三。”“尖嘴”说。 “那石三哥哥和胡叔叔住一间,这样就可以了。”慕容凡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好,我和石三这就去了,老丈请带路吧。”胡建民对老者说。 “我们也跟上去吧,李迄。”慕容凡转头对李迄说道。 很快大厅里的人少了,那几个本地人也陆续地离开了大厅,只剩下几具尸体。 谁也没有注意到,飞环的尸体发生了变化。 他的尸体逐渐地变成了白色,慢慢地发出了光芒,最后凝聚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光团,嗖地一下飞走了。 白色的光团很快就飞到了距离料理店不远的大厦顶层,穿过了墙壁飞了进去。 这是一间布置得很现代化的办公室,办公桌上面还放着一台电脑,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中年人。 “飞环,你怎么叫人给打成元神了。”中年人看着飞进来的光团问道。 “黑牙大人,从外面来了几个年轻人,在前面那个料理店打伤了我的几个手下,我去看了看,结果就成这样了。”光团发出了声音。 “哦?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中年人问。 “打伤我的是一个白头发的年轻人,二十五六上下吧。身上有很强的仙气,但是又不是仙人。还有两个和他差不多的人,一个小伙子,一个小女孩。另外两个看上去都是普通人。” “一共是五个人吗?” “是,是的,五个人。” “那就对了,看来我没有算错,你下去赶快找个肉身附上吧,然后去联络那个大厦的冥人,就说我以前对他们说的时机已经到了。” “是,黑牙大人。属下告退了。” 光团又是一闪,飞向了大厦的底层。 屋子里似乎之剩下黑牙一个人。 “该来的总是要来。”黑牙说。 “这么多年了,您不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吗?”另外一个声音说。 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但是显然是在这个屋子里。 “是啊,记不清是几百年了,这一天终于快要到了。你就去代我给他们传个信吧。”黑牙慨叹着说。 “那我去了。” 声音落下后,一股轻微的细风拂过,门开了一下,又关上了。 黑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那间料理店。 从屋子里吹出的风,慢慢地,柔和地一直飘到了料理店的客房。 “凡儿,你快看,孑然醒了。”李迄招呼着慕容凡。 “真不害臊,谁让你叫我凡儿了?”慕容凡娇嗔道。 “我……有意无意就叫出来了……”李迄被慕容凡这么一说,感觉到自己有些失语了。 “呵呵,没什么,凡儿也蛮好听的,以后就这么叫吧。”慕容凡笑着走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不是吧,你做了这么惊人的事情,现在就装失忆?这不是在演戏。”慕容凡站在我的身边说。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晓玉被……对了!晓玉怎么样了?”我问。 “她喝了你得血,已经没事了,你真是个怪人。好吧,我就把那之后的事情告诉你吧。”慕容凡说。 说完,她就把事情发生的经过都告诉了我一番。 “我有那么厉害吗?我师傅可从来没有教过我什么震魄的法术啊。”我不解地问。 “我和慕容凡都很好奇,本来想等你醒过来问问你的,结果你又是这个答案。”李迄在旁边说。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无辜地说。 “那等你有机会见到你师傅,你可以问问他。”慕容凡说。 “现在就可以问。”我说。 “现在怎么问啊,你师傅又不在,难道你会千里传音?”李迄接着慕容凡的话问我。 “哦,这里要是能上网的话,就可以问了,我师傅这个时候一定在上msn。”我回答说。 “哇,你师傅太前卫了吧,我也只是从书上看到过这个。”慕容凡说。 “你别大惊小怪了,这很平常,我们高中的计算机课就讲过了,这是种聊天联络的网络工具。”李迄白了慕容凡一眼说。 “你看这里的样子,像是能上网的样子吗?”慕容凡说。 “上不了网,那就没有办法联系到师傅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回答了我。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可以回答你们。” 我们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向门口看去,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门已经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