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恋歌》 1.少女之殇 1.少女之殇 g市。四环城区里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样貌秀气伶俐的妙龄少女正坐在光滑的地板上惆怅着: 她对面的雪白墙壁上挂了一幅鱼戏莲花的夏日壁画,仔细看鱼鳞鳞次栉比、画面精致泛光,不仔细看那就是一潭深渊,鱼儿被困在那小小水潭里,出不来,困乏的心情可想而知。壁画上还写着一行竖列的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她忽然想起另一句诗:『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唉明明是活泼的意境怎么老想到伤感呢? 她挪到镜子面前,抚摸着自己的脸,心痛无法遏制的蔓延。已经是春天了。眼下的疤痕还是毫无复原迹象。她叹了口气:我内心好苦,绝望不肯放过我。纵有三千悲伤,亦无药医治。看样子,期待还原成原样是绝无可能的痴心妄想了。手肘颓然无力的垂下来碰掉了一本书,封皮上‘骆雯君’三个字赫然醒目,噢!她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骆雯君啊? 她带着报复的欲望来到刽子手神婆家的门前。 “啪啪啪”柔若无骨的小手奋力的拍着门。“开门!开门!”她隔着铁栅栏怒吼。这是那个害死人不偿命的神婆家。他远远的走出来,“这是……你来做什么?”“开门!”他本打算开的可被他身后的人拦住了,没错,就是那个神婆老贼!老贼阻止了她老公准备开门的动作。雯君的愤怒达到了极点。对,她恨她,是她给她取痣害她留疤的。 “你来做什么的,快回家去!”老贼说着就转身回去。 凭什么要她回家去?她帐还还没算呢!“啪啪啪~”她接着拍,直拍的手软筋麻。他们最后还是出来了…… “咚”刚一开门雯君那小小的粉拳就砸到她脸上,片刻的欣喜后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推落在地,是老贼的老公。还没来得及发怒又被强行拖入屋内。 听到砰的关门声这一瞬间心底涌上一丝恐惧,毕竟她是一个人……毕竟她只是个女生…… “为什么害我?!”坐在冰凉的地上她歇斯底里的吼着。没人知道她因为这事有多么痛苦。 “你瞎说!谁害你了?”神婆老贼抓着她的手像拎小鸡似的拎到沙发上:“我没有害你,我是帮你。你还得感谢我呢。”她笑起来,那张老脸因为这笑容而扭曲。腊黄的脸上离位的五官组合:剑眉鼠眼、蜂窝鼻、腊肠嘴、招风耳,再加上这丑陋的表情活像影剧里走出来的老巫婆! 她害她留了疤,现在反倒说是帮她。雯君气的心脏都痛了。“我呸!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还要感谢你?你这老巫婆!”雯君拼命挣扎着要起来可始终被她的手禁锢着。老女人有着她难以推翻的力气。“你听我说,你这个取得很好的,又没有留疤,这是平的嘛。”她端详着她的脸抽出一只手来准备摸她被雯君摇头躲开了。 “什么平的,这就是疤!给我弄这么大个疤痕你良心何在,你个害人精!”雯君还是不放弃挣扎。“你说一周就好,结果一周过去了怎么没好,后来你说这个要等三个月,结果三个月了还是这个样子,你给我解释!” “这是好的嘛,你看,平平整整的。又不是坑。”“你说的一点疤痕都不会留的!”“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当初说多少会留点印子,是你自己要取得嘛。”“你当时说的是一点印子都不会留!” “小骆,你听我说,什么东西都会有点印子,你看你这衣服袖子,沾上了墨水还不是一样有印子。”她老公插话进来。 “我不听,你给我恢复成原样。”雯君愤怒的嚎叫。恢复不了她这辈子都要带着这样的疤痕过日子…… “恢复不了。”“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动手给我取?我只以为你有把握,你没有把握为什么要动手?”“我怎么没把握?这不好的嘛,这取得多好啊。你还要谢我呢!我是帮你的啊!” “呸”怒火中烧中她朝她吐了口唾沫,她实在气急了!“不要脸的老东西!你这样害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她的面孔忽而狰狞起来,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这老东西要对她做什么? 就在这刻门铃响了,雯君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原来是妈妈和死老太。死老太是雯君给她奶奶取的称号。因为是她带她来这取痣的。所以她对她也充满了仇恨。 “雯君,你来这干嘛?”母亲首先冲她说。 “人家之前就说过,这个是要留印子的,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老太婆一来就这样说,天生覆船口的她说起话来下嘴唇盖着上嘴唇,扁口扁嘴的。是她带她来取痣的,现在出了事不闻不问还反倒帮着别人说话。这就是她的亲奶奶…… “当时你们不是这么说的,你们明明说不留疤的!” “我们从来都没说过这种话”老太婆予以否认了。她表明她和神婆是同一战线的。 “你就不要去想他嘛,你不在乎就好了” “我天天都能看得到,我怎么可能不去想,这都是你害的”雯君转向老母狗。 “你不能这么说,当初还是你自己想取痣我才带你来的,那天本来我打算去买肉的,就为了带你来这我肉都没买呢”死老太能激起她想要杀死她的愤怒。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们俩合伙害我嘛!我恨你们!我不会原谅你的!” 雯君气愤地将桌上的东西踢了下来,可惜是塑料的摔不烂。神婆老贼走过来欲图阻止她,雯君一个拳头朝她砸了过去,正中她的鼻梁骨,她便下狠手制住她的双臂。雯君又想着用脚踹,可是全部踢空。她一度失控,场面极其混乱。尽管所有人都劝导她拉着她也无法阻止她的疯狂,她恨,并且这恨无法消除,就如她脸上的疤,根深蒂固。 “啪”一个玻璃水杯被老太婆打碎在地,她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当初是你自己要取的嘛现在全部怪到我!” “你不要说了!我恨你!” “你恨我!你恨我嘛!你恨就是。”她说着走过来拿手伸到她面前,她死命的咬了下去。 2.上帝知道我的痛 2.上帝知道我的痛 家门口。 骆妈王春红杵在那里气急败坏地说:“你杀了她你不偿命是不是嘛?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命啊!你已经把你的脸毁了,你不要再把你的人生毁了!”母亲一席话把雯君镇住了,是啊,要报仇除非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她又恢复了沉默。她站在门口一脸余怒:“你就安心呆在家里吧,别出门了。” 雯君听到外面铁门上锁的声音。心又揪起来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有那么个男生能把我当成他的心脏,我的所有疼痛他都能和我感同身受,我有多绝望,他就有多痛。』雯君在心里默默的说。 空气里散发着绝望的味道。雯君感觉自己的血液里流淌着一种她控制不了的力量。这是歇斯底里的前兆,人在崩溃前都会有这个前兆。它来源于血液深处至极的悲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比恼恨,指腹摩挲着那硬硬的疤块像针扎在心上一样疼。这种绝望的心情前所未有,即使他们给她开了药但有什么用呢?又恢复不了原样…“谁都拯救不了你,包括上帝。”她这么想着,比死还痛苦。曾经听过一句话“女人毁容比男人破产更不能让人接受”现在是亲身体会到了…… 雯君的泪顺着脸颊缓缓滑下,她瘫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周遭,措不及防的连打几个喷嚏她才意识到自己穿得实在太少了。 其实一起床就发现嗓子发干,咽口水疼,她估摸着自己就是感冒了。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上,这个天气她还穿一条睡裙,也难怪。 “啊多么痛的领悟……”电话铃声高昂的响起,雯君接起电话:“喂?”“是骆雯君小姐吗?你的包裹到了,麻烦下来签收一下。” 雯君莫名其妙的跑去拿了个包裹回来,打开一看竟是阙泽和他女友的合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寄过来的了。想起田湾湾那句话:“阙泽有女朋友了!”,她不禁莞尔一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她刚进校就暗恋的男生,而他女友,是她最讨厌的女生。真是好复杂的关系啊..……还好她已经休学一段时间了,不然见面还真是尴尬,尤其是如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又忍不住拿起镜子,啪的一声砸碎在地上。她的心,不是一般的冷。 热,奇怪的热,烧,无尽的烧。她知道她身处火山,心是冷的,身体却在燃烧。想摆脱这种痛苦只有,她伸手将枕头下的匕首掏出来。嗯,只有这个办法了! 301病房。 雯君头痛异常,昨晚不知道是烧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下得了手割脉的?那份痛楚现在无比清晰。 门被轻轻推开,苏半山微笑着步步走进来:“今天感觉怎么样?”苏半山是这医院的心理医生。昨晚她醒来后不久这个叫苏半山的半腌老头就走进了她的视线,与她做了片刻的疏通。当然,她一句话都没说。对于一个完美主义者来说,毁容等于心死。 “不要排斥我,我是来帮助你的。”他继续微笑道。“你能帮我什么?”雯君首次开口。他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到极致,“看到这阳光了吗,这就是希望,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怎么这么颓丧?”阳光肆无忌惮的涌进来,投洒到她床上,像奔腾的海洋。不,是金色的海洋。纯白的被单都被染成金色了。可是这金色好刺眼...雯君闭上了眼。 他走过来拿起她床上的那面小镜子,雯君睁开眼茫然的看着他,他举着它说:“不要用镜子来衡量自己”然后直线抛物丢进了垃圾桶。“我看你就挺美的,一点小缺陷影响不了你。” 雯君愤怒:“你凭什么丢我东西?可怜我吗?!”苏答:“不!我只是想让你心情舒坦些,如果你觉得一面镜子就可以决定你的价值的话。”她冷笑。他不提醒她还好,她还可以处于麻木的状态。一经他点醒,大好的青春还未开始就被毁了;连一小颗痣都容忍不了的人却要忍受留疤的缺陷,被唤醒了这些事实反而更深刻的痛。 他表情柔和,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我还有未来吗?”雯君抬起头自我嘲讽。“当然有啊你还这么年轻。”“我感觉很无望。”“你是指什么?”她又不说话了。兴许她的绝望情绪也感染了他,让他不知道该作何安慰了。雯君盯着床单,他手插着裤兜站在窗边。“听说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句话吗?福与祸都是相依相随的。你只看到了眼前的灾难,灾难后说不定是天大的惊喜呢。灾难都是暂时的。”她黯然:“可我脸上的疤却是永远的。” 苏半山语塞。雯君这时候多希望他欺骗她说你这不是永远的,是治得好的。听到这样的话她就会开心。可惜他一言不发。一阵大风灌进来,把她本来就很乱的头发吹得更乱,算起来她也有一个月没梳头了吧…… “小姑娘,我明天再来看你,希望你振作起来,脸上的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心里的疤。如果你肯给自己机会,我想我能帮助你走出绝境。想要快乐,首先就要学会放过自己!”他走了出去。雯君下意识地看着自己那缠着绷带的手,本来就细的盈盈一握加上那厚厚的纱布裹着更显得纤细。自己都忍不住心疼自己起来,仿佛生命就在那盈盈一握间。 而此时门外骆妈已站了许久,一见医生出来就赶忙迎上去。“没事的,放心吧。”对着满脸焦虑的她苏半山一脸轻松道。骆妈愁眉难展:“苏医生你一定要好好开导她,我们说的话她不爱听,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想不开……”“没问题,放心吧。”一路走着他一路安慰着。都是这个年龄的人他非常理解做父母的心情。只是心里略感压力,像骆雯君这样性格的女孩子他还从未遇到过..…… 3.半腌老头苏半山 3.半腌老头苏半山 “雯君”突然这声梦魇打破了宁静。听到这声音雯君就头皮发麻,她知道是谁。那万恶的奶奶啊,她不知道她有多不想见到她。为什么把她害成这样子她还有脸来看她? 老太婆走进来:“雯君啊,我来看你了。”雯君闻言撇过头去。她见状也不走反而坐在床边,气氛很尴尬,雯君希望自已有什么奇门遁甲术能在此刻逃脱。 她语气殷勤:“你好点没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都说了那是长出来的新肉,会好的,会好的!”雯君听罢下床欲走,这种话她听腻了。‘爷爷’见状问她去哪,雯君不答只是走。亲人处成这样实属悲哀。到了这地步她还坚持那是新肉不是疤痕,雯君还能说什么呢。她可以被她骗一次却不能永远自欺欺人。 那种假话她不想再听。她知道他们来看她并非出于真心,只是来看热闹罢了。她已看清她。所谓的亲人比仇人更可怕。她走到门边,正碰上准备进来的骆妈。她见状便问:“雯君,你干嘛去?”雯君只是走不答话,她便跟在后面。 “雯君啊,怎么也是你奶奶多少给点面子。不要弄得太难堪。”雯君停下来:“难堪的只有我。”骆妈解劝:“当初是你自己要去取,又没人逼你。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你怪谁呢?!”雯君打断了想继续说的她:“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身子虚不要站太久,我去把她请走你就回来休息。” 见她离去的背影雯君颓然的靠在走廊的栏杆边上。想起那天取痣的情形,红光中观音菩萨的供象一直在眼前。那贼婆娘说硬对硬,眼下的痣必须取。奶奶在一旁掺和着,她就看见她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然后用一根木棒点了一滴滴在她的眼泪痣下。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痛楚中观音像越加深邃。她是和观音同天生的。可是她为什么不保佑她呢?奶奶作为中间人撇清了一切关系。她们的嘴脸都在她脑子里晃荡,痛苦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她想着,这是场梦,噩梦。 她按住太阳穴压制它给她带来的疼痛。风席卷而来吹得身上宽大的衣服膨起来,娇躯更添娇弱感。割脉后身体虚弱加上气急攻心,突然眼前一黑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自昏倒后父亲专门找来医生为她把脉开中药调理,据中医说的确是怒火上窜导致的「攻心」,除了吃饭吃药外她几乎都处于昏睡状态。苏半山时有来看她,不过她总是沉默。还没从悲伤中抽离出来。 这天他又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纸盒。他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今天感觉怎么样,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孤独和绝望像大海一样吞噬着我,我快窒息了。” 苏半山不知如何作答。 雯君继续说:“我不知道幸福为何物,但我知道仇恨为何物。那是一种无边无际的黑暗。我在里面找不到一丝光亮,我痛苦的摸索着出路,可是压根没有。痛苦已经快要让我窒息了,我仿佛听到黑暗在对我说:“来吧!让我吞掉你,你就不会再痛苦、孤独、绝望了!顿了顿她又说,我这两天反复梦见大海,你说这是什么寓意?” 他愣了一下:“大海?那象征着希望啊。恭喜你,你的好运要来了。!所以当你悲悯的闭上眼睛,听从它的意思预备被他吞掉,可是一下子又狂风大作,雷声震耳。狂风会在你耳边说:“不要去!只要握紧一丝希望,光明就会来临~~!” 雯君笑了:“是吗?”他也笑了:“你笑起来很好看,小姑娘要常笑,不要总苦着一张脸。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雯君又绷紧了小脸,她现在这个坎就是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她望向窗外:“我想逃离这个地方。” 他若有所思:“这可不太好。你还未成年又没有存款。”“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呆在这里了。不想呆在这个城市。你懂吗?”苏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那么,你想好去哪了吗?跟父母说了吗?” 雯君忧郁:“还没想好。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很难办。估计他们不会同意。”“我说了我想走那任何人都阻止不了。”“那你总得有个目的地啊。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是因为你奶奶?” 雯君默然,母亲的话在耳边徘徊:“你席老师说你不能回那个班了,你想回去就只能跟下一届走,并且还要去找学校领导通融。你怎么想的?”她当然不想再回去读书了,她渴望体验外面的世界。她紧皱眉头:“不全是。” “好吧谢谢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话。看来你已经对我敞开心扉了。你放心我会竭尽所能的帮你,你妈妈那里我去沟通。我知道一个地方很有风情,你绝对会喜欢。心情不好去那里散散心也好。去外面走一趟我想你会有更深更大的发现。那里我还有一个朋友可以照顾你,你可以在那里休养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帮你联系。”雯君忙问:“是哪里?远不远?”“云南丽江,离这里只有一个城市的距离。” 他拿出手机百度搜索给她看,那古典的客栈和和青石板铺就的花街柳巷呈现眼前,她有些恍惚。这时他打开那个纸盒拿出一个漂亮的旋转木马音乐盒,按动按钮后舒缓的轻音乐立刻灌满整个病房,在这轻音乐里那些场景在她脑子里越加充盈。 4.当情圣遇上灰姑娘 4.当情圣遇上灰姑娘 出院后便踏上了这个传说中的艳遇之都的旅行。她不知道这场旅行会给她人生带来多大的变故,或许是那个人点燃了她生命中的激情,也是那个人把她推向更深的深渊。 丽江火车站她见到了苏半山口中的客栈老板小贱,真是人如其名啊。他当时靠在一辆土黄色的马自达车上,五短身材又黑又胖,他的气质跟那车很配。要不是手机拿在耳边,雯君都不敢确定是他。 走近一看,面生横肉青筋暴跳!吓了她一跳。她故作镇静的上车,刚坐好他便说:“我刚把我一个客人送到这里你的电话就来了。”她讪讪回应:“看来我来的很及时。”如果第一眼没有好感是以貌取人,那么这第一句开场白足以让人不爽吧:不是专门来接她只是顺路,他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雯君转过头去不愿看他那副凶相。 路上颠簸自不必说。好不容易挨到了客栈,匾额【小贱客栈】异常醒目。 跟上楼走进去一看,双人间。雯君诧异:“为什么是两张床?我只有一个人啊。”他用手比划着说:“你可以上半夜睡那张床,下半夜睡这张床。” “啊?”听了他的话她懵了。“我一个人用不了双人间,给我换个小房间吧。” “小房间没有了,只有这间。”见雯君不语他心道:“这小妮子还挑剔,有的住就不错了。”于是借口说让她休息便退了出去,其实单人间是有的,只是他要留给别人。雯君也猜得到。大白天的让她睡什么觉啊!她又不是猪! 此时她无奈的坐在床上心里盘算着:双人间应该要贵一点吧?来之前应该先跟他沟通好价格的才对,他看起来不好说话啊。苏怎么给她介绍这样的人?呆呆的坐了许久才开始观察起这个房间。半古典半现代的装修看起来有点怪,墙壁上还有裂纹?这个苏老头,居然拿漂亮的图片欺骗她。正自抱怨着,她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女人的**声,喘气声,还有……该不会是?好像是隔壁传来的,雯君缓缓踱步过去挨近那面墙壁。的确是。 鬼使神差地,雯君走到了那扇门前,伸长脖子从那门缝里探望里面的情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的场景堪比三级画面。让人忍不住的血脉贲张。虽然知道这样偷看别人不好,但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就这样驻足下来。 一阵阴风吹过,她感觉有些不妙,微微侧头,这一回头吓坏了!一条体型壮硕的大狼狗正吐着舌头目露凶光地盯着她!她“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随即爬起就跑。这狗也汪汪叫着紧随其后。 早知道就不要偷看别人了嘛,这下好了。她一急就把两层楼梯当成一层一脚踩下去,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那狗也咬住她毛衣裙的一角给撕了下来。从楼梯上滚下来后顾不得疼痛只得拼命朝前跑去。“救命啊!!……啊!!...”穿过弄堂的时候一群房客正在那歇息聊天,听见雯君声音纷纷侧目,先是惊异,及至看到她毛发飞扬的跑来和她身后那条虎视眈眈的大狼狗便都了然于心。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雯君一步也不敢怠慢哪有心情去顾及别人的眼光呢。 途经热闹的街市,求生的本能使雯君杀开一条血路,上演一场人狗追踪大赛。从人们诧异的目光里跑出来,她没有方向目的的跑,狼狗一路穷追不舍。一片旷野映入眼帘,她跑到了郊外。狗叫声没有了,她好奇的转过头去看,谁知一回头就看见狼狗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扑过来。于是她就光荣的落水了。摆在面前的是一条臭水沟。 前一秒钟这里还都是静止的、和谐的。 “笑一个~~”陈柯对着不远处摆着造型的林疏影微笑道。林疏影便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陈柯从镜头前移出目光赞叹:“我家影儿,无论什么样子都好看。”疏影嘴角带笑:“油嘴滑舌,看把你能的。” 只听“咔擦”一声照片成型同时响起一声“噗通”落水声。泥水飞溅到正专心给疏影拍照的陈柯身上。 他们都还处于懵懂状态,雯君已将头探出水面。眼前的男子让她眼前一亮,那清新的气质、挺拔的身姿,柔和的五官,还有那迷离的眼神!她陶醉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生怕这个幻象消失,而他一脸的迷茫。他对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不明物实在困惑。迟疑片刻他伸出手:“小姐,你没事吧?” 伸近前来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雯君愣了下便搭着上去。在他面前站定后雯君惊异的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脸被污泥覆盖看不出容颜。只有两只眼珠发亮的盯着对方!这是她吗?感觉丢脸到了极点!如果有个地洞她真想钻进去。而陈柯看见她这副样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是这形象越发凸现了她的眼睛美丽异常,水汪汪的又带着像发现新大陆的奇异光芒。他确信这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一双眼睛。 他从身上掏出一包餐巾纸递给她,她道谢接了过来,这纸巾的味道跟他身上的香味一样,淡淡的古龙香,很舒服。她擦过的地方露出白皙的肌肤与污泥覆盖处成鲜明的对比。他看着她,他认识的女人中还没有像她这样白到透明质感的皮肤。那时候的雯君皮肤的确嫩的出水,而且什么护肤品都没用。雯君边擦边想着:什么艳遇之都,分明是噩梦之都嘛!第一天来就被狗追,真丢脸。一抬头望见他的眼神她的脸颊便开始发烫。为什么会紧张呢她也不知道。 温柔的女声响起:“你没事吧,怎么会被狗追啊?”雯君“我”的唇音发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偷看别人那个?这时陈柯开口了:“先送她回去吧。”于是雯君随着他们一起前行。身旁的美女雯君不用直视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魅力,她身上的香味浓浓的醉人心脾,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味吧。路上她默默想着。 5.丽江之行 5.丽江之行 走至陈柯车前,雯君抬头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一脸尴尬:“我还是自己回去吧,谢谢你们了。”雯君转身欲走,看透她心思的陈柯利索地拉开车门,拿出雨衣递给她:“穿这个吧。”疏影纳闷:“你拿雨衣给她干嘛?”雯君先是茫然后解其意:“谢谢。”她感受到了他无法言喻的魅力,这魅力潜藏于他的举手投足间。 陈柯开车平稳又快,雯君暗想:“不是说人不可貌相吗?他那么帅开车技术也那么好,那个小贱那么丑开车技术也那么烂,能力跟长相一样啊。”正想着忽一低头发现脚下有张卡片,她捡起来看,上面写着:“皇风影视-总监陈柯-电话:139********-地址:帝都xxxxxxxxxxxx。” 他叫陈柯啊,名字真帅!和他人一样帅。这时他开口:“你的客栈是在南门还是北门?”“南门。”“叫什么?”“小贱客栈。”林疏影诧异:“你居然和我们是同一家客栈?”雯君开心地说:“是吗?!我们真是有缘。”本来陈柯打算先送她回去的听说也乐了,不过他默然不语。 “小姑娘是和家人出来的还是和同学出来的呢?”林疏影又发问了。雯君答:“我一个人来的。”“你那儿的人啊?你多大了?”“我是g市的。虚岁16。”“小姑娘胆子还挺大,这么小就敢一个人出来玩不怕遇上坏人啊?”“坐在家里足不出户也未必周全,谁说出门就一定会碰见坏人呢?”“也是啊,没有遇上坏人倒是遇上疯狗了。”“可不是嘛第一天来就被狗追,哪有人像我这么倒霉的!” 陈柯余光一扫,“你今天第一天来?明天有安排吗?”“没有。”“我们明天去看玉龙雪山,你也去吗?”对于他来说,多个女伴是件好事。疏影听此话吃了一惊撇头看他。 雯君没有多想欣喜的回答:“去啊。”她很高兴一来就遇到可以同行的玩伴。在疏影认知里她应该拒绝而不是这么爽快答应,这让她在她心里的形象大跌,认为她是个不知趣的姑娘。实际上雯君脑筋简单思想单纯,她怎么会想到一起去不合适呢? 陈柯点点头说:“我们七点半启程。”他让疏影把电话给她,疏影只好摊开手机给她看。雯君本想说名片上有转念想:这名片不是他给我的,于是她不声响的记下了。各自沉默不提。 须臾抵达客栈。雯君站在客栈门口道谢,欲脱雨衣还他们,陈柯阻止说雨衣送她了,雯君只好穿着回去。见她离去的背影疏影瞅着陈柯,酸酸的说:“你别是看上这小丫头了吧?!”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点痞味的说:“想什么呢,我又没有恋童癖。”说着便走了进去,疏影只得跟上,她突然发现——绅士十足的陈柯稍微露出那种痞痞的表情更有魅力了。 客栈房间里。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浴室里正搓澡的雯君疑惑的想着,难道是他?!慌张的裹着浴巾就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时尚的潮范少年,他牵着那条狼狗的绳子,狗冲她汪汪叫了两声,雯君吓一大跳正欲关门被他拉住,他说:“别怕!这狗是我养的。我是上门来道歉的。”雯君见他面善方平定下来,“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啊?” 他带着邪气的笑说:“因为我住你隔壁。”雯君大惊失色,他该不会是那个‘男主角’吧?正想间他说:“真不好意思让你受了惊吓,你没事吧?”雯君讪笑:“没事,还好。”他从皮夹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雯君看傻了眼,“小姐我诚恳的向你道歉,这是你的精神损失费”“不不不,不用”天哪,有钱人都是这么任性的吗?!雯君连忙摆手拒绝,浴巾散开了她又赶忙遮住,见到这幕他笑意更浓了,他看到了她雪白的胸脯,加上她发间持续传来的幽香,隐约之间诱人至深。“听说你衣服被撕烂了,多少钱?我赔你吧!”“啊……不用了”雯君想着那条毛衣裙也就七十多,是特价买的这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那我请你吃饭吧,这你总不能拒绝了吧!”雯君无话可说。 坐于一家古典的小餐馆内,雯君吹着热气腾腾的过桥米线,那少年抬眉:“我叫邱泽,你呢?”雯君抬起头来:“我叫骆雯君。” 邱泽很自然的称呼她:“小骆姑娘~知道这狗为什么追着你跑吗?”雯君摇摇头。“它喜欢你。”狗配合的在这时候汪汪叫了两声。雯君惊得把汤匙掉落出去。 他正色道:“这狗是有灵性的,它不会主动靠近生人,喜欢谁才会去靠近。”雯君讪讪的说:“它表达爱的方式还真是不一样。”邱泽咧嘴一笑:“不如我送你好了!它一定很乐意你当它主人~”“不不不,这可不行”雯君连摆手拒绝。他好像也是开玩笑,立马又转了个话题:“你明天去哪玩啊?一起吧!”“玉龙雪山。”“真巧,我明天也去那里,不如咱们作伴。”雯君便将今天所遇那对情侣并答应同行之事说了。“难怪,我说它回来时蹄子上怎么会有淤泥呢,原来骆姑娘掉泥塘了。这也是我的不是,没把它管好。”雯君眼眸转动笑笑:“我这不也没事嘛。” 邱泽试探性的问:“小骆姑娘,看你样子应该不超过17岁吧?”雯君摇摇头:“我16岁。” 邱泽说:“我比你大6岁哦,22了。” 雯君仔细的看着他说:“你不说我还以为你17.8呢!你看着很酷,很青春!” “那是!小嘴儿真甜!”邱泽说着便用手来拧雯君的脸蛋,雯君瞪大了眼。如此亲密的动作,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自然和随意了吗? 邱泽竟然表现的如此流畅和不在乎。看着雯君铜铃般的眼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吃完后他们一起回来,走在那人烟攒动处雯君仿佛看见了一张清丽脱俗的脸,从众头饰姑娘中脱颖而出,紧接着那张清冷秀逸的俊颜也映入眼帘,果然是他们。陈柯和林疏影!疏影见了她便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小姑娘不错嘛,刚来就钓到男朋友了?”她说话带着嘲讽风,好像男朋友是钓来的一样。雯君忙说:“不是的,他是这条狗的主人。”他们随她手指处看去狼狗吐着舌头,林疏影失笑:“原来是一条狗牵出的姻缘,恭喜啊。我们有事先走了。”她拉着陈柯的手走,陈柯眼神轻飘的看了她一眼她便过去了。她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邱泽狡黠的将这一幕收于眼底。“小骆姑娘?咱们走吧。”身边的男子提醒她,她才回过神来跟着他亦步亦趋回去。 6.同游玉龙雪山 6.同游玉龙雪山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真是扰人心绪。雯君颓然地靠在床上,脑袋里忽然窜出“女儿悲,如花容颜遭雷催;女儿愁,此生再难觅佳偶。”的想法来。唉!一定是最近看红楼梦看多了。眼泪猝不及防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明明不想去想悲伤的事,却难以自拔的陷入悲伤的情绪中。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柯,我不明白你怎么想的,我们又不是没钱,干嘛住这么破的房子!”疏影摸着墙上的裂痕皱眉。 “这跟有钱没钱没关系,我们出来就是为了体验生活的嘛,来这种地方玩还要排场不就失去了旅行的意义了吗?”陈柯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出来旅游不是为了开心的吗?我只是想换个住宿而已嘛~”她坐在他腿上开始撒娇。 陈柯有点不耐烦:“你到底怎么了?!” 疏影感觉到他的不耐立刻爆发:“是我问你怎么了?!你跟那个小姑娘眉来眼去的是几个意思?当我是瞎子看不见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明白。”一到这种时候陈柯惯于装糊涂。 “别装蒜了,你懂的。”林疏影用眼神跟他作顽强的交流,陈柯败在了这交流下。 “那听你的,你要搬哪去?” “今天路过的那家椒兰房看着还不错。” “行,明天就换。” 他爽快的答应了,其实心头不怎么痛快。 灯光下,她向他靠近,她的脸依然那么美丽,可是此刻的他却没有任何欲望。 辍学不久的雯君还保留着早起的习惯,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她就起来了,由于昨天的莽撞她深感懊恼,决定今天好好打扮一番。她终于舍得梳那两个月不曾打理的乱头发,是什么激起了她骨子里的热情呢她也不知道。梳洗完毕后她站在镜子面前打理头发:用两根蓝丝带将编好的两鬓间的辫子分别缠住,在辫尾处系上蝴蝶结,又用小梳子刮了刮额前自然卷的空气刘海,这发型使她看上去无比乖巧。端详镜中的美人有些不像自己,标准的瓜子脸,水灵灵的眼睛,挺拔小巧的鼻子和粉嫩的樱桃小嘴。她感觉很满意,只是可惜了那显眼的疤。她转身将床上的粉色小袄套在小裙子外面,这才收拾妥当出门。 坐在庭院里的紫藤萝架下久久不见他们出来雯君倍感无聊,忽见一只蓝蝴蝶从草间飞来,那颜色跟她头上的丝带颜色无异,她有些兴趣便去追逐。恰逢此时陈柯他们步出门外,陈柯的视线落在雯君身上,林随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雯君着一身白色蓬蓬裙外套一件粉色小袄,脚蹬一双粉色的小皮鞋在庭院中跑来跑去。雯君猛的扑到地上,那膝盖处的白丝袜立马黑了一团,她连用手去拍,抬眼间瞥见了他们。那陈柯依旧是一身日常装束,一件白色皮衣内衬花衬衫搭一条英伦风黑裤,而他身边的美人着紫色无袖亮片套裙搭白色薄毛衣配漆皮长靴,美的婉约。 走近前来疏影率先开口:“小姑娘好兴致啊!起这么早是对今天的行程充满期待吗?”话语中带着挑衅。好在雯君完全没听出来。“是啊第一次来丽江,听说这里的玉龙雪山很有名。”她又闻到她身上浓浓的香味,可是跟昨天的不太一样。陈柯扫视她一身,“你穿成这样不怕冷?”其实他穿的也不多,主要是雯君太瘦显得单薄。雯君指着太阳笑嘻嘻地说:“你瞧太阳都出来了我热和着呢。”疏影从鼻腔里发出轻轻的哼声,轻蔑的眼神迅速撤离,转身朝前而去。雯君感觉到她的不爽。 陈柯对于女友的反应似乎不以为怪,停在当前温柔的不慌不忙的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陈柯。耳东陈,木字旁的柯。24。目前是一家影视公司的总监。前面那位是我女伴,她叫林疏影,双木林,疏影横斜的疏影。她比我小一岁。是个模特儿。”他流畅的做完这番叙述等待雯君的回答。雯君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着:“疏影。。好美的名字啊!我叫骆雯君。骆驼的骆,雨字头的雯,君子的君。我快满16了,高中辍学了,现在在家待业。”“哦~辍学?那接下来想从事什么工作呢?”雯君抬头些许不安的看着他:“还没想好。”陈柯似乎对辍学的原因不以为然,还用磁性嗓音愉悦的说:“其实你这个年龄读书是最好的,但是读书也不能决定一切。如果想出去工作可以到帝都来找我哦!” 林疏影回过头来看见他们在交谈,便不高兴的在前面催促:“快点啊!磨蹭什么?”陈柯听见催促仍旧不慌不忙的赶去,雯君也跟在后面。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雯君在路上睡着了,到达目的地时是他们喊醒她的。 走下车时迎面刮来一阵清凉的风,她抬头看天,天特别蓝,太阳比刚刚的更大了点。雯君跟随他们一起上了索道。玻璃外是一片山峦叠嶂,雾气氤氲。有种置身于云层中的感觉。林疏影标志性的发问:“小姑娘吃早餐了吗?”她从她包里拿出草莓蛋糕,很精致的那种,递给陈柯,又递给雯君。雯君道谢接过,刚入口就被那滑腻的口感爽到了。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蛋糕了。光看包装也是极其精致的。 雯君赶忙将小包里的酸奶也拿出来分享,一瓶给陈柯一瓶给她一瓶自己的。林疏影不以为然的接过来,眼神停留在她身上边擦手边问:“你怎么称呼?我叫林疏影。别人都叫我cathy。”“我,我叫骆雯君。”“哦~雯君啊。名字挺好听的。你还是学生吧?”雯君抬头一震,感觉喉咙堵塞。陈柯于是替她回答道:“她那么小肯定是学生啦~还用问嘛!”林疏影瞪了他一眼:“我问她又没问你。”她给她的感觉是那么优雅,本来跟这样的人一道出游是轻松愉快的,可是雯君却感到些许的压力。 下了缆车后,林疏影站在碑石旁靠着陈柯,对雯君说:“麻烦你给我们照个相吧!”雯君愣了下答应了,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林疏影笑靥如花,陈柯面无表情。雯君按下快门,一张颜值爆表的照片就成型了。 然而下一秒钟悲剧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看啊,那是扇子陡!”一群人朝雯君的方向涌过来,猛撞了她胳膊一下,导致她的相机失手掉出去,由木板梯子一级级掉落下去,雯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白痴也能猜到那相机有多贵。 7.再会邱泽 7.再会邱泽 “对不起啊……”雯君嗫嚅着说。 林疏影居高临下两手环胸的看着她,眼神透露着轻蔑。 陈柯眺望前方又将视线落到她脸上:“没事,你不用太自责,这也不能完全怪你。” “要不我赔你们个新的吧?”雯君试探的说。 “你赔的起吗?”疏影直截了当的反问。四万多的单反啊,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赔不起。 陈柯见状便说:“不用不用,我们也不差这个钱对吧~”他把手搭在疏影肩上拍拍她:“好了好了。”语气中在克制疏影。疏影有火但不便发作什么。 “哟!真不巧~小骆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蛊惑的声音仿佛从九霄外懒洋洋的传过来,雯君回头一望,竟然是他!邱泽。他把墨镜摘下,冲她邪魅的一笑。阳光下特别耀眼。他的红色夹克在人群里面也格外显眼。他的装束和他个性里的张扬相得益彰。他的身旁跟着那条忠心耿耿的狗,它的嘴里叼着相机的带子。 啊!真是太好了!此刻她有点爱它了。待他们走近她从它嘴边拿出来递给陈柯,“呐,你们的相机。” 陈柯又将相机递到疏影眼前:“喏,你要的相机。”疏影还是不太高兴,她伸手接了,又打量了一下,没摔坏。 雯君跑到狼狗面前俯下身摸着它的头,开心的说:“可爱的狗啊,你帮了我多大的忙,我爱死你了!”她于空中做了飞吻。邱泽对陈柯微笑,而陈柯阴沉着一张脸,他的表情一贯如此,所以别人并没察觉出他不高兴。 就这样一道前行,路上的行人纷纷对这几个俊男美女行注目礼。其实单凭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的颜值都足够让人惊艳了。只是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雯君落寞,陈柯冷漠,疏影高冷,邱泽洒脱。 爬到一半的时候雯君没力气了,她有一刹那的头晕,“我恐怕不行了……”邱泽立刻提议:“那我们就不上去了。我和你到其它地方去玩。”他挽着她的胳膊,她有些不安。 “我这有氧气瓶。”陈柯说着把背包打开,疏影掐了他一下,“我们就两瓶,你给她了你怎么办?”“我可以不用~”他的笑那么迷人,雯君有些沦陷。 他们终于到达了4680米的最高处,雯君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他们站在观光台,放眼看去主峰巍峨屹立,在雾姐姐的衬托下既像豪迈的勇士又兼具少女的羞涩。远处一些小山峰此起彼伏,美不胜收。“现在快十点了我们赶紧去参观别的吧,不然时间不够了。”经陈柯的提醒他们立刻上索道离开冰川公园。 这次在缆车上看得比较清楚了,广袤无垠的雪山、壮丽秀美的冰川,雯君望得出神,回过头来发现疏影靠在陈柯肩头睡着,而他和她和他,他们三人对视着,气氛有些尴尬。雯君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于是她说:“今天天气真好,我们来得真是时候。”邱泽接话:“可惜啊,雪都快化了,要是提前两个月来更好看。噢不!他立刻改口说:提前来就遇不到骆小姐了,你说得对,来得正是时候。”邱泽握住她的手,真是太大胆了,雯君心里暗想,她还是把手缩了回来。这一幕陈柯尽收眼底。 他终于跟他开口:“邱公子这么会玩,这次怎么没带女伴呢?”“什么女伴?我还单身呢!正愁找不到女伴呢!”说着他看向雯君,雯君害羞的低下头去。话说得这么**裸雯君还听不懂就真是蠢货了。 总算抵达蓝月谷。蓝月谷静谧温婉,像平躺着的蓝宝石镜面。 雯君被这里的美景迷住了。“这湖好美。好像蓝宝石。”她飞快的跑过去,蹲在湖边搅着水扭头冲他们欢快的说。“哪有你的眼睛美啊!我敢说骆小姐的眼睛比它清澈的多。”邱泽也蹲下来捧了一把水又望向她。唉他这一路太会逗人玩了,正待说话却被一连串笑声打断,疏影笑不可支的对着陈柯说:“听到了吗,这位先生可比你更会讨女孩子欢心呢!”陈柯英俊的脸略显僵硬。“他说得没错。”他望着她,这双眼睛是很美,他昨天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了。但他不会泄露他内心的情愫。尽管他对这个奇怪的女孩有一种别样的感觉。雯君的脸开始发烫了,“我…我想沿着湖边转一圈,一会回来找你们好吗”邱泽说:“我也去。他冲陈柯他们说:我们待会在门口集合啊!” “真开心你少了个暧昧的对象。”林疏影靠在陈柯身上望着他们走,“我只跟你暧昧~”陈柯搂着她说。疏影难过的问:“那你为什么沿途拈花惹草的?”陈柯不置可否:“都是逢场作戏嘛,你懂的。”“我不懂,如果在外面是逢场作戏,那京城的那些姑娘呢,你对她们也都是逢场作戏吗?”“当然,她们都是过客,你才是唯一的嘛!”疏影忍不住笑了。她当然知道她不是唯一,他能哄她就算不错了。周围像他们这样依偎在一起的情侣不少,但她知道他们跟他们是不一样的。跟陈柯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她很难奢望普通的爱情。 这时候雯君走累了便在岸边坐下来,她拖着腮帮子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只听“咔”的一声,邱泽把手机递过来,那是她的侧面,微卷的空气刘海,纤巧的睫毛,很有弧度的小巧鼻子,还有说不清的忧郁气息。雯君惊呼:“你的拍照技术真是逆天了!把我拍的这么好!”“那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她的微笑助长了他的发言:“不知骆姑娘可否愿意做我的女伴呢?你知道像我们这种公子哥都极其需要,一个美丽聪慧、又好玩的女性伴侣一起玩。”他摩挲着她的手玩味的说。 雯君愣住,这样的场景有些暧昧啊,她应该说什么才好呢,她眼神左窜右窜,心里七上八下。她站起身来,他也跟着站起身来,狼犬跑到她跟前,雯君问:“它叫什么名字?”邱泽头一甩,(这是他的标志动作,可以将他的痞帅魅力瞬间发泄出来。)淫笑着答:“小贱。”雯君避开他发射的魅力,从容道:“介不介意我给它改个名字?”邱泽顺理成章的说:“它就是你的,你想改什么名字都可以。”雯君调皮的说:“那叫旺财吧!”邱泽笑了,是一股清风中夹杂着丝丝浪意丝丝轻浮的笑。“你真会取,从今以后它就叫旺-财[]了!”他加重了旺财两个字。 “旺财,喜欢这名字吗?”邱泽俯下身问它,它很欢快的汪汪叫了两声,“看吧,我就说它认定你是主人了嘛!这么喜欢你取的名字。”雯君笑了,他趁着这笑抓住了她的手说:“你还没回答我呢。”雯君装作不懂:“什么啊!走吧,我们回去吧。”邱泽狐疑的看着她,这个外形秀气伶俐、脸上带着胎记?背景神秘、举止冒失、个性另类的女孩他还没有遇到过。 当然他之所以不问她任何背景,是因为他也不希望别人了解他的背景。况且对于自负如他的邱泽来说,了解了背景又能如何?看上一个人就上就行了,如果因为了解了一个人的背景而失望,那就会错失很多机缘。而他邱泽,永远是走在时代前驱的发动者。这一点他很自信,连陈柯都不如他。 当邱泽拉着雯君春风满面地踱步走来时,聪明如他的陈柯已洞悉一切。他知道他的轻浮浪荡,他讨厌极了他那套情爱模式。 坐在甘海子的雪厨餐厅里,雯君还在大快朵颐,一旁的陈柯和邱泽正下着一盘象棋,棋是一个老人的,他们由看客变成了棋手。他的棋品太差了,跟他人品一样差,陈柯这样想着,下完这盘棋就找个没人地方跟他谈谈。 门外。陈柯拉住邱泽说:“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你自己游戏人生不说还要拖别人下水,小玉已经被你害的够惨了!你心里面没有愧疚感吗?现在就不要再祸害未成年少女了。” “哎哟!情圣来教育我了!要说风流我可不及你万分之一啊~你这么说我可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再说了那女孩跟你什么关系呢?你凭什么管她啊!管好你自己吧!陈大少爷。” “她跟我是没关系,但我看不惯你的作风。还有,我是风流,但没你下流!” “哎哟喂别叫我听了恶心了!你说说你玩过多少女人?你都给过她们什么?陈少,说到底我们也是半斤八两。你没资格教育我。” 他那嚣张的态度真让他有种揍他的冲动,但他忍住了。最后他匆忙的结束了这场不愉快的谈话。 当他们回去时两个女生都投来好奇的眼神,但他不知道怎么去告诉她们,对于那个小姑娘,他有着隐隐的担忧。不过,这远超出了他的关心范围。 8.开始奇幻之旅 8.开始奇幻之旅 回去时雯君上了邱泽的车。他开着一辆敞篷轿车,邱泽认为这比较符合他身份气质。窗外的风猛烈的灌进来,把雯君的头发吹得飞起来,雯君捂住头问:“为什么开这么快呀?”邱泽兴奋道:“你不觉得这样很爽吗?!”她只好摇上去大半窗子。雯君由衷道:“你是我见过最拉风的少年!”邱泽听后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得很阳光。 进入市区后他减慢速度,这使雯君得以看清窗外的风景。无意中她看见了一家名为“原色押花”的店,忙求他停下来。 走进去一看的确有她想要的东西,是真花压制的书签。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选了好多张,“这个多少钱啊?”她拿着问店员。“10块两张,15块4张”店员热情的回答她。雯君又朝邱泽问:“你要一张吗?我送你~”邱泽摇摇头:“噢我不看书,要这个没用。”她最后选了一张黄色花瓣拼凑的菊花,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张,还有两张雏菊一张蝴蝶兰。店员为她细心的包好。“谢谢你”。 邱泽站在门口挂手链那里拎着一条绿色的手链发问:“这个多少钱啊?”雯君和店员同时望过去,店员回答:“那个95一条。”那是一条四叶草的手链,在阳光下里面的四叶草绿的发亮。店员热情解说:“这里面的四叶草是真的,外面透明的是琥珀,不是塑料。” 雯君被吸引得踱步过去拿起一条看。手链里还有蝴蝶兰和其他种类的,五花缭乱的。邱泽将手链抛空反手一把接住说:“帮我包起来吧!我要送给我女朋友。”店员姐姐笑呵呵的打包,雯君听闻后给了他一个复杂的笑容。 又上了车子。开到热闹地段时他问她:“想吃点什么?”“我刚才在玉龙雪山上吃的好饱,现在还不饿~”邱泽点头说:“行,那我们先回客栈,休息下晚上再出来吃烤肉。”“好呀!”听到吃烤肉雯君很高兴。他换了个说法:“明天有安排吗?我看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你就跟着我的规划走。怎么样?”雯君毫无杂念的回答:“好啊!我很乐意跟帅哥做伴。”邱泽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那余光一瞥和轻扬的嘴角把他的脸勾勒得很邪气。 客栈到了,雯君轻快的走进去,只见客栈大妈把靠近篱笆桩那间屋子里的床单被套拿了出来,便好奇的问:“有人走了吗?”大妈点点头说:“是啊,刚走。”“看来是他们走了”邱泽站在她身后说。“谁?他们?”“就是今天我们一路的那对啊!”雯君有些失落,看来她晚来了一步。 她踏入那间屋子,陈设跟她那间差不多,其实客栈嘛,里面摆设都差不多的。她瞥见书桌上有一个打火机,是铁的,她走过去拿在手上,她敢肯定这是他留下来的。邱泽不屑的说:“怎么你对这打火机很感兴趣吗?我那有一大把呢,你喜欢我可以送很多给你玩!”“不是啦,我只是看看而已。”她又放回原位,退了出来。邱泽跟在她后面。雯君略带伤感的说:“我先回去了。”邱泽应允:“好的,明天我带你去玩。” 清晨紫藤萝架下雯君读着小窗幽记,左手握书右手捏着昨天下午买的书签。她是一个容易入迷的人,所以邱泽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她也毫不知晓。“看什么呢?这么入迷?”“你什么时候来的?”雯君被他突然伸过来的头震住了。“就刚刚啊。你看的什么?”雯君把书递到他手上。那是一本旧书,一看就年代久远。封面上写着《小窗幽记》几个字。字的颜色也褪了。 邱泽笑着调侃:“没想到骆姑娘还喜欢看这些诗啊词的,难怪身上有一种古典气质呢!”雯君调皮的一笑:“照你这么说我们就是两种极端了,我是古典气质,而你是走的时尚风格。”“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叫异性相吸。正因为风格不同才更容易吸引啊!你说对吧?”他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她肩上。“走吧先去吃点东西去!”她虽然不喜欢他的肢体触碰但开始习惯了。 木府。 站在牌匾下雯君兀自自语:“这里好像皇宫啊~” 邱泽轻虐笑道:“这里本来就是仿皇宫建的啊”顺着石阶走上去雯君扣了扣门,“有人吗?”没有声音,邱泽正打算推开,门一下子打开,“你们总算来了,老夫已等候你们多时~”一个胖老头穿着古代服装出现在他们眼前。 “公子小姐们里边请”他的话音刚落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幅皇帝画像。画像下方的案桌上摆着香炉,炊烟缭绕。“这就是开创颜朝的颜太祖。”老头指着画像说。“旺财别去!”看见别人在那里下跪旺财想跑去够他的头,雯君拉住它。 “这里是万卷楼,你们可以翻阅书卷但是必须放回原位,不能损坏书籍,若有损坏照价赔偿。”雯君牢牢牵着旺财生怕它会跑去捣乱。她的眼睛从一踏进去就四处兜转,她喜欢这样古色古香的地方。到处都是书,满满当当的。他们一行人跟在老头身后,老头弓腰驼背一会转这一会转那。雯君觉得他的背影可爱极了。 “这里可以坐吗?”雯君手抚着漆红色的桌子。邱泽一屁股坐在大红椅上并把她抱到他腿上说:“当然可以了!”,“你干什么呀?!”雯君羞涩难当。他的手摩挲着她的粉绒毛衣:“你的毛衣真舒服~”“咳咳咳”不远处的胖老头见此状捂着嘴佯装咳嗽,雯君不好意思的从他怀里起来,老头已经带着一帮人到了楼梯口了,她低声:“你看你,这样唐突,别人都误会了。”“误会什么?骆小姐的思想可不单纯啊……”他轻撇嘴角又是标志一笑。邪气、痞气、贵气这三种气质能够完美的融合在一体,也只有邱泽能做到了!雯君无语的感慨。正转身走被他拉住:“哎这里不好玩咱们换个地方去!”“可是我们花了门票啊,这才看了两个地方而已。”“你要觉得可惜的话就去把门票要回来啊,我是无所谓。”他无所谓的摊手。雯君无可奈何。 走在上坡的路上,雯君才了然:“我还以为你是要走呢了呢”邱泽摇摇头:“哪能啊,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也得把这里逛个大半,只是跟着那导游忒没意思。”“那依你的你觉得哪里好玩?”他叹了口气:“罢了,来都来了,去万古楼瞧瞧吧!” 万古楼。 要进入这个地方得把门口的孔雀逗开屏才行。许多人在它面前表演都无效,雯君茫然的望着笼子。邱泽说:“你信不信我能把它逗开屏?”雯君点点头:“我信。不过你不许采取任何道具哦。”邱泽先是看了看她手里的玫瑰花伞,后笑了笑:“好呀!你把伞放下。”“干嘛?”雯君还没回过神来,邱泽就牵上她的手,东拉、西拉、左转、右转,然后旋转、跳跃、扭动、旋转!!!……雯君瞠目结舌的任由他摆布。围观的群众连声叫好,最后一下他大力拉着雯君旋转后又将雯君哧溜甩出去,正当雯君惶恐不堪时,他又反转性地用一支臂膀优雅的接住她。雯君尚在神游当中还未反应过来,面部表情趋于失控状态下,旁边的女声已经尖叫连连:“好酷啊!!~”“好帅啊~!!!”“哇!好美啊~!快看,孔雀开屏了!” 雯君一眼望去,孔雀抖擞着数千万像眼睛似的金灿灿的绿羽毛展开来,美翻了天。晃得人眼花。雯君的心里满满的诧异、佩服。 从木府回来路上雯君看见卖信封的,便忍不住买了两三张。邱泽好奇的看着雯君在纸上写着“田湾湾、阙泽”之名,问道:“他们是谁?你朋友吗?这个阙泽跟我一个字哎,不会是你前男友吧?!”雯君摇摇头:“都不是。是同学和她男友。”她心想:这是对过去的一种作别吧! 天色黑的晚,后来他们又去吃了很多当地美食,诸如丽江粑粑、包浆豆腐、鸡豆凉粉等等,美食穿肠过,回味永留存。主要是身边的人不同所以心情就不同~ 9.为什么跟危险的男人玩呢? 9.为什么跟危险的男人玩呢? 虎跳峡。 此刻站在虎跳峡吊索桥上雯君很是茫然。“一定要跳吗?我怕~”邱泽哈哈大笑:“都到这时候了还怕什么啊!”“不是,我紧张!”“紧张什么啊,你看那边猫头鹰都在笑你呢!”“哪来的猫头鹰啊?”雯君诧异的转移视线去看。就这一瞬间邱泽将雯君推了下去。“啊!!!!~~~~”高八倍女音异地上空惊悚响起,尾音长长的徘徊。邱泽笑得前俯后仰。完了完了,雯君心里琢磨着,我要死了?!直线垂下的瞬间里她看见水面倒映的自己影子,以为要掉进去了,结果又被那钢丝绳吊了上来,再接着又往下掉。直到落到一条小船上。她虚软的挣坐起来靠在船梁上,一块重量突然坠落她眼前。“怎么样,这刺激够不够?”邱泽露着大白牙出现在她面前,雯君心有余悸的撇嘴说:“你太会玩了”。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会遇到这样一个酷炫的男生。他和陈珂一样备具魅力,只是之前她沉醉于陈柯的魅力中竟忽略了他。 “想什么呢?”开车回丽江古城的路途中,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在她眼前晃,雯君回神:“哇,你好好开车啊,你一只手太危险了!”邱泽淡淡一笑说:“没事,我经常这样,很安全。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走神干嘛?”“没什么,就是觉得跟着你,旅程特别有意思!”邱泽不无得意的说:“哈哈,好玩的还在后面呢!”雯君看向他耳朵上那颗亮亮的的耳钉。感觉自己即将被带坏的节奏。 下午时分。邱泽开车将雯君带到一个和古城一样的陌生地段。雯君下车抬头一看,【束河古镇】四个大字凌行于匾额之上。 她愣了:“束河古镇?你昨天不是说去玫瑰小镇吗?怎么来这了?”邱泽甩了下头,说:“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个随性的人,旅游也要跟着心情走啊,要是按照规划来那不就像做作业一样太没意思了嘛!”雯君哑口无言。邱泽继续说:“再说了来这种就是为了感受古朴风的,所以先来这里。”雯君点点头:“好吧,你开心就好。” 一进门就是一家卖东巴纸的,对于这种新奇东西雯君都会惯性的走进去。东巴纸怎么来的她并不关心,她只注意纸上的内容。 那行字惊艳了她的眼球:『cyranodebergeracmeetscindere.当情圣遇上灰姑娘。』天哪这说的是她吗?!她眼前浮现出她探出泥潭与陈柯对视的画面,他眼里全是震惊。邱泽的声音打断了她,他说:“你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我送你!”雯君抬起头来回应他:“那怎么好意思呢?”她放下刚刚那本又拿起另外一本关于十二星座的书,随手翻到了这一页:“追逐自我奇迹的星座——第一名:「白羊座-我做的任何成功都是奇迹」”这里,顿生感慨:可是要让人们相信奇迹的发生,比创造奇迹还要难啊!她决定了把这本带回去,就举着它对邱泽说:“要不你送我一本,我也送你一本,我们就算礼尚往来了!”邱泽不屑一顾:“我可不要这个,我又不喜欢看书,等一下遇到我喜欢的你再送我吧。”他不由分说的拿去付钱,她只好领情。 这里跟丽江古城没太大的区别,依旧是青石板路,依旧是古朴人家。经过一番步行他们来到了这条以吃为主的小道上。 “这的鱼好新鲜啊”雯君蹲下去看着那水塘里圈养的鱼。“新鲜活鱼现杀现卖啦~”那老板对着来往的客人吆喝着。邱泽问:“怎么卖?”老板热情的说:“50块1斤,客官。”“来一条吧!”他们便坐了下来。 邱泽突然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的呢?”“g市,千城省会。”他一下子凑上前来,夹着口香糖的气流喷薄而出:“你们南方的女孩都像你这么秀气吗?”雯君不知作何回答。 他接着说:“我呢是帝都的,我们那边兄弟都叫我“小霸王”。”“帝都…”雯君暗自揣度:他和陈柯一个城市的…那他们不会认识吧?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认识的。“嗯,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玩?”雯君讪讪道:“我挺想去京城玩的,但是不好跟爸爸妈妈说……”邱泽轻扬眉毛:“那有什么,你就去玩几天不说也行,吃喝玩乐哥全包了!你到时候跟我走就行了,我给你买票~”雯君迟疑的说:“不是钱的问题…”邱泽不待她说完便一锤定音:“不是钱的问题那就更没问题了!ok,就这么定了。”热气腾腾的水煮鱼端了上来,“来,多吃点”他夹了一大块鱼肉到她碗里。雯君无言以对只好埋头吃饭。“吃完饭我再带你去个好地方~”“什么地方?”“等下你就知道了。” 邱泽拉着雯君跑到一家店里,由于匆忙雯君没看清外面的店名。“你带我来这干嘛啊?”邱泽指着那边的客人说:“洗脚啊!你看到没有,那边一大群小鱼围在那人的脚下吃他的死皮呢!”雯君害怕的问:“哦,那些小鱼会不会咬他啊?会不会痛啊?”“不会的,可爽了!来试试嘛!” 他拉着雯君过去,店员招呼道:“先生,一个小时80块。”邱泽扬扬手说:“我们两个人。说罢又扭头对着雯君说:来来来!~~”他拉着雯君上去,自个儿先坐下放脚下去,经不住他的诱惑雯君也跟着坐上去把脚放了下去,马上一群鱼儿就汇集过来,脚底痒痒的,麻麻的。“舒服吗?”他摩挲着她的手,雯君渐渐习惯他的动手动脚了所以也没反应。雯君兀自说着:“好痒啊”,邱泽调皮的接话说:“我也好痒啊,怎么办?”雯君抬头,看到他那双带光的眼睛暗流汹涌,她迅速转换视线,他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为什么她要跟他一起玩??…… 10.就这样埋在春天里吧 10.就这样埋在春天里吧 崭新的一天,走在古城的石板街上,邱泽将狗绳递与她并眼神示意,她牵过来,“你还真要滑啊?!这可是石头铺的路,多危险啊!”他轻笑,“你看我滑滑就知道了。”他两只脚先后上去,跟着开始匀速前行,雯君一手牵着旺财,一手拿着手机在后面追着录。看着他的背影她着实担心。他姿势何其优美的滑行于这古巷幽深中。 路边的行人被吸引,“哇,这个小哥哥好帅啊!”“这也太酷了吧~”“他后面那个谁啊,他助理吗?”雯君跑得滑稽,牵的旺财跑得比她快,她腿短又举着手机跑有些吃力。他是那么的旁若无人,眼看快到酒吧街了,酒吧街靠河,雯君心生恐慌。这时他在前面喊:“雯君我喊321,回头你就停录听到没?”“听到了!” “321”他果真回头停下来,雯君默契的抓拍到他的笑颜。“辛苦你了。”他走近。“现在该你了。”“我不会啊。我也不敢!”“怕什么?这个又不难,再说怕这怕那的你还不如永远躲到你妈怀里去呢,出来玩总要受点伤的。”他这么说雯君倒有些无言以对。 “别愣着了,上来我教你。” “我怕~” “没事我牵着你的~” “不能往酒吧街去!” “知道,我们调头。” 她一只脚踩上去,一只手死死地拉着他。 “两只脚都上去吧!”就这样在他的怂恿下她开始了人生第一次滑行,说来真是不可思议,竟然在这种地方玩滑板。。。雯君属于典型没有重心的人,生怕他松手,现在她的大半力都使在他身上。 “雯君,前面是四方街了,那里宽敞,你可以单耍了~” “别啊,我一个人不行的!”她连忙哀求。 “你别怕我这还没松手呢。这样好了,你先停下来,等我把另外一副滑板拿出来我再带你。” “你带了两个啊?” 邱泽微笑的说:“是啊,来这之前我就做好了艳遇的准备,两个是必须的。”雯君服气。 欢乐的一幕开始了。他们手牵手共同滑行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雯君徜徉于欢快海洋中丝毫紧张都没有,雯君脑袋里窜出不久前苏半山放给她听的英文歌:“girl,youknowiwantyourlove,yourlovewashandmadeforsomebodylikeme,orgeonnow,followmylead,imaybecrazy,don''tmindme,say,boy,let''snottalktoomuch,grabonmywaistandputthatbodyonme,orgeonnow,followmylead,orge—orgeonnow,followmylead……”左滑行、右炫动、左旋转、右穿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雯君感觉自己已经开始上手了。年轻的心在飞翔,雯君跟着邱泽的节奏毫无包袱的激昂滑行。 邱泽说:“来,把另一只手给我。”两双手牵绊在一起雯君的安全感瞬间上升。他拉着她不停旋转,她的眼前是变换的商铺和移动的人群。脚下是不断变动的地盘,眼前是五花缭乱的风景。停不下来的节奏,感觉身体在飞心更在飞,丽江的青石板路也在脚下欢呼。当时钟运行到这一刻,画面已经控制不住律动了!如果你不介意,画面中的人都会飞出来跟你打招呼呢!当然,跳跃的旋律之所以成为世纪绝响不仅仅是因为躁动的心,更是因为这场无法重来的时光邂逅。 “雯君你看我的!”邱泽忽然放开她的手以一个完美的弧度驶出人群,不理会身后她的呼唤。没一会儿他又滑过来,从包包里掏出两瓶耗牛酸奶递了一瓶给她。“谢谢,你怎么这么快?”“巧的很,我刚滑到那边门口就有一家卖耗牛酸奶的。你说你早上硬要抢着付钱说什么回请,现在该我了。”“可是现在你就请了我两次了啊,那我还欠你…”“小姑娘你再这么较真我可要生气了。”他笑着敲她小脑袋,她来不及避开。最后他们两坐在广场的石台阶上喝着酸奶结束了这半天时间。 雯君总结下来跟他在一起就两个字,奇幻。 海棠盟酒吧。 邱泽呼唤着服务生:“服务员,上酒,给我们多拿点小杯子过来~继而朝向雯君说:我们玩个游戏吧!骰子掷到3和6就算输,就要罚酒一杯,达到20杯罚酒的那个人必须接受对方的礼物。” 雯君不解的问:“为什么输的人接受礼物啊?应该是输的人送对方礼物才对啊!” 邱泽甩了一下头,刘海胡乱的倒在一边,他用那经典的不屑的语气说:“嗨,我们为什么要按照常理来玩呢?我们可以颠覆常规嘛!这样才有意思嘛。不待雯君做出反应他就说:我先来。”他旋转着手里的骰盅,揭开一看,2,雯君也摇动骰盅,揭开一看,3。她端起小杯一饮而尽。邱泽笑意盎然地说:“再来!”雯君也来了兴致,跟着他把这游戏进行下去。5,1,6,6,2,3,……就这样循环下去。 结果当然是雯君输了。邱泽玩这个本来就是老手了,他目的就是要让她输,她就没办法拒绝他的礼物了。雯君喝下第20杯酒后他拿出那天买的四叶草手链。 雯君诧异的望着他:“这不是你要送给你女朋友的吗?” 邱泽笑意更甚的成竹在胸的说:“对啊!你收了它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啊~” 雯君连忙低头说:“那我不要。” 邱泽把得意的邪恶写在了脸上。他用倾城的笑和耍无赖般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可你不得不要啊!刚才游戏规则不是说了吗?输的人必须接受对方的礼物,所以你必须收下,这是游戏规则啊既然开始了就得遵守~” 他似乎抓死了雯君的软肋。雯君睁着清澈的眼睛傻傻的看着他:“还有这种道理?”邱泽用不容她拒绝的顺理成章的语气说:“来我给你戴上,你看你的手腕戴着多好看啊,哈哈哈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他摆弄着她的手放到他怀里去。 “你真会玩”雯君一脸懵逼。 邱泽高兴的说:“再来!”雯君喏喏的说:“我不想来了。”他便提议:“那这回改变下策略,输的人送礼物怎么样?” “输的人送礼物?”那她就可以又把这条手链还给他了。以她的智商是输定的。雯君这样想着。“好吧,那再来一回!”邱泽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邪魅的笑,他的眼神里有不易察觉的狡黠。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的揭晓,雯君愣愣的看着他潇洒的喝下第20杯酒。她万没想到这回输的人是他。为什么他总能摇到3和6? 邱泽摊手作无奈状的说:“你看吧!结果就这样,你还得接受我的礼物~” 雯君无奈的问:“这回又是什么?” “过来~”邱泽发号施令。雯君懵懵懂懂的凑过去。他的唇一下子贴上她的,他竟然吻她!!她的脑袋轰的炸了!空白一片。上一秒还在疑惑这一秒就陷入巨大的震惊中,她的初吻啊就这么献了出去?他滚烫的唇贴着她的,令这本就燥热的气氛又上升了温度,可怕的是当他舌头顶.开她牙齿灌进去时她还感到享受!这个可怕的男人!他滑腻的舌.瓣在她口腔里面恣意.横行,来回穿梭,不容雯君拒绝,强势的与她的搅在一起,又伸向她口腔深处…… “怎么样?好玩吧?”长绵的吻后邱泽舔.着嘴唇得意的问她。雯君羞.涩的气恼的说:“一点都不好玩!”邱泽故意逗她:“不好玩那你刚才那副享受的表情是什么!”雯君气急败坏羞愧难当:“谁享受了啊!” 走出海棠盟酒吧。晚风轻拂脸庞,吹散了雯君刚刚在酒吧里燥热的脸上的红晕。 “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 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 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 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 悠扬的歌声传入雯君耳朵里。街边的流浪歌手弹着吉他,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沧桑。她掏出钱放到那人面前。邱泽了然于胸的说:“是不是很感触?他们搞艺术的都这样。”他牵着她走在这条繁华的酒吧街上,此情此景雯君都有种错觉:她跟他是很多年的情侣一样。导致她产生错觉的是他那悠然自得的态度和仪表堂堂的外表。他是偷心高手,而雯君还不知道自己的心门在悄悄对他打开呢。 11.相约1990 11.相约1990 这是雯君和邱泽到香格里拉的第二天。 简竹斋餐厅二楼。邱泽手腕上机械手表的指针规律的转动着,发出哒哒哒的沉闷声音。时间这样慢,可是剧本的转折从来不慢。雯君心情平静愉悦的对着旺财说:“慢点吃,这还有呢。”已经用餐完毕的她把桌上的骨头全部弄下去。旺财大口咀嚼着。 邱泽靠在藤椅上表情享受姿势慵懒的晒着太阳。阳光大好。随着爵士乐的铃声响起,邱泽漫不经心的接起电话:“喂?………………什么?”他表情慢慢凝固。然后雯君就看着他拿着电话往背后走开去,不知道具体说些什么。雯君能预感到不好的事情。 一会儿邱泽回来,表情淡漠语气冷淡的说:“雯君,我要马上离开这里,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雯君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正经的样子。雯君期待的看着他:“怎么了?”她很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然而邱泽避而不答,只说:“来帝都找我啊!”雯君指着旺财说:“等等,你的旺财还在这呢!”邱泽摇摇头淡然一笑:“是你的旺财。我送给你了的。”他拿着外套匆忙的下楼,雯君望着他的离去只感觉迅速的像一阵风。他的身影在楼道拐角处戛然而止,就那样突兀的消失了。 邱泽就这样把她独自撇在香格里拉。他的出现和离开都是那么戏剧性。多年以后那消失的一瞬间成了邱泽定格在雯君心里的画面。虽然有淡淡忧伤,雯君仍然感谢这场相遇。他的好、他的坏融合在一起,是不可复制的经典。比起陈柯的深沉,他的热烈是雯君年少时最初的悸动。 雯君独自一个人又回到了丽江古城。 坐在客栈的吊篮里仰望天空,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洒落进眼睛里,她忽然很惆怅。来这半个月了吧,被狗追的一幕仿佛在昨天,她低头看着伏在脚边的旺财,又想起邱泽带她在古城滑板的一幕。艳遇之地啊从来不缺相遇!当然也不能问未来! 还是那条繁华的街,没有人关心她何去何从,更没有人关心她想什么。就这样惆怅满怀的走到许愿林那里。一个老妈妈热情的招呼着雯君说:“小姑娘,你要写一块吗?我看你是小姑娘也就不跟你喊价了,20写一块。”雯君淡然的说:“好,那你给我一块新的吧。”“废话,卖你钱肯定拿新的给你啊!”老妈妈拎了一堆牌子过来雯君从中抽了一个,开始想写些什么好。“30块一个啦,30块留下你的足迹,许愿风铃梦想成真啦~~”老妈妈对着过往的行人吆喝着。 雯君想了想写下:“豆蔻不消心上恨,丁香空结雨中愁!——鱼儿”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她就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儿吧。 相约1990酒吧。 “是她!”灯光忽明忽暗、人脸若隐若现,但陈柯还是确定坐在窗边的那个就是雯君。他原本以为他跟她后会无期了,没想到还能在这看到她。可见所有的缘分都来自天意。 她坐在他的斜后方,仅两桌之隔。雯君托腮看着台上的主持人,其实心思根本不在这里。苏半山让她旅行的目的是想让她快乐,可是再好的风景也驱散不了心头密密麻麻的恨和哀伤啊。今天是她16岁的生日,可是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一想到那疯狂迷信的奶奶、俗不可耐的妈妈、装腔作势的爷爷、尤其是那个借神灵害人的侩子手神婆,她多想把她那张老脸撕碎啊!那些无数次在脑海里翻腾而起的复仇理想让她更无力面对现实。现实中她是多么无能为力啊……她的忧郁表情吸引了他。但是一个16岁的少女脸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台上的主持人喜笑颜开的说:“今天来的朋友特别多,我们特地筹划了几个游戏想让大家开心一晚。这第一个游戏叫做风铃传情。大家都知道风铃是我们丽江的特色之一,这风铃摇动起来啊寓意着为人们带来好运,有警示消灾作用,另一方面啊,风铃也象征着爱情,所以很多单身者会把这个送给喜欢的人。据说在特殊情况下收到风铃的那个人会得到爱神的眷顾哦。今天,我就要将这个爱情信物送给在场的一个幸运观众。来人!” 话音未落后台涌出好些人,每个人手里都抱着篮子。主持人精湛的演讲和礼物的排场把看客们吸引住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篮子里的礼包都是要送给你们的,当然只有一个礼包里面装了风铃,其他的都是糖果。得到风铃的幸运观众得上台表演节目,为大家助兴。好不好?!” “好!!!~~~”人群爆发出欢快的呼声。 人们一个个此起彼伏的喊着:“丢这里!丢这里!”“哎,别挤我!都有的挤什么?”霎时间很多人都跑前面去接礼包去了。叽叽喳喳热闹一片。雯君独自坐在位子上不想去起哄,也不是不感兴趣,只是她的运气从来都不好,所以不抱希望。 “没有…”“明天我买来送你啊,这没什么稀罕的”“几百块一个呢,好贵的”旁边一对情侣走下来。 “没有,你呢”“我也没有”“没有就没有呗,得包糖果也不错啊”不远处几个女生嘀咕着。 雯君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突然一包硬东西砸中了她的头,落在她的怀里。打开,是风铃。有些难以置信。冰凉的触感沉重的份量,这可爱的铃铛造型迷倒了多少人啊! 主持人在台上大声的问道:“是谁获得了我们的风铃?请站起来大声的告诉我!” “是她”她前面的男生大声的指着她。这下好了,别人都朝这边看过来了。舞台上的灯光一下子打向她。主持人走下来,长臂一挥“幸运的小姐请跟我上台吧!”雯君无法拒绝。 她本想安静的做个世外散人,可运气偏让她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要知道此时的她多么尴尬啊。主持人妙语连珠、喜气洋洋的说:“这位姑娘面若桃花,眼带星光,一看就是性情中人啊!请问姑娘芳名?”雯君毫无城府的托盘而出:“骆雯君”主持人又问:“想表演些什么呢?”“嗯……我唱一首自己写的歌吧,烟火的梦。”“好,下面有请骆雯君小姐为大家演唱一首自己原创的歌《烟火的梦》,掌声欢迎!!” 一阵热烈的掌声。雯君拿过一旁的吉他坐在舞台中间开始弹奏起来,随着忧伤的曲调现场逐渐安静下来。 “总是幻想有个人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总是在无数次的绝望后 才彻悟现实没有救世主 谁都不会是谁的救世主 人生必须靠自己 从谷底爬起又跌落落下再艰难的爬将上来 起起伏伏反反又复复 没人知道从繁华到苍凉 心要经历多少的变迁 终于获得一丝的希望 是她不顾一切用生命换来的天光 我预备耗上一生的时间 追逐这场烟火的梦 誓要用尽全部的力气 去释放像她一样的绚烂 我想带你看一场烟花盛宴 那是专属于我的世界 我孤注一掷的走下去 只为创造这场盛大的奇迹 ii:火花越美夜就越寂寞 火光越大心越接近枯竭 烟花绽放的那瞬间 我想听你说爱我 我像划破天际的那闪电 渴望在人间多停留片刻 在我陨灭的那瞬间 我想听你说爱我:ii 我想听你说爱我” 如果清澈的眼睛是吸引人的招牌,那么精湛的才情便是引人入胜的法宝。要知道一个人的才华与出生没有瓜葛,一切因果,缘于前生。雯君清澈的嗓音回荡在硕大的酒吧厅里。陈柯望着台上这个裹着粉色毛衣的少女发呆。 12.风铃传情 12.风铃传情 “啪-啪-啪!啪啪~”不知道谁带头随后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主持人喜悦的赞赏着说:“好!看来骆小姐是个才女啊!当然了,来丽江的客人遍及天南海北,什么人才都有啊~我相信在座的朋友中也有奇才,我们用一种有趣的方式把他请上台好吗?我们下面将打开风铃传情的冒险模式。由骆小姐和现场的任意一个男嘉宾开展。有兴趣的男士请在十秒时间内在过道中间站成一排,由这位骆小姐蒙上眼睛来挑选,怎么样?” “好~~”群众积极的附和。“不是表演完了就可以了吗?”雯君慌忙拉住主持人的衣角。主持人狡猾的说:“骆小姐,游戏还没结束呢,既然来了就坚持到最后啊~”说着他冲一旁的dj喊着:“来蒙住她的眼睛,我喊开始就倒数了!开始!” 陈柯起身。“你干嘛?”疏影拉住他。陈柯说:“我要去玩游戏。”疏影诧异的问:“你以前不是说那些游戏很无聊吗?”陈柯语气诙谐地说:“今天不一样嘛。”他拿开她的手。 主持人喊道:“3、2、1。停。”此时雯君面前已站了一排男生。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年轻的都有。约摸三十来个。主持人扶着她过去,此时他们位置换到了酒吧中间。 “你可以摸他们每个人的脸和手来选择你想要留下的男嘉宾。”在主持人示意下,雯君伸出了手。第一个人的手很敦厚她猜想是胖子,第二个人手很滑腻她猜想是厨师,因为做饭的手上才有油啊,到第三个人时下面起哄:“选他,选他!”主持人在旁边说你可以摸摸他的脸,雯君摸了一下又抽回去,第四个有点流氓握着她的手就不让她抽回去,好容易才摆脱。 第五个、第六个……一直到第十六个。是他!陈柯。雯君的第六感告诉她是他。上次握他的手就是这感觉,她忘不了。急于证明心中的猜想她揭下蒙布,真的是他。这真是说不出的惊喜。他们心照不宣的笑了。 主持人问:“骆小姐的风铃呢?”“在这。”雯君从腰间取下给他。 主持人朝大家宣布:“好啊!好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恭喜这位男士!那么考验音乐的时刻到了。通过旋律猜歌曲,注意必须是情歌。风铃就是这游戏的灵魂,女方摇出旋律,男方必须说出歌曲名并唱出来,不会就罚酒一瓶,听好了是一瓶;反之男方摇出旋律,女方必须说出歌曲名并唱出来,不会就要亲吻男方。”周围哄声一片,群众兴奋异常。疏影不安,她也不知道为何,陈柯在帝都夜店也是左拥右抱的她也没这么吃醋啊。唉!这该死的女人的直觉。 主持人道:“开始吧!”背景音乐停止,观众很配合的默不作声。 雯君先摇铃,陈柯略一思索答道: “《爱上未来的你》,爱上未来的你,为了一颗柔软的心,我被困在这爱情的迷雾里,爱上未来的你,我也没有时光机器,只能活在第一次的见面里,捍卫我们的约定。” 该他了,他摇动风铃,雯君吮指思索,答出: “是《欧若拉》,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指引我们想要的未来,魔力北极光奇幻的预言,赶快去找不思议的爱,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照亮我们勇气的未来,魔力北极光传说的预言,原来就是恋人的眼光。” 雯君又摇动起来,该他作答。陈柯毫无压力的答出: “《青花瓷》,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这次该他摇了,他瞄她一眼,她听着旋律很容易的想到了那首歌。答出: “《当爱在靠近》,每一次当爱在靠近,感觉他在紧紧地抱住你,他骚动你的心遮住你的眼睛,又不让你知道去哪里,每一次当爱在靠近,都好像在等你要怎么回应,天地都安静唯一不安的是你的决定。” 雯君再次摇铃,他不假思索答出: “《爱的就是你》,在爱的纯净世界,你就是我唯一,永远永远不要怀疑,我把你当作我的空气,如此形影不离,我大声说我爱的就是你,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爱的就是你。” 哄闹声一片。角落里的疏影更不安了。 他唱完后又开始摇铃,这回雯君却思索不出来了。 “答不出来,亲嘴。” “快亲啊!” “亲他亲他!!”在这种气氛下雯君的脸已经红到脖子根。 迫于形势她只好凑上去,他们的唇挨到了一起,下面全部沸腾了。陈柯很主动的反吻她,他的唇冰冰凉,如他人一般冷。他主动撬开她的嘴,灵巧的舌头像蛇一样呲.溜滑了进去,越滑越深,恣.意妄为。他口腔里有醒脑的薄荷味,刺激人的终端神经同时,再加上高超的吻技:上游.下行、深深浅浅、左zuan右窜,雯君情不自禁身体都跟着颤.栗连连。他唇齿间的男人味,与邱泽的流气不同,这种气质更让她沦.陷,也让她羞se难当。不似邱泽那般掠夺,却比他更火热。 结束这场世纪之吻后,雯君的脸已经红的不能看。她羞se的低下头。 “这首歌名是什么?”主持人问周围的人。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群众大声回应他。上面一下子涌出乐队,有的抱着鼓,有的拿着吉他,有的拿着贝司,围着他们两大声的放肆的唱着: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我的寂寞逃不过你的眼睛,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你让我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我的寂寞逃不过你的眼睛,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你让我越来越不相信自己……” 他们开启自嗨模式。在他们头顶有无数的花瓣落下。这一刻极美。周围的观众也很沸腾的跟着唱啊跳啊在这一刻极尽欢愉。 角落里的林疏影黑着脸。换成普通女人恐怕此刻会气的夺门而出吧,但她不会,她知道做优秀男人的情人是需要忍耐力的,如果她这会子走了,得到的结果无非是他顺理成章的另结新欢,而她会无辜的被冠以前女友名号。所以她无声的坐在位子上看着这场局势。她是他所有女人中最为隐忍的一个。如果不出意外,她会是情圣终结者。然而世事总是难料。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啊!非常感谢骆小姐和这位先生的互动配合,你们两人都将获得我们赠送的鲜花饼两袋和丽江邮票特辑。请回位休息吧。”两人默契的拿着礼物走下去。 “下面我们将进行下一个环节,热舞派对。现场所有人,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可以邀请对方跳舞,以舞会友。左边的舞厅就是你们的极***,想怎么嗨就怎么嗨~放飞自我的时刻到了!music开启!”他这一声令下那爆炸的舞曲就来了。 林疏影对刚回来的他们吃惊的说:“雯君是你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雯君点点头笑嘻嘻的说:“是啊真是有缘。” 林疏影不接话表情也不好看。她装作没看到陈柯和骆雯君牵着的手,对着陈柯说:“柯我们去跳舞吧!” “跳舞啊……他看了眼雯君说:要不我们先坐下来喝点酒聊会天吧,跳舞怪热的。” “就是要热身啊!我在这坐久了脚都麻了。走嘛~雯君你在这里等我们好吗?”她攀上他肩,眼睛瞅着雯君。雯君懵了:“呃,好啊”除了说好她还能说什么。 她坐在他们的位子上望着人群里的他们,心里有点涩。她将那瓶没开封的酒打开抱着瓶子就喝,虽然很难受,但是辣乎乎的感觉也比涩涩的感觉好啊。“小姐干嘛一个人喝闷酒呢?不如咱们一起去跳舞吧!”她抬头看了看这个男生,摇了摇头“我不跳舞”。然后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卫生间走去。 “恶!~~”干呕了几次终于把刚刚喝的酒吐出来了。那股子酒味闻着都难受。这反胃的痛苦终于得到了舒缓。 陈柯出现在她身后:“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传达耳膜,多么性感。 “我很好啊,你怎么没跳舞了?”雯君回过头来。 陈柯用那双多情的眼睛忧郁的看着她说:“我一直看着你呢。” 这句话让他们陷入僵局。雯君的心受到了震动。不知如何作答。 他以绅士的身份和口气提出了邀请:“明天来古城中心椒兰房找我好吗,我想和你单独去玩。”这是一个来自情圣的约邀。相信所有女人都难以拒绝。但不是每个女人都有雯君这样的好运。 雯君内心自然是欢喜的,但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哦~原来你们搬到那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椒兰房是古城区有名的高档客栈,她当然知道在哪。 陈柯不无无奈的说:“还不是疏影执意要搬的!” 雯君点点头:“嗯,那我什么时候去好呢?”这算是默认同意了。 陈柯欣慰道:“越早越好,七八点的样子吧。” 雯君乖巧的点点头:“嗯!”他越发喜欢她的柔顺,忍不住托起她的手背吻了下去,陈柯的唇温柔湿润,这触感让雯君有些悸动。 回去后,林疏影看见两人暧昧而来,她的表情氤氲看不出喜怒,两手环胸坐姿依旧很优雅的发问:“你去哪了?” 陈柯习以为常道:“我去洗手间刚好碰到了她。”他拉着雯君去坐下。 疏影忽然端起酒杯说:“雯君啊我敬你一杯,为我们萍水相逢一场的缘分。” 雯君明显已经不能再喝了…… 陈柯见状劝阻道:“我替她喝吧,她刚都喝吐了。” 疏影也不发作,温柔的声音执意道:“怎么,我不配跟她做朋友吗?” 雯君明白,只得端起酒杯:“我敬你!”一仰而尽。她的脸又开始发烧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通红。 醉眼朦胧中有他担忧的眼神,但她无所畏惧了。周围呢,有些人在玩飞镖,有些人聚在一起打牌聊天,有些人在围炉烧烤,有些人继续在跳舞。突然来了兴致,她冲上台去对乐队说:“嗨歌,谢谢”。“好的”乐队人员见是她一口答应。 乐器准备就绪。雯君狂乱的跟着旋律大声唱着:“moutaintop!就跟着一起来,没有什么阻挡着未来~dayandnight就你和我的爱!没有什么阻挡着未来……”“嗨起来~!!”主持人扭动.身体冲台下大吼。在他的鼓动号召下,酒吧里的人们便都跟着站了起来跟着跳。 两个男歌手就夸张的扭动起来背对背的顶.p.股,然后又反过来亲.嘴,左边的吉他手抱着吉他在雯君前面一抖一抖的。雯君摇着铃掀动着气氛:“moutaintop就跟着一起来,没有什么阻挡着未来,dayandnight就你和我的爱,没有什么阻挡着未来,yiyiyi你不在我不在,yiyiyi谁还会在,yiyiyi你不在我不在,yiyiyi谁还会在,恩啊恩啊……” 13.画中人与丁香姑娘 13.画中人与丁香姑娘 四月的丽江曼妙而多情。街边的杨柳青青,一派生机盎然之象。前些天雯君还穿小外套,今天就彻底卸下累赘光明正大的穿裙子了。丽江的夏天来的真快啊。 她已然走到了巷子里的椒兰房。这客栈门前有水塘,水塘里种着荷花。还未到时节所以只是花骨朵儿。她走进去,里面装潢与其他客栈相比更为古典,也更宽阔。雯君抬头环顾,他是住在哪一间呢?要不要打电话给他呢?这个时候会不会早了点? 她转身在西北方的栏杆上发现了他。只见他神色忧郁似在思考些什么。不妨试想一下在一座古色古香的阁楼上,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英俊男子靠在栏杆上陷入沉思,当阳光投射到他的侧脸上,那堪称完美的侧面弧度、和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是怎样一个画面时,就不难理解雯君的心动了。他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吗?这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雯君努力回忆,大概是梦里吧。 他看过来了。四目相对她无处可逃,他们就这样对望着,空气仿佛静止了,但她的心却怦怦直跳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努力的压制,这颗心为何变得如此狂躁?他望着楼下,那一片姹紫嫣红中,裹着苹果绿纱裙的少女不就是雯君吗?她带着清新怡人的气味飘入他的生命中。这味比任何浓烈的花香都更吸引人。 他转身下楼,雯君迎上去。他先开问:“吃早餐了吗”雯君摇摇头:“没有,等你一起呢!”他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走吧”。他们这才认识几天,为什么一见面像相识多年的人一样默契呢?雯君有点迷糊。 两人走在青石板路上,雯君手撑着玫瑰红油纸伞,多日来的封心使她神情透着淡淡的忧伤。陈柯拿起手机咔嚓了几下。她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丁香空结雨中愁’,我想把这个丁香姑娘的忧愁捕捉下来呀!”雯君懵了———— 走到一家名为清风堂的面馆。 服务员迎上来:“二位需要点什么?”陈柯为她拉开板凳,将烫金的打火机放下说:“两碗黄豆面。”“好的。”服务员转身进去。他喝着水,望着佳人的眼角眉梢,下意识发问:“这几天他带你去哪些地方玩了?”雯君想了想:“嗯?逛了古城、木府、万古楼、束河古镇,还有虎跳峡,香格里拉去了却没玩……” 陈柯搜索着记忆中的邱泽,他比他还自负。一个最会玩的花间客、浪荡子、风行者?!若他陈柯是情圣,那他邱泽就是出了名的「魔王」!比浪还真没几个人能浪过他的。他忍不住摇头:“啊,他是那么会玩的魔王。” 雯君猜问:“你跟他认识是吧?”陈柯不想做过多回答,勉强点头道:“算是吧。你昨晚怎会一个人?他呢?”雯君叹了口气:“他呀,在香格里拉突然接到个电话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哦…幸好。”他好像舒了口气。“为什么这么说啊?你好像不太喜欢他?”陈柯摇头:“不存在,只是我跟他的价值观不同而已。”冒着热气的面端上来了,他从托盘里先端给她,再端到自己面前。雯君莫名心安。“吃啊?”陈柯见她盯着他看便催促道,她才埋下头去吃。 陈柯开着车行驶在郊外的路上。 他早就已经盘算好了去的地方。余光瞥了一眼雯君的侧脸,那样温顺祥和。“泸沽湖你还没去吧?”“嗯。”陈柯便说:“现在还早,我们去那里玩一天,晚上再回来怎么样?”“好,听你安排。”雯君扭头给他个笑脸,无意中瞄到了他手上那只表。那带有光泽感的镜面和精致的外观一看就价值不菲。 陈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问她:“想些什么呢?”雯君由衷的说:“我觉得你戴表挺好看的!”陈柯笑了,他的笑是不同于邱泽的笑,不带丝毫邪气也非传统正派,风度中携带着风流~!低调却倾倒众生!他顺水推舟的说:“你喜欢啊,有机会我送你块女表戴,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就戴情侣表了~” 雯君不语,他好奇的停下车,问:“你怎么不说话了?”雯君说:“我,我有点燥热。”陈柯诧异后坏坏的问:“那要、脱衣服吗?”雯君连忙说:“不!我只是心里燥热。”陈柯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心里燥热什么啊?!见雯君低着头作害羞状,便开始缓缓吐露心声:雯君啊,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什么感觉吗?我当时以为是我出现幻觉了,你就像神仙一样突然间冒出来,吓得我呀!现在看着你的脸、摸着你的手,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呢。你真的是来自人间的吗?”末了他问了句不经思索就脱口而出的怀疑。 雯君惊讶的着急的说:“我是真实的,真真切切在你面前的,你不要怀疑也不要担心,我不会凭空消失的。我是属于人间的,你的女孩。”她羞涩的补充上最后一句。把另一只手也覆盖在他手上,用渴望的眼神望着他。陈柯感觉到了她体内的激情和自己的荷尔蒙激素发作,这个氛围仿佛冒着无数的爱心,他不由自主的覆上唇来,雯君也不由自主的配合他。那嘴唇上凉凉的触感,还有他灵巧的舌瓣伸进去的自由穿梭都让她沉醉不已。他狠狠掠取着她的甘甜,如饮甘泉。对于他的侵略她是乐在其中的。经历过上次的世纪之吻后她爱上了这份温存。 “滴滴滴”刺耳的喇叭声划破上空。“怎么回事啊前面的”后面的车主鸣笛,用不耐的口气大喊着。于是这场缠绵的吻不得不中断。陈柯赶紧掌控方向盘继续开车,虽然这是郊外停在路边也不好啊。雯君看向窗外掩饰尴尬。 总算到了泸沽湖。 天公很作美,阳光很明媚。雯君头插一朵粉色格桑花坐在船头嚼着苹果干,粉花与缠辫的绿丝带对比鲜明。陈柯靠在船边斜眤着她。陈柯瞅着她:“好吃吗?”雯君递给他:“你尝尝~”他张开嘴要她喂他,她配合的塞到他嘴里。 接着,她又将嘴凑上去将他嘴里的渣渣掠过来吃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吃过的!”“我不介意~”“……你被邱泽带坏了!”“你不喜欢吗?”她又含了几片苹果干冲他示威,他猛地扑上来学她刚才那样撬她嘴里的渣滓,这一场浓情蜜意都化作唇齿间的纠缠。 船夫害羞的拿布来蒙在头上。当他们结束亲吻后雯君好奇的看着他问:“师傅你拿布蒙住头干嘛?”船夫小哥才露出小眼睛来兰花一指:“侬家不敢看,侬家害羞~”,雯君的脸又红了。她低头靠他怀里默不作声,他抱着她亲吻她的脸颊。微妙的情愫在传递,在动听的摩挲歌中荡漾。 他们坐在了木板堤坝上,头顶飞过一群白鹭。陈柯搂着她的腰突然问起:“你觉得这里比蓝月谷如何?”雯君想了想说:“比蓝月谷多一份深沉,那里适合情人,这里适合恋人。”“噢?怎么个深沉法?情人和恋人不是一个意思吗?”雯君摇摇头说出自己的理解:“不一样,情人和恋人意义上相同本质上却有区别,情人指两个在一起的男女,恋人指两个从身体到情感互相依赖的情人。这里的湖色泽更深情怀更浓,所以更适合恋人。”陈柯看向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喃喃道:“我以为我已经很有情怀了,没想到碰到了比我更有情怀的你啊……”雯君低头。咳咳,不该说这么多的。 一阵清风扑面而来,雯君感到切肤的清爽。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陈柯的声音幽幽传来:“雯君,你对我没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我对你可是还有很多的不解呢。”雯君睁开眼,望向这张俊朗非凡的脸。这张脸上写着贵族之气:就像美人需要很多钱才能保养出来的精致。她也不了解他,但她不想去了解,怕自己了解后会丧失爱的勇气。她无形中感觉到他们之间隔着宽广的汪洋大海。想要跨越不是那么简单。 于是,她说:“陈柯。不要试图了解真相,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这样轻松。或者你可以像邱泽一样对我保持游戏的态度。因为我不敢奢望。” 陈柯迷惑的看着她,这个谜一般的女孩。“雯君,你在怕什么呢?你放心,我绝不是那样的人。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北京吧?” “你是认真的吗?”她清澈的眸子里是他长久沉默的侧脸。 当他们携手漫步前行时天色已黯淡,太阳西下,正是那半边太阳还挂在天空时,他们来到一个有篱笆桩的菜馆庄园,主人带着宾客们热情的从里面迎出来,跟大家打招呼说:“这是从北京远道而来的陈总及他女朋友。”雯君瞪大了眼睛,心脏噗噗跳。见宾客们纷纷问好,陈柯也是点头恰意无比自然,自己就不便解释了。 晚餐吃的烤猪肉,一大片的猪排,烤得滋滋作响。金黄的油从肉上沁出来,看起来格外诱人。烤的差不多了后主人过来撒上辣椒粉和胡椒,这时候香味已经四溢了。大伙七手八脚的把这猪排平整的放到一个大盘里的锡箔纸上,然后用刀叉分成好多份。陈柯理所当然的为她夹肉,雯君平时吃肉不多,想想既来之则安之,这回就大开杀戒多吃一点吧! 所以陈柯给她夹的肉她全吃了。一顿下来,她明显感觉到腹胀感。陈柯用纸巾擦完手又擦刀叉,见她这样忍不住笑了,他抽出一张餐巾纸递来:“给,先擦擦嘴吧!”雯君忙摇头:“谢谢。吃得太饱了!我想我得休息一下。”“嗯,你要去荡秋千吗?”他指着那边草木丛生藤蔓下的一个秋千椅,绿幽幽的很是清凉的感觉。雯君点点头。 荡秋千可以说是所有女孩子都喜欢的一项运动了吧。雯君坐在上面一会儿看快黑的天上美妙似幻的红色余光,一会儿看脚下有没有蛐蛐青蛙之类的东西,一会儿想到青蛙王子等等天马行空的思绪络绎不绝。陈柯忽然停止推动,问:“雯君,你在想什么?”雯君抬头,一脸迷茫:“我在,想你啊……”“你吹牛,你的表情泄漏了你。”雯君不知道说什么,他又说:“我们去那边桌子坐一下吧!” 14.聊赠和田玉 14.聊赠和田玉 跟着过去,长腿一伸他就坐了下来。他掏出一包烟,熟练的给自己点上,烟雾缭绕中他的俊脸若隐若现。雯君恍恍惚惚。她无比庆幸没有人来打扰她们。她托腮,他凝眉。两人相对不语。雯君想了想问:“你主要是做什么行业的?”“影视传媒业。”“工资很高吗?”“陈柯笑了:“我不拿工资吃饭,我是按年薪算的。”“那,我现在是你女朋友吗?”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陈柯云淡风轻的说:“算是吧,我的小女朋友。”“你有恋童癖吗?”“什么?”这次轮到他懵逼了。雯君再次为自己的脑回路羞愧不已。她不好意思的摊手道:“我是说,你为什么,为什么钟意我,我一无所有。”“哈哈,可能是好奇心吧!当一头狼在旅途的路上看见了一个充满神秘感的猎物,就会想跟去看个究竟。这个猎物鲜嫩多汁,而她却说自己一无所有。”雯君更加羞愧了!她又开始该死的脸红了!这种燥热感真难控制…这时—— 这时一个胖子冲过来说:“你们还在这儿谈情说爱呢?!那边篝火晚会开始了!快去吧!”陈柯听说就起身拉住雯君的手往里边坝子跑。只见人群已经手牵手围成一个圈,中间是燃烧的火光。陈柯看了她一眼带她融入了进去。 右边是握得紧紧的陈柯的手,左边是莫名的陌生男人的手,真的很想甩脱左边那只手。那种厚实感和油腻感雯君无法言喻就是很恶心的感觉。就这样跟着火堆转啊转、跳啊跳,忽然一个腾空,众人分成几堆围成一小块,雯君好像突然间成了众矢之的,陈柯慌忙过来抱住她,说:“这次不算不算。”于是游戏又继续,陈柯的手牢牢的抓着她,生怕她跑掉似的。可是剧情却开始搞笑的转折,就当他们一次又一次被撞出局的时候,都是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可突然间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喊他们的那胖子,他竟然紧紧的抱着陈柯的背。这奇怪的姿势令陈柯非常不痛快,他用力的甩开他,这一用力胖子顺势坐在了火堆上,瞬间歇斯底里的大叫。众人慌了,四处逃窜。陈柯越发愤怒,雯君为了稳住陈柯的心和面子,说:“别慌,让我来。”她冲到厨房去,挑了两桶水晃悠悠的出来。 雯君见到一些人拿酒泼便大喊:“你们千万不要用酒,让我来。”一桶水给那胖子从头倒到底。简直是透心凉心飞扬啊~~火灭了,胖子也是感恩的,竟然立刻说:“感谢女神。”雯君气结,又把旁边一桶水给他从头浇到底。事情到此已经没有什么发展意义了。 陈柯依旧愤怒,但还是信步过来强压怒气一派绅士作风的说:“胖子,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把你推开,但是你为什么要来抱我呢?!看你现在这幅惨状我也很无奈!这样吧,赔你一千,当精神损失费。”说罢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给他丢了下去。很拽的样子,当然在雯君心里依然很酷。 也许这是富家子弟的通病吧。雯君心里暗暗想着,但是我也许能改变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知道他有这样不可一世的一面,这骄傲比邱泽更甚。我该改变他的骄傲?不,是改变他对阶级的态度。不是所有底层人都不堪,比如她。一个生活在底层心却在上层的自由灵魂。同时,他的花心是她早就感受到的。她知道,要改变这两点,难如登天。 草海婚桥。 传说中的草海婚桥在夜色中显得寂寞,陈柯的背影很是孤单。他站在走婚桥上扶着栏杆,望着黑尽的天表情漠然道:“车子没油了,今晚恐怕不能回去了。”雯君惊恐的睁大眼睛,说:“啊,那怎么办?”她的慌乱他了然于心。他便说:“我开两间房吧。”雯君低头不语。 他转身轻轻握住她的手:“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她抬头,在他眼里看到了安定。 午夜十二点。 夜晚温柔的月光投撒进来,她轻手轻脚的走至他床前,他的面容温柔和谐,她忍不住俯身下去,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是一个能吸引女生主动献身的男人。可是雯君没有那么大胆,虽然喜欢却只能以这种形式表达出来。她悄悄退了出去,他在门关上那一刻张开眼。 他们回到丽江时正好11点整。 坐在樱花餐厅里,雯君用勺子将一大坨带有樱桃的奶油放进嘴里,她喜欢甜腻的味道。她享受的样子在他眼里就像一个三岁小孩得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 雯君探头看着陈柯的盘子问:“你的樱桃可以给我吃吗?”她的叉子指着他的盘子。“你吃吧。”他推过去。“谢谢~”她又把他蛋糕上的两颗樱桃都挖来吃了。“原来你喜欢吃樱桃啊,等会街边有卖的话我买点给你吃啊。”她冲他笑,在和煦的背景音乐下特别甜美。他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眼下的红点是什么呀?痣还是胎记啊?”她的手停住不动,沉默在空气里蔓延。“是疤痕。我奶奶带我去取痣弄的。”“你奶奶为什么带你去取痣啊?”“她说眼泪痣…影响婚姻影响事业…”陈柯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从鼻腔里喷然而出:“呵……真迷信”他喝了口咖啡。还是那样淡淡的口气,多少带了点不屑。 她的泪潸然落下,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他若有所触,想了想他取下脖子上的和田玉坠说:“这个送给你。”雯君迷茫的看着他:“这…不太好吧?” 陈柯垂眸,刘海利落的搭在他俊俏的眼睛上方,一束光线射进他的眼眸。他略微伤感的说:“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想给你留个纪念物。你可别多想,我就在这里买的,不贵。” 雯君盯着那块润透的白色的玉,下意识的说:“我也有逛街,可我没看到过这种玉啊……”她当然不会知道这玉是极昂贵的和田玉。 陈柯顺口接道:“这就是机缘巧合啊,那天我在一家很古旧的店里面逛,那么多玉里面我一眼就看中了这块~”他胡乱瞎绉,不好说出这玉的来源:是他祖传的宝贝。 雯君从他手里拿过来腼腆一笑:“而你却要送给我,我真是太好运了!谢谢你!” 陈柯见她不再推辞,便站起来道:“客气什么,来我给你戴上~”他站在她身后把红线拉紧。 “既然如此,我也该送你礼物。”她从包里掏出那个风铃,碰撞间发出清脆的铃声。 ‘风铃象征着爱情,所以很多单身者会把这个送给喜欢的人。’他握着它想起主持人的话微微一笑,“谢谢。”春末夏初的阳光很美,映在玻璃窗上很是衬景。她抬头冲他笑。 15.鱼儿的渴望 15.鱼儿的渴望 踏在狭窄的楼道里,步回那个她不想称之为家的地方。愉悦的心情顿时变得和这里一样阴气沉沉。 王春红斜靠在沙发上脸色阴郁,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得渗人。不知为什么她对她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她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先是冷漠的不比寻常,然后叨念开始了:“外面好还回来干啥?”雯君正在换鞋,不想回答。 她又问:“花了多少钱?我给你的全部花完了吗?” 雯君还是不说话,她继续道:“你这次出去心情好点没有嘛?”“说你你也不听,原来就劝过你,喊你不要把心思放在那种没用的事情上,本来好好的一张脸,你不取痣还好看点,想完美,现在取了更不完美了!还不是自己造的孽,你怪谁?” 雯君依旧不语。王春红继续问:“你现在书也不读了你打算做什么?不可能一直在家待着嘛?!” 雯君一声不吭的进了屋。 棕色的书桌因年代久远而备显沧桑,她伤感的坐下来。拿起桌上有些年代的英雄钢笔写下: 「4.3周三天气晴 我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儿,可我遇见了大海。在3月20号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叫陈柯的男人。也许他将要改变我的人生轨迹。 他有着细碎的刘海,似醉非醉的桃花眼,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清爽的面容,性感的锁骨,还有挺拔的身姿,迷人的气场……他完美的无懈可击。 可我遇见他的那天样子糟糕的不得了,不知道在他心里作何印象。说不定是我单相思,可是他真的好好,比阙泽还好。阙泽除了帅一无所有,他除了帅还有风度和地位。不,我早该忘记那个阙泽了,他不过就是进校那天帮我提了下行李而已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的呢?而他就不一样了,他懂礼貌,泥水溅了他一身,他不但没有冲我发脾气,还好心的送我回去。 他的身上充满了浓重的绅士风度。这使我向往不已。我想我再也不会遇到像他那样的绅士了。如果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就是死也值得啊!他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男人味,他带给我荷尔蒙的冲动!我想拥抱他想亲吻想扑倒他。呸!我怎么能有这些不要脸的想法呢?!怪他太迷人了吧。 我想,我的心是被他勾跑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心里有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呢?他送我他的贴身之物是否就证实了我的猜想呢? 哦对了!除了他还有个叫邱泽的男人,他是一个很会玩很懂女人的男人,他风流到了极点,比他更甚。言行举止间骇浪无比。但我并不反感他,说实话要是换成别的风流浪子我估计就有抗拒心态了。他也送了我礼物,一串四叶草手链。我很喜欢。不过我不知道我对于他是什么样的感情?这感情也许是妹妹对哥哥?我更加猜不到我在他心里是什么样了!因为他比陈柯更加游离不定。 如果他们都对我有好感而我又可以选择的话我应该会选择陈柯这样的男人吧。不为其他,他的绅士风度足以让任何女人动心。 合上日记本,她惊讶于自己怎么突然会写日记。要知道上学的时候都是被逼着写的。她可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啊。些许幼稚的文字是雯君心里最真实的感受。 站起身来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她多么想,多么想飞上去,挣脱这个狭小的牢笼,挣脱所有被世俗认可的束缚。比如,婚前**,比如,跟陌生的男人私奔,比如,杀人……」 回来5天了,她还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母亲还是天天不知疲倦的重复那些话。她像复读机,她像聋子。 这天她终于结束她的复读机模式出门了,雯君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绵绵细雨,陷入深思中。 却是无端饮却相思水,不信相思想杀人!这该死的雨啊为什么这么没完没了?这该死的雨啊为什么这么容易让人陷入悲伤?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雯君趿着拖鞋去开门。是苏老头,雯君翻了个白眼:“是你啊!”苏半山跨进来,“是我很正常嘛,听说你脾气更怪了是怎么回事?你去丽江这一趟回来按理说心情应该变好才对啊?” 无奈的呼出一口气:“谁说我脾气怪了”她步回卧室。他跟在她身后。她爬在窗台上看外面的世界,他似乎猜到了什么。“我猜,你现在的痛苦不是因为你脸上的疤,而是你在丽江遇到的事吧,不妨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如此揪心?” 窗口大的天那么小,那么蓝。难道她要永远生活在这小片天里吗?雯君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遇到了一个男生。” “哦?”“他远在帝都。”“然后呢?”雯君摇摇头说:“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女伴。” “女伴?”“对,一个漂亮到让我自惭形愧的女伴…” 苏半山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哈哈哈哈哈……那又如何?你应当知道你身上有着别人无法超越的情感魅力,我把它归之为灵魂~” 雯君抬起眸,眸里带着光。苏半山补充道:“再说了,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呢?你尽管不是人群里最出色的女孩,但你有一双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记的眼睛,这双眼睛清澈见底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它的魅力,总之拥有你这样一双眼睛足以将任何类型的美女压下去了。” 雯君深受震撼,缓缓说:“可是我还背负着一生的伤疤呢……” 他不说话了。提到这个他就沉默,因为他比她更清楚这一点的无法逆反。 她又开始狂躁了!悲伤的洪流在心底排山倒海而来,心门关不住这么大的冲击。她的绝望所附带的歇斯底里情绪已经陪伴她很久了。凭什么她在这边痛苦非常而害人的人却在逍遥。他们根本体会不到她的痛苦。 她跑到客厅里。“啪”“啪”“啪”一连串摔碎的声音,有镜子有花瓶有杯子。看着完好的东西分崩离析,是她心底的声音。 苏火速跑过来捉住她的手说:“不要这样,雯君。这样做不但不能解气,还会浪费钱并且增加你事后的劳动量。”被钳住的手无法动弹,雯君愤怒的说:“放开我!” 苏半山用悲哀的眼神铿锵有力的说:“雯君,如果你控制不了你的灵魂,那你就遵从你内心的声音吧!” “我内心的声音是杀人,你也支持?” “不,我指的是追求你的梦想!” 雯君迟疑的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的意思是支持我去找他?”他点点头“只要你不后悔!” 于是,他们开始了劝服骆妈这一幕。 王春红:“在g市不好吗?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真是疯了!” 雯君:“我有我的梦想,我去那里肯定是有目的的。” 骆妈:“不是我说你,就你这鬼样子跑去能干嘛?你去睡哪?睡大街啊?!” 苏老头:“骆太太,你把你的孩子想的太糟糕了吧,她还不至于~” 骆妈打断他:“不是我把她想的糟糕,是她本来就不成器,书不好好读,现在天天在家待着像个什么样。你说说哪个16.7岁的女孩子不去读书的。只有她逆反常规。” “那她出去不正好吗?骆太太你听我说,雯君虽然不是个优秀的孩子,但是她也有她的闪光点。天下的父母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可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一点就是,他们虽然给予了他们生命却无法控制他们的人生。你希望他们朝着你所认同的轨迹去行驶那就大错特错了!她不读书不代表她就成不了器啊!360行行行出状元嘛。” “可是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像她脸上的痣就是,自己跑去取,她能料到结局吗?以现在她的年龄来说什么都不懂,按照我说的去做绝对错不了!” “不。你的思想固然比她成熟,但不见得都是对的,你也得尊重她的意愿。” “她的意愿?从小开始给她安排的一切她都在反驳。” “那是因为每一个孩子都不是你生命的延续,他是从你身体里分离出来的全新的个体。他带着自己的思想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也许跟你完全不一样,他有独立的思想独立的人格,他不是你手里的风筝不会按照你设定的方向去跑,他也不是你制造的机器人不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你想要主宰他,让他按照你的想法生活,这不可能,除非你创造一个机器人才能完全听从你的指挥啊!你说对不对?” “你能给予他的只是衣食住行钱,你是布施者而他是受惠者。他气死你不偿命而你却还爱他爱到骨子里,这才是真正的父母之爱啊。” …… 雯君第一次知道某人的强辩能力是一流的,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能引到自己的观点上。 16.是命运的转折还是又一个悲伤的故事? 16.是命运的转折还是又一个悲伤的故事? 劝服骆妈后雯君就踏上了这场庞大而又未知的征程。 她看着窗外疾驰的风景,内心跌宕起伏。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天知道是什么给她的勇气。从g市到帝都足有两千多公里呢,这路程遥远且不说,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怎么生活呢?这些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在爱情那强大的力量驱使下,这些难题都微不足道了。 雯君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心里默念道:我不是疯子啊……我没疯我没疯!!我只是,控制不住我体内的冲动,如果我不去的话体内洪荒爆发怎么办?如果我现在不去的话等以后想追寻梦想又没有追寻的必要了,有什么用?等待是会磨光人的勇气的。对!我这次决定没有错。她下意识地握成拳头。 “小姑娘,你到哪里下啊?”坐对面的胖阿姨忽然亲切的问道。 雯君愣了下迟疑着说:“帝都,你呢?” “我去石家庄办点事。你是去帝都找朋友吗?” “嗯……”遇到这种问题她只想回避。她的小心思是不能见光的。“是男朋友吗?”“呃……我不知道算不算……”她还是不会撒谎。她笑了笑不在发问。 卧铺车厢没有超载,没有难受的气味,地面也挺干净。当然也显得冷清。火车轰鸣的声音并不使人讨厌,反而缓和了冷清意境。 她把脸贴在车窗上,感受着窗外朦胧的世界。想起苏半山说服妈妈的话不由得想笑,他可真是厉害,难怪成为心理医生。原本在家里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有如唐僧念经的妈妈竟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还答应了她来帝都的事。这是有多强悍啊!能这么顺利的出来多亏有他~ 她拿出手机,摁下:“谢谢苏老头,我现在已经到长沙了,明天中午我就可以到达帝都了。”发送。 “小姑娘,一路顺风。”他迅速回复。他真是好人啊。她按下电源键。该去睡觉了,明天得打好精神迎接未知的一切。 迷迷糊糊中音乐声人声嘈杂徘徊在耳旁,雯君醒来看了看手表,11点了。12点10分到帝都,该准备了。音响里传来声音温柔的女音,提醒大家下一站终点站,旅途要结束了等内容,她正坐在窗边整理小包,本来东西就不多。心情因期待而跳跃。 时间从来不会给人停留的余地。当她站在帝都西站推着行李箱跟着人潮流动时心里是空白的。 出了火车站,从火车站走出来就是地铁站了,想到之前的计划,她打算去他公司附近找个旅舍,然后慢慢找工作。带的钱应该是够用一段时间的。 真是想不到地铁上那么多人,比以前坐的公交车都挤,雯君好不容易拉到扶手,这扶手上全是手。她那白皙细腻的手上边就是一双油腻腻的肥猪手,那手碰着她的,她抬头,望见一个长相有些猥琐的中年大叔对她咧嘴笑。有点恶心,她扭过头去。 只听“嘭!”一声,一群人围在一个地方。据说有人倒下了,雯君赶忙跑去看。原来是个小姐姐躺在地上。看她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尽管大家围着她却没有人愿意上前扶起她。 有人说要人工呼吸有人说要给她按胸才行,雯君看着这群猥琐的流氓摇摇头走了进去。一个大叔还在旁边说:“小姑娘小心啊,万一惹上什么传染病~”雯君蹲下将自己包里的几颗大白兔奶糖掏出来,剥了一颗给她含在嘴里,接着又剥了一颗。那小姐姐就渐渐的苏醒了。雯君问:“你是低血糖吧?把我这些糖都拿去吧!”她挣坐起来:“谢谢你啊小妹妹~”雯君摇摇头:“不客气。”当她站起来时猛然发现包竟然打开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坐在派出所里。警察一本正经的做着笔录:“也就是说,你丢失的财物是160块钱。”雯君也正经的说:“不是160,是160块5毛钱。”“好好好,160块5毛钱,还有一**商银行卡,一张公交车卡对吗?还有别的吗?”“没有…”“行,那今天笔录就结束了,如果有消息我们会打电话给你的,你就回去吧!”“啊?那什么时候有消息啊?我的钱都在卡上,现在我怎么办啊?!”“我劝你现在还是赶紧去补卡吧,补了卡那卡上的钱还在的。”“是吗?还可以补卡,那太好了!”“是的,你快去吧,再晚银行就关门了。”还可以补卡,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第一次知道。 从警察局出来迎面刮来一阵强风,心情并没有因为遭到扒手而影响多少,或许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吧。 马上,她到了银行柜台。“小姑娘,补卡需要先挂失,你现在要挂失吗?”雯君伸长脖子盯着柜台小姐说:“哦,那什么时候能拿到新卡?新卡上还是我原来的钱吗?”“挂失后一周左右就可以补办新卡了,如果没有人盗用的话卡上的金额和你这卡上现在的金额相同的……”雯君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要一周啊?七天啊!”雯君无力的趴下去,这七天她怎么生活啊。“小姐,请签字~”她抬起头瞥一眼玻璃里面的柜台人员,无奈的拿起笔。你们只知道例行公事,谁知道我心里的哀楚啊! 对于一个长相和说话都不讨喜的姑娘来说,想要在社会上生存下来是极其困难的。出了银行雯君脑袋里一直在考虑目前的生存问题,这是极其严峻的,因为在这里她没有一个朋友,谁都帮不了她。她扶着路边的一颗大树,这钱被偷了,我该怎么办呢?去找他?心里哆嗦着反复琢磨:不行不行,我不敢。我怎么能让他看见我这副落魄的模样啊。不可以的。自尊心作祟她不想去找他,尽管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他。 那么我现在应该去哪里呢?看着名片上的地址她忽生一念。 彩虹饭店。 如果在这里打工应该会碰上他吧?而且那种遇见来得多么自然啊……就不存在她故意去找他的问题了,不期而遇才是最好的嘛。这样想着大踏步走了进去。一根筋的她此时可没考虑到见面时会不会尴尬的问题。 “你还没成年吧?”男经理的眼睛在她身上打转。 雯君摇摇头说:“我成年了。” “拿身份证来看~” 雯君愣在原地不动。见她不动男经理又说:“没有身份证是不能入职的!” 雯君忙说:“我有我有,只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被我父母报小了而已~”她把身份证递了过去,同时说起谎话来不打草稿,她也惊异于自己反应这么迅速。 “是吗?我不信。你看起来就是没成年,身份证也没成年。我们这里不用童工。”他把她的证件放在桌上示意她走。 “经理你看我这么漂亮就留下我吧,我能为饭店招揽生意呢。哪个客人不想看美女啊!” “啥?”男经理又抬头看她,眼神里全是诧异。 “小姑娘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离家出走的啊?” 雯君反驳:“不是的,我是跟家人说好了出来打工的。” “行,你在这等会儿~”他靠在旋转椅上招呼“小芳,你去把传菜部的李主管给我叫来——” 没过一会儿。 中年女主管围着她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这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的,能行吗?”她提出质疑。 “可以的,小姑娘长得多俊啊。站在那就是一道风景呐,人家吃饭看着也赏心悦目呢。”人事经理靠在座椅上托着下巴打量她。 “行吧先训练她两天看看。”中年女主管颇有点看不上的味道。 17.前途茫茫,谁能解其困惑? 17.前途茫茫,谁能解其困惑? 训练第一天。 “两只手不行,要一只手。”中年女主管严谨的指挥着在场的女服务员们。 “我一只手端不起啊……”“你端不起你来干什么?”雯君赶忙换成一只手托住那个盘子。可是她总觉得会掉下来。此时她们服务员排成了一列。主管要她们拖着盘子从楼梯上走下来去放到桌上,这是训练平衡力和速度。 雯君跟着前面的步子走。她托盘里的酒摇摇欲坠,‘稳住稳住,可千万别掉啊’她在心里祈祷。“要面带微笑~”那女主管又提要求了,“给我笑起来~!”这时都已经下到楼梯最后两层了,她听了她的话分心了,托盘一倾斜,盘里的两瓶酒就落了出去,她想去接住,可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酒瓶还是碎了,酒洒了一地。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接住也不能怪我啊,她无奈的嘟嘴。 “怎么回事?”女主管见状走过来。雯君低头默不作声。“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啊!两瓶啤酒你都拿不动你还会做什么?”“行了行了,别愣着了,赶紧收拾了继续训练。幸好这是啤酒,要是好酒赔死你!”雯君赶忙去拿扫把洋铲,同事英子也去拿拖把来帮她。 正式上岗第五天。 “哎别倒地上啊!”在座一个女生欲伸手阻止旁桌的举动,旁桌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又不是油,水嘛~”这个扎着头发的小男生捏着一次性杯子一副流氓气,不理会旁边女生的嗔怪。雯君端着糖醋鱼正好从这条路经过,她要端去13号桌。 她穿的是布鞋,一点跟都没有反而更容易滑倒,就这下惊悚的一幕发生了。为了稳住自己的身体她一只手扶住桌子边沿,而另一只手因为重心不稳托盘向前倾斜坠落出去,那条糖醋鱼也飞了出去。 坐在右下角的戴眼镜的胖子客人丝毫没预料到灾难会降临到他头上,透过厚厚的镜片看见鱼飞到他眼前时吓得他一啰嗦忙低下头去,眼镜都给吓掉了,那糖醋鱼也是奇怪它不落在其他地方偏偏落在了他埋着的头上!他的头正好给它做了窝。 雯君瞪大了眼睛,她吓得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手停顿在刚才的动作上。天知道那更年期女主管见到这一幕会怎样的河东狮吼呢。周围的客人笑的笑,说的说。她旁边桌子的小男生操着一口流里流气的话,“哥们运气真好啊!这是中了头彩啊!哈哈哈哈哈~”她恶狠狠的回向他:“我脚下的水不会就是你倒的吧?!” “哎哟不好意思!”女主管踏着高跟鞋噔噔噔疾步走了过去,她也不嫌烫直接用手去把鱼拿起来抓在手里,“先生真是抱歉……”她又伸手去抓餐巾纸,抓了大把来擦他的头,他猛地抬起来用力打掉她的手,恶狠狠的盯着她,“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把菜倒我头上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小姑娘新来,没抬过菜。”“这是理由吗?新来就可以把菜倒别人头上了!”他更气愤了。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道歉。”女主管冲雯君大喊。雯君连忙畏畏缩缩的过去,“不是,道歉有用吗?那我捅你一刀我跟你道个歉就行了啊?你们饭店是怎么搞的!把你们经理给我叫出来,我要亲自问问他!”“真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经理今天休息,您看这样行不行?您这顿饭我们给您免单,再出钱请您去附近的理发店洗个头好吗?小姑娘没经验,我们也实在抱歉,对不住您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们这次吧!”“那我的眼镜呢?刚才吓得摔下去,都摔破一个镜片了!我还怎么戴?”雯君捡起来,那个镜片也就是一小个角,“先生,这小块是可以修复的,我们给你拿去修复吧!”“怎么修复啊?你懂不懂眼镜啊?不懂就别给我乱说,镜片怎么能修复呢,它只能换新的!”女主管连忙说:“是是是,这个该我们赔,我们的责任。我让人陪您去眼镜店换好吗?”“这还差不多!我饭也不吃了,气都气饱了,我们现在就去!~” “我也没想到那鱼飞得那么准啊!这也不能怪我啊…”站在办公室里雯君微弱的辩解道。女主管露出假笑:“不怪你怪那鱼长了眼睛,它偏要飞到别人头上去是不是?”雯君哑口无言。她恢复了她大嗓门的呵斥:“你说说你干的什么好事?我当主管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你这样的员工。那一副镜片赔的钱就是五百多,还有给他免单的那桌饭是三百多,还有带他去洗头的钱,全部从你工资里扣!”雯君没有异议也不敢有异议。 傍晚六点半,陈家豪宅里。陈柯、疏影、陈父陈母四人端居于客厅中心饭桌边。头顶的荷花吊灯投影到菜中间的甲鱼汤里,灯光映射得桌上每道菜都那么鲜嫩。 陈母伍丽珍品着新到的燕窝很是惬意。忽的一抬头看见陈柯光溜溜的脖子竞生疑惑:“柯,你的玉坠呢?怎么我见你好久都没戴过了?” 陈柯自然的答:“哦~那个啊,我在丽江玩的时候丢了。” 伍丽珍皱了皱眉:“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疏影你也不帮他看着,那可是他祖姥爷传下来的!” 疏影低下头,带着些微委屈:“是,怪我没注意……” 陈柯悠然道:“不怪疏影,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丢的呢。” 她抬头看他,她的眼神讳莫如深。他只得避开。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她猜想他的玉给了她。 陈母伸筷子为疏影夹菜:“来疏影,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疏影赶忙说:“谢谢阿姨。” 陈柯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陈母唤他:“阿柯啊你等着疏影一起啊。”可他的脚步声渐去渐远从客厅里消失。 疏影站起身来:“我也吃饱了,伯父阿姨慢慢吃。”陈母又招呼她:“哎疏影你多吃点啊!你吃饱没有?” 陈父陈俊彦夹了一大撮菜芽到伍丽珍碗里,说:“行了丽珍,孩子的事别管那么多。少说点话多吃点饭。” 疏影跟进了他的书房。 “陈柯!你为什么这样?那可是你姥爷留下来的宝贝,你怎么能把它拱手送给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呢?” 陈柯坐下:“你什么意思,我真的丢了。” 疏影走过来:“你当我是猪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送给了丽江那个小姑娘!” 陈柯丝毫不露破绽:“你看见了吗?没看见就别瞎说。我是真的丢了,我已经够难过了你就不要给我添堵了……” “陈柯!!” “我现在要看书。你能不能先出去下?” 疏影愣住,转身离去。无言的心死,大概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皇风影视-总监陈柯-电话:139********-地址:帝都市xxxxxxx。』 雯君独自坐在宿舍的小床上,看着这张名片她的思绪翻飞。算起来她来这将近两个月了,尽管在离他公司近的饭店上班却一次也没碰见他难免失落。她为什么不去找他呢?她明明就是因为他来到这里的。不去找他那她来这里的目的何在?可是去找他吧,她又拿不出那个勇气来。想想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啊,那公司进进出出的人她怎么好意思去问呢?即便硬着头皮去了对着前台小姐她能说什么?说她是他女朋友?不行啊。那要怎么说?她烦恼的闭上眼睛。 “雯君,你上个月的工资要拿去赔你得罪的客人的钱还有你之前打碎的酒,所以你上个月只有三百多。”小丽走进来对她说着。“我知道了。”“哇你怎么这么惨,你是不是灾星入命啊?哈哈哈!~~~”黑成炭的春梅笑得肉颤,雯君给了她一记白眼。 前途茫茫,谁能解其困惑? 18.重逢与紫禁之巅的邂逅 18.重逢与紫禁之巅的邂逅 也许是上帝感应了她的召唤。在那个天空盘桓着无数彩云的下午,她端着一口鸳鸯锅出来往走道的301房间送去。现在她已经不在大厅了被分到了包房来。此刻她是很小心翼翼的,有过前几次经验教训她再不毛手毛脚了。所以她的心思都在这口鸳鸯锅上,一直低着头。 来人似乎很匆忙。她在抬眼瞬间看得清楚。那眉目清秀、轮廓俊朗,身着宝蓝色西装的男子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陈柯吗?她赶忙迎上去,这份激动已经贯穿她整个身体。 来者没想到她会一下子迎上来,她也没想到他走路速度这么快,所以一下子就撞在了一起。这并非她所想啊!这完全是意外啊!那鲜红的油汤泼到他西装外套上,她看见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她的心里涌出了无尽的自责。 接下来当然是经理办公室里了。 “……骆雯君你这个蠢货!” “我当然是蠢货了!不然怎么在你手下干活呢?” “你!”女主管话堵,她便转向经理:“经理,你瞧瞧她说的话,她意思我也是蠢货了?!” 雯君小声嘟囔:“我没有这样说过。” 女主管气势逼人的说:“行了你也别说了!我用不起你,你另谋高就吧。经理你也看到了,她还顶嘴,这么犟的姑娘我可不要。我现在要回去忙工作了!我先走了~”经理点点头示意允许。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离去。 而后经理颇感无奈的说:“雯君啊你说你年龄小我承认,但是你也不能老犯错误吧,你这样我怎么保你啊?” 雯君反而很坦然:“经理我知道了,我走就是。” “我知道,你一个小姑娘出来不容易,你上个月的钱都被扣光了你现在能去哪里?这样吧,我把你这个月的钱先用我个人的钱掏给你。等到下个月发工资了你再还我吧!” “不用了经理,谢谢你的好心。我自己会想办法生活的!”雯君想到她那张挂失的银行卡已经补办下来了。那里面的几千块钱还够她生活一些时间的。 雯君回到宿舍开始打包自己的衣物。其实别人的训斥和被辞退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从刚才到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他皱起眉头那副厌恶的表情,和看见她后的疏离态度。她觉得她的阶层和他相差好多层楼,她和他的距离隔了不止千山万水,哪怕站在眼前隔的再近,这距离也是冥冥之中存在的。这是她最伤心的。可是这又是谁造成的呢?她的眼泪哗啦啦的就涌出来了。 同事小丽挨过来:“哎呀你怎么哭了!”她慌忙扯纸给她擦眼泪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工作千千万呐。再说你还这么年轻,愁什么?!”雯君抽泣着:“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什么原因?被主管说两句就受不了啊?我给你说啊以后你遇到的人说话难听的更多。比我们主管说话更难听的多的是,你别往心里去啊!” “雯君!!”英子跑进来诧异的望着她:“你哭什么啊?经理说你不用走了!特地让我来告诉你的呢!” “是吗?那太好了!”小丽瞅着她。雯君停止了抽噎。英子着急的说:“哎别打断我,经理说那个客人是我们这里的贵客,他打招呼了说别怪你,让你把他衣服拿去洗干净还给他就行了~”小丽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雯君说:“真的!那太好了。雯君你就不用伤心了~”小丽从英子手里接过衣服放到雯君怀里接着说:“赶紧把这衣服拿去洗吧!”雯君抱着衣服泪光氤氲转忧为喜,她开心的当然不是继续在这里工作,而是他并没有像她所想的那样嫌她。 传说中的紫禁之巅。站在这金碧辉煌的帝都第一夜总会面前,雯君油然而生出‘京城华丽所,璀粲多异端。’之感。 她惴惴不安的走了进去,里面的装潢把她震撼到了。过道两边是反光的画壁,画壁不停变换出美妙的画面,每块画壁变换的画面都不一样,每变换出一个画面光源的颜色也随之变换。头顶是金色的吊灯,倒影在脚底透明的玻璃地上交相辉映。这还只是过道。 她步入大厅后,只见里面的辉煌程度堪比四五个夜总会的规模。 大厅中央是白色仙鹤吊灯,散发着白色的朦胧光晕,光晕笼罩的范围很广,看起来华丽且气质非凡。说到吊灯不得不说一下屋顶,屋顶呈圆形,仙鹤旁边是成波浪的水纹有点像巨大的水池,颜色也是蓝色。是水蓝逐渐演变成的深蓝色,并且颜色一直在来回变换。而舞台是呈长方形的。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照射灯光源延伸的很长。光源是金色和紫色交融的。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有一盏小花灯,花灯垂下珍珠链子落于桌子上空,地面是透光的,折射出屋顶的‘水池’。难怪这里号称第一呢! 舞台上的歌妓披着红色的大波浪卷出现在舞台中心,灯光扫到她的脸上,雯君看见了她桀骜不驯的表情。这便是雯君第一次见到小玉的场景。当她听到她唱的那首歌时,她就知道了她们是同道中人。只是她没有她那样放飞自我的勇气。 她手指着台下的观众,声音狂放又夹杂着丝丝伤情。 “细数人世的悲哀看透红尘的无奈 放眼看去陌生的人群舞娘心里全是伤 我要大声地歌唱我要不停地摇摆 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活着的力量 还有多少人跟我一样习惯了这种生活 哪怕住在闹市心也会荒凉 只有无边的绝望~~~” 雯君在她的歌词里找到了和自己一样无处安放的灵魂。但是这份绝望又比她更深入生活。在她高亢的拖音里雯君在人群里面发现了他,那个墙角里着黑色西装神色倨傲的男子。陈柯~!就算人再多她也能找到他的所在,这或许是心灵感应吧。 她踱步过去,“你的外套~”她递给他,他拍拍沙发,说:“坐”。雯君坐了下来。“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来帝都,你太让我惊喜了!” 雯君腼腆的说:“我也是迫于无奈……长相思,摧心肝!所以就来了。” 陈柯听后难忍兴奋,笑意分明拢上眉梢却偏作淡定道:“这样啊~~你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上班呢?真是委屈你了~” “因为那里离你的公司近啊!” “你怎么知道离我公司近?” “因为我有这个,这是丽江在你车里捡的。”她拿出名片。 “那你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你知道我天天24小时开机就为了等你电话吗?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他亮晶晶的眸子直视雯君,雯君羞涩的低下了头,说:“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 陈柯失笑,调笑道:“怎么可能呢?你脖子上还戴着我的玉呢,我这辈子都不敢忘记你啊~”在持续的歌声里他们对望着,雯君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起。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礼教束缚我都脱了 别拿信条来道德绑架我堕落也是种生活 梦里千百转夜太浓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还有什么放不下 岁月把青春都带走了而我什么都没有抓住 不要看见我的眼泪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礼教束缚我都脱了 别拿信条来道德绑架我堕落也是种生活 梦里千百转夜太浓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还有什么放不下 岁月把青春都带走了而我什么都没有抓住 不要看见我的眼泪 不要看见我的眼泪” 嘹亮的歌声戛然而止,没多久小玉走到他们身边,高扬下巴、一脸傲气并带着探寻的眼神望着他们,音调妖妖娆娆的问:“你们在干嘛呢?”陈柯见她来了便站了起来,作古正经的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他指着小玉说:这个是小玉,这里的花魁。”“不敢当~”她声音何其妩媚的摊手。然后他又握住雯君的手说:“她是骆雯君,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个小姑娘。”雯君腼腆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你好~”小玉热情的对她伸出双手。“小玉姐你好。”雯君低着头依偎在陈柯肩下更显得腼腆。 坐下来后她抬头打量她,皮肤有点黑但有光泽,五官不算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很漂亮。眉眼间的嚣张为她助长了一份风采。她坐姿随意两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玲珑的身段称得上佳人的料子。 小玉也在打量她,雪白的皮肤和如水的眼睛是她的标志,再加上微卷的刘海和瓜子脸型,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她对陈柯暧昧一笑,放下高脚杯轻启朱唇声调暧昧道:“陈少~你换口味了。”陈柯微笑不语。 雯君好奇问道:“小玉姐,你刚才在台上唱的是什么歌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小玉扬起嘴角不无得意的说:“就叫《脱衣舞娘》吧!是我自编的歌。” 雯君点点头:“喔~厉害吖。” “今天姐高兴,咱们不醉不归!”她拿着酒瓶给雯君倒酒,“哎雯君不能喝那么多…”陈柯见状伸手阻止。 小玉有点不高兴了:“怎么,就她是女人我就不是女人了!我还喝一整瓶呢!” 陈柯无力的辩解:“她跟你不一样。” 小玉冷冷的笑了:“哪里不一样?你瞧不起我这职业是吧?” 陈柯无奈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喝,今晚不醉不归!”她举起酒瓶宣示,“没事,我喝就是。”雯君对陈柯投递了眼色举杯配合。在这个情况下陈柯也不得不配合她。 19.自古多情空余恨 19.自古多情空余恨 十一点,酒店门口。 雯君跟随陈柯走进去。走至前台陈柯对那小姐说:“开一间大床房。”雯君闻言扯着他的衣角悄声问:“为什么开一间啊?”他转过头来对她笑:“节约钱嘛!”她低头思索:他这么个财主还要节约钱开一间房,可是我睡哪啊?于是她忙问:“那我睡哪啊?”陈柯面不改色:“睡地上啊。”雯君顿时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的侧脸。前台小姐均掩面失笑。 上了三楼,跟随他进了房间,雯君害羞的低着头。他们相处的时间还不算长,这样会不会快了点?虽然她也有想,但是她毕竟才16岁啊。她杵在门口搓着手。一副娇憨模样。 陈柯坐在床上,西装丢在一边,招呼她过去:“进来啊,愣在那干嘛?” 她走过去挨坐在他身边,他就一把搂过她吻她的脸颊,雯君羞得不敢看他。“我觉得你变生疏了很多,不像丽江时那么活泼了。”“因为我害怕……”“怕什么?”她低头不语。他知道她的顾忌。“你放心,我暂时不会碰你的,你还这么小,我不会这么猴急的了!”她不敢抬头看他。 他又问:“你来帝都多久了?“将近两个月了……”“真佩服你,这两个月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你真能忍。” “我是想证明我过来不是为了依靠你。我是单纯的爱你。”说到这她抬起头来眼里发光,陈柯仿佛听到了笑话,噗嗤笑了:“爱?呵呵呵~”雯君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又看他一眼:“嗯。”他的吻便猝不及防像雨点般落下来,他身上那股子古龙香把她笼罩其中。她羞得脸颊通红,本能的用手推他。他停下来,顿顿的看着她,气氛有些凝固。 就这么呆呆坐了一会儿,他开口说:“你早点睡吧,我先走了。”他说着就站起来走向门边,前一分钟还温情脉脉后一分钟就将要离去,雯君的心里无法接受。 雯君诧异的看着他,她追上去说:“你能不能不走啊?”陈柯转身说:“我留下会出事的。” 她清澈的眼睛盯着他问:“出什么事啊?”“大事。”他迅速吻了她额头一下:“我明早来接你。”倏忽转身离去,她再看他时他已经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这个瞬间让她想起了邱泽。那个来去无踪的男人。 为什么她生命中净出现这些来去匆匆的男人呢?她默默回至床边坐下,皎洁的月光一如泸沽湖那晚,失落的同时也惊叹于他的雷厉风行。不错,她是喜欢这样的男人。 陈柯轻手轻脚的进门,他知道这时候疏影已经熟睡,他不想惊醒她。 哗啦啦的热水流冲洗着他的身体,也冲击着他的神经。这个晚上注定孤冷。要是她能躺在他身边睡觉就好了。唉,他刚才为什么不强行行驶他的权利呢,反正迟早都是他的,肉都到嘴边了还不吃,他怎么会那么傻?朋友圈中的他一向是情圣的楷模啊,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呢?向来把女人治的服服帖帖的他怎么遇到她就变这么温柔了呢。难道他真是变了吗?他百思不得其解。洗完后他走进侧卧的小床上躺下,不一会便熟睡。 万籁俱寂的夜晚,一股尿意憋醒了林疏影。当她从厕所出来时看见侧卧门是半掩的,心下大惊:不对啊,之前她没关过这道门。敢是小偷进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不对,小偷进来怎么可能跑去睡觉?再说了这里的治安这么好小偷没有门卡怎么进的来?一定是柯回来了!她走进去,见他被子掉落一半在地上,她捡起来搭在他身上。可是,“雯君……”这时候他嘴里喃喃的说着梦话,听到这名字她怔在那里。 早晨。 雯君站在厕所的镜子面前端详自己,镜中的自己多么美丽,那光滑如玉的肌肤像精致妆容后的效果,其实是素颜。雯君陶醉于自己的‘花容月貌’中。可惜就是脸部太平不够立体,还有那该死的红疤。看起来像血泪一样。想到这里又开始难受了。上次闹得太轻了,报复的欲望一点都没达成。 “噔噔噔”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他进来了。怎么办? 陈柯依旧是一席西装打扮,他站在厕所门边问:“雯君,昨晚睡得好吗?”她扭头冲他微笑,“非常好,你呢?”“我就不太好了……” “我昨晚请求你留下来你为什么不肯呢?”“我是怕你不肯……”雯君低头不语。这已经形成了她的习惯。 “我给你买了衣服,你去换来给我看看吧!”他把手提袋伸过来。 “是吗?你真好!!”雯君开心的一把抱到胸前,她的欢喜给了他无形中的成就感。 那是一条蓝色鸢尾裙,肩上停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蓝蝴蝶,胸口有蓝色鸢尾花,裙身是花瓣构造,裙尾是流水线条。梦幻般的裙子。 当她穿好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眼里有光。“你很漂亮。”他由衷的赞叹。 雯君脱口而出:“是你有眼光~”看到他的笑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她本意是想表达他选衣服有眼光。于是她又开始脸发烫,但他似乎并不介意。他说:“5月26号是我的生日,到时候你就穿着这条裙子来参加好吗?” “好啊,我一定会穿这条裙子去的,在哪里?” “爱斐堡酒庄。” “酒庄是酿酒的吧?” “对,不过现在已经发展成多元化了,除了酿酒还可以用作举办宴会、休闲度假、结婚教堂呢。” “哦~你生日想要什么呢?” “你人来就好了。”“真开心能得到你的邀请。” “走吧我送你回去”,她拉住他的衣袖,“不要…” “为什么?”他讶异,她低头:“我不想让同事看见你。。”他瞬间明白。 “没事的,看见也无妨。让她们眼红去~~”他捏捏她的小脸蛋转身离去,雯君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上他少言寡语,专心致志的样子略显冷漠,雯君也不敢贸然打破沉默。他将车开到了她宿舍楼下,下车时她握住了他的手,他回了她一个吻。轻且清淡。这回她从他身上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是海洋香调。 员工宿舍。在踏上3楼楼梯的时候雯君心情异常复杂。 “雯君啊,你过来。”一进房春梅就冲她招手。“干嘛啊?”她狐疑的看着她。 “我想到你也是平步青云的人了,我就把这个好东西送给你了。等你发达了可别忘了姐姐我啊!” “这是什么?”雯君狐疑的看着她。 “好东西!吃了能让人****,欲罢不能啊!” 她那贼兮兮的笑容令她想到不好的方面。“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吧?” “算是吧,不过这比普通的**强多了啊,你拿去试试就知道了~” “我不要。” “哎不要你的钱,我送你的!” “别拿这种东西来侮辱我的爱情,我不需要,你留着自己慢慢用吧!”雯君说着便站起来走出宿舍。 “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春梅站在阳台喃喃自语:“臭丫头不识抬举,还跟我说什么爱情,这世上有屁的爱情!玩你妹的清高,我等着看你怎么被甩的!” 陈柯无法解释自己内心的矛盾。在成人世界里,***不限任何条件,但爱情要限制很多,婚姻更是。这条街上异常冷清,他连续踩下油门。 20.世上最远的距离 20.世上最远的距离 回到皇风大厦。 “陈总监,林小姐在里面等你。”走过前台小徐告知他。 “知道了。”他微微颔首。 看着林疏影站在百叶窗帘前的背影,他走上去搂住她的纤腰:“cathy”。 “知道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她声音幽深。他有些莫名其妙。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也不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而是我们天天在一起心却从未靠近过。”她继续说到。 陈柯有些纳闷:“哎哟我的宝贝,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林疏影于是扬起手中的照片:“这是什么?” “怎么会在你这?我说怎么不见了?”他看着照片上的雯君笑得一脸无邪。他伸手:“给我。” 她缩回手去偏不让他拿到:“说说看啊!你为什么把她的照片藏在钱包里?” 陈柯愣了下摊手说:“这很正常嘛!你知道我女人很多,我一向好色,藏个女人照片怎么了?” 疏影冷笑,鼻腔里发出哼声,即便他会狡辩她也知道这个情况是跟以往都不一样的。“那你昨晚做梦喊了谁的名字?你倒是说呀!” “我……你不是说了吗,那是做梦,说梦话怎么了?!” “那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你喊的雯君,雯君是谁?就是那个小姑娘?” “怎么可能?你一定听错了!” “我绝对没有听错!” “cathy,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你以前也没有私藏过女人的照片在钱包里啊,你以前也不会睡觉的时候喊别的女生名字啊!我是你所有女人中跟你最长的一个,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就是变了!我感觉得到!” 陈柯摊手作无奈状:“我怎么变啊!我又不会法术。” 疏影气的咬唇:“少贫嘴了,你只要当着我的面把她照片撕掉我就相信你。”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撕掉她照片?” “舍不得啊?那我帮你!”疏影动手开撕。 “你干嘛呀?!”陈柯只好伸手去抢。 他们推搡之间她摔倒在地。他还是抢了过来,照片已经撕掉了一厘米的小口子,正好是雯君头上粉花的那里。 疏影坐在地上咆哮:“你行啊,就为了张破照片你这样把我推地上,这就是你的绅士风度?!” “对不起,疏影,对不起!”他慌忙上去扶她,她打开他的手:“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那你要我怎样?” “我要你做的你从来做到了吗?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所以你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吗?拜托,我已经为了你很少去玩了!而且前不久我还专门带你去旅游了,你看她们哪个有你这样的待遇啊!” “别跟我提旅游的事,提到我就生气!虽然我睁只眼闭只眼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疏影咆哮道。 “所以呢?想威胁我啊?告诉你别拿分手来威胁我,你知道我陈柯身边从不缺女人!”陈柯转身愤而离去。 疏影呆呆坐在地上,有一颗晶莹泪珠从她脸庞滑落。 夜晚来临的太快。 这时候雯君独自坐在楼梯上折着千纸鹤,她旁边的竹篮里已经堆满了一堆花色的千纸鹤。又一个千纸鹤在她手里成型,她微笑的扬起它,镂空的天窗外天澄净得一碧如洗。旺财温顺的趴在她脚边,她已经好多日子没有好好照顾过它了,跟着她从丽江到g市再到帝都,一路颠簸,甚是愧疚。他这个主人当的太不称职了。实际上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呀。 她再次仰头看天空,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她拿出手机,蓝色屏幕上“陈柯”两个字占据了所有的脑细胞。手指移动到拨打图标那里却不敢按下去。打通了能说什么呢?要是沉默的话比不打电话还糟糕啊,关系就更疏离了。 而此时,陈柯靠在办公桌上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从他的角度看,方形的天空讳莫如深,如他的心情。下面林立的房子和小如蝼蚁的车马人群甚是吓人,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他喜欢这样的氛围。 作为一个22岁就当上总监的男人,他无疑是成功的。这成功跟家庭密不可分,没有家庭他不可能空降。但他自身也很有魄力啊,刚上任就带领团队成员完成了一个大项目。如今仅两年年时间他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不是向所有人证实了他的实力吗?这完美的诠释了不是所有的纨绔子弟都颓废的。他有实力,但他还很年轻。他现在的状况还没有办法轻易给别人承诺未来。 对于不走寻常路的陈柯来说,像骆雯君这样奇怪的女生,成功的激起了他探索的欲望,他总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生,可惜一无所获。这对一向自诩为情圣的他来说有些挫败。她是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奇葩女孩,也许他这一生中还可以遇见无数个比她漂亮优秀的女生,但他再也遇不到第二个骆雯君了。站在这24层楼高的办公室里再次俯视下面竟无来由的心慌。 也不知道她在干嘛,应该下班了吧,要不要去找她呢?他拿出手机,翻到雯君名字那里,正准备按下去,又想到:不行,拨通了我要说什么?该带她去哪里好呢?踌躇不决…… 两个各执一方的人在同个时间段拿着手机想同样的事还真是有趣。可惜谁都不肯先按下去。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 他终于下定决心按下去了,结果是通话中……他不知道的是雯君也恰恰是这时候按下去的。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汪汪”雯君安抚着嚎叫的旺财。不是吧,还要不要打过去呢?应该不用吧,他肯定看到我的来电了,雯君这样想着。他要是不来电话的话,那就说明他不想我打扰他。那我还是耐心等待吧。 陈柯正在沉思,门一下子被打开他感觉到了来人的气场。 “你小子可以啊,一个人躲在这里干什么?”范小波风风火火的进来一脸的兴师问罪。 陈柯眯起眼睛:“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你说你天天工作,好不容易休个假,你又和cathy跑去丽江旅游去了,有没有想过哥们我的空虚寂寞冷啊!”他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到他的座位上。他不禁一笑,这个浪荡子的个性还真是一点都没改。 “你不也去马尔代夫旅游了嘛,去的地方还比我们高级呢。” “嗨,跟海南差不多,看来看去就那片海。无聊死了!” “得了,我看到你朋友圈晒出的美女照片了,左拥右抱的,你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 “滋润个头啊!你明知道我那是摆拍。其实哥哥我心里苦啊,朋友同学一个二个的结婚啊移民啊,你呢整天就是忙工作,我这孤家寡人的好没意思。都没人陪我玩~555”他假装掩面哭泣。 陈柯笑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等到今年底你就27了吧,也该筹划下终身大事了~” “可别!别提这个!!我这辈子就没想过结婚。太遥远了。” “不遥远啊,你看绍洋,比我俩都小,21岁就当爸了。” “他是异形人嘛~我才不要像他那样,大好的青春就被一个女人给套住了~~想想都可怕!我还没玩够呢!”范小波说着慵懒的翘起二郎腿。 陈柯摇摇头:“等你玩够了说不定别人的孙子都出生了……” “那倒不至于,这世上有那么多等着嫁入豪门的姑娘呢,我老了也有很多女孩排着队想要嫁到我家呢,40岁再考虑这问题一点也不迟嘛。” “你可真乐观啊,到时候娶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的七八手货吗?” “放你娘的狗屁!”他一支笔砸过去,陈柯灵巧躲开。 范小波继续慵懒的说道:“人活着嘛就要开心每一天呀,想那么多以后的事干嘛啊!没用!~”“走,咱们去嗨一下!”他使眼色,兴奋的小眼睛带着星星的闪。 陈柯摇头:“没心情。” 范小波忽喇一起身拉着他:“哎呀走啦!”陈柯拗不过他便妥协了。 紫禁之巅。 由于是这里的常客了,门卫对他们格外的尊敬,陈柯目不斜视的走进去,范小波还是那副先顾盼左右再大步跨进的惯常动作。他们两人在东厢落座。服务员热情的过来询问,陈柯挑眉指向范小波,范小波斜挎在座位上:“把你们这里的特等水果、以及特等酒、特等美女都给我来上一排。”陈柯听后说:“美女就不用了吧,我们两个人。”范小波手一扬说:“两个人怎么了,人少一样嗨嘛!”服务员拿着本子走了。 “想到绍洋那小子,自从结婚以后就彻底脱离组织了,太没良心了!” “你也得理解一下人家呀,毕竟有一个娇妻在怀哪还有心情出来玩呀…” “说起来王茉那女人确实有两把刷子啊,才半年就搞定了绍洋,把他的心收的服服帖帖的。” “正常啊,要是我遇上这么个知性成熟又家境阔绰的女人说不定也会动心。” “你家疏影不就是吗?”说到这陈柯卡顿了下。这时正好小玉春风满面的来了。 “哟陈少来了啊~!有失远迎不好意思。”她的声音和她人一样闪亮。黝黑的皮肤和首饰在灯光照射下熠熠闪光。 “怎么光看到他啊!我呢?”范小波挑眉有些不高兴。 “也看到你了,范公子出趟国回来越发英俊了。”范小波平生最爱听奉承话,因此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 她又转头对向陈柯,“陈少,昨晚一夜春宵爽快活吧?!”陈柯脸色沉着,本欲待多问的她乖乖闭上了嘴。“什么一夜春宵?陈柯你小子,还吹什么禁欲狂!没想到是人面兽心啊~~!你快说说,跟谁?!”范小波一听此话来了兴趣,拉着陈柯衣袖扭缠。 陈柯淡定道:“小波,伯父不是丢了个投标项目给你吗?完成得怎么样了?”小波一听到项目脸上立刻呈现出那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来,他自认不是经商的料啊。陈柯转移话题的目标达到了。 21.误撞情圣猎艳 21.误撞情圣猎艳 思念堆积下,雯君独自走在去往陈柯公司的路上。 皇风影视。总监办公室。 “陈少,今天中午可否赏脸吃个饭呀?人家可是等你等了好多天了~” “承蒙lisa小姐的欣赏,我怎么敢不从呢?”lisa移动着窈窕的身姿靠在他身上,她那挺拔的胸和诱人的沟让他一览无余。“你呀这段时间一直和那个cathy在一起,把我冷落了这么久,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她娇俏的语音在他耳边诱惑着他,他伸手抓住她的‘山峰’,“那我今晚就好好伺候你吧~” 雯君刚从公司旋转门进去,正好瞥见他和一个女生走过来了,那胸前抖动的两团肉球晃花了她的眼。她下意识的去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脑子里一闪而过要把那两团肉球割下来的念头,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躲。她躲的时候他正在和那女生说话所以没注意到她,她看见他搂着她的肩膀出去了。她扶着柱子有片刻的眩晕,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但是很快她又恢复清醒,我得跟上去啊。对!跟上去。 她连忙小跑出去,看见她上了他的车,他开车发动引擎。“哎呀!怎么办?他开车我走路怎么追的上?” 踌躇间,见他开走了她一股脑儿冲到路口,正巧有辆出租车经过,她连招手拦下。“司机,麻烦你跟着拐角那辆白色的轿车!”“一直跟着走是吧?”“对对对!”天助我也。她先把钱掏了出来。 拐了几个弯又过了两个红绿灯后司机停下来,“29。”“那一块不用找了。”雯君付了钱急忙下去,看见他正搂着她向一家咖啡厅走去。她不敢贸然冲过去,只是蹲在一辆车背后偷看。 大门上四个大字“简爱咖啡?”,怀着忐忑的心她还是进去了。前台的服务员热情的招呼:“欢迎光临~”,“嘘”雯君忙竖起食指怕被陈柯他们听到,要是发现她就不好了。她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坐在里间正对着咖啡厅大门。她总能轻易地找到他的所在。 她轻手轻脚的踱步过去在他的西北方坐下。他是面对她的,她很想选在他背后的位置,可是她过去就会被他看到了呀。谁让他面对大门呢。又想离他近只能选这了,况且这里是暗角,隐蔽好。 “小姐需要点什么?”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雯君手遮着嘴:“小声点,一杯原味就好。”“好的。”她弯着腰深怕被他看见。哎呀他朝这边看过来了!不好,我还是蹲着吧,蹲着我既光明正大的看他他又不容易发现我。 “来,你吃一口。”lisa把勺子伸到他嘴边,陈柯便就着她的勺子吃了。他从来不会拒绝美人芳心。 雯君小声低估着:“还喂食?喂你个头!”她咚的一声扣在桌子上,手抚着额头心叫太过分啦! “小姐你没事吧?”路过的服务员好奇的看着她,她连摆手憨笑:“没事没事”。 没过多久……“小姐你怎么了?”又一个小姐姐好心来问候。也许是她一只手抓桌子一只手在下蹲着的姿势有点像胃痛。 “小姐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另一个服务员也过来了。 “嘘~我不要你们帮忙,你们快点走开!”雯君有点急了。 这边的骚动自然引起了陈柯的注意。 雯君趴在桌下抬头与他的视线撞个正着,她慌的起身拔腿就朝左边的玻璃门走去。 还未走开的服务员转身拦住她:“小姐,这不是大门……”“嘘!我知道!”她表情夸张的示意她们不要说话。转身朝右边的玻璃门一个健步冲去。两个不明就里的服务员面面相觑。 只听“咚”的响亮一声,雯君正面撞上玻璃门,陈柯忍不住噗呲笑了,这女孩真够逗的。坐对面的lisa以为他是冲她笑,也回了他一个妩媚的笑。由于雯君逃跑的心情太焦急所以这力道特别大,她仰倒了下去。 两服务员赶忙去接住她:“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大门在那边~”雯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两扇门开着静静的屹立在那里。她忘了这是里间啊…… “你们这玻璃擦的太干净了!”她靠在她们两人的胳膊上喘着气指着那扇玻璃门气愤的叫道。摸了下额头欲起来走人,“血!”她看着摊着的手上有点点血迹,失声大叫后再次仰倒。 两人火速齐齐接住她:“小姐你别晕啊!我们送你去医院吧?”“小姐,小姐!”两人的声音和震动弄醒了她,这两个这么使劲摇她没事都变有事了!她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他过来了!她听得出。 雯君猛地弹起来朝大门方向跑去,太丢脸了!她本来这么赶就是不想被他发现,结果这么赶的下场是不但被他发现了,还让他印象深刻。天哪老天爷为什么总是要让她在他面前出糗?“小姐你不要紧吧?”身后的服务员冲她背影喊着诧异的看着她离开。“这个小姐好奇怪啊…”“我也觉得…”“把我的汗都吓出来了!”“我还不是~” 陈柯停在她刚才所在的桌子边,看到她仓皇逃离的样子听到她们说的话摇了摇头。 对桌的lisa疑惑的抛来一句:“怎么了?”他回至餐桌坐下不语。“那女的真蠢,有什么好看的?”他瞟她一眼说:“那个…我公司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慢慢吃钱我已经付了。” “哎要走一起走啊,你别忘了今晚答应我的承诺啊。”她追上来拉着他胳膊,他面色冷峻。 陈柯眉头一皱,故作姿态:“唉哟我现在心脏有点痛!可能是**病犯了,今晚不能伺候你了。” “啊,那你没事吧?”她攀上他的胸口。“没事的,你待会回去乖乖的干活,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了。” 彩虹饭店后宿舍区。 “哎哟你这是去跟谁打架了?头都打破了啊!”看见雯君脑袋包着纱布走来英子惊奇的叫道。雯君没好气的说:“什么打架,我这是撞的。”“撞的?你这脑袋本来就傻,还去撞脑袋,把你撞的更傻了咋整啊?”一边的春梅插话进来,她的腔调令人不爽至极。 雯君憋着气横她一眼:“别多话。”要不是他,她能紧张到撞玻璃门上么,帅哥的魅力真是太大了!~~ 22.再撞情圣旧爱 22.再撞情圣旧爱 据说精心打扮未必能遇到男神,但当你头不梳脸不洗出门就恰巧能碰到。这事真实的发生在雯君身上。这天大早上,雯君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由于休息天饭店不包饭她就跑出来吃了。 摞在面前一叠空碗,雯君正吃的畅快,而她还浑然不知。 一边的叶梓希(陈柯昔日女伴)有些嫌恶的看着她,指着她对坐在旁边的陈柯悄悄说:“柯,你看那女生的食量好惊人啊~”最后两个字还加重了语气以示鄙夷。“就像饿饭年生的,赶着撑死去投胎啊?”她叼着碗里的面条嘴角下撇一副看不起的姿态。 陈柯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有些不满,叶梓希伸手去抚弄他额前掉落的遮住眼睛的一小撮刘海,陈柯伸手挡住了,他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做这么亲昵的举动,梓希却察觉不到他的想法,还亲昵的朝他脸上亲了一口,他有些不耐烦,换成平时他就无所谓,可现在…… 就在这时,骆雯君喊付账的声音又让他不自觉的转过去看她,看她掏了半天都没掏出钱来面红耳赤的样子让他心生怜惜。这时又听到她对店员说:“那个,我钱没带身上,这样行不行,你跟我回去拿钱吧!”店员的表情自然不用想象了。 陈柯生平第一次不经大脑、思考双腿就这么走了过去,“我来帮她付吧。”随即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这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身后的梓希投来的诧异目光和众人的表情了。 遥想第一次遇见他时,她摔到水潭里满脸是泥、浑身脏兮兮的出现在他面前,她是那么的狼狈,当时他也是这么绅士风度的站在她面前,声音也是这么的好听。怎么会这么的巧呢?? 雯君震惊了,这是演电视剧吗?英雄救美这样的事总能发生在她身上?!但是好尴尬…… 可当她回过神的时候陈柯已经不在了,她赶忙追出来,大喊:“陈柯!” 陈柯停下,叶梓希满眼的不相信:除了‘有名’的林疏影,他什么时候又冒出这么个小情人出来了?她赶忙谄媚着笑说:“陈少,那我就先走了。”陈柯点头答应。然后大跨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雯君,雯君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不要误会,她是我的秘书。”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解释。 “呃,那昨天那个女的也是吗?你的秘书这么多啊?!”陈柯不说话,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意识到自己越界了她赶忙说:“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跟我没关系。那个,我…” 陈柯温和的接了话:“你头上的苞,很疼吧?照顾好自己。”他的话语总是让人如沐春风。而且他总能轻易地避开不好的内容,引领她走向别的话题。这一点雯君尚未察觉。等雯君察觉的时候应该很晚很晚了。这是情圣路上的必修课,避开不好的不想谈论的话题,就避开了无谓的争吵。为什么很多男人当不了绅士,就是不懂得这个道理。陈柯和邱泽都是情场高手。之所以吸引女人,除了经济的优渥,情商高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雯君高兴的答:“嗯!” “你今天不上班?” “我今天休息。”说完她期待的看着他。 “可惜啊,我要上班,事情还特别多。不然就带你去玩了。我的生日你没忘吧?届时一定要来参加哦!”雯君猛点头。 “好!我们到时候再见。”他对她挥挥手,然后掏出裤包里的遥控器,对着不远处的轿车按了下发出滴滴声。动作一贯的流畅。雯君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好舍不得啊…… 为什么他这样忽冷忽热?一个人走在繁华的王府井大街上兀自感慨。不出来逛还真的不知道帝都有多大。走在路上雯君忧心忡忡。一千只千纸鹤倒是折完了。可是,拿什么装呢?已经看了很多精品店了,她始终找不到能装下一千只纸鹤的玻璃瓶。要是挤着装兴许可以。但是挤着就变形了呀。她这种完美主义者怎么忍受得了?! 越走下去人越多。在身心具乏之际,雯君想到之前中意的两个:一个是百货大楼的价值398的方形玻璃盒子,一个是街边小店里的典型玻璃瓶子,价格是看过的中最便宜的,28。要不要折回去买呢? 再走下去就要累死了。好吧,回头。可是那两个选哪个好呢?像陈柯那种人怎么着也得配个高端上档次的盒子啊,要不怎么拿的出手。雯君想了想果断掉头走。 一踏进门雯君就喊:“阿姨,刚刚那个玻璃盒子还在吗?”阿姨一见是她忙去找货:“在在在。小姑娘刚刚库房里又拿了新的出来,你看看喜欢这种吗?”见是小姑娘她热情的去拿货,雯君是那种特别受长辈待见的孩子。“对啊对啊,这个我太喜欢了,就是我想要的那种!”雯君看到那个桃心形状的玻璃盒子满眼冒桃心。桃心盖子上面的两个亲嘴小娃娃跟这个桃心形状太配了!比那方形盖子配多了! 雯君开始幻想他生日那天是怎样一番光景——可能很多宾客,她出现了,穿着他给她买的蓝色鸢尾裙出场惊艳全场,她有点羞涩,因为众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他们虽然见过绝色,但看见这么个嫩得出水的漂亮小丫头,尤其是她身上那股特殊的气质还是不得不欣赏。然后他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她的身份:陈柯新女友。啊哈,然后她小女人的躲进他的怀里~幸福满怀…… “小姐,这个你确定要吧?”阿姨拿着盒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雯君回过神来,马上收起傻笑:“啊?”立刻为自己的神游感到不好意思。“要要要。”她表情镇定,为掩饰自己的幼稚和内心的慌乱。 23.爱斐堡酒庄 23.爱斐堡酒庄 5.26号。 大清早,雯君准备按导航去赶车,从她住的这里到爱斐堡酒庄可远了! “请问是骆雯君小姐吗?”一身黑的男子站在黑色汽车旁向她点头致意。 “啊?我是。你是?”雯君抱着怀里的礼盒迷茫。 “你好,我是陈柯先生的御用司机,他让我来接你的,请上车吧。”他打开车门,雯君愣愣的上了车,旺财也温顺的跟上去。没想到他会派人来接她,她本来打算自己去的。 一路雨下了停停了下的,真没想到从帝都市区到爱斐堡酒庄要那么久,怪不得他要派人接我。司机不是话多的人,雯君自取痣后性格也是寡言少语的。雨声音乐声和沿途迷蒙的风景消磨了一路的时间。“还要多久呢?”“最少半小时。”问话的时候天是放晴的,可等到她下车时天又忽然下起雨来,老天爷故意要跟她对着干似的。 “小姑娘,这雨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不如等等。” 从刚才到现在雨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等下去不是变大就是变小,现在看来也不大。“不等了,谢谢师傅。” 走出来不久她为自己的错误决定后悔不已。雨来势凶猛,没一会儿就把她淋成落汤鸡。裙子贴在身上把她的曲线勾勒出来了。水蓝色也因雨水浸湿而显得更加鲜艳。 一个个圆形拱门在她看来就像童话里的森林城堡,没想到帝都还有这种地方。没想到的太多了……在来帝都前她本就有准备的。她抱着被雨水打湿的盒子站在拱门下,看着缠绵不断的珠帘。肩上的蝴蝶静静落在肩头。“嗡嗡嗡”手机一阵震动后,她接起电话。 “你在哪里?”陈柯好听的声音传来。 “我也不知道。。。”雯君茫然的看着周围,身上因紧紧贴着的冰冷裙子而冻的瑟瑟发抖。 “来醴泉宫餐厅。”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冰冰的传来。雯君正想说自己这副样子很糟糕他就挂了。 于是她只好按照他说的去寻找。爱斐堡酒庄极大,雯君置身其中感觉头昏。在经过两个路口并询问服务员以后,她到达了一处场地宽阔中间有喷泉的地方。 而陈柯一群人正好聚集此地。她一身湿淋淋的牵着同样湿淋淋的狗跑来,他们大家呆呆的望着她。看见她,他眼里氤氲的迷离色彩比丽江那次更浓重了。 范小波噗嗤笑了,调侃道:“哈哈,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灰姑娘?” 陈柯皱起好看的眉头:“我不是让司机去接你了吗?怎么还淋成这样?” 雯君撅起小嘴一脸委屈道:“下车时下的雨。”她牵着旺财踱步过去,踩着自己的裙子绊了一跤,她慌忙抱紧手里的礼盒,陈柯也慌忙上前扶住她,还好有惊无险。要是玻璃盒子摔碎了就可惜了。 “这是送给你的。” “谢谢。陈柯会心一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叫骆雯君,是我的朋友。”林疏影是认得她的,所以她笑得极不情愿。这次见面算是让陈柯众多朋友都记住了她。 “看到没有?什么叫真正的心机婊,还故意摔跤,好让陈少去扶她。”一行人走进去,李诗佩在后面小声嘟哝,疏影淡定依旧,肖倩对她做了嘘的动作。 大厅。雯君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层的大蛋糕,由一个推车推过来,蛋糕表面是玫瑰环绕的葡萄酒。很有特色。侍者递给陈柯一把长长的切片刀,“今天我满25岁,又老了一岁,唉。感谢大家来参加这个生日派对帮我庆祝,我很开心。今天除了庆祝我的生日,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前几天我的公司开会,我已经卸任总监职务了,我,晋升为总裁了。总之顺风顺水啦~我很开心。也祝大家今天吃的开心,玩得开心!~”人群里爆发呼声。 他说完便开始切蛋糕,范小波拿着一瓶喷雾冲大家射去,好多人避之不及。雯君没躲得及时,被喷到了脸上,眼睛被弄雾了,她立刻听到李诗佩她们那尖锐的笑声。 切完蛋糕后陈柯就被范小波等人拉走了,以至于雯君压根看不到他的踪影。她知道这里面很大,她才不会像无头苍蝇去盲目寻找,还不如坐下来多吃点美食呢! 鸡腿、螃蟹、龙虾、叉烧肉、流沙包还有各种美味甜点……她吃的嘴巴都包满了,嘴边油腻腻的,根本停不下来。 “脸上不知道画些啥,跟个小丑似的在那晃来晃去。”是李诗佩的声音。 雯君感觉后脊背一阵冷风。本来她不想理会,但是。。。 “当个小丑也没关系,人哪贵在有自知之明。别人不说她也就当真不知道,也是奇了。” “就她那样还想跟陈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听到这儿忍不住了。 “说我丑?!”雯君一下子跳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指向她,“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你那眉分八字八字眉;上窜下跳老鼠眼;鼻孔朝天鹰钩鼻;还有那张扭曲的歪嘴巴!还有那尖嘴猴腮克夫相!!看你丑的那可怜样~我都同情你!”她边说边比划已经够滑稽了,最后说到同情这里还比划到自己脸上。那摸脸的姿势逗乐了站在会场外的范小波。“送给你吃,不谢。”她把手里的盘子推到她面前火速走了。 李诗佩气得不轻,她破口大骂:“这臭**!她吃屎长大的呀!”“哎呀别气了别气了~~”坐她旁边的肖倩拉着她一边给她扇扇子,一边止不住的笑,疏影还是那么淡定的坐在一边嗑瓜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帘幕后面的范小波捧着肚子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哈哈哈”……他像吃了笑药一样停不下来。 陈柯有些恼怒:“笑够了没有?” 范小波眯着狭长的小眼睛,单眼皮无疑更显出他的狡黠:“原来你喜欢的就是这款?” 绍洋故作理解的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是不会懂得的~” 陈柯点燃了一支砖石芙蓉王坐在地上低声道:“她身上有一种令人倾倒的绝望魅力。” 小波不以为然:“切~我不懂你们这些,绍洋,好久没见了,我们去酒窖喝个痛快去。”他拉着绍洋。 绍洋想推开他:“我答应了茉茉不再喝酒的。” 陈柯忽然转变立场:“我上次存在这里的酒现在口感肯定很好,今天我生日,你不喝也得喝。” 是夜。三个人坐在酒窖里谈天说地,因为今天是包了场地,所以没人来打扰他们。 绍洋望着陈柯颇有意味的问:“这次是认真的?”陈柯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绍洋笑了笑,举起酒瓶说:“来,再次恭喜你!” “谢谢。”陈柯举瓶回应。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酒,一撮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他的左眼,他的侧脸充满了忧郁感,在灯光下加了一层朦胧意境。忽然他似乎想到什么,抬头道:“王茉好不好?” 绍洋说:“托你的福,她很好。” 陈柯点点头,又准备再开一瓶,绍洋阻止道:“你不能再喝了。他指着地上的范小波说:“难道你想像他一样?” 范小波属于那种酒量不好又爱逞能的,喝多了一点就躺在地上耍酒疯,迷迷糊糊间看到酒桶挂牌上的马云二字,大笑道:“马云?马云不是我弟吗?怎么跑这来了!” 绍洋笑了:“他醉了。”“他什么时候没醉啊,一直都是醉生梦死中。”陈柯摇摇头。 24.陈少送的樱桃 24.陈少送的樱桃 早晨七点。 “樱桃樱桃,新鲜的樱桃。” “多少钱一斤?”陈柯闻声走过去,范小波见状也跟了过去。 “20一斤”“称吧!捡这边的。”陈柯指着那边看起来更好看些的樱桃。“一斤半,30。”小贩挑着称杆说道。 “你买樱桃干嘛啊?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吃这个的?我记得cathy也不爱吃啊。”小波疑惑的看着他送钱过去。“你管我呢。”陈柯收好钱转身就走。 眼珠转了一圈小波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他追上去一脸贼笑的盯着陈柯:“你是买给那小姑娘吃的吧,看不出来啊~那小姑娘居然把你给迷倒了!还真有两下子!!她是怎么迷倒你的啊?!”“你好烦啊!能闭嘴吗?”,陈柯回头挑眉,话是问句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命令的口吻。小波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老实的跟在后头。 此刻躺在床上的雯君依然在梦境中。 舞会上。 所有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盯着她,怎么回事?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她?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下意识的抬起手,不对应该是前肢,噢猪蹄!猪蹄够了够脸,怎么会有毛!还那么多?鼻子,鼻子!鼻子怎么变长了?!还有两个洞洞!噢我的天哪!这不是猪……眼睛瞟到自己身体,我的身体……噢见鬼了呀~ 她蹦哒起来朝人群冲去,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欢脱。那是一条裹着蓝裙的小猪。“我不是猪!!!”可是谁也理会不了她哀嚎下的绝望,这群人冷酷无情,一个个都在骂她猪妖,妖怪。她所到之处他们都唯恐避之不及。 “让开让我来消灭这妖怪!”人群里跳出俊眼修眉的范某,朝她泼了一盘热汤,瞬间,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噢!”“嘶~”猪皮要烫掉了呀!她在地上翻滚着嗷嗷直叫。旁边的人都在笑,她感觉到一丝很冷的笑意来源于林小姐?还有李某专属尖锐的笑声以及她刻薄的嗓音大声喊着:“整死她,哈哈哈!” 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抱了起来,她一下子变得好轻,她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他把一瓶葡萄酒倒在她身上,连倒两瓶,舒服了好多。 刚刚经历过热水的洗礼现在又是美酒的熏陶,她这头猪怎么承受得起,醉了醉了~~她躺在桌子上全身瘫软。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救猪”吗?迷蒙中这张俊逸非凡的脸向她靠近,要靠到猪鼻子上了。。他的唇好香~嗯,她的身体在发胀……“嘭”她一下子变回了人身,她还是那个穿着蓝裙子的骆雯君。“哈哈哈~我不是猪!”她自言自语着。 “我不是!!!”她猛地醒了坐过来。天哪这是个什么梦啊。 “雯君你怎么了?”英子坐在床边惊异的看着她。拜托不要用这种眼神了嘛~ 手机震动,她接起电话:“喂?” 对方声音依旧温柔如水:“昨晚睡得好吗?”可以说睡得一点都不好好吗?吓都吓死了。 “很好啊。”她心虚的说。 “你打开窗子。”雯君疑惑的照做,楼下斜倚在车身上的男子不就是她梦里的他么。他西装革履,手叼着烟,吐出淡淡的烟雾。天哪,陈柯,我想做你锁骨上的猫,感受你所有的离愁悲欢,掌管你宿命里的爱恨情仇~!雯君啪的打了下自己的脸,怎么会想这些? 走近后。“这个给你。”他还是那么面无表情的递给她。在她印象里他就没笑过几次。。。 “樱桃?” “嗯今早买的,挺新鲜的你拿去吃吧!” “谢谢。” “昨天你淋了雨又喝了那么多酒,晚上没有很难受吧?”“ 没有,我身体好着呢!” “那就好,我要回公司了。” “好”他转身上车,“等等”他停下,“你什么时候有空?”她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他打量着她:“今晚要加班,你后天来找我。”他的车扬长而去,但她丝毫不在意他那种冷淡的气质。 她提着樱桃欣喜若狂的回寝室,路上忍不住尝了两颗樱桃,那味儿真是甜死了。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呀。第29格箱子是她的,她将樱桃放了进去,锁是坏的,她还是挂上去虚掩着,按理说这水果又不是钱应该没人偷吧。。看了看周围没人,她心满意足的走了。 店里忙活半天后回来。春梅,c女,b女,小丽等一群人围在那里说说笑笑。春梅面前摆的袋子里还剩几颗樱桃。那几颗看起来也是被挑剩了的品相不佳。雯君噌一下热血往脑袋里窜。她们吃了我的樱桃?! 见是雯君春梅嬉笑着打招呼:“雯君啊,你的樱桃可真好吃。谢谢你啊。”要是换别人看这情形也不好说什么了,大家一起吃的说哪个都不好,春梅玩的这叫手段啊。 雯君平时就挺看不惯她的作风的,说话聒噪,总是跟别人借这借那,不借还生气的那种。她早就想说她了只是一直忍着,现在她偷她樱桃还分给大家吃故意做给她看。 雯君指着她大喊道:“你太过分了!我允许你吃了吗?” “怎么了嘛,吃你几颗樱桃就要干架啊?” 雯君愤怒难忍、毫不掩盖的说:“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啊!” “你说谁恬不知耻啊!”彭春梅嚯地站起来,周围人忙拉开她们。 “我说你呢,你不要脸,偷我樱桃吃。你不要脸!彭春梅!”小丽忙拉着她说:“好了雯君,你那点樱桃多少钱,我们大伙凑钱给你好嘛。我也不知道那是你的。” “不是钱的问题!!那是别人送我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她想哭便丢开她手跑开了。跑到楼梯那里因为踩到两颗樱桃核而差点摔倒,后面爆发出笑声。她回过头来:“你们太过分了!” 小丽走进来,带着语重心长的口气:“春梅啊你这次真过了,拿别人东西前也得跟别人说一声啊~我以为是她同意的呢。” 春梅不屑的叉着腰说:“切~就她那小家子气,还想做豪门太太?做梦!!” 25.苏老头来帝都了? 25.苏老头来帝都了? 雯君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热闹的街头,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她那么较真怎么跟别人和平相处呢?可是!她真的很不对!她不该不经我允许就去动我东西。尤其是,我当时还拿锁虚掩着的,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为什么要让我遇到?就算一斤樱桃不值什么钱,可是心里满满的不爽啊!不爽啊不爽!! “嗡嗡嗡嗡嗡~~~~”手机不知道在荷包里振动多久了她才注意到,她拿出来接听:“喂?”“雯君,是我。你在帝都过的怎么样啊?找到那个人了吗?” “苏半山?!”雯君愣在那里。好久没联系了。。 “是我。雯君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在,漫无目的的走。”雯君无比落寞的回答。希冀他能从她的语气里感受得到她此刻的表情。 “这么浪漫啊?不过一个人走多孤单,要不要我来陪你?请你喝奶茶。”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在帝都。”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雯君蹲在路边不做声,她听着这音乐陷入了伤感中。也懒得去辨别他的话真假。如果他真在帝都,那又如何呢?那边又说话了:“雯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真的在帝都。只是来之前忘了告诉你。就在两周前我工作调动来了这里,由于太忙了也一直没联系你。你还在听吗?” “哦。。。”雯君淡淡回应。她拖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疾驰而过的车影,电话那边的人儿语气轻缓却不无急躁情绪的说了下去:“那么雯君,你现在忙吗?有空出来见个面吗?我请你吃东西。” 身边走过一对对勾肩搭背的情侣,天色有些暗,带着黄昏特有的垂坠感,这就是帝都城落下帷幕的时刻。雯君没有感情的回答:“好。我在南锣鼓巷。” 一家小型的奶茶店里。 “你怎么会调动来这边呢?”雯君咬着嘴里的吸管。 “今年抑郁症人群猛然增多,我们就是哪里需要哪里搬。”当然也是为了你。苏半山在心里说。 “哦,那你还挺厉害的。一般来说工作调动都是调动专家哎。” “哪有你厉害,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独自北漂。这两个月吃了不少苦吧?!”苏半山颇有意味的眼神望着她。 她低下头。要说苦,确实挺苦的,要说难,也不是多难。总之是一言难尽啊。 “心情不好?” 她点点头。 “走,我带你去看大海。” “帝都也有海?”她疑惑。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胸有成竹的朝前走去。她望着他的背影,想说不去也不行,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路过一家装修精致的店面,雯君抬头去看:“劳力士?”貌似在哪听说过,这是奢侈名表啊。她漫不经心的走过去,眼角余光瞟到了玻璃镜框里的表。她转身停驻下来。这块表不就是丽江时陈柯戴的那块吗?浅蓝色的圆形表盘,指针上方是手掌形状的皇冠标志和‘rolex’劳力士名称。罗马数字表示的时间点,第三个数字是日期代替的,第十二个数字显示的是星期三英文。通透的镜面,银色的表身。天哪,他戴这么好的表去旅游?表旁边并没有表明价格,只有个小牌子上写了‘编号:218206冰蓝盘’。想来价格也是天文数字标不标出来都无所谓了。 “怎么了?”苏半山掉头回来问她。“你喜欢这表啊?很贵的,别看了。看来也是白看,劳力士不是我们这种人戴的。走吧!” 海真的很美,哪怕是黑夜没有颜色。她喜欢的就是这意境啊。天、风、海,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出现在一个画面多般配啊。她感受着海风强烈的气息,真希望它来得更猛烈些。他们一前一后走在沙滩上。她看见不远处的海天一线,天是深蓝,海也深蓝,唯一区别开他们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条地平线。。。她感觉到了沧桑感。 “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快乐吗?” “不好,一点都不快乐。” “怎么了?你没有找到那个人?” “貌似比没有找到还要糟糕。” “这是哪种情况?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在彩虹饭店。距离他公司很近的一个小饭店。” “哦~你还真会找。不过饭店的工作适合你吗?我怎么都觉得你的气质不像服务员。” “这么说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做了。”雯君叹了口气。 “不喜欢就不做了呗。那不适合你。我可以帮你找工作,帮你找房子。”他碰到她的手,“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照顾你。” 雯君缩了回来。“我想我有足够的勇气独立。” “好吧。心里有什么不快一定要说出来,让我帮你开通疏导。”雯君不语。海风迎面拂来,没有尘世的味道。雯君喜欢。 “啊~~!”苏突然冲着大海用力嚎叫。 “大声吼出来啊雯君,像我这样,啊~~!不要害羞,吼出来心情就会好多了!”他怂恿她,她看着他摇摇头,这太丢脸了。海边还有一两个人走过呢。。 “这个叫放松心情,没人会笑你的……你可以把我当空气。吼出来的感觉真的很好!你试试。” “啊~~~然后呢?”雯君喘着气。 苏半山用鼓励的口气说:“继续啊~!” “啊~~” “啊~~~~”她连续大叫后还觉得不过瘾。 “啊啊啊啊啊啊啊!” 雯君捡起一块石头愤怒的朝水里砸去,大喊道:“我不是猪,我不是猪妖!我不是妖怪!~~~我不是丑小鸭,我也不是灰姑娘,我不是不是不是!!!你们才是猪!你们是一群恶毒的老母猪!~一天只会八卦别人的老母猪!!~~~” 这时候正好路过一个妇女带着小女孩,小女孩幼稚的嗓音天真的问着:“妈妈,这人在干嘛?”妇女竟说:“别理她,快跑!”她拉着孩子一溜烟没影了。 雯君停下来喘着粗气,本以为苏半山会赞扬她就该这样,可他一脸哀叹道:“你不会从中度抑郁症变成精神分裂症了吧?” 雯君愣住,问号脸。他继续说:“精神分裂症可不得了啊。要杀人的!我得远离你~!”他往后倒退一脸害怕。 雯君愤怒的咆哮:“苏半山!!” 一条手机短信突兀的想起,陈柯两字亮起了心里的红灯。打开一看:「我想你了,明天来找我吧。」雯君抱着手机兴奋异常。「大概几点?」他很快又回复:「来之前打个电话。」苏半山察觉出了她的异样,问她:“不会是你那个‘心上人’给你发来的吧?有机会我要见识见识他。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够hood住你?” 雯君怒嚎:“才不是呢!你别瞎掺和!” 紫禁之巅。林疏影一个人在坐在吧台,看着杯里五颜六色的液体发呆。 一个人靠了过来。“美女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她抬头一看,是邱泽。 怎么是他?!心里一惊她下意识地拿起包。邱泽抓住她的手:“哎别走啊,坐着咱们喝一杯,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放心吧!”她冷冷地说:“不好意思,我没空陪你。” 他拖长声音,幽幽叹道:“果然是冰山美人啊。可惜陈少不懂你的好。”他这句话起了作用,林疏影停住。他的手覆盖上她的手背,说:“细腻又柔软的皮肤,这样的美人坯子,我怎么忍心看你忍受寂寞呢?”他痞痞的笑了。林疏影没好气给了他一个白眼。 26.撞见毒品交易 26.撞见毒品交易 壹峰酒店。大堂区。 “都怪你长得美貌~~”邱泽叼着烟眼睛色眯眯的看着林疏影。 “怪我?” “对啊,你的美貌就是我犯罪的源泉!我看见你我就有生理反应~你说怪你还是怪我?” 林疏影瞪着他不说话。 “为了避免以后我再犯罪我决定再也不找你了。”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你想我?那你家陈柯怎么办?” “他?现在都不知道是在哪个红颜知己那里温存呢!没良心的!” “哎哟!好大的醋意,是哪个女生能有你的魅力把他抢走啊?你也太不自信了吧?哈哈!” “自信这种东西,其实是男人给的,每个女人都会有,但她遇到不同的男人自信度也会时增时减。” “这么说,那个陈柯对你没有足够的重视了~那你不如跟我走吧!” “跟你?没前途!”“哎呀走吧!~~”邱泽硬拖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小玉从夹间走出来,老远看见林疏影和邱泽一前一后走出酒店去,看样子肯定有猫腻。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像邱泽这样的撩妹典范把谁勾到手都是情理之中。 皇风大厦。 这栋画栋雕梁的大厦就是他的公司了。雯君站在门口望着这四个大字踌躇:直接上去呢还是?对了他说来之前先给他打个电话。 “喂?” “喂,陈柯,我…” “雯君我现在急着要去开会,你在公司后面的天台等我吧,我等会去找你。”不等雯君说完他便打断她。雯君握着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 天台就天台,爬吧,爬吧! 七层楼真难爬,腿都软了。刚爬至七八楼的中旬雯君听见说话声。 “阿扬,你看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就别赚那么多差价了嘛,好吗?” 她躲在墙壁后面探头一看,“那人手里的**是传说中的毒品吗?”“谁?”一个鹰钩鼻的男人厉声叫道。雯君在心里把他称之为老魔头。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雯君这样想着脚步迅速撤离。 一个长得像猫头鹰的男人眼尖脚快,迅速上前捉到了雯君,然后硬拽着她过去,厉声问:“你是谁?!”她被抓她的人一把推在地上。 “我是小姑娘!”雯君立马抬头回答,一群人被她逗乐了。 “废话。我问你是谁派来的奸细?”老魔头发话了。 雯君摇摇头:“我不是奸细。” “那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他旁边那个黄头发小眼睛的发问。雯君在心里把他称之为黄鼠狼。 “我等人啊,我朋友让我在这等他。” 老魔头又发问:“你朋友是谁?” “我朋友是个人!是个……男人。”雯君不忘补充道。还带着些许羞涩。 又是一阵忍不住的哄笑声。老魔头脸上挂不住了。 身上一大团纹身的男人走上前:“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就不说是吧?!”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雯君惊慌下站到了高台上。 老魔头叫道:“老三,别轻举妄动!” 就这个场面僵持了很久。她所站的位置下面陆陆续续聚集了很多人。她还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吧。。 一个年轻女记者站在下面面对摄像机慷慨激昂的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太不珍惜生命了!动不动就玩殉情!这不,我身后的这栋烂尾楼上就有一个小姑娘要为情自杀,我们跟着去看一看。” (画外音~雯君内心: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为情自杀啊==) 天台上。雯君义正言辞的站在边边上说:“我要是跳楼死了,下面会有很多人,警察会封锁现场,到时候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老魔头一脸惊恐莫名,说:“对对对,不能逼她跳楼,她摔下去了下面肯定围一堆人我们还怎么逃啊。一旦被抓住我们的计划都泡汤了!先让她下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小姑娘你快下来吧!我们绝对不伤害你!”黄鼠狼假情假意的说。 “小姑娘,来叔叔抱你~”叫老三的男人上前一步。 “你别过来!”雯君大叫。 老三继续说:“来嘛,叔叔抱你下来。” 雯君急了:“你再过来一步我就往下跳,我不怕死你们这么多人都不怕死吗?!” 老三笑了:“好好好,我不过去。那你自己下来吧。” “老三你怕什么,我还真担心她不敢跳呢…”黄鼠狼故意激她。 “有什么不敢,为了扳倒你们这些败类牺牲我一个人的性命算什么。我告诉你为了匡扶正义中国的每一个人都愿意付出生命!” 老三大笑:“哈哈哈,她跟我们谈正义…” 黄鼠狼也哈哈大笑:“那你倒是跳啊,你跳啊!” “别激她,小姑娘你下来我们慢慢谈正义~”老魔头对她施以神秘般的微笑。 “我不,你们别过来。” “陈柯!!”陈柯出现在拐角,雯君欣喜若狂的招手。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老魔头推开那个叫老三的往陈柯方向跑下楼,老三一下子扑倒过来,雯君就那么被硬撞了下去。陈柯慌的冲过去:“雯君!!!~~~”他的手徒然停在半空中。 雯君脚底落空。“啊!!!~~~”高八倍女音震耳欲聋。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要死了吗?我还这么年轻,我这辈子还什么都没做……要说我拥有过什么,我好像从没有拥有过什么,要说我抓住了什么,我也许只抓住了一把空气。比如现在。天哪!谁能救救我…… 这一瞬间陈柯的心底似乎被什么掏空似的万念俱灰。猛地他又突然惊醒,抽身下楼。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路边。范小波、林疏影、肖倩、李诗佩四人先后从车上下来。正好看到雯君跳楼的这一幕。 “哇这么刺激!!”范小波呆怔在车旁。 “哟小三上演激情跳跃啊!”李诗佩大叫。 “我们来得也太准时了吧~”肖倩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幕。 林疏影皱起眉头。如果她死了,那他……她淡定道:“别说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陈柯看着抬过来的担架冲过去:“雯君,雯君!”他扑到她身上。 对此医护人员露出天使般的微笑:“放心,我们做了完美的救援措施,她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太好了~”他喘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紧张。 林疏影缓缓走过来:“她没事吧?” “额……应该没事吧。”陈柯见是她有点尴尬。 范小波跑上来一把抱住他:“嘿!兄弟你摊上事了。这小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啊~你已经有了一个cathy,现在又多了她,看样子你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李诗佩忙说:“人家陈少还没认领呢,你倒替他认领了?再说我们的正宫同意了吗?嗯?cathy?” 林疏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陈柯,说:“陈少,你但凡还有点心,就不该和这种野丫头来往,你让别人成天拿她和我对比,这算什么?” 陈柯无奈的说:“我回去再和你解释!”然后他跟着上了医护车。众人只望着那辆车扬长而去,还有现场剩下的工作人员。 林疏影有些颓丧。肖倩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想太多,陈少这种人就是这样的。想再多都没有意义。” 27.雯君成捕获毒贩的功臣? 27.雯君成捕获毒贩的功臣? 医院里。 警察诚挚的望着雯君说:“这几个毒贩我们追了很久了,今天多亏了你我们才得以成功缉拿他们。你可是大功臣呐!~” “啊?”雯君疑惑的看着警官伸来的手迟疑的递过去。警察用力的抖动着她的手,似在表达感激之情?反正雯君是一脸迷蒙,徒劳的眨巴着双眼。 “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登报表扬的!!小姑娘你就好生休息吧。我们先走了!”警官说着就转身。 雯君忙道:“等等,能不能不登报啊?” “这可是头等功啊,必须登报,好多人想上报都上不了呢,小姑娘你就别谦虚了,啊!” “哎~~!”雯君还想继续说,可警察们不理会她的呼喊离去。我谦虚什么啊,还登报?我不想出名啊!她扶额忧虑。 “你还好吗?”他们前脚一走陈柯便走了进来。 “我以为我要死了…”她急需寻求安慰。 他握住她的手,问:“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站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今天是运气好,可要是运气不好呢?就真的死了!”她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担心,可是她不知道作何回复。 “也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那个天台的……”他语气缓和下来。 雯君委屈的索求:“能不能先给我个拥抱……”,他叹气正欲配合。“雯君,你没事吧?”这一声打断了他们,还是那个丽江就熟悉的温柔的声音。非林疏影莫属。她提着水果,说:“这是给你的。”,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范小波等人。 雯君由衷的感激:“谢谢啊,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你把我们都担心坏了~~”疏影说着担心脸色却冰冷。 “还能干什么?来看看传说中的小三。”李诗佩直言不讳。肖倩悄悄拉她衣袖使眼色,说:“不是不是,上次我们见过面,你既然是陈少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了,你出事了来看你是应该的嘛。”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好感动~”雯君一骨碌坐起来,“哎哟!”脖子的疼痛感又清晰无比了。“哎哟脖子要断了~”范小波摸着自己的脖子叫苦,雯君呆滞。他就是她梦里那个朝她泼汤的嘛,哎哟怎么是他。还有李诗佩那尖利的嗓音跟她梦里的一模一样嘛。那个冷冷的笑会来源于温柔的林疏影?不不不,我这在想什么啊?!真是控制不了在人群里面也要胡思乱想的脑袋了! 肖倩温柔又不失热情的说:“雯君你不用坐起来这么拘束的~” 范小波眯着他那典型的桃花眼:“我好奇的是那帮毒贩长什么样啊?” 陈柯没好气的扭头瞪他:“为什么你总爱关心这些非重点呢?” 骆雯君赶忙说:“对啊对啊,重点是我差点没命了!” “雯君!”雯君毛骨悚然,她抬头,发出这声音的胖妹带着那帮同事冲进来了。就是她的同事们…… “雯君啊!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胖妹冲过来激动的摇她。不知道她激动个啥。 雯君非常无奈:“哎呀你别摇我了,我没受伤。” “雯君啊你可是我的偶像啊!我太崇拜你了!我都没有勇气去跳楼你竟然做到了!跳楼是不是很爽啊?是不是飞一般的感觉啊?!” 雯君无力的摇摇头。 ……林疏影等一众人离得远远的瞥视着她这一帮同事。有一种冷冷的嫌弃感。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雯君低头。 陈柯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望着聒噪的他们。 ***********&#¥@#¥&$*********** 就这样叽叽喳喳过了一会儿。陈柯大步向前手一揽,说:“你们是她同事吧?她现在需要休息,你们先回去吧!”陈柯忍不住打断他们。 “帅哥!!……帅哥你好…”胖妹一见他就惊呼,花痴的向他伸出胖手手。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忽略,陈柯从容转身去倒水,她的手尴尬的停在那里。 雯君见状了然于心。“额呵呵,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好啦!”她试图缓解尴尬。 “雯君啊,经理也来了。”小丽姐眼神示意窗外。 “啊?”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感觉自己来帝都不久就发生好多事一样。 “骆雯君?你太厉害了,刚才在门口听说你要上报纸了。不错啊,我的员工还从来没有上过报纸的。我们真是小庙子配不上你这个大菩萨啊。。” “经理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只是个渺小到尘埃里的小人物呀……” “经理逗你玩呢别认真,我们走了啊~”小丽赶忙拉着经理的手朝外走,胖妹经过范小波身边时眼冒金光,刚才她只看到陈柯,不由得对他放起电来流连不舍,“帅哥我叫新新~”“美女他叫小波~”李诗佩唯恐天下不乱的插话。“小波哥哥~”胖妹嗲嗲的喊道。 范小波的表情就是大写的头上冒黑线表情-_-#。小丽见状又赶忙回头把她拉走了,边走边说:“你不要在这里丢人了好不好~~” 雯君靠在枕头上松了口气。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李诗佩不无嘲讽的语气,走过去朝窗口多探了两眼,然后回头盯着雯君发笑。 雯君抬眼用眼神镇压她,她那嘲讽味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柯,我们去吃饭吧,不要打扰雯君了。”林疏影俨然一副正宫样。 “你们先去吧,我在这陪会她,她在帝都一个朋友都没有,我走了就没人守着她了。” 雯君无比感动的想:陈柯你要不要这么暖,我知道你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颗柔软的心。>_< “不是吧,守她做什么,别忘了cathy才是你女朋友。”李诗佩显得比主角还激动。 倒是林疏影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温柔得体的说:“陈柯的朋友受了伤,就是我的朋友受了伤,我和柯留下来陪她,你们去吧。” 一串有力的踏步声从走廊传来,众人目光吸引过去,这回又是谁? 一身藏蓝色西服配波鞋和棒球帽成功吸睛!……苏半山??他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雯君感觉自己已经满头包了。 苏半山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大步跨进来:“雯君,我看到新闻了,特地赶来看你。” “你是??”陈柯满脸惊疑。 苏半山伸出手,沉着掷地有声的说:“你好,我叫苏半山,是雯君的心理医生。” 陈柯愣着没有去接,重复了一遍:“心理医生?!”他脸上疑云密布。看来他对这个女孩还有很多的不了解。。。 众人傻眼。雯君内心咆哮了:-_-苏半山你为什么踩着这个点来?!! 28.公子哥的拉风出场 28.公子哥的拉风出场 坐在窗明几净的客厅里,拥有锋利线条侧脸的男人认真的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少女为协助警方破案差点搭上性命,为见义勇为点赞』。这则新闻吸引了他的眼球,照片上那个穿粉色毛衣的小姑娘不就是她吗?骆、雯、君!原来你已经来帝都了。。。 “小蔡!” “在,少爷有什么吩咐?”随从迅速跑来。 “喏~”他把报纸丢在桌上,“帮我调查这个女孩现在在哪。” “好嘞!少爷。”随从拿起报纸不经意的问道:“这个女孩有什么特殊背景吗?” 邱泽摇摇头:“废话少说。做好你份内的事。” 随从点点头:“知道!”看着他跑开后,邱泽淡然的点了一根电子烟,惬意的想着:雯君啊,你是时候作为调味剂出现在我生活里了……也不知道陈柯有没有比我先发现你?一想到他,那个自带优越感的‘王者’,他就气愤,出身都差不多,装哪门子的逼呢?就像现在,我抽电子烟,不比抽‘砖石芙蓉王’的更有钱吗? 一辆崭新的拉风的红色玛莎拉蒂静静停在楼下。耐不住起哄的众人雯君也踱步去看。那车应该不是陈柯的吧。嗯。。。风格不像。 “雯君,肯定是来接你的啦!”有人起哄说。 雯君忙否认:“你怎么知道!别瞎说。” “这里面除了你,我们谁还有这样的殊荣啊?~” “看看看,他出来了。”一人指着那里眼里放光,其余众人均看向那边。 雯君充满疑惑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儿。 此刻音乐应响起!!……那是万丈光环啊~~~他从车上下来的那一身派头惊艳了阳台上一排女生。当然也包括雯君。他头顶黑风帽,一身亮片西装在太阳下闪着光,既有潜在的英伦风又带着现代的痞子风情。气场甚至压倒走低调风的陈柯啊。那一刻雯君有些目眩。 特别是他摘下墨镜时一气呵成的动作简直亮翻她的眼,这也太迷人了吧!!~~邱泽啊邱泽,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出场就压迫我的心脏啊!我可怜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么大的视觉冲击。。 “骆雯君在哪?”邱泽标志性的一甩头后大声问道。雯君瞪大眼睛吓得立马转身。 “在这!!!”胖妹首当其冲用狮吼功回应他。 “这里这里!~~~”另一个吼道。 “在这里!!~~~”又一个大喊。 “在这!!”又来一个吼着。 “这里啊!!!” ………… 在他一声令下,无数女生同时回答他,向他卖力招着手。那一排看去全是因热情而扭动的脸和手。这一幕群花乱舞吓坏了他!他的表情凝固在那里。早知道就不该这么炫耀了…… 雯君吓得捂脸,立刻转身,背对着他面对着墙使劲咬了自己一口。好痛!这是真的~妈呀~我该怎么办???!!! 如果任由她们这样下去,必定要闹很久。。如果任由他这样,那么等下她见到他会更尴尬。不行!当机立断她赶忙冲下楼去。 “邱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雯君跑到他面前大叫。 邱泽抬眼一看是她,嘴角微微上扬,还是那样标志的痞痞的笑容。说:“你觉得呢?你觉得我知道你来帝都了会没有办法找到你?你太小看我了!~”他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雯君。 雯君格外尴尬的语无伦次的说:“不是,你怎么能把轿车开到这里来呢?你看你这么帅又这么豪,而我呢,我这么土我穿得这么烂,我配不上你啦!哎呀我!”雯君下意识捂着脸。 “我们借一步说话好吗?”雯君拉住他的手想离开此地。 “行啊,上车。”他打了个响指。 还是那样飙车的速度,“你在帝都开这么快不怕交警啊?”“交警?我还真没怕过……”他将车停在了路边。“雯君,你到了帝都为什么不找我呢?”“我……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了。我还想问你呢!上次走的那么匆忙是为何事?!”他冷笑,太垃圾的借口了。。。 邱泽果断避开‘上次’这个话题。他和情圣陈柯一样喜欢避轻就重。不过他不是为了避免争吵,而是避免被追问。毕竟他的故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他阐述说:“我看报纸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牵涉到那起毒贩交易里面去的呢?”“运气啊,我本来是去那里等人,结果无意撞见了。” “哦~~~你的运气确实挺好的,比如遇见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好玩玩。”“不行,我晚上还得去上班呢。”“上什么班呐?那个地方有什么好上的?你不会穷到那地步了吧?”“我就是穷到那地步了呀,刚到帝都就被偷,虽然补卡回来了,可是帝都的消费这么高,我卡上的钱用不了多久啊。。”“那你不如跟我混得了~”雯君腼腆的低下头喃喃地说:“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不想拖累你。”“哈哈哈,嗯我是好人!所以你更应该跟我混了。走喝一杯去!”她拒绝不了。喝一杯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吧。。唉总之他是一个让人不好拒绝的男人。 跟着他进了奶茶吧。 “哟这小妮子是谁呀?”一黄毛的男生看见她就问邱泽,邱泽吊儿郎当的回答:“我女朋友啊,叫嫂子。”一行人便秩序喊道:“哦,嫂子好。”“嫂子好。” 雯君忙道:“别啊,别这么叫。”“别害羞嘛~~”他拉着她进去坐在他们中间,一群人围在那里喝奶茶吃东西,一看都是混社会的。他们染发的染发,纹身的纹身,其中一个手臂上有龙图腾。他们说的她也不太听得懂,期间一个绿毛小子还给她发烟抽,她礼貌的拒绝了。烟味把他们都笼罩其中,她非常难受。她不理解,因为邱泽原先在她印象中只是一个家境阔绰的痞帅王子,现在嘛就是一个十足的混混头儿。当初他说他外号‘小霸王’现在看来不假。因为这些混混都对他格外尊敬。 前一天下午被邱泽拉去应酬他那帮朋友,又熬了通宵的晚班,此刻三点半雯君依然在呼呼大睡,太累了。 可是某人存心不让她睡个好觉,“铛铛铛铛铛~~”已经跟雯君错开班次的春梅好不容易碰上跟她同在宿舍的场合,当然不想放过折磨她的机会,昨天她没在场但听说了,所以她想好了计划。 睡梦中的雯君自然被吵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春梅提着个铜板拿着个锤子在敲,“你有病啊?”要知道扰人清梦是非常讨厌的行为。 “大家听着,我有个好主意。我觉得我们为了增进同事间的感情,可以搞一个郊游活动,已经跟经理报备了,他非常支持。” 小丽一听跳出来说:“主意是不错,可是去哪里,准备些什么材料?还有钱怎么分摊这些都要筹划。” 春梅抿嘴一笑,很是得意地说:“时间下周,地点待定,材料自带大家可以互吃,厨房的带烧烤的工具,至于钱嘛当然是由我们的财神爷出啦~” 英子好奇的问道:“财神爷?谁呀?” 春梅盯着雯君说:“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的雯君了,雯君能招蜂引蝶,两个有钱人都看上她了,这点钱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雯君我们大家同事一场,每个人都对你很好,请大家吃一顿你不会介意吧?” 雯君本来打着瞌睡听到这话就瞬间清醒了。凭什么呀! 她一激灵从床上跳起来:“你瞎说什么呢你!什么有钱人,瞎扯淡!我比你们还穷凭什么要我掏钱?!” 春梅怪腔怪调的说:“雯君,你这么忘恩负义呀,在你进来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我们都帮过你呀,怎么才走运你翻脸就不认人了呢?” 英子似乎被她撼动了,也跟着不明是非的说:“对啊雯君,春梅说的没错,我们对你都很好啊,你这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可我们呢?现在连小钱你都不愿出更别谈以后帮我们什么了…” “雯君你怎么能这样啊!”其他不明就里的人也跟着说雯君。 ……你一言我一句的聒噪起来,言下之意就是她们是同事,所以应该得到好处。她脑袋昏沉,思维混乱。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顺手抄起英子桌上的喇叭。 “安静~~~!!(待众人稍微安静下来)雯君大喊道:“你们听着:我的身体在底层社会,我的心却在上层社会,你们只看得到我的身体,却看不到我的灵魂!我跟你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彭春梅你下流到了极点,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去动我的东西,如果是别的都算了,可那是我喜欢的人送我的樱桃啊,我自己都舍不得吃,你们竟然偷偷的分来吃,还糟蹋一些丢在地下,你们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现在还说出去玩让我开钱,凭什么?!你们这种人永远只配生活在底层,我不屑跟你们为伍!!” 雯君气冲冲的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29.溜冰馆又出糗 29.溜冰馆又出糗 我何去何从?脑袋一片空白。雯君走在三里屯的商业街上。 “雯君,出什么事了?”苏半山提着公文包出现在她身后。 雯君吓了一跳,回头见是苏老头,忐忑的说:“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找个人一起吃点东西,我在帝都没什么朋友……” 苏半山那双深沉的眼睛一眼就识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跟同事发生了不愉快?” 雯君心想:你能不能别说出来……“你怎么知道啊?” “开玩笑,我心理医生从事这么多年了,如果是工作中出问题的话这会你一定在处理问题而不是出来闲逛。” “已经出了很多问题了,再出就是走人了。反正我也做好了走的打算。” “这就对了,那份工作本来就不适合你。”他不劝反倒支持。 雯君不语,他又接着问:“你来帝都这段时间有没有去什么地方玩呢?” 玩?每天就是上班上班,累都累死了,陈柯呢每天也是忙于工作,她都很少跟他见面的。更别说玩了。她摇摇头。 “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太没趣了,整天窝在那不大的店里传菜抬菜有什么意思?走吧,我带你去溜冰去,那项运动很多年轻人喜欢,你也一定会爱上的。” 溜冰馆。 苏蹲在地上为她绑护膝,雯君皱眉说:“滑个冰还这么麻烦啊?”“你以为啊。”绑好后他拿滑冰鞋来给她穿上,并给她系上鞋带,“我跟你说等会上场后你要听我的,不要擅自行动!”他似乎早有预料似的。 雯君有些不以为然,说:“你是不是给我系得太紧了啊?我感觉挤。”“你穿多大码的鞋子?”“36”“那就对的啊,你是心理作用觉得挤。我告你啊这滑冰鞋它就得系这么紧不然等会容易出事故,你是新手还不懂,等你熟悉了你就知道了!” “哦。” “好了,把手给我,我带你划两圈~” 雯君双手伸向他,他的大手温暖厚实。抓着他的手她心里特别踏实。脚是她掌控不了的了,她本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站在这种地上她感觉随时都可能摔倒。 “我怎么觉得好没平衡感啊……” “第一次都这样,你练习下就好了。” 不是啊,我是想说你这个鞋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上一次在丽江,邱泽带她滑行,跟这个挺像的啊,想到有过经验,心情也就放松了不少。 周围不少的人滑来滑去,真羡慕他们那样的流畅。一个小孩约莫十岁的样子,在没人带领下,在人群里转来转去。把雯君看的一愣一愣的。天哪,现在的小孩太厉害了吧。。 “集中注意力,你不要老是看别人。”脚下打滑要不是苏在旁边拉着她肯定摔了,苏半山忍不住斥责她。这小姑娘老是注意力不集中,不知道在想啥。 “苏半山,其实你可以放手让我一个人去滑的,我想试试……”他的手太多汗了,她只想摆脱。 “你行吗?”他心存疑虑。 就这样,雯君开始了新手放飞之势。本来是好好的,可到了拐角…… 只听稚嫩的女声大喊着:“救命啊苏半山!!” 苏半山在后面又过不去,焦急的喊:“雯君你不要急,双手抱胸迅速下蹲!” “这个时候你还让我抱胸,有没有搞错啊?!” “雯君你听我的快蹲下来。” “不行,我停不下来啊!~~”雯君歪歪斜斜的不停朝前冲去,周围的人群看到连忙给她让道。还好这里小孩不多,不然的话撞到人家小孩就不得了了。她也不想这样啊,这个力量她也控制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高八倍女音尖声大叫,回音震荡在整个溜冰室。 “雯君!”苏半山在后头惊慌的喊她,这已经毫无意义… 眼看前面要到尽头了,应该可以停下了吧。雯君这样想着脚下的轮子却又突然转了方向,致使她又向右边滑去。右边有栏杆,栏杆上坐有一些人。他们显然没想到雯君会冲来,只听一男子惨叫:“ohno!!!”雯君脑袋撞到他的下体部分,他表情夸张,陈柯呆滞在一旁。 “david,你没事吧?”陈柯关心的看着他。这个叫david的男子捂住下体一脸的扭曲状。 “我刚才好像撞到什么了?”雯君今天扬起头一脸迷茫。陈柯有些惊异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又是她。 雯君惊讶的说:“陈柯,你也在这儿啊…” 陈柯点点头,迟钝的说:“真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给你们介绍一下吧,她叫骆雯君,是我的,朋友。” “他叫david,是我工作上的伙伴。” “大卫你好!”雯君率先伸过手去。 “你好(呢浩)”他发音还不太准,说:“骆雯君,好名字啊!(罗温俊,号min字啊!)” 苏半山赶了过来,急忙问:“雯君,你没事吧?” 陈柯白了他一眼:“你应该问问我的朋友有事没有。”对于出现的苏半山他倒不惊讶了,因为雯君这样一个女孩子是不会一个人来溜冰馆的。 苏半山这才发现陈柯以及他朋友的存在。连忙道歉:“不好意思,雯君是新手,失误撞到你们,真是抱歉!是我这个师傅没教好。” david摇摇头说:“算了(酸了),没关系。(没关西)” 陈柯、雯君、大卫、苏半山四人坐在餐厅里。 苏半山给她夹了一撮菜。 雯君抬头,陈柯盯着她。大卫看着陈柯。苏半山看着大卫。 她低下头继续扒饭,他的眼睛好亮。 “雯君啊你打算辞职后做什么呢?”苏半山突然提问。 “我,我也不知道。”她心虚的看了看陈柯。 “你辞职了?”陈柯停下筷子目光灼灼。 雯君有些尴尬的说:“还没。不过明天应该就不在那了。” “卢小姐是做什么的?”大卫操着那不准的发音问。 “餐饮业。”陈柯替她答到。 “餐饮恨好嘛,我也有打算透资这块。。” 苏半山接话道:“原来大卫是搞投资的,厉害啊。” “是的,我现在就在透支kevin公司的广告。” 陈柯假咳了一声对雯君说:“那个,我英文名叫kevin,忘了告诉你。” “哦哦。”雯君似懂非懂的点头。 “想不到陈先生年纪轻轻如此有作为,前途无可限量啊。”苏半山说着端起一杯酒,说:“来我敬你一杯!” “客气客气。” 30.喜爱‘威士忌\’的情圣 30.喜爱‘威士忌’的情圣 雯君始终处于扭捏心态中。直到在陈柯的车停到他别墅楼下。她也忘了她是怎么上他的车的。只记得临走时苏对她小声说了句:“他很优秀。。” 夜静得有些压抑。她静静的望着路边树木。“明天来我公司吧。”他淡淡的开口。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不紧不慢地说:“前段时间我真的很忙,没时间照顾你,现在正好。” ……“突然插个人不好办吧?”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怕我进去会影响到你……” “影响什么呢?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这颗小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装了你啊!”雯君又用那双清澈又带着无限憧憬的眼睛去看他。 “……”那眼里盛满了光,陈柯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这热情烫伤自己。于是,借助这妩媚的月色下,他一只手去遮住她的眼睛,然后,吻了上去。 陈柯的别墅谈不上富丽堂皇,却很有风情。一走进去全是原木色的木制家具充斥了整个眼球,地板也是同色调的木地板,地板上铺着像秋日落叶的毛毯。壁灯是繁复花式吊顶,墙壁是棕灰色的‘石头砖块’,雯君原以为这是壁纸,走上前去一摸才知道是真的石头!并且石头缝里还有一两条绿色藤条耷拉下来。可见斥资不少。雯君心叹:这仿佛走进了棕色丛林。墙上挂的有相框,还有相框里的画是达芬奇的自画像。虽然色调奇暗,但笔触勾勒下画中人物的灵魂精髓动人心魄。 “你喜欢达芬奇?”“可以这么说,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陈柯在吧台里面椅子坐下。 雯君望去,那是类似酒吧吧台的造型,原木色调带着复古风。光滑的桌子上仅有一个烛台、一本杂志。那桌子除了色调更暗沉,感觉更考旧外与普通木桌无异。雯君调皮道:“这简陋感不符合你的气质。”陈柯正在倒酒,讶异道:“是吗?那是你还没悟透这里面的精髓。”雯君再看他身后的吧柜,中间是圆形的风车酒架,两侧倒挂成一排的高脚杯,酒架和高脚杯下横列两排各种颜色各种瓶子的酒。 雯君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问:“你这里弄的是英伦风?” 陈柯摇头:“不,是爵士风。” “爵士风又是什么风格?我只听说英式欧式美式中式这些。” “雯君,你还太小。不需要懂这么多的。你要喝点酒吗?” “酒?小时候我曾听闻陶渊明的‘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也曾听闻李白的‘青莲居士谪仙人,酒肆逃名三十春。’,真的很想知道酒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么多文人雅客都爱之如狂?” 陈柯悠然一笑:“酒的魔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他浅尝了一口放下高脚杯。娓娓道来:“首先,古人喝的酒多半是米酒白酒黄酒类度数不高的酒,其中米酒就是米做的酒,白酒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烧酒,黄酒呢很多用来制药,也是用作贵族宴席上的常客。。这些都很好理解。至于葡萄酒嘛,是汉朝才从西域引进的。现代呢出现了很多洋酒,壁如威士忌、白兰地、金酒等等。现在的酒烈性大,一喝就容易上头。轮口感还是白兰地较好,也就是变种的葡萄酒。白兰地里面除了有葡萄酿制的,还有苹果啊樱桃啊等水果酿制的。论养生的话当然是药酒葡萄酒金酒为上。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烈性的威士忌。” 他笑了笑,额前的刘海垂下来,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腼腆。“我认为,每一个成熟的男人都应该拥有一瓶威士忌。我最喜欢威士忌里的‘帝王’。” 雯君一脸认真的问:“那成熟的女人需要什么酒啊?” “需要……我这杯酒。” 雯君忍不住笑了,“陈先生,你一般不幽默的。” 陈柯摊手:“那是你对我了解的太少。” “也许我没有了解全部,但我相信我是你身边唯一一个了解得多的。陈柯,你对王怎么这么执着呢?” “此话怎讲?” 雯君狡黠的笑了:“喝酒要喝‘帝王’,抽烟要抽‘砖石芙蓉王’,是不是衣服也必须穿王字的品牌呢?” “哈哈!原来你私底下还去研究我抽的烟。小妮子你对我很上心嘛。我呢也不是执着这个王字,主要是带王的品牌比较适合我吧。像烟类,砖石芙蓉王和玉溪境界都很贵,我却偏偏喜欢抽芙蓉王。玉溪境界无论从名字还是抽的感觉上都更适合老男人。而我还这么年轻……我认为砖石芙蓉王比较适合年轻一代又财力雄厚的男人。” 雯君点点头。她托着脸一副憧憬的神情说:“柯,你是一个让女孩子不得不着迷的男人。” “大概是吧。我朋友们都嘲笑我是‘情圣’~”他又喝了一口酒。不过浅尝辄止。 雯君看着那排黄的棕的粉的白的,各种颜色在吧柜灯光照射下亮堂堂的酒,忍不住起身走进去看个究竟。雯君指着一瓶印有樱桃的白色液体酒问他:“这是什么酒?” “你眼光很好,那是樱桃白兰地。”“嗯,那我就要喝这个。” 陈柯笑笑。不急不慢的说:“雯君,我建议你呢,喝这个。”陈柯手指着一瓶粉色液体酒的方形瓶子。 “为什么?我喜欢樱桃啊。”陈柯很有经验的,一本正经的说:“雯君,你更适合这个。这个酒是由紫罗兰、玫瑰花瓣和其他数十种植物成分混合而成的,有一种细致而微妙的花香味。”他拉着她在旁边坐下,边倒酒边说。 “是嘛?叫什么名字?” 他抬头微笑,炯炯有神的盯着她说:“粉红伏特加。世界上最漂亮的伏特加!送给你,我的‘粉红佳人’!”他说着把杯子递给她。 雯君伸手接过来。她看见灯光下他发亮的眼眸里荡涤着水光。两人眼神汇聚处溅起不小的波浪,不知觉中小脸又红了,她低下了头,感觉心里的一池春水在晃动,荡漾出一圈圈波纹…… 31.进入他的公司 31.进入他的公司 第二天。 车子停在停车库。“雯君你在这里等等,我等会派人下来接你上去好吗?”他关上车门对着里面的雯君说。 “我能说不好吗?”雯君微笑。 “当然不能。”他也会以同样的微笑。 “我能问为什么吗?” “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俯下身来,声音暗哑带着致命的蛊惑:“你说呢。”可他并不等她说就拔腿向电梯走去。 回想起昨晚,幽幽深夜,情愫滋生的房子里,他从浴室出来只围了条浴巾,那健硕的上身,那八块腹肌,欧买噶,她震惊得嘴巴形成o字形久久呆立在原地,太帅了~怎么办!他走到面前,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雯君?”“啊?”她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你也去洗吧。”啊,那怎么行,洗白白了之后要干嘛呢?“还愣着干嘛?!”“哦哦哦”就那样傻愣愣的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花溅在身上,思绪开始纷飞。朦胧的雾气中,他推开了门,她吓得捂住胸口“啊!你怎么进来了!”“雯君,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这么矜持干嘛呢?”他一步步走近,不要啊。。她陶醉的闭上眼,睁开眼他却不在了。门外响起叩门声,“雯君要不要帕子?”“啊,不用了不用了。”好囧啊~原来是幻觉。。。 唉、他为什么那么绅士呢?。。 ***************** “咚咚咚”正想着,某人轻敲窗玻璃,雯君猛然惊醒,故作镇定的看向他,故作镇定的下车。 “你是骆雯君小姐吧?我是人事部专员杜翼。” “额你好你好。”她握住他伸来的手。 站在公司亮堂的地板砖上,雯君内心无比忐忑。 杜翼倒是很自然的说话:“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新来的编辑助理骆雯君。” “额,大家好,我叫骆雯君。”雯君无比羞射的站在前面。尴尬的接受着一票人的掌声欢迎。 “前期你不用去跑市场,先给大家打下下手好了。”人事部经理这样对她说着。 初来乍到的新人一般都是诺诺应承。 这天雯君下班走后又悄悄的摸回了公司,新人是五点半下班,但是她想留下来陪他又不惹人注意,她只好正常下班然后再溜回来。 陈柯办公室依然亮着灯,在这空荡荡的大厅里显得那么寂寞。她小心谨慎的去接水区冲咖啡,她知道他工作的时候喜欢喝咖啡提神。不想被他发现也想给他个惊喜。 可他的敏锐嗅觉还是察觉到了她。就在她准备去敲他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他站在她面前,那么高大,那么英俊。她端着咖啡,有些局促。“你是要去厕所吗?”瞬间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弱爆了啊啊啊!“不是,我是专程为你开门的。”“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我明明很轻很轻。。“进来吧。”他叹了口气。 “给你倒的。”她把咖啡移到他眼前,“谢谢。”他头也不抬的继续工作。 雯君不假思索的问出来:“你为什么那么拼命呢?”感觉他的英俊也蒙上了一层疲态。 “我没有拼命啊,我其实休息的很好。”他抬头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并喝了一口她冲的咖啡。 “你适应的怎么样?” “非常好。一点都不累。”就是不能离你近一些。我只能看着你无法靠近你,好难受啊。。 “嗯,那就好。其实你不用留下来陪我的,我的事情多,你也帮不了我,连累你跟着受苦我会过意不去的。” “为什么过意不去?我是心甘情愿的。”你知不知道我愿意为了你吃更多苦,就陪你熬夜加班这点小事算的了什么呢! “雯君,你知道我刚升任总裁,事情确实非常多,根本无暇顾及身边人。你来帝都不久其实可以多结交点朋友,出去玩玩看看对你身心都有好处。” “我感觉你说话好像苏半山啊。可是我哪也不想去,就想陪着你!” 万籁俱寂的狭小办公室里,他眉目如画,墨瞳幽深,那双眼睛里汇聚了浩瀚星河。 “你想做我的情人吗?”半晌他缓缓开口。 雯君果断的说:“不!我不愿意。我对你也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保证。”她的眼眶有些湿润。怎么可能保证呢?想起种种自己的不理智行为想到这难以跨越的距离突然悲从中来。她是不管场合时间的人,悲也是这样,掩饰不住的泪珠悄然滑落。她来不及收拾情绪。 他的手覆上来,想替她擦去这痕迹,刚碰到她便换成了唇,他的唇柔软温热,一点点侵袭她的心。她闭上眼,他微微叹息将她拥入怀内。女孩啊。你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他身上有令人沉醉的味道,不是龙涎香不是海洋香调,是他专属的男人味。 突然,范小波破门而入。他们条件反弹的分开。紧接着跟在她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别人口中的‘正宫’林疏影。“不是吧,怎么回事?”范小波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眼带困惑又泛着春光的看着他们。他音调立马变了:“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陈柯,你们在做什么?”林疏影挂着标志性的微笑。对,她总是贯用那副笑容。像空姐一样职业。 她的询问带着审判意味。雯君有一瞬间的恐慌。但是她为什么要恐慌呢?陈柯身边那么多女伴,她又不是唯一的,为什么老做出那副‘我是正宫’的模样?她这是故意想让她有愧疚感吗?可恶!她镇定下来不做声,嘴唇紧闭着,腮帮子鼓鼓的,像在气头上的一只硬邦邦的刺猬。 陈柯逼得解释:“我这边太忙,雯君是好心留下来帮我整理一些资料。” “好心?那我真要谢谢她的‘好心’了!”她走过来,在雯君耳边吐气如兰:“雯君啊,谢谢你对我男朋友的有心,不过这应该是我来做的吧?!” “疏影,其实我”她那纤细修长又美丽的手抚上了陈柯的唇,打断了他。她猜到他要说什么,“阿姨说了,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雯君,这么晚了你就回去休息吧,我替陈柯向你说声谢谢。女孩子太晚回去也不安全,”她掏出一张一百说:“拿去打车吧。” 女生的尊严是不能被轻易践踏的,尤其是情敌面前。雯君摇头拒绝:“谢谢,我想我并不需要!陈柯是公司总裁,而我这个新进员工理所应当要关心他。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陈柯,我走了。”雯君缓慢走至门口,她每一步都走的极其缓慢,其实她多么希望他可以说一句挽留的话啊。 “雯君—”他喊她了,她兴奋的回过头,“路上小心。”陈柯脸色不变。心底涌出一些失望。 32.为心上人处理烦恼 32.为心上人处理烦恼 一上午忙活的不得了。 一会儿,一个人说:“雯君,帮我把这份资料拿去复印下吧!” 另一个人说:“雯君,帮我倒杯水好吗?” 又一个人说:“雯君,帮我把这个资料拿个经理一下。” ……雯君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狗腿,尽管这不是她想要的。 中午食堂。雯君正低头趴着饭,忽然感觉周围的气氛静止了,抬头,刘海轻垂到眉间,眼神也低垂,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陈大总裁坐她对面!~还有没有比这更让人惊喜的事?雯君小鹿乱撞,她听到身后有人低声说:“总裁不是从来不来食堂吃饭吗?第一次哎。”她的心情更加激动了,难道是为了我??他总是那样淡漠如水,以至于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的温暖只有在肌肤接触中才感觉到,这一点在丽江就深有感触,自从来了帝都后少了肌肤相亲反而觉得他无比高冷。可此刻他是在拿形象在温暖她呀! 陈柯抬头,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实在让人难以下咽,他用筷子敲敲她的手背,说:“注意力集中吃饭。”,她反弹醒悟“哦,噢!” 这一幕在场员工都有目共睹。 午休时分,接水区。属于员工八卦的时间到了。 “我怎么觉得新来的那个小姑娘跟咱们陈少有种非同寻常的关系呢?” “这你还看不明白?!那小姑娘挂名打杂,实际上是借口留在身边的小女人。” “哦~” “哈哈~真相了。”王元敲着笔笑道。 下午。 当雯君主动对同事说:“小裴姐,我去给你倒咖啡吧!”时—— “哎不不不,”她忙拉住她:“雯君啊~~”她语重心长的说:“你这双玉手怎么会是倒咖啡的料呢?”“来,我送你张手膜,回去好好保养下,像你这样的纤纤玉手就该好好保养的嘛~”她拉开抽屉。 “哎哟你也太小气了,才送人家一张~雯君啊!”c女拉她:“来来来,姐姐这里有老家带来的特产,你拿去吃吧!”“啊?”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就硬塞给了雯君。 “不是,我想说,你们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啊?!” “哎哟对你好是应该的嘛!你是我们的小妹妹,又长得这么可爱~”c女抚摸着她的头怜爱的说。雯君懵了,可怜没人爱吗? 雯君自然不知道陈柯的用意。 “咚咚咚”“请进。”企划部经理站在门口:“总裁你找我?” “坐”陈柯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美人鱼方案出来了没?” “额……”看着他挠头不语他就猜到了。 “先把文案拿给我看看。” ……看完后陈柯一把丢在他面前,问:“这是什么鬼东西?!” 企划部经理灰头土脸的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样子让很多人深受感触,尤其是雯君。据说他很重视这次广告的。 窗外的阳光何其绚烂,雯君的心情却低到谷底。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那种绝望的心情又出来了。 “你到底在烦什么?!”受不了她长吁短叹的模样,英子咆哮。 雯君自从彩虹饭店离职后雯君便在外面租了房子,英子和小丽时常来看她。 这天也是天气好,所以英子来她这玩玩。谁承想她这般颓废之态。 雯君愁眉苦脸的说:“我在想,要怎么帮他解决问题。他最近要弄一个广告,企划部那边文案都通不过,更别说造型了。我看他每天都加班到十二点,真的好辛苦,我好心疼。也难怪我来了帝都后他反而这么冷漠了。” “你说了一长串我就只听懂了一点,你说他要弄什么广告,你可以帮他啊。” “我哪行啊?!”她跳起来。 “你还没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你这么想帮他的心足以顶过一个企划部门了,那里虽说人才不缺,可并不保证每个都对他忠心耿耿啊?” 雯君若有所思,是的,好像是这样。 到了下午,雯君就一筹莫展的坐在床上。 “你怎么了?!”陈柯看着一脸忧郁的雯君,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庞。雯君躺在她那一米五的小床上,心情低落的看着他。 “陈先生,我想我大概是病了。” “陈先生?你干嘛这么叫我?!”他疑惑,这个小姑娘。。 “你哪病了,是心病还是身体病了?如果是心病的话,就应该把你那个姓苏的朋友找来看看。” “我身体好着呢,但我也不是心病,我是得了相思病,恨不能为心上人解除烦恼。” “你心上人是不是长这样?”他把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递给她看,她的锁屏就是他。。。 “你干嘛偷看我的手机?!”她抢过来:“讨厌!!” “明明是你偷拍我好吗?!你知不知道,我是有权利告你侵犯我肖像权的,谁允许你天天拿着我照片意淫的?” “拜托,我又没拿去进行商业性的牟利,看看怎么了?那你公司里那些人还整天看你呢!你怎么不说他们侵犯你肖像权呢?” 陈柯坏笑:“性质不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你告诉我。” “我这么说吧,他们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而你却是心怀不轨,完全两种情况。” “谁心怀不轨啊?!我才没有!” “没有?那我问你你跑帝都来做什么?你送一千只千纸鹤给我干什么?你天天看我照片干什么?之前跟踪我去咖啡厅干什么?每天下班后不走留在办公室陪我干什么?!” 雯君哑口无言。 “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呢!” “别走。”雯君猛地从床上扑到地上抱住他的腿。“陈柯,我爱你。”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毫不夸张,你是我生命中最能挑起我激情的男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心跳动那么快的男人!!” 33.策划美人鱼方案 33.策划美人鱼方案 “柯……”陈柯正捧着她的脸胡乱啃食,天呐,他是那么霸道,尽管外表冷漠,可内心狂热无比。他的唇,以及他的舌头,一点一点触及她的心弦,这一刻,她眩晕,膨胀,喜悦。我是多么幸福呀!她就在这样激情的漩涡里沦陷,然后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主动。 不管这一刻是情欲带动还是什么,谁又敢说这样火热的情愫里没有爱情的存在呢? 可是,等等,她还有一件事想说。“陈柯停下” “嗯?”他的眸子很亮。 “我已经想了很久,很多很多,我想帮你分担一点烦恼,比如你最近苦恼的美人鱼方案。” “雯君,我想那远非你能力范围以内。”陈柯摩挲着她的脸,这张苍白又不失生动的脸。他岂能不知她的心,可是工作任务岂能儿戏,整个企划部都弄不好的事情他岂能丢给她。 雯君抚上他的手背,他反扑握住了她的手。这一刻有丝丝的心电感应。“让我试试。”“好”他望着她那晶亮的眼睛妥协了。雯君欢喜的凑上去吻他的唇。 “这怎么行?那小姑娘学历低就不说了,什么经验都没有,你怎么能让一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人来主操这个工作呢?!反正我反对!”吴义梅作为老员工,是有抗议的资格的。她站在办公室大门那,气势轩昂。 陈柯停下手中的笔。他一向是内敛深沉的。对付这种‘老员工’,他并不胆怯。他不慌不乱的说:“吴女士有何高见?”吴义梅愣了下,说:“陈总,我是站在公司的利益下来说的,你不能因为和小姑娘交情好就拿这种事开玩笑啊!”陈柯抿嘴笑了,“如果你这样认为,那我就太冤了,我是那种人吗!我身为总裁对待公司比你们每一个人都多十二万分的心!岂能拿公司利益开玩笑!我用她自有我的道理。我承认她的学历不高,但并不应该因此否定一个人啊!若论年龄也不如你们年长,但是年长的就一定比年轻的能干吗?企划案整了这么久还不行,为什么不能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呢?要知道经验都是从第一次开始的。” “我还是不能同意。陈总,我不能看着你犯错啊。” “你这么想做主干脆我把我的位置让给你好了?”他挑眉。危险的气息在扩散,她感觉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陈总这样决定那我敢有什么意见呢?只希望你用的人不要给我们皇风丢脸。”吴义梅不得不软下来,“那我不打扰你了。”她说着转身离去,听着关门的声音他舒了一口气。他拿出他那把用旧了的芝士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烟雾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弥漫。雯君,你千万不要辜负我啊。 雯君坐在企划室里认真的研究着这个方案,她竟然有小小的后悔,后悔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他申请,任务的确没她想象中那么简单。这辈子做的后悔事太多了,为什么老是要置自己于这样的境地呢?如果我做不好,就是对不起他,况且还是自己要求的。我必须做出来。 她先在白纸上画了一个模型,美人鱼的模型。从头到尾一点点刻画,头部她加上了类似水草的头饰,她一笔一笔勾勒的极其细致。至于脸型,她为它选择了传统的瓜子脸。一切按部就班,最难画的就是手。她决定先画身体,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鱼,鱼身线条还是很好画的。鱼鳞…她停下了手中的笔。想起很小的时候做的梦:阳光灿烂到极点,鱼鳞也在那阳光下闪着金光,水面亦是波光粼粼的,整个画面那么亮那么刺眼。可她始终看不见这条鱼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梦境不告诉她呢? 灰色西装出现在桌子边缘。她不好意思的抬头。陈柯英俊的脸打量着她。她不敢说抱歉。啊。他是那么美好,就我这样何时才能真正和他走到一起呢?这是个机会我必须把握住。她暗下决心。他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去吃饭。”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她。丝毫不提工作的事。 坐在餐厅里她忍不住询问他:“为什么…不问我做的怎么样了?”“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他反倒比她多了分坦然和潇洒。他一直都是那么潇洒状态,冷静淡定,沉稳,面容又轻薄疏离,仿佛世事与他无太大关系。“想什么呢?”陈柯将自己碗里的肉夹到她碗里:“我发现你老是爱走神,这个毛病必须改掉。”雯君感激的冲他笑笑,他望着她,觉得这个外表平凡的小女孩身上注定有些不可思议,这不可思议来自何方,他也不知道。 爱情来临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的。 手牵手走在玻璃地板上,雯君是忧郁的。起码忧郁大于快乐。他一直表现得非常绅士,有礼节。她预备甩开他的手时他拽的更紧了,“雯君,不要有太大压力。”“嗯”雯君点点头。“下班后来我办公室。”“好。不过,你不担心‘正宫’出现找你的茬吗?”“什么正宫?”他的眼神很疑惑。“林疏影啊!她不是你的正宫吗?”他舒出一口气,“雯君。原来在你的心里她一直都是威胁啊!你放心,这个‘威胁’已经不存在了。我跟她分手了。”他是那么定定的盯着她,用认真的眼神认真的态度。“真的?”她承认她不该开心,但是说不出的开心。 陈柯羁定的看着她,薄唇轻启:“是的,你是我的第八任女友。” 雯君站在桌子上,挽着袖子,用两根大长棍认真的搅拌着桶里的方糖和黑芝麻糊。整个企划室的人和目光都集中到她这里来了。大家好奇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奇怪的操作。当然,雯君弄这些不是为了吃的,而是为了美人鱼模型。但是事情没成功之前她不敢说出来,她只是搅啊搅,希望能如自己所愿般做出美好的模型,又能吃又好看就好了! “我说小姑娘,你这到底搅个什么玩意啊?说出来跟我们大家分享一下嘛!”“就是,你这样搞得我们一头雾水的!”雯君抬头笑笑:“你们别围着我啦!这样搞得我压力好大哦!等我做完会告诉你们的。” “真是个奇葩!走啦走啦!我们去忙工作吧!待会儿下班做不完了!”不知是谁召唤了声拉着同事走了,围观余人也跟着退散。雯君看到他们散去嘴角微微上扬。她的内心里有许多美好的憧憬,虽然不知能否实现。 又是一幕夜深,陈柯徘徊在他不大的办公室内看着雯君捏造美人鱼,内心深深的不可思议。她又一次颠覆了他的想象。当雯君的第一个美人鱼模型做成他便快步走过去,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那造型逼真的小小人儿,那通体闪亮的鱼鳞亮片,以及鳞次栉比的深蓝浅蓝,他被深深的震撼到了,“雯君,告诉我!你的灵感从何处来的?!” 雯君望着他,目光幽幽的说:“你!”“什么?”他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嗯,这么跟你说吧,是你给我的动力,所以你也算间接的灵感提供人啦。这个设计呢源于我小时候的一个梦,梦里面我看见了一条美人鱼,却始终看不到她的脸。梦很浅很浅,我的印象却很深很深。”“哦~那么你用方糖做是何用意?外面的黑芝麻鱼鳞和水草头饰上的珍珠又是何用意?我非常喜欢你的设计,但想要弄清楚。” 雯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告诉他:“方糖和黑芝麻是突发奇想来的,至于珍珠嘛,也是可以吃的珍珠糖,点缀上去更好看,而且更像公主。我用这些材料主要是成本低,并且考虑到除了观赏外还可以吃,不浪费嘛。” 陈柯放下模型,“你很有才,可是吃的东西应该放不了几天。” 雯君继续涂抹剩下的‘模型’,继而笑道:“方糖可以存放的时间很久很久的,这你就放心好了!那珍珠糖和黑芝麻用料少不怕,也是干货。我们明天下午就可以拿去摆台,作为邀请嘉宾的展览品。这样一方面当展览品一方面又可以卖钱。不失为宣传的好渠道。我知道你的广告3天后开拍,这正好作为一个前期宣传嘛。另外,美人鱼的造型也可以按照我的稿纸来,以求达到一个完美结合的效果。” 陈柯欣慰的说:“看来我‘不拘一格’用人是对的!雯君谢谢你,认识你是我生命中一个奇迹。”雯君调皮一笑:“认识你才是我生命中的奇迹呢!你长得这么好看已经让很多人望尘莫及了,竟然还这么努力上进,再加上你那万中挑一的绅士风度,真是女人的致命毒药。因为你我才对生命重新燃起热情的。” 陈柯忍不住伸手去拧一把她的小脸蛋,说:“你总有这么多溢美之词,会让人怀疑你是在说台词呢!” 34.一起出海拍外景 34.一起出海拍外景 美人鱼的宣传很成功。雯君本以为这个完了她就要跟陈柯分别好几天了。可是陈柯竟然邀请她一同出海参与拍摄,这让她激动不已。整个晚上,她对着漆黑的夜空,又是数星星又是画月亮的,兴奋的不得了。 一大清早陈柯就来了,他身着灰色夹克和泛白牛仔裤出现在雯君租住的园子里,雯君疑似眼花,他很少不穿西装的。偶尔的便服让人为之眼前一亮。他走至门边,她的门早已为他打开。“准备好了吗?我们走吧。”他的音调温柔,她顺从的被他牵着走。 他的手温暖有力,他的步子大步随意。他牵着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不慌不乱。他给她的安全感完全将她心里的忐忑压下去了。站在大伙儿面前,他泰然地说:“这个是雯君,我想我不用介绍了吧。这次出海,她和我们一路。大家多照顾照顾她啊~” 李诗佩问:“她为什么跟我们一起去啊?我们去取景她跑去干嘛?” 陈柯用不容反抗的略带压迫力的语气说:“她跟去玩,这个理由够充分吗?”李诗佩语塞。他嘴角轻扬给了他们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他牵着她就那么穿过他们的视线走了进去。林疏影的脸色已难看到极点。 船舱里。陈柯说:“雯君,你先在这里看看风景,我去和工作人员沟通下回来。”“好的。”雯君甜甜的答到,陈柯宠溺的吻了她一下便去了。雯君独自站在船栏边眺望远处那一望无际的海,真开心真像梦。 她的目光又回到船上来。船舱很大,还足足有三层。堪比观光旅游船。看来这次出行动员的人物不少啊。雯君正审视着船舱,忽然一只蟑螂掉到她脚背上,她吓了一跳。 “啊啊啊~”雯君急匆匆的跑进来,把船舱内的林疏影等人都吓了一跳,“怎么了?”林疏影莫名其妙的问她。雯君东跑西跑,手里拿着本书东拍西拍,把她们看傻了眼。她一下子站桌子上往船顶拍去,疏影慌忙闪开。突然那只蟑螂掉在李诗佩脸上,雯君也是眼疾手快迅速拍去,蟑螂尸体粘在李诗佩脸上。 林疏影和肖倩愣在一边,不知所措。诗佩一抖那蟑螂落了下来。“骆雯君!!”她的声音厉如洪钟。“你个臭**,你把蟑螂拍我脸上!”她揪住雯君头发不住摇晃,“啊——”雯君大声惨叫,“佩佩,她不是故意的啦~”肖倩想拉开诗佩,奈何她力气大的惊人,“诗佩算了吧。”林疏影握住她手。 “住手!”陈柯、范小波走了进来。诗佩见是陈柯才放开她,雯君揉着被扯的生疼的头皮靠在陈柯怀里,“怎么回事啊?”李诗佩没好气的说:“她把蟑螂拍死在我脸上。”“我知道她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你打我好了~”柯向她摊开手掌,李无言。 陈柯他们带着雯君走出了船舱。 “天知道她的眼睛里为什么总是汪着水!”李诗佩站那儿气愤的大叫。“搞得像别人都欺负她似的,我最讨厌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装可怜谁不会啊?我决定了从今以后我每天身上都要带一瓶眼药水,我每天都往眼睛里洒水。我也变得楚楚可怜了!” “你就别逗我笑了!你往眼睛里洒再多水你还是悍妇一个。还楚楚可怜呢笑死人了。”肖倩戏谑她。 “一边去!”诗佩翻开包找眼药水没找着,又拿起旁边疏影的包翻出眼药水开始往眼里滴,猛滴了七八滴。 “这眼药水也不能用多了啊,俗话说‘物极必反’,到时候你眼睛出问题了咋办?”疏影见状开解她。 小倩跟着说:“就是,到时候没人管你,你这就是**裸的妒忌。别东施效颦了。你再怎么滴也没人眼睛好看。” 李诗佩大怒:“肖倩!我怎么发觉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往哪里拐啊,我说的是事实嘛。你不爱听那我走开就是。免得等会你把气撒到我头上来。我可惹不起你啊。恶~”肖倩吐了吐舌头自然的起身。 “小倩你去哪?”疏影拦住她。 “我去外面吹吹海风,这船舱里面太闷了。” 林疏影和肖倩一起出了船舱,可一出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陈柯和雯君亲吻的画面。雯君害臊连忙弹开了。可这一幕毕竟是被她们看到了。 只听嘭的一声,随众人眼光看去落水的正是林疏影。“疏影!”肖倩慌乱的喊着,“cathy怎么了?”李诗佩冲出来问道。雯君伸手拦住欲出动的陈柯说:“我来”她也扑通一声跳入海中,陈柯也跟着跳了下去。 没一会儿雯君就找到了她。“你下来干嘛?”她扛起她的胳膊望向陈柯,“我担心你啊!”“难道不是担心她?”她对他露出狡黠的眼神。他们夹着她往船边游去。 “cathy”李诗佩从她手里接过林疏影,众人慌慌张张把她架上去。湿淋淋的雯君站在船头看着躺在船舱中间的林疏影和手忙脚乱的众人,再低头看着水滴到自己脚背上,一时五味陈杂。 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她回头,陈扳过她的身子来面对他,说:“进去换件衣服吧,别着凉了。”“你陪我去换衣服好吗?”他震惊的无言以对。“想什么呢?我只是让你在门口等我换衣服,我不想你去围着那个千金转,她已经有那么多人围着她了。如果你也去我会嫉妒的要死。” “陈少你快来给她做人工呼吸啊!”这时候那姓李的泼妇又嚷起来了。 雯君紧紧捏住他的手。他跟雯君对视一眼不动。 这时候——“哎呀我最擅长人工呼吸了,让我来~”范小波见状跳出来,李诗佩皱眉道:“小波你凑什么热闹啊,这是陈少分内的事。”(她还不知道陈柯疏影已经分手的事。) 范小波指着站一旁的雯君和陈少说:“人命关天啊!陈少他这不是脱不了身嘛~”他们看过去,陈少和雯君站在那里手牵着手。李诗佩便不再阻拦小波了。 “陈柯,你等等……”换好衣服的雯君正和陈柯手拉着手准备出去被醒来的疏影喊住了,她枕在李诗佩臂弯里,“你能陪我回去吗?我有话想跟你说。”陈柯看了一眼雯君,雯君眼神忧郁,她企图通过自己的眼睛传递给他让他不要过去的讯息。但他看了眼雯君后,还是去了。 见陈柯扶着疏影往里屋而去,李诗佩得意的看着雯君。“看来还是原配好啊,小三永远是小三。见雯君不语她又继续嚣张的说着:“某些人啊是那么不要脸,把别人的施舍当给予,把别人的同情当成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语气何其轻蔑。肖倩用眼神示意她别说了。 雯君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她什么话都接不上,内心翻滚不停,想着她是打击我呢还是说的是事实呢?如果她是中伤她那他为什么跟她走?他……她忍住不快向外走去,眼中似有泪花在翻滚。 晚饭时分。陈柯骆雯君、林疏影范小波、肖倩李诗佩和吴义梅等工作人员围在一张大桌上吃。陈柯忽然语出惊人的说:“我决定了,明天的‘美人鱼’由雯君来拍。”他这一句反响不小,大家都很吃惊。 “为什么呢?”作为公司老员工的吴义梅首先提出质疑。 陈柯淡定道:“我认为雯君的形象比疏影更适合,并且她也懂水性。” “那疏影怎么办?”李诗佩问道。 陈柯从容地说:“我跟疏影商量了,她作幕后。” “我不同意,为什么让骆雯君去?她个子那么矮形象也不够美。再说临时换人还是有点不妥吧。”吴义梅又说。 “疏影,你同意的吗?”范小波把问题抛到一直不说话的疏影身上。 “我想不同意,可是决定权在他手上。”林疏影哀怨的看着陈柯。陈柯自动忽略那眼神。 雯君鼓起勇气说:“我想我可以胜任,给我个机会吧。任何人都是从不会到会的。人都有第一次嘛!不让我尝试怎么知道呢?”大家都埋头吃饭不再说话,相当于默认了。 晚饭完毕,天色微醺。海绵平静,海风清扬。雯君环上他的腰,问:“可否告诉我,为何仓促做这个决定?”他转过来捧着她的脸,那白皙柔顺的小脸。“因为我爱你啊。想让你实现你的梦想。” 雯君惊呼:“你怎么知道我想当美人鱼?”“我是谁,我岂会不知。两个靠的那么近的灵魂如果无法洞悉对方的内心还谈什么爱情?!”“柯,你真的好好。我爱你!”她扑到他怀里使劲的蹭,爱情是心有灵犀的。原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不怪我之前陪她离开了吗?”“不怪了!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包括之前你们在一起我也从来没怨过!”陈柯笑得暧昧:“我不信……”她堵上他的嘴。 35.成为美人鱼 35.成为美人鱼 梦想和现实有时候是隔着汪洋大海,有时候又在一念之间。如雯君现在身着一身水蓝色的‘人鱼装’来拍摄广告不就是一念间的事吗?她觉得这是场奇幻的梦。由邱泽打开的奇幻之旅,现在不知道进行到梦里的第几个片段了?肖倩像个小兔子似的跑过来叫道:“哇雯君啊!你好美。真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你没有看错,她是我们大家的美人鱼。”陈柯用颇带欣赏的眼光注视着她。雯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唉,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看着你们这样幸福,虐死我这个单身狗了!”她双手捂脸跑开了。陈柯低头拨弄她头上的水草笑着:“雯君,马上开拍了,你紧张吗?”“我还好。陈柯,答应我。一直都要陪在我的身边好吗?”“当然,我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了,就不会顾及别人的眼光,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也阻止不了我们。”她握紧他的手。内心有些小小的闪失。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段恋情不会那么顺利。 “哎哟我的女主角,怎么还在这坐着啊!”工作人员赵姐急匆匆过来,跟在她后头的是两个化妆师。她们手里拿着化妆盒,问她:“护肤品涂了吗?”“涂了”“嗯,那开始吧。”一个给她打底,一个给她弄头发。陈柯就一直守在一旁。 弄完头发后她们把蓝绿色的水草头饰戴在她头上,又端来一盘湛蓝的剔透的美丽的蓝色珠宝。据她们说这是海蓝宝。雯君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小姑娘你脖子上的这个玉得取下来,换成海蓝宝石。”陈柯听说把手伸过来:“给我吧!” 好不容易容光焕发的造型出来了。因为她的下身是鱼尾无法站立,陈柯再一次把她抱起来,如早上把她抱出来一样。他将她抱到船栏上,雯君攀着船杆以维持自己的平衡,摄像机对着她,摄影师不停的摆弄,又说:“小姑娘笑一笑,不要太严肃。”雯君就笑,可是摄影师觉得不太自然,陈柯于是上前吻她,一阵眩晕过后,雯君笑了,摄影师捕捉到这一瞬间的美丽。 接下来是海里的拍摄,雯君熟悉水性,倒也不怕,她在水里翻腾来翻腾去,拼命做着他们说的动作。她不知道陈柯站在船上可是眼光一刻不离的盯着她。在她海面翻腾之时他的心也是揪起来的。范小波站在一旁,冷冷的,问:“我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捧新欢踩旧爱,你这样对得起疏影吗?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陈柯倒是很坦然:“我是情不得已,本不愿伤害任何人,雯君想当美人鱼的心很迫切,也近在眼前,而疏影,她失去了这次广告不算什么。拿你不重要的东西给到非常看重的人,这不是很好吗?!” 范小波叹气,“你的歪理很多,我说不过你,不过疏影毕竟跟了你那么久,你还是得给她点补偿,不然她怎么舍得离去?”“这我明白。” 雯君扑腾着跃出海面,水滴如流水线条降落,她顺着威亚于半空中做出弧形姿势。那是一只橙色鱼摆跃然于海天交界处,天蓝海蓝无缝连接画面中,白云静静置于其中;海鸥悠闲遨游其间。如此几个回合后,雯君忍不住于空中呐喊出:“陈柯,我爱你~”摄像机连续咔擦下,水珠迸发到镜片上来。 陈柯愕然,转身,正准备去迎接她。猛地撞到吴义梅身上,他故意问:“看到没有?雯君很出色!”吴义梅用生硬的声音配合的说:“是的,陈少很有眼光。” 他奔至台阶口,抱起雯君朝上走,雯君把脸埋在他怀里,“怎么办?我突然好害羞。”“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雯君挽紧他的腰,脸埋得更深了。“是因为我离你这么近了,我才会…你身上的男人味太迷人了,我快沦陷了……”“是吗?!”他挑起好看的眉毛,手也不老实的掐了下她柔软的腰。 他走近,“任务完成了,我们可以返航回去了。”众人目睹他怀里的娇娃不语。陈柯也不废话,径直抱着她进去了。 “唉!我都没玩够!”肖倩颓然坐在藤椅上。一副无精打采样。 李诗佩走过来,“我说你这猪头,怎么只知道玩啊!cathy都难过得要死了!”肖倩倒振振有词的说:“她难过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是她,我又代替不了她的难过,更控制不了她不难过!” 李诗佩瞪着肖倩,说:“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枉cathy平时对你那么好!” “你说什么呢,谁没心没肝了!你无聊就来找我麻烦是不是!” 林疏影似乎身在事外毫不在意,望着舱外冷冷的说:“别吵了,我看这海浪滔天,似有难以前行之态。” 大家都跟着望去,那浪潮一波又一波汹涌袭来。不免焦急起来。“啊!那这怎么办啊?”肖倩立刻大叫,李诗佩按住她:“肖倩,你不要这么慌行不行,整的一副没经过世面样。我看啊,潮涨潮落是再平常不过了!这浪一会就会退的。不要小题大做。” 范小波踱步过来潇洒地说:“依我看,既没那么严重,也没那么轻松。有多少船员死于海上,我们也得作点准备才是。” “怎么了?”迎面走来的陈柯和雯君已经猜到了些。“你看,风来的那样猛烈,浪又卷的那么高,只怕我们不能如期回去了。”吴义梅忧心忡忡的说。陈柯看了看后说:“大家不要自乱阵脚,听我说,所有人都去搬东西,把船上的缺口都堵上,凡是空隙的地方都不能放过。另外,让船长看到靠岸点就停下来。这暴风雨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停下来的,所以必须找最近的落脚点,保证大家的安全。” 范小波点头:“我就是这样想的。”于是众人手忙脚乱起来,雯君也跟着去,陈柯拉住她:“你还是别去了,你身体那么娇小单薄,怎么搬得动东西?”雯君一听有气,亮出她瘦弱的手臂:“看到没,我的肌肉!”陈柯只得无奈的叹气跟在后面。 这个女孩比他想象的要倔强的多。 尽管大家忙活了半天,仍然抵挡不了这狂风暴雨,好在师傅找到了停靠点。大家就都陆续下了船。 一到岸雯君就跑来跑去的采花摘草。少女天性总是藏不住的。肖倩看着好玩,便也跟着雯君去玩了,本来她也比雯君大不了多少。 她瞅着雯君手里的花好奇地问:“那是什么花呀?好奇怪从来没见过。” 雯君笑着说:“这是桔梗花。” “为什么是绿色?”肖倩显然没有见过绿色的花,眼里充满了困惑。 “你不觉得绿色的花很有特色吗?其他花都是红的白的粉的,偶尔见到这样的颜色才会眼前为之一亮啊。”肖倩看着这样的雯君,觉得陈少喜欢她是有一定理由的。雯君怀抱着桔梗花又去讨摘那红的可喜的小果子。不知是五味子还是覆盆子。 陈柯一行人出现在身后,“雯君,你们在这做什么?”“我……这送给你!”雯君无以为答只好把怀里的桔梗花送给他,陈柯茫茫然的看着这捧绿花,“这是……?”雯君带着激情的语调说:“这是桔梗花,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哦?”他玩味的看看花又看看她,“那我真要谢谢这份厚爱了!”林疏影站在旁边气得甩袖而去。李诗佩立刻喊着cathy名字追去。肖倩与小波对视一眼,也知趣的走开了。 陈柯坐下来,问:“雯君啊,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过份?”雯君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调皮的说:“那么,你回到她身边去就不过份了吗?”他看着狡黠的她,说:“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他长臂一邀雯君就落入他怀里。或许爱情就是这样,不分先来后到,没有对错可言。和疏影在一起永远是那种清清淡淡的感觉,尽管在历任女友中她是最优秀的一个,跟他最‘配’的一个,但就是没有那种‘火花’。只有雯君,次次都能给他带来视觉与神经的双重震撼。在遇到雯君以前,他也没想过会喜欢上她这种类型的。人生真是难说。 36.山上奇遇 36.山上奇遇 吃过晚饭后陈柯就和雯君单独出来了。浪潮一时半会看来是退不了的。他们大概要在这住上几天了。 雯君乐观的说:“其实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的,就当游山玩水嘛!” 陈柯摇摇头:“你的心胸还真是宽阔,你知不知道我回去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堆积几天就要忙死了。” 她见他蹙眉,不由得跟着忧郁起来。“你的工作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总也忙不完?我都替你累!” “雯君啊,你不懂,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要承担很多责任,特别是像我一样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上。” “我懂,所以我才这么想帮你分担。” 他摇摇头,“你分担不了,你只能待我身边做个小女人。”雯君又低头不语。 “雯君” “嗯?” “谢谢你的千纸鹤,费了不少功夫吧!” 雯君有些不好意思,说:“也没有多累~”比起我对你的心手上的劳作算得了什么。“折了几天呢?”咬着手指头,想了下说: “从你告诉我你生日的第二天我就开始做准备了,我当时也不知道送什么好?送什么不俗气……想来想去,就想到了我仅会的这个。我想用我诚恳的心祝你永远幸福和快乐。” “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永远幸福和快乐。”他握住她的手,说:“我知道你来帝都吃了很多苦头,但是我现在向你保证,有了我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苦。” 雯君抬头,看他俊脸一点不像开玩笑。双目对接情愫暗涌,他正欲吻下来。 “啊!有蛇!”雯君猛地大跳起来。 “蛇在哪里?” 陈柯忙挡在她前面,蛇从草堆里灵活的窜起来,雯君见状不好怒喊一声:“小心啊!” “啊!”还未反应过来的陈柯已经倒在地上了,雯君立马找来一根木棒狠命的朝它头敲下去。那蛇窜入草堆跑了。 “你没事吧?让我看看。”雯君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委屈的看着陈柯。 陈柯忍着疼无奈的说:“你不会打蛇,打蛇打七寸,你刚才那样打万一它回头咬你怎么办?” 雯君很坦然:“大不了就是一死咯,我们死也要死在一块嘛!” “你要干嘛?”“别动!”她凑到他伤口处开始吮吸那蛇毒,吸一口吐一口,他愣了,还没有哪个女人这样深刻的爱他。“別吸了,雯君,够了。”他抱住她。“我很理智!我怕你会” “我不会死!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能得到你的爱即便死了也是开心的。”“不许这么说”雯君捂住他的嘴。“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在这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你干嘛去?”看着她的背影他会心的笑了。雯君,我的爱人。 没过一会儿,雯君回来了。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草,陈柯笑问:“这是什么?”“半边莲啊,治疗蛇毒的。” “你还懂这些?”他讶异的看着她拿石头来把那药草砸得稀巴烂,然后敷到自己脚上。 “怎么样?好点了吗?”“嗯。感觉已经全部好了。”雯君边搭支架边说着:“看来我们今晚上只能在这山上过一夜了。” 望着那红通通的火陈柯忍不住调戏她:“和你在一起什么鬼事都能碰上!~” “有什么办法呢?怪你遇到我咯?”雯君拿着一根木棍又往火堆里扔。 “没办法啊!谁让你是我的命中注定呢。” 他欲吻上去,她伸手挡住:“我刚吸了你的蛇毒,这样会把毒液灌到你嘴里的。” “那就毒死我两好了!” 他凑上来,那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这个吻有点悠长,她陶醉其中。本以为吻久了会出现小说里形容的窒息感,可是一点也没有。就这样吻到地老天荒也未尝不可,她出现这个念头便感觉无比的幸福。 他终于停下来了,气喘吁吁。“怎么样?” “我感觉…”雯君羞涩。 “你好甜……” 他直接把她放倒在草地上。 “你……”她正想说什么就被他的动作打断了。 “不要这样”她推开他,她第一次感觉他是那么强势的男人。她坐立起来,说:“万一待会又窜出条蛇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蛇呢?” “有有有,这荒山野岛的。” “不会的。”他又吻上她,雯君再次推开:“万一来土匪了怎么办?” 他瞪大眼睛,说:“唉,兴致都被你搞没了!” 雯君倒转笑颜扑到他怀里说:“我们就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当他们迷迷糊糊睡着时,周围已经有一些响动。窸窸窣窣的。陈柯向来睡眠浅,察觉力敏锐,他已经醒了。“雯君,醒醒,雯君!!” 雯君迷迷糊糊的问:“怎…怎么了?”“我觉得不对劲,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他拉着她就要走,一群土匪已然现身在他们眼前。 陈柯挣措着要站她面前,雯君扶着他,那群土匪恶狠狠的开口:“识相的,把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陈柯看着这恍如梦境般来势凶猛的土匪正色道:“你们既然要钱,就不能伤害我们!” 土匪头子看左边右边跟他们眼神交流后喊着:“少废话,快拿出来!” 陈柯只好把身上的钱包掏出来丢到他们面前,土匪头子立马去捡,趁大伙凑过去数钱时,陈柯果断拉着雯君跑,顾不得脚上的疼了。边跑边说:“没想到你还真把土匪说来了,你真厉害!” 雯君不好意思了,“你还行吗?”“可以的,我可以坚持”说到这持字他就嘶一声蹲下了,看样子疼得厉害。“对不起,我真恨我,没办法替你痛!” “这个节骨眼别说这些了,这样吧,你先走,我一个男人,他们拿我没办法的。” “那怎么行?!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正说话关头,他们追来了。雯君发狠说:“可恶,得了钱,还不放过我们!我跟他们拼了!”陈柯大力拉住她:“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你要长点大脑,就你这小身板能打的过谁?”雯君一屁股坐地上哭起来:“那怎么办?!” 陈柯看到大树上的枝干有了主意:“不要着急,我有办法。” 他用力折下那截枝干,用怀里的打火机点燃了它,然后说:“雯君你抱着它,等下我拉着你转,有火,他们不敢靠近。”“好!” 就这样,雯君拿着那着火的棒棒冲着他们火力全开。他们自然是不敢靠近的。 可是总不能这样一直兜圈吧,雯君想了想朝其中一个扔去了木棒。成功击中了他使他浑身着火。 两个人终于从山坡上逃亡下来,没想到这座荒山野岛翻过去竟是条马路。 雯君见路上停了辆摩托车,就拉着陈柯跑,说:“我们快去~!” 陈柯皱紧眉头疑问:“等等,你会骑摩托吗?” “不会。” “那你还拉我去,你不要命了!” “可是,可是他们追来了怎么办?横竖都是死,不如……” “笨蛋!让我说你什么好!”在听到后面的追喊声后,陈柯还是决定了上去,不过是他来开,风呼啦啦吹过他们头顶,他们都不知这条路驶向的终点是什么。 37.双双落海 37.双双落海 在那宽广的路上,雯君一路疾驰。陈柯在后面捏了一把汗。“雯君啊,你不要太心急了,我就怕后面的劫匪没要到我们的命,你没命的开倒是要了我们两人的命了。” “放心吧,不会。” “哎前面右转右转,快!快啊!” “前面没路了……” 那是一个出过事故的栅栏边,栅栏还没维修好,还留有上次被撞垮的样子。栅栏下面是汪洋大海…… 医院里。 林疏影一行人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两人,简直匪夷所思。范小波用轻佻的表情看着他们发问:“你和雯君怎么会双双落到海里去了呢?我们想听具体的经过啦~” 陈柯无奈解释:“当时开得太快了,一不小心就落进去了。” “还好前面是海,要是悬崖,你们就完了!”李诗佩叫嚷着。 雯君着急地问:“对啦!那帮劫匪被警察抓到没有?” 范小波摇摇头,一副看白痴的表情,说:“劫匪?看到你们都掉海里去了,怎么可能还傻傻的等着警察到来呢?!你把劫匪当猪吗?” “陈少,你的脚伤是怎么回事?”肖倩走过来好奇的问。 “还用说吗?肯定是为了保护雯君而受的伤呗!”一直不开腔的林疏影这时开口里,她带着轻薄的笑意。陈柯撇开头,不好意思跟她对视。 “其实,都怪我。不是我非要去走走陈柯就不会被蛇咬伤,后来又来了土匪,把我们洗劫一空还不罢休,我们只好骑别人的摩托逃走了……”雯君沉浸在刚发生不久的回忆里。 陈柯安慰道:“那哪能怪你呢?一切发展都有它一定的道理。如果不发生这样就会发生那样,如果什么都不发生,平平淡淡的那才没意思呢!人生都是因‘意外’而美好的。” “哇!陈少,我简直要崇拜死你了!你简直是我的‘偶像’!”肖倩冲过来握住陈柯的手一脸膜拜。 范小波大笑:“哟~不崇拜你家绍洋了?把‘偶像’换成了陈少?哈哈哈!”肖倩面子挂不住跑过去锤了范小波一拳:“你真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绍洋他都是有妇之夫了!我早就对他断了念想了!” “可是陈少生日晚会上我怎么还看见你带着泪光呢?难道不是因为绍洋吗?” “好了你们,难得小倩都放下了,就不要逗她了!”林疏影走过来解围邀肖倩入怀里。 雯君被挑起极大的兴趣,她转向陈柯:“绍洋?是不是那天晚会上和你们站一起的公子哥。” “对。”陈柯答。 “挺帅的。”雯君由衷道。 “有我帅吗?”他挑眉。 “当然…没有。”她眨眼回答。 “那我呢?有我帅吗?”范小波赶忙插话。 “比你帅多了!”雯君不假思索答道。气的范小波抱拳“切~”雯君还是微笑的看着他。“等你什么时候成熟了你就是帅哥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幼稚?”“嗯。”雯君诚恳的点头:“有点长不大的大男孩感觉。” “切!”他不屑的说道:“我要是幼稚,那你就是弱智了!” 雯君微笑不语。陈柯忙调和气氛,“小波,雯君还小不会说话,你不要生气。” “当然不会,跟这种弱智有什么好说的!”小波一甩头满不在乎的说。雯君还是微笑不语。 李诗佩站出来拉着范小波,说:“得了,我们赶紧撤了,让这位陈大少爷好好照顾我们的‘弱智’小姐吧!”此时此刻,她似乎明白陈少和cathy已经结束了。 林疏影临走时还是给了陈柯一个幽怨的眼神。无声的结束。无言的结束。或许就是豪门爱情的法则吧!谁让他不是个平凡的男人,她连发脾气都无处发泄。 他们走后,雯君小心的、仔细的问他:“会不会后悔?”她指代的很多。他也认真的、慎重的说:“不会。永远不会。我陈柯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即使做了不该做的我也不会后悔,只会朝前看。”他加重手上的力道,“你要像我一样。” 雯君猛烈的点头。他真的好懂她,他不仅仅是有魅力的帅哥,更是绅士,更是绅士中的绅士。她的脸上漾出红晕:“我敢保证,我这辈子不会遇到比你更好的男人了。因为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是最好的了。我会努力配上你的!” 来自另一个视角,监狱会见室。 “大哥,你可是跆拳道五段啊,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给搞进监狱了呢?” “别提了!要不是那丫头装疯卖傻的跳楼引人注目,我岂会那么轻易的被抓啊。说来说去都怪她,阿宇啊你可一定要替我报仇啊!”电话对面的“鹰钩鼻”一提到这事就气愤的嚎叫。 “大哥,现在治安管的这么严我哪敢下手了,你不希望我们集体被抓吧” “谁让你大白天去,你当然要选取时机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懂吗?阿宇啊,你想想当年要不是我收养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啊?” “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 这个叫阿宇的男人答应了老大要帮他出气。这老大嘛,当然就是上次害雯君跳楼的那个“鹰钩鼻”了。他以为这是个简单的任务,殊不知雯君这个小丫头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好抓。 38.又遇毒枭小弟 38.又遇毒枭小弟 这天,本来就没什么伤的雯君出院了。她牵着旺财走在帝都繁忙的街头。她答应陈柯,她正想着给他买点什么回去呢,水果应该是不需要了,看望他的人都把水果堆满堆了。她得想点什么新意才好。正踌躇满怀着。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拐角窜出一群人,吓了她一跳。为首的长的还算清秀,可是依然掩盖不住那满身的痞气。这痞气是不同于邱泽的,邱泽的痞气里带了些许的贵气。 来人气势汹汹的,问:“你就是骆雯君?” 雯君退后一步:“你们是谁?” “教训你的人。”为首的阿宇说道。 “教训我?为什么!”雯君开始后退。 “你害我大哥蹲监狱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大哥?你大哥是谁?!” “臭娘们别装蒜了!就是你跳楼那天被抓的”他旁边闪过一个小弟答道。 雯君若有所思的说:“原来是他们啊…他们贩卖毒品本来就不对嘛!被抓是理所应当的,那是违法的你不知道吗?我们从小要树立良好的道德观价值观人生观” “闭嘴!”他喝住她。正念念有词的雯君吓得愣住。“今天你完蛋了!兄弟们给我上!”雯君开始后退。 他们火速围上来,雯君火速转身带着旺财拼命逃窜。 天晓得这是一条什么样的巷子,还挺古董的,她飞奔中有瞥到两旁的景观,尽是些古典玩意。她忽然就想起了丽江那条街道,邱泽踩着滑板飞驰的景象。噢天哪!那时跟现在隔的不久,怎么就恍如隔世之感了呢!不管了不管,不要想那么多,逃命要紧。 “救命啊!强盗在追我!救命啊!魔鬼在我身后!”16年来的运动细胞全在这刻发挥的完全,旺财也不逊色,它是条有活力的狗,也是一条聪明的狗。他们主仆飞奔在人潮中。 把路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这是在拍戏吗?我的天哪!太惊悚了!” 期间路过一条菜市场,雯君灵机一动,她将路边的蔬菜瓜果纷纷向后面来的‘追兵们’,“你们这群臭老鼠追我干什么!真是讨厌!我砸死你们!”后面的人明显躲之不及,但是仍然阻止不了他们前进的步伐,这时候旺财默契的奔向她们,雯君一边砸,旺财一边怒吼。 那几个人就被冲得七零八落。为首的那个男子还是不肯罢休的向她冲来,雯君顺手抄起一个萝卜向他丢过去,他灵巧的躲开了,雯君不服气的把一个又一个萝卜,像雪花飞片般向他砸过去,加上旺财的助攻,那阿宇也被砸了个几次,雯君趁乱带旺财躲进一个柴房里。“旺财你真棒!”雯君伸出手,旺财会意的抬起前蹄子与她击掌。 听到脚步声雯君知道这里被发现了,她带着旺财迅速起身。后面的人叫嚣着:“臭丫头,你跑不了!”朝她脑门直扑上来,雯君吓得闪退一边跌坐在地。旺财呢,它不但不退后,反而汪汪叫着迎向袭击者冲去,实在是把后人吓破了胆,雯君瘫软在地呆呆看着旺财帮她‘打架’。也就那么几秒钟,她迅速恢复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向他裆部,他被迫向后退碰到了旺财,雯君大喊:“旺财咬他裆部!”那男的双手死死护住裆部跑,手就被旺财咬了一口,鲜血淋淋的。 他跑上阶梯大喊:“快跑啊!这女的是疯子!太可怕了!”雯君也手舞足蹈的大喊:“旺财去咬他们裆部,断了他们的命根子!”旺财就像听得懂话似的冲向他们,吓得那些男的心胆俱碎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快跑啊!这娘们好邪恶!要断了咱们的命根子!”“邪恶的女人!太恐怖了!” “呸!你们才邪恶呢!我可是纯洁的化身!”雯君不舒服的反驳,这时旺财已经大功告成的回到她身边了。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好一个纯洁的化身~!我喜欢!” 雯君瞪大了眼睛,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她转身,尴尬的面向那一脸痞气的邱泽。“你怎么在这啊?”她刚刚逃窜时脑子里还浮现他的影子,没想到他真就这么出现了。 邱泽一脸愤慨的说:“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怎么还跟人开战了?几天不见你又俊俏了~我说你这几天躲到哪里去了!害我都找不着你!”他说着还拿手来摸雯君下巴。 雯君躲过他的手说:“说来话长。我现在有点事,那个,再见!”她转身。 “诶别跑啊!你要去哪?要办什么事?我跟你一道。”他拉住她。 “啊?这……不太好吧。”雯君自知陈柯是不想见到他的,所以特别为难。 “看样子你是要去见一个特殊的人物。不会是陈柯吧?” 雯君瞪大了眼,说:“你怎么知道?” “带我去。老兄弟好久没见了。” 雯君猛烈的摇头。邱泽邪魅一笑,说:“你觉得以我的本事,你不告诉我我就找不到了吗?哈哈!” 雯君忐忑地问:“哎,你想干嘛?你这段时间躲哪里去了?不会是被债主追的亡命天涯了吧?” “我呢,也不想干嘛。至于你那荒诞的猜测收回去吧!我邱泽再不济也是比你有钱一万倍的阔少,哼哼。我的世界你是不需要明白的。小丫头,带我去见你的陈少去。看看日理万机的他现在在做什么惊天大案子。” “他才不会像你一样搞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出来呢,只不过我们在山上玩的时候他被蛇咬伤了,还遇到了劫匪。” “听起来很有意思呢。骆雯君,你一定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吧?哈哈!” “你滚!什么叫麻烦?那叫多姿多彩~!” 39.毒枭小弟的毒爪 39.毒枭小弟的毒爪 回到医院里。雯君将一束清新的栀子花插入瓶中。陈柯的表情很平静。其实他从来就没有过表情失控或情绪失控的状况。他永远那么镇定自若,那么处变不惊。 他没有问她怎么把邱泽带来了,倒是她,格外的歉疚。觉得自己不该带邱泽来。 “陈少很淡定啊~”邱泽笑。 陈柯不置可否,一摊手:“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样?”他转向雯君:“雯君,你出去一下。我要和这位少爷单独聊聊。” “啊?”雯君懵懂的站在一边。她确实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捋着自己的衣领,无精打采的走出去。心里烦闷不堪。 “坐。”陈柯指向旁边的板凳。 那邱泽也就毫不客气的坐下来,“听雯君说你们掉海里去了,是吗?” “对。” “你的车技还不至于吧。” “说正题吧。是不是我的每任女友你都想抢?” “怎么会这么说?” “不是吗?小玉把她看到的都告诉我了。” “什么?她看到什么了?” “真要我说吗?你和疏影开房出来被她看到了。她已经把你们对话都告诉我了。” “噢真是个长舌妇!”邱泽摇摇头一脸的鄙视。 “不能怪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所以呢,你就不喜欢林疏影了?就爱上了骆雯君?” “不完全因为这个。” “你是真心喜欢雯君的吗?” 他迟疑一会儿,点头。“是的,她是个奇怪的女孩子。但我喜欢她的真实。” 邱泽笑。他的笑总是显得轻浮。“不对啊!按理说你应该发飙才对。你怎么这么淡定?” “呵呵,我恨不得杀了你,可惜现在有心无力…” “哈哈!”邱泽还是那副贱兮兮的表情,可惜了身上的贵族气息。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跟我斗。你不累吗?” “不累啊。”他又笑。“血统高贵的陈少啊,你也会有遇到劲敌的时候吗?很小的时候我就看你不顺眼了。” “哦?有点意思。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12岁吧!我喜欢的女孩子喜欢你,然后被你得到了。再后来上同一个高中,你又抢了我的校草之名。” 陈柯眉头紧皱,思索半天,笑了:“我完全没有印象。” 邱泽跟着笑了:“没有印象是好事。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你是想要压力的生活吗?其实包括我在内的朋友们都羡慕你,来去如风,肆意挥洒,从不为谁烦恼和停留,就连小波也赶不上你。。” “真的是这样就好了……”邱泽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凝重。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啊我还没跟你说呢,刚刚在街上看到雯君和一群流氓‘打架’,精彩极了!把我笑死了!那小丫头还是有两把刷子!” “是吗?给我说说。”于是他就绘声绘色的形容了一遍,说到她让旺财去咬他们裆部时他忍不住笑。陈柯也抿嘴笑了。雯君确实有那么点,邪恶。 不过,她为什么会被追杀呢?“那些人是什么人啊?” “雯君说是上次害她跳楼的毒匪的小弟。” “哦?”陈柯低头思索,那么雯君就危险了。 “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她的!”邱泽神气十足,“你这个病号就安心养病好了!” “瞎说什么,那点蛇毒根本奈何不了我!” “切,我都听说了。你和雯君在山上先被蛇咬,后遇到土匪,再开车掉到海里,这一路可真是惊险啊!你就算蛇毒死不了,那短暂的‘一波三折’也够让你心里沉重了吧。你住院就应该好好调整下心理。说不定因为这次事件得个抑郁症什么的就不好了!到时候你就得和雯君一起看心理医生了~” “你怎么知道她有心理疾病的?据我了解她来帝都之后没有跟你联系多少啊!” “哈哈哈,我早就看出来了!连这都看不出来,我邱泽枉在江湖上混了。” 淡定如他的陈柯不淡定了:“那你怎么还会喜欢她!” “跟你一样啊!不走寻常路。”邱泽端着水露出一口白牙。 因为谈了一席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些。其实顶级绅士和顶级流氓之间,曾经就差那么一步之遥,只是因为发展方向不同,所以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罢了。像邱泽,谁说他外貌不是风流俊雅倾倒众生呢? 至于林疏影呢,她自从海上回来后几乎天天以泪洗面,其实早在丽江时她就猜到了。 这会儿她站在窗口边,默默出神。李诗佩在一旁走来走去。 “要说这陈柯品味也真够奇特的,当年喜欢一个妓女,现在又喜欢一个丑八怪,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啊?!”她不解地说道。“cathy,你说你这么好,他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她忿忿不平。 林疏影不说话,只一眼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她的心情也如那天一般灰暗。 “好啦,你就不要在这伤情了!与其在这里独个儿哀伤,倒不如去医院看看他俩发展的怎么样了。这几天说不定闹矛盾呢?想那陈少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就骆雯君那蠢样说不定这两天就把她腻烦了呢?” 疏影看向她,觉得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走吧!” 车开到三里屯地段,突然窜出一群身着奇特的男子。 他们突然冲出来吓了疏影一跳,她好不容易刹住车。“怎么回事?”她惊魂未定的看向李诗佩。 “你们,没事吧?”疏影站立他们跟前,那高贵的气质不言而喻。她本不愿下来看的,看到他们的样子就不像好人。但是迫于无奈啊。不下车开着走吗?万一他们真有事她不是成了肇事逃逸?但是此刻她还是内心打颤的。 “我说你会不会开车啊?!不会开还跑出来吓唬谁呢!”为首的胖子极度冒火的指着林疏影。 “阿宇,咱们走吧。回去咱们好好休息一下。”其中一个包扎着手的人对着一个长相略清秀的人说。 林疏影和李诗佩都松了口气。林疏影本来担心他们碰瓷或者是来抢劫的。“等等。”转身时那个叫阿宇的叫住了她们。“你,是不是那个拍洗发水广告的?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你。” “对对对,我们cathy是模特呢!”疏影未及答话李诗佩抢先答了。 包着手的人一听两眼放光,色迷迷的上下扫视着疏影:“模特?哈哈哈,说起来我还有点印象,上次我在一个车展上见过她,那天所有人都说她是车模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呢!” 李诗佩抢先替疏影回答:“嗨,cathy早就不做车模了,她现在可是要往娱乐圈发展的呢!” 一个小喽啰从里面跳了出来:“哦?大明星啊!咱们今天可是艳遇了!”疏影听着他们的话责备的看着李诗佩。她怎么能对素昧平生的人透露这么多呢。于是从容的说:“我不是什么大明星。今天不好意思了,我看你们也没事,那就再见了。” 叫阿宇的人说:“别急着走啊。你能拍广告,应该有背景吧?我们虽然不才,却一直渴望跟有背景的人结交。今天误打误撞,也是场缘分。不嫌弃的话咱们去喝一杯。我请客。” “好啊好啊,cathy,与其去医院受那份冤枉气,倒不如去喝一杯排遣下心情。”李诗佩立马转立场,林疏影真是急死了,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呢?明显就是把她往火堆里推嘛!她虽然偶尔放荡但还不至于想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涉呢。于是,她的表情就很不好看。 “我还有事呢!不去了。”“去嘛去嘛!”李拉着她。“诗佩你!” “哈哈,看来这位小姐看不起我们,咱们穷人不敢高攀。走!” 疏影想了想喊住:“等等,萍水相逢一场也算缘分,你们跟我上车吧,我请你们喝东西。” 就这样,她和这帮毒匪的小弟们结识了。 40.浪荡公子的潦倒 40.浪荡公子的潦倒 说来真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坐在一起喝奶茶! 当他们听说疏影遭遇‘小三’,个个都义愤填膺的说要帮她出气,巧的是他们得知是骆雯君便拍桌子说这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可把李诗佩高兴坏了,她早就看雯君不顺眼了,很想收拾她,这次可以借他人之手,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于是她连说好好好,然后就劝导着林疏影协助他们抓捕雯君。 林疏影不是白痴,她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尽管讨厌雯君,但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她犹豫不决。 最后是,李诗佩快刀斩乱麻给了她决心:“难道你甘心海上那次广告女主角被她抢走吗?男人被抢广告资源也被抢,你甘心吗?!别看她那一副人畜无害样,实际上心机叵测不用非常手段是不可能打败她的!你还在犹豫什么?”林疏影热血上脑越想越气!“诗佩说得对,我确实不甘心,但是又不想本人出面去打击报复她,能够遇到你们真的是我的幸运,告诉我要怎么协助你们抓捕她呢?” 他们一伙窸窸窣窣埋头商议着。 当她们去到医院时,雯君正端着杯水递给陈柯,陈柯头一仰将药片咽下去。邱泽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吐槽:“拜托,不要把他当成小孩子好不好?他自己又不是没有手。”雯君调皮的说:“那我就喜欢服侍他啊,不行吗?” 门口出现了林疏影和李诗佩,“哟这个帅哥是?”李诗佩看着他疑惑,而林疏影却大大吃了一惊,她肯定不会想到他们以这样的形式见面,前不久她的确跟邱泽有过***。不过仅仅一夜,她身边任何人都不知道,她也就没怎么担忧。再说了陈柯先对不起她的,他精神出轨,不是比身体出轨更严重吗? “小影,我们又见面了!” “嗯是啊,自从丽江一别后我还以为我们再也不可能见面了呢!真是奇怪,你怎么会在这?”她故意装作不熟样。邱泽心知肚明,却故意说:“天呐!你记性真不好,前不久才见过的呀!” 林疏影的脸难看到了极点。见她这样邱泽打住了不再说了,陈柯虽也是心知肚明也不点破。疏影拉住诗佩说:“诗佩我们走吧!”诗佩当然不配合,叫嚷着:“别啊,你才来干嘛要走?” 邱泽站出来说:“就是!我看啊,该走的是我。雯君,跟我走!”雯君被他强拖硬拽出去,“哎你干嘛!!”雯君急得大叫,连忙回头看陈柯。 陈柯挣扎起来问:“邱泽你干嘛?!”由于动到了脚上的伤口他表情很难看,疏影赶紧跑过来按住他:“哎呀你别动,你自己都顾不上了还管她干嘛,那雯君和邱泽说不定早就认识呢!在丽江的时候看起来就是朋友呢。”她一边安抚着陈柯,一边想着跟他们的‘计划’。 “你干嘛啦?”跑到医院楼下的花坛他终于停止攥她的手。 “雯君啊,跟我在一起吧!我老早就想说了!” “什么?你没发疯吧!怎么突然在这个节骨眼说啊,你明知道我跟陈柯……” 邱泽故意大声问:“你跟他怎么了?!你跟他上床了?” “没有!你瞎说什么啊!”雯君气急败坏的跺脚,她真是对这个邱泽服了。 “没有不就得了。你又不是他的人。” “可是……” “可是什么?他跟你表白过吗?” 雯君仔细想想,好像没有。。。 “哈哈我猜对了,他肯定没对你表白吧,我就知道。他既然没跟你表白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你呢?你就这么一厢情愿的非他不可啊!” 一席话说的雯君羞愧无比。见她自顾自的坐在花坛边上,邱泽又疑心自己说重了,也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说:“所以啊,小姑娘,别被表象蒙蔽了,那陈柯可不是什么好人呐,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看啊,你比他坏透了!” “哎你怎么这么说我?在丽江时候我那么逗你开心,到了帝都你不找我我一知道你来帝都了,就第一时间去找你,结果没两天你就离开饭店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又去找你,你说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我对你的好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雯君支支吾吾:“我……我当然感受得到,只是……只是” “哎呀只是什么呀!我最烦你这种婆婆妈妈的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女人都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要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那花花肠子,我劝你啊赶紧从他那公司出来,别待他那贼窝里了!” 雯君有点无语,明明他这里才是贼窝。“你怎么知道我进他公司了?” “我要没打听到怎么可能找得到你呢?唉,出来吧,跟我走。我带你去澳门玩去,澳门可新鲜了!” 他说的那里像蔬菜似的,还新鲜!雯君眨巴着大眼睛。不置可否。“不,我不去。我才进他的公司,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干嘛要走?”干嘛,要跟你走? “难道你不想快乐吗?澳门是个快乐的天堂。那里可繁华了!” “比帝都繁华吗?” “当然!比这繁华多了。那里的赌场就像宫殿、城堡一样,外观是金碧辉煌的,里面呢就像走进了水晶灯一样,各种闪,还汇集了四面八方的赌侠,气氛只有那么热闹了!” “是嘛?你喜欢赌博?”雯君站起来望向远方。 “怎么了?你不喜欢啊,我跟你说赌博很好玩的,而且可以赚钱的。一小会儿就赚到别人几个月的工资呢,你要不要去试试?保管你玩一次就上瘾了!” 雯君不想在听下去了。“我要回去了。”他又拉住她:“别回去。相信我。如果他喜欢你就不会跟疏影旧情复燃,你要有信心考验他。” 她站住。原来他是这样的心思,“你还真有心啊……那么依你说我该做什么?” “以后的话我也不知道,现在嘛。咱们去‘紫禁之巅’!” 紫禁之巅。 “先生需要点什么?” “好说,把你们这里的头牌小玉给我叫来。” “这……” “不用请了!小玉我就在这里。”“你先下去吧,弄一盘葡萄来就好。” “好的”服务生退下去。 “哟邱大少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还有雯君,我可想死你了!你怎么都不来看看姐姐我?敢情是跟陈少好上了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 邱泽点燃一支烟,睥睨的瞧着她:“你先别问她了。我问你,你干嘛要跑去跟陈柯打小报告?” “什么?”“哈哈哈哈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邱泽像是为这种小事害怕的吗?” “我不是害怕,只是不想陈少因为这事跟疏影分手。” “那你就多虑了!我想他不仅仅是因为这事…”小玉说着眼神看向雯君。“而是因为雯君。” “因为我?我怎么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弄得我一头雾水的!” 邱泽睥睨着她,说:“你还是小孩子不用懂这些~~” 小玉看着雯君爱怜的笑了笑,塞了颗葡萄进她嘴里说:“好好吃葡萄吧,我们这里的葡萄很甜的。” 雯君没有胃口,她想着陈柯。心里一直悬着,不知道为什么? “嘟嘟嘟……”电话迟迟没有被接通,雯君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喂”“陈柯,我是雯君。” “嗯。雯君,你这次做出的成绩非常好,肯定公司里那帮元老都认可你了,你又这么年轻,以后前途会很好的。” “陈柯,疏影还在你那吗?”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担心,疏影已经走了。” “哦……”他这句话感觉自己好小气,哎呀好烦。不过他怎么知道她的心里呢?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在干嘛呢?”小玉从身后冒出来,这会儿雯君已经跟陈柯结束了通话。黑暗里灯光闪烁,她看见小玉那双狡黠的如同狐狸般的眼睛。“躲在这里给你情人打电话啊?!哎哟你不知道邱公子现在那孤独的买醉呢。说你是个没心肝的小姑娘。”然后她就跟着小玉又回到了坐席。 邱泽是个浪荡公子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当她看见他喝醉后的潦倒姿态心里隐隐的生出心疼。 41.爱情太奢侈,我不配拥有 41.爱情太奢侈,我不配拥有 是夜。雯君和小玉合力将邱泽拖着带回小玉的居室。邱泽斜躺在小玉床上。雯君站着望向窗外的月亮,有些忧伤的说:“为什么我突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哀伤包围了我。” 小玉在身后轻笑:“你怕是爱上他了吧!可惜啊他是一个难以控制的男人。要跟林疏影那婆娘斗,我真替你捏把汗呢。” 雯君转身,惊讶的用一双大眼睛盯着小玉,说:“小玉姐,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你跟他们很熟吗?” “嗯。。也不算。你该知道我们风月场所的女子啊,交际是必须的。我跟他们打交道无非为了钱,我管他们有什么情感纠纷呢,关我屁事~” “可是你就没有心吗?我不信。说不定你也爱上了其中的某个富家公子,可是求而不得?” “哈哈怎么可能!这话是怎么说呢,‘**无情戏子无义’你总该听过吧?我们妓女是没有心的。” “小玉姐,你有的。别的妓女没有,你却有。我从你的歌词里面读懂了你。你那样深刻的绝望感动了我。我认为我们都有着同样破碎的灵魂。我们唯一的区别是我没有从事你的职业而已。” “不,我们的区别差多了!你比我强,你比我强太多。有时候你比我还坚强,你身上那股特有的韧劲我是没有的。” “什么叫做韧劲呢?” “就是执着吧!比如爱情方面,你就比我执着多了。” “你也可以执着的去追求啊~” “我不行。爱情这东西太奢侈了,我不配拥有。”小玉望着窗外,她的侧脸线条因为落寞而变得格外柔和。 “小玉姐……”雯君欲言又止。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那邱泽就交给你了?” “嗯!交给我看着。” 雯君走在小玉住宅的小道上,路灯还很明亮。地上是她的倒影,孤单顷长。她想着这条路上应该不会有抢劫犯突然出现吧?转而想到小玉姐在这里生活了多久呢?握在手里的手机振动频率拉回了她,打开,橙色屏幕上短信来自陈柯——“来108工厂找我。” 她分外纳闷。为什么呢?拨号过去,冰冷的机器声传来‘已关机’。她的心情更加烦躁。陈柯按理说也该出院了。108工厂离医院也不远,但是他为什么喊她去那儿?这个奇怪的男人!就跟上次喊她去皇风大厦后面的烂尾楼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她摇摇头,叹了口气。 医院里。 林疏影心情复杂的按熄屏陈柯手机,然后放入他枕头底下。看着陈柯沉睡的俊颜她的神情有着明显的低落。李诗佩走来问:“完事了?”林疏影点点头:“出去说吧!” 林疏影依偎在走廊花坛的栏杆上,风灌进她的衬衫里,鼓鼓的。无论是背影还是侧面看上去都那么落寞。李诗佩叹道:“疏影啊!你看你都瘦成什么鬼样子了?真心疼你。”疏影不答。李诗佩又道:“你别不说话。我知道你的心。你这样做是对的!本来就是那小**勾引陈少在先,你有什么错?你只是在捍卫自己的爱情罢了。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你还不肯出手,我要是你的话别说等到现在了,我一开始就不会让那个小**有可乘之机!” 林疏影面无表情的望向她,说:“说得轻巧,你要是我的话你就成不了陈柯的女朋友了!他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他喜欢的类型永远是淑女、温柔、柔弱、服帖的,而你永远在他的择偶观之外。” 一席话说的李诗佩火冒三丈~她摆摆手,“得得得,我是好心帮你,你竟然连帮你的人都要怼,那你预备怎么着?你希望我成肖倩那样对你不管不问才好吗?!” 林疏影低下头去,声音微乎其微说:“肖倩?我有这个朋友吗?我没有印象了。”李诗佩见状摇摇头:“说你吧你又不听,不说你呢你又冥顽不灵。真希望你哪天能够真正的看清谁才是对你好的人。肖倩那个两面派现在又不知道搭上哪个有钱人去了,整天不见人影。我呢俗人一个,大道理不懂,但是道义还是懂的,我对朋友,两肋插刀,绝对不会两面三刀。现在你身边呀!只有我是你唯一信得过的人~” 林疏影有些纳闷:“我相信你的。但是肖倩不是喜欢绍洋吗?怎么会去勾搭别人呢?”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吊死在一棵树上吗?她肖倩这点就比你活的明白。况且绍洋也是结婚有娃的人了,她怎么可能还想着他呢!谁不知道他娶的那个女人背景多牛,那才是真正的白富美,上流社会的美娇娘,不单背景,头脑也是一流的。我觉得造物主真不公平,有些人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还要让她在各方面都赶超别人。唉!反正肖倩是斗不过她的。” 林疏影的心情被她一番话成功转移。她点点头:“王茉这个女人,人不在江湖中,却是江湖中的传奇。我们厮杀激烈,她却云淡风轻的享受着富贵荣华和优雅绅士的所有宠爱。可惜我没有她那般好命。不然,陈柯就会像绍洋一样早就跟我成婚了,哪里还有那个骆雯君的事!” 李诗佩笑了:“疏影,你这个观点我不认同,即便你有王茉的命也未必能征服陈少,他们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传闻。若她能征服他,那跟她结婚的就不是绍洋而是陈少了。很明显陈少比绍洋独立,他不接受女人的帮助。唉!我们好像跑题了。” “没关系,反正也是闲聊嘛。我想有机会的话我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个王茉。”林疏影望着深蓝色的天空铺盖着层层叠叠的云,大团大团的叠在一堆。心情又陷入一种逃离不出来的紧密感了。 42.地下仓库 42.地下仓库 “陈柯,陈柯……”骆雯君走到这个空旷的地方,这个地方离医院不远。 “我是雯君啊!陈柯你在哪里?”雯君焦急的喊着。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有那么点不对劲。 身后涌出了杀气,她转身。瞳孔瞬间放大,是他们。“怎么又是你们!” “哈哈,今天你逃不掉了!” 一群人围了上来,他们手里操的有家伙,雯君表情镇定的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她旋转一圈对着他们的眼睛齐刷刷的喷射,与此同时旺财凶猛的吼叫着死守在雯君身边,谁靠近一步它就张开嘴巴。他们胆小又退了回去。 “不行啊阿宇,她那条狗看着实在可怕”“怕什么给我上啊!快去!” 他们再次围上来,其中一个胆大的拿了根长木棍去敲旺财的头。雯君怒了,旺财更怒了!她牵着它冲向他,其他人都吓坏了蜂拥而散。旺财咬住他的脚死命不放。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好了旺财,我们快走!”雯君抓紧形势带着它迅速飞奔。旺财既听得懂她的话,也很配合她。这逃奔画面颇有一人一狗闯江湖的架势,他们成功逃离了现场。 阿宇看着受伤的兄弟又恼又心疼,他气急败坏的冲他们大叫:“你们怎么回事?一群大男人连个小丫头都抓不住。一群窝囊废!” “阿宇啊,你看小毅都受伤了,要不我们改天再去抓她。今天先送他去医院吧。这得了狂犬病不及时救治要死人的啊!”胖子佑站出来说。 “就是,小毅是我们的兄弟啊!”其他人也连声附和。 “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不会抓了...这样吧,阿佑你送她去医院。其他人跟我继续追!”“可是她已经逃得没影了……” “这里地形我最熟悉。谅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们跟我来!” 雯君他们只以为脱离了危险,哪里能想到危险还在后方逼近呢。 “站住”雯君转身一看,吓得她屁滚尿流,“旺财快跑啊!”他们朝前逃窜,阿宇领人在后面追踪“他们逃不出去,前面是死路”果然如他所言,前面是堵横墙,雯君心也陷入绝境,她东走西看。怎么办?怎么办?苍天有眼,谁来救救我?不行我要自救,世上是没有救世主的,我要自救,我要自…她发现了墙角的洞,那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雯君的娇小身材是过得去的。她迅速俯身下去朝里面爬,“快跟上,旺财。”旺财体型壮硕爬进去有些费力,不过还是能进去。 “怎么没影了?”一人指着说:“狗洞?”“不行啊,哥们爬狗洞有损一世英名啊!”“抓人重要还是形象重要啊,快”阿宇在后面催促。于是他们就一个接一个的往里面爬了。里面是类似迷宫的胡同,“慢着!”阿贵一帮弟兄回过头来疑惑的问:“怎么了?”“你们分两路一路人往左一路人往右,我一个人走中间,待会在门口回合,这里是个死胡同,她逃不出去的。” 怎么办?这里是哪里啊?雯君从一个胡同窜到另一个胡同,在胡同里来回穿梭,她已经趋近崩溃。老天啊!心里悲鸣的哀嚎着。“你走不了了!”她站在一处陌生的房子面前阿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后他的手下也汇集过来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走了,只求你们放过我的狗,让它走吧!”“那条狗罪该万死!还把我们兄弟咬伤了!”阿宇阻止了阿贵要冲过去的冲动,旺财已经拔腿狂奔。“阿宇!”“我们的目的是她,与狗无关,让它去!~~” 雯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你们拿匕首给我我自杀好了,否则你们不知轻重痛死我怎么办?”阿宇蹲下来:“我才不会让你自杀呢,你的命掌握在我们手里!”“我发烧了,你们杀一个病人传出去会不会不好听呢?”“这你管不着!”阿贵抽出匕首却被阿宇拦下,“谁说我们要杀你了?”“把她带走!”雯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这个奇怪的阿宇嘴角竟然带着笑意。她不寒而栗。 又回到了那个地下仓库,雯君的双手被他们用铁环吊着。“阿宇,你这是闹哪出?”“既然她反正都要死,为什么不在死之前供我们兄弟快乐一下呢?我们可以先奸后杀嘛~” “啊~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先来。”这阿贵说着就脱衣服。雯君见状大叫:“你们别碰我,我有一个有钱的哥哥,我让他拿一百万给你们让你们去逍遥自在,你们放了我吧!” “一百万?太少了吧”一向贪财的阿泉两眼放光,“你们嫌少我就让他开个一千万支票给你们。”“放屁,你哪来的有钱哥哥,他叫什么名字?” 雯君着急的说:“他叫陈柯啊,我没骗你们,他真的有钱,你们想想你们碰了我他肯定不放过你们,到时候你们钱拿不到连命都没了!” “听这小娘们乱吹,那天大哥他们就是被她胡说八道半天耽误了逃跑的时间才会被抓的,这回我们可不能心软!”“慢着,要来也得我先来啊,怎么轮得到你?”那叫阿宇的阻止他,雯君见状又大叫:“阿宇哥哥你最帅了,他们都没你帅,我要你,你快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哈哈哈哈哈听到没有?”阿宇得意的走过去,丝毫没想到有诈,“你想说什么?”他抬起她的下巴,“阿宇哥哥,我们来点前戏才好玩呀,你把舌头伸进来。”他听话的伸了进去,她死命的咬住,这一下痛得他倾心倒肺,他抓住她头发也是拼命的揪,众兄弟见状前来帮忙,雯君吃痛才松口,阿宇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阿宇你没事吧?”“阿宇你不会舌头都被她咬断了吧?!”那阿宇此时痛楚难当,**之心早已丢开,他气血上涌抓起一旁的皮鞭朝雯君狠命鞭去,一鞭又一鞭,丝毫不怜香惜玉。雯君眼泪鼻涕混在一起,那发出的鬼哭狼嚎怎一个惨字了得。“你这样会打死她的,还不如给她一刀痛快!”阿贵掏出匕首。雯君闭上眼睛。 43.英雄救美? 43.英雄救美? “啪”一声枪响射穿了阿贵手里的匕首,直击到旁边堆起的箱子上。枪法之准令人恐慌,他手一抖匕首掉落在地。陈柯带领众人出现在门口,那气场颠覆了雯君的整个世界。旺财嚎叫着冲向他们,他们吓得四处逃窜。邱泽带着众人去追赶,陈柯迅速冲过来,用刀砍断两根铁环给雯君解缚,雯君泪流满面依偎在他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有,你来得刚刚好。” 邱泽喝令:“跪下!!”他带领的手下已经将那几个人都捆绑了起来。“我说你们这几个人是不是找死啊?!你们的头儿被我整到国外去躲了,你们上司呢又被雯君整到牢子里去了~就这样你们一群小喽啰还敢出来兴风作浪,是活腻了吧!行啊我亲自送你们上西天!”邱泽用枪支对准他们脑门。 “饶命!小霸王饶命啊~!”“别杀我们!我们知道错了!”“泽哥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敢了。”……除了阿宇外其他人都在求饶,喊声凄厉。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刚刚你们对我家雯君怎么不心软呢?现在才知道装孙子?废物!”邱泽扣动手枪。“啊!”惨叫声冲破云霄,跪地的人都哭声连连。 “咦”邱泽发现了不对劲,那个爆发出惨叫声的喽啰也睁开眼睛来煞是迷蒙。邱泽愤怒:“陈柯你好小子!把你手上的真枪给我!老子拿枪给你,你竟然给我掉包。”陈柯认真的说:“邱泽不可以,你没必要为他们搭上你自己的命。警车已经到达外面,如果被警察看到这一幕,你难逃制裁。”“老子的命用得着你管吗?再说了,警察干什么吃的?我们不来,他们就不来。我们来了,他们马上就到了!” 陈柯摇头:“就是因为警察办事效率慢,我们才逼不得已自己人出马,等到他们来救人雯君恐怕得等死了。现在情况是人已经救下来了。千万不要一时头脑发热干下错事,虽然说中国的法律保护凶手,虽然说你邱泽后台硬,但你太明目张胆了也不行。” 话音未落一大波警察涌了进来。封锁现场的封锁现场。警官提问现场来龙去脉,陈柯也镇定自若的回答,他当然不会提到用枪的事。邱泽难掩愤怒,作为帝都‘小霸王’的他,现在不能动手不说,风头也被抢尽。他恨恨的盯着陈柯,伸手欲缆说:“把雯君给我。”陈柯移开:“不可以。我能给雯君更好的生活。你能吗?” 邱泽轻蔑的笑了:“好你个陈柯,我跟你势不两立!这梁子咱们从小就结下了,现在更解不了了。”他转身离去。跟班小蔡在后面跟着追喊:“少爷,等等我呀。” 陈柯别墅里。 感受到他的眼光她虚弱的睁开眼。“你醒了?”“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雨滴在我脸上。” “可是这是屋里怎么会有雨水呢?”她疑惑的看向陈柯。他的神色在逃避,其实他是害羞。刚刚是他在吻她呀! “陈柯,我”他用食指放她嘴上示意她不要说话。“你身体这么虚弱就不要说话耗费力气了。你伤的很重,这些天就让我来照顾你吧。”当他的柔情,植入她的眼眸:爱如潮水,滚滚而来。他吻上了她,这激烈的感情一如丽江泸沽游那回,也许男女之间确实存在那种荷尔蒙的吸引。 好半晌他终于停下来,“对了,你应该饿了吧,饭保着温的,我去给你端来”。她拉住他:“那个,我好口渴。”“好,先给你倒水。” “我自己来吧”“小心烫。”他吹了吹才递给她,她一骨碌喝完了。 “看来真是渴慌了,还要吗?”她摇摇头,“不用了,我要尝尝你的手艺,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吗?”她望向那红红绿绿的饭。 “嗯。就等着你醒来吃呢。你别动,我来喂你。”他端着饭碗,用调羹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一口一口,她感动的看着他,这是梦吗?这梦也太美好了。他是那样温柔,温柔得让她不敢相信。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受宠若惊。” “不要受宠若惊,雯君,你为我吃了这么多苦头,我理所应当要对你好。你来帝都的勇敢,对我的这份执着,我都牢牢地记在心上。”她的泪滴在碗里。 他将碗放下,拿纸来给她擦眼泪。“不要哭,看见你哭我会心疼。” “陈柯,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呢?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危险呢?” “或许是心灵感应吧。昨天中午我吃饭的时候眼皮跳,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我就觉得可能有什么事要发生,本来邱泽告诉我你被毒匪小弟追踪我就担心的不得了,想到你有可能的处境我简直饭都吃不下。其实那条手机短信是已经被疏影删掉了的,是我打电话到公司问了情况,断定你已落入魔爪,又分析他们应该不会把你约到太远的地方,那样你会有疑心的,最后推测出在医院附近,我就叫上邱泽和我一起了。你知道邱泽那小子消息一向比我灵通。” 雯君呆呆的望着他说完这一大串话,又意外又感动,又开心又难过。 “对了,邱泽呢?”“不要提他好不好。他已经被我打发回去了。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天地。” 她望着他,默默不语。“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恨死我自己了!当我赶到时看到那人举起匕首把我吓坏了,我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一刻那样恐慌过!”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他搂住她。 “其实死没什么好可怕的,但是我舍不得你啊!没有遇见你之前,我是真真正正想过死亡的,可是遇到你之后我就重获新生了。我怜惜生命,我感激生命,它让我看到这世间那么多风景,让我领略到情感来临时的汹涌澎湃,让我一次又一次醉倒在爱的漩涡里!让我宁愿长醉不醒。生命多么美好!” “是啊,生命多么美好。答应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许有任何轻生的念头。”他翻过她的手腕,朝她的疤痕处吻了下去。雯君的泪又滴下来。 “我活了25年终于体会到爱情的感觉,我要谢谢你,是你给了我,你要珍惜生命,不为了你,而为了我,好吗?”雯君点点头,他抱住她幼小的身子。“我可怜的雯君,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我发誓!” 他们就这样抱着,不知道抱了多久,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了多久,他们的心里也许在等一个地老天荒。 “糟糕!忘了正事!”他突然弹开,“你的药还在锅里呢,这会儿说不定都冷了。”他便急匆匆的去端来。雯君看着他的样子,第一次体会到幸福的感觉。 “还好还好。还是温的。”照例还是他喂她,雯君极其愉快的喝完了这碗苦的要命的药。 “医生说你身体虚弱,要喝点中药补补,我就给你开了一个月的中药。”“一个月,天哪!你把我当坐月子的了!我哪用得着吃那么久,再说我还得上班呢。” “你都伤成这样还上什么班?你要听话,这一个月就好好在我这里休息,那也不许去。”她无奈的看着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雯君低下头去,这怎么看呢? “别害怕,我只是想给你上药。”他眼神示意她。 “我自己可以涂的,你出去吧。” “那你背上怎么涂呢?你又看不到!你对我这么见外吗?!” 她不得已只好褪下衣裳,那洁白的皮肤上鲜红的鞭痕触目惊心,“天哪你怎么会伤成这样”他的眼里流露出心痛的神色。他拿着药一点一点均匀的涂抹在她的伤处,雯君虽然疼却倔强的不出声。“疼你就喊出来吧,不要憋着。”他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诉。她始终不肯出声。 “倔强的小丫头!”他给她穿上衣服,带着宠溺的语气说:“你总是变着法儿让我心疼~” 44.懂车的情圣 44.懂车的情圣 几天来他们朝夕相处,早晨陈柯会起很早给她做早餐端到她面前来,然后再给她喂药,每当这些时候她都会揣揣不安。这天他把她的药碗拿去厨房,雯君就起来移到写字桌前,看着窗外稀稀疏疏的树叶出神。 他回来看到,皱起眉头:“你怎么起来,你身体这么虚,赶紧去床上躺着!”雯君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赶紧溜回床上缩在被窝里。陈柯给她掖好被角。 然后他又在书桌前坐下了。那是他的专属座位。一般来说他都会拿着本书看,但这会子他在看手机。 “你在看什么?”雯君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小小的脑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我想买辆新车。” “你想买什么牌子的?宝马?奔驰?” 陈柯笑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些大众品牌。轿车品牌何其广泛……他手一摊,未握手机的那只手又立起来抚摸着下巴,似在思考:“轮品牌力度当属劳斯莱斯、布加迪;论漂亮的话可选阿尔法·罗密欧、科尼塞克、世爵。法拉利也还不错,但法拉利比较适合女性;要说性能方面德国车系是还不错,正如你说的‘宝马奔驰’这些。不过我比较喜欢英国车系,低调奢华贵族风气,比较符合我的身份气质。”他说完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作为一个懂车的人这不是炫耀,只是初具规模的了解。 雯君肯定的点点头:“你很懂车啊~你说的这些好多我都没听过。我也不太懂。不过我听名字能够感觉出来,劳斯莱斯一听就很豪华~罗密欧一听就很浪漫~世爵有一种贵族风情在里面~我想你最钟情的应该是世爵这种吧?” 陈柯微低下头,有些遗憾的说:“可惜啊世爵破产了……” 雯君撑大眼眶里的眼珠,定定的望着他。说:“天地本应永恒,可世界末日却总在谣传,连世界都有末日更何况企业呢?说不定是它的命数。再说它还会东山再起啊~” 陈柯点头:“嗯。” 雯君看他手腕处的表不禁问:“你又换了一只什么样的新表了?” 陈柯瞟了一眼手腕,随意道:“这是劳力士的蚝式恒动系列。” “粉色的很漂亮。男生戴粉色的手表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是啊,第一眼注意到它就觉得这款粉色表够艳,并且两排数字也看得清楚,鳄鱼皮的表带冬天带着也不冷。” 陈柯抬起头来,眼中带光:“雯君,你永远是最懂我的。” 轮到雯君埋下头去了,“陈柯,我感觉你像浩瀚的海洋一样,你内心包容的东西太多太广,无边无际。” “慢慢来,不要一次性了解的太多。” 雯君兀自摇头叹息。 “怎么了?”他走过来拥住她,鼻息轻吐在她的脖颈间。他在诱惑她,她清楚的知道。 “我在想:你那么英俊潇洒,那么有钱,那么优秀,那么有男人味,又那么有魅力,那么有风度,那么有见识,那么完美,那么迷人!我和你的相遇就像一场梦,这么卑微这么渺小的我,如何配得上这么完美的你呢?!” 陈柯听得心乱如麻,他把太阳穴上的手放下使劲摇着她的肩膀:“我的天呐,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赞美’呢!你简直把我绕晕了!告诉你!我并没有‘那么’的好!况且再优秀的男人也需要爱情的滋润!我也不例外。请你不要再自卑了!在我的心里,你同样是那么纯洁美好,那么善良单纯,那么可爱独特!你就像一缕清风飘入了我的生命中,从此我的心门就只为你一个人打开了。”“糟糕!我也开始学着你说话了。你真是毒药,爱上你会上瘾!”他笑了。她也破涕为笑。 “可是,你的上瘾会不会只是一时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诱惑……” “为什么才在一起你就要担心这些那些呢?难道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吗?!”他知道她是个敏感孤独的小女孩。 “不是的,你很有责任心!我想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你给我的安全感还要多的人了!”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多愁善感的呢?你像极了古代的女子,柔弱、忧愁、多情、执着……可是她们绝不会像你一样对爱情这么没有信心!”他捧着她的脸仔细的看。 “那是因为,”她哭着说:“时代不断地更新,爱情却在不停的退步!现在这个浮躁的年代,我好害怕我们的爱情只是昙花一现……” “不会的。相信我,不会的。我向你保证。”他将可怜兮兮的拉入怀中。“我的小情人,请把你所有的不安通通丢开,你看看窗外,那么好的阳光,那么好的世界,一切都这么美好。让我们不要想太多,就把握好现在好吗?” 她看向窗外,是啊是啊。。。 “来,我们来作画,把窗外的景色画下来吧。”他轻轻地抱起雯君往书桌边移去。 雯君拿着笔,他捉着她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树、树叶、落满树叶的幽径小路、不远处的浅水湖、一对沿着湖边徐徐远去的情侣、温柔不烫人的太阳……这些一点点落在白纸上,一幅画初具模型。 她回头看他,他们对视一笑。所谓岁月静好就是这个画面吧。 黄昏。他们一起走在窗外这条浅水湖边。像所有的恋人一样手牵着手,徐步前行。晚风和夕阳一样醉人。这个时候雯君就会觉得她的那些小心翼翼和担惊受怕都是多余的,像他说的‘把握现在’就对了。 这晚,月光皎洁,夜色极美。 “雯君,洗澡水好了。”他扶着雯君进去。 浴缸里洒满了玫瑰花瓣。雯君煞是喜欢。“玫瑰养颜,也有活血作用,所以我就给你多洒了点~”“你想的真周到,我很喜欢……”在他注视下她又脸红了,“额,我要脱衣服了,你能出去吗?”“好…”他顺从的出去了。 “啊!你怎么又进来了?”她环抱胸前吃惊的看着他。“我来帮你洗吧”他是以命令口味说这话的。“这不太好吧”雯君虽然忐忑内心却也十分愿意。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脖颈,又凑上去吻那条血痕,又抬起她的手臂用水浇上去,“咝”“疼吗?”他心痛的看着她:“我真恨不得替你疼痛。”她捂住他的嘴:“有你的心疼,我就不疼了。”他见她泪光点点,又吻了下去,顺着伤痕慢慢往上吻,又吻至脖子,他探出舌头轻轻抵弄,舌头一路向上,轻撩她的脸颊,她闭上眼享受这触感。他又移至嘴唇,一番轻吟浅唱雯君早已无力。他的手又伸至水下,雯君慌忙阻止,可他不顾阻挠伸进去,在他的抚摸下她有些颤抖。“没想到你身体虽然娇小,发育的还挺好的!”“你真是坏透了!”他看着她的娇斥露出俊朗的笑。然后他又吻了上去。 这是个缠绵的夜。窗外树叶沙沙作响,窗内一室旖旎。 45.梦中的婚礼 45.梦中的婚礼 阳光投洒在他细碎的发丝上,看着他的睡颜雯君感觉幸福极了。她轻轻的吻上去,他一下子睁开眼,翻身压在她身上,“昨晚睡得好吗?我的小娘子。”雯君眨巴着纤长的睫毛,灵动的眸子轻盈如水。“有你的夜晚,梦都是甜的。”他轻轻抚摸着她晶莹剔透的脸颊,像摸着水晶娃娃般小心翼翼。“我也是。有了你,感觉梦里梦外都是甜的,生活好幸福。上苍待我们太好了!”她笑了,他也笑了。这一刻,他们眼里只有彼此。他俯下头,准备再一次拥有她。可是,门铃却好死不死的在这时响起来。他们俩对视一眼,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震惊了。“我去开门,你不要起来,你身上伤口那么多不要动到,等下我给你把饭端进来。” 雯君坐起,被子遮住她的胸,她望着陈柯走出卧室关门。 陈柯打开门,“你有事吗?”他早在猫眼里看到了她。那个曾经惊艳他眼球的林疏影憔悴的不成样子。 “柯。我为这个错误的决定非常痛苦,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请求你原谅的,我是想来看看雯君怎么样了。” “谢谢你的关心,她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看望。”陈柯轻薄的嘴说着一贯的冷漠。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绝情吗?我已经后悔了,而且当时并不是我的本意,是诗佩撺掇我那样做的。” “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决定就差点害死她!我们赶到的时候,一个人正拿着匕首,准备向她捅去,想她那么瘦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要不是运气好,我们正好赶到了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呢!”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我本意并不是想害死她呀,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现在说再多都没用了,回去吧!” 见他下逐客令疏影心痛难当,她又问:“那么你打算一辈子不见我了吗?这件事是因为我太爱你而失控导致的,你可以怨我可以怪我。但是你不要因为雯君就搅乱你的生活呀!你打算照顾她多久呢?你已经好些天没去公司了,你身为公司总裁,你人不在,不知道底下有多少人非议?” “我去不去公司跟你无关。以后我的生活你都不要再参与进来了!我确实是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但是恐怕躲不掉,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反正以后有你的场合我都尽量不出现。” “陈柯,你听我说,其实我可以帮你照顾她,你可以继续去上班,不要影响到你的工作。我已经在菩萨面前深深地忏悔过了,你就让我将功赎罪吧,好吗?” “不好不好,你赶紧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了。”他将她推出门外,把门关上。要说一点都不动容,那是假的,但是他不想左右为难,一个雯君已经够了。 雯君从房里走出来,看见他跌坐在门槛上,一脸痛苦。 他看见她哑声叫道:“不是说了叫你不要动吗?我会把饭给你端进去的。”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走过来。“虽然我恨她,但她有一点是说对的,你不应该为了我而停下工作。你放心,这点伤奈何不了我,我还没那么脆弱。明天你就回去上班吧,不要管我。” “那怎么行?你刚刚受伤我就去工作不管你,怎么对得起你,怎么对得起我的良心!雯君你不要总是站在我的立场上,也考虑考虑你自己吧。你那么柔弱,我真恨不得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守护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照顾你呢!” “可是自出海后,你已经很久没有料理公司的事了呀。我怎么忍心让你再为了我而继续停下工作呢。” “别为我操心,我自有安排。最起码我得再照顾你一周,然后我就给你请个保姆,好吗?” “嗯”她点点头。“那么,我们还可以腻在一起一个星期的时间。太好了!”她高兴的把手搭在他肩上。 他猛地拦腰抱起她:“现在乖乖的回到床上去吧!让我来伺候你,我的小祖宗。”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雯君苏醒过来,用手摸到旁边没人,她就起来踱步至客厅。 他坐在那架庞大的钢琴前,神情专注的弹着曲子,轻而激荡的节奏带她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他的刘海垂下至眉眼处,一股性感的男性气息透出来。他的侧面线条流畅,画面感极强。 雯君轻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问:“这曲子叫什么啊?” “《梦中的婚礼》”他头也不抬持续的弹着。她的思绪徜徉在教堂里,新娘子身着白色婚纱由父亲领着走向台上。唉,意境感太强了!她抛开思绪,他也停了下来。“教我弹好吗?”“好”他点点头。 于是她坐到他腿上,他握着她的手指导:“这里按咪,”“这里按哆,”…… 46.星光木马的天堂 46.星光木马的天堂 男人坐在写字桌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那屏幕上的东西雯君完全看不懂。她悄悄出去,他竟然没有察觉。 她来到厨房。想为他做点什么小吃好呢。雯君仔细思索了下小时候在蛋糕店学做的甜品。虽然隔了这么久那美味依然萦绕在她脑海不散。嗯,名字叫咸奶油。 嗯,第一步是切黄油,然后打碎; 然后第二步是奶油加鸡蛋调匀煮热,加砂糖 第三步是加入黄油打碎成调剂; 第四步是切蛋糕胚; 第五步是在蛋糕胚上敷杏仁薄碎片,重复三层; 最后一步顶层放装饰蔓越莓和开心果,大功告成了。 她把盘子递到他面前,他诧异的看着那坨黄色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咸奶油啊,很好吃的,你尝尝看。” 她歪着脑袋托着腮,满怀期待的问:“怎么样?好吃吧!” 陈柯细品下由衷道:“嗯,比色相好多了!” “嗨!不能只看外表。” 陈柯调侃道:“对!你做的东西和你的人一样,得看内在!” 雯君微微一笑。他关切的问:“你的伤完全好了吗?” “嗯!我现在好的不得了!”她转了个圈。 他正色道:“那么,快去换衣服,我要带你出去玩!” “去哪呢?” “当然去适合你的地方。” “游乐园?”站在游乐园门前,雯君皱起了眉头轻轻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 “不要这么说吧,我可不想做你的孩子。”他笑笑,牵着她的手说:“当然,你是我的爱人嘛!走,我们去坐过山车。” “好耶!”他回过头俯视她:“以我对你性格的了解,你一定会喜欢这样刺激的运动。” “你呢?是不是跟我一样呢?” “我比你保守多了!不过我愿意陪你疯。” 坐在过山车上,当风使劲的扑面而来,当轮轴离开地心引力,她感觉无限的快乐。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忙伸手遮住陈柯的眼睛,“我爱你!”她便吻了上去。 “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因为爱情是要用心灵感受的呀!当你看不见……你的感受就会越强烈!”旋转中她大声的喊着。 他在夜幕快降临时看见她欢快的容颜,那么明艳。 耳边呼啸的是风,眼前看到的是黑,心中感受到的是快乐。雯君喜欢这种感觉,太喜欢太喜欢了!转过脸,瞥见他俊俏的容颜,脸部轮廓还被下面的灯映上了一层金边。噢天哪,幸福简单而纯粹。“雯君!不要老是看我,注意安全!” “可是我忍不住呀!”“噢!”雯君忍不住惊呼,这旋转的速度太快了,刚刚还在冲刺,这一下子就冲了上去,她看见下面好高,好高,她好激动! 结束了几轮过山车,雯君兴高采烈的走在嬉闹的人群里。以前电视上看到过的言情小说里所写的,从来没有这么真实。 “雯君啊,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脑袋劈开,让我来掌控你的思想你的神经!” “为什么?你的想法好恐怖!”“因为我无法主宰你啊!我常常觉得你表面上在做这件事,心里却在想着别的,至于想的什么,就不知道了。”“哈,你说的很对!”“噢你这个奇怪又矛盾的生物,叫我爱的好辛苦!” “是,我奇怪又矛盾,我孤独又脆弱,我渺小又卑微,我一无所有。” “你又来了!你不是一无所有的,你有我啊!” 她望着他,眼睛里带着星星。“天哪,你的眼睛好美……”几乎瞬间,他的唇贴了上来,温润、粘湿、冰凉、甘甜,回味无穷。天地在旋转,他们在旋转,爱在旋转。噢!我永不会忘记这一刻!天上的所有神灵,请为我们祝福。 “你在这等着我,我一会儿就来。” “好!” 不一会儿陈柯就拿着两只冰淇淋回来,将左手的递给她:“这个是你爱的香草味。” “我没有告诉过你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她坐在台阶上抬起头,他挺拔的身影站在她面前,“你的观察力好仔细。”“只是对你仔细而已。”他坐了下来,看了看手表。那是深蓝色的表框,中间一座朱红色的建筑,周围分布的‘星光’是时间。 “这手表很古典嘛!” “嗯,这是克里姆林宫纪念表。” “也是劳力士的吗?” “不,是雅典的。你怎么会知道劳力士呢?” “有一次我经过一家劳力士的店,看到了你在丽江戴的那款表。我就想你肯定很喜欢劳力士。说不定戴的都是他家的表呢!” “呵呵差不多,我的表里有三分之二都是那个牌子的。”陈柯颇为骄傲的回答。 雯君微笑的点点头。香草味的冰淇淋让她沉浸在甜蜜的幸福里。除了香草味,还有身边男子传来的淡淡的龙涎香味。认识陈柯后她才知道男生用香水是多么正常的事。她看着他灼热的目光,他的身后是星光,是旋转木马。他的眼里有她,有星星,会发亮。 “我会觉得这是一场梦。要是有一天你离开我我无法想象回忆起这一天时是多么悲伤。”他腾的站起来,愤怒的说:“不要再提什么梦了吧!骆雯君你又开始了!我跟你说过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你为什么老是在最开心的时候去想不开心的呢?未来那么遥远谁也料不到,不要去想好不好?!”她多么希望他回答她:“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她挽住他的肩膀,说:“你不要激动,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提了!我发誓。”“这就对了嘛!不要问未来不要想太多,乖乖做我的小女人就好。我会爱你爱的发狂的!”“是,遵命!” “呵呵~”陈柯笑着拧了她下巴一下,两人相视一**氛又缓和了。若是雯君没有那么敏感没有那些小情绪他们会相处的更好,此时她就下定决心再也不闹小女孩的脾气了,一切都跟着他的步调走。 “好吃吗?”他看着还在慢慢舔的她说:“你吃东西总是这么慢。”“对,我不但吃东西慢,反应也慢,希望你不要嫌弃这个我。对了,我最慢的还是对于爱情的领悟力,我恐怕慢的跟不上这个时代!但是爱情不是要慢慢的品才品得出来的吗?想以前车马都慢,书信也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可是也爱的回味悠长啊!现在时代快速,爱人也换的快,反而找不到爱情的味道了!” “我才说一句,你就有这么多道理,你真是太厉害了!不要跟我讲爱情的大道理吧,我会头昏脑胀的!” 雯君眨眼:“头昏脑胀就对了!这就是爱情的模样。” “噢我的天哪!” “不要叫天哪,天可不会答应你!你要叫我,我才会答应你!” “雯君!”“嗯!” “我爱你!”“我也爱你!” “收起你所有的自卑和不安全感,未来是属于我们的。”“走,我们去坐旋转木马。” 旋转木马是极富爱**彩的游戏。但雯君对那似是而非的预言不感兴趣。况且是那么残酷的预言:彼此追逐却又隔着永恒的距离。去他的永恒的距离!这里的旋转木马倒是比图片上看到的那种好多了,是空中吊起来的不是地面上一上一下的,想那种多平淡多无聊啊。可饶是这种她仍然觉得不够刺激。 “雯君,不要总想着追求刺激,有时候平淡之中也有无限趣味啊!” “你怎么又能猜到我心里想的!”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你不知道吗。” “陈柯,你不应该当商人,你应该当巫师!” “如果当巫师能改变你的意志我就要改行了。” “雯君,你看天上。”天上满天的星星却没有月亮。那个角度看真的是极美的。他继续说:“如果星星会说话,它一定在告诉你:‘现在就是幸福!’” 晚上两人意犹未尽的回到了别墅。 “你明天要上班,早点睡觉。” “那你呢?” “我?我要把你说的‘幸福’写下来~” 窗外树影斑驳,雯君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那年星光木马下我抬头看见了天堂 那是幸福的曙光是你带给我今生最大的快乐 那一刻你就是我眼里的唯一 你温柔的轮廓镀上金黄的光晕 那样美好的场景让我忍不住想要大声告诉你 你是我一生飞过最深最大的海洋 你是我一生路过最美的风景 就算沧海演变成桑田 就算世间万物都凋零 我对你的爱矢志不渝 当所有风景都看透 当春花秋月都不再 我还依然陪在你身边看日出日落 你是我一生飞过最深最大的海洋 你是我一生路过最美的风景 就算沧海演变成桑田 就算世间万物都凋零 我对你的爱矢志不渝 当所有风景都看透 当春花秋月都不再 我还依然陪在你身边看日出日落~” 47.‘有故事\’的小姑娘 47.‘有故事’的小姑娘 “写的什么?拿我看看。” 雯君走过去递给他。他看看信纸,又看看她。“应该是今年才对,怎么是那年?” “因为今年会成为过往啊,但愿‘今年’成为永远的‘那年’!” “好吧!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灵感呢?” “这灵感就是你给我的,我感觉到了你的爱,所以有了回应,我想爱会激发人的很多感官吧!“噢对了!上次你叫我弹的那个曲子我还不会,可是我又想学新的曲子了!” “什么曲子?你知道名字吗?如果我会一定教你。” “名字嘛,就叫〈星光木马的天堂〉好了!就按照我写的这个词作曲。你会吗?” “这可是个考人的功夫,不过我以前也是学音乐的,我给你试试吧。” “现在不要试了,你要赶紧睡觉,明天你就要上班了,我希望你打起精神,继续维持你以前的总裁形象。” “这么久没去公司,怕他们都不认我这个总裁了~” “怎么可能呢?你的能力这么强,别人想取代你也难啊。” “你这小嘴还挺会拍马屁的,不过我喜欢。晚安,我的宝贝。” 他关了台灯。雯君只能借助窗外的月光仔细的盯着他的脸,他那张五官分明的脸,他的眉毛他的睫毛,都生的好好,他那鼻子和嘴巴,五官比例都那么巧夺天工似的完美。至于他有没有那么完美?每个人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但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必须的。 第二天。皇风影视。 陈柯走过前台跟前,前台阿玲惊呼:“陈总,你来了!”“是的,我回来了。”他嘴角轻漾笑意。 “哎呦,这半个月你去哪里了?可把我们大家想坏了!” “我走的时候不是对阿d交代过了吗,我想我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他应该处理的很好吧?” “好多决策性的问题,还等着你来决定呢!你看里面的资料都堆成山了!” “好的,我知道了。”他迈步进去。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从容不迫,尽管这半个月没有碰业务,可能会有点生疏,但是这半个月他也收获了很多,他绝不后悔,从现在开始抓紧时间追回那些业务,应该是来得及的。 陈柯既然回了公司,空旷的别墅里雯君一个人难免孤独难耐。 保姆阿兰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她一直在打扫卫生,所到之处一尘不染。 “噢,阿姨你打扫的真干净,我喜欢你的认真。” “这么好看的别墅,当然要打扫干净,再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职责。” “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我应该叫你小姐好呢,还是叫你夫人好呢,还是叫你太太呢?” “我叫雯君,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不要带上那些别扭的名称吧!” “雯君小姐,你的丈夫非常能干,你很幸福。” “我不是……”她咽了口水:“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那就是未婚妻啦?” 雯君看着她不语。再说不是那么她就该猜测她是他包养的二奶情人了。于是她岔开话题:“我想喝银耳莲子汤,等下你做完给我端一碗上来好吗?” “好的没问题。”雯君速速上了楼。 他她发现她还是像以前一样,遇到无法面对无法回答的问题,只想着逃避。 两个人的时候还好,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空虚无助、绝望痛苦的感觉又出来了。。 她移步至钢琴架前,抚摸着那一排黑白键盘,指尖的触感轻拨着寂寞的心湖。噢!这钢琴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它!她抓狂的乱拨起来,试图解放那狂躁的思绪那痛苦的心境。上帝啊你真的能了解到我的痛楚吗? 下午雯君的情绪一下子从忧郁到焦躁不安,那是因为——短信振动后,雯君打开手机。 柯:今天下班后你来我公司,我要带你去我家。 雯君:见家长??太快了吧!我还没准备好…… 柯:怕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天哪!完了完了!骆雯君看到这条短信就急得跳了起来。 她手忙脚乱的翻衣柜,心里七上八下的。什么连衣裙半腰裙波点裙斜边裙洛丽塔风格淑女风格街拍风格的一排摆在床上,陈柯啊,你这是要逼死我这个选择恐惧症了!为了见你妈一面我的心都要翻来覆去搅个不停。 这焦灼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上车,她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别亲我,等下口红亲掉了!”陈柯扯着安全带说:“谁要亲你了,我给你系安全带。”雯君撇嘴。 她叹了口气:“你说我穿这身你妈会满意吗?”他审视着她,印着冰淇淋的粉色纯棉圆领t恤,搭配一条白色蛋糕裙。“嗯,打扮挺纯情。”“我没有穿套裙。”“套裙太成熟,这身就挺适合你的。” 雯君垂下眼睑又开始担忧道:“怎么办啊,我看到电视上的婆婆都好凶的,你妈妈会不会像老虎一样吃掉我啊?!” 他忍不住翻了白眼,说:“不会的!她要是老虎,那先吃掉你的肯定是我!”过了一会儿,他又极其认真的说:“我的妈妈是个正统的女人,待会见到她你不要冒冒失失的知道吗?”她拼命点头。 到了陈家。 “爸、妈,我带着未来的媳妇来看你了~” “啊?”陈父陈俊彦陈母伍丽珍迎出来一脸迷茫。 陈柯掐了雯君手一下悄声说:“雯君快叫人。”雯君立马喊:“叔叔、阿姨好。” 陈俊彦沉默着不语。伍丽珍忙招呼:“好好好……快进来。坐。” “爸、妈,她叫骆雯君,是我在丽江认识的朋友。现在,是我女朋友。” 俊彦端详着这个女孩子缓缓说:“她看起来很小,成年了没有?” 雯君答:“叔叔,我成年了的。” 丽珍忙说:“张嫂啊,快去端一盘水果来!” 招呼后她上下审视着雯君,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和田玉坠,瞬间明白。笑着说:“哎,好甜美的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16。”她摇摇头,“还是个小孩子。你家是哪的啊?” “千城g市。” 俊彦道:“是个不出名的城市。你怎么会只身一人来帝都呢?” 雯君直言不讳:“‘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城市出不出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人才。我来这里只为了一个人,陈柯。” 俊彦眼神里闪过一瞬光亮:“哦?那你还是个人才咯?我的儿子有这么大魅力能让你千里迢迢跑来,真是难为你了!” “小姑娘,你先在这里吃水果,我和阿柯有点事。”说着就拉着陈柯进房间。“走我有话对你说。” 陈柯却不领情,“爸,你想说什么啊!当着雯君不能说吗?”他也脸色严肃:“不能!”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兀自打量着这个富丽堂皇的别墅。光客厅就宽敞的可以与学校的足球场相提并论了,吊灯是金黄色的,给人感觉很暖。墙壁呢也是黄色的,是那种淡淡的柔和的黄色。地毯是棕色的,茶几电视柜等一应家具都是这种复古棕。黄与棕的搭配既彰显古典气息,又仿佛在冥冥之中诉说着这里的不可违抗的教条。天知道暖色中竟也有威严的味道。 伍丽珍微笑着说:“小姑娘,你可是我们家的贵客呀,要知道陈柯可是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他也没有打什么招呼,弄得我惊慌失措的,今晚你一定要留下来吃饭,让我们好好的招待你!” 第一次……那么林疏影不算吗?噢说不定他们只是传说中的那种‘世交’,父母认识所以子女就自然而然的认识的。那么他们之前也不算什么情侣,那我也不是小三了!雯君便微笑回答:“谢谢阿姨。”想了想她收敛起笑容又恢复小心翼翼的文静貌,不管他们是不是我先动心也是错呀。 不一会儿他们出来了。陈柯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那是一张具有感情的脸,不似陈父的脸色中透露出来的严肃冰凉。 他坐下又以一种审判的语气问道:“听说你来帝都发生了很多事,所以你小小年纪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了?” 有故事?心里咯噔一下。恐怕是的,我的心里装了多少的秘密。简直可以和别人的几辈子相提并论了。但是他的话有那么点嘲讽味。雯君略带深意的问:“什么叫做‘有故事’呢?如果说生活经验丰富叫做有故事,那也不能怪我,别人遇不到的事我都能遇到,我有什么办法呢!” 陈俊彦换了种口气说:“哈哈~小姑娘别紧张。并没有审问你,只是稍微了解一下。”伍丽珍见状说:“小姑娘吃点水果。”“嗯。”雯君局促的拿起香蕉。 张嫂开始摆盘上菜了。 这顿饭是雯君吃的最小心翼翼的一次。 48.《绝望的鱼》 48.《绝望的鱼》 他的侧脸还是那么好看,只是此刻略显硬朗。他专注的开着车,她专注的看着他。车厢里气氛很沉默,他不说话雯君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在红绿灯等待时许是觉得尴尬,他开起了音乐,“wheniwasyoungi''dlistentotheradio,waitingformyfavoritesongs,whentheyyedi''dsingalong,itmademe**ile……”古老的旋律伴着沧桑的歌词将雯君也带入那悲伤的境界中。“你怎么啦?你爸爸跟你说了什么呢,你知不知道刚刚吃饭我都不敢多吃?也不敢吃的粗鲁,我害怕他们会说我。”“你想知道吗?我爸说你是外地人,他绝不同意我娶一个外地的女孩子。况且你看起来就像陶瓷娃娃,精致的且易碎的。什么都做不了,对我的人生没有帮助,只有负担。” “所以呢,你也这么认为吗?” “不。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你爸是个厉害的人物,或许他没有看错,我只会给你带来负担,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可以找到比我优秀百倍的女孩子。” “可是缘分偏偏让我遇到了你!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呢?” “那么你也是这么认为了?” “不,雯君你相信我,我从不认为你是什么负担,你是我心爱的礼物。是上帝赐给我的礼物。尽管你的思维跟我们都不在一条线上,但我有信心可以把你扳回正道。”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认为呢?从哪里看出来的?”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种气质,你散发出来的气质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 雯君是那种直觉很强的人,早晨陈柯起床时她就已经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装睡,她在心里说:“噢陈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我们都不太懂对方,但是我是爱你的。”“爱情总是容易让人轻易陷入甜蜜或悲哀的氛围中,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你懂我,你一定知道我的心,知道我心里所有的想法,知道我所有的难过。” 一滴泪从她的脸颊上缓缓流下来。他在客厅,他还没走,怎么办?我想要开门出去看看他跟他道声别,手脚又这样麻木失去动力,我想对他说什么,我想?噢!这狂乱的思绪啊,快要把我吞了,这狂乱的思绪啊,快要把我燃烧了!我为什么是这样一个思维飘荡在外太空的人呢?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她还是追了出来,用尽全力的拥抱他。我不知道现在的爱情法则是什么?但是我想要拥抱你的全部世界!陈柯。他的怀抱令她依恋,那淡淡的龙涎水的味道。“怎么了?我觉得你抱得太用力了。”雯君一个劲的吸吮着不说话。“好了,我要走了,再不走迟到了。” “我在家里等你。”“好,我的小娘子。” 他总是这样喊她:小娘子,小女人,我真的那么小吗? 站在窗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雯君又没来由的心里一空,落泪下来。 夜幕已经降临。陈柯独自站在24楼办公楼上,透过百叶窗看下面的人潮蚁群。 他拿起电话想打给她,可是又没有勇气按下那个键,他不知道独自待在别墅里的雯君此刻也正拿着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打给他。 他们两人都是矛盾的综合体。 五点半、六点、六点半,噢他怎么还没回来呢,雯君望着窗外,她喜欢这个姿势,手托着腮撑在桌子上,静静的,一动不动的保持好久。要是别人看见了又要说她徘徊在外太空了。 那又怎么样呢? 噢我为什么总是生活在痛苦中呢?我不要啊!我想逃避,我想逃,可是我能逃到哪里去呢?逃到哪里都要生活啊,生来注定颠簸,何况我这样浑身上下充满不安定细胞的姑娘。 如果生命是痛苦,那么人为什么还要辛苦的活着呢?死?死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可是死还要接受一场剧烈的疼痛。如果没有生就不用接受死的剧烈痛苦,也不用经历那么多的痛苦磨难!那么我为什么要生呢? 噢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啊!天知道,我讨厌我的出身,讨厌我的家庭,如果可以选择,我选择不要来到这世上!人间一点不值得…… 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她急急摊开稿纸,拿起笔写下来: “你背负着一生的伤疤独自在异乡流浪 你说你习惯了孤独再多的苦痛又如何 仿佛看穿了这世间所有的虚伪和不堪 任心凉如水比天寒纷飞的泪如六月飘雪 你眷恋红尘的浮华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往事都付笑谈中一世情缘多少泪 你到底抓住了什么还是在继续地游荡 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是否是找不到方向感 你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一个爱你的人和一个想爱的人 是这样吗? 往事随风烟雨中一世情殇多少痛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是关于他的影子吗 你到底爱的是什么只为了瞬间的心动吗 你到底寻找的是什么浩瀚无边的梦还是能依托的岸 是什么呢?” 写完了,想了想“我是鱼儿,我又如此绝望。”于是题名“绝望的鱼”。 她打开手机,屏幕上只有些推送内容,没有新短信。哎!不敢打电话发短信总敢吧,他不发我发不就得了! “还在忙吗?”她自以为越简短越能表达思念。 短信提示音立刻响起:“嗯,今晚别等我了。” 她有些失落,不过也是意料之中。 这晚她去了紫禁之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本来宗旨是在别墅附近散散步的。 “你先在这等着啊,我去叫小玉。”服务员热情的招待。 雯君独自坐在那里哀伤。不一会儿小玉那独特的嗓音喊了起来:“哟这不是小姑娘吗?哪阵风把你吹来了?”雯君一见到她就像见到亲姐姐一样抱住开始哭。 “不是,这怎么了?你给小玉姐说说?”小玉有些懵。 “我难过。”她边抽泣边吐出这话。 “难过什么呀?这天又没塌,就算天塌了你这么矮也砸不到你的,还有高个子给你扛着呢!” “你就别开玩笑了。我真的很难受。我……”她仔细端详她的脸,觉得她比初见时更美了,更多了几分妩媚。 “我知道了,是跟陈少闹别扭了?” “啊也不是,是,是他爸妈。也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去了他家一趟,我觉得他的阶级地位我永远也赶不上,怎么办?我好懊恼!” 小玉微笑:“没有必要因素逼你去赶上他!你懊恼是自然的!谁要你去爱上他呢?爱个普通男人多好。”雯君的眼中泪光氤氲。 49.‘少爷\’说爱我 49.‘少爷’说爱我 “怎么?陈大少爷终于想通了?”小玉见陈柯风尘仆仆的进来故意调侃。他撇她一眼说:“你别煽风点火,这两天雯君在你这麻烦你了,我会给你酬劳的。”“什么酬劳,你姐我缺钱吗?我是喜欢小姑娘才留她在这的,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心怀目的的做事呀?” 看着陈柯阴晴不定的脸她继续说:“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这次既然要带走她就对她好点,别整你以前那套了。人小姑娘对你可真心着呢!”“这我知道,还用你说?”“既然知道就别让她伤心了,啊。” “小玉,你变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以前不止对男人有敌意对女人也有敌意。怎么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姑娘起爱心了?” 小玉翻了个白眼说:“怎么?就许你们有爱心,就不许我有心了?妓女也是人啊!” 陈柯温和一笑:“你看你!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我从来就没轻视过你。” “那是因为我是你的老相好。如果不是呢,你还是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内心鄙视又故作姿态~” “不要把男人想的那么坏吧!要知道你也是靠他们吃饭的。没有他们,你哪能活得这么滋润?” “哈。到底是你的嘴毒!”小玉瘫坐在床上,说:“不行了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没办法再像以前那么潇洒了。” “你怎么啦?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 “我想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困难来形容的,再说你也帮不了我。” “到底怎么啦!”他坐下来。“小玉,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请给我保留秘密的权利。再把你的拥抱大方的施舍给我就好了!” 他抱住她拍拍她的肩膀,说:“不要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伤心,在我的印象里你是女人中最豪爽的最不拘一格的,千万不要因为凡尘俗世而变成另外一个人。你不应该苦恼,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永远洒脱下去。” “是,为了你我保留我的豪爽,但是洒脱,就由不得我做主了。”小玉咧开笑容,这笑有些凄凉。 陈柯心里若有所动,“如果我不是我,兴许我会娶你,如果没有遇到雯君,兴许我能给你一份安定。”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所以就不要说这些幼稚的话了。而且细想下来,你爱的人何其多,王茉、疏影、我、雯君……还不加你校园里的恋爱呢。说你是情圣当之无愧。也不知道雯君后又是哪个可怜又幸运的女子被你爱上了!” 陈柯摇摇头:“说不定雯君是最后一个。” 小玉饶有兴趣的盯着他:“哈。是吗?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他侧身望向窗外。小玉便说:“哎~你看我耽误你这么多时间,还不赶紧进去看雯君,她正在里头熟睡哩!” 那小蘑菇式的屋里,雯君的确正在熟睡。梦境似乎还挺甘甜,由此脸上才呈现出那般甘甜的笑颜。她的脸小小的又白皙又憔悴,脸上似乎还带着泪痕。唉她真是个可怜又可爱的人儿啊。她那根根分明的睫毛更使人怜爱,谁知道这紧闭的眼皮下有一双怎样诉不尽世间哀怨的眼睛,一双藏了无数秘密的眼睛,一双璀璨夺目的眼睛。 “看够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叫醒她?” “不,让她自己醒。看她样子还在做梦。不要打断她的美梦。” “哎哟真会怜香惜玉,我都酸死了!”“要不这样,你今晚就住我这里,你和她一间,我睡隔壁。” “好呀,我已经很久没在你这睡过了。” “嗯,那么我出去买菜,你就在这守着她吧!”话音未落她已经走到了门口,麻利的换鞋。“对了,你今天不去夜总会上班了吗?” “不去了!姐今天要偷一天懒。” 他的手在她脸上游移,他很轻很轻。而雯君此刻也接近醒转边缘,她感觉纱巾在脸上轻拂,痒。可是那触感比纱巾有分量。雯君迷迷糊糊,陈柯飘飘忽忽。雯君是个奇怪的女孩,她并不符合大多数男性的审美观,可他被奇怪牵引着竟不知不觉做了‘反传统’。哎,他叹口气站起身。这时雯君也醒了。 噢那个优美挺拔的背影是陈柯吧,“陈柯。”“你醒了?” “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可否说出理由?”“没有理由。我昨天走着走着就走到那儿去了。” “你知不知道那里是鱼龙混杂的,你不适合去,以后最好不要去了!” “我刚来帝都时不也是去那里见的你吗?”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是榆木脑袋吗?那个时候你还不是我什么人嘛!” “现在呢?我是你什么人?” “爱人。” “我懂了,你们男人还挺假的,我那时候不是你爱人你就觉得我无所谓了。哼!” “你又怎么了?” “我心里烦恼。哎,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找我?” “我猜的啊,不然你还能去哪?” “哎!你明知道你那个别墅那么大,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多孤独多害怕!” “对不起,你知道我那么久没上班,工作太多了。” “嗯,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心里因为你妈的话对我有些嫌隙了,我的心里好难过。我本来就自卑,你还这样若即若离,你知不知道我会痛苦会发狂!我需要安慰需要陪伴需要被解救!每当我痛苦发狂的时候只想有你在身边,你才是我唯一的解药。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把自己比喻成亡鱼,我在这世间垂死挣扎,只有你拥有大海的宽广胸怀和浪漫情调,可以容纳我的悲伤拯救我的绝望。陈柯,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我不敢离开你。你这么特殊离开你只怕我这辈子都要在牵肠挂肚中度过了。不过你痛苦发狂的样子没见过真是遗憾。还有你比喻的也很到位,亡鱼,大海,我喜欢这比喻。如果你离开我会死,那就永远不要离开我。让我用我的怀抱包裹你的浪漫,稀释你的悲伤!” “如果我的悲伤影响你的心情你会不会逃避?” “不会。我的责任心不允许。” “可是我的脾气很怪。” “我会包容你。” “我脑袋很笨,做很多事都做不好。” “那也是一种可爱。” “我不会做家务,也不喜欢做。” “你想做我也不允许,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保姆。” “我可能帮不了你的事业。” “我不需要靠女人,我不吃软饭。” “我,我长的还不够美。” “在我心里百花齐放也比不上你这朵奇怪的花!”雯君一震,害羞的低下头。 “可是,你愿意而你身边的人却不大喜欢我呀,我们还有门第观念的距离,我觉得我们经历的磨难是一重又一重的。” “我已经决定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会管任何的阻挠。” “可我还思想混乱,有时候还控制不住我的情绪。” “我能理解,我会让你的思想不再混乱,因为我就是你的思想,你不会再冲动,因为有了我你就有了安定。” “我总是后悔,我总是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跟你保证,选择我你永远不会后悔,至于你总是后悔,那是因为你不明白人生的每一步路都是必经之路。” “我还幼稚到了极点,我总是不切实际。” “我喜欢你的幼稚,我会陪你去实现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陈柯,你怎么能这么好!”雯君扑到他怀里哭着说:“我会感动的要死会感动的发疯。我无法想象:一个英俊潇洒的、有钱有魅力的、低调又奢华的男人说-爱-我~!我醉了,我晕了,我要癫狂了!” 他按住她的肩膀,烦躁的说:“别死也别疯,别醉也被晕啊!你要死了疯了醉了晕了,我也会跟着死了疯了醉了晕了!你不知道你有多大的魅力,能吸引别人成功的被你影响,你的喜怒哀乐牵引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你痛我就跟着心痛!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会有那么一种微妙的感觉,牵引着我的心走,等走了很久后我才发现。” “那么,今天算是你第一次认真表白了。” “是啊,心里话都被你套出来了,你真厉害。我投降了。” “呵呵~”雯君转哭为笑。“太好了从此以后我不用再胆战心惊了!有你的一颗定心丸吃比什么药都管用!”雯君高兴的从床上一跃而起。 “哇你的喜怒哀乐也转变的太快了吧!”陈柯惊奇的看着她。 “那可不嘛!你不知道我是活在戏剧里的人吗?!“现在啊我心情变好了,我就感觉肚子饿了!我要去吃东西了!” 雯君跑到客厅东找找西找找这翻翻那翻翻,找出一袋旺旺雪饼一板旺仔牛奶几包辣条几包薯片还有一袋大白兔奶糖,都是她爱吃的,她撕开包装袋清脆的嚼起来,吸着甜丝丝的牛奶表情祥和。陈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哎你光顾着你吃啊?”她会意的把雪饼放到他嘴里。“再来一片,我们一人一半。”他已经含着一半的雪饼了,雯君凑过去咬住了另外一半。 这时小玉开门进来了。 50.又起预谋? 50.又起预谋? “哎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了!”小玉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嬉笑的说。 雯君脸上挂不住了,就站起身来,准备往屋里去。 “哎,别走啊,雯君留下。我这边一大堆菜呢你不给我做个帮手吗?需要你洗菜需要你帮我摘折耳根。” 雯君听说只得留下,说:“我可能会做不好,要是做的不好,你不要怪我哦。” “嗨,这么简单怎么可能做不好!又不是技术活!来来来~” 雯君便跟到了厨房,按他所说的去摘折耳根,然后剥豌豆,洗蔬菜,小玉,一会站在案板上切菜,一会儿又去翻锅,忙得不亦乐乎。 晚饭就在他们两人的手里诞生了。 “来来来,这个炒杏鲍菇是雯君做的,折耳根也是她凉拌的,快尝尝~”“剩下的都是我做的,这个鱼香肉丝,这个糖醋莲花白,这个宫保鸡丁,这个凤尾虾仁,这个榴莲蛋挞,这个炒青菜,这个红烧排骨,这个红烧茄子,这个芙蓉蛋,这个泥鳅辣椒,这个酸辣土豆丝,这个丝瓜汤,这个鸡汤,这个银耳羹。” 陈柯盘看下来说:“我说这也太多了吧?我们三个人根本吃不完嘛~” “你不懂,你想想你能来我这里几次呢?雯君又能来我这里几次呢?我们三个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当然要做的丰盛了!” 雯君垂涎欲滴:“哇,把我看的馋的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我要动筷子了!” 小玉阻挠说:“等等,在动筷子之前我们先来喝杯酒。她端起酒杯说:“雯君,这杯酒我敬你,祝你越来越美,心想事成!” 雯君也端起酒杯,说:“我也祝你越来越美,万事如意!”两人一饮而尽。 小玉又斟酒对向陈柯:“陈少,这杯酒敬你祝你事业更上一层楼!” 陈柯举杯配合:“小玉,祝你生活如意。” 雯君赶忙再倒了杯酒说:“不管,我们还得单独喝一杯,陈柯,祝你事事顺心,永远快乐,祝我们的爱情完美走到终点!” 陈柯笑了:“好,希望一切如你所愿!” “哈哈哈,好了好了,咱们开吃吧,趁热,你们都多吃点,不要拘束!我这人啊没别的好,就是不矜持,我可不管你们了。” “说得对,雯君你那么瘦,多吃点!” 陈柯夹了一大撮菜到她碗里。雯君也舀了一勺蛋到他碗里,“你也吃!” 小玉默契的一笑。 整个吃饭过程其乐融融。小玉调侃说:“没想到我们三个身份地位悬殊,这么大的人,竟然会坐在一起吃饭?这个世界真的好神奇啊,雯君说说看你以前有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 雯君放下手里的汤勺:“老实说,我以前不敢想未来,现在我也不去想未来,能够过好每一天,已经不错了,想的越多就越痛苦。” 小玉饶有兴致的说:“你是一个正宗的‘逃避派’,我要向你学习,像我这种‘杀戮派’是把每一天都过得像战争一样,辛苦极了!” “杀戮派也很好啊,活的轰轰烈烈的,其实逃避也不好,该来的还是会来痛苦一分都不会减少。” 陈柯看着高脚杯里面的液体摇摇头说:“你们两个都太极端了,应该调整一下,像普通人那样和平一点温和一点,就能活得很幸福了!” “陈柯,如果我能拥有你一半的智慧,我大概也不会活成这个样子了~”小玉幽怨的说。 “你活的很好啊,不要那么悲观,不要传递负能量。” 小玉勉强忍住了眼中的眼泪,她望向那盏幽黄的灯,“对我不应该传递负能量。”,她又拿起酒杯,“来我们今天一定要喝的痛痛快快的,把那些不快的情绪全部驱除掉!” “雯君,你喝葡萄酒,我和陈柯喝啤酒,你可不能推辞掉,今晚一定要尽兴。” “我并没想推辞啊,小玉姐,我在你这里打扰两天,你真心待我,我都能感觉得到,今天陈柯来接我,那我也不便在你这里久留了,今晚一定让你尽兴!” 陈柯说:“我想我不能喝太多,要不然三个人都醉了,谁来照顾你们两个呢?” “你还说,谁让你照顾了,来来来,满上!”小玉不由分说的倒酒。 明月当空,夜黑如墨。林疏影站在窗前默默思虑。李诗佩坐在沙发上大摇大摆的说:“哎呀,你就不要老站在那里了,你站着不累吗?快来这里坐一会吧!” “站着能让我的思想更通顺些,坐着肠子打结、气也郁结不通。” “就算是这样,可是你站着能解决什么问题吗?”“过来坐一会儿,吃两个香蕉才是正经的,听说香蕉可以缓解抑郁呢。” “抑郁?”林疏影走过来坐下:“好像雯君就有这个病吧?那天我们在医院里,那个来看望她的苏半山还是她的心理医生呢,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他来问问看我是不是也得了这种病啊?” “你没事吧,你瞎说什么呀,好好的人怎么会得那种病呢!再说你家庭又好,你人也长得漂亮,是典型的白富美,就算失去一个男人你也不至于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她趴在茶几上无比幽怨的问着。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要老是纠结这个情字好吗!你没有他,你还有我们呀,我和小倩都是你的忠实闺密。哦,对了!”她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不提起她我还差点忘了,小倩也是个叛变的,她好像喜欢骆雯君那丑八怪。之前出海的时候也是口口声声帮着她,唉,想起来我就气!我现在打电话给她!” “别打电话给她。”林疏影制止了李诗佩的动作。 “为什么?” “因为如果她来了,我们难免不推心置腹的讲一些话,如果她知道了,我们之前做的那些事,不是看不起我们两个嘛!” “嗨,就她高尚,让他去跟骆雯君那臭小三做一对好姐妹得了,真气愤,我们之前对她那么好。” “也不能怪她,她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的,像我们之前就确实做的不对,把雯君约到108工厂那个地方去,害她差点惨遭毒手,现在陈柯都恨死我了。” “什么正义感不正义感的,你怎么能这么维护别人呢?要知道骆雯君才是臭小三,在他没有认识陈柯之前你们就是情侣了。” “是的,当时我们在丽江的时候我就有些预感,跟陈柯闹脾气,非要搬客栈,弄得大家心情都不好,本来我以为既然已经搬走了就没事了,谁知道丽江那么大,我们还是狭路相逢了,也许是缘分吧,该死的缘分,它害惨了我!” “什么缘分啊,孽缘!两个不知羞耻的狗男女,想想就气。”疏影听到她这么骂着觉得有些过头,他们在她没有设计陷害雯君之前应该是没有发生关系的,不过她懒得为他们辩解。 “要不我们再想办法拆散他们?”李诗佩两眼发光的看着她。 “不要这样吧,我们上次我都觉得我做错了,我都后悔听了你的。” “为什么要后悔呢?那是他应得的!你想想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你却是心灵的创伤啊。” 难道他们没有心灵的创伤吗?。。。 “我想想。。嗯。。。可以来个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假怀孕!” “假怀孕?” “对啊,你不知道这是现代逼婚最有效的方法了吗?一旦有了孩子,只要女方不是太差劲,就算两个人的感情不是很深厚,就算男方还想多玩两年,不想结婚那种都会在各种压力下办证结婚,更何况你又这么优秀,他可是找不出理由来挑剔的呀,再说他爸妈不是很喜欢你吗?这一招绝对行。” “可是我并没有怀孕啊,我都已经很久没有跟他……” “那有什么关系,你就把你记得最近的一次时间告诉医生,让医生做一个假的化验报告不就得了?” “那也很危险呀,假的怎么能成真的呢!” “不管好歹也能试一试嘛,就算不能挽回你们的关系,也能把他们俩急得半死啊~” “这叫损人不利己,我才不要呢,这太危险了。” “唉,你一点冒险精神都没有,算了算了,我也不给你出主意了,到头来都是我的不是,你要是放不下他,只有两条路,要么把他抢回来,要么寻找一段新的恋情,仔细想想,他也没那么好嘛!就走第二条路好了重新找一个大方一点!” “大方?天呐,连你都劝我大方,那我简直不想活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给你出主意你不要,劝你放弃你又不想,有这个时间瞎想还不如多出去接几场车展活动!生活才是最重要的,爱情都是他妈的狗屁,像我以前交往过的那些男生现在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我每一次分手也有过伤心啊,但我就不会像你这样!你这完全是懦弱的表现!” “噢对啊,我都忘了我还是个车模。。我还是个车模……”她喃喃自语地说着。 “我真受不了你这个样子,要不然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吧!”李诗佩跳起来喊着。 “不要!医院里那么多人,医生护士还有其他病人看着我,知道我得了这种病不是很丢脸吗!” “那应该怎么办好呢?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帮助你了,是不是所有的抑郁症的人都会变得神经质呢?好恐怖呀,我永远也不要得这种病!” “你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没有,等我想到再说吧。” “那就按你说的去做,我想试试他们的反应!” “哈哈我都能想象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 “可是被揭穿了后怎么办?” “揭穿了后他们还不是心有余悸。”林疏影靠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51.假怀孕 51.假怀孕 早晨,雯君、小玉、陈柯三人在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的。还是雯君先醒过来,她的睡眠一向很浅。“陈柯醒醒,醒醒!”她推着他。“怎么了?”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现在几点了?”“八点过五分。” “还好,还来得及。”他翻身起来迅速走进卫生间洗漱,“我从这里开车去公司最多半个小时,来得及。雯君,我恐怕来不及送你回别墅了,等我下班再来接你。” “好,你不要耽误上班时间才是正经。”雯君把毛巾递给他。 等到下午,他果然来了。小玉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眉眼间还是那般无所谓。尽管脸色已经有些疲惫了。看见陈柯她大喊着:“你总算来了,雯君可是等了你好久呢,快来把这个心急的小媳妇带走吧!”她推了一把雯君,雯君就落入了陈柯的怀里,雯君退了出来,转身对小玉说:“你真讨厌。” “你就偷着乐吧!”小玉笑着说:“回去就不要闹别扭了,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她转身将冰箱里的榴莲蛋挞拿出几个来,“这带回去吃,做法我也告诉你了,回去在别墅里自己做来吃,好好呆在那个别墅里,住别墅总比住我这个租来的小房子好啊!” “小玉姐,谢谢你。” “哎慢走,你看我这人就是话多,有空还来玩啊。”小玉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下楼梯。 “嗯。”雯君朝她挥挥手,陈柯也微笑着朝她挥手说:“小玉,后会有期。”其实他已经很久没去紫禁之巅了,有了雯君后恐怕更不会去了。这‘有期’也不知是哪期? “我发现你的开车技术越来越好了,开的又快又稳。“是嘛,你也越来越会带高帽了~” 车窗外的风呼啦啦灌进来,在这九月炎热还不退的城市里让人感觉分外凉爽。只那么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抵达了别墅区。那栋红砖房在众多别墅里格外显眼。两人信步走去,地面上是铺了一地的树叶。林疏影从老槐树后走出来。着实把陈柯和雯君吓了一跳。 陈柯问:“你来做什么?” 她抬头,“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就当着我的面说吧,没关系的。”雯君上前一步说。 “我怀孕了。疏影一脸平静道:“三个多月了,这是医院的化验单。” 雯君扭头看陈柯,见他的眉头紧蹙,她的脑袋一下子轰炸了。她那头晕的毛病又犯了! “别晕,我扶你回屋里。”陈柯说是扶,其实是架着她那瘦弱的肩膀进去,林疏影跟在后面。见雯君躺好林疏影开口:“柯,我看我们还是去外面说吧!”,陈柯皱紧眉头:“这件事是真是假还不清楚呢,就这样妄下定论太草率了吧。” 疏影提高音贝:“你在怀疑我?也怀疑你手里的单子?你不记得五月份的时候你”他打断她:“好了好了这个事情还需定夺,你先回去吧。等雯君情绪缓过来我们再一起去处理。”“好吧。”她转身离去的身影一会儿就消失了。 骆雯君仰躺着朝向天花板,眼珠静止不动。“雯君,你好点了吗?”“这事是真的吗?”“我不知道。” 雯君腾的坐起来:“什么叫做不知道?你应该了解,我无法接受一个感情上有瑕疵的男人,更无法原谅一个身体上背叛我的男人。” “是,我了解。但是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我们不要急躁。” “什么叫没搞清楚?如果不是你的你为什么不马上反驳她?!” “因为时间还契合得上。我想我们应该陪她去医院做个完整的检查。” 天呐!时间还契合得上!他不知道这句话对她伤害有多大吗?该死该死!雯君嗖的从床上弹起来。她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 “你干嘛?你要做什么?”陈柯走来制止她。 “你管不着!我要离开你!” “不!!我不允许!我决不允许!”他拉住她的手:“雯君,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怎么理智?!人家化验单丢你面前来了,你还说时间契合得上!你让我怎么想?!” “拜托你动点脑子好不好?那是在和你确定关系之前。” “可是你在没有和我确定关系之前你就没和我暧昧吗?我不明白。。”她摇摇头大喊着:“我不要动脑子!我顶着个脑袋好累!为什么人世间的感情这么复杂?我宁肯不要这个大脑不要什么思想!”她哭了起来,为了她那颗把爱情当做生命的心。 陈柯忙着掏出餐巾纸,“别哭,你一哭我就更着急了,心都被你哭乱了。不要哭,让我们坐下来慢慢说。”雯君被搀扶着去坐在床边。 “首先,这个事情没确定之前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我会劝她去堕胎的,她不肯我也不能强行拖她去医院吧?我更不可能等那孩子生下来一刀把他杀掉吧??一切只能顺其自然,看天意了。反正我向你保证,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我绝对不会娶她的。” “再说我认为真实性只有百分之四十,你想如果是假的,她成功的气走了你,那她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所以你千万不要上当。” 雯君泪眼朦胧的点点头说:“你分析的好有道理。” “对啊!你不要凡事情绪化,要冷静的分析。你想我都不爱她我要她的孩子做什么?在我的认知里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他应该通过爱来到这世上而不是其他原因。如果两个人并不相爱却因为一个孩子联系在一起那才是世间最大的痛苦,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痛苦,更是对那个孩子最大的伤害。我决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在我身上。” “可是,你刚才说如果是真的你又没办法逼她堕胎,那你妈知道了不是要逼你娶她吗?” “那你就太小看我了,我陈柯可不是任何人能左右的了的!” “那生下来不就是私生子”“好了!”他打断她说:“你不要杞人忧天好不好?这事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你就在这里胡思乱想。现在你不要想太多,也无需担心什么,只要保持以前的状态跟我好好在一起就行了,我们会有好结果的。我都有信心你为什么没有?” “我有。我,我相信你的。”她不再哭丧着脸。 “这不就得了!”他将雯君拥入怀里,雯君悄悄将自己掉下来的鼻涕擦在他的白衬衣上面,又抬头偷瞄他,他给予她一个宠溺的眼神,两人又温暖如初。 一大早,林疏影、陈柯、骆雯君三人站在医院门口。“走吧。”陈柯喊着已经先大踏步走了进去,那般大无畏的感觉,雯君紧随他身后。唯独林疏影停在那里不动。 其实,李诗佩都安排好了的。以他们的人脉资源贿赂医生说个谎话弄个假片不成问题,可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成功欺骗他们,气走雯君,得到那似是而非的‘爱情’。 “疏影,来啊,你愣在那干嘛?”林疏影抬头,将自己的纷乱思绪抛开,她想或许我还是不适合做一个坏人。这事要换成李诗佩,她保管演的滴水不漏,还会把平日里的嚣张气焰发挥百倍呢!她要是她就好了。 52.《亡鱼的爱》 52.《亡鱼的爱》 爬楼梯的时候疏影一遍又一遍想着要不要坦白,想坦白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说出来心里硌得慌。就这样一步一步踏了上去。 陈柯回过头来说:“委屈你了,主要是去坐电梯还要绕一圈。” “没关系,也就二楼而已。” 雯君看着他俩说:“待会你陪她进去,我就在这外面的椅子上等你们。” 陈柯拿着化验单说:“你是第三个,等里面的人出来我们就进去。”他拉着她坐下。 雯君眼神瞟向别方,她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走吧。”里面的人刚出来他就进去,林疏影一咬牙也去了,豁出去了。里面的医生应该会配合她吧。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来验孕,一点经验都没有。 雯君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玩消灭星星,她已经玩到八十多关了,越往后越难,这个游戏容易让人上瘾,可心情不好的时候确实能帮助情绪不再沉浸在悲哀里,因为沉浸在了游戏里。 还没玩两盘他们就出来了。陈柯说:“我们陪你一起去抽血。”疏影拒绝:“医生不是已经说了嘛!为什么还要抽血?”陈柯镇静道:“抽血是常规项。为了进一步确定我想这关你非走不可。如果你真的有了我会对孩子负责任的。”疏影甩开他的手:“我不要去抽血,我怕痛。你是在质疑这里的医生吗?”陈柯说:“多走一步确定关又如何,你又不是没抽过。” 雯君站起来:“你怎么了?我们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忽然抗拒起来?你应该去抽血,不然怎么知道结果呀!” 陈柯扶着她:“抽血又不是很恐怖,针扎一下一会儿就过去了!你二十好几的人了,不要这样胆小好吗?”他触碰到她的手,她弹开。她猛烈的摇着头。 “怎么了?你上次的化验单难道不是抽血得的?”陈柯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说。 雯君正奇怪着,陈柯拉着林疏影的手说:“我有话跟你讲。”便拉着她走开了。 陈柯手撑在墙上把疏影圈在内,仔细地盯着她的面孔说:“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疏影还是摇头。 “我骗你什么了?” “不要装了?其实我昨天就猜想你是假怀孕,你这样骗我们有意思吗?” 疏影还是摇头:“你凭什么断定?我只是不想抽血而已。” “凭这个。”他把化验单打开给她看:“这上面的公章分明是假的,还有这个打印条码也有问题,尤其是名字这里。” 看着她的神情,陈柯继续说:“假的真不了,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这样捉弄我们真没意思。幸好你只是告诉了我们,没有告诉我妈他们,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假怀孕,那你面子更丢大了。以后不要做这些幼稚的事!欺骗我你觉得很有意思吗?”他甩手而去。林疏影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尴尬极了。 陈柯豪宅内。陈柯坐在旋转椅上,雯君坐在窗子面前静静地弹着吉他,虽然她根本不会。“我想这次过后她再也不会找我了,你应该放心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古往今来有那么多被爱折磨的诗句了,以前我体会不到,现在我可真是深有体会啊。” 雯君一言不发。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是骗他们的,这样的居心何在呢?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心情还是很郁闷。 “不要想这事了,过去了。”他走过来。 “你以为风过了无痕?那是不可能的,我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了,她骗你是因为她还没对你死心,我有种预感,我们还会受到阻挠。” “不会的,不要这么悲观,我们不要因为这种破事破坏心情,对了,我之前教你弹的钢琴,你现在会了吗?” “我弹的乱七八糟,我都对自己失望透了,我一点天赋都没有!” “你说的我都心灰意冷的,我记得你当时很快就上手了呀,有时候我觉得你是过分悲观,你不应该这样,走吧,我们回去我再继续教你弹那首曲子。” 雯君摇摇头:“还是不要了,我想像我这种笨猪怎么教都教不会的。” “哪有人这样贬低自己的,我不许你这样说你!你不笨,即使你笨,我也能教会你的,只要你肯学。”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圈着她。雯君仰头:“我喜欢你的肢体接触,这让我有一种距离幸福很近的感觉,我喜欢。” “是吗?”“你这样坐着看了半天的景色不觉得害怕吗?”要知道楼下可是密密麻麻的小如蝼蚁的房子、车子、人,“比起这样的距离感我觉得人心更让人害怕!”雯君说。 陈柯俯在她耳边吹气如兰:“不要让生命中的小插曲坏了兴致,我希望看到你每天快乐。” “我的快乐需要你赐予,我自己本身却是找不到一点快乐的。” “别这样,你应该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像我初见你时那样,我喜欢你的那首歌《烟火的梦》。” “我也喜欢,可是烟火是转瞬即逝的…” “我想我得再把你那个心理医生苏半山找来了,你这样下去怎么是好,日子明明过的好好的,你偏要自己给自己心里加负担,你这样我也会很累啊?你知不知道你痛苦,我就会跟着痛苦。” “对不起,我想是那个抑郁症又发作了,对不起。” “这不怪你,虽然我不理解这种病但我也有听说过,我深深怜惜你,想要把你从绝望的沼泽里拉出来,你要给我这个机会。” “对了,你让我写的那首歌的曲子,我写出来了,还好我以前学过音乐,要不然还真是头疼。”他把那张纸递给她,“你回去照着这个在钢琴上练一下吧。” “嗯嗯嗯”她忙不迭点头认真看了起来。“现在把你的吉他给我吧!”,她温顺地递给他。“我想你还需要把你的位置让给我~”她又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他,然后她坐到了他腿上,他那两条胳膊便把娇小的她包围在里面,然后抱住了吉他。 陈柯先是杂乱无章的弹着,后又改了调子。 “看着灯光下的城市夜景五彩斑斓多迷人 孤独症候群的我们习惯了深夜舔伤 想当初多少的清风爱人都随着时光飞逝 自从我遇到了你便不再轻易说爱 自从我遇到了你一度潇洒的我也变得多愁善感 我亲爱的女孩你别哭啊你的眼泪湿了我的心 你说亡鱼的爱是深海我想说我想做那片海 做你的归宿 你是我心上的疤我和你一样地疼 你的疼痛牵扯着我的神经我的手握着你的心跳 我们紧紧相连在一起没了我你怎么呼吸 你是我心上的疤我和你一样地疼 你的疼痛牵扯着我的神经我的手握着你的心跳 我们紧紧相连在一起没了我你怎么呼吸……” “噢这些歌词是你即兴创作的吗?” “嗯是的,我想我得找只笔把它记下来。” 雯君还未等他说完就把笔递到了他的手上,他接过去笑着说:“最近一定是受到了你的影响,居然开始写歌了。”“今天多少号了?” 雯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29。” “唉,这个月又结束了。”他署上日期。“差点忘了,下个月我妈妈生日。” 她惊呼:“啊!那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那怎么行,你非去不可,你想想,她有可能成为你未来的婆婆,这种献殷勤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雯君神情复杂的看向窗外,她总觉得有那么不良的预感在敲击她的神经。 53.肖倩谈恋爱了? 53.肖倩谈恋爱了? “你看你看,都是你出什么馊主意,叫我去装假怀孕,这又不是古代,那么容易露馅,你知不知道我被拆穿了多尴尬,现在他一定不会相信我说的任何话了!”林疏影坐在客厅里冲着李诗佩念叨。 李诗佩蛮无所谓的说:“那又怎么样,你做都做了,人不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因为时间无法倒流,再说给你出主意的是我,可决定去做的是你!怎么能来怪我?!上次108工厂是这样,这次假怀孕是这样,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还敢给你出主意呢?!” “我需要你给我出主意,需要的是好主意不是馊主意啊!” “那没办法,我人都这么坏,哪能想出多好的点子出来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cathy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软弱了,要是我,遇到小三上去给她刷刷刷几巴掌,那才痛苦哩!” “你真的觉得骆雯君是小三吗?” “难道不是吗?”李诗佩疑惑的看向她。林疏影不语,她不知道。 “唉不提他们了,说说你的计划吧,过两天就是陈柯妈妈生日,你准备的什么礼物?” “我哪里还有脸去呢?心情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礼物了。” “所以我说你啊,就是傻。陈柯那里印象不好了不代表他妈那里也印象不好啊!你可以去笼络她老人家让陈柯重新回到你身边啊!” “那怎么可能!”林疏影站起来喊着:“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跟他妈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又傻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婚姻不是啊!婚姻牵涉到两个家庭,以你的出身和条件明显比那骆雯君强嘛!” “可是,可是……”她想说可是陈柯不爱她,她说不出口。 李诗佩的火爆脾气涌上来,她跳起来,一股脑儿流畅的说:“哎呀别可是了!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错过这次机会你就再也不要想那陈柯了,忘了他吧!现在让你放手你又舍不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按理说女孩子应该活得自尊一点,可是陈柯这样条件的男人确实难找,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个年龄再去寻觅其他好男人也不容易,我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帮你。你那模特工作是吃青春饭,等你三十几岁了谁还要你去当模特呢?最重要的是你收入没有明星高花销却堪比明星,你这样的败家能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坚持多久啊?” 可知这番话说到了林疏影心坎上。只见她脸上咋冷咋惊,阴晴不定。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李诗佩去开门,肖倩站在门外喊着:“影儿、佩佩,你们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肖倩手上提着两口袋,“我姑姑刚从法国回来给我带的甜品:马卡龙、巧克力、杏仁饼、西梅干、玫瑰饼干应有尽有,快来吃吧!” 李诗佩轻扬下巴,傲娇的说:“哼!我们可吃不起这种高档玩意~” 肖倩笑着说:“你就别矫情了,上回还嚷着想吃呢,拿到面前了就不要客气,大家都是好姐妹,我心里有你们才给你们带呢!” 疏影勉强露出一笑:“难得你有心了,来坐下,我们一起看会儿电视,好久没见你了,还怪想你的。”她边说着边去捏她的小脸,惊呼:“哎哟还长胖了不少。吃的什么呀,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啊!” 李诗佩语气颇为鄙夷:“那可不,有了她薛大老板的照顾,想不长胖都难!”她走来拿起一个杏仁饼一口咬下去。 林疏影饶有兴趣的问:“薛大老板敢情是那个博学多闻的留洋博士薛家明?” “就是他就是他,呵虽然年龄大,但长得嘛还不赖。” 林疏影略一沉吟,便抬头对肖倩说:“小倩,我建议你离他远些,听说他有过前科啊,你在他手下干活可千万要小心。” 肖倩有些好笑的一本正经的回复她:“我在他手下干活跟他有没有前科有什么关系呢?疏影我觉得你有时候思维很清晰,很有大家闺秀范,有时候又混沌不堪,比我们任何人都看不清,你该明白,有‘前科’的未必是坏人,坏人逍遥法外的多了去了!” 林疏影还未答话李诗佩便快人快语的说:“肖倩我发现许久未见你变得会说教人了!” 肖倩亦调皮的眨眼睛:“那可不嘛!跟你学的。” 林疏影叹气:“我就知道我不该多嘴,我连我自己的人生都管不好,怎么有资格管你呢?”实际上她刚刚已经发现说教的小倩像极了骆雯君。 “哎呀咿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其实你为我着想我知道的,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你爱我我也是爱你的。疏影,谢谢你。我有我的规划,你别担心。”肖倩见状连忙安抚她,把手插到她的胳膊里撒娇似的摇晃她。 “嗯,你是独立的。我喜欢你的思想,也讨厌自己的徘徊不定。其实我很欣赏你。” “欣赏我不如欣赏骆雯君,她才是真正独立的自由的,为了爱情千里迢迢跑来帝都追寻陈少,又有那么大的毅力去打动陈少,说真的如果我不是你朋友,我真要站她那边了……” 李诗佩打断她说:“所以你是墙头草啊!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你喜欢小三,是不是你也想去当小三啊?” “哎呀,你看你是不是**味太重了?说话不到两句,你又开始倒戈相向,一是我没得罪你你别把我说的那么难听,而是我们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你凭什么断定那个骆雯君是小三呢?”疏影心头一震。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肖倩说的话句句戳心。 诗佩傲慢的撇嘴:“她就是!我看她就长了一副狐媚样。” 肖倩摇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说点好玩的,听说陈少最近在筹划他妈的生日,我们也可以跟去玩呢!我想那天的场面一定很热闹。” “你一天就知道玩,老人家过生日可是很庄重的,哪有我们年轻人的份。” “也不能这么说。”疏影说:“我们也可以制造乐子让老人融入到快乐的氛围中啊!” “对,你终于开窍了,听说陈妈妈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可以通过这次扭转局面啊!” 肖倩歪着头:“你们在说什么?扭转什么局面?” 李诗佩把一块玫瑰饼干塞到她嘴里,“嗨!你不用懂。” 54.陈妈的生日 54.陈妈的生日 陈家豪宅,陈妈生日。 “来来来,把这个桌子搬到那里去,把那边老君椅搬到这来。”范小波正招呼着大伙布置场景。陈柯和绍洋款款走来。两人都是那般漂亮潇洒,旗鼓相当。 “怎么样?我布置的还可以吧!”范小波炫耀式的说。 陈柯环顾一周,说:“嗯,还行。不过似乎少了点什么。”他思索着。 “是少了这个。”雯君活蹦乱跳的抱着一堆彩带礼花而来。 看见她陈柯浅浅的笑了,“我说你跑哪里去了呢。” “还能跑哪里去?你妈妈过生日我还不是要帮忙。” “还有我们。我们也去买东西了。”李诗佩林疏影肖倩一齐走来,李提着水果,肖提着糖果,林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好了好了,大家都来齐了,待会就去把寿星请出来,对了绍洋,你家王茉怎么没来?她的年纪应该比我们更懂排场啊” 绍洋见问起,说:“她呀,说上次陈柯生日都没来,这次他妈的生日更不好来了,然后还要照看花店呢抽不开身。” 陈柯点点头,待雯君把彩带等放在桌上他便拉着她悄声说:“走,我有事要问你。” 他把她拉进他的卧室,问:“乖乖,你今天为我妈妈准备了什么好礼物?”他摩挲着她的手,温和而宠溺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去金银首饰店看了下,觉得那些都好俗气,至于珠宝呢,我又没研究,怕买不好,最后你猜我买了什么?我在交易市场看到了这个”她说着去把桌上的物品揭开上面的红布。一盆金光闪闪的摇钱树耀眼的挺立在那。 “这是……摇钱树?” “对啊好看吧!” “好是好看,可是这种不是送给小娃娃的吗?” “就把你妈妈当小娃娃啊,人老了心态不就跟小娃娃一样了吗?你还别说,拍下这个花了好多钱呢!” “花了多少钱?” “不告诉你,反正很贵就是了。我要出去帮忙了,不跟你多说了”“雯君”他拉住她,雯君回过头来,他就吻住了她。“答应我,今天一定不要出乱子,今天是我妈生日,要是出什么乱子,我们的未来可就难说了。”“嗯嗯”雯君一口答应。随即活蹦乱跳的出去了。 六点,家宴开始了。 椭圆形的长桌上,陈妈居首席,左侧林疏影肖倩李诗佩范小波一排,右侧陈爸陈柯骆雯君绍洋一排。桌上摆了****各样好菜。首先当然少不了各式寒暄,陈妈微笑的应承。林疏影拿出精致的礼盒,“阿姨,这是送给你的。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陈妈利索的打开来看,是一个绿油油的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她欣喜的说:“疏影有心了。”她拿着它在灯光下照了照,满意的点点头。可是戴却不好戴,陈柯见状说:“妈,你晚上再试嘛。”陈妈便把它又装回去了。 陈柯眼神示意雯君,雯君便说:“阿姨,我也有礼物送你。”她跑到一边把那盆摇钱树抬过来揭开红布,那盏金灿灿的摇钱树再次耀眼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哇这玩意真好看!”陈妈不禁走过来端详:“是摇钱树吧?” “嗯是的。” “东西挺漂亮,就是寓意俗气了些。”她摇摇头。 “阿姨,俗气的东西送给不俗气的人,不就凸现它的价值了吗?” “嗯,小姑娘很会说话。”她又笑意盈盈的点头。“陈柯,抱去放在玄关处。寓意给我们家增加财运也是极好的。” 她牵着雯君回到了座位上。“大家开吃吧!别等菜凉了。今天我开心,大家都别客气。” 众人默契的端起杯子说:“祝阿姨生日快乐!”陈妈乐呵呵的喝了一杯。陈柯回来说:“这一杯岂能少了我的,妈,我单独敬你一杯,祝你活到一千岁。”“呵呵,那我就成老妖怪了。” 饭后陈柯和雯君把蛋糕车子推过来,这蛋糕上面是一幅牡丹图,因陈妈喜欢牡丹。陈妈满脸红晕,“哎呀这么多人帮我过生日,我真是承受不起。谢谢大家!过了今天我又老了一岁,岁月不饶人啊!”她那张丝毫不显老的年轻的脸上满是幸福环绕。“妈你许个愿吹蜡烛吧。” 陈妈微笑着说:“我的愿望都实现了,没有愿望再许了!”就一口气把蜡烛全部吹灭了。陈妈亲自执刀切蛋糕,她把草莓花瓣的一块递给疏影:“疏影,你喜欢的草莓。”“谢谢阿姨。”她又把樱桃花心的一块递给雯君:“雯君,你喜欢的樱桃。”雯君接过说:“谢谢阿姨!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樱桃呢?”“因为你很像樱桃啊,那么娇小玲珑的。”陈妈妈慈祥的看着她说。雯君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吃到嘴里的樱桃也成了她吃过的樱桃里最甜的。林疏影眼神里闪过一丝哀怨,这哀怨被陈妈妈捕捉到了,她又对她投去善意的目光。自己的儿子足够优秀是让人欣慰的事,吸引到很多姑娘是他的能耐,她是母亲也无权干涉他的感情。 众人都拿到了蛋糕在一旁高高兴兴的吃,高高兴兴的聊天。其乐融融的。雯君走去又切了块蛋糕,不过这次切的几乎都是奶油,她走至陈柯身后将奶油一下子敷到他脸上,陈柯回头,“雯君你干嘛!”“哈哈哈哈哈帮你美白啊!”雯君止不住的捧腹大笑。“你!”陈柯虽然有些恼火但还是无奈的对雯君投去宠溺的眼神。“好啊,你帮我美白我也帮你美白!”他去弄来一大盘奶油对着雯君开战。雯君忙跑不迭的说:“不要,我错了!” 林疏影脸色冷淡下来。肖倩恍若未觉的看着他们大笑。李诗佩把自己盘里的花铲到疏影盘里,“别看了,吃蛋糕吧。你看这花雕得多好。”林疏影埋头不动。 不远处,绍洋喝下一杯葡萄酒,对范小波说:“其实我觉得小姑娘比疏影更适合他,你没发现吗?”范小波摇摇头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了,陈柯就容易被这种另类的姑娘俘虏。不过,确实能综合他那种深沉的性格。” 当晚,陈妈妈邀请大家都留下来睡觉,说陈家够大睡得下,大家不要拒绝。只有绍洋坚持要离开,他说怕家里妻子王茉着急。最后他还是离去了。于是剩下的人各归各位去了。 雯君躺着香软的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今晚没有明月,只有星星。满天的星星。嗯有钱人的生活真好啊,不愁吃不愁穿,可以生活的优雅,可以做很多要用钱支持的事,可以睡在用钱建造的别墅里看星星仰望未来。她已有些困意,眼皮慢慢合上。 正在这时响起敲门声,她睡眼惺忪的跑去开门,陈柯走进来:“怎么,今天这么早就睡了?”“不然呢?”她自顾自的步回床上,把被子捂住半边脸,神态安详的闭着眼。陈柯掀开被子,“你忘了一件事,今晚我们还没快活呢。”“唔,可是这是在你家啊!你妈妈知道你来我这里吗?她知道了不太好吧。” “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她管啊。来嘛!我想要。”他一边说着轻柔的解开了她身上的衣物,冰凉的手触碰到了她的皮肤。刺骨的寒冷导致身体微颤:“啊哟!好冰!”她忍不住惊呼,迷茫她的扣子是怎么解开的那么迅速的。他轻吻着她的额头,她稚嫩的脸色泛起了红晕。他又把舌头伸出来轻轻品尝着她稚嫩的小脸。“哎,你好讨厌—”“受不了了?”他翻身覆盖她上来,密密麻麻的吻砸了下来。“雯君,我会爱你永远永远的。”他温柔的声音带着白兰地酒香传入四肢百骸里。 55.煤气泄露 55.煤气泄露 半夜,骆雯君起来倒水喝,喝了水依然渴,她又去厨房里把西米露加热了喝,喝了她就回去了。 没过一会儿,另一个房间的李诗佩起来去厨房找吃的,看见雯君喝剩下的西米露玻璃碗起了想法。她扭开煤气灶,打算煮一锅甜汤喝。她先把牛奶倒进去,然后再把冰箱里待客的水果切片倒进去,想了想她又把挂在墙上的樱桃倒了一半进去。煮好了她迅速的关火。却忘了扭煤气灶总闸。 她将自制的水果牛奶羹端进去摁了灯开关,“疏影、小倩,快来吃东西。”疏影睡眠浅已经醒来,示意她不要吵醒肖倩。林疏影问:“你怎么会想到弄宵夜呢?”“我也是心血来潮,本来是起来想找点吃的,结果看到厨房台子上有个喝剩下的西米露碗,就突然想到做这个了。”“哦~西米露碗,就是说在你之前也有个人起来弄东西吃了”“可不是嘛!我出来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了骆雯君回房的身影。”两人坐在桌子边说边把那盘水果羹吃了个精光。李诗佩擦擦嘴说:“这小倩睡得跟死猪一样,不过听说睡眠死的人思想简单,比较幸福。说起来还真羡慕她。”林疏影端起玻璃碗准备去厨房,李诗佩说:“哎我端来的还是我端回去吧,做事要有始有终嘛!”林疏影说:“你弄宵夜给我们吃已经很有心了,这种收拾残局的事就交给我吧。”“好吧,那我去上厕所。”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疏影到了厨房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那空气里散发着轻微的煤气味。李诗佩站在她身后,“你怎么还站着”她不说了,因为她闻到了气味。“糟糕!是煤气泄露了!”她经过疏影身边冲过去,疏影也跟着冲过去,拦住了她准备关总闸的手。“别关!” “为什么??”李诗佩一脸的吃惊和疑惑。 林疏影一本正经的说:“就让它泄露吧!蔓延得越浓越好。” 李诗佩急躁的说:“你疯了?这可是会死人的。你疯了吧!” 林疏影非常淡定:“我没疯!我们不会死,以陈柯的敏感度他会发现这里的问题赶来救场的,还有那个老太太,她也不是简单人物,她一定也会很快发现的。” 李诗佩摇摇头:“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捉住她的手:“你听我说,这是扳倒她绝佳的好时机!我们把煤气泄露的事栽赃到她身上,又是在陈妈生日当晚,又是在陈柯家里,陈少再喜欢她这次他们也完了。” 李诗佩瞪大了眼睛:“可是那骆雯君跟我无冤无仇,我这么陷害她会不会得报应啊?” “来不及了!你赶快回去,快!”林疏影急促的催她走。李诗佩只得离开现场。 林疏影火速的把手中的玻璃碗拿去水龙头下冲了冲就放入碗柜里,她瞟了眼那放在台上的西米露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火速离开了。 李诗佩坐在床上不安的看向回来的林疏影,“怎么办?我好怕。” 林疏影胸有成竹的坐到床上说:“不要怕,这是别墅,蔓延的速度没那么快。待会儿他们出来救场的时候你要和我配合好,你平时泼辣,今天更要表现的到位,不要因为愧疚就失常,你明白吗?!”她几乎是命令的口吻对李诗佩说。李诗佩不得不点头。 诗佩又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出来救场?万一都睡死了呢?” “不会的。以我对陈柯的了解。”林疏影的目光飘向窗外。 卧室里。雯君困意绵绵,刚刚入睡。陈柯腾的坐起,他使劲的摇着雯君:“快醒醒!”雯君猛然醒转,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 陈柯已经套了短裤到了门边,“你把窗子打开再去把所有人都叫醒听到没?”“为什么?”雯君诧异。“你照做就是!”他的语气急促又焦急,又带着命令的成分。 雯君傻傻的猛点头。 陈柯已经冲到厨房关掉了总闸,并且把厨房窗子开到了最大。 身后,陈妈等一群人赶来。陈妈大惊:“怎么回事?儿子。”“妈,没事了。”“还没事呢?这么重的煤气想闷死谁呢?!是哪个杀千刀的想毒害我们大家?!” 林疏影已然走过去端起玻璃碗漫不经心道:“西米露?”李诗佩默契的走过来说:“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半夜有人爬起来煮西米露喝,忘了关闸刀。” 骆雯君疑惑起来,她记得她明明是扭了的,不可能呀。陈柯看向雯君,表情依然淡定。他说:“不管是谁,今天就算是个教训吧!这么晚了大家也累,先回去睡觉吧!” 李诗佩突然说:“我知道是谁,就是骆雯君!” 骆雯君惊异的望向她。她继续说:“我之前起来上厕所,看见她回房的身影了。骆雯君,你说是不是你?” 雯君怔在原地不说话,陈柯说:“晚上黑,你看错了也说不定。” 李诗佩说:“我绝对没看错,就是骆雯君。骆雯君,你说是不是你?”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李诗佩,雯君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她还不具备应对突击状况的能力。 林疏影赶紧邀着陈妈的手臂说:“阿姨,雯君绝对不是故意的。” 雯君立刻说:“什么故意不故意,这根本不是我做的!” 李诗佩又说:“臭丫头,cathy是替你说好话呢!你还不领情,还嘴硬什么!” 此刻的雯君已经捋清思路,她说:“我是起来过,可是李诗佩也说了,我回房的时候她才起来上厕所,她也有来厨房的可能性,而且她还是后回房的!” 这番话说的李诗佩瞪大眼睛,不敢接话。 林疏影赶紧说:“雯君,没有人会没有目的的来厨房,这里只有你吃的西米露,诗佩又没吃东西她来厨房干嘛呢?这不合逻辑。” 雯君皱眉说:“这又奇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吃的西米露呢?” 林疏影也被问住了。 陈妈开口了:“好了好了,别争执不休了,大晚上的出这种事真是家门不幸,要是大家都睡死了今晚我们一个都活不了!我就说我不该过什么生日嘛!过个生日都要担惊受怕的。真是造孽啊!” 陈柯搀扶她说:“妈我送你回房。”范小波也搀住她:“阿姨,我也送你回房。”陈父从生日开始起没说一句话,现在却意味深长的看了雯君一眼,又看了疏影一眼。摇了摇头蹒跚而去。自言自语道:“家门不幸。” 56.小玉的探访 56.小玉的探访 陈柯站在床前:“你听我的,去给我妈道个歉,这事就完了。” 雯君无比疑惑:“为什么?我去道歉不就间接承认这事是我做的了吗?” “不管是不是你的错,你都要去道歉表示一种礼貌。” “我不去。我做不到。”雯君忽的跳起。 “雯君。”他无奈的望着她,雯君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两人默默对视了好久。 “好吧,那我先送你回去。” 雯君默默跟在他身后。经过客厅,大伙正在那儿围着吃早餐。陈妈脸色不好,其他人也不敢吭声。林疏影站起来喊:“陈柯、雯君,快过来吃早餐啊!”陈柯看了眼他妈,微笑的说:“不了,我先送雯君回去吧。”雯君喉咙哽咽着,想说“昨晚抱歉”之类的话,可就是说不出口。陈妈说:“去吧去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们年轻人折腾了。” 别墅里,陈柯坐在钢琴架前杂乱无章的弹着钢琴,一忽儿又换成了那曲《梦中的婚礼》。雯君将泡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给”。陈柯接过喝了一口又递给她:“太苦了。”“你不是就喜欢喝苦的吗?” “雯君,喝苦咖啡是为了提神,而我现在并不想提神,只想沉睡。” “那就去睡吧。” “不,我指的不是身体上的沉睡,再说我下午还要去公司呢,没时间睡了。” “那你晚上回来睡,我在家里等你。” 他笑了:“你好像一个小媳妇。”“不过晚上最好别等我,我也不知道我忙到几点回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那么累,如果可以,我真想替你分担一半。” “人不累就没有未来,你也替我分担不了任何。” 他拉她坐到腿上:“来,你把《梦中的婚礼》弹一遍,我刚刚弹的”“嗯。”她现在已经颇为熟练了。虽然不够连贯,但是音调没有弹错。陈柯欣慰的说:“有进步了。” 雯君问:“你饿吗?我去做顿美美的午饭你吃了再走?” “别去。”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继而用细碎的胡渣摩挲着她的脸。“让我们多待一会儿。” “你别这样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雯君,我觉得你有时候过于固执,你应该温和一些,温和些才更符合你的形象。” “你是觉得我为人处世有失气度配不上你吗?” “不,准确说我欣赏你的直接,但是我为你担忧。世人不一定能接受这份直接。” “那么,我应该怎样含蓄的活着呢!”雯君站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陈柯低眉浅笑,声音温柔:“我想,你永远学不会含蓄。因为你有一颗太过热烈的心。” 雯君笑了:“但愿这颗心能把所有人都燃烧其中。” 陈柯摇头:“那是不可能的,除了我。别人只想把你这团烈火灭掉。” 雯君冷笑:“是嘛!?” 陈柯站起身来抖了抖腿,活动了下筋骨说:“雯君,我该回公司了。你一个人弄点东西吃,不行就打电话叫兰嫂来。不要饿着自己。” “你就这么走了吗?”看着他步至门口雯君心中怅然若失。 “不然呢?”他回头来给了她一个魅惑众生的笑,然后近前来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宝贝再见。” 雯君站在门口看他上车,他是现代少有的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多么惹人喜爱。可是自己,自己却这么不惹人喜爱。她又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无奈病魔昏晓侵,天昏地暗分不清——”雯君躺在床上,胸腔里积蓄了一股闷气,这口闷气怎么都出不来。她感觉身体发热,不知道是天气热导致的还是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所谓胸闷气短,说的就是她现在吧! 她就那么躺着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 直到一只冰凉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她才幽幽的醒转。小玉那颠倒众生的容颜浮现眼前。 “你醒了?”小玉调皮的笑:“看来我来的很是时候,你发烧了,赶快起来,我带你去诊所看看。” 雯君艰难的爬起来,声线因感冒而变调:“你怎么会来?”她诧异、疑惑、又惊喜的看着她。 小玉一甩头说:“嗨,这你就猜不到了吧,是你家陈少喊我来的,他说不定有预兆,你等着,我打电话给他。”她说着就掏包。 雯君慌忙阻止:“不要打给他,不要打扰他的工作。” “噢?”小玉好笑的看着她。 “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我这点小病算得了什么?”雯君站起来:“咱们走吧。” 小玉问:“去哪儿?” “去诊所。但你等我先上个厕所。” 不久厕所里面就传来雯君倒地声音。小玉跑过来踹开门:“怎么了!”结果雯君跌倒在地,坐便器里一汪血水,她摇她:“醒醒!醒醒!”雯君才缓缓苏醒:“好多血!”“你以前不会没来过吧?”小玉一脸的困惑,按雯君年龄来说大姨妈也来了好几年了吧。 “我从来没来过那么多。”雯君由衷说。 小玉抚额:“唉,真是无语你了。” 经历了去诊所开药回来吃饭,吃药,这一系列过程,雯君心中的疑团依旧没有解开。他为什么让她来看她,难道他今晚不会回来了?不回来的原因是今早她没有听他的去跟她妈道歉?因为他开始发现她性格的弊端了?不,不。我总是想太多。雯君内心自我安慰着。是我想太多! 她和小玉两人坐在别墅前河边的椅子上歇息,晚风轻轻拂过,醉人心脾。 小玉略带忧郁的看着她:“你说你晕血,那以后生孩子怎么办?” 雯君邹起眉头:“为什么想那么远?” “你不想不代表它不会来临啊。你身体那么差我真担心。” 她接着说:“雯君啊,你是我遇见的女生中最奇葩的一个。不是贬你噢,我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你。” 雯君本来望着湖后又低下头看自己脚尖。她不语。 小玉立起身来邀着她的肩膀:“我说错了?对不起噢。” 雯君回头握住她的手:“没有,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奇葩。小玉姐,你不必因为和我在一起就变得小心翼翼的。你可是京城第一夜总会的花魁啊!我有什么资格让你转变气场呢?你在我的心里是那么美丽张狂,不可一世。”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玉笑得气都快喘不过来,她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雯君啊你别把这些新鲜的词扣我身上行吗?太奇怪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要我说啊,就我这种风尘女子死了都没人心疼的,何来的不可一世?” 雯君大惊:“你怎么比我还悲观!小玉姐,你不要说这些不详的话!” 小玉挺无所谓的甩头发:“这有什么,人还不得终归一死。我看啊,人活着什么都是不公平的,人死时倒很合理,没有人能在死的那刻带走什么,这便是上帝对人类唯一的公平了。” “小玉姐……” “雯君啊,你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虽然有不幸,但我还是羡慕你。”羡慕你拥有陈少的爱。她在心里补充。 “羡慕我!你知道我有一个怎样的家庭吗?爷爷奶奶迷信封建,爸爸平庸妈妈俗,没有一个交好的亲戚姊妹。你又知道我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中长大吗?老师凶残同学低俗,可以说我是在煎熬中过来的。有时候感叹自己的命运,后来想想或许前生造化来的,不然我岂会总是遇人不淑。” “你那些都是好小好小的小问题,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我无父无母,生来寄人篱下,十七岁我离开亲戚家来了帝都,刚来帝都时睡的是公园,后来搬到地下室,那床都长绿毛了你知道吗?进了夜总会一开始除了被客人欺负外还会被这个小姐那个小姐欺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伤心才熬到今天的位置。可是我存的钱依然不够在帝都买一套房。” 雯君默默无语的看着她,小玉回转头来:“所以啊雯君,不要总是觉得不幸。其实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是幸福的。大多数人都在苦海中泡着呢!” 雯君躺在沙发上,想着小玉的话,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间,梦里好像有人抱着她上床,身体是轻飘飘的,那人还摸她的额头,亲她的脸颊,可是感觉那么轻,她想去抓住,可是就是使不出力气。 当她醒来时,屋里依然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而空气里余留的味道似乎证明他回来过。她看着挂在窗前的她折给他的一千只千纸鹤欣慰的笑了。 雯君正坐在客厅吃那包药里的最后三片黄色的药丸,陈柯的电话就来了。她欣喜的接起:“喂,陈柯,我正打算吃完药就打给你呢,你就提前来电了!待会儿我过去找你好吗?” “别来。我这两天在招待公司客人,没时间陪你,晚上都不要等我了,我这几天都不会回去。听说你病了,我已经喊兰嫂回去了,她会做饭给你吃,你要听话,好好照顾自己。” 雯君有些失落的答应。她的直觉一向很灵,她总觉得这次煤气事件他们的关系就有了微妙的变化。尽管真的不是她的错。 57.从来没想过靠婚姻来改变命运 57.从来没想过靠婚姻来改变命运 “雯君,起来吃饭了!”小玉贴在她耳边温柔的叫唤着。 雯君从梦魇中醒过来,看看窗外大白的天,心里涌出无尽的惆怅,说:“他什么时候才来看我呢?” “谁?你说陈柯吗?我想你不主动去找他,他是不会再来找你了的。” “为什么?” “他是个骄傲的男人。我没见他对女人低过头。” “我当然知道。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赶紧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去他公司里面找他去。” “我不知道见到他应该说些什么?” “等你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可能就晚了。过段时间感情就冲淡了。” “嗯……” “嗯,快起来!我给你煮了水饺。”小玉边说着边走出卧室。 “小玉姐,我很好奇。你这些天没有去上班吗?”雯君坐起来抱着衣服,迷茫地望着她。 她回头,眼睛里透出一种狡黠的光:“没有。你是在担心我没钱用吗?放心吧!姐姐我有的是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 坐在客厅里的餐桌上,雯君纳闷的问道:“怎么就只有一碗呢,你不吃吗?” 小玉靠在皮质沙发上,一副慵懒的神情,手指夹着刚刚从烟盒里掏出来的烟。说:“我已经吃过了。”说着,就用打火机点燃了,送至嘴边轻缓的吸了一口。 雯君埋头吃了一口,抬头看见烟雾缭绕中的她,面庞有些模糊,五官却倍显精致。有点金陵十三钗里的墨玉味道,又不同于那种气质。 “你抽的烟是不是‘南京’啊?” 她点点头:“小姑娘涉世未深,懂得不少。” “我只关注我感兴趣的人。其实我也想抽。” 小玉笑了,说她倾国倾城算不上,但是她的一举一动总透露着,耐人寻味的风情。她说:“雯君,你这样的人即使抽着熟练的烟,也会让人出戏:小孩子化着浓艳的妆故作成熟,只会让人觉得不合时宜、拔苗助长。你?~只适合生活在象牙塔里,只适合做梦。有些角色你是永远驾驭不了的,比如我这样的。”她耸了下肩,表达了一种异样的嘲讽。但在雯君看来是无心的。 “但愿我永远驾驭不了你的角色,因为你太苦了,我想心疼你都觉得有心无力。”雯君在心里说着,低下头扒拉吞咽着食物。 皇风大厦。 雯君走过前台,前台小姐立刻询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嗯,我找陈柯。” “不好意思,刚刚已经有人来找他,现在他正在接待别人,你稍等一下等那人出来再进去好吗?” “啊……好”也不能说不好吧。。雯君愣愣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她又玩起手机游戏,这次是俄罗斯方块,也只有这些无聊的游戏陪伴她脆弱的神经。 当蓝色方块落下时林疏影携着陈柯的手出来,雯君抬起头的一瞬瞳孔瞬间放大。陈柯的表情依然淡定,他瞬间甩开了她的手,而林疏影的表情更为丰富,像是在说:“你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雯君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气到了!原来他不回来的这几天就是在跟她鬼混? 她冲上去:“陈柯,你们?” 陈柯轻启薄唇:“雯君,不要误会,疏影是在和我谈论工作呢。” 林疏影幽幽的说:“是啊是啊,我们是在讨论工作,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雯君急迫的问。陈柯莫名其妙的看向疏影。 “还有阿姨叫我今晚去她家吃饭,她一直有让我帮忙照顾陈柯,可是我想这不是女朋友该做的吗?是你分内的事啊,所以今晚上你也去吃饭,跟她说清楚好了,免得我趟这趟浑水。” 林疏影如此有大体的话竟找不出丝毫破绽。雯君无力反驳。她幽幽回答:“可是,她并没有邀请我去啊。”她眼光看向陈柯:“陈柯你说呢?” 陈柯便说:“你不想去就不去,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我是希望你去。” 他的眼神和她的交融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但是几天不见他的眉宇间已经多了好些疲惫,不知是为工作而忙,还是为情事所累?她有些心疼。他的爱意她感觉得到,可是不是说恋爱时分开一天都难受的要命吗?为什么他经常跟她分开几天都没有什么痛苦和不适呢?为什么他总能那么游刃有余的驾驭感情,为什么他总是显得那么若即若离呢? ——此时,他们三人坐在餐厅里。陈柯将自己盘里的牛排切了点放到雯君盘里。他对她露出微笑。她感觉他隔的很近又好像隔的很远。他似乎随时都将离去,若即若离……而她,患得患失??…… “雯君,吃啊!”林疏影对她笑着说。雯君叉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食不知味。为什么?她要做的这么像‘正宫’样?为什么会出现男主角和前任现任三个人坐在西餐厅一起吃饭的局面?而且还这么平心静气?神奇的地球!她已经忘了刚刚是怎么从他公司那里到这个西餐厅来的过程了。 “雯君不要走神,小心叉子伤到嘴。”陈柯知道她又走神了。“嗯。我知道了。这叉子就是危险,还是我们中国的筷子好用。”雯君懊恼的叫道。 下班后,办公会议室。 雯君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背对着陈柯喊道:“难道我的深情就该换来你的三心二意吗?” “雯君,你有所误会。”陈柯的声音淡淡的。雯君转过身来:“陈柯我告诉你! 你这辈子上天入地出生入死也找不到比我对你更真的心,你这辈子踏破铁鞋寻遍全球也找不到比我更单纯的女生,我就是你的纯情爱人~ 我的灵魂值得你全部的爱!!!” 如此霸道的宣誓,如此直接的示爱,让陈柯一瞬间懵逼,他表情顿住,内心不是一般的轰炸。 “雯君…”他喃喃地想要回应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 “啪啪啪啪啪~~~”一串响亮的拍手声响起,这主人就是范小波。他出现在门口,斜倚在门框上,语气诙谐的说:“好一个纯情爱人啊!哈哈哈连我都被感动了呢!”雯君满脸诧异,“范小波,你怎么可以偷听我们说话呢?”范小波手一挥:“什么叫偷听?哥是正大光明的听!”“你!”雯君气不打一处来。 范小波走近前来一摊手,说:“你们这些女人啊动不动就想让男人爱上你们的灵魂,然后就好掏我们腰包里的钱了是不是?这点小心思我早看透了!”说着他不屑的往座位上一坐。雯君好看的眉头拧成结巴,恼羞成怒:“不,你错了!我从来没想过靠婚姻来改变命运!” 范小波嗤之以鼻,鼻腔里发出哼声:“呵呵。愚蠢的女人靠婚姻改变命运,聪明的女人靠爱情改变命运。~”“你!” 雯君攥紧了拳头努力压制怒气说:“范小波,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叫什么?猥琐!你对女人这么不屑那你有本事一辈子不要结婚,一辈子不要碰女人啊!” 范小波正待反击,陈柯眼神示意他,淡定的说:“好了你们俩就别较真了。我相信雯君,你对我的心我能感受到。从此以后我只会加倍回馈你,再也不会试探你怀疑你了。”雯君莞尔一笑手放在他胸口上:“你试探我也无妨。你敢试探我的真心,我就敢许你一个天长地久~~!你敢不敢要?” 陈柯抿嘴一笑,说:“承蒙美人厚爱,哪敢不要呢?陪你到天长地久~陪你到海枯石烂~陪你到万物凋零~陪你到世界末日~!怎样?” 范小波无语的看着他们这一番对话,翻起白眼摇着头:“哎哟不行了~肉麻死了!容我出去吐一下~~!!”他捂住胸口佯装呕吐跑了出去。 58.雯君踏上澳门之旅 58.雯君踏上澳门之旅 当雯君站在陈家门口听到陈妈说:“哟雯君也来了!”时的那种语气和态度,她就知道她不该来了。 坐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这份华贵给她的竟是焦躁不安。 当林疏影说要去厨房帮忙时,她想着这本该是我要做的,便也跟着说去帮忙。可陈妈说:“你不用了,上次漏煤气,这次别搞幺蛾子了。你就乖乖坐着看电视就好了。” 她的心情因为进入陈家的气氛和他妈的态度不住的降温。俨然她已经是个局外人了。虽然她坐在宽敞的客厅里看超大屏电视,可是坐立不安的。 直到吃饭时陈妈单单给林疏影夹菜却不给她夹菜已经够尴尬了,她还说:“疏影太瘦了要多吃点,而且工作那么累,要多补补。陈柯啊你说你都不关心下她。” 陈柯停下筷子:“妈,你明知道雯君才是我女朋友。” “那疏影呢?疏影算什么?她跟你这么久了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她样貌身材品性家室学历哪里配不上你了?!哪里比这个小丫头差了?” 雯君瞪大了眼睛。陈妈看向她:“小姑娘,眼睛瞪这么大干嘛?不服气吗?” 雯君瞳孔缩小埋下头说:“我不敢。” 陈妈微笑着说:“你不敢?我看你什么都敢,就差没把我们全家人谋杀了。” 陈柯不禁叫道:“妈!你在说些什么?” 陈妈说:“我在说些什么,她心里没点数吗?” 雯君噌的一下站起来:“我心里有数,我心里有数的很,你这个老太婆不分青红皂白把错全往我身上揽,我受不了啦!这顿饭我也不吃了,你留着喂狗吧!” 陈柯站起来:“雯君你去哪里?!” 陈妈说:“看看看看,我才说几句话就发脾气,这样的人是要辖治我啊!娶进门来那还得了,我不得受多少冤枉气啊!” 雯君回头,无话可说,她又愤怒的转身离去。 陈妈拉住陈柯:“别去。坐下吃饭。” 林疏影也赶忙拉住他:“先吃饭,别惹你妈妈生气。雯君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清晨六点半,雯君坐在窗前写字。窗外有一只浑身黑羽毛的鸟儿飞来,她的心情更低落了。 “柯,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可是我跟你之间差的不是一米两米,是汪洋大海,是千山万水!我配不上你。 她和你的结合会让你和你的家族更体面,而我给不了你。 我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和沉重的爱情。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雯君” 写完这封留言她就拖着她的粉色行李箱出来了。太阳刚刚出来,她却不知去向何方。 雯君站在巨大的婚纱店玻璃门外,注视着里面洁白如雪星光点点的婚纱。 “滴滴滴”汽车鸣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雯君转身,邱泽摇开窗子露出风华绝代的笑容:“骆雯君,好久不见。” “邱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雯君愣愣的,为什么他总是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他是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吗? “怎么?这条路只许你走不许我走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对你的出现感到惊奇罢了。”“上车!”他头一扬有一种要带她去闯荡的感觉。 雯君用三秒钟犹豫了下上了他的车。“怎么看你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 “没事。” “一定是和陈柯那小子吵架了跑出来的吧?哈哈哈!”她抬头看他,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他的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建议道:“打算去哪里呢?要不去喝一杯。” 她不假思索的说:“送我去火车站。我要回家。” “火车站?那么寒酸。不如我送你去飞机场吧。” 她叹了口气,“随便吧。只要买票就行。” 邱泽露出了痞痞的笑。 到了飞机场雯君才知道被邱泽骗了。他给她买的票不是飞向g市的,而是飞向澳门的。 噢那个传说中的赌博城市,那么遥远,她跑去干嘛呢? 坐在vip候机室里雯君握着那张机票焦急地问:“你给我买去澳门的票干嘛?我又没钱我在那地方怎么生活得了?” 邱泽笑不可支:“怎么样?想不想挣钱?哥哥带你去挣钱。你不用担心,生活开支有我呢!” 雯君更纳闷了:“那个地方怎么挣钱,你给我说说。” 他埋下头来小声的颇有深意的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雯君大惊失色叫道:“你不会要把我骗去卖了吧?!” 她的声贝一下子放大引得周围的顾客齐刷刷的看向她。 邱泽长手一摆靠在椅子上无奈的说:“哎呀我想卖也要卖得掉啊!你不值钱~” 雯君瞳孔放大,并不生气。“那么你是要带我去寻开心了。” “ofcourse,雯君小姐,你将踏上一段美妙的旅程。”侍者端来托盘,他将玫瑰花递给她。 她眼神里透出奇异的色彩,她知道邱泽鬼点子多,说不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等着她呢!想到这她就不再抗拒了,反而生出几分期待。 站在澳门赌场那栋笼罩着金色灯光的建筑楼下,她才知道所谓的期待是那样:粉紫色的城堡不可谓不浪漫,正中间是圆拱形阳台,分三个小圆弧形的开口门。可俯瞰楼下一切。雯君所在位置可从这个圆拱形阳台的两侧扶梯上去。城堡上的每一间房间都用竖条纹柱子隔开,每一根柱子和房间都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城堡前面有一颗蓝色的发光树,不远处也有,放眼一看,那儿伫立着一个巨大的蓝色圆柱体,里面是漂浮荡漾的海洋生物,和那一树繁盛的海草。这座‘蓝色海域’在灯光照射下蓝的透明。 这戏剧性的转折太快了!她心里盘算着,走进这个赌场,是否就出不来了呢。可是已经走到这里,不进去又。。。正揣度着,邱泽拉起她的手就往里走,她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跟上去。他的声音清脆戏谑:“走吧!已经到了这里就没反悔的余地了~” 59.澳门赌场 59.澳门赌场 “我知道疏影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是我还是不能娶她。爱情不是其他不像亲情不像友情可以感化得来,它只能通过爱在一起,我不爱她我怎么能娶她呢?我娶她就是害了她啊!”陈柯站在客厅里冲着给他下达命令的父母说。 疏影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打动了陈家二老,再说她也确是适婚年龄了。不过陈柯并不想那么早结婚,也并不想和她结婚。 陈爸陈妈对视一眼,陈妈说:“那么,你是非那个骆雯君不娶了?” 陈柯面向窗外,漠然道:“我还年轻呢。”他此刻还不知道雯君已坐在飞往澳门的航班上。 澳门*****。 邱泽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端坐于牌桌上。雯君拿着把扇子站在旁边为他扇着风。这里非常闷热。而牌桌上的赌局又是格外的火热。雯君看不懂,只是好奇的注视着他们。对方的派头看起来不小,他们的眼睛一直紧盯着牌,像盯着杀父仇人一样。 邱泽押的是“闲”。他气定神闲的望着荷官。荷官的表情冷漠的像樽雕塑。 又赢了。她小声地在邱泽耳边嘱咐:“我们不赌了,我们走吧!” 这回他还押‘闲’。气温因气氛而加热,雯君穿着薄如蝉翼的薄荷绿蝴蝶纱裙,身上也沁出了汗水,鼻翼上蒙出细细的汗液。她蹙着眉头看着同样蹙着眉头的邱泽,紧张感在气氛中蔓延,空气中弥漫着酸腐的臭味和时不时的香氛,想来应该是这地方特意为赌徒准备的‘空气清新剂’吧!不然每天来赌博的人晕倒的不知有多少。 邱泽还是赢了。他露出得意的表情,抑制着情绪说:“你看到了吧,我又赢了。哈哈!”雯君好言相劝:“赢得差不多就得了。” 但邱泽岂会听劝。金钱会使人发疯。他掏出钱说:“雯君,去给我换筹码。”雯君难以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去柜台给他换。 回去时看见一大群人围着邱泽,仿佛把他当成了幸运星。雯君一到,邱泽就将筹码拍下去,完全没把筹码当成钱的样子。荷官大人眼皮都不抬一下,雯君觉得他的冷漠超过了陈柯。怎么能那么平静呢。他让他换的可是五-万-人-民-币啊! “邱泽,那是五万,五万啊?你知不知道那是钱!”雯君急促的叫道。 旁边的女生见她这样走过来笑盈盈的说:“哎哟小姑娘看你热的,走我们去那边坐着休息下吧!”雯君躲开她的肢体碰触说:“不用了。”她又说:“你担心我吃了你啊哈哈哈!我要吃了你,你可别来,我去那边吃水果去了!”这曼妙女郎摇着扇子扭着轻盈的腰肢哈哈大笑的过去。在赌场有很多这样的妙龄女郎,有些是陪同赌客的人,有些则是光明正大来这寻找嫖.客的。 她急剧反转的语言勾的雯君本来不想跟她去的又想跟去了,她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她身后一群貌美如花的年轻姐妹们走上来簇拥着雯君:“走吧小姑娘,我们不会吃了你的。喏,就在那沙发上。” 雯君腼腆入座。波浪卷的女生叼着一根烟问:“小姑娘第一次来澳门吗?” 雯君点点头。 齐刘海大眼睛的女生说:“小姑娘好腼腆啊,就像我以前一样,呵呵呵~” 她旁边中分女郎拍打她说:“你就算了吧!你呀一直都是这么野,就没安分过。” 雯君眨眨眼环顾她们一圈后安静的吃水果。 波浪卷的女生又说:“小姑娘不必拘束,这赌场里面的人都是这样的,不够豪迈的人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看你年纪小,应该是走了后门进来的吧,赌场可是规定了不满18岁是不能进来的。看你样子应该还没有17吧。好小啊。那边那个是你男朋友吧?看他样子就是有钱人家的,我猜是他偷偷带你来这的对不对?” “你很会猜测啊,不过我不是走后门进来的,我是走前门进来的。他也不是我男朋友。” 扎着马尾的女生把喝完的奶茶放桌上说:“那就是哥哥咯?” 雯君眼珠转动:“算是吧。”她咬了一口水蜜桃,甜汁溢满口。 齐刘海说:“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小姑娘还害臊,呵呵呵~” “我想问问你们,这里的牌有问题吗?会出老千吗?” 她们的笑声暂停了,中分女郎说:“小姑娘你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呀,我们又不是内行,还不是跟来玩的。不过,看你那个好哥哥今晚是要倒霉了。” 雯君看过去,邱泽刚放下牌手心捏拳放在桌上,看样子是输了。 “不好意思,不陪你们说话了,我回去了。”她牵着旺财过去。 刚一走过去就被邱泽拉住手问:“雯君,你身上还带的有钱没有?”她说:“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带钱出来,你别赌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想赢回来。” “这种心理是错误的,赌桌上输赢无常,没有心理承受能力你当什么赌徒!跟我走!”她拉天的手,他迟疑不定。 雯君转身就跑,邱泽追了出来。“雯君!雯君。雯君你停一下。” 雯君边走边说:“我停下来干什么,停下来好让你把我卖了吗?!” 邱泽拉住她:“谁要卖你啊!我告诉你我就算卖我自己我也不会卖你的!好了我们回去,我听你的不赌了。”他牵着她的手,那手掌大小和温度一如丽江古城里走在青石板路上时,他或许是开启她生命中红灯的男人。不过这样的男人分外危险,给不了她想要的归宿。“你是说以后都不赌了还是今晚不赌了?” “今晚不赌了。” “切。” “好嘛!那我为了你戒赌。” “什么叫为了我?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你不是跟陈柯分手了吗?” “我没有跟他分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分手。” “你总是这样犹疑不定,有些事情该果断时就要果断。我真希望你处理事情可以像说话一样果断。” “我说话很果断吗?” “是的,比如刚才。你常常说的别人哑口无言你知道吗?不过我喜欢这个样子的你。比起你柔柔弱弱不说话的时候好多了,从我在丽江遇到你时就知道你特别,可惜啊我不知道能不能把握这份特别。你让人难以捉摸。就像这月亮一样。”他指着头顶上的天。 他们走在澳门静谧的小巷子里,头顶的月光很明亮,雯君抬头看着它,邱泽拿着手机在拍它,她有感而发:“月色好美,风也温柔。”邱泽因为始终拍不好,气恼的说:“今晚的月亮始终在我头上,可我却始终拍不好它!” 60.风铃响、故人归 60.风铃响、故人归 客厅里。邱泽跃跃欲试的说:“雯君,你知道百家乐和二十一点吗?” “不知道。我知道来有什么用呢。”雯君正在整理衣服。 “你也可以去赌啊。”邱泽靠在沙发上双手枕头无比随意的说着。 她打断他:“我疯了!像你一样丧心病狂吗?!” “开玩笑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不是答应我戒赌了吗?” “是,但是我想先把输了的钱赢回来再戒。” “你这是强迫症!输了的钱就输了呗!有什么大不了!如果你抱着这种想法非要把它赢回来的话,你就掉进无底洞里去了!就怎么都出不来了,你明白吗?你还这么年轻,我真不想你掉进去,你知道多少赌徒输的倾家荡产因此亡命天涯吗?那很恐怖的!” “那你也想的太悲观了吧!哈我家这么有钱还不至于。” “那钱也会用光的啊,又不是用了它还会长。” “哎越说越偏了。其实我就是想教你玩个牌而已,玩会了你可以试试,万一你运气好赢了呢?” “我懂了,你是想让我帮你去赌,可是我的手气一向不好,我会把你的钱输的精光!你总共带了多少钱来澳门呢?别到时候输的连回国的路费都没有,那就真的惨了!” “放心吧!你哥我永远不会落魄到那种地步的。” 暖色灯光下,邱泽不急不慢的说着自己得来的经验:“这个百家乐呢,共有52副牌,由荷官负责发牌,最大的点就是9,k、q、j和10都计为0。” “那‘庄’和‘闲’又是什么鬼?!” “问得好。庄家和闲家都是赢一赔一,只有对子与和局是赢一赔多。所以一般押注都是压庄家或闲家。” “我好像懂了,又好像似懂非懂的。” “慢慢来,明天你在赌桌上就能知道了,这个旁人说再多都不如你亲身体会的好。” 第二天。还是*****。 雯君有些忐忑的入座于几个赌客之间,这样一个新鲜的小姑娘在赌客间是道靓丽的风景,因为赌客长期赌博,所以外在形象难免不修边幅,参与赌博的女人少之又少,更何况像她这种年纪的姑娘呢。 邱泽就站在她身后,饶有兴趣地看着赌桌。 下注后,荷官的眼神在雯君身上停留了大约两秒钟。只见他微微一笑,雯君翻牌一看,是个a。手气不好的赌客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埋头看着桌子。 “赢了!”邱泽兴奋的说道。雯君一脸懵懂。她这就赢了?可是她是怎么赢的啊?! 雯君抬头跟邱泽对视一眼。邱泽眼神示意她接着赌下去。雯君摇摇头。 她站起身说:“我不跟你们玩了,我要走了。” “诶赢了钱就想走,这么输不起呀。坐下,再玩两把。”对方的‘侍从’拦住她的去路。雯君以为的侍从其实是叠马仔,是澳门赌场里面普遍的职业。 邱泽竟然也说:“出去也找不到其他地方好耍的,就多玩两把嘛!没事,输了有我担着呢。” 雯君坐下来眉头紧锁,真怕他们出老千。不过好在不是自己的钱拿来赌。且看看再玩几把是什么局面吧。 帝都皇风大厦。 陈柯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外天气晴朗,落地窗内几许阴冷。他手里拿着许久前在丽江雯君赠他的风铃,用力摇晃着。想着:风铃响、故人归。雯君,你何时归来呢? 他摊开她留下的信:“我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和沉重的爱情。我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和沉重的爱情,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想着想着她的脸就自然的浮现在眼前,那张清秀的小小的白皙的脸庞,那双美丽的带露的饱含感情的眼睛似乎在对他说话。噢天哪!他紧紧攥住风铃的红绳埋下头去。 不行、我想我得去把她找回来!他开始收拾东西。 林疏影猝不及防的闯了进来,见他正好拿出钥匙丢在桌上。她惊异的睁大眼睛,问:“陈柯,你这是在做什么?!” “疏影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离开帝都一段时间,你帮我转告小波让他来代理公司。” “你要走!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雯君!” 疏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摇着头,说:“你疯了吗?你可以不要我,你怎么可以不要公司呢!” 陈柯烦躁的说:“我并没有说不要公司,我只是暂时离开而已。” 疏影拼命的摇着头:“你知不知道!家不可一日无主。你是总裁,你走了人心涣散,你的手下有可能徇私舞弊擅作主张,不管你请谁来代理他们都不可能做到视如己出亲力亲为的。只有你自己可以。你不能走!你不能意气用事啊!那雯君,她想你自然会回到你身边来的,她不想你你找到了她她也不会跟你走的!” 听了这么多话陈柯脑袋又开始发麻了,他一拳头锤在桌上,坐了下去。 疏影看他这样又开始循循善诱:“虽然她走了,可你还有我啊!”她满怀深情的看着他,并将他的手拿来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陈柯抬头,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不再像以前那样神采奕奕胡乱放光了。那是一双因爱情而变得沉稳的眼睛。 他站起身来走至落地窗前,一身的风度翩翩却透露出忧伤落寞之感。“疏影啊,你应该知道我把你当成朋友,其实一直以来都对你没有多少激情的成分。你的好我知道,但我不配拥有,我觉得我们就应该做朋友。” 林疏影步至他身后:“所以,你是直接拒绝我了。那以前呢,雯君没出现以前我们不是恋人嘛,你怎么敢说没有激情,那些日子都是假的吗?!” “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我们条件挺登对,但是感觉缺了点。这缺的感觉我从雯君身上找到了。你知道恋人之间是需要心灵相通的,我和她之间就能达到。” “借口!”林疏影转身拿起桌上的包,“我想你需要冷静。冷静的想一想雯君对于你到底是什么,我对于你到底是什么。等你想明白这个问题你就豁然开朗了。” 她的高跟鞋噔噔噔踩在地板砖上格外响亮,陈柯回转身来眉头紧锁,脸上笼罩了一层阴霾。 61.游逛澳门 61.游逛澳门 雯君和邱泽走在回酒店的光滑地板上。后面跟着热情招待他们的阿乐。阿乐据说是以前接待邱泽的叠码仔,也就是说邱泽是他的老客人。 奇怪的是他们刚来澳门第一天他竟然没来接机,进赌场后也没有其他叠码仔来接待他们。邱泽是心知肚明的,之前欠那一屁股债家里帮还了许多,小玉也大方的资助了一部分。或许他们觉得在邱泽这种人身上没啥好捞的?毕竟他只是个混混,而不是手握实权的财产人。 “邱公子这回玩的尽兴吗?” “还好,不错。” “如果你上次不玩人间蒸发的游戏,这次一定是国宝级的待遇。~毕竟你也曾是我们的贵宾嘛!想好这次玩多大的吗?” “阿乐啊,你看到我旁边的这个女伴了吗?她说玩多大的,我就玩多大的。”这一席话将矛头对准了雯君,一下子阿乐的眼神盯到了雯君的身上,雯君感觉毛骨悚然的。 她艰难开口:“什么叫我说玩多大的,我根本就没钱,我没有资格做主。再说了,邱泽,你以为你拥有的东西很多吗?你现在来赌博,是想把你现拥有的所有东西都输进去吗?我只怕你来人间是空无一物的来,去的时候还带着人间的债务走。你倒是无所谓,却气坏了爹娘!” 阿乐忍不住笑了,他撺掇着说:“小姑娘说笑了,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谁都逃不过的。赌的就是命,赌的就是运。你赌不赌最后都会输给命运,为什么不试一把呢?我看小姑娘这满身的朴实气息,应该是来自某个小地方吧!你是没见过赌桌上那些几千万上亿的赢钱,如果给你500万,你要不要呢?给你五千万,你要不要呢?!” “我不要!我不敢要,也不想要!”雯君斩钉截铁的说,又补充道:“那些不义之财,即使要了,也会随之流出去的。只是暂时在身上停留而已,有什么用呢?” 阿乐有些吃惊,来这里玩的客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他必须治好这个丫头片子,不然邱泽的心可能留不住。他虽然没有什么财产,但是他的家族财产依然奠定了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客户。于是他先探路问:“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我姓骆。” “骆小姐。你对赌博有所误解,你可能看电视或小说有了什么心理阴影吧?我们这里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黑暗的。现在是文明社会,你情我愿的,不存在强迫。你高兴玩就玩,不高兴玩你就走。你赢了多少钱那都是你的,你都可以带的走。那你输了,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听你讲话也是文化人,应该明白赌场和人生一样,输赢取决于你自己,而不取决于赌场。” 这时候雯君他们已经从电梯里走出来快走到房间了。雯君说:“我很明白。明天再说吧!我们要休息了。” “好的。那我就送你们到这了。邱公子明天见!祝你们好梦!”阿乐返身折回电梯,心下对这个骆小姐有些不满,她不玩就算了,为什么劝阻别人呢? 躺在小床上,雯君无比忧愁。都说乐极生悲,今天他们赢了不少钱,明天应该要输了吧?邱泽一下子高大的身躯压倒下来,惊了雯君一跳。雯君忙说:“你干嘛?” 邱泽不言语只顾亲她,雯君不满的叫道:“邱泽你搞清楚,我不是你女朋友!我不爱你。我不想要。”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来澳门?”他坐起来。 “不是你把我带来的吗?” “好有力的质问啊!那我把你卖了你也跟着来吗?”他眉毛一挑,深刻地盯着她。 “我…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哥哥,你不会卖了我的!” “哼”邱泽鼻腔里发出哼声,带着深深的不屑和嘲弄。“哈哈哈哥哥?哈哈哈!很好,骆雯君。今晚我暂时不碰你,我就不相信我征服不了你。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跑来的极品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想把文君生吞活剥了一样。 雯君避开他的锋芒,换话题一本正经的说:“明天不许去赌博了。否则我今天晚上连夜离开澳门。信不信由你。” 他覆上手来,摩挲着她的脸,她稚嫩的皮肤在他手下被磨红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腔里蹦出来:“你以为你是谁?敢威胁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他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手上加重了力道,把雯君的脸捏的很痛。 雯君吃痛地看着他,他缩回了手,瞥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妈祖阁。 一大早邱泽就叫醒了雯君,一般来说都是雯君叫他,这是他破天荒起这么早。一路拉风飞驰,到达了澳门南端妈阁山西麓。据悉这是澳门最古老的禅院,至今已逾五百年。 妈祖阁的建筑外观仿欧式风格,非常古典。 走进去,烟火缭绕,无比热闹。邱泽保持着一贯的德行,把她拉着往僻静处跑。爬上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树木茂盛,树叶繁密。右侧阴凉处不知挂着是斗篷草帽还是风铃,黄棕相间。 “雯君,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妈祖阁吗?” “为什么?妈祖是妈妈的意思吗?!” “啊哈~!你真聪明。是这个意思不错。妈祖本名林默,是福建人,后来得道升天了,被人尊称为‘天后’~” “好吧……” “雯君,吃冰淇淋不?”在一个搭着红帐篷的写着‘澳门特产’的小摊车前,邱泽挑眉问道。 雯君愣了一下,说:“邱泽,你对我好,会让我良心不安的。” “放心吧,不要你任何回报的。我不指望你这个奇葩女人会有心,你根本是不属于这个世间的冷血变种人!” “邱泽……” 从妈祖阁出来后,邱泽愉快的说:“我带你去吃蛋挞吧!葡式蛋挞就产自这里呢。” “它是澳门唯一的特产吗?” “怎么可以这么说,澳门好吃的也蛮多的。” 驱车驶往郊外的路上,车里放着艾德·希兰的《shapeofyou》。这熟悉的旋律将她带入了丽江那场滑板漂移中。她抬眼去偷看他,他的侧脸如画,迷人的要死。她惊奇他的品味怎么跟那个糟老头苏半山一样呢。 唉……她摇摇头叹了口气。“怎么了?你是对你得不到这样精致的我而感到遗憾吗?” “晕,太自恋了。” 传说中的安德鲁蛋挞是意料中的好吃。据说上午11点才开门,下午6点就打烊了。 雯君一口就咬下一大半,随即又把剩下的一口吞进去。她接连又吃了四五个,那香甜的口感令她很是满足。她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不好意思再要。随口说了句:“不知道是什么配方呢?这么好吃。” “因为里面增加了忌廉。” “那是什么玩意?” “是鲜牛奶制成的一种液体,类似淡奶油。” “好吧。邱泽,你懂的蛮多的。” “是不是越发感觉到我的迷人了?” “你又来了!邱泽,你的确可以迷倒天下所有的女人。遗憾的是你偏要当浪子,爱上你的都会被你抛弃。说说看,你是什么物种呢?” “你对我的感情关心的过分了。我正因为负责才不愿意结婚,否则离婚了对她们是更大的伤害。你不会懂的。吃你的蛋挞吧!”他随即喊老板又上了一盘蛋挞来。 夜色降临。走在澳门的街上,他牢牢的辖制着她的手。经过万宁,雯君恳求他进去看看。拧不过雯君,邱泽还是跟着进去了。 在那一排日用品外用品的货架上,她盯着手里的小瓶子左看右看,犹豫了好久。邱泽有点不耐烦道:“你别只顾看一样啊,看看别的嘛!” “不用了。就买这个吧。” “什么呀,你非要进来就为了买一瓶精油啊。你就这么替我省钱的啊?早知道不进来,这东西又不是其他地方买不到。” “你别小看,这个玫瑰精油很贵的。而且正品不好买,网上的我信不过。” 邱泽看去,是trilogy玫瑰果油。他对雯君翻了个白眼,想不透这妮子想些啥。女人啊,是难搞的生物。他第一次这么意识到。 62.差点狂风暴雨的夜晚 62.差点狂风暴雨的夜晚 雯君趴在床上嚼着大白兔奶糖,看着平板电脑上所查询到的‘玫瑰圣母堂’那千篇一律的资料。 『玫瑰圣母堂 玫瑰堂(igrejades?odomingos),正名为玫瑰圣母堂及圣多明我教堂,位于澳门市中心板樟堂前地,至今已有400多年历史。属于旧圣道明会院。[1]2005年作为澳门历史城区的部分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内。 中文名 玫瑰圣母堂 外文名 igrejades?odomingos 地理位置 澳门市中心板樟堂前地 占地面积 1,300平方米 开放时间 10:00-18:00 景点级别 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门票价格 免费 所属国家 中国 所属城市 澳门 建议游玩时长 1-2小时 适宜游玩季节 四季皆宜……』 “你在看什么?”邱泽走进来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他发间香味飘散出来,有些诱人。 雯君咽了咽口水,说:“那个,明天我们去玫瑰圣母堂好吗?就去看一眼。十五分钟就够了!”雯君刻意强调分钟数。 邱泽擦头发的手停驻,表情有一瞬儿的认真,随即的一笑又泄露了他公子哥的本性:“美人提议,我为何不同意呢?只是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夜店呢。” 不多时,抵达地址澳门板樟堂街,玫瑰圣母堂。 邱泽的说走就走和陈柯的雷厉风行真是异曲同工。雯君望着眼前蓝天白云下的黄色建筑很是开心。尽管黄色建筑物旁边的老旧房子有些不协调。 “墨绿色的窗子和明黄色的墙搭配的很好看呢,嘻嘻。”雯君拉开挡住自己视线的帽檐仰头冲邱泽笑。 邱泽居然一反常态的冷漠。 走进里面就跟英国教堂没什么区别。一个圆拱形洞下伫立着佛像,几根白柱子,一排排木椅,墙上挂着一张张油画。放眼望去一个个雕塑:或站立或抱小孩或做飞翔状。雯君有点后悔。 邱泽的表情更甚。她知道她不该提议,如此无趣。她印象里带‘玫瑰’的应该都很好啊。她有些抱歉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邱泽居然笑了一下,说:“所以这就是‘浪得虚名’的由来?你知道我邱泽一向不喜欢枯燥的东西,你居然给我介绍什么佛堂……!” “对不起嘛……” 邱泽摇摇头,走进这个黄色门洞径直去看玻璃柜里收藏的东西。随即牵起雯君的手叹气道:“走了走了。我邱泽英明一世,被你这个小丫头忽悠的团团转,来这种鬼地方。” 两个月后,澳门酒吧。 雯君托着腮看着调酒师把蓝蓝绿绿的液体调配到一起,那五光十色的酒令她遐想万千。时间总是不可思议的过得那么快,生活总是不可思议的给予她神经和心灵上的不同撞击。 “雯君别看了,我们干杯,今晚不醉不休~”邱泽端起高脚杯冲她说,他嘴角漾出浅笑。 雯君端过调酒师调配的那杯酒跟他碰了杯,说:“我可不奉陪啊,我只是喝着玩的,待会儿你醉了我还要送你回去呢。” “不用你送我回去都可以,不是还有它吗?”他指着地上的旺财。旺财趴在地上一脸的冷漠。 雯君说:“我发现它的性情变了,不像初见它时那么凶了,现在它好安静,好文静,好温和。” “那是因为,它跟了你这个主人啊!你不知道宠物都是有灵性的,跟了什么样的主人性情也会变成主人那样的。” “你的意思是说它原来的主人你,是个性情残暴的人是吧?哈哈!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出来,我觉得你很温柔啊。” “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他又显出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来。他的眼睛里流淌着水光,雯君急于躲避低下头去若无其事的喝酒。 “来,给你满上。”他见她喝到底了就拿起酒瓶往她杯里倒。 “搞什么啊!我不喜欢喝酒,喝多了会难受的。” “可是今晚你必须醉。我想看你醉倒的模样。”他又笑,她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晕。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我要是醉了说不定把你杀了都有可能~” “没事,你杀不了我,说不定在你杀我之前我先把你吃了呢?” “哼!那要你有这个本事!别说废话了,你把这一排酒喝了我才当你是个好汉。” “好!我喝。”邱泽又笑,笑颜醉人。拿起一瓶酒咕噜噜往喉咙里倒,歇了两口又喝,没一会儿就见底了。 深夜,月色醉人。 雯君驮着邱泽,他的头靠在雯君肩上,歪歪斜斜的向前移动,雯君吃力的从包里掏出钥匙钻进去打开了门,一开门邱泽就跌在地上,雯君慌忙去扶他,然而他却一下子吻了上来,并一脚踢关了门。 雯君大惊:“你没醉?” 邱泽甩了下头发,酷酷的说:“哥的酒量有那么弱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雯君更疑惑不解了:“那你刚刚干嘛东倒西歪的,还要我扶你回来?” “那还不是考验你的耐心嘛!” “切,无聊!”雯君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邱泽拉住她,一大股充满酒味的嘴硬凑上来把味道往她嘴里灌。他的霸道如同海边扑面而来的猛烈的海风,如同海面上使劲翻腾的波浪一波一波袭来。她一瞬间想到陈柯,如果他是狂风暴雨那陈柯就是和风细雨,永远温柔的滋润着她。都说爱情是需要激情的,难道邱泽更适合她吗?她迟疑着,任由他胡乱啃着,她的思想很乱,很乱很乱。 不!不是这样的,他的激情是因为酒精发作才这么强烈,而陈柯,他虽然从不高调但他的爱里有更强烈的情感激流啊!她用力挣扎,他停下来,喘着粗气,眼神里强烈的欲望怒视着她。 “邱泽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就是要你!” 他一下子将她娇小的身体抱起,那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倾吞着她。她大叫:“你干什么?你放下我!” 他的力气很大,她拼命挣扎想掉下来,可他始终把她圈在怀内。 直到把她丢到床上,他高大的身体也随之倾覆下来。那巨大的雄性气息包裹着她,令她无处可逃。她恐慌不已,直觉这不对。她是陈柯的。于是她猛烈的挣扎。 “你不要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嘛!” 邱泽有力的身躯钳制着她,一边强吻她一边用手去拉她的裙子拉链,雯君手脚并用的抗拒着:“不要!我不想,我不愿意!”门外旺财闻声跑来在门外汪汪犬吠着。 他抓住她的手喊:“你都已经跟他分手了,干嘛还为他守身如玉啊!陈柯他不会吃回头草的!你死了那条心吧!跟着我不好吗?你来澳门这段时间每天吃喝玩乐不开心吗?” 雯君拼命的摇头,哭噎:“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心里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啊!” “朋友算什么!你老实告诉我,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姓陈的!”他使劲摇晃着她瘦小的肩膀。雯君停止了反抗,慌乱的不知怎样回答。 他突然推开她站起来:“我知道了!” 门打开,他居高临下睥睨了一眼旺财,这本是他的狗,现在却忠诚于雯君了。真是莫大的讽刺。 他走了,旺财窜进来,跳到床上依偎在雯君身侧,雯君抱住它的头,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 63.邱泽的离开和救下赌徒 63.邱泽的离开和救下赌徒 天色大亮,雯君一觉醒来并没看到邱泽,去敲门,发现屋内他的东西全都不见了。他也并没留下任何包括信件短信这些只言片语。 打他电话,那边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雯君无比颓丧的瘫软在地上,有一刹那的绝望。心想:邱泽,你为什么把我置于这种境地啊?她当然并不明白邱泽不告而别的原因也懒于了解。或许跟丽江一样有重要的事,或许因为昨夜她又拒绝了他。男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离你而去了。旺财窜到她身边汪汪地叫着,雯君心酸的看着它说:“还好他没带走你。”她不知道旺财的确是有灵性的狗,是邱泽带不走它了而不是不愿带走。 空气里散发着悲伤的气息,雯君开始收拾行李,在突发状况下她反而开始镇静的思考对策。她知道邱泽跟陈柯不同,他是说走就走的,他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她去翻抽屉才发现他把所有的钱都带走了,那么,她现在要怎样回帝都呢?她不可能一个人在澳门生活的。 她两手滑至地上,头无助的靠在墙上,悲伤的对着旺财说:“怎么办?旺财,我们两个要饿死在澳门了!”旺财蹲在她旁边汪汪犬吠着。这情形让她想起了在g市那段绝望的时期。可是那时候还有家,现在澳门没家没朋友,还语言不通!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她的脑筋不够用了,她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走出目前的困境。眼泪不经意的流下来了。 旺财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嘴里含着一个小皮包跑来,雯君从颓丧中回过神来吃惊的看着它,从它嘴里取出那个小皮包,打开即是澳门币。旺财温顺的在她身侧趴下,眉眼忠诚。雯君转忧为喜,眼泪还挂在脸上,笑容却即刻出现了。“钱,钱……”她呢喃着,欣喜的将旺财的脑袋搂在怀里说:“旺财,你太好了!我爱你!”他们主仆二人抱在一起亲昵了好久。 雯君背着她的粉色爱马仕小包一手拖着她的蓝色行李箱,一手牵着旺财。终于回国了,她难掩喜悦的神色。不知道澳门有没有直达g市的飞机,不过想到回去心里又有些压抑,回去能做什么呢? “旺财,你说我是回g市好还是回帝都好呢?”雯君自言自语的说着,她知道旺财回答不了她的问题,但是她真的好没主见。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萧条的大街上,这条街上奇怪的空旷无人,静的吓人。突然北巷里传来一阵踢打声,雯君心下疑惑,遂移步去看。 在封闭式的墙角下,一群人围着一个男生拳打脚踢的,招招致命,连环下死手,被打者已遍体鳞伤,凄厉惨叫气喘吁吁毫无还手之力,好不可怜!看的看客为之心惊。 雯君藏在墙后心跳个不停,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害怕极了。她开始想到这应该是某个赌徒吧,因为输了钱无力偿还被债主下死手?她想到那个阿乐。他们叠码仔就是专门干这行营生的。不够心狠的人做不了这一行,想到自己那么顶撞他忽然有些后怕。 飘荡的思绪回到现实来。她再次探头去看,只见他们停止了殴打,拿出了一把钢刀,为首的那个说:“没钱还还敢借,他妈的找死!”他猛踢了他一个窝心脚,痛的他嗷呜大叫。“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把他小指头剁下来!”他吩咐他的手下说。另外两个人捉着他的手,那人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别碰我!你们这群人不得好死!要是被我弟兄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们!”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弟兄些怎么不替你还钱呢?告诉你,在澳门这块地盘上,我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警察也管不着,今天就让你尝试一下!给我砍!!” 天哪!那也太惨了吧!雯君胡乱中摸索到裤包里的弹弓,那是邱泽送给她玩的。她情急之下射了出去,弹中那个握刀人的手指,他猛惊抬头,为首的那个厉吼:“有人?是谁?!” 旺财与雯君合掌后大义凛然的冲了出去,墙后是雯君寄予期望的眼神,墙内众人诧异,“不是人,是一条狗?” 旺财汪汪叫着往其中一人扑过去,那人拿着刀想砍旺财的头,旺财一跃而起,跳起来有那人一样高,只消半分钟,他的腿就被撕咬去了一块肉。疼得他仰坐在地、嗷呜直叫。他嘴里恨恨的模糊不清的骂着:“你这杀千刀的畜牲,你是大便吃多了,你……”旺财现在可不想理他,它扑向其他人。 “快跑吧!待会儿被咬一口得个狂犬病就不好了!” 其中一人这样喊着拔腿狂奔,其余人见状也跟着逃跑,毫无战斗之心。天空砸下雨滴,瓢泼大雨随之而来。雯君见状大喜:“看来老天爷也起了怜悯之心~” 雯君从墙后跑进去,麻利的给那人松绑:“你没事吧?”那人狼狈不堪的朝她磕头:“谢谢小姑娘救命之恩!”雯君说:“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机场等候厅里,雯君披着白色浴巾给同样裹着浴巾的旺财擦着身子,它的模样滑稽极了,雯君笑说:“人家是‘落汤鸡’,你是‘落汤狗!’哈哈!” “雯君小姐,这次要不是你我已经死了,你的恩情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 “好了,你一路上都在谢,你再谢下去我就要成活神仙了!其实这不算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噗……雯君听之大惊,忙摆手说:“不不不,哪能啊!不是不是的,千万别这么说!” 阿涛腼腆的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以后会愿意为你卖命的。” 雯君尴尬的说:“我想我是不会走到那一天来让你为我卖命的。”“你看飞机来了,我们去排队吧!” 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她心潮迭起,也不知道回帝都对不对。回去后,恐怕又是惊涛骇浪。 64.遇见好心的王茉 64.遇见好心的王茉 帝都。 “雯君小姐,我现在要去找我的朋友,我朋友那里可以安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我去干嘛呢?你自己去就好了,祝你好运!” 阿涛诚挚的看着她说:“也祝你好运!像你这样善良的小姑娘一定会幸福的!”“噢对了这个是我的电话,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一定随叫随到!”他把一张纸条塞到她手里。 他走了,把一个萧条的背影留给她。雯君知道,他们再见的机会是很小的。 雯君默默坐在人来人往的花园石廊上,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她,她忽然想起玉龙雪山时邱泽那个耀眼的笑容,又想起在丽江酒吧里那个花瓣飘落的美丽夜晚乐手们围着她和陈柯唱着那首《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时他们吻得那样热烈,身边的人都如走马观花般的游客,慢慢的消散,当她回首顾盼时早已消失在云海。那时的她其实比现在愉快的多。可那时的她不是也不快乐吗?岂知人活在当下是多么痛苦的事,只能感知到现在的痛苦却无法感知未来的痛苦。她抬起头,那双因经历过绝望而愈加美丽的眼睛缓缓淌下泪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晶莹剔透的水晶。 眼前来来往往的人虽多,却都步履匆匆,谁会注意到这个渺小的她呢?帝都这么大,却没有她容身之地吗?旺财温顺的趴在她旁边,它也许是灵兽能知晓她心中的悲伤。 不知坐了多久,雯君起身拖着行李箱融入了这群繁忙的人群中,她不知道何去何从,但是她不能总坐那吧?坐下去没有意义,只有行走中看看能否遇到生活的契机。 天色已近黄昏,心中倍添惆怅。耳边回荡起自己写过的歌词: “你背负着一生的伤疤独自在异乡流浪 你说你习惯了孤独再多的苦痛又如何 仿佛看穿了这世间所有的虚伪和不堪 任心凉如水比天寒纷飞的泪如六月飘雪 你执着红尘的因果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往事都付笑谈中一世情缘多少泪 你到底抓住了什么还是在继续地游荡 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是否是找不到方向感 你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一个爱你的人和一个想爱的人 是这样吗?” 歌声反复的回荡在脑海里胸腔里,她也不知疲倦的走了好久,所有人都是有目的的,只有她,彷徨无助,不知去向。她很想休息一下,可是身上的钱买了机票后连开间旅馆都不够了。 寒风萧瑟,她被冻的赫赫发抖。这般模样真够落魄的,她对自己说:“无论我落魄到何种境地,我都无法丢下我的骄傲,因为它是从我骨子里带来的!” 她就这样拖着行李牵着旺财走啊走,直到天色黑尽,她也筋疲力尽,再也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好些了吗?”雯君此时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眼帘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她走近影子就放大,她看清了她的脸。一张略显富态又温柔可亲的脸,她的声音使她身上又添了一层温柔魅力。她是一个美丽的贵妇人,还是……孕妇!因为她穿的是孕妇装。手还放在肚子上。而这里的居室也极其温馨,明黄色的墙,绿色的盆栽,白色的毛绒地毯上铺着圣诞老人和礼盒……挺符合她给她的感觉。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又为什么在这里呢?!她挣坐起来。“哎别动,你身子这么虚弱就躺着吧!” “姐姐你好,我怎么会在这里啊?”贵妇人笑了:“姐姐?我可是比你大十岁都不止呢。你呀昏倒在路边是我路过就把你带回来了,这里是我家。” 雯君无比窘迫,晕倒在路边,好丢脸啊! 王茉温柔的看着她:“我叫王茉,茉莉的茉。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骆雯君。骆驼的骆,雨字头的雯,君子的君。” 她微笑的握住她的手:“我看你样子,既不像进城务工的,又不像做小姐的。我料着其中必有隐情。现在没有外人你大可告诉我。” 怎么办?要怎么说呢?说自己从澳门回来的?那之前为什么去澳门呢?来这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哎呀太复杂了!她皱起眉头短短思索了下,回答:“我本来是路过这里,结果却爱上了这里。” 王茉被逗笑了:“那么你之前是打算去哪里呢?” “g市,我的家乡。” “喔?也就是说你是从外地而来,要返回家乡的?我还以为你从家里出来的呢!” “是的,我是从外地而来。” 王茉疑惑的看着她说:“我很好奇,一个小姑娘怎么会从外地返回家乡呢,这个‘外地’是哪里?你之前是出来做什么的?读书?” “不,说来话长。我之前是出来找人的,后来跟随朋友去了澳门,在澳门跟他分道扬镳了,我就独自回来了。” 王茉眼中的惊奇更甚了。“你是一个有故事的小姑娘。”她想继续盘问又怕引起雯君不适,便转口改问:“你多大了?” “16岁。” 王茉点点头:“还是个孩子。” 绍洋推门进来:“吃饭了!” 雯君惊讶的看着来人,他不就是陈柯的朋友吗?! 王茉微笑的起身伸手拉她:“他是我老公绍洋。我想你肯定饿坏了吧?走,我们去吃饭!” 雯君被动的被牵至客厅,这是一个温馨的以明黄色为主调的居室。虽然不及陈柯家富丽堂皇,但也别具一番风格。 王茉接连给雯君夹菜说:“雯君,不要客气,多吃点!这是红烧肉,这是糖醋排骨,你看你瘦骨嶙峋的,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都觉得可怜,快多吃点!” 雯君受宠若惊的说:“王茉姐,你们把我带回家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们还对我这么好,会让我产生眷恋心理的,到时候我就舍不得走了。” 王茉大笑:“瞧这小姑娘多会说!我们既然把你带回来岂有再赶你走的道理?我看你这么小,也做不了别的,我花店里正好缺人,你要愿意就来吧。” 雯君欣喜的说:“好啊,我很喜欢花!”说完她用余光瞟了绍洋一眼。希望他不要把她在这里的事告诉陈柯啊。 绍洋倒是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吃着饭,沉稳安静。 王茉微笑的说:“喜欢花就好,到时候多的是花让你分辨,只怕花多的要让你头晕了!” 雯君小心翼翼的问:“那么,我要住在哪里呢?” 王茉梳理着她额前的刘海:“傻丫头,还能住哪里?当然住我家啊!” “啊!”雯君瞪大了眼,这不太好吧!人家是夫妻,我住在人家家里…… 王茉满不在乎的吃着菜:“我开的是小花店,不提供店员住宿的,你既然没地方住就住我这里,我家房子虽然不大收留你还是足够的。你也不用觉得尴尬,我老公啊他是天天出去上班的,只有晚上在,而且他经常出差,家里面大多数就我们两人。哦对了,还有我肚里的孩子,应该是三人。” 雯君调皮的眨眼:“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啦!谢谢王茉姐的好心,我啊一定会当个好员工的!” 王茉一听又高兴了,她又夹了一撮菜到她碗里:“来,多吃点!” 65.进入茉莉花坊 65.进入茉莉花坊 茉莉花坊店门口。 “小兰,你过来!” “诶!王茉姐早上好!这个是?”这个叫小兰的年轻女孩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 “给你介绍一下,她是雯君,骆雯君。以后她就是你的同事了!你要多照顾她哦!” “哦~”小兰会意的点头微笑说:“小姑娘你好!我叫小兰,张小兰。” 雯君腼腆的喊:“小兰姐。” 比起雯君的腼腆,她倒是显得无比爽朗的说:“哎哟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我今天可算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小萝莉’了!太美了太萌了!真让我羡慕!以后你跟我相处千万不要拘束,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雯君点点头不说话。 王茉环顾四周目光停在一处说:“这百合怎么还是这个价啊?我不是让你换了吗?” 小兰赶忙说:“我今天来的太晚了没来得及换,现在我马上去换!”她说着就赶忙去把原标签撕下来。 王茉转身拉着雯君的手说:“雯君啊,那我就先走了,你这两天先跟着小兰学习,最好把这里所有的花花名都背下来!” 雯君诚恳的说:“王茉姐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小兰看王茉走后便拉着雯君过来一一指给他看:“我教你认花!”“这个是茉莉花,这个是白玫瑰、这个红玫瑰、这个粉玫瑰、这个黄玫瑰、这个蓝色妖姬、这个香槟玫瑰,这个是桔梗花,这个白玉兰,这个百合花,这个康乃馨,这个是菊花,这个雏菊花,这个矢车菊,这个风铃草,这个向日葵,这个勿忘我,这个波斯菊,这个风信子,这个迎春花,这个蒲公英,这个铃兰,这个栀子花,这个马蹄莲,这个水仙花,这个满天星,这个木槿花,这个杜鹃花,这个山茶花,这个薰衣草,这个郁金香,这个绣球花,这个蝴蝶兰,这个兰花,这个芍药花,这个合欢花,这个剑兰花……” 雯君一一看过去,看的眼花缭乱的,记得头晕,她忙打断她说:“你等等,让我去找纸笔来。” 她拿着纸笔将她说过的都记了下来,这才发现花的种类不是一般的多。。她正皱眉凝思时,小兰神秘兮兮的凑近问:“雯君,你是王茉姐的亲戚吗?” 雯君的笔惊得掉在地上,“你怎么会这么问呢?我不是,我跟你一样是个打工的。” 小兰捡起笔来说:“哦~你别介意,我就是好奇。” 一个小男孩急匆匆的跑进来冲雯君问:“姐姐,有百合花吗?” 小兰马上答道:“有有有,要几朵?” “一朵就够了。” “15块。” “小姐姐,可以把你头上的丝带借我一用吗?”小男孩付完钱又盯着雯君头上栓辫子的绿丝带说。 雯君便取下来在百合花茎上打了个蝴蝶结,小男孩满意的拿着百合花飞也似的跑了。 雯君感叹:“想不到现在的小学生都会谈恋爱了,真是后生可畏啊!”小兰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是送女朋友啊?”雯君微笑的说:“百合花语是持久的爱,绿色在占星学上是爱情的颜色。” 雯君站在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的蒙蒙细雨。来这几天了,她基本上熟悉了这里的环境。花名也全背了下来。适应这么快或许她上辈子跟花有缘吧! 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店门口。车门打开,绍洋撑着一把透明雨伞出来,小兰惊呼:“是大老板,好帅哦!”雯君诧异的看着他走过来,为什么王茉姐没有跟在他后面呢? 走近后,绍洋说:“雯君,王茉让我下班后顺道接你回去,跟我走吧!”“可是,现在还没到六点我可以走吗?” 一旁的小兰连忙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放心走吧,我关门!” 雯君上了车,车子平稳的行驶中。车内干净整洁一尘不染,音箱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不得不说绍洋的气质跟陈柯真的很像,都是少言寡语的人。而且都在低调中透着奢华的品味。不过绍洋是儒雅更胜一筹,而陈柯的风度无与伦比,当然在奢靡之风上他也是更浓重的。 车子停在红绿灯口,雯君有些艰难的开口:“绍洋先生,请你不要把我在你家这里的事告诉陈柯好吗?” 绍洋声音平静的传入耳膜:“这个你多虑了!陈柯是花花公子,而我是有妇之夫。我虽然跟他是朋友,但是联系并不频繁。我也不是大舌头,不会跟别人闲话家常。” 雯君呼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我真心的谢谢你们。” “谢我老婆就好,她一向是个热心肠的人。把你救回家又收留你住下来全是她做主的,我没意见。能遇到她是你的福气啊。” 雯君顺势说:“是,她是我最想变成的样子啦~她不但是我的福气,也是你的福气啊~” 王茉系着围裙站在餐桌边把一盘猪肉倒进去又把一盘毛肚倒进去,一大阵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面而来。雯君换完鞋兴奋的跳进来叫着:“好香啊!” 王茉微笑:“雯君你昨天不是想吃火锅嘛,快去洗手来吃!”“好嘞!”雯君一蹦一跳的跑去了厨房。 绍洋走进来脱掉外套,王茉顺手接过来说:“老公,你辛苦了!” 绍洋靠在沙发上舒展四肢,“还好,也不累。” 王茉把他的外套拿进去后又出来盛饭,第一碗饭先递给绍洋,雯君走出来看到赶忙说:“王茉姐,让我来,你去坐着休息会吧!” 他们吃着吃着旺财从里屋跑出来了,兴许是闻到了外面的香气。它张着嘴用一双渴望的眼神盯着雯君,雯君笑说:“它也想吃肉!”就丢了一块给它,它灵巧的接住一口扒了。王茉见了说:“了不得,你这狗的胃口还不小,等我拿骨头给它慢慢啃。”说着她当真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石头做的器皿,然后又把桌上的骨头一并倒进去。 旺财知趣的躲到一边去吃了。雯君心想:完了!我在人家这里已经很不方便,还要多喂一条狗,好尴尬啊……王茉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说:“吃啊,愣着干什么?”雯君低下头吃饭不语。王茉又说:“雯君,其实我花店差一个送花的,任务比较辛苦,要跑很多地方。店里现在不忙,有小兰一个人看够了,你愿不愿意去送花?” 雯君短促的思索了下回答:“我很愿意。我本来就对业务不熟,待在花店里也是消遣时间,本来小兰一个人就够了的,何必要我这个花瓶呢!再说能出去跑跑也是锻炼身体嘛!我何乐而不为呢!” 王茉微笑:“那好,那明天到店里我再给你详细讲送花流程。”绍洋突然问:“这个送花不是男人做的吗?哪有女人去送快递的?”雯君连忙说:“我就是男人啊,把我当男的不就好了!”这话逗笑了王茉,她捏了下雯君的小脸蛋说:“这小姑娘说话越来越幽默了!” 晚饭后,雯君抱着旺财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望着外面的星空,那深蓝色的布满星光的幕布是多么美丽,要是自己可以融入其中幻化成其中某一颗星星就好了!她像是对着旺财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我明天是要去买点狗粮来喂你了。” 66.雯君学单车 66.雯君学单车 第二天一大早,雯君和王茉两人一同到花店里,小兰一见到她就迎上来说:“哎呀雯君啊,听说你要去送花了,我真担心你,你这么瘦弱的小身板骑的动车吗?在大马路上行驶可要千万小心啊,要是被别人撞一下,那可不得了!” 雯君听说大惊失色:“还要骑车啊?什么车?” 小兰笑说:“当然是单车了!你以为呢?” 王茉说:“雯君,帝都城可大了,你走路的话肯定是送不完的!” 雯君缓缓思索:“哦,可是我不会啊。” “就是不会才要学啊!下午下了班后我们去找个空地我教你!” 王茉说:“不用等到下班了下午就去吧!也不用去找别的空地,直接去我家那里就好,我家前面的那个空地可宽敞了。” 小兰笑着说:“好好好,我从来没去过别墅区,这回可以大开眼界了!”她又对雯君说:“雯君我跟你说啊,这个送花的流程很简单的,我把送花的地点给你罗列好,你就载着花去挨个送,现在是淡季,送的也不多,送完了早上的你再回来送下午的。” 王茉插话说:“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让别人提前预订,当天只送头天预订的就好了。” 下午,弄春园。王茉住宅。 小兰推着自行车到空地上,“你看我啊”她跨上座轻松的朝前行驶。看着她骑倒是轻松,但是轮到自己恐怕就难了。 小兰停下来,一脸轻松的对雯君说:“你来试试!我给你掌着后面。” 雯君硬着头皮过去上了座。“我跟你说啊,你只要握紧这个把手,脚只管蹬,不要停下来你就不会摔的。”“你一定要扶着后面啊,不要松手啊!”雯君很是担心。“嗯嗯嗯,你骑嘛!”听了她的回答她放心的前行,骑到半圈的时候她感觉重心不稳,一下子就倒下去了。 “你干嘛放手啊?!”“我是想让你独立嘛~”“那你也要等我熟练了再放手啊!” 雯君撸起裤腿,刚才摔的地方已经破皮了,往外渗出血来。小兰大大咧咧的说:“嗨!那点小伤没事的,我以前经常摔倒呢!比你这个严重多了。”王茉有些心疼的说:“很疼吗?要不休息两天再练?”雯君抬头说:“早晚都要练,不用休息,这点小伤没事的。”说罢她又上了单车,小兰见状又上去扶她后面。“好!我就喜欢你这性格。” 于是雯君就这样反复的练习反复的摔倒,只要小兰一丢手,她立刻就摔了。一会儿摔到左边空地上,一会儿摔到右边草坪上,不断折腾。王茉无奈的摇摇头,正想上去阻止雯君这样的练习,只听咚一声她又撞到草坪中心的喷泉上,被条件反弹的甩出去很远。 王茉和小兰都上前去扶她,王茉说:“雯君,不行就算了吧,这样搞得你浑身是伤还学不会,即使你学会了你长得这样娇小恐怕也吃不了这个苦。” 雯君摸着自己摔疼的胳膊说:“王茉姐,才刚刚开始呢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呢?”小兰也说:“就是就是!雯君有这样的毅力什么事是她学不会的呢?王茉姐你要给她时间练习,今天才第一天呢!” 王茉说:“好吧!那么雯君,你从明天开始早上去店里学习,下午回来练单车。” 雯君跳起来说:“好!太好了!这样最好不过了!”顷刻她又蹲下去摸着自己受伤的膝盖。王茉怜爱的说:“好孩子,摔疼了吧?今天别练了,随我上去涂点红药水,明天再继续。”两人牵着雯君上去,雯君心里发疼却不敢表现出来。 回到王茉的屋里,雯君疲倦不堪,枕在小床的枕头上一忽儿就睡着了。期间迷迷糊糊有听到绍洋跟王茉的对话:“陈少要看到她在我家成这样该心疼坏了……”“得了吧,像我亏待她似的,来我这里好吃好喝的还给她工作干发工资给她,吃点苦算什么。陈柯那花心大少说不定跟别人好上了,就把雯君忘了呢?我这不是替他照顾她,而是本着善良的原则去照顾一个外人。”“好了好了,你最善良。”…… 后面她仿佛有听到疏影两个字,但又听不真切。因为他们声音越来越远了。 时间流淌的很快,一个多星期后,雯君就开始载着鲜花上路了。她每天都会兴高采烈的,并不是因为喜欢这份工作,而是单纯的对花的热爱。而且“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想到给别人送去美丽她的心情也变得美丽。而万千的花中她到底是哪种花,她还不清楚。 日复一日。每天重复一样的工作,取单、包装、送货。闲暇时也会想到要不要去找他?但是又会打消立刻这个念头,她认为自己愚蠢极了,连绍洋都说他是花花公子,怎么还会记得她呢?别去自取其辱才好。况且那个林疏影比自己强那么多,那个陈家横竖看她不顺眼,觉得她不是个合格的儿媳,那她还跟他有什么未来呢? 雯君正在装花,小兰包花的动作停住了,眼神飘向她身后,问:“先生,您是要买花吗?”那人的声音从雯君的头顶上传下来:“雯君,是你吗?”’ 雯君扭头一看,竟然是他,阙泽!!!这个好久不见的过客她都快遗忘了,怎么这个时候冷不丁的冒出来呢?她说:“你是,阙泽?” “是我,雯君。方便私聊吗?我请你喝东西。” “不好意思我现在在上班。”雯君生硬的回答。他怎么还是那样,不会看形势。 “嗯没关系。那我陪着你上班。你是要去送花吧?我有车我送你啊。” “不行,我们送花的只能用最简单的交通工具。让客户看到我们还开车去,以为我们多有钱呢,这样影响很不好的。”雯君擅自解释。 小兰竟然说:“没事,雯君。只要把花送到位,采用什么交通工具无所谓的。” 这该死的小兰,总拆她的台。一见到帅哥就犯花痴,她很无语。 于是,她很不情愿坐上了阙泽的车。 “我听湾湾说你在帝都,所以就把高考志愿填了这边,考到这边来了。雯君,你离开后我思考了很久,觉得还是你最适合我。你呢,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过我?” 嗯,我离开后觉得我最适合,还跟那个**在一起。雯君在心里愤愤的想着。语气也不客气的说:“完全没有。没有你的生活别提多开心。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骆雯君吗?不,我早就变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不知道吗?” “呵呵,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在你的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没有爱哪来恨呢?湾湾说的没错。” 湾湾、湾湾,烦死了!什么逻辑,见鬼去吧!雯君有些恼怒:“那你怎么不和湾湾在一起呢?!要知道过了这么久,我早就把你忘的一干二净了!我现在心里一点点都容不下你,因为我爱上了别人。而那个人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希望你不要再胡搅蛮缠。” “那我想要见识一下那个人是谁呢?” “你根本没有资格去见识,他的身份和社会地位不是尔等平凡人所能仰望的。你对我,死了这条心吧!自从上次你女朋友寄给我那张照片后,我已经对你彻底心死,但不是恨,是完全没有爱意。你懂吗?我们不合适。” “你说的这个人这么牛,我想你控制不了我要认识他的冲动。还有你说什么照片?我并没有交女朋友啊,这一年多都是单身呢!” “那也与我无关了。阙泽,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物是人非以后你再去追求以前的东西不觉得很幼稚可笑吗?你既然考到这边来就好好的上学,不要打扰我的生活。”雯君抱着花束出来送到一个门面去,又折回车上。 “雯君,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做不到不打扰你,我想追回曾经的爱情这有错吗?你不知道年少的爱情最难得吗?或者,你也可以把我当朋友一样相处。我会时常来看你的。现在去哪里呢?” “三里屯soho。我送完花后你就回去吧,别指望我和你去吃饭。” “呵呵,好的。”阙泽笑了笑,还是好脾气的说话。 雯君真是,哎!想发火发不出来!老天爷到底怎么安排这一出戏的啊? 67.送花撞见小流氓 67.送花撞见小流氓 “雯君,你来。”雯君闻声走去。 王茉坐在梳妆镜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桃木盒子,将它打开。里面平躺着一对银制的漂亮蝴蝶结夹针。 “我女伴送了我一对夹针,我呀这个岁数了也不适合戴这个,又没个女儿,倒不如送给你戴。” 雯君稍作推辞说:“你可以留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王茉说:“嗨,等他出世还早着呢!况且男孩女孩都不知道,即便是女孩也要好几年后才能戴呢!”“来我给你戴上~”雯君听话的埋下头去,她把一只别在她的额头左边,一只别在她的额头右边,两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在她额头上扑闪翅膀。王茉端详一遍笑着说:“美呆了!” 雯君看着镜子里忽闪忽闪摇摇欲坠的两只蝴蝶高兴的说:“好漂亮啊!我好喜欢!王茉姐谢谢你。”“客气什么,反正我放着也是闲置,给你戴上才是物有所值嘛!”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我还有事要跟你说。明天想让你去帮我进下货,不远,就在花乡。” “我一个人去吗?” “是的,我已经跟商家说好价格,你只要去拿货就好。” 雯君不确定的问:“你放心?” 王茉倒一脸无所谓的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反正都要独立的。” 于是,一大清早,雯君怀揣着王茉给她的三千八出门了。 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只是到了最后环节需要付钱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的那三千八还在单车架上的外套里。 她从店里冲出来时候正值一个长得流里流气的年轻小伙在发动摩托车,而她座驾上的外套已经不见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她冲到那小伙车前大喊:“我的外套是不是被你拿去了?是深蓝色的!” 小伙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问:“你先告诉我你外套里有什么?” 雯君气急败坏:“就是你拿的对不对?!” 小伙控制不住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是是是!就是我拿的!我不但拿了你的外套,还拿了你的心拿了你的人!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 雯君抑制不住冲动的出口:“你还我的三千八!” “什么三千八?我看你三八吧!”“让开!”他发动引擎。 雯君愣了下没让,他倒真开着他的摩托前进,碰到雯君的右脚,雯君猛地摔到右边的草地上。 “可恶!”她懊恼的立起身,幸好躲闪的快,不然……这时后面驶来一辆也是摩托车,车主冲她喊道:“小姑娘,快上来!我带你去追!” “啊?”雯君无比疑惑。 “身为中国人岂能看着光天化日之下发生抢劫而视若无睹呢?快上来!”雯君听他这样义愤填膺的说便连走带跳的坐上去了。 这位大哥可谓是老车手了,一路风驰电挚,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那个摩托车主,大哥大喊:“前面的歹徒快停下!不然就撞上去!” 前面那个小流氓听说回头,一不小心就摔倒在路边。大哥冲上去按住他的双手:“走!跟我去警局!”雯君感激的说:“大哥,太谢谢你了!” 到了警局后大哥就走了,那小流氓也不准备逃走,本来就不是他干的他干嘛心虚?他斜眤着雯君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腿一抖一抖的。 雯君愤怒的说:“看什么看!还我的三千八来。” 小流氓嘴一撇:“切!死三.八。” “你说什么?!” “死三.八!” 雯君扬起手。他眼疾手快先抓住。 “你们俩过来~”警察在那里招呼。 两人没好气的坐下。警察怀着疑惑的神色看着两个问:“你们是情侣吗?” “不是!”“不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小流氓靠在椅背上摇着腿:“怎么可能啊?脸长成那样,可我这么帅我亏大了我!” 雯君条件反弹的摸住自己的半边脸,“我脸怎么了?我还看不上你呢!” “安静!”警察不耐烦的叫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雯君回答:“他偷了我的三千八。在花乡。” 小流氓不服气的说:“死三.八!别血口喷人!” 雯君愤怒的挥拳过去:“你还敢骂我!” 小流氓被结实的挨了一拳也不高兴,他反捉住雯君的手:“你放尊重点!” “哎呀你放手!”他的力道着实大扭痛了雯君的手。 “放手!怎么着?警察在面前还动手,没把我放在眼里啊?!再说了,你是个男孩子,怎么能对女孩子动手呢?”“小姑娘,你说他偷了你的钱,可有证据没有?” “是这样的,我当时从店里出来去拿我的外套,我外套里有钱,而他当时准备走,我问他是不是他拿的,他承认了。” “逗你玩的你也信啊?我要真偷你的钱干嘛还跟你说那么多?” 警察明白了大概后说:“小姑娘,据你这么说,他有可能是嫌疑人,但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小偷。这样吧,你那个地方有没有监控我们去调下监控。” 雯君想想也是,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回去调。” 大家起身时,座机响了。警察说:“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他一下子蹙眉,问:“是在花乡捡到的吗?”“什么颜色?”“你等一下。” “小姑娘,你外套颜色是不是深蓝色的?” 雯君大喜过望:“啊!是是是!” 警察又对着话筒说:“你们现在在哪里?”“行,我们这里是……” 末了,警察对着他们说:“你们俩先在这等着吧,刚刚有人说捡到一件外套,里面有三千八,外套颜色、数目、金额、以及地点都跟你说的一致,我们且看他们送来的是不是,不是再去调监控吧!” 雯君欣喜的说:“好好好!那应该就是了!” 警察微笑的说:“如果是最好了,我办案这么多年,很多失主都找不回失物,而小姑娘你刚刚报案就有人捡到送回,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小流氓不耐烦地说:“那这里就没我的事了嘛!我走了!” 他站起身,警察拦住说:“别慌小伙子,我们还没有看到那个物品,也不能完全确定。现在你还处于嫌疑人身份不能走。你且耐心等一下,确定跟你没关系你再走吧!” 小流氓不舒服的说:“你们这叫变相拘留,信不信我告你们!” 警察好脾气的说:“小伙子脾气别这么冲!我们这也是对工作负责嘛!他们就在附近,一会儿就到了。要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小流氓只得坐在椅子上翻白眼。 没一会儿,一个女士领着一个小男孩来了。她说:“警察同志好!这是我家小孩,今天他放学经过花乡,捡到这个外套,说‘好看,要拿来自己穿。’,我就拿过来发现里面有三千八,一分没动。警察同志你数数看有没有少?” 警察把目光转向雯君说:“那件外套可是你的?”雯君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我的!” 警察大踏步走过去,将女士手里的钱接过来数了一遍又递给雯君说:“你再数一遍。”雯君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接过钱,细细的数了一遍,确认无疑。 “那么,这段案子就算结束了!你的外套和钱都失而复得了。”雯君喜不自禁:“太感谢了!”警察指着那女士说:“你应该谢他们。” 雯君诚恳的说:“谢谢女士,谢谢小朋友!” 警察颔首微笑:“女士啊,你们的拾金不昧精神非常值得表扬,现在像你们这样的人不多了。请问你是在哪里工作?我想给你单位寄去一封表扬信。” 女士摆手说:“我没单位,你们愿意写表扬信就写给我孩子的学校吧!这对他来说也是种激励。” 雯君已经坐在桌上开始动笔了。聊聊几句收了笔,她微笑的递给警察同志,又笑着跟他们道别。 那小流氓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见这会儿雯君都离开了自己也顺道出去。他腿长跑得快一下子窜到她前面去上了摩托车,雯君抱着外套冷冷的走过,他喊着:“死三八,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 雯君翻了个白眼继续走,他冷嘲热讽说:“哎呦,有的人刚刚才失而复得,要是等会被人给抢了,那就不好再追回了~”雯君想了想,他说的也是,于是她很不情愿的上了他的车。 自从那个骑摩托车的小流氓把雯君送回花店后就天天的跑来找雯君,导致小兰整天叫嚣着让王茉也让自己去单独进货,她说:“雯君都有这样的桃花运,我也想要!”雯君托着腮望着玻璃窗外,心想那小流氓不就是长得帅点嘛!比他更帅的陈柯和邱泽她都见识过了也就不稀奇了。看来见识多就是有好处,对帅哥都产生了免疫力~ 于是她说:“王茉姐你就让她去吧!说不定她还真能碰上什么桃花运呢!”王茉微笑的说:“我看啊,只怕雯君遇上的是桃花运,你去就只会遇到‘梅花运’了!”“哎呀!王茉姐你讨厌!不说好话!”小兰捶着桌子不满的叫着。 68.断肠声里忆平生 68.断肠声里忆平生 茉莉花坊。 雯君因为起的太早在凳子上打着哈欠。小兰正忙着包装花束。 阙泽一身运动装走来,很是朝气蓬勃。“雯君,你昨晚没睡好吗?看你很疲倦的样子。” “啊?没有。我睡的挺早,就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雯君脱口而出,这个噩梦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噢?是什么样的,说来听听。”他饶有兴致地坐下来。 “你今天不上课吗?怎么有空跑我这来?”雯君也学会了岔开话题。 “今天星期六啊!上什么课。你告诉我你的梦啊,我想听听。” “待会要送花了,赶时间啊。” “正好我开车送你。” 一边的小兰暧昧的盯着雯君他们,说:“哎,雯君啊,传说中走‘桃花运’就是你这样子的吧!来的桃花个个都是又大又红又饱满的绩优股,什么时候这好事能轮到我头上呢?” 雯君接话道:“你看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吗?阙泽啊,我跟你说,小兰还单身。你追她还是有希望的。” “什么鬼?你这样逃避我真的好吗?雯君。” “雯君,你别把我瞎推出去,人家喜欢的是你呀!你赶紧把我这些包好的花束送走吧!趁机和这个小帅哥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我才不坐他的车呢!”话音未落一个流气的男音传来:“那就坐我的车吧!我的大摩托坐我们两个人妥妥的。” 雯君小兰阙泽望去,是小流氓kk。雯君当下就黑线上脸,倍觉压力。一个没搞平又来一个。这就跟俗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样。 “雯君,他是谁啊?你心上人?” 阙泽的问话点燃了雯君的愤怒。她站起来吼他:“不是不是不是~~!你能不能不用问这么没水准的话啊?”她说着抱起花束往外走。 kk拦住她:“怎么就没水准了呢,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喜欢我是很丢脸的事情吗?” 雯君说:“kk,我不喜欢流氓。所以你不是我的菜。”转头又对阙泽说:“走,我们去送花去。” 阙泽很惊喜的答应着:“好好好~!”他帮她抱着一大把花束。本来以为kk肯定会不依不饶的追上来,可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 坐在阙泽车上,他问:“现在可以讲你昨晚的噩梦了吧。我帮你分析分析。” “你还真是执着呢。” “那可不。想帮你解忧嘛。” “唉……我梦见认识的一个闺蜜两次坑害我,第一次她带我跟一帮黑社会认识,以我的名义跟他们借钱,第二次她在软件上问我在哪里,我随便说了个地址,她说要来找我,结果就在大街上一个不认识的人上来拉我,我大叫,路人奇怪的看着我,这个陌生人喊我名字说好久不见了,又喊了另外个陌生人圆场,说我们大家都认识的。这个时候四面八方涌来一群陌生人,都是他们的人手,是他们乔装扮成的路人。他们几个人牢牢地控制着我,我纵使三头六臂也难逃,插翅也难飞。就这样光天化日下被他们绑架劫持了…被他们绑架后才知道就是闺蜜搞的鬼。这个毒妇还不知悔改,让我恨之入骨…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进了医院,在医院里也在躲避他们的追缠,幸好医院有医生护士,他们的人想要混进来当医护人员就很困难,不好下手,所以在医院里还相对安全一点。而且在医院里我有饭吃有床睡,还可以暂时生存。所以很欣慰。噩梦到这里还有进展,可是后面我记不清楚了……” “还真的是有点恐怖呢!我以为你梦见的是鬼,没想到是比鬼更可怕的两面人。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一是人心。若你真有这种闺蜜是应该彻底绝交。” “比如,湾湾吗?”雯君微笑的看着他。阙泽被噎得接不上话来。 “雯君,你这样想湾湾真的错了,她告诉我你在帝都就是希望我俩好,不善良的人哪能这么热心的牵线呢?而且她是你在学校里唯一的好友不是吗?你不可以这样说的。” “我为什么不可以。阙泽,其实我辍学去丽江时有撮合过你们的。我觉得你和湾湾才配,她为什么把你这个烫手山芋推给我呢?我想不明白呀。” “雯君,你不觉得你这样说话很得罪人嘛?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含羞草一样腼腆羞涩的小姑娘了。” “可能是吧。不然怎么在社会上生存呢?社会上可尽都是些狠人。” 阙泽点点头,转移了话题,说:“雯君,北京的景点你都去过了吗?” 雯君摇摇头:“你以为我是来这边玩的吗?哪有那种闲情雅致。” “走吧,我带你去后海。” “那有什么好玩的?” “嗯,很多情侣都爱去。” 雯君打了个哈欠,说:“那花怎么办?不送了王茉姐会怪我的。” “你是说老板娘吗?没事,现在才九点过,我们就去转一个小时就回来。” 后海。 早晨的后海有一丝丝冷。好在雯君还穿着初春的毛衣。 一丛丛树环绕着一池不知是河还是海的水。他们信步走在这条堤坝边,雯君习惯走在哪就趴到哪,她这会儿趴到栏杆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被太阳光照的柔和,心情平静了不少。 “雯君啊,你可能对我,对湾湾都有所误会,她是你唯一的朋友,她岂会害你?我呢,我也并没有交过任何女朋友,只是那个时候参加的音乐社团的一个女孩子对我有点好感,送过我礼物什么的。你所看到的那张照片也许是我们那次集体出游而拍下的。我不知道会引起你这么大的误解。其实我早想过和你交往试试看,就是不好意思开这个口。谁知没多久你竟然辍学了,我还专门去你班上找过你呢!我这次考到北京来这份良苦用心希望你能理解。” “阙泽,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错过就是错过了。没办法追回。如果在一年前你就表白该多好,可是现在,我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了。你知道嘛?可能因为我的世界观改变了,所看到和见识到的东西太多了,就对以前的人提不起兴趣了。尽管我那个心上人也不在我身边,但我并不想盲目的选择一个我不爱的,我不想耽误你,我没法给你幸福。这张纸条,你拿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理解透诗里的意思。”雯君说着递给他一张花纸。 阙泽接过,只见钢笔遒劲有力的痕迹书写着那属于少女的娟秀气息:「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阙泽噗嗤笑了,“雯君,你还是这么喜欢诗啊词的。”他再低头,细细读到: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高中学文科的阙泽瞬间读懂其意。 他叹了口气,说:“雯君,在你回忆的平生里面肯定有我吧?” 雯君点点头。 “如果你暂时接受不了我,没有关系,我可以等。当然,能做你回忆里的人也不错~~走吧!我送你去送花!” 69.久别重逢 69.久别重逢 这天,雯君跟往常一样去送花。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初春的风拂在脸上暖暖的。她愉悦的哼起自己瞎编的歌谣: “他们都说我是一个神话 其实我知道我只是个笑话 与众不同并非我所想我只是活得真实 你说百花齐放都比不上我这朵奇怪的雏菊花 其实我心明了这是个讽刺 百花丛中的我其实并不美 不用别人爱不用别人采 我只开给自己看不用别人来欣赏 我不是淑女不会嗲嗲腔 不用言行举止都那么地累 想怎么简单就怎么简单 过我自己的生活不用别人看 我不是美女也不用矜持 不必太在意世人心中的形象 想奔放就放想洒脱就脱 也许会有那天有人发现我的美” 她骑自行车已经轻车熟路了,此时她正春风满面的骑在一个快要下坡的路段。 拐角突然窜出一个碘着肚子的女人,如果是平路她还好刹车,可是下坡路段真的来-不-及啊! 女生一声尖叫后雯君和她双双倒在地上,雯君回过神来只见地上一摊血,她失声大叫:“血,血!……”她的神经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已接近眩晕的边缘。 “快送我去医院啊!”这个女孩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失措,只是用微弱的用尽力气的声音呼喊着。雯君这才反应过来。 “对对对!医院!可是我的单车带不了你啊。”她捂着肚子忍痛说:“你不会叫计程车吗?!”“对啊!我忘了。”雯君猛地跳起来对着过往的车辆使劲的招手,“出租车!出租车快停下!”好不容易把这个笨重的孕妇抬上车,车子也全速前进中了,可雯君不知道为什么心头那么乱那么慌张,额头上的汗珠一滴又一滴落下来,伴随着孕妇那微弱的痛苦的喊叫声,汗水还在不停的往外冒,心头的恐惧也越来越多。要是她不幸流产怎么办?! 总算到了医院,雯君焦急的看着孕妇被放置在推车上推入了急诊室。她皱起好看的眉,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她没事。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这杀人一命,不是造了多少罪孽了嘛……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雯君在急诊室外一会儿走来走去一会儿呆坐着一动不动的。经历了浩瀚的心灵洗礼后,终于等到医生出来了。 她就像看到救星似的迎上去,“医生,她没事了吗?”医生取下面罩说:“情况不容乐观,孩子没了。她家人来了吗?”雯君摇摇头。她的心一下子低落到谷底。医生说:“赶紧打电话叫她的家人过来,孕妇情绪很不稳定,需要人陪伴。” 雯君垂头丧气的走进去,她知道她有可能情绪失控,但现在她不进去还能逃走吗?除了面对别无他法。 她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询问:“你还好吗?”床上的人儿微睁一双丹凤眼,眼中的怒气喷薄而出。雯君感觉浑身冷汗直冒,坐立不安。“你杀了我的孩子,我当然不好了。” 雯君两手交叠着畏畏缩缩的说:“对不起,当时那个下坡路段我真的刹不住啊……” 对方用虽然不大但很有杀伤力的语气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这可是条人命啊!”雯君咽了口口水说:“那个,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帮你打电话通知家人来好吗?”“你以为我家人来了你就可以逃避责任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说吧你想怎么赔偿?” 雯君的忧愁又上眉头:“你指的是赔钱吗?你放心,如果你要钱,我会想尽办法凑来给你,只希望你不要狮子大开口才好!” 床上的人儿怒极,她用手指着她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用钱就可以打发人了吗?!用钱就可以买回一条命了吗?!” 雯君猛地跳起来站到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道该去还是该留。护士小姐急匆匆跑来把盆子放下说:“她才刚刚流产,你不要在这激怒她了!赶紧出去吧!”雯君拔腿欲走时她又喊住她说:“等等你不是说要帮我打电话叫人来吗?”护士说:“女士我帮你打吧。”她摇摇头说:“不,这个人你喊不动,只有她能喊动。”她指着骆雯君说。 雯君只好踱步过去,见她用指纹解开手机屏幕,在通讯录那里赫然显示着“范小波”三个字的大名。雯君感到自己的神经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倒不是因为这个名字的主人,而是因为这个名字所牵连的另一个人,陈柯。他们是朋友,而她,是他朋友的女人。。天哪!好乱!怎么能这么巧呢?! “帮我打给他,快!”“这……我打给他你来接吗?”“不,你帮我说,我说他不会相信的。”望着那渴求的又不容拒绝的眼光,雯君妥协了。“那么,我可以帮你打这个电话,但是他们来了之后我是一定要回避的,因为我认识这个人,也认识他的朋友。我不想跟他们见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孕妇点点头,“好了,快帮我打吧!你不要说是我喊的。还有,我叫瑶瑶。”雯君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陈柯的轿车出现在医院大门口。范小波和陈柯同时下车。范小波猛的关上车门给陈柯打了个照面径直进去了。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多亏了陈少劝他来。陈柯大长腿几步就追上了他,两人并肩走着。 这时在病房里的雯君正站在门口观望,听见脚步声她急速的扭头对床上的孕妇说:“那个,他们来了!我先走了,一会儿再来看你。”不等她回答雯君已经急溜溜的跑了出去。 恰逢这时陈柯已经走到拐角,看见她的背影。这个背影他不会忘。 “骆雯君!”雯君被这一声喊叫镇住了前行的脚步。他在后面继续说:“我想你!我等了你好久!” 雯君扭头,她的泪就那么倏忽下来。没有防备、毫无征兆,她望着他,眼神里全是哀怨、痛苦、矛盾、无助。那一瞬间所有的感情都上来了。看来有些人是逃不掉,那日从他家里出来一别后就隔了这么久,这几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在想他。无法控制的思念令她痛苦了那么久,她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可以走出来,可是并没有。他本以为他的心里早已没有她的位置,就在这一刻听到他说的话,她溃不成军。 范小波愣愣的看着两人,陈柯出声:“你赶紧进去吧!你那瑶瑶还等着你呢!”范小波无奈地走进去。 “小波,你总算来了。”小波目光穿过床看向别处。“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没了……”范呼出一口气,“我知道。”“都是那个女生撞的。”“我也知道。”瑶瑶诧异的抬头努力想看清他侧面的表情。“你不怪她吗?撞掉的是你的孩子。”“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怪。相反还有点感激她。昕瑶,你也别怪她,这孩子既然被撞掉了,说明他跟咱俩无缘,可能是命吧。”“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是你的骨血,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瑶瑶带着哭腔的声音,撕心裂肺的说着,这场谈话注定要延续很久…… 病房外。 “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在想,恐怕穷尽这一生也遇不到像你这样的女孩了。你真的很特别,骆雯君。”顿了顿他又说:“还能跟你再见面,真好!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哦陈柯,我哪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只是爱你爱的比较深而已。离开你后我也吃了不少苦头。我还在想,你爸妈为什么不喜欢我?而且态度转变的那么快。” “其实,那件事情我妈知道不是你干的。” 雯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那,她为什么?” 陈柯轻启朱唇:“我妈是这样说的:‘我知道不是她做的,即便是她做的那一定是无心之过,谁没有犯错的时候。我只是不喜欢她那种倔强的态度。再说你知道别人为什么要说她吗?那是因为都觉得她配不上你。经我看下来也觉得疏影更适合你。’” 雯君缓缓埋下头来,“那么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吗?” 他握住她的手说:“我要是这么想就不会对你念念不忘了。你呢?跟邱泽在一起了吗?” 雯君眼中泛着泪光,她摇摇头说:“只有一句诗能代表我对你的心:‘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病房内。 “还好雯君把这孩子撞掉,不然我还脱离不了你的魔掌了!我真是谢天谢地!谢所有神灵,谢”他一转过头:“不是,你哭什么啊,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范小波,你这人渣!”她抽泣的嚎叫,床都被震抖了。 “我当初就跟你说过,我不要孩子,你还偏要给我怀上,还怀了半年才告诉我,你说你是不是目的不纯?你怀的什么心思?” “你就是这样对待爱你的女人吗?!” “这些话就不要说了!我对不起你,行了吧。”他掏出钱夹,拿出一张金卡,“这卡上有一百多万,密码是两个2加我的生日数字,你记好了。这笔钱不算少了,你可以拿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这也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了。我们结束了裴昕瑶。” 瑶瑶呆呆的望着这张卡又望望他不说话,停止了歇斯底里和悲戚。“希望这笔钱能让你知足,不要去找雯君麻烦,这是我欠你的。如果你不知足我会让你彻底的一无所有你信吗?” 裴昕瑶点点头,一颗泪珠滑落下来。“我只是想过好的生活,我错了吗?” 范小波有些无奈有些愧疚又有些不耐烦,他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裴昕瑶,走出了病房。 70.重逢的喜悦与王茉的担忧 70.重逢的喜悦与王茉的担忧 陈柯见小波出来了迎上去问:“怎么样?谈妥了吗?” 范小波呼出一口气说:“嗯,给了她一笔钱,老子是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陈柯笑了:“哈哈哈,所以说啊久走夜路要闯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玩了!” 范小波扶额叹息:“不敢了不敢了!这次亏了一百多万啊,我的血啊!” “那还不少嘛!看样子她应该不会再找雯君的麻烦了。” “肯定不会了。那么多钱还不知足的话我肯定让她身败名裂。妈的我玩了那么多女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最难缠的!” 雯君发愣的看着他们。陈柯回过头来笑着对雯君说:“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来谢谢你的小波哥哥,是他帮你解决了赔偿大事啊!” 雯君顺从的说:“是,那就谢谢小波大哥了~” 范小波不羁的说:“没事,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天灾人祸谁都避免不了。话说这件事应该是我谢你才对,我本来就不想要那个孩子,老早就让她打胎她不听,非要生下来,我估计她啊是想生下来有个子嗣、好惦记我家那点祖业家产~!哼!老子对这些女人的心思了如指掌~” 雯君不愿接受他对女性的蔑视又不敢反驳,中肯的说:“这种女人的确很可怕!可假如她是真爱你呢?你会跟她结婚吗?” 范小波开怀大笑:“哈哈!哥哥我游戏人间这么多年还分辨的清哪种女人是真心,哪种女人是虚情假意,不用你教。而且就算她真爱我啊,我也不会跟她结婚的,我这辈子就是个不婚族。” 陈柯从荷包里掏出汽车遥控器说:“走吧,我们不要在这里说了,去饭店里边吃边聊天吧!” 雯君恍然大悟说:“糟了!我的花还没送去呢!”陈柯拉住她的胳膊说:“没事,今天不送了,你打个电话给你老板说今天出事了,你把今天的情况详细的跟她说一下。”雯君忐忑了一下,范小波问:“怎么啦?你老板很凶吗?”雯君摇摇头说:“她不凶,她很温柔。” “那不就得了!走吧先去吃点东西,我快饿死了!没想到这一谈判就谈了两个小时,我来的时候早饭都没吃呢!”范小波说着大步朝前走,早已把他们两人甩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 陈柯无比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他的手一如以往那样有力,温暖,踏实。 海洋火锅店。 雯君端着三盘辣椒水过来放到他们面前,“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我是按照我家乡的习惯来调配的。” 陈柯灭了烟说:“那太好了,我正好想尝尝你们那里的辣味呢。” 范小波翘着二郎腿,一副施展不开的样子问:“你是哪里的?” 雯君说:“说起来你们不清楚,就是靠近四川的城市,千城g市。” 他无所谓的摇摇头,“噢,没听过。” 雯君见火旺了就把肉食蔬菜一点点倒进去。热水翻滚着飘来浓郁的香味,雯君的眼睛盯着锅,静静的等待着。 陈柯问她:“你怎么会去花店里上班呢?是在哪个地方的花店?” 雯君微笑的说:“可能是缘分吧,在崇文门路段,老板娘是王茉,就是你们朋友绍洋的老婆那里。” 范小波点点头说:“有趣!怪不得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呢!” 陈柯叹了口气:“真没想到,早知道我就去那里找你了。” 范小波笑了,他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雯君,心想这回不知陈柯怎样抉择了。这姻缘就是奇怪,本来疏影都快重新征服陈少了,可骆雯君偏在这时候跑出来。看来她的心血相当于白费了。 雯君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她抬起头来:“你干嘛这样阴深深的看着我笑啊?快吃菜吧!菜都好了!” 陈柯也笑了:“你不用管他,他这人就是这样,喜欢看着美女傻笑。” 范小波翻了个白眼:“老子有这么low吗?”随即他夹了一大撮菜到碗里也开始埋头吃起来。 王茉挺着大肚子站在茉莉花坊门口神色有些暗淡的沉思着。这时陈柯的车正疾驰而来。雯君早在车窗内就看到了神思的王茉姐,她忍住不喊出声。三人下了车向王茉走去。 “王茉姐!”王茉惊愕的抬头,“雯君,陈柯!范小波?你们都来了!” 陈柯微笑:“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当然,你呢?好像更成熟了,更有男人味了!” 范小波插话:“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陈少’了!” 王茉点点头,示以端庄的笑容。而后她将目光转向雯君:“今天的事故处理的怎么样了?她要你赔多少呢?” 雯君调皮的看了一眼范小波说:“这个你要问范先生了,是他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噢?跟小波有什么关系呢?” 小波不好意思的说:“是我的一个老相好,早就让她打胎了她不听,现在好了,老天爷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我给了她一笔钱,就不用再被婚姻束缚了!” 王茉摇摇头,对他无奈的笑说:“你还是以前那个鬼样子!”“既然事情成功解决了,我心情也比较好。今天你们都来了,就去我家吃饭吧!绍洋可是好久没看见你们了。” 范小波说:“可不是嘛,她自从结婚后只要老婆不要我们了!”陈柯忙掐他手。 他还说:“你掐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 王茉瞪他一眼笑了:“对对对。都是我,影响了你们兄弟的感情。”“快说说,今晚想吃什么?我好先回去准备!” 陈柯略带愧意的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可惜啊我已经耽误了半天的时间没有工作,下午还要去加班呢。” “不管多晚我们都等着你来,你要学着像小波一样,给自己减压,别被工作给累垮了。” 陈柯说:“真的不是有意要拒绝你,只是今天不行。改天好吗?一定赴约。” “好吧,那小波呢?”她把目光转向范小波。“额,我倒是没事,不过我随陈柯,我觉得我们应该抽个空聚在一起热闹点会更开心。” “好好好!本府随时恭迎你们两位帅哥的光临。” 待他们离开王茉拉着雯君进去,她坐下抚摸着雯君的手说:“告诉我,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啊!”雯君眨巴着眼睛一脸坦诚。 “不可能,小波虽然有钱但从来不是那么爽快给钱的人。一定是因为你,难道你跟他?” 雯君连忙摇头摆手说:“不不不,不是他。” 王茉疑惑的看着她:“我被弄糊涂了,什么叫‘不是他’?你跟他没关系,那他怎么会?难道是陈柯?” 雯君点点头说:“你猜对了!是陈柯,我估计范小波能来医院都是他的功劳。我虽然不了解范小波,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个为感情负责的主,这件事一定是陈柯说服他来的!” “我好像懂了!那陈柯为什么帮你呢?你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王茉露出狡黠的笑。 雯君害羞的转过头去不说话。王茉继续说:“难怪你以前说什么路过这里却又爱上了这里,我总算弄清些苗头来了,那么你以前是跟陈柯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了,你是他的情人之一是吧?” 雯君用力地摇摇头:“不是吧!” 王茉站起身来扶住她的肩膀:“那我可要劝你小心了,范小波不是个为感情负责的主,陈柯也一样,他们都是爱玩的那种。” 雯君走至窗边说:“不是的,他们完全不一样,陈柯是个绅士。”王茉心头涌上一阵不安。 72.暧昧除夕 72.暧昧除夕 茉莉花坊。 雯君和小兰正围坐在桌子边上编花环。当然,她们的头上也戴着花环。雯君头上戴的是绿色桔梗和满天星编织的花环,小兰头上戴的是粉色玫瑰、勿忘我和满天星混编的花环。 小兰看着埋着头的雯君忽然叹气,雯君冷不丁抬头问:“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啊?” “雯君,你不觉得这样的日子很乏味吗?” 雯君摇摇头:“不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你是怎么了,看你这段时间都不在状态。” “我家人远在河南,今天又是除夕。感觉这个日子好难挨。” “有什么的,我还不是,大过年的也在外面漂泊。我就不想家。” “你活的真潇洒。以后叫你‘潇洒妹’得了!” “潇洒??那是你不知道我以前还得过”雯君自知不该说漏嘴。 “得过什么?” “没什么。” “没事,哪怕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重大疾病,我也不会笑你的。” “瞎说八道!我以前只是有轻微的抑郁而已。” “抑郁症?真看不出来!你是那么明朗的一个人啊。” “谁抑郁症啊?”陈柯一身白色西装风度翩翩的走近来。他进来的速度之快,雯君仰头一看是他,大吃了一惊。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小兰的吃惊程度不亚于她。这应该是她毕生见过最帅的男人了吧。她站起来问:“您好,您是?” “我是?雯君你来说。”陈柯调皮的一转话头指向她。 “啊?他是,是我朋友。” 小兰将手中的花束抱在胸口前,忍不住花痴眼,说:“你的朋友都是人物啊~!”雯君有些不好意思。小兰忽的放下花束,说:“帅哥,哦不!先生。您请坐,我给你倒水。”她马上跑去接水去了。雯君站起来挠着头,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天天上班吗?” “天天上班得累死人啊!今天除夕,你忘了?你们不放假吗?” “不放。我们是服务行业,不加班就算不错了。”雯君坦诚的说。 “辛苦了。早知道我给王茉打声招呼,让她给你放天假。” “那这不就等于开后门了吗?我可不要!” “不管你要不要,今天是必须陪我的。除夕呢!” “等明天吧!明天春节更好玩!” “唉,你不愿陪我,我去找小玉去。”陈柯作势要走。 “哎!别。”雯君忍不住喊道,陈柯反问:“怎么?” 雯君对小兰说:“小兰姐,那个现在四点半,也快下班了,我就提前一步走好吗?” “没问题没问题。你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崇文门街上。大街上门面到处张灯结彩的,是一派喜气洋洋的画面。 黄昏的北京城被红霞染红了半边天,雯君边走路边看天,小手死死拽着陈柯的手。陈柯道:“看什么那么入迷?” “看京城的落幕很是欢喜啊~要知道这里可是见证了多少朝代的兴衰和血泪啊~” “雯君,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小女子,不会关心国家大事的。” “那也不见得。或许我的外表和思想是个反差萌呢!” “好吧。小朋友,今天除夕节,想要怎么玩?” “嗯,感觉人在外面年味少了许多。” “要什么年味呀?那些在乡下过年的可能又羡慕我们在大城市的有钱了。” “陈柯,你是有钱,不代表在大城市的人都有钱呀。” “雯君你还会愁这方面吗?跟了我,我的钱都是你的。”陈柯目光炯炯的看着雯君,那神采里有让人沉醉的东西。 雯君说:“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他笑着问,语气里透着狡黠。 “嗯……你上次说,对于男人,最好的酒就是威士忌;对于女人,最好的酒就是你。当时觉得你自恋,现在想想一点毛病都没有哎!陈柯,我无法想象我要是遇到的是别的男人,该对爱情有多失望。” 陈柯满意又不乏得意的笑了。那种意气风发春风满面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脸,是雯君从未见过的,他总是示人以成熟冷静理智的形象。其实他年龄并不大啊,25.26的男人能有多成熟呢?他的年龄还没范小波大,范小波都是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偏偏他走上了成熟的不归路。或许是现实所迫呢? 陈柯望了望天,说:“爱情这个东西的确是因人而异的。比如说,同样是吃饭,仪式感很重要。在地上或床上坐着吃就跟在西餐厅或豪宅客厅里吃的感觉意境完全不同。 但是雯君,吃饭归根结底还是吃饭,爱情归根结底是条件匹配。什么事情都得回到事物本质来看。我们也不能盲目的追求浪漫,浪漫是需要很多金钱和精力堆积起来的。我只能陪你浪漫一时,不能陪你浪漫一辈子。希望你明白。”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我甚至不敢奢望未来。你是水中月,可望不可及,我怎么奢望得了呢?” “你又来了,我不是什么水中月,我是世俗里的男人。我需要情爱,需要一切让我更成功的东西。这其中,包括你,我的女人。跟我回我的豪宅吧!” 雯君没有言语,轻轻的点了点头。 陈柯别墅。 客厅的窗帘分别拉开成弧状栓起,陈柯和雯君两人分别端坐于餐桌对立面。餐桌上分别伫立着两根西式烛台,温馨的烛光为这份烛光晚餐倍添魅力。 陈柯端起酒杯,说:“小朋友,除夕快乐!” “绅士先生,也祝你除夕快乐!” 陈柯噗嗤笑了,“这又是你给我取的什么乱称号。服了。”他一仰而尽。 “你还不是一样,老给我取什么‘小女人’‘小朋友’类的。其实啊,我最想要的称号你还没有给我。”雯君一仰头喝了,抿了抿嘴。 陈柯见她只喝了一点点,说:“雯君,葡萄酒,你可以多喝一点,这是王茉给我的好酒,喝不醉。” “嗯,可是喝多了脸红呀。” “你什么时候不脸红呢,小姑娘。” 雯君抬眼看了看他,又拿叉子叉了点银鳕鱼来吃。然后舀了点蛤蜊汤喝。 陈柯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雯君,笑了笑说:“雯君,你的胃口还是那么好。” “你别光顾着看我,你也吃啊。虽然嘛,除夕夜不够丰盛,但我们两个人足够了。” 陈柯点点头。把眼前盘子里的银鳕鱼几下子吃了大半,然后也学雯君舀了点蛤蜊汤喝。喝了不够,他又将一侧的蛋糕盒子拆开,用刀叉划成四瓣,取了一份递给雯君,然后才开始吃起来。 雯君一会儿就把盘子里的蛋糕吃了个精光。又去叉大蛋糕上的水果吃。 陈柯见状,问:“能吃饱吗?” 雯君点点头:“我已经饱了。” 陈柯眼睛亮亮的语气坏坏的说:“可是我还没饱,怎么办?” 雯君道:“能怎么办?继续吃呗!” 陈柯喝了一口葡萄酒,说:“你刚才说你想要的称号是什么?告诉我。” “你猜猜看。” “嗯~不会是老婆吧?” “陈柯,还就你最懂我。说说看,什么时候能给我这个名分呢?” 陈柯笑了,笑里荡漾了太多情愫。他轻启朱唇:“那就要看你今晚的表现咯!” 雯君调皮道:“哎,是不是我忘了说一句话: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说着她眨了眨眼。 陈柯无奈的笑了,:“你这小丫头!留着明天给不好吗?”于是乎从西装上口袋掏出一叠支票纸,说:“你想要多少数字,随便写。怎么样?” “哼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想要的是红包嘛,红包,红包~~”雯君开始撒娇,坐在陈柯腿上勾着他的脖子。 陈少挨不住,说:“好了好了,给你给你。”再掏出一个像模像样的红包来,雯君一把接过。 打开一看:20张票子,2000。笑容溢满雯君的脸,陈柯宠溺的看着她,亲了上去。“宝贝,够不够?满足吗?” “嗯~不怎么够,也不怎么满足。” 陈柯一下子把她抱起来,起身往卧室走去,说着:“就让我今晚好好满足你吧!~”雯君埋在他臂弯间,有些羞涩,知道今晚又逃不过一场‘大战’了。。。 73.新春佳节 73.新春佳节 半夜十二点。 雯君坐起身,打开手机,橙色屏幕的光源罩着她的脸,时间显示:12:03分。再打开收藏的网页:「饺子篇——正月初一吃饺子,在我国北方,几乎家家如此。这一顿饺子与一年中的其他饺子不一样。这顿饺子要求除夕晚上包好,半夜十二点开始吃。吃饺子就是为了取“更岁交子”的意思。」 嗯~该起来了。看看身旁熟睡的人,她忍不住俯身去吻了吻。然后抄起床上的真丝睡衣套上,打着光脚板往厨房去。 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教过她如何包饺子:饺皮摊在手心,肉馅放中间,放一碗清水在那,拿根筷子沾一点水点在饺皮边边。然后合拢饺皮,把馅挤在中间。饺皮边折叠成最少四股扭。 打开冰箱,饺皮和肉馅都有,看来陈柯这个北方人还是对春节这种节日上心的。 她开心的包起来,每一个都饱含了她的爱心。 不多时,已经包好了满满一盘。雯君伸了个懒腰,明早起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第二天他们的是在鞭炮声中醒来的,陈柯的别墅区处于郊区地带,所以放鞭炮的影响不大。物业把这里的人都奉为金主,没人敢来干涉得罪。 “雯君啊,你说我们是出去随便吃点好还是去王茉家蹭饭好呢?她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在饮食上肯定是用心的。我们就不需要费脑筋吃什么好了。” “嗯。”雯君点点头,说:“可我们还是得吃了早餐再过去啊。” “那就去外面随便买点吃?你想吃什么?” “拜托,大年初一哎。怎么能随便吃。我昨晚包的有饺子,你等着我去下给你吃。” “哟你还挺神速的,什么时候去包的我都不知道。”陈柯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讶异道。 雯君头也不回的说:“唉你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怎么会知道呢。” 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来,见已经穿戴整齐的陈柯着一身休闲运动装,雯君有点纳闷,好奇的问:“柯,新年你居然不穿西装?”陈柯抿嘴笑了:“很奇怪吗?好不容易得个年假,为什么不穿的轻松一点呢。穿西装多繁重啊。” 雯君吃了一个饺子,点点头:“也是。感觉你开始一点点的变了。”陈柯笑了:“人嘛总是要改变的。你昨晚要是不起来包饺子,我都忘了我冰箱里还有这些材料呢。” “你的冰箱就像一个百宝箱,里面真是应有尽有。可惜啊它的主人你并没有将它们物尽其用。” “哈哈。你说的是。”“啊呀!”雯君蹦起来:“忘了拿醋了。”她风风火火的冲进厨房拿陈醋倒碟子里端过来。 陈柯问:“为什么吃饺子要蘸醋呢?这是什么梗?” “嗯,也不是什么梗。就是看动画片熊大熊二和光头强这样吃的,感觉还挺新鲜。就试试呗!” “狗熊岭的熊大熊二?雯君,你这么大了还童心未泯啊~” “嗯,不行啊。蘸醋感觉还挺好吃的。”雯君大口大口吃着,一口气吃了五六个。 嗡嗡作响的手机在陈柯包里来回震动。他掏出一看,显示绍洋来电。说:“说曹操,曹操就来电了。” “喂?” “陈少啊,新年快乐~!我家茉茉弄了一桌菜,要和雯君一起来吃点吗?” “正有此意。叫上小波吧,他一个老男人孤家寡人的过年也不舒服。” “行,咱们哥几个也得好好聚聚,喝喝酒,聊聊天,是不。我待会打给他。” “嗯。”挂了电话见雯君盯着他,问:“怎么?” “王茉姐没有说上班的事吧?” “哪能啊,大过年的。而且也不是她打来的,是我的好哥们绍洋。等会你收拾一下,穿好看一点去他们家吃中饭。”雯君高兴的点点头。 十一点半,陈柯的车停在王茉的住宅区弄春园。范小波牵着雯君的旺财正好溜达到门口,瞧见是陈柯的车,大老远就打着招呼说:“嗨,你们总算来了!” 雯君先下车,有点不可思议的望着范小波说:“奇怪了,它怎么不咬你呢?” 范小波得意道:“我长的这么帅,它为什么要咬我呢?你不知道狗是通人性的吗?狗也有审美观好不好?” 雯君摇摇头翻了个白眼。陈柯已经停好车过来了,说:“杵在这干嘛?赶紧上去呗,外面多冷呀!” 到了屋子里,王茉已经开始在摆饭了。系着围裙的她还真有几分家庭主妇的味道。平常她总是一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模样。 雯君放眼看去,圆形餐桌上搭着台布,台布上面的玻璃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菜:干烧鲤鱼、剁椒鱼、冻豆腐、炖肘子、油炸丸子、辣子鸡、红烧肉、番茄鸡蛋汤、京果、糖瓜、柿饼,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瓜子花生了。 雯君咽了咽口水,正准备动筷子,夹一块肉吃,王茉又端着一大碗过来了,说:“雯君,这是酥肉,你帮忙一起摆菜吧!”“嗯嗯!”雯君开心的接过。 她刚夹了一块酥肉到嘴里,王茉又抬了一碗菜过来,雯君一看,是凉拌鱼腥草。说:“这个我爱吃,这个我们南方经常吃。”“嗯嗯,别急,还有呢。” 接着王茉又陆续抬来了卤猪蹄,鱼香肉丝糖醋排骨,梅菜扣肉,猪蹄炖粉条,小鸡炖蘑菇…… 见王茉还在往厨房里端菜陈柯笑道:“我的天呐,你们这是准备在家里下馆子吗?我们这几个人根本吃不完,你先端这点吃算了,不够的话再端。你看桌子都摆不下了。” 王茉笑着说:“你就不懂了,这吃的是喜气,吃的是福气,越多越好。” 绍洋也说:“茉茉,我们哥几个还要喝酒呢,要留点空位出来呀,等会再端,啊。” 总算是都入了座。王茉变戏法式的,从里屋走出来,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冲雯君说:“雯君,这是特意给你买的。新年快乐呦~”“谢谢王茉姐,你真有心。同乐唷!”雯君接过来一口吃掉了一个。 绍洋拿起红酒,说:“来来来,上酒上酒。” 陈柯道:“我不能喝太多,半杯足矣。” 范小波说:“别扫兴,给他倒满。” 绍洋给他倒了八分满,给范小波倒了满满一杯,说:“来吧,碰杯。” 陈柯说:“希望新年越来越好,大家都更上一层楼吧” 绍洋说:“希望小波早日找到心仪的另一半,你可是比我们都大呢。” 范小波不高兴了:“去去去,别说这么扫兴的话。我一个人乐得自在。” “好好好,多吃肉多吃菜。”绍洋放下酒杯说。 雯君夹了一大块鲤鱼肉来吃:“香辣入口,口感极佳。”和南方的口味极为相似,不禁问道:“王茉姐,难得你们北方的口味和我们南方一样,喜欢吃辣的。” 王茉目光炯炯的望着雯君说:“不是呀,是我请来的厨子做的,这厨子是四川的。” “哦……四川人果然口味重。”范小波由衷说道。 雯君说:“我家那边也是喜欢吃辣,有句话说得好,‘三天不吃辣,走路打窜窜’。” 范小波笑了,用手肘子碰了一下陈柯说:“你完了,娶了一个爱吃辣的媳妇,你这个北方人啊,以后得泡在辣椒罐子里面了。” 雯君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现在还没结婚呢。” 陈柯说:“也快了,有这个打算。” 王茉颇有深意地望着陈柯说:“打算举办一个什么样的婚礼呢?我很好奇呀。” “本来想的是一切从简,但是也是因人而异的,不急嘛,慢慢规划。” 绍洋说:“大过年的,能不能换个话题?茉茉,早上拿给你的大红灯笼,怎么你还没挂上去?” “我不是忙着做菜嘛,哪有时间?”我没满不在乎的说,又扭头对雯君说:“雯君,等下吃完饭,你帮我挂上去吧!” “嗯嗯,好的。”美味的菜肴令雯君沉浸在愉悦的心情当中。 74.热闹新春 74.热闹新春 陈柯肯带着雯君去祭祖上坟,是值得庆幸的事。 一大早陈柯就叫醒了雯君,说是去祭祖。雯君想到陈爸陈妈,断然摇头。 陈柯温柔的看着她说:“放心吧,小丫头。爸妈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有我在,他们不会为难你。” “那你不在的时候呢?” “我永远都会在。”为了稳固她,他又用清楚有力的话一字一字的说:“相信我,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早已明白我的心意了。” “那么,你的爸爸陈俊彦你妈妈伍丽珍他们俩都知道我回来了并确定接受我了吗?如果不能我觉得这还是场未知的博弈。” “等下上坟,就等于昭告了祖先,他们想不同意也难。” 雯君默不作声。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柯又道:“实在不行,你觉得这个办法不好,那我们就先斩后奏,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了。这个主意怎么样?” 雯君撤离他的怀抱说:“去你的!一天就想这些坏事。算了,我还是听你的,去挂坟吧,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乎她三下五除二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画面一下子跳转到了他们上坟的页面。雯君忘记了刚才在车上怎么过来的,反正现在已经到达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坟包。 她也纳闷的是,原先不怎么喜欢她的陈爸陈妈,竟然一路上相对无言。看来陈柯在她离开的日子应该下了很大的功夫吧?她的真心不是白费。 上坟讲究过程。 先是把鞭炮一长条一长条摆在坟包的周遭,然后拿几个人去除草。除草除的差不多了,就把带的东西,例如卤鸡爪、卤鸡翅,水果,还有一些其他的吃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摆在先人的面前,然后开始点蜡烛,拿两个人在旁边烧纸钱,其余的人按照从老至幼的顺序一一的上前来烧香磕头。 轮到雯君时,她十分腼腆的下跪,知道这是被别人认可的一个好机会,所以无比虔诚的磕了个头,在心里面默默念着:先人啊,你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们的爱情呀。闭着眼她都能够感觉到陈柯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如影随形。这使她快乐,也使她紧张。 最后一步,当然就是瓜分这些献给先人的食物了。吃完以后呢,就开始收拾残局。 最后把刚开始摆好的鞭炮点燃,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大家各自往后闪退。 雯君脑海里一闪而过,王安石的那首诗:「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想了想,她和陈柯的确是在新年的第一天,听到鞭炮声醒来的,现在这霹雳哗啦的鞭炮声,也象征着新年的欢呼声,也把以前那些黑暗的过往都炸个霹雳哗啦算了,过去终究过去了。未来才是应该把握的。雯君感觉很快乐。快乐就在当下,就在每一个细节里。 回去的路上,陈爸陈妈还是一言不发。不知道他们是对她满意呢,还是极度不满意呢?她几度想开口说话,但是都忍住了。管他的呢,只要他们不说,我就不说话,说多错多还不如不说的好。如果她学会了情商这门课,现在就不会这么纠结了。陈柯呀,我们的爱情之路还挺坎坷的,她忽然生出这感想。 下意识瞥到了陈柯,他的脸并不像以往那么冰冷,看起来有温度多了。或者他的心情和她刚才想的一样,所有的不快都随着鞭炮声而去了吧。她冲他笑笑,他很快发现并回了她一个迷人的微笑。 这天到了晚上。雯君乖乖的呆在王茉的家里面看三字经弟子规发呆,其实她的心根本不在这书上面。王茉为了胎教买了很多带拼音的书籍,以及一些胎教音乐cd。这不,一边放着轻音乐,一边坐在烤炉边,雯君有些疲倦的合了合眼,就快睡着了。 王茉从卧室里走出来,说:“雯君,你不会睡着了吧?你千万别睡着哦,等一下我们还要出去玩呢。”王茉说这句话的俏皮语气不亚于小孩。 雯君如梦初醒:“啊,我们还要去哪里玩啊?这么晚了。” “嗨,大过年的,精神点!我不是给你也买了一个花灯嘛,等一下我们提着花灯出去逛逛。我家这边啊,假山也有,流水也有,提着到处走走也挺好耍的。” “王茉姐,你怀着孕,兴致还这么好。” “怀孕怎么了?怀孕也不能妨碍女孩对快乐的追求~你起来去弄下头发,换身衣服,看起来精神一点,跟我出去吧!”我就注意到她说的是女孩…但是她不好反驳她。谁不是心里住着一个女孩呢?可是时间逼着长大呀。 就这样,王茉提着一个绣球花灯,雯君提了一个南瓜灯出门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单元门走出来。正碰上一伙人,也是提着花灯,分别是:陈柯提着龙灯、范小波提着荷花灯、绍洋提着兔子灯,从弄春园的小径里走出来,王茉问:“你们准备去哪里玩?” 陈柯说:“北京城这么大,也挺纠结的,现在南锣鼓巷那边人应该很多吧,要不我们就在四合院里面玩一下好了。” 王茉问:“你说的是南锣鼓巷那边的四合院吗?” 陈柯说:“不是的,是小波家里。” “小波家住四合院?天哪我竟然现在才知道。” 范小波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的,那是我爷爷留下来的财产。一般情况下也不需要对外人说明吧。” 王茉打趣道:“小波啊,你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北京土著,我家这么有钱,都没有住四合院。” “惭愧惭愧。这也不是我的功劳嘛,其实我一直住另外的电梯房里,四合院都是家里人住的。” “你手上怎么提着一个荷花灯啊?还挺好看的。” 范小波炸毛:“好看个毛啊!我一大老爷们提着一个花灯,还是荷花形状的,这太不符合我身份了!” 正说着另外一条小巷子又走出来了几个人,分别是:林疏影提着菱角花灯、肖倩提着蘑菇灯,李诗佩提着圆柱花灯。 李诗佩那大嗓门老远就传来声音:“哎呦,你们大伙都在这呀,真是缘分呀缘分。今晚我们一起玩吧?” 肖倩也高兴地说:“对呀对呀,好不容易大伙都聚在一起了,一起玩呀,今晚。” 林疏影说:“今天真的是难得的日子呀!我们之前有耳闻过,久别过的人,今天都见到了。” 一个遥远的声音传来:“正是呢,今晚确实难得,我也来凑个热闹。” 大伙讶异地望过去,正是陈柯他们所来的方向,有一男一女提着灯笼走来。他们分别是:邱泽、小玉。邱泽提着豹子头灯,小玉提着玫瑰花灯。 雯君格外惊奇地叫道:“真的是各路神仙都聚齐了。” 王茉笑道:“哈哈好日子好日子。” 林疏影:“王茉,今儿可总算见着你了。你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王茉谦虚道:“哪有哪有。我跟你们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什么区别呢?还说什么传说,可折煞我了。” 范小波手一扬领头道:“还等在这干啥呀?走呗,现在就去我家!” “走喽走喽~!”李诗佩高兴地欢呼着。 小玉走王茉身边说:“王茉呀,你好兴致大着肚子都要和我们玩。” 王茉说:“你懂什么,姐姐高兴。” 绍洋些许无奈的说:“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可折煞我了。” 王茉道:“切~本来呢,我是打算在我自己的园子里玩的,弄春园这么大,也够我们玩了。可既然陈柯提议,小波又热情邀请,我就盛情难却了。” 一行人前前后后的走出弄春园。上了门外停下的两辆轿车里。 到达范小波家的四合院里天色已经是很黑了,所以雯君也看不真切,这个四合院到底是个什么构造。 大家先是玩传花灯的游戏,这个游戏规则是由王茉来定的,王茉说:“以雯君的南瓜灯和邱泽的豹子头灯为例,我们来传花灯吧!谁手上传到了南瓜灯就为胜,直接晋级,不用参与下一轮。然后又以豹子头灯为例,谁接到豹子头灯就输了。连输三次的人要接受惩罚,真心话或者大冒险,接受了惩罚之后,又重新开始新的一轮。你们说,好不好?” 王茉提议,谁敢说不好呢? 于是这个游戏连着玩了三四轮。小玉站出来说无趣,如换种玩法,比如说躲猫猫。她说:“只有被蒙眼睛的那个人可以提花灯,其他的人都不可以。” 范小波叹了口气:“真幼稚。” 邱泽说:“保持童趣也是一种快乐,来玩一下嘛。” 于是大家又玩起了这个几岁小孩,爱玩的躲猫猫游戏。可能是春节想要感受一下童年的快乐吧! 雯君其实一直都想单独找到邱泽,问问他上次怎么不告而别的事。心想这次逮到机会了。 躲藏时,她看见他往那里躲,她就故意跟过去。谁想陈柯也跟着她后面走。 所以在倒计时结束时,雯君陈柯邱泽三人躲在了一个胡同口里。 雯君当着陈柯的面又不好发问。三人默不作声。看见花灯的灯光越来越近了,雯君心想,肯定他们三人都死了。 邱泽一下子从胡同口处冲了出去。然后飞快地拔腿跑。雯君的嘴在空气里迟钝的微张着,黑暗里她感受到了温柔又湿润的触碰。是陈柯的唇。唔~雯君不小心发出了小小的声音,他立马用食指比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 待安静后,他又吻上了她。他的气味在她的唇齿间辗转。 75.茉莉山庄 75.茉莉山庄 新春过后,大家又投入到了工作中的繁忙状态。 雯君是个沉浸在热恋中的小女人,陈柯两三天不来看她,她就会长吁短叹。这天,王茉听到了雯君的叹息,便走到她身后,看她去看天的表情,说:“雯君啊,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仲春二月,雯君的装扮依然是空气刘海发型,额边的蝴蝶摇摇欲坠,绿色丝带缠绕着两棵小辫子,她穿着嫩绿色系带毛衣,下搭配一条灰白碎花蓬蓬裙和白色丝袜,脚蹬一双绿色小皮鞋,看起来甜美可人。而王茉穿着别着茉莉胸针的鹅黄色小洋装外套,内搭一条白色贴身毛衣裙,胸部和肚子均丰满凸出。而黑色丝袜配黄色平底时装鞋,又增添了一份性感魅力。妥妥的贵妇范。她们俩正坐在开往郊区的私家车上。 不久便到达了目的地,茉莉山庄。 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上至村野房屋,下至脚下土地,遍地都是花花草草。雯君兴奋的迎上前,满眼的花花绿绿把她脑海中对于色彩的概念都忘了,她闭上眼,轻轻一吸就是沁人心脾的清香。她忘我的张开双臂说:“哇!好美啊!” 王茉在后面问:“喜欢吗?这是我刚刚买下的。” “真的吗?”雯君欣喜的转过身:“王茉姐你好伟大!你竟然能找到这样仙境般的地方,还把它买下来了!” 王茉微笑的说:“喜欢就好,我专程带你来熟悉这里,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去进货了!有了这片山庄,我们可以自供自给了。” 雯君的眼珠子转了又转,说:“那太好了!那就更方便了!自己当供应商还省去了进货的钱,不用求人,真好!王茉姐你真聪明!” 王茉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这小嘴啊甜死人不偿命!虽说自供自给是很好,可是也要人来种花啊,不然拿什么送到花店去?所以啊还是没有你想象那么轻松的。” 雯君听说欢快的心情就变得忧愁起来:“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培育它们??” 王茉又笑了:“那倒不急。我们先到处走走吧!” 空气很清新,景色很怡人。虽是花海,也分的有小径,穿过细细长长的小径迎来一个圆形拱门,如同古代建筑的那种,再穿过去便是另一番景观:漂浮着花瓣的、清澈的小溪在眼前缓缓流淌,而那小溪的源头则是从那繁茂的花木石头夹缝间流出来的。那花木绿的可爱,郁郁葱葱、奇花烂漫。藤萝掩映下的石头上似乎还有碧绿的苔痕。小溪前有一个用篱笆桩子围起来的庭院,庭院里亦是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有一个非常古朴的小房屋。整个充满了春天的气息。雯君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这里隐约像一个世外桃源,美丽、安静。如果能在这里生活该多好啊,她脑袋里面充斥着巨大的美好的画面,她住在这里的茅舍小屋里,早上出来浇水赏花,看诗词歌赋,听元曲名歌;中午回到小榻上午睡一觉,下午又来园子里逛逛,待在那小溪边的石头上念诗玩花晒太阳,享受一下午的静谧时光,晚上回到卧室里调制由鲜花做成的花露、花羹或花粉、胭脂等物,再或者拿起针线绣绣花、再或者拿起毛笔在那烛台下写写字…… “雯君,你在想什么?”雯君吓了大跳,“啊,没什么!” “你每次走神都这副表情,真是搞不懂你的小脑瓜子在想些什么。你说来我听听。” “我,我在想,这里就像世外桃源一样,好美啊!要是住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幸福。” 王茉说:“你这傻丫头,这里再好,你也要吃饭啊,难道吃花就能吃饱了?” 雯君恍然,对啊,她刚刚并没有想到吃饭这件事。 “我们进屋里去看看吧!” 屋里的陈设和她所想象的一般陈旧。她比较喜欢桌上的毛笔架还有那两对烛台,看起来古朴极了。 她抬头,看见了挂在墙上的字画。从左往右看过去: “人生最大的欣慰是布施 人生最大的缺欠是悲智 人生最大的礼物是宽恕 人生最大的债务是人情债 人生最大的财富是健康 人生最大的破产是绝望……” 绝望……她已经绝望过了,所以她的人生是早就破产了的是吗。 “雯君,你在想什么呢?”王茉从身后走来。“没什么”她端好坐姿。 “来陪我下跳子棋吧!”王茉把手中的跳子棋放到桌上。 雯君感叹:“哇!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跳子棋!” 王茉微笑的说:“也就包装好点,这里面的珠子还不是一样的。” 两人对立坐着。王茉黄子,雯君红子。 王茉先,她把第二颗黄子往上斜走,雯君选择最末一颗红子往上斜走。…… 王茉玩跳棋喜欢等空跳,雯君也是,不过她的眼睛看不过来,这一把就输了。比王茉晚了一步。 “再来。”王茉笑着说。 这一次雯君改变了策略,她左顾右盼,这跳那跳,没一会儿就四颗子进洞。王茉笑着说:“哎呀了不得!”只见她一颗黄子从这跳到那,跳跳跳,快进洞了她又倒回去绕了一圈,再次绕进洞来。当然是靠里面的洞。雯君不得不感叹她的脑回路之强大。 又走了几盘,王茉提议说摆满,一人三盘,雯君赞同。雯君掌控橘色红色蓝色,王茉掌控绿色黄色紫色,这样下来一人要下三盘棋,当然时间长了。 一局又一局,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因为棋子多了就有了很多阻挡,有些棋子被堵在里面出不来。雯君笑说:“完了完了!它们被堵在里面煮熟了,飞不出来了!” 王茉说:“哎呀你看我!都忘了饭点了!雯君你饿了吧?我打电话叫外卖。” 雯君诧异:“外卖能送到这里来?” “能!有钱能使鬼推磨呢!不过明天开始我们就要自己做饭吃了。” 她们在这里开始了短暂的度假。 早晨雯君会去取花上的露珠,中午她们会将花煮在粥里吃。晚上雯君会一边读着《本草纲目》一边研磨花汁,以图研制出什么来。当然她的初衷是为了皮肤更好。 这天早晨雯君起的早早的又要外出,王茉喊住她:“今天刮风,你别穿裙子啊。”雯君听说才去换了粉色毛衣和牛仔裤。 她到了花田里,提着个篮子在花朵间来回穿梭,看着瓜叶菊、金鱼草、茶花、君子兰、牡丹、芍药、杜鹃等花争奇斗艳,芳香伊人。心情甚好。她一边摘花一边又唱起那首自编的歌: “他们都说我是一个神话 其实我知道我只是个笑话 与众不同并非我所想我只是活得真实 你说百花齐放都比不上我这朵奇怪的雏菊花 其实我心明了这是个讽刺 百花丛中的我其实并不美 不用别人爱不用别人采 我只开给自己看不用别人来欣赏 我不是淑女不会嗲嗲腔 不用言行举止都那么地累 想怎么简单就怎么简单 过我自己的生活不用别人看 我不是美女也不用矜持 不必太在意世人心中的形象 想奔放就放想洒脱就脱 也许会有那天有人发现我的美……” 不久她回来后提着个竹篮子,里面装满了花。“怎么?你又打算榨花汁么?” “今天不榨花汁了。我打算磨花粉。”雯君把篮子提放到桌上。她那玻璃罐也摆上去了。 王茉明知故问:“那是什么?”“桃胶啊!可好吃了!”雯君打开盖子,拿起一块到嘴里嚼着。然后她把瓶子递了过来“你也尝尝吧!” 王茉赞道:“嗯,挺新鲜的!没想到这里的桃树竟然长出了桃胶。” 雯君一边捶花一边说:“嘿嘿,中午我把它放到银耳汤里去煮来喝,肯定美味极了!” 76.欢聚一堂 76.欢聚一堂 王茉和雯君携手而来。小兰扑腾腾的跑来抱住雯君,说:“雯君,你们总算回来了!”她环顾雯君一圈,雯君穿着一条白色公主裙,裙身上缀满了珍珠,外搭了一件翻白小牛仔外套,又甜美又时尚。她笑说:“你这裙子真好看,配你人更好看!才多久你就翻身变公主了!” 王茉自顾自的坐到前台说:“这些天店里你打理的怎么样?” “非常好!”小兰指着门口的花说:“你看花都卖的这么多了!” 王茉点点头,表情满意的说:“卖空了才好!明天店面要装修,今天尽量把它卖完吧。” “装修!!”雯君和小兰两人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呼。 “是的,我决定要对我的门面进行一个大改造,我相信改造后焕然一新的不只是外观,还有生意。” 王茉的决定非常仓促,她是说到哪儿就要马上执行的人。这不,一大清早叮叮当当外面就开始换门牌,而屋内雯君正提着一桶油漆爬梯子,“小心点啊。”王茉扶着腰在一旁嘱咐道。雯君小心翼翼的爬上去,梯子啊梯子,你可千万别摇晃啊!她在心里祈祷。 王茉在下面看着她:“雯君啊,你要集中注意力啊。”“放心吧!稳着呢!” 陈柯从外边走来,“王茉,今天见客户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你。”雯君听到他的声音心跳一下子加速,她扭头看他,他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她好喜欢,她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和喜悦。王茉笑说:“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雯君的啊?” 雯君听到这里一个激动踩滑了就从上面摔了下来。王茉离得最近差点被砸到,是陈柯护上王茉的肚子在千钧一发之刻拉开了她,躲过了这一劫。 陈柯问:“你还好吗?”王茉扶住陈柯手臂呼出一口气说:“没惊吓到孩子就算好的啦!” 雯君摔得头昏脑胀的,她的头撞到门上,背碰到石坎。幸好穿的是运动长裤,不然膝盖肯定又要受伤,可惜了穿的短袖,手臂是避免不了擦伤的了。还有手背,摔下来的时候碰到了架子擦脱了皮。疼的她龇牙咧嘴的。抬着一盆花站在门口的小兰傻眼了。 见她摔得那般狼狈王茉也不怪她了,反倒调侃起她来:“还是陈少有魅力啊,某人一见到他连命都不要了~” 雯君深感不好意思,也就忍着疼不敢吱声。陈柯过来扶她起来说:“摔到哪里了?很痛吗?”雯君摇摇头:“没事,小伤。”以她这样的性格伤到磕到都是常事,已经习惯了。 “雯君,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是遍体鳞伤的?”他望着她头顶上的红苞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你可不可以替我照顾好你自己?”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 雯君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好像每次见到他都是她最糟糕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其实她也不想啊…… 对于像陈柯这样的男人来说,不是砖石芙蓉王就是玉溪境界,不是劳力士就是江诗丹顿,似乎只有这些档次才能彰显出他身上的贵族气质。像他这样的男人,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他是所有人的梦,他就像天上的月亮。她怎么能奢望? “咳咳!”王茉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陈柯看了王茉一眼又转过头来对雯君说:“我带你去诊所看看吧!”雯君缩回手说:“不用,小问题。” 王茉立刻出声说:“雯君啊,你就跟他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王茉姐,那我们一起去吧,你是孕妇,不能闻油漆味的你忘了吗?” 小兰放下花跑过来说:“对对对!王茉姐,你和他们一起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呢!你放心好啦!” 不远的一个小诊所里。 雯君的手臂几处擦伤都涂上了药水,被包裹的腿上竟然还有淤青,医生却说不碍事,过两天就会自动消的。雯君说:“对了我的头也被撞了!”陈柯笑着说:“那依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要让医生把你的头拆下来,检查一下里面的零件有没有受损呢?”医生和王茉都被逗笑了。 雯君瞪他一眼气的说不出话,哼他调皮起来跟那些喜欢开玩笑的小男生没什么区别。王茉走上前邀她肩膀:“走吧,我们回去吧!” 陈柯也上前走在旁边。王茉说:“陈柯,你今晚到我家吃饭吧。” “没问题。等会我打电话给小波,晚上我们一道过去。” 雯君便说:“那王茉姐你就别回店里了,你怀孕了,站久了也不好,闻了油漆味也不好。你不用操心,店里有我跟小兰呢!” 王茉点头说:“嗯!那陈柯你呢?下午没事吧?就待在我店里帮帮雯君她们呗!” “我倒想帮忙呢!可惜啊我还要去见两个客户。见了回来就没多少时间了。” “你呀!就连看望别人的时间都是从工作中挤出来的,你说你怎么这么拼呢?!学学小波他们多好,‘人生得意须尽欢’,知不知道!” “我们的理想追求不一样嘛!再说你老公不一样很拼,你还不是老是鞭策他上进?如果他像小波那样潇洒,你一天到晚连他人影都找不到,怕你是要哭死了。” 王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你呀!就会忿人。” 晚上,雯君和王茉从厨房里抬出肉食和蔬菜,陈柯和范小波西装革履的坐在那里,比较拘谨。王茉眼看水热了就把火锅底料啊佐料啊通通倒进去。 滚烫的水滋滋冒着气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绍洋提着公文包回来了。 他走过来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你们来怎么不说一声呢,早知道我就早点回来了!”陈柯说:“还不是想到你工作繁忙不想打扰你。我们也不是客人,不需要劳师动众。”范小波把烟熄灭说:“嘻嘻,直接说来蹭饭多不好啊,还不如人来了再说!” “怎么可能?”绍洋脱下外套慵懒的坐下:“我们家欢迎你们天天来蹭饭。”王茉听见马上说:“蹭饭是小事,你们来啊是光临小舍了。雯君,去把我藏的葡萄酒拿出来。”“哎!”雯君答应着跑进了书房。 随着翻腾的气焰,众人便拿着筷子吃起来了。雯君夹了一大撮菠菜到碗里凉着。 王茉笑着说:“雯君喜欢吃菠菜,难怪眼睛这么明亮。” 雯君用漏勺夹了些菠菜、红萝卜到王茉碗里说:“除了菠菜还有红萝卜呢!红萝卜也对眼睛好,你多吃点,以后生出来的大胖小子一定拥有一双闪电亮眼。” 小波斜着眼睛看她:“这就奇了。你咋知道生下来是男孩呢?你还会算命啊?” 雯君捻着大拇指和中指头说:“对啊,我会掐指神算啊!” 范小波拍了拍陈柯说:“完了完了,你找了一个神婆啊!”陈柯用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雯君。 雯君见状往他腿上掐了一把:“别瞎说!” 陈柯用开瓶器打开了葡萄酒木塞。他拿着葡萄酒瓶子端详了一下说:“这葡萄酒看起来不错啊。” 王茉说:“那是。是我伯父从法国的酒庄带回来的呢。我一直放着舍不得喝。” “那今天哥几个有福气了。来来来,满上。”范小波把一堆玻璃酒杯抬来让他倒酒。 绍洋说:“这几瓶还不够,等会我书房里还有好多好酒,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喝个尽兴才行。” 陈柯举起酒杯说:“来,这一杯敬你和王茉,祝你们俩永结同心、祝快出世的宝宝健康成长。” 王茉举起酒杯:“陈柯算是说到我心坎上了。来!”绍洋也举起杯子:“谢谢谢谢!” 小波也举起杯子:“这一杯怎么能少的了我呢!我和陈少的祝福是一样的!” 雯君也举起杯子:“还有我还有我。” 77.桃花煞 77.桃花煞 “雯君啊,装修工人要装里面了,这两天你们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占地方。你们就休息这几天吧。等完工了再去上班。” 雯君欣喜的舒展双臂说:“好耶!那我可以出去玩了?” 王茉宠溺的说:“去吧!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就行。” 于是雯君进房收拾了一番,换上了荷叶边领的白色长袖衬衫加黑色高腰a字裙加小高跟的组合,在镜子前比了又比,非常满意。这就出门了。一出门直奔陈柯公司的方向。 一路上,她幻想着等会儿陈柯见到了她会是什么反应,一定很高兴吧!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应该不会显得老成吧?黑白配不是经典吗?应该不会出错。再说自己本来就幼稚,穿得也幼稚就不好了。 到了皇风大厦。雯君满怀激动的走进去。可是…… 前台小姐满脸堆笑的对她说:“不好意思,陈总已经出差去了。” “啊?”雯君没准备的眨了眨眼。“那他多久回来?” “恐怕要好几天呢!因为他去的国外。” 雯君灰溜溜的走了出来。 感觉好丢脸啊,之前还想着见到他怎么怎么样,没想到到了这里却是这样的结果。亏她还黑白配,还涂脂抹粉,穿的美丽动人有什么用?她叹了口气,哎…… 那这一天怎么过呢?她百无聊赖的想着。先到处逛逛吧。来帝都时间也不短了,可之前的工作都是待店里,包括她来帝都的第一份工作,几乎没逛过衣服店,没怎么好好玩过。 雯君走着走着,看见了一个硕大的商场,也没留心是哪个商场就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一楼都是些化妆品专柜和高级时装鞋,她这样的年龄暂时还用不着,她上了二楼。琳琅满目的各色服装吸引着她,本来准备坐电梯上3楼了,可余光瞥到了一家玻璃橱窗内的晚礼服。那是模特身上穿着的,远远看上去朦胧可爱。粉色上面还点缀了星星点点的光,太美了吧! 她走过去近看,原来那些星星点点的光是水晶折射出来的,这粉色也粉的正宗、水嫩、娇艳,令人爱怜。那胸前的浪漫情怀是由朵朵桃花有层次的点缀而来。呈v领的领口开得并不大,胸口的白色蕾丝花边延续到腰部截止,腰身特别纤细,必须极瘦的人才能穿的进去,雯君惊叹:这不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吗?再往下,那裙摆犹如一个斗篷般,蓬得很立体。粉色的纱看上去质地非常好,到了拖尾处粉纱上面是白色蕾丝点缀的三条波纹,还镶嵌了金粉和水晶亮片,连拖尾都这么梦幻…… “小姑娘,你可以进来看的。”里面的女服务员注意到她很久了就站在门口招呼她进去。雯君应邀进去了。 再看这套礼服的后背,几条带子交叉成很多道系成蝴蝶结状,感觉繁重了些。雯君问:“为什么弄这么多条带子呢?”导购说:“因为是裹胸嘛!这是为了防止它掉下来所以加强牢固的。”见雯君的目光盯着裙摆处的水晶,她热情的说:“这个不是假的哦,这个是真的水晶呢!” “要不要试一试呢?我看你看半天了,一定很喜欢吧!”雯君点点头:“这套礼服真的好漂亮,多少钱啊?”导购笑眯眯回答:“三万六。这是我们店才到的新款礼服,小姐你的眼光真好。”雯君一听震惊了,三万六?!天哪,她怎么敢想?!这礼服价格和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她的存款连零头都不够啊,想什么想!她咽了口口水摇摇头说:“还是不试了。” 她再次灰溜溜的走了出来。其实她不试也知道那裙子适合她。今天怎么回事,老是灰溜溜的,抑郁不得志。。。 走过音像店,听到里面传出的歌谣,是汪峰的《春天里》。多么熟悉的旋律啊~~她忽然想起苏半山。那个半腌老头,他好像很久没出现在她生命中了。但其实是他引导她去的丽江,又鼓励她来的帝都。可以说她的生命之初与他紧密相关啊。他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呢,她竟没有任何印象。生命中的人,譬如她洋洋洒洒的飘零而去,如槐花、梨花、樱花散落时的景象,虽然无可奈何,却也不失为一种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当她再次站在紫禁之巅的门口,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怎么,才过了多久,才经历多少事,就有这样的沧桑感了!雯君叹了口气。既然走到了这里就进去看看吧! “讲什么我亲像 天顶的仙女 讲什么我亲像 古早的西施 讲什么你爱我 千千万万年 讲什么你永远 抹来变心意 原来你是花言巧语 真情乎你骗骗去 原来你是空嘴薄舌 达到目的作你去 啊我问你 啊我问你 你的良心到底在那里……” 台上唱歌的正是小玉。她的闽南语很好听,感觉与原唱无异。雯君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这时才刚刚开场,还没有多少人。 台上的小玉一眼看到了她,于是她没有急着唱下一场就下台来到雯君这里,“哟,小姑娘,好久不见。” 雯君微笑:“好久不见,你过的好吗?” 小玉伸展双臂,围在手臂上的纱巾在灯光下熠熠闪光。她大笑:“当然,好的不得了。”“倒是你,怎么还是那么瘦?难道陈少对你不好吗?你看看你那深深的锁骨,看着都渗人。” 雯君笑了:“你不懂,这锁骨是我的标志。跟胖瘦无关。而且,我也没有一直跟他在一起……” 小玉坐下来,知她话里有话。她凑过来问:“怎么?他又找别的女人了?” 雯君愣了:“为什么你们都会这样想。他不是那样的人。” “噢?除了我还有谁这样想?”“王茉啊,你们都把他想的好花心。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 “王茉?那个贵妇!哼!她倒是嫁得个如意郎君。在她眼里除了她老公谁都不是好人。不过,你才跟陈柯认识多久,你凭什么认为你比我们更了解他呢?你跟王茉又是什么关系?” “凭这个啊!”雯君低头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玉。“还有我现在在王茉花店上班。” “这是陈柯的?我还以为是你买的跟他相像的玉呢。”小玉直接跳过了她后面说的那句话。 “世间上哪里去找这么相像的玉啊!有时候我都会感叹这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心灵感应,我能感觉得到他心里面在想什么,她好像也能从我的表情当中获得我的心理活动。你信不信我跟他‘心有灵犀’?”小玉探究的看着她不说话。雯君瞥到手表上的指针突然想起王茉的嘱咐,她站起来说:“糟了,我得回去吃饭了!今天不能跟你多说了,改天再来看你!” 小玉不明所以的拉住她的胳膊:“急什么?吃饭我可以请你吃啊!” “今天不行,王茉姐让我早点回去的。拜拜!”小玉惊奇的看着她慌张的背影。喊着:“那回头再来看我哦!拜拜—” 末了,她再次走上台,唱起了一首她自编的歌《名花爱》。 “华灯初上夜微凉百花丛中我最红 一入风尘难再回昨日的梦儿全都抛开 斛光交错人影摇晃酒意越浓心越拔凉 世人只道我猖狂有谁懂得我的泪……” 第二天,王茉带着雯君去寺庙上香。 她跪在佛祖面前,诚恳的祈祷上苍赐给她一个美丽健康的孩子。而雯君则默默祈祷上苍能给她和陈少一段美满的姻缘。虽然不是什么节日,但寺庙里香火很旺,人来人往。 王茉摸着挺起的大肚子慢慢走路,生怕什么人撞到她。雯君则小心的搀扶着她走在一旁。 出了寺庙,一个守在庙口的道士装扮的人迎了上来。“太太、小姐等等,老衲会看相算命,今日遇见也是缘分。不如由老衲为你们算上一卦,如何?” 王茉微笑的抚摸着肚子说:“我倒不必了。未出世的孩子岂能算命?别妨害了他的好前途!” 这道士听后把眼光转向了雯君说:“那这位小姐呢?我看你眼波如水,面带桃花。定是要走桃花劫之人,让老衲来帮你化解此劫吧!”雯君犹豫了下。 王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便说:“不用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如果它要来就让它来好了!”她拉着王茉:“我们走吧!” 道士的声音从后面幽幽传来:“小姑娘,桃花煞不化解可是有血光之灾的。” 78.五月的花坊 78.五月的花坊 五月份的初夏倒热不热的,新装修好的茉莉花坊宽敞明亮、美仑美奂。再辅以怡人的花香,使人恍若置身于幻境中。雯君穿着一条白色钩花蕾丝连衣裙外搭一件带有复古圆点的绿色针织小外套再配上她那双绿色小皮鞋,妥妥的淑女范。她刚给花浇完水,手里还拿着喷水壶陈柯就闯进来了。雯君诧异的说:“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谁呢!你那么忙还有时间过来?这个时候的你不是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吗?” 陈柯笑着说:“今天我可以休息一天了。” “为什么呢?” “合同谈好了。员工都可以休息三天,我为什么不可以休息一天呢!” 雯君笑着说:“恭喜啊!” 陈柯把她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深情的凝视着她说:“你今天好漂亮,我好心动。” 雯君害羞的低下头。 他们在玻璃台相对坐下。 “你前几天来我公司找我了是不是?找我什么事呢?” 雯君眼神躲闪的说:“我想你了嘛。” 他有些激动的握住她的手,“雯君”感觉到异物他低头看她的手,一只手指头被创可贴包着,“你的手怎么了?” “昨天我搬花盆的时候被上面的一颗钉子扎了。” 他心疼的抚摸着:“疼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雯君倒是不在意:“没事,我都习惯了。” “怎么能习惯呢!你不是答应我照顾好你自己的吗?” 雯君立刻哭丧着脸说:“那我有什么办法?就是这么倒霉。”她抽出手来举着那颗指头,另一只手抚摸着,哀哀吟道:“噢可怜的小嫩手啊!你怎么遇到了我这个主人,我替你感到悲哀!” 陈柯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他再次伸手把雯君的手拿过去,并把她的创可贴小心翼翼的撕开说:“现在天气热了,不要包裹的太严实,应该让它适当的透透气会好的更快些。”他端详着那条口子不说话。 雯君调皮的打趣他说:“你亲亲它它就不痛了。” 陈柯与雯君眼神交融,他低头吻在她手指上,雯君酥**麻的。他抬眼再与雯君的眼神交流,他的眼里饱含了太多的情愫,低首敛眉中是藏不住的波涛汹涌。雯君也很懂眉目传情,她眼波流转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似有戏虐之意又有诉不尽的缠绵情意。陈柯再次低头吻在她的手背上。 雯君害羞了,不肯再抬头看他。但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 “哎哟!这是干嘛呢?”王茉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雯君慌忙把手缩回去,站起来说:“王茉姐,早上好啊!” 王茉笑得露出了小酒窝,“好好好,你们一大清早在我店里调情。想不到我刚装修好的花店竟成了约会场所,真是它的造化!” 陈柯露出难得一见的邪魅的笑,两片红唇轻轻上扬,角度很轻薄。他将手搭在椅子上,上挑着下巴说:“王茉你就别说这些夹枪带棒的话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就不能放雯君一天的假吗?” “陈少发话我还敢不从吗?我要是不放人是不是成了恶毒的地主婆了?雯君啊你快随他去吧!今天给你特权,你可以在外面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快活陈柯会教你的。”一席话说得雯君红透了脸。 陈柯站起身来牵着雯君说:“行了行了,我们这就走。免得碍着你的眼不舒服。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快活一整天的!你呢只需要安心待产就好!”他说着用手去抚摸她的肚子。王茉瞪他一眼,丰唇微扬。他转过头对雯君说:“走吧!”雯君说:“王茉姐,再见!”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雯君啊,下星期有一场名媛舞会,本来是邀请我去的,可是我行动不方便,待要拒绝,又觉得名额可惜。不如你代我去吧!” “舞会?”雯君疑惑的看向陈柯。 “嗯!是的,是一个大型舞会,其实她不说我也会带你去的。” 王茉笑着说:“那可未必。雯君你好好准备一番,去了那里你就能见识到很多人物了。”雯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陈柯牵着她走出了门店。王茉挨着雯君刚才坐的椅子坐了下来。 咖啡厅。 “sotellmethere''snothingintheworld,thatcouldeverorgebetweenus,showmeyournotafraidtonightbabymakemebelieve,thatthere''snothingintheworld,thatcouldever,stealthemomentfromrighthereandnow,(nothing),sotellmethere''snothingintheworld,thatcouldeverorgebetweenus,showmeyournotafraidtonightbabymakemebelieve,thatthere''snothingintheworld……” “还记得这首歌吗?”“什么歌啊?”“这首英文歌啊。” “没印象。”陈柯一手戳了她鼻子一下说:“小傻瓜,这是我们以前去游乐场玩的时候放过的背景音乐。” “哦,你记性真好。” “当然好了。因为有心爱的女人衬托嘛。”雯君羞涩的低下了头。 “雯君,抬头看我。” 她抬头,掉进那幽深宁静如夜色下的湖泊眸子中。 他抚摸上她的手说:“我爱你。你呢?这段时间有没有很想很想我?” “陈先生,你想听什么话呢?非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能放心吗?我从离开你的那天起就已经知道,这辈子除了你,我再也遇不到幸福了。” “那么就嫁给我吧!” “女生要满20岁才能结婚。而且,你妈妈能接受我吗?还有我不在的时候你和林疏影在一起吗?噢我会介意。”雯君摇头晃脑的垂下头去。 “我跟你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哈哈!” “陈柯!!!”雯君气愤的站起来。 “快坐下,说好的要当我的小女人呢!”看见雯君坐下后他握住雯君的手说:“其实,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其他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雯君像吃了颗安心丸,静静的看着他。 背景音乐声缓缓流淌,时间缓缓流逝。半晌,雯君冒出一句话来:“不,先生。像你这样的**主义者光心在一起怎么够啊?身体也要在一起才行啊。” 陈柯愣了。然后“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可以啊!你现在可是彻底学坏了啊……” “我才没有呢!” “对啦离开我的这段日子里你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们刚刚重逢的时候你都没问,怎么现在突然开始关心了?” “我们刚重逢时有小波在旁边,我不方便问。后来又忙着过年了嘛,我不想因为其他事情影响心情。我觉得你不可能马上就到了花店上班的,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是的。我去了澳门,和邱泽。” “他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吧?” “当然。我的人品你信得过。” “好,那就好。。你闭上眼睛,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雯君听话的闭上了眼。他的手覆上她的手,她触摸到一个很有质感的木制东西。“睁眼看看。” 摆在眼前的是一个精致盒子里的一块橙色手表,长方形表盘的边缘砖石在咖啡厅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雯君将它拿起来放手中细细观看,方形表盘的底色是橙色,表中间是长椭圆形的图案,里面排列着准确的阿拉伯数字。表带呢是皮质的也是橙色。她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橙色?而且而且我也喜欢阿拉伯数字,比打点好确认时间,还有这表带,皮质的带着就不会那么冰,我喜欢~!” “喜欢就好。我并不知道你喜欢橙色。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绿色。我只是觉得这表很适合你的气质。” 雯君顿了顿说:“这表一定很贵吧?也是劳力士??” “价格还好,对我来说一点都不贵。你的心里面怎么老想着劳力士?你就知道劳力士吗?这个牌子叫法兰克穆勒。” “噢没听说过,原谅我孤陋寡闻。” “没关系,为夫带着你去见识世界,还有很多上层社会的新鲜东西你没听说过呢。到时候一定会让你沉醉其中的。” “比如什么?” “比如我。” 雯君低下头笑了,她因为羞涩而喝了一口咖啡。 “来,我给你带上。”他伸手过来,雯君看着那双好看袖长的手咽了口口水。 79.王茉产子 79.王茉产子 医院。雯君和绍洋妈妈坐在妇产科门外的凳子上平心静气的等待着。绍洋风尘仆仆的赶来,“她进去多久了?”雯君回答:“噢还不到半小时呢,你来的真快!” 绍洋把外套脱下来,雯君伸手接住,他把领带放松那些把衬衣扣子解开说:“太热了!” 雯君抱着外套问:“你是从哪里赶来?” “还能从哪里,当然从公司啊!路上太堵了气死我了!”“对了,王茉不是还有一个星期才生产吗?怎么提前了?” 雯君懵懂的回答:“我哪知道啊?你怎么计算得那么仔细啊?!” 绍洋妈妈说:“你媳妇说了不让告诉你的,想让你安心上班。是小姑娘说孩子生下来第一眼肯定想看爸爸,所以把你叫来了。” 绍洋不说话只是在产科门口度着步子走来走去。雯君被他晃得眼都花了,心情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绍洋妈妈虽然也着急但不敢开口说绍洋。 雯君忍不住开口:“那个,你能不能到这边坐一下。你这样走来走去也无济于事啊。不如先坐下来放松下心情,你放心吧!王茉姐和孩子都会平安顺利的!” 绍洋听了她的话总算肯坐下来休息片刻。 雯君问:“你饿吗?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呢,盒饭还是粉?阿姨你呢?” “你就买自己的吧,我不饿。”他手肘撑在两条腿上,他的头埋在两张手掌里。 绍洋妈妈说:“你就买三份。我这有钱。”她说着掏腰包,雯君拒绝说:“阿姨不用,我这里有钱。” 雯君把他的西装外套搭在他肩膀上,说:“不要太忧虑。你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雯君提着盒饭回来,绍妈静的像一尊雕塑,而绍洋正坐在那抽烟。他的脸被烟雾笼罩着,看不真切。他翘着二郎腿,手肘搭在椅子上叼着,这样看上去他的侧面真是帅,那股子成熟劲里又透着些许寂寞,雯君忽然想:要是她有这样一个丈夫该多好?一瞬间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会这么想呢?!他完全在想事情,凭他这随性的坐姿,她知道他的情绪已经没刚才那么紧张了。 她走上去,“你回来了。”他见到她便把手里的烟灭了。雯君把盒饭拿出来说:“好歹吃一点吧。大中午的一点都不吃怎么行,等下王茉姐叫你你却没力气去照顾她才不好呢!” 绍洋接过来,沉默的吃起来。雯君把水拿出来说:“给,别噎着了。”她又递给旁边的绍妈说:“阿姨你的。”绍妈接过来:“谢谢了小姑娘。” 三人吃得差不多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雯君疑惑的喊出:“肖倩?”肖倩穿着可爱的洛丽塔裙子,手提着一袋水果。她那肉嘟嘟的小脸愈加圆润了,脸颊两边还涂了腮红,看起来容光焕发。她笑意盈盈的说:“你们好。我是来看望王茉姐的。绍洋,好久不见了,你还像以前一样英俊。你过得好吗?” 绍洋显然非常意外。他放下碗筷望着以前被他称之为‘小不点’的肖倩,缓缓开口说:“是的,我过得非常好。小倩,你已经完全长大了!你能在她生产这天来看她,说明你的思想已经成熟了。我为你的懂事感到欣喜。” “王茉姐怎么样?进去多久了?” 绍洋回答:“嗯,有一会了。”绍妈沉默得像一潭死水。。 雯君站起来说:“你要来也不打声招呼,早知道我就多买一份呢!” 肖倩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说:“雯君啊,你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太美了太可爱了!我好喜欢现在的你。才几个月不见你是经历了什么呢?让你从灰姑娘彻彻底底变成了公主!真的是一朝变凤凰,让人刮目相看呢!” 雯君局促的说:“小倩你就会说这些好听话,我哪有什么变公主变凤凰,我还是我,还是以前那个骆雯君。我的心从未变过。” 肖倩笑着点头说:“我知道,你对陈少的心从未变过,就像绍洋哥对王茉姐的心一样。真羡慕你们这样专一的感情。”她的目光又转到了坐着的绍洋身上。 绍洋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又翻上去,他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又似乎穿过了她:“小倩,你也会找到专一的感情的,你一定会幸福的。” 小倩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握住他的手说:“我看到你们这样幸福我也跟着幸福了。我除了满满的祝福就没有别的了。” 肖倩忽的跳起来说:“阿姨!阿姨你好!”绍妈点点头。“坐着说话吧。” 雯君眨巴着眼睛听得云里雾里的,“那个,我把这饭盒拿去丢了。”绍洋把空盒子递给她,她提着走向垃圾桶。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们关系不一般,以前在爱斐堡酒庄怎么没看出来呢。。。 四人坐在外面不知等了多久,一声婴儿啼哭声传出来。随即医生从里面出来了。护士高兴的抱着孩子叫喊:“恭喜!是个少爷!” 绍洋兴奋的跑过去一把接过孩子,“宝贝,宝贝!”绍妈、雯君和小倩也跑了过来。护士小姐说:“孕妇现在刚生产完身体比较虚,最好不要打搅她。” 绍洋笑着说:“我的老婆体质我最清楚,让我进去。”护士说:“可孩子要抱去保温箱。”医生说:“小倩,这是vip房间,可以把宝宝放在母亲身边的。”“哦,那你们进去吧!” 绍洋抱着孩子一脸幸福祥和的走了进去,绍妈、雯君和小倩跟在身后。 “王茉,你知道吗?你生了一个调皮的小公子。” 躺在床上的王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已经知道了。他很可爱。你喜欢吗?” 绍洋在她床边坐下,用温柔的声音说:“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孩子,是上苍赐给我最好的礼物!我比喜欢自己还要喜欢他。” 王茉看见绍妈喊了一声妈,绍妈局促地站着那:“诶!媳妇啊你为我们家添了香火了。你是我们家的贵人啊!” 小倩站一旁探头瞧着孩子说:“他的眼睛好漂亮,好像有星星。” 雯君也俯身下去瞧着他说:“是的!他的眼睛里藏的有星星。天上的星辰是这世间最美的景象,也是免费的自然景观。不如名字叫星辰好啦!呵呵!” 王茉听后很开心,她揣度着:“星辰、绍星辰……这名字好!老公,我们就给孩子取这个名字吧!” 绍洋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等我想呢。现在就决定未免草率了些。” 绍妈说:“名字琢磨得再久也是名字,取得好不如取得巧。我看啊这名字适合他!” 绍洋有些许无奈:“好好好,就依你们。仔细一听,绍星辰,确实不错。” 雯君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竟被他们当了真,就这样把孩子定了下来。她比他们更开心。“好啊好啊!没想到我无意中给宝贝取了名字。我跟他真是有缘。我好喜欢他啊!”雯君说着去摸孩子的小胖手。 王茉见状说:“你在我家待这么久,又帮我花店做事,又在家里照顾我,除了我和绍洋外你也算是他最亲的人了!你就当他的干妈吧!” 雯君高兴的说:“好啊好啊!”她从绍洋手中接过来:“宝贝,以后我就是你干妈了,我会和你妈妈一样爱护你的!”小星辰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小姐姐,砸吧着嘴,再把胖手手伸出来戳雯君的下巴,那小模样萌翻了~ 80.小流氓与绅士的对峙 80.小流氓与绅士的对峙 走在走廊上雯君隐隐忧心道:“我真是有些担心他,工作那么累还要守夜。” 小倩倒显得无所谓:“那才是验证他好男人的标准啊。他不守谁守?你去守?” “我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可是他态度那么坚决的要留下来。” “哎雯君,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苏先生啊?”肖倩眼尖看到一个背脊宽阔略显沧桑的背影指着问雯君。 雯君定睛一看,觉得分外眼熟。那不就是苏半山吗?“苏老头?”她轻轻呼喊他。 苏半山转过身,眼里是藏不住的惊愕,他说:“我本以为这辈子跟你失散了呢!你好吗?陈柯对你好吗?” 雯君摇摇头:“噢发生了很多事,我无法跟你一下子说出来。我想问你为什么突然就失联,我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我不是给你发了换号的短信吗?有段时间医院派我出国学习,我迫不得已要换号,本来想打电话给你说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还以为你收到了那条短信呢……” 雯君诧异的听着这番话。一个穿白大褂的护士跑来说:“苏医生,你的一个心理病人王女士来找你。” 苏半山微微颔首说:“好的,让她在我办公室等我。”他又扭头对雯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小姑娘,现在我有点事,你把电话给我,我们改天再联系好吗?” 雯君点点头,“你记一下,138********。”“嗯我记下了。再会!”他冲她一扬手转身就走。 小倩忽然感叹的说:“我突然发现像苏先生这种大叔类型的男人也蛮有意思的嘛!”雯君看着空楼紧抿着嘴。 新的一天。 求职者杜玲远远就望见了茉莉花坊这家与众不同的美丽的花店。这家店很合眼缘。 她笑盈盈的迎上前去,对一个一脸清纯穿着无袖樱桃裙的小女生问好。雯君本来在看表,时间快五点了。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殷勤吓了一跳。 “你好,请问你们花店还招人吗?” “额……”雯君没有立刻做出答复,她在想这个小花店需要这么多人吗?正踌躇间小兰从里面跑出来问:“怎么了?找工作的?”雯君点点头,说:“要不这样,我今天回去问问老板娘,看她的意思如何,因为我们只是店员不能决定。你留个电话给我吧!” “嗯好的。”这个比雯君稍大些的年轻女孩一口应允掏出手机来,小兰赶忙说:“哎呀留什么电话啊!招的招的!”雯君疑惑的看着她,她把雯君拉到一边说:“雯君啊,我早就想跟王茉姐说辞职的事的,只是碍于她快生产了才一直拖着没说,现在有人来替我这不皆大欢喜了吗?”雯君不肯相信的问:“为什么?!你明明干的好好的!”“那是你不知道,我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王茉姐同意吗?不同意你就还得接着干,今晚我去问问她的意思再说。” 雯君笑嘻嘻的冲她笑笑:“电话多少?我明天联系你。” 年轻女孩走了后,雯君对她说:“我今天去医院告诉王茉姐,不过就算她同意你啊也得带会了新员工再走。”小兰一脸无奈的坐下来。 雯君见状笑笑不理她,又去包花去了。 随着风驰电挚般呼啸的气场来临,一辆摩托车停在花店门口。没错,这摩托车车主正是上次和雯君剪不清理还乱的那个小流氓。雯君还记得他有个洋气的英文名kiki。他既不说真实名字她也无心过问。隔了些时间她还以为他把她忘了呢。本来小流氓的世界就是很混乱的,感情?只是混乱世界中心血来潮的某种点缀吧!像邱泽一样。邱泽……她不该想起这个名字!她头一甩把玉兰花抱到地上。 “雯君雯君,你看到没有,那个帅哥又来了!”小兰急忙走到她身边摇晃她的手臂说。雯君说:“我早看到了。”“那,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噢他进来了!” “骆雯君?你哥哥我来看你了!” 雯君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问:“有何贵干呢?是要买花吗?” 他随意的坐在藤椅上:“你明知道我不是来买花的。” “你光临花店不是来买花却是为何?” 他站起来:“走吧!我带你出去兜风,去不去?”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小兰蹦哒到kiki面前,“帅哥,我有兴趣,我有兴趣!她不愿去不如带我走吧!” 雯君暧昧的一笑说:“正是呢!小兰姐是个好女孩,而且她很喜欢兜风的感觉:又好玩又刺激,她追求的和你追求的一样啊!你们是同类人,正好玩到一起去呢!你就带她去玩吧!” 高大的kiki垂下头来,没精打采的说:“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带她去有什么意思?骆雯君,你该不会这些天我没来找你你就生气了吧?!其实啊我有来找过你,但是听小兰说你去度假了,所以我才等这么久来。小兰知道的,对吧?” 小兰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忘了跟你说了,他来找过你的。” 雯君笑了,笑得一脸灿烂。她用极温和的调子对他说:“kiki,谢谢你的关心,可我有心上人了。” “我去,你有心上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就是上次那个穿运动装的小男生是吧?他能给你什么呀?开的那辆车怕也是给家里人给他出的钱吧。” 雯君忙摇头:“不是不是!”“谁啊?我见过吗?”小兰跟着问。 kiki一把拉住她的手,“行了你们这些小女生的套路我见多了!跟我走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汽车鸣笛声响起,雯君看到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停驻在那。车型低调中又透着奢华风。是陈柯! 雯君急于甩脱他的手,她说:“你看你看,曹操来了!我说的心上人就是他!” “什么?”kiki朝她目光所在望去。陈柯西装笔领的下车,关门,走来。动作流畅气质迷人。他的心底涌上不甘、嫉妒和愤怒。其实他也不明白这情绪所在。“他是谁?!” 陈柯风度翩翩的走来,略一颔首说:“雯君,我来接你下班。”他看了看他又问:“这位是?” “我叫kiki。”雯君赶忙说:“他是我朋友,就以前去进货的时候认识的,我当时以为他偷了我的钱,结果是场误会。” 陈柯会意的点点头。“朋友你好,我叫陈柯。柯也是k字母开头,真有缘,我们还是本家呢!” “谁跟你是本家?我可开不起奔驰!高攀不起!”他放开雯君的手径直上了他的摩托车扬长而去。那最后句话更像是雯君说的。 陈柯仰起头眯着眼挑着眉说:“但愿我来的是时候。他好像气冲冲的。” 雯君笑笑说:“不用管他。我们一起去看王茉姐吧!” “可以不去吗?他是产妇,我又不是她丈夫,我怎么好跑去呢?” “可是她身边只有一个人,她爸妈在国外做生意,而绍妈又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我怕她无聊。” “一个人够了,雯君,你也得照顾照顾我啊!”他把她的手拿起来吻。雯君羞涩的抽回来:“旁边还有人呢!”陈柯望了一眼小兰。小兰立刻红着脸说:“噢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的!” 陈柯慵懒的靠在花台上,“说真的,那种小流氓少跟他打交道。会带坏你的。” 雯君捉着他的手:“这语气酸酸的。你吃醋啦!” “哈哈,我没那么小气!今天想去哪玩呢?”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王茉姐吧!花店里来了新员工,小兰要走我得告知她一声。” 陈柯甩了下头,把那遮眼的一撮刘海甩开后那双桃花眼越发迷人,他无奈的说:“你又绕到这事来了!服了你了,就跟你走一趟吧。” 雯君双手合十冲他一脸崇拜的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甩头的样子好帅!”陈柯薄唇轻扬,心情好好。 81.不详的征兆 81.不详的征兆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爱搭不理的了,原来你想攀高枝。哈哈,是我小瞧了你!祝你好运!——kiki” 雯君混沌了。他在想什么?! “你什么意思呢你!” 短信迅速的回过来:“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嘛!你这种女人就是给有钱男人玩弄的!拜金女!” 雯君气炸了!她马上打电话过去,可是好听的女声提示不在服务区。。。妈的! 她又火速编辑短信,准备大骂他一顿。“如你所愿,是!我就是拜金女!我永远都不会看上你这种男人!你这个”编辑到一半小玉的电话进来了。 “喂。”雯君接起电话,“雯君我是小玉,你下了班来看我好吗?” “小玉姐?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雯君,我身体不舒服,我先挂了!”不等雯君她那边就掐断了电话。雯君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机显示屏,去还是不去呢?说不定她遇到了什么事,还是去看看吧!她暗自思忖着。 “怎么了?”小兰走过来问。雯君摇摇头。哦对!短信还没发送出去,想想真是可恶!她把未编辑完的短信继续写下去:“你这个无耻下流、庸俗粗鲁的流氓!即便你有钱我也不会爱你,因为你不值得被爱!告诉你,即便陈柯没钱我也爱他,因为他有被爱的资格。”写完按了发送键,心情爽快多了!不骂他简直气闷心堵。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在别人的眼里贫穷女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就一定是为钱呢?难道不可以为了爱吗?! 一大股酒味扑面而来。满地的空啤酒瓶,满地的纸屑垃圾。一室狼藉。看见这幕雯君心里说不出的压抑,说不出的心疼。 她一步步走进去。 小玉歪歪躺在她那张豪华的床上,她衣衫不整邋里邋遢,毫无形象可言。而且眼中也透着深深的绝望气息,与往常光彩照人的她形同两人。雯君更心痛了!这昔日的如同公主闺阁的房间变得凌乱不堪,难以下脚。因为全部摆满了她的东西。她竟不知她的东西有这么多,以前来的时候没发现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如鸡窝狗窝般不堪入目。 她皱着眉头向她走去,脚下踩到了什么。她低头一看。是一个避孕套,还漏了些白色液体出来。雯君有一刹那的恶心,她努力遏制住这股反感继续走去在她床边坐下。“你怎么了?小玉姐。” 小玉挣坐起来,把她细长的手搭在雯君腿上,她咳嗽两声,浓重的酒味从她嘴里喷洒出来:“雯君啊,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雯君惊异的说:“怎么会呢?别说这种丧气话!你看我几次三番死里逃生,不一样活的好好的嘛!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小玉笑着摇摇头,她的笑有些僵硬。“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说的清的,也不是随便任何人都能帮得上忙的。” 雯君不解的说:“那你可以慢慢说啊,我愿意慢慢听。就算我帮不了忙也能帮你出出主意,或者我告诉陈柯,让他来想办法。” 小玉摆摆手,“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是我厌倦了这样的小姐生活,所以想的特别多。” 雯君信以为真,“我就说嘛!不要想那么多。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天塌了也砸不到我’,其实也砸不到你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要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那就去改变它!我想你从业这么多年攒的钱肯定也不少了吧,你大可以利用这笔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与过去一刀两断!现在开始一点都不晚!”她冲她认真的点点头。 小玉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泪来:“我知道只有你真心待我。只有你不带任何目的的和我交往,只有你还保持着一颗单纯的心。那些和我玩得好的姐妹,一个个笑里藏刀,都是表面功夫。” 雯君疑惑的看着她:“你指的是你的同行吗?在我看来她们的确不如你,思想等级比她们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你就命运不好,不然你投生在富贵家庭里说不定就是像王茉姐那种名媛淑女呢!” 小玉转涕为笑:“话虽好,可我哪比得了王茉。我要生的好也顶多成为林疏影那一流的。哦对了,林疏影还跟陈柯在一起吗?” 雯君暗淡的低下头:“我不知道,我没问过。” 小玉又急切的咳嗽了,雯君急忙拍拍她的背脊说:“别急别急,你的杯子在哪里我去给你倒一杯水来。” “雯君,不用。”她用枯干的又有力的手拉住她。“我这里哪有什么水呢?饮水机早空了。” “那怎么不叫水呢?”小玉歪过脑袋去不说话。 雯君焦急的站起来,“不行!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现在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 “噢我吃过了。”小玉用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的语气说。 雯君肯定的说:“我知道你没吃,我也没吃。你等着我去买回来。” 雯君提着两碗脆哨粉加一大袋零食回来,小玉正好摔倒在地上。雯君赶忙放下东西去扶她。“你想做什么呢?我来帮你做。” 小玉垂头丧气的说:“我只是想打扫一下,没想到这么乱。” 雯君叹了口气,“你就歇着吧!让我来。口袋里有矿泉水,你快去喝水。” 于是雯君抡起袖子开始扫地。小玉拉她:“先吃了再弄吧。等会儿冷了就白买了。” “没事,你先回床上躺着。我一会儿就来。”她扶着她一步步上了床。 打扫卫生不是件轻松的事。雯君只是简单的扫了一下,洒了点水。再把酒瓶全部装到了蛇皮口袋里。她这才回到她的卧室。 “你怎么不吃呢?其实不用等我的。”雯君端根板凳坐到她床头边,“雯君啊吃完你就快回去吧。天色也暗下来了。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我也就是一时难受过会就好了。看到你我真开心,谢谢你!” 雯君吃得辣乎乎的,她找了张纸来擦鼻涕,“你这样我确实放心不下啊。要不要我请假来陪你两天呢?” “不要!我还在夜总会上着班呢,都是晚班,你陪我去干嘛呢。你好好待在花店吧。” 雯君正要说话,手机铃声来了。小玉探头看了眼屏幕,知道是陈柯。 “在哪里?”“小玉姐这里。”“要我过去接你吗?”“不用,我去找你。”“好,我在我房子里等你。” 雯君挂断电话没有食欲再吃了,她又开始收拾她的卧室。小玉努力爬起来,说:“你别弄了拜托你,趁现在还早你快走,再晚些你出去就危险了。快去吧!陈少在等着你呢!” 她几乎是被推搡着推出了门,小玉的力气比她想象的大多了,即使在这样体虚的情况下。雯君走出去时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什么。 82.花店被打劫 82.花店被打劫 茉莉花坊。雯君拿着抹布站在椅子上擦着架子上的污点。 杜玲站在一旁搬花盆,问她:“小姑娘,你多大了?”“18岁。” “你18?我19岁。那么我直呼你名字好吗?” “好啊。我叫雯君你是知道的对吧。那昨天小兰有教你什么吗?” “嗯是的,她教我认了好多花。我从来没想到花有那么多种,还有那么多名字,好难记啊!” 雯君笑了。“其实你不必死记硬背的,要是照这么记肯定记不住的。你只需要记住它们的外形,下次就好辨认啦~” 玲玲点点头。“雯君你干这个多久了?是从小就学这个的吗?” “不是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看你很懂的样子。小兰说跟她学不了什么,要跟你才更容易上手。” “哇她还真会推卸责任。其实她才是老员工呢,我来还没到半年。” 正说着外面闯进一群蒙面人,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把雯君她们都吓了一大跳。 雯君不顾一切的冲上去阻拦他们说:“你们干嘛啊!我们这是花店,没有钱!你们抢钱抢到这里来了,神经病啊!” 其中一个蒙面人对另一个蒙面人说:“别跟她废话。”他们推开她又开始不顾一切的砸东西。雯君被这些人重重的一推坐到地上,屁股跟冰凉的地面来了个结实的碰撞。玲玲赶忙去扶她,在她耳边小声说:“怎么办啊要不要报警?”雯君朝她点点头,慌乱中她看到仙人掌,她想到仓库好像存放了不少的仙人掌。。她急中生智的想用这些仙人掌去砸他们。对!就这么办!她轻声把这主意告诉了她。 玲玲也极聪明,虽然才来两天,到底年龄大些,为了防止被他们拦住她几乎是一口气冲出门外去的。雯君迅速抄起手中的仙人掌扔向去拦截玲玲的蒙面人。这时候她背后的手也打开了仓库,在其他蒙面人没来得及反应前她就将那一个又一个带刺的仙人掌扔向他们。 “他妈的这娘们疯了!快去拦住她!” 其他人停下了砸东西破坏现场的行动,都朝她扑过去企图钳制她的手。 玲玲又进来了,她见状赶忙抄起手边的一个陶瓷花盆砸向他们,蒙面人又欲冲向她。雯君这边又拿起仙人掌砸他们,那边玲玲是把花盆啊花瓶啊砸过来。两人动作迅猛,配合默契。这几个蒙面人有被仙人掌扎到皮肤的,有被花瓶砸中身体的。 一个蒙面人说:“把外面那女的拿下。”其他人都冲向了玲玲。雯君还是不停的把手中的仙人掌砸向他们。她慌乱但不害怕。 就在他们控制住了玲玲时警车鸣笛声响起了,几个蒙面人对视一眼,迅速逃窜出去。 雯君瘫坐在地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使完了。 “王茉姐,花店出事了!”雯君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不急,你慢慢说。”才出院几天的王茉显然身体不大好,她的语气依然平稳温和。 “王茉姐,你的花店被人砸了,那些人来势汹汹的,我和玲玲拼命阻拦,后来警车来了他们才跑的,可是我怕他们再来就想着先跑回来告诉你,现在只有玲玲一个人守着,我好担心啊!” “警察抓到了吗?” 雯君失落的说:“没有,还在逮捕中。” 王茉点点头说:“你先坐下陪我下盘棋。”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下棋?!” “你这么急躁,那请问是你的花店还是我的花店呢?!” 她的声音依然淡淡的,但是显然是严重的质问语气了。 雯君被这一问震慑住,她不得不坐下来,语气也软下来:“好吧。” 王茉眸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将那盘漂亮的跳子棋拿了来。 雯君心不在焉的下着棋。她是蓝子,而王茉是对应的绿子。她看着棋盘上绿色和蓝色交融的的画面就像海洋和海边的绿草。可是海边有绿草吗?绿草不是应该生长在河边吗? 她喜欢这样的绿和蓝。绿珠子碧绿碧绿,蓝珠子颜色偏深更接近海水的颜色。单看都很漂亮,可配在一起就是那么不协调!就像陈柯和林疏影一样。虽然两人条件是那么旗鼓相当,可配在一起就是那么不合适嘛! 再看这分布也是奇奇怪怪的,一会儿像弯曲的蛇,一会儿散乱的像一盘沙。无从掌控。 “雯君,你又走神了。”看着雯君托腮凝神思考的样子王茉料到她的心并不在棋盘上。或许又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雯君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王茉姐,让你久等了。”她随便找了个珠子跳过去。 王茉摇摇头:“你没用心,你明明有一颗子可以进洞的。” 雯君谦逊的说:“哦,我比较愚笨,没有看到。” “不要强词夺理,你就是没用心。好了。咱们不下棋了吧!心思没在上面有什么意思呢?”她开始收珠子。 “对不起。”雯君帮着她一起收珠子,她收她这边的。 “雯君,不怪你。我知道你的心思。虽然你来的时间不长但你把花店当成了自己的家。这份心难能可贵。我很珍惜你这样的员工。只是有些事情你是想不明白的,这世上有那么多人,有人过的好,就有人过得不好,有人生就有人死,这是公平的吗?不公平。既然天地自然造物都尚且不公,你又凭什么要求身在凡尘的俗人公平呢?要学会宽容接受别人对你的不公。或许这都是因果吧!他们无端端跑来砸我的店,想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脑子有问题,二是跟我有仇。显然第一个不成立,因为脑子有问题的人看见警察来了是不会跑的,也不会一群人都脑子有问题吧! 她顿了顿继续说:那就只有第二个说法。虽然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但谁又说的清楚呢!就算我从来没有敌人,那今天这样的怪事我也认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接受不公平才对得起自己呢!不然你看我现在在坐月子被你带来的消息气坏了身子谁给我出钱看病啊?你说是不是?”她慢条斯理的语气好像店铺被砸与她毫不相关似的。 雯君被这一番话震撼的无以复加,她说的那么头头是道,那么精妙绝伦。她舔了舔干燥的嘴皮说:“王茉姐你说的太对了!对极了!我竟找不到更好的话来附和你。有你这样的心胸做什么事能不成啊!有你这样的心胸谁能不爱你呢!对不起,我不该冒失唐突把这样的消息带给你的。” “没事,我迟早也会知道的啊。”“对了明天就是舞会了,你的礼服准备好没有?” 雯君忐忑了。舞会,舞会。。。 “你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吧!”王茉看穿了她的不安。“这样吧,我去给你租一套,我的你穿不了,你太瘦了。” “王茉姐,其实我看中了一套的,非常适合我,就是太贵。” “多少钱?” “三万六。” 王茉愣了下恢复了笑容:“这也不难,我先借给你,然后用你的工钱来抵。” 雯君激动的跳起来圈住王茉的脖子说:“王茉姐你太好了!!爱你爱你爱你。” 王茉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雯君,“我没有这么多现金,你拿这个去。密码是我的生日。” 雯君调皮的眨眼:“你不怕我把你的卡刷空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怕就不给你了!快去吧!” “噢王茉姐你是我见过的你这个年龄段最不俗气最优雅最大度的女人,我本来以为女人上了年纪都会变得俗气,可你是个例外!” “别拿好话来奉承我了,快去快回吧!不管下没下雨还是带把伞好些。”她把墙角的一把透明雨伞递给了雯君。 站在穿衣镜前,雯君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导购员热情的说:“哎呀这套礼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啊!这剪裁、这腰身这么的贴合!我为这套礼服找到了它真正的主人而感到高兴!” “对啊对啊”另一个导购也走过来说:“本来我们想试的,都不敢试,因为腰粗怕撑破了礼服,来店里的人也没有人去尝试过,我们都估量着它是样品,这样精致又这样小的裙子得多娇小的女孩子才穿的进去啊!而且颜色又这么挑人!” “你们在这么夸下去我就晕头转向了。等我换了帮我包起来好嘛?” “嗯嗯没问题。这套礼服三万六。” “我知道。”她拖着裙摆进了试衣间。 83.贵族舞会 83.贵族舞会 会场中央已经聚集了许多贵族与名媛淑女。林疏影身着一条黑色修身长款礼服,优雅的端坐人烟稀少处手举着酒杯神色悠然,陈柯已走至这边已看见了她不好返回,可前进又不是,他有些手足无措。“这个陈少,基本的礼节他都忘了吗?这个时候他应该过来请你跳舞才是。”李诗佩瞧着不远处的陈柯扭头对疏影说。疏影抓住她的手:“小声点,让别人听到以为我是找不到舞伴呢!”“你这么美怎么可能找不到舞伴,是某人啊没带眼睛出门!” “你就别在这瞎着急了,你担心人家疏影找不到舞伴啊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呢!你平时呼呼呵呵的现在谁敢找你做舞伴啊,就算找了你和你一起跳舞也感觉像是和男人共舞一样,敢情是两男人搞基呀!呵呵呵~”肖倩娇音戏谑她,疏影忍不住破功而笑。气得她火冒三丈追着她喊打:“好呀你敢说我是男人!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李!”肖倩早料到她的反应已经跑开了:“哎呀我好怕呀~有本事你来杀了我啊,来啊来啊!” 她们两已跑远,剩下疏影孤单单坐在那里,她瞥一眼他,他们之间的对视有种奇怪的意味。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确应该向她邀舞,可是他想跟雯君跳第一支舞啊!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呢?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表。 “怎么不过去呢?我想cathy一定等你等得心焦了。”小波拉着他,两人谐步而来。“cathy,你今天真漂亮。”“你也很帅。”“我有他帅吗?”他指着他。疏影迟钝了下微笑的摇头。 陈柯立刻说:“她的意思是说,你还是很帅的。”“你不用开导我,我知道,你才是这个会场的男主角嘛。呐,美人交给你,我走了。” 在高贵典雅的林疏影面前,陈柯分明显得拘束,林疏影倒是落落大方的瞧着他,“她回来了是吗?”陈柯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已经很久没理我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说给你听不怕你笑话,我虽然受大家推崇,但最渴望的还是爱情。每当夜深人静,那种‘众星捧月不如一人独宠’的心情就强烈的席卷着我。”陈柯有些动容,是的,面对这样美丽动人的尤物说着这样煽情的话哪个男人能不动容呢?他握住她的手:“疏影,我对不起你。在我的心里你是那么完美”没等他说完… 这时大门敞开,一股强大的气流进来了。众人的眼光看过去。 雯君穿上了那条她梦寐以求的粉色礼服,她的皮肤本来就适合穿粉色而且这个粉是极柔嫩的那种所以映衬得她格外美丽。她那颀长的脖颈和深深的锁骨向世人昭示着她瘦到骨感的美。v型的裹胸露出她雪白的半边酥胸让她有些害羞,胸前是层层叠叠的粉色桃花铺成。梦幻的白色蕾丝边从胸前延续到腰部,裙型是蓬勃的蓬蓬裙,拖尾处除了白色蕾丝点缀的波纹还有镶嵌的水晶亮片,整套服装除了甜美的过分还伴有几分华丽感。而头上挽起的发髻上也插上了与礼服同色系的杏花,鬓角上的蝴蝶夹针摇摇欲坠,翩翩欲飞,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唯美风相呼应。 无疑,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陈柯欣喜莫名,他已经忘记了对疏影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呆呆的望着雯君。 雯君微笑着向他款款走来,她的笑有些羞涩,像清纯的白百合,像盛开的白莲花,像青涩的雏菊花,像初生的牵牛花。她的笑里荡漾着无尽的情愫。她的眼里倾吐了太多的缠绵。她的唇像漾开的蜜,红红嫩嫩的,无比娇艳。这样通体的粉嫩带来了强烈的春天气息,令在场每一个人心上都萦绕上丝丝缕缕的芳香,被带入那绝美无暇的桃花情结中去了。 是的,雯君是道士口中走了桃花劫的女子。 林疏影僵硬着脸挺着脖子,她身上散发着愠怒之气。李诗佩气愤的看着雯君,她的气愤一点也不比疏影少。只是疏影藏于内,她是表于外。 就在雯君快走近陈柯时,诗佩故意伸脚拌了她一脚。雯君猝然倒下,在倒下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了林疏影脸上的笑意,那样深刻的隐藏不住的笑意。她是不喜欢她的,这一刻才真正体现出来。之前所有的温柔都是暴风雨发作前完美的包裹。她将恨意隐藏的很深,深到除了陈柯所有人都将雯君看成小三。但实际上呢,她心知肚明:陈柯的世界她从未走进去过。 陈柯慌忙迎上前,“雯君!雯君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接住你的。”雯君皱着眉头:“我的礼服摔脏了没有,快帮我看看。”陈柯笑了,他觉得雯君太可爱了,这时候还关心礼服。。“没有没有,即便脏了你在我心里依然美得像天仙下凡。” 雯君检索了一遍站起来。陈柯无比绅士的鞠躬并向她伸出手,“骆雯君小姐,你可否愿意做我的舞伴呢?”雯君杵在那愣愣的点了点头。“噢我愿意,我非常愿意!我的绅士。”他们旁若无人的携手步入了舞池中央。 音乐又继续了,会场中的人又恢复了秩序,在盛大的音乐盛宴中他们跳跃、旋转,徜徉在那诗一般的国度里。 “怎么办?我一点都不会跳舞~” “没关系,你慢慢来就好,第一次跳舞都是这样的。我往前进你就往后退,我后退你就跟着前进,步子小一点,幅度大一点就好了。” “陈柯你懂的东西真多,你懂酒、懂车、懂表、懂烟、还懂舞,你就像深不可测的大海一样,我真不知道从你身上还能淘出多少未知的东西出来!” “那你就慢慢淘,你会发现更多的妙不可言。” 雯君低眉浅笑,在他的胸前温柔婉转,几度徘徊,虽然好几次不小心踩到他的脚,但丝毫不影响他那激动难以自持的喜悦心情。他附在她耳边悄悄说:“雯君啊,你今天带给我好大的震撼!本来还担心你不来了,结果你一下子出现,让我的心情又重回巅峰!” “怎么可能不来呢。答应了要来就一定会来!那个,今天的震撼有没有比我以前跳楼那次震撼大啊?” “当然没有。那一次把我慌死了!我感觉心底瞬间抽空,感觉我最重要的东西即将离开,我那种恐惧感你能理解吗?!就是那一瞬间我感觉你在我心里面是不一样的。所以才会有我们的后来。也许正如你说的‘我们之间有心灵感应’吧!这种感觉很微妙。” “那么,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 “知道啊。你现在很快乐,你想和我就这样跳到天荒地老,把这种快乐的感觉延续很久很久……” 雯君点点头,“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永远永远…” 陈柯不说话,他的眼睛神采飞扬,比往日更亮,可是他的表情永远那么淡漠。 对面,林疏影神色依然淡然,她的舞伴是范小波。小波瞅着她调皮的一笑:“怎么,和我跳舞就心情不美丽啊?” “没有啊。”“切~我都看出来了!你是一万个没想到那骆雯君会回来吧?” 林疏影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了,“是啊,我确实没想到,她就这么卷土重来了…你应该很清楚啊,据说她回来的时候还是你和陈少一起去接的吧?” 范小波的表情也变得阴鸷,他实在不愿回忆起那个女人。瑶瑶真是他的劫难,幸好现在离开了。“别提了,都是阴差阳错的祸事!” 林疏影笑了,“我看你的情史快赶上陈柯了!” “我可没那个本领让你和雯君都爱上我呀!裴昕瑶那种不入流的小网红哪能跟你们比呀?” 疏影嗤之以鼻:“雯君比她好?我可看不出来!” 小波笑笑不说话。“你笑什么?笑得那么奇怪。” “我笑你们女人啊嫉妒心太重,雯君就算把你的陈少抢走了你也不至于把她说得那么不堪嘛!她虽然气质不如你可形象还是不错的,怎么着也比流水线生产的美女强,而且还有个性。” “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心声?哼!你不觉得你们眼光很差吗?我林疏影犯得着嫉妒她?哈哈!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即便她嫁了陈柯我也绝不嫉妒,我只是讨厌她,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心情不好,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克星!我纳闷的是陈柯喜欢她就算了,他向来是个特立独行的人,爱好异于常人还能理解,可你是纨绔子弟、世俗宠儿,你怎么也会站她那边呢?” “那是因为,我觉得她还挺有意思的。另外你未免太抬举我了!若说世俗宠儿,我却不是,你和陈柯才是!” 一曲终了。到了交换舞伴的时刻了。其他人火速换位,都是久经舞场的上流贵族啊,那么娴熟的交换、鞠躬。 小波移过来,对着恋恋不舍的两人说:“陈大少爷,还等着我请你过去吗?”陈柯却才缓步正经的过去搭上林疏影的手背轻吻。 雯君不太情愿的被范小波搂住腰肢。尽管上次瑶瑶事件是他解围帮了她,可在她的心目中除了陈柯其他男人的碰触她都不愿接受。这算是纯情吗?她不知道。 “雯君啊,别害羞,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开玩笑,这么多人的会场,你敢拿我怎么样。” “我要是不喜欢你,不管多少人,分分钟把你拎丢出去,你信不信?!” “我信。范叔叔。” “你!我才比你大几岁呢。” “我不管,你就是叔叔。” “是嘛!小萝莉!”范小波往雯君腰间掐了一把,雯君惊呼出声。惊动了旁边的陈柯林疏影。 见陈柯的视线集中在雯君身上,疏影佯装踩滑倒在了陈柯身上,陈柯也是下意识的搂紧了她的腰。在一幕在外人看来是那么暧昧。 李诗佩高呼:“陈少也太不正经了,在公共场合这么怜香惜玉不怕我们这些女宾吃醋吗?” 雯君本来想装作没听见,毕竟他们也没怎么样,可是林疏影却说:“陈柯就是这么调皮,故意绊倒我就为了抱我这一下。还不快把你的手拿开!” 陈柯立马缩回了手,眼神看向了雯君这边。这一刻的他显得有些木纳。 84.钢琴演奏《星光木马的天堂》 84.钢琴演奏《星光木马的天堂》 雯君低着头,想继续跳下去吧觉得自己好没骨气,这怎么能忍呢?他本来就是花花肠子,搞不好觉得她宽容就恢复原样了怎么办?正踌躇着,李诗佩又尖声尖气的叫着:“cathy啊,你的鞋跟好像快断了。”她着实眼尖,疏影抬起脚跟,那鞋跟的确开了一条很大的裂缝。疏影叹息的说:“没想到renecaovi的鞋都会出问题。糟糕!这样还怎么跳舞?” 李诗佩撺掇着:“陈少你还不快把cathy抱到那边椅子上去休息一下。” 不待陈柯回答雯君便气愤的推开范小波,她把自己脚上的鞋子脱下来说:“我的鞋子也坏了!我也穿不了。可是我们这种平民丫头就只配光着脚走路,谁来抱我呢?!”她说着手一扬把鞋子往李诗佩那里摔了过去,李诗佩可能没想到她会有这一举动,躲闪不及,被实在的砸中脑袋,当场疼的她蹲下去抱住头大喊:“哎哟!” 人群骚动起来。大家自然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他们陆续围过来,但都默不作声。现场沉默的压抑。雯君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她这辈子就没对过!她一鼓作气的跑出人堆,冲向楼上。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跑往哪里去。 陈柯见状只得追上去。“雯君,雯君你别跑,快停下来。”雯君跑得更快了,她羞耻,她着急,她害怕,她委屈…… 雯君有些气恼的站在窗前,陈柯彬彬有礼的踱步过来。“你怎么了?” “我敢怎么?你们合着把我当透明人,我除了跑到角落里伤心哭泣我还能怎么样?” “哎哟说的你好委屈似的!你知道你刚才多凶猛吗?你让我大开眼界啊!你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这种特殊场合摔东西砸人,你知不知道这是上流舞会,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你就算再任性再冲动也不能这样干啊!” “我知道。我又给你丢脸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她一跺脚眼泪又不争气的下来了。 “雯君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他叹了口气。 “其实你不用管我,你去管她就好了。” “你确定吗?”陈柯佯装抬脚走。 雯君不开心的跺脚,“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不理你了!” 陈柯好笑的转身,“那你想我怎么样呢?你不是让我去管她吗?” “你明知道我说的是气话。你怎么能走呢?我需要你啊。” 陈柯再次走过来捧住她的脸,“快别哭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哭花了怎么行!”他用他的嘴凑上来轻吻她的泪颊。完了又掏出纸巾来替她擦拭泪痕。 雯君感觉自己俨然就是傲娇妹,她仰起头抬起下巴闭上眼睛,示意他的亲吻。可陈柯却只顾看着她发笑。 雯君睁开眼,看见那张绝世容颜用戏谑的表情看着她,看着那双桃花眼里盛满了迷情的笑意。她又气恼了! “你讨厌!捉弄我!本来李诗佩她们捉弄我就算了,连你也这样。” “其实没有任何人想要捉弄你,雯君,是你防备心理太重了。你应该放下你的心结,试着去融入这个社会。你的坏脾气我可以容忍,可我妈容忍不了!我身边的人更容忍不了!你就算是为了我,做一只温和的小绵羊好吗?就算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雯君愣住了,她忐忑的问:“未来?你是说你把我规划到你的未来去了是吗?” “是的。我以前不曾考虑过婚姻,我本来是不婚主义者,但是遇到了你好多想法都改变了。满过25岁之后我也开始想着是不是应该拥有一个家庭了,我知道你才17岁,还小,所以我愿意等你。你呢?你愿意陪伴我一生吗?” “噢我想说千千万万个愿意,千千万万个我爱你!怎么办?我会高兴的疯掉的!” “傻姑娘,不要老是说这种话,你既不会疯也不会死,你会好好的,我不允许你有任何闪失,没遇到你以前我保护不了你,可遇到了后保护你就是我的责任了,凭我的本事你决不用担心受委屈的。但是你也不能恃宠而骄,像今天这种事决不能再发生,否则……” 雯君点了点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再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原谅我好吗?” “我没怪你。因为我了解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变成熟点。” 雯君轻轻低下头,“恐怕你要等很久,对了你不是说过喜欢我的幼稚吗?” “那也要分场合啊!两个人的时候可以,人多的时候你要庄重一点,这一点你要跟疏影学学。” 雯君忍不住嘟嘴,想起她就生气。那个林疏影,什么都比她强,而且还总是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让别人越发觉得她不好。讨厌!她低下头默默的看着地板不想说话。 深谙她心理的陈柯只是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雯君,不要小孩子脾气了,好吗?” 雯君的眼泪又刷刷的下来,她没办法遏制自己的悲伤,就像脸上那无法阻止其生长的疤痕般,绝望感又来了!“我知道,我这辈子都比不上她!”她一跺脚转身面向窗外,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天给她的悲伤又助添了一份惆怅。 “没有啊!你比她小,还比她浪漫。” “这些算什么优点?” “天哪!你竟然这么不懂情趣,这些都是买不到,并且培养不来的优点啊!你想想看,年龄只会增长不会缩小,这不是用钱买不到吗?而浪漫,一般都是娘胎里带来的,后天怎么培养得出你那样的浪漫情怀呢?你说是不是?” 雯君转涕为笑,“嗯,你说的很对。” 陈柯调皮的说:“笑了吧!”他扳过她的身子来:“你笑起来真好看!”然后轻吻下去。雯君激烈的回应他。她喜欢热情的表达方式。 狂吻结束后他抬起她的下巴:“现在满足了吧?”她点头表情满足的看着他。 “那么我们下去吧!小公主。”“哎”雯君试图抽出她的手,“你看。”她眼神示意脚下。是的,她还打着光脚板。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陈柯一步步的下楼,雯君的心咚咚咚的跳,哎呀别人看到会不会不太好……她轻轻拉他衣领,他俯身吻住她的嘴。天哪!雯君感觉自己已经飘忽在云端,找不着北了…… 他就是在那样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下楼的,自然所有人都惊呆了,疏影更甚,她本来把玩的高脚杯掉在了地上,但她毫无察觉,她的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是的,她已经彻底被打击到了。天哪!这个不走寻常路的男人!他放着这么好的她不要,找了个这么奇葩的女孩子! 她气急,转身欲走可手被人拉住了,李诗佩说:“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你忘记了你是个淑女?”她恍然,对啊,自己还枉称名媛呢,这么一走了之做法多欠考虑…… 她转身,正好瞥见陈柯给雯君穿鞋,雯君穿好鞋子后步入殿内,走至台上向大家鞠了一躬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失礼了。在这里郑重的向大家道歉,尤其是刚刚被我用鞋子砸到的李诗佩女士。”说到这儿李诗佩赐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使她感受到了猛烈劲。她继续说下去:“我失礼是因为我的爱人陈柯。在我的世界里爱情大过天,在我的爱情里世界很渺小,渺小到只剩两个人。本来我今天带了一首歌要送给他的,请允许我利用眼前的钢琴弹唱一曲。这首歌名叫《星光木马的天堂》。”旋即坐下。 随着音乐前奏轻缓地流淌出来,雯君的思绪飘回了一年前,这才隔了多久就有了衰老的感觉,让人不禁唏嘘时光的飞逝,所有的繁华都是过眼云烟,所有的哀叹都留给人类。而爱情是维系人类之间最粘稠的情感。实在没法想象人类失去这种情感会怎么样。 “那年星光木马下我抬头看见了天堂 那是幸福的曙光是你带给我今生最大的快乐 那一刻你就是我眼里的唯一 你温柔的轮廓镀上金黄的光晕 那样美好的场景让我忍不住想要大声告诉你 你是我一生飞过最深最大的海洋 你是我一生路过最美的风景 就算沧海演变成桑田 就算世间万物都凋零 我对你的爱矢志不渝 当所有风景都看透 当春花秋月都不再 我还依然陪在你身边看日出日落 你是我一生飞过最深最大的海洋 你是我一生路过最美的风景 就算沧海演变成桑田 就算世间万物都凋零 我对你的爱矢志不渝 当所有风景都看透 当春花秋月都不再 我还依然陪在你身边看日出日落” 一曲终了,雯君站起来。众人默契的鼓起掌来。雯君的脸蒙上了一层红晕,像娇艳的花瓣颜色。 85.女人和女孩的激烈对峙 85.女人和女孩的激烈对峙 窗玻璃已经擦得很干净了,雯君依然不肯放过玻璃上的一小颗污点。 林疏影风姿摇曳的走进来,空气里带来一股女人香。她端庄的落坐在橙色靠椅上,雯君饶是鼻子堵也闻到了身后强烈的女人味。她忐忑的回头,与林疏影的目光来了个对视。她正好抬头,那目光里的凛冽气息如刀片飞射到她脸上,她打了个寒噤。 “这里的工作你干的挺舒服的啊。” 雯君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坐下。点头说:“如你所见,是这样的。” 她带着睥睨的笑,用一种更加优越的口气发问:“那么,用别人的男人也用的舒服吧?”雯君霎时瞪大了双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应当知道,陈柯他并不属于你。他在你之前有很多女伴,在你之后也会有很多女伴。我不是你们分开的主要原因。我的出现是终结了他的情场漂泊。” “是。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她停顿了下,“但是你也别忘了,先来后到,你还是公认的小三。” “你够了!我被这种舆论压力压迫的还不够吗?!林疏影,你适可而止吧!陈柯的世界你从未真正进去过。你为什么要把你的痛苦强加给我呢?你的痛苦又不是我造成的。” 林疏影扬起下巴不置可否的说:“不是你,是谁?” “是爱情。”雯君目光坚定的说。疏影忍不住笑了。 雯君继续一本正经的说:“真正的爱情从来不会因为距离或情欲受到影响,除非这段爱情里含有的价值因素太多。” 疏影收敛起笑容,探究的看向雯君。雯君故意忽视她的目光。 “这我倒不清楚了,你挺会讲道理的吖!可惜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我不喜欢听这些。在我看来,什么因素都没有你的破坏性大。” “你错了,我从未想过破坏什么。是你迈不过心里那道坎。”雯君表情认真的说:“是,或许我起到了一个转折点的作用。但我的出现也是给了你们解脱的机会,明明不合适的两个人硬要凑到一起,这不是很勉强吗?” 林疏影冷笑,她觉得她实在是太强词夺理了!“哦?我跟他不合适,你跟他才合适咯?在你没有出现以前,我们就是最登对的。在你出现以后就天下大乱了。你别以为仗着陈少的宠爱你就可以恃宠而骄了,其实你现在依然一无所有。你也别指望他会爱你多久,别把未来想的太美好。你充其量不过是别人玩腻了游戏而停下来欣赏的新鲜品而已。你瞧瞧你那样子,有哪一点能登大雅之堂?你觉得你能长久吸引别人留下来?别做梦了!不说你你还自以为是了!为什么佩佩那么讨厌你你不明白吗?你这种人就是没脸没皮的,自己作践自己不够,还要来影响别人。知趣点,就快点退出这场游戏吧!不然到最后哭的是你!” 雯君笑了,她用异常肯定的语气说:“我相信。就算最后我会哭的撕心裂肺我依然不后悔来走这一趟。我爱他,这种爱不是一般人能感受到的。这种爱源于骨子里激情的碰撞,和内心深处相互的依偎。总之我肯定比你更爱他。我说你们不合适并不是说我跟他完全合适。而是指在某些点上我跟他能心灵相通。你们别说心灵相通了,价值观完全不一样,长期生活在一起两个人都会很累的。你们虽然外表登对,可心灵不契合还是枉然。” 林疏影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心灵契不契合不是你说了算,这个世界是要看条件来的。如果一个背背篼的或者是要饭的很爱很爱你,然后你想的他也能知道你会跟他在一起吗?哈哈哈,我想你也不会吧!陈柯不会做那么傻的选择的。” 雯君脸色不好看了,她觉得她这样比喻她严重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她站起来有些激动的说:“你图他什么,有钱?长得帅?社会地位高?其实换个角度想,这些全都不属于你。为什么要追求这些表面的浅显的东西呢,这些东西都是一眼就看穿的,他们属于附加品,并不能完全的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如果你爱的只是这些,那我觉得你的爱真的太肤浅了。别告诉我你是真爱他这个人,如果是,你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你身边游走了。我知道,陈柯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生,他的魅力足以吸引很多女生,你也不例外。但你并没有认真的思考过他适不适合你,如果你认真的思考一下,你就会发现你的选择是何等的盲目!你看中的只是他的条件而他的条件却跟你毫无关系!他的条件再好,他不爱你又有什么用呢?两个人之间唯一的纽带是爱情啊,两个人能否长久的走下去,也得靠爱情来维系啊。一开始在一起也许有各种原因,包括你说的外在条件,但是到了后面就不是个人条件能维系下去的了,你不要因为他的条件好就耽误了你自己,要知道——” 她走至窗边:“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是在使用中得到利用,如果你用不上他那他再好也跟你没有关系。”“男人也是一样。”她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林疏影。 疏影也回以同样的笑容。她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看来她此趟来的不对,本来是来问罪,可现在成了被教育的。 疏影点点头,说:“我想,你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吧?”她站起身来,“你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让人无懈可击。你是一个外表和内心反差极大的小姑娘,你总是让人大吃一惊,我真想不出你脑子里还装了些什么?你那些论调我不懂也不想去懂,或许你跟陈柯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你记住了!他是一个多变的男人,你能暂时走进他的世界不代表你能永远在他的世界里停留。”她冷笑了一声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她又回头,神色傲慢又夹着丝丝伤感的口气说:“众星捧月不如一人独宠。骆雯君,你是幸运的,你比我幸福。” 看着她离去,雯君倚在门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到自己刚才怎么能说出那么多话来的。而且毫无备案!就那么顺理成章的说出来,想起来还挺有逻辑的。 她走到插花台上摆弄那些新鲜的花的造型。这是她觉得这些花儿又一有趣之处。满天星和桔梗花是绝配,茉莉花和栀子花是闺蜜,芍药花和雏菊花放到一起又是一种别具一格的风情。芍药妖艳,雏菊清纯,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花卉硬是在这张插花台上狭路相逢了。雯君正沉浸在未知的幸福温泉里,陈柯一个电话打破了她的幻境。 “雯君,小玉死了。”他用完全平稳的语气说出来,似乎这事很正常,可在她听来就是晴天霹雳。 她,死了?! 雯君赶到现场时围观的人群已经很多,警察封锁了现场,雯君在看热闹的人堆里朝前挤,好不容易才挤到拦线外,陈柯刚好从里面走出来。他走过来放她进去,警察看过来,他说:“这是死者朋友。”以陈柯的势力警察也不好说什么,雯君钻进去后下意识的奔向厕所,陈柯慌忙赶在她前面堵住厕所并蒙上她的眼睛。她拿开他的手,虽然已有直觉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血腥到了。小玉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浴缸猩红一片。雯君忍不住撇过头。警察走进来说:“请不要破坏现场,这是我们查案的关键。”雯君再次把眼神飘向小玉脸上,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什么讯息。她两眼是合上的,这轻微合上的眼皮还留了一丝线条,透着眼里的光。嘴唇发白,看样子气血不足,也是微微张开的。 这表情有些奇怪,具体哪里奇怪也说不清楚。她向来五官精致,透露给人的讯息总是飞扬跋扈的。可是现在透露给人的讯息却是一种凄凉的微弱的似乎哀求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不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走了走了别看了,你再看她也活不过来。”警察又催着他们出去,生怕他们破坏现场。 陈柯扶着她至客厅沙发上坐下。雯君很难平复自己的心情。虽然她们认识不久但小玉姐对她来说就像亲姐姐一样,难免悲恸。“她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前几天还好好的呀。前几天我们还在通电话呢!”陈柯搂住她的肩膀说:“雯君,别想太多。”雯君顺势靠在他肩上,“我就应该多想点,前两天她口气就不对,我就应该感觉赶着过来看她的才对,说不定她就不会死了!”她忽然抬头说:“你怎么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呢?是警察通知你的吗?”陈柯反问:“这你还用质疑吗?我的消息一向很灵通。” 警官走过来说:“那个我要跟你们做一下简单的笔录,你们都是死者的什么人?” “朋友。”陈柯和雯君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她的亲人呢?怎么没有过来?她在帝都有亲人吗?” 陈柯摇摇头:“一个也没有。她就是一个人来帝都的。” “死者真名叫什么?” 陈柯环顾四周:“那个可以去警局录吗?现在我觉得不太方便说出来。” “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有什么不方便的!”一个年轻的小同志站出来说。警官对他使眼色让他闭嘴。 “行。等会回到警局,我们再慢慢谈。凭我的直觉,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警官,这个是我们收集到的指纹信息——” “嗯。” 另外两个警察拖着一个巨大的铁皮箱过来说:“警官这是我们搜罗出来的,大约有几百万吧!” 警官一听挑眉说:“这么多啊?箱子本来就是打开的吗?” “不,是我们撬开的。” 他埋头看了看那大堆钱,疑惑的把信封的一角勾出来。 86.小玉之死 86.小玉之死 陈柯见状赶忙伸手去接,但警官并不递给他。雯君皱眉:“那说不定是她留给我们的,是破案的线索呢!”警官听说,便将信封打开来看。众人好奇的探头上去看。只见那歪歪扭扭的横列几行字在信签纸上,还有指纹印在名字上面。雯君认真看下去: 【遗嘱 本人小玉,真名余婉慈。浙江人氏。这套房子是我租的,不在我名下。我无权转让什么,但我个人存有积蓄290万余,在我保险柜里。此积蓄来路正当,是我个人挣的。因为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又没有任何亲戚,当然,有我也不愿分给他们。 我要将这笔积蓄赠送给我的朋友骆雯君小姐,在我死后就是她的了。此为本人亲笔。 小玉10月18日】 “骆雯君,是你吗?”警官挑眉望向雯君。 雯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封信带给他的,除了感动,还有震惊。她对小玉姐能够预测到自己死亡的事情感到深深的震惊。如果她能预测,那她当时就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吧?为什么我不能救她呢?我明明可以救她的!如果,我当时聪明点觉察到的话……她的小高跟咯噔了一下,陈柯慌忙扶住她,说:“雯君啊,别想太多好吗?” 警官手一扬,说:“行了行了,这也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一群警察默契的走出门去,雯君和陈柯默默地跟在后面。 空荡的警局询问室里,只有警官、陈柯、雯君三个人。 警官坐在靠椅上居高临下地问:“你们跟死者究竟是什么关系?尤其是你。”他手中的笔指向雯君。雯君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关系?朋友啊。可是普通朋友她为什么愿意把那么多财产给我呢?说实话她还真没想到。 警官的眼睛牢牢的盯着雯君,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陈柯开口了:“警察啊你别这样一直盯着她看,她是我的女人呢。”警官忍不住笑了。 “我当然知道,就是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死者不能开口,你们必须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 雯君茫然的说:“小玉姐是”陈柯打断她说:“我来说吧。小玉真名余婉慈没错,浙江丽水人。她的家庭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她是一个人来帝都的。大概十年前吧,那时她17岁,现在27岁。她死前在紫禁之巅上班。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任何联系的亲人,她的朋友很少,我、和雯君是她最好的朋友。” 警官停下写字的手,抬头:“没有了吗?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线索?比如,死者前一天跟你们联系过吗?” 陈柯果断的说:“没有。” “你确定?死者遗嘱里明明已经预知了自己要出事的讯息,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会向你求助吗?” 陈柯肯定的说:“小玉是个倔强的人,越到临死关头,她越不会求人。” 雯君垂头丧气的说:“是的,小玉姐是个倔强的人,我本来以为她只是一时想不通,早知道她会遭此毒手,我一定保护好她!” “哦?你是从哪里判断她是被杀而不是自杀呢?”警官眯起眼睛。 雯君抬头:“你们做警察的人难道判断力还没我这个外行的强吗?一看就知道是谋杀。小玉姐那么热爱生命的人,怎么会自杀呢?如果她是自杀,为什么会写那封预感‘将不久于人世’的遗嘱,显然是内心恐惧的情况下写的,总之它不是自杀遗书。还有,哪有自杀的人会把自己勒死再去浴室里躺着?那不符合逻辑啊!而且我看她手臂上还有淤青,那分明是殴打所致,她总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打成那样吧?!” 陈柯按住她:“雯君打住,警察会有自己的判断力的。” 警察同志浅浅的笑了,露出一颗深深的酒窝,:“看来小姑娘挺有当侦探的天赋嘛!可是她既然是被谋杀,那凶手总要有一点图的吧,小玉把她的钱都锁了起来,并且没有让凶手找到,这一点很可疑啊。” “警察同志,你该不会怀疑雯君这样的弱女子吧?” “找到凶手之前,所有人都是嫌疑人,也不排除外表柔弱的人拥有常人想象不到的力量,或者有同伙也说不定。” 雯君有些恼怒:“叔叔,你这话可就说的太过火了!我也压根没想到她为什么会把那笔钱给我呀。而且我每天忙着上班,已经几天没跟她联系了。” “只是胡乱猜测,不要慌张,我说过了,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些线索我们都已经掌握了如果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们会打电话通知你们的。” 警官有些疲倦的对他们下逐客令。雯君慌忙说:“那你会不会不通知我们啊?会不会这件事就石沉大海了呀!” 警察调皮的说:“说不定哦!” “那不行,你必须得找出凶手啊!不然小玉姐会死不瞑目的!”雯君异常激昂的说,警察不说话。陈柯只好说:“雯君,你放心,警察同志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查出凶手的。我们就先回去吧!” 好不容易将雯君拖回车上。 “你饿不饿?”陈柯边系安全带边问。 “还好。”雯君神情低落。 “我家有绿茉莉卷,等会你去了就可以吃了,可好吃了!” 雯君好奇了:“绿茉莉卷?这名字好新奇啊!” 陈柯淡然笑道:“这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甜品被你王茉姐改良后的作品,名字也是她取的。” “哦,那王茉姐为什么没告诉我?” “她也正准备给你品尝的,可惜你每天上班都回去的晚。” “好吧。你觉得小玉姐这事是自杀还是他杀?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认为是谋杀性质的。不过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也不能确定。至于怀疑对象,我当然没有。我跟她的来往也不是很频繁,凶手一般都是隐蔽作案的,谁知道呢!” “嗯,如果真是谋杀,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查出凶手的。” “你可别摊这趟浑水,首先你没有警察的具备调查的资格,其次,查案要面临很多凶险的,凶手怕被揭发说不定把你也杀了!” “那怎么办啊我好苦恼,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惨死啊!” “回去再说吧!我现在心情也不好。” 雯君不敢再说话了。窗外夜色醉人,窗内忧心忡忡。 没过多久抵达了陈柯的别墅。他的居室依然如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没变什么。书架上那排酒摆的整整齐齐,瓶身通亮,可以看出他真的是一个很严谨的人。 雯君在真皮沙发上坐下,望着这牌酒发呆。 “累了吧?先喝点果汁。”陈柯递过来一杯橙汁,他托着杯底,把手对着雯君。 雯君顺势接过来。“陈柯你为什么这么懂女人啊?” “嗯?怎么会突然这样问?”他正站在台面边上调咖啡。是的,他十年如一日的宠爱咖啡。 他刚在沙发上坐下,雯君说:“我好喜欢这样的你,好想把你拥入怀里。” 他坐过来:“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拥入怀里。”雯君毫不犹豫的钻进他的怀里。“今天真的好累啊!”“我知道,小玉的事让你伤心了。”她不作声,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给她的情敌林疏影才真正让她累。小玉是伤心,林疏影是伤神。 “对,小玉姐的事我必须要查出真凶。不然对不起她留这么多财产给我的心。” “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她生前你已经对她够好了。她留给你的财产就是你的,也别想着捐献出去,你要知道她也是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继承这笔财产的人。” 雯君诧异的抬头:“你怎么知道我想把它捐献出去?”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嘛!你就是那么一根筋的人,觉得不是自己的钱就不会要,说不定会捐给哪个灾区。但是我劝你留着,你以后用钱的机会多着呢!你也不容易找人借,自己有是最好的。” “你简直是我肚里的蛔虫,我想的什么你都一清二楚。谢谢你的劝告,我会仔细斟酌这笔钱的。” “嗯,那今晚就别想太多,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去花店。我还要跟王茉谈谈,把你要去我的公司帮忙。” “为什么?”雯君诧异的睁大眼睛。 他不答反问:“不想和我一起调查小玉案件的进度吗?”雯君低头默认。 “好吧听你的!对王茉姐要客气点,毕竟是她收留了我,让我前期得以在帝都生存下来。” “放心吧,这我知道。”“那我去洗澡了。”“等等,我们一起洗。”他一俯身就将她拦腰抱起来,清脆的嗓音纠缠在耳边,醉人心魄。想想一下之后的画面,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怎么办好激动好害羞,她的脸埋在他胸口,逐步泛红…… 87.秋风中的茉莉花坊 87.秋风中的茉莉花坊 一辆兰博基尼停在茉莉花坊门口。 陈柯和雯君同时打开车门出来,王茉在里边迎出来。“哎呀我的小妮子总算回来了!从昨天中午消失到现在可是让我好生牵挂啊!”她的语气里带了些责怪的味道,雯君听得出来。是啊,昨天一听到小玉死了她就啥也顾不得的跑去,对花店是有点不负责任。所以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陈柯倒是无所谓的、大方的跟她打招呼:“早上好啊王女士。” 王茉没好气的瞪他,说:“应该叫我绍太太。” 陈柯微微颔首:“好的绍太太。。咱们去屋里坐着说。” 王茉态度优雅的转身。陈柯扬起下巴轻笑。雯君拉起他的手臂又放下,淡定的跟了进去。 王茉在堆花台前的红木椅上坐下,“你想说什么?要雯君是不行的,我这店里正差人呢!我又刚生了孩子,可照顾不过来。” “不巧,我正是来跟你要人的!你知道吗?紫禁之巅的头牌死了,她留了大笔财产给雯君,所以这事雯君责无旁贷。我要让她到我的公司来,我们好一起调查。” “噢?她留了多少财产给她?” “将近三百万。” “这就奇了。她一个妓女哪来那么多钱?再说了,她不是你以前的女人吗?怎么会和雯君成为朋友的?” 陈柯失笑道:“头牌啊姐姐,她进紫禁之巅都有十年了好吧!挣这么多钱很正常的。至于她们怎么成为朋友的,你得问雯君了。” 雯君望着王茉姐欲言又止。王茉会心的一笑:“我也用不着问,谁让我家雯君这么可爱呢?”她说着用手在雯君脸上捏了一把。 陈柯说:“别把话题绕远了,你现在同意雯君跟我走吗?” “现在当然不能同意了,新来的玲玲还不能上手呢。这样吧,让雯君在店里再待两天把业务给玲玲交代清楚,再让她过去。” “行,那两天之后我来接她。” “你就这么急啊?我说两天你就真当两天?” “不然呢?”他停顿半分钟,一双桃花眼停留在王茉脸上,饶是见惯男人的王茉也有些羞赧。“我要去上班了。再见。”他说着便拉着雯君朝外走。 雯君慌张的喊着:“哎你干嘛啊?”直到,在门口他的嘴凑了上来……甜蜜的味道在嘴里融化,唉,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真不好意思。 他给了她这个回味悠长的吻后就扬长而去,雯君还陶醉其中。所以古书上说啊: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雯君”王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扭头看着她那张温柔可亲的脸和慈善的眼睛害羞的低下了头。“你进来我跟你说。”她丰润的洁白的雪臂拉住她的细细的手臂。 “雯君啊你是个好孩子,别被情欲迷了心智,除非他承诺给你安定,否则的话你还是要以工作为重啊。他身边的女人我见的太多了,我觉得你跟其他女生不一样,别人玩得起你也玩得起吗?” “王茉姐你不用担心我了。这些都是后话,我们不要去想它。我现在最烦恼的是小玉姐,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王茉略带失望的说:“我这么为你着想,你的心里只有她没有我啊~” 雯君急忙说:“怎么可能啊,王茉姐你待我如同亲人,在我心里你排第一她只能排第二。” 王茉笑了:“那陈柯呢?” 雯君不好意思的低头玩弄着手指。她缓缓说:“他如同我的生命一般重要。” “如果他辜负了你你还会这么说吗?” 雯君抬头:“王茉姐你总说这样不好听的话,我就从来不去想这些,我做事去了。”她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王茉轻微的叹了口气。 “玲玲,兰花不应该摆这里。你把那个波斯菊移过来。” “哦。”玲玲有气无力的应着。 “你怎么回事?这个是雏菊花,不是波斯菊。” “哦。”她又转身准备移波斯菊。 “你站住!你不用去了,你坐下来我跟你谈谈。” 于是乎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好在今天人也不多。 雯君皱着眉头看着吸着果汁的玲玲说:“你这个状态不行啊,明天我就走了,王茉姐跟你说没有?” “我知道。” “那你还这么魂不守舍的干嘛?” “我男朋友家出了点事。”她头也不抬。 雯君不由得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说:“玲玲啊,不管你生活中遇到什么事,一定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毕竟你是在这里拿钱的,要对得起这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比起其他工作够清闲了。而且老板娘人又这么好,你去其他地方哪有这么好的待遇啊,你说是不是?” “我知道了。” 雯君缩回手叹了口气:“算了,我让王茉姐再招一个吧!” 玲玲急忙说:“别,我干的了的。” 雯君笑了:“你别急,我意思是再招一个和你换着来。” “那你不回来了吗?” “回来啊,等我把案子查清楚就回来。说不定我回来时你都已经不在了。” “我很好奇,那个小玉到底是何许人物?” “嗯,她是一个颠倒众生的美人儿~你呀,要在我没在的时候把花店照看好。早上起来先把所有的花儿浇一遍水,然后擦桌子擦窗子把屋子打扫一遍,接着联系送花的小哥核对昨天的订单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吧?白天就是卖花这不用教,晚上要看账簿,核对当天进账对不对,不同类型的花卖了多少这个你也清楚吧?” “这我知道,但算法我还不熟悉。” “你去把账簿拿出来。”玲玲进去了。 雯君兀自托着腮遐想连篇。 一朵红玫瑰横空出现在她眼前,她被吓了一跳。“自古鲜花配美人,这是你的红玫瑰~!”雯君抬头看清来人:“苏半山,怎么是你?”她撩起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不能是我吗?虽然我年轻帅气已不在,但这颗追求美人的心跟年轻人无异。”他摸着他的胸口说。 雯君不语,脸颊微微发烫。玲玲抱着厚厚一摞账本出来。雯君皱紧了眉头,“你怎么都拿出来了?”“因为我不知道是哪本。”雯君叹了口气。苏半山立刻说:“雯君,不能为了小事叹气,下了班之后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吧,西街那边开了一家火锅店,我知道你肯定喜欢。” “苏老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没有时间陪你去吃哎。改天吧!” “不,就今天。我好不容易过来找你一趟你不能拒绝我,当然了旁边的这位女士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我们三个人一起吃。” 玲玲立刻摆手说:“我不行啊,我跟我男朋友约好了的。” 雯君颓然的坐下来:“好吧,那你等我教她算完这个,还有店面的事情交代完,然后我再跟你去。” “没问题,我等你。”苏半山说着就去坐在了一张红木椅上面。 看清店名后雯君不乐意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不是说火锅吗?” 苏半山不明所以:“是啊。水煮鱼火锅,可好吃了。” “我不吃鱼。你不知道我的笔名叫鱼儿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那我们换一家。重庆刘一手火锅怎么样?” “帝都有吗?” “有,你跟我上车。”他随意的拉起她的手,雯君收了回来。一是她不喜欢他的触碰,二是她看见了陈柯的车。没错。那款银色的兰博基尼。 他走近,对苏半山绅士的一鞠躬:“不好意思,我来接雯君回家的。” 雯君错愕的望向他。他的脸惯常的冷漠。 苏半山说:“今天不行哦,我们已经说好了去吃饭的。” 他清淡的笑,却显得有些轻浮。“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雯君被陈柯强劲的胳膊拉着走。“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啊?”雯君的声音飘荡在风里。 秋风萧瑟,把身后的苏老头席卷其中。他表情木纳,嘴角又浮上一抹苦涩的笑意。 88.私自查案 88.私自查案 半个小时后,小玉住宅。 雯君还在追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位置的?”陈柯大步跨进房间,她尾随其后。 “这不重要,你现在不关心小玉的事了吗?”他忽然转身,手里拿着小玉的房门钥匙,钥匙串上吊了个蓝色的蝴蝶装饰,雯君一眼认出。她咽了口口水说:“你拿着小玉姐的钥匙干嘛?” 陈柯点点头:“嗯。今晚我们去她家。不出意外的话凶手会在今晚出现。” 雯君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对上陈柯的表情她立马改口:“对不起,我不该质疑你,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别急”他拉住她,“你把这个带上。”“防狼喷雾?”雯君诧异地盯着他。她的小下巴因撅起的嘴而显得越俏。陈柯伸手捏了一把。“对,要保护好我的小宝贝。” 旺财汪汪叫着从里屋跑出来,围着雯君跳啊叫啊雀跃着。谁让它那么久没看见主人了呢? “旺财不能跟去。”陈柯严肃的说。 雯君抚摸着它的头说:“它会很乖的。”旺财也配合的安静下来汪汪的叫了两声。 “雯君,我跟你说,等会见到什么都不许大呼小叫的知道吗!” “我知道,你放心。”雯君语气肯定。 就这样,雯君步步紧跟着陈柯前行。 他们已经到达小玉住宅楼下,天色微黑。雯君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生怕突然窜出个什么蒙面鬼出来。很多时候,陈柯是她安全感的源泉。 经过花坛边,知了瞎叫着为这花园增添了几分神秘感。旺财小声狂吠了两声,雯君立刻去摸它的毛发,它就禁声了。陈柯说:“我说嘛,就不该把它带出来的。”雯君说:“放心吧,到了关键时刻它会很机灵的。” 他们轻手轻脚进了公寓。旺财窸窸窣窣地跟在后面摇着尾巴。楼道里有风,灯光忽明忽暗,雯君心里忐忑不安。 陈柯把****插进去,轻轻扭转,大惊:不对,里面有人!他在心里嘀咕。雯君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疑惑的看着他,他的手停留在门把上迟迟不转开。他凑近她耳边说:“凶手已经提前到了。”雯君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冒这个险。毕竟来都来了。“让旺财先进去打探。”陈柯指着旺财说。 旺财当真大摇大摆得进去,像平时一样。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两人跟在旺财后面紧张的查看四周。 旺财忽然活跃起来,拼力往一个房间奔去,雯君拉都拉不住,只好跟着过去,陈柯见状也只得跟去。 还没待雯君推门,门就先开了,一大桶水就那么哗啦啦的淋下来,紧接着桶也砸了下来,正好扣在雯君头上,雯君头晕目眩,啊的一声跌坐在地。陈柯扣动手里的枪,可是一声巨响打断了他。那声巨响来自另一个地方。旺财冲进门内,拱着一个身形矫健的人出来,这时陈柯刚给雯君拿下木桶,他定睛一看,竟然是邱泽…… 陈柯极度纳闷:“邱泽,你怎么在这?”雯君一听懵了,她抬头震惊的说:“邱泽?怎么是你?!”旺财嘴边咬着邱泽的衣服边角,邱泽抚摸着它的头说:“先别问那么多,现在我们很危险。”陈柯随即镇定的说:“对!现在凶手应该在门外,距离我们不到十米远。刚才那声枪响就是他放的。”“啊?那怎么”“嘘~”陈柯打断她指着邱泽说:“我们跟他走。” 邱泽已经率先跑出来了,他们两人跟在邱泽的后面,旺财跟在最后面。邱泽像个夜行者一样,在风里蹦哒的飞快且没有声音,很快雯君就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了。这条花园小道里扑簌簌而来一股阴凉的风。陈柯拉着她的手也跟着跑起来,旺财反而跑在了他们的前面,像脱缰的野马般往前冲,雯君拉不住只得加快自己的步伐。 跑到假山时旺财忽然停下来,雯君也跟着刹住脚。她疑惑的看着四周,除了假山下面哗哗流淌的水声,静的可怕。他们两人都跑不见了。雯君懊恼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他不是拉着我跑的吗?一手握成拳头,一手紧握狗绳。身体开始旋转,因为她好害怕某个人会出现在身后。仿佛听到了一声炮弹擦过风的声响,她赶紧抱头蹲下,当然还连带一声嚎叫。她的嚎叫声一向是出了名的,方圆十米之外都听得见。 她的嚎叫声未落,陈柯已经拿着外套赶了过来,他裹住她幼小的肩说:“雯君别怕,我在。”雯君激动的抱住他:“你不是拉着我跑的吗?怎么一会儿就没影了?”陈柯愧疚的搂着她说:“对不起,对不起。”邱泽也是突然窜了过来,速度之快叫人瞠目结舌。他站在假山旁大声喊着:“你出来!我们单打独斗,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你这个孬种!” 回答他的是呼呼的风声。猛然间一张大手掌覆上了雯君脖子,雯君大惊,惊慌尖叫,陈柯转到她面前,挡住了他。而邱泽的棒子也是不分轻重的落在那人身上。因为他埋着头,夜又黑,看不清他的脸。雯君赶忙说:“别打了,快让他抬起头来看看他的脸!”她拿着手电筒,邱泽板起他的头。 就在这一刻,一群黑衣人窜了出来,打乱雯君他们的计划,邱泽本想跟他们打斗,陈柯拉着雯君的手说:“邱泽,不要恋战,我们要保护好雯君。” 于是三个人手牵着手急速逃窜了。好在后面的人也没有追上来。他们也许只是为了救那个人。 他们跑了很久,在转弯口总算停下来了。陈柯拉着雯君的手紧张的问:“你怎么样?你没事吧?”雯君猛地松开他的手,说:“你们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拿我去做诱饵?引诱那个人出来?他的目标不是别人,就是我!对不对?!” 邱泽叹了口气:“雯君,我们别无他法。” 陈柯抱歉的说:“其实我们也只是猜测。而且你不是迫不及待想查出真相吗?告诉你真相是残酷的,再查下去送命都有可能,你还要继续吗?” 雯君摇摇头,语无伦次的说:“我是想查出真相,可我没想到凶手的目标是我……不对啊我跟他无冤无仇啊!” “嘀嘀嘀”警车的鸣笛声在身后响起,他们三人齐齐往后看,警车的灯光强烈的在眼里膨胀。随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刺眼。 警车停下,一个胖胖的警察走下来。手电筒照着他们三人问:“你们三个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 “警察同志,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们是来查案的!”邱泽咆哮道。 警官发怒:“查什么案?谁批准你们查案的?上车,咱们好好聊聊!” 三人面面相窥相继上了车。 坐在警车里,胖老头警官挑眉问:“你们是不是跟西川苑的浴室女尸案有关?” 邱泽抢先说:“你错了,我们不是跟这案件有关,我们是调查这案件的。” “还是那句话,谁批准你们查案的?” 陈柯话锋一转:“警官,你们也是料到了凶手会在今晚出动吗?” 胖警官成功被转移话题:“是的,凶手嫌疑人虽未锁定,但真相渐渐要付出水面了。” 雯君开心地问:“是吗?!你的意思是快破案了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只能说争取破案。还有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陈柯诚恳的说:“警官,是这样的。小玉是我们大家的朋友。我们都想查出真凶让她在天之灵得到安息。这不,你看小姑娘为了查案差点中枪,肩膀都擦破皮了。”他把雯君肩膀的衣服掀开,赫然一大条伤痕红通通的。邱泽也赶紧撸起袖子说:“你看你看,我也受伤了!”胖警察探头一看,他手臂上正一条口子往外流着血。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心火旺,找不到事发泄精力了,非得流点血才舒服是不是?!”他转头说:“小余,咱们不是随车携带有医药箱吗?拿出来给这小伙止点血。”陈柯问:“警察,咱们这是去哪啊?”“还用说吗?回死者家里。”“她家我们都去过,现场应该都破坏了。”“那也没准,说不定凶手会留下什么不为人知的线索。” 包扎后没多久警车到达了西川苑小玉家里。雯君倚着陈柯臂膀,在想他们回到这里来干什么。警察在屋里兜兜转转一圈下来,一个年轻小警察手拿一个小盒子出来,上面仰躺些粉末。他说:“这是在卧室发现的指纹,回去做下鉴定。”“说不定是我们留下来的呢。”邱泽好笑的说。小警察瞪他一眼。胖警察走过来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暂无发现。”小警察如实答道。 胖警察手一挥:“行,那就回去吧!”邱泽意犹未尽:“不是,这么快就回去啊?”“不然呢?你还想搜多久?告诉你能搜出来就已经搜出来了。现在停留没有任何意义。”胖警察说着手比划指挥着大家说:“大伙别找了,跟我回去吧。”转过身他又对雯君他们说:“行了,你们也快回去吧。今天你们也受伤了,我也不带你们去警局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过我警告你们,这个案件从今以后你们不得再干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逼视着他们三人,眼睛里透出狠劲。 雯君抬起雾蒙蒙的眼睛,小嘴兀自张着,仿佛是在表示‘啊’的惊讶和感叹。 夜色撩人。陈柯开着车子漫不经心的问坐副驾驶的雯君:“雯君你听到了吧?警察都说了叫我们不要插手了。” 风吹得雯君的头发飞起来。她的思绪非常乱。“是的我听到了。可是叫我放手是不可能的,我即便嘴上答应,我还是忍不住要去行动。” 邱泽说:“雯君你这样不行。即便小玉跟你关系再好,你也不能为了她送命。今天你也看到了。凶手手上是有枪的,普通人上哪去弄枪。他说不定是个黑社会组织。你惹不起的。” 雯君听后沉默着不再说话。她的心很乱很乱。。 陈柯迅速撇头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转了回去。他懂她。 邱泽忽然说:“小玉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她毕竟是我以前的情人,也是我交往的女人中除雯君外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女人。我不能看着她这样死去。” 陈柯说:“我们一起。有我的背景实力,黑道也不敢轻易对咱们下手。” 邱泽眉一挑,叹气道:“万人迷的陈少啊,你还是留在你的花花世界里吧,这种危险的事我来就好了。” 陈柯冷笑:“瞎说什么。” 89.和范小波去香g 89.和范小波去香g 翌日一早,雯君被陈柯的助理倩倩带到了他办公室。 陈柯见她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文件微笑地说:“你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吗?我要派你跟着范小波去**调查市场。他懂得挺多的,你跟着他可以学到很多。而且他为人幽默,你跟着他绝对不会无聊的。” 雯君瞪大双眼:“我和他单独两个人去吗?” “是的。” “啊,那…”雯君欲言又止。 陈柯抬头:“怎么了?有话就说没事就出去吧,我现在很忙。” 雯君脱口而出:“他会不会半夜爬起来q.b我啊?!” 陈柯抬起头惊愕的看着她,她说话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在上下打量她一圈后,他缓缓吐出:“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 “什么啊?你是说我很丑啊?” “呵呵,还有自知之明嘛。”陈柯微笑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圈住她,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说:“你丑不丑我不评论,不过你的下巴尖尖俏俏的,我喜欢。像你的性格一样,让人莫名的喜欢。”雯君嘟嘴。他笑了:“可以嘛小姑娘,还学会傲娇了。” 雯君笑着说:“我一直都很傲娇,只是遇到你才隐藏起来的。” “是嘛?”他俯身吻了下来。天旋地转啊,有一种东西在心里化成了蜜,漾成喜悦。 “等等,可小玉姐的案子?” “别担心,有我呢!” 香g。 “骆雯君,你知道怎么调查市场吗?”走在柏油马路上,范小波摘下帽子斜睨着她。 “不知道啊。知道我还跟你来啊。” 范小波眯起眼睛打量着她,雯君一贯的回避这种眼光。他说:“我就想不透了,陈少派你来干嘛的?来玩吗?” “肯定是来干活啊!你这个语气带着鄙视的味道。我很不喜欢。” “哎哟跟陈少混久了,口气都变叼了啊。厉害厉害。” 雯君扭头过去不再说话。 “喂,调戏你两句你就生气了啊。别这么小气啊。”范小波见她扭过头去便主动勾上她的手。 雯君回过头来,“我没生气啊。这算什么。我被打击的还少吗?”她欲甩开他的手,可他偏偏抓得更紧,“小朋友,哥哥要牵好你的小手,免得你走丢陈少要怪我。”雯君给了他一记藐视的眼神。 没过多久他们抵达了张总办公室。一路的畅通无阻除了事先的预约也多亏范小波的能说会道。不然楼下门卫和前台是不会那么轻易放人的。雯君悄悄在心里记下了,出门见人得带货。烟是必须的,装备是必须的,嘴皮子是必须的。 正想着,坐在旋转椅上的张总已经站起身来热情的走过来拉着范小波寒暄:“哎呀兄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张总你好,你好你好。”范小波伸手与他的握住。张总眼睛就瞟到雯君身上。范小波于是解释:“这个是陈少女友,骆雯君。” “哦~看起来好小。”雯君低下头避开他的打量,这是她面对生人惯常的举动。 “那小姑娘是跟你一起去调研吗?” “那不然呢?” “哦。来来来这边坐。” 张总和范小波坐在真皮沙发上,两人侃着最近的生活遭遇等等。雯君端着两杯热腾腾的茶水过来放到他们面前,然后知趣的退了出去。 “他们怎么认识的?我看她样子可不是大家闺秀啊。” “她是不是都没关系,陈少喜欢就行了。咱们这次来主题也不是她,是关于这次的广告宣传。我想了解一下我们之前的创意是哪里有问题,所以才宣传的不到位的。” “这个嘛,我告诉你不止你们,所有的广告公司现在市场都不景气。别担心,这就跟金价一样,起伏不定的。” “张哥,咱们认识也有五六年了吧,你就别跟哦打官腔了。咱们自己人,你也不想陈少整天忧心忡忡吧?这样吧,你们公司不是有做调查问卷,你让他们给我们多复印些出来,咱们直接去外面找路人填写好了。” “不太合适吧,这抛头露面的,这种事应该丢给手下做,或者请几个兼职的学生。” “没有关系。咱们来就是来查个结果的。请兼职的人不会认真给咱们做。亲力亲为也挺好的。再说也是让小姑娘锻炼锻炼嘛。” 张总略一迟疑的笑了:“行,好吧。你们打算去哪条街上弄?” “这个嘛,我们就当出去玩。不必局限地点。”张总诧异的望着他。他大喊:“骆雯君。” 助理anne进来问:“什么事?骆小姐我让她去休息区吃东西了。” “anne你来的正好,去给我准备一个话筒,或者扩音器也行。就是大街上采访用的那种。” anne瞪大了双眼,缓缓说:“你想干嘛啊少爷,话筒拿去街上采访别人?你把自己当记者啊?!你在陈少那里可以随你,这里可由不得你发疯。” “anne,范先生是我的客人。你怎么能这个态度?”张总睨她一眼,anne脸色立刻改了。他接着说:“范先生想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咱们这边有求必应。小范啊,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把我这当你那,别客气。” 皇后大道。 范小波拉着雯君的手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来回穿梭。雯君纳闷的大喊:“范小波你带我去哪啊?”“带你去玩啊!”范小波转过头来脸上余潮未退。 范小波毕竟腿长,雯君小短腿跟不上。一头结实的扎上了一个高个男人的胸膛上。范小波回过头来问:“你没事吧?”雯君抬起头来露出皱巴巴的表情。来人说:“小姑娘看着点啊,别这么投怀送抱的,我会害羞的。”雯君鄙视了他一眼说:“像我这种美女会对你投怀送抱?做你的美梦去吧!” 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雯君问:“这是哪儿?”范小波长手一伸指着路边的路牌:“皇后大道东”。雯君问:“你确定要在路边发传单?”范小波撇了撇嘴露出了个略带鄙夷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倏忽间,他拉住一个年轻美女的手说:“美女,你东西掉了。”美女低下头去看,他又指着自己说:“别看地上啊,你掉的东西在这。”美女抬头的瞬间笑了。他说:“你笑得真好看。”女孩抿嘴微笑。两人默默不语地看着,美女的同伴突然上前打断指着雯君说:“哎呀别看了快走吧!人家女朋友就站旁边呢!” 范小波急忙拉住她说:“别别别走,她是我妹。”雯君也赶忙说:“对对对,我是他妹。我们需要你帮个忙,就是填下表。” “原来撩我就是为了让我填表,这么简单的事情干嘛要复杂化啊。”小姐姐坐下来开始填表,她的同伴也好奇的拿着看。 范小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话筒拿着说:“大家好,我叫范小波,是皇风影视的负责人之一。今天是带着下属出来调查市场并且挖掘新星的。你们看到了,这个小姐姐就是我们这次活动调查的第一个人,将得到与美男我的合拍一张。先来先得,后来的只能拍集体照了啊。” “切”群众一哄而散。“别别别别走,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姐姐了吗?提出建设性的意见能免费跟她合影一张。”范小波把雯君拉出来,雯君是羞得啊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个大婶站出来指着雯君说:“小姑娘你是不是那个拍美人鱼广告的啊?”雯君愣了下点点头。“我就说呢,咋那么眼熟啊!还真是!”随着这个陌生声音的结束,一群人热情把雯君包围起来。“姐姐姐姐,给我签个名吧!”“哎呀不要挤我,xiong都挤变形了!”雯君拘束的站在那里把哀求的眼神投向人群外的范小波。而范小波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好不容易结束了。雯君和范小波一起从张总公司出来。 “今天结束了吗?” “不然呢?” “今天的任务就是完成了吗?”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范小波立住,说:“你这个女人一点情.趣都没有,今天帮你拉那么多人气,过瘾吧?!” 雯君说:“你坏透了。天晓得我根本不需要什么人气,我又不出道当明星。” “骆雯君啊你是真的蠢,你要当了明星才能更好的跟陈柯相配啊!你当那花店员工有什么前途,无论从收入方面还是社会地位上你都跟陈柯差一大截呢!”雯君沉默着觉得他说的很对。她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花啊。” 十月的阳光很养人。范小波看着她的侧脸恍惚有种错觉。她让他想起了小玉。那个风sao到骨子里的女人。可她们明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类型。 “喂,你想带我去哪?”雯君突然冒出一句话。 “随便逛逛啊。” “逛什么啊?任务完成了不是该回去了吗?” “你急着回去干嘛啊?!投胎啊!” “不是的。你明知道~”雯君露出娇羞的一笑然后跑到前面去了。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迷恋他什么!还没我帅呢…”小波摸着自己的头发。 “快走吧,晚了就没车了!”雯君在前面焦急的对着他喊。 没办法他只好跟上去。“我说你急什么啊!今晚没车了我们可以就在这里睡一晚嘛,明天再回帝都也行啊,那陈柯又没规定非要我们今天回去嘛!” 雯君瞪大眼睛,正义凛然地说:“我才不要和你睡呢!” 范小波翻着白眼霸气回怼:“你没病吧你,谁要和你睡啊!你脑袋瓜里面装的是什么呀!我去!” 雯君又像个小姑娘似的,搓着手:“反正我觉得我们在这里留宿不好。” “那你自个儿回去咯!”他头一撇轻蔑的表情一扫而过。 “喂你去哪啊?我是第一次来**哎,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回去啊?” 他停下来:“那你要怎样啊小姐,你担心什么呀!你在这里住一晚我不会吃了你的,先不说你长得不够美,就算你美若天仙啊我也不会碰你的。因为兄弟的女人我从来不碰。” “对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范小波轻蔑的甩了甩头。 那桀骜不驯的表情……她忽然发现范小波和邱泽很像,但范小波多一分开朗,少一分邪恶;邱泽多一分邪魅,少一分豁达。 90.阻拦雯君参与案件 90.阻拦雯君参与案件 “陈柯!!!!”雯君响亮的声音从出租车上传下来,可谓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 陈柯一身便装站在街口,毛衣休闲裤搭配拖鞋是他难得的风格。平时他总是西装革履,不过即便这样也难掩他的帅气。雯君着一条橘红色印白花的毛衣裙,连衣裙中档系着一条皮制蓝皮带。外搭一件白色毛绒外套,温暖时尚,夺人眼球。陈柯看着跑来的美人露出赞许的目光。雯君噔噔噔踩着小高跟跳跃着奔向他。陈柯也好脾气的伸开双手来拥抱她。他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呵气如兰:“你今天好漂亮。想死你了。这两天在**玩的开心吗?” “没有你在身边,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哪里有心情玩。”陈柯一听长臂一挥将娇小的雯君搂在怀里。“怎么,人家范帅哥不满你的意吗?”雯君狠瞪他一眼。他哈哈大笑。范小波跟上来:“你们两个够啦啊,哥又不是单身,在我面前秀什么秀!”雯君调皮一笑:“我知道。你不可能单身,你是采花贼~!”范小波瞪着眼:“你!!!” 陈柯别墅里。 邱泽倚靠在红木椅上:“我想我们想复杂了。也许这个凶手并非什么道上的,就是小玉生前的客人呢。” “不可能。”陈柯立马反驳说:“她一般不跟嚣张的客人打交道,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跟她联系的最频繁的就是我。她跟客人几乎都是不怎么联络的。” 范小波说:“那也不能这么武断,并不是嚣张的客人就会杀人。有些变态杀手恰恰就是看似老实的人。” 雯君抱着抱枕默不作声的靠在沙发窝里。她跟小玉最后次见面就在她家发现了兜着白色液体的避孕套,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邱泽说:“我们不是警察,没有有力的条件去调查,确实很棘手。再说了小玉的亲人都不管这事,我不知道我们瞎操什么心。” 雯君说:“上次说交给你的人是你,现在提放弃的人也是你。你不能这么矛盾。花花世界虽然好,可是小玉这条鲜活的生命也让人心疼啊。” “依你说怎么办?”邱泽看着她。 雯君淡定的说:“让我去引凶手出来吧。” “不行。”陈柯斩钉截铁的说。“绝对不行,雯君,你跟了我在大事上必须听我的。” 范小波甩头发说:“哎呀好烦呀!到底这个事怎么弄吧,我本来要出国旅游的,看你们这样子我还不得不留下帮忙了。” “好兄弟。”陈柯手搭在他肩上,“这样吧。我们现在去紫禁之巅。” “你不是不相信是她客人干的吗?”邱泽打趣道。 陈柯败下阵来:“我不愿意相信是她客人干的。” 话音未落门铃响起,范小波抢先一步跑过去,边跑边说:“我知道是谁!”接起电话,视频里呈现的便是久违的绍洋和王茉。 雯君欣喜的跳起来:“是王茉姐!” 绍洋仪表堂堂的走进来,对他们下意识的点了下头说:“久别了兄弟们。”跟着王茉衣着光鲜的从他身后走出来。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说:“今天可巧,所有人都集齐了。” 范小波心直口快的说:“没呢,林疏影都没来呢。”雯君迅速瞪他一眼他便蔫了。 王茉浅浅的用不易察觉的微笑走过来轻轻挽起雯君的手说:“好姑娘,这两天过得好吗?” 雯君眼波盈盈:“王茉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哎哟这孩子!”王茉忍不住笑了。“星辰在家里睡觉呢,那小家伙闹腾的我啊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我就说等他干妈过来陪他,那小子一听这话就不哭不闹了,还呵呵呵的笑个不停。” “是嘛?!”雯君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甜甜的。她咬唇略微思索了下面向大家说:“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了。我想去看看小星辰。” 陈柯说:“没关系,你去吧!我本来也不打算让你跟我们的。” 雯君扑腾着抱上去:“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跑去一探究竟呢!” “好了雯君,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查案。”王茉有力的臂膀拉着雯君往外拖。雯君回头看陈柯,两人的眼睛里都写着依恋。 没到半小时就到达了王茉住宅,弄春园。 雯君边走边说:“没想到你会带司机来,他开车挺快的。”王茉不说话,雯君奇怪的转身去看沉默得离奇的王茉姐。 走进那宽敞的客厅,小星辰咯咯咯的笑声从卧室里传出来,清脆动听。雯君赶紧朝声音方向跑去,一看,小星辰慵懒的躺在摇篮里。大眼睛长睫毛,椭圆的脸厚厚的下巴,胖胖的手胖胖的脚在那胡乱挥舞。雯君赶紧把他抱起来。“oh宝贝,干妈来晚了。”那小小的身体蜷缩在雯君手圈里,雯君的手轻轻按住他小手掌的肉。 “走吧雯君。”王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去哪?”雯君惊异的望着她。 “茉莉山庄。”“为什么?”“我身体不好,要去那里疗养。”“可是现在是晚上啊。再说小玉的案子也没着落呀”雯君惊异的看着她的背影不得不跟上去。 茉莉山庄。 清晨,雯君穿着粉貂绒毛衣和一条深蓝的小脚牛仔裤,脚踏小白鞋蹲在花丛里认真采摘着花儿上的露水。这是她根据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之水部·露水中“在秋露重的时候,早晨去花草间收取。”这一条来操作的。 她不懂什么医学理论,不过照常识推断这东西没好处也不会有坏处的。她将小小的玻璃瓶盖上放回篮子里,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空的玻璃瓶出来接,这东西还是王茉姐告诉她位置的。真没想到这山庄还藏着这样的工具,真是齐全啊。 不一会儿她带着一篮子的玻璃瓶露水回去。王茉穿着宽松的真丝睡衣从里屋出来说:“雯君你累不累啊,你打算怎么利用这些露水呢?” 雯君坐下来说:“累倒不累。这些露水称作百花露。《本草纲目》上说能令皮肤健好。我现在就去弄点在粥里。” “哎哎哎别去弄了,那得多麻烦啊!我们先出去走走吧。” “我才走回来。再说我还没吃饭呢!” 王茉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盒绿色的亮亮的茉莉花形状的糕点。“绿茉莉卷。” “对!”“可是它不是卷啊。”“因为我喜欢卷着吃啊。等下教你。我还带了你喜欢的橙汁,走吧。” 从她们睡觉的屋子步行出去,是一条落满树叶的弯曲小路。这条弯曲小路通往后花园。与前花园的大片花田不同,后花园里种着树,有水塘和秋千。王茉扶着雯君边走边说:“自从坐完月子,我就感觉眼睛胀痛胀痛的。” “胀痛?是肿痛吧?”“嗯。”“我倒有个办法。我们去柏树林,弄点柏叶上面的露水。还有芙蓉叶,我也摘点回来。”“你想干嘛啊?”“你说呢?当然是给你治病了。”雯君莞尔一笑。 “不急,先坐一会儿。”王茉拉着她在石凳上坐下,芭蕉将这里衬托得格外幽静。 王茉掏出一条蚕丝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将茉莉糕点拿出来,沾了点辣椒酱又沾了点糖水还沾了玫瑰金粉。用玉米皮裹上,一卷两个。 柏树林很密集,毕竟是山庄里面,只有十多棵还紧密得不得了。幸好都不高,还是未长大的小树。雯君用大口的陶瓷瓶接了后盖上。然后一路小跑着进了桃园里。桃园为名并非只种桃树,像芙蓉、梨树、杏树都有。她将摘来的的芙蓉叶平铺在盘子里。 王茉扶着腰疑惑的在后边看着她。她转身拉着她走。 回到小屋里,雯君站在茅草搭的窗子边,拿着自制的像做辣椒面的竹筒工具在那锤锤锤。王茉慵懒的瘫倒在床看着雯君瞎鼓捣。 不一会儿,雯君一个大红色底托盛着两碗热腾腾的桃胶羹过来。“这是桃胶羹:桃胶美容,冰糖润肺,白花露止消渴的。可好吃了!” “哦~”王茉接过勺子尝了一口。甜蜜有弹性、唇齿间留香。雯君边品边琢磨着那个百花露该怎样保持长久,那个芙蓉散是否可以真的治疗眼疾啊? 翻开古籍:用木芙蓉叶研为末,水调匀贴太阳穴中“清凉膏”。雯君照着这一条把研好的芙蓉末倒入圆盒里,再参入‘百花露’,用银棒棒调匀了。然后柏叶上的水倒进陶瓷盆里。端了过来。 “来吧。来洗眼睛。”“你确定?”王茉眼里的雾气更重了。 雯君点点头。她只得躺好。“好凉啊。”“舒服吧?”雯君把挂在她脖子上的帕子向上移了移。她抬起头来,她正好给她擦脸。接着,王茉带着质疑的看着雯君把白纱布浸泡在刚才的盆里,然后拿起来拧干,“来闭眼。”“你要做什么?”“给你按摩眼睛,来吧。” 无比轻柔的揉捏,清新冰爽的体验。而后突然揭开蒙布,眼睛里的世界清明了很多。“谢谢你,雯君。” “还没完呢。”雯君说着,就把刚才调匀的清凉膏拿了过来,然后用手指沾了一点点抹在王茉的太阳穴上。“我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反正我是照着书上说的弄的。”“你有这个心已经很不错了。来坐下。”雯君顺从的坐下来,王茉理平她毛燥的头发问:“喜欢茉莉山庄吗?”雯君点点头。“那你想拥有它吗?”雯君摇摇头。“为什么?”“因为,女主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你。”王茉会心一笑:“如果我让给你呢?” 雯君愣了下,立刻说:“快别说这种傻话了!”她起身去躺在小床上。“今天是几号了?我们来这几天了?” “怎么,你就想着回去了?” “王茉姐,你明知道我放不下那里。” 王茉收起笑容,叹了口气。“傻孩子,我教你往正道上走,你偏要去撞南墙!咱们下星期二回去吧。” “太好了。”雯君高兴的从小床上跳起来。 91.合谋查案 91.合谋查案 陈柯别墅。 邱泽将嘴里的烟取出来,吐了深深的烟雾说:“陈柯,你确定要这么冒险吗?” 陈柯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手一摊:“没办法,为了雯君。” 邱泽嘴角轻扬:“少装深情了,你对小玉又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陈柯说:“可是有了雯君我对她的感情就等于零了啊!” 范小波说:“对对对,你要相信陈柯现在的心里只有雯君。再说咱们也不能让雯君知道陈柯与小玉那段情,不然…” “不然咋滴?你觉得雯君是傻子,那么久了竟然看不出来?”邱泽不以为然。 “你还别说,她是真傻。你看她对陈柯这份执着劲就知道了。”小波看向陈柯。 邱泽邪魅一笑,这股子邪魅是别人学不来的:“呵呵,要是你们知道她在澳门被我染指了还会不会说她痴情呢?” 范小波跳起来陡的声音加大:“你说什么?!”看样子就要站起来掐架似的。 陈柯一把拉住他,唇部笑得清浅表情又显得深邃:“以我对骆雯君的了解,她不会跟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上床。对她,这点自信是有的。所以邱泽说什么我只当儿戏。”小波露出会意的神色说:“难怪,难怪。” 邱泽听到这不说话只是继续维持他那惯有的坏笑。 许久不开口的绍洋总算说话了:“是的,雯君那小姑娘我是敢打包票的。但不管陈少是为了什么要冒这个险,我们作为兄弟都应该帮他。所以言归正传吧!我们应该去三里屯哪里蹲守呢?” 陈柯说:“三里屯地形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凶手极有可能出现在工体。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在ot。” 范小波匪夷所思:“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去夜店呢?” 邱泽答:“因为小玉是夜店的啊。” 陈柯说:“有两个原因:一是小玉房里有***,现在夜场管控比较严,也就只有ot有人罩着;二是凶手那天和我们正面交锋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的纹身,‘oorghird’,我就知道他要去这个酒吧了。” 绍洋问:“那…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去?” 邱泽痞痞的笑着说:“这还用问吗?现在我们都知道他了他肯定得逃离这里啊,可是每个亡命之徒在逃跑前都会带上自己的生意走的,不然他吃啥?他的生意就是卖毒品。而毒品交易最常见的地方就是夜店酒吧了。之所以选择ot,如上面陈柯所说。” 范小波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啊。不过,还是没解决咱们具体哪天去呀?” 陈柯说:“可以推断,也可以蹲守。” 绍洋说:“蹲守的话,我就陪不了王茉了。” 邱泽说:“王茉那老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爱她。” 绍洋说:“像你这种登徒浪子是不会懂得爱情为何物的。” 陈柯说:“反正他嘴里说不出好话来,有用的咱们听听,没用的咱们直接略过,看吧他又带偏题了。咱们回到主题来,这次我们势在必得,不能像上次那样又把凶手放跑了!不然,就真的没有机会抓住他们了。” 范小波说:“好呀!这次哥哥我舍命陪君子。上次你跟邱泽两个人不行,这回加上我和绍洋,咱们四个人一定行。” 陈柯说:“也得小心而行。凶手是有团伙的。” 邱泽说:“上次要不是你拦着我不让我发挥,我肯定不会让那凶手跑掉的,即便他有帮手又怎么样,大不了血拼,我邱泽从小玩到大怕过谁?而且你手里还有枪,你枪法那么准,射死一个是一个。怕他们个锤子啊!” 陈柯摇摇头:“你就没想过你是逞英雄了,可雯君怎么办?她必须要有一个人保护她呀!” 邱泽黯然:“可是之前歹徒冲她开枪两次,为什么你不慌张呢?” “因为,”陈柯顿了一下说:“凶手其实并不想杀她。原因有二:一是凶手已经杀了一个人,不想再节外生枝,引起警方注意;还有一点就是,他可能认识雯君,但他的小弟们不认识。所以他的小弟们可能会对雯君下死手,可他不会。没有任何一个道上的持枪人会射错两次。” 邱泽又笑:“如果你的把握失误了,那雯君的命就没了。” 陈柯的脸变色了。绍洋说:“不要把话题扯远了,咱们又回到主题来。如果分开蹲守的话我和小波一队,陈少和邱泽一队,咱们收到讯号就闪电话。”说到这被小波无情的打断:“我才不要和你一对呢!你是有家室的人,而我是个直男!我可不是弯的。” 众人无奈的笑了。陈柯说:“小波,你严肃点。我们谈正事要紧,绍洋你接着说。” 绍洋点头:“嗯,我刚想到由于电话还要解锁按拨号,我们可以弄个对讲机,那就方便多了。陈柯,这个你去准备没问题吧。” 陈柯答话:“没问题。我也想到了一个,就是怕跑的过程中,大家会跑分散,所以我们可以弄个定位啥的,有时间的话,看一下定位,没时间的话,到时候我们身上喷同款香水,到时候根据香味走。” 小波说:“哎我怎么感觉太慌了?好像计划的太仓促了吧!” 陈柯说:“没事,计划的太周密了,也不一定按照计划进行,人算不如天算嘛,到时候我们临场应变吧!” 邱泽一合掌说:“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做事情从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咱们就临场应变,冒险呀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绍洋忽然若有所悟的说:“其实我这个安排也不够好,我和小波都没见过凶手长什么样,而陈柯和邱泽都见过,不如他们俩分开和我们两个各组一队。” 陈柯说:“那我和你,小波和邱泽。” 绍洋笑了:“我倒想这样,不过小波和邱泽太像了,两个都爱玩,怕看不住,还是你跟小波,我跟邱泽吧。” 陈柯点头:“嗯,等会我给阿全打个电话,把那个场子包下来。” 绍洋摇头:“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如果全包了,里面没有别人,那凶手肯定会起疑心。” 陈柯望向他,两人对视一眼,会意的笑了。 oorghird。下午七点。 陈柯等四人招摇过市的进去了。不同于以往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带着某种凝重。他们在舞池中心坐下。 妈咪扭动着胖胖的腰肢、谄媚着走来说:“哎哎哎贵客来了啊!稀客来了啊!” 她挨着陈柯坐下:“是那阵风把你们四大帅哥吹来了啊。”陈柯伸直修长的双腿,从烟盒取出一支钻石芙蓉王夹在手里。妈咪立刻把打火机凑上去给他点烟。边点烟边对旁边的小弟招呼着:“快把今天最好看的姑娘给我叫过来~” 烟雾迷离中陈柯的眼睛也显得迷离:“今天我们不是来找乐子的,阿全没告诉你吗?” 老妈咪表情一卡:“阿全哥没跟我说呀?” 陈柯手一招,凑近她耳朵边细细碎碎说了几句。妈咪抬头,一脸的惶恐。 陈柯继续说:“把你们的场工叫过来监督每个出入口和里面的人,只要看到手臂上带有‘oorghird’纹身的男人,绝对不能放过。” 妈咪唯唯诺诺答应着退下去了。 绍洋说:“我觉得这样挺浪费钱啊,既然包场就应该让别人全部走光,要是又让别人进来玩,那不是很乱吗?” 范小波食指和大拇指一滑动说:“陈少有钱,有钱任性,不行吗?” 邱泽说:“你不懂他,他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陈柯笑了:“我再怎么不按常理也比不过你的特立独行啊~” 随着场子的人越来越多。灯光越来越晃荡、迷人。陈柯无比淡定的坐在场中心。五颜六色的光在他头顶上来回切换,如同他流光溢彩的人生,让人艳羡不已。那映照在他脸上的光晕显得他更迷人了。 范小波有些坐不住了,“他们说了帮咱们看,结果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有信息?” 绍洋一笑露出好看的酒窝:“你急躁什么?这才一个小时你就坐不住了,那接下来还要蹲守好几天呢,那你怎么办?” 范小波喝了一大杯酒,说:“我这不是着急嘛!” 绍洋淡淡的说:“慢慢等吧,急是急不来的。” 陈柯站起来:“我去上个厕所。”邱泽站起来:“我也去。” “你发现了什么?”站在洗手池边面对着镜子邱泽问他。 “我看到了上次那群人中的一个。”“那你怎么不说?”“因为我猜,那个人可能今晚不会来。没事,就当今晚过来玩一趟吧!反正哥有的是钱。”陈柯迈出步子。 邱泽在他身后眯眼说:“陈柯,你未免太自负了点。”陈柯冷笑:“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92.案件进展 92.案件进展 这是蹲守的第四天。停车场。 范小波憋着声音无线委屈的说:“陈柯,你说我们俩蹲在这里会不会有损形象啊?一个是京城陈少,一个是金牌浪子。我们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缩在这里像个乞丐一样……” “嘘~”话没说完陈柯便回头打断:“咱们躲在这就是为了不被发现,现在你一说话反倒引人注目了。所以别说了。” 依他们现在的身形来看,的确有够猥琐的,两人身高都不矮,均蹲在不大的垃圾桶后面,勾腰驼背,难以伸展。 而酒吧里面,邱泽慵懒的斜卧在椅子上,脚长长的交叉在外面,绍洋的坐姿还算优雅,身体惯性的垂直,修长的双腿略微分开落地,专注的守望着大门进进出出的人群。 “我说绍洋先生,妻管严好玩吗?结婚那么早好玩吗?”邱泽把一把牡丹折扇腾的摊开来慢摇着,那表情活像古代的花花公子。 绍洋没好气的说:“像你这种没爱过的人不会懂得结婚的真谛。等你年老时一定会后悔现在的放纵,因为年老的爱人与你年轻时所遇到的爱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邱泽低声说:“我爱过,比你们都深。” 可是绍洋似乎没听到,没有回他话。 音乐不像往常那样嘈杂,今天的歌手很走心。 不远处,那个被疑似凶手的人坐在一群女人中间,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似乎一点感觉不到这边的监视。绍洋鬓边一滴汗珠落了下来,他想着:按理说不应该啊,凶手如果这样愚笨是不可能当凶手的。但是如果知道,就更不应该这样淡定了。难道他故弄玄虚,已经有了准备? 相比他的紧张,邱泽就潇洒多了。他自己吃吃喝喝就算了,还说他:“哎你别那么拘谨啊,随意一点,随意一点。”他摆摆手,将一块西瓜放入嘴里。 也许此刻的他们压根想不到的不是凶手的淡定,而是雯君的行动。 弄春园。 雯君一改平日的粉色系口红,换上娇兰的水红色,一抹水漾溢出清甜。再拿娇兰小黑裙香水朝身上喷了喷,香味适中,她感觉很满意。今天她穿的是一条吊带小黑裙。正符合小黑裙的定位。接着她把棕红色木椅上的雪白貂皮拿起来披在了她裸露的香肩上。一切就绪,她要出门了。就在转身的瞬间,王茉凭空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那温柔软糯的声音传入耳内:“雯君,你确定要去吗?不怕危险?” 雯君扬头:“不怕。”她的眼神里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王茉略带深意的笑了。“绍洋的车已经开走了,那我让司机开我的车送你过去吧!” 雯君愕然,扑到王茉怀里说:“王茉姐,你怎么这么好呀?我好感动,怎么办?”王茉轻拍她的头说:“傻孩子,你要去干傻事,我虽然不支持,但看你这么坚持,我少不得帮助你一下,这是应该的。只要你去了不后悔,能平安回来就好。” 雯君抬起头来:“放心吧!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嗯,去吧。” 半小时后。一辆卡宴闪亮登场。从车里下来的美人儿也是完全褪去了昔日的羞涩。某种坚韧溢于言表。 雯君踏入这家夜店就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不一样,似乎有好些人的目光,注射在她的脸上,让她感觉极不舒服,这些目光来自四面八方。她想要把他们全部驱逐开。 这边邱泽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动向,她小声的对着对讲机说:“陈柯,做好准备。” 陈柯用低沉的声音回答好的,他身后的范小波,他的心也不知不觉的了起来,有时候你越害怕的那一刻,反而就是你越期待的那一刻。 绍洋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个疑似凶手的身影,他站起身,而邱泽,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一会儿陈柯那边已经做好了埋伏,现在他们俩应该保护雯君的安全,当然,雯君那个小姑娘总是大难不死逢凶化吉,说不定她也并不需要他的保护呢,这样想着嘴角就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微笑。这微笑,在敌人的眼里是一种杀机。 在夜店后门,一群人拦住雯君,她感觉到就是上回那伙人,紧接着绍洋带领着这个夜店的保安冲出来了,他们把这批人反包围住,邱泽不知不觉站到了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说:“跟我走。”雯君问:“可是他们怎么办?”邱泽皱眉道:“别管他们。绍洋会善后的。” 一群人的厮杀扭打开始了。邱泽用他宽大的风衣罩着雯君,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他带她去往的方向是停车场,一路狂奔风声被抛在脑后,这一刻她脑子里变幻出不同的画面,纷繁交错。 雯君他们再次被拦住,这伙人比那伙人更显得面目狰狞,邱泽迅速站到了雯君前面。“你们想做什么?”“是我们问你想做什么吧?监视我们那么久,告诉我们你的目的是什么!”邱泽哈哈大笑说:“谁监视你们了?我可没那么无聊。你们认错人了。”他说着就准备拉着雯君走。可他们不让,短暂的眼神交流后,邱泽一脚踹倒了面前的人,其余的人见状蜂拥上来。他高喊:“雯君,你快跑。”她冲他们大喊:“你们不要打了。”她试图上前拉开他们,可无奈力气太小,还被推倒在地。看着那群人围攻他她急得不得了,现在她既帮不了忙又不能一个人逃跑她。说:“不可以。我不能走。” 邱泽被一个人的拳头击中面门,倒在了地上。马上大伙就上去一人一脚的围攻他,雯君急的冲上去,关键时刻一声枪响打破了慌乱,一霎时恢复了沉寂。她抱着邱泽的头说:“邱泽,你没事吧?”邱泽的嘴角已渗出丝丝鲜血。陈柯和范小波朝他所看的方向奔来了,混世小霸王的他露出了难得的欣慰笑容。 陈柯一瓶防狼喷雾朝他们齐刷刷射过去,紧接着范小波两个手掌一打开,白花花的面粉就朝他们飞了过去,在空气里兀自飘扬。陈柯拉住雯君:“走!”,范小波蹲下去说:“本来我是直的,但是今天情况特殊,不得已跟你来个肢体接触了。”他背上他,和陈柯、雯君火速逃离。 身后是一群蒙面黑人,他们个个手上都拿着刀叉,之类的东西,似乎在这个太平盛世,一点都不害怕被抓一样。在奔跑途中,雯君心里暗自感叹:真是跟上次阿宇那帮人有的一拼。真不知道帝都这样的城市怎么会有这些不怕死的人。 范小波因为背上邱泽跑不快,蒙面人很快追上来了。邱泽道:“看我的。”他在怀里掏出一个弹弓。这是他小时候当孩子王的法宝。几颗石子在他那灵巧的指头下一下子发射出去。~一个人面门被中,他又掏出打火机,将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点着,丢了出去。 后面发出巨大的爆炸声。“你丢的是什么玩意啊?”范小波很是好奇。“和你耍的法宝差不多咯!”这时陈柯拉着雯君回过头来,将手里的枪扔过来,喊:“接住!”邱泽轻而易举的接住了。这本来就是他的枪。上次搭救雯君借给陈柯用的。陈柯说:“比我们危险,一定要留着枪。这枪也算是物归原主了。”邱泽不屑道:“你也知道我才是这把枪的主人呀,上次留了那么久都没还我。”陈柯笑笑不说话。雯君:“邱泽,上次还忘了谢你呢!” 邱泽说:“这个关头就别说这些了。现在是在调查小玉的案子呢。这小玉啊,活着挺任性,死了还挺折腾人的。”陈柯说:“得了。既然做到这份上了,就是我们自愿的。小玉也可怜,死的不明不白的。你们在后面小心一点。我先带着雯君回夜场和绍洋汇合。”范小波点头:“放心吧!绍洋那边人手够多的。一定能圆场子。” 此时身在夜场中的绍洋已经明显感觉到事情的异样了。他在男男女女中穿梭寻找。对讲机传来陈柯特别的嗓音:“绍洋,来楼梯口集合。” “收到。”绍洋对着围拢来的手下说:“你们跟我到楼梯口。留下几个人巡逻全场。” 雯君和陈柯跑到楼道转弯处,一只黑手伸过来,被率先发现的陈柯扯住了,他一使力气那人就从楼梯上头朝下脚朝天的摔下来,这瞬间雯君看的特别清楚。她惊叹出声,从不知道他的臂力竟那么大。 要是只有这一个人就好了,可是紧接着楼梯上冒出两个人,其中一个戴帽子戴口罩的人就是嫌疑人。嫌疑人微微牵动了嘴角,如同邱泽时常带着的魅惑笑容。 “不好!”陈柯猛地挡在雯君前面,一颗子弹精准的射过来,正中他的左肩,他颓然坐下去。“陈柯!”雯君惊呼出声。 绍洋赶来了。一群人蜂拥而至。朝着那两个人包围过去。 绍洋紧张的跑过来,“阿少啊,对不起。”陈柯叹气:“他们手上有枪,你们这些人不够。” “放心吧!我报警了。” “警察说了不让我们参与的。” “别说了,那个戴帽子的在靠近我们。”雯君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雯君接着。”尾随而来的邱泽喊道。 雯君赶忙伸手接住他丢来的枪,她拿起扣动了扳指,距离发射出去仅一分钟的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或许是神的指示,她那一枪正中别人胸口。 93.给小玉上坟 93.给小玉上坟 没过多久,警察赶来了。还是那个胖警官为首。 “我不是说了叫你们不要插手这事吗?”一来他就兴师问罪。 “警察叔叔,他中枪了,我们先送他去医院要紧吧?”雯君怯懦懦的说。 胖警官喵了一眼,说:“这就是你们不听话的下场。”转头对后面的人说:“你们来三个先把这个人送到医院去。其余的人封锁现场。” 医院。 雯君握着刚做完手术的陈柯的手说:“你的脸好苍白,我好心疼啊!” 陈柯反握住她的手说:“你别心疼,你心疼我也跟着心疼了,本来我是不疼的。这点伤对于男人来说算不了什么。” 邱泽出现在病房门口,看样子他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又恢复了往日的俏皮模样,“喂骆雯君,我也为你受了伤,你怎么不来看看我呢,就只顾着照顾他。” 雯君回头看见他这样,便跑过去扶着他,说:“我哪能不担心你呀,只是你的伤势轻一些,所以我肯定先照顾伤势重的了。” “少扯犊子吧你。就算我伤势重你也不会先照顾我的。陈柯才是你的爱人嘛,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女人啊,就是这么虚伪。” 听着这话雯君和陈柯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邱泽被扶到床边坐下。开口问:“你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 “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又开始说大话了,要是他的枪法精准一点,你就完蛋了。” “那就要看老天爷肯不肯收我这条命了。” 哈哈哈……两个人默契地笑了。 邱泽说:“我本来以为嫌疑人出现了,我们还会有一番激烈的搏斗的,说不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想到还提前那么早就结束了,多亏了雯君的那一枪,雯君啊,你以前学过枪吗?你怎么会开枪的?” “我……我一时冲动,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的。”她把头转向陈柯:“陈柯你为什么说那枪是你射的呢?明明是我。” “你傻啊,说是我射的警察不敢拿我怎么样,你的话就难说了。” “我很好奇,你家到底什么背景?” “小姑娘不用知道的太多。” 邱泽笑了,他用嘲讽的语气说:“他家的背景,可是比我强多了。雯君你的眼光好啊。” 他这句话被雯君狠狠的鄙视了一眼,她说:“你明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好了,你们俩待会儿吧,陈柯我去给你换水去。” 医院走廊上。雯君迎着微风,虽然刘海被吹乱,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 不知何时邱泽已走到她身后,“雯君。” “你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本来就是皮肉伤。” “那就好。” “雯君,重逢这么久了,有些话还是要对你说的。我,对不起你。你是个好女孩。” “哈哈哈哈……如果你是想说这些那大可不必了。毕竟都过去的事了。我并不认为花心有什么错。那是每个人选择的不同生活方式。其实花心的男人也很可悲啊。很多人走进他的世界,却没人走进他的心里。但愿我是那一个曾经走进你心里的人。”雯君望着他,真诚的笑。 邱泽失声哑笑。忽然想到林疏影,说:“没有女人能逃的出我得手掌心,雯君,你是一个例外,你是一个奇迹。” 雯君眨巴着大眼有口无心的说:“不,我是一个奇葩。” 2秒钟,邱泽愣了。随即哈哈大笑。他停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雯君也笑笑。“不是吗?说难听点就是奇葩啊。不过我会努力做一个奇迹的!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揭发了凶手。现在,小玉姐应该得到安息了。想想我们哪天一起去上坟吧!” 邱泽笑着摇头说:“其实,那只是凶手的声东击西。真正的凶手已经越狱在逃了。我们在酒吧抓的人并非真凶。雯君,这里面的事情复杂的很,希望你不要再参与进来。我和陈少他们都是一个意见,不再追究了。为了一个小玉,要把我们这么多人的命送进去,太不值得。 至于给小玉上坟,我就不去了。我在国外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呢!作为一个情人,我只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了。剩下的。雯君,我希望你一定一定要幸福!” 雯君听了心下大惊,凶手竟然另有其人。看来这是案中案了……忧愁浮上脸颊,她皱着眉头,缓缓道:“我说怎么会如此容易呢?原来是另有其人。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说的越狱,又指的是谁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跟之前你揭发的毒品交易案有关。那个被抓的头目,现在已经越狱了。但我们在酒吧里面看到的应该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属下。包括上次在地下仓库袭击你的那伙人也都是他的手下。” 雯君点点头:“事情真的太复杂了。可是小玉姐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慰呀!如果不调查下去,会很遗憾,可是调查下去,我又怕你们的生命会有危险。” 邱泽笑笑:“我是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可你们一大帮在帝都明处混的人,这样牵扯进来真的太危险了。如果你执意想要追究,我到时候会动用我的关系去调查个究竟,但是你们不要再牵扯进来了。警察那边也最好不要得罪。” 雯君点点头:“那么你接下来要准备去哪个国家呢?” “这是个秘密,你不需要知道哦。” “好吧!那祝你一帆风顺。” “谢谢。”邱泽难得一见的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 中山墓地。 黑白照片下面小玉精致的五官轮廓清晰,细而高挑的眉将她的妩媚发挥到极致,她眉眼间所带给人的直观感并非普通妓女所持有的轻浮,而是不羁和魅惑糅合而成的洒脱气质。 雯君将一束**花放上去,说:“小玉姐,一路走好。” 陈柯说:“小玉,希望你在天堂不再受苦。” 两人对视一眼陈柯蹲下将黄纸打开,几张几张拿出来用火机点燃放进火盆里去。雯君也是三张三张的丢进去。看着火苗上窜,烟雾缭绕。她脑海里呈现出第一次见到小玉时:那张扬跋扈的表情,还有那高亢的歌声: “细数人世的悲哀看透红尘的无奈 放眼看去陌生的人群舞娘心里全是伤 我要大声地歌唱我要不停地摇摆 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活着的力量 还有多少人跟我一样习惯了这种生活 哪怕住在闹市心也会荒凉 只有无边的绝望~~~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礼教束缚我都脱了 别拿信条来道德绑架我堕落也是种生活 梦里千百转夜太浓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还有什么放不下 岁月把青春都带走了而我什么都没有抓住 不要看见我的眼泪……” 一代名妓就此陨落,让人不甚唏嘘。 雯君一下车就闭上眼睛:“这件事总算是结束了,真累呀。” 陈柯见状帮她把安全带给拉过来扣上了:“睡吧,到了我叫你。” 雯君就这么闭上眼睛睡着了。陈柯开车一路很稳、很快。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民政局了。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结婚啊,你不想跟我结婚吗?” “可是…我年龄还没到啊。” “你忘记了我在帝都的势力了??” 于是她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被拉着进去稀里糊涂的办了结婚证。 94.王茉的规划 94.王茉的规划 王茉住宅。 雯君坐在沙发上吃着龙眼,绍星辰那胖乎乎的小手就来抓她的手,雯君反手握住他的小手手捏了又捏,“小星星,你最近吃了什么好东西呀?长得这样圆润!” 王茉走来把一块圆形的半凝固的乳白色的东西摆在桌上,雯君伸手指去沾了点来尝尝,问:“这是什么啊?”王茉回答:“我的母乳。”雯君摸着脖子惊掉下巴。“那你干嘛拿给我吃啊?”“不是你自己要吃的吗?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呀。”雯君很无语。 门铃响起,来者毫无疑问就是陈柯。 他大跨步走进来,一把将小星星抱在怀里。说:“这小家伙越长越可爱了。”雯君跟着也去摸了一下他的肉肉的脸,说:“可不是吗这小家伙把我这干妈给逗得爱得不得了。” 王茉在一旁见状说:“哎,你们俩生一个得了!过不了多久,你们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 陈柯微笑的说:“那是自然的。还有一件好事没告诉你,我和雯君已经办了结婚证了。” “什么?!你们几时办的?雯君不是才18岁吗?还没到法定年龄嘛!” “就昨天给小玉上完坟回来。你也是记性不好,你忘记了我家的背景了嘛。” 王茉点点头:“可以啊真快。” 陈柯说:“你看雯君现在已经和我办了结婚证,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了,我有权干涉她的方方面面,我希望她不再从事花店工作。” 王茉微笑:“既然她都不再是我的人了,那我还有权干涉她的自由吗?肯定没有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雯君没想到王茉答应的这么顺畅,有些意外。 王茉笑盈盈地问:“那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呢?是打算赶在肖倩之前还是在肖倩之后呢?” “肖倩要结婚了吗?”雯君震惊。 “是啊,你呀,整天就忙着那个案子身边的人也不关心一下,亏肖倩还对你那么好呢,肖倩要嫁给一个比她大10多岁的男人,而且还是坐过牢的。” “嗯,那是什么原因让她想嫁呢?” “她说他对她好。你想呀,那种条件的人不对她好她能喜欢他吗?” “什么叫‘那种条件’?坐过牢也不算什么,好人也有可能坐牢,坏人也可以逍遥法外啊。” “这叫什么话,坐过牢的十有八九都是坏蛋。雯君啊你太能曲解了。” “他叫什么名字啊?” “薛家明。” “哦~他长得帅吗?” “帅啊!不帅能让她那么死心塌地吗?不过肯定没有你的陈少也没有我家绍洋帅。” “那是当然了。”雯君高兴地一把抱住陈柯。 “你们小孩子啊,就喜欢看颜值,知不知道有些男人的外表和内心是相反的。” “我也不是完全的颜控啊,主要看魅力。”她看着陈柯又说:“我们别岔开题,刚刚我了解到了,这个男人不但对她好还长得帅。拥有这两点就足够了呀,要不然你还指望肖倩找什么样的?反正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古人说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真心为肖倩高兴!!”说罢她还击掌以示欢喜。 王茉摇摇头:“就你道理多。” 陈柯微微一笑。雯君碰他的肩:“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还能说什么?听你们说就好了。” 王茉笑笑说:“好了咱们不讨论她了,说说你们的婚礼怎么举行吧?” 陈柯手搭在太阳穴上:“我最近挺累的,没有心思去想这个事。过段时间吧。”雯君说:“没关系,你先好好休息,我来想就好了。” 王茉见状说:“陈少,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感觉到累了说明在往成功的路上走。越来越累说明自己越来越成功了。现在你应该是意气风发的才对啊。” 陈柯说:“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很开心。感觉自己是越来越成功了。我相信我的努力下我的公司会发展神速的!” “嗯,但你也知道先成家、后立业。有了雯君这样的贤内助,你的事业会蒸蒸日上的。我们可以先把婚礼办了,也好顺水推舟的生小孩呀!” 陈柯点点头:“有道理。雯君,我们办一场海底婚礼怎么样?” 雯君腼腆地说:“那是我毕生的梦想啊~” 王茉笑着说:“你的梦想就快了。我不知道我的梦想几时实现呢。唉……”她说着叹了口气。 “王茉姐,你有什么梦想?你不是什么都有了吗?” “瞎说。我怎么可能什么都有。虽然我生活富足,可是现在的帝都并不是我想要安居的地方。换句话说,我是个贪心的女人,想要的是更自由的生活。” 陈柯来了兴趣,问:“比如?” “定居加拿大。”王茉笑了笑,剥开一个桂圆吃。很是悠闲的样子。 雯君瞪大眼睛,格外惊讶,问:“王茉姐,你从未跟我说过,你何时有这想法的?” “你也没问过我呀!我想的是,等星辰大一点,长到两三岁吧,就和绍洋移民过去。那儿也有亲人在,不怕陌生。主要是国外更自由。我想好了,到时候花店就移交给雯君管吧!” “王茉姐,我可担当不了这种重任呢。” “慢慢来,你行的。” “真决定了吗?”陈柯流露出不易察觉的不舍。 王茉点点头,“差不多。等绍洋把帝都的事处理完。你们啊一定要好好的。陈少,你可别趁我不在就欺负小姑娘。” “哈哈。不会不会。疼她还来不及呢。” “王茉姐,我会想你的……” “嗨,别这么早就生离死别的。好多事情我还没安排好呢。我的花店呢,本来是打算还要开分店的,但是现在有了小星星嘛,没有精力去打理。雯君,到时候我移交给你,你来开吧!我是相信你的,我从开花店到现在遇到的员工里面就你是最得力的助手了!” “嗯。”雯君有一抹苦涩的味道浮上心头。真不喜欢离散,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唉……绍星辰把小脑袋移过来大眼睛盯着雯君的脸看。雯君莫名的又开心起来。捏了捏他的肉脸。 95.肖倩的爱人 95.肖倩的爱人 肖倩家。 “你怎么能嫁给一个杀人犯呢?!” 是林疏影的声音,雯君在外面就听出来了。紧接着是肖倩那嗲嗲的软萌的声音。 “你们根本就不明白前因后果!他是个好人。他杀人是因为他老婆出轨,他老婆给他戴绿帽!” 林疏影打断她:“那也不能因此就剥夺人家的生命啊!” 李诗佩赞成道:“就是!谁都没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呀。想想他老婆的父母该有多伤心呀!” “我承认他的做法非常的过激。但是你们要知道他承担了多大的痛苦,才会做出那种事的。而那种痛苦都是她老婆带给他的。你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他追求他老婆花费了很多心血,结婚以后家庭的重担全在他身上,他老婆结婚五年从来没有出去上过班,吃穿用度全靠他。这都不算什么,她竟然还做出这种出轨的事情,凭什么家明要承担这样的痛苦呢?” “我支持肖倩。”这一声突兀的声音来自雯君。她大踏步走了进去,她们都看向了她。 “杀人犯怎么了?要我说那个出轨的女人啊就是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她不理会她们那瞪的向铜铃般的眼睛继续说下去:“为什么他明明是受害者却要去接受世俗的批判呢?”她把脸转向肖倩:“小倩,我等着你的婚礼,你一定要美美的哦!” 肖倩露出甜美的笑容捣蒜似的点头。 李诗佩恨了她一眼摆出一副臭脸说:“臭不要脸的小三!” 雯君口直心快的答:“那也比你这种说三道四的下贱坯子强!” 李诗佩发怒的大喊:“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下贱坯子!”“啪”李冲上来挥了她一巴掌,雯君也毫不示弱的还了回去。同样响亮的一巴掌在空气里回荡,气氛因此变得沉默。 李诗佩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反应过来狠狠地朝雯君腿部踢了过去。 肖倩见状飞奔过来拦住她,说:“你干什么呀佩佩,雯君她是来找我的不是来找你的,你这样动手动脚的干嘛呀?!” 李诗佩急于摆脱她的桎梏,“你放开我,让我好好教训一下那臭**!不看自己什么货色,还敢当小三抢人男朋友!关键是还这么做作,说话还那么恶心!” “我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你恶心,看看你那副丑陋的嘴脸,我看了都反胃,更别说男人了!你这没人要的老女人,男人见到你都吓得阳痿!” “你!!!”李诗佩被这番话气的噎住了,噎得说不出话来。小倩被莫名戳中笑点,忍不住笑了,但感觉到李诗佩手上的力道加大只好用力拉住她:“好了好了。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这么容易动气啊?!” 林疏影拉住雯君:“好了别说了,我们出去谈谈吧。”肖倩说:“雯君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一会啊。” 院子里。林疏影依旧是抱臂,把一个高冷的背影留给雯君。 “你知道我拉你出来是想说什么吗?我觉得诗佩说出了我的心声。不过我不会追究过去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了。我只想告诫你,不要以为陈柯有多爱你,毕竟他爱的人太多了。” “谢谢你的告诫哦,我们要结婚了。”不知是为了占上风还是证明自己的地位,雯君冲动的说了这句话。说了有些后悔,告诉她不邀请她去不太好,邀请去自己又不舒服。 “是吗?”林疏影眨了眨那双精明的丹凤眼,语气里带着惊讶、疑惑、鄙夷和丝丝不甘。奇怪自己竟有这样的解读能力,或许同是女人的缘故吧。雯君点点头,说:“所以以后他的人生我来负责,你不用管了。” “好!”她点点头:“很好!你们几号结婚?不对,办酒。” “还没定呢。不过快了。”“肖倩前还是肖倩后?”“不知道。” “当然是在我之后了。我28号就结婚,她怎么能赶在我之前呢。”肖倩走来说。 雯君震惊:“那就是下个星期四了。怎么这么赶啊?” “开玩笑!好不容易遇上真爱就要赶紧结婚,不然等什么呢?”雯君一个劲的点头,像捣蒜似的:“对对对!!我以前就幻想遇到一个人,一见钟情,然后就私定终身。” “看样子你和陈少的好事也快了?” “是的,我今天来除了祝福你,同时也是想告诉你我们也快办酒了,结婚证已经拿到手了。” “哇那么快?!”这结婚证三字把肖倩和疏影都惊呆了。 雯君走后,疏影没精打采的和肖倩回到宴客厅。 李诗佩一见她跳脚起来:“cathy啊!你就是太软弱了!要不然陈柯就不会被她抢走了!” “你错了!爱情里面没有先来后到,她也从来没跟我抢过,陈柯是自愿跟她走的。”林疏影疲惫的坐下。 “可是陈柯的条件那么好,你放掉了他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那又怎么样?!他爱的是雯君不是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呢!我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我有我的自尊和骄傲,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在一起呢?我为什么要守着只有皮囊的空壳爱情呢?!”停顿两秒她接着说,“所以再也不要说她是小三的话,这话叫我听了生气,我林疏影不至于连自己的男人都保卫不好,陈柯本来就是她的。” “不是,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李诗佩有些诧异。 肖倩抿了下嘴,说:“陈少和雯君已经办了结婚证了。”这回愣住的反而是李诗佩了。 晚间。在床头灯在照射下,雯君大腿的淤青就那么清晰的暴露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陈柯见了疑惑。雯君抿嘴想了想说:“是我自己撞得。”“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不对啊怎么撞到大腿内侧?”雯君见瞒不住了索性赌气说:“还不是你那个出色的前女友的好姐妹。反正横竖看我不顺眼就是了。好不容易跟你熬到了结婚,还要受人的气。”“不是、谁敢拿气给你受啊?你等我明天问他们去。”雯君听到他这么说便抱住了他,眼泪也随着情绪掉落下来。 96.肖倩和疏影的婚礼 96.肖倩和疏影的婚礼 还是肖倩的家里。 “你们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的年龄加起来都是雯君的一倍了!还这么欺负她!”陈柯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李诗佩抢先回答:“陈少,你说话注意点,谁欺负谁啊?” “李诗佩,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和疏影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想勾引我来着,后来骆雯君出现了,你觉得她比你不如,就各种针对她,我早受够你了!我不说话你就把我当哑巴是不是?!” “我……!!!” “陈少,你这是为了你的妻子来跟我们声讨吗?”林疏影冷冷的开腔了。 “我……不是……疏影,你也知道了。” “是的。我也要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也要结婚了。”不理会他们惊讶的目光她接着说:“和肖倩同天举行,那天不妨来跟我喝一杯哦。”尽管疏影声音风轻云淡也难以平息他们心上的震惊。 肖倩与林疏影的婚礼同期举行。在五星级酒店,壹峰酒店。 陈柯带着雯君在预计时间十点前就赶到了现场。由于他们来的早,婚礼尚未开始。许多工作人员还在做幕后工作。林疏影他们已经是弄得差不多的了,在门口迎接新人的到来。她因为身材比较高挑,穿的是那种v领的婚纱,裙摆是那种人鱼线条的长拖尾,更好地衬托了她腿长和身材的曲线。 陈少很有礼貌的对着疏影点了点头,说:“你今天真漂亮。” 疏影面无表情的轻启朱唇:“谢谢。”那种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陌生感,似乎如果不是今天大婚,她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一样。陈少笑了笑,并不介意她的冷漠。掏出红包递给她。又俯身到她耳边说:“你的皇冠很漂亮,如果我猜的没错,是爱丝普蕾的对吧?你老公真舍得。”疏影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答话。 陈少身后的雯君见状,笑眯眯的说:“疏影,你的婚礼赶在我们之前,真是幸运。今天你一定要快快乐乐的呀!” 疏影笑了:“放心吧,一定比你快乐。我的婚姻已经在进行中了,你的婚姻还是个未知数呢。” 雯君收敛起笑容,本想拿话来怼她,她林疏影绝对怼不过她!但是看在今天是她大婚的份上,就算了吧。她微张的嘴巴合拢了,变成了一个奇异的笑容。 走进去,排场不算大,但几乎认识的人都来了。肖倩娇小的身影,埋在一堆人中间。她穿的是裹胸雪白婚纱,裙摆的蓬蓬很大。也正适合她这样身材娇小的女孩子。 雯君迎上去,高兴的说:“肖倩肖倩,恭喜你呀!” “谢谢哟,你们也加紧哦!”肖倩还是那样嗲嗲的声音。陈少又掏出红包来递给她:“新婚快乐~” 收到红包的肖倩脸上笑开了花。“谢谢谢谢~谢谢你们来见证我的幸福。” 雯君纳闷的看着她身后的化妆师在给她编发,问:“怎么林疏影全部都搞完了,你现在还现编发呀?” “嗨”肖倩打了个哈欠,说:“早上太困了,起不来。化妆师就说到这边再给我编发算了,因为要编很久的。” “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小懒猪呀~”说这话的是刚从外面进来的绍洋。和他一路来的,当然是王茉了。王茉因为生完孩子身材看起来更加富态了。 肖倩抬头甜甜的笑着:“绍洋哥,王茉姐你们也来了!小星星好吗?” 王茉回答:“托你的福,好得很。现在正由他奶奶带着呢。一天可能折腾人了!” 绍洋忙掏出红包,说:“今天你大婚,聊表心意。祝你一定要幸福一辈子哦!” “一辈子还不敢想。只要能像王茉姐和你这样幸福就够了。” 话音未落,一个穿得周武正洋的,西装革领的男人走进来,问帮忙的工作人员:“布置得怎么样了?” “都弄好了。” “那还等啥,把音乐放起来,我台词也准备好了。我看宾客也来的差不多了。” 陈少带着雯君在靠近舞台的一桌上坐下,绍洋和王茉夫妇也和他们同桌。其他宾客们也陆续就座。 没多久,婚礼开始了。 先是主持司仪的一番开场白,紧接着有新娘父亲领着新娘上台。两对新郎新娘交换对戒。伴郎伴娘上台献礼。 雯君着清淡的印有百合花的碧绿色蓬蓬裙,裙子名叫“百合之吻”。她拿来当做伴娘装。她抱着粉红色的礼盒踏着长长的红毯走上去,“肖倩,祝你新婚快乐!”“谢谢!雯君你是个好女孩,你一定会幸福的!”肖倩抱着礼盒甜甜的说。一旁敬酒的陈柯走过来说:“必须的,有我这个正牌老公在,想不幸福都困难~!”雯君忍不住笑了。 肖倩丈夫带着欣赏的眼光说:“骆雯君小姐,肖倩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是个优秀的女孩。今日一看,名不虚传。”雯君的脸微微红了。“谢谢。祝你们新婚快乐!” “恭喜啊~”林疏影和她老公携手走来。雯君收敛起笑容,众人有些愣神。“疏影,你好美啊~”肖倩率先迎下去打破了僵局。 林疏影大方的说:“不好意思,今天本来你是主角,结果我来抢了你的风头。”肖倩连忙说:“哪里哪里。我做梦都盼着咱们姐妹同天结婚呢!”李诗佩站在林疏影身后没好脸的翻了个白眼。 “来,我敬你一杯。祝我们两的婚姻都长长久久。”林疏影端着高脚杯示意,“好~干杯~!”肖倩也举起杯子碰了上去。林疏影一口将那杯满满的酒喝了个干净。然后反反的倒过来给他们看。还是那样标志性的笑容,似乎从未输过。 她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是名媛淑女的领袖。输了一切不能输了气场。雯君有一丝惭愧,但是在情敌面前不能输掉气势。她端起酒杯说:“林疏影,我也想敬你一杯,你刚才喝了很多酒,不如这杯以果汁代酒吧!” “好啊。不过果汁太不够气场了,还是酒吧。我没问题。”陈柯说:“既然如此,我也该敬你一杯。疏影,我由衷的恭喜你!”“请~!”林疏影将刚倒好的酒又一咕噜喝下去了。雯君和陈柯杯尽后看着她,她身边的男子说:“好了疏影,别忘了你今晚要做我美美的新娘,喝多了我可服侍不起你哦。”他们看着她优雅的转身离去。 “好了别想了。你看上面肖倩要扔捧花了,你去接个吧!”雯君扭头一看,肖倩果真是要扔捧花了。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糖纸奔过去,对着台上的肖倩喊着:“小倩,往我这儿来。”肖倩对她眨了眨眼睛,一束百合从天而降。(也不能叫从天而降了,只是丢的弧度有点高而已。)众人拥堵上前。雯君随着视线的移动伸长了手。 百合花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雯君感觉自己被幸运之神砸中了。 97.梦中梦与现实的惊人接轨 97.梦中梦与现实的惊人接轨 雏菊花吧。 雯君正趴在桌子上进入一个可怕的梦境:漆黑的屋子里,很长很长的走道,前面的使者不知要将她引向哪里?心里扑腾扑腾的跳,她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她没有翅膀,怎么飞得出去?好害怕…… 走到一间房间,使者终于停下来,打开门,让她进去。雯君恐惧到了极点,极不情愿的说:“我后悔来这里了。”可使者不容她多辩,一把将她推了进去。然后就是门哐当带上的声音。绝望在心底铺散开。里面的旋转椅上坐了个老人,她背影崎岖,雯君大声问:“你是人是鬼?!”那人不答言,缓缓地转过身来。 “啊!!!~~”惊慌失措下雯君尖叫起来。那一瞬间她被吓到了!也吓醒了!那是一张没有皮肤没有肉的脸,应该说就是一个骷髅头,眼睛和嘴巴都是空洞洞,但眼睛部位竟然流下鲜血来。 雯君赶忙转身用力的开门,显然徒劳无功。惊慌失措下她听到身后老人迈向她的脚步声,不对啊!她是一个骷髅,她怎么可能??她听见老人用幽灵般的声音说:“别做无用功了。”她胆战心惊的回过头,正对上空洞洞的眼睛部位,她忽然就眼前发黑,没有支撑的倒了下去。 “醒醒,雯君。快醒醒!!”经过一阵猛烈的摇晃,雯君醒了过来,同时也庆幸自己从噩梦里逃脱出来。原来刚刚是梦啊。她看见母亲的脸那样模糊不清,殊不知这又是一个梦中梦了。 “你奶奶今天火葬,你快起来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噢、对啊。奶奶死了,苏半山昨天才告诉我的。唉!天杀的我为什么要赶回来参加她的葬礼?!我明明恨她恨的要死!! 唉!她心里叹着气垂头丧气的爬起来,一把将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快速的进行洗漱。末了她们一前一后的走出家门。看着母亲的背影她忽然发现她老了,可是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衰老的呢?兴许就是她去帝都的那两年。时光如此迅速,帝都也发生了那么多事,却恍然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年纪。 镜头一下子切换到奶奶的坟前。爸爸不知从何时来的,他手捧着一个古旧坛子,想来那一定是骨灰了,这样想着,她就以惊人的速度冲过去将那骨灰坛子抢过来摔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碎了。骨灰洒在地上,洒在泥土上,是装不回去了。雯君开心了。可是紧接着就是爸爸那发火的咆哮声:“你在做什么?!!”她害怕极了,她一溜烟的跑,她知道她又干了错事,这错无法弥补。 她拼命的跑啊,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风呼呼的刮着,她一个趔趄,摔倒了下去。 紧接着画面又切换到了她家下面的那条小路上。雯君兴许是刚才跑得太急所以气喘吁吁,她一抬头看见了神婆的家。恨心顿起,血冲头脑。 她一个健步冲上去,这台阶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特别长,当她爬上台阶猛地和一个人相撞摔在地上,“搞什么!”她大声叫喊,结果一抬头,却见神婆儿子头戴白布脸色难看的只是前方,似乎根本看不到她一样。雯君愤怒极了,她冲上去一拳头往他脸上砸去,他的脸立刻被砸了一个凹凹,立刻又恢复了原样,他继续往前走,丝毫感觉都没有。雯君困惑了。 他身后是一队送行队伍,抬着一个棺材往前走,似乎都看不到她。雯君不服,再次冲上去,用力的掀开棺材盖板,只见那个神婆穿着白衣头裹白布躺在下面,眼睛大大的睁着。似乎死不瞑目。雯君有些触动,她想伸手去试探她的呼吸,手被一个人拉住了。“别去,雯君。你已经见到了你最想见到的一面了不是吗?”雯君抬头:“阿涛?怎么是你!” “是我。我想你应该用不着我替你报仇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什么都没对你说过啊?” “你忘记了。我说过我会替你卖命的!”“啊……” “雯君。雯君,醒醒!”不知何时走进来的苏半山,大力摇晃着雯君,雯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看见他,讶异道:“难道,难道这又是我的梦境?!” 苏半山很是惊愕:“什么梦境不梦境,骆雯君,你发烧了吧?” 雯君摇摇头,不可置信:“我。。你是真人还是假人?” “你中邪了吗?!”苏半山狠狠拍打了她一下说:“我当然是真人啊!” “雯君,我来是要告诉你,你奶奶死了!”正神思恍惚的雯君吓了一跳,“真—真的?” “骗你干什么??雯君,你以为这种事情我会开玩笑吗?!你妈妈,她打电话给我让你回家。” “这不可能。为什么…”雯君喃喃自语。梦境居然成真了。。 “雯君,别难过,想哭就哭吧!”苏半山叹了口气。 “不!!!”雯君想说我一点都不难过!! 苏半山看着她,用怜惜的表情、心疼的语气说:“雯君,我知道,你是一个美丽、善良、柔弱的女孩子,这两年来,你承受的实在太多了!” “不,不,我不是——”雯君猛烈的摇头。他在说些什么啊!! 苏半山继续用他那疼惜的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的语气哀痛道:“你是。雯君。我知道你的脆弱,我懂你。回去吧!回去参加葬礼。”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雯君连声说。她已经痛苦的不得了。这个苏半山的贸然出现简直是一颗毒瘤。她严重怀疑他的脑子秀逗了。 “为什么?你还在想以前的事吗?以前都过去了!她是你奶奶啊!还有你妈妈,自从你走后她就老是念叨你,问你为什么不接她电话?” “别提她,她是一个庸俗至极的女人,我甚至恨我为什么身体里要流着她的血?她一天像个复读机一样,对着我不住的发泄她的不满,她从来不知道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别提她!永远别提她!你不用说了!我是坚决不会回去的。” “雯君,你真这么铁石心肠?你心里面的恨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消吗?再怎么说也是亲人啊!正如你所言,血液是无法造假的!” “你根本不了解我,我甚至想过改姓。”雯君颓然无力的坐下来。 “雯君,怎么了?”陈柯衣着西装穿戴整齐的跨步进来。 雯君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陈柯,陈柯……” 苏半山见她语无伦次,便替她开口:“陈柯,你来评评理,雯君她奶奶死了,她妈妈打电话来喊她回去,现在她却死活不肯回去。这怎么弄?!” “我说什么大事呢!原来这么一件小事啊!雯君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咯—我想,雯君心里面比我们都清楚,她不是小女孩了,甚至有时候她的思想见地比我还清楚。我认为,我无权替她做主。她有自己的选择权。” “陈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懦夫!雯君找了个懦夫!” 陈柯发飙了,大声质问:“什么懦夫!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苏半山恨铁不成钢的说:“她不敢面对过去,你也劝她逃避,那你们集体逃避好了!” 陈柯气极,被他神奇的脑回路给逗笑了,又强忍着笑和愤怒跟他讲道理:“开什么玩笑!我没有劝她逃避,我只是遵从她的意思!你明明知道她恨她的家庭!恨她的奶奶!她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她是一个生活在仇恨中的女孩子!我不要她去面对过去,是为了她好!我不想让她痛苦!” 苏半山继续辩驳:“可你有没有想过人只有真的放下过去才能获得幸福啊!一个人如果永远生活在仇恨中她永远不会快乐!!雯君的心结其实就是她脸上的疤,她恨她奶奶带她”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雯君大叫着往外面跑去。 “这下你满意了!”陈柯朝着苏半山怒吼了一句也跟着追出去了。 “雯君,雯君!等等我!”陈柯在后面一路追着喊着,雯君却只是想要逃离,她脚步越来越快,可是腿越来越软。 毕竟女生还是跑不过男生……在一颗梧桐树下,雯君停下了脚步。陈柯跟上来:“雯君,雯君。不要在乎别人对你的评价。相信自己内心的选择,你认为你是对的,你就是对的。” “如果我不回去是不是不孝?” “也许,是吧!” “那你要我回去吗?” “我说了遵从你的意愿。雯君,你是独立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主宰你!” “唉,我想无论我多么坚强,我都无法逃过世俗的折磨。”雯君颓然无力的坐在休息的长廊上,把头埋下去。 “雯君,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陈柯伸开双臂抱住她,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说:“回去吧!回去看看也好,你已经出来好久了。就当是故地重游,要不了几天时间。如果你不想,你就当那个苏老头是骗你的,不用理会他。” “陈柯,你知道吗?我做了一场梦,很奇怪的梦。” “什么梦?你说说看。” “我梦见,有人把我推进了鬼屋,然后,然后我把那个老太婆的骨灰丢了然后,那个老巫婆也死了,我看见她儿子把她骨灰抬了出来……” “雯君,你一定是想的太多了。晚上回去早点睡觉,你就不会做这些奇奇怪怪的梦了。” “可我为什么觉得这么逼真?” “你的潜意识当然逼真了。”陈柯手握住雯君的。一片枫叶飘落下来,秋的哀愁笼罩在他们头上。雯君知道,一到秋天就没好事,秋天是万物萧条的象征,秋来了,一切就开始往下坡路走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一年四季没有秋天这个季节。 寂寥的秋阴冷的风无一不透露着惨淡的冷。雯君脑海里盘旋着那哀伤的歌词: “你背负着一生的伤疤独自在异乡流浪 你说你习惯了孤独再多的苦痛又如何 仿佛看穿了这世间所有的虚伪和不堪 任心凉如水比天寒纷飞的泪如六月飘雪 你眷恋红尘的浮华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往事都付笑谈中一世情缘多少泪 你到底抓住了什么还是在继续地游荡 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是否是找不到方向感 你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一个爱你的人和一个想爱的人 是这样吗? 往事随风烟雨中一世情殇多少痛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是关于他的影子吗 你到底爱的是什么只为了瞬间的心动吗 你到底寻找的是什么浩瀚无边的梦还是能依托的岸 是什么呢? 你背负着一生的伤疤独自在异乡流浪 你说你习惯了孤独再多的苦痛又如何 仿佛看穿了这世间所有的虚伪和不堪 任心凉如水比天寒纷飞的泪如六月飘雪 你眷恋红尘的浮华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往事都付笑谈中一世情缘多少泪 你到底抓住了什么还是在继续地游荡 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是否是找不到方向感 你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一个爱你的人和一个想爱的人 是这样吗?” 98.复仇之行 98.复仇之行 雯君在百般纠结下还是决定踏上这场征程。当然,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坐在一旁的阿涛。她清晰的记得那个梦,是阿涛出现在她的梦里。所以她就把他找来了。 坐在回去的火车上,她百感交集。试问,自己真要这么做吗?内心烦躁不堪。 滴滴~又是那个苏老头吧!她不看也知道。 “雯君啊,你是个好女孩,坚强一点,我相信你能面对一切的。” 哎、又是这样的话。他只会说这些大道理。 好不容易挨到了g市。雯君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一步一步踏着旧楼梯上去。仿佛隔了很久很久。回到家里还是那个老样子,雯君一屁鼓瘫坐在沙发上。母亲阴鸷的脸突然从卧室的门缝中透出来,吓了她一跳。她那覆盖了厚厚的唇毛下的嘴唇一张一合:“你是回来上坟的吗?” “不是!”雯君果断的回答。开什么玩笑,她专程回来只是为了给那个老太婆上坟? “那你回来是干什么的?” “不用你管!”雯君说着跨进自己的卧室,把门锁上。不理会母亲在外面的喋喋不休。拿出手机给阿涛发短信:「你准备好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切准备就绪,不要急。」雯君放心了。她合上手机,心里默默的祈祷。并不是怕他办不好事,只是有些害怕这样做的后果。 午夜三点。雯君被铃声吵醒。她接起电话,阿涛说:“来吧!”她的心扑腾扑腾的跳动,她知道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火速爬起来穿起衣服,已经顾不得内衣贴在皮肤上的冰凉感,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背上自己的登山黑包,把事先准备好的锯子放在里面,还有刀,胶布等等。兴奋的出了门。 下了车,雯君在黑暗里一路摸索前进,凭借着早年离家的经验和天赋的聪慧,她很快找到了阿涛所说的那个地方。再按照地址迅速爬楼上去。 总算、总算、雯君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兴奋到了极点!伫立在门边她颤抖地敲着门。那种要干坏事的不安感吞噬着她,令她感觉恐惧,可复仇的欲望又强烈到令她眩晕的地步!剧烈的反差致使她兴奋无比。待阿涛开了门她就慌张的从他手臂下窜进去。 “在哪在哪在哪?!”她连问三遍,故意提高声量,企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嘘~小声点!”阿涛连忙对她做了嘘声的动作。他手指着那边的一个麻袋小声地不慌不忙的说:“喏~就在那儿!” 雯君两眼放光,双腿像负了千斤重似的缓慢的迈步过去,手不听使唤的轻微发抖。当然这些她并不愿意让阿涛看出来! 于是她麻利的解开麻袋,露出了那个神婆歪斜着耷拉在肩膀上的脑袋,奇怪!这脑袋不像人的脑袋,死气沉沉,像胡乱安在肩膀上的,只要用力一扳,它就会掉下来! 她的脸更像施了魔法似的,丑到震惊鬼神的地步!那蜡黄的脸毫无生气,像榨干的油渣。五官因此更加突出:剑眉不再锋利,浅到几乎看不到,看来是去纹过眉了;因为闭着眼所以看不见那双上窜下跳左右流光凶意暴露的老鼠眼了,但是鼠眼形状仍旧明显、鼻孔外翻的蜂窝鼻、污到发黑的腊肠嘴、还有两片比脑袋更无力的耷拉着的招风耳。哎哟!这样一副令鬼神哭泣的哀丧脸不知道上辈子受了多少的诅咒啊!可怕至极! 雯君摇摇头,低头准备从包里掏出作案工具,那老巫婆一下子睁开眼睛,瞪视雯君,雯君感应到了,抬头正好与她目光撞上,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惊呼出声。阿涛赶忙冲了过来,说:“没事吧雯君?” 雯君摇摇头说:“这老巫婆怎么突然醒了,吓我一跳。” 老巫婆开口说:“哼!你们想做什么?大晚上把我绑过来干嘛?!还不快把我放了!” 雯君目露凶光的盯着她说:“放了你?做梦!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老巫婆看形势不对便放声大叫:“救命啊!杀人了!”雯君和阿涛震惊,连忙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在发出任何的声音。雯君从包里掏出针管,将事先准备好的镇定剂给她注射下去。 阿涛问:“这样真的没事吗?你给她注射了什么?” “放心吧!不是毒药,让她这么死太便宜她了!”雯君说着拿出锯子,阿涛有些惊讶:“你不会是?” 雯君点点头:“是的,我要这么做。”她伸手去抓她的手,再启动锯子,她的手本能的缩了回去。老巫婆用惶恐又愤怒的眼神看着她,因为说不出话,那双眼睛喷射着熊熊烈火。 但雯君全然不畏惧。她依旧启动锯子,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就在快锯下去的时候她猛然又缩开了,雯君见状,又拿出另一只针管,把麻醉剂给她注射下去。 为了防止她缩手,雯君决定用脚踩住她的手,因为脚的力气大一些,一只手牢牢捏着她的食指和中指,因为她这两只指头实在分不开,然后她挥动锯子据了下去!千钧一发,没有闪失。她成功了!成功的锯掉了她两支手指! 这一刻恍如一场梦,一场幻觉…… 雯君神思恍惚的丢下锯子,看着那血淋淋的已经残缺的手,这真的是自己干的吗?她已经顾不得去在乎阿涛看自己的眼神了。她本来也不是好人,好人是不会十多岁就在复杂动荡、且奢华无比的皇城生存那么久的!好人是不会在澳门赌场附近救下一个亡命之徒的!她和阿涛都不是好人,只是阿涛是明明白白的‘亡命之徒’,而她是华衣包裹下的‘亡命之徒’!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只濒临死亡的鱼儿。亡鱼…… “天哪!现在怎么办?”阿涛的声音带着颤抖,明显慌了。 “还能怎么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杀了,尸体烧成灰、或者用药水把她腐蚀了好了。” 阿涛惊恐的说:“你疯了!那样我们是会坐牢的!会被枪毙的!” 雯君幽幽的问:“你怕吗?你在来之前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吗?” “老实说,我没有。雯君,我完全想不到,你这样小小的身子竟然有杀人的勇气!” 雯君笑了笑:“想不到吧!世上有很多事都是你想不到的。你也想不到那天在澳门我会凭空出现来救你吧?” 阿涛点点头:“是的,这或许就是缘分吧!但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次我一定会帮你!照你说的做吧,要做就得快点!” “阿涛,”雯君握住他的手腕说:“你真的不怕吗?我感觉你的手在发抖,对了,你额头为什么流汗?”雯君敏锐的注意到,他的额头已经流下了一大滴汗水。 “你怎么不说话?嗯?”“我……我去拿刀……”阿涛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酿跄着走到门边去拿他事先准备好的钢刀,这把钢刀是他道上的大哥留给他的,他一直舍不得用,也没有排上用场的机会。他拿着它走过来,看样子每一步都很吃力。就在他靠近老巫婆身体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脚,老巫婆一下子睁开眼望着他,吓得他钢刀落地,人也跌坐在地上。他喘着粗气。 雯君见状,又拿出一只针管,把麻醉剂给老巫婆继续注射进去。看样子是刚才的镇静剂麻醉剂不够有效啊。雯君心里暗自嗟叹着。注射完一只又注射一只。 完事,她问:“阿涛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很害怕呢!” “我……我才没有……”阿涛明显气息微弱。雯君又笑了笑,说:“没想到混社会的人还比我这个小姑娘不如呢!真是笑死人了!算了,我们不杀她了吧!” “啊?为什么?”阿涛的脸色稍微好转一些。 雯君镇定的摇着头说:“杀人是需要精密的配合的!看你这样子是跟我配合不好了!动作要迅速才能在限制时间内完成,内心要强大才能处理的完美。算了算了!今天是不行了。” “可是不杀她她去报警,我们怎么办?” 雯君有意思的反问:“就是啊,怎么办呢?也不能放了她啊?” 阿涛吓出一身冷汗:“那你预备怎么着?” 雯君阴深的说:“不如把她作为人质,卖到马戏团去。我听说有些外国马戏团专门收一些身体残缺的人去当小丑赚钱。把他们的手啊脚啊全部砍断,只留一个躯干,还有些是把舌头割下来,让他们发不出声音,只会嚎叫,这不正适合这老巫婆的形象嘛!” “雯君你别说了!我,我要去上厕所。”阿涛说着就捂着嘴巴奔跑出去带上了门。雯君摇摇头,这厮胆子也太小了。还混社会呢!还是个男人呢! 雯君拿起老巫婆被锯断的手指玩弄着,微笑着自言自语的说:“应该把它冻到冰箱里去~”敲门声响起。 雯君不耐烦的说:“自己进来。” 来人的脚步声令她下意识的抬头。巫婆的指头掉在地上。是他!陈!柯!“陈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雯君惊疑未定。 陈柯不说话一步步走过来。阴沉的脸很恐怖。 雯君慌乱不堪,她缓缓站起来,抢在前面艰难的断断续续的说:“陈柯你……你口渴吗?我去,去给你倒水!” 雯君急于离开,可他勾住了她的手。“等等,你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陈柯居高临下的坐在板凳上望着半蹲在地上的雯君,冷冷地说:“其实我是一路跟踪你过来的。很惊讶吗?雯君,我本意是想保护你的。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事吗?” 雯君已经满脸泪痕,尽管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掉下来的! 他继续开口,缓缓阐述:“雯君,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16岁,那时候你多清纯啊!你的眼睛清澈的像一汪泉水。尽管因为忧郁而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但我知道你本性善良,可现在呢?你变得面目全非,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骆雯君了!” “我……我不是……你听我说……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 “那是怎样?你锯断了她的手指,你还想杀人,这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雯君啊!你为什么会怎样?!你好可怕啊!” 雯君摇摇头,眼里泪光氤氲,她的委屈无从说起。 陈柯死死地盯着她,叹了口气说:“世人都喜欢美好的一面,可真相恰恰是不美的。”雯君的泪滑落下来,他用手轻轻抚摸。“我不怪你,可并不代表世人就不会怪你。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报复行为会怎样看待你这个人呢?你还要一错再错吗?!” 雯君哭泣的把头埋在陈柯腿上,眼泪打湿了他的裤子。阿涛推门进来看见了这一幕,又知趣的退出去。 99.回到帝都之离别 99.回到帝都之离别 在对命运的恐惧下,雯君随陈柯回到了帝都。她不知道是陈柯怎样处理后事的。陈柯只说:“忘记那件事。”而独回帝都的阿涛说法是:“老巫婆由于被她注射过多的麻醉剂变成了哑巴,又没有文化不会写字,想告也告不了。”即便如此,雯君的心终究悬着。 躺在卧室里的大床上,当雯君思想泛滥的时候,陈柯就会在客厅里弹奏起那曲《梦中的婚礼》。这轻音乐不知为何令人哀伤。 这天她赤脚走了出来。问:“为何你总弹奏这曲?” “因为。找不到其他的曲子。再说,我这是提前满足你梦中的婚礼呀。你不喜欢吗?” “嗯。”雯君苍白的小脸上氤氲出别样的表情来,那泛着泪光的眼睛给她本人增添了无限的柔弱气质。应承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又倍添一份惆怅。她点点头:“很喜欢。只要是你弹的,我都喜欢。” 陈柯露出宽容的笑,说:“雯君,忘了过去。开心一点。” 雯君不语垂下头去。陈柯换了个曲子。旋律一如既往的哀伤。 雯君从未听过,又相当熟悉。问:“这个曲,好熟悉。” 陈柯停下来,眼神里透着奇异的光说:“你不会忘性那么大吧?是我编的那首《亡鱼的爱》。” 雯君听出来了: “想当初多少的清风爱人都随着时光飞逝 自从我遇到了你便不再轻易说爱 自从我遇到了你一度潇洒的我也变得多愁善感 我亲爱的女孩你别哭啊你的眼泪湿了我的心 你说亡鱼的爱是深海我想说我想做那片海 做你的归宿 你是我心上的疤我和你一样地疼 你的疼痛牵扯着我的神经我的手握着你的心跳 我们紧紧相连在一起没了我你怎么呼吸 你是我心上的疤我和你一样地疼 你的疼痛牵扯着我的神经我的手握着你的心跳 我们紧紧相连在一起没了我你怎么呼吸 music……” 雯君笑了。委屈的小脸显得异常生动。“陈柯,我不知为何如此爱你。爱是多么难以形容的东西。”她赤脚跑过去。 陈柯很默契的接她入怀。吻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道:“爱,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仲春时节她迎来了她19岁的生日。陈柯不动声色的召请了大批朋友,这对雯君来说无足轻重。棕色的教堂金色的点缀,紫色的鲜花铺满红毯,黄色的玫瑰插满桌。还有各个笑脸相迎的宾客们。可是再多的鲜花和慰问,也无法填补她内心的不安。但是她必须伪装,她也不动声色的过完了这个生日。就跟平常的小姑娘一样,该笑笑,该活泼活泼。这事说出去,应该没人会相信吧?! 没过几天,时值王茉产后气色不好,陈柯应允雯君,雯君陪她住进了茉莉山庄。 这天早上。雯君兴血来潮研究起治疗产后气色不好的方子。 「桃花蜂蜜酒 【配方】桃花源记桃花酒全部采用野生桃花250克,野生桃花蜂蜜30克,白酒1000毫升。 【制法】 1、将250g桃花花瓣放入容器中充分捣烂成细小的片状 2、将捣好的桃花花瓣放入30g的蜂蜜中,充分混合,最后将白酒倒入并且充分混合 3、常温中,等待25天左右。 4、25天过后,就可以饮用了 【主治】面色晦黯、黑斑或因妊娠产后面黯、经血不足、痛经等症。 【用法】和桃花枸杞酒用法一样 【详解】根据本草纲目所说酿制而成。」 雯君看着手机按着步骤走,她虽然不知道这个管不管用,但努力是必须的。 “雯君,雯君”王茉兀自在里屋喊着雯君的名字。“哎”雯君答应着跑进去,见王茉挣坐起来忙说:“你别动,躺着就好了!以前也没见你这样,肯定是坐月子落下的病根。可惜我要么就是料理花店,要么就是查小玉姐的案子,根本没有闲心来照顾你,你自己也不上心,你看吧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哎哟这口气,像训我似的。这还怪我了?” “不是怪你。是让你注意点。休息天我先弄点燕窝给你吃,然后你好好休息下,我觉得在这个地方空气好,花香闻着让心情也好,怎么着也比那个医院强得多!帝都的医院坑死人了,1个月就花了将近七八千块,幸好你们有钱,要是我呀,肯定住不起。” “你有了陈柯还愁没钱啊,他就是帝都最富贵的公子哥之一了。” “他再有钱也是他的,也不是我的啊。买包包手表这种奢侈品可以让他掏钱,可日常开销还得自己挣啊。要是零花钱都朝他要,那我在他面前就矮一截了!本来我的身份就卑微,人格一定要独立!” 王茉微笑着点点头说:“嗯,想法很好,我很欣赏。雯君啊,你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只差跟他办个酒席让他昭告天下了。我很欣慰。看来我之前的担心多余了。雯君啊,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有勇气有执行力,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成功呢?” “我觉得成功离我还有一点远,因为现在才起步嘛!成功需要的条件太多了。” “比如说?”“比如说钱、物资、人脉,通通都要。”“钱好办物资也可以买,人脉的话就得靠你自己的积累了,慢慢来不着急。” 雯君点点头:“我出去忙了!” 第25天。 雯君端着搪瓷碗进来了:“我也不知道燕窝跟这个蜂蜜酒有没有冲突,我想到你反正天天都吃燕窝的就加到这个酒里面去了,看着可诱人了,你来尝尝。” 王茉坐起来:“没问题的,蜂蜜可以和燕窝一起吃,桃花嘛,就是个点缀,没冲突。”雯君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神秘的不同往日的光彩。喝完后她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的盯着雯君看。 雯君很是疑惑,问她:“你干嘛盯着我看啊?” “雯君啊,你想不想接管我的店铺?” 雯君吓的丢开碗:“你知不知道你在问什么呀?我哪有那个能力呀?” “你有。”王茉望着她肯定地点点头。 雯君的疑心更重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王茉从枕头底下拿出两张契约说:“这两张契约一个是茉莉山庄的,一个是花店的,我全给你了,你拿好。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可是” “不要可是,我和绍洋要移民加拿大。这件事情我之前跟你说过。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选。”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捏着两张纸感觉很有分量。 “你们为什么会突然要去加拿大呢?小星星还不满两岁呢。” “因为绍洋的事业要在那边发展。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再说我爸妈都在那边,过去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雯君点点头:“好吧!王茉姐那你这一走,我们就不知何时再见面了,我会想你的。” “傻孩子,我何尝不是舍不得你呢。可是人生总有别离的时候,别伤心,等你事业做火了我们再重逢时就可以好好庆祝了。” “嗯。”雯君心无旁骛的应承。 “有个事必须嘱告你,我有个旁门亲戚,她和我很不一样,很穷,为人也不太好。现在找到我说要来花店帮忙,我答应了。你到时候能用就用,不能用把她开了吧。” “哦?你的亲戚肯定都是好人啊。再说花店差人手,有人主动帮忙是好事嘛!” “反正你记住我一句话:外柔内刚才是立世之道。不能一味的仁慈,否则别人就欺压到你头上来了。”雯君点点头。 机场。 雯君蹲在地上看着摇椅里的绍星辰委屈巴巴地说:“小星星~你怎么这么淡定啊?!你知不知道你这出国以后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干妈我了……”陈柯、绍洋、王茉相视一笑。王茉说:“你看这孩子,又不是永远不见面了,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陈柯也跟着蹲下来:“雯君啊,我们别耽误他们的时间了,让他们早点进去吧。”雯君抬头,绍洋和王茉站那简直是对璧人,王茉冲她笑得甜美又不失端庄,绍洋还是一贯的儒雅气派。 雯君扑上去:“王茉姐我会想你的。”“傻孩子我也是。”雯君嗅到她身上好闻的奶香气。甜甜的闭上了眼。 100.眼中钉肉中刺 100.眼中钉肉中刺 茉莉花坊。早晨。 雯君弯着腰排查着一排新进来的鲜花。看到腊梅花满脸的不高兴,她对站在旁边的小妮说:“这个花本来就不好卖,你还进这么多!” “这不是我进的,雯君姐。” “我知道,是于妈进的对吧?” “嗯嗯嗯!” “那你不是也跟着她一起去进的吗?你看到为什么不阻止?” “老板我哪敢说呀……”小妮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有点像刚来帝都时的她。话说玲玲已经走了。这个花店从最初的小兰到她、到玲玲,已经换了三代员工。 按理说,一家店或公司员工流动性大对生意是影响不好的。她要把目前的小妮留住,让她长期干下去。于是她说:“小妮,我不是凶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每个在这里的员工都能把花店当成自己的事业,而不是跳槽的跳板。你只有对这个用心你才能学到知识啊。” 小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去摆花了。” 雯君还是忧心忡忡的。苏老头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雯君,你去给你奶奶上坟感觉怎么样?” 雯君都快忘记这事了。她扭头,秀气的脸庞一脸愠怒。“苏半山,你为何总是这样阴魂不散?” “雯君,你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什么叫做阴魂不散?我前些日子去国外学习了,一回来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你这个态度是否不礼貌了些?” “苏半山,你知道我现在很忙。我没有心情和精力去料理其他事情。至于你的关心我非常感谢。我认为没有特殊事情的话你的关心大可留在心底。我心领了。” 苏半山露出深沉的笑点点头:“我好像明白了。雯君,你长大了。成长的路上不再需要我这个心灵导师了。” 雯君有些许愧疚。正待开口,那个于妈回来了。雯君一肚子的气,正找不到地撒,便问:“于妈,进货单上订的东西都是你决定的,对吧?” “嗯。是我。”于妈也很干脆。 “以后,”雯君加重了语气,以便令人正视自己的威严。一脸认真的说:“以后无论进什么货,都必须得给我先过目才能订货。明白吗?” 于妈反问:“你这是嫌我订的货不好了?那你大可不要我去进货。”脸色也是不好惹的样子。 雯君强忍怒气,一针见血道:“于妈,我敬你是长辈,希望你能理解我。有些花不好卖,就是浪费了钱,浪费的是你们的工资呀。如果生意不好,扣你的工资,相信你到时候也没话说吧?所以听我的。” 于妈不答。埋头做事去了。雯君余怒未消,转身看见苏半山杵在那笑。 她纳闷:“你笑什么?” “雯君,你越来越像一个小老板了,我祝你的前途光明似锦。我呢,也要回去工作了。如果以后没什么事,我不会来打扰你了。但是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随叫随到。” “谢谢你。我不会有需要你的地方的。也祝你事业越来越好。” 苏半山点点头不再回答,转身离去。他的背影还是那样高大。这个时而幽默,时而讨厌的男人,雯君在心里说,希望我的后半生不再有心理困扰,不再麻烦你。 下午雯君疲惫的回到家。 陈柯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微笑着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雯君放下灰白外套,避轻就重的说:“很好啊,花店生意还不错,我想开分店。” “你才刚当老板不久就想开分店啊?”“不行啊?”“行啊,我举双手赞成!但是我提个小小的建议哈。开分店需要去选地段,还要选黄道吉日还要筹备资金,还要筹备人手,需要点时间也需要钱,更需要老顾客。我觉得你可以先把你这个店的规模扩大,比如去包揽什么婚庆之类的,钱也赚到了,规模又扩大了,然后你再开分店的话人流量也多得多。” 雯君点点头:“有道理。”陈柯将手覆上她的胸,两根手指朝她**部分捻了一下。雯君回过神来惊呼出声拍打着他说:“你怎么这么坏啊!”“别想花店的事了,想想我们今晚怎么愉快地度过吧!”他起身压在她身上,性感的唇凑了上来。 又是一夜旖旎。 第二天。 雯君与酒店负责人坐在咖啡馆里,一槌定音:“那么,婚礼布置就由我全权负责了。李经理,交给我,你可以完全放心。” 面前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略显呆板的青年男人扶了扶眼镜,镜片透出的光芒折射到了雯君。他笑了笑,似乎很勉强的说:“骆雯君小姐如此年轻,第一次合作,真是缘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放心放心。我家花店已经开了很多年了。花的质量都是上乘的,我对于花的研究呢也颇有一套法则,保证当天一定给新郎新娘一场惊艳的花海婚礼。” “呵呵~呵呵~话也别说的过早。期待你的表现呢。至于这个工钱嘛,我们一般是婚礼布置完合格才支付的,想到你小姑娘也需要鼓励,我们就先支付1/3的定金吧,然后等到他们婚礼办完结束后,在支付剩下的尾款给你,你看怎样?” 雯君收敛起笑容,犹豫了一下。这个节骨眼上不同意,也得同意。于是她点点头,恢复了甜甜的笑,说:“没问题。” 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茉莉花坊。 “好消息好消息!!”雯君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说:“我联系到一家酒店说人家结婚要用很多花来布置场景。你们赶紧准备一下。这回我们要赚大钱了。” 小妮高兴的说:“好啊好啊。” 于妈却是一脸的平淡:“现在我们哪有那么多花啊,卖得都不够了。”雯君说:“不是吧?不是上次才给了你几万块钱让你去进花的吗?” “现在花的成本价提高了,除了买花,我还买了花盆和花瓶,包装纸等等工具,都是那个钱里面除去的。”于妈挺直腰板说。 “哦,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她转身离去的时候冷冷的笑了笑说:“小姑娘,别说我没提醒你,一个人有多大能耐干多大事。” 雯君低头想了想,王茉姐说的没错。外柔内刚才是立世之道。看来她是一个狠角色。不及时清理掉,留一根刺在那里始终碍眼。 101.陈柯情史又起风波? 101.陈柯情史又起风波? 雯君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枫树飘下一片叶子落在她头上,她拿下来却无心观赏叶子的轮廓,只是埋头苦心思索着如何对付于妈那个老滑头,如何成功又不失优雅的让她滚蛋呢?唉……她叹了口气。 迎面而来是薛家明和肖倩。肖倩看见雯君首先忍不住兴奋的大喊:“雯君,雯君!是我呀!”雯君抬头,困惑地说:“是你,是你们……” 坐在路边的长凳上,肖倩欢天喜地的跟雯君阐述了一番自己婚后的甜蜜生活。只见雯君虽口头祝福,愁意却始终萦绕在眉间便不乐意了。 “雯君,你怎么了?!嫁给陈少你不开心吗?!为什么这副样子,看得我好心疼!” “不是的。不是她的原因。”雯君慌忙解释。 “那是什么原因呢?” “你别管了。是我自己的事。看到你过的好我很欣慰。我的事情你是帮不上忙的。”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林疏影?” “什么?”雯君抬头,眸子里发出惊愕的神情。 “小倩,你今天话有点多。我看我们不要打扰雯君了。她可能店铺还有别的事情呢。我们就此打住吧。” 雯君偏偏是一旦引起好奇心绝不罢休的人,她说:“不,已经说到这了,你们不告诉我我迟早也会打听出来的。与其从别人耳朵里知道,还不如你们告诉我好点。小倩,你就告诉我嘛!” “我……我……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林疏影嫁的那个富豪是假富豪,嫁过去才知道的,那男人欠了几千万的债,之前的房子、车子等都是租来的。现在黑道债主找上门来要挟他,要不就剁掉他两根手指,要不就先把林疏影弄去抵债,等他有钱还了再去赎她。这件事闹得很大,传到了陈柯耳朵里,他帮她老公还了一半的债,债主才同意给他们宽限时间的。” “小倩别说了。这些事我们也没亲眼见过,也不知道真假。别让雯君忧心。” 雯君听到这儿已经怔怔的呆住了。她全身的血液全往脑子里涌,她已经作不出思考的能力了。不过这做法的确符合陈柯的风格,他对待他每一任女友都是那么大方… 她不知怎么回到家里的,只是浑身无力耷拉着脑袋靠着一双筷子腿在走路。这会儿她疲软的半躺在沙发上。陈柯靠过来:“怎么了?看样子很累?” “别碰我。”“为什么?” 看着他不明就里的样子雯君气不打一处来!!“陈柯,我问你,你是不是帮林疏影的老公还了上千万的债务?!” “我没有啊,你从哪听说的?” “你还敢否认?你的语气出卖了你!” “我…雯君。你知道她毕竟是我以前的女人。当初要不是我和你在一起了,她也不会……” 雯君摇着头,痛苦地说:“可是我们本来就不欠她的呀!陈柯,你是一个精明的男人。林疏影是一个车模,模特生涯是吃青春饭,你们在一起花的钱是她收入的几百倍!你不愿意养她一辈子对不对!你选择我有部分原因是我和你一样具有商业头脑,你的心里面有一个天秤,你早就做好了估算!一个爱你如命又能带来利益的女人,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对不对!” “雯君,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样无理取闹。我选择你是因为我爱你,而你却这样曲解我!”陈柯做出痛苦的样子抱着头。 雯君瞪大了眼睛听他说自己无理取闹。她哀伤又幽幽的声音发出:“活到今天我并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或许它是解释两个人结合的最好方式。” “别这样好吗?那笔钱对你我来说并不多。” “是的并不多。但我生气的是,我老公借钱给别人我是从外人口中知道!这个‘别人’还是前女友!!” 雯君走进卧室啪的一声关上房门,陈柯头埋于腿间不想去安慰她。 半晌,雯君又走出来。“我听说你只帮她还了一半的钱,那剩下一半呢?你预备让她怎么办?” 陈柯抬起头来,不知她是何用意。 “帮人不帮到底等于白帮。你是我的丈夫,你的烦恼就是我的烦恼。我开花店赚的钱和以前你给我的钱我都存着的,正好派上用场。我来帮她把剩下的钱还了。这样你就不用再去担心她了。” “雯君…你…” “别急着谢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难受。你要跟我保证以后你不会跟她有任何瓜葛了。” “好。雯君,我真没想到你这样大度。” “你以前那么多前女友我都包容了,一个林疏影算得了什么呢?我这么委曲求全,还不都是为了你?陈柯,我爱你!” “雯君,我也好爱你!” 雯君闭上眼睛,陈柯默契的将嘴凑了上来。这一吻下去又是昏天黑地的。 焱泰酒店。五楼。 “因为新娘喜欢紫色,喜欢紫藤萝,所以我决定弄个紫藤萝瀑布。反正我们花也不多,就干脆全进紫藤萝,然后地上铺满枯叶。这样感觉真实一些。”雯君对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说。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太浪费了吗?”于妈拧紧眉头不看好的样子。 “不投资怎么会有回报呢?你快去帮忙吧!”雯君急着催她走。 “老板,拿来了。”小妮推着一大车紫色花束来了。雯君点点头:“你把这些花束摆在那些桌子上。然后剩余的拿给伴娘一人一束捧着。”“嗯!”她大力的一点头推着车子去宴席那边了。 雯君看看手表,四点了。他们怎么还没编出来?从前天开始编藤,到现在这么久了……不行,得去催催。 刚转身,看见编藤工人推着一车又一车‘紫色’过来。雯君满眼欢喜。 “我正好打算去催催你们,没想到你们就来了!真好。”雯君拿起一根藤蔓看了看,编的很好,不粗糙、也无断裂痕迹。 “这是我们兄弟伙熬了两天夜、今早六点又起来编出来的效果。”“好,非常好!辛苦了!把这些拿去挂上,你们就去后台休息领钱吧。”“好嘞!”听到领钱一伙人兴致高昂的跑去挂了。 挂出来的效果的确令她很满意。那长长的八边菱形的藤蔓一排排的垂下来格外唯美,再加上灯光,简直完美。从来不欣赏紫色的她这一刻也沉醉在了这片紫色城堡里。 “老板,新郎新娘来了!”雯君慌了:“怎么办?地面还没弄。”她攥紧拳头短短思索了下说:“不弄地面了,那个太费时间,你们去把金粉抬过来,在地面上撒一些就好。” “雯君。你好棒,第一次做婚庆就做的这么完美!” 雯君转身:“陈柯,你怎么来了?” “你第一次弄婚庆,我怎么着也得过来看看啊。没想到你这么会策划,超乎了我的想象完成的这么好。” 雯君冷漠地说:“你别这么夸我,我会飘飘然的。” 小倩在后面小声的对她老公说:“天哪这片紫色真美!疏影也喜欢紫色,如果她能拥有这场婚礼肯定终身不忘。”雯君听到了脸色变了。她还来不及说话,新郎新娘就被一大堆人簇拥着进来了。好不热闹。她只好暂时把情绪放一放。 自知道林疏影老公这次事件后,雯君就憋着一肚子气,随时想爆发,又找不到爆发点。只好忍着把力气都使在工作上。 102.支走于妈 102.支走于妈 劲用在工作上的好处是钱赚的越来越多,包揽了一个又一个婚庆,花店开了一家又一家,当然人也越来越累…… 茉莉花坊。雯君认真地坐在收银台上算账。 “奇怪~这个月花卖得这么好进账却这么少?” “欢迎光临~先生您是要买来送给谁的啊?”看见西装束领的中年男子停驻在花店门口小妮迅速迎上去。 “哦,随便看看。”他抬眉看了一眼她,“康乃馨怎么卖?”“先生康乃馨5块一朵,30朵一束,我给您包一束吧。” 雯君在收银台上眉头紧锁。 “老板,出了什么问题吗?”小妮收了钱回头一看走了过来。 “这么大一笔账怎么不算进去,这些钱去哪了?”雯君手指着账单上的那个数字说。 “这我不清楚,可能是进货的钱吧……” “进货单拿来我看看。” “进货单……不在我这里” “在哪?”她摇摇头见雯君此状有些害怕。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你现在可以提前下班。” 小妮担忧的看着雯君那刷白的脸,明显感觉到不对劲,问:“老板,你的身体还好吧?我走了你会不会晕倒啊?”因为之前雯君有过一次晕倒的经历。 雯君不耐烦:“我让你走没听到吗?!” 小妮知道老板脾气倔,既然如此,她不好违逆。便拎起包乖巧道:“那我就不好意思先走了。老板你要注意身体呀。” 待小妮走后雯君趴在桌子上,肚子翻山倒海,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冷的食物。她双手交叠着捂住腹部,用以传递手心的热量。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心里苦苦**着:“不要再痛了不要再痛了,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雯君在心里重重祈祷…… 那种痛撕裂般贯穿整个下身。 意识渐渐模糊....好像不是那么痛了…… 医院。 “你怎么样?好点了吗?”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当然是陈柯了。雯君挣坐起来。“别起来,医生说你太劳累了,要好好休息。” “是的,我很累。不只是身体,心更累。”“跟我说说。” “你现在彻底忘记林疏影了吗?”陈柯楞了,垂下眼睫毛:“雯君,你知道我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雯君撇嘴,不知道该说啥。陈柯见状:“但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不然我也不会为了你放弃她了。” 雯君神经疲惫。她抚额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工作上也有烦心事。” “你说,我听。” “你知道我是个不太会为人处世的人,王茉姐走后她一个亲戚老妈妈过来帮忙,那个老妈妈人丑心凶,不是个好员工。刚开始说话压着我我还能忍,现在在我的店铺资金上动手脚了。” 陈柯淡定的说:“这绝对不能忍。” 雯君皱着眉头说:“可我又不能直接开了她。她毕竟是王茉姐的亲戚,即使王茉姐提前说了可以开她,我也不能那么做。”陈柯怜爱的摸着雯君的头说:“我知道,我懂。你就是心肠柔软的小姑娘,这一点是好事也是坏事。你知道在生意场上必须心狠吗?” 他的手握住她的,她顺势靠在他的怀里。“这个好办,你不是开了很多分店吗?你让她去当一个分店的副店长。这在职场上叫‘架空权利’,看似升级,实则降职。等她当了那边的副店长后,所有权交给店长,私底下的小事又交给店员去做,这样就等于把她架空了。她就只是个摆设了。” 雯君转忧为喜,说:“这倒是个好办法,陈柯,谢谢你的指点。” 陈柯露出笑容,点了下她的鼻尖宠溺的说:“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你都是我的妻子了哎,你忘了吗?” 雯君有些委屈的说:“可是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 “你放心,酒席肯定会办的,只是我想给你最好的、最盛大的,所以需要时间和精力去筹备,你耐心等等好吗?”“好,我等你。”她静静闭上眼,他吻在了她的眼上。 茉莉花坊。 “于妈,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我事情还多着呢,忙都忙不完。” 雯君微笑的坐在收银台上,说:“我觉得你自进入花店以来任劳任怨、特别辛苦,想给你升职,让你去当分店店长怎么样哇?” 这回倒是于妈震住了,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傻了?”雯君又微笑着问她。她开始觉得自己变得像林疏影和王茉她们一样了。 “不是,你怎么突然说这话啊,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 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她要进圈套了。雯君心里暗戳戳的乐。“于妈,你岁数也不小了,而且你又是王茉姐的亲戚,你说我让你在我这么个小姑娘手下当员工多不好意思呀,我其实老早就想把我的店长之位让给你的,可是我现在有很多事情还没弄完,所以先让你去那个分店当着店长,嗯,当然了,那边是有店长的,你可以先当副店长学习学习,然后等你这边学会了,你就可以来我这里当店长了,你看好吧?” 这番话着实让人心动,那于妈大为感动。他过来捧着雯君的手说:“哎呀小姑娘你真是个好姑娘呀,谢谢你这么真诚的对待我。我过去一定好好干!”雯君在心里面说晚了。 待于妈走后小妮从仓库出来:“老板你这是闹哪出?我觉得你不是真心要让她去当店长的,她那样居心不良你没赶她走就算不错了!” “你也看出来了。小妮啊你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这花店要不了多久要改版,到时候赚的钱是现在的几千倍了!” “是嘛?怎么个改版法?”小妮听说好奇地问。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把花台上那束包好的红玫瑰给前面写字楼的蛋糕店送去。去吧!”小妮“哦”了一声没精打采的去拿花。 待小妮离去后,雯君拿出手机来拨通电话。 “喂,小芳,我给你安排了个副店长过去。到你那后你百般刁难她,不要教她任何东西,想办法赶走她。懂吗?” “啊?哦……”电话那头的小芳郁闷地答应了。 放下电话雯君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鬼魅的笑意,她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103.雏菊花吧开业之双喜临门 103.雏菊花吧开业之双喜临门 客厅。雯君站在水晶珠帘后背对着陈柯站立。处于无限遐想中:“我想把茉莉花坊改成茉莉花吧。” 陈柯露出一丝疑惑,坦然道:“我只听过书吧,从来没听过花吧。”雯君转过身来:“所以说啊,我就是史上第一个创建花吧的人啊!这花吧啊囊括花店书店甜品店咖啡厅茶水吧等,具有像超市那样聚集多店的意义。” “你野心不小啊!”陈柯用颇具赞赏和探究的眼光望着她。 “那当然,光卖花能赚到几个钱啊?我们要靠花来做一个宣传,然后花的周边物品都要涉及的,比如说我之前按照本草纲目制作出来的芙蓉散和百花露就可以当作一个卖点。卖点越多赚的钱就越多了。” “听起来挺不错,那你需要我投资多少钱呢。”陈柯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一副阔佬的样子。 雯君立马回绝:“你怎么会想到钱,你这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吧,放心吧陈先生,我有钱,不用你资助我。小玉姐是个讲义气的人,她也许是单纯的希望我过得好,所以留了那么大笔遗产给我;王茉姐是个聪明人,一早就看出了我想做生意的欲望,所以把店铺留给了我。我要是不把这份事业干好就是对不起他们。我会努力的。我现在既不缺钱也不缺人手,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好吧。其他方面都还好,就是有点美中不足。”陈柯话锋一转。 雯君疑惑的问:“哪里美中不足?” “这花店原来是王茉的,可是她既然转让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了,为什么还要叫茉莉花吧呢?” “依你说应改叫什么?” “我认为应该改成与你相关的。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给我带来激情的力量,无论和你在一起多久你都能给我初恋的感觉。你的代表花就是雏菊花,你就是初恋的代表。所以这店名不妨改成雏菊花吧。” 雯君惊喜:“雏菊花吧?好呀!这名字好。马上改!” 雯君拨通电话:“小妮,你打电话叫装修师傅过来,我们要改造店铺。” “现在吗?可是现在还在营业中哎~”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就要趁热打铁,趁着现在还有激情赶紧折腾了,否则到时候就不想改了。”她冲坐在沙发上的陈柯使眼色,陈柯回了她一个宠溺的笑容。 没过多久,雏菊花吧隆重开张。因为雯君喜欢绿色,所以就把店面装修成绿色,白色的小雏菊花围绕着‘雏菊花吧’这几个字。 开张这天特别喜庆。雯君请了两个队伍在门口吹喇叭呀、放烟花放鞭炮啊啥的特别喜庆,周围的人也特别多,为了起得很好的宣传效果,她本人也担任了免费的代言人,站在门口和小妮一起助兴跳舞。人潮越来越多,雯君的心情越来越欢快。 “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呢?”邱泽横空出现在她面前,也跟着音乐蹦达起来。随即是陈柯、小倩他们。 雯君难以置信的捂住嘴,惊喜道:“天哪你们都来了?!” 陈柯笑着说:“我老婆创业史上最隆重的一幕,我是必须出现的了。” 范小波说:“不错不错。看样子你是要从小姑娘转型当女强人了呀!”肖倩说:“雯君,我看好你哦,你真的好棒啊!”雯君捧着自己的脸,一脸娇羞:“谢谢。我会努力的。” 音乐四起,大家都开始嗨起来了,陈柯带来的工作人员纷纷把篮子里的花瓣洒向他们。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这排这么长的队是干嘛的呀?”一个路人跑过来不解的问道。 排队的人笑嘻嘻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里新开了一家雏菊花吧,据说是集卖花、赏花、吃饭、看书、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场合,可好玩了!里面天天人爆满,要想定座得提前几天预约呢!预约不到只能等别人走了,有些人在这排队等几个小时呢!我呀是来排队来芙蓉散回去给我老婆用的。” “什么东西?”路人听得云里雾里的。 “就是这个啊!”前面的人掏出一个玫红色的陶瓷盒子。下面可写着请一闪一闪的五个字:‘雯君清凉膏’。打开里面是绿绿的粉,散发着淡淡的芙蓉叶的味道。 那路人疑惑的问:“这是拿来干嘛的啊?”旁人道:“美容啊,也可以治疗头痛。” “啊??!”路人眼里的疑惑更重了。 一个光彩照人的少女穿着一条橄榄绿的裙子走出来,此人便是雯君了。雯君愉悦的说:“给大家说一下,之前那个清凉膏是治疗头痛,现在我在这清凉膏里面添加了护肤成分,既可以治疗头痛又可以养肤了,而且今天我作半价来卖~!” “好~!”“我要~!”一群人围哄上去,把这路人挤得往墙边靠,他一回头就撞在了墙上的石头上。 这天晚上。 “呕~~~!”回到家的雯君冲到卫生间呕了又哦,就是吐不出来。她觉得很压抑,最近抑郁症好像又犯了心情特别不好,是不是身体又出状况啊?哎,真是的。 雯君的小脸蛋因为皱眉而显得皱巴巴的极委屈模样:“哎,我可能又生病了。” “你怎么啦?”陈柯瞧见她这番样子,大步流星的走近来。手攀上她的肩膀。 雯君忧愁的说:“我想吐吐不出来。” “会不会是怀孕了呀?”陈柯坏笑着看着她。 “别瞎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又没做安全措施,而且都这么久了也该有了。” “可是有了孩子我就没办法管理花店了呀。” “别想你的花店了,你早就该给我生孩子了。明早我请假陪你去医院看。今晚出于安全考虑,就暂时不碰你了,但是……” 雯君反应迅速地说:“但是什么啊!我才不给你弄!”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想哪里去了?”某人那不知好歹的手又开始乱动了。 一夜温存。 104.海底婚礼的举行 104.海底婚礼的举行 医院。 雯君一脸的淡定,坐在那等中医把着自己的脉。陈柯坐在旁边期待的看着老中医。 老中医是上了年纪的人,他那厚厚的镜片下透着一双雾霾的眼睛。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去妇科要来我这里呢?”他疑惑地问出来。 “什么?真是太好了。”陈柯难掩激动。“是这样的,妇科要查这样查那样挺麻烦的,我想到我老婆她身体也不太好,就将就来中医这边看看。” “那你们现在知道结果来预备怎么着?” “谢谢你,我们就是为了来,知道一个结果而已,现在没事了,我们走了。” “等等。你老婆他身体不太好,有些异样,脉象比较微弱。建议他在我这里开几幅中药,调理一下身体。” “现在这个节骨眼喝中药,会不会影响到孩子啊?” “不会的中药都是纯草本的,跟西药不一样,完全没有影响。” “还是算了吧,我怕影响到孩子。”雯君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 老中医看着她摇了摇头:“小姑娘你怕影响到孩子就不怕保不住自己吗?你的身体真的很弱啊……你不想开药的话,那记住按时饮食,按时睡觉。” “谢谢医生。”雯君甜甜的回答。陈柯有些许疑惑。 “雯君啊,你怀孕了就不要再去忙那个花店了,交给我吧,我来管。” 雯君坐在椅子上,陈柯蹲在地上抚摸着她的肚子一遍又一遍。 “好吧。我看只能这样了。” “嗯,你安心养胎就好。” “好啦,你别摸了,现在还是是个胚胎呢,你能摸到啥呀?” “我觉得好神奇啊,我们竟然孕育了这样一条小生命。” 雯君微笑:“我也觉得好快啊,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雯君”他忽然抬起头说:“我想我们的婚礼该办了。你都怀孕了,要是等你肚子大了或者孩子落地了再去举行婚礼就引人笑话了!” “好啊!什么时候办?”“我想想……你想不想要你的王茉姐来参加?” “肯定的啊!必须的啊!” “那这样,我们去一趟加拿大,和王茉他们汇合后,我给你在那边开一家分店,交给王茉掌管,然后再一起回来,你看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什么时候变这么乖了?” “我一直都这么乖呀~”雯君故做卖萌状。他凑近来,一个深长缠绵的吻又开始了。 加拿大。 “绍洋!”“陈柯!”两人一见面就拥抱在一起,这兄弟间的感情一点也不比姐妹情弱。 “王茉姐!”“雯君!”两个也是开心的拥抱在一起。王茉姐身上熟悉的味道是她久违的幸福感啊。 “雯君,听说你有好消息了?”闻言雯君娇羞的低下头。 “你的脸色怎么有些苍白?敢情是没有睡好?”雯君不语。 王茉看看陈柯识趣的不再发问改换笑意:“有宝宝真是天大的好事呀!想当初我怀孕的时候也是喜不自胜。等他出生我也要做他的干妈,如果是女儿就正好可以和我家小星星配偶了,如果是男孩也可以和我小星星做好朋友呀。” “还早着呢。”雯君羞涩地说。 “聊什么呢?我们去这附近的咖啡厅坐着谈吧!”陈柯靠过来好听的嗓音和男人味喷洒了雯君一脖子。 于是一行人到了咖啡厅。 王茉说:“我们现在住在加拿大人最多的城市多伦多,的确是很适合做生意。但在哪个地方开店难以抉择,选在市中心人流量大但租金太贵,而且路过的人购买鲜花的动机很少,多半是看看;选学校或者医院附近可以拥有学生或病人家属这样长期的老顾客,学生之间会买来送情侣、送老师,病人家属会买来送病人。这些客流量都是天天存在的。” 陈柯点点头:“分析的很对。王茉,你们现在住哪里?” 王茉淡然道:“森林山。” 陈柯听了吃了一惊,他马上想到以前自己去加拿大出差时听闻的当地几大豪宅。虽然一直知道王茉家境阔绰,可也不曾探个究竟。如今联想起种种,于是拧嘴一笑:“可以啊,够豪门。” 王茉放下调羹,从精致带钻的皮夹包里掏出湿纸巾来擦手,举止间已经是完全的贵妇风范了。她温柔的解释道:“那是我爸妈打下的江山,我只不过跟着享受罢了。” 绍洋急于避开这种关乎物质生活的问题,他当初并不完全是看上王茉的家产。他一直很讨厌别人瞎猜他的婚姻企图。于是用严肃的语气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听茉茉刚才的分析,我觉得开在学校附近就挺好,正好森林山里面有很多所学校,开在这里茉茉照管花店也方便。” 雯君呆愣了好久听到这儿一下子醒神说:“不是花店,是花吧。” 王茉叹气颇感无奈的说:“雯君你怎么老爱扣字眼呢,你能不能注意重点?”雯君低头不言。 陈柯说:“我不同意。虽然学校人流量大,也有很多学生情侣相互送花,但学生毕竟没多少钱,消费力低。再说了雯君开的是花吧,不是传统的花店,里面涉及的不只是花,还有书、吃的和玩的。学生整天上课哪有时间去玩?而市中心就不一样了,市中心每天都有很多人流量,而且消费能力居中上等,一般来说一到两个月就能把成本赚回来了,成本回来了也就不愁赚钱了。” 雯君说:“我支持,我们资金虽多,但也不要开个小店不温不火的经营,那样激情都被磨灭了。要做就要做大的,直接在市中心开始,到时候再借助陈柯公司的宣传,让整个多伦多市的人都知道,火的快赚钱也快。” 王茉与绍洋对视一眼,说:“可是那样我每天都得开车去照管了。” 陈柯放下调羹说:“小问题,我给你配个专车和司机每天接送你好吧!” “你知道我也不差这个钱呀!”王茉摊手傲娇的说。 陈柯笑了:“好了王茉,你就差高兴得跳起来了,还装什么不情愿呢?雯君把你的花店经营的这么好,你应该很欣慰吧?!” 王茉不语,给了他一记神秘的眼神。 绍洋说:“行,那现在我就和你去市中心看门面去,茉茉的伯父真好有地产在那边呢。”他对王茉说:“茉茉你带雯君回去休息。” 雯君说:“我也要去。”绍洋说:“你不用去,你一个女孩家去也帮不了什么忙。” 陈柯说:“行,这就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加拿大花吧分店成功开业。雯君随陈柯返回了帝都准备婚礼的事了。 首先在婚纱方面是从遥远的法国巴黎定做的,其次婚礼定在海底举行,满足了雯君多年来的夙愿和浪漫情怀,最主要的是选在了雯君生日这天举行。 农历二月十九这天。雯君裹上了长长的雪白的婚纱走进了这所铺满粉色花瓣的海洋地下城堡,全篇幅的蓝色调美轮美奂,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搭建的水绿色造型台上赫然立着一条闪闪发亮的美人鱼!之所以这么惊讶是因为那美人鱼的头就是按照雯君的脸雕刻的,雕刻的那样逼真,其余的造型与陈柯之前送她的小美人鱼几乎一摸一样!上半身的涂料及做工堪称鬼斧神工!鱼身上的每一片鱼鳞雕刻的那么仔细整齐,至鱼尾处线条流畅的结束。整个通体发光令人目眩神迷。另外一些小造型台上堆放着鲜花、水草、各种螺类、贝壳、珊瑚等,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然后那吊着的透明气泡每个上面都有蓝色字迹的‘cl’,寓意陈柯和骆雯君。在这座透明城堡外是成圈成圈的鱼儿滑翔过去,那么多鱼儿来观光他们的婚礼,天哪!雯君激动的捂住胸口,生怕自己被这庞大的幸福场面给陶醉的晕过去。 “真是美的让人窒息……”身后绍洋不由自主的的叹息着。 “这就是你耗资了两千万打造的‘海底婚礼’吗?不错啊真够豪的。”范小波笑着点评。 王茉用饱含深意的眼光看向陈柯:“陈少果然是用心良苦啊。” 肖倩手捧着脸跳起来说:“天啊我要是能拥有这样一场婚礼死了也甘愿了。” 陈柯深情地说:“我做到了。我让大家都来观光了这场王子和公主的婚礼。”雯君淡漠的说:“你是王子可我不是公主啊。” 陈柯握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配得上王子的,都是公主。” 雯君腼腆的抬头看向陈柯,眼里波光盈盈:“我爱你。” 他们激吻在这流动的海洋里。浩瀚成群的鱼儿见证了这美丽又神圣的一刻。 交换戒指的时候,他附在她耳边说,“等孩子长大,咱们就隐居山林去过与世无争的生活。”雯君兴奋的抬眼,他是真的懂她啊!原来他早知道她内心的向往了。 105.阙泽之影和苏半山的告别 105.阙泽之影和苏半山的告别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陈柯与雯君再次当众演习了一遍世纪之吻。他口腔里的橙子味很好闻。雯君闭上眼,感受着他喷薄的爱意。 正当雯君沉浸在婚礼这样浩瀚的幸福海洋中时,一个人影闯进了她的眼眸。尽管人很多,但他标志的大长腿和出众的气质无所遁形。 是阙泽,是他!雯君心里暗叫道。 婚礼没有邀请他,雯君其实是犹豫了很久的。因为邀请他的话,就会牵连起往事。雯君是多么想把过往推得一干二净的人。她结婚这件事,连田湾湾都没有告诉。 她确定那个人就是阙泽。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她身边的这些人跟阙泽都没有打交道呀。雯君有些想不通。 “雯君,你在想什么?我们下去敬酒吧!”我去抬头看见眼前这个在她面前一脸温柔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这样一个大众情人,真的就成了她老公了吗? 她点点头,说:“走啊。” 雯君提着自己宽大繁复的裙子往台下走,陈柯扶着她的手臂说:“小心。”这一幕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融洽,身着白色西装的陈柯说他是绅士代言人都不为过。一点一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限的绅士风度。 走到第一桌,一番客套寒暄后,众人举起酒杯,雯君和陈柯进行了交换,斛光交错间,感觉有一道快门闪了她一下,虽然她此时是侧脸。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雯君的心慌了一拍。 接着下一桌,再下一桌。雯君的心情很是复杂。她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所看到的只是幻觉。为了确定自己的怀疑,她每喝一杯交杯酒都会把杯子里的酒喝的一滴不剩,美酒容易让人沉醉,沉醉其中,就不会想其他的事了。 雯君一直都是一个有着疑心病的孩子。这预感如此强烈,她已经没法控制自己了。初恋与自己已经是水隔山秋了。就算没有陈柯,他们也回不到过去。如果真的是他—阙泽,那么他想干嘛呢?如果是简单的祝福,为何不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呢?光明正大的多好呀,尽管她没有邀请他。 雯君拉着陈柯臂膀的手更紧了些。“怎么?婚礼很紧张吗?”陈柯小心翼翼的问道。雯君看他,那墨染的眉目如画卷般,难挖瑕疵。那双眼睛里所盛的滚烫星河烫着了她的眼睛。 她摇摇头。说:“没有。我很开心。陈柯,我好爱你。”她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甜甜的笑容,里涤荡着她对陈少的情愫。 “那就好。我怕累着了你。”陈柯笑笑,邀她继续向前。敬酒至王茉这桌,王茉似乎看透她似的说:“雯君,大喜之日可不要走神哦!你所拥有的已经是万千少女求而不得的了。” 雯君点点头,说:“我已经高兴得飘飘然了。”从婚礼开始一直沉默的苏半山站起来举起酒杯:“我敬你们两一杯,祝你们白头到老。” 陈柯道:“谢谢。也祝苏先生身体健康长寿。顺便祝大家事事如意,大吉大利。” “大吉大利~~!”众人一同说着举杯。范小波见此情景抢着说:“哎哎哎,我的祝福还没说呢!祝你们早生贵子!哈哈。” 陈柯瞥了他一眼,脸颊动了动,皮笑肉不笑的说:“小波呀!祝你早日成家,不再漂泊~!” “哈哈哈哈哈干杯”大伙说着一起碰杯。范小波的‘切’淹没在人群里。只留下一个滑稽的眼神。 雯君与陈柯再次交换手中的香槟酒。这会,她的侧脸明显发烫发红,她感觉有道目光灼灼,射在自己脸上,很是烫人。 火车站口。 苏半山穿着长款灰色麻外套,脖子上裹着真丝的花色围巾站在入口处跟雯君作别。嗯他的穿搭永远出格,不出格就不像他苏老头的风格。雯君第一次发现,他的脸显得有些老态。或许是因为他之前给人的感觉比较年轻吧!一个心里年轻的老头子还是抵挡不住时间的侵袭,唉。雯君心里默默叹道。 苏半山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穿橙色的翻领毛衣配一条深蓝短裙,在“雯君,你看你多瘦。也不多吃点也不多穿点。看着我这个老头子忧心呐。” 雯君笑了,“我以后有人照顾了,你可以放心。我妈都不担心我呢!” “呵──”苏半山笑,脸上的法令纹被牵扯起来,更显老态。“那就好。我相信你的生存能力,可以保护好自己。那个陈柯我看过了,人是不错的。我为你感到欣慰。我想有他在,你会很安全的,你不再需要我了,我这趟离开也不会再回来了。雯君,往后的日子保重好自己。” “嗯。你也是!”雯君觉得他这么个老头子忽然间说起离别还是有点伤感的。 “那个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你也可以告诉我,我还可以给你开解开解。” “放心吧,没有那个可能。你的车都快到点了,还不快进去?” “呵呵,好。”苏半山显然是想跟她再多说些话的。雯君当然不会懂得他的担忧。“你要照顾好自己啊。那个陈柯虽然人挺好,可据我所了解,情史过于丰富的人,婚姻都不太顺利。你的心胸一定要宽广一点,不要斤斤计较。多宽容,多理解,知道吗?” “我知道了。苏老头。你也照顾好自己。再耽搁下去,你的车等下错过了哦。”雯君再次催促他。 “嗯。那个──我能拥抱下你吗?”苏半山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格外迟钝。 “不能。”雯君斩钉截铁地回了他这句。丝毫未经大脑思考,如此硬朗。她对苏老头的认知还停留在心理医生上。 苏半山咧嘴笑了,再无其他可说的。便道:“呵呵,好吧。小姑娘加油!我走了。” “嗯嗯。”雯君心里松了口气。苏半山终于还是走了。背着一个很大的登山包,拉着一个皮箱。他的形象是一个典型的背包客。雯君看着他的背影越行越远,忽然觉得有点灰溜溜的。自己的态度是否在无形当中伤害到了别人呢? 她回转身,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在悄然的离逝了。比如永不回来的小玉。开启心门的初恋阙泽。那只剩下姓名面庞早已模糊再无交集的年少友人田湾湾。他们,乃至以后离开的人,封印在心底吧…… 106.小波的提示 雏菊花吧。 雯君抚摸着尚算平坦的小腹游走在以各色花朵和绿色藤蔓编织的花房内,观察着顾客们的活动。小妮抬着一碗海鲜粥经过她,喊了一句:“老板。”“嗯。”雯君点点头。 自己本是随意的一个构想成了真。真真让人感慨。一个集花店、书店、奶茶店、酒水吧、咖啡厅等为一体的店,想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都难。 雯君走至花房外,见秋千架上无人,便自顾自的跑去坐上去荡起来,满足极了。 打开手机,按着古诗词软件里的诗词不断翻页。 正看至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这篇: “【名句】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出处】 唐·杜甫《曲江二首》(其二) 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 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传语风光共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 【译注】 蝴蝶在花丛深处中穿梭,时隐时现;蜻蜓轻点水面,在江上轻快地飞行。”时,一个女生的七巧脚步声传来,她知道肯定是小妮了。 她转过头来,果然不错。见小妮手抬着一盆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一脸笑意盈盈的。明知故问道:“小妮,你这是干嘛呢?” 小妮呵呵呵的笑,年轻的脸庞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说:“还用说嘛!当然是给老板端水果来了~这个葡萄是早上我让阿晨去买的。可新鲜可甜了!你快尝尝。” “嗯。有你这份心就不错。”雯君点点头,摘了两个吃。果然汁水甜的沁人。 范小波倚在门框边,把门框边上的藤萝叶子摘下来拿在手里把玩。声音轻佻而不俗:“啊呀~好个悠闲的姨太太。” 雯君扭头看是小波,居然摘她的叶子玩,心头不怎么爽。表情却依旧平和的说:“你不知道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呀!你摘了它们得多疼~” 小波轻蔑的笑了笑,把叶子丢掉。大步走近来,说:“姨太太啊,你这小生活果然不错。又嫁了个金龟婿,又当着老板,不差钱。现在还有员工专门伺候你给你端水果吃。啧啧啧,生活太美妙了耶。” 雯君从秋千架上起身,小脸绷得紧紧的,不悦道:“什么姨太太,说的好难听。范小波你今天不上班吗?还有心情到我这儿来逛。你也是够潇洒的。你们兄弟里,就数你最快活了。我的生活哪有你美妙呀?” “哈哈哈你既然给我让座,我就不客气了。”范小波一屁股在秋千架上坐了下去。 小妮见状忙把果盘递过来,说:“这位客人,你也吃点。可甜了!” “嗯~这员工服务态度好,真懂事。”范小波说着挟来四五颗樱桃,一口吃了。“嗯,真甜!”他赞赏着干脆拿起一串来几颗几颗的往嘴里送。 “哼~”雯君忍着笑打趣他说:“你瞧你这样子,像没吃过葡萄似的,还是富二代呢。真丢嘴。” 小妮噗嗤笑了。小波还是满脸不在乎的模样,几下就吃完了手里的那串。然后闭上眼睛,两手枕头的仰躺在秋千架上。秋日的阳光和煦的照在他俊俏的脸庞上。 “老板,你快把这串也拿去吃了。我再给你们洗两串来。”小妮递给雯君。 雯君接了道:“你不用再洗了,我们够了。留着你们自己吃吧。那个新来的阿橙干活不错,小妮你也可以考虑看看呀~” “老板你在说什么呀!去你的,你想吃我还不给你洗了呢。哼~”小妮嘟嘴作势要走。雯君拉住她说:“哎哎哎,你什么态度呀?就这么对老板说话的呀?!亏这个先生刚才还夸你服务态度好呢!” 小妮也不答话眼睛朝着上看,小嘴撅的老高。雯君忽然想到了啥,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你看不上阿晨。那眼前的这位先生呢?是不是正合你意呢?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北京土著呀!要是跟着他,你才是真真正正的姨太太了呢!” 小妮闻言还是不搭理雯君。只是偏头偷觑了一眼范小波,又偏过头去。微微低下了头,看样子有几分羞.涩。 范小波闻言一蹴而起,那生动的俊脸上仿佛写上了大大的三条黑线。狠狠的盯着雯君,说:“骆雯君,你和你家陈柯真的是有问题。你们有了归宿,就老想着替别人解决归宿是吧?我呢虽然说年纪也不小了,但是这方面我还真是不上心。也不劳烦你们操心。我还没玩够呢!你们要操心,先操心自己吧!我是万万不想结婚,以后为这方面为那方面劳心劳力的。中间穿杂着什么红颜蓝颜、偷情出轨、外遇艳遇,唉,这些事情结婚之前玩就够了嘛!没玩够,我是绝不会结婚的。” 雯君听此话感觉话里有话。便瞅向小妮,小妮忙道:“店里还忙,我去帮忙。”雯君瞅着她的背影兀自感叹,这察言观色的能力比当年的她强多了。 雯君眼光转向范小波,轻言道:“感觉你话里有话,你是发现了什么想要告诉我嘛?你大可直说。” 小波舔了舔嘴唇,点头道:“聪明~那我问你,你家陈柯是不是最近跟你的沟通极少?或者他的行踪动向你完全不清楚也不上心?” 雯君思索了下,沟通是挺少的。行踪方面他除了去上班还能去哪里?她确实没怎么关心。 不等她想好如何回答,小波又开口了。“有些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陈柯在我们兄弟间的确可称得上‘情圣’。可能封为‘情圣’二字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他早在学生时代就是大众情人了你应该知道吧,情史是极丰富的。为什么选择你我也搞不懂。但我觉得结婚并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本性。他婚前那样,难保婚后就不那样了呢?我有回给他打电话,过程中有听到女人的声音,然后他着急挂断了。我当时就起疑心,前两天我直接去公司找他,他的助理见到是我都闭门谢客。我很是纳闷。今天一大早又去,想看看他究竟在研究什么,他居然不在办公室。他是一个工作狂,怎么会不在办公室,你说什么情况?” 雯君沉淀了下。吃了两颗葡萄,嚼着说:“我想你是多疑了,他这几天晚上都回家的,都和我在一起的。当然我也并不排斥你的推论,毕竟你所言毫无破绽。” “雯君──”小波握住她的手,雯君很是愕然。 107.陈柯的异常 “你相信我吗?”范小波有些忧愁的盯着雯君。 雯君不解。“相信你什么?” “以我对陈柯的了解,他应该不是轻易会出轨的人。我也看得出来他非常爱你。我怀疑是他遇到了什么困境,但是他不肯告诉我们。” “应该不会吧。这两天晚上我看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情绪很稳定” 范小波急切的打断她说:“他哪个时候情绪不稳定呢?!他是那么淡定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那么淡定的。可是我就是有种预感,很不好。或者你有没有看他手机之类,如果你去查查,兴许就能解开谜团了。” “范小波你知不知道,查看别人手机,哪怕是夫妻之间也是很侵犯隐私的行为。关键是,我以什么理由去查看呢?仅凭你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毫无根据啊!作为妻子,我是应该完全信任我的丈夫的。之前,肖倩他们夫妇两告知我陈柯为疏影还债的事我已经解决了。疏影丈夫的欠款是我用花店的钱借给他们的。想来陈柯跟疏影应该没有联系了。” “可是不代表他就不能跟其他女人联系呀?或者” 雯君打断:“够了范小波,你别疑神疑鬼的。我相信陈柯的人品。他绝不会负我。你先回去吧!好好工作。别瞎操心。我们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好吧。”范小波点点头,“希望我的猜想都是错误的。” 雯君露出勉强的笑容。将手里的葡萄递给他说:“把这串葡萄也拿去吃吧!” 小波笑了,“那你呢?你就没得吃了。” “开什么玩笑,我开花吧的,店里的水果多的吃不完呢。你就拿去吧!作为一个‘世俗宠儿’,你应该在吃喝玩乐里度过,而不是陷入他人被害妄想里面。你要相信陈柯的能力,任何困境在他面前都是小菜一碟~” 范小波忍不住笑了,接过来,“或者我真是多虑了。我相信他,更相信你。你们夫妻俩都有让人惊艳的处事风格。对了,我感觉你越来越像之前的老板娘王茉了,而那个小妮像极了当面的你,哈哈哈~~拜拜咯!” “嗯!拜拜。”雯君再次坐回秋千架上。 一阵微风吹来,心蓦地沉坠。陈柯她怎能怀疑,这个她青春里最好的馈赠。可是,有一句话不是说你所得到的都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吗? 唉,她叹了一口气。想到之前与林疏影的口舌战,疏影的声音那样清晰锋利入耳:“或许你跟陈柯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你记住了!他是一个多变的男人,你能暂时走进他的世界不代表你能永远在他的世界里停留。” 多变的男人……呵……一抹苦涩悄然爬上了她的眼角眉梢。 小妮还是不做声响的走了进来。这回手里盘子里放的不止有葡萄,还有桂圆。“老板,那个先生走了吧?我看你刚刚都没吃到几颗,现在又给你洗了两串,你拿去慢慢吃。” 雯君欣赏的看着她,说:“谢谢了,我的好员工。你快去忙你的吧!我呢等肚子大一点就不能老跑来看店了,到时候你来接手这家店的店长,汇报工作给我老公哦!” “嗯。我会好好干的。”小妮蹦跳着转身离去。雯君一把扯下五六颗葡萄,嚼了进去。甜的要命啊~生活也这么甜死人就好了。 夜。回至家中。 雯君舒缓了下筋骨,看了看空落落的阳台,月嫂从厨房迎出来,热情的喊道:“太太,你回来了?” “嗯。”雯君点点头。最近她不想多说话。瘫坐在超软的沙发上,感觉心怎么就那么累呢。她摸了摸这弹性极强的沙发,嗯。陈柯还是对她好,本来昂贵的真皮沙发考虑到她坐月子,特意换成了这榻榻米材质的。 月嫂喜笑颜开的说:“你回来的正好。饭也煮好了。菜也做好了。我现在给你抬过来趁热吃吧!” 雯君摇摇头:“不急。陈柯还没回来呢。等他回来一起吃吧!” “先生说不用等他。让我们先吃。” “是吗?他打电话给你说的?” “不。今早上走的时候跟我说的。” “哦……”雯君想了想,说:“你先等等。我给我先生打个电话。” “好的好的。”月嫂笑眯眯的把手往罩衣上揩。 雯君拿着手机进了房间。在漫长的响铃后他还是接起了电话。那性感的好听的魅惑无数女人的嗓音。 “陈柯!”雯君高兴的叫道。“你现在在哪里?赶紧回家吃饭了!” 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清冷。“雯君你不用等我呀,我可能要很晚回来。你怀着孕照顾好自己。你们先吃吧!” 雯君极度不开心:“为什么?为什么要很晚回来?” “雯君,你不了解我工作上很多事情没处理完。” “你的工作也包括女人吗?”雯君直接问道。这话直接到让人喷血。 饶是陈柯这样见惯风月的人也总是被她‘语不惊人死不休’愣了下,随即缓口气道:“雯君啊,你在想什么,哈哈哈……” 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这样的反应雯君反而放心了。她能感觉到他的轻吐芳兰,那轻蔑的笑仿佛就在眼前,这个公子的迷人气息能通过电话感染到电话另一边的人。她问:“不是吗?那是什么?” “我最近在调查一些事情。这事情或许跟小玉有关。或许跟邱泽有关。或许跟未知的人有瓜葛。如果牵扯起来,还是挺复杂的。” 雯君露出笑容。“我就知道。陈柯你决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呵……”雯君听到他轻喘了一口气,陈柯靠在落地窗前,眼神幽远绵长,“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如果我说没有你也不信吧?我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确定你是不是深爱我,永远爱我。其余的我不怎么关心。” “这个你可以完全放心,我陈柯绝不会负你。有也是情非得已。”一道开门声淹没了他后面几个字。 雯君听出来了,他的声调依旧平稳。“雯君,我的助理进来了。晚点我再打给你。” 雯君默默的点点头。说:“嗯。你总叫我照顾好自己,也请你照顾好你自己。”互相拜拜挂断电话后雯君的眉头又皱了上来,她有90%的预感进来的不是助理。 那是谁呢??雯君抚摸着梳妆台上那晶莹透亮的美人鱼雕件。摸着鱼鳞处一遍又一遍,仔细的梳理着内心的疑点。 108.邱泽有难? 漫不经心的吃着月嫂做的饭,这个时候再好吃的饭菜于雯君而言都食不知味。她满脑袋里想的都是等一下是直接去陈柯公司找他,还是再打个电话给他,催他回来呢。显然后面这种做法是没有效果的。她了解他。 于是吃完饭后雯君进了卧室准备换一身便装。扯出衣服时不小心弄掉陈柯的西装,雯君很是心疼的捡起来抖了又抖。因为陈柯是最爱西装的。就这样抖的过程中抖出了一张照片飘落到地上。 她捡起来。是小玉姐。这应该是她早年的青春照了吧。短短齐耳的头发还留有几分青涩,眼睛清澈度与她的不差分毫,傲慢的眼神中散发出的气场和凌厉度不是普通女孩子可比的。这么小就显露出未来做花魁的潜质,可见美人的确是天生的。后天造就不出灵魂如此生动刻骨的女子。 雯君难得的没有醋意。毕竟谁也不会去跟死人计较。还是一个对她有恩的‘死人’。她麻利的换上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装束,再搭一个橙色棒球帽。这套装束能将少妇变成少女。戴帽子的原因是她猜测会有夜间行动。同时也是不想让人看清她的脸,与陈少的那场婚礼,可是成了帝都的报纸头条。一个不被公婆接受,却嫁入豪门的平民女子,成了帝都的传奇。 唉,想要让人们相信奇迹的出现,比奇迹发生的概率还要小。她不自觉的吐出这句在丽江东巴纸上看到的这句话。斜挎上刚买不久的lv小包,然后把那张旧照片放入小包的夹层里。 皇风大厦。自从领证后她还真是好久没来了。进入电梯间,按下24楼,直达他的办公楼层。 不一会儿她到了,打开门禁后,里面黑黢黢的,开灯。前台居然没有人。转念一想,嗯,这个时候是该下班了。 径直踏入他的办公室。灯还亮着,人却不在。雯君疑惑的走至他座位上,看咖啡杯里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泡不久的。 她坐下来,看着陈柯桌上放置的联系人名单,均是她不认识的名字。名字都不认识,电话就更不用看了。 陈柯做事偶尔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雯君看不懂他的用意也无从猜测。小玉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显然警察那边已经放弃了。中国乃至世界那么多未破解的奇案最后不都是按鬼案或者自杀处理完结吗?能报道出来的是破解的,没破解的就一直沉淀下去。或许某一天真相大白,或许永远沉淀下去。小玉的悲剧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解释的清的。 雯君虽然感恩她死前对她的大方馈赠,但心里已知有些事情是人力不可为。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小玉选择这行时应该就明白所要承受的代价。雯君回想起后面与小玉相处的情节,颓废的她曾说过‘爱情这东西过于奢侈,不配拥有’这样的话来。想来她也渴望过爱情,那是陈柯还是邱泽呢?或者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吧。 雯君摇摇头。再次拿起那几份联系人名单,一目十行刷下去,猛地在上面看到一个久违的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竟是:阙泽!!! 啊~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世上叫阙泽的又不是只有一个。也许重名呢。雯君抚平自己内心的忐忑看下去,这个阙泽的资料显示肆业于xx大学,雯君短暂回忆了下,阙泽跟她说过。好像吻合。。 可是这也不能代表就是他啊!她默默掏出手机,联系电话已经被她删了,不然还可以查查是否跟这上面的一样。雯君忽的想到他有跟她发过信息,去查很久以前的短信,一定查的到。他们很久没联系了,幸在她没换手机,短信息也从来不删的。 于是她翻出短信息,一条条的往下搜索。在浩瀚的信息里仔细的阅读,由于她当老板后业务来往繁忙,所以短时间内搜到他之前的那些‘问候’还不容易。 不停的下滑中,一个人影闯了进来,用闯这个字实在不恰当,因为来人才是办公室主人──陈柯。 陈柯俯下身来两手搭在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雯君,问:“我的美娇娘是有多想我,家里待不住了跑我办公室找我来了。说说看,你在看什么?你想了解什么?” 雯君抬头,柔情的望着眼前人:“陈柯,我很好奇你的这些联系人名单,应该是我问你你想了解什么吧?” 陈柯点头笑了笑,站直身子,理了理衣领说:“问得好。这些名单是我为了调查邱泽在哪里的中间人,也就是可疑人。他们也许知道,或者跟邱泽密切接触过。” 雯君茫然的摇着头,不解道:“我不明白……” 陈柯再次俯下身盯着雯君,“雯君,很多事情你不需要明白。你现在怀孕了,你是要当母亲的人,你怎么可以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呢?你就应该做好备孕,好好待产才对。”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才怀孕多久呀。肚子完全看不出来。哎呀,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要不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也困难呀,你每天回来的这么晚,我完全搞不清楚你在干什么。我身为一个妻子,我怎能不来了解呢。” “不会是小波给你泄密了什么吧?”陈柯狡黠的一笑。 雯君忙摇头,“他能知道什么呀,他即便担心,也是出于对你的关心。陈柯,你调查邱泽干什么?他不是离我们远去了吗?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他吗?” “呵……”陈柯移步至雯君跟前,拖着雯君的小脸蛋温柔的说:“雯君啊,我就说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但是你这个小脑袋,硬要知道你想知道的东西,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如果不出我的意料,邱泽现在应该是困在了某个地方。不然的话,我们的婚礼排场那么大,他不可能不来参加的。我是邀请了他的。” “嗯……或者他有别的事情缠身,或者他本就不愿见到我们结婚呢。之前我就拒绝过他……”雯君小声嘟囔着。 陈柯笑了,“雯君,你不能过分天真。像邱泽这样的登徒浪子,很难轻易对某个女子动心的。如果我说小玉是因为他而当小姐的,你信吗?” 雯君眼睛睁得大大的。感觉信息量有点大。“你说小玉是因为他,这个有根据吗?不管怎样,这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再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现在调查邱泽,是担心他的安危吗?还是与小玉的事情有关呢?” 陈柯的脸变得严峻起来,“是的。我在担心他。跟小玉有没有关系我还不能断定。我只是猜测,天下没有能够难倒浪子的事,除了钱。” 雯君咬紧下唇,犹豫了下还是将包里的旧照片拿了出来,问:“陈柯,这张老照片是你的吧?还是与你调查邱泽的事有关呢?” 陈柯愣了下,“可以说与调查邱泽的事有关。因为邱泽和小玉年轻时曾有一场轰动的热恋。这张照片应该是邱泽掉落的,但我却是从其他人手中得来的。事情有些复杂,我们先回家吧,现在太晚了,回家我再跟你慢慢说。” 雯君顺从的点点头。 109.年轻时的小玉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至别墅区。到了大门口陈柯忽然说:“雯君,你来开门。” 雯君,看着他有些不解,但还是顺从的掏出钥匙来开门。 月嫂热情地迎上来,“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陈柯冷冷道:“张妈怎么还不睡呢?以后这么晚就不用等我们了。” 月嫂应承:“哎哎。那我就先去睡了。” 雯君有些低落的坐在沙发上,问:“是现在说还是洗漱完回房说呢?” “不忙,回房再说。”陈柯脱下外套,解开领带。看样子有些烦躁。 “好。”雯君顺从的答应着,跑去挤牙膏。她习惯于面对镜子,把每一颗牙齿刷的干干净净。边刷牙她边想着,邱泽和小玉有一段情,她在小玉家里的那个晚上就应该想到,为什么当时只以为是单纯的嫖客与小姐之间的情分呢?小玉的出生,她其实并不了解。以前只觉得这个女人张扬的过分。没有去好好了解和探究一下,算是一种遗憾吧。她刷好牙放置架子上。 卫生间的空间很大,回身,陈柯早已洗漱好,坐在一边等着她。“雯君,你知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叫你开门?” 雯君走来坐下拧干脸帕,道:“我哪知道呀,你别是又忘带钥匙了吧?” 陈柯摇摇头,“我怀疑刚才有人跟踪我们。” 雯君警醒的瞪大眼睛。“我们在帝都,又没招惹什么人,谁会来跟踪我们呢?” “谁知道呢?就像我们婚礼那天,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居然都有人偷拍我们。世风日下,人心难测。” 雯君再次被他雷到。“原来那天你也有所察觉呀?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我还以为是我感觉出了错。” “雯君,我们所感受到的直觉往往是冥冥之中就存在的。帝都这个我生活了20多年的家乡,其实我没有一刻拥有过安全感。所以我时常保持在警醒的状态,雯君,连你这么反应慢的人都能感觉的到,何况我呢。” 雯君点点头:“那么,会是谁呢?” 陈柯俯下身去揉.捏雯君的小脚,然后拿起擦脚帕给她擦脚。雯君不好意思道:“你这样我会受宠若惊。” “呵呵,给自己老婆洗脚算什么。”他笑笑,雯君感觉他的笑脸掩藏了疲惫,不由得伸手攀上他的脸。 回至卧室中。陈柯特意把窗帘拉的紧紧的。 雯君躺在床上,好奇地望着他,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他们之前有过怎样的爱情故事了吧?” 陈柯也在她身边躺下,“可以告诉你。不过陈年往事,孰是孰非都由不得我们去评论了。小玉是浙江人,那天在警察局问询的时候我就说过。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嗯,我知道呀,浙江丽水人。” “嗯。她是17岁来到的帝都。据说她是和小姐妹一起来的,来的时候是抱着赚大钱的愿望。以为帝都这里遍地是黄金呢。结果现实很残忍,他们没有带多少钱,刚开始那几天睡公园,白天跑各种各样的娱乐公司去面试、试镜之类。当然娱乐公司没那么好进,由此拖沓了些时间。她的小姐妹累倒了,小玉迫不得已租了个小套房,来照顾她的小姐妹。当然,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弹尽粮绝了。小玉他们离家出走,本来就是没有跟家人打招呼的,小玉又是个傲气的人,不愿意求助于家人。 陈柯打开床头柜上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继续道:“小玉白天出去做临工,什么发传单呀,什么群演呀,都有在做。但还是维持不了生活。有一天大街上被别人匡去办了一张五万额度的信用卡,那个时候五万额度还是很大的数目。然后他们也的生活开始好转,小玉和她的小姐妹都是爱慕虚荣的人。开始不断透支信用卡。很快五万额度就透支完了。透支信用卡是每个月必须要还的,他们的生活又一贫如洗了。甚至比刚来帝都的时候还要糟。当催债的人不停的打电话来时,小玉的小姐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选择了不告而别。离开了帝都,回到了他们的家乡。” 雯君按住陈柯手臂,说:“你口很干吧?等会我去给你热杯橙汁来。” 不一会儿,雯君端着橙汁走进来递给陈柯。“谢谢。”“我们夫妻俩不存在谢谢这个词。”雯君钻进被窝。 “继续说吧!”“嗯”陈柯小嘬了口。眼神又开始变得漂忽起来。“刚才说到她的小姐妹离开了。由于信用卡是用小玉的身份证办的。所以这个重担还是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在这个危难时刻更不幸的是:遇到了邱泽。” 雯君打断,很不解的问道:“邱泽有钱呀,怎么叫做更加不幸呢?” “雯君你不了解。邱泽虽然家境阔绰,但他本人是无正当职业的。他不喜欢工作,这也罢了,他竟然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见雯君的表情忽然变得茫然无措,陈柯又喝了一大口橙汁。怜惜的笑道:“我想这件事你应该知道,他带你去过赌城吧?”雯君点点头。 陈柯一口气喝完杯里的橙汁,放下杯子继续道:“那我继续说吧!小玉在这个危难时刻遇到了邱泽,是幸运也是不幸。邱泽要拿出这几万块钱不是难事,他轻而易举地帮她解决了这个困难。再加上他那一番撩妹的套路和绝佳的人才。小玉很快沦陷了。他们成天成夜地腻在一起,无比高调的恋爱。小玉和你一样,是个恋爱脑,她幻想嫁给邱泽。邱泽这种花花公子怎么可能娶她呢?一方面邱泽的年龄也比较小,比小玉还要小三岁。一方面邱泽的家族是需要联姻的。小玉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年龄方面等等都匹配不上邱泽。邱泽呢?是一个浪漫的男人,小小年纪的他就跟小玉说我们去私奔。他和小玉跑到澳门去玩,邱泽有一个兄弟在那边,把邱泽他们带进了赌场。” 说到这里,雯君基本上已经明白后事了。 110.害人不浅的赌博 粉红色的灯光柔和的照着他。雯君一脸认真地瞅着他。听他继续说着:“进了赌场的邱泽一发不可收拾,一开始他赚了不少的钱,用赚来的钱给小玉买顶级品牌的的衣服和包包满足了几天,后面他们想赚大的。那边的工作人员也调查过他的背景,了解到他是一个优质客户。便由工作人员,俗称‘叠码仔’,带进了那里的贵宾厅。邱泽家产虽然丰厚,但是赌博是可以让人一夜回到解放前的。他们在里面每次下注百万起步,前面是赢,后面总是输。邱泽还总是想翻本。奈何赌场怎么可能让你翻本呢? 他大概输了达到七八千万的样子,在那些年也不算少了。邱泽外表放浪,内心却是个懦弱的男孩。他选择了跑路。他自私的自己跑路并没有带上小玉。小玉作为他的‘女朋友’,被当做人质押在了那里。邱泽跑路后杳无音信。他丝毫不管小玉的死活。小玉年轻貌美,自然少不了被人蹂.躏折磨。她又是个极骄傲的女人,万念俱灰下想过自杀。那里的人岂会让她这个人质死掉呢,日夜监控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雯君愤愤不平:“邱泽好卑鄙!!!” “不过赌场的人最后还是找到了邱泽。一开始邱泽的爸爸想要推却这件事,声称这个钱不是他儿子欠的。让他们找那个女人去,也就是小玉。 赌场的人岂会那么傻呢,明知道小玉只是陪赌人员,不是参赌人员,并且小玉没有财产,赌债只能找他们来还。邱泽躲在家里,他们几番上门协商,当然光天化日之下还不敢动手,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动用上法律这种非常途径来说服他们。邱泽也还算有点良心的,跟他爸爸坦白了这件事。邱泽作为家里的独苗,家庭还是不愿放弃他。最终他爸爸变卖了帝都几套房产,终于摆平了这件事。七八千万相当于抽走了他们家族的根基,一个家族就因为他而变得摇摇晃晃。 然后邱泽就去澳门接小玉。小玉已经大变样了。性情也大变。回帝都过程中一言不发的不肯理他。邱泽心有愧疚,本打算给她一个婚礼。可是邱泽家庭不接受她。邱泽爸爸因为给他还了赌债,已经元气大伤,邱泽也不好违逆老父亲。小玉是个心性高傲的人,也不肯嫁他。但是让她回老家,她又不愿意。最终沦为了小姐。 认识我是在她做小姐之后。这些事情是小玉告诉我的。他们分手以后,小玉成了我的情人。”讲到这里陈柯饱含深意的看了雯君一眼。 雯君点点头。在她想象里,小玉跟他们有关系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牵扯出这样一段故事,还是有点曲折的。她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说小玉不幸,其实她又是万幸之中的女人了。初恋是帝都小霸王,情人又是人间情圣。雯君面无表情的胡思乱想着。 “雯君,希望你听了这些,不要想太多。是你想知道我才告诉你的。小玉是个可怜的女子。她生前没有得到过真爱和婚姻,连个子嗣也没留下,死还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对她只有心疼。” 雯君肯定的点点头:“我明白。你身边的任何女人我都不吃醋,除了那个林疏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理解小玉姐,第一次见面时就被她那孤单傲慢的灵魂吸引了。我认为她配得上任何男人的爱,可惜的是她带着自己的情伤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是好事,避免爱情再被玷污啊~” “嗯。小玉的事情暂且翻篇吧!我们言归正传,现在我担心邱泽也像当年的小玉陷入某个地方出不来了。假使他成为了人质,并没有人能够前去解救他啊。”陈柯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 雯君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试探的问:“你说他也被关押起来了?那他是男人免去了被蹂躏一说,被打还是有可能的吧?” 陈柯眼神犀利的迅速扫了雯君一眼,点头:“你猜的没错。这种事极有可能。我在与邱泽失联后,已经打探过他在帝都所有的弟兄朋友,都毫无消息。他的家人,我暂时还不敢惊动。” 旺财悄悄从微掩的卧室门缝溜了进来,窜到他们床边。趴在地上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雯君高兴道:“陈柯你看,狗还是有灵性的。一听到他前主人有难就溜进来了。”她招手唤着旺财上床,旺财才从容的轻轻地爬上床沿。 雯君抚摸着它的脑袋,它温和的低下头。“感觉我们忽视了旺财好久啊。主要是这些时间来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无暇去顾及它。看他多懂事变得多温顺呀,有人没人在的情况下都这么安静。” 陈柯赞赏的点头:“那是因为狗随主人呀,他之前跟着邱泽的时候多狂躁多凶猛呀。自从跟了你这个主人,变得如此温和。雯君,这全是你的功劳呀。”雯君忍不住笑了。 “汪汪~”旺财忽地叫了两声。又跳下床铺去摇着尾巴到阳台,又窜回床上。雯君和陈柯都忧心忡忡起来,只见旺财嘴里叼来一个小东西。吐出来:是筹码! 陈柯的表情变得格外严峻,他沉着地说:“动物的嗅觉比人类敏感,旺财一定是感觉到这周围有陌生人靠近了,这个筹码可能是外面的人丢进来的吧。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他离我们很近。他的目的我不清楚,但肯定与邱泽的事有关。” 雯君回忆道:“那天在医院,我问他要去哪里,他说要去国外。问他哪个国家,他不肯说。他说小玉的案子跟之前绑架我的那批人有关,还说有人成功越狱了。。凶手是声东击西什么的。事情挺复杂的。” 陈柯过滤掉她话里的渣滓,说:“他查不出小玉的案子来。那个一年半载都没有头绪,连警方都放弃,我们普通人还能怎么样呢?以我对邱泽的了解,他平生两大爱好:一是美人,二是赌博。他的家族资产从给他还赌债之后就每况愈下,靠近他的美人不多了,所以只有赌博能够吸引他。现在很多动向无一不说明他陷在赌.博的漩涡里出不来。” 111.贸然探寻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应该去解救他。对了,小玉的旧照片你从哪里来的?不会是你珍藏多年的吧?” 陈柯白她一眼:“当然不是。照片是我在我们婚礼那天地上捡到的。所以说为什么我这两天在调查邱泽又提到小玉呢?我觉得邱泽的失踪案应该跟小玉当年差不多,或者说,我们婚礼那天,邱泽有来过,这照片是他掉落的,也有可能是绑架他的人从他那里得到手的,又掉落在现场。绑架他的人知道了我们,说不定那天是想来找我们帮他还钱的。至于为什么又没有出现,这又难说了。” 雯君抚上额头,“天哪,我感觉这个事情好复杂!越说我越糊涂。” 陈柯爱怜的看着雯君:“你是个孕妇,本来就不该想太多的。睡觉了吧,今晚我们说的话够多了。”他又伸手拍拍旺财,说:“旺财快去睡觉吧。”旺财顺从的跳下床往门外跑去。 陈柯熄了灯。雯君埋在被子里小声提议说:“嗯。但是陈柯,我觉得你一个人去调查,力量微薄。不如还是我和范小波加入进来吧。” 陈柯叹了口气:“我是怕加入的人越多,就会打草惊蛇。而且你是个孕妇,我不愿意让你冒险。雯君,你应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雯君闭上眼睛。陈柯的话传入耳畔:“睡吧!明天我和小波商量一下,这件事你还是别插手了。” 皇风大厦。24层。陈柯办公室。 陈柯背对着门,范小波推门而入。“陈柯,你总算是肯见我了。” 陈柯转过坐骑来面对着他:“怎么?我有不想见你的时候吗?” “前些天你就老是不理我。我来你公司,前台还不让我进来。最后某天闯进来发现你竟然不在办公室。” “呵呵。所以你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你个疏影旧情复燃。或者又遇到了哪个红颜知己。” 陈柯笑着摇头:“噗。在你的心里,我这么没人品的嘛?好马不吃回头草,颠三倒四不是我的性格。” “那你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范小波不解的俯下身子。 “喏~你看吧。”陈柯把眼前的一沓联系人资料挪他面前。 范小波一脸茫然的盯着这些资料,问:“这又是何用意?我是个直肠子,搞不懂这些玩意,你直接给我讲就好了呀。” 陈柯掏出烟盒,点燃了,他很久没抽烟了。“邱泽失踪了。” “那又如何?他跟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失踪就失他的踪去吧!” “话不能这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呀。我的婚礼上,竟然有人偷拍我,你知道吗?我还在地上捡到了小玉的老照片,你又知道吗?如果把这些事情联结在一起,那就是很复杂了,头都要想痛的。” “你们还不肯放弃小玉的案子吗?上次你可是光荣的中弹了。你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痛。陈柯,我真不明白你,好好的生活不过,偏要去为不相干的人想破头。他们怎么样与你何干呢?换句话说,他们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到你。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嘛!你又没有三头六臂,老插手别人的事,不累死你才怪!” 陈柯摇头,吐出浓浓的烟雾:“小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是世俗人的做法。你我应该携手去帮助更多的人,不要让悲剧重演才对。” 小波坐了下来,仔细盯着烟雾中陈柯那不确定的脸,“你的意思是,邱泽会有生命危险?” 陈柯点点头不说话。小波叹了口气:“虽然他跟我没有关系,看在你跟我兄弟一场上,你执意要管,我还是陪你走一趟吧!现在雯君怀孕在身,陪不了你。绍洋又是早就成家的人,远在加拿大。除了我,还能找谁呢。” 陈柯满意的点点头。从胸口内侧的荷包里掏出两张机票,丢在桌上:“我已经订好了明天去玩拉斯维加斯的机票。商务舱,两张。” 范小波拾起来看。笑了:“不愧是陈少。够速度。” 拉斯维加斯。 下了飞机,陈柯就从包里拿出几件破衣裳丢给范小波。“拿去换上。”小波茫然:“这是干嘛?”“避免被人认出有钱人。”“我晕!非换不可吗?”陈柯点头:“非换不可。” 从机场厕所里出来。范小波极其别扭的穿着破烂中山装出来。一脸嫌弃的对陈柯说:“陈柯啊!穿成这样真的太丢身份了!”“忍忍吧!这也是为了你我好。被当成赌客多的事情都来了。” “那出发前你也不跟我说,我还可以带两套稍微干净点的。”“你不懂,出发路途中要保证骄傲的。到了这里就不用了。”范小波不屑的嘀咕:“神奇的脑回路。” 上了租来的车,陈柯用手机打开地图。不一会就开到了赌场酒店。范小波坐在后面道:“你打算怎么搜寻?”陈柯道:“在我之前的探查中,邱泽极有可能是来了拉斯维加斯。但是具体赌场我不太清楚。你说呢?我们应该怎么查?” 范小波差点没惊掉下巴,“我去,陈柯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贸然行事。那我们现在是漫无目的的搜索了!?” “也不尽然。”陈柯停好车,熄了火。赌场酒店的服务人员来迎接他们进去。范小波随意的看了一眼外观,喷泉和建筑都很古老的样子。说:“这有点古希腊的感觉。” 服务人员道:“是古罗马风格。”陈柯见他是外国人,说:“你的中文不错。” 进去后看到装潢程度还是很豪华的,整体以金橙色为主。中间的人形雕像果然是古罗马风格。穿过走道,原来里边是如假包换的赌场。没想到赌场酒店等于赌场,范小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里。长见识了。 前台开房不用说,陈柯一般都是掏钱的主。拿到房卡后服务员推荐免费的show场去看,陈柯拒绝了。 于是范小波就与他两人走在购物广场的大街上走马观花的闲逛着。陈柯望着头顶变幻莫测的晚霞心情有些沉重。小波道:“你真的没有准备就来了吗?我不信。”陈柯说:“我也只有40%的把握。谁知道他还在不在这里呢。” “此话怎讲?” “他不是帝都小霸王嘛,我从他以前混迹的哥们中探到了些蛛丝马迹,听说他是在这边赌博,后面回了帝都一次,又从帝都消失了。消失后再也联系不上。我就想着哪怕没有结果,也试着来找找。这家赌场酒店呢,比较豪华,以我对邱泽的了解,是他喜欢的风格。” “哦……”范小波若有所思的想着,自己姥爷那辈好像对这方面有所涉及。 112.那个神秘的男人 “小波,你在想什么?”陈柯见他样子,不由问道。 “没什么。啊对了,这个酒店叫什么名字?我刚才进来没注意。” “凯撒皇宫。” “凯撒皇宫??这名字够霸气的。难怪我进来看这装潢啊设计啊够气派的。” “那可不?这趟要是没找到他,就当我们自己出来玩了。” “哎不对啊你可是有妇之夫。怎么能这么潇洒呢?我以为你此行非找到人不可呢!”小波难掩鄙夷之情。 陈柯不再说话。从他的神色看上去有几分沧桑,小波试探的问:“你不会跟雯君有隔阂了吧?” 陈柯摇摇头:“怎么可能。我跟她好着呢!你别瞎猜了。我就是最近的事使我心神不宁的。自从小玉死后,我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帝都一下子好陌生。” “唉,别想太多。小玉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已经尽力了。帝都嘛,如果不复杂怎么能称为帝都呢?” 行至圣罗兰门店,陈柯道:“进去逛逛。我给我家雯君带只口红。” “我的天哪,孕妇还要涂口红的吗?”小波不置可否地跟了进去。 陈柯在一排架子上选择了49号,拿起来涂在手上试色。范小波一看,玫红色。不由道:“雯君的唇色涂玫红色应该不好看吧?我觉得她应该喜欢的是橘红一类。” 陈柯笑道:“你好像比我还了解我老婆哦?” 范小波白了他一眼:“应该是我问你吧。你难道不比我了解她吗?玫红色太成熟啦!” “嗯,就这只。我选的她都会喜欢的。”陈柯拿去结账。范小波从架子上选择了一管偏粉嫩的,在手背上试了一下色,还挺好看。翻过来一看,#12。嗯,感觉这只更适合她吧。 把名品街逛了一圈后。陈柯有些疲倦。问:“现在怎么样?走累了,我们去赌场吧。” 小波惊奇:“不是吧陈柯,一向稳重的你竟然要去赌博??” 陈柯道:“平凡的人生有时候需要点激情。”小波疑惑未解的望着陈柯,还没想好说什么话。他对陈柯的一系列反常加重了疑心。 但他俩在一起一般是小波听陈柯的。所以小波还是不由自主的跟随陈柯的脚步去了这酒店的赌场里。 当然他们俩先是站在一群杜克身后围观。看着荷官洗牌发牌,看着顾客们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挪开纸牌一角,就像挪开很沉重的东西一样。陈柯忍不住发笑。小波却一脸忧愁。他怀疑着陈柯来这的真正目的。这个相识多年的好兄弟,有时候也像谜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陈柯的表情忽然由晴转阴,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他直勾勾的盯着的一个男人的背影,他记得他婚礼上出现过一个青涩的小伙子一晃而过,气质虽然比不上他们哥几个,还是较为迷人的。他记性一向很好,他的耳朵上戴着一颗红耳钉。不出意外这个男人就是婚礼上看到的那个。小波顺着他目光看去:天蓝色的西装,身形和脸型都很瘦肖。在他周围那一群油腻的肥胖的赌客里面算是一股清流。看样子应该是个年轻人。 陈柯迅速向他方向走去,小波也迅速跟过去。 这个年轻男人,哦不,应该说是男孩才对。西装革履、白色衬衫上系的不是领带而是粉***结,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的。不过脸上倦容难掩,蝴蝶结是歪歪斜斜的挂在衣领上快掉下来的样子。头发也是极其别扭的凌乱在一团。应该连续赌博了不下两天吧。 眼看他在扣牌,围拢在他身边的人热闹的喊着:“顶!顶!顶!”陈柯和范小波对视一眼,两人都默不作声。赌博他们都不怎么了解,这个现场如果邱泽在,必定要跟他们吹嘘一番的。 年轻男人的额头沁出了冷汗,捻牌的手居然在发抖。应该是新手吧,或者家底没那么丰厚,初来乍到被赌博迷红了眼,陷这泥塘里拔不出来了吧。陈柯默默想着。既然没钱,跑出来赌什么赌。 牌掀开了。──一张红桃k。 他赢了。“哈哈~我就说他会赢嘛!哈哈哈~你们跟着我押就对了!”“妈的,之前输了那么多。天晓得他怎么转运了?!”“唉……造化弄人。”旁边押注的赌客们议论纷纷。赢的人得意的喜形于色,输的人忿忿不平的抱怨着。 年轻男孩舒了一口气。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赌下去。陈柯见状上前掏出餐巾纸递给他。一个随身携带餐巾纸的男人是很少见的。尤其是身上还带着奇妙的龙涎香。 他回头一看。是陈柯。这个和雯君结婚的男人。他之前花费很多功夫、时间去调查他。只知道陈柯是帝都人见人爱的美男子,家境阔绰、事业有成。其余更多的壁如他的情史方面却是一片空白。或许是公关做得太好了吧! 如今这个令男人都相形见绌的美男子就站在他身后,还不知道站了多久。虽然穿着一身破烂的中山装,还是难掩英俊。阙泽发抖的手接过了他递来的纸巾,小声说着:“谢谢。” “还赌不赌的呀?!”周围赌客不满的嚷嚷着。显然荷官已经发第二轮牌了。阙泽咬唇犹豫了下,果断地站起身:“我饿了,要去吃点东西。你们玩吧!”“切──” 不理会身后人们的不满声。他拉着陈柯向外走去。范小波紧随两人身后。 坐在自助餐厅里,阙泽尽管饿极却还是有条有序的吃着盘里的食物。来到拉斯维加斯后,他算是豪赌了整整两天两夜,超过48小时了。这其中就吃了些赌场里提供的免费食物,自然是不能当饭的。 陈柯笑笑,将手腕处佩戴的昂贵金表用衣袖遮掩起来。很是绅士的看着他吃。问:“看你吃海鲜还挺习惯的。你是哪里人呀?” 阙泽知道瞒不住的,也大方说出来:“我叫阙泽。门字旁的阙,三点水的泽。千城g市人。” 陈柯与小波迅速对视了一眼。 113.希望又落空 “你是g市来的??”陈柯的眼睛眯着,询问的语气里带了点不悦。 阙泽点点头。心里明白与雯君的昔日校友关系他迟早要知道。 小波听出来陈柯的不悦,用手按住他的手背。陈柯把手抽出来,又问:“既然今日在这里遇见,我就不拖延了,我想问你,你在我婚礼那天是怎么混进来的?还有你是否认识这个人?”他抽出邱泽照片。 “这个很简单。有人给了我邀请函。至于你手上照片的这个人,”他顿了顿,吃了一个寿司,慢条斯理道:“我见过。” 短短的三个字力量不小。陈柯与范小波再次对视。陈柯暗暗高兴自己找对了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波急着问:“你在哪里见过他?” “澳门呀。还有公海上。” 陈柯闻言低下头,又抬头:“公海上做什么呢?你们怎么会在公海上遇见的?” “说来话长。”他嘴里包着东西,含糊不清道:“我大学未毕业不想读了,就自行离开学校跑社会上工作了。有幸在帝都结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带我去澳门赚钱。我呢别的也不会,就做起了赌客与赌场的中间人,他们俗称的‘叠码仔’。在那工作中见过这个人,据说是个贵族公子。在那儿他跟别人赌大的,除了输的人要输掉两千万以外,还要把身上衣物全部交出。” 陈柯似乎已经预料到结局了。表情很沉着。“我想他输了吧?” “是。本来他是要赢的。奈何对方出了老千。我们作为里面的工作人员,谁输谁赢我们都能赚钱,所以看破不说破。唉…… 据说拖了很长时间不还,躲回帝都去了,还是给人找到了。把他带到了澳门以外的公海上一艘船上软禁起来了。不过嘛,毕竟是有背景的人,他们也不敢动他。我还利用身份特意去看过他。小日子过得还挺潇洒。吃喝都不愁,就等着他老爹拿钱赎人。估计他自己也挺会煽动人心的,没受啥罪。” 范小波颇感兴趣地点着头道:“不愧是邱泽。”陈柯也露出了难得的欣慰之色,内心踏实了不少。“这么说,他现在还在公海上咯?” 阙泽摇摇头。拿起餐巾纸开始擦嘴。“他逃出来了。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 本来看到希望的陈柯,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思索了一番:“那你怎么会跑来这里呢?” 范小波也接着问:“你说到他,却没说你。你既然是那里的工作人员,怎么会跑到拉斯维加斯这里来?而且还跑到这里来赌博!!!” 阙泽酒足饭饱。叹了口气:“我呀跟我的头头闹掰了。不想待在澳门,加上我也想来寻找一下这个传奇的贵族小公子。之前回帝都了一趟,收到了一份你们结婚的邀请函,当然不是你们邀请我的。短暂参加了以后我就走了。帝都的生活我已经不大适应了,又不想回澳门。所以我想了一下,干脆去别的赌城。 了解到拉斯维加斯是世界上最有名的赌场及娱乐中心后,我决定来到这里碰碰运气。当日我们叠码仔是决不能碰赌博的。今天你们看到我那样已经是破戒了。幸好还没被同僚看到,如果被他们看到,不知道回到澳门还有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唉。” 陈柯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小伙子。你可以的。” 范小波问:“我想知道那个给你邀请函的人是谁?” “一个中年医生。” 陈柯问道:“心理医生?” “我不知道。他跟我说叫他苏老头就好。” 范小波哈哈大笑:“我知道是谁了!”陈柯示意他别说出来。他当然也知道是谁。 陈柯问:“你刚才说你是g市的。那么你认识雯君咯?” “不仅认识,我们还是校友。”阙泽坦然道,终于问到这问题上来了。 陈柯茫然:“雯君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你这个校友。” 阙泽笑笑不语。 范小波心情不佳,说:“我们回到主题上吧!刚才本来有点头目,现在呢又回到邱泽情况不明,身在何方我们不知的地步,该如何去寻找呢?” “不急,不急。”阙泽摆手好似胸有成竹般拍拍胸脯:“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之前在澳门还是有一些眼线的,我要找人的话他们会在那边帮我看,我们的就在拉斯维加斯这里等吧。” 三人对视,陈柯点头:“也只能这样了。现在看来我之前的猜测都多余了,本来还担心那小子有事呢!既然他有这套糊弄人的功夫,相信定无大碍。如果在这里等不到消息的话,那我就回帝都了。反正他的安危我可以放心了。”三人一同起身离桌。 走出餐厅时范小波却回怼他:“那也不一定呀!《赌神》上面不是说公海可以随便杀人吗?万一他并没有逃出公海,又被其他人抓住了呢。况且出来一趟,空手而回总是不好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嘛!” 陈柯不语。阙泽轻拍两人脊背道:“放心、放心。我相信这个贵族公子吉言定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而且就算抓住了他,有你们这么有钱的兄弟,他也不愁了~呵呵~” “什么鬼?!!”范小波和陈柯异口同声的喊道,“我们找他,又不等于我们要帮他还钱。” “那是??”阙泽反而懵了。他觉得这些贵族公子的脑回路跟他们常人不太一样。当然陈柯一举一动的优雅,也被他看在眼里,他觉得雯君选择他没错。如果选择自己的话,难当一家之主。 陈柯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悠然道:“看看这臭小子怎么死的呗?看他如何在临死之前漂亮的翻身吧!” 范小波续言:“嗯,没错。这小子成日里跋扈张扬。什么都想跟陈少较量个高低,现在陷入别人的魔爪里,陈少又挺身而出帮他,让他被打脸,哈哈~~这才是漂亮的反击呢!” 阙泽看着两人的侧脸不明所以。 114.探寻真相之前往公海 走在夜晚的凯撒皇宫。四周都是升腾而起的璀璨烟花,美的炫目。 “没想到大夏天的还有人放烟花。”范小波望着头顶炸裂出来的美景。 阙泽说:“正常的。这里的夜晚可热闹了。拉斯维加斯不仅是赌城,还是性的解放城。不是性生活的意思啊,是性情的解放。” “嗯。我在想你的那些眼线靠谱吗?在这个地方要好多久才能等得到消息呢?”陈柯又陷入了忧郁。 “唉这我也说不清楚。你们今天刚到这吧,好好玩几天再说,不要想那么多。”三人沉默不语。 须臾,回到住所。陈柯和范小波要回自己的房间,而阙泽也是有定好的房间的。 在走廊里陈柯忽然说:“阙泽啊,为了方便起见,你去我们房间休息吧!我们开的是双人间,我和小波睡一张床,你单独睡一张,你看可好?” 范小波不情愿:“不是吧?我们俩大男人挤一张小床?” 阙泽忙说:“不必不必。反正我们都住这个酒店。我就住你们楼上。70x。明天我下来找你们啊!” 陈柯道:“这样吧!把你电话给我,能打通的。” “好。152********。”阙泽立马告诉他,陈柯输入后又打了电话过去,确认了能接通才作罢。 回到房里,范小波有些不解的问他:“你好像怕他溜掉?” “那是当然。我总觉得他今天对我们说的话有所隐瞒。可能是我这该死的直觉吧!我担心明天我不去找他,他就不在那个房间了。” 范小波才开始想这方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们跟他萍水相逢,他凭什么告诉我们那么多事情呢。而且他说让我们在这边等,你说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什么都不能做的在这边等着有什么意义。” “唉,我累了,我先去洗澡。这事明天再看情况吧!”陈柯脱下那破烂的衣服往卫生间走去。 第二天。陈柯和范小波起得很早,洗漱一番后就上去敲阙泽的门。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后里面毫无动静。陈柯望了一眼小波。小波赶紧也来敲门,随着一阵连续不断的敲门声结束,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两人慌了。难道真如陈柯所料,他走了?? 陈柯捏紧拳头,在想接下来怎么办?失去了这唯一的线索真是棘手。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他们抬头去看,是阙泽!两人悬着的心安定下来。 范小波终是沉不住气,冲上去嚷着:“一大早你跑哪里去了呀!害我们担心。” 阙泽先是纳闷,转而明白,不由得发笑:“怎么?你们好像怕我跑了一样。哈哈哈,至于吗?我就出去买了个早餐而已。”他扬扬手里的三明治和矿泉水。“先跟我进房吧!” 在阙泽房里,他一边吃一边简单描述了下澳门从赌场到公海的距离,那边的地形地貌等信息。他声称眼线告诉他的邱泽目前又被抓回去了。 陈柯纵然想不相信也没有,其他的更好法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不如就去走一趟,冒一次险,万一真困那里呢。 三人说好了订下午的机票过去,一拍即合。 他们每次做决定都是极其仓促的。飞往澳门的航班上。 阙泽看着范小波吃着飞机上提供的餐食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笑了,“你说说你们这搞得什么事。都是上流人士,都已经到了拉斯维加斯这座光采夺目的城市,竟然饭也没好好吃一顿,玩也没好好玩一场,就匆忙的急着走。真是太遗憾了!” 范小波不屑的睥睨他:“你倒是昨天在自助餐餐厅吃的那叫饱。我们呢,为了从你口中探听消息,都没吃多少。今天早上你又吃了早餐,我们都没吃,饿到现在。哼!” 陈柯微笑的点点头,比起小波,他不算是特别饿。阙泽看他一眼又火速收回目光。 到达澳门机场后,阙泽的友人,一个同样年轻的小伙子,还有一个菲律宾黑人。这个小伙子用英语跟菲律宾黑人说了几句,黑人转身离去。 后小伙子当司机开车带他们去往公海。驶去公海的路上一路磕磕绊绊,路面很不平。车里很颠簸。阙泽对陈柯和小波说:“前面这个司机和我是同事,但是嘛他只是单纯的帮我接人的。他叫阿涛,比如说澳门游艇上新来一批大陆的客人,有时候我在赌场忙不过来的情况下,他就负责去帮我接待他们。。刚刚离开的那个菲律宾黑人是个放线的,就是俗称的蹲点放口哨,他不是我的人。平时我跟他很少来往。” 陈柯点点头,这个时候不想多言语。阙泽感觉到要往公海去了,从窗外慢慢沁进来一股海洋的腥臭味。 终于停泊在了岸边。他们下了车。四个人望着开在海洋中心的一艘游艇。阿涛说:“我已经打点好,等会上船你们就说是新来的‘揾工’,知道吗?不要说自己是来玩的。好在你们穿的衣服也挺破烂的,一看就不像来玩的。” 范小波经他一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叹了口气。身为北京土著居然穿成这样。 接着,他们上了一艘小游艇,阿涛让船夫往海洋中心飘去。 帝都。陈柯豪宅。 雯君心情不安的看着古诗词:“ 【思吴江歌】 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 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 【释义】 吴江,即吴淞江,作者曾住地。 鲈,即鲈鱼,吴江特产,味极鮮美。 【详解】 这首诗写秋天来到,触动诗人的节序之感和念远之情,想起往昔的乡居生活和家乡的特产鲈鱼来。但思归不得,令人仰天悲叹。本诗虽是思归即兴之作,但向读者展示了吴江一带鲈鱼入秋的肥美,其诗意也不断引起后人的共鸣,引申出名传千古的典故。如唐宋诗词中经常出现的“秋风鲈脍”、“莼羹鲈脍”等,“秋风鲈脍”还成了厌弃仕途、向往家园、向往自由自在生活的代名词。” 拿出手机,欲打给陈柯。 115.戏剧性反转 雯君忽然有些头痛,月嫂张妈正在客厅拖地打扫卫生。雯君心烦意乱。不由叫道:“张妈,怎么这么晚了就别打扫卫生了。拖了地湿气重,晚上干不透。” “哎哎!不好意思。”张妈喏喏应承着。 雯君打开手机人像解锁,点开通讯录。第一个号码就是陈柯的,她早就把他设为了亲情号码。“滴滴滴──”雯君心情不知为何如此烦躁不安。 公海上。陈柯的手机嗡嗡作响。一看,是雯君。他犹豫了片刻接起电话。“喂?” “喂,陈柯。你们现在在哪?你们安全吗?找到邱泽了吗?” 陈柯目光扫视了周围一片。“嗯。目前是很安全的。邱泽也快找到了。”范小波在一旁听到,马上知道是雯君。 雯君担忧的语气传过来:“陈柯,必要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很担心你们。真不知道邱泽为什么要到处乱跑?赌博有那么好玩嘛。” “嗯,早点休息。孕妇不能操劳。”陈柯略过她的抱怨云淡风轻的嘱咐。 “你又来了,孕妇孕妇,你不是把孩子看的比我还重要吧?”雯君嘟起嘴。 “怎么可能。只是不想你劳累呀。” “哼!”“好了好了。快睡吧!有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最后两个人的对话无异于一个在闹,一个在哄。雯君的小脾气上来也不得了。陈柯算是哄了两三分钟才挂断电话。 他挂完电话以后,小波这会好死不死的凑了过来,陈柯屏幕上显示的一条短信,“陈总,我好想你。”恰好被他看到了。小波瞪大了眼睛,他的表情可以吃下一整个鸡蛋。 陈柯知道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索性关机,闭目养神。也不解释。头靠在船舷边上。范小波幽默的打趣道:“唉,纯情爱人骆雯君要哭泣了。” 陈柯不理会。这是他的法宝,对付想要喋喋不休的人,你不说话就搞得他想说什么都不好说了。范小波见他样子又道:“陈柯,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结婚。结婚那么束缚自己的天性,但是如果我一旦结婚了,我绝对不会犯婚前的错误。一个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何况你还是人见人爱的情圣呢。你忘了你之前怎么对疏影的吗?” 陈柯抬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误会。她是我一个秘书。为人机灵、懂事。我对她没有半点心思。” “你没有不代表她没有啊!像你这样帅气,有钱的二世主,你不说结婚,谁会知道你结婚了呢?即便知道你已婚,也挡不住洪水一样的桃花运呀!所以你应该表明你的立场,还有我问你,你买的那只圣罗兰口红应该不是给雯君买的吧?是给你那个小秘书买的?” “小波,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管。我自有我的分寸。”一边默不作声的阿涛望向了陈柯,若有所思。 船靠近了那艘大游艇。船夫让大家陆续从船头通向大游艇的梯子上去。 游艇空间甚大。他们一行人上去后,并无人接待他们。走进船舱里面,空无一人。上了二层,才发现一人悠闲的躺在甲板的懒人椅上吹海风。四周的灯笼明晃晃的照着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邱泽! 栗色的头发,清澈的丹凤眼,像是藏有琥珀一样地明亮,高挺的鼻梁,诱惑性感的薄唇荡涤开一抹浅浅的笑意。耳边的水钻比他的眼睛还要亮。身穿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扣子只松松系了下面几个,而上面却敞开着,露出健壮的小麦色肌肤,下身是一条深色的西服裤,毫无褶皱。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野性与不羁。 范小波气不打一处来。他死死地盯着他,眼里的怒火喷薄而出。搞半天他们辛苦要找的人,竟然在这里悠闲的吹海风。陈柯咪起好看的眼睛,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扩散出来。这一幕在他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因为小波不了解邱泽这个人本性,而他算是从小和邱泽一个学校出来的,又经过那么多场‘战斗’,他对邱泽还算是了解。这个贵公子花样不少,他哪怕输给了别人,也会让别人承受一定的代价。 阙泽难掩赞许的眼光,传闻中的贵公子,果然套路多。本以为再一次被抓住,他肯定少不了苦头吃。看来还是多虑了。 范小波先发制人,语气机器不悦:“怎么邱泽,你没有被人打死,还在这里悠闲的吹风。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多担心你,还跑了拉斯维加斯去找你。你这小子忒没有良心。” 邱泽听罢,嘴上荡涤的笑意更深了。他吹了个口哨。从船舱里头不知道哪个客房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子:穿着粉蓝色裙子,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 “李诗佩??”陈柯、范小波异口同声地惊讶喊出。 “没错,是我。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陈少。” 陈柯眨了眨眼,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还难以让他这个久居江湖的成熟男人平定下来。“你们这是……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邱泽不是说出事了吗?李诗佩,你跑这里来干嘛?” “邱泽是我们大家的朋友,他有难,你们想出手帮忙,难道我就不可以吗?”李诗佩坦然答道。 范小波疑惑的问:“不是啊,你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的?你们两个不会是串通好来骗我们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邱泽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阙泽一脸茫然,他看看眼前的一对人又看看旁边的几个人。目光来回在几个人身上穿梭,迟疑道:“这好像是个复杂的故事啊!我身为一个外人,是不是不方便参与进来?” “不。你得留下。”陈柯冷冷的开口。月光照在他那张雕塑般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 116.满天星花语(上) 116.满天星花语(上) 陈柯预感到事情的不可测性。就像小玉的死一样让人无奈。不过他一向是一个自负的男人,他相信他的能力足以摆平任何事情。 “陈少,你可能不会太想见到我吧?”说话出现的这个人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的似乎不太合身的露脐装,紧绷着勒紧了她惊人的好身材,长得象洋娃娃一样精致的面孔,却偏偏有一对呼之欲飞的翘.乳,规模不太巨大,却造型优美,堪堪能让成年男性一手掌握的样子;细到只有一握的小腰,裸露出一段动人的雪白,可爱如小红豆似的肚脐仿佛在告诉所有的人--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有资格穿露脐装的。 她是,林疏影?? “我去!”范小波不由得擦擦眼睛,以确定自己是否眼花。林疏影怎么跑这里来了! “疏影,你不是结婚了吗?你老公呢?” “他,他失踪了。”疏影不无遗憾的说。 “失踪?!到底怎么回事啊?”范小波急于知道真相。 李诗佩站出来抢先答:“小波,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疏影正伤心呢。依我看哪,失踪的好。反正那个男人什么都不行,根本配不上疏影。” “对,还不如跟我。”邱泽站起身走过来。一把邀疏影入怀。 陈柯摇摇头,“邱泽,我原本以为你陷入了魔爪。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番情景。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这就告辞。”扭头就走。 “哎哎哎、别急着走啊!好戏还在后面呢。”邱泽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 陈柯回过头:“邱泽,你到底玩的是什么花样?”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陈柯,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阵营。” 陈柯反问:“与小玉的事有关?”邱泽点点头,“差不多。” 小波快人快语:“陈柯,我看,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的好。你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哪像他们玩得开。” 陈柯摆手:“不妨。” 帝都。茉莉花坊。 小妮正坐在前台一本正经的看着手里的花卉手册,这是他们花店从业人员的基础知识:“一二年生花卉──飞燕草黑种草黄海罂粟蓝花绿绒蒿虞美人 醉蝶花羽衣甘蓝香屈曲花诸葛菜麦仙翁 丝石竹高雪轮三色松叶菊鸭跖草生石花 宝绿半支莲土人参荭草红菾菜 地肤雁来红鸡冠花千日红落葵 凤仙花送春花月见草花亚麻石海椒 夜落金钱黄秋葵花葵……” 雯君清爽利落的走进来,见此一幕很是欣慰。 小妮抬头看是雯君,高兴的喊:“老板你来了!” “嗯,看你还挺用功的嘛~要不我来考考你?” “好,尽管抽问。”她合上花卉手册。 “矢车菊的花语是什么?” “花语是纤细、优雅、遇见幸福、单身的幸福。” “那昙花的花语是什么?” “昙花的花语--美好的事物不长远。” “绿萝呢?” “守望幸福。” “白玫瑰呢?” “我足以与你相配。” “嗯,水仙呢?” “自负、自恋。” “桔梗呢?” “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 “满天星呢?” “我甘愿做配角,瞒着所有人爱你。我携满天星辰赠与你,仍觉满天星辰不如你~” “嗯……今天的抽查先到这吧!”雯君忽然有些伤感。 小妮跳起来:“老板,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唉,还好。我先回去了。下午有时间再过来。” “好的。那你好好保养身子哦!”小妮的嘱咐声亲切又热情。怪不得小波说她像当年的她,雯君不置可否的笑了。 回至家中,雯君开始整理卧室。他们的闺房她一般不让张嫂乱动的,怕有些东西放其他地方找不到了。她一向是个粗心大意的人,自己放的都找不到,更别说别人放的了。 梳妆台上一目了然的护肤品海蓝之谜精致的外观彰显了贵妇的奢侈。不过嘛也就那几瓶,看着空落落的。雯君自认为自己虽然品味好但还算节俭的,嫁给陈柯以后也没有过于浪费。等孩子生下来,就彻底待家里当一个传说中的“贤妻良母”吧!她内心的想法是这样的。雅诗兰黛的dw粉底液已经用了两年都没有用完她也舍不得丢,迪奥的口红也是。她小心翼翼的装到化妆盒里。 忙活好一阵,总算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开始去收捡陈柯的杂物。陈柯的东西没有她多,他除了爱收藏表和酒外,并没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他经常自己会收拾一番,所以衣柜摆放的还算整齐,非常干净。 他的手表全部罗列到一个精装盒里。除了她看过的劳力士“218206冰蓝盘”“蚝式恒动系列粉色”、雅典“克里姆林宫纪念表”、江斯丹顿系列等,还有一块看起来不怎么昂贵的表,这品牌应该是卡西欧的。雯君有些纳闷。他一般不带普通手表。如果是别人送他的话,他身边的人一般也不会送这种牌子。 雯君的疑心一般不重。她不是那种喜欢捕风捉影的太太。所以她将表放回去,打算去休息一下,安排一下,说不定茉莉山庄那边需要她。她总是不太放心别人干活。 精装盒放回衣柜的抽屉里。雯君在抽屉里看到一张花色的纸,她抽出来。见上面字迹工工整整地写着:陈总,节日快乐~仰慕您的彤彤。看到这张纸,想不起疑心也困难。 这个彤彤简直闻所未闻,在陈柯丰富的情史里并没有留下任何踪迹,她是谁?!雯君想了想首先要排查应该从工作开始。毕竟他是一个工作狂。但是怎么排查呢? 她发了条短信给小波:“你现在和陈柯在一起吗?” 收到短信的小波立刻回复:“对啊。怎么了?” 雯君梳理了一下:“他公司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彤彤的。” “呵呵。你找他助理有事?” 雯君的心蓦地沉了一下。“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 “你还是别来了,孕妇太危险。” “我不去,我就关心一下。” “那你怎么不问他?” “你告不告诉我?” “大姐,我们在无人管辖的公海上。你知道了也没用,反正你来不了。” 雯君握着手机心里有了点谱。当即决定去公司找那个彤彤去。 皇风大厦。 24层。滴~成功刷卡进去后,前台见是雯君赶忙打招呼:“陈太太,中午好。” 雯君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问:“彤彤在吗?” “在在在,在陈总办公室呢。”“行,不用喊她。我自己进去。”说着她高昂着头往陈柯办公室走去。尽管没有透露太多,但她脸上的表情和她所散发出来的这种气场,已经让人感到来者不善了。前台小姐用有点迷惑的眼神望着她。 陈柯办公室里,那个叫彤彤的女孩正无微不至的擦着办公桌子,那表情像是对待自己珍爱的物什一样。拿起文件的手也格外小心。看地板应该是已经扫过一遍了,还洒了一点消毒水,所以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味道。在这不大的空间里犹为刺鼻。虽然开着百叶窗,但并没什么卵.用。雯君知道自己怀孕闻这味道不好,但此时是无可奈何。 感受到来人的气场,彤彤抬起头。见是一个和她一般年纪不大的女孩。长相清秀、五官标致,堪称美人。只是表情不甚友好。她拿文件的手有几分啰嗦,问:“你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雯君,因为进公司晚。当然她知道陈柯有一个太太,这莫不是? “你就是彤彤?”雯君皮笑肉不笑的牵扯了一下嘴角的肌肉。一把拉开椅子坐了下去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彤彤木纳的点点头:“我是彤彤。”只见她身穿一件粉红色露脐短装t恤,下身一条牛仔裙,脚上一双韩式的板鞋,上面全是韩文字符,式样新潮--一看就是直接从韩国买来的,而不是西单的那种进口货或者仿制品。 嗯,打扮是挺清纯的。一副大学生模样。正合陈柯的口味。这也侧面反映了她很会抓男人的癖好。雯君开始愤怒。“你很爱慕你的总裁是吧?想要他吗?他是我的。”雯君开门见山、锋芒毕露。 彤彤似乎也料想不到,措手不及。“那个……总裁夫人,我想你有所误会。”她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好。 “你不用对待陈柯的那副样子来对待我,我们大家都是女人。你是不是对我老公有什么歪心思,我呢是个直接的人,如果有,你最好现在死了这份心。另外,你的工作到今天结束。工资我会通知财务,下个月准时发给你,如果没有到账的话,你还可以打电话给我。你看如何” “为什么?!”彤彤显然很惊愕。“为什么要辞掉我?我没有干错什么事,而且辞掉我得经过总裁同意。”彤彤的态度一下子被激起来了,她肯定不能就这样走啊!没有任何理由,她没有犯任何错事,总裁都没有发话。这是极其不公平的。她的脸开始潮红,她明白此时是一场战争的开始。作为一个连入场券都还没拿到的人,在这场战争中中无疑是炮灰,但她不服气。她要试一试。 117.满天星花语(中) 117.满天星花语(中) 雯君继续用她那音调不高却魄力十足的语气说:“这件事不需要总裁的同意。换句话说,你要因为你一个人而上升到影响我们夫妻的和睦程度,我老公肯定会选择站在我这方。你果真不信,硬要用头颅来试试看我们感情恩爱度够不够硬也无妨,我自然让你亲眼所见,输的心服口服!~你敢不敢跟我去见他?” “有何不敢呢?陈太太,你从一进来就这么咄咄逼人的,我想这不是你面对你老公的态度吧?如果你用这种态度来面对他,他还会那么爱你吗?我想你之所以找到我,就是感觉到威胁了吧。你若真的对陈总底气十足,又怎么会产生威胁感呢?” 她的反问一时间令雯君答不上来。是啊,当初的林疏影不也是在她这里受到了威胁感吗?这是风水轮流转?她突然受到一种浩瀚的奇异的波动,如果这一说法真实存在,那么她又该如何解决呢。雯君的神情有几分萧瑟,自己也并没做什么伤害林疏影的事啊。若说伤害,那也是陈柯的选择。不是吗? 年轻女孩彤彤见雯君不语,自以为占了上风。表情颇带优越感。殊不知雯君是在回忆过去。她用不无得意的口吻说:“陈太太,我敬你爬上了总裁的‘龙床’,不过嘛,那张床也不应该是你一人独有的,毕竟有钱的男人多几个情人是很正常的事。你就应该大度一些,让他雨露均沾才对。” “我呸!你从哪里学来的腔调,还给我谈雨露均沾?就你那几分货色,别说陈柯,就是陈柯下属的下属,也未必看得上你呀!是谁给你的自信,在我面前吊歪?就凭你送陈柯的这只破表吗?”雯君拿出那只卡西欧手表。继续说:“这是我在我家鞋架下面扫出来的。啧啧啧,你的心意我倒是看到了,不过嘛,我老公好像很不当回事呢!他自己的名贵手表一大箩筐,哪有时间戴你的破表啊?嗯~”雯君露出得体的微笑。 雯君的话显然刺透了彤彤的自尊心,她的表情从轻扬的得意转为愤慨,微红的脸蛋氤氲着薄薄的怒气,那瞪大的桃花眼似乎随时将这怒气喷薄而出。她紧咬着下唇,后用狠厉的语气打开薄唇,一张一合道:“那总裁好歹是收了。若他无二心,岂会收我的礼物呢?你这么想要打击我,不会是总裁冷落了你吧?哈哈,我也能理解。听说总裁夫人是从别人手里把总裁抢过来的,才结婚就怀孕,怕是想用孩子套牢他吧?既然姐姐你现在不方便为总裁服务,不如让妹妹我代劳好了。” 雯君猛地站起,“啪”一声给她扇了过去。清脆的掌声荡涤在不大的办公室里,尤为响亮!下手之狠、厉、绝!她被这个恬不知耻的贱.货给气到了。她说的话是人说的吗?刚进来还装装样子,一开门见山的说话,她就急不可待的露出狐狸尾巴来。 彤彤似乎完全没想到雯君竟然会扇她耳光,一下子愣怔在那里。这掌声之大,还把其他职员都吸引了过来。他们围拢在门外。早有前台小姐不放心这边情况,就悄悄在门后观察她们。见他们员工都来了,便比手势食指落于唇上,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彤彤岂是被人欺辱的主儿,她的伶俐劲儿一点不比雯君差,甚至还傲过她。她个头儿比雯君高半个头,肩膀也宽、手臂也粗,论打,雯君绝不是她的对手。她自然也不想动手,可是是雯君先动手的!谁不是娘生父母养的,凭什么白受气!她混乱想着两只手抬起来伸向雯君,辖制住雯君的两肩,用力往外一推。 雯君霎时迟那时快,一只手赶忙护住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凭空去抓桌子边角。抓了个空,因为她推动她的力气太大,而迫使她往后倒退了几步,背脊撞在身后的书柜上。彤彤又冲上来欲还她一巴掌。但被雯君捉住了手。两人剑拔弩张。 在这不可开交时,其他职员们纷纷涌入进来,拉开她们俩人的距离。在她们心里,这个总裁夫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要是真掉了孩子,说不定陈总裁会一怒之下把她们全部辞掉。再说升职加薪什么的也是需要总裁夫人美言几句的,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表现的好机会。 “哎呀彤彤,你怎么能跟总裁夫人呕气上呢?!你明知道在她丈夫手下干活啊,你这是疯了吗!”前台lily赶紧苦口婆心的冲她喊道。 “是啊是啊,彤彤,你不要发疯了。你们本来可以好好说话的,干嘛弄到这地步呢?你不知道她是总裁夫人呀?你这是不想要工作了!” “这要是让总裁知道可这么好?”扶着雯君的女职员愁容满面。 “唉,所以说冲动是魔鬼!” “彤彤今天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吧?这么不正常。平时看着多正经的女孩子,没想到背后干这种勾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大家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句的说。 前台lily拉着她到百叶窗口边,压低声音说:“彤彤啊,你看你。明明好好求情还可以留下的,现在搞得这么大,你想留下是不可能的了!!总裁也保不了你啊~这算什么事?你平时那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犯这种低级错误?忍一时之气换百日无忧啊!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彤彤听着她的数落,心里又是气又是悔。她也不想弄成这样啊,奈何她进来就气势汹汹的。搞得她心情无比的烦躁。当然她也不是那种会低声下气认错的主儿,错了就错了,索性一错到底好了!她嘟起小嘴,下巴扬得老高。一副不服输的姿态。 被众人安抚着搀扶着在一边沙发坐下的雯君见她这样,心下已有定数。她抬头扫视一遍周围的人,故作哀伤的说:“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员工当着大家的面要打我,以下犯上。工资全部没收。我身为总裁的夫人,有权利执行这个决定。财务正好在现场,你听着:下个月不用发她工资了。我说的。她的工作到今天为止。如若不服我将召开记者会,曝光你这个第三者的丑陋行径!到时候你的照片你的名字、加上你的所有家庭背景都会披露出来,在报纸上在网络头条上,让天下人见识一下你的恶心作风。你不信我们就试试看吧!” 财务部长苏秋生点点头:“总裁夫人消消气,她的工资肯定没有了。我不会做她的工资表的,放心吧!倒是您,别动了胎气呀~~” “就是就是。来喝杯热水消消气。”不知名的一个职员端着陈总的杯子小心翼翼递过来。 雯君接过来,抿了一口。抬头看,那彤彤缩在窗子角落,眼眶红红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那种架势似还想打架似的,也不言语。眼光恨恨的,像头斗兽一样盯着她。 雯君微笑了一下,放下杯子,云淡风轻。换了个温柔的音调说:“既然已经做出这个决定了,你还不走??还要等着我让人撵你走吗?” 前台lily见状赶紧说:“彤彤,快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或者我帮你一起收吧?” 彤彤还未开口就被众人推着往外走,她不有的大喊:“你们不用推我,我自己会走!还有你!”她手指着雯君,“你今日给我的难看,我绝不会放过你!” “唔……那就等着瞧吧。”雯君笑了,“哦对了,你想去找你的总裁告状,我告诉你地址呀,他在公海。找不找得到就是你的事了~~”雯君的笑里包含了很多神秘色彩。她猜她会去。彤彤的眼神有些不信,又带着探究。她终究被大家推了出去。 这一出闹剧至此总算告一段落。虽然说行为不怎么好看,总算是赶跑了一个心腹之患。了却了一桩心事。也算成功。雯君心下叹息。 爱马仕奢侈品店。 雯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去。营业员异口同声地喊着“欢迎光临”。进去后她环顾了下四周,问:“你们这最贵的包多少钱?” “女士,您是说拍卖款的铂金包吗?那个所有精品店都没有。目前我们店里只有20万的‘鳄鱼皮’系列,您看您需要吗?或者你有时间的话等我们去其他店问问,有更贵的给您调货过来。” “不用了,就把你说的‘鳄鱼皮’给我包起来。” “全部颜色一样来一个吗?”营业员恐怕是对雯君这类爽快的贵妇司空见惯,居然抛来这么一句。 雯君愣了一下,“有绿色吗?” “当然有了!女士。”营业员忙不迭的去拿货,一会儿拿出来,“您看!” 雯君见这个绿偏墨绿,也算生动。毫不犹豫的刷卡结账。估计今天这店里的营业员要笑开了。 公海。雯君经历重重坎坷折腾,总算找到陈柯他们这艘大船。这其中少不了范小波的帮助。 雯君气场沉着的站在陈柯等一干人面前。 118.蒲公英花语(下) 118.蒲公英花语(下) 即使是满面疲倦和仆仆风尘,依然能看出她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象混血儿一样奇特而夺目的美丽;细腻白皙的象羊奶凝乳一样的皮肤,仿佛透明的水晶色的新疆马奶提子一样,晶莹剔透的让人不忍多看,生怕目光落实了,把她的脸蛋刺出两个洞来。 雯君的出现让陈柯很是震惊,这个怀着身孕的小女孩,她到底想干嘛呢? 雯君看见陈柯身旁的丽人,那个停驻陈柯身边多时、横扫他一切情敌却单独输给她的林疏影。她还是那样美丽。热情火辣的夏天她毫不避讳的展示自己的好身材,露脐装能穿得那般性感却不风骚,恰到好处的美。她朦胧的眼里喷薄而出的妒意令雯君看起来有点凶,不像以前的甜美。她的甜美气息早被岁月消蚀了。 “雯君,你买新包包了?”陈柯注意到她手上提着的那个显眼的墨绿色鳄鱼皮包。 雯君点点头:“嗯,花了四十多万。” “哦,有眼光。”陈柯找不到别的话说。 “哈哈,陈柯,你放心。花的是我的钱。”雯君扬起下巴,露出一个天真的活泼的笑容。 “雯君,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买包包买其他任何奢侈品都可以用我的钱。你是我的老婆,用我的钱是天经地义的。” 雯君点点头,“是的。不抓紧用怕你的钱要给别人用了吧?” “什么意思?” “比如你身边的这个佳人啊~” 陈柯舔了舔嘴唇,有些恼怒,有些无奈。他正待开口,范小波抢先说:“雯君你可别误会,陈柯这几天都和我在一起,疏影是我们来到这条船上才遇到的。这点我可以做证。” 陈柯也忙说:“是的,我都跟疏影好久没联系了,你可以完全放心,我的人品你还不相信吗?”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有你的小助理事件呢!” “这是什么情况??”邱泽从船舱里走出来,嘴里叼着电子烟,他吐出浓浓的烟雾,差点没把他呛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雯君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无论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她都象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由浪漫的气息。“雯君,你怎么会来这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邱泽,发生了你们男人都喜欢的事情。”雯君笑笑。 “什么鬼?”邱泽丢掉电子烟,走上前去。抱住雯君削瘦的肩膀:“雯君,你看起来很疲惫,需要休息下吗?” “也好。等下情敌来了我还要应付呢!” “雯君,我带你去客房休息。”陈柯走上前对她伸出手,而雯君却只是轻轻的瞟了一眼,径直走过去,与他擦肩而过。陈柯的手徒留在空气中。这对于一个极品绅士、上流贵族来说不无尴尬。而陈柯选择了收回手,插回兜里。 范小波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对他抛了一个同情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说:“不要没事惹火。” 船舱的餐厅会客室里,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李诗佩率先发声:“依我看啊,那帮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邱泽,你预备怎么办?” 邱泽摇摇头,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他这是人生第一次抽砖石芙蓉王,陈柯给的。滋味还不错。他表情很安详,完全没有那种输红眼的赌徒样子。 陈柯正好抽完一杆烟,把剩下的短短一截丢在烟灰缸里。海风夹杂着丝丝腥味清凉的拂面而过。邱泽淡定,他更淡定。“其实不用想那么复杂。钱是这世上最好的办法,我相信只要邱泽肯开口,他爸爸绝不会见死不救。而且以邱泽家族的庞大,这次再伸一次援助之手不是难事。” 范小波说:“就是。我们帮你也不会倾家荡产的帮你。你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疏影说:“不妨。上次雯君借给我的钱我还一分都没动,如果邱泽需要我借给他好了。” 陈柯很是震惊,“疏影,你怎么会?雯君借给你你没有拿去资助你丈夫嘛?” “没有,情敌的钱我不敢接受。这是对我自尊心的践踏。我想我的丈夫应该能靠自己走出逆境吧?所以我留着的。”她留着披肩的长髮,让它随意的在风中摆动,精緻的五官犹如洋娃娃般楚楚动人。 阙泽和阿涛都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邱泽看了他们一眼说:“有趣。他们两个跟陈少有什么关系呢?”他居然跳开自己的话题关心起别人来。 陈柯眼神犀利的笑笑,“现在在谈你的问题,你关心别人是为何?” 邱泽道:“我的问题不大,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况且你们怎么知道我再赌不能赚回来呢?” “你快停止你的赌博生涯吧!我都替你捉急。你还嫌输的不够多吗?” “是啊。邱泽,你别想着赌博翻盘。能把现在这个黑洞填补进去就算不错了。真替你捏把汗,你是想把自己的命送进去才罢休吗?!”林疏影不解的摇着头,一副‘愚子不可救药’的神情。 陈柯道:“也未尽然。邱泽的人生铭言不就是冒险吗?如果失去了冒险的魅力我想他会枯燥致死的。” 邱泽爽朗的笑了:“还是陈少懂我。” 陈柯点点头:“我听说美国曾经有一个由几十个数学教授组成的算牌团体在拉斯维加斯赢走几千万美金。” 范小波托着腮,若有所思:“这个对智商的要求非常高吧?” 陈柯点点头:“想来是的。不仅仅是智商,还有眼见吧。毕竟赌桌上出老千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要如何防止被老千也是一大困难。” “我支持邱泽的想法。人生嘛,冒冒险也无所谓。赌输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赢了那当然皆大欢喜。”雯君从客房里走出来,一脸笑意盈盈。 大家看到她睡醒了,一脸的容光焕发,比起之前的风尘仆仆,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她。不说光芒四射,却也是艳光照人。 李诗佩还是那副看不惯雯君的样子,即刻回怼她:“小姐你当赌桌上是你家呢?要赢没那么容易,特别是现在看到邱泽输成这个鬼样子了。赌场只想把他仅有的价值榨光。明显这就是一场必输的赌局。我们不能看着邱泽去送死啊,好歹也是我们大帝都的人。这样鲜活的生命去送死不是太可惜了吗?” 范小波手指指背轻敲着桌子。声音不大却颇有定力道:“不一定,21点也许可以。” 邱泽扬头去看他,瞳孔里发出异样的光。“小波,你竟然懂牌?” “也不能这么说吧!我家祖姥爷以前就曾在澳门赌博过。他就是传言中的数学家,那个年代就出国留学,算是第一批中国留洋博士。不过他已经死去很多年了。我们一家人都很敬重他。后来我爸爸子承父业也当上了数学教授。唯有我不争气,家里就我一个独子,没有继承家业把这种文化传承下去。现在还在商海里浮沉。”范小波说着说着有点沮丧。 陈柯过滤掉他话里的浮渣,避轻就重道:“小波,听说基因是扎根到血液里的。既然龙生龙、凤生凤、虎父无犬子,那么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你去试试说不定能帮邱泽扳回这生死一局。” 范小波不语,陷入冥思苦想。邱泽伸手握住他的:“小波,试试也无妨。我把我的身家交给你。输了我大不了从乞丐做起,小玉的案子我也暂时不去想了。她的死与赌徒、毒枭都有关系。我要帮她沉冤得雪太难了。” “你的意思是你来赌博还真跟小玉姐有关系?”雯君提起了兴致。 这时高跟鞋蹬蹬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进了船舱,大家抬眼去看。 却是一个妙龄女子,橙白相间短袖,黄色的领边和袖边,精致剪裁,显得小巧玲珑,圆领露出漂亮的锁骨。淡蓝色的迷你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一双粗跟凉鞋简约大方。左手手腕上是一连串的银圈圈手镯,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泽。头发蓬松盘起,雪白的耳垂挂着两个银白环状耳环。只是化了淡妆,嘴唇上涂了淡粉唇彩,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手上拿着一把蒲公英,蒲公英的絮状物已经被风吹走了一些。“陈总。终于找到你了。”她欣喜的情感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陈柯愣了。雯君抿唇,果然还是来了。 跟陈柯同样见惯风月的邱泽瞬间明白。他狡黠的看着陈柯,眸底深深的韵味,流光一现。“陈柯,你不学好哦?当初还说我下流,没想到你这厮结婚了更下流,还***?这种事我邱泽都做不出来。你果然是「人间情圣」,渣的顶级。骨灰级别的渣啊哈哈哈~~~” 陈柯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眨了又眨,口徒然张着急于辩驳又无力反驳。明显这就是大白天被人抓小辫子,辩无可辩。 119.情圣被攻击 119.情圣被攻击 彤彤见陈柯身边的人调侃他,自知是自己的到来令他尴尬了。她赶忙说:“你们大家不要误会。是我主动追求的陈总,与陈总无关。” 陈柯多少有了点颜面,可是仍抵挡不住雯君和其他人的问询眼光。 小波说:“我几时才能有陈少这般魅力吸引女人们前仆后继的主动献身呐,哈哈哈哈~~惭愧惭愧。” 陈柯一头黑线的瞪着他,几时这个身旁坚定不移的支持他的好兄弟变得像邱泽那般口气了。这令他相当不爽。 邱泽道:“陈少你也说句话呀!人家女孩儿千里迢迢跑到这来找你。” 陈柯在雯君灼热的眼光下愤愤的站起身,说:“你们别捣乱。这个女孩子只是我公司的一个小助理而已。我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也听到了,是她主动的追求我,这完全与我无关!难道被人追也是我的错吗?” “嗯~~~”邱泽笑着摇头,语气极尽暧昧道:“非也非也。陈少啊,你的观念有误。你莫非没听过渣男‘三不’要领吗?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我承认你没有主动,你的魅力足以吸引别人主动,那是无法避免的状况;但是你也没拒绝呀!你若是拒绝得彻底、这姑娘怎么有勇气,在知道你有家庭的情况下来投奔你呢?!不就是拿捏了你陈少难以拒绝的情怀嘛?你既然无法拒绝美娇娘,那必定会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呢,以你陈少的作风以及你跟雯君的爱情,你断然不会负责。这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传说中的渣男三不要点。别跟我扯什么你不知情,我还能不了解你吗?陈少啊,对你的双标行为在下实在佩服。说我渣,其实我是渣得光明正大,而你是渣的偷偷摸摸,因为掌握了精髓而不易被察觉。” 陈柯烦躁的无法,他扯了扯领带,“你说够了没有?!事情完全不是你所设想的那样。这女孩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被好心人捡到抚养成人,自己又励志,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参加工作,每个月都在省吃俭用。她经历的苦你们完全不了解。我只是出于同情帮助她,从未想过什么越轨的事。” 林疏影的长发荡漾在风中,她的侧脸冰冰冷,她面无表情的听着他们的赘诉,又移过头看雯君的表情。然后冷冷的开了口:“同情不就是爱吗?!陈柯你在狡辩什么?我不明白。你总是为你自己做一些苍白无力的狡辩。明人一看就懂。当初你和我在一起不也是同情雯君吗?你不就是从同情发展到爱的吗?她那么小来帝都吃的苦比那个彤彤少吗?或者你口中的‘同情’只是一个挡箭牌,一个万能的挡箭牌。陈柯,你的博爱精神是不是该停止一下?” 李诗佩气鼓鼓的,脸膛红通通的,黑肤色都能看出来,可见她已在极力压抑情绪了。她忿忿不平的开口:“陈少,我之前敬你是个绅士,可没想到你是个骨子里的流氓!别人主动是她犯贱!而你产生怜悯之心就是你的错!我不管她什么被抛弃被领养,那都不是你分内该管的事!我听说雯君是有孕在身的,一个怀孕的宝妈不在家里安心养胎,却长途跋涉历尽艰辛的跑来找你,你体谅她的苦了吗?!一个真正的好男人,一个有修养的绅士,不是去谅解所有受苦的女孩,而是保护好自己的老婆,保护好这唯一的爱情!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李诗佩犹如机关枪似的连环吐词,坚定的语气和连串的句子让人毫无反击之力。 雯君冷冷的抬头,对陈柯说:“知道她为什么知道你在这里吗?是我告诉她的,我就是想赌一赌,结果她真的来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你给她的勇气呢?不管她经历怎样的挫折走到今天,那是她的事情。我们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受苦的人、就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都跟着受苦啊!善良不是非要用这种方式体现的。就好比一个患者得了传染病,她身边照顾她的所有人都得了这种病。这种情况是你愿意看到的吗?我们为什么不收起同情心,让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相安无事呢?或者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她的骨髓和血液里都流着抛弃她的人基因,之所以被抛弃,多半是未婚先孕、激情产物,我们为什么要为了‘不合法’的生命而去伤害合法的生命呢?你知不知道在你办公室,她还狠狠的推我,害我差点流产?!当时全公司人都看到了,我已经代替你开除她了,相信你不会有意见吧?” “什么?她推你?!”陈柯又把她的话筛漏出来,猛地扬头去看彤彤,彤彤的脸霎时绯红,不比李诗佩的差。她着急解释:“是她先扇我耳光。”当然这个解释很是无力。 陈柯皱着好看的眉头,“我相信雯君不是那种会孩子炫耀的女人。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什么冲突,你也该顾及一下我。那是我的子嗣呀。” 彤彤默不作声。这时雯君扫视了一下旁边坐着的一直未发言的阙泽和阿涛,突然打岔话题问:“喂,你们两个。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世界真的好神奇哦!我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们了呢!” 阙泽被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抬起头来:“雯君,对不起。这一切说来话长。等把邱公子的事解决了我再慢慢告诉你吧!” 彤彤马上接话:“是什么事情,也可以让我加入吗?” 雯君马上回绝:“你不配!” 林疏影、李诗佩异口同声说:“你一边去吧~” 陈柯心烦意乱:“彤彤,既然公司待不下去了你就赶紧去找别的工作啊!你来找我干什么?” “陈总,我怕你有什么危险……” 陈柯头皮发麻,马上回绝:“你不来我安全得很,你来了我才有危险呢!你没看到因为你的出现、导致我被他们这一群人攻击吗?”一向被誉为情圣的陈柯人缘有多好是众所目睹的,这会子却被他们倒戈相向。陈柯瞟了一眼他们全部。疏影还是经典的双手抱胸姿态,向上翻了个白眼。李诗佩恨了他一眼眼神飘向窗外。雯君则更甚,用一双燃着怒火的眼睛与陈柯的眼睛撞上。陈柯慌不迭的避开。又碰上了来自范小波和邱泽那看好戏的眼神。陈柯叹了口气。 阿涛出声:“实在不行,这位彤彤小姐就让我来解决吧!反正都是男人,世上又不只有他一个。关键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你怎么忍心去伤害雯君小姐呢?” 彤彤气的牙关打架。咬牙切齿道:“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兔崽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邱泽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为了缓解气氛又假装的干咳了几声。悠然的说:“那个,这个小哥你还不赶紧把她带下去,男人要主动点。” 范小波道:“就是就是,快快快~~今天记你一功了!我们还要商量事情呢!” 阿涛在他们怂恿下,碘着脸上前,去抓彤彤的手。彤彤恼羞成怒甩开他,大步走至陈柯面前,说:“我不跟他,陈总,我要和你们一起共抗困难,你看我摘的蒲公英。这是送给你的。” 陈柯看她这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样子,脸部肌肉都开始扭曲了。看看手里残败的花儿再看看她,颤抖的说:“你就不能不添乱吗??” 邱泽道:“小姑娘啊,你跟当年的雯君有得一拼。不过嘛,你的颜值和才能怕是比雯君差了不止十个段位吧。劝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陈柯这类男人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现在呢,我们真的要谈正事,你先跟着阿涛去客房休息下吧!” 彤彤听了也不动,杵在那里不肯走。范小波看了一眼她,起身,走至她面前,挡住了阿涛说:“饿了没有?客房里还有泡面,这里一堆东西都没有。你去吃点泡面和饼干填下肚子吧!吃完了再来找我们也行。如何?” 彤彤瞥了他一下,俊眼修眉,果然帅哥身边的都是帅哥呀……还如此的温柔。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范小波转身离去,她就只好跟了上去。 陈柯不自觉的抚上额头,深表头痛。 邱泽笑意滑上嘴角,轻拍了拍陈柯肩膀。“老弟,还有心力解决我的事吗?” 雯君微微一笑,“他当然没有了。掉入爱情陷阱的男人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哪有心情去拯救别人呢。邱泽啊,你的事情简单,一是还钱了事,并且再也不碰赌博。二是再拿一大笔钱去赢回来,让赌场那批人肠子都悔青。但是翻本回来也仅限这一次。等于最后一次赌博。你愿意吗?” 邱泽道:“其实小玉的凶手就藏在其中一个赌徒身上。如若赢了让他输的自尽,心愿就了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赌博的。” 雯君说:“那正好。小波可以帮你做到。等下,等小波出来我们再商讨怎么个赢法。另外,”雯君说着拍了拍手。 120.小波的惊险出局 120.小波的惊险出局 船舱又有人掀帘子进来了,来人是张妈,手上牵着狗链子。他旁边伫立着一个体型壮硕的狼狗,都快打齐她肩膀了。是旺财同学。 邱泽见状喜笑颜开:“是我家旺财来了!”于是上前去抚摸旺财毛发。雯君微笑不语。 陈柯疑惑着问她:“雯君,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当然不是啦,我一个孕妇长途跋涉的多累呀,是张妈陪着我一起来的。” 张妈接话:“可不嘛!我都在外面等了好久了。” “原来如此。雯君,我就说你胆子怎么还像当年那么大。不是小孩子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承蒙你的惦记,本来呢,我是把自己照顾的挺好,因为你我反而不好了。” “怎么还在吵架呀?”范小波遥远的踏着步走过来。看他样子还是意气风发的。 “小波,你这么快就来了?那个妞不好缠吧?” “将就将就。”小波打着哈哈。 雯君开始严肃的说:“我呢把旺财带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在赌场上有所支援。毕竟旺财还是很灵活的,战斗力不错。其次吧,刚才是谁提到的出老千问题,有了旺财,这个应该可以避免掉。它可以去干扰他们呀。” “雯君,你的想法虽好。可是谁知道赌场允不允许带狗进去啊?”林疏影提出质疑。雯君陷入沉默。 邱泽撸狗的手插回兜里,哈哈大笑,诙谐的说:“这个问题说难也不难。只要我们其中谁看见了用小动作打掉他不就得了。其实蛮轻松。雯君我上次给你的弹弓还在吧?用它啊一打一个准~” “也不能想得过分轻松。我们大家都没人看得懂出老千啊,他即便出了我们也不知道。”李诗佩又给他泼冷水。 范小波呵呵笑着坐下,边倒茶喝边说:“没事,他们能出老千我们也能啊。” “什么??!!”大伙异口同声问。 小波喝了一杯茶,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道:“我的意思是以毒攻毒嘛。” “这么说你还会出老千咯?”邱泽提高声音,愣是对这个小波有了几分敬畏之心。 小波摇摇头:“不会。我只是打比方。” “切~~~~~”一群人又转过头去。小波也不打哑迷了,压低音贝埋下头去挥手说:“来,我跟你们说。” 至于说些什么旁人就不得而知了。足有四五分钟的样子吧,大家才了然的抬起头来。 邱泽道:“不行啊,21点没那么好打的。” 小波抬眉:“你忘了我的家庭了?” 疏影摇着头:“关键你从来没在赌桌上试过,第一次就要定胜负,这太冒险了。” “试一试吧!”雯君说着拿出一副扑克牌,变着花样的洗着牌说:“这赌牌就跟赌命一样。不行的话输了咱们就动武,邱泽那里有枪。” 陈柯惊掉:“雯君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你是想死吗?赌场里面玩真格的,你一个女孩家……就算你没事你孩子呢?你的母爱呢?” “死了清净。不用看见和知道一些恶心的人。” 疏影道:“正是呢!那个人啊这会子应该吃完了,要过来了吧!” 范小波说:“没那么快,我把她哄睡觉了。而且还给她点了迷迭香,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噢?”疏影扬眉:“想来哄她费了不少劲吧?” “还好还好,那种女人最好打发。” 疏影颇为欣赏的看着他:“不愧是‘世俗宠儿’范小波呀~” 小波妩媚一笑:“陈柯,你买给雯君的口红,我带过来了。”陈柯一愣,他怎么给找到的呢?!我去!! 雯君探头:“什么呀?”她手接过来,在手背上试了一下色,摇摇头道:“不是我喜欢的颜色。”转头问陈柯:“你买给我的吗?确定吗?”又转头对疏影说:“疏影,你要是不嫌弃,你就拿去用吧,我不太喜欢。” 疏影摇摇头:“我不喜欢别人的东西。” 陈柯不高兴:“喂、我买的东西,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们居然还送来送去的。” 疏影不理会他又问诗佩“佩佩,你要吗?” 李诗佩摇头:“我也不喜欢买给别人的东西。” 雯君继而对陈柯道:“你还是拿去送给你那个彤彤吧!” 范小波马上打住他:“雯君啊,你还真猜对了,说不定他就是买来送给彤彤的呢。” 陈柯忙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雯君拉下脸来:“那既然不是送给她的,我们也都不要,还不如丢了算了。”她手一扬呈直线画过空中,把这支圣罗兰口红丢进了海里。 邱泽点点头:“这就好啦~别管其他事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就明天吧!我给他们下战令。”大家默不作声应允。 “何必等到明天呢?就现在吧!”一阵脚步声来势汹汹袭来。大家齐刷刷看过去。雯君惊讶的捂住嘴,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老魔头?黄鼠狼?!还有那个……猫头鹰!”他们就是之前在帝都逼迫她跳楼的那群毒枭。 “哼!邱老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那为首的毒枭老大叼着一根长杆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表情阴晴不定,脸上的沟壑饶是隔着距离都清晰可见。 邱泽咪起眼睛,将桌上的扑克牌一把弹起捏在手中,危险的氛围扩散开来:“啊西~!昔日的毒枭大哥,看你样子越狱没少吃苦头呀。不过嘛,彪哥你再怎么折腾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什么时候才肯认输呢?” “哼!好大的口气。”鹰钩鼻老魔头眼光一转,扫到雯君身上,说:“还有你!小丫头你也在。上次就是你这个疯丫头装疯卖傻的把我送进监狱,我这辈子可都不会忘记你的‘恩德’呀~”他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给挤出来的。那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令雯君陡然生畏,她咬紧下颚抓住陈柯衣袖,陈柯把她挡在身后。 邱泽把玩着手里的扑克牌:“废话不多说,你要怎么玩?” 老魔头点点头:“爽快!我刚才知道你们说要用21点来玩我,那就玩这个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赢我。” “好。不过你敢跟我这兄弟赌吗?”他拍了拍范小波的背。小波正紧皱眉头不知道想什么。 冼彪从鼻腔里发出哼声;“哼!找一个从来没赌过的人来跟我赌,你未免太看不起我冼彪了吧?!” “废话少说,来不来!”范小波一跃而起。 “哼!开局!!”这个叫冼彪的大哥将按在身上的大披风猛的一脱,甩在后面小哥赶忙伸手接着。 那边冼彪为首,其余小弟都安分的围在他身后,个个模样忠诚。洗彪的对立面范小波这边,以陈柯和邱泽居中间雯君一干人等围站他身后。 “小子,押庄还是押闲啊?” 范小波看了下牌,10点。这对庄家很不利。据说二十一点里10出现的概率增高,对庄家是不利的,因为庄家在十六点及更低时必须要牌,10越多,就越容易爆掉,而对玩家来说,则更容易拿到bj,赢一倍半的钱。他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说:“押闲。” “小子,你输定了!”冼彪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再次翻牌,那冼彪又问:“还要吗?” “当然要了。”邱泽冒出冷汗。 冼彪又发话:“还要吗小伙子。” 小波不语,10、j、q、k通常都视作10点。在点数为0或负数时,玩家应当下最小赌注。当然,最好是干脆不玩,坐等点数变正。 冼彪见小波冥思苦想。哈哈大笑:“小伙子,不会就不要上赌桌了。看你算的那副辛苦模样。”他身后的小弟都跟着哈哈大笑。 邱泽等人都是紧锁眉头的状态。小波的汗水滴下来滴到了桌子上。他读书那么多年,从来没在数学学科方面算的这么认真过。 正常情况下,这个比例应该是4/13,庄家占优势。但当前面出掉很多小牌,10的比例达到1/3时,优势就转移到玩家这边来了。 “再要。”“哼看你什么时候认输。”老魔头眼神一抬,那人又开始发牌。 “你输了~哈哈哈哈哈哈”老魔头冼彪亮出了他的牌。一张j和一张a。他那边的小弟无不捧腹大笑。 陈柯上前一步:“小波,不用怕。赌资我来出。” 小波道:“休息一下。”老魔头冼彪难得心情好,允了。 下来小波疲惫的坐在一边,雯君上前递了一杯茶给他,然后小声在他耳畔说了什么。小波立马跳起来往客房走去。老魔头的人见状立马上前拦住他。小波说:“我要尿尿呀。” 邱泽回头:“彪哥呀,上个厕所都不让人去,你这么小气的嘛?放心吧,现在是在海上,我们想出老千也出不了。更何况出老千我们从来不会呀。” 老魔头头一扬示意,他的小弟们才放小波离去。 第二轮老魔头要玩梭哈。 洗彪不耐烦地怒吼:“开牌!”他两手合一,看了一眼扑克,抬起浓眉:“一百万。” 范小波也已经看完牌了,他放下扑克:“跟。” 第二张牌揭晓,冼彪头也不抬:“两百万。” 范小波看了牌后微笑:“我跟。” “四百万。”“继续跟。” “翻倍、八百万。”“再跟。”你来我往的已经到了摸底牌的时间。 “小子,你胆量不小。就看你敢不敢亮出你的底牌来了,这回你是输定了!” 121.赌身家 121.赌身家 小波微微一笑,他的笑不似老魔头那般嚣张,可自带气度。因为他翻过来的牌是“三条三!!” “赢了~!哈哈哈~~~”邱泽首先拍手叫好。雯君一干人均露出喜悦的笑颜。 雯君说:“你输了!老魔头,拿钱来。” “急什么疯丫头,差你们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继续!” “一千万。”“跟。” “你输了。”老魔头摊牌,三个q。 范小波笑了,“应该是你输了。”他摊牌:三个k。 老魔头脸色变了。“再来!” 又是一轮发牌,老魔头冼彪似乎很是紧张,小心翼翼的扣着牌,是怕别人会说他手中拿走一样。一寸一寸,抠得同时眼神那叫一个狠。一边抠,一边喘着粗气。雯君见状不由得露出了鄙视的笑。邱泽默不作声的挨近雯君和陈柯,分别递给他们两人一只手枪。 他露出了笑容。“小子这回你跟不跟。我下注2000万!~” “妈蛋!”小波因为燥热而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甩在一边。“你带2000万是说着好玩的呀?不过嘛,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个大一点的。加注4000万。” 李诗佩紧张的攀上小波肩膀:“小波,你不要出这么大呀。”被雯君一个眼神给暗示闭口了。 “好!年轻人就是有胆量,可惜啊,姜还是老的辣。我保证今天让你输的肠子都悔气。”老魔头说着就翻开牌,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邱泽惊讶:“红桃同花顺。”在梭哈里红桃同花顺,可以说是百年难遇了,要打败这个副牌,只能有一种方式:黑桃同花顺。 小波点点头,眉头紧锁着,他不知道他身后的人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她也是小心翼翼的扣开牌,看了一眼反扑下去。摇着头叹道:“冼彪大哥,你太厉害了!果然是个人物,但是你没有想到这万里挑一的幸运降到了我身上!”小波也是重重的把牌砸了下去。 黑桃10,j,q,k,a。 首先出生的自然是邱泽了,他大呼:“yes!,太棒了!”一旁看懂牌局的阙泽和阿涛两人也是激动的无以复加,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激情的抱在一起、热泪盈眶。 小波身后的女孩们高兴的相拥。李诗佩主动拥抱雯君,雯君本来想拒绝,但看在眼前的情况下,忍了。 这下老魔头那边的人个个愁眉紧锁,脸色都不好看了。老魔头冼彪的脸刷的白了。 小波道:“怎么样?愿赌服输,冼彪大哥,你可不要撑不住倒下去哦。” “哼,这算什么。休息一下。我要跟你玩21点。” 陈柯道:“玩归玩,可别伤了元气,我看您年纪不小了吧?”邱泽带头雯君一干人等哈哈大笑。 老魔头离开赌桌,还不忘恶狠狠地说:“小子,别太嚣张。是我轻敌才会输给你,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小波也终于得到了,休息一会的机会。李诗佩连忙去帮小波捏肩膀。雯君给小波端切好的水果拼盘,疏影则是给他倒了一杯铁观音。说:“喝点茶水,怕是渴慌了吧?”小波点点头。 雯君将他早就做好的纸条塞给大家,而邱泽则是将自己早就预备好的手枪给了小波,小波挂在自己的后皮带上。当然,阙泽和阿涛两人手上也有一把,那是他们自己的。她们小声地商榷着:为了避免紧要关头的危险情况发生,他们男丁每人都必须有一把手枪。而雯君是最危险的,一个怀着孕的孕妇,一旦有什么不测,就会牵扯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早就预备好了一套防弹衣。疏影呢,邱泽给了她像面粉一团的东西,说是最后逃跑的时候可以用来防身。他正打算把自己的弹弓拿给李诗佩,李诗佩摆手:“我不怕,我会跆拳道。以前不怎么用,还以为学来没用,现在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老魔头冼彪回来了,看样子意气风发,大有把他们这一群人一网打尽的意思。 “这次我们来个三局两胜。”入座后他翘着嘴角露出一个谜之微笑。 小波问:“三局两胜怎么说?若我赢了你是否要将赢邱泽的钱吐出来?要赌身家吗?” “哼,赌身家?你有那么多钱吗?”老魔头冼彪靠在椅子上转动着大拇指的玉扳指。 陈柯上前:“两个亿,够不够?” 邱泽拉住他,摇头示意:“陈少,你不可以。” 陈柯继续说:“我帝都东郊的别墅,最少价值四五千万,我公司资产上市评估约有一个亿。再加上我的副业和各类豪车、名表等,加起来绝对有两个亿。” 李诗佩叹气:“陈少,你疯了?!” 小波托着腮点点头,回头冲陈柯一笑:“谢谢你相信我。”他又转回头说:“再加上我的吧!我祖上帝都的一套四合院,估价最少四个亿,还有我的主副业资产加起来约摸五亿左右。” 李诗佩张大嘴巴,一脸惊讶的说:“小波呀,没看出来你是个潜伏的超级大富豪呀!真牛~” 雯君面无表情的说:“我的花店总资产已经达到两千万,马上要上市了,上市后绝对不止这个价。保守一点,就算三千万吧!” 邱泽低下头又仰起头,自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是要逼得我出手了……行吧,我就把我这两年在拉斯维加斯挣来的赌资和盘托出,总共四千万余,算作四千万吧。” 疏影摇头:“你们都太大胆了……” 小波对对面的老魔头冼彪抛了个媚眼,说:“一个亿加五个亿再加七千万。六亿七千万。彪哥,够不够了?” 对面这个叫彪哥的男人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似在思考。他转过头去,一群小弟弯着腰小声商榷着。 而后,他转过来哈哈大笑:“你们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人民币六亿能做什么?要玩就玩美金啊!怎么样?有没有呀?” 雯君说:“老魔头,你好像认定自己必赢哦?要是你输了赔不起怎么办?” 老魔头冼彪一拍桌子,愤怒地站起来:“你是看不起我咯?来人!!”在他这一声大喝下,一个蒙着一只眼睛的独眼龙进来了,他拿着一沓本子,,准确说不是本子而是账本。 雯君恨了老魔头一眼,他手下的人都长的这么阴阳怪气的。 老魔头扬起账本,说:“我手上的这几个账本是我的产业流水。价值七亿美金。怎么样?敢不敢来。” 小波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点点头认可:“不愧是黑道大哥。” 陈柯点了根砖石芙蓉王,烟雾弥漫了他的脸。 “纽约的分部加上我的股票五亿美金有了。剩下的邱泽交给你了。” 邱泽道:“行吧,那就把我在拉斯维加斯的那个赌厅也盘出来。两亿美金也有了。够资格了吧?!” “口说无凭。拿证据来。”“雯君!”陈柯冲雯君示意,雯君点头,张妈领着旺财上前,雯君拆下旺财身上缠着的小包,取出文件,递给老魔头,老魔头一把拖了过去。又转递给阿宇,就是之前在地下车库虐待雯君的那个,没想到他竟然也越狱了。之前都没注意到。雯君的眼神愤怒的喷火。 老魔头冼彪道:“我这边正好带了两个国际会计师,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李诗佩上前正欲说话被疏影拦住。经过一番核算,阿宇拿着文件回来了,对着老魔头冼彪点头示意有,说:“老大,他们检查下来证实七亿左右美金。” 冼彪点头。“既然谈好了价格。那就从这盘开始吧。” 雯君俯身,口气极度不悦地说:“什么都听你的,那我们是不是太没面子了。老魔头你最好别耍花招,输了把你的全部身家拿来,也别想着再抢回去。” 老魔头点点头。居然没有发脾气。“小姑娘反正你们输定了。” 雯君道:“这最后一局嘛事关重大那可是所有人的身家,由你的人来洗牌,我们不放心。所以由我来洗。” “嗯!”老魔头身后的黄鼠狼和阿宇分别向钱前一步,气势汹汹的。老魔头摆手,气定神闲道:“谅你也刷不了什么花招。就由你洗牌吧。” 雯君愤恨的盯着他们,任扑克牌在中花样拉伸洗出一条龙。 第一轮发牌开始: 老魔头冼彪和小波得的第一张牌都是10。 老魔头哈哈大笑:“这第一局你就输了,我21点。”他亮牌:“一个10和一个7。” “啊???”那一伙人集体俯身向前看,怎么ace变成了7了?! “不对啊?,你们是不是出老千?!”老魔头手指着他们不可置信的问。 雯君白了他一眼:“喂、江湖老大是不是输不起呀?” 李诗佩挑眉:“就是!输了就输了嘛。该赔钱的赔钱。” 老魔头不高兴的看她一眼,“急什么?这才一局,还有两局呢!” “嗯,那雯君发第二波牌吧!”范小波嚼着据说能给赌博带来好运的巧克力、不无得意地说。 “等等、”冼彪一挥手阻止雯君的动作。大家奇怪的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122.殊死搏命 122.殊死搏命 “我觉得小姑娘洗牌对我不公平,得换个人。不能换你们的人,得换我们的人。” “呵……”雯君气得肠结,捋了捋思路说:“老魔头,那你这样不是对我们不公平了?换你们的人我们也不干!我刚刚就说了,叫你不要耍花招!” “这不叫耍花招,这叫公平起见。我怀疑你们刚才出老千,你们谁能证明不存在这种情况,我就相信他。” 李诗佩忍不住大声嚷嚷,学雯君把冼彪呼为‘老魔头’:“你这该死的老魔头!你想别人怎么证明啊!你无非就是想让别人输,你就高兴了是吧?!” “诗佩!”陈柯喝令她住口。在陈柯眼光下诗佩不高兴的掉过头。 雯君道:“也罢。你要用你的人也行,你的人洗牌,那我们的人负责数牌;万一你私藏一张牌怎么办?” “这样吧,让我来。”阙泽走过来,“我就是经营赌厅的,洗牌我最拿手。而且我绝对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不会偏袒哪一方的。” “哼,我看你就跟他们是一伙的。还是让专业的荷官来吧!”老魔头冼彪眼神示意。阿宇扬手,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荷官进来。 陈柯见状扶着雯君道:“雯君,我们去旁边坐着休息一下。你站久了我会心疼呢。” 雯君点头:“也好。”她当然没忘了自己还是孕妇。 两人坐下,陈柯拎起茶壶给雯君和自己分别倒茶。雯君刚抬起准备喝,她直觉传递给她有人的目光射了过来。她向来敏感,立马放下茶杯,并阻止了陈柯正欲喝茶的动作。陈柯在她眼神里洞察到不对劲,放下茶杯。 第二轮发牌了: 小波第一张牌是j,而老魔头是q。 老魔头冼彪拿扑克牌遮住脸,一双鹰眼似笑非笑的盯着范小波。 小波第二张牌是6点,他必须拿牌。老魔头似乎意料之中,胜券在握的说:“小子,你要拿牌吧?” 小波抬头,甩了下额前的刘海,也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的桃花眼他笑去,声音奇异:“你好像猜到了我的牌哦?” “这是iq问题,没办法的啦~”“哈哈哈哈哈”老魔头还颇为得意。他身后的弟兄们都为他助势大笑老魔头还颇为得意。他身后的弟兄们都为他助势大笑。 “行,我要。” 一旁,雯君和颜悦色的对陈柯说:“阿柯啊,不如我们来下盘棋吧!” 陈柯抬眼,眼神里的迷蒙色彩氤氲着:“这里还有棋?” 雯君点头。招手呼唤旺财。旺财很快跑了过来,嘴里叼着一张塑料纸。雯君取下,铺在桌上。 邱泽在一旁见状,走到一张桌子下面抽出两盒圆形盒子来,送到雯君他们桌子上。微笑着说:“算下倒计时,你们只够下一盘围棋。” 雯君亦微笑着说:“不妨。我们不下围棋。只下五子棋。” 小波亮牌,带着询问的口气问:“我20点。我不信你那么巧刚好比我大一点。” “哼哈哈哈哈哈~~~”老魔头冼彪笑得春风得意。他嘴角上扬成扭曲的弧度:“小伙子,你不信也得信!”他猛地翻牌过来,邱泽、疏影、李诗佩、阙泽、阿涛一起凑下头去看:21点。 他赢了! 雯君觉察到这边的动静,问:“怎么了?” 小波波澜不惊的回答说:“他赢了。” “噢?有两把刷子!小波,只剩最后一场了,你必须赢呀。” “哈哈!可惜呀——想赢我,你们绝对是在做梦。”老魔头洗彪志在必得、成竹在胸。 疏影打击他:“也未可定,不要得意的太早。” “噢?”老魔头饶有兴趣的抬头,见是疏影这样的美人,瞬间起了色心。“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有这等美色……刚儿怎么没发现你呢?我看你姿色不错,不如跟了我做压寨夫人得了。” “做你的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疏影非常不齿的瞅他。 “哈哈哈哈哈,来,小子我们继续!”老魔头丝毫不介意她的轻蔑。 第三轮发牌开始。 与此同时,雯君在一旁高兴的喊:“陈柯,你又输给了我!哈哈!” 陈柯点头,理了理自己脖子上那束得有些紧的领带,绅士的摆手:“输给老婆是我的荣幸。” “哎你不要故意输给我,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重新来!” “来。” 李诗佩被他们吸引去了眼光,心想着他们在搞什么花样。 小波这边拿着两张牌,小心翼翼的移啊移,移牌的这一刻他们一行人都绷紧了神经。 “k点。”众人松了一口气。 小波眼神凌厉的扫射着对面的老魔头冼彪,皱着眉头、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里蹦出来:“冼彪大哥,真想不到啊!” 他猛地砸牌下来:“我21点。”“哈哈哈~~~!!!”疏影和诗佩热情的抱在一起庆祝。 老魔头冼彪再看牌,刚才的皮蛋q变成了5点。 “想不到吧?”范小波站起来双手撑住桌子,魅惑的笑着,“你以为就你会换牌,别人不会?哈哈哈哈哈” “艹!!你们出老千,你们出老千!”冼彪一拍桌子大怒。 这时一旁桌子上下棋的雯君果断停止了自己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来铿锵有力道:“黑道大哥输不起吗?洗牌的人是你们派来的荷官。而且你们赌牌、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根本没有机会出老千。你输了~把你承诺的资产全部交出来!还包括之前赢走邱泽的钱。” “哼!你们这群小年轻,以为弄点手段就想控制我。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魔头冼彪缓慢的起身。他身后的阿宇眼神示意下,老魔头全体弟兄都掏出枪支。 范小波一脚踢翻了桌子,扑克牌满天飞。邱泽拿出号角,用力地鼓吹起来。然后船舱外面涌进来一批人,全是邱泽的小弟。他大喊:“兄弟们,给我格杀勿论!”冼彪大声对他手下喊着:“你们不许动我的压寨夫人啊,这妞给我活捉!”不过他的声音已经埋没在了,各种踢打声里。 说时迟那时快,陈柯赶忙将一颗棋子弹了起来,打中了其中一个正欲对雯君开枪的人的手腕,他的手枪随即掉地。 陈柯已经围抱住雯君,他小声嘀咕着:“雯君小心!” 雯君说:“陈柯你别怕,我有防弹衣。保护好你自己。” 这时小波一干人等均分散开来,枪支弹药的声音噼哩噼哩的轰炸开来。餐厅里的桌子都被掀翻了。 “疏影小心!”李诗佩一脚踹开了一个恶心的咸猪手男人,然后疏影被诗佩带着往船舱外走,正好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胸脯,很结实很硬朗,就像撞上了一块钢铁一样。 疏影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老魔头’冼彪。 “哈哈哈哈哈……美人,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李诗佩猛地挡在疏影前面,一脚踹开老魔头,又继续往前跑。 前面是一群小弟,拦住她们去路。情急之下,疏影将防身的‘面粉’抛向他们。轰的一声爆炸后。她们顺着道走到船舷边上。 正遇到阙泽和阿涛两个人,他们两人都砰砰砰的开枪。又是一波小弟,还好疏影他们所站的位置都有挡的东西,疏影和李诗佩两个弱女子,就躲在那一圈圈的轮胎后面。幸而在船舱里面打斗的邱泽丢出来一把手枪,大喊:“接着!” 一个猥琐的男子眼尖,要过来抢那把手枪,被李诗佩一脚踢倒在地。她成功接住了那把手枪,对着那群为虎作伥的不法之徒砰砰砰的连开几枪。疏影被她护在身后。李诗佩大叫:“这枪好使,老娘今天干翻你们。”她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又把两个前来的猥琐小弟给踢翻在地。然后连开两枪打死了他们。当然他们不是想真的对疏影动手,毕竟老大说的她是压寨夫人嘛。 船舱里面呢比较惊险,范小波和邱泽以及邱泽小弟边躲边开枪扫射。邱泽大声喊着:“兄弟们,该发挥你们的实力了!”陈柯这边呢,因为要保护雯君难免有点分心,他们本来是准备往客房那边去的,可是一波人缠着他们,让他们根本无法去往通往客房的通道。陈柯一阵机关枪猛的扫射了出去,总算清除了眼前的障碍。 才走几步,不知道老魔头又从哪里招来的一波人,拦住了他们。雯君愤怒的乱骂:“你们这群该死的走狗!”邱泽见状赶忙过来,和陈柯、雯君一起将眼前的又一批人扫射个精光。有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居然还没死,竟然对着雯君来了一枪,幸好雯君穿的防弹衣。那颗子弹射不进去,然后又弹了出来。雯君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把长刀,狠狠的朝他下体处劈了下去。只听见那人声嘶力竭的惨叫着死去。 邱泽满脸忧愁说:“陈柯,你先带雯君走。这儿太危险了!我告诉你们,爬到船舱顶部,那里有救生衣。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陈柯点头:“那你们小心点!” 123.惊险关头 123.惊险关头 邱泽返回轮船的餐厅。 只听到范小波的一声大喝:“小心!”他立即蹲了下去,枪弹空中射击过来,击破了那木板做的‘墙壁’。 邱泽赶紧扣动板枪,射击眼前的人。小波和他的一帮弟兄进来了。他们分别躲在这个角落,对着不断网,对着船舱里涌来的不速之客砰砰砰的扫射。一群人随之倒地不起。 邱泽大力的一挥手,说:“走,去船舱外看看!” 正好撞上阙泽和阿涛。范小波立刻问:“你们两个怎么进来了,那个疏影呢?” 阿涛说:“你是说那两个漂亮女孩吗?我告诉她们船上顶部有救生衣,让她们游泳逃走。” 小波道:“我去,你不知道疏影不会游泳吗?”邱泽拍拍小波肩膀,说:“别怕,那救生衣很管用的。再说疏影不是还有李诗佩在保护吗?” “那个娘们不坏事就算好的了!”小波摇着头,显然是对诗佩的能力没把握。 “看现在没人了,我们去船顶吧!” “砰──”又是一声枪击,吓得他们赶紧分散逃开躲避。 客房里部。陈柯牵着文君,雯君牵着着旺财。他们正准备去往船舱顶部。 “站住!全都别动!”为首的那个是阿宇,他用枪指着彤彤的脑袋。一步步的逼进。那个本来明艳的彤彤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吓得花容失色。虽然不够美丽,但还算好看的小眼睛珠子此刻瞪得大大的、秀气的鼻子一吸一吸的抖动着,那之前与雯君掐架的傲气嘴巴,由上滑的弧度变成标准的下弯曲180度。看上去委屈极了。 雯君和陈柯只得后退。雯君用颇为骄傲的口气说:“阿宇,我的手下败将。上次你还没被我折腾够是吧?” “少废话你这个臭娘们。今天你们落在了我的手上,谁都别想逃!!”阿宇铿锵有力的说,他那黑黢黢的脸,因为狠厉的表情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雯君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她其实并不怕这类男人,但是上次地下仓库受的磨难、心理阴影还没有过去。 陈柯冷静的说:“你不要乱来,想要钱,你直接说!多少可以放了我们。” “哈哈,难道我老大没有钱吗?你太侮辱我的智商了,老子今天就要你们的命!” “旺!旺旺旺──”旺财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腿,导致他开出的那一枪打飞了!陈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连忙上前一脚向他胸口踹去。 这个阿宇应声倒地。但卑鄙的他岂会罢休。他赶忙去捡那只掉落在地上的枪支。 雯君砰的一声朝他胸口打去。但是打歪了,只打中他的背部。 陈柯一脚又往他捡枪的手踩下去,痛得他呲牙咧嘴的。陈柯大喝:“雯君,你快带着彤彤先走,我赶后来。” 雯君极其不情愿、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好,你交给我,你放心。” 她一只手牵着旺财,一只手扯过彤彤:“跟我走!”这时候的彤彤也许是被吓傻了,居然不肯走。呜呜咽咽的。 “你走不走的?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生命,而牺牲我们这么多人的命!扫把星!”雯君愤怒至极。 陈柯见状说:“雯君,你先走,千万保护好自己。我来善后,等一下,我带着彤彤走。”陈柯的脚死死的踩着阿宇的手,阿宇坐起身试图反抗,又被陈柯踢了一个窝心脚。 雯君摇摇头,“我不能丢下你,我不能一个人走的。” “住手!你们谁也别想走!”一看竟然是老魔头,挟持着疏影进来了。他身后的小弟把李诗佩绑在里头。疏影的手也被,捆绑了起来。 陈柯大惊:“你们这是在干嘛?疏影、诗佩你们怎么会??” 疏影的眼里酝酿了太多情绪。她羞愧地说:“都怪我不好,诗佩为了保护我,不得不分心。我又不会打架,被老魔头的几个人一把拖了过去。把我当为人质,诗佩只好投降了。当时我们的那两个小弟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唉!”陈柯叹了口气。“还不快放人!”老魔头声音阴狠的说道。他的眼睛就像要蹦出两团火出来一样。挺直的高鼻梁,此刻显得更加的高耸,配上他整个人的表情,有点血腥的味道。 陈柯道:“我可以放了这个人,但是你也必须放了疏影和诗佩这两个女孩。” 老魔头把疏影搂抱在胸前,丝毫不顾疏影那满脸的不情愿。怒极反笑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雯君一本正经地说:“老魔头,你到底想怎样。你打牌输给我们,还不愿意赔钱,想要杀人灭口,这传出去你的江湖名声不好听吧!” “哼疯丫头,这还轮不到你说话!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今天你们所有人都死了的话,还有谁敢传出去呢?” “想要我们的命是吧?那得看你的智商够不够咯?”雯君说着一下子剪断了旺财的狗绳。旺财凶猛的扑了过去。当然咬住的不是老魔头,而是老魔头的小弟,因为老魔头刚已经看出苗头不对,抓过自己旁边的小弟,顶在了自己的前面。 “啊——啊啊啊啊啊~~~~~”连续的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得不说这位哥们的疼痛敏感度也太高了吧? 旺财的扑腾扰乱了他们的站位,疏影趁机跌倒铺地,彤彤见了赶紧躲进桌子底下,雯君冲老魔头连开几枪,有一枪射中了他的肩胛骨。当然,这时候他们的小弟们也开始开抢,雯君和陈柯毫不含糊地对准他们,乘客由于没有防弹衣,只得躲在床铺底下。 很快,老魔头带着他的小弟们往后撤退了。当然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把林疏影和李诗佩拉着走。 邱泽范小波,解决了游轮客厅的所有坏人。带着阙泽和阿涛,以及一帮小弟赶了过来。当然他们赶过来的方式有点特殊,有一排人是从客房过来的,而有一排人,只是从船舱顶部的破口跳下来的。 雯君坐在床边喘着粗气说:“你们总是出现的这么不及时,我们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范小波问:“怎么回事?”邱泽问:“疏影和诗佩呢?不会被他们掳走了吧?” 雯君叹气:“你还说呢,就是被他们掳走了。” “那赶紧的,陈柯雯君趁现在你们俩先走,小波也是小波也走,还有这个叫什么彤彤的。你们现在赶紧从这个破口跳上去,上去之后拿到救生衣跳海,不远处有我租来的大游轮,你们坐着那时候游轮去台湾好了。” 小波拒绝:“说什么呢?关键时刻我才不走,你一个人怎么弄得过他们?” 邱泽调侃:“你可是北京土著,你要是受了伤,你们一家子人,我可消受不起啊。” “少说废话,我要留下。” “好吧,那就雯君陈柯带着这个妞走。我和范小波、阙泽和阿涛留下来去搭救疏影和诗佩。”l 雯君点点头,说:“事不宜迟,我们先走了。你们一定要成功的把疏影她们救回来呀!”“等等,陈柯,你拿好这个,必要时可救你们一命。” 陈柯莫名的看着他塞给他的东西,应该是玩具水枪吧!看着奇形怪状的。反正他邱泽就喜欢玩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陈柯不说话,收下了。 从这一层爬到顶部,差不多用了两分钟时间。那个天窗一打开,外面看到的竟是一片漆黑。毕竟现在是半夜三更。她的心脏突突突的跳,用手电筒微弱的光照着去找救生衣。好不容易扒拉出一件来。麻利的穿上。他们听见下方一阵的打斗声,陈柯欲开枪,雯君拦住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旺财,你会游泳的吧?”当然她知道旺财是会的。陈柯说:“你先下去,我下去后来接住旺财。” 于是雯君先率先拉着一根绳子往下面吊着掉下去。接着是那个彤彤,再是陈柯。旺财直接不抓绳子,而是径直从顶部跳到甲板,再从甲板扑腾到水里。庆幸的是,他们做出一系列的动作,都没有遇到敌人。 跳到水里后雯君因为深谙水性,在水里扑腾得正欢腾,忽然感觉有人在水里抓她的脚,她便拿枪想打他,可是在水里扣动扳机使不上力,因为水的力量在排斥冲击。雯君急不可耐的乱踹,大喊:“陈柯救我!” 于是乎还在岸上的陈柯和旺财纷纷跳下了海,陈柯身上有水枪,他并不能确定胜算有多大,但是这危急关头,这是殊死一搏。旺财很快游到了雯君身边。陈柯则是在海底潜行,凭着敏锐的嗅觉他探到他们的位置所在,然后用水枪射击过去,抓住雯君脚的那个人好像被他射中了,手一松,捂住胸口掉了下去。陈柯才感叹:原来不是玩具水枪啊!这邱泽还是有一套玩法。 而范小波和邱泽兵分两路,在明明暗暗的客房里缓步前行,生怕哪里有埋伏。可是前前后后都没有人。突然间,他们头顶上竟然有水珠落下。 124.被分散开来 124.被分散开来 “雯君,你没事吧?”陈柯用手臂支撑着雯君逐渐掉落的身体,她因为刚才被抓扯当中呛了几口水,嘴里咸咸的,现在难受极了。旺财的脑袋浮在海面上,旺旺旺的犬吠着。 雯君睁眼看见清空墨一般的漆黑,而这块黑布上面点缀的几颗繁星却亮得耀眼,有了几分安定感。再看旁边的陈柯,她用手环住他的脖子,说:“陈柯,有你在身旁最好了!” “嗯,放心吧!有我在呢。”他扶着她往游艇那边游过去。 突然,陈柯想到了什么,彤彤还没下来呢!他回头一望,彤彤被几个人劫持着,虽然隔得有些遥远,但这不妨碍他感受到甲板上那群歹毒的人夸张的笑意。他胳膊肘一动,雯君却立马按住了他。雯君望着他摇了摇头,说:“陈柯不可以。你回去不一定救的了,他说不定还要把你的性命搭进去,而你回去之后,我怎么办呢?我还怀着身孕呢。你就不怕等下海底又潜伏着一群人嘛?旺财虽然是条好狗,但是在水里,他丝毫伸展不开呀。” 陈柯皱紧了眉头。雯君能感觉到他的踟蹰,立马说:“别犹豫了,我肚子有点痛。”陈柯点头,下定决心道:“雯君,我先送你过去。” 而甲板上他们俨然分为了三批人。疏影跟诗佩,被老魔头这帮人挟持着;,小波、邱泽,阙泽、阿涛为一组;还有彤彤因为来不及跳下海,而被甲板上的那几个不怀好意的歹徒抓住了。 这会子,船舱外就他们几个,彤彤拼命挣扎着,泪眼朦胧。看样子委屈到了极点。其中一个歹徒说:“哼,看样子是个美妞儿,趁老大现在不在,我们把她解决了吧?”其余几个均色mimi的,拍手称好。 彤彤忍不住破口痛骂:“你们这群癞蛤蟆快点放开我,不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等一下被我的总裁抓住了,你们全部都要死,一个都逃不了!” “放开你?做梦!”其中一个人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昏头转向的。 另一个猥.琐男说:“少跟她废话了,看老子来弄死这破娘们!”说着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哈哈,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你啊!”几个人拉着她。 彤彤疯狂乱骂:“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脑子都让驴给踢了,你们脑袋里装的都是屎!说话像狗叫一样,长的比癞蛤蟆还要丑,我看见你们,我就想吐,呕——” “切~看你那脸,火星撞你的脸还要被反弹。yin货,搞你你又敢怎样啊?!”说着一下子把他那东西塞了进去。 彤彤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甲板上,和着海风飘荡。 客房里,范小波突然跪倒在地。 “咝~~~”“怎么了?”闻风赶来的邱泽纳闷的问:“怎么了?” “我的手指甲好痛。”小波抬头脸色难看的回答。这个时候他的手指甲逐步的泛白了。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上面有一滴水,又滴了下来。 范小波面色沉重的说:“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和水银差不多,有腐蚀作用的东西。你看!”他展开他的指甲。指甲从中间部分开始裂开,还有血迹渗漏出来,裂口处还在开大。 小波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是太痛的缘故。他呲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手,邱泽思忖道:“这可怎么办?这个危急关头,我们又没带药出来。你是我的左右手,你受伤了,我难辞其咎。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现在别说这些废话了,我们赶紧出去看看吧!” 于是邱泽扶着小波,踉踉跄跄的往外面走,去其他小弟一律跟在后面。 邱泽边走边想,这上面滴的水是什么水?如果正如小波所说,那是如水银般有腐蚀作用的东西,难道???她抬头望着木制的天花板上看去,立马下令:“你们赶紧有伞的把伞撑起来,另外,往上面开枪。不要吝啬子弹,子弹我多的是。” 疏影和诗佩被捆绑着,带到了一间小暗房里。几个人一把将她们推倒在地。 “老魔头,你想干什么?!”诗佩不满的大声呵斥他。她丝毫没把这个在江湖上行走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帮老大放在眼里。 当然洗彪根本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他俯下身,一把揪住李诗佩的下巴,表情狠辣的说:“小妞,你最好放老实点,不然的话你这条命随时就会没有了。不要拿我的宽容一再的挑衅我。”他扭头对着一帮小弟一本正经的严肃的说:“看着点!不许把人给我放走了!等我去收拾完了邱老弟一伙,再回来处理她们两个。” “收到!!!”一排小弟人模狗样的答应着。他们在江湖上面混惯了,在老大面前是绝对的顺从。待冼彪走后,他们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一个个凶狠起来。 为首的那个蹲下身托住疏影的脸说:“果然是老大看重的女人呀,真是绝色~” “呸!”疏影一口唾沫喷在了他的脸上。那个yin贼居然用手一抹,把唾沫抹下来,然后在鼻尖还闻了闻,一副享受的神情、无比yin荡的声音说:“够辣,我喜欢~~~” 李诗佩要不是被手脚捆着,早就跳起来踢他两大脚了,他愤恨地看着这个猥琐的小弟,破口大骂:“臭y.贼,有本事你冲我来!!” “艹!!你以为我不敢啊!臭三.八!”这个小弟立马过去,往李诗佩的大腿处猛踹了两脚,可以清晰可见的听到哐当声,由于这个小弟穿的是军靴,又是皮质的,想来踢的蛮痛的。李诗佩紧紧的咬住她的下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她生平第一次被这样殴打,这是在她手脚被捆绑着,无法活动的时候,这实在是太不公平。 疏影看着诗佩心痛的说:“佩佩,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李诗佩愤怒的说:“你们这群野男.人有什么种,有本事把我的手脚给解开,我跟你们单打独斗!” “免了,好男不跟女斗~”“哈哈哈哈哈”为首的这个小弟机智的回答。他后面的弟兄们都哈哈大笑。 “呸!”诗佩愤怒的眼中喷火,她心里那股火气,就像火球一样在胸膛里乱滚。然后,一下子窜上天灵盖,脸上腾地红起来。他语无伦次的放声大骂着:“你们这群孬种,有本事跟我单枪匹马的打一架,你们怕一个人打不过我,一起上也可以!老娘不怕你们,单挑群殴,随便来!!” “哎哟哎哟~~~还有点犟脾气啊哈哈哈哈哈” “你们少在那里得意,你们为虎作伥,老大都随时面临死亡的危险,而你们这群走狗就更不用说了!你们是猪狗不如的畜牲,连畜牲都不愿意与你们为伍,你们活的真悲哀!” “喂,她说我们是走狗,她说我们是畜牲?!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回击!” “让我来~~~”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弟冲上前来,指着李诗佩开骂: “臭表.子现在把你丢到厕所里,厕所都能吐了,把你扔进黑洞里,黑洞也能自我爆炸了!快过节了,送你一副对联:上联: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下联: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横批:人之贱无敌!落到我们手上,全是你自己犯jian!!”说着他猛地往李诗佩的脸上踹去。诗佩当然要躲开,她猛地躲到床沿下边,头被床边上的铁杆,撞了好一下,又发出当的一声巨响。 “哈哈哈哈哈哈——”那群歹徒又开始哈哈大笑了。 李诗佩抬起头来,她的样貌变得狂乱,撅着嘴唇,张开着鼻其,两颊红得像杏子,两眼闪着电一样的光。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就算披上狗皮也不是人,一个个脸长得像屁股坐过一样,能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社会的毒瘤,社会的渣滓!你们活着都是在浪费粮食,浪费资源!” 不等她说完,这个刚才踢他一脚的小弟直接打断她:“麻辣隔壁的!臭娘们你肯定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找个媳妇属螺丝钉的,欠拧!” 李诗佩正想再狠狠的把他们死骂一顿,疏影出声制止了她:“诗佩,算了,跟他们斗嘴皮子有什么用?跟他们这些人计较,简直就是降低咱们的身份!”诗佩这才不得不住了嘴。想想疏影的话也是有道理的。骂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那个小哥,我们饿了,去给我们端点食物来。”林疏影对为首的这个人说。颇有一点命令的口吻。 “啥?我没听错吧,居然叫我去给她端食物,不是这凭凭什么呀?!”他说话还有一点结巴,愣是对疏影的请求感到莫名其妙。 疏影轻声柔和的、面带着淡淡微笑说:“你们老大不是说叫你们看好我们吗?现在我们饿了,你们不去弄吃的给我们,等下我们饿着了,你们老大肯定要怪你们。” 125.蛊毒?? 125.蛊毒?? “嗯……这”为首那个显然有点犹豫。 李诗佩快言快语道:“还愣着干嘛呀?快去呀!!” “大哥,别中了她们的计,他们是想调虎离山呢!”刚才这个骂的很凶的男生说。 林疏影声调不高,幽幽柔柔的说:“那你要这么认为,就饿死我们好了。等一下,你们的老大回来,我就跟他说他的属下虐待他的压寨夫人~” 李诗佩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压寨夫人~得罪了压寨夫人,你们个个都要死翘翘!” “切~老大只让我们看好你们,并没说要管你们的吃饭问题。你们吃喝拉撒我们都要管,那我们早就累死了!”刚刚跟诗佩对骂的小弟一摆手说。 为首的那个一把打在他头上,说:“你懂个锤子!去!你们去!,把餐厅里的蛋糕给我拿点过来。哦,再拿几瓶矿泉水。” 这个黑不溜秋的马仔一脸的不情愿,“那行吧。唉女人真是祸水。” “你们给我老实点,想跑,门都没有,我呢,就在旁边守着你们,少给我耍花招。”这个为首的人就带着那剩下的一群人坐在床上,目光阴冷的盯着他们。 疏影和诗佩则目光交流,有些无可奈何。 邱泽和范小波已经成功的从客房里出来,越临近外面甲板,女人的叫声就越清晰。小波正纳闷着,问邱泽:“你听出来了吗?是什么声音?” “嘘——你我看破不说破,我想不是什么好事。”邱泽眉毛一挑,显然已经猜到。 ……手电筒一打开,他们被眼前一幕惊到,只见彤彤哭哭啼啼呜呜咽咽的哭泣着,身上衣衫不整的。而一个身材短小精壮、皮肤黝黑的男人赤luo着后背,背对着他们正在…… 范小波怒喝:“你们在干什么?!快点住手!” 那个短小的男人转过头来:“没看到哥们,现在正在干好事呀!滚一边去。”“没听到啊!滚滚滚~~~”他身后那帮小弟跟着咋咋呼呼的吆喝,看样子是完全没明白,危险正在离他们靠近。 邱泽拔出枪来,迅速朝他射去。只听“嘣”的一声巨响,子弹从他的背部击穿了他的身体。他猝然倒地,而彤彤已经吓得呆住了。她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在他们的手电筒照射下显得格外可怜。 随即又是一连串的枪响,邱泽他们解决了这帮不法之徒,然后跑上前去,彤彤,已经站立不住直勾勾地向前倒去,还好有邱泽和范小波两个扶住她。 小波只用手指头捻着她的细胳膊,脸侧向一边,不好意思的问:“那个……你没事吧?真抱歉,这一幕让我们看到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告诉陈柯的。” 邱泽摇摇头,叹道:“小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彤彤身上说:“对不起了,我们来晚了。” 彤彤的脸部表情很是僵硬,似乎是刚刚惊吓过度造成的。 小波见状说:“怎么办?怕是吓傻了。我看呀,应该把雯君以前的心理医生请过来。” “哪有那么严重啊,看你说的。”邱泽扶着她往里边走。正撞上被他们小弟捆绑起来的阿宇,阿宇不怀好意的问道:“这是谁呀?看把她折腾的这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在微弱的光下面清晰可见,这姑娘的秀气饱满的脸蛋和脸上横流的泪痕。邱泽不高兴的回怼他:“关你屁事!落到我们手上,你离死也不远了,所以还留着你这条贱命,就是拿你做人质去跟那个老魔头交换的。不过嘛,他有可能看不起你这条贱命哦。所以……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咯~” “切~我怕什么?我一个人哪怕死了也只是一条命,我老大手上可是有那林疏影和另外一个女生的命,两条命呢!” “啪啪啪啪——”“说的不错~~” “是谁??”邱泽和范小波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警觉的抬起头,这时候邱泽刚把彤彤放在餐厅的一个凳子上坐下。 “你祖爷爷来也~”老魔头率领着一帮人通过吊绳滑了下来,一行来者不善的黑衣人显形于他们眼前。 范小波捏紧了自己手中的枪,背在身后,问:“你们把疏影她们藏在哪里了?” “这用得着你们管吗?小伙子。现在是来解决你们的,如果你们肯投降,我还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们。” 小波扣动板枪,朝他射了过去。不过还是没有打中这个该死的老魔头,他两只手掂起,两个小弟挡在他前面,他自己成功的躲了过去。 “你好卑鄙啊,老是拿你小弟的命开玩笑。”邱泽在他身后,意犹未尽地调侃道。 “我哪有你卑鄙呢?邱老弟,我本来设计这条船设计在公海,是要抓你的,谁知道被你买通了我的手下,搞得我被迫来到这里跟你赌博,我敢说你们赌博的时候肯定用了旁门左道,否则一个从来没有赌过的人,怎么可能赢得了我?!” “少废话,你不就是输不起吗?!”邱泽又用枪对准他连开几枪。老魔头则直接蹲下去,又让他的弟兄帮他挡了。 “我艹,真卑鄙!”小波躲在暗处,一个轮胎后面藏着,忍不住发出鄙夷声。 “哈哈哈哈哈——还有吗?还有子弹吗?嗯?!”再看到邱泽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后,急于寻找他的新枪支时,他哈哈大笑的调侃他。 邱泽眯起眼睛,缓缓站起身来,“看来你早有安排,既然不想要我们死,那你想怎样?” “猜的不错,我确实不想要你们死。因为我想让你们生不如死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在他狂乱的笑后他说:“现在该我出手了吧?”“弟兄们,放蛊!!” 于是乎,在他一生令下,一群人把一大蛇皮口袋解封,放出一些不知道是何玩意的东西,黑黢黢的又能飞,往邱泽和桐桐这边扑面而来。邱泽赶紧躲到吧台下面,这群被称作‘蛊’的飞到他的面前,往他的脑袋上啄。 只听外面彤彤的一声惨叫,她晕了过去。也不知是暂时晕过去,还是晕死了。老魔头的笑声放荡在黑夜里,格外刺耳。 小波在外面听得分明,知道这一招之狠辣,离死也不远了。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他正在犹豫,老魔头的步伐已经往她这边走过来了。“小子,躲什么躲,该你了!” 小波用尽全身力气,弹跳起来,一连串翻筋斗,翻到了海里面去。好在他小学的时候,还练过这般形体。跳到了海里,他们就算放蛊也应该没什么用了吧? 他拼命的往邱泽之前所说的那艘船游去,陈柯和雯君应该还没有走远,以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应该还没有走才对。 小波猜的没错,雯君他们确实还没走。因为陈柯纠结想要回去救彤彤,而雯君坚决不允许。以致两个人争执不下。此刻,雯君靠在船的栏杆边上,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委屈。而陈柯也站在另一边,冷冷的不说话。一张英俊的脸在夜色的衬托下那么幽深。 雯君极其想调动气氛,跟他说话,又找不到什么好说的。听见轮船下面有动静,她赶忙开手机的手电筒去照。然后冲陈柯说:“好像有个人游过来了,不会是老魔头他们那边的人吧?!” “什么?!”陈柯俯身去看,果然有个人影在海水里翻腾。 两人齐心协力把范小波救上来后,小波对他们讲述了刚刚发生的经过,当然巧妙地避开了彤彤的那一幕。 雯君思忖道:“蛊毒是一种毒药,放蛊中人,人致病,即是通过用毒药来破坏人体生理机能。虫毒感染而生的蛊病属于中医蛊病范畴。养蛊的人基本上都是处于贫穷和边缘化了的人群,在这些从事蛊术的人员中,各民族各地区男女老少都有,但以成年女性居多。 在中国,信仰蓊毒的民族历史上都善于使用毒药-它-是:壮旍瑦族、苗斏、布-族、侗-、髎族、水族、傣族、怒族、白族、纳襻族,彝族、羌懏、高-族、僳僳族、哈尴族、拉祜族、景颇族、普米族和广东、福建一带抄部分汉族以及朊识别民族摩梭人等共约20个民族。这些民族主要分布于中囵卖方的ロ带和亚热带地区,说明蛊毒的产生,与多毒的地理环境有关。” 小波急不可耐地问:“那如何破解呢?” 雯君并不着急、继续慢条斯理地说:“很多民族地区把蛊作为致病的病因之一。中了蛊毒似乎成了不治之症。其实蛊也可以破解。对于那些确实是中了蛊毒药而引起疾病的人,可以利用草药或者中药进行治疗。对于因恐惧蛊而生病的人,可以通过心理治疗法来治疗民间常用治疗恐慌蛊症的方法主要有:灵物禁蛊,咒语退蛊和巫术驱蛊等,人们希望通过这种世俗礼仪行为来净化被污染的躯体和世界,从而象征地达致社会秩序和道德的恢复。” 126.回头救人 126.回头救人 “骆雯君!!你够了啊~到底什么时候才切入主题呀?”小波更加急躁了。 “我刚刚不是才说了吗?用草药或者中药啊!” “现在这时候上哪去找草药中药去?骆雯君,你不是在逗我吧你?” “别一口一个骆雯君的,有没有礼貌啊你。” 一言不发的陈柯坐在一边喝着茶水,闻言抬头:“小波,你也忒着急了点。” “我不能不着急呀人命关天呀!”小波又对雯君说:“雯君小姐,这个称呼满意了吧?你说说看,现在要怎么去救他们?” “他们死不了,老魔头要他们的命,早就要了。” “那也不一定呀,万一他心情不好,转念一想,留着是祸害,就给解决了,咋整呢?况且公海上杀人是不犯法的。” “小波,有些时候你不要想的那么恐怖好不好?他还得留着你这条狗命回来给我们通风报信,显而易见,就不是想要我们死了。恐怕是想活捉回去,好好折磨折磨吧。” “雯君说的也不无道理啊~我看那老鬼确实诡计多端。谁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放蛊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游牧民族做的,怎么一个黑帮老大都会干这种下作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陈柯抚摸着自己的戒指,幽幽叹道。 雯君继续阐述道:“嗯,大多来自云南边境,以云南苗疆最盛,以苗女的善于放蛊最为闻名。而一些苗人也只是听说有放蛊这回事,大多未亲眼目睹过。传闻最多的是边境的野人山,那里地形险要,峰峦叠嶂,山上的人与外界极少接触。” 范小波无奈的摇头叹气:“唉,依你们说就这样不管吗?不管不太好吧?万一他们要是对疏影做了什么,怎么办?我真不敢相信那老魔头的人品。” 雯君摇头:“并没有说不管,而是需要一定的计策,他们中蛊多久了?” “没有多久,就我游过来之前。” “好吧!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他们能放蛊,我们也能呀。” 小波和陈柯同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小波问:“你哪来的蛊毒啊?” 雯君摇头,“不是蛊,而是一些死蟑螂死老鼠死蛇之类。当然要活的我们也可以去弄呀。” 小波看雯君的眼神变了,他瞬间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像外表那么温顺,简直凶猛的可怕。“不是吧,你哪儿弄的?!” “现在不要问那么多了,我们走吧!”雯君说罢从容的站起来,招手让趴在桌子底下的旺财出来。 “喂不是吧?这么快?那个我现在还没整明白呢。”范小波赶紧喝了口水,想不到雯君作风如此迅疾。刚才回来只顾着跟他们说话,都忘记了喝水吃点东西。 “走吧!陈柯拍拍小波的背脊,将bb机塞入他的手中说:“雯君就是这样的,不要去问太多,我想她总能出其不意的惊人。” 范小波望着bb机道:“看不出来,你们还早有准备呀!这个bb机好用吗?”“那必须好用。” 雯君让张妈拎着一大篮子出来,小波探头去看,差点没把胃酸吐出来。太太太……太恶心了~里面均是些死老鼠死蛇死蚂蚁死蟑螂,死蛇把老鼠啊蟑螂这些缠绕在一堆,蚂蚁覆满蛇的身躯,密密麻麻的。眼看死去已多时,倒还清晰可见血迹斑斑。 小波伏倒在地,陈柯微微一笑,上前扶他起来说:“你明明知道是那些东西,还看什么看呢?这不就是自己恶心自己吗?呵呵。” “我去!小波难以克制内心的波动,眼睛瞪的奇大、颤抖着说:“你们……你们夫妇俩真是一对奇葩璧人……我范小波真是服了服了服了。”他一连用了三个服了,应了那句‘重要的话要说三遍’的含义吧。 “对了。”陈柯温和一笑,从自己包里掏出两张纸说:“这是我刚才画的,关于那艘游艇的里部布局。我想等会,可能用得上。小波你放好。”小波问:“那雯君呢?” “她已经有了。”雯君回范小波一个迷之微笑。然后蹲下身对旺财说:“旺财呀,等一下到了那艘游艇上,你不许乱叫。我们就是趁夜黑行动呢。”旺财‘汪汪’叫着算是回应了她。他们总共四个人外加一条狗,这战斗力并不算强,不过有陈柯的冷静和雯君的智谋、小波的胆量,也还凑合着用吧。 “等等,雯君。”陈柯望着雯君正欲下船的背喊着,“要不你别去了,我怕你有危险,你毕竟是个孕妇,刚才才从海里游上来。虽然是夏天,但是对小孩也不好呀。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们两个,我和小波两个人去就好了。” 雯君摆头,颇有些无奈道:“有些危险,不得不经历,来都来到这里了,就躲不过了。” 小波说:“对啊,你放她一个人在船上,你就不怕老魔头派奸细去到那条船上,那她一个人怎么搞得过呀?还是大家一起行动比较妥当。”陈柯听罢也就不在言语。 小船在这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显得力不从心,陈柯和小波奋力划着桨。雯君坐在船中心望着头顶那漆黑夜空中亮的惊人的月亮。忧愁满腹,她怀抱着温驯的旺财说:“小波,等一下我们不和你一路。你和张妈一路。” “啊,为什么呀?!”小波边划桨边问,他对雯君的安排感到很震惊。 “就是出于安全起见,才要分散行动。你等下上去再看图纸吧,你和张妈一起去救疏影和李诗佩,而我和陈柯呢,则去救邱泽他们。” “他们两批人都被老魔头抓去了,怎么确定老魔头没把他们四个关在一起呢?” “老魔头老奸巨猾,不会把他们关在一起的。” “啊,对了,还有阙泽和阿涛呢?我竟然把他们两个给忘了。他们俩去哪了?” 雯君抛给他一个王之鄙视:“你好奇怪,你和他们在一起,你居然还问我们?” “唉,本来以为我和邱泽能够完美的,把疏影他们救出来,解决这场危机的。都怪我们掉以轻心了。” 陈柯道:“不能怪你们,只能怪我们大家没有齐心协力。我看老魔头手下那帮人都挺蠢的,凭我们的智商足以让他手下死绝了。” 很快他们乘坐小船靠近了那艘危险的游艇。 陈柯率先下船,扶着雯君小心翼翼的上轮船。范小波和张妈跟在后面,小波牵着旺财边走边思考着。 “小波以我的猜测,他们应该关在客房的中间位置,因为那个位置呢,从前面从后面过去都有一段距离,不好救人。就你先带着上么过去看看吧,打探一下情况,有任何事情bb机联系。”“好嘞!~”小波带着张妈就往船舱中间跑去。 当然他知道不在一层,要顺着吊绳爬上去,因为走步梯的话,容易打草惊蛇。要成功躲过那些外面的小弟眼线,这时候就要用到死老鼠死蟑螂了。 “喂、什么人?!”不等那些人喊完,张妈就回过头来,一只手吊着绳子,一只手把篮子里的东西往他们身上倒去。张妈是个粗矿的女人,以前干农活没少吃苦,这紧急关头更有一派汉子作风。 那些个小弟因为黑黢黢的夜也不知道是啥东西,待打开手电筒一看,妈呀,吓得一个个魂飞魄散的!有一个正好中标,被砸到脸上,拎起来一看是只死老鼠,顿时“啊”的厉声大叫起来。有人不小心踩到或者坐到这些动物尸体,也是鬼吼狼叫呜啦啦的一片。 小波一边爬上去一边对张妈说:“想不到雯君的办法,还挺管用的。” 张妈回道:“我们太太就是聪明~胆大心细。” 他们成功爬上二层,没有。三层,还是没有。小波思忖着:“顶层四层,但不可能在四层。”小波一只手掏出来看了一遍陈柯画的图纸,简明扼要。张妈问他:“小波少爷,我们去哪里救他们呀?” 小波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夹层。” 他们到了夹间也就是二层到三层的中间。好一般寻找,终于找到了疏影的所在。因为疏影喜欢用浓烈的香水,气味比较明显。加上她这时候也正在往外看。 “诗佩、诗佩。你看那是不是小波来救我们了?”“嗯??”诗佩正躺在地上打盹儿,闻声高兴得蹦起来说:“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放弃我们的。”因为她的脚被捆绑着,所以跳起来等于僵尸跳。 “嘘~小声点。那伙人还在外面呢。”李诗佩笑着点头,用眼神跟疏影交流着。小波顺利翻进她们的窗户,然后把张妈也接了进来。 另外一边。陈柯、雯君、旺财一路。陈柯判断邱泽与彤彤应该关在比疏影她们更暗的暗角,比她们低的楼层。因为被下了蛊毒的人也跑不了,暗角更适合折磨人。 果然如他所料,他们被关在这艘船的地下室里。而成功的找到这间地下室,就多亏了旺财的灵敏嗅觉了。 在巴掌大的小窗口里往里望去,只见邱泽头发凌乱的奇特、那件白衬衫也被rou躏的不成样子。他在地下室那不大的空间里来回跑,一忽儿哈哈大笑,一忽儿砸碎酒瓶。 而那个彤彤更不正常,既然用手扒拉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的xiong罩,又用她自己的头去撞墙。当然那不能叫墙,那只能叫木板做的墙。 127.蛊毒的效果 127.蛊毒的效果 雯君望着里头的景象摇头叹说:“我看哪,邱泽是中了癫蛊,所谓癫蛊:就是癫痫的癫,蛊毒的蛊。传说多是壮族人所为,把蛇埋土中,取菌以毒人。取菌毒人后,人心昏,头眩、笑骂无常,饮酒时,药毒辄发,忿怒凶狠,俨如癫子。” “偶?”陈柯听她如此说,强憋着笑意,问道:“还有这种蛊毒??真是厉害了。看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我媳妇懂得可真多!” 雯君喵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你可别笑,这个毒发作起来可要命呢!”话音刚落,只听见里头一声巨响“啊————”,他们急忙朝里头望去,乃是陈柯那表里不一的前任小秘书彤彤发出的。当然因为雯君的这番神操作已经让她永失了秘书职位,想到此雯君禁不住的嘴角上扬,且看她怎生一副模样: xiong前的薄布衣襟已经被她自己扯的稀巴烂,两个黑色的蕾.丝xiong罩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看其形状,还圆鼓鼓的,分量不小呢。雯君觑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在奔跑,朝邱泽的方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好好好!!”邱泽不住的哈哈大笑手指着彤彤,像在看小丑的表演一样,乐呵得手舞足蹈起来,又不住的拍手叫好。 彤彤奔到了他前面,改变方式像个斗牛士一样,用头去撞他的xiong脯,邱泽被这一撞更兴奋了,他竟然‘一蹦三尺高’,蹦跳起来脑袋抵在‘天花板’上,当然也是木板做的天花板。 他脑袋还挺坚.硬,把船板顶出了一个坑。然后他颓然降落坐在地上。看其神情,应该是被撞懵了。那彤彤又要去撞他,不过这邱泽毕竟是男人,力气大一点,将就她送过来的头,揪着头发一路的拉扯,又去往船舱壁板上撞,那彤彤应该是被扯得生疼了,一路的呜呜咽咽。 她突然想到什么,一脚朝邱泽踢去,邱泽被踢中了但仍揪着她的头发不放。她又连踢几脚,手脚并用,一拳头朝他胸口抡过去。不中?再往他的脸部抡过去,击中了他的山.根,那漂亮的鼻子。邱泽随即往后仰,趁势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当然也就放开了彤彤的头发。 邱泽翻完跟斗后稳住身子,摆好站立姿势,一只手摊开手掌向前、掌心朝上;另一只手扬在空中背在脑后。这是等待接招的姿势?雯君在心里想着,忍不住笑了。这时彤彤伏在地上,单手撑地,头埋着,一只手托住额头,看样子也是预备姿势。 陈柯摇摇头,想要进去打断他们。雯君拉住他,质问:“你想进去找死??你认为你现在还可以和他们讲道理吗?先别着急,看看形势再说。” 陈柯叹气:“那怎么办,这样打下去必定两败俱伤。” 雯君狡黠一笑:“你是担心你的好哥们兼死对头邱泽受伤,还是担心你的前秘书彤彤受伤呢?” “雯君,你老是这样瞎猜、窥测我,我很累的。”陈柯转过头去。 “好了好了,对不起嘛。我们看看再说。”雯君忙拉住他手臂撒娇。 里头风头正盛。只见彤彤猛地从空中跃起,然后朝邱泽几个连环踢过来,而邱泽双手抡起拳头用来抵挡,身子不住倒退。 雯君心里叹惊:这小妮子竟然还会武功??!绝了绝了! 只见她,一个连环踢的脚着力点都在邱泽怀里,她就急了,猛的几步踉跄,想要去踢邱泽的脑袋,被邱泽躲了过去。只见那邱泽向后连翻了两个跟斗,彤彤就跑上来想打他,这回邱泽不再保持防守模式。而是展开了大力的攻击。 他一拳头朝彤彤挥过去,彤彤侧头躲开了,他又右手握拳头挥过去,又被彤彤偏头躲开了。这回是捅捅不断的后退,而他不断地前进。几番轮回之后,他终于一拳击中了彤彤的面门。 不过彤彤也不甘示弱,朝他下面踢了过去,好在邱泽反应快,又是向后翻了个跟斗。让彤彤踢了个空。 这下他们不再只用手,或者只用脚了,而是手脚并用的攻击开来。只见邱泽左一划,右一闪,彤彤虚掩一空。他们比划得正欢,彤彤忽然唱起歌来: “他们都说我是一个神话 其实我知道我只是个笑话 与众v不同并非我所想我只是活得真实 你说百花v齐放都比不上我这朵奇怪的v雏菊花 其实我心(里明)了这是个讽刺 百花丛中的我其实并不美 不用别人爱不用别人采 我只开给自己看不用别人来欣赏 我不是淑女不会嗲嗲腔 不用言行举止都那么地累 想怎么简单就怎么简单 过我自己的生活不用别人看 我不是美女也不用矜持 不必太在意世人心中的形象 想奔放就放想洒脱就脱 也许会有那天有人发现我的美 我是一朵奇葩的..雏菊花 该花开的季节我..偏不开 万紫千红的春天只有我例外 世人憎恨我又拿我何奈 白天不懂夜的黑你怎能懂得我(的)伤悲 敢说爱我不容易” 雯君听见这熟悉的歌词,不由得瞪大眼睛扭头去看陈柯,问:“这不是我的歌词吗?她怎么会知道的?” 陈柯摇摇头,眨着眼表情惊讶:“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呀?” 雯君恨恨的说:“这个疯女人,不是蛊毒让她发疯,而是她本来就疯!” 再看他们,邱泽用脚朝彤彤踹过去,谁想到被彤彤握住了脚,她奋力地拖着邱泽的脚一路向她那边拖进。邱泽被迫的用另一只脚支撑身体。然后彤彤又不知想到什么,居然拖着他的一只脚转圈圈。 “啪啪~pa-啪-啪~~~~~好好好~太精彩了!!!”只听一串掌声后,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那道大门打开了。 老魔头神气活现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表情何其得意,说:“你们真是打的太精彩了,佩服佩服。没想到蛊毒能让人发挥天性中的特长呀!哈哈哈哈……” “你是谁?!”彤彤歪着脑袋问。她的表情活像个智障。 “我是你爸啊~~快!叫爸爸!!”老魔头故意引逗她。 “爸爸???”彤彤表情很迷茫,盯着他的脸是在思考什么,忽的一下又跳起来。竟然也像邱泽一样翻起跟斗来,她三个跟斗就翻到了老魔头的面前,然后她围着老魔头的身.体转来转去,闻了又闻。 老魔头依旧保持着那得意盎然的表情不动。 彤彤嗅完后觉得不太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就像攻击邱泽一样去攻击他。她一拳头往老魔头的山.根砸去。那就是雯君所认为的高耸入云的鹰钩鼻。人家都说男人的山.根动不得,何况这可是黑道大哥呀。 老魔头没有缓过神来,被她结结实实的打中了。疼得他捂住鼻子倒退了两步,手下人忙架住他的胳膊问:“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我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嘛!给我揍她!”“嘿!”他手下应了一声,两个人就一同上阵去对付彤彤。 彤彤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说:“两个智障,两个智障,哈哈哈哈。” 这两个小.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看老子不打醒你,让你知道谁才是智障!”说着一脚高抬腿向彤彤扫射过来。彤彤右躲一下避过去,然后学他的模样也是高抬腿向他砸过去。另外一个见状也加入战争,他想着要前后夹击,才能让彤彤没有还手之力。就跑到了彤彤的后面,一脚向她背部踹过去。 彤彤被踢中了背部,哐当一声,应该还是蛮重的。但是她丝毫不叫痛,反而嘻嘻嘻的笑,扭头,左划一拳,右勾一腿,然后接住了这小.弟挥来的拳头,捏住了他的鼻子。 反之刚刚在她前面的小弟则是上前揪住她的头发,这彤彤一口唾沫朝他脸部喷去,然后左一脚向他的下面顶去,那人捂住自己的下t,彤彤趁势抓住他的腿,抓住不放。 老魔头见这阵仗疑惑不解,彤彤一个弱女子,缘何力气突然变大了这么多,难道是蛊毒的效果?他纳闷的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 彤彤一只手抓着一个人的脚把他倒立起来,另一只手呢已经捏到了另一个人的脖子上,然后拖着他们两个转圈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邱泽见此情景兴奋的不得了,他随手从地上抓过一个酒瓶子,开始痛喝大饮起来,一边喝一边比划武术舞姿起来,不过喝了几口他就将酒瓶子‘啪嗒’一声,砸碎在地上。几个筋斗翻到了老魔头面前,老魔头前一秒还在思考,下一秒正准备反击,这邱泽却一把紧紧地抱住他,然后一下子将他拉出去又接住,放声高歌: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誓奋发自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涨)!!” ……老魔头被他带动着滑动舞步。他的面部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形容了。 128.就这么结束了? 128.就这么结束了? 至于范小波成功潜入疏影她们被关的小屋后,范小波就和张妈两人就迅速的解开了疏影和诗佩的绳索。李诗佩高兴的一跃而起,说:“终于到我大展拳脚的时候了。这绳子绑的真累。” 张妈比好“嘘”的手势,说:“姑娘小声点,外面还有人。”李诗佩也比着嘘的手势,露出得意忘形的笑来。 疏影依旧面色沉重,小波问:“那老魔头虐待你们了吗?”疏影摇摇头,说:“身体虐待倒没有,精神虐待是有的。”诗佩说:“怎么没有啊?我就被他们踹了好几脚呢。” 张妈问小波:“少爷啊,你看我们现在怎么逃不出去好呢?” 小波摊开图纸,陈柯上面的剪头指向下方一个地下室,他缓缓说:“要不我们去下面看看?”他手指着图纸上那一小点,疏影问:“怎么?雯君他们在那里吗?” “应该是的。你们知不知道,为了救你们,我又回去把雯君他们请来了。唉,真是一言难尽。” “什么嘛?!那邱泽跑哪里去了?你不是和邱泽一路的吗?” “邱泽被那老魔头放蛊毒给害了。那个彤彤也是。至于阙泽和阿涛,我已经跟他们俩失去联系了。” “听起来好惨哦……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从这门外出去吗?”李诗佩指着那门说。 疏影说:“我看不行,他们门外把守的比较严。既然小波他们能从这外面翻上来,想来原路下去会更安全一点吧。” 小波说:“也不尽然,刚才我们爬进来,已经打草惊蛇了。下面肯定有人,要是我们再从上面翻下去,他们开枪打的话,很难不中招。我一个男的还好,关键你们三个女的,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还是从门外逃走。” 疏影说:“这也不现实呀。我们四个人如何从他们眼皮子下逃走呢。” “难办、难办。难道就在这上面耗着不成?”李诗佩搓着手走来走去。 疏影说:“要不我出去上厕所引开他们。” 小波摇摇头:“你绝对不行,你太娇弱了。落到他们手里,你又是人质。” “让我去吧!我来引开他们。”张妈站起来说:“我呀跟着陈太太这么久,胆量还是学了点的。再说我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他们把我怎么地。” “不行不行,阿姨你这样很危险,我不能因为我们连累更多人。” 小波叹了口气,“已经进来了,不连累是不可能的。行吧,张妈那你小心一点。又转过头说:疏影,你脱衣服跟张妈换一下。”说着范小波就走去窗台不看他们。 张妈点头迅速脱下外套,疏影只得脱下自己的外套和裤子。 地下室里。老魔头被邱泽玩的团团转,当然他是不会一直这样被动的被邱泽带下去的,这太傻冒了。他的眼珠子转了又转,眼神里透出一种异样的光。使出一条腿去绊住他,然后又一只脚去踢他后面的骨关节,就这样,把邱泽扳倒跪地上。这还不算,他抽出被邱泽禁锢的手,往他后脖颈上用力的‘砍’下去,说是砍,其实也就是用手那么垂直的落下去而已,但是因为他是学跆拳道的,所以这一下还把邱泽砸的有点懵。 随即老魔头放开跪倒在地的邱泽,冲向彤彤那里。彤彤见是他,高兴的喊:“大傻!大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发出一连串惊人的笑声,还把那两个小弟一个倒提着转,一个揪着脖子转圈圈。老魔头向她伸出手,她就把其中那个被揪住脖子的脑袋,往他脸上砸去,老魔头巧妙的避开她,又连出了几招,那是他曾经学跆拳道防身的功夫。 彤彤一下子被激怒了,“呜啊啊啊啊啊啊”的疯狂大叫,拖着两个小弟拼命的向前奔跑,跑到前面木板做的墙壁没路了,她又倒回来,继续“唔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奔跑。如此来回循环好多趟。 老魔头直接以不变应万变,站在原地等她。等彤彤前后跑了好多趟,准备换左右方向来跑时,老魔头一下子,对她伸出手,直抓她的眼珠部位。彤彤被惊吓的不小,赶忙往下蹲去。也就是这一瞬间,她踢了老魔头的下面一脚。 老魔头没来得及闪避,疼得瘫坐在地。说:“你这疯女人,你到底是装疯还是真疯呀?你跟那个骆雯君有得一拼!”此时站在窗口外的雯君听到他这么说,气的捏紧拳头、嘴里吐出粗气,意欲冲往里面,不过陈柯拉住了她。他用他那晦暗无边的黑夜瞳孔、与忧郁的像大海般寂静的眼神看着她。唉、雯君是真气。老魔头居然拿她跟这个彤彤作比较,这严重冒犯了她的优越感。不过在陈柯的眼神下,她又安静如初。 淑女、淑女、保持淑女形象与气质。嗯,时刻不能忘记。雯君的指甲嵌进肉里,她默默的告诉自己。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哈!哈!噜啦噜啦嘞~~~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这个彤彤见他坐在地上不由得高兴的大声高歌,都是些不着调的曲子,她兴奋地甩开两个小贼,有个小贼均倒坐在地上。重回自由的他们连忙爬到老魔头身边来。彤彤在那自个儿又蹦又跳的来回转圈圈。“哈啊哈~~~~嘿嘿嘿!!!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嘿嘿嘿!” 她一下子又跑过去,把之前被倒扣的男人抓起来,那小贼忙道:“姑奶奶,饶了我吧。”彤彤听不进去,抓着他的脖颈往地板上撞,连撞了几十下,还觉得不过瘾,又把他拖着,想往那木板制的墙壁上撞。 老魔头见状,赶忙上前,趁她背对着他,一把去抓她的衣服,她身上那件薄薄的衣襟之前已经抓的够烂了,被老魔头这样大力的一逮,就逮下来了。这时候彤彤身上仅剩那件文.xiong。在灯光下可以看见,曲线玲珑、身材还算可以。 彤彤猛地回头,眼珠子瞪的老大,“呀──”她又像一头斗牛兽似的朝老魔头顶过去,老魔头见准时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使劲往下拽,拖到自己胯下,一屁股坐在她的背上。那两个小贼见此可以反击了,就赶紧窜过来,一个在前面“pa-pa-pa”的扇她的脸,一个竟然在后面打她p股……? 雯君对他们的鄙视之情油然而生。陈柯说:“现在怎么办?你还要袖手旁观吗?” 雯君一咬牙,“行吧!我们现在冲进去。”“等等,你拿什么冲啊?我们现在一点准备都没有。难不成赤手空拳的跟他们打呀?”陈柯抓住她胳膊。 “我们这样……”雯君拉他低头轻声说,陈柯点头,又点头。“好,你要小心。” 于是乎,他们分头行动。雯君拿出手机开始放歌,放的正是邱泽刚才唱的那首《男儿当自强》:“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誓奋发自强做好汉……” “等等,”老魔头听到这音乐震惊的抬起头,看向窗外这边,本来漆黑的外面有了光亮,有一个人的人影,看样子甚是娇小,这时候旺财还配合的“旺旺旺”连吼几声。 “是骆雯君那臭丫头~!”老魔头龇牙咧嘴的凶相毕露,这狗丫头上次害他在牢里受尽牢狱之灾,还没折磨到她呢,她倒好,自己跑出来了!“哼!臭丫头你这回跑不了了。”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又冲那两个小贼说:“喂、你们两个别打了!跟我去抓那个骆雯君去,抓住了她我们再一起折磨他们~!” “收到。老大,在哪里啊?”“跟我来。”老魔头迅速起身,两小贼尾随。 这个时候的雯君已经到达了梯口处,她牵着旺财即将上小船,老魔头带着阿宇等一帮人站在甲板上俯视她说:“臭丫头你还想往哪里跑?!”阿宇拿枪对准了雯君。雯君抬头,笑着说:“你有本事就下来捉我啊!” “我们才不会那么傻呢,一枪就毙了你!”阿宇说着扣动板机。与此同时,一桶未明的液体从他们头顶倾泄而尽。泼了个全身湿透。范小波站在三层楼的夹间大喊着:“嘿!baby~我送你们全家火葬场!”他也扣动了板枪。 只听“嘣”的剧烈爆炸声后,老魔头那一堆人所处的位置瞬间变成火海一片。火光滔天、声势浩大。这一幕照亮了雯君那秀气的小脸蛋。阿宇的子弹并没有射中她,他不知道雯君有防弹衣。 范小波在上面开心的大喊:“成功了!欧耶!~~~” 陈柯已经顺利将邱泽、彤彤两人解救出来了。不过他们两尙处于迷茫状态。黑暗里,雯君和陈柯遥远的相望着彼此一笑,虽然看不清脸也能感受到那笑意。那是灵魂的沟通。 这时,李诗佩正几连踹把几个小贼从上面打掉出来,她拍了拍手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疏影从她身后温温柔柔、袅袅娜娜的走了出来。 129.海上又起风波 129.海上又起风波 陈柯扶着摇摇晃晃的邱泽,蹦蹦跳跳的彤彤指着前方的火光处哈哈大笑起来,她丝毫没注意自己身上仅穿了件文凶(xiong),这个时候的她压根也没在意别人的目光。 “阿柯,谢谢你们回来救我们。雯君呢?”疏影左右看了看问道。 陈柯表情阴冷阴冷的,也不关心她的衣服怎么换了,回答说:“你先帮彤彤找件衣服来穿上吧!她这样实在不像样。文君在那儿,停泊小船的那里。” 疏影她们望过去,一个体型娇小的姑娘牵着一只壮硕的狼狗。张妈裹着疏影的衣服从里面走出来。说:“哎呀,那群臭贼把我忽悠了好半天,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了。她看向火光处,“难道他们全死了?雯君小姐说的老魔头也在里面吧?” 张妈感觉到大家的目光看向停泊小船那里,就也跟着望过去,见到雯君她大力地挥着手,喊着:“雯君小姐!哦不,陈太太!!~~~” 雯君也回以挥手。疏影脱下身上的外套,当然这是张妈的。走近来裹在彤彤身上,彤彤既不反驳也不质问,只望着她呵呵呵的笑。 李诗佩眼疾手快、动作迅速地窜到陈少的后面,一脚踹开了一个小贼,没错,那个小贼手握着手枪,还准备暗算陈少来着。 陈柯提议说:“我们先上小船吧,坐小船去邱泽之前备好的那条轮船上。这条船不能再用了。” “等等,我觉得那条小船有点悬呀。”从楼层上面吊绳下来的范小波跑过来说。他整张脸都黑黢黢的,应该是为了弄汽油费了不少功夫。 “无论如何这条船不能再坐人了,你刚刚把他们变成火海的葬品,这条船的底部应该也被烧空了,它会慢慢的下沉。这条船不安全了。走吧!” “唉、好吧。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小波下意识的叹道,看了看呆怔如魔的邱泽和疯疯癫癫的彤彤。又摇了摇头。 “等等,那这些剩下来的小贼怎么处理呀?不把他们弄死嘛?”李诗佩指着面前跪倒在地的几个小贼。 陈柯想了想,说:“我们也不能带走他们呀,现在去弄死他们又有什么意义呢?走吧,警察会来处理的。” “警察?你不会报警了吧?”范小波追上来问他。陈柯头也不回:“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呢?只是以现在的局面,警察一会就能赶到的。” 紧接着,一行人陆续上了小船上。雯君、陈柯,林疏影、李诗佩坐一艘,邱泽、范小波,张妈和彤彤坐一艘。之所以这么安排是雯君说的小船载重量不行,邱泽呢又需要人照顾,就让小波和邱泽分配到另一条船上去。 海浪滔天、海风阵阵席卷而来。雯君捂住肚子脸色不佳。陈柯搂着她温柔的问:“怎么了?哪里不好?” “可能是动了胎气。”陈柯抚摸上她的肚子,很是心疼:“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 林疏影说:“是呀,雯君,你太操劳了!怀着孕还来海上漂泊,这种事情你交给张妈来做就好了。” “那不行呀,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参与才有意义嘛~” “这对一个孕妇来说太辛苦了。回去得让你家陈少好好给你补补呀。”李诗佩忽然对雯君变得热情起来。不过雯君并不理会。 雯君忽然想到说:“解除毒蛊的方法最普通的,是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我看呀,邱泽和彤彤的病难得治了。得拖好长时间才能弄到呢。” 划着桨的李诗佩回头叹:“原来你还懂医药啊?!” 陈柯道:“这也不难,等我们轮船到了台湾,就可以在那去中药房取药材。” 雯君摆头:“我们是偷渡过去,别说去取药材了,只要不被警察抓住,就算好的了。” 疏影不解道:“那我们为什么不去离澳门更近的珠海呢?或者福建那边也行呀。” 陈柯摇头:“不行,这两个地方都属于这老魔头的地盘。他在大陆的势力很大的,即便是死了,他的兄弟们也不会放过杀害他的人。何况我们刚才并没有在火灾中确认过他们的尸体,万一这老魔头老奸巨猾的,在那一瞬间又逃过去了呢。” “哇、,这么说他还有生还的希望咯!我们现在回去确认也来不及了吧。” 疏影佩服她的脑回路,有些无语的说:“诗佩,你在想什么呀?我们现在逃命要紧呀,管他死没死呢!” 另一条船上,范小波和张妈管不住那两个人疯魔的人,邱泽和彤彤两个站在船上吆吆喝喝的,邱泽手舞足蹈的高歌:“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他那尾音拖的老长,声贝震耳欲聋的。坐在旁边划着桨的小波和张妈对视一眼,皆无奈的摇头叹气。 彤彤也疯魔得嗨皮,她双手胡乱的抓扯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双脚跟着邱泽的调子不停的蹦跳着。活脱脱一只刚出笼的母鸡样。邱泽唱到嗨处,就把彤彤高举起来,盖过头顶。海风呼啸,彤彤的尖声刺耳欢呼声被掩盖在海风中。 范小波受不了的大喊:“喂、你们不要发疯了,等下船翻了!” 可惜邱泽和彤彤丝毫不理会他。 “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魑魅魍魉怎么就这么多!吃俺老孙一棒!杀你个魂也丢来魄也落——”这邱泽又换了首歌,彤彤便跟着调子在旁边蹦蹦跳跳转转的。她已经不满足于只抓抓头发了,兴奋得直接倒立在船上。 邱泽见她倒立,干脆两手抓住她的脚来回摇晃,边摇晃边唱:“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崎岖坎坷怎么它就这么多!俺老孙去也!” 唱到这里时,突然一个海浪打上来,水浸湿了他的脸,弄花了他的眼。他正用手去擦眼睛时,突然间伸上来一只黑手来拽他,他便放开了彤彤的脚。然后伸脚去踹那只黑手。 这不踹他还好,一踹那只黑手还抓紧了他的脚,试图想把他往下拉。“艹!”邱泽发出低低的闷哼声。他试图用另一只脚去踢开那只黑手,谁想到那只黑手变成了两只?他一双脚被那一双手给紧紧的抓住,饶是疯癫状态,他也知道要躲避这个危险情况,就干脆直接坐下了。坐下来那双手使不上力,竟然想用索套来套他。 倒立的彤彤倒是乐了,在那呵呵呵呵呵呵的笑。 当然他这边的情况,划桨的范小波回过头来看到了。他大喝一声:“是什么人!”随即停止了划桨,赶忙过来拉住邱泽。那双黑手马上沉入了海里。“靠!邱泽你没事吧?” 邱泽吓得一抖一抖的,声音颤抖地说:“有鬼有鬼!!下面有鬼!水鬼,是水鬼!”范小波憋不住笑了,“没想到你这厮也有今天,以前在帝都的时候,最神气的就是你了!你的死对头老魔头还真会治你,把你给整疯了,看你这副胆小如鼠样,哈哈哈~~~~” 就在此时倒立的彤彤放下双脚,准备回正过来。突然那双黑手伸向了她,用力那么一扯,就把她连脚带人扯入了海里。划着桨的张妈回过神来,大喊一声:“小姐小姐!”她伸着手在海水里来回鼓捣。然后回头着急地问范小波:“完蛋了,小波先生,这位小姐被逮到海里去了。可怎么办才好呀?!” 此刻邱泽被范小波搂在怀里,眼睛不住的左右转,两只脚还在那一缩一缩的。范小波也是一脸的愁容,忧愁的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呀?!感觉现在的情况不妙极了!别说我们有事,两个男人都保护不了两个女人,那艘船上只有陈柯一个男人,还有雯君一个孕妇,我更担心他们。”边说他边打开了bb机,对准道:“陈少,彤彤被他们拉下海了……!” 张妈用力的打自己的耳光、自责的说:“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看好刚才那位小姐。唉!” 很快陈柯收到了小波的信号。李诗佩和陈柯合力把船开往他们这边。陈柯大声问:“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张妈呜呜咽咽道:“都怪我不好,没有看好那位小姐。” 林疏影摇头叹息:“这不是怪不怪的时候了,我怀疑那个老魔头根本没死。” 雯君接着说:“我也有这方面怀疑,那个老魔头不是简单的人物,应该没那么容易死。” 李诗佩震怒,暴跳起来:“那个老家伙究竟要置我们于何地呢?非要害死我们,他才甘心吗?对了,陈柯你不是说警察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吗?” 陈柯抱紧雯君,不悦道:“不要以为警察来了就是好事,我们也杀了人呀。” 那边船上,范小波垂足顿胸:“难办难办!!现在天有这么黑,我们怎么去找那个彤彤呀?” “小波,你和张妈和邱泽先过来。我怕你们三个不安全。”陈柯这样安排他们,小波也不迟疑,迅速的拉着邱泽过去了。张妈跟在后面。 130.顺利上了另一艘船 就在这时,狂风袭来,邱泽的前脚刚迈过去,后脚就被一双手往下扯,他尖声大叫:“水鬼又来了!水鬼又来了!” “靠!”小波抱住他,用力的用脚去蹬踹下面,张妈赶忙去拽起划水的桨,往这边叉叉叉的胡乱戳。 李诗佩一股怒气直抒胸臆,顿时一跃而起,暴跳如雷的怒吼:“我倒要看看水鬼长什么样子!” 她把手中划水的桨当做棒子往那水里一阵鼓捣。 雯君见状说:“李诗佩,你快别鼓捣了,等一下来个人,直接把你脑袋先扯下去。” 李诗佩暴怒:“底下的水鬼,快点出来,让姑奶奶收拾你!躲在水底下算什么好汉?出来出来!!” 她的咆哮声空荡荡的回响在海面上。范小波拍拍她的肩膀说:“行了行了,别挡路,赶紧回去!这要耽误多少功夫。” 总算三个人陆续的成功的上了小船。原本不大的船,现在更拥挤了。陈柯和雯君挤着坐第一排,疏影和诗佩挤着坐第二排,范小波,倍感无奈的抱着邱泽坐第三排,张妈独自在后面划着桨。 疏影说:“那个彤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也是命苦。现在怎么办?还是回邱泽的船吗?” 雯君反问她:“不然呢?刚刚那条船已经沉下去了,你们看~”她手指着刚才的方向。众人望过去,那船的高度的确降低了不少。幸好月光还能看得见船只和前进的方向。不然他们在这也不敢冒然的打手电筒。 李诗佩叫嚣着:“可是我们这么多人,挤在这条小船上,我也觉得不安全呀。万一也沉下去就糟了。” 范小波猛地拍了下她头,说:“乌鸦嘴,竟不说好话!” 雯君的眼里溢满了哀愁:“如果真的这样不幸,那就是命了,葬身此地也无妨,我是无所谓,只是可惜了,我这未出世的孩子。”她抚摸上自己的肚子,侧脸的线条在月光映衬下很是柔和,那浅浅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没人知道这睫毛下盛载着怎样浩瀚而清澈的流水。小巧而笔直的鼻梁和薄薄的樱唇、短短的下颚,本就秀气的五官现在显得更加秀气,此刻的她像个柔弱易碎的陶瓷娃娃,让人惊艳无比,墨色的发丝像瀑布一般缕缕飘过她的脸庞,是这样令人心动的柔情。 陈柯低下头去看她,并强迫雯君抬头与他对视。安静而柔和的面孔,幽黑的眼中落满星光。雯君不敢确定他是否看到了自己,他的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穿透你的思维。他有一张兼具柔美和帅气这两种不同特质的脸。瞳仁占据了眼睛的一大部分,黑黑的,好像无底的深潭,鼻梁直挺得像用尺子量出来的一般。他轻抿唇角,嘴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细小酒窝,五官精致无瑕,凑在一起却又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凛冽感觉…… “雯君,我不许你有这种思想。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受伤。” “柯,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好。晚风吹动着竹林,月光拉长的身影,萤火虫一闪闪,满山飞舞的钱币,天上银河在发光,地上风铃来歌唱,织女星在远方,古老浪漫的神话,流水走过,就像四季的变换,幸福在蔓延,爱你永恒不孤单,恋人手中樱花草,春在漫步的微笑,种下了一朵朵,青春璀璨的年少,恋人怀中樱花草,听见胸膛心在跳,偷偷的在思念,那是我们相爱的记号。” 一曲未了他又换了个粤语歌:“笑你我枉花光心计,爱竞逐镜花那美丽,怕幸运会转眼远逝,为贪嗔喜恶怒着迷,责你我太贪功恋势,怪大地众生太美丽,悔旧日太执信约誓,为悲欢哀怨妒着迷,啊哈,舍不得璀璨俗世,啊哈,躲不开痴恋的欣慰,啊哈,找不到色相代替,啊哈,参一生参不透这条难题,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贪欢一饷,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贪欢一饷,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 大家都默契的默不作声的听着。末了他又换了首英文歌:hidingfromtherainandsnow,tryingtoforgetbutiwon''tletgo,lookingatacrowdedstreet,listeningtomyownheartbeat。somanypeoplearoundtheworld,tellmewheredoifindsomeonelikeyougirl。takemetoyourhearttakemetoyoursoul。givemeyourhandbeforei''mold,showmewhatloveishaven''tgotaclue。showmethatwonderscanbetrue。theysaynothinstsforever,we''reonlyheretoday。loveisnowornever,bringmefaraway” 雯君已经在疲惫与忧愁中逐渐睡着。陈柯听见她轻微的鼾声和均匀的呼吸声,便停止了歌声。他转头问小波:“到了吗?” 小波难掩高兴:“到了到了!你看那条船不就是吗?!”陈柯轻叹:“这一路顺利的让我害怕。”疏影给了他一个善意的笑:“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的。” 他们一个个接连上了船舱,陈柯抱着雯君径直从甲板踏入里面,范小波跟在后面,直到陈柯把文件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转身跟他头撞个正着。 “你干嘛啊?”陈柯捂着自己的额头不太高兴。 小波煞有介事的说:“我担心你们呀,我就跟进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埋伏。” “那谢谢你的关心咯!我们就不要打扰她睡觉了吧?” “陈柯,”小波挤眉弄眼的让他低头对他说了句悄悄话,陈柯又愁容满面了。他看了看睡得正熟的雯君说:“不会吧?” “凡事还是小心点为好,你就在里面看着雯君嘛,我出去保护他们。”范小波拍拍胸脯。 “也好。”陈柯在床边坐下。看着雯君的睡颜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小波走出来对他们说:“大家听我说,今晚这艘船上我们还没有彻底盘查,大家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陈少在里面守着雯君,我就负责去开船。现在唯一能用的上的男丁就是我了。至于疏影和诗佩,诗佩你负责保护她。” 诗佩抢答:“你放心,有我在,不怕的。” 小波又对张妈说:“张妈,那邱泽就交给你了。” 张妈说:“放心吧,丢了那位小姐,我再不会把这个少爷也给丢了。” 小波点点头:“那我就去开船了。” 小波到了船头,对着方向盘研究了一番,林疏影轻轻地走进来,问:“怎么样啊?你行不行啊?” “我想应该跟开汽车差不多吧?方向盘左右左右晃就往前面走了。”小波说着去晃动它,一下子船就往左边开了好多,疏影身子站不稳往左倾倒,“喂,你要是不会还是别开了。” “什么呀?!我不开谁来开?莫非你和李诗佩两个女流之辈还会开??” 疏影无语。范小波继续鼓捣着方向盘,一会往左一会往右的。船上的人也感觉到了,身子一会儿左倾一会儿右倾的。 李诗佩冲了进来:“喂、是不是方向盘坏了??” 疏影摇头:“这怎么办才好?没人会开船。” 李诗佩跑过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没整明白。叹气说:“唉、会开船的人不在……那两个带你们上船的男生应该会开船吧!哎对了他们去哪了?感觉后面都没见着他们,不会……”她转折的语气陡然加大声音。 疏影接过话来:“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是叛徒?” 范小波手肘枕在方向机上,还在研究着方向盘。摇头道:“现在我觉得谁都可能是内奸。人心都不可相信了。唉……”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难道等船停留在这吗?”疏影在一旁坐了下来。 张妈拉着邱泽走进来,问:“这是怎么了?” 李诗佩翻了个白眼:“不会开船呀。” “谁说我不会开?!”小波被她一激猛地踢了下下面的零件部分,当然他也不清楚踢到了哪里,船居然自己开始走了。 李诗佩高兴的喊:“咦,它会自己走了?” 范小波给她一记白眼:“谁说我不会开的?八婆!” “啊~~我明白了!这个可能跟开汽车的原理是一样的,汽车不是分为自动挡和手动挡吗?可能轮船也是这样的。”疏影忽然茅塞顿开。 小波回到船舱的客厅里,那里俨然坐了两个生人。是生人也是熟悉的人,就是带她和陈少来到这公海的阙泽和阿涛。 小波大怒:“喂,你们两个这么长时间跑哪去了?你们俩不会是卧底吧?” 阿涛正待说话,阙泽挥手示意住口。他说:“说了你也不相信吧?我们俩被老魔头的一帮人抓到了岸上,被暴打了一顿。还好阿涛熟悉这地方,我们两个又想尽一切办法逃出来的。”说完他把他们手上的伤都展现出来,给他看。 这时疏影他们也跟着出来了。看见这两个不速之客,李诗佩的首先反应就是,抬脚一踹将桌上的茶水掀翻,浇了他们一身。 131.风波不息 “喂、你干什么?”阙泽和阿涛站了起来,阙泽陡然皱起眉头,有一种极度不悦的语气表达出来。 李诗佩收回脚搭在桌子上。表情很是傲慢:“是我问你们干什么吧?无故消失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有!问!题!”她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着,眼神也是对着他们两个人身上喵了又喵。 “唉、说来惭愧。”阿涛坐下来抱住他的头,一副受了重创的样子。“我们被那老魔头掳去了,他把我们俩抓到了岸上,暴打了一顿。还不拿饭给我们吃,半夜的时候那个领头人竟然想把我们的耳朵割下来,吓得我两想尽一切办法拼了命的逃出来。” 李诗佩不屑的瞪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觉得我们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吗?” 疏影袅袅娜娜走来,手上抱了两条毛巾,递给阙泽他们说:“拿去擦擦吧!”然后转而对诗佩说:“诗佩,你不能太刻薄了。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呢?” “哼!”李诗佩不满的在一边坐下翘起二郎腿,不满的说:“就你会当好人。”小波点燃一根烟在一旁坐着一言不发的,这些天下来,他不知不觉中变得沉稳了好些。 邱泽从船头两手撑地倒立着出来,双脚还在那里一摇一摇的。张妈跟在后面,她冲这边说:“小波先生,我就安排邱先生去休息了。不然他闹得可凶呢。”小波点点头。 张妈一靠近他,邱泽就猛地一个回身踢翻身起来。打掉了张妈的手。范小波笑笑、抖掉手上的烟说:“这厮又要疯魔了。” 果然,邱泽起身后先是用脚踹翻了离他最近的桌子,然后接连翻跟斗,一不小心脑袋撞在了船板上,他捂住头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栗色的头发现在已经彻底脏成了黑色,还有那件白色衬衫,从没有褶皱到现在全是褶皱。这身着装加上他的面目表情,唉,贵公子的气质呀荡然无存。阙泽问:“邱公子这是怎么了?” 范小波摇头:“你不用管他,他是中了蛊毒。” “这种毒好邪门呀,那你们还不想办法给他治疗吗?时间拖久了,只怕……” “这用不着你们关心,我们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们在哪?哼”李诗佩撇过头去。海风阵阵袭来,窗外忽的乌云大作、雷声轰鸣。 “不是吧?这个时候下暴雨,唉,行船艰难呐。”李诗佩双脚蹲在椅子上,丝毫没有淑女形象可言。唉声叹气的摆着头打着哈欠。 疏影出声提醒:“佩佩,你累了就去睡吧!现在都已经四点过了。” “什么天呐,这么快呀?唉,感觉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像经历了半辈子一样。我熬不住了……”诗佩说着走向客房。 “小波,你也去睡吧。我们现在前路未卜,正是需要男人的时候。你要休息好呀!”小波反问:“那你呢?” “我在这儿跟两位兄弟聊聊天。一会就去睡。”“好吧!”小波起身。张妈坐在一旁打着哈欠。“张妈,你也去睡吧!”“可是小姐,我得留下来照看一下呀,现在感觉还是很危险。也不知道你们说的老魔头死了没。” “没事,有我呢。”“好吧。”张妈的眼皮已经睁不开了,她勉强虚着眼睛进客房里面去。 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以后,林疏影拿茶杯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声音幽柔却带着质问的口气:“你们从哪里来?” “我们从岸边逃过来的。” “那你们是乘坐什么交通工具来到这艘船的呢?” “我们坐小船呀。之前带陈少他们过来便是这么来的。” “你们与陈柯是什么关系?与雯君又是什么关系?阙泽你来说。你之前不是说说来话长吗?现在有足够的时间给你慢慢说了。” “林小姐,你现在不累吗?要不先去休息一下?” “不累,我想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量。” 屋内,陈柯坐在另一边床上,拿出手机搜索“癫蛊”。 “书名:《验方新编》作者:清·鲍相璈「受毒者,肚必常叫,如在脏外叫,服解药则在脏内叫。壮俗埋蛇土中,取菌毒人,则人心昏头眩,笑骂无常。或遇饮酒时,药毒辄发,忿怒凶狠不可制者,名曰癫蛊。照后薄荷汤四方治之,不用戒色,下条同。」” 原来真有啊……噗。他回头,雯君还在熟睡中。手臂露在了外面,他走来帮她掖好了被子。然后去另一边躺下。狂风暴雨交加,他只眯了一会,便从容地爬起来。 “我也想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量。”陈柯从客房里走出来。 “陈柯?”疏影望去,惊异非常。 “阙泽,如果雯君和你真的是校友,或者曾经还有过什么暧昧的关系,你这样做不怕她伤心嘛?” 阙泽摇了摇头:“我真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陈柯道:“蛊毒一般来自云南地区,而你们家乡g市云南很近。不是吗?还有,我带着雯君来到这条船上时,你们两个和邱泽范小波在一块,邱泽手下还有不少的弟兄,按理说还有一批人会来支援你们。可是那批人去哪里了呢?难道不是你阙泽从中搞鬼?” 阙泽说:“离我的家乡近,并不代表我就是会下蛊的人呀。照你这么说,那雯君也有可能了。当时我们确实和邱泽他们在一块,不过后面分散了。因为他们在走出船舱的时候,我们被中途的一批人拦截了,而他们并没有回头找我们。后来我们被老魔头的手下绑到了岸上,被毒打了一顿,拼命逃出来的。事情就是这样,为什么你们不肯相信呢?” “阙泽,你的谎言漏洞百出。请问你为什么现在身上滴水不沾呢?从岸边过来不可能一点水都不碰,你们不可能那时候还找得到船夫,你们自己划桨过来的,怎么可能袖子那么干呢?还有,疏影和诗佩她们两个被绑的时候,你们俩明明就在现场,两个男人都保护不了一个女人吗?那李诗佩是会跆拳道的、并不需要你们保护的。还有,邱泽准备的枪支子弹是足够用的,可是当老魔头出现抓他们时,他的子弹明显不够用,老魔头似乎意料之中。这难道不可疑吗? 我就想问你们,对得起雯君吗?没有你们这两个内奸,雯君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孕妇,何至于这样辛苦的周折。” 阿涛垂下去的头抬了起来,他的眼睛里有专属于赌徒的那种浑浊感,也许也是几天没睡好觉了。他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们也是受老魔头的胁迫。” 阙泽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是的,我们前不久中了老魔头的圈套,在他的赌场输了很多钱。同时,被他的手下诱骗吸上了**。毒瘾一发无可救药,只得在他手下办事。所以老魔头调查到你们去加斯维加斯时,就派我去诱拐你们了。本来想着把你们诱骗到公海来一举歼灭的。反正公海杀人不犯法。谁想到邱泽的势力也不小,既然把他之前的那批人收服了,还进行了反包围。公海一战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 疏影点头,用心开导他们:“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最怕的就是一错到底,不肯回头。现在你们还有补救的机会。” 阙泽问:“什么补救机会?” “喏~这不就在眼前吗?疏影指着旁边疯疯癫癫的邱泽:把他救好,你们也算是将功补罪了。” 阙泽和阿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说:“好在我还留了一手,解药没有被那老魔头拿去。有热水吗?” 陈柯说:“有热水。”于是陈柯就和疏影一起弄水来,和着阙泽给的解药,软硬兼施的强迫邱泽喝了下去。这时,狂风又大作。船舱的门忽然开了。 阙泽一马当先冲向前,说:“雯君有难,陈少你快去保护她。”陈柯闻言大惊。用bb机传呼:“大家起来了。” 疏影手无缚鸡之力,眼见此情形,又不好跟陈少去,只得躲进船头。阙泽在前面枪击,阿涛在后面扫雷。邱泽还躺在那椅子上,睁着迷离的眼睛,眼珠子左转右转上看下看,正在思忖。一条小毒蛇向他径直砸过来,吓得他一激灵,竟伸手抓住了那条毒蛇,往船板上用力的一砸,砸晕了过去。他又搬起椅子来往这条蛇身上,猛力的一压。压死了。 范小波和李诗佩窜了出来,大惊。这时候陈柯已经抱着雯君出来了。 在这种打斗声中雯君醒了,睁着惺忪的眼问:“前面就是台湾了吗?” 陈柯叹气:“不,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小波急不可耐道:“这下可怎么办?你还拖个孕妇。” 外面的阙泽将两把枪丢进来,喊了一声:“陈少接着!”陈柯稳稳当当的接住一把,还有一把落在雯君胸口。雯君拾起,迅速从陈柯怀里跳下来。说:“不用担心我,我有防弹衣。” 小波边打边问:“邱泽你恢复了吗?”邱泽边躲边问:“我刚才是失忆了吗?”在躲躲闪闪中,他看见了自己身上这一身,天呐,脏成这个鬼样子。 132.惊动警察 132.惊动警察 邱泽摇摇头,对自己的着装甚为不满,范小波窜到他跟前,说:“哎呀,你就不要再纠结你的衣服了!你想想这条船,你设计过什么机关没有?” 范小波的这句话点醒了邱泽。他的手摸到自己裤包里,有一把钥匙拴在裤腰带上,还有一张图纸。应该是原先他找人设计这条船画出来的。他来不及拿出来细看便交到了小波的手上。随即一颗子弹向他们精准的射过来。 已经避无可避,雯君上前挡住了。关键时刻,她的防弹衣作用巨大。雯君扭头说:“你们快走!” 小波和邱泽纷纷推开她说:“是你快走!!”陈柯跑过来一把将雯君拥入怀里,说:“你一个孕妇就不要在这瞎掺合了,跟紧我啊。” 李诗佩一连踹翻了几个小贼,冲出重围,窜到他们这边来,问:“现在要怎么做?” 小波忙将自己手里的物什塞到陈柯手里说:“你拿着这个私底下去看,我和邱泽打头阵。你保护雯君就好。” 陈柯捏在手里。不自觉的皱起眉头。雯君说:“其实你们不必将孕妇看的太紧张,我现在肚子还没凸起,行动什么的跟普通人没有异样。” “我艹!又丟蛇啊?!”邱泽空中翻了个跟头,那蛇扑向陈少这边,陈柯伸手一把捏住蛇的七寸部位,用力往地下一甩,甩到了李诗佩的脚下,李诗佩捞起旁边的一根棍子,用力的往蛇身上打去。 陈柯气愤不已:“卑鄙!竟然对孕妇都使这种阴招。” “到底谁更卑鄙?居然拿死蛇死老鼠这些来砸我的手下,这不正是你们的孕妇想出来的吗?”那老魔头冼彪身高一米八气场两米八、威风堂堂的伫立在大家面前。 “老魔头,你竟然还没死!你到底怎么样才会死呀?!”雯君愤懑的破口大叫。 “哈哈哈哈~~问得好。你们所有人都死了我还活着呢!!”他一挥手所有弟兄冲上前来把他们包围住了。 邱泽摇着头、用难解的语气说:“我想不通,你这样阴毒的人是如何坐上江湖老大的位置的。” “邱老弟,你又恢复了正常,恭喜啊。” “我也恭喜你,今天是你寿终正寝之日。哈哈~”邱泽仰头大笑。 老魔头哈哈大笑:“不可能!没人动的了我。”话音刚落阙泽一下子冲上来,尖刀刺穿了他的后背,冼彪的表情凝固在那刻。他的瞳孔骤然放大,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放大到极致,又骤然缩减黯然失色。像一头暴怒的狮子遇到危险的那刻,消耗尽了全部力气的样子。 老魔头身旁的小.弟们,此刻也受到了不小的震惊。只见他左右手分别扶着他的手,悲戚的模样,毫无语气的喊着:“老大、老大……” 陈少他们都很安静。安静的看着这幕。倏忽,李诗佩顿地跳脱、拍手大叫:“哈哈,你这老魔头现在是真死了吧!你呀哪怕有三头六臂都没法子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邱泽蹲下去在脚边不知道找些什么,突然他敲开地板,取出一个精致的圆形小瓶子。迈前一步,嘻嘻笑着揭开盖子说:“老魔头啊,咱俩相识一场,你说你就快死了吧?我邱老弟呢也没别的东西送你,这瓶溶尸水就送给你了,这当做我赠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吧,祝你在西天的路上,有去无回,逍遥快活~~呵呵~~”说着洒在了他的身上、脚上。 雯君很是好奇:“溶尸水?邱泽,你这是从哪里弄的?你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手段。” 疏影见外面没事了,才怯生生的从船头里走出来,问:“现在几点了呀?我看外面天都亮了。” 陈柯这才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说:“6点25。” 这会儿,老魔头冼彪的鞋子像泡了水似的,血水不断地往外浸出来。李诗佩拍手大叫:“我的天哪这么神奇呀!今天真是有缘得此一见。哈哈哈哈大快人心。喂!你们这几个小贼你看到没有?老大都死了,还不束手就擒?!”她一吆一喝的走过去,手指着他们几个,表情甚是得意。 阿涛冲了进来,大喊:“不好啦,有一艘船好像是警察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李诗佩听说,马上吓得变了个脸:“哎呀,这个老魔头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真是闯鬼了。那些警察也是我们需要的时候,他们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可恶!可恶!” 阙泽此时,跪倒在老魔头的身后,一大颗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滴。他还喘着粗气,似乎刚才的那一刀用尽了他的全力。他有气无力的说:“你们快逃吧,这里由我来承担罪责就好。” 雯君站出来:“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要死大家一起死,怎么能让一个人来背我们所有人的责任呢?” 阿涛也说:“雯君小姐,现在不是什么讲义气的时候,况且你还大着肚子。我们之前也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总要有人出来背责任的。” 警船上响起了警鸣声,警察拿着扩音器喊着:“对面那艘船上所有人都不许动,昨晚我方接到了报案,说有人在公海上持枪行凶,你们所有人都要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接受调查。” 这时蔓延的血水散发出的恶臭令他们不得不捂住口鼻。邱泽捂着鼻子艰难的说:“现在不能再迟疑了,”他跑到一张桌子面前,用力把那张桌子转开。下面竟然是一条密道。他接着说:“陈柯,你打开我的那张地图,等一下进了地下室之后,你们暂时先躲在那里面。里面有一点干粮。等警察离开以后,你们再想办法逃出去。快点进来。” 陈少拉着雯君过去,雯君连连摇头:“那你们怎么办呢?我不能就这样走呀。” 匍匐在老魔头旁边的几个小贼见此情形,赶忙扑上前去意欲逃生,不过被邱泽一脚踹开了,他顺手抄起桌上的枪对着他们连扫了两枪。陈柯掏出弹簧刀捅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小贼一刀。 邱泽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雯君硬推了进去,陈少跟了进去。邱泽连连招手让疏影她们也进去。 疏影迟疑,一夜未睡的眼睛里盛满了疲劳:“既然阙泽、阿涛和邱泽你们三个都要背责任,那么我也义无反顾呀。我老公失踪了那么久,我一个人在哪里漂不是漂呢?” 诗佩扶住她:“疏影,你的身体太弱了,我怕你进了局子吃不消。真的被警察带走,少说要关好几天呢。你就不要坚持了。” “对对对,疏影小姐。你就不要再僵持了,这些有我们俩来处理就好。”阿涛拍拍胸脯说:“我们本来就在江湖上漂,贱命一条。不怕。” 阙泽的汗水浸湿了他的面庞。说:“如果你们再不走,我们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你们留在外面,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来救我们出去呢。” 李诗佩向来力气大,她见这情况不可以再耽搁了,就一把推了疏影,从那桌子的洞洞跳了下去。然后她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邱公子,你也下去吧。你怎么说也算是贵族子弟,牢房里什么时候都有,我怕你进去了也吃不消。” 邱泽把桌子转回了原位。说:“你们两个人的这番义气我看到了,我很感动。不过嘛,单瓶你们两个怕你们表述不清楚。我要和你们一起面对,不用担心我,我爸一定会找人把我赎出来的。” 这个时候警方已经上船了。一群穿着军衣的士兵,涌进来把他们几个人包围了。警官威风凛凛的走进来,表情阴冷、很有威严姿色。他用排查的语气问着:“你们昨晚在船上发生了什么?” 邱泽、阙泽、和阿涛目目相窥。警官已经注意到瘫软在地上的,还依稀能分辨出人体形状的老魔头洗彪。一股血水很是刺眼,那浓烈的尸臭味,令人作呕。 当然是他们被警方带走了。不过邱泽心情超好。以前他上学时打架闹事,也经常进过局子。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做了一回真正的男子汉,帮小玉报了仇。 他们上岸后,这艘船还停留在那里。 密室里。雯君冷的缩成一团。问:“为什么白天还这么冷呢?感觉比晚上还冷。” 陈柯紧紧地抱住她,借着那不怎么亮的黄灯泡,研究着手上的图纸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本来是邱泽设计来做冷藏室的。这艘船下了他不少功夫呀,应该钱也花了不少。” 疏影躺在床上裹着两层被子,还连连打着喷嚏,说:“不得了,一夜没睡,这里又这么冷。我要么就是累死,要么就是冻死了。” 李诗佩不接的说:“既然警察走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陈柯摇头:“凡事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等一下我上去开船,看看周围的情况。你们还是在里面吧。我让你们出来的时候,你们再出来。” 就这样,等到下午十分,他们才集体出来了。这时候的船也不知道驶到哪里去了。疏影看样子已经感冒了,不住的擤鼻涕。 133.方向盘失灵 他们出来时疏影看样子已经感冒了,不住的擤鼻涕。 范小波打了个哈欠,脸色看起来很是疲惫。“也不知道邱泽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陈柯从船头走出来:“放心吧!我相信他。”他转而对疏影说:“我刚才看了下,餐厅吧台有板蓝根,你去泡两包来吃吧,多少管点用。” 疏影疲惫的眨着眼点头。李诗佩跳出来说:“我来我来。”她找了个杯子用白酒倒进去涮了涮倒丢,然后把板蓝根颗粒倒进去。 小波笑了:“多亏邱泽想的周到啊~啊出来的感觉真舒服。只是不知道就传要票到哪里去呢……” 陈柯走出船舱,站甲板上吸收着新鲜空气。为小玉这事总算完结了吧。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累极了。 雯君走到他身后:“一夜没睡,你很累吧?” “呵……还好。” 雯君又走上前一步:“陈柯,我不想邱泽有事。” “嗯……那阙泽呢??他也是为了你铤而走险、弃暗投明,是个人物。” “他……我不晓得怎么说。”雯君垂下眼睑,那颗颗睫毛分明毕现。她有些难挨的酸楚,只是不知道陈柯能否体会? 陈柯对她笑了笑,说:“雯君,你这小妮子有些手段。” 雯君那清澈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雾,问:“这话怎么说?” “你呀”陈柯托起她精致的短短的又有些挺翘的下巴说:“把我迷倒了不说,帝都小霸王、世俗宠儿都被你收服了。没想到前面还有一个清冷的文艺男孩爱着你。没想到我老婆的魅力竟如此之大……” 雯君忙反驳:“什么呀?!那这么说来你这个人间情圣给我找的情敌还更多呢!尤其是最后这个彤彤,要气死我呀!假如说我是那价值连城的翡翠,你已经拥有了!当你看见地摊上的10元首饰竟然还敢心动,你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和她放在一个台阶上、来打击我的自尊心吗?请问她是以什么样的能耐来跟我比较的呢,我感觉我的身份地位受到了羞辱。” “哈哈!雯君你有点意思儿~”陈柯忍不住笑了,往她小脸颊一拧。“哼”雯君傲娇的昂起头。 陈柯干脆一把将她拥入怀里。雯君欲拒还迎的挣脱着,陈柯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上,胡渣扎着她,他环紧她的腰,阻止她的挣扎。说:“小妮子,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有多久了?” “嗯……从16岁到现在,21岁。五年了。”雯君掰指头算着。感觉这一路上,在帝都经历了好多呀。。。唉,她不经意的叹了口气。有遗憾、也有快乐。快乐还是比遗憾多一些。 “嗯。五年了。竟然还敌不过一个一个彤彤吗?放心,她绝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但是现在你依然在担心她的安危,不是吗?”雯君抬起头来,在他眼里寻找答案。他的眼里依然如大海般深沉,且波澜不惊。她说:“陈柯,我懂你。我知道你的心地,你不想因为你而让无辜的人受累,对不起,我不该招惹她过来。我相信你。” 陈柯笑了笑,嘴角轻轻上扬的弧度又好似,风轻轻的刮起了湖面。他温柔的声音抵达她的五脏六腑:“人生得你这一知己,我夫复何求?” 雯君开心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她看到他瞳孔中的自己并没有因为此行的疲惫而姿色锐减,还一如当年的自己,热情明朗和勇敢。柔情暗涌,他吻上了她。那湿湿润润的、不带任何香味的、甚至还有一点咸咸的口腔是她以往不曾体会过的。她沉迷于这股味道,这有点像海洋的味道。 “啧……”里头的李诗佩倒吸了一口气,捂上眼睛。正在假寐的范小波问:“咋了?”诗佩赶忙把他的眼睛也蒙起来。 范小波一把撩开她的手,偷觑了一眼。那眯缝的小眼睛里闪着光彩,他颇为幽默的说:“肉麻、太~肉麻了。唉……”他把被子裹了裹,又开始假寐。 疏影走来,还是那样幽幽柔柔的语气:“小波,你睡在外面,不怕感冒吗?还是跟我一起去客房睡吧!” “跟你一起睡?啊~~那多不好意思呀~~”小波那跌宕起伏的音调倍显暧昧。他的眼睛还上下打量着林疏影,当然只是一种玩笑形式的。疏影虽然经历了这一场劫难,脸色看上去极为疲惫,但身材依然迷人。一双修长的美腿往上游移,那用眼睛估量不到24寸的腰,那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肚皮,那肚皮上竖条纹的肚脐眼,真是诱人。再往上,咳咳。 “喂,范小波,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要起歪心思,你早就应该对我下手了。快把你那色迷迷的眼睛收回去吧,你呀,就是提着刀枪都不像流氓。”林疏影撇了撇嘴,转身离去。边走边说:“我可累坏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小波伸了个懒腰,起身抱起铺盖:“喂,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李诗佩也跟了上去:“也等等我呀!” 雯君听见他们去睡觉,便止住了欲继续亲吻下去的陈柯,说:“柯,你也去睡觉吧!,我好心疼你,你昨晚也是一点都没睡。你看疏影,他和你一样没睡就成那样了。你快点去休息一下啦!” 陈柯用手指捻了下唇,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他坏笑着看着她说:“嗯,那我要你和我一起。” “唔……好嘛、老公……”雯君羞涩的低下头,嘴边荡开浅浅的笑意。无声的暧昧又开始了。 “你喊我什么?老公?哈哈。我喜欢。自从结婚以后,你好像都没有这么喊过我。我不管你,从今以后都只能这样称呼我。我喜欢这个称呼。” “唔……”雯君头埋的更低了,声若蚊蝇。两人相依偎着往客房走去。海浪拍上船板,外面正出大太阳。 惊涛拍岸,已是夕阳西下之时。 范小波他们早已睡醒。发现船停住不动的是李诗佩。感觉不对劲了就去把范小波和林疏影两个都叫起来了。她指着窗外说:“你们看已经不动了。这是什么情况?” 范小波很是不以为然的打着哈欠,“还能什么情况?去船头看看不就得了。”三人陆续上了船头,小波站在方向台前,用力朝左边转了一下,转不动。又用力的朝右边转了一下,还是转不动。他不服气的,努力的扳方向盘。 疏影俯下身来说:“喂,是不是只能朝一个方向转呀?” 小波想了想上次,用脚猛地往下面踢了几下。居然还是没反应?然后他听从疏影的一直往左边转。可是方向盘丝毫不见反应。 李诗佩沉不住气了,说:“让我来!”小波避开,把跳跳糖往空中一扔用嘴接住,满不在乎的摇头说:“你来就你来嘛,我都转不动。你那点功夫,算咯~” 李诗佩鼓足了气,半蹲下去,使劲的把方向盘往右转。别看这个动作持续的不久,居然把她脸都憋红了。 疏影在旁边左看右看,想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范小波则轻松的跳上板凳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李诗佩在那鼓劲。 李诗佩抬头,说:“喂,范小波,你别坐在那里玩呀。你和我一起来扳呀。” 范小波悠哉悠哉的回答:“你不是说你行吗?现在行不行呀?哎呦我去,还喊我帮忙。” 李诗佩因为怒火窜上来,猛然一下子把方向盘扳过了,但是好像滑丝了。 疏影埋下头来皱着眉头盯着那玩意儿叹道:“这扳过头了吧?怎么船还是一点都不动呀。唉……我看还是得请陈柯他们来。” 范小波又一颗跳跳糖抛到空中,然后用嘴接住。他对这样的把戏乐此不疲。可能是天性里面的好玩,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很多。这是为什么作为比陈柯、绍洋他们大几岁却不结婚的原因吧?在他们三剑客里,他算是最乐的逍遥的一个了。 他一脸不屑的说:“,喂、你们不要看我呀,我才不去请他们呢。谁晓得他们两口子这回在干什么,万一不小心打扰到他们的好事,那多尴尬呀。” 李诗佩切了一声:“反正你也是风月场里的常客,又不是没见过。你不去,难道还让我这黄花大闺女去请呀?” “噗……李诗佩,你说这话一点都不脸红的呀。还黄花大闺女,啊呸!” “哎呀小波你快去了嘛~~”林疏影只把他往外推。 没一会儿,陈柯和雯君穿戴整齐的来了。睡了一觉的陈柯看起来精神好多了。他英姿风发的走来问:“方向盘失灵了吗?” 疏影无奈何的点着头。雯君看看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陈柯试图点火。不过无济于事。 雯君问:“怎么办?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李诗佩摇着头:“天公不作美,看来我们要困在这里了。” 疏影说:“我看就外面好像是个停泊地,应该是传说中的那种荒岛吧?反正在船上呆着也是呆着,不如下去走走?” 李诗佩直拍手叫好,她早就不想在船上漂了。 小波提出质疑:“万一下去遇到危险怎么办?我觉得船上安全一点。” 陈柯看向雯君,雯君说:“下去走走,倒不是不可以。但是逗留几分钟就上来吧。万一下去捡到什么中草药之类的,弄到船上来还可以治点病。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还要在船上漂多久呢。” 134.找回旺财 134.找回旺财 范小波听如此说,边走边说:“行,我去拿手电筒。” 李诗佩忍不住调拨说:“喂、刚刚谁还说怕下去有危险的呢?!真是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切~” 这时候雯君想到要找铁锹和口袋来挖野草装着,就去翻桌子抽屉。林疏影默然的点点头,问:“雯君你在找什么东西护身吗?” 雯君摇摇头:“不用。有你们就”她抬头,瞬间想到了什么。说:“我的旺财呢?” “啊对了,你的旺财呢。。”陈柯经她一说也才想起那条狗来。。邱泽赠予她的狗。 雯君濒于回想中,旺财在她上船时都是一直跟着她的呀。那后来…… 范小波拿着三个手电筒和一盏荷花提灯过来说:“哎,我翻遍了只找到三个手电筒。我们大家还有手机,应该是够用了。然后呀,我还在储物柜里找到了这个。真别致。雯君,你拿去提吧!”他嘻嘻笑着递过来。 雯君接过来,问:“范小波,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旺财?” “旺财??那条狗吗?!我记得当时雯君在船上睡着了。然后……” 陈柯接话:“然后我抱她上了游轮。你们走的后面呀!” 范小波:“呃,可是我当时只顾跟着你走了。完全没去管旺财呀!” 陈柯:“哼!你跟着我走干什么?你自己的事都没做好。” 雯君两手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很是心烦意乱:“哎呀,你们现在还在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疏影提出假设:“不会那条狗还在小船上吧?” 李诗佩跟着叫喊:“那还等什么?!现在快去找啊!!” “啊……我的天哪!”雯君抱住头坐下来:“如果遗漏在小船上的话,那现在肯定不在了呀!这都这么久了!!而且现在开出来的地方跟原先停留小船的地方完全不一样嘛!最关键是,现在方向盘还失灵了!!” 范小波把目光转向李诗佩她们:“对了,那天晚上好像是疏影你和诗佩两个人走在最后的吧?你们也没管旺财吗?” 李诗佩瞪大眼睛,拼命摇头:“又不是我养的狗,我怎么会去管它呢?” 疏影摇摇头,咬唇回忆道:“那天应该是张妈走的最后吧?” 诗佩努力回忆:“对啊,好像是。。不过她不是在管邱泽吗?当时邱泽发疯了的呀!” “对了!”雯君猛然抬起头大叫:“张妈哪里去了?我好像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见着张妈哎。” 李诗佩把目光滑开:“……你不说我们都忘了。” “天哪!那么个大活人你们竟然能忘了!还有那么大条狼狗,你们竟然也能忘了!”雯君毛发飞扬的质问他们。 李诗佩皱着眉头,感知到事情的严重性嗫嚅着说:“哎哟对不起嘛~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再加上过度熬夜和打斗,过度透支了身体,搞得脑筋都不够用了……” 陈少听着他们说话,经过分析总结说:“雯君,你也体谅一下,这两天确实挺累的。大家都累。先是跟那老魔头玩扑克,后面又上升到打斗劫杀,经历阙泽阿涛的背叛、邱泽彤彤的发疯、老魔头的假死、彤彤的失踪~~再加上睡不好吃不好,我想包括你在内的每个人都已经身心俱疲、心力交瘁了。能够保存自己活下来已经很好,哪还有心思放别人身上呢?所以责怪毫无意义。 陈柯的目光飘向窗外漆黑的夜。接着说:说不定你那条狗啊在我们上游轮时就跟在后面躲藏在哪也说不准,毕竟它那么有灵性。或者遗漏在小船上,最不好的结局就是被老魔头那帮人掳去了。那就无从判断它的生死了。毕竟他的手下都挺变态的。至于张妈……” 疏影接过来说:“张妈我知道,那天天快亮了我打发她去睡觉的。她当时已经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毕竟四十多岁的妇人家,不像我们年轻人精力这么充沛。” 小波点点头:“也对哦!说不定她进去睡死了呢。反正现在找不到狗,先去客房看看张妈还在不在。” 李诗佩快言快语嘟哝着:“在的话也应该被警察带走了吧?后来那个老魔头不是死了吗?紧接着警察就来了,警察可是盘查了一番才走的呀。你们忘了我们当时躲在密室里冷的起劲呢!” 陈少打断她说:“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吧!”一行人又折回客房,一间间搜寻着。雯君边走边对陈柯说:“这两天失踪的人好多。我好不安。”陈柯不言语只是搂着她。 第一层,一直到最后一间,毫无收获。他们又去了第二层,虽然他们知道从上这艘轮船开始就没去过第二层…… 正当搜寻得没有下文时,范小波两只指头捻起铺盖上的几根毛说:“雯君啊,有希望!你看这个毛是不是旺财身上的?” 雯君仔细的瞧着,这黄黄的短短的肯定不是人身上的,一嗅……惊喜的笑着叫道:“是!肯定是!” 李诗佩笑着说:“那就说明旺财是有上过这艘船的,这就不用担心了。” 疏影说:“可是后来老魔头的人也上了船,警察的人也上了船。” 陈柯向小波讨来这几根毛,研究了下,看看地板又看看天花板,又看向床铺。余光一撇中,他猛然抬头,再次看向天花板。发现木板有个漏洞,不大。肉眼可见。他迅速说:“走!我们去楼上看看。” 在三楼的储物间,陈柯用之前邱泽给的钥匙打开了门。那堆满了之前建船的余留物的地方,大伙一进去就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陈柯开口说话:“张妈,你在这里吗?别怕,是我们。”他的声音很有效果。躲在船板后面抱着旺财的张妈听出了是陈少,立刻喜出望外。对旺财说:“旺财、咱们有救了~!”她站起来双手胡乱挥舞:“陈少爷,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呀!” 雯君他们闻声寻来。雯君惊喜的扑上前抱住旺财的头:“太好了!太好了!原来你们在的,你们都没事。” 张妈颇为感伤的说:“也是在鬼门关里续命。我回房正躺下忽然想起旺财还在小船上,赶忙跑下去找旺财。才下船呀发现旺财呀那双滴溜溜的圆眼镜在黑暗里盯着我。原来呀是这轮船台阶太高它上不来。我就拎着它从步阶梯上来了。” 范小波笑笑:“好嘞,雯君你现在不用伤心了。旺财找回来了。” 疏影笑言:“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吧?” 诗佩拍手:“好好好。这下没有烦恼了。老天爷对我们是仁慈的。那么还要下船去走动吗?” 雯君有些犹豫。疏影说:“去、为什么不去?船上呆着又动不了。下去捡点野果子吃。” 诗佩再次拍手:“好耶好耶~~” 陈柯牵着雯君,雯君提着花灯。张妈牵着旺财。范小波打着手电筒独自走在中间,李诗佩拉着疏影。 一路上坑坑洼洼。下过雨的泥土散发着特有的泥土气,还是很清新的。从结束跟老魔头的斗争到现在,旺财安静的不像话。雯君的疑心病又犯了:“老公,你说旺财是不是得病了,感觉它已经失去了一条狗的特质。安静的不像话。” 陈少笑了笑,手攀上她的肩膀:“别想太多。狗和人一样。需要得到关照才会活跃。我们这几天太累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有心去管它呢。” “唉……”雯君叹了一声,声音轻到几不可闻。“小心!”陈柯一把拉开她,一条小蛇游穿了过去。 范小波急忙拿手电筒来照射,惊呼:“哇!这鬼地方蛇啊虫的还不少哩。”那条光滑的小蛇游刃有余的样子像极了黄鳝。 沉寂许久的旺财终于旺了两声。“等等!”雯君喊着,借着范小波的光亮,她似乎看到了蛇舌草。高兴的指着它说:“你们看,这是白花蛇舌草。出来一趟还真有收获。哈哈~”然后她蹲下去,小波默契的把光对准她那里,雯君用准备好的铁锹挖出,布口袋接着。 “喂、挖这个干什么啊?”李诗佩站一边仔细的瞧着感觉跟普通的野草没什么区别。 “你管我呢,我高兴。”雯君站起来回怼。 张妈说:“陈太太自有她的用途。” 大风刮过,一个果子从山崖边滚落下来,范小波捡起来。“好小子,这里还种的有桃子呀~” 疏影轻笑:“桃子,不会是生的吧?” “咬一口就知道了~”小波说着就下嘴。“你别说,还真甜。”他说着就拿手电筒照着往山上去。大伙只得跟着去。 走了不多时,这时候,黑风笼罩,皓月当空。漫山遍野、荒草萋萋。 “喂,这是哪里啊?不会是乱葬岗吧?!”李诗佩再次发挥了她的快言快语。 林疏影紧张不已:“佩佩,这个时候你不要吓我啦!” “汪——汪汪汪”旺财连续犬吠起来。空气里散发着不安的味道。 走在前面的范小波一下子踢到一块硬石头上,埋下头去看,惊叫:“这是什么?石碑?” 雯君听说,摇着头不可置信:“不会吧?!没想到我骆雯君英明一世,怀着孕还在海里面翻滚、还要在这坟包里过夜。” 135.阿宇又出现了 陈柯搂住雯君:“别怕,我在呢。要不我们回去吧?!” 旺财不住的汪汪叫着。雯君:“好好好,你快带我回去吧!我现在好害怕。” 疏影说:“出来透口气也值了。别撞到什么事就不好了。” 陈柯正欲牵着雯君倒回去,旺财疯狂的叫喊着。张妈拉着它,它倒是跑不动。雯君疑心病重,问:“它刚才还安静的不得了,怎么一会子这么狂躁?该不会它发现了什么吧?” “这大晚上的,它能发现什么呀!我们快走吧。”李诗佩一蹦一跳的窜到前面去,回头冲他们喊着。 只听“啊!!!!”的一声尖声厉叫,李诗佩从山坡上滑下去了。 诗佩从来不会那么大的反应。疏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说:“不会有意外吧?!” 小波说:“走!过去看看~” 大伙儿一起跟过去。小波拿手电筒对着那坡下照,大声喊:“李诗佩,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没有声音?? 范小波又接着大喊:“李诗佩你在哪里呀?你没死就回应我一句啊!李诗佩──!李诗佩!喂你听到了没有啊?!” 回应他的是空荡荡的山谷,还有被手电筒照着的那虚幻的灰尘。 “不会吧,这又是上演哪出呀?这大活人怎么一会就没影了。”小波兀自摇着头。 旺财依旧旺旺旺的犬吠着。 疏影有些焦急:“怎么办?我们下去找他吧。” 陈柯拦住她:“先别急,我看这地形有些复杂。” 疏影说:“哎,早知道就不要出来了,都怪我。” 张妈说:“林小姐,你先不要着急我看呀,旺财这条狗是有灵性的狗,要不我先带着他下去探探路,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再下来吧。” “千万不可。”雯君听说果断拒绝,“你说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都能变得没有影了,要是你在带着狗下去啊,你们两个又没影了,那我们又上哪去找人?!最好现在不要再分开了。” 陈柯肯定的语气接话说:“雯君说得对,现在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呢?我们现在回去也不是。” “我想想。。”陈柯蹲在地上。雯君拿出手电筒来对着他看的地方。“不应该啊。。”陈柯自言自语着,像在思索什么。 “呜~~~~~~~~~~~~~~”寂静的夜晚里突然传来这种声音,像是鬼魅般。他们不禁担心起来。但是没有人说要回去,这个关头大家还是很和谐很讲义气的。 “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在这里布下了陷阱。你们都小心一点手牵着手,不要掉下去了。我们现在走南边去看看那边好下一点。这里的坡太陡了。”说着他就紧紧地拉着雯君走,雯君也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小波不得不扶着疏影走。旺财的狗叫声为他们这行人壮了胆。 他们到了南边,一个拉一个的下山坡。待到全部人下完时。张妈拉着旺财下去,可是旺财怎么都不肯下去。“汪—汪汪汪──汪” “怎么回事?”陈柯过来。“它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肯下来呀。” “让我来。”雯君挨过来抚摸着旺财的脑袋,轻声细语地问:“旺财呀,你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跟我说说。” “噗!……”范小波被她都笑了。“骆雯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啊,狗怎么能跟你说话呢?” 雯君仰起头:“它跟我说话了。它说这下面有埋伏。” 陈柯耳朵敏锐的感觉大风吹了过来。阴风……他大喝:“快趴下!!!”随即他就把雯君压在了身下。旺财也默契地趴了下来。并且不再发出汪汪的狗叫声。 “小波,你保护好疏影哈,我们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放心吧,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说话间他已经自动地把手电筒的灯给关了。 雯君说:“如果我没猜错,还是阿宇那帮人。” “那狗崽子!上次就不该留他一命。”范小波气愤填膺。上次阿宇不是中了他们的枪嘛,结果他们一时心软,没有把他杀掉,后来他们的小弟不知什么的没看好他,被他给跑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连串恶魔的笑声肯定是来自那个阿宇无疑了。雯君对他的声音还是很敏感的。 “小姑娘,你猜对了,是我。上次在地下仓库,你把我害得好惨,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陈柯轻声问:“带枪出来了吗?” 小波掏裤兜递给他:“给。” 陈柯用他那双老鹰似的眼睛扫视着前方黑黝黝的地盘。他的视力是极好的,特别是在黑暗里不改白天的敏锐。 正好,此时他们那边拿着光照过来了。就在这一瞬间,陈柯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过后,只听见一个人惨叫倒地的声音。那个阿宇被下了不小的一跳。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旁边的小弟倒了下去。这个陈少还是跟上次在地下仓库是一样,枪法之准让人恐慌。 “哼!陈少,你还认得她是谁吗?”阿宇让手下把捆绑着手脚、嘴巴贴着封条的彤彤推了出来。彤彤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嘤嘤呜呜的声音。 雯君悄悄地在陈柯耳畔说:“我猜是彤彤。” 陈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黑暗处。 那个阿宇卑鄙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怎么,陈少,你不来救你的老相好了吗?哈哈哈哈,这妞我昨晚才享受过,味道还不错~”他说着还去摸彤彤的脑袋。彤彤眼里的光如果能杀人,一定把他杀的千疮百孔的。 “怎么办?”范小波凑过来问。陈柯一时还没想到好的主意。 这时阿宇又把另一个人推出来了。同样是被他裹着手脚、嘴巴上上着封条的。李诗佩无疑了。“哈哈哈哈哈哈~~~~就是不知道这个泼辣的滋味如何呢?” “想不想救他们呀。想救他们的话,就拿那个小姑娘骆雯君来换。”听着这个阿宇**的声音说着卑鄙无耻的话,陈柯捏紧了拳头。 雯君摸上他的手臂,想让他安心。 “怎么样啊?陈少。两个人换一个人这个买卖划算吧。你们不会吃亏的啦。” 范小波有些沉不住气了,疏影按住他的背,在黑暗里施压给他示意。要他不要轻举妄动。 雯君对陈柯耳语了几句,然后大声说:“行,我过去,然后你们放他们过来。”她站了起来,牵着旺财。陈柯摸住她的脚:“雯君!” 张妈一下子跳起来挡在她的前面,说:“雯君小姐,你不可以啊!!”雯君移开她的手臂说:“没事的,放心吧。” 阿宇又说:“不可以带那条狗!” “好!”雯君向他们展示自己的空手。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那边是阿宇他们点起的微弱的光亮。 她看见彤彤和李诗佩都在拼命的摇着头。唉,这也是没办法。 小波起身,陈柯拦住了他,把雯君之前的铁锹递给他。 所以当雯君快走到阿宇面前时,陈柯一下子冲了出去,将雯君反抱着扑倒在地。凭借自己极准的枪法对着阿宇那帮人连连地射了几枪。 而范小波则是不顾性命安危的冲过去,他一手拿枪对着他们连扫几枪,然后朝他们丢了一把面粉团。这面粉团是他身上最后的一袋了。向他们丢过去之后呢,他们会短暂的处于迷雾当中。不得不说邱泽的东西真好用。 然后他拿着铁锹往离他近的李诗佩脚割去。不过不好割开她的绳子。 趴在地上的雯君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范小波,接住!” 小波眼忙手疾,当然还不及脚快,被他一脚踩在脚下。然后他拿打火机朝绳子处点了一下。 她脚上的绳子开了,随即他一下子又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李诗佩嘤嘤叫着,范小波大力撕开了她嘴上的封条。 这时雯君和陈少已经赶过来吧彤彤的绳子解开了。雯君说:“对不起,彤彤,让你受苦了。”彤彤只是一顾的摇着头。 就是***的效果已经逐渐消失了。刚刚解开束缚的李诗佩看到阿宇准备拿刀砍小波的背时,他一个连环踢就差他的下面踢去了,别说这一着还真重。阿宇还忍着不叫唤,不过他在光亮中已经看到他脸色很难看了。 陈少说:“撤吧!”雯君拉住他,说:“撤个头!”说着她一步上前,抢过范小波手里的铁锹,趁着阿宇疼痛之时,一把往他脑袋砍去。 当然没砍掉下来,那个阿语的手下竟然朝雯君踢过来,还好被李诗佩给挡回去了。李诗佩现在正怒火攻心,就对着那些小弟一个劲的连环踢踹。 文君力气不大,看不懂他的脑袋。干脆又把范晓波手里的打火机抢来对着阿宇的头发烧。 陈柯说:“何必那么麻烦。”他走过来,那阿宇想躲,被范小波猛力地一踹,踹倒在地,陈柯立马给了他两枪。 雯君又冲上去拿铁锹对着他死命地砍、剁!大骂:“你这该死的王八蛋。你早该死千次一万次了!老娘现在成全你!连上次在地下仓库受的虐待一起还给你!” 136.篝火夜谈 雯君拿着铁锹往阿宇的身上一顿乱砸,阿宇也因为身中两枪而疲于动弹。任雯君猛砸。 陈柯说:“小波,你去看看前面有没有什么余党。” “好!!”小波应着拿起枪冲到前面去。一群小贼一窝蜂的散乱跑着。 小波心想:还真有一群余党啊……他举枪射击,当然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他连开几枪,只射中了一个。 陈柯这厢按住雯君的手说:“算了,他现在不是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们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雯君拿着铁锹的手很不情愿挪开,:“他上次在地下仓库把,我害得那么惨,这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她又连踢了他几脚。 陈柯拉着雯君离开。 身后的彤彤见状,举起旁边的大石块,猛的砸了下去。那阿宇发出的沉重的闷哼声。估计这一下他真的活不过来了,就算有大罗神仙妙手回春也难以将他的魂魄拉回来了吧。 李诗佩跟在后面,转头对她说:“好样的!!” 陈少雯君汇合了疏影张妈,疏影说:“幸亏是有你们在有事,要是我们几个女性同胞的话就没辙了。”旺财很自然的窜到雯君身旁,雯君摸着它的毛发安抚着它。 范小波回来了,在后边大喊:“等等我!” 李诗佩问:“他们人呢?” “放他们跑了!反正一群乌合之众也干不了什么事。”范小波挥手很不屑的样子。 陈少点点头:“现在大晚上的啥都看不见,再找路回去的话要浪费不少的时间。也睡不了多久了。倒不如在这里点火把烤烤火、聊聊天。等天快亮的时候再去船上。” 李诗佩立刻举双手赞成:“好耶好耶!!~~~~这样最好不过啦~~~” 雯君的目光看向彤彤,说:“可是彤彤坚持得住吗?这两天她应该受了不少的伤害吧。” 彤彤立刻说:“没事,我可以。我没有问题。我觉得陈少的想法很好耶。” 于是乎,他们一行人去附近找来了树枝木棒之类的。然后范小波用打火机点燃了。他们就一群人围坐在一起。那火光把他们每个人的脸都映得红彤彤的。 雯君靠在陈少的肩膀上,昏昏欲睡。陈柯说:“雯君,累了就睡吧!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明天我们回到船上,再想尽一切办法发动轮船,先去澳门,再回帝都去。” “嗯……”雯君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回到帝都去又能怎么样呢?又会发生什么呢?这个彤彤也要一并带回去吗?唉,你要是真懂我就不该带她回去。虽然是一群人,但彤彤的身份也太尴尬了。可是彤彤来这里也受了不少委屈。又不能把她丢在这儿啊。 雯君越想越烦躁。轻轻地转了下头。陈柯感觉到了,问:“睡不着吗?还需要我给你唱歌吗?” 张妈说:“雯君小姐有失眠的毛病。再加上这连日来的跑动,实在太辛苦了!” 彤彤说:“雯君小姐。对不起,我为我之前对你的无礼感到抱歉。我不求你能原谅,这次我差点命丧黄泉,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待遇。我想,这也算是一种报应吧!明天回到船上收拾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直接从澳门回我自己的家乡去,就不跟你们一路回帝都了。” 陈柯说:“那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啊。大家都是一路的,要是你再出个什么差错,我和雯君都会良心不安的。” 雯君说:“是啊,彤彤。我已经对你很抱歉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范小波笑笑,打断她:“哎呀~~彤彤妹子,你就跟我们一路吧!不把你安全送回帝都我们是不会安心的。” 疏影也说:“是啊彤彤。”李诗佩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望着她。 彤彤说:“你们不了解我的身世。低度本来就没有我的家。我是一个弃儿。养父母虽然待我如亲生,可是我已经长大,不想再回去拖累他们。现在帝都已经没有我的工作,我回去待在家里有何意义呢?” 雯君说:“你可以找别的工作啊。” 彤彤低下头去不说话。雯君脑海里盘旋着一首歌: “细数人世的悲哀看透红尘的无奈 放眼看去陌生的人群舞娘心里全是伤 我要大声地歌唱我要不停地摇摆 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活着的力量 还有多少人跟我一样习惯了这种生活 哪怕住在闹市心也会荒凉 只有无边的绝望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礼教束缚我都脱了 别拿信条来道德绑架我堕落也是种生活 梦里千百转夜太浓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还有什么放不下 岁月把青春都带走了而我什么都没有抓住 不要看见我的眼泪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礼教束缚我都脱了 别拿信条来道德绑架我堕落也是种生活 梦里千百转夜太浓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还有什么放不下 岁月把青春都带走了而我什么都没有抓住 不要看见我的眼泪” 火光亮堂堂的,雯君说不出什么原因,心情很是低落。那个明艳的的女子,小玉。哦,不对,应该是余婉慈。她一个人的存在牵连了他们多少人呀!这次不就是为了帮助她沉冤得雪嘛,才搞出这么多事来。太难了。太难了…… “唉……”她几不可闻的叹气。 小波说:“彤彤你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你要相信过了这一村就一定还有下一家店。” 疏影说:“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诗佩附和着说:“对对对,是是是。彤彤,想开点。哪里会找不到工作呢,帝都那么大,遍地都是工作,到处都在招人。” 雯君再闭上眼睛。没有再听进去他们的对话。小玉的脸似乎呈现在她眼前。那样生动,又那样模糊。 她唱:“还有多少人跟我一样习惯了这种生活?哪怕住在闹市心也会荒凉。只有无边的绝望~~~” 雯君心想着:绝望的你现在是否可以安息了呢?邱泽,你昔日的恋人。已经为了你面临蹲牢的险境了。如果当初你不那么任性,或者你没有去帝都,是否就没有今天这几桩事情呢。 她想着想着,轻轻地吟唱了出来。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礼教束缚我都脱了 别拿信条来道德绑架我堕落也是种生活 梦里千百转夜太浓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还有什么放不下 岁月把青春都带走了而我什么都没有抓住 不要看见我的眼泪 脱了脱了我就脱了礼教束缚我都脱了 别拿信条来道德绑架我堕落也是种生活 梦里千百转夜太浓 梦里千百转夜太浓 梦里千百转夜太浓 梦里千百转夜太浓” 陈柯惊讶的看着雯君的脸,问:“雯君你在唱什么??” “唔,我怎么了?”雯君抬起头来。她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头发。 这时候彤彤说:“我知道,我回帝都会造成你们大家的负担。更会造成雯君和陈少的负担。所以你们就不要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我要去寻找我的亲生父母,我想知道他们究竟是谁。长什么样子,在哪里生活?当然,我不会跟他们相认的,我现在还不着急回帝都。你们就不要再劝我了,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保重好自己的,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呢!” “你知道是死里逃生回来就好。千万别半路上想不开自杀呀,你要是走上那条路,我们所有人都背负着一条生命的罪责了。”疏影由衷的说,由衷的看着她。眼神里全是担忧。因为他觉得彤彤是很小很小,还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旦走错了路,想拉也拉不回来了。毕竟贞洁在女生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小波说:“是啊,你要是想不开的话哦,大家都会良心上过不去的。” 李诗佩说:“对呀,你还这么年轻,你比我们所有人都小呢!我要是回到你这个年纪啊,我整天开开心心的,绝对不会为情所困。”她说着还大方的一摆手。 范小波叉开话题打趣她说:“所以你现在成了剩女。” “去你妈的!!”李诗佩一招无影脚向范小波踢了过来。 范小波没来得及回避,被踢中了小腿,说:“喂、母老虎!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 “关你屁事!香蕉你个麻辣!管好你自己吧!”李诗佩很凶的回怼他。 雯君坐直了身体,温柔的看着彤彤,她现在看上去无比和煦、亲切。“彤彤啊,你知道我们来公海是为了什么事吗?是为了帮我的一个朋友报仇。那个朋友已经死了。死于非命。除了你,我们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她出生和你一样悲惨,虽说不是弃儿,也与弃儿差不多了。但是她很坚强,17岁就出社会,也吃了不少苦头。如果不是因为情这个字,她应该不会死的那么早吧。或者她的死因不是‘情’这个字,而是‘钱’这个字谁也说不准。人生在世不是为情所困就是为钱所困。我希望你能明白,及早悟懂这个道理就能免于波折。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你下去慢慢想你一定能想明白的。我呢别无所赠,只好赠你一些钱,希望能在你前行路上提供些帮助。这世间上只要有钱,什么事干不成呢?”说着她掏出手机。 137.重返帝都 雯君掏出手机,刚刚解开锁。一个电话就这样来了。“偶……绍洋?”雯君不知觉的念了出来。 “喂?”雯君接起电话,绍洋那儒雅的声音传过来,“雯君,王茉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雯君腾的站起来。 “她流产了。”旺财象征意识的汪汪叫了两声。像是陪衬绍洋说这话时出乎意料的平静。 “哦……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雯君又坐了下来。恢复淡定。 “嗯……她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绍洋欲言又止。 “唉,我又何尝不是呢?雯君环顾四周,说:我现在在外面,自身都处于混沌状态,你跟我说这个,我也没办法去管呀。” “好吧,那你自己也保重身体,我先挂了。”绍洋的声音凉凉的,不带温度感。 “额……”不待雯君想再说什么,电话里已传来断线的嘟嘟声。 “怎么了?”陈柯关切的问。雯君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王茉姐流产了。” “怎么会这样呢?”疏影疑惑又探究。 “我哪知道呀?他都不跟我多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范小波说:“我想啊,今年真是每个人的劫难。你看我们这几个人在外面流浪着过得是啥日子,本以为留在帝都、或者不参与这件事恐怕就没有这么多波折了,听了你这个电话嘛,我觉得今年呀~~确实流年不利。” 陈柯说:“那怎么办呢,还有两个月才能过完今年呀,我们还在熬呢。” 李诗佩大大咧咧的说:“哎呀,我感觉你们怎么都这么悲观,才经历多少磨难呀?我就感觉还好呀,这次海上漂泊,感觉还长见识了,还特刺激还特好玩。”她伸手撩开头发。一副很爽朗的样子。 雯君转头一瞥瞥到了彤彤那愁苦的一张脸。在火光的映衬中,显得尤为可怜。于是她说:“李诗佩,这次海上漂泊你没有受什么伤害,所以当然感觉无所谓了,可是不代表别人呐。我怀着孕又是船上打斗,又是海里游泳被人扯着往下拉,又是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度通宵。想来其他的孕妇都不会有我这般遭遇吧。彤彤也是,看着怪可怜的。”她说着打开支付页面,说:“来,彤彤,我转钱给你。” 彤彤抬头,摇了摇头:“我不能接受。” 陈柯说:“其实应该我给你钱才对,你毕竟是我的秘书嘛~如今你要去干别的事情了,按理说我应该给你一大笔辞职金的。”他开始掏手机。 彤彤摇摇头,站起来说:“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感觉像施舍一样,我并不需要这样的施舍。我选择去哪方是我自己的决定,钱财方面肯定也应该是由我自己承担的。我觉得不需要,如果你们非要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走好了。”她拔腿欲走。范小波站起来拦住她:“急什么。小姑娘坐下来好好说话。” 陈柯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臂:“对不起。”彤彤并不回头,余光却回看陈少。 雯君也站起来,语气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彤彤,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尽我的绵薄之力而已,如果你不接受那就算了,明天你要走的话,我们几个人一起送你。” 陈柯说:“坐下来吧!等会儿天亮了再一起回去,这黑灯瞎火的你能往哪里去啊?” 彤彤这才坐下来。 陈柯说:“我们先安排一下明天的行程吧。回到澳门先送彤彤,然后我们在一路去帝都。回到帝都后,我要先去看邱泽。然后再回公司。这么些天我都不在公司,也不知道公司会不会乱套。然后你们剩余的人都回家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哎,这几天真的辛苦你们了,为了小玉的事。” 李诗佩连忙说:“没事没事,不存在。我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也会死不瞑目的。所以帮助小玉沉冤得雪是必须的事。” 疏影说:“好在这个老魔头真的死了。那个阿宇也完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风波了吧。” 范小波笑着摇头:“那可说不定呀,这个老魔头之前好像结过婚,有孩子的。万一他孩子知道了,我们把他爹给搞死了,会不会来报复呀……” 李诗佩瞪着眼睛:“你别吓唬我。老魔头还生了个小魔头出来,那我们不是又有一场恶战了。且不说他孩子的段位如何,我们这次真的被累得够呛了,不想再应战了呀。” 疏影打趣:“你刚才还说好玩刺激来着呢,现在知道累的够呛了?”李诗佩吐了吐舌头,不接话。 陈柯突然问雯君:“雯君啊,你刚才唱的是什么?什么梦里……什么夜太浓。是在就荒郊野外应景而创作的吗?” 雯君笑了笑:“不是呀,你忘了吗?小玉姐以前自己编的歌呀。好像叫……《脱衣舞娘》。嗯……没错,就叫这个。” 范小波轻笑,“这是什么歌名?这么放荡。果然不愧是做这行的人呀。” 雯君摇头:“你们不知道这首歌里面所表达出来的绝望,我曾经也有过类似的同感。歌词里有一句是这样的:‘哪怕住在闹市心也会荒凉,只有无边的绝望。’那时十六七岁的我就想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绝望才能让她在帝都、那么繁华的城市里面生活的那样痛苦呢。后来我越接近她,就越发现那种哀伤是扎根到她骨髓里的,像我这样曾经得过抑郁症的人,也无法到达她那种境地。” 彤彤静静的听着,脸上的表情很是祥和:“所以她死了呀。我想除去他杀,她自己也有想过自杀吧。。毕竟太过哀伤的人,死亡对她们来说却是一种解脱。” 雯君、疏影、诗佩三个都默不作声,陈柯不想去评论什么。毕竟小玉也是他曾经的女人。 范小波撑了个懒腰说:“天还有多久才亮啊……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不要再讨论死人了,感觉在这荒郊野外的说这些很不吉利哎。。要不然,我们听听歌曲,轻音乐好不好??”说话间他已经打开手机放起来了。 流淌的旋律像流水一般侵入人的心田。雯君靠在陈柯肩头,闭上眼睛,开始在黑暗里找寻梦境。她与小玉不同,小玉千百转的梦里太多俗世纷扰,而她千百转的梦里只有陈柯。 第二天的中午,轮船上,雯君迎着海风展开双臂。阳光甚好。这是劫后重生吧?希望是最后一次来澳门。此生不愿再有这般经历。她在心里默默说。 陈柯走上前,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说:“睡得怎么样?” “很好。虽然只睡了五个小时,但是我觉得很舒服。一点梦都没做。” “嗯……回到帝都以后你就在家里安心养胎吧,,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劳神分心了。” “嗯。”雯君点头看了看自己脖颈上的和田玉坠。这东西越戴越发光亮油润了。陈柯顺手抚摸上去,笑了笑:“我妈说它是传家之宝。或者它真有辟邪之功呢?这次海上之旅有惊无险真是走运,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而我、邱泽都是抱着会出意外的准备来的。” 雯君的笑渐渐隐去。 “陈少、雯君。来吃点东西吧!我在船上找到了一些泡面,还有干桂圆、苹果干。幸亏邱泽有心。”疏影倚靠在门框上笑靥如花的冲他们招手。 澳门机场。 彤彤扭头冲他们微笑,挥了挥手说:“回去吧!我自己会小心的。快回去吧!~~” 雯君颔首说:“彤彤,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 彤彤不语,点了点头。其实她知道她永远不会打她电话的。 陈柯说:“一路顺风。希望你在寻亲的路上找寻到属于你的幸福~”机场里的广播已在通知登机信息。彤彤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随即他们往另一个方向走,他们一行人飞往帝都的航班要傍晚去了。 帝都。监狱。 陈柯不负诺言的第一时间赶去看邱泽。 坐在玻璃门隔着的对面。邱泽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略显苍白。主要是眉眼间多了些沧桑感。 陈柯握着话筒调侃问:“怎么?你老爹没有来赎你吗?” “我爸,在家得了中风,瘫痪不起。”邱泽平静得不像他。 陈柯笑容褪去,又勉强笑了笑:“别担心,我来想办法。” “陈少,你自求多福吧!别想着帮我了。你的公司这么长时间没人管理你不怕出乱子吗?我是说,会起内讧。” “你说这话是何故??”陈柯有点讶异。 “冼彪死了,但是他儿子还在。冼华。这个人比他爸好不到哪里去。据我弟兄私底下去调查来告诉我的。他现在恐怕正筹谋着吞掉你的公司呢吧。” 陈柯未握话筒的左手不自觉的捏成拳头,他听见自己骨节活动的声音。然后他表情沉稳下来:“好,我知道了。你这些天在局子里好不好过?” “你说呢?”邱泽难得露出以往那痞痞的笑容来,“除了失去自由以外,这里有吃有喝,虽然睡得不怎么踏实,但好歹也是张床,也还将就罢了。厕所嘛,就在床的旁边,也挺方便。所以还算过得不算糟吧。” 陈柯笑了,这才是邱公子玩世不恭的处世态度呢。“好!只要警察同事不折磨你,我就为你烧高香了。” 138.我很惆怅,我知道你的悲伤 邱泽眉眼带笑,恢复往日潇洒的姿态,斜斜倚着椅子,“放心,我邱泽怎么着也是帝都小霸王嘛,他们不敢为难我。” “那老魔头的这个事他们准备怎么处理呢?不会就这样一直不明不白的关着吧。” “说不定要判我个终身监禁,哈哈。”邱泽嬉笑着说,似乎毫不把这当一回事。 陈柯摇摇头:“你怎么还能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呢?” “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还能咋样。”邱泽摆摆手,一副看得很开的样子。里面的警察女同志走到了他身边,说:“邱先生,您的时间到了。” 邱泽点点头,又冲陈柯咧嘴一笑,“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小心那个冼华。” 陈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在这里面缺什么东西?告诉我。” “咝……”邱泽笑了笑,用极魅惑的语气埋头对准他说:“缺女人~” 陈柯一本正经的脸因被他逗笑,摇头:“你这色鬼。” “哈哈……我进去了!”邱泽放下话筒跟随警员离去。陈柯也缓缓地放下话筒。心里的忧郁也渐渐放大……那个冼华究竟是何许人呢? 带着疑惑他又去看了阙泽。阙泽的脸色嘛,比起邱泽更暗淡,估计是心事造成的。按理说警察也不可能对他们动粗吧? “阿涛呢?”陈柯本以为他们俩关在一间的。 “阿涛关在另一间。这几天他们把我们三个人分开轮流问询。我真担心我们三个人的口供录下来不一致,这个事情就不好弄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们之前有协商怎么样的说法吗?” “当然没有啦。我就跟警察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本来那个老魔头就是我杀的,我一人作事一人当。” “阙泽呀,你太老实了。他们要给那个老魔头尸检下来才能判断,但是邱泽已经破坏了他的尸体,只要你不承认他们拿你没办法的。” “可是警察抓起我们这么多天都不放,想来这事是严重的,必须要有一个人来背锅。我不背锅,谁来背呢?” “别悲观。我刚才才跟邱泽说了,我会想办法保你们出来。至于现在嘛,时间也不早了,我呢就不去看阿涛了。你帮我跟他问声好吧,我要走了。你听我的,无论问到什么,你打死不承认。只要你不是认罪,他们要寻求证据也难呀。人在某些时刻必须学会自保,你都不自保那谁还能来保你呢?” “好的,等等。”阙泽从袖口底下掏出一张印有花的信笺纸。没错,就是之前雯君去送他的那张。他轻轻的笑了笑,这些时日来的沧桑仿佛一瞬间消失了。他说:“这个,帮我还给雯君一下,谢谢你了。” 陈柯疑惑的神色一闪即逝。摊开这张有点皱的信笺:『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他不明所以。抬头问:“这是何缘故呢?” “我曾经以为只要努力了,就能把错过的东西追回来,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回不来。就像时间一样。 他停顿了下,说:我羡慕你们的洒脱,所以我决定向你们学习,我要放下这些不该存在的心结,做个像邱公子那样的人。我不需要别人惦记我,我也不想惦记任何人。陈少啊,你和雯君才是最合适的。祝福你们。” 陈柯收回放置包里,点了点头:“嗯。阙泽,其实我很早之前调查过你的背景。希望你别介意。我猜到你和雯君曾经也有过类似情愫。不过感觉你威胁不到我,所以我后面放弃了调查。你呢也是一个才子,希望你别放弃大好的前程。像老魔头这件事,相信我,我会处理好。” “嗯……走吧!再见!” “再见……”陈柯站起来,又说:“明天我派人给你送点吃的来。看看你多消瘦啊。”阙泽只是笑笑,进去了。 回到豪宅家中,张妈已经备好了一桌丰富的菜肴。陈柯脱下外套,雯君赶忙上来接住、放到旋转衣架上。笑眯眯地问他:“怎么样,邱泽他们还在里面吗?” “在的呢。” 他一眼望过去,只见饭桌上摆的是:红烧肉、鱼香肉丝、可乐鸡翅、糖醋排骨、红烧茄子、宫保鸡丁、麻婆豆腐、紫菜蛋汤、水煮肉片、猪肉炖粉条、炒猪肝。 “哦哟,今天的菜色备得这么齐呀。”他不禁有些小小惊讶,毕竟他跟雯君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张妈喜气洋洋地说:“好不容易平平安安的回来,当然要好好的给太太补补了。” 雯君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说:“对不起,有点夸张。不过我绝对不会浪费的,你放心好了。” “嗯……”他径直坐下来动筷子,头顶明晃晃的吊灯映衬得菜色格外鲜艳。 雯君拿调羹舀了一大勺麻婆豆腐到自己碗里,很是开心。好久没吃川菜了。最喜欢家乡的麻婆豆腐,正宗。麻、辣都够味。不像北方本地,辣椒带酸味,不正宗。 旺财从屋里窜出来,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作响。 “噢对了!这个给你。”陈柯掏出阙泽给他的信笺纸。“这是你的吧?” “嗯?”雯君一瞥,接过来一看。『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艾玛。。。她赶紧揣回自己荷包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小小的愧疚…… 陈柯看她的神色里有一闪而过的狡黠,“雯君啊,你怎么了?” “嗯??”雯君满嘴包饭,以问句的语气应道。 “那是什么意思呀?你给我解释解释嘛!今天阙泽给我的。给我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你知道我在文艺这块是一窍不通的。” “他说什么了?” “说什么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还要像我们学习,还不要惦记……” “嗯,我想想啊,这诗呢意思就是说:我很惆怅,我知道你的悲伤。我和你一样的悲伤。你这样理解就对了~不用想太复杂的。我们之前是校友嘛,他也算是学校里的才子,而我呢,当时有点抑郁倾向。你知道的咯。偶然看到了纳兰容若的这句诗,就给了他。就这么简单~~” “哦……这样啊……”陈柯笑了笑,舀了点紫菜蛋汤来泡饭,雯君见状,夹了排骨到他碗里,又夹了红烧肉到他碗里。说:“你要多吃点肉啊,吃肉补补,这些天也累坏了……” “嗯……”陈柯刚想说你的旧情人阙泽在牢里更消瘦呢,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晚上,雯君穿着真丝的粉红睡裙侧卧在床上,那件宽松的睡裙现在因为肚子的凸起而饱满起来。她神态安详、清澈的眼睛一如往昔,饱含深情又坚定无比。她望着天上那轮月亮,明媚动人,却触不可及。 陈柯裹着白色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看向雯君的侧影,她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那样单薄的身.躯,青黛发丝像瀑布一般披散开来。 雯君转过身,与陈柯对视。啊……好漂亮好温柔的男生……这就是所谓的王子殿下吗?一阵微风吹过,他那头偏棕色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还有那线条明朗的xiong脯,一起一伏真是诱.人,嗯……她咽了咽口水,微微笑了笑,说:“老公,你好帅啊~越来越帅了~~” 陈柯冲她笑了笑。在她看来那无异于魅.惑众生的笑。啊他又开始诱惑她了。这个比女人还性感的男人……向她走了过去。 他的吻意料之中的落下来,轻轻的撩人的。雯君有些酥倒。“哎你头发还是湿的怎么就上床了?我来给你吹头发吧!”雯君抽出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吹风机,插上电。陈柯温柔的笑笑,默契的转身配合她。 雯君一只手翻弄着他的头发,一只手拿着吹风机来回的转。洗发露的香味传入雯君的鼻息,他的发丝都很诱人。雯君不想吸进去,怕自己情动。 “今天邱泽有说什么吗?” “说让我小心。我看他们情况不乐观,我们也是。” “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呀。可能就是担忧吧!”陈柯选择不把老魔头儿子冼华的事告诉她。 “管它那么多呢,反正我们总能化险为夷的,你说是不是。”雯君说这话时语气是相当的肯定。她已经对自己的奇迹体质产生了自信。 陈柯沉默了一会儿,说:“差不多干了吧?我觉得七分干就可以了。” “好吧。”雯君关闭了开关。放在一边。 “我们来做点可爱的事情吧!”陈柯抱住她,舔了舔嘴唇。 “我怀着孕的。”雯君瞪大眼睛。 “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之前有问过医生,孕中期做没事的。只要避开孕早期和快生的时候。” “啊~~你好坏啊……”雯君羞涩的低下头。 陈柯的手禁锢得更有劲了。他翻身压着她。“来吧!宝贝。我会很轻很轻的~~” 139.冼华的出现 早晨。 刚刚吃完早餐的雯君忙不迭的找来一条深红色与浅紫条纹的领带,亲自为陈柯系上。打领带这里是个学问,既要里面那条细的不能长过外面粗的,又要别进外面粗的内侧小线兜里。而且领结头要是一个倒三角,领结头绝对不能太大。 打好后,雯君对他笑了笑。“路上注意安全。” “嗯。”陈柯一席白色西装上阵,外表很是儒雅。他不慌不忙的掏出车钥匙下楼去。 与小波相汇合于大门口。陈柯从车里探出头来,说:“喂、你今天起这么早呀。刚刚回到帝都,你竟然没有去嗨翻天,这不符合你的作风呀。” 范小波打开车门从车里走出来。看他今日着装也是颇为用心。一身黑色的西装,笔挺有扩,一看就是用熨斗熨过的。“陈少啊,公司召开股东会议你知道吗?” “嗯,我今天就是去处理这个事的。”陈柯点头,沉寂下来。面色不佳。小波道:“我今天把车子停你家门口这里你不介意吧?。” 陈柯已知其意。“嗯,就停这吧!上车。” 小波已经上来关好了车门。 皇风大厦。这座雕梁画栋的大厦多么熟悉啊。陈柯仰望着那几个大字略微迟疑,仅仅去了公海一趟回来,怎么感觉熟悉中透着陌生了…… “别看了,上去吧。可能我们没在公司的时间有人做了手脚。但是我相信你,除了你,没人有能力把它夺回来。”陈柯点点头。 电梯里,陈柯握住他的手:“待会儿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吗?”“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就这样,陈柯和范小波牵着手走出电梯。前台见了忙迎上来问:“请问你们是?” 陈柯小波面面相觑,想不到连前台都换了。这才多久……陈柯心想:那个冼华说不定和他老子是联手来对付他们的,公海一战只是传说中的‘调虎离山’之计罢了……这是多大的阴谋啊……不过不知道他晓得自己老子死了没有? 范小波一把推开前台小姐,前台小姐穿着高跟鞋被他这么一推跌在地上。小波厉声问:“我们是这里的主人,你是哪里来的?” 那个女孩子眨巴着眼,嘴兀自张着却不回答。范小波又说:“不管你从哪来,从哪儿来你就回哪里去!” “哎、小波。说了别冲动的。”陈柯捏紧他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轻人不要这么激动嘛~”一个好听的陌生的男声传来,他们俩齐齐看过去。 只见那个男生和他们年纪相同,确切说还小一点。他的个头少说也在一米八以上,和他爸冼彪一样魁梧。一张坏坏的笑脸,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但两道浓浓的眉毛却带着柔柔的感觉。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更多不羁成分…… 陈柯轻蔑的笑了笑,又是另一个翻版的邱泽。不过没邱泽那么漂亮。 他一步步走过来,一挥手说:“幸会幸会。我叫冼华。刚才这位哥们出手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我说呀,男人就应该有绅士风度,你说对不对啊陈少?”他对那个女生伸出手,那女生站起来朝他们勉强笑了笑。说:“误会一场。早知道你们是这里原来的主人,我就不那么问了。” 陈柯点头,范小波气愤的说:“什么叫做原来的?我们现在也是。” “嗯~~”冼华食指一摆,嘴角上扬:“现在可说不定了。哈哈。” 范小波靠近他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呵呵~~~”他很是春风得意的转身离去。嘴里还哼着小调。小波看向陈柯,陈柯自然还保持着面无表情的表情。不是内心没有波动,而是他必须掩饰自己。他对小波使了个眼神,然后转身去往会议室。 是的。股东大会马上开始。而他陈少,作为股权最多的大股东,理应由他做东家。小波不解的看着陈少的背影,想着:陈少一般都很有办法,他向来都是这么冷静的,我且按兵不动,看他们怎么着? 雯君掀开钢琴上的黑布,看见那架钢琴一如往昔般干净。笑了笑,想着:幸好有布罩着,不然的话上面全是灰了。现在陈柯也好久没有碰钢琴了吧?他曾经跟她说过,音乐是表达感情的最好方式。自从结婚以来,她很少看见他碰它,他的感情是沉淀了吗? 雯君坐了下来。“哆.来.咪.发.唆.啦.西.哆……” 张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过来放在一旁,找了件披风给雯君披上,说:“太太,现在已经从夏天开始入秋了,你身体这么单薄,别着凉呀。”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雯君急于支开她。她喜欢独处的时间。可以尽情地发挥内心的情感。有个人在旁边的话,就会有压抑。 “太太,你要不先把鸡汤喝了吧,待会冷了就不好喝了。”张妈又把那鸡汤端了过来。 雯君顺从地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给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别的不说在她心里还是很认同这个佣人的。她的尽职尽责和耐心细心,雯君都看在眼里。 张妈走后,雯君开始扒拉键盘。胡乱地弹了一波活动了下手指,她开始正儿八经的弹起曲子来。 “那年星光木马下我抬头看见了天堂 那是幸福的曙光是你带给我今生最大的快乐 那一刻你就是我眼里的唯一 你温柔的轮廓镀上金黄的光晕 那样美好的场景让我忍不住想要大声告诉你 你是我一生飞过最深最大的海洋 你是我一生路过最美的风景 就算沧海演变成桑田 就算世间万物都凋零 我对你的爱矢志不渝 当所有风景都看透 当春花秋月都不再 我还依然陪在你身边看日出日落 你是我一生飞过最深最大的海洋 你是我一生路过最美的风景 就算沧海演变成桑田 就算世间万物都凋零 我对你的爱矢志不渝 当所有风景都看透 当春花秋月都不再 我还依然陪在你身边看日出日落” 一曲终了,她想了想自己还会弹什么……啊!《绿袖子》。 “我思断肠,伊人不臧。smylove,youdomewrong 弃我远去,抑郁难当。tocastmeoffdiscourteously 我心相属,日久月长。ihavelovedyouallsolong 与卿相依,地老天荒。delightinginyourorgpany 绿袖招兮,我心欢朗。greensleeveswasallmyjoy 绿袖飘兮,我心痴狂。greensleeveswasmydelight 绿袖摇兮,我心流光。greensleeveswasmyheartofgold 绿袖永兮,非我新娘。andwhobutmdygreensleeves 我即相偎,柔荑纤香。ihavebeenreadyatyourhand 我自相许,舍身何妨。tograntwhateveryouwouldcrave 欲求永年,此生归偿。ihavebothwagedlifeannd 回首欢爱,四顾茫茫。yourloveandgoodwillfortohave 伊人隔尘,我亦无望。thoucouldstdesirenoearthlything 彼端箜篌,渐疏渐响。butstillthouhadstitreadily 人既永绝,心自飘霜。thymusicstilltoyandsing 斥欢斥爱,绿袖无常。andyetthouwouldstnotloveme 绿袖去矣,付与流觞。greensleevesnowfarewedieu 我燃心香,寄语上苍。godipraytoprosperthee 我心犹炽,不灭不伤。foriamstillthylovertrue 伫立垅间,待伊归乡。orgeonceagainandloveme” 嗯……还有陈柯送她那份礼物上的寄词,她很早以前就给这段词配上了音调: “你是我心上的一道疤,我和你寂寞地相偎 欲望冲破灵魂的呐喊,我看见海蓝色的绝望 那是你如水的眼睛,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我相信,我确定,那是我见过 这世上最美的东西” 哎,不知道为什么心这么的乱呢?也不知道陈柯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回来两天了,应该给王茉姐打个电话才是。 电话拨通很久以后才听到王茉的声音。感觉略带沙哑。从声音里就听出她元气不足。 “王茉姐,你怎么了?前些天听绍洋说你不太好是吗。” “呵…是雯君啊。你也知道我小产了吗?托你的挂念,我现在好多了。小星辰也长大了好多。要不咱俩弹视频看看。” “好呀,好久没见你了。” 与此同时。 宽阔的会议室里,陈柯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表情严肃、他用犀利的目光扫了在座的董事们,让一众人等倍感压力。 “听说你们想要重选董事是怎么回事呢?在我离开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造反了吗?” 当然其他人都默不作声。陈柯作为公司里的元老在这帮人里面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 冼华理了理领带。说:“陈柯先生,你也知道你离开了这么一段时间。家不可以一日无主。公司总要有人打理吧。很显然,你公司里面没有这样的能人来接管你手下的业务。所以在下承接了你这个公司的一部分业务。同时,我通过了解和调查,发现你们公司里面的合同方面有些问题。当然,我今天不是来讲合同问题的,而是来讲这个股权问题的。 他顿了顿说:陈柯先生,年纪轻轻当上董事长,也算是了不起。不过嘛,毕竟资历不足,我认为难以胜任。今天,我唐突地抱着自己手上的23%的股份来到这里,诚恳的希望能够重选董事,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呢?” 140.重选ceo 140.重选ceo 23%……陈柯心下想着:我们这才离开多久,他怎么就能拥有这么多股份了呢,不应该呀……如按照一百个人100%的比例计算,一个人才1%,50个股东那就是÷2,每个人手上才0.5%。不对,算错了!应该是x2,人均股份2%才对。如是25个股东,那就在原先基础上再x2。等于4%。如是13个股东,那人均约8%。这个冼华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拥有这么多股份的呢。 陈柯不动声色地心算着。又疑心自己算错了。 范小波再次发挥了快人快语的能力:“你也知道你唐突啊!我不同意重选ceo。陈少在职期间的工作和工作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试问除了他谁能接手这棘手的工作呢?” 冼华微微一笑,他那干净纯粹的脸上透露着志在必得的得意。“小波同志,那倒未必呀。天下的能人如此之多,没有缺人的岗位,只有缺岗位的人不是吗?” 小波哼了一声,对冼华的企图嗤之以鼻。“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想侵吞皇风影视。公司岂由你一个外人说了算的。异想天开!” 冼华摆手,义正言辞的说:“不好意思,在下绝无此意。只是听说你们皇风最近也面临着经济风波。大家也知道今年全球金融风暴,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裁员别无他法。而据我所知,皇风的支出超过了收入。作为ceo的陈柯先生,竟然还休假那么长时间,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不换人呢?” 范小波说:“这是我们皇风的事与你这个外人无关。” “范小波。你这话有点可笑,居然说我是外人?你看看你手上现有的股份有我多吗?外人都比你这个公司里的人股份多,可想而知皇风集团已经在迈向空壳公司的路上了。。” “谁知道你手上的股份怎么来的?所有不正当行为得来的都没有资格参加股东大会。” “你!你凭什么说别人是不正当得来的,你有见过吗?” 这时,董事长john黄伟生开口打住他们越演越烈的争吵,他看向冼华又看向范小波说:“edward、a-fan,你们听我说两句。kevin是我手下的得力助手。(在这里edward是冼华的英文名,a-fan是范小波的英文名。kevin是陈柯的英文名。)我认为他的个人能力是很出色的。但是由于其个人生活过于丰富,我认为其放在工作上的时间和精力还达不到我的要求。当然,这取决于众人的意见。不如我们投票决定。” 黄伟生长得老态,拥有西方人的大胡子特色。因此动嘴牵动胡子,那覆盖一嘴的胡子也是一动一动的。他像只待飞的老鹰,之前一直静静听别人的对话,除了那双像老鹰一样阴鸷的眼睛、会时不时的看向你时射击你的心脏外,他外表还是趋向和蔼的西方老人。所以陈柯之前有所忽略他,这个可以在无形中执掌别人生死大权的黄董事长。 范小波正欲说话,陈柯制止了。他淡然开口,吐字清楚、思路清晰:“冼华先生,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想来你是收购了我们皇风的一部分影视权,不过这没关系,现在全球金融风暴,你拿到了影视权又能怎样。影视行业还不是一样的萧条?再者就是,你手上23%的股份,要跟手上拥有45%股份的我还是很难抗衡呢!所以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不管你今天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的,你的希望恐怕都要落空了。 我赞同约翰先生所提议的众人投票方案。但我认为投票只能代表个人的观点,只有股份才能真正代表:这个人从过去到现在所做出的所有贡献,所以我提倡用持有股票成分来一决高下。。” “就是!范小波对着冼华挤鼻子。然后对着黄伟生说:建议老大按持有股份多少,来决定胜负。” 冼华站了起来:“股份比例只是一时的,哪怕你现在手上的股份多,你没有钱,我有钱我照样能把它全部买过来。那么持有股份的多少有何意义呢?我认为在待人处事方面公司最需要的就是团结,如果人心不和,那个持有企业股份最多的人,迟早有一天也会被迫出局的!所以我支持黄董事长刚才所言的投票方案来决定。”他说的斩钉截铁,胸板挺的直直的,这也间接导致了他胸口的一起一伏。 黄伟生点了点头。“如果投票下来,kevin人气不足,也就代表着公司上上下下对你的总体意见了。统领不了众人我只能将罢免你的ceo职务了。你没有意见吧?哪怕你有意见我也要这样执行,你身为一个ceo应该明白:董事长有权罢免ceo的,只要股东会的表决结果一致即可执行。” 陈柯与范小波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愁上眉梢。陈柯,一个公认的贵族世家子弟,想不到有一天会面临上这样的风波。当然,比起生死来说,这已经算是很小很小的坎了。黄伟生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在狠劲方面此毫不逊色于冼彪那个老魔头,做生意的人嘛头脑往往比较精明。其精明程度比起跑江湖的男人来说又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柯暗想:老约翰,想搞我下来。那就做好‘杀人一万自损三千’的准备吧。他虽年轻,但对于这种生意场上瞬息万变的剧情还是没在怕的。 豪宅家中。此刻雯君正与王茉的儿子小星辰开着视频呢。 “星辰啊给干妈打声招呼~~”王茉拖着绍星辰的腋下坐到她的腿上。绍星辰小小的脑袋圆溜溜的、呈西瓜形状,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虽然长大了些,肉感不如婴儿时期,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可爱。小嘴兀自张开露出还未长好的牙齿。两只小手在空中张开着想去摸手机。 “嗨!小星星~~小星星叫干妈。叫呀~~”雯君比划着跟他打招呼。 “干~咩~”妈字他发的不标准,像咩。雯君呵呵呵的笑了。 王茉悠悠叹气说:“他呀,就是学说话学的慢,四五岁了,还吐字不清的。” 雯君微笑:“没事。小孩子呀,都是大智若愚的,要循序渐进的培养。长大了就好了。” “但愿是这样吧……”王茉笑了笑。她那张富态的脸一如往昔,雪白的皮肤上也没有看见明显的皱纹。 嗯,她一向是一个保养得当的贵妇人。雯君心下不由想着:不过这也得益于她的家庭支柱。倘若没有那么好的背景,以她的养尊处优生活方式,很难在这复杂多变的社会中生存的好吧。。毕竟社会太多坎,像公海那战,王茉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可能承受不起。至于能够拥有绍洋那个丈夫,怕多半也是沾了她家族的光吧。 “雯君,你在想什么?”王茉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 “呃、没什么。王茉姐,你现在在加拿大生活的还习惯吧?” “当然啦,你知道我这个人是‘既来之则安之’的那一类呀。可惜的是我家绍洋就不行了……他嫌这边太冷。你知道的,多伦多这边一向是比较冷。” “噢,我不太清楚,我还以为和帝都这边的气候差不多呢。” “怎么可能差不多呀?帝都是干冷,多伦多是干冷中又透着湿冷。我也不知道这样形容对不对,反正就是冷。” “好吧,但是你们不是住在别墅里面吗?天天开暖气不就得了。在温室里面生活应该感受不到外面的冷吧?” “可是绍洋每天都要出去上班呀。我也不可能长期不开窗子。天天都得透气呢。” “绍洋的事业在国外有进展吗?” “还好啦,跟国内差不多。除了气候外,他倒是挺适应这边的,像吃的什么都还习惯。工作呢,还是老样子不温不火的。我这辈子哪也不指望他有啥成就。平平凡凡的没关系。只要和我白头偕老就可以了。雯君呀,你怎么也关心起男人的事业来了?” “我……唉,我担心陈柯。”雯君愁上心头。古话说,夫妻之间心有灵犀这话有点道理。此刻的雯君或许是感应到了陈柯那边的水深火热吧。 “你家陈少咋啦。工作出问题了??” “没。我也不清楚。” “女人家就是应该不清楚的好。男人的事也只有他们自己去开拓。我们女人是帮不上忙的。别帮倒忙就行了。”雯君不是很认同她的观点,又不好反驳她。 王茉接着说:“雯君呀,听说你怀孕啦?” 雯君点点头。 “那可得好好的保胎呀,别整的像我一样流产就不好了。”雯君抬眼,神色不满。 “怎么会呢?绝不可能。”雯君抚摸上肚子。 “呵呵呵……只是提醒你。你现在国内的花店事业还好吧?” “好着呢。不过陈少说让我别管了,他来接手。” “你家陈少真是心累呀!又要忙他的事业,又要忙你的事业。”王茉用怜悯的语气说着。 雯君有点烦躁。“嗯,能者多劳嘛!那个王茉姐,我有点累了,我想去睡一会儿。” “嗯~你去吧~~”王茉很是爽快,又举起小星辰的手说:“快给干妈说拜拜。干妈,再见~~再见喔~~” 那小屁孩笑眯眯的、有模有样的学着说:“干咩、爸爸~~” 143.疏影离去 雯君结束了这个不怎么愉快的视频通话。当然,她并没有忘记刚才闽明姐的那个表情。 小屁孩吐字不清确实老火……雯君想了想,这下午时分睡什么觉呀?3:00已经过了午觉时间了呢。现在睡了,怕晚上又睡不着。还不如看看书呢。 于是去翻书柜,从资治通鉴到史记、三国志这类历史方面的书虽不多还是齐全的,诗词方面嘛,从唐诗三百首、陶渊明集、李白集、王维集、元稹集、杜甫集等等应有尽有,小说一块,因为雯君之前一度沉迷于英国名著,所以买了不少的英国名著,诸如《鲁滨逊漂流记》、《格列佛游记》、《简爱》、《傲慢与偏见》等等,雯君芊芊细手抚摸过去。不染尘埃不可能,但是书籍还能保存得这样完好,已经很不错了。当然,光看这些名著也会有些枯燥,她还买了一堆言情鼻祖写的小说。诸如琼瑶的《烟锁重楼》、《一帘幽梦》、《我是一片云》、《彩霞满天》、《烟雨濛濛》、《失火的天堂》、《月朦胧鸟朦胧》等也算是她平日里素喜看的。 再者言武侠鼻祖金庸的《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倚天屠龙记》、《鹿鼎记》等她也有收藏版。不过由于文字功力太过深厚,雯君不怎么喜欢看第二遍。本来阅读就只是为了打发闲暇时间的,看得太累了就没必要了。 她想着抽出那本被电视剧演绎得完美的《焑雨濛濛》。开头和电视剧一样让人愤恨。是那个娶了八个老婆的陆振华,依萍的鞋子补了又补,终于回去找她老爹,结果被暴打一顿…… 唉……她正唏嘘,又一通电话打来,她烦躁的接起:“谁啊?” “雯君,是我。林疏影。”“啊?你有事?” “没,就是想约你出来喝杯奶茶。”“……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吧。”雯君疑心的说出了想法。 “哈哈,你真可爱,我们现在又不是情敌了,你担心什么?”林疏影的声音略显俏皮。 雯君想想,也是。“……行吧。”她疲倦的伸了个懒腰。 坐在小小的奶茶吧里,雯君看着眼前这个靓丽的女人,她还是那样美丽,就是脸色捎带了些疲惫。也对,经历了那么多事,沧桑是肯定的。 疏影面色温和声音温柔:“我要去英国找我的丈夫。决定明天启程,所以今天特来跟你道个别。” “不是吧,你老公怎么跑那么远去啊?” “应该是在那边做生意吧。我也不太清楚。” “你们有钱人玩的玩意我都不清楚。唉~~” “雯君,这是你上次借我的钱。”林疏影推出一张卡。 雯君有些惊讶,她眨了眨眼,疑惑的问:“额…借给你是救急的,你不用是什么意思?” 疏影笑了一笑,摇摇头:“我想我老公用不着了。他现在人在国外,我要去找他去。这么一大笔钱,我带在身上始终不安全,万一给你弄丢了,我还还不起呢。” 雯君瞄了一眼卡,觉得自己这时候收回来始终不太厚道,林疏影经济紧张,她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国内市场的模特都不太景气了,除了走维密秀的待遇好一点以外,普通车模、平面模特全靠接单才有点外水。现在疏影又离开了陈柯的影视公司,没有公司批量接单,个人很难在这个行业混下去。 “可是……我家陈少不允许呢?疏影,你嫁的老公还不如你,而你现在的状况,我们大家都看得到,我怎么可以现在拿回钱呢?你还是留着吧,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我知道你的人品,有朝一日,你一定能还回来的。我相信你。现在正是急用钱的时候,你拿去随便干点什么小买卖也成。” “……”疏影不语,想到陈柯她的心有一点触动,那份感情已经是陈年旧事了。想起来会微微发酸……她表情有些晦涩不明。 “疏影,”雯君握住她的手,她看出她的想法。由衷的说:“我们大家,每个人都希望你好起来,你是模特cathy也是名媛cathy,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家闺秀,现在的困境只是一时的,只要走出来就好了。拿去吧,听话。” “……唔……那…好吧。雯君,谢谢你。我想我该走了。你知道飞机票得提前两个小时到,我怕错过航班。” “嗯嗯。”雯君有些伤感,她这一去是否跟别人一样不复返了呢?在她生命中猝然离去的人何其之多,最早开始的饭店同事英子他们不知何时就彻底告退了,紧接着对她有恩的闽明姐,以及对她人生轨迹造成重大影响的苏半山也离开了。不,中间还有些遗漏的人吧……算了,不去想了。 雯君站起来,向她伸出手:“一路顺风。” “谢谢。保重哦。”疏影浅浅一笑。 这时,雯君包里的手机铃响,她取出来:“喂?” “雯君,是我。马上把家里我股份的资料给我送到公司里来,需要快一点。”陈柯的声音有些焦急。 雯君感觉到一丝不安。说:“好,我会尽快。” “怎么了?”疏影那双亮亮的眼睛犀利的看着她,仿佛预知了什么。 “没时间了…!疏影我本来说我要送你去机场的,但是现在我有点急事。” “是陈少吧?那你快点去,别让他等急了。” “嗯嗯。”雯君提上小包,迅速往路边的车子走去。 半个钟头后,雯君到了皇风大厦。然后风风火火坐电梯上了楼。 “咚咚咚~”“请进!”john黄伟生喝令道。 雯君小心翼翼的拉开门。脑袋往里面一探,只见一群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雯君羞涩的迈进去。 陈柯暗暗的回过头来。心想着:怎么他会亲自进来呢?那前台小姐呢? 雯君的手指触碰到陈柯的手指。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雯君便默默地退了出去。他感觉后背有一道目光,回过头去一看。 当然因为人那么多,她也不可能去细看。而看她的冼华却是看透了一切般回过头来。脸朝向陈少,说:“你的小媳妇儿不错~”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透露出来一丝冷意。 “好,现在你们来看看这些资料吧。”陈柯起身将资料页全部分发下去。 黄伟生明白他的意思,眼睛里冒出阴敏的一点光。 145 打断教训 这时,范小波反钳制住冼华的手,探头询问雯君:“雯君啊,你想怎么处理他呢?”这时冼华脸上并未出现害怕的表情,反而他还有那双印度的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雯君。脸颊上的肉还动了一动,应该是在咬牙切齿吧? 雯君听了小波的话后,心想正中我下怀,她回馈了小波一个甜美的笑容。立刻去拿摆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那烟灰缸是玻璃做的,雯君举起那个东西,往冼华的脑袋上用力的砸下去。 不过冼华的脑袋还挺硬的,只是砸出了红印子而已,并没砸出血。 陈柯笑笑的看着雯君,自己的老婆一向那般纤弱。他表情怜爱的说:“我来吧!”说着他从雯君手中接过那个烟灰缸。冼华开始挣扎,雯君急得上去摁住他的后脖子,而陈柯已经砸到了他头上。只听‘哐当’一声,他的脑袋上面流下浓浓的鲜血来。 雯君眨巴着眼睛,看着从冼华头上流下的鲜血有些茫然。流血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呀!想不到陈柯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力气却这样大。雯君冲陈柯调皮的笑了笑。 范小波也忍不住笑了,一笑他就手软,松开了擒住冼华的手,这新华一看机会来了,也不管自己头上正在流着血,两脚蹦跶着朝陈柯踢去,陈柯敏捷的闪躲开了,嘴里低低的骂道:“该死!你是想念你爸,想早点去陪他是吧?嗯?” 范小波大声咒骂:“不用问,肯定是!他就是想早点上路去见他爸!我们来助他一臂之力好了!”说着露出凶狠的表情来,当然在雯君眼里看来有些滑稽,毕竟范小波是跟陈柯一类的上流公子哥,扮坏永远都不像。 只见范小波朝他下体猛踹了一脚,雯君见状赶紧配合的去拿刚刚的烟灰缸来朝他刚才流血的伤口砸下去。这叫痛上加痛,痛死他才好呢! 陈柯干脆啪啪两巴掌给冼华甩过去。气愤不已的对他们两人说:“其实我们要弄死他也容易,但是不能在这个地点。” 雯君嘟嘴,有些不高兴。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包里有防狼喷雾,一拍自己的脑袋,说:“我差点忘了!”于是连忙跑去掏出那个东西,对着冼华脸上喷过去。那冼华也是狡猾的一比,早就闭紧了眼睛。 范小波又连踹那冼华两脚,冼华看起来模样痛苦,疼得直不起腰半蹲下去,陈柯也跟着踹了他三四脚,其中一脚踹中他的膝盖,其余三脚正中头部。 雯君说:“这样打太不解气了,我真想把他的脑袋摘下来~” “雯君你好可怕,你是个什么物种的女人啊?”范小波看向雯君面露狐疑之色。他想:骆雯君啊骆雯君,一个内心与外貌形成巨大反差的女人,你真的一点都不像个女生!哪有女孩子随意想摘掉别人的脑袋的呢? 雯君无暇去理会范小波投来的目光。她果断的又从包里翻出了水果刀,打开折叠的刀,对陈柯眼神示意,陈柯愣了一愣,范小波随即领会,强迫教那冼华抬起头来,雯君猛的刺了过去。 刺中了冼华眼下,划拉一大条口子。 哦吼吼~尝到了报复的快感。雯君感觉好爽!陈柯站旁边看着不语,但见冼华他就立刻按住他。 雯君还想接着刺,他想把冼华的眼珠子挖出来。 因为这个邪恶的念头,雯君的脸浮现出了异样的神情。话说,人到了紧要关头都会或多或少有点预感。这冼华就紧紧地闭着自己的眼睛。脸上褶皱明显,雯君一只手攀上他的眼睛,一只手刀用力戳他的眼皮。 “啊!!嗷呜!啊!~~”这冼华的叫声颇大。雯君是丝毫不手软。不过……一阵脚步声走了过来。 范小波缩回了手,陈柯却依然牢牢的按住冼华不放。 门被大力的推开。来人的气场很强大,董事长黄伟生面带煞气的走进来。他身后是一班公司元老,都是一些老人物,年纪都在四五十岁左右。 他还没走过来就开始大声的呵斥他们:“陈柯、范小波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在公司里面想杀人,你们也不问问我的意见?放开冼华,听到没有!”他的语气里透出威胁的味道。 陈柯和范小波毕竟是他的手下,也不敢怎么乱来。眼看他们要松开手之际,我晕手里的刀用力的戳向了那冼华的眼睛。 冼华发出了惊人的呼叫声。紧接着他被放开的手赶紧捂住了那只眼睛。他那交叠的手背指缝间好像是有鲜血流了下来。 雯君心里感觉痛快极了。她看向陈柯。陈柯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表情有些许的无奈。他知道雯君是一个报复心强的小姑娘。但是目前的这个场合明显不合适。他将忧郁的眼光投向了越走越近的黄伟生。 这个老约翰脸上的肉动了一动,看起来应该是气极了。没有人敢在他下令的情况下还敢胡来。眼前这个小姑娘明显是触到了他的底线。而他的呼吸声也在他走动时清晰可见,这股气息可以想见他的愤怒。他眼神里面所透露出来的讯息非常吓人,那两只黄褐色的瞳孔是那样的深不可测、紧紧的盯着雯君。 就在他已经迈向雯君面前之际,陈柯突然挡到了雯君的面前。范小波见状,也跟着挡到了雯君的面前。 老约翰虽然不至于像冼华那般下流,但是他发起怒来是很恐怖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约翰站定后嘴里的怒气喷薄而出,嘴都快凑到他们脸上了。特别是那厚厚的覆盖着整片下巴的大胡子。 陈柯避开,淡定的说:“约翰老先生,我一直都敬重你呀。可是现在看到你被小人左右,我们不得不出手来帮你教训一下他了。虽然这是在公司。但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说我们杀人,他现在还活着呀!不是吗?”他说着眼光下移到那冼华的身上,只见他还半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陈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随即他回转身,面向黄伟生恢复了淡定的表情。 范小波也说:“董事长,可别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小人物伤了我们自己人的和气呀!毕竟我们在公司待了那么多年,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你如果为了他而损失我们,那你损失可就大了。”这言外之意就是说,他们的股份会带着离开公司。这不是恐吓,而是他们有这个实力。 雯君的脸上露出坦然的不惧生死的表情,她知道这个老东西不是什么好人。你来就来吧。又能把我怎么的? 就这样想着脖子挺得直直的。老约翰看向她的脸,转怒为笑,语气不善:“小姑娘胆子不小呀!~” 146 送他去医院(上) 雯君盯着他抖动的胡子,笑的格外的天真。“老伯伯,请问你的胡子一般怎么打理呀?是像头发一样用洗发露来洗。然后再拿吹风机吹干吗?如果长期不洗它不打理的话会打结的吧?你的胡子还会散发出臭味吗?”她调皮的表情和狡黠的语气无一不透露着轻松的感觉。 老约翰眸子里的光深沉了一些,但还是紧紧地盯着雯君。这个小姑娘跟他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 “唔……你是陈柯的老婆对吧?”他的眼睛从雯君身上从下扫到上。 那双阴鸷的眼睛雯君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之前冼彪的身上也有这种感觉。他们都是老鹰眼。但她毫不畏惧的回视他。微微一笑说:“是的,我是他媳妇。老公有难,老婆必须站出来,不是吗?” 黄伟生点点头,表情阴冷的说:“但是你触及到我的底线了。我明明都喊住手你为什么还要动?你是把我的话当放屁吗?!”语气里透着深深的威胁呀。 范小波急忙打圆场,说:“董事长,我看我们现在不是在这说这些,怪罪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当前之急应该先把这个受伤的冼华送到医院去吧。你看他们头上还在大滴大滴的淌血下来呢!” 黄伟生听他这样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如此。他摇了摇头,表情显得有些无奈,然后伸手捋捋自己的大胡子。“嗯!你们赶紧把他送医院去。”他对着自己身后的人命令着。 他身后那一群元老不动,范小波直接说:“得了,得了他们那一把老骨头怎么抬得动人呀?陈柯、我们两个来。”他对陈柯眨眼睛使眼色。 陈柯便和他两个人强制扶着冼华往外走,这时候他们是绝对不愿意打119电话的。毕竟他们在帝都也算是小有名气,出了这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黄伟生本想把雯君拦下来跟她说几句的,雯君看了一眼他的模样,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好在有一帮公司元老的情况下,他黄伟生也不敢做什么。其实他也不想把那小姑娘怎么样,毕竟自己都成了董事长的人,只能口头教育一下。 他的大胡子上下抖了抖,接着呼出一口气。明事理的小秘书知道他生气,赶紧找来杂志给他扇风。 黄伟生对他们大家说:“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kevin的职位我是铁了心要降下来的,你们应该没有意见吧。今天他走了,等明天他来了我再公开宣布一次。” 其余人不敢吱声。 坐在出租车上雯君一脸的不耐烦,嘟着嘴说:“我们难道真的要把这厮送到医院去吗?我好不甘心呀,我们本来就是想要弄死他的。” 陈柯把雯君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表情有些无奈的说:“雯君别这么说,黄伟生那老家伙竟然能把冼华单独交给我们送医院去,肯定是不担心我们再对他动手的。如果我们中途下了毒手呐。我和范小波在公司的地位就更不好说了。现在已经危机重重。我们何苦还自寻烦恼呢?” “我不明白你们怎么那么怕那老家伙?!他除了长得老相和是外国人以外还有什么牛的?” “嘘~~!”范小波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别在说了。陈柯看了看雯君,若有所思,看见前面拐角经过南锣鼓巷,忽然喊住师傅:“师傅,麻烦在前面南锣鼓巷停一下。” 分小波和文君向他一起看过来。陈柯声音低低地说:“我,我要带着文君在这里下。你自己送鲜花去医院没问题吧?我相信你哦。” 请客都这样说了,小波还能说什么呢?小波的表情有些勉强。 雯君不解其意的跟着陈柯在这里下了车。她看看这个陌生的地方,迟疑的问:“这里是南锣鼓巷?” “哎呀,你在北京呆了这么多年难道没来过吗?”陈柯回头给了她一个轻松的笑容。 但雯君依然从他的笑里感受到沧桑。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呀?”雯君抬起头,表情依旧木讷。 “去后海,你看我平时工作都太忙了,今天好不容易得次机会出来,我们去后海走走吧。”陈柯的声音里听不出波动。雯君去看他的脸,表情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悲戚。镇定如他,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走在路上,陈柯牵着她的手是比较冰凉的,他表情有一副说不出来的味道。雯君暗暗想着:威风八面的帝都陈少啊,何曾这般失意过……唉,都怪那个该死的黄伟生! 北京的后海这个天还算是留有余热的,雯君趴在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再看向不远处驶来的砖红色的木船,便转头对陈柯说:“老公,你看这里是不是很有古意?” “我现在没心情看风景。”陈柯虽然也趴在栏杆上,眼睛看着湖面,但是他眼神里的空洞透露出他完全在想别的事情。 雯君伸手去抚摸他的眉头,面带忧愁、小心翼翼的说:“还在想冼华?” “不是想他,是想我的事业。”陈柯低头,一缕发丝垂下,正好遮住他眸里的光。 “你的事业不就是因为他才受到牵连的嘛?”雯君盯着他好看的侧脸,伸手去撩他的头发,一边说:“我认为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因为今天我们都见识到了这个冼华的实力,我看他比他老爸还要阴,我们得想个杀人不犯法的好法子才行。比如说像上次那样在公海解决他?要我去骗他过去?”雯君按照自己思想一股脑说出来。 陈柯表情依旧沉稳,他波澜不惊的说:“布局太远会很累,现在小波把他带去医院时就可以动手,就是不知道他一个人搞得定不。”他缓缓的语气,似乎事不关己一样。 “你不是说,我们现在还不能吗?”雯君大吃一惊。 陈柯微微一笑,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刚刚是在车上,你觉得我能当着外人的面怎么说?小波一个人送他去,半路解决岂不更好?你又怀着孕,牵连到你,也会牵连到孩子的。” 雯君低头、稍稍一想,果然陈少想得周到。 147 送他去医院(下) “师傅,这钱给你。” 范小波扶着冼华从车上下来,冼华抬头一看,这个陌生的地方不是医院吧? 他猛的一惊,手肘动了动,他想甩开范小波的手。然而,范小波把他辖制得更紧了些。冼华心知不妙,故意不走,装作肚子痛半蹲在地上。 小波见此情形下蹲去问他:“你怎么了你?再走两步就到医院了。北京你有我熟吗?我可是这里的本地人,你别不相信人。”他说着脸上露出了很诚恳的表情。不得不承认小波在演技这块是有天赋的。就他说的这番话和他的表情可以成功的让别人入圈套。 冼华信了,但是他还是半信半疑,用剩下的一只眼睛来看这条路。路上人员稀稀落落的。他缓缓的起身,小波便搀扶着他往前走。 走了一会后,冼华又起疑心,天知道那是什么鬼地方。北京不是现代化大都市吗?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奇奇怪怪的胡同呢? 小波心下思忖着:也不知陈少给我安排的人手够不够?看冼华这家伙实在是狡猾得很呐! 小波暗自想着,冼华也暗自想着:看他们这副兵分两路的模样,说不定是想来个前后包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他们俩人都各自心怀鬼胎,所以两人的表情都有点阴沉。 冼华想着:我现在这副模样要跑肯定是跑不掉的,怎么办呢?他瞄了瞄小波的脸,急中生智,着急的开口:“我现在突然想上厕所。怎么办呀?你快带我去上厕所吧!我快憋不住了呀!人有三急呀!” 他那副慌张的表情还真有点入木三分。小波知道人有三急,但也不能这样随意地把他放掉呀。主要是这家伙诡计多端,万一把他送到厕所里面,从什么窗口逃出去就不好找了。现在这个关头已经马上快接近陈少说的那个位置啦! “你是大号还是小号呀?”他看看冼华的脸,狐疑的问出口。 “人有三急,那当然是大号啦!”这个显华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眉头皱在一起、嘴巴微微张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范小波。 范小波想了一下下,微微一笑:“反正现在人不多,你就就地解决吧。又没人看你。你又是个男的怕什么?你看见这旁边的这个花台了吗?” “什么鬼!你让我就地解决??难道我是个男的就不要尊严了吗?”冼华恶狠狠的逼视着他。他眼露凶光,面庞变得骇人。实际上他本来五官就显凶相。 小波有点怂了,但是他还是不能放手。“行,你要上厕所可以。但是现在上哪去找厕所呀?你自己也看到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公共厕所的。看你样子不是很着急吗?着急的话就就地解决好啦!” “不行!我绝不在路上随地大小便!你给我找厕所!快点!”冼华说着竟然用上了命令的口吻。当然是他的疏忽。 范小波有点气不过。忽然想到:本来今天把他带出来就是要解决他的。还管他什么大小便的事呀!人都要死了,这些东西都是小事了。像他死后去大小便吧!他也开始变得面目凌厉起来。 他盯着他说:“现在可由不得你啦!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黑帮老大的儿子吗?告诉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爸都被我们整死了。你现在命令我给你找厕所,你是想找死吗你!”说着他掏出自己预备在口袋里的刀往他的肚皮上捅过去。 冼华脸上出现痉挛的表情,应该是痛的不行了吧?紧接着一伙人从那胡同里面涌出来。 小波见状,心道:“正好有帮手了,其实吧,现在我一个人解决他也行了。” 他头也不回的说:“你们带绳子了吗?先把这家伙捆起来装袋里吧。然后再找个隐秘地解决他。” 他蹲下对着冼华笑:“真没想到黑帮老大的儿子落得这个下场。啧啧啧……” 可是,风轻轻地刮过了他的耳畔,身后的那伙人竟然还没有上来动静。他感觉到一丝不妙。 回头,这伙人蜂拥而上,拿着一捆绳子往他身上绕。小波大惊,他说:“喂你们干嘛呀?你们干嘛?!你们不是陈少派来的人吗?你们弄错啦!我不是冼华,蹲着的那个才是呀!” 只听一个戴黑帽子的人说:“我们可没有弄错呀,范小波先生。我们要绑的人正是你。” 小波心道:完啦,这伙人恐怕是被换包了。应该是冼华的余党吧。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后海的夜景也还不错,雯君拿着刚买的折扇边走边扇风。另一只手上捏着刚买的桃心气球。 陈柯在黑暗的光晕里看着她这副走走跳跳的模样,有丝丝宠溺浮上嘴角。她啊,还跟当年在丽江遇到的那个小姑娘一样。穿着苹果绿的裙子,纯真的像个小孩子。他叮嘱说:“你小心点哦,你现在可是怀着孩子的。” 雯君点点头笑了。他举着气球对他挥挥。气球往陈柯打去,被陈柯躲开了。 雯君还打算拿着气球往陈柯身上甩。陈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对雯君示意了下,随后接了。 “喂?” 雯君听不到他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但是从陈柯停住不走的样子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赶过去。”挂完电话他喘了口气。 雯君用拿气球的手去摸陈柯的手。问:“怎么了?” “大事不妙。小波有危险。雯君你现在怀着孕,我觉得你也有危险。你先回去,我一个人过去找他。”陈柯看着雯君的小脸,忧郁的说着。他拢了拢雯君的头发到耳畔。 雯君摇摇头,表情也很忧郁:“走吧!我们一起去。我就说冼华那个人诡计多端嘛~小波一个人肯定搞不定……” 陈柯两手按住雯君的肩膀:“所以现在不让你跟着我去呀,小波一个大男人都搞不定,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呢?雯君,你就现在一个人打车回家吧。我家里面有防盗系统,你回去了不用担心。而且还有张妈陪着你的。” 雯君拼命地摇摇头,她表情坚定的说:“我跟你说,你不要那么担心我好不好?哪怕我肚子里有孩子又什么样呢?你要相信他是一个英雄。他可以见证更多的风风雨雨。” 148 “师傅,这钱给你。” 范小波扶着冼华从车上下来,冼华抬头一看,这个陌生的地方不是医院吧? 他猛的一惊,手肘动了动,他想甩开范小波的手。然而,范小波把他辖制得更紧了些。冼华心知不妙,故意不走,装作肚子痛半蹲在地上。 小波见此情形下蹲去问他:“你怎么了你?再走两步就到医院了。北京你有我熟吗?我可是这里的本地人,你别不相信人。”他说着脸上露出了很诚恳的表情。不得不承认小波在演技这块是有天赋的。就他说的这番话和他的表情可以成功的让别人入圈套。 冼华信了,但是他还是半信半疑,用剩下的一只眼睛来看这条路。路上人员稀稀落落的。他缓缓的起身,小波便搀扶着他往前走。 走了一会后,冼华又起疑心,天知道那是什么鬼地方。北京不是现代化大都市吗?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奇奇怪怪的胡同呢? 小波心下思忖着:也不知陈少给我安排的人手够不够?看冼华这家伙实在是狡猾得很呐! 小波暗自想着,冼华也暗自想着:看他们这副兵分两路的模样,说不定是想来个前后包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他们俩人都各自心怀鬼胎,所以两人的表情都有点阴沉。 冼华想着:我现在这副模样要跑肯定是跑不掉的,怎么办呢?他瞄了瞄小波的脸,急中生智,着急的开口:“我现在突然想上厕所。怎么办呀?你快带我去上厕所吧!我快憋不住了呀!人有三急呀!” 他那副慌张的表情还真有点入木三分。小波知道人有三急,但也不能这样随意地把他放掉呀。主要是这家伙诡计多端,万一把他送到厕所里面,从什么窗口逃出去就不好找了。现在这个关头已经马上快接近陈少说的那个位置啦! “你是大号还是小号呀?”他看看冼华的脸,狐疑的问出口。 “人有三急,那当然是大号啦!”这个显华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眉头皱在一起、嘴巴微微张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范小波。 范小波想了一下下,微微一笑:“反正现在人不多,你就就地解决吧。又没人看你。你又是个男的怕什么?你看见这旁边的这个花台了吗?” “什么鬼!你让我就地解决??难道我是个男的就不要尊严了吗?”冼华恶狠狠的逼视着他。他眼露凶光,面庞变得骇人。实际上他本来五官就显凶相。 小波有点怂了,但是他还是不能放手。“行,你要上厕所可以。但是现在上哪去找厕所呀?你自己也看到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公共厕所的。看你样子不是很着急吗?着急的话就就地解决好啦!” “不行!我绝不在路上随地大小便!你给我找厕所!快点!”冼华说着竟然用上了命令的口吻。当然是他的疏忽。 范小波有点气不过。忽然想到:本来今天把他带出来就是要解决他的。还管他什么大小便的事呀!人都要死了,这些东西都是小事了。像他死后去大小便吧!他也开始变得面目凌厉起来。 他盯着他说:“现在可由不得你啦!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黑帮老大的儿子吗?告诉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爸都被我们整死了。你现在命令我给你找厕所,你是想找死吗你!”说着他掏出自己预备在口袋里的刀往他的肚皮上捅过去。 冼华脸上出现痉挛的表情,应该是痛的不行了吧?紧接着一伙人从那胡同里面涌出来。 小波见状,心道:“正好有帮手了,其实吧,现在我一个人解决他也行了。” 他头也不回的说:“你们带绳子了吗?先把这家伙捆起来装袋里吧。然后再找个隐秘地解决他。” 他蹲下对着冼华笑:“真没想到黑帮老大的儿子落得这个下场。啧啧啧……” 可是,风轻轻地刮过了他的耳畔,身后的那伙人竟然还没有上来动静。他感觉到一丝不妙。 回头,这伙人蜂拥而上,拿着一捆绳子往他身上绕。小波大惊,他说:“喂你们干嘛呀?你们干嘛?!你们不是陈少派来的人吗?你们弄错啦!我不是冼华,蹲着的那个才是呀!” 只听一个戴黑帽子的人说:“我们可没有弄错呀,范小波先生。我们要绑的人正是你。” 小波心道:完啦,这伙人恐怕是被换包了。应该是冼华的余党吧。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后海的夜景也还不错,雯君拿着刚买的折扇边走边扇风。另一只手上捏着刚买的桃心气球。 陈柯在黑暗的光晕里看着她这副走走跳跳的模样,有丝丝宠溺浮上嘴角。她啊,还跟当年在丽江遇到的那个小姑娘一样。穿着苹果绿的裙子,纯真的像个小孩子。他叮嘱说:“你小心点哦,你现在可是怀着孩子的。” 雯君点点头笑了。他举着气球对他挥挥。气球往陈柯打去,被陈柯躲开了。 雯君还打算拿着气球往陈柯身上甩。陈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对雯君示意了下,随后接了。 “喂?” 雯君听不到他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但是从陈柯停住不走的样子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赶过去。”挂完电话他喘了口气。 雯君用拿气球的手去摸陈柯的手。问:“怎么了?” “大事不妙。小波有危险。雯君你现在怀着孕,我觉得你也有危险。你先回去,我一个人过去找他。”陈柯看着雯君的小脸,忧郁的说着。他拢了拢雯君的头发到耳畔。 雯君摇摇头,表情也很忧郁:“走吧!我们一起去。我就说冼华那个人诡计多端嘛~小波一个人肯定搞不定……” 陈柯两手按住雯君的肩膀:“所以现在不让你跟着我去呀,小波一个大男人都搞不定,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呢?雯君,你就现在一个人打车回家吧。我家里面有防盗系统,你回去了不用担心。而且还有张妈陪着你的。” 雯君拼命地摇摇头,她表情坚定的说:“我跟你说,你不要那么担心我好不好?哪怕我肚子里有孩子又什么样呢?你要相信他是一个英雄。他可以见证更多的风风雨雨。” 149 陈柯终究是拗不过雯君,带着她去了。 按照冼华的指示,他们赶到时,范小波被关押在一个地下室里。 雯君走近看见他脸上明显的伤痕,就止不住鼻头一酸,眼泪酝酿在眼眶里,差点掉下来。 她赶忙冲上去,可是脚下被一根绳索绊倒了。 陈柯赶忙上前去抱住雯君,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开她脚上的绳子。在她耳边小声的愠怒的说:“傻女人,别中了圈套!”雯君看看老公,点点头。知道他们进了这里处处是陷阱。 范小波叹气喊着:“你们两个傻呀,干嘛来找我?我一个人被困就算了,你们两个也搭进来干嘛?” “哈哈哈哈哈哈”“啪啪啪啪啪~”一串狂妄的笑声和清晰刺耳的掌声响起,冼华和他的一帮黑衣人手下走来。尽管手上身上都缠着绷带,可脸上那表情依旧是得意到极点。“你们总算是送上门来了,我这招叫做请君入瓮~” 雯君看到冼华这么一副嘴脸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到小人得志不过是这副嘴脸吧。真想把他整个人抽筋扒皮,把血放光。把他眼珠子挖出来,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把他的手指给剁成一节一节的。然后再把他的手臂砍下来。唉,想到这些细节片段,雯君的眼睛里迸发出凶狠的光芒出来。 冼华看出来了,不过微微一笑。略带嘲讽的语气说:“怎么?恨我你也拿我没办法啊!哈哈哈!~~” 陈柯看向雯君,伸手打理了一下她额前的刘海。冼华看见不由得哈哈大笑,说:“待会儿你们一起被关进来了,把着装整理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真是好笑!” 雯君怒怼:“那么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死的,为什么你还要出生呢?” “臭丫头死到临头了,嘴还硬!现在是你和你老公一起送死上门来了!”冼华一改笑脸露出凶残的模样。 陈柯温和的一笑,点点头。“我们今天来本来本来就是来处理事情的,处理不好,你让我们走我们也不会走呀。” “想救人?就凭你们两个??”警察带头哈哈大笑起来,他其余的弟兄也是笑的前俯后仰的。 在这次裸裸的嘲笑面前,雯君和陈柯相视一眼,雯君上前一步气定神闲的说:“不,你错了,我们并不是来救人的,我们是来给你报喜的。你爸爸冼彪其实还没死,当时我们不是在公海上漂着嘛,你爸爸冼彪被我们关在了船上的地下室里,就跟现在小波被你关在地下室里一样的。那个地下室里面有些食物,但是不知道他吃完了没有?” 雯君表情很淡定,眼神里透露出的讯息也很平稳。她不可以让这个狡猾的冼华她心里的破绽,他们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由雯君来说出这个谎话。陈柯只负责配合就好。 “说什么呢?我爸明明被你们弄死了!你以为变出这么个荒诞的谎言来,我就会相信吗?”冼华有一刹那的震惊,低头思忖着,当时他爸爸的手下是亲口告诉了他,已经被捅死并且化为血水了。 雯君淡泊的一笑,带着某种幽默的成分说:“信不信由你了,估计再晚点去就真的被饿死了吧。” 冼华有些疑虑,他自然没那么容易相信,但是也是半信半疑的。假如真如他们所说,父亲还活在人世,那不该是天大的喜讯吗?他下意识的微微晃了晃头,这一切被陈柯看在眼里。 陈柯不动声色的站出来,表情略显沉重地说:“很抱歉,我们这么晚才告诉你这个消息,我们身为普通公民,怎么有那个勇气去杀人呢?对吧。纵使你父亲把我们逼到绝路上,不守诺言在先,我们也没想过杀他,也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你要还认你那个爸爸就赶紧去救他吧。”呵…小兔崽子跟我们玩脑筋,你还嫩了点!他垂眸,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里的波涛汹涌。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冼华从鼻音里发出哼声,他身旁的几个黑衣人士也都是一副莫名的样子。 “我说了信不信随你们呀,反正我们该说的该做的都做到位了。到时候我真的从不会让你突出你父亲的尸体,你不要怪我们,是你自己延误了救援时期哦。”雯君说完这话,眼神氤氲、调皮的笑了一下,为了加强对这件事情的肯定和真实性。 冼华的内心开始动摇了。但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他先短暂的沉默着。 范小波被绑在一旁,嬉皮笑脸的看着他们说:“那个老东西早该死了!救他干嘛呀?他几次三番差点逼死我们,我们就不该给他留活路。” “小波啊,不是这个理呀,你想想看。冼华跟我们之间的争执起源于他的父亲,如果他的父亲没有死的话,那冼华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可以一笔勾销了吧。那你也可以不用受这份罪了呀。”陈柯理性的分析给他听,全部不避嫌冼华就在当场。 哼,一笔勾销,想得那么容易。冼华右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个角度。他开始对此事加深了信任度。于是他悄悄的俯身到旁边人的旁边说了他的指令。 陈柯心知肚明,他必须得趁现在让雯君离开这里。“海上的那条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放回了原位,放回原位的话要找起来可困难了。当时在那船上做过记号,只有雯君知道。你既然想派人去寻找,那不如让雯君去带路吧。” 呵……冼华从鼻腔里发出哼声,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想逃?说不定刚才说的都是一派谎言!” 雯君摇摇头,“我挺着一个大肚子,能逃到哪里去呢?如果我想逃,我就不会来到这里了。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范小波的手尽管被捆绑了,仍然用力的挣扎并大声的嚷嚷着:“雯君别去!说不定他们要背开我们解决你呢!让他爸爸死吧!死了最好!!” 冼华冲上前去一巴掌给范小波挥了过去,啪的一声相当响亮。赫然可以看见范小波脸上的红印。 雯君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带感**彩自言自语的说:“孩子,敌人不肯放过我们,你就死在妈妈的肚子里面吧…” 陈柯听罢,赶紧把她搂入怀里,“说什么瞎话呢!你要气死我啊!” 冼华在一旁嗤之以鼻,一脸的嫌弃。“得了,少在我面前上演苦情戏。”说着他挥手对手下说:“跟着这个女人去,把她看紧一点。” 这些手下不明究竟。冼华其实有顾虑,这个鬼丫头点子多,这几个饭桶手下不知道跟不跟的住…不过她现在有孕在身,应该没事吧…… 150. 车辆行至帝都的西单地段,雯君眼珠子转了一转,灵机一动。“我想上厕所。” 为首的那个司机眉头一皱,“这不太好吧?你现在去上厕所等于是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呀。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黑道吗?” 雯君噗嗤笑了。黑道,哈哈哈! “喂,笑什么笑!严肃一点!”前面副驾驶的那个男的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雯君。雯君立刻收起了笑容。唉,这些该死的猖狂的走狗些啊……雯君想着,就连你们老大我都不怕呢,更何况你们这些小喽啰呢。她抿唇,表情严谨,绝不可以在这时候泄露自己的思想。是的,她既然出来了,就肯定是要趁机逃跑的。 他们继续往前开,雯君故意开始抖腿,这个动作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一帮人在尿急的时候会有该表现,除了抖腿以外,她还把头埋的低低的,发出不大不小的呼气声。嗯,对付这帮恶徒说什么求情的话,反而会造成他们的怀疑。雯君既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又要成功的逃脱出来,这很难呀。早知道就听陈柯的不要跟来了,让陈柯来探查下播被困位置不就好了。 果然,坐在他旁边的小哥纳闷的来了一句:“喂,你没事吧,没事抖什么腿?!” “我、我尿急呀!”雯君故意委委屈屈的说着,表情也相对难受。 副驾驶的小哥转过头来,和坐在他旁边的这个小哥对视了一眼,雯君心里七上八下的。 “让她去上厕所吧!我们俩跟着上去,在门口守着,这么一个大活人又挺着那么大的肚子,相信她也跑不掉。”前面副驾驶的小哥说着,雯君高兴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不过她还是能看得出来,前面这个小哥是不好惹的那种,表情有些阴森,特别是说话的时候。 商场二楼厕所里。 雯君着急忙慌的拿着手机,在不大的屏幕里,一个个的把通讯录联系人刷下去,边刷她一边摇头,内心默默地哀叹着,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没有救兵出场呢。她不能在里面待太久,否则外面的人会起疑心的。 啊,对!陈柯那么成熟的一个人,他既然能让自己出来,肯定是安排好了后路的。没错,现在打给他的助理吧。他的新助理叫,什么来着?…啊,阿斌! “喂?” “喂,阿斌,是我,骆雯君。” “是陈太太啊!你好你好,听说你们去看范小波了是吗?现在陈柯先生在旁边吗?”对方气定神闲。 “不在。阿斌你听着,我现在的情况很紧急,你现在马上派人来西单大悦城救我。那个啥,我找借口在厕所里给你打的电话,他们就在门口守着呢。等一下我不知道,要怎么个金蝉脱壳法。你快点来吧!”雯君努力压制自己的声音一口气说完。 “雯君小姐,你不要慌,我们有人在那边的。西单大悦城几楼呢?”对方的声音还是那般镇定。 “二楼,快一点好吗?”雯君呼吸加速。真是佩服陈柯,连他的手下都跟他一样,随时随地都保持镇定的情绪。 “没问题。你先不要出去,免得他们带走你。”对方没有感情的说完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雯君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理会澎湃的心跳,整理自己的思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起读书时代老师说感觉到口渴是身体严重缺水了,自己身为孕妇还能到这地步……算了,还是想想逃脱了这次回去要怎么想办法把陈柯他们以及邱泽他们营救出来。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邱泽那边是被警察关押,要营救出来不容易;现在陈柯和小波又被所谓的“黑道”控制着。唉! 现在也得想想其他办法。嗯,她轻轻打开厕所门,其他厕所门都是紧闭的,瞥见外面两个排队的女生跟她体型身高也不符啊~哎,就算符合人家估计不会同样和她换装吧… 雯君关紧门拿着手机又继续往下刷联系人名单,在那些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名字里她看到了英子这两个字,这个人是谁啊?有些纳闷的准备删掉,手指停在删除页面,脑袋里恍然想起自己刚来帝都时,不是在那家彩虹饭店做过几个月嘛,这是她老久以前的同事啊~说不定早就换号了吧? 唉,雯君摇摇头,还是留着吧。 这时,外面那两个黑道小哥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喊她了,雯君听见握紧了拳头,现在毫无办法啊。也不知道阿斌的人来了没有,现在待在里面也不是办法啊。她只得回答:“马上好了!” “骆雯君!你搞快一点!上个厕所怎么那么久?!”“骆雯君,如果你再不出来的话,我们可要进去了!” 听着门外的恐吓雯君无奈的捏紧手机,又准备打给阿斌。这时一个陌生电话进来了! “喂?”雯君接起,“我们是阿斌的朋友,已经上二楼了。”呼……雯君喘了一口气。 听见两个女生的脚步声,雯君赶紧从厕所里出来,还来不及看清她们的样貌,就被迅速拉回厕所里的门后,两个和她相仿年纪的女生一个对她做着嘘的动作,一个拿出衣服来递给她,雯君点点头,迅速脱衣服。 换好衣服后,其中一个女生掏出一张人皮面具,让她抬起头,雯君平静的等她给自己贴上,这时候就不必多问了。因为怕外面听到。 一个女生给她贴面具的时候,另一个女生就鼓捣她的头发,贴好面具后,雯君拿出手机摄像头一看,卧槽~这,完全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人,没想到现代还有这样的高科技技术啊!牛,实在是牛!以前只在古代电视剧里看到过,这事神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呵呵~ 雯君思绪又飘空了,想着自己这些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遇到过呢额,自己这八字和体质也是绝了… 后面的女生把她的头发包的很好,这时候,不知道她在贴什么东西在自己脑袋上,前面的女生和她一起鼓捣着,用力着。 想来这俩人也是请来的技术流,专业一级棒,很快弄好了,给了她一个假发后,两人迅速的结伴出来。 守候在外面的两个小喽啰按耐不住的冲进来,她们两个女生立刻抱头发出尖叫声跑了,边跑边喊:“天哪!有色狼啊!”这时厕所里还有其他女生在洗手,也是吓了一跳跑出去,边跑边喊:“什么人呀闯女生厕所,色魔啊!!” 他们两个喽啰也不理会,对着厕所门一阵狂敲,其余厕所里的女生因为听见了外边的动静,所以都出来了。雯君也混在她们堆里从容不迫的走出来,她故意走出跟平时不一样的姿态,表情淡定。 她现在这番打扮真是一副妥妥的贵妇模样,脸看上去至少要比现在的年龄老10岁。除了无法掩盖的肚子以外,其他的任何特点都不像骆雯君。 那两个小喽啰自然是有点发懵,他们拦住这几个女生的去路,盯着她们的脸,看了又看。其中一个妇女吼道:“你你你、你别想打我主意啊,我可是有老公的人!” 两个小喽啰不予理会,他们的视线落在了雯君的肚子上,雯君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哎,要是可以收就好了… “你、你是不是骆雯君?说话!”小喽啰指着她问。 151.偶遇英子 咚的一声,雯君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来人见她是孕妇,慌忙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雯君茫然的摇摇头,看她的样子又有些面熟,但是她又着实想不起来是谁了。 这个女生笑笑,准备离开。雯君转过头去看她,怎么感觉…… “等等!” 女生回过头来,莫名的看着她。雯君下意识的提问:“你、是不是英子?” 女生稍稍疑惑后,点头问:“你怎么知道啊?” 雯君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那个英子。都过去这么久了…… “彩虹饭店的英子?” 女生连连点头,望着她的神色有些不解,“你是…雯君?你整容了?!” 雯君连连摇头:“我没有整容,但我就是雯君。” “雯君,你、你……”英子看着她踌躇着说不出其他的话来。目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 雯君环顾左右,手指的指前面路口的椅子说:“走,我们先去坐着说。” 英子点点头。眼神从迷茫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两人在椅子上缓慢的坐下,“你真的是雯君吗??”英子又问了一遍,“你已经变得我完全认不识了。”她轻笑起来,爽朗程度依然如当年在彩虹饭店一般。 雯君点点头,关于她现在样子变了,这件事情要说起来牵扯可就长了,她懒得去解释。作为久别的故人,她浅浅的笑着:“过了这么久你还在帝都漂呀,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这里了呢!你过得好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英子诚恳的点点头,“其实我过得算是不错的,比起我们以前那些同事来说。不过嘛,就是人生还是停留在那种阶段……说着她用艳羡的表情看着雯君说:“雯君真羡慕你呀!只有你成功脱离了我们这个圈子,当初我就觉得你跟我们不一样来着。” 雯君不好意思去接受这样的注视,其实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非得到不可的,她主要是为了爱情呀。说了别人可能还会不理解的,他们可能会以为当年的雯君是图陈柯的钱吧,其实男人都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她本来就不是奔那个去的,所以才可以成功嫁给他呀! “雯君”英子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不说话呢?” 雯君摇摇头,“我想到很多事,其实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过得那么好。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英子迟疑了一下,说:“……我租的房子在这边啊……其实我住的房子比这还要偏远一些,今天是过来买东西的。我住的那边有些东西买不到,就跑这里的沃尔玛来了。” 雯君点点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是怀孕了是吗?真恭喜你呀!老实说,要不是你的声音辨识度比较高,我完全无法认作是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这是人皮面具,英子,我现在的处境是你无法想象的,但是说来话长。反正呀,我没你们想象的过得那么好。”雯君有些难言之隐,想起陈柯他们,心尖又开始疼。她突然想结束这场聊天,快点回家去想想办法。 英子温和的看着她,“看来我们大家都过得不是很如意呢?但是雯君你好在嫁入了豪门又有了身孕,以后的人生还是有保障的吧?不像春梅那姑娘想不通,嫁到乡村去难产而死了,唉,这也是她的命呀!” “什么?”雯君思索了一下,春梅,就是那个自己刚来帝都的彩虹饭店成天跟自己作对的人么,嗯,还偷吃过她的樱桃呢,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极好的。她下意识的说出口:“死的好呀。” “好??”英子茫然的看着她,“雯君呀,你不会到现在还恨着春梅吧?” 雯君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笑了笑:“怎么可能呢,都过去那么久了……有些事情我早就放下了。英子呀,你要好好保重呀,如果帝都换不下去,你就快回家吧,这里物价太高了,不是普通人能够生活的下去的。”她真心实意的望着英子,以普通人的实力,要想在这里生活得很好,真的很难。除非像她一样嫁入‘豪门’,但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英子现在的年纪已经不可能了。当年就比她大来着,她弱弱的问:“你现在有27了吗?” 英子点点头:“过年就28了。我早就做好了回家的打算,家里也为我安排好了相亲。就准备最近回去呢。雯君,你要好好的噢!” 雯君点点头,两人默契地握了握手。英子知她不愿告诉自己发生的事情,也就不加追问。雯君想到英子曾经对自己多加照顾,提出要请她吃饭,不过英子回绝了。同是底层出身,她并不是像春梅那般爱贪便宜的人。 两人告别时,雯君特意把自己现在的电话告诉她,她心里已然知道,英子一般情况下不会找她的。这是一个年龄比自己稍大一些,性格却和她一样倔强的女孩子。 告别后,雯君疲惫的回了家,躺在松软的床上,吃着张妈端来的银耳莲子羹,她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现在只有自己能救自己,可是,她还要救人呢,还有谁能帮助她呢? 此刻,时至深夜,月黑风高、寒风阵阵。帝都的一个开放公园里,几个小喽啰凑在一堆窸窸窣窣地商量着: “我们办事不力,干嘛还回去复命呀?这不是找死嘛!” “我同意。冼华哥也并不是什么好人,知道我们把人跟丢了,回去复命,说不定把我们杀了,何必再丢脸的回去呢?” “依你们说那我们现在就逃跑呗?”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是啊,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就趁现在逃亡,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他们愉快的决定了就在此地分开。 地下仓库里。冼华正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今天带头出去的头儿电话。 看他那副紧蹙眉头的样子,小波忍不住笑了。小波与陈柯眼神互动着,陈柯也露出了隐隐的笑意。 152.万千头绪 冼华一下子转过头来,看见陈柯和范小波那隐忍的笑意,更加怒火上升。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刷刷两巴掌就给小波脸上扇了过去。小波还未反应过来。 接着他又挪步到旁边刷刷两巴掌给陈柯脸上扇了过去。 “你们两个混账,别以为跑了雯君,我就拿你们两个没办法。老子有的是招数来对付你们!”冼华露出龇牙咧嘴的凶狠样。 范小波和陈柯面面相觑,贵族出身的他们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这个冼华的确也像雯君所说的,比他老爹还阴毒。 冼华的一群手下抬着一张木椅子幺五幺和的过来,冼华转身,一副气势凌凌的样子坐了下去。他嘴角微微在笑,眼神还是那般的凶恶。 冼华呼出一口气,静静的阐述:“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他们是把雯君弄丢了。其实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我的意料之内,雯君那个鬼丫头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事已至此,我也懒得追究了,因为我的人都跑了。再说了,要逮那丫头也不容易呀~我现在有了更好的想法。” “老大,请问是什么想法?”一个手下猥琐的帝国来盛着西瓜块的盘子。冼华得意的接过吃了两口西瓜后,他将盘子放下来。 “雯君那鬼丫头不好捉没关系,不好对付没关系。我们可以对付她的家人呀!~”他露出阴深的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范小波看向陈柯,他眉头紧锁。他们都感觉到了恐慌,冼华那笑意的确渗人。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冼华手下连忙拍马屁,嬉皮笑脸的对着冼华鞠躬。 冼华摆摆手,此事也没那么容易,她的家人不在帝都,要下手还得去调查一番。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唉……这是一个难题。 旁边的手下兴许看出来了,赶紧说:“老大不用担心,我们全国各地都有弟兄。晾她骆雯君的家人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老大交给我们去做,尽管放心。” 冼华微微一笑,眼里的锋芒对准了陈柯。此刻陈柯那波澜不惊的脸,此刻被一片凝重笼罩着。昔日呼风唤雨的陈大少爷呀,帝都陈少,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被自己捆绑在这里。想想就够刺激。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陈少,你现在自身难保,想保护你的女人,算了吧。” 陈柯还是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知道现在他是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沉默还能怎样?冼彪这两父子真是把他们这一群人坑害的够惨,是的,如果不是他老爹,邱泽也不会被关进去,至今出不来。唉,不管伤害谁,只要雯君没事就行了吧。 范小波把愤恨的眼神盯准冼华,怒气勃勃:“你有毛病吧你!雯君的家人跟你无冤无仇,你伤害他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冼华摇摇头,“呵呵呵呵……”他转为小声的笑。捂脸,一个阴谋在他脑海里产生。他停下笑,吐出两个字:“快乐!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下们见此状也跟着老大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地下仓库充斥着他们无耻而卑鄙的笑声。 冼华猛地止住笑声,命令下去:“你、去调查骆雯君家乡的地址!”“你、去调查骆雯君散落在其他地方的亲戚!”“你、负责统计好给我,我来做最终的决定!” “是!” “是!” “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陈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被阴郁笼罩着。他听见冼华吩咐他的手下只给三天的限期,他苦涩的想到:这三天过后就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了吧。 一把冰凉的刀片贴在他的脸皮上,他赫然低下头,俯视冼华这张不算好看的脸,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黝黑的皮肤,圆鼓鼓的,黑黝黝的眼睛像极了老鼠,那样充满了歹意又带着丝丝的猥琐气息。唉……他忽然叹气。 “先别急着悲哀嘛,悲哀的事情在后面呢!你们当时也想不到我的弟兄会把我救回来,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加倍的还给你们!三天之后,只要三天~~哈哈~”冼华迈步转身离开,临走前吩咐手下把狗粮给他们吃。 范小波忍不住呸了一声,立刻遭到他手下一脚踹来,小波吃痛不再发声。陈柯冷冷的说:“小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由不得我们了。大不了饿死咱们算了!” “嗯!!”小波猛点头。 g市。雯君打来电话,骆爸爸接了,“爸,你们小心一点,因为我,我最近都惹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估计……” 冼华一下子转过头来,看见陈柯和范小波那隐忍的笑意,更加怒火上升。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刷刷两巴掌就给小波脸上扇了过去。小波还未反应过来。 接着他又挪步到旁边刷刷两巴掌给陈柯脸上扇了过去。 “你们两个混账,别以为跑了雯君,我就拿你们两个没办法。老子有的是招数来对付你们!”冼华露出龇牙咧嘴的凶狠样。 范小波和陈柯面面相觑,贵族出身的他们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这个冼华的确也像雯君所说的,比他老爹还阴毒。 冼华的一群手下抬着一张木椅子幺五幺和的过来,冼华转身,一副气势凌凌的样子坐了下去。他嘴角微微在笑,眼神还是那般的凶恶。 冼华呼出一口气,静静的阐述:“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他们是把雯君弄丢了。其实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我的意料之内,雯君那个鬼丫头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事已至此,我也懒得追究了,因为我的人都跑了。再说了,要逮那丫头也不容易呀~我现在有了更好的想法。” “老大,请问是什么想法?”一个手下猥琐的帝国来盛着西瓜块的盘子。冼华得意的接过吃了两口西瓜后,他将盘子放下来。 “雯君那鬼丫头不好捉没关系,不好对付没关系。我们可以对付她的家人呀!~”他露出阴深的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范小波看向陈柯,他眉头紧锁。他们都感觉到了恐慌,冼华那笑意的确渗人。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冼华手下连忙拍马屁,嬉皮笑脸的对着冼华鞠躬。 冼华摆摆手,此事也没那么容易,她的家人不在帝都,要下手还得去调查一番。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唉……这是一个难题。 旁边的手下兴许看出来了,赶紧说:“老大不用担心,我们全国各地都有弟兄。晾她骆雯君的家人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老大交给我们去做,尽管放心。” 冼华微微一笑,眼里的锋芒对准了陈柯。此刻陈柯那波澜不惊的脸,此刻被一片凝重笼罩着。昔日呼风唤雨的陈大少爷呀,帝都陈少,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被自己捆绑在这里。想想就够刺激。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陈少,你现在自身难保,想保护你的女人,算了吧。” 陈柯还是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知道现在他是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沉默还能怎样?冼彪这两父子真是把他们这一群人坑害的够惨,是的,如果不是他老爹,邱泽也不会被关进去,至今出不来。唉,不管伤害谁,只要雯君没事就行了吧。 范小波把愤恨的眼神盯准冼华,怒气勃勃:“你有毛病吧你!雯君的家人跟你无冤无仇,你伤害他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冼华摇摇头,“呵呵呵呵……”他转为小声的笑。捂脸,一个阴谋在他脑海里产生。他停下笑,吐出两个字:“快乐!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下们见此状也跟着老大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地下仓库充斥着他们无耻而卑鄙的笑声。 冼华猛地止住笑声,命令下去:“你、去调查骆雯君家乡的地址!”“你、去调查骆雯君散落在其他地方的亲戚!”“你、负责统计好给我,我来做最终的决定!” “是!” “是!” “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陈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被阴郁笼罩着。他听见冼华吩咐他的手下只给三天的限期,他苦涩的想到:这三天过后就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了吧。 一把冰凉的刀片贴在他的脸皮上,他赫然低下头,俯视冼华这张不算好看的脸,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黝黑的皮肤,圆鼓鼓的,黑黝黝的眼睛像极了老鼠,那样充满了歹意又带着丝丝的猥琐气息。唉……他忽然叹气。 “先别急着悲哀嘛,悲哀的事情在后面呢!你们当时也想不到我的弟兄会把我救回来,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加倍的还给你们!三天之后,只要三天~~哈哈~”冼华迈步转身离开,临走前吩咐手下把狗粮给他们吃。 范小波忍不住呸了一声,立刻遭到他手下一脚踹来,小波吃痛不再发声。陈柯冷冷的说:“小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由不得我们了。大不了饿死咱们算了!” “嗯!!”小波猛点头。 g市。雯君打来电话,骆爸爸接了,“爸,你们小心一点,因为我,我最近都惹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估计……” 153 噩耗传来 冼华一下子转过头来,看见陈柯和范小波那隐忍的笑意,更加怒火上升。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刷刷两巴掌就给小波脸上扇了过去。小波还未反应过来。 接着他又挪步到旁边刷刷两巴掌给陈柯脸上扇了过去。 “你们两个混账,别以为跑了雯君,我就拿你们两个没办法。老子有的是招数来对付你们!”冼华露出龇牙咧嘴的凶狠样。 范小波和陈柯面面相觑,贵族出身的他们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这个冼华的确也像雯君所说的,比他老爹还阴毒。 冼华的一群手下抬着一张木椅子幺五幺和的过来,冼华转身,一副气势凌凌的样子坐了下去。他嘴角微微在笑,眼神还是那般的凶恶。 冼华呼出一口气,静静的阐述:“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他们是把雯君弄丢了。其实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我的意料之内,雯君那个鬼丫头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事已至此,我也懒得追究了,因为我的人都跑了。再说了,要逮那丫头也不容易呀~我现在有了更好的想法。” “老大,请问是什么想法?”一个手下猥琐的帝国来盛着西瓜块的盘子。冼华得意的接过吃了两口西瓜后,他将盘子放下来。 “雯君那鬼丫头不好捉没关系,不好对付没关系。我们可以对付她的家人呀!~”他露出阴深的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范小波看向陈柯,他眉头紧锁。他们都感觉到了恐慌,冼华那笑意的确渗人。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冼华手下连忙拍马屁,嬉皮笑脸的对着冼华鞠躬。 冼华摆摆手,此事也没那么容易,她的家人不在帝都,要下手还得去调查一番。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唉……这是一个难题。 旁边的手下兴许看出来了,赶紧说:“老大不用担心,我们全国各地都有弟兄。晾她骆雯君的家人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老大交给我们去做,尽管放心。” 冼华微微一笑,眼里的锋芒对准了陈柯。此刻陈柯那波澜不惊的脸,此刻被一片凝重笼罩着。昔日呼风唤雨的陈大少爷呀,帝都陈少,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被自己捆绑在这里。想想就够刺激。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陈少,你现在自身难保,想保护你的女人,算了吧。” 陈柯还是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知道现在他是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沉默还能怎样?冼彪这两父子真是把他们这一群人坑害的够惨,是的,如果不是他老爹,邱泽也不会被关进去,至今出不来。唉,不管伤害谁,只要雯君没事就行了吧。 范小波把愤恨的眼神盯准冼华,怒气勃勃:“你有毛病吧你!雯君的家人跟你无冤无仇,你伤害他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冼华摇摇头,“呵呵呵呵……”他转为小声的笑。捂脸,一个阴谋在他脑海里产生。他停下笑,吐出两个字:“快乐!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下们见此状也跟着老大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地下仓库充斥着他们无耻而卑鄙的笑声。 冼华猛地止住笑声,命令下去:“你、去调查骆雯君家乡的地址!”“你、去调查骆雯君散落在其他地方的亲戚!”“你、负责统计好给我,我来做最终的决定!” “是!” “是!” “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陈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被阴郁笼罩着。他听见冼华吩咐他的手下只给三天的限期,他苦涩的想到:这三天过后就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了吧。 一把冰凉的刀片贴在他的脸皮上,他赫然低下头,俯视冼华这张不算好看的脸,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黝黑的皮肤,圆鼓鼓的,黑黝黝的眼睛像极了老鼠,那样充满了歹意又带着丝丝的猥琐气息。唉……他忽然叹气。 “先别急着悲哀嘛,悲哀的事情在后面呢!你们当时也想不到我的弟兄会把我救回来,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加倍的还给你们!三天之后,只要三天~~哈哈~”冼华迈步转身离开,临走前吩咐手下把狗粮给他们吃。 范小波忍不住呸了一声,立刻遭到他手下一脚踹来,小波吃痛不再发声。陈柯冷冷的说:“小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由不得我们了。大不了饿死咱们算了!” “嗯!!”小波猛点头。 g市。雯君打来电话,骆爸爸接了,“爸,你们小心一点,因为我,我最近都惹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估计……” “估计什么?你说明白一点。”骆爸爸皱起眉头,怀疑的问。 冼华一下子转过头来,看见陈柯和范小波那隐忍的笑意,更加怒火上升。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刷刷两巴掌就给小波脸上扇了过去。小波还未反应过来。 接着他又挪步到旁边刷刷两巴掌给陈柯脸上扇了过去。 “你们两个混账,别以为跑了雯君,我就拿你们两个没办法。老子有的是招数来对付你们!”冼华露出龇牙咧嘴的凶狠样。 范小波和陈柯面面相觑,贵族出身的他们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这个冼华的确也像雯君所说的,比他老爹还阴毒。 冼华的一群手下抬着一张木椅子幺五幺和的过来,冼华转身,一副气势凌凌的样子坐了下去。他嘴角微微在笑,眼神还是那般的凶恶。 冼华呼出一口气,静静的阐述:“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他们是把雯君弄丢了。其实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我的意料之内,雯君那个鬼丫头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事已至此,我也懒得追究了,因为我的人都跑了。再说了,要逮那丫头也不容易呀~我现在有了更好的想法。” “老大,请问是什么想法?”一个手下猥琐的帝国来盛着西瓜块的盘子。冼华得意的接过吃了两口西瓜后,他将盘子放下来。 “雯君那鬼丫头不好捉没关系,不好对付没关系。我们可以对付她的家人呀!~”他露出阴深的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范小波看向陈柯,他眉头紧锁。他们都感觉到了恐慌,冼华那笑意的确渗人。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冼华手下连忙拍马屁,嬉皮笑脸的对着冼华鞠躬。 冼华摆摆手,此事也没那么容易,她的家人不在帝都,要下手还得去调查一番。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唉……这是一个难题。 旁边的手下兴许看出来了,赶紧说:“老大不用担心,我们全国各地都有弟兄。晾她骆雯君的家人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老大交给我们去做,尽管放心。” 冼华微微一笑,眼里的锋芒对准了陈柯。此刻陈柯那波澜不惊的脸,此刻被一片凝重笼罩着。昔日呼风唤雨的陈大少爷呀,帝都陈少,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被自己捆绑在这里。想想就够刺激。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陈少,你现在自身难保,想保护你的女人,算了吧。” 陈柯还是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知道现在他是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沉默还能怎样?冼彪这两父子真是把他们这一群人坑害的够惨,是的,如果不是他老爹,邱泽也不会被关进去,至今出不来。唉,不管伤害谁,只要雯君没事就行了吧。 范小波把愤恨的眼神盯准冼华,怒气勃勃:“你有毛病吧你!雯君的家人跟你无冤无仇,你伤害他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冼华摇摇头,“呵呵呵呵……”他转为小声的笑。捂脸,一个阴谋在他脑海里产生。他停下笑,吐出两个字:“快乐!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下们见此状也跟着老大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地下仓库充斥着他们无耻而卑鄙的笑声。 冼华猛地止住笑声,命令下去:“你、去调查骆雯君家乡的地址!”“你、去调查骆雯君散落在其他地方的亲戚!”“你、负责统计好给我,我来做最终的决定!” “是!” “是!” “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陈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被阴郁笼罩着。他听见冼华吩咐他的手下只给三天的限期,他苦涩的想到:这三天过后就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了吧。 一把冰凉的刀片贴在他的脸皮上,他赫然低下头,俯视冼华这张不算好看的脸,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黝黑的皮肤,圆鼓鼓的,黑黝黝的眼睛像极了老鼠,那样充满了歹意又带着丝丝的猥琐气息。唉……他忽然叹气。 “先别急着悲哀嘛,悲哀的事情在后面呢!你们当时也想不到我的弟兄会把我救回来,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加倍的还给你们!三天之后,只要三天~~哈哈~”冼华迈步转身离开,临走前吩咐手下把狗粮给他们吃。 范小波忍不住呸了一声,立刻遭到他手下一脚踹来,小波吃痛不再发声。陈柯冷冷的说:“小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由不得我们了。大不了饿死咱们算了!” “嗯!!”小波猛点头。 g市。雯君打来电话,骆爸爸接了,“爸,你们小心一点,因为我,我最近都惹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估计……” “估计什么?你说明白一点。”骆爸爸皱起眉头,怀疑的问。 154 众人协助 冼华一下子转过头来,看见陈柯和范小波那隐忍的笑意,更加怒火上升。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刷刷两巴掌就给小波脸上扇了过去。小波还未反应过来。 接着他又挪步到旁边刷刷两巴掌给陈柯脸上扇了过去。 “你们两个混账,别以为跑了雯君,我就拿你们两个没办法。老子有的是招数来对付你们!”冼华露出龇牙咧嘴的凶狠样。 范小波和陈柯面面相觑,贵族出身的他们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这个冼华的确也像雯君所说的,比他老爹还阴毒。 冼华的一群手下抬着一张木椅子幺五幺和的过来,冼华转身,一副气势凌凌的样子坐了下去。他嘴角微微在笑,眼神还是那般的凶恶。 冼华呼出一口气,静静的阐述:“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他们是把雯君弄丢了。其实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我的意料之内,雯君那个鬼丫头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事已至此,我也懒得追究了,因为我的人都跑了。再说了,要逮那丫头也不容易呀~我现在有了更好的想法。” “老大,请问是什么想法?”一个手下猥琐的帝国来盛着西瓜块的盘子。冼华得意的接过吃了两口西瓜后,他将盘子放下来。 “雯君那鬼丫头不好捉没关系,不好对付没关系。我们可以对付她的家人呀!~”他露出阴深的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范小波看向陈柯,他眉头紧锁。他们都感觉到了恐慌,冼华那笑意的确渗人。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冼华手下连忙拍马屁,嬉皮笑脸的对着冼华鞠躬。 冼华摆摆手,此事也没那么容易,她的家人不在帝都,要下手还得去调查一番。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唉……这是一个难题。 旁边的手下兴许看出来了,赶紧说:“老大不用担心,我们全国各地都有弟兄。晾她骆雯君的家人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老大交给我们去做,尽管放心。” 冼华微微一笑,眼里的锋芒对准了陈柯。此刻陈柯那波澜不惊的脸,此刻被一片凝重笼罩着。昔日呼风唤雨的陈大少爷呀,帝都陈少,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被自己捆绑在这里。想想就够刺激。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陈少,你现在自身难保,想保护你的女人,算了吧。” 陈柯还是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知道现在他是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沉默还能怎样?冼彪这两父子真是把他们这一群人坑害的够惨,是的,如果不是他老爹,邱泽也不会被关进去,至今出不来。唉,不管伤害谁,只要雯君没事就行了吧。 范小波把愤恨的眼神盯准冼华,怒气勃勃:“你有毛病吧你!雯君的家人跟你无冤无仇,你伤害他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冼华摇摇头,“呵呵呵呵……”他转为小声的笑。捂脸,一个阴谋在他脑海里产生。他停下笑,吐出两个字:“快乐!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下们见此状也跟着老大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地下仓库充斥着他们无耻而卑鄙的笑声。 冼华猛地止住笑声,命令下去:“你、去调查骆雯君家乡的地址!”“你、去调查骆雯君散落在其他地方的亲戚!”“你、负责统计好给我,我来做最终的决定!” “是!” “是!” “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陈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被阴郁笼罩着。他听见冼华吩咐他的手下只给三天的限期,他苦涩的想到:这三天过后就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了吧。 一把冰凉的刀片贴在他的脸皮上,他赫然低下头,俯视冼华这张不算好看的脸,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黝黑的皮肤,圆鼓鼓的,黑黝黝的眼睛像极了老鼠,那样充满了歹意又带着丝丝的猥琐气息。唉……他忽然叹气。 “先别急着悲哀嘛,悲哀的事情在后面呢!你们当时也想不到我的弟兄会把我救回来,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加倍的还给你们!三天之后,只要三天~~哈哈~”冼华迈步转身离开,临走前吩咐手下把狗粮给他们吃。 范小波忍不住呸了一声,立刻遭到他手下一脚踹来,小波吃痛不再发声。陈柯冷冷的说:“小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由不得我们了。大不了饿死咱们算了!” “嗯!!”小波猛点头。 g市。雯君打来电话,骆爸爸接了,“爸,你们小心一点,因为我,我最近都惹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估计……” “估计什么?你说明白一点。”骆爸爸皱起眉头,怀疑的问。 “哎呀,我一时半会给你讲不清楚了。你们听着,马上搬家!马上!!” “为什么?现在我们住在这里好好的呀。” 唉……雯君抱头叹息,这怎么说嘛这…… 冼华一下子转过头来,看见陈柯和范小波那隐忍的笑意,更加怒火上升。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刷刷两巴掌就给小波脸上扇了过去。小波还未反应过来。 接着他又挪步到旁边刷刷两巴掌给陈柯脸上扇了过去。 “你们两个混账,别以为跑了雯君,我就拿你们两个没办法。老子有的是招数来对付你们!”冼华露出龇牙咧嘴的凶狠样。 范小波和陈柯面面相觑,贵族出身的他们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这个冼华的确也像雯君所说的,比他老爹还阴毒。 冼华的一群手下抬着一张木椅子幺五幺和的过来,冼华转身,一副气势凌凌的样子坐了下去。他嘴角微微在笑,眼神还是那般的凶恶。 冼华呼出一口气,静静的阐述:“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他们是把雯君弄丢了。其实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我的意料之内,雯君那个鬼丫头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事已至此,我也懒得追究了,因为我的人都跑了。再说了,要逮那丫头也不容易呀~我现在有了更好的想法。” “老大,请问是什么想法?”一个手下猥琐的帝国来盛着西瓜块的盘子。冼华得意的接过吃了两口西瓜后,他将盘子放下来。 “雯君那鬼丫头不好捉没关系,不好对付没关系。我们可以对付她的家人呀!~”他露出阴深的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范小波看向陈柯,他眉头紧锁。他们都感觉到了恐慌,冼华那笑意的确渗人。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冼华手下连忙拍马屁,嬉皮笑脸的对着冼华鞠躬。 冼华摆摆手,此事也没那么容易,她的家人不在帝都,要下手还得去调查一番。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唉……这是一个难题。 旁边的手下兴许看出来了,赶紧说:“老大不用担心,我们全国各地都有弟兄。晾她骆雯君的家人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老大交给我们去做,尽管放心。” 冼华微微一笑,眼里的锋芒对准了陈柯。此刻陈柯那波澜不惊的脸,此刻被一片凝重笼罩着。昔日呼风唤雨的陈大少爷呀,帝都陈少,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被自己捆绑在这里。想想就够刺激。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陈少,你现在自身难保,想保护你的女人,算了吧。” 陈柯还是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知道现在他是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沉默还能怎样?冼彪这两父子真是把他们这一群人坑害的够惨,是的,如果不是他老爹,邱泽也不会被关进去,至今出不来。唉,不管伤害谁,只要雯君没事就行了吧。 范小波把愤恨的眼神盯准冼华,怒气勃勃:“你有毛病吧你!雯君的家人跟你无冤无仇,你伤害他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冼华摇摇头,“呵呵呵呵……”他转为小声的笑。捂脸,一个阴谋在他脑海里产生。他停下笑,吐出两个字:“快乐!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下们见此状也跟着老大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地下仓库充斥着他们无耻而卑鄙的笑声。 冼华猛地止住笑声,命令下去:“你、去调查骆雯君家乡的地址!”“你、去调查骆雯君散落在其他地方的亲戚!”“你、负责统计好给我,我来做最终的决定!” “是!” “是!” “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陈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被阴郁笼罩着。他听见冼华吩咐他的手下只给三天的限期,他苦涩的想到:这三天过后就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了吧。 一把冰凉的刀片贴在他的脸皮上,他赫然低下头,俯视冼华这张不算好看的脸,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黝黑的皮肤,圆鼓鼓的,黑黝黝的眼睛像极了老鼠,那样充满了歹意又带着丝丝的猥琐气息。唉……他忽然叹气。 “先别急着悲哀嘛,悲哀的事情在后面呢!你们当时也想不到我的弟兄会把我救回来,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加倍的还给你们!三天之后,只要三天~~哈哈~”冼华迈步转身离开,临走前吩咐手下把狗粮给他们吃。 范小波忍不住呸了一声,立刻遭到他手下一脚踹来,小波吃痛不再发声。陈柯冷冷的说:“小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由不得我们了。大不了饿死咱们算了!” “嗯!!”小波猛点头。 g市。雯君打来电话,骆爸爸接了,“爸,你们小心一点,因为我,我最近都惹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估计……” “估计什么?你说明白一点。”骆爸爸皱起眉头,怀疑的问。 “哎呀,我一时半会给你讲不清楚了。你们听着,马上搬家!马上!!” “为什么?现在我们住在这里好好的呀。” 唉……雯君抱头叹息,这怎么说嘛这…… 155 亡命天涯 冼华一下子转过头来,看见陈柯和范小波那隐忍的笑意,更加怒火上升。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刷刷两巴掌就给小波脸上扇了过去。小波还未反应过来。 接着他又挪步到旁边刷刷两巴掌给陈柯脸上扇了过去。 “你们两个混账,别以为跑了雯君,我就拿你们两个没办法。老子有的是招数来对付你们!”冼华露出龇牙咧嘴的凶狠样。 范小波和陈柯面面相觑,贵族出身的他们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这个冼华的确也像雯君所说的,比他老爹还阴毒。 冼华的一群手下抬着一张木椅子幺五幺和的过来,冼华转身,一副气势凌凌的样子坐了下去。他嘴角微微在笑,眼神还是那般的凶恶。 冼华呼出一口气,静静的阐述:“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他们是把雯君弄丢了。其实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我的意料之内,雯君那个鬼丫头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事已至此,我也懒得追究了,因为我的人都跑了。再说了,要逮那丫头也不容易呀~我现在有了更好的想法。” “老大,请问是什么想法?”一个手下猥琐的帝国来盛着西瓜块的盘子。冼华得意的接过吃了两口西瓜后,他将盘子放下来。 “雯君那鬼丫头不好捉没关系,不好对付没关系。我们可以对付她的家人呀!~”他露出阴深的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范小波看向陈柯,他眉头紧锁。他们都感觉到了恐慌,冼华那笑意的确渗人。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冼华手下连忙拍马屁,嬉皮笑脸的对着冼华鞠躬。 冼华摆摆手,此事也没那么容易,她的家人不在帝都,要下手还得去调查一番。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唉……这是一个难题。 旁边的手下兴许看出来了,赶紧说:“老大不用担心,我们全国各地都有弟兄。晾她骆雯君的家人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老大交给我们去做,尽管放心。” 冼华微微一笑,眼里的锋芒对准了陈柯。此刻陈柯那波澜不惊的脸,此刻被一片凝重笼罩着。昔日呼风唤雨的陈大少爷呀,帝都陈少,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被自己捆绑在这里。想想就够刺激。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陈少,你现在自身难保,想保护你的女人,算了吧。” 陈柯还是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知道现在他是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沉默还能怎样?冼彪这两父子真是把他们这一群人坑害的够惨,是的,如果不是他老爹,邱泽也不会被关进去,至今出不来。唉,不管伤害谁,只要雯君没事就行了吧。 范小波把愤恨的眼神盯准冼华,怒气勃勃:“你有毛病吧你!雯君的家人跟你无冤无仇,你伤害他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冼华摇摇头,“呵呵呵呵……”他转为小声的笑。捂脸,一个阴谋在他脑海里产生。他停下笑,吐出两个字:“快乐!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下们见此状也跟着老大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地下仓库充斥着他们无耻而卑鄙的笑声。 冼华猛地止住笑声,命令下去:“你、去调查骆雯君家乡的地址!”“你、去调查骆雯君散落在其他地方的亲戚!”“你、负责统计好给我,我来做最终的决定!” “是!” “是!” “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陈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被阴郁笼罩着。他听见冼华吩咐他的手下只给三天的限期,他苦涩的想到:这三天过后就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了吧。 一把冰凉的刀片贴在他的脸皮上,他赫然低下头,俯视冼华这张不算好看的脸,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黝黑的皮肤,圆鼓鼓的,黑黝黝的眼睛像极了老鼠,那样充满了歹意又带着丝丝的猥琐气息。唉……他忽然叹气。 “先别急着悲哀嘛,悲哀的事情在后面呢!你们当时也想不到我的弟兄会把我救回来,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加倍的还给你们!三天之后,只要三天~~哈哈~”冼华迈步转身离开,临走前吩咐手下把狗粮给他们吃。 范小波忍不住呸了一声,立刻遭到他手下一脚踹来,小波吃痛不再发声。陈柯冷冷的说:“小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由不得我们了。大不了饿死咱们算了!” “嗯!!”小波猛点头。 g市。雯君打来电话,骆爸爸接了,“爸,你们小心一点,因为我,我最近都惹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估计……” “估计什么?你说明白一点。”骆爸爸皱起眉头,怀疑的问。 “哎呀,我一时半会给你讲不清楚了。你们听着,马上搬家!马上!!” “为什么?现在我们住在这里好好的呀。” 唉……雯君抱头叹息,这怎么说嘛这…… 冼华一下子转过头来,看见陈柯和范小波那隐忍的笑意,更加怒火上升。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刷刷两巴掌就给小波脸上扇了过去。小波还未反应过来。 接着他又挪步到旁边刷刷两巴掌给陈柯脸上扇了过去。 “你们两个混账,别以为跑了雯君,我就拿你们两个没办法。老子有的是招数来对付你们!”冼华露出龇牙咧嘴的凶狠样。 范小波和陈柯面面相觑,贵族出身的他们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这个冼华的确也像雯君所说的,比他老爹还阴毒。 冼华的一群手下抬着一张木椅子幺五幺和的过来,冼华转身,一副气势凌凌的样子坐了下去。他嘴角微微在笑,眼神还是那般的凶恶。 冼华呼出一口气,静静的阐述:“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他们是把雯君弄丢了。其实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我的意料之内,雯君那个鬼丫头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事已至此,我也懒得追究了,因为我的人都跑了。再说了,要逮那丫头也不容易呀~我现在有了更好的想法。” “老大,请问是什么想法?”一个手下猥琐的帝国来盛着西瓜块的盘子。冼华得意的接过吃了两口西瓜后,他将盘子放下来。 “雯君那鬼丫头不好捉没关系,不好对付没关系。我们可以对付她的家人呀!~”他露出阴深的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范小波看向陈柯,他眉头紧锁。他们都感觉到了恐慌,冼华那笑意的确渗人。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冼华手下连忙拍马屁,嬉皮笑脸的对着冼华鞠躬。 冼华摆摆手,此事也没那么容易,她的家人不在帝都,要下手还得去调查一番。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唉……这是一个难题。 旁边的手下兴许看出来了,赶紧说:“老大不用担心,我们全国各地都有弟兄。晾她骆雯君的家人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老大交给我们去做,尽管放心。” 冼华微微一笑,眼里的锋芒对准了陈柯。此刻陈柯那波澜不惊的脸,此刻被一片凝重笼罩着。昔日呼风唤雨的陈大少爷呀,帝都陈少,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被自己捆绑在这里。想想就够刺激。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陈少,你现在自身难保,想保护你的女人,算了吧。” 陈柯还是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知道现在他是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沉默还能怎样?冼彪这两父子真是把他们这一群人坑害的够惨,是的,如果不是他老爹,邱泽也不会被关进去,至今出不来。唉,不管伤害谁,只要雯君没事就行了吧。 范小波把愤恨的眼神盯准冼华,怒气勃勃:“你有毛病吧你!雯君的家人跟你无冤无仇,你伤害他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冼华摇摇头,“呵呵呵呵……”他转为小声的笑。捂脸,一个阴谋在他脑海里产生。他停下笑,吐出两个字:“快乐!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下们见此状也跟着老大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地下仓库充斥着他们无耻而卑鄙的笑声。 冼华猛地止住笑声,命令下去:“你、去调查骆雯君家乡的地址!”“你、去调查骆雯君散落在其他地方的亲戚!”“你、负责统计好给我,我来做最终的决定!” “是!” “是!” “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陈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被阴郁笼罩着。他听见冼华吩咐他的手下只给三天的限期,他苦涩的想到:这三天过后就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了吧。 一把冰凉的刀片贴在他的脸皮上,他赫然低下头,俯视冼华这张不算好看的脸,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黝黑的皮肤,圆鼓鼓的,黑黝黝的眼睛像极了老鼠,那样充满了歹意又带着丝丝的猥琐气息。唉……他忽然叹气。 “先别急着悲哀嘛,悲哀的事情在后面呢!你们当时也想不到我的弟兄会把我救回来,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加倍的还给你们!三天之后,只要三天~~哈哈~”冼华迈步转身离开,临走前吩咐手下把狗粮给他们吃。 范小波忍不住呸了一声,立刻遭到他手下一脚踹来,小波吃痛不再发声。陈柯冷冷的说:“小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由不得我们了。大不了饿死咱们算了!” “嗯!!”小波猛点头。 g市。雯君打来电话,骆爸爸接了,“爸,你们小心一点,因为我,我最近都惹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估计……” “估计什么?你说明白一点。”骆爸爸皱起眉头,怀疑的问。 “哎呀,我一时半会给你讲不清楚了。你们听着,马上搬家!马上!!” “为什么?现在我们住在这里好好的呀。” 唉……雯君抱头叹息,这怎么说嘛这…… 156 生下孩子 咚的一声,雯君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来人见她是孕妇,慌忙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雯君茫然的摇摇头,看她的样子又有些面熟,但是她又着实想不起来是谁了。 这个女生笑笑,准备离开。雯君转过头去看她,怎么感觉…… “等等!” 女生回过头来,莫名的看着她。雯君下意识的提问:“你、是不是英子?” 女生稍稍疑惑后,点头问:“你怎么知道啊?” 雯君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那个英子。都过去这么久了…… “彩虹饭店的英子?” 女生连连点头,望着她的神色有些不解,“你是…雯君?你整容了?!” 雯君连连摇头:“我没有整容,但我就是雯君。” “雯君,你、你……”英子看着她踌躇着说不出其他的话来。目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 雯君环顾左右,手指的指前面路口的椅子说:“走,我们先去坐着说。” 英子点点头。眼神从迷茫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两人在椅子上缓慢的坐下,“你真的是雯君吗??”英子又问了一遍,“你已经变得我完全认不识了。”她轻笑起来,爽朗程度依然如当年在彩虹饭店一般。 雯君点点头,关于她现在样子变了,这件事情要说起来牵扯可就长了,她懒得去解释。作为久别的故人,她浅浅的笑着:“过了这么久你还在帝都漂呀,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这里了呢!你过得好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英子诚恳的点点头,“其实我过得算是不错的,比起我们以前那些同事来说。不过嘛,就是人生还是停留在那种阶段……说着她用艳羡的表情看着雯君说:“雯君真羡慕你呀!只有你成功脱离了我们这个圈子,当初我就觉得你跟我们不一样来着。” 雯君不好意思去接受这样的注视,其实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非得到不可的,她主要是为了爱情呀。说了别人可能还会不理解的,他们可能会以为当年的雯君是图陈柯的钱吧,其实男人都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她本来就不是奔那个去的,所以才可以成功嫁给他呀! “雯君”英子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不说话呢?” 雯君摇摇头,“我想到很多事,其实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过得那么好。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英子迟疑了一下,说:“……我租的房子在这边啊……其实我住的房子比这还要偏远一些,今天是过来买东西的。我住的那边有些东西买不到,就跑这里的沃尔玛来了。” 雯君点点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是怀孕了是吗?真恭喜你呀!老实说,要不是你的声音辨识度比较高,我完全无法认作是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这是人皮面具,英子,我现在的处境是你无法想象的,但是说来话长。反正呀,我没你们想象的过得那么好。”雯君有些难言之隐,想起陈柯他们,心尖又开始疼。她突然想结束这场聊天,快点回家去想想办法。 英子温和的看着她,“看来我们大家都过得不是很如意呢?但是雯君你好在嫁入了豪门又有了身孕,以后的人生还是有保障的吧?不像春梅那姑娘想不通,嫁到乡村去难产而死了,唉,这也是她的命呀!” “什么?”雯君思索了一下,春梅,就是那个自己刚来帝都的彩虹饭店成天跟自己作对的人么,嗯,还偷吃过她的樱桃呢,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极好的。她下意识的说出口:“死的好呀。” “好??”英子茫然的看着她,“雯君呀,你不会到现在还恨着春梅吧?” 雯君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英子脸色有些凝重,静静的阐述着:“以前以为死亡离我们很远,现在才知道死亡是那么的接近,无限接近我们的生活。 春梅,真的,死的好惨。她在怀孕期间跟我打电话说,她不断的被家暴,她老公经常喝醉了拿砖头或者皮鞋来拍她脑袋,用脚踹她肚子。她受不了想逃,她老公就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抓回来,提起板凳往她脸上砸去,砸得血都溅出来她昏死过去,她老公还拿冷水来泼醒她。她逃了很多次都被抓回去。想自杀又想到孩子不忍心,艰难的熬到了生孩子那天。 ——她再也没有跟我通过电话,听说她那天流了很多血,在血泊中死过去,死的时候却是笑着的。雯君,你说还有什么爱恨比生死更重要呢?所以你就放下仇恨吧,放下仇恨,也等于放过了自己呀。”英子讲完后看着她,眼神里有某种色彩,她轻轻的握住雯君 这最后一句话雯君想到苏半山那个糟老头,略显苦涩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呢,都过去那么久了……有些事情我早就放下了。英子呀,你要好好保重呀,如果帝都换不下去,你就快回家吧,这里物价太高了,不是普通人能够生活的下去的。”她真心实意的望着英子,以普通人的实力,要想在这里生活得很好,真的很难。除非像她一样嫁入‘豪门’,但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英子现在的年纪已经不可能了。当年就比她大来着,她弱弱的问:“你现在有27了吗?” 英子点点头:“过年就28了。我早就做好了回家的打算,家里也为我安排好了相亲。就准备最近回去呢。雯君,你要好好的噢!” 雯君点点头,两人默契地握了握手。英子知她不愿告诉自己发生的事情,也就不加追问。雯君想到英子曾经对自己多加照顾,提出要请她吃饭,不过英子回绝了。同是底层出身,她并不是像春梅那般爱贪便宜的人。 两人告别时,雯君特意把自己现在的电话告诉她,她心里已然知道,英子一般情况下不会找她的。这是一个年龄比自己稍大一些,性格却和她一样倔强的女孩子。 告别后,雯君疲惫的回了家,躺在松软的床上,吃着张妈端来的银耳莲子羹,她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现在只有自己能救自己,可是,她还要救人呢,还有谁能帮助她呢? 此刻,时至深夜,月黑风高、寒风阵阵。帝都的一个开放公园里,几个小喽啰凑在一堆窸窸窣窣地商量着: “我们办事不力,干嘛还回去复命呀?这不是找死嘛!” “我同意。冼华哥也并不是什么好人,知道我们把人跟丢了,回去复命,说不定把我们杀了,何必再丢脸的回去呢?” “依你们说那我们现在就逃跑呗?”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是啊,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就趁现在逃亡,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他们愉快的决定了就在此地分开。 地下仓库里。冼华正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今天带头出去的头儿电话。 看他那副紧蹙眉头的样子,小波忍不住笑了。小波与陈柯眼神互动着,陈柯也露出了隐隐的笑意。 157.湾湾的来信 车窗外暴雨噼啪,似乎在为他们这场行程加油助力呢! 车窗内几个无名之辈的小弟喜悦的欢呼鼓舞,他们开始唱起动听的歌来:“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阿~~,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啊~~” 唱来唱去就是那几句重复的。他们还乐得自在。 任凭车窗外噼里啪啦的暴雨砸着玻璃,任凭闪电将黑夜劈成白天,只要这雨点不把玻璃砸破,他们就能嗨到天亮。 四川。天蒙蒙亮的时候。 他们总算到达了目的地,雯君的故乡。一群人在车里睡得死气沉沉的,后面几辆车也是,车上的弟兄们因为赶路都是困意盎然的样子。 车窗外面,他们所处的地域是在草丛当中,知了的叫声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车窗内燥热突然一声电话闹铃吵醒了他们。 毫无疑问,是冼华!比起手下们的舟车劳顿,冼华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晚上都在想这件事,如何成功的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们到哪里了?”冼华说着这个话,他的语气里带着深沉的阴郁。 “现在已经到达四川境内了,我们昨天晚上通宵跑车,太累了现在。大哥能否让我们休息几个小时再去行动?” “没问题,你们现在先开车到泸州境内,我会指导你们怎样休息的。” 这几个兄弟们听这冼华这样的口气,面面相觑。他们不敢不从,进了黑道就相当于自己也是坏人了,不可以寻求外界的保护。所以冼华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大约一两个钟头后,他们到达了泸州境内。 冼华没有再打来电话,但是他发了一条短信过来。“现在你们可以去休息一下,记住,三天时间。”一伙人脸色不佳。 这三天对他们来说是一场历练,对雯君等人来说却是一场煎熬。 三天后。 夜黑风高的晚上,他们在地址长江路上对一对年轻夫妻和他们的一对儿女展开了杀戮。 基本上是三个人控制一个大人,而小孩却是一个人控制。 其中的小女孩遇到这状况就立马的哭了起来,为了避免小孩的哭闹声引起对他们的不利,他们很果断的,用特制的手帕将小孩给捂倒。 女孩的母亲见女孩倒了想跑过来,奈何凶手被两个男人死死的扯着,挣脱不开。突然之间斗大班的雨珠掉下来,天又开始下着暴雨。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 男人大声质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 “哼,问问你们的亲戚吧!”猥琐的头儿冷冷的说着。一把锋利的弹簧刀插进了他的肚子,男人瞬间跪拜在地上。另外一个小弟拿来了一把切西瓜用的大刀,用力地捅向男人的肚子。男人已经发不出好笑声,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瞳孔有一点点翻白。 这个女人被捂住嘴巴,拼命的摇着头,不敢自信眼前的一幕。 另外一个小弟扯住了拼命摇晃着脑袋的女人,将她的头使劲的往地下砸去,连砸了几十下,女人的头在地上砸出了血,旁边的小弟见状赶紧拉住他,喝道:“嘿!别这样,她的血会顺着雨水流出去的,别人会发现的。” 听闻这样说这个小弟赶紧制止了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们恍惚中好像听到了有人的声音。 “马上带离此地!!”为首的那个刻意压低他的声音,低沉的说道。其余的众小弟全部会意。 一群人把这一家4口拖着上了车,奄奄一息的男人似乎在被拖着走的过程中翻了一个白眼。一个闪电劈了下来,把他们附近的一棵大树给拦腰劈断了。果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征兆的呢。 一路上他们颤颤巍巍,生怕有警察发现。总算成功到达了目的地,又是一个废弃的垃圾回收站。 因为这个垃圾回收站好久没人来管理了,所以爆发出浓重的恶臭味,那个昏迷的小女孩此时都被这股恶臭给熏醒了。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闭嘴!!”黑帮小弟一个巴掌给她狠狠地拍了上去,她那小小的脸上立刻出现了5个手指印的红印子。 一旁手脚被捆绑起来的女孩的妈妈,又开始拼命的摇头。因为她的嘴巴被因为他的嘴巴被纸堵着,所以她发不了声音,依然能够听得到伊伊呜呜的叫唤。 黑帮的小弟们,觉得这是最好的时机了。他们立刻拍下照片,传给老大冼华。 冼华在收到这一家4口被绑架的画面,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扬。在他旁边的陈柯和范小波两个人都面色沉重。 “哈哈哈哈哈哈!”冼华又爆发出他那独特的笑声。 车窗外暴雨噼啪,似乎在为他们这场行程加油助力呢! 车窗内几个无名之辈的小弟喜悦的欢呼鼓舞,他们开始唱起动听的歌来:“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阿~~,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啊~~” 唱来唱去就是那几句重复的。他们还乐得自在。 任凭车窗外噼里啪啦的暴雨砸着玻璃,任凭闪电将黑夜劈成白天,只要这雨点不把玻璃砸破,他们就能嗨到天亮。 四川。天蒙蒙亮的时候。 他们总算到达了目的地,雯君的故乡。一群人在车里睡得死气沉沉的,后面几辆车也是,车上的弟兄们因为赶路都是困意盎然的样子。 车窗外面,他们所处的地域是在草丛当中,知了的叫声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车窗内燥热突然一声电话闹铃吵醒了他们。 毫无疑问,是冼华!比起手下们的舟车劳顿,冼华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晚上都在想这件事,如何成功的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们到哪里了?”冼华说着这个话,他的语气里带着深沉的阴郁。 “现在已经到达四川境内了,我们昨天晚上通宵跑车,太累了现在。大哥能否让我们休息几个小时再去行动?” “没问题,你们现在先开车到泸州境内,我会指导你们怎样休息的。” 这几个兄弟们听这冼华这样的口气,面面相觑。他们不敢不从,进了黑道就相当于自己也是坏人了,不可以寻求外界的保护。所以冼华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大约一两个钟头后,他们到达了泸州境内。 冼华没有再打来电话,但是他发了一条短信过来。“现在你们可以去休息一下,记住,三天时间。”一伙人脸色不佳。 这三天对他们来说是一场历练,对雯君等人来说却是一场煎熬。 三天后。 夜黑风高的晚上,他们在地址长江路上对一对年轻夫妻和他们的一对儿女展开了杀戮。 基本上是三个人控制一个大人,而小孩却是一个人控制。 其中的小女孩遇到这状况就立马的哭了起来,为了避免小孩的哭闹声引起对他们的不利,他们很果断的,用特制的手帕将小孩给捂倒。 女孩的母亲见女孩倒了想跑过来,奈何凶手被两个男人死死的扯着,挣脱不开。突然之间斗大班的雨珠掉下来,天又开始下着暴雨。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 男人大声质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 “哼,问问你们的亲戚吧!”猥琐的头儿冷冷的说着。一把锋利的弹簧刀插进了他的肚子,男人瞬间跪拜在地上。另外一个小弟拿来了一把切西瓜用的大刀,用力地捅向男人的肚子。男人已经发不出好笑声,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瞳孔有一点点翻白。 这个女人被捂住嘴巴,拼命的摇着头,不敢自信眼前的一幕。 另外一个小弟扯住了拼命摇晃着脑袋的女人,将她的头使劲的往地下砸去,连砸了几十下,女人的头在地上砸出了血,旁边的小弟见状赶紧拉住他,喝道:“嘿!别这样,她的血会顺着雨水流出去的,别人会发现的。” 听闻这样说这个小弟赶紧制止了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们恍惚中好像听到了有人的声音。 “马上带离此地!!”为首的那个刻意压低他的声音,低沉的说道。其余的众小弟全部会意。 一群人把这一家4口拖着上了车,奄奄一息的男人似乎在被拖着走的过程中翻了一个白眼。一个闪电劈了下来,把他们附近的一棵大树给拦腰劈断了。果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征兆的呢。 一路上他们颤颤巍巍,生怕有警察发现。总算成功到达了目的地,又是一个废弃的垃圾回收站。 因为这个垃圾回收站好久没人来管理了,所以爆发出浓重的恶臭味,那个昏迷的小女孩此时都被这股恶臭给熏醒了。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闭嘴!!”黑帮小弟一个巴掌给她狠狠地拍了上去,她那小小的脸上立刻出现了5个手指印的红印子。 一旁手脚被捆绑起来的女孩的妈妈,又开始拼命的摇头。因为她的嘴巴被因为他的嘴巴被纸堵着,所以她发不了声音,依然能够听得到伊伊呜呜的叫唤。 黑帮的小弟们,觉得这是最好的时机了。他们立刻拍下照片,传给老大冼华。 冼华在收到这一家4口被绑架的画面,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扬。在他旁边的陈柯和范小波两个人都面色沉重。 “哈哈哈哈哈哈!”冼华又爆发出他那独特的笑声。 159 三天,这对于冼华的手下来说已经算是绰绰有余的时间期限了,毕竟他们之前找那种赌博欠钱成老赖的人都仅仅用了两天时间。骆雯君的家人还是那种有固定住所的,所以他们仅仅在一天之内就已经锁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骆雯君的外婆家在四川,奶奶以及父母在g市。由于他们开车先到达的城市是四川,所以就先解决了雯君在四川的亲戚们;其次又解决了雯君在g市的亲人们。 他们拍了砍下的人头照片后,就奉命回到了帝都的地下仓库里。 当晚,冼华大摆酒桌来庆祝他们的凯旋归来。 其中一个小弟拿着一个很小的耳朵出来,“说这是叫欣月的小女孩的耳朵呢!可爱吧?!” “哇哦~~beautiful!”冼华说着一把抢了过来,拿着这只人耳走到陈柯面前炫耀,“看看了,这是你老婆家人的耳朵呢。哈哈哈哈!可爱不可爱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冼华像吃了笑药一般笑个不停。范小波把头转了过去,陈柯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弟跳出来邀功的举着一根血红的发黑的东西说:“老大老大我也做了好事,这个是雯君表姐的舌头。” 冼华闻言大步走了过去,把他手里的那个红得发黑的东西抢了过来,“这是舌头?女人的舌头?有趣!哈哈,有趣!~” 冼华又提着这根红的发黑的舌头,跑到了陈柯的跟前炫耀:“你看,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很鲜活?都说死人的舌头不会说话,我倒要试试~!”说罢,他走回桌子上找了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这舌头剪成了两半,血水飞溅开来。 陈柯在一旁看着触目惊心,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个可怕的冼华!小波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变态的冼华呀! “哎哟喂怎么就不敢看呢?这个是女人身上的最好看的器官呢~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雯君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碟子。 “太太,你没事吧?”张妈从地上捡起碎片之后,看了看正在走神的雯君。 雯君摇了摇头,“我去睡了。” 实际上雯君在这一晚上一夜未眠,或许是心灵感应吧,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得罪了黑道,而黑道已经在动手操作自己的家人了,雯君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就这样挨到了天亮。 三天,这对于冼华的手下来说已经算是绰绰有余的时间期限了,毕竟他们之前找那种赌博欠钱成老赖的人都仅仅用了两天时间。骆雯君的家人还是那种有固定住所的,所以他们仅仅在一天之内就已经锁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骆雯君的外婆家在四川,奶奶以及父母在g市。由于他们开车先到达的城市是四川,所以就先解决了雯君在四川的亲戚们;其次又解决了雯君在g市的亲人们。 他们拍了砍下的人头照片后,就奉命回到了帝都的地下仓库里。 当晚,冼华大摆酒桌来庆祝他们的凯旋归来。 其中一个小弟拿着一个很小的耳朵出来,“说这是叫欣月的小女孩的耳朵呢!可爱吧?!” “哇哦~~beautiful!”冼华说着一把抢了过来,拿着这只人耳走到陈柯面前炫耀,“看看了,这是你老婆家人的耳朵呢。哈哈哈哈!可爱不可爱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冼华像吃了笑药一般笑个不停。范小波把头转了过去,陈柯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弟跳出来邀功的举着一根血红的发黑的东西说:“老大老大我也做了好事,这个是雯君表姐的舌头。” 冼华闻言大步走了过去,把他手里的那个红得发黑的东西抢了过来,“这是舌头?女人的舌头?有趣!哈哈,有趣!~” 冼华又提着这根红的发黑的舌头,跑到了陈柯的跟前炫耀:“你看,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很鲜活?都说死人的舌头不会说话,我倒要试试~!”说罢,他走回桌子上找了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这舌头剪成了两半,血水飞溅开来。 陈柯在一旁看着触目惊心,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个可怕的冼华!小波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变态的冼华呀! “哎哟喂怎么就不敢看呢?这个是女人身上的最好看的器官呢~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雯君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碟子。 “太太,你没事吧?”张妈从地上捡起碎片之后,看了看正在走神的雯君。 雯君摇了摇头,“我去睡了。” 实际上雯君在这一晚上一夜未眠,或许是心灵感应吧,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得罪了黑道,而黑道已经在动手操作自己的家人了,雯君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就这样挨到了天亮。 三天,这对于冼华的手下来说已经算是绰绰有余的时间期限了,毕竟他们之前找那种赌博欠钱成老赖的人都仅仅用了两天时间。骆雯君的家人还是那种有固定住所的,所以他们仅仅在一天之内就已经锁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骆雯君的外婆家在四川,奶奶以及父母在g市。由于他们开车先到达的城市是四川,所以就先解决了雯君在四川的亲戚们;其次又解决了雯君在g市的亲人们。 他们拍了砍下的人头照片后,就奉命回到了帝都的地下仓库里。 当晚,冼华大摆酒桌来庆祝他们的凯旋归来。 其中一个小弟拿着一个很小的耳朵出来,“说这是叫欣月的小女孩的耳朵呢!可爱吧?!” “哇哦~~beautiful!”冼华说着一把抢了过来,拿着这只人耳走到陈柯面前炫耀,“看看了,这是你老婆家人的耳朵呢。哈哈哈哈!可爱不可爱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冼华像吃了笑药一般笑个不停。范小波把头转了过去,陈柯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弟跳出来邀功的举着一根血红的发黑的东西说:“老大老大我也做了好事,这个是雯君表姐的舌头。” 冼华闻言大步走了过去,把他手里的那个红得发黑的东西抢了过来,“这是舌头?女人的舌头?有趣!哈哈,有趣!~” 冼华又提着这根红的发黑的舌头,跑到了陈柯的跟前炫耀:“你看,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很鲜活?都说死人的舌头不会说话,我倒要试试~!”说罢,他走回桌子上找了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这舌头剪成了两半,血水飞溅开来。 陈柯在一旁看着触目惊心,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个可怕的冼华!小波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变态的冼华呀! “哎哟喂怎么就不敢看呢?这个是女人身上的最好看的器官呢~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雯君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碟子。 “太太,你没事吧?”张妈从地上捡起碎片之后,看了看正在走神的雯君。 雯君摇了摇头,“我去睡了。” 实际上雯君在这一晚上一夜未眠,或许是心灵感应吧,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得罪了黑道,而黑道已经在动手操作自己的家人了,雯君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就这样挨到了天亮。 三天,这对于冼华的手下来说已经算是绰绰有余的时间期限了,毕竟他们之前找那种赌博欠钱成老赖的人都仅仅用了两天时间。骆雯君的家人还是那种有固定住所的,所以他们仅仅在一天之内就已经锁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骆雯君的外婆家在四川,奶奶以及父母在g市。由于他们开车先到达的城市是四川,所以就先解决了雯君在四川的亲戚们;其次又解决了雯君在g市的亲人们。 他们拍了砍下的人头照片后,就奉命回到了帝都的地下仓库里。 当晚,冼华大摆酒桌来庆祝他们的凯旋归来。 其中一个小弟拿着一个很小的耳朵出来,“说这是叫欣月的小女孩的耳朵呢!可爱吧?!” “哇哦~~beautiful!”冼华说着一把抢了过来,拿着这只人耳走到陈柯面前炫耀,“看看了,这是你老婆家人的耳朵呢。哈哈哈哈!可爱不可爱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冼华像吃了笑药一般笑个不停。范小波把头转了过去,陈柯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弟跳出来邀功的举着一根血红的发黑的东西说:“老大老大我也做了好事,这个是雯君表姐的舌头。” 冼华闻言大步走了过去,把他手里的那个红得发黑的东西抢了过来,“这是舌头?女人的舌头?有趣!哈哈,有趣!~” 冼华又提着这根红的发黑的舌头,跑到了陈柯的跟前炫耀:“你看,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很鲜活?都说死人的舌头不会说话,我倒要试试~!”说罢,他走回桌子上找了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这舌头剪成了两半,血水飞溅开来。 陈柯在一旁看着触目惊心,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个可怕的冼华!小波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变态的冼华呀! “哎哟喂怎么就不敢看呢?这个是女人身上的最好看的器官呢~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雯君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碟子。 “太太,你没事吧?”张妈从地上捡起碎片之后,看了看正在走神的雯君。 雯君摇了摇头,“我去睡了。” 实际上雯君在这一晚上一夜未眠,或许是心灵感应吧,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得罪了黑道,而黑道已经在动手操作自己的家人了,雯君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就这样挨到了天亮。 三天,这对于冼华的手下来说已经算是绰绰有余的时间期限了,毕竟他们之前找那种赌博欠钱成老赖的人都仅仅用了两天时间。骆雯君的家人还是那种有固定住所的,所以他们仅仅在一天之内就已经锁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骆雯君的外婆家在四川,奶奶以及父母在g市。由于他们开车先到达的城市是四川,所以就先解决了雯君在四川的亲戚们;其次又解决了雯君在g市的亲人们。 他们拍了砍下的人头照片后,就奉命回到了帝都的地下仓库里。 当晚,冼华大摆酒桌来庆祝他们的凯旋归来。 其中一个小弟拿着一个很小的耳朵出来,“说这是叫欣月的小女孩的耳朵呢!可爱吧?!” “哇哦~~beautiful!”冼华说着一把抢了过来,拿着这只人耳走到陈柯面前炫耀,“看看了,这是你老婆家人的耳朵呢。哈哈哈哈!可爱不可爱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冼华像吃了笑药一般笑个不停。范小波把头转了过去,陈柯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弟跳出来邀功的举着一根血红的发黑的东西说:“老大老大我也做了好事,这个是雯君表姐的舌头。” 冼华闻言大步走了过去,把他手里的那个红得发黑的东西抢了过来,“这是舌头?女人的舌头?有趣!哈哈,有趣!~” 冼华又提着这根红的发黑的舌头,跑到了陈柯的跟前炫耀:“你看,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很鲜活?都说死人的舌头不会说话,我倒要试试~!”说罢,他走回桌子上找了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这舌头剪成了两半,血水飞溅开来。 陈柯在一旁看着触目惊心,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个可怕的冼华!小波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变态的冼华呀! “哎哟喂怎么就不敢看呢?这个是女人身上的最好看的器官呢~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雯君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碟子。 “太太,你没事吧?”张妈从地上捡起碎片之后,看了看正在走神的雯君。 雯君摇了摇头,“我去睡了。” 实际上雯君在这一晚上一夜未眠,或许是心灵感应吧,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得罪了黑道,而黑道已经在动手操作自己的家人了,雯君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就这样挨到了天亮。 三天,这对于冼华的手下来说已经算是绰绰有余的时间期限了,毕竟他们之前找那种赌博欠钱成老赖的人都仅仅用了两天时间。骆雯君的家人还是那种有固定住所的,所以他们仅仅在一天之内就已经锁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骆雯君的外婆家在四川,奶奶以及父母在g市。由于他们开车先到达的城市是四川,所以就先解决了雯君在四川的亲戚们;其次又解决了雯君在g市的亲人们。 他们拍了砍下的人头照片后,就奉命回到了帝都的地下仓库里。 当晚,冼华大摆酒桌来庆祝他们的凯旋归来。 其中一个小弟拿着一个很小的耳朵出来,“说这是叫欣月的小女孩的耳朵呢!可爱吧?!” “哇哦~~beautiful!”冼华说着一把抢了过来,拿着这只人耳走到陈柯面前炫耀,“看看了,这是你老婆家人的耳朵呢。哈哈哈哈!可爱不可爱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冼华像吃了笑药一般笑个不停。范小波把头转了过去,陈柯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弟跳出来邀功的举着一根血红的发黑的东西说:“老大老大我也做了好事,这个是雯君表姐的舌头。” 冼华闻言大步走了过去,把他手里的那个红得发黑的东西抢了过来,“这是舌头?女人的舌头?有趣!哈哈,有趣!~” 冼华又提着这根红的发黑的舌头,跑到了陈柯的跟前炫耀:“你看,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很鲜活?都说死人的舌头不会说话,我倒要试试~!”说罢,他走回桌子上找了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这舌头剪成了两半,血水飞溅开来。 陈柯在一旁看着触目惊心,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个可怕的冼华!小波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变态的冼华呀! “哎哟喂怎么就不敢看呢?这个是女人身上的最好看的器官呢~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雯君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碟子。 “太太,你没事吧?”张妈从地上捡起碎片之后,看了看正在走神的雯君。 雯君摇了摇头,“我去睡了。” 实际上雯君在这一晚上一夜未眠,或许是心灵感应吧,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得罪了黑道,而黑道已经在动手操作自己的家人了,雯君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就这样挨到了天亮。 160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知道小波的四合院在哪里的。我们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自己撞到枪口上。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走这一着,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件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接近真相。这次如果能把冼华一举歼灭,以后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有了。” 邱泽经陈柯这么一说也豁然开朗,“本来我觉得那里有危险,但是现在想想。我们反正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了,还怕什么呢?” 这时陈柯的爸爸来电话了,陈柯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犹豫半天,绍洋知道陈柯的想法,催促他:“接吧!陈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长辈也有知道的权利。”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知道小波的四合院在哪里的。我们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自己撞到枪口上。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走这一着,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件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接近真相。这次如果能把冼华一举歼灭,以后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有了。” 邱泽经陈柯这么一说也豁然开朗,“本来我觉得那里有危险,但是现在想想。我们反正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了,还怕什么呢?” 这时陈柯的爸爸来电话了,陈柯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犹豫半天,绍洋知道陈柯的想法,催促他:“接吧!陈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长辈也有知道的权利。” 161 “雯君怎么了?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好呢!”肖雅把头凑过来,有些担心的看着雯君。 雯君麻木地摇了摇头。这一刻她真的感觉她的世界轰的一下子倒塌了。曾经的初恋,虽然说已经没有那份喜欢的感情在了,但是就这样离奇的死亡了,要说不难过不可能。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这时杵在旁边的李诗佩马上把电话抢了过去,“喂,是什么情况?你跟我说一下。” “什么?!他是怎么死的?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我就是这个态度,你要怎么着!他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据我所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什么疾病发作。”李诗佩想起他们在海上的时候,这个阙泽虽然出现的频率不高,但是从未传出他有什么疾病呀。 “算了,诗佩。冷静一点。”一旁的肖雅拍了拍她的脊背。这个时候不是吵架的时候。 “艹!”李诗佩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嘛?到底是什么情况?” “骆雯君!”只听邱泽在楼上大吼一声。 那把枪正好弹在雯君肚子上,雯君赶紧去捂住肚子,接着枪落在了地上。 雯君顾不得肚子的疼痛。捂着她的肚子,想要蹲下去捡起来。 无疑这个动作非常的危险。他已经怀孕6、7个月了,完全蹲不下去。 想了想,他用脚试图把那只枪给踢起来。然后用手去接住它。 楼上的邱泽和警察仍在互殴当中。求者凭借着完美的身高优势和灵活的身姿并没有在在斗殴中处于下风,但是明显警察是学过武的。要弄他也不是很容易。 雯君左看右看,眼花缭乱。他的手在空中颤抖。 如果此时我按下机枪,等一下警察的同事来了来支援他的话,那么自己和邱泽两个人岌岌可危。 就在警察跟邱泽打斗时,警察处于栏杆外面时。 骆雯君看准时机,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射了出去。 说时迟霎时快!那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邱泽站在警察的身后,比出一个大拇指的手势。大声喊道,骆雯君好样的。 雯君欣慰的点点头。幸好没打错。要是伤了她的邱泽,她一定会很自责的。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警笛声。雯君与高处的邱泽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一些慌乱。 邱泽眼看从楼梯上跑下去和雯君会合太慢了,干脆一点,他从楼上扔下一把绳子,让雯君接着,然后自己慢慢地从上面下来。 我们杀了人,警察不会放过我们的。 雯君带着悲哀的语气绝望的说道。 邱泽咬着下唇,眼神冰冷地说。既然不放过我们,那我们就杀了他们! 雯君茫然的摇摆着头,虽然她觉得邱泽的这番话有些违背逻辑,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不得不为之了。 杀人就杀人吧,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有更好的路,他们也不愿这样说,这还不是警察他们逼的。 于是两个人手捏着枪躲到了暗处,等着警察他们进来。邱泽知道自己的小弟弟也快来了。 在警察包围他们的同时,他的小弟们还可以将警察反包围。现在是突出重围的关键时刻。 “我不管,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都怀上了陈柯的孩子,你还要和我在一起,我没听错吧!真不知道你是一个蠢女人呢,还是一个疯女人呢?” “唉,可能都是吧,我又蠢又疯,可是你们还都爱我。”雯君有些悲哀的说。 邱泽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啊!是的,从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妙龄少女,但是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女人了。他抚摸着雯君的脸蛋,再看向她隆起的肚子。 你要不说我都忘记了,我还怀着孕呢。现在和你们一起出来战斗,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人一样。这个孩子可是在我的肚子里见证了许多的厮杀呀。 嗯,他生下来绝对是要当英雄的啊。在妈妈的肚子里看透了世间这么多的战争,不管是有硝烟的战争也好,无硝烟的战争也好。这都算是隆重的经历吧。 邱泽听着她这番话摆了摆头,唉,但愿他生下来是要当英雄的吧!不要像我一样当浪子。走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 “雯君怎么了?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好呢!”肖雅把头凑过来,有些担心的看着雯君。 雯君麻木地摇了摇头。这一刻她真的感觉她的世界轰的一下子倒塌了。曾经的初恋,虽然说已经没有那份喜欢的感情在了,但是就这样离奇的死亡了,要说不难过不可能。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这时杵在旁边的李诗佩马上把电话抢了过去,“喂,是什么情况?你跟我说一下。” “什么?!他是怎么死的?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我就是这个态度,你要怎么着!他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据我所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什么疾病发作。”李诗佩想起他们在海上的时候,这个阙泽虽然出现的频率不高,但是从未传出他有什么疾病呀。 “算了,诗佩。冷静一点。”一旁的肖雅拍了拍她的脊背。这个时候不是吵架的时候。 “艹!”李诗佩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嘛?到底是什么情况?” “骆雯君!”只听邱泽在楼上大吼一声。 那把枪正好弹在雯君肚子上,雯君赶紧去捂住肚子,接着枪落在了地上。 雯君顾不得肚子的疼痛。捂着她的肚子,想要蹲下去捡起来。 无疑这个动作非常的危险。他已经怀孕6、7个月了,完全蹲不下去。 想了想,他用脚试图把那只枪给踢起来。然后用手去接住它。 楼上的邱泽和警察仍在互殴当中。求者凭借着完美的身高优势和灵活的身姿并没有在在斗殴中处于下风,但是明显警察是学过武的。要弄他也不是很容易。 雯君左看右看,眼花缭乱。他的手在空中颤抖。 如果此时我按下机枪,等一下警察的同事来了来支援他的话,那么自己和邱泽两个人岌岌可危。 就在警察跟邱泽打斗时,警察处于栏杆外面时。 骆雯君看准时机,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射了出去。 说时迟霎时快!那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邱泽站在警察的身后,比出一个大拇指的手势。大声喊道,骆雯君好样的。 雯君欣慰的点点头。幸好没打错。要是伤了她的邱泽,她一定会很自责的。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警笛声。雯君与高处的邱泽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一些慌乱。 邱泽眼看从楼梯上跑下去和雯君会合太慢了,干脆一点,他从楼上扔下一把绳子,让雯君接着,然后自己慢慢地从上面下来。 我们杀了人,警察不会放过我们的。 雯君带着悲哀的语气绝望的说道。 邱泽咬着下唇,眼神冰冷地说。既然不放过我们,那我们就杀了他们! 雯君茫然的摇摆着头,虽然她觉得邱泽的这番话有些违背逻辑,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不得不为之了。 杀人就杀人吧,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有更好的路,他们也不愿这样说,这还不是警察他们逼的。 于是两个人手捏着枪躲到了暗处,等着警察他们进来。邱泽知道自己的小弟弟也快来了。 在警察包围他们的同时,他的小弟们还可以将警察反包围。现在是突出重围的关键时刻。 “我不管,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都怀上了陈柯的孩子,你还要和我在一起,我没听错吧!真不知道你是一个蠢女人呢,还是一个疯女人呢?” “唉,可能都是吧,我又蠢又疯,可是你们还都爱我。”雯君有些悲哀的说。 邱泽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啊!是的,从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妙龄少女,但是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女人了。他抚摸着雯君的脸蛋,再看向她隆起的肚子。 你要不说我都忘记了,我还怀着孕呢。现在和你们一起出来战斗,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人一样。这个孩子可是在我的肚子里见证了许多的厮杀呀。 嗯,他生下来绝对是要当英雄的啊。在妈妈的肚子里看透了世间这么多的战争,不管是有硝烟的战争也好,无硝烟的战争也好。这都算是隆重的经历吧。 邱泽听着她这番话摆了摆头,唉,但愿他生下来是要当英雄的吧!不要像我一样当浪子。走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 162 “邱泽,现在,先别想那么多了。他的死不是你造成的,你不用感到自责。”雯君抚摸着他那双黑黑的粗糙的手,天哪,这才半个月,她记得邱泽的手一直是那种修长而好看的。 这该死的监牢呀!他们被冼华他爹这帮黑帮控制的时候,警察他们没有出来保护他们;可是他们呢,本身是身为正道者却被如此折mo对待……天理何在…… 雯君正自哀叹着,薛家明在右边焦急的说着:“雯君,你这把****打不开呀!你还有没有别的??” 雯君想了一下,自己家里就那么一把呀,而且之前她试过开很多锁都能打得开的。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噢!她走的时候不是还带来一板钢夹吗?雯君急中生智,从包包里掏出那板钢夹。 “试试这个!!~”雯君语气从容不迫地说。 “雯君,好样的!”薛家明接过他递过来的钢夹,轻而易举地将钢甲撇成了他想要的形状,又用另外几颗钢夹串在一起,几个女生迷茫的看着他操作,反正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当他再次转动那个锁的时候,就成功的解开了。 邱泽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感觉有一种重见天日的重生感。“谢谢你们!~呼~” 他们一行人走出来的时候,正好有一群警察围了上来。雯君站在邱泽的面前,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枪转给了他。 为首的那个警察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越狱?!” 说时迟那时快,邱泽拿到手枪就开始对着他们几个人连连发射。他已经太久没有用过枪了,此时正是兴致高昂的时刻。太爽了~~! 外面又有几个警察闯了进来,薛家明也是抓准时机掏出手枪,对着那几个连连扫射。他们没有办法,走投无路了!旺财汪汪叫着向其中一个警察的命根子扑咬过去。 邱泽说:“我知道阿涛在哪里,跟我来!”他们几个人又一路去把阿涛从牢里拯救了出来。 一群人手牵着手跑了出来,大家都感觉到了海阔天空。完成一项任务是多么紧迫而又快乐的事情呀~! 坐上了薛家明的面包车,引擎正在启动当中,雯君在后排将自己手机上的导航递给了薛家明。邱泽疑惑的问:“现在我们去哪里呢?陈柯他们呢?!” 雯君依然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它们现在被冼华控制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们两个一向是很聪明的啊。” 雯君摇摇头:“冼华那个人太卑弊了,他先是控制了小波,然后我和陈柯为了寻找小波的位置,就不得不以身试险,结果陈柯又被控制了。而我是因为怀着孕,所以才借口逃了出来。” 邱泽吃惊地望着雯君,感叹地说:“看样子你们在外面也并不好过呀~我看我们最大的死敌就是冼华这个卑鄙的野狗!!上次连他爸我都可以弄死,老子就不相信了,这个小兔崽子能有三头六臂呀?我这回去就一定把他弄死!” “别想的太简单,他真的比他爹还要阴毒。”雯君面带愁苦地说。其他人都噤声,他们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一场恶战,都是有赴死决心的人呀。 不一会儿他们成功的抵达了这个地下仓库。 邱泽首先跳出车门,冲着地下仓库的大门,大声的呐喊着:“冼华你个龟孙子,快出来迎接你的爷爷!!”旺财应和着叫喊。 他们其余几个人纷纷从车上下来。雯君牵着旺财环顾四周说:“没错,就是这里!”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邱泽一脚踹开了那扇铁门,里面居然也没有一个人在?当大家纳闷的时候,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他们知道能发出这么猥琐声音的人,就是冼华! 没错,那个身着一身黑衬衫,领着一群黑衣小弟从铁楼梯上面下来的,正是冼华。 他们大家都疑惑地看着这幅场景,陈柯他们呢? 冼华低沉的嗓音开了口:“骆雯君,我日盼夜盼,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你们这是集体来送死吗?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下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这幅嘲讽的姿态并没有打消雯君他们的决心。雯君微微带笑的望着他们,等他们笑完吧,笑完再说。 邱泽气愤填膺,他的胸腔起伏不平。看见冼华的手下给他端来了板凳,冼华一副骄傲的姿态坐了上去,脸上全是得意的神情。 邱泽更生气了!他手指着冼华声音高昂又严厉地说:“冼华,你马上把陈柯他们交出来,我今天暂时放你一马,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这个仓库给你夷为平地,把你们这些人通通杀的七零八落!砍成碎尸万段!我让你们哭着跪倒在地、哭爹叫娘!!” 好像完全不理解邱泽的愤怒一样,冼华嘟起嘴摇了摇头,抚摸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说:“啧啧啧、口气不小呀?哈哈哈。”他后面的那两个手下也是跟着笑着摇头。“嗯~~~指不定是谁把谁砍成碎尸万段呢?指不定是谁让谁哭爹叫娘呢?哈哈哈哈。你是邱泽吧?看看你现在这副落魄的模样,衬衫都烂成这个鬼样子了,先收拾好自己再来收拾别人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冼华仰头大笑,突然一下子又中止了笑意,厉声高喊:“把他们带下来!” 他的手下们知道他说的‘带’其实就是‘丢’!所以他们是直接从楼上把人往下面砸,雯君见状也顾不得自己怀胎大肚,赶紧往前面扑过去。冼华的手下见状想要去制止雯君,邱泽眼疾手快地打中了他的手下,并迅速的跟上去,将雯君抱在了怀里。 薛家明和李诗佩见状,也赶紧往前面跑去,想要保护雯君她们。可是这时候冼华派出了一支队伍,牢牢地将他们分成了两半。 “哎哟喂耶,我这还没做什么呢?你们急什么呀?哈哈哈。”冼华一副坐揽全局的模样,“放心吧,我知道你们大家都想死,会让你们死在一块的!”说完他对着楼上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楼上的人还是把陈柯和范小波推了下来。 邱泽和雯君被困在这群小弟里面出不来,邱泽邱泽先掏出手枪对着前面拦着自己的一干人等扫射了一番。急中生智,对外面的李诗佩他们喊道:“你们两个,用人肉垫子吧。” 薛家明听了这话灵机一动,反正阙泽也是一个死尸,就由他和阙泽来当这个人肉垫子吧。自己也掏出手枪来扫射了一番,然后顺利的从他们的嫌隙处钻了出去。 李诗佩呢,则用自己的跆拳道去攻击离自己较近的那些黑道小弟们。旺财也是扑上去撕咬着他们。 在他们的努力下,很快就把这群人给铲除了。薛家明看准了时机,把自己背上的阙泽丢在了一边地上,然后自己则在另一边上前接住了陈柯。 “漂亮!”邱泽在这边看见,准备拉着雯君过去。 坐在台上的冼华眯起了他那双老鼠眼睛,大喝了一声:“放!”这是雯君和邱泽的头上就有一张大网放了下来。 刚落地的陈柯看见了大喊:“你们要小心呀!” 李诗佩麻利地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掏出小刀,替陈柯把手和脚的绳子都解开了,随即又去解开范小波的。 范小波问:“你还带刀来啦?” “我聪明吧?!”李诗佩眨眨眼。 邱泽虽然拉着雯君往外跑,但是那个大网已经把他们吊着往上面走了。 肖雅急得一跺脚说:“可恶,为什么总是这样?!冼华,你不是抓这个就是抓那个,你到底想干嘛!” “呵呵呵……我说了要让你们团聚的死在一起。~”他的声音很幽深。 “骆雯君!”只听邱泽在楼上大吼一声。 那把枪正好弹在雯君肚子上,雯君赶紧去捂住肚子,接着枪落在了地上。 雯君顾不得肚子的疼痛。捂着她的肚子,想要蹲下去捡起来。 无疑这个动作非常的危险。他已经怀孕6、7个月了,完全蹲不下去。 想了想,他用脚试图把那只枪给踢起来。然后用手去接住它。 楼上的邱泽和警察仍在互殴当中。求者凭借着完美的身高优势和灵活的身姿并没有在在斗殴中处于下风,但是明显警察是学过武的。要弄他也不是很容易。 雯君左看右看,眼花缭乱。他的手在空中颤抖。 如果此时我按下机枪,等一下警察的同事来了来支援他的话,那么自己和邱泽两个人岌岌可危。 就在警察跟邱泽打斗时,警察处于栏杆外面时。 骆雯君看准时机,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射了出去。 说时迟霎时快!那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邱泽站在警察的身后,比出一个大拇指的手势。大声喊道,骆雯君好样的。 雯君欣慰的点点头。幸好没打错。要是伤了她的邱泽,她一定会很自责的。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警笛声。雯君与高处的邱泽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一些慌乱。 邱泽眼看从楼梯上跑下去和雯君会合太慢了,干脆一点,他从楼上扔下一把绳子,让雯君接着,然后自己慢慢地从上面下来。 我们杀了人,警察不会放过我们的。 雯君带着悲哀的语气绝望的说道。 邱泽咬着下唇,眼神冰冷地说。既然不放过我们,那我们就杀了他们! 雯君茫然的摇摆着头,虽然她觉得邱泽的这番话有些违背逻辑,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不得不为之了。 杀人就杀人吧,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有更好的路,他们也不愿这样说,这还不是警察他们逼的。 于是两个人手捏着枪躲到了暗处,等着警察他们进来。邱泽知道自己的小弟弟也快来了。 在警察包围他们的同时,他的小弟们还可以将警察反包围。现在是突出重围的关键时刻。 “我不管,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都怀上了陈柯的孩子,你还要和我在一起,我没听错吧!真不知道你是一个蠢女人呢,还是一个疯女人呢?” “唉,可能都是吧,我又蠢又疯,可是你们还都爱我。”雯君有些悲哀的说。 邱泽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啊!是的,从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妙龄少女,但是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女人了。他抚摸着雯君的脸蛋,再看向她隆起的肚子。 “你要不说我都忘记了,我还怀着孕呢。现在和你们一起出来战斗,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人一样。这个孩子可是在我的肚子里见证了许多的厮杀呀。” “嗯,他生下来绝对是要当英雄的啊。在妈妈的肚子里看透了世间这么多的战争,不管是有硝烟的战争也好,无硝烟的战争也好。这都算是隆重的经历吧。” 邱泽听着她这番话摆了摆头,“唉,但愿他生下来是要当英雄的吧!不要像我一样当浪子。走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 163 被悬空的雯君感觉到了自己包包里面的手机振动,邱泽抱住她问:“是谁打给你?” 雯君摇摇头,她猜测可能是闽明姐他们回到了帝都了,也可能是疏影,还可能是苏半山…… “陈柯!!”雯君往下面大声呼喊着:“我把手机丢下来,你接着!闽明姐他们就要来了~”说着作势要丢。他们身后涌来一堆黑道小弟,邱泽一看,更加紧紧抱住她。 底下的黑帮小弟们听到雯君这样说,一窝蜂的想来抢手机,李诗佩和范小波跑去赤手空拳的跟他们打起来,其中有两个黑帮小弟来挡住陈柯的去路,陈柯漂亮的翻跟斗穿了过去,雯君看准时机丢了下去,“接着!” 陈柯也是看准了位置,顺利接住了雯君丢下来的那个手机。 薛家明把地上的阙泽尸体扛在肩头上对肖雅说:“我们快走吧。不要成为他们的拖累。” 肖雅点点头,牵着旺财的绳子和自己的老公快速的逃离出去。范小波见陈柯成功拿到了手机,便去护送肖雅他们离开。 前面又有一波黑帮小弟来挡住他们的去路,肖雅解开了旺财的绳套,旺财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奔跑出去,把那几个没胆的黑帮小弟吓得四散后退。肖雅又拿出自己的看家法宝辣椒水来朝着给自己最近的黑道小弟喷了过去。范小波几大脚踹掉了后面几个小弟。 陈柯和李诗佩、阿涛汇合,一群小弟围着他们。楼上的雯君和邱泽也是被一群人围着。 冼华由于腿上中了子弹,被搀扶着走路,不好恶战,他对自己的手下们吩咐道:“先把他们给我关押起来!等会儿我去把伤口包扎之后再来。” 楼上的雯君听到之后马上反驳他:“你确定你关押的住我们吗?!” “老大,这方圆十里以内也没有医院呀,要不还是我们给你包扎吧?”搀扶他的小弟说。 “你们没有麻醉药,想痛死我呀?!”冼华一听愤怒的大叫,“哎哟!”又赶紧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大腿。他气这群饭桶的手下,更气那个该死的陈柯,早知道就应该在昨天晚上把他一起毙了。艹!本来是想留着好好折磨他们的。 现在,唉唉……看见老大这样叫苦连天,一个手下主动站出来说:“老大,今天这里的事你先别管了。子弹不能在身体里面太久的,你还是赶紧去医院吧,我派一个属下把你送去。这里就交给我吧!” 冼华沉重地摇着头:“就凭你们几个怎么控制的雯君他们呢!唉,雯君那个诡计多端的丫头,你们也不是对手呀,更何况还有陈柯和邱泽这两个小子在,你们绝对困不住他们的!”冼华忧心忡忡的,他不放心。 “老大,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吧!他们今天去劫狱了,想必被警察逮住的话,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可我们不一样,我们之前做的恶,警察他们还没查出来呢。”这个手下向冼华建议道。 冼华飞速想了一下,点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反正,我们放过了他们,警察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就这么办吧!哎哟~”说着他大腿间传来疼痛,又忍不住叫唤了。 就这样冼华被他的手下送去医院了,黑帮小弟们报了警。 雯君有些绝望地看向邱泽,“怎么办啊?你才刚刚逃出来。” 邱泽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雯君的手机又来电了,是林疏影! 陈柯顺利的用他们的纪念日解开雯君的手机,“喂,是雯君吗?” 黑道小弟们又想上来抢手机,其中一个被李诗佩用跆拳道一脚给踹翻了身,范小波也上去拦住他们。 陈柯用最快的语气跟疏影说:“是我。疏影你打车到xxx下,带着邱泽的小弟来。” 随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骆雯君!”只听邱泽在楼上大吼一声。 那把枪正好弹在雯君肚子上,雯君赶紧去捂住肚子,接着枪落在了地上。 雯君顾不得肚子的疼痛。捂着她的肚子,想要蹲下去捡起来。 无疑这个动作非常的危险。他已经怀孕6、7个月了,完全蹲不下去。 想了想,他用脚试图把那只枪给踢起来。然后用手去接住它。 楼上的邱泽和警察仍在互殴当中。求者凭借着完美的身高优势和灵活的身姿并没有在在斗殴中处于下风,但是明显警察是学过武的。要弄他也不是很容易。 雯君左看右看,眼花缭乱。他的手在空中颤抖。 如果此时我按下机枪,等一下警察的同事来了来支援他的话,那么自己和邱泽两个人岌岌可危。 就在警察跟邱泽打斗时,警察处于栏杆外面时。 骆雯君看准时机,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射了出去。 说时迟霎时快!那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邱泽站在警察的身后,比出一个大拇指的手势。大声喊道,骆雯君好样的。 雯君欣慰的点点头。幸好没打错。要是伤了她的邱泽,她一定会很自责的。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警笛声。雯君与高处的邱泽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一些慌乱。 邱泽眼看从楼梯上跑下去和雯君会合太慢了,干脆一点,他从楼上扔下一把绳子,让雯君接着,然后自己慢慢地从上面下来。 我们杀了人,警察不会放过我们的。 雯君带着悲哀的语气绝望的说道。 邱泽咬着下唇,眼神冰冷地说。既然不放过我们,那我们就杀了他们! 雯君茫然的摇摆着头,虽然她觉得邱泽的这番话有些违背逻辑,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不得不为之了。 杀人就杀人吧,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有更好的路,他们也不愿这样说,这还不是警察他们逼的。 于是两个人手捏着枪躲到了暗处,等着警察他们进来。邱泽知道自己的小弟弟也快来了。 在警察包围他们的同时,他的小弟们还可以将警察反包围。现在是突出重围的关键时刻。 “我不管,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都怀上了陈柯的孩子,你还要和我在一起,我没听错吧!真不知道你是一个蠢女人呢,还是一个疯女人呢?” “唉,可能都是吧,我又蠢又疯,可是你们还都爱我。”雯君有些悲哀的说。 邱泽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啊!是的,从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妙龄少女,但是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女人了。他抚摸着雯君的脸蛋,再看向她隆起的肚子。 “你要不说我都忘记了,我还怀着孕呢。现在和你们一起出来战斗,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人一样。这个孩子可是在我的肚子里见证了许多的厮杀呀。” “嗯,他生下来绝对是要当英雄的啊。在妈妈的肚子里看透了世间这么多的战争,不管是有硝烟的战争也好,无硝烟的战争也好。这都算是隆重的经历吧。” 邱泽听着她这番话摆了摆头,“唉,但愿他生下来是要当英雄的吧!不要像我一样当浪子。走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 164 “骆雯君,因为你一个人你全家都遭受了灭顶之灾!你还想因为你一个人死多少人呢?你所谓的善良其实是牵扯了更多无辜的人进来!”这时候李诗佩一个高抬腿踢中了警察的鼻子,但是明显女方在体力上面不持久,继续斗殴过程中占了下风。 这一刻雯君的内心感觉痛苦极了。 “骆雯君,你快点走吧!”李诗佩又在上面喊道。 “我走不了的。我们杀了人,警察不会放过我们的。”雯君带着悲哀的语气绝望的说道。 邱泽一脚把一个警察给踹了下去,咬着下唇、眼神冰冷地说:“既然不放过我们,那我们就杀了他们!来多少杀多少!”他知道自己的小弟们快来了! 雯君茫然的摇着头,虽然她觉得邱泽的这番话有些违背逻辑,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不得不为之了。 杀人就杀人吧,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有更好的路,他们也不愿这样做,这还不是警察他们逼的。 雯君又发射子弹出去,连续击中了两三个警察。邱泽是能打得过的警察都往下面砸去。可是李诗佩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她所学的跆拳道仅仅能维持互殴的状态。 正当雯君准备掏第3支枪的时候,铁门一下子被一大步飓风的能量踢开,是陈柯和疏影带着邱泽的一帮小弟来了。 邱泽高兴极了,眼看从楼梯上跑下去和雯君会合太慢了,干脆一点,他把警察从楼上扔下去的时候,自己也跳了下来。直接砸落在警察的身上。旺财朝邱泽飞奔的扑了过去。 只听骨头咔嚓碎裂的声音,这个警察应该是必死无疑了。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邱泽坐起身来,旺财伸出舌头来舔着邱泽的脸。邱泽大口的喘着粗气。 陈柯掏出手枪,对着楼上的警察齐刷刷扫射过去,他们纷纷坠落下来。李诗佩高兴的大喊:“你们可算是来了。”就在这晃神的一瞬间,掉落下去的警察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那么一扯,李诗佩也跟着掉了下来。 “诗佩!!!”林疏影看见这个情形惊恐的大叫着,她连忙跑过来,而陈柯也是迅速地拔腿过来,不过好在邱泽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雯君拖出这个圈了。 陈柯呼了一口气,把雯君拉入怀内,“雯君啊,我真的怕你会有什么事。”雯君扯住陈柯的袖子,轻轻的推开他,眼神示意了李诗佩这边。 只见林疏影跪倒在地上,推开压在李诗佩身上的警察,开始小声的啜泣起来,“诗佩,不要,你不要死。” 是的,李诗佩是被警察抓着掉了下来,并且,承重是在她的身上。 李诗佩嘴角源源不断的流出血红的血,眼珠子像蒙了一层白雾般,说:“帮我、报、报仇!……”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疏影悲伤的用手去感应她的鼻息,已经……死了。 林疏影一下子瘫软坐到地上,诗佩,诗佩啊!一滴眼泪轻轻的从她脸颊滑落下来,但她感觉不到了。诗佩是她最好的闺蜜了,而且一直为她着想,一直站在她这方。她们那么的要好,可是现在……又一滴泪滑落下来。 雯君从包包里面掏出陈柯的手绢,走过来递给疏影,疏影没接。雯君便亲手为她擦拭脸上的泪。 这时那名警察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陈柯和邱泽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冲过来,对着他拳打脚踢了一阵,邱泽拿枪对准他的耳朵,‘嘭’的击毙了。 陈柯寻找到地上的阿涛,他也是奄奄一息的,陈柯探了他的鼻息还没死,“我送你去医院,你还有救!” 阿涛摇摇头,“来不及了……这个是雯君小姐的。”他手上递过来一张纸条。 陈柯接过,只见上面写着:『断肠声——忆平生。城泽言,令。』。陈柯不解,放入裤兜里。 “这是……阙泽哥让我转交给雯君的。他不是病死的,不是……那个警察今天休息,你们要帮他报、仇啊……”他握住陈柯的手:“你是,英雄,你们都是、英雄!”说完他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歪倒过去。 陈柯伸手去摸他的胸口和脉搏,抬头冲他们摇了摇头。 邱泽愤怒的咆哮着,他就像一头暴走的狮子一样,到处去看还没有彻底死的警察,愤怒的拳打脚踢着…… 他这个样子虽然有些滑稽,但在雯君的眼里看来很是悲哀。雯君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掏出两把手枪来,“邱泽接着!”邱泽接住一个个去看,一个个从头部击毙。 陈柯等待着邱泽停止发疯安静下来了,就把他拉着,走到静止的疏影面前,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一旦警察又派一波人过来,我们等于全军覆没。” 雯君知道疏影内心的难过,她轻轻抚摸着疏影的头发:“走吧,疏影。” 铁门被轻轻推开,他们回头去看。是范小波他们,还有闽明和绍洋! 闽明迷惑的看着他们,再看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那么多警察尸体,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个时候不走何为?! 闽明快步走过去,“闽明姐,她”雯君还没说完。“疏影快点跟我走!不想被抓的话。”说着用力把疏影从地上拽起来。她的力气一向不小。 绍洋走来拍了拍陈柯和邱泽的肩膀,“好兄弟们,你们辛苦了。既然现在已经发展到这个状态,我们得赶紧去机场,离开帝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范小波冲上来对他们急迫的说:“你们快走!我要放**了!”说着就从包里掏出手榴**。这句话的效果无异于晴天霹雳,雯君等人快速的往外撤退。陈柯和邱泽纷纷把李诗佩和阿涛扛出去。 他们出去后,范小波在这些警察尸体上浇上了汽油,把好几盒火柴丢在一边干的地上,丢了很多枚手榴**。然后拼命往外跑去。这次是“嘭”的一声爆炸巨响,身后是火光滔天。 一行人百感交集的上了绍洋的奔驰和邱泽的面包车,闽明坐在副驾驶打电话给小波他们,让他们把护照号发来。 邱泽的车上。“你等一下啊,”小波把电话拿到一旁对邱泽他们说:“闽明姐让我们把护照号发给她呢!她好订票。” “我的护照没带在身上,但是我记得号码。这条路上会经过我家,等一下去拿。” 闽明挂了电话让雯君他们也发给自己。 车子的终点是帝都机场。闽明一边看票一边摇头,看起来相当懊恼。“如果订不到合适的票,警察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签证停留时间较长的我看了一下前往英国和加拿大的,几乎都是晚上去了。**和澳门离大陆太近容易被捕,所以还是得前往第三方国家才行。其他欧盟国家我担心雯君的身体吃不消。日韩的话,小波和疏影没有韩国护照,现在就定去日本吧!你们说呢?” 雯君编辑好消息发出去,点点头:“一切听从闽明姐的吧。” 疏影抬头冷冷的说:“我不走。” 陈柯焦虑的抚摸她的手:“疏影……” “我要留下来处理诗佩的后事,你们先走吧,处理完了我还要去英国继续处理和我丈夫的离婚协议呢。” 雯君忽然抱住了林疏影,“疏影哪,抱歉。让你回来就看到这样悲伤的一幕,我很惭愧,如果我的生命能够挽回他们所有人的话,我想” “想都不要想了,骆雯君。”疏影打断她,不带感情的语气:“事情、已经发生了。” 闽明摇了摇头,出现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不想的。“除了疏影,票我已经给大家订好了。我们大家都先去日本吧,我看雯君的肚子是要待产了,我们去那里帮助雯君把孩子生下来。” 这是一场逃亡之旅。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雯君依偎在陈柯的怀里抚摸着一路上安静得不像话的旺财,肖雅在走来走去,范小波捂着头,疏影还是冷冷的态度。唯有绍洋闽明夫妻淡定。肖雅说:“眼看还有一个小时就要登机了,这个邱泽怎么还不来?!” 刚刚说完这句话,一个熟悉的人影就从外面跑进了候机厅里,闽明老远看见,喜悦的说:“说曹操曹操到呀,这不是来了吗?!” 只见卫衣帽子套头的邱泽火急火燎地跑来说:“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追踪了,我没有停车,一路飙车绕路过来的。这个情形我们真的很危险呀!” 闽明皱着眉头摇头:“这个情形我们也没有办法呀。如果等下警察赶进来了,说不定大家都走不了呢。” “那又如何呢?反正他们的尸体”雯君自知在这个公众场合说这个不好,赶紧打住,“没有证据,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的。” 这时广播通知来了。日本航空提前了50分钟登机。 他们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带着劫后重生的喜悦,上了飞机基本上就后顾无忧了…… 陈柯扶着雯君,雯君牵着旺财、肖雅薛家明、闽明绍洋、范小波邱泽挨次按着队伍进去。 疏影在后面望着他们挥手,雯君回头,“疏影,保重 165 “骆雯君,因为你一个人你全家都遭受了灭顶之灾!你还想因为你一个人死多少人呢?你所谓的善良其实是牵扯了更多无辜的人进来!”这时候李诗佩一个高抬腿踢中了jin察的鼻子,但是明显女方在体力上面不持久,继续斗殴过程中占了下风。 这一刻雯君的内心感觉痛苦极了。 “骆雯君,你快点走吧!”李诗佩又在上面喊道。 “我走不了的。我们杀了人,jin察不会放过我们的。”雯君带着悲哀的语气绝望的说道。 邱泽一脚把一个jin察给踹了下去,咬着下唇、眼神冰冷地说:“既然不放过我们,那我们就杀了他们!来多少杀多少!”他知道自己的小弟们快来了! 雯君茫然的摇着头,虽然她觉得邱泽的这番话有些违背逻辑,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不得不为之了。 杀人就杀人吧,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有更好的路,他们也不愿这样做,这还不是jin察他们逼的。 雯君又发射子弹出去,连续击中了两三个jin察。邱泽是能打得过的jin察都往下面砸去。可是李诗佩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她所学的跆拳道仅仅能维持互殴的状态。 正当雯君准备掏第3支枪的时候,铁门一下子被一大步飓风的能量踢开,是陈柯和疏影带着邱泽的一帮小弟来了。 邱泽高兴极了,眼看从楼梯上跑下去和雯君会合太慢了,干脆一点,他把jin察从楼上扔下去的时候,自己也跳了下来。直接砸落在jin察的身上。旺财朝邱泽飞奔的扑了过去。 只听骨头咔嚓碎裂的声音,这个jin察应该是必死无疑了。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邱泽坐起身来,旺财伸出舌头来舔着邱泽的脸。邱泽大口的喘着粗气。 陈柯掏出手枪,对着楼上的jin察齐刷刷扫射过去,他们纷纷坠落下来。李诗佩高兴的大喊:“你们可算是来了。”就在这晃神的一瞬间,掉落下去的jin察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那么一扯,李诗佩也跟着掉了下来。 “诗佩!!!”林疏影看见这个情形惊恐的大叫着,她连忙跑过来,而陈柯也是迅速地拔腿过来,不过好在邱泽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雯君拖出这个圈了。 陈柯呼了一口气,把雯君拉入怀内,“雯君啊,我真的怕你会有什么事。”雯君扯住陈柯的袖子,轻轻的推开他,眼神示意了李诗佩这边。 只见林疏影跪倒在地上,推开压在李诗佩身上的jin察,开始小声的啜泣起来,“诗佩,不要,你不要死。” 是的,李诗佩是被jin察抓着掉了下来,并且,承重是在她的身上。 李诗佩嘴角源源不断的流出血红的血,眼珠子像蒙了一层白雾般,说:“帮我、报、报仇!……”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疏影悲伤的用手去感应她的鼻息,已经……死了。 林疏影一下子瘫软坐到地上,诗佩,诗佩啊!一滴眼泪轻轻的从她脸颊滑落下来,但她感觉不到了。诗佩是她最好的闺蜜了,而且一直为她着想,一直站在她这方。她们那么的要好,可是现在……又一滴泪滑落下来。 雯君从包包里面掏出陈柯的手绢,走过来递给疏影,疏影没接。雯君便亲手为她擦拭脸上的泪。 这时那名jin察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陈柯和邱泽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冲过来,对着他拳打脚踢了一阵,邱泽拿枪对准他的耳朵,‘嘭’的击毙了。 陈柯寻找到地上的阿涛,他也是奄奄一息的,陈柯探了他的鼻息还没死,“我送你去医院,你还有救!” 阿涛摇摇头,“来不及了……这个是雯君小姐的。”他手上递过来一张纸条。 陈柯接过,只见上面写着:『断肠声——忆平生。城泽言,令。』。陈柯不解,放入裤兜里。 “这是……阙泽哥让我转交给雯君的。他不是病死的,不是……那个jin察今天休息,你们要帮他报、仇啊……”他握住陈柯的手:“你是,英雄,你们都是、英雄!”说完他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歪倒过去。 陈柯伸手去摸他的胸口和脉搏,抬头冲他们摇了摇头。 邱泽愤怒的咆哮着,他就像一头暴走的狮子一样,到处去看还没有彻底死的jin察,愤怒的拳打脚踢着…… 他这个样子虽然有些滑稽,但在雯君的眼里看来很是悲哀。雯君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掏出两把手枪来,“邱泽接着!”邱泽接住一个个去看,一个个从头部击毙。 陈柯等待着邱泽停止发疯安静下来了,就把他拉着,走到静止的疏影面前,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一旦jin察又派一波人过来,我们等于全军覆没。” 雯君知道疏影内心的难过,她轻轻抚摸着疏影的头发:“走吧,疏影。” 铁门被轻轻推开,他们回头去看。是范小波他们,还有闽明和绍洋! 闽明迷惑的看着他们,再看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那么多jin察尸体,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个时候不走何为?! 闽明快步走过去,“闽明姐,她”雯君还没说完。“疏影快点跟我走!不想被抓的话。”说着用力把疏影从地上拽起来。她的力气一向不小。 绍洋走来拍了拍陈柯和邱泽的肩膀,“好兄弟们,你们辛苦了。既然现在已经发展到这个状态,我们得赶紧去机场,离开帝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范小波冲上来对他们急迫的说:“你们快走!我要放**了!”说着就从包里掏出手榴**。这句话的效果无异于晴天霹雳,雯君等人快速的往外撤退。陈柯和邱泽纷纷把李诗佩和阿涛扛出去。 他们出去后,范小波在这些jin察尸体上浇上了汽油,把好几盒火柴丢在一边干的地上,丢了很多枚手榴**。然后拼命往外跑去。这次是“嘭”的一声爆炸巨响,身后是火光滔天。 一行人百感交集的上了绍洋的奔驰和邱泽的面包车,闽明坐在副驾驶打电话给小波他们,让他们把护照号发来。 邱泽的车上。“你等一下啊,”小波把电话拿到一旁对邱泽他们说:“闽明姐让我们把护照号发给她呢!她好订票。” “我的护照没带在身上,但是我记得号码。这条路上会经过我家,等一下去拿。” 闽明挂了电话让雯君他们也发给自己。 车子的终点是帝都机场。闽明一边看票一边摇头,看起来相当懊恼。“如果订不到合适的票,jin察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签证停留时间较长的我看了一下前往英国和加拿大的,几乎都是晚上去了。**和澳门离大陆太近容易被捕,所以还是得前往第三方国家才行。其他欧盟国家我担心雯君的身体吃不消。日韩的话,小波和疏影没有韩国护照,现在就定去日本吧!你们说呢?” 雯君编辑好消息发出去,点点头:“一切听从闽明姐的吧。” 疏影抬头冷冷的说:“我不走。” 陈柯焦虑的抚摸她的手:“疏影……” “我要留下来处理诗佩的后事,你们先走吧,处理完了我还要去英国继续处理和我丈夫的离婚协议呢。” 雯君忽然抱住了林疏影,“疏影哪,抱歉。让你回来就看到这样悲伤的一幕,我很惭愧,如果我的生命能够挽回他们所有人的话,我想” “想都不要想了,骆雯君。”疏影打断她,不带感情的语气:“事情、已经发生了。” 闽明摇了摇头,出现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不想的。“除了疏影,票我已经给大家订好了。我们大家都先去日本吧,我看雯君的肚子是要待产了,我们去那里帮助雯君把孩子生下来。” 166 日本。 他们一群人居住在这个怡人的岛上一个未知名的地方,陈柯告诉雯君暂时不要想以后,怕她想的太多,会动了胎气。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不去想就能够快乐的。 这天早上雯君走出他们所租住的这个院子,看见树飘下来的落叶铺满了一地,雯君颇觉这里有种寺庙的味道。 寂寥的秋,黯淡的心。看着这周遭的一切,雯君默默的从台阶下拿扫把来打扫。 邱泽从里屋走出来,看见雯君在扫地。便愉快的走来,一把拖过她手里的扫把,自顾自地扫起地来。“骆雯君,你是个孕妇,注意点~” 雯君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她的眼神里面透出无限的心酸,感觉自己来到帝都之后真的经历了好多。 “我怀着孕经历的事情多了,又是游泳,又是在地下仓库跟他们搏斗,扫地这点事算得了什么呢?不得不说,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可真是争气,我爱死他了~唉,也怪我。我这奇怪的命格啊没有办法不去经历这么多的事情……”雯君扶着自己的肚子在台阶上坐下来。“我在想……我们杀了那么多人,怕是jin察不会放过我们的。要是这辈子可以在这个岛上了此残生就好了。” 邱泽看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把扫把扔在一边地上,挨着雯君就近坐下来。“就算他们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就是一死嘛。雯君别想那么多,我们当时也是处于一个无奈的情况下,如果不那样做的话,我们根本得不到现在安宁的生活。你也看到了,我们被抓到警察局里面待那么久时间,一直得不到放出来,阙泽还为此付出了生命。如果进去也是死、在外面也是难逃一死,那我宁愿在外面多享受一刻的自由呢!说真的,雯君,我觉得你好勇敢。当你开枪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你不是一个孕妇,而是一个战士。我们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就不要去想后果了。再说我已经把他们的shi体给销毁了,还担心什么呢?” 邱泽看了看雯君的脸色,用自己的手握住雯君的手,这纤细的手啊,一点都不像孕妇,邱泽有一种深深的心疼,“雯君啊,麻烦你对自己好一点吧。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不管他们来不来,都不是你一个人去承担的,是我们大家来和你共同承担的。” 雯君默默的点点头。她抬头仰望天空,天天很蓝很蓝,像用水洗过的一样蓝的澄澈。没有云朵,云层或许被藏在了蓝天幕后。看见这样的蓝天,心情也要稍微好一点。雯君轻轻地把头靠在了邱泽的肩膀上。 “雯君,别这样。你是有夫之妇。要注意形象。” “我不管,我要和你在一起。”雯君赌气的说。 邱泽瞪大眼睛,“你都怀上了陈柯的孩子,你还要和我在一起,我没听错吧!真不知道你是一个蠢女人呢,还是一个疯女人呢?” “唉,可能都是吧,我又蠢又疯,可是你们还都爱我。”雯君有些悲哀的说,然后表情一变忽然笑了。“逗你的呢!傻子。我看你是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吧,连玩笑都开不起了??” 邱泽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啊!是的,从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妙龄少女,但是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女人了。他抚摸着雯君的脸蛋,再看向她隆起的肚子。 雯君的目光也跟随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唉,和你们一起出来战斗,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人一样。这个孩子可是在我的肚子里见证了许多的厮杀呀。” 雯君轻轻的抚摸着这隆起的肚子,眼神里带着奇异的色彩,“嗯,他生下来绝对是要当英雄的啊。在妈妈的肚子里看透了世间这么多的战争,不管是有硝烟的战争也好,无硝烟的战争也好。这都算是隆重的经历吧。” 邱泽听着她这番话摆了摆头,“唉,但愿他生下来是要当英雄的吧!不要像我一样当浪子。走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他站起身来,拉着雯君也站起来。 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毫无可能,不是陈柯,而是他无法给她安定的生活。 天气渐渐转凉,雯君的肚子越加圆润。很快迎来了生产的日子。 雯君躺在床上,看着忙进忙出的闽明姐,沉默而又严肃的陈柯,雯君闭上眼睛,就当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一场瞬间从摩天轮上摔下来的梦,那落地瞬间的巨大疼痛让她感觉灵魂出窍。 “生了生了~”她有听到闽明姐高兴的声音,然后是陈柯、肖雅他们。 “让我抱抱。宝贝~”陈柯理所应当的从闽明手里接过这个小小的婴孩。 “啊陈少你不可以亲他的嘴噢!小孩子的免疫力特别低的。”肖雅看陈柯亲吻婴儿赶紧说道,生怕陈柯不注意… “我知道~”陈柯抬头有些嗔怒的看了下肖雅。他是孩子的爸爸,他还能不清楚么。 床上的雯君似梦似醒,头脑昏昏沉沉的。她头偏过来朝他们看去,视线里人物不怎么清晰,有重影。 “呀呀呀,这小家伙生的好伶俐呀!”她揣度着这是范小波的声音。 “呀,陈少,能不能也让我抱抱啊?”这应该是薛家明的声音吧? 肖雅拍了下薛家明,“你走开!我是孩子的干妈,我还没抱呢,怎么可能轮得到你?” 范小波又说:“喂喂,那照你这么说我还是孩子的干爹呢!应该给我先抱才对的。” 肖雅、范小波、薛家明这几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有几分像自己小时候听到的蝉鸣,而邱泽和绍洋他们和陈柯一样比较沉稳,雯君没有听到他们多少发言,她在昏迷前听到陈柯说:“让雯君休息一下。她太累了。” 是啊,我真的,太、太累了。雯君感受到无边无际的黑暗里面,自己一个人光着脚在走。自己也不知是在找寻些什么。然后就那么迷失了……睡着了…… 孩子是足月产的,生下来有六斤重,是男婴。雯君为其取名单字一个浪,暗示自己怀他的时候经历了不少风浪,同时也希望他天性浪漫,不要受这世俗束缚捆绑。作为母亲,雯君觉得自己已经被世俗捆绑的太多,她不希望她的痛苦再弥留给下一代。 陈浪是个不爱哭的孩子,无论谁抱他他都不会叫唤。一见到人就会笑。闽明姐说这孩子好带,是雯君的福气。雯君每每看到孩子,心情也会变好很多。 陈浪长得白白胖胖,一双短短的小手因为肉多被挤成了莲藕臂,短短的小腿也是胖得膝盖都看不见。这多亏了闽明姐的关照,因为雯君奶水不足,又不怎么会调奶粉和水的比例,所以几乎每次冲泡奶粉都是闽明在做。 雯君坐在沙发上,怀抱着日益沉重的婴孩,他的眉眼像极了陈柯,几乎是复制黏贴版。雯君忍不住往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闽明拿着奶瓶子走过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雯君从她手里接过冲泡好的牛奶,摇了摇,送到婴儿的嘴里。婴孩便大大的吮吸起来。 “呀,”雯君摇摇头:“我在想的是,他不会噎到吗?我们大人喝水都是喝几口就要停顿一下,你瞧他这嘴巴砸吧砸吧的,好像欲求不满的样子。嘻嘻~” “放心吧,他在你肚子里面喝那么多羊水,也没有被呛到呀。哈哈,雯君呀,你关心的点怎么总是跟别人不一样。” 肖雅蹦蹦跳跳的和薛家明走进来,“呀,我的小宝贝呀,好可爱的哇~喝奶也这么可爱的哇!”肖雅一走来就抚摸着小陈浪的脑袋瓜,薛家明故意开玩笑说:“你别摸了,人家喝奶呢,等一下呛到了你负责!” “切~”肖雅不高兴的收回了手。 “不会的啦,你们没生过孩子的不知道,这婴儿是在羊水里泡长大的,那么多水都没怎么样,怎么会被这点点水呛到呢?”闽明摇头,对他们的逻辑感到郁闷。 陈柯、范小波、邱泽、绍洋几个人提着水果和蔬菜一路回来了。 “呀,在讨论什么呀?”范小波好奇的凑过来。陈柯和绍洋去洗梨子去了,邱泽坐在一旁,眼神盯着小阿浪,又不敢靠近。 闽明笑笑说:“在讨论的东西你们男人都不懂~哈哈。” 雯君见桌上的柿子那么多,拿了一个尝,“嗯~~真甜。” “雯君啊,那个还没洗呢。”陈柯探头出来说,说罢,他拿着一个削好的梨子走到雯君面前递给她,“吃吧!” 雯君接过,咬了一口又递给陈柯,陈柯低下头浅浅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吃了一口。大家都笑了。邱泽在一边看着,感觉某个人幸福极了,那就是不当浪子的好处吧,可以享受平凡男人的快乐。 “呀,雯君啊,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你老公呢?”闽明轻轻敲打了一下雯君的脑袋,雯君依偎进陈柯的怀里,说:“我们私底下经常这样呀~” 167 好不容易他们大家终于迎来了富士山的樱花,三月的春天,多么美好的季节呀,多么适合爱情滋长的季节呀。 雯君陈柯、邱泽范小波、绍洋闽明、肖雅薛家明几人一路走在樱花树下。 飘飘洒洒的樱花花瓣美的像动画一般,雯君一只手推着婴儿手推车,另一只手不时地用手去接住它们,然后不无遗憾的说:“这些花要是不飘散就好了,感觉他们的生命力好短暂呀。在这么大好的时光里面停留在树上不好吗?” 陈柯摇摇头,一把将雯君的小脑袋揽入怀内,“小姑娘,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盛开的时候都要拼命凋谢吗?是因为他们美丽的生命在于凋谢的时分,如果不凋谢反而衬托不出他们这样壮观的美了~”陈柯看着眼前这副飘零的景象,心里有着深深的感触,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触景伤心。唉,好像某个人也是这样,在盛开的时候就凋谢了……小玉? 那个在他生命中最不愿提及的女人,小玉,已经逝去很久了呢……可是真凶尚不能确定。对她来说人间是一个大染缸,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雯君抬头看看这满园的樱花树,听陈柯这么一解释,心里顿时感觉豁然开朗了。她抱着陈柯的胳膊说:“老公,我突然觉得你不适合当什么总裁,你适合当…哲学家~~!”她从来不知道陈柯的思想领悟这么深,或许是因为陈柯那好看的皮囊,总是会轻易蒙蔽人的眼睛吧。 肖雅摇摇头,语气萎谢:“哎呀,我感觉你们都好文艺啊,我和你们走在一起有一点深深的愧疚感……” 范小波抱头:“啊我也感觉我融入不了陈少的圈子了~太深奥了~” 邱泽一言不发的牵着旺财跟在后面,他在思考陈柯的话,这不是什么文艺,这是对生命最真实的体悟。因为这段时间,经历了监狱里那样暗无天日的时光,又经历了地下车库那样激烈的厮杀,逃到日本来,本想在此安居乐业,但是签证日期一到,他们又不得不想别的办法。一度以为在帝都自己是无人能及的小霸王,可是谁又能想到小霸王也能沦落至此呢?可见在盛极的时候凋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凋谢了就不用经历后面未知的事情了…… 绍洋和闽明一言不发。其实闽明一向是最有发言权的,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在他们这群人里面都是最老的,他们也很敬重她,可是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说。因为以前她就很了解陈柯,可以说看着陈柯从青涩的少年到这样一个成熟的男人也算是经历过很多的情伤吧,虽然是他给别人带去的情伤…… 薛家明从地上捡起一片六瓣形的樱花花瓣,说:“真好看,可惜呀,飘零在地上被人践踏了就不好了。”说着他就将这片花瓣藏于自己的胸前的口袋里。 雯君看见他的动作也想捡几片花瓣放到自己的书里面去当书签,但是滴头一看那么层层叠叠的樱花花瓣,要捡一片,完全让自己中意的太难了吧……还是算了…… 范小波突然发问,用充满质疑的口气说:“哎我说,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搞笑吗?陈少和雯君都结婚多久了呀?还叫雯君叫小姑娘,不是应该叫老婆吗?” “嗯,……因为雯君在我的心里面永远像小姑娘那样年轻活泼,所以我就用了以前的称呼,雯君不会介意吧?”陈柯有几分羞涩的说,他的脸轻轻的低下,雯君站在旁边,45度角看过去,啊,真是过分美好呢。 这样看着,雯君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头发,蓬松而柔软…他的额头,再到下巴,这曲线真美好…与此同时,陈柯的眼神也温柔的沉静的注视着雯君,如果不是其他人同行,估计他们就要忘情的拥吻了…… “咳咳咳,”范小波故意咳嗽两声提醒他们,“我说你们两个注意点行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这样含情脉脉的眉目传情真的好吗?啧啧啧~”小波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寒碜,他一向对这种男女之间表达爱意的方式感觉肉麻死了,以前跟他的女孩子从来不敢明目张胆的示爱,怕恶心到他。 “呵…小波啊,”雯君转移视线看向范小波,“还记得我花店里的员工吗?她可是一直都很挂念你呢,你说你怎么不主动点呢?你老是这样拒女孩子于千里之外,会有人以为你是基佬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被雯君的话逗笑了,范小波脸色不佳,有气发不出。“什么鬼?艹!谁敢说老子是基佬,我打死他!”绍洋笑了笑,手搭在小波肩头,轻轻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一阵风挂过,树上的樱花纷纷扬扬,雯君突然起意,“陈柯?我想拍照片留恋,或者拍视频吧?” “好耶好耶!!”肖雅一听拍照片视频高兴的不得了。 闽明从背包里掏出单反,笑着说:“正好我带了~” 范小波立刻从闽明的手里面抢过来,说:“让我来给他们拍~” 雯君想了想,我想要唯美一点的。于是她让陈柯举着伞,伞的上面铺满了很多的樱花花瓣,然后一下子放下来,樱花掉落下来。 闽明看着范小波拍下来的画面,摇头叹息:真像动漫里的人物呀~彼时邱泽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动态,表情有些微恙。 雯君说要全家福,让宝宝小阿浪也入了镜,镜头下的小阿浪笑得一脸天真无邪,范小波忍不住笑说:“呀现在的小孩没有喝孟婆汤吧?怎么连拍照都知道摆好姿态啊?”一伙人听罢都朝那个乱抖脚脚的婴儿看去。 雯君看着邱泽一直不太开心的模样,兴冲冲的跑来,让邱泽和他们大家拍一张合照。 闽明和肖雅立刻驾着邱泽过去,闽明说:“我觉得呀,邱泽的性格越来越像我家绍洋了!老是沉默着不说话。是因为被关押时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可以告诉我们让我们帮你分析呀~” 168 好不容易他们大家终于迎来了富士山的樱花,三月的春天,多么美好的季节呀,多么适合爱情滋长的季节呀。 雯君陈柯、邱泽范小波、绍洋闽明、肖雅薛家明几人一路走在樱花树下。 飘飘洒洒的樱花花瓣美的像动画一般,雯君一只手推着婴儿手推车,另一只手不时地用手去接住它们,然后不无遗憾的说:“这些花要是不飘散就好了,感觉他们的生命力好短暂呀。在这么大好的时光里面停留在树上不好吗?” 陈柯摇摇头,一把将雯君的小脑袋揽入怀内,“小姑娘,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盛开的时候都要拼命凋谢吗?是因为他们美丽的生命在于凋谢的时分,如果不凋谢反而衬托不出他们这样壮观的美了~”陈柯看着眼前这副飘零的景象,心里有着深深的感触,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触景伤心。唉,好像某个人也是这样,在盛开的时候就凋谢了……小玉? 那个在他生命中最不愿提及的女人,小玉,已经逝去很久了呢……可是真凶尚不能确定。对她来说人间是一个大染缸,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雯君抬头看看这满园的樱花树,听陈柯这么一解释,心里顿时感觉豁然开朗了。她抱着陈柯的胳膊说:“老公,我突然觉得你不适合当什么总裁,你适合当…哲学家~~!”她从来不知道陈柯的思想领悟这么深,或许是因为陈柯那好看的皮囊,总是会轻易蒙蔽人的眼睛吧。 肖雅摇摇头,语气萎谢:“哎呀,我感觉你们都好文艺啊,我和你们走在一起有一点深深的愧疚感……” 范小波抱头:“啊我也感觉我融入不了陈少的圈子了~太深奥了~” 邱泽一言不发的牵着旺财跟在后面,他在思考陈柯的话,这不是什么文艺,这是对生命最真实的体悟。因为这段时间,经历了监狱里那样暗无天日的时光,又经历了地下车库那样激烈的厮杀,逃到日本来,本想在此安居乐业,但是签证日期一到,他们又不得不想别的办法。一度以为在帝都自己是无人能及的小霸王,可是谁又能想到小霸王也能沦落至此呢?可见在盛极的时候凋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凋谢了就不用经历后面未知的事情了…… 绍洋和闽明一言不发。其实闽明一向是最有发言权的,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在他们这群人里面都是最老的,他们也很敬重她,可是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说。因为以前她就很了解陈柯,可以说看着陈柯从青涩的少年到这样一个成熟的男人也算是经历过很多的情伤吧,虽然是他给别人带去的情伤…… 薛家明从地上捡起一片六瓣形的樱花花瓣,说:“真好看,可惜呀,飘零在地上被人践踏了就不好了。”说着他就将这片花瓣藏于自己的胸前的口袋里。 雯君看见他的动作也想捡几片花瓣放到自己的书里面去当书签,但是滴头一看那么层层叠叠的樱花花瓣,要捡一片,完全让自己中意的太难了吧……还是算了…… 范小波突然发问,用充满质疑的口气说:“哎我说,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搞笑吗?陈少和雯君都结婚多久了呀?还叫雯君叫小姑娘,不是应该叫老婆吗?” “嗯,……因为雯君在我的心里面永远像小姑娘那样年轻活泼,所以我就用了以前的称呼,雯君不会介意吧?”陈柯有几分羞涩的说,他的脸轻轻的低下,雯君站在旁边,45度角看过去,啊,真是过分美好呢。 这样看着,雯君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头发,蓬松而柔软…他的额头,再到下巴,这曲线真美好…与此同时,陈柯的眼神也温柔的沉静的注视着雯君,如果不是其他人同行,估计他们就要忘情的拥吻了…… “咳咳咳,”范小波故意咳嗽两声提醒他们,“我说你们两个注意点行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这样含情脉脉的眉目传情真的好吗?啧啧啧~”小波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寒碜,他一向对这种男女之间表达爱意的方式感觉肉麻死了,以前跟他的女孩子从来不敢明目张胆的示爱,怕恶心到他。 “呵…小波啊,”雯君转移视线看向范小波,“还记得我花店里的员工吗?她可是一直都很挂念你呢,你说你怎么不主动点呢?你老是这样拒女孩子于千里之外,会有人以为你是基佬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被雯君的话逗笑了,范小波脸色不佳,有气发不出。“什么鬼?艹!谁敢说老子是基佬,我打死他!”绍洋笑了笑,手搭在小波肩头,轻轻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一阵风挂过,树上的樱花纷纷扬扬,雯君突然起意,“陈柯?我想拍照片留恋,或者拍视频吧?” “好耶好耶!!”肖雅一听拍照片视频高兴的不得了。 闽明从背包里掏出单反,笑着说:“正好我带了~” 范小波立刻从闽明的手里面抢过来,说:“让我来给他们拍~” 雯君想了想,我想要唯美一点的。于是她让陈柯举着伞,伞的上面铺满了很多的樱花花瓣,然后一下子放下来,樱花掉落下来。 闽明看着范小波拍下来的画面,摇头叹息:真像动漫里的人物呀~彼时邱泽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动态,表情有些微恙。 雯君说要全家福,让宝宝小阿浪也入了镜,镜头下的小阿浪笑得一脸天真无邪,范小波忍不住笑说:“呀现在的小孩没有喝孟婆汤吧?怎么连拍照都知道摆好姿态啊?”一伙人听罢都朝那个乱抖脚脚的婴儿看去。 陈柯看着这胖脚脚忍不住蹲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脚,小阿浪晃动不了脚脚了,就干脆晃动手,两只胖手手前伸来抱住陈柯的胳膊,小脑袋也凑了上来。陈柯忍不住去捏他的小脸蛋,这时候小阿浪就开始咯咯的笑,还用她的小嘴来嗟陈柯的手。 雯君见状忙抱住他的下半身,制止他这样的行为。陈柯干脆的把手拿开,“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咬到我的。小孩的口腔多干净呀,这我知道的。” 说着陈柯就把宝宝从婴儿手推车里面抱出来,移步到一旁的花台上坐下。宝宝在他的怀里手舞足蹈,那小小的身子有很大的劲儿要挣出来,他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那滚圆的脸蛋里流出口水来。他伸手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纸来给他擦拭。抬头一看,看着远处邱泽表情有些呆滞,今天出来也是一直不太开心的模样,于是对雯君呶了呶嘴。 雯君从陈柯眼神里得到示意,兴冲冲的跑来,让邱泽和他们大家拍一张合照。 闽明和肖雅立刻拉着邱泽过去,闽明看着邱泽,一副忧心焦虑的模样说:“我觉得呀,邱泽的性格越来越像我家绍洋了!老是沉默着不说话。是因为被关押时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可以告诉我们让我们帮你分析呀~” 邱泽摇摇头,空地上蹲下来,表情困顿的样子,“我只想快点结束今天的这场旅行,回去好好睡个觉,我感觉,唉,每天都睡不饱。” “我们来到日本这么久了,你还没有睡饱吗??”闽明不可置信的蹲下来,把头放在邱泽的额头上。然后又试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他发烧了吗?”雯君不明所以的蹲下来。 邱泽一下子蹦起来说:“没有没有,我好着呢,我就是心情不太好。你们也知道,我在那个监狱里面被关押了半个月,暗无天日的。唉,正常人出来都要经历这个阶段的。你们就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了,好不好?” “好了好了,邱泽不愿说,我们就不要问了。” 169 好不容易他们大家终于迎来了富士山的樱花,三月的春天,多么美好的季节呀,多么适合爱情滋长的季节呀。 雯君陈柯、邱泽范小波、绍洋闽明、肖雅薛家明几人一路走在樱花树下。 飘飘洒洒的樱花花瓣美的像动画一般,雯君一只手推着婴儿手推车,另一只手不时地用手去接住它们,然后不无遗憾的说:“这些花要是不飘散就好了,感觉他们的生命力好短暂呀。在这么大好的时光里面停留在树上不好吗?” 陈柯摇摇头,一把将雯君的小脑袋揽入怀内,“小姑娘,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盛开的时候都要拼命凋谢吗?是因为他们美丽的生命在于凋谢的时分,如果不凋谢反而衬托不出他们这样壮观的美了~”陈柯看着眼前这副飘零的景象,心里有着深深的感触,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触景伤心。唉,好像某个人也是这样,在盛开的时候就凋谢了……小玉? 那个在他生命中最不愿提及的女人,小玉,已经逝去很久了呢……可是真凶尚不能确定。对她来说人间是一个大染缸,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雯君抬头看看这满园的樱花树,听陈柯这么一解释,心里顿时感觉豁然开朗了。她抱着陈柯的胳膊说:“老公,我突然觉得你不适合当什么总裁,你适合当…哲学家~~!”她从来不知道陈柯的思想领悟这么深,或许是因为陈柯那好看的皮囊,总是会轻易蒙蔽人的眼睛吧。 肖雅摇摇头,语气萎谢:“哎呀,我感觉你们都好文艺啊,我和你们走在一起有一点深深的愧疚感……” 范小波抱头:“啊我也感觉我融入不了陈少的圈子了~太深奥了~” 邱泽一言不发的牵着旺财跟在后面,他在思考陈柯的话,这不是什么文艺,这是对生命最真实的体悟。因为这段时间,经历了监狱里那样暗无天日的时光,又经历了地下车库那样激烈的厮杀,逃到日本来,本想在此安居乐业,但是签证日期一到,他们又不得不想别的办法。一度以为在帝都自己是无人能及的小霸王,可是谁又能想到小霸王也能沦落至此呢?可见在盛极的时候凋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凋谢了就不用经历后面未知的事情了…… 绍洋和闽明一言不发。其实闽明一向是最有发言权的,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在他们这群人里面都是最老的,他们也很敬重她,可是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说。因为以前她就很了解陈柯,可以说看着陈柯从青涩的少年到这样一个成熟的男人也算是经历过很多的情伤吧,虽然是他给别人带去的情伤…… 薛家明从地上捡起一片六瓣形的樱花花瓣,说:“真好看,可惜呀,飘零在地上被人践踏了就不好了。”说着他就将这片花瓣藏于自己的胸前的口袋里。 雯君看见他的动作也想捡几片花瓣放到自己的书里面去当书签,但是滴头一看那么层层叠叠的樱花花瓣,要捡一片,完全让自己中意的太难了吧……还是算了…… 范小波突然发问,用充满质疑的口气说:“哎我说,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搞笑吗?陈少和雯君都结婚多久了呀?还叫雯君叫小姑娘,不是应该叫老婆吗?” “嗯,……因为雯君在我的心里面永远像小姑娘那样年轻活泼,所以我就用了以前的称呼,雯君不会介意吧?”陈柯有几分羞涩的说,他的脸轻轻的低下,雯君站在旁边,45度角看过去,啊,真是过分美好呢。 这样看着,雯君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头发,蓬松而柔软…他的额头,再到下巴,这曲线真美好…与此同时,陈柯的眼神也温柔的沉静的注视着雯君,如果不是其他人同行,估计他们就要忘情的拥吻了…… “咳咳咳,”范小波故意咳嗽两声提醒他们,“我说你们两个注意点行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这样含情脉脉的眉目传情真的好吗?啧啧啧~”小波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寒碜,他一向对这种男女之间表达爱意的方式感觉肉麻死了,以前跟他的女孩子从来不敢明目张胆的示爱,怕恶心到他。 “呵…小波啊,”雯君转移视线看向范小波,“还记得我花店里的员工吗?她可是一直都很挂念你呢,你说你怎么不主动点呢?你老是这样拒女孩子于千里之外,会有人以为你是基佬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被雯君的话逗笑了,范小波脸色不佳,有气发不出。“什么鬼?艹!谁敢说老子是基佬,我打死他!”绍洋笑了笑,手搭在小波肩头,轻轻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一阵风挂过,树上的樱花纷纷扬扬,雯君突然起意,“陈柯?我想拍照片留恋,或者拍视频吧?” “好耶好耶!!”肖雅一听拍照片视频高兴的不得了。 闽明从背包里掏出单反,笑着说:“正好我带了~” 范小波立刻从闽明的手里面抢过来,说:“让我来给他们拍~” 雯君想了想,我想要唯美一点的。于是她让陈柯举着伞,伞的上面铺满了很多的樱花花瓣,然后一下子放下来,樱花掉落下来。 闽明看着范小波拍下来的画面,摇头叹息:真像动漫里的人物呀~彼时邱泽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动态,表情有些微恙。 雯君说要全家福,让宝宝小阿浪也入了镜,镜头下的小阿浪笑得一脸天真无邪,范小波忍不住笑说:“呀现在的小孩没有喝孟婆汤吧?怎么连拍照都知道摆好姿态啊?”一伙人听罢都朝那个乱抖脚脚的婴儿看去。 陈柯看着这胖脚脚忍不住蹲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脚,小阿浪晃动不了脚脚了,就干脆晃动手,两只胖手手前伸来抱住陈柯的胳膊,小脑袋也凑了上来。陈柯忍不住去捏他的小脸蛋,这时候小阿浪就开始咯咯的笑,还用她的小嘴来嗟陈柯的手。 雯君见状忙抱住他的下半身,制止他这样的行为。陈柯干脆的把手拿开,“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咬到我的。小孩的口腔多干净呀,这我知道的。” 说着陈柯就把宝宝从婴儿手推车里面抱出来,移步到一旁的花台上坐下。宝宝在他的怀里手舞足蹈,那小小的身子有很大的劲儿要挣出来,他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那滚圆的脸蛋里流出口水来。他伸手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纸来给他擦拭。抬头一看,看着远处邱泽表情有些呆滞,今天出来也是一直不太开心的模样,于是对雯君呶了呶嘴。 170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知道小波的四合院在哪里的。我们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自己撞到枪口上。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走这一着,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件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接近真相。这次如果能把冼华一举歼灭,以后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有了。” 邱泽经陈柯这么一说也豁然开朗,“本来我觉得那里有危险,但是现在想想。我们反正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了,还怕什么呢?” 这时陈柯的爸爸来电话了,陈柯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犹豫半天,绍洋知道陈柯的想法,催促他:“接吧!陈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长辈也有知道的权利。” “唉!……”陈柯万分无奈的接起电话。 “儿子,是我。”陈俊彦那低沉的的声音传来。 “嗯,我知道。” “路上小心。”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知道小波的四合院在哪里的。我们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自己撞到枪口上。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走这一着,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件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接近真相。这次如果能把冼华一举歼灭,以后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有了。” 邱泽经陈柯这么一说也豁然开朗,“本来我觉得那里有危险,但是现在想想。我们反正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了,还怕什么呢?” 这时陈柯的爸爸来电话了,陈柯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犹豫半天,绍洋知道陈柯的想法,催促他:“接吧!陈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长辈也有知道的权利。” “唉!……”陈柯万分无奈的接起电话。 “儿子,是我。”陈俊彦那低沉的的声音传来。 “嗯,我知道。” “路上小心。”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知道小波的四合院在哪里的。我们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自己撞到枪口上。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走这一着,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件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接近真相。这次如果能把冼华一举歼灭,以后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有了。” 邱泽经陈柯这么一说也豁然开朗,“本来我觉得那里有危险,但是现在想想。我们反正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了,还怕什么呢?” 这时陈柯的爸爸来电话了,陈柯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犹豫半天,绍洋知道陈柯的想法,催促他:“接吧!陈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长辈也有知道的权利。” “唉!……”陈柯万分无奈的接起电话。 “儿子,是我。”陈俊彦那低沉的的声音传来。 “嗯,我知道。” “路上小心。” 171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知道小波的四合院在哪里的。我们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自己撞到枪口上。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走这一着,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件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接近真相。这次如果能把冼华一举歼灭,以后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有了。” 邱泽经陈柯这么一说也豁然开朗,“本来我觉得那里有危险,但是现在想想。我们反正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了,还怕什么呢?” 这时陈柯的爸爸来电话了,陈柯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犹豫半天,绍洋知道陈柯的想法,催促他:“接吧!陈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长辈也有知道的权利。” “唉!……”陈柯万分无奈的接起电话。 “儿子,是我。”陈俊彦那低沉的的声音传来。 “嗯,我知道。” “路上小心。”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知道小波的四合院在哪里的。我们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自己撞到枪口上。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走这一着,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件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接近真相。这次如果能把冼华一举歼灭,以后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有了。” 邱泽经陈柯这么一说也豁然开朗,“本来我觉得那里有危险,但是现在想想。我们反正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了,还怕什么呢?” 这时陈柯的爸爸来电话了,陈柯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犹豫半天,绍洋知道陈柯的想法,催促他:“接吧!陈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长辈也有知道的权利。” “唉!……”陈柯万分无奈的接起电话。 “儿子,是我。”陈俊彦那低沉的的声音传来。 “嗯,我知道。” “路上小心。” 172 电视机上有一个穿着打扮得体、并且保养得也比同龄人年轻的中年男子,他站在警车面前,虽然双手被手铐给反铐住了,但表情十分的淡定。 记者上前去提问他:“为什么要贪污受贿呢?” 男子微笑的摇摇头说:“我说我没有干过这等事,你们估计不信吧?呵呵。”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警察抓错人咯?” “也不能这么说吧,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警察也是人呀,谁没有犯错呢?” “范哲,你要为你说的话负法律责任的。”一名警察在旁边神色威严的说道。 记者同志立刻把话筒转向了警察问道:“警察同志,请问这位范哲先生大概贪污了多少钱呢?” “初步统计是两个亿,剩下的还没有统计清楚。需要等到开庭再做审判。” 范小波看到这里一把抢过电视机的遥控调板,啪的一声把电视给关掉了。 陈柯神色复杂的看向小波,今天他身上穿的这件格子衬衫显得特别大,抑或是他又瘦了。其实,被冼华关押那几天他们俩并不好过,小波之所以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来,是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知道小波的四合院在哪里的。我们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自己撞到枪口上。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走这一着,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件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接近真相。这次如果能把冼华一举歼灭,以后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有了。” 邱泽经陈柯这么一说也豁然开朗,“本来我觉得那里有危险,但是现在想想。我们反正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了,还怕什么呢?” 这时陈柯的爸爸来电话了,陈柯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犹豫半天,绍洋知道陈柯的想法,催促他:“接吧!陈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长辈也有知道的权利。” “唉!……”陈柯万分无奈的接起电话。 “儿子,是我。”陈俊彦那低沉的的声音传来。 “嗯,我知道。” “路上小心。” 电视机上有一个穿着打扮得体、并且保养得也比同龄人年轻的中年男子,他站在警车面前,虽然双手被手铐给反铐住了,但表情十分的淡定。 记者上前去提问他:“为什么要贪污受贿呢?” 男子微笑的摇摇头说:“我说我没有干过这等事,你们估计不信吧?呵呵。”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警察抓错人咯?” “也不能这么说吧,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警察也是人呀,谁没有犯错呢?” “范哲,你要为你说的话负法律责任的。”一名警察在旁边神色威严的说道。 记者同志立刻把话筒转向了警察问道:“警察同志,请问这位范哲先生大概贪污了多少钱呢?” “初步统计是两个亿,剩下的还没有统计清楚。需要等到开庭再做审判。” 范小波看到这里一把抢过电视机的遥控调板,啪的一声把电视给关掉了。 陈柯神色复杂的看向小波,今天他身上穿的这件格子衬衫显得特别大,抑或是他又瘦了。其实,被冼华关押那几天他们俩并不好过,小波之所以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来,是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知道小波的四合院在哪里的。我们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自己撞到枪口上。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走这一着,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件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接近真相。这次如果能把冼华一举歼灭,以后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有了。” 邱泽经陈柯这么一说也豁然开朗,“本来我觉得那里有危险,但是现在想想。我们反正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了,还怕什么呢?” 这时陈柯的爸爸来电话了,陈柯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犹豫半天,绍洋知道陈柯的想法,催促他:“接吧!陈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长辈也有知道的权利。” “唉!……”陈柯万分无奈的接起电话。 “儿子,是我。”陈俊彦那低沉的的声音传来。 “嗯,我知道。” “路上小心。” 173 电视机上有一个穿着打扮得体、并且保养得也比同龄人年轻的中年男子,他站在警车面前,虽然双手被手铐给反铐住了,但表情十分的淡定。 记者上前去提问他:“为什么要贪污受贿呢?” 男子微笑的摇摇头说:“我说我没有干过这等事,你们估计不信吧?呵呵。”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警察抓错人咯?” “也不能这么说吧,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警察也是人呀,谁没有犯错呢?” “范哲,你要为你说的话负法律责任的。”一名警察在旁边神色威严的说道。 记者同志立刻把话筒转向了警察问道:“警察同志,请问这位范哲先生大概贪污了多少钱呢?” “初步统计是两个亿,剩下的还没有统计清楚。需要等到开庭再做审判。” 范小波看到这里一把抢过电视机的遥控调板,啪的一声把电视给关掉了。 陈柯神色复杂的看向小波,今天他身上穿的这件格子衬衫显得特别大,抑或是他又瘦了。其实,被冼华关押那几天他们俩并不好过,小波之所以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来,是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知道小波的四合院在哪里的。我们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自己撞到枪口上。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走这一着,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件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接近真相。这次如果能把冼华一举歼灭,以后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有了。” 邱泽经陈柯这么一说也豁然开朗,“本来我觉得那里有危险,但是现在想想。我们反正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了,还怕什么呢?” 这时陈柯的爸爸来电话了,陈柯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犹豫半天,绍洋知道陈柯的想法,催促他:“接吧!陈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长辈也有知道的权利。” “唉!……”陈柯万分无奈的接起电话。 “儿子,是我。”陈俊彦那低沉的的声音传来。 “嗯,我知道。” “路上小心。” 电视机上有一个穿着打扮得体、并且保养得也比同龄人年轻的中年男子,他站在警车面前,虽然双手被手铐给反铐住了,但表情十分的淡定。 记者上前去提问他:“为什么要贪污受贿呢?” 男子微笑的摇摇头说:“我说我没有干过这等事,你们估计不信吧?呵呵。”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警察抓错人咯?” “也不能这么说吧,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警察也是人呀,谁没有犯错呢?” “范哲,你要为你说的话负法律责任的。”一名警察在旁边神色威严的说道。 记者同志立刻把话筒转向了警察问道:“警察同志,请问这位范哲先生大概贪污了多少钱呢?” “初步统计是两个亿,剩下的还没有统计清楚。需要等到开庭再做审判。” 范小波看到这里一把抢过电视机的遥控调板,啪的一声把电视给关掉了。 陈柯神色复杂的看向小波,今天他身上穿的这件格子衬衫显得特别大,抑或是他又瘦了。其实,被冼华关押那几天他们俩并不好过,小波之所以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来,是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握着他的肩膀:“小波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太让人担心了!” 邱泽皱着眉头说:“依我看呀。小波爸爸他这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官的人一旦被拉下水,被撤离岗位还是轻松的。就怕有人把那个黑锅给他扣死了。”他想象得到官场上的很多黑暗,因为自己爸爸的朋友就是在官场上被人给弄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陈柯掀了掀刘海,他用眼睛环顾了四周,低声地对他们几人说:“我们出去再说吧,这里是警察局,人多口杂。” 在陈柯的倡导下,他们几个人一路出来了。几个人走到了距离警察局较远的十字路口上,他们商议着是回陈柯的别墅,还是绍洋的房子安全些?还是邱泽的别墅里? 小波有些垂头丧气,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还是理智地说着:“虽然说我爸爸被逮捕了,但是那套四合院,我爸爸是登记的我的名字。应该还没有被法院查封吧,你们陪我回去看看好吗?” 陈柯低头思索着:那里会不会有埋伏呢?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帝都都不安全了…他的面色很凝重,整个人都被一股抑郁的气质笼罩着。 邱泽也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看见陈柯的头埋着,便问道:“陈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疑问呢?担心四合院现在有埋伏吗?” “嗯,”陈柯点点头。他注视着范小波,这个自己相伴多年的兄弟,其实没有自己和雯君的话,永远不会卷到这样的风波里。他下定了决心说:“虽然我有这样的顾虑,冼华那个小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把小波的爸爸搞进去了,肯定是知道小波的四合院在哪里的。我们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自己撞到枪口上。但是今天我们不得不走这一着,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件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接近真相。这次如果能把冼华一举歼灭,以后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有了。” 邱泽经陈柯这么一说也豁然开朗,“本来我觉得那里有危险,但是现在想想。我们反正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了,还怕什么呢?” 这时陈柯的爸爸来电话了,陈柯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犹豫半天,绍洋知道陈柯的想法,催促他:“接吧!陈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长辈也有知道的权利。” “唉!……”陈柯万分无奈的接起电话。 “儿子,是我。”陈俊彦那低沉的的声音传来。 “嗯,我知道。” “路上小心。”电视机上有一个穿着打扮得体、并且保养得也比同龄人年轻的中年男子,他站在警车面前,虽然双手被手铐给反铐住了,但表情十分的淡定。 记者上前去提问他:“为什么要贪污受贿呢?” 男子微笑的摇摇头说:“我说我没有干过这等事,你们估计不信吧?呵呵。”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警察抓错人咯?” “也不能这么说吧,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警察也是人呀,谁没有犯错呢?” “范哲,你要为你说的话负法律责任的。”一名警察在旁边神色威严的说道。 记者同志立刻把话筒转向了警察问道:“警察同志,请问这位范哲先生大概贪污了多少钱呢?” “初步统计是两个亿,剩下的还没有统计清楚。需要等到开庭再做审判。” 范小波看到这里一把抢过电视机的遥控调板,啪的一声把电视给关掉了。 陈柯神色复杂的看向小波,今天他身上穿的这件格子衬衫显得特别大,抑或是他又瘦了。其实,被冼华关押那几天他们俩并不好过,小波之所以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来,是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 陈柯,范小波,绍洋,邱泽站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故土啊,是这样的熟悉。刺客又显得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 陈柯拍拍范小波的背说:“小波,别担心你爸爸,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对他们大家更是信心十足。虽然之前和冼华的那场恶斗中败了下风,但是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绍洋和邱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波的背。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警察局,先是跟警察他们沟通。他们提出要保释,但是警察不同意。说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必须通过法庭开庭以后,法院决定放人他们才可以放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讲机的形式和小波的爸爸沟通,并且只能放一个人进去沟通。当然就只能是小波进去了。 小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生无可恋。绍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