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暖身宠后》 流的书 冷王的倾城傻妃 流伶的书1:《冷王的倾城傻妃》,原名《锦夜》! 京都的四皇子被逼娶了丞相家的那个漂亮的傻女儿,天地可鉴,他是被逼的,从圣旨到母后的命令,再到三姑六婆的纠缠,再强悍也受不了,好不好?只是,他发现她很聪明、很有才艺、会耍无赖、会发大小姐脾气,自己会时时刻刻的想她。她的美好那么明显,而自己是否太过平凡。想吧整个江山送与她当定情信物呢?而她,陈思斯,大三女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闯入那个叫李锦夜的傻女人的身体,聪明美好的她会同这个蛮横的四皇子纠缠出一曲怎样的恋歌呢?敬请期待吧! ……………… 流伶的书2:《穿越成猪妖》 穿越史上最最倒霉最最恶心的事情发生在朱小蛮身上了。无奈啊!无语啊!她居然穿到了一只无比肮脏无比恶心无比肥胖无比邋遢的母猪妖身上了,当自己是猪的时候,自己还好过点,变成人的话,那可是让人“不容忽视”的胖啊!这样子到现代,看见她还没吐的人朱小蛮就要佩服他的定力了!见过衰的,没见过这么衰的吧!可是即便是这样,朱小蛮还是要坚强的活下去,要去爱,要去追逐那些英俊耀眼的妖怪,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漂亮变得厉害!不为什么?只因为她是朱小蛮! ……………… 流伶的书3:《新娘三千块》 遇见巽爷,是单千千最大的灾难!还没见面她就卖给他做三年奴隶;认识第一天她就丢了她的初吻;第二天她便失身于他。好不容易借钱还清了债务她却被巽爷过去的某个女人绑架!好吧!好吧!看在他那么卖力救她的份上原谅你了!但是,你放过我吧!可是巽爷那厮却扬起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三千块,我们结婚吧!” 单千千真的混淆了,她一没人二没钱三没势力四没团伙他娶自己干嘛?阴谋,一定是阴谋! 只是,阴谋渐渐败露她单千千最后却把心丢到他身上了!(走幽默路线的正剧,支持支持!) ……………… 流伶的书4:《绝恋罪妃》 他抱着她细语呢喃:“雪珂,这世道如此孤单,我只有你了,只有你!”“雪珂,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差不多是我唯一的温暖了,若你离去,我定万劫不复!”“雪珂,我们说好要不离不弃的!”她深爱着他,他却亲自将她推向万劫不复!……金碧辉煌地宫殿之上,他邪魅一笑:“风雪珂,你是寡人十五座城池换来的女人!这辈子,你别想逃!”十五座城池,她将用整个天下还他!……大军当前,他暴怒:“死女人,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她眼里闪过一抹促狭:“我是你的病人,你定是我的大夫”“该死!”“这一生,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医治我心伤的大夫!”他对她一见钟情,却为了避她天下流伶…… ……………… 后期,敬请期待! 更新事宜 本版为本书的更新事宜: 今天是一月十三号,本书上传,今天一更。 以后每天两更,在两个十点之前。大家不要错过。 当然,也请多多支持哦! 看书的亲不管怎样,推荐收藏留言哦! ……………… 另,本书长期求砖,最好能把我砸的顿悟的那种。 谢谢你们来,因为你们,流伶不再流伶。 ……………… (*^__^*)嘻嘻…… …………………………………………………………………………………………………………………………………………………………………………………………………………………………………………………… by流 冥,我爱你 “冥,冥,我爱你,冥……”昏暗潮湿的山洞,旖旎暗香浮动,春意盎然。 女子笑容魅惑,迷离着眼,晕红着脸,在这冰冷黑寂的山洞中紧紧抓住那一片温暖。 “冥,我那么爱你……”女子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呢喃着爱语。有泪水滑落在她纤嫩绝世的脸庞,她爱的那么哀伤那么悲戚。 “冥……冥……”她勾着暧昧迷离的笑,在落泪的瞬间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好凉! 冥那么温暖的人,唇却这么凉!她一阵寒噤,更紧地抱住身上火热的人。 冥,我爱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在特工岛的时候就爱上了,爱上了你温暖缱绻的笑意,爱上了你低沉好听的声音,爱上你琥珀色的眸子,爱上你一切的一切…… 孤寂昏暗的特工岛,那个叫冥的男孩就如同漆黑深夜里一缕光,所有的黑暗所有的害怕都被那缕光芒驱散。在黑暗中孩子永远无法拒绝那缕温和却坚强的光芒,就像地狱中的鬼魂无法拒绝上帝的救赎那样,那是魅影这一生仅有的一缕微光。她梦想着牢牢的抓住它。 可即便是这样想着,还是有泪滑下,顺着眼角,穿过发丝,砸在冰冷的石板上,清脆晶莹! 当那个吻碰上男人的唇,男人一震,随即皱眉,把女人推搡开,贱女人,居然占他便宜。 男子眉头微皱,下身的火热毫无征兆的嵌入魅影的体内。 “冥,痛……”魅影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娇媚的埋怨声溢出口,将这昏黑的山洞点染得一片春光。 男子看着那张因痛苦而紧皱的笑脸,下意识地放缓了身下的动作。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更加疯狂地嵌入她的身体内。 他恨她!他恨她!他恨她! 如果不是她,云儿就不会死。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会这么孤单。是他害了云儿,也是他害了自己……那么多个深夜,当他梦见云儿含泪的眼,他的良心就会一遍遍得受到谴责。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未帮她报仇? 云儿,现在,时机来了。他要狠狠地折磨她,他要她痛不欲生,他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子的幽深的眸子在昏黑的夜色之中散发着仇恨的光芒,如同地狱中急欲将人撕裂的恶鬼,森冷残酷,残佞邪肆。魅影不经意地望进那闪着寒光的紫眸,一瞬间失了所有的语言和动作。来不及讶异那对紫眸以及那紫眸里的深长意味,一阵如刀割的疼痛便从脖子上传来。他他他竟然咬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稍一用力,自己的喉咙就会断了,现在她连呼吸都不敢了…… 魅影终于被死亡的威胁给惊醒,可是,命在人牙齿上,她不敢动。 昏黑的山洞中,魅影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怦”在这黑暗中如同那急切的鼓点,就像是死亡的节奏。 暗杀 似乎有一个世纪那般久远,男子终于松开了牙齿,连同着身下的火热一起抽离出魅影的身体。 “哧。”魅影在那疼痛中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大力的呼气吸气。当你不敢呼吸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人类维持生存最简单的动作竟是这么的美妙。 好一会儿,魅影才恢复平静,斜眼望向那个男人高大宽阔的背影:“你是谁?”清脆突兀的声音,衬得这漆黑的山洞诡异的安静。 然,这是她必须要知道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冥魂。冥魂的眸子是干净纯粹的琥珀色,而他的是妖光潋滟的紫色。而且,她的冥魂,温暖的干净的冥魂,这个男人太肮脏了。肮脏的他竟然占有了自己的身体,魅影想杀了他。可是,她现在全身酸软,根本连一张纸都拿不起来。 紫眸男子并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简略地整理了一下仪容,随手招出四个男人,吩咐了几句便站在暗处冷冷地望着这一幕。 魅影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多年的逃亡生涯让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处于一种极其危险的境地。 那四个男人显然训练得极好,面对着全身赤、裸的魅影,眼里却只是森冷全无欲望。 冷静地强、暴她。魅影身子一颤,紧紧抓牢手中尖锐的石子。死死地盯着那四个向她走来的身影,寻找着他们身法里的破绽以及刺杀的时机。 只是一瞬,四个黑布蒙面的男人就来到魅影身前。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哽咽的哭声,带泪的面容,颤抖的躯体,适当的柔弱能降低男人的戒备。 果然,其中一个蒙面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眼角的肌肉轻微地动了下,如果没有蒙面的黑布,他一定是在笑。 机不可失,就在男子轻率大意的瞬间,一枚尖锐的石子急速往他的喉咙飞去。距离太近,他根本没时间躲避,“摁”的一声,石头穿过喉咙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犹自梨花带雨的女人,徐徐向后倒去。 魅影,特工岛训练出来的孩子,主司暗杀,善暗器和易容。特工岛中最顶尖的孩子,十岁那年偕同另六名孩子逃离特工岛。 魅影杀人,手段奇特,另人防不胜防。可以说,只要她活着,她就有杀人的本事。 目睹着同伴倒在身边,血液喷溅,另三名男子内心微动,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扣住魅影的四肢。即使这个女人有诡异的杀人伎俩,那也比不上他们主子的恐怖手段。 魅影现在全身绵软,刚才那一击已然用尽全力。本想他们会知难而退,可现下看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强、暴她。 琉璃 魅影抬眸,目光越过身边的男人望向那个站在黑暗中望着这一幕的紫眸男人。 目光对视,他眼里一片探究。 魅影眉头一皱,实在想不起是怎么得罪了他,更加记不得他们的服装是哪个国家的。然,生死系于一线,四肢已经被四只大手扣住,亵渎的吻已经开始在身上游走。魅影心里一阵恶心,闭了闭眼,睁开眼,笑容魅惑地同那个蹲在地上扣着她双手的男人对视。 昏暗的山洞之中,魅影的眼睛里满是潋滟地光华,如那随风摇曳生姿的曼珠沙华,魅惑诱人,让人不知不觉沉沦。 男子对上这魅惑的眼眸,全身动作一滞。这一滞,他的命却丢了。 魅影以齿咬刀,只一瞬间便割断了他的喉咙。 从取刀到杀人的动作只是一瞬,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另两个蒙面男人一阵错愕,那么快,是他们撞鬼了么? 不,他们不是撞鬼而是变鬼了。魅影的飞刀已经在瞬息之间刺向两人的心口,鲜血溅了魅影一身。 只须臾一瞬,四个身手上等的男人就全都死在魅影手中。紫眸男子望着那诡秘机智的杀人伎俩,内心一阵疑惑。 南唐郡主魏琉璃以诗书和才智著于各国,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杀人技术如此厉害。难道这五年间,她都在训练杀人技巧么?那么,把她抢来的时候为何看不出一点武功,而且,惯于使用暗器的手竟然依旧细腻如脂,没有一丝老茧…… 就在紫眸男人思忖的瞬间,魅影已解下一套干净的黑衣穿上,这黑衣极其怪异,看起来就像是韩版的睡袍,交叉着裹住身子,然后绑一根腰带固定。 魅影穿着大一号的靴子往山洞之外走去,自始至终,她都没看那紫眸男人一眼。魅影身经百战,清楚地知道那个紫眸男人内敛的气息中的强大。 作为杀手,最重要的是自知之明。就算是全盛时期地魅影,也不见得能杀掉他。更何况现在,她全身绵软,全凭意志支撑着往前走。 “魏琉璃,我有准许你走么?”紫眸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如生锈一般的嗓音一片冰寒。 魏琉璃?魅影错愕,却也知道魏琉璃是指她。然,她什么时候改名叫魏琉璃?这个紫眸男人又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要强、暴她?他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围魏救赵 一大堆问题纷沓而来,魅影凝眸思忖,却也只记得那天她穿着性感小礼服和牛仔裤去魅吧见冥魂,可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任魅影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 头痛啊……魅影向来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却突然失灵了。 冥魂到底和她干了什么?怎么把她弄到这来了?很急切的问题,一时半会魅影却找不到答案。 “我不认识你。”魅影的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温度,冷冷地甩下那紫眸男人往前走去。这世上,除了冥魂,她不屑于看任何男人。而胆敢玷污她的男人,只有一死才能解她心头之恨。迟早有那么一天,他会死在她手中。 紫眸男人挑眉,一把拽过魅影拉入他的胸膛。 洞口明亮的光线下,女人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原本苍白如雪的皮肤却是情、欲的潮红,夕阳霞光的映衬下,美得夺目! 如黑琉璃一般纯粹干净的眸子,没有爱,没有恨,只是一片淡漠和,不耐烦! 她真的不认识他,透过那对黑琉璃一般的眸子,紫眸男人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我叫叶明镜,你可以忘却,但我仍旧会报仇。”即使她将全世界都遗忘,她还是那个害死云儿的魏琉璃,他恨着的魏琉璃。 “随便你。”魅影懒得同这个叫叶明镜的男人争辩,反正,他总有一天会成为她剑下的亡魂,至于他要恨她,那是他的自由,她无权干涉。 好拽!紫眸男人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被一种暧昧所代替:“璃儿,我更喜欢在我身下的你。” 任魅影修养再好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侮辱,但,想起刚才那一幕,魅影脸却仍是止不住的充血。 该死,魅影暗骂道,冲动地用脚踹向叶明镜的分身。 叶明镜怎会让魅影得逞,伸手抵住魅影撞上来的膝盖,然后顺势一拉魅影的腿便被迫搭在他的腰上,好不暧昧。 该死的男人,力气好大,那一扯她觉得她的腿都脱臼了,而且为了不让疼痛愈演愈烈,她残存的右脚还不得不踮起……不,她错了,真的错了,她想她的右脚平实的踩在地上。 好吧,她情愿忍受疼痛也不想她的私处面对躁动不安的小叶明镜。现在,魅影无比确定她全身都红透了。她挣扎着要让她的右脚逃离束缚,可是敏、感部位的摩挲却让魅影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她想平稳地站在地上,悄悄地远离小叶明镜,可是叶明镜大手往她腰上一托,他们靠得更紧密了。 从远处看过去,魅影和叶明镜就像是一对沉浸在情、欲中的男女。 魅影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把小刀从紧紧契合的两人中杀出一片空隙往小叶明镜袭去。 围魏救赵的权宜之计,她就不相信叶明镜没了他的小弟弟还能拿她怎样。 伊人美如梦 这一招理所当然的得逞,叶明镜被迫松开那只揽在她腰肢上的手去抓那只带着凶器的手。 魅影平稳得落地,小叶明镜抵着她的腹部。没有小叶明镜的威胁,魅影冷静了大半。 “璃儿,你还真舍得啊!要是这一刀切下去,以后我要拿什么宠爱你。”叶明镜生锈的嗓音带着挑逗和调情,眼眸里却依旧是那亘古不变的波澜不惊和冷漠。他抓着魅影的手来来回回地在眼前把玩,似是在研究这把小刀的性能。 “这一刀切下去于你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就是换来几个男人么?”魅影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却满是受压迫者的愤怒。如果可能,有生之年,她一定要往他那个地方切上一刀。 “郡主还真是让臣兄以外呢?想必大周圣上会对你很满意的吧,毕竟,你这么会服侍人!”一套一套的官腔,魅影费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未婚夫似乎是大周的皇帝,而他则是大周的王爷。 强、暴皇帝的老婆,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大胆疯狂了些。 而叶明镜,手上的劲道加深,那把小刀便“叮”的一声掉在石洞之中,而魅影的手也被带到身下,来不及反应便抓住那一片巨大膨胀的火热。 “啊!”不知是灼烫还是吃惊,魅影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想要松手。可是叶明镜怎么会同意,紧紧地覆在魅影的手上,“手把手”地教她…… 魅影抬眸,在朦胧的暮色中仰望叶明镜的脸,似有若无的笑意,分明却不张扬的轮廓,如妖精一般邪美,可偏偏,那对幽深魅惑的紫眸中一片森寒,生生地将那份邪美的气韵埋葬。 好强悍的气场,强悍到让人忽视他的外貌。 真是妖孽! 叶明镜轻轻扬起一个笑容,一刹那间,魅影有种幻觉,似乎他微笑的那一瞬地狱的曼陀罗全部开放,只想为这极难得却又极魅惑的笑容提供一个绚烂的背景。 “我的皇后,我们会再见面的。”他温柔地放下她的腿,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到时候,我要让你名噪天下。” 说完,他笑意深沉地望着魅影,身法极快地渐渐消失在魅影的视线之内。 魅影站在原地,久久地望着叶明镜消失的方向,眼眸里是一抹谁都无法理解的意味深长。 有夜风吹拂而过,扬起魅影棉质的黑色长袍。一轮圆满的月亮照耀下来,料峭寒壁上的山洞前,一张国色天香的脸一片圣洁。魅影散落的长发在风中自由飘荡,伊人美如梦! 玄玉 “郡主恕罪,属下救驾来迟。”清朗沉稳的声音,只一听便知道其武功修为的深厚。 刚才,她的惊呼声引来了魏琉璃的属下,而魏琉璃的属下却让武功修为极其深厚的叶明镜放弃她离开,如此细想,魏琉璃的属下定不好惹。 可是,她不是魏琉璃,她不知道要对他们说什么。但这个时候,是应该扶起他来的吧! 魅影思忖定,左脚刚迈出,便看到地上那把解了赵国之围的小刀。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魅影拾起那把小刀。刀锋森寒彻骨,刀柄花纹繁复精致,刀面上,龙飞凤舞的“叶”字表明着他的背景。 “郡主,万万使不得。”跪在地上的男人看着魅影拿着刀比划来比划去,再联想到她此刻凌乱的妆容以及五年前的事,再也忍不住起身抓住魅影的手大力一扯阻止她的自杀行径。 魅影略一思忖便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笨蛋。”带着嗔怒和宠溺的称呼脱口而出,魅影一怔,却猝不及防地扑入一个清香的怀抱。 又被吃豆腐鸟,魅影睁大眼睛恨恨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男子望着魅影似喜似嗔地美丽脸蛋,微微一怔,随即轻轻叹气。 “郡主,你累了。玄玉带你回家。”男子目光深情地望向魅影秀丽的脸庞,伸手拂上魅影的睡穴。 玄玉,确实适合他,眸如点漆,面若冠玉,气质如暖阳,确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玉。 魅影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终沉入黑暗,她确实累了。从暗杀四个蒙面男人到与叶明镜争锋,魅影全靠意志力支撑着。现在,魏琉璃身边的人来了,那根紧绷的弦一松,魅影便沉沉地睡去。 只是沉睡之际,魅影脑海中滑过冥魂那温和俊逸的脸,哀伤地呢喃着,似是在埋怨她的突然离去,埋怨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魅影望着冥魂哀伤地脸,大声地叫唤着解释这一切,可是,冥魂似乎听不到一般,仍旧自顾自地哀伤呢喃。魅影一急,想要去抱他,可是有什么东西死死拉住她,任她拼命挣扎也逃不了束缚。 而冥魂哀伤呢喃地身影却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怎么也冲不出那个束缚,怎么也跑不到冥魂面前…… 她所能做的,便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在她的视线之际渐渐消逝,变成小小的一团、一点,然后是再也无法揣度的轻烟。 就像是一缕阳光,照亮过,却消失了。 梦靥 仲春时节,烟雨连绵,几许哀愁,几许悲伤。 南唐边境处最北域的江城,太守府东院暖阁。药气弥漫,侍女和仆从来来回回的穿梭,诡异的静谧,带着几许死亡的恐惧感。 病床之上,琉璃国色天香的一张脸上写满了哀伤和不安,偶尔几声痛苦的呻吟声传来,如同落在人心头的叹息,连绵成一种心悸的力量。 从山洞中回来的那日起,整整三天,琉璃便高烧不退,一张脸诡异的潮红,纤如碟翼的睫毛在痛苦的嘤咛声中轻微颤动,令人望之心疼。 “玄公子,郡主她……恐怕熬不过今晚。”暖阁之外,随行的军医苏行之细声地向玄玉报告,心里一阵惋惜,琉璃郡主是整个南唐的骄傲,不仅容貌无双才华绝世,更有着寻常女儿家没有的胆气。当年,她独自一人出使大周,凭一人之力阻止了大周对南唐的用兵,琉璃郡主从此闻名于天下。今日,她为了南唐百姓不受战争之苦,远嫁北国孱弱无能的大周皇帝陛下。可惜,如此一个豪气干云的女子身体却如此病弱,诶…… 玄玉眉头似乎拧得更紧了些,伴随着这凝眉的动作心里疼痛如绞。干净温润如玉的脸上青涩的胡茬密布,几许风霜几许疲倦。他淡淡开口,声音一片沙哑:“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让郡主撑到明早。” 苏行之抬眸,有些不解,但仍旧镇重道:“我尽力。” 玄玉点头,推门进入暖阁,打发了所有的仆从,便坐在床边,目光轻轻地扫过那张绝丽的容颜:“阿璃,”声音出口,玄玉才发现已然哽咽,“记得当年那个算命的师父说过,你这生注定颠沛流离一生苦难,可是日子熬过去了就会幸福快乐。阿璃,你不愿跟我熬下去了么?” 有泪落在琉璃的额头之上,灼烧起一片炽热的温度,琉璃内心一颤,却不愿抬不开眼去看那时谁。 无尽的梦靥之中,琉璃孤寂寂地站在那个玻璃屏蔽开的时空里,如同望夫石一般怔怔地望着冥魂消失的方向出神。她浑身解数使劲,却始终挣脱不开束缚奔向冥魂,她全身疲惫,却始终睁大双眼不愿错过冥魂那个方向的任何一丝动静。 她无法奔向他,但或许,他会走向她。 如同特工岛上那个春日明媚的午后,他用生硬却温柔的国语对她说:“你好,我是冥魂。” 而她,只想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过来,温柔地对她说:“你好!” 那样简单的要求,可以答道的吧! 只是,内心为何如此悲哀! 我来保护你 夜渐深,琉璃的气息愈发的微弱,心被一种绝望的气息充满。四周一片静谧,茫茫然的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孑然一身的她,坚定守候。 有脚步声在耳边想起,琉璃充耳不闻。 脚步声渐近,轻轻地站在床边。琉璃双眼紧闭,却依旧感觉到一双哀伤的眸子在审视她,那样带着恨意的哀伤,似是被遗弃的感觉,琉璃心头莫名一痛。 “女人,你真绝情。”清脆的童声响起,带着斥责和愤怒,更有着不符年纪的成熟。因着这指责声,琉璃心头如针刺一般的痛。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要她紧紧地抱住他。 “你以郡主的名义远嫁大周,却病死在南唐,是为不忠;你答应过你父亲要好好活下去,如今却胆小的背弃诺言选择轻生,这是不孝;你儿子只不过五岁,你却弃他于不顾,这是不仁;玄组十六人和整个玄派都站在你身后,你背弃他们,是为不义。”明明是稚嫩清脆的童音,厉声道来,却是一种莫名的成熟和审慎,哀其不争怒其不幸,“魏琉璃,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死女人,我真他妈的想好好恨你!” 魅影从不在乎指责,可是此刻,因为这稚嫩的童音,魅影心里却突然堵得慌。在那个深沉的梦靥之中,她突然哀伤的闭上眼睛,任由心痛将她淹没……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魅影,你本来就是这样的,要不然冥魂怎么会背弃你。 而那个愤怒叫嚣着的孩子却突然爬到床上,钻入被窝,温柔地抱起琉璃,瘦小的手臂紧紧圈住她,那样紧,琉璃几欲痛呼出声。 琉璃突然明了,他,是在害怕失去她! 有泪水将琉璃的衣服染透,孩子抖擞着肩膀哀伤地哭泣着。 “娘,我怕。你不要丢下歌儿好不好?歌儿只有你了?”因哽咽而破碎的声音,琉璃的心紧了又紧。 脑袋轰地一下响起,魏琉璃突然明了,这个叫歌儿的孩子是她的亲生孩子,血脉相连的那份亲情,她感受得那样深沉那样明显,她几乎为之雀跃欢呼。 原来,在这个世界,她不是一个人! 琉璃一瞬间内心温暖!“娘,歌儿……会保护你的。”一字一句,歌儿诺得情真意切。 “我来保护你。”轻柔沙哑的嗓音满是坚定,在这空旷的暖阁之中惊起一片声响。 冥魂给的那缕阳光让她在孤独中存活了下去,那么,这个孩子所有的那线光芒,理所当然得由她来给。 歌儿从她的怀中钻出,四目相对,彼此心知肚明。 歌儿却率先别过眼,屁颠屁颠的从床上爬起来,粉雕玉琢的脸上闪过一丝晕红:“死女人,你没事干嘛装死啊!” 这孩子,有够强悍的!琉璃开心地想道,却猝不及防地一阵虚弱,晕了过去。 汗,自己,有够脆弱的! 久久听不到回声,歌儿抬眸,却望见那女人睡死在那里。 靠之,又装死!歌儿摸了摸女人的额头,烧已退下,他可爱的撇撇嘴,屁颠屁颠地去通知玉叔和苏伯伯。 充满血腥的城市 琉璃得的是心病,亦或者说是穿越病。她自诩是个意志极其强大的人,所以只休养了几天,便重新活了过来。 蔚为壮观地送亲队伍又折腾起来,浩浩荡荡地往大周京都行去。 南唐本就富饶,送往大周的东西自然都是大手笔,所谓的十里红妆,也不过尔耳。 琉璃看着那些嫁妆,心里若有所思,约莫一天之后,她用她那特有的郑板桥的字体写了满满十几页的策划书然后给了玄玉,玄玉看了,不说话,只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巧妙地卷了她一半嫁妆离开。 那张纸上,是琉璃现代所有智慧的结晶,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强大的力量,一个可以保护到她周边所有人的力量,一个情报组织,一个杀手楼,一个商业帝国。 琉璃相信玄玉可以办到,只是,等待这个组织成长的时间却一定漫长。 在沿路通往大周京都的这么多天,琉璃一直忙着了解自己所处的世界。可以说,这个时代有些类似于中国历史上五代十国的局面,各国征战,各朝嬗递,政权更换频繁,硝烟弥漫,却又孕育着大一统的趋势。 而据目前的局势看来,大周建立新的王朝的趋势极其明显。 如今,北方大片江山都姓了叶,而叶明镜那个强悍到可以一夜征服一个国家的男人却对天下野心勃勃,发兵南下的日子指日可待。 自己远嫁大周,的确给了南唐喘息的机会,却何尝不是大周麻痹南唐的战略。南唐君主魏子旭沉溺于诗词歌赋,以文臣治国,自琉璃的父亲宁王死后已无足够强大的军队,可偏偏却坐拥南唐大片富饶的江山,这就如同一个孩子拿着一块玉璧上街,眼红的自然大有人在。 而南唐周边楚国、吴越、北汉等国却大都孱弱无力,能威胁到大周的政权的便只剩下后蜀和相对比较富饶的南唐。 灭南唐,或者灭后蜀,这是叶明镜必然要做的战略抉择,然,后蜀的崎岖和南唐的平坦却让叶明镜在做这个选择的时候会毫不客气的倾向于后者。 就等大周那个恐怖的叶王爷一声令下,南唐便是大周一半的赋税来源…… “郡主,京都快到了。”木兰轻声提醒。 琉璃起身,打开马车正前方的小窗,抬头仰望这个定然会同自己纠葛缠绕的城池。古朴庄严却坚固异常的城墙,庄严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 敏、感地察觉到那双审视着自己的满是恨意的紫眸,琉璃淡笑着抬眸望向城墙之上那抹艳丽的紫影,四目相对,火花四溅,谁输谁赢,安以知晓! 而马车,却已轰隆隆地碾过这磅礴大气的城门,浩荡的车架滚滚前行,掀起一阵阵灰尘。 春日的阳光温暖莫名,马车驶入京都的那一刹那琉璃却突然全身冰凉,恍惚间,城墙之上的斑斑血迹浮现在眼前…… 这,终究是一座充满血腥的城市。 冰糖葫芦 马车悄悄地停在为未来皇后准备的别院,琉璃脸蒙面纱,被木兰搀扶着往住处走去。 按照传统,琉璃的婚礼会在七日之后举行,而这七日便是琉璃学习礼仪的时期。教授礼仪的女官很快便送来,琉璃学得漫不经心,但是记忆好领悟性好,不到两天该学都学全了,等到第三天女官便不用来了。 既然有了空闲,天气又极好,琉璃便跟木兰换了男装带了小梵歌来到京都的大街上瞎逛。 作为大周的都城,京都自是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韵味,那种庄严磅礴却不失精致优雅的气度,另人见之忘俗。有不少富商舍弃江南的绮丽缠绵而选择定居在这里。 而作为京都最具特色的便是一山一湖一塔一楼,山是珞珈山,湖是未名湖,塔是博雅塔,而楼则是雅涵楼。 山环水绕,塔楼和谐,登楼观水,水映塔影……在加上那一川烟柳,满城风絮,当真是一派春日胜景。 琉璃细想着这个城市的格局,淡淡一笑,一种自信和雍容在那一笑中悄然绽放,路人无不驻足。 京都,雁过留名,我魅影到此一游总得留下些什么! “歌儿,你真的不需要买什么么?”琉璃拉着小梵歌的手,颇为担忧地问道,人家的孩子都是吵吵囔囔着要这要那,可偏偏她的儿子冷冷地看着来往吆喝的商贩,不动声色。 “不用。”粉雕玉琢的脸上没有一丝长途行走的不耐,也没有一丝春日赏景的喜悦,魏梵歌总是淡淡的,冷静的望着一切。如果不是他功课好得惊人再加上偶尔在自己的捉弄下愤怒的骂自己,琉璃几乎会以为他是个傻子。 “那要不要吃冰糖葫芦?”琉璃看着那边卖冰糖葫芦的商贩问道,那商贩也立马识趣地吆喝道:“冰糖葫芦,好吃不贵,小孩子最适合吃的冰糖葫芦。” 魏梵歌抬眸,极其不屑地白了琉璃一眼,鄙视道:“女人,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幼稚?” 琉璃真的无语了,又被蔑视了,可是,魏梵歌那厮才五岁诶,按照现代的算法也不过四岁多点,这么小,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没有兴趣的哦? 难道……这孩子脑袋真的……不大正常! 虽如此想,琉璃还是在魏梵歌鄙视的眼神中买了三串冰糖葫芦,给木兰递了串,给魏梵歌硬塞了串,便边走边吃了起来。 小梵歌拿着冰糖葫芦,可爱地撇嘴,满脸不屑。可是,看着那个女人颇为开心的样子便也试着吃了起来。薄薄的糖衣之下是大大的山楂,酸酸甜甜地真是该死的美味,小梵歌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乌拉拉一下子便把整串糖葫芦干掉,吃完还不忘把嘴巴舔了舔。 抬头,小梵歌便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拿着一根没怎么动得冰糖葫芦看着自己,似乎再问:“还要不要?” 小梵歌把头一抬,目光游移开,自己才不是好吃的小孩。 妖孽儿子 琉璃喜甜,而冰糖葫芦带酸,所以吃得极慢,才吃完两个便看到小梵歌不知餍足的舔嘴,对上自己眸子的那刹那却又骄傲地把头转过去。 看着这个别扭之极的小孩,琉璃想笑。想了想,温柔地蹲在地上朝着可爱的魏梵歌命令道:“张嘴。” 魏梵歌错愕,却还是乖乖地把小嘴张开。琉璃把冰糖葫芦放到他嘴边,命令道:“吃下去。” 梵歌也乖,虽是极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衔了个冰糖葫芦过去。 晕皇的蜜汁沾在那薄薄的红唇上,说不出地性感艳丽。不过是四五岁的孩子,脸还未长开,却也看得出以后定然美艳无双。再加上那股天生的冷傲和霸气,这孩子,长大定然不同凡响。 这么骄傲的孩子,真不知道怎样地女人才配得上他。 “歌儿。”将冰糖葫芦递给梵歌,琉璃难得的语重心长。 梵歌抬眸,那对风华绝代的黑眸中闪着亮亮的光芒,似是在等待着琉璃的后文。 “以后,若是喜欢的东西,都要去争取。有总比没有来得好,定要让他人痛苦也不要让自己难受。” 善良,那是弱者的借口。只有不惜一切的去抢才能拿到喜欢的东西。 梵歌看着她,牢牢将这句话记住,轻轻点头。 琉璃起身,拉着他往前走去。 争取,掠夺,要做到这些,不知有多难! 既然是在京都,自是要去雅涵楼吃饭的。 这是希望得有点大,失望也大。这雅涵楼的食物也只不过是能还不错而已,对于琉璃这样的美食家,这儿的食物未免也太差。只不过雅涵楼窗外的风景极赞,不枉琉璃等的那一个多时辰。 吃罢午饭,琉璃便带着梵歌和木兰去游湖,绕着整个未名湖来来回回地绕了几圈,已然入夜。 琉璃轻轻地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妓院,大爷来了!哇咔咔! 男风盛行 京都城内,大大小小的妓院无数,但是闻名遐迩的只有其香居一家。 所以当魏琉璃站在其香居门口时,骨子里那些不安分的因子雀跃了,只见向来冷漠的脸上此时正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毫不客气地把门口那几个拉客的丫头的魂给勾了去了。 木兰此时看着她的郡主,有些奇怪,什么时候郡主如此开放了? 而魏梵歌在一边极其无法淡定,靠之,五岁就嫖妓,这这这……只是他虽然把魏琉璃极其不屑地腹诽了无数遍,脸上却无比淡定地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阿姨们! 他敢说,如果以后他要是对女人不敢兴趣了,那肯定是因为今晚这些暴露阿姨给害得,只是罪魁祸首是那个拉着自己小手的女人。 “相公,第一次来吧?怎么称呼啊?可有相好的?”反应过来的艳丽女人摇摆着身子附上琉璃的身子,一脸讨好的笑意。琉璃也不介意,伸手在女人腰上掐了一把,然后便拧上艳丽女人的翘臀,惹来女人一阵阵娇笑:“公子,你好坏哦?” 而琉璃身后,沉默保守的木兰和尚年幼的魏梵歌对视一眼,彼此都看见了对方脸上的黑线。 “鄙姓影,这儿头牌是哪个?”琉璃搂着美人进了其香居,只片刻,楼中欣赏歌舞的男女便齐刷刷地看向这一班诡异人马,两个比女人还要好看的公子,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比其香居的货色要好上不少,隐隐地,有人开始打琉璃他们的主意。 “原来是影公子啊,奴家春香,公子不是京都人士吧,冷玥公子可是在京都很有名呢?”春香一阵媚笑,任由那只不规矩地手在自己腰腹上的手把玩游走,惊起一阵阵轻颤。这个公子,可是个老手呢? 冷玥公子!琉璃默然,头牌居然是男的! 琉璃轻易地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轻易地听到了在座的男人们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右手极其不小心地碰上春香胸前的柔软。 “我在这可没有相好的,春香陪我,可好?”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魅惑,勾魂夺魄。 心计深沉的春香在那惑人的眼神中宛如一滩春水般融化在琉璃的怀中。琉璃满意地笑,搂着春香带着两个跟班上楼开房,将那一大堆男人炽热的目光甩在身后。 貌似,男风在这儿颇为盛行呢! 京都六公子 酒菜很快便上来了,唱小曲的人也已经咿呀开唱。 在对面两人的鄙视和惊讶的眼光中,琉璃搂着春香坐定。 于这偌大的其香居而言,春香已经不年轻了,依旧美艳的脸上是不可掩饰的风尘,琉璃安抚着这个在风尘里打滚多年的女人,同她不咸不淡的聊了起来。 “京都里的人势力,恐怕没有我这么风度翩翩的公子了吧!” 这句话一出,魏梵歌立马茶水狂喷。默,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当然是不及相公的咯!”春香笑容一阵谄媚。不过这位公子爷真真好相貌,京都能比得上他的恐怕就只有那几个人了吧!“那有没有稍微比我差点的。”琉璃默然,本以为她会说有的,像叶明镜那妖孽,那么妖孽的男人,在风月场所,自然也是所向无敌的吧!“嗯。”春香抓起琉璃纤细的手指,一根根啃咬起来,如此纤细修长粉嫩好看的手指,她还是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看到,不吃点豆腐,真划不来。 而魏梵歌看着这一幕,脑袋瓜子转啊转,手指有这么好吃么?有没有冰糖葫芦好吃?在他看来,冰糖葫芦是最好吃的东西了!似是为了找寻答案,他伸出食指放入口中吮吸片刻。没味道,真的没味道。 可这一幕,却看得春香一愣一愣的,这三人气质各不相同,影公子偏于雍容华贵;那个不做声的公子虽不及影公子,可自有一份英气逼人;那小公子只不过四五岁,粉雕玉琢,可爱至极,却也没想到是这般的惑人心魂。 “譬如说。”琉璃顺着春香的目光看去,却也撞上了梵歌那活色生香的一幕,无奈地摇头,示意春香继续说下去。 “相公可听过京都六公子?” “哦?有这么回事!”琉璃挑眉,除了叶明镜那妖孽居然还有五个。 “这只是一些传说罢了。第一,当然是当今皇帝陛下,听说他气度不凡,秀致温润,是六公子之首。第二,便是周王爷叶明镜叶王爷,奴家有幸见过几回,只可恨生的早,要不然定是要服侍他一次的。第三,便是跛子神医,神医神医,却医不好自己的断腿,可笑之极,虽说他也是六公子之一,只是他行踪不明,又没人见过,想来是谣传的。接下来,便是周王爷手下爱将颜恪,那才是真正的将军哩,全身都是挡不住的锐气。第五,当是去年的状元郎宁微臣,那可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最后,就是冷玥公子咯!冷玥公子的琴,听之让人望俗,有机会,相公可要品上一品。” “当然当然,只是想来墨玉公子是极难见的人的!”自己嫁的人不差,琉璃也颇为高兴,虽不在意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嫁个好看一点的人可是人之常情啊! 我来吧 这边厢,琉璃同春香继续调情。那边,木兰带着梵歌已然出去透气。琉璃也不在意,木兰身手在玄组里面属中上,有她的保护别人也不能拿他们怎样! 搂着春香又打探了一番,正打算告辞,便有小丫头跑进来说另两名公子正在闹事。 琉璃一愣,琢磨着小梵歌和木兰都是那种冷到无视全天下的人,他们闹事,倒是奇迹啊! 可是随即,琉璃便明白过来,这儿男风颇为盛行,木兰和梵歌长得又妖孽,打他们主意的人自然不少。 暗骂了声自己大意,琉璃便往闹事的地方赶去。 远远地,便看到一个顶着大肚子满脸色咪咪的笑容跟木兰争执着什么,猥琐的目光还时不时地瞄向小梵歌。 靠! 居然敢打她儿子的主意,她要他下辈子只能被男人玩! 似是被琉璃脸上的肃杀气势所震慑,两边的人都自动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老男人一点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惊艳地望着琉璃那愈来愈灿烂的笑脸,痴痴地移不开眼。 国色天香的容颜,雍容华贵的气度,耀眼灿烂的笑容……他纵横断袖界这么多年,还不曾碰过这般美丽的人呢! 所谓人为色死,老男人被这样的美色迷昏了头,满脑子都是跟这个国色天香的男人夜夜春宵的绮丽场景。 琉璃并不打算浪费时间问这个男人事情的起因、经过什么的,只冲着他笑容灿烂明媚:“公子,可否进屋说话?” 暧昧是神色,引人遐想的话语……老男人狂点头。 琉璃冲着小梵歌和木兰安抚一笑,示意他们不用为自己担心,便带着老男人拐入一间偏僻的屋子。 琉璃风情万种地笑着,扯过纱帐便对老男人温柔道:“这样是不是会更刺激。” “嗯嗯。”老男人似乎除了点头便不知道另说些什么,颤抖着双手去拿纱帐。 琉璃轻轻摇头,看着这个男人一点不解的样子解释道:“当然要绑你咯!” 老男人微微愣了一下,便撞上琉璃明媚风情的笑容,想到那圣洁干净的身躯,老男人立马谄笑着点头,乖巧地将手反绞在身后,等着琉璃动手。 “真听话。”琉璃赞扬了一声,便利索地将老男人的手狠狠捆绑起来。 带领着他站到床头,琉璃从床上扯下一块棉絮狠狠地塞到老男人的嘴里,便干脆的将老男人的双脚分开绑在床柱上。 看着老男人双腿大开却依旧笑容梦幻的脸,琉璃轻轻摇头,有些人,死到临头都没有做鬼的觉悟啊! 琉璃轻轻地抽出那把刻着“叶”字的刀,细细把玩。 诶! 本来这把刀是打算用在叶明镜身上的,只是这样,倒是便宜了这个又脏又臭的男人。 “我来吧!”熟悉的嗓音响起,琉璃眉头微皱,下意识地想逃。 ……………… 本文长期求砖,求藏,求荐。 伶伶感激不尽! 敲打美男 叶明镜,大周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一夜之间颠覆一个国家的神人,五年统一北方诸国的将领,最大的杀手组织“流沙”的少主,因减免赋税而深得民心的周王爷…… 在了解到他那一个个华丽的身份之后,琉璃关于见到叶明镜之后的所有的想法的第一个字便是-------逃! 她打不过他,难道还逃不脱他么? 琉璃快速地分析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形式,这间房子出奇地大,西面是卧房,屏风隔开,东面是个宴客厅。 窗户都在东面,形式不利啊! 自己真的很倒霉诶!出个小门都会碰到仇家! 琉璃强自镇定,或许他认不出自己!可是叶明镜下一句话就打破了琉璃的妄想,只听他生锈的嗓音冰冷的响起:“女孩子做这种事也不觉得脏。” 琉璃笑,灿烂莫名:“如果你觉得你那器官脏的话,我不介意再脏点帮你弄掉。” 叶明镜望着他,若有所思。 五年前,魏琉璃或许傲然,或许对很多事都很不屑,但绝不会说出这样有辱女人颜面的话。 弹指间五年转瞬即过,当年那个高傲的女人已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强悍,一种近乎无耻的强悍! 难道,这是五年前的那件事对她的打击! 叶明镜些许愧疚,随即想到云儿死在她手上可是她还强悍的活着这样的事实内心的怒火“噌”地一下点燃。 残佞的掌风刮起,往那个倒霉的老男人的下体袭去。 掌起器落,不可不谓迅速。 随即他望向魏琉璃,室内早已空空如也,哪还有那个死女人的身影! “该死!”叶明镜恨恨地骂道,那个女人真他妈的狡猾,看来以后对付她要小心! 魅影当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逃亡,最擅长的也是逃亡! 如果魅影说自己逃跑的本领只不过排名第二,那么没人敢说第一。 当叶明镜被怒火点燃的时候,琉璃已然夺门而出拉着木兰和梵歌飞快地窜上了一辆马车驾车潜逃。 至于车主,琉璃瞄了一眼被打晕了扔在一边的男人,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那个男人颇为英俊的脸庞。 然,这些都跟她无关。 “你们是谁?”那男人颈项上挨了一击居然醒转。 琉璃默,暗忖刚才打那一下用力太小了。 冲着幽幽转醒地美男含情一笑,在美男分神的瞬间手上不知哪弄来的棍子已然敲上了他的头。 靠,本公子一晚上被敲两下,真是有够衰的! 晕倒前,那男人定定地望着那国色天香笑容明媚至极的脸,狠狠地将那张脸刻入脑海,深深铭记。 一定一定要报今晚被敲两次的仇! 璃儿,好久不见 从外面探点完毕,琉璃便开始忙碌起来。 按照早就有的想法,另一半的玄组人员很快就到处奔波,大肆地挥霍着琉璃的卖身钱买地开店。别致的酒楼,奇特的妓院……一夜之间在京都崛起,引人侧目。 特别是第一楼,奇装异服的女子穿堂而过,竟是别家没有的风情。 只不过三日,第一楼便坐实了它第一的名讳,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妓院。 日子恍然而过,明日便是大婚。琉璃淡然地靠坐在床上,拿着本《京都地方志》翻阅。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有嬷嬷来帮她收拾头发什么的,想到要结婚,琉璃还是忍不住一阵紧张。 把书搁置一边,琉璃站到床前望着清冷的一弯圆月,有些好笑,没想到来到异世第一件大事便是大婚。 皇后! 忽略掉心中的些许不安,琉璃觉得一切都还安好。 只要真的嫁过去了叶明镜也不能拿她怎样,毕竟是皇帝陛下的老婆,他再怎么强势也不能拿她一个皇后怎么滴。而且,等自己的势力发展壮大之后,她就不需要担心叶明镜的恐吓了。 蓦地,一股黑暗的气息袭来,琉璃眉头一拧,三只发钗在瞬间发出,急速地射向来人的面门。来人微微一愣,身子一闪,前行的速度不变,眨眼便来到琉璃身前。 张扬邪魅的紫袍,邪美冷厉的紫眸,强大的气场将琉璃拉入他的圈子,琉璃不得不仰视他,宛如神邸一般存在的高傲绝厉,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如同猎人望着手中的猎物,满脸不屑和鄙夷。 该死!琉璃讨厌叶明镜此时鄙视的眼神。然,琉璃看着这个全身戒备到没有一丝弱点的男人,只不动声色地以狠厉的眼神回视着他。 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他的紫眸依旧森冷冰寒,如同一把刚出鞘地千年寒剑,绽放着潋滟地寒光。 她的黑眸却幽深无比,如同黑洞一般,吸收着所有的寒光。 良久,叶明镜轻轻地笑了开来,不达眼底的笑意,邪美却异常寒冷:“璃儿,好久不见。” 皇兄 琉璃轻笑,灵动的黑眸微转,柔光四湛,慑人心魂:“皇兄夜下来访,不会只是想对璃儿说一声好久不见吧!” 叶明镜但笑不语,一步一步逼向琉璃。琉璃一步一步地后退,直至退无可退靠在墙上。她擅长的是暗杀,身手方面却远逊于他,所以极力避免近身肉搏。 见无路可退,琉璃脸上堆出一脸谄媚的假笑:“皇兄,本宫可是大周皇后,同你可是君臣之别啊!” 琉璃被迫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拿身份压人。 “皇兄?!”叶明镜好笑似的凑近琉璃的脸庞,在她耳际轻轻呼气:“贱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个男人,说话真毒! 琉璃心里被堵得微微有些难受,急欲找个发泄口。只见她左手微动,一根尖锐的银钗便急速地往叶明镜的腹部袭去。 叶明镜早有防备,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连同着右手一起绞在她头顶的墙上。 琉璃暗骂自己过于冲动,脚已经毫不客气地往他踢去,叶明镜淡淡一笑,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的笑容,在琉璃的脸上灼烧出一个个黑洞。 只见他毫不费力地挡住这一腿,便拉着琉璃的身子一转。顿时琉璃面门狠狠地撞到墙上,几乎疼晕了过去。 琉璃无奈地轻叹!这具身体太弱,力气太小不说,反应也十分迟钝,连同着视力听力也没有以前敏锐。毕竟,琉璃是一个养尊处优的郡主,那种轻划一下便会大出血的皮肤让琉璃有些吐血。 要是以前,就算赢不了也不至于输得如此快! “璃儿,五年不见,你的爪子倒是锐利不少了呢!”叶明镜嘲讽地声音在耳际响起,伴随着这如同生锈一般魅惑的声音的是“刺啦”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 琉璃背上一凉,大片美好的肌肤已然裸露在空气中,微凉地夜风吹拂,泛着丝许粉。 好一派活色生香的画面!叶明镜禁不住喉头一窒!残佞地吻上那片雪白的肌肤!只一瞬,琉璃光滑白皙的背上便布满一串串如同虫咬的痕迹,伴随着轻轻地痛和淡淡地血渍! 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别的什么,琉璃在那似有若无的清风中微微颤动了起来。 文身 该死!她暗骂道。被人占便宜了居然还在发愣!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琉璃默念《道德经》,脑海中突然一片清明,她轻轻地笑道,丝丝娇媚:“皇兄,这里好冷哦,咱……要不要到床上……” 最后一个“做”字琉璃硬是没有说出来,她纵横暗杀界那么多年,作为世界顶级杀手,什么时候居然要靠媚术来为自己解围了。 不过,媚术对叶明镜颇为有效,他的动作一滞,突然想起今天的正事,收住心魂。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琉璃望向右边不远处的铜镜,铜镜中,叶明镜邪美虚幻的笑容一清二楚。琉璃秀眉微皱,猜不透他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 只是,很快地,当叶明镜拿出一大堆针的时候琉璃便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文身。 这个想法漫过琉璃的心海,琉璃有些恐惧,要知道这种不专业的师傅弄的话不仅不好看,而且会很痛,而且在古代,没有激光,根本弄不掉。 “你到底想干嘛?”到底想文一个什么东西在她身上,乌龟?王八?文这个又是要干什么? 透过铜镜,叶明镜脸上是一种疯狂痴迷的笑意,带着一丝执着的恨,钻心刻骨,还没下针,琉璃背部便已然火辣辣地疼了开来。 “乖,别动。”叶明镜安抚着琉璃“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手中的针已经不深不浅的刺入琉璃的背上,绵密的疼痛漫了过来,琉璃一阵恐怖,却感受到背上更多更密的针,极慢却极稳地穿透琉璃的表层皮肤,带出浅浅的血渍,晕出淡淡的红。 琉璃这具身体对疼痛的感觉极其敏感,背上连绵的针便犹如细密的虫子一般,一口一口咬开琉璃背上粉嫩的肌肤,绵绵密密地让人一阵恶心和恐怖。 在叶明镜手上的针的轻刺下,琉璃一阵轻颤,却偏偏惊出一身冷汗! 该死的叶明镜,你最好小心点,等你落到我手中,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暴尸街头,挫骨扬灰…… 琉璃诅咒着叶明镜借以转借自己对背上疼痛的注意力,可即便是这样,背上的疼痛却依旧火辣辣地灼烧过琉璃纤细敏感的神经,琉璃觉得自己几于崩溃,可偏偏却无法晕过去或者反抗,只能透过铜镜眼睁睁地看着他一针一针地刺在自己后背,让自己轻颤咒怨。 浓烈的无奈感加深着琉璃对叶明镜的怨恨,如果,某一日,她落到他手里,她一定要他好看…… 貌似是初吻 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又仿佛只是一瞬,叶明镜才放下手中割线用的细针开始麻利的上色,打雾。 一阵阵的煎熬漫过,待叶明镜收针,琉璃心上紧绷的弦才松开,瞬间瘫软在地。 重重呼吸,蜷缩着身子恨恨地仰望他。 肆意地将她压倒在地,肆意地折腾自己,肆意地让她恐惧战栗…… 这个男人,活着就是自己最大的恐怖! 好恨他好恨他!仿佛回到了特工岛那些压抑的日子,只能努力变强、变强,要不然就得被丢到海里喂鲨鱼…… 她恨,恨这个男人压倒一切的气势,可是自己却只能任凭他摆布却无力反抗。 好恨这样无力的自己! 叶明镜迎着那对黑琉璃般的眸子,内心勾起一阵渴望。 明明是在害怕地颤抖,可是那对黑色的眸子却满是倔强和恨意地望着自己。如同一只小鹿,面对着饿狼本能地害怕却依旧倔强地想要反抗。 几乎是残佞地,叶明镜俯身狠狠地撷住那诱人的芳唇,强硬地撞开她的贝齿占领那芳香的檀口,攻城略地,占山拔寨,肆略殆尽。 琉璃脑海中一阵错愕,陌生的气息扫荡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她好一阵惊悸。随即飞速地组织反攻,狠狠地咬向那张牙舞爪跋扈肆略的舌头,只一瞬,交缠地口中便布满了如同铁锈一般的血腥味。 可是叶明镜却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扣着她的头紧紧将她靠向自己,他的唇狠狠撞击着她的口腔,直抵她的喉头。 琉璃唇角一阵刺痛,在那疯狂地撞击下她的唇角已被撕裂,惩罚性地留着血。 叶明镜悄然退出檀口中的那场战役,喘着气同她的嘴唇亲密摩挲,随即开怀地将琉璃唇角的血液舔尽,嚣张地再一次如同暴风骤雨般的席卷那甜美的檀口。 血液交融,满嘴都是铁锈味以及陌生的男子的气息,琉璃欲以舌头将他逼退,却不得不同她上演一场舌与舌的纠缠。 他的手滑下,狠狠地扣住那带血的背补,残佞地要她记住此刻的疼痛与快感。 “嗯。”她痛得呻吟出声,脑海却异常的一片清明。 叶明镜心满意足地极尽温柔,可是只一刹那,腹部的疼痛却迫得他不得不推开怀中的女子。 该死!从没见过这么可恶的女人,前一秒还沉浸在他的温柔缱绻中,下一秒她手中的刀已经切开他的腹部。 难道……他的吻技很逊么?她难道……不能够沉浸其中么? 叶明镜一阵阵愤怒,看着那个女人笑容得意地擦拭嘴角的血液心头莫名地被冲动和欲望所代替。 “你是第一次被这样吻到爽吧!”叶明镜怒极反笑,明媚异常的笑容,仿佛一瞬间,地狱中白色彼岸花随之绽放,惑人心魂。 琉璃老脸蓦地一红,貌似、可能、也许、大概……冥魂从未吻过她! 女人,你真狠 叶明镜顾不得腹部的疼痛,密切地注视着琉璃脸部任何一个轻微的表情,赧然、羞愤、最后却是-----恨! 可是叶明镜此刻一点也不在意她是否恨他,他只看到她因挣扎而露出的香肩,昏黄的灯光和清冷的月光的照耀下,肩头圆润白皙,淡淡地反射着柔光,令人望之炫目。 蓦地,叶明镜想起她刚才裸露在空气中光滑洁净的背,一瞬间,他绚丽的紫眸被情欲点染,耀眼地如同那最强烈的太阳光,生生地不准人逼视。 漆黑的夜,琉璃却想要挡住眼睛去避开那耀眼地紫光。 可是,下一个瞬间,琉璃的念头便是杀了他。因为只一刹那的闪神,琉璃已经落入他的怀抱,被抱着往床边走去,冰冷的怀抱,干净的清香,琉璃心神一恍,却也知道自己贞洁不保。 手忙脚乱,左手却也摸到插入那腹部的刀。昏黄的灯光映在琉璃国色天香的脸上,一瞬间她的脸凝聚出一抹狠色,只见她狠狠用力,只没入叶明镜腹中一半的短刀直直地将他的腹部穿透,血流如柱。 抱着琉璃的手一抖,邪美的脸庞渐渐苍白,叶明镜却没有一点放开琉璃的意思。 他只轻轻地笑,明艳到让彼岸花一瞬间绽放的笑容,在这片血光之中显得格格不入又分外妖娆。 “女人,你真狠!”他生锈的嗓音是血一般的邪魅,惑得人心神俱震。 琉璃却一点也不在乎这陡然顿生的魅惑,她嘴角勾起一丝残佞的笑,握着短刀的手用力一抽,短刀被抽出,一瞬间血液疯狂地喷射而出,将琉璃干净却残破的白袍染得鲜红一片,狰狞着开出最恐怖最艳丽的花朵。 叶明镜依旧没有丝毫放开她的意思,只一步一步地往床边走去,仿佛这是最圣洁最庄严的仪式,没人能动摇他分毫。 沾染着鲜红的血的短刀,繁复精致的花纹,刀面上龙飞凤舞的“叶”字,赫然是那日琉璃从叶明镜手下那里偷来的那把。 琉璃拿着那把刀细细放在手中把玩,轻轻地靠在那强有力的心口,凝神思忖着什么。 “要插哪好呢……接下来?”她细语呢喃,神色一片安详,似乎在向爱人诉说着什么情话。 叶明镜不语,总算见识到这个女人的狠厉,但那股征服的欲望愈发的迫切起来,激得他愈发地想要将其占有、蹂躏、承欢…… 琉璃抬眸凝望着那邪美魅惑的容颜,从这个角度望去,叶明镜宛如堕落于人间的神邸一般高贵优雅无法攀达。 真是妖孽啊!即便是脸上没多少血色却依旧这般高傲明艳的不似凡人。 琉璃抬眸,笑容明媚如同天山之上摇曳的雪莲。 关于河蟹 那把刻着“叶”字的短刀在那宛如雕刻的神邸一般俊逸的脸庞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阵的血珠,如同心痛的泣血,让人忍不住心怜。 摇曳的血珠轻晃,摇摆着舞蹈着却在最后一刹那落在琉璃国色天香的脸上。 “啪”地一声,清脆如梦,琉璃脸上仍旧是那滴血液灼热的温度,凝聚不散,琉璃一阵心惊,伸手去触碰血液掉落的地方。可是脸上哪还有任何一丝血迹,仿佛,那血液,早已渗入她的皮肤,融入她的骨血,在她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灼烧出一片片热浪。 如同“滴血认主”的宝刀,如同那遗落的肋骨找到主人,琉璃蓦地惊起一种心有所属的感觉,顿时,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靠之,想啥捏! “插完了。”叶明镜的声音依旧如铁锈一般魅惑动人,带着冰冷的温度,却又狠狠地灼烧过琉璃敏感的神经。 琉璃蓦地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抬眸,撞见紫眸中难得的笑意,琉璃一阵惊悸,心跳莫名。 丫的,这男人长得太妖孽了。 “该我插了吧!” 妖孽的声音再次响起,惊得琉璃手中短刀“叮”的一声落地,清脆如梦。 叶明镜毫不温柔的将魏琉璃丢入那硬质的木板床上,在琉璃吃惊坐起的那一刹那将她狠狠扑到。 圈圈叉叉,叉叉圈圈…… 河蟹掉无数香艳春光。 (亲们尽情脑补。) 大周的皇后 恍惚迷醉之中,琉璃睁眼,晨光熹微,万物朦胧。轿子之外欢快的曲调伴随着百姓们的欢呼雀跃声,吵吵囔囔地让琉璃眉头凝结。 未曾清洗过便换上嫁衣的身体迷蒙着一片淡淡的血腥味和一股干净的清香,包裹着琉璃的气场,琉璃老脸红了又红,如同充血了一般。 背部的疼痛愈发的热烈,带着全身上下的刺痛和酸软,胁迫着琉璃纤细敏感的神经。 她几乎是瘫软在花轿之内的。 琉璃尝试着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靠坐在花轿内,却冷不丁地瞄到了自己一节手臂,白皙晶莹的藕臂上,细弱的血丝密布,轻微的疼痛传来,那赫然是自己被吻出的血痕。 不,那绝对不是吻,那是咬,是啃…… 靠,该死的叶明镜,你丫就一禽兽,一没见过女人的豺狼,一凶狠的饿狗…… 早知道这样,那一刀真该往他心窝里插进去! “郡主,到了。”也不知琉璃腹诽了多久,木兰提示了一声,便搀扶着琉璃下轿。 剧烈的动作牵动下体的伤痕,琉璃疼得倒吸一口气,被木兰搀扶着走向新郎-------皇帝陛下。 今是此刻,文武百官莫不低头恭迎未来的皇后娘娘,可是琉璃感觉地道,在不远处的朝堂之上,有一束嘲讽鄙夷的视线冷冷地瞧着她,瞧得她心里渐渐发凉、发疼,琉璃闭了闭眼,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有什么东西被忍住。 她朝着鲜艳的盖头笑容清雅,高高地抬起头颅,愈发地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往皇帝陛下走去。 在那边,那个温柔的迎接着她的到来的人才是她真正的夫君。而那个满眼鄙夷和嘲讽的男人,只不过是一个禽兽不如占人妻子的畜生。 不长的一段路程,琉璃却心思千转,转来转去心里那最后的一抹温情消逝,变冷,变寒,如天山上千年不化的积雪,阳光照过的那一刹那,融化只不过是那抹晶莹绚烂给人的错觉。 琉璃望着那只缓缓递过来的修长白皙的手,按照仪式温顺地将自己的手递给他,乖巧地随着他转身。 “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朝贺的声音传来,轰声如雷。热闹的喧嚣轻易地将不合时宜的寂寥淹没,直至沉入那无尽的深渊,永不可再见。 从今日起,魏琉璃便是大周的皇后。 洞房花烛 国宴在前庭热闹的举行着,而琉璃,则被送往后院,等待着盖头被掀开,等待着喝合卺酒,还有……洞房花烛夜! 琉璃捏着袖子的手紧了又紧,该死的叶明镜,摆明了要让自己身败名裂遭人唾弃!大婚前夜私会别的男人,这样的罪名太大太大,琉璃要是被扣上这样一顶帽子这辈子恐怕无法翻身做人了。 有一丝羞愤漫过心海,从不知道哭泣的琉璃扑簌扑簌的掉泪,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打在嫁衣的前襟,濡湿了火一般的红袍! 鸭梨真他妈的大,从一穿越过来就是遭遇强、暴加刻骨深仇,因为那个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最终选择在没有冥魂的地方坚强活下去,从清醒的那一刻便开始着手建立自己的势力保护那些想要保护的人…… 她从未停歇,可是还是被拖入无法感知的命运之轮,承受着那弱者的无力感和无奈感。 前路迷茫,而那缕曾经照亮过黑暗的阳光却早已消逝在另一个相隔一千多年的时空。 她好委屈好无力好想拿把刀把那该死的叶明镜一刀给桶了,然后gameover,她带着儿子潇洒的去浪迹天涯。 “该死的叶明镜。”琉璃恨恨地骂道,如果不是这个臭王八蛋自己也用不着整天提心吊胆。 “洞房花烛夜,皇后娘娘居然这么想我啊!”一个带着无耻的嘲讽的声音传来,琉璃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没有一点感觉。 琉璃忙着拿银钗,却蓦地忆起昨晚浑浑噩噩的、那些丫鬟们换衣服的时候早就把那些银钗拿下。 没有武器,近身格斗奇差,琉璃一阵慌乱。 可是,叶明镜没有给琉璃镇定的时间,他飞快地走到琉璃身边,看着那“龙凤呈祥”的艳红盖头肆意一扯,琉璃国色天香的脸便呈现在她眼前。正打算嘲讽几句,却蓦地发现那清雅的妆容下的泪痕…… 她哭了! 叶明镜一阵错愕,拿着盖头站在那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女人昨晚还拿着短刀一刀一刀地捅他,今天却躲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悄然落泪,满脸脆弱,惹人心怜。 是因为自己么? 叶明镜凝神思忖,却茫然地找不到答案。 “皇后娘娘哭嫁还真厉害呢!”几乎是本能地嘲讽,叶明镜眉头轻拧,脑海中浮现出她将萧云儿推下水的狠毒样子。 这个女人凶辣狠毒,什么卑鄙事干不出来。 哭丧 盖头被掀开,琉璃慌乱莫名,似乎自己内心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被窥探了一般。可是听到叶明镜那嘲讽的语气,琉璃却突然镇定了下来。 她抬眸,望向那张邪美异常然而此时却写满嘲讽鄙夷的脸,淡然的反驳,似乎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脆弱只是叶明镜的眼花:“总比某些人哭丧来得好些。” 所谓的哭丧,自然是指五年前叶明镜为了一个叫萧云儿的女人颓废脆弱。 居然敢同他提云儿,当年这个肮脏的贱女人将云儿推入水中的时候是多么残忍邪恶啊! 叶明镜紫眸里酝酿着一场风暴,蓄势待发:“肮脏的贱女人,居然敢提云儿。”只见他一把扯过琉璃便往墙角推去,“哐啷”一声摆放在高脚凳上的花瓶碎裂在琉璃身下,一寸寸的划破琉璃细腻的脸庞。 该死! 琉璃咽下口中的鲜血,暗骂一声,全身几于碎裂的疼痛让她几乎爬不起来。 然,意志总是比身体强大,她艰难地转过身,笑吟吟地望着叶明镜,淡淡反驳:“就算云儿那日不死,也迟早会被你打死。” 她左手微抬,擦过脸上的血迹,强自支撑着破碎的身子站起来,往床边艰难地走去。 她的动作无疑是一种嘲讽,嘲讽着叶明镜的残佞无情、狠厉绝杀。叶明镜看着那个摇晃的身躯,紫眸几于炸裂。 被一种狂暴的因子牵引,叶明镜残佞地走到琉璃身边,毫不温柔地将她欺压在床上,在她的挣扎呼唤中撕扯着她血红的衣物:“女人,你不是喜欢这样么?喜欢在我身下被我爱么?那干嘛反抗,还是你喜欢这样一边反抗一边承欢雨露……” 叶明镜的紫眸闪烁着诡异的妖光,带着来自地狱的残佞,急欲将身下的女人撕扯欲裂。 琉璃全身绵软,却不得不组织起反抗来面对疯狂嗜血的叶明镜。可即便是这样,失守的地方也越来越多,琉璃身上的衣物几乎被撕扯殆尽。 来不及多想,琉璃从凤冠上随意扯下一串发卡便往叶明镜身上刺去。 叶明镜状若癫痫,对这袭击却不闪不避。鲜血晕染的疼痛也似乎妨碍不到他的疯狂,他依旧疯狂地撕扯着琉璃身上的衣物。 发卡扎出的新伤没有用,琉璃便往他身上的旧伤袭去,尖锐的发卡刺穿着昨日的刀伤,一瞬间,血液四溅。 叶明镜几乎不可置信地望向这个残忍的女人,好狠,疯狂的理智,不带一丝怜悯,狠厉地几乎不似女人…… 累 琉璃毫不畏惧的同他对视,本就是他先动手,她没有丝毫愧疚。即便是此刻揭他旧伤也不过是正当防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加倍犯之。这是琉璃的行事准则,她始终坚持着这一信条,也一直学不会让男人心疼怜爱的柔弱哭泣。 叶明镜望进那对黑琉璃般的眸子,漆黑的深眸中是一片空荡荡的坦然,似乎残忍的并不是她而是他。 而她的脸上的血痕、哭痕却又无不在控诉着他的残忍血腥。 国色天香的脸,繁重却已凌乱不堪的头饰,犹渗着血珠的脸庞,明明是一张会让人怜爱生惜的脸,可是因为那倔强的不肯认输的黑亮的眼眸,这张脸却直觉地让人恨得牙痒痒。 叶明镜突然发觉,从那晚开始,他就没把她当女人看过。可是那柔弱的身段、纤细的身材、粉嫩的皮肤……无不彰显着她的女性特征。 几乎没打过女人的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这个女人施与暴力。 原因? 恨么? 如果是因为恨,他有很多惩罚她的手段,让她痛不欲生,可是……他却选择亲自下手,而且是最不人道的手段--------强、暴。 为什么要这样做? 无法想通的问题。 叶明镜对视着那对黑琉璃一般的眸子,内心轻轻叹气,带着愧疚以及丝许怜惜轻轻地吻上她的脸。 有血液摄入口中,阵阵腥甜。 叶明镜分不清这是她的血液还是他的。 蓦地起身,叶明镜突兀地抽离出那片温暖和倔强,转身离去。 洞房花烛夜,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而不是他的。 而琉璃,确定那个男人离开并不会再来的时候,突然全身瘫软,本就疲倦的身子如同飘落的树叶一般颓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好累啊! 跟叶明镜这个王八蛋在一起,她每一根汗毛都得竖起来保持全身的警惕,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该死的叶明镜,琉璃暗暗咒骂着,拉过被子沉入梦乡。 深沉的梦靥之中,是叶明镜拿着把菜刀追着他说是要为萧云儿报仇!她拼命跑拼命跑却始终甩不开身后的叶明镜…… …………………… 推荐之,收藏之,拿砖拍之。 伶伶悉听尊便,但是绝对不要不理我。 叶普然 叶明镜走出皇后所在的未央宫,便碰上了他的弟弟------当今圣上,叶普然。 “你怎么在这?”叶明镜一点没有搅黄了人洞房花烛夜的自觉,问得突兀却理所应当。 清朗的月辉下,叶普然一身红艳的长袍,却是一种如同仙人般的清朗。他淡淡地笑笑,并不介意兄长的僭越,只是目光停在他腹部淌血的伤口上,眉头轻皱:“她弄的。” 肯定句式,这个“她”,理所当然是指魏琉璃。 叶明镜也不在意,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凝眉思忖着什么,良久,他才对叶普然命令道:“不要碰她。” 叶普然一愣,笑问道:“为什么对那个女人那么在意?” 叶明镜不答,一袭华丽的紫袍衬得人愈发的魅惑众生也愈发的孤独寂寥,他抬眸,只缺了一线的月亮中是萧云儿温婉娇柔的脸。 “云儿的仇,我要亲手报!”生锈的声音飘散在身后,叶明镜早已转身潇洒离开。 在他颀长的背影之后,叶普然笑容依旧恬淡,似乎天地之中所有的事务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他望着天边的月亮,不是满月却依旧瀑洒着洁净清朗的月辉,清冷地让人心神静谧。 “琉璃,琉璃,我该去看看你的吧!”说罢,抬脚走进未央宫。 阻止了宫人的请安,他悄悄地走到床边。明艳华美的罗帐之内,国色天香的脸庞,破碎的泪痕,凝固的血珠,梦靥之中痛苦的呻吟……她,睡得并不安稳。 叶普然望着这个跟五年前相距甚远地清雅脸庞,眉宇轻凝,他起身,站在窗前定定地望着那轮满月,不久,一个完美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凝固成型。 他轻轻地勾起一弯浅浅的笑意,那种恬淡到仿佛全世界都掌控在他手中的笑意,配上他宛如仙人般的外表和气韵,美得倾城动人! ……………… 汗,文传的时候流伶这个白痴出了点小小的差错。 鄙视之。 然后请亲们翻翻前面的章节。 那是写小梵歌和京都的章节,从《冰糖葫芦》那章开始。 另,推荐收藏留言啊!流伶感觉不尽,今晚还有一更,看过的亲可忽视! 后宫诸妃 魏琉璃无比确定自己是被全身诡异的血腥味给熏醒的,那种被血腥味缠绕的感觉恶心的要死,她从一个梦靥掉入另一个梦靥,不是自己被杀就是杀别人。 处处血腥之极。 顾不得天色早得让人发晕,她立刻安排人帮她准备洗澡水清洗所有的疲惫和血腥。 待一切准备妥当,天已大亮。按照传统,今日该是皇帝陛下和自己去拜祭各位先皇灵位的时候,而且还得去拜见皇太后,只不过大周的皇太后在水月庵弄佛,所以去拜见的日子会推后些。 然后便是一大堆妃嫔来谒见自己吧! 不过,大周的皇帝陛下刚行弱冠礼,年纪不大,对女色看得并不太重,他只有雪妃一个妃子和青、玉两个夫人,加上自己,也只有四个,这样的后宫确实精简的不似帝王。 果然,一大早,便有人来拜见自己。最先来的是燕妃,她本名简雪,是左相的长女,而她的哥哥简言是戍守北疆的简大将军,在朝政之中颇有势力。 雪妃一袭华贵的白袍,衬得其人清雅如同天山上那最后一抹干净晶莹的雪花,逃离凡世般的遥不可及。 琉璃笑着同她闲聊着一些花花鸟鸟的事,无聊之极可偏偏脸上一片开怀贤淑。 这雪妃不大开口,所以说话的任务便落在琉璃身上,只见她从北国的天鹅扯到南国的海鸥、从姚黄魏紫的华贵扯到梅花的清雅出尘……也终于扯出了个头,因为青夫人和玉夫人来了。 青夫人名姚子青,是北汉国灭之后镇守北汉的将军兼太守的姚子浪的妹妹。这姚子青小户人家出身,虽少了份大家闺秀的雍容华贵,却多了份小家碧玉的玲珑,于这到处都是大家闺秀的后宫而言犹如一盘素菜,食之令人觉得清雅别致。 玉夫人连玉儿是右相的独女,还未及笄,是那种可爱到毫无心计的女孩子,一对褐色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让人忍不住想去疼惜。她一进来就拉着琉璃说:“好漂亮的姐姐哦!”这类赞赏的话,让琉璃一阵好笑,却又忍不住疼惜这个孩子的干净。 身为皇后,琉璃不得不将原本极其不擅长的口才发挥到极致,拉着大家其乐融融的谈天说笑讲故事,颇有一副妻妾和谐的景象。 所幸的是这样的见面会并不长,只一会儿雪妃说有事要告辞之后青夫人也说着要走,倒是玉夫人一对眸子滴溜溜的转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琉璃一阵好笑,玩笑似的拉着连玉儿坐下喝茶,貌似极其漫不经心地问道:“玉儿,找姐姐有事么?” 断袖??皇帝!! 玉儿一对眼睛贼溜溜地往四周瞄了一圈,看了看木兰等人。 琉璃点头,示意木兰下去,然后一副“你要怎样”的姿势期待着连玉儿的下文。 连玉褐色的眸子转了转,凝神思忖了片刻,最后下定了决心似的,郑重其事地问道:“姐姐,你昨晚侍寝了没?” 琉璃想起昨晚的糟糕情景,不说皇帝陛下没来,就算他来了自己也不敢给啊! “小孩子家的,打听这个干吗?”对琉璃来说,连玉儿就跟孩子似的,纯真干净,惹人怜爱,就像她家的魏梵歌,虽然自己家的歌儿一脸早熟的样子冷冰冰的不大搭理人,可是那份干净纯真却还是在那里的! 然后,琉璃发现自己有点想那魏梵歌那张粉雕玉琢的扑克脸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见,诶…… “姐姐……”连玉儿欲言又止,最后定定道:“姐姐昨晚没侍寝吧!” 汗!琉璃被问得有些心虚,但笑不语的看着她,当做默认。 连玉儿一副了解似的点点头,对着琉璃的耳朵悄声道:“告诉姐姐哦!我也没侍寝!” 琉璃默,琢磨着这个世界的人都比较早熟,自己十四岁就怀孕把娃娃生下来了,自己儿子才五岁就看透世事冷然处之的样子,而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娃却整天琢磨着侍寝的事。 “你还小!”琉璃笑着说道,有点羡慕她,自己这个年纪在哪躲呢?日本?还是澳大利亚? 连玉儿摇头,凑过耳朵继续爆料道:“雪姐姐和青姐姐也都还没侍寝过呢!她们总不小了。” 琉璃皱眉,连玉儿刚进宫没侍寝还说得过去,可是简雪和姚子青就说不过去了吧!特别是简雪,皇帝陛下十三岁的时候十五岁的简雪就嫁进宫,至今七年,没侍过寝,怎么可能? 美人在屋,就算柳下惠在世也无法对着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不乱分寸啊! 琉璃轻轻地啜饮着杯中的碧螺春,凝神仔细思忖着没有侍寝的理由。 连玉儿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望着琉璃,灵动的眸子一沉,爆料出最后的事实:“据说……我们的皇帝陛下……他断袖!” “咳咳……”琉璃毫不客气的被水呛到了。 断袖……开什么玩笑…… “姐姐……没事吧……姐姐……”连玉儿轻拍着琉璃的背,焦急的安抚道。 “咳咳……我没事。”琉璃默然,随即收拾好脸上的震惊,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雪妃和青夫人没侍寝的事的?” “我那阵子很着急,然后青姐姐来安慰我的时候说漏嘴了。”连玉儿脉脉地望着琉璃,似是在安慰她,告诉她不要为侍寝的担心。 琉璃望着连玉儿,一阵好笑,可是心下却是一阵阵的温暖。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付出真心,这样的坦诚,也只有连玉儿这样单纯的女子做得到的吧! 琉璃勾起一抹诚挚的笑容,摸摸连玉儿粉嫩可爱的脸庞,语气宠溺:“这样的事,千万不要说给别的人听了,要不然别人会说你造谣的!” 连玉儿望着琉璃,微微不解,但信任地点点头。 纤云 送走了连玉儿,木兰进来,轻声道:“娘娘,情报那方面,人手不够。” 琉璃皱眉沉吟,情报是种需要烧钱的东西,而商业方面的投资,近期内是不会有很大的效益的,所以缺钱也缺人。 琉璃轻扣着檀木桌,凝神思忖,不一会儿,解决的方案便出来了。 “新办言纸吧!”琉璃淡淡道,毫不客气的把现代文明的产物“报纸”偷到古代来。 “言纸?”木兰不解。 琉璃把报纸征稿和发布的过程大致描述了一遍,便看到木兰闪亮闪亮的眸光。 就各种不同的专题到各处征集不同的稿子,一方面可以掩饰组织的性质,另一方面情报的来源也多得多也更便宜的多。 而且,“言纸”推广出去,可是可以卖钱的。想到每人人手一份报纸研究国家大事的样子琉璃便有种财源滚滚的感觉。 “当然,言纸的内容要尽量避免朝廷比较难开口的问题。”琉璃耐心地吩咐道,也不知道朝廷之内有没有类似广电总局的机构,但,避免同朝廷冲突,这是任何一个组织生存的必要法则。 “好。”木兰看着自家郡主,惊讶莫名,似乎从那日被周王爷叶明镜掳走之后郡主就变了,可是变在哪,她又说不上来。只是这样的变化很明显是好的,因为那种每天都有奇思妙想的感觉木兰真的惊喜莫名。 所以很多的时候,木兰都很期待跟自家主子谈话,从中可以学到的东西真的很多很多。 “对了,那种跟萧云儿长得很相像的人,找到了没?”琉璃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关心现下最难处理的问题。叶明镜的仇恨愈演愈烈,她必须负责找几个女人给他泻泻火。 “有一个叫纤云的女人,已经送去第一楼了。”木兰答道,第一楼,是几日前京都新开的妓院,里面的女人个个大胆狂野,这第一楼新开几日便与老妓院其香居齐名,若不是墨玉公子在其香居压阵,想必这京都第一妓院的名头早就是第一楼的了。 “嗯。”琉璃点头,淡淡道,“第一楼这个月走清纯路线好了。” “制服的诱惑现在都还很火呢?”木兰不解,很多妓院都纷纷效仿。 “我只是要给纤云一个当头牌的理由。”琉璃默然,以萧云儿那样的蒲柳之姿怎样上演制服的诱惑哦,琉璃很难想象一个干巴巴的女人穿着紧身制服把身材勒成小男孩的样子,那个样子,一定惨不忍睹啊! “纤云的宣传一定要到位,就算她一丑小鸭也得整成白天鹅。”琉璃淡淡地下达着自己的命令。 是日夜晚,第一楼所有女人纷纷抛弃她们的紧身抹胸改穿成飘飘然的仙女的模样。 而纤云,凭借着本身姣好的面容以及那瘦削的如同杨柳扶风的气质,被周王爷看上,一跃成为第一楼的头牌姑娘,夜夜承欢于大周那邪美潇洒的王爷身下,羡煞了一大干人等。 ………………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亲的砖,或许写的不好,但是我会努力的哦! 与君共泛沧浪,琴箫和谐。 没有了周王爷的骚扰,又不用服侍那个断袖皇帝,琉璃的小日子过得颇为舒爽,暗自庆幸自己熬到头了,琉璃内心一阵放松,跟着脸色也红润起来。 这一日清晨,微雨。琉璃看着外头如丝般飘落的春雨,心情一阵大好。 对比晴日,琉璃更喜欢下雨,似乎有那缠绵悱恻的春雨相伴,那明朗空旷的天空便不是那般寂寞了。 白衣素妆,慵懒舒适。 琉璃拿着一管玉箫,赏着凉亭之外的那一派海棠微雨,心下闲适舒畅之外却是一片怀恋。 端起那管玉箫,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 飘逸的泛音初起,琉璃仿佛置身于那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洞庭湖前,浩瀚飘渺的洞庭湖,是娥皇女英追随舜帝的不离不弃,是她和冥魂的天涯逃亡,是爱到浓时的感伤忧怀…… 萧曲渐渐深入,尽是无尽的相思和破碎迷离的情感,那些颠沛流离的岁月苦楚,岁月与共的终是那一缕阳光般存在的男子。 他温暖舒适的笑,他干净温纯的嗓音,他琥珀色眸子里的专注…… 那样动情。 曾忆否,与君共泛沧浪,琴箫和谐。 只是,现在,萧声犹在,那一抹琴音呢? 终是被山河岁月层层累累的断开了吧! 他和她,魅影同冥魂…… 一曲终了,心痛莫名,终究是没有太多的情感思绪去怀恋远人的……除却心痛,徒增伤感,琉璃却是个现实的人…… 转身离去,却突然愣在那里,那遥遥的天边,穿越过无数海棠的锦绣潇洒,琴音乍起,飘渺的泛音,层层叠叠反反复复的纷杂思绪,那曲《泛沧浪》袅袅传来,琉璃心上蓦地一紧。 失魂落魄般,琉璃钻入细雨中,追随着那琴音而去。 海棠沾雨,连绵的水珠飘打在琉璃单薄的白衣上,沾了花瓣,湿了衣襟,可是琉璃混不在意,如同身在梦靥一般,她寻找着丢失已久的珍宝,表情专注而梦幻…… 袅袅琴音飘荡绕梁,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那一个瞬间,琉璃站在一株花树下,手中是一管玉箫,远远地望着那个席地而坐、优雅弹琴的男子。 参见陛下 他白衣似雪,眉宇中的书卷味凝聚出一股绝世的风华,美丽的脸庞恬淡出一种雍容自信的风度,他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是在怜惜众生的痴傻冥顽。离得并不远,可他身上那抹疏离感却仿佛将你从他的世界狠狠地隔离开却又不至于让你看不到他…… 琴音,笑容,着装,气度……一切恰到好处的完满,仿佛是高高在上的佛祖,只可拿来参拜叩见,不可误入尘世凌辱糟蹋…… 他抱着琴起身,背后海棠繁华似锦,却抢不了他一丝一毫的风华。 琉璃望着她,眼里寻觅不见的失望被一种惊喜所替代,随即疑惑,这男人的眉眼,好像在哪看到过! “这萧曲太多的颠沛流离,终究是不适合一个女子来诠释的。”他语声淡淡,是在评论这萧曲,又是在评论琉璃那颠沛的命运。 琉璃望着她,微微错愕,眼里的哀怜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明朗妩媚的笑容:“我只是那个吹箫的女子,至于意境,却只不过是听众本身的感悟罢了,将自己想到的意境强加给一个弱女子身上,不是太过了么?” 好要强的女子!男子微微讶异,凝视着那张绝丽的面庞,笑容恬淡如常:“你欺骗的了世人,却欺骗不了你自己!” 淡定从容的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笃定,如同那高高在上的佛一般,一眼便将世事纷争看得透彻。 琉璃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执,单膝跪地,如同将领臣服般肃然道:“参见陛下。” 偌大的皇宫之中,除了叶明镜那厮可以来去自由,便只剩下一个人,叶普然------她的丈夫,皇帝陛下。 叶普然望向琉璃,内心一丝叹惋,终究,又是另一个不能免俗的女人。 可是随后,便被她行礼的姿势感动,单膝跪地,那是守护的姿势。 他望着她单薄的白衣上艳丽的海棠,笑容恬淡雍容:“起来吧!以后私下可免去这些凡俗的礼仪。” 琉璃也不说谢,径自起身跟在叶普然身后,大有一种天涯相随、琴箫和谐的气势。 京都第一公子 一时静默,琉璃却没有半点尴尬的感觉。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似乎有如佛光普照,心平气和。 两人白衣翩然,一人拿萧,一人抱琴,在满园海棠繁华的花丛中穿梭,说不出的相称和谐。 仿佛,天造地设这个词汇便只为他俩而设。 琉璃追随着他,风起,他身上淡淡的药香飘荡在空气中,说不出的宁静美好。琉璃抬眸望他,只见他背影高挺、翩然成姿。 似是察觉到背后暖暖的目光,叶普然回眸,冲她淡淡一笑,彼此心会。 如果可以,琉璃静静地想到,这样走到天荒地老也好。 然,再长的路也有个尽头。 海棠园中的凉亭之中,两人相对而坐,一壶温热的茶,静静飘香。 琉璃优雅地端起茶盏,任由茶水的浅香弥伦满口。 “这是我自己研究炮制的茶,怎样?”叶普然并不饮茶,只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温暖如阳光。 琉璃放下茶盏,舔了舔嘴唇,思考着用词:“这茶偏苦,可最后苦尽甘来、满嘴余香。而且这茶香中有淡淡的草药味,想必这该是药茶吧。” 叶普然轻轻一笑,宛如万丈光芒在他脸上划过,强烈去并不耀目,只让人觉得一切安好。 “我确实有加几味草药,让茶香浓郁芳醇,不过茶的口味不会有变化。你,可是第一个品尝我的药茶的人哦!” 琉璃轻笑:“能尝到京都第一公子研泡的茶,是琉璃的荣幸。” 琉璃刻意忽视叶普然另一身份,只让彼此相处的安好静谧。她抬眸静静凝视着叶普然美丽却圣洁的五官,暗暗觉得这京都第一公子,他真真是当之无愧。五官精致美丽却不流于女气,气质雅然高洁却不流于世俗,眉宇间凝聚着诗书的芳华,让人赏心悦目却又忍不住惊叹这绝世的风华! 细细凝视着他的五官,琉璃愈发得觉得眼熟,这样精致美丽的眉眼,自己似乎见过,却又不甚明朗。 “京都第一公子?”叶普然好笑地问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称呼了! 琉璃笑容浅然安静,冲着京都第一公子缓缓道来:“这是京都未出阁的女子悄悄排的,按照相貌气度,总共六人,当时听说你排第一,我还不信。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叶公子的气度当真是天下无双啊!” 琉璃说得真诚,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美丽,这世上恐怕除他无二了吧! 坊间传说 “哦?”叶普然秀眉微调,说不出的美丽风韵:“那皇兄排第几?” 皇兄?叶明镜? 琉璃微微错愕,万料不到他会这么问,只得若无其事的轻笑着接过话来:“周王爷自是第二。” “原来是第二啊!”叶普然的语调带着些许怅然。 琉璃望着他,随着他怅然,都说圣意难测,古人诚不欺也。 “什么第二?”生锈的嗓音传来,琉璃身子一颤,随即暗骂,该死的纤云,真该把你从第一楼换下来了,连个男人也拴不住。 “她刚刚在说我是京都第一公子,然后我问她你是第几?”叶普然望着叶明镜,轻笑着解释。 叶明镜眼眸森冷,冷冷地望着那抹白色的侧影,似是要将她灼烧透一般。只见他轻轻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生锈的嗓音在满园海棠微雨中响起:“那些,只不过坊间传说罢了。” 琉璃被那森冷的视线灼烧着,如同在烈火中煎熬一般,叶明镜,靠,他来干嘛?随即想起那啥萧云儿,琉璃头大,只得硬着头皮解释:“虽是坊间传说,但是想来还是有些凭据的。” 这意思大抵就是你叶明镜还是好好地排第二吧! 叶明镜只冷冷地睨了琉璃一眼,便自顾自地坐下,望着叶普然道:“木师父六十生辰,你到时候过去一趟吧。” “这个自然。”叶普然笑容雍容华美,竟是一股摄人的风采,琉璃看着他不由大发愣。 “明日你也来吧。”淡淡的声音响起,琉璃从怔忪中清醒,连忙回道:“好。” 正打算继续闲聊几句,木兰突然跑到这凉亭之中,望着在座的若干人等微微一愣连忙下跪行礼。 琉璃知她有事,要不然定不会这么莽撞地跑来,连忙告辞了这两兄弟,拉着木兰回自己的未央宫。 ……………… 推荐收藏留言啊! 伶伶会努力滴! 狼吻个 一回到未央宫,便看到了魏梵歌满脸愤愤地看着自己。琉璃一阵惊喜,惊得是这孩子居然跑来皇宫,喜得是看着他终于解了解自己的相思苦。 “女人,你都不晓得来看我么?”梵歌小小的扑克脸上写满抱怨,一身女装,更衬得其妖孽美丽,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倾国倾城,琉璃恍了一阵才意识到这是她的宝贝儿子,而不是宝贝女儿。 “真漂亮啊!让老娘狼吻个!”见到漂亮儿子,琉璃有点得意忘形,嘟着嘴巴索吻。 魏梵歌岂会让她占便宜,头一偏,琉璃便只跟着空气“吧唧”了一下。 琉璃暗骂自己儿子不可爱,爪子一伸便往梵歌那粉嫩水灵的脸上拧了一把,触感真好,肉肉的、软软的、粉粉的…… “死女人。”魏梵歌恨恨,却在这些日子的磨合中习以为常。这个女人,真他妈的小气,不管干什么事,都得占到便宜,真受不了。 “这宫女的衣服穿你身上真好看,呀呀,你真的确定你是男的么?”琉璃看着小小的发窘的魏梵歌,心情大好,心存捉弄,上上下下打量最后停在小魏梵歌上。 魏梵歌粉嫩的脸红了又红,下意识地捧住自己的小弟弟,话说某日这色女人居然摸他那里。 靠,真无耻啊!她真是是自己老娘么? 看着小梵歌满脸防备,琉璃也不大好下手,只眼神暧昧地望着他的小弟弟。然后看着那张扑克脸上难得的表情。 良久,当小梵歌坚守阵地不肯松懈琉璃发现自己无机可乘的时候,琉璃淡淡道:“你打算在这呆多久?” 意识到是在谈正事,小梵歌粉嫩的脸上一囧,随即下定决心道:“以后都留下来。” 琉璃微惊,看着梵歌,等待着这个很有主见的孩子的下文。 “很多妃子都会养小宫女,留着照顾孩子的。”小梵歌语气遥远:“女人,我不想又被丢弃在你看不到的角落。” 前几年的委屈他已然受够,他想要她的爱,完完整整的爱,不惜一切。 琉璃凝望着那对真诚幽深写满坚定的黑眸,微微叹气,静静地把小梵歌抱在怀里。这孩子,没有父爱,母爱匮乏,太没安全感。 “歌儿。”琉璃轻声念道。 “嗯?” “不管以前怎样?但是我一直很爱你。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一个自己承认的亲人,一个自己奋不顾身要守护的孩子,魏梵歌,我说过要将那缕阳光传递给你,把你一个人留在宫外,是我大意了。 突然,一阵熟悉的黑暗气息传来,琉璃一惊,把魏梵歌往桌子里面一推,拉下不长的桌布轻轻一盖,便冲着那个紫袍男人轻笑道:“皇兄怎么有闲情来本宫的未央宫啊?” 王爷,请自重 叶明镜一愣,有些错愕,原来不知不觉竟逛到了未央宫。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叶明镜干脆地走入主殿,端起茶杯就着冷茶喝了起来。 琉璃看着叶明镜一副把这当自己家的样子倒是忐忑起来,他,不会知道自己弄了个小宫女进宫吧! “过来!”叶明镜招呼着琉璃。 琉璃忐忑,却依旧乖乖地走到他身边等待着他的后文。 叶明镜轻笑,邪美的如同地狱里摇曳的彼岸花,看着那个扭扭捏捏向自己走来地女人心情大好。算是有那么丁点抓到这个女人的脾气:受不了温柔。 “嗯!”琉璃一阵讶异,猝不及防地被拉到叶明镜怀中,狠狠地撞上他坚硬的身板,琉璃暗暗呼痛,挣扎着想要离开,叶明镜却圈得更紧了。 “王爷,请自重。”琉璃淡淡地道,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在小梵歌面前建立自己温柔妈妈的形象的。 叶明镜充耳不闻,搂着她的腰同她耳鬓厮磨,气氛一瞬间暧昧之至。 灼热的呼吸燃烧着琉璃的耳垂,琉璃脸狠狠发烫,手肘狠狠地往叶明镜的腹部撞去。 似是预料到她的动作似的,叶明镜拉过她的手扣在她的腹部,粘魅的舌头探出,轻轻舔吻着琉璃白皙晶莹的耳垂。 “王爷……”琉璃皱眉,下意识地躲避那令人脸红耳赤的舌头。脚已经开始同叶明镜缠打起来。 “别动。”叶明镜那生锈的声音响起,有着令人不得不服从的威严,琉璃突然停止了脚下的动作,乖乖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好大的胆子。”叶明镜的声音一瞬间转冷,扣在琉璃手腕上的手力气加剧,一片片紫红在琉璃的手臂上凝聚。 质问?他发现了小梵歌么?还是…… 琉璃猜不好叶明镜的心思,只能任由他手上的力气加剧、加剧…… “纤云,是你的人。”冰冷而肯定的语句,琉璃背上一凉,随即有丝许庆幸。 还好,他不是发现了歌儿。 你男人? 琉璃转头,凝视着那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笑容妩媚灿烂:“她,是你的人。” 如同白色彼岸花一般明媚妖娆的笑容,带着无法控制的惑人的力量,叶明镜一恍,琉璃一肘打在他的腹部上,趁着他分神之际脱身,然后远远地拉开同他的距离。 这个男人,无视纲常,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站在他身边便是巨大的威胁。 叶明镜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女人,关于纤云的那点闷气一扫而空,也不继续捉弄她,只望着她淡淡道:“如果要帮我找女人泻火,你……就好!” 琉璃垂眸,却也感觉到叶明镜紫眸中闪动的欲望,刚才她坐在他身上便知道他今天来有一半的原因是想得到自己。 可是,琉璃抬眸,艳丽明朗的笑容轻易地将眸底那一抹失落掩去:“我是皇后,而且是你成全的皇后。” 心里有一丝丝疼痛,为了这个男人的无情更为了自己的动情。 他,毫不客气地将这个和亲郡主推给一个断袖皇帝,却在这幽深的宫廷之中勾引自己,以她的不堪来清洗他的仇恨。 叶明镜望进那灿烂过头的笑容里,莫名生气,他讨厌她这样的笑容,虚假、恶心、作呕…… 叶明镜尝试着靠近她,试图看清那个真实的她,可是她一直后退,他每迈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直至无路可退,靠坐在紫檀木小桌上。 他揽住她的腰身,拉着她靠近。 契合的完美的身形,他一瞬间静默,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噗通”“噗通”,那般的鲜活生动,却无法属于彼此。 “是我成全了你,但……我随时可以把你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生锈的嗓音,诡异地魅惑,不知道是害怕或者其他,琉璃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快了起来。 他地吻轻轻落下,是那种蜻蜓点水的吻,在迷醉之前及时抽离。 琉璃看着他阔步离开的沧桑寂寥的背影,极力安抚着自己烦躁不安的心脏。 梵歌从桌子里钻出来,望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冰冷的声音满是不屑:“你男人?” 汗,琉璃白了那小美人一眼,淡淡道:“我仇人!” 因为是仇人,所以绝不会有太多的冀望! 随即她淡淡地瞧着这个跟自己不大相像的孩子,精致美丽的五官,风华绝代的气度,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皇帝陛下眼熟了! ……………… 推荐、收藏、留言! 么么个! 萧云儿 琉璃原本以为叶明镜会很厌恶纤云的,可是最近的《言纸》却表示他对纤云愈发地好起来,大把大把的珠宝,大段时间的相陪,还时不时带着她回趟王府…… 而在《言纸》的宣扬下,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周王爷迷上了第一楼的头牌姑娘纤云,而纤云的美貌也被大肆渲染,什么沉鱼落雁,什么娴静如柳,什么西子在世云云。 琉璃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地笑,从抽屉中拿出萧云儿和纤云的画像仔细比较,愈发得觉得这两人差别极大。 萧云儿是南平公主,而南平是大周南部边界的附属国。出身名门世家的萧云儿自是有着一番华贵的风度,只是身体孱弱所以显得文静清雅。 温柔、淑女、怜爱……这是琉璃拿到萧云儿的画像后所有的感觉,一个病弱温柔的女子,总是让这个大男子主义极重的时代的男人忍不住心生怜惜的。 而叶明镜早年丧母,其父叶天问因深爱其母所以一直未娶。因此,也不难理解叶明镜对那种温柔动人的爱恋的追求。 五年前,琉璃出使大周,凭着一张利嘴让当时的摄政王叶天问取消对南唐用兵的计划。也因此结识了大周这些未来的掌权者。 一次郊游,琉璃把叶明镜“准夫人”萧云儿推下水,由此演发一场仇恨。 而根据情报表示,当时的叶明镜痛彻心扉,整日萎靡不振。为了报仇,叶明镜更是不止一次亲自下手刺杀南唐郡主,可是却被叶天问或者玄组阻止。 魏琉璃也因此告别大周返回南唐,而在回归的路上却因感染风寒大病一场,这场大病持续了一个多月后琉璃才重新返国。先是去佛堂念经,后又因父丧守孝三年。 然,大周愈发强大,南唐富足却兵力不足,眼看着战乱迭起南唐大臣苦思无策。恰巧叶明镜出使南唐请求和亲事宜,南唐的大臣自然想到当年凭一人之力力挽狂澜的魏琉璃,双方一拍即成。魏琉璃便成了现在这个有名无实的大周皇后。 “女人,这人跟你长得有点像诶!”小梵歌的声音响起,明明是要表现出很讶异地样子,可是他的语调却依旧冷冰冰的。 琉璃回过神来,看着纤云的画像,豪无自觉地问:“你老娘一张独一无二的美貌脸蛋,岂是别人像的来的!” “切。”小梵歌万分鄙视之。 虽这么说,可琉璃照着镜子拿着画像细细端详对比却也发觉了那么一分神似。 一瞬间,心里翻江倒海,不复宁静。 女人,以后我长得只像你 “女人。”小梵歌看着一脸神游出神的琉璃,轻声叫道。 呼,不就是发现别人跟自己像么,至于那么伤感么?自己发觉长得像别人的时候也没这么恍惚过。 琉璃歉意地笑笑,看向自己的美人儿子,一脸怅惘:“诶!你老娘这张绝世的脸儿子没遗传到,到便宜了外头的女人。” “我长得像父亲。”小梵歌黑眸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想起自己见到的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满脸崇拜自豪,终于,纠结了他这么多天的问题问出口:“他……是我的父亲么?” 向来冷静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竟然隐含着一丝忐忑和期待。琉璃望着这个被岁月催熟的孩子,心一下子疼了起来,可是她却只能摇头。 “我不知道。” 不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你是谁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忘记了。” 忘记了自己到底是魅影还是魏琉璃,忘记了过往岁月里自己遇见的那些人,甚至开始遗忘冥魂…… 到这个世界只不过百日,却已然背叛了自己所有的过往。 小梵歌抬眸,看进自己母亲哀伤的眸子,再也忍不住走过去紧紧抱住她。 “女人,以后我长得只像你。” 小梵歌紧紧抿着唇,以后,他再也不准问任何关于“父亲”的事情,因为他只有母亲,只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娘。 “笨蛋。”琉璃在梵歌天真却满是真情的一句话中感动落泪。 她始终记得她活着的理由只有他,一个同自己血脉相牵的亲人,一份骨血真情。 歌儿,歌儿,我一定会查明五年前的事情然后还你一个完整的父亲的,一定会。 翌日,《言纸》的报道便几乎全是琉璃五年前出使大周的盛况,关于五年前那一切的稿子开始疯狂征集。 可是,任玄派的势力怎么深入调查,五年前琉璃生病的那个月的事便也只有生病两个字。 看到这样的情况,琉璃眉头紧皱,却也无能为力。 梵歌到底是谁的孩子?跟他长得相像的叶普然?最有作案动机的叶明镜?亦或者是别人…… 明明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却那么困难! 共乘一车 春末夏初的时候,拖延了许久的相国寺一行终于付诸实践。 大周并不鼓励佛教的发展,但也不遏制。然,战乱纷争,老百姓无不寄希望于鬼神,所以佛教颇为兴盛。 之所以要去相国寺是因为当今皇太后在相国寺附近的水月庵带发修行,大婚之后拜见父母是各家各户的传统,皇家也不例外。 琉璃把木兰留下来照顾梵歌,带了个叫含芝的机警丫头上了马车。 仿佛间,一对冰冷严寒的紫眸犹似在天际一般凝望着自己的背影,冷冷地,探究地,带着几丝恨和淡淡的嘲讽,似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琉璃状若未察,淡定地踩着小太监的背优雅地上了龙撵,对着叶普然淡淡一笑,便在他身边坐下。 从大婚到今日两月有余,琉璃同叶普然倒真是“相敬如宾”,他只来过未央宫一次,呆了一炷香的时间便离开。以后的日子便是他传她过去,通常是品尝品尝一下他的药茶,下下棋,讨论下音律之类文人墨客的行径。 琉璃绝对不是什么才女,但是什么都会一点所以跟叶普然这个什么都会的人还是比较有共同话题的。 叶普然丝毫没有要行夫妻之礼的意思,琉璃也不在乎,在这个断袖皇帝身边乖乖地做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琉璃的演技倒还能胜任。 只是,脑海中偶尔闪过叶明镜邪美却冷漠的脸,心下莫名烦躁。 “普然,不介意共乘一车吧!”叶明镜生锈的嗓音淡淡响起,没有冰冷严寒,如同生锈的木吉他的音响,莫名地勾魂。 琉璃内心一窒。 “哥,怎么会呢?”叶普然似乎很高兴,那宛如佛一般恬淡雍容地笑容里轻轻漾开一丝喜悦,望之令人目眩。 其实叶普然很美,但是那是种让人不敢亵渎的美,而眉宇中浓浓的书卷味更是让人忘之脱俗。 然,琉璃同他根本没有电流,不,连一丝丝火星都没有。 叶明镜淡淡点头,在叶普然和琉璃身边坐下。 琉璃一阵尴尬,下意识地把屁股往车窗那边挪了挪。 这一挪,叶明镜就找到话题了:“郡主似乎很不乐意跟本王共乘。” 郡主?本王?……琉璃默,这男人,真的很无视很多既定的事实。然,琉璃只是淡淡一笑,优雅疏离:“皇兄误会了,本宫只是想更好得欣赏这暮春的风景。” 你是我的,自始至终 “风景?”叶明镜轻笑,一瞬间,那种邪美的风韵如同雾气一般弥散开,妖娆地不似人间。 琉璃被那阵妖娆邪美的雾气惑得一阵心悸,竟连叶明镜压着她的身子望向窗外都不知。 叶明镜特有的那股清香飘荡,琉璃一瞬间不知道今夕何年! 靠! 该死的叶明镜,竟对他使用媚术!真他妈不是男人行径。 “王爷,男女有别。”他不在乎纲常,但并不代表她不在乎。她还有丈夫,有家庭,有国家,有孩子,有责任…… 叶明镜的紫眸终于凝聚在琉璃的脸上,那么近那么近的彼此。 琉璃望进那对幽深邪魅光华潋滟的紫眸中,久久、久久不能回神…… 那么美的眸子,如同惊鸿照影地匆忙一瞥,如同繁华落尽的无限自怜,如同妖冶的曼陀罗随风轻舞…… 有吻轻轻落下,带着刻骨的哀伤,带着无限的恨和迷惘,带着岁月红尘里的纷纷扰扰…… 琉璃哀伤地闭上眼,任他的巧舌在他的唇畔游移,夺取着她生命里仅剩的那一丝温存。 他的手轻轻探下,冰凉地触感缠绕,琉璃蓦地一惊,一脚往他胯下踹去:“皇兄,还请您务必自重,北疆的媚术还请用在别人身上的好。” 叶明镜捂着自己的下体,一口一口的抽着凉气。 该死,为什么她的媚术对他有效,但是他的对她却根本没有作用!难道……他长得不好看么? “对你而言,还是使用暴力比较直接!”说完,叶明镜便毫不客气的再次倾轧上那小巧美味的唇。该死,天知道这么多天看着一个跟她神似的女人想象着好好蹂躏她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魏琉璃,你他妈的凭什么让我为你这样! 叶普然还在那里他居然敢…… 琉璃挣扎着躲过他的侵犯向自己的丈夫求救。而叶普然,恍若未察一般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恬淡,舒适…… 琉璃无比确定自己嫁给了一在世活佛! “就算我在这强、奸你他都不会管。”生锈而邪恶的声音在耳际响起,狠狠地敲碎着琉璃心里最后一丝奢望。 妈的,早知道就不花时间陪你喝茶的! 琉璃抬眸,笑容灿烂,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叶明镜再有想法看着自己笑得这么明媚他也不好怎样吧! “为什么?”琉璃努力的转移话题。 “因为……”琉璃的衣服被哗啦啦地撕下,大半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激得她不顾一切的拿出刀往他身上扎去。 叶明镜轻易地将琉璃拿刀的手抓住,拉着她起身背对着他。 撕裂的白袍下,琉璃白皙光滑的背部,一片黑色的曼陀罗盛开,繁华似锦。 叶明镜满意地轻抚着那一片黑色曼陀罗,宛如神邸的声音响起:“你是我的,自始至终。” 要么娶我,要么远离我 “叶普然……”第一次,她哀求着望向那个宛如佛祖般高高在上的男人,羞愧,愤怒,恨……弥漫在琉璃国色天香的脸上…… 那个人,是他的丈夫,一个本该帮自己支起一片天堂的男人。 可是叶普然却依旧如同一尊佛一般静静地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宛如石化了一般。 倒是叶明镜淡笑着开口:“普然,你出去下。” 而当今圣上叶普然居然就这样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琉璃一阵愕然,那个恬淡雍容风华绝代的叶普然,那个宛如佛祖一般看透世事的叶普然,却宛如牛马一般供叶明镜驱使。 那么,自己呢? 琉璃笑容苍白,颓然地瘫坐在地上。 自己这个不尴不尬的皇后算什么! “璃儿,”叶明镜生锈的嗓音响起,些许迷醉,些许温情,但更多的却是冷寒,“他是你的丈夫,也只是你的丈夫。而你,是我的。” 有吻沿着琉璃光滑白皙的背落下,琉璃转身望着他。 黑琉璃一般的眼眸里是望不到边的哀伤,无际无涯地将那个紫色的身影淹没在她的悲哀里。 “我做不到。”淡漠的声音响起,明确的拒绝。 或许叶普然可以对她不仁,但是她绝对不可以对他不义。 他是她的妻子,便会完完全全地将自己的忠诚给他。 “然后呢?”叶明镜望着那个颓然瘫软的女子,试探性的问道。 “要么娶我,要么远离我?”绝对没有折中的方案,绝对不会有。 “璃儿……”叶明镜轻声叹息,望着那个抱着自己颓然而坐的女子眼里开始有怜惜、尊重以及一些莫名的情愫。 该死的魏琉璃 一瞬间默然,叶明镜轻轻叹气,跟着打开车门骑上一匹黑色的马往叶普然那赶去。 “为什么不继续?”叶普然坐在马上,望着骑着一匹马往这边赶过来的长兄。唯一的哥哥,最疼爱他的人,也是他最想要守护的人。 叶普然知道,如果他向自己开口,那么自己会毫不在意的把玉玺给他。 叶明镜沉默,望着湛蓝如宝石一般明净的天空,轻轻地想,那个叫琉璃的女人也如这辽阔无云的碧空一般干净。带着一抹刚强,让人忍不住去征服;一抹纯粹,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魏琉璃,一个有点小固执有点强悍的女人。 良久,叶明镜才淡淡开口道:“她说,要么娶她,要么远离她!” 叶普然望着长兄难得露出的那抹怅然,心里有些微的泛酸。他,是他的哥哥啊!只可以是他的哥哥的!为什么要爱上别人呢! “她喜欢你呢!”依旧恬淡到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声音,似乎那一刹那的心痛只不过是他的错觉,不,那不是错觉,只是太习惯。五年前,他就习惯了这样的心痛。 喜欢? 叶明镜错愕,心里有一抹甜,随即黯淡:“不是,她只是在告知我她的原则。” 为了那个原则,她将不惜一切代价。 她,是在用死亡要挟自己。 “你还恨她么?”云淡风轻的声音,似乎真的只是神佛一样旁观的存在。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入世之深。 叶明镜紫眸里闪过一丝哀痛,云儿,云儿…… 有一个声音仿佛缠绕在耳际,一遍遍地提醒他,要报仇,要将那个女人折磨的痛不欲生。 随即,脑海中闪过那张素净却国色天香的脸,干净纯粹如她,又为什么要杀云儿呢! “或许真的只是不小心吧!”这样的话说出,叶明镜忍不住掩住自己的口,怎么……居然说出为她开脱的话来! 不管有心或者无意,云儿都是死在她手上的啊! 可是,云儿真的是死在她手上的么? 一大堆的辩解在脑中展开,都是为了那个叫魏琉璃的女人。 什么时候,她对自己而言那么重要! 该死的魏琉璃! 叶普然看着自己的哥哥,那个一直照顾着自己相依着长大的哥哥,他,爱了呢!甚至比五年前的那次更强烈。 怎么办? 魏琉璃! 番外一 “啊!”琉璃正怔怔出神,衣袖猝不及防地被一个小孩一扯,琉璃抬眸看他,忍不住惊叹,妖孽啊,这么小就这么妖孽,那么长大后又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美女要遭殃了…… 那是个同自己只有一两分相似的孩子,还没长开的五官掩饰不了他的好相貌。 魏梵歌! 琉璃一阵心悸,才四五岁的样子,粉雕玉琢,可爱之极,却偏偏一对黑眸是不符年龄的沉静幽深,简净的白衣加身,却是一种成熟审慎的大家风范。 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催熟了这样一个孩子。 “女人。”孩子眼眸一片复杂,“你怎么来了?” 连声音都这么沉静!琉璃心里一个不爽,沉静如深潭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促狭。只见她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上那白皙细腻的脸颊。 手感好好哦!滑滑的,嫩嫩的,肉肉的…… 随即,琉璃毫不客气地捏了下去,白皙的脸庞立马透出一阵粉,可爱死了。 心性大好,琉璃另一只手也攀上了他的另一半脸,毫不客气的在那脸上蹂躏起来,口上还嘟哝着说着什么“皮肤真好”“好可爱”之类的词…… 对于孩子,琉璃颇有一种“乡巴佬”的感觉。以前觉得烦,习惯性的敬而远之;可是自己的小孩如此成熟,琉璃又希望把他捏回那种闹哄哄的样子…… 蹂躏完了他的脸,琉璃又揉起他的衣袖,白皙粉嫩的手臂,带着一种近似透明的质感,如同玻璃一般,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琉璃这儿捏捏那儿捏捏,一阵大爽。 而那孩子,蹙眉静静地望着这一幕,似乎身体不是他的一般。只是眼眸中的神色极转,惊异,疑惑,喜悦,最后在一抹羞涩中尖叫出来:“你干嘛?” 琉璃到底干嘛了? 她蹂躏完他的手见这孩子仍跟没啥反应,一时气闷,便往他的小弟弟抓去。 果然,小p孩无法淡定了。 “居然是男的!”琉璃说得不无惊讶,这孩子,粉雕玉琢,身材纤细,一袭白衣,男女莫辩! 小梵歌更加无法淡定了,眸光一狠,冷冷道:“你要不要试试?” 琉璃默然,靠之,居然被一小p孩调戏之。她垂眸,淡淡地扫过小魏梵歌,随即无奈的摇头:“太小了。” 魏梵歌气愤异常,自己那里居然被说太小,是个男人就受不了。只见他走近琉璃,小手往琉璃纤腰上一揽,眼眸森冷…… 琉璃斜了他一眼,一点也不给面子的起身,高高的个子一下子就把魏梵歌所有的气焰压了下去,诶~~他实在是太小了! “死女人!”小梵歌瞪着大大的眼睛骂道,眼眸失了以往的淡静自持。 ………………………………………………………… 最近出了点事,不能更新鸟。 汗,骂偶吧~! 这是以前写的稿,当番外给大家看! 番外二 逃跑 远嫁大周,必死无疑。 只有逃才是王道。 轻身避过热闹的前庭,琉璃小心翼翼地往后院僻静的地方走去。 假山、树木、烟雨成了琉璃最好的屏障,不一会儿,琉璃便绕到了墙边。 轻轻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琉璃借力一跃,便飞过了墙头。 空气很自由,魏琉璃转身冲着烟雨朦胧中的庭院得意一笑,老娘逃亡的时候这院子还不晓得在哪呢! “郡主好兴致啊!”掌声传来,琉璃蓦地心中一惊,抬头望向那颗高大的银杏树,新叶繁茂的树杈上,紫袍男子抱胸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掌声轻打,似是在嘲笑魏琉璃的垂死挣扎。 往那个方向,刚才她逃跑地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该死!魏琉璃暗骂了一句。一根银簪便急速地飞向叶明镜所在的位置。与此同时,琉璃如箭一般飞身往密林中跑去。 她这辈子最擅长的便是逃亡,只要她想逃就没人能抓得住她。虽然知道叶明镜这王八蛋的能力不可小觑,然,并不见得能抓到想要逃跑的魅影。 一入山林,琉璃的身影便飘忽起来,只一瞬,便消失在叶明镜的视线之间。只是约莫一刻钟,琉璃便想吐起来。 如此高负荷的狂奔,没有受过锻炼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 重重地喘着粗气,琉璃打量了四周,便轻轻地走入深深的湖水中。 春日的河水依旧寒冷,但是琉璃没得选,为了躲避叶明镜,她只能拖着精贵的身子泡水。 紧贴着湿润的地表,琉璃慢慢地挪动身子移居到一处草丛之下,便屏息静气开始注意陆上的声音。 很快,脚步声便在她刚才所在的地方停下,兜转了几圈便停在那里。 琉璃暗道一声不好,猜测着叶明镜会不会知道她就在附近。 目光一转,琉璃就禁不住要尖叫出来。一米之外,一条拇指粗的蛇正朝她吐着信子。她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觉得这种粘腻的爬虫超级恶心。 琉璃捂着嘴,无声地尖叫着。睁大着双眼盯着那条蛇,眼里是颤抖的光芒。拜托大侠,我可是在逃命,放过我一马好不好? 似是在回应琉璃的请求,那条蛇讪讪地看了琉璃一眼,便转过身子,一扭一扭地离开,像极了动画片中的蛇妖。 还好还好!琉璃暗自庆幸,伸手去拍自己的胸膛安抚下那幼小的心脏。 “啊!”琉璃再也无法的尖叫起来,因为她的左手上正缠绕着一条小指粗的水蛇,那蛇在她的指尖缠绕嬉戏着,完全不把手的主人魏琉璃当回事。 …………………… 以后一定补回来,我只是不想断更太久。 等年一过我一定狂补文,诶~~~~ 番外三 逃跑 “啊!”琉璃再也无法的尖叫起来,因为她的左手上正缠绕着一条小指粗的水蛇,那蛇在她的指尖缠绕嬉戏着,完全不把手的主人魏琉璃当回事。 身体的动作比意识还要快上几分,他搂住叶明镜听到尖叫声,便立马赶到琉璃所在的水域上方。只见草丛之下的水域里,那女人正惊恐地看着她的手指,手指之上,一条水蛇兀自缠绕嬉戏。 她怕蛇! 叶明镜看着那张惊恐的小脸轻轻得勾了勾嘴角,这女人身法奇快智计一流,刚才他追捕她的时候,她只一晃,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而躲在水中这样的小聪明一般人可还想不到呢! 只是,是不是该惩罚一下这个不乖的女人? 意识到叶明镜已经发现了她,琉璃一阵气愤,却仍是极其惊恐地向他求救道:“救我!快!” 当务之急,是让这个小家伙离她三米远。 “哦?条件!”叶明镜斜靠在一棵树下,冷冷地注视着一幕。 “我跟你回去。” “你迟早会跟我回去。” “你想怎样?” “是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不是。”琉璃说得斩钉截铁,望着那只在她手上为虎作伥地小蛇一阵惊怖,该死的蛇崽子,难道要到她手上安家不成。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琉璃抽出一根簪子瞄准着那条小蛇,滑腻腻的触感蔓延在左手边,就像是那种恶心的鼻涕虫在手边蠕动,留下一大堆恶心的粘液。一种恶心的恐怖,琉璃全身颤抖起来。 她天生怕蛇,骨子里的害怕。 叶明镜望着魏琉璃拿簪子的手抖抖索索地瞄准着小蛇,再次确定了一个事实,这个女人怕蛇,很怕。 无由地,叶明镜跳入水中,似笑非笑地往琉璃走去。 高大的身影在隐蔽的草丛洒下一片阴影,琉璃突然停止住全身颤抖,只静静地望向那张邪魅的侧脸。 那条小蛇被他抓住,远远地丢开,讪讪地游走。 温热的手覆上她冰冷纤细的手指,温柔地帮她洗拭小蛇留下来的粘腻感。 他在照顾她!这样的想法在琉璃的脑海中冒出便挥之不去,有暖流滑过她坚硬如冰山的心底。在特工岛上长大,即使是冥魂也不曾温柔地给予她照拂。而他却细细地帮她把手洗干净了! “要不要继续前天晚上的事!”如铁锈一般的声音,带着惑人的温暖。 琉璃一愣,脑袋有些笨笨地反映过来前天的事。几乎是本能地,她扬起右手甩向他的脸。 …………………………抱歉抱歉! 太后 相国寺是京都西郊香火最鼎盛的寺院,这一带除了最副盛名的相国寺外,还有水月庵、惠觉寺等诸多佛教祠堂。 春末夏初的光景里,草木扶疏,葱葱郁郁,配上阒静空灵的佛寺氛围,说不出的自在舒适。 小心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琉璃浅笑淡然地跟着叶普然与方丈交涉,参观寺庙,请愿烧香。 薄丽的纱巾蒙面,却掩不住她的自信从容、雍容华贵。 她,是大周的皇后。 而刚才马车上的那一幕,似乎没有发生。 叶明镜抬眸,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心里颇不是滋味。似乎,他和她的争斗,主动败下阵来的总是他。而她,总是那般恬静淡然,宛若清风无所凭借。他不知不觉地被那份自信洒脱所吸引,却又得警惕地告诉自己她是仇人,他得恨她…… 琉璃被那复杂深沉的目光胶着,微微有些透不过气来,却依旧从容地笑着,直到-------她和叶普然往水月庵走去的时候,他才背过身走向别的地方。 魏琉璃微微有些奇怪,他,不用拜见太后么? 疑问一转即逝,很快,琉璃的注意力便转移到当今太后上来。 好美! 在那样的风华绝代面前,琉璃觉得自己有些词穷,青衫古旧,青丝长垂,没有任何饰品吊坠,却让人有种如见璞玉那般的心喜。可偏偏她的美却又不是璞玉那般纯真不入世事,那是洗净纤华后的雍容大气、淡然脱俗。如同岁月积聚世事变迁中流传下来的美丽的雨花石,望之让人心态安详。 人对美好的事务总是怀着一种大度和欢喜,不自觉地,琉璃便对这个美丽的太后娘娘悄然生出一种亲切之感,那一声“母后”更是叫得十足的真诚。 “这便是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琉璃郡主了吧,真是晶莹剔透的可人儿,配普儿这块木头真是委屈你了。” 太后拉着琉璃的手,极尽亲切的夸赞,这夸赞声倒是让琉璃蓦地老脸一红,连忙笑容真诚道:“母后说笑了,当今天下,谁不知道您是出了名的美人呢!” “吴苏有女婉若水,水声东去月轮西!”说得便是这位吴国第一美人苏水月。 琉璃望着那张不染岁月尘埃的瓜子脸、丹凤眼,精致的眉眼中依稀可辨江南风情,随即琉璃不经意地扫过叶普然美丽的容颜,他,完全继承了这个女人眉宇间的风华,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 我不说了,写文。 西山温泉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提那些干嘛?现在是你们的世界哩!”太后拉着琉璃坐定,笑容淡定美丽地同琉璃闲话家常。 琉璃本就对这个大美人存有好感,而她又那般亲切,两人一下子便热络了下来。随即,琉璃有些奇怪,叶普然跟他的母亲似乎不大亲密,每次太后问他什么他都一律恭谨的回答,语声中有淡淡的戒备和疏离。 随即,琉璃有些好笑,叶普然本来就一佛祖一般供人瞻仰的人,这世上除了叶明镜没人能跟他关系热络。 想到这一点,琉璃不由得想到,莫非…莫非叶普然对叶明镜有那个兴趣?!! “对了,普儿,镜儿怎么没来?”太后很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琉璃也有些奇怪,本来一国太后,叶明镜这个当侄儿的出于礼貌也要来拜见拜见,可是此时却连人影都没有! “回母后,皇兄有事不能来。”叶普然的声音依旧淡定遥远,给人以定定的疏离之感。 “是么?”宛如轻叹一般的疑问出口,满满当当的失落,琉璃不自觉地抬眸,便撞上太后怔忡失神的表情,仔细一看,却又笑得那般温柔和风华绝代,仿佛刚才的恍惚失落只是琉璃的错觉。 “镜儿是摄政王,忙些本来就是应该的!”温婉的声音传来,没有任何情绪。 琉璃有些头大,叶家这一家子真他妈的奇怪,叶明镜整一个恶魔一般令她痛苦不堪,叶普然却佛祖一般高高在上淡漠疏离,好不容易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太后却不得不青灯侍佛…… “母后,儿媳听说这西山位于大周地脉出,集天地灵气,特别是西山温泉,滋润疗养,功效奇特,这,是真的么?”琉璃不想继续谈论叶明镜,连忙赶着转移话题。 “确有此事,这大周京都便是为了吸收这天地的灵气才仿造旧制而建。至于西山温泉……”太后若有所指地望了眼叶普然,随即调笑着看向琉璃:“就让普儿跟你去吧!那儿……可只对叶家人开放哦!” 说完,便大有一种送客的架势。 琉璃有些发愣,这……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跟叶普然泡温泉,靠,琉璃脑海中蓦地出现一幅自己去勾引一尊纯金佛雕的场景,那可是捂不热烧不烂煮不沸的佛祖叶普然啊! 可,想归想,琉璃还是乖乖地告辞了太后跟着叶普然往那劳什子的温泉走去。 如今之计,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装病吧!!! ************************** 我不说什么,我只努力写文。 应该不会段更吧!流伶会努力把以前落下的补全的! 亲们看到的给张推荐给个留言啊! 呜呜!!! 吃醋 跟着叶普然出了水月庵,琉璃佯装淡定地跟着叶普然往前走去。 温泉,琉璃是真的蛮想知道具体位置然后好好享受一下缓解缓解一下最近的压力的,但是如果是跟着叶普然去,琉璃便觉得有些尴尬。 虽然叶普然今天有那么点小小的得罪她,但,本质上,琉璃还是当他是朋友,那种谈谈书画琴棋风花雪月的朋友,淡淡然却让人觉得安心。只要想到要跟他嘿咻嘿咻琉璃便会不由得满脸黑线! 叶普然,自从连玉儿告诉她皇帝陛下是断袖之后琉璃便自动地把他归类于美受行列,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也,琉璃本能地觉得最好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要去泡温泉么?”前头叶普然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听不出任何思绪。 “不了,我先到这一带的寺院走走,这儿有很多地方值得一探。”譬如说姻缘池、西山亭、永寂崖……她来这可是抱着休假的目的的,怎能不好好逛逛。 “嗯!”叶普然满意地点头,淡定的笑容在风华绝代的脸上漾开,说不出得雍容美丽。 这般风华绝代美丽淡定的笑容,倒真是跟太后如出一辙啊! 蓦地,琉璃想起了脑海中的疑问,下意识地问出口:“皇兄他,跟母后关系不好么?” “额……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话一说出口,琉璃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种隐秘的虚无的东西向来都是皇家的忌讳,自己私下查查就好,这样一问会不会得罪当今的皇帝陛下哦? 而叶普然却笑了,宛如仙人一般的笑容漾成一片温暖明媚的阳光,淡淡的暖人。琉璃有些望着有些恍惚,其实,她一直知道,自己嫁了个不错的丈夫,可是,他志不在此,琉璃难免怅然! “他,是皇兄啊!” “啊?” “怎么可以跟母后关系好!” “哦!” 可是,这算什么原因啊! “你也不要跟他关系太好哦!”略带调侃的语调轻轻地抛出,叶普然转身,微微有些无聊的望望天,悠然离开。 “什么?”琉璃讶异地叫道,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今早在马车上的那一幕,低低地埋着头,脸火辣辣的红。 是啊!无论怎样,她怎么可以跟丈夫的兄弟有亲密的关系! “我跟他……其实……”琉璃本能地想解释,可是抬头,叶普然早已消失在下一个拐角处,徒留下琉璃站在原地怅然。 他是在吃醋么?吃谁的醋哦?她的?或者叶明镜的? 只是不管怎样,遭殃的还是她魏琉璃吧! 夹在一个帝王和一个王爷身边,两边不是人,两边都只能忍着! *********** 推荐收藏留言啊! 呜呜~~~~~~~~~~~ 姻缘池 西山风景很美,青山碧水,云雾飘渺,再加上袅袅的钟声和飘荡的檀香,令人莫名的安心。 琉璃换了一套简洁的服饰漫无目的地行走于安静的山道上,任思绪翩然。 来这里已经这么久了,似乎真的渐渐开始习惯,习惯做个古代女人在后宫里步步为营,习惯跟着这些智商超过的男人周旋,也习惯逗冷着一张脸的小梵歌…… 日子虽然辛苦,但很安定,没有前世那样的亡命天涯的苦楚,偶尔还能体味到那么一些些小小的短暂的快乐…… 要是叶明镜不恨她一切就更完美了! “诶!”琉璃轻轻叹气,想到叶明镜那张可恨的脸,心里头堵堵的。 “姻缘池,姻缘铜钱求姻缘,~~~~”僧人苍老的声音吆喝着,琉璃回神,抬头看着眼前的小池,原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惠觉寺的姻缘池。 传说,这姻缘池本是三生石旁边的水池,同着那块缘定三生的石头一起见证着世人的情缘,只要是命定三生的情人,他们投入姻缘池中的铜钱会浮起来。 所以,惠觉寺长久以来香客如流,热闹非凡,很多相爱着的男女不远千里来此印证缘分。 只是,铜钱怎么可能浮在水面上!而所谓的缘定三生,便似乎只是情痴的痴想。然,即便是这样,来这姻缘池求姻缘的男女仍旧是络绎不绝。 琉璃望着眼前一丈见方的小池,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银杏树叶跳跃着洒在水面上,偶尔飘落的银杏树叶摇曳着扑向清澈的池水,一不小心,惊起一圈圈的涟漪,浅浅的水纹荡漾着,映出池底古青色的铜钱和晶莹的沙石。 好有爱的水池! 冲着这传说,琉璃在老僧开心的笑容中换了一大堆的铜钱,然后如天女散花般往池水中洒去。 好吧!她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她乐意,就把钱丢着玩! “大周的钱铸造的果然不错啊!!!”琉璃啧啧称奇,都丢了两袋了,居然每个都沉入水底了,看来大周的铜钱都很真嘛!根本没有中空的! “那你可以试试南唐的,或许每个都浮得起来!”生锈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琉璃恨恨,好不容易有个好心情,可千万不要被那王八蛋给搅黄了! 这样想着,琉璃便不搭理他,继续丢钱。 大把大把地铜钱砸下,“叮咚”“叮咚”地将那据说是三生石畔的池水溅出,染湿了她的白袍,也溅染了他的紫衣! 池水荡漾,映衬着她白衣傲然、他紫衫妖邪! *************** 支持支持哈! 原来是这样 叶明镜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丢钱的手劲越来越大,有些好笑,随即是一大堆莫名其妙到他无法解读的情绪。 他看着她乔装出来闲逛,便悄悄地跟在她身后,远远地看着她心情超好的逗弄着那些花花草草,若有所思的闲逛,脸上的表情变幻灿烂却真挚到让人忍不住靠近,这一路的香客被她迷得七七八八她却浑然不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她沉思时安静飘渺的神情,看着美丽的花草时傻傻的话语,她笑容里的干净真挚,她翩然的身姿,她每一个动作……无不勾引着他靠近他! 可她该死的讨厌他!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将自己像铜钱一般狠狠地丢入水中的吧! 叶明镜有些好笑地想,随即自顾自地把手伸到琉璃的布袋中掏出一大把铜钱然后轻轻撒入水中,而且很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纤细白皙却可以拿着银钗杀人的手! 那一瞬,有电流沿着他的手指传入他的四肢百骸,他有些着迷地感受着那股电流,木木的、麻麻的,却让人忍不住心悸! “你……”琉璃想骂他,想让他离自己远点,却在望向他那张恍然寂寞的侧脸时忘记了所有的词汇。 他在想念什么?他在追忆什么?他为什么会那样心痛恍然?又为什么要一路跟着她到这里…… 那么多话,那么多问题,可是到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留下浅浅的惆怅和郁结的愤怒。 将装着铜钱的布袋狠狠地丢入水中,看着那仿佛身处迷雾中恍然若梦的邪美容颜,琉璃再也气不过,伸手在叶明镜腰上狠狠一推,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噗通!”落水的声音响起。 她确实把他当铜钱一般丢入水中了! 叶明镜不无嘲讽地想到,手掌撑着池底支着身子坐在水中莫名惆怅,什么时候开始他向来傲然冷酷的大周王爷叶明镜竟变得这般狼狈犹豫了~~~~ 笑容晦涩地起身,目光却突然被那浮起来的钱袋所吸引。 钱袋之中,一枚铜钱悄然浮起,在飘荡的池水中吃力地漂浮,而自己脚边,那一把他扔下的铜钱,竟真有一枚轻轻浮起,缓缓靠近着另一枚铜钱…… 恍然的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他不自禁地捂上左胸,那从不曾为谁扰乱的心却不受控制的疼痛甜蜜着。 如同湖水微漾,如同微风轻拂,如同闲云轻飘…… 原来是这样啊! 叶明镜望着那早已消逝的背影愈发的恍然! ********* 推荐收藏留言!谢谢! 我已经开始很努力地更了额~~~~~ 窃听风云 落水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琉璃心里扭曲地快乐了一下下,便开始拼命逃跑起来。跑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追来,便放慢了脚步在西山的树林中漫无目的地乱晃。 反正,以她魏琉璃前世接受的训练,就算再深再危险的密林她也可以活着走出去。 西山的树木俊秀挺拔,夏初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干净而温暖,混杂着草木和泥土的气息的空气令人舒适莫名…… 西山,因为它的灵秀和佛缘,注定会在大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琉璃微微仰头,轻轻呼吸着这令人沉醉的空气,惬意地想到,等以后,等自己的势力强大起来,等没有人能伤害到自己在乎的那些人的时候,就在山林深处隐居起来吧! 想着以后隐居的草庐和山林,时光流逝地匀净而明朗,一转眼便是黄昏。 “该回去了。”琉璃喃喃地道,却突然被风吹过来的话语惊得一动不动。 只听约莫十米开外的黑衣人低沉地对另一人说道:“这次我要叶家人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叶家人! 这儿除了大周的皇帝陛下和王爷哪还有什么叶家人! 难道……他们要刺杀大周的皇帝和王爷? 找死么?这不是…… 可以说,这次从皇宫出来谒见太后仪式颇为隆重,护卫人员极其齐全,要想在护卫森严地仪仗队中刺杀叶普然和叶明镜,貌似……很困难! “殿下,我只要你答应给我的钱和人。”微微生涩的中文响起,听起来就像是刚学中文不久的老外,琉璃讶异莫名,随即暗忖,或许是少数民族! “哼,只要你拿着叶明镜的人头来见我,到时候金钱和美女你想要多少便有多少!”黑衣人恨恨道,显然对伙伴的态度极其不屑。 原来是叶明镜的仇家啊!琉璃轻轻地皱了皱眉,转身绕道离开。 叶明镜那厮,随便随便啦,他死跟自己基本上没啥关系…… “咯吱!”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静谧的树林里显得突兀莫名,琉璃暗骂自己不小心,正打算逃离现场,一道冰冷的风飞速地流窜到她面前。 好快! 琉璃地念头一闪,一只苍白冰冷的手却早已掐住自己的脖子。 琉璃抬眸望向手的主人,深蓝色的眼眸,苍白到诡异的脸,轮廓分明的线条…… 这哪是什么少数民族啊!分明就是地地道道的西方人! ********** 偶继续吆喝,推荐收藏留言哈! 我会努力写的! 如果再断更我就不是人了额! 奴家可是有夫君的人 甫一对上那冰蓝色的眼眸,强烈的死亡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压迫得琉璃几乎忘了挣扎! “放……放开!”琉璃望着那张如同平面模特一般英俊冷酷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静地跟对方谈判。 “你有什么资本让我们不杀你!”低沉好听的男音在身后响起,琉璃转头,望进一张比女人都要秀气漂亮的脸。 “刺杀守卫森严的大周皇室,你们有几分胜算?”琉璃冷冷道,她主司暗杀,对古代的刺客了解不算多但也不少,刺杀帝王,纵使是荆轲那样的英雄也不过是图穷匕见失败了么! “所以呢?”黑衣人挑挑眉,不置可否。 “我帮你!”琉璃定定开口,这种时候,命在人家手中,也只能暂时忍一忍,至于以后……哼哼…… 为了增加话里的可信度,琉璃小小地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我可以给你们提供那个狗皇帝的行踪和最好的刺杀地点!” “哦?”黑衣人嘴角微扬,漾开地嘴角是一个漂亮到另人炫目的笑容。 琉璃在那个笑容里恍了一下,不自觉感慨,貌似这碰到的男人长得都不差,眼前这黑衣男子就漂亮的不像话。 “如果你需要,倒是可以化妆成我身边的人。”琉璃继续增加自己的生存资本,至于以后的事,那便不是自己考虑的行列。 叶普然,你可千万别怪我出卖你啊,我也只不过是为了活命。 “你是谁?”黑衣男人声音蓦地冰冷,伴随着这冰冷的声音的是脖子上那只冰冷的手加重的力道。 琉璃不由得痛“哼”出声,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外国人。 “魏琉璃。”琉璃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真名老老实实地跟对方合作。 “放开他。”黑衣人命令道,琉璃心里松下一口气,看来,还是得死在叶明镜手里。 等着那只爪子把自己放开! 没反应! 继续等着那只爪子把自己放开! 还是没反应! 琉璃默,莫非这老外耳朵不大好使。 “你可以松手了!”琉璃笑容过分美丽地提醒。 可是对方还是没有松手的欲望,琉璃转头向黑衣男子求救。 “我要你放开!”漂亮男子脸上写满怒气。 掐着琉璃脖子的手一松,却更快地把她圈入怀中,带着轻柔的中药味和浓烈的血腥味的怀抱,出奇地和谐安稳。 琉璃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平静地调笑道:“奴家可是有夫君的人!” ******** 推荐推荐,收藏收藏,留言留言! 未来 对方显然没有理琉璃的意思,冰凉的手紧搂着琉璃纤细的腰肢,向旁边的黑衣男子道:“事情成功之后,我要这个女人。” 生涩突兀的中文以极其平静地口吻说出,琉璃却莫名一颤。 琉璃自诩长得到真是国色天香人见人爱,可是西方的审美观跟中国不一样,这个男人要自己肯定不是干那方面的事??? “你要她干嘛?”倒是身边漂亮的黑衣男子帮自己问出了疑问。 “我喜欢这个女人的味道。”男子深蓝色的眼眸中欲望和兴奋一闪而过,就像是突然寻找到高级猎物的猎人,全身的毛孔都被刺激开,浓烈地渴望着撕裂眼前的女人。 琉璃被那样的眼神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直觉里得危险,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不对,就像是深处迷雾之中,什么都看不到,可偏偏危险正在靠近。 就算是被叶明镜差点虐死也不会是这种感觉啊! 琉璃忍不住大力一推,脱离这个危险的男人的怀抱。 而黑衣男子,冷冷地瞧了那老外一眼,语气深沉道:“她,不可以!” “你是不想跟我合作咯!”蓝色的眼眸变得如最毒的毒蛇一般恶毒,琉璃绝对相信他会突然发难把他们撕裂。 “乔!”黑衣男子第一次喊对方的名字,带着绝对的权威和命令。 叫乔的外国人果然收起那股冷冽的气质,淡淡地望着黑衣男子,不说话。 显然,黑衣男子和乔达成了某种协议,琉璃可不相信那个叫乔的男人会臣服于黑衣人。 处理完内部问题,黑衣男子把目光转向琉璃:“你认为我该相信你么?” 猜到会这样,琉璃默,把手伸到黑衣男子面前要毒药。 男子眼眸中的赞赏一闪而过,漂亮的脸蛋勾起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事情成功之后给你解药。” 走到这一步,琉璃在心里默默叹气,不就是迷个路么,居然小命就这样被人家拽到手里了。 在黑衣男子的注意下乖乖地吞下毒药,跟着他们商量了一下所谓的刺杀对策,琉璃转身离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借由刺客挟持的名义离开,也不是不可以。 而梵歌和木兰,到时候贿赂下应该不难办。 理清楚这些,琉璃冲着深沉的夜幕轻轻地笑了笑,然后随手把那颗黑漆漆的药丸扔掉。 ******** 支持支持啊!!! 怎么办? 在水月庵居住的日子过得很自在很快乐,每天同太后聊聊天,隔个两三天去叶普然那报道一次喝些茶水,然后便是翻翻佛经散散步…… 日子无聊,却安逸自在。 上辈子最渴望地便是这样自在安闲的生活,而现在呆在山中的岁月则肆意地滋养着琉璃对自由的渴望,跟着趁着这次黑衣人刺杀然后逃跑的愿望越来越迫切了…… 现在琉璃每个细胞都在渴望着那干净自由、舒服闲适的生活,那样的渴望,渴望地心都疼了! 傍晚,琉璃从山林中散步回来,照例地翻开佛经。厚重地佛经之内,一张纸条上,四个苍劲有力地大字:今晚,掩护。 在这戒备森严的水月庵中将纸条送到她每晚必看得佛经之内的人只有两种,要么功夫绝对上乘,要么可以自由出入自己的宅院。 如果是第一种,难免有打草惊蛇之嫌! 看来,黑衣人的身份不容小觑啊!居然能在自己身边安插人! 麻利地将那张纸条烧掉,琉璃继续看佛经,今天,叶普然应该会找她过去谈谈天的。 果然,含芝清脆的声音响起:“娘娘,陛下让您过去!” “嗯,告诉李公公本宫这就过去!” 琉璃紧了紧手中的银钗,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平静自若的脸,便推门而出。 随从的侍卫立马跟了过来,琉璃扫了一眼那群侍卫,即使易容地再怎么不像,但眼睛却还是过去那般深沉透彻。 琉璃一眼便认出了乔装在里面的黑衣人,而跟着这黑衣人一伙得还有三个人,这三个人无不是当世有名的高手。 四个当世高手的围攻之下,叶普然能活下去的概率有多少,琉璃不得而知。 她,何尝不是在苦苦挣扎苟且偷生。 可即便是这样,想到那张和叶梵歌神似的美丽脸庞,内心却愈发地不舍起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加倍犯之。 说句实在话,那个叫叶普然的男人从未得罪过自己…… “娘娘,陛下正等着您呢?”李公公客气地提醒了一句。 琉璃点点头,跟着李公公往前走去。 手中的银钗又捏紧了一分! 叶普然,我该怎么办? ********** 支持支持,推荐推荐,收藏收藏! 流伶继续努力吆喝叫卖! 叶普然的亲切 以前只三四分钟的路程此时显得无比漫长,叶普然那张俊美却无辜的脸纠结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而黑衣人深邃的目光盯在自己背后却是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即使当初是以暗杀出名的魅影,也不曾无缘无故杀人! 而此时,作为大周的皇后,叶普然名正言顺的妻子,要杀他又是多么的艰难啊!要是这样一直走下去就好了!琉璃忍不住想道,可是那座凉亭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来了!”淡然疏离的声调,华贵飘然的白衣,在朦胧的灯光中,这个男人美得犹如夜色中的一道光。 “今天换了酒么?”琉璃捏了捏冰凉的钗子,强自镇定,然后轻嗅空气中馥郁暖人的酒香。 叶普然笑,带出的绝代风华似是要将这一片夜色点亮:“一百二十年的女儿红。” 琉璃笑着坐下,端起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狠狠地倒入口中。浓烈醇香的酒入腹,烧起一阵阵火热。 “好酒!”琉璃笑,莫名地觉得今天有点悲壮!自己果然不适合当好人!“记得那天你对我行地礼么?”几杯白酒下肚,叶普然话也多了起来,“本该是战士的礼仪你做起来却那么自然舒服,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同寻常!” 琉璃笑,一杯一杯地喝酒,重不醉酒的她无比地渴望那种宿醉的感觉。 叶普然笑着继续道,左边嘴角轻轻上扬划出漂亮的笑容,第一次给了琉璃疏离以外别的生动的感觉:“可是,你是皇兄的人!我……不得不对你疏远!” 语调中是淡淡的怅然,琉璃莫名一惊,下意识地开始解释:“那天马车里的事我并没有怨你,我只是……只是……” 叶普然笑容继续加深,烛光在他笑容深沉的脸上洒下晕黄迷离的影,他近到触手可及。 琉璃望着那干净亲切的笑容,第一次觉得自己喝醉了! 要是没有喝醉,他,怎么会对自己笑得那般亲切自然。 “刺客……” “啊!有刺客……” “保护皇上!” 尖锐的叫声从远处响起,生生地将这片和谐的风景扯断。 琉璃恍然地起身,想要带着叶普然往密林里跑,却被叶普然拉在身后往前跑去。 琉璃低头,叶普然的手紧紧地拽住她,温热的体温传过来,琉璃愈发地恍然了! 他,他……是在要保护自己么! 琉璃望向他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这个如佛祖一般疏离遥远的人,竟然把自己拉在身后好好的保护起来了!似是知晓琉璃在看他,叶普然回眸,冲着琉璃报以安慰的一笑,恰如风流谪仙! 在他不曾注意的前方,一名侍卫拿着刀冲着他砍来。 刀光闪烁,透过这片刀光是黑衣人清亮的黑眸。 琉璃脑海中万种思绪流转,本能地拿着钗子去扛那把刀! **************** 支持支持,推荐推荐,收藏收藏!还有留言! 谢谢哈! 冷玥刺杀 “珰!”小巧的银钗碰上那把沉重有力的大刀,几乎因承受不住而飞了出去。 琉璃望进那对清亮的黑眸,蓦地忆起,那天从妓院跑出来,在马车之内自己便碰上了这么一对清亮干净的眸子。那时候只顾着逃离叶明镜的魔爪,便没注意来人的长相。 随即,想起黑衣人漂亮的脸蛋,琉璃不自觉地轻笑开来。 那个万宝楼的头牌冷玥公子,有谁会想到他的居心叵测! 冷玥看着眼前挡住自己的女人,微微讶异,她,不怕毒发身亡么?随即,他的刀更加凌厉地冲她砍去。 今时此地,挡他者,死! “快跑!”琉璃冲叶普然叫道。有些后悔现在这种发疯的行径,按照计划,她应该趁乱逃跑的…… 都怪叶普然,要不是他今晚那么煽情,自己就不会冲动地帮他挡刀了…… 琉璃短小的银钗每次跟大刀交接一次,虎口的疼痛便加深一分! 兵器,一寸长一分强!而且琉璃并不擅长同人硬碰硬的对打,很快便处于下风,被冷玥的刀逼得狼狈地乱躲,衣衫凌乱。 可是,这场刺杀中的主人公却没有要走的觉悟,站在那边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满脸恍然! 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喂,我说叶普然,快跑啊,再不跑一个都跑不掉!”琉璃有些愤愤地叫道,在这个时候,不就是应该玩命地跑吗?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在小命面前算个屁啊! 似是真的担心叶普然被怂恿着跑掉,冷玥冷冷地命令道:“老三,把那个狗皇帝砍了!” 随即冷玥恨恨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不是说什么强迫嫁过来的郡主么,又怎么会护着那个狗皇帝?还有,她怎么会武功?她不怕自己的九魂丹么? 一大堆问题,逼迫地冷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竟往琉璃致命处砍去! 琉璃被那刀弄得十分狼狈,衣服全部划烂了不说,手臂被轻轻地划过,竟挂了彩! 可是,叶普然却没有半点要跑的意思,傻傻地看着这一切,等待着那个叫老三的男人来拿他的“狗命”! 靠,第一次当好人!对方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琉璃微微愠怒,一边招架着冷玥狂乱的攻击一边注意着整片战场! 四大高手联手,那群吃闲饭的侍卫便只能一个个地送死,用自己的死亡护卫着这个叫叶普然的安全。可是,他却傻傻地站在场地中央,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要不是他身边的那个侍卫统领拼死守护,叶普然早不知道死了几百遍了! ********** 推荐收藏留言啊!呜呜! 为什么 眼看着那个侍卫统领快招架不住那个代号“老三”的男人的攻击,琉璃真有种“天要亡我”的感慨! 不想再跟冷玥耗着,琉璃突然从左手丢出几只银钗,然后趁着冷玥分神接钗之极跑到叶普然身边,拉着他便往密林里带。 “皇帝陛下,麻烦您离开好不好?”琉璃有些无奈,所有人都为他拼命,他却仿佛在看一部奇幻篇似的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叶普然拉住琉璃的手,语气专注。 琉璃一下子不知道她在问什么,只傻傻地看着他几秒钟,然后拉着他转身扑倒在地。 冰冷的刀锋划过背部肌肤,有些东西似乎跟着流逝。 还没有那次文身来得痛!琉璃定定判断,随即想起叶明镜。刺客是在那边发现的吧!不知道他和那个外国人打得怎样!要是他自己中刀了会觉得自己很可笑的吧! 随即琉璃有些好笑,生死关头,她想到地竟然是他! 难道……她有受虐倾向! “为什么?”叶普然看着眼前轻笑着的女子,微微不解,强烈的执着于那个答案。 她该恨他的吧! 从五年前在他将萧云儿推入湖中并指责说是她做的时候她就该恨自己的吧!可是她选择了沉默,沉默地承受着那本该不属于她的仇恨! 而今日,在自己那么明显的将他隔离在自己的世界之外的时候,她又为什么要为自己去战斗,甚至是挡刀! 他想知道一个答案。 琉璃背上的痛感迟迟地传来,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伤处撕咬一般,密密麻麻地疼痛! 刀上,有毒! 而身后男人的杀气已经袭向她们,她重重抽气,然后拉着叶普然在地上一滚,险险地躲过那个男人的另一刀。 为什么?琉璃也想这么问自己,自己凭啥为了仇人的弟弟这么玩命啊! 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她引来的吧!又或许是他那一瞬间的温情感动了他吧! “因为不是你的错!”琉璃明显地敷衍。 叶普然却突然释然,萧云儿落水,他真的不是有意的!那,不是他的错! 干净的笑容在脸上漾开,带着一种孩童般的纯真,在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美到令天神嫉妒。 “老三”的刀已经落下,琉璃看着这个冲着她笑容干净的男人,恍然地忘了反应。 叶普然肆意狂妄的一笑,随手抓住那只拿刀的手,一隔一反推,在手腕断裂的“噼啪”声中血肉撕裂的声音传来。 秒杀,绝对的秒杀,琉璃愈发地恍然了! 叶普然,在她的印象中,几乎被判断为弱受一只。而弱受是脆弱的,需要人保护的。 可是,此刻,明明就是一只强攻嘛! 而那只强攻此刻正拿着刀强悍地砍得冷玥逃无可逃。 琉璃确实是太震惊了,震惊到忘了自己正处在一场刺杀中。 当她反应过来,冰凉的刀刃已然陷入她的脖子中。 她抬眸,望入一对冷冽的蓝眸中,顿时,浑身忍不住一抖! ********* 支持啊! 血族 冰冷的蓝眸森森地望着自己,像是一把刚出炉的寒剑,可偏偏那眼眸中的火焰却是要将她焚毁一般。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中草药的味道传来。 矛盾到极致,却又和谐到极致! 短刀冰冷的刀锋凉凉地抵在脖子上,轧出丝丝血痕,蓝色的眼眸中渴望的火焰更甚。 琉璃就这样望着那对盛满火焰的冰蓝色眸子,蓦地有种食物的感觉。 乔也不在意琉璃热烈的注视,沉默着将她拖入怀中。 冰冷的吻落下,琉璃全身僵硬,一种莫名的恐惧环绕着她,死亡的恐惧,倾轧得她忍不住大口大口喘气。 “vogliochetu……iltuosangue……”圆润的意大利语在耳边环绕,伴随着乔冷冽的舔吻。 琉璃蓦地一惊,突然明白乔那天晚上为什么那般失礼地向冷玥索要自己。 “我要您……您的血液……”在意大利长大的琉璃对这话的意思在清楚不过,再加上那冰冷的体温、苍白的脸以及那萦绕在他身体周围淡淡的血腥味。 “血族!”答案脱口而出。 舔吻着琉璃的乔身体蓦地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女人。他那隐晦的不为人知的身份,他对她鲜美的血液的渴望,她,怎么知道? “放过我,我会用更多更美味的食物跟你换!”琉璃强压住内心的恐慌地说道,吸血鬼,那几乎是一种强大却神秘不可知的存在,她,没有任何把握赢一个非人类。 目光望向那打斗着的场地,琉璃悲剧地发觉,几乎所有人都忘了跑到密林里的皇后娘娘! 就算真的有人赶过来,也只不过是多一个人送命罢了! “我可以自己捕猎!”生涩的中文带着一种突兀的美感,他的吻重又冰冷的落在琉璃纤细修长的脖子上,惊起一阵阵恐怖的战栗。 琉璃再也不能够无动于衷,拿着银钗飞速地往乔的眼睛扎去。 乔轻易地抓住了那只飞舞着怒气的手,仍旧保持着那份优雅的风度舔吻着他的猎物。 突然,温柔一转,乔的牙齿迅速却准确地扎入琉璃的血管之中,牙齿的毒液注入,麻痹着猎物纤细的神经。 琉璃如堕雾中,眼里迷迷蒙蒙的一片,不知今夕何夕,只剩下一阵轻飘飘的快感。 原来,被吸血鬼咬真的不痛!琉璃迷离地想到,然后脑海中闪过叶明镜那深紫色的眸子和冷冽俊美的脸…… “住手!”带着铁锈的质感的声音想起,琉璃蓦地一惊,下意识地望向说话的人。 一袭华贵的紫袍,在夜色的渲染之下如同雾气一般妖娆邪美,可偏偏如千年寒潭一般满是森寒,泛着冷气,让人只可远观不敢靠近。 琉璃有些恍惚,他,应该被吸血鬼抽干了血才对的,自己又怎么会看到他! “我这么快就死了啊!”琉璃喃喃地说出自己的设想,随即轻轻地笑了。 什么鬼穿越啊!别人穿越都是去享受美好人生的!只有她,是来受虐的! “你想他被杀死么?”叶明镜的声音愈发地森冷,琉璃一片恍然,却看到那被刀架着的冷玥。而在冷玥的身后,是大批赶过来的侍卫。至于那剩下的同伴,想来已经被杀。 乔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了自己的牙齿,嘴角犹挂着自己的血液,他却极其温柔地开始帮自己止血。 背上的疼痛无比清晰地提醒着自己还活着,叶明镜叶普然脸上写满了关心,而乔,只处理完伤口之后,异常温柔地拉着自己站起…… 琉璃望着这一切,感觉全世界都玄幻了。 什么时候她魏琉璃变成了如此重要的人了,所有人都期期艾艾地看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 ************** 长章哦!今天应该还有两章! 为了数据,某伶决定走勤奋路线。 亲们配合着推荐收藏留言哈! 谢谢谢谢啦! 冷玥?蓝月? 乔的短刀重又架在了琉璃的脖子上,凉凉地感触,却比刚才那种压抑的死亡气息要舒服得多!只是不知道,叶明镜是否会拿冷玥这个刺客的命来换自己?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乔的声音突兀的沙哑,带着如玄铁一般的冷。琉璃知道,冷玥对乔来说真的什么都不是。可是,此时此刻,琉璃无比希望乔对这个雇主念着一份情谊,好把自己放了。 毕竟,跟一个吸血鬼同行是件很惊悚的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果腹大餐。 “大周也可以有另一个皇后,但是你的通缉令将会遍布诸国。”叶明镜邪美的紫眸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皇后被劫总归是件有损国格的事,而且弄不好大周跟南唐的关系也会紧张。 这种时候,是把这个皇后换过去来得比较好吧!琉璃悻悻地想到,人生第一回无比想回到那个牢笼之中。 “呵呵,我是不是要害怕地浑身发颤呢?王爷!”乔冷冷地笑了笑,短刀的力道明显加重,刚才有一丝凝滞的血液重又沿着刀尖滴了下来,悲惨莫名。 似是在回应乔,叶明镜的脚狠狠地踹在冷玥身上。那一脚的力道之大,隐忍如冷玥竟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刀上的毒渐渐发作,琉璃望着叶明镜的脸开始模糊,微微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些,琉璃便重又把目光看向叶明镜。 黑漆漆的夜幕之中,他紫色的眸子隐隐发亮,怒气闪烁。 他,是在为自己生气么? 他,还是在恨自己的吧? 那么,抓着冷玥跟乔谈判又算什么呢? 叶明镜,你的心,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呢? “真狠啊!”乔冷冷地讥讽,“据说当年在北汉,王爷也是这么狠的呢!”说到这,乔顿了顿,望向冷玥:“即使是投降了的北汉皇族白氏一族也被屠杀了呢?月太子,你说是不是呢?” “乔……”冷玥的声音说不出的沉静冷然,“只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琉璃对这个世界的历史做过颇多了解,叶明镜当年凭借三万兵马硬是把北汉都城屠城,说不出地狠厉肃杀。 国仇家恨,在这个少年的嘴里便只剩下“成王败寇”四个字。 而这次的刺杀,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尽人事吧! 成或不成,那便是天数!全力以赴就好!琉璃忍不住望向那个少年,冷玥,十七岁,万宝楼头牌!隐忍着要洗清那家国之恨,可事败之后却并无怨恨,只淡淡一个“成王败寇”,便是如天空一般辽阔的胸襟了!冷玥,或者北汉太子蓝月!无论哪个身份,都是一种风流! 乔的眉毛轻轻皱起,似是在思忖。 良久,他冲着叶明镜道:“我跟你交换人质!” *********** 支持支持啊! 他是仇人 叶明镜满意地笑了,在寂静的黑夜中,笑容妖娆如同随风摇曳的彼岸花,说不出的魅惑风情,仿佛夜都被他的笑容点亮了一般。 琉璃眼前一片恍惚,看着人影也似乎变成了好几个。身上的伤并不重,但还是一阵阵地痛,琉璃知道,毒素肯定都流经心脉了。 “让他们自己走过去!”乔淡淡地说道,琉璃猜不透他的想法,身上的疼痛也不允许她去考虑那么多。现在,她只想找个好地方然后放心地晕过去。 “好!”说完,叶明镜和乔同时松开手。 琉璃身上火辣辣地痛着,视线更是模糊不清,可是想到只要能走过去就能活下来,便也强打起精神往叶明镜走去。 夜很黑,脚步像是注铅了一般沉重,琉璃几乎是凭着意志力支撑着往前走的。 一步,两步,三步…… 头突然沉重起来,眼前一阵恍惚,琉璃闭了闭眼然后睁开,前方,冷玥正走向自己。 “小心!”叶明镜提醒道。 琉璃一恍,冷玥却突然发难拉着她身子一转,掐上了自己的脖子,温热的触感却犹如灼烧一般漫过琉璃本就划破的脖子。 琉璃一阵难受,完全忘记了如何去挣扎。 “放我们离开!”冷玥的声音低沉好听,带着金属的质感,散发着淡淡的性感,让人忍不住迷惑着沉沦,倦极了的琉璃似乎被这声音蛊惑,一动不动地靠在自己的敌人身上。 “你……”叶明镜剑眉一挑,只冷冷地看着魏琉璃。 她,完全没有反抗! 以她的手段和机智,即使冷玥拿着刀架她脖子上她也可以逃脱的。 可她只是懒懒地站着,任由冷玥捏着她的命来威胁自己。 她,很早就想逃离了吧! 可是,我凭什么成全你们! “放箭!”叶明镜再也不看魏琉璃,只冷冷地命令。 她的生死,与他何关? 周王爷的命令,无人敢不从,即使对象是皇后娘娘,很快,士兵便准备好弓箭准备发射。 “你这皇后娘娘,当地真是深得人心啊!”冷玥的声音在琉璃的上空响起,刻意咬重的“深得人心”,让人轻易地知道这是嘲讽。 琉璃根本没有精神搭理,只疲倦地靠在冷玥的身上,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他是仇人!他是仇人!他是仇人…… 他只是仇人! ************** 推荐收藏留言! 谢谢哈! 我家琉璃可是很强悍的! 逃离 “住手!”淡静自若的命令,本该属于一个闲适超然的谪仙,可此刻,在这样漆黑无助的密林之中,却自有一种雍容华贵,权威到不容拒绝。 那是叶普然的命令! 琉璃疲惫异常,不想去管这些是是非非,只静静地靠在冷玥的身上,恍惚迷离。 大周的侍卫们忍不住转头看向周王爷叶明镜,试探的眼神,似是在问“该怎么办”! 叶明镜皱眉,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叶普然,这个相依为命的弟弟,他,一直很听自己的话。今天,怎么?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魏琉璃。心里有一抹他自己都不曾了解的酸楚! 魏琉璃,叶普然名正言顺的皇后! 这样想着,心里竟然堵得慌! “放他们离开!”大周皇帝陛下的命令还在继续,一瞬间,侍卫们拿着手中的弓箭,不知该何去何从! “是这样啊!”冷玥的声音在琉璃上空飘荡,丝许嘲讽,“还以为要继续上演当年第一美女和大周两兄弟的戏码呢!” 天下第一美女,这个琉璃清楚地知道是太后娘娘。 她,跟叶明镜的父亲难道还有过什么过往么? “走!”乔悄然来到冷玥身边,抓起冷玥和琉璃便一阵风似的离开,穿梭在密林之中,转眼消失不见。 如风一般的速度带来疯狂的快感和刺激,琉璃却无心理会,只疲倦地昏睡。 终于,从那个牢笼中逃脱,可是琉璃却疲倦莫名,懒得去管冷玥会把她带到哪,懒得管自己的生死。 她只是想沉睡着,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打起精神继续战斗。 叶明镜望着那消失的背影,恍惚着不想去追寻。 她,似乎就这样消失在他是生命里了,如流星,只恍惚的一瞬,却是动人心魂的美和悲壮,闪闪地发着耀眼的光芒,让人忍不住去注视。 心里,有那么些怅然!山洞之中她嚣张傲然的身手和机智,那一个让他迷醉的夜晚她的狠厉和妖娆,她嫁衣似火的庄重和艳丽…… 她甚至用自己的嫁妆开了第一楼和诸多别致的酒楼,甚至于“言纸”也是从她的势力那传出来的,还有她飘渺的萧音,她国色天香的脸,她低调却不失傲然的气质…… 多么的奇妙啊! 叶明镜甚至想起那日漂浮在姻缘池里的铜钱,若即若离的相依着,美得就像是一场梦! ************* 诶,我家小镜子诶,别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璃儿追回来! 言纸 “大周皇帝陛下因感念天下苍生苦苦煎熬,特在相国寺吃斋弄佛三个月,为天下百姓祈福。”(摘自《言纸》) 京都的百姓看着这条言论,无不对自己国家的帝王的印象好了几分。 而其中的内幕,真正知道的少之又少! 至少此时此刻,皇宫之内,小梵歌拿着《言纸》问他的兰姨的时候便知道了事情的内幕。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打算?”小梵歌绝美的脸上眉毛拧成一个秀气的“川”字,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探子只说是被劫持了,具体内幕我们无法弄清楚!可能郡主是借机离开皇宫也说不定。只是,皇帝那边的反应有点奇怪,居然没有派人去寻找郡主。”木兰冷静地为小梵歌分析情况,秀气的脸上英气袭人,让人见之难忘。 “真不知道叶明镜在打什么主意?我们的人呢?现在有线索没有。”小梵歌凝神思忖着,那样冷静专注的神情,看起来绝对不是个单纯的孩子。 “喏,”木兰拿出一块尤带着血的玉珏,“这个是郡主从南唐带过来的,我们的人在西山山道发现了这个,而西山,密林里住着一批人,那批人行为神秘古怪,可能是原来北汉的遗民。” “北汉,刺杀……”梵歌略一思忖,随即扬眉,“是那个传说中的太子月咯!” “九层!”木兰眼睛里满是赞赏,这个孩子,过目不忘,举一反三,让人想不要表扬都不成,“在他们手中,郡主肯定是安全的,只是……关键是怎么把郡主从他们手中要出来。” “不宜打草惊蛇。”梵歌冷冷地判断,“既然是人,总是要吃饭喝酒的,就从商队入手吧!就让三叔和九叔去里面探查一番!” “是。” 翌日,一家送粮的商队便光明正大地开进了西山山中,正是玄组的猴子玄三和冰块玄九。 *********** 有点短,只不过是真的需要表现下梵歌和木兰这两个颇为重要的配角。 又不想太繁琐,只能这样! 亲亲们看到给我推荐下吧! 我的书数据好烂的说! 记忆 西山惠觉寺,姻缘池边。 暮色飘荡,天地万物沉浸在一种静谧地雾气之中,迷蒙地不似人间。 叶明镜背靠着那块巨大的刻着“姻缘池”的石头,目光飘渺地望着虚空之中的暝色昏沉。 久久不语。 “镜哥哥,镜哥哥,我们的铜钱怎么没有浮起来哦?”纤细瘦弱的女孩抿着嘴,愤愤地看着义无反顾地沉入姻缘池中的铜钱。 “或许是不够缘分吧!”紫眸男子冷冷地,在他眼中,眼前的女孩子除了有点粘人有点爱哭还有点傻之外还真的不错,她的手软软的,个头矮矮的,说话柔柔的,身上香香的……可是女孩子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听话! “镜哥哥……”女孩呜咽着喊了一句,眼里便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说不出得惹人爱怜。 他有些烦,却不得不拉着她安慰道:“不过我还是觉得是缘分太长了,这个姻缘池只能测三生,下次我们找个可以看十世的丢铜钱,一定浮上来。” “真的么?”女孩脸上还带着泪,却笑了。 他觉得那种又哭又笑的感觉实在有点滑稽,可是爹说她是南平的郡主,而南平的大周的附属国,要是对她不好南平会有异心的。 他觉得那样的理论荒唐透了,要是他带兵,统一天下是迟早的事。 可是,他不想忤逆父亲的话。 所以,眼前的少女,他会尽量让她开心。 “难道你不相信我么?”他反问,然后如期地看到了少女雀跃的小脸。 “相信!”真挚而渴望的眼神,洋溢着快乐的笑脸,一切,无不证明着女孩对他的深信不疑。 他觉得好笑,却也是一种难言的成就感。 他,总是能将一切操纵在手中的! 可是,她死了! 那个会毫不顾忌地对他说相信的女人死了,被人害死了。 这就好像是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尊严和骄傲被践踏的感觉。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那个人,但,她却是另一国的郡主,又一个自己要好好对待的对象,他,只能忍着…… 怨恨,未经发泄却被突然堵上的怨恨,在五年的时光里急剧膨胀。 绰绰有余 而这样的五年,他四处征讨,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出现在诸国面前。北方的一统,南平的归属,吴越的占领。剩下的便是南唐,楚,和川蜀。 他本该一鼓作气发兵南唐的,但是他想到了那个叫琉璃的女人,为了折磨她,为了让她声名扫地,为了报复她……他毅然选择迎娶她为大周皇后。 高高地捧起,重重的摔下,这样的她,一定会痛不欲生吧!可是……她那样特别。 聪明冷静、理智狠厉的根本不像个女人。 或许以前的她是聪明的高傲的清高的,但那股子狠劲,那股子为了活着不惜一切的气质,怎么着都不属于以前的她。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可是,哪里变了呢? 那样的她,让他着迷了呢! 而她,于自己而言,又是怎样的存在? 叶明镜不知道,但是她一定会是一个于自己而言很重要的存在。 去把她找回来! 有一个声音每天都在心里呐喊,可是理智却总是不断告诫着自己他该恨她! 叶明镜将铜钱一个一个的丢进姻缘池,铜钱落入水中敲出“叮咚”“叮咚”的声响,在静谧的暮色中显得那般自然却又那般的与众不同,一如他遇见的她。 一桩是一桩,先报仇再解决他跟她的那些关系问题吧! 叶明镜在把最后一把铜钱丢进姻缘池的时候最终决定。 “叶三。” “在。” “魏琉璃在哪?” “西山密林。” 一大堆关于西山密林的信息冒了出来,叶明镜抬头,夜色渐深,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就今天吧! 先把她弄出来再说! “准备好接应我。” “主上,就您一人么!”叶三有点担心。 “绰绰有余。” ********** 支持支持哈! 被揭穿的爱慕 琉璃伤得不深,但因为毒素没得到及时清除侵入心脉,所以从逃离便一直迷迷糊糊地不知今夕何年。 等到琉璃意识完全清醒,已是好几天之后的事。 幽黑的烛光,肮脏的墙壁,太久没人居然的霉味……无不提示着琉璃现在正在坐牢。 而且根据墙壁渗水的强度,琉璃甚至可以猜得出这是一座地牢。 “你醒啦!”冷玥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丝许关切。 琉璃实在不想回答这样的弱智问题,只嘶哑着嗓子道:“给我水。” 水和食物立马端了过来,还不赖,琉璃吃饱喝足,便不得不开始琢磨着逃离的方法。自己这一次是很明显地背叛了跟冷玥的短暂同盟,她可不相信对方会好心放自己出去。只是,拿自己设个陷阱来抓叶明镜或者叶普然又不大现实。 冷玥静静地望着她沉静地梳洗吃饭,目光闪了闪,有种赞赏的味道:“我明明看着你服下了那颗药,怎么你身体内的毒是另外一种。” 乔给他解毒的时候,居然发现了她体内一种很奇特的毒药,这种毒药对服毒者本身并没有什么害处,但是可以转移到别人身上成为一种慢性毒素,而中毒者唯一的解法似乎也是把毒素转移到他人身上。乔因为这一发现,兴奋了好几天,恨不得拿她当动物解剖了。对她的兴趣也从最先的喝血转变成研究。 琉璃没有服下那颗药丸,当然没中毒。至于那劳什子的别的毒,琉璃估计是这个身体以前便有的吧,她活得好好的,也不想杞人忧天,只淡淡地说道:“你不也一样,你明知道叶家绝对不会浪费人力物力来救我这个形同虚设的皇后,居然还把我关在这里。” “这道不一定。”冷玥看着靠坐在墙壁上的漂亮女人,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那个狗皇帝似乎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呢!” 琉璃轻轻地笑了开来,漂亮的笑容开在那张国色天香的脸上,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他对我的兴趣到还没有你对我的兴趣大呢!” 迎视着冷玥漂亮到纯粹的黑眸,感受着那只托着她的下巴的手的不经意的抖动,琉璃愈发的笑容深沉,那日,在西山森林中,当她看见冷玥的时候便看到他对自己一脸探究的神色。 探究,等同于兴趣,这可是很危险的表示呢! “冷玥公子,你是否还记得那日你在我的马车上被敲晕的场景呢?”琉璃继续笑容魅惑的试探。 ***************** 亲们,推荐收藏留言哈! 人家每天坐等着推荐收藏蹭蹭地涨! 二手男人 “你……”冷玥漂亮的脸泛出一丝恼怒和薄薄的红晕,在昏黄的烛火中美得如同干净的莲花。那种隐秘被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中的感觉让他几乎手足无措。但是纵横风月场所这么多年的经验却又让他急速地镇定了下来:“我不喜欢二手女人!” 真是令人伤心的对话!琉璃在心里轻轻地感慨了下,便笑容安静美丽的回答道:“我也不喜欢二手男人!” 那意思,便是在讥讽冷玥场合当头牌的事。 说完,琉璃便闭上眼睛坐等冷玥的巴掌,一分钟,两分钟……琉璃等得有些累了,睁开眼睛望向冷玥,却看见一张写满受伤和脆弱的脸。 琉璃微微慌神,忍不住道歉:“对不起,我……我只是……” 冷玥却笑了,静静地望了她几秒:“你,真有够狠的,不过,我对你倒真的开始有兴趣了。” 原来是装得啊! 琉璃的愧疚一瞬间烟消云散,翻了翻白眼,语气慵懒道:“随便。” 现在,于她而言,最重要的还是怎么逃出这里继续逍遥。 难道……她要对冷玥公子使用美人计! 想到这层,琉璃抬眼打量起这个男人,很漂亮,那种清雅如莲的漂亮,眉宇间淡淡的愁却又让人忍不住怜惜。 这样的男人,基本上可以称作“少妇杀手”! 虽然琉璃的确算是少妇,但是要她对一个看起来还是个纤细少年的冷玥下手,这样的想法未免太龌、龊了些。 冷玥被打量地毛骨悚然,正打算回几句,手下却突然跑来报告了些什么。他微微挑眉,丝许欣喜从那漂亮的眉宇间绽放,如同水莲盛开,琉璃看得有些恍神,琢磨着这个世界的男人咋都这么好看捏。 “魏琉璃,周王爷来救你了,看来,我猜得不错,真的是当年天下第一美女和大周两兄弟的戏码呢!”冷玥漂亮的声音满是嘲讽。 琉璃心头微跳,来救她的,是叶明镜! “只是,这地牢,又岂是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说完,也不等琉璃的反应,兀自交代了几句便离开。 而琉璃,靠坐在墙壁上,恍然地回味着刚才收获的信息。 叶明镜,亲自来救他!开什么玩笑,她,凭什么让他救。 ************* 话说,偶的梦想是穿越里的前三百,汗,貌似有点困难! 呜呜!~ 亲们支持啊! 残佞的温柔 夜,漆黑如墨,漆黑的夜色掩映下,一抹紫色的身影来到山洞前,掌风发动,守卫的两名男子应声倒地。 一切,似乎都很简单。 他探寻着继续往下深入,漆黑的地牢中,只剩下烛火随风摇曳,黑暗诡异。 又是两个守卫,他如法炮制地送上两掌,只是,突然,丹田一阵刺痛,掌风也绵绵无力。 化功散! 他皱眉,而两个守卫却已然双掌发出,他根本无力抵抗。 只一瞬,他便被擒获。 冷玥优雅地向他走来,笑容得意:“传说周王爷百毒不侵,看来也不过如此!” “是你太卑鄙,居然在守卫的衣服上涂化功散。”叶明镜想到那两个被他打死的守卫,那衣服上的“灰尘”。 “呵呵!”冷玥轻笑:“是周王爷江湖经验太浅,把他给我带下去。” 冷玥一声令下,叶明镜便被带入地牢深处。 冰冷沉重的锁链扣住叶明镜的手,几乎被悬空吊上,很快,叶明镜的手腕处便一圈圈的淤痕。 折磨当然不止这些。 鞭子抽了上来,华丽的紫袍一瞬间破烂不堪,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淋淋地昭示着叶明镜所遭受的折磨。 叶明镜咬着唇,连声闷哼都没有,仿若那鞭子不是落在他的身上一般。 冷玥看着眼前森冷严厉的男人,轻轻勾起一抹惑人的笑容,拿过手下的皮鞭。 “啪!”重重的鞭子,清脆的响声,仿佛整座地牢都因此晃动了一般。 叶明镜咬紧的双唇微微渗出血,深入骨髓的痛,没有内力保护的他,几乎晕过去。 亡国,屠城,暴尸……一幕幕痛苦的场景侵入脑海,他犹不解恨,手劲愈发地大了起来,每抽一下,便似乎有无数的灰尘被震落。 叶明镜轻轻地闭上了紫眸,任由痛苦加诸他身,脑海中浮现地是那张国色天香却偏偏倔强固执狠厉理智的脸。 似乎,也并不是很痛。 “哼,我看你还能受多久。”冷玥声音低沉嘶哑,带着绝望邪佞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打颤,那个漂亮干净的少年,他竟如斯毒辣狠厉。 很快,一盆盐水被泼在叶明镜的身上,火辣辣地痛仿佛灼烧起来,叶明镜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而更多的鞭子落下,一鞭一鞭,他完美颀长的身体顿时破烂不堪。 痛苦仿佛永无止境…… 他想起那个女人捅他的场景,虽然大出血,但是伤口不深,内脏完全没有损伤。 这,算是她魏琉璃对他叶明镜的温柔嘛! ********** 今天去探病,更得有点晚,见谅! 痛苦 冷玥望着眼前那个全身上下都浸在血水和盐水中却沉默不哼的男人,即便是现在这般全身是伤破烂不堪,却依旧掩饰不了他的绝世风华,他冷静淡定的风度,他耀眼的光环! 他侮辱地用鞭子的手柄挑起他的下巴,突然间笑了,伴随着这美丽纯洁的笑容的是他更加纯洁清脆的声音:“周王爷倒真是个铁血的好汉子啊!要是……” 他强调似的顿了顿,随即接着说道:“要是被男人轮、奸,不知道会怎样?” 说完,笑靥更深,挂在那张纯真漂亮的脸上,说不出的邪恶。 叶明镜终于睁开他耀眼的紫眸,眸光冷如玄铁。 他知道这个久历风尘的男人的过往经历,想到被几个男人睡的场景,他忍不住一颤,却更加冷静地闭上眼。 忍耐! 必须忍耐! 来这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在他们动手之前,他必须忍着! 冷玥的威胁失效,不由地一阵恼怒,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邪魅美丽却冷漠淡静的男人:“王爷似乎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呢?怎样,今天帮你开开荤!” 无耻!叶明镜在心里暗骂,愈发紧闭双眼。 “看来是这样还不够刺激吧!”冷玥轻笑,随即命令道,“来人,去把琉璃请来!让她观摩观摩!” 魏琉璃! “呸!”叶明镜突然睁开眼,绚丽的紫眸里是无法掩饰的痛苦和愤怒,“无耻!” 他终于无法忍耐下去,似乎总是这样,只要一涉及那个女人,他就无法忍耐。 他知道等着他地将是怎样一场侮辱,可是他却突然不想反抗了! 魏琉璃! 当听到她的名字以及冷玥在诉说这个名字的时候的温柔,他就隐隐猜到这其中的关系了! 她的魅力真是大啊!向来支持着自己的普然因为他而反抗自己,而北汉皇太子更是在逃跑的时候也要带上她,甚至自己,也渐渐开始沉沦…… 那么伤那么痛!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不是眼巴巴地跑来救她,丢弃所有的尊严不就是为了找时机去寻她么? 他突然憎恨脑海中那张时不时浮现的漂亮脸庞! 那种憎恶牵动着神经,身上的伤口也开始剧烈地痛起来,仿佛被火淬烧一般! ************ 亲们推荐收藏留言哈! 帮帮忙哈! 留言啥的真的好少! 牵绊 破碎不堪的紫袍,颀长高大的身子累累鞭痕见骨,飘逸的黑发洒落在带血的肩头,映衬着浴血一般被锁链束缚的身子! 有守卫戏谑一般的抚弄着他的身子,在那带血的身上游移抚摸…… 远远地,琉璃便看到了这一幕,本该是极其肮脏混乱的场面,可是琉璃却觉得心疼,仿佛那鞭子是打在她心上一般,抽搐着淌血。 他真的来救自己,而且看得出只有一个人……惩英雄么?送死么? “琉璃,你来了!” 千般思绪涌上心头,却在冷玥招呼自己进去的时候变换出一张高傲并带着些许鄙夷的笑脸! “冷玥公子抓他过来是要帮我解决掉仇人么?”琉璃笑容干净,一种让人奋不顾身的干净。 叶明镜在那仿佛是咒语般的“琉璃”里望向石室唯一的门,精致干净的脸上犹带着病态的苍白,只是那笑容里若有若无的鄙夷却狠狠地刺伤着自己。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着她冲着冷玥笑得干净,看她在注意到自己炽烈的目光时转头望了眼自己,波澜不惊! 他真的该死的恨了!他好好地当他的周王爷,好好地征服天下,好好地坐拥天下美女,干嘛突然跑到这受罪啊! “怎么,郡主跟他有仇!”冷玥笑容极尽妩媚! “是他跟我有仇!我杀了他女人!”琉璃眉宇微挑,嚣张地说出最冷血的话语。 叶明镜远远地望着她,那一瞬间,仿佛世界都静止了,偌大的宇宙便只剩下一个浑身是伤的他,一个高傲嚣张的她。 然后,他轻轻地闭上眼,任由满身鲜血将他的心房捣碎。 “那要不要……”冷玥已有所指地望了望手中的鞭子。 琉璃笑着接过那本就染满了鲜血的长鞭,一步步往叶明镜走去。 原本抚弄着叶明镜的男人识相地退下。 琉璃望着眼前衣衫破烂的男人,思绪如潮水般翻滚。 这大概是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面对叶明镜吧!这个邪美魅惑的男人,似乎每次跟他碰面,他都是在给予自己折磨和痛苦。 可是…… 终究是有一些牵绊在心里的吧! 所谓情趣 鞭子迟迟没有落下,叶明镜睁开眼看她。 因为仓促而没有来得及转换的表情,心疼,恋慕,讶异,然后似乎是做亏心事后的窘迫,脸红! 叶明镜瞬间笑了开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心的笑容,在幽黑的石室中,如孩子一般真挚,却美得令人炫目。 琉璃有些恍然,手上的鞭子却不受控制般得抽向叶明镜。 “嗯!”叶明镜痛哼出声,靠,这个女人,“难道你喜欢这样增加情趣么?” “你……”琉璃错愕,这个男人,也不看看自己的状况,居然到处耍流氓。 “我怎样……”叶明镜的笑容说不出的轻佻也说不出的魅惑。 …… 冷玥看着这一幕“打情骂俏”,微微皱眉,然后大步地走向琉璃。 似是知道他会过来一般,琉璃突兀地转身,拿着鞭子便去卷冷玥的脖子。 冷玥岂会让她得手,一个闪身,便躲过这一鞭,跟着随手操起一把剑,便跟琉璃对峙起来。 琉璃一阵暗恼,刚才被叶明镜气得不清,竟然连时间都没掐准,这一招本是要抓住冷玥然后以她做质然后逃跑的! 没想到,竟然演变成双方的纠缠。 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守卫,琉璃只好强打起精神跟冷玥争斗。当下,她也只能先把冷玥拿下。 长鞭本就是难使唤的家伙,琉璃主暗杀,对各种武器皆有所涉猎,但是除了暗器短刀,基本上没有精熟的。 跟拿着短剑的冷玥纠缠,优势一开始还算明显,只是随着地牢护卫的来到便很快地落下阵来,鞭子很快被缠住,而各个守卫的短刀却齐齐地攻上来。 靠,冲动果然是魔鬼! 一步之差,谬以千里。 今天她魏琉璃当真要死在这里。 突然,一阵风一样的身影急速飞过,琉璃便被带着来到石室之外。奇快地身法带着她急速地左弯右绕,很快便把那些聚集在石室中的追兵甩脱在身后! 好快…… 似乎比乔还要快些! 琉璃抬头望向那个拥有奇快身法的男人,却撞上叶明镜向自己意味深长的眨眼! 琉璃恍然惊觉,自己正被他抱在怀中,而他上半身基本没穿,下半身早已褴褛…… 彼此之间,颇为坦诚! ********** 支持支持! 绝望的爱 琉璃微囧,脑海中自然浮现出那夜混乱的细节。 强势,狂野,迷乱,不逊…… 脸“刷”地红了! 明明都两个多月过去了,她竟然还那样清晰地记得那些琐碎的细节! “额,你怎么打开那个锁链的?”琉璃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无话找话。 “缩骨术!”叶明镜没发现琉璃的不正常,搂着琉璃按照记忆中的道路小心的往前走。这个地牢,刚建成那会他便来探过一次,所以对走出这颇有信心。 “额……”琉璃狂汗,那种出现在金庸小说中的武功居然真的在这儿出现了。 “等一下!”叶明镜突然命令道,琉璃下意识地躲在阴影里。 漆黑的地牢中,琉璃紧靠着那满是血腥味的怀抱,莫名心疼。 他,为了见自己一面,到底出了多少血啊? 那些几乎可以看见森森白骨的伤口,要很久才好吧,而且很可能还会留疤! 想到这层,琉璃靠在他身上连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大大的呼吸就让他更加疼上一分。 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漆黑的夜色中碰撞,交融…… 从没有过一刻,他们离得那么近,那么近,似乎彼此都融汇到对方的骨血里了。 预期中的守卫仍旧没有过来,琉璃抬头望他,漆黑的地牢中,他紫眸潋滟出一片明媚,笑容深沉地望着她,莫名地动人心弦。 靠! 被骗了! 琉璃愤愤,狠狠地碾过那个王八蛋的脚,琉璃便率先往前走去。 叶明镜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毫不客气地把她带入怀抱,俯身狠狠地吮吸着那片香甜柔软。 他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巧妙地周旋在她的唇舌之间,疯狂地索要着她的缠绵和温柔! 琉璃本就不打算拒绝,顺势回吻着他,在这漆黑冰冷的地牢中,疯狂地索取着那仅存的一丝温暖。 就像是濒临世界末日的一对恋人,在世界毁灭的最后一瞬,在绝望的边缘,疯狂地向对方印证着自己的存在感。 良久,他们才默契地离开对方,彼此依靠着气喘吁吁。 “为什么我们每一次在一起,不是在打架,就是像打架一样的爱着对方?”琉璃喃喃地问出那个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问题。 叶明镜浅浅地吻过她的额她的脸,像是缱绻着不愿别离的恋人。 “因为……我们中间夹杂了太多东西!”他的吻摸索着滑下,缠绵出一阵另人心悸的温柔,“不过,我没打算放过你!” 如果真的摆脱不了,那就遵从自己的心吧! 爱也好!恨也罢! 他只想让她陪在自己身边! 彼此蹉跎着青春岁月互相折磨着刻骨铭心地过下去! *********** 支持!支持! 我们在一起吧 他的吻疯狂地继续,带着残佞和痴狂,似是真的要将她吞了一般。 她缱绻着回应着,迷离了所有的爱恨! 如果可以,就让时光定在这一刻吧! “谁……谁在那里?”声音突兀地响起。 叶明镜快速地反应过来,跟着一掌拍下,那人痛“嗯”一声便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叶明镜走过去把他的衣服剥下,麻利地穿上,然后牵着琉璃的手离开。仿佛,照顾她,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琉璃下意识地看着那只牵着她的大手,很温润舒服的触感,嗯,有兵器摩擦出来的老茧,还有笔和琴磨出来的茧子。 传闻中的周王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谋算智计更是天下无双。 而此时此刻,他牵着自己的手,沿着漆黑的甬道,走向不可知的未来。 那么安定那么舒心,琉璃突然觉得幸福! 叶明镜很明显地对这一带很熟,不一会儿,叶明镜便带着她沿着密道走出地牢。 此时天已渐亮,折腾了整个晚上的他们望着那蓬勃升起的太阳,默契的相视一笑,有那么些情愫在彼此心中滋长! 叶明镜并没打算放开琉璃,在地牢里,当他看着她写满心疼的脸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辈子是真的放不开她了! 或许之前徘徊过,彷徨过,担忧过,但那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狠太冷,他怕自己覆水难收,本能的逃避。 而现在,他们有很多的时间解除误会,培养情感。 他和她,彼时正如这朝阳一般充满希望和幸福。 “璃儿。”朝阳薄红的光晕里,他侧身唤她。 琉璃下意识地转头,撞进那对波光潋滟连朝阳都为之失色的眸子,恍恍惚惚地收不回神。 多么美啊! 黑衣破烂,俊脸邪美,紫眸妖邪,气息柔和…… 他,一直是个动人的男人! “我们在一起吧!”如同生锈的吉他的声音从金色的灰尘里穿透过来,飘扬遥远地仿佛隔了无数个山河世纪。 琉璃望着他,痴痴地,傻傻地,黑琉璃般的眸子晶亮地可以滴出水来!她知道今时此刻,她一定美得炫目。 经年之后,在那些孤寂的日子里,当她孤单着漂泊流浪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想起这一日的场景。 刚刚死里逃生的男女,高高地站在山头,四目相对,任由朝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长至彼此默契安心的距离! 在那样温润美好的光景里,他笑着对她请求:“我们在一起吧!” 换药 逃离出那个逼仄的地牢并不表示逃出了冷玥的追击。 偌大的西山,几乎都是北汉皇室的范围,他们凭借着北汉残余的势力,在这占山为王,伺机反扑! 大周朝廷并不是不知道这种危险,然,向外疯狂扩张的大周根本没有精力去管这个山头是不是住着反贼! 毕竟,一群不成气候的“山贼”,于坚固的京都城墙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此刻,叶明镜,正在一条小河里把身上的血水和盐水洗干净,毕竟,对于一个有轻微洁癖的男人而言,肮脏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而且,盐水渗入伤口是真的很痛很痛。 而琉璃,尽管中毒颇深,但因解毒得当而又受伤不深,倒是没有大碍。此刻,她正在这密林中寻找着一些可以果腹的食物以及一些药草。 很快,琉璃便收集了一大堆宝物回到河边。 正打算喊他过来敷药,琉璃却突然间发现河水清澈根本没有人影,而原本堆在岸上的衣服也不在了。 怎么了?他到哪去了?不会丢下自己就跑了吧?…… 琉璃沿着河岸走着,突然慌了神,要是,他被乔或者冷玥抓去了怎么办? “叶明镜……叶明镜……你在哪里?叶明镜……”焦虑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森林中,空荡荡地让人心急。 “叶明镜……”琉璃第一次向被遗弃地孩子一般手足无措,脑海中满是叶明镜浑身是伤脸色苍白的场景,他,不会因为受伤太重无法抵挡被冷玥他们抓走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那男人死要面子,明明浑身是伤还是要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用的样子蒙人! “璃儿……”生锈的声音从森林那边传来,琉璃转身,看着叶明镜衣衫完整表情莫测的样子,莫名动气:“为什么我喊你那么久你都不回一声的啊!” “我在换衣服!”叶明镜笑容完美,湿漉漉的头发下俊脸愈发动人心魂,“我总不好衣服都没穿上就来见你吧!” “你……”琉璃好气又好笑,白担心了那么久。虽然有些受伤,但是看到他完好无损,心情也忍不住雀跃起来:“我帮你上药!” “嘻嘻,好!”叶明镜讨好地笑,看起来像个被哄得开心的小孩。 脱衣服 熟练地将那些三七艾叶之类的止血药捣碎,琉璃无奈地望着他,等着他脱衣服。 叶明镜被盯地有点发毛,不自觉地问道:“干嘛?” “脱衣服!”多么引人遐想的话啊!可是琉璃敢以她的姓名担保她很愤怒。 叶明镜盘坐在草地上,很自然地把手抬起来,做好让人服侍的准备! 琉璃怒:“自己脱!” 叶明镜瞄了她一眼,乖乖地解开那件从守卫那抢来的粗布黑衣。 郁结地血痕突然暴露在世人面前,触目心惊。 琉璃望着那原本伤痕累累的身子,一阵阵心疼爬上心头。 叶明镜多么爱惜自己的人啊,久经战场,战伤无数,可偏偏身上连个疤痕都没留下,硬是保留了一副完美的公子哥似的身材。 可这一回,这么重的伤,又救治的不及时,会留疤的吧! 琉璃用叶子端着药草,小心地用手帕帮他上药。动作极尽轻柔,生怕一个用力就会弄疼他似的。 “璃儿!”被舒服的摆弄着,叶明镜轻唤出声。 “嗯?” “刚才,”叶明镜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第一次喊我!” 琉璃恍然,琢磨了很久,才明白刚才因为心急所以叶明镜叶明镜的叫了很多声。 “所以呢?”琉璃问。 “叫我‘镜’!”不容拒绝的口吻。 镜? 好恶心的说! 琉璃一恍神,手上的力道加大,叶明镜的伤口一下子便渗出血来。 叶明镜连连呼痛,叫嚣着说道:“你谋杀亲夫啊!” 琉璃拿着手绢的手一抖:“你不是我亲夫!” “你……”叶明镜看着跪坐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擦药的女人,突然心疼,自己原本设计好的策略用在她身上,终究还是伤了她! 原本该高兴的心情却因为那份情而沉重起来! 气氛闷闷的有些尴尬!琉璃安静地帮叶明镜上完胸前的药,移动到他的身后。 只一眼,琉璃便惊讶莫名。 在那仍算是完好的背上,赫然是一片曼珠沙华,繁复的黑色彼此簇拥着,相拥出一片妖娆梦幻! 这幅刺青,跟自己背上的居然一模一样! “我会是你的亲夫的,璃儿!” 即便是再任性再骄傲琉璃的心也禁不住软了下来,疯狂地跳跃着,见证着此刻的幸福! 算是婚姻的承诺么? 琉璃小心翼翼地奢望着珍藏着,这一刻的感动,这一刻的心悸! 真好! 镜! 愿意跟着我过么 “咯吱!”树枝踩断的声音。 有人! 琉璃一愣,拿着野果顺势便往出声处砸去。 “啊!”那人吃痛地尖叫了一声,往大地母亲的怀抱扑去。 琉璃望了眼叶明镜,自己动手的时候他也射出了个石子。而且那个石头直击心脏,想来那个人已经死透了吧!而自己,只是打在他腿柱上! “走了一个!”叶明镜继续透露着隐秘信息。 琉璃翻了翻白眼,见过显摆的,没见过这么显摆的。 不就是鄙视自己没发现两人嘛!可他还是让那人走了不是! “我们走吧!”琉璃有些无奈,静谧自由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他和她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些! “嗯”叶明镜起身,拉着琉璃往较隐蔽的出路走去。 追兵来得这么快,冷玥在西山的势力真可谓牢固啊!看来以后要抽空剿匪了,麻烦! “把太后娘娘留在一个土匪窝,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琉璃抱怨。 叶明镜却突然站住,定定地看了琉璃一眼,冷声道:“别在我面前提那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琉璃无语:“你根本没资格评论她!” “我比谁都有那个资格!”叶明镜声音转而苍凉,像是在诉说一件古老悲戚的往事,琉璃不由得被那样忧伤的神色吸引,只听那如铁锈般的嗓音响起:“她是我母亲!” “啊!”琉璃惊呼出声,叶明镜对水月庵的憎恨,太后提起叶明镜时那种略带愧疚和哀伤的神色,叶普然的模糊应对,冷玥的讽刺…… 这么多线索,无不揭示着一个荒谬的真相:叶明镜跟太后有血缘关系! 那么,梵歌呢? 他,是姓叶的吧!而且很可能是叶明镜的孩子! 心里那丝隐忧淡化,现在,只要叶明镜给一个解释了! 可是,琉璃望着那忧伤的侧脸,却只能埋藏下内心深处的那丝期许,紧紧地握紧他的手,让温度经由她的手传递到他。 紧握的双手传递着力量,叶明镜轻笑出声:“璃儿,愿意跟着我过么? 心动 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啊!他和她,这中间,夹杂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皇帝陛下,萧云儿,身份,仇恨,甚至还有梵歌…… “你爱我么?”第一次这样问一个男人,琉璃觉得有些傻!他能抛下仇恨来救自己便说明他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只是那样的感觉是爱么?又能持续多久? “如果我爱你你便愿意跟我一起生活了么?”叶明镜反问。 “那得看是怎样一起生活啊?”她才不要当地下情人。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叶明镜好笑地问道:“你脑袋里到底装得是什么哦?”这世上,想要嫁入他家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她却还在左顾右盼。不过,她这样说是在承认想要跟自己生活吧! “我的丈夫只能娶我一个女人,而且他必须爱我宠我!”琉璃说出在这个世上有些出格的想法。 “还有呢!”他绝对没想过纳妾什么的。 琉璃低着脑袋拼命想啊想,很悲哀地发现她除了这一点没别的要求了! “还真好满足啊!”叶明镜耸肩,“那你做好嫁给我的准备吧!” “你……”琉璃呆呆地望着他,夏初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他的脸上,轻轻地跳跃在那笑容邪美却不失真诚的脸上,美得如梦幻般。 “那些由我造就的阻碍,就由我来一个个消除!”一字一顿,如同命运的预言一般敲在琉璃心上,琉璃的心,再也忍不住雀跃开来! 初见时的惊艳邪美,妓院里的匆忙一瞥,那一夜的残佞疯狂,日后的嚣张跋扈,姻缘池边的捉弄,水月庵的人质交换,地牢中疯狂的吻,背后妖艳的曼珠沙华,还有此刻那写满真诚的紫眸……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经历过那么多那么多! 而此刻,喧嚣着跳跃着的心,又在证明什么呢! 魏琉璃,你心动了吧! 前世对冥魂都不曾拥有的感觉,却发生在一个相处只不过两个月的男人身上了呢! 怀抱的暖度 “往这一直走就出西山了,坚持一会儿!”叶明镜看着那个累得半死的女人,突然觉得很好笑,第一印象果然很重要,从那日山洞之后,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就几乎定位于狠厉、聪明、猖狂、嚣张之类的词。 大婚的时候她的哭泣让他微微讶异,地牢里那张写满心疼的脸让他动容,可现在,看着她叫嚣着“怎么还没到”“还有多久”之类的词他只觉得可爱。可偏偏她又倔强得不让他抱! 真是越看越好看的女人啊!因为运动而红润白皙的皮肤,黑琉璃般晶莹透亮的双眼,国色天香的脸,却偏偏有着不施粉黛的清雅超然,些许妩媚,些许清纯,在一种矛盾的美感中出奇地从容! “呼,身体缺乏锻炼啊!”琉璃感慨,要是在以前,她就算在这山道中呆个个把月也不成问题,走这么点路更是小case! 可是,看那几近透明的手臂,琉璃就知道自己有多么精贵!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身手了!”身体看不出有锻炼的痕迹,却出奇的精准狠辣! 琉璃讪讪,穿越啊,那是她最后的底线诶! “算了,我抱你!”叶明镜也不想去管她的反应,兀自把她抱起,在枝桠中穿行。 “还疼么?”琉璃轻问,那么重的伤,到他这怎么跟没事人样的。 原来是为了这茬啊! 怕弄疼自己所以情愿只牵着自己的手走么! 叶明镜轻轻地笑着,发现今天心情一直很好似的:“我没你那么精贵。” 琉璃啐了他一口,轻轻地靠在那混合着血腥味和草药香的怀抱里,望着西边沉沉落下的太阳。 从日出到日落,在这个小小的循环里,他们只属于彼此。 这样想着,前方的路似乎简单起来,她只要耐心地等着,等着他清除他们之间所有的阻碍,等着他来娶自己! “璃儿!”他低低地唤他。 琉璃靠在他的怀中,轻轻地“嗯”了声。 “以后别用刀刺我了,怪疼的!” 风有些大,吹得那生锈的嗓音有些忧伤! 战争,刺杀,仇杀,中毒,生病…… 有那么多可以让他挂掉的因素,如果自己再想着怎么弄死他,他活得会更累吧!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琉璃重重地答了声“好”! 抬头却撞上那似乎柔软了的下巴,她知道他在笑,因为那似乎微不足道的一个字,他放下了所有的寒冷隔阂笑得温暖。 她更紧地靠进他的怀抱,那有着淡淡的不知名的却让人安心的清香的怀抱!她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对他刀剑相向了,绝不! ************* 网络不大好使,木办法,快断网了,总这样,提醒着我要去交钱的事实。 亲们见谅! 支持哈! 杀 琉璃一路窝在叶明镜的怀里,享受着那温暖舒服的怀抱,几乎忘记所有。 突然,叶明镜轻巧的落地,琉璃微微一忖,却感觉到不远处扑面的杀气和血腥气。 那是乔的气息,有过一次生死边缘的经历的琉璃对此再熟悉不过。 乔,一个真正属于黑夜的男人! 琉璃看着那西沉的太阳,轻巧地从叶明镜身上落下。 如果是他带人来截杀他们,叶明镜会有胜算么? “他是个吸血鬼,害怕火和阳光,有着非人的力量!”琉璃极尽所能的提醒着叶明镜关于乔的信息。 “以前有接触过,确实很强!”叶明镜点头认同,镇定自若的等着敌人的到来。 琉璃侧头看他,偏于柔美的容貌,却有着让人无法逼视的冷然气质,那是强者的气质。 可是,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打赢一只吸血鬼吧! 叶明镜对上那担忧的神色,报以一个安慰的笑容:“上次刺杀,不是没事么?” 可是那时候你周围有很多人可以帮你挡着啊!琉璃想挡回去,却不想灭他志气。 “你不可能保证每次刺杀都没事吧!”乔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惊悚莫名。 叶明镜冷笑,不语。 “传说周王爷百毒不侵,我那特制的化工散倒是浪费了!”依旧是生涩突兀的中文,诡异的语调,深蓝色的眸子,极尽血腥,“还有琉璃,你的血液,在尝过之后我便念念不忘了呢!” “不过我念念不忘的是怎么弄死冷玥大公子,怎么,他不敢来么?”叶明镜极尽嘲讽,冷玥,当花瓶算是不错,当对手,太逊太逊! “在你弄死他之前我一定先弄死你!” 说完,乔便急速地攻了上来,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飘忽着一道道闪过,琉璃望着眼前这仿佛摁了快进的画面,震撼莫名。 叶明镜,一个普通的王爷,身法竟快到如此不可思议。 转瞬之间,两人手脚之间已经拆了数百招,琉璃看得头昏目眩,却只能推断出这两人短期之内根本不可能分出胜负! 而乔的手下却一个个的赶来,琉璃头大,从地上捡起无数的碎石子,在他们靠近之前看准了眼睛射。她不想杀他们,但是,事到临头,便也只能这般。 所幸来得人不多,一时半会琉璃还能应付过来。 ************ 支持支持啊! 战斗 石子数量有限,可是乔的帮手越来越多,很快,那些蒙面的守卫们便攻了上来。 琉璃看了眼叶明镜,他此刻正在跟乔纠缠,一时半会是无法分身出来救自己。 而近身战却是琉璃的致命弱点,如今之计,只能到森林中同他们巧妙周旋。 琉璃想到做到,立马跑入丛林中。 茂密的灌木丛是最好的隐蔽点,琉璃屏息宁气躲在灌木丛中,注意着外界的形势。 “去哪了?”蒙面守卫向同伴询问道。 “搜,你往这边,你们俩,这边……”头领冷冷的命令道。 众多的守卫有序地分散开来,急速地搜寻着琉璃的身影。 琉璃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背影,很乐于见到这种情况,只见她突然一闷棍敲在那个守卫的头上,那个守卫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琉璃夺过他的短刀和暗器,心一狠,趁着他昏迷一刀结果了他。 在密林中捉迷藏,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太嫩太嫩。 琉璃迅速撤离这个“杀人越货”的地点,往一块巨石之后躲去,途中顺便解决了两个笨蛋守卫。琉璃换了他们的黑衣,拿着他们的暗器寻找着时机各个击破。 而那边,叶明镜面对着这个异族男人,轻笑,邪美魅惑。 他确实很强很快,身体机能更是好到极致,但是没有修炼内功的招数严重的爆发力,手上的拳法更是毫无章法…… 叶明镜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再跟他比划下去了。面对一大堆人的围攻,琉璃跑入了密林,生死未卜。他必须尽快结束。 叶明镜巧妙的卖了个破绽,当那个异族男人攻击的时候往他大开的门户连发三掌,每掌方位不同却又掌掌致命。 乔暗道不好,躲过前两掌,却正好撞上第三掌。 强硬的掌风激起一片风沙,硬挨了叶明镜一掌的乔吐血不止。而叶明镜连环密集的掌路却更加迅速地攻了上来。 乔讶异地望着这个男人,刚才那持续的战斗之中这个男人居然没有用全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么强? 他还是人么? 而叶明镜只是笑容轻柔,绵密的掌风发动,如同鬼魅一般攻向他的心脏! 狠厉 “她在那里!一起过去!”声音远远传来。 靠,琉璃暗骂,点太背,躲这么偏僻都被发现。 利落的起身跑向下一个隐蔽点,琉璃看着远远地往这边赶过来的男人,蓦然发觉,中计鸟! 这群守卫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 将要暗下去的天空,十几个高大凶猛的黑衣男人迅速地将琉璃包围其中。 琉璃捏了捏手中的短刀,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见着人就砍。 黑衣男人自然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手中的短刀飞快地向这个消灭了他们十几个战友的女人砍去。 一瞬之间,刀锋相碰,装出无数火花,映衬着这漆黑估计的夜和密林。 琉璃几乎是本能的出刀和躲闪,可即便是这样却依旧挂了彩,手臂上划出大大的口子,鲜血横流,触目惊心。 人太多!而自己的体力下降地又太快! 诶…… 难道今日要死在这里! “坚持一会儿,郡主!” 熟悉的呼唤声传来,琉璃欣然一笑,是玄组的猴子,连同着猴子一起来的是冰山,玄九和玄三。 “你大爷,现在才到,我都挂彩了!”琉璃难掩欣喜,连爆粗口,跟着手中的短刀也愈发的利索,刀光过处,嗷嗷声一片。 玄组,琉璃的私人保镖,全队十六人,个个武功才智卓绝超凡。 猴子和冰山的到来使战局一瞬间扭转,原本包围着琉璃的守卫们哪微不足道的姓名被瞬间收割。 那是属于强者的力量,而那份力量将永远效忠于她,魏琉璃。 收拾完战局,猴子和冰山跟着琉璃一起去支援叶明镜。 “郡主,队长正准备往这边赶,没几日就到了!”说话的是猴子,人如其名,瘦不拉几却又机灵能干。他和冰山性格互补,分为一组。而队长,自然是玄玉。 琉璃点头,自己在水月庵被劫,发生了这样的事,玄玉不回来太不应当。只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深爱着原本的琉璃,面对那炽热的眼神,琉璃总是觉得尴尬和愧疚。毕竟,是她抢了魏琉璃的身体。 “现在,跟我们走么?”冰山的声音依旧如冰山一般清冷,不带丝毫温度,却是十足的关切。 “再过一阵子吧!”琉璃思忖道,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叶明镜邪美到没有丝毫凉意的脸。 冰山只奇怪地瞧了一眼他的郡主,知道她是有见识的人,不再讲话。 “五年前的事情,现在查的怎样?”琉璃问道,现在她最关心的是小梵歌的身世问题,她不希望看到他早熟却孤单萧瑟的脸。“言纸大规模征文,看似有效,实则是大海捞针!这事难办了!”猴子想到言纸,对这家郡主愈发的钦佩起来。五年前那一病,她神经失常,一直在郊外休养。那次被劫之后,她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一下子就精明起来。而且这样的精明绝不是五年前那样的聪明,那是一种在刀底下练就的狠厉和机智,甚至于玄组的组员都没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 然,只有这样的郡主,才真正适合做玄组的主人。 ******** 最近更得慢,木有办法,看得人少,木有激情! 丘比特之箭 说话间,琉璃已经走出了密林,而猴子和冰山,则适时地消失在密林之中。毕竟,他们是属于她的隐秘力量,如果可以,琉璃还是情愿把他们藏起来。 远远地,叶明镜打败了乔走向自己,带着那邪美到极致魅惑到极致的笑容,恰如这漆黑如墨的夜色下纷呈开放兀自妖娆的曼珠沙华。 对上那一抹绝美的笑容,琉璃不由得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静谧地站在原地,等着他,走向她! 墨一般纷繁漆黑的夜色里,他步履急切,如同赶着回家的丈夫。她笑容安详,却是那等待着丈夫的妻子。 梦幻一般美! 突然,叶明镜觉察到了一抹杀气,远远地传来,指向那个莹莹水眸笑望着自己的女人。 “小心!”他生锈的嗓音在这静谧的夜幕中想起,突兀的和谐。 琉璃望着他,黑衣紫眸,这个习惯一身华贵紫袍的男人,即便是黑布粗裳也穿得这么好看。 在距离琉璃近百步的地方,一颗古老的银杏树上,弦拉到饱和,如同满月一般,正对着琉璃心口的位置。 或许他的功夫并不是最好的,但北汉男儿,个个都是弓箭高手,而他,北汉太子月,更是个中好手。 叶明镜,我就跟你赌一把,赌你对这个女人的痴迷。 “哧!”尖锐的箭镞划破空气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刺向那个笑容安详的女子,冷玥望着这一幕,心里的担忧不下于任何人,恍惚之间,他看到那颗晶莹剔透的琉璃佛珠“嘣”地一声碎裂,成尘成土。 “噗”箭镞穿透人的肉体的声音,血液飞溅在夜空中凄美绝伦。 那一箭,力大无比,穿透了叶明镜的胸膛。 琉璃被叶明镜扑到在地上,重重地撞在山道上,尖锐的石子划破她娇嫩的皮肤,背上的伤口重又裂开,麻木的痛楚着…… 可是那么多痛,却比不上胸口那仿佛撕裂般的痛,仿佛,那一键,刺穿的是她的心。 “噗通”“噗通”!心急剧地跳着! 是丘比特之箭么? 可是,为什么要等她明白爱的时候却要让她的爱人的鲜血染上她的胸膛! ********* 暂时请冷大少爷当回爱神! 是的,她爱上他了! “笨蛋,我还没死!”叶明镜的声音从上空飘过来,虚弱轻浮却又霸道可爱。 琉璃深呼吸,收拾好自己担心害怕的心情,小心地从叶明镜身下爬出来,拿着短刀轻柔地砍断箭尾,然后努力的摁住他的血管让他的血液流得不至于那么快。 可即便是这样,抱着叶明镜的琉璃还是忍不住“啪啪”落泪。 敢情上天是跟她开玩笑的吧,好不容易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可是他却一副要死的样子了。 “去找人来救我!”有泪水落在他口里,咸咸的,甜甜的,一如这个女人在她心目中的味道。 多好的一女人啊!聪明、冷静、自立、漂亮……就这样死了他才不甘心呢! 一经叶明镜提醒,琉璃便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袖子里面掏出几个烟花,一扯,一大堆的烟火飞上天空,炫目美丽。 那是玄组联络的暗号,多个人好办事,事到如今,她再也无法顾忌太多。 “陪我……说说话吧!”叶明镜邪美的脸上是令人心疼的苍白。 “说……说什么……”琉璃微微哽咽,望进那对依旧淡定如常的紫眸更是心疼。 “你……爱我么……”血液急剧的流逝,叶明镜说话的声音愈发地轻弱。 琉璃被问住了,只傻傻地望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璃儿,说……说不定……我……我就活不过今……今晚了……骗骗……我也好……”铁锈一般的嗓音支离破碎着,凄惨绝伦。 琉璃望着他慌了神,爱么? 爱的吧! 只是,爱,那样生涩突兀那样难以启齿却又那样庄重神圣的字眼,她可以用那个字来形容她对他的感觉么? “璃儿……璃儿……”轻柔的呼唤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叶明镜进气比出气还要多,那是死亡的征兆。 汹涌的感情如潮水一般将琉璃淹没,地牢中那个浑身鲜血的叶明镜,背后跟着她有着同样刺青的叶明镜,森林中说要跟她一起过的叶明镜,还有此刻,不顾自己姓名帮她挡箭的叶明镜…… “我爱你!” 响亮的声音贯彻在寂静的夜空,如同宣誓一般庄重严肃。 是的,她爱上他了! 叶明镜轻柔地笑了,安静地闭上眼。 璃儿,璃儿,等我…… “郡主!”猴子和冰山微微讶异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郡主,大周的皇后,抱着大周的王爷,疯狂的示爱。 “救他!”命令,亦或者乞求。她再也不想去管那劳什子的伦理道德,她只要他活着。 **************** hoho……第一卷结鸟,大概七万多字,嘿嘿! 明天开始下一卷! 小镜子跟琉璃的爱不会太轻松的,因为需要跨越的东西太多了! 亲们看着支持啊! 番外一 “啊!”琉璃正怔怔出神,衣袖猝不及防地被一个小孩一扯,琉璃抬眸看他,忍不住惊叹,妖孽啊,这么小就这么妖孽,那么长大后又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美女要遭殃了…… 那是个同自己只有一两分相似的孩子,还没长开的五官掩饰不了他的好相貌。 魏梵歌! 琉璃一阵心悸,才四五岁的样子,粉雕玉琢,可爱之极,却偏偏一对黑眸是不符年龄的沉静幽深,简净的白衣加身,却是一种成熟审慎的大家风范。 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催熟了这样一个孩子。 “女人。”孩子眼眸一片复杂,“你怎么来了?” 连声音都这么沉静!琉璃心里一个不爽,沉静如深潭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促狭。只见她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上那白皙细腻的脸颊。 手感好好哦!滑滑的,嫩嫩的,肉肉的…… 随即,琉璃毫不客气地捏了下去,白皙的脸庞立马透出一阵粉,可爱死了。 心性大好,琉璃另一只手也攀上了他的另一半脸,毫不客气的在那脸上蹂躏起来,口上还嘟哝着说着什么“皮肤真好”“好可爱”之类的词…… 对于孩子,琉璃颇有一种“乡巴佬”的感觉。以前觉得烦,习惯性的敬而远之;可是自己的小孩如此成熟,琉璃又希望把他捏回那种闹哄哄的样子…… 蹂躏完了他的脸,琉璃又揉起他的衣袖,白皙粉嫩的手臂,带着一种近似透明的质感,如同玻璃一般,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琉璃这儿捏捏那儿捏捏,一阵大爽。 而那孩子,蹙眉静静地望着这一幕,似乎身体不是他的一般。只是眼眸中的神色极转,惊异,疑惑,喜悦,最后在一抹羞涩中尖叫出来:“你干嘛?” 琉璃到底干嘛了? 她蹂躏完他的手见这孩子仍跟没啥反应,一时气闷,便往他的小弟弟抓去。 果然,小p孩无法淡定了。 “居然是男的!” 琉璃说得不无惊讶,这孩子,粉雕玉琢,身材纤细,一袭白衣,男女莫辩! 小梵歌更加无法淡定了,眸光一狠,冷冷道:“你要不要试试?” 琉璃默然,靠之,居然被一小p孩调戏之。她垂眸,淡淡地扫过小魏梵歌,随即无奈的摇头:“太小了。” 魏梵歌气愤异常,自己那里居然被说太小,是个男人就受不了。只见他走近琉璃,小手往琉璃纤腰上一揽,眼眸森冷…… 琉璃斜了他一眼,一点也不给面子的起身,高高的个子一下子就把魏梵歌所有的气焰压了下去,诶~~他实在是太小了! “死女人!”小梵歌瞪着大大的眼睛骂道,眼眸失了以往的淡静自持。 ………………………………………………………… 最近出了点事,不能更新鸟。 汗,骂偶吧~! 这是以前写的稿,当番外给大家看! 番外二 逃跑 远嫁大周,必死无疑。 只有逃才是王道。 轻身避过热闹的前庭,琉璃小心翼翼地往后院僻静的地方走去。 假山、树木、烟雨成了琉璃最好的屏障,不一会儿,琉璃便绕到了墙边。 轻轻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琉璃借力一跃,便飞过了墙头。 空气很自由,魏琉璃转身冲着烟雨朦胧中的庭院得意一笑,老娘逃亡的时候这院子还不晓得在哪呢! “郡主好兴致啊!”掌声传来,琉璃蓦地心中一惊,抬头望向那颗高大的银杏树,新叶繁茂的树杈上,紫袍男子抱胸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掌声轻打,似是在嘲笑魏琉璃的垂死挣扎。 往那个方向,刚才她逃跑地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该死!魏琉璃暗骂了一句。一根银簪便急速地飞向叶明镜所在的位置。与此同时,琉璃如箭一般飞身往密林中跑去。 她这辈子最擅长的便是逃亡,只要她想逃就没人能抓得住她。虽然知道叶明镜这王八蛋的能力不可小觑,然,并不见得能抓到想要逃跑的魅影。 一入山林,琉璃的身影便飘忽起来,只一瞬,便消失在叶明镜的视线之间。只是约莫一刻钟,琉璃便想吐起来。 如此高负荷的狂奔,没有受过锻炼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 重重地喘着粗气,琉璃打量了四周,便轻轻地走入深深的湖水中。 春日的河水依旧寒冷,但是琉璃没得选,为了躲避叶明镜,她只能拖着精贵的身子泡水。 紧贴着湿润的地表,琉璃慢慢地挪动身子移居到一处草丛之下,便屏息静气开始注意陆上的声音。 很快,脚步声便在她刚才所在的地方停下,兜转了几圈便停在那里。 琉璃暗道一声不好,猜测着叶明镜会不会知道她就在附近。 目光一转,琉璃就禁不住要尖叫出来。一米之外,一条拇指粗的蛇正朝她吐着信子。她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觉得这种粘腻的爬虫超级恶心。 琉璃捂着嘴,无声地尖叫着。睁大着双眼盯着那条蛇,眼里是颤抖的光芒。拜托大侠,我可是在逃命,放过我一马好不好? 似是在回应琉璃的请求,那条蛇讪讪地看了琉璃一眼,便转过身子,一扭一扭地离开,像极了动画片中的蛇妖。 还好还好!琉璃暗自庆幸,伸手去拍自己的胸膛安抚下那幼小的心脏。 “啊!”琉璃再也无法的尖叫起来,因为她的左手上正缠绕着一条小指粗的水蛇,那蛇在她的指尖缠绕嬉戏着,完全不把手的主人魏琉璃当回事。 …………………… 以后一定补回来,我只是不想断更太久。 等年一过我一定狂补文,诶~~~~ 番外三 逃跑 “啊!”琉璃再也无法的尖叫起来,因为她的左手上正缠绕着一条小指粗的水蛇,那蛇在她的指尖缠绕嬉戏着,完全不把手的主人魏琉璃当回事。 身体的动作比意识还要快上几分,他搂住 叶明镜听到尖叫声,便立马赶到琉璃所在的水域上方。只见草丛之下的水域里,那女人正惊恐地看着她的手指,手指之上,一条水蛇兀自缠绕嬉戏。 她怕蛇! 叶明镜看着那张惊恐的小脸轻轻得勾了勾嘴角,这女人身法奇快智计一流,刚才他追捕她的时候,她只一晃,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而躲在水中这样的小聪明一般人可还想不到呢! 只是,是不是该惩罚一下这个不乖的女人? 意识到叶明镜已经发现了她,琉璃一阵气愤,却仍是极其惊恐地向他求救道:“救我!快!” 当务之急,是让这个小家伙离她三米远。 “哦?条件!”叶明镜斜靠在一棵树下,冷冷地注视着一幕。 “我跟你回去。” “你迟早会跟我回去。” “你想怎样?” “是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不是。”琉璃说得斩钉截铁,望着那只在她手上为虎作伥地小蛇一阵惊怖,该死的蛇崽子,难道要到她手上安家不成。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琉璃抽出一根簪子瞄准着那条小蛇,滑腻腻的触感蔓延在左手边,就像是那种恶心的鼻涕虫在手边蠕动,留下一大堆恶心的粘液。一种恶心的恐怖,琉璃全身颤抖起来。 她天生怕蛇,骨子里的害怕。 叶明镜望着魏琉璃拿簪子的手抖抖索索地瞄准着小蛇,再次确定了一个事实,这个女人怕蛇,很怕。 无由地,叶明镜跳入水中,似笑非笑地往琉璃走去。 高大的身影在隐蔽的草丛洒下一片阴影,琉璃突然停止住全身颤抖,只静静地望向那张邪魅的侧脸。 那条小蛇被他抓住,远远地丢开,讪讪地游走。 温热的手覆上她冰冷纤细的手指,温柔地帮她洗拭小蛇留下来的粘腻感。 他在照顾她!这样的想法在琉璃的脑海中冒出便挥之不去,有暖流滑过她坚硬如冰山的心底。在特工岛上长大,即使是冥魂也不曾温柔地给予她照拂。而他却细细地帮她把手洗干净了! “要不要继续前天晚上的事!”如铁锈一般的声音,带着惑人的温暖。 琉璃一愣,脑袋有些笨笨地反映过来前天的事。几乎是本能地,她扬起右手甩向他的脸。 …………………………抱歉抱歉! 番外四 逃跑 叶明镜岂会让她得逞,一把抓住她的手连同左手一起扣在冰冷湿润的河岸上。 河水在她的胸口起起伏伏,白衣湿透,清澈的河水之下,她的美好若隐若现。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贴在小巧白皙的脸,红唇轻启,脸蛋桃红,几丝性感,几丝诱惑…… 叶明镜捉弄似的往前迈了一步,任由她姣好的身躯贴上自己,完美的契合。 许是由于太过接近,琉璃极不舒服地扭动着身子尝试着挣脱他的束缚。 如同水蛇一般的摩挲,滑过他胸膛的浑圆,扫过他火热的小腹,无不轻易地在他身上点起烽火,他几乎把持不住,战火层叠。 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最不经意的一个瞬间便可勾魂夺魄。 “女人,你在玩火。”生锈的嗓音一片暗哑,闪动着情、欲的眸子一片炽烈,他炽热的吻伴随着声音落在她耳后的敏、感,在情、欲的深海里,她一阵阵颤抖。 他的吻缓缓落下,隔着衣料啃吻着她的浑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琉璃在心里默念着《道德经》! 好一会儿,她才从欲望中逃出,带着一抹决绝和狠厉,她早被松开的手狠狠地将他的头摁下,竟是想溺死他。 该死!叶明镜暗骂。刚才,她居然忘了她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一味地沉沦在她的温柔里,竟忘了他尖锐的爪牙正不着痕迹的探向他。 她的腰的手就着她的衣服往下拽。她的衣服碎裂,她却依旧站在那里。 他的手出其不意地一把拽过她的腿,一个不稳,琉璃便往河水里扑去。 她想挣扎起身,可他却死死搂住他的腰,连同着他一起沉入这冰冷的河水之中。 冰冷的河底,琉璃睁开眼,却出其不意地对上一对紫眸,四目相对,她才发现刚刚是她将他扑倒在水里。 该死,琉璃拿出簪子扎向那只紧捏着他腰部的手,迫他松开她。 他似是看破她的意图,却偏偏不肯另她得逞,搂着她翻身一转,将她压在身下。 有血液沿着他的手腕溢出,染红了一方水域,但更快地消散。他轻轻一笑,俯身吻向她的唇。 在河水入侵之前,灵巧的舌头狡猾地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占山拔寨。 他的气息一瞬间漫过她,一室之内,竟是那陌生的却又魅惑好闻的淡淡香气。琉璃想赶他离开,却不得不陷入一场永无止境的唇舌纠缠,就像是缠绕相依的藤蔓,生生世世纠缠环绕。 琉璃一片怔忪,不知今夕何年。 只记得他的气息他的挑逗他霸道的占有。 回过神的那一刹那,她在他怀里,抬眸望他,却是他的冷峻深沉。 魏琉璃一瞬间从恍惚与幻梦中回过神,挣脱着逃离他的怀抱,她强自镇定的往河岸走去。 叶明镜却快步追上她,一把拽过她揽入怀抱,呢喃地在他耳边念道:“女人,你真狠。” 说完,便抽离出那片温暖,兀自优雅地翻身上岸。 而魏琉璃,尤站在水中怔忪地看着他潇洒优雅的背影,突然明白,这一场争斗,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个胜利者。 “穿上!”一件湿透了的紫袍丢了过来。 琉璃抬眸,对上那倨傲冷冽的紫眸,眼眸一阵复杂。 这世上,是不是有些人,会不经意地就对人好。 “郡主大人还真是精贵,连衣服都要人服侍着穿?”叶明镜邪美的脸上是一抹嘲讽,带着淡淡地恨。 琉璃心下一片沉寂,压着胸膛有点堵。 她干脆利落地裹上那件紫色的长袍,不去在意衣服上惑人的香味,自顾自地往别院走去。 ……………… 我只是想对大家说声新年快乐! 如果喜欢这文的话,大家再稍微等过阵子我就能更新鸟。 诶~~~~~ 我的遗憾绝对不比你们小。 你回宫吧 天气渐热的初夏,周王府里的梧桐枝繁叶茂却又高大沧桑,静谧地在院落里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木叶清新的味道飘荡在皇宫之中,带着凉凉的香气和醉人的味道。 琉璃一袭清透白衫,站在梧桐树下,远远地望着明诺阁进进出出的大夫和仆从,心里几不可闻的叹息。 贯穿叶明镜的那一箭虽没伤及心脏,但是力道霸气,又救治不及时外加路途延误,失血过多,所以极难治愈。 虽然箭已经取出,但是叶明镜却依旧昏迷不醒。 能否熬得过今晚,还是个未知数。 对于叶明镜的生死,琉璃不是不担心,只是宽心了,他死自己便收拾好一切陪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已经死过一回了。 “皇兄……皇兄怎样啦……”一个焦虑的声音传来。 琉璃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叶普然如佛一般明黄的身影,却满脸失态的担忧和怖惧。 他,很在意唯一的兄长呢! 琉璃回神行礼:“参加陛下!” 叶普然冷冷地看着她,原本淡漠的声音是尖锐的责备和狂肆的傲然:“魏琉璃,如果他死了,朕要你和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来陪葬!” “好!”琉璃冷漠回答,前世今生,她在乎的东西一直不多。只要藏好梵歌跟整个玄组,其他的,与她何干! 叶普然望着淡漠的她,突然间说不出话来。随即,念头一转,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女人的决绝和果敢,不由得一阵气闷。 皇兄为她挡箭,定是爱极了他的吧! 想到这点,叶普然便愤怒起来,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缓缓地渗血。对琉璃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好印象一瞬间灰飞烟灭。 “杀了她!杀了她!”一个愤怒的声音在脑海里呼啸着飞过。 为了皇兄,他一定要弄死这个女人! 叶普然心里翻江倒海,可是脸上却愈发的平静,竟压抑住愤怒亲切地问道:“太医怎么说?” “只要熬过今晚就好!”琉璃想着重伤的叶明镜,根本没有在意叶普然情绪转变的奇怪和诡异! “嗯,你回宫吧!”叶普然下达着逐客令,语调淡漠如常。 魏琉璃凝滞在那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一个字也没能说出。 你不会死的 “女人,从昨晚回来你就闷闷地,怎么了?”小梵歌可爱地眨巴着他漂亮的大眼,微微不解,按照惯例,这女人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调戏自己。 昨天她却出奇地安静,奇了怪了,魏梵歌可不会以为她突然从良了。 琉璃坐在窗边,有些恍神。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叶明镜重伤躺在她怀里的场景,在他如此危急的时刻她却不能陪在他身边,她觉得不好,却无能为力。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了一晚上的罗帐却始终不知道他的生死,那种压抑的烦躁的感觉迫得琉璃头昏脑胀。 “大概是在外头被吓到了吧!”琉璃强硬地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对上梵歌那显然不相信的神情有些抱歉。 “你喜欢上那个紫眼睛的王爷吧!”小梵歌一语道破天机。 琉璃狂翻白眼,这孩子,特早熟。也不打算否认:“你认为怎样?” “不错,很衬你,但是麻烦。”魏梵歌冷静地判断,完全把叶明镜当做衣服来比较。 “是啊!隔得太远太远了!”琉璃轻叹。 “不过,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让人心生厌烦的!所以,女人,你成为王妃的机会很大……” 琉璃望着这孩子,轻轻地把他拉入怀抱:“不管怎样,歌儿都是我心头的肉疙瘩,我会慢慢像他解释的。” 小梵歌一把推开琉璃,翻了翻白眼:“不带这么煽情的!” 诶!跟着这女人混久了,表达方式都奇怪了起来! “王爷,王爷……容奴婢给娘娘通报一声!”木兰的声音隔着一扇窗户传来,激起几丝涟漪。 有块巨石在心中落下,琉璃冲着梵歌眨了眨眼,对上对方会心的笑容,满心开怀。 而叶明镜却推开了房门,远远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神情冷峻,紫眸慑人。 愤怒的前兆! 琉璃赔笑地走向他,解释:“皇帝陛下命令我回宫,我不得不遵从。” “然后呢?”生锈的嗓音带着嘶哑,带着痛心,当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确定她是否安好,可是却对上叶普然担忧却茫然的脸。 确定她在皇宫,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却只是对上她静谧却淡然的笑。 她真的没心么?还是那句“我爱你”只是她为了安慰自己所说的话。 然后?什么然后?琉璃茫然。然后她便回宫了啊!但显然,叶明镜要得不是这样的答案。所以琉璃只能沉默。 “要是我死了怎么办?”叶明镜一瞬不瞬地望着琉璃国色天香的脸,不愿错过她任何的表情变化。 陪你死呗! 但是想到仍站在一旁的小梵歌,她只是笑容安静而温暖:“你不会死的。” 是啊!我不会死! 你那么确定,所以义无反顾地抛下我呆在你的金丝笼里么? 叶明镜再也无法支撑下去,转身留给琉璃一个冷漠的背影,强自支撑着虚弱的身子离开。 确定她再也不会看见,他重重地咳出一口血。 嘴角漾出一个惨烈的笑容,是啊,我不会死的,不会! 而魏琉璃,远远地望着那个背影,心里莫名的怅然。 小梵歌努努嘴,提醒着她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他好像生气了!” 夜探王府 “那怎么办?”琉璃下意识地问道,前世只暗恋过冥魂的她几乎没有恋爱经历,平时忙着逃亡忙着训练队爱情小说涉猎也不多,遇到这种事,便只能一阵头大。 倒是小梵歌一脸军师相:“乞求他原谅呗!” “要怎样做?”琉璃皱眉,他决然的转身离去,便只剩下她在原地,伤悲。 小梵歌皱眉思忖了下,拉着琉璃嘀咕了几句,便满脸笃定的笑容。 “这行么?”琉璃满脸怀疑。要她相信一个只有不到五岁的小破孩貌似很困难。 “你不试怎么知道?”梵歌漂亮的眼眸里写满狡黠,可偏偏满脸笃定和真切。这孩子,长大了定当是一妖孽。 琉璃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把木兰叫进来让她准备了一下。 其实梵歌的计划很简单,大抵就是让琉璃出宫去找叶明镜赔礼道歉,外带出卖下自己的美色。 是夜,周王爷府中。 一身侍卫长袍的魏琉璃把整个周王府逛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发现叶明镜的身影。 靠,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按理应当躺在床上养着才对,可是遍寻偌大的王府,却完全没有他的身影。 不得已,琉璃压低嗓子问着同行:“王爷今天没回府么?” 那侍卫也没在意,满脸羡慕地回道:“王爷是从来都不回府的。” 琉璃默,这什么情况? “那他去哪睡啊?” “第一楼!” 靠,琉璃这算明白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啦,自己建第一楼,哪是用来给叶明镜夜不归宿的啊!(流伶插花:貌似你最初就是这想法。) 可想归想,骂归骂,琉璃还是很识趣地弄了身男装去往第一楼。 第一楼,琉璃的正牌产业,可是琉璃从未亲自参观过。 但是她知道,那里有一群衣着暴露怪异的丫头,还有一个跟萧云儿很像的女人。 这样想着,琉璃对第一楼便兴致缺缺起来! 误会 “爷,你不能再喝了,喝酒伤身啊!”纤云儿疼惜地望着自己爱慕的周王爷。 似乎,每次来第一楼,他都闷闷不乐。极少碰她,只拉着她帮忙倒酒,喝得差不多了便在这住下。 可是,这一回,他喝得也太凶了吧!从傍晚到现在都没听过。 “璃儿……”叶明镜低喃,有些受伤,自己都抛下仇恨去找她了,可是似乎她似乎并不怎么在乎自己呢! 这么多年,他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可是,魏琉璃,你也太寡淡了吧! 恍惚之间,眼前的女人一变成三,摇摆不定地端坐在自己面前,眼眸漆黑,笑容温柔。 “璃儿……”他伸手去抚摸她的脸,细微轻柔,像是在呵护宝玉一般。 “爷!”纤云儿心蓦地一痛,他总是把她当做别的女人,一开始是另一个“云儿”,现在是“璃儿”!这样的酸涩痛苦她几乎不能忍受,可是却只能忍着。 叶明镜见她没有反抗,邪魅一笑,一把把“她”拉入怀,带着渴望和温柔地吻她 …… 魏琉璃抬头,灯火繁华的第一楼,高大威严的匾额,龙飞凤舞的字,印章的地方是一个再清晰不过的“冥”字。 冥公子,这个在京都一夜蹿红的神秘人物,有着漂亮的书法和个性的画作,而他的诗篇和文章则向来被人称道。 琉璃走进第一楼,拿着那个刻有“冥”字的腰牌在老鸨面前一晃,在对方意味深长的神色里极不经意地低声问道:“纤云儿住哪?” “公子,王爷在那里呢!” 果然是这样! 琉璃秀眉轻轻地拧成一座小山,也不管老鸨的阻挡,径自上楼。 第一楼,从设计图纸到屋子的装潢,无不出自她手,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纤云儿住哪! 迷乱的调笑声从隔音效果不太好的房间传出来,琉璃沉静地走到走廊的尽头,推开门,然后愣在那里! 凌乱的衣衫,迷离的娇吟,以及肉体碰撞地迷乱声响…… 那个他要道歉的对象,此刻正匍匐在一具光滑白皙的身体上做着最原始的运动,两人互相交融投入,以至于琉璃推开门了都不知道。 琉璃轻柔地为他们掩上门,转身离去。 靠,精虫充脑的王八蛋,昨天把箭今天就开始猎艳,我咒你累死在那女人身上。 可是,心里为什么有些凉凉的悲哀呢! 弃妇 或许,琉璃的诅咒真的有效了。 那日之后,周王爷便称病不再上朝。 这一病,便是一个多月。 琉璃真的等得倦了,在夏日烦闷的空气里身体也跟着不适起来,总是一阵阵的眩晕和虚弱。 太医来了,也瞧不出个什么名堂,只说是水土不服。 而琉璃估摸着这是那次背上的那刀,余毒未消呢! 身体不适,心情烦闷,这个皇宫琉璃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索性也开始称病,整日窝在寝宫里教木兰和小梵歌玩斗地主。叶普然也纵着她,只是坚持要求她服下太医的那一堆苦涩的中药。 这日傍晚,琉璃正抓了一对鬼四张二,心情大好的时候,小太监跑来通报道:“娘娘,今日南平的使者前来朝贡,陛下让您今日仔细装扮了过去!” 琉璃“嗯”了声,无奈地抛下牌,脑海里转啊转着南平的信息。 南平大抵就是大周的附属国吧!每年秋末都会前来朝贡,今年,似乎提前了? 琉璃皱眉味忖,心头略过一阵不好的预感。 拿着一套华丽庸俗的大红长袍就往身上套,木兰又给上了妆。 琉璃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浓艳的妆容遮盖了原本的华丽,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空洞着艳丽绝伦。 可即便是这样的庸脂俗粉,琉璃也是极美的,那种落魄到骨子里的美,直直地勾人! 小梵歌瞄了一眼自家老娘,笑容优雅美丽,跟着琉璃混久了,他也学着用笑脸掩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用冷漠来对待那些不怀好意接近的人。 只是,为毛教自己这些的老娘就退化了呢! 整一个失了宠的弃妇似的。 随即,小梵歌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得使些手段让她老娘跟那紫眼睛的叔叔亲密接触下互相增进下感情啊! 妆毕,琉璃便拖着一大堆衣服首饰往大殿赶去。 毕竟,她还是这个国家的皇后,有些分内是事,是必须的! 舞蹈 金碧辉煌的大周皇殿,琉璃伴着叶普然庄严疏离地坐在首位之上,遥远地注视着台下的文武百官和行礼着的来使。 琉璃头又开始晕乎乎的,最近总是这样,她已经习惯了突然迷迷蒙蒙地看着所有人的感觉。只是目光下意识地往台下一扫,试图寻找到那个邪美却又冷傲的身影。 然,任琉璃欲眼望穿,他还是没有来。 心里突然就悲哀起来,跟着对整场晚宴都有点心不在焉。 “大周陛下,皇后娘娘,臣女萧雨儿献舞!”一个柔弱温和却又不失自信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皇殿中有着莫名的穿透力。 琉璃被这声音吸引,抬眸,望向台下那个瘦削窈窕柔若杨柳的女子。 然后,一瞬间愣在那里。 萧云儿! 这是琉璃见到这个自称萧雨儿的女人的第一反应。 细弱温润的眉眼,柔若无骨的气质,荷衣罩体,素腰不盈一握,施施然地走来,如三月里随风摆动的杨柳,缠绵悱恻地令人心生怜惜。 这样的女人,即使坚硬如琉璃也忍不住想要保护。 不同于萧云儿那种入骨的温柔,萧雨儿那隐藏在柔弱下的丝丝倔强从容,却又是令人无法忽视的风华。 这是个比萧云儿极品的女人! 琉璃在心里判断道。而萧雨儿在那如暖春三月般的琴音中已然轻舞起来。 轻柔飘逸的旋转,轻灵动人的跳跃,宽衣广袖在那舞动的风中轻舞飞扬…… 琉璃仿佛置身于烟雨朦胧的江南,在那水波朦胧的烟柳中兀自沉沦、沉沦,直至溺毙! 突然,琴声一转,舞步转急,江南烟雨招摇迅疾,柳絮肆意翻飞,在那片苍茫烟雨中舞至绚烂酴醾…… 琴音在这酴醾的绚烂中戛然而止,留人以沉思和启迪。 琉璃身陷其中,感受着萧雨儿带给她的震撼,久久不语。 整个大殿也出奇地沉默,似是回味在那美满的意境中脱不开声。 良久,掌声雷动。 在座的人无不以一种惊艳的目光审视着这个柔美到极致的女人,萧雨儿。 不容拒绝的婚礼 “好!”叶普然淡静雍容的脸上划过一丝深沉的笑意,眼中的赞赏溢于言表。 琉璃瞥了他一眼,琢磨着这尊大佛什么时候居然对女人感兴趣来了。 “你要什么奖赏?”叶普然轻勾一抹风华绝代的笑,问得意味深长。 “臣女若是想要,陛下就会给么?”萧雨儿抬眸,直视着叶普然的眼睛,问得大胆而嚣张。 “你说说!”叶普然轻笑着若有所思。 萧雨儿吟吟一笑,仿若柳絮纷飞,岁月静好:“陛下还记得当年同南平订立的婚约么?” 琉璃一愣,望着萧雨儿那张像极了萧云儿的脸,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 当年,南平臣服,两国约为秦晋之好。南平将萧云儿送过来,有很大的原因是准备让这个女人入主周王府的。 今日,萧雨儿重提这婚约。 难道…… “当然记得。”叶普然垂眸思忖,语气颇为惋惜,“只是朕已经大婚了。” 萧雨儿垂眸,语气从容,缓缓道来:“陛下有皇后娘娘这等才华绝世的女子相陪,然,周王爷府上可是少了个女主人。而且,周王爷一直心心念念着臣女长姐,雨儿和姐姐又有九分相似,雨儿若是嫁入王府,也可宽慰宽慰一下王爷的相思之苦啊!” 琉璃听着萧雨儿的陈词,拿着酒杯的手有些轻颤,些许京润的酒水洒了出来。 “这……皇兄不在,朕不好擅作主张。”叶普然皱眉沉吟。 “陛下,臣窃以为可行。”一位老迈的官员走了出来,徐徐道:“周王爷卧病在床,想必是什么阴邪之气缠身,借此机会去去阴气岂不正好!” “陛下,您才是当今的天子啊!”看不惯叶明镜铁血手段的文士纷纷出来禀奏。 …… 琉璃望着眼前张嘴陈说着什么的大周文士们,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似乎什么都听不见,又似乎什么都了然于心。 那一张张开开合合的嘴,无不在宣告着一个事实:这是一场不容拒绝的婚礼! 本宫做主 琉璃轻轻地笑了,绝美的脸上漾开优雅的弧度。 他,要成婚了吧! 那个口口声声要她等他的男子居然也要成婚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还是我们从未有过过往? 他和她,彼此对立的两端,也只不过是一场报复一场救赎! 谁都不欠谁! 然,那些温暖动人的瞬间却又那般真实那般美好,以至于琉璃深陷其中,望乎所以! 她真的忘了呢? 忘了他们彼此的身份,忘了那永远无法逾越的隔阂,忘了那积郁太久的仇恨…… 终究,她还是不适应这里的吧! 那么,走的时候留给他一份慰藉吧!算是那一瞬美好时光的报酬! “这件事本宫做主定下来了!”琉璃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偌大的宫殿回想。 有什么东西瞬间瓦解,清脆晶莹,美丽炫目! 原来,心碎的声音很美! “谢皇后娘娘!”萧雨儿抬眸,望着琉璃的眼睛里满是傲然和探究,还有一丝丝恨! 然,琉璃无法注意到,她的脑中一阵阵黑眩。 她端起酒一干而尽,辛辣的酒水漫过咽喉灼烧进腹部,琉璃却全无感觉。 既然要葬心,那么,就让她亲自操刀好了! 而叶普然,坐在身边望着那个高傲决绝的女子,眼眸复杂。 是的,他恨她,恨他抢走那个人的爱。 可是,见她这般决绝洒然,他却无法依旧沉静。 从她嫁过来这么久,似乎一直都是他在做对不起她的事。而她,向来对自己彬彬有礼,温柔有嘉! 但是,有些事一旦开始了,便无法停下来了! 所以,魏琉璃,你别怨我! 还要我么 欢宴总是散得太快太快,只半晌,热闹的人群一一退去,小太监们忙碌着打扫着的身影也很快便离开。 而琉璃,头晕乎乎地坐在原地,望着这幽黑寂静却又华丽奢靡的宫殿,心,如同这空寂的大周皇殿一般空旷。 夏夜清凉的晚风吹拂,珠帘轻晃着忧伤。 琉璃坐在高高的座位上,红衣罩体,月色和烛光交相辉映,她妖娆美丽地不似人间女子。 琉璃有种强烈的预感,今晚,他会来,质问自己。 果然,宫殿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一袭华丽的紫影静谧地站在月光下,沉沉地望着她,眼神亘古而遥远。 她轻声笑了,有种疯狂地自觉。 是的,她疯了,为了见他一面,为了最后的告别。她支开所有的太监宫女为他守在自己。 而他,也不负她,竟然来了。 琉璃起身,第一次主动走向他,走向那片水银般的月华,走向她为数不多的繁华。 一个多月不见,他瘦了些,但依旧健壮,脸也有些苍白,衬在水银般的月光里,却是一种病态的美丽。 他神态冷漠,耀眼的紫眸冰凉如月华! 他只沉默着看向她,连质问都没有。 她只努力地笑,因为喝酒而诡异的红润的脸,妖艳的红色长袍,瘦削高挑的身段,说不出的性感美丽。 她终于站在他面前,站在月色下他的阴影里,盈盈水眸满是笑意:“你终于来了!”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沈然。 她早已预料,轻轻地抱他,让那片华丽的红色嵌入那片繁紫的阴影里,纷呈美丽。 “还疼么?”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口,问他?还是问那受伤的心? “疼。”他生锈的嗓音带着些许凝滞,缓缓道来,宛如曼珠沙华突然绽开的轻响。 琉璃一瞬间泪如泉涌,挡都挡不住,精致奢华的妆容一瞬间支离破碎,琉璃知道此刻她一定难看地要死:“还要我么?” 她倔强地问道,她想同他好起来的,像那天呆在西山树林里那样好!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玄组传来他的信息总是说他在第一楼,那个地方,倒真成了他的家了! “要!”他的答案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琉璃突然不想再去问他这些天为什么不来找她的缘由了,那些,对比这个,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她踮起脚尖,噙着泪吻他,心里如同被人插了一刀般痛苦莫名。 原来,爱是那么痛苦的事,可是她却似乎迷上了这种痛苦呢! 因为他,那个他,值得的! 生辰宴会 那日之后,琉璃和他,彼此心照不宣的和好。 只是,琉璃却不再对他抱太多的希望了。 爬得高跌得重,她不想让自己惨到自尊全无,所以只要淡然。 待到他成亲,她便离去吧!在山遥水远的江湖,慢慢将他忘却。 本就相隔太远的彼此,再加上刻意的回避,几乎碰不到面。 可是,今日,木太傅生辰,琉璃再怎么想回避却仍旧无法拒绝去参加这场生辰宴会。 木太傅木子予三朝元老,学富五车,又曾任右相要职,最后却以皇帝陛下和周王爷的老师的职位请辞,一世荣耀,当真是无人可及。 这位国家级元老亲自向她发出邀请函,若是拒绝,便太不识好歹。 所以,琉璃蒙着面纱,跟在叶普然身后,悄然来到木叶别庄。 这木叶别庄是前任皇帝陛下亲笔书写,由此可见,木太傅身份尊贵。 客厅之中,木太傅正接受着来人的贺礼。 “冥公子本打算亲自来参加您的寿辰,但是他不良于行,最近有感染风寒,实在不便,特派小的来表达歉意,同时也命小的拿这幅画恭祝木大师寿比南山。”说完,那个干净傲然的少年展开手中的画。 画上是一幅兰石图,几缕散乱的兰花,零零碎碎地开在乱石之间,明明是兰花和石头,却杂糅着书法,写意流畅地呈现在众人面前,让人看着忍不住眼前一亮,却又不得不惊叹画者的独具匠心。 画上题诗云:兰花与竹本相关,总在青山绿水间,霜雪不凋春不艳,笑人红紫作客顽。 咫尺画幅上的凌乱兰花似乎因为这行诗而活了一般,扑洒在乱石中的兰花似是在告诉我们做人要像兰花一样幽静、持久、清香,不浮不躁,不争艳。 琉璃暗道了一声好,便听到那个如同铁锈一般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冥公子是前阵子突然红遍京都的画家,他的画意境深远,将书法和画巧妙地糅合在一起,千金难求。” 琉璃一惊,转身,便看到了叶明镜潋滟地紫眸中一副探究的光芒。 “只不过是空具形式的外壳一般罢了,哥,随便拿一副你六岁的作品便远超这个太多。”叶普然淡淡道,语气中是对冥公子的鄙夷和对叶明镜的尊崇。 琉璃默然,自己当年临摹郑板桥的风格,只学了个皮毛,但是在这个世界,凭借着将书法和画作糅合这个创意便已然争取到无数人惊艳的目光。但是突然被这样批判,还是有些不好受,连忙为这幅画抢分:“这画作最别致的地方便是创意,将书法和画作结合,古今少有。”随即她瞄了一眼叶明镜,画作最重要的是心境,狠厉如叶明镜,能在画中取得什么成就? “是啊!倒是很想看看那个冥公子。”叶明镜漫不经心地说出一句极具深刻内涵的话,琉璃微微一愣,想他已经知道纤云和自己的关系,至于自己就是冥公子的事实也应该能推得出来的吧! 只是,他的不明示,自己便也只能陪着他装作不知道了! 礼物 “普然、明镜,你们俩的礼物呢!”似乎注意到这边的议论,木太傅往这边走来,满脸笑容地向当今皇帝陛下和周王爷索要寿礼。 木子予年过六十,然,须发皆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些,但瘦削清癯,一派仙风道骨,这样的相貌主寿。 琉璃望着这老者,笑容干净孝顺,对她来说,他是自己丈夫的老师,自己当然要尊敬些。 “老师,我还是送你套真正的墨迹吧!”说完,从袖中拿出本书递了过去。 琉璃望着那字迹,身子震了震。 靠,王羲之的真迹,不管什么年代,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皇帝陛下一本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拿出去居然眼都不眨一下,不得不说其性格的恬淡雍容其出手的阔绰大方! 木太傅也不在乎这礼仪客套,拿着《兰亭集序》的手颤了颤,连忙把那本帖子小心翼翼地藏到袖子中。 “还是普儿对我好。”木太傅笑容开怀,一张脸因为这一笑一瞬间皱巴巴的。 随即,木太傅将目光转向叶明镜,希冀着从那捞到什么好宝贝。 叶明镜也不客气,一只破旧的毛笔就这样双手奉了上去。 木太傅看着那只破旧的毛笔,手抖了抖,靠,自己生辰,居然收到一只能字都不能写的笔,能不怒么? 叶明镜仿若未觉,自顾自地解释起来:“当年蒙恬将军机遇巧合发明毛笔,繁衍华夏文明,这只笔便是当年蒙将军发明的那只,老师不必觉得贵重,收下就好!” 叶明镜此番说辞一出,在场前来祝寿的人无不看向这只万分精贵的毛笔。 众人侍奉于朝廷,或多或少都跟这位独揽大周政权的王爷有那么丝许交集,见他说这是天下第一支毛笔,也纷纷附和起来:“这笔果然不同凡响啊!”“好笔,好笔。”…… 木太傅看着那只破烂到不可用的笔,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可偏偏还要见宝似的双手接过来。 看着这一幕,琉璃再也忍不住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似是看透了琉璃的笑容,木太傅拿过笔,便冲着琉璃道:“小媳妇,你的呢!” 天丝蚕被 琉璃收拾好自己的笑容,从袖中拿出一方锦盒,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区区薄礼,还请老师笑纳。” 木太傅“哼”了一声,把锦盒打开,然后微微愣在那里。 “这是……”似是知道答案,但又不能肯定。 “老师明鉴,这确实如你所想,是四大名砚之一的龙尾砚。”琉璃望着木太傅微微震惊的神色,满脸傲然。当初自己从嫁妆中看到龙尾砚的名号的时候多么震惊啊,连忙拿着那方砚台细细观赏。也终于认清楚什么叫名砚了。 琉璃看着木太傅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淡淡道:“琉璃嫁入大周,便与大周同脉共息,这方砚台也只不过是大周数万珍宝中小小的一枚,实在不足道也。” 木太傅这才神色安定地收下。 “女人,我送笔,你便拿方砚台出来。这其中的意味,还真是深刻啊!”略带讽刺的声音响起,琉璃却蓦地脸一红。 笔和砚台……总是很容易让人想起大婚前夜的迷乱…… 倒是木太傅站出来为琉璃说话:“你那跟破笔,又岂能跟这龙尾砚相比。依我看来,这砚台和普儿的《兰亭集序》倒是相得益彰。” 一句话,堵得叶明镜哑口无言。琉璃望向木太傅,同他相视一笑,彼此心会。 倒是叶普然笑着辩解起来:“笔乃写书作画的器物,要说相得益彰倒还是笔和书作更好些。” 琉璃眉宇微皱,不解地望向叶普然,而叶普然自始至终一脸恬淡雍容如佛一般的笑容,仿佛一切都不在意,又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望着他满是淡定从容的笑,琉璃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可是这样的预感根本没有根据的瞎想,琉璃再次望了眼那超然出尘的脸,深深呼吸,强压住内心不好的预感。 或许,他真的……断袖。 或许,他真的……喜欢叶明镜。 但是,已经与她无关了,不是么? 这样想着,琉璃便觉得一对最熟悉的眸子正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琉璃仿若未察,继续笑容浅静地看着木太傅拿着萧雨儿的礼物……天丝蚕被! 据说,要收集一条被子的蚕丝得花十年,据说,制作一条这样的被子得需要十个手工精致的师傅三年时间。 为了笼络叶明镜的老师,萧雨儿倒也真舍得啊! 何以歉疚 整场宴会,琉璃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叶普然身后,尽量避免跟叶明镜有太多交集。 而叶明镜被萧雨儿缠着,也没多大空闲搭理自己。 热闹的氛围只是将琉璃衬托地更加孤单寂寞,望着穿梭的人群琉璃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跑出去透气。 木太傅的山庄依山傍水,风景极好。琉璃站在夏末的阳光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忍不住一阵阵的眩晕。 突然,一只手捂着琉璃的嘴把她拖到阴凉的葡萄架下。 味道那般熟悉,琉璃心头一跳,使劲挣扎,却逃不脱对方强有力的束缚。 “为什么躲着我?”性感沙哑的嗓音响起,琉璃一阵心悸,狠狠地咬上了那只捂着她嘴的手臂。 “嗯。”叶明镜吃痛的闷哼,但更加残暴地拉着她转身,拥她入怀。残暴而激烈的吻落下,如同夏日的暴风雨一般席卷着琉璃的心。 她心下一狠,狠狠地咬上他的嘴唇。 叶明镜却不打算放过她,就着血液疯狂地同他纠缠。 “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的对嘛?嗯?”他呢喃似的轻语,暧昧至极。 琉璃不想说话,她怕,任何一个颤抖的音符都会泄露她的心思。 想来,她是爱极了这个男人。但是,他们之间隔阂太多太深。 而且,他并没有开口拒绝同萧雨儿大婚。这,是否说明他对萧云儿还有着眷恋呢! 而她,魏琉璃,始终都该是他折磨的对象。 显然,他做到了,在两个人的追逐游戏中,她沦陷了,所以输了全局。然,这并不意味着她要连自尊都输掉,她从来不是那种苦苦哀求着别人的眷慕爱恋的人。 对于叶明镜对她表示的好感,她只愿当做是一场春梦,除此之外,她希望他幸福。等到萧雨儿同她大婚,她定然离去。 叶明镜见她不说话,眉宇间拧成“川”字:“为什么要为我安排那一场婚姻,因为歉疚么?” 歉疚? 琉璃心里突然如针刺一般的疼,在他看来,萧云儿的死,始终跟她脱不了干系。 “是又怎样?”琉璃倔强地迎着他的眸子,看着他的脸逐渐变得惨白惨白。心里愈发地如同死灰一般。 “跟我走!”说完,也不顾琉璃反对,拖着她上了马车。 以身相许 马车上,叶明镜死死将琉璃搂在怀中,那么紧那么紧,琉璃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香,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马车行驶地迅疾而迅速,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琉璃被拉下马车,只冲着那雅致的装潢淡淡一扫,琉璃便知道,那是第一楼。 只是,大白天地,他带自己来这里干嘛? 不等琉璃发问,叶明镜便拉着琉璃上了二楼纤云儿的房间。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纤云儿看着推门而入的叶明镜,心里微微错愕,随即这丝错愕被喜悦代替。 直到看到叶明镜身后的琉璃,纤云儿脸上的喜悦才被冲淡,直至变成惨白。 那是一张自己无法企及的美丽脸庞,国色天香的脸上,丝许清冷,丝许淡漠,清丽绝伦,美丽优雅,像是白色的曼珠沙华,明明妖娆到极致,却含着一分清纯干净。 妖娆和清冷,诡异的结合在她的脸上,美到炫目。 而她纤云儿,似乎跟她有那么一丝相似,只是气度风华却仍是差得太远太远。 魏琉璃! 纤云儿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便是魏琉璃,叶明镜在跟她亲密时呢喃着的名字。 “爷,您怎么来了?”收拾好自己的落寞和嫉妒,纤云儿熟稔地挽上叶明镜的胳膊,亲热地拉他进门,至于他身后的魏琉璃,她显然视而不见。 叶明镜不着痕迹地挣脱出纤云儿的手,搂着魏琉璃来到桌边,淡静地坐下,冰冷的紫眸冷冷扫过魏琉璃:“不想解释什么嘛?还是你要我解释什么?” 魏琉璃有些心虚,随即平静好所有思绪,笑容明媚地望着叶明镜:“您不是知道了么?” 叶明镜也跟着笑了,看着那晶亮如黑琉璃一般的眸子,发自内心地喜悦。只见他轻佻地勾起琉璃的下巴,深深地望进琉璃眼中,似是要看清她的心一般:“这才是你,你不该软弱的。” 琉璃身形一窒,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同叶明镜闹别扭的这么些日子,她似乎一直心情低落,心里懒懒的,对什么都很绝望,很多负面情绪似乎被无数倍的放大了一般,整日忧伤绝望…… 这,不是她啊! 她是乐观的自信的从容的,而那个忧伤的绝望的哀戚的身影似乎跟她完全不搭调。 原因? 难道这里真的有人能控制人的情绪不成? 如果有,那又是谁呢? 魏琉璃自忖一直对身边的人尽心尽力,不大可能被暗算的啊! 难道只是因为天气闷热身体不爽么? 琉璃抬头,望着那如梦幻般美丽的俊逸容颜,心情一阵大好,忍不住在他脸上响亮的啵了一下。 “谢谢你!”泛着欣喜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舒服。 叶明镜看着那耀眼的笑容,感受着左边脸颊上她的柔软和温度,不由得发怔。随即念头微转:“怎么谢?” “以身相许!”琉璃接的很快,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一言为定。”叶明镜轻笑,紫眸温暖魅惑,异常动人。 而站在一边,望着那兀自调笑着的男女的纤云儿有些伤悲,他们之间,似乎有种气场,而自己显然走不进那个圈子。 纤云儿悲伤的眼眸不由得滑过一丝恨。 她,一直是个替代品。 可是,若是连替代品的身份都保不住了,那又算什么呢! ……………… 最近有点迷三国杀,⊙﹏⊙b汗! 玄玉的到来 没有了心理负担,心情大好的琉璃和叶明镜便逛起繁华的京都来。 夏末的黄昏,天边彩霞瑰丽绝伦,映衬着出来散步闲逛的人们干净快乐的脸,即便是再悲伤的心境也被这片快乐感染得明媚异常。 琉璃全身上下挂满了乱七八糟的小饰品,时不时伸出那带了各种各样的戒指镯子的手指在叶明镜面前晃来晃去。 “好看嘛?”她试了款情侣手链,冲着叶明镜招手。 叶明镜看着那款别致的银手链,纯手工制作的手链简约古朴却未免太素太中性,貌似跟这张国色天香的脸很不搭。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一路逛下来,琉璃对这种饰品的欣赏能力他完全不能赞同,可又不好打击她,只能委婉地说道:“这手链很多人都有。” 这一说那老板就不高兴了,这可是砸他招牌:“我这的手链可是我自己亲自打造的,每一款都只有一份,要是你再别处找到一样的手链我这对送你。” 琉璃对此很满意,爽快地付了钱然后给叶明镜带上。 夜风轻拂,叶明镜的手有些凉,华丽的紫色袖子衬着银色的手链,异常和谐。 叶明镜看着那个专心为自己佩戴手链的少女,突然间觉得这手链真的很不错。 而琉璃却在抬眸的那一刹那顿了顿,随即拉着叶明镜继续逛着。 刚才,她抬眸的那一瞬,看到了玄玉,而且看他比得手势,她是想跟自己见上一面。 略一思忖,琉璃走进了一家玄组控制的服装店,趁着换衣服的空隙偷偷溜到后院。 果然,玄玉微微欠身,优雅地走向琉璃说道:“郡主,属下来了,而且,我请求带你走。” “现在???”琉璃看着那温润如玉的男子脸上的那丝急切,突然有些紧张。 “是的。”玄玉不紧不慢地抓住琉璃的胳膊,眼神坚定而悠远:“所有的计划我都安排好了,只需要你的一个决定。” 琉璃皱眉思忖,虽然刚刚跟叶明镜有商量过的问题,初步方案已经差不多完成,只等她回宫找个时间把药服下就差不多。 可是,想到皇宫那个阴鸷到没有一丝感情的地方,琉璃就不想再踏进一步了。只是,叶明镜怎么办?小梵歌和木兰怎么办? “这个计划通知别人了么?”琉璃谨慎地问道。 “没有。”玄玉的目光深远而悠长,望着那片蓝紫色的天空,似是在叹息:“玄组高层出现了内奸!” “璃儿……”没等琉璃作答,沙哑而性感的呼唤声便传了过来,想来是等太久,有点担忧。 “跟我走!”玄玉握着琉璃的手,语气坚决。 “你走吧!”琉璃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挣脱不出。 “璃儿,你在后院么?”呼声越来越近,琉璃眉宇微皱,推开那只手的力道大了几分。 玄玉不知道她会真的推开,一个没注意竟让他逃开自己的束缚。 看着那个转身离去的身影,玄玉的心里轻轻地扯了下,闷闷的痛。 不知不觉,他和她,已然越走越远。 ……………… 支持哈! 今晚吃什么 “璃儿,你不乖哦!”虽是一句极宠溺的话,琉璃却听出了其中的吃味。 “玄玉。”琉璃干脆利落的把玄玉的名字报了出来,她,不打算对他隐瞒的。 “为什么不跟他走?”叶明镜双手环胸看着那个在一大堆衣服中穿梭的女人,问得漫不经心却极其精准。 琉璃一愣,看着叶明镜有点吃惊,敢情这家伙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啊,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他!随即,“内奸”这个词很快地在琉璃脑海中闪过,但一瞬便被否认了,玄玉说过这件事没人知道的。 似是知道琉璃的想法,叶明镜解释起来:“龙榜排名第七的高手,就算是皇宫,想弄走一个人也不难。” 琉璃一脸了然的表情,眯着眼睛笑得那叫一个肉麻:“不是说好了等你的么?” 叶明镜被震到了一刹那,但随即严肃地问道:“真正原因。” 琉璃无法,只得老实交代:“你把大周皇后带出来很多人都看到了,要是我突然消失,你回去怎么交代啊?” 这是真话,琉璃在那一瞬间想到的全是叶明镜要承担的总总后果。 虽说大周基本上控制在叶明镜手中,可是那些跟着武将对抗地言官,难免不会参上一本。 叶明镜笑容逐渐加深,慢慢地绽放出一种绝代的风华,旁边穿梭着整理衣服的小厮也被这样灿烂至极魅惑至极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一下撞倒了那一排衣架。 琉璃看着他倾城的笑容,莫名想到了叶梵歌,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扑来。 琉璃摇摇头,把这种扫兴地想法甩出脑海,笑容明媚地望进那对耀眼的紫眸:“今晚吃什么?” “魏琉璃!” 琉璃狂汗,却突然有那么丁点期待。 貌似那一晚他们在一起厮混的感觉虽然口味重了点,血腥了点,但是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木太傅生辰这阵子还安排了到西山狩猎,时间上也不存在问题。 抬头却撞上了一对似笑非笑的眼眸,琉璃感觉自己那些龌龊的念头被看穿了一般,心里发虚,耳根发红。 而叶明镜却早已揽过她的腰肢,暧昧地在他耳边呢喃:“我,可是很怀念那一个晚上呢?” 魏琉璃的耳根愈发地红了! 夕月花 虽是夏末,但天气阴郁,为了给木太傅贺寿,一场盛大的狩猎在西山附近的皇家狩猎场进行。 这样的大阵仗,自是少不了妃嫔侍妾文武百官相随。只是说是打猎,实际上不过是预先放些小动物然后供大家娱乐娱乐。 琉璃一身骑装,飘逸的长发轻挽于脑后,分外的利落英气。只不过对狩猎兴趣不大,看起来恹恹的,很快,她便骑着马落在众人身后。 阴郁的天空总是让人忍不住发困,琉璃琢磨着这狩猎不到傍晚便不会消停,便干脆下马找了个环境不错的地方开始打瞌睡。 四周阒静极了,夏日的花草散发着浓郁的幽香,琉璃抬眸,便看见小朵小朵的野花在身旁开得酴醾,琉璃忍不住去采摘几多。 “别动!”叶明镜迷人的嗓音低低的传来,琉璃心头微动,却仍是摘了一朵红色的小花。 “你来啦……”有点惊喜。 “你……”叶明镜看着她手中小朵的野花,解释:“这种夕月花一般只长在南方,其香味有催情效果,而花粉则更猛烈些。” “额……”琉璃看着手中那依旧美丽的小花,傻眼了,催情,不就是春药么?开什么玩笑……可这明显不是玩笑,夕月花的效果已经上来了,琉璃腹部一阵火热,跟着全身都开始一阵阵的发烫…… 潮红的脸颊给那张素净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妖媚和艳丽,媚眼如丝,烟视媚行,风韵卓绝,惹人爱怜。一袭简约的骑装更是将她姣好的身材包裹的完美动人。 她轻靠在那颗古树上,目光迷离地望着叶明镜,宛如一朵任人采撷的花朵,诱惑到令人窒息。 叶明镜看着她手中的夕月花,眉宇不可察觉的皱了皱,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看着那在花粉的作用下千娇百媚的人儿,叶明镜知道,这是一个他不得不跳的局。 夕月花的药性,无人能忍。 “正好可以把昨晚漏掉的补上!”他的笑魅惑众生,轻柔地把她推到她身后的老树上,他的吻缠绵着落在她的眼、鼻、脸,最后是那如樱桃般诱人的唇瓣。 琉璃只觉得全身火热,而他的吻是那般冰凉湿漉,带着诱人的清香,琉璃如堕雾中。不知是药物还是本能地作用,琉璃勾过他的脖子,脚更是狂野地架到他腰上,带着奋不顾身的味道狂热地吻着他。 “爱我……”她如斯邀请。 原本打算好的温存缠绵在这热烈的邀请里融化,他再也忍不住狂烈的解着她的衣物…… 夕月花2 两人的结合虽说是夕月花的效果,但对着相爱的人,难免不动情。不同于那夜的血腥和残暴,叶明镜狂野的冲刺中流露出一种温柔和疼惜。让靠在老树上的琉璃忍不住一阵阵地娇吟,辗转妩媚,更是刺激着叶明镜狂热的索要。 空旷阒静地西山密林中,他们彼此疯狂地汲取着对方的体温,索要着对方的爱恋,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最终,他们同时攀上那神圣的巅峰…… 整理好衣物,叶明镜轻拥着琉璃躺在草丛上看着这夏日胜景,心情一片祥和。 “璃儿,你的梦想是什么?”叶明镜问道。 “没想过诶!”琉璃浅笑,前世亡命天涯她根本没时间谈梦想和人生,这一世她忙着变强更是没有真正考虑过未来:“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那些我在乎的人一切安好。” 简单之极的要求,被她郑重其事的说出来,叶明镜一阵心疼:“还有么?” “跟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不管他到哪我都跟到哪!”琉璃第一次说这种话,却相当的坦率。她是真的将叶明镜纳入她在乎的人的范围之内了。 “你是在暗示要跟我私奔嘛?”叶明镜调笑着吻她的头发,深紫色的眼眸中一片温情和宠溺。他的璃儿是那种遇强则强,但是遇到点温暖就会融化的人,她锋利地爪牙更是只为了保护她在乎的人。 终究,她还是太善良!善良到不会去伤害任何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深信当年萧云儿落水一定有隐情! 而琉璃,对于叶明镜的调戏,郑重其事地考虑了下:“要是我把你拐跑了,京都有多少少女要心碎啊!” “去你的!”叶明镜笑骂道,拉着琉璃起身离去。 转身的那一刹那叶明镜瞄了一眼树梢,眉宇皱了下。 刚才,是真的有人吧!只一瞬便捕捉不到气息了,那人,好高超的轻功啊!随即叶明镜联系起今天所经历地一切,眉宇拧得更深了。看来有人在打他的或者小琉璃的主意啊! 看来他得小心了! * 我抽风跑来更新了! 流言 “在西山狩猎场同情人私会,偷溜出宫只为和冷玥公子私通,勾引大周王爷叶明镜,在未央宫圈养小男人,同太监有染……我们的皇后,到底是天下第一才女还是天下第一淫女?” ——《才女?淫女》 三日后,当琉璃翻着被玄主的人直接送到她手上的《言纸》,眉宇轻轻凝成结,这是昨日发布的《言纸》,那篇名为《才女?淫女》的文章上,琉璃被形容成了淫欲的奴隶,差不多是那种是个男人就忍不住贴上去的那种。 虽然事后玄玉以最快的速度回收销毁了这一期所有的《言纸》,可是关于大周皇后魏琉璃的贞洁问题却已然成了大周贵妇饭后谈资。坊间甚至开始大肆流传《皇后私会侍卫图》,画中魏琉璃一脸媚态地靠在老树上,烟视媚行,娇媚之极。 世人眼中,魏琉璃已然成了淫娃荡妇的代名词,那个十四岁名动天下的才女太不要脸,这场原本“天作之合”的联姻更是被看成魏琉璃勾引当今皇帝陛下的手段。甚至还有传说魏琉璃十四岁就周旋于皇帝陛下和周王爷叶明镜两人之中,而那个乖巧可爱的萧云儿显然是周王爷不从而被魏琉璃陷害的对象。 朝廷之上,废后的呼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些好战者扬言要对南唐发动战争,以惩罚他们送来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小梵歌站在那里,一袭可爱的宫女服侍,粉雕玉琢可爱至极,可是他的眼却是冷的,那是成年男人也不曾有的森冷眼神,他已然动了真怒:“我一定要揪出那个奸细。”然后用他所知最残忍的手段对付他。 琉璃微笑,隐隐不好的预感,几乎是立即地她吩咐木兰:“把小梵歌给我带出宫,越快越好!” 可是,终究是太晚了,一大堆官兵蜂拥着进入未央宫。目标直指小梵歌,有管事的嬷嬷一把扯下小梵歌的衣服,然后惊讶地呼叫道:“天呐,是个男孩!” 这呼声似乎坐实了所有人的猜测,他们看着琉璃的眼神纷纷带上了鄙夷和不屑,甚至有胆大的开始叫道:“杀了这个荡妇。”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 那些被计划好的情节,掐得其准的时间,对她的了然与深深恨意,那一瞬,她突然明白这是谁的手段! 只是,心,好疼好疼! * 我今天每本更两章,完全抽风了! 因为抽风卸载腾讯,所以感觉很有灵感! 我一定会报复你的 该死的!多么拙劣和可笑的情节啊!她却陷了进去,连心都陷了进去! 好不甘,好想抓着他问问这一切的一切。 可是真的站在他面前又要问些什么呢?这一切,无不是在情理之中么?他一开始对她的恨便那般的刻骨和深刻,只是一场恶俗的英雄救美和恰到好处的温柔她便成功地将她弄上床,甚至此刻,臭名远扬,全然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没有出现,最终站在未央宫门口的是叶普然,他听着属下的汇报,神色依旧淡然:“把这个孩子压入天牢。” 说完,他转身离去。 “等下,”琉璃强打起精神叫住他,站在他面前,没有跪拜,没有请求,神色坚定:“把我们关在一起。” 她虽然很累很痛,但是,小梵歌不过四岁,在男风盛行的大周,这样一个才四岁的漂亮孩子被搁在监牢之中会发生什么,琉璃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女人!” “主子!” 小梵歌和木兰齐呼! 琉璃的做法,无疑是在坐实她跟小梵歌的“不正当关系”。 那群侍卫看着琉璃的眼神愈发地嫌恶和鄙夷,他们在心里纷纷骂道:这个贱女人,死不悔改。 叶普然定定地看她,即使这个时候,这个傲然的女人依然倨傲孤单,不卑不亢。 很奇特的女人,他想起在西山的时候她催着他逃跑的场景,或许真的不曾相爱,但是,他是渐渐喜欢上这个女人了,那种与男女情爱无关的喜欢。 他冲她点点头,淡然一笑,不再让自己留恋,转身离开。 琉璃拉着小梵歌,神色淡静地跟着他们走向天牢。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小梵歌还在她身边,只要她还有整个玄组,她就不会输。 叶明镜,我一定会报复你的,一定会。 琉璃抬头,任眼泪滑入嘴角,异常苦涩。 * 二更了额!我继续抽风乖乖写文! 努力存这篇文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