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如斯》 前序 此文荣获水野作品中的很多个“第一”:第一个连载滴文、第一篇长篇滴文文、第一篇古代体小说。不过,先说好,初“架”历史,定有不足,望请多多包涵——此文纯属个人消遣,请不要与真实历史挂钩兼联系(没让诸葛亮穿越过来参一脚就够尊重历史的啦)。所以,本书如有雷同,绝不可能!若有效仿,此为原创。 同时提醒:勿必别把此文与历史联系,更不要把此中人物与正史中的人物对号入座,本文纯属娱乐。想真正了解秦历史,可去翻阅《战国策》、《史记》、《资治通鉴》等历史性超强的书籍(爱看动漫的,可以去看看动漫《秦时明月》第一部:百步飞剑,里面有盖聂。)。至于我这个文嘛,大家就当野史看得了。 再次提醒:此文为首部练笔古装大戏,同志们期望不要太高——水野喜欢男女主角一对一的忠诚,所以向来不热衷于写古代体裁的文,因此,“众”男寡女的戏码我还真是头次唱…… 在我看来,古人只有两种:男人,三妻四妾(古代男子再穷,都得来个一妻一妾)。女人,三从四德。据我分析:男人能“三妻四妾”,就因为女人的“三从四德”,而女人“三从四德”,造就了男人能“三妻四妾”。问历史、社会为何要这样“偏心”?!怪男人为何要那么“花心”?!诶,叹女子为何要如此柔弱矣?!既然天道如此不公,待看水野力转乾坤:使巾帼亦不让须眉—— ¤¤¤¤¤¤ 《俊美如斯》这个名或许不如另外两个备选书名:《万千宠爱》、《战国红颜》诱惑人眼球。但我对她一见如故。所以坚持用她。小说写到第五本(前四本虽然都是短篇的,但好在是系列,加起来也有三十多万字了),此书却是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连载文。不知道后果会如何?只好试试,呵…… 看过水野文的人大概的都知道,我不喜、也不擅写简介,总觉得简介太以偏概全,不能代表文文内在的品质。但这次,却不知不觉地写出了一个长简介(最意外的人应该算是水野自己),既然已写,那就借花献佛,当做前四本没有给大家写过像样简介的补偿吧(来,再重温一遍)—— 女人抢男人,无非勾心斗角、争风吃醋? 男人抢女人嘛,指定非同一般:谁让他们“玩”的都是命呢? 不信?那来听听单恋者们如何表白吧—— 秦始皇赵政(抢过主持人水野的麦克风):这里我最“大”,我先来——为了你,我沉沦女色,却不给任何人承诺(旁边掌声一片:最好继续“沉”下去不要起来,我们就能少一个劲敌)。“剑圣”盖聂:为了你,我不惜背叛最好的朋友兼老大(赵政在一旁冷哼)。 杀手荆轲:为了你,我去刺杀秦王。只有干掉他,你才会看我一眼(咱阿政的帅脸已变黑)。 音乐家高渐离:为了你,我不在乎成为“龙阳”始祖(其他人喊骂:切,连他性别都搞错,还跟我们争?出局!)。 墨社领袖兼“钜子”墨墓:为了你,我终生不娶(其他人唾弃:不过是偷着多纳几房妾呗,谁不会?这都我们玩剩下的。)! 房祖:为了你,我连妹妹阿房女都搭上啦(众人把他赶下去:不要在这为你的攀龙附凤找借口了)…… 赵高:为了你,我自宫。谁敢效仿(终于一片寂静)? 公输般:为了你,我筑长城、建阿房宫、修秦陵(众帅哥齐扁他:显摆啥?不就会搞个装璜设计?)。 大将军蒙恬:为了……不爱你,我主动请命镇守边疆(小政发话:记得把你弟弟蒙毅也带上。他陷得比你还深)。 大将王翦:为了你,我东征西伐,杀人如麻,为秦国打下大片江山(众人骂:你这个超级杀人犯,“杀人如麻”还有脸讲出来?找枪毙呢?)。 同学韩非(深沉好一会):……不给你承诺,并不代表我做不到(众人翻白眼:你是玩深沉还是泡妞?)。 名将张良:为了你,我……也去刺杀秦王好了(政政冷着脸,倒是荆轲说话了:你不会搞点别的创意?干吗学我?)。 陈胜:为了你、只为那刻骨铭心的惊鸿一瞥,我甘愿与秦国为敌…… 秦始皇喊:有人要造反,同志们,保家卫国的时刻到啦——没有人听他的,因为众人已打做一团了(玩命的那种)…… 其他人的告白无法进行下去…… (水野边看戏边沉思……边头痛:啧,不亏是群单恋爱好者,女主都没出场,就打得这么热闹?难怪人家老吕都不屑来与你们同台竞“技”。) ¤¤¤¤¤¤(水野独家专用分割线,今后如有雷同,此为首创。特此说明!) 他俊如天人,美如诗画,所到之处,众生皆“追”:男人为之倾倒,女子为之动情。 他协君主一统天下,贵为一国之相,权倾天下。 他为稳定江山,罢黜百家、焚书坑儒。不惜成为历史文化的刽子手。 他启建万里长城,得以巩固疆土。 他兴建骊山墓、铸兵马俑,千秋万代! 他学富五车,才华横世。了却君王天下事,亦赢得“生前身后名”。 他曾集千万人宠爱于一身,却终日落落寡欢。 他冠盖满京华,换来的是“斯人”“独憔悴”?! 他过尽千帆,却总也难逃落寞结局! 他,终究只是个“她”啊…… ps:本文男主众多(上榜的皆为帅得出名的),并非女主“花心”,而是“他”根本“无心”——无心插柳,柳却成荫。 温馨提示:此文众多帅哥美男均归作者所有,除女主外,其她人等不得有非分之想。 本文只想表达一个宗旨:不管男女,只要有个人魅力,都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因为,幸福,并不仅仅只是最后能在一起,能享受幸福的过程也是一种幸福……谨以此文献给那些敢于真心去爱、却又勇于舍得放手的人们…… 另:“宿恋”系列(终于为这个系列定名啦)之三〈摘月记〉得再……等等。不过,小野人有在写“宿恋”原班人马的后代们,暂叫《青梅竹马》(没上传之前叫啥都一样,是不?),里面有边远篇、南天篇、孟逍篇和莫非凡篇四篇。但,目前的字数很“可怜”。。。 战国序 战国群雄争霸: 纷纷扰扰,乱世情,何去何从,谁能左右? 诸子列国,分分合合,是喜是悲?各自思量! 霸主叠起,质子交换,恩怨情仇,几多变迁? 七国雄起,藏龙卧虎,是爱是恨,谁人把握? 儿女情长,英雄气概,是对是错,无从分辩。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第一卷 第一章 千峰山与鬼谷派 战国:战为国,国为战。战,占与伐也。国,七雄争之、分之。 诸侯争霸,烽火连天之际,天下已无一处能安身立命之所。 隐藏于缭绕云雾间的千峰山大抵是这世道的最后一块净土:此山位于魏、赵、韩、齐四国交界,乃鬼谷派圣地,千百年来与世隔绝,虽地势算得上孙子“九地”中的“争地”,却因山势陡峭、无人能占而荒为四国国界。 此刻,最高峰的峰顶岩石上正伫立一位孩童:强劲的地风鼓动他的衣袂与发丝,配上肃穆庄严的雅致面容,令他看上去飘逸如海外仙童…… 他,盖聂,战争孤儿,六年前被鬼谷大师救回,收为鬼谷派第二十三代横弟子——鬼谷派一代最多只收两名弟子,一曰:横,另曰纵。横学剑术武道,纵教天文地理、阴阳占卜。如遇资质绝优者,可纵横兼学。他聪慧无比,虽主习剑道,兼学纵理,却坚持只当“连横”弟子。 拨开云层,俯瞰下方峰峦叠嶂,他瞪大澄清透亮的瞳眸往下求索—— “师傅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低柔悦耳的话语像在自问,又像是在问飘渺的云层与群峰。 “小聂,今日方知你小子这么想为师我啊?”云雾下方传来一个雄厚缭亮的嗓音…… 聂闻言嫩脸顿红。 灰影闪动,一个身段矮小的老头瞬间窜立于他面前,审视到他低垂小脸上的精彩窘相,马上又不满起来—— “这样就脸红?看样子为师从前都白教了你?我不是说过吗,干我们这行的,要修练的不仅是剑术和占卜,还有脸皮上的厚度也是需要有待加强的……” “鬼谷派是要饭的叫花子,还是当街卖艺耍猴的?为什么要修练脸皮?”忍住脸上蒸蒸热气,性格内敛、寡淡的聂不禁问。 虽是个六岁孩童,兼具从未下过山,不知世间万事,亦未见过真正的乞儿花子,但有这个以“讲师”自称的师傅打小在身边传道授业解惑,他懂得的实际比任何同岁儿童都多。 “此言差矣。尘世间万事皆好学,唯有脸皮学问最是深、也最是难学。拿你打比方。跟了我也有六年,每回说到一些感性的话题,还不是脸赤以对。长此下去,我鬼谷派的衣钵如何延续……” “鬼谷派传的是剑术与阴阳学,怎又跟脸皮的厚度挂上钩?师傅你不会是想让我去投靠花子,或是下山卖艺才一直让我把脸皮练厚吧?” “小聂啊,我鬼谷派在如今三教九流中虽算不上‘富’派,门下弟子比较凋零(凋零?太抬举啦,根本就是稀有罕见好不好。聂在一旁心道)也是现实和事实,但不管怎样,还不至于会穷到要你去投靠乞丐。光祖师爷传下来的那些黄金白银就够把你我掩埋。为师我只是不甘心自己教出的弟子脸皮竟然这么薄……”这个徒儿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内敛,长此以往,必朝自闭发展,“这不,我给你捡了个师弟陪你一起修练脸皮学问。”治疗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把内心的感情宣泄出来。欲完成此大业,便必须先找个能宣泄的出口,而此“出口”,他老人家正在琢磨着、寻找着…… 聂这才发现他宽大的灰袍内裹着一个布……包? 鬼谷大师把怀里的“东西”往小徒儿瘦小的胸怀里塞,也不管他是否抱得动、是否会抱,只顾着指着那坨“东西”继续喷口水—— “为师现在正式宣布,他就是我鬼谷派第二十三代纵弟子。”拍拍他的小头:“小聂,恭喜你今后也是有师弟的人,你可得在小师弟面前做好厚脸皮的表率与榜样作用。另外,他往后就全权归你管了,别的教不教他尚可,唯两点你必须得教会他,第一,让他练成脸皮厚到连胡子都扎不透这项绝技。二,学帝王之术,最好给我一统天下。这样才能保护世间那些秀美景点啊……”老头最强的就是幻想能力,“如若再有能力与余力,可广建文物古迹,流传后世、造福后人,让后世中我道中人有景可观……”远景真是太美妙! 收两名弟子的任务终于完成。离他下一个节目:游山玩水的美好时光已不远矣。自己未完成、也没有能力完成的一统大业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传给下一代弟子,嘻…… 他对名山古迹有特别嗜好,做梦都想周游列国,访踏遍神舟大地。却从小被困千峰山——只因鬼谷始祖有训:千峰山自定为鬼谷圣地开始,只有鬼谷子弟能上、能留。鬼谷弟子由上一代掌门自行挑选,一旦被带上山者,只能凭自己本事下山。能下山的方法有很多(比如随便从峰上哪个角度往下跳……),当然,可完整无缺、安全无恙降落的方法也备有一个,那就是学成本派独门轻功:百步至,就能“上下自如”出入千峰山。可是,偏生此位仁兄资质笨拙,直到五十岁那年方学成此功。初次下山游玩,却意外地收获了小聂这个大活宝…… “师傅,徒儿有个疑问,能问吗?”目瞪口呆片刻后,小聂接受事实(有个这样的师傅,他的接受能力要不强就得提前翘头),慢条斯理的抱好怀中幼子。 “讲。”瞧,还越来越规矩?真是教育失败。 “这个徒儿,是师傅你收,还是我?” “当然是我。”一着急,也顾不得自称师傅了,反正就师徒二人,“规矩”给谁看?“我好不容易收齐两个徒弟,完成掌门使命,你想跟我抢?”他被困在山上五十年方重见地面就已够惨的了,又以五十六岁高龄才收全纵、横两名弟子屈居“收弟子最失败的掌门人”榜首就更受打击不是——偏生这个最让他得意的弟子却老不让他顺心,他小子要早同意兼职纵、横两弟子角色,他收齐弟子的岁数点不就能小点…… “徒儿不敢。”垂目看眼正听他们讲话的小婴儿,“那为何是我来管他、教他?”老头摆明做弊。 “为师精力有限,管你……不,是整天追着你、求你让我管就令我身心够受伤的。”老头那个委屈啊,“再者,论资质,目前,除了轻功为师尚能胜你一筹,别的不都玩不过你?光说那套祖师爷传下的剑法,我是学了十六年才学会啊,可你,练不到三年就耍得比我还好。更甚,那些我看见就头痛的天文地理,占卜之术,如今也是我念给你听,你帮我理解……这下可好了,我替你收个小师弟,往后你就干脆直接教他。应该会比‘教’我有效。也省得我总受其毒害。小聂,你要体谅一下,我一个五十六岁的老头,每天还要接受‘头痛’的非人折磨是件多么可怜的事。” 似抗议这种“无妄的毒害”被强加上身,小聂怀中的婴儿莽然大声啼哭起来——难道“毒害”他就不可怜了?! 鬼谷老头对此却有另一种解释:“定是尿裤子啦!”不忘举出铁例,“当年你也是这样,裤子被尿湿就哭。好了,师傅连这么重要的秘密信息都透露给你知道了,下面换尿布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正好你也可以提前实践操作一下将来如何当个好爹爹(可怜人家小聂才六岁啊),顺便体验体验为师当年带你的辛劳与不易……” 小聂懒得听他废话,早抱着幼娃儿,迈开小细腿朝住处奔驰而去…… 当鬼谷大师哼着小曲,本着偷懒省劲与练习相结合的原则,踏着“百步至”赶至屋内时,却看见爱徒正手执一方灰布,神情恍惚、像看怪物般瞪着床上小脚乱蹬的小家伙。那小脸红的,比从前任何时候都……直追火烧云呐。 “小聂,是我猜错,他产的是黄金?”他打趣,“还是你被他的童子尿熏晕了?呵,终于体会到为师当年带你时受的罪了吧?”为人爹娘容易吗?! “师傅。”盖聂可没他那么乐观,他转过红晕弥漫的秀气嫩脸,语气颤抖:“你为何不事先告诉我,‘他’是个女的?” ¤¤¤¤¤¤ 不敢将文字写的太先秦化,怕读起来让人费解,也不能把文写的太现代,怕被人骂没常识,怎么办?只能古、现结合。也就是如大家看到的这样古不古,现不现的模样。 第一卷 第二章 鬼谷祖训 “女的?”老头惊叫,“百步至”彻底乱了,步履蹒跚地冲至床边查看,之后,开始懊恼万分,“那老婆子明明说他是位公子哥儿的嘛,小聂,怎么你一抱就变成女娃?”瞧吧,还挺会推卸责任的。这都是当师傅后才能享受到的好处和待遇啊。 “什么老婆子?师傅你不是说他是你捡的吗?难道当时还有目击证人?” 说话归说话,小聂不忘赶紧把小女婴重新包成刚才密不透风的模样,避免春光过度外泄。 要命,男女授受不清——师傅虽从未教过(他自己懂不懂还是个问号),但《四书》、《五经》里讲的很清楚。未成婚的女子被男子看见手臂上的部分裸露肌肤尚且就要委身下嫁。那像他此般连她性别属向都亲眼目睹并证实了的,岂不是该生死相许?要真这样,她是不是就是他将来的妻、未来的牵手?!真是要命! “他是我逛完楚国名胜,在回来的途中捡的没错,但捡他之前,他不得先被人抛弃吗?” “师傅你是说你亲眼目睹他被家人抛弃却不阻止,反倒当宝似的捡回来。只为完成你要收齐纵横两名弟子的私欲?” “谁说为师我没阻止?当时我正在欣赏一块天然大石块(内蕴极高成份钻石,只是当时无人知晓,鬼谷老头不亏是名派掌门,虽不懂其价值,却知道“欣赏”,也不辱为一代宗师),一位老婆子不知打哪冒出,把他放在石块的另一旁,哭哭啼啼说着些伤心话语,我听见声音出来寻问,才知她是奉她家夫人之命要把这个可怜的小东西灭口后再抛尸荒野。后来,她一时心软,不忍伤其性命,才擅自违背主子意思,把此子放在石块旁,期望能被人捡去,也算救他一命。我看这娃面相不凡,兼具龙凤之姿,便兴起收为弟子的念头……”见小聂开始不耐烦地朝他眯眼,赶紧转而说重点:“当然,我问起过他的性别,老婆子再三保证他是位公子,为师我才放心地将他抱上山来……依我之见,定是她怕我不收留这孩子才对我说谎……”不忘为自个的失误“修修”台阶。 “先不要当老王自卖悲天悯人。”小聂打断他:“现在她的性向真相大白,徒儿我只想知道,师傅你想拿她如何处置?”师傅他老人家这一“失误”事小,他盖聂却要为此搭上一生幸福?!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先前我已放出话收他为第二十三代合纵弟子,他就一辈子是我鬼谷派弟子。不论男女……”豪言壮语的很。“小聂,我与你讲,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天下本无男女之分,只有善恶之别,古时还是母系氏族时,不就是女子掌天下,信不信将来某日,女子地位会再次凌驾男子之上?最少也会混到能顶半边天的男女平等之地步……” “师傅,不要扯远。先解决眼前事要紧。”聂受《四书》《五经》《六艺》熏陶与影响,无法接受、也不想接受老头如此不切实际的新潮思想。男女平等?女子地位会凌驾男子之上?美梦吧?! “什么眼前的事?眼前哪有事?不都解决了?”老头想拍拍屁股走人也。肚子饿得很,好想念小聂做的包子…… “鬼谷祖训第一条:鬼谷弟子需为男子,连横弟子必为童子之身方能修练剑术……”弄个西贝货来顶替还叫没事? “你是本派连横弟子没错,且是以童子之身开始修练这点为师也能为你做证。所以,你不用提醒我祖训第一条讲什么啦。”小聂包的饺子也相当好吃…… 他要讲的是这个吗?装,看你装到何时,聂头次兴起恶搞兴趣,将手中幼儿抱至鬼谷大师眼前,让他无法不正视“她”这个“大事”—— “你大丈夫已发言,要收‘他’为合纵弟子,然,师傅你别忘了,‘他’可是个‘女子’。” “我们把他改造成‘男子’不是万事ok?”啊,最好吃的还是小聂烧的菜…… “怎个‘改造’法?”能造人、能定人性别的女娲神女只存在于《搜神记》中。 “这个问题相当好解决。”老头一副已深谋远虑过的轻松:“此时此刻,他的真实性别,仅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加上千峰山上只有你我师徒二人知道人是有男女之分的。那他是男是女还不得由你我说了算……” “师傅你是说……”他为师傅的说辞及自己的理解呆住。 “小聂,你真聪明。”鬼谷大师知晓聪明的徒儿已理解,拍拍他的小头以兹赞赏:“为不坏了鬼谷派只收男弟子的规矩,让鬼谷圣地:千山峰上从始至终只住过男子——嗯,只住过处男。‘她’应该是男儿身,也必须是男儿身。记住了吗?小聂。” 坚决抗议“性向权”被无情剥夺,小幼娃再次大声啼哭! “尿裤子了,定是又尿裤子了。”矮小却慈眉善目的老头紧张的大喊,替新收小徒配音兼扩大宣传。同时指挥:“小聂,发什么愣,快给你小师弟换尿布……” 盖聂这才想起一个事实:那就是,先前根本没替小师弟换尿片,反倒由于着急把尿湿的布片重新又给人包了上去…… ¤¤¤¤¤¤ 爱到手忙脚乱,方显男儿本色! ——小聂 第一卷 第三章 少小男奶妈 换上干爽的祖传尿布,小家伙却依然哭得天翻地覆。 “是不是这种尿布不适合他?”撕肝裂肺般的哭闹,让小聂不安起来:“都说男女有别。” “尿布还分男女(当是帮宝适呢?)?”鬼谷老大否定这个推测,说起切身经验之谈:“我看他定是肚子饿了才哭的。须知,从楚国赶回的此两个多时辰中,我们师徒俩尚未进过半粒粮食,这事我早就想说……小聂你去哪?” “替他拿吃的。”头也不回的飞驰而去。 片刻,又从容踏着“百步至”潇洒的步回,手中多了方木案—— “小聂,你的轻功又有进步了。”老头看得百感交集。小聂,他鬼谷派的骄傲! 聂笑笑,将木案摆至木桌上:“师傅,吃饭吧。” 鬼谷派中最难学的首推连横中的剑术,次为纵道中天文,再为阴阳占卜,最后才是基本功:轻功。盖聂自三岁起练剑,五岁启天文,三月余前开始涉及轻功。到如今,各方面都小有成就。他最感兴趣的却依然还是剑道。 除所教内容外,鬼谷派与别派在教育弟子上尚有个最大的区别:别派教弟子均是由易入难,独鬼谷派是由难至易。对此,老头又有一番个人见解:最难的都能学会,简单的还会在话下?迎刃而解的事嘛。 老头饿狼似的扑向木桌…… “好吃……”吃相更像狼,“小聂,你连橱艺都这般棒,为师真不知道天下是否有你学不会的事存在?” “有。”细细地将小勺中温热的粥糊喂入小师弟的小嘴中。抽空回答师傅的话。 “何事?”八婆似的伸长脖子等听。 “徒儿不知如何让你变成师傅该有的模样……” “噗——”刚入口的清酒如数喷出:“小聂,为师在你心中的形象竟如此不堪到需改造?”亏他一直自认为像他如此“开明”的师傅无处可寻?却不曾想到,鬼谷派的骄傲根本就不买他的账? “师傅,对不起。”小聂边道歉边过来替他擦拭胡子上的酒液,“徒儿不该把心里话都讲出来。” 老头这次想吐血…… 与此同时:抗议保姆离职,小家伙再次以哭声来革命! 小聂赶紧“复职”,幼娃儿却开始闹别扭,用小舌头把喂的东西都顶出。坚决玩脾气。 “我来。”老头看不下去,顾不得受创的心灵,抱过小徒弟,在小聂的注目下,撩开襟袍,坦胸露乳,学妇人对他进行哺乳,不忘交代身旁呆若木鸡的大弟子,“学着点啊,我此次只是示范,这以后就是你的活了。” “师傅……” “怎么?又想说为师我没有师傅该有的模样?”老头抢言。没觉有错。 “不是,师傅……” “告诉你,你也是我这般喂大的。”不能动摇,他没错,体恤没含过乳头的可怜娃儿们就是没错。 “师傅……”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头没辙:好吧,他承认用这种方法体恤有错。“想批评我就直说。” “徒儿不敢、也不能批评师傅。徒儿只是觉得,师傅你是不是该去洗个澡后再来示范?你都一个月没洗过澡了。” 太不卫生了。想到这,小聂把师弟抢过来——奈何,失去吮源的奶娃娃愈加放肆的玩命哭闹起来。 看看师弟哭成绛红色的嫩白小脸,再瞅瞅师傅那媲美古铜的肤色,咬咬牙,小聂顾不得脸上源源不断的蒸蒸热气,开始宽衣解带…… ¤¤¤¤¤¤ 不要怪我太鲁莽,我的鲁莽来自太爱你。 ——小聂 第一卷 第四章 李诗还是李斯? 在鬼谷大师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奶妈的指导下,小聂很快进入状况,不出半刻钟,便出色地完成小奶妈角色该担当的责任。 吸着比先前口感强百倍的“奶嘴”,小婴儿情绪很快稳定下来,小聂趁机开始再次喂他粥糊——毕竟,他胸前的“那个”只是徒有虚表的道具而已。 低头望着贪婪吸吮粥糊的嫣嫩小脸,问:“师傅,小师弟可有氏名?”先秦时期,姓氏并未统一,男子称氏,女子称姓。 “呀,那老婆子走的太匆忙,忘了问。”喝着小酒,吃着可口小菜的老头经他一提,才想起此事,“你看着叫吧,实在叫不出来,去翻翻那些你爱看的《诗》《书》《礼》《易》《乐》《春秋》,看看有什么好名字。反正里面大部分的字你也认得。” “我的氏名是否也是‘看着’叫来的?”小聂闻言挑起半边浓浓的眉。 “要这么讲也差不多。”老头向来诚实的可恨:“你父氏盖,母姓聂。我不会取名,就干脆综合他们的姓氏给你命名盖聂。”事实证明,这个名越叫越顺口。 小聂自小在与世无争的千峰山长大,除了师傅与山上那些动物朋友外,再没见过其它生灵。父母之于他,概念相当模糊,所以,他从未追问过自己的身世—— “师傅呢?师傅的氏名是什么?”对这个反倒更感兴趣些。 “我?”老头放下酒杯,翻眼费力思索,好半会才道:“应该是氏李吧,名满,这名还是你祖师爷起的。诶,真是的,几十年来没提起,都快要忘记自己的氏和名啦。忘了氏什么无所谓,忘了你祖师爷帮我取的名就罪过大了。”低头想了想,“这样吧,小聂,你以后别叫我师傅,干脆叫我老满,也省得时间一长,没有人提醒,我不小心会忘了自己叫什么!”他向来视“规矩”如粪土。偏生最心爱的徒儿是个“规矩”人中的翘楚。 三十五年前,师弟荀况学业完成后就自行下山,再也不曾回来,师傅把掌门人位置传给他后就驾鹤也是三十一年前的事情。到如今,算算李满这个名不用已有三十余年?要不是今日小聂问起,怕是到他入土都无人知晓这世间曾有位鬼谷掌门叫李满吧!为表萧瑟,再叹一个:“诶——” 头次见乐观、随性的师傅表露落寞之色,向来情淡的小聂不禁也难过起来——他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爹娘,但师傅待他恩重如山,给他的关爱不亚于亲生爹娘,这样的涌泉之恩,他怕是肝脑涂地来报答也不过分。因此,在看到吃饱喝足开始玩口水的小幼娃时,不禁脱口而出—— “我看小师弟不如随师傅氏李,名嘛,就叫诗,就是刚刚师傅你说的‘诗书礼易乐春秋’的诗。师傅你以为如何?” “李诗?”老满的注意力马上被拉过来,方才的萧瑟一扫而空外加烟消云散,“名字太女性化,改‘诗’为‘斯’还能说的过去。等等,他就是‘李斯’?”老满头瞪着比铜铃尚大几分的眼看怪物似的盯着自己新收的小徒儿。 “有何不对?”小聂一脸莫名。这名字不是他自己改的?有问题也是他的错! “希望只是同名同氏。”自言自语上了。不忘自我安慰:“天下之大,同名同氏的人很多嘛。哈哈,一定只是同名而已。” 虽此刻不知师傅老人家又在抽哪阵“疯”,但几年下来,被他用“异法”调教了不下n(亦是他教的,说这个与另外二十五个书本上没有记载的符号是鬼谷派区别于其他门派的独家符号——反正当时鬼谷派只剩他一人,他说什么是什么!)回,对于他的与众不同(他还曾说过他是二千余年后的人呢),他早已适应(不适应就得自己崩溃。)—— “师傅……”不理会老头吹胡子瞪眼,就是不改称呼:“你真的要将他当男儿教养?” “老满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只好自己称呼自己,老满头摆出骄傲得意的姿态,“再者你也该清楚,从入鬼谷派的那刻起,就注定他必须为‘男儿身’。否则他将被‘抛尸荒野’。”要么是他李满沦为欺师灭祖的大败类。两者二选一。 “诗……斯……师弟的爹娘也太狠心。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他们竟连虎都不如,把自己的孩儿就这样弃如草芥。”虽未体会过、也就无法理解人世间复杂的情感纠葛,但总觉得世间的血脉亲情不应如此寡淡。 “小聂,你年龄太小、经历太少,对这个多变的尘世与叵测的人心根本认识不多。很多事情并不能光看表面。”老头吃饱喝足,正是长聊好时刻:“事情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纵使那老婆子不曾告诉老满我真相,但我也能分析得出来。此事逃不开两种可能:其一,让老婆子处理掉小斯的那位夫人并非他的亲生娘亲。而是位把小斯的娘亲当心头大患,欲除之而后快的阴狠之人。她这次是拿无还手之力的小斯开刀,相信小斯娘亲不久也难逃此恶妇的魔爪。其二,那位夫人确是小斯的亲生娘亲。如若真如此,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小斯是双生子中的一个。”双生子只活其一是自古而来的惯例。“他娘亲不得不忍痛解决他……” “师傅觉得哪个可能性大些?” “哪个可能都很伤人呐。”所以,哪个可能性大已无多大区别,老头再叹一声: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活着的人一生一身是伤。“小聂,想知道你的身世吗?”虽然他的好徒儿从来不问,但他知道,他想知道。 “如果也像小师弟的那样悲惨,师傅还是不用说的好。”他只要晓得他是鬼派弟子,师傅叫李满便很知足。 战乱年代,孤儿的产生率极高,因此,当世人对孤儿这种群体没有特殊感觉。更对孤儿们为何会成为孤儿不感兴趣。人命如纸薄,不论平百姓,还是将相王候。孤儿们只有一个信念:活着就代表一切。 “你的身世也许和小斯一样悲凉,但感觉上你却比他幸福。你爹盖章是名大将,在战场上为国而亡,你娘亲在去投奔娘家路上,不幸遭遇歹人,奄奄一息之际,正巧被我路过看到。她临终前把你托付与我,要我带你永远地远离战争、远离歹人……”当时的情景太惨、太血腥,怕小徒听着受不了,只能用一句话轻轻带过! 欲用袖子擦拭眼角冒出的水汽。一方白净的布巾早已轻车熟路般代劳了—— 吸吸有点发痒的鼻头,再看看眼前那稚嫩秀气的小脸,不禁问:“小聂,你怨恨老满把你带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不?”老眼巴巴的等着回答。他寂寞太久,才会私心的没有把襁褓中的他送去认亲,而是带上山,收为徒,占为已有。 小聂摇摇头:夜深人静时,虽偶尔会忍不住在心中刻画爹娘的形象,可每每到最后都化作眼前老头的影像?! “那小聂想下山不?”虽说他的轻功尚未达到十成十,但带上他这点重量还是措措有余的。几个月前他携了头二百多公斤的大活猪上山可是不争的事实…… “不想。”知道他下文想说什么,聂用回答打消老头的“邪念”——等想的时候他会凭自己的本事下去。他不会破坏鬼谷派规矩的—— “师傅……” “你不会真想让我忘了自己叫什么吧?”老头抱怨,央求道:“叫我老满。” 盛“求”难却,小聂只能勉强接受:“那么,老满你对我提的、教育小师弟的两点要求是否也该改动一下?”不论小师弟脸皮是厚是薄,这辈子也别想被胡子扎透——试问,女子如何长胡子?所以,“必须教会”的两点变得可笑之至。 “不改。”说的斩钉截齿,用粗糙的食指刮刮小徒那粉嫩嫩的小脸,欣喜不已,“啧,小斯厉害啊,不用练,脸皮就已让胡子不能扎透了。”并借机以此鼓励另一徒儿:“小聂,你也要加油练,别落后啊!” 这种事情是靠“练”就能成的吗?小聂暗翻几个白眼:“小师弟的名字确定就叫李斯?” “当然,小聂替他取的名字谁也不能改……”他老满改不算…… 于是,鬼谷派第二十三代纵弟子正式被命名为:李斯! ¤¤¤¤¤¤ 爱你就要给你全部,包括氏名! ——小聂 第一卷 第五章 男女有别 千峰山与世隔离,却风景这边独好,是处真正意义上的世外桃园。森林覆盖率达百分之八十以上,自鬼谷大师:李满陆续将一些生物“领”上山后,这片森林愈加地生气盎然……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小聂师兄,虽然此诗中的意境和千峰山的全然贴合,可我仍不信这是老满的杰作。”更不信这是他为千峰山所作。 此时,山顶唯一一处天然小湖泊旁正站立两名……呃,一名六岁左右小孩童及一名十来岁的小少年。正讲话的是那位年幼的俊俏小童:乌黑油亮的头发全数绾于脑后,以一根荆钗固定,凸显得小脸眉清目秀,嫩唇越发红、齿越发白。 “小斯,老满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劲吧。”听起来,年纪较长的小少年像是替师傅抱不平?“他不就是前两天的占卜比试中输给你,外加吹牛没一次能吹过你而已。” 千峰山上常住人口仅三名:最老的老满,最小的小斯,最后这位不老不小的是方才说话的小聂。 “还说呢,这老满,文比不过我,武又玩不过你,我看他这个师傅让贤得了……诶?老满呢?不会是惭愧得藏起来了吧?”一到洗澡时刻就闹失踪?还是不是男人? “他下山置货还未回!”替师傅找出个名正言顺的“缺席”好借口。 要命,小斯的性格越来越朝老满靠陇。是不是该改变教育方案? 边想边开始替年幼的师弟脱下白色小外袍——他与师傅的衣物均为灰色系。或许是影响力与熏陶不够,这位小师弟自打能分清颜色起,就嫌灰色太土,唯白色衣物不穿。 “小聂师兄,你还没有帮我脱裤裤。”小男童不满地撅起小嘴,“穿着裤子会洗不干净啦。” 他们师兄弟两正是要下水洗澡。 聂嫩脸毫不例外地又被红晕占领,“小斯,从今往后,你洗澡都必须穿着小裤裤。” “穿着裤裤洗不舒服。”特别是被水泡过之后。这样想着,他便自行把包裹下体的小裤脱下扔在岸边。裸着粉白幼嫩的小身子在师兄面前转两圈,“这样多好!” 是不是该考虑让他以后独自洗?在不小心瞄到他那有别于自己的“特殊部位”,小聂脸红疑似脑瘀血。只能把眼睛投向天空假装欣赏蓝天白云。都怪老满,明明小斯是女儿身,却非得把他当男儿教养,以前年龄小尚且能对付的过去,现在眼见着年纪与智力越见“高”了,还能瞒多久他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不得了了,小聂师兄,你身上长东西啦!”脆嫩尖细的声音穿透入耳膜,把他从失神中惊醒,一低头,发现贴身裤子已被某人给扯至膝盖处…… 每次见小聂师兄穿着小裤裤下水,他都替他难受,劝了好几次他也不听,况且,次次都劳驾师兄帮他,今天正好趁他发呆,他发挥发挥互帮互利原则(老满说过:师兄弟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就可以推得,有有裤裤同脱嘛!),也帮他脱次好了。可是,这是什么?! “你……你在干什么?”看见小师弟两只小手犹提着他裤子两边,圆睁睁的漂亮瞳眸定格在自己毫无遮掩的两腿间。聂傻了。 “我说了穿着衣服洗会洗不干净的吧?看看,都长蘑菇了。”小斯用批评的语气说完,想知道它的触感,于是,他试探性的用小食指轻轻点点小“蘑菇”,引来小聂一声惊叫。“很痛?”吓得他不敢进行“摸一摸”的下一步。心疼地抬头想安慰小聂师哥一番,却发现他的脸比他爱吃的朝天椒还红?“小聂师兄,你偷吃我的小辣椒啦!” 他的小聂师兄此刻只想晕死了事! 但他不能晕死,还得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放心,师兄不爱吃辣椒,所以你的小辣椒很‘安全’。”再若无其事(可惜那张“朝天椒”脸尽给他漏气)地指着自个两脚间的“奇观”讲解—— “这个不是由于洗澡没洗干净而长的蘑菇,是……练咱们鬼谷派武功练……出来的。”老满,你死哪去了?! “真的?那我练的也是鬼谷派功夫,怎么没长呢?”小脸上尽是失意。 “……只有练成功了的才能长出来……”觉得头皮好硬哦! “老满也长啦?” “……”只能点头。 小斯恍然大悟:“难怪老满总不肯陪我洗澡,小聂师兄你洗澡也老穿着裤裤,一定是怕我知道你们都长了‘蘑菇’独我没长自卑是吧?也不想想,我李斯是肚量那么小的人吗?更何况,我才六岁,长‘蘑菇’的时间还长着、机会还多着呢。”老满都能长,他长肯定是指日可待之事。体贴地告诉师哥:“虽然你的‘蘑菇’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但我坚信我将来一定能长的越过你,所以,以后你洗澡不用再穿着裤裤遮着了,我天天看着他它,说不定还能成为一种练功的动力呢。”白嫩小手拉着呆若木鸡的聂那布有薄茧的手掌,“走,我们洗澡澡去也。”朝雾气笼罩的温泉池踏水而入…… ¤¤¤¤¤¤ 爱你就要与你坦然相对,一丝不挂亦不容辞! ——小聂 第一卷 第六章 共浴 “小斯——”良久良久之后,盖聂才能正常出声。 “嗯——”带着浓浓鼻音、有即将睡着嫌疑的童音出自他身边那位背靠池壁、头顶白布巾的小童。“时间到了,该起来了?”老满说过,泡温泉不能时间过长,否则会有虚脱的危险。 没错,他俩正在泡温泉。这处由于海拔原因,经年被白雾环绕笼罩的天然小湖,是他们日常梳洗之地,池周围早被人性化的砌上大石块供人靠背享受。当然,“温泉”一词及“泡法”均是来自老满。 “还没……” “那帮我捏捏肩膀!”被湿气装扮而俊雅得不得了的小男童继续合上眼皮,“等下我再帮你捏。” 聂熟练地捏着他单薄稚嫩的小肩膀,鼻端处不经意地钻进一股淡淡的如兰麝香……知道那是他身上独有的体香:处女香!再过个几年,他的女性特征明显会越来越明显,特别是……挥开脑中杂念,他开始想“后路”—— “小斯,跟你商量个事可好?” “何事?” “你已六岁,以后洗澡是不是也该学习自力更生。我像你这般大时早就是一个人洗澡了。” “那肯定是老满的错,他不愿洗澡才放着你一个人洗。”把责任全推给老满:早知道那老家伙脏得要命——袜子穿到能当刀使也不肯换的人不是脏那是什么。 “六岁又什么啦,六岁了难道就不能和小聂师兄一块洗澡澡?”小娃儿说着说着激动地站起身来,因为突然想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小聂师兄,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六岁时就已长了‘蘑菇’?”才想以此避开没长“蘑菇”的他?怕他自卑? 怎么又扯回这个话题?聂的帅脸悄悄上色,所幸浑身上下均已被泡成枣红色,面上的颜色重点还不至于露馅。 “你真的六岁就长出了‘蘑菇’?”察颜观色能手一看师哥那能说明问题的表情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此刻,心里已分不出是羡慕还是失落,“师兄,你说,凭我的资质,什么时候才能也长出来这个?” 羡慕的用小手摸摸他腿间的那根东西—— “你……你干什么?”聂大惊失色。 “研究一下它啊。”再接再励的继续抚摸中…… 忍住、忍住,若无其事、若无其事,聂在心中默念老满传授的口诀,比念剑诀还上心。 “好软!”评价一。 “……” “好硬!”评价二。 “……” “好玩!”总结! “……” “为什么它会又软又硬?!”疑问一。“……” “能把它切下来装在我身上吗?”疑问二。 “……” “我要把它切下来装在我身上。”结论:这样就能天天玩。 闻此言,聂再惊失色,不能再沉默了:“这个……‘蘑菇’是师兄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手与足,切下来……它就会死去。”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幸亏我们的小斯冰雪聪明,听懂了意思,并且还找出了解决方案:“不能切下来?!那我想玩的时候岂不是只能找小聂师兄‘借’?”顿了顿,又接着道,“俗话说的好,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我最好还是尽早练成鬼谷功夫尽快自己长出来的好。” “言之有理。”聂暂时地松口气,“相信以小斯的‘实力’,要长此物是指日可待之事。” “但在我自己的没长出之前,如若我想玩的话,你得‘借’哟。”搓搓搓,好好玩哦。还是一辈子别长出来好了,小聂师兄的“这个”蛮合他的胃口的。 这不是得遥遥无期的“借”吗?忍住下体传来的异样,聂真想咬自己的舌头—— “我有个条件。”舌头不能咬,只能咬住满口钢牙“顶住”。 “尽管说来。”太神奇了,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了耶。 “你以后想玩的时候,只能‘借’我的玩……”实在是山上人烟罕见,否则真怀疑他会逢人就问:你长“蘑菇”了吗?借我看看行不……要命,真要命! “老满的也不行?”还有点热了!会不会着火啊? “当然不行!”聂声音变粗,分贝也高了几个等级:“小斯,今天能不能先玩到这?”再玩下去他真会着火…… “喔——”小手慢依依不舍地、慢吞吞地离开了那株“神奇的蘑菇”:一切为了以后。 聂如获重生般的长吁口气:“今天的事不能让老满晓得,知道吗?”他丢不起这个人。 “嗯。”小斯以笑定诺,小头重重地点下:只要肯把“蘑菇”借他玩,一切好商量! “还有,以后别在任何旁人面前裸露身体……” “大热天像老满天那样穿短裤裤也不可以?!” “对……”心里则数落李老头:什么不好教,尽教些出圈的东西,前两天还给小斯灌输大热天穿无袖无裤腿的衣物会成为两千年后的朝流这种不合世俗的思想?“更不能与人共浴。” “为什么?” “因为你没长……‘蘑菇’。” “小聂师兄的意思是,等我长了‘蘑菇’后,才可以和人共浴?!” “师兄就是这个意思。”按老满讲话:这不忽悠人吗?! “那好吧,我保证,在没长出‘蘑菇’之前,除小聂师兄外,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裸露身体,也不会和任何人共浴,更不会‘借’任何人的‘蘑菇’玩,不管那人的‘蘑菇’有多大、有多么的有吸引力……” 这保证管用吗?天知道! ¤¤¤¤¤¤ 改变我能改变的,接受我不能改变的。如果是已爱你胜过爱自己:不能改变你就只能接受你! ——小聂 第一卷 第七章 牛肉面与老婆饼 “你是我滴情人~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用你那淡淡的体温~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你是我滴爱 人~象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抚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来来来来来来……” 大清早地,鬼谷厨房重地便传来故作嘶哑的“狼嚎”。 沉稳小少年牵着俊美男童缓慢步入厨房,就怕他被东倒西歪的不明物体撞到。他们是来吃早餐的。 这段时间,鬼谷食宿实行aa制,倒不是指平摊伙食费什么的,而是做饭、打扫均执行轮流值日制。传授这一观念的正是今天的执勤大厨、也就是冒充“郎嚎”,发出“狼叫”的老满同志是也! 对此,鬼谷师徒想法各不同—— 小斯:忍耐最后一天,明天就轮到小聂师兄做饭了。这几天我好像饿瘦了不少! 小聂:忍耐最后一天,明天就轮到我做饭了,这几天,别说挑嘴的小斯,连我都瘦了不少!今后,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老满下厨了——荼毒他们的胃不说,把厨房弄得像猪圈似的,最后还不是得他盖聂来收拾?!简直就是比自己做饭还累十倍不止。还有他这一做饭便唱歌的习惯,会要人小命…… 老满:这么多天一直没发挥好,我得好好把握这最后的机会,说什么也得让他们吃过后永生难忘…… 刚踏进门的小斯听到这首耳朵都听出老茧的歌,不禁道:“老满,你不是自称歌王吗?怎么唱来唱去尽是这首?”就没有别的歌可嚎了吗?最要命的还是:每回唱的歌词都不一样…… “既然小斯要听,那我就把最拿手的压箱曲目‘月亮惹的祸’唱出来净化一下你的小耳朵。”见爱徒如此“捧场”,老满小眼泛光,赶紧在老脑子里搜集歌词。等等,他们又不知道原版歌词是怎样?随便把记得的哼哼不就得了? “今日吃什么?”趁他想词,总算能耳根清静会,聂随口问。实际上,看着满屋狼藉及满身白面的老头,他是一点食欲也无。看样子,等会还是等他下山了,再给小斯开小灶…… “今天我给你们发挥一个牛肉拉面。”鬼谷“名存实亡”的最高领袖企图用新颖菜名搏得两位意性阑珊、兴趣缺缺的徒儿的青睐。 “我最喜欢吃牛肉!”小斯听到肉两眼比老满那眼还光亮,“何时能吃?!”总算有点可以吃的东西啦。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像昨天的辣子鸡,再来一次会要人小命(老满做的事尽是会要人“小命”的)…… “二位客倌稍等嘞~”被期待了、被期待了,老满兴喜若狂地开始四处忙活,当然,嘴里没忘给徒儿放想听的新“唱片”:“都系你滴错~盲目爱上我~让我不知不觉陷入被爱的虚荣……” “老满,还是唱刚刚那首‘狼曲’吧。”小斯实在听不下去:这哪是“拿手曲目”,简直是“拿命曲目”嘛!“我觉得你的嗓子比较适合唱那首。”自觉地把原因也奉上,省得他问。 “还是我们小斯识货。”老头被他善意的谎言捧得飘飘欲仙,立马换过:“你是我滴情人~象玫瑰花一样的女人……”很是潇洒地拉甩着手中的面团,只可惜那些面粉比他还要“潇洒”地满屋飞舞…… 这是拉面还是发暗器?俊俏的师兄弟俩互相交换个眼神…… …… 这一“稍等”啊……嘿! 直到偶中时刻(即:巳时,换算现代时间为上午十点左右),小斯窝在师兄怀里都与周公杀了几盘棋了,老满同志的拉面才端上来—— “疙瘩汤?不是牛肉拉面的吗?”小斯用竹筷在糊成一团的碗中找不到半块牛肉的影子,失望地噘起小嘴。拉了三个多时辰,就拉出了这个? “宝贝蛋,这就是拉面啊,疙瘩汤哪有这么帅气?”老满陪笑。挥挥“‘老’袋”上的汗珠。 “牛肉拉面里怎么没有牛肉?”小聂向来直白。这次也不例外。 “你还真别拿名字较真。”对这个,老满可有说的:“难道你还指望从老婆饼里吃出个老婆不成?”牛肉找不着了能怪他吗。他找了半天才想起,牛肉在昨天已被他当鸡块做了辣子鸡…… 这两码事嘛!小聂懒得再说,正考虑要不要真吃…… “好咸——”一道敏捷的身影奔向茶壶处…… 小斯把木勺放回碗中,朝师兄汇报实验结果:“老满说,好咸。”疙瘩汤都喝不上了,委屈的扁起小嘴,“小聂师兄,我的肚子现在好饿。我想吃那个老婆饼?小聂师兄会不会做?” “会会会,小聂做的老公饼堪称一绝。小斯,让小聂给咱们做几个吃吃好不好”喝完茶水的老满在旁替无所不能的徒弟做宣传——实在没脸再推销自个的“牛肉拉面”了,而且“拉”了一个上午的面,他早就饥肠辘轳,可是,又没有勇气去吃自己的“发挥”。这个饭是吃的他自个“永生难忘”啊! 听小家伙点名要吃,聂二话没说,挽袖开工—— “不是老婆饼吗,为什么师兄做就变成了‘老公饼’?”蹲在地上画八卦图的男娃不解地问。 “因为他是男滴。做出来也就成了‘老公饼’了。”老头忽悠他。“以后,小斯做的也是‘老公饼’哦。” “那当然。”男娃得意的一笑,尔后,指着地上的图道:“老满,你老说记不住《易经》中六十四卦的卦象,昨日我将其中主要的八卦编成了口诀,现在正好你我都有空,我教你可好?” 他看见那“蜘蛛网”就眼花兼头痛,真要去学,老命休矣! “我不学——”老头动作比兔子还快地逃至大徒弟身边,殷情地要打下手:“小聂,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 “你去那边好好看着小斯等吃就是对我最大的‘效劳’。”要让一个拿发面来做拉面的烹饪白痴来帮忙的话,‘老婆饼’趁早改名‘发面饼’得了。 “太伤我自尊了!”老满学西子捧着佼痛地心窝。“我明日还是下山去你师叔那住两天去。” “你找到了荀况师叔?!”不知何时跟过来的俊美男童睁着晶亮的双眸问。 “传言赵国都城邯郸城里的王室贵族学校有位任教教授氏荀名况,名望甚高,专教王室贵族子弟们儒家学术与帝王之术。听说听他讲课的学生成千上百,能有此成就者十有八九就是你师叔,想当初你们祖师爷尚在世时,就断言他会出人投地、名垂青史……” “什么是教授?”小男娃又有不懂的啦。 “就是教书的夫子。”老满头有问必答。 “哦——”小男童顿时明白过来,“所以你想去找他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换他不懂了。他又打不过师弟(要真打不被他清了才怪),而且,好好的,清理什么门户? 趁烙饼空档的聂大厨飞言代为解释:“鬼谷弟子一生最多只收两名徒弟,如果那位有‘成千上百’学生听课的夫子真是师叔的话,你可不就得出面清理他这个不遵守鬼谷‘规矩’的弟子?!” “你们不了解他,小荀子从小的志向就是将鬼谷派发扬光大,只可惜师傅一直不接受他‘广收门徒’这个与祖训相饽的提意。”老头的口吻突然像位大师,“其实,他的思想很正确,成千上万个徒弟里难道就不会有一两个有出息的?” “你这是在批评‘祖训’?”小聂俊眼眯起来了。 “不是,嘿嘿,我是说‘规矩’都是人定的,墨守陈规有时不见得就是正确的,所谓变则通……” “所以,你不是去讨伐荀子师叔,而是去支援他?!”小斯猜:老满好有爱心!如若真是这样,他也要去。 “也可以这么说。”如若支援不成,就换支持!反正师傅已不在,他力挺师弟也不会再有人反对。 “我也要去支援荀子师叔。”小斯眨巴漂亮的黑玉般瞳眸。 “小斯,上那边吃饼喝粥去。”知道他饿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小聂连忙用美食打发他。 “啊,饼都做好了?”最兴奋的是老头,“有粥?噢,噢,还有凉拌小菜?小聂,小聂,万岁!” “你想叫我祖宗都行,你自己要下山造反我也不反对,但,只有一事不行:不能带小斯下山……” ¤¤¤¤¤¤ 老满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执着方能天长地久?!但对你,我永远不可能“放手”! ——小聂 第一卷 第八章 出山之这就是强盗?(上) 蓝天白云,绿水青山,好一个天高气爽的春朝!不期然,静谧的林间突起骚乱,只见长有翅膀的鸟儿成群四处飞去,地面那些个未配备飞行工具的动物们,只能发挥自身优势,连滚带爬地逃命去也。慌乱中,一只短命的可怜兔儿一头撞在树桩上,当场一命呜呼!与这个多彩美妙的世界道拜拜了。 如此的异常让埋伏在丰密枝叶后的强盗们不明所以,啧舌之际,一个故做嘶哑地“狼嚎”随即钻进众人的耳中—— “你是我滴情人~像牡丹花一样的高贵~用你那多情的眼神~让我在黑夜里看到了光明……” 我滴个妈妈也!这唱的是什么?当场有两个脚没站稳地摔下树来—— “老满,这里的地形很适合埋伏打劫哦。”一把脆嫩悦耳的童音适时地解救了他们的耳朵。众人这才得以打起精神,重整旗鼓。 老满停下脚步与“歌喉”,拿老眼环扫了下四周,“对啊,怎么没人出来打劫呢?你是我滴情人~”“狼声”再起! 这下,被逼无奈的强盗们不得不现身出面:“打劫——” 一字排开的大汉们个个凶煞的很,狠狠地齐声吼完这两字之后,便没了下文?! 一位体格粗壮、身材魁梧、皮肤黑黑的小少年从众人身后窜出,接着高声宣布:“此山是我陈家开,此树是我陈家栽,欲从此路过,留下金银铜铁来!” “你们打劫台词听过去蛮专业的,同时还知道着重培养新生代力量。不错!”老满嘻笑的点头。不动声色地将身后的小男童挡在众人视力范围外。“不过,你们劫色可以,劫财我没带。” 众强盗打量了他一眼,纷纷啐:“想得美。把金银铜铁统统交出来。” 这个时代的钱币种类多,流通数量大。却又存在很大的地域性。七国铜币的样式尽不相同:齐、燕主要是刀形的刀币,三晋主要是铲形的布币,秦主要是圆形有孔的圜钱,楚国主要是以形似贝壳的蚁鼻钱做为购买力。楚国最有眼光,将金币压成方块的郢爰、陈爰。 这一状况还真有点为难打劫的强盗们,在不知道被劫者是哪国人之前,让其把身上有份量的东西留下就对了。 “你后面藏着何物?”一眼尖份子还是发现。 “强盗大叔在找我吗?”俊若天仙的白净笑脸自老满身后探出。 他头次见这么多的人,觉得新鲜的紧。尤其是那个小少年,年纪看上去和小聂师兄差不多,皮肤却黑的好有趣,所以就忍不住对他笑开了颜…… 是方才那个“解救”他们众人耳朵于水火的悦耳声音?!强盗们一致朝声音的主人行“感激”的注目礼,却均被他少见的俊美及独特的气质慑住…… “我要劫色!”英俊黑少年完全被男童的惊鸿一笑勾去所有魂魄,心里、眼里只剩一个念头:“我要他当我的压寨‘夫’人。”他要将这个天仙样的男童占为已有。不让他的笑、他的美流落外界。 “儿子,儿子,你要三思啊,他跟你一样都是个男孩子。压不了寨,也不能压寨……”他身旁那位显是带头大哥的男子开始“劝‘劫’”。 “我娘不也是你劫回去的?我看她现在当第一压寨夫人当得挺有滋有味的。”黑少年酷酷地跟他老爹讲事实、摆道理。 “谁说你娘是被我劫回去的?”强盗头子吹着络腮胡,瞪着铜铃大眼,“她是心甘情愿跟我上山的。” 肚子被你搞大了能不跟你上山吗?知道内情的手下私底下翻着白眼心道。 “是不是他心甘情愿跟我上山你就同意我娶他当压寨‘夫’人?” “你是我滴情人~像紫罗兰一样的迷人……”被晾在一边的被劫者开始无聊的“又”唱起来。 救命—— 众人捂住耳朵! “老满,压寨夫人是干什么的?”听了半天仍一头雾水小男娃不得不打断师傅的雅兴,不耻下问。 “压寨用的啊。”老头最喜欢被这个徒儿问啦。所以立马停下至生爱好回答他的问题。 这小娃又救了他们一命。恩人呐!而且看他们一老一小也没什么油水,不如放他们一马?!所有强盗心里都有此想法。 可,能做主的父子,依然在另一旁进行拉锯战—— 第一轮: “我要他!” “他是男的!” “我不管!” “我得管,陈家的香火要断在你身上,我会被你娘砍死!” 第二轮: “我要他!” “你是男的!” “我不管!” “陈胜,你还是不是我陈豪杰的儿子?” “不是就能要他?” “……” 第三轮……回合尚未开始,战场主力:中年男子就被老满拉住问—— “你叫陈豪杰?你儿子叫陈胜?他今年是不是十二岁,而且在他出生那日,你抓了一位中年男子回去,说是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却巧遇你老婆正值难产而未能如愿……” 强盗头子皱着眉头回首打量手下,谁这么快就出卖他?却找不出丝毫破绽,于是他回头死盯着老头:“你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诶?!好似模样有点眼熟?如果把下巴上的胡子去掉,头发再染黑点,笑得再欠扁一点…… “老满?”不敢置信地再问遍,“你是鬼谷派的老满?”只有他才会老说出他听不懂的词。 “答对啦。”老满的笑这下达到了欠扁程度。 十二年前,他路经此地,同样被这伙强盗所劫,由于口角上的冲突,让年轻气盛的强盗头子陈豪杰把他抓回山寨,准备慢慢将他折磨死。当日,正遇其夫人生产,胎儿那异常宽大的头骨让她怎么也生不下来,众人束手无策、眼见胎儿就有被憋死的可能之际,老满“出手”了,在所有看傻眼的稳婆面前,愣是把胎儿从母体内拽出来,更神奇的还是,胎儿毫发无伤,母体也安然无恙……事后,老满由阶下囚一跃成为座上宾,就连婴儿的名都是他起的! “小胜都这么大了?”老满感慨地看着结实魁梧的英挺小少年。 “陈胜,收起你那没出息样,过来见过你的救命恩人:老满老叔。”满脸感激的男子唤着看男童看得目不转眼的儿子。 “你有出息,有出息地每天只敢盯着我老娘看?”陈胜不情愿地迈着长腿过来,眼神与心神却留在了俊俏若仙的男童身上。 “若兰还是那么泼辣?”老满笑呵呵的问。想起他那个美丽如玫瑰花,性格却如小辣椒的压寨美夫人。 “不泼辣如何降得住他。”陈胜在旁接茬接的倒挺快。 “死小子,尽胡说。”陈老大厚脸微红,“话又说回来,我看上的不就是她那股子泼辣劲?!” “好,敢恨敢爱,不亏是当强盗的料。”老满夸道。 “嘿,一般般啦,敢问你这是……” 打劫现场一晃成为认朋识亲场面…… ¤¤¤¤¤¤ 爱你就让你当我的压寨夫人!是男的我也认了! ——陈胜 第一卷 第九章 出山之这真是强盗?(下) “你娘很重吗?”不然怎压得住山寨?小斯很认真地问看自己看得一直没眨过眼的小少年。 “何出此言!”少年随口问,根本舍不得眨眼。 盯着那出尘脱俗的秀丽小脸,痴想:他的脸会比他吃过的水豆腐还嫩吗?还有他的唇,好像比他娘亲用的唇粉尚艳丽几分。他身上的味道真香,真好闻,比寨上那些娘们的好闻上千倍。就连他清脆悦耳的嗓音也是那样的迷人……他一定要他当他的压寨‘夫’人—— “你当我的压寨‘夫’人可好?”终于忍不住拿黝黑的手指去轻触他欺霜赛雪的美丽小脸。 好软、好滑!他要一辈子拥有这份软滑。 “劫色”好像不太可能了,唯今之计只能改“劫”为“利诱”,让他自愿跟自己回寨。 “可是我很轻,估计压不住寨。”也没压过寨,不知会不会很累?虽说当了小聂师兄的压山‘夫’人这么久,陪着小聂师兄压了千峰山六年没觉得累过,但寨较山毕竟是一种新情况。能胜任小聂师兄的压山‘夫’人,却不见得就能适应压寨‘夫’人一职——敢情他还以为压寨‘夫’人的职务真是压寨? 脸上第一次被小聂师兄以外的人触摸,心里和身上不由得产生了些许抗拒,但出于礼貌,他没有多说什么。 隐身于不远某处、看见此幕的某人牙根都快咬出血来…… “?”直到结合他先前的问话,咱小胜才反应过来:“你压不住没关系。”压寨这种粗重活就交给老娘去干,“你只要压住我就行。”只要他跟他回去,把他压到半身不遂他也心甘情愿。 压寨‘夫’人是压寨?!这小东西的想象力还真直接! 见他没有拒绝自己的碰触,小胜也就乐的将手停在他娇艳俏丽的小脸上……嘿,他一定也喜欢自己!那是,想他陈胜在寨上好歹也是所有小姑娘追逐的美少年。 “可是我不喜欢压人。”男童苦恼:他可没有这种“压人”的嗜好。还有,他的手到底还要摸多久? “没关系、没关系!”小胜着迷的欣赏眼前的花容。他连皱眉的模样都迷人得紧,突然想起好像尚未做自我介绍?赶紧组织语言自报家门,“忘了说了,我叫陈胜,老爹陈豪杰,老娘秦若兰,暂无兄弟姐妹,只有一个结拜义弟氏吴名广。家住陈岗寨陈胜路天字甲一号,寨中一号床位是属于我的,这个床位号是我十岁那年参加寨上少年摔跤大赛时赢到的。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的个人隐私尽可问,我绝对毫无保留、句句属实相告。现在,小可爱,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泡妞的技术蛮娴熟的,不知是不是跟他老爹学的? 男童微微一笑:“我叫李斯,爹娘不详、身世不详,从小师傅师兄住在千峰山,喏,那边正跟你爹把‘刀’言欢的是我的师傅老满,我师兄叫小聂……” “李思,这个名字我喜欢!”被他那笑颜迷到神魂颠倒,少年伺机想偷啃一口尝尝鲜——性感的唇眼见就要贴上粉粉的俏颜……脸左侧一道气流袭来,他反应迅速地朝后仰……颊边几根飘起的青丝当空割断,再侧首看时,一片清翠的竹叶笔直钉入粗壮的大树,只余未梢一小段枝节在外。 好俊的手法!好深厚的内力! 从小习武的小胜忍不住在心中赞道。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躲开是可以,但要达这种“飞叶成器”的水平,最少要二十岁以后。 “小聂师兄他好厉害的哟,随随便便就能随手用树叶或小石头子把天上飞行的小鸟打下来……”小斯正陶醉在小聂师兄的“厉害”中,根本不知道就在方才,身边发生过差点血溅五步以内的、惊心动魄的“较劲”事件。 “是吗?”这让他已经明白了刚刚的偷袭者为何人。既是他师兄,原谅他一次:邪气的挑起掌中小巧细致的容颜,这次不怕死地、明目张胆地将唇凑上去…… 依然是同样的方位,一点都不意外地又袭来一道劲流…… 险险躲过致命一击,他恼怒地朝左方竹林某处扔个卫生眼,再回眸温柔盯视眼前的小脸—— “小思。”自行给他改名“字”,“怎么不见你小聂师兄?千峰山离此地蛮远的,他是不是脚有残疾,不便远行才没跟来?”小心眼的少年为自己的恶意诽谤美在心田,却不敢笑得太嚣张,只能将嘴角往上挑来掩盖!之后,悄悄将脸朝左偏转九十度角,朝某处露齿送“笑”(也就是挑衅的代名词)…… 幼稚!某人翻白眼! “我和师傅老满是瞒着小聂师兄偷偷下山的。”小斯笑地天真无邪:“小聂师兄怎么可能脚有残疾呢?鬼谷派的轻功他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知不知道,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指的就是我们鬼谷派的轻功——‘百步至’。” “那小子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又不是“千里马”,还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这不是个人崇拜主义是什么?等等:“那小子多大了?”依那边那老家伙的岁数,他的大徒弟少说也得年过三十,而小思之所以才这么点年纪,那肯定是他的关门弟子…… “他跟你一般大:今年十二岁!” “不可能!”小胜拒绝接受这个事实。跟他一样大?内力与腕劲就如此了得,那假以时日……后果不堪设想:“你和你师傅瞒着他下山,是不是因为他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最好是,要不能,他拿什么跟人拚?! “小聂师兄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总找他的缺点?”强盗就能随便污蔑人吗?最心爱的小聂师兄被人说的一文不值,小斯有点生气了,转身找老满去…… “小思,我不是故意的!”小思不理他。接着走…… “小可爱,小可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可爱当没听见,继续走…… “压寨‘夫’人,我的压寨‘夫’人,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压寨‘夫’人干脆留给他一个纤细奥妙的秀丽背影…… 某处某人心花怒放! …… “老大,这样就放他们走了?”望着一老一少两道渐渐远去的背影,强盗甲忍不住出声——这哪叫“打劫”?你看过劫匪送被劫者金子的吗? “是啊,少主对那小童很是喜爱,要是醒了找不到他没准会出大事!”强盗乙补充。 他嘴中的小主正如一只死猪似的晕靠在他怀中——老大把他劈晕的。 “总之,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强盗丙总结。 强盗丁(就是眼尖的那位)突然发现宝藏似地跑到一棵树桩处,献宝似的朝排名在他前面的兄弟扬起捡拾起的那只不幸的短命白兔:“谁说一点收获也没有?” 步向老大身边献策:“老大,咱们要能像那位大师一样也唱‘魔曲’的话,不就能天天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食物?” “言之有理!”陈老大觉得此举可行,于是:“既然你有此头脑,那往后你就不用参与打劫,我把这片林子就‘承包’给你,不用多,每日上缴十只兔子就算你完成当天任务。” 不用人“劈”,强盗丁当场陪着少主一起当晕猪…… 从此以后,就见某处的林子里,有位守着树桩,唱着能把自己吓晕的歌曲的男子,天天望眼欲穿地等待兔儿们自个往树桩上撞! 喝,这就是守株待兔的由来啊?! ¤¤¤¤¤¤ 我不能阻止“情敌”出现,但我能消灭“情敌”! ——小聂、小胜 第一卷 第十章 赵城邯郸(上) 此时,赵与秦、齐、楚、魏、韩、燕并立“战国七雄”。秦以外的六国又称“东方六国”,其中,还出现了著名的战国四公子,即孟尝君田文(齐国)、平原君赵胜(赵国)、信陵君无忌(魏国)、春申君黄歇(楚国)。 “七雄”之一的赵国自赵武灵王实行“胡服骑射”,改传统的甲兵为骑兵,改车战为运动战后,军事实力大为增强、争争日上,加之令赵奢、廉颇为将,任用蔺相如为相,使得赵国大有一跃成为诸国的领军者之趋势。 赵都邯郸更是繁华一时,成为名流雅仕、诸子百家聚集之地。而,最令赵国人骄傲的事情,还是他们国家出了位闻名各国的大学问家:荀况。 据说,此人师出不详、来历不详、身世更是成迷,但却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通人文与武道,是那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之能人。当年,在诸子列国每年一度的“七项全能”比试中,他以一人之能,轻松击败其余几国派出的代表,便一举成名,各国君王均欲用重金兼重职聘用之,无奈他只愿呆在赵国,为本国人民谋福。于是,众国贵族公子、王候将相们纷纷不远千里赶至邯郸,只为听君一席话…… 店铺、酒楼林立的邯郸街头,一派繁荣景象,路边小贩极尽能事地吸引客户来注意自己的商品,喏,这是一个卖糖葫芦的销售广告: “各位客倌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十八代祖传秘制糖葫芦,包你吃过甜到能尿出糖来……”幸亏时下人不知“糖尿病”为何物,否则他绝对“破产”在望。 “叔叔,我想吃。”前下方一个有礼的声音传来。他心头一喜,有生意了。 视线下移,顿时看傻:谁家小公子这般俊? “叔叔,我想吃这个。”小公子的白乎乎的小指头指着一串包裹得黏腻腻、红艳艳的山里红——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哦。 糖葫芦小贩被两句叔叔叫得飘飘然,风快领命地拔出小顾客要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等他的小手拿稳才敢松手。 “谢谢叔叔。叔叔再见!”眉开眼笑地小公子道过谢后就走了…… “呃,再见……”糖葫芦小贩已迷失在那道盈盈地浅笑中,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公子,你还没给钱呢。”将家当扛于肩上追上去。 莽地,刚刚还繁荣的街头乍然乱成一片—— “统统让开~”马蹄声伴着呼喊声渐行渐近…… 只见小贩们既慌张、又像是训练有素地收摊回避……顿时,与爹娘冲散地小孩哭爹喊娘的声音,找寻失散孩子的大人着急的呼喊声,来不及收拾而被横冲直撞地马车撞飞路边摊摊主的怨天忧人的声音,齐铺天盖地地传开—— “大事不好,路中间还有个小孩!”不知谁喊了一声。 揪心的大人们朝道路看去:一个俊如仙童的小公子拿着一串糖葫芦闲步其上。丝毫不知,迎面不远处,一辆马车正朝他飞驰而来…… 糖葫芦小贩嘴巴张地老大:“小公子——”他不要钱了,只要小公子没有危险。多好的小公子啊。眼见就要这样香消玉魂于马蹄之下。 “啊——”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除了尖叫只剩尖叫,不然,还能怎样? 妇人与小孩全体捂住眼睛,不敢看即将发生的赅人一幕…… 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窜出一灰一蓝两个敏捷身影,配合默契地一个拉住马车后横梁,将由两匹马并行拉地马车愣是拉的渐行渐止,力气之大,堪称盖世。另一个灰影,则抱住咱们的小主角就地专业地一滚,在马蹄近身之前,顺利地完成英雄救美……呃,英雄救小的任务。 当看清挺身而出地两人均是十来岁的小少年时,路旁的众人均发出雷鸣般地掌声,为蓝衣华服少年的力拔山兮,亦为灰衣少年的身手与反应,更为三人的卓越之姿。 “小聂师兄?”灰衣少年怀中的小男童欣喜地搂住他的脖子亲腻地喊。嘻,有小聂师兄下,天踏下来他都能扛住。 “嗯。”小聂酷酷地轻应一声,还没原谅他与老满地“离家出走”之事呢。轻松地抱他走至蓝衣少年前,无法抱拳,只能点头示谢:“多谢兄台出手相救!”心中不勉暗喝一声彩:好一个少年英雄!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华服少年抱拳还礼。偷看了眼对方怀里笑开美颜的男童,不知怎地,视线就是不想挪开了?!“在下氏项名羽,老兄身手不错,敢问高氏大名?”硬是将眼眸移至与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身上,这一看,心中亦不禁赞叹: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在下盖聂……”尚未来得及说其他,一个嚣张地声音高叫起来—— “是谁,是谁胆敢阻止本公子去上学?!”一张白细俊俏地少年的脸自马车软帘探出来。一根削细白嫩如女子的手指向道路中站立的两人:“你们这些闲杂人等,给我让开,耽误了本公子上学你们担待得起吗?”巧得很,声音也同样尖细如女子。 他叫赵高,赵国贵族子弟,是战国四公子中平原君赵胜之弟,从小娇生惯养,地位与家世的显赫,造就了他的个性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娘娘腔。”项羽不屑地耻笑。 “你说什么?”想不到赵高连耳朵也尖,听到了。这还了得——他最忌讳人说这几个字。“来人,把他给我拿下。”他最恨这种长得器宇轩昂,孔夫有力的人种,看着就不顺眼。 后面跑地气喘吁吁地大汉们不敢有怠慢地、面无表情地要将小项围住。就在此时,人群中冲出几个男子,环立于项羽身后,他潇洒地耸耸肩:“娘娘腔,要比人多?谁怕谁?”就算要比身份,他也是不弱哦。 “给我拿下,给我拿下。”听他又说那几个字,小高气地抓狂。恨不能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姐姐,不要生气,生气就不美了哦。”小聂怀中的男童打圆场,却无疑是给他雪上加霜。 “连他们一起拿下。”小高气得声音都变了——更像女子的!下一刻,他看到男童那艳压群芳的秀丽小脸,嘴巴变得有点不听使唤:“等等,我要他,先把他给我抢过来!”这张脸,太美了、太美了:他家里头上至尊贵的公主表姐表妹们,下至那些个低贱的大小丫头,没一个能及他万分之一的。他要他,就要他,只要他! 可是,他却躺在别人的怀里?这个“别人”还是个男孩,更可气的还是个身强力壮、玉树临风的男孩。 “喂,娘娘腔,你不是赶时间上学的吗?怎么还不走啊?”看他那傻样,项羽心里总算平衡了点,却忍不住挖苦他。一招手,身后的随从同时巧妙地将小聂他们也围在中间安全地带。 走什么走?他发现了比上学更有趣地东西了。此刻,赵高看着男童那张天仙般的容颜,就连“娘娘腔”三个字都不觉得那么扎耳!要是他躺在自个怀里会是怎样的光景?苏,不妙,幻想地口水都流出来了…… ¤¤¤¤¤¤ 你若是大米,我就是老鼠,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赵高 第一卷 第十一章 赵城邯郸(下) 双方人马展开一场恶战…… 小聂抱着师弟站在一旁观战。不是他不肯出手,而是依战况看来,根本就用不着他出手。况且,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显示身手。 “小斯,小斯,你在哪?”一个底气十足的着急男音透过打斗声远远传来。 “老满,老满,我在这!”一个娇嫩清脆的童音回应。 诶?“上下联”对仗好工整?! 倾刻间,不知从何处诡异窜出一灰袍老头,无视身边打做一团的众人——现在不是看戏的时候,要丢了小斯,就该换旁人看自个的戏了——踏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步伐、寻着声音抢至小斯身边,待花眼一定神,才发现,大徒儿也在现场?他就说嘛,小斯怎能一下子长这么高? 偷瞄眼爱徒面无表情的帅脸,他不由自主地赔笑—— “小聂,你也来了?什么时候到的?路上累不累……”马屁亦不由地就顺口而出。习惯,嘿,习惯!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小聂不言语,只是眯细眼盯住他,直盯得老头自觉地自个招供兼做自我批评:“好嘛、好嘛,我知道我不该私自带小斯下山,可是,他大清早就在那等我,说要是我不带上他,他就自己从山上跳下来。都闹到这般田地,我能不捎上他吗?”耶,小聂的脸色还是不好? “人生地不熟,你竟然将他一个人扔在大街上?”小聂最气的是此事。想起方才惊魂一幕,他的心就忍不住咚咚乱跳,真不敢想象,要是他没跟来,会发生怎样的惨状。 “我没有将他扔在大街上。”老满不敢说自己迷路了,“我只是去打听一下你师叔的住处,再回头就找不着他了……”眼见小徒儿津津有味地就快将酸甜可口的山里红嚼咬得不剩两个,赶紧出言央求,“小斯,宝贝蛋,别尽顾着吃,给我留点……” “小聂师兄,不要怪老满,是我不好,我想吃大叔‘十八代祖传秘制糖葫芦’,才把他弄丢了。”将咬了一半的山里红递至他嘴边,“好好吃哦,大叔说吃过之后能尿出糖来,你尝尝……” 小聂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看了看嘴边红红艳艳的小圆球,不敢领教——“能尿出糖来”?更不敢下口了! “宝贝蛋、宝贝蛋,是我想吃。”一旁的老满谗得直流哈喇子。小聂真是不识货。 小斯孝顺地马上把那串咬了一半的抢手货:山里红递至他嘴边,老满张嘴咬去,一个尖细的叫声(简称尖叫声)起—— “死老头,不许吃他的东西。”沾有他口水的糖葫芦耶,比燕窝还金贵的,怎能入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之口,他赵二公子都没享用过呢?! 看到被对方人马打得卧地不起的奴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群草包、废物,吃饭领钱时个个如狼似虎,关键时刻就会装孙子。” “喂,娘娘腔,要教训奴才回家训去。”项羽一拳击倒一个大汉,潇洒地单足踏住他胸口,以妨他卷土重来。“你当街侮辱前代名将孙子将军也不怕遭天遣?” 孙子乃旷世名将,不世之才,是他项羽最崇拜的前人之一。 “有种你留下氏名,看我回头不把你满门抄斩。”赵二公子咬着细牙,怎也咽不下这口气。他要让舅舅赵王将他九族全诛,以泄心头之恨。 小项冷嗤:“本来,我的氏名你还不配知道,但要不说,又显得我怕你似的。竖直你的‘娘娘’耳听清楚了,本小爷行不改踪,坐不改氏,江东人氏、项羽是也。”再轻蔑一笑,“想将我项氏满门抄斩?就怕你没这个能耐。”他江东百万子弟一拥而上,怕是一人一口唾沫就得将邯郸城淹了。 “你、你就是那个三岁能举鼎、五岁能劈山的大力神童项羽?”小高惊讶的看着气概云天的倜傥少年。 这世道,怕是无人不知,没人不晓,楚国贵族项氏家族有位力大无穷的孩童吧?! “项羽?”灰袍老头糖葫芦也不吃了,直接跑蓝衣少年面前,也一脚踏住地上大汉的腹部,“你就是项羽?工页项?羽毛的羽?”老头不放心的再次求证。未来的西楚霸王耶,千万不能弄错。不过这小子长得还真是仪表不凡,与他鬼谷骄傲有得一拼。 “他是我师傅老满。”小聂过来,“从来没个正经,让你见笑!” “原来是老满师傅。幸会!”小项抱拳施礼,头次见这么怪异的老头,“我的氏名就是你说的那两字。”没有多想,因为他三岁成名,被人知晓氏名很正常。 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移至某人怀里的小东西身上…… “连‘项羽’都有了,难道说,这真是战国时期?”老满喃喃自语。 一个中年男子走近:“公子,该走了。迟了夫子会不高兴的。” “知道了。”小项挥手让他退下,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问,“你们师徒三人欲往何处去?” “我们是来支援荀子师叔的。”小斯甜甜的送笑,“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住处。小羽哥哥这么厉害,知不知道他住哪啊?” 小项不禁露齿回笑,“你们说的可是城东的荀况夫子?” 这般巧吗?他也是从江东千里迢迢慕名前来向这位荀大夫子求学的。 “我知道他现在在哪。”赵高尖细的声音传来,“小斯,我带你去找他可好?” 太巧了,他要前往的学堂就是荀夫子开的。 “好啊。”没把不久前发生的事放在心上,基本上,小斯对这个漂亮的“大姐姐”还是蛮喜欢的,虽然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怪怪的。“可是我们人这么多,会不会把你的车压坏?” 小项在旁兴灾乐祸的笑…… “不劳你驾,我们自己会去。”小聂冷冷的说,伤害小斯的人,就是不可原谅的人。他不屑与他同乘一车。 小斯不依:“小聂师兄,我想坐马车。” 从未见过世面,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新鲜,糖葫芦他想吃、也吃过了。没坐过的马车他也想坐坐。 “是啊,聂兄,咱们干吗有马车不坐?”小项笑的不怀好意。 …… 马车再次被拉起来……车后跟着一群“追随者”,不到百步,一个尖细的声音下令:“我跑不动了,你、那个谁,来背我……快,给我追上,跟丢了拿你们是问。” ¤¤¤¤¤¤ 爱你就要为你付出一切,包括马车! ——赵高 ¤¤¤¤¤¤ 再次提醒:勿必别把此文与历史联系,更不要把此中人物与正史中的人物对号入座,本文纯属娱乐。想真正了解秦历史,可去翻阅《战国策》、《史记》、《资治通鉴》等历史性超强的书籍(爱看动漫的,可以去看看动漫《秦时明月》第一部:百步飞剑,里面有盖聂。)。至于我这个嘛,大家就当野史看得了。 第一卷 第十二章 陌路擦肩 不到一个沙漏(古时计时工具之一,另有一种通过太阳影像来计时的方法由于受阴雨天影响而不如此法盛行),一座雄壮宽敞的挑梁学堂印入众人眼帘—— “诶,小斯,看来你荀子师叔混得相当不错啊。”一下马车,老满便与小斯俩人一致对学堂门口那对栩栩如生的大麒麟石雕产生了高度兴趣。“你看,光这对石雕就这么讲究!” “讲究是讲究。”从小审美观就超强的小斯同意的同时,话锋亦一转,“可是,我还是觉得没有小聂师兄亲手给我雕的貔貅好看。”小手拿起腰间配戴的、从不离身的玉石。 那是由一块色泽通透、翠绿的团玉(就是现在说的“顽石中的美玉”:翡翠)雕成的袖珍貔貅,虽只有小拇指大小,却口鼻眼清晰可辨,就连其颈项间挂的一铃铛都不会让人错认,鬼斧神工的雕技可见一斑! “哇。”老头见了怪叫起来,“小聂竟然把我的宝贝翡翠雕成这个?”更可恶的还是:竟没有他的份!“那么大一块翡翠,他就给我剩了这么点?”记得那块玉石少说也有十来斤。 “其它的都被小聂师兄‘练’雕的时候不小心雕坏给扔了。”天才都得用“练”才能成为的。 “扔了?”老头的心在滴血——他花了好大工夫才弄上山的罕见种啊(评定翡翠的等级主要从“种”上分)、他预防万一某天有机会回归未来社会,能携其惊艳世人一番的宝贝啊……就这样没了?他、他不要活了……不行,不能不活,重来,他、他不要……回未来啦…… 小聂与小项则话语投机的在一旁议论各自所学的武功…… 此时,一辆八乘马车缓缓停于学堂宽阔的门前,一位近五旬的富态宦官踩着“脚奴”(古时给人当踏脚石、供上等人种上下马车的社会最底层人物,也是最卑微的奴隶之一)的背,在两名幼年“后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原本目中无人的态度在看见不远处被人背来的、纤细如女儿的少年时,变得惊讶万分—— “万公公,你这是要去哪?”赵高伸展一下被粗猛手下的胳膊掐痛的长细腿。奇怪鲜少露面的万公公为何会出现在些?要知道,他是专给赵王传旨的公公,无旨不得离宫半步! “奴家来此奉旨宣秦国质子赵政回宫。”万公公尖着嗓子巴结,“赵二公子,你来上学怎么也不乘马车呢?” 赵高瞄眼仍埋首于研究石雕的“小心上人”,云淡风轻地耸耸细肩,“最近身体欠佳,故走路来上学,看是否能因此将身体状况改善一番。” “怨不得赵二公子能被称为咱赵国的首席才子,想必这劳逸结合也是秘诀之一?”能成为赵王的得力心腹,拍马迎逢是最基本的学问。但,他的话语是蛮“悦‘耳’”的,只可惜被那尖锐的声音说出来就像是给耳朵做刮砂般难受。好在小高从小被自己的尖嗓子一路训练到现在,对此“音”基本上也算免疫了。 他一笑带过,状似不经意的问:“知道舅舅召阿政回去有何事吗?” 赵政(即后来的秦始皇:赢政)是他的同桌,也是他的好朋友,小政的老子秦国公子——异人(即后来的秦庄襄王)十五年前便做为人质留于邯郸,后与他姑姑赵姬成亲。 小政比他大一岁,由于出生于赵国,故随母氏赵! 所以,阿政与他赵高是表兄表弟! 因此,他才会如此关心他。 赵公公凑近他:“听说是华阳夫人愿出十五城,把赵政父子赎回秦国。”尽管声音尽量地压低了不少,但给他的耳朵带来近距离的“刮砂”效果却不因此而减弱。 “阿政不用再代父当‘质子’啦?”赵高一喜,但喜悦随后马上又被好友要离开邯郸的事实冲淡。 “王都拟旨了,此事断不会有假,赵二公子,时辰不早了,老奴该去宣旨去也。”王命在身,手执一轴竹筒的赵公公忍住磕牙的欲念。进学堂宣旨去也。 小高暂时放下对“小梦中情人”的牵挂,追上老公公:“公公且慢,我与你同往。” …… 来者既学生,学堂门口并未设门卫或专人看守。 等一老一少终于不再对石雕感兴趣,小聂一行这才浩浩荡荡地步入学堂。 对面,一群人迎面走来。领头的是万公公。 他身后,一位难掩帝王般狂霸气息的少年完全地把所有人的光芒掩盖。 他,就是赵政! 目不斜视的跟在公公后面回宫面圣,之后,就能回到从未谋面的祖国。但要离开这个在此出生,又在此生活了十三年的国家,心中的惆怅不勉与激动共存。 犀利的眼角捕捉到一股不容乎视的存在感,侧脸正眼望去:眸光与左前方一位英俊的蓝衣华服少年对上,不知为何,眉头亦像对方似的微皱起来……更强烈的存在感在他旁边。眼光滑去,一位冷俊的灰袍少年印入眼帘,令他素来寡淡的雄心兴起一种莫名兴奋……但他知道,最强烈的存在感仍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牵着的那位美丽出众的男童——那张脸,若为女儿身拥有,会是何等倾城之姿,就算他此刻身为男儿身,等长大之后,光这张脸,也将会沁人心魂、动人心魄! 终有一天,待他拥有天下之时,也将拥有这张脸:不论是男是女,他都要拥有。 赵政:此三人,将来若不为我所用,必将成为心腹大患! 项羽:这少年是谁?为何见到他就有种“恨”的感觉? 盖聂:这少年,必不是凡人!但,与自已又有什么相干? 李斯:这哥哥,好酷,不过,再酷也比不过小聂师兄!呵。 十余步的打量与思量之后,他们错肩而过,奔向自各的预定命运…… ¤¤¤¤¤¤ 爱,在我眼里,就是掠夺。爱你,就是掠夺你……的一切! ——赵政 ¤¤¤¤¤¤ 真正的历史: 秦始皇(公元前259~前210年),首位完成中国统一的秦王朝的开国皇帝。后人称之为“千古一帝”。自改姓为嬴,名政。汉族,秦庄襄王之子,其母为赵国大将之女,出生于赵国,故氏赵,因先秦时期,姓氏并未统一,男子称氏,女子称姓,故秦始皇叫赵政。13岁即王位,22岁在故都雍城举行了成人加冕仪式,从此正式登基“亲理朝政”,39岁完成了统一中国的历史大业,称帝。 据说秦王身高八尺六寸(折合现代为:196㎝)。 ¤¤¤¤¤¤ 另:附上一些关于翡翠的小知识—— 翡翠:顽石中的美玉,美在温润、美在通透。 她主要通过“种”来鉴认级别,品“种”依次有玻璃种、冰种、油种和豆种。 按颜色分为白色、黄色、绿色和紫色(“世”面上多见的是绿色),颜色又以通透、浓艳的团色上佳。 当今,一般认为,缅甸出产的绚丽翡翠最是地道,“种”最纯正,往往,小拇指大小的一件成品就能卖到几百万“身价”,其经济价格可以想象。 另外,艺术上,她不仅适合配戴,也适合收藏。 所以,家有翡翠的同志们,可要好好珍惜她哟! ——水野之缪论 第一卷 第十三章 鬼谷分校(上) “这谁啊?”排场够大的,刚从茅厕出来的老满错过帅哥们“眼神交锋”阵容,只看见一群人的项背。不禁随意的问。 “一酷哥!”对对能手小斯随口对“下联”。 “哦。”再酷也酷不过小聂,老头不再追问,目前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拉着小徒的小手,小跑几步,离开众人耳力之外,跟他咬耳朵,“小斯,记不记得我曾跟你讲过:未来社会将会出现一种可以坐在上面如厕的工具,既可以坐在上面歇歇腿,又不会‘分享’到别人‘黄金’的味道?” 小斯可爱地点下小头,“你说那叫抽水马桶,却只可惜当今世道没有材料与技术能造出来。”他记忆力超佳,只要听过一遍的话都不会忘,且在文字方面亦有过目不忘之能。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老头变得激动起来,“你知道我刚刚在这里的茅厕里看见了什么?”绝对惊世赅俗。 “抽水马桶!”想都不想。小斯说出答案。只因千峰山上就有,小聂师兄做的。 “没错!这里竟有抽水马桶!”老头激动的唾沫横飞,“这才是最怪的地方,你荀子师叔虽然文滔武略,但对学问及武道以外的杂事一概白痴,就像未来也有位叫贝多芬的天才音乐家,除在音乐领域能如鱼得水外,其它方面就像个白痴……” “老满,贝多芬跟抽水马桶好像没有关系……”知道再不打断,他老人家的“联想”将会铺天盖地。就算“联想”到牛肉面与老婆饼都是没准的事。 “呃?”也是!老满继续不解:“可为何这里竟也会有马桶?难道是你荀子师叔趁山上没人,把山上的那几个偷下来了?可是,小聂只做了三个,就算全被偷来,也凑不够这里的五个……”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小斯说出问题关键所在:“也许有人跟小聂师兄一样会做也不一定。”他才想不通呢!一个破马桶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不可能,这世上,不可能有像小聂样聪明的人。”老头力挺自家弟子,“就算有,也没有像我这么聪明的师傅,会知道何谓‘马桶’?!”这,到底在力挺谁啊?! “可能有人跟你一样来自未来!”诶,那边有说话声?! “有人跟我一样来自未来?!”老满索性蹲在地上边画圈圈边思考这个可能性,根本没注意小斯已走出自己的视力范围…… 小斯寻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那是一个占地宽广、看上去相当舒适的私塾,地上,众多学生长跪于木案前,目光集中于台上,聆听讲其上一位四旬中年男子说教—— “郭纵,你把昨日我教的《鹿鸣》先吟背一遍,之后再讲讲你从中领悟的道理。” 一名年约八、九岁的小学生斯文的站起来,闭目想了半天,才嗑嗑巴巴的开始背起来:“呦呦鹿鸣……食野……食野之苹……我有嘉宾……”倍受折磨地背到这,便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中年男子不禁摇头,“郭纵,我早已说过,你不是读书的料,依你天生精明的商业头脑,要在商业方面成就大事是轻而易举之事,为何偏要来此读书受罪?!”浪费自身有利的才华不说,也让他这个当夫子的无可奈何。 郭纵惭愧地小脸绯红,他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无奈家里老父非让他来,说是他郭家如今已是邯郸最大的冶铁私营大手工业主,家大业大,社会地位也得高望重,唯一缺的就是家里没有书香气质装裱其中,因此,他就成为制造“书香气质”的“牺牲品”,来此受罪——话又说回来,他不来受罪,难道指明望他那近五旬的老父来受罪?! “夫子消消气。”郭纵身旁一名跟他差不多大小的男童站起来,“不如由我来代他背这首《鹿鸣》?” “韩非。夫子我没有生气。”男子看到这位生平最得意的文学弟子,不禁微微一硒。 郭纵见同桌兼好友替自己求情,不知从哪借来一股豪情,冲动地道:“夫子,让我再背一遍吧!” 夫子点点头,背着手,仰首盯视墙上正中悬挂的孔子画像,不知在想些什么?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鼓瑟吹笙……”竟奇迹般地又想起一句?!但也仅到此为止,下面的实在想不起来……只能不停地“鼓着瑟、吹着笙”。 莽地,一个清脆的童音顺溜地接道: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 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所有大、中、小学生皆惊,朝出音方瞅去……为此子的大胆捏把汗! 喝,好一个清秀美丽的男童!待看清背诗之人的样貌后,众生的嘴没有一个是合着的。 小男童一点也不怯场,背手微微一笑,继续道,“这首《鹿鸣》讲的是宴会上献宾之礼,从礼仪到营造气氛,无一不让人感受宾至如归的惬意与自然,同时,就字面上的理解,也能让吟读之人仿似身临其境,好似享受了一顿想象大餐。像这样的诗在《礼记》中尚有许多,比如《文曰鸡鸣》与《卷耳》都是此中的典范。” 众“生”皆迷醉在他的笑、他的声音、他的风采中。 沉思中的夫子乍被一个悦耳的陌生童音拉回神,放眸望去,一个身穿小白袍的纤小男童正背手侃侃而谈……他的讲解让他心蓦地一动,故作气恼地喝道—— “哪里来的小毛孩子?胆敢来学堂捣乱?”待看他如何反应! 面对夫子的质问,俊美小男童一点也不犯怵,朝他九十度行个标准的“师生见面礼”,才道,“所谓君子不强人所难,有能者可为代劳,方才我见夫子为难这位小郭哥哥,一时嘴快,忍不住想替他解围。还望夫子原谅!”路见不平,“出言”相助,也需先礼后兵! 正当夫子失望之际,小家伙话锋又转,“学堂既是求学、讲道之地,我在此讲解个人见解怎又被说成是捣乱学堂。记得是夫子你自己要求小郭哥哥讲讲从中领悟的道理的,难道就是由于我没被夫子点名,有违师命就担上‘捣乱学堂’之罪名?” “如此说来,全是夫子我的错?!”暗暗点头,面上却板得死紧。这孩童,要在他手上,不出十年、八年,必成大器。 “夫子也没有错!”小男童摇摇小头,“错的是死板的教育制度。须知,每个学生的切身情况都不尽相同,需因材施教方能出成效!” 这下,听得夫子细长的丹凤眼都眯起来:如此年少的孩童竟有这般高深的认识与悟性?!可,这套论调怎会好似在哪听过?!很熟悉!就像是昨夜恶梦中的那人的调调…… “小斯说的太好了!”老满的声音传来! 恶梦重现—— ¤¤¤¤¤¤ 什么是爱?! 无私的是大爱,给众人的是博爱,男女间的是恋爱,我对你的爱,超越这所有的一切,就暂且命名为“真爱”吧! ——天下第一厚脸皮(厚颜)者:老满 ¤¤¤¤¤¤ 真实的历史: 战国时,手工业大发展,冶铁、青铜器铸造、漆器、丝织业的生产水平都有显着的提高。已经较好地掌握了高温液体还原法的生铁冶铸技术,能锻打出用于剑身的高碳钢,铸铁柔化术开始出现。青铜器的制作普遍使用熔铸、焊接、失蜡法和金银嵌错工艺,产生了在铜器表面涂金、鎏金和刻纹工艺,器型轻薄灵巧,花纹细致繁复,具有高超的技术和艺术水平。已经能生产铅钡琉璃。漆器制造业成为独立的手工业部门,所造漆器以木为胎,有黑、红、黄、蓝、紫、白等十多种颜色的漆,在器物上绘出各种光泽美丽的花纹,并发明了催干剂。有了结构和花纹都较复杂的织锦以及手工针编织物。出现了一些私营大手工业主,如鲁国煮监的猗顿,秦国巴地开采丹砂的寡妇清,赵国冶铁的郭纵等。 所以,此时的铸剑技术臻于完善,出现了战国十大名剑…… ¤¤¤¤¤¤ 《礼记》中关于宴会食序的记载:先是饮酒,再吃肉菜而后吃饭的程序和现在大致一样。在有十六种菜肴的宴会上,菜肴分别排成四行,每行四个。带骨的肴放在主位在左边,切的纯肉放在右边。饭食靠在食者左方,羹汤则放在右方。切细的和烧烤的肉类放远些,醋和酱类放近些。蒸葱等佐料放在旁边。酒浆等饮料和羹汤放在同一方向。如果陈设干肉牛脯等,那就弯曲的在左,挺直的在右。 第一卷 第十四章 鬼谷分校(下) “小斯说的太好了!”另一个声音加入—— 众生回神,只见半开的木质推门畔,一人手盘于胸、潇洒地斜倚其上,当此人见夫子那清澈的近似纯真的瞳眸朝自己瞟来时,故做帅气地露齿一笑,“嗨,阿卿,好久不见!” 那笑,看在阿卿(即:荀况)眼里,比魔鬼的尚恐怖几分…… 待回神的众人看清其样貌,纷纷欲呕无物:上苍!原以为配备此等潇洒出场姿态的,印入眼帘之人必是位人中龙凤或倜傥雅仕之流,何曾想,竟是一糟老头? 荀子眉头微陇,“你来我的地盘有何贵干?!” 离开千峰山,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眼前这个“恶梦”,不曾想,他竟也能有下得山来的一天…… “你在此替鬼谷开‘分校’,我身为鬼谷掌门,没来及赶上开业剪彩时的盛况,只能马后炮地来捧捧场罗。”老满一副嘻皮笑脸的欠扁样。 “你就是荀子师叔啊?”小斯凑近他,亲热地拉住他的手,虽感觉他手上的皮肤好滑好嫩,却没有多想,仰头见他对老满的话一脸不以为然,立马替师傅做证,“老满和我真的是从山上赶来支援师叔你的。唔,还有小聂师兄也来了哟!”当然不会落下心爱地小聂师兄! “听起来你的帮手倒不少。”荀子朝“恶梦”冷笑,却没有拒绝小男童的亲近。任由他牵着自个的手。 “仅一横一纵而已!”老满环视下满场的学生,“哪比得上你如此有能耐,桃李满天下不说,这些个‘桃李’还都是自已送上门来的!” 不理会他的明嘲暗讽,荀大夫子宠溺地摸着小斯的小头,问,“他是连横?还是合纵?” “纵!”老头得意万分。嘿,终于有样能比得过他的东西啦。看等会小聂来了,他不再朝他显摆一番?! 荀子不客气地直接泼盆冷水给他,“他跟你太暴殄天物,把他让给我。” 他要将他培养成绝世奇才,为鬼谷派写下传奇! “不给!”不愿给、也不能给。老满想都不想地拒绝——手中的王牌耶,焉能如此轻易就送人!要被另一王牌中的王牌:小聂知道,会剁死他的! “我用‘断魂’换他!” 断魂者,鬼谷祖传圣剑也,乃当今十大名剑之一,在其排名第二——十大名剑中,排行第三、第四的干将与莫邪两柄宝剑因故沉入深潭呈隐退状态,后,由于一直没有其它的宝剑能出其左右,所以,十大名剑实际只有八件流传于世。故,这把断魂排名尚在干将、莫邪之前,其威力可想而知。 此剑本为鬼谷历代掌门相传信物,自鬼谷祖师携其上山便从未离开过千峰山顶,四十余年前,荀子使计从李满手中得到,携它下山后一直珍爱如生命。 此刻,却毫不吝啬的拿来换小斯,可见,他对小斯是何等地看好! “好……”音尾尚未落定,一声熟悉的冷哼让老满马上硬生生地加上下文,“好……像还是不行!” 好……险,小聂来了! “小斯,过来!”小聂温柔地轻唤。 小斯开心地奔向他:“小聂师兄,你知道‘断魂’是何物吗?”小聂师兄博学多才,肯定知道! “断魂”等于他的身价耶,他要知道! 小聂给他简单地讲解了一番…… 听完后,小斯垂目沉思下下,再抬首,坚定地杏眸对上荀子在他与小聂之间徘徊的眸:“荀子师叔,我愿意用自己换‘断魂’!” “成交!”荀子笑。他喜欢这个痛快地小男童。 不过,那个叫小聂的少年,骨格轻奇、个性内敛,是个练武的奇才——上苍真是不公,这样有潜质的人材为何会归“他”所有…… “我不同意!”小聂冷言打断如火如荼的交易现场。他俊眸正视荀子的,“小斯是鬼谷派弟子,是我盖聂的师弟,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没有人能改变这一状况!” 闻言,荀子挑眉:“小斯跟我后,依然是鬼谷派弟子,是你盖聂的师弟,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放心,没有人会改变这一状况!”他不过是要亲自教导他、由他的师叔改为师傅而已。 “不敢劳烦师叔。小斯跟我就好!” “小聂师兄。”袍角被某人拉住,他放下“战事”,低头看着小人儿—— “不要和荀子师叔吵。”两个都是他喜欢的人,他不喜欢看他们这种拔剑相向的紧张气氛。“是我自愿拿自己换断魂的,所以不要与荀子师叔吵!” “小斯不喜欢小聂师兄、想离开小聂师兄了?”他的话语,让小聂的心从未如此失落过——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师弟、这个他用心带大的师弟,竟为了一个初次谋面的中年男子不要他了?!想到这,他失落的心又涌上难耐的痛楚:会吗?小斯会背叛他吗?他失神地盯着面前小男童那张越凡脱俗的俊美小脸。 小斯摇摇小头,凄美一笑,“我想让小聂师兄拥有那把‘断魂’。”名剑配英雄,就算要用自己去换亦值。 小聂傻住!心中百“动”交集:激动、感动、心动、情动、意动…… 却终只化做一个淡淡地微笑、一句轻轻地承诺,“我想要断魂或是任何其它东西,会凭自个的本事去拿,决不会用小斯去做交换!” ¤¤¤¤¤¤ 爱,如果是个承诺,我愿意用一辈子去实现她! ——小聂 ¤¤¤¤¤¤ 真正的历史: 荀子,名况,字卿,赵国郇邑人,生于周郝王二年(公元前313年),卒於秦始皇九年(公元前235年),战国后期著名思想家、教育家。关於荀子的记载很少,而且颇有出入。荀子是继孔子、孟子以后最大的儒学的。他的思想记载於《荀子》一书中,对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荀子曾经游历燕、齐、楚、秦、赵多国,后家居兰陵至死。 在兰陵时荀子开始教书与写书,有名的韩非和李斯就是他这时候的学生,他也在这段时间完成他的代表作品-《荀子》。荀子虽是儒家之继承人,但他并没有盲目地将儒家学说全盘接收。反之,荀子将儒家学说融会贯通、加以发挥,提出了「性本恶」等影响后世深远的学说。 第一卷 第十五章 pk之艳惊四座(上) “好大的口气!”小聂的话语让荀卿的眼朝老满白了白,“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心中却为眼前这位少年的卓然之姿叫绝:如此异于常人的骨相、此等自负的语气,当今世上,怕是只有刚才被赵王以旨召回宫的赵政方能与之一较高下?! 小聂与小斯俩师兄弟之间那种无人、无物能替代的情与义,加之二人翩若仙人的丰姿,让在场所有的其他人在暗自自惭自惭形秽的同时,亦黯然神伤——如此的人物,怕是自己与他们提鞋都不够格吧?! 就连向来眼高于顶,从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小项都不禁再次为小聂的气势折服。还有小斯…… “荀师叔想试试?”小聂酷酷挑眉。为小斯,他可以挑战任何人。 他的正面挑衅让所有人倒抽口凉气: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挑战成名四十余年的、当世最有名的大学家兼武学大师?!不是自取其辱就是自寻死路! 但随继,众生转念又想,夫子是不会答应这种挑战的。可—— “好啊,小聂想比试什么?!” 荀大夫子的接受挑战,让众弟子一片茫然:夫子今日是怎么啦? “不公平,不公平!”老满跳将出来,“阿卿,你以大欺小!不公平!” “那好,你说,怎样比才公平?!”荀卿双臂盘于胸前,虽活生生一副江湖人士架势,但在温厚的儒雅气度映衬下,丝毫不影响他的儒家风范。 “当然是师傅对师傅,徒弟对徒弟的比!而且,得实行三局两胜制。”这项一定得先说好,否则,要来个车轱辘战术。会把小聂“累”输的! 心里其实早就盘算好了:他与阿卿师弟的这场,不论比什么,那肯定是输定了,但,小斯与小聂……嘿! 荀卿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视线在众弟子中寻找——要是赵政晚一步被召走,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现在…… “比就比!”一个尖细的声音盖过全场! 是赵高,他与表兄话后,在茅厕内闷哭了一场,才意兴阑珊的回教室,正巧听到老头的话——这还了得,他赵高最敬重的荀夫子,都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战啦?当既,他抛开一切离愁别绪。要参与这次比试! “高姐姐——” “高哥哥!”实在不舍得把巴掌挥上“小心上人”的俏脸。只能暗暗咬牙纠正他——这要放着其他任何一个人胆敢如此“叫”他,轻则割舌以对,重则人头落地,遇上他心情不好,诛连两、三族也是常有的事! “好吧。”不得不接受他是“男儿身”的事实,小斯尊重他的意思改口,“高哥哥,可是我小聂师哥好厉害的哦,你打不过他的。” 心情刚被他那句哥哥叫得有点h,马上却又被后面紧跟的下句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等荀夫子是否同意比试,便冲小聂叫嚣:“小子,说吧,比试什么?!本公子随时奉陪!” “赵高,退下!”荀子轻道。“我自有安排!” 这个弟子各方面俱颇为优秀,是他最得意的四弟子之一,但沉不住气却是他的致命弱点。 赵高听夫子“有安排”,这才听话地回到专属座位上—— “就依你,三局两胜制,既然你我都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为了更‘公平’,师傅对师傅这局取消,可是这样一来,仅有纵、横两名弟子的你,好象连参赛资格都达不到……”荀况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小聂身边的蓝衣少年。他说此话,无非是想要把这个少年的“底细”一并摸清。因为从面相上看,此少年亦不是池中物。 不出所料,果然: “在下不才,愿与聂兄、斯弟为一队!向贵弟子讨教一二!”项羽挺身而出。 半个时辰前大街上的救人事件,够让从小习武的他知道,小聂的身手相当了得,但他想借此机会,进一步了解他的武道造诣——他此番千里迢迢来赵,不只为讨教荀况,也为历练自己,更为寻访能人异士,可以收为已用! “如此甚好!”荀子笑,“为保证比试公平,比试题目由双方各出十个,混合一起后抓阄决定用哪个!比试中,双方只能一对一,旁人不许提示、帮忙,一人只能参加一场比试,如抽中的是武学之道,比试中需点到为止,不准恶意伤人!”视线扫向老满他们,“这样安排你们有意见吗?!” “很公平!”老满朝他竖起大拇指,“不亏是阿卿啊!” “不用拍马屁,我知道自己一向很公平。”荀子难得地自我臭屁。心情好嘛,没办法! …… 双方都尽可能地把本方人马擅长的技能写于竹简之上…… 半个时辰后,题数凑足、竹筒内亦插满竹签…… “第一局我出小斯!”抽签前,老满信心十足的开始点将,“阿卿,你那边谁上啊?” 荀卿的眸在跃跃欲试的众弟子中搜过,最后,落于一位雅致贵公子身上,嘴角轻勾,“韩非,你可愿当先锋?” 他一眼就看穿,小斯虽有些武功根底,但肯定是专修纵理的鬼谷“纵”弟子,而韩非实乃韩国贵族公子,聪明好学,小小年纪,已对各国律法典例无所不知、无所不精。文学方面更是已得自己真传。所以由他对战小斯,无论抽中的题目内容如何,双方的“实力”都应在伯仲间。 韩非难掩兴奋地点首:呀,就要和“他”对决了!好期待! 双方人选既定,一位脸蒙黑巾的学生被请出抽签……三支竹简被抽出,众人目不转眼地盯着它—— “题一,谁能在不接触当事人且不让当事人上秤的情况下,得出荀夫子的体重……”念至此,荀卿的脸色白了白,眼神朝老满狠狠杀过去:这种无聊的题目,除了他,还有谁会想得出?! 没错,此题就是我出的!老满兴奋地冲他比v指:耶,他出的题中“抽”了!嘿嘿! 荀卿这下白的是眼,之后,继续念题,“此题请双方参赛选手先在竹简上用文字描述各自想出的方法,时间为一柱香,之后,在文字描述可行的前题下,再用实际行动来测试,所得出的体重最接近夫子真实体重者为胜!”不简单呐,这么一小方竹简,愣能写出这么多字?!纵如此,念毕题目的荀大夫子仍万分不爽地提出疑问—— “为何不以你为‘衡量物’?” 老满笑得邪气:“因为我对你的体重很是好奇。” 荀卿吐血…… 众生吐早餐…… ¤¤¤¤¤¤ 如果你的爱需要用“争”而得到,那我会不惜头破血流的去“争”! ——小聂、赵高、项羽、韩非 ¤¤¤¤¤¤ 真实的历史: 韩非,姓韩名非,战国末年的韩国人,出身于贵族,为韩国的公子,生年与血亲已不可考,卒于公元前233年。韩非口吃,不善於言说,而好著书。韩非与李斯为同学,同师事於荀子。 后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成为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 第一卷 第十六章 pk之艳惊四座(下) “如若此番比试我方胜出,荀子师叔是否会把断魂给我们?”就在双方人马准备妥善,要点香时分,小斯突地问起。 诶,对啊!怎都忘了此次比试的初衷?!众人被他一语惊醒,依依不舍得将目光从他身上撤离,暂时地投向荀卿。且看他如何回答,毕竟,断魂价值连城,且是他的命根子。 “等你们赢了再说吧!”荀子对自己弟子的实力还是很了解的,虽然赵政不在,但,赵高来了。 “不行,不行,得立字为据!”老满一听急了,从来都是他忽悠人,今日怎会允许被人忽悠呢?!“字据需这样写:若是我方胜出,你得把断魂传给小聂。反正你又不吃亏,断魂原本就是该传给本门‘连横’弟子的不是?!” “要是你们输了呢?” “要是我们输了?”老满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于是自行把赌注加大,“要是我们输了,不仅小斯归你教育,就连小聂也让你教,而且,我李满都归你了!” 荀卿啐:“我要你一老头干吗?!” “给你端茶递水捏小脚啊。”老满笑眯眯地叙述着自个“非同一般”的功效:“要是不顺心还能踹上两脚解解气,冬天天寒地冻的时候,更是能替你暧床捂被……这么多年没有我替你暖被,天知道你冬天都是怎么过的?”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心疼万分? 他这个师弟啊,虽然文武兼备,但体格偏弱,身体性寒,当年任凭师傅给他灌了多少强身健体的良药,亦无济于事。千峰山的冬季比别处要冷上好几度,这使得每回尚未到冬季,他便时常复发哮喘、伴有四肢冰冷,偏他心气最是高,也最是要强,从来不吐露半声。 可,他老满就是知道了,并不顾当事人的反对,愣是“自觉地”(说得不好听就是“厚脸皮”呗)每天晚上爬上人家的小床,美其名曰充当暖气给他暖身用,实际上啊……咳咳咳……想得太入神,被自个的口水呛着了! 听到老满口出如此暧昧的话语,众生忘了呕吐,耳朵竖得比旗杆还要高:夫子的“八卦”耶,顶住呕吐感也得听—— “住口!”荀卿喝道,可想到那毕竟是曾经的事实,儒雅斯文的脸上不由得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还别说,他的怀抱在冬季真的好似一炉火,既温暖又舒适……呸,他想这个干吗?! “同意要我了?”老满得意。一想到当年与他同床共眠的情景,还真想就此输掉此次比试,这样,不就能重温往日与他的共枕同衾的激情时光……苏,为免被口水二次呛着,赶紧及时的吸了吸! “好,就依你的意思立据。”不顺心能踹上两脚解解气是吧?荀卿冷笑——他缺的就是这个。 当既,他叫来得意门生、书法最好的赵高执简立字据。 不刻,书据立妥! 第一场比试正式开始……一支檀香点起…… 小斯与韩非奋起在竹简上狂书……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 荀卿与李满一同观看两位门人的书简! 老满的右手习惯性搭上阿卿的左肩,而,不知是习以为常?抑或是看答案看得太入神?荀大夫子并没有发现他的“不矩”行为…… 那是一副怎样的画面?温馨?落差?和谐?突兀? 统统都有! 众人的眼珠都快看突兀了…… 荀卿一手执两简,另手修长的指节轻敲木案,吃惊于手中两简的内容:两简上所述内容如出一辙—— “首先,让夫子站于一叶扁舟之上,记下舟沉水面的深度,之后,请出夫子,再放入石子,使水面达到舟侧留下的记号处,然后,只需称量舟内所放石子。夫子的体重也就得出。” 看到这,荀卿不禁暗暗称妙:想不到两个孩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思维!且,小斯的小篆竟写的这般洒脱,任谁都不会相信是出自一位孩童之手! “诶?想不到曹冲‘称象’是跟我们小斯学的?”老满看完则喊——只不过小冲称的是‘象’,这里称的是‘相’——亏他以前还以为曹冲是个天才小神童呢,想不到真正的小神童是他家小斯?不过,怎那个叫韩非的小子的答案和小斯的一样啊? 等一下,他就是韩非子啊,那、那、那他家小斯真是历史上那个鼎鼎大名的“千古一相”:李斯?!完了、完了,没人告诉过他,李斯是个女娃啊?事情好像闹大发了耶!这下可如何是好? “又在胡言乱语!”听他又口出鸟语,荀卿横他一眼,问道“两人答的一样,算平局?!” “你决定就好!”老满随口道,心里则在琢磨另一件事。 于是,卿宣布:“双方两位考生答案一致,且都行之有效,所以,此局为平局!” “既行之有效,那咱是不是得用实际行动来试试这方法?也好顺便约约你的体重!”老满在他身畔咬耳朵。 “要约约你的。”卿咬牙。死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他赢了后不多踹他几脚?哼,最好虐死他! 老满笑:“不约也成,叫句师哥来听听……” “死老满~”荀卿暴怒! 众生嘴大张:从未见夫子如此失控过。那老头跟夫子说什么啦?!还是,夫子被平局激怒啦?! 听说他的怒吼声,老满那个满足啊……啧,多少年了,没听到这么美妙动人的声音了,比他的歌声还动听几倍,禁不住用歌声来展现何谓珠联璧合:“你是我的情人~象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众生先是一愣,后,马上夺门而出…… 一个火火的巴掌将他的歌声拍飞,警告声同时下达—— “你要敢在我的学堂里唱这首歌,我宰了你!” 这首不行?那换首——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鸟儿拉的屎……” “这首也不许唱!” 还不行?再换首—— “都系你的错~老是打断我……”搞得他都不知道该唱什么好了。 “再唱一个字,我宰了你。” 当年,他就是被他“唱”的“离‘山’出走”的! 果真抽出案下的断魂…… ¤¤¤¤¤¤ 你是我的情人!不管象不象玫瑰花都一样! ——老满 ¤¤¤¤¤¤ 水野版“野史”(揭露一下“曹冲称象”的内幕)—— 咱暂把时间从公元前的战国飞朔至三国未年: 话说枭雄曹阿瞒(即:曹操)的次子曹彰从小善骑射,臂力过人,能手格猛兽(《三国演义》第七十二回中有描述)。在众兄弟中,独与小弟曹冲相好,某次从一斜谷带回一精致铁盒,因不想破坏其完整,所以并未强行打开窥其内容。回城后,转手送于曹冲,冲得之若宝,得空便拿出把玩,突一日,把玩中,无意触动暗扣,铁盒应声而开,内置两竹简(不用怀疑,正是咱小斯与韩非在此集中所书的答案,至于为何能保存四百余年而不腐,那就得归功于咱的大冶炼家郭纵啦)。冲年幼,不识其意,正巧主阿瞒主薄杨修路过。冲向之求其意,修详细讲解于他。 不日,某部落首领向阿瞒进贡一头大象(当然,还有很多别的珍宝),阿瞒欲知其体重,却苦于当时未有能称其重的大秤,小冲那个兴奋啊,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当既挺身而出,把前日从竹简上听来的方法用于“称象”上,活学活用了一把。他这个方法不仅让大象在得以保存完整,不受伤害的情况下得出了其体重,更重要的还是:使阿瞒的面子在贵宾面前搛了个十足(阿瞒最是要面子啦),于是,他高兴地让史官把此事全过程载入史册,这,才有了“曹冲称象”此千古流传的典故。 而,在众多儿子中,阿瞒最喜爱的是冲和素有“建安之魂”的第三子曹植。有才华的杨修与植相近,引起曹丕的嫉妒与顾忌,丕便使计借冲之手除去植的左膀右臂杨修(冲亦怕修将竹简一事抖于其父,便顺水推舟地经常在阿瞒面前说杨修的坏话),后,终于将修除去,并使植失宠于阿瞒,而年幼的冲,当然不是他的对手,如此,他才成为阿瞒的首席接班人…… ——对历史不负责的:水野,某日看《三国演义》后瞎想的结果 第一卷 第十七章 pk之技压群雄(上) “小聂,救命!”自知不敌的老满踏着祖传“救命步”:百步至,飞奔至大徒弟身后要求“救驾”。 可,别忘了,荀卿与他同门,且百步至练得比他高出不知n倍,转眼间,便伫立小聂面前,手执断魂遥指向他颜面:“让开——” 小聂傲立不动,整副心神被他手中的宝剑吸引:从剑尖细细品起……莽地,他感受到一股剑气自剑身发出,达到他的意念中,那感觉,婉若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再聚首般心潮澎湃,以至于,让他忍不住自内心发出一声长啸…… 与此同时,荀卿手中紧握的断魂亦发出低沉的、似类龙吟凤啸的剑鸣声,并像自己有意识似的,开始跃动,待小聂长啸声止,猛地从荀卿手中“挣脱”,“飞”向小聂,小聂一侧身,右手轻抬,握住剑柄,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以指背轻拭剑身至剑端某处,轻轻一弹,低声轻唤了声:“断魂——” 龙吟凤啸般的剑鸣再度响起,久久不绝…… 所有人的眼瞪至最大化,均觉此情此景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已不是“不可思议”所能解释…… 荀卿见状更是陷入了沉思。 只有老满,最是兴奋—— “阿卿,阿卿,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爹、也就是咱师傅讲过的‘宝剑认主’(多年后,在项羽身上,亦发生了一件‘宝马认主’——乌骓宝马认主之事)。哈哈,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断魂方配得上我们鬼谷派的骄傲……” 师公是荀卿师叔的爹爹?!小聂与小斯则消化这一刚得到的“新闻”:一直以为他随师爷氏荀亦是因被师爷所喜爱才赐的,就像小斯一样,哪知,人家是真“父子”啊?! 荀卿用眼神瞪掉老满的瞎喳呼,后,期待地用温柔的声音对执剑的玉立少年道:“小聂,你现在能执断魂练一遍‘百步剑法’吗?” “百步剑法”乃鬼谷派剑法,包括:百步穿扬、百步飞剑及百步夺命三套。其中,最后一套百步夺命就是鬼谷派祖师爷:鬼谷先生从断魂剑中悟出的,故也是根据断魂剑而得名。 “我要看、我也要看。”小斯摸着剑身,赞同荀夫子的提议,并冲周围的人显摆:“我小聂师兄舞的百步剑法比天女散花还好看哟。” 内敛、不喜外放的小聂原本不想在外人面前显露剑法——况且这么多人?怎么有种街头卖艺的感觉?!可,小斯要看呐,于是,从未拒绝他、也不忍拒绝他的他只得将目光投向老满,且看他有何说道? 老满收到他的眼神寻问,马上贼笑着看着荀卿,当然有说的—— “嘿嘿,想看小聂舞剑并不难,但,此次怎么也算是他的剑法处女秀,这是你的‘地盘’,况你还是当师叔的,连出场费都不出点也真说不过去了吧?!”老头严然变身小聂之经纪人?! “什么是‘出场费’?”不耻下问的永远是咱可爱的小斯。 众人更是莫宰羊的紧…… “出场费就是……”老满被问住,诶?还真是不好解释耶,有了,“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嗯,就是那个见面礼啊!”忽悠人嘛,他的强项不是? 忽悠完小爱徒,他朝师弟挑着残缺不全的老眉,“见面礼不用太金贵,断魂就好!” 就知道!荀卿嫌白他一眼不过瘾,干脆将眯成细长型的丹凤美目“留”在他的老脸上:“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见面礼’,想要吗?” “要,当然要。”听闻他还想着自己,老头心一喜,但瞅见他冷冷的眼神,马上心跟着一冷,“呃,我的那份‘见面礼’还是留到咱俩单独相处时你再给我好了。”希望“见面礼”别太“重”才好。他祈祷! “哼——” 小斯兴奋地跑去拉住他的手:“荀子师叔,你真的把断魂当‘见面礼’送给小聂师兄?” 荀卿冷漠的眸在看到小男童那粉嘟嘟的、写满喜庆的俏脸,不由地放柔,心情亦随即好起来,微笑地轻轻点点头。 想握紧他的小手,手中的柔软却随着他的离去而消失—— “小聂师兄,荀子师叔说,把断魂送给你。”小斯又跑回小聂身边,拉着他布有薄茧的手,“我想看你用它舞百步剑法。” 之所以喜欢看小聂师兄舞百步剑法,皆因他怎么学都学不会,剑诀与架式他是练得滚瓜烂熟,可,徒有架式虚表而已,半点威力全无,哪象师哥,仅用木剑时,百步之内,无物能靠近——就连有次老满都感叹:小聂此时的剑法造诣要是师傅在世怕是都不及……现今再加上名剑断魂,不知威力会达到何种境界? 小聂嘴角轻扬,“待我先去谢过师叔就舞给你看。”牵他走至荀卿面前,虔诚一躬,“多谢师叔赏赐断魂!” 这一生,他不强求什么,却幸运的遇到老满、带大小斯、得到断魂,算算,上天对他盖聂真是不薄! “谢什么。”荀卿欣赏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他身上,“断魂注定是你的,我只不过是个引导你们相遇的载体罢了。我们鬼谷派一向与世无争,讲究随缘,缘起缘灭,自有定数。希望你得到他后,不要忘了鬼谷祖训!否则,休怪我清理门户!” “弟子谨遵师叔教诲!” 一旁,老满醋劲大发——至于吃谁的醋,只有他自知啦—— “行了、行了,别光说不练,小聂,开练啦!” 呜,他承认啦,两个人的醋他都吃:先说小聂,他才是他正宗的师傅好不,怎对他从来都没这般恭敬过(这会,早忘了当年是他自己要人学‘厚脸皮’之术的)?还有阿卿,从来就未这么温柔地跟他说过话,每次不是骂就是吼,再不就是踹(这会,当然也忘了自个“非同一般”的功效。)…… 荀卿与小聂交换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小聂这才发现,荀卿的眼波刚毅中带丝柔媚,尤其在看老满面时,总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去吧。”就连声音都越听越像……“此处场地甚是宽敞,不用移架,就在这‘练’吧!” 小聂走至因比试而空出的空地,略闭目数下,收回分散的心神,待心神归一,脑中一片宁静之际,一招“脚踏实地”拉开百步剑法的起式动作。 纯厚雄浑内力配上精湛的剑术,让众人满眼看见的是层出不穷的剑花及人剑合一的超凡剑道。 那般精妙的演义,竟是出自一位十余岁的少年,这,怕是连此剑术的创造者鬼谷先生都所未能预料的吧?不,也许他老人家当年就算出后辈中会出现此位超能少年,能接替自己使百步剑法发扬光大,才会留下祖训,断魂只能传给连横弟子…… 看得心旷神怡的荀卿不禁想:自己,现在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不对,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他这剑法是跟何人所学?他可不认为会是剑道白痴老满教的。莫非,他是自学的…… 众生观之,有羡慕的、有崇拜的、有忌妒的、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此间,最得意的莫过于老满:嘿,都看傻眼了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最崇拜的是小斯:呀,不愧是六岁就长“蘑菇”的小聂师兄啊,每次看他舞剑都觉得是场视觉大餐,有种好惊艳的感觉。自个什么时间也能这样?也能长“蘑菇”? 最羡慕的是项羽:好精湛的剑道,他要能学会的话…… 最不敢置信的是赵高:诶,夫子也教过他和阿政此剑法,却为何会差他这么多? ¤¤¤¤¤¤ 为你,没有什么不可以,就算化身卖艺郎亦义无返顾! ——小聂 ¤¤¤¤¤¤ 关于春秋战国之十大名剑:万宗、断魂(云)、干将、莫邪、湛卢、磐郢、鱼肠、步光、轻颜、恋尘 其中:干将、莫邪、湛卢、磐郢、鱼肠、步光六枚是历史中真实存在的。 万宗、断魂(云)、轻颜、恋尘四枚则为水野杜撰。在第十四章:鬼谷“分校”(下),水野编了个干将、莫邪两柄宝剑沉入潭底而失传于世的故事,却不曾想,“歪‘编’正着”了真实历史,今天翻看《东周列国志》(明,冯梦龙),竟在第七十四回中不期看到此两剑如何铸造,如何传世,又如何销声匿迹。而,它们销声匿迹的竟与我“编”的方式如出一辙?! 看,真实的历史是这样滴—— 春秋时,昔越王允常,使名铸剑师欧冶子造剑五枚,献其三枚于吴,一曰湛卢,二曰磐郢,三曰鱼肠,其中鱼肠乃匕首,形虽短狭,却砍铁如泥。三剑传于吴宫后,湛卢由吴王阖闾佩带,磐郢亦被他用来陪葬早夭的爱女(水野杜撰它被盗墓者盗出)。次,他以鱼肠为不祥之物,函封不用。后,他访得与欧冶子同师的吴人干将,限时令其铸出利剑。于是,干将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候天伺地,妙选时日,天地下降,百神临视,聚炭如邱,使童男童女三百人。可,三个月过去,金铁之精不销(不融化),其妻莫邪窥其奥秘,沐浴、断发、剪爪(剪指甲),立于炉傍,炭火方烈时,自投于炉,金铁顷刻销铄,遂泻成二剑,先成者为阳,即名“干将”,后成者为阴,名为“莫邪”,干将匿其阳,止以“莫邪”献于吴王,后被吴王知其匿剑,进而索剑,干将取剑出观,其剑自匣中跃出,化为青龙,干将乘之,升天而去(被神话啦、被神话啦)……“莫邪”留吴,亦不知下落,直至六百余年后的晋朝张华丞相,见牛斗间有紫气,召问妙达象纬的雷焕,方知乃宝剑精气所至。让雷焕观其方位后,果掘出一石函,内有二剑,两人各佩一剑,过延平津时,剑忽跃出入水,此后,二剑便不出现——所以,水野不过是将“干将”、“莫邪”提前几百前落水退瘾江湖而已,嘿。 步光剑当时则为“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所拥有。后来嘛…… 再,来说说水野杜撰的“野史”—— 万宗、断魂与干将、莫邪一样,也就由人的血肉之躯与精铁、金英合铸,只不过,此二剑铸得更悲壮一些。是由欧治子与干将的恩师万宗与其妻断云双双投入而成。 万宗最终为赵政得,断魂被咱小聂拥有,轻颜嘛,想了很久,决定给项羽,想想,别姬拿它自刎该多惊艳、多凄美?!轻颜刎红颜…… 鱼肠,是匕首,给小斯用较合适(毕竟她的女扮男装是我一手造成,我得对她厚道些)!不过,名字好像不太好听?呃,到时看看是否另改个名。 其它几枚,主人待定…… (明天白呼“鬼谷派”由来,原本是今次要写的,却因为十分想补写十大名剑,才剥夺了它的出场时间!) ——纂改历史能手:水野出品 第一卷 第十八章 pk之技压群雄(中) 待得小聂舞毕百步剑法,众人一片哗然,就连眼高于顶的赵高亦被他的剑术所折服,久久回不了神。 “怎样?断魂给小聂给的其所吧?”活跃份子老满跳将出来,对看得心驰神移的荀卿显摆——他能向人显摆的也只剩这俩得意弟子啦。“我看下面的比试就免了吧,省得你输得难看。”反正断魂已到手。 话虽是这么说,言外之意却不言而喻。荀况又岂会不知,偏要不动声色地佯装中了激将法:“为何不比?莫非是你自个怕输?应该不至于吧,记得你的脸皮向来厚得比护城墙尚多出几分……” 老满霍地靠近他,碍于比人家矮半个头的事实兼现实,只能垫起脚尖,在他洁美白净的耳畔暧昧吹气:“连我脸皮比护城墙尚厚出几一事都记得这般清楚,你是不是暗恋我多年……却口难开?”立马想到相应的歌曲代言,“喔~喔~喔~爱我在心口难开……” 荀卿一气呵成的完成只掌把他推到天外、挥去耳旁难听的余音的系列动作后,俏脸一沉,直接吩咐抽签学生,“开始抽第二局比试题目。” 看得所有弟子目瞪口呆,却还得装着若无其事,纷纷佯装各“忙”其事,抽签的那位更是庆幸自已还有块布蒙着脸…… 第二局的比试题目很快出来—— “阿卿,真要比啊?”老满犹如不死之身似的,胆敢又凑了过来?!看阿卿酷地理都不理会自个,只能自圆其说,“既然真要比,那这局我出……小项,你可愿比此局?”他问着抱胸而立的、英俊蓝衣少年。 小聂是法宝,当然要把他放在最后! “夫子,这局我来!”赵高主动请缨,早就看项羽这小子不顺眼,正好借此机会给他好看,哼哼! 荀况点头,表示同意,接过年轻小弟子递过的竹签,念,“题二,请在一柱香时间内,将孙武子《兵法》十三篇或屈原《九歌》的精髓写于简上,写出越多越详细者为胜。李斯出品?!”还留有落款,敢情是咱小斯出的题? 这根本就是把他自个的强项写上去了嘛!老满满足的想,真是不错,小斯都知道以已之长攻彼之短了……可,这局不是他上啊?呼,好在历史上的项羽亦是个兵法大家,区区孙子《兵法十三篇》应不在话下吧?! 第二场比试正式开始……又一支檀香点起…… 这次轮到小高与小项奋起在竹简上狂书……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 依然是荀卿与李满一同观看两方参赛选手的书简! 当老满的贼手再次搭上阿卿的香肩,所有人都已见怪不怪——夫子都没说什么,他们就装没看见不就好! 荀卿手执两简,再次吃惊于手中两简的内容—— 小高作答的是《九歌》,从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一直到未篇礼魂,十一篇文章,竟一字未漏?!好吧,赵高是他最得意的四弟子之一,又是赵国公认的首席少年才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答出此等完善的答案也算未辱没他赵国第一才子之名——他的弟子,有此能耐,不算太过,顶多归类正常发挥得了——但,这个叫项羽的少年,所答的是孙武子《兵法》十三篇,从第一始计、作战第二、谋攻第三、军形第四、兵势第五、虚实第六、军争第七、九变第八、行军第九、地形第十、九地第十一……到第十三篇:用间,亦是一字未落?! 老满看着密密麻麻的兵法与十一歌,头痛病又要发作,也顾不得吃阿卿的嫩豆腐,唤过小斯,将他抱起坐在肩上,把审视权交给他。 “高哥哥所书《九歌》,除篇五中,把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错写成‘天’飞兮安翔外,其余没有一处批漏,而且字体丰满圆润又不失立体有力,足以抵消前面的小小错误……等等。”小斯不管众人吃惊的表情,突然自动喊停,望向赵高,“高哥哥,你是不是为了避自己的讳才故意将‘高’写成‘天’?” (注:先秦时根本无避讳一说,此为剧情需要,由水野盲目杜撰!) 这下,赵高感兴趣的不光只是他的外表啦,还有他与年龄不符的才华——除了夫子,没有人,知道他从来把“天”喻自已!而他——这个小小的娃娃,却知道!他此时已确定,终其一生,他都不会放弃他……亦不会放过他,他要将他占为已有、纳为禁脔! 荀卿将另一竹简递到他小手上,“对这卷《兵法》十三篇有何要补充的吗?” 小斯快速浏览简卷,方抬首与荀卿对望,“小羽哥哥所书十三篇乃孙武当年进于吴王阖闾之初稿,所以并不完善,其实他晚年尚有三篇补充,但未流传于世,所以小羽哥哥不知不足为奇,就前十三篇而言,未见一字遗漏,且字迹苍劲有神,与高哥哥的赵体各有一番不同的韵味……” “小斯,你说孙武的兵法还有三篇补充可是真的。”项羽激动的冲上前问小斯。 “对啊,分别是天时、地利与人和三篇!” 项羽听得热沸腾,“此三篇的内容是什么?” “姓项的,打探兵法机密还是怎地?”赵高不满他总霸着自己的小梦中情人问东问西。 “关你何事,人家小斯愿告诉我!”“嗯,晚些时候我将内容写给你。” 闻言,项羽朝赵高得意一扬俊脸…… 赵高顿陷郁闷中…… ¤¤¤¤¤¤ 我要你,因为你是你,不是别人! ——赵高、项羽 第一卷 第十九章 pk之技压群雄(下) “这么说来,此局又是平局?”老满猜。 若如此的话,是最好不过啦:百分之百确信自个那天下无敌的徒儿小聂能胜第三局,加上已产生的两个平局……嘻,他老满是赢定了。 荀卿环视周遭期待的眼眸,轻点点头…… 赵高与项羽皆不信—— 娘娘腔! 孔夫“小”汉! 两人以眼神进行“加试赛”…… 老满则美在心上,赶紧催赛,“下局我出小聂,小卿卿,你那边挑何人出赛?”纵观对面,好像已无甚出众人才矣。 闻言,已欲吐无物的众生们只得加紧恶补修练自个处事不惊的接受能力。 “把你那恶心的称呼收回去。”荀卿冷眼飞来。 “恶心?怎会?当年师傅这么叫你的时候,你每次都会给他几个kiss啊。”老满叫屈,“我的要求不高,也不用几个,给我啵一个我就满足啦。” 他胆敢提起这个该死的“kiss”?荀卿执起木案上的教鞭朝他逼近——那年,就是好奇他说的这个“kiss”为何意,才会同意让他以实际行动来形象、直面讲解,哪知……他的处子之初吻就这么“k”没了……所以,大骗子,受死吧! “小卿……卿,这鞭子太粗,我皮糙肉厚倒不怕,要不小心打在小斯身上,那就……”把小斯举到胸前当挡“鞭”牌——看得出,他对小斯很是喜爱,应该不舍得把鞭落到小斯身上。 “老满,你把小斯放下不就打不到他?!”小聂就事论事。哪舍得让心肝宝贝受“鞭”?走近他,“把小斯给我吧。这么粗的鞭子,你一人享受就好……” “小聂,你……见死不救、落井下石、不顾师徒情份、没有江湖道义……”眼见挡“鞭”牌要没了,只得换人“求”,“小斯,宝贝蛋,让老满我再抱你会。我刚刚才发现你抱起来感觉蛮好的,你小的时候我怎就没发现呢……” 小聂更不敢让他抱了。 “可那会妨碍到荀子师叔‘修理’你耶。”小斯“懂事”的回绝。 “小斯真懂事。”荀卿温柔地摸摸他的小头,这样“贴心”的小人儿他要定了、亦教定了。 转向老满时,那表情立马变得狰狞恐怖——诶,敢情战国时就有“变脸术”?老头感叹—— “小斯,你就忍心让老满被人‘修理’?”赶紧改走“温情”路线,企图打动善良的小徒弟。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小聂在旁提供至理名言,却也不忍近六旬的师傅被人修理的满头包,所以,他抱着小斯劝说某人,“师叔,现在只是比试中场休息,时间较短暂,您肯定会‘修理’的不过瘾,不如等到下学后再做打算?” 荀卿顿时想起自个的夫子身份以及还有局比试要进行——都是那老小子给气的,原来,自己还是那般容易被他“激怒”? 又冷又狠地瞪眼不断点头同意的老满,不情愿地把教鞭放回木案。深吸口气压下心头莫名波动,点出最后的王牌:“公输般,第三局你来有问题吗?” “弟子万死不辞。”一个瘦的只剩骨头却异常清秀的小男孩站出来。年纪绝不超过十岁。 老满又有话讲,“哇,阿卿,你的弟子都各具特色耶。”先是女性化的赵高公子,这下又来一个排骨教教主?整一个活人体标本嘛——但不知他是何许人也?不仅瘦得不像人样,话语亦文刍刍的酸得令人冒口水。 “抽第三局比试题目。”荀卿冷冷一笑,高声下令。根本不打算告诉他公输般的来历:公输般乃木匠鼻祖鲁班大师的嫡传后代子孙,因随母氏公输,所以至今都无人将他与大名鼎鼎的鲁家联系起来。 抽签学生这会已经轻车熟路…… “请答出当今世道共有几个抽水马桶?如能说出各为何人所造……”念题的荀卿顿住:这这这种题目怎能登大雅之堂?忙再次下令,“此题作废,重抽一题。” “此题目相当有难度,干吗要作废?”老满不解的问。 “老东西,别不识好歹!”赵高尖声尖气道,“当今世道共有几个抽水马桶?此等弱智商的题目想必又是你出的吧?” “是我出的又怎样?”老满叫。他不过想知道那几个马桶是谁造的而已,这,也有错?还被评为“弱智题目”? “全邯郸城的人都知道当令世上共有五个抽水马桶,全在我们学堂的茅房内,且均出自阿般之手。”赵高冷蔑一笑,“我师傅为人公平、公正,不想占你们这些未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夫的便宜,所以想重抽一道题目。想不到你还不识好人心……” 老头听到他的答案乐坏了,“我也许是山野村夫,但可不是未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夫,最少我知道的关于抽水马桶的知识比你、以及全邯郸人要多、也更准确。” “什么意思?”赵高斜他。 “意思是,你及全邯郸人的答案都是错误的。”老满拽拽地说。 “不可能。”这句话,不仅是小高说的,也是荀卿及所有学生说的,更是公输般说的:他确定自个只做过五个抽水马桶……且全放在学堂内了。 “老满说的是真的哦。”小聂怀里的小斯歪着小脑袋,得意万分,“我们家也有几个,我小聂师兄做的。早跟你们说过,我小聂师兄是万能的嘛……”顿了顿,转头问老满及荀卿,“诶?参赛选手未出场,咱这些个旁人就把答案公布了,老满,荀子师叔,这如何算啊?难道此局又平了?” 只有项羽,尚在打听何谓“抽水马桶”…… “听见了吗?”老满朝赵高挑眉。比试最后的结果输赢其实对他来说已不是那般重要了。 眼光不由自主的飘至公输般身上:原来厕所里的马桶是他做的啊。 “我不相信。”别说赵高,众生皆不信,“口说无凭,况且我们又没见过他盖聂做的东西是不是确有其物?谁知道是不是你瞎编乱造的谎言?”一定是——他想起来了,先前他欲前去茅厕闷哭的路上,正遇上老家伙从内出来…… “我相信。”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荀卿这样说?“我相信小聂确实会做。”并宣布,“第三局为平局。” 现场一片哗然:三个平局?结局如何算?平局?! “来场加试赛吧!”老满提议。 “不必了。”荀卿却嘴角啜笑,掏出一竹简扬起,“根据赛前约定:若是你方胜出,我得把断魂传给小聂。要是你们输……嘿,不仅小斯归我教育,就连小聂也让我教,而且,你李满都归我……你我是不是这样约定的?” “没错!”老满并不否认,“可现在的情况是平局!所以先前立的约也就不成立。” “非也、非也。”荀卿从来没有笑得如此开怀过,“既是平局,就当互不胜出。可,断魂已传给小聂。根据你一直崇尚的‘公平’原则,不就是得‘不仅小斯归我教育,就连小聂也让我教,而且,你李满都归我’?” “啊?”老满傻眼,开始求助徒弟,“小聂,小聂,不好了,我不小心把咱们师徒三人给卖了……” 要不是自己和小斯也在被“卖”里占份额,小聂真想撒手不管,就在他要出口时,怀中的小斯突然轻声说,“小聂师兄,我想在邯郸城多玩些日子,不如就顺水推舟同意荀子师叔宣布的结果。” 小聂皱起好看的浓眉,“小斯不想和我回山上了吗?” 一只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暖人心田的童音同时钻入耳内,“只要能跟小聂师兄呆在一块,在邯郸城还是在山上,又有什么区别?” “说的好!”项羽朝他们鼓掌。 赵高则边嫉妒边幻想,小斯这话,是对他赵某人讲的…… ¤¤¤¤¤¤ 爱是什么?爱就是满足你的一切需要、实现你的一切愿望! ——小聂、公输般、赵高 第一卷 第二十章 又见共浴之滔天大秘密 只因小斯的这句话,小聂随他进驻邯郸城,而老满,当然得跟着……蹭饭,不过在此之前,他没忘把荀卿拉至一旁耳语一番……讲完小斯的“身世”及“真实性向”后(迟早会穿帮的事,不如争取“坦白从宽”)。坏坏地问—— “这下,你确定还要教小斯?” “为何不?”荀卿笑得比他还坏,“如此再好不过了,你不觉得这是上苍给我和他制造的上好机会吗?” 小斯是女孩儿?真是天赐良人与良机!他荀卿,又岂会放过此等机遇? 老满乍然醒悟:怎忘了阿卿也是…… 就这样,老满、小聂与小斯在邯郸城驻扎下来——小聂与小斯跟随荀大夫子学文、习武,而老满嘛,自然是当“吃客”。 当然,中间出现点意想不到的故事是必然的,一如此刻: 仲夏的傍晚,未带随从的荀卿,一身清爽地信步前往“学生宿舍”视查,心头涌上小斯那张可爱又美好的小俏脸,不由自主地,朝着他与小聂的房间走去……不期然,在长廊的拐角处,与他迎面相遇,他手上拿着洗浴器具?这是要…… “小斯,你要去洗浴?”朝他身后张望了半天也未见半个鬼影,才又问,“小聂和老满呢?” 真大胆,竟放他一个女儿家单独去洗浴?!这两个大小家伙到底想干吗? “荀子师叔?”小斯看见他就笑逐颜开——他好喜欢荀子师叔哟,每次见到他就有种亲切的感觉。笑眯眯地对蹲下身的瘦高男子报备,“一刻钟前,老满说有点事需要小聂师兄当‘保镖’,得借用小聂师兄半个时辰……” “那你也不能单独一个人去公众浴池洗浴啊!”荀卿低呼! 小斯笑的更开心啦,“我不是一个人洗哦,高哥哥约我一块洗。” 虽然小聂师兄说过,在他长了“蘑菇”后,才可以和人共浴。且,他好像也曾答应过?但,他又好想知道,“蘑菇”是练鬼谷派武功的特有产物?还是……总之,他想看看,各人的“蘑菇”是否各具特色?所以,今次,趁他不在,正好能一睹别人的…… “赵高?”他这才想起,自小斯住进学堂后,他那些个非富即达的贵族、富家弟子们纷纷舍弃自家优越的住宿条件及良好的居住环境,一至登记来住学堂的公众宿舍。原以为,这群小子终于肯发奋图强、用功学习了,不曾想:都是冲着小斯来的啊?! “对啊,高哥哥已经先行一步了,说是先去清场一下……而且,我还约了小非。” 可不,那边,走过来的翩翩小男孩不正是韩非韩小公子?“夫子,你也在?”斯文小生见夫子亦在场,奇怪了一下。朝他欠了欠身,“我和小斯打算去洗浴。” 莫非夫子也要加入? 嗯,也不无可能,连有严重洁癖的赵高都肯出现在公众浴池这种地方了,这世间,还有怎么不可能之事?哪天,要有人说小斯是女孩子,他都能接受……唉,小斯要真是女儿身就好了,他就不用压抑自个对其越陷越沉的情感——看着俊俏小男童那张鲜活、美丽的脸,他不禁看痴了、亦想痴了。 “韩非。”荀卿唤着失神的高足,“正巧我有事和小斯谈,所以今日他与你们的共浴之约暂且取消,你和赵高去洗吧,顺便告诉他一声,小斯去不了了。” 韩非虽觉惋惜不已,但亦未多说什么——以后应该会有很多机会吧? 他拖着有点沉重的步伐朝公众浴池方向走去:和赵高共浴?啧,没有小斯的加入,还真变得有些可怕…… 小斯眼巴巴地看着韩非清瘦俊挺的后背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目光,改投在身前尔雅温文男子的脸上,“荀子师叔,你有事跟我说?能不能等我洗完澡澡啊?我身上有点痒痒的……”一说起就更觉痒,小手情不自禁地隔着小白袍抓挠后背——好想洗澡澡…… “走,去我的专属浴池,我陪你洗!”看他像猴头般不停地抓挠,怕他把幼嫩的肌肤抓破,荀卿拉起他的小手,领他去自个的专属浴池:净卿池! 荀卿在赵国仍至其他几国皆德高望重,师名远播,当今赵王早就赐予过他一处不小的府邸。可他生性淡简,不喜奴仆环绕、铺张奢华的贵族生活模式。才会宁舍豪宅,搬到学堂内与弟子们一块居住。闲暇时还能教教他们才子八事:琴棋书画诗酒剑花(雅人七事:琴棋书画诗酒花)…… 净卿池,就在他卧房的旁边。 跟谁洗澡澡不是重点,重点是可以看看荀子师叔的大“蘑菇”,嘿……而当小斯看到净卿池时,更是立马欢呼雀跃——这根本就是千峰山上那个温泉的“复制品”嘛! 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扒光,他跳进水里探寻……果然,连靠背用的大石块的大小及所放的方位皆一样!看样子,荀子师叔毕竟没忘了千峰山…… “荀子师叔……”小斯转首欲问话,看见荀卿正解下最后一件亵衣,马上消音、屏吸、瞪眼兼聚精会神地瞅着……诶?胸前怎还裹有几圈白布?不解之际,那层白布被解下,然后,他再也忍不住地问—— “荀子师叔,你胸前那两坨是何物?”有点像小聂师兄做的大白馒头……其实,更奇怪的还是,“荀子师叔,你怎么没长‘蘑菇’?” 荀子师叔是鬼谷弟子,又是公认的武道高手,没长蘑菇就够奇怪的啦,胸前还怪异地长了两坨不明物体。莫非修练鬼谷武功初成者是长‘蘑菇’,而最高境界是长大白馒头?鬼谷派的工夫真是有点匪夷所思——如若将来小聂师兄胸前要是也长大白馒头的话…… “‘蘑菇’?”荀卿从石梯缓缓走下水来,走至他身后,审视他方才抓挠过的后背肌肤,见并无大碍,才接着问,“我为何得长‘蘑菇’……”他又不是树木,怎会长蘑菇呢? 小斯把先前与小聂共浴时小聂所说的及自个诠释的通通向他述说一番…… 他傻眼:啥?敢情老满与小聂不是将他女扮男装这么简单?他们根本就是对他欺瞒了“性向”……可怜的小斯! 就在他要揭穿这场长达六年的弥天大骗局时,水面一个红色的活动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定神眯眼打量大惊失色—— “啊~”并尖叫着连滚带爬地上得岸来。 我滴个祖宗也,那是条赤练蛇——他荀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 一回首,却发现小斯还在水中未动?尖叫声再起,“小斯,快、快上来,水里有蛇……” “荀子师叔是说它吗?”小斯吹起口哨,浑体呈赤红色的小蛇越发卖力地游向他,他抬起小手,让其爬至手臂后,才俊脸含笑冲脸色发青的“呆人”道,“它叫小练,是小聂师兄送给我的宠物哦。它好乖的,通常都是躲在我的腰袋内睡觉,现在大概是饿了,才跑出来抗议……” “它它它是你养的?你竟然养赤练蛇当宠物?”口才奇才终于也结巴了…… 小聂疯了?竟送他蛇来当宠物?还是蛇中最毒的赤练蛇? 老满也疯了?竟同意小聂送他蛇当宠物?还是见血封喉的毒赤练? “小聂师兄说它是赤练蛇王的儿子,很有灵性,看似凶恶,实则很温顺,一般不咬人,因为赤练蛇们一旦喝下人的血,便会终生听此人的话,成为蛇奴,但,通常,被咬之人都无福消受它们的‘蛇恩’。只因它的獠牙能使人见血封喉。这些都是小聂师兄告诉我的哟。”宠爱地抚摸着吐着赤红色蛇信的三角蛇头——想起前年的某日,小聂师兄突然狠心的在他的手指上扎了一针,硬是挤出两滴血,后来又用刀划破了他自己的手指头,将所滴的液体和他的血混在一块,然后,强行灌进了一条通体红艳地令人惊艳的小蛇的嘴内…… 荀卿打个冷颤! …… “小斯,你怎么啦!”是小聂的声音,他听到小斯的口哨声了。 “阿卿,你怎么啦!”这则是老满的声音,他听到荀卿的两度尖叫声了。 与此同时,一老一少不分先后地抵达事故现场—— “啊~”荀卿再接再励的尖叫,水里有蛇不敢跳……一件宽大的灰袍从天而降,自头盖住他的娇躯——是老满的外袍! 小聂蹲在池边,朝水中的娃儿轻唤,“小斯,过来!” 小斯很听话地“挽”着小赤练出浴……小聂赶紧将其包上衣物,并带离…… “老满,荀子师叔好像好怕小练耶!”小斯对安慰荀卿的老满说。 “我知道,他最怕的就是蛇!”老满心疼的拥着一直埋首在他怀里的人儿! “小练不可怕!”小斯替爱蛇申冤。 “接下来我就要告诉他这件事情……”这两小灯泡怎么还在?咬牙问,“小聂,你忘了百步至如何走是不?” 小聂双肩明显抖了抖,亦未太为难可怜的老头,赶紧踏着百步至一溜烟不见了——也是,老头迟来的春天,得来多不易呵…… ¤¤¤¤¤¤ 我知道:要爱你,就得超越男女界限与界线! ——小聂、老满 ¤¤¤¤¤¤ (接上回分解——) 第二个考生是孙膑: 他一进门便说,“师傅,我没办法请您出门。你老人家能算上下五百年之多(历史上另两位有此能耐之人分别为三国诸葛亮与明代开国军师刘基刘伯温),我怎能哄得过你呢?” “照你的说法,你是没办法把我弄到屋外?”听到高足称赞,鬼谷有几分得意,考虑是否要看在他如此坦诚的份上,放放水,勉强让他通过得了? 膑点头,“对,师傅你这个题目太刁钻了。不过,要是你老人家在屋外,我倒是有办法请你进屋……” “这是为何呢?”先生不解。 “因为外面的皆事有天数,你皆能算出来,但屋内有房顶遮盖,你无法用天数算出……” 先生一听有道理,加之想看其用何法将他请进屋,于是,他走出屋子…… 门外等待多时的另两得意弟子:张仪与苏秦正冲他乐,“师傅,你上当啦!” 先生始反应过来。 考虑到越到后来,方法会越用越少,于是,先生通融,“张仪、苏秦,你俩一块考。” 张仪与苏秦捧回两坛状元红(实则那时根本无“状元”一词,更无这一酒名,在此用纯属剧情需要),一只烧鸡,放在先生身前的木案上…… “我像是接受贿赂的人吗?!”先生暗暗咽咽哈喇子,却拒绝当“贪师”。“谁说我们要贿赂你老人家?”张仪鼓动其三寸不烂之舌,“我们只是想到即将离开鬼谷,离开师傅你老人家,有点不舍,所以才买点好吃的来孝敬一下你老人家。” 先生闻言,放下心来,“你们相当有自信能将我弄到屋外?”一回上当,再想把他骗到屋外可谓比登天还难。 “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教出来的弟子?”苏秦上辈子八成为马屁精领袖,一句话说的先生飘飘然。 张仪接着说,“坐了一整天啦,你老人家大概也饿了,等弟子陪你老人家喝完小酒,再将你老人家请出屋外去如此?” “对啊,你吃饱了喝足了才会更有精神,也才不至于那般容易上我们的当啊。”苏秦又道。 “这么肯定一定能把我弄到屋外?”鬼谷很想知道他们又会有怎么诡计。摸摸咕咕叫的肚皮,“那就先吃饭吧。” “我去把孙膑与庞涓叫来。”张仪仁义,要去请另外两师兄弟有福同享,有酒同喝。 “去吧!”先生挥挥筷,不忘让苏秦先喝酒吃肉,预防他们下药。 苏秦知其意,佯装不知,爽快地大吃大喝,并大谈自已学成下山之后的远大抱负…… 先生这才放心的动筷、动杯…… 事后,先生不止一次地去屋外……的茅厕! 张仪与苏秦,顺利过关! ——水野版“野史”之孙膑、张仪、苏秦合传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又见共浴之惊天大秘密 “老满……”老头怀里的人闷闷的发出唤声。 “我在这!”他轻柔地拥住胸前的娇躯:多少年啦,没有再听到他如此依赖的叫唤自己——谁说只有年少的心会很柔软?他的“老心”此刻“软”得都能当橡皮泥…… “有蛇……”继续窝在他怀里,贪婪的吸取他身上那份令人安心的安全感——也亏得老满不像别的老年人那样:身上有恶臭味——他自小身上就带有一种异常好闻的檀香味! “别怕,它已经走了!”婉若回到年少时,他安慰着胆小怕蛇的小师弟。 “嗯……”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怎地,荀卿并没有马上要起来的意思? 老头也就乐得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特殊待遇,啧,好怀念这种感觉,突然,想起什么,问—— “阿卿,这些年来,你……没给我红杏出墙吧?”实在是忍不住问,谁让他如此优秀、如此抢眼? 此话真是问得太刹风景,以至于他怀里的“香玉”立马消失不说,老脸上还荣获一响亮的“锅贴”当下酒菜。 狠狠甩他一巴掌,荀卿自他怀里坐起,冷着声下令,“出去。” “等伺候完你沐浴再出去也不迟啊。” 老满是何人,又岂是他这种脾气所能吓“出去”的——比这再坏的脾气他都领教过不是? 同时亦放下心来:这样的坏脾气,除了他,又有谁敢“领教”?呵,如此火辣的个性,恰恰是他钟爱的类型。 “滚出去!”吼度加大。拍开他仍粘在腰上的大手…… “我又不是球,如何‘滚’出去?”嘻皮笑脸的坯子本色表露无遗。 “自已滚出去或被我打出去,二选一。”荀卿失去耐性。 “真要我出去?” “你以为?” “确定要我出去?”不信地再问一遍。 荀卿懒得再与他废话,用眯细的漂亮丹凤眼斜他,纤掌暗自运劲…… “你后头有蛇……”在他就要出掌前一刻,老满突然出声。 “蛇?在哪?在哪?”下一刻,别说把他打出去,阵脚大乱的荀卿根本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死拽着他的腰不放,眼眸却不敢四处乱瞄以求证事情的真伪,就怕真的再次看到那种可怕的东西——这会,是宁可信其有,也不敢信其无啊。 “呵,别怕!”老满得意的眉飞色舞,“我刚用眼神把它瞪跑了。” 不好,牛皮吹破了…… “是吗?”智睿若荀卿,当下,第二记“锅贴”免费地轰上他的老脸,冷着俏脸,“既然它跑了,那你也可以滚了。”怀疑他红杏出墙不说,还敢用他最怕的东西来骗他?找死! 他荀卿红杏出墙一万次也轮不到他来管,哼!! 用他最怕的东西来骗他最是不可饶恕!!! “阿卿,不要啦,不要对我过河拆桥啦。”老满开始耍赖,“你要是真让我出去,我就去把小练抓来……”对待荀卿,他向来有的是办法——至于脸上的“回锅锅贴”,对于脸皮超厚的他来讲,好比脸部按摩,再来几下亦无所谓…… “小练不可怕!”没有蛇的干扰,他智睿的头脑再次被智慧凌驾——记起小斯临走前这样说过。 看你还有何可说的? 不敢重提方才他见到“不可怕”的“小练”时的糗样,老头只得用声东击西法转移他的注意力,“阿卿,知道我刚刚和小聂出去时见到谁了吗?” “见到鬼了也不关我的事。”半点不感兴趣。 “见鬼干吗?我还没活够呢!我是说我看到墨攻墨大叔了。” 老满叫“大叔”的人,年纪该多老?! “那个常到千峰山上与我爹爹喝酒下棋、谈古论今的墨大叔?”一听此名,荀卿的兴趣由“零点”飙升至最高点。只因墨家的“兼爱”、“非攻”思想令他非常认同。 “答对啦,加十分,再赏个吻……”嘴撅着凑近他的娇颜…… 一个巴掌把他的脸拍偏…… “阿卿,跟你商量个事,能不能换边脸打?我怕到时只有一边肿起来,会影响我英俊潇洒的形象……” …… “小聂师兄,荀子师叔为什么要打老满?”趴着门缝往里看的小男童问身旁坐在地上沉思的少年——他就不舍得打小聂师兄。 因为老满长着一张欠扁的脸……这话小聂没说。估计里面再发展下去也许就是限制级的也不一定,赶紧停下思绪,抱起兴致盎然的娇娃,“小斯,咱们该洗澡去了。”估计赵高他们也洗完了。 小斯不情愿的离开门缝,这才想起问,“小聂师兄,你和老满刚才上哪去了?” “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 既是不知道的地方,也就没兴趣知晓,所以小斯没再追问,只是要求,“小聂师兄,以后你去任何地方都带上我好不好?” 他不想被抛下,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也让他好害怕——害怕小聂师兄会不去不复返,就此将他抛下…… “嗯。”小聂点头。 无需承诺太多。他的点头就是安心丸,故而小斯心头大石放下,又开始问东问西—— “小聂师兄,你怎么会知晓我和荀子师叔在‘净卿池’的呢?” “小斯。”换小聂的帅脸变得凝重,“记得在千峰山上,你跟我保证过什么?不在我以外的任何人面前裸露身体,也不会和任何人共浴……”这才离开山上几日,保证就全都失效了? 天知道,当他与老满回房找不到小斯,又发现他的洗浴用具皆不见时,有多么大惊失色?不要命地冲去浴池,就怕他不知情而与人共浴……幸亏,赶到公共浴池时,只有赵高与韩非两人在洗,一问才知:小斯来浴池之前就被荀夫子带走…… 是不是真的不能再隐瞒事情的真相了?望着小斯稚嫩佼美的小脸,小聂的心在左右摇摆…… “我身上好热,又好痒痒,好想洗澡,可是你和老满出门去了,正好高哥哥约我去洗澡澡,我这才打算跟他一块洗,小非听了也要加入,于是我就顺便约了他……” 小聂越听脸越沉—— “小斯,有件事,老满和我一直没跟你讲清楚。其实你和荀卿师叔一样,是个……”那个“女”字真是很难启齿。 小斯替他接下去:“我知道,我和荀子师叔一样,是个‘合纵’弟子嘛,将来终有一天也会胸前长两个大白馒头……” “荀卿师叔……他都告诉你了?”这样也好,省得他不知如何说与他听。 “荀卿师叔没说,是我猜的。”小斯沾沾自喜,“说不定未来某日,我既能长‘蘑菇’,又能长大白馒头。”想想就有趣。 咚咚,两个重物相续落地的声音…… 小聂与小斯齐侧脸瞧去:老满与荀卿正搀扶着自地上爬起—— 恢复镇定的二人自他们身边走过时,荀卿扔给小聂一句:“小聂,告诉他真相吧!他有权知晓!” “什么真相啊?”待两个不协调却又协调得很完美的背影渐渐淡出视线,小斯才问。 知道瞒不过了,小聂深吸口气:唉,简直比百步剑法“难”n倍…… “说嘛。”小斯催。 “你是个……女的。” “小聂师兄,你的意思是,我不能长‘蘑菇’?” 说句实话,小斯太小,从小又生长在与世隔绝的山上,对男女的概念与界定不是很清楚,他最关心的还是“蘑菇”问题。 “不过你能长大白馒头。”小聂安慰他。 “像荀子师叔那样的。”如果是的话也不错。 小聂点头,不过,不忘在心里为自个申辩一下,他没有看过师叔的大白馒头——那是老满的专利。他要看,也只会看小斯的。 “如此说来,荀子师叔也是女的?” 小聂再点头。心里再为自个辩护,师叔是不是女的,他没有验明过正身,他要验,也只验小斯的。 “耶,我要当女的,天下女子万岁!”小斯欢呼。 这算……告诉他真相了吗?一向睿智无双的小聂迷茫了…… ¤¤¤¤¤¤ 只要你肯爱我,我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小斯、荀卿 ¤¤¤¤¤¤ (仍接上回分解——) 水野版“野史”:庞涓补考记 鬼谷先生众弟子均长得仪表堂堂,若论最英俊、最倜傥的还当属庞涓与苏秦。 涓来鬼谷学艺,本欲成为品、学、貌兼优的“三好”学生,无奈却“品”比不过张仪,“学”又玩不过孙膑,就连最有本钱的“貌”亦输苏秦半分。而最后,竟三考而不过关,着实让他烦恼如热锅上的蚂蚁……尽管如此,却还得强颜欢笑地参加众师兄弟的“结业聚会”—— 众人把酒言欢,皆为既将能下山一展所学才华而兴奋不已,其中,独有涓闷闷不乐。最有人缘的孙膑与他最是交好。知道他为何事而烦心。便说服另两位与自己齐名的高才生:张仪与苏秦。为涓想个办法,好让他亦能顺利过关,能与他们一道下山,共取荣华与富贵。 “最巧的方法你用了。”张仪对膑说,“最损的方法我与秦用了。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 “其实还有个方法更损。”膑食指轻敲桌面。 “何方法?”众弟兄竖起耳朵。涓更是重振精神头。 “‘敌’不动时,吾则动矣!” “你是说……”在场的均是冰雪聪明的,岂有不知之理? 膑笑的邪恶,“没错,既然不能再骗得师傅他老人家出门,那咱就变通一下,把屋子‘动动’,他不就在‘屋外’……” 就这样,涓通过补考算是过头了,但鬼谷先生的房子,就…… ——水野版“鬼谷派演义”之庞涓补传 (呼,总算让他们都过关了!) 卷首语 千秋霸业,百殆成功 金戈铁马,试问江山 戈挥罗袖卷,犹如战斗雄 战乱纷飞,国亦非国 巾帼红颜等闲度,万代江山且(自)纵横…… 第二卷 战国红颜 第一章 咸阳城之倾城少年公子 秦国国歌有云: 天下之城,尽在秦国;秦地之盛,无如咸阳! 由此可知、由此可见,咸阳城是多么的引人入盛…… 想当然尔,咸阳城内最繁荣昌盛的“正阳大街”之兴隆、繁华不用细表也能想象其壮观与华彩。这不,一位游走于其上的少年公子边品味边点首,仿若已为眼前之景所倾倒…… 殊不知,他才是令人倾倒的最亮丽的风景:他所到之处,人们都停下脚步与手头上的活计……看他。纷纷赞叹:好个绝世倾城美公子! 不多时,几乎整个正阳大街上的目光都聚集此位未及弱冠的少年身上……甚至有几个大胆又风骚的姑娘朝他扔树枝、花束与小型水果(古时流行风尚:对异性扔水果及它物,是表达爱慕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谋杀除外……)。 弱冠公子轻松接住小巧可爱的青苹果。举手将苹果送至唇畔,脆脆地咬了一口:又酸又甜,味道刚刚好!朝扔物小妞露齿一笑——此物可以再多来点。 他那令天地色变的一笑,让整个咸阳为之震荡了良久,只因得到他笑容与青眯的小姑娘的幸福尖叫声太具有穿透性——立马,大街上的青苹果被抢购一空…… 少年公子且走且停,陆续收到很多东西:有各种水果、各种样式蔬菜、衣袍、玉石、雨伞……再后来,有位上道的富家姑娘贴心地送了辆牛车与他,这些东西才不至于被弃街头。 有物必接,从头至尾,美少年虽未吐半字,但近日所需物品却已收得差不多。于是,他翻身上牛车,开始赶着牛车缓缓步离大街。时不时从身后堆如小山的物件中掏出一枚水果住嘴里送——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心情大好的哼着n年后的流行歌曲。 “哪来的偷儿,好大的狗胆,敢偷爷我的钱?”一个粗大的嗓音自街边传来。 有戏看也!好事者均过去围观…… 唱歌的雅兴被打断,小公子抬首看看头顶,觉得天色尚早,不若也去看看热闹……自身后取出一串紫红葡萄,跃下牛车,不紧不慢地步至人堆前,找个视角最好的位置蹲下观看:喝,老戏码新演义! 只见一肉铺前,一粗壮大汉正拧着一身形瘦小的脏污孩童……诶,这小孩眼熟的紧?! “我没有偷你的钱。”小少年冤枉地大喊——他全身脏乱不堪。小小的脸被尘灰肆掠掩盖,看不清容貌,仅有那双未经污染的晶亮有神的瞳眸,透露着不屈的之光、流转着睿智之气。 “没偷?那这是什么?”肉铺老板满是油污的大掌从他拽的死紧的小手中扯出一个蓝布钱袋,高举着向围观的人群晃一圈后,鄙夷的冲他冷笑,“就凭你这幅模样,也配有这样高雅之物?不是偷的难道是抢的?” 众人看看小孩那脏臭模样,再瞅瞅钱响盈盈的蓝布绒袋,纷纷点头。 “这是一个小公子给我的……”小男孩解释。伸长小手臂要去夺属于的钱袋——并不是因为里面有钱。而是为此钱袋承载的意义:那是这个世道上,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东西,他死都不要放弃…… “小兔崽子。”肉铺老板不耻的大骂,“说谎都不打草稿(不好意思,骂得太起劲了,忘了那时纸尚未被发明,更不用说“草稿”一词——纸都没有,再打“草稿”,太浪费啦),有哪位公子会出手这么大方,给你满满一袋子的钱币?这分明是你从趁我不注意,从我店铺里偷走的……”转向众人讨说法,“乡亲们,这里面是我今天卖了一天肉的辛苦钱,不想却被这小兔崽子顺手牵羊了去,幸亏我及时发现,否则我这损失向谁讨去?最重要的还是,这种不学无术的小偷儿,就不该存在于咱们咸阳城内……” “对,把他送官!”有人喊。 “没错,把他赶出咸阳城!”另有人喊。 肉铺老板得意的暗笑…… “这钱袋不是我偷。”民愤如斯,小男孩急得大叫,“真的是一位小公子给我的……” “你说是就是?有何人作证?”肉铺老板伸手欲给他一个嘴巴……一颗紫红的葡萄砸中他的虎口处—— “谁?哪个兔……”眼珠子在人群中搜索,下面的话却骂不出来了,因为入眼的是位俊如天人,美如诗画的小公子哥? 贪婪地将最后一颗葡萄珠送入嘴中,悠闲地自地上站起身,优雅地掸掸似雪白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俊美少年才对等候已久的粗汉挑挑好看的眉头:“要证人是吗?我可以为他作证!” “啊?”粗壮大汉,也就是肉铺老板尚未反应过来。 朝他手上的瞳眸圆睁的小男孩微微一笑,他好心地重复一遍,“我为他作证,他没有偷你的钱。” “你、你胡说。”肉铺老板终于回过神,结巴的说,“你和他肯定是一伙的。” “他没有胡说。因为钱袋就是这位小公子哥哥给我的。”再看到他,小男孩激动的流下泪来——所谓男儿有泪不轻掸,方才被人冤枉、被人唾骂他愣是倔强的没有流泪,但看到这位漂亮的小公子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再也忍不住流下男儿泪。 “我不相信,你们是一伙的。”肉铺老板岂容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飞了? 围观的群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难以辩别。 “既然你说此钱袋是你的,想必是很清楚里面装了些什么罗?”白袍小公子挑眉问。 “当、当然知道。”肉铺老板晃晃钱袋,“不就是钱币吗?” “好吧,就暂且当是装了钱币,那你倒是说说,共装了多少钱币?”小公子边问边把玩着腰间配带的貔貅玉石。 “我今日从早忙到现在,中途怎会有工夫数钱币?”粗汉回的理直气壮,“且,我为何要告诉你?既然他说此袋是你送他的,那你不是应该比我还清楚里面装有多少钱币吗?” 众人点头…… 想不到此人长得一副猪脑样,却还有点头脑?俊雅小年觉得蛮有趣,决定陪他玩玩,便问一直盯着自己看,生怕自个会突然消失小男孩—— “小弟弟。我给你钱袋之后至现在,中途你可从中取出钱卖过其它物品?” 小男孩摇首,“没有,小哥哥给我钱袋后,我想来卖点肉,他看到我掏出钱袋就起歹心,想占为已有,便诬蔑我……” “小兔崽子。你瞎胡说些什么?”肉铺老板破口大骂。 “瞎说八道的人是你。”贵气小公子心底有了答案,说了一个数字与钱币的种类后,在众人迷惑不解的注视下,从旁边的米铺讨来一盆清水。后,像变魔术般,不知用何法,从肉铺老板的大手中拿到钱袋,袋口朝下,将其内钱币皆倒入清水中…… “小哥哥,我明白了。”被肉铺老板拎住不放的小男孩突然没头没脑的、高兴的叫唤起来。晶亮的瞳眸又添上了崇拜的光茫。暗暗下决心:这样有善良又智睿的小哥哥,他要一生追随于他。 “哦,你倒是说说你明白了些什么?”小公子嘴角啜着淡笑。 小男孩点点头,对愣在当地的大汉道:“你说此钱袋是你的,而且是你今日卖肉搛得的,却为何这此钱币倒入清水中并无半点油星?”指着他泛满油花的粗糙大手,“你难道不是用这双手接钱币的?” 雅洁小公子朝他赞赏一笑,心中暗暗惊讶于此子的才智与见识。 至于钱币的数量与品种,早有好事者数过、看过,分文不差。 结果不言而喻!被送官的人是肉铺老板,钱袋物归原主…… 无视周遭倾慕、好奇、欣赏、感叹……的目光,心情舒畅的弱冠少年哼着亲授自据说是“歌王”的人那传来的歌—— “都系你的错~没事惹上我~让我不得不……”翻身上牛背,满载而归哟! “小哥哥?”一个耳熟的声音唤道。 他回首:是小男孩。他伫立在牛车旁,身上的衣物辩不清原本的颜色,只有那双瞳眸,折射着坚强与决心! “有事?”他倾身问。 对弱势群体,他向来有种理不清的同情…… “我……”真的要说吗?他会不会像其他所有的人一样:嫌弃他?!好怕!那种后果。 “嗯?”为听清他的话话,他再倾身。眼见要从牛背上滑下,小男孩慌忙用瘦弱、稚嫩的双肩托住他,却发现他的白袍污上了他身上的脏污。情急之下,赶紧用小手拂拭,却不料,污处越来越大…… 简直不敢看对方的眼,他低着头,两行清泪默默流下……他不怕挨他打,只怕被他嫌弃。 一只纤柔白细的手掌托起他尖细的下巴,脸庞被柔软的布巾擦拭着?自布巾上散发的香味与他身上的一模一样,是他从未闻过的异香——那样的温柔、那样的馨香,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安全,耳畔一个如沐春风的好听声音响起—— “男儿有泪不轻掸,既使你现在尚属男子汉‘小’丈夫。也要学会坚强!” “我……”悄悄抬首。不期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与眼。顿时,他忘记了呼吸…… 好俊的小男孩!为他擦拭的少年公子亦为对方的好容貌暗自喝彩。 待替他擦净俊脸,正要将染成灰黑的布巾收回腰袋内—— “能将它送与我吗?”小男孩眼巴巴的说完,又觉要求太过份,只能嗫嗫嚅嚅的接着解释,“我想把它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少年公子微微一笑,“喏,你要就送给你吧。”反正他还有许多条,少一条某人也不会发现的。 想起某人,心不禁悸动一下,咬咬牙,将无时无刻不侵占脑海与心田的影相赶出去后,才又说,“小弟弟,回家去吧,外面坏人太多。” “我是孤儿,没有家。”小男孩晶亮的瞳眸黯淡下去。 他乃秦国名相兼名将甘茂之孙:甘罗,因祖父甘茂为右丞相樗里疾所嫉,后终被他用计逼走他国,前朝秦王迁怒,本欲诛三族,后念其曾立下不朽功绩,仅诛二族,他甘才得以死里逃生。却从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遭世人唾骂,直到遇到他…… 少年公子的心跟着一痛,“你无处可去?” 他点点头。 “可愿跟着我?!” 听错了,听错了!小男孩瞳眸充满不可思议:要不就是他说错了? “不愿意?!”见他久久没反应,小公子失望。 “愿意、愿意、我愿意!”他一叠连声。 少年这才眉开眼笑,“你叫什么来着?”“甘罗!” “年龄!”问人隐私亦能问得如此理所当然的,其师必是个……厚颜中的佼佼者…… “再过半余年就一轮属(一轮属为十二年。古时以生肖计岁)。”好想知道他的氏名,可是,又不也问。 不过不要紧,因为少年最爱自报家门—— “记住,我叫李斯,从今往后,就是你的老大!” ¤¤¤¤¤¤ 我爱你,哪怕现在你是老大! ——甘罗 ¤¤¤¤¤¤ 真实的历史:战国七雄之将相有别—— 战国中后期,各诸侯国陆续形成国君之下将相分职、文武分权的中央官僚体制。相是百官之长。将,又称将军,是武官之长。官吏世袭,各有封地。从此时开始,国君对各级官吏改为给以一定粮食作为俸禄,或赏给黄金、钱币。同时形成玺符制度,任免官吏以玺为凭,调动军队以兵符(战国兵符独树一帜,在以后的正文中会有专门描写,这就不细说)为据。从而将一切权力集中于国君之手。县以下,有乡、里、聚的组织。乡有三老、廷掾,里有里正。聚是村落,其下有伍、什的编制,五家为一伍,有伍长,十家为一什,有什长。 楚国一直以今尹为最高官职,柱国或上柱国为地位稍次的最高武官。各国次一级的武官为尉,或称国尉、都尉。国君的秘书称御史,并有监察之任。郡县的设置更为普遍,逐渐形成以郡统县的格局。 ¤¤¤¤¤¤ 秦国于武王(名荡)二年(309bc)开始设丞相一职(据《史记·秦本纪》记载:秦国自秦襄公开国至政统一六国,共经历了三十三位君主),后又以六国皆有相国之名,不屑与同,乃特置丞相(丞相中最尊贵者称相邦),左右各一人,其下再设相国数人。最高武职初为大良造,到秦昭王(武王的下一任君主,为武王异母弟)时才设将军。 赢荡的第一任,亦是秦国的首任左右相邦分别为甘茂(左丞相——古时左为上:甘茂同时还是秦国名将。其孙,天才少年:甘罗十二岁亦被秦王拜相——不要着急,这在以后的正文中自会写到)与樗里疾(右丞相,秦国王室公子),其才为樗里疾所忌,终被他用计逼走他国,后客死他乡。 ——水野版“秦国相制演义” ¤¤¤¤¤¤ 下面,水野编了两个小笑话,以帮助大家理解、延伸正文里的意思—— 其一,鬼谷传奇之先生的课外题: 鬼谷先生正在批阅徒弟所交上来的日行一善实例,发现张仪和苏秦写的内容都是:扶老太太过马路。而且时间地点一模一样。于是他质问他俩是否抄袭作业。 张仪无辜地答道:“没办法呀!老奶奶一直不愿过去,我只好和苏秦一起拉她过去!” 再看庞涓的,只书六字:每日出门一趟! “?”鬼谷想到半天,不解其中奥秘,只得问高徒,“小涓啊,我是让你们下山是日行一善,不是让为你们放风玩耍制造机会。” “我每日出门一趟就是日行一善啊。”涓解释。 “这怎么说?” “我每日出门一趟就是带动消费,特别是果农,能带动他们水果的销售量。” “你出门跟这有何关系?!”先生仍一头雾水。 一旁的孙膑带为解释,“涓每次出门,山下的小姑娘们都朝他扔水果及生活用品,这可不就带动了水果销售量及消费量吗?如果她们扔的是西瓜或榴莲,那就还能增加医院住院部的入住量……” (古时流行风尚:对异性扔水果及它物,是表达爱慕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谋杀除外……故,有名的美男子潘安与宋玉通常都不太敢出门,因为只要一出门,回家准得看大夫——被水果砸伤的)。 再看孙膑的,是这样写的:每日陪同涓出门,预防他被水果砸伤,同时,还能为兄弟们带回些免费水果…… …… 其二,鬼谷传奇之揭短: 一次,张仪向师傅打小报告:“师傅,苏秦每天都要去田里偷玉米。” 鬼谷先生问:“你怎么知道的?” 苏秦回答:“因为他每次都要我生火烤,这样才肯分给我一半。” 先生:“……” 苏秦又说:“老师,还有,孙膑自习课总是什么都不做,一直睡觉!” 师傅:“你怎么又知道??” 苏秦:“因为我一直看着他……” (苏秦,不亏是身佩六国相印之人……) 第二卷 战国红颜 第二章 魏(尉)缭(上) 一辆牛车在一处隐蔽的旧茅屋前顿住—— “阿缭,我回来啦。”一位俊美若仙的少年自牛背上跃下,高声嚷嚷,企图引起屋内人的重视。 很快,自屋内走出一名年轻书生,稍带病恙的身体及简单旧式的衣袍根本遮掩不住其仪表堂堂的风华。看见少年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及他身后的牛车,素来不苟言笑的脸庞亦露出淡笑来,“小斯,你是越来越本事了,今次连牛车都拐了来?” 此人名唤魏缭,原是魏国大梁人。其父为魏国文官,遭奸人中伤,罢为庶人,“衣‘布’还乡”之后,因不堪忍受落迫之苦,自缢解脱。其母忧郁成疾,不久亦病故。幸得好心、善良的乡亲们照顾,他才得以长大成人。后,他想出外谋职,以期富贵还乡,报答父老乡亲的恩惠。却不意,病倒途中,幸得小斯相救…… 小斯嘿嘿一笑,唤出拐来的孩童,“来,小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阿缭。”转向阿缭,“阿缭,这是小甘罗,从今以后跟着我啦。” 拐牛算什么,他还拐人呢。 “甘罗?”阿缭的浓眉微微陇起,问小男孩,“你祖父可是甘茂?”甘茂曾经是风靡一时的名相兼名将,却不知因何故,被逼离秦国,漂泊六国,最后,死于魏国——再具体点,是死于魏国大梁,再深入具体兼详细点,是死于他家…… 他的一身知识都来自此人不吝教诲。直到老人去世之日,才告诉他其隐氏埋名的真相……并叮咛他,日后若遇上其孙甘罗时望扶协照顾一二——当然是指有能力的前提下。 “正是。”甘罗回的不亢不卑——纵使人人都说祖父背信叛国,但他从不以甘茂为耻,因为他不相信,祖父会是那样的人…… 他晶亮的瞳眸打量眼前略带病容的俊秀书生,问,“听阁下口气,似是认识我祖父?”看他的年纪又不太像。 魏缭点首,正要再问,一个悦耳的声音插入—— “阿缭,小罗,快过来帮忙!” 两人忙回首:一个俊俏的身影正危险地、不上不下地蹬骑于牛车上……双手各抓满物件。 “阿缭,看,这是烛油。”转向他们的那张美丽小脸洋溢着得意,“有了这个,你夜里看书就不用再借助夜火虫(即:萤火虫)那点微薄的光线了。” 阿缭酷爱看书,可每到天黑,却由于无钱购买烛油而没法继续念书。当时正值仲夏,小斯便给他出了个主意:把大量的夜火虫抓集至一起,用纱布装置,悬于头顶……但,借助虫体发出的光线毕竟有限,且得花大量时间去抓,更况用虫体发出的光线看书,时间一长很伤眼眸,想想,亦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今次出门,他特意为他购了大量烛油…… 一只跟踪已久的肥大牛氓叮在大牛身上开始进食……向来温顺的大牛猛地抖擞着庞大的身躯,欲将其背上的食客甩掉……力道之大,让身后未卸下的板车跟着晃动,踏于其上的娇贵公子因两手执满物件,尚来不及做出反应……后果就是往硬硬邦邦的地面跌去…… “小心——”魏缭与甘罗齐奔而去。 小斯瘦弱而柔软的娇躯落入身材较高大者之怀! 怀里的身躯是如此柔软、如此馨香,骨格亦是如此轻奇……这份触感令魏缭久久回不了神—— “喂,抱够了没?你倒是把他放下来啊!”人小力单、被挤在一旁的小甘罗看见心目中的神被旁人抱在怀里,眼红的喊。并暗自下决心:他要长大,他要变强,这样,才能有资格拥有他。 回过神来,魏缭这才察觉出自个目前的举动有多么不容于世……虽万分不舍,却也不得不放下怀中、手上的温暖人儿。但停留在心中的某种情愫,怕是这辈子,也无法摸去! “诺,阿缭,给你烛油。”相较于一大一小脸色各异。小斯像个没事人,犹自乐呵呵地把一直未离手的烛油交给发呆中的斯文男子。后,招呼一脸气闷的甘罗当搬运工,“小罗,来,跟我搬水果去。” “他那么大个,让他搬。”甘罗指着仍呆在当地的魏缭。 小斯揉揉他的小头,“虐待病人不好啦,他在生病。还是咱们自己搬吧。” “我一个人来搬就好,你好好去那边歇着。”甘罗指着门边的小板凳。 他打小就胆大包天,但却害怕方才的牛车事件再次发生在“他”身上。与其让心脏处于超负荷状态,还不若自己动手。反正这么多年来,他何种脏活、累活没干过?更况只是搬个水果? “这里我来处理。”魏缭沉稳的声道传来,并吩咐,“甘罗,你带小斯去清洗一下。屋里桌上是我今日新熬的小米粥。 刚刚还信誓旦旦要扛起“搬运”重担的两个小人儿,一听到吃,马上不约而同的直奔小米粥而去…… “先清洗——”缭“妈妈”在后面喊。 看着只稍停顿一下又继续向屋内冲的两道纤细背影消失在门口,他耸耸阔肩摇着首。 这几日,他每日都会感谢上苍,让他那日在回家的途中病倒。 感谢上苍让小斯正好路过…… …… 待他收拾妥善,再进屋时,愕然发现:小锅内已底朝天,桌面上一片狼藉,明显的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粥战役。至于俩名小战犯,则各自瘫在一张破旧的竹椅上相视而笑…… “阿缭,你熬的粥真好喝。”见他进来,小斯抚着圆圆的小肚皮,意犹未尽的看看桌上的小砂锅——和小聂师兄做的砂锅豆腐有得一拼…… 魏缭温雅一笑,不置一言,将手中拎着的水果洗净,放在他面前,再拿来一方干净温湿的布巾,替他擦拭嘴角残留的粥迹:多想就这样照顾他一辈子! ¤¤¤¤¤¤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哪怕遇见你需要付出的代价是这颗心…… ——魏缭,甘罗 ¤¤¤¤¤¤ 风华古都之首:咸阳 咸阳先后作为周、秦、汉、唐等十三个王朝的都城和京畿重地,素以“古遗址、帝王陵、明清城”闻名于世,被众多封建统治者视为风水宝地,帝王将相的陵墓多达近千座,其规模之大,品位之高,时代跨度之长,世界罕见。目前已发现帝王陵墓27座,五陵原上9座形似金字塔的汉代帝陵沿郑国渠走向一字排开,气势恢弘,时代序列完整,因其形似覆斗,酷似埃及的金字塔,因此在2002年全国旅游知名品牌评选中,咸阳被评为“中国金字塔之都”知名品牌。众多帝王将相的陵墓中埋藏着不计其数传世文物和稀世珍宝,因此,咸阳也被称为“中国地藏博物馆”。 咸阳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勤劳智慧的祖先在这块土地上创造出了灿烂的文化艺术。昭陵的70余通书法名碑被誉为中国书法艺术宝库,是中国三大碑林之一。被列为国宝的茂陵石刻,以其造型简洁粗犷,创意大胆新颖,刻功精准细腻征服了无数专家和游客。昭陵六骏用高超的雕刻艺术记录了唐王李世民南征北战立下的千古功勋,被称为中国石刻艺术的典范。后稷教稼台犹如写在大地上的中华农业史书,记载了炎黄民族发展农业、树艺五谷远在世界各国之先的光荣历史。咸阳宗教文化影响深远,彬县大佛寺主尊大佛高20米,为西北第一大佛,西北民间早就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语:彬县有个大佛寺,把天磨得咯吱吱。武功县报本寺、长武县昭仁寺等,都是规格极高的皇家寺院。另外还有西北最高的砖塔一崇文塔、西北最高的铁塔一北杜铁塔等一大批佛塔,以及大量的宗教石刻,都是极其宝贵的宗教文化和宗教旅游资源。三原城隍庙、咸阳博物馆都是保存完整的明清古建筑。 咸阳自古名医荟萃,许多宫廷保健秘方和民间偏方验方经过长期的实践检验和科学研究,不断发扬光大。现在咸阳不仅拥有全国惟一的中医医史博物馆,而且因为拥有著名的陕西中医学院、陕西中医研究所等中医科研院所和“神刀”、“神针”、“神脉”、“抗癌专家”等一大批著名的中医专家,被誉为“神城”。近年来,咸阳市依托丰富的传统医学资源和丰富的地热温泉资源,开发出了药膳、药浴、足疗,按摩等独具特色的康复、养生、保健特色休闲旅游项目。咸阳目前已成为国内最大的足疗城,该行业单位已发展到近400家,从业人员6000多人。武术、气功教学和中医保健知识讲座等保健服务项目也形成了规模。 ——水野“视野”:白话咸阳 ¤¤¤¤¤¤ 典故之悬梁刺股—— 战国名人苏秦爱好学习,每当读书欲睡时,便引锥自刺已股。以此举奋发向上,后终集六国之相于一身。 后,汉人孙敬亦爱好读书,每回看书前必将长发束于高梁之上,困倦低首时,扯动万千发丝,自然痛醒。后人将此二人的精神用“悬梁刺股”来喻意。 第二卷 战国红颜 第三章 魏(尉)缭(下) “阿缭,我的脸很干净啦。”小斯对温柔擦拭自个脸庞的书生说,“小罗的脸才需要擦……” “我不替他擦!” “我不要他擦!”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并互瞪…… 小斯不解地看看快互瞪成斗鸡眼的俩人,从魏缭手中接过布巾,移至甘罗身畔,要亲自替他擦拭。 甘罗屏息等待…… “还是我来吧。”岂容他“享受”得逞?小缭风快从小斯手中拿回那方布巾,使劲地在他嫩脸上擦来擦去……小罗也算硬气,嫩脸被擦得通红也未哼一声……倒是小斯看不下去了—— “阿缭,行了,小罗的脸皮都被你擦破了。等会还是带他去溪边沐浴一下……” 小气男这才放过甘罗的“脸皮”。问小斯,“这小鬼打哪来的?”不是说去找他师兄的吗?怎么带回来的是个小鬼? “我快十二岁了,不是小鬼。”“小鬼”插嘴。可惜没人听。 小斯把“正阳街头”事件跟他复述了一遍……默默听完,他再次提问,“这么说,你确定是要收留他?” “当然。”在四目、四耳的密切关注与倾听下,小斯重重点首——他做人的原则就是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一准则来源于十余日前为寻古迹而携荀子师叔浪迹天涯的老满那:老满与荀卿这对青梅竹马兼冤家对头,几十年的误会与逃避后,终以喜剧收场。 “要是我拒绝收留他呢?”魏缭挑眉,这里是他家不是?虽说又小又破,且只是个暂时落脚处,但好歹算有个避风挡雨之所——其实,换作是任何人要求他收留,他都不会拒绝,可是,会分散甚至夺去小斯的关爱与注意的对手,他如何能留?哪怕他是师傅托负要“照顾”的孙儿。 “阿缭?”小斯想不到他是个如此冷血的人,“如若你真的不想收留他,那么,我也不强人所难,我们这就离开……”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向来想得很开的。 “小斯,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瞪一眼在旁兴灾乐祸的男孩,他解释,“我只是认为,目前咱们已经很是穷困缭倒,根本没有能力收留他。” “我很能干,会做各种家务活,而且吃的很少……”甘罗立马找出攻克方案。 “你吃的很少?”他冷笑地看眼底朝天的小锅,“难道说这锅粥都是小斯消灭的?”眸滑至滴满粥液与菜汁、碗筷狼藉不堪的桌面,嘴角弧度扬得更高,“既然你很能干,会做各种家务活,可,为何这么长时间了,桌上还是这样……的脏、乱?” 甘罗没料到此人反应如此之强,一时无语,倒是小斯应变能力也不弱—— “阿缭,这不能怪我们吃得多,全是你的厨艺太好之过,你想想,要是桌上摆着的是一些食之难以下咽的食物,我们根本就看都不会看一眼,又焉能弄得如此脏、乱?” “又变成了我的错?!”魏缭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知为何,每回与他谈话:不论是探讨学术,还是斗嘴,最后的结局一定会是“他魏缭是错的”!明明从他嘴里讲的全是歪理,却又歪得让人没法反驳……他,到底是何人?小小年纪的他,却在当今才子七事:丝竹(琴)、奕(棋)、书(书法)、律(国律)、诗(诗书礼易尚春秋)、酒、花中任一事中的见识与修为皆不亚于他这个大梁第一才子。更不要说那张妍雅俊美的脸蛋就连他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都不能及其半分……再加上他身上亦正亦邪、时正时邪的气质,更是让人琢磨不透……真想了解他的全部——虽然他的过去只能通过“了解”来知晓,便他的未来,他是不会放弃参与的。 还有那甘罗,不亏是恩师甘茂之孙,在经历灭族之灾后,这么多年孤苦无亲的逆境生活,竟能完好的存活至现在?从此点亦可知其胆识与生命力均属世间少有——从另一个角度也说明:这世道,真可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魏缭若想出人投地,尚需加倍努力…… “阿缭,你真的要赶我们走?”小斯问。 淡然的眸在两张表情各异的清俊小脸上徘徊几圈,最后落于更赏心悦目的那张上,轻吁口气,道,“小斯,在你眼里,我真的是如此恶劣之人吗?”心的律动来自于他的眼眸……唉,既然不舍得让他走,就只能爱屋及乌地全盘接受……他带来的油瓶罗! “你是同意留下小罗?”最少听他的口气是这个意思。故而,小斯兴奋地哥们似的搂住他,“我就知道,阿缭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此类马屁本事不说大家也应知道从何处而来。 鼻端萦绕着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渐渐熟悉的、淡淡的香气;美如玉的小脸近在咫尺;脖子上感受到的是他吐出的迷人气息……一切的一切,让小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的心又怦怦然地动起来!努力压制住心中抬头的情苗,他淡淡地点头。 心中忏悔:不行,不行,小斯是男儿身,他自己亦是男子,不该心存幻想的啊…… “耶~” 小斯高兴到忘形,当场跳开自老满那学来的迪士高——有“百步至”做基础,任何舞步都显得简单易学! “老大,你在跳……大神?”看得晕头转向的甘罗好奇的问。 看着像!放弃忏悔的魏缭同意——终于就这一观点和他站在同一立场上——幻想无罪、幻想万岁。只要他不说出口,又有何关系? 跳一段落的小斯停下步伐,小手往他脑袋瓜上一敲,“不要把高雅艺术和迷信混为一谈。”略想后还是问了,“我刚刚真的像跳大神的?”难道是他步伐学得不对?他看老满是这样教荀子师叔的,而且,只跟着练了过一遍就学会了的小聂师兄跳起来可是潇洒得紧呐,怎到他这就…… “虽未见识过真正的大神们是如何‘跳’的,但可以肯定,你方才的跳动法应该与之相去不远!”甘罗认真的对比后,中肯的表达自个的观念,“不知你跟哪位‘大神’学的?”教出的徒弟能把他都跳“晕”,此老大“神功”想必已达一定水准矣! 听他二人说的话越来越没“营养”,魏缭不得不转移话题——他可不想今日都将会在“跳大神”这个话题上打转—— “小斯,你今日上街可找到要找之人?” 不希望他找到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聂师兄,却又矛盾的想看看那个能让他挂肚牵肠的仁兄:看看他是何方神圣,竟让他牵挂如斯?千里迢迢从赵国赶来追寻? 小斯摇头! 没错,他此番离开邯郸来咸阳,正是来寻找最心爱的小聂师兄…… 半月前,他刚过完十五岁旦辰的第二天,盖聂便被荀卿点名陪同赵高同行前来咸阳,因为他曾经的高徒:赵政要举行及冠大典。荀卿无法抽身,只能派小聂代表他去……十五年来从未与之分离的小斯当然要跟进,却不料现场没一个赞同的,原因很简单:秦国很危险,而咸阳,更是危险中的危险之都,他去,一但遭遇到残忍好色的赵政,后果,只会让此城更危险…… 但他等不及小聂一个月方能返回邯郸,便趁老满与荀卿云游之际,使计支开受师命而形影不离伴其左右的韩非,孤身前来这个慕名已久的、传闻有着气象万千、吞云吐雾般豪迈的大城……不意,在入咸阳城的一条小道上遇到一位病倒的男子,也就是魏缭……为照顾他,已浪费了好几日的寻人时间。 他必须在剩下的时间里找到小聂,否则,小聂办完事回邯郸,他们会错身而过。但,咸阳城是如此之大,他真不知如何下手,只能每日上街打听——当时,众人并未告诉他小聂与赵高来咸阳城的真正目的,只说是来咸阳办点事,月余便回。所以,他根本不知小聂去的地方是秦王宫殿…… “小斯老大,你要寻人?”看着他满脸落漠的神情,甘罗心也跟着往下沉,连忙奉上情报兼献策,“今天我看大街上贴有相国府告示,上书吕相国要招门缭,不若咱们三人去应招(骋),如若成功,也可借着相国府的力量来寻人。”反正都得寄人篱下,与其寄此间“破篱”,还不如挑个高级点的来“寄”?! “对啊,人多力量大!”小斯高兴地拍着大腿,转问另一深沉男子,“阿缭,你意下如何?” 沉稳书生点头同意:虽与他才相处短短几日,但他的品性大致已摸个八九,料想他已拿定注意不会轻意改变——在如今这个阴暗的世道,他就是他眼里唯一的阳光,终其一生,他都不会离弃这缕光明! 相国府招慕是吗?这样的机会他魏缭岂能错过?望着小斯因笑愈显美丽的娇颜,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能站在这世道的颠峰之上的人,待到拥有荣华富贵,身家名利后,这个美丽的人儿,也必将属于他。到时,他的生命将被阳光笼罩。那,会是件多么美好幸福的远景…… 美好幸福?未离开过那张瑰丽美颜的眸闪出错愕:一直以为,美好与幸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最少不会存在于他魏缭的周围,却不料,会从眼前这位纤弱的少年公子身上获得? ¤¤¤¤¤¤ 遇到你的现在,除了爱你,已没有别的选择! ——魏缭,甘罗 ¤¤¤¤¤¤ 真正的历史: 尉缭:魏国大梁人。姓氏不详,只因曾为秦国国尉(主管军事),后人称其为“尉缭”。著名的军事理论家、游说家——历史上对此人描述甚少,仅在冯梦龙的《东周列国志》第一百五回内能窥其一二:他由李斯向赵政保举,因其军事才华出众,被始皇拜为太尉,主兵事。后功成身退,成为战国时期少数得善终的名人之一。 ¤¤¤¤¤¤ 何谓才子七事? 琴棋书画诗酒花七项概矣! 水野认为,古代的才子不易当,因为,要拥有才子头衔的最少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能在水野眼里冠上才子之名的人,对其要求就更苛刻:除琴棋书画得样样在行外,还得在诗酒花上占有一席之地。 中国人喜欢十全十美,自古而然。所以,才会评出“十大名茶”、“十大名花”、“十大古寺”、“十大名曲”、“十大古典悲、喜剧”等附庸风雅的事项。 琴棋书画诗酒花七项,每项都拥有悠远的历史。从齐恒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蔡邕的“焦尾”这古代四大名琴,到现在评定的“梅花”、“牡丹”、“菊花”、“兰花”、“杜鹃”、“月季”、“山茶”、“荷花”、“桂花”、“水仙”十大名花,无一不是见证历史变迁,经历千年风霜的宝贵文化遗产。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根本不是仅凭一已之能就尽数展现的,所以同志们,努力学吧,做个承上启下的文化传播者,让中华文明流传的更久、更广…… 附上中国十大名茶:龙井、祁门红茶、君山银针、信阳毛尖、碧螺春、武夷岩茶、铁观音、黄山毛峰、都均毛汗、六安瓜片(鄙人只喜花茶,所以对这些绿茶没有太多研究,只喝过其中的碧螺春与铁观音。但,毕竟不是品茗爱好者,喝过后并无太大感觉……)。有喜欢茶道的朋友们可去翻阅专业书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