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漂流之迷糊卡卡》 一 离家出走 “洛卡卡,死人妖,快出来!” 豪华别墅的后花园。刚从后门旁边的狗洞爬进来的凌九玖双手插腰,很不淑女的大喊。 “死妖精,叫什么叫?姑奶奶耳朵还没聋呢。” 洛卡卡毫不逊色的一记河东吼。把大大的旅行箱从阳台抛下。 “丫的。不砸死我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凌九玖一个灵巧的跳跃,轻松绕过飞来横祸,很有不甘的仰天长啸… “还有个超大的礼物,你接好了。” 洛卡卡一跃,竟从二楼的阳台直接跳下去了。妈妈咪呀…她以为这下面是水池,来个空中跳水不成,还是?。。。 “咳咳…咳…死人妖,好减肥去了。重死了!” 洛卡卡才不管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凌九久,起身,拍拍尘土,很是潇洒。 “丫的。老娘快成肉饼子了,还不来扶不把。” “干嘛要扶你,这么大个礼物你都没接好,你…失败呀。” 洛卡卡故作失望状。 “靠!你是压根没胆靠近我吧?怕我再把你打成三段吧。” 凌九玖抱拳。不知是哪根骨头哪个关节,劈里啪啦的乱讲。洛卡卡一哆嗦,可自尊心还是不停的冒出来作祟。 “谁怕你谁是孬种,我洛卡卡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呢。怕你?你省省吧。” “哦?没怕过谁。那你跑什么呀。你又不怕谁。” 这可是个难得的把柄,不好好利用不把怎么想也对不起自己。洛卡卡,你认栽吧。 “你…”洛卡卡气结。 …… “还有三十秒。”一旁正看着好戏的艾小米眉头一皱,声音幽然飘进洛卡卡凌九玖的耳朵。 “哼。” 洛卡卡很不客气的拖起地上的旅行箱往后门走去。很显然,面前的旅行箱已经成功承受了洛卡卡无止尽的怒气。 “警卫是从后门来的。” 艾小米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 洛卡卡哭丧着脸,泪眼婆娑的向艾小米投去求救的目光。 艾小米无奈的翻着白眼,指向一旁的杂草重生的狗洞。 妈的,只有这样了,俗话说的好:生命呈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为了以后的自由,我忍!(其实你也不用说的这么可怜巴巴的啦,从小到大,你爬狗洞的日子还少吗?[见狗洞番外]) “妖精,妖婆。救救我的旅行箱。”……里的钱。 “太大了,拖不出来。你人出来已经差不多了。还想着身外物。你也太贪了吧?”凌九玖耸耸肩,替洛卡卡一点点除去身上的杂草。 洛卡卡垮着个脸,哀悼自己可怜的旅行箱及里面的n多宝贝。 不知道老爸老哥发现后会把它们怎么处理?丢了,烧了,或许更可怕的……虐待?!我的宝贝们,你们要挺住啊,等姐姐来救你们的那天。(冰:想象力好丰富,可以去当小说家了。洛卡卡:我也想啊,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偶只是无情的作者大人笔下那最最可怜的女主。冰:偶无情?你可怜?你的帅哥姻缘可是本大人我牵的哦。你乖乖的,偶就帮你介绍个大大大帅哥。乖…) “十,九,八,七……唔。” “妖婆,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打哑谜。” 洛卡卡不满的大叫。 “追兵来了,是听见你的吼声找来的。” 艾小米的话无疑是向人们透露着一个不争的事实,洛卡卡就是最魁祸首。 “我可爱又可怜的死党们,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洛卡卡永世不会忘。以后我一定报答你们。” 说话间,洛卡卡已被两大美女拖着前进了… 555…人家怎么说也是个美女嘛。你们这样用“拖”的会不会太…不雅观了,给人家点面子嘛。 洛家书房— “爸,小妹又逃了。” 说话的正是洛卡卡的兄长,洛天齐。 “让她去吧,玩累了自然会回家的。”洛天霸冷言道。没有表情。 这个宝贝女儿,整天不安分,无论是学校还是家里,大大小小的祸不知道闯了多少,要不是有个疼她的老哥洛天齐保着护着,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眼睛无意间瞄了眼书桌上的照片:还是像你啊。 “小妹这次好像玩真的,爸。” 一声轻唤,洛天霸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我自有安排,你下去吧。” 洛天齐看了眼这个陌生的父亲,轻轻的叩上门出去了。 二 未知的礼物 洛卡卡拖着又累又饿的身子慢慢向前挪着。 走着不知道多久,望着慢慢黑下来的天空,恐惧慢慢爬上心头。 这是什么烂地方,没车没房更是连个人影也难找。 555……不会是迷路了吧?(事实上的确是迷路了) 该死的老爸,好端端的把别墅造得离市区那么远干嘛?真是的!宝贝女儿不见了,看你吃不吃得下饭。 [其实此时的洛天霸在自家的饭桌上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泰国香米及更式的美味佳肴,倒是洛天齐喋喋不休不问个不停。惹得洛天霸一个冷眼硬是逼得把一肚子的话和着米饭一起吞进了肚子。该死,自己不关心卡卡,还不许我关心了?]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英雄救美。 可洛卡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楞是没找出一个人影来。 英雄英雄你在哪,卡卡找得你好苦啊! 突然… “英雄。”洛卡卡一把抱住前来的人,激动的不知所云“英雄,我洛卡卡终于等到你了。” 怀中的人不觉打了个冷颤,拼死挣扎,竟没从洛卡卡怀里逃出来。 “咳…咳咳…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一个老婆子怎么可能…姑娘…” “咕噜…”老婆婆的话楞是让洛卡卡肚子里的响动给停下了。 洛卡卡尴尬的松开抱着老婆婆的手,不好意思的干笑道:“婆婆,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向你道歉。你没伤着吧?” 老婆婆整了整衣服很无奈的笑道:“没事没事,姑娘是饿了吧,先到老婆子这里来吃点东西再说。” (众读者:总觉得这个老婆婆不简单。女主,要当心啊。) 也不知道说洛卡卡单纯好呢还是蠢好。只见她屁颠屁颠的跟着老婆婆。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很是可爱。 “婆婆,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您睡哪啊?” 洛卡卡看着四面没墙没砖的,很难想像能住人。 “能睡哪?以天为被地为席呗。”借着月光老婆婆才真正看清了来人的面貌,不由一楞,立刻又恢复平静,似乎刚才的表情不是她的。幽幽开口道:“我还想问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荒山野岭啊?” 这话倒是引起了洛卡卡的思索。本来离家出走的计划是相当完美的,只可惜在饭店吃饭的时候洛卡卡才发现老爸竟然相当狠心的把她所有的卡都冻结了。而且更要命的是眼前的两位死党明天要去夏列营。这次为了不让老爸能轻易的找到自己,洛卡卡硬着头皮把两位死党的好意回绝。这回又是这么一副惨样。到底要不要说呢? “你不说我也猜出来了,离家出走了是不是?”老婆婆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婆婆你真聪明。我看婆婆好有气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洛卡卡吃着烤地瓜,口齿不清的转移着话题。不过说真的,虽然嘴上叫着婆婆,可真是一点也不觉得眼前的老人家老。很是有活力呢。 老婆婆被眼前的小丫头逗乐了。打趣道:“呵呵…我年轻时美,难道现在就不美了?” 洛卡卡倒是没想到一个老婆婆会说出这样一翻话,楞是让地瓜给噎住了。好不容易通了气忙解释道:“呵呵…婆婆现在也美,你看那天上月亮里面的嫦娥姐姐都不敢出来了。定是见了您,把她给气着了。” 呵呵…小丫头还真是蛮会说话的。 “小丫头,老婆子送你一样礼物,可好?” 听着老婆婆哀求的语气,洛卡卡大义凛然的答应了。“好啊,婆婆。” “咱们先睡吧。明天再告诉你也不迟。睡吧…” 一丝倦意袭来,洛卡卡沉沉的睡着了。一抹笑意若有似无的挂在嘴角,很是好看。 “婆婆。” “婆婆” “婆婆” …… 几只小蝴蝶向老婆婆飞来。 “找到了?”老婆婆望着飞舞的小可爱们问道。 “是,婆婆尽管放心。” “她们很漂亮吧?” “嗯,很是漂亮,我都嫉妒死了。婆婆。”其实一只蝴蝶扑着翅膀向婆婆撒娇。 “婆婆,她是?” 几只蝴蝶不禁飞到洛卡卡的周围细细的打量起来。 “我知道了,她也是…” “哼,就你聪明。我早就猜到了。” “我从看到她那眼就知道了。只是不说罢了。” 几只小蝴蝶你一言我一语。扑着翅膀不停的来回飞舞。 “呵呵…在外面也玩够了,该回来了吧?” 小蝴蝶们停止了争吵。一闪,竟没了踪影,只有老婆婆手腕上的珠子闪着灵光。 三 我是刺客?! “好吵啊。”怎么感觉脖子上冰冰的,倒是蛮舒服。 “婆婆,你送我的礼物到底是?…啊!” 洛卡卡揉了揉眼睛正打算换个舒服的姿势再继续睡,没料到瞥见了脖子上这冰冰的东东。 妈呀,这不是明晃晃的刀剑又是什么? 再看眼前的那一个个古色古香面目可憎的野蛮人。 妈妈咪呀,难不成婆婆的礼物竟是让我到古装剧的拍摄基地亲自体验一把临时演员? 可是眼前的这一帮子黑压压的人好像并不是什么大明星之类的。更何况,他们压着我做什么?婆婆呢? 一大串问题在洛卡卡脑子里转啊转。头晕晕的,好想再睡觉。 “请问这位大哥,这里是?” “废话少说,押下去!” 555…对面的这位吹胡子瞪眼的大叔好可怕,雷鸣般的吼声顿时吓的洛卡卡睡意全无。 “tnnd,我还没凶你凶个什么劲,你们干嘛?放我下来!我可是洛世集团总裁的千金,你们敢绑我,小心我老爸用钱把你们砸死!放开我,放开我!”洛卡卡的垂死挣扎换来的是一屋子的人以‘你是怪物’一般的眼神。每个人眼中的危险信息让洛卡卡不寒而栗。 “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什么人?要押我去哪?救命啊,救命啊,救…”猛的,洛卡卡嘴里被某人塞进了一块布条。 555…搞什么鬼啊?叫我不要说话就明说干嘛,来阴的。这布条也不知道是干净的还是脏的,以前做什么用的也不知道。洛卡卡哪受过这等气,楞是把这屋里的祖宗十八代都在心里骂了个遍。丫的,老娘出去了,有你们好果子吃的,走着瞧! “唔…@$#%。。。”垂死挣扎换来的是某人相当暴力的一记铁沙掌。一道白影慢慢转过身来,看不清…洛卡卡晕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没窗户没门的,怎么说我们才刚见面啊。这是什么待客之道。没天理啊没人性。” 一进这牢房洛卡卡又大吼起来。 tmd,这地方是人住的吗?地上的全是烂稻草,除了稻草就是石头,除了石头就是稻草,楞是没看见第三样东西。我家可爱的球球还有私狗住宅呢。(洛卡卡的十岁生日礼物:纯白色的贵宾犬。因为希望它长胖,所以叫它球球,可谁知道球球没长胖,这洛卡卡天天和球球一起吃狗饼干愣是胖了三斤。)我这住的还比狗都不如了。md。这什么世道? “tmd,不想死的就快放本姑娘出去” “妈的,你大爷的,你算哪根葱哪棵蒜啊?敢打本姑奶奶的主意,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再接再励… “@$^*$#$。。。” “等我出去了有你们好果子吃,警察局局长可是我老爸的世交,局长的女儿更是我的私交,妈的,怕了吧?” “tnnd,听到没有?” “姑娘,你已经叫了三天三夜了,该累了吧。喝口水先。” 一位长得像模像样的大叔,很是友好的端来一碗清水。 md,乱吼了几声还真是有点渴了。看样子暂时是出不去了,还是先打好关系先。哈… “大叔,这是哪啊?” 洛卡卡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勾着大叔。电不死你。 大叔哪见过这样直白打量人的丫头,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两片红晕飘上了老脸。“这里是剑颉山庄的地下牢狱。” 剑颉山庄? 地牢? “大叔,请问这里是哪个拍摄基地?离杭州远吗?” 拍摄基地?杭州?眼前的大叔面露难色,消化着这两个从未听闻的词。 大叔把头摇得像波浪鼓,把洛卡卡心里唯一的一点希望给浇灭了…难道是天要亡我洛卡卡? “那…现任的总理是谁你总知道吧?”见大叔一脸的不解,洛卡卡很耐心的解释。“总理就是最大的官。” 大叔恍然大悟,随即以‘你是怪物’的眼神上下打量洛卡卡。(怎么感觉这眼神哪里见过。)叹息的摇摇头,似乎在说“姑娘你病的不轻啊。” “自然是当今的皇上。” 皇上?难不成我穿越了? 洛卡卡一阵狂喜欢…穿越穿越,这个在21世纪的小说里到处可见的词竟然离我这么近。 “大叔,我是怎么到这来的?我和这剑颉山庄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我是山庄庄主的女儿,或者是…? 看着自己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立马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难不成? “姑娘怎么可能和剑颉山庄有什么关系呢。”有如晴天霹雳。“姑娘真的不记得了?”见洛卡卡单纯的摇头,大步怜爱的摸了摸洛卡卡的头(这算不算吃豆腐?)继续:“哎…也难怪。我只听说当士兵们赶到的时候姑娘已经被裕少爷打晕了,说你是刺客…” “咳…咳咳…”俗话说的好:人倒霉时喝水也会噎着。看吧,这儿就有个鲜活的例子,洛卡卡拍着胸脯不住的咳嗽,显然是吓得不轻。 刺客? 老天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别的女主穿越都是公主小姐的,怎么轮到我就是刺客了呢?不公平不公平啊。 四 那一夜,这一天 剑颉山庄庄主的书房内,一青一白两位帅哥,进行着十分严肃的第102次兄弟会议。 “阿裕,这几天庄里出什么事了?” 司马培端坐着,很失身份的‘啃’着本野史。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自己的宝贝弟弟。 本来自己对庄里的事也不过多干涉,因为弟弟一向不会让自己失望,只要是庄内的事都会管理得很好。自己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把山庄交给弟弟和管家。可是这次从外面游历回来竟发现府上的人各个都像是中了邪似的,七魂少了六魄,而且眼睛都肿得像包子似的,很是奇怪。连一向以严谨出名的周管家都在他刚踏进大厅时打碎了价值不菲的陶瓷花瓶,平时只要做错一点事就哭爹喊娘一般求情的他今天竟然出奇的安静。跪在地上,半天也没个反应。司马培好心的(当然更多的是好奇)坐在堂上等他的解释,结果,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阵阵平各的呼吸外没半点动静,走近一看,竟然是睡着了。哈啦(传说中的口水)流了满地。问他怎么回事,半天没放出个屁来… 事情很严重,不得不插手! “没什么事,就是前几天‘不小心’抓了个刺客。” 一席白袍的司马裕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轻描淡写的将事情带过。(冰:其实事情很复杂,很严重,另有隐情。读者甲:白痴都看出来了。)玉萧在手中转了又停,停了又转。 “刺客?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有没有找大夫来看?开了药没有?药吃了吗?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了? …… (以下省略n+1个问题)春儿…” 司马培很不客气的抓着宝贝弟弟。(很像老鹰抓小鸡。)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又很不甘心的东拍拍西摸摸,最后又以一个小擒拿手把司马裕的手死死的按在桌上,认认真真的把起脉来…(狂汗,司马培此等行为不是以兄长之名吃尽弟弟的豆腐又是什么?裕:我已经习惯了。) 确定宝贝弟弟的确没事之后,司马培才很是不舍的放开手,继续拥抱刚才被丢在地上的野史。而司马裕从始至终关心的唯有手中的玉萧。 “我没事。” 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看不出一丝情绪。 “那府上的下人又是怎么回事?个个像是失了魂一般。” 明知道问这个宝贝弟弟肯定没个答案,可是司马培还是很不死心的问道。 “不知道。” 干脆明了。 司马裕倚在窗边,望着窗外那一抹绿色。思绪很不和时宜的飘出去很远很远…… 关于那一夜。关于那个女人。 奇怪的打扮,奇怪的装束,脸上还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抱着自己的胳膊,口水流得满衣袖都是,却是睡得如此安稳,好像她本就应该这样睡在自己身边,司马裕被自己的这一想法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把推倒这个竟然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奇怪女人,慌乱中摸着自己的脸,当触到那张冰冷的面具时,长长的呼了口气。房外山庄夜巡的士卫已经跑来,而这个被推下床的女人竟然还睡得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似乎是做了美梦,不愿醒来。真的醒了的时候士卫的剑早已经抵上了她的脖子,却是迷迷糊糊的一句“好吵啊。”应该说她是镇定还是迷糊呢?说着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应该说是从来没听说过的话,让人费解。她很凶,话很多,塞了布条还吱吱唔唔个不停,而且还很爱动手动脚。司马裕突然担心起来,再乱动,冰冷的剑就该没入她的脖颈了。打晕了,拖走了… 这个奇怪的女人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她全然没有武功,一个外人要进入山庄乃至…自己的床,山庄的夜巡应该会有所察觉。怎么会? 她来这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明明抱了我,为什么身体不会排斥? …… 一连串的问题在司马裕的脑袋中转啊转。当然,最为严重的问题是:昨晚,自己与她,究竟有没有…? “二位少爷。” 是司马培的贴身丫环春儿。平时在司马培面前都是没大没小的很是淘气。 可今天却是个例外,春儿把头低了又低,为的便是遮住那一双黑眼圈。 看着反常的春儿,司马培的心中很是疑惑,怎么短短半个月未见,春儿就变成了这幅乖巧的模样,还是以前那个没大没小的丫头惹人喜欢啊。 司马培长长的叹了口气,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罪魁祸首擒拿归案! 而一旁的司马裕被刚才的一声‘少爷’缓过了神。一个罪恶的念头在脑海中酝酿开来。 春儿刚被司马培盯得脸颊发烫,却没来由的背后一凉,然后,整个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去。 还没反应过来的春儿在司马培一闪而过惊慌的眼神中,被司马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稳扶住。 可怜的春儿在暗自庆幸的同时又以很不雅的狗吃屎的姿势倒地。而推倒自己的人竟是平日里宠她护她的大少爷司马培。 555…可怜的春儿,成了阴谋的牺牲品。 …… “滚!” 五 狱中的幸福生活 “你在找死!” 司马培恶狠狠的抱怨,满眼的不忍和担忧。 该死的司马裕,无缘无故竟然去抱女人,别的女人也就算了,竟然抱春儿,可恶,实在可恶! 不过话说回来,以阿裕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取出腰间的红色药丸喂入弟弟的口中。 “我没事。” 不是一惯的耍酷,而是真的没力气再多吐出一个字。 阿裕永远都是这样,总说没事,总把想法憋在心里,可是这样一来,又怎么能不让别人担心呢? “非得这样吗?五年了,每次每次你都说没事。我不想看见你这样痛苦,阿裕。” 看着抿白了的嘴唇,司马培静静的静静的为弟弟把着脉。 五年了,以为一切都…… “因为我知道司马培一定不会让我就这样死的。不是吗?” 阿裕,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做为哥哥的我真的没办法让你感到安心吗?那张面具下的脸庞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表情呢?为什么我一回来,什么都变了,无论是周管家,春儿,还是你,阿裕。是那个刺客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真的让人越来越好奇了。 牢狱中— “小明的爸爸,爸爸就是爹的意思,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宝,二儿子叫二宝,请问:三儿子叫什么?一,二,三,抢答!” “三宝。”犯人甲迫不及待。 “不对,是小宝。”犯人乙强辩道。 “不对,就是三宝。”犯人丙不甘心的反驳。 洛卡卡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她还是太高估古人的智商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答不上来,终于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了。哈哈… “牢头大叔,你想到答案了没有啊?我等得肚子都饿了。”洛卡卡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无辜的望着牢头大叔。 “呵呵,我知道了。卡卡姑娘,这个给你吃。再容我想想,再想想。”牢头大叔还真是会做人,知道洛卡卡贪吃。 不过,还是心疼啊,这只全鸡可是好不容易拖人让山庄里的大师傅做的。自己都舍不得吃,结果竟然给一个丫头吃了去。555…… “好吧,大叔,再给你点时间,因为是自己人,所以才特别关照你的呦。” 洛卡卡美滋滋得享受着这顿“来之不易”的大餐。 “喏,这个给你吃,还有这个,给你吃。”一只完好的全鸡就在洛卡卡的手下被撕成n半。 “卡卡姑娘,为什么你对我们这么好啊?”众人纷纷点头。这个问题像是已经缠着他们很久了。 “嗯,这么嘛…”洛卡卡放下鸡翅,沾满油的手在在发白的牛仔裤上蹭了又蹭。开始发表她的高论:“其实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牢头大叔,如果没有牢头大叔…的全鸡呢,大家也没有机会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大家说对不对?” “对。” “所以说,我们应该谢谢牢头大叔是不是?” “是。” 哇,这感觉自己比当英雄还爽得多。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有号召力。哈哈…不枉来古代走一遭啊。 牢头大叔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啊,全是卡卡姑娘我们才能像家人一样聚在这里。” 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华民族五千年的传统美德—谦虚。在牢头大叔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洛卡卡,好好学着点。 “剑颉山庄的地牢虽然比其他地方好得多,没有严型也不存在逼供一说,可是这里冷冰冰的气氛就不用说明说了。”见大家纷纷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牢头大叔更是慷慨激昂起来,“是卡卡姑娘的到来带给了我们信心,也带给我们欢笑,这是我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我第一眼看见卡卡姑娘就觉得你与众不同,这身奇怪的打扮不说,就是那说话做事的风格都相当特别,您…您不会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吧?”牢头大叔越说越夸张,眸子里满是崇拜。最后竟然带动全体狱友向洛卡卡跪拜起来。妈妈咪呀。洛卡卡哪见过这等架式,险些晕过去。不过意志告诉她,不可以这么做。 “够了,都给我起来!”洛卡卡上前一个个扶他们起来,没想到,他们不但不起来而且竟然磕起头来了,“砰…砰…砰…”每一下都撞击着心扉。“不要再磕了,我不是仙女,我只是大家的朋友。在我的国家,人人都是平等的,不用下跪更不用磕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懂不懂啊?” 人人平等,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些话从来没有人说过,也没有人想过。 这个时代都是这样啊,有地位有权势的人就可以高高在上,像我们这些人,更何况是牢狱里的囚犯,是没有资格讲那些话的。 “你们是我的朋友,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是我朋友的我就不允许动不动就乱跪。” 朋友?我们也可以拥有像卡卡姑娘这样的朋友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竟然…卡卡姑娘,你真的好特别。 “卡卡姑娘,我们,好感动啊。呜…” 看到一个个站起来了,洛卡卡长长的叹了口气…总算是让他们明白了。呼。。。这古代的这个规矩该改改了。可是这一大票男人在地牢里哽咽,更有胜者就这样哭了…哇呀呀。偶小小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这回又该怎么告诉他们‘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道理呢? “牢头,不好了。庄主回来了。说是要连夜审案。” 毛毛躁躁的是牢头大叔的属下,很是胆小。牢房里一片抽气。貌似这个庄主很不好惹麦。 六 一点也不牢的秋千 洛卡卡刻意忽略大家眼中的恐慌。倒是对他们口中的庄主满腹好奇,是个白胡子老头还是中年老大伯,或者是个像牢头大叔一样亲切的人儿。不要想的太好,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切记切记… “卡卡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啊。” “卡卡姑娘,别来硬的,实在不行就来美人计。是男的都喜欢。” 晕,说的是他自己吧。要本姑娘出卖色相,老娘还不会没骨气到这地步呢。不就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庄主嘛,大家有必要怕成这样吗?倒是越来越好奇了,可怜的庄主,就让我洛卡卡帮您把胡子拔下来吧。哈哈… “你们不用担心我,还是担心担心那个什么庄主吧。本姑娘的本事你们不是没见过,怕他?哼!” 洛卡卡大义凛然道,还不失时机的给自己加油打气。go go加油! “卡卡姑娘,刚才你提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tnnd,准是认定本姑奶奶回不来了是不是?这帮死没良心的,之前还被他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感动着。555…感动?我有说过吗? “你们乖乖的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你们也不迟。万一我去个十天半个月的你们在这儿也不会觉得无聊是不是?” 一个十足的媚眼,洛卡卡潇洒的转身,离开… 蓝天,白云,还有这温暖的阳光,多久没有这样细细感觉了?在牢里也快一个星期了吧。该死,这都该怪这个什么乱七八糟山庄的人。不明就理的把本姑奶奶当成刺客,要不是本姑娘生命力顽强,说不定早就死在那阴森恐怖的地牢里了。阳光,久违的阳光,我爱你! 这里是? 那些士卫把她带到这里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阴谋…该不会是要在这里进行什么暗杀行动吧,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目标?一般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不是吗…我还年轻,死在这里实在是太冤了。不管了,还是好好享受生命最后的时光吧… 碧波的湖水,两岩的绿柳,还有一大片只有在自己家后花园才看得到的草坪。小桥流水。原生态… “好美。”洛卡卡不由的赞叹到。 原来古代也不是那么一无事处嘛,至少这里的空气超新鲜的,趁现在能吸就多吸几口。以后回去了就再也呼吸不到了。如果能打包该有多好,一定能卖n多钱。可爱的老爸,不曾想,到了古代,你美丽又可爱的宝贝女儿竟然学会了生意精。在不远的将来,古代的洛世集团将在我洛卡卡的精心策划中慢慢形成。哇哈哈,多么了不起的梦想啊! 一心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洛卡卡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正有一道寒光冷冷的向她扫射而来。 “哇,是秋千。”是盛满了暖暖童年味道的秋千。 小时候,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而自己没有妈妈所以常常被欺负,回到家的时候鼻子总是红红的。所以爸爸跟我说“妈妈住在天上,你看,那朵云的后面就住着妈妈哦。以后卡卡坐在秋千上,秋千荡得高一点,就可以离妈妈更近哦。”这样的安慰好幼稚,可是当时的我还是相信了。因为世界上没有人会比爸爸对我更好,所以爸爸的话我都信!即使在知道了那只是个善意的谎言之后,即使在很久很久以后的今天,我还是喜欢坐着秋千望向天空。因为妈妈就住在那里,秋千荡得高一点,就会离妈妈近一点。 “哎呀,痛死我了。” 刚刚大好的心情一下跌落谷底。555…屁股好痛。该死的秋千,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一点也不牢。绳子都断了。 洛卡卡就这样跪坐在地上,不远处一抹身影缓缓向自己走来,因为阳光,看不清他的样貌。那一身白衣很轻松的勾勒出了他修长而又挺拔的身形。像天使,更像是梦中的王子。很熟悉的味道,却模糊的让人分不清是真实或是梦境。 他无视她,只有他走过时那一缕混合着青草的微风吹得洛卡卡的眼睛有点疼。 他在她的身后蹲下,捡起地上那块连着绳子的木板。 是梦,真的是梦,什么天使,什么王子,自己竟然做了个如此荒唐的梦… 洛卡卡自嘲的笑笑。王子只有在童话故事里才有…自己在期待个什么劲啊? 是那个奇怪的女人,一眼,只一眼,司马裕便认出了她。 她闭着眼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大叫着,她在秋千上那样开心的笑。她吃痛的跪坐在地上。 他冷眼看着,一步一步,慢慢拉近与她的距离。 她眼中有欲落的泪。 他无视她,他在她身后蹲下,捡起地上那块连着绳子的木板。 第一次没来由的自责,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再牢固一点? 他自嘲的笑笑,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啊。这儿是吟雪居,这儿住着的人本应该是‘她’而不是这个奇怪的女人。 “谁带你来的?”听不出一丝情绪的语气,寒意却透着语气传来。 什么嘛,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啊,这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草绿了点,湖清了点,还是环境清新了点嘛。也没什么了不起。 洛卡卡硬生生的逼回眼中的泪一把抓住他正捡着木块的纤纤玉手。 “没有人告诉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要正视别人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可刚才那句冷到要冻死人的语气真的很让人不爽。刚有的一点点的好感也荡然无存了。青蛙,恐龙,大衰神,洛卡卡摧残着祖国幼小的青草,恶狠狠的低咒。 “你可以出去了。” 司马裕依旧背对着她,让人看不见他眼中某一瞬间的恍忽。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她抓着他的手,她的温度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的传递到了司马裕的手中,心里。 司马裕一把甩开洛卡卡的手,也甩开了心中一闪而过的温暖。 七 兄妹契约[1] “春儿姐姐,为什么我非要穿这种怪里怪气的衣服不可?” 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烦,里三层外三层不说,还… “奇怪吗?”春儿看看自己的衣服也望向卡卡的。摇摇头。“要说奇怪,我倒是觉得你之前的衣服太奇怪了。”t恤,牛仔裤? “在我们国家,这叫流行!” “流行?” “嗯,流行,就是所有人都很喜欢的意思。” “可是这里是祈国,是剑颉山庄,这里的人都这么穿的,所以奇怪的是你!” 都说了春儿可不是乖乖的小奴婢,她在山庄里可是很没大没小的。所以语气强硬点也是很正常的。 “呵呵,是啊是啊,所以我才换的嘛。春儿姐姐是不是因为我太漂亮了所以才吃醋了呀?” 其实偶尔调侃一下春儿也蛮有味道的,嘿嘿…看吧看吧,又脸红了。 “好啦,快走吧,难得昨天晚上没有被鬼叫的声音烦到,我今天才能起这么早替你打扮的。” “鬼叫?” “是啊,这几天半夜一直有鬼叫,所以搞得山庄里的人都睡不好。不过昨天晚上就没有。” 呀呀,不会是…? “呵呵。是啊,睡眠对于女孩子来说特别重要。像春儿姐姐这么漂亮的美人定要好好睡觉才行。” 装傻,充楞。外加一点点的糖衣炮弹。 “这是?”春儿眼尖,看到洛卡卡衣袖中露出的那一页白纸。上面赫然写着‘兄妹契约’ “春儿姐姐,我们快些走吧,培少爷可要等急了。” 洛卡卡使劲把那页纸往衣袖里面塞了塞,也不管它皱没皱,不由分说拉起春儿就往房外狂奔。 呼呼,好危险。这个春儿姐姐看起来还蛮野蛮的。要是被她知道她口中的鬼叫就是每天晚上自己的狂吼声怎么得了。皮都没得剩也说不定,本来在这里的日子就过得不如意,要是再得罪这个野蛮丫环,怕怕哦…这个兄妹契约更是不能让她看见的。不然,得罪的可不是春儿而是剑颉山庄的庄主司马培培少爷呐,掉脑袋的事。呼呼—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跑。 我跑。 我跑跑跑… 咦,人呐? 手中空空的,春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不是吧?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明明记得我的体育不是很好呀。而且测试的时候总是在及格线上徘徊。这次怎么回次?难道一次穿越竟然可以改变这么多?老天你太倦顾我的吧…哈哈。 慢慢缓过神来的洛卡卡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555…这里怎么连个路牌都没有啊?连个东西南北的方向牌都没有。搞什么嘛。公园还有个指示地图呢。古代到底不行啊,也就是空气清新点,怎么说也比不上自己的家乡。 也不知道妖精妖婆她们怎么样了。好想她们啊。 要是她们也一起穿越过来就好了,得罪过我的人让妖精一个个打爆他们的头(妖精:凌九玖,跆拳道,柔道,女子防身数。反正是暴力的都感兴趣,而且学得还不赖。妖婆:艾小米,理科天才,冷静的头脑,沉默寡言的个性。) 洛卡卡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会儿,便传来某人的尖叫! 开什么玩笑。难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谋杀不成?这古代的治安怎么这么差呀。 倚偻阁— “不行!” 白衣男子很个性的摆了个超级酷毕的大pose。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青衣男人。 不用怀疑,现在进行的正是剑颉山庄十分严肃的第103次兄弟会议。白衣很明显是司马裕,青衣自然就是可爱多金的哥哥司马培。虽然转移了阵地,但一点也不影响这次会议的危险性,反而空中的战斗指数一飙再飙。有突破吉尼斯世界记录之势。 “我已经答应她了。”司马培直接忽略掉弟弟眼中的怒火。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而且她是唯一人选。” “原来如此。” 司马裕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司马培。立马明白了一切。 她进吟雪居是他安排的,他成功的看到她拉住自己的手没有松开,她是自己的解药。五年里唯一的解药! “不过,要给她安排个什么位置好呢?阿裕。” 司马培双手环胸,等着自家弟弟的答案。 “我知道了,贴身丫环吧。” 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他知道司马培的目的,她为什么就来到了剑颉山庄,为什么,到底对于她对于自己是福还是祸? 司马培带着这个满意的答案起身离开,手一扬,青袍随风起舞,像一位仙人缓缓着地。 洛卡卡看着他从倚偻阁飘下来,眼睛都直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实在是太强了! 更让人好奇的是阁上的那抹白影,银灰的面具迎着太阳折射出寒光,这样温暖的阳光下,为什么,独独他让人寒冷到窒息? 八 兄妹契约[2] “喂,司马培,怎么样了?” 洛卡卡像只花蝴蝶,一蹦一跳的往司马培眼前挪。(像花蝴蝶是因为刚穿上的丫环衣服印有小碎花。蝴蝶为什么不是飞而是用一蹦一跳呢?因为她没翅膀,又没轻功,自然不会飞。后面的挪和前面的一蹦一跳会不会自相矛盾?不会,因为是初次穿古装,所以不适应,为了能在司马培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又要贴切形容她的走姿,思量再三只好用挪这个词了。顺便说一下,刚才洛卡卡跑出房门的那一路,大小摔跤不下三四次。呜呼哀哉,可怜的女主。) 司马培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先是一楞,随即扯开一抹淡淡的笑颜“当然是同意了。我办事,卡卡放心。”接着又宠溺的摸向洛卡卡的头顶,被无名大手掌碰过的头发一根,两根,三根的竖起来了。(是静电,说明咱们女主头发保养的可不是很好哟)司马培见状,笑得更深了。 洛卡卡看着眼前的人儿发楞,该死的洛天齐,你怎么就不可以笑得像司马培一样灿烂呢? “那个,他为什么戴面具?” 在阳光下,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可是肯定的是,他就是上次在荡秋千时遇到的冷酷少年。当然啦,也是司马培亲爱的弟弟。怎么兄弟两一点也不像呢?奇怪奇怪。 司马培收回笑颜,深深的望向洛卡卡,“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那个,兄妹契约,我又想到了一项条件。”被盯得怪不好意思的,洛卡卡随便找了个话题。 司马培回头望了眼倚偻阁上的司马裕‘咯咯’笑出了声。 回忆[兄妹契约的由来]— “原来是你,该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哪个脑半球联想到我就是那可恶的刺客了?” nnd。哪个刺客不是一身夜行衣来着。哪个刺客不是又帅气又英挺的帅哥来着。洛卡卡想当然。虽然依旧是嘴巴不饶人,可语气不是激动而是明显的兴奋。 背向洛卡卡的司马培很是惊讶,一向审案不都是审官先问话的么,怎么…怎么这么刺客却背道而驰。而且她的与众不同是这么不难发现。本来想直接开门见山的,可是似乎对着自己大吼的刺客很是可爱,不如… “谁说刺客非得杀人?你私闯剑颉山庄,自然可以当刺客处理。姑娘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如果前几日我在庄上,那姑娘定是人头不保了。”半玩味半认真的吓唬道。 洛卡卡全身一哆嗦,妈妈咪呀。要不是穿越看多了死也不相信我就这样穿了,更是死也相信我就这样在牢中待了小半个月后就死翘翘了。穿越的女女不都是大谈恋爱的嘛,为什么我就…连一个帅哥的影子都没瞄到。哇呀呀,没天理没人性。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却还不闻背后的刺客有反应,无奈只好转过身去。其实更大的好奇是:这位貌似把山庄搞得人人失魂落魄的女刺客现在是什么表情…难道真的如此不塌一击被自己吓坏了不成? 一愣二呆三哈啦。 神游回来的洛卡卡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哈啦流了一地。 难怪背影这么熟悉,原来是他,原来是自己朝夕梦想的他!(冰:那个女主,你好像第一次穿哇,怎么可能认识司马培,你认错人了啦) 眼中的雾气越来越浓,不停的扯动着嘴角,似乎要展示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肩膀动不停得抽搐着。 说是迟,那是快,洛卡卡一个剑步冲到司马培的身前,打量了三秒钟,确定了眼前的这张脸与某人的那张脸完全重叠后,很不知羞的冲入司马培的环抱,双手在其背上不停的来回摸着,吃尽着某庄主的豆腐。 “呜…哥,呜…人家不是什么刺客,不是啦。你怎么可能冤枉我。呜…”鼻涕眼泪很听话的全蹭到了司马培一身青袍上。扭成一块,刹是好看。 当时的司马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知道自己转身之后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服装打扮都很奇怪。还没完全看清女人的脸,她便扑入自己的怀里大哭大喊。更让他呆滞的是,她竟然叫他哥。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有个弟弟,一点也不逊色自己的弟弟,可是从小到大,阿裕从来没有叫过自己一声哥哥,这个哥,司马培等了多少年,只有自己知道。今天竟然从怀中这个女人口中喊出来,竟有种莫明的亲切与熟悉。司马培诧异:别人口中的哥哥竟能让自己有如此大的满足? 不自觉,自己的手已摸上洛卡卡的头上,柔柔的抚着。 洛卡卡抬起头,开始细细的打量他。眼睛如墨,鼻子高挺,嘴唇淡红,很自然的向上勾勒。肤色竟比他更白上三分,更英气更魅惑。 “喂,洛天齐,你怎么也来这儿了?还当了什么山庄的庄主,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 洛卡卡很不客气的把他的大手拿下来在口中咀嚼,咀嚼?这个词也太恐怖了吧。用咬会不会更适合一些?这是洛卡卡的习惯,咬自家哥哥的手指。也是撒娇的表现。(汗!这样的撒娇方式,太特别了吧) “在下并非洛天齐,姑娘认错人了。”卸下了一脸的玩世不恭,很难得的一脸认真,貌似非常有礼貌。 司马培丝毫没感觉到痛,只是觉得手指有点痒痒的。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啊,承受能力都比普通人强。 洛卡卡松开口,把司马培含着自己口水的手指往对方衣服上擦了擦,算是处理伤口。(其实,司马培已被洛卡卡咬出血了,只是双方都没发现啦。) “那你是谁?干嘛假扮本姑娘最亲爱的哥哥?” 含糊不清,却带着质问的口气,似乎现在她不是刺客,眼前的庄主才是真正的刺客。 “在下司马培,是剑颉山庄的庄主。姑娘如果不信,可以请庄里人作证。” 将还留着某人牙齿印记的手指晃了又晃,以示威胁。 九 兄妹契约[3] “好吧。看到你和洛天齐那小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也不可以乱说我就是什么刺客。而且我也是第一次来啊,培庄主。”说这句话的时候洛卡卡很淑女的离开司马培的环抱,其实是吓怕了。一般小说里写的什么什么庄主的人都很厉害的,我可不想这么早翘辫子。 “在下知道姑娘不是刺客,所以也就没为难姑娘不是吗?姑娘可否愿意在剑颉山庄住下?” 很诚恳的语气,却容不得拒绝。 “有什么目的?” 一开始误会自己是刺客,现在竟然还让自己住在剑颉山庄,难道是惩罚自己的一种方式?不可能。洛天齐这小子虽然聪明,但对自家妹妹还是挺好的,除了偶尔欺负一下自己。就仗着他和洛天齐长得一模一样的份上,信他一次,如果信错了人,大不了…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老娘也不是怕死的人。哼! “目的倒是谈不上,不过令弟至今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帮手,姑娘可否愿意…?” 口气的软了,眼神是硬的。意思很明确。555…古代可不可以不要在说话方面绕圈子,偶是现代人,有些话听不懂滴。 “帮手?” “就是照顾令弟的衣食住行,寸步不离。” 吼哟哟,不就是二十四小时的保姆嘛。还说的这么轻松,敢情不是自己不知道心疼。丫的,老娘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别人呢。这个,不就是逼良为娼嘛。555…死定了。(逼良为娼说得严重了点。其实司马培开出的条件还是不错的,亲们往下看。) “只要姑娘同意,就可以住下来,说是令弟的贴身丫环,其实权利还是有的。山庄里除了我,令弟,周管家。其他人可随你玩。” 玩?这是什么意思?放眼望去,那个,好像,山庄里的下人很多,多得冒泡。哇呀呀,好像还不赖。 “而且,姑娘可以随时到我这来告状哦。” 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也是可以俏皮的眨巴着小眼睛滴。而且相当诱人。杀了我吧,在帅哥面前偶只有投降的份呐。 “呵呵,条件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总之猛咽口水就对了,因为某人用的正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美男计,是女人都不会拒绝啦。 干嘛干嘛向我放电啊?这样很浪费的啦,你都不知道21世纪电很紧张滴。555…古代资源太丰富了所以不知道节省啊。天上雷公婆婆可是看着的,小心招天遣哟。 “那个,做你弟弟的贴身丫环难不难啊?我怕我搞不定啊。”洛卡卡问得小心翼翼。 会搞不定?实在是笑话。不过,穿越文看多了,里面的什么少爷的很是变态,专门喜欢恶整自己的丫环,希望不是个暴君才好。 “换做别人,我可不敢保证,但如果是姑娘你的话,一定可以不负重忘。而且姑娘可以尽管放心,我这弟弟好伺候得很。以前他便是没人伺候的,现在有了姑娘,全当是玩伴罢了。” “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你弟弟那里吧。” 貌似还有一张叫做卖身契的东东没签。 卖身契?貌似难听了点,不如就叫:‘兄妹契约’如何?他长得像洛天齐,也不反对我叫他哥。而且,为什么我就不能谱写一曲和李多海李东旭一样的兄妹爱恋呢?虽然和哥哥谈恋爱怪了点,可是…这么个大帅哥不好好绑在身边怎么甘心呢。 “好名字。”好没水准的名字。 司马培看着契约上洛卡卡签上的大名,脸上的笑意不觉更盛了。一开始还在担心,虽然是来历不明,但也怕是哪家走失的千金。这下倒是可以安心了, 如此的举止,如此的装扮,如此的名字,能把她留在阿裕身边又没有任何威胁。此人甚好。 “不过,既然是我弟弟的贴身丫环,庄里的规矩不能坏,你自然要有丫环的样子。”不怒而威。 这才是剑桥颉山庄庄主真正的威严吧。的确有一点点可怕。不过也只是一点点。怎么说自家老爸是洛世集团的董事长,可比他威风多了,也可怕多了。来了这么多日子了,也不知道老爸有没有想我,这次离家出走到这么远的地方,连他也找不到了吧,他们一定都急死了,555…早知道就不要这么任性了。老爸,怪想你的。如果你也能来这边就好了。那我们父女就玩转古今。 哎… 想到这里,原本水灵的眼睛暗了下来。“嗯。”含糊的应着。 倚偻阁下— 司马裕看着阁下那两抹一静一动的身影,厌恶感由油然而生。 沉浸在回忆中的两个人猛然清醒,这里,好似不适合回忆某东东。还是回了房再回忆吧。 “培少爷,您在这儿真是太好了。疾风在书房等您呢。说是有重要的事。” 春儿踏着小碎步急急跑来。许是真的急了,额上渗出细汗来,喘着气,脸上的红晕若有若无很是可爱。 “以后卡卡便是裕少爷的贴身丫环了,春儿记得去打点一下。”司马培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回头将一块丝帕放入春儿的手中,轻轻说道,“以后别跑这么快了。” 手中的丝帕还留着培少爷身上的清香,有温暖的味道。丝帕上的栩栩如生的蝴蝶及那个醒目的‘培’字印入眼帘。这帕,是那日培少爷喝醉酒时自己为他擦拭的,后来就不见了,原来培少爷捡了去,而且还一直留着。培少爷… “喂,春儿姐姐。你在那陶醉个什么劲呐?不会是在思春吧。”洛卡卡调侃道。满意的从她慌乱的眼神中勾出一丝情素。 “胡说什么?” “春儿姐姐,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害羞了不成?” “好了,别闹了,我们得快点,去北院。”春儿撅起嘴,趾高气扬的甩头而去。 “春儿姐姐等等我呀。这儿太大了,我怕…迷路啊。” “快走,裕少爷脾气可大着呢。” 十 初闻裕少爷禁忌123 “春儿姐姐,那个培少爷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卡卡好奇的东张西望,上蹦下跳,时不时的问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培少爷的弟弟是裕少爷。脾气有点怪,到了别院你自然就知道了。”春儿说的很认真。 “哦。那个裕少爷帅不帅的呀?”卡卡乖巧的答道。怪脾气?倒是勾起了心中的好奇宝宝。倒是要看看那个什么裕少爷的有没有他哥哥长得帅,兄弟间多少会有点想像的吧。万一,又是一个洛天齐,哇呀呀,不敢想不敢想。一个洛天齐已经很头大了,现在一个两个再来第三个,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怎么着也不能再像洛天齐了。这样的打击一次已经足够了。老天保佑了。 “不知道。我在南院伺候培少爷,卡卡有事可以来找我。”春儿望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卡卡很是不解。该不会是自己刚才的话吓着这个俏皮可爱的小姑娘了吧。把刚才说的话先后转了个遍,也没觉得有不妥之处啊。奇怪… “若是…”欲言又止。 卡卡最讨厌的就是讲话讲一半。让人摸不着头脑。本来自己脑子就不好使,再来半句的,不是更加不知所云啦。 像是鼓足了勇气般,春儿望着卡卡,那眼神,很像自己望着自家狗狗一般,是怜惜的眼神呐。声音略带忧伤,“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可到春儿这儿来嚼嚼舌根。春儿自然不会同别人说的。” 卖了半天关子,原来要说的就是这个啊。好像会被他欺负一样。 “春儿姐姐放心,我洛卡卡一定好好保护自己,谅那个什么裕少爷的也不敢残害祖国美丽的花朵。” 偶可是学过防身术的,虽然只是三脚猫的功夫,虽然敌不上妖精的三五招,也没有妖婆的头脑。不过,小看我洛卡卡那就错了。哼! 虽然春儿听不懂她说的怪里怪气的话,可多少也知道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可是…对方是裕少爷啊。 看着春儿一脸的担忧,卡卡右手握拳在胸口使命的垂了两拳。这两拳可是要了老娘的老命了,说不定不等那裕少爷欺负人,自己就自己中内伤死翘翘了。洛卡卡在心中狂喊,可脸上依旧保持镇定。“看,本人身体健康,体格强壮,吃嘛嘛香。” “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做这种动作,引人蜚议。” 忘了,这里是古代,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要矜持。我最爱的中性美啊。洛卡卡衰嚎。 眨着无辜的大眼,吐吐舌头…不知道在古代女孩子吐舌头会不会有伤风化呢? 我走 我走 我走走走… “吟雪居。名字不错嘛。不知道里面…唔。”春儿及时捂住这张早晚要闯祸的小嘴,洛卡卡胀红了脸,“春儿姐姐,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我刚才差点就以为是狼来了呢”此狼为色狼也。 春儿慌张的左看右瞧,确定附近没人之后才缓缓放下纤纤玉手,“这是裕少爷的禁忌。也是剑颉山庄的禁地。千万别进去,不然,看到那牌子了吗?” 顺着春儿手指的方向望去,赫然醒目的四个血红大字‘误入者死’吓吓…名字这么美,难道是… “里面很美,住着裕少爷今生最爱的姑娘。可是,五年前,那个姑娘便不见了。”就像透明的童话水晶破了一个美丽的洞,怎么补也补不回原样。“有很多个版本的说法:有人说那个姑娘是不辞而别,和别的男人私奔了;还有的说那个姑娘被裕少爷杀了,就在这吟雪居。从此以后,这里就成了山庄的禁地,没有人进入,也没有人敢进入。就连裕少爷,也从来不进来。” 这是裕少爷的禁忌,虽然山庄里的下人都知道,可是,自己说出来总比卡卡从别人嘴中听来的好。在别人嘴中又不知道又是哪个版本了。更何况,既然培少爷让她服侍裕少爷,定有他的道理。她,很可爱,心直口快,第一眼就让人喜欢。 “哇,不是这么恐怖吧。那个裕少爷的没那么坏吧。我不如死了算了。”卡卡生硬的扯着嘴角。 “嘘…‘死’字也不可以说,这也是裕少爷的禁忌。” 在这个剑颉山庄的日子似乎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好过啊… 书房中— “怎么样了?”还没有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司马培拿着那份‘兄妹契约’不急不慢的问着眼前的黑衣男(卡卡:他比较像刺客啦。)嘴角还有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查不到。”没有过多的字眼,更没有只字片语的解释,就是这样干脆利落。 疾风,司马培的专属保镖,也是司马培最得利且最信任的助手,更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人物。 “哦?另一方面呢?”眉头微微皱了下,继续盯着手中契约上别别扭扭,没有一点美感的字。 不用怀疑,这字就是洛卡卡写的。一式两份,一份在洛卡卡那边,是司马培写的楷书,很漂亮的字;在司马培手上的这份正是洛卡卡学着司马培的样子临摹的,可怜啊,这毛笔字太难了点,扭七扭八的,也不知道是撕了多少张纸,司马培等得抓狂的情况下,某人凑合出来的。拿到现代来不知道算不算文物啊? “查不到。最后一次现身在钥国的‘朋莱阁’从此,再无消息。” 说完,整个书房中压抑着,没有一点声音。 某人在沉思,某在闭目养神。 从钥国的国都连夜赶回山庄,疾风也蛮可怜的人了,好几夜没有合眼,难得到了自己主子的地盘了,自然可以安心的闭目养神一下啦。这也是忠心的一种表现。 沉思中的某人轻笑出声:“那你回来干嘛?不会是落叶归根吧。” “我从来都只待在最危险的地方。”轻挑的语气,却讲着一个沉重的事实。危险么… 十一 见过裕少爷 七拐七拐,西转东转…在横穿了无数亭子,走廊,碎石小道,湖畔柳桥…之后。终于到了传说中的北院。 丫丫的,古代人就是麻烦,原来庄主同时也是地主哇,地太多,所以就盖这么多无用的东东。虽然都蛮好看的,但是,多浪费啊。孰不知21世纪的土地是多么的贵啊。可想而知,古人是多么的幸福。 洛卡卡连叹三声。为自己可爱的钢筋水泥家乡投起了同情票。 “啊嚏…”洛卡卡以一个超闪亮的喷嚏逼使得这位日后的主子司马裕转头。 春儿崇拜的望向洛卡卡。刚才在门外,春儿叫了n声少爷,对方楞是没半点反应。少爷平时就不喜欢有人在眼前晃悠,更不喜欢有人伺候,所以…哎… 洛卡卡还没反应过来,心里想的是:这喷嚏的深层含义。一想二骂三感冒。自然是有人想自己了。可就是不知道是谁了,妖她们还是老爸老哥呢。妖她们一定在夏令营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了,自己却… 洛卡卡一颗心都在想事情上,而司马裕更是故意不理。却硬生生的被一个喷嚏给逼着转了头。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奇怪女人。(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司马裕一直这样叫她。)她今天的打扮倒是蛮正常的,一脸清秀,也算是个标致的人儿。可是,这呆滞的表情加上流口水的模样看着更让人觉得奇怪三分。原本一闪而过的好感也顿时全无。 “春儿见过裕少爷。”春儿抬眼对上司马裕玩味的眼神,大叫不好。又不知道怎么提醒身边流哈拉的卡卡。心里那个急呀。 “春儿,你不在南院伺候着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声音有几分威严,却不失时机的调解了现场尴尬氛围…也把入于呆滞状态下的卡卡换回了神志。 “是培少爷命春儿带卡卡来伺候裕少爷。”声音很小,却是清晰的。今天的裕少爷有些不一样。那一丝不安更加重了些。 趁着春儿回话的空档,洛卡卡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了眼前的主。脸是银灰色的。呃?不对,那是一张银灰色的面具,布满了他三分之二的脸,唯一可见的只有一双眼,一抹唇。眼睛很漂亮,卡卡却没有过多注意,嘴唇是翘薄的,或多或少的有丝放荡不羁。一习白衣,似乎很单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腰间横插的箫上,是通体的白色,在那一习白衣的衬托下更显得通透,像月柔和的光芒,温柔得让人移不开眼。不像上次的遇见,给人不一样的感觉。那次的他寒,寒得刺骨;这一次,却是柔,柔得暧昧…若现在的他才是真的他,那么,那个秋千定是他的心爱之物吧。心爱到不允许别人损坏甚至触碰。 “哦?司马培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了?” 对司马裕的明知故问嗤之以鼻,春儿和卡卡在心中同时暗骂道:tmd,明明就是经过你同意的还装傻,把本姑奶奶当二百五吗? “培少爷对裕少爷一向是很上心的,既然人已经带到了,那春儿就告退了。培少爷那边要春儿亲自伺候的。”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春儿耍了一下下小聪明,随便找个借口一溜烟的,人影就没了。 呃? 现在是什么情况。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某男步步逼进,某女节节后退。 这是第三次的遇见:第一次在自己房间的床塌之上,抱着自己的手臂流口水;第二次在吟雪居,跌在地上,眼泪摇摇欲坠;这是第三次,竟然和第一次一样,流着口水。 但是每一次的感觉总是那么的不同,恬静的,楚楚可怜的,生气灵动的… 一双水灵的大眼眨巴眨巴的,带着几分好奇。 “我…我去干活了,88” 原来,他是怕自己的,呵呵…好,很好。 传说中的北院,剑颉山庄第二神秘的地方(第一神秘的是‘误入者死’的吟雪居) 之所以称之为神秘是因为这是剑颉山庄庄主司马裕的别院。从一出生就拥有的财富。可是他很少住在这里,小的时候和司马培一起在深山中习武,从不见人影。北院也只是由东伯(北院建了多久他就在多久的难得一见的忠心老仆。)一个人打理的。五年前,司马裕才随司马培一起回了山庄,不过,回到山庄的他只是终日在吟雪居,或是在北院。但是很少有下人会碰得到他。两个字,神秘… 这些自然是这几个时辰在山庄里和下人们混熟之后得到的情报啦。 本来还想问问司马裕的脾气,性情,还有爱好什么的。结果,大家竟然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而洛卡卡也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自己穿越来的地方是历史上未记载的,也可以说是没有的,俗称架空。现在所在这地是位于祈国的领地,而剑颉山庄在祈国的地位可以和皇亲国戚相抗衡,连祈国的皇帝也要礼让他们三分。好像蛮威风的。 虽然打听到的都是些没什么必要的东东,但对于洛卡卡还是起了相当大的刺激作用。自己穿越了,来了架空的古代,老爸老哥都找不到我。这说明,我自由了…哈哈… 一听到这一记狂笑,某男就知道是谁了。把她送去阿裕身边当丫环,不知道算不算明智之举。该替弟弟担心还是替这个刚认了不多久的义妹担心?头痛,太多事情了,这些还是先抛到一边去吧。 “春儿,叫阿裕到南院来,今天一起用晚膳。” 妈呀,没听错吧。什么时候培少爷和裕少爷的关系这么好了?好到可以围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还有,让厨子做一盘叫花鸡。” “春儿知道了。” 叫花鸡,是一道从来不会出现在剑颉山庄餐桌上的菜。 十二 饭饭联想记 这道叫花鸡正是司马培和自家宝贝弟弟一起习武期间最喜欢吃的。因为在深山里,而且食物粗糙,所以叫花鸡便是他们的最爱。也是增进兄弟感情最好的东东啦。亏司马培想得出。 十几年的兄弟,以前也没见得培少爷想要增进兄弟感情啊,怎么今天就…到底是为了什么? 树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黄昏后的晚膳时间,剑颉山庄南院的大厅-- 司马培正在来回踱步,第n次问道:“你真的通知裕少爷了?” “是。”春儿无奈的n+1次回答。 饭菜撤了又上,上了又撤。 终于,在司马培的肚子叫了多次,来回踱步到春儿欲晕的时候,司马裕出现了,身后跟着一脸兴奋的洛卡卡。 “终于可以吃饭了。哇,好多菜啊。” 洛卡卡很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啃起了鸡腿。 “这个…” 春儿刚想提醒卡卡,却见司马培与司马裕一同坐了下来,似乎卡卡与他们同桌吃饭是应该。奇怪的组合呀。 “那个,这么多菜我们三个人吃会不会太浪费了?” 此时的洛卡卡嘴里含着手上抓着,嘴巴含糊不清的问道。 “平时都只有我和阿裕两个人吃的,已经不算多了。”司马培笑盈盈的耐心解释。 “我可不曾和庄主一起吃过饭。平时我都是…”不等司马裕说完,洛卡卡捡起叫花鸡的一角就往司马裕嘴里塞。 好端端的一顿晚饭可不能被这个臭小子给破坏了,司马培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呐,真不知道为什么司马裕这样讨厌他。奇怪的兄弟。 “好好吃饭,少说废话。” 司马裕被弄得满嘴是油,正要发作。忽觉得嘴里的味道似曾相识。认神一看,竟然是叫花鸡。顿时没了声音。 再看向自己旁边的奇怪女人,正一脸的得意。眼中不自觉得多了些不知明的情愫。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啃叫花鸡。我,司马培,‘她’。每次和司马培吵架,‘她’总会塞一小块菜在我碗里,嘀咕一句‘专心吃饭。’而我,每次总是很配合的乖乖吃完碗里的菜,无论是什么。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讨厌司马培所以才总和他吵架,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竟是为了‘她’,为了‘她’的那一个动作,还有那一句‘专心吃饭。’只要有这样的插曲,每一餐似乎都是美味。 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是陌生的脸,却做了和‘她’相似的动作。她的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吃饱了,先回房了。”急急的退出这顿苦涩的饭局,他要整理思绪。 为什么第一次见她时没有厌恶? 为什么看到她欲落的泪时会心疼? 为什么她和‘她’的举动相似时会有错觉? 为什么… 为什么要再次勾起我对‘她’的记忆? 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过于粗鲁,哪有人吃饭是用手抓的,还硬塞到别人嘴里的?真是个粗鲁的女人,一点女人家的样子也没有。难怪只能当丫环的命。司马裕甩甩自己过多的想法更加快了步伐,那一抹不经意的上扬,画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那个,我有说错什么话吗?他好像…”是生气了吗? 望着司马裕离去的背影,刚才一脸兴奋的洛卡卡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本来说好要让这顿晚饭充满一家人的幸福气吸的。现在倒好,被自己搞砸了。自责啊自责…同时失落感也席卷而来。嘴里塞满的佳肴顿时没了味道。 抬头望了眼司马培,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好像刚才走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又似刚才的人走与留对他都没有影响。 “也许,你的到来是上天注定。” 悠悠说出口的话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司马培像个裁判宣告着结果。 二百五的洛卡卡哪里懂得这句话的含义。一副白痴像的望着司马培,希望他能给点解释,没有解释一点小小的提示也行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洛卡卡一拍脑门,急急的问道:“那个,你吃饱了没有?”虽然没见他动几下筷子,可是听说古代的饭量都蛮小的。(其实都是从小说里看来的,也不知道可不可信。) 司马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去了。 洛卡卡抓了那只叫花鸡就往外跑,生怕被司马培抓住不可。 望着洛卡卡急急离去的背影,司马培惨笑:如若你不是阿裕的解药,那该有多好。义妹。 十三 衣锦还牢添新人 “牢头大叔,我回来啦。” 在地牢门口,洛卡卡华丽丽的出场。站在牢头大叔身后大吼,惊得大叔一阵恐慌。 “怎么哭丧着脸啊?我不是回来了嘛,有没有想我啊?” 一脸的俏皮,完全和在地牢的时候一个德形。 “当然有啦,我们天天夜夜都在想你。”…的谜语。 大叔宠溺的拉过洛卡卡(这算不算是吃豆腐?) “几日不见大叔又年轻啦。莫不是吃了什么仙药吧?” 看着桌子上那一堆坛坛罐罐,洛卡卡心里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定是每天喝酒吃肉的,好不爽快吧。 “哟,出去才几天,小嘴更甜了。还是你啊,越变越漂亮了。人也更精神了。” “呵呵,少给我拍马屁。我先进去了,半个时辰后叫我啊…” 一溜烟,人影往地牢更深入蹦去。一跳一跳的。 看来小丫头在山庄里混得不错呀。有点本事,呵呵… “大宝二宝三宝,我回来啦…你们开不开心啊?” 之前猜谜语的时候替他们取的,虽然他们之前都有自己的名字,可是那些名字太难字,还是大宝二宝三宝好听又好记。 之前早就听见洛卡卡的大嗓门了,对于她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不过突然穿成这么漂亮的出现还是得到不少惊艳的呼声。(其实卡卡穿的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丫环衣服。大宝他们对于美的标准还是不高滴。) “卡卡姑娘,你终于回来啦。我还以为…还以为…”大宝最没出息,哭哭啼啼的。 “还以为什么?怕我被司马培杀了不成。你们看,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嘛。” 洛卡卡在大家面前华丽丽的转了几圈。哟哟…头有点晕。 “对了,这几天有没有在半夜鬼叫吓人啊?” “卡卡姑娘不在,我们哪有心思吼啊。更何况哪有卡卡姑娘吼的逼真呐。”二宝不知死活的回道。脸上全是崇拜之色。 鬼吼也能让人这么崇拜?(自然是了,之前在地牢的时候洛卡卡每天晚上都要鬼吼几声,声音之大,威力之强,可由山庄的下人作证。个个失魂落魄。司马培刚回山庄见到的影响便是被洛卡卡的半夜鬼吼吓出来的。) “上次那个谜底猜出来没有啊。”见众人纷纷摇头,洛卡卡无奈的叹息。古人的智商还是有待研究的。 “真够笨的,不就是‘小明’喽。”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状。洛卡卡连叹三声。 这是题目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艾小米问她的,当时自己想了三天还是答出来了。为什么古人连自己九岁的iq都没有?难道是教育问题?还是饮食问题? 呀,想到饮食问题,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现在脑筋越来越不好使了,不会是得了什么什么吧… “对了,还有这个,这个是我从司马培的膳桌上偷来的,很香很好吃的。来,大家一起吃。” 洛卡卡把叫花鸡分给大家。看着大家吃得狼吞虎咽样,自己心里美滋滋的。 突然瞥见不远处的牢房里一个孤零零的人影,躺在草堆上,身上的叫衣服不如称之为布条,东一块西一条的,布满了血迹。不自觉得走近了几分。想看看清楚眼前的人,无奈他的长发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楞是没看着。 “你可别靠近他,他和你以前可是同行。危险的很。” 牢头大叔的警告在不远处传来。这倒是让洛卡卡更生疑惑了…他也是? “看不出来,看身形像是男人啊,现在丫环都这样魁梧吗?” 某女压根不记得自己曾经的身份了。脑中闪过的第一个词便是‘丫环’洛卡卡更是觉得奇怪。 “是刺客。” 牢头大叔白了她一眼,对这个地牢中曾经也是唯一的女犯人很头痛。 由之前的疑惑转更兴奋。一抹不意察觉的诡异笑容慢慢绽开在某女的脸上。滴溜溜的大眼闪着逮到猎物的闪闪光芒。哇呀呀,今天运气真好,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真正的刺客了。貌似小说中的刺客都是帅气,武功超高的。嘿嘿… “刺客大侠,久仰久仰。”洛卡卡拱拳。 那位听起来很可怕的刺客大侠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睡自己的大觉。 “大叔,他怎么不说话呀?”洛卡卡不解,回去问牢头大叔。 难道古代的刺客大侠什么的都有摆臭架子的恶习? “你没看见他身上的伤吗?估计是被打晕了。” 洛卡卡大惊。从来没有听说过剑颉山庄的地牢里出现过打架事件,自己住在这里小半个月了也不是也没事嘛。怎么他就这么倒霉这么可怜。一直以为做刺客大侠很威风很厉害的,没想到也会有这等悲惨的命运。不对!刺客大侠武功不都是一等一高的高手吗?怎么会被打?而且这地牢之中都是些‘草包’怎么可能伤得人呢?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大侠难道不会反抗吗。”洛卡卡愤慨。 “不就是上次那个巡士头子,你也是他押的呢。”牢头大叔不以为然。 毕竟牢头不是白当的。想当年剑颉山庄的庄主是司马培老爹的时候,地牢里哪天不都是血腥冲鼻的,折磨犯人的手段也是一套一套的。这点伤,在当年只算是九牛一毛。没人看在眼里。不过,自从山庄换主之后倒真是没见过这种折磨人的事了。鲁达这次好像是有点过了。哎… 十四 一起看夜色 “咕噜咕噜。”肚子很不争气的发出警报。 哎,之前在司马培的南院晚饭没吃几口,好不容易偷了只叫花鸡也都分给大宝他们了,自己楞是没吃着。看来得去厨房溜哒溜哒,看看有没有残羹剩饭将就着当宵夜吃了。 月黑风高的夜晚,某人身着夜行衣,聂手聂脚的踩着脚尖在剑颉山庄乱窜,今晚没有月亮,看不清行迹可移的这位的样貌,更重要的是,此人围着纱巾。想看清也难。(此人正是洛卡卡。) 兜兜转转了大半个山庄之后,终于,厨房在卡卡的眼中亮相。 哇,大户人家的厨房就是不一样,干净,整齐。可是为什么厨房里连最起码的蔬菜水果都没有呢?柴米油盐浆醋样样不少,独独少了这做菜的原料。卡卡奇怪了半天,在肚子的抗议下继续找啊… 黄天不负有心,终于找到了两个有点瘪有点丑的地瓜。 正在洛卡卡狂喜不已时,鬼魅般的声音响起:“你在干嘛?” “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哇。”话没说完,突然自己被拦腰抱起,飘了起来。 风轻轻吹过。扶着青丝脸颊,痒痒的很舒服,像妈妈的抚摸,轻柔… 司马裕望着怀里人儿恐惧,兴奋,痴笑,落寞,等等的表情变化。手中的力道紧了紧。 屋顶— 司马裕放下怀中的人儿,自顾自的躺下,望着天空。 “司马裕,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啊?”因为某男刚才的放肆举动,洛卡卡放大了胆,不要他裕少爷而是直呼其名。 “虽然你是司马培的义妹,可是,也没有权利直呼我的名讳。”庸懒声音悠悠的飘在空中。 没有一丝情绪,似乎,他关心的只有今晚的夜空;似乎,身边的女人并不是自己掳来的;似乎这天地间只有他自己。 洛卡卡一脸惊愕:“你怎么知道的?” 她看他,银灰色的面具闪着点点星光,像是借了星星的眼,又像是露珠印着太阳透出的晨光。 第一次,与他这么近距离,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面具磨着沙。 “你一看就没有丫环样,更加不懂得服伺人;而且刚才,你和我们一起吃晚膳了。你有看见春儿坐着吗?” 他开始不明白起来。为什么要把她带到屋顶来? 自己对她不排斥,但,不是应该对她厌恶吗? 第一次,自己抱着一个女人上屋顶,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屋顶一向是自己宣泄心情的地方,为什么突然想要和她一起看夜空?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洛卡卡恍然大悟。(此表情和大宝等人很相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带我来这?” 这是问题自己也不解。今天不过是像往常的每天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和司马培一起吃了晚膳,还想起了‘她’,觉得心里闷闷,于是,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屋顶想着心事。却瞥见不远处有一个小黑影在乱蹿,在好奇心的唆使下,就做出了这等事。 “我们一起看夜色,不好吗?”他下意识的反问。 似乎今晚的自己不想独自一个人,至少,天上的星星有人陪,自己也该找个人陪,不是吗? “好啊。”突然,洛卡卡一拍脑门,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来。一抹阴险的笑从脸上一闪而过。 “司马…不,裕少爷,你今天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喔。”意思很明确,就是问他有没有饿麦。 果不其然,司马裕的肚子在这时候很适时宜的响了起来。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司马裕的肚子为俊杰也。 “嗯。”司马裕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万物静赖的夜里,这声响格外突兀。某人更是尴尬不已。 “哈哈…”某女极不淑女的狂笑。从怀中掏出刚才找到的地瓜掰了一半送到司马裕手里。“吃吧,刚才我在厨房找到的。唯一的喔。” 可是,司马裕明明发现了某女怀中另一个貌似地瓜的东东,难道晚上视力下降自己看错了不成? 洛卡卡很警惕的把另一个地瓜往怀里放了放,干笑道:“其实啊,我们这样吃地瓜是很有意义的。”对上司马裕不解的神情,洛卡卡故作严肃道,“这叫:你一半我一半,关系两不散。”然后大大的啃了口手中的地瓜。很满足的笑了。 从侧面看她轮廓分明的五官,竟然有种她很美的错觉(卡卡:我本来就很美。哼!)而她这一抹满足的笑更让人无法形容,迷人。的确是迷人。司马裕看着身边的女子,在夜空下露着迷人的笑颜,心突然漏了半拍。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观察女孩子了,司马裕安慰自己。漏半拍的心却没有平静。 也学着洛卡卡,大口啃着手上的地瓜。无奈,这个地瓜似乎小了那么点,一口下去竟然就没了。 地瓜还是热的,在嘴中软软嚅嚅。也不知道这是地瓜本身的味道还是,身边这个女子的体香。那淡淡的香味却充斥着整个大脑细胞。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他依然清晰的记得这个夜,这个地瓜,还有身边这个女子的味道。淡淡的… “喏,其实还有一个。刚才骗你的。”洛卡卡很大方的把怀中另一个地瓜整个塞到司马裕手中。看来他真的饿了。 司马裕看着手中的地瓜,莫明有种温暖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地瓜温暖了他的脾胃,还是她温暖了他的… 然后,他学着之前洛卡卡的样子把地瓜掰成两半,分给她。 显然,洛卡卡很吃惊。但还是很开心的接过地瓜,若有所思起来。这样的夜色,这样的环境,还有这样两个人,真的很像约会。洛卡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偷偷望了眼正在小口小口很认真吃着地瓜的司马裕。其实,身边的这个男人还不错,不是吗?他的眼中有童真,有单纯的味道。会分给自己一半的地瓜,也分给自己一半的夜空,还有一半的心情。不是因为我是洛世集团董事长的千金,不是为了我的钱,也不是炫耀,只是单单的因为我是洛卡卡,他的贴身丫环。 洛卡卡再看他,银灰色的面具依然泛着光,又似他整个人都闪着光,跟着,在她心中,他变得伟大了起来。 十五 在屋顶唱着你的歌 洛卡卡与司马裕并肩挨着,细细的欣赏起这没有月色的夜空。 “原来,没有月亮的夜空也很美。而且,星星的光芒一点也不逊色于月色喔。”洛卡卡指着夜空中一颗最闪亮的星星道。 司马裕没有说话,对着夜空若有所思。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爱我们的人如果离开了,就一定是化成了天上的星星,在天上看着我们。白天,它们躲在云后面,晚上,偷偷出来为爱的人祈祷。”那是小时候爸爸每晚必讲的故事,那时候,家里很穷,没有钱也没有权,住在乡下,夜晚,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满天繁星。有时候想妈妈了就哭,睡不着爸爸就会讲这个故事哄自己。 “你有爱的人在天上吗?”司马裕问。她语气中的忧伤很明显。 “有啊。那个最爱我的妈妈就住在天上。妈妈就是娘亲的意思。还有…”哽咽着,强忍着眼中欲落的泪。那是她的伤她的痛,却不想,在这满天繁星的夜空下那记忆再度被唤醒。洛卡卡甩甩头,也甩开那莫明的思绪。 偷偷看了眼司马裕,他依旧躺着,望着星空。像是没有发现她的不一样。 “还有什么?”司马裕好奇。 “还有我家的黄儿。我最最喜欢它了,它也最最听我的话。我让它咬谁就咬谁。嘿嘿…”敢情那是条狗啊。 司马裕轻笑出声,很久很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 洛卡卡松了口气。突然道:“我想唱歌。” 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哼成歌 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 睡梦中被敲醒我还是不确定 怎曾有动人弦律在对面的屋顶 我悄悄关上门带着希望上去 原来是我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 那个人不就是我梦里 那模糊的人我们有同样的默契 用天线 用天线排成爱你的形状ho ho 在屋顶唱着你的歌 在屋顶和我爱的人 让星星点缀成 最浪漫的夜晚 拥抱这时刻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 爱开始纠结 在屋顶唱着你的歌 在屋顶和我爱的人 将泛黄的的夜献给 最孤独的月 拥抱这时刻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 爱开始纠结 梦有你而美 让我爱你是谁 是我 让你爱我是谁 是你 怎会有 动人弦律环绕在我俩的身边 让我爱你是谁 是我 让你爱我是谁 是你原来是 这屋顶有美丽的邂逅 在屋顶唱着你的歌在屋顶和我爱的人 周杰伦的,明明是两个人的情歌,洛卡卡一个人轻唱着,悠扬的歌声飘出去很远很远,又或者是要飘到天上去。 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和自己一起在屋顶,在夜空下,一起哼着歌。两个人的歌。可是,人越长大越孤单,孤单的连他也离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天上的星星也越来越少:因为从原本的老家搬到了大城市,夜空中星星少得可怜的大城市。而现在,满天的星星回来了,身边的人却不是原来那一个,又或者那面具下的脸和他会有几分相像吧。 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还是有所期待的,期待他的归来…洛卡卡苦笑,原来自己还是那么白痴。等着一个永远也回不来的人。 天上的星星,你们哪一颗是妈妈哪一颗又是他呢? “歌,很好听。”也很奇怪。这分明的向别人表明心意的情歌,为什么在她口中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呢?而且… “呃?”竟然有人夸自己好听啊,21世纪的时候自己明明的跑调跑到西伯利亚的呀,怎么一穿越倒是把自己的歌喉穿越得妙曼了。“其实,这是男女对唱的歌,我一个人唱有点怪。呵呵…”洛卡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于别人的夸奖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毕竟这里不比21世纪,洛卡卡也有自知之明。 十六 宾宾是条狗 洛卡卡蹲坐在门口,半眯着眼,懒懒的晒着日光浴。这当丫环的日子也太悠闲了点吧。也不知道是好命还是歹命。 但对于司马裕的反常还是感到好奇。一连好几天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人影,连司马培那个哥哥也几天也见不着一面。倒是春儿整天忙里忙外的,自己也插不上口更帮不上什么忙了。555…人家不要啦,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算了,不管他们了,自己落个清闲也不错。不过… 隐约记得那晚和司马裕一起看夜色吃地瓜,还唱了歌。想了很多很多事。然后…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后来该不会是自己很不争气的在屋顶睡着了吧?那…不会是司马裕把自己抱回房的吧?该不会…洛卡卡面上一热,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了。可是手指… “咝…”手指上的疼痛换回了洛卡卡的思绪。一想到这手指上的伤口就头痛。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伤了自己,该不会是自己睡觉不安份,手乱挥不知道碰到哪划伤的吧?又或者…毕竟十指连心,小小的伤口却扯出不一般的痛意来。 头也晕晕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自从那晚之后,自己整个人变得娇弱起来了。动不动就头晕眼花。虽然当的是丫环,可还是太悠闲了点,得抓紧时间锻练锻练了。嘿嘿…还是从身边的小事做起。 “噼哩啪啦…” 洛卡卡从销烟纷飞的厨房溜出来,手上捧着一盘黄黄的又有点黑黑白白的东东。这就是战利品。洛卡卡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好不容易在厨房研究出来的‘蛋炒饭’。 “快来人呐,厨房着火了。救火啊。” 接着,一大票人提着桶子向厨房扑去,为首的正是当时把明晃晃的长剑压在洛卡卡脖子上的巡士头子达鲁。洛卡卡站在高处,只一眼就认出了他来,眼神冷了几分。就是他,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押进地牢,也是他,有空没空的折磨刺客大侠。哼!他管的闲事还真不少啊。这厨房又不是什么军事重地,也不过是着了点小火冒了些白烟,有必要这么紧张嘛?又是巡视又是救火的,真不是一般的闲。(好似你也是闲人一个呐。) “达鲁大人,宾宾还在里面呢。怎么办啊?”一个欧巴桑拽着达鲁的衣袖急急道。听这语气,好像要哭了。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啊?宾宾?又像人名又不像人名的。不过,刚才出来的时候也没发现厨房里有人呐…怪了。 达鲁的小宇宙燃烧起来了。只见他将手中的那捅火往自己的头上一浇就冲进了厨房。妈呀,看得洛卡卡眼睛都直了。难不成,这位也是个直耿耿的汉子,也是个英雄?那个宾宾又是什么东东,惹得他这么着急。 水还在泼,火还在救,可是里面的人却迟迟不出来。n多人站在外面盼着啊。 “喂,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提水救火啊!不要以为是女的就不用救火了,大桶提不起提小桶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快!”关键时刻,洛卡卡发挥了一把当领导的才能。 众人纷纷行动了。提水浇火的好不热闹。 “汪汪…汪…汪汪汪。” 达鲁从厨房中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听到这一声清脆的叫声才知道,原来是只狗狗。 “宾宾,宾宾,你没事就好了。555…”只见刚才那位欧巴桑泪如雨下,像是自己亲儿子一般抱起这只黑乎乎丑丑的叫宾宾的狗。多么幸运的狗啊。要是自己是这狗也会觉得幸福吧。 可是宾宾就没刚才在达鲁怀里那么乖了,只见它一个纵身便从欧巴桑怀里挣脱了,直直往某女跑来。呀…这是怎么回事?只见它扑入洛卡卡怀中,舔起了怀中的衣服。这又是怎么回事?洛卡卡不解。更是头大。 “你向上粘了厨房的油气,宾宾是饿了。”说完,达鲁意味深长的望了眼洛卡卡就走了。 洛卡卡呆楞在原地,为的不是他的话,而是怀中的小家伙。这个黑乎乎的小肉球貌似很难对付啊。只单单是饿了吗?不会咬人吧?歹命啊…谁不好惹,偏偏惹上了自己从小就怕的狗狗咧。 其实洛卡卡也不是从小就怕狗狗的,说到胆子也还是有一些的。家里也有一只大的拉不拉多犬。一开始的时候不怕的。后来,洛卡卡为了自由出入自家的院落,就在后门旁边和凌九玖艾小米她们一起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狗洞。和艾小米她们溜出去玩的时候它倒是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喽。(这次的穿越它也是功不可莫的。)可是狗狗哪知道这个,有了狗洞自然就要钻啦。一来二去的,狗洞上就有了狗毛,惹得洛卡卡每次都痒半天。此仇不报非女子。终于有一天,逮到了这狗狗的恶劣行迹(钻狗洞)。洛卡卡二话不说就来了个就地正法。可是狗狗哪会吃这一套啊,丙着自卫的精神,人狗大战就在这洛家后院狗洞旁展开了,结果便是两败俱伤。狗狗身上的毛被拔得剩下没多少,洛卡卡则是被这张牙舞爪的狗狗抓了咬了很是惨不忍睹。从此,就怕这狗狗了,不单是狗狗,只要是长毛的动物都怕。 现在倒好,这小东西在自己的怀里怎么着也不是,求助的眼神竟然没人鸟,自顾自的收拾去了。偷鸡不成拾把米。555…幸好这家伙只是舔舔,最多衣服上留些口水,也算是乖了。于是乎,回到北院的洛卡卡也顾不得自已一身的灰尘,打了水,倒是帮这宾宾洗起了澡。 “我爱洗澡,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咧我爱洗澡乌龟跌到,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潜水艇在祷告,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幺幺幺幺,带上浴帽蹦蹦跳跳,幺幺幺幺,美人鱼想逃跑,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咧…”完全沉浸在给宾宾洗澡乐趣中的洛卡卡没有看到远处那两抹一青一白的身影。 宾宾很不安份,肉肉的小身子老是扭来扭去,溅的洛卡卡一身泡沫还有一身黑黑的洗澡水。 “宾宾啊,原来你不是黑黑的,是白白的哇。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小肉球在洛卡卡脚边转,时不时的叫唤几声,像是撒娇般。很是可爱。第一次觉得,原来狗也可以这么可爱。 不过,以后想要对自己厨艺一显身手可是很难喽。自己唯一的杰作也成了那场火灾的牺牲品。555…偶的蛋炒饭。 十七 罚跪 “tnnd,本姑奶奶得罪谁了,敢这样玩我?该死的达鲁,第一眼见你就不是好人!”洛卡卡跪在剑颉山庄的祖宅前大声咆哮着。心里那个气呀那个火呀。古人说: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一点也没错!该死的达鲁,小人,打小报告,哼!从此以后我洛卡卡和你誓不两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555…谁来救救我这个可爱可怜无敌的洛卡卡。 一想起昨晚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难得自己心血来潮的想要亲自动手做一份全国限量贩的蛋炒饭,怎么就这么不给我面子呀。要是在家的时候,我想进厨房他们可都是拦着挡着不让进,生怕我切到烫到什么的。现在难得做了丫环了,没人阻止了,却…一盘蛋炒饭的代价怎么这么大呀?(某女似乎忘了,因为她的一时兴起倒置的可是厨房的火灾,山庄上下百口人早晚饭都没的吃。)可是某女还是以很迷糊的状态下控诉着司马裕司马培达鲁的n条罪状。 罪状一:打小报告,在别人面前乱嚼舌根。不就是烧了一处厨房嘛,有必要搞得人尽皆知吗?还特地到司马培那里打什么小报告(不用打小报告就已经人尽皆知了),说我是故意纵火,为的就是损坏剑颉山庄的利益。说我来者不善,刺客就是刺客,野猫变不成绵羊。这是哪门子的逻辑。这个被洛卡卡鄙视加轻视的人正是剑颉山庄的巡士头子达鲁。之前他在厨房救了宾宾的一丁点的好感全部荡然无存,小子就是小子。 罪状二:听信谗言,养虎为患。怎么别人说什么都信啊,信就信了呗,随便骂几下不就好了,干嘛还要用跪罚这种古代残忍的制度?我又不是你们古人更不是你们下人(虽然暂时是的)。这样对我实在是太有失公平啦。不服不服大大的不服!此罪状说的正是没人敢得罪的剑颉山庄庄主司马培。(养虎为患的虎与其说是达鲁,我倒是觉得女主更适合呢。而且是一只母老虎喔。) 罪状三:见死不救,没义气。这是最可气最可恨的!知道了我被罚难道就不会关心下啊?装失踪,玩消失,很有意思是不是?怎么说我也是你贴身丫环啊,整天伺候你吃伺候你穿可不是假的。(才几天而已。)没人性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我跪的是祖宅啊,地上超阴的,听说对骨关节很不好,万一我得个风湿什么的…该死的司马裕,救人啊!!! 很显然,现在的洛卡卡全然忘了自己只是剑颉山庄的小丫环而已。虽然和司马培成了义兄妹,可是除了司马培司马裕和自己以外没人知道她的身份。那份兄妹契约也是见不得光的。555…掐死我吧,千算万算怎么就没算到这份上呢。人生一大败笔呀。 “你还蛮悠然自得的啊。” 洛卡卡抬头,对上那一脸银灰的男人,对上他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眸。 “你来干嘛?”洛卡卡没好气的吼道。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才来,心也太善了点吧。 “看来你不希望我的出现了,那好,我走。”司马裕转身,还没来得急迈开步子洛卡卡的大手已经牢牢拽着自己的衣角不放了。 “没有啊,我早盼晚盼每分每秒都盼着你来呢。怎么,司马培培少爷不罚我了?”洛卡卡满脸堆笑,望向司马裕的眼神充满着希望的光芒。司马裕,你是我的救星啊。 “这关司马培什么事?”司马裕故作疑惑的问。 “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在这里罚跪,你这是明知故问。”洛卡卡回他一记白眼。 “怎么,就只能司马培罚你我就罚你不得了?”司马裕把玩着手中的玉箫,等着洛卡卡的反应。嘴张大的应该可以吞下一个蛋了吧。想到那样的情景司马裕的嘴角不自然的微微上翘。这个奇怪的女人总是这么好玩。(敢情他是把她当宠物了) “什么?”洛卡卡瞪大了眼睛努力消化着这个面具男刚才的话。这话太深奥了又用了反问语气,理解起来很有难度呢。 “你是白痴还是笨蛋啊,我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还不懂。”忍住了想要猛敲某女脑袋的冲动,可还是没办法不骂两句。 刚才所受的白眼司马裕很快就还了回去,虽然没有把嘴巴张得那么大,可是这个反应还是相当让人满意的。够有趣够好玩。 “你?为什么要罚我?”洛卡卡可怜巴巴的问。之前对他的种种好感通通自动消失。 心中的疑惑如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为什么老是讲一些古人听得懂的话来考验我。我21世纪来的,跟你有代沟呀,老兄。洛卡卡现在才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听课,尤其是文言文古文历史之类的,她想:如果艾小米在的话一定就听得懂了。因为她家是开古董店的,而且学习也那么好。哎… “因为你害得宾宾受了惊吓。”司马裕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为什么要罚她?现在司马裕才开始真正考虑这个问题,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很想玩玩,而她无疑是最好玩的工具。更何况这场火灾本来就是她引起的,受点小罚的很应该嘛。只是,她为什么要放火呢?为什么只在厨房放火呢?此时,司马裕的疑团也是越滚越大。这两人,同病相怜啊。 “你…我…”洛卡卡现在已经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这是什么逻辑啊,为了一只狗罚一个人?难道我洛卡卡还比不上一只狗,天理何在?以前在学校经常说的一句‘打狗还要看主人’难道就是这个道理?没来由的心里一酸。 “是不是很不服气啊?”司马裕挑眉。 “是!”瞪! “还想不想起来啊?”司马裕再挑眉。 “哼,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再瞪! “哦?那你就等着司马培来吧。我忘了说了,司马培这几天不在山庄里。那就麻烦你在这儿再跪几天喽。”司马裕得意的挑眉。 “你…我…”除了瞪还是瞪,话是说不出来了,气势不能输。 “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啊?”司马裕突然觉得心情大好。从来也没有人敢这么瞪着自己吧。而且瞪了这么久,倒是有点担心她眼睛会不会酸痛,瞪了这么久眼中的红血丝都出来了。司马裕愕然,自己什么时候关心起别人来了,更何况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干嘛突然这么对我,我哪得罪你了?就因为一条狗,你找的借口会不会太烂了点?” 借口的确够烂,不过,有用就好。 “那么,我们来签一份‘主仆契约’如何?那样你便可以起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司马培桌上那份‘兄妹契约’时心里竟然感觉不舒服,字是极丑的,却很想要一份这样的契约。司马裕甩掉这些莫明的思绪等着眼前死命瞪着自己的奇怪女人的反应。 十八 美人如画画美人 就这样,在司马裕的威逼利诱下,一式两份的不平等合约‘主仆契约’从此诞生了。 当然,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因为与自己签约的是恶魔般的面具男司马裕,自己是吃亏吃到内伤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签了名字画了押,司马裕没来由的说了句“好名字。”和司马培一样的话一样的语气。兄弟两就是兄弟两,敢情默契程度不一般呐,也不知道现在某女所受的苦远在山庄外的司马培知不知道。 洛卡卡很沮丧司马裕却是没来由的开心。 从此,这个死寂的剑颉山庄就会有趣起来了,自己也可以慢慢的把以前的种种忘记了吧,‘她’也会淡忘吗? 雪茹,五年了,我和司马培到处在找你却怎么也找不到,现在突然出现了那个奇怪女人,她对我身上的毒似乎有免疫的作用,司马培要她留在我身边研制我的解药。她很有趣有好玩,五年冷若冰霜的伪装该放下了,而我也要让你看到的依旧是以前那个我,答应不会改变的我。随着她的到来,我终于感觉你离我不太那么遥远了,等我,雪茹。 那是一副女子的画像,没有绝美的容颜却有着灵动的生气,也不知道是女子本身的灵气还是画师的功底。司马裕盯了它良久。 现在,它正躺在洛卡卡的脚边,很安静。 “哇,美女啊。”洛卡卡把手上的饭菜晾在一边,捡起地上的画夸张的大叫起来。俨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了。 “司马裕,你太不够意思了吧,有美女也不介绍给我认识。” “你对女人有兴趣?”司马司马挑眉,对于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习惯,每每发现了洛卡卡有趣之处就会如此。对此洛卡卡已经见怪不怪了。更何况面具下的表情洛卡卡无从得知。 “当然啦,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可是说说而已的。”洛卡卡盯着美女的画像犯花痴,只差没流口水了。 其实咱们的女主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就是收集美女。很多校园里没有被发掘的美女都是从洛卡卡的相机底下成为万人追求的校园明星的。而眼前这位美女虽然只是画像但就是一个字:美。而且是那种人见人爱型。哇呀呀,今天淘到宝了,好可惜没有带相机来。 司马裕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某女,一会儿两眼发光,犯花痴,一会儿洋洋自得,一会儿摇头晃脑哀叹。这丫头脑子里都装些什么呀?莫非… 猛然间一鼓灼热的目光扫得洛卡卡混身不自在。似乎某男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很具有威胁性。 “喂,你想到哪去了,我不是bl,我喜欢男人的。”洛卡卡躲开那灼热的目光,把美人画像往书桌上一拍义正严词道。 止料,现在说这话大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可是你刚才明明有说…” “拜托,我说的是君子好求,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是女子。”洛卡卡强力的辩解换回的是司马裕更为探究的眼神,还真别说,司马裕的眼睛超迷人的,也不知道扼杀了多少美女。脸没来由的升温,该死的司马裕,别再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美男的诱惑啊。妈妈呀。 而司马裕终于移开了他的魅力电眼,小心翼翼的收好刚才的美女画像。 该不会…司马裕,你也有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时候,哈哈。 “司马裕,你喜欢这个女人?”单刀直入。 “与你无关。” 这话似乎不该说,刚才一脸笑意的某男立马摆出一张扑克脸,说话更是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就像是六月的天气突然下了一场雪。这雪没来由的冻人。 呵呵,被我猜中了吧,还说什么与我无关的,分明就是怕我跟你抢人嘛。呸,什么跟什么呀,我不是bl,怎么被这个家伙一搅和什么都乱七八糟起来了。哎…男人都是祸害呀。 “你来有什么事?”洛卡卡僵在原地,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司马裕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是多么让人不爽了,央央的换了个话题。 “我差点忘了,我给你送吃的过来。”洛卡卡如梦初醒,指着桌上的三菜一汤道。 也不知道冷了没有哇。 “怎么,用点吃的就想感激我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用得着跪嘛。现在我脚还痛呢,我是饿了,所以想和你一起吃饭,仅此而已。” “一起吃饭?” “对啊,一个人吃实在太没味道了,所以很想和你一起吃。‘主仆契约’里可是没规定在私地下不能一起吃饭的喔。” 洛卡卡扬起手中的杀手锏,洋洋得意。 结果,这一主一仆一男一女就这样围着桌子吃了第二顿饭。 这样的感觉真的还不错,司马裕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围坐在一张饭桌上,吃着饭,真的很幸福,雪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 “喂,司马裕,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饭碗都要掉了。”洛卡卡调侃道。 结果,某男的饭碗还真当掉了。手腕上的白色绷带引起了洛卡卡的注意,绷带上还有点点的红色血印,分明是受了伤嘛。“喂,你手怎么了?”几天不见竟然还带着伤回来,哎…该不会这家伙和老哥是一个德行的吧,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背地里竟在外面打架闯祸,有事没事都挂着彩。还好,洛天齐那家伙打架还有两把刷子,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的。哎呀哎呀,怎么老是想到那家伙,现在受伤的是司马裕,而且看起来还伤得不轻啊。 “没事!”司马裕不自然的抽回手。 晕…还说没事,一看就知道流了n多血,只用白布简单的包包就真的没事啦?鬼才信咧。 十九 都是猪血惹的祸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自从罚跪事件之后,洛卡卡的瞪人技术可谓如火纯青了。瞪的某男脸红心跳低头不敢直视。 “被某只野猫抓了而已。”司马裕轻描淡写的带过,而某女却听得真真切切。 似乎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21世纪的洛家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洛天齐把布满绷带的手往身后躲,想要逃离洛卡卡关切的目光,可是那一抹白色在洛天齐一惯的黑色下显得那么刺眼。她只是淡淡的问,他也只是淡淡的回答“被一只小野猫抓了。”而她也只是天真的以为他是在外面打架受的伤,没有过多的关心。后来才知道是那天自己喝醉酒之后对洛天齐施暴留下的伤痕,很多天过去了,伤口也几乎淡得看不出,可在洛卡卡眼中却是那么触目惊心。 而这次,竟然对司马裕感到莫明的歉疚。有一种幻觉:他是被自己伤的,亦如自己伤洛天齐那般。 “喔,喏,这个你吃。我听说这吃啥补啥。”满意的看到某男的反应之后,洛卡卡夹了块暗红色的东东放在司马裕的碗里,现代人叫猪血,古代人叫赤如意。妈呀,古人咋这么有文化咧,连吃个小菜什么的都得取个别名。要不是某女眼尖指不定就不知道这赤如意是什么东东了。 可是好心未必有好报。司马裕平生最讨厌吃的竟然就是猪血,很自然的,某男碗里的猪血原封不动的又回到洛卡卡的碗中。本来洛卡卡想发作,可是看到某男是病人的份上,把心头的无明怒火硬是压了下来。 “司马裕,第一次发现你人这么好,还会夹菜啊。”洛卡卡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顺便再把猪血放回司马裕碗中。跟老娘斗,你还嫩点。“还是你吃吧,我的心意嘛,别浪费了。” 呕…某女对自己展示的甜到发腻的声音很是满意,满意到连可口的饭菜都不想吃了。 某男也很自觉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用疑惑的眼神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自己是疯了不成,刚才竟然觉得她有那么点可爱,明明是可怕好不好,司马裕在心中狂吼。面具下的脸不停的抽搐。 一块猪血就这样,在你推来我推去下一分两块,落在各自的碗里。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洛卡卡一只脚重重的踏在旁边的木凳上,发出咯咯的声响,双手插腰,对着司马裕就是劈头盖脸的大骂:“喂,司马裕,你别不知好歹!”小脸气得通红,小嘴依旧喋喋不休的上下翻动着,一个个闻所示闻的新词蹦出来,让人一阵迷糊。 “凭什么?” “凭这个补血,妈妈的,老娘看你吃不吃?”下意识的抄起桌上的赤如意往司马裕面前的玉碗倒去。 难不成她的种种都是为了我? 灼烫的感觉唤回了司马裕的思绪,刚才还好端端的赤如意现在如数的落在碗里碗外,连自己那身白袍也难免于难。点点的暗赤色溅在白袍上,像朵朵妖美的红花。大朵大朵的开着。 该死!司马裕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大敢的丫头会用这招,低声咒骂着欲解身上的衣服。 “司马裕,你干嘛?”只可惜,只是解开了一个布扣,某女如杀猪般的吼声已经响彻云霄了。 只见洛卡卡用疑惑的眼神上下将他扫描了个遍,目光直直的落在某男解衣扣的手上,疑惑的眼神变成畏惧。 “当然是脱衣服啦,你以为?”司马裕好玩的看着这个女人此刻的反应,决定先逗逗她。 本来只是好听的想让他补补血嘛,怎么到头来却倒霉了自己呀?洛卡卡开始有点想不通了。 “啊!不许脱不许脱。”洛卡卡双手捂着眼睛,时不时的从手指缝里偷瞄。嘴巴很硬,但很明显的没有之前那么强势了。 “难道你想让我穿着这件脏衣服?” 司马裕更凑近她,上半身的衣服已经滑下了肩膀,露出结实的胸膛。 洛卡卡恨不得有个地洞就往下钻,虽然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也蛮开放的,男孩子露个肩膀胸膛什么的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怎么看到面具男的胸膛自己脸就这么烫咧?心跳的也真够快的。从指缝中望去,若隐若现的视觉冲击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丫的,洛卡卡你现在想什么呐,快醒醒! “伺候我更衣。” 洛卡卡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妈呀,我没听错吧,刚才他说的是‘更衣’? “什么?喂,司马裕,你别得寸进尺。” 洛卡卡乖乖的后退几步,一脸警惕。 “剑颉山庄贴身丫环手册第五十一章七十二条…” 司马裕说得不紧不慢的说着,脸上布满阴森森的笑容,还好有面具挡着,不然某女的心脏可能会受不了。 “得,我怕了你了。脱就脱,就你,要色相没色相要身材没身材的。脱了也没什么看头。” 洛卡卡只好妥协,只是换上了一副大大的不屑一顾的表情。 “哦?”司马裕眉毛一挑,好玩的看着她努力拉拽着自己的衣服,想看又不看的眼神。 好不容易把这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古董衣服扒光,这家伙还时不时的来一个‘哦?’,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上半身,要是我想看,都有从学校到家里排的队那么长。眼前这个古董男对自己的身材是不是太过自信了点? “哦你个大头鬼,你衣服咧,放哪?”粗鲁的把衣服一扔,随即翻箱倒柜起来,完全没有把这个房间的主人放在眼里。 “就是你左边的柜子里。” “司马裕你不要紧吧,怎么全是白色的?” 洛卡卡平生最讨厌的职业就是医生,看着那些白花花的大马褂就像闻到医院浓浓的消毒水味一样,让人胃里一阵翻腾。而现在自己伺候的主竟然只有白色的衣服,歹命啊。某女只顾着翻衣服,完全没有发现危险的靠近。 “怎么,你不打算让我穿衣服了吗?” 司马裕已经走致她的身后,紧挨着,在她耳垂边轻轻吐着气,身上一阵酥麻。 “啊,救命啊…”洛卡卡后知后觉的嗅到一股危险的讯号,手上的衣服一丢,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 看着自己光光的臂膀,司马裕无奈的挠挠头,本来只是想只换件外套的,怎么把我衣服都扒光了? 二十 暴风雨来临前奏 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洛卡卡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司马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躲他,只是见了他脸就会自己发生化学反应,心也扑通扑通的乱跳一气。有段时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其实不止洛卡卡,一向冷若冰霜的司马裕这几天也一直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脑子里该装些什么不该装些什么。当然他也清楚洛卡卡在躲他,只要一见到他就逃得远远的。一开始他气愤、懊恼,觉得莫明其妙,一切全因她而起,被她扒了衣服也是自己吃亏,到头来却被她躲着,像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一般,要躲也得他司马裕躲吧。这算个什么事呀?自己竟然怪起一个小丫头来了。 现在的司马裕已经被洛卡卡感化的有点不正常了,无论是从思维方面还是行为方面都已经偏离了原来自己的轨道。 “哎哟。”六神无主的洛卡卡撞上了一堵肉墙,声音却是从肉墙嘴里发出来的。因为那堵比洛卡卡还娇小的肉墙现在已经被撞倒在地了。可怜呐… “呀,原来是春儿姐姐,有没有摔着?” 没摔着才怪,某女的撞击力也是相当猛滴,以前也只有凌九玖招架得住。 “没,没事。我先走了。” 春儿拾起地上的茶具匆匆走了,给洛卡卡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是落寞。 卡卡挠挠头,很不明白,春儿姐姐莫不是被我撞傻了吧?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地牢— “牢头大叔,我又来啦。”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来了?”没有想像中的惊喜,有一点点的埋怨,这倒是不像牢头大叔的作风。 “我想你了不成啊?难道我连这地牢都来不得了?”洛卡卡嘟着嘴,赌气的反问。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哪是想我来的呀。分明是为了上次那个刺客吧。”语气酸溜溜的,敢情是吃醋呐。 “刺客大侠,哈喽。” 洛卡卡异常兴奋的和牢房里的刺客打着招呼,可惜人家一点也不领情。虽然醒了,也很明显的看到有人有碍眼的站在自己面前,可还是很吝啬一句一字。 而洛卡卡怀疑的是:难道自己今天装的不够漂亮?可是丫环的衣服都是统一的,自己想穿漂亮点也不行啊。在21世纪,自己再怎么的也算是个校花呀。不至于那么不耐看吧? “他从进来到现在也没开过口,我怀疑他是不是哑巴。”牢头大叔的一句话终于拉回了某女的思绪乱飞。 “好可怜呐。” 洛卡卡蹲下身子,本来想摸摸他的同以示同情的,可是碍于这牢房的柱子,只好作罢。 牢房里的这位大侠看着眼前这个眼里琢满泪水的女人很是奇怪。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女的呀,自己见过的人也不可能没印象,可是她眼中的泪总不能做假吧。难不成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有她说的这般可怜?该死的司马裕,把我整成这副样子,待我出去了一定要你好看!大侠虎视眈眈的瞪着眼前的牢头,把他想成司马裕,恨不得瞪出个洞来。 牢头大叔一阵哆嗦,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反正隔着牢门,卡卡姑娘是安全的。 “刺客大侠,虽然你说不了话,可是你一定能听见我说话的是不是?大侠好,小女子名叫洛卡卡,是山庄里的丫环,从小我就很仰慕刺客的,所以今天见到你我真的是三生有幸啊。”洛卡卡激动的混身颤抖。 大侠没反应… “我知道做为刺客的都蛮有架子的,所以你不理我也没关系,只是,我看你满身是伤的好可怜呐,一定很痛喔。这瓶是我从山庄里偷出来的,对你的伤很有好处的。”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放到他能够得到的地方。 还是没反应… “那个,不愧是大侠,看人的眼神就是不一样。嘿嘿…你放心好了,这个药绝对灵的,上次我家宾宾的烫伤就是用它治好的。你眼神蛮吓人的喔,这个绝对不是毒药的,我放这儿了,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就用吧。”这样的解释倒像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更加没反应…只有那双睁着的眼睛证明他是醒着的,证明他是听见了她的话的。 “大侠,真的好可惜,到今天为止我还是没办法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我先走了,下次我再来看你,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转身前冲大侠调皮的眨了眨眼,留下一个华丽丽的背影。呼呼,这就是我想要的。 他毫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浮起了一抹柔情。他是怀疑她的,但同时,他也是相信她的。 “卡卡姑娘,你还是少跟那个人接触的好。” “为什么?我看他人蛮好的,被那个达鲁伤得这么重已经很可怜了,连我唯一的一点点关心你也要剥夺啊?” “大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怕裕少爷待会儿怪罪下来就不好办了。” 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怎么自己之前没看出来呢,歹命啊。 “不用怕,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 “你真以为你大叔我是为了这小名小利的呀。我不是怕你被裕少爷责罚嘛。大叔是为你好。” “不就是来趟地牢嘛,没什么的,更何况之前我不是住过这嘛,算是回娘家,他能有什么话说。” “大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人是重犯。” “难道说这个人对司马裕很重要?”洛卡卡迫不急待的问。 “当然重要喽,裕少爷特别吩咐我们不能让他逃了。” “哦,原来如此。”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兴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一抹阴森的笑容浮上脸庞。 二十一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东伯。”洛卡卡甜甜的唤了声。 “哟,原来是卡卡姑娘,不在裕少爷身边伺候怎么跑到我这个老头子这里来了?” 东伯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继续修着夫人生前喜欢的花草。 “东伯才不是老头子呢,谁要是叫你老头子我跟他拼了!” “小丫头,说吧,有什么事要东伯帮忙呀?” 毕竟在主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看人脸色,揣测心思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东伯好聪明啊。是这样的,裕少爷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的,三天两头被他骂。” 洛卡卡假装可怜兮兮的掉下几滴金豆子。丫的,大腿被掐得生疼。 东伯哪见过这阵势啊,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也觉得好玩,一个小姑娘在自己这个糟老头面前施美人计,有什么目的? “哦?少爷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也不会无缘无故骂下人的。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 “我哪有闯祸。是他本来脾气就不好。”洛卡卡气嘟嘟的据理力争。 “你来找东伯可不是为了发牢骚这么简单吧?” 放下手中的活儿,等待着这小丫头的下文。 “东伯好聪明啊,什么事都瞒不了你,我只是想知道裕少爷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样以后我伺候少爷的时候也不至于出错了。” “呵呵,也对。可是为什么非要找东伯不可呢?山庄里这么多人。” 明明是个单纯到掉渣的小丫头,为什么非要装出一副让人觉得很有心思的样子呢?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年过半百的东伯返老还童啦,来宾请掌声鼓励鼓励!) “可是只有您最了解裕少爷,也只有您陪少爷的时间最长啊。”洛卡卡睁大了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巴巴的望着。 “呵呵,东伯终于知道为什么庄主要你伺候裕少爷了。原来是个小开心小聪明呀。” “小的时候裕少爷像许多同龄的孩子一样喜欢吃甜食,像什么桂花糕、杏仁糕,他都很喜欢吃。五年前回来随培少爷回到山庄之后就一直穿着白色的衣服,应该是喜欢才穿的吧。裕少爷还很喜欢睡觉。另外的老奴就不知道了。” 东伯很努力的回忆着。可是关于裕少爷的记忆也只有这些。才发现,自己对他这个少主子的关心真的没有多少。 “那他讨厌什么呐?” “裕少爷讨厌别人穿白色的衣服,尤其是女的。” 变态狂、专制、霸权、法西斯!洛卡卡在心中大骂。 “裕少爷讨厌吃赤如意、介末、大蒜、花椒…” “stop,东伯,怎么总是说吃的呀?我要知道的不是吃的,要别的。” “因为东伯以前是做膳食的呀,那时候就我最知道裕少爷的口味了。”说这些的时候东伯的眼中发着光,毕竟那时候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别的就是:培少爷最讨厌女人。” “啊!?”超级猛料啊… 讨厌女人? 难道喜欢男人? 难不成是gay? “你想到哪去了。”洛卡卡的头上落下一记暴粟,别看东伯岁数大了,手劲一点也不小,很痛哎… “少爷不是断袖,少爷以前也有喜欢的女孩子的,只是那个女孩子走了之后裕少爷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不是讨厌女人,而是讨厌和女人碰撞,这几年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近身三步以内的。” 不对呀,怎么她就可以?哎哟,还把自己当成其他女人啊,我可是他的贴身丫环,贴身的自然不一样。哎呀,别想歪了洛卡卡。这个时候可不是你犯花痴的时候,清醒清醒。 摇头晃脑间瞥见不远处有个身影,很像春儿姐姐。 “东伯,下次再和你聊,我先走了。bye…”一溜烟,人影跑远了。 “哎…我还有话没说完…”东伯轻叹一声,随即对着不远处树下的人影微微点头。 原来还以为裕少爷的贴身丫环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原来是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那么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呵呵… “春儿姐姐,春儿姐姐,你等等我呀。”洛卡卡在后面死命的跑啊,跑啊。春儿姐姐平时文文弱弱的,原来走起路来可以这么快呀。 “啊!”猛拍了春儿一下肩膀,春儿吓得大叫起来。 “春儿姐姐。” “原来是卡卡呀。”春儿的脸色有些憔悴,生硬的扯着嘴角。 “我刚才都叫你好几遍了,你都没听见。” “对不起啊,是春儿的不是。”今天的春儿有气无力的。 “春儿姐姐,我最近看你怎么老是魂不守宿的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洛卡卡关心的问。 “哪能有什么事呀。过几天培少爷就要回府了,我先去忙了。”又是一个匆匆的背影。 司马培回来是好事呀,怎么春儿姐姐一点也不高兴的样子? 嘿嘿…司马培回来喽,她的靠山回来喽。 二十二 风采出众的水墨画 月黑风高的夜晚,某人身着夜行衣,聂手聂脚的踩着脚尖在剑颉山庄乱窜,今晚没有月亮,看不清行迹可移的这位的样貌,更重要的是,此人围着纱巾。想看清也难。此人就是洛卡卡。(这句话相当的眼熟。)记得上一次是为了到厨房偷吃,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咦—原本还算本坦的肚子这回怎么拱起了一大驮,难不成这次是因为吃太饱出来散步的? “宾宾,你觉得它应该怎么改造好呢?” “汪,汪汪……” “嗯,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呀。好,就这么改。” “那这个怎么办?” “汪汪……汪汪汪……” “嗯嗯,我也觉得这样不错,宾宾真的和我心有灵犀呢。” “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汪汪……” 某人加某狗正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密谋着某件大事。手中的毛笔时起时落,一旁的狗狗兴奋的遥着尾巴,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转呀转。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这宾宾和洛卡卡待一起时间长了,也和现在的新主人一样迷糊加可爱加爱恶搞了。 突然,头顶转来一阵动荡。糟了,难不成计划有变?…… 司马裕睁开眼好一会儿了,听着床下一人一狗的声音实在吵得不行。无奈只好下床走走了。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点蜡烛呢?想了半天,还是算了吧。只怕点了不但会破坏了床下人的兴致,也会破坏自己的兴致吧。 嘿嘿……倒是要看看这个胆大的小丫头要玩什么花样。 这一夜就在某男的呼呼大睡中,某女的挥笔挥剪刀中,某狗的兴奋摇尾巴中度过。 翌日—— 某女超级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呜……好痛。”忘记这里是某男的床下了,刚不小心把头给撞了,希望床上的某男没有发现才好(不发现才怪。) “本少爷的贴身丫环怎么有房间不睡一大早的跑来这儿做什么?难道是有睡床下的习惯?”司马裕嘲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昨天辛苦劳动了一整个晚上腰酸背痛不说,还被这个冷血的面具男冷嘲热讽了一翻,说不生气是假的。只可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司马培回庄了,就有得看了。嘿嘿…… “裕少爷早啊。没想到裕少爷这么早就起床啦。”洛卡卡满脸堆笑,笑得一脸灿烂,真的很狗腿。 “卡卡是来伺候裕少爷的,呵呵…” “哦?”这倒是引起了某男的好奇心。这样的借口会不会太烂了点? 洛卡卡很不争气的点点头。借口再烂也没办法啊,现在只能死撑了。 “那好,伺候本少爷穿衣。”恢复成正常的司马裕,冷冷道。(司马裕在江湖上以冷漠出名,正常的标准就是说话冷态度冷了。) “呃?”真是一个十足的百变面具男,虽然表面上表现的惊讶无比,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昨天一整个晚上的辛苦总算没有白废,让你看看本人的艺术品,哇哈哈…… 古人的衣服就是麻烦,里一件外一件的。这样穿衣服难道手不会酸?还是:这就是古人表示保守老古董的表现?不过这家伙的身材可不是盖的,虽然不是古桐色的健康肤色(难道不是古桐色就不健康了?)但是泛着微微光泽,my god!这家伙身上是不是从小打蜡的,怎么滑滑溜溜的。因为手指不小心滑过而微微紧绷的身体,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有接触过多少女人的男人。呃,不会是只小童子鸡吧?哎呀哎呀,洛卡卡,你搞什么呀,现在可不是大发花痴的时候。更何况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个冷冷怪怪超讨人厌的面具男而已,有身材没脸蛋的男人可不是你洛卡卡的花痴对象,醒醒吧。 这是什么感觉?酥酥麻麻的,还有点热。这个臭丫头在干嘛,不过是装几件衣服,动作慢死了。喂,手…手…手…别动不动就碰别人身体,知不知道男女受授不亲呀?该死的自己还蛮喜欢这种感觉。靠,不就是五年没碰过女人了嘛,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的对一个有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更没有一点大家闺秀样的自己的贴身丫环有感觉吧。没想到五年的时间把自己的品也磨得降低了不少。以后得离这个臭丫头远点了,等司马培那件事办成了,自己也就可以没有顾虑了,就可以自由了吧… “穿好了。”洛卡卡把头低了低,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因憋笑而胀红的脸。 “嗯,不错。” 呃,不错?没搞错吧。他不是只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嘛。穿着她精心执笔过的衣服竟然说不错,他眼睛是不是瞎拉?还是… “本少爷的贴身丫环就是不俗,很有绘画的天赋。看来以后离开这里也不会饿死了。” 司马裕被自己不经意说出的话吓了一大跳,离开?难道自己真的如此讨厌她,还是…… 呃,没听错吧?司马裕非旦没有生气反而,似乎,好像,应该,感觉上是蛮有欣赏的口气。那个…这个…反应不对吧,应该被气到才对啊。难道情报有误,也不可能呀。到底什么地方不对? “那个,那边的衣服都有画,已经没有白色的衣服了,你不介意呀?”问的小心翼翼。 “昨天我就知道了。这样也好,以后就不用穿那么乏味的白色了。” 这个…开玩笑的吧。貌似这位爷现在的心情很高兴,如果没猜错,他现在应该是在笑吧。貌似,他讨厌白色,她一夜辛苦完成的大作竟然没有起到原先的效果——大发雷霆,倒像是完成了他多年的心愿一样。到底怎么回事?哪个环节出了错? 等等…他刚才说昨天就知道了。难不成…哇呀呀,原来昨天他不是梦游,是故意的,吓得人半死哇…… 司马裕,你又耍了本姑奶奶一次,这次就当便宜你了,下次一定让你知道本姑奶奶的厉害。哼~~ 二十三 温泉鬼影 服侍了司马裕一整天,怎一个累字了得。还好最近又在山庄里发现了个秘密,那就是位于北院不远的一处天然温泉。趁天黑去偷泡个澡先。话说回来,一般般卡卡都是在晚上行动滴。其实也不能怪女主,实在是白天行动不方便啊,而且宾宾这个小可爱每天都粘着她,又有司马裕这个麻烦精,实在是分身乏术。 嘿嘿……说实话,来到古代后还真的是没有好好洗过一个澡。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丫环呐,不能享受太高的待遇,5555…… 远远的望着,闪着绸缎般光芒的湖面在月色下更有种魅惑人心的魔力,水气‘吱吱’的往上轻飘,蒙胧的美更是让人移不开目。倒是像极了欲拒还迎的轻纱妙女。使人不自然的走近,走近…… 呃?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脚。 竟然是一套衣服。原来这一处不是自己的秘密,也是别人的。心没来由的失落。 不难看出这是一套男装,原来山庄里的下人中也有比自己胆大的呀,嘿嘿…… 可怜了,没有赏心悦目的美男,不然…… 不知道司马裕面具下的容颜是不是有够美,够不够赏心悦目。好期待好期待。 不自禁的,地上的衣物已经捡起,借着月光想细看。 ‘哐’,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不是…… 司马裕的面具。 难道…… 心中莫明的期盼与紧张,心‘嘭嘭嘭……’跳的急快。 脚却不自禁的走近。 没有了面具的司马裕,嘿嘿……今天就让她揭开你神秘的面纱吧。千万别让人失望喔。色心难改。 闭目养神的司马裕听到声响慢慢向岸边游去。(这个温泉很大) 早已察觉到有人靠近,不过来人并没有武功,所以不构成威胁,但也不能轻‘敌’。毕竟对方的身份不知道,更何况现在的他并没有戴面具,说来都怪他大意了,和那该死的臭丫头相处了些日子竟然变得没防备了。那女人真是个祸害! 哎……头痛啊。大概是温泉泡太久了。 [老天保佑我今天一定要看到冷颜面具男的真面目。]带着虔诚的祈祷,怀里抱着司马裕的衣物,慢慢往温泉处移动。为了美色,无限勇敢。色女冲冲冲…… 因为隔着温泉的雾气,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她亦不知道他正在向她靠近。 危险,一触即发。 “啊……鬼啊。” 剑颉山庄久久回荡着某女的放声尖叫。 拜托,明明是一幅朦胧美的美男出浴图,怎么到了她眼中就变成鬼了呢。色女有时候也会走眼呀。 司马裕相当无奈的起身,光听那一声超分贝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眼光不错嘛,竟然发现了这个温泉,不过打扰他难得的休息时间可是让人有点受不了。 衣服呢?欲哭无泪……好家伙,逃就逃了吧,还把裕大帅哥的衣服抱跑了。独独留下那张银色面具,平时还可以遮遮脸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惜到司马裕这就行不通啦,全山庄上下有谁不知道裕大少爷是整日戴着面具的。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呼呼呼……好可怕。刚刚从水里冒出来的‘东西’好可怕。竟然有两个绿色的亮点,像怪物。 翌日—— 南院的小麦和西院的小巧两个山庄里最能讲人是非的小丫环聊开了。 “听说了没,昨晚山庄里又闹鬼了。”颇有些惟恐天下不乱之势。事实上这件事已经山庄上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不是吧,山庄已经大半个月没闹了。”后知后觉的小麦睁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神啊,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她最怕的不是什么鼠虫蛇蚁,而是这似有若无的神鬼之说。 当然大半个月前所谓的闹鬼自然是在地牢里的卡卡很不客气的大半夜的高歌。大家可以回想一下当时司马培回到山庄后山庄上下的变化学式(除了司马裕) “绝对不会错的,听说昨天晚上北院的卡卡就撞到了。”小巧说的惟妙惟肖。不仅把鬼的样子装的逼真还发出了可怕的鬼叫。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些奇怪,平时卡卡大祸小祸闯个不停,不是把厨房烧了就是把马厩拆了,前几天更是把庄主喜欢的花给拔了种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今天倒是特别的安静。不会真的是?”比起神鬼之说,卡卡很显然的更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是啊是啊,我看她今天像枯了的小花一样,没精打彩的。定是昨天晚上吓怪了。怕就怕是被鬼附了身。” “你可别吓我呀,我来山庄时间短。”小麦早已吓的脸色发白,四肢无力了。 “你以为我来山庄的时间会比你长多少呀,也不知道这鬼是什么时候就在了的。连那北院的小祸头都附上了,肯定很可怕。” “好了,别说了,还是去问问南院的春儿姐姐吧。她来的时间最长,自然知道的最多。” 望着两抹身影急急的跑开,隐在树后的司马裕慢慢走了出来。因为卡卡的关系,原本只待在北院,貌似有些自闭症的裕大帅哥好不容易走出人生的重要一步。只可惜,怕是以后他再也不敢走出北院了吧。所谓人言可畏。 只能苦笑,从来不知道那个丫头除了和自己斗着玩之外,这段时间在山庄内闯了这么大的祸。也不知道昨晚她口中的鬼今天却传遍了整个山庄。要是让别人知道这个鬼不是别人而是剑颉山庄的少庄主,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眼中转瞬即逝的温柔,都告诉着人们,这个冷清男人的变化。 二十四 最后的杀手锏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想到竟然已经在古代待了一个月的时间了,而且非常有耐心的在这一块叫做剑颉山庄的地方待下去。洛卡卡在心里不由的狠狠佩服了自己一把。 一次厨房失火 因为卡卡突然很想自己亲手做蛋炒饭吃。(之前专门为此写了一篇文的) 两次马厩倒塌 因为马厩里的母马要生小马,卡卡从来没见过,很好奇就去看看。第一天去的时候小马还没生出来,马厩倒塌了一次;不死心,第二天卡卡还去看,结果母马因为前一次马厩倒塌受了刺激小马安全出生了。卡卡一去母马又受了刺激,马厩再次倒塌。听管理马厩的大叔说,现在马厩外栏上已经很明显的挂出了牌子:洛卡卡勿入!只因为马厩的马匹对卡卡已经有了排斥反应。 三次池塘里荷花被拔 山庄里的菜肴当然很好吃,色香味皆全,但是突然有一天卡卡非常非常想吃莲藕,可是厨房里没有,(当然是偷偷溜进去看的,经过上次火烧厨房之后卡卡想再进厨房已经很难了。)看到池塘里的荷花就相当冲动的跑下去了。结果把整个池塘的荷花都拔了还是没见到莲藕的身影,还有山庄种荷花的池塘不止一两个,是三个,结果三个池塘荷花都被拔了。可怜呐~~~ 卡卡只知道有荷花的地方就有莲藕,却不知道莲藕是长在池塘底下的泥里的。 55555…… 到底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呀。 四次搞得东院竹林一片狼籍 这回还是关于吃的,有次卡卡无意间走到了东院,看到了东院处处可见的竹林,突然就特别想吃竹笋。以前和老爸哥哥有下乡玩的,所以……行动就开始了,一开始只是自己一个人挖,好不容易挖到成绩了就和小竹一起挖。结果可想而知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笋是挖到了,竹林也搞的狼籍不堪。 超高的闯祸频率却不妨碍她的好人缘,山庄上上下下无论是新进的丫环还是老一辈的叔叔伯伯都超喜欢这个活泼可爱又有点小迷糊的卡卡。虽然大祸小祸闯了不少,但也没人怪她,毕竟庄主不在山庄少庄主也不管,管家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春儿姐姐更是护着卡卡的紧,最后因为得到庄主快要回山庄的消息更是对卡卡不闻不问只管庄主的事去了。 对冷颜面具男的挑战却是屡屡败下阵来惹得卡卡很不爽。又找不到合伙人(那是自然,毕竟谁也不想得罪少庄主啊)。 所以——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一大早,卡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很不雅的打着哈欠。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香了,卡卡开心的换上新衣服匆匆往北院赶,嘿嘿……好戏就要上场喽。 “汪汪……”宾宾摇着小尾巴蹭在卡卡脚边。 “小可爱,妈咪怎么会忘了你呢,来,妈咪带你去看好玩的舞台剧,肯定比莎士比亚的还经典喔。”卡卡抱起宾宾,毫不吝啬的狠狠啵了一口。宾宾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反倒有种期待,难道狗狗也有了人类的感情?宾宾才不想这些呢,在卡卡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北院,司马裕的地盘—— 今天的北院特别的不一样喔。人气是大大的高哟。 “少庄主早上好。” 司马裕刚踏出房门,整院子的丫环(少说也有十几个)立马跪地请安。 “怎么回事?”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的司马裕不明就理的问了句,虽然知道这一定是洛卡卡搞的鬼,可还是…… “少庄主,这是卡卡姑娘的意思,让我们新进的丫环一早到北院向少庄主报到,而且……”说话的是胆子比较大的柳儿,相对的头脑也是比较聪明,马上明白过来司马裕要问的是什么。 “而且什么?”司马裕不耐烦的问道。从小到大貌似没见过这么多女的吧,身上低价的粉味还是很不客气的入了他的鼻,该死的不舒服。 “而且卡卡姑娘说以后我们就在北院伺候少庄主了,卡卡姑娘还说……还说……”听出少庄主的不耐烦,纵使胆大的柳儿也不敢往下说,怕得罪了主,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还说什么?”司马裕头痛的掳了掳前面的流海。这一动作却让一大票的丫环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哇塞,听闻剑颉山庄的少庄主年轻俊美,气宇不凡。虽然是戴了面具,却还是被那撩人的动作吸引,十几颗芳心就这样被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俘虏了。司马裕,你造的什么孽呀? “卡卡姑娘还说,这是少庄主的意思。”找回声音的柳儿低下头,回答完司马裕的问题。脑海中全是刚才那一抹媚影。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了吧。司马裕散发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 好你个洛卡卡,竟然使出这招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不过,你爱玩我就陪你玩! 在不远处修剪枝丫的东伯身子不由一颤,心中暗想: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二十五 后悔莫及 “汪汪汪……”一个娇小的‘人’影突然从不远处蹦了出来,惊的许多丫环连声尖叫。 雪白的毛发,娇小的个头,可爱的脸蛋,一遥一遥的小尾巴,一看就知道这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宝贝儿宾宾嘛,竟然吓成这样,至于嘛?洛卡卡轻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是古人,脑袋还没被开发呢,事先串通好的计划呀…… “啊——”随着一声娇嗔,柳儿故作脚软的往司马裕怀里倒去。 嗯,干的不错,加十分!洛卡卡暗暗的竖起大拇指,古人的演技可真不是盖的,要是在21世纪,最佳影后非她莫属了! 这样的戏马还是逃不过司马裕的眼的,没有伸手去扶,反而是后退了一大步,看着楞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柳儿直直的在他面前倒去。 好狠的心呐,虽然只是个丫环,可怎么说也是个美人坯子呀,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想着想着,心还真的不负重望的疼的两下。这疼的原因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小迷糊哟…… “呜……呜……”可怜的宾宾现在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趴在地上呜呜的求救。眼珠子滴溜溜的扫过一大院子的人,竟然没一个救它的,歹命啊!连平时和妈咪争着抱自己宠自己的主人也见死不救,宾宾的心里绝望极了。 “住手!”一手插腰,一手直指向前(司马裕),大有女侠风范。这只是卡卡心里的想法,至于别人的嘛。 司马裕冷哼一声:幕后策划者终于出现了,看来一些日子太过纵容她了。 柳儿低着头,脸微微有些红:这一跤摔的很出糗,被这些丫环们看见了也就罢了,竟然被自己崇拜的卡卡姑娘见了,自己简直是有点无地自容了。 宾宾两颗翠绿翠绿的眼珠子睁的老大:看来还是妈咪真心对我好呀,决定了,以后誓死保护妈咪,至于那个什么主人的滚一边去吧,竟然一眼都没瞧我一眼。妈咪妈咪你最好了!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司马裕嘲讽道。 “我不明白。”众人不解的望向卡卡,虽然是少庄主的贴身丫环,不过丫环就是丫环,在主子面前不都是要用奴婢的嘛,怎么卡卡姑娘自称我呢?再看向司马裕,看不见面具下的表情,可是貌似他没有生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明白?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明白了吧。”司马裕绕过地上的柳儿,轻柔的把宾宾抱在怀里。宾宾不安份的扭了扭身子,顺便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抱我啦,要不是妈咪来了,你是不是永远都注意不到我啦?哼,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已经认定妈咪了,你没机会喽。一脸尴尬的柳儿只好自己爬了起来,默默的站到一边。 “你还说呢你,见死不救,现在知道关心了,早干嘛去了?”卡卡抢过司马裕怀里的宾宾,轻轻的按抚着。 “为什么要救?”司马裕轻笑出声。这不正是你要的效果嘛,怎么,现在不满意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你懂不懂呀你?” “不懂。” “你……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在你面前摔倒的,你就不知道扶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当眼前这个小丫头这样说的时候,司马裕的心里很不舒服,大大的不舒服,用洛卡卡那里学来的说法是:郁闷+不爽! “为什么要扶?我是主子,她们是仆。”他们一向都是这么骂来骂去的,所以当事人一点也不觉得不妥。周围的丫环们个个瞪大了眼珠子张大了嘴,一脸见到外星人的表情。 也难怪,谁不知道剑颉山庄的少庄主是个冷酷无情,喜怒无常,十分冷血的人物。但凡得罪了司马裕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虽然教训人的活儿都是司马培在做,可是在别人眼中就是被司马裕残害的。反正外面的流传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什么主子什么仆?在我看来你连仆都不如。难道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是仆的吗?你是主子还不是因为你爹是主子你哥是主子,要不然你哪来的主子当,要不是仆伺候着你,你还会这么舒服的做你的主子?” 其实有一点卡卡说错了,司马裕是主子,却不是那种主子,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司马裕从来没有人伺候着,即使是司马培送了个伺候他的贴身丫环还不是在这没大没小中度过的。所以卡卡这样说他似乎有些不公平。 司马裕的眼神黯了黯。 “你们通通给我滚,一个也不许留。”司马裕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他的怒吼慑到了每一个人,连卡卡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被他的气势压住了,不由的一阵颤栗。 只是为什么突然觉得眼前的司马裕好可怜好可怜。 “喂,司马裕,你怎么了?” 所有的人包括东伯都走了,卡卡没有走,她突然有点害怕,怕司马裕独自一个人。 “你怎么不走?难道我这个主子的话就这么不顶用?”司马裕嘲讽道,嘴角挂着冷冷的笑。 在她面前自己从来都不是主子不是吗。他清楚的记得她的身份:剑颉山庄庄主司马培认的干妹妹。 “我错了,司马裕。”她知道自己过分了,虽然在21世纪这些都是再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哲理,可是这里毕竟是古代,毕竟是有等级之分的时代,他也有自己的无奈。自己怎么就不能理解他呢? “你说的没错,全都是我错,行了吧?” 完全没有之前的怒气,相反的,司马裕像个卸了气的汽球,落寞,孤独。 虽然以前洛卡卡经常和他吵嘴,可是从来没有说过像今天这样的话,他气愤,他懊恼,原来,在她心里,他竟然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原来,连她都不明白他。相处久了,他自然而然的认为她是了解他的,是懂他的,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在她心中,他和别人没什么不同。[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和她说啊,你们没有好好沟通啊,你的苦你的痛,你都没有告诉她,你让她怎么懂你呢?] “你别这样,司马裕,是我错了,我刚才说的过分了,你打我吧。” 洛卡卡真的后悔了,这样的司马裕是她从来不曾发现的,在她面前他永远是盛气凌人的,永远是个王者般不可战胜的,现在,却为了她的几句话而变得软弱不堪,他很痛苦,她看的出,为什么他痛苦她的心也跟着痛起来了呢?她不明白,很不明白。 二十六 自作自受的日光浴 结果——带着百分之八十的已愧疚,百分之十的懊恼,外加百分之十的不明因素。又不明不白的服侍了司马裕一整天。 阴谋啊,竟然被他看的一清二楚,555……原来用美人计也得要有高智商的头脑才行。到底是我们的祖先,赞一个先! 通过这次事件至少可以证明一件事了,他对女人的确很不感冒,百分百的不感冒,或者可以说成不屑吧。(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女人呐。) 但还是很出乎的,北院的丫环们没有被谴走,一个不少的留了下来,不过嘛,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做些不轻不重的活,无时无刻都要在司马裕身边的还是洛卡卡。苦命点就苦命点吧,反正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会败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等着瞧好了。 洛卡卡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量也加重了些。 “喂,洛卡卡,好好服侍本少爷,再走神,有你好果子吃的。”司马裕不急不慢的声音响起唤回了卡卡的思绪。 卡卡叹口气,想当初这句话还是从她口中学到的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歹命啊! 还记得那天宾宾‘突然的自我’恢复了犬的本性,又咬又跑的,最后竟然还玩失踪,把她急的跟什么似的。结果还是大摆少爷架子的冷颜面具男司马裕把小可爱抱了回来,虽然没说哪找到的,不过看样子也知道一定找了很久吧。看着他本身白色的衣服,还有些疲惫的眼神,卡卡心里莫明的就心疼起来了。虽然她极力否定这是心疼,但不能否认的是,心里真的超不好受。自然而然的把罪名全让宾宾担着了。一顿妈咪唠叨的训话就此展开:“…………(省略百来句)……要是以后再不乖,有你好果子吃的。”什么不好记,偏偏把最后一句记住了。(前面的百来句训话是相当粗俗的,最后一句还算是人可以听听的)可爱的司马裕同学很有慧根,学以致用,孺子可教也—— 叹完气的卡卡只能认命的锤着某人的肩。没错,现在司马大帅哥正在北院的园子里舒服的晒着太阳浴,可怜的贴身丫环卡卡很认命的锤着肩。 卡卡在心里哀嚎:老大,人家虽然有个美容院的阿姨,也学过,虽然技术虽然不巧的高明,可是时间长了还是会酸的呀,老大……你舒服就舒服呗,别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行不?人之初,性本善呐~ 在一旁撑着伞的柳儿哀怨的望着卡卡,无声的传递着心声:卡卡姑娘,我也无能为力啊。 早已在剑颉山庄听闻卡卡的丰功伟绩的柳儿,对其是相当的崇拜崇拜加崇拜,看着卡卡在太阳底下受苦自然是心疼的要命,自己却没办法。谁说没办法,不试怎么知道。 “裕少爷,柳儿也学过,要不让柳儿替您锤吧。” 司马裕眼都没抬一下,冷冷道:“记得本少爷之前说过,除了洛卡卡,任何人都必须与本少爷保持一丈的距离。” 柳儿吓的低下了头,什么话都没敢说,心想着:卡卡姑娘,你自求多福吧。 卡卡没来由的一阵寒意,哇赛,在这个烈阳下有一阵清风都是好的,更何况是冰冰凉的快感。感激的望了眼柳儿。柳儿微微红了脸,要是知道卡卡心里的想法,不知道司马裕和柳儿心里作何感想。大概会气到内出血吧。 “你累了?”意外的,洛卡卡听到了这样一句关心的疑问句。 “废话,换你试试看,不累才怪。”本来不想和他吵的,可是好像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话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了。明知道现在试软自己比较不会受苦,哎…… “我也不想的,可是是你说太阳浴一定要晒一个时辰以上的嘛。”这家伙竟然撒起娇来了。这话说出去是鬼鬼也不信。卡卡分明看到了某男诡异的笑。一点也不可爱。 卡卡心里暗骂一声‘shit’,继续手上的活儿,现在骂人又会耗不少体力,太阳啊太阳,你这么毒干嘛?存心见不得我好过不是?本小姐白白嫩嫩的肌肤要是变黑了,一定要你好看。大不了也学后羿射日。(无语ing) 看着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司马裕一闪而过心疼的眼神,只可惜,卡卡没有看见。 这次他没有甩头,自然也没有甩开心中那一抹异样的情悚。即使没有表现出来,心里他大胆的承认了他对于她的感情。是的,不知不觉中,他的目光已经时不时的随着她移动了。她的喜怒哀乐,一颦一笑都迁引着他的心,他要她在身边,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如果说在之前,他一味的否认一味的逃避,那么,自从柳儿她们进北院以来,他才知道,原来他的不安也可以在她身上。每次柳儿看她的眼神中都闪着光芒,虽然那只是崇拜的眼神,单纯喜欢的眼神,他还是不舒服。的确,他也变得霸道怎么起来了。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但至少,对于他来说,她是特别的,不只是唯一的解药这么简单。悄悄的,他们之前有些东西正在微妙的变化着。 他心疼她,不过谁让她把一大群没脑的丫环搬进北院的,虽然气氛生气了不少,不过,小小的惩罚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毕竟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要惩罚她也没办法了,不是吗? 司马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她,是自己可以守护的吗? 他,在她心中的位置重要吗? 她,还能继续陪在他身边多久呢? 他,如果没有遇到她会是怎么样呢? 她…… …… 卡卡自然不知道司马裕小小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她后悔了,后悔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有把自己旅行箱一并带走了,虽然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比较多,至少有她现在非常需要的防晒霜吧,还是去年圣诞的时候小米从国外买回来送她的呢,这么久没用,不知道过期了没。怎么说也是国外名牌啊,不用多可惜。 呃…… 扯远了扯远了。 二十七 蜂蜜?甜蜜? “卡卡姑娘。” “谁啊,吵本姑娘睡觉,不想活啦?”一个枕头不偏不移的砸中柳儿的额头。 “呀,原来是柳儿啊,一大早找我有什么事吗?”不会又想施展美人计,结果又被该死的司马裕无视了吧? 呃……怎么柳儿看她的眼神这么眼熟。不就是现在她看柳儿的眼神嘛,同情?还有……内疚? 无知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等待柳儿的下文。 “那个,这个,反正很管用的。”语无伦次的说了些卡卡听不懂的话,柳儿这小丫头就红着脸冲出房了。 望着桌子上放着的奇怪东西,卡卡心里百思不得其解,‘那个,这个,反正很管用的’到底是什么呀?粘粘稠稠的,半透明,黄黄的,还有股淡淡的香味,怎么看怎么像蜂蜜。 蜂蜜? 来古代到现在还没吃过呢,原来柳儿这么有心,哈哈……看来以后要把她提拔成自己的心腹才行。 不过翻遍整个剑颉山庄都没有找到蜂窝,柳儿是怎么找到的呢? 不管了,吃了再说。怎么着也不能浪费了柳儿的一片苦心呐! ?????? ?????? ?????? ?????? 司马裕在房间里发着呆,这几天卡卡的身影一直在他脑子里转呀转的,见到她时还好,不见她就说不出的难受。(俗称相思病,只是某人实在太迟钝,还没有发觉罢了,) “裕少爷早。” “裕少爷早。” “裕少爷早。” ………… 没意识的,司马裕已经走出房门,在这条陌生而又熟悉的路上踱步,自动忽略身旁的问候。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条路应该是通往丫环们住处的。一般都是下人们走动走动,主子们是从来不会来这里的,所以大家对这位虽然从小在山庄长大却终日戴着面具,异常神秘的少庄主出现在这相当惊愕和好奇。 其中差不多百分之七八十的下人都不曾见过裕少爷本人,只能凭着他戴着的银色面具怯怯的问一声安。 他细细打量这里的院落,有一时的楞愕,原来也没有想像中的差嘛,杨柳依依,与北院相比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很显然,某人似乎已经忘了来这儿的目的了,因为一大早没有见到整天粘在自己身边的小人儿而生气,所以亲自跑来要治她的罪,现在却被眼前的景致吸引的心情大好。 “唔,这是什么鬼蜂蜜啊,味道怪怪的。”貌似吃到肚子里的味道不怎么甜呐。 “还以为你生病了呢,原来是在这里偷懒,偷吃。” 司马裕倚着门,暖暖的阳光披在身上,像镀了层金,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心又不自觉的‘碰碰’乱跳了。 “谁偷懒了,我这是,是……唔,肚子疼。” “在我面前还是不要用这种借口了,如果是怕我的惩罚直说好了,我可以罚的轻一点。” “shit,谁给你装了,我是真的,疼……”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还有假? “喂,你不是真的吧?” “比珍珠还真!还楞着干嘛,我快疼死了。”卡卡气的全身颤抖,好死不死的竟然在这个时候怀疑她。难道她的可信度就这么差吗?歹命。古代跟她是相克的不成。 司马裕眼神严峻,看的出他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该死,怎么刚才就没发现呢,看着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苍白如纸,拼命咬住的嘴唇已经点点看的出血痕,该死,疼就直说,还不停的斗嘴,难道不知道有人会担心吗? 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外冲去。 “喂,司马裕,快放我下来。这样不好。”她吃力的睁看眼,看见一路上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大家惊讶的表情,小声劝道。虽然和司马培签了什么兄妹契约的,可是那也是关键时候的王牌,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现在的她只是个小小的丫环,没身份没地位的,这样亲密的举动无疑是在山庄里树敌嘛,好不容易和大家建立的良好关系就被他这一抱摧毁了?这也太冤枉了吧。 “闭嘴。马上就到了。”司马裕翻一个白眼,急切的关心怎么可能被一个白眼和不耐烦的语气掩盖。 “你带我到北院来做什么?”白痴都知道这是通往北院的路,还招风的跑了一路。明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是肚子疼嘛,哪来的力气说话?”又白了她一眼,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两记超级大的卫生球。 “我……”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卡卡小声嘀咕。 习武的人听力就是比一般人好,小声的嘀咕自然也收入耳中,司马裕抿嘴一笑,看着她一脸受力又只能隐忍的表情就不自觉的心情大好。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卡卡楞神的看着正抱着自己,心情貌似不错的司马裕,心里的疑惑又泡出来许多,他是关系自己的吗?他在紧张?可是为什么总爱折磨我,老是找我茬呢?不明白,大大的不明白。 “裕少爷,卡卡,这……这怎么回事啊?”还没进北院的大门就听见柳儿的惊叫。 好不容易肚子不似刚才疼的卡卡吃力的皱皱眉。 “闭嘴,去请大夫,现在,马上!”司马裕收到信息,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面对别人,他总是冷冰冰的,刚才的语气比平时还冷上几倍,卡卡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往他温暖的怀里钻。司马裕一怔,一种淡有似无的幸福感笼罩着他。 “司马裕,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啊?怪吓人的。” “你怕我?”皱眉,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怎么会怕他凶人? 明明是替柳儿鸣不平,在他看来怎么就变了味了?难道别人说恋爱的男人都比较笨。(貌拟是暧昧期ing) “怕你的不是我,是别人。这么喜怒无常,难怪没女人缘。” “我要女人缘干嘛?” “当然是谈恋爱结婚啦。好姑娘被挑走了看你怎么办?”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害怕他的沉默,这样的沉默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莫明的一种罪恶感扑面袭来。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还是……让他想起了什么? 好久好久,久到她已经忘记之前说的话,久到以为他不再开口。 “有你就够了。”似叹息,又像是喃喃自语,很轻很轻,卡卡却听的真切。 二十八 尴尬 “少爷,大夫来了。” 一位头发花白,胡子花白,眉毛花白的老头儿从门外慢吞吞的走进来,头也不抬的直接走向床榻,抓起卡卡的手就把起了脉。司马裕不情不愿的让了位子,连那句准备好久的‘大夫,快给她看看’都没来得急说出口。 卡卡奇怪的看着老头,怎么看怎么怪,不过从他的手搭上脉络的时候,疼痛的确减轻了不少。先不管这些了。 “大夫,她得的什么病?”又是皱眉又是摸胡子又瞪眼的,把个脉都要小半个时辰,司马裕急了。应该不是什么大病才对啊,怎么这老头的反应这么怪。 “没病。”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马裕,老头儿慢吞吞吐出一句。确切的说是两个字。 “没病还疼成这样?”司马裕气的大吼,这人会不会治病啊?不会是江湖骗子吧,又或者……越想越邪乎。 “公子别着急,也别乱想,令夫人没什么事,只怕是吃坏了肚子罢了。” “夫人?喂,我不是……”该死的疼痛又袭来,下半句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闭嘴,你今天吃什么了?”这么急着撇清关系是干嘛,司马裕有些生气,看到她又着急又疼的样子心也被揪起来了。 “我……我没吃什么呀,就是吃了点蜂蜜。”卡卡委屈道。 “哪来的蜂蜜?” “你凶什么凶,不就是碗蜂蜜嘛,你小气什么呀。反正又吃不穷你。”貌似生气了,也来了精神,这两个小冤家,什么时候都能吵。 “你……你吃什么我管不着,只是别拖累了别人。” “我拖累谁了?又没人让你找大夫。”卡卡直接把被老头儿把着脉的手抽出来,翻了个身不说话。该死的司马裕,之前还这么紧张,一听说是……就和我吵架,也不看看情况,真是气死人了。小米,玖久,你们在哪啊,有坏蛋欺负我。555…… “两位不要吵了。听老夫一言。” “闭嘴。” “闭嘴。” 还真不是一般的默契啊。汗颜。 “两位,要吵架大可等老夫诊治之后吵,反正夫妻之间有的是时间。” “谁和他是夫妻。” “谁和她是夫妻。” “好……不是,不是。可否让老夫看一下夫人之前吃的蜂蜜?” “都说了不是夫妻了,还夫人夫人的叫,你有病吧你。”卡卡没好气的吼道,可怜的老头儿就这样被吼声怔到了,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柳儿,把她早上吃的蜂蜜拿来,就在桌子上。” 不记得卡卡吃过蜂蜜呀,难不成是昨天少爷赏的?卡卡真不够意思。 “卡卡,你说的蜂蜜不会就是这个吧?”柳儿小声的凑到卡卡耳边问道。 “对啊,怎么了?”卡卡不明所以。 “这个怎么会是蜂蜜呢,明明是膏药啊。”柳儿怪叫道。还好声音小,只有卡卡和她两个人听的到。(你确定?) “怎么会,你不是说它,说它……很好……”貌似后面是个用字。很好用?难道不是很好吃吗? “我是看你昨天被太阳晒得手都发红了,所以就拿这个膏药来给你外敷的,你怎么?”柳儿实在没法说下去了。 卡卡的脸因为尴尬涨的通红,下巴已经贴上锁骨了。貌似柳儿的确没说过这是蜂蜜,只是太像了,对嘛,谁让它和蜂蜜这么像了,是谁说会弄错的,不能怪她,对,不怪她! “那个,大夫,你就不用看了,只是普通的蜂蜜,你还是开药方吧。”卡卡艰难的抬起头,完完整整的忽略掉司马裕还有那老头儿貌似询问的眼神,开口道。 “真的?”老头儿很不识相的问道。 “我骗你个无知老头干嘛呀?不开药方快滚,碍眼。” 红通通的脸蛋,气鼓的腮帮子,撅起的小翘唇,怎么看怎么可爱。司马裕已经完全把注意力从刚才憋笑的尴尬中成功转移了。貌似现在的想法是,真想尝尝那唇瓣的香甜。 “好好好,老夫这就去开药方。” 远远的还能听到那老头儿对柳儿讲的碎语:“夫人真是很有精神呐,公子有福了。” —————————— “司马裕,古代的大夫都这样吗?” “怎样?”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怪怪的。” “不知道。”又变回惜字如金,沉默寡言的冷颜面具男了。 “怎么可能,别告诉我说你从小到大没生过病,除非你不是人。”卡卡像盯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他,很不舒服,以前那些人也是用这种眼神看他,如果知道他更多,她也会像他们一般看他吗?但他们和她毕竟是不同的。 “我生病的时候都是司马培治的,所以我从来不看大夫。” “看不出来,庄主还真有一套,嘿嘿……”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司马裕好奇的问,只要不是打他的主意,什么都好说,不过,真的很不舒服她在自己眼前却还提到别的男人。(貌似是你先提起的) “秘密。”卡卡‘咯咯……’的笑,两眼放精光。就像眼前有一座黄金堆积的小山一般。 “对了,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没理由啊。” “对一个人好也要理由?” “呵呵,我喜欢这句话。”对于他来说她是特别的吧。卡卡甜甜的笑。 虽然在这里不能爱上任何人,不然回家时会有牵绊的,但至少有个人对自己她也不错。 二十九 灌药 “哎……”第一百零一声叹息。 自从那天之后,司马裕就把她囚禁在这里了。一日三餐柳儿照顾着,司马裕陪着。这什么跟什么嘛…… 她倒像是成了柳儿她们的主子了。乱了乱了。 “哎……”第一百零二声叹息,绝对不是卡卡的。 “柳儿,你叹什么气啊?” “我在叹我的命运啊,之前以为在裕少爷这儿伺候高兴了老半天,结果咧,裕少爷跟前近不了身,现在反而伺候你了,我冤不冤呐。”柳儿故作生气道。 “我才冤好不好,吃了那个什么东东的,结果变成现在这样子,如果有后悔药,我宁愿被他整死也不想在这里等死啊。” “你啊,知足吧,谁不知道裕少爷如何待人,足以说明裕少爷多宠你了。” “我已经在山庄树敌无数了,你就别再乱说了,小心闪了舌头。” “这药还是等裕少爷来了你再喝吧,反正现在让你喝你也不会喝,还是裕少爷有办法。”柳儿吐吐舌头,走开了。 明眼人都看出来裕少爷喜欢她到不行,她自己倒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够迷糊的了。可怜的柳儿啊,只能在心里嘀咕也不能说出口,祸从口出这话听说过没?如果说出来,指不定被谁砍成七块八块的呢。 卡卡欲哭无泪,妈的,那个该死的老头开的什么药方,吃了全身无力,连下床都得人扶。这样下去快变成林黛玉了。 “柳儿怎么不在?” “她出去了。”他不是来找她的吗?什么时候和柳儿关系这么好了?貌似心里很不舒服,不舒服的很。 “哦,你吃药了吗?” “这么一大碗药放在桌子上没看见?眼睛瞎拉。” “快喝。” “拜托,这个中药很苦好不好。我在家都吃西药的,大不了打针喽,长痛不如短痛。” 西药,打针? “你再不乖乖喝下去,我只好用昨天的办法喽。” 昨天的办法? 昨天卡卡也像今天这样死活不要喝药,结果司马裕二话没说灌了口药在自己嘴里。 “喂,司马裕,这药不是你吃的吧,这个,乱吃药不好啊,你……唔……” 话还没说完司马裕的唇压上了她的唇,用舌头轻轻窍开,把药灌进了卡卡嘴里。 貌似这次的药不苦嘛,还有点甜甜的味道。他的唇也很好吃,轻轻咬着嚼着,卡卡大胆的把自己的粉舌伸进去,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 想到这,卡卡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哟,看来是害羞了。 “要不要再来一次?” “那个……这个……”貌似她还蛮期待的,哎呀,色女色女,不许再想了,不许再回味了。 “药凉了味道会更苦喔。”在催她快点做决定? 他不知道她喜欢有一点点小霸道的男人吗,像昨天那样来直接的不就好了,今天干嘛还问人家意见,真是的。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怎么可以被一个古人看扁。 “司马裕。” “嗯?” “那个……我……” 别别扭扭的像她吗?不像!豁出去了,不就是索吻嘛,公园里大街上哪儿都看的到,就做自己一回吧。 卡卡指指桌上的药,闭上眼,貌似很期待哇,小色女。 司马裕会意,却并没有用昨天的办法,而是直接把药灌进了卡卡嘴里,下巴一抬,逼也是的吞了下去。 “司马裕,你……”丢脸啊丢到家了。 某男却突然冷着一张脸,怎么回事?刚才还好端端的开着玩笑,怎么一下子—— 洛卡卡愕然,男人心海底针,这话的确没说错。 “少爷,裕少爷,庄主回来了。”这时候柳儿匆匆跑来宣布了这个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消息。 刚才——不会是因为知道他哥要回来所以才冷着张脸吧?他们兄弟的关系貌似还真不是特别好呢。 不过——既然司马培回来了,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哈哈,司马裕,又有可以整你的冲动了。 三十 庄主归来 “司马,呃……庄主回来了?”卡卡幸喜的问道,生怕自己听错了。 “是的,大家都在外面迎接呢。”柳儿貌似也有兴奋,在一旁不停的手舞足蹈。 嘿嘿……卡卡已经迫不急待的起身往屋外冲刺了。 “你干嘛去?”结果没走两步就被司马裕给拽了回来,很没好气的问了个白痴问题。 司马裕是那个气啊,司马培回来关她什么事,乱兴奋个什么劲。不爽,相当的不爽。貌似在吃醋。 “当然是去门口接庄主回山庄啦,这都看不出来,笨!”卡卡也很不爽的白了他一眼。 “你哪都不能去,在这乖乖躺着,我去。” “不行,我也要一起去。”卡卡不依,死命拽着他的袖子,看的一旁的柳儿倒抽一口气。 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主子和奴婢的关系,分明是打情骂俏的小两口嘛。 “你去有什么用,不添麻烦已经不错了。” “切,怎么说司马培也算我大哥,小妹去接大哥碍着你什么事了?哼~” 谁理他,直接下床走人。 —————————— 到了门口才觉得原来司马裕不让她来是完全正确的,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尤其是女人,个个风骚的可怕。 “司马裕,呃……裕少爷,我怎么不知道山庄里还有这些女人,哪冒出来的?”卡卡小声的问站在不远处的司马裕,现在她得小心用词了,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堆’女人不是什么好鸟。 “她们都是司马培的待妾,平时不住山庄里的,今天倒也奇怪。”司马裕随口一答,他哪知道那些个女人从哪蹦出来的,除了是司马培从外面捡回来的女人再没有别的解释了。 “没想到庄主还蛮花的嘛,看不出来,实在看不出来。”卡卡叹口气,那个和‘他’一样容貌的男人竟然是个花心大萝卜,到底时代背景不同,每个人的性格就不同啊。古代的男人真不是好东西。想到这,卡卡狠狠的瞪了眼旁边的面具男。司马裕被瞪的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惹到她了? “什么都让你看出来还得了,这里毕竟是天下第一山庄。” 这消息实在是太爆了。天下第一山庄,根据某小说,貌似在江湖上很有地位。还有这些人女人,不像是简单的主。想她洛卡卡也开始接触传说中的江湖了呢,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发什么呆,嘴巴张那么大干嘛,还有,你这是什么表情。”司马裕不满,天下第一山庄江湖上名声鹤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小妮子竟然会有这么惊讶的表情,不要告诉我说她是从山里出来的,没听说过天下第一山庄的名号。 “我……”我还有话说呢。 “嘘——站我后面不许说话,听到没?” 眼前那一堆女人们已经开始移动小小的寸步金莲向某位回家的男人进攻了,司马培,这么多女人,你吃的下吗? 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人影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凯旋而归? 司马培从马上下来,看也不看那些拥上他的妾待们,直接走到司马裕的身边,表情貌似相当激动,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不就弟弟接哥哥回家嘛,弄得好像什么什么似的,太夸张了吧。 “阿裕,没想到……我……” 司马培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貌似2004年雅典奥运会的时候刘翔夺冠时亿万中国人的心情。 “没什么,出来透透气,正好碰上了。”司马裕拍下巴着他的爪子,一幅很受不了的样子。 只是不想承认是为他而来,的确也不全是为他,但不得不承认,那马上的飒爽英姿的确够有型,不愧是……司马培。 “好,好,有阿裕亲自为我接风,我实在高兴,你们都住这儿吧。” 这后半句话依然是对着司马裕讲的,不过里面的你们应该指那些他的妾待吧,因为已经看到她们那兴奋得意的神情了。 “小姐。” “哦?”铁蓝儿顺着自家丫环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 也不知道平儿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铁蓝儿的表情360度的变化着。 在场的那些胸大无脑的女人们皆一脸疑惑,不约而同的望向司马裕,不由的瞪大了眼,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 “司马培,你不够意思,有了弟弟就忘了妹妹我了。”卡卡故作生气道。 “卡卡,刚才怎么没见你啊?多日不见变得更漂亮了。”司马培又学会了甜言蜜语还是以前就会,只是卡卡第一次见识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还是很受用的,毕竟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呢,尤其是漂亮之类的。 “真的?你不骗我?”卡卡一脸的兴奋,油腔滑调的司马培渐渐与‘他’叠合,有一秒的怔神。 “骗你干嘛,对我有好处?”司马培露出痞痞的笑。 这小丫头的确比刚开始见时漂亮多了,别人都说女大十八变,今天的确见识到了。留在阿裕身边,自己是越来越舍不得了呢。 “哎呀大哥讨厌,小妹我会害羞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害羞了?我怎么不知道。”司马裕讽刺道。看到她对司马培小女人样,心里就莫明的不舒服。 早就看出点端倪来的司马培只在一旁笑而不语,看好戏。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三人,就算卡卡胆子大了些也无防,他会保护她,不是吗? “司马裕,今天司马培回来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爱上哪玩上哪玩去,别来打扰我们。是不是,大哥?”卡卡扯着司马培的袖口撒娇道。气得司马裕全身哆嗦又不好发作。 “呵呵……没想到卡卡和阿裕的感情这么好了。这几天的事可得好好和我说说。” 要说她老是和他作对,结果老是对他逮到,一点好处没捞着,还是说她在山庄惹的那些事。貌似一件都不是体面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他感情好是应该的。既然你认了我做妹妹,我自然也是他的妹妹喽。妹妹和哥哥哪有相处不好的道理。”只想着怎么和面前的培大哥解释却完全忽视了另一侧那个欲要发火的人影。 妹妹,哥哥?难道她只把他当作哥哥吗?是她不愿承认还是不敢肯定? “好了,没什么事出去,我和他有事说。” “我不要,人家好不容易等到大哥回来,怎么说也要陪大哥说说话。” “卡卡乖,以后说话有的是时间,你先出去吧,我也有事和阿裕谈。”还是大哥温柔,不像某人,简直一喷火龙。 三十一 两两会谈 “春儿姐姐,你一直在外面吗?”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庄主出去了,如果不是知道你留在庄里了我还以为你和庄主一起出去的呢,整天不见人影。”卡卡说的起劲,根本没有注意到春儿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我不是在这儿嘛,只是你每天伺候裕少爷,我又很少走动,你碰不见罢了。” “嘿嘿……也对。该死的司……” 想到之前的那堆女人,卡卡又好奇起来了:“对了,刚才门口那些女的是庄主的待妾吗?个个花枝招展的。”既然司马裕那里得不到什么消息,问春儿姐姐应该没错了。 “嗯,每次庄主外出回来的时候都会带回一个女子。”春儿说的面无表情。心中的暗涌只有她自己知道。 “怎么今天没见到啊?还有那些女人,听裕少爷说以前都不住这里的,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好奇怪。” “卡卡你进山庄不久自然不会知道。其实我也不清楚,虽然是庄主身边的丫环,可是丫环毕竟是丫环,对于他,我还是不了解的吧。”眼神黯了黯。 “喜欢就直接追呗,管他什么庄主皇帝的。”卡卡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古人就是古人,名副其实的老古董,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哎……难道古代的女人地位低下到连追求自己幸福的能力都没有了吗?是没有还是不敢? “卡卡,你……”春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难道自己表现的真的有那么明显吗?自己多年的训练成果去哪了,自己努力克制的成果去哪了?自己竟然不曾察觉对于他的爱已然到了何种地步。爱愈深矛盾愈深。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你每次看庄主的眼神早已出卖你了,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是这种眼神代表什么我还是知道的。”这话的确没说错,春儿姐姐看向司马培的眼神不就是当前自己看向洛天齐的眼神吗,不就是洛天齐看向另一个她的眼神吗,卡卡怎么可能看错,一个人的眼睛是永远也骗不了人的。所以当洛天齐那样温柔的对待自己的时候,当自己甚至有种被他爱的错觉的时候,还是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看向自己与她的不同。 “喜欢又如何,毕竟我和他的身份悬殊,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小声,直到连自己都听不见。 即使知道不可能又如何,她还是一样爱上了他,默默的在他身边,虽然有时候她想:如果她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春儿该有多好,既然不能在一起还可以在身边守护,可是他们彼此的身份连守护都不被允许。“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人的一生难得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应该好好把握,勇敢去追,就算最后没有结果,至少自己努力过了就不会后悔了,不是吗?也不知道你们古代女人怎么想的,难道你看到他那些挤眉弄眼的待妾你心里就没有不舒服,难道你只甘心做一个丫环。”卡卡气极,古代女人是不是矜持的有些过分了? “能做他的丫环,能时时陪在他身边,我已经满足了,只希望这个时限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 其实想想,现在的春儿与当年的她是那么的像,能陪在他身边就是满足,既然对方的视线永远被另一个人占据着,即使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爱只是出于妹妹那么简单,她还是决定守候在他身边,如果不是他把她推开,她永远也不会转身离开。 “你呀……” 轻轻拥住春儿,让她可以有机会宣泄眼泪,心中的痛与无奈。 以这样的身份爱上那样一个男人注定很苦很苦,很难很难。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春儿口中的身份悬殊竟是那般,如果只是丫环与主子,也许他们会幸福吧,只是……注定了今后悲伤的结局。 书房—— “阿裕,有什么要和我谈的吗?连卡卡都被你赶出去了。”司马培有个读者们都喜欢的爱好,就是看小说。 看吧,一进书房的司马培立马把野史捧在手心,连问自己弟弟的话都显得那么漫不经心。真怀疑他就是之前因为弟弟出现而那么激动的人。 “没什么事。”难道让他说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亲密碍了他的眼,让他嫉妒才如此下策吗?她的特别在他心里,就没必要告诉眼前这个男人了,虽然是兄长,可是感情的事怎么说的清呢。 “我倒是要找你谈谈。”司马培的语气严肃起来,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书看。(还看还看,书都要被你盯出个洞来了) “说。”司马裕也不和他废话,依旧把玩着手中的箫,思绪却有些分神了,想着书房外的卡卡,该死,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他的思绪就莫名其妙的被她牵走了。(虽然心里已经承认了对卡卡的心,其实司马裕的心里还是很矛盾的,毕竟——他有着不想让卡卡知道的无解之病和身份,更不敢想象自己是否会真的带给她幸福与安定。) “还以为卡卡把你改变的够多了,没想到在我面前你还是如此冷漠。哎……罢了,顺其自然吧。” “有话直说,别扯些有的没的。”司马裕不耐烦起来了。其实这样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司马裕,之前的冷漠与淡定纯属表面现象。 “那就进入正题吧,听说北院多了很多丫环伺候,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你不是知道嘛,明知顾问。”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危险?你明明知道以你的身体不可以……你还……万一有什么事,你……”司马培除了爱看野史还是个唠叨鬼。 “没事,我的身边只有一个她,其他人不过是个摆设。”司马裕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司马培的紧张他不是不知道,之五年来自己身边除了男子就是男子,只要是女人司马培都会一声不响的打发掉,甚至连女人的声音都不曾入他的耳,他的身边有司马培一圈又一圈的保护。 可是她出现了,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变的不一样了,一向冷漠孤寂了的他也向往普通人的生活了,即使仍然无法掀下自己的面具。 “这些摆设的威胁性太大,我不允许。” “放心吧,我死不了。” 当初留下那些丫环纯脆只是不想让卡卡伤心。至于那些威胁,该来的总会来,不是吗?何必如何杞人忧天。 “你不要对他有任何想法,我不允许。” “你……你的属下的确够卖力,连这种猜测性的消息都不放过。” “是你表现太明显罢了。”司马培无奈的翻翻白眼。 “呵呵,是吗?你还是先摆平你身边的那个家伙吧。虽然对你动了情,可是毕竟不是同类,毕竟是相互伤害的一方。” “原来我家弟弟还是关心哥哥的,阿裕,哥哥好感动喔~”只差过来亲亲抱抱了。还好司马裕从小受他的摧残,已经无所谓了。 “别以为对外宣称我是山庄少庄主就一定要接手山庄,这个担子我担不起。你还是别死的太早了。” “呵呵……我的弟弟到底不是一般人,在没有治好你的病之前我一定不会死的。你也一定要认清自己的心,是以前她还是现在的她。” “嗯……”以前的她吗?脑海中那个日渐模糊的影子。 “你……要小心,我不想你们两败俱伤。” “如果我们两败俱伤能让你渔翁得利其实也不错啊。” “省省吧,一个天下第一山庄的担子我都不敢接,更何况那么大的一个……”没有继续往下说,毕竟屋顶上的那只耳已经探到太多消息了,今天就算做点善事好了。嘿嘿……兄弟两相视一笑。 “这句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猜会怎么着?”司马培试探的问,目的就是为了让那只耳听的真切。 “无所谓。”司马裕玩弄着手中的箫不再理会他,凡事都不可玩的太过,可是他这个哥哥竟然不知死活的想要去玩火,只好他这个弟弟来点化点化他喽。 哥哥弟弟?他们之间的关系何时变的这般好了。 三十二 爱之心 “春儿姐姐,庄主在吗?”卡卡问的小心翼翼。 已经是第几次在路上撞到神色黯然的春儿了?已经第几次问出这个问题了?不知道,但答案却是显而易见的,在落园。 落园是上次那堆女子住的地方,以前卡卡不提是因为山庄里根本没有叫落园的地方,那堆女人们来了,落园也就有了。算来司马培也已经回来半了月了吧,那些女人也就住了半个月,可是为什么司马培老是住落园跑呐?想不通,实在想不通。虽然从外面听不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比如嗯嗯啊啊之类的)可是一个男人整天待在女人堆里说没做什么也得有人信呐,更何况是有名有份的女人(虽然不知道那些女人在司马培心中的份量如何,但至少她们是名份是有了,这就够了,不是吗?) 看着春儿黯然神伤的眼睛,卡卡爆发了。司马培那个混球在想些什么啊,身边这么俏丽古典的大美女视而不见,偏偏跑去那堆庸姿俗粉那里,没眼光,没品味…… “春儿姐姐别伤心了,那种男人咱们不要,咱们也看不上他,不理他,我给你介绍更好的男人,虽然没有司马培的身家地位,但至少对春儿姐姐绝对好,只对春儿姐姐好。” (零点:卡卡,那男的是哪位哦,俺认不认识捏? 卡卡:其实偶也不晓得啦,虽然来古代n久了,但也就被困在剑颉山庄这么个小地方,害我都没有办法像其他女主一样出去闯江湖见世面,更别说美男了……作者你还好意思说? 零点:别扯开话题,你要出去闯江湖,有的是时间,还是春儿的问题要紧。 卡卡:东院的旺财,西院的来福,南院的柱子都不错的喔~~~ 零点:汗…… 卡卡:作者,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其实我不过安慰下春儿来着,没人选啦。真滴真滴!!! 零点:汗……狂飑~~~) “哇……”春儿当然知道卡卡这只是安慰她的说词,可是这山庄上下也只有卡卡才会三天两头‘春儿姐姐,春儿姐姐’的叫,真是可爱,也只有卡卡是真心的关心她吧。 一时没忍住,春儿扑到卡卡怀里痛哭起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无奈,所有的心酸通通化作泪水,不住的往外涌。 以前的时候只知道即使受了再痛的伤也要忍,不能有情绪,不能反抗,除了服从还是服从,心也就变得麻木了。 所以她服从,服从的在培少爷身边,服从的照顾他,服从的成为一个无可挑剔又不可或缺的贴身丫环。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是单单的服从了呢?从什么时候起心就那么轻而易举的遗失在他身上了呢?也许就在那眼神相触的一瞬间,也许就在他对她绽开温暖笑容的一刹那,她便已爱上他了吧。 所以,当他每次出游(也许是借口吧)她不能随其左右的时候心就会莫明的失落会空虚会不知所措,当他带回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女人时,心会痛,可是,即使有再多的侍妾再多的女人又如何,只有她是时候陪在他身边,只有她是时刻离他最近的,那就足够了。可是现在,她们住了进来,他走了出去,心在滴血,这种噬心的痛如何用言语表达?培,你回答我啊。 哭着,痛着,回忆着,就这样沉沉的睡去,因为在梦里,她可以唤他培,她可以丢掉那些服从,顺从自己的心去拥抱他,感受他的体温,她不愿醒来…… “唔——原来春儿姐姐这么沉啊,的确人不可貌相。”在举步艰难的情况下,终于把春儿扛回了房间,看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苦笑的春儿,卡卡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司马培那个花心大萝卜从地里拨出来,让春儿小兔兔狠狠的咬上几口。 —————————— “你到哪去了?”这已经是司马培回山庄后每天必问的问题了。司马裕啊司马裕,你变的可真是越来越不像你自己喽。 “姓司马的通通不要和我说话!我现在非常、相当、特别火大!!!”司马裕也不生气,在一旁等待着下文。怒气冲冲的样子不敢说是被人欺负了,因为剑颉山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卡卡不欺负别人已经不错了,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在司马培那里受了气。想到这儿,司马裕的酸泡泡又冒出来了,因为司马培的归来,原本只是本本份份待在自己身边的洛卡卡一天跑好几次东院。他的卡卡已经快不只是他的卡卡了。 卡卡当然不知道司司马裕在想些什么,她也没功夫和他聊天,继续手中的搜捕工作。 “剑呢,我的木剑呢,我的木剑呢?” 很明显这个问题是问司马裕的嘛,当事人还抿着嘴不说话。 “别以为装哑巴就没事了,上次就是你把我做的剑给收起来的,快说,剑在哪?”卡卡那个火大呀,一个司马培把春儿搞得七荤八素魂不守舍的,现在来个司马裕装哑巴,的确,姓司马的没一个好东西(司马光除外) 司马裕指指自己的嘴巴,明明记得谁说来着,姓司马的都不要和她说话,现在又来问他,她真是可爱的紧呢,紧张又隐忍的表情,上蹦下跳的表演,怎么看都不够。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说了,又不是宾宾,听你说就说。”听听这话,哪像是丫环对主子想的,主仆关系倒喽。司马裕只能苦笑,拿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呢。 司马裕,你也太不争气了吧,怎么说也是个少庄主,竟然被一个丫环指手画脚,还骂的跟什么什么似的。士可忍,孰不可忍了。忘了……恋爱中的男人都是白痴笨蛋没啥脑子的,虽然现在只是某少庄主的单相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