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亦如初》 第1章 芹菜宴 粤国皇宫,若月殿内。 一个拥有绝世美貌的穿着华美的佳人,与四个服饰一样的俏丽女子围坐在桌子旁边。 “大大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小小……” “中中中中中中……” “我开了呀”华服佳人狡猾一笑。“嘻嘻开!小呀!” 四个女子同时叹气,不情愿地把右耳凑向华服佳人。 华服佳人完全没有了佳人的形象,边狂笑,边在四个女子的右耳上弹了一下。 “又是我赢啊真是没有天理也,哇咔咔咔咔……”笑着还拍桌子蹬地板。“第七二盘,我们的目标是,一百盘!来,继续。”说着又准备摇骰子。 其中一个女子伸手制止,“我的好公主呀,今天就饶了我们吧,太子殿下来了看到又要责罚我们了。” “樱桃,你别啰嗦,目标就在眼前了,你怎么可以功亏一篑?你看红了绿了还有芭蕉都没有意见。”华服佳人打掉这个叫樱桃的女子的手,继续摇晃着骰子。“来来来,买大买小啦。” 另一女子又说。“公主,她是杨柳,她是寒梅,不是红了和绿了……” “哎呀,我晓得啦,只是,杨梅寒柳的,好拗口,你看,你们四个刚刚好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多好呀,快说,买大还是小?”华服佳人不以为意,专注赌博。 “是寒梅杨柳不是杨梅寒柳呀,公主。” “不要再玩了,公主。” “就是嘛,好累哦,耳朵都被你弹红了。” “都是你赢,没意思。” 四个女子都你一句我一句抗议。 “若儿觉得买什么好呢?”温柔的磁性的男声从门那里传来。 顿时,原本吵闹的大厅,鸦雀无声。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四个全部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恕罪。” 华服佳人,赶紧把手中的骰子藏在身后,一脸谄媚地看着向她走近的男子。 “若儿,你说,买什么好呢?嗯?”听似温柔的语调却寒气逼人。 “啊?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旨初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粤若初赶紧往后一步。 太子又往前进一步。“我呀,想买一个笼子,若儿知道我要笼子来干什么吗?”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粤若初。 粤若初赶紧再往后退一步。“聋子?嗯,大概……大概……大概……”大概了半天没有大概出来,粤若初心里愤愤,我哪里知道你要个聋子来干什么呀,莫名其妙! “大概是要把你关起来。”太子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把吓了粤若初一跳。 “你的病好了吗?不是说不可以走出你的房间吗?你现在在哪里?还居然和一群宫女聚赌,笑声还充斥了整个若月殿,你成何体统?”太子的口气不重却压得粤若初透不过气来。 “我……”粤若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看着地板。 “还有你们,我叫你们看护照顾好公主,你们就跟公主一起赌,我看,你们赌了七十二盘就每个人去领七十二杖好了。” “太子殿下饶命。”四个人齐齐说到。 “你别打她们呀,是我逼她们的,我以后不玩了,还不行麽?你别生气啦求你了我以后都乖乖在房间呆着,不赌博,不大笑了你笑一下啦旨初”粤若初一听太子要打人赶紧嗲他。 太子是十分生气的,但是粤若初每次用到这招,都会胜利,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你们起来收拾一下,传膳吧。” 粤若初又一脸谄媚。“旨初最好了”心里却痒痒,真是阴晴不定的家伙。 “你在想什么?” 粤若初一惊,你又知道我在想你……的阴晴不定? “没,就想,今天不晓得吃什么嗫。” “待会你就知道了,你最喜欢的。”旨初自信一笑。 粤若初立刻乌云盖顶,这一个月以来,每天都说有她喜欢吃的东西,可是那是原来的粤若初喜欢吃的呀,不是现在的粤若初喜欢吃的。 张芷其撞到脑袋,穿越到了粤国的公主粤若初身上以来,每天都见到许多山珍海味,据说是粤若初喜欢吃的,可是自己的口味却和粤若初南辕北辙,痛苦了一个月,现在还要继续。粤若初的兴趣难道就那么广泛,连喜欢的食物都那么多,都一个月了,还没有尝完吗? 上帝呀,你耍我呀?既然都穿越到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公主身上,为什么还要受这样的折磨? “你那是什么表情呀?”粤旨初看到她那痛苦又发呆的表情,就想笑。 笑脸越过乌云。“没什么表情呀就很期待的表情。” 粤旨初也不追究,这个丫头,伤了额头失忆之后,总是怪怪的,每天为她准备她以前爱吃的东西,想看看她是否能记得些许什么,居然每天都露出一副逼她吃毒药似的表情。难道说,失忆了口味都变了?连性情都变得那么离谱了,口味变了也不奇怪吧。 不一会,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可怜的孩子呀,以后就真的叫红了和绿了……就把饭菜都上齐了。 一桌子的芹菜。让我们乐观积极的粤若初小朋友彻底地消极了。 “我为什么又是芹菜?昨天不是才吃过吗?” “哦?你一向喜欢的,再说了,今天十道菜的做法全部都不相同的,来尝尝。”说着粤旨初把菜夹到粤若初的碗里。 粤若初只好硬着头皮向前冲了,她哪里会晓得,昨天她虽然掩饰了自己不爱吃芹菜,但是还是被粤旨初发现了,于是今天就有了今天的芹菜宴了。 粤旨初看着粤若初明明不爱吃却死撑的样子,眼里充满了笑意。这丫头,失忆之后似乎变得更加有趣了。 本着自己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穿越人,不可以丢万千穿越人的脸的宗旨,张芷其发誓自己以后就是彻头彻尾的粤若初了,这个世界没有张芷其,只有粤若初,作者,以后请叫我粤若初呀优秀是穿越人是不可以露出自己是穿越人的马脚,芹菜?小意思啦!相信高中的政治老师阿炳,他说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可是他又没有说曲折的道路上会有芹菜! 粤若初忍无可忍了,一下冲到了花园边上,在一棵开得繁盛招摇的月季花下呕吐起来。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也跟着冲出来看个究竟,但是没有粤旨初快,太子都是雷厉风行的。 “若儿你怎么了?”担忧温柔的眼光,与一个月前醒来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 看得粤若初连呕吐都停顿了一会,怎么可以有这么相像的一双眼睛呢? 胃可没同意你暂停呀粤若初,还没几秒钟,月季花又继续被一堆有芹菜混杂在里边的#¥%送与营养了。可怜的月季,作者我为你默哀三秒钟。 “请陆先生来,快。” 太子的命令,哪里敢怠慢,而且又是关于太子的心头肉,绿了赶紧施展轻功去请陆由。 粤旨初现在是对那顿“芹菜宴”无比懊悔了。原本只是想看看粤若初牙痒痒的表情,没想到她居然反应那么剧烈。自己真该死。 陆由还没有来,粤若初已经呕吐完毕,樱桃赶紧拿来水给她漱口,她才的空讲话。 “哪里要陆由来呀,不就是吐了一会,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麻烦他呀。”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是开心得不得了,这个皇宫里,粤若初最不害怕最喜欢最没有芥蒂的就是陆由了。她巴不得多点见到陆由,缠着陆由说江湖趣闻,可惜陆由只有是早晚来一次,替她看脑袋上的伤。 “你都吐成这样了,还不是大事?”粤旨初心痛地看着粤若初。 红了樱桃芭蕉心里暗笑,公主就算是十分正常地掉了一根头发在太子看来也是大事情… 回到屋里见到那桌芹菜宴,粤若初又想吐了。 “快把这些都撤了。”粤旨初像是看出了粤若初的心思,实在不希望她又吐一会。 同样,院子里的月季花也不希望。 才坐了一会,陆由就来了。虽然真的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在粤旨初的执意之下陆由还是替粤若初把了脉,再三确认无误之后,粤旨初才松了口气。陆由要告退,咱们公主殿下可就不干了,死活不让陆由走。 公主殿下死活不让陆由走,咱们太子殿下可就不干了,死活不让陆由不走。 “为什么,我很闷的,你就让陆由留下来陪我呀。”粤若初一脸不忿。 “不行,陆先生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你莫要胡闹。”粤旨初也一脸不忿。 粤若初眼看陆由的身影越来越远,决定改变对策。 “哎呀呀,我的肚子好痛,好痛。一定是那些芹菜了……快叫陆由回来呀。” 粤旨初看着捂住肚子的粤若初,眼里又掠过一丝担忧,随即稍纵即逝。呵,这丫头鬼点子真多。芹菜不是刚刚都给你吐光了吗?陪你玩玩又如何。 “怎么又痛了?都是那些芹菜惹得祸。”粤若初听旨初这么说,还以为自己的奸计得逞了,谁知道旨初继续说: “来人呀,把全国上下所有芹菜都毁掉,所有种植芹菜的农民,通通斩首,以后,芹菜,不可以在粤国出现。” 啥米??不用这么狠吧?芹菜的确难吃了,但是辛勤的农民伯伯又没有错! “等等等等一下,旨初,那个,别别别呀,我突然又不痛了,哈哈哈哈,你看,我多精神呀” “哦?不痛了?可是还是害我若儿吐了,还是斩了吧。”太子眼带笑意地说着。 “不可以!不可以斩!我真的没事了,你别斩呀……”粤若初继续哀求。 “哦?为什么不斩?”太子玩意不减。 “那是因为,存在既是合理呀,芹菜没有错,农民也没有错,你斩了农民,消灭芹菜,就是你的错了……” 粤若初相信阿炳是不会欺骗她的,阿炳在高中政治课上明明说过,存在既是合理的。尽管芹菜难吃,但,它存在了,就是合理的,旨初是不可以逆天而行的,消灭芹菜的! “那是我的不是了?” “不是!”粤若初看到旨初危险的眼神,赶紧否认。“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吃了芹菜之后呕吐又肚子痛的……” “那倒是。”今天就放过她吧。“那就不斩了,还要陆由来陪你麽?” “好呀!”粤若初欢呼,但马上引来一道似乎比刚才更加危险的光。 “嗯?” “还是算了,我肚子都不痛了……”哼,哪里有那么霸道的人的! 旨初才满意的点点头。“我先回去了,若儿休息一下,我再命人做些东西给你吃。” 粤若初应付地点点头,谁知道你又做些什么东西来折磨我,哼! 粤若初看着旨初离开的背影,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那个有着同样让人目光无法移开的背影。不禁悠悠地叹了口气。 第2章 烤羊肉 粤若初好不容易等到傍晚陆由来给她复诊,原本一直盼望着陆由来的,现在陆由来了,又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那件事告诉他了。 陆由似乎也看出了粤若初的心不在焉。 “公主可是有心烦之事?” 粤若初看了陆由一眼,“哎”地叹气,又继续烦恼到底要不要告诉陆由呢? 陆由也不着急,先说说病情,“公主的伤已经大好的了,只是,伤口太深,疤痕怕是会有的,这个之前陆某就有推测过,现在是十之八九的了。” 粤若初又看了陆由一眼,疤痕,有什么所谓,反正到现在为止,她连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人家穿越都是美女,也不晓得自己会不会是个异类,只是非常懊恼,若月殿没有一块镜子,想用水来看,又模模糊糊的,一个月了,还不晓得自己的庐山真面目是如何的,搞不好是个丑八怪,所以才不敢照镜子……这样的话多一块疤痕又有什么所谓呢? “陆由,我丑不丑?” 陆由对于粤若初这个突然的问题有一丝震惊,随即回答:“不丑。” “你不是哄我的吧?” “当然不是,公主的确很美,可惜了疤痕……不过公主似乎不太在意。” “嗯,为什么我这里没有镜子的?”其实这个问题粤若初已经不是第一次问陆由,也不只问过陆由,除了不敢问太子,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全都问过了,都没有得到答案。 陆由沉默了一会,说:“公主不是说过,要做重新的公主吗?公主过去的事情你都不管不问,陆由也是觉得没有必要知道这些才没有告诉公主的。公主今天可是因为这个烦恼?” 陆由是唯一知道粤若初不是原来的粤若初的人,原因?粤若初也不得而知,陆由的嘴巴,像个无论怎么样都撬不开的罐头……也不晓得这样会不会阻碍到她成为优秀的穿越人。 又或许是这个原因,粤若初总觉得陆由特别亲切,感觉在陆由面前不用守这个秘密,万分轻松,也大概如此,若初才常常没大没小地直接叫这个年龄可以当自己父亲的天下闻名的神医的名字,陆由。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若初还以为自己可以一睹那个名垂千古的大诗人陆游,后来才知原来此由非彼游。 “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说就算了,什么都秘密一番,真是的。”心里还嘀咕一句,你以为你是路小雨。 “公主,好奇害死猫的。”陆由淡淡地说道。 粤若初万分惊讶地看着陆由,原来陆由不是路小雨,是刘嘉玲…… 陆由看到粤若初的惊讶,“公主?可是陆某说错什么了?” “没,就是,你太强大了。” “公主的疤痕,自己不在意,太子怕是十分在意的。”陆由突然又把话题讲到疤痕上去。 可是粤若初听到的重点却只有,太子。还是决定和陆由说吧。 “陆由,你说,世界上,如果,只是如果哦,如果有两个人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你相信吗?” 陆由对于若初这个问题就更是感到吃惊了,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陆某相信。”陆由还是肯定地回答了,“公主为何突然这么问?” “那如果那两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分别在不同的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你会不会分不清谁是谁呀?” 陆由微微一笑,怎么可能分不清呢?你与她的性情相差甚远呢。 “是熟悉的人的话,即使外表什么都一样,还是可以分清楚的。” 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我经常都搞混呢?若初不禁懊恼。 “为什么要长得那么像呀,真是的!” “公主不是说,存在既是合理吗?那么长得像也是有它的合理之处的了。” “你又知道我说了?哦,!旨初告诉你的?” 陆由微笑点点头。 “说起来,你们经常在一起的样子哦,你们到底一起干什么呀?明明工作都不同的。 突然有两个字在若初脑海里飞过——耽美。若初马上上下打量着陆由。不可能不可能,若初拼命甩头,虽然两个都是美男,但是年龄差太远了吧。一定不是的。于是又拼命点头。不对,身高不是距离下一句是什么?年龄不是问题!想到这里又猛地抬头盯着陆由看。 陆由在一旁一直观察着若初的奇怪举止,不由笑了起来。 “公主,你的动作表情真丰富。” 若初才从自我的冥想中抽身出来。 “过奖过奖。” “我怎么不觉得陆先生在夸奖你呀?若儿。”旨初边说边走近他们。 陆由起身行礼,其实也是虚礼,就站着点下头而已,皇上早就下了命令,陆由在宫中无需向任何人行礼的。 若初看到是旨初又开始烦恼了,怎么那么快就吃晚饭啦…… “今天似乎晚了点,陆某不打搅太子公主用膳,先行告退。” “嗯,有劳陆先生了。” 若初早就大消了留陆由一起吃饭的念头了,旨初根本不会答应。大概是怕被她发现他们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了。嗯嗯,一定是。 若初胡思乱想之际,旨初把脸凑到她面前,大约五厘米,若初才惊醒,赶紧脖子往后仰。她怎么可以那么近距离地面对这张脸。 “若儿又在想什么呀?你怎么老是神游太虚?”旨初已经坐回到位置上。 “陆由走了?” “嗯,怎么,不舍得?” 我是怕你不舍得。若初真想就这么应他的。 “没,今晚吃什么呢?” “芹菜。” 听到这两个字,若初的胃又开始翻江倒海了,不由皱起眉头。 旨初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不知怎么的,总是喜欢捉弄一下失忆后的若儿。 “骗你的,别那么紧张。” 若初听了才舒坦了许多,胃又即刻风平浪静了。 旨初接着说:“今晚父皇说要一起用膳,膳食是他点的,我也不清楚是什么。” 对了,今天父皇都没有来过呢,原来是要一起吃饭呀。又不晓得要吃什么了,来到这里的一个月,都没有吃过一顿好的。 想到这小脑袋又低下去了。 旨初看到她的沮丧,以为她是饿了,摸摸她的脑袋说: “怎么?饿了?” 怎么饿了,怎么饿了,怎么饿了…… 这句话充斥着若初的脑海。怎么每个字,动作,连语气都一样呢?那个人也曾经这样摸她的头,然后问,“怎么?饿了?”。不是他,不是他,陆由说分得清的。 于是,一脸笑意抬头道:“不是呀,只是不知道又要吃什么了。” “皇上驾到。” 这么快就来了?若初还没来得及起身行礼,就被抱了个满怀,一阵酒气随之袭来。 “我的好若儿呀,父皇来和你一起用膳呀,是不是很开心呀?一定开心啦,父皇日理万机都抽时间来和你用膳呀,开心是应该的,应该的。” “你抱够没有?”旨初冷冷地说到。 一个月,每天都来,每天都抱,旨初也应该习惯才是。 粤瀚彰松开怀抱,笑嘻嘻道:“太子真凶哟。” “哼。”得到的只有旨初的冷哼与白眼。 这到底是怎么一对父子呢?若初到现在还不懂。 “父皇,今天到底吃什么呀?” “哦,这个呀,你一定会喜欢的哈,传膳,传膳吧。” 只见一个厨师模样的人,搬进来一个铁架子,还有羊肉串,活生生的羊肉串。 若初的小宇宙彻底沸腾了。 “父皇!是羊肉!烤羊肉!”若初激动得一把拉住粤瀚彰的手臂。 “父皇不是羊肉,不过那个的确是烤羊肉。哈哈哈哈哈哈……”粤瀚彰见到若初这样开心便开怀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父皇对我最好了!”开心地看着师傅开始烤羊肉。 “是呀是呀,父皇对你最好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这里边就有人不爽了。 “哼!” “唉,我说,太子,你是不是鼻子不舒服呀,叫陆由开看看你怎么样?”粤瀚彰打趣到。 “就是就是。”有父皇撑腰,连若初也符合起来。 “你……哼!也知道心里是想对谁好呢。” 粤瀚彰一听,笑意全消,甚至有点愤怒。但是若初却没发现,还继续说,“又哼了又哼了,快去请陆由吧,哈哈。”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粤瀚彰发怒,旨初才不买他的账。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什么意思的。”边说边走到铁架子前,拿起两串羊肉,“若儿,你看,世界上居然有那么相似的两串羊肉呀。” “拜托,每一串看起来都很像呀。”若初只当旨初说笑。 但是,粤瀚彰就已经气炸了,虽然那个人也是喜欢吃烤羊肉,但是他是得知今天中午若儿吃芹菜吃到吐,才命人准备的,不是因为若儿像那个人的。这个儿子,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难道朝政被他打理着,他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越想越气,于是就伸脚一踢铁架子,全部羊肉,炭,倒了一地,厨师吓得连忙跪下。若初也惊呆了。只有旨初还泰然自若。 “哼!”这会儿轮到粤瀚彰鼻子不舒服了,大步流星地走了。一群宫人连忙跟上。 若初还没有弄明白是什么回事,就看见一地的羊肉,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 “怎么可以这样,人家好不容易盼来一顿好的,居然居然,55555555……” “若儿不哭,我命人再去准备就是了。乖,不哭。”说着边帮若初擦眼泪,就像小时候那样。 “父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嘛,55555555……过分!”这对父子,都那么阴晴不定,是遗传哦! 旨初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浅笑,“我也不知道呀,若儿别哭啦,我叫人准备就是了。” “都怪你,说什么羊肉一样,怎么可能一样呢?世界上是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的呀,羊肉也不例外的,你胡说八道!”若初想起了粤瀚彰是听了旨初说羊肉相同才踢铁架子的。 若初始终相信阿炳说的,普遍性寓于特殊性当中,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两样东西的。 “是是是,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快起来,我们继续等下一顿羊肉可好?” 若初二话不说马上坐回原来位置上去。 等羊肉罗 对了,阿炳都这么说了,世界上是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样东西的,人也一样的,所以,旨初与那个人是不相同的,尽管他们长得那么相像,还是有特殊性的! 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一定是了。 羊肉香味香喷喷罗 第3章 太子妃 今日不知道为什么,若初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得晚,平时一醒来就会看到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她们的,她们都算准了她一贯起床的时间,而陆由也会在她醒来之前到大殿等着替她诊脉的。今天太早了,睁开眼睛都房间里面是空的。于是若初自己走了出去,不晓得以往自己还睡着的若月殿会怎么样呢? 其实整个若月殿只有若初和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五个人住,连个侍卫都没有,若初是除了父皇太子陆由之外,没有和其他雄性动物说过话,见的话也只局限在父皇和太子的跟班里有男的…… 人家穿越都遇到好多美男,然后展开轰轰烈烈的动人爱情故事的说,作者你怎么那么不懂行情呀?若初开始埋怨作者。 大姐,你来到这里一个月而已,就天天都见三个美男了,你想怎么样? 两个的年龄都可以当我的父亲,其中一个还是真的父亲,剩下那个居然还是我的哥哥,怎么可能发生爱情故事呀? 这个……我是作者听我的!哼! 若初已经走到大厅了,还是没有见到她们四个,但是隐约到一些声音从偏厅传来。于是慢慢走近。 “你说怎么办呀,要不要告诉公主呀?”是樱桃。 “太子妃这么跪着是不合理数吧,毕竟太子妃是公主的长辈。”是芭蕉。 “太子怎么会……” “我看,太子宠公主是有点过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发妻,而且太子妃娘家那边也不是好惹的呀。” “那到底要不要告诉公主嘛,等下公主都醒来了。”樱桃开始有点着急了。 “可是太子殿下一个月都没有主动跟公主提到太子妃,好像是不太想让公主想起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太子殿下的确没有提起过哦,公主也没有问过我们呀,到底要不要嘛?”樱桃更加着急了。 “要不,去问问杨柳寒梅就是红了和绿了……她们的意见。”芭蕉提议。 “可是,太子殿下不是叫她们看着太子妃跪吗?我们出去的话,行礼不行礼呀?” “自然要行礼,跪着的太子妃也还是太子妃呢。” 若初的小宇宙彻底地倒转了。 太子妃? 太子有老婆?! 为什么都没有跟她说过呀? 她现在跪着?什么意思呀?红了绿了她们还看着她跪?太子到底吩咐了什么呀? 如果不是自己听到,她们保不准不会告诉自己了。可是太子为什么要隐瞒呀? 不知为何心里莫名腾升些许的难过。不知是因为太子的隐瞒还是因为太子有老婆。 樱桃芭蕉出来看到公主正站在那,不由一惊,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你怎么,怎么今天那么早?”芭蕉先说话。 若初也才从思绪中回来,看到樱桃芭蕉站在自己面前,也不晓得如何是好,刚刚居然忘记躲开。干脆就直接问清楚她们好了。 “哦,是呀,你们刚刚说太子妃?她怎么啦?” “公主知道太子妃呀,原来太子殿下有说过呀,害我们还担心好一会呢,太子妃被太子罚跪呀,就在若月殿前面呢。”樱桃刚刚的焦虑全无。 “哦,是呀,太子和我说过的。”心里又莫名一抽,太子根本就完全没有提过。“为什么要罚她呀?” “太子没有说吗?不就是因为太子妃她弄伤,哎哟!芭蕉你干嘛捏我?”樱桃不解地看着芭蕉。只见芭蕉一个劲的摇头,才想起太子吩咐过,不可以告诉公主她额头上的伤是太子妃弄到的。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可是这么一来,若初再笨也看出她们是故意隐瞒了。 “你们有什么就说呀,有什么要瞒着我呢?快说!” “可是公主……”樱桃不知说还是不说,太子都把太子妃拉到若月殿来跪着了,还想不让公主知道吗? “公主,实在是太子殿下吩咐过,不可以说的。”芭蕉说道。 “你们告诉我,我不说是你们说的,我装不知道不行吗?快啦,你们是太子的宫女还是我的呀??”若初更加想知道了。 “……”芭蕉樱桃都低头不语。 若初有点恼羞成怒了,却又不好怪她们,毕竟是旨初下的命令。 “公主,今天那么早。” 若初回头,看见是陆由,一下就冲过去,陆由一定知道她们瞒着她的事情的。 “我还没有洗漱,你们去准备一下,还有早点也是。”赶忙支开樱桃芭蕉。 她们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陆由,你一定要告诉我,她们不知道瞒着我什么,太子妃是什么人?怎么从来都没有人告诉我有这号人物的?是不是你们大家一起瞒着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太子罚太子妃跪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若初连珠炮似的问题,陆由不紧不慢地答到:“太子妃自然是皇上亲自为太子挑选的正妻了,至于没有告诉你,陆某是以为不需要我跟你说你也会知道的,毕竟太子每天都来跟公主诉说从前的事情,以为太子自然会说到的,陆某是没有要瞒你的意思,陆某也不清楚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告诉公主了。陆某刚刚来的时候的确看到太子妃跪在殿前,原来是太子的所为。” “谁不知道太子妃是太子的老婆呀,真是的,不讲重点!为什么要罚她跪呢?”若初是相信陆由的话的。 “这个,陆某以为,太子定会亲自来向公主说明原因的。现在,先让陆某为公主诊脉吧。” “现在不是诊脉的时候好不好!你也给我说说太子妃的情况呀,不然要是出了什么错怎么办好!”若初真是服掉陆由现在还不忘自己的职责。 “会出什么错呢?公主是失忆的人,你不记得太子妃是正常。” 若初想想好像也对,但是就是很想知道太子妃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这句话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没有要把太子妃当敌人,真是的。 “可是你就随便说说,我想知道。”若初用乞怜的眼光看向陆由。 陆由微微一笑说:“太子妃是秦丞相的独女,叫秦盈盈,是一年前皇上亲自为太子挑选的,在一年前就即刻成婚了的。” 若初的小宇宙彻底地翻腾了! 秦盈盈! 居然叫秦盈盈! 为什么又是秦盈盈!难道她也穿越了? 那个人离开她也是因为秦盈盈,现在,连旨初的妻子也叫秦盈盈。 若初心里更加是莫名的不是滋味,命中注定吗? 陆由看到若初的脸色骤变,“公主,可是陆某的话令公主不悦?” 若初摇头,努力挤出个笑容,“不是呀,我们去看看太子妃吧。”说着也不等陆由答应,就往外面跑去了。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看看秦盈盈,她好害怕真的是二十一世纪的秦盈盈穿越来到这里来。 这可是她第一次走出若月殿呀,太子吩咐不让她出去,红了绿了她们也总是阻止她出去。 一出大门,就看到红了绿了站在一个跪着的红色华服女子两边,女子低着头,看不到她的样子,那个一定就是太子妃秦盈盈了。秦盈盈旁边还有跪着一个大婶,在那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着,嘴里还喃喃说着什么。 红了绿了看见若初,自然是震惊的,连忙行礼。 红衣女子这才抬头,若初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还好,不是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就在红衣女子抬头的瞬间松弛。这个秦盈盈比二十一世纪的美多了,看来父皇是有精心挑选的呢。 秦盈盈还没说话,她旁边的大婶就跪到了若初前面,扯住若初的裙摆,红了绿了反应迅速地拉住了大婶,怕她伤害若初。 大婶也不管被人拉着,哭诉道:“公主殿下呀,老奴求求您了,放过太子妃娘娘吧,她虽不是公主这般的金枝玉叶,好歹也是相府千金,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要打要罚就冲着老奴来吧,娘娘她,身子怕是受不了的,公主,开恩呀,公主……”大婶想继续说,却被秦盈盈冷冷地打断。 “容嬷嬷,别求她,我受得了。” 若初一听,容嬷嬷……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了,难道皇后身边的人都是叫容嬷嬷的?那我是不是应该叫小燕子才是呀…… “可是,娘娘……” “我说了别求她!你起来,太子叫我一个人跪又没有叫你跪!”秦盈盈似乎不怎么耐烦。 “可是……”容嬷嬷不说话,又一个劲地抽泣,就是不起来。 若初虽然是不晓得到底为什么太子妃要被罚,原本太子妃叫秦盈盈她就很是不愉快的了,现在太子妃的语气令她更加不愉快。若初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秦盈盈又说话了。 “你现在高兴了?” 高兴?刚刚不是才说了不愉快吗?真是的。 “没有呀。”若初说玩就想打自己的嘴巴,多么没有气势的一句开场白…… “哼,没有?我看你心里是笑翻天了!现在你满意了?”秦盈盈还是语气冲冲的。 若初心里更不爽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毛病倒是和那个秦盈盈一模一样呀! “都说没有咯,烦不烦呀!我什么要满意?” “你有什么不满意?我真后悔那天没找个更加大的花瓶来砸你,居然砸你不死,真命大呀,呵呵。”说着还不忘冷笑两声。 原来的粤若初的确是死了,只是换了张芷其的魂魄,又复活了。 她砸粤若初?!原来自己穿越是真是拜秦盈盈所赐的,二十一世纪的秦盈盈与粤国太子妃秦盈盈,联手,让自己穿了。 若初的小宇宙再次彻底地翻腾起来! 还没有等若初想到要说什么,就听见“啪”的一声。 若初惊讶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太子,和被甩了一巴掌的太子妃。 家庭暴力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第4章 秦盈盈 “砸不死?那本太子就打死你!”说着又反手甩多秦盈盈一巴掌。 容嬷嬷看了马上抱住秦盈盈,大哭起来。 虽然若初知道旨初情绪波动比较迅速,虽然经常听他说要斩了谁,打谁,但是第一次见到旨初打人,而且还是女人,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的老婆,若初震惊之余又有点惶恐,心里是庆幸自己没有穿到太子妃身上…… 秦盈盈捂住脸,用那双眼泪已经溢满了眼睛,怒视着旨初。 旨初视若无睹,“杨柳寒梅,继续看着。”拉着若初就往内殿走去,抛下鬼哭狼嚎的容嬷嬷和怨妇似的秦盈盈。 一进门,若初就迫不及待地问:“旨初旨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 都还没问完,旨初突然停下,转身扶住若初的肩膀,刚才的的怒气全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满眼的温柔与痛惜,使得若初有点无所适从。 “若儿,不要问,我本不想让你记起这件事,但是,但是,你的额头”,说着用手轻抚若初的额头,“陆先生说那个疤痕怕是……” 若初受不了与旨初那么含情脉脉地对望,赶紧把目光移开,“啊,你说这个呀,没有什么呀,你看”,连忙拨些许头发下来,遮住疤痕,“这样子不就看不到了吗?其实也没有什么呀,而且我自己又看不到,无所谓啦” 旨初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痛爱的女子,她自己大概是更加难受的,居然还装作不在乎来安慰他,嘴角不由抽出一丝无奈的浅笑,不是许诺过,会好好保护她的吗? 若初看旨初不说话,又说多一句,“真的没有什么呀……” 若初当然是不晓得旨初现在正误以为她是十分在意额头上的疤痕,根本就不知道她压根没有把这个疤痕放在心上。 “太子,公主。”原本也不想打扰他们俩的陆由还是决定出声。 旨初才意识到屋里还有陆由,樱桃芭蕉…… 两人于是客套起来。 “陆先生好早。” “陆某来为公主请脉。” “有劳了。” 若初乖乖坐下,伸出手。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事了呀,连额头的伤都好了。”若初觉得每天这么复诊没有什么必要,又怕不复诊陆由就不会来了。 “是的,公主的确已经无大碍了。”陆由把过脉之后也点头。 “所以呀旨初,你不要再关着我了,一个月我都在若月殿关着,我好想出去若月殿下以外的的地方看看哦。” 若初虽然以前有去过故宫,但是人山人海,一点不过瘾,早就想参观一下这个粤国的皇宫了,可是这个月来,旨初一直以她身体未好为由,都不让她出去。 旨初深深地看了若初一眼,若儿,恐怕你真正想去的是皇宫以外的地方吧,你对陆由所讲的江湖是那么的憧憬。 “这个以后再说吧,若儿先用早膳吧。陆先生,可否到殿外一会。”说完就自顾自地出去了,根本不让陆由拒绝的机会…… 若初气愤地看着陆由跟着旨初出去,太过分了,居然说不理她的上访意见!阿炳说现在上访制度已经得到更进一步的完善了,上访难的问题已经大大的解决了,都是骗人的吗?阿炳你为何这么对我 阿炳是无辜的,人家阿炳也是照着政治书讲课的,你要怨就怨人民教育出版社吧。 穿越女身不由己呀,自己的米饭班主,也只好忍气吞声,去洗漱然后吃樱桃芭蕉早就准备好的了早餐。 殿外。 “陆先生,若儿的疤痕,真的去不了吗?”原来旨初还是想着这个问题。 “是的。” 旨初低头,沉默地望着暗红色的栏杆,他知道,这个粤国第一神医的诊断是毋庸置疑的。那若儿要如何是好? 正烦恼之时,余光看到大门处一个红色身影掠过,抬头一看,是容嬷嬷扶着太子妃离开,眼里看着又顿时充满了怒气。 “居然无视我的命令!”边说边冲冲往大门走去。 陆由则看着旨初的背影,摇了摇头,为何一遇到与若初有关的事情,一向理智的他就变得盲目冲动呢? 红了绿了见到太子赶紧行礼,旨初没有理会,径直向秦盈盈走去。 “你给我站住,是谁允许你站起来的?!” 秦盈盈不紧不慢地回头,漠然地看着旨初,随即嘴角蔓延一丝嘲讽的冷笑。 旨初对于秦盈盈这样的反应先是一怔,随后,就更加愤怒,居然敢这么对他?正要开口怒斥,粤瀚彰的声音却响起了。 “是我允许太子妃站起来的。”粤瀚彰今天没有了往常一贯的醉酒姿态,让人感觉不怒而威,这便是王者风范了? 旨初看着粤瀚彰,心想这老头为什么这个时候出来搅和,是怕了丞相的势力?难怪秦盈盈方才如此放肆,原来有这个老头撑腰了。 旨初二话不说,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已经拉着秦盈盈回到正对着若月殿大门的地方,也就是刚刚秦盈盈跪着的地方,抬起脚稍微用力一踢秦盈盈的膝盖后边关节处,秦盈盈就毫无依附地又跪倒在了地上。 “你混账!快,你们快去把太子妃扶起来!”粤瀚彰指着旨初说道。“谁都不许扶她起来!”旨初这么一喊,原本要扶起秦盈盈的宫人都停下了手脚。 旨初知道粤瀚彰气得不轻,先开口说道: “父皇,她刚刚自己亲口承认了想要砸死若儿的,还对对天佑若儿未死感到不满,我是看在夫妻一场才罚她跪的,而且这样已经是便宜她了,她若非太子妃,我早就凌迟她了。父皇不信,大可亲自问她。” 粤瀚彰看着秦盈盈问道:“盈盈,你当真是故意伤害若初的?” 秦盈盈抿着嘴唇发白,倔强得不说话。 容嬷嬷可不会眼睁睁看着怎么的主子就这么吃哑巴亏,赶紧跪在粤瀚彰面前,哭诉到: “皇上,皇上,太子妃绝对没有要伤害公主的意思呀,太子妃方才承认,是因为气恼太子的做法,所以才一时说的气话,皇上,太子妃娘娘生性纯朴,老奴是看着她长大的,娘娘她是绝对不会伤害公主殿下的,皇上明察啊。” “你先扶起太子妃,先回去宫休息吧”,说着往太子那又扫了一眼,“太子你随我到翰锦殿来。”说完转身往翰锦殿走去。 容嬷嬷赶紧扶起太子妃离开,却发现太子犀利的眼光正射向自己与太子妃,不禁打了个寒战,加快脚步离开。 旨初自然不愿善罢甘休的,但是如果不从的话的确是太不给那个老头子面子,现在还不是与那老头起冲突的时候,暂时忍了下来,往翰锦殿走去。 秦丞相,哼,总有一天会让你这个老匹夫死得很惨,不仅是秦盈盈,整个丞相府上下都将为你陪葬! 陆由看着若月殿前的人全部散去,转身走近大殿,他知道,粤若初定是有许多要问的了。 若初对于若月殿门前发生的那一幕完全不知,还乐滋滋地吃着早餐,一见陆由回来,筷子都扔下,跑去捉住陆由的手臂问道: “陆由陆由,我等你好久嗫,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呀,樱桃芭蕉都不肯说,到底是不是太子妃故意砸我的?” “公主先放开手吧,要是被太子看见又要说你的不是了。” 若初嘟起嘴巴,放开捉住陆由的手,即使这个举动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但是她还是不敢造次,她永远不会忘记上次这样拉住陆由的手臂,被旨初看到,旨初那时候的眼神是多么的恐怖,仿佛想把她的手剁掉一般。 “那你快告诉我呀。” “公主是在太子妃的寝宫受伤的,砸伤公主的瓶子也的确是太子妃寝宫里的,而公主受伤之时太子妃的确在场,也只有太子妃在场,到底是不是太子妃伤着了公主,就只有失忆前的公主与太子妃知晓了。”陆由不紧不慢地说道。 “既然是不肯到的,而且都过了一个月了,太子为什么今天才罚太子妃?毕竟是丞相的千金呀。”若初想起以前看电视不是都说丞相好厉害的,不可以随便得罪吗? 陆由心里念到,大概是昨天太子得知公主额头上的疤痕以后都不会消失了,才不再考虑到丞相而迁怒于太子妃吧。但是想着却没有告诉若初。 “这个陆某就不清楚了。公主不是说过,对以以前的事情都不愿多知的吗?又何必去追究这个。” “哼,不想说就算了”,若初怀疑地看着陆由,每次问到关键就说不清楚,鬼才相信你嗫,“对了,秦盈盈她还跪着吗?”若初总觉得喊太子妃叫秦盈盈怪别扭的,总让她想起另外一个秦盈盈。 “不在了,皇上让她起来了。” “父皇?父皇来了?” “嗯,又走了,和太子一起。” “父皇一定是要骂旨初的了,居然搞家庭暴力哦。” “家庭暴力?”陆由不解,大概是她那个世界的词语吧,这一个月来总是可以听到若初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 “对,就是老公打老婆,嗯,你不晓得老公老婆的哟,这么说吧,就是丈夫打妻子呀,在我们那”,瞄一眼樱桃与芭蕉,压低了声音,对陆由说,“在我们那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陆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真是受教了。” “哪里哪里,嘻嘻。” “陆某还是告退了。” “那么快?今天你都没有讲你游历江湖的事情啊,就走了?”若初不舍。 “今天是耽误了时辰了,还有其他事情要做,陆某告退了。” 若初知道陆由说要走是怎么也留不了的了,也就只好不舍地看着陆由离开了。 若初边看着陆由离开,边就思索着今天的事情了。 想不到这个世界有一个与那个人相像的旨初还不够,还要有一个秦盈盈,还居然是旨初的老婆,为什么这两个人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虽然说要做一个重新的粤若初,以前的事情不追究,但对于到底是不是秦盈盈砸粤若初的,她真的是分外好奇,说到底,自己来到粤国也是拜秦盈盈所赐的,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嗫? 哼,陆由不说,自己去查就是啦,若月殿里面的人不说,若月殿外的人总不会不说了吧,是时候筹备她的出逃计划了。想当年还珠格格小燕子不就是出逃遇到了五阿哥,就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爱麽?搞不好还会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五阿哥嗫嘻嘻 站在一旁的樱桃与芭蕉看着自己主子一脸的奸笑不由从骨子里到皮肤外都寒冷了一番。 第5章 遇阿紫 月黑风高的夜晚——还没有来临。 看者那个死活不肯滚下去的太阳,粤若初郁闷到了极点。今天旨初一反常态没有来若月殿吃饭,若初决定把握机会,实行“偶遇五阿哥计划”。可是盼来盼去盼不尽天涯何处是日落…… 不管了,不走就太对不起旨初今天没有来了,天没有黑就没有黑吧。 “哎呀,哎呀,痛死我啦,好痛呀”若初难受地捂住肚子。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四个赶紧冲了进来,着急地询问若初的情况。 “我的肚子好痛哦……啊,痛死我啦,樱桃帮我去找陆由来,红了去找太子来,哎呀,痛死我啦……绿了去找父皇来呀,哎呀,还有芭蕉,呃……芭蕉你……”若初一下想不到要把芭蕉往哪里送。 “公主我陪着你吧。”芭蕉自告奋勇。 “不行!” “为什么?”四个一起问到。 “你们还不去叫,想痛死我呀?哎呀,好痛呀!芭蕉去帮我烧点热水,我要来焐下肚子,快去呀你们!” 若初一吼,四人各奔向不同方向,看不到若初脸上泛起的狡黠笑容…… 若初当然是装出来的,她连忙拿出早就被她偷藏起来的樱桃的宫女装换上,把头上的首饰都拆掉,一提裙子往外跑。 “偶遇五阿哥计划”成功一半! 若初实在太兴奋了,兴奋到,连目的地都不晓得在哪里…… 站在一个路口中间十分钟了……只看到有一群巡逻的侍卫经过。 若初那个盈眶呀终于看到男人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目送侍卫哥哥们远去,之后,又要何去何从? 哎若初不禁叹气,人家小燕子好歹也有个目的地,她嗫?只一心想着要出来,连要去哪里都不晓得。 突然,一阵食物的香气传来 御膳房——若初脑海里马上蹦出这三个字。一心想着去御膳房吃东西的若初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吃过晚饭以及那个“偶遇五阿哥计划”。 不只好奇会害死猫,嘴谗也回害死猫的。 若初跟随着香气来到一个小小的没有名字的殿前,香气是越来越浓。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去再说。若初一进去,就迎面被砸一句话: “哎呀,你怎么那么晚才到呀!公主都用完膳了!你快去那边那个柜子拿个盘子给我吧。” 若初呆呆地看着那个叫她去拿盘子的宫女,搞不懂这个宫女怎么会知道自己要来…… “你还楞着?快去呀,再不盛起来可要焦了!待会不给你吃的啦!” 若初才晃过神来,一听说会没得吃,赶紧去宫女指定的柜子拿盘子,端到宫女旁边。凑近灶前一看,炸鸡翅! 若初感动地看着那宫女把鸡翅捞起来,原来她不仅知道自己要来,连自己最喜欢的炸鸡翅她都准备好了!实在是太感动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呀?看得我都发毛。” 若初一听,害羞地收敛自己动人的眼光,害羞地低下了头,害羞地举起自己的拇指,害羞地把拇指放到嘴边,害羞地轻咬…… “咦!你恶心不恶心,脏死了!快去洗手,不然不给你吃。” 若初原本想装个佯羞的小家碧玉的,一听没得吃,赶紧放下手指,“去哪洗手呀?” “那。”宫女往墙角那水桶一指,自顾自地吃起了鸡翅。 若初看到鸡翅就这么少了一个,只用了了2秒就跑到了水桶前,又用了12秒88看着那桶里自由自在地鱼发呆。 “那个,里面有鱼哦。”若初深知不懂就要问的道理。 “养鱼的桶怎么可能没有鱼呢?放心洗吧,我养的鱼每天都洗澡的。” “哈?” “你不吃就算了。” “我我我马上就洗!”随便把手往水里一划就往衣服上擦干,跑回鸡翅面前。 “这样才对嘛,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注意个人卫生呀,病从口入的!来,吃!” “是是是。”若初无心附和,一爪子捉起一鸡翅就啃。 “好吃吧!” “好恩恩恩恩,吃”,若初边嚼边说,“你的手艺跟我妈有得比!” “哼!那还用说”,宫女骄傲地说,“不过,我妈是谁呀?” “呃……是一个世界级的大厨师!厨艺天下无敌!”若初想起妈妈的高超厨艺,不忍就夸奖了起来。 “什么?!厨艺天下无敌的只有我的师傅!我妈是哪根葱呀!还有,世界级是什么东西?”宫女不屑道。 若初窃笑,我哪里晓得你妈是哪根葱哦…… “世界级是一个厨师大会,每年过年的时候,很多厨师都回聚集在一起,一起炒菜吃。” “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呀?” “你在宫里没有听说也是难免的。” “那你不一样在宫里!” “呃……我也是听从宫外来的人说的。” 接着就只剩下嚼东西的声音。一盘鸡翅很快就被她们俩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 “去洗盘子吧!”宫女把盘子往若初手里一扔。 “为什么?!”若初看着盘子大喊。 “你是新来的啊?你不洗盘子难道要我这个主厨洗吗?”宫女双手把腰一撑。 “我我我……我……”若初心虚得不晓得要怎么解释自己不是新来的。 “啊!不好意思呀!我忘记了,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真是太疏忽大意了,对不起啊!我叫阿紫,你叫我阿紫得了,你叫什么呀?”阿紫才想起今天陶总管才交代了这两天会有个新的宫女来帮忙的,原来那么快就来了。 “我,我我,叫阿朱。”若初想了一下就随口说了一个可以配得起阿紫的名字…… “阿猪?怎么有你爹娘这么起名字的!不过也挺贴切的……那你去洗盘子吧,阿猪。” “我是新来的,还要洗呀?”若初实在是最讨厌就是洗碗了,而且这个古代一定没有立白的,一洗就把手弄得一手油了…… “我本来就是缺一个洗盘子的人,你本来就是要来洗盘子的。快去!刚刚还吃了我鸡翅呢!现在就不想干活啦?!” 若初想反驳,但一想到自己吃了人家的鸡翅,底气不足了,妈妈说的是呀,不可以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的……居然还吃的是以刁蛮出名的阿紫的!笨!早知道就叫乔峰好了,阿朱根本治不住阿紫! “那去哪里洗呀?” “算了,看你是新来的,我先示范一次给你看吧!跟我来。” 原来阿紫还是有善良的一面的! 于是现在是阿紫在洗盘子,阿朱站在旁边看。 “阿紫,这御膳房怎么只有你一个呀?”以前看《金玉满堂》的时候,那个御膳房可是气派得人山人海呀! “谁说这里是御膳房啦?这里是太子给公主开的小灶!御膳房至于这么简陋吗?” “太子给公主开的小灶?” “你新来的不知道,我们的公主可是太子的掌上明珠啊!” “掌上明珠?你说公主是太子的女儿?!”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啦!你乱说话要砍头的!” “你说掌上明珠的……”电视剧里面的掌上明珠不都是人家的女儿吗…… “哎呀!不管是明珠珍珠都是掌上的就是了,我小小声告诉你,你别到处乱说啊!” “什么什么?”若初一听有秘密说,就赶紧把头凑近阿紫。 阿紫向四周扫视了一遍,确认无人之后低头小声对若初说: “今天太子惩罚了太子妃,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因为太子妃砸了公主的头?” “原来你知道!那我不说了。”阿紫说着把头抬起来。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我猜的,乱猜的!” “真的?真的不知道?”阿紫怀疑地打量着若初。 “真的!我新来的,哪里知道那么多呀!”若初肯定地说道。 “想也是,你是新来的怎么会知道。那我小小声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过来!” 若初又赶紧把头凑过去。 “太子妃砸公主是因为,太子妃吃醋了,太子对公主太好,你看太子为公主另外开小灶你就知道啦,可是那个好呀,是好到不象是兄长对妹妹的那种好了,而且听说那天太子妃还和公主有争执,怕是争执起来,就砸下去了!你知道她们为什么争执吗?” “为什么?哎呀,你别卖关子呀,快告诉我呀!” “因为,那天,太子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恩?” “什么恩?就是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是不该看的东西呀?” “例如,我只是说例如啊,例如,太子和公主在亲嘴!” 若初倒吸一口气!也无法按奈住她已经翻江倒海的小宇宙!亲嘴!! “你怎么知道的呀?” “我堂妹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当然知道了!还有哦,太子和太子妃其实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他们从未同房过哦!太子还常常打骂太子妃的!因为太子妃的父亲,丞相大人经常在朝堂上与太子对着干!” “这个你都知道?!” “当然了!我有一个堂弟是在翰锦殿门前当侍卫的!” “你好多亲戚哦!” “是呀,我们阿赤阿橙阿黄阿绿阿青阿蓝阿紫,七个堂兄弟姐妹中有五个都进宫当差了呢!” “赤橙黄绿青蓝紫?!天啊!你爷爷不会叫毛泽东吧?!”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叫泽东的?!不过我们家不姓毛,姓雷啦~” “好姓氏!” 这会儿毛主席都会被你们家雷到了…… “用说,所以呀,整个皇宫里的事情我最清楚了!你有什么不懂就来问我吧!不过不可以告诉别人哦!不然!要杀头的!”阿紫说完还用手比刀在若初的脖子上一划。 若初打了一个寒战,“我不说的,不说的!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那还差不多!” “那我现在有问题可以问吗?” “什么?” “宫里的侍卫很缺乏吗?” “不会呀,为什么这么问?” “我刚刚路过那个若月殿,没见到有侍卫。” “若月殿有侍卫就像妓院里有和尚一样怪异了!听说呀是太子的命令来的,他怕是男的都回对公主不轨!你没见过公主,那是相当美若天仙的!所以呀,若月殿就没有侍卫了。” “不是吧,那我不是,我是说我们的公主不是很危险吗?” “哪里会,你被看公主身边那四个宫女平时笨笨的,那个杨柳和寒梅武功高得很的!” “她们会武功?!”若初自己居然从来没有发现红了和绿了是高手呀! “不然你以为太子那么紧张公主,怎么困难放着公主的安全不管呢。” “那陆由不也是男的么,为什么又可以……” “哎呀,这个你就不知道了!那个陆由是天下第一神医!但是他这个人脾气怪得很的,不是随便给人看病的!他那么热心给公主看病除了是太子施加压力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说着阿紫又卖关子不继续说了。 “什么重要原因啊?” “你想知道?” “当然啦。”若初心里暗骂阿紫,每次都是关键时刻吊人胃口。 “以后要认真洗盘子啊!” “恩恩”,若初忙点头,“快说呀!” “重要原因就是,公主是陆由心上人的女儿!” 若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结果阿紫说了同样的一句话——公主是陆由心上人的女儿! 若初的小宇宙已经腾云驾雾了!若初:作者别乱用成语! 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陆由真那么前卫,搞断背!之前还以为陆由和旨初有奸情,原来陆由真正喜欢的是父皇,他不会私底下是父皇的男宠吧?!穿越文都有的呀!男宠!对了,一定是了,帮我看病是掩饰,他真正的身份是父皇的男宠!可是穿越必备要素里面好象没有男宠呀? 不行!粤若初!你是21世纪的人才啊!不可以歧视人家!不可以! “你在发呆?!”阿紫用力推了一把若初。 “我,没没没有,只是在想,好晚了,我先走了。”若初有些慌张地往外跑。 阿紫见状,快手拉住若初,“走去哪呀?我待会儿带你回我们的房间去。” “哈?我们的房间?” “对呀,你现在是我的手下了,就归我管了,不过现在还不可以回去休息,还要准备一下明天做公主的早膳要用的材料,不然明天要好早起来忙呢。” “不是呀,我,我,陶总管他有分配房间给我的,他还叫我等下去找他的,所以我现在要走了。后会有期啊!”挣脱阿紫的手,拔腿就跑。 “喂喂喂!喂!你!”阿紫气愤地看者若初跑远的身影大声喊,“阿猪!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偷懒你就每天洗一百个盘子!” 若初听到阿紫说的一百个盘子,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12秒88都不用就跑完了110米…… 若初贴近刘翔的速度跑出来的n个110米的结果是,迷路了。 面对在一次的不知道要何去何从,若初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站在路口发呆了,她决定随便乱走当探险,以前刚到大学的时候也是喜欢到处乱走探险的,而且现在还可以观摩到以前都看不到古建筑!反正地球是圆的,一定可以走回若月殿的! 第6章 遇婆婆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啊!”若初忍不住向天长啸,她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回到若月殿。 回不去其实不要紧,主要现在上天实在太不给面子了…… 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若初连诅咒的时间都没有,赶紧跑到不远处的宫殿大门躲雨,可是落汤鸡是已成定局了。若初向四周看了一看,发现这里没点灯,也没侍卫,连宫女什么的人都没有。刚才随便乱跑,居然跑到这么个可怕的地方来了…… 宫里面居然有没有守卫的地方啊,电视剧说皇宫里面到处守卫深严都是假的啊。 等一下!电视剧里面的冷宫通常就是没有守卫的啊,别说守卫,除了那些疯掉的妃子都没有其他人敢靠近了。这里该不会是…… 若初被自己的想法吓倒了,猛地一抬头看牌匾上写着“清溪殿”三个字,呼还好不是写着冷宫,若初拍拍胸口定了定神。 “小初!”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若初身后传来,原本就害怕的若初吓得忙回头一看,是一个提着灯笼的老婆婆。 “小初,你好久没来了呢,怎么都湿啦,快,快进来呀,换套衣服,别等会儿着凉了!” 还没有等若初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老婆婆拉进屋里了。 边走婆婆还边说:“不赶快换把湿的衣服换下来的话会生病的,你不要每次都想着陆由先生那个小子的医术高明就胡乱生病啊,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婆婆你认识陆由?!”若初听到婆婆说“陆由那小子”惊讶得脱口而出。 “我看着他长大我能不认识他?尽说胡话!”说着转身向柜子里翻东西。 若初低头思索着这个婆婆的身份,通常宫里面这些老人家都有什么特殊身份的,这个婆婆认识陆由,又认识自己,还亲切地叫自己小初,太后?不回吧?太后怎么可能看着陆由长大,那到底是什么呢? “想什么呀?想到眉头都皱起来啦?来,快把衣服换了。” 若初抬头看见婆婆已经翻出一套水兰色的衣服出来了,她乖乖地接过衣服,扫视了房间一眼,看到了一个小门挂着帘子,猜想是更衣室就走进去换了衣服。 若初这边换衣服,婆婆那边就呵呵大笑,“小初呀,你用得着藏着换衣服么?婆婆我又不是不没见过,傻丫头!” 说得若初脸都红了,还好在帘子里婆婆看不见,这样看来,这个婆婆真的和自己关系非比寻常呢。衣服刚好合身,而且与平时穿的宫廷服装不一样,被改装过,就上不拖地。自己平时穿的那些就是拖地长裙似的,一走连垃圾都拖走……自己一开始不习惯还常常被拌到摔交。这套衣服就好了,裙边着地但却恰倒好处,不会踩到裙脚更不会说拖地。若初不禁原地转了几圈,欣赏这套令自己喜欢得不得了的衣服。 婆婆见若初欣喜,笑着说,“去照下镜子呀,还是那么好看,我还怕你又长高了不合身呢,小初还是那么好看。” 镜子?若初的小宇宙东倒西歪了! 婆婆刚才说,镜子,难道自己终于可以一睹自己的芳容了?她早就郁闷整个若月殿都没有一面镜子了!原因还不明就更加郁闷了!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镜子在哪里呀,婆婆?”若初心跳顿时加速。 “转身就看到啦,就在你身后。” 若初猛地转过身,终于是看清楚自己的庐山真面目了! 那水兰色的身影简直让自己抓狂! 原来都是真的,太感动了! 原来穿越都变美女是真的!自己总算是没有丢穿越大军的脸,好歹也穿越到个美女身上了。 “小初在这里用晚饭的吧。” 若初被婆婆从感动中唤醒,想起自己已经是吃过饭的人了,“不,婆婆我,吃过饭了的,不……”若初说着突然对上婆婆的眼睛,发现婆婆听到她这翻话眼光都暗淡下去了。 “婆婆……” “哎,小初是好久没尝婆婆的手艺了,既然吃过了,下次再来吃吧。”婆婆勉强挤出个笑容,她知道自己如果表现出失望,小初定会难过的。 “恩,好!婆婆,我答应你,过几天来吃你做的菜!” “好好好,婆婆等着你呀。” “恩,好。” 吃饭问题是解决了,就迎来一阵沉默。 若初不说话是因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对这个婆婆是一无所知,说多了又怕出状况,于是就坐着发愣。婆婆不说话是因为她一直在好好地看若初,她是想到这小初是多久没有来过了,自己又不能随便去看她的,当然趁现在好好看看这个丫头才行。 于是,还是沉默。 若初终是坐不住,想到时候也不早,自己也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就天下大乱了。 “婆婆……” “恩,什么事呀?” “婆婆,你看,好象有点晚了,我怕是要回去的了……” “恩恩,婆婆我知道的,快回去吧,翰漳可紧张你了,过几天要来呀,婆婆做你喜欢的菜给你吃。”婆婆心里失望,却早就明白了的,小初可是翰漳的心头肉,哪里会舍得她留在这里呢。 “婆婆,我一定会来的!” “来,婆婆送你出去,要带上伞才是。” 婆婆送若初到门口,却见若初迟迟不离开,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若初怎么不走了。 若初这才扭扭捏捏地说出原委,“婆婆,我不会路……” 婆婆听了又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傻丫头呀,都来多少遍了还不会路!你只要往那边直走,到了望月楼就向右一直走就可以走到翰锦殿了。” “翰锦殿?也好,到了那里在找人问路就是了,那我走啦,婆婆再见。”说着就打开伞往望月殿走去。 旨禹宫 一个黑影一闪而入,一瞬间单膝跪在了一个穿着深紫色花袍的俊美男子身后。 “怎么样了?”美男开口问道。 “回太子,公主穿着那身水兰色衣服到了翰锦殿。”跪着的黑衣男子回答到。 “什么?!”旨初愤怒地转身,“你先下去!” 黑衣人又一闪而出,瞬间无影无踪。 旨初来回跺步几次,随后大力一拂衣袖,夺门而出。嘴里还念着:“这个死丫头真不知道死活!” 而若初是正如黑衣人所说的,已经到了翰锦殿门前,还听到里面的丝竹声,欢笑声,嬉闹声,好不热闹。 若初收起雨伞正想进去凑热闹,门前的侍卫把手一伸,拦住她。 “你是哪个宫殿的?!有通传没有?!” 若初被他一吼吓到后退两步,看着那个吼她的侍卫,“你不认识我?” “你是什么人,我要认识你?!哪个宫殿的?!”侍卫平常都是看服饰来认人的,今天若初身上穿的这件完全不是宫廷服饰,看不出身份地位,而一个侍卫又有几何会目睹到公主的的芳容,自是不知道公主的样子的。 “我——”若初想说自己的身份就被粤翰彰打断了 “月初?”若初惊讶地看着自己酒醉的父皇踉踉跄跄走近自己,还叫错自己的名字! 侍卫连忙行礼,粤翰彰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走向若初,侍卫没有得到批准也不敢起身。 “父皇,你怎么喝那么醉呀?”若初赶紧上前扶住皇上,哪知皇上一把抱住自己。 若初连挣扎都忘记了,因为看到父皇眼中洋溢的泪水。可是粤翰彰却越抱越紧,若初动了一下,又变得更加紧,若初现在是乖乖不敢乱动了。 “我以为你,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若初听到这么一句话,更加懵了,“父皇,你是怎么了啊?” “你为什么叫我父皇?你为什么这么叫我?!你还恼我?!”粤翰彰松开怀抱,通红的眼睛直望住若初。 若初这回吓得不轻啊,站在那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是压根不晓得自己父皇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说话,就是还恼我的了,我知道的,你恼我,你恨我,不然不会那么久都不回来的,我错了,你原谅我,你,你别离开我了,好吗?”粤翰彰的声音已是略带颤抖,像在乞求着若初。 若初不知所措,“我我我,我,那个,呃……” 粤翰彰没等若初说出什么就猛地低头,想要吻若初。平时迟钝的若初今天反应迅速,猛地甩头躲开,又大力挣扎,推开粤翰漳。若初心血是那个澎湃呀!初吻啊!自己穿越之后的的第一个吻!差点儿就被自己叫作父皇的人给夺了!还好反应迅速! “月初,你当真不肯原谅我?”被推开的皇上一副受伤的表情。 跟了皇上几十年的标总管可就急得直冒汗,今个儿皇上是犯错误了呀,居然思念皇后娘娘到把公主给认错,还想亲公主,这要是太子知道了,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这公主今天这么穿着皇后的衣服出现呀!一开始连他都以为是皇后回来了。这标总管是光着急却又不敢上前阻止,只好站在那冒冷汗了。 正在若初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的时候,救星终于出现了。 “你这个昏君!”只听见这么一声大吼,还有什么倒地的声音,若初就已经在另一个怀抱里了。 第7章 偷初吻 若初低头站在旨初旁边,不敢吱声,偌大的殿内只有她和旨初两个人,旨初坐在那也不说话。 若初回想起刚刚在翰锦殿,旨初狠狠地打了父皇一拳,然后怒气冲冲地说了一句。“你这个昏君给我看清楚点,她是你的女儿,不是慕容月初!”接着,旨初就拉着若初走回了若月殿,也不管被打的皇上,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若初心里是万分委屈,一来是自己“五阿哥计划”失败,而且还被发现了,二来自己初自己的父皇吻了,三来是似乎父皇是认错人了,把自己看成了一个叫慕容月初的人,好想开口问,又怕旨初骂,于是就使得整个若月殿的气氛异常地压抑。 “你没有话要说吗?!”旨初终于是说话了,尽管语气十分不善。 “我……”若初本想说的很多,犹豫一会还是觉得不说比较好。“我没有话要说……” “什么?!你就不解释一下你今晚的举动?!”语气显然更加严厉。 “呃……解释?”若初实在不知道自己需要解释什么。 “对!解释!你为什么擅自出殿!” 一说起这个若初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捍卫起自己的人身自由来,“我为什么擅自出殿?!你好意思问我,要不是你不让我出去,把我关在这里一个多月,我会自己出去吗?你不知道我在这里有多闷,我又不晓得这个宫里的行情哦,想要出去了解一下很正常啊!我说你不让我出去才是过分嗫!” 旨初似乎没有料到若初会说出这么一翻话,脸上晃过几秒的惊讶,沉默一会说,“你就那么想出去?” “恩……”若初见旨初语气有所缓和,于是就诚实地点点头。 “哼!你看看你今天出去了就闯了什么祸!”哪知旨初又突然凶起来。 “我……哪里有闯祸!”若初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闯祸了。 “你看看你自己,哪里弄来这么一身衣服!乱七八糟!你擅自出去不要紧,你为何几穿着这么件衣服去翰锦殿呢?!” “这衣服怎么啦?不是挺好么?我觉得好好看啊。” “好看?!你居然还说好看!要不是你穿着它,你会被,会被那昏君……”旨初激动得站了起来,面向着若初说道。 被旨初这么一说,若初又想到自己的初吻差点被夺,心里更委屈了,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件衣服,可是自己哪里知道穿着这件好看的衣服会被夺走初吻呀,最吃亏的是自己却还要被责备,越想越不舒服,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 旨初更加没有料到若初居然会哭,有点不知所措地忙帮若初抹眼泪。“怎么了?怎么哭了?” “55555555……我也不愿意被……被那个呀!我是受害者哦!而且现在又没有真的亲到!你居然还责怪我……我关着那么久,病好了也会得病的!我只不过,是想出去看看,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55555……”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若儿别哭了,以后出去告诉我一声我替你安排,好吗?”旨初心软下来,安慰着若初。 其实旨初的确是生气,但是他是生自己的气,若初的一举一动早就有人监视汇报,是他自己没有及时赶去,去到刚好看到那老头够要亲若初,那时自己的心都紧张得要跳出喉咙了,还好若初自己挣扎了,开要是自己走快几步赶到翰锦殿,他是绝对不会让那老头碰到若初一丝一毫的! 若初一听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出去,哪里还有哭的劲,但是还是必须装装样子确认一下自己的福利的。 “555……你说的是真的,我以后只要跟你说了就可以出去?” “真的,但是,只是出若月殿,在皇宫的范围内,不可以出宫。”旨初早就觉得一直让若初待在若月殿是不妥的了,现在正好解决问题。 “好吧,我不哭了。你走吧,我洗澡了。”若初边自己擦掉泪痕边把旨初往外推。 旨初感觉自己上当了,刹住脚步,转身抓住若初推自己的手,看着若初那副梨花带雨过后的脸,更显得动人。 “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若初一直都对旨初这种举动无所适从的,她实在怕自己会把旨初误认为是某人。 “是的,你脸上有东西。”旨初嘴角微微上扬,用手抚了抚若初额头上被刘海遮住的疤,然后手顺势往下,双手捧住若初的双颊,猛地吻住若初樱红的嘴唇。 若初没想到自己刚捍卫回来的穿越初吻竟然又被夺了!更可恶的是,这次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之余,还受迷惑了,旨初靠近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与那个人是那么的相似。 旨初哪里会管若初的挣扎,他本就十分不爽若初差点被那老头亲了,说是攀比或许夸张,但是他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吃亏的,那老头凭什么亲若儿!当旨初发现若初没那么挣扎了,就更加投入去吻若初了。 而若初是完全把旨初当成某人了,想以前那样与他接吻。 “嗖”地一声,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耳边飞过,若初才连忙推开旨初,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岂不是和父皇刚刚把自己认错那样,犯同样的错误了吗?若初顿时感觉自己很卑劣。 旨初也感觉到了那个不明飞行物,只好也松开若初,视线落在了插在离若初身后不远的那根柱子上的玉簪,玉簪已没入柱子几乎三分之一。 若初也回头看到了那个玉簪,总觉得那玉簪分外眼熟,还没来得及想起,就听见父皇的声音了。 “我今天不是才提醒着你,你们是兄妹吗?”这句话显然是冲着旨初的。 粤翰漳意识到自己方才犯的错误,本来想说来这里向若初道歉,没想到居然看到这样的情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以前是听手下汇报过,但今天亲眼看见,心里是格外不好受,愤怒,又怒不起来,更多的是无奈。虽然早知道他们兄妹感情不寻常,但是一直没有拥破,原本以为若初失去记忆就不会再继续了,没想到……更何况自己今天因为太子妃的事情已经很委婉地提醒过旨初对若儿的感情不可以过限的了,这个儿子居然不听! “不用你提醒我都知道。”旨初显然是不卖老子的面子的。 若初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头发乱舞的父皇了,这是那个慌张呀,那个心虚呀!就算是小学的时候在前桌背后画乌龟被老师发现点名罚站都没有那么慌张!那么心虚! 粤翰漳本欲发火,却强压住怒气,迫使自己说话尽量缓和,他知道这个儿子是不吃硬的。“你本就知道,就不应该这么做。” 旨初冷笑道:“我还不是以你为榜样。” 粤翰漳自知自己方才的错误。“我是认错了人,我知道我不对,可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反正你们这是有违伦理的!”粤翰漳忍不住就轻吼出声。 “我不在乎。”旨初说着把头一撇。 “你不在乎,你不在乎!你不在乎就可以乱来!这是关乎皇室的声誉,你有太子妃,若儿日后也是要嫁人的!” 若初看着粤翰漳骂旨初,又加上那乱舞的头发,甚是可怕,赶紧把头低下去,看地。 “是你让我娶她的,我根本不想娶!至于若儿,我是不会让她嫁人的,除非,嫁给我!” 旨初的这番话,不仅是粤翰漳,就连若初也是震惊不已。 粤翰漳是惊讶旨初居然毫不避讳地说出这番话,而若初,是惊讶今天听到阿紫说的都是真的了,太子对公主的好已经不象是兄妹那样的好了。这样的烂摊子要怎么收拾呀! 粤翰漳一时无话应对,突然上前,大力甩了旨初一巴掌。 若初又被惊吓到了,赶紧退后,距离他们远点,这对父子太另类了,儿子才给老子一拳,老子又给儿子一巴了,多危险呀,搞不好等下就甩自己了,再说了,刚刚他那一飞那个玉簪就入木三分之一了,被他甩一巴掌不痛死呀!还是退后点安全。 旨初是不会武功的,想要闪避但速度却怎么也不及会武功的粤翰漳的,只好实实在在挨了一巴掌。而这一巴掌换来的是旨初的怒目而视。 “你要么就打死我吧,不然,我是不会放弃的!你别忘记了,你的位子迟早是我的!” “你是我立的!我随时可以废了你!” “我看你是太久没上朝了,你以为现在你还废得了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建自己的势力吗?!” “知道又如何?你能阻止吗?!你以为现在的形势你还可以掌控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日夜笙歌的代价是多么的惨重?!” “这么说你现在是公然与我作对了!” “是又如何!我有的是实力!你要是再管我与若儿的事,我绝对可以让你提前退位!” “那我拭目以待你如何让我提前退位了!你们的事情我这个当父亲的管定的了!” 于是,怒目对怒目,电流在两个人的眼睛之间叭吱叭吱地响。 若初见情况实在不妙,赶紧跑到那柱子前,想要拔玉簪,可是,那个入木三分之一不是盖的……若初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下。拔下了又赶紧冒着生命危险跑到粤翰漳的身边,把玉簪举到怒目之间,阻隔电流的交流。 “父皇,别生气,保持冷静啊,快用玉簪挽起头发吧,太子哥哥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牛高马大,还小不懂事呀,你别怪他呀,他胡说的。” 两秒,没反应,五秒,还是没反应,十秒,终于有反应了! 若初看到父皇接过玉簪就知道他是听话保持冷静了。但是旨初却来搅和! “若儿,你何必故意称呼我哥哥,你平时都直呼我名字的。” 大哥呀,求你别再说了,平时叫你什么都行呀,现在是非常时期呀,难道你真的想断绝父子关系?哎呀,你断绝不关我事呀!你把我拖下水不好吧,毕竟大家是亲兄妹,用脚趾想都知道不可能的!若初心里拼命嘀咕。 “若儿,父皇知道你最乖了,他是你哥哥,始终是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也只能是你的哥哥!”粤翰漳犀利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最疼爱的女儿,与月初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儿,旨初是无药可救的了,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若儿身上。 “恩恩恩,我知道的,父皇,放心呀放心呀。” 见女儿如此,即使不完全放心,也是没有其他办法的了,又看了旨初一眼,转身离开。若初看到父皇与一群宫人消失,才舒了口气。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呀!你会害死人的!”马上就把矛头指向那个不懂事的太子哥哥。 “害死人?谁?你?!” 发现旨初明显是对这句话感到刺耳,若初语气也不敢那么硬了。“不是我,但是你这么说话就是不对!父皇毕竟是父皇!” “哼,那个昏君!” “你看,又说了!你没看他刚才多生气!” “我也很生气!” “我就不生气了?!” “你现在是要说什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他生气你没份惹的?”旨初坏笑到。 “我!”若初又想到自己刚才的卑劣行为,不由理亏得不知说什么好,脸又不知觉地红了起来。 “你脸红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失去记忆自然不知道,我可是记得的。”坏笑得更加开怀。 “你!我,我我……” “你什么?我什么?” “反正我不记得!不算!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了!”若初说完就想转身走。 旨初一把拉住她。“无论你记得不记得,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会让你想起来,你以前不介意我们是兄妹的。” 若初奋力甩掉旨初的手。“以前是以前,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也永远不会再是以前的我,记忆是不会恢复的了!反正我们是兄妹,乱伦那么丢脸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犯!你若执迷不悟,我,我就以后不和你说话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房间。 旨初无疑是被若初那番话给刺痛了,他是那么地爱她,不,应该说是,他们明明就彼此相爱,兄妹?又如何!这个该死的失忆!一切都是那个秦盈盈的错!他绝对不会放过秦氏父女的! 第8章 遇刺客 按照现代来说,现在已经是凌晨一二点左右了,但是若月殿我们粤国公主的寝室内,仍然有个辗转反侧的小小身影,只见身影突然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烦好烦好烦呀!要人怎么睡嘛!” 不错,这个摇头晃脑抱怨烦恼的就是我们的女主,因为今天虽然只是出去了一会,却引发了许多让她“深思”的的事情,令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睡着。 “那我帮你睡好了。”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床边,并拿剑指着若初。 若初:作者,夜行衣好象本来就是黑色的…… 若初正惊讶着怎么会有人在她旁边,想扭头看一下,就被马上呵斥住了。 “别乱动,否则死在我剑下也不关我的事!” 若初的第一反应是,刺客!而且还是女刺客!居然被她碰到电视剧里面的刺客!穿越必遇的刺客呀!总算没有丢穿越同胞们的脸呀! “啊!我不动!你你你你拿好剑啊!” “你那么大声说话想我被人发现吗?!”若初略微感觉到那剑又离自己近了一些。 “不是呀,我我我,本来就是大嗓门来的,小心剑呀大侠……”若初压低声音说道,心里却想着,你这个垃圾鬼呀,快点被人发现吧! “快说,冷月剑被你藏哪去了?!” “什么剑?”若初其实有点惊讶自己的淡定,居然可以和一个拿剑指着自己的人说话。 “冷月剑!你别给我装蒜!”那黑衣人干脆就把剑都压在若初的脖子上了。 “大侠,我真不知道呀,倚天剑就知道是被周芷若拿的不是赵敏拿的,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呀?”若初感觉到那剑的寒意,心里顿生恐惧,拼命祈祷着这个刺客快被人发现,好来救她脱离危险。 “你胡说什么!?你化灰我都认得你!怎么可能找错!你不说我一剑了结你,我一样可以自己找到冷月剑!” “大侠呀,既然你自己就可以找的,你来找我干什么呀……” “好!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就准备挥剑。 “啊!别!我说我说我说!”若初吓得就差没有尿出来……怎么她今天那么倒霉的……先是得知旨初对自己的不同寻常,后又被父皇夺去初吻,后来又证实了旨初对自己的确不同寻常,还与他吵架了,现在又遇到刺客要夺自己的性命! “快说!” “那个,那冷月剑是吧,我把它给了一个叫郭襄的人……” “郭襄?他在哪里?!” “她在峨眉山。” “峨眉山?你骗我?!我都没听说过有峨眉山的!” “我哪里敢欺骗你呀,我的命走在你手上了,你没听说过又不代表没有……” “你!好,那你说峨眉山在哪里?!” “在峨眉镇!” “好!你现在就带我去!” “啊?不是吧,我……”若初正着急这个谎话不知道如何延续好,就听到了令她今天感到最动听的声音。 “你放开她!”是旨初带着红了和绿了来了。 刺客见有救兵来了,猛地把若初从床上拉下来,迅速在若初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捉住若初的肩膀,继续用剑压着若初的脖子。 “别过来,不然别怪我刀剑无眼!” 若初今天是大开眼界了,居然真的有点穴这种事情,还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真的是完全动不了了!自己果然是个优秀的穿越人啊! “我说你放开她!” 看得出旨初是十分愤怒的,他千不该万不该给他的暗卫下个“公主遇到的一切情况须先向我汇报再采取行动”的命令,否则有他的暗卫在,那个刺客哪里还会近得了若初身! “放开她?即使是与她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的!我找了她那么多年,今天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的!” “大侠,我不认识你呀,你是不是找错了呀……”若初真不晓得原来的若初得罪了什么人,要置她于死地。 “慕容月初!你住口!我认错人!?我瞎我了我也不会认错!” “大侠,你真的认错了,不过我不怪你,你把我放了吧,反正今天你不是第一个把我认错的人了,你看,我又不是你要找……”若初一听又是慕容月初,就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你住口!我不会相信你的!我不会认错!我不会认错!你快把冷月剑还给我!还给我!”刺客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那剑都都抖了几下。 “你确实是认错了,她不是慕容月初,你要找的人早在16年前就死了。”旨初冷冷地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她是谁?!你是谁?!你是慕容月初,不会错的!我找了你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刺客说着手里的剑突然掉地,接着人也跟着往下倒。 “你们居然下……毒……”刺客艰难地单膝跪在地上对着旨初说到。 “对付你这样的人,用毒是抬举你了。”旨初说完示意红了和绿了上。 红了绿了功夫自然不错,但那刺客的功夫好象也不弱,即使中毒了还可以勉强接住红了和绿了的攻击。 旨初连忙过去看若初的情况,“若儿,没事吧?她有没伤着你?” “我没事,就是不能动……”若初看旨初那紧张自己的表情,原本决定因为今天的事情不理旨初一段时间的,又不忍心了。 旨初一脸不忿地抿紧嘴唇,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学武功,现在居然不能帮若儿解穴。 那边正打得不亦乐乎,刺客真是顽强,居然还没倒下,但看得出已经上渐渐支持不住了,眼看就要被红了绿了打败了,从窗户又串进一个蒙面黑衣人加入了战斗。 那后来加入的人原来的刺客的同伙,武功似乎不错,原本占上风的红了绿了渐渐处于弱势了,但是他确没有留恋战斗,打退红了绿了的空隙,那后面来的黑衣人说了一声“走!”,就拉起前面来的黑衣人又从窗户飞走了。 若初觉得自己是何其有幸,一下看到了传说中的刺客,点穴,还有轻功! “所有暗卫听令!马上追那两个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旨初见刺客跑了马上对他的暗卫下令到,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把剑抵在若儿脖子上的人的! “不用那么狠吧……”若初对那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很是反感。 “你别管。杨柳就是红了,过来替公主解开穴道。” 红了马上解了穴,若初一把拉住红了,兴奋地说到:“红了红了!你再点我呀!好厉害的点穴呀!你会葵花点穴手吗?你再点我几次呀!” 红了一脸窘迫的模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了,别胡闹了,杨柳去把陆由先生请来吧。寒梅你就下去领100仗,杨柳把先生请来了也去领100仗。” “是”红了和绿了应声,出去了。 “等一下!你们别走先。”若初叫住红了绿了,接着又对旨初说,“为什么要打她们?!还有,那么晚了,还叫陆由来干什么?” “她们守护不力,该罚。陆由当然是来替你看诊的。” “有刺客是大家都不想,而且她们是我的人,我说不罚就不罚!我又没有受伤,不需要打扰陆由了。”若初嚷嚷道,“再说了,有刺客还不都是你自己把侍卫都撤掉哦……” “杨柳寒梅去!”旨初干脆不理会若初的无理取闹,在他看来若初的确是在无理取闹的。 “不去!不去!她们又没有犯很大的错误!你这样,你这样穿着黄色的衣服,又那么暴力,真的是,真的是,很黄很暴力的!” “我就是暴力!你们两个还不快去!”旨初生气地说到。 “不行不行,不要去!” “快去!” “别去!” “再不去就200仗!” “你硬是要打就算上我!” “你以为我不会打你吗?!” “你打呀!” 于是迎来的是若初与旨初的相互僵持……红了和绿了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今天为什么专与我作对!”旨初话风一转语气缓和了许多,也无奈了许多。 “谁和你作对了,是你的做法太过分!” “好,我不罚她们,但是必须要陆由来给你看看。”旨初上妥协了,对于若初,他真的最没办法的。 若初见旨初妥协,自己也不好再吵,就答应让陆由来看她了。 接着若初与旨初就相互沉默着等陆由来,气氛尴尬无比,还好陆由是不一会就来了。 陆由在替若初把脉的时候,若初就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陆由,慕容月初是谁?” 旨初与陆由听了都一怔,陆由今天确实听说了皇上把若初认错是月初了。但他没想到若初会知道月初,并且还那么快就问他了。 “公主为何突然问起?” “还突然啊!我今天都被这个人差点害死了!”若初没好气道。 “哦?” “今天那个刺客大婶呀,跟父皇一样把我认错慕容月初了,还说找我拿什么冷月剑,我去哪找给她哦!” 陆由一听冷月剑三个字,又是一怔,难道是她? “刺客是女的?” “恩,听声音就是哦,后来还多了一个男的,怎么样,我没什么事吧?” 陆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公主无大碍。” “我就说没事的,有些人硬是要小题大做!”若初明显冲着旨初。 旨初是瞪了一眼她,未多说话。 “那是对公主的关心。”倒是陆由替旨初说好话。 “哼!谁要他关心!你还没说你那慕容月初是谁呢!” 陆由看了一眼旨初,旨初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告诉若初,陆由就说: “她是粤国皇后,你的母后。” 这个答案太出人意料了!若初的小宇宙都翻江倒海了! “我母后?那她去哪里了?也是旨初的母后吗?我和她很像?”于是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她只生下了你一个,你们的确相似,只是她在你出生不久后就下落不明了。”说到这陆由的眼神一瞬暗淡。 “下落不明了?为什么?” “这个就要皇上才清楚了。”陆由露出一丝无奈的浅笑。 若初是发现陆由表情的异样了,又想起今天听阿紫说陆由喜欢父皇的事情,难怪陆由的表情那么不自在了,真是可怜的陆由,哎 若初拍拍陆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都理解,但是你这样是没有结果的,还是及早从那泥潭里抽身吧。” 陆由以为若初说他与月初的事情,疑惑她为什么会知道他还依然惦念着月初,但是想到若初是在安慰他,就说:“恩,我知道。没什么事情,在下先告退了。” “也好,现在都快天亮了呢!我也好困哦,你明天来呀,给我说你江湖故事。” “好。”说着又向旨初行了礼就出门了。 旨初还想与陆由商量些事情,于是就对若初说:“你好好休息,别担心刺客了,我已经加派了人手。” “哼!好走不送!”若初还是生气旨初的又黄又暴力…… 旨初欲言又止,还是无奈地看着若初一会,就走了。 若初见旨初走了,就把红了绿了叫来。 “你们随便一个,帮我点睡穴吧我要睡觉了。” “公主,这样不好吧。”红了担心地说。 “你看我都失眠了,才找你帮忙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拜托了,我好想睡觉哦。”不止是想睡觉还想再体会一下传说中的点穴。 红了绿了都在犹豫,若初又说:“好了,别犹豫了!你们也想我好好休息的吧,快点我!” 红了是妥协,点了若初的睡穴。若初如愿以偿开心还来不及就睡了。 距离若月殿不远处,旨初追上了陆由。 “陆先生,请留步。” “我们边走边说吧。” “今天我用了先生教我的毒,才成功救了若儿,我先向先生道谢。”旨初一直在跟陆由学用毒,这个也是陆由留在宫了的条件。 “过奖了,其实是太子自己的功劳。太子追上在下不会是为了道谢吧。” “不错,我想问先生是否知道今天刺客的来历。” “不瞒你说,在下猜到是谁,但不确定,因为在下也是许久没有听过她的消息了,但是为冷月剑来的,大概也只有她。” “她是?” “亦是慕容家的人,叫慕容月和,当年也是皇后人选。” 第9章 酷骑士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樱桃进来通报到。 “不是吧,我还没和陆由说上一会儿呢。”若初很不情愿地看了一眼陆由,然后走到门口,双手插腰堵在那不让旨初进去。 “你来干什么?!”说的时候还不忘嚣张地抬头目光斜视盯着旨初。 旨初没有理会她的挑衅,“你堂堂一个公主做出这样的动作成何体统?!”说完用手打下若初插腰的双手,继续往里走。 若初不服输地饶到旨初前面,继续插腰,“就不成体统,你吹呀!” 旨初定定地看着趾高气扬的若初十来秒,没有任何反应,然后,旨初的脸慢慢地靠近,越来越大,若初连忙往后仰,旨初又继续往她脸上靠,在往后仰就要成下腰拱桥了,支撑不住的时候,旨初就一把接住她的腰,若初已经不敢睁开眼睛看那个距离自己不到一厘米的脸,那是相当心急如焚,突然脸上被风吹得痒痒的,慢慢睁开一只眼,发现旨初的大脸已经恢复原来的尺寸了。 “你你你!你干什么呀!”若初有点不明所以,原本以为旨初又要亲她的,白害怕一场。 “怎么?你自己叫我吹的,我吹了不还不满意?要再吹一次吗?恩?”旨初露出狡黠的微笑。又佯装着往若初脸上靠。 “你你你滚!叫你吹你就吹!叫你去吃屎又不见你去吃!” 旨初显然对若初这么一句不雅的话恼怒了,脸上原本狡黠的表情换成了眉头紧皱的不满,“你是公主怎么可以说出那么粗俗的话,撞个脑袋把你都撞糊涂了?!” 若初心知不好,一大意都没有注意用词了,“不说就不说,你到底来干什么呀?要教训我吗?!” “原来陆先生也在。”旨初直接选择忽略若初…… “太子殿下。陆某可是打扰到殿下了,在下先行告退。” 若初一听连忙又挡住陆由,“不能走!要走也是后面来的人走,他才是真正打扰人呢!”说着还不忘瞟一眼旨初。 “陆先生只管在这没关系。”旨初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那你来干嘛?!”若初没好气道。 “亦暄。” “啊?!啥米?!”若初疑惑地看着旨初,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属下在。” 若初被这个突然在自己身后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回头,一个墨蓝色身影单膝跪在地上。 “大哥,你还真神出鬼没!”若初抱怨道。 “你不是抱怨若月殿没有侍卫吗?以后他就是你的侍卫,你一个人的侍卫,贴身侍卫。” “贴身?有多贴?”若初又被旨初的话吓了一跳。 “以后你可以不用向我汇报随便在宫里走动,不过要带上他,他会十二个时辰都跟着你保护你。” “保护?!是监视吧!还十二个时辰嗫!洗澡如厕都跟着呀!” 旨初一拍桌子,“你是不乐意!?” “你乐意呀你让他保护好啦!一天到晚给人跟着,做什么都不自在啦!你根本就是想找个人监视我!还美其名曰保护!而且有刺客根本不是一个贴身侍卫可以解决的问题,是整个皇宫的守卫问题!” “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他以后就跟着你了!亦暄过来见过公主!”说完就拂袖而去。 “霍亦暄见过公主。”若初想要追去找旨初理论,被一墨蓝色身影挡住了。 “你你你你存心的是不?!哼!”若初气得去倒水就喝。 “公主还是先让霍少侠起来吧。”陆由开口道。 “起来起来起来。你说怎么有怎么样的人呀!他以为他是美国佬呀!那么霸权!” “美国佬?” “美国佬就是……”若初正想解释,想到有个陌生人在,就转移话题,“你刚才叫他霍少侠,怎么回事?” “公主失去记忆不知道,太子其实十分疼爱公主的。” “喂喂喂!别转移话题呀!关他屁事!” “公主听在下说完。太子其实很关心公主的安危的。霍少侠是粤国扬威将军的长子,自幼习武,十四岁一举夺下粤国武状元称号。接着行走江湖,还未曾遇到过敌手,说他是粤国第一高手实在贴切。太子派了第一高手来保护公主难道不是疼爱公主的表现吗?” “杨威?!还体操运动员啊……”若初根本没有把重点放在第一高手身上…… “公主的意思是?”陆由虽然对若初经常暴出点现代词汇见怪不怪,但毕竟有不知情的人在场,若初这样似乎不太好。 “哦!他爹叫杨威,为什么他姓霍的?” “是扬名的扬。公主。”陆由对若初的脱线真的没话说了。 “我我我当然知道!幽默一下嘛!哈哈哈哈哈哈……不好笑哦……” 陆由点点头。 “那他那么显赫当我贴身侍卫不是大材小用么?” “似乎是有点。” 若初做个深呼吸,“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就算他不监视我,本来也有人监视我对吧。” “公主你……” “我当然都知道,就是前几天晚上那些被旨初叫去追刺客的黑衣人,穿越文都这样,我看多了!” “公主实在聪慧。” “切还用说。”若初得意一甩头。 “你叫霍亦暄呀,名字真好听。”若初这才看清楚这个穿墨蓝色衣服的人原来是个帅小伙!眉宇间那是相当英气逼人呀! 但人家帅锅不鸟公主殿下哦! “恩,有个帅哥跟着也不错,好吧。既然你跟了我,以后就要乖乖听我话,我做大你做小,我走前时你走后,我说坐下你不可以站着,我说走你不可以停,我说——” “公主,你的对白是不是错了。”陆由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么越听越像正室教训刚过门的小妾呀。 若初才醒悟,在帅锅面前丢脸了!太得意忘形了! “正你以后就是我的骑士了!所以你要听我,不可以听太子那个坏蛋的!” 亦暄只点头示意明白,这个第一高手是出名冷漠少言的。 “哇,还是个cool cool的帅锅呀!以后我就叫你小霍吧我以前都那么叫我的偶像霍去病的。” 小霍仍然只是点了下头。 若初要抓狂了,“你是哑巴呀!” “不是。” “那你不鸟我?!” “……” “看吧,又不出声了!” “……” 不只若初抓狂,连小霍也要抓狂了,还好习武之人忍耐力好,他实在没料到这公主居然是个那么奇怪的主儿,他最厌烦就是有人在他耳边不停跟他说话了。 还好是陆由替小霍解了围,“公主,霍少侠本是寡言之人,算了吧。” “原来只是个帅木头……”若初失望无比,接着又幽幽地说道:“小霍你先出去好不好,我与陆由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要进行。” 陆由无辜地看着小霍出去,“公主,你莫玷污你我名声呀!” 若初跟在小霍后面,小霍出去之后,马上就把门关上了。然后鬼祟地溜到陆唷身边,附耳说道:“他是高手,你说他能听见我们说话么?” “公主不是已经关门了吗?” “啧!这些门不可靠!电视上连个小丫鬟都偷听得到,别说高手了,高手的听力不都异于常人么。这个旨初就是奸诈!哼!” “那公主要和在下进行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不可以让高手听到呢?” “就问你些事情,你知道我在这无依无靠呀,就你这么一个知己了,难道你忍心看我被人欺负,被人蹂躏,被人践踏,被人——” “等等,公主,谁欺负你蹂躏你践踏你了?” “还有谁!反正你得告诉我这里我不懂的东西!不然叫我怎么活呀,再说了,放着个诸葛亮不用不是我的作风呀。” “那么公主要知道什么?” “就是那慕容月初还有冷月剑还有刺客还有太子和原来的公主到底什么关系!” “刺客显然是冲着冷月剑来的,她大概以为你是慕容月初了,因为你们实在长得相象。至于太子与公主什么关系,其实那天的事情在下比皇上先目睹只是不好打搅,就走了,而且在下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也不足为奇了。” “不是一次!?”若初思忖着阿紫的话还有旨初的话,“这么说,太子妃真是因为这个才砸我的?” “其实公主的伤并不像是恶意下砸而形成的,在下不是早说过,这个真相只有原来的公主与太子妃知道吗,太子妃不说,我们谁都不知道。” “天呀!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的话,太乱来了吧!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乱伦呀!”若初实在是难以接受这种兄妹相恋的行为。 “其实为了保证王室血统的纯正,在以前,王室成员之间通婚是很平常的,只是后来禁止了而已。公主似乎很抗拒。” “废话!都禁止了还犯呀!多么奇怪呀,而且还是个长得这样的人!” “太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呀。” “不是说他不帅啦!哎呀!你不懂!反正就奇怪,我是反抗到底的了!” “可是太子可不这么想。” “管他呢!” “公主曾经问过在下,世界上是否真有人长得如此相象,难道,太子长得像公主你的故人?” 若初惶恐地看着陆由,心里疑惑他怎么那么聪明,难道真的是诸葛亮?!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么就是真的了。那人可是公主你的心上人?” 若初的心脏跳得飞快,“又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你抗拒太子对你的好,你害怕自己把太子当成是你的心上人了。”陆由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若初石化…… 难道自己就那么容易被人看透么?难道自己就那么藏不住秘密么?难道自己就不能当个神秘的穿越人么? “你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在下不过是比公主要聪明些许而已,公主大可放心,比公主聪明的人少之又少。”陆由言外之意就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大概就只有他一个了。 “那是那是。”若初严肃地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说了,旨初的确长得像我前男友,男友就是心上人,连名字也相似呢。”陆由看着若初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凝重暗淡下去,“公主,过去的事情就别在意太多。若是不愉快的事情,公主可以不说。” “不不不,我要说,我早就想说给你听的了,这里就你一个是我可以讲真心话的。”若初喝了水,又说:“旨初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但是毕竟是兄妹,再怎么好也不可以这样呀,而且他真的长得跟我前男友很像很像,那天与他亲嘴也是因为把他错当成我前男友了,我好卑鄙是吧?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他对我那么好,又那么亲近我,产生错觉,我真的不想的,所以我才疏远他,一个是父皇的叮嘱,一个就是因为我怕自己又再次犯这样卑劣的错误,对他对我都不好,我告戒自己,他不是他,他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只是样子像而已,绝对不可以被迷惑,但是我又好像看到他,因为我真的还忘记不了我前男友,看到旨初我就以为是他还在我身边,我真的觉得自己这样很卑鄙的!可是我又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我我,我真的好矛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5555555……” 陆由看着若初说着说着就哭了,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若初是那种别人越安慰她就越哭得凶的人,于是在陆由的安慰下,若初越哭越大声,把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都哭来了。 至于小霍,还一直站在门外,思索着自己刚刚听到的对话,有非常多的不解只处,不知道是否这个公主真如此聪明,说出来试探自己的呢? 旨禹宫,盈泞苑。 太子妃正在弹奏着筝,突然听到与盈泞苑相对的太子书房传来摔瓷器的声音。 “容嬷嬷,太子又怎么了?那么个大男人居然像女子,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摔东西。” “老奴这就去打听。” 太子妃又继续弹奏着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弹什么,心都平静不下来,太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不一会,容嬷嬷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夹杂着焦急与担忧。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到底怎么了?” “刚才皇上来过,太子是因为又与皇上吵架了,所以心情糟糕。” “这个不是平常事了么。” “皇上是因为,是因为太子把霍少爷请来当公主的贴身侍卫这件事情而生气的!” 秦盈盈听到霍少爷的时候,脑袋顿时空白,“你……说什么?”惊讶地看着容嬷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 “霍少爷被太子任命去当公主的贴身侍卫了,皇上因为这个与太子吵架……” “好了,别说了。粤旨初又不知在预谋什么东西了,居然把亦暄也找来了,要告诉爹爹小心才是。我累了,进屋休息吧。” “是。”容嬷嬷担忧地扶着自己的主子,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猜想太子妃会因为这个又心烦好一段时间了。 第10章 又相遇 “这些黑忽忽的是什么东西呀,好像龟苓膏哦。” “公主我还没介绍呢!你怎么知道是龟苓膏的?!这个是从黔国运来的贡品来的,皇上特地命人送来十份,皇上自己也只有三份呢!公主快尝尝呀!” “樱桃,你很想吃呀?”若初看樱桃说得那么兴奋,似乎很想吃。 “我没,公主,你吃,我看你吃就好。”樱桃不好意思地说。 “既然有十份那么多,你们就都过来吃吧!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来呀!我们一起吃!” “可是,公主,只有十份而已哦,而且是贡品,我们哪里有资格吃呢。”芭蕉连忙说到。 “十份那么多,我哪里吃得完,再说了,龟苓膏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你们不吃我就丢掉!” “别!公主!”芭蕉樱桃一起阻止到,看来是个个都想尝尝味道的。 “那就一起吃吧”若初每次都好高兴可以与她们坐着一起分享食物,这样会让她想起她以前的死党们,以前她们就是这样常常坐在一起吃东西的,那些日子都一去不复返了。 “哇!好苦呀!公主!怎么那么苦呀,像药一样!”樱桃露出痛苦的表情。 若初尝了一口的确是苦了点,“你去拿点蜜来,加点蜜就好吃的了。” “哇!公主,加了蜜味道真的好了好多哦!”樱桃美孜孜地边吃边说。 “那还用说!”若初说了又看了桌子上还有五份,“一份给陆由,旨初应该有的吧,那么还有四份,恩——” “公主,太子没有。”芭蕉小声说到。 “没有?为什么没有?”若初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太子会没有贡品。 “因为,因为前几天太子与皇上吵架了。” “又吵架!烦不烦啊!好吧,就给一份他,然后还有三份,那么就——” “公主!你不用给霍侍卫呀?!”樱桃突然大喊。 若初鄙视了樱桃一眼,这些小女生真是的,小霍才来几天就被人家迷得神魂颠倒了!不过想想,以后要靠小霍保护,趁现在收买一下人心也不错,就给他一份好了。 “恩,你提醒我了,小霍要一份。”若初向站在一旁的小霍招招手,“小霍,过来一起坐着吃呀!” 小霍即使觉得这样主仆不分是不好的事情,但是他被下的命令是,“公主说的任何事情,只要是对公主的安全没有威胁的,无论做得到还是做不到,都要服从”,好吧,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小霍面无表情地坐下,和她们一起吃起来。 若初见小霍果真如此听自己的话,高兴得连忙帮小霍加蜜,“来来来,加点蜜呀,比较好吃的,你以前吃过吗?” 小霍摇头。 “那就要好好尝尝了!快吃呀,等下我们出去玩。”若初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剩下两份,一份给吖紫,一份给上次遇到的婆婆。 “公主要出去玩吗?我们也去行么?”樱桃怯生生地问。 “不行,你要给太子送龟苓膏,芭蕉去给陆由送,红了绿了要当留守儿童,哈哈” “啊?为什么不叫红了绿了送,她们会轻功脚程就快呀!”樱桃抱怨到。 “哇!你们还会轻功?!”若初想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红了绿了。 “是呀,公主,找她们送准没错了!”芭蕉也附和着。 “好吧,你们两个去送”,若初指了指红了绿了,接着又指着樱桃芭蕉,“你们两个当留守儿童罗哈哈哈哈小霍吃完没?吃完出发了” 小霍又点点头。 “真是木头哦……” 听到若初嘀咕的小霍握了握拳头。 然后若初就亲自提着两份龟苓膏向厨房出发了,这次若初可是打探好路线才出发的,是时候与迷路这种事情,说bye bye的了。 若初最受不了明明有人与自己同路却相互不交谈的了,她虽然知道小霍是根木头,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了完整的句子之外,句子,就像在小霍嘴里绝迹了。 今天若初已经尽了力与他说话,结果还是没有改变。 “小霍啊,你父亲是将军啊?” “嗯。” “那你武功跟你父亲学的?” “不是。” “哦?那是跟谁学的?” “师傅。” “那么说你师傅很厉害罗?” “嗯。” 沉默一会,若初决定转移这个聊不下去的话题。 “你认识陆由?” “恩。” “什么时候认识的?” “以前。” “就是多久以前啊?” “很久。” “呃……那他为什么叫你霍少侠的?” “不知道。” “那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忘了。” 又是一阵沉默,若初不屈不挠地继续换话题。 “我听她们说你一直父亲在边关啊?” “嗯。” “你父亲姓霍啊?” 小霍本来就厌烦若初的问题了,现在若初又问一个如此没脑的问题,他更是厌恶,但是却忍着还是回答了一个,“恩。” “该不会叫霍去病吧?”若初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偶像霍去病。 “不是。”小霍继续忍耐。 “也是,怎么可能会叫霍去病呢?哎那他叫什么?” “霍弃疾。” orz……若初彻底被这个名字给雷到了,这个什么世界呀! 又是一阵熟悉的沉默…… 还好已经看到吖紫的基地了,若初小跑过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对小霍说:“霍亦暄。” 小霍心里疑惑,却不表现在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若初。 “你为什么叫霍亦暄呢?” 小霍没有说话,心里度量着若初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呀,你干脆叫霍成句吧。”若初说着忍不住偷笑,“这个呀,是代表我对你美好的祝愿!希望你可以在未来的日子里,成功地说出一个完整的足够长的句子来!真是木头……”说完就转身走进厨房了。 留下在后面跟着的小霍,只见他先闭上眼睛,紧紧地抿着嘴唇,突然右手向右一伸,又一收,然后打开眼睛,继续面无表情地走去厨房。 只是可怜了右边不远处那棵茂盛的蓉树,叶子掉光了一地…… 若初看到阿紫正在切什么,就悄悄走过去,捂住她的眼睛,“猜我是谁?” 阿紫像是被吓倒,身体抖了一下,然后就放下刀,大力挣脱,还发出“呜呜呜”声音。 若初疑惑阿紫的举动,连忙松开手,“好了好了,是我啦”然后给阿紫一个大大的笑脸。可是当她看到阿紫惶恐的表情的时候,若初笑容也消失了。 “阿紫……你,怎么了?”若初想伸手捉住阿紫,可是阿紫却闪避,还不停退后。 “你到底什么了?你不记得我了?我们一起吃鸡翅的呀。”若初看到阿紫的抗拒也就停止了向前,与阿紫保持一定距离。 哪知阿紫突然跪下,还“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若初被这个情况彻底地吓到了,站在那手足无措,又想到小霍在,就求助地看向小霍。 “小霍,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若初焦急地问到。 小霍看了阿紫一会,突然很迅速地点了阿紫的穴,阿紫身体不能动,总算安静下来,但是眼泪还是不断涌出来。若初想要帮她擦眼泪,却发现阿紫拼命摇头,她是示意若初不要碰她。 “阿紫……”若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她哑了。”小霍突然说到。 “你说什么?她哑了?你怎么知道?”若初惊讶地看着小霍,又看了看阿紫,“阿紫,是真的吗?” 若初很怕阿紫会点头,但是阿紫还是微微点了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哑的?前几天见你不是还好好的吗?”若初等不到阿紫的回答,她哑了,要怎么回答呢? 若初低下头,上牙紧紧地咬着下唇,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出来,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那么的荒唐的时候,又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我,对不对,是因为我来找过你,对不对?!是太子!是他!对不对?!”若初一双泪眼对上阿紫的泪眼,阿紫没有否认…… “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对不对?!”若初激动地摇晃着阿紫的胳膊,“你回答我呀!都是我害的,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55555555555……对不起,对不起……阿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若初看到阿紫这样比自己哑了还难受,除了哭泣,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小霍在一旁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这个公主,还真是太天真了,完全不懂得宫廷的残酷。 若初看阿紫根本就想避瘟神一样避自己,也不好留下来,她不想在给阿紫带困扰和伤害,她放下龟苓膏就离开了。虽然只见过阿紫一次,但是她早就把阿紫当成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朋友了,只有阿紫不知道她的身份,可以毫无芥蒂地与她谈心说话。 阿紫看着若初有点踉跄的背影,也很是无奈。 阿紫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自己以为是新来的宫女的人,居然是太子最宠爱的若初公主,更加不会想到自己对公主说的话,差点给自己带来杀生之祸,如今只是被毒哑,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太子的心狠手辣是早有所闻的,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自己亲自体验了太子的心狠手辣。 那天那个黑衣人的每一句话,她这辈子都忘记不了。 “在宫里难道你都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以后再这么乱说话,太子殿下可饶不了你了。”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再乱说话了,请太子饶了奴婢这次吧。”阿紫不断磕头。 “太子是饶了你这次的了。” “谢谢太子,谢谢大人,谢谢太子!”阿紫没有停止过磕头,只是之前是求饶,如今是感谢。 “但是太子殿下只相信哑巴不会乱说话。”黑衣人说完就狠狠地抓住阿紫的喉咙,往阿紫的嘴里灌药。 阿紫挣扎无用,只感觉到喉咙一阵一阵炽热,像被火烧般的火辣辣,之后,阿紫就再也说不了话了。 小霍一直跟在红着眼漫无目的乱走的若初后面,若初想整个失了魂似的,走得也踉踉跄跄。他想不到这个平时都少根筋的公主居然也有这样的时候。 “你说,是太子么?” 小霍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还没反应过来,若初又接着说:“一定是他了,呵呵。” 说完若初又像完全没有说过任何话一样继续慢慢走,若初又突然停下转过身,笑着对小霍说:“小霍,婆婆那里你记得怎么去么?我不记得路了。” 小霍心中对若初的变化的神速甚是不解,但是还是点点头。 “小霍好聪明呀,要是我想你那么聪明就好了!我也好想像你一样武工高强呢!” “小霍的父亲也像小霍一样帅吗?小霍是像你父亲还是母亲呢?” “小霍为什么那么沉默呀?心理书上说呀,你这样的人啊,一般都是童年受过什么沉重打击的!你是不是?” “小霍今年多大呀?娶了老婆没有呢?应该没有吧,娶了的话,你的老婆一定吃好多醋哦,你天天跟着我,哈哈。” “小霍——” “好了,别说了。”小霍终于忍不住打断若初的叽里呱啦。 若初委屈地看着小霍,“你不让我说,难道是因为,你真的有老婆呀!?” 小霍彻底崩溃……这么有这样的人。 “事实就是那么残酷的,这次知道,以后不再犯就是了,难过也无用,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了。” 若初戳戳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小霍居然真的“成句”了!当若初意识到小霍是在安慰自己的时候,若初原本就红红的眼睛又溢出了泪水。 若初擦擦眼泪,走到小霍身边,用里拍拍小霍的肩膀,“原来你也不是普通的木头嘛!谢谢啦!”然后又走到前面,“走啦你嫌我烦,我不说话就是了,我们去婆婆那!” 小霍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考虑甚久才决定说出的一番话居然换来“不是普通的木头”这样的评价,右手又往右边一送,一收,若无其事地跟上若初。 可怜了右边不远处又一棵叶子掉光了一地的茂盛蓉树了,杰出贡献奖颁给你了! 就快到清溪殿的时候,若初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若初揉揉眼睛,想看清楚点那个距离自己五十米处的熟悉的背。是他?不对呀,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霍小霍,你看那个人的背是不是好面熟?”赶紧拉过小霍问。 小霍早就看到那个人了,而且可以确定那个是谁,但是若初没有问到这个点子上,他是不会回答的,谁叫他不是跟普通的木头呢…… 第11章 遇师母 若初看小霍点了点头,就快步追上去,拍拍那人肩膀,那人回头,果然没有认错人。 “公主?怎么在这里?” “你才是怎么在这里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快说你一个大夫跑到后宫来干什么呀?是不是私会什么人呀?”若初捉住机会开陆由玩笑。 “的确是私会什么人,公主要一起来么?”陆由心里想让若初见见那人也好。 若初正吃惊陆由的回答,但出于好奇,还是点点头跟陆由一道走,结果却是进了清溪殿的大门。 若初拉住陆由,“你要私会的人住这里吗?”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据我所知,这里住的是一个老婆婆哦。”若初心里是想到,难道陆由不只是喜欢男人,还喜欢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人?!太劲爆了! “公主是怎么知道的?我要私会的人就是那个老婆婆。” 若初呆呆看着陆由几秒,接着哈哈大笑,又使劲拍拍陆由的背,“拜托!别开这种国际玩笑啦!” “我没有开玩笑,公主为什么觉得我在开玩笑呢?”陆由开始有点不明所以了。 听了陆游这句话,若初停止了笑,认真地看着陆由,坚定地说道:“陆由,我们是朋友,我不会歧视你的,大胆追求自己的真爱吧,我真的很佩服!就算在我们那个年代,像你这么勇敢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放心吧!年龄不是问题,性别也不决定问题!所以你那我会支持你的!我之前已经来过的了,我自己进去就好。对了,龟苓膏我有给你留一份哦!有空就来若月殿吃吧” 若初说完就超过陆由往屋里走去,还一边嘀咕着。“难怪上次婆婆都说陆由那小子那么亲切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陆由真正是被若初的这么一番话给说懵了,她到底说什么呀? “霍少侠可知道公主此话所为何意?” 小霍只是很酷地摇摇头就继续跟若初进去了,剩下陆由这个丈二的和尚,其实小霍自己也不知道那个脱线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初,婆婆我可是天天盼着你来呢!”婆婆亲热地拉着若初往屋里去,又看到了后面跟来的陆由。“陆由也来了?你们俩一起来的?” “不是,刚好在门口碰到的。”若初嘴里答着,心里却想着,婆婆怎么直接就把小霍给忽略,怎么说也是一帅锅呀。 若初又举起手中的龟苓膏。“婆婆,这是贡品哦,好好吃的!” “傻孩子,来就来,何必带东西。”婆婆亲昵地摸摸若初的头。 陆由也走上来,很有礼貌地鞠躬,然后说了让若初石化了好久的一句话。“师母,原来你们已经认识了。” 婆婆说要做亲自下厨,就留下若初陆由在大厅,而若初把小霍支到门口守着。 若初一拍桌子。“你!居然欺骗我?!你到底还有什么状况没有给我说清楚!” 陆由对于若初的气势冲冲,表现十分淡定。“公主,陆某何时欺骗你了?” “还说没有!婆婆是你的师母,你骗我说是你的情人!” “陆某可从来不曾说过师母是我的情人呀,这不是有辱先师吗?”陆由总算有点搞懂若初方才那番话的些许意思了。 若初想反驳,但又想想,好象陆由的确没有说婆婆是他的情人,难道真的是怎么理解错了? “好!这个不算,那婆婆是你的师母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她是我师父的妻子,自然就是我的师母了。” “你当我白痴呀!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我的意思是,你的师母为什么在这里!” 陆由沉默一会,叹了口气。“因为月初的缘故。” “月初?又是我的娘?!” 陆由点点头,“我师父师母与月初的娘亲是同门师兄妹,但是月初的娘亲很早就就过世了,那时候的慕容家正处在纷乱之中,她害怕她死后,会有人对月初不利,于是就把月初托给师父师母,后来月初进宫当了皇后,也把从小带大她的师母一同带进了宫。” “这么说,婆婆医术也不错罗!虽然有点复杂有点不懂,不过我现在对慕容月初的事情好感兴趣哦!难怪婆婆会认识我了,原来也是我半个外婆呀!”若初恍然大悟。 “你说,师母认识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是早就认识了吗?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是她先叫我的名字的。” 陆由想一会有问。“她叫你小初?” “对呀。”接着若初就原原本本把那天见到婆婆,又换了衣服,又差点被父皇亲的事情都告诉陆由一遍。 陆由听完表情有点无奈,“看来师母也把你当成是月初了,连月初的衣服都给你,也难怪皇上会认错……其实师母因为师父与月初的死,受打击很大,她根本就不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就一直以为他们都没死,就一直在这个清溪殿没有出过去了,而且你,也不在宫里,怎么会见到呢?” “不是吧!真有那么像么!个个都认错!陆由也认识的吧,为什么没有认错?” “恩?” “你也认识慕容月初呀,为什么你没有把我认错过呢?” “你们一点也不像,月初可是比你聪明多了。” “原来是这样啊。还有啊,我也听说了,按照规矩,我原来是不可以进宫的,是因为旨初……这个到底是什么规矩呀?你刚才也说我不在宫里,那我去了哪里?”若初继续问陆由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完全没有意识到陆由刚才的那句话是说她笨的意思…… “我没有和你说过吗?” “没有!”若初没好气地说。 “这个其实是粤国的传统,宫里任何妃嫔诞下孩子无论男女都必须送去一个只有皇上才知道的地方,接受培养教育。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培养优秀的继承皇位的人选,二是避免皇子之间为了皇位争夺。” “那大家年龄不一样怎么选?还有,公主要怎么办?没有选上的人要怎么办?”若初对这个制度实在不解,怎么比素质教育还难懂?! “当皇上登基二十年之后,就会选出太子人选,不管年龄大小,才华人品最出众就会被挑选,没有任何偏袒。没有选上的,就在那个地方终老,至于公主,若是培养得贤淑有才的话,也许会与别国联姻,或者下嫁于朝廷某些威胁到皇权的势力,平衡势力。” “那不是很残忍吗?!没有选上的就一直那个地方!而公主就政治的牺牲品!”若初对这样的制度太看不过眼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难道皇子相争,骨肉相残又好?世事本就不可能完美。至于公主,从来就是皇室的政治牺牲品。” “这么说,我也会是了……” “你也别那么悲观,或许你就是例外了,毕竟你进宫不也是意外吗?” “是呀,为什么我又会在这里的?按照那个讨厌的传统我不是应该嫁给了谁或者还在那个地方吗?不会真的是因为旨初吧……”说到旨初,若初又想到了阿紫,不觉心里又一痛。 “个中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皇上是同意你进宫的,大概因为你长得像月初,他也不想月初与他唯一的骨肉和他分开吧,方才说的选择人选时候不偏袒也不一定的,有些皇子长得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哪个妃子所生,不过至少太子不是,他真的是治国之材。” “切这么说我还真要感谢这张经常被认错的脸哦……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选的,居然选到这样的人。” “太子不是挺好的吗?”陆由思忖着是不是太子又有什么事情得罪若初了。 “你说是才华品德最出众的人才会被选上,他那样的人哪里有品德了?!人品无比差!”若初气愤地说到。 “太子人品会差吗?他又没有蹂躏百姓,百姓是十分爱戴他的。” “那是百姓没看清楚他!你都不知道,他居然坏到去把——”若初是想把阿紫的事情告诉陆由的,但是婆婆回来了。 “你们说什么这么起劲呢?很快吃饭了,还有一道菜,陆由去帮忙收拾碗筷吧,小初,最后一道菜可是你最爱的!”婆婆捧着一大锅汤进来,陆由连忙去接过来放在桌上。 “婆婆,其实我不——”若初正想向婆婆澄清自己不是小初,却被陆由阻止了。 陆由压低声音在若初耳边说。“不要说出来,我怕师母会承受不住。” 若初当然不希望婆婆有事的,于是改口道。“我,我我,我不想在这里等吃,不如我也去帮忙吧……” “傻丫头!这些东西陆由去就好,你好好坐着等吃就是了!”婆婆笑呵呵地与陆由一同去了厨房。 受宠若惊的若初只好坐下来,想刚才陆由所说的一切。 至于一直在门外守着的小霍自然是与上次一样,把这些谈话都听得清楚,他不禁怀疑,他那个秦丞相说公主是假冒的事情是真的了。 若初是在回味婆婆做的菜当中走回若月殿的,婆婆做的菜的确是符合她的胃口,真是穿越以来最满意的一顿午饭了!至于最后一道菜,居然真的是自己最喜欢的辣蒜茄子!太赞了!比以前学校饭堂做的好!甚至和妈妈不相上下! 但是若初无尽的美好遐想被樱桃打断了。 “公主,公主,你怎么才回来呀!太子殿下等你用膳呢!但是等太久就——” “就走了?!太好了!我真不想见到他!” “不是呀,太子等太久,就好生气呀……” “不是吧?!那我不进去了。”若初想转身跑掉,却又被呵住了。 “你刚回来又要去哪里?!”旨初已经是亲自出来迎接她了…… “关你什么事!”若初原本虽然会回避旨初,但是经过阿紫的事情之后,即使刚才与陆由分别的时候,陆由说了“其实太子真的对你很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只是有时候,他的方法,不是其他人所能理解接受的”,她压根就不想理会这样残忍的人了。 “你这又是要去哪里?!”旨初看若初又不出去,往里走了。 “这个方向还可以去哪里?!不让我出去我就回房间睡午觉,也不行么?!” “你这是怎么态度?!” “什么态度你怎么不会看呀?!” “又是谁招惹你了?” “除了你这个可恶的太子,还有谁?!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旨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到底惹她什么了,明明应该生气的是自己,自己等了她将近两个时辰,居然她先发脾气。 “你说要出去,我不是允许了吗?你不喜欢吃的菜不不是没有让你吃了吗?你还恼什么事情?!” “我不想跟你说话,我拜托你以后别让那些一身黑的人跟着我了,有一跟木头就够了!要么就让那木头走,要么就让那些黑人滚!”说着又指着小霍说。“你说,你是听他的还是我的?!如果你听他的,我也不要你保护!”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我早就不让那些人跟着你了,有亦暄一个就够了,他自然是听你的。”旨初没想到若初会因为这个事情生气,只好撒谎骗她了,为了她的安全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保护她呢?跟着她也是为她好呀。 “哼!”若初狠狠地剜旨初一眼,就不回头地往房间走去。 旨初真不懂她为什么还生气,那狠狠地一眼真的让他心里拔凉拔凉的,难道若初知道他在撒谎?若初没有那么聪明吧……真是莫名其妙! 于是旨初也气冲冲地拂袖离开了若月殿。 小霍又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太子对公主似乎是真的关心,不像演戏,难道公主不是假的?还是谨慎行事好,毕竟到现在,他还不清楚,为什么太子会接受秦丞相的建议,答应让自己来当公主的侍卫的。 第12章 中毒了 自从那天尝过婆婆的手艺之后的一个月,若初天天中午都往清溪殿跑,与陆由,婆婆小霍一同吃饭,婆婆就高兴坏了,每天都非常用心烧菜,若初也高兴坏了,每天都趁婆婆去做饭的时候缠着陆由说话。 陆由可担心坏了,若初那么靠近他,太子定是十分恼的,但是由于太子也感觉到了若初在生他的气,虽然他也不清楚若初气的是什么,但是他还是默许了若初中午不陪他用膳的,谁叫他这人是吃硬不吃软的,若初如此生气还是第一次,毕竟失忆前的若初是个脾气好得不得了的人,旨初实在不愿意被若初讨厌,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的太子不知道该做什么会使若初不生气再理会他,只好就放任若初的所作所为了。 而现在的若初也因为这件事情在烦恼,她本就不一块恨人的料子,更不会说会讨厌一个很久,如今一个月没有理会一个人,已经破记录了,很多次都想败阵下来,但是一想到阿紫那么惨,就又狠下心来不理会旨初,她自己是又难受又矛盾。 想着想着,若初就不由叹了口气。 “公主为何事心烦?”陆由每天都看若初在叹气,想必是因为阿紫的事情了。 “哎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阿紫的事情么,我后来又去看她,她都不在了,听那新来的厨师说,她申请回乡了。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若初哀伤地低下头。 “离开皇宫,对她来说,或许是最好的了。” “大概吧,哎,我也好想离开……” “为何?” “什么为何,公主不都喜欢出宫的么!电视剧都这么演的,就拿还珠格格来说吧,每次出宫都会被发现,被发现了就会被罚,被罚完之后还继续出宫,正所谓是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坚持不懈,勇气可——” “公主,可以只说重点吗?” “我这么发现我说话老是会被人大断呀!” “失礼了,失礼了。”陆由忙赔不是。 “哼,其实对宫外面的好奇是有的,你又跟说了那么多好玩的事情,我是真的挺想出去的,不过我现在说想出宫是不想看到旨初呀,看到他我就会想到他对阿紫做的事情……” “公主为何那么肯定是太子所为呢?阿紫姑娘那时侯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不是吗?” “可是……”若初被陆由这么一问还真哑口无言了。 “公主,你不需要这样来逃避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你自己也不相信不是吗?你又何必强迫自己那么矛盾又那么辛苦呢?太子对你好,没有错的,他不过长得与你以前的心上人相似,你真的要这样辜负太子对你的好吗?你为何不细心思量自己心里真正的的想法呢?” “我心里真正的想法就是,如果我不辜负他对我的好,就是乱伦!” 陆由无奈地摇摇头,若初如此偏激,也不是旁人可轻易改变的。 “公主,为何不可只接受太子对你亲情的好,忽视太子对不爱情的好呢?还是说你自己分不清楚亲情与爱情的区别?若公主心里始终只看到亲情,只有太子一个看到爱情,又怎么会乱伦?陆某的观点,公主未必赞同,但是都是陆某的肺腑之言。” “你你你,你哲学什么呀!我会分不清楚亲情跟爱情吗?!”若初生气地瞪着陆由,瞪着瞪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我也不想这样呀,我也讨厌自己这样呀,可是我就是,就是,怕我自己会把他当成,当成……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呀,我真的不想嘛……5555555……” 陆由一看若初又哭了,心里哀叹,这个公主这么怎么爱哭呀。 “公主,公主,你这是,这是怎么,又哭了?你别哭呀,你这一哭,陆某可是罪过罪过呀,你这么一哭叫我如何是好?” “罪过罪过,你是和尚呀!我不就是瞪你太久,眼涩么!哪里哭了!?”若初赶紧止住哭泣。 “公主真是水龙头,说开就开,说关就关,哭得真利落呀。”陆由见若初打趣到。 若初眯起眼睛打量着陆由,陆由被若初看得发毛了,就问若初看什么。 “呵呵,陆由,你这个比喻好呀!那是相当贴切呀!可是!你怎么知道水龙头这种东西的?!” 陆由一听,原来自己不小心说了她那个时代的词汇了,想解释,若初又继续咄咄逼人地说道: “你到底怎么知道水龙头的?!我可是没有跟你说过这东西呀!别想朦我呀,我记性好得很的!我早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知道我穿越的事情,知道也算了,还接受!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呀!但是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你!也!是!穿!越!大!军!的!一!员!” “公主误会了,陆某……” “别狡辩了!为什么你不早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好感动哦!陆由,我们是不是要拥抱一下,恩,还要脸碰脸一下。” “别别,公主,你听我说,我不是你说的什么……” “好啦,好啦,不抱你就是了哈说实话,你什么时候穿的呀?” 陆由真是被若初说得语无伦次了,想解释的话都被若处搅得说不清楚了,而若初的样子就根本不让他有解释的机会。还好是救兵出现了。 小霍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是个很着急的样子。 “戴沛你,太子又找我有什么事情了?”若初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太子的近侍戴沛,若初每次与他说话的时候,都喜欢叫他的名字,再加个“你”字…… “回公主,奴才不是来找公主您的,奴才来请陆先生速到旨禹宫。 “不是找我?!他找陆由干什么?” “是太子殿下出事了,像是中毒,奴才也不清楚,请陆先生快随奴才走吧。” “好了好了,你别着急,我们这就去呀。”若初看戴沛这副焦急的样子,怕旨初真的有什么不测,赶紧拖上陆由,跟着戴沛去旨禹宫。 “公主,公主,在下可以自己走。”陆由是被若初拖得路都走不好了。 若初不好意思地放开拖住陆由的手。“呵呵,不好意思呀。” “公主也去?”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公主为何要去?公主可是会看病?” “你这是什么话呀!我,我我不能去吗?!我最喜欢看热闹的了,去瞧瞧不行呀?!” “原来如此,陆某还以为,公主是如此紧张太子殿下,才——” 若初没有让陆由说完,就大力拍陆由的头。“废话那么多!我都说了是去看热闹!跑快两步好不好!你有没有医德呀你!” 到了旨禹宫,大家都气喘吁吁,就小霍一个人平静得不像跑过,若初鄙视一下他。“哟小,合乎,霍,合乎,你这样合乎,怎么合乎,锻炼肺活量呀!合乎,哼!” 当他们到了旨初的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太子妃秦盈盈迎了上来,陆由小霍戴沛都行各自该行的礼,若初是不行礼的了。 说起来,她是最没规矩的了,见到皇上依然是大咧咧地站着的,没人教过她该如何行礼,也没有人责备过她不行礼。 秦盈盈连忙说。“大家都免礼了,陆先生赶快去看看太子吧。” 若初跟着陆由来到床前,若初看了“赫”地一声,双手捂住嘴巴,旨初,难道是被人染色了?!她实在不敢相信躺在那的人居然是旨初。 旨初全脸紫青,惟有嘴唇与眼皮是黑色的,手也发紫,指甲全泛黑,看不到胸前有呼吸的起伏,若初伸手到旨初的鼻子下。 “公主!”被陆由这么一叫,若初吓得迅速手回手,惶恐地看着陆由。 “公主,先坐到那边去吧,让在下专心诊脉可好?” 若初看了看旨初,咽了下口水,就点了点头,慢慢走到小霍旁边的椅子坐下,手不由扯紧小霍的衣服。小霍感觉到了这股扯劲,地低头瞄了一眼那双用力到发白的小手,随即看向若初,她已经是整额头的汗,眼睛像没有焦距地看着地面,嘴唇抿得紧紧地。 小霍心里只是想到,如果公主是假的,会如此紧张太子吗? 小霍不知道,若初有这样的表现,完全是因为,刚才,她的手靠近旨初的鼻子的时候,是没有气的…… 而小霍与若初都不知道,太子妃正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若初那双扯住小霍衣服的手,脸上还有淡淡的惆怅。 陆由已经诊断完毕,他先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边倒出药丸,边对小霍说。“霍少侠,这可要请你帮忙,用内力把这个药丸给太子喂下了。” 小霍点头,准备要过去,但是扯住他衣服的那双手似乎有点不合作,完全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陆由见状,走到若初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是不见若初有任何反应。 “公主。” 还是没反应。 “公主殿下!”陆由边叫边拍了一下若初的肩膀。 若初这才醒过来,惊慌地四处看。“怎么了?怎么了?旨初死了?!” “公主放心,太子没有死。公主可否先松开霍少侠的衣服,让霍少侠喂太子吃下药丸?” “哦,哦,好。”若初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捉住小霍的衣服。 小霍接过药丸,走到床边,正准备运功,若初突然大叫。小霍停止了动作,疑惑地看向这个公主,又不知道又怎么了。 “为什么是小霍喂?!” “不然,公主以为应该谁喂?” “这个,这个”,若初想到自己与旨初接吻过,自己来喂应该是比较好的吧,但是,若初这时候想到了太子妃,她怎么也是太子的老婆,亲起来也比较合理的吧。“应该要太子妃来喂!”若初指着秦盈盈说到。 大家诧异地看着若初,又诧异地看着太子妃。 “公主,这种时候别开玩笑了。霍少侠有劳了。” 小霍又继续运功,若初又大喊起来。小霍这次没有停下来了,继续运功。 若初再一旁,大喊大叫。“不要啊,我来喂好了!我来!小霍你冷静点呀!” 陆由好笑地看着若初。“公主,你会武功?” “啊?不会呀,这个有什么关系!”若初上前准备阻止小霍,被陆由拉住了。 “公主,你这是干什么,太子若再无服下药可是连神仙都救不了的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他”,若初看看小霍。“你这么可以叫小霍亲旨初呢?” 全场顿时石化,就连小霍运功都停顿了一秒…… 陆由哭笑不得地说。“公主,误会了,在下是请霍少侠用内力喂太子吃下药丸。” 这下轮到若初石化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早说嘛……”若初现在是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居然在秦盈盈面前丢那么大一个脸…… 待小霍喂下旨初药丸的时候,陆由就向戴沛太子中毒的过程。 “奴才也不太清楚,奴才箱往常一样,去告诉太子去若月殿的时辰到了,但是等了一刻钟,太子还是没有从房里出来,太子吩咐过不可以随便进去的,奴才又不敢进去,只好在提醒太子时辰了,太子没有应奴才,屋里更是没有任何动静,奴才就试着打开门,才打开那么一点,就看到太子躺在地上,奴才就赶紧去请您来了。” 陆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太子在屋里干什么呀,不让人进去,晕了都不晓得哦!陆由那现在怎么办?旨初会不会怎样?” “太子中的毒本来是我调的青龙粉,刚刚太子吃下的也就是青龙粉的解药了,但是大概是太子自己后来又重新调配,太子中的已经不是原来的青龙粉了,所以就算吃下解药也未能彻底解毒,如今只好用其他方法慢慢清除太子体内的毒素了。” “他难道是太清闲了?吃政府的也不用闲到去玩毒药呀,还那么有创新精神!那现在是不是一定可以好起来呢?我刚刚感觉到他是没有呼吸的哦……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吧?” “这个,陆某也没有十分把握。” 若初听了气愤地说道。“喂!你是天下最厉害的医生哦!你都没把握那谁有?!而且,而且毒还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陆由没有再说话,只写好处方,让戴沛照处方去抓药。 若初见陆由不理她,她就有点着急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公主,在下这不是想尽快救醒太子么?说话也是无用的。” 若初瘪起嘴,哀怨地看着陆由。“好吧,我不吵,我去吃饭,饿死我了。哼!小霍我们走!吃饭去!” 太子妃看着这个公主的一举一动,怎么失忆真的可以把一个人改变成这样?吃饭不是民间百姓的粗俗说法吗?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词汇?还是父亲的顾虑是对的,公主是假的? “公主,请留步。” 若初不敢相信是太子妃呼唤自己,诧异地转过脸,指了指太子妃,又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太子妃点点头。“我认为,公主留下照顾太子会比较好,相信太子也是希望由公主来照顾他的,公主要用膳的话,在这里用膳也是一样的。可以吗?” 若初有点不明所以,为什么她照顾会比较好呀,那么多宫女都很会照顾人的呀,太子妃该不会还以为自己与太子…… “不可以!” 太子妃显然是对若初的回答感到意外的,她以为这样做是成全了太子与若初的。 若初说完也觉得自己语气似乎过硬,于是又笑嘻嘻地说。“那个呀,盈盈,其实,那么多宫女照顾就好了,我又不会照顾人的。” 大家听到若初称呼太子妃“盈盈”都看向她,大家都知道太子妃与公主不和的,现在怎么称呼如此亲热呢?但是若初是完全没有意识周围异样的目光的,在以前的时空,她也是叫她的好朋友秦盈盈为盈盈的。 太子妃也只是诧异那个称呼一会就晃过神来。“我的意思是,太子会希望醒来第一个看到你,而不是我,所以,留下来吧。” 大家听太子如此挑明说出来,就是证明了太子与公主之间真的是有什么的了,难道这就是太子妃与公主之间的所谓的火药味?! 若初也是听明白了这句容易让人误会的的话了,她连忙解释。“我和太子没什么的,你不要误会了,就算有什么,我都不记得啦,所以我还是不——” “我知道你们没什么,我的意思的,作为哥哥,是会很开心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在自己生病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太子妃抢着说,她必须让若初留下,她要看看,这个公主到底是不是原来受伤的那个。 可是太子妃这句话,更加会让大家以为,太子妃是在给公主台阶下,让公主不需要为自己与太子之间的事情辩解,太子妃实在善解人意,却又太可怜,公主与太子是真的有超过兄妹的之外的感情的了。 若初还想继续解释,陆由都看不下去了,就上前阻止她。“公主,别说了,就留下吧。” 若初见陆由都这么说了,就苦笑着点点头。“但是,我可以先吃东西吗?我真的饿了。”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去。”太子妃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搞什么呀!为什么要我来照顾!还说什么有的没的!还怕别人误会不够呀!”若初见太子妃一走,就马上抱怨起来。 陆由不由偷笑,这个公主真的单纯得可以了,应该说是笨得可以了。 “你还笑!信不信我打你呀!” “公主可是要饶了在下呀。”陆由打趣到。 “就不饶你!” “霍少侠救在下一命吧。”就这样,争吵声洋溢着整个房间,完全忽略了病人的存在…… 旨禹宫厨房内。 “娘娘,你刚才这么说话,暄少爷会不会不高兴呀?”容嬷嬷试探地说。 “有什么不高兴,我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是他自己说,很开心醒来就看到我的……” “娘娘!别说了!这话万万说不得呀!”容嬷嬷赶紧阻止。 秦盈盈的目光黯淡下来。“那就随便做些什么吧,记得加些麻油就是了。” 第13章 有一腿 秦盈盈正心情阴郁地走回房间,若初吃了有麻油的食物的反应与受伤之前的反应是一样的,难道说的父亲多滤了?可是这个公主的变化太大了,大得让人生疑,脾气,口味,就连对太子的态度都变了,但是身体的反应又不是她可以控制的,或许真的只是变化大,终究还是同一个人,这样不就更让人担心了吗?要赶快告诉父亲这件事情才是。 秦盈盈正想得入神,突然被一身影挡住,先是看到那手握住的剑,心里一喜,高兴地抬头,但又怕被对方看穿,又立马掩饰好欣喜,冷冷地问。“霍侍卫,不用跟你的主子吗?找我有事?” “跟你谈谈。” “我们两个?不太好吧,被别人看见了,可是会有闲言闲语的。”秦盈盈冷笑道。 “不怕。” 秦盈盈看着小霍的眼睛,她要认输了吗?她要妥协了吗?不可以,要矜持!但是,难得他主动来找她谈,自己也想知道他想说什么,还是答应吧。 “你跟我来。” 秦盈盈把小霍带到一空房间,吩咐容嬷嬷在门外看好,就问小霍到底要说什么。 “为什么要放麻油?” “什么?!”秦盈盈失望又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如此深爱的男子,不敢相信他居然是为了若初而来找她,难道他听到了她与容嬷嬷的对话? “为什么要在菜里放麻油?” “呵,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秦盈盈冷笑道。 小霍不做声,默默地看着秦盈盈。 “你这样看着我算什么?你想知道答案是吧,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 “问。” “那天你为何没有来?”秦盈盈一瞬不瞬地与小霍对视,她要知道答案,这么久了,她一直都想知道这个答案。 “对不起。” 秦盈盈听到这三个字,早就难以抑制的泪水终于突破防线,秦盈盈想歇斯底里地喊,却又害怕宫里的人听到,她压抑着自己的不安,强忍着哭声,说。“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等了你好久,你为什么没有来?!我以为你会解释,若你当真有苦衷,我这两年来的痛苦我都可以忽略掉!但是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你知道我听到有多难受吗?我每天对着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人,我好难过,我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我好不容易见到你,又好不容易等到你开口与我说话,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听你的苦衷,你居然就给我对不起这三个字!我那么多的''好不容易''换来的,居然只是那么廉价又让人心痛的三个字!” “太子妃若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先退下了。”小霍像是没有看到太子妃的泪留满面。 秦盈盈彻底的绝望了,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冷血,但是小霍并不是说说而已,真的转身要走,秦盈盈叫住他。“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回答你。” 小霍背对秦盈盈没有转身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但秦盈盈了解,小霍这样就是同意了她刚才的提议了。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秦盈盈看着小霍的毫无反应的身影,又追问了一句“到底有没有?!” “太子妃的问题我回答不了,我的问题,也不需要太子妃回答了,属下告退。”说着就拉门走了,留下魂似丢了似的太子妃。 容嬷嬷见小霍出来,叫了声“暄少爷”,但小霍怎么说也很酷的,没有理她就走了。容嬷嬷看着酷酷的小霍,有点茫然,但是在听到屋里传来哭声之后,就马上跑进屋去,看自己的宝贝主子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呀?!别吓老奴呀!”容嬷嬷手忙脚乱地帮太子妃擦眼泪。 但是秦盈盈就是一个劲地哭个不停,她已经忍了好久好久了。 两年来所有的辛酸与苦楚,今天终于爆发了,她自己也不想停,只想继续哭,她要把两年来自己的委屈全都哭出来!自己为什么会一直惦念着这么个没良心的人呢?自己天天为他担忧又是为什么呢?即使早在她嫁给太子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了,但还是心存希望,总幻想着有一天,他会回来带自己离开的。 还是说,在那天相约要一切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就已经注定他们的缘分已尽? 他们小时候一起种的连理树,大概是枯死了。不然,他为何只会说对不起,又为何回答不了,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呢? “暄表哥,这棵连理树真的可以长得好高好高吗?” “当然!” “因为是盈盈与暄表哥一起种的,所以一定会长得好高的!” “恩。” “等到它长得高过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成亲吧!” 小亦暄听了这句话,脸就刷地全红透了,但还是害羞地点点头。 “说好了的呀!连理树可是都看到的了,要是你以后不娶我,连理树一定会跟我一样伤心到死掉的,就再也长不高了。” 秦盈盈回想起一幕幕从小到大与小霍的点点滴滴,眼泪也一直不断地点点滴滴。为何他们之间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嬷嬷,我的连理树一定是死了,你派人回家去看看呐!看看它是不是枯死了,好不好?好不好?!去看看呀!”“好好好,娘娘,你别哭了,伤着了身体呀!我们先回房,先回房呀,我马上派人去看看,先回房吧,娘娘。” 太子妃就这么呢呢喃喃地一路木然地被容嬷嬷扶着回房去了。 那么现在,那间房间里面,到底是不是空了呢? 当然不是,我们的主人公她,还在里面石化中嗫! 若初石化得久久不能恢复过来,自己本来是吃了今天的饭菜之后,就不舒服了,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得厉害,不是饿到了,是要拉肚子了! 她当然不好在陆由小霍太子妃面前丢脸,于是就说了一声,我要上矛厕就撤退了。但是心急是吃不到臭豆腐的,她哪里会路呀,她可是第一次来旨禹宫的,所以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厕所,就想到宫里应该每个房间都有夜壶的,就干脆将就一下算了,于是就随便推了间房间,又随便走了进去,果然发现了夜壶的踪迹,于是就躲在换衣间里拉肚子了。 这不,拉着拉着,就听到有人进来了,吓得直冒汗,屏住呼吸,连拉肚子都停了下来,心里着急着是快要被人发现了不成,却好幸运没有被发现,却听到这么一番对话。 她哪里会想到小霍居然与秦盈盈还有一腿!而且秦盈盈哭得那么伤心呀,似乎还对小霍一往情深的样子,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呀!难怪旨初会和自己的妹妹搞在一起了!原来是他老婆先有外遇的!这个怎么那么复杂呀! 但是小霍的意思,是已经不爱秦盈盈了?想不到他这木头居然也会有这么荡气回肠的初恋呀!也不知道是不是初恋,搞不好,小霍是专偷女生心的少女杀手,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然后再将已经深深陷在他爱河里的女生一脚揣开!好可怕!那自己不是很危险了!要小心提防他才是! 但是,又跟麻油什么关系呢?他的开场白是不是有点搞笑?难不成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以后也要提防麻油才行! 还好自己拉的臭臭不太臭,没有被发现,不然的话,就算不被灭口,也糗大了!自己长久以来建立的形象就差点毁了!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镇定镇定!还没拉完呢!真是的,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该不会是,秦盈盈嫉恨我使唤小霍放了泻药!好恶毒呀! 于是我们的主人公,就这样边拉肚子,边yy了…… 世界又恢复了平静…… 若初拉完肚子整个人都清爽了好多,边走边哼歌,又想起刚才听到的事情,小霍这个木头与太子妃谈恋爱?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子的呢?难道是…… 花园里。秦盈盈:成句,你看,我们亲手摘的连理树又长高了呢。 霍成句:嗯。 秦盈盈:已经高过我了,但是还是没有你高啊。 霍成句:嗯。 秦盈盈: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长得高过你呢? 霍成句:不知道。 秦盈盈:好想它快点长大哦。 霍成句:嗯。 秦盈盈:我们一辈子都像现在一样看着它一天一天长大,好不好? 霍成句:好。 秦盈盈:它会保佑我们顺利喜结连理就好了。 霍成句:会的。 秦盈盈:我们会一直像连理树一样,一直都相伴相依吗? 霍成句:会的。 秦盈盈:成句,为什么你说话都不成句子呢? 霍成句:没成吗? 秦盈盈:是呀,不过不要紧,即使永远最多只说三个字,也一样可以说出我想听的话。 霍成句:什么话? 秦盈盈:成句,我想听你说你爱我。 霍成句:真的说? 秦盈盈:说嘛说嘛说嘛,成句,人家想听。 霍成句:你爱我。 若初yy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都没有发觉已经走回旨初的房间了。 “公主你还好吧?”陆由见若初终于回来了,关切地问到,毕竟若初去矛厕的时间实在也真的有点过久了。 “没事,有什么事!我刚才在花园那看到有个蝴蝶在破茧而出,就观察了一会。”若初连忙掩饰自己去拉肚子的事实,又看了站在一旁的小霍,不由心虚起来,毕竟自己偷听了人家说话,还是内容比较秘密的,真不好意思的。 “那就好,陆某吃到菜里有麻油味,正担心公主又像以前一样,会腹泻呢,没事就好。” “什么?我吃了会腹泻的?!” “是呀,我没跟你说过?” “你哪里有说!被你害死!又不早讲!你真是!我打死你!”若初佯装要打陆由,又突然想起,小霍刚才的开场白。“为什么要放麻油”,原来小霍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太过分了!居然两个人都不提醒自己!若初一想更气了,就大声骂小霍。“你!也发现了!对不对?!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们存心看我拉肚子是不是!?” 小霍没有作声,陆由就笑了起来。“公主,不是说没什么事吗?难道公主当真腹泻了?” 若初一听,又马上狡辩。“你胡说!我才没有!不和你们玩!哼!” 说完坐到床前看着躺着的又青又紫的旨初,又想起刚才自己听到的事情,不由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对旨初说,旨初呀旨初,你知道吗?在我原来的世界里,你和秦盈盈可是多恩爱的一对呀…… 突然一刺耳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把若初吓得从床上站了起来。 “若儿也在?”皇上走到床前。 “恩,是呀,我刚到。” “哦,刚到。”粤瀚漳看着自己的女儿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有眼线在她身边吗?居然编这样的谎话!不过大概她也是怕他责骂,算了,不追究。 “陆先生,旨初他……” “回皇上,太子中的毒,是变异了的,若要完全清除毒素,还需些时日。” “那就拜托你了!” “在下应该的。” 若初鄙视了陆由一眼,难道他是小学生写作文吗? “老奶奶,我的位置让给你吧!” “谢谢你呀小朋友!”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呕…… “怎么?若初也不舒服?”皇上看若初像是有呕吐状,便关切地问到。 “没没,我没事。”若初摆摆手说。 “没事就好,要是你们两兄妹都病了,我可头痛了。” “就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若初小声嘀咕。 “什么掉了?” “没,我是说,我昨天,对昨天,掉了一个耳环。” “掉了耳环?不要紧,今天滇国使者正好献了一批玛瑙,父皇命人为你打造一双新的耳环不就得了!” “真的呀,谢谢父皇!”若初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其实她本来就讨厌首饰这种东西,她觉得好累赘,带手上,带脖子上,带耳朵上就算了,如今还必须往头上插一些有的没的,她早就烦透了,但是,樱桃芭蕉她们怎么也不让她不带这些东西,说一个公主怎么可以比宫女下人还寒酸。 若初看着父皇开心地下令,又开心小笑,完全不像是有一个深中剧毒的儿子的父亲。若初又突然想到秦盈盈与小霍的事情,就拉皇上到一旁,咬起耳朵来。 “父皇,我听说,太子妃是你亲自挑的呀。” “恩,是的,怎么突然说这个。”粤瀚漳不解地看着若初。 “那为什么你挑的是她呢?就是,你为什么会挑选到她的?” “怎么?你不满意太子妃吗?” “不是不是,就是好奇。” “太子妃早几年就成名了,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兼美女,不仅知书达礼,还温婉贤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又是丞相的千金,真的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呀!”粤瀚漳还说起劲来了,他的确是很欣赏秦盈盈的。 “就因为这些?” “还不够吗?” “够了够了。”古时候的人就是看重这些!完全都不管别人的意愿! “若儿问这个干什么?” “没,都说好奇嘛!” “若儿放心,我的若儿也不比太子妃差,父皇定会为你挑选个好夫君的!” “啊?不用了吧,那么客气!” “知女莫若父了!难道若儿问父皇这些,不就是怕父皇眼光不好,选错你的夫君吗?!放心放心!父皇一定会比选太子妃还认真的!” “真不用了!我还没想嫁呀!”若初真的对这个那么能乱联系的皇帝五体投地了! “你这是害羞?” “不是呀,我……”若初真是百口莫辨了! 她现在只希望阿炳也可以穿越到这里来替这个皇帝好好上堂政治课!让他别在犯乱联系这样的错误了! 第14章 被表白 “水……水……”床上的人微弱地发出声音。 但是趴在床边睡觉的人,却完全没有被这微弱的声音吵醒。 倒是坐在一旁睡觉的那个人,听到了,连忙去倒水,然后扶起床上的,让他喝水。 趴着睡觉的人大概也被些许的动静吵醒了,埋怨道。“搞什么呀!深更半夜的!” “太子醒了。”小霍淡淡地说。 “他醒了你也不用吵醒我呀!”若初揉揉眼睛,看着眼前一美男喂水给另一美男的情景,是看呆了…… “旨初,你醒了?!” 旨初虚弱,边喝水边微微点点头,他浑身没有力气,想回答若初都无能为力。 “小霍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若初敢情是完全忘记刚刚明明就是被小霍叫醒的。 小霍对于若初的少根筋,早就不予理会的了,他的忍耐力是惊人,他喂旨初喝完水,旨初又继续说“水水水”的,于是他有去倒了杯水,准备喂旨初的时候,被若初一把抢过,差点儿都把水溢出来了。 “我来我来,旨初,喝水!” 若初说着就把杯子举到旨初嘴边,也不会倾斜一点来让旨初方便喝,结果一下旨初就喝不到了,又没有力气告诉若初,幸好有细心的小霍呀。 “公主,杯子放倾斜些许。” 若初才看到旨初喝不到水的窘况,于是赶紧倾斜下杯子,谁知道又倾斜过头了,把水都灌到旨初鼻子里,呛得旨初直咳嗽。 若初手忙脚乱地帮旨初擦干水,嘴上边说对不起,小霍在一旁看着嘴角无奈地抽搐一下,世间居然真有这么笨手笨脚的人。 旨初哪里会责怪若初呢?若初刚才抢着喂他喝水,他心里都高兴得要死,哪里还会介意这些小小的意外呢?于是轻轻摇头微笑,表示没关系。 若初这才想起应该先叫陆由来看看旨初的,于是又让小霍去找陆由来,其实陆由就在旁边不远处的客房内随时侯命了,所以一会就到了。他替旨初把脉,观察到旨初身上的青紫颜色都浅了许多,就不住地点头。 若初见陆由点头又不说话,就用力拍了一下陆由的头。“喂!你点什么点呀!到底怎么了嘛!你倒是说说看呀!” “公主莫着急,太子的毒素已经清除大半,而且太子既然已经醒了,就说明已无大碍了,相信继续服用清毒的药物,不出三天,毒素便可全部消除了。” “这样真是太好了!”若初高兴地跳了起来,她终于可以回去睡自己的床,不用窝在这里了!每次看到秦盈盈她都心虚得要命,她早就想溜了。 旨初则把若初刚才的兴奋以为全是为了他病情的好转,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还想说若初是口硬心软,表面上不理会自己,其实心里还是十分关心自己的,早知道中毒可以让若初的心意显现出来,他就算中多几次毒他也是愿意的。 小霍听了这个消息也是松了口气,虽然那天之后,太子妃有意避开,但他还是觉得难以面对。 旨初好得比预想的快,两天过后,已经痊愈,但是为了留住若初,他还是装作没有痊愈,整天让若初做这做那地照顾他,这不,现在正让若初喂他喝燕窝呢。 “你喝快点呀!我的手好累!”若初早就有点不耐烦了,而且都开始怀疑旨初其实早就好了,是为了报复自己先前的不理会,才这么使唤自己的! “我已经喝很快了,我可是病人,你怎么可以那么没有耐心?” “我……”若初一时语塞,还是转移话题。“对了,小霍,你是怎么发现旨初醒了的呀?” “你想知道,问我不就好了?为何要问他?!”旨初连这样的醋都吃…… “你喝住东西的大哥!你一嘴怎么可以两用呢?” “谁说不可以?那天我醒了,感觉到口好渴,喉咙又像火烧,都说不出话,就勉强说了个水字,霍亦暄就倒水给我了。你呀!睡得像头猪!居然就在旁边都没听到!”说着用手指搓搓若初的脑袋。 “你才是猪!还是一头又青又紫的大花猪!让我想想呀,你这头大花猪该不会是这样”,若初边说边卡住自己的喉咙,放粗声音说道。“水……水……水……吧?” 旨初看若出这么搞怪,又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只有你这样的猪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是的话你就承认了嘛!你这样也不丢脸呀,电视剧里面那些昏迷好久醒来都是这样的!所以不丢脸的!只是醒来得好没新意哦!老套!” “电视剧?旨初听到句子中有自己不曾听过的词语,就第一时间问出来。 同时,这也是小霍心里想要问的,电视剧是什么?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这个公主口中听到那些稀奇古怪的词语了。 “啊?!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说的是,练死锔,就是说,那些木匠嘛,他们经常练习他们的锔工,就在死练,练死呀,结果操劳过度,就昏迷好久呀,哈哈,哈哈。” “是吗?”旨初不相信地看着若初。 陆由在一旁都为若初捏了把汗,她这样也掰得太烂了…… 正在若初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声熟悉又陌生的刺耳叫声又响起来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这声音是那么的动听! “皇上驾到!” 皇上无视周围人的行礼,径直走到了床前,一屁股坐到床上,把若初挤开,握住旨初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皇儿,你好点了吗?” 若初视觉和听觉同时受到冲击,立马打了个寒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旨初试图缩手,但没有成功,只好咬着牙关,痛恨地说。“我,很。好!谢,谢,父,皇,关,心!” “没事就好,你知道吗?父皇我每天每夜都在担心着你的身体呀!” 若初又受到一次冲击,又打了一个寒战,刚起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突然皇上一改之前的深情款款,松开了旨初的手,严肃地说。“既然你都没事了,若儿就可以回去她自己的寝宫休息了吧?” 虽然这是问句,但是,大家都听出了这问句不允许被得到否定答案,可是,我们的太子,就偏偏是很有勇气的人。 “不行。” “恩?为什么?” “没为什么。” 皇上听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笑着笑着就凑到旨初耳边,小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提早实行我之前与你商量的事情了。”说完又边笑着慢慢把距离拉开。 旨初也跟着笑。“好呀。随你喜欢。” “你果然是我的好儿子呀!哈哈哈哈哈……” “你才是我的好父皇呢!” 若初被这两父子的举动都搞糊涂了……他们到底是感情好还是不好呀…… 待皇上走了,旨初赶走所有人,只留下若初一个人,若初吓得坐到距离床最远的那张椅子上,而且在与旨初保持距离之余,还双手交叉护胸…… 旨初看了,无奈地冷笑。“你就这么怕我?” “呵呵,不是呀,怎么可能!你真会开玩笑呀!”若初谄媚地笑着说。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就这样说吧,我坐在这里就好了,我耳朵好好使的,我听得好清楚呀!” “你想我过去?” “别!我过去我过去!”若初小心翼翼地慢慢走向旨初。 旨初看着若初这样就来气,起身,使劲一拉若初坐到自己身边,若初条件反射似的就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推旨初,旨初对于这个举动是完全,没有意料到了,于是后脑勺就撞到了床栏柱子上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旨初愤怒地看着若初。 “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突然拉我,我才……我才……你还好吧?” “你来撞撞看?” “不了,我撞过一次了,呵呵,我们就这么说吧。”若初现在是与旨初一样坐在床边上,但是他们之间距离却几乎与床的长度相同。 旨初也不再强求,只是突然很幽怨地说一句。“要是,我这么一撞也像你失去记忆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 “可以什么?哪有人想要撞自己脑袋的呀!还希望自己失去记忆!” 可以像你忘了我一样忘了你。但旨初终究没有说出来。 “若儿,我昏迷的时候,梦见你了。” “哇,不是吧?!我怎么了?” “我梦见你生活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不是粤国,不是黔国,也不是滇国,反正不是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国家。那个地方,有不用马拉都会走的马车,还有很高很高的建筑物,那里的人,衣服也穿很少,夜晚还用不会灭的蜡烛来照明。我看到你拉着我的手,很开心地走进一个微微圆形的铁皮箱子里,然后,那个箱子就突然动了起来,接着我们就连同箱子,一同升到了空中,我第一次与天空距离那么近的,可是过了一会,箱子又带着我们一起回到了地面上,从箱子里面出来之后,你开心的笑脸不见,你很忧伤地对我说:''我们顾着看风景都忘记在最好处接吻了,这样我们是不是会分手的呀?''我想要回答你,不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可是我说不出话,你又突然抬起头,忧伤的神色又没有了,又笑着说:''嘻嘻,才不可能!那些都是骗人的!我才不相信嗫!你也别相信呀!''然后就拉着我去……若儿!你怎么哭了?!若儿!” 旨初说着说着发现先若儿眼泪已经是留得十分凶,连忙坐前去帮她擦眼泪。 若初听着旨初的梦,明明就是她以前与子初一起去游乐场发生的事情,连她说的话都一样,那是她第一次坐摩天轮,所以只顾看风景,忘记了早就预谋好要在最高处与子初接吻的事情,她听说有个传说,情侣一定要在最高处接吻才会长久,否则就会很快分手。所以她下来之后就对子初说了那样的话,当时也没想到那个传说居然那么的准,不到一个月,她就与子初分手了。想到这些,能不哭?眼前再坐着个与子初一模一样的人,能不哭得凶? 旨初哪里知道若初想起了往事哭呢,就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一个劲地道歉。 若初哭着哭着想到这个也不关旨初的事,而且旨初到底为什么会梦到她以前与子初之间的事情呢?他们长得一样,名字也相似,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我没事,我只是感动你昏迷着还梦到我而已。”随便掰个过得去借口。 “不哭就好。以后别那么傻了,为这样的是哭!” “恩。”若初点点头。 “其实我这两天想了一些我们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你失去记忆,忘记了我们以前的事情,我不应该强迫你想起来,现在的若初,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知书达理,可是也很可爱的,若初还是若初,无论性情怎么变,无论对过去的事情记得与否,你依然是若初,在我心里,你的没有变过的。所以,即使你现在真的只把我当成哥哥,我也还是要说,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你了。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妹妹,不管我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不管是不是乱伦,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待,不管所有的流言蜚语,我都喜欢你。” 若初那少根筋的脑袋实在运转不过来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她只有当哑巴的份。 “我以前常常想,你都不记得我们共同经历的所有事情了,那多可惜呀。但是现在,我以为,我们还有好多的时间,可以共同经历的事情也还会不断发生,这样就算失去记忆又有什么所谓呢?我也许对你有时会很凶,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现在这个活泼的若初相处,才会这样。我以后会努力对你好,就当作我重新认识你,你也重新认识我。还有那个梦,即使有很多我不解的事物,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很幸福。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对你感情。” “你怎么……都没有话要说吗?”旨初大概是说尽了这辈子所有肉麻的情话了,可是若初还是无动于衷。 “啊?我……我应该要说什么吗?”若初还是第一次听那么肉麻的话,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也要说肉麻的话,让大家一起麻? “算了,你不需要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想法而已。”旨初知道自己应该慢慢来,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样那么心急地想若初恢复记忆,恢复对自己的感情的。 旨初深情表白的话,除了若初听了,一直在房门外站岗的小霍也运功一字不漏地全听了,或许还比若初听得仔细,毕竟若初是个精神比较难集中又很容易把好不容易集中好的精神涣散掉的人。 “全听见了?” 小霍心一惊,听太入神,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霍少侠,听力不错的吧。”陆由笑眯眯地说。 小霍没有答话,只一味盯着陆由看,思量着,是否该除掉此人。 “我老了呀,听力不如霍少侠,记性更是差得很呀!搞不好,一转身我就忘记在这里见到过霍少侠了呢!”陆由虽然不懂武功,毕竟也是老江湖,哪里会猜不到小霍的心思。“这不,瞧我这记性,我到底过来干什么的,我都忘记了!还是回去查查记事簿。陆某先告辞了。” 小霍微点头,示意再见。陆由也不是多舌之人,还是暂时留着吧。 陆由越走远眉头就皱得越厉害,他想不懂,霍亦暄的目的,更猜不透太子让霍亦暄留下的当侍卫的目的,这皇宫,怕是快要乱了。 第15章 送太子 陆由与一群御医一同住在御医院的宿舍里,而一向宁静的御医院,今天却不断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公主,你别再哭了。或者你哭小声一点也是好的。”陆由面对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公主,除了无奈,就是无可奈何了…… “为什么不哭!?5555555555……我打击好大,我一定要哭的!我要释放我的压力!55555555……不然很容易变疯子的!555555555……”若初继续鬼哭,继续狼嚎。 难道你还不够疯? 以上是陆由与小霍共同的心里活动…… “可你一个劲的哭,又不告诉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在下我很难为的。” “你有什么好难为的!我才难为嗫!哇哇哇哇哇哇……” “在下自然是难为了,公主在在下的屋子哭,而且哭得那么凄惨,外面的人不知道,会以为在下欺负公主的。” “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吗?!你不是很清高的吗?!原来是装的呀!我不管!我就哭!我就哭!哇哇哇哇哇哇……”这小娃子压根不晓得陆由那句话是为了让她别哭而找的借口。 “公主你已经脱离了你哭的初衷了,如今你哭,是为哭了哭了。” 若初一下听不懂陆由这句话什么意思,鄙视陆由一眼,又继续鬼哭与狼嚎的比拼。 “公主既然那么有压力,何不到百岁山散散心?” 这招果然有效,若初立刻来了兴趣,停止哭声。“百岁山?景田百岁山?” “不是说水,是山,没有景田,就只是百岁山。” 若初眯起眼看陆由,他果然是穿越人,居然知道景田百岁山是矿泉水!难怪他那么前卫,与皇上搞断背了!原来他是穿越人!居然一直瞒着!现在小霍在这里就暂时不审问他! “我去我去我去!在哪里呢?是不是可以出宫呢?”若初想到可以出去踏青就兴奋,她最喜欢就是到野外去与大自然接触的了。 “不需要,百岁山就在皇宫的北边。” 若初小小失望一下,但依然志趣昂扬。“好吧,出发!” 站在百岁山脚下的若初,小宇宙彻底地翻云覆雨了! “陆由!这个叫做山?!这个明明就是小土丘!你骗我!”若初指责陆由。 “公主,皇宫里面怎么可以有高山呢?这小土丘已经比皇宫任何建筑都高了。到山顶的万寿亭就可以一览全皇宫的景致,甚至可以看到京城的一角。” 陆由这一番话又激起了若初的兴致,于是冲锋枪似的冲向山顶。 “哇皇宫这么大呀!感觉比故宫还大呢!”若初在万寿亭看着这皇宫的亭台楼阁不由感叹到。 陆由刚爬上来,就看到若初的兴叹,感觉似曾相识,月初也站在同一个地方感叹过皇宫的大,只是月初不是兴叹,而是哀叹,哀叹这个如此宽阔的皇宫,让她难以逃离。 “你看你看,那边就是宫门了!那边也有一个宫门哦!难道三百六十度旋转都可以看到宫门吗?那里也有!那里……那里一群人是要干什么的?” 陆由走上前去,也看到了一队人马正朝正宫门行走。 “大概是要出访湘国的使团吧。” “原来是外交部的,那么在最豪华的那辆车里面的,就一定是外交官了!” “外交官?不是的,那是太子殿下。” “哦,原来是太子殿下呀,难怪车那麽豪华了” “是呀,很豪华,这代表我国国威,当然不可以寒碜了。” 于是若初,陆由,就肩并着肩,眺望这出宫的车队缓慢前行…… 全剧终…… “等一下!你刚才说,太子殿下!”若初突然想起。 “是的,太子殿下。” “旨初?” “是的。” “他出访湘国?!” “是的,皇上派太子出访湘国,今天出发。”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在下以为,太子昨天屏退所有人,就是要与公主谈及此事,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居然不告诉我他要走!太过分了!”若初话没说完就已经向山下跑去了。 陆由见若初如此着急,想必是她终于开窍了,不再顾及身份血缘,以及她以前的心上人,要与太子坦诚相见,不再逃避了。 于是也跟了下山,还边叮嘱若初。“公主,别跑太快了,小心摔跤!” 若初向刚才自己看到旨初要去的宫门方向跑去,跑着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突然来个紧急刹车,转身,一看,小霍果然一直跟着。 “你别动!” 小霍被若初这么突然的句话搞得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听话不动,他倒要看看这个公主又要耍什么花样。 若初确定小霍不动之后,就走到小霍身后,双臂搭在小霍肩膀上,小霍本能地要挣扎,若初也猜到了小霍会不从,于是又喝止道。“别乱动!” 小霍又不动了,若初把双臂搭在小霍肩膀上借力往上一跳,整个人就趴在了小霍宽阔的背上,双手紧紧抱着小霍的脖子,双腿则紧紧夹住小霍的腰。小霍是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又不敢乱动,难道这个公主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你是第一高手,一定会轻功的,你赶快背着我用轻功去赶上旨初!” 小霍楞了一下,原来是为了与情人告别,于是说了句“抓紧”,就施展轻功,背着若初,向宫门进发。 陆由如今才刚下到山脚,他一路已经走得十分快了,但是还是跟不上若初与小霍,他真的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尽管若初经常说他保养得好。 看来就算继续跑都是赶不上的了,于是他又准备折回山顶,在山顶上还是可以看到的。于是陆由就悠闲地往山上走去。 这边一路追赶太子的小霍与若初终于是到了宫门,但是出访的车队刚刚出了宫门,若初看着车队的尾巴,从小霍的背上跳下来,想要赶上去,可是被侍卫拦住了。 “你别拦着我,我不是要出宫,我就赶上那豪华马车,跟太子说几句话。”若初着急地对侍卫说道。 侍卫自然也是没见过公主的,但从服饰上看,也是可以看出若初是宫中地位非凡的,而刚才又那么着急想要去见太子,想必是太子的妃嫔,而太子除了太子妃之外,也没有其他姬妾,那么眼前这个丽人,定是名满京城的丞相千金了。 “娘娘,宫中规矩,是不可以私自出宫门的,请娘娘别为难在下了。” 若初虽然感觉这个侍卫叫自己娘娘非常别扭,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时候,于是又扯着侍卫的衣袖,楚楚可怜地哀求道:“求你了,求你了,求你让我出去一下吧,很快的,就说几句话,真的,你再不让我出去车队就会越走越远的了!拜托你了!” 宫里的侍卫平常本来就很难见到女子,更别说像若初这般貌美的女子了,如今一个貌美女子居然还扯着自己的衣袖苦苦哀求自己,哪里抵挡得住,正准备放人出去了,又转念一想,要是被上头知道了,革职是一定的,搞不好还会掉脑袋,于是又正义凛然地甩开若初的手,严肃地说。“娘娘,请别为难在下,请回吧。” 若初见车队真的越走越远了,侍卫又不让她出去,着急得就快要哭了,回头向小霍求救。“小霍,怎么办怎么办?小霍,怎么办……” 小霍二话不说,刷刷刷地点倒了所有侍卫,若初震惊地看着倒下的侍卫。“小霍,你不用杀人灭口吧!” “晕了而已。”小霍冷冷地说到,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帮这个公主,弄晕宫门守卫,也不知道算不算大罪。 若初松了口气,赶紧向车队跑去,边跑还边叫旨初的名字,于是整个车队的人都疑惑回头,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直呼太子的名讳。 若初也不管车队所有人的目光,就众目睽睽之下狂奔向旨初的马车,当然,身后还跟着一个小霍,小霍可不想若初脸皮厚到不管这些刺目的眼光,于是把头一低,继续跟着像疯子似的公主狂奔,理所当然小霍的跑步姿势非常帅气,与若初的是天渊之别。 在马车上的旨初听到若初的声音,以为自己是太想念若初,才刚离开宫门就产生幻听了,但是渐渐地车队开始骚动,他也意识到了不是幻听那么简单了,于是就挑起窗帘往外看,发现整个车队的人都往车队后面看,他也把头探出窗,往后看,那个熟悉身影,正渐渐清晰,他激动地马上喊停,跳下马车,向狂奔的若初快步走去。 车队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没有来得及阻拦这个类似疯子的人物,太子居然就向那人物走去了。 “若儿……”旨初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他没有告诉若初他要出行的事情,今天一早去看她,她还在呼呼大睡着。他更加没有想到若初会跑来送她。 若初这时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说不到话,一个劲地拼命吸气呼气,还不忘恶狠狠地憋旨初几眼。 “若儿,你这是成何体统,一个公主居然跑成这样!”旨初口上责备心里却是十分高兴若初为了送自己而那么不顾形象地奔跑的。 “你……你……你要……出行……都不告诉我!”呼吸比较顺畅时若初就说到。 若初见旨初没有说话,大概是要等自己继续说了,于是又继续说。“借一步说话吧。” 旨初被这句话打倒了,借一步说话?这是什么话呀,但还是拉着若初到队伍右边的离队伍稍微远点的地方。 “说吧,你要说什么?”旨初继续假装平静。 “嗯……其实有点难以启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其实就是,那个,我……” “你不说那我先说。” “啊?”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不可以私自出宫,不可以在宫里到处乱走,以免闯祸,尤其是旨禹宫,除了陆由,谁都别相信,包括父皇,霍亦瑄.” “没了?” “还有……不,没了。”想说叫她别太想自己,还是算了,太不像自己会说出的话了。 “你怎么好像在交代身后事一样的,哈哈哈……” 若初自以为好好笑就一个人在那里拼命笑,笑着笑着也发觉不对路,就停下来,无辜地看着旨初,“不好笑吗?” “不好笑。以后也别再开这样的玩笑。”“哦。”若初嘴上答应,心里就一直抱怨旨初的不幽默。 “到你了。” “什么?”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哦,对哦!我都忘记了,就是那个……” “你到底要不要说?” “要!”若初想想那些事情还是不好开口,还是先作铺垫。“那个你要去多久呢?” “来回大概是将近两个月的。” “回来不就是冬天了?” “是的。” “哦。” “就哦?” “救你?你怎么了吗?” 旨初忍耐着紧闭着眼睛,压抑着心上那股莫名的怒气。“你就没有什么其他要说了吗?!” “当然是有的。” “有就快说,别耽误了行程。” “其实你猜不猜得到我要说什么?” 旨初差点没笑出来,难道他说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些临别之语,她就会省下来,不说了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要说什么。”旨初还是希望若初亲口说出来。 “好吧!我豁出去了!其实我是想叫你到了湘国帮我带些土特产回来!” 旨初一听,整块白净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若初见旨初一脸黑样,心里不由害怕起来,早就知道他不会帮我买的,但早知道他的脸会这么黑我就不说了,还跑得那么辛苦! “呃……如果你嫌麻烦的话,我也不要很多的,就买些小吃和小玩意吧。”原本若初除了小吃和小玩意之外还想要湘国的服饰的。 但是旨初的脸色并没有要变白的意思,还是那么黑,而且似乎有越来越黑的趋势…… “呃……这样好了,如果你觉得吃的可能保质期会过掉的话,你就买些小玩意得了”若初又退让了一步,难道这样还不行吗?他嫌麻烦的话可以叫人去买就是,那么一大队人马,还运不会一丁点小玩意吗?旨初怎么可以那么小气。 若初又突然灵光一现,她终于是明白旨初的意思了。若初艰难地脱下自己受伤的玉镯,递给旨初。旨初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若初着笑着说道。“我知道的,有些事情,作为男的,而且还是太子的话,真的有点说不过去嘛!你说不出口也是正常的。所以,这个镯子,你就拿去吧。” 旨初接过镯子,端详一番,脸上黑云总算散去了,嘴角还露出了微笑,原来若儿是要送他信物又不好意思。 若初松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是想对了。 只要旨初露笑脸,露呀露笑脸,云中太阳放光芒,放呀放光芒。 “你要送我这个?”旨初笑意阑珊地问。 “嗯,对呀!如果不够,我就把头上的簪子都给你好了。” “够了,不需要那么多的。”旨初依然笑。 “一个就够啦?这么说这个东西还真是很值钱的!”若初心花怒放,这下有这个值钱的玩意,就可以买好多特产了 “值钱?大概吧。即使一文不值我也很开心的。” 若初有点吃惊地看着旨初,他不是越笑越傻了吧。“旨初,一文不值有什么好开心的?要是一文不值哪里能换钱啦?换不到钱怎么买特产啊?” 旨初听了,皱起眉头,过一会,满脸怒气。“你说这个是要给我去换钱买特产的?!” “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我这不是为你好麽……” “怎么为我好了?!” “你不是没钱帮我买特产,所以刚才才不高兴我叫你买特产的吗?那你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我就……”若初慢慢停止了辩解,因为她看到旨初脸上早就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难道,我弄错了?”若初轻声问到。 旨初没有回答,怒气慢慢平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镯,无奈地抽出一丝笑容。 若初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旨初笑了,在非常愤怒之后就笑了,难道这就是道家所说的,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吗? “罢了,罢了,镯子我留着,特产我会带回来的。我还是启程了,已经耽误了好多时间了。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许送镯子给其他人,尤其是男的!”旨初终于是知道了,不开窍的脑袋,无论怎么样都是不开窍的了,都怪自己太过高估了若初,居然以为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特别的话,自作多情。还是把自己收到的镯子变得独一无二好了。 “好好好!你答应了买特产的!一定要带多点回来呀!那我回去了,一路顺风吧!”若初说完就挥挥手,向宫门跑去了。 旨初看着若初的奔跑身影,无奈地叹口气,又踏上了他的旅程。 小霍距离他们俩是比较近的,当然也把这些话都听到了,也看到了,就连他,也忍不住被若初的不解风情给逗笑了。原本还以为她那么赶着去见太子,是要说什么动人的情话,看来自己是太高估她了。 在山顶看着这一切的陆由,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所以,很替若初与旨初开心…… 第16章 东小街 “小霍,为什么我都没有看到有冰糖葫芦卖呀?”若初在街上走了好久了,什么玩意儿都见到了,唯独没有冰糖葫芦,穿越必吃的冰糖葫芦怎么可以没有吃呢?! “没听过。”小霍走得都有点儿不耐烦了,本来好好的走回宫门就是了,结果被这脱线公主钻了这空子,就溜出宫来了,自己也鬼迷心窍,居然和她一起疯,打晕侍卫就算了,还带这公主出逃…… “你有没有那么孤陋寡闻!那么出名的东西!哼,我自己找!”若初说完一转身就撞到了人,还没看清楚,又被人踩了一脚。 正要开骂,却发现前面挡路的是一群人,刚才被踩是人群推推挤挤的结果,现在推挤继续进行中,闹哄哄的,若初还像挤进去凑凑热闹,可是除了被踩率直线上升外,还连连后退。一气之下就后退了好几步。 叉着腰生气道。“有没有搞错呀!看热闹看到动来动去,一点也不专业!” 小霍听了这句话连囧都还没来得及囧,就被若初扯了一把。 “小霍,带我去那里!”小霍沿着若初指的方向看去看了人群中心正对的一屋顶。对公主的命令当然是要服从的了,但是若初这次没有趴到他的背上,要他怎么带着她使轻功呢? “喂!楞着干什么?!热闹都完了!”若初又大力扯了几下。 小霍无法,就一把抱住若初的腰,飞上了屋顶。 其实这是若初预谋的,她早就想体会武侠里面被人抱住腰飞的超快感了,上次是被小霍背着的,一点都没有武侠feel,但是当她被小霍抱住腰飞的时候,她彻底地绝望了,原来那种翩跹飘渺的感觉都是骗人的,她非常担心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她的裤子会掉下来,又非常担心小霍万一不小心一松手,她就会又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而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到了屋顶,她才拍拍胸口,“还好路程不远安全着陆。” 然后准备很武侠feel地坐下来看热闹,结果发现,自己又一次天真了!那屋顶那么倾斜,她的腿都不自觉地软了……后来是紧紧地拽着小霍的衣服,抱住小霍的手臂才勉强坐下的。 终于可以看热闹了。 一个衣衫褴褛又肮脏又驼背的瘦子低着头拼命向他身前一个衣着光鲜的胖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大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钱来干什么?!你知道我的衣服多贵吗?现在被你一酱油倒下来,还能穿麽?我今天才第一天穿的!你必须得赔我!”那胖子好凶呀! “大爷,我……我没钱……”瘦子的头更加低了。 “没钱也得赔!” 瘦子正处于窘迫之时,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他夹在胖子和瘦子中间,很豪爽地对胖子说。“这位大爷,你看他这身衣服,就是没钱的样子,您要他怎么赔你呢?我看您就大人有大量,当积阴德,就算了吧。” 若初看到着嘀咕。“切,我还以为他为帮那人付钱呢!小气鬼!” “你谁呀你!关你什么事呀?!滚开!没钱就什么都别谈!”胖子更加凶地对小伙子说。 “好吧,我这里也是有几个钱的,我就替他先给你赔着,这样总可以了吧?”小伙子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银子。 若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国家的钱,睁大眼睛,看仔细,嘴里还不忘赞扬一下小伙子的侠义与大方。 “本来呢,这么点钱是不够的,不过算了吧,哼!下次你给我小心点!”胖子说着就走出了这个热闹的是非圈。 留下拼命谢恩的瘦子和小伙子,正当大家都以为散场的时候,好戏又开始了。 瘦子举起手里拿着的半竹筒酱油对小伙子说。“大爷,谢谢你了,这酱油,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我刚刚从酱落散那买的。” 小伙子就推搪,围观人群也纷纷说着,人家一出手就是银子的人怎么会稀罕半竹筒酱油呢?即便酱油是老字号“酱落散”买的。 就在两人把竹筒推来又推去的时候,从人群中又跳出了一个清秀的姑娘,指着竹筒说。“你们看那竹筒旁边的封条掉下来了,那个字,是个奖字!” 于是推来又推去的两人停止了练习太极,场上所有人都定眼看着竹筒身上封条掉下后的地方,的确有个“奖”字。 若初那种高度,是看不清楚那么渺小的东西的了,但她听到人群中不断传出“真的,真的”的话语,就知道真的是有个“奖”字了。 然后那个清秀姑娘就对瘦子说。“你中奖了!到酱落散去兑换可以得到一个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呢!” 瘦子一听就呆了,价值连城的东西,似乎从来没有和他搭上边过。 倒是小伙子反应快,从怀里掏出几个银子,递给瘦子。“兄弟,你就把那酱油卖给我吧!” “不,恩公,您要的话就直接拿去好了!而且到底是不是真的中奖都不知道。” 小姑娘一听瘦子怀疑她说的话,就气着说。“你不信你问问那拾衫姨”,然后往人群一指,指向一个绿衣妇人。“她就住在酱落散隔壁的!” 拾衫姨尴尬地走出来,大家都叫她拾衫姨是因为她经常拾别人丢掉的衣服来穿,还当作是宝一样。 她腼腆地点着头说。“是真的啦。” 知道真的中奖了的瘦子,这时候就不太请愿把竹筒再给恩人了。 小伙子也不介意,一直说要向他买下来。这个时候,人群里又蹦出一个老者,指着小伙子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厚道!那夜明珠可以换好几箱银子了!” 被老者这么一说,小伙子当真有点羞赧,谁知道老者又接着对瘦子说。“这样吧,我出这个跟你买,你看怎么样?”老者的手里多了个黄金! 小伙子你看,又不甘落后地从怀里掏出两个黄金。“我出这个多跟你换!” 谁知道,人群中又跳出一个人,拿着三个黄金说。“我出这么多!” 清秀的小姑娘,还不忘添油加醋地说。“你们怎么这样呀!欺负人家穷人呀!这个夜明珠可是值好多个黄金呢!” 小姑娘话一出,又一个人从人群中蹦出来,手里没有那黄金,就对着瘦子说。“我出一百两黄金,但是我现在没带!你跟我回去取给你吧!”就想拉瘦子走。 眼看那么大一个蛤蟆就被拉走了,小伙子,老者他们当然不愿意了,也拉住瘦子那丑不啦叽的衣服。一群人就这么拉来又拉去的…… 若初早就石化了……原来在上演古代版的《疯狂的石头》呀……干脆就叫《疯狂的酱油》好了,居然连卖酱油的地方都叫“降落伞”! 突然人群中又传来一高声喊道。“辛老太!你家的人又出来行骗了!”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街顿时鸦雀无声。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只见一个扶着拐杖的老奶奶,一步一步向那群拉扯中静止了的几个人走去。 那几个骗子眼看就要遭殃了,只听见清秀小姑娘大喊。“快跑!”几个人就一溜烟地往四处跑去,年轻人当然能跑,只剩下那老者被辛老太逮住了。 “你这个死老头!叫你别带着小孩子们出来骗人就是不听!你是想早点帮我准备棺材吗?!整条东小街的人都知道你们的伎俩了!还想骗人!没事拜托替我好好看着铺子!” 被揪着耳朵的辛老头。“哎哟哎哟”地直,但是又不敢甩掉辛老太的手,就这么被揪着走出人群。远处还不时传来辛老太的责骂声…… 若初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囧过…… 本以为自己看破那骗局,原来是所有人都看破多时,还一起来骗她。 “有没有搞错呀!害我以为大家都被骗!真是的!那居然是一家人!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家人呀!” 小霍看气黄了的若初,心里顿觉好笑。 “你笑什么?!” 小霍听到若初的呵斥,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地笑出声来了。“没什么。” “你知道的?” 小霍不解地看着若初,不知道她说自己知道什么。 “你早就知道他们是骗人的!你也早就知道那些人没有被骗!” 小霍的确知道,而且也不说谎,就点了点头。 “哼!你这垃圾鬼!居然不告诉我!”若初说着就狠狠地打了小霍的头一下。 小霍此生最痛恨别人打他的头,就连他的师父,父亲以前教训他,都不敢打他的头的,这个脱线公主居然……小霍的拳头握得无比紧,然后就突然放开,他必须继续忍耐! 只听见“哄”的一声,若初惊讶地回头看身后的那片屋顶,瓦片全都碎了掉到房内。房内正传出“怎么回事呀?!”的话来的时候,若初以为是自己坐到屋顶都烂了的缘故,所以有点做贼心虚,就完全忘记自己在屋顶上了,马上站起来,就想跑。 一跑就马上变成滚了…… 若初滚得连救命都忘记喊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霍快飞来救她。但是她已经感觉自己不再滚了,而是往下掉的时候,小霍还是没有救起她,她心里就更紧张了,她还想继续有更多的心理活动,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她只好认命地闭上眼睛,闭着呼吸。 定住了。 若初闭着眼睛,发现好久都还没有她预想的疼痛,就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地面,一呼吸就吸了一推灰尘,若初这才因为灰尘大而扭头,却看见了小霍。 “小霍,怎么回事呀?” “摔下来。” “我知道,我是说为什么我没有掉地上呢?” “想掉地上?” “不是,我的意思是,根据牛顿发现的地球引力来说,我本来就应该要掉地面上呀!” “应该?” “是的。”若初这边话音刚落,小霍这边一收剑,若初就整个都趴在地面上了,这次还真的吃了不是灰尘。 原来刚才小霍见若初掉下去,故意先不救,在最后关头,用剑挑住若初的外衫,若初才整个凭空横着没有掉地上,现在又是故意曲解若初的意思,然后故意收剑,故意让若初掉地上的。 事实证明,那些平时沉默寡言的人,才是拥有最强报复心理的人。更可怕的是,你完全不晓得他到底有多恨你,他什么会报复你,你甚至连他什么时候恨你你都不知道! 刚才围观看戏的群众还没有完全散去,就又看了出“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戏了。若初只看见周围好多脚好多脚,就知道这次是糗大了……死人霍亦瑄!一定是故意的! 连忙爬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突然“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还走到小霍身边,拼命拉扯着小霍的衣服。小霍自然是不明所以的了,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若初就开戏了。 “相公呀!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连同爹娘一起赶走你的娈童的!你打我是对的!你把我从屋顶上推下来也是对的!但是你千万不要打爹娘呀!他们毕竟是生你养你的父母呀!你打我不要紧,你打死我都不要紧的,但是爹娘老人家们都那么大年纪了,你把爹打得下不了床,把娘打得走不了路,那多不好呀!你要打就打我,你要是想要把那娈童接回来也行,我只求你别在把腊滴在他身上了,别再用鞭子鞭他的屁股了,他老说他好痛,我才放他走的。55555……” 若初这话一出,群众早就议论纷纷了,还不时对着他们俩指指点点的,若初心里正得意,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呀! 小霍的脸就挂不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若初会出这么一招,如今大家都以为他是个暴力又变态的人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就真的木头一样竖在那任若初扯来扯去,还用他的袖子擦眼泪抹鼻涕的。 忽然,人群中有人说一句。“那不是霍少将军吗?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接着人群里就多了许多“对呀”。“怎么可能”的句子了。 若初觉得情况不妙,这个家伙怎么那么出名吗? 这边来一句。“霍少将军怎么可能会这样嘛!八成是那小姑娘追求霍少将军不成,就中伤霍少将军了!” 那边又来一句。“就是就是,现在的小姑娘呀,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难为霍少将军那么通情达理不与她计较了!” 小霍这时候真的很想开怀大笑的,但是还是得忍着,嘴角还是不自然地微微上扬,这多线公主一定不知道情况的突然大扭转让若初跌破了眼镜!正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人群中又冲出一群女的,走到了若初身前。若初抬头想看是什么人,就被一把拉离了小霍,那群女的把她和小霍隔开了…… “就你一丫头想玷污我们的小亦瑄?!”带头的那女的冲若初直喊。 若初吓了一跳,又定眼看看那女的身后一群数目可观的女人,年龄介乎十五到五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后援会?!她们是叫椅子,还是叫宣纸呢? “我问你话呢!你聋的呀!”那带头的女的又大喊一次,八成是宣纸中的宣纸了……“啊?我?没有呀……” “整条街的人都看着你还说没有!” “既然你早就认定我有,你还问我干什么……” “你!”宣纸头一时语塞,旁边的宣纸二号就站出来说。“萱姿,别跟她废话,直接丢到到猪圈里让她跟猪睡就好了!” 若初石化,那人真叫宣纸呀…… 就在她石化的过程中,已经被那群宣纸拖起来走了。若初才想到要喊救命,但是人们实在是太冷漠了,居然一边拍手称快,还一边骂她是女骗子。若初看救命都救不了命,就喊小霍,谁知道喊了两声,就被劈了一巴掌,脸上顿时火辣辣,正想开骂,却被捷足先登。 “小霍是你可以叫的吗?!你不过是个罪人!” 若初的脑袋彻底呃空白了!小霍是什么偶像吗?!一群女人众目睽睽地把自己劫走居然没有人阻止!警察都死了?!政府都倒台了?!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呀!不会是在做梦吧!霍亦瑄!他居然不管我,他到底还想不想干呀!我可是他的boss嗫!到底谁来救救我呀!若初内心翻腾着,咆哮着,但是依然被拖着走…… 眼看猪圈就在十米之外了,若初已经绝望了,神遗弃了她。庆幸的是,猪而已,还好不咬人…… 就在这个时候,若初看到了一个绿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到猪圈前边,挡住了一群女人的去路,若初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原来她不是被神遗弃的孩子! 第17章 逛青楼 突然出现一绿衣美男子,那群宣纸都呆在了原地,连拖住若初的手都不由松开了些许,就在大家呆住那几秒,那绿衣美男子就迅速救走了宣纸手中的若初,若初在一天当中体会了两次被人揽着腰飞的不良感觉…… “大哥用跑的不行麽?” “哦?小妹喜欢用跑的?行呀!”说完又突然着地。 若初真痛恨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真的黑到家了,居然着地的时候拐脚了…… “大哥,我看我们还是飞吧!” “小妹可真情绪化啊,你不说,也必须飞了,后面来了个家伙可是飞跑都很厉害的。”绿衣美男已经边说又边揽着若初飞起来了。 后面跟着的当然不可能是宣纸们,而是若初公主的贴身侍卫,宣纸们拥护的对象啦!其实他一直都跟在宣纸的队伍后面,他这次也是故意不救若初先,待到最后关头才出动的,没想到被别人抢先一步救走了,更加糟糕的是,现在都还不清楚到底那人是救还是掳。 “大哥,求你帮我摆脱后面那男的吧,我送你一个镯子。”若初就是要让小霍又麻烦,如果自己不见了,小霍是侍卫,一定会罚得很重的!居然三番四次捉弄我,你死定了!若初心里狂笑,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跟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一块。 “小妹可真大方呀,哥哥我可是要努力才是。”绿衣男子笑起来真迷人。 这美男说到做到,真的把小霍甩掉了,若初真想高兴得鼓掌,但是长期的飞行,已经让她的胃倒转又倒转了。 “大哥,为什么还不下来呀,我好想吐哦。” “小妹身子怎么那么弱,你别吐到我的衣衫了。”说着就降落了。 若初赶紧冲到路边解决胃里的污秽物。 “大哥有纸巾没?” “你说什么?快点呀,好丑。”绿衣美男捂住鼻子说。 若初被美男这么一说,觉得无地自容。“你怎么怎么说,还不是你害我吐的。” “你的意思是想回到刚才那猪圈那呆着?我可以带你回去的。” 若初词穷,这人怎么那么恶劣……于是自己拿袖子擦了下嘴巴,就把整件外衫都脱了,完全没有在意旁边的陌生男子。 家里的小朋友千万别像她一样在公众场合而且还是在一陌生男子面前脱衣服呀! “你真恶心。”美男毫不婉转地对若初说。 若初的心灵真的打击好大。“恶心别跟我一块走!” “我可是好心救你呀,小妹。” “谁是你小妹!谁要你救了!”若初说完就转身要离开,但是被美男拉住了。 “别生气嘛,我道歉就是了,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进猪圈呀?” “哦,这个呀,,你知道的,我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棺材见了都打开盖的人,自然很多狂蜂浪蝶的,刚才追我的那个男的就是其中一个,但是我根本就不爱他,但是他实在又太爱我了!于是他刚才被我拒绝了,就想跳楼自杀,被他的拥护者们救下来了,于是他的拥护者就很气愤了,你知道的,那些女的都爱他,说我差点害死了她们的梦中情人,所以就要惩罚我了,其实我也很烦恼的,我真的不爱他嘛,真是的。” 绿衣男子瀑布汗,他刚才看了事件的全过程可不是这样的,他不过是想留住她才随口问的,结果她居然编个这样的故事,还一脸无奈…… “呵呵,小妹可真受欢迎呀。” “一点点啦,你可别爱上我呀!” “……” “我走啦,谢谢你救了我呀!” 绿衣男子又迅速走到她前面拦着她。“我们那麽有缘,不如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若初想了一下,肚子也是有点饿了,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我不会路,你选地方吧。” “当然当然。”绿衣男子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不知,小妹芳名?” “我?我叫粤……月野兔。” 绿衣男子一听,身子一颤,就算不愿意告诉我真名,你也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呀。然后无奈地摇摇头。“好特别的名字呀,小兔妹。” “你呢?” “梁羌。” “娘娘腔?!” “是梁羌!只有两个字的!” “哦,你的名字也不普通嘛……”若初强忍着笑。 “你想笑就笑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笑。” “哦,你好体贴哦!”于是若初正想放声大笑的时候,梁羌又突然捂住她的嘴巴。“嗖”地一下,飞上了一棵树上。 若初挣扎,梁羌就在她耳边小声说。“安静。”若初就真的乖乖安静下来了。 因为这样的场景好熟悉,通常电视剧里面男主发现了不妥,女主没发现,就带着女主躲起来的,难道娘娘腔是自己穿越的男主?! 过一会,就看到小霍从树下经过了,若初崇拜地看着梁羌。又过了一会,梁羌就带着若初下回到地面。 若初两眼发光地看着梁羌说。“你果然是救我于水深火热的男主呀!” 梁羌听不太懂,于是皱了下眉头,又笑着说。“兔子妹,水在哪?火又在哪呀?” “你别管,告诉你的星座血型生日喜好吧!” “我们还是坐下吃饭的时候再慢慢说好吗?”梁羌开始怀疑兔子的智商了…… 梁羌带着若初走过大街,穿过小巷,来到一个门前停下了。 “就这里?”若初怎么看这个门也不想饭馆的入口呀。 “嗯,就这里。” “那进去呀!”若初以为要去吃住家菜,所以门口也很住家。 “你不怕我是坏人,骗了你?”梁羌准备推门,又停止了动作。 若初被他这么一问,身上寒毛全竖,然后勉强撑着笑说。“哈哈,别开玩笑了,你穿得那么绿,怎么可能是坏人嘛!哈哈,哈哈,哈哈。”但愿他是个环保人士,有爱心…… 梁羌囧……穿绿色衣服就不是坏人了? “那进去吧。”梁羌推开了那扇门。 梁羌又带着若初穿过幽静的院子,又穿过安静的走廊。 “为什么这里那么安静的?”若初有点害怕。 “有些姑娘白天要休息呀,所以就很安静。” 若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继续往前走,渐渐就听到有写吵杂的声音了,前面的光线也越来越强烈,走出走廊之后,豁然开朗,一个好热闹的大堂。好多漂亮姑娘穿得又花枝招展又性感,三三两两地与男子划拳,吃饭,嬉戏…… 这边一句“哎哟爷”,那边一句“咦公子好坏哦”…… 若初石化……难道这里是传说中的穿越必去之地! “这里,该不会是……” “你猜对了。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吗,兔子妹?”梁羌轻佻地问。 若初一把捉住梁羌双手,几乎热泪盈眶地看着梁羌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现在知道要哭了?” 若初点点头,吸吸鼻子,激动地说。“谢谢你!谢谢你!实在太感谢你了!我真是太感动了!我终于来到这里了!青楼!是妓院哦!好兴奋哦!” 梁羌整个人都朦了,她现在就要被自己卖到妓院了,居然还那么开心,这人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呀。 “呵呵,兔子妹高兴就好,来,我们先去见一个人。” 梁羌领着若初穿过热闹的大堂,若初好奇地观察着那些妓女和客人,兴奋度不减。 “我知道你要带我去见谁!去见鸨母!对不对呀!?” “兔子妹真聪明” “当然啦!我好兴奋哦!很快就要见到传说中的鸨母了!” 梁羌笑笑继续走,很快就走到一个厢房内,若初再次石化…… “她是鸨母?!”若初指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貌美女子惊讶地问。 “嗯,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可是鸨母不都是老女人,粉底王,骚婆娘吗?!” 这时候梁羌没有回答,那鸨母走近若初,一只手肘搭在若初肩膀上,一脸暧昧地用另一只手摸一把若初的脸,风骚地说。“怎么?你觉得我不是骚婆娘吗?嗯?” 若初鸡皮疙瘩直接掉一地…… “够了够了……”连忙点头哈腰,趁机摆脱掉与鸨母的身体接触。 鸨母看出了若初的有意避开,也不理会,而是风情万种地坐到了椅子上,拖着腮对梁羌说。“羌骗子,这次带来的不错嘛,不过她衣服的布料是上层货色,你带她来没有问题?” 梁羌准备回答却被若初抢先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没有问题的!这衣服是人家送的,不是我的自己的,所以不要紧的。” 鸨母和梁羌都诧异若初的回答,哪里有人会那么希望被卖到妓院的?还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鸨母干笑几声。“五十两黄金。” “太少了,兔子妹可是比你还漂亮呢!怎么可以那么少呢?兔子妹你说是吧?”梁羌对价格不满意,摇了摇头,又对若初调笑到。 若初傻傻地点头。 “不少了,还不知道她在这里会不会出事呢。” “怎么可以这样呢”梁羌说着就走到鸨母身边坐下,他的脸慢慢凑到鸨母的脸边,幽幽地说:“风儿,我可是好辛苦才把她带来的,给点车马费也应该呀。” 鸨母有点无所适从地撇开脸,冷冷地说。“六十。不会多了。不然你带走。” 梁羌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退开,坐正。“成交” 叫风儿的鸨母离开去取钱,若初就凑过来问梁羌。“喂,六十是不是太多了?” 梁羌轻笑。“多?不多了?难道你不值得?” “不是呀,可是真的太多了,一顿饭而已,何必吃那么贵呢?随便吃点什么就好啦,你这样来问她要钱本来就不好了,还要那么多,好奢侈哦……” “这些钱可是要吃好多顿的。” “哦,那还好些。不过,你这样还是不好吧,吃软饭会遭人不齿的。像小白脸……”若初完全状况外地规劝梁羌,她原本以为梁羌是类似韦小宝这样的人,从小在妓院长大,鸨母是他的妈妈,现在鸨母那么年轻,一定是梁羌的老相好了。 “难道兔子妹平常吃的饭是硬的?” “啊?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若初还没说完鸨母就拿钱出来了。 “这里五十两黄金加十两碎银。”鸨母说完就放在了桌面上。 若初一把拿过,笑着说。“谢谢啦你真好!可是呀,以后别给他钱了,你有钱应该自己留着呀,你养着他多不值得呀。”若初还替人家穷操心…… “哦,呵呵,谢谢呀。那你跟我来吧。”风儿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我?”若初不明所以。 “对呀,还不快来!” “可是”,若初看向梁羌。“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 风儿眉头一皱。“好你个梁羌!每次都不喂饱才送来!” “你这里的厨师手巧,食材新鲜,厨具齐全,火候够大,连老板娘都那么美丽,看着吃都开胃,当然要来这里吃啦。” “说你就天下第一。”风儿不屑到。 “那现在到底要怎么样呢?”若初还是关心吃饭问题。 “那你吃饭先吧,就在这里等着。”说完就离开了厢房。 梁羌也跟着走了出去,走前还不忘吩咐若初被乱跑。若初虽然好奇,但还是不会乱跑的,要是走出去被人误会是这里的姑娘不久吃大亏啦! 于是她无聊就走到房间一个小阳台上坐着看街上。她发现这条街比刚才那东小街热闹多了,而且更多的是衣着光鲜的人。忽然在人群中发现了小霍的身影,条件反射地蹲了下来,但是又转念一想,其实自己为什么要躲着小霍呢?是因为他捉弄她?好像不是什么好理由呀,自己又不是小气的人,而且小霍找不到自己,一定很着急,刚才都玩够了,还是算了。 若初想着就站起来,往小霍的方向大喊道。“小霍!小霍!我在这……”若初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惊慌地扭头一看,是梁羌。 梁羌捂住若初的嘴巴,拖到房间内才放开。“兔子妹不乖哦,居然大喊大叫。” “谁规定不可以大喊大叫了!而且我叫我朋友也来吃饭不行麽?!莫名其妙!吓我一跳!”说着又向阳台走去,都不知道小霍刚才有没有听见。 梁羌挡在了若初的前面。若初不解地看着梁羌。 “你干什么呀?” “别叫好吗?哥哥我想和兔子妹两个人单独吃。好吗?” “不好!”边说边推开梁羌往阳台走,但是又被梁羌拦着了。 若初扁嘴,眼钩钩看着梁羌,本来两个人吃也没有什么的,但是若初最讨厌别人限制她的行动,梁羌现在不让她到阳台上喊小霍,她偏要去! 正当若初酝酿着冲到阳台的时候,突然冲进来几个姑娘,其中一个带头地说道。“听说羌骗子又骗了个姑娘回来跟我们作伴,我们是专程来瞧瞧的!” 其他姑娘也跟着附和。“是呀,就是她吗?挺不错的嘛!羌骗子的眼光越来越好了!” 若初终于恍悟,惊讶地看向梁羌,她被卖到妓院了!刚才的六十两不是饭钱!她卖她的钱!他奶奶的!自己就这么不值钱?! 梁羌的注意力都分散了姑娘身上,于是被若初突然推了一把,若初便跑出了阳台,看到小霍还没有走远,就奋力地喊“小霍小霍!我在这里!快来救我!救我!” 若初看到小霍回头往这边看,欣喜地要招手,却感觉到脖子像被针刺了一下,就失去意识了。 梁羌接住倒下的若初,有点愤怒地对风儿说。“你怎么可以对她下那个!” “不然呢?她居然叫霍亦瑄小霍,你说他们什么关系?!你居然骗个这么麻烦的人回来,我不狠心下手的话,出现不测我们都得死!你若心痛她就把她带走!我不想惹麻烦上身!”风儿也恼怒地说到。 “有什么不测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又何必用到——” “想什么办法?!这个是最好的办法!别说了!”风儿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梁羌看着昏迷若初,脸上浮现出了悲哀,难道这辈子都要对着这个脑袋不太正常的家伙了?能不悲哀麽…… 第18章 中蛊毒 一列马不停蹄地前往湘国的车队中间一辆马车内,有一女子沉静的睡容,还有一男子怜惜又略带憔悴的愁容。 他看着眼前躺着的女子,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马车那么颠簸她居然都还不醒。 “戴沛,去后边把那两个人带来。”男子想车外吩咐到。 车外马上传来应答声。 “去看看霍亦瑄和陆由到哪了。”男子像是对空气说。 过一会戴沛就在车外说:“太子,人带到了。” “让他们进来。” 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梁羌,女的正是风儿。 旨初对着风儿说:“你不是说她一天一夜之后就会醒来吗?现在时辰早过了,她怎么还没醒来?” 风儿被捉来这里本来就非常愤怒了,但依然一脸风骚地说。“哎呀,太子殿下你的宝贝公主笨得像只猪,自然也会像猪一样贪睡呀怎么可以怪我们呢?摇晃一下她就醒啦”风儿说着边伸手想去摇若初,却被旨初厌恶地打掉。 “被用你的烂手碰她!若不是你给她下了什么毒,她会昏迷?!” 风儿一脸委屈,举起双手看了又看。“太子殿下,我的手哪里烂了”,又把手晃到梁羌眼前。“羌骗子,你说我的手不是好好的吗?” 梁羌也配合地打趣抓住风儿的手看了又看,点着头说。“对呀,风儿的手又白又嫩呢。” 风儿又把手伸到旨初面前。“太子殿下,你看清楚点嘛” 旨初突然一把捉住了风儿的手,风儿没有料到他会有这番举动,也吓呆了一会,才抽回手。“太子殿下,这样可不行哦,想要摸的话,有空就来我们兰苑呀。” “你的手现在不是烂了吗?”旨初冷冷地说到。 风儿惊讶地看到自己原本白嫩的手出现一块黑色的斑点,并且斑点慢慢扩散,整个手背都已经黑了。 “你下毒?!”说话的是梁羌,因为他的手背同样也变黑了。 “我可没有对你下毒。” 风儿冷笑道。“太子殿下,你这样不是害了你的宝贝公主吗?你难道忘记了我说过的我给她下的蛊吗?” 旨初一听赶紧拿起若初的手来看,果然手背黑了一块。 “还不快给我们解毒的话,你的公主可是一样遭殃的。” 旨初没有理会,而是之给若初解毒,但是完全没有效用。 “太子殿下,别徒劳了,被你下毒的是我,你应该替我解毒,我的毒解了,她的毒自然也会解的。” 旨初依然之为若初解毒,他就不相信世上真有那么玄的东西。“你还不相信吗?现在我们和她的命是相连的,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她也一样的。” “陆由,霍亦瑄到了。”旨初忽然听见车外飘进一句话。 旨初一听欣喜,若初有救了。 “戴沛,到后边去接陆由先生过来。” 戴沛虽然疑惑太子怎么会知道陆由先生到了?但还是答应着到车队后面去接。 “太子呀,你就快给我们解毒吧,手可是痛着呢,兔子妹也是一样痛的。” 旨初厌恶地看一眼梁羌,居然叫若儿兔子妹,不知死活的家伙,若不是他们两个说如果他们其中一个死了话,若初也会跟着死去,而刚才下毒的事情的确也好像印证这个说法,他才不会到现在都还让他们活着。 “太子,陆由先生到了。”车外又传来戴沛的声音。 旨初是亲自掀开车帘来迎陆由的,陆由还没有向他行礼,他就直接把陆由拉到若初身边。“陆先生,快看看若儿。” 陆由见到霍亦瑄来找自己说若初出事了都极为震惊,若初居然还和太子在一起,他就更为震惊了,如今看到若初躺着就想睡着完全看不出有事,他就更是震惊了。但震惊归震惊,他还是第一时间为若初把脉了。 过一会,陆由就疑惑地问旨初。“太子,你可是给公主下毒了?” “没有。” “那就奇怪了,公主除了被点了睡穴之外,就只是中毒了。” “他当然没有给兔子妹下毒啦,他给我们下毒了!” 风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哎呀我都忘记我点了她的睡穴呢!我还以为她真如猪那样贪睡呢。” 陆由刚才就发现车上还有其他人,但刚才没来得及问。“这两位是……” 旨初先替风儿解了毒,就说。“你们先回到你们原来的车里。戴沛,带他们两个回到他们的车里。” 待风儿与梁羌离开了,旨初看到若初的手也变回了原样,就问陆由。“先生可曾听说过蛊?” “传言是有这种东西,它与毒相似又不同,而且似乎比毒更加可怕。莫非公主……” 旨初无奈地点头。“刚才那个女的说若初中了她下的一种叫心有灵犀的蛊,她自己身上还有那个男的身上都有这种蛊,如今他们和若儿的命是紧紧相连的了,如果他们死了,若儿也会跟着死,就像刚才,我明明只是给那个女的下毒,却连累到了若儿,而且无论我怎么帮若儿解毒都没有用,一替那女的解毒之后若初就好了。而且她还说,他们三个彼此不可以距离彼此太过遥远,不然,心脏会受万蚁吞噬之痛。所以我才把他们也带上了。” 陆由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慕容”二字突然在他脑海浮现。 “在下对这个,也只知道曾经有传闻说慕容家其中一系是有专门研究此种蛊毒的,至于是否真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慕容家?如果是慕容家的话那两个人又如何有此种蛊呢?” “太子还是直接问他们会比较好了。” 旨初也应允地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还是先让霍亦瑄替若儿解穴,他没有把若儿保护好,迟早是要罚的。 小霍替若初解了穴,若初还是没有醒来,旨初正担心,就听见若初呓语道。“好热哦。”说着就把身上披着的薄被丢开了。 “戴沛,拿把扇子进来。” 戴沛不一会就掀开车帘把扇子递给旨初,这时候若初突然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戴沛,就吃惊地揉了揉眼睛。 “戴沛你!怎么在这里?!我一定是做梦了……”说着又想到头继续睡。 旨初赶紧撑着不让她倒下。“若儿!别再睡了!”旨初其实是对风儿说若初贪睡得想只猪很介怀,虽然他有时候也是怎么觉得。 “旨初也在?!陆由也在?!那小霍呢?!” “他在外面。” “那现在到底什么状况嘛?!这个梦是不是人太多了?难道这小说要结局了?不好吧?作者呀,我的男主都没有出现,你怎么可以这样!” 旨初双手轻拍若初的脸几下。“醒醒!都说你没有在做梦!我们都是真的!” 若初似懂非懂地点头。“但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你不是去湘国吗?我不是在妓院!妓院!那个……” 陆由诧异地看着若初。“公主你去了妓院?!” 若初不好意思笑笑,妓院乃穿越必去之地,她怎么可能错过,陆由也是穿越人,应该了解自己的呀,惊讶个什么劲嘛。 “你也知道那是青楼是妓院!你堂堂一个公主,居然私自出宫,那就算了,还到妓院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我……” “我临走前才叮嘱你别私自出宫的,谁知道你一转身就出宫了,还甩掉霍亦瑄,如果不是我有派人跟着你,你现在就在青楼卖艺了是吧?!” “我……”,若初自知理亏,也不作解释,但是又转念一想旨初刚才说有派人跟着自己,她就有理了。“你又派人跟踪我?!你不是说有小霍一个就够了?!你不是说以后都不会的了吗?你怎么那么不讲信用呀?!你说到底就是不相信我?!我最讨厌这样被人跟踪了!” “还好我不相信你!还好我不讲信用!不然你想想你自己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居然还惹了什么蛊毒回来,你还有道理?!” “口口声声说多喜欢我,都是假的哦,居然一点都不相信我!还喜欢什么?!”若初开始强词夺理了。 “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了解,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安分的,所以才派人保护你,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那就继续不相信吧!我才不要你喜欢!我才不要你保护!我才不要和你乱伦!我就算去妓院当妓女,卖艺卖肉卖血什么都好我也不可能喜欢你的!” 若初吼完,陆由惊呆了,车帘外的戴沛惊呆了,跟着车的小霍惊呆了,旨初,则是伤心透了……车内顿时无比寂静,若初也觉得自己似乎说了严重的话,搞得气氛那么尴尬,就很没底气地低声说一句“我出去透气。” 若初其实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是在马车内,于是一掀开车帘,车又突然一颠簸,若初就整个人都往前倾,就在坠地之时,那袭绿衣又出现了。 “兔子妹怎么那么不小心呀?你要是摔坏了,我也会很痛的。”梁羌很痞地打趣到。 若初不知道被下蛊的事情,以为梁羌说他也会痛是有调戏自己的成分在,不由脸就红起来了。 旨初看到若初差点摔下马车心都吓得快跳出来了,见到若初获救,一颗心才稍微安定下来,但是若初被那个男的搂着腰,而若初居然脸红,又让他十分恼怒。 “停车!戴沛!你怎么不看好他们俩个!让他随便跑出来。霍亦瑄,你是怎么搞得,多次保护不力!”旨初把气都撒在戴沛和小霍身上。 车队都停止了前行,戴沛连忙认错,小霍则依旧沉默。倒是把若初带到车队一旁的梁羌发话了。 “太子呀太子,你的爱情没有着落也不需要发泄到手下身吧。”整个车队大概只有梁羌与风儿是不卖太子的面子的了。 “别以为你们对若儿下了那些奇怪的东西我就不敢杀了你们!你们所犯下的罪,十条命都不够死呢!” 若初疑惑地看向梁羌。“你对我下了什么?!” 梁羌笑着说。“没什么呀,就是以后,我们必须相依为命了。” “什么意思?” “以后你可以每天都见到我了,高兴不?开心不?兴奋不?” “我应该高兴开心兴奋吗……” “当然,不是什么姑娘都可以每天见到我的呢。” 若初作呕吐状。 旨初见若初与梁羌一人一句地,还无视自己的存在,双眼都冒火了。“来人,把那个绿色衣衫的男子捉起来好好看着。” 于是车队的侍卫就拥上几个想要捉梁羌,但梁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捉,他当然轻易就逃开了,他自己逃开就算了,还带上若初,旨初又一次看到若初被其他男子搂着,简直就怒火中烧,他又怨恨自己不会武功,只能在原地着急。 “若儿别胡闹了,快回来!” 若初其实也很讨厌被人搂着飞来飞去的,就回头向旨初喊。“我也想回去呀!但是我控制不了这只绿色的鸟呀!” “好你个兔子妹,居然说我是鸟呀,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只鸟的厉害好了。”说完就运功使劲飞起来,还时高时低,吓得若初大喊大叫。 “霍亦瑄,赶快去把若儿救回来!”旨初这时候也只好想小霍求救了。 小霍去追若初他们不久,车队随行的官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止前进就走到了旨初这来问清楚,但是旨初哪里会理会他们,旨初跳下自己的马车,走到原本关着梁羌和风儿的车上,却发现连风儿都不见了,他原本想拿风儿来要挟梁羌的,现在可好了,人都不见了,连若儿也被他们掳走了。 “戴沛!你是怎么看人的!” “太子殿下恕罪,奴才实在没想到他们会着轻易地逃出来的,奴才这就去追他们。” “你去追得上?那个梁羌的轻功比得上霍亦瑄,你怎么追?!” 陆由一听那人叫梁羌,身子一怔。“太子方才说,那人叫梁羌?” “是的,男的叫梁羌,女的叫风儿。” 陆由看着梁羌离去的方向,脸带悲伤地叹口气。“太子别追了,我大概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也大概猜到他们会去哪里了。” “你知道?那应该去哪里?” “慕容镇。” 第19章 逃跑中 在距离城门不远的一个茶寮,风儿终于看见了等候多时的绿色身影了,当然他还搂着一个人,一个女子,一个貌美的女子,一个脑袋有毛病的貌美女子。大概传闻中公主曾经撞到脑袋的事情是真的吧…… 梁羌一落地,风儿就迎上去了,若初则走到路边一草丛清理她的胃,她以前坐飞机去北京旅游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晕……果然鸟和飞机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好久了。”风儿直接忽视若初。 “怎么,才不见一会就想我了?” “不说算了。”风儿又转身回到原本坐着的位置上拿起茶杯就喝。 梁羌只是笑笑,也走到风儿旁边坐下。 “怎么?茶杯很好吃吗?”若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吓了风儿一跳。 “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风儿厌恶地说道,她原本就对若初没有好感,如今还因为她,害她不能亲自经营兰苑,损失惨重啊。 “你为什么没有水了杯子还不离开嘴巴呢?”若初实在好奇。 风儿被她一说,脸上就挂不住了,梁羌则哈哈大笑起来。 “风儿的主食就是茶杯,你不知道吗?” 若初惊讶又崇拜地看着风儿。“哇!你好厉害哦!我以前就看过吃沙子,吃泥土,吃树皮,吃玻璃的人,没想到还有吃茶杯的人!帮我签个名吧,偶像!” 风儿简直就气晕了,哪有人真的相信这种谎话的,但她还是端出她的职业笑容。“我的好公主呀,你是从小没长过什么见识还是从来就没有常识呀?茶杯本来就可以吃呀,还很甜呢,不信你尝尝呀。”说着就把手中的茶杯递给若初。 若初难以置信地接过茶杯,正想用舌头添杯子,突然飞出三颗石子,分别点中了他们三个,就不能动了。 “what happen?!”若初吃惊得脱口而出一句以前经常讲的口头禅。 “我黑屏?!”梁羌不知道若初说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们三都被人点穴了,大概是太子的人追来了。 小霍果然不负众望地出现了,二话不说,就想扛起若初走,若初以为又要来一次空中飞人的体验,赶紧阻止。 “等一下!” 但是小霍没有停止动作,已经将若初整个倒挂扛在肩上了,若初感觉到天旋地转,手里拿着的杯子也掉到了地上。 “我叫你等一下!你说过你是听我的话不是听旨初的话的!你也不讲信用?!” 信用二字似乎刺痛了小霍的伤口,若初能明显感觉到小霍的身子一顿。“你先放我下来,这样好容易脑充血会变笨的。” 梁羌又哈哈大笑起来。“兔子妹,你的脑袋还有会变更笨的可能吗?我以为你已经是笨的最高境界了。” 风儿剜了梁羌一眼,什么时候还开玩笑,但是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很笨吗?”若初无辜地问。 “当然。”风儿不留情面地说道。 “小霍帮我解开穴道,我不跑,我保证。”真诚地看着小霍的眼睛,小霍最后妥协。 若初走到路边摘了一棵狗尾巴草,走到不能动的梁羌和风儿旁边。“我就是笨呀,笨到只会同这样的方法来报复你们了!”说完就突然蹲下,抬起梁羌的脚,脱掉梁羌的鞋。 “兔子妹那么爱我吗?居然迫不及待地要非礼我?” “哼!”若初就把狗尾巴草往梁羌的脚底扫去,梁羌感到非常痒但又不能去挠痒,于是就痒得拼命大笑。“兔子妹呀,饶命呀,好痒好痒,哈哈哈……” “知道死字怎么写了?!想卖我去妓院?!我知道妓院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不是吧,兔子妹难道不是兔子妹是兔子姐?”梁羌依然打趣道。 若初不理会他,这下轮到风儿了,风儿恶狠狠地剜一眼若初。“你敢?!” “谁说我不敢了?!”说着就开始脱风儿的鞋子。 “嘿嘿嘿,兔子妹,别这样,风儿有脚臭的,你这样打扰了人家茶寮的生意就不好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就继续脱吧,等下臭晕你可不关我事了。” 若初疑惑地看着风儿,风儿还是恶狠狠地眼神没有变化,嘴唇还抿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嘴咬破才甘心。若初犹豫一会,还是决定放弃,别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 她坐到椅子上,对小霍说。“小霍,我不想回去,你跟我一起别回去吧。” 小霍听了这句话觉得异常耳熟,曾经那个叫秦盈盈的女子也对他说过这样类似的话吧,时间仿佛倒流回到了那一天,两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 “表哥,我不想回去,你跟我一起别回去吧。”秦盈盈依偎在他的怀里。 “那去哪?”他抚摸着秦盈盈柔软的发丝。 “我们一起浪迹天涯远走高飞,我真的不想继续留在那个所谓家的地方了。我过得不快乐,而且……”秦盈盈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而且,爹好像想把我嫁给太子当太子妃。” “……”小霍的眉头紧皱。 “爹说,难得此次太子的正妃不选慕容家的人来当,应该好好把握。表哥,我们走吧,再不走,我怕我真的要嫁给太子了……”秦盈盈说着眼泪就夺眶而出了。 小霍小心帮她擦掉眼泪。“好,我们走。” “真的?!”秦盈盈惊喜地看着小霍。 小霍坚定地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小霍沉思一会。“明天吧,有许多东西要准备。” “明晚这个时辰,就在这个冬悔亭等好吗?” “好。” 秦盈盈听了小霍的应允才安心地躺在小霍的怀里。 画面很快转换回到不久前,秦盈盈质问他的时候。 “那天你为何没有来?”秦盈盈一瞬不瞬地与小霍对视,她要知道答案,这么久了,她一直都想知道这个答案。 “对不起。” 秦盈盈听到这三个字,早就难以抑制的泪水终于突破防线,秦盈盈想歇斯底里地喊,却又害怕宫里的人听到,她压抑着自己的不安,强忍着哭声,说。“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等了你好久,你为什么没有来?!我以为你会解释,若你当真有苦衷,我这两年来的痛苦我都可以忽略掉!但是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你知道我听到有多难受吗?我每天对着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人,我好难过,我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我好不容易见到你,又好不容易等到你开口与我说话,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听你的苦衷,你居然就给我对不起这三个字!我那么多的''好不容易''换来的,居然只是那么廉价又让人心痛的三个字!” 若初见小霍难得发呆,想说让他发个够吧,但是她自己又没有什么耐心,于是就狠心推了小霍一把。“你想什么呀?!”小霍这才从回忆抽离出来,然后摇摇头。 “我说我们一起走,别回去好不好?!” 没等小霍回答,梁羌又抢白了。“哟公主与她的侍卫私奔呀大新闻大新闻呀!” “你给我闭嘴!小霍点上他的哑穴,别让他说话。” 于是梁羌就这样被点了几下之后变成了哑巴了。 “小霍,我最多答应你,我一直让你跟着,不甩开你,我们玩够了就回去好不好?” 若初见小霍还是没有回应,又推了小霍一把。“喂!怎么样呀?!答应不答应?!” “去哪?” “对哦,要去哪呢?当女侠好了,行走江湖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哇!帅!” “痴人说梦。”风儿又很不给面子地打破若初的幻想。 “喂!我想一下都不行吗?”若初嘟起嘴巴说道。“对了,你们原本要带我去哪里呢?” “怎么,你忘记自己中了蛊?不可以和我们分开的吗?” “我中蛊?对了,旨初说你们对我下了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蛊毒?!” “不巧就是呀,公主殿下,以后要委屈你每天都跟我们一起啰” “不委屈不委屈,我还不想回去呢,你是苗疆人士?” “什么苗疆?姜苗的话,兰苑的厨房还是有的。” “你不是为什么会下蛊呢?对了你是把虫子放进我的肚子里,然后要我听你的话,不然的话就就一敲那个鼓我的肚子就会好痛,如果我一直不听话,你就一直敲,知道我的五脏六腑都被虫子吃掉,然后我气绝身亡或者实在太痛就痛死吗?!” 风儿小霍梁羌全体石化,她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过丰富了点? “难道你想这样吗?按我看看我会不会哈。” “原来不是哦,那你下的是假的蛊哦。” “你说什么虫子的症状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以后我们三个的命就连在一起了,要是我吐血你也会吐血,我死了你也跟着死!” “玩恐吓哦!怎么可能!” “不信你就割梁羌一刀看看。” 若初想了一下,想拔小霍的剑出来试试看,但是被小霍阻止了。 “喂,你被那么小气哦!我割他一下就还你嘛!” “是真的。” “啥?!” “别试了,是真的。” 若初面色凝重,表情呆滞地坐回了座位上……小霍以为她是受不了这个打击,想说要不要安慰她,但是又不是自己的做事风格,犹豫不决之际,突然传来若初邪恶的笑声…… “咿嘻嘻嘻嘻,咿嘻嘻嘻嘻……”听得在座三人毛骨悚然,若初莫不是疯了? “好帅哦!太帅了!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帅的玩意儿!我实在太兴奋了!我们三个搞不好还会心有灵犀哦!好期待以后的日子哦,以后我们就一起闯荡江湖吧!” 三人听了都囧……她的脑袋真的和别人构造是一样的吗? “干脆你也对小霍下蛊好了,那样我们就不离不弃,我们的组合就叫中蛊特工队好了!想到都觉得神奇哦!”若初双眼闪烁着金光,想象着她未来的冒险蓝图。 周围的人都不寒而栗,风儿实在受不了。“那可要失望了,我们不去什么江湖,我们之去慕容镇的。” “慕容镇?”若初直接联想到了《天龙八部》里面的慕容复的家,燕子坞。 “不错,就去慕容镇。我劝你赶快解开我们的穴道马上出发,要是被那些黑衣人追来就会被抓回去了。 “黑衣人?”若初第一个想到的是旨初的那些黑乎乎的神秘手下。 “对,就是他们,突然冲进兰苑,对我们下毒,然后就直接抓走了我们,我看八成是你那个太子哥哥的手下了。” “那就快走吧!小霍,快!” 小霍给风儿梁羌解开穴道,若初又拉住小霍说。“喂,你武功高强有没察觉到附近有什么别的人的气息?!” “有。” 若初瞪大眼睛看着小霍。“啥米?!” “你们的。” “小霍!别讲冷笑话!而且你没有那个潜质!我说正经的!有的话就先打晕他们我们再逃,不然他们会一直跟着我们的。” “没有。” “真没有?” “嗯。” “好出发,去慕容镇!”于是若初就第一个冲到了最前面,走了几步就尴尬地回来。“嘻嘻,不好意思,我不会路……” “哎呀兔子妹真的好可爱哦,哥哥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哥哥我带你去来,我抱你飞。”说着就想搂起若初。 若初连忙躲到小霍后边。“小霍救我!他是个可怕的鸟人!” “开玩笑的嘛走吧。” 于是中蛊特工队就开始去慕容镇的旅程了。 若初走着走着就想起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去慕容镇呢?于是就问了出来。 “当然是跟哥哥我回去见家长,好娶你过门呀。”梁羌还是那么痞地说到。 “鸟人你再乱说我叫小霍点你哦!” “好凶哦,你到时候见到我母亲可别那么凶呀,我母亲最痛恨凶巴巴的女姑娘了,她的轻功可比我好多了。” “其实你母亲会帮她解这个蛊毒吗?”风儿忽然发话。 “去试试看呀,不然难道真的一辈子都粘在一起吗?我是无所谓呀,不过我怕以后你嫁人之后,你的丈夫会吃醋哦。” “以前她都不肯帮我们解,现在带一个她……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去她会解吗?” “以前她不替我们解是想我们俩成亲,现在多了个人,如果你们两个都要嫁给我的话,我也是无所谓的呀,反正我玉树临风,已经有好多红颜知己了,多你们两个不多少你们两个不少呀。” “谁要嫁给你。”风儿不再说话,想是生闷气,一个人迅速走到了最前面。 “原来你要带我去解蛊哦!我不去了!”若初说着就抱住路旁一棵树不走了。 “你抱住树,难道是兔子的习惯?还是猪的习惯呀?” “我不去了,难得有那么帅气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才不要解掉!” “原来你那么想嫁给我呀,我好感动哦!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 “你滚,才不是为了你!” 风儿又折了回来。“你别那么任性好不好?!难道你想我们跟你一起死吗?你是个公主,多少人想刺杀你呀,你一死我们也会跟着死,多冤枉呀!我们不是你的父皇不是你的太子哥哥,我们不会迁就你任由你发你的公主脾气的!你要是不去,我最多打晕你,抬你去!” 若初虽然认识风儿不久,但是她一直都一副喜欢开玩笑的样子,没见她那么凶过,若初有点害怕地躲到了小霍身后。“小霍,你要保护我别被打晕哦……” “你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什么对都依赖别人!一有事情就躲在别人身后!养尊处优!娇生惯养!” 若初被骂得惭愧了,她好像真的想她说的那样哦…… “哎呀风儿,你吓倒她了,兔子妹,别难过呀,风儿她训惯了兰苑里的姑娘,一天不训就不舒服的。” “你为什么要帮着她!难道我说错了吗?!” “风儿别恼,我……” 梁羌想哄风儿但是风儿不买账,就对着小霍说。“还有你!堂堂粤国第一高手,闻名江湖,又是是扬名大将军的独子,前途原本就无可限量,又何必对一个刁蛮公主言听计从,她叫你去西你就不敢去东!你现在还配有那么多女子仰慕你吗?!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奴才!” 若初听了也火了,从小霍身后走了出来,挡在小霍与风儿之间。“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恶毒呀!你说我任性说我没用就算了,我是任性我是没用,我承认呀!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小霍呢?!他什么都做得好好!他也没有对我言听计从!他更加不是奴才呢!人都是平等的!我也没有觉得我是公主就可以随意使唤别人呀!我承认我是依赖小霍呀,但是那是因为小霍真的值得我依赖呀!他才不是奴才!” 完全插不上话的梁羌还有话题的主角小霍听了这翻话都惊呆了,小霍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脱线的公主居然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还把自己说得那么重要,真是有点刮目相看了。 “兔子妹呀,你说的可真暧昧呀,难道我不值得你依赖吗?我的肩膀也很坚实哦!”梁羌说着就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为什么总是不分场合地开玩笑!”风儿又话矛盾指向梁羌,她也感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太过言重了,都怪梁羌说什么嫁人不嫁人的东西,害她头脑都不清醒了!于是她说完了梁羌又头也不回地走到了最前面。 “兔子妹,被介意别伤心呀,风儿真的是没有训人不习惯呀,如果伤心的话,就到哥哥我的怀抱里来吧!我抚平你受伤的心”说着就做出个要抱若初的动作。 “我叫小霍点你哦!”若初给了他一个白眼也朝风儿的方向走去,小霍自然也是跟着的。 于是只剩下梁羌一个,他见没人理他,也就耸耸肩,“算了”也跟着走了。 不知道在慕容镇等待着中蛊特工队又会是什么呢? 第20章 坠悬崖 距离慕容镇最近的一个小镇,在小镇唯一的一间客栈门口,出现了三个身影,麻烦摄影师给个特写,哦!原来是中蛊特工队!为何只有三个身影?摄影师麻烦再给个特特写,哦!原来若初被小霍背在了背上。 “叫醒她吧,都到客栈了。”风儿对小霍说。 小霍只是摇摇头。 “哎呀风儿你就让兔子妹继续睡嘛,我们都会武功就她不会,她一定累坏了才吵着要小霍背的。我看我们就先进去吧。”梁羌出来打圆场。 “难道你要一直背着她?你不睡觉?还是你们要一起睡呀?”风儿讥讽地笑到。 小霍报以风儿一凛冽的眼神,让风儿有点不自在。 “我还不是为你好,难道她一直不醒你一直背着吗?” “与你无关。”小霍冷冷地说完就往客栈里面走了。 梁羌就小霍进去了,也拉着风儿往里走,但是被风儿狠狠地甩了一手。“我自己会走!” “哎女人,真是难懂的动物。”梁羌也边感叹边进去了。 每个人一间房。 小霍背着若初进房间,正准备把若初放到床上去睡的时候,窗外传来翅膀扑打的声音,一只白鸽飞到窗棂上。 小霍干脆连若初也没放下,就背着她走到窗前,抓起鸽子,拿出爪上系着的精细竹筒,抽出了里面的纸条,摊开来,里面有两个无比大的字占满了整张纸——“镜子”。纸的右下角还有两个很小的字——“真杀”。 小霍看了,叹了口气,就把纸用内力碎化了。接着就把若初背到床上轻轻地放下,生怕吵醒了她,再帮若初盖上被子就离开房间,像在皇宫一样守在房门外。 他不知道,若初早就在鸽子飞进来的时候醒了,但是她只是睁开了眼睛,没有惊动到小霍,看到信上的内容,现在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前想后,那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忽然那只鸽子的影子一闪而过,对了!她在旨禹宫的时候也看到过这样一只鸽子的,都是白色的!我们都知道,白色的鸽子是最普通不过的了,但是似乎若初觉得是稀有品种……难道是太子妃与小霍鸿雁传书白鸽传情?!他们旧情复燃了?!那旨初不就带绿帽?!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呢?!居然搞外遇!可耻!若初心里骂了一会他们的行径之后,又搞不懂那封信的意思了。会不会是…… 秦盈盈正照着镜子梳头,忽然小霍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秦盈盈惊喜之余,还想到了一个点子。 “表哥,不如我们就把这铜镜当我们的信物,你觉得呢?”秦盈盈含情脉脉地望向小霍。“你喜欢就好。” “我觉得铜镜好呀,你上战场的时候可以当护胸镜,大风吹乱了头发也可以拿出来照照,不够光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反射些光线,反正用途好多,好适合你哦!” “嗯。” “就这么决定吧,以后我想你了,就拿出镜子,你想我了也要一样拿出镜子呀!” “嗯。” 若初yy着就狂笑起来……小霍闻声就冲了进来,就看见若初在床上捂着肚子笑得滚来滚去的样子。若初滚着也发现了小霍,就停止了所有动作,见小霍一直看着自己,就对小霍干笑了两声。 “哈,哈,好巧哦……” 小霍见若初只是笑醒来,转身就想出去,却被若初叫住了。 “小霍,我有话想问你呀。” 小霍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你……你……你和太子妃……好了?” 小霍惊讶若初怎么知道他与太子妃认识的事情,但还是没有问,只回答。“没坏过。”应该是没坏过的吧,他们一直都是表兄妹呀,虽然有过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不能说坏了也不能说好了吧。 “哇!那那那你们不是……不是……”若初结巴,小霍说他们没坏过,难道是他们一直都有着那种关系吗?! “我和太子妃是表兄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小霍说完就径直走出门外,随带关上了门。 之后若初一夜无眠……原因?当然是方才在路上小霍背着她的时候睡太多了呗! 第二天一早,若初顶着双熊猫眼,走出房间。小霍见了是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若初脸上会出现不够睡的表情的,难道是昨天的谈话让她失眠了? “小霍早呀啊啊啊”若初边说边打哈欠。 “眼睛。” 若初惊讶地看着小霍,他可是从来没有一大早就和她说话的习惯呀! “你的眼睛怎么了吗?!”若初关切地看小霍的眼睛。 小霍赶紧避开。“是你的。” “我的?我的眼睛怎么了吗?!” “镜子。”小霍不知从哪里弄出一个镜子来递给了若初。 若初惊讶地看着小霍手中的镜子,难道秦盈盈真的把镜子送给小霍当定情信物了?不然他怎么那么快就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变个镜子出来呢?一定是贴身收藏的! “谢谢呀。”若初接过镜子就照起来,这是自己第二次见到这张脸吧,除了黑眼圈之外,真的完美无暇呢,羡慕死人了! 小霍见若初接过镜子,还边照边埋怨黑眼圈,感觉如释重负。那封信的意思,他是明白的,真的若初公主讨厌自己的样子像慕容皇后,从来就不爱照镜子,更不愿意见到镜子这东西的,如今若初接过了,还照得不亦乐乎,就说明公主不是真的了,他就可以不必杀了她。她不是真的公主,她又是谁呢? 你是谁? 小霍真想就直接问问眼前脱线的假公主是到底是谁。 “兔子妹好兴致呀!一大早就照镜子。” 若初听到梁羌的声音,一回头,就把梁羌也吓倒了,接着梁羌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兔子妹今天扮演熊猫吗? “笑笑笑!笑到老了肌肉松弛!皱纹又多!你就活该!” “不是吧?我好害怕呀,我那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如果变成那样,万千少女可就伤心死了!”梁羌自恋地说到。 没有人再理会梁羌,风儿便提议大家趁早出发,到了慕容镇毕竟是自己的地盘了,太子追来也可以不用怕了。 “中蛊特工队出发!”随着若初高喊一声,大队就向慕容镇进发了。 在慕容镇的必经之路,有一处凉亭,叫“你停亭”。 中蛊特工队不知道,那里已经有人等候他们多时了。 “陆先生,若初他们当真会路过这里?” “不错,这里是去慕容镇必经之路,若不从这里走,则必须走海路了,那样非常遥远,也容易迷路,从来就少人走。所以他们一定会路过此凉亭,再到慕容镇的。” “但是我们等了那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来呢?会不会他们改变主意不去慕容镇了。”旨初有点担心。 “不会,他们离开的方向来看,的确是慕容镇没错,而且,梁羌是慕容家的人,那种蛊毒亦只有慕容家可解,他们回来慕容镇的。” 旨初没有再问,而是眺望着那个方向,若初的身影会出现的方向。那天若初的话的确对他伤害很深,于是这几天都在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的做法真的错了?但是那也是为了若初好的,被若初讨厌的话,又是那样地难受…… 梁羌一直走在最前面,说说笑笑的,但是当他走见到“你停亭”的时候,就突然不笑也不说话了。大家正奇怪,但向着前方凉亭看去就都明白了。 而太子的贴身随从戴沛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了。 “公主,太子殿下等候您多时了。” “戴沛你!怎么在这里!?”若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奴才誓死跟随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在这里奴才自然也在这里了。” “他在这里干什么呀?!”若初也不等戴沛回答,又扭头看想风儿。“那现在怎么办嘛?” 风儿抿着嘴,没说话,眼神也非常严肃,她的确没有料到太子会先在次埋伏的,而且一路上没有人跟踪,她早就应该警觉才是,如今,难道是要往回走? 梁羌笑着说道。“哎呀哪里敢让太子殿下等我们呀!我们还是快去吧!”说着一手推若初一手推风儿向前。 若初听梁羌这么说,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向凉亭,走向那紫色的身影。 “若儿,我等你好久了。” 若初不说话,看别处。 旨初的心又被若初这个举动给刺痛了,她一直都躲避着自己,要躲避到什么时候呢? “公主,你当真要进慕容镇?”在一旁的陆由发话了。 “陆由你怎么也在呀……我就是要去呀!怎么样?!你来干什么?!阻止我吗?!” “的确是来阻止公主你的,公主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因为你是慕容月初的女儿,你不能进去。” “那又为什么?!” “公主,原因以后在下会慢慢解释给你听,但是现在,请公主跟我回宫吧,太子还要出访湘国,别耽误了,就赶不上车队了。” “我偏要去,他赶不上,关我什么事呀,又不是我,又不是我叫他来的……” “公主,陆某何时欺骗过公主?请听陆某此番话,回宫吧。慕容镇是是非之地,你不应该去,也不能去。” “都说是欺骗了,我哪里会知道你欺骗我了呢?我都到这里,为什么不进去?”若初今天是整个叛逆少女的形象…… “若儿!听话!跟陆先生回去。” “我就不回去!”若初说着就抱住一根凉亭的柱子。“我死都不回去!除非你杀了我!” 谁知,若初话音刚落,一把大刀就向她飞来,小霍迅速挡下,若初还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四周就纷纷涌出许多黑衣人。又是黑衣人! “我随便说说的,你真要杀死我呀?!”若初对旨初大吼。 “不是我的人。”戴沛护在旨初左右。 场面变得越来越混乱了,梁羌风儿都加入了打斗。陆由被黑衣人往后背砍了一刀,就晕倒在地上了,若初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但是却无法接近陆由,看看他的伤势。 旨初由于是突然掉队,根本没有带多少侍卫,就连平时那些只效忠他的死士,也没有多少个跟来了,跟来的都现身与黑衣人打斗了,真的黑衣人对黑衣人大决战了。 小霍一直护在若初左右,那些黑衣人似乎针对着若初与旨初,每一刀都是致命的,若初也非常配合地粘着小霍不离开。突然后背左臂一痛,若初“哎呀”一声就捂住左臂,拿开手却发现并未被砍到,小霍也发现了,于是向风儿梁羌看去,风儿的左臂衣衫都是血迹,那蛊,实在太神奇了。 与此同时,戴沛还有两个死士护着旨初出了凉亭,旨初则一直叫嚷着。“保护若儿,保护若儿”,他十分自责自己不会武功,不能保护若初。当他也看到那蛊毒的威力之后,又改变了口号。“保护梁羌和风儿!保护若儿!” 但是黑衣人就像打不死的蟑螂,完全没有要减少或者死去的意思,反而攻击更加凶猛,小霍保护着若初也渐渐招架不住了,慢慢退出了凉亭,早就退出凉亭的旨初,还继续不断往后退中,但他现在才发现,凉亭正对着路的另一边居然是个悬崖!而悬崖此刻就在他的身后! 死士渐渐被黑衣人支开,就连戴沛,都顶着一口大刀抵抗着,他对旨初说。“太子快走!”就自己去抵挡住黑衣人,想让旨初有离开的空挡。但是旨初却想去到若初的位置,刚一起步,就被一黑衣人盯上了,向他挥刀而来,旨初早有准备地向吧黑衣人撒了一些药粉,不用问,一定是毒了,旨初不会武功,于是就向陆由学了用毒,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那黑衣人随即捂住脸,便倒地了。像这样,旨初勉强对付了几个黑衣人,但是却丝毫没有离开过原地,根本不能去到若初那儿。 若初一直粘着小霍,目光却一直在旨初身上,他看到他向黑衣人撒粉末,黑衣人就倒地了,他也看到了此时,旨初的身后,一个黑衣人正向他走去,想要从后面袭击他,但他没有觉察,戴沛没有觉察,死士没有觉察,只有她看到了,而且这时候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千万别让你命定的那个人死去!” 于是她也不理会到处群刀乱舞的混乱了,就冲向旨初,还边喊道。“旨初小心!” 小霍也发现了若初的举动,他眼看若初一把抱住旨初,转了个身,那黑衣人的剑正对着若初,旨初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情况,那黑衣人已在眼前,他瞳孔迅速收缩,他不敢相信,那黑衣人的刀穿透过胸膛,还传来肉被割裂的声音,仿佛那是被刀穿过的心脏的最后跳动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出现了红色衣服的人,有男子亦有女子,慢慢把黑衣人镇压下去,一黑一红相争,颇有张艺谋的场面感。那些红衣人是慕容家的人,是梁羌刚才放出信号弹请求的救援。可惜还是迟了。 黑衣人已经所剩无几,其中一个见情势不妙了,就打算做最后一击,他看中的对象的哭得稀里哗啦的若初。没错,若初正扶着胸口中刀的小霍,泣不成声,她看着小霍的黑色衣服都被献血渗透得显得越发深黑,血甚至也沾染到了她的衣服,但是她扶着只能单膝跪在地上支撑的小霍,除了哭还是哭。 黑衣人发动最后一击,目标是若初。若初自己是没有发现,旨初只顾着若初也没有发现周围有人靠近,但是小霍发现了,他忽然握紧剑,向想要砍若初的黑衣人刺去,黑衣人无疑被刺中,但是还是不甘心,就一脚往小霍身上踢去。旨初顺手就把毒粉往黑衣人脸上一扔,黑衣人就倒地了。 若初看着小霍被踢,第一反应就是拉住往后倒的小霍,但是她不够力气呀。 身后,是什么? 悬崖。 短短几秒钟,旨初就看着若初和小霍消失在了原来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一摊血迹,是小霍的血。 他们掉落悬崖了。 若初一直拉住小霍没有松手,小霍已经失去意识了,若初没有,她在下落的瞬间,祈祷着,但愿悬崖不死定律的真的…… 第21章 穿越谜 若初迷迷糊糊滴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朦胧的脸。她伸手推开脸,焦距调节完毕,是一个短头发又卷卷的美艳小男孩的脸,更另类的是,他的瞳孔是火红火红的。 “请别告诉我,你是天使……” “切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些恶心的家伙!”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我还以为我死了见到天使了。” “我是死神。” “啥米?!难道我真的死了?!而且还下地狱!要死神来接?!噢不!”若出惊恐滴看着眼前这个小男孩。 “你没死。但是他死了。”小男孩向某一方向指去。 若出一看,一黑衣人躺在那——是小霍!她完全忘记小霍和他一起掉下来了!她赶紧跑过去,看到气息全无,脸色苍白的小霍,她眼泪就飚出来了。 “小霍小霍小霍!喂!小霍!你快醒醒呀!”若初扶起小霍拼命摇晃着他,但是小霍却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别摇了,他死了。”小男孩冷冷滴说到。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都没有死!为什么小霍会死呢?!明明有悬崖不死定律替我们撑腰的!怎么可能死掉!”若初哭着对小男孩大吼。 “你吼我?!我还没说你呢!居然笨得那么厉害!我明明就提醒你别让你命定的人死去的!你还是一样让他死了!你现在害我考试不及格了!我毕业不了了!”小男孩对若初反吼。 “原来那个时候是你提醒我的,那我不是就跑去救旨初了吗?!难道旨初死了?!” “你有没那么笨呀?!死的是他是他是霍亦瑄!白痴!他才是你命定的那个人!”、、 “我一定在做梦,一定是掉下悬崖没有醒过来,我居然梦到一个小男孩说自己是死神还说我命定的人居然是小霍,真是好离奇的梦呀!”若出说着就倒在地上闭上眼睛了。 “喂!你别逃避现实好不好!给我起来!”小男孩过去把若出拉起来,还扯扯若出的脸。 “你是假的你是梦来的,但是为什么我的脸被你扯得好痛哦……” “我说是真的!我是死神,虽然还没有毕业!是你害我毕业不了的!” “对不起了,死神弟弟,那我可以醒来了吗?” “你根本没有在睡觉!”小男孩简直就被若初气晕过去了! “统统,别这样,你慢慢讲呀。”这时候又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一个头发同样卷卷的大美人,她简直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最佳代言人了! 小男孩放开若初,跑到大美人身边,委屈地说。“姐姐,她欺负我……”“让姐姐来跟她好好说吧。”大美人对小男孩灿烂一笑。 若初呆呆地看着大美人向最佳走来。“一定是做梦了……” “不,你不是在做梦。我先介绍我自己吧,我叫总总,那是我的弟弟统统。我们都是见习死神。” “总总姐好呀。” “嗯,我很好,可是我弟弟就不太好了,因为他没有过见习的毕业考试,原因在于你,让你命定的人死了。” “总总姐,请问,你们家姓赖否?” “我们姓玫果。” “美国总统?!” “好了,别打岔!” 若初被美女一吼就乖乖地不敢出声了,睁着无辜的眼睛看这总总。 “我弟弟这次的考试题目是,找一个人,灵魂穿越到这个考试基地,然后她必须不让自己命定的人死去。而你……” “那个人不会是我吧?!” “没错”,总总有点不爽地点点头。“粤国本来就是考官为了我们死神考试而设定的空间。” “那哪里考你弟弟了?摆明就考我嘛!” “考我弟弟挑灵魂的眼光还有把你送来的能力。至于……” “为什么挑中我?!难道我真的是神眷顾的女孩子吗?!噢上帝呀!谢谢你对我的眷顾,阿门”若初双手合十,向神道谢,尽管送她来的是死神…… “你这个笨家伙!拜托你别老师打断我说话好不好!我说到一半你就截住!思绪都被你打乱了!你再打断我说话我就打断你的腿!”大美人突然变得无比像死神了…… 统统赶紧拉住发狂的姐姐,每次只要说话的时候被人打岔她就会发狂不止,严重的话还会到处砸毁东西。 若初像做错事的孩子,连忙低头。 总总在弟弟的抚慰后平息下来,就继续说。“原本我弟弟选择的不是你,像你那么笨的人,我弟弟怎么可能选中你呢?!原本要选的是秦盈盈,但是你们吵架还发生碰撞,结果我弟弟的法力都发到了你身上,也没可能再换了,于是就凑合着用你算了。没想到你当真那么失败!我弟弟用唯一一次提醒你的机会提醒了你,你都还是让他死了。哎”、 “你别老说我笨呀,他提示又不顺便说我命定的人是谁,我哪里会知道是小霍啊。那我想到我在原来的世界和子初一起过,这里又遇到了旨初,那我以为他就是我命定的呀,小霍根本就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呀,而且他和秦盈盈相爱怎么可能是我命定的人呢?所以你不能全部怪我呀!” “不怪你怪谁?!如果不是你骂秦盈盈是第三者,她就不会推你,她不推你我就不会把法力都用在你身上,穿越的就不是你,而是比你聪明一百倍的秦盈盈!她穿越到太子妃秦盈盈身上,就会与她命定的人太子旨初,更加不会让太子死去!还说不怪你!我杀了你!”统统说着就想要去掐若初。 总总赶紧拉住自己脾气暴躁的弟弟,不让他伤害若初,还一边安慰着他。若初则吓得连连后退,这两姐弟好恐怖呀! “不管怎么说,现在你害我弟弟失败了,他还有一次补考的机会,而且霍亦瑄可以复活,你……” “小霍可以不死吗?!我就说悬崖不死定律是……” “我说了你别打断我说话,你又打断我说话!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总总想去打断若初的腿,被统统及时拉住,还一边安慰自己暴躁的姐姐。 若初更加害怕了,这对兄妹难道就那么暴力吗?!好可怕呀! 总总总算平复下来,又继续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存在的,所有的人和事都是老师为了考我们编制出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要谁死谁就要死,要谁活谁就活,易如反掌的事情。” “你要打断我的腿我都要打断你说话的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难道他们不都鲜活的生命吗?!他们都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他们对我也很好,我都深切地体会到的!怎么可能会是虚幻的呢?!” 总总这次倒没有打断她的腿,而是冷静滴对若初说。“我知道你听了会很难受,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也不想跟你探讨这个问题,如今我还要说的是,关于我弟弟的补考,你要做的是,自己找到回去的方法,自己穿越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那我回不去你弟弟就毕业不了了?”、 “没错。” “那我一辈子都回不去你弟弟就一辈子都毕业不了了?” “是的。” “我本来就不想回去……” “你要是敢不回去我就豁出去把霍亦瑄和粤旨初都整死!或者我现在就掐死你!”统统激动地要上前去掐若初,总总又及时拉住了他。 若初变后退边说,“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统统大哥别动气,冷静点,就算要刺杀美国总统我也一样在所不惜地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的!” “等一下霍亦瑄就会醒来的,你除了只记得要找回去的方法,是会不记得见过我们的事情的。”说完之后,总统兄妹就渐渐消失了。 “喂!等一下!我还有好多不懂的地方!就这么走了……真是的!”若初看着消失的总统二人,无奈地向小霍走去。 突然总总又出现在若初前面,若初吓得差点摔跤。“大姐!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又不是人。就算我们把你不懂的事情告诉你了,你待会也会忘记的呀!还有一点就是,什么悬崖不死定律,是不可能的!以后别轻易往悬崖下跳了呀!”说完又消失掉了…… 若初呆呆滴地看着总总刚才出现的位置,没有任何反应,知道躺着的小霍微弱地发出呻吟声,才回过神来,跑过去帮着把小霍扶起来。 “小霍你活过来了?!伤口没事了吗?!脱衣服我看看!”若初说着就要掰小霍的衣服。 “你干什么!”小霍被若初莫名其妙滴脱衣服,赶紧阻止若初。 “是哦,我干什么……我要脱你衣服干什么呢?”若初突然觉得好晕的脑袋。 “我活过来了?” “你死过吗?” “你说的。” “我说的?好像是哦……但是我为什么这么说呢?”若初歪着脑袋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什么。 小霍只当她是正常脱线,也不再理会,但是胸口的伤,似乎真的不痛了,伸手一摸,连伤口都摸不到!他想脱下衣服确认,但是又碍于若初在这,只好待会再找机会了。 “这里……” “这里是悬崖底下呀!你不记得了吗?你被人一脚就踹下来了呀!哈哈哈哈……” 小霍的脸没有比现在更黑的了,若初没有比现在笑得更猖狂了…… “走吧。”小霍惊讶地发现自己全身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从那么高掉下来,自己本来还受伤了的,现在居然毫发无伤,还行动自如!小霍又尝试这运功,一切也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吗?要我扶着你吗?” 小霍帅掉若初的手。“不用。” 若初撇撇嘴。“切!很威!哼!”就自己走到前面去了。 走着走着若初就停了下来,等小霍。 “你没事了吧?” “嗯。” “伤口也好了?” “嗯。” “武功还在?” “嗯。” “脱衣服。” “嗯?” “我看看嘛!” “看什么?” “看你的伤口是不是真的好了。” “好了。” “不给我看我不相信!明明那么大一道口子的!还流了那么多血,我衣服都有呢!怎么可能说没事就没事呢!” “好了。原因不清楚。” “那你给我看看!”若初说着就伸手去强掰小霍的衣服,活像一强奸犯……“你住手!”小霍用力甩开若初的手。 “我要看,要不你自己脱!” “色!” “什么?!” “没什么。我真的没事了,不用看。” “你说我色!我还不是想说如果你伤还没有好叫你背我不太好嘛!我不过想确认你的伤都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叫你背我啦!你居然说我觊觎你的身体!你以为我没见过吗?!” 小霍冷笑,原来她不是真的关心自己,不过想利用自己罢了。 “我背你。”小霍说着就走到小霍前面蹲下。 若初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我不是……” “上来。” “算了,我自己走。” “还是你想飞?” “不是!”边说就边趴到小霍的背上,真好,又宽阔又舒服,就是衣服脏了点。 小霍就这样背着若初继续走了,也不知道路会通向何方,敢问路在何方…… “好饿哦!走了那么久都没有人的!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呀!”走了半天,除了树,还是看到树的若初忍不住大喊! 小霍没空理她,她根本没有走路还嚷嚷嚷! “而且你好闷呀!你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难道你没有用我专程替你起的名字霍成句吗?!” “喂!你是不是不理我!我咬你哈!” “你真不理我?!” “我真咬的啦!” “我要咬啦!” “奶奶的!功夫熊猫发威你当我是烧香熊猫呀!”说完就狠狠地咬向小霍的肩膀,但是她迟疑了…… 小霍也以为若初只是说得厉害而已,做起来就不敢了。谁知道若初蹦出一句“你的衣服怎么那么脏呀……我都无从下口了!” 小霍囧……衣服脏也不知道是为了谁才脏的! “呀!人家!” 人家?人家怎么了?小霍等若初继续说,却等不到下文。 “人家!人家!人家!”若初一个劲滴说人家。 “你结巴。”小霍忍不住说道。 “不是呀!是有人家,有人家!看到没有!那里!”若初往前面一指。 小霍看过去,果然是一户人家,还炊烟袅袅。 “快呀!快过去!”若初催促到。 小霍背着若初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口,若初让小霍放下自己,就去敲门了。门内传来“来了来了”的声音,不久门开了。 若初见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怎么是你!?”不由惊呼。 第22章 遇故人 开门的老婆婆看见门外一男一女都浑身是血迹,不由害怕起来,颤抖着声音问。“姑娘,你们这是……” “我知道你呀!我见过你!你是……丁老太!不是不是,是金老太,好像也不是……” “辛老太。”小霍看着若初讲来讲去都讲错,干脆就告诉她好了。 “没错!辛老太!我在京城见到你呀!你去教训你的骗子家人呀!还扭着一个老伯伯的耳朵呢哈哈……” 辛老太听了,原来是京城来的人,还是知道自己家丑事的人,她看若初一直笑,于是就咳了两下,若初才停下来。 “姑娘公子,你们怎么浑身是血呀?” “是这样的,我是富家小姐,他是我的家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慢慢就呼声情愫,我们早就私定终身,我此生非他不嫁了。但是……” “不用说了,我知道,家里人的阻拦你们就私奔了,你们是一对可怜的亡命鸳鸯呀!我知道,我都懂,想当年我和老头子也是这样过来的!你们要加油!幸福就在前方了!” 若初被辛老太这么一鼓励把原本的台词都忘记了,这么会有那么奔放豪迈的老太太的呀!还鼓励人私奔…… “但是你们为什么满身血呀?你们还没告诉我哩。”辛老太也不笨,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问题。 “我们遇到强盗了。”小霍见若初呆在那就接着说,还不着痕迹睇推了若初一下。 若初被一推算是回魂了。“是呀,我们被我父亲的人追赶就算了,还遇到山贼了!他们居然要劫财又劫色!还好他武功好,但是他们毕竟人多,我们支持一会就跑了,跑着跑着就到这里了,婆婆你要救我们呀!我们好饿好饿哦!”若初说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出来了。 辛老太听着眼眶都湿润了。“苦命的孩子,快进来,你们那么多血,一定受伤了吧?” “没有,那些是山贼的血来的!” “那就好!我们家正要吃饭了,你们有口福了,我的孙女做菜可是非常好吃的!”辛老太一边领若初他们进去一边说。“这里是我们的客厅了,有点小,别介意呀,我去拿衣服给你们替换。” 没等若初说任何话,辛老太就走进内堂了,若初小霍又不敢乱走动,想到辛老太应该也不是坏人,而且有小霍在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现在的她真的饿到不行了……就在这个时候,内堂飘来阵阵香味,若初便不由自主地往里走了。小霍拉着她。 “你去哪?” “你没闻到嘛?饭菜香呀!辛老太说他们加开饭了!我好饿哦!”还送给小霍一可怜巴巴的眼神,当然也不忘眨巴两下。 “但是……” “小霍,放手吧” “等一会。”于是就拉着若初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若初嘟起嘴巴,不满地坐下,又突然挣脱小霍拉住的手,就往里跑,小霍没想到她居然使诈,也只好往里跑了。内堂进门便来个九十度转角,若初一拐弯,就和什么东西碰撞到了。若初捂住头。“哎哟”一声,头上已经有疤痕了!别又来一个呀!定眼一看是那个王八蛋居然走路那么匆忙!又一次傻眼了…… “怎么是你?!”若初惊呼,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人见到若初也一样震惊,甚至比若初更加震惊,但是她没有办法想若初一样惊呼出来。 “阿紫……你……怎么在这里?” 阿紫哑了自然不可能回答她的,但阿紫的举动非常奇怪,她居然从怀里拿出一个铃铛,拼命摇起来。 “阿紫,你别你别!我不是鬼,不是鬼,你驱鬼是驱不走我的,你冷静点别摇了啊。”若初边说想边抢阿紫的铃铛。 还未抢到,整间房子里里外外所有人听到铃铛响第一时间都赶到了若初他们面前,看到他们抢东西,其中一个男的上来帮阿紫推开若初,还好小霍迅速捉住了那男的正准备摇推若初的手,射以一冷冽的目光就狠狠睇甩掉那只手。那被甩手的男的怔怔地看着小霍,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你你你,干嘛干嘛抢我妹妹的东西呀!你们你们是是怎么进进进来的?!强强盗吗?!” “不不不不是呀!你你你误会啦!我我我们认识的。”若初也跟着结巴起来。 “你你你干嘛学学我说说说话呀!” “我我我我也不不知道为什么呀!” “你你你……” 辛老太脚步比较慢,现在才赶来,于是就喝止住他们俩的结巴比赛。 “好了!他们是客人!别把人家当成贼呀!没礼貌!统统给我站好!” 于是原本乱成一堆的整屋子人就直直睇站成了一排。若初被这检阅式地场面吓倒了…… “是公主?!”队列中突然一人发话。 “真的也!” “不是吧?!我第一次见到哦!在宫里都没有机会见到!” “是真的吗?可是公主不应该在皇宫里面吗?为什么在我们家?” “是真的,我还翰锦殿见过她呀!还不参见公主!”一个年轻男子说完之后一屋子人茫然地全都跪倒一片,只有辛老太除外。 “你们在干什么呀!什么公主!她是与情人私奔的富家小姐!”辛老太气急败坏地跺着脚说道。 “奶奶!她是公主呀!公主也是富家小姐呀!我们在宫里当差的你还不相信?!”那年轻男子又说。 “你们……” “辛老太,对不起呀,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也没想到,你的孙子孙女们居然在宫里当差的那么多,阿紫还是我认识的呢,你原谅我吧……你们你们都起来吧!快起来呀!”若初没想到最近千辛万苦想出来的谎言居然那么容易就被识破了!只好承认最近的身份了…… 辛老太有点反应不过来。“你……真是公主?” “嗯。”若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他……”辛老太看向小霍。 “他是我贴身侍卫。” 辛老太用复杂的眼光一直注视这若初,若初心里暗叫糟糕,辛老太一定伤心透了,自己太不应该骗她了!本来他们一家都是骗子,现在居然骗子也被人骗,一定很伤自尊心了……正当若初思索着该怎么补祸的时候,辛老太突然激动睇抓住了若初的双手。 “太感人了!太感动了!一个公主与她的侍卫相爱,但是碍于地位的不同,你们私奔了!私奔了!多伟大多浪漫的爱情呀!” 顿时屋子像炸开锅沸腾起来。 “不是吧!原来传闻是真的!公主和霍侍卫相爱呀!” “我也听说了!怎么可能!那些迷恋着霍侍卫的姑娘大婶们要怎么办?!” “哎呀!是我我也选择公主呀!” “但是皇上难道都不阻止吗?” “对呀,没有听说过公主不见或者私奔的消息呀!” “皇上一定觉得没面子所以封锁了消息了!” “一定是了一定是了!那太子要怎么办?” “对哦!太子怎么办?!” “我看呀太子他——” “都给我住嘴!!”辛老太大吼一声,世界终于清静了…… “孩子,别介意,他们是这样的。你们辛苦了!”辛老太又满脸心痛地说道。 “辛老太辛苦……”若初对着满脸泪水的辛老太有点不太适应。 “不行!”辛老太突然止住泪水,脸色无比严肃地看着若初。“再苦不能苦孩子!” “再穷不能穷教育?”若初小声嘀咕着,但是辛老太太投入了完全没有听见。 “孩子!我要帮你们!我绝对不会去报官的!”辛老太坚定地说。 “那就谢谢你了呀……”若初尴尬地笑笑。 “孩子,换上着衣服吃饭去吧,你一定饿坏了!” 于是若初和小霍一起换好衣服之后,当然只是同一时间不是同一地点换啦!说回他们换好衣服之后就吃了一顿有史以来最难吃的晚饭。阿紫的厨艺是最符合若初的口味的。所以并不是味道难吃,而是阿紫那些堂兄弟姐妹,什么赤橙黄绿青蓝紫全都盯着若初和小霍看,还不时窃窃私语…… 若初只想说,难道世界真的那么小吗?!她一定要找阿紫单独谈谈,对于阿紫,她始终感到歉疚。 辛老太一家都对若初和小霍热情非凡,姑娘们原来都是小霍的“宣纸”,都战战兢兢地问小霍要签名。晚上睡觉则都把最好的房间让给若初,这让若初无比难为,因为房间最好的自然是雷老头与辛老太的房间了,怎么好意思让俩老人家到别的地方睡嘛!在若初的坚决抵制之下,最终决定让若初睡第二好的房间,这房间是谁的,他们一整加都不肯说…… 于是若初趁着大家都入睡的时候就去找阿紫,但是她走出房门之后才发现,她完全不晓得阿紫的房间在哪里…… “出了大厅左转第二间。”小霍的声音像福音一样地响起。 若初感激地看着小霍,“喔!矮拉妇幼!” 若初说完就往大厅走去,留下黑线的小霍,矮拉妇幼?什么东西?! 大厅里黑兮兮的,若初有点害怕,回头一看,小霍居然没有跟来!关键时刻怎么可以就不跟着嗫!小霍没有跟来,是因为他看到了那只他再熟悉不过却又不愿意看见的鸽子。 “公主,可是出来赏月?”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若初吓得整个身子一颤,头往后仰,结果“碰”地一声,若初连忙捂住脑袋被撞的地方。 “公主没事吧?让我看看。”于是过了一会黑暗中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烛光,辛老太举着烛台放到若初面前,“来,我看看。” “原来是辛老太呀!我还以为是……不用看了,我没事,撞头这等事我年终都做不少了。”若初摆摆手,表示怎么没事。 “公主可是赏月?” “啊,哈哈,是呀是呀。” “你又想骗我这老婆子?你是想找阿紫吧。” “不是呀,是你自己问我的,那我……我今天也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实在……” “好了好了,我明白的,你怎么可以随便告诉别人你是公主呀。”辛老太慈祥地笑着说,“过来坐着陪我老太婆说会儿话可以吗?” 若初点点头,和辛老太一同坐到了椅子上。 “其实我开门的时候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而且你和你母亲长得实在太像了。”辛老太看见若初惊讶地看着自己,就笑着说:“别惊讶,你一定知道我的孙子孙女们有一半都再皇宫里面当差吧。” “嗯。” “那我托太子的福。我是太子的奶娘,可以说是看着太子长大的了,再密园的时候,你和太子的感情就最要好的了。” “婆婆你……” “太子对我们一家真的很好,我和我那老头在密园工作了一辈子,本来呢,是不可能可以像现在这样与家人齐享天伦之乐的了,是太子让我们回来,还让小孩们到宫里干活。阿紫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如果不是太子的话,那丫头就不只是哑了那么简单了。那么多个儿孙我最不放心的就是阿紫了,她总是口没遮拦的,又好事又多事,进宫的时候我千叮万嘱,叫她改掉这个坏毛病,她就是不听,结果不就惹不祸来了……”辛老太说到这不由心伤。 若初也悲伤地抽泣着,“婆婆……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阿紫……我……” “傻孩子,不关你的事,是阿紫她自己害了自己呀……她哑了也是好事,也算是帮她改掉了乱说话的坏毛病吧!她以前在宫里,都不晓得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我可想念她哩!如今呀,她天天陪着我,我和老头都高兴……” 若初听了就由抽泣变成了哭泣,“婆婆,5555……你明明就比我还难过,你还来安慰我5555……对不起,是我不好……” “都说不关你的事了!你再说你不好,婆婆可就不高兴了!乖别哭!” 若初擦掉眼泪,忍着抽泣。 “阿紫能回来还要谢谢太子,是他……” “婆婆!是旨初他——”若初打断辛老太的话,但是又说不出是旨初把阿紫毒哑的。 “怎么?你以为是太子把阿紫弄哑了?” 若初歉意地点点头。 “你就怪错他了。太子他发现阿紫被人下毒,就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了,还说一定会找到凶手,我怕阿紫继续呆在宫里会有危险,就想让她回来,但是太子说阿紫在宫里会比较容易找到那个下毒的人,因为那人或许还有所行动的,于是我妥协了,但是后来阿紫很快就回来了,我惊喜之余就找人问太子,他说,因为公主也很担心阿紫,所以还是让阿紫回来比较安全。虽然凶手没有捉到,但是我已经很欣慰阿紫平安归来了,说来还得感谢公主你呀。”辛老太感激地拍拍若初的手。 若初努力回想着,自己那时候是因为以为旨初就是那凶手,在责备他,他居然以为自己是怨他没有把阿紫送到安全的地方。难道真的不是旨初?那又会是谁呢?为什么要害阿紫?就因为阿紫和自己讲了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吗?“所以呀,你不要内疚,不是你的错,阿紫也没有怪你呀!别再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你失忆了,不记得秘园的事情了?如果想知道的话就问我吧,我虽然老了,但是记性可还是好得很的!” “婆婆,秘园就是那个只有皇上才知道的地方吗?” “没错,只有皇上才知道。” “那婆婆你从秘园出来了,不就知道秘园在哪里了吗?” “怎么会呢?你和太子,以及我们这些下人,出秘园的时候都先被下了药,昏迷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宫里了。根本不知道秘园在哪里。” “为什么药那么秘密呢?大家一起住在皇宫不好吗?这样真的很残忍……” “你小时候就这么说过了,你真是没有变呢!” “我说过?!”若初心想应该是粤若初说过才对。 “是呀,你从小最爱做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粘着太子,一件就是哭了。又一次你哭得厉害,太子就问你怎么了,你就说,你们真可怜,没有爹娘,还不能走出这四面墙,关着你们的人真是太残忍了。” “我真的这么说过吗?” “对呀。所以,太子才决心日后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废掉这种制度,不再让子孙后代也经历那么残忍的事情了。” “旨初他真的这么想的吗?” “是呀,就因为公主你的话呢。太子真的很疼你,这次你到这里来了,他一定很担心了。” 若初沉默地低下头,旨初对她的好,她都知道的呀,只是,他们是兄妹呀…… 婆婆又突然说:“小的时候呀,你总说要嫁给太子呢,但是太子总是很嫌弃地说你又爱哭又难缠,他才不要娶你,结果你又哇哇大哭起来了,呵呵。还有一次,你被更大年纪的皇子欺负,太子又打不过他们,就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了,我帮他擦药的时候,他就说,他要变得最强大,因为他答应过要一辈子都好好保护公主你呢。” “婆婆……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婆婆偏心呀,说句高攀的话吧,婆婆早就把太子当成自己的孙儿了。我当然知道太子对你的感情,我要帮帮我的孙儿呀!你现在跟霍少将私奔,我当然要努力挽留你呀。” “哎呀!婆婆!你误会了!我们没私奔!是我们遇到了刺客,掉下山崖的!”若初本来还想说旨初现在也生死未卜,又怕辛老太担心,就忍住不说。 “那你们都没受伤吧?!” “我是没有,小霍也不清楚,他不让我看。” “当然不可以看呀!你是公主,你是姑娘家!怎么可以随便看男子的身体呀!” “但是……” “你听婆婆的没错!太子现在一定焦急地到处找你了……对了!霍少将可信吗?他……”辛老太忽然想到小霍与秦丞相似乎有那么一层亲戚关系。 “放心!小霍百分百可信的!他打刺客的时候,命都不要就为我挡了一刀呢!我很相信他的!虽然有点过于依赖他了……” “那就好……还是我明天一早就送你们会京城吧!我怕太子担心。” “嗯,我也想尽快回去……”回去确认旨初到底有没有什么事,陆由不是也挨刀了吗? “那你快回去休息呀,阿紫就不用找了,你找她的话,反而让她烦恼呢。我送你回房间。”辛老太站起来,若初连忙扶住她,然后一老一少就往房间走去。 小霍见她们要出来了,赶紧回到若初的房间门外站着,不可以让她们知道自己把刚才的话都听到了。但是若初居然那么相信自己,这不是明摆着让他难做吗? 若初临进房间前,问了一个自己一直很想问的问题,“婆婆,为什么公公姓雷,但是大家却不叫你雷老太而叫辛老太的?” “这个呀,因为辛是粤国的大姓呀,可以不跟丈夫姓的。” “是这样的吗?” “不错,粤国有七大姓,出了国姓粤之外,其他六个都是姓氏人口最多的。” “那其他六个是什么?” “按姓氏人口从多到少就是:梁,戴,标,沃,德,辛。当然,国姓要排在最前面,一般我们会说,粤,梁,戴,标,沃,德,辛。” 月亮代表我的心?! 若初自从赤橙黄绿青蓝紫事件以来,穿越那么久,就这件事让她无比雷了…… 难道雷氏一家是专门雷人的?! 第23章 骗子们 第二天一早,辛老太就来叫若初起床了,于是若初顶着迷蒙的睡眼,坐在床上。 “公主你怎么还坐着呀,快起来呀。” “她习惯有人伺候。”小霍站在门边上说。 “哦!”辛老太恍然大悟,“是我疏忽了。”就想去伺候若初,但是若初哪里敢劳她大驾,就迅速自己下床穿衣。 “一大早要去哪里呀?”若初是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说好今早回京城了。 “回京城呀!昨晚不是说好了吗?” 若初这才回忆起来,“是呀是呀,哈哈,我记得呀,就想试试你记得不。哈哈……” “不回去。”小霍又突然说。 “为什么?!”若初和辛老太都回头疑惑地看小霍。 “你中蛊了。” “对呀!”若初拍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呢!” “所以呢?”辛老太不解地看向若初。 “不知道呀。为什么呀小霍?关回京城什么事吗?” 小霍黑线…… “你中蛊了,不可以距离梁羌风儿太远,否则会发作。” “公主的病会发作,这不是好好的吗?”辛老太越听越不懂了。 “那说明,你距离他们并不远,起码没有到会发作的距离。” “你是说,他们在附近!” 小霍点点头。 “这样我们只要找到他们就可以了!旨初陆由一定也和他们在一起!太好了!”若初欣喜地又蹦又跳,“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吧!”若初跑去拉起小霍的手。 辛老太见了,赶紧不着痕迹地又把若初的拉住小霍的手拉开,“公主你别急,既然在附近的话,我们家最熟悉了,我们吃过早饭就一起找吧,我也想见见太子了。” “嗯!好!”若初兴奋地点点头。 同一时间,慕容镇,朱雀宫的一个房间内。 一红衣女子坐在床边,看上去三十出头,但是眉宇间却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沧桑,她正呆呆地看着床上侧躺着的一个面无血色的男子,由于面色的苍白,让人感觉想个病弱书生。 忽然,男子的眼皮略微动了动,尽管细微,女子还是发现了,一把扑前去看清楚,果然,男子慢慢睁开了眼睛。女子喜极而泣,但又觉不妥,便连忙擦掉泪水,扶起男子。 “你醒了?” 男子寻声看向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喉咙干渴而声音沙哑,“月和?” “是我。你失望了?” “我……”男子想说话却因干渴而难以发声,叫月和的女人似乎看出了端倪,便走到茶几处倒水给他。 男子喝过水,喉咙好多了,“谢谢你。” “不用。” “我怎么在……” “这里是朱雀宫,你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男子思索着自己受伤的经过,才想起,他和太子公主在“你停亭”遇到黑衣人的伏击,他被人从后背狠狠地砍了一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想到这里,他想看看自己的后背,却因为一转身,牵动了后背的肌肉,一阵刺痛,不禁吸了一口气。 “陆由!你别以为自己是大夫就可以乱动!你以为你伤得很轻吗?!等一下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流了怎么办?!”月和大声呵斥。 陆由笑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凶。” “你!”月和气得涨红了脸。 “都几十岁人了,还那么容易脸红。”陆由又笑。 “你说我老?!” “不,我才老呢,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再好看也比不上你的慕容月初。我告诉其他人你醒了。”月和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陆由叫住了她,“月和。” 月和停住脚步,“什么事?” “谢谢你。”陆由知道,月和一定像上次那样一直自己床前照顾着自己的。 月和没有说话,离开了房间。 过一会,旨初,梁羌,风儿,月和都来了。 “怎么没见公主?”以若初的性格,一定会来看他的呀。 “她和霍亦瑄掉下山崖了,我们已经在找了,只是还没有找到。”梁羌抢着说。 陆由听了,看向旨初,这以看才发现,旨初憔悴了不少,胡渣子也没有处理,眼睛充满了血丝,整个人还恍恍惚惚的没有精神。他定是心急如焚了。 “太子,小心身体。公主一定没事,不然,梁羌和风儿也不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了。”陆由安慰着旨初。 风儿听了,表情忽然心虚起来,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旨初点点头,“陆先生多休息,我回去等若初的消息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陆由看着旨初的背影,叹了口气。 “陆先生休息吧,我们也不打扰了。”梁羌说着就拉风儿出去。 月和见大家都走了,也想离开,陆由又一次叫住了她。 “月和,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我没话要跟你说。” “无论如何,请你留下一会,很快,可以吗?” 月和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陆由知道她是答应了。 “月初死了。” 月和听了激动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上次还见到她!她活得好好的!她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她真的死了,你进宫行刺的那个,是她的女儿,叫若初,不是她。” 月和垂首沉默,忽然哈哈大笑,“陆由,你为了让我杀她,你居然骗我说她死了?!” “我没有。月和,月初真的死了,你要找冷月剑,我知道在哪里。” “我不相信!你为了她你对我说过多少谎话?!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月和拼命摇头说道。 “月和,我没骗你。”即使过去骗你,那是为了你好,才骗你的……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月和含泪就跑出了房间。 她跑过两个婢女身边,婢女向她请安。待她跑远,婢女们便聊群起天来。 “你刚才看到了吗?” “什么?宫主吗?当然看到了!” “我是说宫主她流眼泪,你看到了吗?” “不会吧,你一定是看错了,宫主从来除了生气之外还有过别的表情吗?” “那也是,但是我刚才明明看到她脸上……” “或许是水珠什么也不一定呀,眼泪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也是。” “你们叽里咕噜讲什么呀?不用干活?还是不想干活呀?要不要,带你们到京城,我的兰苑去陪陪客人呀?嗯?”风儿看着聊天的两个婢女,还不忘抛抛媚眼。 婢女吓得连忙告退,谁不晓得,兰苑是风儿小姐开的妓院呀! “风儿怎么这么吓她们呢?你看她们都被你吓走了。”梁羌倚在栏杆边上,笑笑说。 “怎么?羌骗子也懂怜香惜玉?” “那是我的特长!” “哼!特长是用怜香惜玉这招来骗姑娘再卖给我吧。” “这样都被你发现,风儿可真聪明。”说着伸手要摸风儿的脸,风儿嫌恶地打开他的手。 “风儿好凶哦!” “恶心!”风儿要离开,梁羌用轻功移到风儿前面,挡住风儿的路。 “让开!” “偏不。” “要打架吗?” “我那么怜香惜玉怎么会和风儿打架呢?”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回答我的问题呀。” “你知道我不一定知道,但我知道你全都知道,我怎么可能答得上梁大才子的问题呢?” “这个只有你答得上。”梁羌定眼看着风儿。 “那么抬举呀?那我试试看。”风儿也不甘示弱地回望着梁羌 “你刚才为什么心虚了?” “心虚?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心虚了?我为什么心虚?”风儿表情变得不自然,视线从梁羌的眼睛转移开去,不再与他对看。 “你现在也心虚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让开!”风儿一把推开梁羌,但是被梁羌捉住了双手,反被推倒在了回廊的柱子上,非常暧昧地保持着十分靠近地姿势。 “你干什么?要调戏我?” “我调戏你还少?”梁羌眺眉笑坏笑,“快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放手!”风儿对梁羌怒目而视。 “就算你生气我也不放,除非你说。” “我都说我没有心虚了!放手!”风儿挣扎。 “你真不说?” “不说。” “你别后悔了。”梁羌表情严肃地说完,脸就往前风儿的脸靠。 “你要干什么?!喂!喂!喂!梁羌!你滚远点!喂!” “我要亲你呀,你看不出吗?”说着又继续往前靠。 就差那么一毫米的时候,风儿投降了,“你停!我说!” 梁羌露出个狡黠的笑,“这才乖嘛” “你先放开我。”梁羌这次很听话就放开了捉住风儿的手。 “其实,我把她的蛊毒解了。” 梁羌惊讶地看着风儿,“你说什么?!” “我说我把你兔子妹的蛊毒解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会解?!你不是说你不会解吗?!你到底什么时候帮她解掉的?!”梁羌激动地抓住风儿的肩膀。 “你别抓我,很痛!”风儿大喊,梁羌才放开。 “你快说。” “我当然会解呀,哪有会下不会解的道理的……” “那你一直都骗我?” “我是骗你了,怎么样?!你骗我还少吗?!”风儿不服气地说。 “好,我们扯平。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解的?” “就在遇到那群黑衣人的时候……” “就是说,她现在或许已经遇到不测了我们也不知道了?” 风儿咬唇点点头,“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呀,那时候情况那么乱,她又不会武功,要是万一她就被那些人杀了,那我们不是就跟她一起完蛋了吗?!我不过——” “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梁羌突然对风儿大吼。 风儿吃惊地看着梁羌,眼泪在眼眶打转,“我,我就是自私,没有人像我那么自私!我什么都都只为自己!我是天下第一自私鬼!认识我那么多年难道你现在才知道?!” 梁羌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风儿,用轻功“嗖”地一下就不见了。 风儿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包括,他眼神里的失望…… 她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埋头大哭起来。十年来她一直假装坚强,假装什么都无所谓,不就是不希望看到这失望的眼神吗?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他,为了让他看到自己吗?如今他算是看到自己了,但却是让他看到了一个令他失望的自己…… 她哭着哭着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抬首,便一把抱住了来人,哭得更加凶猛了。 “爹!我又不是故意骗他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骗他还不是为了他好!55555555……” 梁注连忙轻拍女儿的背,“爹知道爹知道,我女儿最乖了,怎么会随便骗人呢?” “我要怎么做,他才知道呀?!” “他会知道的,他一定会看到你的用心良苦的。不哭不哭,你娘还惦记着你呢?你待会去见她也要顶着这双眼睛去吗?又让她担心?” 风儿在自己父亲胸前揣揣,把眼泪鼻涕都揩在了梁注的衣服上,“我不哭,但是人家真的很委屈嘛!”说完这句刚关紧的水龙头又松开了。 “好好好,等我女儿哭到不委屈了,我们才去看你娘亲,那可以了吧?” 于是风儿又抱住梁注不停地哭不停地哭了…… 在风儿哭得乱七八糟的时候,雷家的人正忙得七上八下。 他们忙着抢位置。 “我一直在这里住,你们都是从京城来的!当然我最熟悉这里了,由我去是最好不过了!” “我去才是,大家都是姑娘家,当然比较好沟通!” “你是路痴!我方向感最强了!除了我,你们谁都没资格!” “你只会看勺子星来辨方向,就方向感强了?再说现在又不是晚上!” “不管怎么样,我最大,当然我去了!” “谁规定最大就是你去的了?!” “我去!”“我去才对!”“你有什么资格去?!”…… 若初看着头都晕了,除了阿紫,其余的雷家兄弟姐妹们都吵着要和若初一组去找旨初他们,她本来对他们一群人就分不清楚谁是谁的了,如今又吵得热火朝天的,就她那简单饿脑袋,不晕?才是怪事…… 还好辛老太救了若初,她大吼一声:“你们都给我住嘴!” 顿时鸦雀无声…… “我和公主一组,你们每个人自己一组,谁找到了就大喊。” 雷家兄弟姐妹不爽了。 “奶奶,你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呀,你为老不尊……” 辛老太狠狠地敲下每个人的头,“你们才唯老不尊!什么人都尊重就唯独我这个老人家你们不尊重!” “奶奶!你弄错意思了!” “你住口!你们还不快去!想吃棒子?!”辛老太说着,举起手中的拐杖。 雷家兄弟姐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初看得都傻眼了。 “婆婆,你说找到了就大喊,要是隔太远了,会听到吗?”若初不解地问。 “当然听不到!” “那你还……” “我们这里每隔几里路就有一个村民专门晚上看着庄稼的,但是他们白天是睡觉的,他们一大喊,自然吵醒他们,他们就一定会咒骂,一咒骂,就会一个接一个地把所有看守人都吵醒了,就会一个接一个地咒骂,我们就可以沿着看守人咒骂的方向,找到他们。” 若初又一次被雷氏家族雷到了……他们到底要雷自己多少次呀?! 第24章 宫变了 这是一个阳光普照的下午,朱雀宫里,有个人跑来跑去已经满身是汗了。 慕容月和的房间被猛地推开了。 “伯母!你看到羌骗子了吗?!”来人兴冲冲地问。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了。”话音刚落,人就已经消失了。 “你女儿是怎么了?连你在这里都没看见。”慕容月和笑着对梁注说。 “就是呀,有你儿子,我这个爹只有靠边站了。” “说来,还好像这几天都没有看到梁羌了,也不知道那死小子滚哪儿去了。” “他一年大概只有十天半个月在这里,不见才是正常,天天见了反倒意外了。” “我看还是早日让他们完婚好。好收收梁羌的心,让风儿管管他。” “那得让他们愿意。” “你女儿为了梁羌可是连妓院都开了,还不愿意?” “那你儿子呢?要是你儿子对风儿没有那个意思,让他们成亲了,还不是过得不快乐。” 慕容月和语塞,只垂首,不语。 过一会,梁注又突然说:“你,告诉他了吗?” “什么?” “关于梁羌的父亲……” “梁羌的父亲早死了。” “月和,你这又是何苦?” “梁羌的父亲的确死了,在二十年前,就死在了冷月剑下。” 梁注不再说话,只是叹气。回想起昨天晚上,去看他的故友陆由,被误以为自己是梁羌的父亲,那真让他百口莫辩,虽然这二十年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梁羌是自己的儿子,但被梁羌的亲生父亲说自己是梁羌的父亲还真不是什么好滋味。 我们再回头看看,风儿急着找的羌骗子现在又在何方呢? 若初正趴在窗台上发呆,她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那个传说中的接力式的咒骂仪式,因为完全没有线索,也只好在热情的雷家住着先了。 忽然从屋顶掉下一个人头,若初条件反射地尖叫。小霍马上破门而入,雷氏一家赶紧从四面八方赶来。当雷氏一家赶到的时候,小霍的剑已经指在了那个人头上了。 “梁羌!怎么是你!你想死了!居然吓我!小霍别收起剑,一直指着他!”若初走前狠狠地一拍梁羌的头。 雷家人见是若初认识的人,都送了口气,有个别想留下看热闹的也被辛老太赶出去,于是房间里只剩下小霍若初梁羌三人了。 “兔子妹,你小心些拍呀,那个谁谁谁的剑还指着我的呀。哇!那个谁谁谁!你居然没死!你厉害!”梁羌见到小霍安然无恙的确惊讶。 “活该!谁叫你搞得想蝙蝠似的!最好还脑充血充死你!”说着又大力戳梁羌的脑袋。 “哎哟哎哟!饶命呀兔子妹!饶命!” “哼!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旨初呢?!陆由呢?!”说着又敲梁羌脑袋一下。 “哎呀,我当然是专程来找你的呀!” “专你个头!旨初呢?”再敲一下。 “他呀,吃香喝辣的呢。”梁羌被敲习惯了也没什么。 “你胡说!他到底怎么样了?!”继续敲。 “刀都被你帮他挡了,还能怎么样?陆由可就惨多了。” “他怎么了?!”若初紧张得忘记敲梁羌的头。 “昏迷了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了来找你吗?”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和小霍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们哦。” “你到慕容镇不就找到我们了,不过现在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你啦。” “找你个头!”又狠狠地敲梁羌一下,“小霍,可以了,让他下来吧。” “哎呀还是我的兔子妹好呀!”梁羌站立在原地松松筋骨。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呀?”若初还是疑惑。 “当然是我与你心有——” “小霍,用剑划花他的脸!”若初没等梁羌说完就冲着小霍喊。 小霍自然准备使剑,梁羌连忙跳到安全的地方,还边说:“别别别,我的脸花了你的也跟着花的,你忘记我们中蛊了吗?” 若初想想好像也不划算,“算了,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找到我的?” “你过来,我告诉你。”梁羌向若初挥挥手。 若初走过去,梁羌又说靠近点,若初马上闪开,怀疑地看向梁羌,“你该不会想亲我吧?!” 梁羌黑线……这么难想都被她想到……只好干笑两声,“兔子妹好聪明呀!” “哼!小样儿!滚远点要说不说!” “哎呀兔子妹好凶哦!我保证绝对不亲你!不然你叫霍亦瑄砍死我。” “那我不是也跟着死啦!” “兔子妹果然聪明!” “不说就算了,快带我们去找旨初他们吧。” “嗯……不行。” “为什么?!”若初真想就让小霍把梁羌砍个十块八块的! “你去的话,会死的。”梁羌说的的确是实话,慕容月和见了她,还不马上就杀了她,再说了,他自己也不想若初去,那个太子之前太嚣张了,让他紧张多几天,惩罚下他也好。 “为什么?!”若初真想念小时候妈妈买的十万个为什么…… “我娘很讨厌慕容月初,你又长得跟她一模一样,我娘一定会杀了你的!”梁羌做掐脖子,翻白眼的样子出来。 “你骗人!” “真的,不然我也不会自己出来找你呀,旨初也说你别去慕容镇了,叫我陪你在附近玩几天就回京城了。他说他在京城等你。” “又要回去了,好烦呀!旨初不用去出访那个湘国了?既然他在京城等我们,那就不好让人家等的,我们还是赶快回京城吧!”若初完全没有发现梁羌的谎言…… “你就那么想见到他?” “谁说我想见他,我只是觉得不好让人家等!我们马上就出发!” “我随便”梁羌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如今蛊毒解了,离开风儿多远都不用怕了。 于是若初就兴高采烈地向雷家每个人道别,但是有人可就不乐意了,那个人就是小霍。那天那个鸽子带来的命令,就是无论若初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都必须杀掉,但是他既然知道了若初不是真的公主就觉得没必要杀,如果现在回京城,就会被知道他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人一定会再派其他人去杀若初的,所以京城很危险。那天那群黑衣人,明显就是那个人派来的,他现在已经等不及要除掉太子了?那京城岂不是已经大乱了?不能回去!而且梁羌说的话也非常可疑,他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呢?他为什么又要骗若初回京城?如果太子不在京城,又会在哪里?慕容镇?风儿为什么又没有跟来?小霍心里思忖着无数个疑问。 “小霍!我们出发回京城了。” 小霍看着兴奋的若初,默然地点点头,她既然是假的,为什么还会那么想见到太子,一直都关心着太子的安危呢?难道太子的魅力真那么大?连假的公主都爱上他? “小霍,你点了梁羌的穴道吧,我不想听他的声音。” “哎呀!别别别,我自己闭嘴。兔子妹真狠心。”梁羌装可怜状…… 根据辛老太的指示,他们很快就离开了雷家村,来到了那个他们原先路过的距离慕容镇最近的小镇。 刚见到小镇的牌坊,梁羌眉头忽然一皱,忍耐着继续走几步,心脏就痛得不行,原本不想被若初小霍发现自己的异状的,如今实在支持不住,捂住了胸口,扶住牌坊的柱子。 “你又装什么?”若初起先不信,走近看见梁羌的脸完全没有血色,嘴唇也咬得紧紧的就发觉不对路了,赶紧扶住梁羌,“你,你,你是怎么啦?!” 小霍也上前来看,“你蛊毒发作?” “可是我为什么没事?” 小霍没有回答,而是往梁羌的手臂上划了一剑,若初惊讶地看着小霍,“你干什么!他已经很难受了!” “你没事。” 若初看看自己的手臂,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也不痛,“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蛊已经解了,但他的没有,距离风儿太远,他便心绞痛了。” “梁羌你!你还好吧?”若初想斥责梁羌蛊解了居然隐瞒,但是见到梁羌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又不忍心了,如果自己的蛊毒没有解,就会像他现在一样难受了吧…… “我……没事!”梁羌只是嘴硬。 “小霍小霍该怎么办。” 小霍非常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这样,他们就不可能回京城了。 “退回去。” “啥?!” 小霍二话不说,拉起梁羌就往后飞了一段距离,若初追过去的时候,梁羌已经不痛了,只是脸色还没有恢复。 “这下好了,我们进不去,只好露宿荒野了。”梁羌撑着苍白的脸笑着说。 “谁说!我和小霍又不是进不去,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就好啦,我们自己会京城。” “兔子妹,你不是那么没义气吧”又做可怜状。 “不回京城。” 若初疑惑地看向发话的小霍,“为什么你也说不回?” “太子不在京城。太子是不可能没有找到你就自己回京城的。” 若初垂首想想,似乎好有道理!旨初怎么会抛下自己呢?!死梁羌又骗人!难怪风儿叫他羌骗子!狠狠地给了梁羌一记白眼。 “那旨初现在会在哪里呢?” “慕容镇。” “你怎么知道?” 小霍还没有回答,忽然一阵疾驰地马蹄声越来越响,若初回头看,镇子里冲出一匹马,上面驮着怎么东西,眼看就要撞到他们身上了,梁羌赶紧抱起若初飞开,小霍则迅速捡起几颗石子,扔向那匹马,点中马的穴道,那匹马顿时倒下。马上掉下一个人。 若初想冲过去看,被梁羌拉住,“让霍亦瑄去。可能会有危险。” 小霍走近那躺在地上的人,那人竟穿着宫里奴才的衣服,小霍用剑翻开那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若初已经按捺不住要去看,挣扎开梁羌的手,跑过去,也看到了那张脸。 “标总管!?” 不错,眼前这人正是皇上身边的近侍,标汉标总管。 若初想蹲下扶起他,小霍却阻止了,而是自己来扶。 “他不会死了吧?”若初担心地问小霍。 “没有。”小霍说着,运功输了一会真气给标汉,他便醒了,但依然虚弱。 “公主?” “是的是的,是我,标总管你怎么在这里?!” “救……皇上,丞相宫变,他……叛乱……劫……持了皇上……京城……危险……” “什么?!怎么回事?!这些事情不是电视剧才有的吗?!你说清楚些!” “太……子……被……被……被……” “什么?!旨初怎么了?!你你你大声点!”若初死命摇晃着标汉。 “救……救……救……”标总管还没有说完,就断气了…… “喂!喂!喂!你不是吧!你居然学那些死人电视剧说到关键的时候就死了?!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好歹把旨初被怎么了说出来呀!你你!气死我了!你起来!起来!说清楚!喂!起来呀!”若初更加用力摇晃着标汉,但是标汉却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你给我醒来!标汉!!”若初疯了似的摇晃着标汉。 梁羌过来扶住她的肩膀,“兔子妹,够了够了,别晃了,他死了,你让他安息吧,如果他真醒来了,那可是诈尸!很可怕的!” “怎么可以!他还没有说旨初怎么了!怎么可以!”若初是放开了标汉,但是却哭起来了,“不行!我要马上回京城!” “小霍,你快把那马弄醒了,我要骑它回京城!” “兔子妹!你傻啦?他刚才才说京城危险,怎么可以回去!” “旨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父皇被劫持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小霍点住了若初的穴道,“你冷静。” “你解开我!你也是骗子!旨初根本不在慕容镇!” 小霍被若初说自己是骗子,心里一抽,算了,他本来就是骗子。 “你回去了又能做什么?”小霍冷静地问。 “我,我,我……”若初还真想不到自己该做什么,“我不管!我要回去!” “梁羌,只有你知道太子在哪里,你告诉她吧。” “好吧,本来还想隐瞒下的我离开慕容镇的时候,他的确还在慕容镇,但是我离开之后,他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看吧看吧!他不知道!我要回去!小霍!要是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回去!我不要你陪!” 小霍沉默,看着若初良久,终于说出:“好吧,我陪你。” 小霍没有想到,那人居然那么快就行动了。 第25章 重逢啦 梁羌回到慕容镇,发现旨初居然还在为找不到若初而着急,就马上意识到,若初和小霍如果回到京城,必定遭遇危险了!他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对大家说了一遍,大家都明白事态的严重,就连原本恼怒梁羌突然失踪还害自己蛊毒发作的风儿都没有再追究这件事了。旨初听了马上就带着仅有的部下骑马往京城赶了,拦也拦不住。如今只剩下有伤的陆由,还与慕容家的人呆在一起了。 梁注皱着眉说:“如今要尽快通知他们别进京才是,月和,就用你的凤凰吧。” 慕容月和默认地点点头,虽然她和那个公主没什么交集,本不想趟这浑水,但是陆由在,自己的儿子也说了,连梁注都开口了,看来是逼不了了。 “娘,凤凰是什么?”梁羌不解地问。 “你成年都不见踪影,当然不知道!”月和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只哨子,走到窗外,吹了两下,就听到有声音回应她了,是鹰的叫声。 梁羌惊讶地看着那只火红的鸟飞到了慕容月和的肩膀上乖乖地停住。 “娘,你这只是什么怪物呀?” “你才是怪物!鹰你也看不出?”慕容月和说着爱抚着凤凰的翅膀。 “哪有红色的鹰的……” “现在不是看到了吗?” 这时候陆由已经写好了告诉若初他们别进京的信笺了,他把信笺递给月和,月和接过了就把它系在凤凰的脚上,还不忘叮嘱它:“凤凰,你要加油飞快点呀。”说完,凤凰就飞出了窗口,飞向天空。 梁羌看着凤凰消失,怀疑地看着自己的娘亲,“你的鸟真的可以找到他们吗?” “当然!” “好了,我们现在也出发吧,粤国的君主只能姓粤,月和,你通知慕容家其余堂主,让他们每人都带些人马向京城出发吧,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我不去,他们家的事情与我无关。” “月和,你姓慕容。粤家的事情就是慕容家的事情。别赌气了。” “就是嘛,娘,你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任性。”梁羌也搭话到。 慕容月和狠狠地捏了一下梁羌的手臂,给他一记白眼,就愤愤地走出了房间。 “月和终究口硬心软而已。”陆由幽幽地说。 梁注微笑着点头,“我们也出发吧,去京城。” 于是梁注与陆由都去准备启程,梁羌也要走,却被风儿拉住了。 “你,还生气?” “我怎么敢跟老板娘你生气呢?我以后还得靠你呢。” “对不起,我……” “好了,风儿,我都明白,我们现在还是准备出发要紧。”梁羌拉开风儿的手,大步离开。 风儿咬着嘴唇,看着梁羌头也不回地走开,眼泪又在眼眶打转了,“哼!有什么了不起!”一跺脚也转身走开。 若初和小霍并不知道旨初并没有在京城,还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 小霍骑着马跑在若初后面,这两天他们一直赶路,小霍第一次看到若初是那么严肃的,不会骑马的她,居然硬要骑马,说一人一匹马会比较快,而且如今的若初别说拿自己开玩笑,说话都免了,她已经两天没有和自己说话了,回想起来,以前几乎都说她先和自己开口说话的,现在她不先开口了,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并不需要说什么了,她根本没有要说任何东西的心思。或许她自己如此紧张太子,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点吧。 看着前面骑马的身影,突然从马背上往右边倾倒。还好小霍反应敏捷,迅速使轻功飞去接住了若初。若初晕倒了。顶着个大太阳日夜赶路,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又怎么可能吃得消呢? 抱着若初到一颗阴凉大树下,先为她输真气,按人中。若初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小霍,看着看着眼泪就流出来了。小霍以为她是透过树的缝隙看到了太阳,刺眼,于是拿手放在她脸上方替她挡住。但是若初的眼泪似乎没有因此而减少。 “怎么了?”小霍终是忍不住问到。 若初看着小霍的手,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不舒服?”小霍不明所以地又问。 “我没用……赶一下路就不行,现在还全身乏力,要怎么赶路呢?” “休息下就好。” “但是我现在是感动。” 小霍等若初继续说出感动的事由。 “你从进宫当我的侍卫以来,一直都保护我,纵容我,照顾我,明知道京城危险,还陪我回去,你明明可以不管我,如今有人叛变,我这个公主都不晓得还能当多久了,但是却是将军的儿子,连替我挡住刺眼的日光这样的小事你都为我做,我真的很感动,也很感激……” 小霍听完,心里的愧疚油然而生,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他迫不得已接受的任务,他甚至还有要杀她的任务在身,她居然如此感激自己,除了愧疚,还能有什么? “其实我也知道风儿骂我是对了,我不应该太依赖你……但是习惯了,很难改的,我有时候想,你或许根本就不愿意被我这么依赖,只是因为皇命在身迫不得已才会这样,但我会改,但是你一定要给我时间呀……” 若初说对了,他的确是迫不得已,却不是因为皇命。 “现在要怎么办呢?旨初在等着我们救他呀,怎么办?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呢,我这么那么没用……” “同乘一骑去吧。” “但是这样会比较慢呀……” “如今只能这样了。”小霍说着就抱起若初,使轻功一飞就飞到了马背上,若初坐在他身前,他双手握住缰绳,圈住若初,一夹马腹,又继续上路。 “小霍,谢谢你。” 若初小声地说了一句一瞬间就被疾驰的风带走了的话,但小霍还是听到了,他不过是愧疚才会这样帮她的,而且现在去京城也不知道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到时候她知道一切之后,“我恨你”才是她会说的吧。 月亮早已爬上了梢头,三更十分,旨初才停下前进的步伐,投宿在一家客栈里。他知道追若初要紧,但是如果把身体搞垮了只会拖延追到若初的时间而已,之前在慕容镇他实在是太不理智了,这样的错误不可以再犯,尤其是在如今秦丞相叛变的危机关头。他不是没想过秦丞相会趁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动手,但是京城的一切他明明已经布置得妥当的,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让那秦老贼得逞呢? “还没有人来报吗?” 旨初说出这句话之后,不知从哪里就蹦出一个黑衣人跪在他面前,“刚才来报,京城已经被秦丞相控制了,皇上被他软禁,他还不知道哪里找来一个假太子,以假太子的名义掌控着朝政,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都忍气吞声,原本在京城的探子,暗卫则完全失去了联系,刚才来报的人也在说完京城的状况之后就死了。” “死了?” “原因不明,但像中毒。” “中毒?” “他还说,来时看到了公主与霍亦瑄,他们已经到了天门镇。” “什么?!不可以让他们到京城!我们马上赶路!”旨初也不管身体不身体的问题了,要是若初真的进京的话,到处都是秦丞相的人,她一定会有危险的。 “还有,派去边疆找霍将军的人回来了吗?” “还没。” “戴沛,出发赶路。”旨初对门外的戴沛喊道。 若初和小霍已经出了天门镇,若初坚持不停留,因为过了天门镇就是京畿领地了。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实在支持不下去了,又饿又累,只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树林里等着小霍找些猎些东西回来吃了。虽然若初一直很羡慕穿越人都可以经历这样的露营,但是现在的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忽然看见前面树枝上飞来一只红色的鸟停在那,若初揉揉眼睛,再看,然后大声喊小霍。小霍说了,有事就喊他,他听得到。果然,小霍一会就出现在了若初面前,手里提着布包着的一袋野果。 “怎么了?” “你看。”若初指着那只鸟。 小霍顺着若初的指向看去,一只火红的鹰。 “猫头鹰可以吃吗?” “不知道。” “红色的猫头鹰可以吃吗?” 小霍黑线……那只怎么看也是鹰吧,哪里像猫头鹰了。 “你去捉它来吃吧。” “那是鹰。” “哪里有红色的鹰的呀。” “有红色的猫头鹰?” “嗯……”若初扁嘴想想,“好像没听过。” 那鹰又突然向他们这里飞来,若初吓得尖叫,小霍则在那一瞬间看到了红色的鹰爪子上帮着的信笺了。他敏捷地捉住了鹰。 若初拍手叫好,“太好了!有吃的了!”但是却看到小霍从鹰的爪子上取下了信笺,就放开了那鹰。 “飞鹰传书?!”若初惊呼。 小霍展开信看,若初也凑过来看。 “太子与我们一起,十分安全,京城危险,勿进京,等我们。陆由。” 简短地一句话,却足以令若初欣喜若狂,她抱住小霍的手臂,甩来甩去地说:“太好了!旨初没事!旨初没事!” “不能进京。” “那我们就回天门镇等他们!” 小霍点点头,“明天再走,城门关了。” 若初也同意了,整颗心都舒坦了,那个标汉居然说谎!太过分了!害自己这几天那么累! 小霍也松了口气,若是就他们两个人回京,他还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陆由梁羌风儿也已经到了那个距离慕容镇最近的小镇上了,正在投宿休息。 风儿又敲开了梁羌的门,梁羌一天不原谅她,她始终感到不舒服。 “风儿?那么晚你来我房间,可是要对我干什么?”梁羌还是像平时一样吊儿郎当。 风儿也拿出一副鸨母的风骚样,“是呀,我来看看我们羌大爷要怎么样才肯不生气呢。” “也不是没有办法”,梁羌走向风儿,说话的气息风儿脸上都可以感觉到,“风儿那么博学多才,一定知道,为什么凤凰那只怪物是红色吧?” “羌大爷是意思是,我说了为什么,你就不生气?” “风儿真聪明。”说着又轻佻地摸一下风儿的脸,其实他早就不生气了,风儿这么做的也是不想他有事吧,那天说她自私还想住要跟她道歉,没想到她一直以为自己还在生气。 风儿脸红着紧张地退后几步,脸色很快又恢复风骚,“羌大爷可说话算话呀。” “当然。” “那是染的。” “什么?!”染的?!梁羌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 “不错,还是我亲自染的。伯母叫我染的,她说凤凰是朱雀堂的鹰,朱雀堂的代表色就是红色,所以凤凰也应该是红色的才对。” 梁羌倒。不过这的确是她母亲会做的事情呀。想到这不禁大笑起来。 “你不能生气了。” “我要生气?嗯,你要是留在我房间过夜我就生气了。” 风儿听了又脸红了,赶紧转身,“谁稀罕!”就离开了梁羌的房间。 梁羌收起了玩味的表情,他担心,那只被染色的凤凰,会不会对自己被染色而怀恨在心,不把信送到若初手里呢? 第二天早晨,露珠还未被阳光晒干,天门镇未开的城门内外就已经有人等着了。城内的是旨初和戴沛,城外的是若初和小霍。他们都等着城门打开的第一时间就往前冲。于是城门打开的那一刻,他们相互看到了对方,简直都不敢相信。 若初反应比较迟钝,直到旨初下马飞奔到她和小霍共骑的马前,向她伸出手,示意她下马,她才回神,把手递给旨初,旨初顺势就把她从马下抱下来了,然后又顺势紧紧地抱住了若初。 “我知道,若儿一定没事的!”旨初在若初耳边说道。 若初早就泪流满面,“旨初……” “我在,我在。你要说什么?” “你可以放手先吗?你抱到我好痛,痛到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早就下马站在一旁的小霍和戴沛一起黑线……如此浪漫地重逢,却不幸重逢了一个不浪漫的人…… 旨初赶紧松开手,把若初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若儿没事吧?” “嗯,就是有点饿了。你呢?” “我很好,若儿,你瘦了……”旨初看着若初痛惜地说。 “真的吗?!太好了!我减肥很久了!现在终于成功了!早就应该出宫走走的了,宫里饮食太好,我都快囤成猪了。” 这回是小霍旨初戴沛都一起黑线了……你有必要又破坏气氛么? “是吗?没想到若儿很喜欢宫外这种差点送命的生活呀。” 若初看旨初危险地眯气眼,立刻赔笑转移话题,“呵呵,一点不喜欢,一点不喜欢,对了!怎么只有你和戴沛?陆由呢?他不是说你们一起来么?” “大概他要晚点才到,若儿变聪明了?居然知道往回走不进京?” “是陆由派了一只猫头鹰来送信告诉我们的。” “猫头鹰?” “嗯对,红色的,就像就像……”若初想住词语来形容,忽然看到旨初身后不远处就停着一只红色的猫头鹰,于是就指向它,“看!就像那只一样的!” 旨初小霍戴沛都看向那只猫头鹰,小霍又一眼看到了那只鹰的爪子上有信笺,于是又上前去拿,里面写着: “在天门镇等,地点凤凰会带路。陆由。” “凤凰?那只猫头鹰居然叫凤凰哦……”若初对这个名字非常不满。 “大概是了,走吧,我们跟着它。”旨初轻巧地拉起若初的手,跟着凤凰走。 凤凰带着他们到了一条大概是天门镇的客栈汇集地的街道,街道两旁都是客栈或者酒家,正在若初一间一间研究店名的时候,凤凰就停在了一间店的招牌上。若初抬头一看,吃惊地读出了招牌上的名字。 “吃小朋友?!” 旨初小霍戴沛再次黑线……还好现在一大早街上没什么人,不然这个脸就丢大了。 戴沛凑到若初身旁小声地说到:“公主,是友朋小吃。” 若初又抬头看招牌,再看看戴沛,怒视戴沛,“戴沛你!白痴呀!我会不知道吗?我只是幽默一下!幽默你懂不懂呀?!” 戴沛吓得连连点头称是,“公主说的是公主说的是……” 旨初笑着说:“若儿,你什么时候那么幽默了?” “我一向很幽默好不好!我们进去吧!我好饿!” 于是一行人就敲响了“友朋小吃”的门。 第26章 小吃店 敲了许久的门,终于开了,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凶恶女子。 “敲什么敲?!一大早就敲!还让不让人睡觉呀!你没看到我们营业时间还没到吗?!那么早来踢馆吗?!踢馆也看时间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早起的虫子会被鸟吃吗?!我们卖的是小吃不是早饭!要吃早饭麻烦敲对面的门!” 众人看着这女子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就“况”地一声狠狠地把门关了,好像那门不是她家的一样……众人傻眼! 旨初反应过来又叫戴沛继续敲门,这次的门很快就开了,那女子又要开骂,若初赶紧叫小霍点她的穴道,才及时阻止了她。众人松了口气。 “哼!小样儿!居然一开门就开骂!”若初先报仇。 那女子狠狠地给了若初一记白眼。 “白我?!白呀!白呀!小心得角膜炎!” “好了,若儿。”旨初制止若初的复仇行为,礼貌地对那女子说:“姑娘,可认识陆由先生?” 那女子不答,继续瞪眼。 “你瞪你瞪!刚才又说一堆,现在要你说又不说了?!”若初又气愤起来。 “她被点穴了。”小霍解释到。 “你不早说!还不帮她解开呀!”若初怪起小霍来。 哪知那女的一被小霍解开穴道又开骂了…… “我瞪眼就瞪眼了,怎么着?!眼睛是我的我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居然问我陆由是谁,你当我是笨蛋吗?陆由不就是天下第一神医吗?!你去问问谁不知道呀!你是怀疑我智慧还是以为我没有常识呀?!叫你别敲了还敲还敲!都说不卖早饭了!你是吃饱没事撑着还是手痒呀?!还有你!会点穴就可以随便点了是吧!你再点我就去官府告你调戏民女!” 那女子一会儿功夫就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骂完又想把门关上,若初一气之下就把头一伸,夹在了门板之间,这个疯狂的举动不只吓到了那女子,还把旨初小霍戴沛都吓到了,旨初赶紧去拉若初出来,但是门板夹着若初的脖子,卡在那也出不来,那女子反应过来,又斗气似的更加大力关门,若初被一夹,痛得哇哇大叫。于是她身后的三人都紧张起来。 “你别关了!你再不放手你就死定了!”旨初对着那女子怒吼。 “她自己要塞个头进来的关我什么事?!”那女子并没有因为旨初的话而放手。 “你谋杀呀!你这个妖女!放手呀!痛死我啦!旨初小霍救我呀!”若初也大喊大叫。 “你是自作孽不可活!”那女子还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就在大家僵持着不下的时候,小霍一掌把一边门板劈碎了。那女子被这么一掌给吓呆了,手还保持着关门的姿势。旨初是连忙看若初有无大碍,若初则碎碎念着那女子。 旨初确定若初没事之后,就甩手给了那女子一把掌,“你这个疯女人!” 那女子总算从小霍那一掌清醒过来,怒视着旨初,“你打我?!从——” “等一下!”若初阻止那女子说话,“你该不会要说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打过你吧?这句很过时呀,你换句呀。” “关你屁事!我就说,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打过我!”说着也甩手给了旨初一把掌。 若初的嘴巴张成o型,小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戴沛护主不利,正自责着要上前去帮忙,被旨初拦住了。 “你刚才这么一系列的举动就已经够你赔十条命了!我们走!”旨初说着一甩袖子,拉起若初转身要走。 “不好意思,我正好有十一条命!”那女的还冲着旨初大喊。 “但是……那我们不等陆由了?”若初回头看那“友朋小吃”。 “在哪里等都好过这里!”旨初没好气地说到,居然被一个市井泼妇甩了一巴掌,换成谁都生气,更何况的高高在上的太子? 才没走几步,就听到“友朋小吃”里面传来那女子的尖叫声。若初回头看,那女子冲出来,怒气冲冲气指着旨初大喊。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下了什么毒?!居然弄得我浑身都痒,还出红斑!” 若初惊讶地看着旨初,难道他又用毒了?上次对抗黑衣人的时候,旨初用毒的厉害她是看见过的了。 “姑娘没证据可别乱说话。”旨初这会倒气定神闲起来。 “不是你是谁?!小人!” “那大人就继续痒吧,我们可是要走了。”旨初冷笑着有点得意。 就在大伙又一次转身离开的时候,“友朋小吃”里面又传出一把苍老的声音。 “太子公主请留步。” 要走的四人这会是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里面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身份?! “你是谁?”若初向店里问了一句。 “在下正是友朋小吃的老板,舒友朋。” 若初囧…… “苏有朋?!小虎队!?” “你说什么?”旨初疑惑地看着若初。 舒友朋从店里走出来,边走边笑说:“公主也知道我们消虎队?我还以为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光阴似箭白驹过隙都么有人记得我们当年名震江湖的消虎队了!” 若初皱眉看着走出来的瘦小驼背的白眉老伯,“不是吧?真有……别告诉我你们有三个人,除了你其余两个叫吴奇隆,陈志朋!” “公主果然见多识广呀!连我两个死了十几年的老拍档都知道,当年,吴骑龙,成治鹏还有我舒友朋,把景阴冈的老虎全都打死为民除害,百姓感谢我们都称我们消虎队。”老伯回忆着当年的威风史,不由咪咪笑起来。 若初倒绝…… “什么世道?!”若初仰天长啸。 旨初不明所以,“若儿,到底怎么了?你认识这个老伯?” “我也不知道认识不认识……” “诸位请进来再说吧,我那小孙女方才多有得罪,请诸位看在我的老面子上多多包涵。” 若初一行人看见旨初点点头之后就跟着舒友朋走近了“友朋小吃”。 “太子殿下,可否先替我那小孙女解了毒?”坐下之后,舒友朋就想到自己的孙女还不停地挠痒。 旨初只淡淡地说:“她打了本太子,还意图谋杀公主,留她一条命已经很好了,这毒没法解,一个时辰之后就药效自然消失。” 那女子听了咬牙切齿起来,边挠痒边说:“你这个卑鄙小人!” “舒女,休得无礼!”舒友朋对这舒女斥责,舒女只好不甘心地瞪着旨初。 “舒大伯,你说你的孙女叫舒女?”若初听到那名字的时候喝着的茶都差点喷出来了,一个泼妇居然叫淑女,那自己是不是该叫智慧…… “舒女是我们自家人叫的小名,当然公主想叫也是可以的——” “为什么?!才不要!就算她叫了我也不会答应的!”舒女马上有意见了。 “放心,那么违背良心的名字我也叫不出口……”若初嘀咕着。 “舒女本名舒小小。”舒老伯继续说到。 若初又一次喷茶……苏小小?! “舒大伯呀!你可真会起名字!”若初向他竖起大拇指,居然不是淑女就是妓女…… 舒老伯一听,乐呵呵地笑起来,“谢谢公主夸奖了!” “呵呵,不用谢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言归正传,舒大伯,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旨初忽然严肃起来。 “谁人不晓粤国太子的名讳?方才公主直呼太子老朽便猜想到了,出来一见公主的容貌实在与慕容皇后相似异常,于是便可以肯定了。” “你见过她?!我是说慕容皇后。”若初惊讶道。 “是的,老朽有幸与慕容皇后,陆由先生是忘年之交呀!” “难怪陆由叫我们来这里了。” “老朽也听说京城出事了,想必,陆由是想你们从我们舒家守护的密道进京吧。” “密道?!”若初和旨初一起说。 “不错。不过如今还未是时候告诉你们,等到陆由也到了,便可以进入密道了。” “在哪里呀那密道?”若初八卦极了,传说中的密道呀,就快出现了!她热血是那个的澎湃呀! “等陆由到了,再说吧。不如先尝尝我友朋小吃的招牌小吃,当早饭如何?” “好呀!我肚子要饿死了!” “舒女,去拿出来吧。” 舒女哼地一声,就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就把一盘凉拌海带端了出来。若初见了马上拿起筷子就夹起来吃,却被旨初阻止了。 “怎么了?我很饿了。” “等一会。”旨初说着向戴沛示意个眼神,戴沛马上从怀里掏出一支银针,往海带里面插了几下,把没有变色的银针展示给旨初。 “好吧,可以吃了。” 若初看着那传说中的银针试毒,实在太厉害了!于是一扔筷子,“戴沛你!那个好帅!借我看看!” “公主,这……” “若儿莫闹,好好吃。” 看着旨初严肃的神情,只好又拿起筷子夹海带吃。 “小人就小人,总以为别人都像他一样小人。”舒女在一旁嘀咕。 旨初瞪一眼舒女正要回话,却被舒大伯抢去先机。 “太子殿下做得是对的呀,江湖险恶呀!凡事都要小心谨慎才是!舒女要多加学习!” 旨初和舒女同时“哼!”地一声。 到了傍晚,若初已经把“友朋小吃”的所有小吃都吃了一遍,正要喝糖水的时候,门外传来熟悉的调笑声。 “哎呀兔子妹,你可把哥哥给想死了!” 若初差点没把端着的糖水碗打碎…… “那你为什么还没死?”旨初非常不善地别一眼梁羌。 “兔子妹,你的亲事哥哥是老虎吗?那么凶。” “是呀,小心他把你这只鸟给吃了!陆由呢?” “公主可是提到了在下的名字?”陆由也随这梁羌跨入了店门。 接着,风儿也冲了进来,“好你个梁羌呀,居然不等我!” “你们都来啦!”若初高兴再看到众人,又扯着陆由的衣袖,“陆由你没事了吗?你伤到哪里了?你自己是医生呀,如果连你也受伤了谁来医你呀。” “公主挂心了,在下已无大碍。” “他是谁呀?”若初看到了跟着风儿进来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在下梁注,见过太子公主了。” “梁祝?那你到底是梁山伯还是祝英台呀?” “公主的意思是……” “没,你该不会是梁羌的父亲吧?”若初想到他姓梁不知会不会和梁羌有什么关系。 “这个……” “当然不是啦!我可没福分当风儿的哥哥呀!”梁羌插嘴道。 “啊?什么意思?”若初的脑袋实在转不过来。 “在下是风儿的爹。” “哦!原来风儿也姓梁呀。”若初说完之后发现梁注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尴尬起来。 “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是,公主长得真的像——” “慕容月初是吧!”若初听着都烦了。 “慕容月初?!在哪里?!”突然门外又冲进一个女人,疯了似的往店里张望,她看到了若初,就拔剑,“原来你在这里!还我冷月剑!” 陆由梁注惊呼:“月和!” 小霍赶紧挡在若初前面与那女人对剑,那女人边出招边说道:“我只找慕容月初,其余不相干的人滚!” “月和!月初死了!她不是月初!”一向不高声说话的陆由向月和大喊。 “你到这个时候还替她说话!”就趁着月和这一分心的时刻,小霍点住了月和的穴道。 “月和,你冷静点,她真的不是月初,你想想,月初可能还是十几岁的样子吗?”梁注也过来劝。 “是呀,月和,月初她真的死了,十六年前就死了。”陆由十分肯定地看着月和。 “你胡说!那我冷月剑怎么办?!”月和有点歇斯底里。 “娘,你冷静点冷静点。”梁羌过来抱住自己的母亲。 早就吓得呆掉的若初回过神来,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说着跑到月和的面前,细细地看。 “你干什么?!”月和向若初大吼。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那天的刺客!是你用剑要挟我,说什么冷月剑的!我记得你的声音!” 旨初听了也诧异,那天追刺客居然无功而返让他恼怒了很久,没想到这个刺客居然是慕容家朱雀堂的堂主! “是我又怎样?” “你现在就杀了我呀!仗着你人多!” “娘,你别这样……” “你是儿子就把我穴道解开了!” “娘,对不起……”梁羌说着又在月和的身上点了几下,月和就晕倒了。 梁羌把他娘亲抱给梁注之后就跪在了若初面前。 “公主,刺客的事情,请别怪我娘,她只是把你误以为是慕容皇后了,你可以饶恕她吗?” 若初第一次听梁羌叫自己公主,还跪在地上,别扭之余还有点不知所措,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追究什么呀,“好,其实也没有什么饶恕不饶恕的呀,你快起来呀!” 陆由扶着梁羌起来,“起来吧,公主不追究了的。” “到底怎么回事呀?”若初问陆由。 “我们边走边说吧。” “去哪?” “进京。” “密道?” “不错,公主太子请跟随着我和舒友朋来,时间紧迫,如今也不清楚京城的情况,还是及早去比较好,其余的人,明日一早就伪装成风儿兰苑的歌舞团,光明正大地从城门进去吧。我们都商量好了。如今就出发吧。” “小霍不可以跟着吗?”若初忽然想起小霍。 “不行。这个是皇室的密道,非皇室的人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陆由铁面无私呀! 虽然若初有点不舍,但是她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危机,于是走到小霍跟前,“小霍呀,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我在京城等你哈!” 众人听了黑线,到底是谁照顾谁呀……旨初则黑脸…… “若儿走了!”旨初说着就一把把若初给拉到自己身边。 当若初跟着舒友朋走到“友朋小吃”的茅厕的时候,若初不由背脊发凉。 “舒大伯呀,别告诉我,入口是茅厕!” “公主果然聪慧!我们进去吧,舒女在里面等着我们了。” “她也去!?”若初和旨初立马异口同声地说。 “是的,待会就知道舒女的重要了。 于是若初掩着鼻子走进茅厕,不知道舒老伯按了什么,茅厕其中的一面墙壁就开了,一行人走进去之后,舒老伯又不知道怎么把墙壁给关上了。 “太先进了!”若初不由感叹,“但是可以电灯吗?好黑呀……” “不可以,这里的机关是瞄准亮光发射的,一点灯,必死无疑。”若初看不见陆由,只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毛骨悚然。 “舒女,带路呀。”舒老伯突然说道。 若初吓了一跳,舒女也在?怎么刚才没看见。 舒老伯又说:“大家的手搭着自己前面那个人的肩膀吧,舒女有夜视的能力的,她会带我们进去,进去里面就有光了。” 若初什么都看不见怎么知道前面的人的肩膀在哪里呀,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拉住了她的手,慢慢搭到了那人的肩膀上,然后若初就听到前面传来一个声音。 “若儿,好好跟着我,我会一直拉着你。”若初顿觉温暖无比,连黑暗都似乎不那么可怕了。 第27章 地下宫 走了许久,若初的腿都软了,还是黑呼呼地一片。 “好累呀,舒大伯还要走多久呀?” “其实我们是从天门镇走到京城。所以路途比较远是无可避免的了。公主请放心,已经快要到了。” 在舒大伯说完这句话之后,若初马上看到前面一点白光,渐渐地白光越来越大,终于接近白光了,原来是一扇拱形的门。 “公主,我和舒女只能走到这里了,只有皇室和慕容家的人可以进去,其余人若进去了则必死无疑。” “那么可怕!那陆由怎么办?陆由也不进去吗?” “陆某不才,刚好是可以进去的。”陆由说着就一脚踏入了那拱形门内,相安无事。 “为什么?” “这个在下也不清楚了。太子公主也快进来吧。” 若初和旨初都走进去,发现里面是一个空旷无比的广场,有许多直径大概两米的柱子支撑着,正对这拱门的尽头是一扇和这个广场同高的门,门上还有豪华的雕饰。 他们随陆由走向那扇门,若初往后看看那来时黑洞洞的入口,已经看不到舒友朋和舒小小了。 “为什么刚才舒小小都没有出声说话呀?” “她使用夜视能力的时候除了眼睛和用鼻子呼吸其余的五官都不可以使用的。” 若初震惊,想不到舒小小那么厉害的呀! “公主,这扇门只有你可以开。” “我?!” “必须要有慕容家血液的人才可以打开。” “这么神奇?!”若初于是好奇地推开那门,才轻轻一碰,门就开了。 门内又是一个广场,只是没有刚才那个宽敞,正对着门的尽头有一个祭坛一样的台阶,台阶上插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若初好奇地跑过去看,一不小心就绊倒了台阶,整个趴在了台上,台上便映出了自己的样子。若初兴奋地对后面的旨初陆由大喊:“原来是镜子呀!你们快来看呀!”若初又低头在看,完全没有发现陆由脸色的变化。 旨初正要走上前去看,去听到了若初的叫喊声。 “若儿,怎么了?!”着急地跑过去。 若初指着台阶的地面,花容失色地说:“不不不是镜子!鬼呀!”吓得她扑到旨初的怀里。 旨初一边安抚若初一边看向台阶,地面的确像一块镜子,但细看便会发现,其实不是,因为镜子里面不可能有个人躺着。 “慕容月初?”旨初喃喃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若初听了,也惊讶地抬起头看旨初,“不是吧?她她,她不是死了么?” “她没有死。她不过是睡着了。”陆由也走了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呀?” “月初她,用冷月寒星冰封住了龙脉和她自己。” “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 若初看了看旨初又看了看陆由,“到底什么呀……” “一千年前,粤国的开国国君粤永济是与慕容家的祖先慕容倾一起打下了粤国这片江山,粤永济想与慕容倾共享天下,但是慕容倾死活不愿意,于是粤永济就定下规矩,粤国历代国君必须娶慕容家的女子当皇后,不得有变。慕容氏从此就搬到了如今的慕容镇,历代皇后都是从慕容镇出来的。”旨初向若初娓娓道来。 “可他为什么死活不愿意呢?” “那就是传说了,传说慕容氏被天神阿平裹诅咒,每一千年慕容氏便会带来国家颠覆,山河灭亡,生灵涂炭,慕容倾避忌这个,所以未与粤永济共享天下,即使没有当皇帝,慕容倾还是担心,于是在天下安定之后的余生都在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终于在他临终前找到了,那就是以慕容氏的血来祭祀粤国的龙脉。” “那么奇怪的方法……” “因为慕容倾发现,所谓的慕容氏颠覆天下不过是龙脉的撼动,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龙脉会每千年撼动一次,但是必须用慕容氏的人的血来稳定龙脉,于是就有了寒星冷月两把宝剑,用来帮助稳定龙脉。” 若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这是什么迷信呀!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虽然她是觉得好帅!但也…… “所以,我刚才见到的是……慕容月初的尸体?”若初又往台阶上望。 “不是,月初还没有死,只是被冰封住了。”陆由说着往台阶上走去,站在了台上插着的两柄剑旁边。 若初刚才都没有看到台上面有剑,“难道这个就是冷月寒星剑?” “不错。”陆由点点头,蹲下,深情地看着冰下的慕容月初。 “若儿,过去看看吧。她是你母亲。”旨初摇摇若初,若初点点头也和旨初往台上走去。 若初这回是清楚地看着冰下的慕容月初了,刚才见到的也是她,只是自己把冰当成镜子,以为她是自己的影子了。 蹲着的陆由忽然站起来,回身对着若初他们说:“走吧太子公主,我们都耽误时间了。” “我是很想走啦,可是这里有那么多的门,我们要走哪个?”若初环顾一下广场四周的门,最少也有十个。 “陆某来带路吧。” 若初旨初就跟着陆由走进了一个门,又是一条长长的隧道。 “陆由你怎么知道路的?”若初实在不解,刚才陆由不是皇室也不是慕容家的人也可以进来她就已经很不解了,如今陆由轻车熟路到不行,她就更加不解了。 “这个还是以后陆某自会向公主太子解释的了,我们到了。”陆由带着若初旨初向右转,来到了一条楼梯前面。 “我们要上去吗?”若初指着楼梯顶问。 “你们上去,上面只能容纳两个人,上面有孔可以看到翰锦殿。” “这么厉害!”若初简直兴奋到不行,又一个那么帅的新事物出现在她的眼前。于是就抢先上去了。 “若儿,你等等我!”旨初也跟了上去。 他们上到上面,果然发现有两个孔可以看到外面,旨初一看,果然是翰锦殿,而且粤翰彰正坐在龙椅上,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正在思考着什么。 过一会,进来一个长胡须穿着朝服的人进来了。 “他是谁?”若初小声问旨初。 “秦汇。” “什么?!秦桧?!” 旨初赶紧捂住若初的嘴巴,“你小声点,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能不能听到!” 若初点点头,示意旨初放开她,旨初放开了,她深吸一口气,“我只是被雷到了而已……继续看继续看。” 只见那个秦汇也就站在粤翰彰前面不说话。 “他们耗什么呀……真烦!”若初抱怨道。 “他在等父皇的答复。” “你又知道?”若初怀疑地看向旨初。 “你且看。” 过了好一会,若初看见那个秦汇终于忍不住了,就上前一步,声音无比雄壮地说:“皇上!你可想到了?!” 粤翰彰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秦汇,又闭上了眼睛,“秦卿家,何必着急?如今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内,你还担心朕会做什么?” “如果你不答复,我只好自作主张让你退位,传位给太子了。” “你什么时候不自作主张了?要传就传,这个位置我早就厌倦了,只是太子他不在吧。” “皇上难道忘记太子已经回来了?来人!请太子过来!” 粤翰彰一听,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秦汇。一会,旨初果然走了进来。粤翰彰更为震惊,不只他,若初还有若初旁边的旨初都震惊不已。若初把他-旁边的旨初从头到尾细心看了一遍。 “你看什么?我是真的!”旨初连忙说道。 “可是外面那个……” “当然是假的!” 若初还是好怀疑地看着她旁边的旨初。 “粤若初,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就……”旨初给了若初一个好凶狠的眼神。 “好好好,我们继续看继续看……” “旨初你不是去了湘国吗?”粤翰彰走到“旨初”面前。 “父皇,我今天刚回来了。”“旨初”恭敬地回答。 “你!怎么可以那么不负责任就回来了?!” “父皇责备的是,但是如今情势所逼,皇儿回来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粤翰彰定眼看了“旨初”几秒,忽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秦汇呀秦汇,你这又是何必?你自己去坐那个位置不就好了!何必找个旨初回来?何必呢?何必呢?哈哈哈哈哈……” “父皇,你还好吧?”“旨初”看着大笑不止的粤翰彰,小心翼翼地问。 “父皇我没事!我好的很!”粤翰彰转身对着秦汇说:“秦汇,我破坏祖宗规矩让你的女儿当太子妃,没想到你还是那么贪得无厌!” “我不懂你说什么!总之明天,请皇上自动退位,太子便登基!”秦汇说完就拂袖离开,那个“旨初”也跟着离开了。 粤翰彰呆呆地看着门口,叹气,“月初,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就那么没用?如今我们的女儿还有旨初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你回来教教我呀!” “旨初,我们出去吧,父皇好迷惘呀……” “不可以,出去的话,秦汇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你知道出去的方法吗?” “陆由一定知道。” “我们先下去吧。” 两人沿着楼梯又下回地下。 “陆由先生可以带我们去旨禹宫吧?” “当然可以,请太子公主跟在下来。” “旨初你去旨禹宫干什么?还有东西看吗?” “一定有,秦汇造访,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汇,秦盈盈?秦汇就是秦盈盈的父亲!” “你现在才知道?” “这么说,秦盈盈是内奸了!” “想也知道。” “那你干嘛娶她?” “还不是你那个好父皇干的好事!” “太子公主到了。”陆由又把他们带到了一条楼梯面前。 “跟刚才的一样么?好先进的监视系统呀!”若初感叹着就往上走了。 这次楼梯跟刚才的不一样,上到楼梯上面居然还有隧道,大概是可以通往旨禹宫的其他房间。旨初挑了最近的往外看,发现的正殿,于是又拉着若初往隧道里走,接二连三看了几个孔之后,终于看到秦盈盈的房间了。 “是这里了。” “你要偷看?!要是她换衣服不是被你看光啦?!” “她是我妻子!有什么没看过?” 若初想想,好像也是,就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很专心地往外看,只见秦盈盈一个人坐在琴座前,弹琴。 旨初看若初对他刚才的话居然完全没有起波澜有点不爽,于是就问:“难道你完全没有不开心?” “有的。” 旨初一听来了精神,“真不开心?” “真的,我真的很不开心,没有好好学习弹琴呀!那可是穿越必备呀!你看她弹得,我都被迷住了,就一定可以迷倒一群美男!” 旨初差点没被若初气死,“你居然是不开心你没有学好弹琴!” “不然嗫?” 旨初无奈地摇摇头,“没什么,看,继续被迷倒吧你。” 旨初没有猜错,这里果然有戏看了,秦汇出现了。 “盈盈,爹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秦汇一脸笑意地走向秦盈盈。 “什么消息?”秦盈盈却表现得十分平静。 “明天就是皇后了,明天粤国的江山就是我们秦家的了!” “哦。”秦盈盈又继续弹琴。 “你给我停下!你就不能表现得开心点?!”秦汇看自己女儿完全没有开心的样儿,也有点恼怒。 秦盈盈停下,双手一按着琴就站了起来,直视自己的父亲,“我根本就不开心你要怎么表现得开心?!” “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我不懂事?我不懂事我就不会当初按你的安排嫁给我根本就不喜欢的人!你根本是牺牲的幸福去换取你的政治利益!” “我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当皇后很好吗?我怎么不觉得?你自己想当皇帝想疯了!” “你……” “爹,你既然都达到你的目的了,你放我走吧。” “走?你可以去哪里?你离开我你可以去哪里?!” “我不管!我再也不要留在这里了!爹,女儿求你,我真的想离开……”秦盈盈说着就跪了下来。 “不可以!你好好休息!明天准备登基大典!”秦汇说完又一次拂袖而去。 “爹!爹!爹!”秦盈盈叫了几声,秦汇还是没有留步。 “她好像很迫不得已才做内奸的呀……”若初收起视线,问旨初。 “那不是重点。我要阻止登基大典。若儿我们下去。”说着又拉着若初往回走。 一直走到陆由面前,旨初把若初的手放在陆由的手里,“先生,请替我好生照顾若儿,你知道她很冒失的,你待会把这个地下宫殿的地形告诉我,然后就带若儿离开京城,往南走,渡海到南国边境的玄武岛,那里有我的势力。拜托你了。” “喂!你搞什么?!”若初惊呼着甩开陆由的手,“我才不走!你干嘛想交代遗言呀!” “若儿,听话,离开。等京城安定之后我会亲自去接你回来的。相信我!”旨初扶住若初的肩膀坚定地说。 “我不……”若初还没有说完旨初就对若初撒了些粉末,若初就晕倒了。 “陆先生,拜托了。” 第28章 无间道 “公主!拜托你安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陆由终于受不了要大喊了。 那也难怪,若初一醒来之后就一个劲地对着陆由碎碎念,还不断投来像要杀掉陆由全家的眼神,换谁谁都受不了的…… “好!你说!”若初心想着反正自己也正好说累了。 “我们并没有离开而是还在地下宫里,太子不知道,以为我们离开了。所以拜托你别在念了。” “我们还在地下宫?!”若初环顾一下四周,才发现她和陆由正在一间封闭的石室里面,“好样的嘛陆由!没有想到你平时老老实实的,原来还挺奸诈的!哈哈!那旨初呢?” “太子出去了。” “他会死的!我要去找他!”若初说着就想拔腿就走,陆由拉住了她。 “公主你这样出去也会死的!” 若初听了,果然停了下来,陆由舒了口气,原来公主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命的。这个想法马上就被推翻了。 “对哦!我都不会路出去!嗯……反正这里又可以看到外面的,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陆由擦汗,原来她居然是因为不会路…… “那我们快点去用猫眼看看旨初吧!说到猫眼呀,我真的觉得这个地宫的那些人肉监视器比二十一世纪的还厉害呢!满街的摄像头都没有它厉害呀!它简直是偷窥于无形呀!你怎么都不给点反应呢?!” “你一直说我要给反应也没时间呀。” “好,那你说。” “我可没见过你们二十一世纪的摄像头,虽然月初也这么说过。” “你不是穿越人吗?!你给我装!” “陆某真的不是,你所说的穿越人是月初。” “她?!不是吧?!那你你你你怎么会那么前卫?!” “我前卫?公主何以见得?” “你断背!” “断背?”陆由一想,自己的确是背后被人砍过一刀,这样叫断背?这样就前卫? “就是你是同性恋!你喜欢男人!你喜欢我父皇!” 陆由听了差点没晕过去,“公主呀,你是如何断定我喜欢你父皇的呀?” “我那时候听阿紫说的呀,她说我是你喜欢的人的女儿,那我是我父皇的女儿,那你不就是喜欢我父皇了……” 陆由听了边摇头边笑,“你的确是我喜欢的人的女儿,但我喜欢的人并不是你父皇,而是你母后。” “慕容月初?!所以你不是断背!?” 陆由点头。 “你不是穿越人?!” 陆由再点头。“慕容月初才是穿越人!?” 陆由再次点头。 若初瘫倒在地上…… “那她什么时候穿的?她回去没有?她是万能女主还是白痴女主?她……” “公主,你让我慢慢回答你好吗?” “好……” “我说了,她其实算我师妹,我们从小哦一起长大,记得是她12岁那年,一次掉进湖里昏迷了很久,醒来之后就换了个人似的,我就觉得奇怪,后来渐渐熟络了,她也开始相信我,就把她是事情,就是你说的穿越都告诉我了,还说了很多你们二十一世纪的事情。” “那她现在冰封在那里,是死了还是穿回去了?” “这个陆某就不清楚了。她是有提起过她这样或许有机会可以回去,她一直都,都很想回去……” “那她是万能女主吗?”若初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了,自己无疑不是万能女主了,所以她十分在意同为穿越人的慕容月初的水平如何,但愿自己不会太差呀…… “万能女主?”陆由似乎听不懂这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很厉害吗?她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她很有才华吗?” “是的。她很有才华,很聪明,很有领导能力,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实在不为过。” “噢买尬的!她她她居然是万能女主!我实在是太丢脸了!那她有告诉你她原来来自那个城市叫什么吗?”若初觉得换个方式去比,既然在粤国穿越输了,那就比二十一世纪看谁比较能干吧。 “她说那个地方的简称同粤国一样,叫粤。她的名字,她的名字……”陆由见若初紧张,就假意沉思起来。 若初则紧张极了!以为粤是广东的简称,自己也正好是广东人呀!“你快说快说呀!” “她的名字是张苛琪。” 若初顿时五雷轰顶,张苛琪?! “你确定她叫张苛琪?!” “是的,她有说过。你认识她?”陆由也觉得若初的反应似乎有点过大了。 若初木讷地点点头,“我告诉你,我原来叫张芷琪!她是我姐姐!我的亲生姐姐!”若初顿时感到非常欣慰,自己不是孤苦伶仃的,姐姐原来也和自己周遭的人一起生活过,姐姐也和自己一样穿越到这里过,顿时觉得慕容月初亲切了好多。 陆由看着若初几秒,忽而不笑,“不像不像。” “真的是呀,虽然从小到大他们都说我和姐姐不像……你也别那么直接嘛!姐姐是万能女主,按我就是白痴女主了……我为什么那么失败,早知道就跟着姐姐从小背唐诗宋词看四大名著博古通今!” “你姐姐也没那么厉害,呵呵,你也别自卑呀公主,你也有你的优点的。” “我的优点?什么?” “单纯。”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单纯跟愚蠢有分别吗?!” “没分别吗?” “有分别吗?” “没吗?” “有吗?” “没?” “去死!说回我姐姐,这么说其实她是回去了的,因为她的确车祸昏迷了一段时间后来就醒了,她昏迷的时间一定就是穿越来粤国了,这么说,我只要想她那样做就可以回去了!” “公主很想回去?” 若初低头想了想,“嗯……其实也不是,我明明觉得这里好玩不想回去的,但是好像,就觉得我必须回去,那是我的使命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兔子妹想回去的话,鸟哥哥我绝对会帮你的呀”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若初。 “梁羌你怎么在?!”若初惊讶地看着梁羌的出现。 “想你呗”梁羌说着想去抱若初。 “恶心不恶心羌大骗子!”风儿一句话,梁羌就停止了动作转身叉腰对着风儿,风儿要的也不过如此了。 “我就恶心,怎么?你嫉妒?” “我会嫉妒你?就说你恶心你还不承认呢。”风儿环着胸颇嚣张地说。 若初不理会他们的争吵,因为她看到她的专属侍卫也出现了,她跑几步到小霍身旁。 “小霍,你也来啦,我告诉你,旨初想孤军奋战,我想去帮他,你会帮我的吧!” 小霍定眼看了若初几秒,自己只会到害她,怎么会帮到她呢? 若初见小霍不回答还盯着自己看,就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了句“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之后,小霍终于是点了点头。但是这句话正好被舒女听到了…… “哼,你也算美女?那么粤国上下的丑姑娘都非常感谢你了!” 若初想反驳舒女的挑衅,但是她有点没有理清楚舒女所说到底什么意思,于是就问了句“为什么”。 “还用问!如果你是美女的话,就不会有人再叫她们丑姑娘了,你说她们感谢不感谢你呢?” 若初听了凝滞几秒,看向小霍,“小霍,你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舒女倒,“你有没有那么笨?!” “是你表达得不好!”若初狡辩,她才不承认自己笨,她才不是白痴女主!她才不相信善良的作者会把自己设定成笨笨的白痴女主呢!作者惭愧……“舒女,不得无礼!我们还是谈正事要紧。”消虎队之一舒友朋来也! “是呀,公主,我们还是先看看如何帮助太子吧。”陆由也帮忙化解。 若初和舒女就一起“哼”了一声,甩头不理对方。 “那现在太子的计划是什么?”梁注抱着慕容月和也出现了。 若初看慕容月和是晕过去的,大概是故意弄晕她,以免她又当自己是慕容月初要开杀吧。 陆由无奈地摇摇头,“太子只说他一个人可以,不需要帮忙,叫我们保护公主去玄武岛。” “那我们要怎么帮忙?那个太子也是的!”舒女撇撇嘴。 “你说太子什么?!”若初瞪着舒女。 舒女亦回瞪若初,“我就说太子了!怎么?!你有意见?!” “你不可以说他!” “我偏说!” “舒女!休得无礼!”舒友朋又对舒女喊到。 “舒老伯!你不能学些狠一点的话来教训的你孙女呀!每次都这句!没有威力的!” “你干嘛骂我爷爷!你凭什么骂我爷爷?!” “那你凭什么骂我哥哥?!” 若初正想说话,却和舒女一起被梁羌点了穴道,于是梁羌得到了两双白眼。 “姑奶奶呀拜托你们可以歇会儿吗?大敌当前呀!你们想想上面的情况好不好?”梁羌向若初和舒女抱拳点头说到。 于是若初和舒女之间的较量就变成了眼神的对战,噼里啪啦! 若初走到小霍身边,扯扯小霍的衣袖,又指指自己的喉咙,小霍立即明白过来,就替脱出解了穴。梁羌见了大惊,“霍亦瑄!你干什么解开!等一下她们又要吵架了!”梁羌说完又想点若初的穴道,若初闪到了小霍后面,“小霍救我!”梁羌没办法了,中间隔了隔霍亦瑄他怎么可能靠得了若初身呢? “你别点我啊!不然我叫小霍点死你!我是有事要说的!”若初理直气壮地从小霍身后走到梁羌前面说,“陆由不是说这个地下宫除了有皇室血缘的和慕容家血缘以外的人进来就会死的吗?” “公主,陆某说的是皇宫正正下方的地下宫,这里是风儿姑娘的兰苑地下。” “哇!青楼下面也有!那也四通八达了!”若初震惊! “公主殿下说的不错呀!真是四通八达,连老夫我都走来了。”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若初更震惊了!石室里的所有人都震惊了!除了小霍还是一副冷脸…… “公主小心。”梁羌这次也没有叫若初兔子妹,而是十分严肃地把若初护在身后。 “他他他是秦汇!” 众人听了若初这句话更为震惊,大家都戒备了起来,当然小霍还是一副冷脸…… “公主知道老夫呀?实乃老夫之荣幸!不知老夫如今是否还有更大的荣幸请公主到老夫寒舍参观参观?”秦汇十分恭敬地对若初说。 “你怎么那么贪心,有荣幸了还要更大的荣幸,我没事去你家干什么?我才不去呢?你的家会比皇宫好吗?不会吧!你说我有什么理由要去呢?说呀说呀说呀!” “这……理由……” “说不出吧,说不出,我就不出!你可以滚了!” “那得劳烦公主同老夫一起滚了!来人!伺候公主和公主的朋友们到府上坐坐!”秦汇说完,窄窄的门顿时涌进许多宫里侍卫打扮的人,把他们包围了。 风儿冷笑,“秦大丞相呀,你以为就凭这些人就可以把我们请去你府上了?” “当然少不了霍侍卫的帮忙。”秦汇很奸诈地笑了。 “霍侍卫?”大家都疑惑这个霍侍卫指的是谁的时候,就都莫名其妙地被点了穴道。 这么快的身手,除了粤国第一高手霍亦瑄之外,还会有谁呢? “小霍你?”若初不明所以,哀怨地看着站在秦汇身边的小霍,但小霍别过脸,避开了若初的视线。 “公主,委屈你到老夫那比不上皇宫的府上小住几天了。还有呀,公主,其实老夫也不想说你,但是你也,也太不聪明了!以后可要带眼识人才是呀!哈哈哈哈!都带走!”秦汇说完来个很威风的转身,就第一个走出了石室。 “霍亦瑄是你带他来的?!”风儿质问小霍。 小霍没有回答,也转身要离开。 “小霍!”若初叫住了他,小霍没有继续走,也没有回身。 “小霍你……居然给我玩无间道?!你以为你是梁朝伟还是刘德华?!你以为你是金马影帝还是奥斯卡?!还是,还是,你要和刘嘉玲去不丹结婚?!你你你!居然玩无间道!就算你真的去不丹结婚,就算你包机请我去!我都会不去的!” “兔子妹!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受太大刺激了?!别吓哥哥我呀!”梁羌实在不想继续听这些完全听不懂的话了。 “我的意思是,小霍,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如果你现在站回我们这边的话,我……我就参加你不丹的婚礼!” 小霍边黑线边走向若初走去,若初以为有希望了,就眉开眼笑起来。 “小霍这就对了!你要永远跟着党走嘛!怎么可以随便掉队呢?来来来,解开我们穴道,在解决这些碍手碍脚的人!” 但是小霍却令若初失望了。 因为小霍只是在若初耳边说了三个字就离开了。若初他们全都被带回了丞相府,还是小霍带的队。到了丞相府进门的时候,小霍就站在门边上,恭敬地请若初进去。 若初经过小霍的时候停了下来,用只有小霍可以听到声音说: “霍亦瑄,别说对不起,别让我受了伤才说,不是故意。” 若初说完就马上走进去了,因为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会笑场,刚才真想就直接把she的《别说对不起》唱出来了!太逗了! 若初在里面偷着乐的时候,小霍正无比受伤,因为若初刚才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正视自己,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她大概真的不可能原谅自己了吧! 第29章 不要死 若初和陆由他们所有人都分开了,一个人呆在一间无比豪华的房间里。那是相当的金碧辉煌呀!那一定是相当贪污呀!相当受贿呀!还真的比皇宫还豪华!真是tmd的想双规他!拉他下马!抄埋他的家!真是名字都起对了!居然叫秦汇!一定就是秦桧穿越来的! 就在若初愤愤不平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呀!?”若初没好气地问。 “是我。” “你是谁呀!”若初边说边走到门边上。 “开门!”门外的人不耐烦了。 “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我谁来也不开~“若初唱起了大灰狼与小白兔…… 门外的人听了就没有动静了,若初觉得奇怪,把脸贴在门上听动静,可是什么动静也没有了,门外明明有守卫守着不让她出去的呀,为什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怎么回事呀?若初疑惑地慢慢打开门,左看看,右看看,咦?!怎么守卫还在呀……真失望,还以为可以逃呢。若初不禁摇摇头叹气。 “你叹气什么?” 若初一惊,抬头一看,又一惊! “你你你你……” “你你你你结巴呀。” “我我我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你哥哥呀,为什么不能来看你?” 若初顿时醒悟,这个是假太子假旨初所以才会在丞相府来去自如的!哼!让我替月行动撕掉你的画皮! 于是假太子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若初突然蹦起,不断拉扯自己的脸皮,还听着若初咬牙切齿地说:“看你画皮看你画皮看你画皮……” “你疯了!”好不容易甩开那双手,捂住自己被若初扯得通红的脸。 “我就是疯了,所以你可以走了。”若初说着要关门,假太子连忙挡住,硬是挤了进去,再帮着若初把门关上。 若初气愤,“你进来干什么?!” “你说呢?”假太子不怀好意地笑笑。 若初连忙双手护胸,“你别乱来呀,不然我叫救命的啦。” 假太子见她的样子不禁失笑,“你怎么又这样的动作了?” “你别过来呀!” 假太子无奈地摇摇头,拿个杯子从茶壶倒些茶出来,用食指蘸水,在桌子上写起东西来。若初疑惑,于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桌子上写着:看就好,别读出来。若初皱眉头看一眼假太子,又继续看他要写什么。 我是旨初真的旨初。 “really?!”若初惊呼。 废话为什么你不听话离开? “我担心你呀。” 傻瓜我不会有事今晚你就离开我会安排。 “我不走。要走你也走。” 听话我不会有事的今晚呆在房间里别到处去等我消息。 “嗯。”若初还是妥协了。 “既然这样,我走了,记住了?” “嗯都记住了。”若初爽快地答应着送旨初出门。 把门一关之后,若初就阴险地笑了起来,“嘻嘻嘻……你个画皮旨初想骗我!没那么容易!叫我呆在这里我偏不!嘻嘻嘻……” 若初收起笑容,打开门,对门口是守卫说:“我要见秦丞相叫他来或者我去找他。”于是若初在房间里等了一会,秦汇没有来,倒来了秦汇的小秘,秦仁,若初早就见过这个小秘了,这房间还是秦仁带她来的。 “不知公主找秦丞相有何事?” “我不想住这间房间,这间房间的布局摆设色调都和我的八字相冲。” “哦?这个公主从何得知?” “我的八字我还不清楚?!反正我不住这里,你要不让我换房间你想冲死我不成?!” “公主教训的是,小的这就给公主另行安排房间!”秦仁表面虽然毕恭毕敬,但是心里却早把粤家祖宗十八代给骂遍了,要不是秦丞相吩咐了要礼待这个丫头,他早就把她踩在脚底下了,还用现在低声下气地任个丫头差遣! 不一会,若初已经在新房间的床上边笑边翻滚了,自己实在太聪明了!自己虽然算不上万能女主但也一定不是白痴女主! 于是若初十分安稳地就在床上睡着了,直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厮杀声,若初被吵醒,非常生气,她最恨就是别人吵着她睡觉了!于是冲到门前,狠狠地打开门,正准备对着外面大吼那句“若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台词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晃出一把剑,直直地插在了若初扶着的门边上,距离若初的玉手只差不到一厘米。若初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颤抖着缓缓移开手,生怕一点波动都可以令那把剑掉下来…… “搞什么呀……那么可怕……还是关门比较好。”若初想关门,又看见门上的剑,还有外面一片混乱,于是就拔下剑,“用来防身也好!” “防身,就怕你会用剑刺到自己!” 若初扭头一看,这个可恶的声音果然出自那个讨厌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若初没好气地问。 “我才该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呢?!我们大家都在找你!你没事干嘛换房间!你害大家暴露了逃跑的行踪,现在都在拼命呀!我就说你是一祸害!放下剑,跟我走!”舒小小生气地抢过若初手里剑,扔了,就大力扯过若初的手。 若初想甩但不够力气,原来舒小小还会武功!只好不情愿地跟着她走。而且舒小小说的,难道若初自己想错了?真的是今晚逃走?这样自己不是真的误事了?若初一想又歉疚,就不在挣扎乖乖地跟舒小小走了。 “喂!这么说,今天来找我的真的是旨初?” “废话!走快点,跟他们汇合!” 若初很快就看到大部队了,他们的确正卖命地与丞相府的士兵厮杀,若初愧疚感直线上升,急得都想哭了。 “你最好收起你的眼泪!哭也没有用!” 若初委屈地看着舒小小,自己难道真的是白痴女主…… 渐渐地,他们寡不敌众,很快就被丞相府的士兵们包围了,大家不敢轻举妄动,当他们都被包围在一个小圈里的时候,若初发现,里面并没有旨初和慕容月和。 这时候士兵们让出了一条道,很显然,秦汇要出现了。 “公主难道觉得丞相府不好?居然带着你的朋友连夜出府?” “你个死老贼!好狗不当路!你还不让开让我走?!” “既然如此,休怪老夫了!” “你本来就是怪人一个了!” 众人囧……这个什么跟什么呀…… 秦汇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咬着牙齿,“亦瑄,杀了这个冒充公主的贱民!” 众人惊讶地看看秦汇,又看看若初,秦汇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借口来杀若初呢?而且还要霍亦瑄来动手,是不是太残忍了? 小霍不知从那里飞下来,站在了秦汇前边,缓缓地向他们走去,他的目标是若初。 “小霍!去杀了那个冒犯我的狗!”若初指着秦汇。 “霍亦瑄你疯了!你要跟那逆贼一道吗?你们霍家不是总标榜自己多忠君做爱国吗?!”梁羌保持着戒备,护在若初身前。 “亦瑄!你还不快动手?!”秦汇等不及了。 若初觉得这场景怎么那么悲情武侠feeel呢?于是觉得煽情一番。 “你们让开。” “你被搅和好不好?!”舒女不耐烦地对若初说。 “好,不让开我也一样可以说。”众人听了又囧…… “小霍,你杀了我吧。但是可以放了陆由他们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但是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你始终是我最忠诚的骑士。所以,动手吧,死在你剑下,比死在那叫秦汇的狗爪下好多了。” 不出若初所料,小霍听了果然更加地犹豫了,他把剑握得更加紧。“大姐!你装什么装呀你!你要耍牺牲吗?那是非一般恶心的!”舒女向若初吐槽。 “舒女!休得无礼!”舒友朋永远就只有这么一句对白吗? “你管我!我就喜欢装呀!” 秦汇看他们在那么完全没把他当回事,额头上的青筋又爆出了几根。 “霍亦瑄!动手!”于是又催促了小霍一次,他原本只是想到,公主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就应该死,但是小霍却迟迟都未动手,如今他已经控制了朝廷的局势,这个假的公主,死了也无所谓了! “住手!” 士兵的后面突然传来女子的喊声,于是士兵们又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果然是训练有数呀。秦盈盈从士兵群里走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秦汇斥责秦盈盈。 “表哥,住手吧,别在帮我爹爹干这些天理不容的事情了。姑母她早就不在了。” “你胡说什么?你快给我回去!来人呀!把小姐给我带会房间里去!”秦汇显然有点紧张了。 “你说什么?”小霍用轻功“嗖”地到了秦盈盈的面前,阻止士兵带秦盈盈离开。 “姑母早就死了,在她知道爹爹要利用她来要挟你替他做事的时候,她就割腕自杀了……就葬在祖父祖母墓地的后边……对不起,我早就知道了,我不该现在才说的……” 小霍静静地看着秦盈盈,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最爱的母亲,他最重要的人,死了。他之所以会替秦汇做事,完全是秦汇趁着他母亲回娘家的时候,把他母亲软禁起来,要挟自己替他做事,否则就会伤害母亲,他想过要救自己母亲,但是他完全查不到秦汇把自己母亲藏在哪里,他不敢去告诉他那镇守边疆的父亲,父亲离家赴边疆的时候就叮嘱过他要好好照顾母亲的。难怪他完全找不到母亲,原来母亲早就死了。凭他多好的功夫,他也去不了地府找母亲呀! “表哥,我只求你原谅我和我爹爹,我爹爹也不希望看到姑母这样的……” “盈盈!你给我住口!亦瑄你别听她胡说!” 小霍忽然举起剑,直指秦汇的喉咙,秦汇脸色都苍白了。众士兵又不敢轻举妄动,谁不晓得这是粤国第一高手呀! 秦盈盈捉住小霍的手,梨花带雨地求情,“表哥,看在我们的情分上,放过爹爹吧!求你了!表哥!” “你我早无情。”小霍继续举剑,完全不管秦盈盈那一脸受伤的表情。 “小霍杀了他!杀了他!”若初起哄。 秦汇见小霍分心了一瞬,居然发出了藏在手袖里的暗器,虽然小霍反应过来躲避,但是还是射到了小霍的手臂上。秦汇趁着这个时候,退到了士兵们的后面,吩咐士兵们上,还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于是又厮杀起来,小霍边打边走到了若初前面,护着若初,若初看到了小霍被暗器所伤,于是关切地问:“小霍,你的手?” “没事。”小霍虽然这么说,但是若初却无比内疚,都怪自己吓起哄,自己不仅是白痴女主还是祸水女主! 又突然传来秦汇的声音,“住手!” 大家都停下来,梁羌风儿还继续杀那些士兵,他们才不要听那秦汇的。 “你们在不住手他可要死了!” 大家边打边向秦汇那看去,是旨初!于是都很自觉地住手了。 “旨初!”若初惊呼! “不错!太子殿下,老夫实在是低估你了,你居然可以偷偷替换了我安排的假太子,不过现在你还是要死在我手上!” 旨初没有说话,一副很害怕的神情。 “天,他有必要表情那么害怕吗?”舒小小不屑道。 “你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看你怕不怕!他又不会武功!”若初替旨初说话。 “你们还不放下武器?” “放下了你还是会杀掉我们的!”舒女又说。 “那你们是放还是不放?” “放!” “不放!” 若初和舒女一同说。 “你闭嘴!”若初又和舒女一同说。 “你……”若初又和舒女咬牙切齿起来。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放下武器吧。”舒友朋苦口婆心地说。 舒女见自己爷爷都这么说了,很不情愿地放下了剑,接着梁羌风儿梁注都放下了武器。 “霍亦瑄,你怎么还拿着剑?” “小霍,放下。”若初打打小霍的手。 小霍慢慢地放下剑,就在剑接近地下的一瞬间,小霍忽然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秦汇,秦汇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拿旨初一挡,剑就直直地插进了旨初的胸膛,旨初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不一会就嘴巴就流出了鲜血。 “旨初!!” 若初瞳孔收缩,眼泪马上溢出来,大声喊着旨初的名字向旨初跑去。 第30章 霍弃疾 “空出一间房间。”小霍冷冷吩咐着边递出一个元宝。 小二子看着眼前的元宝,他这辈子都没有在这个边远的小镇上讲过那么多钱呀!这个客官进来的时候掌柜就说了这个客官不简单了!还是告诉掌柜吧。 “好好好,是是是,客官稍等!”小二子连忙下楼找掌柜。 不一会掌柜和小二就一起上来了,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冷峻的男子,掌柜是笑得那叫火树银花,一脸肥肉拥挤得脸上都不够位置放了。 “客官请跟小的来。”掌柜见了那元宝,马上把全韶州唯一的客栈里面最豪华的一间房间让了出来。 小二子看着这个贵客转身回原本只剩下最后一间的房间,对着屋里喊一声:“盈盈。”于是屋里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美人,小二子在今天早上见过她一面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了,小二子还不由自主地伸脖子往屋里瞧。 “你看什么?” 被小霍这个贵客责问的小二子不好意思地赔笑,他不过是想看看今天早上和这位贵客一同来的另一位刁蛮美人罢了。 “小二子!还不快跟上!”掌柜也斥责起来,小二子不敢怠慢。 到了那间房间,果然比刚才那间普通客房豪华,更重要的是,这房间里非常的喜气洋洋…… “为什么桌布帘子床单被子都是红的?”秦盈盈见了都不禁要问。 掌柜不好意思地继续笑得脸非常拥挤,“嘿嘿嘿嘿,客官不好意思啊,因为你们刚才住的那间真的是本客栈最后一间房间了,这间是小的私人珍藏的,原本是想留给娶媳妇的时候入住的,不过客官请放心,小的每天都有来打扫的!为了以防万一小的会突然娶媳妇嘛,嘿嘿嘿嘿……” 秦盈盈听得满脸黑线,“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媳妇了?” 小霍也斜眼看着掌柜,掌柜马上被看得一身冷汗,忙赔不是。 “不是不是的,客官是何等高贵,小的不敢高攀呀,小的只是只是……” “你又何必刁难他呢?他又不是说你是他媳妇!你不住我住!” 众人回头,小二子眼睛都绷直了,原来是今天早上的另外一美人终于出现了,小二子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这美人,从美人在他身后出现到美人径直都进了房间里。 但是小二子这时候也看到了华贵美人的脸色不好了。 “既然有人那么迫不及待要嫁人我当然识相。”秦盈盈说着华丽转身往原来的房间走去。 小霍则尴尬无比地站在原地,这时候听到屋里传出:“小霍,我饿了!” “小二,准备你们店里最好的菜,不要芹菜最好有烤肉。” 掌柜马上吩咐小二子下去准备,便和小二子一同去厨房监工了,这会儿可大意不得呀!小二子则窃笑,原来刁蛮美人喜欢吃烤肉不喜欢吃芹菜呀。 “表哥,我想去看大夫。”华贵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小二子路过她的时候都感觉到一阵眩晕,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华贵美人。 小霍沉默一会,考虑到秦盈盈的身体,本该陪她去才是,但是又考虑到若初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于是就建议:“还是请大夫来吧。”小霍正准备喊小二了却被秦盈盈阻止了。 “算了,我自己可以。” 小霍听出秦盈盈的不愉快,于是上前拉住秦盈盈,“盈盈,我陪你去。” 秦盈盈心里一喜,脸上却还是装出不善,“你就不怕她有危险?” 小霍没有回答,说不怕是假的。 秦盈盈看他犹豫,轻轻挪开他的手,“还是请大夫来吧。我回房间等。”他终究还是比较在乎若初的。 “我说小霍呀!你就陪她去呗!人家可是身怀六甲的!”若初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门边上看着他们。 秦盈盈听着就不舒服,若初因为小霍错手杀了旨初,这半个月的行程里都刁难着小霍,她就看不惯了,几天前当她知道自己有了旨初的骨肉之后更是连自己都刁难了。 “粤若初!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我哪里任性?我很懂事叫他陪你去看大夫呢!” “你!算了!越说你越得意。”秦盈盈忍了下来,对小霍说:“我在房间里等大夫来。” “小霍!陪她去!” “不用!” “一定要!” “那好,表哥,既然你主子都这么说了,那你就陪我去吧。” 若初没料到秦盈盈会这么说,一时语塞,瞪着秦盈盈,瞪着瞪着眼泪就飚出来了。 “你们都欺负我!” “拜托你搞清楚,一路上都是你在欺负我们吧。我就算了,但是表哥呢?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发生这样的事情也非他所愿,更何况他也有丧母之痛呀!你这才叫欺负他吧!” “你!”若初指着小霍,“你故意杀了旨初!你是她表哥你玩无间道你们是一伙的!你是故意的!你让我现在无依无靠!”若初又指向秦盈盈,“还有你!你是卧底!你帮你爹害我们!你也是帮凶!你现在还好意思怀着旨初的孩子!” 秦盈盈和小霍听了若初这番话都有点被吓到了,原来她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想法。小霍更是内疚了,虽然若初一路上都故意对自己发脾气,但若初从没责怪过自己,他也就以为若初的因为太子的死而变得脾气怪异罢了,没想到若初一直耿耿于怀,想到这里,小霍握住剑的手不由绷紧了。 “你以为我愿意怀上孩子?我从小就只有被人利用的份儿,嫁给他是被我父亲利用,怀孕也不过是被他利用罢了!” “是你们心怀不轨在先!你怪不得旨初!” “那你就可以怪我了?!我才是受害者!”秦盈盈说着又感怀身世也流泪起来。 “那我呢?你们姓秦的都不是好人!你们害到我现在要流浪到这里来!你们害死旨初!你们害我父皇!你们还害了陆由梁羌他们!你们还我现在都见不到他们了!” “是!我们姓秦的都不是好人!你们姓粤的又好到哪里去?!” “我们怎么不好了?!我——” 若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霍点了穴道,若初眼红红地瞪着小霍。 “你们都别吵了,注意言辞,别暴露了身份。” “表哥,我在房间里等大夫来。”秦盈盈说完转身进房间,一向斯文的她却把门关得响响的。 小霍走到若初身前,在若初耳边轻声说:“公主,对不起,即使你受了伤,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霍说完一把抱起若初往屋里走,结合屋里喜庆的红色,小霍抱若初那动作,是怎么看怎么暧昧…… 若初被小霍这句话逗得想笑,但是想到自己现在似乎不应该笑的,于是就忍着,她没想到当初自己恶搞说了《别说对不起》的歌词出来,小霍居然记着,还那么严肃,她看到真的想笑的,但是想到旨初,她又怎么都笑不出了。 那天小霍的一剑,让旨初闭上了眼睛,无论若初后来怎么摇他,呼唤他,他的眼睛都没有再睁开过。后来甚至因为场面太混乱,要逃出丞相府的话连旨初的遗体都不能带走而要留在丞相府,虽然事后梁羌答应若初一定会把旨初带回来的,但是如今他们和大家失去了联系,根本不知道梁羌实现了承诺没有。 “你停亭”悬崖上的那一剑,其实是小霍间接替旨初挡的,如今竟然是小霍亲自把那剑还给了旨初,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若初想着想着更是连原本少有的笑意都没有了,小霍放下若初的时候,看到的是若初满脸的泪水,泣不成声。小霍连忙解开若初的穴道,若初马上大哭起来,原来泣不成声的原因是小霍点了她的穴道…… “我没有怪你我真的没有怪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怎么样的话,我知道你失去母亲和我失去旨初一样很难过,我只是很想旨初,我原本都躲着旨初的,我知道我们是兄妹,我也知道他不是子初,但是我就是怕自己会搞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死了,他死了,我比子初甩了我还难过,我知道秦盈盈有了孩子,我其实是高兴的,但是我气旨初他这边说喜欢我,那边又和秦盈盈有了孩子,这样令我想到子初甩了我跟秦盈盈一起的事情,我真的好难过,但是我不知道我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动你的父亲回京师帮我们,我好怕自己真的就是白痴女主,55555555……”若初像一个世纪没说话似的对着小霍吐槽,也不管小霍听不听得懂…… 小霍更加是束手无策了,虽然有些听不懂若初说的话,但是大致还是明白了若初要表达的意思了。 “没事,有我在。”小霍这个时候大概也只能说这么句话了,大概也只有这句话对若初是最有用的鼓励了吧。 “谢谢你,小霍,谢谢。你去看看秦盈盈吧,我刚才太,语气太不好了,她要是生气了这样对孩子不好,你去看看她,替她请大夫。”一路上都是小霍陪着自己,照顾自己,忍耐着自己的坏脾气,对于小霍,若初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了,除了说谢谢就还是说谢谢了……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客官,菜可以了。”原来是小二子。 “进来吧。”小霍替若初抹乾眼泪,“好好吃饭。” 若初感激地点点头。 “小二,去替我请韶州最好的大夫来。”小霍吩咐到,小二子赶快答应着带上门出去。 “你陪我吃吗?”若初边吃边问小霍。 “嗯。” “那你为什么不坐下来吃?” “我不饿。” “你这叫陪我?” “我只是陪你吃完。” “你就看着我吃?” “嗯。” “那我牺牲可大了,我的吃相不都被你看光了?” 小霍嘴角微微上扬,难道他看她的吃相还看得少? 这个时候,又响气了敲门声,“客官,是小的。”原来是掌柜。 “什么事?”小霍问到。 “外面有几位客官找客官你们呢。” 小霍和若初马上警惕起来,若初还差点被肉卡到,咳嗽了几下。 “是什么人?”小霍又问。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但是楼下的客观们说你们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这不是废话么!”若初对这个说法异常不满。 “那,小的要回绝他们吗?” 小霍和若初对视一会,若初还是说:“还是去看看吧,要来的总是躲不过的。” 小霍也同意,于是就和若初一起出去,没有叫上秦盈盈,要是真的碰到不想见的人话,也有秦盈盈可以当后援呀。 若初在楼梯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桌人了,他们不过三个人,其中坐中间是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大叔,即使他在静静地喝茶,却让人有种不怒而威之感。一定是老大!绝对是老大! “中间那个是老大哦!”若初在小霍耳边说。 “你怎么知道?” “坐中间不都是老大么!白痴!” 小霍黑线……虽然若初是猜对了,但是也太没条理了吧。 若初他们走近,那中间坐着的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怎么那么久呀?怕我吃了你们不成?” 若初被这么一句话吓到了,“难道你不是要吃我们?” “我的样子像是会吃了你们?” “这人不可貌相嘛……再说我也没见过食人族是长什么样的呀……” 那人笑得更加张狂了,“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亦瑄呀,你从哪找来这么个活宝的媳妇儿呀?” 若初听了大惊!媳妇儿?!他们刚才不过是在一间红彤彤的房间里坐着吃了会饭而已嗫!怎么就成了小霍的媳妇了?! “我我我不是……你你误会……” “父亲,她不是我媳妇。” 若初又一惊!父亲?!难道面前这个中年大叔就是他们要去找的扬威将军霍弃疾?! “他他他……”若初指着霍弃疾,看着小霍。 小霍点点头。 第31章 黎县井 “你看你们都带了什么消息来?!要是军情也靠你们这么打听法,吃败仗都吃得饱了!”霍弃疾眼神犀利地看向他右手边的壮汉。 壮汉憨憨地笑起来,“大哥,俺打探的军情啥时候错过,这会儿不是来报说亦瑄带着个漂亮姑娘进程了么,不就以为是带媳妇儿来给你看咯!” “这次姑且放过你。”霍弃疾对那壮汉又转过来对着小霍说,“那不是你媳妇是什么人?” “我我我是他媳妇!”若初举手说到。 小霍皱眉看她,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了。 “哦?怎么又变成他媳妇了?” “是他不好意思承认而已,其实我们早就私定终身了!” 霍弃疾好笑地看着若初又看看小霍,“你说的儿子怎么就爱玩私定终身这玩意呀?” 若初偷笑,霍弃疾说的是小霍以前跟秦盈盈吧。 “霍将军,这次我们是专程来找您的!可以到我们房间再说吗?” “你们房间?”霍弃疾又笑眯眯地盯着小霍,“好好好,我当然是乐意的!” 于是一行人就往楼上那间很喜庆的房间去了。看到这红彤彤的房间,霍弃疾又笑起来了。 “哈哈哈哈,想必你们是专程来找我为你们主持婚礼的吧!没问题没问题!” “婚事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我们现在还又更重要的事情。” 霍弃疾看到若初和小霍的表情都很严肃,也收起了玩笑之意。 “霍将军,我叫粤若初。” 霍弃疾听了,惊异地看着小霍,想从小霍那里得到答案,小霍点点头。霍弃疾立马单膝跪倒在地上,身后的两名副将也都跟着跪下了。 “微臣参见公主,方才不知公主身份,有所冒犯,请公主降罪!” “你们快起来!快起来!我以后还是不是公主还得看霍将军呢。”若初急忙扶起霍弃疾。 “公主此话怎讲?” “我来说吧。”小霍出乎意料地抢着说话他是怕若初说道旨初的时候又会伤心。 “舅舅他发动政变,劫持了皇上,京城都被他控制了。”小霍说着忽然就跪在了霍弃疾面前,“亦瑄不孝,没有做到父亲的嘱托,好好保护母亲,还与舅舅同流合污——” “不是的!他没有!他一直都在保护我!对我很好,他之所以会听秦汇的话是因为秦汇捉了霍夫人,要挟他,才会做了一点儿错事,他后来都改好了!你别怪他了!”若初连忙替小霍解释,电视上那些将军之类的人不是一点错误就喊打喊杀的么,她好害怕一不小心霍弃疾就会对小霍怎么样。 “你母亲怎么了?”霍弃疾似乎没有关心小霍与秦汇同流合污的事情。 “走了。”小霍回答得心里是万分悲痛。 “死了?” 小霍咬着牙点点头。 霍弃疾立马一掌打在了小霍的肩膀上,小霍马上吐出了一口血。 “你疯了!”若初大喊着去扶小霍,“小霍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对你千叮嘱万叮嘱,要好好保护你母亲!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学一身功夫有什么用?!你连自己母亲都保护不了!我一掌拍死你!”霍弃疾说着又举起手掌。 若初连忙阻止,“你住手!你刚才已经拍了一掌了!没有打死他你就不能打了!他都吐血了!他中了秦汇的毒都还没有解!你真要杀死你自己唯一的儿子吗?!” “你中毒了?”霍弃疾说着就捉起小霍的手,把脉。 “他中了秦汇放出的暗器,上面涂了毒。我们为了来找你,一直赶路,小霍都没有处理过他的毒,每天都会忽冷忽热几次,好可怕的!” 小霍听了若初的话马上囧掉,自己哪里有忽冷忽热呀,这个毒是慢性的,若不是刚才被拍了一掌,那毒要发作还要好一段时间。 “你的毒应该没有那么快发作才对的,到底怎么回事?”霍弃疾一把脉就知道若初所说与事实不符合了。 “还不是不刚才你那么用力拍他!”若初狡辩到。 霍弃疾沉默一会儿,“你母亲安葬好了吗?” “舅舅把她葬在祖父祖母墓边。” “你回去把她葬回我们霍家墓园。” “是。” “你们是想要我带兵回京城?”霍弃疾忽然又移回原来的话题上。 “是的,可以吗?帮帮我——你的未来媳妇儿吧!”若初又把媳妇的事情翻出来,原来她说她和小霍私定终身的原因就是想拉近和霍弃疾的关系。 “将士在没有皇命之下带兵离开驻地是死罪。” “现在不会有什么皇命的了!就算有也不是真的皇命!我父皇被秦汇劫持了!”若初激动起来。 “可是公主,即使我带兵回去,也不可能带太多的。毕竟边境的安危……” “你犹豫什么?!难道你也和秦汇是一道的?!” “大哥怎么可能是叛国!”旁边一壮汉拍案而起。 “就是呀!别乱说!”另外一个比较斯文汉也附和着。 “粤前!龙马!别对公主无礼了!” 若初听完顿时喷…… 霍弃疾看了若初这幅模样,要是以前早就开怀大笑了,但是刚才得知自己最爱的妻子过世的消息,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只是淡淡地说:“公主,你这样的仪态似乎不好。” 若初连忙收敛好表情,点头称是,如今她有求于人,还是听人家的话好。但是她的内心是翻江倒海,这个到底是什么穿越世界呀!有消虎队舒友朋还不够,还要来个越前龙马! “那请问霍将军你们军队里有没有人叫不二周助啊?” “公主认识布二和周助?” “真的有?!”若初大惊。 “公主真的认识他们?!”霍弃疾也大惊。 “不不不,只是久仰他们的大名而已,那请问还有没有手冢国光?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 “郭光我是知道有的,就是不知道手冢,大石秀一郎有没有。”霍弃疾很认真回答若初的问题。 “大哥,好像是有寿冢这么个人的。”粤前也很认真的说。 “小霍,扶我一下,我有点头晕……”若初说着便要倒,幸好小霍扶着她。 “公主,你也中毒了吗?”霍弃疾关切地问。 “不,只是被雷倒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雷倒?公主被雷劈了?”霍弃疾听了若初的回答非常疑惑。 若初眼睛都翻白了…… “我我……我想休息一下……”若初擦擦额头上的汗。 小霍把若初抱到床上去,就听到门外又一次响起了敲门声。原来是小二子请到大夫来了。 “你快去带大夫看秦盈盈吧。” “盈盈也来了?”霍弃疾问。 “嗯。”小霍点头回答。 “粤前啊!你到底是怎么打听的消息的?又错了!” 粤前憨憨地笑,“大哥,军情我是绝对不会错的!你放心好了!” “盈盈怎么了?”霍弃疾又问起了秦盈盈为什么要请大夫。 “她怀孕了。” 霍弃疾听了又是让小霍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掌,小霍又吐血了。 “你神经病呀你!”若初紧张得跳下床,顿时头晕也没有了,去看看小霍有无大碍,“你怎么老是打你儿子呀!” “你这个!你居然让盈盈怀孕了!你!我要怎么说你?!你是故意来这里气我是吧?!”霍弃疾气得满脸通红。 “谁告诉你秦盈盈的孩子是小霍的啦?!秦盈盈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哥哥旨初的!” “那是为父不对了,亦瑄,还好吧?”霍弃疾一脸歉意。 “没事。”小霍擦掉嘴边的血。 “什么没事!你又吐血了!还是先让大夫看看你!”若初对霍弃疾的鲁莽非常生气。 “不用的!他从小就是被我打大的!轻轻一掌都承受不了怎么对得起霍家的列祖列宗?!” “你闭嘴!讨厌你!”若初说完就扶着小霍的手拉着小货物往外走。 霍弃疾被若初一句“讨厌你”彻底地伤害了,他从来在军中都深受爱戴,这句“讨厌你”真是他平生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自己说,真是无比受伤。 “公主,公主,公主……” “闭嘴!不想听你说话!”若初不理会霍弃疾继续往外走。 “公主,我马上带兵回京救皇上!” 若初一听马上回头,“真的?”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是……” “什么?!你要谈条件的呀!你有没有搞错呀!你要救的人是皇上皇上呀!你居然还要谈条件!好吧,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回京消灭秦汇!” “只要……”霍弃疾凑到若初耳边小声说:“只要公主不要再讨厌末将了。” 在一旁的粤前龙马小霍听了都忍着不敢笑出声,若初则大笑起来,想不到这个将军居然吃硬不吃软的。 “哈哈哈哈当然不会啦你帮我的忙我喜欢你都来不及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回京!现在呀先去给秦盈盈看看大夫吧!”若初完全把刚才的气愤都抛到九霄云外…… “好好好!我们也去看看盈盈怎么了。”霍弃疾受伤的心马上就被抚平了。 秦盈盈一开门看到门口一群大男人,着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半蹲着要对霍弃疾行礼,霍弃疾知道秦盈盈有身孕便连忙阻止。 “盈盈呀,好久不见了。” 秦盈盈见到从小就疼爱自己的姑父,又想到姑母的事情,泪水就溢出来了,“姑父……盈盈对不住你……姑母她……是盈盈不好……” “盈盈,不要哭呀,对孩子不好的,以前你姑母怀着亦瑄的时候就老是哭呀哭的,你看现在亦瑄多笨呀!” “但是姑母……” “好了,你姑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关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你父亲的野心大,想不到为了达到目的居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利用上了。”霍弃疾说完无奈地叹口气。 “就是嘛!盈盈小姐,别哭了!大哥没有怪责你呢!亦瑄呀!你也替盈盈小姐擦擦眼泪啊!”粤前也帮腔安慰秦盈盈。 “就是就是!就像你小时候一样拿出做哥哥的样子来,帮盈盈小姐擦眼泪嘛!”龙马也凑热闹,还把小霍往秦盈盈那推了一把。小霍不好逆长辈的意思,便替秦盈盈擦掉眼泪,嘴上还说着,“别哭,对孩子不好。” “粤前叔,龙马叔,盈盈失礼了。”秦盈盈向粤前龙马微微地欠欠身。 若初忽然觉得自己想局外人似的,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还父啊叔啊的,一家人呀!小霍还说什么“对孩子不好”,敢情那孩子是他的一样……看来自己还是先撤退的好呀。 于是若初悄悄地走出了房间,叫来小二子,问小二子拿了张破烂的韶州地图,就出发在韶州探险了。 她记得小时候和姐姐最喜欢就是拿着她们外婆住的那个小镇的地图,到处去探险,因为那小镇真的太小了,地图也太简陋了,错误也很多,所以通常都是姐姐带着自己乱走乱走便可以走回外婆家了,后来外婆过世了,她们也再没有回过那个叫作黎县的小镇,也再没有玩过这种探险的游戏了…… 若初走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那口井,明明地图上看就离客栈不远嘛!真是的什么烂地图!若初边抱怨边把地图扔地上狂踩。 “踩烂了去不到了。”小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若初身后。 若初看一眼小霍,又继续踩那地图,“我踩死你个死人烂地图!” 小霍见若初不理会自己,便移形换影般抢走了地上的地图,让若初踩个空,若初又继续踩了几脚才发现脚下已经没有东西。于是皱着眉嘟着嘴叉着腰恶狠狠地看着小霍。 “还给我!” 小霍木头似的不动不语。 “你是木头呀!霍成句!还回来!”若初使劲扯着小霍的袖子。 小霍二话不说揽起若初就用轻功飞起来,等若初反应过来便不停挣扎着动来动去,还一边大喊大叫:“霍成句!你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你给我回去当你的好哥哥擦眼泪!去小心那孩子!” 小霍继续天空任意飞,没有理会若初的大喊大叫。他刚才便看见若初自以为不知不觉的出来,还问了小二子拿了韶州的地图,待若初出门,问起小二子,才知道若初听说了韶州有个井叫黎县井,是慕容皇后以前路过韶州而赐名的。他便以为若初一定是去自己母后去过的地方然后缅怀自己母后了。 “救命啊!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罪啊!强奸妇女儿童罪啊!拐卖妇女儿童罪啊!抢夺罪啊!抢劫罪啊!故意伤害罪啊!投毒罪啊!放火罪啊!故意杀人罪啊!贩卖毒品罪啊!信用卡诈骗罪啊!暴力干涉婚姻——” 小霍实在受不了周围人的投来异样的目光,点了若初的穴道。若初边使劲地打小霍的背。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会之后,目的地终于到了,小霍和若初都解脱了……小霍点开若初的穴道,若初又想开骂,但是因为刚才的飞行让她的胃翻江倒海的,实在难受,于是跑到一旁的矮墙蹲下就吐起来。吐着吐着若初发现了那堵矮墙似乎刻着什么东西,于是赶紧吐完,猛地站起来想对小霍说,却发现自己周围都是人,而且是带着非常愤怒与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人……若初还没来得及向小霍投去疑问与求救的目光,就被人骂了。 “你这是干什么呀?!居然把这么神圣的地方弄脏!” “快把她送去官府!” “直接吊城门晒就是了!上次那个士兵在这里撒尿不就是直接被吊城门上晒了么!” “就是就是!快那她去晒!居然侮辱我们的黎县井!” 周围的群众似乎要暴动了,若初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就一手指向小霍,“是他!是他!是他让我吐这里的!” 于是群众的目光从若初的身上移到了小霍身上,开始了研究要不要把小霍也吊到城门上晒的讨论会。小霍实在没有想到若初居然会把矛头指向自己,还带来了这么个局面,他最讨厌就是唧唧喳喳的吵闹声了,于是又迅速揽起若初用轻功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你还飞!等下我就直接吐你身上啊!” “放你回那去?” “别!你也太狠了!你是故意让我在那吐然后等他们放我在城门上晒的吧!” “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真狠!你是……” “你刚才在井那里要说什么。”小霍知道若初会错意赶紧说个详细点的版本。 “我看到了大概只有我才看得懂的东西了,今晚少人的时候再去一次吧。” 只有她才看得懂的东西?那真是世间少有了……小霍心里思忖着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