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后冲冲冲》 楔子 衣袖飘飘，我低头去看手上的雪纱，心中有些恍然，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这一失踪怕是全世界都不会知道吧？唯一关系好的双双还去了美国度假，做了近二十年的隐形人，竟然回到了古代，回到了皇宫里。 苦笑一下，也着实好奇楼晨曦的命运，原本手中拿着的是小说家心语最新出的小说《晨宫》，这本书已经追了许久，总是放心不下楼晨曦和龙胤扎的命运，已经过去两年，才出到了第三部，近日来梦里总有朦朦胧胧关于楼晨曦和龙胤扎痴缠的景象，去找术士，说是有异像上身，却无论如何摆脱不了，没想到此刻竟然进了这本书里从楼晨曦进宫那一刻开始，要她重新完完整整走一遍她的命运，最后，到底是悲还是喜？再次低头去揉揉身上的衣服，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碰！ 今天是皇上首次要见众秀女，我却在这一刻被人绊了一脚，狼狈的趴在地上，头发乱了，白色的衣服脏了不说还弄了一身湿。 脑海里闪过早上时候宰相之女花侬希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就你这种女人还敢来参加选秀？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全京城都知道你是破鞋！” 我只是轻笑，自己变成了楼晨曦才切身体会到了她的无奈，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以鄙视的眼光当作怪物来对打。 在我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一只大手直接就伸在了我的面前，这是我来到这里第一个人对我伸出援助之手，心里莫名感动了一下，我拉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有力道，也很温暖，并没有要占我便宜的意思，只是想把我扶起来，我为我此刻的处境有些不好意思转脸看他，但是他是我的恩人，在这深宫里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也是伤害我最深的人。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微笑的，我知道自己此刻很狼狈，但是当我看到他的眸子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那么熟悉的一双眸子，一些模糊的记忆再次浮起在脑海里。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深邃的眼睛，紧窄的下巴，冰冷的双唇，天下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原来龙胤扎是这样一副样子，比我想象中要冷上许多，也好看许多。 我朝着他微微一笑，“谢谢。” 周围是有些安静的，但是我却沉寂在了他那温柔的微笑中，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他的表情理解为温柔，但是我的确从他的眸子里看见了温柔。 “这位小姐是？”他仿佛是在问我的，因为他一直看着我，但是他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太监就上前了一步。 “回皇上，这是楼家二小姐楼晨曦。”他的态度恭敬，说完之后就立刻退了回去。 好一个少年君王！我承认我当时的确是惊讶了，可是我明明有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他就是在这第一面爱上楼晨曦的吗？ 随即我就和其他在场的所有人一般一起跪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安静的和别人一起喊着这个我从来没有喊过的话，心里却是什么感觉一时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我安静的等待这他让我们平身，整个大殿都很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我没有回头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但是肯定都在偷偷的看这个男子，这个时候我还是不愿意承认他就是皇上的，这个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 假象 没有等到他喊“平身”，却是等到了他伸在我面前的大手，我错愕，抬眼看去，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竟然有着微微的疼痛，这疼痛，是为了谁？一时我又落在了他那深邃的眸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放在他那双温暖的大手里，却不知，这个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却成了我日后最恨的人。 他把我扶了起来才淡淡的看了一眼全场的女子，“平身。” “谢万岁万岁万万岁。”女人们再次跪拜，我本是要再次跪下去的却是被他阻止，在他那略微带着温柔的眸子里我分明看到了温柔。这个男子的温柔是为了在场的哪个女子而温柔呢？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这样的男子是我爱不起的，所以拒绝他给的温暖。把自己放在对的位置上才不会让自己受伤害，这句话我始终是懂得的。 “怎么会摔倒的？”他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不悦，我却不知道他是为了我的摔倒而不悦还是为了我此刻的妆容狼狈而不悦。 “被人绊倒的。”我改变了楼晨曦的退避原则，直接说了实话，并不会因为可怜谁就成全了谁，她的下场与我无关，即使我这句话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 只是不知道日后的故事会不会因为我说的这句话而有所改变。 龙胤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全喜去查，查出来之后直接送回原籍永生不得嫁人。”罢了又道，“这样心存不良的女人到了哪里都是灾害。” 我没有吭声，也没有看他，接下来他会说出对我的处置，我这样没有一样出众的女子也就是遣送回家吧，也许这是他们今生唯一的一次接触。 “是，皇上。”龙胤扎身后的太监跪着接旨。 全场多了几声倒抽气的声音，没有想到后果竟然是这么的严重。 “把晨曦小姐送回去换身衣服再带回来。”这就是他对我的处置，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还要我回来，而且唤我为晨曦小姐。 直到我离开也没有看他一眼，低着头跪谢，然后跟着太监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那个一直在龙胤扎身后的太监转过头来对我笑，仿佛是和我很熟悉一般，这让我疑惑，“晨曦小姐应该多出去走走，奴才记得晨曦小姐以前很喜欢出去玩的，后来却听说晨曦小姐在家里一般都不出门。” 我愣了，难道我被人发觉什么了？“我从来不喜欢出门的。” 仿佛是意识到什么，全喜立刻闭嘴不说了，“晨曦小姐你看，奴才怎么老是把你当作另外一个人呢，她也叫晨曦，奴才就经常把你们混淆，奴才这记性真是的，晨曦小姐还请原谅奴才的多嘴。” 他努力的想要解释什么，当时我也并没有多想什么，“没关系。” 选秀 当我再次回到才艺展示现场的时候，皇后也已经在那里了，当时因为我是独自进来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所以也并没有在意皇上和皇后看着我时候那复杂的眸子。 “这位是？”皇后的声音打破了全场的安静。 “回皇后娘娘这是楼家二小姐楼晨曦。”有奴才回了她的话，而我清楚的看见龙胤扎眸子里闪过不悦。 皇后轻笑，“原来是楼家小姐。”而她说话的口吻和看着我的眼神也让我感觉她仿佛早就认识我一般，一切在我离开楼家之后都显得有些诡异。“怎么来的这么晚，可知道怠慢了皇上是什么样的罪过？”这句话就明显是在针对我了。 在我还没有开口之际龙胤扎就替我接过了这个问题，“是朕允许她先回去的。”他的语气中带着霸道，看着皇后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她不要再追究这个事情的霸气。 他竟然在维护我？从后来发生的事情来看，似乎是这样的，我嘴角闪现出了微笑，可惜这维护并非是为了我，他知道了，定是要抓狂的吧？ 皇后微笑着转过头来看着我，“既然来了，那么擅长什么就表演一下吧。”她这分明就是想要为难我。 我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所有人都在针对我一般，而我连这是为了什么都不知道。最终，我还是从袖子里抽出了一管长箫，这是我唯一会的乐器，在我拿出它的时候我分明听见了几声嗤笑声，而我抬头看皇后的时候却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震惊，而龙胤扎眸子里却是另外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 悠悠的箫声在人们的嘲笑中响起，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个吹箫的好手，但是我并不在人们面前吹的，这倒是第一次，也许是为了让皇后给自己另外一种印象，我忘记了娘对我说得不要太过于锋芒。 悠扬的箫声把每个人都带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我抬眼去看龙胤扎，他也正在看着我，仿佛是千年的恋人一般，我们眼神的相遇在那一瞬间产生了电石火花。 傍晚。 如书中所写，皇后来到我们这个选秀的地方，此刻她就在我的屋子里。 我给她让了座位，但是她却并不愿意坐，我也并不强求，“皇后娘娘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晨曦吗？”他们这些人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为何每个人都这么闪闪躲躲？ “晨曦，”她唤我为晨曦，有些迟疑，“还记得三年前我们一起在云岭山的事情吗？”她问的那么的直接，后来我才知道她问这样的话只是在试探我。 当时我一下子就迷惑了，云岭山？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晨曦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去过云岭山。”是的，我的确没有去过，而且我可以肯定。“而且晨曦也并不记得自己认识皇后娘娘。” 杀 皇后的眸子陷入了一种我也说不清楚的情绪之中，看了我良久才说道，“即使你不记得你也不该回来，你可知道你如此做会害了皇上。”她的声音几乎是有些请求的。 我迷惑，书中并不是这么写的，“晨曦从来没有想过要害皇上，晨曦是今天才认识皇上的，而为什么听皇后的口吻仿佛晨曦很早之前就认识了皇上和皇后呢，皇后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解释。 皇后的嘴张了张终究没有说什么。 “楼晨曦，”皇后的口吻突然转变，就是一个皇后对待一个奴才一般的口吻，一个纯粹的皇后，“你想进宫伺候皇上吗？” 她问的那么直接，而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在遇见龙胤扎之后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但是这毕竟是一个我爱不起的男人。“不想。”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得到的答案，而皇后可以帮我离开这里。 “好，”皇后的眸子变冷，看着我仿佛又是不认识我了一般，“本宫会安排你出宫，从现在开始你要尽量避免自己在皇上面前出现，尽量在选秀之中不要太过于出色，本宫会帮助你离开这里。” 我没有想到的是她所谓的帮助就是找人拿着刀子站在我面前。依然和书中不一样，难道是因为我私自改变了楼晨曦的性格？ 当时我很害怕，脸色苍白微微有些颤抖，我却要自己冷静下来，只有这样我才有和人谈判的资格，我不能输给我自己。“一个选秀的女子被人这样糟蹋了，你以为皇上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件事情吗？无论是谁指使你，在紧要关头她会不惜你的性命，而你这样做又有什么价值呢。”这是我对一个陌生人说最多的一次话，心里紧张的都有些疼痛了，我捂住了胸口。 “我只是会在你脸上轻轻的划上一道，只要你毁容了自然就可以被遣送回家了。”他的话出卖了他的主人，只有皇后娘娘知道我不愿意呆着这里。深宫之中的人心险恶，只来了三天就已经看的清楚透彻。 “那你能够确保伤害我之后自己还能够好好的活着吗？”他已经朝着我靠近，他手上的刀也离我越来越近了。 “这些不在我考虑的范畴之内。”他的刀挥了下来。 我闭上眼睛，后退和其他的都已经没有用，心里却突然开始埋怨上天对我的不公。 为什么我来到这里之后，除了故事大背景，所有一切都改写了呢？ 封妃 没有等来自己预料中的疼痛，睁开眼睛却看见了鲜红的血顺着那把刀子在往地上流，而刀子上是一只大手，手的主人是龙胤扎。 看着那血莫名其妙的我的心竟然跟着疼痛了起来，一些模糊的记忆再次闪过我的脑海，曾几何时也出现过这样的场面？龙胤扎一反手那蒙面人已经被他的真气推出去了十几米远，而他此刻正在看着我。 我不顾自己心口的疼痛双手捧起他那受伤的手，“疼吗？”我的心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仿佛数千年前就不舍得看见他的血一般。 他身后的太监焦急的跑了过来，并大声的喊着，“快去宣太医，快！” 龙胤扎另外一只手阻止了太监的靠近，我却是不明白他那眸子里淡淡的忧伤代表着什么，“不，”随即他说了一句让我终身都难以忘记的话：“两次相遇都是在你最狼狈的时候，这是我们的缘分，朕赐你不必再通过层层选拔直接封为晨曦皇妃。”他说这句话很有力道，周围的太监和侍卫都是能够听得清楚的。 而我连惊讶的时间都来不及有就晕了过去，胸口的疼痛已经超乎我能够忍耐的程度，这是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在耳畔却能够听见龙胤扎焦急的喊着“晨曦！”他称呼我为晨曦。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玄德楼了，而龙胤扎就坐在我身边紧紧的盯着我的脸。 “还疼吗？”他眸子里那分明是疼惜，而他这样的疼惜是为了我吗？我不知道。 我感觉全身都在酸痛，“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晕倒？这一系列的问题缠绕着我。 龙胤扎看到我醒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你醒了，”仿佛我的醒来对他来说很重要一般，“御医说你是惊吓过度了，已经没事了。”而后来我却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之所以会心痛是因为不能动情，因为我心里有着另外一颗不属于我的心。 “皇上，”我挣扎着要下去给他请安却被他制止。 “你躺着，”他的口吻是命令的口吻，“把这个药喝了。”他亲自给我端过药，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一个皇帝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是对于我这个只和他见过两次面的平凡女子。 但是却是不容的我拒绝的，我接过了他手上的碗把药喝了下去，甚至不能喊苦。 “以后若是胸口疼了就告诉朕知道吗？”他的声音里依然有着怜惜，仿佛我就是他最爱的人一般，可是我只是一个相貌平凡的女人，这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但是我必须要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是皇上，“是的，皇上。”虽然这么答应但是我却知道已经没有下次了，过了今天他可能就会把我这个平凡的女子忘记。 龙胤扎叹了一口气，“封妃大典在七天之后，这段时间你好好养着身体。”他突然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我着实让我有些吃惊。 庆幸 封妃一般就是一道圣旨而已，只有皇上和皇后之间才能够举行大典，“晨曦何德何能让皇上这么厚爱晨曦，大典也并非对一个妃子所为，皇上太厚爱晨曦了。”没想到自己还真的就被皇上选上了，这要气煞多少女子，又要自己枯萎在这深宫中多少年啊！这是我的悲哀还是庆幸？ 龙胤扎轻笑，“朕说过我们有缘分，朕给你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引伸义的。 我不再辩驳，我只是一个人轻言微的平凡女子，在这深宫里命运并不由的我怎么走。“皇上的手~~”若不是他是为我挡的刀的话，我是不会关心他的，虽然说他是第一个会让我思念的人。 龙胤扎伸出那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轻笑，“没关系，过两天就会好，这样的伤朕也不是第一次受了。” 他的话让我微微感觉心疼，他的意思是他以前也经常受伤吗？可是看他的武功明明就是上乘，怎么会受伤呢？ “皇上~~~”我有些迟疑的开口，“以前也经常受伤？”三天来发生的太多事情让我感觉自己就仿佛是处在幻境之中，仿佛自己是生活在一个只有我自己才什么都不知道的世界之中。可是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应该是掌握命运的那个人。 龙胤扎被我的话问住了，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仿佛是着了魔一般，我突然问了他一句，“以前我们认识吗？”这是这几日所有人带给我的感觉，而只有我还蒙在鼓里。 龙胤扎眸子里闪过震惊，他的神色几乎让我相信他是认识我的，但是他的回答又让我迷惑，“不，我们不认识。”随即他又加了一句，“但是朕以前也认识一个叫做晨曦的女子，那时候朕还是太子。你们的名字相同，所以朕说这是我们的缘分。”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那一丝痛苦让我肯定那个叫做晨曦的女子在他心中绝对占有重要的地位。 不知道是什么让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那么我该为我叫做晨曦而感到幸运吗？”说完之后我就立刻后悔了，我相信那个叫做晨曦的女子绝对是个貌如天仙的女子，不让不会让这么出色一个男子如此念念不忘。当时是我太负气了，竟然想要去抓住这样一个男子的心，而他的话也让我正确的认识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不过是另外一个女子的替身而已。 龙胤扎嘴角有笑，“是朕该感到庆幸才是。”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说太多，仿佛是怕我知道的太多。 回味 转眼间大典的时间已经到了，而在这七天的时间里我一直没有再见过龙胤扎，却是被他派了众多的侍卫严密的保护着不准许任何人接近我，我想他可能是在提防皇后。 珠冠，金饰，胭脂，玉耳环，每一样宫女都小心的为我带上，训练有素的她们是并不说一句话的，大约也就只会问我什么地方是不是会不舒服。 繁琐的步骤，大臣的参拜，一切都是那么的长，时间过的是那么的慢，而我却要像一个新娘子一般一直带着红盖头低着头站着或者坐着。 一阵风起，原本是站在乘椅旁边的我的头上的盖头被风吹了起来，我抬眼望去，看到正在看着我的龙胤扎眸子里闪过的惊喜，他嘴角的笑容让我莫名其妙的感到高兴，为了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放纵自己一次又有何妨？ 眸子掠过周围的人们，然而在他们眼中竟然也是有惊奇的，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们是被我从来没有过的惊艳吓到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美丽的。 红蜡才刚刚开始流，门外的欢笑声还没有断绝，即将成为我的男人的龙胤扎已经轻轻的打开门进来了。 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脚步在朝着我走来，但是良久他都没有走到我身边，我只能安静的等待着，作为一个女子在这样的时候我除了等待什么都不能做。 我屏住呼吸等了很长时间，然而他依然没有揭开我的头盖，我依稀能够感觉到他的手就停留在我的面前，但是他在想什么？ “皇上是不是想到和晨曦同名的那个女子了？”我轻声的问，少年君王，温暖的龙胤扎，在这个时候我承认自己已经彻底的爱上这个痴情的男子，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龙胤扎低呼一声，可能是嗤笑的声音，也可能是否认的声音，这个时候我却是不能够猜测的，我只能屏住呼吸等待他的答案。 然而龙胤扎却是否认了，“不，朕只是在回味今日风吹起你的头盖时候你的美丽。”他的声音很温柔，就仿佛我就是他最爱的人一般。 大喜之夜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话满足了一个女人的虚荣心，我恨平凡，但是平凡的女人也需要被别人赞扬。“皇上让我感觉到仿佛我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你的确和别人不一样，”他的话再次让我迷惑，但是他随即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每个人都有她特别的一面，同样你也是。”他的声音那么的温柔，温柔的让我迷惑。 而在他话音落的时候我已经能够看到他的眼睛，他一只手把我的盖头挑起来，另外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这么美丽的一张脸，以后只属于朕了。” 我深深的陷入在他那温柔的目光里，“是的，皇上。”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回答了他这样一句话，竟然把自己交给另外一个人。 他眸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丝类似于喜悦或者悲伤的东西，一阵内力出去，两杯酒已经出现在他手上，在他还未开口之际我却先问了。 “这交杯酒，可是那位叫做晨曦的女子曾经奢求的东西？”从来不能忘记自己的定位，不过是一个替身，即使是已经爱上了这个男子也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拿过他手中的那杯酒等待他的答案。 这次他却承认了，“是的，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曾经奢望得到的。”他的眼睛真的好复杂，让我看不清楚，然而却是让我狠狠的心疼着。为什么那本书没有结局，而他口中的女人又是谁？ 我不问那个女子现在怎么样了，不问那个女子为什么离开他而去了，第一次让自己那么深深的难过，“那就让晨曦代替她干了这杯交杯酒，以后她就是晨曦，晨曦就是她。” 龙胤扎嘴角的微笑温柔，手掌轻轻的磨蹭着我的脸，“她是她你是你，她代替不了你，你也代替不了她。” 我的心微微的疼痛了一下，能够听出他的话背后的意思，我这样平凡的一个女子怎么能够取代那个和我名字一样的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呢。“恩。” “晨曦？”龙胤扎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你在朕心目中依然是特别的，没有必要去做任何其他的人。” 我笑笑，“皇上，该喝交杯酒了。”在我的新婚之夜，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来破坏我的好心情，或许是有些自私，但是女人就该自私一些。而这些，是我在千年以后从来不敢想的，男人，宠爱，与权利。 我们共同坐在床上，我的心跳是那么的厉害，这样出色的一个男子即将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即使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男人，我也会用自己所有的爱来拥有他。 喝交杯酒的时候我们靠的那么近，近的让我能够听见他的心跳，我的脸瞬间绯红了起来，男女之间的事情在书上我是多少明白了一些的。 一阵内力从龙胤扎的手中出去，我们手中的酒杯已经安然的落在了桌子上。 我低着头心跳却在加速，红烛一时间仿佛比白日的光线还要亮，刺痛着我的眼，又或者是嫌它太碍事了，耽误我的新婚之夜。 在我的目光还停留在红烛上的时候，龙胤扎的手轻轻一动整个房间就暗了下来，我的脸更红了，仿佛是被他看透了心思，而一个女子怎么能想这样的事情呢，心里庆幸着幸好他看不见我的表情。 是我 龙胤扎的手轻轻的拉开我的绸带，我的手本能的想要阻止他，“我~~~~~” “嘘~~~”龙胤扎的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唇上，“别说话。” 他的手继续脱掉我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而这样的事情本是我该做的事情，怎么能让皇上亲手来做呢，而他这样做又仿佛是怕我觉得太尴尬是为了我一般，终于我身上只剩下了贴身的垫裤和肚兜我伸手阻止他的手，“我~~~~”我想说什么，但是绝对不是想要阻止他，但是又不知不觉的拉住他的手。 他的手来回的在我的背上游动着，轻声在我耳边道，“朕知道你是第一次，朕会很温柔的，尝试着接纳朕好吗？”他的气息呼在我的耳边让我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放开了他的手。 “为朕解开衣服的带子好吗？”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我的耳边，那么的温柔，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霸气而冷漠的他。当时我不禁想，是不是每个男人上了床都会变得不一样？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好。”我的手在他身上移动着，找到了带子却是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心里越乱就感觉那带子仿佛变成了千万根一般。 龙胤扎的轻笑就在我耳边让我更是脸红了，“让朕来。”只一下他的手就轻轻的拉开了衣服上的带子，一扬手外衣就顺着他的力道滑了出去。 “我们~~~”在这样的时候不说话似乎是很尴尬的，但是我刚一开口唇就被龙胤扎霸道的截了去，完全不需要我主动，他那么深入的吻着我，而我只需要回应他就好。 他的手在我身上滑动着，只那么一会儿我身上最后的遮挡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在心里好笑的想着是不是男人到了床上动作都这么快，却是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他的吻和抚摸让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让我不由自主的为他褪下还在他身上的衣服。 我的呻吟和我们彼此那深重的呼吸顿时充斥着整个房间，我们激烈的纠缠在一起，仿佛这一刻是等待了很久一般，却又似乎是那么的熟悉，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的温柔，仿佛是怕伤到我一般。 突然之间他的吻就变得粗暴起来，我的双手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仿佛是要找到一种慰藉一般。 “晨曦~~”他离开我的唇轻轻的咬着我的耳垂呼唤着我的名字。 “是我。”莫名其妙的我竟然回答了他的话，而且回答的是那么的自然，心中震惊了一下之后就再次失去了思考能力，因为他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 血 我的手狠狠的划过他的背，我知道那肯定有血渗了出来，但是却并没有自己预料中那么疼痛，然而他却是留在我的身体里一动不动。 “疼吗？”他温柔的问我，我能够感受到他声音中的那一份隐忍，这样的忍耐肯定很痛苦，但是他却坚持了下来。 我不安的扭动着，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却是依然没有妄动，指甲狠狠的扎入他的肩膀上，我希望他能够动一动，因为这样很受难，“不，晨曦不疼。”但是作为一个女子对床事怎么能够有要求呢。 龙胤扎低吼一声开始缓慢而有规律的动了起来，我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我怎么能够让自己像个荡妇一般在他身下失去形象呢，我希望明天里他看到我的时候对我的印象依然是个良家小姐。 龙胤扎的手放在我的唇上分开我的唇，“晨曦，朕不要你压抑自己，喊出来。”他的动作比刚才快了一些，显然是想要刺激我。 “啊~~”我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之后却是被他迅速的劫走了我的唇，双手紧紧的扣住我的双手，身体的动作也越来越孟浪狂野。 “晨曦，晨曦，晨曦~~”符合着他那快速的节奏，他那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或者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是我，是我，是晨曦。”我那么自然的回应着他，高高低低的声音让这个夜更加暧昧，我们互相配合着，心中却是知道或许自己只是个替身，但是在这一刻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一刻这个男子只属于我一个人。而且我爱他。 激情退却，龙胤扎饶有兴趣的看着玩弄着我的头发，让我枕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怀抱里。“累吗？”我能够听出他声音中的笑意，还带着一丝温柔。从小到大我都并没有接触过太多的男人，但是我敢肯定他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一个男人。 我把脸藏在他的怀里，“不。”我还能怎么回答他呢，这个问题问的却是有些巧妙有些深意的。只是明日他依然会如此温柔吗？而且有一点我是不清楚的，书上说女子的第一次总是会有些疼的，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疼，只是在他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微微有些不适。 “休息一下，”他动了一下，和我面对面，却把我深深的拉入他的怀抱里，“累了一天明天又要早起。”他轻轻的为我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月光下他脸上的温柔让我感动，这样一个少年君王啊，是不是今生生错了身份，若是不让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是一对神仙夫妻。 “恩。”我轻轻的答应他，还是有些尴尬的，这样裸着身体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无论说什么话总感觉是低人一层的。 也再次静了下来，我闭着眼睛并不看他，却是知道他一直都在看着我的脸，我在心中祈祷着自己的脸在月光下不至于太惨淡，虽然说我的容貌并不出众，但是至少我也算是清秀的，而现在我却不能像以前那么肯定自己的容貌了。 信任 很长时间之后我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的手轻轻的滑过我的脸，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每一个女子都如此？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君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听着他那平稳的心跳心里猜测着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却是依然不敢抬眼去看他的，只能佯装自己睡着了，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长时间我自己也不知道，至少有两个时辰左右，在我刚想要睁开眼的时候龙胤扎却是缓慢的抽动着本来在我头下的手臂。 他是那么的小心，即使我不看也是能够感觉到的，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缓慢。这么晚了，他要去哪儿？ 对，按照规矩来说，一个妃子在三更天之前是必须离开皇上的床的，然而有些好笑的是离开的并不是我，而是龙胤扎，我固执的装作不知道，这样的话就可以让自己假装自己只是一个平凡人，嫁给了一个普通的男人，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一直到天亮。 然而他只是做了起来，我并没有感觉到他走下床去，而且这个动作持续了很长时间，我能够感觉到什么摩擦的声音，却是不能确定这个声音是来自于哪里的。 这样的深夜，他能够做什么呢？我向来是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好奇心的，但是此刻我却是想要知道他在做什么。 终于，我还是睁开了眼睛。 月光很明亮，照亮着我的眼睛突然就刺痛了我的眼睛，也或许是他手中那把刀反射出来的光线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坚毅的脸上闪过的坚定，看着他右手拿着刀子毫不迟疑的划开了自己的左手臂，血顺着他的手臂迅速的滴在我们欢爱过的床单上，霎时间本来素气的床单就沾满了血红。 做的这一切龙胤扎都没有丝毫的迟疑，却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转过头来看我，我们的眸子对上，不说话，我眸子里是不能相信，是迟疑，他眸子里是复杂的无法解释的神色。 他缓缓的低下头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晨曦，”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有些疲惫，仿佛有太多的话要说，却是又什么都不说。 我的泪水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呢？而他如此做是不想被世人嘲笑还是为了我？“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轻声问道。 他不顾正在流血的手臂为我擦去眼泪，“晨曦忘记了，朕是个男人。”他轻轻把我抱在怀里，我还能够感觉到他手臂上的血流到了我的背上，冰凉的让我有些心疼。 “可是晨曦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我尝试着狡辩，而他也并不反驳我，只是任由我说完，可能是怕我在心里想太多要我完全的说出来，“书上明明说女子的第一次都有血的，晨曦~~~” “嘘~~”他制止了我，“朕知道，朕相信你。”仿佛是怕我心中太惶恐，他又接着说了一句，“并不是每一个人的初夜都会有落红的，所以不要惶恐好吗？朕能够从你那生涩的反应中知道一切，安心的睡觉好吗？” 灾难 “可是，”我还是有些惶恐自由的，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最有可能的就是以我的性命作为代价，而现在却是用他的血来为我弥补，“可是皇上为什么相信我？”书中也只是含糊的提起楼晨曦流言颇多，并无确切说她已非完璧之身，更无提起两个人的第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是晨曦。”他的这句话让我莫名的感动了一下，但是他口中的晨曦是我吗？我不知道也不想问，不知道了可以佯装他是为了自己，可以假装自己在他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安心的睡觉好吗？朕这样做只是不想明日醒来的时候有人说你闲话，在宫里只要被人抓住任何一点把柄对自己都不好的，朕想要你平安。” 他的话真的让我感动，从一个皇帝口中说出宫中的险恶那又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是在意我的死活的吗？冰凉的液体依然在我的背上流着，这个时候我才猛然惊醒，“皇上你的手~~~”我拉过他的手臂心疼的看着。 龙胤扎顺手将原本是床帘的丝绸撕了下来紧紧的在伤口处的地方扎住，而至始至终我都并不能帮上任何忙，只能坐在那里看着。 月光下龙胤扎看着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晨曦该睡觉了。”他的这句话仿佛是带着调侃的意思，这样一个冷漠而傲气的少年君王竟然会用这样的口吻说这样的话，一下子就让我的脸红了起来。 我却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心疼的问他，“还疼吗？”那么长一道血口，肯定很疼的吧。 他的手轻轻把我放倒，“晨曦，现在安心的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夜再次静了下来，我们却是都已经没有了睡意，我不能断定这样的男人会不会在明天还记得他做过的事情，“皇上我们以前认识吗？”我打破了夜的宁静，只是无心的问了一句，没想到他的身体竟然僵硬了一下却是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晨曦安心的睡觉，什么都不要想。”他的声音融入了夜里，让我的心也安定了下来，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就如龙胤扎所说的，第二天会很忙，在我还没有睡醒的时候“忙”就很自动的找上了我。 “什么？”是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我可以肯定不是皇后的声音，因为她是一个极要尊严的女子。“睡到这个时候还不起床？！”她的声音穿透了两个房间我依然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而她这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七出 随即我听到了一个人被张嘴的声音，“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做的？不懂得规矩啊！竟然要自己的主子睡到这么晚！” 没有听到有回敬的声音，我披了衣服下了床，“来人。”我并不在意谁被打了，因为那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女人的胆子还没有大到敢打我的地步。 迅速有两个宫女从外殿跑了过来，我心里好笑着是不是她们都想逃离那个女人的魔杖，也是因为我对自己身边人的疏忽到最后让我受到了致命的伤害。 “娘娘~~~”宫女眼中有着明显的焦急，着急着想要把外面发生的事情讲给我听，我却是淡淡的拒绝了，“帮我梳头好吗？”对任何人我都是冷漠而客气的，即使是对一个奴才。 在镜子里能够看见宫女依然是想说给我听的，却是最终没有开口，拿起了玉石梳子站在了我身后。 我料到那个女人是会进来的，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时间她就站在了我身后，我在镜子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如此容貌的女子就是嘴巴太过于尖锐了。 “你就是整个宫里都在传说的丑妃？”她的眸子里有着明显的蔑视，而我自己也承认我的容貌的确不及她，虽然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别人说什么，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淡淡的笑，“你这是在质疑皇上的眼光吗？需不需要我转告皇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没想到人长的丑，竟然还有着一副尖牙利嘴。”她毫不留情的讽刺。 “你对皇上的评价我会如数帮你转达，若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这样专门来找茬的人在宫中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女人脸上闪过恼怒，“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闲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你真以为我会那么闲没事来看你到底会长的有多丑啊，这个给你！”她扔了一个东西在我面前，负气的转身要走，姿态依然那么高傲，“今天你该去拜见太后的！” 我看了眼眼前的东西，是啊，这一点倒是我忽略了，出嫁的女子事情总是繁杂的，况且这是皇宫，“她是谁。”我淡淡的问身后的宫女。 “回娘娘的话，她是莞妃，是皇上的表妹。”宫女恭敬的回答。 事情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的，而早上的也只是一个开始。 当我到凤鸾宫的时候太后就威严的坐在尊位上凌厉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目光仿佛是有仇恨一般，而我不能明白这样的仇恨是从何而起的。 在我刚走到大殿中间准备给太后行礼的时候，她严厉的呵斥我，“跪下！”旁边皇后的眸子里闪过的是带着报复也带着其他的一些复杂因素的情绪。 我没有反驳跪了下来，她是太后，若是得罪了她，即使是皇上也救不了我的。“晨曦给太后请安。”我看着地面并不敢看她的，因为她的眸子太凌厉了，足以让我相信她恨不得杀了我，而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她。 “请安？”她的声音也犀利的让人害怕，“你都不看看外面的太阳照到哪儿了现在才来给哀家请安，你可知道哀家等你等了多长时间吗？” 我不敢恭维她在这里坐了一个上午是为了等我，现在看来却是差不多的，但我并不认为她有那么闲。“是晨曦的不是，明日晨曦会早些来给太后请安的。”一个妃子是并不需要天天来给太后请安的，而她这明显是在为难我。 “早些？那哀家需不需要像你一样也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她这明显是在影射什么东西，而我只能装作不知道。 “太后，”皇后那温柔乖巧的声音响起，“可能是昨天晨曦太累了，今天就暂且饶过她吧。”我敢肯定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给哀家背背七出的内容。”这个时候她的声音是平和了许多的，像是要放过我的意思。 告诫 我在心里酝酿了一下，向来是不奉行这个理念的，“七出也为七弃，是指女子在不孝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盗窃的情况下丈夫可休其妻。”这些不过是为了更方便男人寻欢作乐为女人定下的规矩而已，却是从来没有人敢反抗过。 “那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太后明显是在刁难我。 我想了想，若说自己一定犯了七出中的某一条，那么她应该指的是“淫”。“晨曦不该留皇上过下半夜。”一个妃子是只能留在皇帝身边在三更以前的。 “哼，”太后轻哼一声，“孝顺父母，没有任何一个新婚妻子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淫，不该在皇帝的床上过下半夜。妒，听说你今天早上对着赫连冷冷的讽刺了一番，而她只是去给你送东西。有恶疾，据说在大婚之前你曾昏迷了两天两夜。口多言~~~~”她这是准备把每一条罪名都安在我的名下了，可是她还没有说完，在皇后得意的眼神中一个声音打破了两个女人的独角戏。 “太后！”龙胤扎的声音明显是有着不耐的，这应该是刚下朝回来吧，早上的时候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并不知道。 太后有些惊讶，“皇帝今天怎么下朝这么早？”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龙胤扎在我身边单膝跪下，“儿皇给太后请安。”他就在我身边，仿佛是为了让我安心一般回头看了我一眼。 “快快起来，”太后也站了起来，“这么多天不来母后这里看一眼，怎么今天有时间来？”她是看着我说的，仿佛是我让他来的一般。 龙胤扎站了起来并伸手把我也拉了起来，“晨曦刚进宫，有什么得罪太后的地方太后也多担待着一些，这些日子就先让晨曦在晨曦阁练练礼仪吧。”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若是没有事情的话太后就不要用任何借口来宣我来凤鸾宫了。 太后看着我并不回答龙胤扎的话，至始至终我也没能够明白她眼中的仇恨究竟是为了什么。 “晨曦觉得似乎和这里的人都认识一般，而太后和皇后都并不喜欢晨曦。”回到晨曦阁之后我试图从龙胤扎嘴里套出一些话来。晨曦阁是龙胤扎赐给我的别苑，环境优雅别致，据说有好多个妃子曾经要求要这个别苑他都没有答应。 龙胤扎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是晨曦想的太多了，晨曦以前并没有进过宫怎么会认识她们呢。” 我刚又想说什么他就打断了我，“记得朕昨天晚上和你说的话吗？” 昨天晚上？我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昨天晚上我们说过什么？却是在我脸红之极他的一盆冷水已经泼了下来。 “朕昨天晚上有告诫你在宫中做任何事情都不要给人留下把柄，今日你该早些去见太后的，而且今天早上你也不该对莞妃冷嘲热讽。”他一连指出我好几点不好。 可怜 我的动作缓慢的就像是遇到鬼一般，我也不想如此的，在门缝开了一半的时候一张脸陡然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声音，苍白的脸色，白色的衣服，犀利的双眼，这就是我看到的全部。 一下子我就愣在了那里，或者说是吓呆了，我不能动，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在倒流。她嘴中的东西竟然是个人，其实我也是该猜想到的。 但是我依然不能动。我真的被吓到了，她也不动，只是犀利而狠狠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入侵者。 我身后的人打开另外一扇门饶过那个女鬼走了进去，“进来吧。”她甚至都不看那“女鬼”一眼，更没有害怕。 “女鬼”在审视完我之后冷漠的转头走了回去，连我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的命运竟然是和她有关系的。 “不敢？”看我依然站在那里她转头看着我嘴角带着和善的笑意，我怀疑自己怎么可能会用和善这两个字来形容她，屏住呼吸我觉得一切都好讽刺，自己竟然要被迫做这么多事情。 “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吗？”她问我，而那个女鬼此刻已经坐在角落里去哼着自己的小调子去了，那调子在我听来却是有些熟悉的。还不待我回答她又说了，“因为她杀了太后的女儿。”这个本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但是随即她又说了一句话让我惶恐了起来，“为了你。” 我一下子就懵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在给我暗示，而他们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什么！“我不认识她。”我要保持冷静，特别是在敌人面前。 她走到了那女鬼身边，“你也快要相信了不是吗？你有预感，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甚至你的脑海里可能会出现一些影像，是一些你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你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吗？” 我沉住气，“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这些本不是我该知道的，而且她也并没有要全部告诉我的意思。 “因为你是楼晨曦。”这句话迅速的闪过我的脑海，龙胤扎也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 “那么就请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楼晨曦这三个字好像是所有人的梦魇，提起这个名字所有人就都唯恐避之不及，却又都痛恨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她的话机陡然转开。 我几乎没有思索的开口，“冷宫。”而太后不过是要她来告诫我若是我太出格的话那么我的下场就会和这个已经疯掉的女人一样。 “错。”她立刻回绝了我，用手指着一个方向，“挨着的才是冷宫。” 我已经对这个事情不感兴趣了，但是我又不能开口先说回去，“这些都和晨曦没有关系，晨曦也不想知道。”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是来传达太后的意思罢了，晨曦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若是不听话的话，那么后果不是和这个女鬼一般就是要住到隔壁的冷宫去。这一点我还是能够明白的。“晨曦明白。”突然对这个女人开始反感。 在我们走出去的时候，她转过身去关门，我看到她和那个女鬼的对望，仿佛是存在着什么情愫一般，她那淡漠而温柔的眸子里竟然有另外一种情愫，可是我又不能够解释清楚，给她却是开口解答了我的迷惑，“这个人是我的姐姐。”后来我才知道她告诉我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我而已，而且我也上钩了。 “恩。”我轻轻的回答她，突然有些可怜她了，而她只不过是龙胤扎的一个女人而已，还轮不到我来可怜她。 误解 她突然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情吗？”她根本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几乎是在强迫我，“晨曦阁离这里并不远，若是晨曦有时间的话就经常来看看我姐姐，就看在她是为了你才到这种地步的份儿上。” 我后退一步，离开她的逼视，“我做不到，也请您不要勉强晨曦。”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知道的理由做这样一件疯狂的事情，我就是楼晨曦，不是任何人。我不需要给任何人承诺。 “我已经在心里做了选择了。”她直接了当的说出了我内心所想，“也罢。”而她只留给了我一个背影，却是有些无奈的。 我们刚走出这座宫殿就看见龙胤扎有些焦急的身影。 我的心中一暖，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来的。 她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而我只能站在她身后不能往前一步。 “云妃。”龙胤扎微微颔首示意，他这个动作告诉我面前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的女人，那么她是什么身份。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她这是明知故问。 龙胤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声音也冷淡了下来，“那云妃怎么会在这里？”他这是明显的质问，我相信若不是云妃的身份在这里放着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客气的，因为我在他眼中看见了深重的不悦。 “太后让我带晨曦来这里看一些东西。”云妃的声音和面容依然是那么的温柔，温柔的让人不舍得对她大声说话，但是显然是对龙胤扎不起任何作用的。 龙胤扎冷冷的看着云妃，“朕今天上午说过了，晨曦这一段时间学礼仪，在这期间是不见任何人的，在宫中不懂得礼仪得罪了谁那是不知者无罪还是该依罪论罚呢。”他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责怪我，实则是要这个云妃对太后传达他的意思。 “皇上这么说就严重了，晨曦这么安静一个孩子怎么会得罪谁呢。”云妃别有深意的说，而我只是站在一边看什么都不说的。 “云妃没事还是多呆在凤鸾宫的好，来这种地方走动未免与身份有些不相宜。”龙胤扎下逐客令了，言语中不乏带有威胁的性质。 云妃笑笑，“皇上说的是。”她并不辩驳什么，“那我就先回去了。” 龙胤扎转过身“恩”了一声，态度淡漠的让我感觉到陌生。 “她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云妃离开之后龙胤扎突然转身来看我，眸子里的淡漠已经完全没有了前两天的温柔，我却不知是为何。 我的心疼了一下，我不喜欢猜测别人的心思和态度，但是又不能不介意他的态度。“她带我来看她的姐姐。”龙胤扎眸子里闪过什么，“她和你说了什么？”他的声音中是有一丝急切的，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是什么呢。 “她说她的姐姐是为了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还说她的姐姐杀了太后的女儿。”我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这期间肯定是有什么联系的，我不知道，但是龙胤扎可能知道，“晨曦可以知道这一切都和晨曦有什么关系吗？”进宫十天不到，这个世界就全变了，变得让我不认识了。 “她是先皇的妃子。”龙胤扎转过身往前走，我在后面跟着，太监和侍卫在我后面，离的有些远，并听不到我们谈话。 我没吭声听着他继续说下去，“她的姐姐也是，当时她的姐姐只是想救朕的胞妹，结果却是不尽人意，而她说和你有关系只是她的一种误解，因为你们的名字相同，所以很容易让人误解。”我能够听明白他的话，他的意思是我和另外一个女子的名字相同，他们对我的所有敌意或者其他的都只是因为我的名字是晨曦。 风波 我的心痛了，这个少年君王因为我和他爱的女子的名字相同而把我安置在宫里，因为我和她名字相同他保护我。“晨曦可以知道那个女子现在怎么样了吗？”这个淡漠而冷酷的君王啊，竟然是个痴情种。 他的身体僵硬在了那里，突然站在那里不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也停在了那里，说到他的痛处了吗？又何尝不是我的痛处呢？自己不过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而已，只是可笑在新婚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死了。”这是他的回答，我不能够看到他的忧伤，却是能够感觉的到。我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了那个女子还是为了他，更或者是为了我自己，爱情里人们都是自私的，你宁可相信这个男人谁都不爱也不能够相信他一直爱着某个人，而那个人却不是你自己。 “她，”这个问题本不是我该问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美吗？”龙胤扎的眼光我是绝对相信的，那个和我名字一样的女子应该是个绝色美女才是。 他还没有回答我的心就开始痛了，“我可以问皇上一个事情吗？”我不想听他的回答了，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 龙胤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走到了前面，“他们都只是把你当作了另外一个人，所有有什么事情你就尽量忍让着一些，对自己总是有好处的。”我还没问他就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了。“因为朕不能时时刻刻都保护你，所以你必须学会保护你自己。” 他的最后一句话依然让我心动，瞬间就把今天一天所有的不满都让风吹散，这个我爱上的男人，只要他的心还在这里，只要他还关心我，其他所有我受得委屈我都可以忍受。 “我知道。”我轻轻的道，为了这个我爱的男人，我愿意如此委屈自己。 他却再次停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受委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问，但是我却问了这样一句话。 “若是另外一个晨曦的话，皇上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是这样吗？而且皇上还答应过她不会让她受委屈。”我几乎是肯定的，从他的任何一句话之中我都可以看到另外一个女子的身影和他对她的承诺。 龙胤扎看着我良久，终于点头，“是的。”我知道我不该和那个女子比，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心疼。 “就让我代替她吧，我不介意做任何人，只要能够抚平皇上心中的痛。”心疼他眸子中的疼痛和温柔，更为自己心痛，只要他爱自己，无论是哪个晨曦都无所谓。 龙胤扎深呼吸，“天马上就要暗下来了，我们还是先回晨曦阁吧。”他的眸子再次温柔了起来，这次只是对我，就如昨天的温柔，而且他对着我伸出了手。 我后退了一步，“皇上这不合规矩。”他说的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过于锋芒毕露，一个妃子怎么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皇上的手呢，况且我也不想太后一天三次的惦记着我。 龙胤扎笑笑脚步慢了下来明显是想要和我走在一排，我知道他是不想我委屈，他这无心之中的动作让我的心温暖了起来。 除了第一天的风波之外，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平静的，龙胤扎每日都在我这里过夜，用他的说法是新纳进来的妃子，总是要先独宠一段时间的，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为了后宫的平静他不能每日都如此，我也并不怪他，因为他是一个皇帝，要为天下民生着想，也不能让后宫影响了自己的生活。 然而有一点不同的是他依然会在我这里从天黑睡到天亮，仿佛后妃不该在皇帝的床上过下半夜只是一个纸招牌一般，就这样被他废弃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或者说是为了另外一个晨曦，他不想让这个晨曦受委屈。 若是每日都如此该多好，不在意身份，不在意天荒地老，就这样慢慢死去该多好，但是这样的平静在后宫之中只代表着更猛烈的波涛汹涌，而不代表幸福和平。 我爱他 皇上高兴，带着一群后妃游园夜宴，而我自然是在其中的，却并不在他身边，因为他身边的位置是皇后的，任何人都抢不走的，我只能跟在两个人后面，却总是比我身后那长长的一对女子要好的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看着皇后堂而皇之的挽着他的胳膊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皇上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皇上带着臣妾去看宫中外围的梅花林吗？”皇后的声音不大不小，我却是正好能够听到，也或者说她就是说给我听的。 龙胤扎刚开始并没有回答她，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是大约能够猜测的出来，这样睿智一个人怎么能够猜不透皇后在想什么呢。“恩。”他淡淡的恩了一声。 “那片梅花林是皇上什么时候种下的？”她继续问着。 梅花，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花，却是属于他和另外一个女子的一种花。 “三年前。”龙胤扎的回答是简洁的，大约也有想要让我知道的意思吧，大约是想要让我更加熟悉这样的生活，他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我必须忍受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是啊，”皇后娇笑，“皇上今年还会带臣妾去吗？” 我的手握了起来，我承认我是自私的，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爱的人，甚至只要不要让我看见我都可以原谅，而现在甚至我都不能离开，只能这么看着他们。 龙胤扎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过头来看着我，“晨曦，”我现在还是他最宠爱的妃子，他这个时候和我说话仿佛也是理所当然的。“看着这梅花做首诗吧。”他淡淡的笑，我知道他这是想要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我的才华让众人都知道他是为何宠幸我。 我看着他，嘴角有淡淡的微笑，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想要看我出丑，看这样一个丑妃能够有什么样的才华。 “多少好花空落尽，”这是我的第一句，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那么专注的看着对方，仿佛千年的等候只是为了这一刻。“不曾遇到赏花人。” 我听到有人抽气的声音，她们的确是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有作诗的才华，而且是不一般的才华。我知道已经有人在心中对我肃然起敬了。 龙胤扎那淡漠的眸子这个时候深邃的让人看不清楚，这句诗的深意，恐怕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够懂得。而在他心里出现的则是多年前我俏皮的身影指着那百花笑着对他说，“多少好话空落尽，不曾遇到赏花人。”而这一切都是我并不知道的，书中也没有的，来到这里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和书中完全不同了。 良久他才开口道，“好诗！”这是他的赞赏，只两个字就足以，“可还有其他人能够做出比这更好的诗？”他想要褒扬我的才华，却用这样的方式来压低众人。 众人一时都沉默了，而我分明看见皇后眸子里那一丝痛恨，就算是有比我更好的试，又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得罪皇上此刻最宠爱的妃子呢。 “好，”龙胤扎的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却是冷漠的让人难以接近的，“一个女子有如此的才华实是天下女子的榜样，该赏。”他说的那么的漫不经心，却是大大的抬高了我，我知道他只是想要给我在众人面前树威，一个女子想要在宫中安全的生活下去，除了他可以给予的一定的保护之外，我必须有自己的势力，而现在他正在给我配栽这样的势力。“就把上次沃斯国进贡的暖玉赏给爱妃如何。”他淡淡的看着我，说的那么的漫不经心，我却是极其不喜欢这样的方式的，我爱他，并不要他给的任何东西，特别是当他高高在上赏赐给我东西的时候。 但是我还是跪了下来轻轻的叩首，“臣妾谢谢皇上的赏赐。”而我分明听到周围有抽气的声音，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原来这暖玉是天下稀品，被发现的暖玉也总共只有两块儿，有着养颜长寿，还有冬暖夏凉的特质。 复杂的神色 大约是我淡漠的表情让这个本来该是轰轰烈烈的场面霎时冷淡了起来，我竟然听到了龙胤扎似有似无的叹息声，“平身。” 队伍继续往前走，却是不知道在我刚刚接受皇上的赏赐之后晦气就接着我而来了。 我本是在前面走的，而且我可以肯定后面的那个女子几乎是用扑的形式把我扑到的，而我的脸正好就倒在皇后的脚下，我闭上眼睛，让一个这么痛恨我的女子这样看我出丑她应该心里很舒服才是，而且我看到了她眸子里闪过的那一丝狡猾。 是后面的几个女子先把我扶起来的，我站起来的时候正好和龙胤扎平视，我看不清楚他眸子里是什么样的神色，我却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出了丑。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宠溺和责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两个人关系不一般，而他是故意的，因为我在他的眸子深处并没有看到这样的情绪。 我能狡辩说是被人推到的吗？在众人面前无论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都要表现出自己的大度，这也是龙胤扎要求的。“是晨曦不好，请皇上恕罪。”我要再次跪下去却是被他的手挡住了。 “来人，送爱妃回宫歇着。”他知道我心中的难堪，也不愿意我继续这样难堪下去。陷入爱情的女人总是把事情朝着好的那一方面去想的，这是通病，同时也犯在了我的身上。 立刻有两个宫女走了过来，我却感觉谁用肘子推了我一把一下子挤到我的面前，“皇上地上是什么东西？” 我一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又被人算计了，地上是一张纸，不用看我就大约能够猜出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是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拾起来的时候刚才推我的那个女子就已经拾了起来并当众打开。 因为天色有些暗我并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而且她也已经很自动的念了起来，“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只是她只念了这一句就被龙胤扎打断了。“张籍的诗，没想到爱妃竟然和朕有同样的爱好。” 他这明显是在给我解围，也让我悬着的心稍微落下来了一些，可要知道一个妃子随身携带这样的诗株了九族太后都嫌处罚太轻的，若是没有他帮我的话那么这次就真的不是杀头那么简单了。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接着背出了这首诗的全部，嘴角带着微笑，冷厉的看了众人一眼，那眼神中明显有着警告的意味。“张籍写这样一首诗表明对朝廷的衷心，只是本朝的忠臣之中又有谁能够比得过他呢？”他别有深意的一番话也未必是每个人都能够听懂的。 “皇上，”自然是有不知道谁是张籍的人的，“臣妾不知道皇上说的忠臣和这首诗有什么关系，只是这首诗一看就是情诗，而晨曦皇妃竟然把一首男人给她的情诗随身携带，这成何体统啊！”我看到她是先看了一眼皇后才这么说的，而究竟是谁拿了这首诗来陷害我在我心中也已经有数了。 我突然就跪了下去，“我的确是喜欢张籍的诗，”我先是回应了龙胤扎对我们共同爱好的说法，然后才道，“但是这首诗并不是我的，我也不能肯定这首诗是从谁身上掉下来的，但是我不愿意背这样莫须明的罪名，所以恳请皇上彻底查处这首诗的来源。”我当时实在是太负气了，也为这样的负气付出了代价。 龙胤扎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本是想要大事化小的却是没有料到我竟然这么倔强，整个场面再次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想到我竟然会如此，特别是皇后的表情霎时间就变了。 疼 “晨曦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陷害你？”龙胤扎的口吻是肯定的，说出来的话却是问句，他可以为我树威，但是却不能帮我打击比我地位高的人，这样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 我微微颔首，“我的意思是或许是谁不小心把这首诗掉在了这里，却是正好掉在了我身边。”我用正好两个字，不肯定谁也不否定谁。 皇后那难看的脸色上挤出一丝笑容来，“这不过是一首张籍对皇上表达忠臣的诗，或许并没有什么深意，又怎能为此扫了大家的兴呢。”她走到我身边弯下腰想要扶我起来却是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得饶人处且饶人。”只几个字就让我心中的怒火再次升了起来。她何事可想过要绕过我？ “恕晨曦不明白皇后所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是什么意思，晨曦只是不想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冤枉。”当时我实在是太生气也太冲动了，竟然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处的地位。我的声音不大，却是每个人都能听到的。 皇后的脸色霎时间就变了，而龙胤扎的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全场的静寂让人感觉害怕，负气的我在这个时候却冲动的没有想那么多。 龙胤扎的沉默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开口说什么，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决定，当然也包括我。 “这只不过是一首平常的诗，是谁掉出来的朕应该赏赐她才是。”说完他又加上了一句，“对朕比张籍还忠臣的朕看这人数也确实是为数不多。”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这样的话和这样的眼神让我的心霎时疼了起来，而刚才的负气也已经没有了。 我看着他不解他的意思，这件事情明明不是我的错，而在我看来她应该完全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并没有给我任何解释，只是淡淡的看着众人，“没有人要承认吗？” 即便是皇后这个时候也是不能吭声的，因为她刚才已经否认了，她朝着我身后的某个人使着眼色，因为她站的比龙胤扎靠后，所以龙胤扎并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却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而且她也并不介意我看到，更像是要向我示威一般。 我在这个时候是更宁愿相信龙胤扎是为了找出这张纸是谁的才这么说的，但是我的胸口却是越来越疼了，我看着他的眸子连我自己都能够感觉到有忧伤存在。 刚才皇后示意的那个人站了出来，连那声音都是那么的谄媚，“皇上这张纸是臣妾不小心掉出来的。”只要龙胤扎已经开口，那么就一定会加赏这首诗的主人，那么龙胤扎会给她什么呢。 龙胤扎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你在晨曦后面，怎么会把这首诗掉在她前面呢。”他的声音不大，也并不严厉，但只是这样就足够让那个女子浑身颤抖了。 “这这这，”女子一时回答不上来，龙胤扎虽然平时看起来温和，做出的事情可是绝对不能用“温和”两个字来形容的，这几乎是整个宫中人尽皆知的秘密。她的声音那么的紧张，这句话若是说不好那可能就是杀头的罪了，她这了很长时间之后才说出了一句话，“那是因为刚才是臣妾，臣妾不小心把晨曦皇妃压倒在地上才会把纸掉在她前面的。”而刚才把我绊倒的那个人分明不是她，现在她却愿意来认这样的罪。 龙胤扎冷冷的看着她，他的这个眼神几乎让我心里充满了希望，但是他的话却让我再次犹如掉进了冰窟，他把那首诗递给了那个女子然后淡淡的说道，“没有想到敬妃对朕竟然是这么的衷心，赐金玉披挂一幅。” 果真如此 我的胸口已经太疼了，已经让我忽略了所有，又或者说是被龙胤扎的话刺激的，我终于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胸口，脸色霎时间苍白了起来，我的脑海里再也没有了任何人，只觉得好累，胸口好疼，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晕过去了吗？怎么会这样？我的身体一向是很好的，但是在下一刻我真的就失去了意识，以至于我错过了龙胤扎说的最后一句话，“改天什么时候敬妃就再照着这笔迹写一首吧。” 这句话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的，这件事情没有谁误会谁，我却是极其不喜欢龙胤扎的做法的。 晕倒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听说是龙胤扎派人送我回来的，并没有亲自送我回来，这件事情过了很久我想起来依旧心里很不舒服。 而我并不知道的是当我晕倒的时候龙胤扎在御书房和太医之间竟然有这么一段对话。 我能够想象到他那个时候的表情，深深的皱着眉头，犹豫的开口，怕听到一个不好的答案，“已经是第二次了，为什么会这样？” 太医低着头，怕说出真相一般，但是又必须说出来。“晨曦皇妃的病在情绪没有起伏的时候本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但是这样的病不能动情，动了情就动了气，这样，对身体不好。”原来所有的真相就是我不能有感情。 龙胤扎的眸子应该是震惊的吧，他接我进宫可不是要这样一个结果，“她以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至少有三年的时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一个皇帝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和太医狡辩这样一件事情，实在是有些讽刺。 太医深深的把头低了下去，“那是因为晨曦皇妃再次见了皇上之后对皇上动情了。”他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真相，让龙胤扎再不能反驳。 过了良久之后龙胤扎才道，“有解决的办法吗？” “让晨曦皇妃离开是最好的办法。”这就是太医的人性，但是他怎能说动龙胤扎的心呢。 “不。”龙胤扎直截了当的就回绝了他，“给朕其他的办法。”他当时心里想的肯定是即使我死了也要死在他身边，宁愿我死去也不愿我离开的。 “退一步讲，只要晨曦皇妃的心情稳定不受外界刺激这个病一般是不会发作的。”他尽量避免说让他多关照我的心情，况且他也不一定能够做得到。 龙胤扎的表情沉重了下来，也或许我是知道他当时的想法的，作为一个皇帝，在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都是要兼顾两边的，不可能一味的偏袒我，那样的话就会打乱后宫的平静，可是若是不能时刻兼顾我的情绪我就有可能永远的离开了，他是矛盾的，在这个时候他是偏袒我的多一些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依然没有在我身边，只有宫女和太监安静的站在那里的身影，我的心再次疼痛了一下，上次如此的时候他是那么温柔的守护在我身边，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如此，得到手的女人就不必再珍惜了？可是在昨天在晨曦阁他还那么温柔的为我添上我那未画完的梅花。 我本来是想开口问“皇上呢，”滑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昏倒了多长时间？” 宫女恭敬的回答，“娘娘从昨天晚上昏迷一直到现在的。”那也就是说整整一天了。 我顺口就问，“太医怎么说的？”当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了什么，我的身体一直都是很好的，从来没有这样过，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两次出现这样的状况。 宫女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太医说娘娘这是老毛病睡一觉也就好了，所以没有过来。” 我彻底的愣在了那里，连太医都没有过来，这其中，龙胤扎必定是占有一定的成分的吧，我的心口莫名的又疼了一下，最近经常如此，都是一阵阵的，疼过之后只要不想马上就会又好了。书中说楼晨曦是中了情毒，不能动情，原来也果真如此。 怜惜 “娘娘又疼了吗？”宫女的神色有些紧张，大约是龙胤扎先前关照过的。 我嘴角带着微笑，“没有。”我想问龙胤扎什么时候会来，但这个时候自己先开口问未免显得有些低声下气。 龙胤扎没有等来，却是等来了太后，我只能暗叹那天的倒霉。 “听说你身体又不好了？”她这话是问候的话，听起来却像是挑剔和讽刺，若是早知道龙胤扎有这么一个娘的话，我还真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爱上他了。 但是我又不能发作出来，只能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托太后的福，已经好很多了。”奇怪这个老婆子是不是整天都没事做这么关注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和另外一个女子的名字相同吗？ 太后嗤笑一声，“那就好，皇帝身边怎么能有一个动不动就晕倒的人呢，那还有怎么伺候皇帝！” 我忍了忍没有吭声，她这分明就是来找茬的，而我自己连怎么得罪她的都不知道。 见我不吭声，太后身后的皇后嘴角有了得意的笑容，“太后啊，您不知道这事情的真正起因。”她们两个人一唱一搭的，仿佛我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般，却又完全是说给我听的。 “哦？”太后的眼睛眯了眯，径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根本不管我还在那里跪着给她请安。“说来给哀家听听。”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眸子里却是没有丝毫的温度。 皇后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我才道，“昨天晚上本来皇上带着我们心情尚好的在游园赏花，可是晨曦妹妹她一不小心摔倒了，”她再次看了我一眼，“摔倒之后又不小心从衣服里掉出来一首诗，这首诗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是大有文章呢太后。”她这根本就是在故意卖关子，而太后眼中竟然没有惊讶或者好奇，根本就是早就知道了。 “哦？”太后淡淡的哦了一声，“是首什么诗，为何哀家不知道这个事情呢？” “太后这么英明肯定知道唐代张籍写的那首《节妇吟》了？”她说完之后就念出来了两句，“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这个时候看太后的表情又仿佛她是不知道的一般，因为她的面色比刚才苍白了一些，眸子中也不再有讽刺，而是另外一种冷冷的，却又复杂的情绪。 和龙胤扎一般，她竟然接着把整首诗都念了出来，“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戴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缝君未嫁时。” 皇后隐隐约约感觉那里不对劲儿，却又不得不奉承太后，“太后和皇上一般见多识广，都能够把这首诗完整的念出来呢。” 而太后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画面，就是很多年前面带幸福的微笑的她在交自己的小女儿这首诗，小女儿那天真的表情和稚嫩的口音到现在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而眼前，这个拥有了她女儿心的楼晨曦竟然也喜欢这首诗。 “禀太后，”我必须先发制人，不然永远都处于被动的地位，“以太后的渊博知识肯定知道这首诗只不过是一首张籍用来表达自己忠诚的诗~~” 我并没有说完太后就伸手来阻止，她看着我的神色竟然是有些疲惫的，褪去了愤怒，我竟然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怜惜。而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用说了，”她的话也同时有效的让本来要开口的皇后闭了嘴，“这只不过是一首表达对皇上忠诚的诗，有心人却喜欢在里面做文章，该赏晨曦才是。”在所有人惊愕的眸子里，她接着又说，“就把哀家一直珍藏的那一对金玉赏给晨曦吧，起驾回宫。”她不再看我一眼径直站了起来往外走。 坚定而霸道 当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叩首谢恩，“谢太后赏赐。”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后为什么要替我说话呢？按照以前她对我的态度应该是巴不得赏给我两巴掌再把我发配到天牢去才是，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她就这么放弃了呢。 而在这个时候龙胤扎走了进来，看他的神情竟然是有些慌张的，一向冷静而平和的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神情呢？ 看到我还跪在那里他竟然也半蹲了下来，“太后有没有为难你？”他来只是为了看看太后有没有为难我吗？但是昨天的事情我还是并没有忘记的。 “回皇上的话，没有。”我的态度客气而淡漠，仿佛两个人之前那所有的温柔和幸福都是不存在的。“晨曦给皇上请安。” 他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晨曦是在生气？”他的声音很淡，淡的仿佛根本就不是在问我，当他也注意到自己的情绪之后迅速的他的口吻就转变了，“晨曦先起来。”他伸出手把我扶了起来。不经意之间我竟然听到了她的叹息。 我站了起来直面看着他，因为他是龙胤扎，所以我才如此，我想要他知道我所有的心思，想要和他分享一切的情绪。“是。”他的表情并没有变，只是有些无奈，紧接着我又说了，“昨天的事情皇上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错，可是皇上却并没有为我说一句话。”我介意，十分介意。 龙胤扎轻轻把我抱在怀抱里，为什么只要是摊上我的事情我总是能够感觉到他的无奈的，而他向来是泰山崩于眼前连眼都不眨一下的。“晨曦你知道朕所处的位置，朕不能为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去伤害另外一个人，况且她是皇后你是妃子，这样做只会增加她在心里对你的怨恨，朕想要保护你就不能在人前过于宠溺你。朕不能让你得罪比你地位高，比你势力大的人，晨曦太单纯了，很多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这看似平静的后宫又有多少的波涛汹涌呢。” 他的话很长，很动人，也确实打动了我，让我一下子就对他所有的成见都消失了，原谅了他没有站在我这一边，原谅了他在人前对我的冷漠。陷入爱情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看不清楚现实呢？ “我不是要求皇上事事都站在晨曦这一边，我只是想要你在晨曦受到莫名其妙的委屈的时候能够为晨曦说句话，而不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忽略了他是皇帝，是万圣之尊，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我想要问一件事情，上次我昏倒的时候皇上亲自带晨曦去看太医，甚至一直等着我醒来，而这次却不闻不问，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之间的差别会那么大呢？皇上总是给我那么多的疑惑，让我猜不透，若是皇上认为你已经得到了我的心就没有必要去继续保养的话，那么晨曦宁愿收回自己的爱。” 当我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恐怕是连他也没有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而我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说完之后我就什么感觉偶都没有了，只有脸部麻木的感觉。 龙胤扎眸子里是有些震惊的，有哪个女人敢当面对他说要收回自己的爱呢？爱他都来不及了，而我却要收回。好半天他才开口说话，口吻坚定而霸道，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和我说话，“不准，朕不准你收回对朕的爱，你是晨曦，是朕一直放在心里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朕都不会放弃你，无论朕做了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你，你必须用更坚定的心来爱朕，不准有丝毫的动摇。”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准，他的每一个不准都让我心里滑过温暖，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是介意的。 领罪 “我在后妃之中的确是姿色一般，这个我有自知之明，”我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而我只是想要知道他的想法，好给自己一个正确的定位。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我又看见了那温柔的神色，“朕说过了晨曦永远都是最特别的，所以不要再因为这个问题而苦恼好吗？” 我笑了，“我喜欢皇上这么安慰我。”接着我又问了一句，“太后是不是也喜欢《节妇吟》这首诗？”我突然又想到了太后那古怪的表情。 龙胤扎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小时候母后经常教朕和小公主这首诗。”他只说了这一句就不肯多说，我总是觉得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但是我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想到那个云妃说过的话，“云妃说太后的小女儿是为了我才死的，是这样吗？”我相信当时她告诉我的时候的眼神，几乎是可以肯定那就是事实的，但是为什么我却没有任何的印象？ 龙胤扎眸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朕说过了你不必去介意这个事情，无论她们对你做了什么，那都是对另外一个和你名字相同的人做的，而你只是和她名字相同才会如此的。”他的声音依然温柔，温柔之中却是带着一些冷淡的。 我却是不依不饶，“那么和我名字一样的那个女子又是为何连累了皇上的胞妹呢？”我想知道，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龙胤扎的眉宇之间英气之中又带着一些疲惫，“这些都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晨曦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 “那也至少要让我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被那个女子连累！”我几乎是用吼的，可能是因为太在乎了，在乎他一直在为着另外一个女人伤心，一直在袒护着另外一个女人。 “楼晨曦。”龙胤扎的声音突然就冷淡了下来，“跪下。” 我几乎是条件性的反射就跪了下来，这个时候突然为自己悲哀，他是皇上，岂容的我对他大呼小叫，甚至是有些无理取闹。原来并不是我爱他就能够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始终是天下之君，而不是我楼晨曦一个人的龙胤扎。“晨曦知罪。”我的心却是在滴血的，因为我清楚的看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你有什么罪。”他的声音在淡漠之中又带着一丝不舍，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个了。 “晨曦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应该意识到皇上是一国之君，而我只是一个相貌平凡的人，而且楼家的声誉也一向不好，晨曦应该认识到自己所处的地位，晨曦不该对皇上大呼小叫，不该无理取闹。我犯了七出之罪，我不该对太后那么多意见，犯了七出之第一条：不顺父母。我没有为皇上生下儿子，犯了七出第二条：无子。不该夜夜留皇上在晨曦阁，犯了七出第三条：淫。不该妒忌一个和自己名字相同的人，即使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犯了七出第四条：妒。身体不好，犯了七出第五条：有恶疾。不该对皇上大呼小叫，犯了七出第六条：口多言。犯了七出之中的六条。而妇德妇言妇容妇工这四条晨曦亦是一条不占的，这些都是晨曦的错误，晨曦以当领罪。” 我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若是按照平常评论一个女子的伦理来说我是一条也不符合的，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控制了我的脑海让我不停的说，停不下来，而且越说越想说，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而我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否定过我自己。龙胤扎亦是不吭声，听着我一直说完。 我说完之后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还有吗？” 情绪 “我在家的时候对父亲过于冷淡，犯了三从之中的在家从父。来到宫里之后总是和皇上拌嘴，犯了三从之中的第二从，出嫁从夫。特别是不顺应皇上的意思，不该认为皇上就该事事为晨曦着想，不该因为晨曦爱着皇上就要求皇上回报同样的爱，不该给皇上找麻烦，不该去探索皇上的内心世界，不该询问皇上的过去，不该~~”终于他打断了我。 “够了。”他的声音中仿佛是有着怒气的，“我认识的楼晨曦从来都不是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的人。” 我随即就接了一句，“那皇上的意思就是在我进宫之前就认识我了？”这就是他给我的感觉。 他愣了一下，“是朕想错了。”他在为自己解释，“你总是给朕一种错觉，你并没有错，只是朕不能给你同样多的爱，因此你觉得不公平，而在宫里本也就没有所谓的公平，虽然朕不能给你太多，但是朕希望你的那份爱依然存在，明白吗？” 我心里滑过一丝悲伤，“明白。” 这就是我说了那么多得到的结果，只是他告诉我他不能给我更多，如此而已。 龙胤扎那似有似无的叹息再次传入我的耳朵，在我抬头看他的那一刹那我分明看到了他眸子里那一丝无奈。“平身。” 我站了起来想要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他却再次开口，“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以后再遇见这样的事情就自己想办法逃脱，不要和她们强来，你斗不过她们的。” 我楞了一下，他对我的保护就要到此为止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今天却要这么着急的赶过来解救我呢？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龙胤扎却是已经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一时间我觉得自己仿佛是眼花了一般，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真实的背影一般。 而正在朝着外面走出去的龙胤扎此刻脑海里却是有着歉意的，他这样做对吗？不给她太多的希望，这样就不会经常挑动起她的情绪了，可是看着我那受伤的脸庞，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不舍？ 而在凤鸾宫，龙胤扎和太后之间却是又开始新一轮的战争。 “皇帝来又是为了那丫头的事情吧。”太后嘴角有着冷笑，不用猜就知道了事情的因果，而在晨曦阁时候眸子里的那一丝仁慈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龙胤扎甚至是连请安都忽略了，“太后，皇儿希望你以后就不要为难晨曦了，她本是一个无辜的女子，她只是和晨曦名字相同而已。” 太后嘴角的笑意更加显得冷然，“那难道你也只是因为她和晨曦名字相同就这样百般对她包容？” 龙胤扎眸子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但就整个事情来说她并没有什么过错的。” 太后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那难道喃儿的死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吗？你去看看云彤，看看她为什么会呆在冷宫里？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胞妹都不要了，胤扎啊，母后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她的眸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透露出了一丝悲伤，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不能忘记自己已经过世的女儿。 唯一 龙胤扎同样是有些难过的，一个是自己的母后，一个是自己的胞妹。“可是那个时候喃儿也已经死了，而且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晨曦来做主。” 太后嗤笑一声，后退再次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哀家不和你争，那云彤若不是先皇保着她，她早就已经死了，哀家不管这楼晨曦是不是自愿的，总之这是她欠喃儿的，她就一定要还。” 龙胤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而是说了另外一句话，“喃儿在天也不愿意看见母后这个样子的，母后在这件事情上也的确是有些感情用事了。” “这是哀家的事情，皇帝就不必操心了，哀家这活着半辈子总要给自己找些事情不是，皇帝就祈祷这楼晨曦不要做错事情吧。”太后这分明是在挑衅，眸子里有着那么深切的仇恨。 “皇儿自然会派人全天候保护晨曦的，皇儿就先告退了。”什么时候龙胤扎也这般任性了？其中还有些少年毛头小子有着的冲动？只是一个叫做晨曦的女子吗？ 龙胤扎从正门走出去之后，皇后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太后，为什么我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呢？”她是知道龙胤扎以前的事情，但是刚才他和太后说的又是哪一出呢？ 太后有些恼火的道，“不是自己的事情就不要瞎操心。” 而此刻的我本是在看着一本书的，因为龙胤扎的话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这个时候却是有人来拜访我了。 “若蓝给娘娘请安。”她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这又是谁派来的？我嘴角有了一丝冷笑，进宫来这么多日子，还没有一天是可以清闲一些的。“有事？”我淡淡的问，并没有要她平身的意思。 “皇上派若蓝来带娘娘去拜访两个小公主。”原来是龙胤扎派来的人。而她说的两个小公主应该就是龙胤扎以前曾经给她提过的那一对双胞胎姊妹，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是显然我是不能拒绝的。 “平身吧。”我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出发。 若蓝跟了上来，却是走在我后面，我也并不看她的表情，因为没有必要，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比我漂亮。 当我站在那两个小公主面前的时候，一时间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很多年前我们就认识了一般。 不需要若蓝介绍，两个漂亮的小丫头看着我唤道，“晨曦姐姐！”她们的嘴角有着笑意，但是却是有些冷淡的，却不失一个公主的身份。 我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她们也这么唤我，好多的声音聚集在一起一时间让我有些眩晕。“你们认识我？”这是我唯一能够问出来的话，脑子里一片迷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两个小丫头先是都愣了一愣“皇帝哥哥曾经在我们面前提起过你。”这显然不是她们原本要回答的问题。而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们认识我，就如我第一次见到太后时候的那种感觉。 陷害 “你们是紫烟和紫云。”突然之间我就说出了这句话，我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但是我就是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一种不安的感觉在我心里扩散开来。 她们显然也是有些吃惊的，“你不是都已经忘记了吗？”紫云开口问道，说完之后就立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 我闭上眼睛想要回忆起什么，“什么意思，你们是说我曾经失忆过？”那么我都失去了哪些记忆？ 紫烟倒是显得有些无所谓，“不是，因为你是另外一个人的替身么，所以紫云很容易误会的。”而她的话明显前后矛盾。 “那么容貌也可以误解吗？”这个时候我就显得有些穷追不舍了。 紫烟的眉头皱了皱，“你这么大一个人自己有没有失忆过自己不知道吗？”她是有些不耐烦的，对这样的问题显然她也很敏感。 “你这是在逃避问题。”我直截了当的就说出了事情的重点来。 紫烟撇撇嘴，“什么逃避问题不逃避问题，你是晨曦，楼晨曦。不是倾国晨曦的晨曦，我们喊你姐姐只是因为你和另外一个女子名字一样罢了，晨曦姐姐也已经死了，至于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就不得而知了。”她说的听起来很有逻辑，却还是有很多的漏洞。 我不再追究这个，“我可以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紫云是一个没有什么心计的孩子，直接就说了出来，“在我皇帝哥哥怀里死的。”她的这句话让我心里陡然像是一股烈性炸药炸开了一般，让我的整个身体里都像是被放了什么东西，不舒服，而又不能动弹。 我不再问，因为她们并不会告诉我真相。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回到晨曦阁没多长的时间皇后就再次找上了门来。 我嘴角有着冷笑，这次她又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找我麻烦？“晨曦给皇后请安，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么晚了皇后来找晨曦有什么事？” “听说你今天去找紫烟和紫云那两个丫头了。”她先还是很客气的，而她身后站着的某个妃子就显然是在得意的笑，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又怎么样？不过还是得让她欺负。 我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受人关注，只是不知道别的刚选上妃子的秀女是不是也是和她一样的感觉？“是的，皇后。” “那你可从那俩丫头那儿带走了什么东西？”她的话一出我就愣在了那里，她的意思是我从她们那里偷了什么东西？ 我的嘴角动了动，“当时是若蓝和我一起去的，有什么事情她全看在眼里，皇后可以问问她。”我甚至没有兴趣问问她们丢了什么东西。 皇后嗤笑一声，“若蓝是你的人，她自然是站在你那一边了。”说完她径直就问了起来，“本宫只问你，先皇赐给那俩丫头的沁凉玉是不是你给拿走了？” 偷，皇后和太后终于还是要把七出的第七条加在我身上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换一个人来说这样的话，或许我不会这么生气，但是是她这个整日都在找我麻烦的人，看到她还没听到她说话我就开始生气了。 “放肆！”她的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俨然不像是一个对待刚进宫女子的眼神，更像是对待一个和她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今天只有你去了那俩丫头那里，难不成她们的东西会自己张着腿跑了不成？来人啊，给本宫搜！” 她的话音刚落刚才站在外面的一堆侍卫就拿着刀迅速的走了进来，欺负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效率高。我在心里叹道。 我并不紧张，因为我清楚的知道那东西并不在我这里，想到这里我的心动了一下，她这样来问，就是说是来污蔑我的了，那么那东西肯定在我这里了。我的手握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时间侍卫就拿着一块儿玉走了出来，而且我能够十分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东西。难道连那两个丫头也联合她们来陷害我吗？那么龙胤扎为什么要我和她们来往？ 皇后嘴角有着得意的笑，把手中的玉递给了身后的那个笑的很奸诈的妃子，“你去问问这个皇上的新宠，为什么两个小公主的东西会在她这里呢。”杀人也要假以别人之手，这就是皇后。 原则 那个妃子缓慢的朝着我走了下来，把手中的玉低落在我眼前，“晨曦皇妃啊，”她的话中带着那么浓重的讽刺，在我刚想要回口之迹没想到她竟然动了一下脚准备踢我的腿弯让我跪下来，但是没想到的是她的脚还没有碰到我的身体就被什么东西打落，整个人都摔倒在了那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但是没有人知道那股力量是从何而出。 “你竟然连惠妃都敢伤害，你可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应着她的话，我也看到了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惠妃下体有血流了出来。 我想这次，是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楚了。我的心也跟着开始慢慢的下沉。这次是龙胤扎的孩子，他还会站在我这边吗？我的后宫生涯是不是就要到此结束了？ “来人啊，把楼晨曦给本宫绑起来，快去找太医。”她最先想到的还是怎么处置我，然后才是怎么救治这个可能已经小产的惠妃。 我甚至没有想过要挣扎，但是当侍卫拿着刀和绳子到我面前的时候若蓝悠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皇上派若蓝来保护晨曦皇妃，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动晨曦皇妃一根头发。”她站在我面前就像是一个斗士一般，仿佛全世界都是为了我。 侍卫哪儿管得着这些，拿起刀也不看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如花似玉了，只管往下劈，但刀还没有靠近若蓝就被踢了出去。 我站在若蓝身后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侍卫上来又倒下，我在心里奇怪为什么这次这么长时间了龙胤扎竟然还没有出现。 所有的侍卫都倒了下去，皇后慢慢的走了上来，“是不是连本宫都要打。” 本来我以为若蓝会直接否认，但是没想到她的答案竟然是，“若是皇后想要伤害晨曦皇妃的话。”这样一个倔强的女子，倒是和我有些像的。 皇后脸上闪过一丝青红，没想到一个宫女竟然敢对自己这样说话。“好。”她转身走向刚才坐的地方，“本宫就要看看你怎么死。” 若蓝并不回答她这句话，而是站在后面的我开口了，“皇后现在应该做的是救治惠妃才是。” 谁知道她一下就不顾身份的转过头来狠狠地看着我，“你以为自己是谁，真的是晨曦吗？竟然还想教本宫怎么做！你不是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她你明白吗？你们只是名字相同而已，而现在你的后宫生涯也已经结束了，就算是皇上肯力保你，你过得了太后那一关吗？”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成了定局，只是不知道龙胤扎会怎么选择，开始期待他的到来。 “本宫不和你计较，但是本宫要带她走。”皇后算是退了一步。 “请皇后娘娘恕罪。”若蓝微微颔首表示她的拒绝。他是龙胤扎的死士，从来不需要听草除了龙胤扎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的命令。 “呵，”皇后耻笑一声走到若蓝面前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令我奇怪的是若蓝竟然没有还手。她坚持的原则只在我身上而已，这令我有些愧疚。 “我跟你走。”我突然开口，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赌注，a输了是我自己的命，赢了，就是龙胤扎。 若蓝有些惊奇的回过头来看着我，“娘娘？” 我嘴角有着淡笑，绕过她身边，“皇上说在宫中生活的第一准则就是不要得罪比自己地位高，比自己有势力的人，况且你我的身份又怎能和皇后和太后相比呢，即使今日平安无事，那么明日呢？”我着实有些担心这个拼命护我的女子的下场。 “若蓝的生存规则就是听从皇上的命令。”她这是在拒绝我。 我轻笑，“那你可知你的生存规则早晚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命。”一个只懂得功夫和忠诚的人，注定是在宫中不能活的太长久。 若蓝沉默了一会儿，“若蓝陪娘娘一起去。”无论是什么样的前方她走必须陪着她一起走下去，因为这是她对龙胤扎的忠诚。 灯火通明 我不再拒绝她，因为我若是拒绝她的话，那么她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因失职儿走向死亡。“好。” 皇后就仿佛是配角一般，这个时候她身边除了几个能够支配的宫女之外已经没有一个侍卫可以派遣。 龙胤扎依然没有来，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也或者说是我自己把自己的身价看的太高了，还是我的错觉呢？ 皇后住的是昭纯宫，一回到她自己的宫殿她那嚣张的气焰就再次一览无余，先是让昭纯宫的高手把若蓝绑了起来，而若蓝这次竟然没有还手。 她把我带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那房间很暗，我的心陡然就跳动了起来，这个时候谁若是说自己不害怕那完全是自欺欺人，一个孤身没有任何势力的人独自呆在一个仇人的地方，再加上这种地方的心理暗示，就连手都是有些微微颤抖的。“皇后对妃子用刑，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我提醒她她的身份。 “没有人要对你用刑。”皇后讽刺的笑了笑，“只是你若是永远都离不开这里的话，是不是不用刑也会感觉很痛苦？”她笑的有些森然。 我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大半，身体上的威胁没有了任何阻力都会小很多。我不再搭理她，因为我相信只要我还在这里，龙胤扎就一定能够找到我。 皇后叹了口气，可这分明是叹给我听的，“这屋子里有幅画，或许你看着会心情舒畅很多。”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我本以为就算是皇后能耐再大，只要龙胤扎找不到我就一定会把宫里翻个天翻地覆，但是皇后刚走出这个屋子我就再次听见了她的声音。 “送晨曦皇妃回去吧，记得要让所有人都看着晨曦皇妃从咱们这昭纯宫出去了，别让人误会她仍留在这里。” 我心中一喜，也很疑惑，刚才她还说要把我永远的留在这里，怎么这么快又决定放过我。 但是当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在不该这么把皇后想的那么善良。 “晨曦谢谢皇后娘娘的恩典。”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可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呢。 脚步声越来越远，我心中的迷惑也越来越多，皇后去哪儿找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呢？声音也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从门缝中看到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经过自己面前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在倒流，龙胤扎，他会发现那个人不是我吗？他会来找我吗？ 我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难道自己的后半生真的要在这里度过了吗？怎么可能会这样，这次自己的赌注是不是太大了？还是我太自负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我这才明白皇后说的话的意思，她说的我永远留在这里会比死了更痛苦的意思，没有吃的，没有棉被，没有烛光，她这是在折磨我。 而在晨曦阁，让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窝藏在一个角落里挨饿受冻的时候晨曦阁正灯火通明，而龙胤扎就站在那灯火通明之处。 在了那里 “皇上，”又是皇后的声音，出现她声音的地方就总是不会出现好消息。“这大白天的这个楼晨曦竟然就敢让程家二公子带她出宫，而且没有通知任何人，她这分明不就是畏罪潜逃么，只因为臣妾揭穿了她她就这样，况且在昭纯宫臣妾也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啊，可能她是因为太害怕把惠妃肚子里的皇子弄掉而跑，可是最起码她也得给皇上一个交代啊。” 龙胤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冰冷的表情让人们并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进去皇后所说的话了。他只是看着远方，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好多人都看到晨曦皇妃在光天化日之下站在和宫外只有一墙之隔的墙下，看到了何天宇带她离开了这里，整个过程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难道是自己错了吗？难道今天这个给她锻炼的机会是错误的吗？在听到皇后来找她麻烦的时候龙胤扎只是耐心的等待，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遇见这样的情况她总是要学会自己处理，但是他给她锻炼的机会却是这样的结果。她竟然跟着别人走了。“是啊，皇帝，这个菲家小姐的名声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出了这样的岔子，你说这是该怨谁呢，就算是要走，她也总是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家人是不是会受到牵连，这样狠心的女人，走了也罢，只是让我们皇家的威严放在哪里！”太后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够了。”龙胤扎的声音让两个女人都愣在了那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本该是很生气才是，但是他现在这算是什么表情？没有怒气，只有冰冷。“这件事情朕自然会处理，皇后和太后还是先回去吧。”连他自己手下的探子都亲眼看见的事情，难道会有错吗？但是龙胤扎就是不肯相信。 “可是皇帝这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啊，你这样怎么能行呢，总要把这个楼晨曦找出来，就算是找不出她来也要把楼家上下都关进天牢里去。”太后这话明显是想要至我于死地，即使我并看不见她的表情我也能够想象的出来。 龙胤扎的声音比刚才温和了下来，“太后还是先回吧，若这件事情是晨曦的错，那么朕一定会治罪于她，等朕查明了一切都会有结论的。”他这虽是拖延之词，后来我听说的时候心里依然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最好是这样。”太后悻悻的站了起来，连太后都吃了钉子，那皇后就更没有什么的说了，只是在心里想着龙胤扎怎么处理这个事情都是我的错，因为我还在宫里，而龙胤扎又怎么可能会在宫外找到我呢。 就在皇后刚从晨曦阁回来我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因为夜里实在太冷，总是睡的不殷实，听到任何声音都可能会惊醒。我认得那脚步，是皇后的声音，我心里大约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心里有些担心龙胤扎会不会相信我？而皇后此刻来又代表着什么？ 软了下来 在她进来之前我就已经站了起来，“是皇上发现了那个女人不是我，是吧？”我的心里是有些欣喜的，但是龙胤扎这个时候又没有来找我，总是有些不对劲儿的。 皇后嗤笑一声靠近我，火把照亮在我的脸上一下子让我有些不适应。“楼晨曦，你已经不是楼晨曦了，真正的楼晨曦已经和程家二公子私奔了，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她说的话中带着一丝阴狠，一丝不服输。 我的心陡然就跳动了起来，她的意思是已经让那个装成是我的女人和别人私奔了，这样恶毒的想法也只有她能够想的出来了，“你这样做会害死很多人的你就忍心吗？一个女人的心怎么能够如此恶毒呢，况且我也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为什么你要如此对待我？”就算是死，也总要让我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皇后的冷笑让我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不是本宫要杀他们，他们只不过是为了你而死的，特别是你的姐姐楼晨清，以前你欠她的，就算是死了也要欠着她，现在你又欠了她一条命。”她把那么“命”字说的很重，让整句话都显得阴森森的。 但是我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我楼晨曦欠谁，我谁也不欠，他们不是为我死，他们只是被陷害而已，和我楼晨曦没有任何关系。”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听见自己欠姐姐的话，我欠她什么了？！ 皇后笑笑，“随便你怎么说，不过三年前你抢了她最爱的人，还因为你让整个楼家背上了罪名，还让你的姐姐替你承担了所有的罪名，你若认为心安理得的话我这个外人又能说什么呢。”她的话让我满心的疑虑，什么罪名？我自己犯下的？而姐姐替我背的？是什么？却在我刚想要问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身上失去了力气一般，浑身都软了下来也已经不能说话，只能够听见皇后继续在说。 “你也不必知道你欠楼晨清什么了，既然是已经失去的记忆那就没有必要找回来，这就是天意。而现在天意要你消失，在皇上面前消失，本宫也并不杀你，云妃的姐姐你可还记得？本宫就把你送到那里去，以后你就和一个疯子住在一起吧。”说完之后我看见她向什么人伸手致意，随即就有人用袋子把我装了起来。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那个地方和冷宫差不多，除了云妃偶尔会去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会去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己被打入冷宫要和一个疯子作伴了？ 我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这样的脚步声明显是几个男人的，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这次的赌注是我的命，而且我好像输掉了。当初，是不是应该听若蓝的话？我开始后悔了。还是我对龙胤扎估计的太高了呢？ 夜静悄悄的，我躺在袋子里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我甚至没有发现皇后是什么时候对我下药的，偶尔会听见一队巡逻的队伍经过的声音，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甚至不问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晨曦阁，快到晨曦阁了吧？龙胤扎现在会在那里吗？我的心突然就升起来希望，从皇后住的昭纯宫到云妃姐姐住的那个冷宫是一定要经过晨曦阁的，若是龙胤扎能够看到我，那么我就会获救，而这也是我获救的唯一希望了。 晨曦阁，快到晨曦阁吧。 让我感动的是，我真的听到了龙胤扎的声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晨曦阁门口，但是按照路程上来说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刚从晨曦阁出来。 讽刺 龙胤扎还没有开口，抬着我的两个人就把我放在了地上，可能是因为太慌张的缘故他们几乎是把我扔到地上去的，我很疼却喊不出来，但是我在心里狂喜着，因为我相信自己一定会被龙胤扎救出去。“奴才给皇上请安。”我想他们心里肯定在想着应该绕开晨曦阁而不该为了寻近路而从晨曦阁门口经过的。 我听到了龙胤扎的声音，依然淡漠而浑厚，却带着一些疲惫，我在心里为他心疼了一下，这个我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决定去爱的男人。“这是什么。”他带着一些不经意的问到，我的心跳的厉害，他一定在看着我，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希望，只是可惜我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其中一个人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声音道，“回皇上的话，这是永宁宫的云妃娘娘的一个宫女，因为偷了东西而被罚打了二十大板，谁知道被打之后就疯了，云妃就让我们把她送到冷宫和大云妃娘娘作伴。” 我的心再次开始下沉，但是我还是对龙胤扎抱有希望的，希望他能够亲眼看看袋里的东西。 龙胤扎沉默了一下，“打开给朕看看。”当时我激动的几乎都想要哭出来，因为我知道自己就要被救了。 那连个奴才顿了一下才道，“是。”随即他们开始着手打开袋子，我的心跳的那么厉害，龙胤扎，当时我真的好想哭，想把自己受的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这是我第一次想要在一个人面前哭。 袋子终于被打开了，我几乎看见了有火把的光线照在了我的脸上，我能够看到龙胤扎的手，却并看不到他的脸，这个时候的他给了我那么多的温暖，让我几乎以为这个世界嗓子只剩下他一个人。 但是我却看到了他扬起来的手，时间一下子就在那里停止了，我听到了他的声音，“说。”他是在示意不必继续打开袋子，而要另外一个人来说要报告给他听的事情那个。 当时我的心里依然是存在希望的，那个人说完之后或许他会再次想起我。 “皇上，在宫墙下面发现了一些线索，皇上要去看看吗？”是“我”跟着别人私奔时候留下的线索吗？我心里觉得讽刺。 在龙胤扎的影子里我看见他淡淡的点了点头，我的心顿时就绝望了，但是我却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叹息，在这么安静的夜里显的是那么的清晰，再次为他心疼了起来，我就在他面前啊。 紧接着我就听见了他的声音，“不要把袋子系那么紧，出人命了朕就直接追究你们两个的责任。”末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算是对待一个平常的宫女他都如此宽厚，这也是人们从内心里佩服他的原因。 “是，皇上。”两个人尽量用自己的音量来掩盖内心的恐慌，这个时侯龙胤扎却是听不出来，我心里一阵悲哀。 我听着龙胤扎的脚步走远了，我的心也慢慢沉了下来，而自己再次被抬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 “慢着。”我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就像是绝地逢生一般的心情，他发现是我了吗？ 答案是，没有。 嚼舌根子 我脑海里已经没有了那两个太监稳定中又带着一点儿慌张的声音，只有龙胤扎淡淡的声音，“这个宫女偷了什么东西？”偷了什么东西需要把一个人逼疯？ “回皇上的话，”这是开场白，即使不知道偷了什么，有了这个开场白总是有思考的时间的，“听说是偷了皇上赐给娘娘的镯子。”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曾经有赐给他们口中那个叫做云妃的镯子。 龙胤扎没有再吭声，我听着他的脚步慢慢的走远了，心再次跌入低谷，比刚才更是绝望。 依稀还能听见那两个奴才的声音。“刚才吓死我了，若是那个人晚来一点儿，那么我们两个人的命可都没了。” “是啊，实在是太惊险了，幸好我们事先有套好的说辞，皇后娘娘也想的实在是够周到。” 另外一个人嘘了一声，“皇后娘娘特别交代过不让提到她，你想死啊。” 另外一个人嗤笑一声，“皇后做这样的事情还怕别人知道啊，依我看，这件事情早晚得被戳穿，这个晨曦皇妃也真够可怜的，虽然说姿色的确是略逊一筹，但是听说确实很聪明呢，而且从来不会让别人欺负到自己，只是她哪儿知道在宫里可不是靠一张嘴就成的，斗不过皇后也是理所当然的。”那奴才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诶你知道不知道，听说这个晨曦皇妃在进宫之前就已经不是处子了。”他的话让我的心惊了一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这话可别瞎说，可是要砍头的。”另外一个奴才略微朝着四周张望的看了下。“而且所有人都看到皇上临幸她的时候第二天却是有血的。” “这话说来也奇怪，”另外一个声音有些迷惑，“但是在我还没有进宫之前的确是听说楼家小姐不洁，听说是楼家二小姐被人玷污了呢。” 我心里冷笑，那个被玷污的人明明是我的姐姐，传言果然不可相信。 “我怎么听说是楼家大小姐，听说孩子都两岁了呢，况且若是这个楼家二小姐被玷污的话，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宫里呢。” “这个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听说的却是是楼家二小姐，管它呢，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命最重要了，我们不嚼舌根子。” 夜再次静了下来，只是那冷宫，还有多远？龙胤扎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那两个太监说的话，后来他们的话却果然是应验了的，原来那个失贞的女子真的是我，而不是像龙胤扎说的那样，并不是没个女子的初夜都会有血。所有的一切解释起来才更合理了一些。 两个太监把我扔进了云彤住的那个冷宫就走了，甚至不把我从袋子里拉出来送进屋子里去。 而云彤仿佛是知道我要来一般，从屋子里缓慢的踱步出来，绕着我转了转才打开了袋子。 拒绝 四目相对，我想我眸子中应该是渴望被救的祈求眼神，而她眸子中只是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果然如我说料，哈哈。”她说话仿佛是真的是疯子一般，但是她说话的内容又让你相信她绝对不是一个疯子，一时间我也难以判断。 可是让我气愤的是这个该死的疯子不但没有救我反而转身回到屋子里去了，我当时恨不得诅咒她祖宗是八代，让她疯，让她被关到这里都是应该的。但是随即我就知道我错了，因为她很快就折了回来。 她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我的鼻子上绕了一下很快我就能自己动了。“那是什么东西？”我的语气中略带不悦，因为那东西很臭。 云彤却是像神婆一般绕着我转了一圈儿，做了一个只有戏子才会做的动作，“终于有人陪着我一起疯了，而且，”她的大脸陡然出现在我面前，“你永远都不可能出去了，”说完又加上一句，“相信我，相信你云姑姑。”说完她就进屋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天都快要五更了，我却感觉不到一点儿清晨的凉意，因为我相信云彤说的话。 龙胤扎，龙胤扎，难道真的就如此了吗？这就是我的命运？ 良久之后我一个人就像幽灵一般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儿，并在门口转了转，然后就莫名其妙的也回到屋子里去了。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举动，也并不理会云彤看着我的淡漠中又带着一些奇怪的眼神径直照了一张床躺下就睡着了，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这里有辈子盖，真好。 那一觉我睡的很沉很死，因为是真的累了，当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云彤那苍白的放大一号的脸，我下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云彤阴霾的笑笑，“云姑姑来看看晨曦。”她的声音也透露这一丝阴森，让我心里起了一丝冷意，没有人能够确定我要和她生活多久，而在此期间我不会被她莫名其妙的杀掉。 我淡淡的看她一眼，“若是这是我的房间，而且没事的情况下，请不要来打搅我。” “不，”云彤的笑意更是深了一层，“不不，”她连忙否定，“怎么会没事呢？我带一个新朋友跟你认识。” 我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新朋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哪儿来的新朋友？“不需要。”我不敢保证那个人是不是鬼。 云彤的口吻突然就强硬了下来，“你必须见，她是今天早上新来的一个疯掉的宫女，哈哈哈，”她有时候看起来正常，有时候看起来又是真的是疯子一般，一时间把我迷惑了。“而且我告诉你哦，她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很喜欢卡人的脖子，你可要小心哦。” “我不~~”我还没说完她就已经一溜烟到了门口，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有很高的功夫。我还来不及细想就已经真的看见有一个笑的很疯狂却并笑不出声音来的穿着宫女衣服的女人直愣愣的看着我。 她的表情着实让我一惊，这次我可以肯定她绝对是个疯子，怎么可能会这样？我脑海里想到云彤刚才说的话，这个宫女有卡人脖子的习惯，而我此刻已经看见她的双手蠢蠢欲动了。 我快速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往后靠，直到靠到墙上再无路可退直愣愣的看着她朝着我一步步走来，我的手紧张的在墙上乱摸一把，希望可以摸到一个可以让我制服这个疯子的东西，只是很可惜，没有。我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看着她笑的傻而恨而又阴冷的表情。 “云彤你把她带出去。”此刻我只能求助与她了。 “不。”她非常直接的就拒绝了我，“哈哈哈，”她的声音笑的很刺耳，让我连还击的力气都没有。 杀死你们 我伸手挡开那个傻子伸过来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和她比起来是差那么多，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们互相纠缠了几下之后我就很快就被她制服了，而她的手此刻就在我的脖子上，我用双手想去扒开她的一只手都不能，而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挣扎。 那个傻子的力气不是普通的大，很快我就开始感觉到闷了，喘气都有些困难，我的手在墙上抓着，因为真的好难受。 “死，死，死，快点儿死。”那个傻子的表情越来越期待，仿佛是跟我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我在心里燃起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了云彤，而她也却是向我走了过来，人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求生本能，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三年前你就该死的。”谁知到她却靠近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三年前若是你不那么任性的话，喃儿也不会死，晨曦也不会死，可是因为你她们两个都死了，现在你也死了，就算是对她们的补偿吧。”她的眸子里闪过悲伤和阴狠，明显是要至我于死地。 为什么又是三年前，三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我要为另外一个女子背负这么大的罪名，我不甘，可是我又说不出话来。 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狠狠的看着她，第一次恨不得一个人下地狱去！ “停！”她突然喊停，卡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几乎就在她喊停的那一瞬间就把手松开了来，我张大嘴巴弯着身子艰难的呼吸，真的真的好难受。 可是在下一瞬间我就发现自己已经再次不能动了，就像是昨天晚上一般，不能那个动也不能说话，除了呼吸的声音，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而云彤已经带着那个疯子走了出去，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又朝着我阴狠的笑了一下。她又想做什么？ “云姑姑。”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我竟然听到了龙胤扎的声音，这次我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的眸子里有泪滴了下来，是激动也好，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他快点儿把我救出去。 “原来是胤扎来了。”云彤的声音即使是面对皇上也显得有些阴阳怪气，他们站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因为我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的谈话。 龙胤扎的声音还是很客气的，可见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知道一个前朝妃子和一个少年皇帝之间简单的关系，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两个人之间应该还有着一丝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亲情。“云姑姑最近可还好？若是云姑姑不想在这里呆的话朕会尽早安排云姑姑出宫的。” “不，”云彤这个不字拉的很长，其中不乏透露着一些古怪的信息，“姑姑习惯呆在这里了，况且姑姑还要在这里陪着晨曦呢，姑姑怎么能离开呢。” 龙胤扎沉默了一会儿，“听说昨天有一个疯掉的宫女被送到这里来了。”他是陈述句，意思就是他要见见这个宫女。 “是啊，”云彤声音中刚才那一丝忧伤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阴森，“诺，就在皇上身后偶偶呢，哈哈哈” 而下一刻我只听见了那傻子宫女的一声尖叫和什么东西被摔倒墙上发出的声音，应该是她想要袭击龙胤扎才导致的结果吧。 而此刻她还在虚弱的喊着，“死，死，死，杀死你们，杀死晨曦，杀死所有人。” 而下一刻我听到龙胤扎略微带着紧张而沉着的声音，“杀死晨曦，这句话是谁交给你的？”他的声音好冷，却让我心里滑过了暖意。 “杀死晨曦，杀死晨曦，杀死晨曦。”傻子宫女只会重复这一句话，却是再多说不出一个字来。 画像 “云姑姑可有见到晨曦？”我知道他口中的晨曦说的是我。 “晨曦啊，”云彤又恶笑三声，“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三年呢？到底三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云姑姑知道朕问的是楼晨曦，楼家的二小姐，楼晨曦，曾经云姑姑也很喜欢的楼晨曦。”很准确描述，只是为什么说是曾经她很喜欢的呢？ 云彤并没有说话，我再次听到了龙胤扎的声音。 “朕昨天晚上遇见两个太监抬着一个宫女到姑姑这里来，朕当时有急事没有仔细看，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地上掉的有晨曦身上的玉坠儿，朕怀疑昨天晚上那两个太监说的疯子宫女就是晨曦，但是朕现在看到的不是晨曦，朕想问问云姑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有没有见过晨曦？” “楼晨曦啊，”云彤的声音再次透露出一丝诡异，我听到她的脚步朝着我的方向而来，难道她要放了我吗？龙胤扎的脚步也跟着而来，我的心悬了起来，打开门，打开门，快点儿。 “姑姑有见到她吗？”在龙胤扎的印象中大约这个云彤是不会骗他的，若不是这样，以龙胤扎的个性会先派人探视这里，而不是直接来问。 龙胤扎，你推开门就能看到我啊，这个时候我已经不介意自己此刻的狼狈了，只希望他能够早点儿救我出去。 “楼晨曦没有见过，只是见过另外一个叫做晨曦的女子。”她的手扶上了门！她就要打开门了！ 龙胤扎沉默，大约是知道那个女子早就已经死了，而云彤此刻也不可能会变出一个晨曦来给他。 然而，最让我失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门并没有开，透过那隐约透明的门框我看见门框上面掉下来了一样东西。 “晨曦。”云彤的声音这个时候正常的一点都听不出来像是个疯子。很多时候我都在怀疑她是在装疯。“这就是晨曦。” 我大约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应该是是那个和我名字一样的女子的画像。 门外两个人的身影仿佛是定格了一般，谁也并不动，但是目光应该都是凝固在那画像上的，我突然就有些生气了，虽然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不该嫉妒，但是对龙胤扎的爱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控制，甚至我可以允许他有千万个女人，但是我只要他的心留在我这里。想来是有些可笑的，我这么平凡一个人，怎么可以拥有那么拥有那么优秀的一个男子的心呢？人的心都是善变的，这个时候我又突然不想再见到他了。 “皇上，要去看看晨曦的房间吗？”云彤的手再次扶上了门把，我的心却已经不希望她来打开这扇门了。 “不用了。”龙胤扎的声音很淡，“若是云姑姑没有见过晨曦的话朕就要去别处看看了。”他拒绝了，我心里有些可笑，这就是命运的捉弄吗？ 云彤的手从门把上放了下去，“皇上要把这张晨曦的画像带走吗？” 她这仿佛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一般，声音诡异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我和云彤一般都在等她的答案。 “不用了，”我的心放了下来，“云姑姑留着做纪念吧。” 他们的声音越飘越远，我还是能够听见云彤的声音，“云姑姑留着这些东西只会变的更像一个疯子而已，哈哈哈。” 或许是因为这次云彤对我下的药量太少的缘故，或者是昨天晚上的解药还存在的缘故，我突然能动了，也能说话了。 当我站直的时候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如果再继续那个动作的话我可能会永远变成罗锅。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迅速的打开门朝外走了出去，站在门廊下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这是二楼，可以清楚的看到云彤和龙胤扎的背影，两个人还在淡淡的说着什么，却是并不知道他们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负气的我只是看着他，看着他会不会接下那幅画，而也为自己这样的负气再次付出了代价。 龙胤扎的脚已经跨向了门外，我看到云彤再次把画像递了出去，龙胤扎只是看着云彤的眼睛说了句什么，因为隔的太远我并听不见，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龙胤扎已经再次拒绝了那幅画，那副和我名字一样的叫做晨曦的画像。 我的心为此感动了一下，这个时候我决定跟他走，就像自己最初决定爱他一般的坚定，我朝着外面站了站，我心里猜测着他一定会转过头来看我。 我嘴角带着微笑，我知道他一定会转过头来看我，我要用自己最优雅最平和的微笑面对他，就像是以往我站在晨曦阁门口等待他回来时候的情景。 帮着皇后对付我 我看到他真的就要转过头来了，他就要看到我了，我的心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闪了下身子往后退了退。 透过长廊的缝隙我看到他在朝着这边张望，眸子中带着一丝疑惑，只是疑惑，因为他不能证实自己的感觉。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准备再次站出去，用自己不那么窘迫的姿态站在他眼前。 我的脚步往前迈，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紧张，却是只走出一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当时我太吃惊了，却是在我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又是那个疯子，我疯狂的挣扎着，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一定要跟龙胤扎走！ “嘿嘿嘿，”疯子宫女用力的捂着我的嘴，“杀杀杀，杀死晨曦。”她的声音那么的轻，站的那么远的龙胤扎和云彤根本不可能会听到。 我试图“嗯”出声音来，但是从那缝隙中看去，龙胤扎和云彤的谈话已经基本上接近了尾声，我眼巴巴的看着龙胤扎，为什么他不能相信自己的感觉呢？回过头来啊。 我确实是看到他回过头来了，朝着我的方向看了很长时间，至少在我这么痛苦的时候时间是漫长的，但是他依然没有看到我。 他也没有接下那幅画，我耳边充斥着那个傻子不停的喊叫声，“杀死晨曦，杀死晨曦。”，而我嗯出来的声音并不足以让他们知道我就在这里。 我用力的蹬着那个疯子，只是我已经看着龙胤扎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了，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力道我猛然就把那个疯子宫女推开了，我听到了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紧接着我就看到了血从那疯子宫女的头上流了下来，现在想来都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那么狠心，竟然诅咒她死去，我着急着想跑下去找龙胤扎，却是在楼梯上看到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的云彤。 我也站在了那里，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才能从她身边过去。 “没用了，”云彤诡异的一笑，用手指着大门，“门关了就不可能会再开了，呵呵，呵呵。” 我转头过去，门还没有完全关上，我推开云彤就从她身边跑了故去，过了很远还能听到她那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笑声。 我跑到的时候门正好关上，而我的力气怎么可能会打开那门呢，我用力的拍打着，希望外面的人能够听见我的声音，或者有怜悯之心帮我开门，但是当时我忘记了里面住的是一群疯子，疯子做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我边拍边喊，不知道喊了多长时间我终于还是放弃了，没有人会给我开门，这个我最清楚了，我这样做只是想要补偿刚才自己做的那个错误的决定。 “云彤！”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不要面子的对着一个人大呼小叫，在所有人印象中我都是一个冷静而淡漠的人，但是我现在却像是一个疯子一般对着另外一个疯子吼叫。 云彤帮着那个疯子宫女清理血，嘴角带着笑意并没有看我。“晨曦总是忘记我是你的云姑姑哦。”她说的那么的漫不经心而平淡，却足以让我发狂。 “你为什么要帮着皇后对付我，我只是和那个叫晨曦的人名字相同而已，你们却都把我当仇人，况且我还是刚进宫你们就对我这样穷追不舍，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因为太生气了，我说着说着自己竟然哭了出来，大约是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 云彤的眉头微微皱着终于转过头来看我，“云姑姑没有帮着皇后，而且你本来就是她们的仇人，她们这样对待你也没什么错的。” 侍卫在向我靠近 我吸了下鼻子，“那你怎么可能会对我下和皇后一样的毒，还说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就刚才还想要这个疯子杀了我，若不是皇上来挡着我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而且你还不让皇上带我走不是想让我死是什么！”自己怎么会在她面前发泄这无限的委屈呢，真是有些奇怪。 云彤已经替那个疯子上好了药，一只手就轻轻的把那疯子托了起来扔进了屋子里的床上着实让我吃惊，这个云彤竟然会武功！ “皇后会下毒是我交给她的，所以我们用同样的手段也没什么奇怪的，而你，”云彤转过头来看我，“云姑姑怎么忍心让你死在外面呢，相信云姑姑，死在这里绝对会比是在外面好很多倍。”她说的那么认真，仿佛是我真的就快要死了一般。 “我不想死。”我突然就说出这么一句话，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些东西，也是云彤站在我的面前，我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我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这个情景。 云彤的眸子变得深邃，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过了良久她才说了一句话，“去收拾你的东西吧，你又要换地方了。”她说的有些莫名其妙。“这幅画拿着，这就是和你名字一样的那个女孩子的画像，离开之后就靠你自己了，没有人会再帮你了。”她说的有些高深莫测，仿佛她是一直都在帮我一般，而她明明个想要杀了我。 我迅速的伸出手去拿过那幅画，竟然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因为这是龙胤扎个最爱的那个女子的画像，所以一直想要知道这个女子到底张什么样。“我要去哪儿？”我还是问了，对她竟然有着莫名其妙的相信。 云彤端起一杯茶，她的姿势竟然有着莫名其妙的优雅，“那就要看皇后和太后的意思了。”换而言之就是她也不知道了。 “那我该怎么脱身？”很奇怪吧？我竟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云彤的眸子突然变得犀利，我一直都搞不懂她，到现在亦是，“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你以前不是经常如此吗。” 我闭上眼睛，想要发脾气却发布出来，没有必要和一个疯子计较，我这么告诉我自己。“好。那么，三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又和我有什么关系。”真的希望她能给我揭开这个谜底。 “三年前，”云彤的眸子再次陷入了一种回忆，目光并没有落在我的身上，仿佛是透过我的身体看向了很远的地方。“三年前晨曦还活着，她是先帝的义女，一直都是由我抚养长大的，她爱皇上，皇上也爱她，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那时候胤扎还是太子，没有人能看懂他的心，即使是晨曦。但是晨曦爱他，这就足够了，只是后来他遇见了程家的大少爷，因为喃儿公主爱他，所以~~~~”我很认真的听着，因为我知道或许是“我”，或许是另外一个“我”就要出场了，但是却有人打破了我们的谈话，让我在心里暗恨了一下，云彤的话还是应验了，这些人应该是皇后派来的。 “皇后命令我们带你走。”若我还是皇妃的话，那么他们看到我应该下跪，但是他们的语气还是带着一丝客气的，可见也并没有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宫女来处理。 “接下来呢？”我紧紧的看着云彤，我要知道结果。 云彤看了看侍卫，又看了看我，莫名其妙的笑着，“你该走了，可还记得我说的话？” 我暗自咬牙，“告诉我结果。” 侍卫在向我靠近。 尴尬 “结果，”云彤站了起来绕着我转了一圈儿，“结果就是晨曦死了，喃儿也死了，而你，现在要走了。”她的话那么的轻，带着那么多的伤感，一时间我迷惑了，竟然有些为她心疼。 我转过身子去准备跟那些人走，我没有选择，也不能选择，但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对云彤说了一句话，“你们的仇恨和我无关，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都是因为和那个叫做晨曦的女子有关，我现在只是在为她背债。” 云彤笑的诡异，不再说话。“若是皇上回来了麻烦转告他我的下落。”我对她还是有期许的。 她没有说话，而我已经在这个偏僻的地砖正要去一个更偏僻的地方。 我被带到了一个不能说偏僻，但是也绝对不能说是繁华的地方，因为这里有人，有很多人，却是靠近宫外最近的地方。 成碓的衣服，染缸，洗衣池，和很多正在劳作的宫女。这应该是宫廷衣物浣洗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住几天呢？ “嬷嬷，这是皇后娘娘那里一个犯错的宫女特地送来给嬷嬷调养一样的。”侍卫面色冰冷的说，可见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景了。 那个嬷嬷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大约是被送到这里的宫女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吧。“是是是，我一定把这个宫女调教的服服帖帖的等着皇后娘娘把这个宫女带走。”和侍卫说话的时候又是另一番谄媚的表情，我冷冷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李嬷嬷啊，”另一个侍卫开口，“这可是皇后娘娘很关照的一个人，你可千万要保证她会呆在这里不乱跑，否则的话后果可不是我们说了算了的。”他这话的意思聋子也能听出个门道来。 谁知道李嬷嬷一下子就冲到我面前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下踢到了我的腿弯处，我几乎是四肢朝地趴了下去的，我心里一阵恼火想要起来的时候那个叫做李嬷嬷的人的脚却用力的压在我的背上，“嬷嬷我这样调教各位大人可还满意？回去了一定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多说我几句好话。” “李嬷嬷，”我终于开口，声音冷静的让我自己都有些不能相信，“你可要小心你这双脚看它是不是某一天会突然掉了。”我说过的话我就发誓有一天我一定会做到。 李嬷嬷的脚更是用力了一些，我的脸几乎是贴在地上的，“都到了这里还敢给老娘犟嘴，啊？”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弯下她那肥大的身子和我对视的，但是我清楚的看见她眸子里的狠毒。 “风水轮流转，李嬷嬷的脚和你这张老脸一定要小心。”我的倔强亦是和她一样的，她要的是面子，我是倔强。 她伸出手就像要给我一巴掌，我闭上眼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是这一巴掌却并没有如期落下来，我感觉在我背上的她的脚的力量也没有了。 我睁开眼睛，如期的看到龙胤扎那冰冷的脸，他的手握在那李嬷嬷的手腕上，用的力道之大从李嬷嬷的表情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我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李嬷嬷终于尖叫了出来，声音几乎是冲破云霄，她的痛苦只让我心里有了快意，报复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龙胤扎的另外一只手伸向了我，我一阵尴尬，每次都是在我最尴尬的时候他来出手相救，但我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龙胤扎用力的松开李嬷嬷的手，下一瞬间她就被推的老远一个人几乎缩成了一个圆球。 魅力 “你还好吗？”龙胤扎不止是在嘴上表达了对我的关心，更是在行动上表达了他的担心，他的手在我身上反复的摸着，“有没有哪儿疼？朕这就带你回去。”他的眸子里写着急切和关心，还有心疼还有一丝淡淡的温柔。为何我总是能在他眸子里看到一丝不经意的温柔呢？ 我摇摇头，“皇上若是担心晨曦的话昨天在皇后带晨曦走之前就该出现的。” 龙胤扎的眉头皱了一下，“是晨曦不该任性要跟她走。”他的声音不大，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却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皇上相信是晨曦对惠妃动了手弄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吗？还有紫云和紫烟的佩玉，请蹭过甚至没有见过那佩玉。”我说的很认真，我要的只是他的信任而已。 龙胤扎看了我半响却并不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把这几个人送去天牢，朕要保证他们活的好好的，这个嬷嬷就去了一只手做警戒吧。”这就是他的答案，把那几个送我来的侍卫放在天牢，把欺负我的李嬷嬷砍掉一只手，却依然没有给我他的信任。 “皇上还没有回答晨曦的问题。”我有些不依不饶了。 龙胤扎转过身来看着我，眸子里有着清淡，“晨曦，有时候人是不能这么任性的，特别是在宫里，这件事情朕会查清楚之后给所有人一个定论，谁是谁非朕自会定夺，只是不是现在，明白吗晨曦？” 我咬咬牙，他不愿意说自己相信不相信我，他不愿意把感情放在这个事情里，他要证据，他要一是一的办这个事情。“好，那么晨曦就会一直等待着皇上查明这件事情给晨曦一个清白，也给那些想要伤害晨曦的人一些教训。”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我不想便宜了皇后。 “朕先带你回去。”他的声音仿佛是叹息一般，我的心疼在那一瞬间就没有了，因为我总是让他无奈。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可以用自己的手打她一巴掌吗？”我真的是很认真的，因为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龙胤扎先是愣了一下，大约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个妃子怎么可能会向皇上提出要打某个嬷嬷一个耳光呢？这也着实有些不符情况。 “可以吗？”我已经不是请求了，我几乎是有些迫切的，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楼晨曦也是会还手的，而我想的最多的大约就是要让皇后知道龙胤扎会允许我反手了，所以我迫切，即使我没有势力，但是我也要示威，这是龙胤扎说的，而我已经把它运用的出神入化。 龙胤扎看着我大约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后果，良久之后他才点了点头。他允许我这一次的任性和放纵。 我看了他一眼才走向李嬷嬷，她就像一个球一般滚抱在地上，我一把抓起她的头发，这个时候因为太生气，反而忽略了自己在龙胤扎心中的形象，反正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看我这么出丑了。“怎么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几乎是在威胁她，而以前我从来不会这些，这个时候有些东西就像是迷失了一般，这就是深宫的魅力。 李嬷嬷一脸痛苦的看着我，整个五官简直都邹到一起去了，而我却没有丝毫的可怜她，“相信，相信，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就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晨曦皇妃，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跪下 “为什么没有脸呢？”我转过头去看着龙胤扎，而他的脸上竟然有着紧张过后才有的轻松。 龙胤扎摇头，“晨曦，朕说过了她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了，无论任何和她有关的事情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那皇上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我一言就戳穿了他所有的话，而我也知道我不该如此咄咄逼人。 龙胤扎的声音变淡，“晨曦休息一下吧，紧张了两天也确实该休息一下了。”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却有着另外一层含义，就是我不要再问了。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也着实有些疲惫了，我闭上眼睛，“为什么晨曦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和晨曦有关呢？为什么晨曦总是有一种错觉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发生过，仿佛认识这所有的人甚至是皇上呢。”我并没有期许他的回答，因为我只是想要诉说一下。 “因为所有的人都把你当作了另外一个人，也因为晨曦现在累了，一觉睡醒就什么都没有了，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伴随着他的声音我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隐约之中竟然还能够感觉到他那温柔的目光和无奈的眸子。 在梦中我竟然看见了龙胤扎，一身白衣的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而他背后是一个我并不认识的男子，他们看着我的目光都好温柔，我看到龙胤扎朝着我走了过来，他轻轻的喊着“晨曦。” 而他身后的男子也朝着我走了过来，他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疼痛，跟在龙胤扎身后一时间让我迷惑了，是我让他感到疼痛吗？ 却在龙胤扎还没有走近我的那一刹那另外一个开朗的声音就滑过我的身边，“胤扎。” 是谁？是谁这样喊龙胤扎？一定是一个和他关系很密切的人，不让不会这样直接唤皇上的名字。 我转过头去看她，却是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她笑的很温柔，即使我看不见我也能够感觉的到。 “晨曦。”龙胤扎的声音很温和，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的眸子里写的是什么，即使在梦里他也会让我心疼。我知道这不是在喊我，但是他的声音真的很温柔。 我却在这个时候朝着龙胤扎身后的那个男子走了过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确实是朝着他走了过去。 这个梦很长，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只是还记得有另外一个和我名字一样的晨曦在我的梦里，而且站在我的男人身边。 而我彻底清醒的时候，皇后，太后，还有那个面色依然苍白的惠妃，还有紫烟和紫云，还有龙胤扎就在我面前，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凤鸾宫了，而刚才却还一直都在那个梦里，那个让我早晨醒来一直迷惑到现在的梦。 “楼晨曦，跪下。”是太后那老妖婆的声音。 我跪了下来，却听见龙胤扎的声音，“不必跪，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谁的错，谁有罪，一会儿自然会明白。”而他已经站在了我面前那双温暖的手就在我眼前。 思想 我握住了那双手，那双一直都是我的动力，一直都让我感动的手。“谢皇上。”因为是龙胤扎开口，即使太后心里不满意也是并不能说什么的。我微笑着在他的手心写了一个字，那是只有我才会知道的字，而我并没有打算告诉他。 “皇帝，现在还有什么事情不清楚的吗？惠妃肚子里的皇子是怎么回事？就单凭这件事情就该株了楼家九族！”看来太后提起这件事情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回太后的话，当时很多人都在看着，晨曦没有动惠妃一下，至于惠妃是怎么摔倒的晨曦就不得而知了，又或者说没有人要动她一下而是她自己要摔倒的也说不定。”虽然我看起来文静，却是一个极其倔强的人，没有做过的事情又怎么能够承认呢，而龙胤扎像是早就已经想到我会这样一般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太后一拍桌子整个气氛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我心里亦是一惊，心里还是有委屈的，也知道龙胤扎也不好说太多。“竟然还敢犟嘴！当时只有你站的离惠妃最近，所有人都看着你把她推到了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太后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嘴快的说了出来，龙胤扎想要开口制止我却被我制止，，“你不要制止我，难道我说错了吗？还说我跟别的男人私奔了，可是为什么我和别人私奔之后还能够出现在皇后的寝宫里，而且在皇后的命令下不但不给我吃的，连最起码的棉被都不给我，在我还在皇后寝宫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别人私奔了，我想问问皇后从昭纯宫出去的到底是谁！” 皇后从头到尾听着我的话脸色都没有任何改变，“当时我就是怕有今天才特意嘱咐别人一定要让别人看到真真实实的你从昭纯宫出去了，当时本宫只是想你是皇上的宠妃才不想你在昭纯宫里受委屈的，你谋杀的是一个皇子，这样大的事情皇上自会处理，还轮不到本宫来做什么主张，结果你还是诬陷到了本宫头上来。”她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仿佛真的我才是那个最阴险的人一般。 “那我刚一出昭纯宫就跟着别人私奔，人现在却出现在这里皇后总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吧。”我咬咬牙，最看不惯这样阴险的女人。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况且程家那个小少爷还没有抓到，一切都还没有个定夺呢。”皇后那悠哉悠哉的口吻说明着那个程家小少爷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候惠妃突然在龙胤扎面前跪了下来，“请皇上给臣妾做主，当时臣妾只是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给这个不驯服的晨曦一点儿教训，她在知道臣妾怀有身孕的情况下还对臣妾出手，臣妾，臣妾~~”话说到伤心处她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泪来。 我也跪了下去，“晨曦刚才已经说明了当时的情况，请皇上明示。” 龙胤扎淡淡的看着我们，“都平身。”这个时候他却没有伸出手来，我只能安慰自己是因为惠妃也在他不愿意拉惠妃而已，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对着惠妃伸出了手。“爱妃身体还没有康复就不要下跪了。” 他的这个行为更是坚定了我对皇后和太后的恨，我一定要替自己讨一个清白来！ 我径直自己站了起来并不看龙胤扎投过来的眼神，心里却是生气的要命。而惠妃还在那里装嫩的说着，“皇上一定要给臣妾主持公道啊。” 我再次跪了下去，“当时皇上派来的侍卫若蓝也在现场，晨曦请求皇上让她出来给晨曦主持公道。”我要赢，要赢给所有人看。 “慢着。”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显然是要至我于死地。“事情是从紫烟和紫云那俩丫头开始的，你就先说说先皇赐给她们的玉佩为何会在你那里吧。”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这个问题晨曦想太后还是应该问问两个小公主和皇后娘娘才是。”这个时候我已经忽略了身份，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在针对我，那我也没有必要客气了。 “晨曦皇妃这不明显是在耍赖么，若是本宫搜有的事情都知道了那还让你在这里做什么。”皇后半是讽刺的说道。 “既然东西是从紫烟紫云那里丢失的，晨曦正好那天又去过那两个丫头那里，还是让那俩丫头来说说吧。”龙胤扎那冷漠当沉稳的声音终于响起，却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是站在谁那一边的。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紫烟和紫云那俩丫头，让两个人的表情扭捏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灌输了某种思想。 浣洗房 我紧紧的看着两个人，在我的意识里仿佛就是认识这两个人一般，我给予她们的亦是信任的目光，却是没有任何期待的，仿佛她们本来就该站在我这一边。 “是，”平时伶俐的紫云在这个时候却打岔了，仿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说一般。却在这个时候被紫烟拉了一下。 “你们两个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有哀家给你们做主怕什么，说！”太后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些火药味和威严。 “朕要听实话，知道吗？”龙胤扎的眉头紧紧的邹在一起看着两个人，这是平时他最宠爱的两个小公主，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们，在这个时候他却是那么的严厉。 紫云清了下嗓子，“皇帝哥哥，那玉佩是我们送给她的。” “不。”我立刻就否认了，我的反应比皇后和太后还是快一些的，“那东西不是她们送给我的，而它出现在晨曦阁必定是某个人通过某种途径放进去的，请皇上明察。”我不要任何人的同情。 紫烟和紫云的脸上明显是有些震惊的，没有想到我会拒绝她们的好意。“额，是我们给了她身边的若蓝让她给带回去的。” “奴才亦没有收到这个玉佩，请两个公主见谅。”什么时候若蓝也已经站在了我们后面。 两个丫头眸子里明显是有着恼怒，“那我们就直说了吧，我们也不知道那个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晨曦阁的，只是晨曦皇妃去看望我们那天根本没有进过我们的房间，也不可能够会拿走那块儿玉佩。”心直口快的紫烟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我看到皇后的脸色变得苍白，太后脸上是一层怒意，而龙胤扎更多的则是深沉。 “把人带上来。”龙胤扎的声音里仔细听竟然是有着杀气的，平时温和的他是不会有这样的语气的，那么肯定是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紧接着就有四个人被带了上来，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那天压着我去浣洗房的那几个人，没想到这几个证人到现在竟然还活着，皇后的手腕是不会让他们活着的，那么就是龙胤扎了。 几个人一上来就招供了，乱七八糟的跪了一地不断的磕头，“皇上我们冤枉啊，我们也都是听皇后的命令行事啊，我们冤枉啊。”看来这次龙胤扎并没有打算放过皇后。 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就全白了在我身边跪了下来，“皇上臣妾冤枉啊，都是这个楼晨曦在冤枉臣妾，臣妾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她眸子里带着深深的祈求，加上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儿是任何人看了都会舍不得的，只是她面对的是龙胤扎。 龙胤扎轻轻的把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抹了下去，“皇后口中的那些事情都是哪些事情？”他冷冷的看着她，我这才明白他平时在我面前的温柔和淡漠的表面下那为我委屈着的心，那要为我争夺回一切权利的情。 皇后一时间傻了，龙胤扎再次开口，“那你们几个说。”他命令那几个侍卫。 “是是是，”那几个人抬起头来，“皇后在前天半夜里有要求昭纯宫的另外一队侍卫把晨曦皇妃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昨天又要我们把晨曦皇妃带去浣洗房，还要我们几个特意交代浣洗房的李嬷嬷好好照顾晨曦皇妃。”说起话来连咳都不打，要一个人的忠臣可见也并不是只要有银子和权利就成的。 皇帝的心 皇后着急的爬过去想要抓住龙胤扎的衣摆，龙胤扎却后退了一步不愿意她碰触自己，“作为一国之母每日想的不是如何母仪天下而是如何残害朕身边的妃子，以后还要天下人如何服从你。”龙胤扎的声音不大，因为太安静了，却显得有些冰冷残酷，不怒自威的气势一览无余。 “皇上，臣妾不能说自己完全是被冤枉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臣妾做的啊，皇上一定要听臣妾解释。”皇后的声音那么厉害的在颤抖，因为是一国之母，即使不喜欢她在这个时候大多人还是会同情她的，但是我的心里却只有报复的快感，而在铁证面前皇后和太后还能说什么呢。 “皇后从来都知道朕不喜欢听狡辩，或许该让刑部的人来皇后去和他们解释。”龙胤扎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而皇后也明白自己的皇后命也许就要到头了，一时间愣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慢着，”太后永远都是站在皇后这一边的，“即使这其中有些事情的确是皇后做的，但是事情的起因都还没有弄清楚为何不听她说完呢！”她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是是是，”皇后霎时间就转向太后跪了下去，“那日我们去晨曦阁本来只是想了解一下两个小公主的玉佩是不是在那里，但是随即就发生了惠妃的事情的确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只是想要处罚晨曦处处和本宫作对而已，臣妾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她，太后要相信我啊。” “那么玉佩是怎么会出现在晨曦阁的？而皇后又是怎么恰巧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那种心地善良的人，别人怎么对待我我就会双倍奉还给她，皇后曾经说要我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却并不想饶了她。 皇后虽然和我一样是在那里跪着的，僵直了身子看起来却是比我更有理的，“是晨曦阁的人来告诉本宫的。”她嘴角有了一个怪异的笑，让我有些不安。 “也就是说皇后在晨曦阁放的有线人，是这样吗？”我即使就是在逼迫她了，每个问题都足以给她一个罪名。 皇后不屑的笑笑，“她们虽然是奴才，但以楼晨曦你的个性会把他们看在眼里吗？本宫就不同，本宫把他们当成人来对待，所以本宫不需要在晨曦阁安置线人一样可以知道晨曦阁发生的任何事情。”这一点她是对的，也的确是我最大的失误，我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皇上，”我看向龙胤扎，已经不想再和皇后讨论这些无聊的问题了“事情已经明了，晨曦请求皇上给晨曦一个公道。” 皇后一下子就抓紧了太后的衣摆，这次太后可是一定要就她啊。 “哀家先来说两句，”太后站了起来，这件事情本就是她们理亏，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但是这次的事情却足以让我成为她们必须拔掉的眼中钉。“首先玉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晨曦阁，没有任何证据说是皇后做的，而皇后只是主持正义才去晨曦阁问罪的，这一点皇后做得一点儿都没错，再者惠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楼晨曦弄掉的，即使她否认，所有人也都看在眼里，至于后来她出现在昭纯宫，再后来去了冷宫和浣洗房，哀家想皇后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理由，留这样一个女子在皇帝身旁的确不是件好事儿，容貌并不出众却能够抓住皇帝的心，可见这其中一定用了什么不当的方法，哀家想皇后也都是为了皇上着想。” 严厉 龙胤扎接了下去，“那制造晨曦和别人私奔也是为了朕吗？朕怎么担当的起。”他的口语冰冷，并不因为眼前的人是太后而有所不忍。 太后一时尴尬，“那就单单把楼晨曦把惠妃肚子里的孩子弄掉这件事情来说，只这一件事情就足以诛了楼家九族！” “那皇后在后宫制造混乱，残害妃子又该治什么罪。”龙胤扎说的很轻，摆明了是要和太后叫板了。而他在心中只有盘算的，我弄掉了惠妃的孩子自然逃不了干系，那么就把皇后的罪拿出来扯平，无论是皇后或者太后都无话可说的。 静默了半响，太后派了下桌子，不重却足见心中的恼怒，“这是我们的家事，关起门来自己说说就算了，传出去多丢人！”她的意思就是要私了。 而我怎么会愿意呢，所有的事情可以说我一直都是被设计的，况且我连惠妃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就让我受这样莫名其妙的罪，这算什么，我往前站了一步却被龙胤扎迅速的拉开用眼神警告我，那眸子里深深的无奈让我闭上了嘴，我不愿意他这样，他这样我会比他更难过。 “那太后的意思是？”龙胤扎是铁了心一定要逼太后把事情说出来。 几次我想说什么看到龙胤扎的目光都没有说出来，肚子里却窝了一肚子气。 “这整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算了。”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当作没有发生过，也没有涉及到任何一个人，太后想的也真是太好了。 我们都还没开口，却有人不愿意了，惠妃跪了下来，“那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呢？也这样算了吗？臣妾清清楚楚的看见是晨曦皇妃在臣妾身上做了手脚的，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这样的女人在这样的时候说这种话的确是有些不知好歹，却正合我意。 “惠妃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当时所有人都看着你还没有靠近我就摔倒了的。”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机会了。 “是，朕也不相信晨曦会做这样的事情，朕没有怪你不小心弄掉了孩子就已经是万幸了，从今以后做事要稳当一点儿，朕也不止说过你一次了。”这话听起来龙胤扎是在为我说话，可是怎么看他都有点儿想要平息此事的意思。 惠妃“我，我，我”我了半天也再不敢说什么了，只太后那冷冷的目光就把她吓的半死了。 我心里老大有些不自在，龙胤扎这到底是站在谁那一边儿？“那晨曦的名誉呢？晨曦连宫门口都没有跨出去一步就背上了跟人家私奔的罪名，而且程家老少还在天牢里，这事儿该怎么说？” 太后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开口就道，“三年前是这么得理不饶人，过了三年还是这样，三年前你就该~~”太后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说话和云彤是那么的像，只是她也听样没有说完就被龙胤扎制止了。 “母后！”龙胤扎的声音很严厉，明显是不想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况且和晨曦也没有关系，母后又何苦这样对她苦苦相逼呢？”龙胤扎的口吻是有些生气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最常见的就是他那冷漠的气息和对着我的时候的温柔。 太后真是有些气坏了，从痛苦之中走了出来，一只手扶着头一只手摆摆手，“好，这次的事情我不和任何人计较，谁都没有错，现在都出去。” 太后都到这样的地步了，自然是没有人敢说什么了，而捡了最大便宜的皇后这个时候也是一脸的沉重，让我心里升起另外一种预感，自己却又说不清楚。 结束 若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但是看到太后这个样子我心里竟然有些不忍了，太后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死去的女儿整天操心。 “来人，快请御医过来。”毕竟是自己的母亲，雨胤扎这个时候眸子里有着深深的不舍和愧疚，那愧疚是出自于为了我让太后如此，也或者是和三年前的事情有关系。 太后摆摆手，“你们都出去，让哀家休息一下。”太后很坚决，并不需要龙胤扎在这里关心她。 大约龙胤扎也是知道太后是在想什么的，就吩咐左右去送太后去休息和我们一道走了出去。 回到晨曦阁我们都很静默，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晨曦都没有错，皇上相信吗？”即使我背了这么大的黑锅我亦是只要他的信任。 “还记得朕和你说过什么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用冲动和倔强来解决的，因为这是在宫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永远都不要尝试着去和太后和皇后对峙，这样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朕可以给你保护，但是朕不能随时保护你，就算是朕派了自己最得力的若蓝来保护你，依然因为你的倔强而发生这样的事情，而这一切本是都不该发生的不是吗？”他说的很镇定，我知道他不是在指责我只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一些其他的，最起码是站在我这边的。 “皇上的意思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晨曦的错。”我总结了他的话。 “不，是朕没有好好保护你才让你受委屈了。”突然之间他又温柔了下来，把我抱在怀里，只是紧紧的抱着一句话也不说。、 是，又想到另外一个叫做晨曦的女子了吧？我嘴角有着讽刺的笑。 “晨曦不委屈。”我并不能这么容易原谅他的，“晨曦只想知道是不是连皇上都认为惠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晨曦弄掉的？” 龙胤扎看着我，那么的认真，“朕不知道，因为若蓝说她看见的，但是朕更愿意相信你。”随即他又说，“晨曦也不需要为这个孩子而伤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朕相信这是她的命。” “那太后说的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个人都和我说三年前的事情却从来不愿意告诉我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在请求他，而是要他一定要告诉我。 “三年前的事情都和你无关，是另外一个叫做晨曦的故事，你也没有必要知道。”这是龙胤扎的回答，他从来都没有打算告诉我。 “那么你一定隐瞒了我什么是不是？不然为什么怕我知道？”我有些执意了，我知道不对，但是我来不及想那么多。 龙胤扎闭上眼睛，“三年前喃儿爱上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爱着另外一个女子，喃儿为了这个男子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而晨曦爱着我，最后却因我而死，事情就是这样。”龙胤扎终于说了，只是在不经意间他竟然用了“我”，而不是“朕”，是为了那个叫做晨曦的女子，是吗？“你知道不知道都并不能改变什么，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和皇后和太后有冲突，朕真的不能保证事情每次都像这次一般顺利。” 我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有的，只是我和她的名字相同，都叫晨曦。而他说这次的事情还算顺利，经过了这么多的挫折还叫顺利，那么以后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呢？心里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这件事情已经到此结束了，所牺牲的只是朕的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以后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准再提起来，包括晨曦，知道吗？”他这是很明显的命令。 “皇上还是站在皇后那一边的，这件事情里晨曦没有错。”我很执拗，我自己也相信。 “不，朕没有站在任何人那一边。无论惠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弄掉的，最后的结果都会是你弄掉的，因为当时只有你离她最近，只这一点就足以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只有和皇后所犯下的罪名相抵消了才能真正的当作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晨曦自己想想，这件事情朕不再多说。” 离他远一些 无论如何他还是认定了孩子是我的错。“那我的名誉呢？程家一家几十口人呢？” “这个朕自会有办法，你就不用操心了。”他闭上眼睛，看似已经不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了。“现在朕去看太后，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他头也没回的走了，而我却在想着这个事情真的必须这样解决吗？涉世不深的自己第一次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到了最后还没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若蓝依然时刻跟随在我身边，我却是并不喜欢她的，只因为她对龙胤扎说她亲眼看见我弄掉了惠妃的孩子，而我并没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晨曦阁的人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全部被换了一遍儿，新的面孔，新的心情，我却并不怎么高兴，因为知道又是有某个人时刻在盯着自己，监视着自己。 今天是一个好天气，选秀开始已经大约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该进宫的已经都在宫里培养了，该出宫的也已经都走了，趁着是个艳阳天，那些还没有正式成为妃子的人被允许开放了一天被自己的亲人来观看。 而这些留下的人大约以后都会留在宫里分成不同等级，不过有一点儿就是她们都属于同一个男人，就是龙胤扎。 好生热闹，在她们眼里我是一个特别幸运的人，过了初选就直接被皇上封为妃子，甚至举行如皇后一般的大典，怎么能不让人羡慕呢，而此刻我心里没有得意，仿佛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得到的，因为那个男人是龙胤扎，所以他就该给我一切。 爹娘也会来的吧？因为我也算是秀女之中的一个，今天也是允许爹娘进宫看望的。 我如同其他人一般站在那里等候着，并没有穿妃子那华丽的衣服，平凡的外貌几乎让人注意不到，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与楼家的人处了一段时间，楼晨曦的娘亲不断的说着我欠姐姐东西，我始终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好多人都找到了自己的爹娘，长时间在宫中的锻炼让她们时刻绷紧着，这个时候才能够露出自己最真实的笑容，而我的爹娘，会来看自己吗？ 终于，我在那太阳底下看到了娘，而她身边，是自己的姐姐吧？我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下，因为书中写，她也将进宫。 “娘。”虽然说家人对我都是淡薄的，长时间不相见，这个时侯依然是高兴的。“姐姐。” “晨曦，”娘刚一开口就叹了一口气，她本是该很高兴的，我已经大约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 我勉强的挤出微笑，“我们找个地方谈吧，姐姐，娘，这边来。”我抬眼看了一眼那没有人的角落，仿佛能够看到有人正在那里看着我一般。皇后的探子从来都不离开我的身边。 在一个龙胤扎专用的宫殿里，我让姐姐和娘坐在了那里，“若蓝，麻烦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有事情要和我娘说。”虽然我不喜欢她，她却是并不能离开我。 “是，娘娘。”她对我亦是恭从的。 她一出去娘就立刻开始问了起来，“晨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家都以为你选不上的，为何没有经过选拔就直接被册封了？” 她那句“大家都以为你选不上”刺痛了我的心，我却并不表现在脸上。“没什么，皇帝的爱好嘛，谁让他高兴他就选谁不是吗？”我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在这里是怎么被人欺负，又怎么遇见皇上，但是这些事情大约她都是知道的。 只是我没有料到娘这次来竟然是带着秘密而来的。 娘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在宫里还好吗？前一阵子老是传说的你和程家二少爷是怎么回事？娘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要离他远一些，他只会带来灾难，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娘并没有说完就被姐姐的眼神示意阻止了。 我皱起了眉头，“我认识程家的二少爷吗？娘？”我要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却是越来越诡异了起来。 娘怔了一下，“那个人听说精神有问题，老是认为和我们楼家有什么关系。” 姐姐也在这个时候开口，“前些日子听说他从宫里带走了一个女子，然后就传出消息来说是你跟着他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龙胤扎笑了 “那只是个误会，现在关进大牢的程家人不是也都放出来了么。”我淡淡的说，并不想她们知道其中的细节。对娘是没有必要说，对姐姐是不想要她担心。 “皇上，”姐姐的口吻突然转变，问的有些别扭，“还好吗？” 我的心里再次闪过不好的预感，姐姐问这样的话，用这样的口吻，到底是什么意思？“挺好的，姐姐怎么会这么问。”我漫不经心的问，并不想要她看出我的真正情绪，却不知道她是我日后除了皇后和太后之外，最大的对手。我的姐姐，竟然和我争同一个男人。 娘赶紧接了过去，“你姐姐只是想要知道你过的好不好，进宫这么长时间了，皇上对你还好吗？”这些事情似乎是她们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事情。 还不待我回答，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尖锐的声音。 我和姐姐还有娘同时站了起来在空地上跪了下来，“晨曦给皇上请安。” 姐姐的问安语竟然是，“晨清给皇上请安。”我听得清清楚楚，她和我说一样的话，那么肯定是别有深意的。我的心里再次闪过不好的预感。 而我清清楚楚的看见龙胤扎在看着我的姐姐：楼晨清。 但是他并没有朝着姐姐走过去，而是朝着我走了过来，“都平身吧。”他对着我伸出手，就像是以前那样把那双温暖的手伸到我面前。 我握住他的手，不安的心里依然是不安，龙胤扎和姐姐，认识吗？ “这是我娘，这是姐姐，楼晨清。”我简单的介绍，我看到姐姐眸子里闪过的那一丝情绪，是一个受伤的女人才会有的眼神，而龙胤扎此刻也正在看着她。 楼晨清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好久不见。” 她的话成功的让龙胤扎皱起了眉头，我看到娘拉了拉姐姐的袖子。 “晨曦的姐姐是吗？”龙胤扎不知道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是不知道，“和晨曦长的不太像。” 是的，姐姐有着倾国晨曦之貌，而我只能用平凡两个字来形容，只是可惜姐姐已非完璧之身。 姐姐的眸子里闪过什么东西，想要说什么却被娘接了过去，“也有很多人这么说晨曦和晨清呢，只是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好，皇上说是吗？”娘说的很认真，认真的让我以为她有着其他的意思。 龙胤扎点点头，嘴角带着温和的微笑，这是他一贯的表情，但是这微笑从来不成抵达眸底，那眸子里的淡然是谁都能够看的出来的。“是，晨曦的好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得出来。”说完他淡笑两声，这是风度。 “是的。”姐姐又接了过去，“皇上的目光从来都很独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和龙胤扎很熟一般。 我看着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一句话，“姐姐这么说就太不了解皇上了，皇上从来都只对美好的事物有特别欣赏的眼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有着负气，有着对两个人之间莫名的关系的气愤。 龙胤扎笑了，我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笑容的，第一次看到他眸子里的温暖。“是。”他这是在肯定我的话，这是对我的宠溺。他看向我，“朕听说你家人也随同选秀的人一同来了，朕特意来看看。”他这话明显是在告诉所有人我在他心目中特殊的地位。 姐姐的悲伤 我微微颔首，“晨曦谢谢皇上关心。”无论是在谁面前，客套话总是少不了的。 姐姐再次朝前走了一步，“皇上什么时候允许晨曦回家探亲，倾国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晨曦了整天老是闹着想要见晨曦呢。”我不明白姐姐突然把倾国拉进来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明显感受到龙胤扎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我脑海里闪过一丝猜测，却并不愿意相信，因为那一点儿都不可靠。 “新进宫的女子必须在宫内呆够三个月才允许回家探亲一次的，这一点楼夫人应该很了解。”娘曾经也是皇室中人，只是是一个落世王爷偏房所生，地位并不那么尊贵而已。 娘这个时候就显得有些低声下气了，“诶，是，是我没有教好自己的女儿，还请皇上见谅。”娘在我面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些可怜她，她毕竟还是自己的娘。 “满三个月之后晨曦就会回去看看爹和倾国，平时有什么事情娘可以找人给晨曦送信儿进宫来。”我不想难为娘，无论她对我怎么样，她都是我娘。 “平时女眷可以进宫来探望，但是送信儿这种事情可是不允许的，晨曦皇妃怎么会不知道呢。”皇后真是有些阴魂不散了，无论我在哪里她都能把我找到。 人还没看见声音就已经进来了，而当她看见龙胤扎的时候显然楞了一下没有料到他会在这里。 “臣妾给皇上请安。”前些日子的教训显然还深深的烙在她的脑海里，只是她依然并不放弃来找我的麻烦。 龙胤扎淡淡的看她一眼，“平身。”有些日子龙胤扎没有去过昭纯宫了，皇后自然也是会焦急的。 “臣妾听说今日是秀女们被探望的日子，所以特意来看看，正巧晨曦妹妹也在，所以臣妾就来和妹妹打个照面。”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给皇后请安。”娘和姐姐同时跪了下去，我有些恼火，为什么要给她下跪！ 皇后也想要在龙胤扎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大度，“都起来吧，既然来了就和晨曦妹妹好好聊聊，进宫的女子想要见一下亲人都是很不容易的。” 说完她又转向龙胤扎，“皇上和晨清妹妹也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吧？也该叙叙旧了。” “皇上和姐姐认识？怎么没有听姐姐提起过呢。”我的声音很平静，我的负气完全来源于龙胤扎对待我的态度，只要他依然是站在我这边，什么事情都都是可以接受的。 不可否认，我也有些好奇。 龙胤扎的表情在我问话之后并不那么冰冷，“是，以前有过几面之缘，只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我兴趣颇好，“那为何晨曦以前没有见过皇上呢？而且也没有听姐姐提起过。”我只是想要知道而已，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皇后接了过去，“这妹妹就有所不知了，皇上在登基之前比较喜欢出宫体恤民情，而妹妹听说又不经常出门，这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龙胤扎点点头，“是啊，朕为何就没有早些认识晨曦呢。”他的话中带着惋惜，分明是想让我开心，可是我却看到姐姐的眸子里闪过什么东西，类似于悲伤的东西。 顾不及姐姐的悲伤，我心里依然是高兴的，“可是命运依然把晨曦送到了皇上身边。”这是命运，任何人都抵挡不了的命运，甚至是皇后或者太后。 皇后眸子里闪过恼怒，但是却是不能发作的，她现在要巴结着龙胤扎才能够保住自己的地位。“是啊，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命运的确是很奇怪的东西。”皇后话里有话，我想若不是龙胤扎来这里的话，或许今日皇后和姐姐还有娘就会把所有的真相解开给我看。 我心里一闪，龙胤扎今日来，就是为了不让姐姐和娘告诉我真相。 那到底是什么? “是啊，就如皇后现在还能够站在这里一般，命运是个很神奇的东西。”龙胤扎的声音几乎冰冷，让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气，而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场的除了我之外，我想每个人都能够听懂，而皇后的面色已经刷白。 皇后带着勉强的笑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听的不太明白，臣妾今日来只是想帮着妹妹招待下楼夫人和晨清妹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再次陈述自己来的目的，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龙胤扎淡淡的看她一眼，“皇后，有时候做事情要适可而止，朕不说是不到时候，朕若是说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带着绝对的威严，而他的话没有一个人敢不相信。 皇后的脸色更是苍白了，跪了下去，“或许臣妾今日不该来这里，给皇上添的麻烦臣妾心里很过意不去，改日臣妾会亲自到晨曦阁给妹妹道歉，臣妾告退了。”皇后说完站起来就走了出去，整个过程都没有看任何人一眼，而我却看见她低着的脸上有泪水流下的痕迹，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所有的事情在我来到这里之后仿佛都开始变的不对劲儿。 “皇上，”我突然想为皇后求情，因为她的泪水，我依然相信她的善良。 龙胤扎举手制止我说话，仿佛是早就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一般。“楼夫人不经常进宫，晨曦该陪楼夫人好好聊聊。”龙胤扎看着娘，娘也看着龙胤扎，两个人对视着的眸子仿佛已经说了很多话。 而姐姐在看着龙胤扎，从龙胤扎走进这个屋子到现在，姐姐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龙胤扎。 “谢皇上这么体恤晨曦，皇上这么对待晨曦，我们也不用为晨曦担心了。”娘的话怎么听心里都有些别扭，仿佛不是说给我听的一般。 “娘的确不用担心晨曦。”是没有必要担心，或者是从来没有担心过。“有皇上在，任何事情皇上都会为晨曦担当。”我说的只是实话而已，而且我说的一点儿也不夸大。 我看到姐姐眸子里闪过了难过，我说这句话也有要说给她听的意思。 娘笑笑，笑的有些尴尬，还看了一眼姐姐，“是啊，有皇上在，的确不用娘再担心了，只是还记得在进宫之前娘对你说过什么吗？” 在龙胤扎面前讨论这些琐事总是有些不合适宜，但是娘却没有一点儿不自在，可见两个人在之前亦是认识的。 我接了下去，“娘说要晨曦记得晨曦欠姐姐的，但是晨曦始终都不明白晨曦欠姐姐什么东西？”每个人都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呢？ 娘的脸上闪过尴尬，倒是龙胤扎接了过去，“哦？这倒是新鲜事儿，晨曦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和姐姐争东西？不然楼夫人怎么会说你欠她东西呢？晨曦欠了非大小姐什么东西朕来替你还”龙胤扎说的那么的不经意，却轻易的掩盖了事情的真相。 姐姐脸上带着一丝恼怒，“那皇上准备怎么还？”她这话显然我听不懂，而且姐姐说的是龙胤扎欠她的东西，而不是我。 时间顿时尴尬了起来，娘试着从中调节，“晨曦还忘记了娘说的一句话，”娘这是在故意不让他们说下去，可是即使娘不说，龙胤扎也不会说的，因为他要瞒着我，我却不知道他到底不想我知道什么。“娘说过晨曦进宫之后要隐藏自己的锋芒，娘知道晨曦的个性，晨曦从来不会怕强欺弱，但是正是这样的个性容易得罪人，所以晨曦在所有人面前说话都要小心。”娘在龙胤扎面前这样教导我，可见娘和龙胤扎之间的确有着某种关系，而且是很熟的关系。那到底是什么？ 找我麻烦 我是并不喜欢这样的教诲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娘说的是对的，只从进宫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可以看的出来。“晨曦会时刻记得娘说的话。” 娘点点头，“你姐姐也常惦记着你，什么时候让你姐姐带着倾国来宫里看看你吧，还是要先请皇上允许。”娘又转向了龙胤扎。 龙胤扎的面色有些冷淡，这也只有我能够感觉的到。“趁着晨曦哪天心情好的时候也正好。”他说的话有很多种意思，却听不出是同意还是拒绝。 姐姐再次开口，“皇上见过倾国吗？”她终于拿出杀手锏了吗？而她的这个孩子到底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书没有写到最后呢？ 龙胤扎的脸色更是冰冷了一层，虽然看不出来，我却能够明显的感受的到。“没有，那孩子有两岁多了吧？”看来龙胤扎的确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姐姐点点头，“是呢，这么快三年就过去了。”姐姐的脸上满是惋惜。 在姐姐和娘走之后，我和龙胤扎一起走在回晨曦阁的路上，是我要求走着回去的，因为我想和他一起散步，就像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一般。 “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我漫不经心的问，尽量不让他看出来自己是在探测他，而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呢。 龙胤扎宠溺的笑笑，“又在想什么？”在他心里我始终都是一个爱乱想的孩子，而他也愿意包容我。 我开心了，“想着皇上对我这么好，能有多长时间会一直都这样呢。”是呢，想着他能对一个女子坚持多久这样的好。 龙胤扎转过头来看我，那么的认真，“一辈子。” 我的心轻轻的疼了一下，这应该是他对另外一个女子的承诺吧，却用在了我身上，这是我的幸运吗？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么皇上可以告诉我你和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吗？”我知道他不会回答，故意加上了一句，“既然要在一起一辈子，我不希望自己身上或者皇上身上有着什么秘密，好吗？”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些祈求，我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秘密再被自己的亲人或者皇后太后为难，再这样下去只是会徒增自己的烦恼。 龙胤扎失笑，“她们是故意让你知道朕和你姐姐认识的，只是想徒增你的烦恼而已。”龙胤扎说起这件事情那个总是带着一些隐晦，“三年前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和你姐姐认识了，后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一系列事情朕都有在看着的，所以说你姐姐一直以为朕欠她的，而朕，”龙胤扎犹豫了一下，“确实是欠她的。” “那我呢？我也欠她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说我欠她？”我和龙胤扎，我和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龙胤扎迅速的否决。“都是朕的错，是朕欠她，你不欠任何人任何东西。”他说的很坚决，而他的眸子里却有着我并不了解的东西。 我再次迷惑，“三年前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那只是一个贼人进入非府才会发生的，和皇上有什么关系？只能说是我的姐姐不幸。”所有人都说三年前一个贼人闯入楼家强迫了楼家大小姐，才有了倾国，书上也是这么写的，可为什么事情越来越怪了？ 龙胤扎没有再说话，“晨曦，这些事情你都不必放在心上的，你越是在意，就越是趁了别人的意，朕只要你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恩？”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大男孩儿，他在对着我笑，我的眼睛眨了下，那一瞬间我竟然在他脸上看见倾国的笑容。 我甩甩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心却越来越乱了，勉强的笑了笑，“恩。” 本以为那事情可以暂时告一段落，至少皇后和太后不会再找我麻烦，至少她们还需要恢复元气，但是她们却直接找上龙胤扎了。 颤抖 而她们让这么多妃子都在这里却是有些好笑的，她们只是要我来听的，却拉上这么多的陪衬，甚至还有身子还不太好的惠妃。 大家都整整齐齐的在那里站着，而我只是站在中间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加上并不出众的外貌，自己的存在与否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但是我却能够轻易的看见龙胤扎投过来的目光，带着温柔和微笑的目光。我朝着他笑了笑，却立刻看见有人扭过头来看我，很面熟，我却并不认得。我把头低了下去，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暗自得意，龙胤扎是我的，在我决定付出自己的爱那一刻就是了。 “皇帝啊。”太后是感慨的口吻，一开口就叹了一口气。 龙胤扎转过头去看太后，“母后。”他微微颔首，这个女人依然是从小养他成人的亲娘，是一手把他扶持上皇位的女人，龙胤扎的恭敬一眼就可以看穿。 太后摆摆手，看似有些无奈，想说什么又在犹豫一般，“让这些妃子们都坐下，都坐下，站着哀家看着扎眼。”她这话就像是对我说的一般，又或者是我太敏感了。 太监霎时间搬来了很多椅子，而我坐在龙胤扎对面那一排的中间。 “这晨曦皇妃进宫多长时间了？”太后故意这么问，我进宫多长时间她还不掰着手算啊。 我赶紧跪了下去，“回太后，晨曦进宫已有一个月整。” 龙胤扎皱了下眉头，是因为太后又是想找我麻烦才如此的吧。 “一个月了，”太后自己也在心里算了一下，“那也就是说皇上在晨曦阁已经夜宿一个月了？” 若是其他妃子的话，一般都是妃子前往甘露殿去待寝，而且在三更前必须离开，若是皇后陪寝那么是皇帝去昭纯宫以显示皇后的不同地位，但一个月来龙胤扎一直都是前往晨曦阁，并且是每日早晨才走。 龙胤扎眉头皱了一下，“皇儿身为一个皇帝难道自己连睡在哪里都没有自由吗？”龙胤扎这次先发制人了。 太后笑笑，笑容里没有一丝严厉，很温和，很慈祥，“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帝如此宠幸一个女子本来并不是一件怪事儿，只是皇帝知道现在宫里都怎么传言吗？” 龙胤扎淡淡的道：“皇儿不知，皇儿也不想知道。” 太后叹了一口气，“皇帝啊，自从你登基以来在任何一件事情上做的都是坚决而英明，而现在怎么可以闭塞了自己的耳目呢？当初哀家教导你在任何一件事情上你都要知道平衡，但是你现在这么做让天下人都怎么想呢。” 龙胤扎反击回去，“天下人不会在意朕每日都睡在哪里，在意的只是母后罢了。” “胤扎！”太后的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你可知道这个叫做楼晨曦的女子并非倾国晨曦，而皇帝却接连一个月在晨曦阁，天下人都会怎么说？天下人会说这个女子对皇上施了妖法！这个女人是个妖精！”太后一口气说完，连喘气都不喘。 我暗自咬咬牙，若是平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这样污蔑我，但是她是太后，她一句话就可以至我于死地！这个时候我不能负气！一定不能！ “母后！”龙胤扎的声音也冰冷了起来，大约是不想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被刻薄，我是这么认为的。“朕做什么事情都是朕愿意和任何人都无关，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朕的错误强加在别人身上呢！” 太后一时气也上来了，所有的妃子即使在那里坐着也是有些颤抖的，而我还在那里跪着听两个人争吵。 然后 “你也知道你是错的，那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天下苍生想想呢？”看，我都和天下苍生联系起来了，我不禁有些恼怒有些暗笑，我非妲己，却要担负和她同样的罪名。“你可知道后宫的动荡就可以直接联系到天下苍生，你必须要保持后宫的平衡，不能任意宠幸任何一个女子！” 太后说的有道理，龙胤扎也自有自己的道理，“现在后宫不是很太平吗？况且还有皇后在扶持。”这话似乎也对。 “但是哀家不能看着你埋下这个祸根，你接连一个月没进昭纯宫，已经让皇后的权威受到了质疑，将来还要她如何母仪天下，哀家要你今天晚上就夜宿昭纯宫！” 她的话就如锤子一般砸在每个人心上，也让我的心疼了起来。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龙胤扎，他会怎么回答？虽然说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但是我愿意自欺欺人，也不愿意他在我面前承认他要去别的女人那里。 原来，这才是皇后今日不在这里的原因。 龙胤扎和我对望着，说出的话却刺痛了我的心，“朕自然会去昭纯宫，只是这时间还不需要太后给朕规定。”他的话已经肯定了太后的意思，只是他不想这么明确的答应她。 太后脸上又有了笑容，是胜利的笑容，还看着我，“好，皇上是一国之主，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连哀家都可以理解，哀家想其他人也能够理解的，这后宫的平静直接关系着天下的太平呢。”她是说给我听的吗？为什么又一定要说给我听而不说给其他人听呢？ “太后还有其他的事情吗？若是没有的话就让她们都各自回去吧，朕也还有事情要回去处理呢就不能陪着太后了。”龙胤扎的声音很淡，却充分的让每个人都理解了他的意思。 太后点点头，是满意，“好，皇儿还要处理国家大事就先去吧。” 我们和龙胤扎都是同时出去的，一群女人自然不会放过和龙胤扎接触的机会，而我被挤得的离他很远，我本想从另外一条路走回到晨曦阁去，龙胤扎却叫住了我，“晨曦。”那么多女人围着他，他却能够轻易的就看到我。 我转过头对着他微笑，也或许自己该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态了，龙胤扎是一国之主，是个少年君王，是整个后宫所有女人的男人，我的爱太深沉会给他带来负担，或许我该学着其他人一般把一些爱保留给自己。“皇上。” 隔着那么多人，我们对望着，在阳光下，我看到他的眼睛，除却所有的明争暗斗，我突然感到悲伤，这就是我们的命运，注定要在其中挡着很多人。 龙胤扎的眸子里有着不忍，走过那么多人，走过安静，他来到我面前，只是看着我并不说一句话的，这就是命运。“晨曦先回去，朕晚点儿会去看你。” 我点点头，这样的爱，注定是两个人都要受伤的，我却依然要压上自己的全部。 我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路那么短，还没有走就已经到了晨曦阁，而自己却好累。 在晨曦阁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时间太长了我开口问若蓝。 “你跟着皇上多久了？” 若蓝微微颔首，“回娘娘的话，若蓝跟着皇上有五年时间了。” “那么你一定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是肯定的口吻，不是在问她，而是希望她能够主动告诉我，在这场游戏里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这样为了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那个孤军奋战了，我累了。 若蓝沉默了一会儿，那一会儿的时间足以让时间静止下来，我知道她会告诉我一些事情。 “三年前的确有个姑娘和娘娘有着相同的名字，她的名字也叫晨曦，是云妃妹妹的养女，当年云妃的妹妹被册封为缙云妃，先皇对她极其宠爱，而她却不能生育，先皇又不愿意她养着其他女人的孩子受委屈就在宫外抱养了一个女孩儿，就是和娘娘名字相同的那个人。”说道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呢。”我的声音有着足够的沉寂，若这就是已经死去的我，那么现在又算是什么呢？ 大睡一觉 “那个女子很爱皇上，皇上亦是很爱她的。”顿了下她又道：“皇上的胞妹喃儿公主因为爱上了宫外何大人家的大公子而经常出宫，因此皇上也会经常出宫为喃儿公主善后，但是程家大少爷却爱着另外一个女子，甚至愿意为这个女子去死，而在有一次那个女子有危险的时候程家大少爷前去遥远的冰莲山为这个女子采药，喃儿公主任性的也尾随而去，最终两个人都死在了冰莲山。”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不是这些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的事情，“那晨曦呢？她是怎么死的？” “她是为了皇上而死，具体的细节若蓝并不知道。”她还是有所隐瞒的。 我笑笑，“那这些事情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为什么每个人看着我的目光又是那么的憎恨呢？ “没有关系。”若蓝如是的回答，“只是她们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程家大少爷爱的那个人，是晨曦。”是和我名字一样的那个人。我做出了结论，为命运的戏弄嗤笑。 “是。”若蓝回答，这样的话一切就可以有了结论了，而我，的确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被龙胤扎爱的替身，一个被太后和皇后恨的替身。 我斟酌着自己的话该不该说出口，因为我问的每一句话，若蓝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龙胤扎都会知道。“那么我姐姐呢？当年是谁玷污了她？” 若蓝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若蓝不知。” 我却始终是心存疑虑的，为何龙胤扎会和姐姐认识，为何姐姐说话总是话中带话？“那么姐姐和龙胤扎是怎么认识的？”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是那些专门迫害人的那种妃子了，什么事情都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个若蓝也不太清楚，只是当年娘娘的姐姐经常出门在外，而皇上又经常出宫，况且娘娘的姐姐也认识和娘娘名字相同的晨曦姑娘。”这解释也算合理。 我点点头，事情大约都已经清楚了，而自己也没有必要去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烦恼了，一切事情似乎都很合理。我问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那个也叫做晨曦的女子，”我顿了一下，究竟还是介意的，“美吗？” 若蓝显然也是没有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的吧，怔了一下才道：“美。” 一个字，就足以。 我知道自己的平凡，从来不妄想和别人去比，我有我的优点，也没有必要去和别人比。但是心里终究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我狠狠的点点头，有些事情我知道不该和若蓝讨论的，但是我还是想和一个人倾诉一下。“作为一个女人，对皇上，是不是不应该太爱？” 这个问题她在心里自然也是要斟酌的，“这个若蓝不知。”这几乎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的眼角微微有些苦涩，挥挥手，“去吧，让我静一会儿。” 若蓝走了出去，大堂里再次静了下来，我始终坚信，一个女子，如果不能用尽全心来爱一次的话，一定会有遗憾，即使是我这样相貌平凡的女子。 我并没有等到龙胤扎，夜已经深了，所有的一切比白天更安静了。 今夜，他该是在哪儿呢？皇后？或者是某个妃子那里吗？自己进宫之后每夜都在龙胤扎身边熟睡，他不在，突然觉得少了很多东西，心里被什么堵着一般，没有一点儿睡意。 夜深了，也越来越凉了，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窗外远处某个宫殿门口挂着的红灯笼。 我打开门朝着高出走去，晨曦阁还有一个三层的楼阁，我一直爬到最上面，第一次知道宫中的景色竟然是这么漂亮，高高低低的楼阁挂着无数的红灯笼，偶尔经过的侍卫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是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精神有些恍惚，连心痛都不会心痛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想让自己很累很累，然后大睡一觉。 喃儿死 龙胤扎此刻在哪个房子里呢？我一个一个的数着，总要有一个是他在里面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宫灯长明，却不能燃烧寂寞者的心，如一个行者，走过了沙漠依然没有找到自己要走到的地方，心却已经干枯了。 在四更天的时候我终于决定走下去了，却在那没有人的阁楼二楼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我的心骤然紧张了起来，一天的情绪被拉动。 就如，就如，鬼一般。 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脸，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而我敢肯定她是在看着我，而且目光一点儿都不友善。 “喃儿死的好惨。”这是在那安静里发出的细微的声音，我能够听的很清楚。 是鬼吗？我全身僵硬，尝试着移动自己的脚步，而那个鬼在那里一动不动。 走过阁楼口我迅速的走下楼梯，我敢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速度过。 快速的走到自己的屋子里把门关起来我就靠在门上慢慢的倒了下去，心口有些难受，我却不喊也不叫，或许忍一下就会好起来，心情突然紧张起来确实会引起这样的情况，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像前两次晕倒的时候那么疼。 等到大约天明的时候胸口也不那么疼了，我自己一个人走到床上躺了下来，我累了。 第二天我亦是没有见到龙胤扎，我不问他昨天在哪里，也不会有人不要命的主动来告诉我。我只是享受下阳光，调节下自己的心态就好。 只是我睡醒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 我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个女鬼。 “若蓝。”我只是想问问她而已。 若蓝转向我，“娘娘。” “昨天晚上你可有听见什么动静？”她知道那个女鬼吗？仰或她见过吗？ 若蓝的眸子里有着疑惑，“娘娘半夜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笑笑摇头，“没有。”我能说自己遇见鬼了吗？现在连我自己都疑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龙胤扎今日，会来吗？ 没有，等待了一天的结果是没有任何结果。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就如这两日的心情一般，全部都是空白。 而在我转头之际，再次出现了幻象。又或者真的是确实存在的，我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白衣女鬼。 我全身僵硬，迅速的缩倦在床帐下的一个角落里。“你是谁？”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屋子里没有点蜡烛，我只能借着月光看见她身上依稀的白衣。 “喃儿死的好惨。”又是昨天晚上说过的那句话。 我全身都在颤抖，颤抖的那么厉害，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她为了自己最爱的人而死，又是和最爱的人死在一起，应该满足了。”不是我要这样说，而是事实确实是这样。 我依稀看见她在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不是的，她是被人杀死的，她是被人杀死的。” 我张大了嘴，因为我看见她身上本来白色的衣服颜色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变，在黑暗里我看不到变成什么颜色了，但是我依稀可以闻到血的腥味。 酸痛难忍 下一刻她就一点点消失了，我忍着要吐的冲动冲下床去，脸鞋子都没有穿就颠簸着到了门口。“若蓝，若蓝。”我直觉的喊着她的名字，因为我除了她的名字之外不知道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在我门外伺候的宫女率先跑了进来，若蓝是在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进来的，我浑身颤抖的拉着她，“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什么都不能想，我只想快点儿见到龙胤扎，而此刻我的慌张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若蓝斟酌了一下，“好的。”她扶起我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几个宫女也跟在我们后面。 御书房没有，我们走了好远的路，我一直都在颤抖，若是再见不到龙胤扎的话我真的会死。 这个时侯他会在哪里？ 在我们最终在龙胤扎贴身太监那里知道他在惠妃那里并走到惠妃宫里的时候，我真的已经快没有力气了。 若蓝一掌就打飞了揽住我们的连个太监，我几乎是被她半拖着进去的，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好事，但是我要见他，因为我觉得自己若是此刻不见他就没有机会了。 当龙胤扎一身白色的睡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的脚步是那么的慌乱，脸上是深深的疼惜，我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疼，”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颤抖的太厉害了，胸口比任何时候都要疼。 我快受不了了。“好疼~~”每说一句话我都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这样的疼忍的时间太长了，我都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 “晨曦，忍一下，御医马上就会来，忍一下，为了朕忍一下。”他的声音中满是疼惜，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眸子里焦急的要出一团火来。 “我要回家。”我是受了惊吓，而龙胤扎又不能在我身旁，人大约都是在受了打击之后才会想家的，即使家里人对我都很淡然，在这个时候我能够想的还是回家去。“求求你，我要回家。”我几乎全身的重量走在他身上，我快熬不住了，比以前每次都要疼。 “好，朕答应你，再坚持一下好吗？”他的声音好温柔，我却知道我的脸色比外面的月色还要苍白。 我对他的爱已经超出了自己能够控制的程度，就像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我爱他，就如我遇到了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都是他一般。“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开始飘起来了一般，我好难受。 “不，晨曦不会死，永远都不会。”龙胤扎不断的往外张望着，御医为什么还没有来呢？“快去叫御医啊！”他怒斥着身边的人，这声音足够杀死一个人。 我眼前的东西开始渐渐的变得模糊，我用力的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手那么的颤抖，他抓住我的手，“再忍一下，马上就好。” 我已经开始出现幻听，我好难受。 “扬。”我轻轻的唤他的名字，那么的顺口，仿佛曾经经常如此一般。却又是那么的飘渺，“我走了。”我开始逐渐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我却知道龙胤扎的声音一定很焦急。 一切都开始变的模糊起来，我觉得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飘了起来，却依然什么都感觉不到。 就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才醒过来，只觉得全身酸痛难忍。 鬼 转过头却看见龙胤扎那浑浊的眸子。“晨曦终于醒了。”他只说了一句话就不再说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仿佛是说不下去了一般。 我伸出手抚摸他的脸，“皇上看起来好疲惫，为什么不休息呢。”我还是心疼他的，心疼他为了我这么勉强自己。 龙胤扎笑着摇摇头，“朕不累，只要晨曦能够醒过来就好。”他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欣慰，让我有些窝心。 “太医，”这已经是第三次晕倒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有说我为什么会晕倒吗？”即使是我有病，那么是什么病？我想要知道。 龙胤扎叹了一口气把我扶了起来半坐在床上，“御医说你受了什么刺激，”顿了一下他又问道，“朕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他不说我都要把这个事情忽略了，“是，我接连两个晚上遇见一个白衣女子，”说起来我还是害怕的，因为有龙胤扎在身边我就不那么恐慌了，“她只说一句话，她说喃儿死的好惨。”说完我看着龙胤扎又说了一句，“她为什么要来和我说呢？我不认识喃儿公主。” 龙胤扎抿着嘴看着我，眉头紧紧的邹在一起，“不能听出来那个人是谁吗？”他完全没有把这个东西当作鬼来对待。 “那是一只鬼。”我直接就说了出来，“我亲眼看着她一身白色的衣服变成血红的，我甚至能够闻见那血腥味儿。”我坚信那是一只鬼。 龙胤扎没有笑，似乎也相信了我说的话。“晨曦先搬到朕的毓秀宫来住一阵子吧。”他完全是为了我着想，我却想趁着这个事情回家看看。 “我想回家看看。”我和龙胤扎说过的，他也答应过的，况且在宫里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已经让我有些累了，我想要回家调节一下自己。 龙胤扎先是沉默了一下，“三天够吗？”一般的妃子回家探亲都是十天至半个月，龙胤扎却问我三天够吗，他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他这是不想我离开的太久，我笑了出来，“五天行吗？”我回敬他。 龙胤扎看着我，我从他的眸子里能够看的出来其实他是并不想我回去的，又不想我在宫中太闷，“晨曦先回去调节一下自己，朕会去调查那个白衣女人的事情好吗？”他不再要求我天数，这也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一个皇妃回家是显得有些轰轰烈烈的，只龙胤扎派来保护我的人就比楼家上下加起来都要多，进驻在楼家仿佛楼家是一个小皇宫一般。 在进门之后爹娘都是要向我下跪的，我本不想如此，但是那么多人看着我又不能免去这个礼节，否则将来会给人留下话柄的。 在这个时候仿佛我才是楼家最有威望的人，我可以昂头挺胸的走进楼家，所有人看到我都要退让三分，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的，他们至多尊称我为二小姐。 “爹，娘，晨曦给你们请安了。”在那些繁文礼节之后，作为女儿我要向两个老人请安。 爹娘淡淡的看着我，“起来吧。”为什么我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再见面他们依然对我这么淡漠呢？ “姨娘！”是倾国那天真的脸，他拉着我的衣摆喊我。 我低下头去看他，只那一瞬间我就愣住了，因为我在他脸上看见了龙胤扎的影子，是错觉吗？我的心开始烦乱了起来。 “倾国，想姨娘了没有？”我抱起他对着他笑，在宫中从来没有这样简单的笑容，他的笑容让我感觉欣慰。 倾国用那嫩嫩的小孩子音道，“想，倾国想姨娘。” “那倾国有没有好好读书？”对小孩子只能问一些自己并不感兴趣的问题，但是只要他高兴。 点头 “有。”倾国用两只手圈住我的脖子把脸靠在我怀里撒娇。 爹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来人啊，把小少爷带出去。”爹这明显是在针对我。 我笑着看着倾国，“倾国先出去好不好，姨娘和外公有话要说好不好？”我哄着他，不想他莫名其妙的就被带了出去。 倾国人小鬼大的点点头，“姨娘一会儿来找倾国。” 我点点头，小家伙这么笑就学会命令人了，“去吧。”我把他交给仆人看着仆人把他带了出去。 “爹娘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我转过头来看着爹娘，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楼家二小姐的时候了，淡然而冷漠，就如同爹娘对待我的态度。 “晨曦在宫里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爹娘这是在试探我。 我笑笑，“在宫里皇后和太后似乎特别憎恨我，爹娘可知道先皇曾经有一个很宠爱的缙云妃曾经收养了一个义女和晨曦的名字相同，也叫晨曦？” 爹娘点点头，“知道。” “那爹娘可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是试探的问，没有想到爹娘竟然真的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皇上和她感情很好，后来皇上在宫外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子，这个叫做晨曦的女子为了救皇上爱上的那名女子死去了。”这就是爹娘的答案。 我的心再次惊了起来，龙胤扎在宫外爱上了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从来没听他提起过。“皇上在宫外爱上了谁？”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再关心云彤的养女是怎么死的了，我只想知道龙胤扎爱上了谁。我那么的紧张，害怕知道那个名字，隐约感觉这和姐姐有关系。而姐姐此刻却不在这里。 爹娘却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只是皇后和太后为什么憎恨你？娘说过在宫中要万事小心，晨曦你就是太傲气了，在宫中不会收敛着自己。” 我有些恼怒，“我没有，她们憎恨我连我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若是说皇后憎恨我的话是因为嫉妒皇上对我好，那么太后呢？她老是认为她的女儿喃儿公主是因为我才死，而我只是因为和缙云妃的养女名字相同罢了。” 爹娘的脸色有些苍白，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说出了真相他们才如此。“喃儿公主爱上了程家大少爷，而程家大少爷却爱着晨曦，程家大少爷为了晨曦去采药，喃儿公主就和他一起送了命，因为你和晨曦名字相同，太后才会憎恨你，所以在宫中你要处处小心不要和太后作对。”这话爹说的倒是和若蓝说的相同。 我点点头，“爹娘真的不知道皇上当年是爱上了哪个女子吗？”我真的想要知道。 爹和娘同时摇了摇头，默契的让我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是姐姐吗？”我斗胆问了出来。 爹娘的脸色有些怪异，却还是摇了摇头，“这个和你没关系你就不要关心了。” 我点点头，“我累了就先不奉陪爹娘了。”累了一天，天也都快要黑了，我想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来整理所有的事情。 却是在我刚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看到倾国朝着我住的阁楼这边跑来，倾国怎么一个人来了？ “倾国别跑，来让姨娘看看。”我蹲下身子接住跑过来的倾国。 倾国却喊着，“娘。”跑到我的怀抱里。 我笑笑，是因为天太暗的缘故吗？倾国竟然会认错人。“倾国啊，我是姨娘，看清楚了再喊知道吗？” 倾国仰起脸赖皮的笑着，“娘说让我以后喊姨娘都喊娘的，倾国想娘了嘛。” 我的心里再次被雷击中一般，姐姐为什么要让倾国喊我娘呢？怎么会这样。“娘哪儿是能乱喊的，倾国别听你娘瞎说，以后还是要喊姨娘的知道吗？” 讨厌 倾国撅起嘴，“姨娘是不是不想要倾国，倾国想喊姨娘当娘的嘛。”他看起来好可怜，一瞬间我就动了恻隐之心。这么小的孩子，我怎么能伤害他的心呢。 我叹了口气，“你娘呢，怎么让你一个人来了？怎么连个仆人都没有跟着？”我责怪那些人的粗心，若是倾国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是好呢？ 倾国还没有说话我就听到了姐姐的声音，“我在这里。” 她的声音成功的吸引了我的眼球，我站了起来，“姐姐来了。”在进宫之前我执意不要见她，现在想来当时的确是太负气了，姐姐没有错，一直都是我在介意姐姐受到的宠爱比我多，处处都和姐姐比较才会如此。 楼晨清淡淡的看着我，“以后就让倾国唤你娘吧。”她的声音很淡，很坚决，也很隐忍，让我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对着倾国笑了笑，“姨娘和娘有话要说，姨娘让人送你回去好不好？等姨娘一觉睡醒了明日带着倾国出去逛集市好不好？”我哄着他，即使他听不懂我和姐姐之间的对话，我也不想他在这里半懂不懂的站在这里，我不想他这么小的心灵就受到伤害。 我对着身后从宫中带出来的宫女挥挥手，倾国半懂不懂的看着我，“好，姨娘要说话算话哦。” “好，”我伸出手，“姨娘和你拉勾勾。” 倾国出去之后我和姐姐对望着，“你知道我现在是一个妃子，不可能让倾国唤我娘的，姐姐在想什么。”我怀疑全世界的人都疯了，每个人都带着秘密一般让我要发疯。 “你不能生育，以后就让倾国唤你做娘吧。”姐姐仍是那句话，但是她说的前一句却犹如五雷贯耳，她竟然说我不能生育！ “楼晨清！”我有些恼怒了，“即使你是我姐姐，也并不代表你有权利来侮辱我，你不是大夫，不是任何人，凭什么说我不能生育！就算是我不能生育，我为什么要替你养着儿子！而且我是一个妃子，你若是想要趁着这个势头让自己儿子飞黄腾达的话那你就错了，”我真的是太生气了，她凭什么这样评价我？“即使从小到大你都比我漂亮，比我更懂得如何去讨得爹娘，并不代表你可以来侮辱我！”她凭什么来侮辱我，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讨厌她，而她竟然说我不能生育！、 姐姐却并不生气，表情有些僵硬，“这是事实，你不能生育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的，而倾国是你立足于宫中唯一的希望。”她说的那么的老道，仿佛我必须照着她说的去做一般！ 我讨厌她这样的口吻，却为她说的话震惊，“什么意思？谁说我不能生育的？”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小时候得过一场病，大夫用错了药，这件事情只有爹娘和我知道，都没有告诉你。”姐姐说的很沉重，仿佛为了我才这么沉重一般。 我的心开始一点点下沉，我不能为龙胤扎生下一男半女吗难道？过了很久我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问道，“这也是爹娘讨厌我的一部分吗？” 姐姐怔了一下，“爹娘没有讨厌你。” 我嗤笑一声，“他们不讨厌我，只是嫌弃我多余是吗？”姐姐这是在安慰我吗？这让我心里极其的反感，加上她刚才说的我不能生育，所有的事情都让我烦躁。 姐姐皱了下眉头不再接我的话，“让倾国留在你身边吧，他对你有好处。”姐姐重新提起这个事情。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倾国是你的孩子，而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谁，即使我愿意留下倾国，那皇上会愿意让倾国留在我身边，愿意让倾国呆在宫里吗？”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首先倾国这个孩子的来历就足以让所有人对他保持距离感，即使我留他在宫里，早晚也会让太后和皇后拉 胸口疼痛 住这个把柄的，他在宫里只会不安全因素增加而已。 姐姐的眸子很淡定，而且很肯定，“皇上会答应的。” 因为她这句话，我心里的不安再次扩大，我真想现在就跑到龙胤扎身边问问他，他曾经爱上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我的姐姐。但是我是以什么身份来问？“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我几乎是挑衅的口吻，因为我在心里已经认定龙胤扎以前爱过的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姐姐。 姐姐的口吻很安静，至少没有挑衅，“凭我很久之前就认识他。”她的话不似挑衅却胜似挑衅。 我嘴角有着轻蔑的笑，我讨厌她这样说话的口吻，讨厌她比我更早的认识龙胤扎，讨厌她说话这么肯定。“那又如何，皇上在我面前不是照样要装作不认识你吗？”只这一刻我几乎就可以肯定姐姐可能会是我未来最大的敌手。 姐姐也并不反抗，“你好好想想吧，倾国可以是你在宫中最大的赌注，你要赢得皇后甚至是太后都是需呀于赌资的不是吗？”顿了一下她又道，“我先回去了，你想通了可以来告诉我。”说完她就转身离开，我在心里更是冷然了一层。我没有必要为任何人养儿子。 但是整夜整夜我都不能入睡，姐姐的话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我并没有去向爹娘确认，可能是因为害怕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我怎么可能不能说生育呢？我的身子一直都很硬朗，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和我说我不能生育。 但是当爹娘第二天站在我面前说道姐姐昨天问过我的事情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了。 “姐姐说我不能生育，是真的吗？”我暂且并不回答爹和娘的问题，把盘旋在我脑海里的事情问了出来，却害怕着他们给我的答案。 爹和娘的表情就回答了我的问题，他们紧绷着脸看着我皱着眉头，我突然在心里可怜他们，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自己的孩子担惊受怕。“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呢。”我在心里彻底的失望了，也许是在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心里竟然不是那么悲伤了。 “晨曦当时已经二十岁了，在京城里也只有我们楼家有两个女儿超过二十岁还没有出嫁，如是说出晨曦不能生育的话，那么连仅存的希望都没有了。”爹说的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因为三年前姐姐被人玷污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本来貌如天仙的姐姐一直都在掩盖我的光芒，出了这样的岔子，谁还愿意娶楼家的女儿呢。 “但是爹娘也不该这样瞒着我，况且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要治罪的！”终于无子这个帽子带在我头上了，太后和皇后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我。 爹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皇上估计早就已经知道了。” 我心中一禀，“怎么可能？”这件事情不是只有爹娘和姐姐知道吗？外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的？况且就算是姐姐和娘见过皇上也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告诉龙胤扎我不能生育啊！ 我开始担心龙胤扎的反应，他知道我不能生育之后会是怎样的态度呢？ “听说你在宫中几次晕倒，有这样的事情吗？”娘这么一问，一切就都有了眉目了，御医已经来为我诊断了那么多次，怎么可能没诊断出来呢。 我默默的点头，“自从进宫之后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胸口疼痛。” 娘眸子里有着欲说又不能说的犹豫，这样的情景我已经见过很多次，可是娘却一直没有说出什么来。“每次你胸口疼痛都是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下？”娘试探着问我，我后来知道娘这是在变相的提醒我。 我想了一下，“每次都是在知道皇上因为某些事情不能站在我这边的时候，可能的确是我太任性了，认为皇上总是该站在我这一边，一时负气就会感觉胸口疼痛。” 娘淡笑，“那以后就要做到淡定如水，不再为任何事情而生气，不再为任何人而牵动情绪，如此这样的话，所有的疾病自然会离你而去，晨曦得的只是心病。”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娘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想事情，一时间我有些莫名的感动。 地位 但是娘说的容易，做起来可是何其的难啊。“我做不到，我爱皇上，当然也希望能够得到皇上的爱，那又如何能够不为他而挂心呢。”相爱的人之间的牵挂是必然的，即使只是我爱他，我亦是要为他挂心操劳的。 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说你爱皇上？”爹的眸子里亦是震惊。 我最初并不明白娘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娘是认为我除了会爱上程家大少爷之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而娘却惊讶于我竟然爱上了皇上，这些事情都是后来我才知道的。“是，我爱皇上。”我不否认，也没有丝毫否认的必要。 娘似乎是有些承受不了这个事实，用手捂住额头僵硬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倾国，就让倾国跟着你进宫吧。”娘在这个时候突然加进来这么一句话，让我不能理解，我却知道这肯定是姐姐的意思。 我不止要拒绝姐姐，也要拒绝娘。“皇上不会答应的，而且娘也不需要当姐姐的说客了。”我已经够烦心了，只龙胤扎已经知道我不能生育这件事情就已经够让我受打击了，我现在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却看着我站在台上沾沾自喜丢人现眼。 爹似乎总是在叹气，“晨曦，你需要一个孩子，你需要这个孩子来保护你在宫中不受伤害。”爹说的极其隐晦，他是知道我并不能生育的，可是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半跪在爹面前把双手放在爹的腿上，“爹，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好好的看过我，你现在好好看看我，看看晨曦，晨曦也是您的女儿，晨曦也会用心去体会每个人对我的态度，晨曦也会因为爹的冷漠而痛心，也会因为娘对姐姐的爱而有所不满，爹好好看看晨曦，爹告诉我，倾国，”我的心突然有些疼了，不是疼痛，只是心疼。“是皇上的孩子吗？” 我屏住呼吸，倾国，是皇上的孩子吗？自己在心里周转了又周转的事情，我希望爹能够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娘手中的茶杯骤然掉在了地上，这就足以见她的惊慌，而爹眸子里亦是震惊，“不，不是。”连那口吻都有些慌乱。 “既然不是，”我不是要逼爹，只是想要知道事实。“那么爹为什么要这么惊慌呢？又或者爹有其他的事情要告诉我？”我的心已经冰凉，即使不知道答案，我也可以猜到几分了。 爹再次叹气，在我看来他只是在给自己争取时间来编理由，“晨曦可知道三年前你的姐姐是怎么被奸人玷污的吗？”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问了我这样的问题。 我摇摇头，“晨曦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刚才问的问题，我要爹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爹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疼痛，龙胤扎，怎么能和姐姐生孩子呢？这个我最爱的男人，这个我可以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他怎么能和自己的姐姐有感情呢？ 爹站了起来，饶过我身边，我的手一下就耷拉在了椅子上，只感觉到无力，“三年前贼人是先潜伏在后院的，当时只有你为了图个清净才搬去后院的，爹不知道当时你是不是先遇见了贼人，你现在也不需要再向爹讲述当时的事情，是你的姐姐为了救你才会如此的，所以说你娘一直说你欠你姐姐的，你也理当还给她，而现在你不能生育，你的姐姐还处处为你着想，就算只是个义子，在宫中你配置他的势力，也是你自己的势力，所以晨曦要想清楚，这件事情我和你娘都是赞成的，无论是为了你姐姐，还是为了倾国和你的将来，爹和娘都希望你能够把倾国带进宫去。” 我迷惑了，原来姐姐是为了我着想，最大的可也只是为了倾国着想吧。“可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什么贼人。”我尝试着辩解。 爹摆摆手，“当时的事情爹已经不想再提起也不想再听任何人说了，这是我们楼家家门的不幸，是我非青林上辈子没有烧高香才会让你们姊妹这辈子遭此罪孽的！”爹说的那么的深情，让我一时间不忍心再提起，当我日后得知爹娘这只是合起来演了一出戏的时候我再次感慨自己在楼家人眼中的地位。 面具 我跪了下来，也或许是从来没有和爹娘如此谈心过，竟然被他们虚伪的关心而感动了，“爹，娘，是我错了，我会劝说皇上把倾国带进宫里去的。”若是养了别的妃子的孩子，整日看着心里不舒服不说，也可能会因为孩子的问题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灾难，也许这次爹娘是对的。 娘和我面对面跪了下来，看着我那浑浊的眸子里带着一些安慰，我当时以为是为了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为了楼晨清，我楼晨曦在楼家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晨曦，娘希望你过的好，任何时候都是，把倾国带走，把他养大成人，他是我们楼家的希望了，你姐姐已经是这样了，你又不能生育，倾国可是我们楼家唯一的一根独苗啊！” 我重重的点头，已经接受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或许此刻我答应爹娘的确是有些被亲情感动，有些冲动，但是后来仔细想想我却是从来没有后悔过。“我一定会把倾国养大成人的。”此刻我并没有想自己是不是在替别人养儿子，但是后来当我得知倾国是我的儿子之后，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对倾国所有的好竟然都没有浪费。 而接下来的时间我所想的所有的事情就是回宫之后要如何面对龙胤扎了，要如何在他面前承认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如何要他答应自己要把倾国接到宫里的事情。 深冬了，白天的会让人感觉安静的有些窒息，阳光却让人感觉温暖。这个后院依然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天地，我要回家找的安静从来都没有找到，只这两件事情就已经让我身心疲惫了。 梅花。我突然记起皇后曾经在我面前炫耀去年深冬的时候龙胤扎带她去看过的一片梅花林，只是听说，只是不知那梅花林在哪儿呢？而此刻我面前亦是一片梅花林。 什么时候能够和龙胤扎一起赏梅呢？我突然有些想念他了。 才离开一天，这种思念就铺天盖地而来，我相信自己对他的爱，只是后来当我知道自己曾经爱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我开始对他有负罪感，或者是对自己有负罪感。因为我竟然爱上了龙胤扎，就如爹娘的震惊，当我得知真相的时候我也只是震惊。 这种难过有时候能够压抑着一个人的情绪，无论做任何事情都逃不开，即使是在晒太阳，即使知道天下还和平，只是知道最有的事情都和你没哟关系才开始难过的。 龙胤扎，此刻在做什么呢？ 阳光有些刺眼，冬日里因为没有龙胤扎在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实在，竟然有泪水流了下来，我接起远处跑过来倾国那小小胖胖的身体，“姨娘带你去集市好不好。”我几乎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是要他一定要陪我去。 却不知道命运正在为我安排另一段人生，而我必须去走完它。 在集市上，我遇见了另外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也在日后我的命运当中起了最大的作用，而且我坚信若是没有龙胤扎的话，我会愿意和他走在一起，而他也成了后来我生命中最遗憾的一个人，最让我难过的一个人。 当时我带着倾国在集市上走着，小孩子好奇心难免是有的，什么东西都总是想要看看的，我们就停留在了一个卖面具的小摊贩前面，倾国把每一个面具都带着脸上试着，不断的问我哪个最好看？ 我却被那一堆面具其中的一个吸引了，是一个完全白色的面具，我的脑海里闪过自己在晨曦阁见到的那个女鬼，这种面具据说是传于一个消失的民族的，只是现在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我被它吸引了。 “姨娘，姨娘，你快看啊！”倾国拉着我的裙子下摆让我瞬间就从面具中清醒了过来，当我转身要看倾国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我没有看到倾国，而是被另外一个人吸引了，因为，他带着我手中拿着的白色面具，只那面具就足以让我的心惊吓起来，甚至我的手都颤抖了一下，张开了嘴巴定在了那里，眸子里是震惊，脑海里是一片空白。耳边却还在响着倾国的声音，“姨娘，姨娘你快看啊。” 直觉 整个世界都变得嘈杂了起来，我的思绪也开始混乱，而我看到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发出来的犀利的光芒。 侍卫呢？保护我的侍卫呢？怎么会没有发现有个人站在我身边了？我现在只有在心里祈祷侍卫早点儿冲上来了。因为我看到那个戴面具的人在袖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应该是刀吧？ 却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让我的心安定了下来，“这个面具很适合你，只是你姨娘还没有看到，来让叔叔把你抱起来。” 紧接着我看到了一个男子，温文之中又带着一些霸气，就如，就如在龙胤扎身上看到的那种气质一般，只是他身上看起来更有一种武者的感觉。 “这位兄台没事怎么能带着这样的面具吓人呢，这位娇嫩的小姐可经不起你这样惊吓。”他的声音带着一些笑意，我看到两个人对望着的眸子就感觉两个人似乎是在进行一场比武一般，眸子之中都带着一些冷冽的感觉。 良久，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淡淡的说道，“惊吓到这位小姐了，真是不好意思，后会有期了。”说完他转身就走，连脸上的面具都没有去下来。 我看着那个男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那个男子的声音唤醒了我的意识，“小姐没有受到惊讶吧？”他问的那么的用心，眸子里带着一片清明，只是我已经有爱的人了，这样的男子固然容易让人动心，那个人却绝对不是我。 我摇摇头，“刚才谢谢你。”我把倾国从他怀抱里接了过来，倾国似乎依然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姐身上有种香气，”他这口吻绝对只是问问，而没有调戏的意思，“是梅花香吗？”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保护我的侍卫终于冲到我身边来了，却是看着我对面的男子，“请你走开一点儿。”保护我的人个个都如冷面杀手一般，一般人见了都会让步三分，而这个男子却挥笑于洒脱之间，他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点点头，随后又抱歉的摇摇头，连那笑容都是有些抱歉的，我不能和他说太多，因为我是一个妃子，要和除了龙胤扎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保持距离，我转身走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而我当时却不知道，这个救了我一命的人，竟然就是龙胤扎的弟弟，当今的七王爷。 以前只是听说文武双全的七王爷常年在边疆驻扎，后来我在宫中遇见他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是处于完全不同的身份了。 在我抱着倾国刚回到楼家的时候，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儿，比前两天更是严肃了一些，而且侍卫倍增了不少。 我有种直觉，龙胤扎不会来楼家了吧？我加快了脚步朝着大厅走去，我希望能够看到他的影子，纵使只有两日不见，我对他的思念已经开始泛滥，只要他来，我就愿意跟他走。 果不其然，我看到了龙胤扎的影子。 只是他正坐在象征着楼家权势最高的那把椅子上，而以前都是爹在坐的，而现在爹坐在下面，我裂开了嘴笑，因为我想念他，并且看到他了。 但是那一刻我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因为我看到姐姐就站在龙胤扎面前，而龙胤扎的眸子还落在姐姐的脸上。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冷清之中似乎还有愧疚，我只是想知道，那其中，有爱吗？我的心有些难受，我不想看他，却又想要看的清清楚楚。 大厅里的几个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甚至是龙胤扎也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姐姐身上，这样的目光让我心痛。 仙子 “皇上会答应晨清的请求吗？”是姐姐的声音，我往后退了一步，不让龙胤扎看到我，因为我站的位置是正好和他面对面的。而姐姐说的请求是什么样的请求？我的身体有些僵硬，自己最爱的男人，和自己的姐姐。这能算是背叛吗？ 龙胤扎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朕答应。”只这三个字就让我彻底的陷入了冰窟之中，在爹娘面前龙胤扎如此容易就答应了姐姐的某个请求，这摆明了就是和姐姐关系不一般，只是，龙胤扎曾经爱过的那个女人，是姐姐吗？ 而我，是不是因为姐姐被玷污了不能进宫而又恰好和另外一个叫做晨曦的女子名字相同才被龙胤扎如此注意？无论如何都是别人的替身，都是借了别人的光，是这样吗？ “姨娘，我看到娘了。”我忘记了，倾国还在我的怀抱里，而此刻尽量避免让别人看到的我却被倾国这一句姨娘而暴露了。 我一怔，想要让他闭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站了出来，“皇上怎么会出宫？”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知道龙胤扎是为了我才出宫，而我又疑惑他是不是借我的名义来看姐姐。我尽量让自己平静，双方都是我爱的人，我不想因为自己出言不慎而让所有人承认真相，我宁愿一个人猜测着，或者说是我懦弱。 我看到龙胤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不知道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姐姐说的某句话，他站了起来朝着我走了过来，“晨曦回来了。”听他的声音仿佛是很期盼一般，仿佛是在说终于回来了，而我却只想知道龙胤扎答应了姐姐什么事情。 他还没走到我身边就朝我伸出了手，极其自然的我握住了他的手，依然是温暖，温暖的让我有些窝心。 在楼家的后花园里，我们一前一后，我在前，他在后。 他陪我走过那片梅花林，那是很多年前我亲手一颗一颗种下来的，如今都已经长大，每一棵都是一树芳香。 “晨曦就像是梅花仙子，这梅花林因为有了你的身影而显得更加漂亮，折服了朕的心。”温和的有些戾气的龙胤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嘴角有了笑容，随即就被其他的思想征服，他这样的话，对姐姐说过吗？对皇后说过吗？甚至他经常陪着皇后看梅花？ “皇上说笑了，”我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口吻，“晨曦相貌平凡，怎么能称得上是仙子呢？从小我就在姐姐的光环之下，但是我并不羡慕姐姐，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对她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情都没有人会在意，所以我并不去争抢什么，若不是姐姐三年前出了事的话，这仙子之称应该给姐姐才是。”我有意影射什么，而龙胤扎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龙胤扎失笑，“在朕心中永远都只有一个仙子，那就是晨曦。” “哪个晨曦？”我故意问。 龙胤扎走上前来抱住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把我抱的好紧，“晨曦只出宫了一天朕就觉得失去了什么一般，整个宫中都变成了一片死寂，朕不知道你在家里过的怎么样，所以朕就出宫了。”他出宫，只是为了我。 我好想在这个时候就问问他，他曾经爱上的那个女子是谁，但是我又不愿意打破此刻两个人之间的安详。 “我也想皇上了。”是的，我也想他了，从出宫的那一刻就开始想，有好多的事情我都好想要和他说，但是见到他，一切却又不知道要从哪儿开口了，只是很想他，只要他在我身边，一切都变的不那么重要。 我听见龙胤扎的深呼吸，把我抱的那么紧，就像是想要把我融入到他的身体里面一般，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爱，但是我却又疑惑好多事情。 我用颤抖的手环住他的背部，“皇上说，两个原本没有感情的人会不会因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变的有感情了？”就像是我们两个，原本并不相识，只是因为我和他曾经爱过的一个女人的名字相同就爱上对方？ 龙胤扎用手摸摸我的头，“朕不知道。”他给了我一个即是肯定，也是否定的答案。“但是朕不会因为和你在一起时间长了才爱你，朕从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不通过的，所以朕想要一直保护你，因为你是晨曦，所以朕爱你。” 他竟然说爱，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第一次说爱我，我把头从他怀中抬起来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他，“皇上说，爱我？”我的口音有些颤抖，因为龙胤扎是不一样的，你永远都不能要求他爱你，不能要求他只爱你一个人，但是从他口中说出爱，我的心有着无限的温暖和感动，只要他爱我，哪怕是一点点，我付出的所有都心甘情愿。 龙胤扎失笑，“不让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是在怪我不善解人意吗？我知道他对我好，但是这种好一直让我不明白到底是因为我是楼晨清的妹妹或者我是和另外一个叫做晨曦的女子名字相同，还是因为我就是我。 一个女人 我点点头，坚定的看着他，“无论皇上说的爱，是从那个出发点来说，我都会一直坚持自己的立场，因为我是楼晨曦，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没有沾任何人的光，我要让皇上爱上一个真真正正的楼晨曦。”我说的那么的自信，因为龙胤扎已经给了我一点点的信心，我会把这种信心和坚定放大无数倍。 龙胤扎眸子里闪过我看不懂的东西，“晨曦就是晨曦，是朕的晨曦，永远都不会变。”为什么他要这样说呢？ “我是不会变，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皇上，我不求皇上能够回报给我多少爱，哪怕是一点点，我都不会有遗憾。”我用所有的爱去爱他，只要他给我一点点爱，我都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透过龙胤扎的身影，我的眸子紧了一下，我竟然看见姐姐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发现我看着她之后就迅速的转身离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是在告诉我什么吗？ “晨曦，”为什么在我面前他总是这么无奈呢？而在其他女人面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龙胤扎是一个温和中带着戾气的人，只要一邹眉头就会让人出一身冷汗的人，但是在我面前他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男人，若是没有后宫那些女子，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丈夫。“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没有活在任何人的光环之下，你就是你，在朕心目中你永远都是特别的，不要怀疑你自己，也不要怀疑朕，知道吗？” 我点点头，有些不能开口，“皇上是知道的，”说了上半句就已经不能再开口，“我，我，”我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要一个女人承认这样的事情的确是有些困难，有谁愿意承认自己不能生育呢，更何况是对着皇上。 龙胤扎走到我面前一只手支起我的下巴，“晨曦是在想孩子的事情吗？”他那么紧紧的看着我，而我只能把目光转向别的方向不敢看他，心里却很想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朕在御医第一次为你检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朕不介意。” 我闪闪躲躲的转过头来看他，“可是，”我有些懊恼，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可是晨曦想为皇上生个孩子。”我是真心的，因为我爱他，所以我要拥有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东西，但是连这最后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龙胤扎的眸子里再次浮起我看不清楚的东西，我抬起手抚摸他的额头，“我是不是经常让皇上很迷惑很无奈？”有些感伤，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龙胤扎捂住我的手背，“没关系的晨曦，至少现在我们还在一起不是吗？” 是的，现在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多么希望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不是皇帝，我不是妃子，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男女，永远都不要回到宫廷里去，那该多好。 我垂下眼睑，“皇上，和姐姐，”我问的很迟缓，没说一个字都要考虑是不是应该用在这里，“听说，三年前，”我突然又换了问题，“皇上在宫外爱上了一个女子？” 我不敢看他，不想让他以为我是在试探他。 良久，龙胤扎都没有说话，我一直在等，因为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沉默的等待。“是。” 龙胤扎承认了，是我逼迫他承认的，我的心却隐隐的痛着，有谁愿意听到自己最爱的男人说他曾经爱过另外一个女人呢？ 我不能说，不能开口，我的喉咙都有些哽咽。 “三年前，云姑姑的养女晨曦也很爱朕，但是朕那时候并不爱她，因为喃儿爱上了程家大少爷程宇任朕才会频繁的出宫，因为当时程宇任爱着另外一名女子，喃儿又爱上了他不能自拔，甚至愿意为他去死，只是后来程宇任为了他爱的那名女子去了冰莲山采药，喃儿也跟着去了，两个人都没有回来。云姑姑的养女晨曦为了朕竟然连性命都不要了，是朕对不住她，害的云姑姑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陷入回忆之中的龙胤扎依然没有把所有的真相说出来，但是他的目光已经飘远，不知道是停留在哪里了。 不行 “那，”我还是要问，因为有好多事情我都不清楚，“皇上爱的那名女子，到底是谁？”不是我要追根究底，突然知道皇上爱的那名女子并不是和自己名字相同叫做晨曦的那个女子，心内的恐慌再次升了起来，那个女子是姐姐吗？那个女子会来破坏我和龙胤扎之间的关系吗？ “是，”龙胤扎陡然转过头来看我，在那千钧一发就要说出来的时候又陡然闭嘴，“不知道，那名女子现在和朕已经没有联系了，因为她让朕所有的生活都改变了，所以后来她就离开了，朕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说完龙胤扎叹了口气，“晨曦不要想的太多，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朕已经都不放在心上了。” 那姐姐呢？“皇上答应了姐姐什么事情？”我还是问了，不是我不相信龙胤扎或者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我只是想要彻底的证明自己的姐姐和龙胤扎之间没有关系。 龙胤扎失笑，“晨曦心眼儿怎么这么小，你姐姐也是为了你好，她知道你不能生育，所以想把倾国过继给你，朕想过了，朕的父皇也曾经为云姑姑破过这个例，即使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也能够让他在你身边长大，你依然可以是他名誉上的娘亲。”他责怪我心眼儿小，也不是我心眼儿小，而是有许多事情放在一起都不得不让我怀疑。 我有些喜出望外，“皇上是答应让倾国跟在我身边了？”怎么事情这么顺利？顺利的让我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而我却不知道倾国进宫只是姐姐进宫的一个前兆。 龙胤扎拍拍我的头，我喜欢他这个动作，让我感觉他就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晨曦就像个孩子，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一点儿改变。”他随口就说了出来，随即就仿佛发现了自己说错了一般把脸歪倒了一边。 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只是回了一句，“皇上怎么知道我多年前是怎么样的。”我的声音有着要和他开玩笑的意思，他没有回答我，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朕猜的。”他不看我，而是透过梅花林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跟朕回宫吧。” 陡然发现，我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也解决了很多一直迷惑在我心中的问题，而龙胤扎竟然这么有耐心的陪我说了这么久。 我有些为难，回宫吗？才在家里过了两天不需要争斗的日子，我想继续这样和平下去，可是我又不想离开龙胤扎，任何事情都没有两全其美的。 “皇上不是答应过要晨曦回家五天的吗？”我这话就有些赖皮了，五天是我自己说的，他可是只允诺了三天的。 “不行。”龙胤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任性和孩子气。“晨曦才出宫两天朕就觉得宫里简直就是个牢笼，朕要晨曦现在就跟朕回去。”他半是任性半是命令的说道。 我挽住他的胳膊朝着外面走去，一树的梅花渗透我们的衣服让我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突然觉得这片梅花林就如世外桃源，而我们是隐居在这里的爱人，现在是我们最悠闲也最幸福的时光，只是现实依然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必须学会去选择。“皇上都觉得宫中是牢笼，况且在宫中还有那么多人看晨曦不顺眼，对晨曦来说，那又何尝不是一个牢笼呢。” 龙胤扎怔了一下，试问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入宫的，而敢说宫中只是个牢笼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我一个了。但是龙胤扎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在责怪我，而是在向我道歉，“是朕没有顾及到晨曦的感受，朕一直以为自己给你的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却忽略了晨曦最想要的东西。”他这是在感慨吗？ 心情很好 他的感慨让我有些内疚，因为我不该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不，皇上已经给我全天下最好的东西了，那就是皇上的爱，只要有皇上的爱，其他的所有我都不求。”他的爱，就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那么晨曦还想在家里留几天？”他尊重我的选择，这也是我爱他最主要的原因，因为他不把我当作附带物，他把我当作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他爱的女人。 我的口吻十分坚定，“我现在就跟皇上走。”这次不是我在意气用事，而是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陪我走完下半生的人是龙胤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要共同来面对。我愿意一直站在他身边，无论有多大的困难和阻力我都不会退缩，只是因为他是龙胤扎，只是因为我爱他。 龙胤扎的眉毛挑动了一下，眸子里带着笑意，好久没有见他这样开心的笑了，连那眸子里都是隐藏不住的笑意，我的牺牲也算是值得了。 “晨曦确定吗？”他在给我反悔的机会，他尊重我做的每一个决定。 我重重的点了下头，他是日理万机的一国之主，却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只为了解决我心中的矛盾，这样一个细心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的。 *** 在我们走出楼家大门的时候，跪在最前面的不是我爹，而是我姐姐。这一点是不合规矩的，而我想我爹我娘都是知道的，那么他们这样安排肯定是别有深意的，他们是故意这样给龙胤扎看的。 龙胤扎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拉着我的手向前面走了，甚至并不理会爹娘和姐姐还有楼家的下人们在那里高喊着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转过头去看，姐姐眸子里的忧伤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只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我的眉头皱了一下就转过了头去朝着轿子走了过去。 “皇上不和姐姐道别吗？”我故意这么问，我问的不是他为什么不和爹娘道别，而是问的他为什么不和姐姐道别。 龙胤扎没有看我，他正在闭目小憩，看来今天我确实是让他烦恼了。轿子里很安静，头顶是龙图腾，车厢四周却都是凤纹，以前这一点倒是没有注意到。而轿子的一个角落里我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是我做的一个香包，是我刚进宫的时候送给龙胤扎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见！我的心暖了起来。 “有那个必要吗？”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 一句话就噎住了我，我还能怎么说呢，“我只是看姐姐看着皇上的眼神有些忧伤，却又不明白这忧伤是从哪儿而来。” 轿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这次是彻底的安静了，龙胤扎不想解释，又或者是因为我问的太多了，他不耐烦回答了。 我却并没有因为他的不回答而心里不舒服，相反心情更好了。 回到宫中之后龙胤扎并没有把我送回晨曦阁，而是把我带到了毓秀宫。我说的晨曦阁闹鬼的事情看来是调查的没有丝毫进展了。 站在毓秀宫的大殿里，我转过身对着龙胤扎，“我现在只想一件事情，”我把手放在下巴上微笑着，“就是在没有任何人打搅的情况下先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再醒来面对现实。”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不被打搅就是不被皇后或者太后，或者和我有仇的人打搅。 今天的我似乎心情很好。 *** 程宇任死了 第二日姐姐就奉命带着倾国进宫，这道圣旨甚至是连太后和皇后都不知道的，若是龙胤扎先告诉她们的话，那么她们必定会想办法阻止，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龙胤扎对我的宠爱。 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姐姐是先去了昭纯宫看望了皇后之后才来毓秀宫的。 我更不知道当时姐姐竟然和皇后之间还有秘密，当我在姐姐进宫之后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好像太晚了一些。 而在昭纯宫里，姐姐和皇后之间的对话亦是后来我才悉知。 “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楼晨清看着皇后，眉头略微皱着。 皇后失笑，“晨清啊，你妹妹才进宫一个多月而已，怎么能说时间长呢。”两个人的口吻都仿佛是认识好久了一般。 楼晨清嗤笑一声，“我已经等了三年了，若是你再不把以前的承诺办妥的话，那就不要怪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她的目光有些狠毒，并不像是人见人爱的那个倾国晨曦的楼晨清。 皇后失笑，“话可不是那么说的，晨清，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让太后知道喃儿公主是我们杀的，不仅是我要死，恐怕你们楼家也不会有一个是活的。” 楼晨清目露凶光，“哼，等了三年已经把我所有的耐心都给磨掉了，在三年前我答应你杀了喃儿公主嫁祸给我妹妹的时候我就已经当自己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我是怎么过的？每天都如行尸走肉一般，还要替我妹妹养着她和皇上的孩子，还要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我被人玷污了，这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她尽量压低声音不让门外的人听到她们的谈话，声音里的激动却是没法子掩盖的。 皇后走下大殿的台阶走到楼晨清身边拉起她的手，“晨清啊，你就是太焦急了，事情并不是用焦急就能够解决的，况且现在你妹妹已经搬进了毓秀宫可见皇上对她的爱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改变而减少，在任何事情上皇上都是在护着她，一时半会儿我也动不了她，现在你也已经说动她让孩子进宫了，只要找个机会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在亏欠你，那么她就一定会求皇上让你进宫的，又避免了我出面，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楼晨清推开皇后的手，“皇后想事情总是能够让自己全身而退，那么怎么才能让我妹妹知道她是欠着我的呢？”自己的妹妹还是自己了解，晨曦一直都认为自己压了她的风头，抢夺了爹娘对她的爱，只要她不说自己欠她就够好了，怎么能够指望让她知道她是欠着她这个姐姐呢。 皇后缓慢的转过身子，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告诉她真相，一切不就都明了了吗？” 楼晨清愣了一下，“你不怕皇上知道？”若是能够告诉的话，又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皇后笑了一下，这个楼晨清什么时候才能够学的聪明一些呢。“所以说要等待时机，这样的事情不是慌张就能够解决问题的，而这时机，还需要你来制造。” 当时我不知，竟然有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在朝着我走来。 楼晨清沉默了一下才道，“怎么制造？”有时候她的确不得不佩服皇后的心机，竟然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到，而且能够一步步的走上皇后的位置到现在还坐的这么安稳，而三年前她们认识的时候她只当她是一个温和的管家小姐，却是如此的歹毒。 皇后在专属于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很简单，今天你不是要去见她吗？给她一些提示，过一段时间她自然会想明白。” 楼晨清冷笑，“这么做的话岂不是说你什么都没有做吗？这可是有悖你当初对我的承诺，当初你说只要喃儿公主和程宇任死了就一定会想办法让我进宫的，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那么你做什么？”她楼晨清可不是傻子。 “这话你可就说错了，”皇后笑着否认，“让楼晨曦开口求皇上让你进宫只是第一步，而你要知道，即使她求皇上让你进宫了，你依然存在很多外部阻力，你不要忘记你此刻的身份，你此刻只是一个没有清白的女人，太后会同意吗？那些大臣们会同意吗？这就需要我来帮你疏通了。而且你怎么能够不感谢我这个幕后策划人呢。”没有她的策划，楼晨清的一切都算是个屁。 自然 楼晨清这才想的明白，“那么希望皇后到时候能够说到做到，不让的话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楼晨清再次威逼出口。 皇后要笑不笑的讽刺，“不送了。”她从来都不喜欢被人威逼，但是因为这个人是楼晨清，是楼晨曦的姐姐，她可以忍。 *** “姐姐。”这几日心情似乎特别好，也或者是因为龙胤扎的存在让我感觉安心，况且从昨天回来到现在皇后和太后都没有找自己麻烦，却知道太后肯定会因为自己搬到了毓秀宫而特意来找茬儿。所以见到姐姐的时候心情就特别好，况且姐姐是带倾国来的，以后有了倾国的陪伴总是会给自己在宫中寂寞的生活增添一些色彩。 “晨曦，”姐姐笑着呼唤我，我最喜欢姐姐这样的笑容，每次被爹娘看不惯的时候姐姐都会这么安慰我。“我带倾国来了，以后倾国就麻烦妹妹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一定要把他养大成人。”姐姐几乎是在恳求我。 我重重的点头，“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的话姐姐就不用和倾国分开了，我有了这么大的岔子姐姐还老是为我担心，从小到大都是姐姐对我最好，我一定会把倾国视如己出的，皇上也一定不会亏待倾国的，姐姐就放心吧。”因为心情好，我的话语也活泼了起来，话也不自觉的多了起来。 姐姐笑着点点头，“在姐姐心里晨曦永远都像是张不大的孩子，还有没有因为以前的事情还在生姐姐的气？”就像是我们姊妹小时候经常凑在一起说悄悄话一般，姐姐的声音也轻松了下来，而前一段时间我们一直都显得紧张。 我笑着否认，“我才没有生姐姐的气，相反还要姐姐时刻为我着想。”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的确是做的很过分，在进宫之前甚至连见姐姐一面都不愿意，现在却要她为我以后的生活担心。 “那是我应该的，你啊，从小就老是爱让姐姐担心。”姐姐用手指戳了下我的头，我到现在也都还没有忘记昨天自己离开家的时候看见姐姐看着龙胤扎的眼神，顿时我觉得自己亏欠她了很多。 “是啊，”我说的有些勉强，“姐姐，”我呼唤她，“是不是三年前没有那场事故的话，你现在就在宫里了？”我突然想起娘说的话，姐姐是为了我才被奸人玷污的。 姐姐的表情立刻凝固在了那里，有些不自然，我知道我问到了她的痛处，“三年前姐姐是为了我才会那样的，是我对不起姐姐。”我向她道歉。 她笑笑，“三年前的事情了，况且那时候你也并不知道，既然发生了就不能再更改了，所以不需要去计较了。”她越是这样大度，我就越是不安。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把倾国养大成人，会尽自己所有的努力让他更优秀，让他成为全天下最受敬仰的人。”我一定不会辜负了姐姐的好意，只是我不能答应她让她和我共同分享同一个男人。 姐姐拍拍我的手，“姐姐相信你。”她说的那么重，那么的沉重，就像是石头一般压在我的心上。“真的没关系的，晨曦，只是你要允许姐姐经常进宫来看看倾国。” “那是自然。”这样的要求我怎么能够不答应呢，却不知道我已经在一步步的走进姐姐的计划之中了。“倾国是姐姐的孩子，姐姐愿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当时我以为姐姐只是说说，但是她却真的会频繁的借着来看倾国的名义进宫来。 姐姐突然叹了一口气，“若是当年没有那件事的话，或许，或许，”姐姐竟然流下了眼泪来，这是第一次她这么坦诚的和我说自己的心事，我有些内疚，“算了，不说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三年前皇上就同时认识我们，只能说姐姐的命不好。” 无权参与其中 我皱了一下眉头，“姐姐说皇上三年前也认识我？”可是我并不认识皇上啊。 姐姐抹了下眼泪点了点头，“是啊，只是那时候你并不认识他罢了。”那姐姐的意思是皇上那时候只是见过我并不喜欢我，而是更喜欢姐姐了。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何必再提呢。” 姐姐点点头，“是啊，只是晨曦可能不知道，”姐姐顿了一下才道，“程家大少爷程宇任曾经爱过你。” 我的头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你是说程宇任？喃儿公主爱的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我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姐姐再次点头，“是的，他在临死之前还在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呢。”这句话她说的可是实话，因为是她亲眼看着程宇任死的。 我胸口有种憋不过气的感觉，“程宇任不是有爱的人吗？而且听说他不是为了他爱的人去采药才去了冰莲山吗？”我并不认为我有虚弱到需要谁为我跑到那么遥远的雪山上去采药的地步，所以当时也并没有往自己身上来想。 “是啊，”姐姐也并不否认，只是没有直接明快的告诉我，程宇任就是为了我才去了冰莲山，而皇上曾经在宫外爱上的那个女子就是我，喃儿公主为了程宇任送了自己的性命，太后就因此而记恨我。这些都是后来我才想明白的，因为在我的记忆里这些人都是不存在的。“只是姐姐也并不知道他爱的那个人是谁。” “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我们都不要再去想了，我们应该多看看明天。况且程宇任也已经死了，追究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安慰姐姐，也想断掉这个话题，因为当时我认为自己该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我只需要做好自己，做好晨曦皇妃就好。 姐姐叹了口气，“恩，你在这里要万事小心，不要再顶撞皇后或者太后了，这样对自己终究是不好，皇上又怎能时刻都保护着你呢。”姐姐的嘱咐让我有些窝心，我能够感受的到姐姐对龙胤扎的爱，现在却还要转回来安慰自己爱的男人的女人，就是我。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好姐妹。”我这样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对她的愧疚，无论是因为龙胤扎还是因为倾国，我都欠她的，还真让娘给说中了这次。 *** 在姐姐走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龙胤扎就回来了，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倾国呢。”这让我有些疑惑，龙胤扎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一般都是关心我，而今日却是为了倾国，而倾国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我怔了下才道，“在外面宫女带着呢，皇上怎么今日回来这么早？”我试探性的问，难道是为了倾国吗？他为什么这么关心倾国？ 他却已经朝着外面走了去，“今天没有太多的事就提前回来了，”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急切了，他站在了大殿入口处转过头来看着我，“晨曦，以后倾国就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朕想对你好，也想对孩子好。” 他这是解释吗？却让我温心，若不是当年姐姐发生那样的事情的话，或许倾国就是姐姐和皇上的孩子了，真是造化弄人啊，我不禁感慨。 “那么太后呢？”我说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皇上没有和太后商量就把倾国接进宫，太后一定会不高兴的。” 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大殿外已经响起了“太后驾到”的尖锐的声音，我看到龙胤扎的眉头邹了起来，显然他也并不喜欢。 而我没有料到龙胤扎这次的语气竟然是那么的坚决，为了我他竟然连太后也得罪了。 太后一进来就气急败坏的吼道，“那孩子呢？！”皇帝竟然不和她商量就把一个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孩子接入宫，就像是先皇曾经做的那样，这对父子真是一对父子，也深深的伤了她的心。 龙胤扎站在我面前，“若是太后是为了孩子的事情的话，那么太后就可以回了，朕已经下了圣旨昭告了天下，太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厉的龙胤扎，和那次在浣洗房见到的龙胤扎的表情还是不同，那次龙胤扎只是冰冷和杀气，这次却是冷漠，对自己亲娘的冷漠。 “胤扎！”太后几乎没有料到龙胤扎竟然敢这样和她说话，在她印象中龙胤扎一直都是温和有礼，做事稳重大度的人，这次却在她还没有开口他就驳回了她。“你怎么可以对哀家如此无理！” 龙胤扎浑身散发着冷漠，我悄悄拉了下他的袖子，这样的他让我感觉陌生，因为我站在他身后，太后并看不见我的小动作，龙胤扎反过手来握住我的手，一下子就让我本来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请太后见谅，儿皇本无意顶撞太后，只是这后宫之事让皇后来管就足以，太后就不必这么费心了。”龙胤扎这是在暗着说太后对我太过分的意思，我还是能够听的出来的。 太后冷哼一声，“那皇上是嫌弃哀家在宫里碍手碍脚了？”这么尖锐的问题，太后难道就不怕伤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吗？ 龙胤扎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儿皇并没有那个意思，儿皇只是认为太后不该为了后宫的事情坏了自己身体。”引伸义还是说太后不该参与到和皇后对我之中的争斗中。 太后冷冷的道，“那皇上是嫌弃哀家老了多管闲事了？”她的没句话都是那么的尖锐，仿佛龙胤扎只是她的敌人一般。 “太后知道儿皇不是那个意思，儿皇只是想要太后好好享几年清福。”龙胤扎尽量避免她的问题，避重就轻的回答。 而我一直站在他背后，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无权参与其中。 和太后之间的感情 “享几年清福，然后就死了一了百了，皇帝是不是这样想的？”太后大约是太生气了，说起话来完全不顾及身份了，太后和皇上吵架，这可是多么天大的一件事情。 “太后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的思想夹注在儿皇身上呢，儿皇并没有那个意思太后是很清楚的。”君子不与小人计较，君子不与女人计较。 “那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了？胤扎啊，你看看自从这个女人进宫之后你为了这个女人改变了多少？整夜留宿在她身边就算了，现在竟然为了她来顶撞哀家，这是你以前会做的事情吗？你知道你在认识她之后改变了多少吗？你知道你的生活因为她而改变了多少吗？你知道自己身边有多少人为了她而死了吗？为什么你就是看不清楚呢！当年你父皇因为云彤那个女人迷惑了双眼，现在你为这个女人迷惑了双眼，你看到云彤的结局了吗？那就是你背后这个女人未来的结局！”太后厉声厉声的说了很多，每句话都如石头一样砸在我心上，我和云彤的遭遇确实是有些想象的。 “母后！”这是龙胤扎作为一个儿子对自己母亲的反抗，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恼怒，“父皇爱云姑姑，那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而若不是你的话云姑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我一定会保护晨曦不被任何人伤害！”龙胤扎说的那么的坚定，震撼了所有人的心，我也明显的看到太后眸子里的不能相信。 太后的声音有些沧桑，“当初你父皇背叛我，现在连你也背叛我。”她仿佛是在指控一般，声音中的苍凉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这个时候我只沉醉在龙胤扎对我的保护之中，并没有细细去追究太后的心情。 龙胤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声音也软了下来，“儿皇不是要背叛母后，只是希望母后不要阻止儿皇一定要做的一些事情，那是儿皇的心愿，不做的话儿皇会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好严重的四个字。我的心滑过莫名的感动，龙胤扎用死不足惜来评价我们之间的感情，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用生命来交换又是未尝不可。 太后目光也显得有些苍凉，“哀家不和你争，皇儿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事情都顺着母后的胤扎了。”说完太后就转身而去，“回去。” 即使是我听了太后这样的声音也会心存恻隐之心，更何况是龙胤扎呢。 只见他的脚步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停在了那里，我赶忙走到他面前，“皇上，去啊。”去和太后道歉啊，太后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这么生气是会气坏身子的。 龙胤扎并没有看我也没有往前走去，只是看着太后的身影在宫女太监的搀扶下走出了毓秀宫。 良久龙胤扎都没有说话，我跪在他面前，“都是臣妾不好，若是臣妾不那么任性的话或许就不会让皇上那么难堪了，以后臣妾都不会再得罪太后让皇上难做人了，请皇上恕罪，也请皇上不要再为这样的事情伤了皇上和太后之间的感情。” 恶毒的人 我这才体会到龙胤扎的心情，我已经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就像是太后说的那样，自从我进宫之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随着我而改变。 龙胤扎一只手把我扶了起来，眸子里有着浑浊的东西，我并看不清楚，“当初父皇爱云姑姑，不愿意云姑姑受委屈甘愿在宫外找了一个孩子给云姑姑抚养，还册封那孩子为晨曦公主，父皇走的时候却没有来得及安排云姑姑和晨曦公主的后事，以至于让母后呆到了这个岔子，在有一次晨曦公主来找朕的时候被母后呆到，说晨曦公主是淫，，荡之人，当即被灌以毒药身亡。” 龙胤扎突然和我讲起那个和我名字相同的女子的故事，让我确实有些震惊，原来这就是和我名字一样的那个女子的真相，原来她真的是为了龙胤扎而死，那么龙胤扎心中肯定有很多的遗憾吧？ 我的手扶上龙胤扎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朕没有能够好好的保护她们，是朕辜负了父皇的心愿，所以朕要加倍的补偿云姑姑，要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来保护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被伤害。”他指的是我吗？ 而此刻我能够说什么呢？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故事，而我始终都是一个听众。 我脑海里却闪过云彤说过的那句话，“晨曦是为你而死。”那个女子明明是为了龙胤扎而死，云彤怎么能说是为了我而死呢？ 终于我说出了一句话，虽然有些虚伪，却是极其有道理。“太后也是皇上身边的人，是皇上的亲娘，这是血浓于水的情分，所以皇上应该去解开太后心中的那个结。”其实我并不想这么说，因为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太后，但是因为太后是龙胤扎的母亲，我又不愿意龙胤扎为了太后的斯琴格人难过。 龙胤扎点点头，“朕晚点儿会回来看你和倾国，朕现在去看看太后。”就像是临行前的丈夫对自己妻子的交代，他的口吻让我觉得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若是真是如此该多好。 我挽着他的胳膊走到毓秀宫门口，“皇上早去早回。”我不在乎权利，但是我却希望这一刻自己是皇后，因为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龙胤扎了，而现在我只是一个妃子，充其量在别人眼中是一个宠妃，要遭别人的妒忌和陷害，要遭到皇后的不满。 看着龙胤扎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的心里突然有了诸多的感慨，上天总是看着所有人，不愿意给任何人美满，给了你爱情，却让你不能圆了它，给了你你最爱的人，却没有给你他的心。人总是要在遗憾中成长的。 这一刻我却坚信龙胤扎会一直在我身边，忽略掉宫中的爱恨晨曦，权利和争斗，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 而我却不知道，太后的凤鸾宫里要发生的两个人关于我的对话。 *** “太后。”龙胤扎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站在太后静卧的帐外。 过了良久太后才答应道，“胤扎来了。”她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母亲一般让人揪心，有哪个儿子听到这样的声音会不愧疚呢。听到了太后在帐内的咳嗽声就更是要责备自己的不孝了。 “今天是儿皇不对，儿皇不该顶撞太后。”若不是太后的话，看似温和的龙胤扎又怎么会在乎这个人的死活呢。 透过那一层薄纱，龙胤扎看到太后动了动，“哀家又仔细想了想，其实胤扎也并没有错，”太后的声音有些荒凉，更是让龙胤扎的内疚深了一层。“当年哀家是有些公报私仇了，哀家亲眼看着云彤霸占了先皇那么多年，亲眼看着云彤收养的女儿晨曦公主被先皇当作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却连看一眼喃儿都嫌多余，当时哀家心中只有恨，先皇死了哀家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们呢。” “晨曦公主是无辜的，她只是什么都不懂得的孩子，她那么的纯洁善良，根本一点儿也不懂得只属于宫廷之中的斗争，又怎么可能会体会到太后的心思呢，若是朕当时早一点赶到的话或许就可以阻止这样的错误发生了。”龙胤扎依然是在思念那个晨曦公主的。而这个晨曦公主并不是楼晨曦，而是云彤的养女。 太后笑笑，“事情都过去了，而且哀家从来没有后悔过，哀家付出了那么多年的青春和感情在先皇身上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报，就把晨曦小公主的命来当作补偿吧，也让云彤痛不欲生不是吗？”虽然她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让龙胤扎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太后不会觉得自己很残忍吗？晨曦公主并没有任何错，太后这么做于心何忍。”晨曦公主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晨曦公主对他的爱他在心里也是一清二楚，只是他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对待，却没料到竟然让她为自己送了命。 “哼，”太后冷哼，“当初她为了楼晨曦竟然闯进你的寝宫找你，这样不洁的女人怎么能在宫里呢。”太后的声音是有些恶毒的，人都已经死了也并不愿意放过她，“也幸亏了当时楼晨曦发病才给了她这个机会去你的寝宫里，不让哀家怎么会得手呢，这件事情哀家还要去感谢楼晨曦呢。” 退下 “母后你知道你输在哪一点吗？”龙胤扎再次把自己放在了只是儿子的位置上，“你的心只在于宫斗而不在于父皇身上，又埋怨父皇没有给你一点点爱，父皇又怎么能把自己的心交给一个满心恶毒的人呢。”他并不是说太后恶毒，只是想要太后明白先皇当初为什么不爱她。 “恶毒？”太后嘴角有了笑容，把帘子拉开和龙胤扎面对面，“在宫中没有恶毒能活的下去吗？而且你还以为楼晨曦还是三年前那个楼晨曦吗？只从她拉着皇后的小辫子不愿意放手就可以看的出来她已经适应了宫斗的生活，总有一天她会变的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样，当你发现自己已经不认识她的时候你会说她是恶毒的吗？” 她的话成功的让龙胤扎眸子里有了震惊和深思，“晨曦她不会这样的。”他的声音坚定。 “不会也好，”太后叹了一口气，“那样的话就可以和云彤去作伴了。” “那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的。”龙胤扎的声音坚定，只是我并听不到。 “呵呵，”太后笑，却没有丝毫的温度，“三年前你爱上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并不爱你，若是她知道了她以前从来没有爱过你，而她最爱的程家大少爷程宇任可能是因你而死，你说到时候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善良而且爱着你吗？” 龙胤扎否认，“程宇任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当时喃儿也和他在一起，母后是知道的。” “皇儿也知道程宇任是在从冰莲山回来的路上死的，而且他拿到为楼晨曦治病的药了不是吗/？而杀他的人最大的嫌疑人是谁你知道吗？”太后的话又是一部分真相。原来程宇任最爱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晨曦公主，他是为了我才去冰莲山采药，而喃儿公主也是为此才送命的。 龙胤扎神色一禀，“儿皇从来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母后知道的。”他明白太后的意思，太后的意思是，纵使龙胤扎并没有杀程宇任，纵使可能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程宇任的死也不可能会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太后嗤笑一声，“你自然是不会杀他，但是你也并没有着手去调查谁可能会杀他不是吗？”紧接着太后又是恨声道：“你连喃儿的命都不要了不是吗？” 龙胤扎脸上闪过一丝难过，“喃儿会出事是我们谁也没有料到的，而且当时我已经派人去保护他们了，只是喃儿太任性了才会造成今天的结果。” 太后叹气一声，“胤扎啊，我们不讨论以前的事情，无论三年前到底是什么样，只要楼晨曦知道了真相她会原谅你吗？况且在三年前你就已经为她不顾一切了，若是知道是你活生生的拆散了他们两个相爱的人，还和她有一个孩子，那么她会怎么想？” 龙胤扎沉默了半天才道：“她不会知道的。”然而他的声音中却有着太多的不肯定。 太后又是一声冷笑，“那么多人都知道当年的事情，只要她有一点察觉就会立刻知道，那时候你又该如何收场？”她大约是认为龙胤扎的想法太天真了。“离开她，把她送出宫去，恢复你原本的生活吧，晨曦公主和喃儿还有程宇任已经为了你们所谓的爱情付出了生命，难道你希望看着更多的人死去吗？” 龙胤扎却立刻否决了，“当初儿皇决定接她进宫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再送她出去，而且儿皇也不会再让以前的事情发生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并不知道命运正在重复着，而又已经有另外一个人正要出现，而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弟弟，当今的七王爷，龙胤钦。 太后深深的叹气，“若是你没有遇见她的话，本来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而且若是她不那么任性的话，就不会被毒箭穿心，也不会需要程宇任去那么远的地方采药，喃儿也不会送命，要怪只能怪她的个性，而且她在进宫之后你也看到了，不但没有任何的改善，却是比以前更是任性了不是吗？这样的她留在你身边会有什么好处吗？” 又是沉默，却在最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送她走就等于是要她的命，现在她的身体经不起刺激，儿皇会把她留在身边，而且会好好的保护她，绝对不会让以前的事情再发生了。”顿了下他又道，“也希望母后以后不要再为难晨曦了。” “不可能！”太后直接就拒绝了，“要哀家如何能够不为难她？难道说喃儿的命就这样白白的就送掉了吗？”她声音中的狠戾却是和平时在众人眼中慈祥的形象一点都不相同的。 “那太后就一定要再死了一个人为喃儿奠纪吗？若是那样的话母后就直接要了儿皇的命，儿皇绝不会有任何怨言！”龙胤扎说的那么的坚定，这个人是他的母后，是一手扶植他长大登基做皇上的人，是对他恩重如山的人，但是为了我，他愿意把这一切都还给她。 太后的眼睛睁大看着龙胤扎，“你出去。”这是大悲之后的表情，不是吆喝，只是低低的声音就足见一个人的悲伤。“哀家，就全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你现在出去。” 龙胤扎的眸子里有着不忍，想说什么却忍住了，“太后为何就不能放下仇恨给活着的人一个机会呢。” 而太后紧紧的闭着眼睛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龙胤扎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儿皇就先退下了，母后好好休息。” 阻止 *** 龙胤扎回到毓秀宫的时候我正在和倾国玩，还不到三岁的孩子一切都是那么的天真，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却因为有我的存在而没有一点儿不适应，而且对皇宫的建筑颇为好奇，就仿佛是一个新出生的孩子一般，却不知道自己的后半生就要永远的留在这高墙之中。 虽然我有些想要亲自过去迎接龙胤扎，却又不能放下倾国，“看看谁回来了倾国。”我低声和他说着，却微笑着看着龙胤扎。 他去和太后都说了些什么呢？这个时侯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倾国却只是后退，并不愿意去接近龙胤扎，龙胤扎的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倾国，吓得倾国直往我怀里躲。 “皇上和太后又闹的不开心吗？”从他的表情上就能够看的出来，但是这样的事情他从来都不愿意和我交流。 龙胤扎并不看我，只是把倾国强行从我怀里拉了出去，吓的倾国立刻就哭了起来，毕竟是小孩子，我面带为难的看着龙胤扎，“皇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知道绝对是和太后之间不愉快，但是他也不该这样吓孩子。 龙胤扎紧紧的把倾国抱在怀里，一点也不顾及倾国的挣扎和哭喊，他的眼睛轻轻的闭上，仿佛是在找一种安慰一般。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让人把倾国抱了出去看着我，“晨曦。”他只是喊我的名字，我知道他需要安慰，但是我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安慰他，他太难懂得了，爱他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恩。”一个字，就已经包括了所有，一个字就包含了我要安慰他的心情和自己的感受。 他看着我的目光是深深的无奈和怜惜，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一时间我心疼不已。 “我会学着保护自己，皇上不必再担心我的安全，我会像皇上想的那样让自己强大起来，我永远都不想要见过皇上这样的表情，我不想皇上为了我而这么的无奈，永远都不想。”我说的全部都是心窝里的话，我不想他这么的为我，而且我相信绝对不是我的自作多情。 龙胤扎的眸子却是更加的无奈了，他的手轻柔的抚摸在我的脸上，让我几乎都要想要哭泣的冲动了，“若是，”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又睁开眼睛看着我，“若是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世界完全不是像现在自己所过的这样，你会接受吗？” 我当时并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我说了一句，“只要有皇上在身边，什么样的事实都可以接受。”当时我只是顺着我的想法走，在他面前我从来都不需要伪装，我本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再伪装也不会有惊世的美丽，所以也就不需要伪装了，只需要保持自己的本色就是自己最大的特色。 龙胤扎紧紧看着我，“即使是朕伤害过你，你也会原谅朕吗？”这么别有用心的一句话，我却没有听出丝毫的睨端来，因为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没有过的记忆会真实的存在过。 我有些疑惑，“皇上会伤害我吗？”进宫以后一直都是他在保护我，我从来不认为他会伤害我，而作为一个皇上，他对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而我也必须学会长出翅膀来。 龙胤扎看了我一会儿，这之中已经和我说了好多的话，我却并不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不会。”这是他的承诺，一个从来不给任何人承诺的男人给你的承诺，你又有什么理由去不相信呢。 那天晚上龙胤扎睡在我身边，我却知道他一夜都没有睡着，因为我夜半醒了一次的时候朦朦胧胧看到他站在窗边，却又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 住在毓秀宫必定也不是长久之计，但是那个女鬼却没有再次出现过，当时也或许是我的执着，也或许是我的任性，我认为自己的确是不该再在龙胤扎的翅膀之下做一只永久的雏鸟，我必须学会自己强硬起来，为了我对龙胤扎的爱，也为了龙胤扎对我的爱，我必须强硬起来。 我决定回到龙胤扎特别为我而建造的晨曦阁。 我决定不再阻止龙胤扎去其他妃子处过夜。 我决定融入这场只属于自己生命中的那场宫斗之中。 我决定为了龙胤扎而强大起来。 而龙胤扎也并没有阻止我，只是在晨曦阁周围加派了更多的侍卫，除了若蓝之外，龙胤扎又派给我了一个叫做若紫的女子。和若蓝一样的冷艳，和若蓝一眼的伸手超凡。 而我要担心的，除了皇后和太后还有那些我并不知道在暗处可能会攻击我的人之外，我还要担心倾国的存在。因为对付我最大的弱点就是对付倾国，我必须保护好他，就像是龙胤扎保护我一样。 你是若蓝 龙胤扎依然会每日都来，即使不在晨曦阁过夜也依然会来看望我的和倾国，而我自己则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女子，平凡而安静，只是在这样的安静之下又隐藏着更大的波涛汹涌，到处都是我看不见的危险。 只是心态好了，应付一切事情都会显得娴熟起来，我会每日都去给太后请安，遇到皇后我会主动问好让路，看到了其他的妃子我会微笑以对，我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坚持很久，因为我没有触犯到任何人的原则，但是这种不触犯原则并不适合在宫中生存。 而今日又是如此，龙胤扎此刻就在和倾国玩耍，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一个丈夫，一个爹，已经和倾国之间没有了任何隔阂，连那笑容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没有了平时的温和和严厉，这个时候的他有些孩子气。 而倾国在和他相处了之后已经没有了最初看见他时候的恐惧，甚至更多时候愿意靠向龙胤扎那一边，我这个做姨娘的似乎只是个局外人一般。 “姨娘，姨娘，父皇给我这个东西。”倾国此刻正在举着一块儿玉佩给我看，小脸笑的像是春天灿烂绽放的花儿一般。 我轻笑，“父皇赐给倾国的东西，倾国是不是应当珍惜？” 倾国把玉佩藏在怀里，“倾国要一辈子都带着这个东西。”幼稚的声音却能够说出一辈子，而我的一辈子在哪儿？甚至都不能够想像。 龙胤扎接了下去，“以后父皇会给你更多的东西，倾国怎么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上一辈子呢，那样的话倾国会怎么去做？”在言谈之中他已经开始教会倾国去思考了。 倾国低下头去思考，仿佛是一个很艰难的问题。 “倾国该选择性的放弃一些东西，可以把这些东西赠送给对自己有帮助的人，这样的话自己即减轻了负担，也让别人对你心存感激之心，倾国说是不是？”他说这样的道理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未免是有些难了一些。 倾国本来是低着头的脸突然抬了起来对着龙胤扎笑，“懂了！”他的声音那么的清脆，无论是不是真的懂了，看见他的笑容都会让你感觉十分舒心。 龙胤扎也并不和他争执到底是不是真的懂了，而是严肃的和他说，“以后你姨娘就是你娘，不许再喊姨娘了知道吗？”他说的那么的严肃，那么的认真，让我的心里滑过感动，仿佛倾国真的就是我们的孩子一般。 倾国听话的点点头，龙胤扎转过头来对着我笑，那一刻，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了然。 只是我并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天晚上，我再次遇到了那个白衣女鬼。当时因为龙胤扎去了其他妃子的寝宫，而倾国和我睡，夜半时分仍然不能睡着，心里依然会因为龙胤扎不在而心里不舒服，这大约是女人的通病，但是我已经决定了要为龙胤扎放开我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这个时候仍然是要考虑的，却只是在心里想想。 而在我一眨眼的瞬间，我就看见了那个白色的身影，回到晨曦阁已经有几天了，却因为每晚龙胤扎都在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要龙胤扎一走，这个白衣女鬼就会立刻出现。 我的身体绷紧，紧紧的把睡熟的倾国搂在怀里，在女鬼未出声之前就先说了出来，“喃儿公主是死的很冤枉。” 女鬼的身体停在了那里，似乎是要听我说完一般。 “但是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是吗？就算是我也一样，我要因为爱着皇上而放弃自己一直想要的平凡生活，让自己活在永远不会减少的宫斗之中，要因为爱着他而接受别人莫名其妙的挑战，无论你是人是鬼，我都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楼晨曦说到做到。” 这是我说的一番话，而那个白衣身影只是停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却是不料那个白衣身影竟然说话了，“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的挑战你，因为你害死了晨曦公主和喃儿公主，所以你是罪人。” 我一下子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你是若蓝！”我能够认出她那带着冷傲的声音，而且我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听错，这个时候我的胆子大了起来，因为她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鬼。紧接着我就开始呼喊，“来人啊，有刺客！” 若蓝往窗外看了看，有要走的意思，窗外这个时候却是已经亮起了火把，因为龙胤扎派来的人是不分昼夜的在保护我的，只要我这里有一丁点儿动静他们就会立刻赶过来援救。 我房间的门被一股真气打碎，火光映了进来，微风吹起了我的头发，一时间我睁不开眼睛来，若蓝也转过了身子，却看到若紫正在朝着她的方向发起攻击，随即她们就陷入了打斗之中。 不愧是龙胤扎的人，虽然是两个女子，每一招出手都让你感觉即使是在武林里也绝对是高手。 若紫，若蓝，听起来像是姊妹俩，这个时候却是每个人出招都心狠手辣，恨不得一招之内就至对方于死地。 我把倾国抱起来走下床去，立刻有大批侍卫站在了我面前呢保护我，此刻的我也并不害怕，只是心想终于抓到了这个白衣人，这个害我差点死掉的白衣人。 沉睡 两个人之间的打斗是激烈的，即使是御林军也是帮不上忙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女子纠缠在一起，就连那身影也是忽隐忽现，让人看不清楚两个人到底在哪里。 却是在下一刻若蓝已经倒在了我面前紧紧的闭着眼睛，而若紫的剑正指在她的脖子上。 “请娘娘吩咐该如何处置若蓝。”若紫恭敬的看着我，等待我的指示。 我看着她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为什么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丁点儿的感情？ 若紫显然也是一鄂，大约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在这样的时刻会问这样的问题。“是的，娘娘。”她也并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问，只是恭敬的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些愕然，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感情呢。“你们是姐妹吗？”仔细看，她们之间确实是有些想像的。 “是的，娘娘。”她再次回答我，我依然没有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感情。 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想要试探一下这个女子。“你希望我把她怎么样？” 若紫看着我没有任何想要为她求情的意思，“她对娘娘如此的不敬，而且曾经因为她差点让娘娘送命，按罪当斩。”这个时侯的她仿佛是一个判官一般，而我却不知道这个用生命来保护我的女子在日后对我有那么大的用处，而我却辜负了她。 我淡笑，“你不为她求情吗？”她们毕竟是姊妹。 然而我并没有听到若紫的回答，因为这个时候龙胤扎已经到了。“是你。”他站在我身边冷冷的看着若蓝，若蓝也趴在地上抬起头看他，眸子里带着请求，是对自己主人的请求。 全场安静。那么的安静。 我只对若紫的表情感兴趣，然而她的表情除了冰冷之外再看不见其他。这让我有些失望，难道龙胤扎培养出来的人都是这样的冷血吗？ “杀。”安静之中龙胤扎只说了一个字，却让每个人都打了一个冷颤，甚至是我，从来没有见她如此的冰冷过，甚至冻到了我。 我看到若蓝的眸子里似乎是一些忧伤，可是我又看不清楚，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有除了冰冷之外的任何情绪，而在这样的时候她却对龙胤扎露出了绝望。他们之间真的只是主仆关系吗？ 然而龙胤扎眸子里除了冰冷之外再无其他，而若紫的剑已经刺进了若蓝的脖子，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到若紫有不舍的表情，而在若蓝的嘴角我竟然看到有微笑。是的，是微笑。一时间我的心乱了，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而我亦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我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在逆流，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本来我是想要阻止的，但是若紫的动作太快了，没有给任何人反悔的余地。 “其实，”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都要哭出来了，前一刻还是保护自己的侍卫，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一刻却已经是一具尸体，“其实她有罪，也不当死的。”有个人因为自己而死，我突然觉得这是自己的罪过。 龙胤扎却是没有丝毫的同情，“伤害你的人，无论是谁，都当死。”闲散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冰冷和霸道，这不是我认识的龙胤扎，这个时候的他太无情。也或许这本来就是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 我摇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说不是，却另外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像是被魇到一般，我觉得自己整个人必须要休息一下，否则真的会崩溃。纵使整个过程中我都很平静，但是当面对结局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事情本都不是这样。 龙胤扎不知道当时是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还是怎么回事，竟然说了一句，“若蓝该死。”这样的话从一个皇帝口中说出来，那么她还能活吗？ 我转过身子不再站在他身边，侍卫却都开始向着门外退了出去，若紫拉着若蓝的尸体也走了出去，倾国也被人抱了出去。一瞬间就只剩下我和龙胤扎了。 “皇上回吧，我要睡觉了。”这是我第一次赶他，我竟然要他走，可能是我当时迷糊了，后来想想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龙胤扎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晨曦好好睡觉，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了。”他细心的为我盖好被子看着我闭上了眼睛才走了出去，我有听到他的脚步声却并没有挽留他，我知道我若是挽留他，他肯定会留下来的，但是我没有，我需要休息，我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一个人，为我而死，还是在我有能力救她的情况下。 不一会儿我就陷入了沉睡之中，或许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真的就会像是龙胤扎说的那般好起来，只是后来一直我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龙胤扎那一夜没有留下来，这不是他的风格，而且是在我受到惊吓的情况下。 龙胤钦 *** 这样的事情甚至不需要一天的事情就已经都传开了，在我一觉醒来之后整个世界都仿佛是翻新了一遍一番，看什么的心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对所有的事情都开始珍惜起来。 在第二日的早晨我醒过来没一会儿的时间就收到了龙胤扎御赐的文房四宝，那是他的珍藏，他一直都很喜欢的东西，每个人都知道他喜欢这一套文房四宝，他却在这个时候赐给我，联系到昨天晚上他做的事情，他这明显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他对我的重视和宠爱，是在宣布他对我的占有和保护。 走在御花园的路上，我牵着倾国的小手在慢慢的走着，并不着急赶到宗亲宫，听说今天皇上特意为从边疆回到京城的七王爷准备接风庆晏，我向来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的，却是碍于龙胤扎要贴身太监亲自来我这里带我去而不得不去，而此刻太监一脸为难的看着我，大约是嫌弃我走的太慢，又不敢上来催的意思。 却并不知道在这路上竟然也能够遇见皇后，真是冤家路窄。我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讨厌她了，大约是若蓝的死刺激到了我，我认为每个人都不应当死，认为每个人都是值得怜惜的。 我微微欠身，“皇后娘娘。”我不愿意和任何人为敌，我恭敬的站在了一旁给她让路。 她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原来是晨曦皇妃啊，”她看向倾国，“这就是皇上喜欢到每天都要去看的那个孩子？”她说话明显是在挑衅，我却并不愿意和她计较。 “是的，皇后娘娘。”我并没有要求倾国给皇后打招呼，也不愿意倾国和她有过多的接触，我想要把倾国放在我能够保护的范围之内，让他永远都看不到皇宫之内的不太平。 皇后笑笑，“和皇上张的就是挺像的，皇上这么疼爱他自然也是有道理的。”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表扬一般，声音也并不那么尖锐，一时间我以为皇后已经放下了对我的仇恨。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话原来是有另外一层含义，有另外一层真相。 只是当时我不知。 说完皇后就走了，我愣在了那里，皇后今天似乎特别好说话。此刻我却不知道自己正在面临生命中另外一个男人，一个对我生活起了重大影响的男人。七王爷，龙胤钦。曾经在街上救过我一命的龙胤钦。只是这时，我已经是龙胤扎的女人。 我带着倾国慢慢的走，我们走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就绪，而我一眼就看到龙胤扎投到大殿入口处那略微带着焦急的目光。透过人群我看到他的脸，我最熟悉的脸，这个此生我都不会忘记的脸，我笑了。 他让我感觉到温暖。 大殿在这个时候还是显得有些杂乱的，人声虽然不大，因为人多却是显得有些乱的感觉，为七王爷准备这么大一场夜宴，那么七王爷在龙胤扎心目中一定很重要了。却是在所有人看到我站在大殿入口处的那一刹那停止了自己原本在说话的声音。所有人都那么呆呆的看着我。 我疑惑，却是并不表露出来。难道是因为昨天龙胤扎为我杀了一个人的缘故吗？一个明君是不会乱杀人的，而我让他做了一次昏君。 我看到他站了起来，为了不显示自己的特殊我加快了脚步朝着他走了过去，我不想让他再在众人面前显示对我特有的关心，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让我对生活有了另外一种看法，我想要平静。 我在他面前跪了下去，“给皇上请安。”倾国也跪了下去，“给父皇请安。” 龙胤扎迅速的从主位上走了下来把我们扶起来，我看到皇后的脸色咻的变了，我赶紧站了起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我要的平静必须要他配合我，只要他愿意给我平静。 龙胤扎的眉头皱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怎么这么晚才来。”不是责备，只是关心的问候，我看到他看着倾国的目光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慈爱，龙胤扎已经有两个皇子，却是并不经常去看望，而对倾国这个养子却是关爱有加，这明显是在告诉所有人我们母子两个的不一般的地位。 我微微颔首，带着歉意说道，“倾国想在御花园里玩耍，所以我们就来的晚了一些。”这只是随口的说辞，只是为了避免在众人面前得到龙胤扎这样不一般的照顾。 龙胤扎大约是看到我想要和他保持距离，眸子里隐隐约约有着不悦，“先坐吧。”这句话刚出就有人接了下句。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魅力十足的晨曦皇妃？”声音中带着调侃，敢和龙胤扎这样说话的，我已经猜到是谁了，应该是七王爷龙胤钦。 我看到龙胤扎的眸子里闪过温暖，这就是他对待自己兄弟的态度，“晨曦，这是胤钦，朕的七弟，你肯定没见过。”龙胤扎为我介绍。 我转过头去看这个传说中和龙胤扎一眼优秀的龙胤钦，却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而在他的眸子里亦是震惊，随即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和无奈。“怎么会是你。”他不自觉的开了口。 紧接着还是龙胤扎吃惊，“你们见过面？”他还并不知道我们是见过面的。 我微笑，我自己都感觉有些僵硬，“是的，他曾经救过我，就是上次我回家探亲的时候。”原来他就是七王爷，难怪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感觉他身上有着和龙胤扎一样的某种感觉。 醉了 听到这样的话龙胤扎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晨曦遇到危险了？”为什么这件事情他不知道？ 听到此话我赶紧摇头，御风行却接了过去，“在集市上我看到一个人带着舞衣族的面具接近晨曦，皇妃，”他说我的名字的时候明显中间有了断句，“我当时觉得奇怪就过去看看，没想到竟然救了晨曦皇妃。” 所有人都那么安静的听着我们说话，而我并不想更多的人我们继续这样谈论事情，我开口阻止，“皇上，所有人都在等着呢，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龙胤扎撇了一眼所有的人点了点头，“晨曦先坐吧。” 我执意并不想他扶我过去，在他开口的那一刹那就转身朝着龙胤扎坐的主座斜面的一边坐了过去，龙胤扎也并没有跟过来而是回到了主座，而我却是正好和龙胤钦坐的对面，我看到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追随着我。 宴会开始，我心里却总觉得气愤不是那么回事儿，哪儿很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龙胤扎先是表彰了龙胤钦为皇朝做的贡献，一般宴会的规则也并不更改，舞妓则是最主要的一场表演，若是高兴了，兴许还会让某个妃子表演一场舞蹈，或者弹一首曲子来听。 龙胤扎嘴角带着微笑看着领舞的那个女子，“胤钦，这么多年不在京城，既然回来了朕可要送你一件大礼物。”虽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却是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龙胤钦把目光从我身上转开看向龙胤扎看去的方向，嘴角带着微笑，“大礼我看皇兄就不必了，这样的女子在王府里也并不是没有，若是皇兄真的要送一份大礼给我的话，为什么不让我自己挑选呢。” 龙胤扎挑眉，“哦？”看着龙胤钦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探测，也有着一丝不悦，我知道那是因为龙胤钦的目光一直都在我身上的缘故。“说来听听。” “我想向皇兄求个人。”此话一出我立刻就看到龙胤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我心里亦是震了一下，若是他求的那个人是我的话，那么他最好还是不要开口。 龙胤扎淡笑，“胤钦多年前为了一个女子远走边疆，这个时候却是又来向朕讨谁？”龙胤钦曾经为了一个女子远走边疆？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值得他这样优秀的男子如此的付出？ “皇兄严重了，”龙胤钦仿佛丝毫没有看出我和龙胤扎那诧异的眼神，“我就是来向皇上求多年前那个女子。” 瞬间龙胤扎的眸子就变得又温暖了起来，心也放宽了许多，“好说，只是为何朕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个女子是谁？” 我也一下子有了兴趣，会是哪家的小姐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呢？ 龙胤钦笑笑，“我们只见过一面，这次臣弟回来也就是希望能够找到那个女子。”原来他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可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不知名的人远去边疆这么多年。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这一点却是和龙胤扎一样让人难以捉摸的。 龙胤扎的眸子里有着浓厚的兴趣，“到现在你还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哪家的小姐？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你确定她还没有嫁出去吗？”这胤钦是不是回来的有些晚了，这件事情至少有过了五年了。 龙胤钦笑笑，“不知道。”他的声音中有着无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让他如此？我充满了好奇。 龙胤扎大笑，“好，你现在就去找那女子，只要那女子没有出嫁朕就替你做主了！”龙胤扎说的气势磅礴，让听的人也都心里有着快意。 龙胤钦单膝跪下，“那就谢谢皇兄了。”他嘴角带着笑意，只是他能够找到那个女子吗？听说他至少已经去边疆有五年的时间了。 *** 宴会结束之后我就带着倾国先回了晨曦阁，却是没有料到龙胤扎在不久之后也跟着来了，他不该频繁的来晨曦阁的，这样会造成后宫其他女子对我的敌意，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看到他我依然很高兴。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情。 我本来心情很愉悦的看到他，但是他的眸子里却有着隐隐约约的一股怒意和沉意，身上也有着酒的味道。 我皱眉，“皇上又喝多了？”我只是直觉的说出这句话，却没有发现我进宫之后从来没有见过龙胤扎喝这么多过。 龙胤扎把两只手都搭在我的肩膀上，“晨曦，你爱朕吗？”他身上有着浓烈的酒的味道，我却并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跑来问我这个事情。 我重重的点头，“在大婚之夜我就已经决定把自己此生的爱都给皇上了，皇上为什么还要这样问呢？”我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我不会隐藏自己的爱不让他知道 龙胤扎大约是真的醉了，竟然问我，“若是晨曦知道自己以前爱过另外一个人会怎么样？”他说我爱过另外一个人。 我失笑。“我只爱皇上，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一个除了皇上之外的人。”我说的那么的信誓旦旦，却不知道那么快的时间里我就知道自己真的曾经爱过另外一个人。 骂太后 “晨曦，”龙胤扎重重的看着我，“朕是说如果，回答我，晨曦。” 看来他是真的醉了。“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回答。” 龙胤扎抱着我一路走到我们的房间，我更喜欢换称那房间为我们的房间，我有些为难，不想宫女太监看见我们这么亲密，却又并不能推开他。 回到房间里他就在床上躺了下来，我们之间是那么的平静，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的他是因为喝多了还是因为别的事情呢？ “胤钦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原来他还是在意我和龙胤钦之间的事情。 我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我和七王爷本是不认识的，只是那次在集市上倾国看到面具好玩我们就在那里看面具，却并不知道有个人装作买面具就站在我我们身边，幸好七王爷及时感到，我们也只是见过一次的。”我回忆着那日我们相见的情景，却并不明白龙胤钦今日看着我的神情。我们应该只见过一次，为什么他会看着我那样的表情呢。 龙胤扎的手放在我的腰上，“你们有没有说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好累，却执意要我解释。 我低声的道，“没有。”他累了。“皇上先睡觉吧，皇上看起来好累了。”也只有在我身边我会让他这样安然一夜睡到天明了，不然哪个女子会愿意让他在身边还不趁热和他翻云覆雨一番以得到龙种？ 龙胤扎紧紧的闭着眼睛，他真的累了，“朕见到胤钦真的很高兴，所以就多喝了两杯，但是答应朕，以后不要再和他见面了，朕不喜欢他看着你时候的眼神。” 我失笑，“皇上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们只见过一次而已，而且我长相平凡，皇上忘记了我刚进宫的时候别人都称呼我为丑妃吗？” 龙胤扎并不和我狡辩，“答应朕。” 我失笑，“好。”我给他一切他想要的，只要我能够做的到。这就是我的爱情，与所有的事情和人都无关，只和龙胤扎有关。“只是我很想不明白，七王爷那样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远走边疆那么多年？皇上真的不知道那是谁吗？” 龙胤扎却已经没有了声音，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而去和周公约会了，在烛光下我看着他那安静的脸，这样一个男人，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要这么皱着眉头，到底是什么烦心事情让他如此呢？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眉头，想要抚平他的眉心，却是奇迹般的平了下来。 我笑了，我能不能认为自己真的在龙胤扎的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可是他身边有着那么多的女人，而他对女人的新鲜感能够保持多久呢？况且我进宫两个月都不到。 叹了一口气，我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每一下心跳都让我的心愈发平静，他就像是大海，而我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我愿意融入进他的身体里，当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虫鸣声，脚步声，一切都是那么的明了，我笑了，我睡着了。 很多事情大约都是没有想像中那么顺利的，翌日我带着倾国在御花园里的一个很大的荷花池边玩耍，因为是冬天，整个湖面都看起来很干净，偶尔还能够看见几只鸟儿飞过，倾国高兴的指着鸟儿喊着，“姨娘姨娘，鸟，鸟。”他高兴的每句话都要重复两遍。 我看着鸟儿，“以后倾国也要做这样的鸟儿，要长出自己的翅膀来，以后姨娘就要靠倾国来保护了。”这话似乎不应该对一个小孩子说，我也只是和倾国开玩笑而已。 倾国却那么认真的回答我，“倾国一定会保护姨娘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被另外一个声音压住了，“孩子还这么笑，晨曦皇妃就交孩子如何培养自己的势力，若是给皇上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也不知道呢。”优雅的声音，我撇了下嘴角，也希望是一个优雅的人，我并无意和任何人结怨的。 我转过头去看这个并不怎么和善的声音的来源，人倒是长的挺甜美的，笑容也并不让人那么讨厌，只是为什么说话要带刺儿呢？ “我想可能是有人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倾国像其他的孩子那样长大来保护养育自己的娘亲，这并没有什么错，而你却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记的这么清楚又是什么心思呢。”我不愿与任何人为敌，却并不代表我愿意让人这样欺负。 “心思倒是谈不上，只是皇上一定不会喜欢你这样教育这个并非龙种的小皇子来争夺不属于他的权利。”这话倒是说的明了。 我转过头去并不再理她，没有必要更一个特意来找茬儿的人浪费你的心思。“倾国，到春天的时候这湖水就会长出莲花来，到时候姨娘带你来泛舟可好？”我故意不和她说话，希望她能够如我所愿离开这里。 “不要泛舟，”倾国小小的脸邹成了一团，“姨娘不会游泳。”可别看倾国还小，他已经会在楼家后花园的池子里和鱼儿一起游泳了。 我失笑，刚想说什么那个女子就已经走近我声音中是讽刺，“晨曦皇妃果然是很大的面子，本宫可是太后的侄女儿，本宫说话你竟然都不搭理，是不是只有皇上来了你才会正眼看人一眼，真是狗眼看人低。”她的声音不大，像是特意说给我听的。 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就起来了，没有人愿意被人骂成是狗。“你骂我是狗，那么皇上是什么，你又是什么？”我并不发火，发火是一种没有教养的表现，我不想给人那种印象。 那个女子先是一愣，还没说什么她身后的另外一个女子就又开口，“那晨曦皇妃这是在骂蔷妃是狗了？”若是她不说的话，也不会弄的这个女子下不了台，她一开口我就知道她一定会和自己纠缠到底。我看了她一眼，原来是惠妃。真是冤家路窄。 她伸手就推了我一下，没想到一个妃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对我大打出手，“你竟然敢骂我？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就是在骂太后的脸！” 我冷眼看她，“太后岂是你这等人代替的起的。”我依然很冷静，倾国已经害怕的抱住我的腿，因为她刚才推了我一下已经让我们更加接近湖的边缘了。 她一听就更加生气了，“惠妃！给本宫教训她！”她指着我的脸说道，话音一落，我刚想上前走两步远离湖的边缘，谁知到惠妃竟然走上来再次推了我一把，连我想要伸手挡住她的手的机会都没有。 感兴趣 紧接着我就感觉到钻心的冰凉，湖水已经蔓延到了我的头顶。这个时候我才隐隐约约有了一点儿意识，随即感觉到自己的腿上有重量，我伸手一把把倾国从水里拉出来，倾国本是会游泳的，头抬起来看着岸上那些狠狠盯着我们的人就再次把头钻进了水里，而我根本就不会游泳，只能不停的挣扎着，还必须看好倾国，侍卫都去哪儿了？若紫呢？怎么在这个时候就都没有人了？ 在挣扎的时候朦朦胧胧的我看见岸上那些人狰狞的面孔，没有一个人要救我的意思，我现在还是一个受宠的妃子，她们就如此对待我，难道真的让龙胤扎说中了，在宫中得罪人，无论是和你身份相同或者是比你身份高的将来都会如数返还到自己身上？ 却是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双健壮的手臂捞了起来，喝了很多水的我这个时候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却还是清楚的记得自己看了一眼倾国，倾国和我一个人一只手臂，我们安全的离开了这个湖。 还说春天的时候要带倾国来泛舟，大约以后永远都不会来了。这样的事情总是有后怕的。 刚上岸我就被另外一双手接了过去，我看到那是若紫略微带着焦急的面孔。真好，一个从来没有表情的冷血女子竟然会有焦急。我在心里笑了。 紧接着我就恶心的吐了出来，倾国倒是没事儿，只是水有些冷让他一直在发抖，我这才看清楚是谁把我救了上来，那就是在以后的时光里和我缠不清楚的龙胤钦。一个在我生命中永远留下了烙印的龙胤钦。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若紫不断的拍着我的背，我看到一身湿哒哒的龙胤钦眸子里亦是焦急的情绪。 “先把她送回去换身干衣服。”龙胤钦这是在命令若紫，而我能够听出他声音中明显带着不悦的情绪。 我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我知道若紫绝对有这个能力把我从这里带离，在不受任何威胁的情况下。我看了一眼，还好，倾国也在。我不能辜负了姐姐，我必须照顾好倾国，可是我却让他被人欺负了。 我不知道的是龙胤钦虽然没有跟来，却为了我得罪了别人。 蔷妃原本有些呆滞的脸看着龙胤钦一脸的冰冷，这和皇上的表情太像了，他们都会为了这个女人而有着这样的表情，她连笑容都是那么的僵硬，本来以为今天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而晨曦皇妃只是掉湖身亡，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出来。“表哥，你都回来好几天了也不说去看看我。”她这是在刻意讨好。 龙胤钦冷冷的看着她。“云秋，我们虽然是表兄妹，也不代表你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宫里乱来，你可知道你这样在宫里乱杀无辜之人是什么罪名吗？”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一丝因为是自己表妹而徇私的意思。 蔷妃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刚才我只是不小心动了她一下，是惠妃推了她一下，本来她是不会掉下去的，谁知道她却主动退了一步掉了下去，她这明显是想要诬陷我们啊，表哥，您可要看清楚了。”她是想要把罪名推掉。 龙胤钦前额的水珠顺着他紧紧走起来的眉心流了下来，“我想表妹还是和皇兄解释着比较好。”他没有丝毫要留情之处，却是为了一个只和他见过三面的女子。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就连他的背影都是那么的冰冷，这个男人和皇上一般着了邪，为了一个女人而连亲人都不顾了。 “表哥啊！”蔷妃在后面着急的喊，却是怎么能够抵挡的住龙胤钦的脚步呢。 *** 御书房。 这个时侯龙胤钦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现在了龙胤扎面前，头发高高的束起来的他一身的黑衣更是让他显得英气勃勃，和温文尔雅的龙胤扎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却是仔细看两个人，都有着冷淡中而又有着绝情的感觉。这的确是两个人的共同之处，只是对待自己爱的女子，两个人又都用尽生命去给予。 “皇兄可听说了刚才御花园的事情？”龙胤钦说的有些漫不经心，他似乎是来解释这个事情，又似乎是想要龙胤扎知道这个事情。 龙胤扎嘴角带着微笑，并不抬眼看他，而是看着手中的奏折，“什么事情都能够劳驾起你来关心，我记得你从来不喜欢管宫中的事情的。”笑的那么淡然，仔细看他眸子里却有着温暖，对待龙胤钦，即是兄弟，又是朋友，两个人从小就把对方的生命看做是最重要的东西，却忽略了两个人可能会爱上同一个人。 龙胤钦失笑，眸子中却有着冰冷，“刚才我在御花园的湖里救了一个人，皇上一定没有兴趣听我说是谁掉进了湖里。”他几乎是肯定的，这样的小事龙胤扎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他是只顾大事之人，只是这个人很特殊，弄不好龙胤扎会感兴趣。 龙胤扎甚至连头都不抬，“的确。”还是胤钦最了解他，两个人就像是儿时一般说话，没有身份上的差别。 “哦。”龙胤钦笑，喝了一口茶抬起头看着龙胤扎，“是晨曦，晨曦皇妃，带着她收养的儿子。”他仔细的看着龙胤扎的每一个表情。先是一愣，随即就站了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快。原来皇上这次是真的动真心了。 “说清楚。”龙胤扎的脸逐渐冷了下来，平生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对龙胤钦说话，这个表情让龙胤钦的心里闪过什么，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呢？ 搞错 龙胤钦笑笑，“刚才正好我在御花园里赏金，远远的就看见晨曦皇妃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就顺便去救了他，皇兄说是不是应该让御医给我开福药以免受寒？”他略微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却是龙胤扎的每一个表情都没有错过。 龙胤扎眯起了眸子，“不小心？”晨曦从来不会这么不小心的，更何况还是带着倾国，那么就一定是有人让她这么不小心了。“是谁让她这么不小心的？”他看向龙胤钦的眸子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温暖，而是质疑。 龙胤钦在心里惊讶了一下，龙胤扎这么容易就猜出了事情没那么简单，可以看出他对楼晨曦的了解并非像表面那样只有宠爱。 “皇上的一个受伤的妃子。”他特意加重受伤这两个字，因为在刚才他已经听说了惠妃流掉孩子的事情。但是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龙胤扎这个时候已经朝外走了出去，“朕有事先走了。”不用说，他一定是朝着晨曦阁的方向去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龙胤钦陷入了沉思。那个他等待了多年的女子，如今已经是他哥哥的女人了，只是哥哥会对她好吗？现在是不是一种好状况呢？ 晨曦阁。 龙胤扎刚走到晨曦阁门口就遇见了也闻风赶来的太后，只见她气急败坏的看到龙胤扎就开始严厉的喝道，“看你的女人，你还说要哀家不要老是找她麻烦，现在她已经欺压到哀家头上来了，竟然在秋儿面前说哀家是狗，这样的女人能留在宫中吗？”远远的我就听见了太后的声音。 “母后一定是搞错了，母后还是先回去让皇儿去问问晨曦当时的状况可好？”龙胤扎的声音有些急躁，这个时候他只惦记着来看我，哪儿有时间应付太后。而且他清楚我不会骂太后。 “这个时候你还护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太后连身份都不顾了，这样骂我。而我进宫之后已经让很多人如此不顾身份的骂我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跨出了晨曦阁的大门，“太后这样不顾形象的大骂是不是有些欠妥？”作为一个妃子本是不该这样说太后的，但是我真的是太生气了，本来就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况且当时我说的很平静，并无意与任何人吵架。 太后不直接说我，倒是看向了龙胤扎，“皇上听听，听听，皇上可曾见过一个妃子这样说当朝太后的？这简直就是放上！” 龙胤扎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民间说婆媳之间的关系是最有艺术的一种关系，他这才明白为何这样说。只是这个时候他帮谁都是欠妥的，而且这种情况下他只会让我委曲求全。我跪了下去，我不想他这么为难，“是晨曦说错了话，但是我确实没有骂过太后，当时七王爷也在场听着，太后若有疑问可以去问七王爷再来治我的罪我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希望太后能够明察这件事情。”我说的很诚恳，她毕竟是生育养育龙胤扎的人，我不愿她因为龙胤扎护着我而伤心。 龙胤扎也接了下去，“是啊母后，你也是在宫中生活了多年，也知道事情是不能只听片面的，古今有多少人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蒙上罪怨母后是知道的，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再说也不迟。”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转，大约是在看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事情说道这里太后也有些下不了台，“那皇帝说，若是她当真骂过哀家，那该如何处理！”太后一定要一个结果。 龙胤扎的眉头皱了一下，眸子里有着不悦，“若是当真有此事，那就谴晨曦皇妃回到楼家，终身不得再嫁。”他是那么的肯定我不会说这样的话，所以才会答应太后让我离开。 “好！”太后喝彩一声，然后看着我，仿佛是猎人逮到猎物的表情，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表情。 却是不知，太后一转身，龙胤扎立刻就着手处理了这件事情，惠妃被送进了天牢，蔷妃也被遣送回家过起了怨妇的生涯。若非蔷妃是太后的侄女儿的话，那后果还是和惠妃一样，又或者连惠妃都不如。 失身 而太后对于龙胤扎所做的事情亦是没有可以辩驳的余地，因为刑部已经对于这件事情有了定夺，蔷妃和惠妃为了自己的私怨而企图谋杀其他妃子，只这一条罪名就足以要了两个人的命。蔷妃被遣送回家已经是看在太后的脸上，而太后还能再说什么呢。 日子没有一天是平静的，这样的事情总是不断的缠绕着我，而今日有人通报我已经有了另外一件事情可以让我烦心了。 因为姐姐来看望倾国的时候被皇后扣在了昭纯宫，而我现在必须去昭纯宫把姐姐救出来。 我站在昭纯宫大殿的时候皇后已经站在那里笑着看我了，而姐姐此刻正跪在那里。皇后脸上的笑容并不像以前那样狰狞或者奸诈，我却绝对没有想到今日她已经决定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我。 我看不清楚姐姐的表情，而她一定已经猜到了我已经到了，但是从背影上看她此刻正在看着皇后。后来我才知道两个人正在交换眼神。 “皇后这么平白无故的把我的姐姐扣押在这里是为何？”我淡笑，像龙胤扎说的那样，我不想得罪她。 皇后笑笑，而姐姐此刻也转过头来看我。“你们楼家人是不是都这么傲慢，本宫可是皇后，你们见到我应当行礼，你姐姐不知道也就算了，你跑到昭纯宫来，是来向我示威的吗？” 我一愣，随即跪了下去，“晨曦给皇后请安，若是姐姐有什么地方得罪皇后娘娘的地方，还请皇后娘娘海涵。”是的，我是没有这个习惯，所以现在才应该向皇后请安，更何况现在是我处于下风。 皇后嗤笑一声，“平身吧。”我扶着姐姐站了起来，姐姐一直都没有看我一眼，而这个时候我也没有时间来顾忌这些。 只是顿了一下皇后又道，“只是听说你们楼家一向名声不好，姐姐是这样，没想到妹妹竟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是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还这么宠幸你。”这是她要揭开真相的序幕词。 我皱了一下眉头，“此话怎讲？”在宫里遇到什么人，说出的什么话都有，带有污蔑性的多的是，所以也没有必要放在心上斤斤计较。但是她明显是还有什么要说。 “三年前听说你姐姐被奸人所污蔑是为了你？”皇后直接就说出了三年前的事情，连前奏都省略了。 我愣了下，她把姐姐关在这里都让姐姐说了什么事情？“是。”这是娘告诉我的，而且我也坚信不疑。 “那么。”皇后继续道，“你可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我一愣，三年前的事情难道真的和我有关？可是为什么我却没有丝毫的记忆？“不知道。”这个时候即使我不问，她也会说，因为姐姐都已经告诉她了。 我只有耐心的等待。 “这些可都是你姐姐说的，我只是转告你而已，若是有什么和事实不对的你只管说出来。”她说话的口吻颇为得意，仿佛是在炫耀什么一般。 我冷着脸没有吭声，我还就不相信皇后能够编出个什么来。 倒是姐姐沉不下气了，跪在皇后身边乞求道，“皇后娘娘求求你不要说，求求你，你刚才答应我不会说的，皇后娘娘。”姐姐看着皇后的眼神都让我有些于心不忍，我不要楼家人求任何人，我可以给他们一切。 我狠狠的把姐姐拉了起来，“起来，楼晨清。”我是在命令她，而此刻我的力气是那么的大，一下就把她拉了起来。 姐姐看着我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我打断，“我想听皇后说，姐姐。”我说的很坚定，让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姐姐眸子里带着歉意和愧疚张了张嘴究竟没有说什么。 皇后笑了两声，“真是好姐妹，只是你的好姐妹已经出卖了你，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拼命的护着她了。”皇后冷笑。 “皇后娘娘不是想要告诉我三年前的事情吗？”我没有迫不及待的要听，只是不想听她讽刺我们，她可以讽刺我，但是我不想她这么对我这单纯的姐姐。 皇后冷冷的看我一眼，“真是楼家出来的女儿，骨子里都一眼是骚货，在进宫之前竟然还勾搭别的男人！” 我的怒火一下就起来了，“皇后娘娘说话不要太过分了，我楼晨曦进宫之前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皇上，你这样说只会污蔑了皇上也污蔑了我！”我的声音很严厉，我向来都不是会吃亏的人。 她冷笑，“在你们大婚之夜过后我清清楚楚的在皇上的手臂上见过一道伤痕，你就敢说那夜留在床上的血渍是你的处子之血吗？！”她说话更是严厉，而且一下就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我心里就像是排山倒海的波浪卷来，这件事情她怎么可能会知道！皇上说过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处子之血，难道皇上是在骗我？ 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在进宫之前失身呢？ “或许你可以回忆一下那夜你到底有没有处子之血，本宫可是听说你在进宫之前就已经非完璧之身了。”皇后的笑容有些狰狞，而我此刻已经有一些意识不清楚了。 我摇摇头，“不是这样的，皇上说~~” “皇上是不是说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有处子之血？”她一下子就说了出来，让我心里更是一惊。 “你怎么会知道？”我条件反射的说，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和龙胤扎床递之间的私话呢？怎么会这样？ 她仿佛是了若指掌的一笑，“本宫猜的，而且本宫告诉你，每个女子的初夜都会有处子之血，你没有处子之血只能说明你不是处子！”若是平常的话她抓到我这个小辫子肯定会闹的天翻地覆的，而现在她却这么平静的在告诉我真相，后来我才知道这不过是她和姐姐设的一个局，就是在等我往里面跳。 “不可能！”我直觉的反驳，“我在宫外从来没有做过不洁之事！”我说的是实话，至少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 公主的心 皇后又是淡笑两声，“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三年前你和程家大少爷有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程家大少爷！ “我不知道你说的程家大少爷是谁，也不想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一切都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可以了。”这个时候我是有些激动了，而且我吼了她，但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对我问罪，若是我细心一些就会发现其中的原本，可是当时我没有，后来也没有。当时我只知道程宇任是喃儿公主爱的那个男子，却从来不知道他和我会有什么关系。 “这些当然和你有关系了，因为程家大少爷程宇任爱的那个人就是你，他是为了你才去冰莲山的，而喃儿公主也是为此而送命。”皇后说的那么的理所当然，脸上还带着高深莫测，而这一切都已经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了，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她的意思是程宇任爱的那个女子就是我，而他是为了我才去冰莲山采药，而南宫公主是一定要和他一起随行才会死在那里。 所以，太后会那么的恨我。 “我不认识他，他爱的那个人怎么会是我呢？况且他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子才去采药的，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身体一直很健康，怎么会需要他给我采药呢？”我直觉的辩驳，却是说的有气无力。 皇后依然是笑，“本宫不说，你问问你姐姐楼晨清是不是这样。” 我麻木的转向了姐姐，看着她，就像是在祈求她一般，我看到她眸子里的不忍，她就像是要哭出来一般，“晨曦还记得在进宫之前那天夜里去我们楼家门口闹的那个男人吗？” 我脑海里迅速的闪过当天的情形，当天他看着我说他哥哥是真的爱我的，他的容貌迅速的闪过我的脑海，他说他是程家二少爷。 程家二少爷！ 我的脑海里再次闪过震惊，就是那个曾经被污蔑我和他一起私奔的那个男人！怎么会这样！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并不是挑上了任何人，而是一个和我有渊源的男人！ “不敢相信吧？但是事实的确如此。”皇后的声音就像是魔咒一般紧紧的把我箍了起来，让我的脑子发胀。 “程宇任爱的那个人是我，喃儿公主爱程宇任，皇上为了阻止喃儿公主出宫也出宫来寻找喃儿公主，却爱上了姐姐，程宇任为了我去冰莲山采药，只是我有什么病呢？”我很好，我怎么会有病呢？ 皇后转到了我面前，“你晕倒了这么多次，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是为了什么吗？” 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发胀，感觉自己就像是飘了起来一般，是的，我有病。“即使我有病，怎么可能会没有记忆呢？”有病和没有记忆是两件不同的事情。 皇后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无限的放大，我看到了那眸子里的奸恶。“那是因为你的心里面装着另外一颗心，你的心已经死了。”、 我不吭声，不是不说，而是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而皇后说的事情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我的心里怎么可能会有别人的心呢？ 皇后后退一步，“三年前你执意不听你姐姐的劝阻要去唐门为一个本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讨个说法，前额没料到竟然中了唐门的箍心之毒，若不是你当时太任性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的，至少程宇任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为你采药，而喃儿公主也不用为此送命，却没料到两个人的性命竟然都送了进去，你说太后不恨你，她恨谁呢。” 原来，这就是真相。 “我的心里，装着谁的心？”我的身体已经麻木，我的心里一直跳着别人的心，而我自己竟然不知道。 “晨曦公主。”皇后嘘嘘吐出这四个字，我已经掉进了另外一种绝望之中。 原来我的心是晨曦公主的心，原来我背上的那道伤痕不是小时候划伤的，而是被人用刀划开的。 皇后继续说道，“晨曦公主和皇上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却是没料到皇上后来竟然爱上了你姐姐，晨曦公主和你本是很要好的姐妹，后来因为你中毒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跑进皇上当时所居住的临风宫的卧房里被太后逮了个正着，太后一向不喜欢她，就趁着这个机会杀了她，所以严格来说她是为了你才死的，而她的心却阴差阳错的放在了你的心里，还是云姑姑亲眼看着你们换了心的。真是天底下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会发生你说是吗？” 我已经一动也不能动了，怎么会这样，晨曦公主是为我而死，而我心里跳动的是她的心，因为她爱皇上，所以我也爱皇上。但是到底是我爱皇上，还是她爱皇上？ “曾经，我爱的那个人是程宇任是吗？”我好累，好累，我想要睡觉，我想哭，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这次，我是在问我的姐姐，而不是在问皇后，我还是相信我姐姐的，我希望她能够给我一个不同的答案。 曾经 姐姐看着我的眼神有着太多的不舍，但是她又必须说出事实，“是。” “那，”只说了一个字，我就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了。“皇上在出宫之后爱的那个人，是你？”我看着她，几乎是在求她。却是求她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姐姐的泪水流了下来，看着我让我本就麻木的心竟然有了一丝难过。“是。” 泪水顺着我的眼眶流了下来，我却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在哭。 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三年前，我和程宇任本是一对爱人，晨曦公主和皇上本是一对爱人。却不料南宫公主在一次意外之中爱上了程宇任，而皇上爱上了我的姐姐楼晨清。 我中毒，程宇任去给我采药，喃儿公主倔强的跟去，两个人都为此丧命。晨曦公主因为我被太后所杀。我活了过来，却用了晨曦公主的心，龙胤扎爱着姐姐，却因为姐姐因为我被奸人所玷污而不能进宫。 而我进宫，只是代替了姐姐。 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背对着姐姐，没有能够看到她带着泪水的眸子正在和皇后交换着一种胜利的眼神。 “那么，”我看着姐姐，每个字说出来都要花费好大的力气，“是我欠了你。”我看着姐姐，终于明白为什么爹和娘都说是我欠了姐姐。是的，我的确是欠了她的。 姐姐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狠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这都是命，姐姐希望你能够过的好，真的，晨曦，你不要吓姐姐，你不要这样。” 我摇摇头，没有任何表情，如果我是姐姐的话也会被当时的我吓到。 “皇后。”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没听出是谁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的声音。 我缓慢的转过头去，是龙胤钦。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后霎时间变了容颜，笑道，“七王爷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坐坐？” 龙胤钦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龙胤扎的声音也已经传来，远远的我就看见他风风火火的身影，我突然觉得自己对他好陌生，我爱他吗？到底是我在爱他，还是晨曦公主在爱他？仰或是他爱的是晨曦公主，还是我的姐姐？而我只是这两个人的化身罢了。 龙胤扎眸子里带着焦急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皇后，“听说你把楼家大小姐扣押了下来却是为何？”他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不悦，但是他必须讲理。 皇后笑了笑走到龙胤扎身边，“臣妾只是和晨清妹妹和晨曦皇妃谈了一些家常，皇上这么着急，莫不是怕臣妾把晨曦皇妃怎么样了？皇上的警告到现在臣妾还言犹在耳，况且臣妾已经决定和晨曦皇妃做好姐妹了，皇上大可不必这么担心。今天我只是和晨曦皇妃叙家常，晨曦皇妃说是吗？” 我转过头去看着龙胤扎，我现在只是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么看着他。“是，我们只是说说家常。”若是平时我绝对不会这么说，但是现在我不是我，他也不是他。 “皇后真是兴致高，不过今天天气确实是不错。”这是龙胤钦说的话，只一听，就只知道是讽刺。上次他救我的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他，现在他已经又来救我了。 倒是龙胤扎的口吻颇为不悦，他说过不喜欢我和龙胤钦见面的，况且他来之前龙胤钦就已经在这里了，“胤钦还是先回去吧，这后宫之事本来就是该皇后来处理的。”他这根本就是命令。 龙胤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龙胤扎，我琢磨不透他的眸子，他就像是龙胤扎一样让人难以捉摸。“那我就先退下了。”他微微颔首退出了大殿。 龙胤扎看向皇后，“最好是这样，朕立你做皇后本是要你母仪天下，而不是要你领导一场永无休止的宫斗，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朕都希望你能够和平的处理。”他这是教诲，却是在我面前教诲，甚至在她面前把我带走。 走在回晨曦阁的路上，我轻轻的道，“派人先送姐姐回去吧。”我说的有气无力，只觉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感觉。 姐姐一被送走我就摊在了龙胤扎的怀抱里，这一切的结果都是我不能承受的，我原本并不爱龙胤扎，却是因为自己最爱的人死了才爱上了龙胤扎，但是爱上龙胤扎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又胸口疼了吗？”龙胤扎的表情是那么的焦急，以为我又犯病了。 我摇摇头，我知道自己的脸色很苍白，“我只是有些累了，我想要睡觉。”我多么的想要告诉自己他的焦急是为了我自己，但是事实并不是那样的。 龙胤扎一下就把我抱了起来，轻功带着我直接飞回了晨曦阁，我知道明天这件事情传开的时候我就会变成更为邪恶的妖精，因为人们都说长相平凡的我是用了妖术才迷惑住了龙胤扎的心。 龙胤扎把我放在床上，细心的为我盖好被子，“是不是皇后和你说了什么？”他心疼的看着我，心里在猜测着皇后到底和我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皇上曾经问过我若是有一天我发现了自己爱着其他的人会怎么样，现在我可以回答皇上了，”我说着说着眼角就有泪水流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因为我对那段时间没有任何的回忆，我不知道自己曾经爱过其他人，我不知道自己爱的程度有没有像我现在爱皇上爱的那么深刻，只是，因为我才让喃儿公主和晨曦公主送了命，是我活该受到惩罚。” 龙胤扎的眸子越来越深邃，深邃到让我看不出任何东西。“你都知道了？”他问的不咸不淡，没有惊讶，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把他推向别人 我点点头，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再也停不下来，“皇上说，爱你的那个人，到底是晨曦公主，还是我？我已经不知道了，我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每时每刻我为你波动的情绪我都要考虑是我在为你伤心还是晨曦公主在为你伤心，我已经不知道我自己了，皇上，我该怎么办，我的心到底是谁的心？” 龙胤扎细心的为我抹去泪水看着我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无奈，现在我才知道这样的无奈到底是来自于何处，是来源于他对另外两个女人的愧疚。“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无论过去如何你现在都已经是晨曦皇妃，你是朕的妃子，任何人都不能够取代，任何人都不能够改变，忘记那段记忆也好，朕不要你强迫你自己。” “不是。”我淡淡的摇头，“不是这样的皇上，”我用手臂支起自己的身体看着他，“那难道皇上一点也不在意在进宫之前我就已经非完璧之身了吗？若不是我的话~~”我本来想说若不是我的话，他可能就已经和姐姐幸福的在一起了，但是我没有说出来就被他打断了。 “没有那么多假如，最起码现在你还在朕身边，这就足够了，不用去管到底什么是真相，只要呆在朕的身边享受朕对你的保护就好。朕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朕发誓。”他说的那么的坚定，这本来是该属于姐姐的一切，我开始为她惋惜。 或许我该为她做些什么。 我用手抚摸着龙胤扎的脸，这张自己一直以为是属于自己的脸，却是一直占着别人的，“不，我不要皇上这么保护我，皇上这样只会让我更不安，我想要皇上过的好，我一定会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我准备明天就正式向他提出要他接姐姐进宫的事情。 而此刻我却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别人给我设的局，而且正在越陷越深。 龙胤扎深深的叹了口气，每次他叹气都能够让我深深的心疼，那么的心疼，而此刻我却不知道是自己在心疼，还是晨曦公主在心疼。“睡吧。”他的无奈，他的叹息都是我心上最深的疼。 “晨曦，”我再次开口，却是闭着眼睛的，“还能爱皇上吗？”我低低的抽泣，我最爱的男人，我却不能够再爱他了，因为我背叛了他，背叛了我的姐姐。 龙胤扎带着笑意道，“当然能。”他的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抚摸着，那么的爱怜，就像是我们大婚之夜他的抚摸。 我用被子捂住头在黑暗里哭泣，我知道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却不能够看他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我是楼晨曦，我曾经爱过一个叫做程宇任的人，我是晨曦公主，因为这颗心是晨曦公主的，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将这颗心给了他，原来只是因为这颗心并不是我的心。 若是我的心的话，我还会爱他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这样就放弃他，可是我又不能占有他，我曾经那么强烈的占有欲，甚至他去别的妃子那里我都会伤神半天，现在却要亲自把他推向别的女人，推向我的姐姐楼晨清。我不舍，我不能。 可是我必须这么做。 过了良久之后我都睡着的时候隐约还是能够感觉到他在抚摸我的脸，隐约还是感觉到他的叹息和他的无奈。 而他却不知，我已经准备求他让姐姐进宫了。我已经准备成全两个人了。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龙胤扎爱的那个人并不是我的姐姐，而龙胤扎不知道的是，我还不知道他爱的那个人是我，他误会以为我要把他推向别人，也因此两个人又造成了更深的误会。 好多事情都已经让我好疲惫了，我好累，但是我又不能就这样放弃，无论是为了死去的程宇任，晨曦公主，还是喃儿公主，我必须为三年前的事情做个了解。因为一切都是起因于我。 可是在睡梦中，我却看见了一个男子，不是龙胤扎，不是龙胤钦。我想那是程宇任，曾经我最爱的那个人。 我梦到他在笑，笑的那么温柔而温暖，他走过来拥抱我，而在梦中的我却是并没有什么表情的，我想要离开这个梦，我想要离开这个男子，我想要看见龙胤扎，但是我却醒不过来。 不是吗 *** 天气很晴朗，我走在去毓秀宫的路上，我知道现在龙胤扎肯定还没有下朝，我只是想要早一点出来，不算是等他，因为见了他却是会真的因为说不出什么而担心。 我走的很缓慢，一直走到在上朝和毓秀宫之间的路上那台阶边站在那里那里，我心里很慌张，害怕龙胤扎突然出现，又期待龙胤扎突然出现。 今天的太阳很好，只是周围的环境让这样的太阳显得更是萧条了一些，又或许是和心情有关的。 我站在台阶上朝着龙胤扎可能要走过来的方向张望着，就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痴情女子一般，只是这个痴情女子今天却是有了难言之隐。 风吹过我的脸，我却没有丝毫感觉到冷，而我的双手已经冰凉。 终于，我看见龙胤扎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终于出现了，我的心开始狂跳不止。 他也看到我了，远远的我并看不清楚他的脸，我却看到他的脚步加快了，感觉只一瞬间他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怎么站在这里。”他是责备的口吻，还带着一些不舍，是舍不得我在这里受冻吧。 我笑的有些勉强。“我想到一些事情要告诉皇上，所以就来了。”不是突然想到，而是一直都在想，不做的话就会让自己更加不宁。 这是我欠龙胤扎的，这是我欠我姐姐的。 龙胤扎心疼的看着我把他身上的披肩取下来披在我身上，“我们回去说。”他拥着我朝着毓秀宫走了过去，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这样的安静反倒是有些不适合的。 我的心跳一直很快，可是龙胤扎就在我身边，我能够那么强烈的感受到，可是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我感觉我自己已经背叛了他，也背叛了我自己。 但是我必须如此。 屋子里有四五个暖炉，和外面的空气是截然不同的，就如过夏天一般，我想要把披肩取下来，却被龙胤扎阻止了，“这样容易受寒，还是先忍一下吧。” 他永远都是那么细心，他永远都是那么温柔。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突然就跪了下去，“我想求皇上一件事情。”早晚都是要说的，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我想为以前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龙胤扎的眉头皱了起来，眸子里带着一些不悦，脸色更是冷了一些，“起来说话。”他并没有血像以前那样把我扶起来，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 “皇上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我是有些倔强了，但是这次我是认真的。而且他是一定要答应我的。 龙胤扎站在我面前俯视着我，却是终究没有伸出他的手，“起来。”他认为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他认为或许我对程宇任还有感情，他认为我不该对他如此的陌生。 而他认为的一切其实都不是那样，因为有两件事情我还是不知道的。而且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我还是站了起来，因为我相信龙胤扎是那种绝对要说到做到的人，我不起来，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但是我只能低着头站在那里。 “晨曦，”他缓缓的开口，“在朕面前你永远没有必要伪装自己，即使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也不需要和朕有距离感，朕希望朕是你心中最亲密的那个人。” 我看着她，想要哭泣，却不能哭泣。“是。”我艰难的开口。“皇上的确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无论三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皇上永远都不会变，而我只是会对程宇任更歉疚而已，对皇上更歉疚而已。”如果我再说一个对姐姐更歉疚的话，或许他就能够明白这其中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没有说出来。 龙胤扎紧紧的抿着双唇，棱角分明的脸上写着我看不清楚的东西，他突然开口问我，“晨曦会恨朕吗？”这句话说的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摇摇头，“是皇上该恨我才是。”在我认为的确是这样的，而我们说的却根本不是一件事情。 龙胤扎叹了一口气，“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从来不会主动来找他，而他知道我既然来了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张了张嘴，试了好几次却都没有说出来，我怎么能背叛我自己说要他接姐姐来进宫呢？而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晨曦？”龙胤扎喊我的名字，眸子里有着疑惑，他绝对想不到我来的目的，而他一直都在等待我的条件，无论我说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我，这就是龙胤扎对我的好，而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不是为了其他的任何一个女子。 我后退了一步看着窗外，“皇上，”说了两个字我就说不下去了，“若是爱上了其他的女子，还会记得对我说过的话吗？”他说我永远都是特殊的，他说我不需要和任何人去比在他心中我我就是最特别的，他说永远都不要我受委屈，他说会保护我。在姐姐进宫之后，他还会这样做吗？ 龙胤扎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坚定的说道，“朕永远都不会爱上其他的女子，晨曦为什么这么问？” 而在我听来他的意思却是已经变成了他除了爱姐姐之外，永远都不会爱上其他人，我心里闪过一丝难过，喉咙都有些呜咽。我该为姐姐感到幸福，不是吗？ 你是个例外 “是吗，”我淡淡的回应，“今天晨曦来确实有件事情要求皇上，皇上要先答应晨曦。”我不想他为了我的缘故而拒绝，所以我要他先答应。 龙胤扎轻笑，用手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发，“朕答应你就是了。”我说的条件，我提出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即使是我没有想到的他也会替我想到，他就是龙胤扎，就是我最爱的人。 “恩。”我依然说不出口，我该如何开口。“我想求皇上，”我顿了一下，一下子全说出来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让我的姐姐，楼晨清，也进宫，伺候皇上。” 我看到他的眸子由原来的笑意变成了其他我看不懂的颜色，我不懂，因为他沉默了，接近冰冷的沉默。 我们一直沉默着，到最后他才终于开口，“不。”他说的那么的坚定，不容的我有任何的反驳。 我惊讶的抬起眼看着他，难道他就不想要姐姐进宫吗？随即我就想到了原因，是因为姐姐已经是不洁之身，他不能让一个不洁的女子进宫。“若不是我的话，姐姐是不会到如此的地步的，是我欠她的，我该还给她。”把自己欠她的所有都还给他，包括龙胤扎。 龙胤扎眸子里闪过恼怒，他误解成了我欠自己姐姐的东西，就要把他推给自己的姐姐。“朕说过了不可能，这件事情你不必再提。”他说的那么的坚定，让我的愧疚更加深了。 我跪了下去，“皇上，你已经答应过我的，你不能反悔。”我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我以为龙胤扎一定会欢欢喜喜的答应，可是他却是一口就拒绝了。 龙胤扎后退两步，这次甚至没有说要我起来，“朕是答应过你，但是朕可没有允许你替朕安排女人。”他生气，因为我的做法已经伤到了他的心，我竟然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而我本是一片好意。 我仰起脸看着龙胤扎，“皇上？”在我的预计之中他本不该是这样的表情的。 “回去吧。”龙胤扎朝着我下了逐客令，拒绝听我再说这件事情。 若是回去，就证明我失败了，那我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偿还我对姐姐的愧疚和我对龙胤扎的霸占呢？相处两个月，我却已经感觉两个人在一起已经一生的感觉。“皇上，难道就不想姐姐在皇上身边陪着你吗？” 龙胤扎的声音更是恼怒了一分，“像你姐姐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朕没有必要一定要让她进宫。”他在心里恼怒为什么我一定要姐姐进宫。 我心里一震，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已经不爱姐姐了吗？而且他这样说更是在讽刺我平凡的外貌。“是，但是姐姐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他爱的人，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 “楼晨曦。”他的声音很淡，我知道他生气了。 我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越是拒绝，我就越是愧疚，我越是愧疚我就越是想要他答应。 “朕要什么样的女人朕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你为朕安排，而且这件事情从此以后都不允许再提起。”他命令我，这样的口吻是我第一次听到。 我跪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完全否定了我，我不清楚他的态度，难道他不想让自己爱的人进宫吗？流言纵使可怕，但是龙胤扎想要做的事情就会不顾一切，那么他是不想姐姐进宫了，可是这是为了什么呢。 “出去。”龙胤扎的声音很冷，他竟然说要我出去，他不想要见到我。而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而且今天是他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话，第一次用冰冷的口吻对我说话，我莫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他已经离开我越来越远了。 我跪在那里良久才说了一句话，“那臣妾先退下了。”我也是第一次用臣妾这两个字，而我的心在隐隐疼着，因为爱他，所以疼痛。 我站起来走了出去，我希望他能够喊住我，但是直到我走出毓秀宫的大门也没有听到自己期许的声音。我的心里越来越难过，我什么的都不能想，脑海里不断的闪过龙胤扎刚才的表情和动作。 怎么会这样，若是龙胤扎答应了自己是这样的心情也就罢了，可是他为什么不答应呢。 *** 我主动去见了太后，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喃儿公主死了，我有责任来道歉。 我跪在凤鸾宫的大殿里缓缓的道，“若不是我的缘故喃儿公主也不会死，当时是我太任性了，我愿意为我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无论太后怎么对待我，我都会甘愿接受。”我想不起来三年前的事情，所以我只能这样简单的阐述。 太后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大约是从来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来道歉，就像是伤疤被揭开了一般，她颤抖的手指着所有人让她们出去，瞬间整个大殿都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知道再过不久，龙胤扎就会赶来，因为每次只要我一接触太后或者皇后龙胤扎就会在最快的时间里赶来。 “你承认了？”太后走到我面前几乎是颤抖着在问我。 我颔首，“是的，是我太任性才会让喃儿公主送了命，是我不该，我特地来听使太后的处罚。”我从来都不喜欢欠任何人，即使是拿我的性命去还，我也无所谓。 太后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疼痛，“是你，若没有你的话一切都不会是这样子，而你认为自己该付出怎么样的代价？知道晨曦公主吧？你知道哀家为什么将她赐死吗？”她竟然主动提起了晨曦公主的死，这是我没有料到的。 我看着她的眸子，我看见那其中有狠戾。“回太后的话，太后做的每件事情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岂是我能够猜测的出的。”我对她的恭敬完全是出自于对她的愧疚。 太后冷笑，“因为她长期霸占了先皇对喃儿的宠爱，所有抢喃儿东西的人都要死，但是你是个例外。” 生气 太后的意思是我抢了喃儿公主的爱人，更该死。“为什么我是个例外呢？”她的话让我迷惑。 太后嗤笑一声，“因为喃儿不让。”随即她就又厉声道，“你说哀家该怎么惩罚你？既然你这么甘愿领罪。” 我心里闪过什么，“我愿接受太后赐给我的任何。”是我该受罚，就算是还了喃儿公主的人命。后来我才发现是我太仁慈了，而一切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简单。 我的话音刚落太后的巴掌就落在我的脸上，我吃痛的用手捂住脸看着太后，太后的眸子里尽是狠戾，龙胤扎是冰冷，而她是完全的狠戾，只属于女人的狠戾。“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这样就怕疼了，还怎么还背在自己身上的债？”她冷笑着看着我。 我垂下脸，“是，太后的一切惩罚我都愿意接受。”还给了她，以后我就不再欠她任何了。 太后绕着我转了一圈儿，“哀家怎么也想不明白，长相平凡又没有才气，皇上到底喜欢你哪儿？但是哀家想这种喜欢也持续不了多久，因为你知道一个平凡的女子若是蛊惑了一个君王的心，天下的人会怎么想吗？天下人会说你是个妖怪。”她一点也不隐瞒在她的授意下我可能就要变成妖怪的事实。 我昂起脸，“若是这是能够还喃儿公主一条性命的条件的话，那么我愿意接受。”无论我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相信龙胤扎都会保护我，即使他爱的人是姐姐。 “好。”太后的声音不咸不淡，就像是丝毫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她竟然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起了茶。“听说你去求皇上让你的姐姐也进宫此后皇上？”她竟然也知道这件事情。 我一震，是龙胤扎告诉她的吗？“是的。”我并没有说缘由，因为她知道缘由是什么。 “呵，”太后又是冷笑，“真是个好妹妹啊，这么为姐姐着想，不过你也就该为她想想，因为你欠她。”连太后都说我欠我姐姐的。“哀家倒是也不反对你姐姐进宫，只要你能够说动皇上。”她竟然不反对，我却知道事情绝对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 “谢太后准许晨曦的请求。”我只能说谢谢，毕竟是我欠她的。 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倒是无所谓，但是你可要记得哀家说过的话了，凡是和喃儿抢东西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且你也绝对不会成为例外，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现在有皇上保护我，她不容易得手，但是总有一天会是我失宠的时候。 我并不吭声，这个时候却是有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在太后身边说了什么话，并且得到了太后的准许，我看到她在点头。 紧接着我就看见龙胤钦走了进来，当时我跪在地上和他对望，我心中有着失望，我以为是龙胤扎，他却并没有来。 “母后这是？”龙胤钦看着我，不知道是装作不懂得，还是故意如此。 太后看见不经常来看望自己的儿子，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哪儿还有时间来处理我的事情。“一个妃子，做错了事情哀家教训了几句，你个小子竟然这么多天不来看哀家！”她的口吻明显是带着亲昵和责怪的。 可见两个人的母子感情是非常好的，至少在我看来是和龙胤扎和太后之间的感情会好一些的。又或者是我的错觉。 “你先下去吧！”太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想要打发我出去，却被龙胤钦阻拦。 龙胤扎对着太后笑道，“这不是晨曦皇妃吗？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他这明显是在为难太后。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何对我这么好。 太后的脸冷了下来，“没什么。”紧接着就又看向我，“你出去吧。” 我向太后跪安，看了一眼龙胤钦就走了出去。他对我的好甚至是连龙胤扎都能够看的出来，我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可是我刚走过御花园就被他的声音喊住，“晨曦皇妃。”他称呼我为晨曦皇妃，因为我是龙胤扎的女人，是他哥哥的女人，我分明能够看出他眸子里对我的那种炙热，只是我不明白平凡如我，他怎么会爱上我。 我淡淡的对他笑，“七王爷不是在太后那里么。”我无意打听什么，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龙胤钦对我笑了，他的笑容属于刚硬之中的温柔，所有人都会被这笑容折服。“太后有为难你吗？”他问的那么直接，仿佛太后并不是他的母后一般。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有。” “你，”龙胤钦想说什么，却又仿佛有顾忌一般，“脖子后面有一个梅花印。” 我又是一愣，他到底想要说什么，而我脖子后面有梅花印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甚至龙胤扎戏称我为梅花仙子。“那有什么关系吗？”我想问和他有什么关系，却是又不能问的那么直接。 龙胤钦笑笑，“没什么，我以前认识一个人，脖子也有这样一个印记。”他仿若是不经意的说了一下，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回答他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正好龙胤扎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甚至我连他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都不知道，而他正好化解了我的尴尬。然而他的脸色却并不是很好。我突然想起他要我永远不要和龙胤钦见面的要求，却正好被他看见。 “胤钦怎么会在这里。”他站在我身边正好和龙胤钦面对面，龙胤扎这是在吃醋吗？然而我却不能肯定，因为他曾经要求我不要和龙胤钦见面，而我没有做到，或许他是在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 一片心意 龙胤钦明显也感觉到了龙胤扎的怒气，“准备去看太后经过御花园，看到晨曦皇妃就说了几句。”很简单的解释，我却感觉到龙胤扎越来越生气了 龙胤扎并没有看我，而是淡淡的看着龙胤钦。“你先回去。”他这话是在对我说。 我后退一步微微颔首，“是，皇上。”有些时候我必须遵从于他，因为他是皇上，而我只是一个妃子而已。 我转身离开，却不知道就在我走了没多远的时候两个人已经陷入了冰冷之中。 “胤钦，”龙胤扎开口，“后宫之事本不是你该管的，我也不希望晨曦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明白吗？”龙胤扎已经摊开了来说了。作为兄弟他才这样说，若是换了别人或许早就已经没命了。 龙胤钦笑笑，“皇兄是不是想错了什么东西，晨曦的确是个好女人，皇兄该好好珍惜，听说你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他却在心中遗憾，自己当初为了一句话而远走边疆，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忽略了。 听到龙胤钦竟然那么亲昵的喊着晨曦，他一把就拉住了龙胤钦的衣领，“胤钦，我再重申一遍，晨曦是我的女人，以后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儿。”他的脸上带着怒气，即使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也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火，而龙胤钦竟然这么容易就挑起了他的怒火。 龙胤钦清楚的看到他眸子里的怒火，原来皇兄这次真的是用心的。“皇兄想多了。”他淡淡的说，并不承认，也并不否认。 龙胤扎狠狠的松开他，“那么你刚从凤鸾宫回来为什么要说是要去凤鸾宫？”他紧紧的盯着龙胤钦，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在眼力，而现在他已经不能再忍。 龙胤钦看着他，终于说出了真相，“皇兄你知道当年我是为了什么才去边疆的吗？因为我答应一个人一定会保卫我的国家，立下功绩给她看，而这个人就是晨曦。”他自嘲的笑笑，“我只是想要她过的好，没有其他的意思，皇兄也大可不必在意，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况且她爱你，我又怎好和皇兄抢呢。” 龙胤扎看着他，眸子里闪过复杂的神色，原来是他先和晨曦认识的，只是人生的机缘往往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完美。“那么胤钦可以转移注意力了，或许朕可以帮你安排一门好亲事。”只要是牵涉上楼晨曦的事情，他就真的是有些无所不用其极了。 龙胤钦失笑，“皇兄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只是，”他用非常真诚的眼神看着龙胤扎，“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这是请求，是为了一个女人发出的请求。 龙胤扎的脸上略微带着凝重，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恩。” 龙胤钦笑了，“我以后不会再和她见面了。”这是他的保证，他亦是说道做到之人，前提是龙胤扎能够保护好楼晨曦。 *** 龙胤扎看着春风满面的太后，心里亦是有些高兴的，因为龙胤钦的事情他已经解决了，“太后今日为何这么高兴？” 太后抿了一口茶，“皇帝的心情似乎也很好，很久没有见过皇帝这样笑了，先说是什么事情让皇帝这么高兴！”这时候两个人说话完全像是母子两个，没有隔阂，又或者是因为两个人关系都很好。 “没什么，”龙胤扎又怎么肯说出来呢，“今天礼部上报说农民们今年是谷粒满盈，这样的事情的确值得高兴一下。母后又为何这么高兴？” “因为晨曦给哀家送来了一件礼物哀家颇为喜欢，皇帝要不要看看？”我的确是有送了一件珍珠衫给太后，但是我只是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却没有料到她竟然拿到了这里来，而这时我却还不知道。 龙胤扎有些错愕，“哦？”晨曦给太后送东西？听起来是有些天方夜谭。 太后乐呵呵的让人把珍珠衫拿了上来，“你看晨曦这孩子多有心，虽然说是长相在后宫之中处于劣势，但是为人处世现在比着以前的确是好了很多。”她拿着那珍珠衫递到龙胤扎面前，“你看看，虽然说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但毕竟是她的一片心意。” 交给了她 龙胤扎在心中琢磨着太后说的每一句话，太后是那么的恨晨曦，恨不得她死了，而现在又这么高的兴致却是为了什么呢？而晨曦又怎么可能会给太后送东西呢？晨曦是对喃儿的死心中有很多的愧疚，但是他绝对不会认为两个女人之间就这样简单就化解了。“若是太后喜欢，改天朕让工匠给太后打造一个纯玉制作的衫子如何。”他故意不问，因为他知道太后会说。 “那倒是不用，不过晨曦确实是个好孩子，竟然还那么的为自己的家人着想，她求了哀家一件事情，皇上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她终于切入正题了。 龙胤扎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原本的好心情这个时候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而他也大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哦？”他故意不问。 太后站了起来走到龙胤扎身边，“你说晨曦这孩子是不是很照顾家里人，她有一个姐姐已经二十二岁了还没有出嫁，这换了哪一家人们不着急啊，况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只是三年前的事情也确实不是她的错，晨曦啊，她求我答应让她姐姐也进宫来，哀家想了想，这女子的命运也太苦了，做女人的，哪儿有不同情女人的，所以哀家就答应她了。”她看着龙胤扎的每一个表情，听说胤扎和胤钦昨天在御花园差点动起手来，是为了楼晨曦那个女子吗？看来这个女子必须要早一点铲除了。她在心里狠狠的道。正好把她们姐妹两个一起铲除了，看她们以后还怎么耀武扬威。 龙胤扎看着太后没有任何的表情，原来太后今天心情好是为了这样的事情，而他在心里已经像是一团烧开的火，任谁也扑不灭。“这件事情她也和朕提过，朕说过一段时间再说，因为选进来的秀女才刚结束，现在有些不适宜再有新人进宫，这件事情就暂且隔在那里吧。”他说的很淡然，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而太后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呢，“哀家是想这女孩子怎么能够耽误呢，皇儿只需要趁个时间就能够把人家的事情解决了，又何必拖着呢。哀家是实在看不过去这个女子这么命苦，皇儿一定要尽快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太后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这是她儿子，而她现在说的是她儿子的私事儿。 龙胤扎的表情更是冰冷，“皇儿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理，关于国计民生朕现在一定要过去，母后就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吧。”说完他已经站了起来都了出去，丝毫不理会太后在后面追喊的声音。 龙胤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闪进晨曦阁的，他的速度是那么的快，快的让我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我正在院子里看书，因为天气很好所以人有些倦怠，却没料到只一抬眼就看到一脸怒气冲冲的龙胤扎。 我站了起来，“皇上怎么会在这里？”这大白天的，他应该是在处理公务才是，而他一出现，宫女太监，甚至是若紫和倾国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还很热闹的园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龙胤扎冷冷的看着我，眸子里的火焰几乎想要把我烧毁，“你给太后送了一件珍珠衫。”他是在陈述，冰冷的陈述。我不知道他会对我做出什么，他就像是想要杀了我一般。我给太后送东西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我有些痴呆的点了点头，因为我确实是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生气，又或者是太后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龙胤扎冷冷的看着我，“你竟然去求太后要我纳你姐姐入宫。”他的眼神那么冰冷，我从来没有见过，一种不好的情绪在我心里升起，但是这样不好吗？ 虽然我并没有去求太后这件事情，太后这样做也正好替我省去了许多麻烦，至少不用我再这么苦口婆心，这是姐姐本该应得的，也是龙胤扎应得的。 我跪了下来，“请求皇上允许。”后来在我看来这件事情是多么的傻，我竟然亲自把要杀我的人接到了我身边，并把自己的生命都交给了她。 龙胤扎也半跪下来和我面对面，他的手在我脸上温柔的抚摸着，眼神却冰冷的盯在我的眸子上，我看到了一只野兽，一只受伤的野兽，而温文尔雅的龙胤扎从来没有这一面的。“晨曦，朕不会答应你任何事情，因为你不能左右朕，即使我要接你的姐姐入宫，那也只是朕自己的心愿，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知道吗？”他的手紧紧的扣住我的下颚，疼的我邹起了眉头来。 皇上请留步 但是他终于承认了，把姐姐接进宫是他自己的心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知道。”我想要点头，却不能摆脱他手上的力道。“晨曦从来都知道。” 有一刻我想要哭泣，因为这张脸以后就不会只属于我了，因为这个人是别人的男人，和楼晨曦，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龙胤扎眸子里闪过恼怒，“该死的，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你已经选择了放弃朕，为什么又一副受伤了的姿态，这是朕最后一次对你不忍，以后朕都不会再为你这样的表情而左右自己，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朕尊重你，也希望你不要后悔。”他的声音中也有着暴躁和恼怒，他再次为我犯了戒。 我深深的低头下去，不想再让他看着我这样的眼神和表情，因为一切都是我情不自禁的，这个男人再不是看着我会深深的无奈和深情的男人了，这个男人已经是别人的男人了。“晨曦永远都不会后悔，晨曦或许真的爱过其他的男人，但是那部分回忆在晨曦的生命中已经属于过去，现在在我的生命里，只有皇上是最值得晨曦最爱的人，这句话从我们大婚之夜我第一次说到现在从来没有后悔过，在将来也会成为我生命中最值得记得的一句话，而且我会用实际行动来爱着皇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晨曦永远都爱您，爱皇上。”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要这样放弃自己最爱的男人，对我来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比要了我的生命还让我不舍，我爱他，我却又必须放弃他。 龙胤扎良久没有说话，我低着头并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却知道他在看着我，意味深长也罢，冰冷淡漠也罢，他的表情都已经不属于我。良久他才说了一句，“那已经是你自己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朕的妃子之一，也希望你能够恪守自己的本分，若是再遇上太后和皇后不要再那么任性，因为下次没有人会再去救你了，不要和任何人结怨，对自己手下的宫女太监要施以恩惠他们才会忠诚于你，不是用金钱去恩惠他们，而是用你的心，很快你就会明白，不要刻意去扩展你的势力，因为这样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有时间要去后宫其他妃子那里多走动~~~~~”他就像是离家之前对待自己最爱的人，给她最深刻的教诲，可是我不是他最爱的人了。 “晨曦都知道，晨曦也会遵守皇上说的这些事情，晨曦明白自己的身份，从今天开始晨曦会尽量只去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不会给皇上惹任何的麻烦。”我打断了龙胤扎，因为他说的越多，我就会越不舍得，我怕我会开口挽留他，我怕我会背叛我的姐姐。又是沉默了良久。 “那就好。”他的声音淡漠之中又带着一些疲惫，让我深深的不舍。 我听到有脚步离开的声音，我知道那是龙胤扎的脚步声，他已经离开了，我抬起了头，连他的背影都是那么的模糊，我的泪水已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再也阻止不住，却又不能哭出声音来，这是我的悲哀，我的心就像是被下了毒药一般的难受，全身颤抖的不像样子，若是龙胤扎肯回头看我一眼的话，那么他肯定会为我留下来，但是他没有，他也你不会，我了解他，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再更改，他已经不再是我爱的那个男人了。 我狠狠的擦了下眼泪跑了出去，远远的我就开始喊他，“皇上，皇上请留步。”我心中有着期待，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跑的那么急，在心中亦是希望这件事情有转机的，甚至我看着他的背影的眸子都带着期待。 上架感言 哇咔咔，《一夜宠妃》终于上架了，首先要感谢亲们这些天以来的热烈支持，没有你们的票票和推荐，《一夜宠妃》不会有这么好的成绩。当然，也要感谢都市言情小说的双修阁主编辑，对于**（作者名）的指导和推荐。 关于入v以后的更新问题，安琪保证，每天10更，关于入v以后的价格问题，安琪定的是4个阅读币1000字，其实也不贵，其实大家少吃一点零食就可以看完这本书了，下面是充值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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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如果大家对充值还有疑问，可以直接点击支付中心找在线客服（8：00~21：30），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类似问题的解决方法，都市言情小说的客服会耐心为大家解答问题的。 有的读者可能要说了，我去其他网站看免费的还不用这么麻烦的充值呢，其实***也理解，尤其是一些学生用户，也确实拿不出这些费用，但是在这里我要好心地提醒大家一下，大家觉得那些人真的那么好心让大家看免费的么？其实有很多读者私下和***说，当时因为不小心去了这些网站，电脑中了木马，有的甚至不得不重新安装系统，更惨痛的是，这些可恶的病毒、木马可能会把亲们的各种帐号，像是qq号码（尤其是买了红钻、黄钻的亲们千万要小心！）、游戏账号，甚至是亲们的银行卡卡号和密码都盗走。相比之下，都市言情小说只是收大家几元钱而已，在这里愉快地阅读***的作品，没有病毒，没有木马，更没有讨厌的广告弹窗，而且速度快，更新也及时，也没有***刚刚所说的这些烦恼，何乐而不为呢？其实想想，学生朋友们少买几个红钻，少吃一点冷饮就可以了，何必为了省这几元钱而弄得自己的电脑大修呢？想想***这样不分昼夜，辛苦地为亲们更新，不过是拿一点点补贴家用的钱而已，而大家却增加了一份好心情，所以还请大家支持一下***吧，再次谢谢我亲爱的亲们。 作废章节 但是他终于承认了，把姐姐接进宫是他自己的心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知道。”我想要点头，却不能摆脱他手上的力道。“晨曦从来都知道。” 有一刻我想要哭泣，因为这张脸以后就不会只属于我了，因为这个人是别人的男人，和楼晨曦，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龙胤扎眸子里闪过恼怒，“该死的，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你已经选择了放弃朕，为什么又一副受伤了的姿态，这是朕最后一次对你不忍，以后朕都不会再为你这样的表情而左右自己，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朕尊重你，也希望你不要后悔。”他的声音中也有着暴躁和恼怒，他再次为我犯了戒。 我深深的低头下去，不想再让他看着我这样的眼神和表情，因为一切都是我情不自禁的，这个男人再不是看着我会深深的无奈和深情的男人了，这个男人已经是别人的男人了。“晨曦永远都不会后悔，晨曦或许真的爱过其他的男人，但是那部分回忆在晨曦的生命中已经属于过去，现在在我的生命里，只有皇上是最值得晨曦最爱的人，这句话从我们大婚之夜我第一次说到现在从来没有后悔过，在将来也会成为我生命中最值得记得的一句话，而且我会用实际行动来爱着皇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晨曦永远都爱您，爱皇上。”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要这样放弃自己最爱的男人，对我来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比要了我的生命还让我不舍，我爱他，我却又必须放弃他。 龙胤扎良久没有说话，我低着头并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却知道他在看着我，意味深长也罢，冰冷淡漠也罢，他的表情都已经不属于我。良久他才说了一句，“那已经是你自己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朕的妃子之一，也希望你能够恪守自己的本分，若是再遇上太后和皇后不要再那么任性，因为下次没有人会再去救你了，不要和任何人结怨，对自己手下的宫女太监要施以恩惠他们才会忠诚于你，不是用金钱去恩惠他们，而是用你的心，很快你就会明白，不要刻意去扩展你的势力，因为这样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有时间要去后宫其他妃子那里多走动~~~~~”他就像是离家之前对待自己最爱的人，给她最深刻的教诲，可是我不是他最爱的人了。 “晨曦都知道，晨曦也会遵守皇上说的这些事情，晨曦明白自己的身份，从今天开始晨曦会尽量只去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不会给皇上惹任何的麻烦。”我打断了龙胤扎，因为他说的越多，我就会越不舍得，我怕我会开口挽留他，我怕我会背叛我的姐姐。又是沉默了良久。 “那就好。”他的声音淡漠之中又带着一些疲惫，让我深深的不舍。 我听到有脚步离开的声音，我知道那是龙胤扎的脚步声，他已经离开了，我抬起了头，连他的背影都是那么的模糊，我的泪水已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再也阻止不住，却又不能哭出声音来，这是我的悲哀，我的心就像是被下了毒药一般的难受，全身颤抖的不像样子，若是龙胤扎肯回头看我一眼的话，那么他肯定会为我留下来，但是他没有，他也你不会，我了解他，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再更改，他已经不再是我爱的那个男人了。 我狠狠的擦了下眼泪跑了出去，远远的我就开始喊他，“皇上，皇上请留步。”我心中有着期待，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跑的那么急，在心中亦是希望这件事情有转机的，甚至我看着他的背影的眸子都带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