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拥江山 独霸天下》 第一章 穿越 望着门外的迎来送往,独孤琦无奈的叹息,男男女女来了一拨又一波,有假意友善的,有愤愤不平的,有刻意示好的。她对的空荡荡的天花板不禁冷笑,自己看来是掉到了是非窝里。 一个月前,独孤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伤痕布满全身,一旁跪着一个抽泣哽咽的小小身影。疲惫的睁大双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难道自己被绑架了不成?”假意微眯双眼,发现那个小小的身影抽泣道:“主子,月心求您醒醒……求您……”。“主子?月心?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在确定自己没有危险的情况下,独孤琦装作昏迷的询问道:“这是在哪?你是谁?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主子,奴婢是月心哪,您怎麽不认识奴婢了?” “这里是哪里?” “回主子,这里是您的寝宫茗沁轩哪。” “茗沁轩?”独孤琦假意揉了揉肿胀的脑袋,紧张的问出了那句迟迟不敢问出的话“我是谁,我怎麽会在这里?” “主子……”月心不敢相信的摇着头,身子不自觉的向后倾“您是鸾凤国的十三皇女啊!” 十三皇女?难道是穿越? “十三皇女?那我叫什麽?” “奴婢不敢说” “说,恕你无罪” “主子您叫独孤琦” “独孤琦?”独孤琦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怎么和原来的名字一模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麽会一身伤?” “都是十皇女,她到皇上那里说您调戏她的侧夫,还辱骂圣上,惹得圣上把您召去挨了一顿板子……呜呜呜呜” “侧夫?鸾凤国?这里是男为尊还是女为尊?” “当然是女为尊,男人只有相妻教子的份,我们哪有为尊的权利?”月心半带无奈半麻木的说。 女尊!好诶!妙哉! 忙掩饰住内心的喜悦,独孤琦用低沉的语调问“生孩子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男人” o(n_n)o。。。 这时,独孤琦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应该是男人不会错:梨花带雨,淡扫脂粉,娥眉漫录,真是娇滴滴的美人。 “月心,我大概被打伤了脑子,给我讲讲鸾凤国的事吧” ………… 就这样,不住不觉,独孤琦过了一个月,他发现这个女尊的国度,男子三从四德,未出嫁还要点守宫砂,简直是把中国的封建社会调了个个(女尊小说一般套路)。从月心刚才的话语里,她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作为最不受母皇重视的女儿,她早已无权皇位,但众女夺嫡的局面,却让她无法自处……… “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独孤琦的嘴角不禁出现一丝微笑。正当独孤琦发愣的时候,走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只见她冷峻的外表下,一双眸子神采飞扬,身材高挑,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一进来就坐到独孤琦的床前,将一只手伸向她的额头,焦急的询问道:“可好些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去招惹老十,你怎麽就那麽大意?快让我看看怎麽样了……”说着便要掀开独孤琦的被子。 这大概就是和自己一向要好的四皇姐吧,独孤琦想着月心的描述,能够这样真心实意的,大概约只有她了。这一个月来,通过来看她的达官显贵,以及下人们的闲言碎语,她已经逐渐了解了自己身世出境,她之所以是女皇最不受宠爱的女儿,据传言说是因为她的生父对女皇不贞,和宫外不知名的女子多有来往,后来事情败漏被逼自尽,独孤琦也就从小成了别人眼中的野种。没有人撑腰,宫里得下人、小侍都敢欺负她,更别提皇女皇子了。她从小就是在这种奚落声中长大的。她知道,在这个表面上看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的皇宫之中,只有强大才会求得生存。 多年来,独孤琦一直关闭这自己的心扉,她被皇上给了独孤胤的生父容侍君收养。只有大她八岁的四姐独孤胤才是真正对她好:小时候,她被师傅责骂,一个人关在黑屋子里,是独孤胤陪她在一起才度过了那个寒冷的慢慢长夜;老十总是欺负比自己小五岁的独孤琦,每一次都是独孤胤在替她解围;陪他玩,和她一起长大,甚至比对她的亲妹妹六皇女还要好。独孤琦一直小心珍视这份难能可贵的真情,对这位皇姐礼敬有加。 现在的独孤琦已经不是原来的独孤琦,因此对于这位皇姐当然没什麽感情,她甚至怀疑独孤胤对她的好是出于夺嫡的目的,但还是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独孤胤看独孤琦沉默了半天,不禁笑问道:“听说你被打到了脑子,难道连我也忘了不成?听到你出事,我大老远从塞外日夜兼程赶回,你可别说你不记得我。” “哪会不记得,四皇姐,我只是忘了一些事而已” “快让我看看打到哪里啦”独孤胤掀开了被子,虽然养了一个月,可还是周身青紫,独孤胤穿着丝质的长衣长裤,只是不情愿的挽起了一只袖子,胳膊上还有没化开的淤血。 “没什麽,只是些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独孤琦的前世就是个喜欢自舔伤口的人,当然不愿意别人看到她的脆弱。 “还嘴硬,从小就这样,打疼了也不知道哭,那些下人原本就势力,看到你不哭还不往死里打?”独孤胤无奈的摇摇头。 “我不想向老十示弱” “好、好、好,琦儿,这才叫有骨气!” “那些狗奴才也真狠,把你打成这样,看我不狠狠教训她们,伤别掖着藏着的,赶快把衣服脱了,我来帮你换药。” 独孤琦无奈:“月心退下”虽然这一个月来都是月心帮她换药,可当着独孤胤的面,独孤琦还是觉得别扭。 月心虽然不情愿,可也知趣的退下。 独孤胤让她翻了身,独孤琦无奈,只能像个听话的孩子任由她摆布。独孤胤的动作很轻,但药水碰触到独孤琦的伤口,还是会引来她的轻颤,独孤琦咬着嘴唇,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来,独孤胤看她脸色苍白还逞强,便道:“在我面前还装蒜”,说着便坏心一般将她的裤子脱掉,又小心翼翼的在她的屁股上涂了厚厚一层。又帮她穿好衣服,盖好被子。 独孤琦到时不介意这些,在对她的试探中,倒是感受到里一丝温暖。 “让我堂堂秦王伺候的,大概也只有你了” “四姐最好了,秦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别胡闹,这次怎么被老十抓到把柄的,怎麽就成了调戏她的侧夫?” “四姐果真耳目清明。是在宫里,我被要去上书房,是在御花园碰到她的侧夫,只是礼节性的寒暄了一下。那个贱人故意摔倒,我下意识扶他起来,他就开始大喊‘不想活了,非礼了’之类的话,还要往荷花池里跳,接下来就是被母皇叫去,不管我怎麽解释,她还是大骂我‘畜生,孽种’,反正我也没人疼-----”说着,独孤琦的眼神透出淡淡的哀伤,她定了定,缓缓的道:“一定是那贱人和老八老九老十窜通起来整我。” “都让它过去吧,有我在,我不会让老十他们欺负你。” “四姐,别为我费心了,我和老八构不成威胁,她是朝你去的,你别中了她的套。”虽然独孤琦对这位四姐短时间还没有太深的感情,但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却让她不得不这麽做。 “放心,老八要树人脉就不会明着动你我二人。” “就怕她们玩阴的,我们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 这一个月以来,独孤胤把这里的局势弄的一清二楚,大皇女和身为太子的二皇女算是拼了个同归于尽,双双被废,三皇女觊觎皇位,但是区区一个文人,不成气候,老四和自己一国,五皇女智障,七皇女早逝,老八老九老十结为一党,共同辅佐老八,老六,也就是独孤胤的亲生妹妹,游走在老八党中,又想积蓄实力,自行发展,十一十二早逝,独孤琦是最小的成年的皇女。其中封王的只有老三、老四和老八。 独孤胤陷入了沉默。 顿了顿,独孤琦说:“她们有人脉,咱们就要有政绩,她们得百官的心,咱就得百姓的心,母皇对我冷淡,但我不得不说,特那些天天天派总管来看我向她汇报病情,我想事后她大概也觉得错怪我了,她是位明君,如今看来脑子还清楚得很,我们做实事,她一定会看在眼里的。” “母皇当然不糊涂,不然大姐、二姐怎麽会双双落马。琦儿,我们是在走一条不归路,你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独孤胤看向独孤琦,眼神中透着诚恳与质疑。 “我还有的选吗?生在帝王家我早就身不由己”想到如果老八当了皇帝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独孤琦把姓名这个她自己最大的砝码压在了独孤胤身上“四姐待我这些年,我从不敢忘,是我该回报你的时候了。”独孤琦说的斩钉截铁,眸子主动对上了独孤胤眼睛,“放心,我不会有事”。 顿了顿,她将眼神深邃的看向远方。 第二章 鸿门宴 送走了独孤胤,独孤琦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虽然她说的轻松,但她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她是熟读历史的,知道什麽是“最毒帝王家”,也知道什麽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她把宝压到了独孤胤身上,并不是完全的信任她,而是不得不作出的选择,就如同站在翘翘板上,必须要找到一头来栖身。 月心见独孤胤出了屋子,本以为独孤琦会漏出笑容,没想到却呆呆的凝视远方,“主子,您没事吧?”月心小心的问。 “没,传饭吧,我饿了。” “是” 原来的独孤琦作为不受宠的皇女,下人有限,加上她的冷清性格,多年来只有月心一个小侍。独孤琦今年二十,但至今从未碰过月心,这在作为女尊的鸾凤国是极为罕见的,她的那些皇姐那个不是三夫四侍,连为人正派的独孤胤也未能幸免。如今的独孤琦,更是搅在这场浑水之中,朝不保夕,处处谨慎试探,那还有别的心思。 在同月心的相处之中,她以渐渐放松了试探,发现这个十六岁的男孩,性格单纯,心地善良,对自己还算忠心,又是独孤胤送来的,应该不会是老八她们的人,但是不是老四的就难说了,她虽然害怕变生肘腋,但对老四目前还是放心的,就算是派来监视自己,她也需要这样一场政治秀。 不一会,月心便亲自端上可口的饭菜,可就在独孤琦还没将筷子放在嘴里,便听到—— “日子过得不错吗,小美男伺候着,小饭吃着,我要是你,挨顿板子也值了,哈哈哈哈哈”老十飞扬跋扈的闯进来。 “十姐来了怎麽也不通报一声”独孤琦抢压着心中的怒火,“有劳十姐挂念了” “什麽‘有劳’‘没劳’的,十姐我就是喜欢来看你,一看到你,啊,就高兴!” 看着老十的这幅嘴脸,独孤琦本能的感到恶心,但她必须稳住,笑道:“是啊,十姐的大恩大德真令小妹没齿难忘啊。” “你忘了也好,难忘也罢,我只是来给你传个话,八姐知道你这次伤得不轻,特地为你摆了宴,又叫我亲自来请你,明天晚上,八姐府上,八个让你一定要来。” 鸿门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看来老八她们想来挖墙角,一黑一白,先抑再扬,看来老八老九老十她们的好戏开始了。 “八姐请客小妹我怎会不来,先替我谢谢八姐,小妹我一定准时赴约。” 老十惊讶的质疑独孤琦为什麽答应的那麽快,赶忙道:“到时可别扫了我们的兴”,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孤琦又重新躺回到床上,月心望着老十远去的背影,怯怯的说:“主子,十皇女把您害成这样,您为什麽还和她笑脸相迎,又为何要去赴宴?”似乎是感觉自己不该过问“奴婢真的很担心您阿。”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独孤琦想起了苏东坡的《留侯论》,不禁背诵了出来。 “主子,奴婢听不懂” “事情总该要来,躲是躲不掉的” “主子不打算和秦王商量一下吗?” “这点小事我还是应付的来的“ 第二天傍晚,独孤琦放下手中厚厚的书卷,道了声“月心,更衣” 月心轻巧的走了过来,从下人手里接过了白色的淡雅绸衫,独孤琦下意识的张开手臂,让月心侍候着穿上,她很享受这种被侍候的感觉。月心又灵巧的为独孤琦带上冠,用簪子与头发盘紧。 独孤琦望着镜中的自己,虽然样貌和前世没有太大变化,可这样一打扮,还是帅气了不少。独孤琦并不是样貌十分俊俏的女生,但皮肤白皙,五官姣好,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再加上她从小看书甚多,骨子里透出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她的前世和商场、官场多有往来,所以虽然年纪轻,但思想成熟,城府极深,为人大气、洒脱,不喜欢被世俗所羁绊,再加上如今这一打拌,让站在一旁的月心多止不住赞叹:“主子,您就应该这样打扮,奴家……” 似乎是觉得不妥,月心红着脸低下头不好在说什么。 “说下去” “……奴家……奴家觉得您真的好美” 一丝微笑挂在独孤琦的脸上,狭路相逢勇者胜,自信满满,出府上轿。 八王府 “幸会,幸会,小妹来迟一步,让诸位姐姐久等了” 老八老九老十都到齐了,还有一向不怎么露面的老六,看来八王党这次是做足了准备,一心想要自己下水。 独孤琦不是没想过要加入老八,但老八那里并不缺人手,独孤琦并不会分到一杯羹,更何况她对于老八的利用价值仅仅在对抗老四身上,在养伤期间,老八老九都来看过自己,从老八闪烁其词的话语中,独孤琦感到的是虚伪与不可信任,也许是自己先入为主,但被打的恨却让她不得不戴上有色眼镜。 与老十肥胖的体态不同,老八面容清瘦,远远望去,真像是一位谦谦君子,一见独孤琦便道:“哪里哪里,是我们早到了,琦儿不要客气,八姐这里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这算是主动示好吧,果然不出所料。 “那是当然,八姐盛情款待,小妹我自当不醉不归,小妹来晚,自当先罚一大碗。来来来,干!”说罢,举碗便干。 “来,琦儿,便光顾着喝酒,吃菜吃菜”老九也笑脸相迎到。 独孤琦关于老九是知道一些的,她为人阴沉,不易接近,听说仗着自己的皇女地位,在南方捞尽了孝敬,是老八她们的财力主要来源。 “九姐客气了,这‘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看的小妹我早已垂涎欲滴了,啊?哈!” “行了老十三,别拽文了,再拽你也拽不过三姐,八姐九姐你们也别那么客气,还是说正题吧……” 还没等她说完,老八就抻了抻嗓子,老九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狐狸尾巴终于漏出老了,看来这老十不但飞扬跋扈,还比较缺心眼,真真是个“草包炮筒子”。 独孤琦只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看见,一碗一碗的自顾自大碗喝酒,她在前世酒量就不差,喝了这些就当然没事,可这个节骨眼,装醉是再好不过的,其实在来之前,独孤琦已经想到了学关云长单刀赴会。 老八她们在得知独孤琦爽快的答应赴会时,就没感大意,要说的话早就打好了草稿,可总不能独孤琦一来就开场吧,可这层窗户纸已经被老十捅破,她们就只好开门见山了。 正当老八酝酿这怎么开口时,独孤琦早已装作喝的酩酊大醉。老八一看大事不妙,赶忙让老九老十抢下她手里的酒碗,道:“琦儿,不要喝了,咱们还有要事要谈!” “我没醉,八姐有什麽话尽管讲出来,我没醉,给我酒!”一边说一边撒酒疯。 “琦儿,这次的事是老十鲁莽,没问清那个贱人害得你挨打,老十,还不想十三陪个不是” “十三妹,这次是我不好,让那个贱人恃宠而骄,我向你道歉”老十极不情愿的愤愤道。 “老十,你回去要好好处罚那个贱人,替十三出出这口恶气。”老九道。 看着她们互相演戏,独孤琦不禁觉得好笑,于是抬起微醉的头,傻笑道:“谢谢姐姐们为我撑腰,来来来,拿酒来,我敬各位!”说着便抢过老八手里的酒。 “琦儿,你不能再喝了”老八道,“咱们姐妹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叙叙旧,以前你大概对我们存在点误会,今天咱们就在这里冰释前嫌,啊?化干戈为玉帛!” “是啊,十三,姐妹之间有什么隔夜的愁,我今天就在这里做个见证,老十和十三重归于好,啊?哈哈哈哈!”老六终于开口了。 “我们有仇吗?只是小小的误会,小妹我早不拿它当回事啦!”独孤琦面漏微笑,眸子挑到老八的眼上。 “那就好”同时,老八拍拍手,一群浓妆艳抹的男孩鱼贯而入。 “琦儿,那我们就让这帮小侍来助助兴。” 小侍们咿咿呀呀的唱着,一个妖媚的不行的男人扭着水蛇腰,翩翩起舞。 “那小妹我也来借着酒劲助助兴”便唱到: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好词好词,琦儿,看来你的文采见长啊”老八道。 “是啊,八姐也是文采风流,看来你们之间应该多多来往,互相切磋”老六道。 “对啊对啊,加入我们的吧,老四又闷又严厉,跟她在一起有什麽好!”老十果然沉不住气。 “啊?”独孤琦装作在看歌舞,“姐姐们说什麽我没听清”,一边说有一边喝酒。 “我们再说以后常走动,有八姐照着你”老十似乎很不耐烦。 “八姐要走,上哪去?” “老十三你装什麽算,我们希望你加入八王党。”老十终于发出火来,却没想被老九从后面狠狠地替了一脚。“踢我干什麽,难道我说错了?”老十一脸不忿。 “十姐,十姐,我可没蹄你,你别冲我凶。” “好了,好了,一场误会,既然琦儿这麽喜欢看表演,荼蘼,你过来”老八道。 看来老八倒是识趣得很,只是这色戒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此时,一个妖媚的不能再妖媚的男人缓缓走向独孤琦,“奴家荼蘼,见过各位主子”说着便缓缓福身。 “这是荼蘼,我王夫的内弟,送给你做个礼物” “八姐的大礼我怎麽敢受” “什么敢不敢的,四姐送的你还不是照样受了。” 独孤琦自知推脱不掉,便道:“那谢谢八姐了” “奴家荼蘼,见过十三皇女” 什么王夫的内弟,妖精一样的男人,不过就是勾栏院的清官。独孤琦想着,看来以后有的受了。 独孤琦又寒暄了一会,便以不胜酒力为由匆匆离开。 她走之后,便听老十咬牙切齿道:“这个老十三,总有一天我会拔了她的皮!” “看来经过这一次,小狐狸成熟了不少”老八缓缓道。 “哼哼!老四的人能傻吗?”老九道。 “依我看,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干掉她算了”老十道。 “老十,不要胡闹,你以后安分点,这次的事,母皇已经开始注意你了”老六道。 “怎麽会,母皇才打过十三,更何况她还是个野种。” “老六说的没错,母皇心里明着经呢,这次天天派总管去问病,可见她老人家对十三还是挂心的。”顿了顿又道,“这次就看荼蘼的啦……” 第三章 错位的爱 独孤琦在下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出八王府,一股冷风迎面吹来,不禁打了个寒战,正在这时,她的后背突然感到了一丝温暖,一件类似于披风一样的衣服披到了她身上,回头望去,真巧对上老四温热的目光。 “我刚才到你府上,月心说你来赴宴,我不放心你就跟来了。” 虽然怀疑独孤胤真正的来意,但眼前的温暖,还是令她十分感激,“有劳四姐挂心了。” “走,外面太冷,到我府上去。” 独孤琦也早已疲惫了,快步钻进了老四的轿子里,下人们却送来了荼蘼。 “这是何人?” “回四王爷,这是我们王爷送给十三皇女的小侍。” 独孤胤自然知道这小侍的来意,定是这小侍令独孤琦无法推脱,便对着独孤琦的下人道:“把他带回琦儿府上,琦儿今天住我那,你们回去吧。” “是” 独孤胤与独孤琦同坐一较,看着独孤琦疲倦的神情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放心,可还是幽幽的道:“你怎么不事先告知我,要是老八她们对你不利怎么办?” “你放心,我应付的来的,老八她们想拉拢我,我装醉搪塞了。” “那那个男人是怎麽回事?” “不收下,老八她们不会死心,那会这麽容易放我走,以后还指不定怎样呢?” “那个男人你打算怎样处理?” “还能怎样处理,防着她呗。” “我是要你解决掉他,不要让老八起疑” “再说吧,我累了……” “我问你,你碰过月心没有?” “累了,我要睡觉” 见独孤琦刚刚的反应,独孤胤证实了自己的所料,看来今天把她带到自己府上,是该改变一些东西了。 四王府 独孤胤把独孤琦带到了自己房里,独孤琦早已一头扎到床上。 独孤胤向下人道,“叫李侍郎来” “奴婢见过王爷” “十三皇女醉了,你今晚好好侍候她” “王爷”李侍郎扑通一声跪下用颤抖的声音说,“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全当帮本王一个忙” “王爷,这不和体统”李侍郎哽咽着道。 李侍郎是独孤胤得宠的小侍之一,之所以得宠的原因之一就是侍候女人很有方法,在对于男人的问题上,独孤胤也是极端霸道的,那里容得下她的小侍对她不贞,但眼前只有找他才能让她信得过。 “放心,十三是我最宠爱的妹妹,她还太小,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好好时候,我还会像原来那样待你”说着便离开,关上了门。 李侍郎无奈的擦干泪水,走到半睡半醒的独孤琦面前,用颤抖的手轻轻解开独孤琦的衣扣。 独孤琦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适,一个翻身,突然压倒了一只温热的手,她惊吓的睁开双眼,昏暗之中,见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回想起自己被带到了独孤胤府上,立马做起,慌乱的系上扣子,心想自己一定是走到了独孤胤男人的屋里,说了一声:“冒犯公子了”便头也不回的往外冲,可房门却被锁定。 “主子,奴婢是专程派来服侍您的” “胡闹,你分明是我四姐的男人,怎会这样不守夫道”因为李侍郎绾了出嫁男子的发式,所以独孤琦可以很肯定的推断。 “主子,不是您想的那样” 独孤琦一把抓住李侍郎的脖子“说,你是不是来离间我们姐妹的?” 这时,独孤琦的酒也醒了大半,借着一股狠劲,她一脚踹开了门,大步走出房间。如今这钟丑事,只能压下来,心想独孤胤大概已经睡下,便在四王府的偏殿找了一个床,确定没人后和衣睡下。 独孤胤一直观察着独孤琦的动态,知道了事情的发展后,并没有做什么,因为她熟知独孤琦的脾气,强迫她只会伤害她们之间的感情。 第二天,独孤胤找来独孤琦一起吃早饭,独孤琦一直犹豫着昨天的事要如何开口,“那个……那个,四姐的男人靠得住吗?”独孤琦觉得如果有这样的男人潜伏在独孤胤的周围,还是提醒她防范一些的好。 独孤胤立刻反应到是昨晚的事,“那可说不准,男人就像件衣服,谁会想他们在想些什么”独孤胤尽量淡化矛盾。 “四姐防着点就好”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唐突,“我那就被送来了一个不可靠的男人” 毕竟知道顾及独孤胤的面子,因为她知道这种事从她嘴里说出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他马上转移了话题。 独孤胤看她转移了话题,一颗心也落了地,虽然独孤琦的事要解决,可看来要解决只有靠她自己。 她们又聊了一会,独孤胤便派人把她送回了府中。 回到府中,独孤琦看到月心用疑问的眼神看向自己,分明是在问“昨晚来的男人是谁” 独孤琦并不想做过度的解释,只是道:“把荼蘼公子带来” “奴婢荼蘼,拜见十三皇女”说罢叩头便拜。 独孤琦见他一副玲珑娇媚的身子,水蛇一般裹在橙色的软缎袍子里,那一身软缎紧紧的贴在了他身上,隐隐显出一双匀称修长的大腿。“荼蘼公子不必客气,月心,安排一间房让他住下” “还有,我府上一项等级森严,没有我的传召,不的离开你居住的院落,你听懂了吗?” “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这里没有‘可是’。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晚上,独孤琦一个人回到茗沁轩准备睡下,却发现床上正坐着一个妖媚的身影。 原来,白天听了独孤琦冷淡的告诫,荼蘼怎么也不死心,虽说自己是来当奸细的,可能得到十三皇女的赏识也是三生有幸,一辈子衣食无忧。他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便止不住地得意,于是便趁人不注意,偷偷在自己屋里洗干净了身子,又在自己下身抹了好些提前带来的从勾栏里弄出来的媚的入骨的香粉,这才只穿着一件领口开到腰处的单衣,扭着扭着的来到了独孤琦房里等着。 独孤琦生前就讨厌妖媚的女人,更何况是妖媚的男人,所以一见到他,就不舒服,如今看她穿成这样,更是本能的感到厌恶。 “我不是说过不叫你随便出来吗?” “可是奴家是专程来时候您的” 独孤琦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不愉快,不禁心中一股怒火,一把上前抓住荼蘼的头发拖到了外屋,“来人呐,把这个贱人软禁起来!” 其实独孤琦并不是什么柳下惠,如果说昨天的拒绝是为了独孤胤,那今天则是出于对荼蘼这种男人的鄙视,说到底她讨厌被人利用、逼迫。 经过了刚才,独孤琦早已没了睡意,她在前世就有失眠的毛病,于是便披了件衣服,独自向后花园走去。 “遥夜亭皋闲信步,乍过清明,早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澹月云来去。” 回想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独孤琦怎么也睡不着,不禁想起李煜的捣练子令 深院静,小庭空, 断续寒砧断续风。 无奈夜长人不寐, 数声和月到帘栊。 第二天中午,独孤琦正准备吃午饭,突然从宫里传来话要她前去觐见。 独孤琦赶忙让月心侍候着穿戴好,又赏了宫里的来人,便急急忙忙往宫里赶。 她虽然不知道宫里的来意,但想自己刚被打完,估计皇上不会为难她,所以便放心大胆起来。 独孤琦在前世是见过世面的,更何况这皇宫只是比紫禁城大些,所以走得很从容。见到宫里出入的宫侍不苟言笑,她便大致了解了这位母皇的脾气。她随着一位女官来到一座肃穆的院落。一进门看到独孤胤早已站在了一边,随即感到了一丝轻松。俯身跪下道:“独孤琦参见皇上,给母皇请安” 独孤琦在前世可是认为膝下有黄金的,但如今她并不想惹事,只得安分的跪下。 “起来吧” “谢母皇”独孤琦抬头看皇上,只见她有五十多岁,略显老态,但精神矍铄,那一双神的不见底的眸子,分明是在告诫着每一个人“你的任何图谋不轨,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伤好的怎没样啦?过来我看看。” “有劳母皇挂心了,伤已经好了大半”顿了顿,又道:“已经没事了” “你恨母皇吗?”皇上感伤的问。 独孤琦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宫里谁都知道自己不受宠,难道皇上想要关心自己吗?想起前世看过的宫廷戏,独孤琦扑通一声跪下道:“儿臣惶恐,母皇待儿臣恩重如山,难道儿臣又做了什麽是惹母皇生气”同时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 “琦儿,朕知道这次是老十搞的鬼……这些年苦了你了……”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独孤琦无奈的笑笑,“儿臣知道您用心良苦,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不懂事。” “你不用敷衍朕,朕以后会好好待你……”颤颤的道。 独孤胤也感到大为出乎意料,但她由衷的为独孤琦感到高兴,同时也感到皇上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她想要补救二十年来自己所犯的错,却又不是该如何表达对独孤琦多年来所造成的伤害;而这份迟来的爱对于伤痕累累的独孤琦又将意味着什么呢? “母皇……”独孤琦似乎不敢相信,发出颤抖的声音。 “老四” “儿臣在” “最近朝中的事你也知道,南方发生水患,为防患于未然,朕命你去南方监管防洪事宜” “儿臣领旨” “还有,让十三和你一起去,让十三和你出去锻炼锻炼” “谢母皇”独孤琦上前叩谢道。 “儿臣遵旨,儿臣一定不负所托,一路照顾好琦儿” “好了,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走在出宫的路上,独孤琦一路无语,独孤胤不忍她一直把话闷在心里,便道:“到我府上,今晚我为你设宴” 晚上,四王府,独孤琦酒微酣。 “琦儿,有话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吧”独孤胤关切的说。 “不想说就哭出来吧,我会陪着你”独孤胤说的声音恳切,满怀温暖。 独孤琦虽然是穿来的,但还是可以体味浓浓的亲情,又想起这一个月来所发生的里里外外,不禁扑到独孤胤怀里尽情发泄,独孤胤轻拍独孤琦的后背,让她在自己怀里哭个够。 第四章 小试牛刀 独孤琦和独孤胤踏上了前往南方监管防洪事宜的征程,她们来到了灾情最为严重的宣州,一路上地方官热情接待,所到之处无不被粉饰的一片祥和,独孤胤无奈的看在眼里,其实就在前不久,她的探子已经来报,宣州知府早已侵吞了朝廷播发的大量赈灾库银,市面米加飞涨,百姓苦不堪言,值得吃观音土度日,长久下去,官逼民反的日子就不远了。 “四姐,不能再这样下去,明着是查不出什么的,这些天我们封府库,核对账目,却什么也查不出,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独孤琦僵硬的骑在马上,愤愤的道。 “是啊,我们只能明察,得找个可信的人从私底下去查,你说派谁去好?” “派我啊,那些地方官又不认识我” “别逗了,你连马都不会起” “我是认真的,我有信心办好。” “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不放心你。” “那你陪我去啊!” “你明知道我的跟着大部队走,别胡闹,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我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情有分寸,其实这件事已经在我心里想了很久,你拍几个高手保护我,再说我们乔装改办,不会有事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府库里的银子平白多了那么多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你先派几个人到宣州府快马加鞭等着,我沿途化装成盐商,先和当地的商人、地主豪强接上头,官商勾结,官商勾结,古已有之,混进商人中间一定会得到消息,宣州的是解决了,其他地方也就迎刃而解。” “分析的倒是不错,你有什么把握就这麽肯定在商人中就可以得到情报?” “我也不是十分把握,大量赈灾库银的转移不是小事情,更何况商人一向喜欢代理府库,盘活资本,这地方大钱庄,大镖局,大庄园一应俱全,你说商人能脱开干系吗?” “你这些都是从那知道的,我记得你从小也没出过京城啊?” “我之前查了一些宣州的情况,还有……”独孤琦是学商业出身,这点子经济常识再熟悉不过,更何况当年胡雪岩就是这样起家的,“看了一些书”。 “不错嘛,看来我们的琦儿真的不简单,说起来头头是道。” “这回你放心将这件事交给我拉吧。” “好好好,陈凌,你带十个高手跟随琦儿,一切听她调遣!” “周最,你带五个人提前赶到宣州,给我盯着府衙的一举一动!” “奴才遵命” “四姐,那我们就在前面的驿站分道扬镳吧”“好吧”独孤胤正了正独孤琦的衣领,“一路小心” “你也是”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赶路,独孤琦率先到达了宣州府,一到宣州,独孤琦就来到了商贾云集的茶肆酒楼,以寻找当地私盐经营商为名,广泛接洽各路人物。独孤琦之所以选择扮为盐商,一则是私盐可以带来暴利,是很多商人多垂涎三尺的行当,可以提高自己的地位实力,很快融入当地上流社会;二来,非法买卖私盐,是朝廷所禁止的,如果数量庞大还是会掉脑袋的,没有官府的默许是定然不敢接的,而且私盐属于大宗商品,只有有实力的富贾才敢问津。这样一来,独孤琦的调查范围缩小了不少。 几天之后,当地的最大地主豪强,也是当地的一霸周家就主动和独孤琦联系,地点就定在这里出了名的梨香院。 独孤琦应约准时来到梨香院,见到一个年纪二十上下、容貌端庄、身材匀称的女人在此早早等候,一见独孤琦就到:“小妹韩紫玉,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龙十三,见过韩小姐”独孤琦心想堂堂独霸一方的韩家,怎麽就派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可心想自己也是如此,就料定此女子绝不简单。 “家母暴病,所以不能亲自前来,还望龙小姐见谅。”韩家在来之前早就开始调查独孤琦,但多方打探却一无所获,但又不敢轻敌,所以就叫韩紫玉一个人前来试探试探。这韩紫玉本是男儿身,因为韩家膝下无女,所以从小就把韩紫玉当女儿养,吃喝用度丝毫不比女儿差,韩紫玉从小就帮着母亲打理生意财产,倒是一身女儿装来的方便,久而久之,当地都只以为韩家拥有一女,做生意手段老辣,不敢轻视。 独孤琦是穿过来的,来到这样一个男女莫辨的社会自然分不出男女,所以她也只当是女人,“那里那里,小妹本应亲自到府上拜会,怎奈家里那边催得急,在此地不敢多留,急于找到合适的代理人。还是开门见山,韩小姐谈谈您的优势和条件吧。” “只这样,如过我们韩家接手宣州私盐,利润和龙小姐三七分成,龙小姐意下如何?” “三七分还有待商榷,韩小姐,要知道贩私盐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有多大把握可以接下这笔生意?” “这个自然不劳烦龙小姐费心,韩家要是没有实力,又怎么敢接?”韩紫玉自然不会轻易说出自己和官府的勾当。 “韩小姐,盯着私盐的商家可不少,有的已经谈到了五五成,我们最看重的是办事稳妥,上个月,青州的经销商被查封,害得我们差点受到牵连,青州的地盘也丢了。韩小姐,不是我不信任你,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龙小姐,你又有什么理由证明你能带来源源不断的货源?” “两位小姐,来这里怎么就只喝酒,爹爹我这儿的公子一应俱全,槐花、梨花,快过来侍候着!” 两个人都沉浸在相互的博弈之中,根本无锡顾及老鸨的话,一时只见两个温香软玉的身子靠向自己。独孤琦一项最讨厌这些庸脂俗粉,再加上那些小官的身上涂的那些不知名的香粉使她脑袋发晕,本能的感到厌恶;可再看韩紫玉一副更为狼狈的样子,到让她想笑。 “走开,少碰我” “小姐,您好不解风情啊” “我说了,滚开,你烦不烦,诶!你怎么乱摸?” 独孤琦还是头一次见到这里的女人惧怕男人,只见她刚才的颐指气使如今早已变得狼狈不堪,更觉有趣,但她是来办正事的,便拿了一张银票塞在搂着自己的小官手里,“我和这位小姐还有事相商,请哥哥们先行退下。” 见拿到银子,而且对方出手阔气,小官们也就知趣退下。 韩紫玉看到独孤琦为自己解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狼狈都被她看在了眼里,其实他是最不想安排在这里的,可他的母亲却说美色可以是女人发昏,可如今看来,自己居然大意了这里的小官,而这龙十三见到美色不但不动心,还极有风度,顿时对她有了一丝好感,再说话时,口气软了许多,“龙小姐,你们的货源来自哪里?” “我们的盐,来自盐湖池盐,水卤经日光曝晒而成,颜色洁白,质味纯正,杂质少,货你可以放心,而且我们是货到付完全款,提前只付质押金,绝无问题。” “请问质押金是多少?” “五百万两,我先运进十万石,同时生意四六分,运费由你们来出” “龙小姐的出价恐怕过高了吧?” “私盐是什么样的买卖恐怕韩小姐比我清楚,五百万两只不过是个小零头,再说四六分应经是我们的最低价。” “这样吧,我们都来做一个让步,三点五比六点五,五百万两我们先付给你,到时我要验货。” “三点八比六点二,我要现银” “现银比较麻烦,银票支付可不可以?” “必须现银,否则免谈” “那我要三点七比六点三,您要的银子数量太大,我必须周转” “好吧,给你三天时间,我在这里只待三天,看不到银子,我是不会让你看到盐的” “龙小姐,最近朝廷风声紧,朝廷刚刚拍了钦差下来查。” “盐路不再被查的范围,韩小姐不用搪塞我” “但是我们的现银十天之内无法兑现” “为何?” “这个……这个……,是我们韩家的私人原因” “什么原因?”独孤琦有些得意,看来韩紫玉快上套了。 “恕在下无法奉告。” “韩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韩家的事我们不便过问,但生意上的事,我是有权知道的,我们既然是生意伙伴,就应该肝胆相照,韩小姐,您说对吗?” “眼下不方便,恕在下有事先行告退,今晚春风楼,在下叫上几个朋友,共同商讨。” “韩小姐,不要我等的太急啊!” 独孤琦知道她必然回府商榷,也不强留,任她离去。离开独孤琦,韩紫玉回到家中召集母亲和府衙里的相关人员开会商讨,韩家希望可以从府衙提出自己寄存在那里的库存现金,但知府以朝廷派发钦差,银子早已用来打点八王党,急需填补亏空为由予以拒绝,就这样,气氛一直僵持着,最后达成共识,韩家可以在钦差来过并送走之后提出五百万两,但目前首要是应付过钦差查账,拖住独孤琦。 傍晚春风楼 “龙小姐,这位是王知府;王知府,这位是龙十三,龙小姐。” “幸会幸会” “久仰久仰” “龙小姐,实不相瞒,朝廷最近派了秦王作为钦差来查库银,韩家的银子一直放在府衙,待知府前脚一走,后脚韩家就会付您这五百万两。”王知府急于解决自己的事,又怕得罪韩家,自然顾及不多。 韩紫玉心里暗骂王知府不知深浅,但覆水难收,也只得强挤出笑脸说:“是啊是啊,有知府作担保,您还有什麽信不过我的。” “是啊”独孤琦心中暗喜,果然所料不错,府衙果然从韩家调来大量现银,便道,“既然王知府出面,我再不通融,也说不过去了,请问钦差何时离开?” “快了快了,钦差这几天就来,来了一查没事也呆不了几天,到时一切都好办” “好,那我就在这里姑且等几天,你们可要说话算话。” “一定一定” 其实韩紫玉、王知府她们不是没怀疑过独孤琦的来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的确蹊跷,但一则利润诱人,二来可以在钦差走后提款,三是独孤琦讨价还价,的的确确像个奸商,也就放松了戒备,只等打发了钦差来提盐。 两天之后,独孤胤来到了宣州,按惯例差府库,核对账目,发现衙门毫无纰漏,也就大张声势的离开了宣州。而此时,独孤琦正由韩紫玉陪同泛舟宣州湖。原来这几天,韩紫玉一则拖住,二为监视,天天陪在独孤琦身边,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愿意和她在一起,觉得和她在一起总会有不断的惊喜等着自己,对她的态度一日胜似一日。 “龙小姐,这就是我们这最出名的宣州湖。” “真是好美,而且又有美酒相配,我来赋诗助兴吧!” “好哇好哇!” “那在下献丑了,毕竟宣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还有一首,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宣湖比娇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怎么样?” “啊?”韩紫玉陶醉在独孤琦的才气之中,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太好了,简直无法形容”此时,他慢慢发现,自己一颗男儿家的芳心早已暗许。 确定独孤胤离开宣州之后,韩家马上从府库提出那五百万两银子,独孤胤在得到情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宣州,发现亏空,查封库银。就在同一时刻,与独孤胤接头的独孤琦也早带了属下,准备清点韩家现银的同时抓人。 就在韩紫玉满心欢喜,意味着一票生意做完,自己的爱情也将结果时,却见独孤琦来势汹汹喊了一声:“来人呐,清点现银,把这些人抓起来。” 此时的韩紫玉脑袋“翁”的一声,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居然一直在欺骗利用自己,顿时又惊又气,怒骂道:“龙十三,你个王八蛋,你到底是什么人?” “重新自我介绍以下,在下是十三皇女独孤琦。”说完神态一变,“来人呐,把她们一干人等打入大牢!” 第五章 迟来的爱 时间飞快的又过去了十天,宣州知府勾结富商填补亏空,独吞赈灾银一案在独孤胤与独孤琦的强强联手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侦破,就在案子快要结尾的时候,独孤胤得到朝廷的圣旨召唤火速回宫,将余下的收尾全权交给了独孤琦。 “琦儿,这次多亏你机灵” “哪里,我只是雕虫小技,如果没有四姐,哪里能侦破此案?” “好了好了,你就别谦虚了,真没想到你第一次接手办案就有如此水平,真令我吃惊不已。”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四姐平时教导有方。” “报……,秦王殿下,皇上召您火速回宫!” “回宫所为何事?” “奴才不知” “好了,知道了,下去吧” “是”下人退下。 “琦儿,案子还没办完,你自己留下来,一个人要小心” “四姐,你说召你回宫是因为老八她们吗?我们可是刚刚端掉她的宣州小金库啊!” “也许吧,琦儿,这案子只能审到宣州府,不能再审了” “我知道,我们握着老八的小辫子,咱们来日方长” “我是不放心你,我是怕狗急跳墙,做出……” “杀到我?不会,我命大得很” “别胡说”独孤胤打断了她的话,“周最,保护好琦儿,要是她有什么闪失,我要你提头来见!” “奴才遵旨” 经过最后的收尾,所有涉案人员一一被审,最后王知府,周家主事和韩紫玉被判处死刑,家产全部抄没,家奴变卖,家眷全部流放。 天牢 想着韩紫玉也陪在自己身边十几天,在她死行前总该去看看,独孤琦并不讨厌这个还算是对手的对手,而且在于他的相处之中,渐渐产生惜才的感觉,只是可惜这样的人不能为己所用。 监牢黑暗潮湿,散发着一股恶臭,独孤琦刚刚走进,就不禁流露出难受的表情,在下人们的簇拥下,独孤琦迈着台阶,走进关押死囚的重犯区,远远望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连独孤琦自己都吓了一跳,短短十几天,这韩紫玉几乎瘦了一圈。 走近看时,才发现,原本那个自信满满、骄傲非常的韩紫玉此时正蜷缩在墙角,身着囚衣,手脚带着沉重的铁镣,看到独孤琦来,麻木的抬起了头。 这几天,韩紫玉的脑子里填满了独孤琦,这样一个还得自己家破人亡、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与自己不共戴天的人,居然牢牢地占据着着自己的心,他暗骂了自己不知多少次,可以闭上眼,却发现她的音容笑貌,她的酾酒临江,她的风流不羁,她对自己所说的恶狠狠的话……一切的一切,都萦绕在脑中,怎么也抹不掉。他当初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爱上独孤琦,而且爱得这么快,这么深。第一次见到她,看到她为自己解围,又不似那般凡夫俗子见美色也不心动,顿时对她产生好感,当和她谈生意是,看到她头脑敏捷,手段高明,城府极深,自然有所钦佩,到后来和她相处长了,又觉得她并不像表面上那样难以亲近,而且极有风度,再加上独孤琦清秀的外貌,那股子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霸道又风流,大气又婉约,渐渐的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就在那次宣湖游船之后,独孤琦作了那两首绝美的诗,那句“欲把宣湖比娇子”,难道这“娇子”是在说自己吗?她知道自己是男儿身吗?如果知道是,她会喜欢自己吗?如果不知道,可又怎么办呢?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如此对待自己,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怎么会属于她?她真的就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吗?于是将头微微抬起,用幽怨而质问的眼神对向独孤琦的眼睛。 “大胆韩紫玉,见到十三皇女为何不跪?” 独孤琦一挥手,示意陈凌住嘴,“不要为难她,你们先行退下” “主子,王爷让我们一刻不离的保护您” “退下,对了,把韩小姐的镣铐取下来” “主子……” “还不照做” “是” “你走开,我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十三皇女,要事在身,来管我这个死囚干什么?” 听了韩紫玉的话,独孤琦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抽了一下,缓缓的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祈求你能原谅我,但作为朋友,我只是想最后送你一程。” “朋友?难道我们只是朋友?”韩紫玉此时已被解开了沉重的镣铐,挣扎着慢慢站起身来,怀着恨意与无限哀思朝着独孤琦走来。 “紫玉,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对不起’,这是我的职责与任务,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顾不了那么许多了。”独孤琦无奈的说。 “你!”,只听“啪”的一声,韩紫玉狠狠的朝独孤琦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你给我滚!” “大胆犯妇,敢对我家主人无理!”站在远处的陈凌大喊道。 独孤琦被韩紫玉这狠狠一抽,带着一股火,上前一步,愤怒的抓住韩紫玉的衣领,恶狠狠的道,“别以为我对你没办法,三日之后,咱们断头台上……。”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只见由于用力过猛,独孤琦撕破了韩紫玉的衣领,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带着淡淡的体香,独孤琦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原来这韩紫玉竟是男儿身! 韩紫玉感觉到胸前一凉,又看到独孤琦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胸,顿时又羞涩,又愤怒,又欣喜,又难过,羞涩堂堂一个大家闺秀就这样被她看光,愤怒她对自己的行径,欣喜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难过这一切都来得太晚,同时又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在这时候想的就然是她是否会怜惜自己。 得知了韩紫玉的男儿身,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在独孤琦的心中油然而生,他知道在这个世界,男子的身体是不能给妻主以外的人看的,便立即解开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韩紫玉身上。此时的韩紫玉也在种种情绪的折磨之下,再加上他已经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终于再也挺不下去,昏倒在独孤琦怀里。 见此情形,独孤琦一把抱起韩紫玉,经过这十几天,韩紫玉的体重已经和个小孩差不多,独孤琦感觉到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小身体微微颤动,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韩紫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淡雅的房间里,自己穿着一件淡绿色的小衣,身子早已被清洗过,身上的伤已经被上过药难道这一切都是独孤琦所为? “公子,您醒了” 韩紫玉这才发现是一项伺候自己的坠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十三皇女让我来照顾你的,对了,她说一会来看您。” 正说着,只见独孤琦早已迈进屋中,挥手示意坠儿退下,这才带着质疑的眼神,看向韩紫玉,“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如果你早说,我至少可以保你一命。” “保我一命?拜您所赐流放塞外?我韩紫玉情愿一死!”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折磨嘴硬,难道非要赔上性命不成?你一个男儿家,为什么要强成这样?我真的是出于对你的关心,虽然我欺骗你在先,有害的你家破人亡,但这些已经无法改变,眼前我只是想帮你,我只是……怜惜你。” “啪”一滴热泪划过韩紫玉的眼睑,掉在独孤琦的手上,她说她怜惜自己?她真的会怜惜自己吗? 独孤琦温柔的擦去韩紫玉脸上的泪水,她在前世就最怕别人哭,而且她自己也是从来不哭,这一次无知道为什麽心里发酸,此时的韩紫玉看到独孤琦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便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一头扎入独孤琦的怀中,任泪水肆虐。 独孤琦抱着这样一具深深眷恋着自己的身体,只想抱着他好好疼惜,难道自己会为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感情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呜”,韩紫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用粉拳捶打着这个让他万念俱灰的人儿,“你知道我为了你,受了多少罪,可我为什么就是很不了你?”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会保住你。”独孤琦不知道这样一个骄傲非常的韩紫玉竟然如此深爱着自己,顿时感到心底一丝柔软。独孤琦是一个在爱情面前患得患失的人,渴望爱却不敢爱,因为怕被伤害,害怕机会成本的缺失,害怕一些莫名的恐惧,所以每每在心动之时,畏首畏尾,以外人看来残忍的方式,克制自己,使自己时刻保持理性与冷静,不让自己动心。因此她从心里由衷钦佩韩紫玉敢爱的勇气,自己被这样的人深深的爱着,自己是否应该付出感情?这样的感情,又会持续多久?这样的感情,又会给自己带来多少伤害?面对韩紫玉,自己是该怜惜,还是去爱?独孤琦陷入苦苦的思索与挣扎之中,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紫玉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独孤琦温暖的胸膛,独孤感觉到胸前一凉,低头对上韩紫玉的眼睛,那眼神里包含了与自己相同的痛苦与挣扎,独孤琦只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不觉一低头,吻上了韩紫玉的唇。 “唔”韩紫玉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独孤琦居然会吻上自己,她的吻霸道又温柔,纠缠着自己的丁香,韩紫玉再也不回避,闭上双眼,虽然他们今生注定无缘,但可以享受眼前这一丝美好,也可以让自己在临死前感到生无可恋,于是便以同样的热情回应着独孤琦。 独孤琦贪心的伸出舌头,轻启贝齿,吮吸这紫玉口中的甘甜,品尝着甜美的香津,看到韩紫玉微微颤抖的睫毛,独孤琦再一次加重了来自于唇齿间的力道。 安慰好韩紫玉,独孤琦召来了韩府的相关下人,最后在她们中找到了一个和韩紫玉年纪、身材相仿的女人,这女人受过韩家大恩,自愿为韩紫玉一死。 再来看韩紫玉时,他已是一身男儿家的打扮,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也许这样的人让自己付出感情,会是值得的。 独孤琦将自己的安排告诉了韩紫玉,韩紫玉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跟我走吧”独孤琦顿了顿,“我可以封你为侧夫,照顾你一辈子。”独孤琦认真的说。 “太迟了,一切来得都太迟了”韩紫玉摇着头像是逼迫自己下定决心,“我不能跟你走,我无法和我的仇人同床共枕。”虽然韩紫玉心里依依不舍,但最后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这么做。“走吧”独孤琦充满挫败感的说,他的爱也许真应该永远永远小心珍视着,而自己刚刚想要付出一点自己的爱,却被无情的勒令收回,就让一切丢定格在这一刻吧,得不到的也许才是最好的,也可以让以后的人生,产生一种对远方那个人的淡淡眷恋,“你打算去哪里?” “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所。” “那……一路保重……后会有期。” 韩紫玉并不吃惊独孤琦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与其这样与自己同床异梦,独孤琦也许作了她最应该做的选择。带着无限的爱意,韩紫玉觉得这一生已经够了,即使离去,以后无聊的生活里,自己也会因为这样一段甜蜜的回忆而欣慰。 送走了韩紫玉,一种深深的失落涌上独孤琦的心头,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独孤琦离开了这个给与自己太多回忆的宣州城。 第六章 初露锋芒 回到京城,稍作整顿,独孤琦便来到了独孤胤的府上。远远看见独孤胤九岁的的长女正跪在太阳底下,看样子已经快挺不住了,看到自己来,她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自己。 “怎么啦?又被你母亲罚了?这次设为了什麽呀?,好了好了,别跪在这了,起来起来,十三姨帮你说情。” “琦儿,你别管她,她现在越来越不听话,只知道贪玩不看书,今天再不管管她,就不像化了!” “好了四姐,我大老远回来,看在小妹的薄面上,饶了她吧。” “今天是看在你十三姨的面上,再有下次,看我不揭了你的皮,滚吧。” “是,谢谢娘亲,谢谢十三姨”说着朝独孤琦调皮的一笑。 “来来来,进屋坐,路上还顺利吧?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事情都按计划的办了。” “琦儿,这次辛苦你了,我知道你在宣州不易,感情的事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不放心你”独孤胤幽幽的道,“回去好好歇一歇,大概明天母皇就会召你进宫,对了,宣州一案我已将经过告诉了母皇,她老人家还夸你能干呢!” 当独孤琦听到独孤胤说“我知道你在宣州不易,感情的事不要放在心上”时,不禁一颤,,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和韩紫玉的事,她是真的出于关心还是在派人监视自己,独孤琦顿时感觉后背发凉。 独孤胤似乎看出了独孤琦心里所想,所幸来个一不做,二不休,问道:“琦儿,你还有什么事,没和我说嘛?” “是这样的……”独孤琦知道无法隐瞒,”我将韩紫玉调包了,我把他放了,因为……”独孤琦不敢再说下去 “因为他是男人是不是?琦儿,不是四姐找人盯着你,其实我早就看出韩紫玉的身份,从他看你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但我一心想放手让你去做,才没有揭穿。琦儿,四姐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因为美色坏了大事。” “四姐,对不起,琦儿让您失望了”独孤琦充满挫败感的说,“我知道不该感情用事,但是……” “但是你爱上了他,是吗?” “不是,我只是被他感动了,我只是认为这样做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太天真了……”顿了顿,“四姐,对不起,我不该自作聪明……” “琦儿,这件事你虽然任性,但调包做的天衣无缝,这也充分证明你的能力和胆识,你在这件事上已经做得很好了。四姐不是想要责备你,你在感情上刚刚受到伤害,我只是怕你憋在心里。琦儿,不要对得不到的男人动心,也许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你必须要有快刀斩乱麻的勇气。” “四姐,谢谢您”此时的独孤琦放下了包袱与戒备,向独孤胤深深的举了一躬,“四姐您放心,我只是刚刚要动心,现在已进不去想他了,只是有些怅然若失。” “嗯,我放心你,明天母皇问话,你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只是不提八姐她们” “嗯” “你回来,八姐她们没难为你吧?” “还好,只是这梁子越结越深,恐怕这阵风过了,她们会加紧搜刮到时候苦的只怕是百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所以我们更要打败她们,为百姓,也为我们自己” “琦儿,你有这样的决心,我真的很欣慰;你有这样的进步,我由衷的替你高兴。” “呵呵,别夸我了,我会当真的。我真的有这么好吗?为什麽我不知道呢?” “你呀你,还是这样,这不知道你到底长没长大,做事情挺老成的,怎么性子还那么小孩,真拿你没办法?” “我本来也不大,比你的女儿也大不了多少。我就是喜欢向你撒娇,别人我还不干呢!” “好好好,四姐我欢迎你来撒娇”独孤胤爱抚的拍着这个小自己八岁的妹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一定……” 第二天独孤琦尊圣旨前往宫中,正巧迎面碰上老八老九老十。 “呦,这不是我们的十三皇女啊?稀客稀客,母皇她老人家,怎么想到召你了……呕,对了,听说你立了大功,真是可喜可贺!啊?”老十挑衅道。 “八姐、九姐、十姐好,小妹在此给各位姐姐请安。” “呵呵,琦儿回来了我们理应去接,可是要务缠身,在此只能恭祝你得胜还朝。”老八道。 “八姐过讲了,小妹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为母皇分忧罢了。” “琦儿你就别谦虚了,朝廷上下还有谁不知道你在宣州连杀十几人,真没想到一项老实的小皇女,做起事来如此……怎么说……对,如此果断决绝,啊?哈哈哈哈!”老九道。 “呵呵,呵呵”独孤琦隐忍着打着哈哈,老九的话明着是在夸奖自己,可暗着真是句句带刺,“哪里哪里,小妹在外奔波,各位姐姐在朝中只怕也没闲着吧?” “你?独孤琦别以为你立了点小功,母皇就会待见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十果然沉不住气。 “十姐这是哪里的话,我是说各位姐姐在朝中料理国事一定没闲着”说着看向老八,“八姐,您说是吧?” “当然当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嘛,十妹,不得对琦儿无理!” 老十一脸愤怒的看向独孤琦,独孤琦装作没看见,“各位姐姐,母皇召小妹前去问话,小妹不敢耽搁,各位姐姐,小妹在此先告辞了”说着便朝皇上的宫殿奉天殿跑去。 待独孤琦走后,老十愤怒的道,“八姐,宣州府十多个人,几千万两银子,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懂什么,这叫静观其变,这小狐狸的心计决不再老四之下,我们怎麽就这么大意,留下了这只小狐狸,八姐,你派的人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经过这两次事,母皇会重视起她来。” “唉”老八深吸一口气,“以后同老四……更难了” 奉天殿 “儿臣参见母皇,给母皇请安”独孤琦跪下行礼道。 “平身吧!” “谢母皇” “琦儿,这次听胤儿说宣州一案的侦破是你全权负责的,换装成盐狗子,你的鬼点子不少啊!你是这么知道,官府会向商人借钱?” “母皇过讲了,其实全是四姐的功劳,封府库,查私银,带兵抓人都是四姐做的。琦儿只是投机取巧,运气好罢了。其实我也不敢肯定官府会向商人借钱,只是觉得……”学经济出身的独孤琦难道要讲现代银行制度不成,“觉得商人一项会做有利可图的事,经营府库的事,有很多商人都在做,这样可以是自己的现有资金增加,而官府向商人借钱,商人除了可以得到官府的支持,还可以获得利息,这就是为什么官商会勾结,琦儿就是这么想的,让母皇见笑了。” “说得好,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地,真是后生可畏啊!那你说说,该如何制止这种官商勾结?” “是,首先要加大朝廷对官员的管理,让御史院每年派官员私访,并建立问责制度。其次,朝廷要加大对商人的监管力度,设立相关管理机构登记造册,同时坚决打击地方豪强势里。最后,朝廷要严格控制民间资本,禁止地下钱庄,放高利贷等等。“ “好,说得太好,琦儿,朕命你到户部任职,明天就去,把你的想法明日在朝上说给群臣。“ “谢母皇!“独孤琦感到了巨大的成就感。 第七章 欲望之门 独孤琦踌躇满志的回到府中,看来在这个鸾凤国,现代经济理论和独孤琦看历史自己总结的治国大略都有用武之地。于是趁着高兴,在吃饭时,就多喝了些酒。 突然,独孤琦感到周身燥热,身上的血渐渐流到了小腹,小腹顿时产生一种麻酥难痒的感觉,独孤琦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对,忙喊道:“来人,快来人,这是什麽酒,酒里放了什么?”一边喊,身体一边反应,同时只觉浑身乏力,嗓子也越喊越没劲。 “主子,放心,您不会有事,酒了只不过放了……放了让您舒坦的东西,不用着急,奴家这就来伺候你。” 独孤琦定了定神,克制着使自己清醒,只见荼蘼穿着一件披风,妖媚的站在门口,双手早已将门锁上,他给自己吃的应该是春药和类似于让身体无力的东西,“贱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独孤琦有最后的一点力气说道,“把解药给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保证。” “主子不用费力气,您现在根本喊不出声,就算喊出来,外面也听不见。再说这春药哪有什么解药,解药就是荼蘼本人,保证让你快活,只怕过后,荼蘼想死,您都舍不得呢!”说罢,便解开自己的披风,里面……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胳膊上的守宫砂鲜艳夺目。同时上前一步,一把搂住独孤琦的腰“主子,您就疼疼奴家吧,奴家要成为您的人。” “走开”独孤琦拼命地想要甩开他,但身子哪能挣脱过饥不可耐的荼蘼,独孤琦一阵头晕,只觉自己被这个年纪略大于己的男人抱在怀里,心里感到极端的愤怒。荼蘼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独孤琦抱上了床,独孤琦感觉胸前一凉,自己的最后一层衣服已被他脱下,她到并不感到害羞,直觉自己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主子,哥哥我会好好伺候您的”荼蘼满意的看到自己的猎物,虽然那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鄙视,但身材匀称,皮肤白皙细腻,面容清秀又散发着一种王者之气,能够享受这样一个人,自己真是死而无憾。荼蘼之所以敢如此大胆的对待独孤琦,是有他自己的算计的。他自幼被卖到青楼里,由于相貌出众,老鸨出大价钱从小栽培他,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稍大又命专人教他唱歌跳舞,以及如何取悦女人,只等他成年后作为清倌,卖给达官显贵做小侍。类似于明清时期的“扬州瘦马”。同时由于他生长在勾栏院里,从小就被迫服用媚毒,身子出奇的娇媚,对于女人从心理上有一种渴望。后来自己就得八王爷买到了府中,到了八王府,自己又被强烈的灌输了“以色情诱使独孤琦沉迷酒色,同时监视独孤琦的行踪,传递独孤琦府上的情报”等等,一直对独孤琦有了一种莫名的好奇。后来,见到独孤琦觉得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优秀,还要令自己心动,尤其是那首词,丝毫不比眼下勾栏院里的艳词逊色,这是文采风流。后来她满心欢喜的打扮自己,使自己香艳非常,心想只要独孤琦要了自己,自己一辈子都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八王那里也好交代,可没想到换来的是独孤琦不屑的眼神,和一顿粗暴的被扔出屋子的待遇,心里真是又惊又怒又不甘心。就在独孤琦走后,他一直被软禁着,他绞尽脑汁,终于和照顾独孤琦饮食起居的小侍月心攀上了关系,以小恩小惠、闻声软语和他成了朋友。这次听到独孤琦回来,便觉机会难得,以聊天为借口找来月心,趁他不备换掉了酒,又在月心送完酒之后,迷晕月心,偷偷跑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一定会令独孤琦大怒,但心想以自己的花容月貌和取悦女人的技术,独孤琦一定会在临幸之后,宠幸自己,那自己的愿望就得到了。 独孤琦只感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愤怒的道:“滚开,主子我嫌你脏”,但春药已经在她的身体力强烈反应,尽管独孤琦极力克制,还是没有用。 “主子,别强迫自己了,没有用的”荼蘼用媚的出水的声音道,“主子,你就疼疼奴家吧!” “你滚开”独孤琦一个翻身掉在地上,用仅有的力气,拽下了桌子上台布的一角,只听哗啦啦啦,桌子上的玉盘珍羞散落一地。 听到屋子里的声响,院外的侍卫一个箭步冲上台阶,见房门紧闭不敢进去,在门卫问道:“主子,有事吗?奴才们可否进来?” 却听到荼蘼在里面媚笑道,“主子……啊……主子,您好坏!”一边嚷,一边做戏。 看到眼前荼蘼淫贱的样子,独孤琦更绝愤怒,趁荼蘼演戏不备,是出周身之力,朝荼蘼脸上扇区,用余下不多的力气喊道,“来人救我!” 只听“啪”的一声,荼蘼从洋洋得意的演戏中清醒过来,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一下,站在里门最近的周最听得清楚,一脚踹开大门,开到地上两具赤裸的身体,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外套递给独孤琦,独孤琦挣扎着自己穿好,对周最狠狠的道,“把这个贱人抓起来,还有就是别弄死了,弄死了就不好玩了!”说罢,踉踉跄跄的离开屋子,抑制不住春药的作用,走向了月心的房间。 独孤琦踉踉跄跄的来到月心的房里,见他已经混睡在床上,这才想起他已被荼蘼迷晕,走进他身旁,推了推他。因为迷药量很少,这会月心的药效已经退下,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月心惊吓的张开眼,却见独孤琦用挣扎的眼神看向自己,身上衣衫凌乱,神色迷茫。 “主子,您怎么还没就寝?”似乎感到气氛不对,“主子,那月心服侍你就寝吧。”说吧,便去解披在独孤琦身上的外套,当衣服脱下的一霎那,月心吃了一惊,怎么主子里面……里面……一丝不挂。虽然在独孤琦受伤时,自己也见过她的裸体,但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还是脸红到耳根,月心见独孤琦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也心慌的不行,忙扶着她躺到床上,帮她盖上、掖好被子,可就在他准备转世离开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早已被她抓住,“主子,奴婢告退了。” “月心,你今晚留下……留下……服侍我”,说着手上一用力,便把月心一把拽到床上,如猛兽般粗暴的撕开月心贴身的小衣。 月心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虽然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独孤琦临幸自己的场面,可是在这样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没有一丝温柔与爱抚,他所感觉到的只是发自内心的害怕,以及身体上的颤抖。 “怎么,你不愿意,外面还有一个不要脸的贱人等着伺候我呢。”独孤琦不耐烦的说。 “不、不,只是奴婢还没有准备好,奴婢还没有洗干净身体,只是……”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似乎他自己都已无法听见,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自己委屈,于是便哼哼唧唧的咬着小嘴哭起来,身子哆嗦着蜷缩在床角。 “哭什么,伺候我难道委屈了你不成?”独孤琦再也抑制不住春药在身体里的反应,一个翻身,便将月心压在身下。独孤琦的大脑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月心的胸前疯狂的啃咬着。 “主子,不要,求您,月心真的没做好准备,求你……不要……啊……”月心被独孤琦亲吻得浑身发软,使尽全身力气大声嚷着、挣扎着,想要推开独孤琦,又不敢这样做。 感觉到月心的死命挣扎,独孤琦似乎又有些清醒过来,自己这是在做什麽,霸王硬上弓吗?眼前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子,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于是从月心的胸前抬起头,充满负罪感的道,“月心,对不起,我着了荼蘼的道。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好好疼惜你,放轻松,将自己交给我好吗?” “嗯”月心颤抖的点着头,感受到独孤琦霸道而苦涩的吻,机械而被动的配合着。独孤琦见月心平静了下来,一生低吼,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第二天一早,由于昨日皇上下旨让独孤琦早朝上与群臣探讨“抵制官商勾结”一事,独孤胤早早的来到独孤琦府上,接第一次上早朝的她,顺便告诉她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因为独孤胤是府里的常客,下人们也不通报;由于独孤琦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就寝,独孤胤也不避讳,径直走到了独孤琦就寝的房间,一进里屋,不由吓了她一惊。 独孤琦浑身赤裸着躺在床上,而身边的月心也是一丝不挂,两个人共同睡在一张被里,月心漏出被外身子和膀子上全是青紫,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再仔细看他漏在被外的左臂,那殷红的守宫砂已经不见了。 独孤胤怀着复杂的心情悄悄地离开独孤琦的房间,虽然她知道独孤琦早晚会有这一天,但以独孤琦的性子一切都来的太突然,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独孤琦马上要面临被群臣质问的早朝,不好说什么、问什么,于是便叫的下人前去叫醒独孤琦,自己在游廊上等候。 第八章 舌战群儒 独孤琦被下人叫醒,看到熟睡的月心,并没有惊醒他,昨晚真是累坏他了,被下人伺候着穿好衣服、梳洗好,独孤琦走出屋,远远看到坐在游廊上的独孤胤,下人应该是奉她的指示来叫自己的,那自己昨晚的事,又怎么能逃过她的眼睛呢? “昨晚累坏了吧?先不说这些,你今天打算怎么应对那些老臣。” “风来将当,水来土掩;避实就虚,各个击破,还有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独孤琦自信的说。 “真有你的,跟打仗似的,那今天就看你的了。” 朝堂 “众位爱卿,十三皇女独孤琦对于抵制官商勾结很有见地先让她来谈一谈。” “官商勾结,滋生腐败,一直以来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贪官官官相护,沆瀣一气;奸商唯利是图,哄抬物价,最后弄得民生凋敝,百姓怨声载道,有道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因此抵制官商勾结,势在必行。首先,要加大朝廷对官员的管理,,并建立问责制度,建立养廉银制度。其次,朝廷要加大对商人的监管力度,设立相关管理机构登记造册,同时坚决打击地方豪强势里。最后,朝廷要严格控制民间资本。” “十三皇女,老臣认为设立相关管理机构登记造册,这是公开纵容奸商合法化,皇上,商人会扰乱社会秩序,因此臣认为应该坚决取缔商人。” “陈大人,商人扰乱社会秩序的确不假,但全部予以取缔,既不现实,也不利于国民经济的合理发展,国民的饮食起居,有哪一样离得开商人,难道全部要国家统一配给不成,再说女耕男织,一旦产生剩余又将如何换来生活必需品,那些不从事生产的士大夫,又将以何安身立命。所谓‘士农工商’的顺序绝不能变,但商人决不可全部予以取缔。” “十三皇女,臣有一事不明,还请您指教。”另一位大臣道。 “指教不敢,周大人请讲。” “您刚才说‘士农工商’的顺序绝不能变,那请您具体谈谈该如何操作。” “士,是读书人,正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朝廷应向百姓传达这样一种信息;至于农业,那是国民经济的基础,试想一个饿殍遍野的国家又有何兴旺可言,因此国家应奖励耕织,劝克农桑,保护耕地,休养生息;工业,是维持农业良好发展的保证,因此要兴修水利,修府库,高积粮,多种树;最后是商人,即利用,又打击,即限制,又监视。” “但是如果商人壮大,威胁朝廷势力,又该如何?”第三位大臣问道。“王大人,其实商人并不是最可怕的,她们没有土地,流动性极强,因此不容易形成气候,倒是由地主演变而来的豪强,垄断仕途、控制言路、干涉地方政治经济,必须坚决打击,予以取缔。” “请问十三皇女,官官相护又该如何解决?”第四位大臣道。 “是这样,官员要多多启用庶族来打击士族,以科举的方式选拔人才,废除恩荫,察举,选拔真正的可用之才。” “那十三皇女,能讲一下如何监管地方官员。”第五位大臣道。 “让御史院每年派官员私访,并建立问责制度,即朝廷每年派专人前去考核,加强官员廉政建设教育,设立养廉银制度,就是朝廷每年播出一部分地方税收奖赏给廉洁奉公的官员,养廉银只可用于统一配发的大米、白面、布匹等等。还有就是树立清官的楷模,让大家效仿学习,同时加大执法力度,严格打击贪官。” “何谓控制民间资本,可否具体谈一谈?”第六为大臣道。 “好,民间资本说白了就是民间流通的银子,大量的现银流通,一来造成白银外流,二来会造成磨损浪费,造成白银升值,物价下跌,不利于国民经济发展,同时,白银积聚在少数人手里,不仅可以哄抬物价,造成物价上涨,不利于国民经济稳定而且威胁江山社稷,因此必须予以控制,禁止地下钱庄,放高利贷,禁止私自铸币,私自将碎银子融为银锭,禁止囤积白银等等。” “好了好了,我看琦儿回答的也差不多了,诸位大臣看来是辩不过了,那就到此为止吧。”皇上一脸喜悦,自豪的说,“独孤琦、独孤胤上前听旨!” 独孤琦忙跪下接旨。 “朕特命独孤琦前往户部任职,具体处理养廉银制度和地方财政税收事宜。独孤胤在吏部实行问责制度和御史监管制度,钦赐!” “儿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 第九章 荼蘼虐恋 看到独孤琦与独孤胤远去的背影,老十气愤得到:“看老十三这个小崽子那得意的样,九姐说的果然不假,咱们都着了她的道,平时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怎么也敢在大殿之上如此放肆!” “这只小狐狸如今看来的确不简单,她的那些治国大略,说出来哪一条都很有分量,这不知道她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老九道。 “但愿如此,这倒并不可怕,就怕是独孤琦自己的主见,我的探子来报,她府上并没有什么类似于智囊的人物,老四府上倒是有,难道是老四要扶持老十三,让老十三得宠的同时,壮大自己的实力?”老八幽幽的道。 “八姐,你送去的那个荼蘼怎么样了?”老九道。 “哼!没用的东西,他到独孤琦府上就一直被软禁,一直也没找到机会接近,前些天来报说要趁这次搞定,结果今早探子来报他已被独孤琦锁在柴房里。”老八道。 “难道是发现了他的身份?”老十道。 “不会,她早就该知道荼蘼的来历,这次一定是什么惹怒了他。”老九道。 “那小崽子会不会杀了他?”老十又问。 “应该不会,她知道荼蘼是我们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会留下他。只不过独孤琦这一手做得太不高明,连基本的让咱们放松戒备都不做,这足可以说明她修炼的还不到家,还是会感情用事。” 四王府 “琦儿,你今天在一次令我大开眼界,这些都是你的主见吗?”独孤胤惊奇的道,“如果是,那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哪有,都是从书本上学来的,历史书、治国的什么的,我欺世盗名罢了。”独孤琦必须谦虚,因为作为现代人的她,的确有太多抄袭。 “可书上可没提什么养廉银、御史检查、廉政教育、打击垄断啊?”独孤胤不解的问。 “这个……”难道要让独孤琦说着全是剽窃历史和西方经济学吗,“这个有些是我自己想的,有些是……是我自己看书总结的。”独孤琦自惭形秽的说。 “既然是自己想的为什么这么吞吞吐吐,难不成怕我抄袭你的?” “哪有,我只是以为你又要夸我,你都把我夸得不好意思了。不过说正经的,经过今天的事,我更成为老八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这样下来,老八她们在算计你之前,不得不作出更周全的计划,你要防范的就更细了,只不过你这粗心大意的性子又愿意可着性子做事,唉,真让人担心。对了,问句不该问的,你昨晚怎么想起临幸月心了呢?”“……都是荼蘼那个贱人在我酒里下了春药。”独孤琦闷闷的道。 “那你怎么会临幸月心,难不成……琦儿,你临幸荼蘼没有?” “那个贱人,我很不能杀了他,怎么会……”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阉了他,看他还如何作祟!” “不行,你必须临幸他,老八他们一直在盯着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会处理。”独孤琦开始不耐烦。 “你自己如果会处理,就不会迟迟拖到今天,这事不是小事,它关乎你性命,你不要这么任性。” “我就是做不来,四姐,求您别逼我。” “不行,这件事不容商量。” “难道就为了争权夺势,就逼迫我做这种是吗?那我情愿退出,我不干了!” “啪”独孤胤恨铁不成钢的扇来一记耳光,独孤琦用吃惊的眼神看向独孤胤。 “这是老八她们在你回来途中命人刺杀你的证据,我一直不想让你担心,没想到……唉!”说吧便摇着头无奈的离去。 待独孤琦铁青着脸回到府中,对月心说,“把荼蘼这个贱人带来见我,哦,不,让他今晚前来侍寝。” 月心自从昨晚被独孤琦临幸,小男儿家的一颗心早已牢牢地系在了她身上,见到独孤琦的面容严肃的吓人,虽然听到独孤琦说让荼蘼侍寝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怯怯的道:“是”。 荼蘼自从昨晚事发之后一直被锁在柴房里等候独孤琦处置,虽然他心里害怕的不行,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安慰自己,独孤琦不舍杀了如此娇羞貌美的自己,听到独孤琦让他今晚前去侍寝,一直强装坚强的他竟呜呜的哭起来,直令管事的看守不耐烦的说,“公子,大好的事哭些什么,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伺候好主子才是关键。”一边说,一边抛来不屑的眼神。 荼蘼按照规矩严格的洗好身子,披散着长发,光着身子只穿一件丝质的斗篷,赤脚跪在茗沁轩床边的空地上,头朝里等候独孤琦的临幸。左等右等,等的腿麻的都快跪不住了,可还是不见独孤琦前来。他原本是特别好奇独孤琦为什么不在昨天而是选择今天来临幸自己,开始他被关进柴房,又羞又怕,后来听说独孤琦昨晚宠幸了月心,更是又气又怒,怎么自己的精心策划到头来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于是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将要成为一直心心念念人儿的男人。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间,远远听见摇摇晃晃的脚步声,顿时心里小鹿乱撞,后来只见一个醉醺醺的身影用她那白皙的右手毫无怜惜的重重的捏起自己的下巴,他惧怕的抬起头,对上的却是独孤琦满怀愤怒的眼睛,“主子,您弄疼人家了,求您对奴家温柔一点。” “是吗?主子我现在很不爽,你不是想要伺候我吗?那还穿着这些衣服作甚?”独孤琦大步走到床前坐下,一脚踹到荼蘼的胸口,“主子我不喜欢这样半脱不脱的把戏。”脚上一用力,便将荼蘼踢倒在地上。 荼蘼看到独孤琦这样对待自己,虽然心里觉得委屈,但还是强装镇定,脸上陪着笑,急切的将身上的斗篷脱掉,一边脱,一边还用媚的出水的生意娇滴滴的道:“主子您怎么这么心急,奴家的身子不是早就被您看过了嘛?” “少废话”独孤琦只觉怒从心中起,手上一用力便将荼蘼拽到了柱子旁,“主子我今天就陪你玩点辣的,保证让荼蘼公子你终生难忘!” 荼蘼用惊吓的眼神看向独孤琦,只见她将自己拖到柱子一旁,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自己五花大绑到柱子上,惊吓的失声道:“主子,您这是要干嘛?” “干嘛?当然是要你伺候我爽啊!怎么你在窑子里连这些都没学过?”虽然荼蘼也听说过恩客虐待折磨小倌的事,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招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怎么,这就怕了?昨晚你可是硬气得很哪!”说吧便从腰里抽出一条劲道十足的马鞭,用尽全力带着无比愤怒与憎恨,抽向荼蘼。 “啪、啪、啪、啪…………”鞭子密如雨点般的打在荼蘼娇嫩柔软的身上。 “阿……主子……求你……啊……荼蘼……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独孤琦毫不理会,继续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主子……奴家真的受不……”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哗”独孤琦愤怒的将一桶水朝荼蘼泼去,“你还没侍寝,赶快起来!”说着便粗暴的解开绳索,将荼蘼一把拉到床上。这时的荼蘼精神还处在半昏迷状态,独孤琦看到他白皙的皮肤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脸上顿时浮现一丝笑意,这幅死鱼样还真他妈叫人爽。 荼蘼感觉到独孤琦将自己带上了床,勉强挣扎了一下,却又不敢再乱说话,他如今是真正领教独孤琦了,便期盼着独孤琦下一步将要了自己。 只听“啪、啪”两声,独孤琦愤怒的用巴掌重重的抽向荼蘼的大腿内侧,直打得他惧怕的大口喘着气,又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狠狠加重手上的力道,将荼蘼的脸憋得通红,恶心的干咳,两支小脚也在床上拼命地踹着,直到看到荼蘼快要窒息才松手,狠狠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贱人!这下满意了吧?嗯?”说着,又在荼蘼的上身和下体又掐又捏又拽,直弄得荼蘼在疼痛中昏迷又在疼痛中被惊醒,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终于鲜血横流,浑身淤青、酱紫,下身也渐渐有了反映,真是说不出的淫靡。 独孤琦见时机差不多了,心里的火也不再那样熊熊燃烧,便愤怒的闭上双眼,一个俯身压在了荼蘼身上,作了也许是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事。 荼蘼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只知道独孤琦滴下的汗水和与自己的身体摩擦,导致自己的伤口被杀的生疼,独孤琦感受着身下的模糊血迹和夹杂着的血腥味,说不出的恶心。终于在荼蘼守宫砂完全退下的一霎那,腿上一用力,跳下了床,心想这下独孤胤那里自己可以给有个交代了,老八老九老十她们也会减少一丝对自己的监视,于是又怀着无比厌恶,看向荼蘼。 荼蘼已经被独孤琦折磨的不知死了多少次,终于彻彻底底的昏死了过去,如死鱼般躺在床上,身上早已惨不忍睹,说不出的淫靡。 独孤琦径自批上衣服走出了屋,对守在门外看的已经吓呆了的小童道,“谁让你在外面偷看的,去总管那里领二十大板!还有叫人来把他弄出去,再把床单被褥从里到外全部扔掉。对了,找个郎中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去吧!”说着便径自找了间屋子睡下了。 第二天,当荼蘼睁眼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被泡在了木桶里,一旁只有一个小童。热腾腾的水剧烈的刺激着自己,虽然他得到了独孤琦的临幸,可真样生不如死的感觉,难道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什么自己满脑子里都是她鄙夷的眼神和她那愤怒的表情,每当想到这里,他的心口就止不住的剧烈的痛,而这痛远比身上来的更疼。 “荼蘼公子,这是主子让奴婢给你的,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赶快把他吃了!”一个小童恶狠狠的道,“别以为主子临幸了你,你就得意起来,我告诉你,我还没看见有哪位公子被主子她打成这样。”原来这小童是伺候月心的,看到自家的公子因为主子宠幸了别的男人而一夜未合眼,打心里来气。 看到独孤琦令小童前来送药,他忙慌了神,难道她认为荼蘼的清白身子给了自己就始乱终弃,还是…… 于是便鼓足勇气道:“请问公子,这是什么药?” “这个……主子没说,我们也不敢问。荼蘼公子,主子的话难道你敢不听?” 见此,荼蘼只以为自己猜对了,心想自己刚刚要过上舒坦日子,却又被无情的夺取,而且自己即将与这个异彩纷呈的世界告别,真是一千一万个不甘心,他不敢怨恨独孤琦,只能骂自己命不好,又觉得身体疼得不行,于是便咬着小嘴,哼哼唧唧,嘤嘤咛咛的哭起来,而且越哭声音越大,直到最后嚎啕大哭:“哇……我不想死……主子我错了……这位公子,荼蘼求求您,行行好,告诉主子一声,荼蘼一切都听主子的,只求主子别要我死……求你……求你……”一边哭,一边抓着小童不放,直到哭的浑身颤抖,险些又晕过去。 “荼蘼公子,我劝你还是省省眼泪吧,不是什么可以要了你性命的毒药,只不过是防止你怀孕的堕胎药而已,主子的雨露,那是你这不干净的身子可以享有的。为主子传宗接代,你呀……还不配!还是赶快把它喝了,我还要伺候月心公子呢!” 看到荼蘼挣扎着将药痛苦的一饮而尽,这小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荼蘼还哪有心思泡在浴桶里,争执着爬出来,蹑手蹑脚的钻进一旁的被子里。 看着小童远去的背影,虽然为独孤琦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而暗自庆幸,但那句“主子的雨露,那是你这不干净的身子可以享有的。为主子传宗接代,你呀……还不配!”却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里,难道自己主子真这样认为?为什么主子临幸了自己,自己还如此难过,这难过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因为……因为……主子并不爱惜自己,主子她……讨厌自己;自己不是最想成为独孤琦的人吗?为什么事成自后反而自己会更难过,想来想去,直想的心都碎了。可每当想到独孤琦意乱情迷时叫自己“小美人”,想到独孤琦在临幸自己时给自己带来的欲生欲死的快乐同时夹杂着巨大的羞辱感以及被强者征服的快感,心里却又甜的像可以挤出蜜来,便钻进被子里,一会哭一会笑,一直闹到再也折腾不动了,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十章 法场救美 朝会之后,独孤琦就正式走马上任了,每天在户部里忙东忙西。开始的时候,户部里的老臣以为独孤琦仅仅只凭证三寸不烂之舌,做起是来未必塌实肯干,加上年纪小,都以为他不过是三分钟热血,而且长年不受宠,名不见经传,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但独孤琦却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着自己的虚心与能力。 第一天入户部,她就像一个虚心学习的晚生后辈,丝毫没有皇女该有的架子,一进户部大堂,就真诚而谦虚的说:“各位大人,晚生昨日在朝会上不知深浅,冒犯了诸位,在此向各位大人赔罪了,晚生年纪轻、经验少,还望诸位大人不赁赐教,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说着便命下人端来十几方宝砚,礼物很是名贵,另那些懂行的惊叹不已。众位老臣原以为朝堂上看似飞扬跋扈的独孤琦是个多么难相处的主,但现在看来,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独孤琦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离开,每天早朝都上条陈,每天都尽职尽责,对待老臣的意见虚心接受,毕恭毕敬。那些老臣看在眼里,渐渐的开始佩服这个少年老成、一心进去的皇女来。 其实独孤琦在前世就是一个人缘极好、深受教授老师喜欢的女生。讨好这帮老臣自然不成问题,更何况独孤琦的工作业绩也是整个户部最为突出的,养廉银制度也在不声不响中有声有色的进行着。独孤琦这些日子,因为忙的顾不上吃饭睡觉,消瘦了许多,却精神一天胜似一天,越发稳重内敛了。 这天,独孤琦只带了周最到市集上散散心,顺便了解一下民生,突然听到一群百姓大喊:“快来看杀头啊!法场要杀人了!”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聚集着赶向法场。 “走,咱们也去瞧瞧。”独孤琦向一旁的周最道。这周最是独孤胤派来专程保护她的,但独孤琦还是觉得不够信任,在她身边并不能找到依托感。 呼呼啦啦,法场上的人越聚越多,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有说她胆大包天,连刑部侍郎的儿子也敢杀,有说她不知死活,竟敢打大家公子的注意。正在这时,只听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大人,冤枉啊!”便奋不顾身的往前冲,一边冲一边喊,直至引得所有人的目光。 “大胆刁民,法场重地,岂容你等刁民喧哗!” “大人,我姐姐真的是被冤枉的!”一个消瘦的小公子哭喊道。 “午时已到,执刑!” “慢!”独孤琦大步迈上高台,看到一位面容冷峻,一身尘土的女子被五花大绑将头按在断头台上,神色从容,闭着双眼只等行刑,听到有人喊“慢!”,惊讶的睁开双眼。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扰乱刑场!” “你自己看”说着将自己的腰牌扔给监斩官,监斩官见此神态为难的上前作揖道:“十三皇女,您这是为难小的啊,时辰已经到了。” “此案一定另有隐情,把她和那个人带回刑部”说着指向人群中喊叫的男人,“我要亲自审理。” “但是……十三皇女,刑部不在你的权限之内。”监斩官怯怯的道。 “我要做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奴才来管,嗯?”独孤琦狠狠的道。 “是、是,奴才冒昧了。”于是极不情愿的对下面人说,“把她们带回去!” 人群中喊叫的男人和即将被行刑的人终于松了口气,怀着感激的心情看向独孤琦。独孤琦这时刚看清被行刑之人,面容英俊,散发着一种帅气。 而那个人也看向自己的眼睛,这个十三皇女为什么要救自己? 将人带回刑部,独孤琦向刑部尚书打好了招呼,又在朝会上向皇上奏明,皇上认为刑部是八王的天下,而八王党最近私下活动越来越频繁,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便同意了独孤琦审理此案的请求,把独孤琦放到刑部去和稀泥。 “琦儿,既然人是被你救下的,那你就好人做到底,户部的事先放一放,去刑部办案吧。” “是,儿臣一定不辱使命,调查个水落石出。” 刑部大堂 “将人犯压上来”独孤琦道。事前,她已经看完了整个卷宗。 那个人被压了上来,跪在独孤琦面前。 “你叫楚云空?” “是” “你真的杀了刑部侍郎的儿子?” 楚云空犹豫了一下,道:“是” “不要隐瞒,有什么隐情要说出来,我会为你做主的。” “十三皇女,您的大恩大德云空没齿难忘,这件事求您别管了。” 独孤琦见状,让手下所有的人退下,与她单独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是……是……十皇女失手把人杀了。” “是她?”独孤琦厌恶的道,“那为什么会找你来顶包?你又是何人?” “奴才的母亲是八王手底下的人,案发那天,我也刚好在场。” “具体说来” “那天八王府通知我去找母亲,说她做事有功,要连子女一起奖赏,后来我被下人领到了后府,发现一个男人的尸体,当时我大惊,接下来就听到八王府的人上前一把将我按倒,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成为凶手了。” “你是如何确定是十皇女干的?” “十皇女的侧夫,下人们那个不知道他善妒不容人,后府里的小侍都不知道被他弄死了多少,那天他因为十皇女新纳了刑部侍郎的儿子做侧夫,就和他起了争执,他拿着剪刀要戳刑部侍郎的儿子,十皇女和他争执起来,却没想到自己失手弄坏死了他。平时这种事,早就被压下去了。只是因为这次是死了刑部侍郎的儿子,案子闹大了,才找了个替罪羊。其实她儿子已经死了有一天了,她们买通了研尸的仵作,这个案子已经无法返案了。” “闹法场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弟弟。” “好,这件事容我慢慢调查,如果证实你是冤枉的,我会还你公道的”又板了脸道,“来人呐,把人犯带下去!” 楚云空回过头来看向独孤琦,那双好看的眼睛给他一种巨大的鼓舞与希望,因为母亲是八王府的人,她知道独孤琦与老八老九老十素来不和,这倒让他心里多少有了底。同时心里暗问:“她真的肯为素不相识的自己得罪她的姐姐们吗?她是在敷衍自己吗?她会就自己吗?她知道自己是男儿身吗?” 四王府 “四姐,事情就是这样,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停手吧,你办了这案子,老十她们更容不下你了!” “她们早就想自我于死地了,更何况那贱人得罪我在先,这一次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你打算怎么做?” “杀鸡儆猴,咱们也该让她们见识见识” “你要动那个贱人?” “我动他?他也得配啊?这一次咱们要在刑部彻底洗牌。” “口气不小,说来听听。” “不要”独孤琦撒娇道,“不劳四姐出马,这件小事我还是办得来的。”说罢,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送走了独孤琦,独孤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独孤琦说得简单,但做起来并不轻松,她不想自己涉入,是想用自己作饵去味大鱼啊,这事办成了,等于折了老八她们的一直臂膀,可办砸了,独孤琦将万劫不复,从此将退出这场竞技赛。她极力的想要保全自己,也许是在给自己留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后路。 独孤琦回到府中,用清水洗了脸,开始了她的下一场谋划。她要学萧何入咸阳,她要学徐阶治严嵩,她更要学陈宫捉放曹。 老十在得知楚云空被独孤琦救下后就找到老八老九,想要极力阻拦,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答应,这下老十可慌了神,像没头苍蝇似的急得团团转,“落到这只小狐狸手里,咱们还有个好,她一定会借着这个由子找母皇处置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楚家的人在你手上吗?”老九问。 “我那天一大意,第二天发现她们连夜逃跑了……我这就去追!”老十狠狠地拍着脑袋。 “不用了,已经迟了。”老八无奈的摇着头。 “啪”老九狠狠地派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你的侧夫就送给她吧。” “你什么意思?”老十愤怒的道。 “我们是让你牺牲掉他,保全你自己。”老八道。 “但独孤琦不会查不出事实的真相,到时候只怕……”老九满腹狐疑。 “不会,独孤琦是明白事理的人,她绝不会冲着老十去,怕只怕……”老八陷入深思。 “什么?”老九老十齐声道、 “她另有所图。”老八补充道。 “你是说?”老九紧跟着说。 “嗯,没错。”老八点头道。 老十不解的看向她们,“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看来又是一场恶战啊。”老八深吸了一口气。 刑部 “把你们这里的所有档案都拿过来”独孤琦道。 “可是大人,档案没有八王的批准,其他人一律不得过目。” “我是奉皇上执意前来查案的,还不快点拿来。” “可是……那奴才去去就来。”说着便急匆匆的走出大堂。 独孤琦早就猜到她会去请示老八,也不阻拦,她是想通过这个小吏向老八传达一个信息,并且来个欲擒故纵。她其实也害怕打草惊蛇,但她料定老八不会想到这一层,大家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同时她对一旁的周最说:“盯着她,把她和老八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她回来之后,密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去吧!” “是!奴才一定不辱使命。“ 有对一旁的下人道:“把案发前一天和案发当天十皇女府上的所以下人统统带来!“ 半个时辰之后,十皇女府上的所以下人便呼呼啦啦的跪满了一地。独孤琦把她们叫进屋中一个一个的审问,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惧怕的一口咬定是楚云空所为,于是独孤琦又令所有的下人复述案发前一天和案发当天的情况以及老十和她侧夫所发生的事,在她的威逼利诱以及保证保密的情况下,几个良知尚存和胆小怕事的说出了事实的真相,果然与楚云空说的一模一样。独孤琦命自己信得过的人和老四的人认认真真的如实作者笔录。过目之后,前往牢中探视楚云空。 楚云空在独孤琦的保护下并没有受刑,精神状态也远远好于前几天,看到独孤琦来看自己,忙怀着感激的心情,准备下拜。 独孤琦伸手示意他不用,对他说:“我已经问过十皇女府上的下人,你说的果然不假,你放心,我会保你一命,也可以让你无罪释放,但你必须全力配合我,我说怎样做你就怎样做,可以吗?”那声音几乎在告诉楚云空不容置喙。 “好,我答应你”楚云空道。 “还有,你的母亲及家人已经被我保护起来了,你可以放心。” “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小人下辈子结草衔环也要报答。您说怎样,小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其实楚云空知道独孤琦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在控制自己,但眼前并没有它法,其实自从被独孤琦救下,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亲及家人,把她们被老八老九老十的人抓去要挟自己,现在一颗心总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