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标》 第一章 阴谋1 一个黑色的背影在魔碧利斯大圣堂的楼梯上盘旋。 一刻钟之后那个黑影停在了大圣堂的第七层,那是一个肌肉健硕的教士,他朝着西北方向的一个阴暗的角落走去,宽大的手掌推开一扇隐蔽在深处的低矮的木门,身材高大的教士躬身前行,随手关上了那扇木门。 屋子北面是一扇彩画玻璃窗,树枝在窗子上投下摇摇晃晃的影子,教士点燃了位于供桌两侧的蜡烛,蜡烛的红光恰好点亮了原本阴暗潮湿的屋子,借着微弱的烛光我们能够看到教士脸上那令人生畏的伤痕。那是一张魔鬼的脸。教士脱下自己身上的唯一一件衣服,一件教袍。 他从教袍的口袋里拿出一把刀柄缠着红布的匕首,然后从供桌的底下拿出一柄铁锤和一枚钢钉,准备好这些工具之后,他躺下了,仰面看着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落满尘土的雕花式样古朴的吊灯,嘴角露出一缕淡淡的笑意。 他嘴里念叨着:“我亲爱的教宗啊,我愿意一辈子效忠于您,您是我一声追求的真理,我就是黑暗里的愤怒的火龙,虔诚的教士,愿教宗能够庇佑我这个黑暗中迷失的孤独的灵魂。我会永远追随于您,不离不弃。” 教士右手攥紧钢钉,朝着左手的掌心刺去,教士全身发抖,仿佛一道闪电穿身而过,钢钉穿透教士的左手钉在了木质地板上,右手紧接着拿起铁锤把钢钉往下捶,教士咬牙切齿的咒骂着,仿佛那一只手不是自己的。 “该死的异类,你们是社会发展的绊脚石,人类社会的渣滓,你们都去下地狱吧。” 教士岔开双脚,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他挥手斩断了处于他头顶前方的绳子,然后迅速的调整右手臂的位置,整个人标准的大字型躺在了地板上,当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之后便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钝响之后处于屋顶上悬空的粗壮的钢钉稳稳的钉在了教士的右手掌上,由于失血过多,教士昏死过去了。 这时木门打开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头,他的山羊胡子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修剪了,杂乱的纠结在一起,圆形的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身穿猩红色的教袍,锃亮的尖头皮鞋踩在木地板上铛铛响。 老头后面跟着几个身着警装的警察,老头蹲下身来,抚摸着教士的白肚皮惋惜地说:“可怜的孩子,你是不幸的,教宗看到你的诚心定会感激涕零的,愿你能够安息。晚了,还是晚了,晚了一步,就差一步。可惜啊!” 刘越正因为自己切菜而割伤手指心生烦躁,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甜美的声音,我的烦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我的骨子里仿佛泡过酸水,酥软过去。电话里问道:“请问您是刘越先生吗?” “是啊,我正是刘越,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你的爷爷快要不行了,你赶紧赶过来见最后一面吧,他说有话要跟你说。 “你把电话递给我爷爷,让我跟他说。”刘越焦急的说道。 “他不想接电话,总之你赶紧来医院吧。” 电话里嘟嘟嘟的回音,刘越一阵心焦飞奔出去,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位于云山市中心的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 云山市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在整个医院主体大楼的中部,大楼一共30层,是整个云山市最高大的一幢建筑物,号称云山的摩天大厦。 当刘越走进楼道前往爷爷的特护病房的时候,一个神色慌张的医生正推着医疗救助车走出病房,随手带上了门,那双鹰钩一样的眼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从那个医生的目光中看到了某种阴暗的成分,简便医疗车上的药瓶子不住的发抖,他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车子上粗大的注射器钢针头上残留些许的血液。 刘越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不妙,赶紧闯进门去,扑向爷爷的病床,此刻爷爷已经命悬一线了。 他把颤抖的手放在爷爷的鼻孔下,一息尚存,爷爷微微睁开眼睛,把颤巍巍的手举起来,他握住爷爷的手,眼睛里噙满泪水,爷爷嘴里低声呢喃着什么。 他急得眼泪直冒,把耳朵凑过去贴近爷爷的嘴边,可惜仿佛睡梦之呓语,他拼尽了全力也没能听出爷爷在说些什么,突然爷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手伸向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他赶紧拿起水杯递给爷爷,爷爷伸出两个手指,他着急的问道:“爷爷,你要告诉我什么呢?” 爷爷的胳膊有气无力的垂了下来,爷爷已经驾鹤西去了。 不过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爷爷怎么会因为风寒死去呢,才住进医院不过两天的时间,再说爷爷教宗的地位怎么会被人暗算呢,医院外面戒备森严,外面的保镖怎么就没有察觉呢,就连近在咫尺的报警器也没有来得及使用,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留下就撒手西去了。刘越伤心地捶胸顿足。他发疯的跑出病房,在走廊里大喊大叫,他揪住站在门边的身着西装的保镖的衣领,怒吼道:“你这个饭桶,爷爷死在病房里,难道你都没有察觉吗?” 这时从医护办公室涌出几个医生,低声呵斥他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医院,如果你要是想宣泄私愤的话请你出去到别的地方去,这里不是你喧哗的地方。” 他挥手抽那个医生一巴掌,生气的说道:“你这个禽兽医生,我的爷爷死在病房里你也不知道,现在还有力气跟我吵架,还不如把时间省省赶紧去抢救我的爷爷。” 他此刻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力气站立了,瘫软在地方,攥紧拳头使劲捶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仿佛天已经塌下来了,过去爷爷就是他的天,现在天没有了,仿佛花朵失去了雨露的滋润很快就会枯萎。 病房里几个僵尸一样僵硬的身体机械的按压着爷爷的胸部,可是爷爷已经去世了,任何抢救都于事无补,刘越讨厌这些僵尸在爷爷死后继续虐待爷爷的身体,他左右搜寻着可靠的家伙,这时门后面的墩布头映入我的眼帘,他一把抓住那个墩布头,挥舞着打向那些僵尸一般的医生,那些医生抱着头逃了出去,他打碎了医院的大玻璃窗,平静下来的他想起了爷爷弥留之际用手指着的那个玻璃杯,他拿起那个玻璃杯,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玻璃底足有一厘米厚,来不及细细研究,他把杯子放进了外衣内衬的口袋里。前前后后细细查阅一遍,确认没有爷爷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才放心的掏出手机,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短短5分钟之内,医院就被警察保护起来了,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他沮丧的看着那些警察取证拍照,然后把爷爷从病床上抬出去,此刻他再也没有什么力气打闹了,沉闷的走下去,甚至没有勇气再看一眼爷爷的遗容。 他隐约听见了一个警察抱怨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今天一天就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你说这还叫人活不了。” 另一个警察说“谁说不是呢,死了一个教士现在又死了新月教的领袖人物教宗刘申,看来新月教再保持现有的虚假的平静已经是不可能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斗看来已经迫在眉睫了,现在导火索已经点燃了,我看没有什么人能够有平息这场宗教风波了,刘申这个有力度的人物一死,云山看来真的要大乱了。” “咱们还是别在这里乱说了,赶紧忙自己的吧。”先前那个警察发现了我正在听他们对话,捅了一下另一个警察,示意他不要再说,赶紧走开。 一个教士死了,刘越满心疑问,问那个朝上面走来的警长道:“警长,今天一个教士死了?” 警长摘下帽子,很有礼貌的主动伸出手来跟他示好,他没有把插进口袋里的手拿出来,警长的手悬在半空,很尴尬的搔搔后脑勺说:“你说的是今天上午的事情啊,的确有一个教士死在圣堂里了,因为事发突然所以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明。” 他没有理警长,转身径直朝外走去,坐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私家轿车,吩咐司机道,开往魔碧利斯大圣堂。警长谦恭的说了一句走好就赶紧朝楼上奔去了。 难道爷爷的死跟那个教士的死有某些微妙的联系?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那个神色慌张的大夫,那个玻璃杯,那高高竖起的两个手指,这些疑问久久萦绕在刘越的心头,等待着他前去解开。 第一章 阴谋2 刘氏家族在云山拥有很大的影响力。刘姓自汉高祖刘邦以来称帝者70余人,称王者数百人。在云山刘氏家族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此影响力完全是刘申一手建立起来的,虽然早在刘申之前刘姓在云山也是大姓可是真正让刘姓在云山建立起不朽影响力的还是刘申和他所传播的新月教,新月教是一种吸取当今几大热门宗教信仰的精华经过重新整编而建立的起来的全新宗教信仰。到刘越父亲那一代,借着爷爷的影响力,家族已经在云山稳稳坐上了第一家族的宝座,即使云山警局的局长看在刘申的份上也得给这个刘姓小辈留有一点面子。所以警长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也就不难理解了,他跟本没有跟一个小小警长客气的必要。相反如果他同样对一个小警长客气反而跟他的身份是极不相称的,因为新月教在云山地方强大的影响力,以及全国极大地影响,云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因为新月教近百年来的发展而在全国迅速闻名遐迩,云山这个名字跟新月教紧紧的拴在了一起,越来越多的人在他们人生道路上开始了一段全新的旅程,他们的人生道路因为新月教的出现而光明,思维因为两教派的指导思想而异常活跃,信仰的强大的力量的导引作用在教宗的指导下愈发凸显出其卓越的贡献。因为宗教派系之间固有的观念冲突,口舌之战,信徒之争不可避免,外教的排挤,流血冲突乃常事在全国各地轮番上演。 刘越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透明的玻璃杯,翻来覆去的观察它的特别之处,很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接着从车窗溜进来的光线,不断变换角度,仔细观察玻璃杯子的不同侧面,突然一排字母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激动的心怦怦直跳,真想大声呼出这个秘密,他还是恰如其分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只是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 他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待他回过神来,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时他才发现司机透过后视镜早就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玻璃杯,他趁着刘越出神的看着杯子的时候,将沃尔沃汽车稳稳的停在了路旁,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手枪抵住刘越的脖子,黑瘦的司机戴着宽大的墨镜,刘越没法看清他的全貌,那人平静的问道:“你发现了什么,这个杯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刘越故作平静的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杯子,我在加州大饭店偷出来玩儿的,没什么好奇怪的。”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刘越用力的把杯子摔在后大座上,玻璃杯在厚厚的海绵座上弹了一下,稳稳的躺在了靠近车门的位置了。 就在刘越抛出杯子的瞬间,司机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烁着白光的刀剑迅速的掠过刘越的脸颊,一道平直道口在他的有脸上出现了,鲜血很快顺着道口流出来。 司机露出狰狞的面孔,生气的说:“你再不老实可别怪我不客气,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这辈子再也说不出来,你这个小恶魔,休想骗我,你当我是什么了,三岁小孩?刘氏家族的贵少,怎么可能从饭店里随便偷出一个廉价的破杯子,杯子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我知道这个杯子是从刘申那个老东西的病房里拿出来的,它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告诉我你刚才发现了什么?” 直到这时候我才深刻的理解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真正含义。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拿着枪杆子出来行凶,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怎么如此轻率的行动?” “我可没有心情在这里跟你胡缠,你拿什么办事是我的权利,怎么处置你现在也是我的权利,现在你的小命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只属于我和我的组织,我将带你去血祭圣神。去死吧,小子。”司机用金属质地的枪把把刘越打昏,然后戴着白手套把玻璃杯放进透明的塑料袋里,放在副司机车座上,打开钥匙门,朝前驶去。 魔碧利斯大圣堂是建于十八世纪末期的哥特式建筑,尖塔高耸,花雕式样的石式拱门,粗壮的石柱林立,就像倒立的削尖的石钟乳拔地而起,彩色的玻璃长窗恰如其分的镶嵌在石头里,柱头的野兽威严的站立着,向远方眺望,规格的线条仿佛要穿透天地的束缚贯穿宇宙。这个建筑由十八世纪最富盛名的英国建筑大师约翰。华盛顿参与设计建造的,建筑的一砖一石都倾注了他的心血,华盛顿同时是一个悬疑大师,喜欢在自己设计的建筑内赋予自己的智慧,直到21世纪,站在宏伟的建筑前面,你仍然能够感受到建筑那神秘诡异的气息。魔碧利斯大圣堂是黑色建筑学的开山之作,华盛顿把最早把黑色建筑学的概念引入建筑学并付诸实践的,黑色建筑学的理念的魔碧利斯大圣堂上得到完美的体现,如果你站在云山的制高点俯瞰全城,你会发现大圣堂位于一个非常特殊的点上,站在大圣堂前的广场上,视觉错觉会让你感觉到就像水面直线的卵石的灵动,魔碧利斯大圣堂就像许许多多机械传动轴组成的,时刻都在运动着。 一天100个俯卧撑100个引体向上简直是对人体的一种折磨,这样高等强度的体能训练对于骨瘦如柴自幼体弱多病的刘紫薇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可是她不服输不怕失败的精神已经成为了她的坚持制胜的法宝,童年时光是她最不愿意去回首的,她的母亲是新月教教徒,刘申的亲侄女,他的父亲是一个黑瘦的南方人,他们的结合从来没有得到刘氏家族的认可,两教派固有南蛮人是不洁之人的观念,南蛮人是新月教在南方难以发展的最主要障碍,从小娇宠中长大的刘紫薇的妈妈认定的人怎能如此轻易放手,她背着父亲和家族偷偷和那个黑瘦的南蛮人结婚了,冰雪聪明的刘紫薇就在第二年的圣诞节的前夕平安夜诞生了,因为她母亲的行为让刘氏家族蒙羞,家族不承认她的地位,刘申尽权利保住了外女儿的性命,而刘紫薇的父亲因为没能进入到刘氏家族的内部终于抛弃她们母女而去,刘紫薇的母亲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疯掉了。很快就在云山的大街上走失了,襁褓中的刘紫薇被看做不洁之物,刘申偷着把他的孙女托付给一个农夫。在乡下长大的刘紫薇体弱多病,刘申偷着给送去些钱物细软,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刘紫薇骨子里有股硬性,一种男孩子都不曾有的倔强,她要在自己20岁生日那天把自己培养成一名出色的女兵。 已经过了两年,连年的艰苦奋斗把刘紫薇训练成为一名出色的特种兵。就这一年的春天,他的教官,一个蓄着白胡子,留着白色板寸头,戴着无骨眼镜,身体微微发福的教官,把刘紫薇叫到他的家里。一幢建于水池边的别墅。 很礼貌的按过门铃之后,电子摄像头清晰的显现出来者,教官郝建按下了一个处于屏幕下方的按钮,电子防盗门顺利的打开了,刘紫薇很谨慎的走进去,顺着小径绕过一个池塘,郝建早已经等在了房门前,微笑着迎着刘紫薇进去。刘紫薇走进去,站在一旁,郝建问道红茶还是咖啡。刘紫薇拘谨的说喝点水就行了。 郝建看出了刘紫薇的窘态,对她说不必紧张,别愣在那里,坐下啊,到这里要像在家一样,在训练场上我是你的教官,在私下里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家,不必拘泥,坐下,好好聊聊。 刘紫薇坐下了,端起水杯,小抿一口,稍稍缓解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郝建说:“你来自贫穷的农民家庭,俗话讲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的父母能够把你送到部队来说明他们有寻常农民不曾拥有的先见之明,你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转眼就要离开部队到社会上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虽然有点紧张,可是刘紫薇具有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持清醒头脑的可贵品质,她很肯定的回答道:“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还没有想?是时候了,是时候作出选择了,我这里有一份好差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云山有这样一个组织,叫做云山地方安全局,现在有一个机会,我在越南战斗时的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正是这个安全局里的理事,他委托我在军队里找一个各个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兵进入这个秘密组织,在这里你可以拿到难以想象的薪水,高薪工作让你以后不会再为生计而奔波。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啊,每一年的录取率只有百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想想这个数字这个比例。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吧。今天你能够有这个幸运,完全是你自己平时刻苦努力争取而来的,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进入这个地方参加工作。” “可能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我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容我想想。”刘紫薇又喝了一口杯中的水。后背上的汗水早已经浸透内衣,脸上泛着红晕。 “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有多大把握,不,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样才好,不如你先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想想,这件事毕竟是大事,容我想想吧。” “当然这件事将决定决定你的一生,是该好好的思考一下。” 刘越的头隐隐的发痛,他慢慢睁开眼睛,确认过自己已经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他问到一股金属的味道。他想移动自己的身体,可惜完全不能自由行动,他的肢体被束缚起来,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处以一个封闭的狭小空间内,没有自由移动的余地,他挣扎着试图挣脱这束缚。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他大声叫喊。这时他感到了一阵强烈的震动,同时发出了金属的撞击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门,透过这个小门他看到了一张怒气冲冲的脸,那是一个长着八字须的小个子男人,他对刘越说:“你已经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如果你想走的更快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一站式到达地狱,熊熊的烈焰将吞噬你肮脏的灵魂,在炼狱里忏悔吧。你这个贼子。” 他把叼在嘴里的烟头扔了过来,这时刘越发现身边燃烧起来了,他被夹裹在一个类似中世纪钢铁盔甲的铁质模具中,钢铁炙热,他的脚底开始温热起来了,熊熊的火焰将他包围,他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渐渐烤熟。向上攀升的热空气让他几乎要窒息了,小胡子得意洋洋的看着刘越痛苦的表情,他的全身开始冒汗,口鼻并用大口呼吸。脚心开始灼痛起来,眼看着就要被活活烧死,作为刘氏家族贵少的荣耀和骄傲在他的心里荡然无存,活命返倒成了他最大的奢望。 咚的一声,小胡子应声倒下,小胡子的左腿被一颗子弹击中,他转过头来,他瞪大了眼睛,刚要说出什么,来人又在他的胸口补上一枪。在恰当的角度刘越看到了来人的面目,是一个眼带墨镜,身穿西服的男人,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拄着拐杖走路的跛子,刘越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呼喊:“郑爷爷,快来救我,我要烧死在这里了。” 郑一飞,两教会原始会员之一,是早期改革者之一,新月教传播者。现居天行凌。 没有过多的寒暄,郑一飞把刘越带到了他所下榻的寓所,从随身携带的皮箱里拿出一块血淋淋的肉皮。 当他看到肉皮的时候差点尖叫出来,直到看清肉皮上的图案才发现那是一块尸布,尸布简单点说就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肉皮风干之后形成的东西。珍贵的尸布大多是很早以前遗存下来的,最少有几百年的历史,最早的尸布用来记录传教者的信条,后来的尸布大多用于书写某种启示和图腾。而眼前的这块尸布不是先前的那种古老遗存,而是取自教宗身体的肉皮,属于教宗的尸布,尸布上清晰的刺绣着半只蜜蜂和丁字型图案。刘越的手不住的颤抖,头皮发麻,那块尸布让他发怵,他把颤抖不止的手放进嘴里。忍不住啜泣起来。 第一章 阴谋3 “小子,别做一只胆小的耗子,坚强起来,教宗虽然死了,可是他的精神还在,他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颓废下去,这块尸布取自教宗的尸体,这块尸布也是今天早上我才得到的,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份由云山魔碧利斯大圣堂寄来的包裹,我打开封条,却发现了这块教宗的尸布,昨天下午接到教宗去世的消息,因为会里的事情耽搁没有及时赶到,没想到今天就收到这么个东西,对了,还有一封信,说你被囚禁在云山西郊的一个废旧厂房里,我即刻驱车赶来,于是就发生了刚才你看到的一幕。孩子,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行动,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要知道,教宗突然暴毙身亡,这不是一件偶然事件,这背后一定还有一个巨大的阴谋,相信我,我会帮助你的。” “人心最可怕,怎么会这么残忍,爷爷你死的好惨。”刘越还在不住的啜泣。 “两教派现在乱成一团,新月教正在经受一场有实力来最为严峻的考验,如果拿捏不准的话,新月教很有可能淹没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爷爷身上有这些纹身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呢,这些符号和纹身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已经很久了,当我在看到这个熟悉的符号的时候,不免有些伤感,这个蜜蜂就不用我解释了吧,蜜蜂是我们新月教的吉祥物,寓意勤劳的新月教传播者,他们孜孜不倦的传诵着来自天国的福音,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蜜蜂的一对小翅膀上各有一个词语,一个词语是禅那(禅那,巴利语jhāna的音译,梵语dhyāna的简称,汉语意译为“思维修”或“静虑”,也有译为“弃恶”或“功德丛林”者。)一个词是禅宗(大乘佛教在中国的一个宗派,着重以静虑和高度冥想作为超度救世的法门。相传如来以心印付嘱迦叶为禅宗初祖。二十八传至达摩,来中国,为东土初祖)。这这些概念都是两教派的核心思想的一部分,丁字就像钉子头,是树立起来的钉子,这个符号的源自一件古老的法器。。。。。。。 “法器?一个法器,什么样的法器。”刘越问道。 “此法器只有两教派的高层教员才能接触到,这个法器的原型源于中国著名作家张曦樊的一幅享誉全球的名画《囚徒》。《囚徒》画的一群深锁囚牢呐喊的囚徒,画面阴暗诡谲。因为画风过于阴森,极具感染力,这幅画在国际上也有天才之作的好称谓。而他本人也因为这幅画被人们所熟知。这幅画中有一个平举双臂的光头僧。两教派的早期教宗根据这个姿势铸造了这个法器,至于这个法器的原型实物,等过一会儿我会给你带给你看。” “好吧。” “杀戮还没有停止,我的大哥刘申已经过世了,你的父母都在国外布教,短时间是不会回来的,你想想看既然敌人已经露出了其凶险的一面,已经开始杀戮,连新月教最受人尊敬的人物都敢暗杀,你想想看,他们接下来的目标是谁?” 刘越面露惊愕,“难道是我?” “现在你时刻都有被杀害的危险,我看你还是最好小心一点为好,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你随时都有被暗杀的危险,幸好你遇到了我,作为大哥的义弟,我是不会做背叛大哥的事情的,我可以肯定的说,你现在已经安全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筹办大哥的追悼会,我会以我个人的名义给大哥办追悼会,你跟在我的身边,相信你是不会受到伤害的。” 他十分感激的说:“爷爷,你真好,能看到你我总算可以送了一口气了,我们赶紧筹备爷爷的追悼会吧。” “恩,我想我已经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了,现在我可以给您一个答复了,我想我愿意接受您的建议。”刘紫薇给郝建打电话说道。 “那就太好了,这样吧,我这就打电话联系,安全局毕竟不是普通的单位,让你跟我的那个战友认识一下,我总不能一直管着这件事,以后就是你们之间的合作了,部队里的关系我来替你打点,档案资料自动转到地方安全局的档案馆,具有我所知现在正有一件棘手的案子等着你去办呢,你想想这正是你出手的时候呢,好了,你等着电话,安全局的高理事会给你打电话,至于其他的安排你就等他的通知吧。” 刘紫薇满足的双手合十,壁上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得到了蒙昧以求的工作。她没有想到一场重大的阴谋正等待着她。 电话铃声想起来了,刘紫薇哼着小曲优雅的按下接听键。 “喂,请问是刘紫薇吗?我是云山地方安全局的高理事。” “恩,我是刘紫薇,高理事,您好!”刘紫薇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差点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因为极度崇拜自己未来的这位顶头上司,特意用了一个“您”字来修饰。 “你好,小姑娘,郝教官把你交给我本身就说明您很出色,这是你的荣耀,相信你能够很出色的完成工作。” “是,我会尽量的。” “明天就来公司上班吧,眼下正是安全局最为忙乱的时候,安全局的全体同仁欢迎你的加入。” 魔碧利斯大圣堂的大堂里,那个山羊胡子的老头,我们暂时叫他红衣主教,很虔诚的向前来参观的教员鞠躬行礼。来人精瘦,三角眼,高颧骨,黑墨镜。 教员还礼,对主教说:“你好,冯松,法号司空。” “哦,冯松,听所说过,不知道造访此地有何贵干。” “早些时候我是这里的座上宾,如今老了,退出江湖专心修养了,说是退出江湖,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人活于世,怎能轻易就退出呢,人生七十古来稀,老朽七十有三,这是一个坎儿,过去了就能侥幸乐享几年清福,过不去明天就去那极乐世界逍遥去了。” “教员言重了,人活于世,就像上帝的一场梦,梦过了,一切自然明了。” “还是主教明了,听说这里发生了一场命案,涉及一名基督教徒,你知道我是云山基督教协会的会员之一,同时是原两教派重要的教员,教宗的左膀右臂,我想我有这个权利过问这件事。” “地方警局已经介入了,我想这件事就不用您老费心了。” “警局?你还好意思拿警局这两个字来压我,警局是什么?我就不相信警局能够把我压下去。” 冯松把衣袖挽起,红衣主教看到了冯松胳膊上的刺绣,便不说什么了,让开了一条路来。 冯松大摇大摆的走上了魔碧利斯大圣堂的阶梯。 魔碧利斯大圣堂第七层。 冯松看着木板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有地板上的钢钉的痕迹,蹲下来用手指摸了一下地上的血迹,拇指和食指捻了一下,轻蔑的笑了一下,看着供桌上的蜡烛。从烛台上取下了剩下的半截蜡烛放在兜里,然后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追悼会在我们刘家的祠堂举行的,当天大概来了1万多人参加爷爷的追悼会,云山当地的警署全数出动密切观察祠堂周围的局势,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批前来吊唁。 来自云山各个社会阶层的代表分批拍着队前来吊唁,周围的机枪手保持高度警惕,时刻准备着对付来此扰乱现场秩序的人们。 爷爷安详的躺在鲜花当中,不敢想想爷爷就此离我们而去了,刘越伤感的看着那些格外敬重爷爷为人的人们胸前戴着小白花,鞠躬致意。他有点害怕,他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就像爷爷生前跟他说的,小子,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永远是命运的主宰,没有人能替你走路,要树立高尚的品格,自力更生,即使未来的某个时候我不在了,到时候你也要坚强的举起大旗,勇敢的超前走,这是我们都希望看到的。当时他还反驳爷爷说,怎么可能呢,爷爷您别乱说,您可能活到一百多岁呢,您是老寿星啊。想想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昨天一般,如今爷爷已经跟自己阴阳两隔了,刘越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楚。还沉浸在失去爷爷的痛苦当中,这时有一只手伸过来拍了一下他的右肩膀,他顺着手拍的方向望去,没有发现什么人。他把头猛然向左转过来发现一个妙龄少女正冲着自己傻笑,他搔搔后脑勺道:“请问,你是?” “你忘了我了啊,啊,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好好想想?” “抱歉,我好像。。。。。。好像。。。。。。没有见过。。。。。。哦,对了,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你也来参加我的爷爷的悼念会啊。” 刘越已经认出此时正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就是当初自己的小学同学刘紫薇,虽然还有小时候的模样,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谁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姑娘小时候是个爱哭爱流鼻涕邋里邋遢的小淘气包。 “恩,是啊,刘爷爷这么大的名气,在云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是跟着我单位的领导来的,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真是太幸运了。”刘紫薇有点后悔了,因为自己不经意间把自己工作的事情说出去了,郝建跟自己说过这份工作非同小可,跟国家保密局一样,不必跟任何人透露一个字。如果泄密,说不好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因此要对自己工作的事情要格外小心。 “刘紫薇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呃。。。。。。。也没有干什么工作啦,就是公司的文员,我们公司的老板特别敬重刘爷爷的为人,今天特地来送他一程,我也跟着来了,不想就碰到了你。”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在爷爷的遗体前鞠躬完毕之后没有退下,径直朝他们这边走来,他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很客气的对刘越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就应该是刘申的孙子刘越吧。” “没错,您是?” “哦,我是你爷爷的兄弟。” “我爷爷的兄弟?我怎么没哟见过你,我怎么不知道爷爷有你这么个兄弟。” “如果我把自己的名字跟你讲来,你就能想起我了,我叫冯松,你叫我冯爷爷就行了。怎样?想起了吗?” “哦,想起来了,原来是爷爷经常提起的冯爷爷啊,今天能够看到您真是很高兴啊你好,你好。” 刘越伸手跟冯松握手,冯松看了一眼旁边的的刘紫薇,问他道:“旁边的这位是?” “哦,她是我的小学同学,刚才碰巧遇到的。” 冯松看了一眼那个姑娘,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没法说清楚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她。 第一章 阴谋4 刘越在郑一飞所经营的一家叫做龙飞凤舞的酒家里下榻,酒店位于天行菱的东部,精美的装潢尽显奢华。 他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想着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一场变故之后,爷爷没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随时都有毙命的危险,他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上衣掉在地上,他赶紧爬下来,翻遍所有的口袋,发现口袋里的玻璃杯果然失踪了,他已经忘记了被子已经被那个司机抢走了,他仍然相信那个杯子就在自己的口袋里。口袋里钱一分也没有少,他想这样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难怪昨晚喝完一杯果汁后浑身没劲,虚汗直冒混混沉沉的在床上睡过去,这一觉仿佛很长,印象当中昨晚确实有一个黑影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瘸一拐的。可是这段记忆是模模糊糊的,我不敢确定这件事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难道是?郑爷爷是保护自己的人,怎么能办这样的事情呢,不不不,这绝不可能,打死我也不相信,一定是什么别的人偷走的,作为爷爷最重要的遗物,其纪念意义已经超过了杯子的本身,它是刘越追思爷爷的实物凭证。可是它现在却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拿去做所谓的研究。 刘越走出屋子,见到迎面走来的郑一飞,很有礼貌的向他问好。 “昨天晚上看来你睡的很好,你今天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不像昨天那么难看了,走,跟我出去一趟,今天接到了报案,位于云山市中心一家理发店发生了命案,一个理发师被捅死了。” “啊?有这样的事?理发师被杀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咱们干嘛非要去看看。” “杀人者自称是虔诚的新月教信徒,他说自己杀死来自幽冥异界的叛徒,他说那个理发师就是拿着凶器的叛徒,是邪恶的化身,这件事看上去貌似很荒唐,其实不然,这后面一定还大有文章,我们前去看看能不能提取些有用的线索,说不定能对我们找到密谋杀死大哥的凶手有帮助呢。” “好吧,看看也好,反正现在找爷爷的死因还没有一点头绪呢。” 刘越坐着郑一飞的本田crv走云山外环高速直奔市中心。 郑一飞所谓的理发馆就在市中心金色步行街的中部,是一家装饰奢华的理发店。理发店的周围站满了前来观看的群众,他们伸长脖子,在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间争取能够看到些什么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攒动的人头就像波涛一样。郑一飞跟站在一旁的警长说了几句话,警长跟着旁边的警员嘀咕几句,然后他们就在几个警员的护卫下挤进了人群,直接来到了事故的现场。有几个警员在一旁拍照,一个警员跟他们介绍道:“这个理发师年龄大概在35岁左右,未婚,有洁癖,据他的同事讲,他是一个不太会交往的人,但是他确是一个工作起来一丝不苟的人,他挚爱理发事业,据说他剪过的头发几乎堪称完美,简直就是一个鬼才,他的看家本领就是盲剪,也就是即使在被蒙住眼睛的情况下他也能很好的完成理发,不管什么样的发行,只要理发剪一到手里,他就能立刻进入状态,这么一个奇才就这样被杀死了,真的有点可惜。” “这个人生前有什么仇人吗?”郑一飞问道。 警员道:“没有什么仇人啊,他很内向,不善交往,即使是跟他在一起工作的理发师也很少听他说话。只有当客户跟他讲话时他才勉强的附和几句,回答也是简单的词语,是,恩,差不多。” “事发的时候都有什么可疑的人在场吗?” “据在这里理发的目击者称,凶杀案发生之前看到一个脸上纹着瓢虫的人来过,他看上去急匆匆的样子,只是进屋环顾了一下,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就像老鼠的叫声,那个人没有逗留很久,很快就走了,他根本不是来理发的,因为他是一半脑人,就是一半脑袋的人,理发店里的女人看到这个怪物吓得尖叫起来,就在这个怪物走出理发店不久,这个真正的杀手才来的,他嘴里一直在叨叨咕咕的说着什么,至于说些什么只有当他大声叫嚷的时候才能勉强听清,他就是一个无赖,我们警员也拿他没有办法。” “注意,你现在所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要知道这都是我们追究凶手最重要的证据,你知道我壮年的时候的称号吗?” “不知道” “真是一个小牛犊啊,不了解我的过去,我被人称作是云山的福尔摩斯,我一连破了云山积压20多年的陈案子十余起,云山警局有几个不知道我郑一飞的,今天我能赶到是你们的幸运,今天的事情我来处理,杀人犯在哪里,是否已经承认了自己犯罪的事实。” “您说对了,这恰恰是最棘手的问题,他简直就是一块石头,嘴巴紧的狠,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他还出手打伤了我们的警员,三个警员一起上场才勉强把这个家伙牢牢的绑住,他不停的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唯有自己才是新月教的唯一教宗,没有什么人能够替代他的位置。他才是新月教的中心。” “这简直就是一个没长脑袋的笨蛋,他居然敢这么说话,我看把他打死都不为过。”我气愤的说。 “别着急,你先带我们去看看这个说话狂妄的家伙,我倒是真想会会这个厉害的角色。”郑一飞平静的说。 杀人凶手被扣在浴室的铁管上了,他不停的用手敲击墙面,仿佛力量源源不断。 这个人拥有健硕的肌肉,额头上有一个十字形的疤痕,金色的头发看来是后来染上去的,褐色的瞳孔。 第一章 阴谋5 刘紫薇打开了自己的苹果品牌的mp3,刚刚在网上淘到的宝贝,悠闲的听着westlife的歌曲,不时跟着节奏小声的哼唱。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摘下耳机,从兜里掏出电话,没有显示来电电话号码,她感到很奇怪,她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求救的声音,“救救我,紫薇,快来救我,注意别报警,别带别人来,我快要死了,只有你才能救我了,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教宗保佑。”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这没头没脑的匿名电话让刘紫薇心里有些发毛,毕竟在某个角落某个人正处于极度危险当中,他找到了机会向自己求救,作为一个军人她觉得自己有这个必要帮助这个人,可是这个电话没头没尾。她不知道事情发生的背景,完全没有头绪。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来。 刘紫薇赶紧打开电话,把电话紧紧贴近自己的耳朵,电话里仍然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她很高兴,那个男人对她说:“如果你能来这里救我就太好了,我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恐怕下一秒那些人来了,我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千万别带着警察,要是他们发现了附近有警察出动,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我现在在西岗大街跟建国路交叉口的一个地下室里呢,外面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人把我打死,你快点行动吧。” “可是,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的电话号码只有很少的几个人才有的。” 还没等刘紫薇说完,电话又传来了忙音,来不及思考,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出事地点。 付过钱之后,刘紫薇朝着西岗大街和建国路的交叉口跑去,这时一幢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旧式三层小楼,刘紫薇围着这片区域前后绕了几个大圈,却没有发现有地下室存在,这些旧式的小楼根本不可能有地下室存在的可能,当时还没有建地下室的先例,她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当她试图想走出这些土楼的时候,发现这些土楼就像迷宫一样,重重叠叠,没法出去。她大汗淋漓的超前奔跑,她大呼大喊,周围的人们各自行走,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想起了自己手里的手机,手机求救。 可惜这里是手机信号的盲区。 此刻她完全陷于被动的境地。 这时她感到自己的颈部被好狠狠撞击了一下,疼痛感很快传遍自己的全身,她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涂有胭脂的脸贴在了冰冷的水泥路面上。 当刘紫薇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周围是湿漉漉的岩石,周围是84消毒水的味道,阴冷的潮气让刘紫薇瑟瑟发抖,出来时候没有穿过多的衣物,炎热的夏季,身上灰色超宽松v领t恤搭配牛仔短裤,腕上戴着限量版的劳力士手表,黑色的墨镜,颈上珍珠挂坠,自从进入安全局以来自己的生活已经有了质的飞跃,欧美风格的装束让她走在大街上光彩照人,可是冰冷的地窖内,她“美丽冻人”。 很快从长廊的另一端传来了脚步的声音,脚步声原来越近,她感觉到危险的迫近,曾经在训练场上的女强人此刻应付这种场面,良好的心理素质在这个时候显得很重要。 她看到来人是一个瘦高的男人,脸上长满伤疤,手腕凝有血块,正在愈合当中,他的腿部显然受过伤,应该患有严重的风湿,在阴暗潮湿的地道当中腿部的不适让他走起路来成了螺旋腿。 她很平静的看着来着,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很平静的坐在椅子上。 那个男人在离她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她,不发一言,刘紫薇也用同样如炬的目光看着他,眼神里尽显英气。 就这样对视着。。。。。。 安静的地道里只能听到水滴掉下来摔在地上的声音。 寒冷的气流紧紧的裹住刘紫薇的身体,它同样考验着那个满脸疤痕的壮士,他的腿佝偻得更加厉害了。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二十分钟之后壮士终于开口了。 “你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女人” “好好回答我,不要那我的耐性作为你死撑下去的筹码。” 壮士走过来,他那宽厚的手掌重重的扇在了刘紫薇的脸上,刘紫薇的鼻子上淌出血来。 “你是什么人?”壮士又问了一遍。 “我不是什么人,我是一个喜欢逛街的女人。” “我在问你你是什么身份?” 难道自己在云山安全局的事情暴露了?她后悔自己不应该打扮得这么漂亮,漂亮的外表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即使死亡也不能把自己的这个秘密说出去。 “我可没有这个耐性跟你在这里耗着,既然你想不起来,我来提醒你,你跟教宗刘申是什么关系?” 刘紫薇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了,总算没有提到安全局的事情,她很自然的说:“你说的是两教派的刘申啊,他不是刚刚去世吗?” “摆脱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了,我在问你跟刘申的真实关系,不要跟我绕圈子,请你真面回答我的问题。” “哦,刘申啊,不过是我小学同学的爷爷,是新月派的领军人物,我只知道这些。”“你这个小野种。”壮士一拳打在了刘紫薇的腹部,椅子向后翻去,刘紫薇整个人完全躺在了地上,头部重重的磕在了岩石上,借着这个机会她装作昏死过去的样子。 壮士把椅子上扶起来,把绳子解开,把她扛在肩头,他嘴里不停的重复着罪过这个词。 刘紫薇完全可以接着这个机会从后面偷袭这个肌肉健硕的家伙,虽然他比自己要强壮好几倍,可是她是经过特殊训练培养出来的,即使面对强大的敌人,她仍然能够坚持着把对方打败,良好的身体素质是她的制胜法宝。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要继续装昏,直到看到有价值的线索之后再做最后的拼搏。 故事到此结束精彩故事明天继续,刘紫薇将要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的命运将要如何,请看下一张 第一章 阴谋6 刘紫薇在壮汉的背上摇摇晃晃,头有点眩晕,她被壮汉扛在肩上,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小时候他的父亲,当然是她的继父,常常用他那瘦弱的肩膀扛着她打转。 她还想起了童年的一段刻苦铭心的记忆,那是她八岁的时候,她淘气的爬到了房上去捉蝴蝶,长着绿莹莹翅膀的蝴蝶落在房檐上长出的一株野草叶子上,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一下子扑上去,蝴蝶受到惊吓飞了出去,刘紫薇绊到房顶上的粗绳子,直接扑下房子,碰巧绳子缠住她的脚脖子,她被吊在半空,她着急痛苦并哭泣着。 经过了很长时间她已经哭不出眼泪叫出声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稳稳的躺在了热乎乎的炕上,妈妈正用她那慈祥的目光看着她。她的眼睛里沁出泪水来。 这段不愉快的记忆让她对这样头朝下的动作内心充满恐惧,她不敢玩过山车之类的高刺激性的游戏,索性这个壮汉的步子很大,没过多长时间她就像一条死鱼一样重重的摔在了汽车的后备箱里,后备箱盖子被重重的拍下。刘紫薇蜷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用手在黑暗里四处摸索,终于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瓶子,她能确定这是半瓶矿泉水,她继续摆动着手臂,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个报废的捷达车的后备箱里的破轮胎发出一阵阵胶皮味。她摸到了自己身下的轮胎的空隙里有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她把自己纤细的手指伸进缝隙,用自己涂满漂亮指甲油的指甲抠出那个冰冷的器物,或许这个东西能够对自己有些什么用处。 经过了自己不懈的努力她终于把这个器物从狭小的缝隙中抠出来,她发现这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个逃生的计划在她的脑海里诞生了。 她小心的调整自己的身体,调整到一个很适合进攻的姿势,这辆破车的行车速度很快,她在狭小的后备箱里被甩来甩去。 前面传来了讲话的声音,刘紫薇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前面的讲话。 “是,你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经着手去办了,可是那个女人嘴巴很硬,没有透露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 “我知道了,我就在前往你住所的路上,大约五分钟后就可以到你家的大门口了,你先在门口等我一下,等我把文件给你送去然后就去办那件事。” 。。。。。。 “你放心吧,我办事从来不拖泥带水,雷厉风行是我的做事风格,这样才像我的称号闪电。”、 刘紫薇的嘴巴紧紧的贴在了冰冷的铁皮上。 五分钟之后,一个急刹车之后她的头再次重重的磕在了铁皮上。 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透过了后备箱翘起的缝隙看清楚了外面的情形。 她吃惊的发现她就身处自己教官郝建的院外,那个壮汉把一个牛仔包交给了郝建,并对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了几句,郝建面露狡黠的笑容。 他拍拍壮汉的肩膀说:“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我们的共同目标是找到刘申严守多年的秘密,并找到刘氏家族最后的遗产,最重要的是那件重要的器物,‘新月的眼眸’”。 刘紫薇没有想到自己亲爱的教官会以这么猥琐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感到恶心,先前教官高大的形象轰然倒塌。 “我来看看她现在怎么样?”郝建说。 “好吧。”壮士把后背箱打开,郝建看了一眼刘紫薇,摸了一把她的大腿,他接着说:“香水的味道让我想吐,走吧。” 后备箱被壮士狠狠的盖住,刘紫薇心里咒骂郝建不要脸。 郑一飞吩咐门外的警员说:“无论屋里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死死的看好这扇门,有些事情我会处理,如果你不能很好的配合我的工作,你可能会有失业的危险,现在的就业这么紧张。。。。。。。” 郑一飞重重的带上门,刘越出神的看着窗外,郑一飞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拍拍刘越的肩膀说:“好吧,我们开始吧。” 郑一飞攥紧了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杀人者的鼻子上,紧接着一拳揍在了杀人者的眼睛上,黑色的眼圈顿时显现出来。 郑一飞用手揪住了杀人者的头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赫拉热” “你受谁的指示。” 赫拉热突然出声大笑起来,笑得让人发怵。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新月教出色的教员,你是教宗的不二人选,为何在这件事上面露凶险,据我所知两教派是热爱公益的组织,你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应该下地狱。你不配做新月教的教员。” “你在指责我的不是,哈哈,真是好笑,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就是这么有趣,有这么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戴着伪善的面具,说着一些禽兽不如的话,真的很可悲。” “口无遮拦的畜生。”郑一飞怒骂赫拉热。 郑一飞拖住赫拉热的下巴对着他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据我所知在刘申死亡的十分钟之内有人能够证明你就出现在现场。” 刘越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难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杀害爷爷的凶手? 他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你这是为自己罪恶找借口。”赫拉热说。 “你不但杀死了刘申,而且密谋杀害了魔碧利斯大圣堂里的基督教徒,你是地狱派来的魔鬼的代言人吧。” “其实魔鬼并不可怕,比魔鬼更可怕的是人们的歹毒的内心。” “你可真是个编故事的高手,可是我现在可没有心情听你的故事。快点告诉我你的幕后黑手是谁,你受谁的指使。” 赫拉热闭口不言。 郑一飞指着他的鼻尖说,“我的耐心已经被你消耗尽了。” 郑一飞从四处搜寻,拿起一柄剪子猛的扎进赫拉热的左胸,赫拉热浑身颤抖,汗珠直冒,没吭一声。 郑一飞猛的拔出剪子,喷涌出来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他扔下剪刀,把食指插进赫拉热的伤口,赫拉热终于抵不住剧痛大叫一声。 郑一飞把嘴巴贴近赫拉热的耳朵小声说:“你已经距离100万美元只有一步之遥了,坚持住。” 刘越满脑子都是爷爷的影子,爷爷慈祥的面容显现在他的眼前,如今“仇人”近在咫尺,可他却无力为爷爷伸冤。 第一章 阴谋7 纳棺夫是一个极其特殊的职业,即负责殓葬事宜的礼仪师,透过纳棺夫我们又能得到什么样的线索,圣标故事继续。 一个急刹车,刘紫薇再一次撞到车子的后备箱上,过了几十秒之后后备箱被打开了,一道白光之后,鲜红的血液顺着道口流出来,壮汉捂住自己的脖子频频后退,刘紫薇一跃跳下车,走到壮汉的面前,踢出去,屈身跪在地上的壮汉一把拉住刘紫薇的光腿,强大的力量钳住她的大腿,壮汉的胳膊上青筋暴突。情急之下刘紫薇用自己的另一脚的跟跟鞋尖尖的鞋跟狠狠的朝壮汉的另一只伏在地上的手踏去。 一声尖叫之后,壮汉松开了自己的手。 刘紫薇拿出汽车里的绳子(当初壮汉用来绑她的绳子),把打晕过去的壮汉紧紧的捆了起来。 刘越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耳朵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个血腥的场面,顺着弹孔留下来的血已经染红了赫拉热的白衫,他用食指揉揉太阳穴,摆摆手对郑一飞说:“抱歉,我的头很疼,我需要出去坐一会,你先忙着。” “好的,我随后就到,你先出去。” 他走出了那个布满血迹的房间。 郑一飞面露微笑的对赫拉热说:“很好,你做的很好,我这就去安排你的接应,我走了,钱的事情我会兑现我的承诺的,你不必担心。” 郑一飞摸了摸头发,耸了一下肩,很无奈的对刘越说:“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恐怕他跟这事儿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走吧。” 刘越的脑海里充满了爷爷的影子,爷爷很慈祥的冲他微笑,同时鲜血顺着爷爷的眼眶开始流下来,爷爷浸在血液之中浮浮沉沉。 他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出安络解痛片,含在嘴里,脑袋向后仰起,他吃药没有喝水的习惯。 “你小子吃什么药了,怎么了,需要去医院不?” “哦,没事,老毛病,神经性头痛,吃点止痛片就好了。” “呵呵,连自己什么毛病都很清楚啊,你才真是活的明白,有些人直到自己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也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真正才叫可悲。” “你是说我的爷爷。”刘越反问道。 “我当然不敢说大哥了,大哥崇高的人品绝非常人所能拥有的,我对他非常敬仰,他就是我的精神领袖,跟他聊天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他的思维很活跃,尤其对待人生这个话题上,他更是拥有独到的见解,他的《沉思者辑录》就是我的枕边书,我及其推崇书中关于两教派思想的精华部分,这部分思想对我思想观念的转变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爷爷所写的这本书也是我的所爱,对于某些经典片段我甚至可以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呢。” “那这么说来你也很了解这本书的内容了,那么你对《沉思者辑录》中第103页第二行中关于人类始祖的讨论是怎么看的。” “我想这个问题就是一个无厘头的问题,这个问题根本没法用纯粹的理论来衡量,基督教认为上帝创造了宇宙万物,包括人类的祖先。而我们两教派的这个理论显然吸收了基督教的某些教义。两教派认为新月派开派教宗刘震是唯一的传导者,他是上帝的一个教徒,他得到了启示,顿悟成仙。这只是一个关于起源的问题,我认为这个生硬的理论不过是个滑稽的骗人的把戏,就像问这个世界上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一样。怎么说都有理,不过是历史的必然,我们只看重眼前有的事物就够了,其它的追究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精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觉悟,不容易,果然有点学者风范。” “班门弄斧,不敢在爷爷面前炫耀。” “千百年来都没有研究明白的事情被你这么几句话就解释明白了,看来两教派有希望了。” “郑爷爷真是抬举我了,有郑爷爷在我现在很有安全感,不知道谁能理解我的心呢。我该怎么办呢。” “你就跟着我就行了,我可以帮助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用着急,该来的总能来的。” “是不是感觉我现在特别无能,我现在感到很无助,先前在刘氏家族里的优越感随着爷爷的去世一扫而光了,我现在就像一只可怜的老鼠,到处躲躲藏藏,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公众的面前。” “这个不是你现在应该去解决的问题,现在该怎么巩固刘氏家族的地位,该怎么稳定两教派的脚跟,怎么继续新月教的发展,这都是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现在大哥不明不白的死去,连杀人凶手的毛都没看到呢,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寝食难安,真想一下子把凶手揪出来,把他像纸片一样撕碎,好让九泉之下的大哥能够安稳的睡在温床上。” 记忆的碎片总在刘越的脑海里出现,就像一幕幕旧电影,轮番在他的脑海里上演,突然他想起了两个细节,这两个细节让他感到很震惊。 第一个细节是当他第一眼看到属于爷爷的尸布的时候,他发现那块布的右下角有几道曲线,好像是一副路线图的一部分,当时他就注意到这个细节,因为那几道曲线看上去很炫目,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提及这个细节。第二个细节是当纳棺夫给爷爷做美容的时候(纳棺夫,即负责殓葬事宜的礼仪师。“汤灌”和“纳棺”为葬礼前两大重要步骤,即为亡者整理仪容,以酒精为之净身,让死者展现祥和庄严的容颜)他就在旁边,当时那个纳棺夫还问他道:“能够给教宗刘申净身是我的荣幸,可是教宗后背上的肉皮已经被人揭走了,真的很可惜,一向受人尊敬的尊者死后却落得这个结果,真的是太令人惋惜了。” “什么?爷爷背后的皮被人揭去了?” “你看,教宗背上的一大块皮都被人揭去了,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时候,我想教宗身上的皮应该是他活着的时候被人揭去的。” “啊?我爷爷死之前就被人剥去了身上的皮?你在胡说,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被人揭去,他不怕疼吗?”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其他的我不敢妄言。” “你敢确定这件事吗,请你再好好看一遍,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再仔细看看,别再看错了,会出人命的。” “你放心吧,我做了50年的纳棺夫,对于各种各样的尸体的确认已经很明确了,应该是不会错的了,从皮肤现在的状况是能够看出来的,我坚持我的结论。” 难道爷爷的后背的皮上有秘密? 第一章 阴谋8 刘越感到了自己有一种被软禁起来的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躲在暗处时时刻刻盯着他的行踪。 郑一飞笑着对他说:“小子,别怪爷爷让你不自在,现在是非常时刻,我安排一个人保证你的安全,这对你很有好处啊,这个伙计很靠谱,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他一定能够拼命去保护你的,今后他就是你的私人保镖,他负责你的安全,他就站在你的房外,你有事只管叫他,好了,我还有事,就失陪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吧。”目前的情况下他还能怎么办呢,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他的父母能够从国外回来就好了,幸好他已经把爷爷病逝的消息第一时间通过刘紫薇电邮给他的父亲,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在返回云山的飞机上。 郑一飞在他的私人秘书的守护下走进了酒店的地下室里,阴冷的地下室内跟地面上的燥热形成鲜明的对比,经过了几个菜窖,转过几个弯以后,秘书打开了一个隐藏在地道尽头的小屋子的门,屋内的小度数的白炽灯发出昏黄的灯光。 看见郑一飞走进来,坐在草席上的人赶紧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伸出哆哆嗦嗦的手,对郑一飞说:“教主来了,教主恩泽沐浴,是我的福分。” 郑一飞跟他握过手后示意他坐下,然后对他的保镖说:“吩咐下去做的菜赶紧去做,我今天要跟高密好好吃一顿饭。” 黑暗中我们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那是一张虚胖的脸。 “高密老弟,我今天来是来请你出山的,让你出去。” “什么?”高密大声说,几乎是从沙哑的嗓子里嚷出来的。 “我是说让你出山,老弟,不用激动,没错,是让你出去。” “不不不,我不出去。”高密抱成一团坐在草席上,很坚定的说。 “你不是说想要完成一项崇高的事业吗,不是要去最靠近上帝的地方吗,眼下有一个机会,这好事我第一个就想到了您啊,你可曾想过你有这个荣幸完成这么一份崇高的事业,今天我们先去吃一顿饭,我把这件事跟你说说,如果当我把话全说完了之后你仍然不信任我不肯完成这项崇高的事业,那么好吧,我只好去找其他人来帮我完成了。不用担心,不过是一顿饭的事儿。” 高密很谨慎的说:“不会是鸿门宴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郑一飞大笑。 郑一飞对高密说:“这么多年了,看来你对我的戒心还没有完全解除啊,如果我想摆鸿门宴的话还用等到今天吗,如果我不想成全老弟你你还还能安稳的活到今天吗,现在你还能稳稳的坐在这里跟我对话吗,恐怕你早就在地狱里备受煎熬了,是我为你赢取了向上帝忏悔的机会,懂吗?想取你的性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我还用费劲心机摆上一桌鸿门宴啊,动动脑子想想。” 高密想到自己的性命就像一颗稻草,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躲躲藏藏,寝食难安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反正这一条命早就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现在每多活一天都是自己赚的,今天就吃他一顿,管它是死是活,生死由命吧。 总统套间内灯火辉煌,丰盛的大餐已经悉数上来了,吃饭的只有两个人,在亮如白昼的房间内我们得以清楚的看出高密的容貌。 高密属于那种典型的圆脸,他的脸色苍白,头上的毛发都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因为久居暗室,对于这样明亮的灯光有些不适应,他眯缝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很谨慎的坐下了,过了很成时间他才慢慢的适应了这样的光亮,慢慢的睁大了眼睛。 郑一飞举起高脚杯,递给高密说,“来,我们先干一个。” 一杯酒下肚,高密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直奔主题,“你不是说要我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任务吗,直说吧,让我干什么,我可说好了,让我杀人我可不干啊。” 郑一飞揪住高密的衣领对着他的脸说:“你说不干就不干了吗,难道这里是你说了算数吗,龙飞凤舞什么改性高了,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话,那好,我这就把你送到警察局,让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如果运气好的话,你直接被枪毙也就干净了。” “哼哼,如果你把我送到警察局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犯了窝藏杀人犯的罪过,相信在我进去不久你也活不了多久的。” 郑一飞一下子掀翻桌子,很生气的扇了高密一个耳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杆枪,把枪口抵着高密的胸口,恶狠狠地说:“你竟敢威胁我,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你有本事就来啊,从这打,狠狠的打,把我的心打烂了,把我的胸打穿了,让我死的痛快些。够了,这种日子我已经过够了,让我赶紧去死吧,在活下去没意思。” 郑一飞拿起地上的一个啤酒瓶抛向身穿西服的保镖,气冲冲的说:“还傻等着什么,去啊,去把家伙给我拿来,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高密原来是云山第三中学的一个出色的语文教师。帅气的脸庞和富有磁性的声音都是他征服学生的法宝,听过他的课的人都会被他那出众的才华所吸引,出色的人总有自己的对立面,年度评职称的时候,老校长把学校唯一名额给了一个到校只有半年的年轻的小妇人,这个黑瘦的小女人成了高密眼中钉,他认为就是因为这个小妇人抢了自己的荣誉称号,他才错失这样一个机会。这个消息对于连续5年代表学校成为云山最优秀的人民教师的高密来说简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暗地里搜集了很多跟小妇人有关的信息,其中有一条尤其得到了他的注意,听大家八卦说那个黑瘦的小妇人跟校长有染,这就是她为什么能顺利进入学校并迅速升迁的原因,校长把学校当做他自己养姑娘的工具,他想起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他气冲冲的闯进校长的办公室,他一脚踹开门,用食指校长的鼻尖说:“今年评职称的名额为什么没有给我?” 校长很生气的说:“你以为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给我滚出去。” “为什么不给我?他本来就属于我,论讲课水平,跟学生的互动技巧,我哪一点不比他强,我工作很努力,我很用功的备课学习,寻找新鲜的资料致力于教学改革,我做了这么多努力,难道就一句话就被你否定了?” “哼哼,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汗水并不意味着成功。”校长阴笑着说。 高密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校长冷冷的甩下一句,“好好讲课吧,其他事情你最好不要过多的过问,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要记住,我是这里的校长,在这里我说了算。”然后就走出了办公室。 高密紧紧的攥紧了拳头,此时一个歹毒的计划在他的胸中酝酿着。 第一章 阴谋9 没有了荣誉。没有了鲜花和掌声,自己的汗水成了别人口中微不足道的玩笑,高密愤怒的目光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他不动声色的走出学校,从家里拿来了一包毒药,偷偷的溜进了学校食堂的仓库里,将粉状的毒药倒在了一棵白菜的菜心里,他慌慌张张的走出了仓库,正好撞到来这里取菜的厨师,厨师怪怪的看着他,没有在意,去库房里取菜。 这一天平安无事,第二天没事,第三天第四天,一周过去了,事情还没有发生,他开始殚精竭虑起来了,他开始紧张起来,寝食难安,没有心情备课,连学生们也注意到这个变化,他们很关切的问候他的情况,他只是敷衍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他后悔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比一天都要漫长,无尽的恐惧就像一个黑洞把他吸进去。脑神经紧绷,好像随时都有崩断的危险。 可是当他一想到自己被奚落的场面,他的拳头不由得又攥紧了,他自言自语的说:“死吧,多死几个才好,校长那个老东西让我失去荣誉,我让你失去校长的头衔,我看你还有什么力气跟我斗,我最容不得瞧不起自己的人了,你们统统都下地狱去吧!这时,他又开始坚定起自己的立场来,他期盼着能够早点看到校长身败名裂的那一刻。 内心的仇恨盖过恐惧,终于在投毒第八天的下午,一部分吃了毒白菜的学生中毒身亡,校长和学校里食堂里的所有的人作为嫌疑人被刑拘了起来,然而一个小细节让高密跌了跟头。 高密投毒之后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匆匆忙忙的放置毒药的药瓶放进了口袋,可惜口袋太浅掉了下来,来不及捡起,他匆匆往外跑出去。这个药瓶就这样留在了库房的一个角落里。警察很快就拿到了这个药瓶做了指纹提取,这个学校的师生都要接受指纹验证,眼看事情就要暴露了,他很快就逃出来了,这一反常的行为更加重了他作案的嫌疑。很快警局就把目标锁定在他的身上,他成了云山第一号大杀人犯,就这个时候,他得到了郑一飞的接济,准确的说是软禁。他被郑一飞软禁在地窖里面,郑一飞一天三顿好吃好喝的款待,就这样度过了十个年头,虽然失去了自由,但是这样逍遥的日子总比监狱里要强上百倍,他并非傻子,他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死亡的厄运,就这样在痛苦和矛盾中度过了十年,既然无力反抗,只有适应这样日子,他知道死神终究要来,只是不敢确定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人生之旅。 校长因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得到了卸任的下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时即使死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遗憾而言了。 剁肉的肉案板放在地上,两个壮汉把高密按在地上,另一个人手里拿着剃肉刀,郑一飞说:“现在是给你一点教训的时候了。”然后就朝那两个助手点点头。 一个壮汉把双臂从高密的胳肢窝穿过来,把他结实的架起,另一个壮汉一拳打过去,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高密的肚子上,高密的肚子一阵痉挛,他哀叫一声。 第三个人把刀子拿过来,从他的左乳上面开始往下割肉,刀子逐步深入,鲜血顺着道口流下来,三公分长一公分宽的肉被割下来,并没有割断,紧接着又是一声哀嚎。高密痛的昏了过去,自头顶泼了一桶水之后,一个冷战高密清醒过来,郑一飞走过来对他说:“何必呢,不过就是合作嘛,何必要吃这样的苦头呢,干脆听了我的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还有自己的女儿,她今年已经18岁了,你不想她也有什么事情吧。” “哼,少拿别人来威胁我,我自己做事自己担当,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我做就是了。” 郑一飞拍拍高密的肩膀说:“早这么痛快何必要遭这么多的罪呢。” 郑一飞让其他人下去了,从急救箱里拿出云南白药面敷在伤口上,细致的包扎起来。 郑一飞单刀直入,直接切入主题,这次是让你去完成一项光荣的任务。 “光荣的任务?是什么样的任务?” “你可否听说过我们新月教的圣标映像?” “什么?你是说圣标映像,四个代表圣标的符号是实物?” “对,我说的就是圣标四映像,看来你很清楚这四样东西了。” “当然,圣标四映像是没有信教人心中永恒的梦想,她就像光标一样指引着我们。” “但愿圣标的光环能够永远的照耀在你的身上,你将永远沐浴在教宗的光芒里。你的任务是为了成全圣标永泽人间而完成的。” “你知道这四映像都是代表什么含义吗?” “圣标之一飞翔的天使是代表了两教派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梦想,圣标之二银色的手杖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圣标之三黑暗之神夜明珠代表了我们一样能够成黑夜的主宰,圣标之四玉蜜蜂指环代表了勤劳的传教者,他们会为我们把新月教的思想代代传承下去。” “看来你对圣标的四个含义很了解啊,你也是新月教的信徒?” “是的。” “其实这四个映像正暗合了新月教天、地、人、鬼四个思想体系。” “怎么理解啊。” “飞翔的天使就是天,地对应着手杖,无上的权利是地面上人的产物,夜明珠是鬼神的召唤,蜜蜂正是人的象征。” “那这跟我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要完成神圣的使命你作为虔诚的两教派资深信徒再合适不过了,这是历史的选择,好吧,相信我,这是教宗在天的召唤。” “什么?教宗怎么在天了?难道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 “你是指刘申?”郑一飞反问道。 “是啊,我们现在最得人心的教宗刘申。” “刘申早就归西了,目前的情况下我才是教宗的不二人选,我要为了这件事做好充分的准备,你也将为这件事贡献一份更加强大的力量,要知道你将完成人类历史上最为高尚的行为灌注,而你也会通过自己的行为灌注完成最完美的仪式,这是你作为两教派教员最为光耀的事情,是最引以为骄傲的。” 。。。。。。 两天后刘越接到了父母死亡的通知,他父母所乘坐的飞机遭到了疑似恐怖分子的人体炸弹袭击,据行业人士分析,袭击者运用口服的方法将隐形微缩炸弹吞进肚子并成功的逃过了机场的检测,在飞机离开机场之后的一个小时之后炸弹接收到地面传来的电波,在飞机上爆炸。包括他父母在内的多么两教派重要教员死亡了。刘越接到了消息万分悲痛,整个云山笼罩在一片阴沉的气氛当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落空了,看来他的处境真的很危险了,敌人开始了对新月教全面宣战。 第一章 阴谋10 龙飞凤舞饭庄里气氛异常诡异。刘越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打给郑一飞,郑一飞很痛快的答应了,他说他身边要有保镖以保障他的安全。 刘越看到的只是父母的骨灰盒,在机场好多新月教教众手捧鲜花迎接他的父母。各路记者也从四面八方赶来争先恐后的报道这件事情。 刘越一下子扑到了父母的骨灰盒上面,嚎啕大哭。 闪光灯不断,他一下子展露在了公众镜头面前。 两教派的高级成员一起弯下腰来向他的父母致敬。 难道刘紫薇向外发送邮件这件事已经曝露了,暗杀行动正好针对着这一秘密事件而策划的。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伤心欲绝。 这下子他真正的孤立起来了。 回想这几件事,貌似他真的已经陷入了危机。 突然一个戴着黑边眼睛,短发的青年人冲进了会场,拼命的敲打他父母的棺椁,这时从一旁维持秩序的警察赶紧拿出警棍敲击来者的背部,那个短发青年被击倒了,潜伏在人群中的同伙一齐出动,跟警察打成一团。 周围的群众一下子混乱起来,把手里的东西抛向人群,报纸,橘子皮,矿泉水瓶子,可乐。机场一下子乱成一团。 不远处几辆警车飞速的超这边飞驰而来。 持枪的警察快速的围住了骚乱的人群,车上人用喇叭在车上喊话:前面的人听着,赶快离开这里,解散人群,如果不服从命令,我们将要采取非常措施来维持秩序。 一听到警笛的声音,人群很快就分散开来。刘越也总算从拳打脚踢中解脱出来,这正是排外的异教徒利用对于新月教的仇恨制造的空前混乱。 他从人群中逃出来,走进了机场的卫生间,他的头脑有点混乱,跌跌撞撞的在地板上滑行。他在便池前站定,解开裤子,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雾,便池的形象在他的眼前出现了重影,当他解决完转过身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脸。 那个女人离他如此之近,几乎就要贴在他的脸上,他的鼻尖跟她的鼻尖碰在了一起,他能够感受到她的温度。 刘越吓了一跳,呆呆的站在那里好长时间才缓过来,仔细看了一阵才镇定了自己的目光,确认站在他眼前的人是刘紫薇。 他刚要大叫,刘紫薇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拽出厕所,把他拉进了捷达车里。 他大叫大嚷:“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跑到男厕所里面去了。” “你听我说,自从你让我帮你发那封秘密邮件开始我就已经猜到了一点什么,我知道某些对你来说比较残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还在继续进行着,我发现我也很不幸的卷入到这件事情里来,我已经无法脱离干系了。” 刘越摆摆手说:“你等等,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刘紫薇说:“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我再解释给你听。”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没有时间犹豫了,时间就是我们争取主动的途径,系好安全带,我们离开这里。” 刘紫薇一脚踏在油门上,汽车一溜烟跑了出去。 “不用担心你的爸妈,他们会有两教派的人帮你打点好的,眼下你已经被郑一飞那个老狐狸暗算了,你的处境很危险,我是来救你的。” “不不不,我决不允许你这么侮辱郑一飞,虽然他年轻的时候是办过一些糊涂事,可是这次他没有心存歹意,他是真心想帮我的,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我才没有死在别人的手里。” “假象,都是假象,都是郑一飞故意做出来的假相,别相信那个老狐狸,他是最擅长伪装。”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你平白无故的说别人是老狐狸,至少你也拿出一点能够说服我的证据啊。” “证据,你给我要证据,你看看吧,这就是证据,郑一飞跟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录音,你自己听听看,无需我解释。” 刘越把那张cd从刘紫薇的手中拿过来,放进了汽车导航的cd口,机子显示读盘,声音很快传出来。 你说要我把刘紫薇训练成为我们的人? 恩,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该怎么下手呢? 你这个笨蛋,难道这个也要我教你吗,你可以通过云山国家安全局这个媒介把她吸收进来,日后的事情就可以很轻松的操控了。 哦,我明白,圣战已经打响了,这只是我们计划的一个小细节而已,必须做到谨慎小心,大师,您就放心吧,我一定能够把这件事做好。 你越是如此,我的焦虑也就越多,千万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我相信自信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我一定记住您的话,不知道那个杀人犯的事情您安排的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妥当了,我已经研制出了一种新型的隐形炸弹,让那个犯人吞下去,能够很轻松的逃过机场的安检程序,除了x射线能够检查到那个小东西以外,其他的仪器都对它基本没有什么作用。 这个人可靠吗,如果他不能按照预定计划行动的话,我们的计划就要被打乱,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放心吧,如果他不合作的话我们直接把他交给警局,他会得到更多的痛苦,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活路,他的女儿我们最后的一张王牌,我拿他的女儿说话,如果他不能完成,他女儿的一生也就毁在他的手里了,他是教师,相信他能够领会这话的意思。 您可真是高人,双保险。恩,是个好主意,看来那两口子迟早要变鬼的,刘越就要变成孤儿了,这也是迟早的事情。事情进展的真顺利,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一步步进行着,郑大师,看来新月教将来姓郑只是时间问题了,那一大笔钱也很快拿到手了,到时候您可别忘了有我的一份。 有那么一句话,无功不受禄,你还没有办多少事情,就来我这里准备着邀功请赏,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好吧,我这就去办事,等我把事情办好了在来领赏,到时候恐怕您都没有什么成见了。 紧接着是吵杂的声音从汽车侧门的喇叭里传来,刘越问道:“这个音频你是怎么得到的。” “你先别管我怎么得到了这个东西,当你听完这一小段对话的时候又该作何感想呢,是不是还跟我争吵着一定要什么所谓的证据。” 刘越把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前面的仪表台,脑袋重重的向后面的头枕上磕了几下,希望能够把自己磕死,这样就可以解脱了,不用再想这些事情了。“你是怎么得到这个证据的。”我又问了一遍。 刘紫薇继续开车,没有回答刘越的问题。 刘越咒骂道:“**的是哑巴了还是聋子了,没有听见我的问话吗?” 刘紫薇一个急刹车,车子吱的一声滑出很远,刘越没有系好安全带,一下子磕到了仪表台上,额头铁青一块。 “我救你于水火,你倒是没好气的骂我,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这破事儿吗,我是不得以才卷到这件事里来的,我才是最可怜的,我才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倒霉就被郑一飞那个老东西选中了成了牺牲品,不过我没有自怨自艾,我懂得抗争,我不会坐以待毙,我不会做任人摆布的羔羊,不是要利用我吗,那好,我就将计就计,直到戳穿那老东西的阴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助我也帮帮你自己。” 刘越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第一章 阴谋11 刘越垂头丧气的坐在车上,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 刘紫薇生气的对他说:“喂。这下子你怎么一下子沉默下来了,你不是很爱争吵吗。” “我不是爱争吵,是因为刚才我太生气了,所以才跟你大声了一点,别生气。” “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吗?” “恩,好多了,我不生气了,这些东西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一切来的太突然,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事实再次颠覆了我头脑里面那些已有的观念和事实,太快了,太可怕了。” “对,很快很强大,你听的出刚才的那两个人都是谁吗?” “那个说话声音很大很有气力的人我想应该是郑一飞吧。” “那另一个人呢?” “另一个人我说不好,也不是什么好人吧,我想我爷爷的死和我父母的死应该就跟这个人有直接的关系。” 刘紫薇叹叹气说:“哎,我也是通过了一件事才知道我被骗了也被卷进来了,我手里现在还有一样东西,这是一封匿名邮件,我通过电脑网络电子解码技术追踪到这封邮件应该是从天行菱这个地方发出来的,至于那个电话录音,也是我研究了两个日夜成功攻克了郑一飞的私人电话系统而盗取的语音录音片段,我现在还在为我的出色的电脑技能而感到骄傲呢。” “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电脑天才呢。” “去,你才是小子呢,我是姑娘,不是我跟你吹,如果把我惹怒了,我就能成功的破译任何一个人都电脑服务终端,我是一个出色的网络黑客,不过我有我的道德标准,我不会恶意攻击别人的私人资料,但是对于侵犯我个人的行为我是深恶痛绝的,我要好好收拾他们。” “那你收到的那个邮件是什么内容啊?” “你自己看吧,全在这里面,打开桌面上的新建文件夹,文件夹里有个文档,打开文档,里面有账号和密码,你输入指令就能够看到邮件了,这封邮件我想应该不是郑一飞本人发过来的,而只是借用了郑一飞的电脑,知道我邮箱地址的人并不多,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现在我能够猜出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 刘越的手指轻轻的在键盘上敲击,因为很少用电脑,打字不是很熟练,甚至连键盘上的字符都不清楚在什么地方,只用一个食指在键盘上敲击,他成功的进入了邮箱,笔记本电脑上很快出现了邮件的内容,他看到了这样的内容。 刘紫薇,我知道你已经成功的摆脱了被折磨的厄运,这是你的运气,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却是莫大的痛苦,你不必自己探究这封信的来源,也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没有服从我的命令,那么就要接受挑战了,然后是一张高高竖起的食指,其他的几个手指弯曲呈握拳状的图片,图片的底部一行红色楷体小字:既然选择了,那么就接受挑战吧,如果你赢了,那么你就为自己赢得了生存的机会,如果你输了,那么你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看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不禁感到毛骨悚然,那几个红色的小字是那么刺眼。 他紧接着把图片往上拉,紧接着又是一张图片,那是一张蜡黄色的尸皮,褶皱的尸皮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曲线,实方块,黑三角和各式各样的符号,没有文字说明,怪异的符号应该是两教派专用的祈祷符,这些祈祷符只有在刘越爷爷的笔记里才能得到答案,他才想到这应该是爷爷后背尸皮的一部分,这些符号是教会内部的专用暗码,只有得到密码本才能破译这些怪异的文字,而且这些符号有固定的发音,有一定的规律,如果找到这些符号之间的联系,应该很快就能得到这些符号所要传达的信息,如今把爷爷后背上的尸皮全部找到那么就能找到两教派的秘密,也就是爷爷死前所极力掩藏的真相。 刘越问刘紫薇道:“就是这些?” “恩,难道你还嫌这些信息少吗,这些东西所传递的信息还不够全面吗?” 刘越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转了一下眼珠说,据我所知那些符号是教派的专用符号看,我们只有找到专用的密码本才能解读,而这种密码本是极少的稀有版本,当年存世的只有五本,一本毁于1995年的大火,1995年云山图书馆发生大火,许多珍贵的资料付之一炬,当然就包括了这一最古老的版本,其他的四个版本都是我爷爷的手抄板,这四本珍贵的笔记,有两本在我爷爷搬家的时候丢失了,有一本珍藏在魔碧利斯大圣堂的书阁里,剩下的一本爷爷总是带着身边,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赶往魔碧利斯大圣堂,找到那本笔记,翻译我们所能找到的线索。至于图片上那块尸皮,我想应该是我爷爷的遗物的一部分,我在郑一飞那里已经看到了一部分,这两张没有契合点,不是相连的部分。还有别的部分,我们要尽快找到其他的部分,尽快把我爷爷的后背皮找齐,解开秘密,这也是对爷爷最好的交代。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如果真的庆幸我找到了你,好了,目标很明确,就是魔碧利斯大圣堂,对了,刘越,后备箱里还有一个人呢,怎么办?” “啥玩意?车子的后备箱里还有一个人?真的假的?”刘越吓了一跳,笔记本电脑差点从膝盖上滑下去。 刘越满脸惊惶的看着刘紫薇,嘴巴很长时间没有闭上,“还有人在车上,在哪儿,在哪儿呢。”他前后上下看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坐在汽车上。 刘紫薇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往哪儿看呢,人在车子后面的后备箱里呢。” “是什么人?” “是一个坏人,一个为我教官和郑一飞办事的人,我就是通过这个人才发现这个重大的阴谋的。” “那你打算把这个人怎么办。”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呢,要是把他放了吧,他必定还要再来伤害我们,不干什么好事,如果我们杀了他,一命抵一命,这样一条低贱的性命换我们的命是不是特别不值得,你说该怎么办呢。” 刘越把手指在下巴上飞快的敲击着,对她说:“不如把他交给警察局,这个坏东西我想还是别让他在外面做坏事了。” “不错的主意,我想虽然你的父母和爷爷都已经去世了,可是你还是刘家的后代啊,在某些方面应该还有一点影响力吧,你跟警察局说一声,我想就这点小事警察局不能不给面子的,更何况他就是一个坏蛋。” “目前也只有先试试看吧,还有什么办法呢。” 刘越给警察局的局长郑声明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那个老东西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他想这件事就这样很漂亮的完成了一大半,没想到事情远没有想象当中那么顺利。 当他们到达警察局的门口的时候,警察局的早已经准备好的警察迅速的涌过来,数十把手枪对准他们,刘紫薇气愤的要掏出兜里的手枪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刘越用手按住了她的手,很严肃的跟她说:“这么做肯定不行,这是自寻死路,我们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就能胡乱跟他们火拼呢,至少得明白是咋回事啊,我想在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之前没有什么人敢拿咱们怎么样的,放心吧,你是为了我才卷进来的,我不会丢下你的,看我的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刘紫薇一个嘴巴扇在刘越的脸上,很生气的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狗东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亏我还把你当做知心朋友好心帮助你,到头来你却暗中勾结他们来对付我,看来是我刘紫薇瞎了眼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滚吧。” 刘紫薇举着双手流着眼泪走出了车子。刘越也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他已经没有了解释的机会,在这样的局面下,任何解释的词语无异于无数的尖刀,他们被分头带往不同的两个地方,刘越看到了匆匆忙忙走来走去的警员。 在一个写着刑侦科的房间门前,他们停了下来,一个警员轻轻敲了一下门,门自动打开了,里面有遥控系统,刘越看到了站在里面正是冯松。 刘越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里面,刘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冯松微笑的走过来,客气的让我坐在了会客沙发上,然后跟那些等在门口的人一挥手,外面的人带上门,冯松亲自走向饮水机,用纸杯给他接了一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刘越拘谨的赶紧站起来,用双手接过水杯,冯松很客气的说:“坐啊,别客气。”刘越说道:“好,好,您也坐,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您在这里供职。” “哎,为了生计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自从跟大哥分开之后我就来警察局里来上班了,都在这待半辈子了。” “我还真不知道,您也没有说一声。” “恩,你是刘家的大少爷,怎么会关注到一个小小的警察局的发展呢。” “你这话说的,我真的惭愧啊。不过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冯松打断了他的话说,“我都知道,这是我演的一幕戏,如果连个过场都不走的话,这个戏就演的太不像了,具体怎么回事我还等着你来跟我讲呢,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刘越把刘紫薇对自己讲的事情和他们之后怎么遇到的事情跟冯松学了一遍,冯松不动声色的听完了他的讲述,他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一颗救命稻草,有警察局里的冯松给自己撑腰,更何况冯松跟爷爷郑一飞都是结拜的兄弟,他好无保留的把对郑一飞的怀疑一口气的说出来,但是没有提起关于邮件的事情。冯松频频点头,似乎很满足的样子。 冯松坐到刘越的身边,用他枯瘦的竹枝一样细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头关切的说:“孩子,让你受苦了,你的亲人这么快就没有了,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很残酷,我一定会全力帮助你解决的,至于郑一飞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他的兄弟,这个相信我比你更清楚怎么回事,你放心,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那么刘紫薇的事情?” “你放心吧,她现在已经在饭堂里等着你了。” “走吧,我们共进午餐。能再见到你们真的很愉快。” 第一章 阴谋12 警察局的饭厅里我们几个坐在了一起,冯松很主动的把手伸过去,刘紫薇犹豫了一下,也把手伸了过去,很“友善”的握手,刘紫薇略显僵硬的笑了一下。 刘越解释道:“刚才有点误会,现在怎么回事应该都很清楚了吧。” 刘紫薇很生气的说:“哼,别指望我能原谅你。”说着摔下筷子,转身走了出去,刘越看见了她是抹着眼泪跑出去的。 刘越搔搔后脑勺对冯松说:“你看,这。。。。。。”面露愧色。 “呵呵,女孩子的小脾气,你去哄哄就好了。”冯松挑了一下眼皮,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赶紧跑出去,追上刘紫薇。 刘紫薇的头发在脑后轻轻的随风荡起,脸颊上的泪珠垂下,刘越几大步奔过去,挡在了她的面前,他张开双臂,挡住了她的去路。 刘紫薇钻进他的怀里,很委屈的哭起来,白皙的手指握成拳头捶打他的胸口。 刘越安慰道:“好啦,不要哭了,都过去了,现在知道我不是坏人了吧,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一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刘紫薇抬头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他也感觉这话挺别扭的,有种夫妻之间承诺的意味在里面。 他用手掌把她的脸蛋往中间压,她的嘴巴形成尖尖的形状,他很挑逗的说:“好了,别在哭了,再哭就变成小鸡子嘴了。” 她用力的用她的高跟鞋的尖尖的鞋跟踏在刘越的脚面上,他尖叫一声,随后抱着脚丫很痛苦的哀号起来。 “哼,给你一个教训看你再敢作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这次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下次我就不用脚了,我一口咬下去。” “还属狗的真咬啊。” “你不想混了吧,敢说我。”刘越被追着到处乱跑 魔碧利斯大圣堂里前来朝拜的人们络绎不绝,每天都有前来静坐冥想的人们,刘越跟刘紫薇找到了这里的主教,红衣主教。红衣主教看到了是刘越,看看周围的情况,他把他们单独的带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在大厅堂的北侧的一个石雕前面主教转动了石狮子头的舌头,石雕吱嘎一声打开了,主教引他们先进,他随后跟着进来,关上了大门,地道里的灯都是声控的,他们面前的路是明亮的,随着主教他们一直朝前走,大约走了三百米之后,主教两只手掌按在了一个指纹鉴别器上,门自动打开了,他们充分感受到了高科技的便捷和安全。 这是魔碧利斯大圣堂的资料库,这里珍藏着云山超过四分之一的珍贵历史典藏,没有特殊的批文任何人都没有可能随便进来浏览观看,这是非常重要的宗教机密,爷爷逝世后,他老人家的许多藏书和笔记,经过云山宗教事务委员会的紧急磋商,被完整的保存下来,珍藏在这里。而且这次来这里,他们还有两项重要的任务,一是找出馆藏的密码本,二是整理爷爷的遗存,找到另一本密码本,两本如果刚好能够对上,那么他们就离真相又走进了一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刘越想这两本东西都应该在这里。 红衣主教打开智能电脑,搜索那手稿的信息,智能电脑显示:不能找到相匹配资源。、 红衣主教沮丧的对他们说:“真的很抱歉,电脑里没有关于这本笔记的相关信息,我想大概是因为笔记这类东西属于特殊的馆藏,不像正式书籍那样有编号和条形码,能够完整的辑录于此,我看也只有一点一点慢慢翻看了,慢慢找找看,我想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你们肯出力,就一定能够找到你们想要找的东西。” 刘越拍了一下大腿,骂道:“他妈的,真点背,好了,我们分头去找吧。” 他刚走出去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对红衣主教说:“对了,我想起一个事儿来,我爷爷的笔记和书籍不是也单独收藏起来了么,他的密码本应该在他的遗物里,这个密码本他经常带在身上,是他的贴身之物,每天他都要翻看这本笔记,这事儿我跟他住这么多年我很清楚,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对两教派的这些东西不敢兴趣,我也没有将来要接管刘家的这份宗教信仰的打算,刘家还有好多其他的产业做支撑,就这些产业足够我来应付以后的生活,现在想来真是有趣啊,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 红衣主教很肯定的跟他说:“据我所知,你爷爷的遗物里并没有什么密码本之类的东西,你爷爷的书稿是我亲自经手整理的,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思想深邃,没有什么人能够超越,追孔孟,赶朱毛(朱熹,毛峰。毛峰,出色的哲学思想家,是开放派哲学思想的开山鼻祖。)我极其崇拜他老人家,对于他的东西我都奉若至宝,很小心的收藏保管起来,就连这些东西的内容我都有仔细的研读过,关于你说的什么手抄本的密码本,恐怕没有在这些遗物当中。” “怎么可能,他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就在逝世前三天,也就是住院前一天,我来这里看爷爷,爷爷还拿着那个本子很仔细的写写画画,我记得很清楚,记得当时我看到笔记本上还有一幅图,画的是一个蜷缩在一起的人抱成一团,此人面朝上正躺,双膝提起弯曲到胸前,两臂环抱住双腿。我对这个画面有点疑义,还特意问爷爷这个画是代表什么意思,爷爷是这样解释的,他说你看这个人的姿势像不像我们人当初在母体里面的状态啊,这是我们两教派尊崇自然,一切顺其自然,尊重事务本身发展规律的理念,人来自于自然,也最终要回到大自然中去,我认为自然才是宇宙的本源,这幅画的意义颇深啊,随着你年岁的增长相信将来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好好学习,还有好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的,我相信我的孙子一定能够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想想这些话,就好像爷爷刚跟我说过一样,没想到才这几天爷爷就跟我阴阳两隔了,我真的很难受啊。” 第一章 阴谋13 如果没有这几天的事情,刘越此刻还是一个依偎在父母怀抱里的小屁孩,如今已经失去了依靠,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他攥紧了拳头,咬紧牙齿,发狠将来一定要抓住那个杀害他全家的人,而郑一飞极有可能导演了这场不见黑手的剧目。 台架上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书籍,这里是两教派的领袖人物刘申的私人藏书专区,仅仅关于爷爷的藏书类别就有数十种之多,设计各个方面,历史、哲学、文学、宗教理论、法律、解剖等诸多方面。他的手指在书脊上轻轻划过,书脊发出悦耳的声音,就像悦耳的音符,他闭着眼睛对身后的刘紫薇说:“真想一辈子都这样埋在书海里。死后也埋在书堆里。” 还没等他从书海的梦境中醒过来,刘紫薇很自信的跟他说:“我已经看过了所有的书目和笔记,的确已经没有了关于密码本的东西了,看来这本东西已经被弄丢了,我们只能重新找到馆藏密码本了。” 密码本就隐藏在一大堆散发着发霉味道的破烂纸张中间,要找到那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是为了能够解开事情的真相,他们还不得不现找找看,看能不能够幸运的在大海里觅得金针。 整整一天的时间,从他们早上六点钟魔碧利斯大圣堂敲钟开门开始来到这里,直到日落黄昏,刘越盘坐的大腿快要断掉了,还是没有找到关于密码本的蛛丝马迹,这些遗落在角落里的资料就像没有人关注的孩子,默默忍受着岁月风霜刀剑的洗礼而不能充分发挥它们应有的功能。 刘越往后仰起脖子,前后摇晃脑袋,脖筋咯吱直响,刀绞般疼痛,他痛的直咧嘴,他转过头问道:“怎么样,紫薇,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她耸耸肩说:“毫无结果,不知知道那鬼东西到底藏在哪里,我看照我们这样找下去,恐怕什么事情都得耽误了,到时候云山真的要陷于烟火了。” “找到密码本我们破译密码这是唯一的途径,要不我们怎么才能解开尸体皮上的秘密啊。” “那张cd就是一个证据,不过这是我通过盗取手段弄到手的,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我们一定要拿到确实可行的证据,这才是最重要的。” 红衣主教打开了仓库的门,很客气的对他们说:“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找到了你们要找的东西。不管现在是不是已经大功告成,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现在已经是深夜十点了,我们要关大门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呢,如果还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明天也不迟吧。” “哦,天啊,这么晚了,你看我光顾着找东西了,连饿肚子都不知道了。”刘越不好意思的说。 “你最好好好的带着这位小姐吃一顿,她看上去气色很不好,一副要得病的样子,她的身体很虚弱啊。” “是,我会的,这个包在我的身上,已经叨扰你们一天了,真抱歉,多谢主教大开方便之门,明天或许我们还会来打扰,抱歉啦!” “没关系,这是我的分内之事,更何况你是教宗刘申的孙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想在你走之前再告诉你们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刘越和刘紫薇同时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急于听听这是一个怎样的消息。 第一章 阴谋14 “我也是刚刚听到的消息,位于云山紫金山上的白山寺里据说要举行一项法事,而举行法事的人正是横行云山地区的**人物猴哥孙舒同,这个人前天突然造访白云寺说是要大摆道场,祭祀自己的已经去世10年的母亲,而时间就定在今天,恰巧今天是白云寺祭祀上香的好日子,寺院长老不肯松口,猴哥撂下一句话,如果不从的话就血洗白云观。寺庙里的人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天时间,今天已过,相安无事,明天就是规定的日子,如果这群人非要胡来的话我想也不得了了,你跟警察局的人都熟,我想你应该先跟警察局大招呼,确保白云寺平安无事,这件事由你出面我想再合适不过了,猴哥跟你爷爷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你一个人再加上警察局长两个人,我想这件事应该很好解决的。求你救救白云观寺,方丈的倔强脾气你我是知道的,同为宗教主持,我怎能忍心看着白云寺惨遭血光之灾呢。” “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明天一早我先去白云寺,解决了那里的事情我再给你来报喜。”刘越说。 “好吧,二位慢走。” 位于紫金山上的白云寺是云山最具代表性的佛教寺庙,如今它肃穆神圣的屹立在云山的土地上,被看做是佛教的圣地,两个小时之后刘越他们到了那里。他们各请了一炷香,恭恭敬敬站在塔前的香炉前,刘越左手点燃了香火,他把火柴凑过去,刘紫薇说,我自己燃香吧,这是规矩。刘越挠挠头说好长时间没有来祭拜了,连规矩都忘了。他们手持三支青香,刘越的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刘紫薇恰恰相反。然后把手骤然往上一提,香火熄灭,他们把香火举至额头高度,然后闭眼许下心愿,拜三拜。然后向右转,向着东方依旧是三拜,之后是南面,北面。之后他们把清香恭恭敬敬的插在香炉内。刘紫薇请了一串念珠,把它戴在手上。他们从偏门进入,迈右脚,迈过高高的门槛。 他们在佛塔一窑一窑的拜过来,他们到处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欢迎参观白云寺,愿佛主保佑你,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有何请教。” 这时从对面走过来一个下巴精光,头上油亮穿着袈裟的和尚。他们吓了一跳,鞠躬还礼。 刘越说:“没什么事,到处看看而已。” 就在他的目光和刘越的目光相对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不安的光芒,而刘越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目光也眼睛真的很熟悉,印象很深,就是不能准确的说出是在哪儿见到过。他的目光穿过刘越的肩膀,看到刘越身后的刘紫薇的时候,更是面如土色。浑身哆嗦起来,刘越问道:“您不舒服吗?”他说没事,愿施主一生平安。 那个和尚疾步走进一间禅房,掏出手机,说道:“师父,是您吗?” “什么事,请讲。” “我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如今那个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就在寺里面,我们该怎么办,直接把他抓起来送到您那儿?” “先看看他在干什么,我这就安排人到舍利塔去接应你,你先盯住他,不要让他给跑了,这是我们的机会。” “还有一件事情,师父,我看到了刘紫薇。” “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我看需要好好研究,我这就赶往寺庙,你给我好好看着他们。” “是,师父。”冯龙子挂断电话。 刘越和刘紫薇踏着陈旧的木板楼梯,楼梯的木架子发出吱吱的响声,好像下一面就要坍塌。他和刘紫薇小心翼翼,登上了这座建于元代末期的白云塔。在顶层,供放着六一祖师的佛像。刘越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虔诚的在六一祖师面前念诵心经。这时刘紫薇敲他的后脑勺说,刘越,血,有血迹。他睁开眼睛,看到香案前确实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而且尘土显示出拖动的痕迹。他循着地上的痕迹,来到佛像的后面,费力的挪开佛像以及下面的高台。刘越的力气很小,这样做无异于蚂蚁撼树。刘紫薇和他一起用力,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刘越到处找可以挪开这个庞然大物的工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刘紫薇拿来禅杖,说拿这个试试看。刘越高兴地说,是怎么弄到的。刘紫薇说,快干活吧,我是在附近的禅房找到的。你把像挂钟的那一头插进佛台的侧面的缝隙,我们再把禅房的那个大木桩抬过来,作为禅杖的支点,我们试试看看。台子发出吱吱的响声,等到能容一人进入时,他们停止用力。丢禅杖于一边,这时,刘紫薇大叫起来,刘越把头伸进去,毛骨悚然,浑身酥软。只见一个光身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婴儿在母体里似的——蜷缩在里面,跟爷爷笔记上的画像姿势完全一致。膝盖骨被人揭去。躺在血泊里。体温尚热,已经没有了气息。 刘越骂道:“刚死,还有体温呢,妈的,我们又晚了一步。” 刘紫薇脸色苍白,看来她已经被刚才的景象吓得够呛。 刘越思量着,难道又是郑一飞所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110。 110的警车在冯松之前到达,所以他们趁着混乱离开现场。 第一章 阴谋15 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刻刘越已经陷于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地。暂时失去了家族的庇佑,家族,对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家族,或许家族的其他成员能够给他一点温暖,他拉上刘紫薇打出租去父亲直接管理的跃龙集团大厦。 刘越直接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坐在会议桌两旁的公司高管纷纷扭转过头来,坐在桌子一头的头发油亮,戴着无骨眼镜的中年男子站起来,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对这门外的服务员说:“会议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你们难道不知道公司的这个硬性的规定吗? 服务员低头不语。 这充满耻辱的询问无异于狠狠的扇了刘越一个厚重的耳光,他红着脸,小声说:“是我不让他们出声的这不关他们的事。” “滚开,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而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要摆正你我之间的关系。” “你怎麽可以这么跟我说话,你现在只是代理董事,我才是将来的董事的接班人。”刘越反驳道 “呵呵呵,好一个接班人,我跟你说,你现在还不如一条狗过的自在,至少狗还有自己的主人管着养着,喂它狗食,你现在有什么啊,有爸妈吗?没有,爷爷呢,也没了,你就是一个瘦弱的可怜的羔羊,刘氏家族不希望有这样的后代,你现在甚至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接班人的问题,你是一颗毒瘤,你为刘氏家族带来了霉运,你克死了自己的爷爷,我们德高望重的教宗,你克死了自己的爸妈,我们尊敬的董事长及其夫人,你们这一支人脉已经衰落下去了,趁着我不想伤害你的时候快点滚,我讨厌你这扫把星。” 刘紫薇怒气冲冲的想要伸手去抓高个子的脸,刘越拦住她,把她硬拉出会议室。 刘紫薇很生气的对我叫嚷道:“你这个废物,他那么侮辱你,你应该冲上去给他一个耳光,他是什么人啊,这么牛,你怎么就这么怕他呢?” 刘越解释道:“不是我怕他,是他现在掌握着跃龙集团的超过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股份,他是我爸爸的堂兄,我的叔叔,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爷爷的兄弟去年已经去世了,他的父亲临死前嘱咐我的爷爷一定要让他的儿子有个好的职位。爷爷万万不敢把弟弟的话当做耳边风,尤其是弟弟的了临终遗言,他很负责任的任命刘高作为公司的第二把手,仅次于我的父亲,公司的股份也给了一大部分给他,我的爷爷和爸妈都去世了,他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公司的股东,而我却一无所有,人心险恶啊。” 刘紫薇吐了一口唾沫,尖声说道:“我就看不惯他那副狗模样,今天要不是你拉着我,我一定抓他满脸花,你也是,一个大男人畏畏缩缩的,怕他杀啊,反正你现在什么也没有,实在看他不顺眼,我们想办法把他弄死。” 刘越吓了一大跳,一听到死他空前的紧张起来,他胆小怕事从小起不干做任何出格的事,他捂住刘紫薇的嘴巴,慌张的看看周围,匆匆走过的行人没哟注意到他们的交谈。 刘紫薇用牙齿紧紧咬住刘越的手掌,刘越痛的直跺脚,他赶紧挣脱了自己的手掌,甩甩手,手掌上的皮已经被咬破了,他疼得呲牙咧嘴。刘紫薇生气的用手指着刘越道:“好了,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没有想到你是一个软骨头,好了,你的破事儿我不管了,真看不上你的这样的人。” 刘越甩了一下胳膊,将手机的手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机被摔成了碎片,他烦恼的说:“走吧,走吧,都走吧,真他娘的憋气。” 第一章 阴谋16 热浪一波一波打在路边行人的脸上,仿佛整个大地都被烈火烘烤一样,就连冯松家的哈巴狗也伸着舌头拼命的趴在地上喘息。 冯松坐在竹椅上,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拿着一份笔记,他仔细的看着笔记上的每一个字,逐字逐句的细细咀嚼,参悟字里行间所隐藏的信息,他太想能够尽快弄明白这本笔记上的内容了,因为只有破解这些文字符号,他才真正拥有了最先抢夺宝贵财富的权利,苦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这个机会得到这笔不菲的财富,这个机会他怎么轻易的放过呢,早就觊觎刘家的巨大财富,早些年这些财富只是耳边的一个传说而已,他要一步一步的接近它们,他精心设计,巧妙计划,事情进展的似乎太顺利了,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这样做下去将要出现的结果,他只知道要得到这些财富和珍宝就必须这么做。可惜笔记上的内容晦涩难懂,苦熬了三个小时,开水已经喝了三暖壶了,还是没能从那些乱七八糟的语句中提炼出一条有价值的线索。他紧锁眉头,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他还必须找一个懂得符号和能够解读笔记的能人,只有这样手中的笔记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自己闭起门来苦思冥想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冯松站起身来,把笔记放进了保险柜,然后按下了密码锁,他按下了通往楼下的对讲机,“冯龙子,你先上来一下,我有事要交代。” 冯龙子飞快的奔上楼来,冯松转过身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不认为眼下的事态发展太平静了吗?” 冯龙子说:“恩,您的意思是希望在平静的海面上激起更大的波澜?” “眼下的平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是怕那些沉睡中的小猫一旦觉醒了,那我们可就不好玩了。” “我倒是想陪那些小猫玩玩,让他们领略一下我的手段,我真安奈不住自己的烦躁呢。” “现在不是没事儿吗?我们就制造几个,看看各方的反应,但是要记住,要达到我们的目的,我们要得到更多的好处,刘氏的宝藏才是我们最终的目标。办事要干净,不要给自己留尾巴。” “你就放心吧,跟你这么多年我办事的风格你还不了解吗,别忘了我是特种兵部队出来的。” 刘紫薇又气又恨又心疼,这么多天来她已经对他形成了某种依赖,仿佛已经习惯了有刘越在身边的日子,一下子分开了反而变得孤独起来。她走过大街小巷,寂寞的倚在墙角抽烟,几个头发怪异的年轻人对她吹流氓哨,一个脑袋上长着绿毛的年轻人走过来,把手搭在刘紫薇的肩头,对她说:“小妹,陪个吃个饭怎么样。” “吃就吃,谁怕谁,还能把我药死咋的。”刘紫薇说。 绿毛说:“我叫侯小勇,他们叫我勇哥,小妹如果不嫌弃就叫我勇哥吧,他们都是我的兄弟,那个白头发的是白翁,红头发的是小毛,黑瘦的小个子是狗哥,今天小妹能赏脸是看的上我们兄弟,走,喝个痛快。” 刘紫薇走在最前边,柔顺的乌发随风飘舞,修长的大腿就像青葱一样光洁,高跟凉鞋把她修饰的更加挺拔。 桌上觥筹交错,地上狼籍一片,迷迷糊糊中他们几个划拳罚酒,已经喝了不知多少杯了,眼看着周围一个个臭小子都倒下了,刘紫薇只是脸上泛着红晕。她举着高脚杯,对着从窗户穿进来的阳光不由得赞叹了一番,她把半杯啤酒一饮而尽,打了一个饱嗝。她轻蔑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狗一样的臭小子们,轻蔑的说:“哼,就凭你们这些小毛孩还想把我灌醉,再去修炼500年吧。”她喝了一大口矿泉水,抓起猴子的长头发,把嘴巴里的水吐在了猴子的脸上,猴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对猴子说:“大姐已经喝够了,我要走了,你们要睡尽管在这里睡,可是可别忘了付账啊。” 刘紫薇松开手,站起身来,对老板说:“他们几个是饭主,他们付账,我有点事儿,就先走了。” 刘紫薇走到大街上来,回过头来透过玻璃看着饭桌上趴着的几个臭小子,突然咯咯的笑起来,这是自己的又一次胜利。任何人想要用酒这种麻醉剂把她灌倒恐怕是不现实的,她仿佛天生对酒有一种亲和力,酒精在她的体内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她是天然的酒精抗体。她四岁的时候第一次尝试着喝父亲酒壶里的白酒,辛辣的味道并没有打退她,她抱起酒壶小嘬,直到下地的母亲回来她才停下来,此时她已经喝下了半斤白酒。她舔舔嘴唇,似乎酒水比乳汁还要甘甜。 夜里刘紫薇梦到了自己的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了,她懒得回那个穷的掉底的家,她曾经发下毒誓,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面,死在那个破家实在是太丢人了,云山就是自己施展才能的舞台,她还有本事,她可以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来供养自己,她要靠自己的能力吃饭,生活,如果条件允许他甘愿把自己的父母也接来云山城里享受幸福的生活。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第一章 阴谋17 天使的眼泪低落下来就成了钻石,而女孩就是上帝派往人间的天使。刘紫薇的眼泪一颗一颗蹦落下来,落在被子上阴出一朵朵的小花,如果此时刘越在身边他一定会把那小子揪起来然后趴在他的肩膀上痛快的哭一场。可惜今天他们吵了一架,他不在,他此刻正在另外一个地方冒险。 深夜,刘越穿越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草地里蛐蛐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停止演奏,蚱蜢听见脚步声蹦出老远,拉拉秧上的尖刺把刘越的光腿拉出道道血印,刘越忍着疼痛前行,他穿过铁丝网,他的动作很慢,上下权衡,确保自己不被铁丝网刮破,同时保证不弄出任何怪异的声音,至少声音要小过周围的蛐蛐叫声,他很小心的迈了过来,拍拍胸脯,深吸一口气,高塔上的探照灯四处扫射,他四周观察了一下,看看有没有可以隐蔽自己的地方,正前方有一个砖垛,他迅速的跑过去,当他跑到砖垛下面的时候探照灯正好投下这一区域,他侥幸的逃过了这一劫,他还有继续朝前走,这是一个报废汽车收集站,报废的汽车像一座座小房子,黑洞洞的窗口就像挖去眼珠的瞳孔。这里据说是两教派秘密集会的地方,刘越钻进来,他要亲自来这里看看。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只是听他爷爷和爸爸提起过这里,或许这里能够有些什么东西对自己的复仇有帮助,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一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和爷爷他的心脏就像要爆炸一样,他要找出杀害自己亲人的凶手,然后亲手把他砍死以解心头之恨。如果抓不住杀人凶手,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仇恨成了他最大的包袱,他憋得要发疯了。 以破旧的报废车作为掩体,他穿过了废墟,一步一步的接近了场地中间的一排小平房,这一排小平房呈东西走向,一共八间房,东数第三间房和第五间房子亮着灯吗,第三间要比第五间的灯光亮一点,高塔坐落在院落的西北角,执勤的哨兵拿着探照灯四处扫射,以保证会场的安全,以免有不速之客打扰会议进程。 刘越弓着腰迈着猫步接近那排小房子,他感到自己已经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他竖起耳朵,瞪大眼睛扫视周围,就在他快要靠近墙根的时候,两条从黑暗之中已经观察他很久的狼狗穿出来,把刘越压在身下,刘越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击吓得半死,他已经顾不得全部了,大呼救命,这时屋里传来呵斥声,狼狗的利爪按在刘越的胸口,锋利的獠牙冒着寒光,鼻孔里喘着腥臭的热气,他吓得快要尿出来了,他不敢乱动,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另外一只狼狗已经把锋利的牙齿嵌进他的大腿,从屋里闯出来的人拿着皮鞭抽在两条狗的身上,同时呵斥道:“回窝,回窝!”那人把他扶起,用电棒照他的脸,看清了刘越的模样,他吓了一跳,朝着屋内大喊:“小六,赶紧出来帮个忙,帮我把他太进屋去。” 屋内的人显然不愿意动窝,他不耐烦的说:“什么人啊,大晚上的闯进来。” “哪儿那么多的废话,赶紧给我滚出来,小心我揍你。” 小六趿拉着拖鞋,懒散的走出来,当他看到刘越的时候,仿佛被电了一下,赶紧帮着把刘越背进屋子。 樛木对小六说:“赶紧去冰箱里拿疫苗,我去拿棉棒,得赶紧给他打针。” 狂犬疫苗打下去之后,刘越脸上的热汗才慢慢消去,他模模糊糊的看着一老一少前后忙着给自己消毒打针,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他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他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会全力救助他这样一个不速之客。刘越想要坐起来,樛木把他按在枕头上,用他那嘶哑的嗓音说:“你不用起来,躺着说就行了。” 刘越现在还没有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很谨慎的看着这两个人,从面相上看这两人并没有恶意,那个小六貌似很高兴,仿佛遇到了老熟人一样笑吟吟的,他惶惑起来了。 他冒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我的到来没有打扰二位的休息吧?” 樛木和小六听到这句话对视了一下,放声大笑起来,没想到刘越会冒出这么一句。 樛木说:“没关系,你是怎么突然闯进来的,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你要是想来的话应该早早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好做好准备迎接你啊,你看你还是那么调皮,都多大了,还玩冒险,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啊。” 小六在一旁傻呵呵的笑着。 刘越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疑惑的看着二人,“你,你们认识我?” 小六说:“这不是废话吗,难道你不认识我么?” 刘越摇摇头。 樛木说:“哦,我们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到了,也难怪你看着生疏呢,你还有小时候的模样,少主,我是两教派的樛木,他是我的徒弟小六,这下你清楚了吧,你怎么深夜突然跑来这里啊,有事吗?” 刘越的记忆当中隐约有点樛木的影子,原来爷爷常常提起的樛木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啊,看上去很有亲和力。他时刻保持着警惕,他不会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他还是心存戒心的,他支支吾吾。。。。。。。 第一章 阴谋18 “樛木先生,能够得到您的救助我很感动,恐怕我对您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了,既然您是两教派的人,那么您一定对我也十分了解吧。” “那是自然,我很了解你,虽然这么多年没见,可还是那个模样,变得比以前更有出息了。” “我现在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你的事情我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有了了解,尤其近来的一些事情,我想你还是暂时先躲在我这里吧,我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处所。” “您这里不是两教派召开会议的地方吗,我也是听我爸爸跟我说的,这里被当做秘密基地,没有教外的人知道,我因为这里是个好玩的地方,今天前来查探,没想到刚进来就被那条狗给咬了一口,真是倒霉。” 樛木呵呵笑着,他笑着说:“恐怕没那么简单吧,你来这里恐怕另有目的吧。”樛木吸了一口大烟斗。 刘越料想自己还不能如此轻易的就深陷下去,他扭转一下身子,他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他说:“那如果我说我来这里就是想要来寻求帮助的您相信吗?” “至少这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说法,行了,都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今天太晚了。” 郑一飞就像一只失去方向的鸽子,到处乱撞,他开始心慌起来,已经过去四天了,还是没有关于刘越的任何消息。这样耗下去的话他迟早要精神崩溃。还不能确定尸皮究竟有几块,虽然只有几块,但是要收集全这些尸皮绝非易事,就在刘申死后的数个小时之内这些尸皮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迅速的消失匿迹,而他手中仅有的那一块也是从魔碧利斯大圣堂红衣主教的手中夺得的,或许那个老东西会有更多的关于尸皮的消息,我要从他的牙缝里提出更多的线索来,那个贱骨头便是我攫取宝物的撬棍,哼哼。郑一飞愤愤的想着,他更加坚信红衣主教是一把解开谜团的钥匙。 魔碧利斯大圣堂浑厚的钟声响过,冥想中的人们突然被警醒,他们纷纷站起身,离开了圣堂,他们脚步轻轻,不敢大声喧哗,一批又一批的信徒以及游客陆陆续续的进进出出,带着虔诚的心,即使再邪恶的人来到这里也会顿生几分敬畏。 郑一飞毫不客气的走进去,没有寒暄,他冷冷的对红衣主教说:“我要找你们这里的一个人。” 红衣主教拉森疑惑的问道:“什么人还非要来我这找。” “不,不是找人,准确的说是向你打听一个人。” 郑一飞把嘴巴贴在红衣主教的耳朵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拉森听了吃了一惊,他面如土色,惶恐的说:“这个建筑师不是已经死了吗,他都快死八年了,你来我这找一个死人,不是玩笑嘛?” “老东西,我可没那个耐性跟你废话,总之你予我方便就行了,你照我说的办就行了,其他的就别问了。”郑一飞用右手抓住拉森的衣襟,把矮小瘦弱的拉森提了起来。 拉森他们走到了魔碧利斯大圣堂的后面的一大片空地上,几个拿着铲子的工人沿着大圣堂的中轴线开始朝下深挖,紧贴着教堂的地基挖下去,这里的奠基石全部是坚硬的花岗岩,宽大的石柱纵向扎进大地。 “郑老板,现在可以了吧,还不够深吗?”其中一个工人问道。 “现在已经挖下去几米了?” “足有四米了。” “现在发现地下有什么东西的迹象了吗?” “没有发现什么。” “那继续朝下挖,等挖到5米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拉森心里自然明白5这个特殊数字在新月教的重要含义。 又深入了半米,这时又一个工人说:“强子,你发现没有,下边的土明显比上面的土更硬了,更费劲了。” 强子说:“嗯哪,我也觉着越到下边越不好挖了,你说这下边会不会真有什么东西。” “这可不敢说,拿别人的钱就干咱们的活,别的就别瞎想了,赶紧往下挖吧。” 哐当一声,强子感觉自己的手被强震了一下,声音清脆,现场的人都立刻振奋起来。 郑一飞再也等不及了,他跌跌撞撞的走下大坑,夺过铁锹,拼命的挖起来。 敲开发霉的棺材板,尸体腐烂的霉臭味立刻散出来,周围的人急忙捂住鼻子别过头去,森白的白骨和驱虫上下穿行,郑一飞跳进棺材,他发疯的用手在腐烂的尸体下面上下翻弄,寻找着什么,嘎巴一声,尸体的头骨从颈部掉了下来,扭向一边,郑一飞听到这个动静转过身来,他抱起骷髅头,他笑了起来,笑的让人心寒,他左手托住头骨,用右手的食指伸进骷髅的嘴里,在两排牙齿之间拨弄,他找到了。。。 第一章 阴谋19 郑一飞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个金属小球,金属小球闪着金黄色的光泽,他哈哈大笑起来,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赞叹不已。 他攀爬出泥坑,用手紧紧的握住金属球,致命宝贝一般,他命令剩下的人草草将坟墓收拾一下,那几个工人简单的把棺材的盖子盖上,用铁锹把坑边的土扒拉了一下,收了郑一飞给的工钱,然后扛着大铁锹离开了这里。 郑一飞小心的捧着小球,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小球,恐怕下一秒小球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似的。 他从汽车里拿出一根牙签来,用擦脸的湿巾把小球的表面擦干净,然后用牙签在小球上撬,小球上虽然有一个小孔,可惜牙签根本无法将此打开,牙签折断了,郑一飞找来钢针嵌入小孔,钢针清脆响了一声,折断了。 他为自己不能打开小球得知球内的内容而着急心焦。他把手背在身后来回走动,他飞快的转动自己的大脑,调动所有的脑细胞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 站在他身边一直细细观察此情形的司机拍了一下郑一飞的肩膀说:“不如让我试试看。” 郑一飞下意识的把手往后缩了一下,不信任的看着司机。 司机说:“枪在你的手上,也就是说你随时都可以把我的命拿去,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球跟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吧。” 郑一飞想这话有理,便把手中的小球递给了他。司机接过小球,上下观察了一下,在小孔处吹了一口气,然后快速把小球贴近自己的耳朵,听到了清晰的回音,他笑了一下,然后将领口的别针取下来,别针在他的手里被打了几道弯,他把弯折的别针小心的伸进小球的孔内,右手小心的在里面搅动,他的动作细致谨慎,额头鬓角渗出汗滴来,只听见嘎巴一声脆响,小球被解开了。司机总算送了一口气。 郑一飞这回总算高兴起来了,他拍了一下司机的肩膀说:“真有你的,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这算什么,不过是雕虫小技,还有比这还严重的呢,甚至银行的密码柜都不在话下。” “你看我才夸你一句,你看你就已经没有了分寸,我看你还是赶紧给我住嘴吧,你这爱吹牛x的嘴巴我看还是好哈控制一下吧,不定什么时候把咱们两个的小命都说进去。 郑一飞夺过小球,从小球里拿出一个小纸卷,小纸卷上写着:诺心攫来,回至息中,诺烦恼一干放下,善恶之不思量,只管静观之。。。。。。 看着这不成形的句子,郑一飞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薄云健走,遮蔽起弯钩月。刘紫薇坐在窗台上,寂寞的抽烟。虽然已是深夜,可是天气异常的燥热。 她弹开手里的烟蒂,黑黑的夜幕下,一道白光闪过。 刘紫薇的神经骤然紧张起来,她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袍的人倏忽在她的眼前飞过去。 她的身手同样矫健,丝毫不输男儿。 她一个筋斗翻身跳下窗台,皮靴底借力登了一下防盗窗的护栏,跳到了停在楼下的捷达车的车顶上,车子受到震动防盗器叫起来。 她奋力追逐,前面的男人就像一阵风,呼呼的刮,刘紫薇受过专业的训练,她身手矫捷,健壮细长的大腿飞快的潜行。 白袍人在胡桐间穿行,愈加加快了脚步,他发现令一个人正在他的身后拼命追赶,他根据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判断,是一个女人在后面追赶,他没有减慢速度,反而更加拼命的超前奔。 刘紫薇跟着白袍人在胡同间穿行,白袍人终于转进了一个死胡同,他用拳头锤了一下墙面,转过身来,直面身后的刘紫薇,刘紫薇漂亮的脸蛋儿在皎洁的月光下愈发动人,他看到了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不禁咬了一下舌头。刘紫薇看到了一张恶魔一般的脸,这脸却非常的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过,她一下子没能想起来,突然一个影像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正好跟眼前这个面孔对号入座,没错,就是这张脸,那天在白云寺看到的那个和尚。 白衣人从腰间抽出手枪,刘紫薇一个前空翻躲过子弹,顺势一个竖劈,砸向那个和尚。 和尚感到头顶一阵沉闷,跪倒在地,他抬起铁一般的胳膊,用钢爪一般的手钳住刘紫薇的大腿,当他摸到大腿的时候,有了一点点窒息的感觉。他始终都承认当时确实有这么一种感觉,以至于以后他还能常常回想起当他触摸到刘紫薇大腿时的感觉来。 刘紫薇的大腿被紧紧的夹住,她不能动弹,不可抽出和移动,她感觉自己已经拼劲了自己的力量,此刻一定把这个白衣人踢蒙了,他一定是在意志不是很清醒的情况下盲目用力把她夹住的。她很清楚下一步该如何做,她把身体向后仰,弯曲自己的胳膊,然后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自己的两拳,两拳同时打出去,身体也顺势向前冲击,坚硬的两拳带着强大的力道和惯性,打在了白衣人紧闭的眼睛上,白衣人的眼睛受到严重的攻击,他的脑袋嗡嗡直响,仿佛钻进了马蜂窝,剧痛,嗡嗡响个不停。 刘紫薇活动一下僵硬的大腿,她还是不放心躺在地上的人,她解下自己的鞋带,把白衣人双手从身后绑起来,她也感到有些疲倦了,靠在墙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刘紫薇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坪上,她的脑袋有点痛,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可是胡同不见了,白衣人也不见了,自己站在一大片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这是哪儿,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难道那是自己的一个梦境?她看看自己的大腿,上面打斗的划痕依旧清晰,她十分肯定昨天晚上那件事的确已经发生了,可是自己这是在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那个白衣人呢?妈的,还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让他这么干干净净的溜走了,真是便宜了那个臭小子,她愤愤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