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到来世》 聚会迟到了 "宇,快点快点,他们已经催了好几次了,我的耳朵都快被他们叫聋了。''''杨珞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找她的发带,眼角瞄到方宇居然还赖在床上不动,只好再次出声催促。 今天是他们每年一次的战友聚会,本来够时间赶到他们约定的地点的,可是眼看眼间快到了,这方宇却突然心血来潮,硬是要和她爱爱,这下好了,已经迟到了不说,肯定又要被他们取笑了。 杨珞和方宇是在大学军训时就认识的,那时的他们因为有同样的爱好,喜欢跆拳道,喜欢散打,还喜欢k歌,特别是小曾同志的<军中绿花>了,那可算是他们订情的情歌呢. 今天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损友可是指名要他们再唱这首<军中绿花>啊,她可不想让他们再有机会来点别的什么损招. 方宇懒懒的坐在床上穿上衣服,嗓音还带着爱爱后的沙哑说道:"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那么美味,让我怎么都要不够呢。'' 杨珞俏脸一红,敢情是她勾引他了,好像是某人非要和她一起来什么鸳鸯浴,又禁不起那个啥惑的,他可真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杨珞拿起梳子梳理着一头长发以此来掩饰她的尴尬,一边不忘提醒方宇,记得别喝那么多酒,明天早上还要回他家吃早饭。方宇的妈妈很喜欢杨珞这个未来媳妇,时不时的打电话叫他们回家吃饭聚会的。 已经穿带整齐方宇从后面搂住还在迭迭不休的杨珞;知道了老婆,你都快赶上我妈妈了。 杨珞手肘一撞,趁方宇松手弯腰之即,提起包包就往门外走,还不忘丢下一句;再不走我让你今晚回你爸妈那,我想伯父他们会很开心的。 方宇嘴角向上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跟在杨珞后面出了那个他一下班就迫切的往回赶的家门。 你亲我一下,我帮你喝 当他们赶到约定地点时,已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了。他们一看到这两个没有时间观念的好友兼死党,出口调傥道:终于舍得出现了,还以为你俩恩爱到把我们都忘了呢。众人哄笑。杨珞俏脸微红,底气不足的说;对不起,有点事耽误了,下不为列,下不为列好吧。她可不想成为这帮损友捉弄的对象啊,他们的诡计可是很多的。 方宇的好哥们杨志城喊了一声;迟到了可不能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再怎么也得有点诚意啊,大伙说是不是啊。 众人再次哄声共起;就是就是,这样说句对不起不够诚意,要不来点别的节目以示你们的诚意怎么样啊?杨志城接着就说道;这样吧,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们,你们就帮大伙把那一点点酒都干了吧。说着把他们领到那早已摆满酒瓶的桌子边坐下。 杨珞看着那一排摆得像长龙的酒瓶,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笑得一脸无辜的杨志城说道;城,这是开玩笑吧,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这哪是一点点啊,你跟本就是在欺负人。说到最后,杨珞已经有点耍赖的味道了。 杨志城嘿嘿一笑,眨着他那桃花眼媚惑的说道;你喝不了,不是还有方宇吗?再不然你亲我一下,我帮你喝怎么样。 杨珞看着笑得一脸媚惑的杨志城,心里暗道;妖孽呀妖孽,幸好我喜欢的不是你,不然我得抽多少时间来赶那些狂蜂浪蝶啊。还是我家小宇好啊,虽然他也有很多追求者,可至少他不会乱放电哪,哪像这只妖孽看到漂亮点的女人就跟人家接电接得滋滋响的。 杨志城看着还在暗自腹诽的杨珞,再次扬起他那勾人的笑,懒懒地跷起二朗腿说;小珞儿,考虑得怎么样啊,要不要试试我给你的提意呢? 杨珞轻轻一笑;是啊,我喝不了那么多不是还有宇吗,我就不信我俩一起还喝不完这一点点酒。杨珞特意把那''一点点''咬得特别清晰。 杨志城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转过头找还在和老友们谈的正欢的方宇。 珞,我们结婚吧 杨志城拿起离他最近的酒瓶,朝杨珞佻了佻眉;我去找宇聊聊,你去点歌唱。''说完站起朝方宇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记得你们的''军中绿花''哦。说完再次优雅的转身向已经看向这边的方宇举起手中的瓶子,方宇也微笑的朝他举起手中的酒瓶。 杨珞知道他俩肯定有很多话题聊,转过身找本子点歌唱,这是他们聚会时少不了的节目。 转眼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了,聚会终于散了,杨珞扶着已有醉意的方宇往马路边走准备打的回去。杨志城他们也醉得差不多了,而且又不顺路所以也就各自散了。 方宇一走出k吧经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不少,看着因为喝了一点酒而俏脸黛红的杨珞,情不自禁的抬手,像是怕弄疼她一样,轻轻的捧起她的脸。杨珞抬起眼看着方宇的脸慢慢的放大,微凉的薄唇柔柔的贴上她的樱唇,轻轻的吮着。虽然他们已经相恋多年而且现在还同居了,可杨珞还是无法抗距他的吻,直到两人都有点微喘了方宇才舍不得的放开了这个可爱的小女人。等到两人呼吸平稳了,方宇才搂着杨珞的腰在她耳边呵气,杨珞耳边痒痒的,让她直想跳开他的怀抱,可方宇却搂得更紧了,在她耳边感性的说;珞,我们结婚吧。杨珞愣住了,他刚刚对她说什么?是她听错了吗?虽然和方宇在一起有三年了,可是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感性的话。她一直都以为那是因为他和她那个啥后为了负责才和她在一起的。虽然他是被她骗上她的床的。所以她一直都在做着他会随时离开的心理准备。可是现在他在向她求婚,她不是做梦吧?如果是梦请不要让她那么快醒过来,最好是永远都不要醒来。 我们结婚 方宇怜惜的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杨珞,心脏不由的一紧,真是个笨笨的小女人哦。她以为她那点小诡计他不知道吗?如果他自己不愿意,她以为她的小计谋可以得逞吗?将杨珞搂得更紧些,继续在她耳边说着缠绵的话:“怎么不说话,难道珞不愿意吗?” 杨珞在他怀里连连摇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好不真实,我怕,我怕这只是我的一个梦。宇,告诉我,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方宇吃吃一笑:“笨珞儿,我有骗过你吗,好像是某个笨蛋一直在骗我吧?”杨珞一愣,缓缓的抬起她那已经憋红了的小脸蛋,扑闪着大眼对上方宇那带着促狭笑意深潭般的黑眸,心虚的扬起一抹笑,弱弱的问道:“原来你知道哦?!” 方宇坏心的扯开嘴角,痞痞的说道:“是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你骗走了我的身,还骗走了我的心,所以你要负责,你要嫁给我,照顾我一辈子。” 杨珞还处在震惊当中,直到方宇的吻再次落下才清醒过来。 方宇蜻蜓点水般点了她的唇一下,再次问:“嫁给我好吗?” 杨珞像个孩子似的眼中带泪的傻笑。小脸满是幸福,“好,我们结婚。明天去登记好不好?” 方宇闷闷的笑出声:“原来小珞儿那么急着想嫁给我啊,那好吧,既然小珞儿那么心急,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然后生好多好多的小小珞儿,怎么样?哈哈哈。。。。。” 看着杨珞越来越红的小脸,方宇说到最后忍不住大笑出声。 “抢劫啊。。。。”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 捉劫匪 方宇和杨珞同时转过头,刚好看到马路对面一名二十二三的女子追着一名中年男子一过跑一边叫着。 方宇回过头对杨珞说了一句“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后,就向那男子逃跑的方向追去。杨珞反应过来时方宇已经跑远了,她只好一边跟去一边大声向方宇喊:“宇,你要小心点。我们明天还要去登记结婚呢。”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方宇的身手很好,在部队时根本就没人是他的对手,可是这时她却莫名的感到心慌。 杨珞一直跟在方宇后面跑,虽然她的身手也很好,可她毕竟是女子,体力自是比不上前面那两个你追我逃的男人。 没一会,杨珞就被甩得远远的了。“砰”一声枪响在寂静的凌晨显得那么刺耳。杨珞心猛的一窒,方宇没带枪,那这枪响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抢匪手上有枪。杨珞不再迟疑,撒腿往发出枪声的方向跑去,心里暗暗祈祷:宇你可不能有事,你说过要我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们还没生小小珞儿呢。。。。虽然一直在安慰自己一定是方宇把劫匪的枪抢过来了,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当杨珞赶到现场时,打斗已经结束了。地上那一滩滩的血渍像是在向杨珞讲诉着刚才的打斗有多激烈。 杨珞脚下一软,差点瘫坐在地。暗暗安慰自己还没看到方宇,或许这是那劫匪的血也说不定啊。朝前方缓缓的迈步,大眼焦急地向周围搜索,没人,这里没有。这儿也没有。人呢,人去哪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向杨珞的大脑,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掏出手机向总部和120求救。 这时空仓库的角落里一个剧烈颤抖的身影引起了杨珞的注意,她蹑手蹑脚朝那个影子靠近,走近了才看清正是那个呼救的女子,杨珞顾时看到希望的猛的拽住那女子的手臂,却又不得不放轻声音轻声询问:“小姐,帮你抢包的那男人呢,他在哪?”那女子似乎被吓的不轻,嘴里带着低低的抽泣声不停的呢喃:“不要杀我。。。。我不要包包。。。。我不要包包。。。求你不要。。。求求你。。。” 杨珞忍下心里想猛摇那女子的冲动,轻轻的把早已脸色仓白的女子搂在怀里,轻声哄着:“没事了,别怕,别怕。”那女子听到是个女子的声音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杨珞抱的紧紧的。 杨珞看到她终于有反应了,继续轻声哄着:“不哭不哭,现在没事了,告诉我帮你抢包包的人呢,他在哪?他是我未婚夫,我找不到他,你知道他在哪吗?你告诉我好不好?”说到后面,杨珞的声音已经带着哽咽。 那女子听杨珞说她是那个救她命的男子是她未婚夫,顾时停住了哭声,一会又忍不住小嘴一扁想哭又极力忍着不哭,抽抽噎噎的站起来拉着杨珞往仓库深处走去。 方宇险丧命 在那个已经不知废弃多久的仓库深处,杨珞看到了那个一直以来意气风发的方宇,而此时的他却毫无生气的躺在那满是废弃材料的地板上,在他的身下是混合着泥土的血液。 鼻腔满是浓浓的血腥味,杨珞挣脱那女子的手,跑到方宇的身旁。手儿擅抖的抚上那张已无血色的俊颜,眼泪模糊了她的眼,她猛的抬手擦拭模糊了她眼睛的泪水,不想让它挡住了她的视线,可是那不听话的泪水就是不停的往外涌。 心里的痛一阵强过一阵,痛到她连呼吸都显得那么的辛苦。 在杨珞痛得肚肠寸断,毫无主见时,120救生人员和总部的同事们终于相继而到,他们的同事不忍心的强拉杨珞离开,让救生人员做最后的抢救。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抢救,救生员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硬要在一旁守着的杨珞说道:“心跳恢复了,现在必须送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救治,你也一起来吧。” 杨珞一听说方宇又恢复心跳了,又想哭又想笑,俏脸扭得惨不忍赌。 旁边的同事也忍不住流下了开心的泪,他们中有的是和杨珞方宇的大学和警校里的同学,可谓是他俩爱情的见证人,看到他们又迈过一劫自然是打心里为他们感到高兴。 一个女警员上前扶着杨珞向救护车走去,身后已经提取好血液和一些证物后的师兄们带上那个被劫的女子也一起往回赶。 他们也想尽快捉拿那个伤了方宇的凶手。 想与你漫步人生 “。。。。。路纵崎岖亦不怕受磨练,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愉快悲哀在身边转又转,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误入旋,无用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某个武警医院里,一个一脸憔悴的女子在轻轻的哼着这首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她一直想唱给那个现在正躺在病床上不肯醒来的人听的歌,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而她也在他耳边唱了半个多月。 那天当他的主治医师对她说,方宇的脑部受到重创,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她一瞬间大脑空白了一片,过后她疯狂的找有关让植物人醒来的资料,其中就有一种是心爱的人在病患耳边轻诉情疡,唤起他的求生意志来。 而另一边,警局早在事的第二天就已经锁定了嫌疑人。是一个刚逃狱出去的重犯。 杨珞两眼紧盯着手上资料里的那一寸相片,像要把他记死在心里,脑里。 这个男人,就是让宇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的罪魁祸首。 就算挖地三尺,我一定要把你翻出来。杨珞恨恨地合上资料本,转头一脸柔情的看向依然静静躺着的方宇,抬起小手轻轻的抚着他仓白的俊脸,鼻尖一酸,晶莹的泪珠吧嗒一下滴到洁白的病房被褥上,荡开一个小小的水痕。 “喀”一声,病房的门被人由外向里打开,一个脸上带着淡淡忧愁的中年妇女提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看到眼圈红红的杨珞,没说什么轻声走到杨珞身边,将杨珞搂到怀里,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背,柔声说道:“珞儿乖,不用难过,宇儿一定会醒过来的,他怎么舍得丢下你呢。”虽然方妈妈安慰着杨珞,可她的眼眶也忍不住红红的。 泪水又泛滥了 杨珞在方妈妈的怀里无声的哭着,直到自己猛然想起方妈妈一直站着,才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扶方妈妈坐下。极力忍住大哭的冲动,开口弱弱地叫了一声:“方妈妈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方宇我会看着的。” 方妈妈心疼的拉着杨珞的手,这女孩这般懂事,也不枉宇儿爱了这么久,宇儿能遇上她,被她爱着也是他的福气啊,只可惜缘浅哪。 方妈妈转身从小桌子上拿过保温盒,递给杨珞轻声道:“你看你,都瘦了几圈了,我这炖了点汤,你快喝了吧。“ 杨珞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要开始泛滥了,她努力的忍着不在方妈妈面前哭。方妈妈就方宇一个宝贝儿子,现在的她一定也很难过,她可不能让方妈妈反过来安慰她啊。 用力一吸了吸鼻子,勉强地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方妈妈说:“方妈妈的汤那么好喝,我不会客气的。” 方妈妈静静地看着这个眼里泛着泪花喝汤的女孩,心里顿觉宽慰。 转过头慈爱的看向安静地躺在床上方宇,宇儿呀,你真的舍得让珞儿就这样陪在这样了无生气的你的身边吗?你看到了吗?珞一直守着你,等着你醒来,睡够了就醒罢。 杨珞待方妈妈离开后,把随身物品收拾好,再深深地看了一眼方宇,深情的眼中又不自觉地泛着泪花。 离开了方宇的病房,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急冲冲的往停车场走去。刚刚收到信,那个躲了半个多月的凶手要到郊外一个山顶上与一个贩毒之人做交易,她可不能错过了这个捉捕机会。 她要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她要为宇报仇。 终于现身了 杨珞一路猛踩油门狂飚车,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半过了,她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那山顶上做好捉捕的准备。 就在杨珞在山顶上做好准备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到通往下山方向的油柏路上有两盏灯用极快的速度往山上冲。 来了吗?终于出现了吗?杨珞的心是即激动又愤恨。快速跑到已经挑好了的最佳位置迅速掩藏好自己,等着那个人自投罗网。 眼看那车越来越近,杨珞的神精也绷得紧紧的,就在她以为那车继续往她的方向前近时,却突然停了下来。杨珞心猛的一跳,难道被发现了?想想又不可能,现在天这么黑,而她又也已经做好了掩护,那车就算现往前一百米也未必能发现她,所以这个可能不成立。 那是为什么呢?就在杨珞还在疑惑的时候,车里的人下来了,杨珞虽然隔的远,却还是靠那人的车灯灯光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正是她资料里相片上那个人。 杨珞两只小手握成两个小拳头,薄薄的指甲陷入掌心里仍不自知。 过了几分钟,只见那人拿出手机好像在打电话,杨珞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打电话的人通常注意力会被分散,只要这时她小心点往他靠近,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杨珞毕竟受过训练,身手自是不差。她身形敏捷的往嫌疑人方向靠近,还有约六十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她矫健地往嫌疑人车底下一滚,屏住呼吸,分细倾听前方的动静。嫌疑人显然还没注意到杨珞的靠近,还在打着电话。 杨珞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慢慢的继续往前走。手里紧紧的握着配枪,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手心已被汗水汗湿。 已经到嫌疑人的身后了,嫌疑人还不知他的生命快要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了,还在说着电话。 “警察,别动,慢慢的把手举到头顶上。”杨珞把枪往他的后脑一顶,冷冷的说道。 嫌疑人微微一愣,慢慢的将手往上举,而背着光的脸上,一抹杀意自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人算不如天算 杨珞一手拿枪顶着嫌疑犯的头,以防在他有所动作时,可以快速反应并加以控制。另一手快速的在嫌犯身上搜查,想看看他的身上有没有枪或刀之类的武器。 就在她往下摸索时,嫌疑犯突然快速的一把抓过她拿枪的右手,她心里一惊,想扣枪却已经来不及了,被嫌疑犯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上。杨珞被摔得七昏八素的,枪也不知被摔到哪去了。而那嫌疑犯紧追不舍,又一脚朝还没来得及起来的杨珞踢过去。刚反应过来的杨珞又一惊,赶紧侧身一滚,躲过那狠唳的一脚,并快速站起来。 没了枪的杨珞,对嫌疑犯已经造不成危胁了。凶犯更是肆无忌惮的对她发起攻击!杨珞没了枪,自知处境不利于自己,只能硬着头皮接招,并想法让自己拿回主动权。 而那凶犯似乎想尽快打发掉她,招式又快又狠,渐渐地,就被杨珞发现了破绽。 “呼。。。。。。”凶犯的一记右勾又狠狠的向杨珞招呼过来,一切像被设成了慢放形式,杨珞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那拳头一分一分地接近自己。 眼看自己的拳头离杨珞越来越近,而杨珞像被下了定身咒似的,只睁大了双眼站在原地,凶犯心下一喜,这下定能将这小妞解决掉。 这妞的出现已经消磨了他太多时间了,他和那毒犯约好了在12点交易,而现在已经十一点过了。他只是想在交易前来这里观察一下地形,不想突然来个小妞给他搞突击!这次他必定要干掉麻烦的女人。心里这样想着,拳头更是不耐地加快速度向杨珞直冲而去。 就在拳头离杨珞只的一指之远时,杨珞双眸一亮,右手迅速抬起,一把握住凶犯的拳头,再一个快速地转身,左手肘用力地向后一撞,狠狠地撞在凶犯的心口,在凶犯还没来得及还击之前,又快速地送给他一个回旋腿。 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相思崖,因为这山崖崖壁一直到崖底,石壁上葱葱郁郁地长满了相思树,因而被当地人取名相思崖。山崖底下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绕着山脚而过,靠崖壁的这边河岸,尽是大小不一奇形怪状的鹅卵石,河的另一边是无尽的草坪,平时也有不少人来这里散步、玩耍,晚上更是情侣们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因为之前一直以防为主,更是被凶犯步步逼到这崖边上。因此她想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计,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这一脚是踢到了那凶犯,而那凶犯也如她所愿地往崖边倒,但是~~~~ “啊。。。。。。”这声尖叫不是出自别人,更不是出自凶犯,而是杨珞! 原来那凶犯临倒下时,胡乱一抓,抓住了杨珞还没收回的腿。虽然没有抓稳,但这一抓一拉,还是让已经疲惫不堪的杨珞身形不稳的往崖下掉。 尖叫一声后,有恐高症的杨珞在还没到崖底前就晕了过去。 时空的齿轮飞快地转着,两个不同时空的齿轮,像小情人间那蜻蜓点水地吻一般,快速的一触即离,继续各自运转。。。。。 下落不明 医院,方宇的病房 "施护士,杨小姐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啊?”已经在医院等了两个多小时的方妈妈,再次拉住来巡房的护士问道。“她没说,她只交待我们,定时来看方先生的情况。”施护士回道,然后又体贴地说道:“现在很晚了,阿姨你先回去吧,说不定杨小姐一会就回来了。” “可是她的手机也打不通,我实在是担心得紧啊,我回去也睡不着啊。”方妈妈哪肯回去,她本来熬了点粥,想送来给杨珞的,可是她等了这么久,还没见人,问护士也是一问三不知。杨珞可从来没离开方宇的病房那么久过,就算离开久点,都会打电话告诉她的。可是这次。。。。。她实在是等得心慌啊! 见方妈妈不肯回去,施护士只好轻轻安慰道:“那好吧,你也别着急,可能杨小姐有事耽搁了,而刚好手机又没电了,不能给你打电话呢。你也要注意身体,累了到沙发上休息一下,好吧?”施护士不再坚持叫她回去。 她也心疼这方妈妈,自从儿子受伤住院后,丈夫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也心脏病发住进了这家医院。每天,她都这样照顾好了丈夫又来看儿子的情况,幸好还有杨珞这个好女孩每天陪着她一起度过。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收看今天的午夜新闻。现在请看最新消息:就在今晚十一点半左右,警方接到有人报案,在郊外相思崖,发生了一起坠崖事件,坠崖者已不治身亡。详情请看外景传回来的影像。” 十二点的午夜新闻报导着最新新闻。画面跳转到混乱的郊外现场。 取证的警察,做尸检的法医,还有议论纷纷的围观市民。这时,镜头转向一对小情侣,一个便衣警察在给他们录口供,记者忙挤过去问个究竟。 刚录好口供的便衣转过身回答记者道:“正是这对情侣报的案,当时他们想来这边的石头休息,刚走到这边,就听到一声尖叫声,接着死者就摔下来了。”“那当时的尖叫是死者发出的吗?”记者穷追不舍地问道。 “据目击者提供,尖叫的应该是名女子,但现场还没找到另外的遇害者。而目击者还提供到,当时死者摔下来时,还活着,而且还说了一句话。。。。”“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呢?”记者打断他的话问道。 便衣有点不悦地皱了一下眉,他讨厌说话时被人打断。 不过还是回答道:“他说:死也要同归于尽!” “那。。。。。。” “周队、、、周队、、、、”就在记者还想问点什么时,又一个便衣跑过来,打断了她的问话。被唤周队的便衣松了口气的转身,感激地看着那个把他从这罗嗦女人中解救出来的同僚。可那同僚的下一句话让他又一次皱紧了眉头。 “这、、、这、、、是山上崖、、、崖边捡到的,杨、、、杨珞的、、、的证件、、、” “她的车也在山顶上被找到了。”同僚喘着气把他的话说完后,才发现他的老大已经呆了。 “啪”在电视机前的方妈妈听到杨珞的名字,刚从施护士手中接过的水杯,就这样失手摔下。 看着那被摄影师特意放大的证件,上面的相片就是等未见的杨珞! 方妈妈脑袋空白一片,却又听见那周队的声音响起:“这是我局同事,叫杨珞,而死者就是半个多月前打伤她未婚夫,并致她未婚夫至今昏迷不醒之人。而现在杨珞却下落不明,在此希望各位市民,如果有谁找到她,请与我局联系。。。。。。”周队拿着杨珞的证件,在镜头前诚恳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杨珞不见了,怎么办?杨珞,杨珞不见了、、、”方妈妈方寸大乱,语无伦次地捉着一直陪着她的施护士问道。施护士一下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阿姨,阿姨,你快看、、、你快看、、、”突然施护士激动的叫着方妈妈。方妈妈疑惑地朝她指的方向看,正是方宇的病床。方妈妈还是不明所以是问道:“怎么了?你要我看什么啊?”施护士拉着方妈妈往床边走去,指着方宇的眼角,“阿姨你看,方宇有反应了,他肯定听到我们说话了。”方妈妈认真的看着方宇的眼角,只见他的眼角一道湿湿的泪痕直下耳鬓。 “方宇能听到我们说话了,可为什么还不醒?” 方妈妈停止了哭泣,焦急地问道。 施护士安抚道:“我也不大清楚,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吧。” “嗯,你快去吧。”方妈妈一听说找医生,也回过神来崔促施护士快点去。 过了一会,几个医生包括方宇的主治医师急步赶了过来。 经过了一连串的检查、探讨后,主治医师转过身对在一旁等待的方妈妈说道:“方宇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按你们所见来说,他是有苏醒的迹象,但至于什么时候醒,这就要看他的意愿了。” 听说方宇会醒,却要他自己愿意才行,方妈妈心里是半喜半忧,对医师说了声谢谢后,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方宇。医师无奈的摇摇头,率先走出病房,给她们母子留个空间,房间瞬时陷入沉静。 处境不明 “嗯。。。。。。疼。。。。。。”一张简单的木架床上,一名女子痛苦的皱着眉头,弱弱的呢喃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步伐稳健地往木床走去。把汤药放在床头边的矮几上,老婆婆轻轻的扶起女子,把碗端到她唇边,在她耳边轻声哄着:“姑娘,该喝药了,凉了就苦了,苦了会更难喝哦。” 女子像听到了老婆婆说的话,轻启了小嘴,泯着碗沿,缓缓地喝下碗里的汤药。苦涩的味道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却依然一滴不留的喝完了。 喝完药后,或者是疼痛减轻的缘故,女子又陷入了沉睡中。 老婆婆替她盖好被子后,又端着空碗出去了。 夜,静悄悄的。惨白的月光从敞开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床上,照在还在沉睡中的人儿身上。 轻轻的,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再颤动一下,慢慢地,一直紧闭的双眼睁开了。 环视了一圈房间,杨珞挣扎着坐起来,浑身的酸痛令她清楚的知道,她还活着! 只是,她很疑惑,她既然被救了,怎么这里不像医院,而更像民宅!而且。。。。 这个家庭好贫穷哦。因为这房间里除了她身下这张床,就只有床头边的矮几? 这。。。。。。这。。。。。。这相思崖附近还有这么穷的人家? 杨珞轻轻的下床,小心地伸展一下腰身,好像除了浑身酸痛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感。像是睡多了一样,在活动一阵子后,感觉浑身轻松舒服多了。 杨珞借着月色,顺利地找到了门,手摸上门,很粗糙的手感。杨珞想着,这也太。。。怎么连最基本的削磨都不做,这么多木刺会刺到手的,难道这家人的皮都很厚? 杨珞边想边摸索着开门。可是。。。。。“咦,这门到底怎么开啊?” 杨珞摸索了十几分钟,终于忍不住自问出口。 转身看了眼身后的窗,既然门打不开,那就跳窗出去,在学校可没少干这事! 呃。。。。那是训练所需!虽然也有用来去约会,呃。。。只是偶尔,偶尔而已。。。 杨珞看着窗又发愁了,窗的下面是一条河。而令杨珞更疑惑的是,明明端午刚过,这里的晚上怎么就这么凉呢,好像已经入秋了一样! 杨珞不禁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手上的触感让她又是一惊,好粗糙的手感。低头一看,身上那套牛仔t恤不知何时被换掉了,现在身上穿的是粗衣麻布,面且很像古装剧里那些穷苦人家的衣饰。 杨珞不禁仔细回想她摔下山崖到现在醒来的种种,感觉到很不可思义。先是她摔下山崖,却没死;而且,就算她大难不死,也应该被摔得浑身伤吧,毕竟那崖底下都是石头啊。再者,就算被人发现并被救生,也应该被送到医院啊,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留下一个陌生的伤者在家?杨珞越想越可疑,越想越不明白。可她实在想不出答案,只有等这家的主人出现了再问个明白了。 东方宇 “。。。。。嗯。。。啊。。。啊。。。,宇。。。啊,宇。。。快点。。。啊。。。快点,我快不行了。。。嗯。。。。” 是谁?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是谁? “宇,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你都睡了几年了,还睡不够吗?你睡了那么久,她也不见了那么久,你怎么忍心让伯父伯母担心难过?方宇,你快起来啊,快起来去找她回来,你快起来啊。。。。。” 又是谁在说话?他说谁不见了?他叫谁方宇??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声声我日夜呼唤/多少句心里话。。。。。” 这个旋律又响起了,到底是谁在唱,为什么这个旋律这么熟悉? “啊。。。。”东方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 喘着气,平息下胸腔那心慌的感觉。东方宇努力回想梦中的一切,可是除了那一声声喘息,那女子的脸还是没能想起来。 从他记事起,那段旋律就时不时地在他梦中出现,到现在他都能记住了。 然而,从他到了弱冠之年之后,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梦开始进驻他的梦境中,可是从始至终,他都没能看清那女子的脸,只有她那一声声引人遐想的呻吟和那滑嫩的手感让他感觉真实不已。 东方宇掀开薄被想下床,却发现自己的里裤已经湿透了,那令人尴尬的湿润让他郁闷不已。烦燥地向门外命令道:“来人,备水沐浴。” “是,将军。”门外守夜的侍从领命下去备水。 “将军,浴汤备好了,需要侍女来伺候吗?”备好水的侍从,恭敬地向东方宇请示道。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开玩笑,他的里裤都了,让你们伺候不让你们都知道了?那本将军以后还怎么竖立威望啊。东方宇依然坐在床上盖着薄被,用淡淡的语气吩咐着。 “是,将军。”侍从听话的退出房间。 “呼。。。。。”东方宇待侍从关上门后,快速的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屏风后面。 泡在温热的热水中,东方宇不禁又想起梦中那令人销魂的紧窒感,小腹突的一紧,雄壮的坚挺更是昂首挺胸的挺立起来。 “混蛋!”东方宇不禁咒骂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定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啊。 东方宇烦燥地站起身,跨出浴桶,用布巾随意的抹下身子就胡乱的套上衣服。 穿戴整齐后,拉开房门就大步走出去,门外候着的侍从赶紧吩咐一旁身份比他低一点的仆人处理好浴汤,就快速地紧跟着东方宇而去。 东方宇直接往侍妾媚姬的住居‘媚园’而去。 而在媚园里的媚姬,还在为东方宇几天不召见她而对着婢女发脾气,婢女们都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姑娘、姑娘,将军往这边来了!”在门外守着的贴身婢女娟儿,快步地走进来向媚姬报上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你们快出去,娟儿过来给我看看,头发乱不乱?” 听到东方宇往这边来,媚姬心情顿时大好,把还跪在地上的婢女叫出去,免得被东方宇看到她不好的另一面。又叫娟儿帮她弄好有点散了的头发。 “媚儿,还没睡呢?”东方宇一进门口,就看到媚姬拿着一本书在看,忍不住心疼的问道。 “将军,媚儿见过将军。将军不也还没睡吗?”媚姬看到东方宇眼中的心疼,心下更是暗喜。而脸上则是满脸的温柔,碎步走到东方宇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东方宇抬手轻捏了捏媚姬光滑的脸蛋,取笑道:“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在等我啊?” 媚姬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将军取笑人家,人家才没有,人家只是想多学学字嘛。不然,让别人知道将军府中有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媚儿,会让将军丢脸的,媚儿才不要将军被人取笑。” 媚姬把东方宇扶到床边坐下,而自己则柔顺地将头倚在他胸膛。本想坐在他大腿上媚惑他的,可是,虽说东方宇宠自己,但他却有不少奇怪的禁忌。就说他这腿,曾经就有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私自爬上去,结果就被行了军丈,还被赶出将军府。她可不想为这么上点‘荣誉’而失了这棵大树! 东方宇连媚姬说什么都没听清,因为他一听到媚姬那娇媚的声音,又想起那名梦中女子的呻吟声了,下身又忍不住支起了小账蓬。 轻挑的抬起媚姬尖细的下巴,胡乱地应道:“既然媚儿那么为本将军着想,本将军怎么也得给点奖赏啊,是吧?” 话、音刚落,东方宇一个利落的翻身,把媚姬压倒在身下,双唇就吻上媚姬白嫩的颈项,引起媚姬一阵轻颤,小嘴中更是情不自禁的溢出声声娇吟。 穿越了,心痛了 东方宇却火大的发现,媚姬的娇吟与那梦中的呻吟声竟是相差甚远,刚刚还旺得不得了的欲火,更是在听到媚姬的娇吟声后快速冷却下来。 媚姬被挑欲望,柔嫩的双臂紧缠上东方宇的颈项,身子急切地紧贴向东方宇,呼之欲出的双峰更是紧压着东方宇仅一纱之隔的胸膛。东方宇的吻似乎仍满足不了媚姬,她急切的拉扯着东方宇的里衣,小嘴轻溢着微喘和呻吟,乞求道:“将军,媚儿想。。。。。。” 东方宇又忍不住地想起梦中的声音,她也是乞求,可是她叫他‘宇’,而不是‘将军’! “将军。。。。。”媚姬感觉到东方宇在游神,双眼迷离的轻唤着。 东方宇心里更是烦燥,退离媚姬的身体,淡淡的说道:“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说完,在媚姬诧异的注视下离开了媚园。 东方宇竟然在她欲火焚身的时候离开了!反应过来的媚姬,眼中闪过一股寒意:东方宇,终有一天,我会让我们的角色反过来的,哼! 杨珞在窗前呆呆的看着天空上方那轮明月,直到它被初升的朝阳取代,才回过神。“天亮了呢!”杨珞喃喃说道。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把她的视线拉回来,杨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应到:“进来。”因为她不会开那门,她想外面的人肯定会开,她想看看那门是怎么开的。双眼紧盯着那门,更确切的说,是木板。耳朵也仔细聆听,门外有没有异样的声音,比如铁链声。 可是什么也没听见,只见那木板上一根横闩轻轻地往左边一滑,门就被推开了。 之前给杨珞喂药的婆婆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并不意外杨珞已经醒来,看到杨珞站在窗前,带着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只是轻轻一笑说道:“饿了吧?你昏迷了十多天了,肚子肯定很饿了,我做了点小米粥,快过来吃吧。”边说着边往床边的小矮几上放下托盘。 之前一直想事,杨珞倒不觉得饿,现在婆婆一提起,顿时觉得肚子饿得厉害。也不管认不认识这位婆婆,既然她都已经送来了,先填饱肚子再说。杨珞快步走回床边,接过婆婆递过来的小米粥,就就着婆婆细心准备的小菜吃起来。婆婆见杨珞接过她的碗,微微一笑,转身出了房间,杨珞也没在意。只一会,婆婆又回来了,双手搬着一张小板凳,走到杨珞身边放下,看到杨珞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打趣道:“来,坐下再吃,看你急的,外面锅里还有,没有人跟你抢。”杨珞不客气地坐下,对婆婆报以不个感激的微笑,边点着头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谢谢婆婆,可是我真的好饿哦。” 婆婆被她毫不做作的样子逗乐了,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杨珞不雅的吃相,时不时的给她的碗里添粥。 一番风卷云残后,杨珞终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再次感激地对婆婆说道:“谢谢婆婆。” “叫我芸婆婆吧。”芸婆婆慈爱地抚上杨珞的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珞,芸婆婆叫我小珞或珞儿都可以。”杨珞觉得这个芸婆婆是个值得相信的人,对她也就不隐瞒什么了。 “对了,芸婆婆,这是哪儿啊?晚上好凉啊。”杨珞问出一直绕在她心中的问题。 “这里是竞风城啊,这里是这样的,即使现在是三伏天,晚上也像秋天那么凉。珞儿你不知道?你不是这的人吗?”芸婆婆很奇怪,既然杨珞会出现在这,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哪呢? 竞风城?杨珞心里更是不解,她不是从相思崖摔下来的吗?怎么这芸婆婆说的是她完全没听说过的名字呢? “芸婆婆,这里离相思崖有多远啊?”杨珞心里一慌,脑子里闪过一个可能,但还是带着小小的希望又问道。 “这里没有叫相思崖的地方,别说这竞风城内没有,我跟着平叛大军东征西讨的这些年,去过不少地方,都没听说过相思崖这么个地方。珞儿你问这干什么?” 什么?平叛大军?杨珞一听到这几个字,心下更是一沉,刚从她脑海闪过的可能,被芸婆婆的一句话证实了。 她,真的穿越了?!那她岂不是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心好痛,好难过!胸口那股疼痛化作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一串一串地划过苍白的俏脸,滴入胸前的衣襟。 芸婆婆看到杨珞苍白着脸,还不停地流泪,心一急,把她搂到怀里,问道:“珞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想家了?婆婆找人送你回去好不好?不哭了哦,再哭就成大花脸了。”芸婆婆膝下无儿无女,对杨珞甚是喜欢。看见她哭了,认为她是想家了。虽然她照顾杨珞才短短半个月,却已经舍不得她了。但是如果她想回家,自己的一定会找人护送她回去的。 “婆婆。。。呜。。。”杨珞窝在芸婆婆怀里,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想起了方妈妈,想起了方宇,更是难过的放声大哭。 “珞儿乖,不哭,不哭,想家了婆婆找人送你回去就是。”芸婆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越哭越大声的杨珞,只好轻哄着。 “。。。呜。。。婆婆。。。珞儿回不去了。。。,呜。。。”杨珞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完,又大哭了起来,以发泄她心里的痛。芸婆婆不解,怎么会回不去了呢?难道说。。。杨珞已经在这场战事中,家破人散,没家了吗? 芸婆婆把杨珞抱得更紧,关切的说道:“珞儿乖,不哭了,有什么委屈跟婆婆说说,好不好?” 杨珞停下了哭泣,哽咽地对芸婆婆说着同一句话:“芸婆婆。。。珞儿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说完,眼泪又无声地往下掉。 芸婆婆急了:“怎么又哭了呢?你跟婆婆说说,怎么回不去了,是不是你家离这儿很远啊,远也不怕,婆婆不是说了吗,会找人送你回去的。” 回不去 杨珞泪眼蒙蒙地看着芸婆婆,心时犹豫着该不该跟芸婆婆说,毕竟这种事太不可思议了。就连她自己,在网上看那些穿越文,也只是用来打发时间,从来没想过会真的这种事,直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才不得不信! 犹豫了一下,说吧,或许芸婆婆会信呢,这样就多一个人帮她想办法回去呢。就算她不信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主意定下,杨珞定定地看着芸婆婆,轻声问道:“婆婆,您相信有轮回吗?” 芸婆婆一愣,随即一惊,说道:“你是说。。。” “嗯”杨珞看得出芸婆婆很惊讶,仍然轻轻点头回应她。 “怪不得,刚发现你时,我就觉得你的穿着很怪异,从来没见过你那样的服饰,原来你不是现在的人啊。那你是怎么来到这的?”芸婆婆兴奋得差点手舞足蹈了。 而杨珞则没想到芸婆婆这么容易就相信她的话,还像个好奇宝宝似地问她是怎么来的? “芸婆婆,你相信我说的话?”杨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 “信,当然相信了,我那老头啊,可是东阳国的国师,通古今,晓未来,知天文,懂地理。什么稀奇的事我都听说过了,也不差你这一件啊,我有什么可怀疑的。” 芸婆婆的话,让杨珞心里燃起小小的希望。拉过芸婆婆的手急切地说道:“那芸婆婆,您帮我请国师送我回去好不好?” “呃,这个,现在老头子并不在东阳国,等老头子回来了,我跟他说说,好吧?”芸婆婆一脸难为情地说道。她也不想打击杨珞,可她家老头确实不在东阳境内。 “哦,那国师什么时候回来?”杨珞依然不放弃地问道。 “这老头去哪都没个定期的,我也不好说他什么时候回来。”芸婆婆很无奈,她再一次打击了杨珞。 “这样啊,那你告诉我国师在哪,我去找他好不好?”杨珞不免失望了一下,部芸婆婆国师的去向。 “珞儿啊,你先别急,老头子回来自会叫人提前送信给我的。你就先在这休养一段时日,等身子好了,就不定老头子就回来了,到时再跟他说也不迟啊。”芸婆婆实在不忍心再打击杨珞那小心灵了,委婉地劝道。实在是那老头去无定向,叫她怎么回答嘛。 杨珞想想也是,这古代的国师,相当于“半仙”,行踪漂忽不定的。知道是急不来,也就不再追问国师的去向。 芸婆婆知道杨珞此刻心里肯定很失望,也很着急。她只希望这老头子这次离开不会太久才好。。。 芸婆婆跟杨珞又闲聊了些这个东阳国的一些事,就出去准备午饭了。而杨珞因太久没动,说了那么多也累了,就躺下休息了。 认干娘 与芸婆婆相处的这段时间,从芸婆婆口中得知,原来芸婆婆是随军而来的军医。她之所以不待在国师府,是因为她本就是江湖儿女,坐在府里享福,她根本就不习惯。而身为丈夫的国师,与她在江湖中相识、相知、相爱,而携手共享人生。知她生性随意,不愿受拘束,就向当今皇上请命,让她随军而行,只因她在江湖中有“妙手回春”的美誉,皇帝没说什么就准了。而芸婆婆也就过上军队在哪,她就在哪的生活。 而这个村庄,是一个月前,从叛军手中抢收回来的又一个城池中的一个叫呈季村的村子。杨珞就是那时被芸婆婆发现的,原来以为杨珞是这呈季村里来不及迁走的百姓的。 芸婆婆很好奇杨珞是怎么来到这的。趁着现在没病人,芸婆婆让伙计看着大厅,就跑到后院,看到杨珞在帮她晒草药,也去一起翻翻晒晒。 “芸婆婆,你怎么来了?病患都走了吗?”杨珞注意到芸婆婆虽然在翻草药,可眼睛却猛瞧她,不觉地看了看自己身上,身上穿的是套男装,这还是芸婆婆给她的。从她醒来后,她一直都女扮男装,这会芸婆婆这样看她干嘛呢? “芸婆婆。。。”芸婆婆看着杨珞疑惑的样子,好笑地拍拍手上的尘土,拉起杨珞往后厅走。 拿起桌上倒扣的茶杯,给自己和杨珞倒了杯茶,坐在圆凳上,又示意杨珞坐下:“喝点水,润润嗓子吧,婆婆有点话说。” 杨珞顺从的坐在芸婆婆旁边,拿起茶水轻轻啜饮,微笑道:“芸婆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 “得得得,你别说得那么严重。”芸婆婆打断杨珞的话说道。 轻啜了口茶,芸婆婆接着说道:“珞儿,我想问你点事,不知你愿不愿意说。” 杨珞看芸婆婆问得小心翼翼的,轻轻一笑,知道她问什么了。“芸婆婆想问珞儿是哪来的是不是?” 芸婆婆见杨珞一下就说出她心时问的话,想到她肯定会告诉她答案,顿时笑得灿烂如花,头点如捣蒜般应道:“是啊,是啊,珞儿你是不是要跟婆婆说说你的事了,你在这前后都呆了一个月了吧?婆婆早就想问你了,就怕你不肯说啊。” 杨珞笑道拉过芸婆婆的手,说道:“看婆婆说哪的话,婆婆照顾珞儿,关心珞儿,待珞儿如亲闺女般。只要婆婆想知道,而我又知道的,珞儿一定实话实说。只是珞儿不知从何说起啊。” “别的说不说不要紧,以后说也可以,婆婆就想知道珞儿是怎么来到这的。”杨珞的几句话直贴芸婆婆的心窝里,让她更是眉开眼笑的。 “嗯,是这样的,我呢,是几百年后,或更久之后的人,我不知道现在的东阳国是哪个时期的,因为历史上没有记载,因此,我不能确定我和婆婆你之间隔了多少年,那天。。。。” “。。。。然后,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杨珞把她怎么来到这个年代的经过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而芸婆婆听她说的事那么曲折,很为她难过;听到她和方宇的故事时,更是难过得老泪纵横。 芸婆婆把杨珞搂在怀里,轻声哄道:“珞儿,可怜的珞儿,咱不哭了,你一哭,婆婆也想哭了。” 杨珞被芸婆婆的一番话逗乐了,停住了哭泣,用手拭了拭脸上的泪,哽咽说道:“婆婆别难过了,珞儿不哭了还不成吗?”“嗯,这才是婆婆的好闺女嘛。来,说了那么久,喝点水,润润喉咙。”芸婆婆也哽咽着倒了杯茶给杨珞。 杨珞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芸婆婆手中的茶,咕噜咕噜三两下就把杯子里的茶喝光了。看来话说多了,确实渴得厉害了。 芸婆婆见杨珞又笑了,松了口气。说道:“你这样来到这里,定是天意。或许你把该做的事做好了,完成了你的使命,你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如果我完成不了呢?更何况我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啊。”杨珞眨着哭得红肿的双眼,很是困惑。 “溟溟中自有安排,一切都随缘吧。顺其自然,时机到了,自会知道了。”芸婆婆拿国师的口头禅回应杨珞。 “那我岂不是不知呆到什么时候,又或者会突然离开?”杨珞喃喃说道。 “可能吧。要不这样吧,你做我干女儿,好不好,反正我一个老婆子在这全是男人的军营里也挺孤单的。有这陪在我身边,我也有个伴啊。还有只要老头子一回来,你就可以更早的知道啊,你说是不是?”芸婆婆想到一个好主意,就忍不住向杨珞提意出来。 杨珞听了芸婆婆的话,忍不住鼻子一酸,想到自己前世是个孤儿,却得到方妈妈的百般疼爱,还没来得及报答她,却莫名来到了这陌生的异世。在这陌生的年代,在她不知所措,彷徨无助时,又有幸得到芸婆婆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更是要认她做她女儿,杨珞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女扮男装 芸婆婆见杨珞眼眶泛红,刚想说点什么。杨珞却拿起桌上的茶水,扑嗵一下跪在芸婆婆面前,举起茶杯,泪眼带笑地说到:“女儿杨珞,给干娘敬茶!” “好、好、好,珞儿乖!”芸婆婆只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笑着接过杨珞奉上的茶,轻啜了口就放回桌上,伸手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个玉坠,并亲自给杨珞系上,。杨珞忙摇手拒绝:“婆婆不可,这可是国师与您的订情之物啊!” “珞儿,这是干娘送与你的见面礼。”芸婆婆边继续系玉坠边系玉坠边柔声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芸婆婆打断杨珞的话。“老头子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了,那就随我处置,现在我送给我干女儿有何不妥。如果你不要,那你就丢掉吧,反正我送出去了,就不是我的了。也表示你不愿做我女儿。”芸婆婆系好玉坠,边扶起杨珞边假装生气的说道。 “婆婆。。。” “嗯?。。。” “干娘。。。”杨珞见芸婆婆板起了脸,赶紧改口。“干娘别气,珞儿要就是。谢谢干娘!” “这才是干娘的好闺女嘛。好了,我去吩咐安叔今晚加菜,你先休息一下,开饭时我再叫人来叫你。”芸婆婆欣慰地拍拍杨珞的手,转身出去,脸一挂着得逞的笑,这丫头真不禁唬! 杨珞看着她往前厅去了,才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胸前的玉坠。 这是一颗水滴状的玉坠,如大拇指大小。她不懂玉,只道这玉真的挺好看的,晶莹剔透,泛着淡绿的光,里面还有一点鲜艳的红。被包裹在淡淡绿光中,显得那么妖冶! 转眼,竞风城已被收回两个多月。杨珞来到这竞风城也已经两月多了。而离城逃难的城民们也陆陆续续回到他们的家。 大街上熙熙攘攘,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落。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干娘,我回来了。。。”芸婆婆的济世堂里,一个俊俏的“男子”边嚷嚷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就着壶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你这。。。,越来越像个小子了。”芸婆婆差点说漏了嘴。现在这竞风城里凡是认识她芸婆婆的人,都知道她认了个干儿子,而不干女儿。 “嘿嘿,原来干娘是想看珞儿穿着男装作小女儿姿态啊。”杨珞说到最后,还真装出一副羞答答的小女儿姿态来,更是轻飘飘的给了芸婆婆一个小小的电眼! “越来越不像话。。。”芸婆婆看杨珞那样,确实很别扭,又滑稽,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嘿嘿,干娘累了吧,珞儿给您捏捏。”杨珞快步走到芸婆婆身后,为她轻轻捏着肩 自从认了芸婆婆做干娘后,杨珞就想通了,也看开了,性格更是开朗了不少。时不时的逗逗芸婆婆,令芸婆婆不禁的既好气又笑的,却拿她没办法。 “珞儿啊,真的不跟干娘学医?”芸婆婆觉得杨珞有那个慧根,想把自身绝学倾襄教授,可杨珞就是不肯学。只是帮她给不方便的病患送药,煎药。像个打杂的小工。 “干娘,珞儿没那个耐性,你又不是有知道,到时学得半途而废的,你又。。。”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还是不肯学,真不知道我干嘛老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芸婆婆很郁闷的打断杨珞的话,只要她一提到这话题,杨珞就拿这几句话来对应她,她都可以背下来了! 杨珞见状,赶紧转到芸婆婆面前,在椅子上坐下,轻声哄道:“干娘别气,这样好不好,珞儿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跟珞儿说,珞儿这就给你准备。”说实话,或许是从小就很独立的缘故,杨珞的厨艺好的没话说。就连自认厨艺不错的芸婆婆,也跟她学了好多她从没做过的菜式,胃也被她养刁了! “珞儿啊,你有没有发现,你变小了?”芸婆婆盯着杨珞看了一会,突然说了一句牛头不搭马嘴的话来。 “呃?有吗?”杨珞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往自己的胸看。 “啪”芸婆婆轻打了一下她的头,不由笑骂道:“没点正经,伸出手来看看。” “哦”杨珞还云去里雾里的,不明白现在什么状况。伸出自己的手左看右看,没什么啊。 “干娘,我的手好好的,没伤没残啊。噢。。。干娘干嘛又打我!”杨珞揉揉被芸婆婆打痛的额头,不满的嚷道。 “你个臭丫头,叫你乱说话!我叫你看你的手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谁叫你乱咒自己的。”芸婆婆嗔了她一眼又说道:“去打盆水来。” “干娘,水来了。”杨珞不明白,今天干娘怎么了,说的话奇奇怪怪的。 “珞儿,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就是。。。算前世吧,从前世到现在你几岁了?”芸婆婆又问了个无关的问题。在杨珞看来的。 “二十五了,怎么了?”杨珞虽然很困惑,但依然乖乖回答道。 “嗯,那你往盆里看看吧。”芸婆婆依然没有揭迷的打算。 “哦”杨珞不再问为什么,乖乖的探头往脸盆看。 “咦?”杨珞看到盆里倒映着一张少年的脸,长得好像她高中时期的样子,杨珞忍不住疑惑出声。 芸婆婆知道她发现问题的所在了,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等她看个够。 杨珞惊奇的看着水中的倒影,忍不住抬起手来摸摸自己的额头,看是不是自己发烧眼花看错了。然而,水中的倒影也抬起手来摸自己的额头,让她顿时惊醒,水中那张年轻的脸,确实是现在的自己! 返老还童 因为她一直女扮男装,头发只需扎个马尾即可。不象女子发饰那样复杂,需要镜子的帮助,所以她这两个月来都没照过镜子,自然是没发现自己身上这奇妙的变化了。 又伸出双手仔细看了一会,终于知道干娘叫她看什么了。原来她那因为军训练出了粗茧的双,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细致嫩滑了。 发现自己突然“返老还童”,杨珞猛的转过身,一把抓住还在悠闲喝茶的芸婆婆的手,芸婆婆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可杨珞才不管,只见她急急的问芸婆婆:“干娘,怎么会这样的,才两个月,我就倒退了十年,那再过两个月,我岂不是成了五岁小龄童?然后再过一个月,我就成了新生婴儿了,呜。。。干娘。。。怎么会这样的。。。我不要。。。呜。。。” “哎,珞儿珞儿,停停停!”芸婆婆哭笑不得的看着杨珞焦急不安的样子,安慰道:“你急什么,现在不是才退到十五六岁的样吗!我看刚刚好。你看看现在的你,啧啧,多标致的美人胚子啊!” “干娘,都什么时候了,还美人胚呢?再这样下去,不过几个月,我就成一泡水了!”杨珞急得直跺脚。 “嘿,你这丫头,又乱说什么呢?大不了,再过一个月,如果你退到十岁,我叫你干爹给你弄点药来,让你长回来,这还不简单!”芸婆婆伸手捏捏杨珞变得细嫩嫩滑的脸蛋,说着在杨珞看来是绝无可能的空话。 杨珞不知道,芸婆婆此刻想的却是另外一个想法:“珞儿这么漂亮,那小时候的珞儿肯定很可爱!怎么着也要她变回小婴儿了,再跟老头子要药,大不了,她辛苦一点,重新把她拉扯大呗” “干娘。。。” “嘘,后院那棵杨桃树杆上有条五步蛇在往上爬。”芸婆婆突然说了一句无关的话打断杨珞的喋喋不休。 “嗯?哼。。。”杨珞听清她的话,一个利落的转身,眼到手动,一甩手,从手心飞出一根银针,直往蛇的七寸而去。 芸婆婆依然端正的坐在济世堂柜台里边,面向后院,眼尖的看到那条五步蛇,在杨珞射出银针后就静止不前,知道杨珞已经精准的击到它的七寸了,不禁欣慰的点点头。 “珞儿的飞针又进步了。”芸婆婆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虽然杨珞不肯学医,却主动跟她学她的独技飞针。而杨珞的优点就是很聪明,学什么一点就明,当然,这必须是在她愿意的情况下才会显示这个优点! “那是干娘教的好。”杨珞轻轻的拍了芸婆婆一个马屁。 “知道你嘴甜!”芸婆婆宠溺的刮了一下杨珞的俏鼻,接着说道:“走,陪干娘去买点东西。” 芸婆婆率先走出柜台,吩咐伙计几句话后,拉住杨珞的手就往外走。 “。。。包子,又大又香的包子嘞。。。。” “糖葫芦,一文钱一串哎,甜甜脆脆的糖葫芦。。。” 刚走出济世堂,各种叫卖声就直冲耳膜。杨珞跟在芸婆婆身旁,陪她一摊一摊的看,芸婆婆似乎也没想到重点要买什么,只是随便逛着。 “芸婆婆!”突然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杨珞和芸婆婆同时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位置。 一个二十三四岁的俊美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芸婆婆,他的笑让人有种想和他亲近的温和感。男子身后跟着几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衣饰穿着稍比那俊美男子逊一点,应该是随从吧。而在看到芸婆婆后,都很开心的咧开嘴笑,看样子和芸婆婆很熟。 “哟,林海,你怎么有空出来乱逛,还有成子你们也来了!说来你们也真是的,你们都有俩月没来看我了吧,我以为你们都忘了我老婆子了呢!”芸婆婆看清面前的人后,开心的走上前说道。 林海无奈的笑了笑,这芸婆婆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似的,还是那么有活力! 林海转过身,看着身后那几个少年,一脸严肃的说道:“笑什么笑,见了芸小小水也不会叫,亏得芸婆婆这么惦记你们这几个兔崽子。” “是,见过芸婆婆。”少年们一见老大发令了,赶紧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冲芸婆婆大声喊道。 “你个死小子,冲他们那么凶干嘛,他们都还是孩子。”芸婆婆见林海冲那几个少年训话,不高兴了。 “是是是,是我不对,我不该冲他们凶,婆婆别气了。”林海脸上笑嘻嘻的,说得没一点诚意。 “哼,你小子没点诚意,老婆子不理你了。走,成子,去婆婆那坐坐。你们那么久不来看芸婆婆,今晚就在婆婆那吃了晚饭再走,好不好?” 芸婆婆拉过成子和另外几个少年,看也不看林海径自往济世堂走去。 “哎。。。”林海想说什么,但芸婆婆已走远了,无奈自语道:“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 杨珞一直没出声,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芸婆婆走了,看着林海尴尬的站在那,会心一笑,走到他身旁,看向芸婆婆的背影,说道:“呃。。。那个。。。我们也走吧,你应该知道我干娘就是这样,偶尔会有点小孩子脾气。” “芸婆婆是你干娘?”林海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个俊俏的少年了,只是芸婆婆只顾着和他们说话斗嘴没介绍,他也忘了问。现在杨珞跟他说的话令他很惊讶呢。 他和芸婆婆两夫妇认识了那么久,从没见他们认过干儿子或干女儿的。国师也只收过一个徒弟。而眼前这个少年居然是芸婆婆的干儿子!? “嗯,是啊,你好像不相信?”杨珞看着林海那瞪大眼张大嘴的样子,笑着说道。 杨珞的身世 “啊?有吗?没有的事,走吧”林海被杨珞说出心底的疑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杨珞看着林海那可笑的样子,也笑了一下,跟在他后面往济世堂走回去。 一迈进济世堂后厅,杨珞就被眼尖的芸婆婆拉过去,还听到她冲林海说道:“臭小子你还敢跟过来啊,就不怕老婆子我把你赶出去啊?” 杨珞失笑,这干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却见林海嘿嘿一笑,“谁不知道芸婆婆最大度了,当然不会和我计较这些了。再说了,芸婆婆的菜做得那么好吃,就算您拿扫帚赶,我也不走。” 芸婆婆的后气本来就是装的,被林海这又捧又哄的,更是“扑哧”的笑出声来:“你这臭小子,拿这些话去哄外面那些小姑娘还差不多,用在我身上,没用!” “好了,珞儿来,干娘给你介绍,这是杜成、这是杜宣、杜敬、杜苓、杜眠、杜元。他们是一个村庄的,还是堂兄弟。”芸婆婆指着那几个围坐在桌子边吃糕点的少年一一介绍。 怪不得他们之间或多或少的有点相似,原来是堂兄弟啊。 杨珞对他们一一点头微笑以是打招呼。 “还有这个”芸婆婆转身指着已经坐下吃糕点的林海,“林海,平判大军的副将。林海,这的我的干儿子,杨珞。 “林副将。”杨珞依然微笑着向林海打招呼。 “杨兄弟不必叫我林副将,叫我林大哥吧。我叫你阿珞。不知阿珞多大了。”林海依然大口大口的吃着点心,谁叫芸婆婆的点心做得那么好吃。 “我今年。。。。。” “十六岁。” 杨珞刚想说她二十五岁,芸婆婆就抢先说了。杨珞惊讶的看芸婆婆,只见芸婆婆对她眨眨眼,表示没问题。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东阳人,阿珞是哪的人?”林海大大咧咧地继续问。 “呃,我是南粤国的。”杨珞怕芸婆婆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随口掰了个名字说出来。 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定定的看向杨珞。只有芸婆婆最先反应过来,只是眼中一抹吃惊一闪而过。 “南粤国?没听说过。你们听说过吗?”林海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在哪有个叫南粤的国家,转头问他身旁的少年们。只见兄弟几个都一脸一知道的表情摇着头。 “呵呵,你们没听过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我在南粤国的时候,也没听过东阳国啊。”杨看到他们的表情,才想起来,这个大陆有三个支鼎而立的国家。而她除了东阳国外,其它两个还不知道是什么国,她这随口一掰。掰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名字,她赶紧乱解释,硬是编了个国家出来。 “哦,是没什么可奇怪的。”林海虽然有所怀疑,但没有别的依据可寻,接着问道:“那南粤国离这儿远吗?” 杨珞知道,林海这是怀疑她的话。可是故事已开了头,现在只能继续编下去,可是怎么编呢?说过了易出漏洞,说少了没有可信度。杨珞心急如焚地想着怎么应付林海。突然想起芸婆婆说过,她在救治她是,曾以为她是这里的百姓,但穿着又不像这里的衣饰。 “阿珞怎么了?”林海发现杨珞发呆,不答他的话,不禁出声问道。 “哦,没什么,我也在想南粤离这有多远。”想到对策的杨珞打起哈哈。 “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国家离这有多远呢?”杜成兄弟几个听到这样的答案,一时不解地问道。 杨珞顿时一脸哀伤,回忆过往的样子,难过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南粤离这有多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南粤。”顿了顿,看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我的家乡南粤是个四季如春的世外桃园,我们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掠夺,每个人都可以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和你们这里最大的不同是,我们那里的女人可以有自己的主宰权。就是说,女人可以做官,可以做老板,可以当兵。。。反正男人可以做的事,那里的女人都可以做。。。” “既然你们那里那么好,为什么你会来到这儿呢?”林海依然想知道杨珞的来历。 杨珞苦涩一笑,“我也不想啊,只是天意弄人哪。我要为我的亲人报仇,和仇人在崖边动手打了起来,谁知,我俩双双摔下山崖。也许是好心人发现了我吧,把我带到这来。可是,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昏迷不醒,让人家以为我没救了,所以把我丢在这里,然后就被干娘救了。也就这样,我连回家的路也不知道怎么走。”杨珞说得真假掺半,把杜成兄弟哄的一愣一愣的。而林海则是半信半疑,去也不再多问。 几个半大小子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就见芸婆婆来叫开饭了。 林海的来意 “来来来,夹菜吃,一要客气啊。你们兄弟几个,不要才俩月不见,就和婆婆生疏客气。快点夹菜,今晚你们要把这饭菜吃光,不然不放你们走。”芸婆婆好久没有像今晚这样热热闹闹的吃饭了,开心的招呼着。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给在座的几人一一夹菜。 林海及杜成兄弟几人忙站起来接过芸婆婆递过来的菜。 “嗯,婆婆做的菜就是好吃。。。” “嗯,好久没吃婆婆做的菜了。。。” “好怀念婆婆的菜啊。。。” 把芸婆婆夹给他们的菜塞进嘴里,品尝那久违的美味,几人忍不住发出声声愉悦的感叹。 就连林海也不顾形象的用手抓着个鸡爪,边啃边问还忙着夹菜的芸婆婆:“婆婆,怎么以前没见你做过这种鸡爪,味道不错啊。” “呵呵,你们喜欢就好。这叫白云鸡爪,是珞儿教我做的。厨房那还有,呆会你们回去时,带点回去给兄弟们尝尝。”看见他们吃得那么开心,芸婆婆笑得一脸满足。 “干娘,你别光顾着说话,你也吃点。”杨珞夹了块红烧肉给芸婆婆。看到芸婆婆开心的笑容,知道她其实很想过子孙满堂的生活。只是,她的体质异于常人,所以一直未能孕育一个自己的孩子。 林海也夹了个醋溜肘子给芸婆婆,“对啊,婆婆你也吃,你看我们都是粗心大意,在懂照顾人的,还是阿珞贴心,哪像我们只顾自己的嘴。”边说着,又夹了个鸡腿放进芸婆婆的碗里。 杜成兄弟几人看着,也怪自己不懂照顾人,也纷纷夹起自己觉得好吃的菜往芸婆婆的碗放,边纷纷说道:“婆婆您吃这个,这个很好吃的。” “婆婆,这个才好吃,先吃这个。。。” “婆婆,还有我这个。。。” “。。。” 芸婆婆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眶红红的直点头。杨珞坐在她旁边,看到她感动成那样,安慰的搂过她的肩膀,芸婆婆抬起头与她相视而笑。 一顿饭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结束。几人又回到后厅,喝茶清肠。 “林海,你来找我是有事说吧?”芸婆婆啜了口清茶,缓缓问道。从下午林海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知道林海有事找她,只是因为太久没见他们,想留他们吃顿饭,所以一直没提。 而林海听到芸婆婆提起他来的目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一笑,“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芸婆婆啊。” “行了,别耍嘴皮子了,有什么事说吧。”芸婆婆打断林海的啰嗦催促道。 “嘿嘿,是这样,婆婆你也知道,在收回竞风城时,我军损失了不少兄弟,现在兵力大不如前。我就想在这收一批壮丁,再练出一支精兵来。所以想托婆婆帮个忙,知道有困难人家的壮丁,可以让他们去军营里找杜成,朝廷会有军晌发放的。婆婆您也知道,因为战争许多人是家破人散,家贫如洗。而如果他们加入到军队里,至少还可以喂饱自己,还有军晌养家中老小,更可以保家卫国,您说是吗?” “嗯,这战事确实害人不浅,最可恶的是张庆能那判贼,如果不是他的狼子野心,也不会有这几年的生灵涂炭,还被外敌趁乱掺一脚,频频搔扰边境,这张庆能必须尽快除之。”芸婆婆自然知道现在的情况,恨恨的骂起那勾结外军的张庆能。 “这么说,婆婆愿意帮我咯。”林海高兴的笑咧了嘴。 “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帮不帮的,这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的。”芸婆婆义正言辞地说道。 借杨珞 “呃,林海还有一事想让婆婆帮忙。”林海看了眼杨珞,有点迟疑的说道。 “说吧。”芸婆婆注意到林海的眼神,也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我想跟婆婆借用珞兄弟,不知婆婆。。。。。。”林海的话在芸婆婆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并不意外。 “要我?要我做什么?”一直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杨珞,听到林海跟干娘要她,惊讶不已。 “可以。”芸婆婆不理惊叫的杨珞,一双眼只看着林海。 “您答应了。。。” “不可以。。。” 杨珞和林海同时惊讶出声。 林海是惊讶芸婆婆居然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芸婆婆有多喜欢她那个干儿子,从刚才在饭桌上的互动中,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他可是犹豫了很久才敢问出声的,没想到芸婆婆那么爽快,连问都不问就答应了。 而杨珞则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芸婆婆,想问她为什么,却只见她抬起手示意她先别出声,等下再跟她说。 双眼望向仍然一脸不敢置信的林海,微微点头说道:“是的,我答应了,不过你得向我保证,绝不可以让她有任何危险,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护她周全。” 现在什么情况,干娘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啊? “干娘。。。” “珞儿先别急,待会干娘再跟你说,现在让我跟林海交待点事儿。”芸婆婆打断杨珞的话,又转头继续和林海说条件。 杨珞郁闷的坐在原处:交待什么事嘛,人家都没答应好不好?眼睛无聊的望望这个,瞅瞅那个,再看看干娘,还是不明白干娘打的什么算盘。 “。。。。。还有,我家珞儿不习惯和别人共睡一张床,你可要给她另处备床。”芸婆婆说完,端起手边的茶啜了啜。想了想,没有什么要交待了,“暂时就这些了,没意见的话明天来接珞儿吧。” “干娘,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她‘卖’了? “好,那我先回去安排好,明天再来接珞兄弟。若没有什么要交待了,林海就先告辞了。”林海向芸婆婆抱拳,“不打扰婆婆休息了,杜成,回营。”转头对杨珞微微一笑,转身率先走出去。 杨珞也礼貌地对他笑了笑。见他们走远,转头看芸婆婆,发现芸婆婆也在看着她,眼里装着满满的不舍。 “干娘。。。”杨珞走上前,坐在芸婆婆面前。双眼定定地看着她,说道:“干娘,您明知道珞儿是女儿身,为什么还答应林海。您又不是不知道,军中的规定,女子不可从军,为什么。。。” “谁说女子不可从军,花木兰不是女子吗?她还不是一样代父从军,创下无数汗马功劳?” “可是。。。” “不说远的,就说你面前的,你干娘我不是女子吗?还不是随军而行?”芸婆婆依然微笑着说道。 “干娘。。。”杨珞急了,干娘到底想干嘛?“人家花木兰那是迫不得已才女扮男装的,而您则是军医,是将士们的续命绳。。。。” “你也是女扮男装啊,而且你是去伙司营,是将士们的饮食管家啊。”芸婆婆不慌不忙地打断杨珞的喋喋不休,还不忘幽默一下。 “可是,我还要等干爹回来啊,要是我一走,干爹就回来了,那我不是错过了吗?”杨珞越急,芸婆婆越淡定,“干爹回来了,我让他去找你,好不好?” “干娘。。。” “好了,珞儿,干娘也舍不得让你去啊。”芸婆婆伸手轻抚杨珞的脸,眼眶已经泛红了。 “那干娘。。。” “但是,你若想回去了话,在这干等也不是办法啊。” “干娘,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杨珞一听,不禁惊讶的看着芸婆婆。 “你想啊,我这济世堂,有那么多伙计,他林海谁都不要,却偏偏要你,你不觉得这有点暗示含义在里边儿吗?”暗自松口气,差点说漏嘴。 “这。。。”杨珞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珞儿,你就听干娘的好不好?”芸婆婆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拉着杨珞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珞儿,你以为干娘看不出来吗?虽然你整天嘻嘻哈哈,没点正经的样,看似很正常。其实是你不想让我担心罢了。我知道,你很着急,你急着回去照顾方宇,你担心方宇,担心他的父母。可你也知道,你着急没用,你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不是吗? 你来到这里也是天意,女子不从军,林海却相中你,这也是天意。你要去解开你为什么来到这的迷团,找到答案了,就什么都清楚明白了,不是吗?” “干娘,这就是您答应林海的理由?”杨珞没想到干娘竟然为她想那么多,为她操心那么多,眼眶也红红的,哽咽着。 “珞儿听干娘的,只是珞儿舍不得干娘,珞儿去军营了,就没人陪干娘解闷了。” “知道珞儿乖,干娘也舍不得珞儿啊,可是干娘更希望珞儿开心幸福的活着。” “而且,军营也在竞风城内,现在还在整顿军队,短时间内是不会出战的,珞儿想干娘了,就回来看干娘,知道吗?”婆婆抬手替杨珞拭干已经泪湿的脸颊,“珞儿在军营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嗯,干娘也是,要保重身体,珞儿会常回来看您的。”哽咽着也抬手拭去婆婆脸上的泪。 “干娘就知道珞儿最乖了。对了,你的飞针要勤练习,还有穴位,你要紧记着,这些你可用来自卫,知道吗?”婆婆猛然想起的说道。 “知道,珞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的。” “嗯,晚了,珞儿回房休息吧,明天一早,林海要来接你,你可得准备好了。” “嗯,珞儿先送您回房。”芸婆婆也不多说什么,只对她笑着轻点了下头,任她搀着往房间走去。 出发之日 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呆呆的望着床顶,思绪很乱,很复杂。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可脑海里突然闪过方宇苍白的睡颜,躺在病床上,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无助。杨珞惊得睁开双眼,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我要尽快回到宇的身边。宇需要我,宇在等着我。我要找到回去的路。 杨珞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眼见天际露白了,干脆起床。打开门,一股凉爽的气息迎面扑来,深深地吸了口这的新鲜空气。杨珞想起了许久没练过的散打招式,就在院子里练了起来。 东方天际红彤彤一片,太阳要出来了。想到干娘差不多起来了,杨珞收了招式,从怀里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往厨房走去。要离开一段时日了,再给娘做一顿她喜欢的早点。 身后两道好奇的眼神一直紧随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转角中。 好可惜,看了这么久,还是没看见他的脸。他是谁?为什么为出现在师娘的济世堂? “来,干娘,这是珞儿特地给您做的,补血养气鳝鱼粥。小心烫啊。”杨珞小心地把粥放在芸婆婆面前,不忘提醒道。 “婆婆,林副将来了。”管家安叔领着林海进来,恭敬地禀报。 “林海来了,安叔你去备副碗筷来。”芸婆婆看见安叔身后的林海,忙吩咐道。 “婆婆早。”林海向芸婆婆恭敬地行了个礼。 “哪来那么多礼数。”芸婆婆热情地招招手,“臭小子快来陪老婆子吃顿早餐,这可是珞儿给我做的,你来的倒是时候。” 芸婆婆接过杨珞装好的粥放在林海面前,并示意他坐下,又叫杨珞坐下,三人安静地享受这份难得的休闲。 林海破天荒地吃了五大碗,看得对面的杨珞直瞪眼,这林海的食量也太大了吧?! 而芸婆婆则微笑的看着,她知道,林海只要碰到好吃的,就把形象丢得远远的。 “呃。”林海放下碗,满足的摸摸没什么变化的肚子,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尴尬的笑了笑,“让两位见笑了,实在是珞兄弟的粥太好吃了。看来我请珞兄弟去军营没请错啊。”原来是为了她的厨艺才把她‘借’去军营的啊。 “好了,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说我就让你空手而回。”芸婆婆没好气的说道。 “婆婆哵,我不说了,我不说就是了。”林海真怕芸婆婆说到做到。说完赶紧闭上嘴巴,双眼看着芸婆婆,又看看杨珞,满脸委屈。 杨珞忍不住笑出声来,替林海求饶道:“干娘,你别逗林大哥了,你看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走了。”“是啊,太阳都升得老高了,”芸婆婆语气中满是不舍,“那珞儿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干娘,我就那么几套衣服,早收拾好了。”杨珞转头对林海说道:“林大哥,你等一下,我去拿包袱。” 林海还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芸婆婆看了眼林海,也跟在杨珞后面回房。 杨珞拿了包袱出房门,就看见芸婆婆站在房间外,眼眶红红的,让她忍隐许久的眼泪也倾刻流下:“干娘,珞儿走了,干娘要保重身体。” “珞儿。。。。。”芸婆婆抱住杨珞,眼泪沾湿了脸:“珞儿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有空记得回来看干娘。” “嗯,珞儿知道,干娘也一样要照顾好自己,好吗?”杨珞抬起头,伸手擦干干娘脸上的泪。“干娘,珞儿该走了。”拭干她再度流下的泪,轻声辞别。 “嗯。。。。。好。。。。” “诶。。。珞儿等等。。。”芸婆婆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杨珞并快步跟上前。 杨珞停下来,不解地看着芸婆婆在袖袋里掏着什么。 “珞儿,这是那天从你身上找出来的东西,或者你需要它。还有我给你研制一些解毒药丸、防身用的药之类的,里面都写清楚有什么用,怎么用了。还有记着服用变色药丸,别让别人发现了,这些还能用段时间,我会再炼些差人给你送去。”芸婆婆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胀鼓鼓地装了不少东西。 杨珞接过来,这袋子略看觉得很朴素,和大街上卖的还差那么几分,可仔细看却绣工精巧,而更令杨珞欢喜的是,上面绣的竟然是曾经自己画给她的卡通精灵比卡丘! “干娘。。。。。”杨珞没想到,芸婆婆竟然会给她绣这个卡通小布袋,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珞儿都成兔子了。”芸婆婆看着杨珞红着眼,她也想哭了,忙取笑她来缓缓气氛。 “干娘。。。。。”杨珞气得跺跺脚,情绪也好了点。 “干娘,送珞儿出去吧。”杨珞吸了吸鼻子,轻轻挽住芸婆婆的胳膊,撒娇说道。 “走吧。”芸婆婆知道杨珞舍不得她,想再争取这一点相处的机会。她也舍不得杨珞,也就陪她一起往前厅走去。 军营 林海在前厅等着,看到他们两母子相携而来,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让他不禁地想,是自己太残忍了吗?明知道人家母慈子孝,还要把杨珞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林海,我把珞儿交给你了,你可要记得你说过的话。”芸婆婆再次严肃交待。 “是,婆婆,林海一定不会让珞兄弟有事的。”芸婆婆的话把林海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来。 “嗯,好了,耽搁了这么久,都快正午了,走吧。”再次抱住杨珞交待:“珞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干娘,我会的,干娘保重,珞儿走了。”芸婆婆一再的嘱咐让杨珞心温温的。 离开婆婆的怀抱,吸了吸鼻子,转身对林海微微一笑:“林大哥,我们走吧。” “婆婆保重,我会照顾好阿珞的。”林海对芸婆婆作出保证,跟在杨珞后面走出去。 门外,只有杜成和杜赛两兄弟,一人牵了两匹马,看来他们是骑马来接她的。杨珞心底暗想:幸好在现代时,就经常和方宇和同事们去马场赛马,不然来到这没有出租车,公交车这种代步工具的年代,还不知要怎么去路途稍远的地方呢。 杜成两兄弟看见杨珞,对她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杨珞也回以一笑。 林海接过杜成递过来的缰绳,又递给杨珞问道:“阿珞会骑马吗?” 杨珞接过缰绳笑道:“会一点,只要不是太难训的马,我就不怕。”这会就算不会也得装啊,不然不是要和他们中的一个共骑?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女儿身穿帮了,就百口莫辩了。虽然自己每次都做好万全的准备,可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哈哈哈。。。。阿珞你放心吧,这马是特地给你挑的,温顺的很。”林海爽朗一笑,率先跨上马,说道:“走吧,等到那里,让杜成带你和那里的兄弟们熟悉熟悉。” 一行四人策马往驻扎在城西的营而去。 在济世堂门口,芸婆婆目送他们远去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再次把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只有廖廖几字:南粤迷途者,随军解谜团。 策马奔驰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到了驻扎在城西兰山脚下碧兰村内平叛大军军营。 杨珞呼了口气,终于到了。 跳下马,杨珞很不雅的用力揉了揉屁屁,把缰绳递给前来牵马的小兵,跟在林海身后。 林海看到她的动作,笑着问道:“不习惯骑马?” “是啊,在家的时候都是乘车。”杨珞很顺溜的答道。 “乘马车?”林海心有疑惑,脸上却很随意的问。“啊?呃,是、是啊,乘马车。”杨珞反应过来,差点说漏嘴了。不乘马车,难道你这有出租车吗? “那阿珞家的家境不错咯?”依然很随意地问。 “嗯,还可以吧。不过我们那的只都有车乘啊。”想起现代那舒适的代步工具,杨珞又忘了林海是个古人了。 “哦,阿珞的家南粤国很富强?”竟然所有人都有马车可用,可见那的国主多会治理国家了。 “也还好啊。。。”等等,南粤国?怎么又把这事给忘了,这里可是只有有钱的人才用得起马车的啊,怪不得林海会说那样的话了。 “呃,其实是这样的。。。。。” “报。。。。。。”前面一个小兵跑来打断杨珞想解释的话。 “什么事,说。”林海换上了将领该有的威严。 “禀副将,将军已回到竞风城外,还带了媚姬姑娘前来,派人来让副将派人前去迎接。” “那女人来这干嘛?”林海一听到媚姬也来,不禁皱起了剑眉。东方怎么还不把那女人送回百花院,现在还带她一起来军营,好玩吗? 唉,有时候还真猜不透这东方想什么。 “行了,下去准备,我亲自去接。”林海挥挥手吩咐道。 待小兵离去,林海转头对杜成说道:“成,你先带阿珞去伙司营,顺便叫师傅们准备宴席,给将军接风。”再对杨珞说道:“阿珞,你先去司营,改天我有熔,亲自带你熟悉这儿,可好?” “林大哥,有事就先去忙吧,这不还有成子哥吗,更何况,我来这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杨珞不介意地说道。 “阿珞可真懂事,难怪芸婆婆那么疼你,好了,我先去了。”林海忍不住赞叹道。 “嗯。”杨珞对已经跨上马的林海点点头。心道:臭小子,我都二十五了,还不懂事?要不是现在无缘无故缩水了,你叫我一声姐都不过份呢。 军营里 “珞兄弟,走吧,我带你去伙司营。”杜成的声音让杨珞回过神来。 “成子哥多大了?”跟在杜成后面,杨珞中这声哥叫得可真溜。 “今年十九了,比你大三岁呢。”杜成笑了笑,回道。 “那你那些兄弟们呢?”自来熟的问道。 “我们几个我最大,杜赛是我亲弟弟,十七岁,还有和我同年的堂弟杜敬,他的弟弟杜令和你一样十六,杜眠和杜元是同胞兄弟,比杜赛大两月。”杜成老实地一一向杨珞解说。 “哦,那你们跟林海多久了?” “有三年了吧。三年前,我们的村子被叛贼张庆能带人扫劫。全村人死的死,伤的伤。而我们的父母都无一幸免成了张庆能的刀下魂。”说到这如恶梦般的往事,杜成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在,眼里闪着泪光,带着浓浓的恨意。 杨珞没想到杜成还有这一段可怕的回忆。伸出手握住杜成已经把指甲掐进掌心的拳头,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成子哥,提到你的伤心事。不过你放心,张庆能那叛贼逍遥不了多久的,即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张庆能擒住,到时,用他的人头来祀那些枉死的冤魂。” “对,所以我要认真学习武艺,亲手杀了那叛贼,为我父母、叔父、婶婶们报仇雪恨。”杜成听了要珞那番慷慨激昂的话,也振奋了精神,用力的点头说道。 手上的细滑感让杜成低下头看,当他看到一双娇小细长的手握着他的大手时,心猛地一跳,清秀的用上不自禁的布满红云。不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转过头不让杨珞发现他的窘样,率先向前走。 “那、那个,珞兄弟走吧,伙司营就在前面不远了。” “叫我要珞或者阿珞吧。”杨珞没发现杜成的异样,快步跟在他的后面说道。 “为什么,叫珞兄弟不好吗?”缓解了心中的紧张,杜成不解地回过头问道。 “呃,叫阿珞更像一家人啊。”杨珞脑筋一转,快速说道。 总不能说她杨珞是女子,听人家叫珞兄弟很别扭吧。 “嗯,也是,我们兄弟几个都是芸婆婆救回来的,我们都把她当亲娘看待;而你又是她的干儿子,算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杜成开心地笑着说道。 原来,干娘是他们兄弟的救命恩人啊,怪一得他们见到干娘那么开心,那是一种游子归家,看到慈爱的母亲的幸福与激动吧。那肯定也是干娘让他们跟随林海的咯。 一路走来,都是民宅。杜成说,这些宅子都是村子里的村民自愿腾出来的,就是给他们的这些士兵住的。 转过一个弯,眼前一个用一根根手臂粗,半人高的木桩围成的大院子,里面的人都穿着粗衣麻布,穿梭在彼此间,各自忙碌着,根本就没有军营的压迫感,更像是一大家子。 看到杨珞疑惑的样子,杜成解释道:“伙司营的弟兄们是负责后勤的。而且现在没有出兵的需要,穿着盔甲太重,又热,所以除了操练时和值勤兵外,副将特许其它人不用穿盔甲。” “可是,你们不怕被敌人偷袭吗?”杨珞不无担心地问。 “刚才回来你都看到了,这碧兰村是处于半山腰上,这一路上除了岗位上的明哨,暗处还有不少的暗哨,如果敌人想上山,必定会被我们的兄弟发现并发信号通知,到时,他们上到山,就只有被我们困的份了。”杜成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们不怕会有人被收买?”杨珞还是不放心。 “这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这些站岗的人,全都是和张庆能有深仇大恨之人。”杜成恨恨的说道。 “嘿,杜成,你小子怎么有空来啊?咦?这位是。。。。。”突然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拍了拍杜成的肩膀,随后疑惑地看向杨珞。 “小和尚,手痒了,是不是想打一架啊?”民被拍得皱了皱眉,看来那小和尚的力道不小。 “嘿嘿,是想切磋一下,不过今天没空,改天一定找你。你还没说这小兄弟是谁呢?”小和尚憨态可掬的模样让杨珞顿时对他有所好感,主动自我介绍的说道:“我叫杨珞,你也可以叫我阿珞。”杨珞笑看着小和尚,然后向杜成问道:“成子哥,他有头发啊,为什么叫他小和尚?” “哦,那是因为他以前是和尚啊。”杜成也笑看着小和尚的头说道。 “小和尚,叫你劈的柴劈好了没有?”这时,一道洪亮的吼声打断了他们的闲聊。 小和尚一惊,赶紧转身抱了一捆柴,一边回道:“劈好了,现在就拿进去。” 杜成一听到那声音,微微一笑,对杨珞说:“走,阿珞,我带你去见这儿的头儿。” 走进院子左边的一间房,杨珞才吃惊的发现,这房不是普通的大,足可以容纳百余人呢。而这房居然是厨房。 杜成领着杨珞来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面前,微笑着说道:“蔡师傅,你看我带谁来了?” 中年汉子看了一会杨珞,惊讶的望向杜成问道:“难道这位就是副将请回来的新大厨,杨兄弟?” 杜成轻轻一笑对杨珞谚:“阿珞,这就是伙司营的头儿,蔡大厨,以后你可就是他伙司营中的一员了,还不打声招呼。” 杨珞看着这个大汉,看到他眼中的惊讶与不敢确定,不禁一笑,对他恭敬地行了个礼,朗声说道:“蔡头儿好。” “噗”小和尚刚喝到嘴里的水,一下全喷到他对面的一个男子身上,他自己则呛得直咳嗽。 而屋里的其他人也是一下笑得东倒西歪,就连被喷了一身水的男子也笑得说不出任何气话来。 杜成也忍不住地咧开嘴角。 蔡师傅愣了一下,也哈哈大笑,爽朗地说道:“小兄弟这真会逗人,不过我喜欢,这菜头可比蔡师傅可亲多了。小兄弟叫杨珞,是吧?” 杨珞还是微笑着:“是的,小子杨珞,菜头叫我阿珞就行了。” “好,菜头我就喜欢阿珞这样直爽的人。以后这一家子都是好兄弟,大家说,是不是啊?”菜头转向屋里其它大声问道。 “是!”屋子里的人共同大声的回应菜头。 “好了,菜头,今晚将军就到了,副将让我传话,叫你们准备宴席,为将军洗尘。”杜成交待林海的话,双对杨珞说道:“阿珞,我带你去你房间看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的。” “嗯,菜头,我去去就回。”杨珞向菜头打了声招呼就跟杜成去她的房间。 杨珞一出去,厨房里的人闪哄的一下,跑到菜头面前,这个菜头长,那个菜头短的叫得那个欢啊。 菜头没好气的一挥手:“去去去,你们这帮兔崽子,该干嘛干嘛去。” 显然这菜头平时太和气了,这会虽然大家都各自忙去了,嘴却不停地‘菜头、菜头’叫着。 接风 林海所居住的宅子是一座比较好的府第,有前院、后院的,据说是这儿的村长特地腾出来给他的,就连主宅也腾给了将军东方宇,村长则拖家带口地去了京都了。 东方宇的宅子里,灯火通明,从竞儿城买来的侍女侍从们穿梭忙碌着。 东方宇和林海的饮食都是蔡师傅安排的,因此,他们宅子的厨房都是虚设的。 林海端起倒满的酒杯,举向东方宇:“来,东方,好久没人陪我较量了,今晚上,你可不能推托我,咱俩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好不好?” “林海,醉了可不能撒野啊。”东方宇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 “东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可以老是揭我伤疤呢?”林海不干了,这东方每次喝酒都要提他第一次喝酒并喝醉的糗事,害得他每次都带着阴影不敢贪杯。 “好了,自己放不开还赖别人,你林海干脆改姓赖算了。”东方宇边说着边夹了块醋溜肘子放进嘴里,顿时两眼一亮,惊讶地看向林海:“林海,什么时候请了个新大厨啊?” 大海一听,得意兼佩服的说道:“你小子功夫不错啊,才吃一块就知道不是老蔡的手艺了。嘿嘿,你猜猜,这回我请的大厨究竟有多大厨究竟有多厉害?” 东方宇才没时间陪他耗呢,赶了将近半月的路,一路上都没吃过一顿美味。现在美食在眼前,又岂能错过?! 林海见东方宇不理他,刚想叫,就闻到股浓郁的胭脂粉味,不禁皱紧了剑眉往门口看。一个艳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在她抬起头时,屋里伺候着的侍女侍从都不禁深吸了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儿。 只见这美人皮肤白皙嫩滑,小小的一张鹅蛋脸上一双传情凤眸,小巧的葱管鼻,一张小嘴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媚人的笑挂在嘴边。 “将军。”娇媚的声音从美人那小嘴唤出来,顿时让在场的侍从软了身子。 东方宇抬起头看清来人是谁,只淡淡地说道:“肚子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吧。”说着夹了块醋溜肘子到她的碗里。 媚姬却轻皱柳眉,嗲声道:“将军,这个太腻了,人家坐了那么久的车,不想吃这个。” 林海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向东方宇撒娇的女人,他当然知道她在耍什么手段,她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个年轻俊美的将军有多疼她、宠她,让那些人知道,以后看到她恭敬点,对待她小心点。 “那吃这个?”东方宇又夹了片回锅肉到她碗里。 “咦~~,将军,这个太辣了。”还是嗲声拒绝道。 “吃蒜溶茄子?”东方宇已有些不耐。 “味道重了。”感觉到东方宇的不耐,心里虽有恐惧,但是她必须让下人们知道,她是东方宇手心里的宝。 知道不能再挑衅下去了,适时地为自己辩解道:“将军,人家坐了那么久的马车,颠簸了那么久,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要不,叫下人弄点清淡的上来,可好?”媚姬的身体快粘到东方宇的身上了,看起来那么的弱不禁风,惹人怜爱。 林海看不下去了,嚯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媚姬,却对东方宇淡淡地说道:“我去叫人弄点清淡点的上来,给媚姬姑娘。”林海特别加重了“姑娘”二字,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媚姬凤眼含泪地看了东方宇一眼,垂下头不再说话。在别人看来,像极受尽了委屈一样。 东方宇则自顾吃着,淡淡地冲一旁的侍女出声:“装碗汤。” 接过侍女递来的汤,放在媚姬面前:“喝吧。” 媚姬认为东方宇是在关心她,心里虽不舒服,却也知道凡事都有个限度。抬起头来,脸上已换上了微笑,大方的说道:“媚儿没和林副将生气,只是学得有点难过,林副将似乎对我有些成见。” 东方宇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拭了下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林海怎么看你,媚儿又何必在乎?媚儿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他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像是在调戏媚姬。 媚姬不知道东方宇说这话到底有何含义,却自认自己掩藏得很好,东方宇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发现她的秘密才对。 “好了,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坐车很辛苦吧?叫你别来你非要跟着来,这下吃苦头了吧?”东方宇坐正身子,对媚姬说的话里充满了心疼与温柔。 “人家还不是怕将军一路上闷嘛,将军想啊,若将军闷了,媚儿给您唱曲儿、跳舞,若将军累了,媚儿给您捶背揉肩,将军乏了渴了,媚儿给您端茶倒水。更何况,将军走了,独留媚儿在府中,媚会担心,会挂念,心里总没个谱的,那不是折磨媚儿吗?”媚姬柔弱地靠在东方宇的肩头,语句中掺夹着关心、委屈、诉控。 最重要的是,她可不能让人趁虚而入。听说这竞风城中,丝瑶院的花槐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更难得的是,只卖艺不卖身。多少达官贵人想一睹芳容,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偏偏这花槐还有个怪辟,想见人时,可以分文不收,不想见人时,黄金万两也请不到她。连院里的妈妈也奈何不了她。谁知道哪天这花槐一来兴致,自个儿+跑来这碧兰村来找东方宇,那她媚姬的地位是怎么丢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岂不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