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之龙甲神章》 第一章一屁惊起千年尸

第一章一屁惊起千年尸 某年夏天的下午,德龙烟铁路惠民县施工段。 “弄开咧——!弄开咧——!” 一个咬字含糊不清的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 人群呼啦围了上去,紧张地看着两个光膀子大汉攥着撬棍哎哎啊啊地使劲撬着眼前一口硕大的棺材。 “咯吱、咯吱”随着撬口越来越大,棺材盖慢慢被挤到一边,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有片黑乎乎的东西。 “哇!哇!有没有金银珠宝呀!”一个小屁孩儿眼睛瞪得溜圆,下巴还挂着哈喇子,若不是他身边那个中年妇女眼明手快抓住他的胳膊,他早就钻过去看个稀奇了。 田远和张黑子跨着自行车,一脚支在地上,跟众人一样紧紧地盯着棺材里的东西。 “嘭——”棺材盖终于被完全掀开,砸在一旁的小土包上,泛起一阵尘土。 “小孩儿都一边玩去,等会蹦出个黄鼠狼来,咬掉你们的雀雀儿!”光膀子的花脸汉子笑嘻嘻地抹了把汗。 “四蛋,你唧唧歪歪个屁啊!赶紧把里边的东西弄出来,让俺们看看!”中年妇女急切地说道。 叫四蛋的花脸汉子拿起一根弯头钢筋,“我说小花,你不去绑钢筋干活,瞎看啥啊?带孩子走!吓掉了魂儿,俺可不管啊!” “哎哎!你们不弄,我可下手了哈!”旁边有个小胡子摩拳擦掌,有点按捺不住。 “你敢!”另一个光膀子的汉子扬起手中的撬棍,“这是俺弟兄俩发现的,谁敢抢,我戳死他!” 小胡子似乎比较惧怕这兄弟二人,嘟嘟囔囔了几句,往人群中稍稍撤了撤,却也没有走远。 四蛋看了看另外那个光膀子的汉子,说道:“二蛋哥,要不咱弄吧!早弄完拉倒!” “嗯,弄!”二蛋一脚踢飞脚边半块土坷垃,横着眼扫了扫围观的人,“都闪开了!” 围观的人群仗着人多不但没有让开,反而推推攘攘着往前迈着小步子。 田远和张黑子也扔下自行车,往包围中心里面靠近。 他们原本是想到水库洗澡的,见这里堆着群人,便蹬着车子来凑个热闹。走近一看,好家伙!敢情这里刨出一个古墓。于是澡也不洗了,甚至还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琢磨着能不能顺点银元古董什么的。 四蛋见大家都没有闪开的意思,又看了看二蛋。 二蛋一瞪眼,“瞅啥?弄吧!” 四蛋攥着钢筋钩子,缓缓伸进棺材,勾着那片黑乎乎的东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外拉。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唯恐漏过任何精彩的细节。 钩子一点一点地把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拉开,又露出一堆堆的棉花。 “呀,啥朝代的棺材啊,都种棉花了呀!”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二章顽劣儿童气寡妇

第二章顽劣儿童气寡妇 “杀、杀、杀……”一个个衣着铁甲银盔的彪悍士兵手举着各种兵刃,或刀或矛或长戟,跟随着一个脚踏枣红马,手握亮银枪的小将,踏着战鼓“砰、砰、砰”的声响,杀气腾腾地冲向两百米开外,一片同样杀气腾腾的队伍。转瞬间,两只潮水般愤怒的人群交汇在一起,呐喊声、厮杀声、擂鼓声、痛苦的呻吟声在这条峡谷里震荡,嗡嗡地冲击着两边葱翠茂盛的山林,鸟被吓得扑棱着翅膀遥远地飞去,兽被惊得蜷缩在狭小的窝里不敢露头! 田远,一名帐前兵卒,被鼓声鼓舞得热血沸腾,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把被不知名的铁匠打造成弯月状的长刀,使出吃奶的劲横削竖劈着眼前每一个身着不同服饰的模糊的脸!血,从颈子喷射出来,捎带着死亡最后的温度和气息溅到刀上,洒在脸上,只一会儿,脸面就染得像京剧里关云长那涂满油彩的大红脸。 两军厮杀正酣,这时,两边山谷的峭壁上,钻出一排排身披兽皮、手执弓箭的蛮夷人,嘴里哇哩哇啦的喊叫着,居高临下,将箭头对准了下边正在厮杀着的战场。 声如鼎沸的战场瞬间凝静下来,每个人都忐忑不安地抬头仰望着这群突如其来的蛮人。恐惧在每个人心里慢慢萌芽、生长,逐渐超越了杀戮的酣畅淋漓! 忽然,其中像是首领的人大手一挥,箭便如急雨般从那群蛮人手中泼洒出来!山谷里瞬间又被痛苦的哀嚎声充满了。 田远手举盾牌努力遮挡着箭雨腥风,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抹了把脸,罅隙间远远地撇了撇红马小将,只见他手臂已中一箭,却仍然一边用长枪努力拨打着射来的箭,一边呼喊着己方已经溃不成军的队伍!田远努力地向主将那边靠拢,但无奈溃军之势已如江河决堤,把田远冲得跌跌撞撞!正待田远无可奈何之际,一支箭“嗖”地一声插进了田远的身体! 哎呀!田远一惊,从梦中醒来,身子猛地一颤,咋回事? “睡、睡、睡!整天就知道睡,你说你们这些地瓜蛋,拿着爹娘的钱,到课堂上来睡觉,就不知道脸红吗?” 一个尖声尖气地声音在旁边响起。 “李寡妇!”田远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踢开凳子,站起身,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那个英语老师。 李寡妇,本名李传销,是正儿八经的纯爷们,只因说话做事娘们气十足,再加上他对待学生尖酸刻薄,故某一届学生给他起外号叫李寡妇。时光荏苒,给他起外号的那批学生早就升入高中,考上大学,而他的外号,却像接力棒一样,一届接着一届,在学生私下中流传下来。 当初田远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见他身材矮胖,走路伸着手像鸭子张着翅膀一摇一摆的,鼻子底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三章照猫画虎显奇效

第三章照猫画虎显奇效 田远和张黑子一口气骑到城墙边上。这是一片有数千年历史的老城墙,被一带碧绿色的护城河水围绕着,历经沧桑,见证了小县城几千年来的每次战乱刀兵,砖石早在文革的时候就被拆掉了,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土丘,像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骆驼,裸露着又瘦又坚硬的枯黄躯体,凹凸有致的盘桓在这一块宁静的角落里。只有偶尔生长着一米多高的灌木或者是酸枣树,才象征性的告诉人们:它,还活着! 已经临近傍晚,夕阳将一片余辉洒在寒酸的老城墙上,像给那个老骆驼披上金色的绒毛。 田远和张黑子爬上城墙,一边八卦着学校里的风流韵事,一边坐在最高处眺望着远处的县城!闲扯了一会儿,想象着李寡妇在同学面前看到长虫时鸡飞狗跳的样子,又有点忐忑明天上学会不会遭受到他的报复!不过,想也是白想,明天还没到呢,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大不了再请一次家长,对于他们两人来讲,已经早习惯了;对于他们的家长来讲,也早已经习惯了! 约么到了放学时分,田远和张黑子下了城墙,骑着车往回走。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表演着大撒把的绝技。两人将双手背在背上,脚用力蹬车,通过身子的左右摇摆来控制着前进的方向,嘻嘻哈哈到了公路上,才用手去掌车把。 张黑子问田远:“去我家玩不,我又装了个新游戏。”想到田远不喜欢玩游戏,又补充道:“还可以下载你喜欢的武侠小说哦!” 那个时候,电脑还是稀奇玩意。网吧在当时的县城里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八块钱玩一小时,典型的奢侈品。 田远只玩过一次,上网的钱还是节省了好久才攒下的。张黑子家比较富裕,当电脑刚流行的时候,他老爹就已经给他和他姐姐张静装了一台电脑,目的是有助于他们学习找资料。可结果呢?张静整天混迹在网上聊天室聊天;张黑子则遍玩各种游戏,超级玛丽啥的,都是很摩登的游戏了! 田远见张黑子问自己,想了想说:“那电脑上啥小说都有吗?有《天龙八部》么?还有那个《大英雄是谁》吗?” 张黑子嘚瑟地说:“有啊!啥都有,要啥有啥,光腚的女人都有呢!”田远心里有点好奇,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光腚的女人呢,听张黑子这么一说,心里直痒痒。 记得上次去网吧,纯粹一菜鸟,啥也不懂,白花了八块钱,不如去张黑子家看看,长长见识。田远想到这,便点了点头。两人一路瞎扯着来到了张黑子家。 张黑子领着田远锁好自行车,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门,他姐姐张静已经回来了,正趴在电脑前鼓捣着什么,听到门响,回头看了一下。 田远忙打招呼:“静姐好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四章玄玄幻幻进异空

第四章玄玄幻幻进异空 田远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搔了搔头皮,都是湿的,原来刚才那二十来分钟让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汪汪、汪汪汪……嗬嗬嗬、汪汪……”张黑子坐在椅子扭曲着,脸上一边傻笑还一边学着狗叫,边叫眼睛还乱转。田远赶紧站起来去拉他。刚把手伸过去,突然,张黑子一下子蹦起来将手搭在田远身上,伸出舌头去舔田远的脸。 这让田远一瞬间想起小时候邻居小涛家的大花狗。每次田远去找小涛玩的时候,那只大花狗总是前腿搭在田远身上,然后用嘴巴子去亲田远的嘴!呃……就跟现在得张黑子差不多。不对,张黑子毕竟是人不是狗啊!田远吓坏了,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用手抓着张黑子的手,努力使他不能靠近!急忙转脸求助张静:“静姐,这、这咋回事啊?快点把他弄醒了啊!” 张静皱着眉头,俏丽的脸上满是诧异之色。她拢了拢头发,咬着嘴唇,上前抓着张黑子的手,用力把他从田远身上揪下来,扬起右手,“啪、啪、啪”地抽了张黑子几个嘴巴子。 “哎呀,哎呀,太狠了你!姐,你真下的去手!”张黑子捂着脸,满是痛苦之色,却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田远心神未定地问张黑子:“我艹,你刚才咋回事啊?跟狗似的,吓死我了!” 张黑子揉着脸,歪着头说:“我跟你们闹着玩呢,吓唬吓唬你!姐,我是你亲兄弟啊,你下手这个干脆利索,跟啃脆瓜似的,‘啪、啪’就是几下子!你不心疼啊?” 张静小脸一板,说:“给我老实点,小屁孩儿,让你给我捣乱!你再给我捣乱试试,我不阉了你我就不是你姐!!!” “你可真是我亲姐!”两句狠话一撂,张黑子老实了。他太了解他姐了,平时嘻嘻哈哈,啥事没有,要是上来脾气,天王老子也敢揪下来薅胡子,无可奈何地揉着腮帮子不再说话。 田远见状,小心翼翼地问张静:“静姐,我刚才迷迷糊糊的出了一身汗,怕是要出啥事啊!” 张静听田远这么一说,眼睛一亮,惊喜的问:“真的吗?太好了!看来还是你比较适合。不用怕,只要你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啥事也没有!”见田远还犹豫不定,张静忙上前把他拉到椅子上,又补充道:“我保证你会没事的!等星期天,我请你们一块儿吃饭!” 田远想了下,说:“行吧,静姐。但是,万一我真被催眠了,你可别打我!”扭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满脸痛苦的张黑子,又加了一句:“也不能让黑子玩我啊!” “行!”张静满口答到。 经过刚才那一出,田远跟着张静做了几次深呼吸,把心神稳定了一下。看着张静打开cd机,把碟子拿出来,放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五章似曾相识梦中事

第五章似曾相识梦中事 田远渐渐感觉到头部晕疼的时候,眼前逐渐地出现模糊的光亮,接着,听到一个焦急的陌生声音在呼唤。田远稳了稳心神,努力睁开眼睛向声音的源头看去,待看清那人的相貌,大吃一惊! 原来,那人正是方才所见骑青马的白衣少年。他面白唇红,双目炯炯有神,见田远醒来,脸上展现惊喜之色,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田远很是不解,环顾周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刚才田野中的小丘之上。天蓝云白,草茂花香,两匹马在身旁惬意地吃着草,偶尔打个响鼻,摇一下尾巴驱赶着蚊虫的叮咬。他往自己身上一瞧,不知何时,竟然也穿着跟那少年相似的灰色衣服。 “真孬了!这是咋了?难道又是做梦?”田远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腮帮子,疼啊!那就不是做梦。可不是发梦,自己怎么突然穿上另外那少年的衣服呢? 白衣少年见田远迷茫的神情,脸上挂着热切的笑容,又说了一阵叽里咕噜地话。 田远呆若木鸡,傻傻地看着白衣少年说话,郁闷地问:“你是谁?” 那少年听田远说话,诧异地张大了嘴,见田远似乎依然神志不清,凑到田远的头上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流血的地方,便用手轻抚着田远的头,一字一顿地说:“田武!” “田武?田武是谁?”田远愣住了,在他根深蒂固的印象里,他是田远,父亲是田爱国,母亲是张卫红,纵向数三代,横向数五宗,甚至把邻居都算上,也没有一个叫田武的,而现在看来,这个田武似乎跟自己很熟的样子,岂不可笑? 但稍微清醒之后,田远便笑不出来了。原来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不止是自己的衣服被换掉了那么简单,甚至自己的身体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了! 思忖至此,田远不顾头昏脑胀,摇晃着身子努力站起来,仔细检查了自己的手脚以及身体上的各种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记号。果不其然,这是个陌生的身体!田远有点着急了,喃喃说道:“这是咋回事?这是咋回事?莫非又是做梦吗?” 田武闻言,愣愣地看着田远,脸上亦是不解? 田远盯了田武一会,见他生气时眉梢之间带有威严之势,不由地心微一颤,联想到自己刚才在土丘上看到过他和另一个少年。 啊,对,另一个少年,跟自己一模一样,摸了下头,头顶挽着发髻,身上的衣服,也是完全一样!田远突然想到,自己是被张静催眠后才来到这里的! 那个声音呢?那段音乐呢?张黑子呢?孬了!真孬了!又想起方才模模糊糊地听到似乎是张黑子喊“停电了”的声音,然后自己就昏迷过去,什么也不记得了。 想到停电,田远意识到自己是跟着那个cd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六章诡上加诡夜游人

第六章诡上加诡夜游人 田武出去之后,田远忽听玉蝉道:“你们晌午去哪里了,大人非常生气!” 田远怕露出破绽,不答她的话,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前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桌上的蜡烛。 玉蝉见他不理自己,便上前一把揪住田远的耳朵,把田远疼得‘哎呀’一声。 玉蝉霸道地说:“你个小竖子,竟然不回我话!” 田远心道:这丫头片子脾气倒是不小,跟张静一个德行。耳上吃疼,骂人脏话冲口而出:“艹你奶奶地,把你老子耳朵揪下来了!” 玉蝉本意是对着田奴说话,然而此田奴非彼田奴也!玉蝉听他声音有变,不由吃了一惊,不知不觉松开了揪着田远耳朵的手。她转到田远身前坐下,仔细端详一番,没错啊,是田奴确凿无疑! “你刚才说什么,声音怎么变了?”玉蝉疑惑道。 田远揉着被揪疼的耳朵,心下后悔方才说话,狠狠地瞪了玉蝉一眼。 玉蝉歉意道:“还不理我?” 田远颇为无奈。下午时候,未曾听田武说起过玉蝉,是以不知道玉蝉和田奴是什么关系。 他故意哑着嗓子缓缓道:“我为何理你?你怎么不给我去拿吃的东西?” 经过与田武一下午的交流,田远已经基本掌握了跟这个时代的人交流的技巧,毕竟古代口语和现代口语一脉相承,只是在个别词汇、书面语、正式场合等有所不同!比如,田远口中老子一词,在现代是占人便宜的口语,放在那个时期,子,则代表一种尊称!这种区别,在田远看来,比学英语要轻松万倍。 玉蝉“哼”了一声:“这么跟我说话,你求我的事情,我便不帮你了。” 田远心道:是田奴那小子求的,你爱帮不帮,关老子鸟事?又想,自己在这里除了田武之外,什么人都不认识,不妨先弄清楚田奴求他何事!于是便满脸堆笑地央求:“好姐姐,我今天摔了一跤,摔得天昏地暗、头昏眼花,莫跟我一般见识。” 玉蝉见他服软,小嘴一扁,不屑道:“黄毛小子,转口倒快,转性了不成?” 她抬头往窗外望望,压低声音说:“那大娘子现在外边,等初更时候,你去后花园,第三棵柳树下边等我,我再跟你讲!”然后高声道:“小竖子等着,我去给你拿饭吃。”便走出了房间。 田远不由得暗自嘀咕,有啥见不得人的秘密,非要等到半夜?难道要约会亲嘴不成? 田远的玩伴大多是懵懵懂懂,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十三、四岁的初中学生。他们觉得只要约会亲嘴,就是谈恋爱了! 田远还记得六、七岁还上幼儿园的时候,他和几个伙伴,在教室顽劣不堪,被老师罚站。后来,趁老师不注意,偷偷地跑出来,蹲在学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七章身世离奇无关己

第七章身世离奇无关己 远处很多房间亮起了灯光,还有其他巡逻的家兵闻声打着灯笼跑着赶来!田远得意洋洋地看着场面,心道:最好把那人抓走,老子就可以乘机进去浑水摸鱼了!不对,那人要找什么竹简,自己尚未知晓,即使是知晓,那也不认得竹简上的字!岂不是损人不利己,白忙活了不成? 田远正暗自后悔。这时,天上的月亮被云遮住了,一阵怪风倏然平地吹起,裹卷着树叶哗啦啦地吹向那大殿,把田远吹的睁不开眼,而家兵有的抱树,有的趴在地上,甚是狼狈。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云开风止。家兵在首领的带领下重整装束,向前冲去!刚踏上台阶,那大殿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里边涌出一些手持兵刃的甲兵,身材高大、行动迅速、威风凛凛,跟那些家兵兵戈相对,二话不说,便奋不顾身地厮杀在一起! 这一下,让田远大是疑惑!刚才明明跟踪只是一人,这多出来的些许人,是怎么回事? 家兵越聚越多,院内院外的灯笼把庭院照的明晃晃地,喊杀声、助威声交织在一起。把田远看的又惊又骇!惊地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真切的厮杀场面。骇地是,那盗贼一方的甲兵,硕大的身材在受伤颓然倒地之后,竟然化为一缕轻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且在前者消失之后,马上又有数个身材大小差不多的新甲兵从殿内杀出,层出不穷,源源不断!仿佛原本就有数百甲兵提前藏匿于此一般! 田远不明其理,见场面越闹越大,兵卒越来越多,喊杀阵阵。便想:此时不走,等会儿万一被逮住,到时候怕是会误认为与那盗贼是一伙儿的了,管他什么葵花宝典也好,菊花宝典也罢,还是逃命要紧! 田远悄悄地把头从狗洞缩回来,手脚并用,倒出狗洞! 这时,他发现墙外路上皆有奔来支援的家兵,便抱头撅屁股,像虫子一样慢慢向前蠕动。 好在家兵的注意力都被大殿前的厮杀所吸引,谁也没有注意到花丛里还有个小孩在动。待得挪出数十丈,拐进小胡同之后,田远便一跃而起,凭着记忆匆匆往回赶,遇到灯火通明之处或者看到有人,就慢慢绕道而行! 一路跌跌撞撞,田远终于看到熟悉的住处小屋,心道,管他娘的呢!还是回去倒在被窝里舒服!都怪那玉蝉小娘皮,搞的老子又惊又冷! 急步走进小屋,漆黑一片,因为不知道如何点火生烛,田远只能借着窗格里透过的微弱月光,摸索着朝火炕走去。 终于碰到床沿,田远双脚踢踏,蹬掉鞋子,一弓腰,上了炕。“啊”田远一声惊叫,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原来,当他伸手去摸被子时,却摸到一毛发的球状物,绝非是那鞠,感觉更像是人头! 这时,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八章陪学巧戏栾红衣

第八章陪学巧戏栾红衣 第二天,田远醒来,天已大亮,肚子经过一晚上折腾,饿的咕咕叫。走出院子时,正遇到迎面走来的田武。 田武笑容可掬地迎上前道:“先去吃饭,然后跟我去桃林痒!” 田远诧异地问:“桃林痒?什么地方啊?” 田武道:“就是学习文章的地方,你没有去过么?” 田远这下明白,哈哈一笑,道:“我们可不叫这里痒那里痒,我们叫学校!不过,我吃饭该去哪里吃饭呢?现在饿都饿死了!” 田武从随身带的荷包里掏出两个高粱团子递给田远。催促他道:“路上吃,赶紧走!把鞠带上。” 田远回屋拿了鞠,跟着田武往外走!两人出了府门,街上已经很热闹了,布行、铁匠店、皮革铺、粮仓早已开门摆满了商品,路边也有卖草鞋、杂货、菜蔬、海鱼的摊子! 两人从人堆里像泥鳅一样往东穿梭,待出了骡马市,人群稍微稀少。 此时正值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路边杨柳已经抽丝发芽,空气里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味道。 跑到一房子处,田武说:“到了,就是这里。” 田远见这房子东边有一片桃林,房后是一排杨树,西边和南边的篱笆墙外则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些顽童在玩耍。而房子里传来了阵阵读书声。 田武道:“你在这等我放学,就在这附近玩,不能走远了。” 田远问:“我不能跟着你去学吗?” 田武见问,看了田远一会儿,为难地说:“这里是官痒。你们是不能进去的!” 田远心道:“早就上学上烦了,何况我就是跟你去学,也听不懂、学不会!”想到这便说:“你去吧,我去那边踢足球,不,蹴鞠去!”说罢,一指那西边的空地。 田武点了点头,转身跑进桃林痒。 田远把两个饭团吃了,踢着鞠溜达到空地上。他见一些孩童在丢石子,心道,反正一个都不认识,索性自己玩自己的吧。 他去周围捡了一些树枝,插在空地上视为“人”,排成几行后,自己用鞠练习带球过人的技术! 在学校的体育课上,张黑子教过他怎么晃人,怎么过人,甚至还跟着vcd机子学过踩单车的牛逼动作!只是当时学校的体育课本来就安排的少,再加上总是被其他科目老师的霸占,所以,田远很少有机会将那些技术好好练习。现在阴错阳差,在这里,倒是找到了以前未曾有过的安逸。 田远带着球一遍遍地晃动、过“人”、再过“人”,等把所有的“人”都过了之后,一脚踢向后边的两个石块组成的球门里! 这鞠跟自己以前踢的足球大不相同,鞠是用动物的皮缝制而成,里边塞满了棉絮毛发等柔软之物,踢起来弹性和射程都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九章茫茫桃林穿奇幻

第九章茫茫桃林穿奇幻 女孩听他嘴里不住口的戏弄,又累又气,追了几步,突然,停下来抱头痛哭!嘴里不住地对田远进行咒骂! 田远也停下来,回头掐腰得意地看她哭,却不敢再贸然走上前,怕她使诈,突然再给自己一鞭子! 过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要停的意思,感到索然无味!而周围那些小孩愣愣地看着他,眼里流露出莫名的恐惧眼神!田远心道:有啥大惊小怪的,老子以前又不是没有戏弄过女孩子,揪辫子,贴纸条,强亲强抱都干过!欺负她?那还不是老娘子擤鼻涕——手拿把攥! 女孩哭的累了,站起身来,离开空地向桃林痒的房子走去! 田远内心一下没有了胜利的喜悦,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众小孩围了过来,有个身材瘦弱的花脸孩子紧张地对他说:“你惹祸喽,快跑吧,她喊他哥哥去了,一会儿会来杀你的!” “杀我?”田远问:“那个女孩子是谁啊?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那小孩吃惊的问道:“你怎么不认识她了?她是栾旬的妹妹栾月啊!栾旬是这的小霸王,你把他妹妹惹哭了,他会打死你的!快跑吧!” 田远见说,内心惴惴,但也不愿就此落下风,嘴上兀自强硬:“他打死我?我田远也不是泥捏的!” 嘴里逞强,眼睛却四下搜索,寻找逃跑的路线!那空地外围,除了那片灌木丛之外,紧靠着一条土路,土路的另一边则是一些普通的茅屋,杂乱无章的建在那片低洼之处!要是往灌木丛跑,虽然他们一时半会捉不到,但终究速度有限,容易被瓮中捉鳖,还是往那茅屋那里跑,只要跑的快,一转过去,就会挡住视线!又想到,自己要是跑了,会不会迁怒于田武?要是迁怒于他,那自己也太不够意思了!要跑,也是两个人一起跑! 众小孩见田远,犹自站着不动,更是诧异。都觉得田远是吃了豹子胆了!花脸小孩待要再劝时,却见桃林痒房子后转角出来一伙人。众小孩一见,立刻一哄而散,只留下田远抱着鞠立在当地! 田远定睛望去,大约五六个人,打头的是个小胖子,穿着青黑色的衣服,一脸的耀武扬威。紧随他的,正是穿红衣服的女孩栾月。其他人或青衣、或蓝衣,身材有高有矮,尾随其后,一看便是富家子弟。 对方叽叽哇哇,气势汹汹地走到跟前。 田远见那小胖子眉目间虽跟栾月相似,却长了大嘴巴厚嘴唇,腮上的肉挤得凝成一块,更多的是蛮横之相。看样子,估计是栾旬无疑!而栾月却显得清秀如出水芙蓉! 栾月眼圈已红,脸腮间犹自挂着泪水,向着田远一指,说道:“就是他!” 那栾旬瞪着田远,喝道:“妈了巴子的,是你这狗杂种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十章糊里糊涂入玄门

第十章糊里糊涂入玄门 田远循声打开门,见一个青衣中年人坐在房中,手握刻刀,面前桌上铺着一册竹简。其风姿雍容、形象清癯、身材长硕。不由得神之一倾,拜倒在地! 那中年人更是惊奇,双目炯炯地凝视着田远,微微一笑,问道:“汝拜吾何为?” 田远听他拽文,微微一愣,指了指外边的田武,喃喃说道:“求……你……!” “呵呵、呵呵!”那人轻捻长须,微一颔首,“原来如此。” 他站起身来,上前扶起田远,伸手轻轻在门后一模。 只听一阵车轮搅动地咯吱咯吱声。只见院子中的树石突然慢慢移动,闪出一条路来。 田远急忙奔进去,见田武瘫倒在地,忙搀着他走进房中。 中年人上前帮忙,将田武放入里间小床之上,盖上薄被。 然后领着田远来到院中,将身上血污清洗干净。从案几上的小箱里取出一乳白色玉瓶,倒出些许黄色粘稠汁液,轻轻地帮田远涂抹在伤口之上。 田远顿觉火辣疼痛立减,多了一丝清凉之意,不由得对他报以感激一笑!中年人示意田远稍等片刻,自己出来房门。 田远仔细观察这间房子,除了室内蒲团和长几之外,墙上挂了一副丝线织就的锦画,上面绣着一副山水地形图!城阙、行人、兵卒、青山、鸟兽、川河,应有尽有!靠墙处是一处木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竹简! 田远又走到门后看了看刚才那中年人调动院子里树石的机关,原来竟然是一块凸出来的抓手。他踮起脚跟用力往下按了按,那东西却如镶在上面的一样纹丝不动。难道不是往里按的?往外拔或者是旋转的吗?他使出吃奶的劲又拔又转,可那东西像生了根,田远有点气馁。 这时,那中年人手捧着一套干净衣衫走了进来,递给田远,示意他穿上。田远接过来左右看了看,跑到木架旁边靠墙的角落里脱下裤子,换上新的衣服鞋子。 顿时,变得像个正儿八经的小书童了! 中年人坐下,示意田远过去。 田远牵挂田武,朝里边看一眼,见他似在沉睡。便走到那人身旁,盘膝坐在桌子旁。 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田远低头答道:“我觉得我应该叫田远!” 那中年人一愣,问道:“应该?难道这名字还有不应该?” 田远笑了笑,解释道:“别人都喊我田奴。但是,我知道,我就叫田远!” 中年人点点头,若有所思,又问道:“你方才在桃林中,看到了什么?为何要爬着过来?” 田远老老实实的答道:“我看到很多雾,又浓又大,转来转去,碰到的都是树,或者是石头,总之就是找不到路!后来,我闭眼闻花香的时候,却感到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十一章初生牛犊不怕虎

第十一章初生牛犊不怕虎 两人走了远路,绕过灌木丛。见天已过午,田武便带田远去街市上游玩了一番,这才往家中赶去! 到得府门,却见一班人马伺在两旁,见两人回来,早有家仆飞奔报于田书。过了一会儿,家宰陈石一脸严肃匆匆从大堂赶来,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对田武道:“公子,祸事来了!” 田武问:“是栾家的吧!肯定是栾旬聒噪他爹来闹事!” 陈石哎了一声,说道:“何止栾家,还有高家!他们在大堂,正等你们回来!” 又转头严厉地对田奴说:“田奴,事因你而起,你一向老实孱弱,今天怎么惹到栾旬头上?” 田远正要回答,田武抢道:“实乃栾旬欺人太甚!哼,我也早有教训栾旬的心思!” 他把上午之事粗略说了一遍。 陈石点头道:“如是甚好,你曾祖与栾家、高家之人正在大堂候你!” 田武道:“是,这就去!” 两人转身待行。田武突然想起一事,回头问陈石:“我叔父大司马可在此?” 陈石道:“司马军务繁忙,应该尚不知情!” 田武忙道:“那请室老着人去告知司马叔父!” 陈石点点头,催道:“你们快去,我自有主意!” 田武拉着田远一起奔向大堂! 大堂之上,几个冠冕博带的年长老者分宾主坐在两旁。内中还有几个孩童,其中有几个倒是相识,那就是栾旬和栾月,两人坐在一个微胖老头身后。栾旬见田远他们进来,怒气冲冲地指着田远道:“爷爷,就是这小子欺负妹妹!” 田武瞪了他一眼,依照礼数领着田远跪拜几位老者之后,来到一慈眉善目的老人身后坐下。 还有一个孩子,坐在另外一个清瘦的老人旁边。田远见他手臂上裹扎着一块布条,知道这一个肯定是那个被自己咬掉肉的小子!而这些老头,估计是他们的官高位尊的爷爷们吧,不然,怎么能带着这么多家兵来这问罪呢!唉,这几个人真是孬种,打架打不过,就会哭着找家长! 正想着,那个清瘦的老人站起身高声怒道:“他们两个已经回来,请田相国将其拘捕问罪!” 田远移目望去,这老头须发乱颤,显是愤怒异常! 田武身前的老人凝眉注目,捻须道:“高公且息雷霆之怒,孩童之事,本是戏耍,何况他们已经回来,还是待其诉说原委之后,再做定夺!” 这时,微胖的栾家老头沉声道:“田相所言,孩童戏耍,本无可厚非,但以下犯上,却有违律例,这一点,勿容置疑。田相国执掌刑法,应知执法不严与纵容唆使同罪!” 田远心中骂道,同你妈的罪,以下犯上,这不是明摆着说的我吗,草你奶奶的,你自己生的孙子跟猪一样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十二章左顾右盼始见君

第十二章左顾右盼始见君 田远身体瘦弱,加上年龄又小,被家丁双手拎着着手臂,就像待宰杀的小鸡一般。光着膀子气呼呼的兀自喊道:“你奶奶地个腿,打啊,再打啊!” 栾施抢先说道:“好啊,田相国,你口口声声说家法处置,尘埃尚未落定,此子却又在大堂惹事生非,此等劣迹,不可轻赎!” 刚才之事,田无宇完全看在了眼里,是栾旬自己跳出来打田奴,反遭被打,无奈栾、高两家共同把持朝政,向来同气连枝,与田家一向略有隔阂,再加上此番有备而来,肯定志在打压一下自己的而已,因此,小孩事小,家族事大!只能委屈从权了,想到此,急忙道:“栾公言重了!且请宽坐,吾……” 田无宇本想严惩一番,却见外面几个家丁抬着刑鼎哼哧哼哧的挪进大堂!便转口道:“……家刑鼎已来,马上执行家法,二位意下如何?” 栾施盯着田无宇道:“家法?要执行家法?那也得执行我们栾家的家法,然后再执行高家的家法,最后执行你们田家的家法!” 高疆一甩袖子道:“不错,来人,给我将这两个小子绑了!” 随身家兵一声应诺,掏出绳索,上前要从家仆手中抢夺田远和田武! 田无宇心下愤然,怒喝道:“且慢!” 田府家丁一听主人发话,各执兵刃护住田武和田远。与对方家丁怒目相向。 栾施见状,一甩衣袖,冷冷地道:“田相欲待如何?两个小孩,你是交还是不交?” 田无宇见他们不再顾及颜面,以咄咄逼人之势要人,心下自然有气。如果说仅仅是一个奴隶还则罢了,但现在还要田氏子弟,自然不能答应他所求!朗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田家子弟以及奴仆之过,自然有田家家法惩治,何况今日之事,皆由你们栾家儿女嚣张霸道所引起,如若田家子弟交由你们处置,那你们栾家子弟也应当交由我们田家处置!” 栾施、高疆听田无宇一说,怒不可遏。 高疆恶狠狠地道:“姓田的,看来你是要顽固到底了!早看出你护犊子了,你也不看看,你面前的是两个什么人?” 田远在人群中,见人兵丁涌动,正是趁乱脱身的好机会,悄悄地跟田武道:“跑么?” 田武摇了摇头,拔出随身携带的兵刃,热血沸腾,满是期待能跟对方拼杀一回。 田远左顾右盼,暗中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你是贵族公子,自然死不了,我现在是你们家的奴隶,轻则挨打,重则丧命,若是落在对方手里,还指不定怎么折磨自己呢!唉,张静啊张静,你弄啥不好,非要弄什么催眠,现在可好,自己阴错阳差地掉到这里,要是再把小命稀里糊涂的给丢了,那……那可不妙! 栾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十三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十三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一下大堂之上所有人都甚为吃惊,均想,这几家已经翻脸,都打起来了,你这惹事的小女孩反而想买他来玩!真的是小孩心思。 田远心中大急,若是落在这个凶巴巴的小蛮女手中,还指不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呢?有心要溜走,可众目睽睽之下,难如登天。 “哈哈,哈哈!”田穰苴捻须大笑,“大人在此议论纷纷,稚子小儿仇恨已消,各位大人,对此幼女所言,有何感想?” 他将栾旬弃之一边,借栾月之语向众人询问,实是暗讽在座高官。 “这个——”栾施看了一眼高疆,栾月所言,众人听在耳中,田穰苴话中带讽,他岂不知?若再坚持追究下去,闹个鱼死网破,反而不美,不如顺水推舟,带了这小奴一走了之,对外既保全栾、高两家颜面,对内有此奴在手,亦堵了众人悠悠之口。 想到这,一振衣袖,拱手说道:“呵呵、呵呵,司马将军所言甚是,老夫愿出资买下此奴,此事便了,再与田府无关,不知田相作价几何?” 高疆不知其意,不待田无宇回答,抢先询问:“栾相,此事怎能轻言而止?” 栾施手抚长须,垂眉而笑,“高相,司马将军苦口婆心,解我两家之惑,此番好意,岂能不领?” 高疆虽心有不甘,见栾施心意已定,只好悻悻然叹道:“既然如此,那就拿了小畜生回去再说!” 田无宇一直冷眼旁观,如今此事峰回路转,尘埃落定。只是今日栾、高两家登门问罪,来势汹汹,气焰嚣张,若非田穰苴解围,实难收场。欺人太甚,哼!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一了,当养精蓄锐,分而击之。眼前权宜之计,只能牺牲小奴,保全长卿,将此卖与栾家,如何处置,自然再与田家无关。 他站起身来,高声而笑,“栾相真乃深明大义之人,此奴身份卑贱,乃昔日齐君所赐,是以命之伴读长卿。今令公子垂青,自然是此奴之福。只是——日后齐侯问起,不知栾相如何作答?” “哦——”栾施不知眼前田奴是齐侯所赠,方才出此下策,见田无宇话已经挑明,已无辗转余地,“既是齐侯所赠,吾好生待之也就是了!” 田远见他们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剑拔弩张,现在却笑脸相对。虽然听不太懂他们说什么,但也知道要对自己不利,若真被那小蛮女买走倒也不吃亏,关键是那小霸王栾旬,肯定不会轻饶自己!唉,早知道有这样的下场,还不如呆在玄成子师傅的家中呢!田武说话好像也不管用,指望不上,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眼睛转了转,见旁边牛油蜡烛燃烧正旺,一咬牙,去他奶奶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想到这,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十四章深陷孤囹一肉团

第十四章深陷孤囹一肉团 田远这才看清楚,原来团子是个身材雄壮高大头碰房顶的巨人! “哐啷、哐啷……” 一步一声响,巨人脚下传来金属的碰撞声。 田远紧紧地抓住身后的木桩,看着这个巨人迎面朝着自己走来! “啊——!别、别过来!”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田远忍不住喊道。虽然他不怕人,但这个人高的像姚明那样离谱,换成谁,心里都会发毛,会有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哐——”巨人突然停下,发出一声嚎叫,“嗷——” 震得房顶嗡嗡作响。 “嚎啥呀?古子,躺下,困觉!”一个男人训斥道。 田远扭头望了下,黑暗中,没有看清那个说话的男人,一回头,却瞥见巨人,也就是被称为古子的人脚上带着一副镣铐。 心说难怪走不过来,原来带着脚镣啊!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 “嗨,那个谁,别惹古子那头牛,他会吃人的!躺在边上困觉!”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古子哼哧哼哧地看着田远,凌空挥舞了一下拳头,悻悻然返回墙角,重新趴下,又变成一个黑乎乎的团子。 “吃人?”田远腿一软,慢慢滑在地上。 初春之夜,寒意缭绕,冷风从窗口钻进来,吹到田远光溜溜地胸膛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衣服早已被撕碎,露出身体上的划伤和擦伤。伸出手摸了一下地上,杂草早已被人抱走,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抱着身子取暖。 折腾了许久,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听到哐啷一声,猛地一惊,疑是同牢古子的锁链之响,睁开眼睛,见天已微亮。终于看清对面墙角的那个身材壮硕的古子,只见他一把鸡窝似的头发胡乱地用树枝别着,脸大的像磨盘,鼻高口阔,身上扎着一条麻袋样的衣服,露出一截长满黑毛的大粗腿,仿佛是扎在地上的一截树桩,一条黑黑的链子一头牢牢地拷着他的脚腕,另一头镶在进了墙里。 “啊!”田远赶紧坐起,不由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嗬嗬嗬——”古子突然咧着大嘴笑了,露出黄乎乎的牙齿,看上去跟哭没两样。 “起来!赶紧起来!”一个操着公鸭嗓子的人在门口吼着。 房中所有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打着哈欠,依次排在门口,似乎在等待开门。 田远不知所措,跟着站了起来! 公鸭嗓子依次打开门,到了田远这里,瞪了田远一眼,见他光溜着膀子,骂了一句:“小崽子!怎么没被吃呢?” 打开门之后,又进来打开了古子的锁链,“走,出去!” 古子扭头看着田远,鼻子动了动,一矮头,嘡啷嘡啷地走了出去。 田远想了想,远远地跟在后边也出去了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十五章群奴奋起掀巨浪

第十五章群奴奋起掀巨浪 田远见状,心说这是往死里整我啊!岂能束手就擒?他扭头就往农奴堆里钻去。 田远人小瘦弱,钻起来像泥鳅一样,毫不费力地就钻了进去,把几个家兵隔绝到农奴人群外。 “滚开、滚开!”家兵用长矛恶狠狠地拨打着人群。 “拼了拼了,跟他们拼了!”田远握着勺子弓着腰一边钻,一边怂恿着众农奴,遇到有人使绊子,便手起勺落,朝着人家的脚上毫不留情地敲去。 此时,人群外的古子已经跟家兵交上手了,他哇哩哇啦地一边叫着,一边躲闪着刺来的长矛,没一会儿,身上被刺得遍体鳞伤,血将他衣衫全染红了。愤怒之余,一把抓住刺在自己身上的长矛,猛地一甩,那家兵像风筝一样甩出院子。 “嗷——” 一根长矛在手,古子疯狂地抡起,像超级大风中的风车一般,又像旋转的直升机的螺旋桨。他身高手长,力大无比,长矛到处,当者披靡,只听“啪、啪、啪”一阵乱响之后,受伤倒地的、长矛脱手的家兵不计其数。 院子里顿时乱了,喊杀声、叱打声、奴隶的推搡声不绝于耳。 田远在人群中看到古子威风凛凛,趁机又喊:“杀啊!杀了他们!” 一边喊一边朝古子挤去。 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音跟着古子喊道:“杀,杀死家兵,冲出去!狗二,你带几人抄左翼,其余的跟我抄右翼!” 田远心中一喜,这是昨晚的那个人声。他一喊,应该比自己喊有效果。 果然,众奴听到之后,立时不再推搡,一分为二,个个扬起手臂攥起拳头朝着家兵冲去。 这一下,形势立转,本已占了上风的家兵像秋风里的树叶被冲的七零八落,几个回合过后,被夺了兵器盾牌。 田远夹杂在其中一伙的身后,窥见栾旬躲在角落里吓地栗栗发抖,高声骂着:“操你奶奶的小杂种,吓的跟癞蛤蟆一样!” 说着,挥着长把勺子朝着栾旬冲去。 一勺敲在他的脑门上,砰地一声,把头发敲散了。 栾旬平日娇生惯养,只以为这些奴隶如家中的车马犬猪一般,随便自己怎么吆喝驱使,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造反。是以被吓的呆若木鸡。脑子一阵慌乱时受到田远这一击,猛地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处在危险的涡流中,披头散发急忙撒丫子就跑。 田远心中气火正盛,哪里轻易放他逃跑,紧随其后狂追不已。 两人一前一后跑过几道矮门,两处曲廊,到了一处占地颇大的花园。 田远两顿没有吃东西,身体本就瘦弱,再加上处处陌生,追到此地时,栾旬已经不知去向。 院子花草芳菲、林木苍翠,一角碧绿小池浮起了数张碗大的荷叶。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十六章栾月泽罩小田远

第十六章栾月泽罩小田远 栾月跟粗布鞋女孩正说着闺房悄悄话,突见田远光着膀子从床下钻出,吓了一跳,转瞬想到自己的心里话全被他听走,脸上一阵晕红,“哐啷”抽出桌上放的一把青铜短剑,指着田远,“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田远看清了那个骂他是无耻小人的粗布鞋女孩,一身灰色的衣服,头挽两个发髻,面貌虽不及栾月,却也较为周正。田远又咬了口肉,恋恋不舍地将猪腿扔到一边,一举手中长勺,斥道:“哼,就是你骂我是卑鄙无耻小人吧!我都没见过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那女孩看了看地上的猪腿,又见田远拿着长勺子当武器,感到十分滑稽,忍不住捂住嘴巴笑了起来,“你就是惹我们公子生气的那个小奴呀!公子你看,原来是他偷了猪腿,嘻嘻,跟狗啃的一样!” 栾月斥道:“星星不要乱说,他、他很倔强的。” 然后又对田远说道:“喂,你这小奴胆子可真大,到了我们家还到处跑,难道真的不怕死?” 星星?这女的叫星星?我晕,那我还叫太阳呢!田远心想。 听到栾月问话,突然意识到自己不顾一切地跳出来,果然是找死,顿时后悔的不得了,握着长勺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娘的!这可怎么办?虽然自己先是得罪了栾月,但之后在田家大堂她语气中似乎并没有怪罪自己之意,现在若是再跟她打架,一定会招来家兵,到那时,只怕插翅也难逃了,眼睛转了转,盯着地上的猪腿,突然有了主意。 田远朝着栾月嘿嘿一笑,将手中的长勺丢到一边,盘膝坐在地上又抱起猪腿,轻轻地啃着,一边啃的吧唧嘴还一边赞道:“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栾月和星星见田远丢下“武器”而拿起猪肉来啃,大为惊奇,对视了一眼。栾月将短剑撤下,皱着眉头好奇地问道:“喂,你、你怎么了?” 田远心中暗暗好笑,一言不发,继续啃猪肉。因为之前已经吃的很饱,这次貌似在啃,实则只是装一下煞有介事的样子,而没有真的吞下肚中。 他见事态紧急,弃勺拾肉,实是为了分散栾月的戒心,希望她们不要大吵大闹,稳住她们之后,再想办法逃脱。见两个小丫头果然上当,田远含混不清地边吃边嘟囔:“饿、嗯、好吃……” 栾月垂着剑走了几步,突然问道:“你捡的那个竹人呢?拿来我看!” 田远一愣,心说你还想着这一茬呀,摸了摸腰间,竹人早已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无奈地说道:“丢、丢了!” “丢了?”栾月追问道。 “嗯,丢了!” “哼!你说拿给我玩的!怎么弄丢呢?”栾月挺剑朝田远刺来! 田远见她火起,来不及多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十七章荆棘月隐风云起

第十七章荆棘月隐风云起 掌灯时分,三人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悄悄地溜出房间,来到一处偏僻的柴堆旁,栾月指挥田远扒开柴堆,露出墙根处一孔狭小的狗洞。 田远兴奋地说道:“我先钻出去看看!” 栾月急忙拉住他的衣袖道:“不行!我先来。” 田远知她怕自己钻出去逃之夭夭,便道:“你来就你来,地上很脏哦!” 栾月也不说话,毫不犹豫地趴到地上,将头伸出狗洞,左右手肘轻轻挪动,顺利地钻了出去。 田远看了看星星,说道:“我能钻了吧!” 星星笑着点了点头。 田远身形较栾月大点,缩了缩肩膀,手脚并用,连蹬带抓,费了好大力,从狗洞中钻了出来。月光之下,这里已是街边,路上行人颇为稀少。出了栾家府邸,田远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再不用提心吊胆。栾月虽凶,不过是娇生惯养任性而已,没有了栾家势力的庇护,她屁都不是。 星星头从狗洞中钻了出来,哎呀哎呀地叫个不停。 栾月着急地催促:“快点、快点!” 星星伸出手臂,用力往外挤,“不好,卡住了!” 田远一听,伸手抓住星星的手臂,一边用力往外拉一边说道:“我把你拉出来!” 栾月见田远拉星星,弯腰拉住她的另一条手臂,弓着身子往外拉。 “啊——” 星星一声惨叫,“好痛啊!”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 田远急道:“到底卡住哪里了?” 星星喏喏地说道:“屁、屁股卡住了!” 田远恍然大悟,女孩发育比男孩发育要早,星星身高虽然跟自己相似,但她的屁股却远大于自己,是以自己勉强能挤过来,而她却卡在那里! 栾月甩开星星的手,揪着田远的衣袖着急地问:“怎么办?怎么办?” 月光之下,田远见栾月秀眉微颦格外美丽,心神一荡,不由地说道:“我们两人去!” 栾月扭头看了下星星,“你回房中等我,我一会儿就回!” “嗯、嗯。”星星一边点头一边慢慢往回缩! 田远跟栾月刚走出两步,听到身后星星哭丧着声音,“公子、公子——别走!” 两人返了回来,见星星还没缩回去,田远问道:“你怎么还不回去?” 星星咧着嘴不好意思地说道:“卡、卡住了!” 田远诧异地问道:“让你缩回去,怎么还会卡住呢?你的腚得多大啊!” “不、不是那个。”星星摆着手,脸憋的通红,喃喃说道:“是、是胸,胸卡、卡住了!” “噗——”田远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心说你这女人可真倒霉,要出来吧,腚卡住;退回去吧,胸卡住。 栾月也笑的花枝乱颤,掐着肚子道:“哎呦、哎呦,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十八章暗里偷香夜色深

第十八章暗里偷香夜色深 “啊!” 田远一见,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倒不是因为凭空钻出这么多甲士,而是因为在田家见过这些“人”! 当时打斗十分激烈,很多家兵都被这些甲士所杀。自己见机不妙悄悄地溜走才躲过一劫。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这些人,看来那天自己跟踪的真的就是这个季常子了。什么凌云掌?什么《龙甲神章》?难道是古代失传的功夫吗? 玄成子见甲士冲到近前,不慌不忙,凌空一跃,宛如翻飞的蝴蝶一般,“啪啪”几声,踢飞了前边几个。轻轻落地时,手中多了一柄闪着红光的青铜长剑,刷刷刷,长剑挥洒,数道红光遮住身体,身形晃动,猱身而上,虽处在灌木丛中,却仿佛踏着平地之上一般。 红光闪处,甲兵们或胸或腹或头颅皆被一劈两半,摔在地上冒出一阵青烟后失踪了! “青红剑!!!你、你竟然修成青红剑!”季常子双目圆睁,失声大喊,仿佛不相信自己所见似得。 玄成子轻抚长须,“呵呵,你竟然识得青红剑,玄空子师兄真是用心良苦!” 月光之下,季常子脸色惨白,极其难看。他稳了稳心神,双掌交错,“噗——”一口鲜血喷到掌上,“哼,让烈焰龙爪的滋味!” “烈焰龙爪?这又是什么?”田远一阵激动,今天可大开眼界了! 只见季常子面青目赤,双手如火烧一般红彤彤一片。倏地一下高高跃起,凌空向玄成子扑去,同时嘴中狂喊:“去死吧!” 田远见其势如奔雷,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啊——!”地一声轻呼,不由地为玄成子捏了把汗。 玄成子面色凝重,轻哼一声,长剑轻舞,避开锋芒,顺势一剑削去! 季常子急忙回身,双爪一错,与玄空子纠缠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一青一白,像不同颜色的陀螺,在柔和的月光下肆意旋转着! 田远心道,他娘的!这也太过瘾了,要是我能学他们的一半功夫回去,嘿嘿,李寡妇若是再小瞧我,就让他尝尝老子的厉害。 他正想着,忽觉衣袖一动,转头一看,原来是栾月示意他一块逃走。 田远哪里肯走,将嘴凑到栾月耳边轻轻说道:“那白衣人是我师父,我得看着点,别让那小子给打伤了!” 栾月不解地问道:“你师父?你也有师父?” “呸——,我怎么没有师父?”田远对她不屑地语气甚是生气,心说等过了这今天,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师父若输了,那你岂不是死定了?你若死了?岂不是连累我?快点,赶紧走!”栾月命令道。 “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好的,要走你自己走,别拉我!”田远一甩,将栾月手甩到一边。 “你——!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十九章桃林小筑凭春色

第十九章桃林小筑凭春色 田远抑制不住心中的欲-望,上前抱着栾月刚要亲下去,突然听到栾月嘤咛一声,身体微微一动。田远一惊忙松开手,像兔子一样一溜烟地窜出房间。 他一口气跑到外边,做了几个深呼吸,仔细听听房间中的动静,栾月似乎并没有醒来,思忖片刻,却再也没有勇气返回房间。悻悻然穿过桃林来到灌木丛找到玄成子,半拖半背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弄回桃花院子,放在坐塌上之后,一头栽倒在地。 良久良久,田远迷迷糊糊地醒来,见月亮已薄西天,翻身而起,见栾月兀自躺在床上,玄成子却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被那个青衣季常子掠走了?不对啊,那个人自己受伤不轻,已经自顾不暇。 他也懒得去想玄成子去哪儿了,走到栾月床边蹲了下来。这个小妞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得先想办法把她弄醒过来再说!想起电视上看到人昏迷的时候掐人中穴的做法,便伸出手指,用指甲狠狠地掐栾月鼻子下边。他不识得穴位,瞎折腾了一会儿,见没什么效果,索性揪她一下耳朵,捏一下鼻子,甚至直接用手撑开她的眼皮看了又看。 渐渐地,田远心中害怕了,万一她就此死过去,那岂不糟糕吗? 思索片刻,返回院子,用水瓢在屋檐下的水缸中舀了一瓢水。这可是田远最后的绝招,当然,也是从电视上学来的,很多遭受敌人严刑拷打的共产-党员昏迷过去之后,不都是泼一桶水就立刻醒来吗! 端着水回到房中,恐将床铺弄湿,他左手抱着栾月的头,使劲拖到床沿处,心道,差不多了。嘴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巴拉巴拉小魔仙,观音菩萨孙悟空,如来佛祖弥勒佛,反正过路的神仙都来显灵吧! 瞎念叨了半天,一仰脖,嘴含一口水,然后猛地往栾月面部一喷—— “噗——” 一团水雾喷在栾月脸上。 田远抹了抹嘴,见她没有反应,又灌满一口,嘴巴对着栾月刚要再喷,忽见栾月眼皮一动,接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嗯嗯嗯!”田远嘴中喊着水,高兴地吱吱唔唔。 栾月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神逐渐恢复了灵气,想起昏迷前的种种事情,而现在……自己头上湿漉漉的,顿时想起他曾经朝着星星撒尿,难道这小子……也对自己做了同样的事情?越想越怒,猛地伸出手,朝田远挥去—— “啪——” 田远躲闪不及,被栾月一巴掌正打在脸上。 “噗——”嘴中的那口水在这巴掌的刺激下,喷射而出,喷的栾月满身都是。 “哎呀,你——”栾月又气又急,双手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田远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捂着脸退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二十章神技微展显玄元

第二十章神技微展显玄元 次日清晨,田远在玄成子指点下马马虎虎地做了一餐早饭。 三人勉强吃饱之后,玄成子拄着一根木棍晃晃悠悠地带着田远来到后院教他东西。 在蒲团上坐定之后,田远望着玄成子道:“你身体受伤,不如以后再教?” 玄成子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唉,你虽天性顽劣,却善心不泯,着实难能可贵。既入吾门,从今往后,言谈举止多加注意,莫学那赵清河、张天路之流,自甘堕落,玷污了我门的清誉!” 田远眨巴了两下眼睛,不解地问道:“赵清河?张天路?他们是谁?” 玄成子愤愤道:“赵清河是我的师兄玄空子,张天路是昨晚的季常子!此二人乃我玄元神教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你记住,日后见到他们,绝不能轻恕!” 田远见他情绪激动,忙答应下来,心中却想,季常子那么厉害,将你都打伤了,他师父玄空子岂不是更加厉害?我一个小孩,怎么打的过他们呢?到时候,我通风报信也就是了,这事得问清楚点,免的以后麻烦,他问道:“师父,咱们这个门派,有多少人呀?” “先师逝后,传位大师兄,师兄尚未收徒,便被逆贼设计谋害,师兄既死,重振玄元神教重任自然落到我肩上,只是,我、我曾为情所困,心灰意冷,一直没有收徒,一直延续至今。因此,玄元神教正宗,只有你我二人!” “啊——”田远一阵惊呼,如坠冰窟般地冰冷,怎么会只有两个人呢?这不是明摆的受欺负吗?他忍不住问道:“我、我能不能退教?” 玄成子面无血色,神情冷峻,厉声喝道:“不许!” 田远缩了缩脖子,心里盘算着就我们两个人,你又受伤,瞧状况,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这、这不是成心让我送命吗?老子可不干,等学会了你的本事,偷偷溜走,看你这样子,想必也抓不住我。抬头看了看玄成子,见他身体有恙、精神萎靡,心中一软,怜意涌来,他、他是为救我而被打成这个样子,我若走了,他没饭吃没水喝,岂不是干巴巴的等死? 他脸上神情不定,一会儿咬牙切齿似乎下定决心,一会儿又显怜悯之色。 玄成子见他神不守舍,也不理会,继续说道:“田奴之命本已早绝,只是机缘巧合,其肉身凡体,被你所有,此乃逆天之事,日后必有接二连三之罹难,你躲得过初一,能躲得过十五吗?” 田远一听,想到这几日所经历几事,自己虽不觉得怎样,细一思忖,却着实危险万分。抬头问道:“我想回去!回到我那个年代,这里……真野蛮!” 玄成子皱了皱眉头,寻思这玄元神教一派,门规甚严,非是淳朴善良、天资聪颖者不得入门,而眼前这小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二十一章茅庐初出初得意

第二十一章茅庐初出初得意 “你怎么来了?” “我爱来就来,要走就走!”栾月瞪了田远一眼,又对玄成子道,“喂,问你话呢,既然焚毁,又如何留传后世?” 玄成子抬了抬眼皮,说道:“有聪慧侍从窃听到朝廷欲焚天赐之书,冒死潜入宫中,默默记诵在心,使得神书得以遗传后世。” 栾月撇了撇嘴,对他所说的话压根也不信,手伸向田远,说道:“我要回家,把剑给我!” 不知为何,田远对她颇为留恋,不舍就此让她离去,悻悻道:“你、你出不得桃林,怎么回家?” “哼!我把桃树全砍了,难道还找不到出去的路?” 全砍了?就你这娇生惯养的小妞,砍两束桃花都会累的气喘吁吁,还口吐狂言把桃树全砍了,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砍树的!田远想到这,一边将剑递给她一边劝道:“那么多树,你砍到什么时候,不如等我学完之后,送你离开这里!” “用不着你好心。”栾月接过剑,瞅了一眼玄成子,见他倒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自己都快死了,能教你什么?不如、不如你跟我一起走,我帮你另找个师父。” “呸、呸、呸!”田远对着脚下连吐三声,心中恼她出言不逊,反口斥道:“乌鸦嘴!我师父会长命百岁,喂,你要滚就滚,少啰嗦!” 玄成子忽道:“田远,你将她送出桃林小筑。” 桃林小筑?田远稍微一愣,转而明白桃林小筑便是这个院子。不过,送栾月回家,自己虽不高兴,却也知道她一宿未归,栾府肯定乱成一锅粥。一直拖下去,星星必然招架不住,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栾府派兵来找。这块巴掌大的桃林可挡不住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想到这,站起身来,对栾月道:“走吧!” 田远带她来到前院,穿过桃林,一直送出大门。 “你走吧!”田远站在门口台阶上说道。看着栾月娇媚的脸,忽然想起一件事,“高强是个草包,你若嫁给他,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你、你全听去了!”栾月登时想起他曾在房中床底呆过,柳眉倒竖,抬手一劈,短剑刷地朝田远面门而去—— “哎呀!”田远就地一个打滚,躲开她这一下,爬起身来冲她做了个鬼脸,“嘿嘿,没有劈着!” 栾月大怒,手中短剑一伸,又直直刺去。 却见田远像泥鳅般地身形一晃窜入桃林。把栾月气的直跺脚,哭了一阵之后,终于迈步往家中走去。 再说田远,回到后院房中重新坐定。 玄成子慨然叹道:“大周式微,诸侯群起,北有燕赵、西有秦晋、东有齐鲁、南有吴楚,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的时机。田远,《龙甲神章》上的本事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二十二章身怀奇艺救人急

第二十二章身怀奇艺救人急 目送他们远去,田远惆怅地想道:怎么办?晚上他们叫的人肯定更多。自己呢?认识的人中,师父虽然厉害,怎奈受伤已久,至今仍不见好转;玉蝉对自己也不错,可她毕竟是一个小妞,不能打她的米。那就只有田武能帮得上自己了。想来好久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田远回到桃林小筑,将方才之事如实告知玄成子。 玄成子手拂长须,微微颔首,说道:“田远,将双掌伸给我看!” 田远不知缘故,摊开手掌,只见掌心处殷红如点了朱砂一般,吓了一跳,一边用力揉搓,一边询问道:“师父!师父!这、这,我的手心怎么起了个红豆?” “呵呵呵呵!”玄成子一阵大笑,叹息道:“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 田远虽不觉得疼痛,却隐隐感到不是好事,此时见玄成子豁达而笑,甚是不解。 “此乃凌云掌之故!”玄成子一语道破玄机。 “啊——”田远又惊又喜,惊得是为何使用凌云掌会留下印痕;喜的是自己竟然真的学会了凌云掌。 玄成子见他满脸困惑,问道:“最近练功可感觉身体有异样?” “异样?”田远略一思忖,回答道:“刚开始觉得身体到处都似蚂蚁在咬,又痒又疼。最近感到体内有股热气窜来窜去,脚心、手掌、肚子、胸口,想到哪就窜到哪,不疼也不痒,反而舒服得很。” “不错、不错,玄元神教后继有人了!”玄成子喜上眉梢,解释道:“此乃玄元真丹修炼一、二层功力,初如万蚁吞心,再如流星追月,三如寒泉涌流,四如惊涛拍岸,五如真火焚身,六如暖阳普照,七如地动山摇,八如天翻地覆,九如……,唉——!” 田远见玄成子说到九层功夫之时,突然停顿,忙问道:“师父为何叹息?” 玄成子慨然道:“玄元真丹第九层若是学成,当如烈日附身,只是自姜太公修炼到极致之后,再无人练成。你虽聪颖,想练到九层,怕是难于登天,更何况,《龙甲神章》下部失踪已久。因此,以为师所见,你修到六层,应是极限!” “那师父您修到几层呢?”田远紧张地问道。 玄成子失落地摇了摇头,“说来惭愧,为师耗费二十余年,却只修到五层功力!” 田远不解地问道:“这可真奇怪,我照你的吩咐练了一两个月,就练到一二层,再练几个月岂不……” 他本想说“岂不追上师父你了吗?”,却突然想到小说中的盖世武功都是越练越难的,是以住口不说。 玄成子已猜到他心中所想,解释道:“修炼玄元真丹不只是需要时间,还需要天时地利,如第三层寒泉涌流,若是能在极寒之地找到流畅的泉水,全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二十三章田府二小定妙计

第二十三章田府二小定妙计 “当啷!” 长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玉蝉啊地一声缩在田远身后,死死抓住田远的衣袖,喃喃道:“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怎么办?奴弟,我、我杀了他!” 田远看着地上的死人,又惊又怕,虽见过师父和栾月昏厥,但亲眼见到杀人,却是第一次。感到玉蝉揪着自己的手在发抖,又听到她问怎么办?心说你奶奶的!老子知道怎么办啊?田奴跟你很亲,但老子是田远!有心甩下她逃跑,回头却见她眼中怯意重重,想到她被这男人欺负,杀了他也不为过,便道:“赶紧挖个坑,把他埋了!” “好、好,埋了、埋了!”玉蝉随声说道,身子却一动不动。 田远一扯衣袖,跑到门边将草帘落下,回头又捡起长剑,在地上抹了抹血,“大白天的,没法抬出去,反正这里没有住人,把他塞进炕洞子里。” 回头见玉蝉仍然不动,愤然骂道:“有胆杀人,没胆埋人!” 来到土炕前,撩起上边的破旧被褥,用剑翘起炕边的几块泥坯,回身瞪了玉蝉一眼,“帮我抬过来!” 玉蝉反应过来,跟着他走到那男人身边。 两人各抱一条大腿,将那男人的尸首拖到炕洞边,一股脑地塞了进去。用长剑将地上墙上的血迹削落,收拾起来同样倒入炕洞。见房中再无痕迹,这才将泥坯子放回原位,挡住炕洞。 收拾完一切,田远坐在床边,问道:“这人是谁?” “田、田参。”玉蝉抹了抹眼泪,又说道,“他是田敖的长公子。” “呸!什么长公子短公子的,就是一个强-奸犯!”田远骂道,忽然想起田府张灯结彩,好像有什么喜事,便问道:“田府喜气洋洋地,要干什么?” “订婚!长卿公子订婚!”玉蝉愤愤然,想到自己被田参玷污,再也无法侍奉长卿公子了,又哎哎呀呀地哭了起来。 “啊——”田远惊地长大了嘴,心说田武才十四五岁,订哪门子亲呀?忽然想到古代小说中,男子十四五订亲结婚都很正常。 “田武呢?在哪儿,我找他有急事!”田远问道。 “没尊没卑,告诫过你不要直呼公子大名。”玉蝉抬头看着田远,“听说你被卖到栾家了,他们家那小霸王待你如何?” 田远不耐烦地道:“哎呀,别提这个,我问你,田武到底在哪儿?” 玉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寝房!” “寝房?”田远一愣,追问道:“寝房在哪儿?” 玉蝉不敢相信地看着田远,端详了一会儿,摸了摸田远的额头,“你、你没发烧啊!怎么连寝房都不知道在哪呢?” 田远心急如焚,“你赶紧说吧,急死我了!” “沿着门前的路左走二十步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二十四章不堪凌辱猎虎心

第二十四章不堪凌辱猎虎心 “好!”田武一声喝彩,“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须得从长计议。” 田远点了点头,“我对这里不是很了解,你说吧,怎么从长计议?” 田武凝目思索,轻轻地来回踱着方步。 田远不敢扰乱他的思绪,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着,心中却想,栾月那小妞若真成了自己的奴仆,那真是好玩,自己吃饭穿衣都让他伺候着,当然亲嘴睡觉也得伺候。想到亲嘴,脸上不由地发烫,上次趁她倒地,匆匆一碰,也没尝出什么味道,这次,非要好好亲亲不可!她若不从,哼!脱了衣服打屁股!看你听不听话。 “喂!想什么了?”田武见田远如痴如狂,傻呵呵地笑着,拉了他一把。 “啊!”田远回过神来,见田武目光如箭,自己所想似被洞穿,喏喏道:“你、你想出办法了?” 田武笑道:“嗯,你看这样如何,先派人打入栾府、高府,探明地形、守备、家兵、粮草等,同时,豢养一批武艺超群之士。待得月黑风高之夜,这些人携带火种摸进栾高二家伺机放火,到那时,我想办法偷出太公虎符,调动一部分兵马直接杀入府门,哼哼,里应外合,围而歼之。” 田远见田武思绪清晰,计划周密,内心十分佩服。突然想起自己在栾家时遇到的古团子,他身高马大,以一当百,只是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想到这,他便将那日栾府发生的奴隶暴动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不知那人姓什么,因其姓古,第一次见面又像团子,故心中一直喊他古团子。 田武一听,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说道:“不止是古团子,若能说服其他人一起干,这事准成!你既然担心古团子遭遇不测,那你今晚别去打架,养足精神,待明晚我们一起去栾家探个究竟!” “不行、不行!”田远一听,急忙摆手,“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可你一个人去,必败无疑。”田武担忧地说。 “必败无疑?嘿嘿,让你见识见识!” 说罢,站起身抄起一把椅子放在房间正中,气运丹田,屏住呼吸,猛地大喝一声,一记凌云掌重重拍出。 “啪!”地一声响,椅子飞快地翻了两个跟斗,碰到墙上,摔了个粉碎! “哎呀!你、你这是什么功夫?”田武又惊又喜。 “‘凌云掌’,咋样?还担心我不?”田远得意洋洋地说道。 田武笑道:“你有这功夫,我自然不担心,既然今晚不成,那就明日去!到时候,你在门口等我。” 两人商议已定,又闲扯了一会儿,田远便告辞离去,走到门口,突然想起玉蝉杀死田参一事,回头说道:“玉蝉最近情绪不好,你放她几个月假吧!” 田武点了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二十五章剖完虎腹斩虎尾

第二十五章剖完虎腹斩虎尾 几只老虎本就怒气冲天,此时见田远伸着手臂张牙舞爪地挑衅,再加上驯兽师的驱赶,大嘴一张,嗷嗷叫着竟然同时向田远扑来。 “好!给我咬!咬死这小畜生!”栾旬见此情景,在旁边跳着脚的大声叫好。 随从为讨好栾旬,为虎作伥地呐喊着。 “哼!敢惹我们公子,真是活腻了!” “咬死他!给公子出气。” 田远充耳未闻一般,想起学过的一篇课文《唐打虎》中说的,遇到老虎不要惊慌,也不要害怕。老虎不过是一扑、一抓、一咬、一剪而已。他凝神往左一晃身子,猛地往前一滚,手中菜刀往上一伸—— “嗤啦——”一阵皮肉撕裂声响,一只老虎腹部被生生地割了一条两尺的口子,肝、肠、胃、脾“扑哧、扑哧”地全耷拉在了地上。 “嗷——” 肚皮被削,老虎绝望地一声嚎叫,低头添了添肚皮,终于站立不稳,晃了几晃,不甘心地摔倒在地,一时未能气绝,慢慢呻吟着。 而另外两只老虎扑空之后,相互转身,几声嘶鸣,又向田远扑来。 田远侥幸杀了一只,却也被老虎这一扑累的够呛,刚喘了几口粗气,见老虎业已转身,无可奈何之下,又攥着菜刀继续迎战。 此时,他已经从初始惊慌失措中镇定下来,体内玄元真气飞速旋转,身体燥热无比,一股热流在体内燃烧着,几欲找个出口。此时见迎面虎至,大喝一声,热流涌入掌心,奋力一击—— “去你妈的!” 只听“咔吱”一声闷响,凌云掌正中老虎额头,硬生生地将其拍出三丈之外。红的鲜血、白的脑浆、黑的眼珠一下从虎头流了出来,哼都没哼,瞬时断气。 “啊——”在场众人瞠目结舌,心中均问这小孩是谁?一出手,竟然将这成年猛虎拍翻在地,若不亲见,谁敢相信?若这一掌拍在自己身上,怕是比这猛虎死的还惨。 又一虎至,田远不及转身,身子轻摆,如弱柳迎风,避过锋芒,见虎尾至,顽心忽起,倏地伸出左手,一把抓住虎尾,顿觉身子一轻,被猛虎拖入半空。 “操!” 田远右手菜刀一挥—— “嗷——” 猛虎一声惨叫,尾巴齐根而断,虎威顿失,虎臀摇摆,甚是滑稽,左右哀鸣,一溜烟地跑了! 众人惊愕之余,却见田远已稳稳站在地上,手中握着一条长硕的虎尾,摩挲两下,扎在腰里。 “栾旬!给爷爷磕三个响头,便饶了你!”田远咬牙切齿地盯着栾旬,愤然道。 栾旬见自己豢养的猛虎仅仅几个回合便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又气又怒。听田远叫阵,手中马鞭一挥,对着仆从喊道:“上,都给我上,杀了这小子,赏金一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二十六章深入虎穴寻奇珍

第二十六章深入虎穴寻奇珍 赵清河盯着田远看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狂笑,“哈哈、哈哈!就他?哼,你脑子被狗吃了?切不说其胎毛未退,单说封神印,他可知晓?” 玄成子也不辩解,冲着田远眨了眨眼,扭头说道:“赵清河,你见是不见?” “哼!见个鬼!”赵清河脸色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他伤我徒弟一手,我要他纳命来偿!” 玄成子未见门外发生何事,听赵清河一说,见季常子躺在地上,手腕衣袖处殷红一片,料是田远所为,淡淡地说道:“掌门惩罚门下弟子,理所当然!” “少啰嗦!封神印你说不说?”赵清河踩着地上破碎的木板屑走了上前。 “咳、咳、咳咳” 玄成子咳嗽了一会儿,伸头凑到田远耳边轻声道:“择机而逃!” 赵清河见玄成子对田远说什么,以为是说自己梦寐以求的封神印下落,怒不可遏,大喝一声,“你找死!” 手指如爪,倏地一下朝玄成子抓去。 “烈焰龙爪!” 田远一声惊呼,他曾见过季常子用这一招打败了师父,是以记忆深刻,而赵清河功力显然比季常子更胜一筹。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师父的叮嘱,架住玄成子的手臂猛拉,想躲避这凌厉一击。 “跑!”玄成子一声轻呼,将田远轻轻拍出,又见赵清河指尖已到,不慌不忙,化掌为刀,猛地一切—— “啪、啪!” 田远被玄成子用力拍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听到身后响声,回头一看,玄成子面如白纸,胸口血迹斑斑,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而赵清河手捂左臂,半跪在地,垂面向下,一动不动。 “你、你杀了我师父?”田远大怒,顿时忘记了玄成子的叮嘱,顺手捡起一块木头,朝着赵清河后脑勺砸去! 赵清河不躲不闪,似乎全无知觉。 田远心下大喜,你奶奶的!老子非把你头打成、打成柿饼子不可! “砰——” 一棍打下,仿佛打在石头上,嗡嗡作响,震得虎口一阵疼。田远一愣,娘的!这屠夫骨头到硬的很! 举起木棍又欲要打,却见赵清河缓缓扭过身子,双目瞪的极大,几欲喷血一般,“小崽子,封神印在哪?” 封神印?我哪里知道,田远心道,正要说话,忽见师父缓缓抬起头,目光散乱,深色迷离,微微抬着起手臂,费力地喊道:“跑!跑啊——” “还没死?哼哼,那就再吃我一记!”赵清河站起身,抬脚踢去! “住手!” 田远见赵清河又要加害师父,忍不住喝止。 “嗬嗬、嗬嗬”赵清河一声狞笑,脚离玄成子三尺之余停住,“那你说!” “你、你放过师父,我就带你去拿那个封——神——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二十七章深陷孤零谁人怜

第二十七章深陷孤零谁人怜 齐侯宫位于临淄城正中,背北面南,由两人高的砖石高墙环绕而成。气势巍峨、端庄雄壮,是春秋时期首屈一指的城中之城! 夜色已盛,灯火早明。 田远抬头看着这么高的围墙,内心踌躇,若陷在这里,怕不似栾家那样容易逃出来了!不过,那也比被眼前屠夫捏在手心强! 赵清河拉着田远到了一处偏僻角落,“小子,要进去了,你最好能给我找到封神印。否则,你可就只能躺着出来喽!” 田远正待说话,忽觉手上吃力,身子一轻,如腾云驾雾一般飘过墙头,落在王城之内。心下骇然,这屠夫倒也厉害!师父若没受伤,不知道有没有这本事! 赵清河低声问道:“在哪?” 田远心道我哪里知道在哪呢?抬头见旁边是一条曲里拐弯的小道,通往前边点着火把的大道,便随手一指,“顺着那条路走,找到一所三什么殿的大房子,听师父说,那封神印就藏在大殿的一块砖下边,是九九八十一块砖呢,还是三七二十一块砖?具体我也忘记了,先找到那个三什么殿再说!” 赵清河点点头,拉着田远鬼魅般地窜到前边树丛下,见无人发现,便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又停下来张望一番。 这时,一对甲兵打着火把走近。 赵清河掐着田远的脖子按在草丛里,以防甲兵发现! 田远又怒又憋气,他娘的!落在他手里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本想乘着甲兵到来,自己大喝一声,冲将出去,把王宫搞乱,然后趁机脱身,可这老小子似乎算到自己有这打算一般,那、那可怎么办呢?唉,师父说我玄元真丹已经练到二层,用这二层功力悄悄地打他一掌,不知道能不能打死他! 他正趴窝在草丛胡思乱想,忽觉身子一轻。 原来甲兵已经走过,赵清河拉着他又继续往前走。 前边又是一道围墙,跟王宫围墙差不多高度。 “在内宫还是在王城?”赵清河拉他到了墙下站定,低声询问。 田远皱了皱眉,什么内宫还是王城?哦,那内宫是不是皇帝老儿,不,不是皇帝,应该是齐侯家眷住的地方。既然说是在三什么殿,肯定是在王城喽! 想到这,张嘴说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在王城!” 赵清河也不答话,拉着他沿着围墙嗖嗖嗖地往前冲。几个起落之后,便远远地看到前边一栋高大殿堂沐浴在夜色之中。 田远脑子一转,故意说道:“过去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三什么殿,我不识字,你自己看!” “不识字?”赵清河一愣,脸色瞬息一变,怒目而视,“堂堂玄元神教弟子竟不识字?” 田远见他神色突变,忙改口道:“呸、呸、呸!这黑灯瞎火的,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二十八章祸水东引巧脱身

第二十八章祸水东引巧脱身 赵清河料到田远有逃跑之意,谅他是个小孩,就没严加防范。此时见田远一掌劈开窗户,一声冷笑,“小子,你活腻了!”身形一晃,如闪电般地朝田远冲去。眼见手指快碰到田远衣服,却见那小子趴在窗户上并不急着逃跑。 正纳闷间,忽见田远一个转身,右手一挥,顿时,眼前一花,夹杂着一股灰土味的云雾迎面扑来! 哎呀,不好!赵清河暗叫一声,脚步倏停,待闭眼躲避,却为时已晚,只觉脸上、眼中、口鼻之内皆都洒满了灰土,尤其是眼睛,只觉得火辣辣地疼痛。 石灰遇水即沸,足矣煮熟鸡蛋。手脚沾水遇到石灰都要烧的溃烂,何况眼睛这种柔弱的器官?这些三合土埋藏久远,加上是白土、沙砾混合之物,虽不至于烧坏赵清河的眼睛,却可使他短时间失明,造成片刻的惊慌。 田远见赵清河着了自己的道,身子一缩,跳出窗外,见众甲兵围了过来,跟着大声喊道:“快来人!刺客在这房中!杀啊!杀啊!” 赵清河目不能视,本已气急,耳听田远一阵乱喊,怒不可遏之下,循声一掌拍出—— “咔嚓!” 半阙墙壁被震翻在地! 田远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屠夫情急之下还能发招,眼见甲兵已到,注意力全放盯到赵清河身上,便沿着房檐悄悄遁走! 跑了一段,听到身后杀声震天,悄悄回头一望,只见三多殿处众多甲兵一排排地向赵清河冲锋。 田远暗暗叫好,屠夫啊屠夫,看你今晚怎么脱身!心中惦记师父的伤势,恨不得一下飞到师父身边。 一路上遇到增援的甲兵之时,田远便隐身在路边树丛之中,待他们冲过去,又起身继续往回跑。就这样走走停停,身后杀声渐渐闻听不到时,已经又来到王城的一角。 田远望着两人高的城墙,心中暗想,他娘的!屠夫能跳过来,我也能! 他往后退了几步,猛地朝宫墙冲去,“呀——” “哎呀!” 田远的身子腾空还不到一丈,便随之掉了下来,一个没踩稳,摔了个腚墩!趴在地上揉了半天,忍不住骂道:“他娘的!咋这么疼啊!” 慢慢站起身,一瘸一拐的退后几步,刚要往前冲,忽然想到,既然跳不过去,那我何不挖个洞钻出去? 来到墙根下,用手摸了摸,入手坚硬无比,似乎全是砖石垒砌而成。 这一下,田远束手无策了,坐在地上哼唧了半天,叹道:“师父啊、师父!不是徒弟不去救你,我现在被困在这王宫里,自身难保了!不过,屠夫,也就是你师弟,估计也死的差不多了吧!” “跳不过去了吧!” “是啊!太高了!” 听到有人问,田远随口一答,随即猛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二十九章内宫辗转难觅路

第二十九章内宫辗转难觅路 黄衣女子上下打量着田远,双眉紧锁,满是疑惑。 “放屁!”赵清河不知道眼前两人是什么来头,但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宅旧院,必然非鬼即妖。自己寻找封神印不假,却不是来抓蛇杀狐的。“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白衣女子忍耐不住,双袖一舞,草丛间扑扑作响,接着便卷起一股龙卷风,只听她一声娇叱,“先抓了你这厮!” 一条白色影子裹卷着那股龙卷风,如大鹏一般飞向赵清河! 田远一见,早有准备,趁着赵清河无法分心,连退数步,心中暗喜,这白蛇可不同于那王宫里的甲士,既然它能成妖,幻化成人形,必有超凡的本领。即使它敌不过赵清河,这还有个黄狐狸呢!两人联——,不,是两妖联手,总能把赵清河干趴下,哈哈,即使干不趴下也没事,足够我逃跑的时间就行! 赵清河与白蛇已经缠斗在一起,一蓝一白,你来我往,宛如相互映衬飞速旋转着的陀螺一般! 打斗虽然好看,田远却不敢多呆,两边不管谁胜谁败,自己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趁着赵清河无法分身,扭头就往回跑! “哎呀!” 田远一不留神,撞到一个软软地躯体之上,一股大力弹来,蹬蹬蹬地倒退数步,抬头一看,大吃一惊,眼前站的竟然是那黄衣狐妖,娘的!这骚狐狸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的? 田远从地上爬起,清了清嗓子,“喂,狐狸大仙,干嘛挡我的路?” “咦!”那狐妖甚为吃惊,眼前这小孩一语道破她的真身,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你这娃娃,乱说什么?” 田远内心忐忑,自己睁眼所见虽是两个美女,可一闭眼却是一蛇一狐两只动物,听师父讲过,自己已开了天眼,能识别世间幻术。因此,这美女终究是幻觉。嗯,不管是蛇妖还是狐妖应该都是吃肉的,自己虽瘦,好歹也是块肉,她会不会拿自己当点心吃了?唉,管它呢,先赌一把。 想到这,他又走上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黄衣姐姐,我跟您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犯不着胡乱诬蔑。您清修千年,没有必要跟我这十多岁的孩子一般见识吧。这样,您若放我一次,日后若有机会,我给您送十只,不,百只活鸡来供您享用,如何?” 狐妖闻听,脸如冰霜,缓缓吐道:“小娃娃,你既然识破咱家真身,那咱家岂能放你走?” “啊!”田远大为后悔,早知道就不说破了,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没用。旁边蛇妖跟赵清河正打的激烈,自己没有赵清河的本事,肯定不是这狐妖的对手!他娘的!这可咋整? 菜刀丢在桃林之中,身上再没别的兵刃,看来,只好赤手空拳跟它打了! 田远暗暗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三十章抓鼠抓出千般罪

第三十章抓鼠抓出千般罪 海棠诧异地看着他,“你、你怎么还不走?” 田远心中骂道:走你个大头鬼!脸上显出很为难的样子,“你看他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我一过去,必然被发现的!” “那、那怎么办?”海棠皱眉道。 田远见她纯净如一张白纸一般,想起自己曾经在栾府男扮女装,此时何不比着葫芦画瓢,想到这,便不再兜圈子,“你借我一身衣服,我装扮成侍女,就容易出宫了!” “啊——”海棠满脸惊讶,愣愣地看着田远,“你、你要装成侍女?嘻嘻,你是男人呀!” “没事的!快点。”田远见时间越拖越久,忍不住有点火大。 海棠解开包裹,从里边找出一套白领红边的衣裙,满是不舍地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记得要还我哟!” 田远换上这套衣服,又用旧衣将脸擦干净,让海棠给他梳了一个侍女发髻。转了两圈,见地上的虎尾没处放,琢磨了一下,俯身捡起虎尾,依然缠在腰间,外边用长裙遮盖了一下。 一切收拾妥当,田远道:“我不熟悉宫中之路,你领我到门口!” 海棠眨巴了一下眼睛,满是疑惑,却也没说什么。 田远跟着海棠向大路走去。 “什么人?站住!” 几个宦官发现了两人的行踪,握着长剑围了过来。 “我、我……”海棠心虚,呵斥之下说不出话来。 田远捏着嗓子抢道:“奉燕姬之命,去……” “去什么?”领头的宦官喝问。 “……去、去……”田远吱吱唔唔地“去”了半天,实在想不出燕姬会在深更半夜让他们去做什么,眼睛一转,“去什么地方,能告诉你们吗?” “你——” 一个手下盯着他们两个看了一会儿,“头,燕姬是大王的宠妃,既然是她派遣的人,我们是不是……?” 田远一听,忙借着他的话巴说道:“不错,我们下人,哪里敢问燕姬让我们做什么呢,照她的吩咐怎么做就是了。这位大人若是非要弄个明白,不如随我们一起去问燕姬,如何?” 那领头宦官一听,轻哼道:“今晚宫中不宁,闲杂人等不得乱逛。嗯,看你们是燕姬侍女,赶紧去伺候燕姬就是!” 田远一听,忙拉着海棠往前走。 刚走了两步,忽听那领头宦官在身后又一声喊:“站住!” 两人吓了一跳,矗立在当地不敢回头,田远内心忐忑难道他们又看出什么了? 领头宦官走上前来,将一物递给海棠,“拿着!” 田远一见,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海棠的包裹掉到了地上。 两人迤逦而行,过了几处厅堂小院,海棠一指眼前的路道:“你顺着眼前这条路往前走,就是宫门,我——”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三十一章塞北娇娥陌叙旧

第三十一章塞北娇娥陌叙旧 田远虽调皮捣蛋,可经过这一段时间玄成子的淳淳教诲,已知春秋各国社会等级森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像他的身份是栾府之奴隶,屡次侵犯主人,按照律例,已经犯了车裂之罪!只因栾府之患在田府,故对他的走失,并未在意。也只有栾施,整天心心念念思索报仇之事,这才在今天早上寻到桃园小筑。 此地是王宫内院,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田远权衡得失之后,便走出院门,往旁边一站,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学着田武给长辈行李的样子,低着头企图蒙混过关。 “咦?你是谁?” 那绿衣女人走近之后,见田远跪拜在地,甚是惊奇。 田远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定了定神,目光往前一瞄,眼前一双小巧的红绣鞋站在自己面前。 “我、我……”他一阵紧张,莫非她们看出来了?如果那样,不如站起来赶紧溜! “还不快回燕姬的话!”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拉他进来的那个马虎姐。 燕姬?这就是燕姬呀?田远心道,见她问的紧便随口胡诌道:“我、我新来的!” “站起来!让哀家看看!”燕姬冷冷地说道。 田远赶紧站起身,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这燕姬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眉目如画,清雅难言,月光之下,更是平添了百样地妩媚之色。栾月虽然美极,可与眼前燕姬相比,宛如晨星之烛火点缀日月之辉光一般! 田远张大了嘴,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心中一片茫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燕姬见田远失魂落魄的样子,月眉微颦,心下甚奇,天下男子窥的自己容颜之后呆若木鸡者不在少数,缘何眼前这十多岁的女娃却也如此?上下打量一番,忽见田远双腿之间耷拉着一条黑乎乎的东西。 “嗯,你且进来?”燕姬一转身,率先进入小院。 田远兀自呆愣在当地,喃喃自语道“真、真是太、太俊了!” 马虎姐跟在后边抓住田远手臂猛地一扭,“这骚-蹄子,净惹事,怎么没见过你?” “哎呀——” 田远一声惊呼,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跟着众人又来到房中。 海棠见他同燕姬一起回来,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房中静的慎人,田远悄悄走到海棠身边,想说宽慰她几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只好随众人站在大堂之上,听候燕姬发落。 燕姬居中而坐,面如寒霜,目光如电缓缓从众人脸上扫过,一声轻哼:“今日燕园是谁打扫?” 两个侍女低着头走了上前,同声应道:“回燕姬,是奴婢打扫,奴婢罪该万死!” “掌二十!” 两个年龄大点的侍女掏出竹板,掰开那两个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三十二章鸳鸯错点谁是真

第三十二章鸳鸯错点谁是真 “什么!”田远一愣,齐侯?那会是谁?刚抹掉汗水的额头又沁出一层汗滴。 燕姬忙站起身,“随我迎驾!” 这时,屋外众侍女齐声喊道:“恭迎齐侯!” 田远来不及多想跟在燕姬身后将房门打开,然后学着燕姬的样子跪拜在地上,低着头轻声哼道:“恭迎齐侯!” 虽表现的恭敬至极,田远心中却骂道恭迎你妹呀恭迎!还得跪下,唉,这早也跪晚也跪,那老子岂不是成了出了名的跪王吗?这让同学们知道了,我的脸可往哪里搁啊! “哈哈哈哈,今晚刺客闯宫,让燕姬受惊了,快快请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过。 田远微微抬头,见一双大脚踏进房门,停在燕姬身前。 燕姬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刺客可曾抓住?是谁派来的?” “哎,寝宫之内,不提也罢!”那声音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田远一听,拍拍膝盖站起身来,顺势瞄了一眼齐侯,见他四十多岁的年龄,身材魁梧,略胖,头上既没有金丝玉冠,身上也没穿酱紫滚袍,一张圆脸下长了一把长须耷在胸前,显得与众不同。这让田远大失所望,这哪里像电视上演的英俊潇洒的齐侯啊!倒是跟我们村里卖煎饼果子的张哆嗦有的一拼! “咦!这是谁?”齐侯指着田远问燕姬。 “啊!她是——”燕姬一愣,因为时间尚短,还没有来得及问田远名字。 毁了个屁啦!我该叫什么名字呢?燕姬也不知道啊!田远暗暗着急。 齐侯手握长须,眼中满是困惑,“是什么?” 田远觑见燕姬头上戴的金钗,便道:“我叫金钗,刚进宫不久!” “哦,金钗?”齐侯走到田远面前,“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田远心里骂道,瞅你长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还看,看你妹呀看!不对,老子可不是你妹妹! 他抬起头,毫不示弱地看着齐侯。 “哎呀,这金钗虽不及燕姬之风韵,眉梢之间却也透着一股野性,此乃天性也!”齐侯一手捏着田远的下巴,另一只手去摩挲他的脸! 燕姬一见,暗叫不好,自己这丈夫治理军国之事,也算一代明君,但终究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容易为色所困。眼前情形来看,他分明是看上金钗了!哼!若不是看在她是姬无忌公子之后,我非除之不可! 想到这,燕姬忙走上前,握住齐侯双手,笑容可掬地劝道:“大王一日操劳辛苦,不如早些就寝!” “哎,本王文有栾、高、田、鲍四相,武有田氏一族,更有智者晏婴为辅,何劳只有啊?呵呵,倒是这刺客,着实蹊跷?齐国周境,北燕交好久已,与晋以山峦为界素无来往。西南虽有世仇吕国,但吕国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三十三章狂妄小子戏金钗

第三十三章狂妄小子戏金钗 田远听到燕姬所言,甚为无奈,且不说与她同榻而眠,单说沐浴更衣就麻烦,这一脱光衣服,那男扮女装之事立刻暴漏!他娘的!这可咋办?他吱吱唔唔地说道:“这个、这个……” 忽然想到海棠是知道自己底细的,这小妞实诚的很,稍一被人逼问,便会说出实情,自己得看着她。 有了理由,便不在唯唯诺诺,“多谢燕姬,我睡觉一向不老实,深怕睡眠之时冒犯了您;何况一向与海棠做伴,不如、不如我还是跟她一起睡吧!” 燕姬皱了皱眉,“自古以来,君无戏言,大王既然已经说收你入归云殿,你岂能再与侍女为伴?” 顿了顿,她又说道:“让你与我同榻,实是替你着想,你既然不愿,那我也不勉强于你!” 接着,她又高声喊道:“你们都进来吧!” 门外众侍女鱼贯而入,站在房中。 燕姬一指田远,淡淡说道:“大王有令,擢升侍女金钗入住归云殿。自今日始,尔等不得怠慢她。否则,被我知晓,定不宽恕!” 田远看了看海棠,见她张着嘴,吃惊地向自己望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见自己正在看她,忙低下头,同中侍女一道应诺。 燕姬又道:“海棠、沁春。” 海棠和一个侍女忙躬身应道:“奴婢在!” “从今天起,你们二人负责服侍金钗夫人,明白了么?” “奴婢知道了!” “你俩去服侍她沐浴更衣,待会送至弄玉阁与玉儿同住!”燕姬雍容端庄,与刚才大相径庭。 “是!”两人应诺。 田远心中诧异,与玉儿同住?你娘的!玉儿是谁?听名字,肯定又是个小妞,这岂不是还得暴漏?正琢磨间,忽听燕姬又道:“好了,你们去吧!晚秋、小鱼,你们两个留下侍寝!” 众侍女缓缓退去。 海棠和沁春走到田远面前,躬身道:“奴婢侍奉夫人前去沐浴!” 无可奈何之下,田远只好转身告辞燕姬,随着她们两人走出房子。 穿越小院,走过几处大殿,来到一所小房子中。 沁春将窗子布帘拉拢,然后对田远说道:“夫人且安心等待,我去提一些热水。” 田远坐在椅子上,装模作样地道:“去吧!” 待沁春走出,田远忙问海棠:“齐侯以为我是女人,看上我了,咋办?” 海棠听后,甚是可乐,扑哧一笑,却又想到自己的情郎至今还在城外等待,小嘴一扁,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我、我哪里知道怎么办?你现在是夫人了,没法出去了,那、那晏水哥怎么办?” 田远心道,老子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怎么管你那盐水哥糖水弟?马上要沐浴更衣,你海棠若不帮我,那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三十四章凤凰颠倒度春宵

第三十四章凤凰颠倒度** 这玉儿公主原本是女儿身,为燕姬所出。自幼见宫中除了太监侍女少有男人出入,便弄了一套男子衣衫做男儿打扮,与宫中侍女玩一些过家家的游戏。齐侯、燕姬虽认为不妥,却觉得她不过是个孩子,也就未加制止。这事宫中诸人皆知,也只有田远这冒牌货被蒙在鼓里。 田远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心中暗骂,去你娘了个熊的!老子跟你一样,也是爷们!你一动我,便穿帮了,到那时,还有老子的好吗?哎,这小子说话肆无忌惮,不知道有没有进出王宫的腰牌?若有,悄悄的偷过来,那逃出王宫,可就易如反掌了! 玉儿公主站起身,围着田远转了两圈,鼻子嗅了嗅,“嗯,香喷喷,像刚烤熟的大白鹅,唉,可惜瘦的有点干巴!喂,你叫什么名字?” 沁春忙道:“玉儿公主切勿胡闹,这是金钗夫人,万一惹夫人生气,燕姬怪罪下来,我们做下人的,可担当不起!” 玉儿公主伸了个懒腰,一把抓住田远的手,一边摸一边捏着嗓子说道:“夫人,看天色已晚,且随我上床来,莫辜负了那大好春光!” 田远一甩手,挣脱了他手,心中却盘算如何哄他的腰牌。 沁春一见,忙笑着说道:“金钗夫人莫生气,玉儿公主只是调皮一些罢了!” 玉儿公主攥着竹简敲了一下沁春的背,“还不快点扶夫人上床,唉!你们这些笨丫头,要你们何用?” 沁春忙对田远道:“时辰已晚,请夫人就寝!” 田远点点头,跟着沁春来到里间。见房中装饰雅致,别具一格,房中一大一小两张床并排而放,床头则是一张檀木桌几,凌乱地放着一些女人用的花红、织绣。想是这小色狼抢的宫女之物,田远暗想。 沁春将大床收拾了一下,“大床本是为燕姬陪伴玉儿公主所设,随着玉儿公主逐日长大,燕姬也就不常来这!金钗夫人可在这暂且歇息,待得明日汇报了管事,清扫归云殿,再迎接夫人!” 铺设已罢,沁春又走到田远身边解他衣服。 田远忙道:“我自己来,你和海棠回去吧!” “这——”沁春颇为诧异,委屈地撅了撅嘴,心说你刚从侍女升为夫人,难道规矩不懂了吗?“燕姬命我俩侍寝,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夫人宽恕则个。” “出去吧!”田远道: 沁春无可奈何,只好跟海棠走到外间。 田远躺在床上,听到玉儿公主在跟他们说笑,似乎在议论自己。倾耳细听,却又十分模糊。思绪一转,也不知道赵清河跟那蛇妖斗的如何。不过,蛇妖狐妖以二打一,应该稳占上风,最好她们能铲除赵清河,一了百了,师父也就会高枕无忧了!又想到跟田武约好去栾家之事,这事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三十五章食髓知味惹公主

第三十五章食髓知味惹公主 窗前渐亮,东方既白。 田远睁开双眼,想起昨晚之事,似做了一场美梦,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甜蜜之事。扭头见玉儿公主抱着自己的脖子睡眠正酣,一头青丝遮住半张秀脸,伸手轻抚,见她眉弯如月,鼻隆似峰,两颊晕红滚烫,宛如秋收的红苹果一般!心下爱极,忍不住翻身又吻。 吻得两下,忽觉玉儿公主一声嘤咛,缓缓睁开眸子,露出星灿般地眼睛! “你、你!我、我?”玉儿公主忽觉自己浑身赤-裸,与他温热的肌肤相接,大吃一惊!紧紧地攥住床上的薄毯。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是你先调戏我的!”田远手托下巴,看着玉儿公主! 玉儿公主逐渐从初起的混沌中清醒过来,忆起昨晚之时,又羞又恼,满腹委屈,忍不住痛哭起来! 田远见她哭泣,顿时慌了手脚,“你、你别哭,都怪我不好!哎呀,我自己掴自己两个耳光,好不嘛!” 说罢,用手掌朝着腮帮子轻轻拍了一下!见没效果,只好又去哄她,一会儿扮狗咬,一会儿学猫叫,在床上折腾的满头大汗。 田远哄了好一会儿,终于累了,盘膝坐下,忽见玉儿公主手指微分,亮晶晶的眼睛在背后偷觑,心下顿明。口中说道:“哼,你要哭便哭,老子不管了!” 说罢,翻身而起,摸过衣服,见上边很多撕痕,也不在乎,胡乱穿上。心想,天已亮了,而这小妞已经知道我的底细,若被燕姬知道,非剥了我的皮不可!我得赶紧想办法出去。 刚要穿鞋,却见玉儿公主裹着薄毯猛地往他身上一扑,双手抱着他腰,大声喊道:“你、你——不许走!” 田远忙道:“哎呀,你松手,我有话说!” 玉儿公主兀自不放,“不许走,否则,我喊人了!” “我不走,我不走!”田远一听她要喊人,忙一口答应。 玉儿公主仍不放心,“把衣服脱下!” 田远忍不住骂道:“脱什么脱?老子穿上容易吗?” “好!不脱也行,你是不是叫田远!”玉儿公主问道。 “没错!” “那你怎么成了金钗夫人?你、你可害了我了!”玉儿公主忍不住又欲坠泪! 事已至此,田远只好将昨天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为何跟栾旬打架,又怎么去的田府,傍晚如何杀的猛虎;回桃林小筑之时,师父如何被害,自己又怎么被赵清河擒至宫中,当说到封神印和王宫后面的蛇狐二妖之时,自然一语带过,含糊其辞。 玉儿公主听的惊奇,睁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田远,没想到这人竟然数次死里逃生!听他说到如何男扮女装之时,竟然扑哧一笑。 田远将燕姬如何安排他来住弄玉阁,说到最后,叹了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三十六章真真假假三圣堂

第三十六章真真假假三圣堂 海棠忐忑地看了看田远。 田远笑道:“没事,这里没有外人,你随便坐就是了!” 海棠这才小心地坐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那三圣堂是姜尚老祖所建,供奉随他东征西战的三个将士。最初,那里香火鼎盛,每年七月份,宫中专门举行祭祀大礼。可数百年后,人们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周王迁都之后,天下战乱频仍,齐侯小白会盟天下,这才有了几十年的和平盛世。可随着小白逝世,祸起萧墙,无人料理,三圣堂也数年没人祭祀上贡,逐渐颓废荒芜,杂草丛生。又过了几十年,有一新王继位,效仿祖制,重新对三圣堂祭祀,可祭祀那天,香案摆好,三牲呈上,待得齐侯率领众文武临近之时,本来晴朗的天空,却突然乌云密布,黑的像没有月亮的夜晚,而且、而且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迎面不见人影——” 肯定是那两只妖精搞的鬼,想必是那几十年荒芜之时,三圣堂被这两只妖精给霸占了,后来见到人来,便做法将人驱走!田远暗想。 只听海棠接着说道:“——想是那三圣人嗔怒后人无礼,这才略加教训。齐侯无奈,这才领人退出三圣堂,可一退出之后,天又变的晴朗了!有一勇士见此,勃然大怒,拜了齐侯之后,手举长剑又闯了进去,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田远关切地问道。 “——他一踏进去,立刻被茫茫白雾笼罩了,大家在外边只听到他的惨叫连绵不绝,过了半个时辰,方才停息,众人胆颤心惊,再也不敢停留,护着齐侯回到朝堂。自此之后,那三圣堂就再也没人进去过!” 扯淡!老子昨晚就进去过的,不但进去过,还亲眼看到那蛇狐二妖!田远暗自得意,不过对于自己昨晚能活着掏出来,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照你这么说,那三圣堂至少几十年没人进去了吧!为何不拆掉它算了!”田远问道。 海棠回道:“哪里有那么简单啊!齐侯专程去卫国请法师来看过,法师说这院子虽然妖气弥漫,却不会伤人。但是人若冒犯三圣堂,就怕死无全尸了!所以,也就没人敢去拆了它。” 田远点点头,心说我如今已经开了天眼,能识破那二妖的幻术,就是、就是还打不过它们。待我回去跟师父好好学了本事,回来铲除这些成了精的妖怪,替天行道!想到这,他对海棠道:“好了,你去忙吧!” 海棠站起身,抱着炊具转身要走,忽然又说道:“哎呀,还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田远忙问:“什么事情?你说。” 海棠略一沉思,“嗯,就是那三圣堂,也有人说,是先王镇守宝物的地方,不过,已经几百年了,没准早被人拿走了呢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三十七章死里逃生出深宫

第三十七章死里逃生出深宫 玉儿公主说道:“他们追来了,要不我们先走?” 田远摇了摇头,“我答应海棠带她出宫,她不来,我怎么走呢?” “海棠不过是一个侍女,你、你——”玉儿公主脸色忽变,“——你是不是跟她也……” 见她莫名吃醋,田远回道:“呸!你想哪儿去了,古人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答应了的事情,怎么好改?” 玉儿公主兀自愤愤,“可她只是一个侍女而已!” 田远瞪了她一眼,“侍女也是人!娘的!老子还是田家的奴隶呢?你干嘛跟着我?” 玉儿见他声色俱厉,委屈地道:“人家为了你好嘛!” 田远摇了摇头,暗自叹息,这也怪不得玉儿公主,齐国还是奴隶制国家,侍女也不过是家奴罢了,处境悲惨,地位低下,生活上还不如主人的宠物狗。 甲兵越走越近,几乎闻到他们踏起地尘土味了。 事到如今,田远心一横,去他娘的!大不了拼了。牙关紧咬,暗自催动体内玄元真丹,一股热流汇集于掌心。 “站住!” “燕姬有令,不得放任何人出入” 那队甲兵见有两人站在宫门口,人还没到,便先喊上了。 宫门守卫不知何时,听到他们喊,个个抖擞精神,迎了上来。 队长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浓眉大眼,膀阔腰圆。见玉儿公主和田远站在旁边,径直走到他们面前躬身施礼,“臣护卫统领吕未阳拜见玉儿公主!” 田远见他比自己高两个头,如铁塔一般,威风凛凛,颇为恐惧,但转念一想,难道这个喂羊还是喂猪的大汗比得上那几只猛虎厉害么?我看可未必! 玉儿公主笑嘻嘻地说道:“呀,吕统领宫中乱跑可得当心,不要闯进父王的寝宫,否则,你这一队人马可要死翘翘了!” 吕未阳尴尬地说道:“臣不敢,封燕姬之令前来捉拿金钗夫人!” 田远向前走了两步,刚要挑明,玉儿公主一拉他手,“吕统领可看好了,我们这哪里有金钗夫人?既然是夫人,没准正在床上服侍父王,你若要抓,须得小心谨慎,否则,哼!” 见玉儿公主这么一说,田远摸了摸头发、衣服,我的乖乖啊!老子现在是男儿打扮,怕你作甚?心下顿安。 吕未阳瞅了田远一眼,用手一指,“若在下没有猜错,此人必是那金钗夫人!” “哈哈、哈哈!”玉儿公主捧腹大笑,“吕统领真有雅兴,身负重任,不去捉那什么金钗银钗,竟在这跟我开这等玩笑,他是男儿郎,怎么会是你们说的夫人呢?” 吕未阳仔细打量田远,见他虽是男儿打扮,但眉目清秀,风采卓绝,想必是那金钗夫人所装扮。拱手问道:“这位小哥高姓大名?”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三十八章再探栾府谋蛟宫

第三十八章再探栾府谋蛟宫 来到桃林小筑,田远匆匆下马,吩咐玉儿公主和海棠暂且等候,然后穿越桃林跑进客房,“师父、师父!” 房中既无玄成子苏清云又无季常子,但见桌椅东倒西歪,地上的血迹已经阴干,殷红如墨一般。坐榻的草席和小床上的被褥被翻的一片狼藉。 田远赶紧跑到后院,到处寻找了一遍,结果除了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家具之外,空无一人。 师父昨晚受伤很重,勉强活下来,已是不易,为何不见人影呢?莫非是季常子醒来之后杀了师父?不对啊,如是那样,他没必要管师父的尸体,如此说来,师父定然没死,也许是暂时出去避避风头。田远隐隐觉得不安,却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将玉儿公主和海棠接进院子,栓好马匹,又摘了几枚大桃清洗干净递给她俩,“先吃俩桃子,我去把房间休息一下!” 玉儿公主道:“嗯,我跟你一块收拾!” 海棠也已从方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忙说:“玉儿公主,金钗夫人,这种粗鄙之活,还是让奴婢来做吧!” 田远看了海棠一眼,“海棠,怎么还喊我金钗夫人?刚才你没听到么?我叫田远,田远!明白了没有?还有我的眼里是众生平等,没有尊卑之分。唉!事到如今,实话跟你说吧,我呢,也不是你那晏水哥派去接你的,昨晚撞到你,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我是随口唬你罢了。吃完桃子,你马上去找你的晏水哥,赶紧远走他乡。这临淄城怕是要不太平喽!” “啊!” 海棠听田远讲完,刚咬了一口的桃子“呱唧”掉在了地上,“你、你不是去接我的?那晏水哥现在在哪啊?”眼圈一红,眼泪啪唧啪唧地掉了下来。 玉儿公主问道:“临淄城城高墙固,齐国兵强马壮,怎么会不太平?” 田远用陶盆装了些清水,端到房中一边慢慢搓洗地上的血迹,一边说道:“齐侯、燕姬的爱女玉儿公主被人拐走,这可是震惊朝野的大事。若不将临淄掘地三尺,齐侯会善罢甘休吗?” 玉儿公主“扑哧”一笑,“我们先出来游玩一番,等玩够了,再回去见他们就是。嗯,到时候我让父王封你个大官当当!” 田远一听,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大官就不用了,不如让你父王把栾家的栾老头给踢了,娘的!老子被欺负惨了。而且、而且我的奴契还在他们手中!” “栾家?这可不好办。”玉儿公主咂了咂嘴,“你、你真是奴隶呀?怎么跑到宫中呢?” 田远听她语气微变,心中难过,没好气地说道:“没错!我原是田家的奴隶,因为揍了栾旬,被栾家买走,便成了栾家的家奴。你若后悔,便回你的王宫,当你的公主去!哼,老子不稀罕!”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三十九章夜闻栾月叙心事

第三十九章夜闻栾月叙心事 “啊——,什么声音!”玉儿公主一听,吓得紧紧抓攥着田远的手臂。 电闪雷鸣,风呼啦啦地吹的树叶呜呜作响,别说玉儿公主一个女孩子。即使田远,黑咕隆冬的夜里听到这怪异地声音,也不由地心里发毛。 “谁?”田远拉着玉儿公主往后退了两步,飞快地抄起手中的菜刀,“是人是鬼?” “啪”一个黑影从树上掉了下来,挺起身子,“是我,田武,你怎么带了个人来?她是谁?” “哎呀我的天,你差点吓死我了!”田远拍了拍胸膛,“她呀,是玉儿公主!你有没有见过?” “什么?玉儿公主?不是被拐走了么?难道是你干的?”田武大惊,向前走了两步,想看个清楚,可黑暗之中只能模模糊糊地看个轮廓。 田远得意地道:“肯定是我干的呀,嗯,这事以后再说,先干正事要紧。” 田武解下身上的蓑衣,双手奉上,“风大雨大,请公主披上,莫着了凉!” 田远接了过来,给玉儿公主系上,心说老子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雨衣呢,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好了,走吧,你带吃的了吗?” “带了两只鸡,不知道够不够!”说着,田武有摸出两只黑乎乎的东西。 田远立刻闻到一股肉香,肚子咕噜噜地一阵响,奶奶的!老子先弄个鸡腿吃,接过烧鸡,伸手便揪下一根鸡腿转身递给玉儿公主,然后自己又弄了一根!放进嘴里一咬,哎呀,又香又软,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呀,你倒先吃上了,不是说给古团子准备的么?”田武问道。 田远一边咀嚼一边闷哼道:“嗯,他吃不了,我都饿死了,这一个多月,还没见过肉呢!” 吃了一个鸡腿又分了两个翅膀,这才觉得差不多了。 田远领着他们转到栾家的狗洞之处,“就这,我上次就是在这钻出来的!” “啊,还要钻狗洞啊?”玉儿公主问。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钻就钻!”田武咬牙说道。 田远蹲下用菜刀敲了敲,见地上满是泥水,皱了皱眉头,想起上次在这撒尿一事,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没想到又来到这了,这下反而把自己给坑了。用菜刀将地上的雨水泥汤稍稍清理了一下,当先钻了进去。 接着玉儿公主也跟着钻了进去。 里边堆放的都是柴草,田远将柴草搬开,回头见田武还没钻进来,便问道:“怎么了?” “这洞太小,我、我过不去!”田武在外边着急地说道。 田远想起他的身材比自己略大,便道:“你先站在一边,我弄大点!” “好,你快点!” 田远双掌一立,气运丹田,朝着狗洞两掌同时拍出,只听“啪”地一声闷响,几块青砖被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四十章牢房深处遇故知

第四十章牢房深处遇故知 田远拉着玉儿紧跟其后进了土屋。 田武说道:“田远,去找一下那个头领!玉儿公主,我们三人处境危险,有劳你在此盯防如何?” 玉儿公主看了田远一眼,见田远点头,便笑道:“好!” 田远从墙角拔下一根蜡烛,边往里走边对田武说道:“又多了很多人!” “尔等何人?夜来作甚?” 黑乎乎地木牢中,一个声音问道。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盘膝坐在地上,双目闪烁,宛若夜猫! 田武上前走到木牢边,“在下田相国之玄孙,田武是也。冒雨前来,特求臂膀!” 那人一声冷笑:“哼、哼,此地乃圈养农奴之所,公子恐扫兴而归!” 此时,田远已经听出此人声音,正是众奴首领。遂低声在田武耳边说道:“正是此人。” 田武不动声色,朗声说道:“闻君之言,气壮神威,必非等闲之辈,奈何甘受囚笼之灾?” 那人尚未回答,旁边一人梦中惊醒,坐起身来问道:“二哥,这两人是谁?” “呵呵,两个误入歧途的朋友!”那人说道。 田武哈哈一笑,“好一个误入歧途,那画地为牢又该如何?” “唇语如剑,田府果然人才辈出!”那人听田武出言反讽,也不生气,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见田远似曾相识,一指田远,“此子眼熟,可是两月前一小奴?” 田远见他认出自己,心下欢喜,“不错!正是在下,上次多亏各位二哥帮助,我才脱离虎口!今日再来,确有大事商量,这位二哥不如先听一下,再做决定。” 旁边之人问道:“大事?你以前也是个奴隶,能有什么大事?” 田武见状,撩衣坐下,拱手说道:“二位若不嫌弃,近前说话如何?” 田远一见,将蜡烛放在旁边,学着田武坐下,顿觉地上又湿又凉,忍不住看了田武一眼,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心说我可不能让他比下去,你能稳如泰山,我也能。 两人互相看了看,旁边人道:“二哥,你看如何?” “暂且听之!”那人站起身,走到近前,盘膝又坐下,“二位请讲!” 田远这才看清这人面貌,只见他身上披着几片麻衣,头发上沾满了草屑,脸色黑黄,宛如街头乞丐,可双目却如刀剑一般,唰唰一扫,让人不寒而栗。 田武又拱手道:“敢问这位壮士高姓大名?” 那人微笑,“囚牢之人无名无姓!” 田远见防范如昔,急道:“这位二哥,你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啊!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 旁边之人走了过来,“放屁!为了我们好就把这牢门打开!” “各位稍安勿躁,此地非谈话之所,我将谋划之事说完,是做是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四十一章农奴之首乌由大

第四十一章农奴之首乌由大 三人见房内众人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变化,感到莫名其妙。 田武挣了挣,却觉得那人双手如铁爪一般,纹丝不动,转念一想,莫非是姬无忌的部下?忙道:“他是北燕姬无忌将军之子!” 那人松开田武,朝着田远抓去。 田远见他面目激动之下变得扭曲,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干什么?” 那人抓了个空,情绪激动,泪流满面,喃喃说道:“你真是姬将军的儿子?苍天啊!孩子,过来让我看看!” 这人疯起来比古团子还厉害,唉,老子受不了了,看来我是坐稳田奴的身份了! 田武使了个眼色,“田远,他们皆是你父昔日部下,还不上前见过众位叔叔!” 田远暗道,见你妹的见啊!你明知道我跟田奴是两码事,这不是成心让我难堪吗?老子可不干!说道:“我、我不是!哎呀,我叫田远,不是那个什么鸡不鸡、鸭不鸭的儿子!” 那人一愣,扭头瞪着田武,眼露凶光,“小子,你是成心消遣我吗?” “杀了他!” “对,不能放了他!” 众人清醒过了,挤到牢木边上,朝着田武嚷嚷。 田武见田远不配合,忙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事到如今,只能权益从事。何况我所言未错,你的肉身的确是姬无忌将军之子的肉身。” 田远无奈地说道:“行了,答应就是了!” 然后走到那些人面前,高声说道:“各位,我刚才跟你们闹玩呢,我父确是姬无忌!” 那人目光如炬,扫了田远几眼,“虽然相貌颇似,但你若敢让我等观瞻一下屁股,我等才信!否则,你就是冒牌货!” “对,敢不敢让我们看!”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快脱裤子。” 众人怒目,一阵聒噪。 田远甚是不解,脱裤子干嘛?放屁么?那岂不是多此一举?“为什么呀!” “哼!不敢了吗?那你们就是戏耍我等喽!”那人厉声喝道:“飞箭伺候!” 众人迅速俯身摸出些许手指粗的木棍,那木棍一头削的又尖又利,就像插在木棍上的把把尖刀,在那人的指挥之下,齐刷刷地指向三人。 “哎呀,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田远将玉儿公主拉在身后,“不就是看看屁股吗?好,又脏又臭的屁股给你们看就是了!” 说罢,他转过身,解下裤子,将屁股对着众人,心说,你奶奶个熊,想吃屁想吃屎就明说嘛,唉,可千万别用那飞箭戳我的腚眼啊!那家伙看着就怕人,这么来一下子,岂不是会把肠子戳穿吗? 众人看了一眼,哄然大笑,不待那人吩咐,便将手中飞箭收起。 那人叹了口气,“苍天有眼!让我等见到姬大哥的后人,孩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四十二章一招真功破铜锣

第四十二章一招真功破铜锣 次日醒来,玉儿公主忽觉身体难受异常,鼻塞咳嗽,浑身倦怠无力。 田远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觉滚烫无比,想是昨晚受雨着凉,引起的感冒发烧!而师父依然未归,没法询问。只好自己去看了看师父的药箱,无奈不识得上边文字,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田远在房中转了又转,想到自己以前感冒之时,都是去诊所吃的感冒药,如果发烧,则打一针降烧的小针。可此时此刻,哪里去寻找诊所呢?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忽然又想起年幼感冒发烧,妈妈往自己身上搓酒降温,或者熬什么姜汤之类。便去厨房到处寻找一翻,一无所获之余,这才想到师父曾说过,玄元神教的玄元真丹修炼真谛,实则调动人体之潜能。玄元真丹修炼成型哪怕是一层浅显之功,便可以百病不侵。自己修炼到二层,体力强健远胜常人,自然不会受风雨侵袭。若玉儿公主也能修炼,那以后完全可以受用一生。 想到这,顿时高兴起来,刚迈出门槛,却又觉得她此时身体已经虚弱,应该先治疗好之后再练。否则,一旦精力分散,容易走火入魔、神魂颠倒! 找了个瓦罐清洗干净,又去拿了十多刀币,又来到房中,对玉儿公主说道:“我去买点酒和生姜,你在这等着。若我师父到来,你就说是我将你安置在这的!” 玉儿公主轻轻抓住田远的衣服,“咳咳,我、我跟你去!” 田远笑着亲了亲她手,“你这样子,怎么上街?何况街上到处都是寻你的兵士,这里稍微偏僻。一时半会之间,他们极难寻觅到此,即使寻来,那院中的桃林也让他们迷失方向!” 玉儿公主撅嘴道:“那你快去快回!” 田远点头答应。 找了个草帽遮住头上被栾月一剑削地乱七八糟的头发,抱起瓦罐提着竹篮穿过桃林来到街上,队队官兵依然寻觅玉儿公主下落。田远将自己脸上抹灰,装成卑贱下人。悄悄来到酒肆,花两刀币买了一罐酒。又去买了一些菜蔬。 心中惦记玉儿公主,急匆匆地往回走,路过菜市口,见前边一群人中传出一阵哐哐哐地锣鼓声,接着众人大声叫好。田远好奇心起,心说我瞄一眼就走! 挤进人群一看,只见场地中央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年龄不大,扎着一块红头巾,一边敲锣一边喊:“诸位乡亲,刚才表演的是玉女十八翻,现在让俺哥给大家表演点好玩的!”说罢,一指站在场地两个大木箱旁,一个长着八字胡,胖乎乎地男人。 那男人笑呵呵地用一块红布在那抖来逗去故弄玄虚,然后说道:“俺给大家表演的这个好玩的,有个说头,叫大变活兔子!” 大变活兔子?听说过大变活人,可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四十三章出乎所想混世虫

第四十三章出乎所想混世虫 “俺的铜锣呀!这可是俺的吃饭家什!”那女的看到自己的铜锣变成这样,忍不住抽泣起来! 田远走上前一看,伸手摸了摸,那掌痕和自己手掌一般大小,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中骇然,我-操,这凌云掌怎么这么厉害啊! 愣头青看着田远,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真是你弄的?” 田远见那女的哭的伤心,叹了口气,“姐姐,你别难受!”扭头又对愣头青道:“我的酒算了,你赔姐姐的铜锣吧!” 愣头青吃惊地指着田远,“妖、妖术,妖术,你这是妖怪!”说罢,转身就跑。 众人见他这么一说,想到人手怎能打凹了铜锣呢?更何况还是隔得一丈多的距离凌空而打,不是要怪是什么? “妖怪啊!” “快跑!有妖怪!” 瞬时,菜市口的人群一下跑散了,八字胡和那女的也抱着箱子,努力逃走。 田远苦笑不得,妖怪倒是有,不过不是自己,而是王宫里的蛇狐二妖。这下怎么办?酒也没了,菜篮子也被踢翻在地。 他将打翻了的菜重新收拾进篮子,见那女的落在地上的铜锣,捡了起来,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东西值钱不?能不能换一壶酒? 穿过一条街,田远重新回到酒肆,掏出铜锣递到垆上,见那掌柜的在吃着瓜子,便道:“这铜锣能换酒吗?” “这玩意怎么换酒?不能!”掌柜的轻轻吐了两颗瓜子皮。 “那、那能不能先赊你酒钱,我明天来还?”田远收起铜锣,十分懊悔自己干嘛那么好奇。 “赊?那可更不行!”掌柜的一口回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玉儿公主还在病中,拖不得的,这可怎么办?他见老板看着街上的行人而没有关注他。狠了狠心,娘的!一不做,二不休,先抢一罐再说! 虽然田远顽皮捣蛋,爱跟女孩斗嘴,但抢东西这事还从来没干过!他咬了咬牙,猛地将手一伸,刚要碰到离他最近的那个酒坛。 “咳咳!” 一阵咳嗽声从背后传来,近在咫尺。 田远如触电一般,手一哆嗦,紧张地回头一看,一个圆脸的胖子笑眯眯地站在身后,一身灰色脏兮兮地衣服,猛一看倒像刚才操作间出来的厨师一般。 “混世虫,你咳嗽啥?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惹事,怎么还活着?趁着还有一口气,赶紧把酒钱还来!”掌柜扭头看到那圆脸笑着说道。 切,混世虫?这名起的,要么混世魔王、混世龙,他倒好,叫混世虫。哼!混世的虫子被鸡吃!田远的行动被他打断,郁闷不已。 混世虫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田远,对掌柜地说道:“下次、下次,这次是现钱!” 机会已失,看情形只能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四十四章玄丹疗病呈奇效

第四十四章玄丹疗病呈奇效 “你、你干什么?”田远往后退了几步,“你有病吧?” 混世虫笑着直起身,解释道:“师父在菜市口神勇一击,徒儿看在眼里,现特备美酒一坛,请师父笑纳!” 说罢,混世虫双手捧上刚买的那坛酒! 田远心下大乐,心说我自己都还明白那一击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看在眼里了,嘿嘿,可是就我这水平也不知道能不能收你。收吧,怕师父知道后责骂,更何况他比自己大那么多;不收吧,心痒难搔,想尝尝当师父的滋味,何况还有自己最想搞的酒。 他正犹豫时,混世虫继续说道:“师父若不收我,那我磕死在这算了!” 说着,身子一弯,砰、砰、砰地磕在地上。 田远急道:“你、你别这样,我、我还是人家的徒弟,怎么教的了你?” 混世虫笑道:“师父一掌便把铜锣打的变形,正是我做梦都想学的本事,还望师父成全。” “他们都说我是妖怪,你怎么不认为我是妖怪呢?”田远想起这一茬。 “嗨,他们粗野俗民,没见过大场面,自然有眼不识金镶玉!像师父这样有本领的人,莫说齐国,就是整个大周朝,都少之又少,若不发扬广大济世度人,岂不可惜?我混世虫愿做师父的马前卒,为师父牵马坠蹬。” 田远抓了抓头皮,颇为为难,忽然想到师父已经立自己为玄元神教教主,为发扬玄元神教一派,自然应该多收徒弟,何况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收过徒弟呢。 见混世虫十分虔诚,便道:“好吧!我暂时收你为徒。不过,等师父回来,我得禀报给他,若他怪罪,那、那我只能不再收你了!” 混世虫大喜,又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抱着坛酒,提起篮子,“甚好、甚好,师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嘿,这当师父就是不一样,马上就有徒弟干这粗活了,田远嘿嘿一笑,“我跟师父,也就是你师祖在桃林小筑修练,东西提到那儿去吧!” 在路上,田远问起他的名字为何叫混世虫。 混世虫窘迫地嘿嘿一笑,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前的时候,我这人比较混蛋,仗着家境殷实,纠结了一群小伙伴,我自称混世龙,整天带领他们东飘西逛,欺负欺负这个,拾掇拾掇那个,反正没怎么干好事。爹妈一看,这怎么行?于是,便在我十五岁上的时候,给咱娶了个大脸蛋、大腚垂子的媳妇。指望这媳妇能笼络住我的心。哎呀,那个把我喜的,整天抱着媳妇在炕上滚!” 听他说到十五岁娶媳妇,忽然想起自己和玉儿公主,嗯,初尝情爱之韵味,整天腻在一起也不为过。只是,这个跟他的名字有啥关系? 混世虫接着说道:“后来,玩的够了,就又去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四十五章世外桃源桃家院

第四十五章世外桃源桃家院 田远惊恐万分,同时也察觉到玉儿公主体内热气飓风般地席卷而来,飞蛾扑火似地冲到飞速旋转的玄元真丹身畔跟着旋转起来。像行驶着地汽车车轮,又想皮鞭下的陀螺,越转越大,越转越快。 “啊——” 田远大叫一声,双手猛地往后一抽!顿时,一股大力击中胸口,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噗——” 直觉身子又酥又软抽了筋拔了皮一般,往后一躺,昏厥过去。 再说玉儿公主,感到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正浑浑噩噩、难受至极之时,忽觉一股吸力如剥茧抽丝一般将全身难受之处一一吸走,浑身暖暖说不出地舒服。正在这时,又觉头上落雨,睁眼一看,吓了一跳,自己上身**不说,还满是鲜血,惊呼一声,抓起旁边的衣服裹在身上,抬头一看,见田远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玉儿公主顾不得整理衣服擦掉血迹,忙扑了过去,见田远脸色煞白,嘴角流着淡淡地血丝,一下明白自己身上鲜血乃是田远喷出,心如刀绞,疼痛难安,“田远!你、你怎么了?” 叫了半天,见田远仍无反应,下床用瓜瓢舀了一些冷水,一下泼在田远脸上。 受冷水刺激,田远这才缓缓睁开眼,见玉儿公主泪流满面,粲然一笑,“公主,你、你好点了吗?” 玉儿公主见他醒后第一句话就问自己,心中爱极,连连点头,“你怎么了?为何会吐血?” 田远闭上眼睛暗暗提气,身体就像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我、我也不知道!” 玄元真丹是人体内至纯至正之物,与动物仙丹是一脉之理,通过修炼将自己身体的潜能激发出来,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是去病痛,辟邪佞的身体法宝。 而用真丹为他人疗伤之事,古已有之。很多现代人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是天方夜谭。可现代医学上的白血病,需要配对血小板蛋白种植于骨髓方才治好。不也是利用他人身体内的物质吗?内功也好,仙丹也罢都是将人身的免疫力提纯到抵抗外邪入侵的地步。他和现代医学的治病医理殊途同归罢了。 田远修练玄元真丹两月之余,已经修至二层,除了力量上胜过常人之外,身体较之以前也轻灵矫健的多。这也是他能杀虎、策马、跃上房屋的原因。今天他体内的玄元真丹受玉儿公主体内邪佞之气激发,开启了疗伤的节奏。但田远自己并不清楚是在做什么,所以这次在关键的时候突然撤手从而导致玄元真丹回撞,造成了自己深受重伤。若他操作得当,完全可以等玄元真丹吸收消化完玉儿公主体内邪佞气流之后,让玄元真丹缓慢回流,不但可以加深功力,也可以提高玉儿公主的免疫力。 田远觉得身体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四十六章手得虎符遣奇兵

第四十六章手得虎符遣奇兵 一连数日,混世虫皆在清晨之时前来呼喊一番,田远见他持之以恒,又久等师父玄成子不至,便自作主张收下了他,每天传些功夫给他和玉儿公主。至于自己和玉儿公主的身世,不便细谈,含糊地蒙混过去,只是让混世虫喊玉儿公主为师娘罢了。 再说这混世虫虽然眼馋田远的不俗之功,也曾努力修习,无奈在法术造诣上天资有限,学来学去,只是与玉儿公主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田远见他二人一个天性驽钝,一个心不在焉,也不多管,随他而去。 这日,田远见田武婚期日近,依约带着女扮男装的玉儿公主和混世虫来到田府宅后门处。 待得日上三竿,一小奴探头探脑地看了看,然后走出门外,打量了他们一番,问道:“几位可是寻公子长卿而来?” 田远忙道:“正是!” 那小奴点头道:“我乃公子之奴,奉公子之命特来相接,几位且随我来!” 说罢,拉开偏门,做了个请字。 田远三人毫不迟疑,跟随小奴走进门,穿过屋廊、花圃,来到一处极其偏僻简陋的处所。 那小奴引他们进去,说道:“几位稍等片刻,长卿公子一会儿便至。” 说罢,转身而去。 田远思忖:我在这府中数日,却也不知这里竟然有个小屋,看房中堆满柴草,料是下人干活的所在。 混世虫左看右看,忽然问道:“师父来田府做什么?” 田远答道:“此事说来话长,待得日后我详细说给你听。” 混世虫又道:“那师父对这田府了解多少?” 田远闻言,见他满脸兴奋的样子,便道:“一点点,怎么,你有话要说吗?” 混世虫咧着嘴道:“嘿嘿,刚才听师父要见的是田府的长卿公子,坊间传言,那长卿公子乃是天上白虎星下凡。日后必成大器!” 玉儿公主扑哧一笑,“还有这么回事?那我还是荷花仙子下凡呢!” 混世虫摇摇头,正色道:“小师娘,我说的是真的!据说这长卿公子跟孩童玩耍之时,躲在树后睡着了。众孩童久不见他,便到处寻找,后来,在树后见到一只吊颈白毛大猫,哎呀,可了不得!把孩童吓坏了,把大人们喊来后再看,哪里有什么白色大猫啊,分明是长卿公子在那睡觉呢!这事传开之后,有好事者便说长卿公子是白虎星下凡。小师娘,此事千真万确。” 玉儿公主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田远知道后事之事,虽未曾听说,觉得这传言也许真有其事,此时却不想多问,叮嘱混世虫道:“不要乱说,世间哪里有什么天星地煞的!” 混世虫听他责备,闭嘴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只听门外咳嗽一声,田武的声音传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四十七章节外生枝遇玉蝉

第四十七章节外生枝遇玉蝉 田远急忙闪身,想躲起来。 哪知玉蝉眼尖,看个正着,高声招呼:“田奴,你最近哪里去了?” 田远无可奈何,讪笑道:“原来是玉蝉姐姐!” 玉蝉拉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走了过来,厉声质问道:“司牧大叔身患重病,昏迷中常唤你名。而你却东奔西跑到处胡混。走,赶紧跟我去见司牧大叔!” 说罢,玉蝉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田远吃痛,哎呀、哎呀叫个不停,心中早已“臭三八”地骂了起来。 “住手!”玉儿公主喝道,“你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侵犯我家教主!” 玉蝉初见田远,情绪激动之下未曾注意旁边的玉儿公主和混世虫。此时听到脆生生地断喝,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少年所发。仔细端详,这少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肌肤白皙如羊脂一般,脸上莫名其妙地一红,轻声问道:“你们教主是谁?” 玉儿公主一指田远,说道:“这位是我家教主,还不赶紧松手!” “他——?”玉蝉大为困惑,“这小子怎么会是你们教主呢?他是我们田府的家奴。” 田远咧着嘴道:“哎呀,你轻点,这事一两句说不完,你赶紧松手,我细细说与你听!” “不行!我一松手,你又跑个没影。”玉蝉叹了口气,“奴弟,司牧大叔虽不是你亲生父亲,可他养你这般大,你好歹去见一下。哼!你若铁心要做没良心的畜生,那可不成!” 田远心说见什么见啊!我哪里知道司牧大叔是谁? 玉儿公主见田远痛苦之色溢于言表,顿时大怒,顾不得自己身份,冲上前朝着玉蝉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大胆贱奴,竟敢违抗我令,还不放人?” 玉蝉被打蒙了,一时之间愣在当地。 跟她同来的那个少女见她受欺负,一声娇叱,扑了上来,揪住玉儿公主便打。 玉儿公主虽跟着田远学了过《龙甲神章》,可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纯粹是因为好奇罢了,其功力跟以前相比,未增加多少。再加上她从小享尊处优,力气哪里比得上这经常做粗话的丫鬟!受这少女倾力一冲,站立不稳,竟然摔倒在地。被少女翻身骑上,一顿乱打。 混世虫见状,大惊失色,搓着手嚷嚷道:“不要打!快住手,师父,怎么办、怎么办?” 田远见玉儿公主被打,情急之下,头猛地一摇,虽觉耳朵剧痛,却也从玉蝉手中逃脱出来。上前一把揪住那少女,往旁边用力一拉,踢倒在地,嘴中喊道:“去你奶奶的!敢打玉儿,活的不耐烦了!” 田远见玉儿公主已然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身上、头上沾满草屑尘土。心疼不已,赶紧将她扶起。柔声问道:“玉儿,你怎样?”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四十八章司牧错点鸳鸯谱

第四十八章司牧错点鸳鸯谱 “啊?啊?这个、这你不懂呢!我一进院子,就想起他老人家辛苦的一生,难受啊!” 田远急中生智,编了一套瞎话,心里却骂玉蝉莫名其妙地说什么“到了”,害的自己会错意。 玉蝉叹了口气,将干柴放在地上,满脸戚容地上前扶起田远,劝道:“奴弟快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变的。不过、不过,大叔还没死,你也没来晚。” 顺势站起,装作站立不稳的样子,对玉蝉道:“唉,我伤心欲绝,只感到手足无力,快、快扶我去——” 玉蝉扭头对苇悦说道:“你先将干柴抱去交与司牧大娘,就说奴弟已经回来,我先带他回去见大叔。” 苇悦答应,吃力地拖着两捆干柴往马厩走去。 田远这才明白,玉蝉所说的到了,是指把干柴带到了马厩而不是带到了住处。 玉蝉搀扶着田远走出院子,朝着旁边一处低矮的泥土房走去。嘴中低声叮嘱道:“田府近来喜事不断,等会奴弟切莫高声痛哭,免得引人瞩目,将大叔驱逐出去,那该如何是好?” 田远装做痛苦地点点头,心说我不哭还能干嘛?等着露马脚吗? 进了房中,只见墙角两个凳子上搁着一块粗糙地木板,木板上铺了一些干草。一个瘦弱的老头躺在干草上,一动不动。 田远心说,这回再哭,应该不会哭错吧?不过,谨慎起见,还是先等等看。 玉蝉走到老头身旁,轻轻地呼喊道:“大叔,奴弟回来了!” 田远一听,眼前老头果然是司牧,知道不用犹豫了,立刻趴上去低声抽泣,口中依然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恩啊,……我回来了!睁眼看看我啊!” 司牧听得呼声,微微一动,缓缓睁开浑浊地双眼,仔细打量着田奴。待看清之后,勉强笑了笑,用微弱地声音呼道:“奴儿……” “哎,我、我在这里。”田远急忙攥住他干瘦冰冷的手。 “唉,回、回来就、就好,就、就好!”司牧断断续续地说道。 玉蝉轻声问道:“大叔,奴弟在这,你有什么交待的,这就说了吧!” “嗯、嗯……”司牧应诺,手无力地抬了一下,指着一处墙角说道:“那、那里,刨开!” 田远困惑地看了看玉蝉,心说刨什么?莫非藏着金银财宝不成? 四下寻觅一番,见房中没有铁锨之类的工具。一伸手,掏出藏在怀中的菜刀,径直走到那个墙角,见此地跟其他角落没两样,都踩的**的。暗自怀疑,这司牧不要记错了地方。抬头看了看玉蝉,见她正望着自己。只好扬起菜刀暗运玄元真力,“扑哧、扑哧”地剁了起来。 掘地一尺多深,除了泥土瓦块之外,什么都没有。田远更加怀疑是挖错了地方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四十九章公主剑斩负心男

第四十九章公主剑斩负心男 众人听玉蝉也说不同意,皆都错愕。尤其是司牧夫妻,本以为他们两小无猜,自当高兴才是。谁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田远喜出望外,高兴地说道:“既然玉蝉也不同意,那、那我看就、就……” “唉——”司牧重重地一声叹息,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田远见状,说不下去了。 这时,混世虫上前施了一礼,笑嘻嘻地替田远说完:“他们都不同意,我看这事就算了!” 司牧大娘老泪纵横,哭着说道:“这、这是你老头子最后的心愿,你们竟然不同意。这、这可如何是好?” 玉蝉见其痛哭,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哽噎道:“玉蝉自小蒙大叔、大娘收养照顾,此生无以为报,若奴弟不弃,愿以此身全大叔心愿。” “啊!” 田远心说你刚才明明不同意,这会怎么又同意呢?操!立场也太不坚定了,不但立场不坚定,还说的大义凛然,唉,大义凛然也就罢了,你把皮球踢到我这算怎么回事?我同意吧,玉儿公主咋办?我不同意呢,怎么向这病床上的老大爷交待?关键是我刚收了人家的玉佩,这个拒绝,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拿人手短,今天老子才算知道。玉蝉啊玉蝉,你这让我里外不是人啊,真的是太坏了! “好、好,孩子,快起来吧。”司牧大娘扶起玉蝉,“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成了亲,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互相也有个照应。奴儿,你一向最听大娘的话,这次,就算是大娘求你了。” 房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对准了田远,均看他如何回答。 “这个——”田远叫苦不迭,看了看玉儿公主,又看了看玉蝉。 玉儿公主见田远犹豫不决,赌气地跺了跺脚,伤心地说道:“你若同意,我、我非杀了你不可!” “咳、咳、咳——”司牧欲挣扎起来。 玉蝉和田远急忙山前搀扶着。 司牧颤颤悠悠地指着玉儿公主道:“你、你,出、出去!” “哼!”玉儿公主一仰脖子,“我才不稀罕在这呢!” 田远怒道:“你少说两句!” “你——”玉儿公主气的一扭头,眼泪刷刷地掉了下来。 司牧一手一个,分别攥着田远和玉蝉,说道:“奴儿,玉蝉性格温顺,你娶她,实是你之福。你、你还等什么?” 玉蝉哭道:“大叔莫怪奴弟,此事与他无关,是玉蝉之过,我、我已配不上奴弟。” 田远闻听,忽然想起上次来田府正遇到田参玷污了玉蝉。顿时明白玉蝉说配不上自己的苦衷,刚才实在是错怪她了。如果自己不同意,那不是摆明了嫌弃她吗?这大庭广众之下,若揭起她的心底伤疤,该有多难受! 想到这,田远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五十章百里长空擒田远

第五十章百里长空擒田远 田远急忙闪身躲过,心中叫苦不迭,“哎呀,你来真的?” 一剑接着一剑,玉儿公主咬着牙拼命地向田远招呼,“当然来真的!本公主非要杀了你这小贼!” 田远修习玄元真丹略有小成,玉儿公主虽拼尽全力,又岂能伤到他呢? 两人一攻一守,须臾间走了十几个回合。 田远躲闪之际,正凝思想办法,忽听“哐啷”一声响。 只见玉儿公主将长剑扔在地上,掩面痛哭道“说要杀要剐,随我便,你躲来躲去干嘛?” 田远心说刚才只是说说而已,难道还真的伸出脖子让你砍?说道:“话是这么说,可你来真的,我不由自主地就躲开了!其实我是为你好,你就是不明白!” “为我好?”玉儿公主怒道,“为我好就站在那别动,乖乖地让我砍掉你的头出气!” 田远下意识地摸摸头,哭笑不得,心说砍掉我头出气?亏你想的出来,我若死了,那你不就成了小寡妇了吗?哎呀,前有看不起我的英语老师李寡妇,现在又有你这霸道的姜寡妇,难道老子天生命衰,与寡妇接下不解之缘? 见田远不说话,玉儿公主又问:“你且说说,为何是为我好?” 田远忙道:“你这小笨蛋呀——” 玉儿公主骂道:“你才是小笨蛋呢!” 田远笑道:“好、好,我是小笨蛋。你这么恨我,是因为我跟别人成亲,这证明你喜欢我,对吧!” “呸呸,谁喜欢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稀里糊涂的小笨蛋!” 田远心下暗笑,你若不喜欢,何必冒这么大的火呢?继续说道:“万一你真的失手杀了我,那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岂不孤单?岂不内疚?为了让你不孤单不内疚,我才接二连三地躲开,不让你犯错误,你懂不懂!” 玉儿公主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哼,我若杀了你,自然横剑自刎,追你而去!” “啊——”田远听后,又是感动又是惊讶,沉默了一会儿,喃喃说道:“这个、这个同生共死虽然好,不过,我若是死了,万一回到未来,可以继续活着,那你呢?你死了可就真死了!我看,还是活着吧!” “你倒是会编瞎话,以为我会信你么?何况,你活着干嘛?跟那个贱女人勾勾搭搭吗?我非、非杀你们不可!”玉儿公主怒道。 田远见她不信自己所说的话,实在无计可施,想起田武正在外边,便道:“你若不信,可把田武喊来一问。” 玉儿公主侧头一想,点头道:“好!你若有半句假话,我随时取你项上狗头!” 田远将门外的田武喊进来,说道:“事到如今,我已经将所有实情告诉她了,可公主不信,田武,你来说说!” 田武笑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五十一章神技再展破长剑

第五十一章神技再展破长剑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尚未回过神来,田远右手持着一把硕大的菜刀已经架在了百里长空的脖子之上。 顿时,营帐内哗声一片。 “保护将军!” “快,抓住他!” “竖子不得无礼!” 众头领各抽兵刃在手,齐齐指向田远。 再看百里长空,虽然被挟持在座,面色不温不火,轻哼一声,“小子速度之快,匪夷所思!看你武器粗鄙,想必未曾习过剑术。” 田远一愣,心说刀架在脖子上了,你还有功夫跟我谈论什么剑术。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把公主放了!”田远喝道。 兵士不敢怠慢,两人手上用力,将玉儿公主推到田远身畔。 玉儿公主揉了揉臂膀,活动了下手腕,小脸一沉,斥责道:“你们真是胆大,连我也敢冒犯,是可忍孰不可忍!等死吧!” “哈哈哈哈”百里长空一声笑,“此言谬也,我众将士只是擒获假冒公主之小贼罢了!” 田远见他谈笑自若,不禁为之折服,心说若一把菜刀搁在我脖子上,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假冒?哼!百里长空,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禀报父王,诛你九族!”玉儿公主气愤难忍。 百里长空看了看玉儿公主,笑道:“齐侯乃圣明之君,岂会纵容公主干涉军营之事呢?” 田远见玉儿公主单说报仇一事,便道:“百里将军,此时你命在我手,可愿调兵否?” “哼!天下只有奉令而行的百里,没有被胁迫而屈服的长空!小子,你若想杀我,快快动手吧!”百里长空端起桌上的水碗,咕嘟一声,喝了一口。 我晕,虎符不行,玉儿公主身份也不行,现在胁迫他出兵更是不行。田武啊田武,你可把我坑苦了! 田远沉思一会儿,知道如此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便从椅背上跳下,收回菜刀,牵着玉儿公主的手,走到百里长空的桌前躬身施礼道:“久闻将军虎胆虎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因军情紧急,请恕在下鲁莽之举。既然将军不愿出兵,还望将军高抬贵手,放我二人出营!” “啊——”百里长空见他本已占了上风,却突然撤走菜刀,大惑不解,此时听田远一番言语,忍不住问道:“我若不放你出营呢?” “呵呵,非是在下夸口,营帐内外上千兵士,在我看来,不过是戴着头颅走路的尸体罢了!”田远狂妄地说道。 “啪——” 百里长空猛拍桌子,“岂有此理!竟敢如此轻视我众将士,小子,你可敢与我比试武功吗?” “这有何不敢?但不知如何比试?”田远问道。 百里长空点点头,站起身来,一挥手道:“军中兵刃,汝可任选。若我输了,百里长空不问一字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五十二章狼烟四起相国府

第五十二章狼烟四起相国府 田远和玉儿公主牵过双马,飞身而上,正要离去。 忽听身后一声粗犷之声喊道:“二位留步!” 回头一看,只见百里长空率众赶来。 田远皱了皱眉,心说莫非真要杀我不成? 玉儿公主问道:“百里长空,你、你非要赶尽杀绝不成?” 百里长空躬身施礼,“公主赎罪,臣百里长空这就调兵!” 说罢,回身喝道:“众将听令,速速调集本部人马,随我出征。” 众人齐声领命,纷纷退下。 田远诧异地问道:“百里将军,这是为何?” 百里长空见说,将长剑奉上,说道:“田壮士身手了得,在下甘拜下风!” 田远接过长剑,也愣住了,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长空见他不像作伪,心说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便问道:“这是壮士所为,难道不知?” 田远想了想,心说肯定是自己用变青红剑为青红“弹”的杰作。笑着说道:“不瞒百里将军,我也是刚知是我所为。”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壮士年纪轻轻,有此功力,不知师从何人?” 田远道:“我师父玄成子,将军耳闻否?” “玄成子?”百里长空凝思片刻,终于摇摇头,“恕我耳拙,未曾听过令师的名号。” 田远笑道:“我师父素来淡泊名利,将军不知不足怪也。” 这时,数队兵马聚集在练兵场,只见场上兵士个个盔明甲亮,战马哒哒嘶鸣! 田远见状,不由地赞叹道:“真是兵强马壮!” 百里长空笑道:“二位携带虎符前来,不知此次调兵,意欲何往?” 田远看了看天,见日头偏南,已近中午,知道时辰不早,说道:“不瞒将军,奉齐侯密诏、田相之令,今日铲除栾高二府!” 接着,田远便把自己与田武商量的计策一一诉说一遍,并顺利嫁接为齐侯与田相。 百里长空大喜,说道:“即使齐侯、田相之令,我等当遵而行之,这就出发!” 三人策马来到练兵场,百里长空点齐五队人马,直奔临淄而去。 临近城门,田远掏出虎符交与百里长空,说道:“我二人先去探个虚实,等会见城中西北角栾府火起,请将军带兵杀奔栾府,如何。” 百里长空点头答应,接过虎符,令诸将隐入城外林中歇息。 再说田远和玉儿公主进了城后,先去栾府转了一圈,见没动静,又去了田府府门外,只见田府张灯结彩,人流甚多,皆是前来贺喜之人。 田远心道那栾家高家老头应该来了,不知道田武现在怎么样了。 “师父——” 人群中忽然传出混世虫的声音。 田远闻声望去,见混世虫挤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五十三章落难栾月险遭辱

第五十三章落难栾月险遭辱 田远纳闷,他们往东边干嘛?莫非—— 他不敢再想下去,心说这下子玩大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混世虫怎么没出来?”月公主问道,“这些人去哪里?好像是去田府啊!” 田远愁眉不展地说道:“没错!估计他们听混世虫说田家集合队伍打他们,便先下手为强罢。” 玉儿公主笑道:“那太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田远看了看她,这螳螂万一真的把蝉杀了,黄雀在不在后都没用的! “哎、快看,冒烟了!起火了!”玉儿公主指着前方道。 田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团黑烟直冲云霄。 乌由大得手了!田远心想,接着便是百里长空进城。他攥着菜刀,拉着黑魔王,随时准备冲出去。 又等了一会儿,听到一片杀声传来,只见官道之上冲来一彪人马,旋风般地直奔栾府而去。 田远大喜,说道:“玉儿,我们也去!” 说罢,两人尾随那对人马,杀向栾府。 虽有兵丁见事不好,急关府门。 可那木门岂能承受这虎狼之师的冲击? 只僵持片刻,大门便被冲毁。 “杀啊!杀啊!” 众兵如入无人之境,见着衣衫亮丽的的人,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刀。没一会儿,栾府府中横尸数百,遍地血污。 田远和玉儿公主哪里见过这等厮杀场景,一开始只觉得好玩,才涉身此事。如今见众兵滥杀无辜,大有斩尽杀绝之势,不由地又气又怕又后悔。尤其是田远,一直生活在法制社会,像这种事情,只在电视上见过,当时还大呼过瘾,恨不得自己去砍杀一番,可如今身临其境,眼见、耳听、鼻闻,只感到一阵阵地恶心、恐怖,却再也没有那种过瘾的感觉。 两人策马缓行,一言不发。 “不行!我得制止他们!”田远说道。 “他们像疯了一样,你能行吗?”玉儿公主担忧道。 “不行也得行!”田远放好菜刀,拔下一杆旗子,猛踢马肚,“哒哒、哒哒”黑魔王一阵狂奔。 田远挥舞着旗子大声喊道:“不准滥杀无辜!违令者斩!” 来回呼喊着,见众兵依然我行我素。又气又急之际,见一个队长带领士兵冲入花园,顾不得多想,急忙策马追去。 到了花园,黑魔王见路弯曲,一蹦一跳地无法快行。 田远只得飞身下马,见花园尽头衣角一闪,忙喊道:“站住!我有话说。” “救命啊!啊——,不要!不要——” 一阵哭喊声从右方传来。 “唉——”田远顾不得追那队长,急忙朝着声音奔去,越过几道矮墙,那叫喊声更清晰了,田远听的心惊,拼命地跑了过去。 声音是从一所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五十四章身中重击遇仇敌

第五十四章身中重击遇仇敌 “这、这是谁干的?”田远不由地一阵惊呼。 正在这时,忽听树后有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猪吃食一般。田远壮起胆子绕到树后,见一个大伞一样的屁股撅在地上。 “你,干什么呢?”田远喝问。 那大屁股晃晃悠悠地转了过来,“嗬嗬嗬、嗬嗬嗬!” 只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巨人抱着一根人腿在啃,头发太长,遮住了半边脸,只看到手上、嘴上满是鲜血。再加上这怪异地笑,显得格外狰狞。 “啊——” 田远一见,吓的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那巨人嗬嗬笑着朝田远走来。 “你、你不要过来!”田远颤抖着声音喊道。 巨人恍若未闻一般,继续朝他走来。 田远不敢怠慢,赶紧转身往外跑! “砰——” 撞到一个人身上,把那人撞的一个趔趄,摔在地上。田远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蹬蹬蹬退了四五步,这才站稳,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头一阵晕眩。 “哎呀——” 田远揉了揉额头,心说这谁啊,怎么这么不长眼? 定睛一看,“哎呦,季常子!” “哼哼!臭小子,看你还往哪里跑!”季常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喂,赶紧闪开,别挡住你爷爷我的路!”田远怒道。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此时此刻,田远心中掠过一丝胆怯之意。 季常子一扬齐腕而断的半截手臂,冷笑道:“把你的臂膀给我砍下来,随便你走?” 你妹的,就知道你要复仇,田远心想。回头见那巨人缓缓的走近,事不宜迟,只能往前冲了! 想到这,举起菜刀,朝着季常子冲了过去! 季常子一见,身形一动,高高跃起,伸脚朝田远踢去,嘴中嗤笑道:“不自量力!” “来的好!”田远虽怕吃人肉的巨人,可不怕这独手的季常子。见他脚到,菜刀一翻,正对季常子的脚腕。 季常子窥见,若自己继续踢下,那免不了再断一脚,百忙之中,猛地一缩脚,从田远头顶掠过。 “小子,功夫见长!”季常子瞪着眼喝道。 田远笑道:“你也不赖,学聪明了!” “哼!这把刀断我手臂,又想断我脚腕,简直痴心妄想!看招!”一声吼叫,单掌朝田远打来。 田远见他掌心如穹,手指微曲,吓了一跳,忍不住喊道:“烈焰龙爪!” 要知道当初玄成子的青红剑就是败在师侄季常子的烈焰龙爪之下。这烈焰龙爪本是玄空子的绝技,弑杀掌门之后,便将其传于季常子。这季常子倒也是狠角色,日夜勤修,竟然将此招练的出神入化。莫说玄成子,就是玄空子跟他过招,也未必敌得过他的这一绝技。 田远不敢怠慢,急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五十五章飘渺如云遇灵芝

第五十五章飘渺如云遇灵芝 啊?这是怎么回事? 田远轻飘飘地看着“自己”被张不二从地上扶起,然后背着往府中狂奔。 他是谁?我又是谁?田远诧异着。 一股吸力吸引着他紧紧地跟着张不二的步伐,一直到了栾府内宅。 见房内被翻的乱七八糟,张不二派人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把“自己”放到床上。 “难道、难道我从田奴身体中出来了?”田远暗自揣摩,“那我现在算什么呢?人?还是、还是鬼?” 一想到鬼,田远只觉身体一阵颤抖,四下望望,似乎并没有多余的“人”在。 这时,一个士兵押着一个老头和两个小孩走进来。 老头走到床边,摸了一会儿“自己”手腕,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妹啊!这是干嘛?难道那个自己死了吗?不、不要啊!他死了,我怎么办呀?我现在是田远,那他就是田奴吧!“田奴,快起来!” 田远大声喊着,可周围似乎没人能听的到。 “老头!不,老大爷,求你把他治好啊!不然,我也完蛋啊!” 老头站起身转了转,然后跟张不二说道:“启禀将军,田公子五脏六腑受重创,恐怕——” 张不二一瞪眼,一下拽住老头胸前衣领,“什么?赶紧治疗,否则,杀你全家!” “不错!他不救我,不但杀他全家,最好诛杀九族!张不二啊,你人挺好,我记下了。唉,张不二啊!张不二,你是不是该有个兄长叫张说一呢!说一不二,呵呵。”田远自言自语。 张不二在床前转了几圈,似乎感到房内闷热,拉开窗户。 一阵风从窗户吹向房门。 “哎呀!这是咋回事?”田远感到自己被风一吹,轻飘飘地随风而去。“我不要走!这是要飞吗?” 飘出大堂、飘出院子,见前边黑压压地一群人,田远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 “公子,你说田远那个小子会来救我们吗?” “唉——” 咦,这是谁?好像在讨论我?田远拼命地抱住画廊里的一根柱子,往下一看,是星星和栾月!急忙大叫:“喂,小星星,栾月你们看的见我吗?我在这里。” “我看他八成是不会来的!方才他大喊‘玉儿、玉儿’,那种焦急,哪里还把你放在眼里?”星星撇嘴道。 栾月抱着小腿,头靠在膝盖上,出神地看着远方,幽幽地说道:“他来不来,我、我总是忘不了他。” 田远大为惊奇,她说忘不了,难道是指的自己?干嘛忘不了我?我招你惹你了? 星星愤愤然地说道:“亏你对他一往情深,可他见你,只是给你件衣服便打发了。公子,这小子有什么好?又坏又狡猾!” “不、不,他似乎很坏,可是、可是他其实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五十六章鬼吃鬼灵鬼沾衣

第五十六章鬼吃鬼灵鬼沾衣 “啊?”田远吓了一跳,“你、你要吃我?” “是啊,你愿意吗?”灵芝问道,手慢慢地摸向田远的胸口。 愿意你妹!鬼才愿意呢!不对,好像、好像我现在就是鬼呀,鬼也不愿意。唉,刚见过吃人肉的古团子,怎么又遇到吃鬼的灵芝呀? “不愿意、不愿意!”田远大声喊道,“你奶奶的!还骗我什么牛头马面,什么孤魂野鬼,什么阎罗殿,说到底,还不是你瞎编的?” “哎呀”灵芝说道:“那不是骗你,刚才可真是牛头马面拿着勾魂索在锁那些屈死的鬼。” “那、那里那么多的鬼,你干嘛不吃别人,为何吃我?”田远急道。 灵芝娇笑道:“真聪明!呵呵,别的鬼新死,三魂六魄未聚拢,笨笨的、呆呆的,不但不好玩,也不好吃。你嘛——” 她舔了舔流到嘴边的口水,继续说道:“——虽然新死,可三魂六魄却聚集在一起,你看看,一脸很好吃的样子!” 说罢,拍了拍田远的脸蛋。 “滚、滚、滚,好吃你妹!”田远又惊又怕,鬼被吃了会怎么样?自己可从来都不知道的。张静啊张静,我可被你害苦了,死在这里不说,变成鬼都不得安宁! 田远心急如焚,眼前这个女鬼看来是真要吃自己的,不是说鬼都吃贡品吗?怎么也有吃同类的?古团子吃人是饿的,她吃同类是为何呢? 想到这,他问道:“鬼、鬼不都是吃鸡鸭鱼肉等贡品的吗?你、你们为何非要吃鬼?” “哼!”灵芝突然变色,“我孤死百年,未曾享人供奉,不吃鬼,吃什么?何况,吃鬼之后,我的灵力大增,躲避牛头马面,易如反掌。” “鬼也有灵力么?这倒没听说过,不过,你若是放过我,我、我以后给你贡品!”田远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也是新死的鬼。 “你?呵呵、呵呵!”灵芝捧腹大笑,“你也是孤魂野鬼,谁会给你贡品呢?” 田远一愣,对啊,我若死,谁会给我贡品呢?田武、玉儿应该会,混世虫就说不准了。管他呢,先拖一时算一时。 “死那么久,怎么还没去投胎?为何留在这里?”田远问道。 “投胎?”灵芝站起身,在房中飘来飘去,“你没见我一声红衣么?还走不到阎罗殿,就要被打的魂飞魄散。更何况,我怨气未消,离开?” “嗯嗯,栾月也喜欢红衣服!”田远看到她身上崭新而艳红的服饰,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栾月。 “栾月?她穿红衣又如何?早晚也得被我吃掉!”灵芝咬牙切齿地说道,眼里充满了仇恨。 “啊,你、你怎么能这样?莫非栾家人死一个,你吃一个不成?”田远问道。 “不错,他们栾家对不起我,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五十七章虚无缥缈又鬼事

第五十七章虚无缥缈又鬼事 听到敲门声,田远一怔。 灵芝、穿金和戴银也愣住了。 “谁呀?打仗呢?等会再来!”田远喊道。 手上毫不留情,一脚一个,朝着穿金和戴银踢去。 “哎呀,哎呀!”两人同时跌倒在地。 这鬼也太衰了吧!刚才力气还挺大,怎么一下抓不住了呢?田远诧异地想。 灵芝不理会敲门声,一下跳到田远面前,大嘴一张,“嗷”地一声,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直接吞了田远一般。 田远见她如此,双掌一挥,一招凌云掌的姿势拍出。 “啊!” 虽然是搏命一击,可田远感觉自己的掌力软绵绵地,稍一捉摸,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的原因。 “啪!” 一掌打在灵芝的胸口,仿佛石牛入海一般。 “嗬、嗬、嗬!这就是你的本事?”灵芝大笑道。 娘的!凌云掌怎么不行?那刚才踢穿金和戴银怎么可以奏效?田远十分诧异。 “吱扭——” 朱红的大门缓缓推开,几只鬼一同望去,只见刚才那个小孩走了进来。 田远心下大喜,真是天助我也,一扭身,就朝大门冲去。 “哪里跑!”灵芝一伸手,一条红色腰带飞快地追上田远,嗖地一下缠住他的双脚。 “哎呀!”田远一下摔倒在地,看着抬头见那小孩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喊道:“哥们,救救我!” 那孩子眨巴了眨巴眼睛,似乎没有听清楚。 田远猛地一翻身,想站起来。 灵芝哪里给他机会,身形一动,牵着腰带从梁上绕过,一下子把田远吊在半空。 “哈哈哈哈”灵芝冷笑道:“小子,看你还张狂不?” “吃了他!吃了他!”穿金和戴银张牙舞爪地喊道。 灵芝飘到田远面前,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嗯,不错!” 田远只觉得一根凉飕飕的舌头扫来扫去,跟刚才的感觉大不相同,忍不住说道:“喂,喂,我承认我输了,你能不能再变成刚才那个样子啊,好歹那也是女人,对不对?你现在呢,人不人鬼不鬼!恶心死了!” “哼!那我就让你看看更恶心的!”灵芝怒道。 说罢,大嘴一张,只听嗤嗤几声响,嗓子里冒充一阵青烟,接着一个面目可憎的小鬼从里边哇哇叫着跳了出来! 田远还没看清那小鬼的模样,接着嗖嗖地又跳出数只青面獠牙的怪物。 灵芝朝着田远吼了一嗓子。那些怪物瞬时欢呼雀跃地跳起来。 “完了、完了,这狗日的自己吃我不算,还约了一肚子的鬼来吃我!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肚子里的蛔虫鬼吗?”田远暗想。 “日落西山霞满天,红霞染遍树林间,林里有个神仙洞,洞里有仙名太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五十八章奇怪幼童戳锅漏

第五十八章奇怪幼童戳锅漏 田远一听,又惊又喜,颤抖着问道:“真的?你、你不要诓我?” 灵芝诧异道:“人死复生我从未见过,莫非世上确有其事。” 那小孩点了点头,说道:“若回去的早,应该能活。” 田远急道:“那、那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吧!” 灵芝拉住田远的衣袖,问道:“公子走了,那我怎么办?” 田远心说,刚才那些阴兵把她的两个婢女给灭了,她一个女鬼在这,岂不是更加孤独?想到这,便说道:“你一人如此孤零,不如、不如去转世轮回算了。” “唉,公子有所不知,我死之时,怨气极重,这才穿红衣红裳变为厉鬼,这百余年间,所吃鬼魂众多,戾气更深。方才一战,腹中厉鬼皆被阴兵杀尽,怨念戾气自然随之消散,无奈红衣缠身,仍然无法轮回。妾今万念俱灰,只盼公子法力渡我解脱红衣劫难。”灵芝诉道。 田远凝视了她一会儿,见她眉梢之间邪气果然一扫而光,可想到自己这两下子,根本完不成她的要求,只得说道:“我现在功夫也是半瓶子醋,哪里帮的了你?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公子既然不肯带我,那我只能自毁于此!”灵芝幽幽地说道。 自毁?自毁是不是就是把自己的灵魂毁灭了?田远忙道:“别啊,我现在功力不行,万一、万一以后厉害了,可以帮你。你既然等了一百多年,再等几年也无妨吧!” 灵芝点点头,说道:“自然无妨,只是公子日后加深功力,必然天南海北一番寻找,能有几时会想到我呢?再说了,到时候,山高路远,公子只恐来去不便。” “这、这?”田远愣住了,脸现为难之色,心说我带上你才不便呢?日后我做什么事,被你窥的一清二楚,就跟带了一个会飞的摄像头一般! 灵芝似乎知道他所想,笑道:“公子莫要为难,此房房梁处有我昔日所携带的一枚如意,请公子带在身边,日后公子有事,可对如意合十轻唤三声,我必然至公子身边。” 田远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忙不迭地说道:“这办法不错,待我还阳之后,来取就是了。” 灵芝说道:“就此别过,公子一路保重!” 田远嗯嗯地两声,转身随着小孩奔了出去。 来到前边房前,牛头马面早已押解众鬼走远。田远见栾月愁眉不展,叹了口气,心说这事我也没办法,小妞啊小妞,你好自为之吧! 回到房中,田武、百里长空以及混世虫竟然已经来到。 混世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师父啊!你咋走的这么早啊?我混世虫还想跟着你学艺呢!我可怎么办呢!” 田武站在尸前一语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看他脸上悲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五十九章人死复生露狰狞

第五十九章人死复生露狰狞 几人回头一看,是百里长空肃然而立。 田武忙道:“这个小孩说田远尚未透,可以复活。而混世虫,见师父死了,伤心过度,正饮酒浇愁。不肯别人动田远的尸体,所以,纠缠不清。” “市井小辈,也敢在此聒噪!”百里长空大怒,大步上前,一把拎着混世虫的衣领,往旁边一丟,说道:“田公子请!” “哎呀、哎呀,你们、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师父已死,还要让折磨尸体,啊、啊!师父啊,小师娘啊,我可怎么办呢?”混世虫倒在地上连踢带蹬。 众人来到尸体面前,小孩一手摸着田远的额头,一手摸着尸体的额头,嘴里念念有词。 田远忽觉方才吸力又至,这时,刷地闪过一道白光,接着,身子猛地往下一坠,眼前顿时一阵黑暗,只感到又冷又疼,不由地问道:“怎么回事?” 眼皮像灌了铅,但他依然缓缓睁开,田武、司马长空和小孩映入眼帘,见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忍不住抱怨道:“田武啊田武,你可把我害惨了!” 话刚说完,忽觉不对劲,“咦,我、我又回来了?哈哈,又活过来了!” 田武歉疚道:“田远莫怪,我料到其一未料到其二,是我失策。唉,谁知道会节外生枝呢?” “哈哈、哈哈,原来田兄弟真的没死啊,哼,那个大夫,竟敢妄下结论,说你已经死了,让我们准备后事,等会,我把他揪来,把他好好羞一羞。”百里长空爽朗地笑着。 田远想要做起,刚一动身子,只觉四肢百骸疼痛无比,忍不住道:“哎呀,好痛啊!” 小孩说道:“你虽然复活,可身子创伤却未痊愈,还是等我爷爷给你治疗吧!” 田武急忙吩咐人去找大夫。 再说混世虫,正倒在地上哭的昏头昏脑地,忽听田远在旁边说话,初始还以为幻听,扭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这才相信田远复活了,急忙爬起来,扑到田远身前,哭着喊着:“师父啊,你真的、真的回来了!” 田远忍不住骂道:“本来想早点回来,你小子,一下把小孩给提出去了。” “啊?”混世虫一愣,看了看旁边的小孩,一把将其抱住,呜呜地又哭起来,“是你救的师父啊!我混世虫给你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田远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一事,问道:“玉儿呢?她去哪里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一声不吭。 田远急了,说道:“你们怎么回事,玉儿去哪里了?快点告诉我。” 田武皱着眉头道:“有人禀报,她被带回王宫了。” “带回王宫?怎么会?”田远喃喃说道。 田武知他伤重,不忍其担忧,“你莫担心,既然回了王宫,她的性命自然无 手机版上线了!阅读更方便!手机阅读请登陆:m.. 第六十章九转夭折如何破

戳锅漏突然说道:“没事,你魂魄与众不同,死了之后,可以附在别人身上继续活!” “啪!” 老头脸色忽变,一巴掌拍在戳锅漏的头上,“闭嘴!哪里都少不了你这惹祸精!” 戳锅漏嘿嘿笑着,不再说话。 老头对田远说道:“这小子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你可千万别相信。” 混世虫突然插嘴道:“我说老头,我在这听了半天,怎么觉得你在乱放狗屁呢?知道我师父是谁吗?那是大名鼎鼎的玄元神教教主,当今齐国玉儿公主的如意郎君田远田教主是也!咋样?怕了吧!哼!在我面前装里格隆,呸,不信吓不死你!” “哈哈、哈哈。”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混世虫,笑道:“你也好不到哪去,孤苦伶仃前半生,晚景凄凄无人送。小子,看你睛贼溜溜地乱转,请问有媳妇了吗?有小孩了么?” “这个——”混世虫一扭头,大声说道:“啊!这个有媳妇了,还是一妻二妾,也有儿了,七郎八虎,咋滴!” “哦——,原来是夫妻和睦,儿女成群啊?”老头说道。 “那当然了!”混世虫说道。 “是做梦吧!”老头狡黠地笑道。 “你——”混世虫瞪眼盯着老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哎呀,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既然你活过来了,那就给你开个方子养一下,日后啊,好自为之吧!” 接着,打开药箱,抓了几把草药,放在床前,说道:“这些拿好,还差两味药,我明日去采。” 田远忙道:“请问老爷爷名字。” “名字?”老头笑道:“我无名小卒,何来名字?” 扭头又对戳锅漏道:“小兔崽子,到处惹事,跟我走!” 说罢,攥着戳锅漏的手臂就往外走。 田远也不阻拦,心下思忖:师父曾说我大难未死,命运随之改变了,而这老头却还说我是九转夭折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谁说的对呢?若按照师父说道那样,也许我此时不应该受这一折腾,难道师父错了?唉,日后有机会,须得好好问问他。 混世虫见田远发呆,出言劝道:“师父莫放在心上,那老头啊,我看就是个大骗子,哼!等百里将军赏金下来,我先置办几响地,在城里买个大房子,娶几房媳妇,生一炕儿子。我还不信呢!” 田远说道:“扶我坐起来。” 混世虫忙上前慢慢扶起田远,问道:“师父你要干嘛?拉屎还是撒尿?” 晕,这家伙,就不能想点好吗?田远不答,盘好双膝,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两口气,默默聚敛了一下游离在丹田之外的真气。 被季常子一掌击中后,五脏六腑便如翻江倒海一般,玄元真丹也没有昔日的灵动,像风中颤抖的老妪,缓慢而笨拙。再加上刚才魂魄游离出身体,造成身体四肢的血液凝固,脉络呆滞,更是增加了真丹的灵力。 打坐了良久,这才感到散乱的真气在真丹召唤之下,缓缓向丹田气海汇聚。接着,又调整玄丹带动真气沿着督脉而上,经尾闾过命门循夹脊、大椎和玉枕最后到了百汇顿时,田远只觉得头脑上热烘烘,宛若午时的阳光照射,接着又自百汇而下,过上丹田、鹊桥、重楼以及中丹田,最后重新回到下丹田。 经历一个小周天,虽然浑身真力未完全恢复,却已经感到五脏六腑不再疼痛。 田远睁开眼,见古团子躺在地上呼噜呼噜地睡起大觉,混世虫也无精打采地躺在椅子上。 田远问道:“混世虫,睡着了吗?” 听到田远喊叫,混世虫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哎呀,师父,你好了?” 混世虫抹了抹嘴巴上打瞌睡留下的哈喇子,惊喜地看着田远。 “唉,还没全好。”田远摸了摸胸口,下了床,“现在什么时候了?” 混世虫向外望望,说道:“天已经黑了,你看都已经掌灯了。” “这次打坐耗时颇多,唉,这一掌可差点要了我的命,混世虫,真难为你了,从明天开始,你要正经地学习玄门秘术,尤其是《龙甲神章》这可是我们玄元神教的不传之秘。你身为下一代第一个大弟子,关键时候,得拿得出手啊!”田远说道。 “是、是,我肯定好好学。”混世虫说道,“师父,刚才田武公子差人送信过来,说明天早上让你随田相上朝。” “哦?”田远诧异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混世虫笑道:“应该是因为栾高两家的事罢,嘿嘿,成王败寇,现在都在痛打落水狗呢!明天你去好好的说一下栾高对付你的经过。” 田远笑着摇摇头,心说,这事怎么没能随便说呢?世界上很多事情,留在心底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在纠结过去。说道:“不知道是福是祸,如果齐侯怪我们擅自行事,那我岂不是吃着走兜着走吗?” 晚饭之后,田远几人就在这里歇息。 到了次日,田远早早地起来了,穿戴整齐之后,与混世虫一起出了栾府。这时,早有马车门外等候,田远看着这架两匹马的车辆,嘿嘿一笑,心说小时候坐过牛车,可从来没有坐过马车! 一撩一摆,踏上马车,侍从赶紧拉下窗帘。 田远见混世虫站在旁边不动,便问道:“你怎么不上来?” “哎呀,师父,你有所不知,这马车是有讲究的,八匹马是天子之乘,四匹马是诸侯之乘,两匹马是士大夫之乘,一匹马是普通官宦之乘,小人只是布衣百姓,充其量坐坐牛车而已。”混世虫一一解释道。 “啊?还有这事?那这两匹马是怎么来的?”田远问道。 “这两乘马车乃是栾施老头所坐,师父请看,这两匹枣红马一般大小、牙口一致,甚至脚力也相差无几。实乃万中无一之良驹。今日师父首次登朝,自当坐轻乘快马,日后加官进爵,不在话下了。”混世虫笑嘻嘻地说着,胖乎乎的脸上小胡子一翘一翘,宛如阿凡提一般。 田远哈哈一笑,骂道:“操,你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赶紧上来吧!难道你要跑着去不成?” “正是,我若坐了这车,只怕有牢狱之祸啊!甚至……甚至有掉性命之虞。”混世虫郑重其事的说道。 “哦,有这么夸张?”田远吓了一跳,问道:“我现在也是平民百姓,不也是坐了吗?” 混世虫道:“师父这次立大功,又是当今公主小师娘的如意郎君,非同凡响,驾双乘那是早晚的事。” 田远终究年少,听混世虫接二连三地吹捧,有点飘飘然了,忍不住说道:“昨日老头说我是什么九转夭折命,可我却要面齐侯了,你跟着我也有段时间,今日我命你跟我同乘这马车,让老头也知道,我们也能享的了富贵。” “这个——,只怕不妥吧!”混世虫道。 “不妥?”田远见他嘴里虽然拒绝,可眼神闪烁,跃跃欲试之情写满脸上,命令道:“我命你跟我同坐,有何不妥?快上来!” 混世虫大喜,刚要上车,忽然想起一事,趴到地上朝着田远磕了两个响头,呜咽说道:“蒙师父厚爱,混世虫今日也能坐一下双乘,日后粉身碎骨,也难报师父大恩!” 田远笑道:“哎呀,别啰嗦了,快上来吧!” 混世虫赶紧登上马车,欠着屁股坐在一角,满脸喜悦。 车夫见两人坐定,一挥马鞭,双马如入水蛟龙,腾空跃起,一声长嘶,披着晨辉向南疾驰而去。 到了王宫之外,见了诸多文臣武将纷纷等候。 田远和混世虫下了车,按照官阶寻到田无宇处,田远学着田武之样给田无宇行礼道:“见过田相国。” “哈哈、哈哈!免了免了。”田无宇笑容满面,手捻白须说道:“田奴啊,听武儿讲述此事经过,呵呵,你小小年纪,立此大功,实属难得。” 田远心道,田武会怎么跟他说我?忙道:“此事多亏公子指点,这才攻破栾高两族,只是——” 田无宇问道:“只是什么?” 田远说道:“只是不知栾、高族人下落。” 田无宇笑道:“噢,此事你尚不知情,昨日乱战之中,栾施携几人奔鲁国而去,高疆则去了莒国! 田远惋惜道:“那、那栾旬和高强岂不是也去了?唉,若能活捉了他们,该有多好!” 田无宇道:“此事不难,那莒国刚被田凭所破,高氏前去无异送死。至于鲁国嘛——” 田无宇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鲁国季孙氏与我田氏素来交好,栾人去,岂能有善果?哈哈。” 正在此时,宦官出来宣百官进朝。 田无宇笑道:“田奴,你随我来!” 田远赶紧跟在田无宇身后,往宫门走去,刚踏上台阶,忽然想起一事,心说不好,他娘的!自己只顾开心快活了,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那齐侯可是见过自己的呀!当时虽然是男扮女装,可、可万一他认出我来,怎么办呢?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蛧 第六十一章竹篮打水一场空

进了大殿,众人落座之后。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站在田无宇身后,偷偷朝朝堂之上望去。 只见那身着滚袍玉带、头顶一片瓦王冠的,正是昔日所见的那个胖子。 田远赶紧垂下头,装作很老实的样子。 “昨日闻听栾高二族叛乱,本王痛心疾首。事件详情,众卿谁知?”齐侯问道。 田无宇拱手道:“回禀君候,臣略知一二。” “嗯,田相请讲。” 田无宇环顾四周,说道:“栾高二相,蒙齐侯垂爱,不思报效国家,反纵容族人欺压平民、为非作歹。更有甚者,竟然私拘公主以为人质。值危难之际,有仆田奴,得天眷顾,服侍公主左右,偶知栾、高之阴谋。趁栾高兵变之际,将其谋划之阴谋告之于瓮城守将百里长空。百里将军不及禀报,快速点兵击之于半渡,这才救我齐国君臣免遭奸孽之辈屠戮。田远,此子人小心善,明事理、识大体,有此人,真乃我齐国之福、君候之福。而栾高两家昨日被驱,则是天日昭昭、民之所望。” “哈哈,田相所言极是!”齐侯笑道。 众人一听,纷纷跟着称是。 田远见田无宇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自己虽然只听懂了六七成,却知公主之事推到栾高二人身上。心说这老头,可真是老奸巨猾,轻轻两句话,便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栾家和高家头上。 殊不知,田无宇的高明之处何止于此?他话中之意虽然为田远和百里长空请功,实则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此二人身上。日后若齐侯醒悟,再究此事,那报信者田远和擅自主张行兵的百里长空首当其冲。而田无宇清理了栾高二族,实乃获利最大者,不但一统朝臣左右齐侯,更可为后世田氏代齐奠定了基础。此为官之道,岂是田远这小孩所能想到的? 这时,众人之中有一人喊道:“臣有本奏!” 齐侯笑道:“何事?” 那人说道:“田远、百里长空既然立此大功,当封官加爵,以彰齐侯之明!听闻田远出身奴隶,何不封百户,赏百金,学官痒;百里长空当机立断,救齐国于危难,当封千户候!” “是啊!” “该当如此!” 众人议论纷纷。 齐侯捻着胡须点点头,刚要说话。 忽听一人大声喊道:“齐侯不可!” 这一声音又尖又亮,宛如鼎沸中的一瓢冷水。 田远随着众人的目光向说话人望去,只见那人身材矮小瘦弱,腰板倍直。心说这干巴老头是谁啊?怎么个头还没我高? 齐侯诧异道:“晏婴大夫有何见解?” 田远一怔,难道这就是晏婴大夫?也太小了吧! 晏婴大夫说道:“田远身为栾府之奴,做出悖逆家主之事,理当处死。百里长空未经领命,私自调兵,当杖责八十。臣请齐侯准奏!” 啊!这一下,众人愣住了,田远心说晏婴啊晏婴,我对你印象还是蛮好的,你却这么对我,什么百户、百金,老子不要也罢,可你也不能说杀我啊! 当先那人说道:“晏大夫是非不明,若这样处置有功之人,岂不令天下士子寒心吗?” “哼!”晏婴喝道:“若赏奸佞,提反臣,才令忠臣寒心呢!” 扭头又对齐侯说道:“启禀齐侯,若赏其二人,诏告天下,那有多少家奴蠢蠢欲动,多少将领不听调遣,只怕到那时,寒心之人只剩齐侯也!” “嗯,晏大夫所言,也不无道理。”齐侯垂着眼皮说道。 “呵呵!”田无宇笑着摇摇头,说道:“晏大夫所虑太多了,我齐国奸佞之徒不过栾、高两家,像我等朝堂诸臣忠心耿耿,一心侍君,怎会教导出那种家奴呢?何况田远所为,乃是急公主所急,排齐侯之忧的大事,又怎能是那忘恩负义之徒能比的?再说司马长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事关紧急之事,百里长空岂不知道自己调兵的惩罚吗?自然知道,可他义无反顾宁愿背负罪名,也要先铲除奸佞之事,实乃可敬可佩呀!” “就是啊!” “忠于主人只是愚忠,忠于国君,才是大义!” 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哎呀,吵、吵,吵什么呀?”齐侯抱怨道,“此事你们都说的有理,该如何处置呢?” 田远的心砰砰直跳,心说可千万不要把我处死。我现在身体虚弱,动不得真气,若要将我处死,只怕真的难以脱身。 晏婴说道:“昔日商纣暴政,周公以周礼安天下。今日我齐国国威隆盛,难道要坏周礼刑鼎吗?” 齐侯点了点头,问道:“晏婴大夫,他们两人确实立了大功,我若一杀一贬,岂不是与商纣一样吗?” 田无宇附和道:“的确如此,有功赏,有过罚,他们两人日后再犯错误,再惩办也不迟。” 齐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晏婴闻听齐侯有意妥协,叹了口气,心说栾、高在时,田、鲍两家尚能对其进行相互牵制,昨日栾、高被灭,那田、鲍岂不是要霸占齐国了?这事该怎么办?他眼睛一转,计上心头,说道:“回禀齐侯,臣还有一事!” 齐侯挥了挥衣袖道:“有事就说。” 晏婴大夫道:“大将田书,攻打莒国获胜,齐侯尚未论功行赏。不如一块赏赐了算了。 齐侯诧异地问道:“喔,晏婴大夫有何高见?” 田书是田武之祖父,是乃田氏一族领军将领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此时晏婴突然提到这事,田远、田无宇以及朝堂之众皆侧耳倾听,以究其果。 晏婴大夫说道:“破莒之功,当封大夫,赏采邑,赐锦衣千金等。” “噢,田书功绩卓著,赏赐自是应当,只是这采邑之事颇为难办,栾高二族被逐,就从栾高封地中抽百亩良田赏赐于他。”齐王说道。 晏婴笑道:“栾高被逐,其封地自当归齐侯所有,岂能再分?何况,田书立此大功,百亩良田只恐难堵众人悠悠之口。何况此战军功者众,实难分此良田。” 齐侯扭头问道:“哎呀,只是这临淄边境诸多土地早已封完,若不取栾高二族土地,便只能远封边邑。嗯,田相,你看如何?” 田无宇看了晏婴一眼,心说晏婴啊晏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时为何突然提这事?见众人望着他,便急忙禀报:“但凭齐侯赏赐。” 晏婴道:“齐北有郡,其名乐安,距临淄三百余里,民风淳朴、土地肥沃,既是齐通燕国必经之地,又是临淄背藩屏障。不如封田书采邑于乐安如何?即可明齐侯功赏过罚之贤,又可驻守此地。实乃一举两得也!” 乐安郡?田远大吃一惊,心说乐安不就是俺们的惠民吗? 只听齐侯笑道:“不错,晏婴大夫之言,深合我意。来人,速速颁诏。田书既出临淄,远涉乐安,当开宗族,为师祖。这样,赐其姓,赏其邑,晏婴大夫、田相,你们看如何?” 田无宇道:“谢齐侯重恩。” 晏婴说道:“齐侯要赐其姓,不知何姓为妙?” 齐侯说道:“田姓源自于陈,而陈姓始于妫,妫姓得之于轩辕,避帝名讳,不如赐之为孙,如何?” “妙哉,齐侯真乃圣明之君。”众人赞誉道。 “呵呵,至于那田远和百里长空嘛,就依田相所奏,田远封百户之士,入官痒。百里将军则封千户。”齐侯说道。 田远心道什么百户士千户的,能干嘛呢? 田无宇扭头道:“田远,还不谢齐侯赏赐!” 田远见说,忙跪下说道:“谢齐侯重恩。” “哈哈、哈哈!”齐侯笑道,“此子年幼,便有此等见识,真乃我齐国之幸啊!田远,你走上前来,让本侯好好看看。” 哎呀,怕什么来什么,我一个小孩子,你看什么看啊?田远恭恭敬敬地来到殿堂中慢慢抬起头。 “哦!”齐侯赞道:“此子眉清目秀,别有一翻风流之味,可成亲否?” 你妹的!你要是把玉儿公主赐给我,比什么都强!田远回道:“尚未娶亲。” 齐王笑道:“此事好办,着田相办理,为田远娶一妻一妾!” 田无宇道:“臣遵侯意!” “田远,且退到一旁!”齐王说道。 田远赶紧站起身,往田相身后走来。刚迈了两步,忽听齐侯大喊一声:“站住!” 田远不由地一怔,愣在当地不敢作声,心说完了、完了,莫非这老色狼看出来了不成? 齐侯站起身,缓缓来到田远身前,绕了几圈之后,突然伸出手,捏着田远的下巴,往上一抬! “啊——”田远忍不住一声惊呼。 众人见状,均不知何意,心下惴惴,均为田远捏了一把汗! 田无宇道:“启禀齐侯,此子向来为奴,未曾瞻仰侯面,有何礼失,还望齐侯宽恕一二。” 齐侯摆摆手,依然仔细看着田远。 良久,脸色一变,愤然说道:“来人,将田远拖出去,五马分尸!” 看书网小说首发本书 第六十二章颠沛流离问谁过

朝堂诸臣闻听之后,皆为震撼。要知这五马分尸之刑,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可用。这田远年龄甚小,又刚立大功,缘何齐侯竟要对他用此刑呢? 诸臣还在发愣之时,殿外穿着盔甲的卫士哐里哐啷地走了过来,一下抓着田远的手臂,就往外拖。 “齐侯,这、这是为何啊?”田无宇急忙拱手而问。 “是啊,齐侯,此子何罪之有?” “若如此,岂不是失德于国吗?” 众人议论纷纷。 这时,晏婴大夫说道:“启禀齐侯,此子虽然有罪,尚不至于五马分尸,还望齐侯三思?” “哼!”齐侯一甩袖子,“此事、此事……” 田远被押赴到门口,忍不住大声喊道:“齐侯,你心胸这么狭窄,凭什么图谋天下?” “站住!”齐侯心念一动,遥遥何止,待卫士将其押近后,问道:“田远,你方才说什么?” 田远心道,齐国自古便是东方大国,这样大国的国君,岂有不图谋天下之心,何况现在齐国兵强马壮。想到这,田远说道:“齐桓公小白,雄霸诸侯,难道君候不想效仿先祖做一番事业吗?今日连我一个小孩都不肯放过,这种睚眦必报的心胸,又如何气吞天下呢?昔日周公求贤若渴,这才有一日三吐脯之说,周公尚且如此,齐侯现在处死我,断绝了天下贤士投奔之心,呵呵,齐侯也就只能平庸的过一生了。” “哼!你敢轻视我?”齐侯愤怒道。 晏婴急忙说道:“齐侯息怒,此子言语虽然无礼,他所言却颇为有理,不明不白地处以极刑,实属得不偿失之举!” 齐侯已经识出田远就是放了自己鸽子的金钗,只是大堂之上不能明言罢了,他看了看田远和晏婴,扭头问道:“诸位都是这个意思?” 田无宇带领群臣齐声道:“请齐侯三思!” 齐侯皱了皱眉,知道若强要行刑,势必阻拦者众,思忖再三,这才说道:“看在他立功份上,暂且押入大牢,待日后发落!” 吩咐完毕,见众人仍有蠢蠢欲动的,便厉声道:“尔等不得再劝!去吧!” 卫士听令,齐声应诺,押着田远关入大牢。 混世虫盘膝蹲在宫门口,正幻想着跟田远如何平步青云之时,忽见卫士抓着田远走了出来。顿时骇的大惊失色,急忙上前问道:“师父啊,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要加官进爵吗?”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否则,格杀勿论!”卫士喝道。 混世虫吓的脖子一缩,心说哎哟,这可怎么好啊?小师娘是宫里的公主,她肯定不知道田远被抓,不行,得想办法告诉小师娘! 想到这,混世虫撒开脚丫子一口气奔到田府,见到田武,气喘吁吁地将经过这么一说,田武脸色先是一边,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混世虫,你且回去,待太公回来,了解详情,再做打算。” 两日之后,田武携带混世虫来到大牢。 随着狱卒找到田远,见他神情憔悴,身上沾满草屑。混世虫忍不住哭道:“师父啊,你、你可受苦了。” 田远正在打坐,听到哭声,急忙扑到牢门处,说道:“是你们啊!” 田武慨然说道:“田远,这次害你入狱。真是对不住!” 田远摇摇头,说道:“这事跟你无关,齐侯定是认出我就是那金钗夫人,只是当着群臣之面,不好直说。这才押我入狱。” 混世虫哭啼道:“师父啊!我、我去求求那个老头,他算的倒也挺准。” 田远笑道:“莫要节外生枝,这两日我调整身体,玄元真丹凝聚又渐成型,混世虫,有时间,你去桃林小筑一趟,将我藏的《龙甲神章》布条拿来,反正无事,我要将它好好修习,日后,不但自己报仇,还要替师父报仇!” 混世虫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田远见田武一脸凝重,隔着木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田武,何必那么不开心?过几日,待我出了大牢,找你去赛马!对了,你可知道玉儿如何?” 田武惨然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你莫安慰我,要从这大牢出去,谈何容易?玉儿之事,你莫牵挂,她是公主,齐侯不会为难。只是齐侯下令,不许她再女扮男装,不许她随便出宫。” 田远闻听,眉头一紧,叹了口气道:“此时此刻,也只好等我恢复身体再说。” 混世虫在旁边插嘴道:“师父你有所不知,受齐侯恩赐,长卿公子现在已不姓田,该姓孙,以后就是孙武了!” “啊?孙武?”田远身子一震,紧紧抓着田武之手,问道:“你、你真的改姓孙,真的是孙武?” 混世虫道:“当然是真的,现已诏告天下,也就师父你还不知道。” 已经改姓为孙的孙武淡淡说道:“田也罢,孙也罢,不过一个姓尔,田远,你这是为何?” 田远哈哈大笑,上下打量了孙武一番,说道:“你就是孙武、你就是孙武,作兵书《孙子兵法》的那个孙武吧!” 孙武疑惑地问道:“什么《孙子兵法》,你把我说糊涂了!” 田远笑道:“你糊涂,我可不糊涂,这事一言难尽。我问你,你的祖父可是田书田大夫?” 孙武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正是祖父,不过,已经更名为孙书!” 田远说道:“我在朝堂之上便听到了,你们不但赐姓为孙,还要去乐安郡生活。唉,你注定是要成为大人物,跟你做朋友,我也值了!” 孙武说道:“这两日田府正收拾行装准备赶往乐安郡,此后与临淄山高路远,只恐、恐……” 他一阵哽咽,说不下去了。 田远见他难过异常,心说你以后建功立业,叱咤江南之事,要不要跟你说呢?若说,就是暴漏天机。想起师父的叮嘱,只好说道:“你别难过,你去了之后,要好好修习兵法,日后建功立业大展宏图!” 孙武点了点头,攥着田远的手道:“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这几天我帮你处理。” 田远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你安心去乐安郡就是了。” 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去乐安,那侍女玉蝉可带去?” 孙武说道:“循旧历,是要随身携带。你若需要,我送你便是。” 田远摆摆手,说道:“说什么呢?我现在在牢中,哪里需要?这两天思来想去,觉得她身世也颇为可怜。我跟她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总是牵挂她,你带她去,日后可好生待她!” “这个自然,她虽为奴,可也服侍我数载。”孙武答道。 “长卿公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不好交差!”狱卒在旁边催促道。 “知道了!”孙武皱了皱眉,对田远说道:“田远,那我就先告辞了,日后有缘,来乐安郡一续!” 混世虫说道:“师父啊,我、我也去了,这里衣食不好,你自己保重!” 田远笑道:“好了,你们放心就是,只要身体复原,我便出去!” 待他们走远,田远叹息一声,心说没想到影响后世数千年的孙武竟然跟我是朋友。乐安郡也就是我所呆的惠民县,也不知道此时的惠民县是什么样子。有时间一定去看看! 又过了两日,混世虫将《龙甲神章》的布条送来,田远看了数遍,仔细回忆当时师父所述的情景,终于明白自己用凌云掌对季常子的烈焰龙爪为何惨遭失败,其实单论玄丹修为,二层和三层、四层虽有差别,但也不至于一交手便惨败,还险些丧了性命。归根到底,还是那烈焰龙爪专克凌云掌和青红剑。除非玄丹修至五层,便可以修炼烈焰龙爪的克星点金指。到了那个时候,即使自己的玄丹修为不足,也完全可以抵消掉。 田远又想起师父莫名失踪,赵清河不知所去,却在栾府突然看到季常子,真是奇怪的很。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田远便静下心来默默运转周天,修补玄元真丹。 大牢之内,光线昏暗,除了同监的人外,田远一天到晚说不上几句话,一门心思研习《龙甲神章》。这日,田远正在修炼,感觉体内真丹渐渐成型,运转顺畅。忽听狱卒走进,大声喝道:“田远,别坐着了,赶紧起来!” 田远没有动,置若罔闻。 那狱卒大怒,打开牢门,一扬鞭子,扑头盖脸地打去。 “啪!” 正打在田远脸上,顿时,血迹斑斑起了一个又长又粗的鞭痕。 田远感到疼痛,正要起身,忽觉玄元真丹不听使唤一般倏地从丹田窜至脸颊伤痕之处来回滚动。 他正奇异之时,忽听皮鞭又至,倏地一伸手。 正攥住皮鞭鞭梢,睁眼笑道:“这位大哥稍安勿躁,小心气大伤了身子。” 狱卒一愣,他活这么大,别说挨了一鞭子跟没事一样的人没见过,就是能伸手揪住皮鞭的人,那也是少之又少!喃喃说道:“你、你?” 田远说道:“喊我什么事情?” 狱卒见他说话,急忙收回鞭子,态度有所缓和,说道:“奉齐侯命,今日未时之前,须送你去栾府大牢!” “哦,这是为何?”田远诧异地问。 “我们地位卑微,哪里知道为何呢?我看你也不是等闲之辈,去了那,没准还有一线生机。在这呀,唉!纯粹是等死!” 田远点点头,说道:“那好,现在走吧!” 看书罓小说首发本书 第六十三章跳出虎穴入火坑

押出牢房,上了囚车,穿街走巷之际,田远见众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他脸皮虽厚,可这游街式的运送方式,终究让他受不了。只好低着头,任凭众人乱说。 到了栾府,下了囚车,田远一看,嘿,原来是昔日关奴隶的地方,自己对这地可熟了,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进了房子一看,这里关押的太多,黑压压一片,足有上百口,男女老少,不分性别。看他们服饰,应该是栾府原来的仆从奴隶。 进了一个牢笼,这里已经关着十来个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跟第一次一样,不但没有自己卧处,连地上的草都分的干净了。田远摇了摇头,心说这倒霉催的,喝凉水都塞牙,自己出力出时间,虽然把栾旬那兔崽子赶走了,可自己也没赚到实际好处,身份还是奴隶不说,还受了重伤,差点连命搭上。操,最赚便宜的就是田府了,尤其是田无宇那老头,日后跟鮑家统领朝纲。那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他随便找了个干净点的地坐下。这时,旁边一个卧着的小伙子突然坐起身,看了他几眼。 田远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那小伙子见他发火,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匍匐过来,问道:“这不是田奴吗?我见过你!” 田远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心说见过我的人多了,可我没见过你! 那小伙子继续说道:“田大哥,不,田英雄,我可敬佩你了!你可能不记得我了,还记得几个月前嘛,我们家公子,不,栾旬那狗东西牵着几只老虎去吃你,我就是那一帮人中的一个,哎呀,那天可开眼界了,田英雄一人杀两虎,那是千古少有!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田远听他一阵吹捧,飘然得意,嘿嘿笑道:“这算啥啊,不就是老虎吗,在我看来,跟两只猫一样!” “你自然不怕,我们可怕的要死!要知道,那老虎可是吃人肉长大的。田英雄,你这也一身本事,在哪里学的?”小伙子问道。 田远环视了一下,见周围有几个人对他们的谈话感兴趣,支棱着耳朵听着,说道:“跟师父学的!” 小伙子道:“那、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我拜你为师?” “哼,就你?可别做梦了!”旁边一个穿着草鞋,**着上身的壮汉鄙夷道。 “我咋不行?没跟你说话!”小伙子不满地白了那壮汉一眼,然后继续笑着对田远道:“田英雄,你看,反正栾家也就这样了,你跟我们也在一起了,就教教我们吧!” 田远问道:“你别喊我田英雄了,我叫田远,不是田奴,你呢?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听田远问,忙盘膝坐好,满脸笑容地说道:“我叫鱼无肌。” 田远诧异地问道:“你既然是栾府的奴隶,为何不跟栾姓?” “嗨,这本来是要跟着栾姓的,叫栾无肌,可栾家既灭,我就自己改了,反正我喜欢吃鱼,以后就叫鱼无肌。” “呵呵,你这名字,鱼若是无肌,岂不是成了死鱼了吗?名字都不吉利,还学什么本事啊?”田远笑道。 “哎——,咱们奴隶,哪里有什么名字,也就弄个玩玩好区分罢了。就像你一会儿田奴,一会儿田远,不也是叫着玩吗?”鱼无肌道。 他这么说,让田远忽然想起戳锅漏来,他也是乱叫一气,什么屁葫芦、哐当晃啥的。 两人扯了半天,不像是曾经你死我活的死敌,倒像是久别重逢的发小。 到了吃饭的时候,鱼无肌指着一个雄壮的彪形大汉说道:“看,那个人,也很厉害,是柴工,叫栾木,这里的人,没人敢惹他!” 田远仔细打量着那个大汉,见他一身腱子肉,脸上是短短的络腮胡,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麻衣,奇怪的是,腰里竟然扎着一条花腰带。每个人走过他身边时,都倒了些东西到他的陶罐里。 田远不解的问:“他们这是干嘛?” 鱼无肌低声道:“你看他长这么多肉,是怎么吃出来的?自然是众人口粮中抠出来的。” 田远又问道:“古团子,你知道吗?能不能打的过他?” 鱼无肌面露惊讶,“古团子你也知道?他自然可以打的过栾木,只是这栾木手下众多,那古团子双拳可难敌四手。” 田远道:“我们也要给他倒饭吗?” 鱼无肌点了点头,说道:“唉,谁敢不倒呢?原来的时候,也就只有柴工给他倒饭,现在大家关在一起了,他仗着身强体壮,成了这的头。不过,你不用的,你那么厉害,根本不用怕他!” 田远心说如果我没有受伤,制服他自然不在话下,只是目前暂时不能。 两人依次打了饭后,来到栾木身前,田远依葫芦画瓢给他到了些饭。 鱼无肌瞪了他一眼,愣在那里,大为不解。 “砰!” 栾木一拍桌子。 鱼无肌吓得一哆嗦,手中瓦罐没有抱稳,只听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混账!”栾木见状,一脚踢出。 “哎呀!” 鱼无肌被踢在胸口,蹬蹬蹬地倒退了数步,一下跌在地上。 “小的们,给我打!”栾木一声怒喝。 几个身旁的小弟上前连踢带打,把鱼无肌打的鬼哭狼嚎、遍地找牙。 众奴怔在地上,不知所措。 田远看了片刻,见他们恃强凌弱,实在忍无可忍,大喝一声: “住手!” 他把自己的瓦罐放在栾木身前,说道:“吃的,就在这里,干嘛打人呢?” 说罢,上前拉开那几个人,慢慢扶起鱼无肌,径直返回监牢。 “哎呀、哎呀,好痛啊!” 鱼无肌坐卧不宁,倒在地上直叫唤。 田远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只是皮肉之伤。忍一下就过去了。” “你、你滚开!” 鱼无肌指着田远骂道,“你明明打的过那栾木,为何不教训他呢?” 田远无奈地说道:“我、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哼,我看你是欺软怕硬,老虎你都打的死,何况这区区一个柴工!”鱼无肌边哭边吼。 田远看了看房外,除了栾木几人在大声喧哗之外,其余众人一声不吭地吃着东西。而鱼无肌如此不理解自己,心说老子也在挨饿,你还这么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老子不管了。 想到这,他独自坐在旁边休息。 次日凌晨,院中忽然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白面小将,骑着一匹青马,威风凛凛地到了院中站定,大声喊道:“奉齐侯命,特将栾府奴仆两百押往京师成周,以做周王大婚贺礼。” 田远闻听,不明所以,什么京师成周?京师成周在哪?长安还是洛阳?孙武要去乐安郡,公主还在齐国宫中。既然是周王的成周,肯定离这里远的很,若随着他们去了京师,只怕再也难见他们一面。不行,得想办法留下来。 那队人马一分为二,分别甄选年轻健壮之人,然后拉到一边用麻绳捆绑起来。 田远佯装的极度虚弱,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步三晃地跟着众人慢慢往前走。果然,到了检验士兵那,他直接被拨拉到老弱病残那一边。 鱼无肌看了他一眼,愤愤说道:“你明明身强力壮,却装成病秧子,哼!” 田远不敢过多的解释,小声说道:“我必须要留在这里,还有很大事情未了。” 两人挤在人堆中小声顶着嘴。这时,栾木带着几个手下走到那小将面前说道:“大将军,我们几个是专门管理这些下等人的,就留在这里吧!” 白面小将打量了他们一番,说道:“尔等身强体健,怎可不去?来人,把他们几个带过去!” 这下把鱼无肌乐坏了,心说反正要跟栾木那伙人分道扬镳了,不如趁机奚落一下,想到这,他大声喊道:“将军英明!栾木这种畜生必须去!” “是谁在喊话?”白面小将喝道。 众奴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对准了鱼无肌。 白面小将喝道:“听你中气十足,缘何混在这里?来人,给我拉出来。” 几个兵士上前,架起鱼无肌拉到白面小将面前。 那小将上下看了看鱼无肌,轻哼一声,“竟敢装病糊弄本官?来人,拉过去!” 田远心说你这小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下傻眼了吧?他摇了摇头,忽然心一下揪起来了,这小子可别把自己供出来呀? 正瞎想着,忽听“哐啷、哐啷”地一阵铁链撞击之声传了过来。田远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古团子在几个士兵的押解下缓缓走了过来。 本書源自看書罔 第六十四章暂辞临淄赴成周

与古团子同来的,竟然还有栾月和星星等几个女孩子。 田远盯着他们被带到白面小将面前。 那小将挥了挥手。 古团子被带到年轻一组。 栾月低着头刚要跟过去时,忽地,白面小将将其拦住,用马鞭慢慢抬起栾月的下巴,色迷迷地说道:“这位就是栾月吧!久闻不如一见,果然像天仙一般!” 说罢,竟然伸出手去摸栾月的脸蛋。 “啪!” 栾月一巴掌打在那白面小将脸上,一下泛起五个红彤彤的指印。 “哎呀!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你当自己还是公子啊?就他妈的是一奴隶罢了!”白面小将骂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脸色变的极为难看,猛地一挥鞭子,朝着栾月打去。 “啊——” 一声惨叫刺破小院的沉闷。 栾月衣衫被鞭子撕破,捂着伤口不停地翻滚! “噼——”白面小将又是一鞭子,正打在栾月胸口。 除田远和白面小将带的人马外,院中诸人皆为栾府的昔日奴仆。见栾月连挨两鞭,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白面小将视若无睹一般,又高高地扬起马鞭,朝栾月打去。 “噼!” 田远忍无可忍,眼见马鞭挥出,蹭地蹿了过去,一伸手揪住了鞭梢。 “吆喝!还有不怕死的呢!”那小将骂道。见马鞭被抓,用一拉。 他本以为田远拉住鞭梢不会松手,是以用了十成力往回拉。 可谁知田远见他手臂一动,便即松开了手。 只听“哎呀!”一声,小将四肢朝天地向后倒去,摔在地上,甚是狼狈! 众兵士一见,纷纷扑了过来。 田远顾不得身体未痊愈,催动真丹刚要跟他们拼命,忽听一个声音在耳畔说道:“公子莫逞强,扶了栾月赶紧走!” 田远大喜,这声音非是别人,正是曾经交手过的灵芝夫人。顾不得多想,急忙扶起栾月。 兵士手执兵刃朝他俩刺去—— “噗、噗” 那兵刃仿佛不听使唤一般绕过田远和栾月的身体后被摔在地上。 白面小将已从地上爬起,气的白脸变成了红脸,挥鞭直打—— “啪!”地一下却打在自己身上。 “哎呀、哎呀!”疼的直哼哼。 小将喊道:“来人啊!给我杀,格杀勿论!” 忽地,平地刮起一阵阴风,院内尘土滚滚,弥漫如沸。咫尺之内,看不清人面。 田远知道是灵芝夫人作怪,心说此时院中人数众多,一簇簇、一堆堆。趁乱逃出,颇为不易。即使自己勉强能走,可照顾不了受伤的栾月。 想到这,他朗声说道:“多谢夫人援手,我须得留在此处,还请灵芝夫人早早回去吧!” 话音刚落,阴风便消。只留下院中诸人身上沙土黄橙橙地一片。 田远对那白面小将说道:“这位将军,栾月虽然落魄,可终究出身士大夫家族,你若用强,我等跟你拼命便是。只怕到了那时,你这差事——” 刚才莫名其妙地一折腾,白面小将内心已然恐惧,又听田远半是威胁半是请求,也不敢太过分,借坡下驴,草草地点齐了二百余人,便押着他们上路了。 田远和星星搀扶着栾月,随着众人缓缓出了齐都临淄。 回首望望,内心虽然眷恋玉儿公主,可眼前之事却不得不先送栾月一程,待玄元真丹好后再做打算。 此时正是八月中旬,一年之中最炎热的三伏之天。众人汗流满面,干渴难耐。 栾月疲倦地问道:“田远,你、你怎会在那?” 田远一听,恨恨地骂道:“还不是拜齐侯那色鬼老胖子所赐!” 栾月舔了舔干了的嘴唇,勉强笑了笑,说道:“你、你胆子可真大,谁敢这么说齐侯呢?想杀头不成?”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你忘记了吗?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连你都敢顶撞,何况那姓姜的老头?” 栾月诧异道:“我、我怎么不、不记得第一次见面?” 田远刚要提醒她,忽然想起自己跟田奴是两回事。在自己看来是第一次见面。栾月呢,可未必是第一次。急忙打岔道:“你是女人,女人天生记性不好。对了,你、你怎么也成奴隶了?” “哼,树倒猕猴散,栾府一失,谁还把我们公子放在眼里?”星星在旁边插话道。 “哎呦!”栾月重重地哼了一声。 田远忙问:“怎么了?要不要紧?” 栾月急忙摇摇头,脸红如染。 原来,刚才一个颠簸,震到身上伤口。 田远抬头看了看,眼前一条黄土大道无边无际,而太阳仿佛是挂在头顶上一般。叹了口气,说道:“已经中午了,妈的!怎么还不歇息一下!” 栾月叹道:“这、这路这么难走,我、我只怕走不到头了!” 星星抱怨道:“是啊!我家公子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千刀万剐的田府,竟然派兵打我们家。真的没有王法了!” 田远不敢接话,心说干这事的罪魁祸首之一就在你们面前,唉,真是丢人,折腾来折腾去,自己依然是阶下囚。 栾月惨笑道:“星、星,别、别喊公子了,我此时跟、跟你一样。” 星星道:“那可不一样,我服侍你习惯了,哪里能改的了口。” 栾月道:“不改也得改啊!唉,我爹爹、哥哥,现在也不知道在哪?我、我现在只有、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你就是我姐姐吧!” “啊!那、那可不行!”星星连连摇头。 田远听她们说这个实在无聊,便道:“什么姐啊妹的,大家一块生活互相照应吧!” 栾月抬头看了田远一眼,一颗心砰砰直跳,虽然知道田远并无他意,可心里却甜甜如蜜,有他在身边,仿佛有了依靠。 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一条河边,队伍终于停了下来,兵士将众人围在树下歇息,也有的去河边咕嘟咕嘟地喝水解乏。 田远本欲去喝,可见栾月身体羸弱,便道:“我背你去喝点水吧!” 栾月想起自己胸前鞭伤未愈,脸上一红,摇了摇头,可又饥渴难耐,便道:“你、你扶我下去吧!” 田远便扶着栾月跟众奴一道下了河滩,见河边湿滑,将她扶到草丛间坐下,说道:“你先等等,我下去看看。” 说罢,飞身跳到河边。 河水早已被先到的众奴搅合的浑浊不堪,更有甚者,甚至跳到河里洗起了澡。 田远只得往上走了一段路,河滩渐陡,少有人至,这才俯下身子喝了一气。又抓了一只巴掌大的河蚌,掰开之后,肠肉清理掉之后,用蚌壳盛了些清水端到栾月身边。 栾月早已干的咽喉冒烟,也不客气,接过来仰头喝下,喝完之后,又道:“还要!” 田远笑笑,接过蚌壳又去装水。 一直装了四五道,栾月这才喝饱,轻声说道:“有劳你了!” 田远黯然不语,心说我害的你家破人亡,日后你若知道,只怕不会原谅我。 扶着栾月来到一株白杨树下坐定,田远说道:“天热的很,我给你做个凉帽吧!” 栾月诧异地问道:“什么凉帽?” 田远笑道:“用树枝做的帽子啊,你没见过吗?” 栾月摇摇头,说道:“没有。” 田远蹭蹭地爬上一棵树,噼里啪啦地一阵掰,夹着十多根枝条跳了下来,坐到栾月身前,比着她头大小就做起来帽子。 早在田远七八岁在河边玩的时候,就学会了用树枝做凉帽,到了这里,竟然还用的上。他三两下便做好了两只凉帽,自己戴一只,另一只轻轻地给栾月戴上,见路旁有几朵红色的喇叭花,伸手采下,插在栾月的帽子上,笑着说道:“好了!” 星星说道:“哎呀,真漂亮!” 栾月脸上一红,望了田远一眼,赶紧低下头去。 吃了点东西,然后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在白面小将和兵士的呼喊之下,众人站起身又开始往西方赶路。 田远搀扶着栾月刚走了没多远,忽听身后传来混世虫那擦破锣般地喊声:“师父!师父!等等我!” 田远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身后尘土飞扬,混世虫赶着一架牛车拼命地往这赶来。 “师父、师父,我来了!”混世虫光着膀子,满头大汗,像刚才河里出来的一般。 田远边走边扭头问道:“混世虫,你怎么来了?” 混世虫跳下车,穿着粗气说道:“唉,别提了,今天我去大牢看你,狱卒说你被押往栾府,我又急忙赶到栾府,却见你们正出来,一打听,才知道要被押往京师成周,我就急忙把家产变卖了一下,换了这车这牛,把桃林小筑的东西搬上车,然后拼命地赶了过来!嘿嘿,师父你累不累,上车吧,我拉着你!” 田远看了看前边的白面小将,心说我上不上无所谓,若是栾月能上车,那该多好!他想了想,问道:“混世虫,你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混世虫忙道:“有、有,钱也有。” 田远喜道:“给我拿来,我有用。” 混世虫钻进车厢,掏出些齐国刀币,递给田远道:“就这些了,师父,你用钱做什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田远笑了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本書源自看書網 第六十五章伤愈复出击栾木

田远跑到前边白面小将坐骑旁边,笑着说道:“这位将军,小的找你有点事!” 那白面小将轻哼一声,斥道:“田远是吧,知道你能耐的很,不过,路途漫漫,你可当心点!” 田远听他似乎记恨上自己,忙道:“将军啊!实不相瞒,小的有事相求。” “不准!”那小将一口回绝道。 田远嘿嘿一笑,伸手递上一把刀币,说道:“将军,这是小的一点心意,一呢,为早上的事情向你赔罪;二呢,想让栾月上车休息一下。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哈哈、哈哈!”白面小将一声大笑,接过刀币掂了掂,说道:“小子,栾月是你什么人?” 田远心说他在军中当差,想必通过百里长空等人早已知道我的身份,既然如此,那就吹个牛得了,想到这,他笑了笑,说道:“不满将军,我跟田家击败栾府之事,目的就是为了这小妞。那时她高高在上,我呢,是个奴隶,只有我脱离奴隶或者是她成为奴隶,我们才有可能,所以,嘿嘿,后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 那白面小将看了他一眼,骂道:“你小子可真是色胆包天!行了,看在这把刀币份上,我准了,去吧!不过,本将军可有言在先,咱们的过节还没完!” 田远笑道:“好好,谢谢将军了!谢谢将军了!” 回来之后,田远把白面小将的话传达给旁边巡守的兵士。 兵士不敢怠慢,拉开绳子,放田远和栾月出来。 混世虫赶紧趴在地上当上马石,嘴里嘟囔道:“慢点啊,可慢点。” 栾月躺在车上,回头问田远:“你、你也上来吧!” 田远笑着说道:“我没事的,你好好休息。” 说罢,回到绳中去了。 混世虫拉着牛车在田远旁边小声问道:“师父,这个女的是什么个意思?” 田远问道:“什么什么个意思?” 混世虫不怀好意地笑道:“师父啊,你别装了,你没看这女人看你的眼神吗?我都醉了,难道你还装糊涂?” 田远斥责道:“你这家伙,不好好练功夫,整天对东家长西家短的感兴趣。现在竟然拿我开玩笑,真是岂有此理?” 混世虫见田远生气,一下慌了神,忙解释道:“师父你听我说啊,我就是想知道是那个玉儿小师娘大呢,还是这个月儿小师娘大!总得有个正妻一个妾吧!这个可马虎不得!搞不好的话,那家里可就鸡飞狗跳的永无宁日了。” 田远忍不住说道:“混世虫啊混世虫,我这么告诉你吧,这个栾月,我是对她有愧。所以,能帮她一下就帮一下。不是你想的那种,明白吗?” 混世虫嘿嘿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说道:“明白,明白。可是师父,你这么帮来帮去,不怕她喜欢上你吗?我可知道,栾家这个小妞霸道、娇气的很!只怕到时候你难以脱身呢!” 田远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想到栾月这几天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说是受伤之故,可即使没有受伤的时候,说话越来越像个女人,轻声细语不说,眉梢之间也少了很多骄纵之气。 田远叹息道:“当务之急是修炼玄丹,恢复身体,找季常子报仇。男女私情嘛,以后再说。” “嗯、嗯,以后再说!”混世虫煞有深意的一笑,又问道:“师父啊,我们这个教派,就我们两个人,好像有点少吧!不如多招点人,壮大师门,嘿嘿。” 田远一想,哎,这个不错,反正师父说我是玄元神教教主了,等身体好了,就把旗号打出去。收他十个二十个徒弟,哈哈,一起上,难道还打不过那季常子? 田远本来就是小孩心性,虽然勉强跟玄成子学了几个月,稍微收敛了一下,可这一段时间,没人看管,再加上身边几个吹捧的,让他虚荣心有点膨胀了。他说道:“好,我招些徒弟,以后你就是大师兄了,你可得好好练功,不要丢我们玄元神教的脸。” 混世虫大喜,连声答应:“师父,你就放心吧!” 到了傍晚,鱼无肌慢慢地挪到田远身边。 田远见他脸上伤痕未愈,显得极为恐怖,没好气地说道:“你到这干嘛?” 鱼无肌低声道:“你要当心,栾木他们可能要对付你!” 田远嗤之以鼻,冷笑道:“我跟他们无仇无怨,他们吃饱了撑的?” 鱼无肌瞪了田远一眼,说道:“你爱信不信吧!” 说罢,鱼无肌又拄着棍子慢慢离开了。 混世虫问道:“师父,这小子是谁?” “栾府的一个奴隶!”田远道。 看着鱼无肌的背影,田远想了想,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倒不怕他们,可栾月呢?混世虫呢? 虽然挑选的都是青壮年的奴隶,但步行走路,速度终究有限。第一天走了六七十里路,便即安营扎寨休息。 夜色深深,月过枝头,天气闷热的很,汗水早已打湿了田远的衣裤。周围是一弯池塘,长满了绿油油的芦苇,因为没风,芦苇静静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田远在栾月和星星不远处盘膝而坐,用修复四成的玄元真丹来慢慢打通身体被封止的脉穴。 这时,一阵“扑通扑通”地青蛙入水声传了过来。接着几个黑影沿着池塘边摸了过来。 田远微微一笑,双手捏起一把松土,嘴中轻轻诵着点兵符:“月夜呜呜水塘边,弟子田远叩玄仙。护卫吾友今晨夜,紫微星沒便得还!” 咒语诵罢,玄丹运转掌内,滋润片刻,便将松土甩出! 然后自顾自地调整气息,修习内力真丹。 过了一会儿,听到数声闷响,哎呀连连。田远也不睁眼,心中暗喜:“这莫非真的是栾木那帮倒霉蛋?哼,撞钉子了吧!活该!” 到了次日天明,栾月、星星和混世虫起来后见草地上斑斑血迹,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那么多血迹?” 田远笑着说道:“你们累不累呀?大清早的就讨论血。赶紧去准备吃饭。” 众人在池塘边漱洗罢,然后排着队去打饭。 田远路过栾木等人时,见他们鼻青脸肿地,脸上身上都挂了采。心说鱼无肌说的没错,果然是你们这几个兔崽子,算你们走远,昨晚用松土作引,只是揍你们一顿,若是改用木、金做阴兵之引,哪里还有你们的命在? 行至下午到了一个小镇,混世虫扯了两面旗子挂在车上,左边写着玄元神教,右边写着田远。 众奴隶识字者了了,只有白面小将、栾月等人才识得这几个字。 白面小将看了田远一眼,轻哼一声,一言不发。 田远大为得意,心说这小旗子打出去,大家应该都知道我是玄元神教的教主了吧。 晓行夜宿,十天多天后,终于出了齐国境地,田远体内的玄元真丹也恢复八成。 这日,天降暴雨,伴随着冰雹闪电,噼里啪啦一阵猛下。 白面小将见前方押运贺礼和粮草的车辆深陷泥泞之中,便号令众奴隶前去推车。 田远跟着众人到了前边,见数十辆车东倒西歪,牛马早已被暴雨淋的直打颤。心说牛马尚且如此,让人拉,岂不是拿人当牲畜吗? “快!都快点推车!”白面小将挥着马鞭鞭笞着体力不支的奴隶。 风声、雨声及奴隶的呻吟声交杂在一起。 田远见一脸横肉的栾木也拿着棍子来回驱赶着众人,心中怒火升腾,一拉旁边的古团子和鱼无肌,说道:“我们不推,要求休息,看他们能怎么样?” 鱼无肌惊恐地看了看他,说道:“揍一顿!还能怎么样?” 古团子哼哼两声,不置可否,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有饭吃就行。 栾木抹着雨水慢慢走近,大声喝道:“快点推,你们这些畜生,不知道用力吗?” 一抬头,见田远站在旁边不干活。顿时大怒,走过来骂道:“你小子怎么不推车?” 田远反击道:“老子不爽,不想干,你狗日的怎么不干?” 栾木举起棒子喝道:“你骂我?哼!我是监工,专门管理你们的!” 田远脱掉身上的衣服,说道:“咋滴,骂你怎么了!就骂你了!” 栾木手中棒子一挥儿,粗大的木棒旋风般地挥了过去! 田远轻哼一声,飞起一脚,喝道:“着!” 只听“啪”地一声,木棍应声而断。 栾木握着半截木棍,发了一会儿怔,喝道:“小的们,给我揍他!” 这一声喊,众奴都听到了,都蹲在泥地里看着,栾木的手下五六个人围了过来。 栾木一指田远,说道:“这小子不听使唤,打死他!” 当先扑了过来,田远轻蔑地一笑,骂道:“爷爷我忍你好久了,今天非让你知道我这教主不是白当的!” 双掌一错,一招凌云掌重重拍出! 瞬时,一团白雾般地气带裹卷着狂风暴雨直向栾木击去! “啊!”众人见状,吓的瞪大了眼,一声惊呼,心皆一震,均想这什么东西,若是打在人身上还了得? 只听“扑球”一声闷响,一条身子横飞出去,翻滚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本文来自看書惘小说 第六十六章风雨飘摇入成周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一个奴隶吓的喊了起来。 田远顿时又怕又悔,刚才盛怒之下,只图痛快,可这栾木只是常人,哪里能经受的住玄元神教的凌云掌呢?想起师父的淳淳教导,让他习成之后不得滥杀无辜。如今真是悔之晚矣。 “什么事?吵什么?”白面小将挥着马鞭过来了。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栾木的小弟围着白面小将告状。 白面小将上前看了一眼栾木,见他前胸贴着后背,被打的肚破肠流。心不由地一缩。回头看了看田远,喝道:“是不是你干的?” 田远还没回答,忽听身后有人喊:“打的好!打的好!” 接着众奴隶齐声喊道:“打的好!打的好!” 白面小将大怒,喝道:“不准喊!” 众奴隶哪里听他的,仍然疾呼:“打的好!” “违令者杀!”白面小将扔下马鞭,“当啷”一声抽出宝剑,“唰”地一下,砍下离他最近的一奴隶头领,伸手提了起来,高声喝道:“若再喊,便是此等下场!” 众奴隶见又死一命,声音渐渐降低了,接着便只有风雨声。 白面小将走到田远面前,一指栾木的身体,喝问:“田远,你用什么杀了他!” 田远举起手掌,冷冷地说道:“就是这双手!” “你为何要聚众作乱!”白面小将又问。 田远大声说道:“风大雨大,牛马尚且难以忍受,何况人呢?现在应当找个地方住一晚上,明日再走!” 白面小将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明日?你可知道这耽误一天,就是杀头的罪吗?” “杀头?”田远冷冷地说道:“你倒是杀我试试?现在不同往日,老子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哈哈哈哈!”白面小将一声狂笑,“走?你能往哪里走?你的朋友都像你一样厉害吗?来人!” 几个兵士忙答应道:“在!” 白面小将看着田远说道:“把牛车之人给我拿下!” “喏!”兵士赶上混世虫,一把将他揪了下来,并将栾月拖出车厢。 “听我号令,田远若是敢逃跑,立刻将这几人给我杀了!”白面小将恶狠狠地说道。 田远气的拳头攥的格格响,心说我现在就是立刻把他杀了,也救不了混世虫和栾月。妈的!这可气死人了。 白面小将阴险地命令道:“给田远戴上手脚链。免的他乱杀无辜。” 两个兵士扛着一堆链子,哼哧哼哧地走过来,拉过田远的手,给他戴上。 “呀——”田远气的一声狂喊! “赶紧去推车!”白面小将命令道。 田远一动不动。 白面小将一扬长剑,指着田远的咽喉,冷笑道:“小竖子,我说过跟你不算完,你若不听,我现在就杀了你!” 田远鄙夷地看着他,骂道:“你以为你能杀的了我吗?” “哼,我杀不了你,但是可以杀了你喜欢的人,比如栾月!你自己想想后果!” 田远说道:“此时风大雨大,为何不歇息再走!” “方才说过,延误了时期,别说你们都要处死,连我和手下,都要入狱受钥刑。你即使不是为我,哪怕为你自己,为你喜欢的人,为这么多的命,也应该去推!”白面小将说道。 “用绳子把所有的车辆拴在一起,我到前边去拉!”田远甩甩头上的雨水,又说道:“把我的手链脚链取掉!” 白面小将盯了他良久,这才说道:“我的任务是平安地送你们去成周,你只要不闹事不逃走,那日之辱,就此了断。否则,这里的奴隶我全部杀光!” 田远缓缓点了点头,问道:“相处半月多了,还没请教将军名讳!” “败军之将,不敢提名讳!”白面小将一挥手,“把他手链脚链去掉!” 按照田远吩咐,十余辆车拴在了一起。 田远缓缓走上前,将绳子套在自己身上。 混世虫慌了,喊道:“师父!不行啊!会累死的!” 田远深深地吸了口气,催动玄元真丹,大喝一声,“走——” 声音洪亮震得人心发颤,所有人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用力推着车子。 一下、两下、三下! 陷在泥坑里的车轮被缓缓地拉了出来,整个队伍又开始缓慢地往前走去。 荒路上,只留下栾木的尸体慢慢被雨水泥浆吞没了。 朝行夜宿一个多月,终于来到了成周,田远望着威武雄壮的成周城门,心里感慨万千。一路之上,风餐露宿,来时两百多人,现在只剩下一百三四十人,其中还有几十个上吐下泻病入膏肓。 白面小将将他们送入王城之后,稍住两日便轻骑回齐。 田远跟众奴像牲口一样跟另外一批人汇合起来,一起关入牢笼,所幸他与栾月等人相隔不远。 这日,几个管事的拉着他们来到一个广场上,只见中间坐着一个衣着整洁的老头,慈眉善目倒是和蔼。身后站着两个随从。 管事的拿着鞭子喝道:“挨着往前走,不准停!” 众奴隶慢慢走动起来,田远边走边盯着那老头看,心说这是干嘛?看我们转圈呀? 转了一会儿,老头伸手指了指一个奴隶,随从立刻上前将那奴隶挑出,拉到一边。 田远立刻明白了,这是来挑人的。如果能被挑走,那逃跑的机会就打的多。正想着,忽见栾月回头朝他看了一看。心中一动,这几天被关在这里,也没机会跟她说话,她回头的意思是什么?让我们一起被挑走?那样也好,方便一起逃跑。 须臾间,已经挑了七八个奴隶了,其中包括身高力壮的古团子。 栾月慢慢走到老头身前,田远心里祈祷,挑她啊,挑她啊! 老头一举手说道:“停!” 众奴隶闻声止住脚步。 田远心砰砰地几乎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老头摸了摸胡子,终于伸手点了点栾月,“嗯,把她拉出来!” 栾月回头看了田远一眼,田远一阵激动,心说快轮到我了,怎么的也得让他挑我走! 管事高喊道:“走!” 老头突然站起来,呵呵一笑,说道:“好了,今天就挑这么多!” “啊!”田远闻听,惊得目瞪口呆。 管事的点了点头,挥着鞭子驱赶着奴隶们往房中走去。 怎么办? 田远看着老头转身缓缓离开。而栾月扭头看着自己,脸上满是焦急和不舍的样子。 田远见管事的离自己比较远,一咬牙,娘的!拼了! 他三两步窜到老头身前,躬身行了个大礼,忙不迭地说道:“老爷爷,求求你,把我也带走吧!” “哎呀!” 老头愣住了! 随从急忙上前拦住田远,一脚踹去! 田远不闪不避,随他踹来,一运气,硬生生地挨了这几脚。 管事的跑过来,扬起鞭子就打!口中骂道:“找死啊你,敢冒犯宋大人!” “啪!啪!啪!”几鞭子打过,田远身上起了几道深深的鞭痕。 田远依然行着大礼,口中继续说道:“求老人家带走我!” “住手!” 老头喝道。 围打田远的几人听到号令,乖乖的站到一旁。 老头说道:“你人太小,我要你何用啊?” 田远眼睛急转,说道:“我人虽小,可我有力气。而且、而且我识字,可以伴读,也可以喂牛喂羊!只要你吩咐,让我做什么都行。” 老头点点头,扭头问随从,“府上空缺,可有适合这小孩做的?” 一个随从道:“回禀大人,司牧处尚有一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老头问道。 “大人明鉴,此事唯恐这孩童做不来。”随从道。 田远忙道:“做得来,做的来!求你们带我走吧!” 老头点点头,吩咐道:“带上他吧!” “多谢、多谢!”田远道。 田远站起身,自觉地跟在那几个奴隶后边,悄悄地拉了一下栾月。 栾月回头笑了笑,低声说道:“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田远也压低声音道:“不这样还能怎么办?你一走,我还呆在这干嘛?” “你!”栾月脸上一红,心下窃喜,不知为何,突然害怕起他来,急忙转过头去,一声不吭地跟着众人往前走。 田远不知何故,问道:“我怎么我?若不是你,我才不会到这成周来受罪呢!跟着孙武去乐安郡,我老家惠民那里,吃香的喝辣的,该有多好!” 栾月低着头轻声抱怨道:“我又没请你来!” 田远说道:“你是没有请,可我见你受伤,能撒手不管吗?你忘记了?上次你晕倒,还是我费心费力地把你拖到桃林小筑的呢!” 栾月闻听,忽地想起自己被他轻薄一事,又羞又恼,嗔怪道:“你还说!还说!” 田远见她生气,忙闭了嘴,回想起上次偷亲栾月一事,心下暗自后悔,早知道她当时没有醒,就多亲一会儿了,唉,还没尝出什么味,就自己吓自己地躲开了。 想到这,他抬头看了栾月一眼,而栾月见他真的不说话,也正拿眼睛看他。 四目相对,栾月急忙又扭过头去,再也不敢说话了。 众人随着那个宋大人到了一处大宅院。那宅院一水的青砖垒成,高大庄严。 田远心中叹道:怕是要在这干一段时间喽! 看书辋小说首发本书 第六十七章情窦初开尝情味

田远被一个随从领到羊圈里,带到一个小胡子面前。 那个小胡子看了看田远,嘟囔着说道:“怎么找了个孩子过来?” 那随从笑道:“你就知足吧!难不成还给你弄个壮汉?” 小胡子嘀咕几句,领着田远到了处低矮的茅草房,一指角落里的一推柴草,说道:“以后你就住那!每天早上要赶着羊去放,记住,千万别把羊弄丢了。否则挨饿不说,还要挨打!” 田远心说这地能住人吗? 小胡子又说道:“我是这的司牧,专管牛、羊的,旁边还有牧马的老头。没事别去惹他,他厉害着呢!” “是!”田远恭恭敬敬地答道,心中却说放羊?放个屁,老子意思意思两天,找个机会带着栾月一起远走高飞了! 交待完事情之后,小胡子司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田远!” “嗯,我说田远啊,这成周可不比你们齐国那小地方,这里官宦众多,每天放羊的时候,自己多长双眼睛,别惹事生非!” 接着,司牧又交待了一些生活事项,田远一一答应。 到了第二天,田远就扛着又长又粗的鞭子去放羊了。 赶着羊,刚出了宅院,便看到混世虫拉着牛车在外边等候。 “混世虫,你怎么在这?赶紧找地方先住下。”田远吩咐道。 混世虫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师父啊!这成周好玩的很,我带你去玩玩吧!” 田远听他一说,玩性忽起,但看了看这些羊,无奈地说道:“不行啊!我还得去放羊呢!” 混世虫想了想,说道:“师父啊,我们现在钱花的差不多了,不如把这些羊偷偷的卖掉!在这玩几天,赶紧溜呀!难不成还在这干一辈子?” “卖掉?”田远心说亏你小子说的出来,他左右看了看,喝道:“混世虫,你别乱说!” 混世虫委屈地道:“我现在连住店的钱都没了,昨晚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啊,这样啊!”田远一下感到头大了。无奈地说道:“你先忍忍,等我去放完羊再说!” 说罢,有模有样地挥舞着鞭子,赶着羊就走。 混世虫赶紧拉着牛车跟了过来,嘴里埋怨道:“师父啊师父,你看咱玄元神教的名号也打出去了,怎么没有来拜师的?趁机收几个钱也是好的!” 田远不理他,边走边看,心说这成周的街道倒也大的很,而且卖东西的也多的不得了,若是在这里做买卖,糊口肯定是没问题的。 混世虫见田远不说话,自顾自地说道:“师父啊,咱得想想办法,要不,我去召集一下人,你露一手,让他们都加入进来!” 一开始,田远虽然觉得人越多越好玩,可这几天一想,人多嘴杂,反而不如人少方便。何况自己要离开的,再招人,那岂不是自制桔梗吗?他便说道:“混世虫啊,这事以后再说吧,我先去放羊,你呢,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混世虫无可奈何,可也无地可去,只得跟在田远身后慢慢走着。 赶出了成周城,到了野外,田远找了个水草肥沃的山坡,任羊自己吃草,自己跳到水里去洗了个澡。 洗着洗着,忽觉有东西在吮吸自己的腿。心里一惊,仔细一感觉,哑然失笑,不就是鱼么!一个猛子扎进水,用力抓去。 刚碰到鱼,那鱼尾巴一摆,瞬时游开。 田远大乐,上了岸边问混世虫要了把刀子削下一根树枝,重新来到河边,见河水清清,鱼虾颇多。这时,一尾硕大的草鱼游到岸边。田远瞄准之后,用力刺去! “唰”地一下树枝激起一环浪花,草鱼也闻声而逃。 田远毫不气馁,又试了几次,终于将刺到一尾三四斤重的鱼。他哈哈一笑,拿上岸来。 混世虫大喜,找些树枝,生了堆火,将鱼烤了。 田远看着滋滋冒热气的鱼,心中有了主意,说道:“混世虫,你每天到这里来抓点鱼去卖,不就有钱了吗?” 混世虫苦着脸道:“师父啊,这鱼虽好,可有多少人会买来吃呢?” 田远笑道:“既然没有人买,那你自己吃啊!” 混世虫点点头,无奈地说道:“也罢,我想办法吧!” 放羊这活其实并不辛苦,对于田远来讲,反倒乐趣多多。河中对鱼虾、树上的野果,草里的长虫、土里的茅根,应有尽有。 须臾之间,一个多月便过去了,这段时间,自己的身体完全恢复,趁着放羊的闲暇里,开始修炼玄元真丹的三层功,点金指也学的差不多了,只待玄元真丹修炼成功,便可运用。 除了日夜思念玉儿公主之外,也时时担忧栾月的处境。这日,秋雨绵绵,田远铡完草料,喂饱了羊后,见天已近黑,决定趁黑去找栾月,商量离开之事。 悄悄地出了草房,来到奴隶们歇息的地方。 守卫宋清远远地看到他过来,高声呼道:“田远,你过来!” 田远无可奈何,恭恭敬敬地走了过去。 宋清笑着问道:“你不在草房老实地呆着,到处跑什么?” 田远说道:“我找人!” “哦!”宋清问道:“你找何人?” 田远想了想,答道:“找栾月!” 宋清打量了他一下,轻哼了一声,说道:“栾月啊!伺候老相国呢,最近相国身体有恙,你还是少去为妙!” 田远忙道:“我与栾月是齐国同乡,来此一月,朝夕未见,实在想念的很,还请守卫大人指点一二!” 宋清点点头,说道:“看你小子平时老实巴交的,那我告诉你,出了这院门一直往东,到了一处最大的宅院处,就是相国起居室。你到那可得规规矩矩,不得惹事生非!” 田远喜道:“多谢宋守卫,我自会小心。” 转身刚要走,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还有一事,一个又高又大的古团子,不知道在哪里。” 宋清道:“他呀,呵呵,身强力壮,岂能留在府中做事?安排到田地里去收东西了。这几天怕不会回来。” 田远哦了一声,这才告辞。 顺着大路找到宋清所说的院子,见房内已经掌灯,便走了过去,闪身躲到一个柱子后边。听到房内咳嗽声起,心说这必是那个相国无疑了。趴在窗前偷偷一看,只见数女坐在榻前,守着一个干瘦的老头。 栾月身着白衣,眉头微颦,手执药碗正伺候那相国。 田远心情激动,看了一会儿,见栾月喂完草药,收拾了一下药罐就出来了。忙躲到门后,待她走出,低声唤道:“栾月!” 栾月闻听,又惊又喜,问道:“是田远吗?” 田远微微一笑,闪了出来。 栾月左右看了看,拉着他跑进房后一排低矮的小室,猛地关上门,一头扑进田远的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田远一愣,心砰砰地直跳,犹豫了半响,伸出手抱住栾月,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栾月一声不吭,只是哭泣。 田远叹了口气,心说想必是想家了吧!唉,可是你的家早已、早已没了! 哭了良久,栾月抽抽搭搭地问道:“你、你为何才来看我?” “我整天放羊,直到今日下雨,方才有空。”田远说道,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虽然没来,可每天都在想你呢!” “真、真的?”栾月惊喜地问道。 田远点点头。 栾月又问:“你说每日想我,是真的吗?” 田远又点点头,忽然一愣,心说这房中黑灯瞎火,我点头有什么用?她有看不到。笑着说道:“自然是真的!” 栾月幽幽地说道:“我时时想你,可就是见不到你!” “唉——”田远想起自己曾经听到她对星星说的话,知道她陷入情网,可自己却心中有愧,不敢接受,只盼能多帮她一些,减轻心中的那份愧疚。 田远正思忖时,忽听栾月忐忑地问道:“田远,你、你喜欢我吗?” 田远愣了愣,不由自主地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喃喃说道:“喜欢,那时你穿着一身红衣,骑着俊俏的马,就像仙女一样,漂亮极了。” 栾月双手勾着田远的脖子,轻轻说道:“可我那时候恨死你了。” 田远笑道:“嘿嘿,我知道,你那时候真想一鞭子把我抽死!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我真奇怪!” 栾月掐了田远一下,不满地说道:“还不是你这小鬼头做怪,趁我晕倒之时,偷偷地亲了我一下!” “啊!”田远不由地问道:“是第一次亲的时候,还是第二次?” “什么?你亲过我两次?”栾月抬起头问。 田远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嗯嗯,好像是两次吧,第一次没敢亲多久,还没尝到什么味,第二次呢,好像刚刚碰了一下你的嘴唇,你就醒了,啪地一下就给我一巴掌!哎呀,那个疼啊!” “你还说!还说!”栾月不满地拍着他。 田远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一时之间,两人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栾月压低声音,像蚊子哼哼似地说道:“田远,我、我也没尝到什么味道!” 田远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 栾月一咬牙,说道:“亲吻的味道!” 说罢,双手一用力,踮起脚尖,向田远亲去。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王 第六十八章深夜奇葩一马车

田远一阵迷糊,只觉清香怡人,忍不住跟着重重吻去! 过了好一会儿,栾月一声娇笑,推开田远。 田远喘着粗气问道:“怎么啦?再亲!” 栾月轻轻推开他手,掌上一支蜡烛。 田远见她满脸羞涩,眉梢眼角处处透着喜悦,眼波荡漾一改方才愁眉不展地样子,便笑着说道:“你看你,变的清瘦了。不过,不过也漂亮多了!” 栾月道:“我把药罐拿到厨房,还得回去侍奉相国,你、你若无事,在这等我吧!” 田远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你住的地方吗?可比我那强多了!” “嗯,比我家中的可差远了!唉——”栾月叹了口气,提着药罐转身出去了。 田远见这小室跟自己在田家的那间小房间差不多,简陋的很。 四下看了看,见窗外雨渐渐大了。回想刚才情景,心里甚是困惑?明明心里有了玉儿公主,可、可为何还不由自主地跟栾月亲起来了?而且、而且,唉—— 一声叹息。 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马车轱辘“吱拗、吱拗”转动的声音,急忙吹灭蜡烛,向外望去。 只见外边四匹马拉着一个硕大的箱子“哒哒哒”地跑了过去! 田远好奇心起,心说这黑灯瞎火的怎么还拉东西呢?不行,我得去看看,万一有什么宝贝啥的,老子给他来个顺手牵牛羊! 想到这,他拉开房门跟了上去。 几个起落,便跟上了马车。 走了一会儿,车子拐进一个小胡同,田远看了看,胡同前边有两个人举着火把在门口等着,见马车到了,吹了个口哨。几个彪形大汉跳了出来,哼哧哼哧地把箱子抬下马车,慢慢抬进房中。 田远四下看看,往后倒了两步,往前一冲,猛地跃起,身子如飞燕一般轻轻巧巧地落在屋檐之上,小心地踩着房屋边缘走到房中的位置,俯下身掀起一片瓦向下望去。 “哈哈,你们几位此行辛苦了,日后我必有重赏!”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对着他身前诸人说道。 田远见他些人衣服滴滴答答,想来必是在马车上的人。 诸人齐声说道:“多谢公子!” 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说道:“公子,有了寒玉床,相国千秋之后,将一统地府,尸身不腐不蠹,真是可喜可贺啊!” “嗯!这个自然!”那公子得意地笑道:“可怜那大周王城,竟然成了我宋家的库房,想要什么,想用什么,那还不是随手拈来!” 大周王城?这里是成周,那王城岂不是就在这里吗?田远想起以前的历史口诀:东周分两段!他们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去王城偷东西! 田远侧耳继续倾听。 管家模样的人笑着说道:“正是如此!只是有了这寒玉床,倒还缺两样东西与之相配!” “哦?缺什么?”那公子问道。 管家捋了捋胡须,对着旁边的人道:“尔等出去候着!” “是!”诸人鱼列而出。 管家这才说道:“一缺北海明珠;二缺南海赤火珠。” “噢,这两样是做什么用的?”那公子问道。 管家道:“文王遗策记载,北海明珠为月,南海赤火珠为日,有了这两样,在加上寒玉床,那相国可就穿行阴阳两界喽!” “有这么厉害?”那公子狐疑道。 田远也听的胆颤心惊,心说真的会那么厉害?这个可得好好看看,你们顺手牵羊,老子顺手牵牛!咱哥们各顺各的,两不吃亏! 管家继续说道:“启禀公子,在下所言只是臆测,书中记载若运用得当,实则更胜一筹!” “噢!”那公子闻听大喜,喝道:“来人!” 刚才诸人又推门而入。 公子笑道:“有劳几位,再去王城一趟,取几件物事。” 诸人齐声道:“是!” 公子一指那管家,说道:“这此由府相亲自带队!我在此恭候佳音,去吧!” 那府相和诸人领命而去,公子来到箱子前,轻轻拍了拍,哈哈大笑。 田远心说笑你个鬼啊笑!那寒玉床也是好玩意,只是太大,不过这北海明珠和赤火珠可是小玩意!哼!老子不给你拿走,这田姓就倒着写! 他也不想想这田字正写、倒写,哪怕是旋转着写不都是个田吗? 轻轻地把瓦片还原,见他们驱赶着马车又朝府门而去。田远飞身跳下,脚似踩了风火轮一般,三两下便追上马车,一矮身,钻在车下,紧紧地扒住车轴。随着马车出了府门来到街上。 连下数天雨,马车压起的雨水把田远身上打湿了。 田远一动不动地扒着,心中却想,栾月啊栾月,我去拿宝贝给你玩,你可别怪我。对了,你不是叫月吗?那好,那北海明珠就送你!至于那赤火珠嘛,自然留给玉儿公主喽! 车行了半个多小时,缓缓地进了一处石铺的大道上。 田远听得府相跟人窃窃私语,明白了这大周王城的守卫早就跟人私通盗卖周王之物。最大的买主正是这宋府相国。 车子又行了一会儿,来到一处石阶处,数十个脚掌啪唧啪唧地围了过来。 府相低声说道:“这才寻找的是两个珠子和一部相国最喜欢的兵法!尔等听好了,那珠子也就罢了,可这兵法必须找到!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领命,数个脚掌啪唧啪唧地跑上了石阶。 田远心中纳闷,不是找珠子吗?怎么又找兵法啊?莫非是这府相故弄玄虚不成? 过了个把小时,众人陆续回来了。 府相喝道:“兵法未找到,要这珠子何用?你们这群废物!” 一个声音颤抖着说道:“府、府相,我们找遍了,整个库房,确实、确实不见那兵法!” “找不到?哼!难道会飞了不成!再给我去找,此物关系甚大,若找不到,哼哼!” 田远听到他声色厉荏,心说莫非他自己想要那什么兵法不成?历史上数的上名的不就是《孙子兵法》吗?难道还有其他?这人拉虎皮做大旗,扯出公子的名号,却自己办事,真的是有一手!得好好学学,别像上次整栾府一样,妈的,老子费心费力还得罪栾月,结果啥也没有捞着!真的是损人不利己,白折腾了! 众人吓的急忙“啪、啪、啪”地返回去继续寻找! 田远听到府相得意地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哼哼,想那宋公子也未必想到我这只黄雀在此虎视眈眈吧!哈哈、哈哈!” 田远心中笑道:老小子,你可别得意,黄雀在后不假,可还有你田家爷爷在后边盯着你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慢慢回来了,一人来到府相车前颤抖着声音说道:“回、回禀府相,兵、兵法未曾找到!可、可找到一部《**真经》” “哦!”府相说道,“拿来我看!” 那人递上一卷竹简! 田远听到上边霹雳霹雳地竹片碰撞声,心说这《**真经》是什么玩意?想必这府相会看到眼里。 “唉,罢了罢了!”府相说道:“尔等今日连来三次,着实不易,既然寻找不到。这事由我一力承当,公子那里,我替你们遮掩过去。” 众人东西,齐声说道:“多谢府相大人。” “好了,赶紧回去吧!”府相说道。 车子原地绕了个圈,慢悠悠地往回走。 田远看着飞速转动的木轮,正琢磨怎么跟栾月说今晚的事情。忽听上边府相说道:“停一下,本相更衣。” “吁——”车夫一声喊,马车嗒嗒嗒嗒地停了下来! 我-操,这下雨天更什么衣呀?田远忍不住低声骂道。 这时,街上除了这辆马车之外空无一人。府相披着蓑衣下了车慢慢走到一处墙角。 田远远远地看着,见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这更衣其实就是撒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田远看着府相撒完尿,慢慢往回走。 这时,府相在左右看了看,突然弯下腰蹲在那里飞快地在那刨什么东西,一般刨还一边四下看着。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站了起来,在蓑衣下摆处擦了擦手,慢慢回到车上! 田远疑心渐起,心说他是藏东西呢还是取东西?刚才黑暗中也看不清楚! 眼见快到宋府后门了,车子渐渐慢了下来,田远乘此机会从车下溜出,躲到路边。待车子进了宋府,他飞快地跑到刚才府相刨地的那个墙角,四下看了看,见雨水早已把那地方给冲的看不出痕迹了,顿时有点懵! 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田远来回找了半天,又回到刚才的位置,躺在地上往那看,这才找看清府相刚才的位置。急忙站起身跑了过去,蹲下伸手就抓! 这两天的雨水早已把这地浸透了,泥土松软,像奶油蛋糕一般! 田远插入泥中,摸到一个**的东西,“有了!”心中大喜,用力抓住,一下抽了出来! 原来是个盒子!田远抚摸着这个厚重的檀木盒,用雨水把它冲洗干净。轻轻打开一看! “哎呀!”一声惊呼,愣在那里了。 本文来自看書蛧小说 第六十九章顺手牵羊取明珠

本来以为府相会藏那个《**震惊》,可田远一打开,却看到两个核桃大小的圆珠子。他拿起一颗,心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北海明珠或者是南海赤火珠么?怎么跟玻璃球似的,不发光不透明,有什么好的?不禁大失所望。 正想把两枚珠子丢掉,又想这府相费这么大劲藏到这里,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得了,反正也不沉,我还是拿着吧! 将珠子放进檀木盒装好,塞进腰里,朝着宋府奔去。 到了府门,田远脚步不停,腾身一跃,翻过墙头,闪电般地来到方才的胡同口。这时,那马刚停在门口,府相从车中下来。 田远心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圆谎。 他跃上屋檐,轻轻地来到房顶,掀起那片瓦,向下望去。 正听到府相再说话:“公子,小的这次没能找到那两件宝物,实在是对不起公子的信任,请公子惩罚!” “哎——”那宋公子说道:“这两样东西本是可有可无之物,没有就没有,府相不用自责。” 府相大喜,扑通跪倒在地,说道:“公子胸怀可比大海,老奴叩谢公子宽恕之恩!” “哈哈!赶紧起来!”公子笑道:“府相在我府多年,劳苦功高,这次又亲自操办此事,我都看在眼里的!” 操,真是个老狐狸!田远心里说道。 府相站起来,又行了一礼,说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公子诧异地问道:“我何喜只有?” 府相笑着掏出一卷竹简,呈给公子,说道:“公子请看!” 公子接过竹简,打开一看,读道:“《**真经》?黄帝问**曰:近日头晕眼花,腰乏无力,该做合解?**答曰:此乃房事过度之兆,当调整阴阳,以通经络!” 田远听了两句,似乎是治病的东西罢了。心中纳闷怎么这府相还拿着跟宝似的? 公子疑惑地问府相道:“这有何用?” 府相笑道:“此物乃黄帝所做三篇之一,是其与**就房中之术谈论而成。夏亡之后,殷商代之,商纣暴虐,大周取之,前前后后数千年,这东西可从来没有流传到王城之外,即使犬戎灭了西都,那平王迁于成周,仍然将此物带来,可见这物非同小可!” 公子点点头,说道:“确也如此!只是我拿来何用?” 府相继续说道:“此物虽然讲房中之术,通篇却是如何调整人身阴阳平衡、达到延年益寿之目的。据老奴所知,此文中记载有采阴补阳之法!不可不学呀!” “哦!还真有这等技巧?那我可得好好看看!”公子说道。 府相道:“还有女子采阳补阴之法!这两法相辅相成,男子采阴,则雄风不倒;女子采阳,则青春永驻。实乃人间极乐之物!” “哎呀,这等宝物若随父而葬,岂不、岂不……” “岂不可惜是吗?”府相道。 田远心说,这个老东西,可真会揣摩人的心思。 公子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道:“若不放入,是本公子不孝!可若放入,那、那正如府相之言呢!” 府相呵呵一笑,说道:“公子仁孝,苍天可鉴!老奴有一法,可使公子既全仁孝之名,又得宝物在身!” 公子急问道:“府相快讲!” 府相摸了摸胡子,说道:“速派竹匠仿照此物复刻一策,岂不是解决了吗?” 公子挥挥手,说道:“哎,这事我也想过,只恐父相知晓,不宽恕我!” 府相道:“老相国在天之灵自当庇护子孙,他定不怪罪公子!” 公子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这么做!” 双手恭恭敬敬地将竹简放在墙边的木架上,说道:“此地派人严加看守,明日请人来刻竹策。府相一夜辛苦,这就去歇息吧。” 府相弯腰一躬身,说道:“公子请!” “哈哈,好!” 那公子一甩衣袖得意地走出了房间。接着,府相熄灭蜡烛,也紧紧地跟了出去。 待两人走后,田远见守卫锁上房门,便翻开数枚瓦片,一跃而入,来到木架前,将《**真经》塞进怀中。心下得意,哼,府相啊府相,老子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又想到他们说的寒玉床,知道是好东西,不可不看。 往前走了几步,摸了摸箱子。 哎呀,田远险些叫出声来,他妈的!怎么这么冷?估计里边就是所谓的寒玉床吧!可惜太大了。否则老子一股脑地给你全顺走! 这时,门外守卫来回走动。 田远来到房洞下,轻轻一跃,一个旱地拔葱,像灵猫一样,窜出屋顶。将瓦片还原之后,迅速离开了。 来到栾月的房外,见房中灯亮,又听到“砰砰”地乱响,仿佛是击打的声音。 田远一愣,怎么回事! 忙过去推门一看,只见栾月拿着枕头用力地打着墙壁,嘴里不停的说道:“让你跑,让你跑!” “栾月!”田远喊道。 “啊?”栾月猛地一回头,看到嬉皮笑脸地田远,又惊又喜,猛地扑了过来。 “哎呀,你这是什么东西!” 田远掏出竹简,说道:“这可是宝贝!” 栾月翻开一看,问道:“《**真经》?这是什么?” 田远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偶然得到的。” 栾月小嘴一撅,放下竹简,抚摸着田远的衣袖,不满地说道:“不是让你在这等我么?你怎么跑了?你看看,衣服都湿了!” 田远心说衣服湿了怕什么,关键是弄到两个宝贝。他从腰里掏出檀木盒,递给栾月,说道:“你看!” 栾月打开一看,又问:“两个珠子!” “送你一个北海明珠,嘿嘿,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北海明珠,哪个是南海赤火珠,你自己看看!” 栾月见田远不辞而别,本来自己在房中生闷气,发誓再也不见他!可此时田远回来,满腔怒火竟化作满腹柔情,再也生不起气来。她捻起一枚珠子,说道:“此珠清澈明亮,宛如碧水,想必就是那枚北海明珠吧!” 田远点了点头,问道:“那另一枚呢?” 栾月又拿起另外一枚,仔细看了看,说道:“这枚浑黄如日,眩晕层生,触之温热圆润,想必就是你说的南海赤火珠。” 田远笑道:“真有道理,北海明珠归你了,这可是宝贝,不要轻易示人!” 栾月喜道:“嗯,这珠子一般大小,似是天生一对。你拿这枚赤火珠,我拿北海明珠!” 田远一愣,天生一对?可赤火珠是要给玉儿公主的! 栾月忽然问道:“这么好的珠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田远也不瞒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栾月听完,指着田远吃惊地说道:“你、你竟然去做贼?” 田远见她说话不对劲,反驳道:“什么贼不贼的,这叫顺!明白吗?” “顺什么顺?偷入东西就是贼!还狡辩,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栾月气愤地说道。 田远闻听,心下有火,忍不住说道:“我做贼?哼,那他们呢?从王城里往外偷东西,不也是贼吗?我只是顺手把贼的东西牵走罢了!你还说我!” 栾月想了想,说道:“他们偷东西,自然不对,可你再去偷他们的东西,难道就有理吗?” 田远大怒,心说这小妞可真是榆木疙瘩脑袋! 一把抓过栾月的北海明珠,说道:“没错!老子就是贼,这珠子是赃物,别沾了你的手!娘的!老子还不给了呢!” 说罢,将北海明珠放好,塞到腰里,又拿起《**真经》,转身就走! “田远,你——”栾月跺着脚,气的说不出话来! 田远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头说道:“对了,你若是盼我死,明天可以去府相那里揭发我!会遂了你心意!” 栾月闻听,泪水一下流了下来,趴到床上,失声痛哭。 田远走出房子,听到栾月哭的撕心裂肺,柔肠顿生,后悔刚才自己说话太重,有心想去安慰一番,却一下拉不下面子,只好硬起心肠,闪身离开了。 回到住处,田远见四下黑咕隆咚地,摸到自己住的草堆,将竹简和檀木盒塞到草堆下,也无心更换衣服,直接合衣躺下。 翻来覆去,栾月的身影环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慢慢睡着了。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惘 第七十章节外横生卫宇伯

次日天亮,秋雨停歇,云开雾散,红彤彤地太阳升起来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睡醒之后,见自己衣服已干。急忙拿起鞭子准备去放羊,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昨晚之事,心说这几个宝贝可得随身携带,免的被人偷了! 回身将竹简和檀木盒扒拉出来,放进衣中,这才赶着羊出了宋府。 出了城,见野外草儿树已露枯黄之象,心里叹息一声,忽然想起昨晚忘记一件大事,那就是还没来得及跟栾月约定离开时间! “哎呀,真是糟糕,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田远懊悔地敲了敲自己的头。既然跟栾月吵架,一时半会儿也拉不下脸去找他,只能过几天再说吧! 到了中午时分,混世虫从大道上晃晃悠悠地赶了过来。 “师父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在这!”混世虫笑呵呵地说道。 田远问道:“混世虫,我教你的凌云掌和莲花步学的怎么样了?” 混世虫脸上顿时尴尬起来,喃喃说道:“这个、这个——,啊!” 田远无奈地摇摇头,对这个徒弟,除了对自己还比较不错之外,在学功夫上,总是找得到借口搪塞。自己跟他比起来,他倒像个小孩一般。 混世虫见田远不再追问,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地说道:“师父,不好啦!” 田远问道:“什么事情不好了?” 混世虫说道:“昨天下午,我赢了些钱,去那、那什么玩,遇到一个卫国贩卖牛羊的商人!” 田远插话问道:“那什么玩是什么东西?” 混世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这个,不好说。那个卫国商人带来了一个消息——” 田远好奇心起,问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快说,到底是什么?” 混世虫咧了咧嘴,这才说道:“就是那、那男人都去的地方?” “男人去的地方?赌场吗?还是酒肆?”田远问道。 “不是!”混世虫嘿嘿笑道,脸上一红。 田远一见,心说这混世虫脸皮后的很,怎么会红呢?真是奇怪。 混世虫小声道:“女闾!” “啊?”田远一怔,“女闾?这、这女闾是什么东西?” 混世虫道:“就是、就是那都是女人的地方。” “噢。”田远瞬时明白了,混世虫说的女闾,就是妓院吧!他的脑海里瞬时想到了那里的肮脏。 混世虫说道:“这里为何没有呢?就是临淄,也是有的,只是、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田远问道:“好端端的,你去那干嘛?” 混世虫说道:“这个、这个,我们还是说卫国商人吧!” 田远心说去妓院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嫖娼找小-姐去了!见他不想多说,便点点头,说道:“那卫国商人带来的什么消息?” 混世虫说道:“那人叫卫宇伯,他明的是贩卖牛羊,实则是收一些从王城里盗取的东西来卖。真的是胆大包天呀!” 田远心说这个我昨晚还亲眼见到了呢!问道:“他卖他的,你跟他搭讪什么?” 混世虫道:“是啊,一开始,我是各玩各的,但看他出手阔绰,就忍不住,嘿嘿,想拐点钱花花!” 田远笑骂道:“混世虫啊混世虫,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长点出息,能不能干点正事,让我怎么说——” 田远忽然想起昨晚栾月说自己是偷东西的贼,似乎跟混世虫半斤八两,硬生生的把最后那个“你”字给咽了进去。 叹了口气后,问道:“然后呢?” 混世虫说道:“凭着我三寸不烂之舌,打开了那卫宇伯的嘴,他说卫国国君准备给公子订婚了。” 田远笑道:“他订就订吧,关我什么事情?” 混世虫急道:“那公子要带着彩礼去齐国求亲!求娶的是齐侯的玉儿公主!就是我那小师娘!” “啊——”田远差点跳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敢跟老子抢媳妇!反了他了!” 说着,田远一扔鞭子,继续说道:“不行,我得去卫国,把那公子的腿砸断!我看你还跟我争不争!” 混世虫道:“你就是杀了他,也白搭!” 田远只觉胸中烦闷,气塞于胸,攥起拳头朝身旁的白杨树狠狠捶去—— “师父,不要啊!”混世虫吓的大惊失色。 话音未落,“砰”地一声巨响,那白杨“咔嚓”一下,齐腰折断。 “哎呀!”混世虫惊的张大了嘴。 田远见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混世虫喜道:“师父你的那什么丹,好像又厉害了!要打断这么粗的白杨,那得多大力啊!” 田远回过神来,问道:“我杀了他,为何白搭呢?” 混世虫道:“因为去求亲的不止他一家,郑国、宋国、鲁国甚至燕国都去求亲了!你杀的过来吗?” 田远一想,也对呀,灵机一动,说道:“那怎么办?既然阻止不了他们求亲,那我自己去抢了玉儿,总是可以的吧!” 混世虫道:“齐都王宫城墙高大,卫兵众多,你怎么抢?再说了,你抢到之后,你一个人能把她带出来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田远怒道。 混世虫道:“依徒弟之见,不如我们招兵买马,假扮卫国公子去求亲。” 田远摆摆手,说道:“你拉到吧!齐侯见过我的,他一眼就看得出我来。” 混世虫道:“我们可以让别人带你去求亲啊,比如,我!嘿嘿!” “你?”田远看了看他,哈哈一笑,“你跟我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你口口声声的小师娘!” 混世虫搔了搔头,又说道:“还有个人!不知行不行?” 田远心说你又有什么馊主意呢?问道:“谁呀?” 混世虫道:“长卿公子啊!他可是一表人才的!” 田远又摇头,说道:“你拉到吧!虽然他现在叫孙武,可他太公田相国可还在临淄呢!他去啊,一眼就露馅!到时候,可是欺君之罪!” 混世虫见自己的提议连连被否决,无可奈何地说道:“师父啊,那我可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田远急的团团转圈,说道:“老子现在就去!” 说罢,就往回走。 混世虫一把拉住他,说道:“师父啊,等等!” 田远急道:“你没办法,还不让我去啊!” “不、不!”混世虫道:“师父,反正你要走了,那我把这些羊赶去卖了算了!跟你回临淄,到时候我用这些钱娶个媳妇!” 田远哭笑不得,心说你小子打的这主意啊,没准你听那个卫宇伯是贩卖牲口商人的时候,你就在打我这一鞭羊的主意了。说道:“混世虫啊混世虫,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这些东西是你该算计的么?算计到我头上了,切,要算计,也该老子算计,这一个多月,难道我白养了呀!” 混世虫忙不迭地道:“对、对,师父说的是,该你算计,不过师父,要不咱们合伙干,二一添作五!咋样?” “什么?”田远见他还没死心。 混世虫以为他不同意,忙道:“不、不,四六分,我四,你六!” 田远心说这小子怎么那么像张黑子呀,不会是张黑子投胎过来的吧! 混世虫见他还不说话,咬咬牙,说道:“师父啊,最、最少也只能三七分了!” 田远说道:“什么三七、二八的!这些羊先不能动,等我回一趟宋府,把那栾月救出来再说!” 混世虫一拍大腿,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啊师父,我们还有二师娘呢,到时候,让二师娘女扮男装,去娶小师娘,那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田远闻听,哑然失笑,心想先别说这办法成不成,这要是真的去了,那玉儿公主这霉可倒大了,处处栽在同一个坑里。 田远摇摇头,说道:“不成不成!你这样,去问问那个卫宇伯,他们国家的公子什么时候去提亲!” 混世虫道:“这个不用问,他这才来收购牛羊,就是为国君收购的,所以,至少得准备一个月吧!” 一个月?嗯,从这里到临淄,步行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如果骑马的话,要快十倍,那就是需要十多天。换言之,我还有二十多天的准备时间! 想到这,田远说道:“那好,事不宜迟,我今晚再去找栾月,赶紧把这事办了,我们回临淄。另外,你帮我准备几匹快马!” 混世虫点了点头,说道:“行,快马没问题的。钱啊,师父,问题是没钱!” 田远想了想,从怀里掏出《**真经》说道:“此物价值连城,换几匹马那是小意思。你想办法出手,拿给识货的人看看。” 混世虫嗯嗯两声,接过《**真经》心说我这小师父真是糊涂,就这破玩意能值那么多钱?谁信啊! 田远见他言不由衷的样子,解释道:“我没有骗你,这东西真的很贵,这样,你就去找那个卫宇伯看看。记住,卖的时候,说好了,我们只能借他看一个月,等我们有了钱,高价赎回来!” “啊!好、好,那我试试吧!”混世虫连声答应,将《**真经》小心地放入怀中,这才告辞而去。 本文来自看書罔小说 第七十一章初逢周王遇刺客

傍晚时分,田远回到宋府,把羊赶到羊圈之后,匆匆地来到栾月处。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见栾月还没回来,田远蹲在墙角等了一会儿,忽听前边传来一片哇哇地哭声,惊天动地,几乎把房子都震破了一般! 田远大惊,心说咋回事啊?慢慢摸到前边一看,相国居住房前跪着黑压压地人群,趴在地上哭的悲痛欲绝。 一个年轻的家仆严肃地从房中走出,手里拿着一长块白布,边走边喊道:“相国升天,卒于东房,禄寿六十有八!” “原来死人了呀!那这可有热闹看了!”田远心说,见周围奴仆、兵士、眷属都跪下痛哭,便也跟着趴了下来,嗷嗷地干嚎了几嗓子,眼睛四下看着,希望能看到栾月的身影。 田远见他们哭个没完,心说老子可不陪你们哭了,还得去找人。 这时,宋府上下灯烛通明,室外大路草径皆点燃了火把。 田远装作繁忙的样子,急匆匆地在那房子前绕了几圈,心说这么多人,去哪里找啊?娘的!实在不行,只好明天再说了! 想到这,他又悄悄地溜了回去。 司牧打着火把带着几个人正站在羊圈前,见田远回来,骂道:“小兔崽子!你跑哪里去了?相国殡天,正缺人手,你不在这候命,反而到处溜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旁边一人说道:“行了、行了,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我们抓羊吧,等会还得去杀猪!唉,赶紧的,不如府相可要怪罪了。” 司牧喝道:“田远,还不过来帮忙。” 田远也不吭声,心说你奶奶个熊,敢骂老子,看我给你好看!他走上前,打开羊圈之门,领着他们进去挑了二三十只肥羊。 司牧又道:“我去跟他们抓猪、宰牛,你老实地在这呆着,不可乱跑!明白了吗?” 田远点了点头。 司牧扭头叹道:“呆头呆脑,傻了吧唧的!” 待他们走后,田远自己点燃了跟火把,插在灯槽之上,心说过几天去挑几匹快马,让你这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次日,因为府中丧事,田远随便弄了些草扔到羊圈,便被司牧拉去扛哀旗。 相国尸体已经入棺,只是棺盖尚未合拢。换上孝服的田远打着白旗站在门口,看着望来的人群,听着门房一阵阵高呼:“某大夫前来吊孝、某将军来吊。”心说这相国出丧也不过如此,跟我们农村差不多的!唉,没意思,栾月啊,相国都死了,你在哪里呢? 这时,忽听门房高呼:“周王驾到,众人跪!” 呼啦啦地一阵响,不管是灵棚还是外边忙碌的人,都跪在地上。 田远正纳闷,旁边一人猛地拉了一下他的裤脚,低声喝道:“跪下,你找死啊!” 田远忙跪了下来。 这时,扑扑扑地跑过来一队卫士,进了院子后分成两队站在旗旁,田远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眼前的那双大脚,心说这卫士竟然也穿着布鞋子,也不怕打仗的时候被砍到。 哀乐升起,又过来一队人马,当前的是一个年轻人,身着白色刺绣衫,脚踩白玉鞋,头顶金丝冠。 田远心说莫非这就是周王,怎么这么小的年龄呢?比我大不了几岁。嗯,是了,就是因为年龄小,所以才受人欺负! 那周王缓缓迈过门槛,站在棺木前,朗声说道:“相国卒日,天地同悲,乌云沉沉,秋风哀嚎。吾失相国,如断一臂,大周有难,再问何人?呜呼,天之哀兮雨零落,地之震兮人悲决;冬之至兮王心痛,国之殃兮奈若何!” 周王拜祭完毕,灵棚哭声震天,齐呼:“谢周王陛下!” 田远暗暗好笑,心说这宋家偷了你那么多的东西,你还过来拜祭,可真是糊涂透顶了! 府相站了出来,高声呼道:“周王赐灵,五百金,绢五十匹,牛、羊、猪各五十!宋府跪谢!” 众人山呼道:“谢周王!” 田远心说这周王也够吝啬的,好歹也是一国之相,赏赐这么点东西。 周王走出房屋,正要下台阶,忽听一声娇叱:“假仁假义,纳命来!” 一个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地从人群中穿了过来,挺着一支长剑,直向周王刺去! 田远闻听,抬头望去,竟然见是个裹着白纱的女子。 “保护周王!” 卫士大喊,纷纷拔出长剑奔赴上前。 这时,人群中又跃出数名白衣人,各挺兵刃,挡住了众多卫士。 眼见那刺客剑到,周王“哎呀!”一声,吓的目瞪口呆,愣在当地不知闪避。 一名卫士见状,手中长剑挥出,唰地一下,飞向刺客! 众人“啊”地一声,只盼这剑能刺中刺客,就此救了周王。 只听“哐啷”一下,刺客轻轻一斩,长剑便断为两半,刺客身形只是一缓,依然豪不停息地刺了过去。 周王回过神来,眼见剑至,而周边人员众多,已经躲无可躲,吓得眼睛一闭,只待就戮。 只听“砰”地一声,火星四射,周王忽觉衣领一紧,接着,身子腾云驾雾一般往上飘去。 接着被人夹在腰间,疾向前冲,耳中只听风声嗡嗡。 周王心下诧异,忙睁眼一看,“哎呀!”眼前距地数丈之高,宛如空中飞行一般,一座座房屋瓦舍纷纷后退,忍不住抱着那条手臂,再次闭眼,心里暗暗祈祷:不要丢我下来!不要丢我下来! 过了良久!周王被一下掷在地上。 “啊!”他睁开眼睛一看,剑眼前一个白衣白鞋的少年站在面前,模样虽颇为端正,但挤眉弄眼之余,颇为滑稽。“你是谁?是你救了本王吗?” 少年笑道:“我叫田远,见你要被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随手救了你!” 原来,田远见形势紧急,那刺客剑到,手中大旗“唰”地一展,朝刺客刺去。 那刺客翻手一剑,“砰”地一声,旗剑相撞,声如洪钟。田远随之身形一晃,跃过众人一把拎起周王便跳上房顶,一直来到自己带的草屋,这才将其放下。 周王虽然狐疑,但事实确凿,不容的不信,站起身来,鞠躬作揖,连声道谢。 田远大刺刺地接受了,张嘴问道:“刺客是何人?为何要杀你?” 周王摇头道:“说来惭愧,本王不知缘由,还得抓住刺客,方能知晓。” 田远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安全了,赶紧回宫去吧!” 周王见这里茅舍简陋,问道:“这是何地,你真的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田远哈哈大笑,知道这周王不信自己,便说道:“你看我年龄小,不相信是吧?” 周王颇为尴尬,连声说道:“不敢、不敢,只是救命之恩,自当弄清楚!” 田远那了一根木棒,递到周王手中,问道:“这木棒如何?” 周王掰了一下,说道:“结实的很!” 田远将木棒插入墙缝,倒退两步,手掐莲花,暗运真丹,猛地甩出,同时口中大喝一声:“着——” “啪!” 木棒应声而断。 “哎呀!”周王看的目瞪口呆,问道:“恩人仙法了得,莫非是神仙不成?” 田远一听,哈哈大笑,童心忽起,说道:“没错!我乃天上——那个什么勺子星下凡,特来救你!” 他本想说北斗星,只是须臾之间忽然记起这北斗星好像个勺子,便随口说勺子星了。 周王闻听,又惊又喜,一撩一摆,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小王得蒙上仙相救,感激涕零。上仙在上,受小王一拜!” 田远心说,他妈的!老子自从穿越而来,除了混世虫给我磕过头外,净他妈的给别人磕头了,得,我得好好享受一下。忙道:“等等,先别磕!” 周王不明所以,诧异地问道:“为何?” 田远也不说话,自顾自地脱掉衣服,整理东西。 田远将孝服丢在一边,然后自己坐在草堆上,挺直腰背,得意洋洋地说道:“可以了,现在可以受你一拜,拜吧!” 周王这才朝着田远连磕了三个头。 田远说道:“好了,起来吧!呵呵,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还得摸回去当差呢!” 周王问道:“上仙当差?当的何差?” 田远道:“为了救你,我化作宋府的奴隶,得去扛旗!” “啊!”周王吃惊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田远心说这个周王也太容易受骗了,我随口撒谎吹牛,他竟然相信。 殊不知,这历朝天子生在宫里长在宫里,自幼便注定了要承天命当天子,是以太子师也好,宫女也罢都对其恭恭敬敬,哪里敢说半句假话。田远有恩于他,随口乱说,周王相信也就不足为怪了。 而田远从小生于市井,虽天性善良,却免不了沾一些市井不良之气,突然见到这么一个纯洁如白纸的天子,自然觉得好笑。 田远说道:“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我当下人也当习惯了,你呢,赶紧回你的王宫保命!” 周王说道:“这等粗鄙之事怎能再做?不如随我去宫中同享富贵?” “同享富贵?”田远眼睛一转,心说这也不错,我去齐宫玩过,不如去周朝的王宫看看! 本書首发于看書辋 第七十二章先做国师逛女闾

想到这,他问道:“既然同享富贵,你准备封我什么官?我可先说好了,一般的小官我看不上!” 周王踌躇了一下,弱弱地问道:“封你为国师如何?” “行啊!”田远又问:“既然是国师,那我得在这里修个田府啥的,再赏点钱呗!” 周王尴尬地说道:“恩公有所不知,若、若封封号,自然不难,可、可这钱财,莫说修筑一栋府邸,就是修一个院子,只怕王城之内也难以凑齐呀!” “啊!”田远想了下历史,好像春秋战国时期,那周王过的确实挺磕碜的,便笑了笑,说道:“你刚才赐灵的东西还是很大手的嘛!” “唉——,不怕恩公取笑,那些东西、东西还是、还是我变卖了宫中旧物才凑齐的!”周王摇着头。 田远一听,心下忽然可怜起这个周王了,说道:“好了,好了,不赏就不赏!反正我也不稀罕。” 周王道:“恩公若不嫌弃,暂且居住在王城便可!” 田远想了想,心说他若封了我国师,那我去齐侯提亲岂不是理所应当的允许吗?而且,也可以把栾月名正言顺地要过来!想到这,他笑着说道:“那、那就听你的安排吧!” 周王大喜,忙道:“那、那恩公,我们这就走吧!” 两人出了草房,田远领着周王从昔日放羊时的后门而出。 此时宋府乱成一锅粥,倒也无人看到他们。 到了王城之后,田远心说这王城虽然比齐国的宫城要大,但多年失修,房屋瓦舍早已郁郁青青长满绿苔。 这时,早有宦官接到通知,迎了出来。 众人见周王领着一个少年,大是惊奇。 进了一处殿堂,周王当先进入,令田远坐在客首,吩咐身旁宦官道:“今日本王遇难,幸得田远相救,当选一良辰吉日,报太庙,封其为国师!你去准备关鼎,将其名筹刻其上。” 一名宦官领命而去。 周王又道:“国师田远,暂无落脚之处,你去打扫一处宅院,做国师歇息之所!” 那宦官道:“启禀王上,外臣居内城,不合周礼!” 周王一拍桌子,怒道:“本王之命受之国师,其能用周礼来束缚?快去!” 那人急忙奔波而去。 周王扭头对田远道:“不怕国师笑话,当今天下,诸侯势大,我大周日渐式微,王城用具捉襟见肘,几赖诸侯赏赐,唉——,真是惭愧啊!” 田远一听,忍不住劝道:“你也别难过,这天下大势啊,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啊——” 他顺口说起了《三国演义》的开头文,急忙更正为:“——天下大势既然如此,你做为一国之君,自当削诸侯,强周室!” 周王点点头,说道:“我早有削诸侯之心,无奈此举关系甚大,只恐诸侯未削,周室反灭!” 田远想了想,笑道:“这不简单吗?你看哪个诸侯强,就命令其他诸侯去打那个诸侯!这样你就可以从战利品中分一杯羹。” “国师有所不知,当今天下稍大的诸侯国中,东有齐鲁,南有吴楚,西有秦晋,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更何况,他们互相联姻,早已结盟,哪里是那么好调动的。” 娘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活生生的等死不成?田远又道:“既然诸侯国不听话,那就想办法把诸侯国搞乱,嘿嘿,这样就能把他的国力削弱!你不就可以重振周室了吗?” 周王呵呵一笑,说道:“我身边诸臣,皆为诸侯耳目,无一人可参议也!” 田远无可奈何,心说我也管不了了,既然你让我住这,我也别闲着,把混世虫拉进来享受两天再说!想到这,他说道:“周王,我有个徒弟,叫混世虫,就住在这成周城,我想去把他接进来,不知道行不行?” 周王点了点头,说道:“这有何不可?我派人去找!” 田远心说,你派人去找,岂不是招摇过市吗?还不如我悄悄地去找呢!想到这,他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找就是了!” 周王道:“唉,你现在已是国师,怎么能自己去找呢?我派两个人跟你一起去!” 田远忙道:“不满周王,我这徒弟,虽然心性不坏,可有点不务正业,不是去赌场,就是去酒肆,还、还经常逛什么女闾!” 周王站起身来,解下身上的腰牌,说道:“这是进出宫门的腰牌,你带好。最近盗贼颇多,莫丢失了!” 田远接过腰牌,心说你们王城里的东西早就丢的丢失的失,不说别的,我身上就有两件宝贝,你既然封我为国师,那这宝贝就当是你赏赐给我的,我也不能白干国师呀,对吧!但这事还是提醒你一下,想到这他说道:“听我徒弟说,最近有卫国商人,到成周买卖王城里偷盗的东西,只怕王城有内贼,为盗贼打开方便之门。周王不可不防啊!” 周王苦笑道:“此事我何尝不知?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唉,随他去吧!” 田远见他如此,又想到师父曾经说的封神印,会不会在这王城里呢?如果在,自己何不顺手牵羊?反正这周王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于他就是废物一件,对我来说,那用处可就大了去了! 正琢磨着,周王问道:“国师思索何事?” 田远忙道:“没事、没事,我这就去吧!” 说罢,退出宫门,往街巷而去。 到了酒肆和赌场,都没有看到混世虫。 田远心说这小子去哪里了呢?莫非真的是去了那什么叫什么女闾的妓院不成? 他也不知道女闾在哪,找旁边问了一下路,这才找到女闾所在。 到女闾一看,登时有点吃惊,只见一高大阔气装饰的流光溢彩的房子竖立在眼前。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说这妓院开的这般豪华,简直比的上王城的装饰了。 抬腿走了进去,听到一阵悦耳的琴音传来,不由地慢慢放轻脚步。 门房见田远进来,上下打量着他,笑着说道:“大人楼上请!” 说罢,前边引路,将田远领到楼上。 田远放眼一看,见这里并没有自己在电视里看的那种妓院一样诸多擦脂抹粉、袒胸露乳的女人风骚地接客。而是像书房一般! 顿时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拉着那门房问道:“这里不是女闾吗?” 门房笑道:“正是,不知大人要找哪位女子?” 田远说道:“我来找混世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男的!” “哦!”门房道:“原来大人是来找故人的!天尚未晚,此时客人不多,想必大人要找的故人不在这里,不如去其他地方找找?” 田远见他面露不悦,心说客人肯定还是有的,不然怎么会有弹琴的呢?得想个办法支开这人!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说道:“那就给我找弹琴的这个吧!” 门房躬身道:“哎呦,真是不巧,云姬有客,大人还是另寻他人!” 田远说道:“那还有谁会弹琴的,给我找一个来!” 门房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暂且宽坐,小的去去就来!” 说罢,关门而出。 田远待其走后,打开房门,沿着屋廊大声喊道:“混世虫!在不在?给我出来!混世虫!我看到你了,快点出来!老子找你有事!” 这么喊了几遍,忽听有一间房门“吱拗”一声响,一个年轻人出来喝道:“何处竖子,在此大声喧哗!” 田远打量了他一下,见他衣着整洁,服饰华贵,知道是富家子弟,嘿嘿一笑,说道:“我找人,跟你没关系!” 那年轻人怒道:“看你衣衫褴褛,想必是下等平民,竟然也来这高雅之地寻欢作乐!真是岂有此理!” 田远见他看不起自己,心中有火,反唇相讥道:“你说话像放屁,也算是上等人?” 这时门房听到上边吵闹,急忙奔了上来,跑到那年轻人身边,说道:“公子息怒,我赶他出去也就是了!” 说罢,对田远喝道:“你是成心来捣乱的,还不赶紧走!” 走?田远心说哪里那么简单?混世虫还没找到,我就走啊?呸!口中说道:“人没找到,我能走到哪里?” 接着又大声喊道:“混世虫!混世虫!赶紧给老子出来!你再不出来,老子就骂娘了!” 年轻人怒道:“来人,给我乱棍打出!” 接着从楼下跑上几个打手,拿着木棍,气势汹汹地朝着田远奔去。 田远哪里将他们放在眼里,嬉皮笑脸地说道:“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来呀来呀!” 待他们走近,倏地一闪身,如鬼魅一般从他们中间挤了过去。 “哎呀!” “哪里去了?” 那几个打手见扑了个空,愣愣地问道。 “我在这呢!”田远说道。 “我打!敢来这闹事!” “打死他!这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 打手转身朝坐在走廊上的田远又打。 田远哈哈一笑,脚踩莲花,轻轻躲过。 年轻人见打手接连打空,奔到房中,“嘡啷”一声,抽出一把亮锃锃地宝剑,朝田远杀来! 本书首发于看书惘 第七十三章相逢神秘弹琴人

“嚓” 田远只觉腋下一凉,剑光如白虹一般贴着田远手臂而过! 将衣袖刺了个大洞,险些伤了皮肉! 田远吓了一跳,心说自从我修炼了玄元真丹,还从没有能近我身者,难道是自己太大意么? 他小心翼翼地闪过一旁,见年轻人长剑又至,急忙跃起,伸手抓住廊檐轻轻越过! 年轻人变招奇快,刷地反手又是一剑! “哎呀” 田远闻到风声,一缩头,那剑擦着耳根削了过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喂、喂,让你两下就行了,别得寸进尺!”田远被逼无奈,做好还手的准备。 “哼——”那年轻人一声轻哼,也不答话,手臂挥舞,长剑叠出,连绵不断,宛如乌云压境,气势惊人! 田远被压的气都喘不过来,步步退后,缩到墙角。 几个打手看的目瞪口呆,大声喝彩! 门房怕出了人命,大喊道:“二位公子,哎呦,不要伤了和气!” 那年轻人置若罔闻,见田远退无可退,大喝一声:“纳命来!” 长剑一振,若出水长龙,朝着田远胸口重重刺去! 田远见势不好,玄丹一涌,手臂一伸,顿时,手臂灼热、红若铁沸,正是《龙甲神章》中的青红剑! 他冷笑一声,一展手臂,轻巧地迎了上去! “铛啷” 两利刃相交,竟如铁石撞击一般! 田远挡开对方长剑,猱身而上,直扑对方脸颊! 年轻人心下大骇,急忙挥剑一荡,躲过此招。 田远正要再上,忽觉腰间檀木盒阴沉一片! 而玄元真丹竟也停滞腰间,碰碰直撞! 稍一凝滞,年轻人窥的良机,反手来攻! 田远顾不得多想,只得勉强应付! 这一下,形式顿时逆转! 田远被压的狼狈不堪,疲于应付! “唰、唰、唰!” 年轻人连扫三剑将田远逼回角落。 田远连催真丹无果,青红剑衰,不复犀利,心说,娘的!这下可毁了!要死在这人手里了!唉,刚封了国师就遇到这事,难道真的如那老头所言,我是九转夭折命不成? “铮、铮”一阵琴音从旁边房中传出! 年轻人一愣,手中长剑顿时滞在空中! 田远扒着木柱,紧促地呼吸着。 “铮铮、铮铮” 那琴音宛如流水一般,叮咚作响,忽而如少女之嬉闹,忽而似幽谷之清泉,接着又似鱼儿戏水。 年轻人收起长剑静静聆听,身似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田远死里逃生,虽然听不懂这琴声,却觉得优美悦耳,似乎心都随着这琴声而跳动。 接着琴音一转,声声紧促,如万马奔腾狂啸铮铮。 田远的心不由地一紧,心说要打仗吗? 果然,琴声黯淡,哀哀幽冥,如清风明月,静寂无声! 慢慢地,琴音越来越低,如剥茧抽丝一般抽到了尽头! 众人愣在外边,一动不动,仿佛那声音悠然未绝,在空中回荡一般。 “二位公子且息雷霆之怒!”一个温婉娇柔的女声从房中传出,“这曲《越女綄纱曲》可入的耳否?” 田远忙道:“入的耳,好听的很!就像我们那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声一样。” “呵呵”房中女子一声娇笑,“公子过誉了,妾未曾听过冰糖葫芦,不知是何等神曲!” 田远听她声音柔而不腻,娇而清爽,顿生莫名的好感,忙解释道:“这个冰糖葫芦啊,其实,好吃的很?” “哦,原来是食物。”那女子又道:“那位公子,觉得我这曲如何?” “声音袅袅、温婉清幽,恍如魔音一般!”年轻人凝眉道。 田远心说你奶奶个熊,什么魔音不魔音的! 那女子笑道:“公子夸奖,妾甚不敢当。再听一曲如何?” 田远摸了摸腰间檀木盒,觉得那物又恢复了平静。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又问:“二位公子不答,莫非——” 年轻公子忙说道:“求之不得!若再闻一曲,真乃三生有幸。” 女子说道:“那位公子呢?” 田远正琢磨檀木盒的事情,忽听她问,急忙说道:“听吧、听吧!” “既然如此,那就请二位公子移步房中吧!”那女人说道。 田远心怦怦直跳,暗想这女的琴音优美,声音又好听的很,实不知外貌该有多漂亮!田远一阵紧张,汗水竟然不知不觉地从额头析出,缓缓流下。 年轻公子躬身作揖道:“多谢!” 说罢,打开房门,昂首走了进去! 田远见他长袖挥洒,潇洒飘逸,而自己衣衫褴褛,头发混乱,不由得自惭形秽,平生首尝自卑之念。 想要不去,可心下痒如狗舔一般,十分想看这女子长相如何。可若去,自己这身打扮,岂不让她看低了吗? 正犹豫之时,忽听那女子声起,“公子徘徊悱恻,所为何故?” 田远忙道:“我、我身上脏兮兮地,只怕弄脏了你的房间!” 女子噗哧一笑,说道:“世人俗眼,自以衣冠待人。公子言语豪爽,实有诚挚之心,何必妄自菲薄呢?” 田远见她说话,句句说到自己心坎之上,大为受用,一咬牙,心说老子在玉儿公主和栾月公主面前都不曾这么自卑,那就像你说的,不妄自菲薄! 想到这,他抬腿跟了进去。 刚一进房,扑面便是一阵花香,淡淡如丝,清爽可人。 迎面是一个屏风,用轻纱红木打造而成,屏风之后,一个人影盘膝而坐。 而年轻人坐在客首,长剑横于膝上,田远进来,也只是轻抬眼皮,视若无睹! 田远左看右看,正不知所措。 屏风之后女音又起:“公子请坐!” 田远想了想,心说,我可不能坐在这个小白脸旁边! 走到年轻人对面坐下。 女子微微一笑,轻轻唱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接着,琴音又起,时而缓慢柔和,如清风拂面;时而紧促短暂,似鸟语花开。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田远闭上眼睛,侧耳倾听,只觉歌声琴音相伴相合,就像春天桃李盛开时的景象。 虽然自己眼见桃林小筑的桃花绽放,可那时只觉就是一朵朵红艳艳的花而已。 如今一听,那桃花说不出的娇艳明媚,就像玉儿公主文静时的可人,又如栾月情浓时的娇羞。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歌声悠扬,琴音缓缓。田远心如蚁爬,心说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长的是什么样,怎么唱出这么好听的歌曲? 这时,一曲弹罢,那女子问道:“这曲《逃之夭夭》如何?” 年轻人叹道:“人间至美,无出其右,即使宫廷雅乐,也难抵歌琴相和!今日闻听,虽死无憾!” “呵呵,公子之言,妾实难承当。”女子轻抚琴弦,口中唱道:“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田远心说这又是什么呢?听亲眼铮铮作响,莫非又是打仗不成? “肃肃兔罝,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 田远听了半响,难以入耳,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歌曲?怎么听不进去呀?” 年轻人正听的如痴如醉,脸显悲伤之色! 女子也不理他,继续唱道:“肃肃兔罝,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田远无可奈何,只得重新坐下。 女子弹罢,幽幽说道:“此曲《兔罝》乃是设伏补兔之意,公子宅心仁善,自然难以入耳!” 田远问听,连连摆手,说道:“我其实捣蛋的很,经常讨人厌的!” 女子说道:“善念乃是天性,唉,此曲哀鸣,不知另位公子听之如何?” 年轻人道:“心实不忍!” 女子说道:“既然不忍,缘何剑舞连绵?” 年轻人叹道:“我非想用此剑,无奈身负重任,难以释怀!” 田远忍不住插嘴道:“你年龄也大不了我几岁,看样子跟周王差不多!怎么都愁眉不展呢?” 年轻人闻听,问道:“你见过周王?” 田远道:“何止是见过!” 那女子说道:“此地乃为纯情雅乐之所,二位公子何必思绪飘扬?什么王侯争霸,什么血海深仇,听几支小曲,忘记那些仇恨,岂不是好?” 田远抢先说道:“我只怕听不懂!” 女子道:“琴之音,如心音,合心者,意必通,意通则心明!公子历事不多,心如明月,自然听不得战乱斩杀之声。唉,听不得最好,此等音乐,只盼永不流传!” “不错!”那年轻人说道,今日闻的琴音,忽觉半生虚度,自今而后,不动刀戈!” 伸手拿起长剑,用力一掰,“当啷”一声,那剑竟然断为两半。 年轻人将断剑抛在地上,站起身来对着田远深深一躬,说道:“请恕在下无礼!” 又对那女子说道:“谢姑娘点拨!二位,日后若有雅兴,请到西湖净明山庄一聚!” 说罢,转身拉开房门出去了。 田远愣了愣,心说这人是什么意思?刚才还哇哩哇啦地跟我打斗,现在却突然走了。 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道:“心境开阔,如释重负!” 田远想了想,心说他说什么净明山庄,估计是住那的,但不知道你又是何人,想到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能见见你么?” 那女人微微一笑,口中不答,竟然又轻轻地弹起琴来。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網 第七十四章幽谷魔音知是谁

这一曲慷慨激昂,田远听后只觉得热血沸腾,忍不住站了起来。hp://772e6f742e6f%6 女人铮铮两下,又化作丝丝柔柔之曲。 终于,琴音停滞,房中一阵寂静。 田远只觉耳中嗡嗡作响,似乎琴音依然环绕。 “公子,这一支如何?”女人问道。 田远叹了口气,说道:“我听不懂的,只觉得身体发热,想要打一架才痛快,可是听着听着,又像要睡觉了!” 女人笑道:“此曲无名,为秦人之曲。听之如野马奔腾,唉——,一场战事,白骨累累!” 田远说道:“你见过打仗吗?” 那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是来找人吧,刚才听到你在门外大声喊叫了!” 田远见她避开自己的问题,说道:“是的,找混世虫,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混世虫?”女人笑道:“向来听说有混世龙混世魔王,第一次听说混世虫。” 田远解释道:“他就是街面上的混混,有很多事情,他有心没胆,所以自封绰号混世虫。不过,他人还是挺好的。” 女人没有作声。 田远又问:“刚才那个年轻人,你认识吗?他功夫倒是不坏。” 那女人道:“不认识。他功夫好,可你功夫也不差!” 田远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功夫?你看到了?” 女人说道:“当今天下能跟他过十招以上的,寥寥无几,你躲闪之余,还能反击,所以你的功夫不错!” 田远听她赞誉自己,颇为不好意思,说道:“我这其实还差的远呢!” 女人问道:“恕在下耳背,你是怎么躲过他的仙猿神剑的?” “仙猿神剑?躲过?”田远笑道:“我用青红剑抵挡了两下,内力无法运转,只好躲闪,估计时间久了,定会失败。” “嗯,公子下次遇到他时,千万当心!西湖剑宗,天下无双。他剑气连绵,气势澎湃,想必是云剑!”女人说道,“对了,公子的青红剑怎么未见?” 田远说道:“我的剑就是掌,我的涨就是剑!没有固定的。” “哦,以掌搏剑,妾佩服之至,敢问公子出身何门?” 田远对这女子颇为好感,是以知无不尽地说道:“我们是玄元神教的,你听过吗?我师父玄成子。” “玄元神教?未听说过。” 田远闻听,颇为扫兴。 女人问道:“天色已晚,公子不去找人了吗?” 田远问道:“你这是赶我走吗?” 那女子笑道:“不敢!只是妾身体质柔弱,不得久坐,想歇息一二,公子若有雅兴,待我睡醒,共饮几杯,如何?” 田远心说拉到吧,喝水可以,喝酒就算了,可着实不愿就此离去,没话找话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沉默不语。 田远又问道:“我、我以后还能来听你唱歌弹曲吗?” 女子依然沉默不语。 田远仔细看去,只见那女子已然横卧于榻上。只得站起身,带上房门,悄悄离去。 出得门来,见天色已晚,不由地叹道:“怎么过的那么快?” 下了楼梯,正要离开,忽见混世虫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混世虫,今日你去哪里了?”田远问道。 “哎呀,师父,你、你怎么来这了?”混世虫惊诧地问道。 田远说道:“我到处找你,就是找不到,来这找吧,跟人打了起来,幸亏一个女的及时制止,否则,今日你见不得我了!” “啊?”混世虫大惊,走上前上下检查了一下田远,嘿嘿笑道:“师父,莫开玩笑,你那么厉害,谁会伤你?” 田远心说能伤我的人多了,我师父、赵清河和季常子,甚至刚才那个什么云剑,都有可能。 他把混世虫拉到一边,低声问道:“这里边有个女人,弹琴唱曲,特别好听,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噢——,师父,你是不是听了那女的唱歌了?”混世虫羡慕不已,说道:“师父啊,你可真幸运,我来了那么多趟,别说听她唱歌,就是琴都没听几曲。那个女人性格怪异,人称幽谷魔音,据说能勾人魂魄!” 田远心说哪里有那么厉害,只是好听一点罢了,忍不住为那女人辩护道:“你可别瞎说,我听了好几曲,也没见魂魄被勾走。我问你,她叫什么名字?” 混世虫道:“不是说了吗,叫幽谷魔音!” 田远说道:“这只是绰号罢了,怎么会是名字?” 混世虫笑道:“你要这么说,那我可不知道了,还有人叫她瞎女。” “侠女?”田远问道:“她也会功夫吗?” 混世虫哈哈大笑,说道:“哪里是侠女,是瞎女,瞎子的瞎!” “哦!”田远心里一紧,莫名地滋生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种滋味不想在混世虫面前流露,急忙岔开话题说道:“今晚随我去王城住!周王特许的!” 混世虫大喜,忙问怎么回事。 田远便把今日之事一一诉说了一番。 混世虫道:“那可太好了,我们去王城顺点东西来卖,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我也可以娶个好媳妇。” 田远一听,鼻子都气歪了,忍不住教训道:“你这家伙,怎么能这样呢?周王让我们居住,我们再拿人家的东西,那还算人吗?我跟你讲,这事不能做!否则,看我不打断你的手!” 混世虫嘿嘿一笑,说道:“不让做就算了,反正那什么《**真经》卖了也不少钱,够我们花半年了!”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了王城。 宦官将他们领到一处院子,尖声说道:“周王旨意,特安排国师居住此雅兰小居,另赐侍女两名、小役两名,衣衫若干!二位,请吧!” 田远点了点头,抬腿领着混世虫走入院子,见这雅兰小居虽然陈旧,却也优雅宁静。 两女两男早已分列廊檐下等候,见他们过来,一齐施礼道:“叩见国师!” 田远心说娘的!老子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大模大样的点点头,说道:“行了行了!起来吧!” 四人站起身来。 田远率先走入房中,见牛油蜡烛点了四盏,心说周王还说穷困,这可比一般的官宦人家强多了。 一名宦官说道:“启禀国师,晚膳时间到,可否用膳?” 用膳?田远看了看混世虫,心说是不是吃饭的时间?便问道:“用膳啊,用吧!上吧!” 宦官说道:“请国师移步。” 混世虫骂道:“哪那么多规矩,我师父就在这吃饭,快点,大鱼大肉赶紧上!” 宦官闻听,领命急去。 过了一会儿,来了四五个宦官,各提饭笼将硕大的一张桌子摆满! 田远一看,我的妈呀!这也太铺张浪费了!只见桌上除了鸡鸭鱼肉不说,还有四时菜蔬,各种汤水等,只看得自己眼花缭乱,数不过来。摸了摸肚子,心说许久没见荤腥,加上今日着实有点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再说,想罢,一屁股坐下,先掰下一只鸡腿啃了两口,忽然想到自己在宋府这些日子,每日都吃糠咽菜,胃里淡出鸟来,想栾月已为奴隶,估计吃穿也好不到哪里。 想到这,他命宦官留下一个提笼,倒出一个器皿,将桌上佳肴各捡一些收拾起来,放到一边,这才坐下继续吃喝。 吃了两口,见混世虫在旁边咽着口水,便道:“混世虫,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吃?” 混世虫道:“这个——” 田远说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哪里那么多规矩,快点!一块吃!” 接着又对那四个侍女和宦官说道:“你们也别看着,反正我也吃不了,一起来吃!” 那四人大吃一惊,跪在地上齐声说道:“不敢!” 田远心说他娘的!有啥不敢的?说道:“快点!” 混世虫说道:“我师父让你们来,就赶紧来!费什么话!” 那四人这才各搬座椅,坐在一边,了无生息地吃一点边上的菜。 田远见状,站起身来,将中间的荤腥给他们分了一些,说道:“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你们不大口吃,我可不痛快!吃饭这玩意,越抢越香!想当年我跟张黑子为了个苹果,都打架,嘿嘿,其实就是闹着玩!” 那四人放下心来,一名侍女说道:“国师心地人善,我们跟着你,真是福气。” 另一人跟着说道:“是啊,我们入宫多年,莫说吃饭,就是这大堂的凳子,都不敢坐的。” 田远问道:“不至于吧,这有啥啊,凳子不就是人坐的么?” 那侍女说道:“国师有所不知,我们哪里算人呀,跟牲畜差不多!” 田远笑道:“不瞒你们,今日早上之时,我还是宋府的奴隶,嘿嘿,现在呢,成了什么狗屁国师!所以呀,这人啊,命啊,都是可以改变的!” “啊!”那四人大吃一惊。 田远说道:“怎么你们不信吗?你看看我这身衣服,还没换呢?脏兮兮地!” 混世虫趁机吹嘘道:“我师父呢,是赫赫有名的玄元神教教主,我是他的大徒弟,嘿嘿,我们的功夫可厉害呢,‘咔咔’随便两下,像这铜器啥的,都能弄个大洞!有时间让你们见识见识。” 那四人见田远年龄小,又没什么架子,混世虫年龄虽大,说话颇为有趣,逐渐地大起了胆子,一起参与说说笑笑。 本書源自看書辋 第七十五章梅兰竹菊四刺客

吃罢了晚饭,田远打着饱嗝,说道:“我有事要出去,混世虫,你在这等我吧!” 混世虫左右看了看,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师父啊,我看刚才旁边的那个侍女挺好,要不,你分我一个吧!” 田远闻言,脸色忽变,怒道:“混世虫,你要知道这里是王城,我们暂时居住在此,若你搞出什么事情来,那就是秽乱宫闱之罪,明白么?” 混世虫乍了乍舌,忙不迭地摆手,不敢再说。 田远衣服也没换,便提着提笼出了王城,来到宋府门外。 从后门进去后,见府中灵棚处已经恢复了平静,想是那刺客已经被抓或者逃走了。来到栾月的小房,见房中漆黑,知道她还没回来。把提笼放到桌上,心说此时府中戒备森严,宋公子也未必知道我已经是国师,若直接要人,只怕不易,不如等几天再说。 坐在床上等了很久,见夜已深,田远急躁起来,刚要起身离开,忽听脚步声传来,接着房门一开。只见栾月走了进来。 嗤地一声,点亮火烛,栾月抬头一看,一个嬉皮笑脸的家伙躺在床上。 栾月又惊又喜,“你、你怎么在这?” 田远嘻嘻一笑,打开提笼,说道:“来,赶紧吃,还热乎呢!” 栾月上前摆在桌上,问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你是哪里弄的?” 田远说道:“你别问,赶紧吃!” 栾月想起一事,委屈地说道:“那晚你走后,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田远,我是为你好,你功夫那么好,若有机会,可以驰骋沙场,建一番事业,封侯拜相,那该多好!省现在过这种稀慌生活。” 田远叹道:“你懂什么?驰骋沙场虽好,可打起仗来,那得死多少人啊?死那么多人,换高官厚禄,只怕良心难安。” 栾月一愣,没想到田远会这么说,放下筷子,问道:“难道你就想这么过一辈子吗?我、我可不想这么生活下去。自从我家破之后,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以前要什么有什么,衣食无忧,颐指气使,可现在,受人欺负不说,衣食也难以维持。唉——” 田远听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想到她这些遭遇皆是自己所为,心中又怜又怨,怜的是栾月身处此境,怨的是自己当初只听孙武所言。 踌躇了一会儿,他拿起筷子,说道:“赶紧吃吧!” 栾月接过筷子,又吃了起来。 田远又问了一下上午刺客的情况。 原来,田远救走周王之后,众人将几名刺客团团围住,经过一番搏杀,活捉四名,杀了六名。刺客已被押到王城大牢,以待日后审问。 待她吃完饭,田远收拾了碗筷,说道:“我先回去,明日我再来看你!” 栾月看着田远,眼圈一红,说道:“你、你这就走吗?” 田远心说我不这就走,难道还留宿不成? 栾月默默走上前,轻轻地抱着田远。 田远笑着说道:“我还会来看你!” 栾月幽幽地说道:“我知道,可我却舍不得你离开,好像你一离开,就再也不回来一般!” 田远叹了口气,知道她心里孤苦,放下提笼,用力抱了抱她,说道:“下次来,我带你离开这里,你准备好!” “真的!”栾月眼睛一亮,继而问道,“那我们去哪?” “当然是回临淄!”田远话一出口,便即后悔,临淄已无她立足之地,她回去岂不是又干嘛呢? 果然,栾月凝眉说道:“不好,我们去卫国吧,那有我舅父之家。唉,也不知道我父亲跟哥哥都怎么样了!” 听他提到栾旬,不知为何,田远心中气即便升起,但此时不忍刺痛栾月,佯笑道:“他们也许在担心你呢!” 两人拥抱一会儿,田远掏出北海明珠给她拿好,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田远回到王城,侍女早已准备好床铺。田远也不多说,便即休息。 到了次日,周王临朝,面对文武百官宣告封田远为大周通天圣武国师,赐玄元神教教主之印。另封混世虫为玄元神教通天大弟子。 众人皆知周王被人所救,临朝一看,竟然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不由地又惊又疑。均想他小小年龄如何做的这国师之位呢? 田远却想,我这国师也就是个封号罢了,倒是这玄元神教教主自此之后,倒是有了名正言顺的说法。 退朝之后,周王将田远留下,说道:“国师可知昨日行刺本王是何许人否?” 田远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忽然想起自己曾在女闾中见识过那云剑的本领,当时刺客身形剑术与之颇为相似,想必师出同门,便打了个折扣说道:“若没有猜错,应该是南越之人!” 周王点了点头,又说道:“刺客有四人被抓,国师可否代本王一审?” 啊,代你审问刺客?田远忙推脱道:“我年轻识短,只怕审问不出什么!” 周王叹道:“刺客虽是南越之人,但朝堂之上,与我同心者寡也,为今之计,本王只相信国师!还望国师不要推辞!” 田远见他说的恳切,只好答应。 退了朝堂之后,又想到周王所托审问刺客一事,心说那就去大牢看一眼再说! 领着混世虫到了大牢,见几个白衣刺客被绑在柱子之上,三女一男。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刺客身上伤痕累累,头耷拉着,精神萎靡,听得有人进来,勉强抬起头看一眼。 田远问狱卒道:“他们招了吗?” 狱卒说道:“嘴硬的很!” 田远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来审问。” 狱卒赶紧离开。 田远打量了一下,三女年龄相仿,妆饰发型颇为相似,头颈皮肤白皙,一看便知不是北方生长起来的女子。 男的身材长硕,温文尔雅,倒像个书生,比自己高一个头。 既然狱卒说他们嘴硬,那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诳他们试试,想到这,田远张嘴说道:“奉周王之命,特来送你们上路,不知道几位谁先打个前站?” 一个女子抬起头来,冷笑道:“死则死耳,何须费舌!” 田远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女子正是剑刺周王之人,心说你既然敢行刺周王,自然生死置之度外,灵机一动,随问道:“这位姐姐的仙猿神剑,用的出神入化,真是不错!” “啊——” 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惊呼,抬起头来齐声问道:“你是谁?怎知道仙猿神剑?” 田远不答他们的话,笑着说道:“我只是奇怪,为何鼎鼎有名的云剑为何不来,是了,想必他犹豫不决,这才置身事外!” 这一下,他们四人更加吃惊了。行刺之女打量了田远一下,问道:“阁下便是救周王之人吧!在下不明,想请教一二!” 田远点头道:“请教可以,不过,西湖净明山庄的几位朋友,你问我,我可以回答,我问你们,你们也许回答,这个交易如何?” 四人互相看了看,不置可否。 田远见他们颇为疑虑,又道:“查清你们的底细,是早晚的事情,你们不说,我自然有办法。不过你想问的事情,可再也没有机会问了!” 行刺之女略一沉思,点了点头,说道:“好,一问换一问!不过,不能说的,我不会说!” “成交!”田远问道:“几位的姓名?” 行刺之女说道:“梅兰竹菊四剑,我是梅剑,身后两位是竹剑和菊剑。那位风剑风四哥!” 田远心中暗道:我-操,原来是贱、人一窝子!唉,可惜这几个小妞长得却也端庄,可不像放荡不要脸的贱-人! 田远问道:“那死的几位呢?” 梅剑说道:“阁下是谁?为何坏我大事?” 田远听她不答反问,知道她要交换问题,说道:“在下田远,无心与你们作对,只是看到周王危在旦夕,情不自禁地出手救了!” 梅剑说道:“兰剑妹子已死,另外风火雷云四位,风大哥在这,云四哥不知在何处,其他火二哥和雷三哥也已经被害,其他几位,不说也罢!请问阁下师出何门?” 田远说道:“出自玄元神教!” “玄元神教?恕在下耳拙,竟然不知天下竟然有这一派。”梅剑说道。 “不知道?那你们以后可瞧清楚了,这可是有大周通天圣武国师的玄元神教教主!嘿嘿,我是他的通天大弟子混世虫!”混世虫得意地抢先说道。 “呵呵,吾等将死之人,瞧不瞧的清楚,无关紧要了!只恨我等筹备如此缜密,竟然毁在一个娃娃手中!唉,真是苍天无眼!”梅剑痛苦地闭上了眼。 田远说道:“我倒觉得苍天有眼才这么安排的,实不相瞒,我本是齐国临淄的奴隶,一个月前刚发配过来,到了宋家。安排为放羊的羊倌,碰巧相国死,我被临时拉去扛旗,又碰巧你们混在宾朋中进来了!你们只觉得是巧合的话,那可真让人嘲笑了!” 梅剑问道:“依阁下的功夫,掏出宋府易如反掌,缘何甘心为奴呢?” 田远道:“我哪里甘心为奴,本来是要逃跑的,昨天是最后一天,结果遇到你们,耽误了我逃跑。好!该我问你,是谁指使你们刺杀周王的!” 田远问完,支棱着耳朵倾听,心说这可是关键问题。 看书辋小说首发本书 第七十六章初审刺客遭刁难

“哼!此事事关重大,恕在下不便回答。品书网..”梅剑说道。 田远笑道:“想来你也不会说的,那这么问你,你们是为仇?为钱?还是闲的没事找刺激?” 梅剑怒道:“若无深仇大恨,你会拿命找刺激吗?” “这话可问对人了。”田远哈哈大笑,背着手转着圈,“我经常命拿找刺激,受罪不讨好,典型的损人不利己,不瞒你说,为这事,我可是数次死里逃生!” 梅剑一言不发,眼望别处,一副高傲不染的神态。 田远心中暗骂跟老子拽什么拽?回头吩咐混世虫:“走,去女闾跟云剑喝花酒去!” “一派胡言,云四哥怎么会喝花酒?”梅剑本想沉默以对,听他提到云剑,怒视着田远,斥责道:“你好歹也是一派教主,既然说要杀我们,那赶紧动手吧!” 田远看了看其他几位,竹剑和菊剑低头垂目,一声不吭。风剑闭眼仰天,一副悲天悯人之态。 田远喝道:“来人!” 几个狱卒赶紧跑了过来,问道:“国师有何吩咐?” 田远想了想,一指菊剑,喝道:“把她拉下来凌迟处死!” “啊——” 在场诸人皆都大惊,梅剑怒道:“要杀先杀我!” 狱卒附在田远耳边低声说道:“启禀国师,杀犯人须得行刑官执行的!” 田远喝道:“什么行刑官!老子教你!” 风剑突然说道:“阁下年纪轻轻,戾气深重,恐失圣人之德!” 田远见这唯一的男俘虏开口说话,突然有了主意,说道:“什么圣人不圣人的,你自身难保了!” 风剑睁开眼睛笑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甚多,皆不过一死尔!你若有种,就先杀我!” 田远心道你死都不怕,那该怕什么呢?见他与梅剑一般,傲气十足,心说,老子先打掉你的傲气再说!左思右想,心说他们几人都是一伙的,自古以来就是男女有别,那我何不羞辱他一番? 想到这,哈哈一笑,说道:“混世虫,这三个小妞不错,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挑一个回去做老婆!” 说罢,朝混世虫挤了挤眼。 混世虫会意,走到梅剑身边,将臭烘烘的大嘴凑了过去,闻了闻,说道:“这个小妞的身上臭气哄哄,看样子早就得了瘟病,谁知道会不会马上死掉,不要!” 这梅剑向来孤芳自赏,高傲无比,这一日来惨遭束缚,粥米未进不说,身上血污早已招来苍蝇蚊虫等物。身上异味重重,正是难受之际。此时听混世虫一说,气的横眉怒目,忍不住骂道:“尔等狗眼猪鼻,怎识得香臭!滚!” 混世虫道:“嘿,你别张牙舞爪,老子看不上你。” 回头跟田远说道:“师父啊,我看就要这个菊剑吧!这小妞年龄小,想必还没许配人家!”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好,那就这位。不过,你说了,她年龄小,未曾许配人家,估计不知男女之乐,这样子,把这位风大哥的衣服脱了,让几个小妞见识一下男人的那玩意!” “你敢!”风剑一声怒吼,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卑鄙!这种事情,岂是正人君子所为?”梅剑怒斥!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杀了你!”风剑身子前突,双目圆睁,几欲喷火! “杀我?你也配?”田远冷笑道。扭头对狱卒说道:“还不快去!让老子亲自动手不成?” 狱卒急忙奔赴上前,揪住风剑的裤子就褪。 风剑又羞又怒,气的哇哇乱叫! 菊剑忽然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田远一听,急忙喝道:“停!” 狱卒听闻喝止,收回手,退在一边! “不许说!”梅剑和竹剑异口同声道。 田远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菊剑姑娘,我问你,谁是幕后指使人?” 菊剑说道:“我一天一夜未吃东西,可否松我绳子,让我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说?” “啊?”田远颇为踌躇。 梅剑怒道:“菊剑,你岂能贪图享受?” 菊剑说道:“大姐,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被这人选中的是我,可不是你,即使死,我也不想身子遭受玷污!” 混世虫笑嘻嘻地说道:“我乃玄元神教通天大弟子,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田远说道:“去弄些饭,给菊剑松绑!” 狱卒听令,赶紧去准备。另一个走上前去,解开绳索。扶着菊剑坐到刑桌旁。 过了一会儿,饭菜准备妥当,端了过来。 菊剑也不客气,张嘴便吃。 田远笑着问道:“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菊剑也不回答,继续吃饭,待得饭菜见底之后,这才招呼田远说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田远见她伸手拢了一下长发,心说这小妞招我过去,可不是耍什么花招吧?又一想,娘的!她年纪轻轻,能厉害到哪里去呢?过去就过去,看你奈我何,想到这,他笑着走过过去,说道:“请说!” 菊剑见田远走近,笑着说道:“指使我们行刺的乃是……” 田远见她声音忽然降低,又上前走了两步问道:“是谁?” “是那……”菊剑猛地一甩头发,手猛地往前一挥,一道金光直向田远脖颈刺去! 田远淬不及防之下,哎呀一声,脖子一偏,那金光擦着脖根而过,在田远颈上留了一道红痕。 “娘的!敢行刺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田远大怒,一招凌云掌蕴聚手心,刚要发出,却见那菊剑手中金光在空中划了一道圆弧,刺向自己心口—— “不可!” “菊妹住手!” 梅、竹二人看的分明,不约而同地喊出。 “啪” 一个声音响起,只见菊剑手中金色物体一斜,滑过心口,刺入肋下。 原来田远见她一击不中,正欲自裁,立刻化凌云掌为点金指,出手营救! 无奈距离稍远,菊剑速度又快,田远功力又不到家,虽然点中金光,却也只使其稍微一偏。 菊剑摔倒在地,哀痛不绝于耳。 田远心下慌乱,心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干嘛寻死觅活的? 混世虫悄声说道:“师父,那老头算的可真准,唉,看来我就是一辈子光棍的命啊!” 田远心中烦闷,这都啥时候,混世虫还问这个,忍不住骂道:“赶紧想办法!娘的!这小妞太刚烈了,杀也杀不得,放也放不得!唉,赶紧,先救人要紧!” 狱卒闻听,急忙去找大夫。田远抱着菊剑往外跑,将其安置在狱卒休息之房,又交待了一个狱卒严加看管之类后,便带着混世虫赶紧溜了! 两人跑到街上,这才停住脚步,田远回过神来,说道:“混世虫,不对啊,我们跑什么呀?她是犯人,理该受审?即使是死,也是罪有应得!” 混世虫道:“我哪里知道啊,是你先跑的,我就跟着跑的。” 田远摇了摇头,忍不住骂道:“真邪门!怎么老子觉得心里像犯了错误似的!” 混世虫道:“要不我们去散散心,喝点酒去?” 田远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弄点酒菜,我们去听听那幽谷魔音。” 两人来到女闾,不待门房说话,径直上了楼,来到幽谷魔音门外。 田远敲了敲门,说道:“在下田远,昨天在此听了几只小曲,晚上彻夜难眠。今日特来听琴,不知可否?” 说罢之后,侧耳听了一下,见无人应答,便又说了一遍。 这时,那女人声音响起——“公子脚步沉沉,声音粗重,想必心弦混乱,请进吧!” 田远轻轻地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混世虫抬腿正欲跟进去,谁知那女人话音又起,说道:“另一位客官,你身上气息污浊,恐污了小室芬芳之气!” “啊——”混世虫一脚门内一脚门外,可怜巴巴地看着田远,嘴里说道:“我多给你点钱也就是了!” “呵呵!”那声音娇笑道:“琴乃仙乐之根,岂能用钱来买?这就去吧,免得自讨苦吃!” 田远回头见混世虫一脸地委屈,心说他毕竟是跟自己而来,怎么能让他走呢?忍不住说道:“这是我的大徒弟,能不能看在我面上,暂且让他听一回?” “是周王亲口封的玄元神教通天大弟子!有印鼎为证!”混世虫忙补充道,并朝着连连点头,巴巴地听着那女人说话。 “既然如此,那你们都走吧!”女人说道,“此处乃高雅之地,不沾世俗之气!” 田远闻听,回头看着混世虫,双手一摊,意思是我也无能为力了!忙道:“既然如此,那我让徒弟出去等候便是!” 然后对混世虫道:“混世虫,要不你先去喝点酒,等我一会儿?” 混世虫大为不甘,忍不住说道:“师父,我还就不信了,我就进来,看她能把我怎么的?” 说罢,抬着的脚一下迈了进来,接着另一只脚也跟着踏了进来。 田远忙道:“混世虫不得无礼!” “哼!”那女人似乎颇为生气,重重地一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手指轻抚一阵铮铮琴音响起,呕哑嘈杂,宛如群魔乱舞。 田远以为她要动手,正欲准备保护混世虫,却听混世虫“啊”地一声,抱着耳朵一声大叫,眼瞪得溜圆,三步化作两步,急忙退出门外。 看书王小说首发本书 第七十七章一曲静女勾君魂

田远不知何故,见混世虫跑出房门之后,琴音即刻断绝。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忙问道:“劣徒冒犯这位姐姐,还请宽恕一二!” 那女人说道:“公子请坐!” 田远见混世虫倚在门口,便说道:“”混世虫,你去别的地方玩耍,待我听完小曲,再去找你!” 混世虫不敢再造次,只得悻悻然地离开了。 田远坐定,问道:“请问这位姐姐可是幽谷魔音?” 女人说道:“坊间戏尔!” 田远心说你没否定,那就是是了。说道:“那我、日后便称你幽谷魔音姐姐吧!” 女人笑道:“凡俗之名,何必称呼?公子有意,称妾桃花夫人便是!” 田远心说,难道夫人就不俗了么? 女人见田远不答,问道:“公子所思何事?” 田远不敢隐瞒,拱手说道:“不如叫桃花仙子,姐姐琴音高雅,声音悦耳,真像天上神仙一般!” “呵呵!”女人笑道:“随你怎叫。” 田远叹道:“桃花仙子姐姐,我今天差点闯了大祸,险些害了人命!” 桃花仙子说道:“难怪你心浮气躁,呼吸不均。你且闭眼,我弹一曲清心普善给你听!” 田远闭上眼睛,听到琴音缓缓传来,一下一下,似断似续,隐隐与心跳相合,甚至腹内玄元真丹也闻之而动。 听了一会儿,玄元真丹终于耐不住琴音的诱惑,随着琴音跃出丹田,循着脉学缓缓而行,这让田远感到身体说不出地舒服。 渐渐地,心跳与琴音相合,互相缭绕,齐头并进,自己呼吸逐渐平稳。 琴音缓缓断绝,玄元真丹也恰运行至丹田,伴着琴声自由归位。 桃花仙子问道:“公子感觉如何?” 田远喜道:“幽谷仙音,果然不同凡响,没想到还有治病之功效。” 桃花仙子听他将魔音改为仙音,心下暗喜,说道:“公子既然心绪平稳,那我唱一曲与你听罢!” 田远忙道:“求之不得!” 桃花仙子轻轻唱道:“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田远只觉这声音说不出的娇媚,心说,她声音怎么突然变了呢? 这时,琴音倏起,和着歌声,在房中回荡。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唱罢之后,田远不等她问,便说道:“这个曲子真是好听,就像、就像在抓挠人的心一般,让人坐卧不安,不知道这歌是什么意思?” 桃花仙子笑道:“此歌《静女》,写女孩娴静安详的美丽外表下对爱情的羞而不舍之意。此曲赠你,寓意深深,不知公子领悟几何?” 田远感到惭愧无比,低头说道:“这个、这个……” “呵呵,公子不必羞赧!我再送你一曲!”桃花仙子说道。 田远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仔细听着。 一直到了傍晚,桃花仙子感到疲倦之后,田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女闾。 自此之后,田远如着了魔道一般,将玉儿公主和栾月两事忘之脑后,白日听曲,晚上便归。那桃花仙子也不厌烦,每次琴音歌曲皆不相同。 只苦混世虫,陪着来后只能侍之门外。 到了第七日上,混世虫突然说道:“师父,我听人说那个女瞎子,长得奇丑无比,你连续几天都去,有没有见过?” 田远听混世虫这么说桃花仙子,不由得斥责道:“你别乱说!若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混世虫委屈地说道:“我也是听说,你去了这么多天,难道没有见过么?” 田远叹道:“我哪里有这等福分?每天只要能听到她声音和琴声,便已心满意足了。” “啊?”混世虫大吃一惊,忙说道:“师父啊师父,你功夫也不练,刺客也不审,小师娘也不管不顾,每日见你回来,总是精神不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莫非中了她的魔音之毒?” 田远斥道:“以后不许说什么魔音,那么好听的歌曲,怎么是魔音呢?明明如仙乐一般,我早已将其改为幽谷仙音!至于功夫嘛,晚些时间再练;刺客早审晚审都是一样;玉儿公主那,还有十多天的时间,着急干嘛?走、走、走!再去听一天!” 混世虫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他往女闾而去。 在路上,混世虫见田远魂不守舍的样子,心想师父如此下去,早晚颓废不可,他日夜迷恋那幽谷魔音,必是着了魔,怎生劝服他回头呢? 快到女闾之时,混世虫说道:“师父,你来这么久了,想办法看看她长的什么样子,没准是满脸大麻子呢!” 田远说道:“我何尝不想见她,只是她非常固执,从不许我相见,而隔着屏风,影影绰绰,又实在看不清楚。不过,你说她瞎,我不相信,上次你进门的时候,她就看到你想进来。出言制止你,你忘记了吗?” “嗯嗯,确实是这么回事。可即使她不瞎,那又如何?难道你能娶她不成?”混世虫道。 田远闻听此言,突然停住了脚步,心中一个声音在说:“我能娶她吗?我能娶她吗?” “哎呀,师父你怎么停下了?” 混世虫跟在他身后,险些撞在一起。 田远忽道:“混世虫?我、我娶她如何?” “哎呀,师父,你不是来真的吧!你若娶她,那、那小师娘怎么办?你不管了?要知道小师娘可是最先跟你的,即使要娶,也应该先娶了小师娘,比较人家是齐国的公主,你若是娶了小师娘,我这当徒弟的,也能顺便沾光,可你娶了这瞎子,哎呀,我可咋办?”混世虫絮絮叨叨地说道。 “唉——”田远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往前走着,说道:“她声音清幽美丽,就像仙女一般,我、我哪里配得上她?” 混世虫挑拨道:“万一她长的跟赖蛤蟆一般,你也娶她吗?我估计给我小师娘提鞋都不配呢!师父啊,你可得三思而后行,不要为了一个丑八怪,而失去了小师娘,哪怕是栾月,都比她好看的多,不,即使是每天服侍你的侍女,也比她强!” 田远没好气地说道:“行了,少废话吧!” 混世虫继续说道:“师父,不如你今天偷偷地看看上一看!” 田远心念一动,是啊!悄悄地绕过屏风,偷偷瞄上一眼,她若真的是瞎子,那自然看不到我。我也可以看清她长什么样。若是她不是瞎子,只要我动,她自然出声询问。嗯,无论如何,今天倒是可以试试。 “好了!我知道了!”田远不咸不淡地说道,抬头见女闾就在眼前,便转身对混世虫道:“我一来就是一天,你还是去赌场玩吧!” 混世虫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田远稳稳心神,迈步进了女闾,来到桃花仙子房中。 那桃花仙子早已等候多时,问道:“公子今日来的稍晚,不知有何事?” “啊?”田远忙道:“没有,没有,只是起床稍晚而已!” 桃花仙子笑道:“虽是秋天时节,可这小室之内却宛如春光灿烂,你有这感觉吗?” 田远心中有鬼,忐忑地说道:“嗯嗯,确实如此,琴声、黄香、歌曲都是可人的!” 听了数曲之后,桃花仙子忽道:“我今天再弹最后一曲《汝坟》给你听吧!” 田远一听,忙道:“好、好!”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桃花仙子歌曲依旧。 可田远哪里听的入心?隔着屏风见那后边婀娜身姿随着琴音微微摆动,心说混世虫有没有搞错,这般妖娆之姿怎么会是丑八怪呢? 虽然自我安慰,可田远如着了魔一般,悄悄地站了起来,手里满是汗水,一步一步地走向屏风。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桃花仙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然忘我地唱着小曲,抚弄着琴弦。 琴音稍微一落,此时,田远的手已经碰到屏风了,他稳稳心神,轻轻地咽了口唾沫,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犹豫着是否要真的看她容颜。 正犹豫时,琴音又起,“鲂鱼赪尾,王室如毁;虽然如毁,父母孔迩。” 田远一咬牙,心说,娘的!老子何时变的如此胆小?我看一下能怎么的? 想到这,田远猛地绕过屏风! “铮——” 琴声突然一顿,宛如人咽喉卡了刺一般! 歌声顿止,琴音也就此而绝。 啊——,田远张大了嘴,险些叫出声来! 却见那桃花仙子端坐于前,一动不动!一袭白衣铺撒于地,青丝如柳枝一般披在身后,双目紧闭,睫毛长硕,眉如柳叶,娴静唯美! 再往下看,自双眸却遮了一层白纱! 这一幕宛如雕塑一般! “啪!” 汗水滴了下来,落在地上,在田远心中砸了一道涟漪。 田远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心说,这等于没看,若要看个明白,须得揭掉白纱不可!唉,既然走到这了,若不看个清楚,只怕后悔莫及! 田远颤抖着右手,慢慢向桃花仙子的白纱伸去! 本文来自看書網小说 第七十八章奋不顾身入新坟

田远正欲碰到白纱之时,忽听桃花仙子幽怨地说道:“公子既见妾身影,当知足而返;难道非要摘下妾之面纱,置妾于死地吗?” 轻轻几句话,宛若晴天霹雳一般! “啊!” 田远双膝一软,吓的扑通跪倒在地,连声说道:“田远冒犯仙子,真是罪该万死!” 桃花仙子说道:“公子可知今日相国出殡,葬于成周北麓,为何不去看看呢?” 田远泪如雨下,不敢抬头,不知她问这话何意,忙道:“相国出殡,与我何干!” 桃花仙子说道:“相国安葬,侍奉其生前的奴仆、侍女,以及衣物、弓马等皆随着陪葬!汝还说与你无关?” 田远想起栾月也曾侍奉过相国,若真如桃花仙子所说,那她岂不是……… “啊——”田远想到这,忍不住大叫一声,猛地跳了起来,转身就跑! 刚跑到门边,停住脚步,回身说道:“仙子姐姐,我速去救人,他日再来听您小曲!” 说罢,顾不得青天白日,催动玄元真丹,调动真气,如鬼魅一般穿街过巷冲向城北! 到了城门,停住脚步,问守城卫士道:“宋府相国殡葬,可出去了吗?” 那卫士被问的发懵,连连说道:“早已出去多时了!” 哎呀,田远猛地推开卫士,冲出城门。 奔了三四里路,远远地看到前边白色旌旗摇曳,哭声震天! 料得是那相国出殡,连催内力,冲了过去。 宋府孝子贤孙匍匐上百,跪在小山般地一座坟前。旁边则站着几十名拿铁锨等工具的农奴。 那坟在旁边开了一条甬道,数名卫士从中缓缓走出! 两名卫士见众人走出,喊了两声之后,便正拉动石门,意欲封墓! 田远不容多想,嗖地一下,从石门夹缝窜了过去! 啊!数名甬道走出的卫士眼前一花,尤其是那拉动石门的两人,均以为见鬼,手上拼命用力,只听“砰”地一声巨响,石门合拢。 接着又是“砰”地一声巨响,石门背后的断龙石轰然倒在石门之上! 相国之职在周王朝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周朝日衰,但相国家资颇巨,富可敌国。因此,起所建造的墓府地宫也非普通官员的所能媲美,其建造坚固,防盗机构精巧,即便放在普通诸侯之中,也属上乘。 待得卫士全部从甬道走出,数十名奴隶手持锨铲,翻起旁边白土,撒向甬道。 渐渐地,甬道逐渐消失,只留一小山般地坟丘耸在田野。 宋氏祖孙磕了头之后,便即归去。只留下两名守墓之人在此栽树看护。 再说混世虫,在赌场玩了一天,见田远还没回来,心说我这小师父,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收拾了一下东西,到了女闾处所,问了下门房,这才知道田远早已离开。 混世虫有点愣了,心说他早已离开会去哪里呢?回王城?不能啊!他知道自己没有腰牌,没法进去的。那去哪儿?宋府吗?嗯,这倒是有可能,可是往日去的时候,都是晚上的,很少白天去。 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田远去了哪里,只好碰一下运气,来到王城那,想进去看看师父回来了没有。 那守卫们没见腰牌,自然不让他进去。无可奈何,只得花了些钱,这才到了王城。 遍寻田远未果,却也不多担心,毕竟师父能力出重,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到了次日,混世虫早早来到田远房中,见他被褥未动,心说是不是女闾的人骗子自己,思来想去,越觉得越是不对,忍不住骂道:“师父啊!你是不是被那瞎子小小娘们给骗走了呀?早就说过那就是吃人肉不吐人骨的东西!你迷上她,能有好吗?” 抱怨归抱怨,但还得找一下师父! 从王城出来,到了女闾查看了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动静。 到了中午,去酒肆要了壶酒,点了几个菜,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他这闷酒真喝的无趣,忽听旁边桌上有人说道:“这宋相国的丧事办的可真不好,先是遇到刺杀周王的刺客;接着在圆坟的时候又碰到了鬼魅!唉——” 旁边有人说道:“哎,这哪里是鬼魅呀?分明是那相国的魂魄,没准相国现在已经活了过来。” “喂,你可别乱说,免的制造谣言,惹来麻烦!” “谣言?你打听打听,我何时说过谣言呢?” “你还顶嘴,明明死鬼魅。” …… 混世虫突然想到,对呀,宋府田府不是要出殡吗?那栾月小师娘肯定也去过!我去找知道师父去哪里了。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清楚! 他三两口吃完饭,跑到宋府,扯住卫士说道:“大哥!请问那个栾月在这吗?” 那卫士看了看田远,问道:“这里都姓宋,没有叫栾月的。” 混世虫忙道:“是这样的,就是刚到这不仅的一个女的,是个小孩吧!” “去、去、去,这里哪儿有你找的人!”卫士见他衣着普通,故而不以为然。 这时,旁边一个卫士听到了,问道:“嗨嗨,你找的那个是不是挺漂亮的?” “对呀,对呀!是挺漂亮的!这位大哥,你知道她在哪吗?”混世虫急忙问道。 “在哪?我还真知道,这个时候啊,估计已经到了阎王爷那去喽!” “什么?”混世虫大吃一惊,忙上前问道:“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卫士说道:“啥意思?就是说她已经死了呗,难道你不知道吗,她是伺候相国的侍女,相国一死,还要她何用,昨天已经出殡了,那女的被埋到坟里陪相国去喽!” 混世虫闻听,心急如焚,师父这几天虽然日日听曲,可并未将栾月忘得一干二净,若他知道栾月要陪葬,必然出手相助!栾月被埋,那师父肯定也被埋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他去铁匠铺买了把铁锨,匆匆穿过街市,打听着来到相国之丘。二话不说,拎起铁锨就开始刨坟! “干甚么?” 守墓人闻听这边动静,过来一看,正看到混世虫刨坟,“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到这刨坟!” 守墓人三两步窜过来,一把攥住混世虫的铁锨! “滚!敢拦我?我是国师的通天大弟子!拦我是死罪!”混世虫喝道! “死罪!我知道你刨坟才是死罪!这下边埋的可是相国大人!” 这时,另一个守墓人也过来了,喝道:“嚷嚷什么?” 这个守墓人一指混世虫,说道:“这小子要刨坟!” “刨坟?”另一个守墓人闻听大怒,举起铁锨就拍了过来! 嘴里骂道:“让你刨坟!看我弄不死你!” 混世虫一见他动手,立刻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那个守墓人,又一扬铁锨,追打过来! “哎呀!”混世虫一声大叫,一甩铁锨,赶紧顺着小路溜了! 一口气跑到北城门,混世虫喘着气骂道:“敢打老子?反了你呢!你妈的!过来啊!有种过来打!” 混世虫骂骂咧咧地进了城,走着走着,想到田远怕是埋在坟冢之内再也出不来了,悲从心来,忍不住掉下泪来,嘴中埋怨道:“我的小师父啊!那老头算的可真准,你这九转夭折命害了你呀,啊啊!师父啊,这才当了国师几天?还没耍耍威风,还没捞点钱,你就这么去了,让我以后可怎么办呢?” 来到王城,他忽然想到,自己去刨坟,自然不行,可若是让周王去刨坟,那相国府上,肯定不敢不从的! 想到这,他吩咐宦官赶紧去通报周王,说有紧急事情要奏。 那宦官两日不见田远,也正纳闷,见混世虫这么说,忙去内宫告诉了周王。 周王一听,忙喊来混世虫问个究竟。 于是混世虫便把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王大惊,问道:“你怎么知道国师进了墓穴?可亲眼见到?” 混世虫断断续续地说道:“未、未曾亲眼见到,师父救那栾月心切,自然奋不顾身!” 周王在殿中踱来踱去,唉声叹气。 混世虫巴巴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除、除非打开那坟丘,才能知道!” 周王看了看他,心说本王何尝不知?但那坟丘地宫机关设置何等巧妙,就是为了防备人盗墓而设置。所以,墓门一旦关上,再要打开,那谈何容易?即使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打开墓门,这坟丘也便废了。相国棺椁也须得重新找地安葬,可这么一来,那宋府能善罢甘休吗?最关键的是,这事没人亲见,若找到国师,那还好说;万一坟中没有国师,那该如何收场? 权衡良久,周王长叹一声,说道:“你先回去,这事容我考虑一下!” 混世虫见说,知道他不想得罪相国府,心说除你之外,就再也没人敢打开坟丘了!不行,我再求一下。他磕了一个头,趴在地上说道:“求周王念在师父救你份上,务必……” “退下!”周王为等他说完,一声喝道! 混世虫不敢再说,只得退了出来。 混世虫回到住处,颓废地躺在床上,想到师父失踪,自己肯定也得离开这王城! “唉,真像是做梦一样!”混世虫叹道,“师父啊师父,不是我不想救你,实在是没办法了!周王不肯相助,其他人我也不熟悉。师父啊,你死了住在这么好的小丘之内,也不错的!” 混世虫自言自语地说道,慢慢地,睡意袭来,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本书源自看书王 第七十九章坟内铿锵如炮响

醒来之时,天已经大黑了,混世虫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觉得肚子咕咕作响。 心说这王城也太抠门了,师父失踪,现在就不管我饭吃了,哼!反正老子注定要离开,我得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带,即使不能卖,以后回了临淄,也好吹嘘一番! 想到这,他左右看了看,从床边寻到烛台,又从烛台寻到案几上的摆饰。这些东西虽是上乘之物,可也是寻常用品,并无特别之处。 混世虫想起师父给《**真经》后,说过宫中有仓库之类的东西,可在哪呢?他正琢磨着,忽听门外一年老宦官带着几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笑着对混世虫说道:“这位就是玄元神教通天大弟子吧!” 混世虫一挺腰板,“不错,有何指教?” “呵呵、呵呵!”老宦官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这才说道,“此地为周王提供国师所居之所,既然国师失踪,那就请通天大弟子立刻离开,我要收回此处另作他用!” “啊?”混世虫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么做岂不是过河拆桥吗?我师父若地下有知,该有多寒心?” “哼!”老宦官脸色一变,一甩拂尘,“赶紧动手!” 那几个年轻人离开上前收拾田远和混世虫的衣物。 混世虫见势不可逆,忙道:“好、好、好,我搬就是,用不着你们帮忙!” 说罢,挤开年轻人,自己收拾东西。一边收拾,心里一边骂着周王忘恩负义,不救师父也就罢了,还立刻赶自己出去,好歹也等自己顺到几件值钱的宝贝再说嘛! 两人衣物收拾完毕,混世虫背着两个包袱,在宦官们的押送下,离开了王城,来到街上。 看着街上灯火通明,他摸了摸口袋,钱所剩无几。暗自叹息,早知道被有这么一出,当时那牛和车就不该卖掉。现在倒好,福呢,没有享到;媳妇呢,没有娶到;反而背井离乡颠沛流离了。 找了个挡风的墙角,靠在那对付了一夜。待次日天亮,混世虫来到城外河边,摸了几条鱼,又在地里偷了几个苹果。自己填饱肚子之后,背着剩余的食物来到了北门外相国坟处。 守墓人已经建好了小屋居住,遥遥地看到混世虫过来,便喊道:“怎么又是你?赶紧滚!” 混世虫顿了顿,又继续走了过来。 守墓人见状,拿着铁锨就出来了! 指着混世虫道:“还想挨揍是不是?再往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混世虫急忙说道:“两位大哥,稍安勿躁,我这次来可不是刨坟的!” “那你来干什么?”一个守墓人问道。 “唉——”混世虫解下包裹,放在地上,叹道:“二位请看,这是我师父的衣服。而我师父呢,已经被埋在这坟丘中两天了,想来也活不成了。我今日来,是想给我师父埋个衣冠冢,再拜祭一下,自此之后,我便回齐国临淄!还望二位大哥通融一下!” “不行!”一个守墓人当即否决,“你埋衣冠冢,坏了宋家的风水,那我们两个可吃不了兜着走了!滚、滚!” 混世虫忙道:“那这样,我离远一点如何?” 另一个守墓人道:“哎呀,看你也是一片小心,这么的,你离相国坟丘五十丈左右,可以设冢,不过,不能起丘!” 混世虫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二位大哥通融。能不能借铁锨一用?” 守墓人点点头,把铁锨递给他! 混世虫连连道谢,扛着铁锨走了约么五六十丈远的距离,这才停下脚步,在地上挖了一个深坑,将田远的衣物一股脑地丢在里边埋好。 接着又拿出三个苹果,一尾草鱼供奉在衣冠冢前,跪在地上边哭边说道:“师父啊!也不知道你在下边怎么样了?不过,至少有栾月小师娘陪你,我也就稍微放心了。唉——,师父啊!你死了,我呆在这也没意义了,我要回齐国,你、你放心,我、我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小师娘的!呜呜,师父,你知道吗?你好心救了周王,可他去不想救你,若是有来生,师父,你可千万别再救这样忘恩负义的人了!” 哭了半响,擦了擦眼泪,又道:“徒弟我没能耐,想不出办法救你,你地下有知,可别怪我!还有就是,我得跟你说句实话,本来一开始拜你为师的时候,只想学点了不起的本事,这样,可以在市面上欺负个人啥的,也没多想真正叫你师父。可你真教我本事了,我又觉得累,又觉得没有玩爽快,是以也就没怎么学,那时就想反正我有个厉害的师父,我看谁敢欺负我!再后来,你有啥好事,有啥好东西都想着我,这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个时候我才真的将你当师父!唉——,我要走了,以后可能再也来不了这里。” “轰隆——” 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下了混世虫一跳,他四下望望,见乌云沉沉,天色昏暗,似乎又要下雨,方才那响声必是雷声!急忙说道:“师父!我们这就告别吧!徒弟回临淄,给你设个长生牌位!唉,只是这玄元神教,只怕就此失传了!” 说罢,磕了两个头,这才起身,拿着铁锨给守墓人送去! 来到近前,见两个守墓人在那大呼小叫,心说你们叫唤啥呀?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你们叫唤什么?” 一个守墓人惊恐地说道:“响声!你听到响声了么?” 混世虫道:“噢,打雷声啊,听到了呀?怎么了?” “不、不是雷声!好像、好像是地底下、不,应该是坟丘里传出来的!”那人说道。 混世虫大喜,忙道:“这么说来,我、我师父肯定没死,一定在里边的,你们快点把坟刨开啊!救人要紧!” 另一个守墓人喝道:“滚!你还没忘记刨坟?当时封门之时我们都亲眼所见,没有你师父的!” 混世虫道:“没有我师父,那这坟里响什么?” 一个守墓人擦了擦汗,心惊胆颤地说道:“不会、不会是诈尸了吧!” 另一人点点头,说道:“这倒有可能,只是不知是相国诈尸,还是那些陪葬的人诈尸!” “不管谁诈尸,总、总得去报告公子的!” 混世虫忙道:“你们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呀,不然你去了宋府怎么说?” 那守墓人点点头,连声称是! “砰——” 又是一声响! 这一下,混世虫也听清楚了,声音确实来自地下。脚底板都感觉到震动。 “哎呀,不好了,这么下去,那这坟岂不是要震下去了?我看还是去说一声!”一个守墓人说道。 另一个稍微霸道的守墓人也终于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点了点头道:“好、好吧!那你在这看着,我去报告公子!” 混世虫闻听他去报信,心里暗喜。 那人匆匆地跑走之后,这个守墓人跪在坟前,面如土灰,颤颤地求道:“相国大人在上,求你暂息雷霆之怒,我阿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可、可千万别怪罪于我!” 说罢,连连磕头。 混世虫见那人跑远,急忙抓起铁锨,循着刚才声响的地方,不顾一切地挖坟!边挖边响,管他是人还是僵尸,先挖出来看看,万一是师父,那可就太好了。如果是僵尸,娘的!大不了一铁锨拍进去! 混世虫明白,只有田远活着,他才有机会出人头地,至少也是个通天大弟子!若田远一死,他屁也不是,没人会搭理一个市面上的混混。 那个阿三的守墓人早已吓的心胆移位,哪里还有力气管他。 “砰——” 又是一声巨响! 混世虫抹了抹汗,心说师父啊!你别着急,等我慢慢挖开!你这样乱打一气怎么出的来呢? 混世虫虽然拼命地挖掘,可这坟丘占地之大,面积之广,他一己之力岂能挖的过来?要知道当时可是数十人一起才填平封丘的。 “嗒嗒、嗒嗒。” 混世虫正挖的起劲,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只见远处传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那宋家公子。 顿时有点慌了,心说你奶奶的,怎么来的这么快呢? 转眼之间,那队人马就奔到近前。 宋公子翻身下马,“哐啷”一声抽出腰间宝剑,气势汹汹地朝着混世虫奔来! “你是何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挖掘我宋家坟丘?”宋公子一脚踢飞铁锨,一剑抵在混世虫的脖子处。 混世虫吓的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公子且慢,请、请听我说话!” “哼!那你说!” 这时后续人马也已经赶到,人群纷纷说道:“杀了他!” “杀了他!” 混世虫忙道:“这坟冢之内,数次声响,只恐里边有人啊!” 宋公子喝道:“即便有人,与你何干?” 混世虫道:“公子、公子,你、你有所不知,我、我师父,就是田远,周王封的国、国师,不小心被封在了坟里!刚才声响,我、我觉得是他所为!这、这才刨了几下土!” “砰——” 宋公子还没说话,却听到地下又是一声闷响! 本书首发于看书罓 第八十章生死未知小栾月

再说田远,冲进坟丘之后,未及留神,忽觉脚下一个磕绊,一个趔趄,脚下一空,急忙双掌猛地朝下一击,借助其势重新跃起,这才缓缓落地! “砰——” 墓门重重地关上。hp://772e6f742e6f%6 田远回头一看,一条两人高的硕大长石顶在了墓门上。顿时一惊,回身推了推那石头,却纹丝不动。 接着墓室墙上的长明灯,田远见前殿之内的地上满是殉葬的奴隶尸体!有手脚捆绑的,也有的直接就一刀而斩的,遍地血污,宛如地狱一般! “栾月!” 田远心揪了起来,仔细看这地上尸身,衣着简陋,颜色灰暗,手臂粗壮,肢体骨架颇大,知道这些是农奴之尸。 而众多尸首之后,则摆放着各种家具,桌、椅、案几、木架、竹简等等俱全。 “娘的!这老头挺阔气啊!死了还弄这么多东西。”借着灯光,田远看到石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壁画。 他无心过多欣赏,踏过群奴尸体,急匆匆地往后走,绕过前殿,见旁边半开着一道石门,心说这是什么地方?伸头喊道:“栾月,在不在?” 这时,整个墓室静悄悄地,田远几乎听得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轻轻地走过这个石门,眼前是约十米长、两米宽的窄道。窄道两边是光秃秃石壁。地下则雕刻着各类的猛兽,墓顶则是飞禽。 “娘的!会不会像电视上看的那样,有什么刀箭什么的暗器?我可得小心点!”田远集中精神,边走边左右看着。 “啷——”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墓室中来回震荡! “谁?”田远一惊,心砰砰直跳,听这声音似乎发自身后,猛地回头望去。 身后空无一物,只有自己的影子在晃动。 田远到转身,退出石门,走向中间冥殿! “哎呀,这老家伙可真会享受!” 田远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地感叹道。 只见冥殿中间离地摆着一张宽大的白床,白床上放着一个集装箱大小的棺椁。 在床的周围有八条路通往四周,每条路口都是白石所雕刻的栏杆。若要靠近棺椁,须得从这八条路的一条上过去。路口与路口之间则是八根石柱,每个石柱上绑着一个白衣人! “栾月!” 田远又惊又喜,喊了一声,踏上一条小路走过去! “唔、唔!” 一个声音响起。 田远听的真切,脚下用力,身子腾空而起,朝那声音跃去。 轻轻落地之后,见柱子上的几个人被绑的结结实实,头向前耷拉着,黑发散在身前。 田远稳了稳心神,轻轻撩起一个人的头发—— “啊!” 田远见那人七孔流血,舌头耷拉着,忍不住一声惨叫,吓的蹬蹬蹬退了两步,脊背一下靠到了棺椁上! “哎呀——,好凉!” 他一下蹦了起来!赶紧往旁边闪了一下! 虽说他艺高胆大,可如今在这遍地尸首环境里,还是吓的心怦怦跳的几乎要从嗓子眼蹦了出来。 “栾、栾月!你、你在哪儿?” 田远颤抖着声音低声喊道。 “呜呜,田——远!” 田远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喊自己,又惊又怕,手里四下抓挠着,“你、你在哪儿?” “呜呜——” 田远顺着声音慢慢爬过去,见一个柱子上的人微微摆动,看身形,似乎就是栾月。可头发已经遮住了脸颊,看不出面孔。 他轻轻说道:“你、你别吓我啊,我来救你的!” 说着,缓缓拉起那人头发。 “啊!” 田远虽有心里准备,可一见之下,忍不住又一声惊呼。只见这人脸上没血,可面色苍白如冰霜一般。嘴巴大张,已经发黑!正是曾经俏丽无比的栾月! 他来不及解绳子,直接运力一扯,“叭”地一下,绳子应声而断! 栾月一下跌了下来,田远急忙伸手抱住! “栾月、栾月,你怎样?到底怎么回事?” 寂静地冥殿里震荡着田远急促的声音。 栾月翻了翻眼皮,嘴巴张了张。 田远见她身体冰冷,心说是不是冻坏了?忙盘膝而坐催动玄元真丹,将她揽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玄元真丹飞速旋转,田远运转了两个小周天,忽然发觉真丹每到腰间之时总是跳跃一下,跟在女闾与云剑交手之时相似! “这怎么回事?”他想起上次檀木盒也似乎在震动,便伸手解下盒子,打开一看,“啊!” 只见那南海赤火珠变的红彤彤如早上初升的太阳一般!在那盒子里一下一下地动着,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 田远伸手拿了起来,顿时,体内的玄元真丹不受控制般地涌到手心,“啊——” 一丹一珠撞在一起,手心越来越热,身体也越来越热! 啊!这怎么回事?田远喘着粗气。 再看栾月,她脸上霜气更加重了,几乎遮住了整个面孔。 田远心急如焚,心说怎么会这样呢?我越抱的紧她怎么会越冷?唉,若是师父在,也许会知道怎么回事。咦,对了,这赤火珠如此滚烫放在她身上,不知道会不会起作用? 想到这,他将栾月身子摆正,双手握着赤火珠放到栾月身上、手里。 忽地,田远见栾月身上衣服在振动,伸手一摸,哎呀!入手之处冷若玄冰。 田远掏出一看,正是自己给她的北海明珠!这时,忽觉体内玄元真丹飞快地窜到另一只手掌,与北海明珠互相碰撞着!待得北海明珠逐渐变暖,那玄元真丹又飞快地窜到另一只手的赤火珠处!田远心下暗自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这北海明珠乃是极地冰寒海水中的巨蚌所产的明珠,吸收了数千年的月华和冰冻之气,这才孕育出这么一颗。而南海赤火珠与之相反,是南海极热地带的巨蚌产物,吸收的乃是日华和潮热之气。 这两枚珠子一阴一阳、一寒一赤、互增互补,平日里放在一起似乎并不起眼,一旦有外力牵引,蕴藏在内的日月光华便会不由自主地跳跃出来,与外力交合。 玄元真丹乃是天地正宗修炼之法,合乾坤之运道,顺四时节气之变化。一旦有了小成,加以催动,便成了这明珠和赤火珠的启动之引。 这其实就像原子弹爆炸的原理是一样的,两拳头大小的核原料只有在一定力道之下相互飞速碰撞的时候,才能在瞬间进行上百万次的链式反应,一穿二、二传四、四穿八,一下爆发出巨大的能量。而这拳头大小的核原料所需要的能量呢,则是两吨重的火药爆炸的能量。 再说直白一点,就像两个不认识的男女,虽然互相倾慕,但缺少媒人的介绍,而这个时候呢,玄元真丹就在这里充当了媒人的作用,将明珠和赤火珠那体内的爱慕之心给彻底地激发了出来! 田远感觉身体越来越舒服,玄元真丹也似乎越来越有力。几乎要飘起了一般!扭头见栾月脸上霜气渐失,却笼上一层黑气。 心说这是怎么回事?田远灵机一动将赤火珠放到栾月手中,另一手与她手心紧紧相贴。 玄元真丹从北海明珠吸了月华之后,飞快地向另一只手窜去,到了手心处,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栾月身体吸过来一般! “啊!” 栾月一声轻呼。 田远急忙看去,见她黑气逐渐飘散,脸色变的红润起来。 田远想起曾经给玉儿治疗发烧,也是这法,心中一喜,知道栾月身体逐渐好起来了。 玄元真丹来来回回地运作半天,倏地突然跳回丹田,归入气海,再也不动了! 田远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轻声忽道:“栾月!” “我、我死了吗?” 栾月痴迷地看着田远,轻声问道。 田远伸手接过赤火珠,笑道:“没有我同意,你怎么会死呢?” 栾月慢慢坐直了身子,问道:“他们给我吃了毒药,怎么没死?” “毒药?”田远一惊,伸手捏了捏栾月的脸蛋,只觉其腮温润如常,这才放心,“你掐掐你的脸,看疼不疼!” 栾月摸了摸,欣喜地说道:“没死、没死,田远,我没死,我、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激动地抱着田远,问道:“我为什么没死呢?” 田远见手中赤火珠和明珠变的又黑又皱,说道:“你看这珠子,已经改变成黑色,想必你体内的毒,都被排到这里了吧!” 栾月接过两枚珠子一看,扭头想了想,说道:“真是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田远问道。 栾月说道:“我没有死,是不是这珠子的作用啊?” 田远说道:“这个吧,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吧,当初我拿到手的时候,还以为是两个玻璃球呢!不过,也许是我体内的玄元真丹在起作用。将你身体里的毒给逼到这珠子里了!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栾月道:“我觉得身体很好啊!没有什么不适,就是有点冷!” “冷?” “对,就是冷!”栾月点点头。 “哎呀,不好!”田远看着旁边白如冰的棺椁之床,突然想起一件事! 本书源自看书罓 第八十一章追魂短剑知何用

“怎么了?怎么了?”栾月关切地问道。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急忙拉着她站了起来,着急地说道:“我进来的时候,他们把墓门给关上了,而且、而且那上边掉下来一块大石头,刚好挡住了那石门!我们、我们怎么出去啊?” 栾月点了点头,突然一笑,说道:“出不去也好,只要我跟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田远心念一动,暗想若真跟她一起,那、那桃花仙子呢?那、那玉儿公主呢?唉,我这是怎么了? 他说道:“问题是这里不只是我俩,你看还有他们呢!” 田远对着柱子上的尸体一指。 栾月一看,“啊”地一声,把头深深地埋进了田远怀中,“他们、他们死吗?” 田远虽然心中恐惧,可装作毫不在乎地样子,逞能地笑笑,说道:“怕啥啊,不就是几具死尸吗?” 栾月有问道:“我、我们离开这里吧!” 田远心下早有此意,将已经废了的北海明珠和南海赤火珠甩在地上,慢慢地抱着她站起身来,从一条路走了出去。 “放我下来!”走出了棺椁区之后说道。 田远轻轻地将她放下,紧紧地攥住她手,问道:“你行不行?” 栾月点了点头,问道:“我们怎么办?” 田远说道:“想办法出去!这里跟地狱似的,遍地死尸!前边墓门是没有办法的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两人来到后殿,推开厚重冰冷的石门,不禁大失所望,后殿的面积不大,摆放的是几辆马车,数十匹马的尸体,旁边还有一些弓弩长剑等! 田远见墙上挂着一柄乌黑的短剑,上前取了下来,拔出刀鞘,顿觉寒气逼人,再看那剑,通体黢黑,刀柄雕刻的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长蛇,张开大嘴,吐着长信,面目狰狞。心说这短剑放在此处,必是利刃,没准是削铁如泥的宝贝呢! 田远捡起一条长枪,用力削去,只听“嗤”地一声,长枪断为两半! 栾月咋了咋舌头,说道:“这剑也太厉害了!” 田远问道:“你们家也是相国之家,难道没有这么厉害的短剑吗?” 栾月摇摇头,说道:“我虽然也喜欢这些兵器,但我哥哥们从不让我玩这些的!所以没见过!” 田远问道:“哥哥们?你好几个哥哥吗?” “两个亲哥哥,还有两个异母哥哥!”栾月说道。 我晕,怎么这么多哥哥,田远心说,短剑归鞘,递给栾月道:“这个给你,用来防身!” 栾月大喜,说道:“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宝贝,给他全拿走!” 田远眼皮一跳,笑着问道:“前几天,你还说我不要做贼,那你现在这么说,跟贼有什么区别?” “自然有区别!”栾月低头把玩着那短剑,“你从人家家中拿东西,那就是贼,可这里不同,都是死人,死人自然不会再用这些东西的。放在这里也是浪费,所以,我们不用谁用?”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即使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们却带不走,因为现在这里没有出路!” 栾月对出路并不关心,此时此刻,她只要跟田远一起就心满意足。她小心地抚摸着剑柄上的蛇头,突然说道:“咦,这剑柄上还有名字呢!” “名字?什么名字?”田远问道。 栾月凑到灯下看了看,说道:“追魂剑!” 田远接过来一看,果然,两蛇舌尖交叉的地方,用细微的字写着“追魂剑”三个字,遂摇了摇头道:“不好!” 栾月惋惜地说道:“可惜已经刻在了上边,不如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田远说道:“好啊,就叫栾月剑!” “才不要呢!”栾月想了想,说道:“你叫田远,我叫栾月,不如就叫远月剑吧!” 田远见她用两个人的名字命名,笑着说道:“好是好,就是叫起来拗口,而且,剑这个字也不好,让人觉得跟‘贱’字差不多,依我看,就叫‘田栾神兵’,又好听又霸道!” “田栾神兵?田栾神兵?”栾月念了两遍,高兴地说道:“好,就叫田栾神兵!” 两人又看了看其他长弓剑弩,虽皆是非凡之物,却毫不感兴趣。 田远想起进冥殿时曾经见到有处窄道,不知那里边放的什么。拉着栾月来到那窄道门口,慢慢走了下来,说道:“这里我还没看,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两人踏了进来,踩着地上的猛兽石雕慢慢往前走。 倏地,田远觉得脚下石头一滑,只听“嗖嗖”数声,两边石壁突然现出数十只垛口,十多支长箭从上中下三路垛口纷纷射来! “哎呀!”田远拉着栾月猛地跃起,顺手抓住顶上一只突兀出来的鹰嘴。“你没事吧!” “没、没事!”栾月心有余悸地抱着田远的另一只手臂,问道,“怎么会有这些箭呢?” 田远见石壁逐渐恢复平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触发机关,所以就射出了长箭。” 田远说道:“看来这里不像外边那么简单,这样吧,我把你甩到门口,你在那等着,我先走一遍看看!” 栾月点了点头。 田远手上用力,慢慢地将栾月身子像荡秋千一样甩起,掌握好力道之后,轻轻甩到石门边。 接着,自己也跳了下来,捡起地上的长箭,见那箭头处抹了黑色的东西液体,心里一个突兀,暗想莫非涂了剧毒?唉,这些家伙可真歹毒,干嘛非要夺人性命呢? 他看了看刚才自己踩到的地方,原来是一只豹子突出来的眼睛。那眼睛浑圆光滑,跟眼眶有一极其细小的隔阂,不仔细看,极难分辨。 “我擦,好危险,若不小心被射中,岂不是见血封喉吗?”田远叹道。 田远趴在地上慢慢往前挪,遇到类似那豹子眼的东西,便仔细看看,若是活动,就做个记好!十多米的路长,走了将近半小时。 终于来到了路的尽头。 到这一看,却傻眼了,只见这里光秃秃的一个石壁,没有门,更没有窗,连个按钮啥的都没有。 不仅大失所望,返回来跟栾月一说。 栾月皱着眉道:“这可真奇怪,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何还要弄这机关呢?” “这有什么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呗,就像诸葛亮的《空城计》一样!”田远不以为然道。 “诸葛亮是谁?”栾月问道。 “诸葛亮就是——”田远想起栾月不曾知道自己的经历,也就不知道三国的事情,便笑着说道:“诸葛亮就是跟这墓里老头一样角色的人。” 栾月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道:“看这样子,似乎是为了防备别人盗墓,可若真的盗墓,那相国的棺椁都在冥殿,没有必要在这设置机关的!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弄呢?” “我?”田远笑道:“我会把棺材啥的弄到这机关后边!” “就是的,所以我觉得,这路的尽头肯定有机关,你忘了,刚才触发机关的时候,两边出现垛口,你看现在呢,两边的石壁跟原来一样,垛口也不见了!” “倒是这么回事!”田远点头说道,“把怎么办?总不能每一个机关都出发一边吧!” 栾月眼睛一亮,说道:“为何不行呢?全部触发一遍,那石壁也许就消失了!” “嗯嗯,石壁消失,眼前就出现一条通往外边的大路,哈哈!”田远笑道。 “想的美!哪里那么简单呀!不管出现什么,先试试吧!”栾月道。 田远笑着说道:“好啊,那你试吧,我帮你把关!” 栾月攥起拳头锤了田远一下,不满地说道:“我怎么去试?你想害死我呀!” 田远嬉皮笑脸道:“哎呀,我要是想害死你,我就不会进这墓里来了,也就不会跟你在这了!还有,因为主意是你出的,自然要你试啊!对不对!” 栾月哼道:“我要有你那么厉害,试也无妨,可惜没有!” 田远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我来试!哎呀,真的是能力越大,干活越多!” 他回到后殿取了一根长槊在手,看到做记号的位置,就像工兵排雷一样,用槊尖猛敲一下! “嗖、嗖、嗖!”一阵阵毒箭发过之后,只听“吱拗、吱拗”地几声响,栾月身后的石门逐渐掩了过来! 栾月回头一看,急忙用力去推,她年幼体弱,哪里阻挡的了石门的移动! 眼睁睁地看着石门逐渐合拢! 田远急忙奔过来帮忙,一伸长槊,卡在了石门与墙壁之间! 接着运足力气,拍在石门之上。 那石门颤了一下,依然晃晃悠悠地合了过来。 “咔、咔、咔!”长槊在石门的挤压下逐渐变弯,接着“啪”地一下卡断了,半截掉在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栾月焦急地问道,“这下惨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田远心说还能怎么办?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忽听窄道另一端石壁“吱扭、吱扭”地响了起来,慢慢地挪向一旁,露出一个圆形的月亮门! 第八十二章阴阳符经隐奇功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同跑了过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哇!”田远忍不住喊了起来,“这么多宝贝啊!” 栾月笑了笑,不以为然地道:“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不就是些钱吗!至于弄这么厉害的机关吗?” 田远白了她一眼,“你是相国府成长起来的,见多了,自然不稀罕,我能跟你一样吗?” 栾月撅了撅嘴,说道:“好嘛,我们去拿一些!” 这是一个跟后殿一般大小的耳殿,除了中间堆满了钱币之外,周围放着许多竹简。还有一些鼎皿器具。 田远抬脚刚要过去,忽然想到,石门已经封锁,钱再多也没用,倒是看看这些竹简上写了什么。没准能找到像上次那《**真经》一样的奇书。 他拿起最靠近身边的一卷,翻开一看,是一卷记载宋相国“丰功伟绩”的书,不禁略微失望,随手丢在一旁。 栾月见他舍钱财而看竹简,颇为惊讶,问道:“你怎么不去拿点钱呀?” 田远笑道:“我拿钱有什么用?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栾月说道:“你看竹简,难道就能出去了?” 田远拿起另一卷竹简,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万一有什么武功秘籍,学学无妨啊!” 栾月也跟着拿起一卷,翻开看了看,说道:“这是说农耕四时节气的,你要不要看?” 田远抛下自己手中的那卷,挥挥手,说道:“不看、不看!” 一连翻了好几卷,都没有适合自己口味的东西,无奈地说道:“唉,别的也就罢了,至少有介绍周文王占卜之类的也好啊!那样跟我的《龙甲神章》相辅相成了。” “咦,这个你要不要看?《阴阳符经》”栾月拿着一卷书问道。 田远接过来看了看,念道:“生之阳,为人;死之阴,为鬼。生死轮回,天地之道也。故生居人庭,死归地府!然有异能者,生人为阳,视鬼阴、通鬼语;更有甚者,摄人之魂魄与鬼魂而交!” 读到这里,田远忽然想到自己曾经遇到的灵芝夫人,死了百余年的鬼魂。“哎呀,不好!” 栾月忙问道:“怎么了?” 田远问道:“你们家祖上可有一名叫灵芝的女人?” 栾月歪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这我哪里记得嘛!” 田远说道:“灵芝夫人让取她的如意,可我却没有时间去取,唉,此时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栾月笑道:“我们自身尚且不知明日如何,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田远点点头,说道:“这个《阴阳符经》倒是不错,也许以后会用的着呢!我得把它记下来!” 说罢便欲找能写字的东西。 栾月道:“你直接带走就是了,还记什么?” 田远道:“这么大一个竹简,带着恐怕不便,我还是写在布上的好!” 栾月笑道:“写在布上,还不让记在脑中的好!” “这么多字,我那里记得下来?好脑子不如烂笔头!我还是用笔记下了的好!” 栾月接过竹简,说道:“来,我帮你记!” “你?”田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能记多少呀?” 栾月坐在木架上,翻看这竹简,边看嘴里还边默诵。 田远不敢打扰她,在旁边愣愣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栾月站了起来,踮起脚将竹简放到长明灯上点燃了。 田远大急:“你、你干什么?” 栾月抖着竹简,让它充分地燃烧。 田远急忙上前抢了过来,用脚踩灭火焰,翻开一看,早已烧的残缺不齐了。 “你真是疯了!这是宝贝,怎么能烧掉呢?”田远忍不住抱怨道。 “呵呵,像这种书,天底下有几卷?”栾月问道。 田远没好气地答道:“我哪里知道呢,估计也就这一卷吧,还被你毁灭了,你、你简直是焚书坑儒!” 栾月笑道:“从今天起,大周知道《阴阳符经》的,只有我一人了,呵呵!” “你?”田远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不太敢相信,“你就吹吧!” 栾月摇头晃脑地说道:“欲取阳人之魂魄,须修摄魂之功。然后手心贴于阳人眉心处,口诵‘取魂符’三遍,即可取魂魄于其体。此魂魄于人死之魂魄大不相同,其一、此魂为生魂,三魂六魄俱在,可直接进入轮回道;其二、此魂不得阳气蓄养,七日必魂飞魄散;其三、取魂者可施功将此魂置于阴人体内,并可与之任意交换!” 田远闻听,又惊又喜,一把抓住栾月的手道:“真、真了不起,这么快就能背过了!” 栾月顽皮地笑道:“天下只有我一人知道,你可得好好保护我。否则,我若有个闪失,那《阴阳符经》也便随之而亡!” 田远忙道:“看你说的,你即使背不过,我不也是照样保护你吗?” 栾月说道:“嗯,看你表现的不错,日后我们出了地宫,我写给你,就是了!” 田远点点头,说道:“我们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好东西。” 两人在这耳殿寻找了半天,除了财宝和《阴阳符经》之外,再没有感兴趣的东西了。 坐在台阶上休息了一会儿,田远问道:“栾月,你对这鬼魂有什么看法?” 栾月说道:“我哪里有什么看法?我又没见过!” 田远说道:“唉,我现在是相信人死之后有鬼魂的,因为我亲眼见过!” “啊?”栾月瞪着田远道:“你、你见过鬼?” 田远点点头,说道:“那次在你家中的时候,你们被百里长空的队伍集中在一起,我看到牛头马面拿着勾魂索将很大魂魄都一一勾走了。当时,我就在你上边的屋檐处,听到你和星星在说话,我大声喊你,你也不理我!” 栾月惊的站了起来,指着田远说道:“你、你都听到什么了?” 田远笑道:“你干嘛这样子,我就是听到你说我会不会去找你啊什么的!” 栾月的脸唰地一下变的通红,顿足道:“你、你这人,真是坏死了!竟然偷听人家说话!” 田远苦笑道:“这真冤枉,我那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风一吹,便飘了出去。刚好飘到你的上方。唉,你以为我愿意听吗?我使劲堵住耳朵。但是那声音依然往我耳中飘来!” “哼!你还怪我,我、我不理你了!”说罢,栾月生气地转过身。 田远心说小样,还跟我玩冷战,笑着问道:“喂,真不理我了?” “当然真的不理你了!”栾月头也不回地说道。 田远见她上了套,哈哈大笑,“你不理我,干嘛还回答我的问题?” “你!谁让你乱问的,你不问,我会回答吗?”栾月转过身,气愤地说道。 田远摆摆手,“好好好,别闹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说,你不理我,那你理谁?难道去跟那些死了的人说话?跟鬼说话?” 栾月惊恐地四下看看,又气又怕,终于在人和鬼之间选择了一下,还是慢慢回到田远身边,紧紧地攥着田远的衣袖。 田远得意地笑着,一声不吭! 墓室寂静无声,阴气森森,让栾月感到莫名的压迫感。忍不住问道:“喂,你干嘛不说话!” 田远说道:“你不也没说话吗?” 栾月道:“赶紧想办法出去吧,这里、这里好害怕。” 田远心说我也想出去啊,可哪里那么简单呢? 正在这时,听到肚子“咕、咕、咕”地响了一下。 栾月忽然说道:“你肚子饿了吧?” 田远道:“是啊,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呢?” 栾月说道:“我们赐死前都是吃饱了的,所以,现在不是太饿!” 田远心说早知道这样,我就带点吃的东西进来呀,唉,这下可好了,中午没吃东西,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唉,饿的要死,该怎么办好? 田远想起外边案几上的贡品,问道:“剑呢?” “什么剑?” 田远道:“田栾神兵!” 栾月将田栾神兵拿了出来,递给田远,问道:“你要干嘛?” 田远站起来,走到石门那,拔出刀子在石门上画了一个圈,说道:“现在考验田栾神兵的时候到了!我们挖个洞出去!” 栾月质疑道:“这能行吗?不要把剑弄坏!” 田远不答,紧紧地攥着短剑用力朝石门刺去! “嗤——” 一剑刺去,应声而入! 田远大喜,说道:“可以的,这剑这么锋利,没问题的!” “擦、擦、擦”田远手起剑落,没一会儿功夫,便沿着那个圈刺了个遍! “成了!”田远将田栾神兵交给栾月,用力推了下那个圆圈。“呀——” 推了两下,那圆圈纹丝不动。 田远一下明白了,这石门太厚,而剑刃太短,很难一下刺穿。 “怎么了?推不动吗?”栾月问道。 “娘的!这石门也不知道多厚!这剑穿透不来的!”田远沮丧地说道。 栾月问道:“那怎么办?” “我试试掌力,看能不能一下拍断!”田远道。 往后退了几步,田远深吸一口气,暗暗调动玄元真丹,一记凌云掌猛地拍出! “啊!” 田远忽觉玄元真丹不受使唤,在体内乱窜,凌云掌虽然拍出,却毫无气势。 “啊!” 玄元真丹宛似一个冰粒,窜到哪里,哪里便冰冷一片,他一个趔趄,倒退了两步,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啪”,摔倒在地上。 本文来自看書惘小说 第八十三章沧海明珠问谁用

“田远!”栾月见状不好,忙上前抱住了他。见他脸上痛苦狰狞,十分痛苦,“你怎么了?” “我、我冷!”田远一边拼命地控制着玄元真丹的运行,一边艰难地说道。 栾月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很。便道:“你是不是生病了?头这么热!” “冷、是冷!好冷!”田远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可是、可是,明明很热的!”栾月急的哭了起来。 田远闭上眼,打着寒颤,“不、不知道!冷、冷啊!” 栾月见他颤抖的厉害,跑到石室抱了几卷竹简,用长明灯点燃,拿到田远身边,说道:“你来烤烤火!” 田远虽不能动,闻到一股烟味,睁眼一看,忙道:“灭、灭了,快、快!” 栾月闻听,说道:“为何?” “烟!呛!”田远心里明白,这石室的空气有限,若生火,一会儿便弥漫满了这个小空间,到时候,不冻死也得呛死! 栾月急忙将火扑灭。 “怎么办?怎么办?”她抱起田远,用自己的身子使劲温暖着他。 田远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僵,自己压根控制不了玄元真丹的运行。到后来,索性不去控制,心说死就死吧! 渐渐地,他看到栾月的脸越来越花,直到看不出人影。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冷——、好冷——、在冰窖里吗? 热——、好热——、在火里吗? 当他感到浑身发烫的时候,玄云真丹的运行逐渐清晰起来! “田远、田远!你不要死!”栾月哭泣着。 田远张了张嘴,“热——” “啊——田远,你没死!你没死!”栾月听到田远说话,脸色忽然一变,“可是、可是你的身体怎么像结了冰一样啊?”栾月惊恐地说道。 “热——” 田远睁开眼只觉得身体又恢复了知觉,“扶我、扶、扶我起来!” 栾月闻听,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奋力扶起了他。 田远慢慢地盘膝坐下,心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慢慢打坐运转周天总是可以的!按照师父所授的修炼法门,调整气息默默地去引导玄元真丹按照周天运行轨迹运转。 一下、两下、三下…… 他尝试着! 四下、五下、六下…… 他继续尝试着。 渐渐地,像火炉子般地玄元真丹被他意念力吸引着重新进入气海丹田。 “啊——” 田远深深地出了口气,调整内力,打坐周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真丹运行随心所欲之后,这才收功。 田远缓缓地睁开眼,见栾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抱了起来,“栾月、栾月,你怎么了?” 栾月睁开眼,欣喜地笑着说道:“田、田远,你、你醒了!吓、吓死我了!” 田远问道:“我醒了,可是你怎么了?” 栾月道:“我、我又饿又困又乏,浑身无力!” “饿?”田远心说对呀,我好像也没吃东西。他站起身来,朝着那圆圈一掌拍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那圆圈像一个大磨盘一样跌倒外边! 田远从那圈中跳出去,疯狂地跑到外边贡品处,一股脑地端了些东西过来,递到栾月嘴边,说道:“吃点东西吧!虽然是冷的,但先填饱肚子再说!” 栾月张口嘴吃了两口,微微笑道:“是羊肉,真、真好吃!” 田远道:“慢点吃!还有很多呢!” 栾月说道:“你、你也吃啊!” 田远点了点头,自己拿起一块带骨之肉,放在嘴里嚼了两口,“啊——” 即使是冷的,即使是供桌上祭祀用的贡品,可在他们的嘴里,可真是人间美味。 两人吃的差不多了,栾月问道:“你倒在地上,是怎么回事?” 田远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觉得热,后来慢慢运转玄元真丹,做了几个周天,就好了!” 原来,玄元真丹吸收了北海明珠和南海赤火珠数千年的的日月精华之后,并没有完全被消化掉,只是暂时被田远归入气海。 后来他一运气调动玄元真丹,同时也将那日月精华同时催动起来,要知道,这数千年的日月精华一朝勃发,那还了得?若不是田远身上原有根基,冷起来时如坠冰窟之时便依然冻僵而死。后来,玄元真丹慢慢吸收尽了月光精华,那日光精华便又热起来如三伏之午。不过,此时他慢慢打坐运转周天,这玄元真丹逐渐把挥发的日月精华重新归敛,并化为己有,同时,不知不觉之间,田远的真丹修为已经达到了七八层的高度,只是此时,他浑然未知罢了。 两人思忖良久,始终未解其意。 待栾月休息了一会儿后,两人见空气越来越闷,决定寻找出口。 来到前殿,栾月见到地上的死尸,免不了一番惊吓! 田远自己心里也像长了毛一般,宽慰了栾月一番,说道:“我们马上打开墓门,就重见天日了!不要看这些尸体。” 他见断龙石重若万斤,心说若用田栾神兵一下一下地切割,这兵刃虽利,却也不知道切到什么时候!我现在已经吃饱,不如再试试凌云掌! 想到这,他一运力,朝着断龙石中间猛地一拍! “砰” 那万斤断龙石竟然像木棍一样跌在地上。 “好厉害!”栾月见状,一时忘了恐惧,高兴地拍着手掌。 田远又惊又奇,惊得是竟然一击便倒!奇的是自己的功力好像增加了不少! 来不及细想,他推了推墓门,心说这墓门跟那石门和断龙石完全不同,外边必然有泥土堆积,所以,还是先用田栾神兵凿个洞再说! 他接过栾月的短剑,在墓门上开始凿了起来。 这个墓门要远比耳殿的石门坚硬的多,即使是田栾神兵,也感到颇为困顿。 田远只好运足力气,一下一下地凿了很久,这才勉强凿了一个大圈。又用力把边角修整齐了一些,这才说道:“好了,不知道能不能打的通!” 栾月满是崇拜地看着田远,说道:“肯定能打的通!你那么厉害!” 田远摇摇头,说道:“这个可不一定的,要知道这墓门的背后是土,而刚才的那个石门背后什么都没有!” 他退了两丈远,运起内力朝着大圈重重地拍去! “砰”一团白雾疾风般地打在到大圈之内,噗地泛起一阵灰尘。那墓门却纹丝不动。 田远想了想,又拿起田栾神兵在大圈下边削了一个大洞。慢慢地挖掉上边的泥土。 “差不多了!”田远看着地上的尘土越来越多,“再试一下!” 他拍了拍手臂上的土,退后站定,一掌平平拍出—— “砰!” 石块一下断裂开来,里边的土慢慢地滑出很多。反而把洞口给堵住了。 田远上前把断下来的碎石慢慢清理出来,又把尘土清掉。笑着对栾月说道:“这就是那进墓门的甬道,唉,还有很长的土要挖呢!” 栾月说道:“如果有铁锨就好了!” 这一下提醒了田远,他说道:“你等着,我去拿点称手的家伙!” 说罢转身就往后殿跑去。 栾月见他跑了,哪里敢一个人呆在这里,急忙跟了过去。 田远在后殿捡了一把长剑,比划了两下,说道:“就是它了!” 拉着栾月回到前殿,一下一下地凿气土来。 这墓刚修不久,外边的土还没完全夯实,再加上长剑锋利,没过多久便凿出一条通道。 栾月问道:“田远,你真的不拿点钱出去吗?我们出去后怎么办?总不能还去宋府吧?” 田远闻听,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是大周国的国师,周王亲封的!” 栾月道:“周王封的又怎么样?你没觉得这周国还没我们齐国富饶吗?” “富不富跟我没关系,在齐国,我是奴隶,在这里,我也当过奴隶!现在好一些,是国师!倒是你,嘿嘿,原来是相国府的大家闺秀,现在呢,跟我一个低贱的奴隶呆在一起!栾月,半年前你可曾想过有这么一出?”田远问道。 “我做梦也想不到!”栾月笑着。 田远说道:“是啊,你想不到,那时候啊,你的心上人是那个高强吧!呵呵,那个小白脸,被我一口咬的那么凶!” “呸!谁说他是我心上人!我根本就看不上他,软绵绵的,若不是我哥整天带他玩,我才懒得理他呢!” 田远一边挖土一边往前走,嘴里不停地说道:“对,你喜欢的是司马穰苴,我听你和星星说过!” 栾月的脸一下涨红了,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这个人,嘴巴很讨厌!干嘛什么事情都听呢?司马穰苴是大英雄,齐国谁都喜欢他!” “错!你爷爷栾相国和高疆就不喜欢他,就是他们的手把司马穰苴给罢免了司马一职。不然孙武怎么会喊我一起……”他突然停了下来,心说娘的,再说下去就露馅了! 连捅两下,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外边的光线也逐渐的透了过来! 他用力一拍,“啪”前方的泥土“扑”地一下倒了下来! 他当先跳了出去,正看到宋公子长剑向混世虫刺去! 急忙大喊一声:“住手!” 本书源自看书罔 第八十四章顺势救人气周王

手中的剑也随之挥出! “哐啷” 田远一剑隔开宋公子的长剑,怒道:“宋公子,你凭什么杀我徒弟?” 众人见坟墓里突然地钻出一个人,均吓了一跳! “你、你是人是鬼?”宋公子揉着发麻的手臂,胆颤地问道。hp://772e6f742e6f%6 “光天化日之下,我自然是人!”田远暗暗感到好笑。 “师父啊!”混世虫一声大叫,爬了过来,哭着嚷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田远忍不住斥道:“赶紧起来吧,这么大个男人,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这时,栾月也钻了出来。 众人一见又是一惊! 宋公子指着栾月道:“你、你这侍女,明明吃了毒药,怎么活了?” 栾月笑道:“呵呵,我是不死之躯,你那点毒药,能耐我何?” 混世虫站起身,笑颜逐开地朝栾月喊道:“师娘!” 栾月闻听,顿时脸变的像红布一般,啐道:“你这家伙,乱说什么!” 宋公子抬头看了看天,又打量了一下眼前几人,尤其是看到田远正握着自己父亲用的长剑之后,更是怒不可赦,脸沉地像块黑锅一样,一挥手,喝道:“给我拿下!” 众人闻令,纷纷围了上来。 田远一横长剑,轻蔑地说道:“我看谁敢!” 众人哪里将他一个少年放在眼里,纷纷嚷道:“快把剑放下!”“还不快点求饶,否则,揍你一顿!” 田远怒道:“你们用活人陪葬,枉自害了这么多人性命,良心何在?” 宋公子喝道:“拿下!” 田远将栾月往后一揽,长剑在半空中画了道圆弧,“嘡啷啷”数声响。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手中长剑,皆断为两半,顿时呆在原地,不敢再冲! “废物!废物!”宋公子亲自冲上前,一剑朝田远刺来。 田远长剑一伸,迅疾地削在其剑之上! “嘡啷”一下,宋公子的长剑也断了。 “啊!”宋公子又气又怒,“你、你是何人?” 混世虫忙上前得意地说道:“我是玄元神教通天大弟子!他是我师父玄元神教教主,被当今周王封为国师的田远田教主!” “哦!”宋公子冷笑一声,“你就是国师?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竟然也敢称国师!” 混世虫急道:“喂,你可睁大了眼睛看看,这可是救了周王性命的高手!” “哈哈、哈哈,投机取巧罢了!”宋公子说道,“既然你是国师,那走,去周王那评理,你损坏我家坟墓,该当何罪?” 田远笑道:“偷窃王城宝物,又该当何罪?” “你——”宋公子一愣,额尔一笑,说道:“你胡说什么?” 田远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哼,我且问你,相国的寒玉床是从何而来?我若告诉周王,他会怎么想?” “好啊!敢威胁我?哈哈、哈哈!”宋公子一声狂笑,“若没有我宋家,他能称王吗?” 栾月一拉田远的衣袖,低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吧!” 田远点点头,一样手臂,将剑尖指着众人的眼睛,缓缓划动着,嘴里说道:“谁敢阻我,当心狗命!” 说罢,带着混世虫和栾月,慢慢地往成周而去。 在路上,田远听混世虫说此时已经是自己入墓第三天了,不由地一惊,心说自己两个周天打坐怎么会那么久呢? 又听他说周王忘恩负义,将自己赶出王城,忍不住心中有气,说道:“走!随我去会会周王!” 三人到了王城,来到雅兰小居,见房门紧闭,皆已上锁! 田远愤然道:“果然如此,最是无情帝王家!也罢,既然周王如此绝情,那我们还是走吧!回临淄!” 说罢,转身就走!到了城门口,田远忽然停住。 混世虫问道:“师父,为何不走?” 田远说道:“还记得被捉的刺客吗?” “记得、记得,叫什么梅花菊花的那些吧!”混世虫道。 田远笑道:“既然他无情,那别怪我无义!” 栾月问道:“你想做什么?” 田远说道:“哼!我想跟那些刺客交个朋友,走吧!” 三人又扭头来到大牢。 田远掏出周王的腰牌,在狱卒面前一晃。 几个狱卒不敢怠慢,赶紧领着他们来到刺客的牢笼处。 此时,那几个刺客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形,听到了脚步声,只是微微地张了张眼皮。 田远问道:“最近有哪个大人来审问过?” 狱卒头目拱手道:“回禀国师,昨日刑部张大人来过,严刑拷打了一番!” 田远问道:“可有招供?” “没有!” 田远笑道:“好!从今日起,这里由我负责!准备汤水,让这几人饱餐一顿,快点!” “这——”狱卒犹豫着。 混世虫怒道:“国师之命,你敢不听吗?快去!” “是、是!”狱卒头目慌慌张张地领着几个狱卒去准备汤水。 田远蹲在梅剑身边问道:“这位姐姐,可还记得我吗?” “哼!你、你这小恶、恶贼!”梅剑瞪着眼斥道。 田远笑道:“嗯,不错,我是小恶贼,那日得罪了几位,还望多多包涵。你们现在伤的重不重?” “嗬嗬!”梅剑冷笑一声,“还有什么厉害的折磨,全拿出来吧!” 栾月忍不住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田远是为了你们好,竟然这么说他!” “为、为我们好?呵呵、呵呵,你跟他同来,想必也不是好东西。” “你!”栾月气的说不出话来,忍不住冲上前动手。 田远急忙拉住她,说道:“她都这样了,也就嘴巴能动一下,你跟她计较什么?” 又对梅剑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不是审问几位的。在下见几位铮铮铁骨,实在佩服的很,想跟几位交个朋友,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呵呵,交、交朋友?当、当我们三岁的小孩呢?”梅剑冷笑道。 竹剑抬了抬头劝道:“姐姐,跟、跟他、他啰嗦什么?四妹不就是因他而、而受伤吗?” 田远叹了口气,见狱卒还没回来,低声说道:“我放几位出去,如何?” “放、放我们?”梅剑看了看田远,“你、你又准备怎、怎么折磨我们?” 田远心说她们宁愿身死也要守口如瓶,想必绝不会轻易地相信自己,说道:“你们只是看着便好!” 过了一会儿,狱卒提着汤水过来了。 田远命道:“打开牢笼,好好地喂给她们吃!” “是、是!”狱卒连声答应。 待他们打开牢门喂食刺客之时,田远说道:“对待犯人不得有丝毫马虎,尤其是这吃饭上,若是虐待了他们,把他们饿死了,你们的罪可就大了!” 狱卒头目连连点头,说道:“不敢、不敢!” 田远说道:“哼!你不敢?我瞧你敢的很!打一勺汤水,让我来尝尝!”狱卒头目大惊,忙说道:“国师明鉴,这、这是犯人门吃的,岂敢让国师吃呢?” 田远笑道:“让你打就打!少啰嗦!” 狱卒不敢怠慢,急忙打了一些汤水递给田远。 田远心说娘的!老子吃了一肚子贡品,早膈应死了,吃点汤水压压惊。 他喝了一碗,又打了一些递给栾月,说道:“来,你也尝尝吧!” 栾月见那热气腾腾地汤水,早已饥渴难忍,忙端了起来就喝。 田远赞道:“不错!这汤水还过得去。” 狱卒头目脸露笑容,连声道:“多谢国师夸奖!”心中却想,这猪狗不吃的东西,你们竟然也吃的欢实。 待四名刺客吃罢了饭,田远又吩咐道:“奉周王命,要亲自审核这几个犯人,快点拉她们出来!” “啊?”狱卒大吃一惊,忙问道:“请问国师,要拉他们到哪里?” 田远说道:“去见周王!” “这——,只怕不妥!”狱卒道。 “哼,周王都没说不妥,你难道比周王厉害?”田远佯怒道。 “小人不敢!”那狱卒吓的跪倒在地,连声说道:“自大周朝起,从无犯人上朝堂之理,是以,请国师三思!” 田远喝道:“少啰嗦!快点放人出来。” “唉——,好吧!”狱卒头目无可奈何地说道。 打开牢笼,将那几人慢慢扶起。 田远说道:“走吧!” 说着,当先领着几人出了大牢。 几人来到人少之处,田远停了下来,对栾月道:“田栾神兵呢?给我!” 栾月还在生梅剑的气,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短剑。 田远接过来,唰唰唰几下,将他们身上的铁链斩断! “削铁如泥!真乃神剑也!”风剑赞道。 田远将铁链丢在路边,将兵刃还给栾月,说道:“各位,昔日多有得罪,今日特将几位释放出去,待会出去时,切莫多说话。” 梅剑见田远不像说笑与风剑他们对视了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悉听尊便!” “好!那我们就走吧!你们身体如何?” 梅剑道:“只是皮肉之伤,吃了东西之后,都好多了。” 到了门口,几名卫士上下打量了刺客一番,问道:“你们是哪里的?” 田远见问,掏出腰牌,怒道:“奉周王令行事,闲杂人等,不要乱问!” 卫士一见,忙道:“不敢、不敢!国师请!” 七人走出大牢,慢慢向街头走去。 本文来自看书罔小说 第八十五章斯人远去神眷恋

到了街上,田远忧心周王发现之后,尾追而来,向梅剑说道:“这位姐姐,现在已经出了大牢,我们就此别过吧!” 梅剑问道:“国师私自放我们出来,不怕周王怪罪于你?” 田远哈哈大笑,心说这真实原因自然不能说的,我得编个瞎话,说道:“不瞒你说,我对几位的刚毅表现实是钦佩的很,像这样有骨气的人,即使跟周王翻脸,也得救出来!至于我,已经决定远离成周,去齐国避难,希望能逃过周王的追杀!” “哦!”梅剑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真这么想的?” 田远叹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虽然出了大牢,危机尚未解除,还望几位不要在这成周逗留,早日脱离险地。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梅剑道:“这个勿容操心,我等自会处理!” 风剑拱手道:“田兄弟,多谢相救,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田远忙拱手跟着说道:“好、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分道扬镳之后,田远掏出腰牌递给混世虫,说道:“混世虫带栾月去把这腰牌卖掉,买三匹马!” 混世虫道:“是、是,不过,不知道这腰牌能不能换的到。” 田远笑道:“这事还能难得到你吗?” 混世虫一挺腰板,拍着胸膛说道:“师父放心,别的咱不行,这个肯定没问题!” 栾月忽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田远看了看混世虫,使了个眼色,说道:“我这事比较棘手,带着你只恐不便,此时天色不好,唯恐落雨。一会儿在城门集合!” “啊、啊!”混世虫知道田远要去女闾见幽谷魔音,忙应诺下来,“师父你一路小心,我会照顾好师娘的!” 栾月低着头,委屈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田远不敢多看,急忙快步离开! 来到女闾,田远急匆匆地跑到楼上,到了桃花仙子房间,敲了一下,问道:“桃花仙子,田远求见!” 聆听半响,见里边了无声音,又朗声道:“在下田远,求见桃花仙子!” 这时,门房跑了上来,说道:“哎呀,你别敲了,里边没人!” “什么?”田远大吃一惊,忙问道:“那里边的人呢?哪里去了?” 门房道:“前日便已搬走!” 田远顾不得多想,伸手打开房门。 房间空空如也,只有淡淡清香挑动着田远的记忆。 “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走?”田远忽然感觉天要塌下来了一般,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门房道:“莫非你就是田远吗?” 田远咬着嘴唇说道:“不错!请问她、她去了什么地方?” 门房道:“你等一会儿,她给你留了一样东西!” 说罢,门房匆匆地离开了! 田远坐在昔日自己听琴的地方,闭上眼晴,深深地吸了口气,空中似乎还有淡淡地歌声环绕着,“逃之夭夭、烁烁其华……”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声音不停地鼓噪着田远的心。 “公子请看!”门房跑了过来,递给田远一条薄纱。 田远慢慢伸展开来,见上面写着诸多字,展开一看,默默读道:“皓月如洗、晕华光光,夜过长风、飒飒凄响。君意妾情,山海之盟,妾心泪陨,琴声悠扬。” 田远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嘴里喃喃自言自语道:“你这么一走,可知我多么难受?” “妾乃妖孽之身,难承公子厚爱。若长留此处,唯恐误了公子之事!故就此离去,勿念,妾幽谷魔音!” 田远双手紧紧地攥着薄纱,“幽谷魔音?幽谷魔音?果然是幽谷魔音!” 门房见他情绪失控,忙劝道:“公子,我处还有一女,琴技才貌,远胜于幽谷魔音,不如喊来一试?” 田远闻听,惨然问道:“天下可有相同的两枚桃花吗?” “这——”门房一愣,说道:“冬去春来,日月轮回,桃花年年盛开,岂能为一朵桃花而耽误了春色?” “哈哈、哈哈!”田远猛地一声大笑,“在我看来,一朵桃花即为千年春色!” 田远悲痛欲绝之下,忽觉头脑一片混乱,胸膛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抓着薄纱塞进怀中,走出女闾,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咦,这小子没死?” 一个熟悉地声音在后边响起。 田远愣了愣,依然往前走。 这时,一个人倏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桀桀笑道:“小子,可还记得我吗?” 田远恍恍惚惚地看了看他,见那人一身青衣,脑子里突然一阵清晰,似乎感到这人很可怕,可又一阵浑浊,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放、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田远说道。 “哈哈,师父,这小子失心疯了!让我一掌拍死他算了!”那人说道。 “不可!此刻天尚未黑,又在街头。莫忘记我等来之目的。”又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田远问道:“你、你们是谁?我、我怎么感觉好熟啊!” “带他走!”后一人说道。 田远被揪着衣领就走! 这时,忽听一阵马蹄声响起,有人高呼:“刺客逃逸,众人有抓捕者,赏金白两!” 接着,那马蹄匆匆跑了过去。 “刺客?”田远摇了摇脑袋,似乎那刺客跟自己很熟悉,可又不知道是谁?满脑子都是嗡嗡地琴音歌曲。 被拉着来到野外,那两人把他扔在地上。 田远抬头一看,另一人颇为熟悉,心中滋生出恐惧的念头,“你、你们是谁?不要害我!” “哈哈!若玄成子看到他的徒弟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呢!” “没错,师父,我跟他有断臂之仇,让我来杀了他吧!” “哼!断臂?我被这小子坑在临淄王城,被蛇狐二妖缠住,若不是我施展幻术,只怕早已成了二妖的爪下之鬼了!我的仇恨,难道低于你吗?” “那,那师父你来动手吧!” 田远惊恐地问道:“你、你们到底是谁,我、我跟你们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哼哼,你还敢说无冤无仇?”那人转到田远面前,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还有什么花言巧语!” 田远摇摇头,满脸地迷茫,“我、我是谁?你、你又是谁?” “师父!你看他,傻乎乎的样子!我到不想杀他了,留着使唤挺好!” “留下他?只怕留了个祸害!这小子虽然不怎么样,但我总是觉得他奇怪的很。”那人对田远说道:“喂,你还记不记得玄成子?” “玄成子?”田远茫然看着他,这个名字很熟悉,却一下想不起来是谁。 忽地一只鹰爪摸索着田远的头。 田远吓了一跳,努力往后躲了躲,这才看清这鹰爪竟然长在人身上。胆颤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好好看看这个鹰爪,这是拜你所赐,哼!还不认识我?小子,我是你师兄季常子!这位是你师叔玄空子。田远,上次在栾家让你逃过了一劫,我看这次你还能往哪里跑!” 田远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往后躲了躲,说道:“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 这两人正是背叛师门的玄空子赵清河和季常子。他二人大海捞针般地寻找封神印,无奈,这封神印哪里会这么轻易就被找到呢? 这日,忽听周王令,册封玄元神教的教主田远为通天圣武国师,然后又历数田远之功劳!这二人闻听,大是惊诧,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教主之职位绝不能落在田远手里。这才赶到成周,图谋将其教主之位剥夺了。 “哼!你以为砍断我的手掌,我就没办法了吗?栾府一战胜负如何?今日我又添鹰爪,哈哈,还不快跪下求饶!”季常子道。 季常子?玄空子?怎么这么熟悉的名字?田远努力想把自己混乱的思绪整理一番,无奈脑中琴音环绕,嗡嗡不觉,浑浑噩噩地摇摇头,“好吵!好吵!我头好痛!” 玄空子见田远确实有点魔障,却不知是真是假,他朝季常子使了个眼色,说道:“玄成子现在危在旦夕,深受重伤,除非有人去救!” 说罢眼角留意着田远的变化。 季常子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师父有难,当徒弟的自然去救,不然,岂不是猪狗不如吗?” “你、你们在说什么?”田远问道。 玄空子赵清河一见,叹了口气,恨恨骂道:“本以为将其挫败,夺回教主之位!没想到遇到个疯子!” 季常子道:“师父何须那么麻烦?我们把他一掌毙掉,然后打出名号不就是了吗?” 赵清河摇摇头,“你有多不知,这玄元神教有关于封神印的绝密口诀,历代只有教主方知,上次玄空子将教主之位传他,想必已经传了那口诀!如今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找到玄成子,要么从这小子身上说出。这样,也省了我们到处寻找之苦。” 季常子踢了田远一脚,问道:“那这小子怎么办?” “怎么办?哼!也许疯癫对我们用处更大!呵呵!”赵清河得意地说道。 本書源自看書罔 第八十六章神魂颠倒遇仇敌

季常子不解地问道:“疯癫对我们有什么用处?” 赵清河道:“他身份为国师,也是我们神教的教主,如今天下皆已经知晓,我们可用其名号广纳教徒以为己用。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日后发展壮大,找个机会废掉他也就是了!” 季常子大喜,伸出大拇指道:“师父高瞻远瞩,弟子自愧不如啊!” “哈哈、哈哈!”赵清河大笑,命道:“将他带回去好生看管!” “是!”季常子兴奋地抓着田远就走。 三人到了郊外,来到一处宅院。 田远四下看看,见这里颇为陌生,连声喊道:“我不来这里!你们要干什么?” “嚷嚷什么?”季常子将他拉入一处柴房,“进去吧你!妈的!早晚报那断臂之仇!” 田远被推倒在柴草堆里,顺势躺在上边,脑子依然混浊不清,“季常子?赵清河?好熟悉的名字,哎呀,我的头怎么嗡嗡地响?” “皓月如洗、晕华光光……” “桃之夭夭、烁烁其华”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田远随口说着,眼前满是白纱屏风,屏风后是幽谷魔音的朦胧倩影。忽地,那朦胧倩影忽然跑了出来,跑到他面前,他仔细一看,不知何时,竟然变为一个美少年,那少年厉声问道:“田远,你忘了我么?” “啊!”田远愣了愣,“你、你是谁?” 那少年忍不住痛哭道:“我是玉儿、是玉儿公主!” “玉儿公主?”田远诧异地问道。 那少年一个转身,变幻成一身红衣,款款地向田远走来。 田远忙问:“你、你又是谁?” 那人笑道:“我是栾月!田远,你不认识我了吗?” “栾月?栾月?”田远喃喃地说道。 那人脸上忽然变色,怒道:“你死到临头,还敢装疯卖傻!纳命来!” 倏地一支长剑刺了过来! 田远哎呀一声,忍不住拿手去挡,只听“砰”地一声,正打在伸出来的一根树枝上。 眼前的幻觉消失地无影无踪。田远颓然倒在柴草上,思绪依然像缠绕着的白云,朦朦胧胧混乱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嗡嗡地耳中忽听房顶一个轻微地脚步声。 “咦,这是谁?”田远愣愣地想,他悄悄地起身,来到门边,向外望去。 对面大房子里传出赵清河的狂笑中,竟然还有数女的放荡地笑声。 田远轻轻拉了一下房门,见门早已锁上! 这时,房顶上的脚步忽地跳到地上,慢慢向田远这里摸来! 田远内心害怕,抬头看了看房梁,顾不得多想,退后两步,往上一跳,跃在梁上! 一个人影轻轻地推开房门,用火石将地上的柴草点燃,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哎呀,是来放火的!”田远借着火光见那人身影非常熟悉,一时半会儿却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的。 火越烧越大,逐渐向田远烧来! 田远将房顶的瓦片扯掉,慢慢爬到房顶,大声喊道:“着火了!来人救火啊!” 那人影一愣,手腕一甩,一件黑黝黝地东西朝田远打来! 田远见那物来势汹汹,又快又急,哈哈一笑,伸出两指轻轻捏住,仔细一看,是一片极为锋利的瓦片! 这时,赵清河和季常子带着一群人已经从房屋中赶了出来。 赵清河喊道:“先把那小子救出来!” 季常子忙指挥人灭火。 那人影见自己一击未中,又见人越来越多,身子一扭竟然绕过人群,向房屋中奔去。 田远大为困惑,心说这人往房中跑不是找死吗?莫非是来偷东西的?嘿嘿,那让我来玩玩你再说! 见那人到了门前,田远手上运力,手腕一甩,方才的瓦片唰地一下朝那人影的脚打去! “啪——” 那人影听到声响,一个侧踢,将瓦片踢飞。 “谁?”赵清河也听到声音,扭头一看,见人影晃动,不及细想,扑了上去! 那人影不敢怠慢,手掌一伸,一道白烟朝赵清河扑来。 “哎呀!敢暗算我!”赵清河一声怒吼,双掌连动,唰唰唰地打了过去。 那人影手掌一翻,接下赵清河几掌。 那人得势,正欲反击之时,赵清河突然跃开,冷笑道:“我道是谁做这偷鸡摸狗之事,原来是你!” 那人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朝赵清河猛地攻来! 赵清河见来势凶猛,衣袖一摆,做出防御之势。 谁知那人虚晃一招,身子一扭,跃上房檐,飞快地向远方跑去! 赵清河冷笑两声,扭头看着坐在屋檐上不断挪动地田远,喝道:“小子,快点滚下来!” 田远呵呵地笑了笑,仿佛没听到一般。 赵清河一个箭步,跃了上来,一把揪着田远,喝道:“竟敢不听我令!哼!” 田远问道:“那人是谁?” “那人?你小子到底真疯还是假疯?难道不认识自己的师父了吗?”赵清河见火势难以抑制,急忙提着田远跳下房顶,将他摔在地上。 “师父?”田远一阵迷茫,“我师父?” 季常子走了过来,见田远痴痴呆呆地样子,笑道:“恭喜师父赶走强敌,那玄成子怎么突然做起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哈哈!”赵清河得意地笑道,“这就要拜这小子所赐!上次在临淄,他威胁我先救他师父,然后再跟我去王宫三圣殿寻找封神印。我便趁机将珍馐丸喂了给玄成子!哼!他身体好了之后,那些伪君子行为完全没有了,现在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大恶人!” 玄成子?田远喃喃说道,我师父? 季常子笑道:“师父揭穿那伪道学,真是厉害,不如我们给这小子也吃一粒,让他转转性!” 赵清河道:“哎——,这大转丸是何等的珍贵?岂能浪费在这人身上?” 季常子问道:“那这大转丸该用在何人身上?” “用在那些贞洁烈妇身上!让她们变成淫、欲娇娃!哈哈、哈哈!”赵清河色迷迷地笑了起来。 “哈哈,师父真神人也!”季常子也跟着大笑。 田远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他们两个,说道:“我帮了你们,为何摔我?” 赵清河哈哈一笑,躬身说道:“多谢教主保佑!” 季常子见师父如此,忙跟着说道:“多想教主保佑!” “教主?”田远一怔,“我是教主?” 赵清河随口说道:“没错!你是我们玄元神教的教主,我呢,是护教法王!至于他——” 他一指季常子,说道:“他是神教的玄门使!” 接着,赵清河一挥手,喊道:“大家不用救火了!快点过来!” 众人急忙放下木桶铁锨,围了过来! 赵清河拉着田远向大家喊道:“这是我们玄元神教教主,从今日起,见教主一定要恭恭敬敬!明白么?” “哈哈、哈哈,我是教主!我是教主!”田远拍手笑道。 赵清河笑道:“没错!你是教主!” 季常子见田远怀中露出一丝白边,伸手揪了出来,呈在赵清河面前,说道:“师父,你看!有一个白纱!” “还我!”田远见白纱被抢,登时大急,伸手向白纱抓去。 季常子闪身挡在他面前,喝道:“滚一边去!” 田远大怒,双臂用力,手掌一扬,凌云掌倏地拍出! 一团白雾瞬时而聚,裹卷着田远的手臂朝季常子打去! “哈哈!还敢跟我玩!”季常子轻蔑地笑道,右爪一横,瞬时变的火红如沸,迎着凌云掌直直抓去! “扑——” 两掌相交,宛如平地惊雷,将地上的柴草、落叶刮向空中飘荡着。 再看季常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面如土灰! 而田远直觉掌心疼痛,立刻变掌为抓,喝道:“烈焰龙爪,我也会!” 只听“卡巴卡巴”几声,季常子一声惨叫,“哎呀!”一声,远远地飘了出去! 田远看了看掌心,见上边被抓了四个小洞。 将手伸向赵清河,说道:“还我!” 刚才这一幕,赵清河看的真切,不由地冒出一身冷汗,心说这小子的功力怎么如此厉害?这下可看走眼了,即使是我,仅用一招破季常子的“烈焰龙爪”都不可能,而他不但做到了,更跷蹊的是他竟然用的是凌云掌!这烈焰龙爪可是凌云掌的克星啊!莫非……他找到了封神印? 想到这,赵清河哈哈一笑,将白纱交给田远,说道:“玄门使对教主无礼,教主教训的好!” 田远一声不吭,接过白纱轻轻地嗅了一下,似乎白纱上还残留着幽谷魔音的气息,然后仔细叠好,塞入自己的怀中。 赵清河狠狠地瞪了一眼季常子,然后又向大家说道:“等火灭了,你们打扫干净!” 说罢,拉着田远进了房屋。 房中是一桌子,上边摆满了佳肴。 田远一见,忙上前撕掉一只鸡腿,大口地咀嚼起来! 赵清河哈哈大笑,看着他连吃几个鸡腿,这才说道:“教主,我给你介绍一下本教的几个女使者!” 他指了指桌边的几个女人。 田远抬起头,这才发现桌子旁边竟然还坐着几个人,个个衣衫不整,有一个还冲着自己抛媚眼! 本书首发于看书惘 第八十七章迷魂野花百媚娇

田远端起汤喝了两口,心说什么使者? 赵清河指着从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开始介绍,说道:“这是如梦使、流云使、摘星使和这个、嗯嗯,这个迎月使!不知道教主喜欢哪一个使者,说出来,让她们伺候你!” “桃花仙子!”田远毫不思索地说道。品书网(.. “桃花仙子?”赵清河一怔,眼睛一转,哈哈笑道:“有、有,桃花仙子是吧!来人!” 一个黑衣仆走了进来。 赵清河说道:“去把桃花仙子找来!” 黑衣仆疑惑地问道:“桃花仙子?这……” “放肆!让你去就去!”赵清河脸色一变,怒声喝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找!”黑衣仆吓的退出房间! 赵清河扭头笑着对田远说道:“教主稍等片刻,这厮一会儿便将桃花夫人找来的!” 田远正拎着猪腿在啃,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赵清河又道:“教主功力深厚,敢请教主明训,是如何练成的?” 田远道:“什么功力?我不懂!” 赵清河心下愤怒,心说这小子敢跟我装呆卖傻,哼!和颜悦色地笑道:“就是刚才教训玄门使的那一招烈焰龙爪,是怎么学会的?还有玄元真丹的功力似乎已达七八层的样子,属下斗胆,请教主指点迷津!” 田远愣愣地说道:“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田远放下猪腿,用衣袖擦了擦嘴,一指他身边的那个摘星使,“你!会不会弹琴?” 摘星使见赵清河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媚笑着说道:“会、会,教主要听曲子,我们去房中弹来!” “好!”田远大喜过望,腾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扯住摘星使的手,“走、走,现在就去!” “啊?啊!好好,现在去,看教主性急如火,嘻嘻!”摘星使扭着屁股带着田远来到卧室。 到了门口,田远转身挡住尾随而来的赵清河等人,说道:“你们在外边候着,免得惹人不高兴!” “嗯,是、是!属下就在此等候!有何吩咐,教主招呼一声便是!”赵清河心下嗔怒。却不得不虚与委蛇一番。 “哈哈,哈哈!”田远笑着走进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赵清河看着门关上,心说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若说是真傻,那他说话什么的跟常人一般无二,口齿清晰、思维谨慎。若说是装傻,自己在街上分明见他痴痴颠颠,谁也不认识。而且,短短几个月,这功力进展如此神速,看他摔季常子那一下,即使是我也未必能做的到,唉——! 赵清河将耳朵贴在门边上,仔细倾听里边的动静。只听田远说道:“先唱一曲《逃之夭夭》,再来一曲《静女》!” “呵呵,教主到床边来,我弹给你听!你离我那么远,怕听不清楚。” 赵清河听到那摘星使咯咯娇笑,暗暗得意,心说灵儿这个狐狸精,笑起来这么风骚,非把田远这小子迷地神神颠颠不可! 这摘星使、流云使、如梦使等,本是赵清河、季常子招来寻欢作乐的女人。赵清河为了迷惑田远,只是随口给他们按了几个使者名号罢了。 这时,田远说道:“床边?我、我去床边怕影响你弹琴的!” 摘星使娇笑道:“不影响的,这一曲呀,是我与教主一起谈的,教主若不来,我怎能弹的响呢!” 接着,赵清河听到里边一片细细碎碎地走路拉扯声。 过来一会儿,田远惊诧地说道:“你、你怎么、怎么脱衣服?” “这弹琴,就是要脱光衣服的,不然,怎么合教主的意呢?” 赵清河心痒如搔,心说这听声就这么难受,灵儿这骚-货,勾搭起人来,可有一套的,哼,臭小子,饶你奸似鬼,也喝灵儿的洗脚水,嘿嘿! 他舔了舔嘴唇,听田远又惊恐地说道:“你、你别脱我衣服,我、我喊人了!” “教主不想听琴了吗?” “听琴!想啊,自然想的!可是、可是……” 摘星使说道:“可是教主不脱衣服怎么听琴呢?莫非让我一个女人自己光着身子弹吗?” 赵清河心中笑骂道:弹个屁琴!小子,你一旦脱了衣服,嘿嘿,那就有你好看喽,老子就不信,你不喜欢女人! 又是一阵细细碎地声音,似是一副落地之声。 “哎呀,教主脖上这玉,可真是漂亮!” “玉?”赵清河一愣,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玉啊?以前可未曾见过,莫非是封神印?嗯,有这可能,不然他的功力是哪里来的?不行,这玉和白纱都得想办法搞到手! 想到这,他蹲下身,捏着鼻子,轻轻地叫道:“”喵、喵、喵!” 摘星使哎呀一声,说道:“这谁家的猫呢!这么讨厌!教主先躺好,我把猫轰走!” 一阵轻柔地脚步声传来,门轻轻被打开了,**着身子的摘星使走了出来,看到蹲在地上的赵清河,说道:“去、去、这野猫,都秋天了,还在这发情!” 赵清河站起身,闻到摘星使身上的香味,伸手摸着她的胸,色迷迷地笑着。 “哎呀,去,这野猫,这么晚了,还在这干嘛?”摘星使道。 赵清河做了个手势,示意她把田远的东西全都留下来。 摘星使点点头!骂道:“终于走了,若是再敢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罢,扭着细腰回到房中。 赵清河兴奋地搓了搓手,心说这下好了,小子,等我拿到封神印,哼!看不把你剁成肉酱! “哎呀,你干什么?不要摸我!”田远喊道。 “教主不是让我弹琴吗?我在弹给你听呀!呵呵!”摘星使笑着说道。 赵清河听到里边床铺翻腾之声,心说妥了妥了!这下这小子终于上钩了!嘿嘿,看来对付这种人,只能色、诱而不能强硬。想到这里,他似乎看到自己拿到封神印,号令天下诸神的景象。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房中忽然传来田远的怒吼! 赵清河一愣,心说还没大功告成吗?灵儿啊,你可使把劲。只听摘星使说道:“我正要送教主去舒服的地方呢,教主,你看我这胸可好?” “好、好,胸好,人也好,可是、可是我是来听琴的,不是来吃奶的!” “教主啊,不吃奶怎么听的了琴呢?不是小女自夸,看这细如白脂的肌肤,教主不动心吗?” 赵清河在外边心急如焚,心说灵儿啊,这么多废话干嘛,直接上去不就是了?直接让他尝到女人味,他自己会听你的了!娘的!我在外边听的难受,可他倒好! 只听田远嗯了一声,说道:“好、好、这个、这个,我、我喜、喜欢,可是、可是……” “教主又可是什么?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呀!这样才不枉了教主风流一生!来、来、来,要先这样,对、这样,啊——” 赵清河听到灵儿一声**,心里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下总成了吧?可别再功亏一篑了。 “啊——,教主、教主,舒服吗?” “不、不舒服,可是、可是哪里有琴音呢?哎呀,我脑袋好痛!” 哼,你脑袋疼?我脑袋也疼!赵清河恨恨地说道。 “哎呀,我给你揉一下就好了,是这里疼吗?” “不、不是那里,脑子里乱的像一锅粥,疼的很!耳朵嗡嗡地响,是、是你在弹琴吗?可是不是这个曲子!” 妈的!怎么又出意外了?操,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赵清河攥着拳头。 “教主躺下,待我好好给你揉揉!” “嗯、嗯,你的手、你的手!” “呵呵,教主,我刚你揉,你也要帮我揉嘛!不然,我可不依你!” “好、好,我帮你揉!” 这时,大厅外黑衣仆喊道:“大人,桃花仙子找来了!” 赵清河闻听,气不打一处来,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 房中春光旖旎,摘星使说道:“哎呀,教主,不是揉头啦,是揉胸!” “嗯、嗯,好好!” “那、那不如用教主的嘴来吮吸一下嘛?” “这、这……” 赵清河悄悄地溜了出去,推开房门,见黑衣仆站在门外,旁边站了个白衣女子。 “大人,这个桃花仙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哼,你是哪里找来的?”赵清河愤然道。 “这个、这个!”黑衣仆战战兢兢,回答不上来。 赵清河冷笑一声,知道他肯定是用药随便弄了一个女人过来。眼瞟了一下那个女子,见她垂手而立,一声不吭,转念一想,这小子马上上钩了,这桃花仙子呢,先留着再说吧!想到这,他说道:“把她关起来!等日后我来处置。” 黑衣人如释重负,连声称是。 赵清河蹑手蹑脚地来到田远房外,只听到房中摘星使呻吟之声:“啊、啊!” 他暗暗好笑,心说这个骚灵儿,终于得手了! 正在这时忽听那灵儿猛地一声惨叫:“啊——,啊——” 接着,灵儿一下跑了出来,胸口右侧满是鲜血! 赵清河一看,哎呀一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本書源自看書王 第八十八章念念琴音信缭绕

原来,田远遭摘星女使者勾引,昏昏然地上了床,正迷迷糊糊地吮吸那摘星使的右乳,忽觉脑中琴音阵阵,如铁马奔腾一般,一惊之下,牙齿力咬,一下把那乳、头给咬了下来! 摘星使一声惨叫,惊破了田远耳中琴音,一阵清醒,吐出口中乳、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顿时不敢吱声,愣愣地坐在床上。 “教主!教主!”赵清河假装关心,磕磕绊绊地闯了进来,一眼就瞄到田远脖中的那块质朴纯玉。“教主没事吧?” 田远满是迷惑地问道:“刚才、刚才我是怎么了?” 赵清河假装若无其事地样子,笑道:“摘星使侍奉教主不当,遭受了惩罚,这样子,我已经找到桃花仙子,这就让她过来伺候教主!” “什么?找到桃花仙子了?快快带我去见!”田远大喜之下,忘记了自己浑身**,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哎呀,我、我怎么光着身子!” 急忙抓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这才说道:“我、我这就去见她!” 说罢,就急忙往外跑。 赵清河急忙拉住他,笑道:“区区小事,我令人喊她过来也就是了,教主怎么能屈尊去见一介女流呢?” 田远闻听,急忙摆手道:“不屈尊、不屈尊,桃花仙子是神仙般地人物,我能见她一面,那是三生有幸,哪里敢让她来见我?快、快点去!带我去见她!” 赵清河暗自纳闷,心说这桃花仙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让这小子神魂颠倒、相思成魔?嗯,想必是那封神印招来的神仙!遂问道:“敢问教主,那桃花仙子长的什么模样?” 田远一下呆住,愣在那里,久久不动。 赵清河又问道;“还请教主明示?” 田远叹了口气,神情萎靡,无奈地说道:“我没有福分,未曾见过她,只是知道她的琴音悠扬,如弹心弦。” 赵清河松了一口气,心说原来是中了琴魔,忙说道:“这个好办,我们马上去找她就是了,” 两人来到院子,赵清河喊黑衣仆将那桃花仙子找来。 黑衣仆不敢怠慢,赶紧转身去找人。 过了一会儿,田远见那黑衣仆带着个白衣女人缓缓往这里走来,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赵清河看在眼里,笑着说道:“教主,在门口迎着也不是规矩,不如进屋坐下?” “是、是,只恐桃花仙子嗔怒我们不敬重她?”田远说道。 赵清河点了点头,说道:“嘿嘿,恕在下直言,女人嘛,你越敬重她,她越是不知好歹,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拿她们当回事!” 田远扭头瞪了赵清河一眼,斥责道:“桃花仙子是女人么?是神仙般地人物,怎么能这么说话?” “是、是。”赵清河唯唯诺诺,不以为然地想到,你小子早晚吃女人的亏。 田远瞪大了眼,迎着那女人走过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桃花仙子?” “嗯!”那女人依然低着头,轻轻地哼着。 田远搓了搓手,兴奋地说道:“那、那赶紧到屋里吧!” “嗯!” 赵清河心中冷笑,此女已中了我的妙女失魂散,你小子还跟宝似的。 几人进了房屋。各自落座之后,田远见桃花仙子低着头,问道:“桃花仙子,你、你能抬起头来吗?” “嗯!”她缓缓抬起头。 田远一见,又惊又喜,惊得是此人双目漆黑,眼如星灿。根本不是别人说的瞎子。喜的是这女人未带着脸纱,终于以真面目示人了。至于其姿色平平,不值一提。他恳求道:“桃花仙子,可不可以再弹一曲琴与我听?” 桃花仙子又是嗯了一声,却坐着没有动。 赵清河一拉田远的衣袖,低声说道:“教主,此时天色已晚,桃花仙子远来辛苦,不如让她休息一晚,明日再弹?” 田远恍然大悟,忙道:“那桃花仙子休息吧,我、我这就离开!” 说罢,田远站起身就往外走。 赵清河忙站起身拉着他,说道:“哎呀,教主哪里能走?就在这里歇息!桃花仙子另有歇息场所!” 他吩咐人赶紧把桃花仙子请走。 这时,有人已经把床铺重新整理了。 赵清河便陪着田远进了卧室,说道:“教主今日劳累,赶紧休息吧!” 田远看着崭新的床铺发呆,突然觉得孤独、无助。踢掉鞋子躺在上边,努力想把自己脑子里的混乱剔除清楚,可始终有杂音环绕,折腾了很久,睡意袭来,沉沉睡去。 到了次日,田远早早醒来,见床铺边躺着一个仆人,诧异地问道:“咦,你是谁?怎么躺在我这里?” “啊!教主饶命!我、我只是……” “咳、咳” 这人还没说完,赵清河的咳嗽声在门外传来,接着门被推开,赵清河大步走了进来,气势汹汹地指着那仆人说道:“哼!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打扰教主休息!看我不废了你!” 说着,手朝那仆一拍,只听扑地一声闷响,仆人眼睛一翻,便即一动不动了。 “这、这是为何?”田远诧异地望着赵清河。 “呵呵,这小子晚上来教主房中偷盗,被教主梦中击伤,进退不得,瘫倒在地。哼,此人死有余辜,教主勿用可怜他。”赵清河笑着说道。 田远盯着赵清河看了一会儿,只觉这人相貌凶恶,心中恐惧,弱弱地问道:“你、你又是谁?” 赵清河一愣,心说这小子怎么又问?笑着说道:“我是玄元神教的护教法王玄空子,俗名赵清河,教主不记得了吗?” “玄元神教?赵清河?”田远喃喃自语。 赵清河心想他睡了一觉怎么看起来好像傻了三分,莫非这音魔会越来越中?想到这他问道:“教主还记得昨日之事吗?” 昨日之事?田远费力地思索着,忽然脑子清晰了一下,问道:“张黑子呢?张黑子哪里去了?我们、我们还要去上学呢!” 赵清河一愣,张黑子是谁?一会找桃花仙子,一会找张黑子,娘的!老子都被你弄糊涂了!哼,如今你在我手,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一直陪你玩,“教主可还记得桃花仙子?” “桃花仙子?”田远浑浊地记忆里犹如拨开了一片云雾,忙道:“快、快,我们去女闾!” 说着,田远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整理好衣服,向赵清河道:“桃花仙子之琴音,不是每个人都能听的,我看你心狠手辣,只怕桃花仙子不容你进门。” 赵清河心中骂道你小子胆子倒是不小,敢直面说我心狠手辣,哈哈,不过老子确实心狠手辣,等封神印到手,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不过,这小子说的女闾是什么意思?莫非桃花仙子是女闾中人?若是如此,那到好办了。 他呵呵一笑,说道:“教主请宽心,我在门外候着便是。” 两人来到女闾,田远走上二楼,径直走到昔日听琴那房,突然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赵清河问道:“教主为何不进去?” 田远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见这房中空空如昨日,悲伤之心又起,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呵呵,这房清幽,一股淡淡地香气,想必教主思念的那人,就是在此房中弹琴唱曲吧!”赵清河笑着走了进来。 “不错!她这里总是有这种香气,只是不知道是她身上的香还是室内之香!”田远说道,脑子突然一阵清晰,抬头一看,吓了一跳,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弑师仇人赵清河,忍不住喝道:“赵清河!你、你怎么在这?” 赵清河一愣,不知道他已经记起了自己,笑着说道:“我陪教主来听桃花仙子的琴来的,教主莫非忘记了?” “忘记?哼!你伤我师父,还强迫我去齐王宫找封神印,我怎么会忘记呢?”田远怒道。 “噢?”赵清河顿时明白,一声冷笑,说道:“小子,原来你一直装糊涂!那今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赶紧把封神印交出来!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田远见他面目狰狞,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什么封神印?我没见过?” “哼!还装糊涂,昨日灵儿说你身上带的玉,是怎么回事?”赵清河问道。 “昨日?灵儿?玉?”田远脸上露出困惑之色,一摸脖子,顿时明白了,问道:“灵儿是谁?” “哈哈,就是那个伺候你睡觉的摘星使,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你小子够狠,一口就把她乳、房给咬掉一块!”赵清河色迷迷地笑道。 田远拍了拍脑袋,昨日之事只记得跟混世虫和栾月在城门聚头,自己到女闾来找桃花仙子,可后来怎么样,着实记不清楚了。 “哎呀,不好!”田远一愣,那混世虫和栾月不知怎么样了。 赵清河怒道:“哼!你刚知道不好吗?已经晚了!小子,要么交那玉,老夫饶你一命;要么就把自己的性命留在这个房间中!” 这玉是姬无忌留下的,由田府司牧大叔交给自己的,岂能落到他手里?打是打不过的,那就溜呗!田远想到这,嘿嘿一笑,说道:“玉虽然重要,可是命更重要!赵清河,想要玉,那就得听我几个条件!”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王 第八十九章我魔非魔谁为魔

赵清河迈了两步,冷冷地看着田远,怒道:“跟我谈条件?你也配?” 田远知道这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内心思量,我若跟他硬拼,只怕难以取胜,只有向上次一样忽悠他,放能顺利溜走。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哈哈、哈哈!”田远仰头大笑,“上次你困在齐宫,是如何脱身的?” 赵清河听他突然提上次之事,顿时想起被他接二连三地戏弄,气不打一处来,“小子,你不提上次还好,提起上次,老夫非活剥了你不可!” 说罢,食指一动,朝田远点来! “点金指!”田远一声惊呼。 “哼哼!你也识得点金指,进展不慢嘛!”赵清河狞笑道。 田远不敢怠慢,心一横,娘的!你会点金指,我也会,那我们看看谁的厉害! 手臂一挥,食指做弹状,迎着赵清河的指风点去! “当——” 指风相接,将其指锐气化尽,田远立刻变点为勾,顺势一挠,左臂凌云掌轻轻拍出! 赵清河哈哈一笑,喝道:“来的好!” 左臂猛劈,势如断竹! 两人师出一脉,知根知底,唯一不同之处便是玄元真丹功力和技巧熟练程度。 倏然之间,十多个回合便已过去,田远心说这人是季常子的师父,怎么功力反不如徒弟呢? 他越大信心越足,一声清啸,猛地挥出一记烈焰龙爪—— 赵清河一闪身,跳跃开来,桀桀而笑,“看不出来,你小子果然非同凡响!哼!那让你尝尝我玄冰蓝焰!” 喊罢,双手森森,宛如鬼爪,猛地朝田远的烈焰龙爪抓来—— 田远吓了一跳,心说这是什么功夫?难道不是《龙甲神章》上的吗?手上用力,逼出十成功力,只听“嗤”地一声,两手相交,仿佛两团燃烧着的火球撞击在一起,一者赤热红彤、一者绚寒蓝冰。 接着“砰!”地一声,内力相撞,田远蹬蹬蹬地倒退了两步。直觉手臂发麻,宛如冰冻。 赵清河双手颤颤,竟然冒出淡淡的烟雾。 田远暗自调整了气息,喝道:“赵清河,你也不过如此!还打不打?” 赵清河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心说不管如何,今日一定要杀死此子,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哼哼,为何不打?看招!”说罢,身子一动,欺到近前,又是一招玄冰蓝焰拍出。 田远心说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烈焰龙爪是奈何不得,我试试点金指!他指上用力,猛地一弹,企图将这蓝幽幽地火焰一举弹灭。 “嗤——” 点金指指风破空而出,嗖地一下弹入玄冰蓝焰中。 “哎呀!”田园大惊失色,点金指可以断金玉,破烈焰龙爪,可如今点在这玄冰蓝焰上,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嘿嘿”赵清河笑道:“这玄冰蓝焰可是专为你的点金指伺候的!” 田远见势不好,转身就跑。 赵清河哪里放他,蓝焰抛出,如鬼魅一般在空中一个螺旋,朝着田远头顶跌落!宛如迅疾而下的紧箍。 田远衣袖一挥,“嗤!”立刻冒出一阵蓝烟,半片衣袖瞬时化为灰烬。田远一个翻滚,便到了门口,双脚用力,直接跳下楼! 赵清河收回蓝焰,跟着田远嗖地一下跳下楼,见田远愣在那,手一扬,喝道:“小子,尝到我的厉害,竟然不逃!快将封神印交出来!” 田远回过头来问道:“什么封神印?” “你敢装傻?我们在楼上刚说了的!”赵清河见他如此,颇为生气,手中玄冰蓝焰慢慢蕴育。 田远迷茫地说道:“你、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赵清河见他表情真切,不似伪装,心下诧异,这小子忽然清醒忽然糊涂,到底是故意装扮还是头脑受伤?他试探着问道:“那玄元神教总该认识吧?” 田远侧头想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道:“是了,我是教主,你是护教法王!哈哈,我们教还有几个使者。” 赵清河被他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脖子里的玉,总该认识吧?” “玉?”田远一愣,从脖中掏出,“你是说这个吗?” 赵清河眼睛都直了,说道:“不错,这是封神印吧?”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我也不记得是哪里来的,只知道这是我的东西。” 赵清河心说既然这小子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倒不忙杀他,先哄他几句再说,“哈哈,教主既然知道我是护教法王,那这玉不如交给属下保管,如何?” 田远一怔,说道:“嗯,这倒也是!只是你须得给我保管妥当,不得丢失!否则,我拿你是问!” 说罢,田远顺手摘下那玉,轻轻地搓了搓。 赵清河大喜,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躬身欲接时,忽听一人大喊:“师父,那玉不可交给别人!” 接着,一个小胡子、微胖的男人一下窜过来,用身体挡在他们之间,刚好阻挡了田远送玉。 赵清河怒道:“你是谁?竟敢多管闲事!” “我是谁?嘿嘿,那你可得站稳了,别吓着,我乃玄元神教的通天大弟子混世虫!这是我师父田远,被周王封为通天圣武国师!怎么样?怕了吧?” 原来混世虫与田远分手后,领着栾月去出售腰牌,可这腰牌是王城一等一的物事,普通人家买不起;有钱有势的人家呢,又不敢买,因此在街上转了半天,找不到买主,只好跟栾月来到城门口。 又见城门突然加强了戒备,知道是因为师父私自放走了梅剑等人的缘故。因此,也不敢直接呆在城门口,而是远远地盯着。 可左等右等,田远始终不来,一下慌了神,心说师父啊师父,你不会又整出什么乱子吧!莫非你在那幽谷魔音那过夜了?哎呀,那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师娘吗? 两人在街上角落里呆了一晚上,挨到天亮,混世虫对栾月道:“我说师娘啊!我这个师父有点不像话,都到这时候了,也不回来,要么你先在这等着,我去找找?” 栾月见街头时有兵丁路过,心下颇为害怕,央求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混世虫心说你可不能去,万一师父真的在那瞎女人处过夜,你去了,岂不是乱上加乱吗?他说道:“我俩同去,万一师父来了,找不到我们,可怎么办?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最晚中午回来。如何?” 栾月闻之颇有道理,便道:“那、那好吧,你、你可快点回来呀!” 混世虫点点头,活动了一下身子,径直朝女闾而来,刚一进门,看到田远解下佩玉,正要递给一个陌生人,急忙上前何止。 田远看了看混世虫,一阵迷茫,问道:“你、你是混世虫?” 赵清河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收的这个徒弟啊?见田远已经糊涂到不认识他了,遂喝道:“大胆!哪里来的混账东西,竟敢冒充我玄元神教来招摇撞骗,赶紧滚!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说着,上前一扯混世虫,顺势揪到一边。 混世虫边退边喊:“师父啊!你怎么了?为何不记得我呢?我是混世虫,你看这个!” 他一伸手,掏出腰牌,晃了晃,“此乃周王赐给你的腰牌,可进出王城!这、难道也忘记了吗?” 赵清河正要将他揪出大门。 田远忽然喝道:“住手!让他进来!” 赵清河停下脚步,说道:“教主,这人贼头鼠目,一看就不像好人,若不驱除,只恐你要被他这种人偷盗了。”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记得我确实收了个年龄比我大很多的徒弟,应该就是他的!” 混世虫忙道:“什么是应该,本来就是我,我陪着你从齐国到了成周,难道你忘记吗?还有栾月小师娘,还在城门口等你呢!她——你不会也忘记了吧?” 田远闻听,离开忆起一个模糊的影子,问道:“栾月?穿红衣服的吗?” 混世虫道:“哪里是红衣服,是白衣服的!师父啊,你随我去见见不就知道了吗?” 他扭头扯了扯攥在赵清河手里的领子,又对他道:“喂,你问了我,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赶紧报上名来,让我替师父把把关。” “哼哼!老夫是教主的师叔,法号玄空子,为玄元神教的护教法王,你既然是我教中人,为何不向我施礼?”赵清河声色厉荏。 混世虫一听,哎呀,那他岂不是是我的太师叔吗?怎么没听师父说起过呢?他忙道:“太师叔在上,弟子混世虫有礼了!” “哼!”赵清河松开混世虫,喝道:“本门功夫,你一点没学,妄称通天大弟子,真是岂有此理!” 田远看了看混世虫,突然一拍腿,“哎呀,你、你是混世虫!对不对!” 混世虫忙道:“师父,你刚认出我来,你、你怎么了?” 田远搔了搔头皮,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唉,什么都不记得了,有时候早上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你说栾月小师娘,在哪?” 混世虫道:“在城门口等你呢!” 赵清河看了看混世虫手里的腰牌,忽然计上心来。 本文来自看书网小说 第九十章癫癫狂狂为魔侵

他哈哈一声大笑,说道:“既然是我教中人,那就归拢教众,振兴我教!” 混世虫闻听大喜,忙跟着说道:“我早就想打出旗号,替师父广收门徒,只是师父一直不允许,若太师叔出头,那定然可行。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赵清河笑道:“嗯,混世虫,你手里腰牌非等闲之物,从何而来?” 混世虫见他是神教前辈,不加提防地说道:“这个呀,我师父救了周王,是以周王特送腰牌给他,可随时出入王城!” “哦!”赵清河闻听,心念一动,既然可以随意出入王城,那日后行事,可大有益处。 他不动声色地笑道:“既然是你师父之物,那还是赶紧还他吧!只是,你师父的玉,似乎是本教失传已久的封神印。” 混世虫笑道:“太师叔有所不知,这玉是田府养马的老头留给我师父的,跟封神印毫无关系!莫非太师叔也没见过封神印吗?” “啊!”赵清河大为失望,说道:“此地人多嘴杂,我们借个地方说话。” 混世虫道:“正是,我陪师父去找栾月小师娘,然后离开成周回临淄!” 三人离开女闾刚走出门口。 田远忽然停住,说道:“我不离开!” 混世虫一怔,问道:“师父啊,你这是怎么了?有点傻傻的!” 赵清河道:“噢,他呀,迷恋一个叫桃花仙子的女人,似乎受到刺激,这个不用担心,等我玄元神教壮大之后,广派门徒,四下寻找那个女人就是了!” “啊!”混世虫惊讶地说道:“师父肯定是中了幽谷魔音那厮的琴毒,唉,这、这可如何是好?” 赵清河大吃一惊,忙问:“幽谷魔音?怎么会是幽谷魔音呢?你师父可未曾提过这个人,只是说桃花仙子。” 混世虫解释道:“唉,师父中毒很深,觉得魔音不好,自己给她改名叫桃花仙子。” 赵清河沉吟半响,说道:“江湖传闻,此女妖孽,以琴制人,闻之心弦寸断,轻者昏迷魔障,重者命丧九泉。” 混世虫吓了一跳,忙问道:“那、那可怎么办?” 赵清河看了看田远,终于明白他到了那房中为何突然清醒,必是那幽谷魔音虽走,但其余音绕梁久久不绝,是以田远来到房中,脑中混乱被余音引导,这才清醒。出了那房,余音不在,自然又变魔障。 他笑了笑,说道:“此事心病自有心药医,我们先回教坛去,再好好商量一下。” 三人来到城门,找到栾月。 栾月见田远对自己平平淡淡,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了?” 混世虫见无可隐瞒,只得将事情经过诉说了一遍。 栾月又气又怒,可看到田远痴痴呆呆,也不忍责怪。 这时,远处有人大声喊道:“周王有令,特招田远觐见!” 四人闻声望去,只见一队人马腾腾地奔驰过来。 带队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勒马,说道:“请国师随我去见大王!” 混世虫刚要出声否决,赵清河抢先说道:“好啊!敢问这位将军是谁?” 那人道:“在下钟子期,你是何人?” 赵清河道:“我乃玄元神教教主的师伯玄空子!” “哦,失敬、失敬!请几位随我去见大王吧!”钟子期说道。 赵清河衣袖一摆,笑道:“请!” 混世虫急道:“太师叔,去不得、去不得呀!” 赵清河问道:“有什么去不得?田远既是国师,自然可以出入王城!我护送他去,难道你还不放心?” 混世虫摆摆手道:“太师叔有所不知,我师父私放刺客,只怕周王不放过他的!” “噢!”赵清河一愣,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说道:“去去无妨!” 扭头对钟子期说道:“请!” 钟子期一调马头,喝道:“护送国师进王城。” 田远骑在马上,稀里糊涂地跟着大伙来到王城,见到了周王。 周王坐在大殿之上,见众人跪拜之后,问道:“国师,你可知罪?” 混世虫心一紧,说道:“大王,我师父何罪!” “啪!” 周王一拍案几,怒道:“还敢狡辩,私放刺客,难道不是尔等所为?” 混世虫一哆嗦,心说这周王果然提起这茬了! 赵清河朗声高喊:“私放刺客是奉周王令所为!” “放肆!”周王怒道:“本王何曾令你们放刺客?” 田远忽地说道:“已经放了,你想怎么样?” 周王闻听,瞪了他们一会儿,问道:“为何要放他们?” 赵清河笑道:“请问周王,那刺客被关几天,可曾屈服?” 周王摇摇头道:“未曾屈服!” 赵清河道:“既然未曾屈服,则必然杀之;可杀几个刺客却未必能将背后指使者挖出,倒不如放虎归山,那刺客自然会回去。这样斩草岂不是可以除根吗?” 周王点点头,笑道:“此计甚妙,只是现在可查到幕后之人吗?” 赵清河道:“略有眉目,正在调查。请问周王召见我教教主,是为兴师问罪吗?” 周王忙摆摆手,说道:“非也、非也!实不相瞒,国师失踪数日,真是想杀本王了!今日见国师安然无恙,真乃我大周之幸啊!” 田远愣愣地问道:“你是谁?” 周王闻听,说道:“我是周王,国师你怎么了?似是精神不佳!” 田远说道:“周王啊!你来有何事?” 周王见他说话语无伦次,忙问众人道:“国师这是怎么了,尔等可知否?” 赵清河道:“不瞒周王,教主中了幽谷魔音之琴毒,整日变的神神叨叨。还望周王宽恕一二。” “哦?原来如此!唉,这、这可如何是好?”周王忍不住叹道。 赵清河问道:“周王又有何事为难?” 周王看了看他,说道:“晋召公近日上奏,言天下诸侯混乱,强国环伺,小国悲悯,其欲约天下诸侯会盟于平丘,重振周礼,并联合义军攻伐不道。本王闻听国师回来,本欲寄托大事,谁成想,他却变的如此模样。岂不让人叹息?” 赵清河笑道:“我道何事,不过周王是会盟天下罢了,大王请放心,我教主大智若愚,自有应付之策。” “应付之策?那还不快快说来!”周王问道。 赵清河道:“教主脑子虽然暂时混乱,但是功力深厚,岂可与平日兵卒相待?更何况我教教众甚多,护送教主前去就是了” “哦,上次国师说,你们教只有一两个人,怎么会是教众甚多?”周王问道。 赵清河笑道:“自教教众一向分散,只需教主登高一呼,成百上千必然响应。教主所言,是便于行事罢了!” 周王点点头,看了看田远,说道:“如此甚好!” 混世虫见他们一问一答,心说难怪周王召见我们,原来是想让我师父保护他的平丘会盟啊!哼!真是不要脸,用人的时候亲热的很,不用人的时候就一脚踢到一边!唉,可惜师父现在糊涂,不知道他们在说啥,否则,根本就不会来这里的。 赵清河高声喊道:“谢周王!我等明日就召唤教众效力王室!” 周王大喜,站起身走了下来,问赵清河道:“你是何人?” 赵清河道:“我乃玄教护教法王,为国师之师叔!” “哦!你与本王对话,言简意赅、清晰有礼,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可愿在本朝为官?”周王问道。 赵清河笑道:“承蒙周王厚爱,在下闲散久已,怕误了大王大事。何况我在玄元神教一样能为大王效力!” 周王点点头,笑道:“嗯,这倒也是。晋使叔向,就在成周,久闻国师之名,渴望一见。今日见国师精神不适,我看这事以后再说吧!好!尔等去吧!” 赵清河忙道:“在下还有一事,请教周王。” 周王问道:“还有何事?” 赵清河道:“这次结盟,定在何年何月?我等教众也好有个准备!” “明年七月,尚有七八月之久!” 赵清河又道:“既是如此,我等教众聚集费用,不知周王可曾考虑过吗?” 周王笑道:“呵呵,这事勿容挂念,所有资费皆有晋国出。尔等还有何事吗?” 混世虫闻听心下大喜,既然资费有晋国出,那有机会捞他一笔!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田远突然问道:“周王,你为何赶混世虫出王城!” 混世虫侧头看来看田远,心说师父啊师父,那次赶我离开是小事,这时候就不要提这个了,先想办法捞点钱再说! “这——” 周王万万没有想到田远会问这事,思考片刻,笑道:“此时实属误会,唉,那宦官错传我意,着实该死!” “哦,既然该死,不知道那宦官死了没有!”田远问道。 赵清河劝道:“教主,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何必再追究呢?” 混世虫心里感动的很,心说师父虽然糊涂,竟然还记得这事,真是、真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 周王大为窘迫,无奈地说道:“既然国师要求,那便有国师监斩!” 扭头喝道:“将宦官毛恙抓来!”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周王我走了,要杀就杀,你自己看吧!” 说罢,不管不顾地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走。 本文来自看书网小说 第九十一章凤血红翡为谁拥

混世虫忙站起来跟了出去,接着是栾月、赵清河。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周王看着他们的背景,心说这国师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怎么忽然清醒起来了呢? 混世虫跟着田远大摇大摆地离开王城,喋喋不休地说道:“发财了!发财!师父啊,周天子虽然穷,这晋国可富的很呀,既然所有资费都是他出,我们乘机捞他一笔钱!” 田远扭头看着混世虫,问道:“捞钱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练一下玄元真丹!” 混世虫笑道:“师父啊,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怎么一会儿好好的,一会儿又好像谁也不认识?” 田远指着头说道:“我头浑浊的很,总有个声音在嗡嗡叫呢!” 栾月问道:“真是奇怪,那魔音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混世虫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这魔音的厉害,唉,要怪只怪那女人太厉害了!小师娘,你会弹琴吗?” 栾月脸一红,啐道:“谁是你的小师娘!不要乱讲!” 混世虫道:“哎呀,不讲就不讲,你到底会不会呀?” 栾月点了点头道:“我会一些!” 混世虫喜道:“那你弹给师父听听,没准一下能把师父救好了呢!” “哼!这魔音之毒岂是普通琴声能治的了的?”赵清河冷笑道,“若是那样,怎么能称得上是魔音呢!” 混世虫道:“呀,太师伯,你刚才说的太棒了!对了,我们现在去哪?” 赵清河得意地看着他们,心说厉害的还在后边呢!等我拿到封神印,夺得教主之位,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他笑道:“回教坛!商讨一下招兵买马壮大我玄元神教事宜!” 混世虫愣了愣,喏喏地说道:“这个只怕、只怕不成的,” “哼——”赵清河脸色一变,怒道:“为何不成?” 混世虫忙道:“太师伯明鉴,我得陪师父去临淄。万一去晚,那玉儿公主只怕就嫁到卫国了!” “玉儿公主!”田远大叫一声,一把抓住混世虫,问道:“玉儿公主怎么了?快、快带我去!” “哎呀、哎呀,师父啊!你抓疼我了!”混世虫从田远手里挣扎出来。 “他们、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栾月见田远对玉儿公主这么大的反应,心里极为不舒服,忍不住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个小师娘,不、不对,那个应该是大师娘,你才是小师娘,那个大师娘一直跟着师父的!”混世虫揉着肩膀说道。 “这小子,艳福不浅呢!”赵清河瞪了田远一眼,恨恨地说道。 “那当然!”混世虫并没有听出赵清河内中之意,反而骄傲地说道:“一般人怎么配做我混世虫的师父!” “玉儿呢?”田远问道。 混世虫道:“师父玉儿还在齐国呢!我们得立刻去阻止卫国公子去求亲。” 田远浑噩的脑海中突然记起这事,忙道:“正是、正是,我们现在就去,栾月呢,一起去!” 栾月冷冷地问道:“她是堂堂齐国公主,我现在不过是个奴隶,哪里敢跟你去?” 田远急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赵清河见他们要吵,笑道:“此事从长计议!先回教坛吧!” 三人随着赵清河回到教坛。 田远见昨晚着火的房屋已经倒塌,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一个谜团难以解开,待要细想,却又不知道是什么谜团。 这时,季常子迎了上来,他狠狠地瞪了田远一眼,拱手道:“师父!” 栾月见季常子在此,又惊又怕,心说此人怎么在这?他喊这人为师父,那这个师父岂不是也不是好人吗?她忙低着头,不敢再看。 季常子眼皮一抬,扫了栾月和混世虫一眼,问道:“师父,这几位是?” 赵清河道:“这位是混世虫,教主的通天大弟子;这个是——” 他不知道怎么介绍栾月,扭头看了看田远。心说是你妻子呢?还是相好? 混世虫道:“这个是我小师娘!你是师叔吧!” 季常子轻哼一声,心说哪里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师侄?他看了栾月一会儿,觉得她颇为熟悉,问道:“你是何人?” 栾月无可奈何,这才低声道:“我姓栾名月!” “栾月?”季常子眼神一变,问道:“临淄栾府栾旬,是你什么人?” “栾旬!杀了他!”田远猛地大喊! 栾月闻听,忍不住看了田远一眼,斥道:“又在说胡话!” “快说!是你什么人?”季常子喝道。 栾月小声道:“是家兄!” “哦,难怪看你眼熟。哈哈,栾府一破,你等皆如丧家之犬!”季常子笑道。 “你!”栾月气的说不出话。 赵清河怒道:“徒儿休得无礼!” 季常子不敢再说,愤然哼了一声。 昨天晚上,他右手鹰爪被田远掰断,一直没处发泄怒火。再加上赵清河严厉要求他暂时不能报仇,这更让他抓狂。 季常子道:“启禀师父,徒儿想再去巫国一趟!” “嗯,你去那也好!重新换只手!”赵清河道。 季常子点点头,“那我准备几日,就去!” 巫国?田远听在耳中,愣愣地看着季常子,心说这人眼熟,去巫国换之手?难道手可以换吗? 跟着赵清河来到客厅坐下。 混世虫道:“太师伯,刚才所提之事须得尽快解决!否则,那齐侯接受了卫国公子的求婚,我师父岂不糟糕了?” “嗯,此事固然重要,但你师父神智未清,即使去了,又有何用?当务之急是壮大玄元神教,明白吗?”赵清河说道。 见混世虫还要再说,赵清河怒道:“此事就此为止,不得讨论!” 混世虫吓得一哆嗦,扭头看了看师父,心说师父啊师父,你怎么不说话呢? 殊不知田远此时正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赵清河傲然说道:“从今日起,你们就住在这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告知我!否则,哼!” “啪!” 他一掌拍下案几几脚,丢在地上! 一脸地盛气凌人! 田远一见,拍手大笑道:“好玩!好玩!” 说着,走上前去,跟着一掌拍落,“啪!” “咔嚓!” 案几从中而断! 赵清河心下骇然,心说这小子轻轻一拍,便将其拍断,今日在女闾之战,若不是我的玄冰蓝焰刚好与之相克,实难胜他!所幸这小子只要不在女闾,便既疯癫,不管如何,先把他脖子那玉拿到手,没准真的是封神印!想到这,他哈哈笑道:“教主功力惊人,不知道是如何练成的?” 田远见问,愣愣地说道:“每天打坐运功便成!” 赵清河问道:“那教主运功之时,感觉身体如何?” “身体?”田远努力想了想,这才说道:“头晕脑胀,仿佛天是地,地是天,当然有的时候冷如冰,也有的时候热如火!” “啊!”赵清河大吃一惊,忍不住站了起来,这天地相左、乾坤颠倒之感,乃为玄元真丹八层之兆,几个月不见,难道他竟然修炼至此境界?那是自开天辟地以来,仅次于大周开国之相姜尚姜子牙的功力。这、这又怎么可能呢?他狐疑地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说道:“哎呀,教主已经练得天翻地覆之层,实是我教之福啊!” “天翻地覆?”田远愣愣地问道。 “不错!这天翻地覆是玄元真丹第八层,修到这一层,便可以练习乾坤踢!这层如其名字,有乾坤颠倒,天地同灭之感!莫非你师父未曾告诉你吗?”赵清河问道。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师父说数百年来,能修炼至六层的,已是罕见。修到八层九层者,唯独太公姜子牙方能做到。” 赵清河点点头,说道:“教主,可否借你玉一看?” “玉?”田远一愣。 “就是你脖间所悬挂之物!”赵清河道。 田远伸手到脖颈间,轻轻拉出那玉,说道:“这有什么稀奇?” 说罢,解了下来,递给赵清河。 赵清河接过来,只觉入手质重,温润细滑,再看那玉,丝丝血迹渗透其中,鲜艳异常!而那玉形,似兽非兽,似山非山,看上去颇为怪异! 赵清河看了半响,明白这不是所谓的封神印,颇为遗憾地说道:“凤血红翡!通灵之物,可惜啊可惜!” 田远诧异地问道:“这有什么可惜的?不过是块玉罢了!” 赵清河失望地说道:“唉,教主有所不知,这凤血红翡乃是阴阳家至宝,如同封神印对于我玄元神教一般!自古以来,阴阳家便以凤血红翡和龙眼墨翠为传世之宝,皆有家主亲自携带,乃是其家主地位凭证。他们用这物通阴阳,遁地府,做招魂诱魄之用。哼!此物虽好,怎么及得上我教的封神印,那可是封神寻仙之物!” “凤血红翡?怎么通灵?” 赵清河摇了摇头,说道:“这是阴阳家之秘,外人极少得知!请问教主,那司牧给你之时,没有传你阴阳之道吗?” 田远愣愣地摇摇头。 混世虫道:“这玉不是司牧之物!”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栾月突然问道:“阴阳家的阴阳之道是《阴阳符经》吗?” 看書蛧小说首发本書 第九十二章奸佞相害玄元教

赵清河扭头看着栾月,说道:“你怎么知道《阴阳符经》?” 栾月低下头,说道:“我听父亲谈论过的,所以一问。” 赵清河说道:“是不是《阴阳符经》,我也不清楚,不过,据传言,阴阳家人学会之后可以随心所欲控制阴阳界!” “哦,那也控制我们玄元神教吗?”混世虫惊异地问道。 “若没有封神印,自然受他们控制,但我们找到封神印,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封神印,明白吗?” “封神印?能在哪?我们也没处找啊?”混世虫道。 赵清河道:“知道此印下落者,一是我师弟玄成子,然后是教主。可教主如今魂智不清,想必不知道封神印的下落,只能找到玄成子,方可水落石出!” 赵清河环视一周,笑道:“诸位为了我玄元神教大业,为了教主,当广揽门徒,壮大我教!” 田远拍手道:“好啊,壮大我教!人一多,不知道该有多威风!” 赵清河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教主,你就等着威风吧,哈哈、哈哈!” 自此后,田远、栾月和混世虫便在赵清河的玄元神教教坛住了下来。田远状况如旧,每日魔魔怔怔如被摄魂一般。有时白天睡觉,晚上四下游逛,有时连睡一天一夜。时而自言自语,自声自笑。既不打坐练功,也不思去临淄之时。 栾月和混世虫见他如此,又急又忧。这日,栾月趁着找赵清河不在,找到混世虫,说道:“混世虫,你整日帮那赵清河召募教众,可有收获?” 混世虫笑道:“现在教众上百人,收获颇丰的!” 栾月愁眉不展,说道:“不知为何我总觉不妥,尤其是他徒弟季常子,以前跟田远可是有深仇大恨的!” “深仇大恨?”混世虫闻听,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快说说,什么深仇大恨?” “有一次,我跟田远去荆棘丛找竹刻的小人,刚要离开时,正好遇到那季常子!他二话不说,对着我们就下杀手,幸亏你师父的师父,就是你太师父及时赶到,将我们救下!” “啊?还有这事?”混世虫听罢,目瞪口呆,愣了半响,喃喃说道:“小师娘,那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吗?不过师父怎么高枕无忧呢?不对,师父现在神智不清,连我都认不出来,何况是他们!” “是啊!田远整天浑浑噩噩,你说该怎么办?”栾月问道。 混世虫想了想,说道:“唉,那天我去女闾找师父,听门房说那幽谷魔音已经离开好几天了。若是能找到幽谷魔音,没准能找到师父的解药。等师父恢复清醒,赵清河和季常子是敌是友,也就明白了。” 栾月急道:“可是去哪里找她?她长什么样子?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去找把琴,我给田远弹一下,试试能不能唤醒他!” 混世虫沉思片刻,说道:“这倒是可以试试。不过季常子跟师父有仇,为何不报仇呢?留着师父干嘛?” 栾月说道:“你没听他们说吗?留下你师父是为了召集教众!哼,我觉得那赵清河阴险狡诈,怕不是为了壮大玄元神教,而是为了他所说的封神印吧!” 混世虫一拍大腿,“对、对、对,有道理!这封神印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神吗?我总觉得他太能吹牛!” “哎呀,我们还是先考虑医治你师父!”栾月见他问封神印,忍不住说道。 “对、对、对,还是师父要紧。要不我去打听打听,这个幽谷魔音到底去了哪里了?师父见了几面,她就逃走了!好像把师父的心也一块地带走了,哼,太不像话了!”混世虫不满地说道。 “那好,等问清楚之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栾月提了个建议,突然又幽幽地说道:“离开这里可又能去哪里呢??” 混世虫道:“这个自然,反正早晚会离开的!不如早做打算!” 栾月说道:“这几天你可注意着他们师徒两人的对动向。当心他们找你麻烦?” 混世虫拍着胸脯上说道:“我做事,你放心!现在他们正用人,我借助这个机会到处打听一下那幽谷魔音的下落。不过小师娘,我看那赵清河看你的样子极不正常,哼!看到他那色迷迷的样子,我就生气!你也注意安全,那老小子每日找你说话,只恐醉翁之意不在酒!” 栾月点点头,忧愁地叹道:“若是田远清醒就好了!” 混世虫也跟着叹息道:“就是!我看师父功力不在那人之下,若是清醒,哼!谁怕谁呀!” 栾月看着混世虫憨憨地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师父教你的功夫学的怎么样了?” 混世虫闻听,顿时气馁,悻悻道:“这个、这个——” 呆了半响,一咬牙,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几天我得好好地学习一下师父教的凌云掌,好歹我也是通天大弟子!” 栾月闻听,心念一动,正要说话,忽见田远踢踏着碎步晃悠着走来,混世虫见左右无人,忙喊道:“师父,师父!” 田远闻听,走到混世虫近前,问道:“你们见到桃花仙子了吗?” 混世虫看了看栾月,见他轻轻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知道这个小师娘心里不舒服,叹道:“师父啊,师父,你啥时候才能好?” 田远道:“我、我也不知道的!你看到没有?” 栾月忽道:“我知道她在哪儿?” 田远闻听,一把抓住栾月的手臂,激动地摇晃着问道:“在哪?快说!快说呀!” 栾月见他这么激动,泪水簌簌地掉了下来。 田远怔住了,揪着衣袖轻轻地给她擦掉泪水,温柔地问道:“别哭、别哭,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栾月摇摇头,强作欢颜道:“田远,我用一下你的凤血红翡,如何?” 田远闻听,从脖上解下凤血红翡,递给栾月,说道:“你别哭,我给你玩就是了!” 栾月问道:“你、你不怕我拿走不还你吗?” 田远笑道:“我看你样子,就知道你对我好,怎么会怕你不还呢?” 栾月嗔道:“傻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混世虫问道:“小师娘,你用这东西干嘛?莫非用来通灵?” 栾月擦干眼泪,说道:“我哪里会通灵!只是觉得这个好玩的很。所以拿来玩几天。” 田远拍着她的头道:“嗯,只要你不哭,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哼哼!要你的命!你给不给!”季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阴险地说道。 “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栾月忍不住问道。 田远笑道:“我过来之后,他就来了!嘿,以为我早就听到他的脚步了!” 季常子怒道:“你这疯子,竟然听到我的脚步?哼!我们之间没完!” 混世虫问道:“师叔啊,你看我师父怎么这么生气呢?” 季常子一抬右臂,翻开衣袖,露出一截已经萎缩的鹰爪,“你们自己看!” “哎呀!”混世虫和栾月吓了一跳。混世虫问道:“这、这人身上怎么不长手,却长了只爪子呢,鸡不鸡,鸭不鸭的!而且好像断掉了的!” “哈哈!那爪子是我给掰断的!”田远笑道,“手也是我给砍断的!” “哼!你记得便好!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季常子道。 田远笑道:“你要报,现在就报!” “你!!!” 季常子眼睛气地血红,恨恨说道:“待我去了巫国更换鹰爪之后,必然找你算账,你先得意两天吧!哼!” 说罢,转身离开了这里。 栾月愁眉不展地说道:“这个季常子公然跟我们叫板,这可如何是好?” 混世虫看了看田远,说道:“师父啊,以前我觉得你还挺谦虚,不怎么惹事,现在怎么故意激怒他呢?万一太师伯,不,是赵清河知道了,咱们怎么办?”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知道也不怕,他打不过我!” 混世虫道:“但是,我们两个打不过他的!” 田远看了看他们,笑道:“莫担心,我教你凌云掌,你也不怕他们了!” 栾月摇了摇头,说道:“混世虫,你看看,他现在说话似乎没什么问题,可就是忘记人是谁了!” 混世虫也叹道:“就是呢,我也发愁。可是那幽谷魔音也真奇怪,为何要害师父呢?对他有什么好处?” 田远看了看他们两个,笑道:“我们出去走走吗?” 栾月点点头,说道:“去哪里?” 田远说道:“我们去女闾吧!” 混世虫道:“去女闾也好,不过,这事不能让赵清河知道。” 栾月道:“去那干嘛?” 田远愣愣地说道:“去听琴、听歌!” 说着,他兴奋地哼起了《汝坟》:遵彼汝坟,伐其条枚; 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混世虫看了半响,说道:“师父啊师父,这个你记得到清晰,可那桃谷仙子长什么样,你知道吗?” 田远惭愧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混世虫看了看栾月,突然笑逐颜开地道:“有了!”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蛧 第九十三章踪迹皆无苏清河

栾月问道:“什么有了?” 混世虫附在栾月耳边说道:“小师娘,我们去女闾,你假扮那桃花仙子在房中弹琴。这样,师父一见,岂不是解了相思之苦吗?” 栾月眼一瞪,盯着混世虫道:“这怎么可以?” 混世虫道:“怎么不可以?反正那人躲在屏风后边,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何况万一不小心治好了师父的病,那岂不是大功一件!” 栾月看了看混世虫又看了看田远,低头想到:这混世虫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只有想办法治好田远的病,才能摆脱季常子师徒! 想到这,她对混世虫说道:“这法子虽然好,只恐我弹不出那幽谷魔音的曲。” 混世虫道:“弹出弹不出不都一样吗?总得先试试再说呀!” 栾月点点头,问道:“那什么时候去?” 混世虫抬头见天色已晚,说道:“自然越快越好,我先去准备一下!好了之后我再告诉你。” 过了两日,混世虫在女闾打点了一番之后,先让栾月换好衣服去了那房间。然后自己去找田远。 他见田远正爬在树上摘枣子,便道:“师父啊!摘了几颗枣子?” 田远拿着一颗红枣往嘴里送,一边吞嚼着一边说道:“不多的!你要不要吃?” 混世虫笑道:“师父啊,那我们去听琴吗?” 田远问道:“听琴?桃花仙子的琴吗?” 混世虫道:“是啊!去不去!” 田远哧溜一下从树上滑下来,哈哈笑道:“自然要去的!不过,我先去拿点吃的!” 说罢,自顾自地去了厨房。 混世虫心说师父倒是好胃口,也不知道能不能骗的了他! 过了一会儿,田远兴冲冲地跑了回来,背着一个鼓鼓囊囊地灰布包,说道:“走吧!快点!” 混世虫吃了一惊,忙问道:“师父啊,你怎么装那么多吃的?” 田远得意地说道:“找到桃花仙子,我就不回来了,天天在她那听琴!” 混世虫无奈地说道:“唉,那、那走吧!” 两人离开院子,到了门口。 几个黑衣仆见田远过来,急忙躬身道:“教主!” 田远得意地点点头,笑道:“你们好好看门,可别让人再来放火了!” 一个小胡子黑衣仆拦住他俩,问道:“教主要去哪里?” 混世虫怒道:“教主去哪里需要跟你们说吗?滚、滚、滚!” 那小胡子忙道:“奉护教法王之命,只许教主在院中玩耍,不需出去,否则、否则——” 混世虫问道:“否则怎样?” 小胡子说道:“否则就让我等去见阎王!还请教主恕罪!” 田远吓了一跳,说道:“见阎王啊?那可去不得,那牛头马面长的可吓人了!你们不要去,我们都不去。” 混世虫一撸袖子,攥着拳头在小胡子面前晃了晃,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敢阻止教主,那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哼——” 混世虫又对田远说道:“师父不用理他们,我们走!” 那几个黑衣仆见他们要走,均知道赵清河心狠手辣,如放了教主出去,那是必死无疑,急忙上前拦住他俩,苦苦哀求道:“求教主不要出去!” 田远笑道:“我偏要去!你们奈我何?” 黑衣仆见田远坚持要去,互相使了个眼色,抄起旁边的棍棒,一下架在田远身上,齐声说道:“教主若去,那就不要怪我们用强了!” 混世虫又惊又怒,心说这几个小兔崽子竟敢这么对师父!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田远哈哈大笑,说道:“这木棍岂能阻的了我!” 只见田远衣袖一挥,从几根棍尖拂过,口中念念有词道:天下万物任我通,通来灵蛇几葱茏。玄元真气乾坤袖,排开阻隔任我行! 接着他眼一瞪,双手食指一点,点到几根木棍之上,大声喝道:“通——” 话音刚落,那几根木棍唰地一下动了起来! 混世虫定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嘴里自言自语道:“哎呀,妈呀!这、这怎么突然变成蛇了呢?” 再看几个黑衣仆早已吓的面如土灰,见手中的青蛇吐着信子转身回噬自己,急忙撒手甩掉。 “哎呀、哎呀!” “有鬼啊!” “救命啊!” 他们顾不得田远和混世虫,四下逃避青蛇的追赶。 田远拍了拍手,对看傻眼的混世虫道:“走吧!” 混世虫回过神来,跟着田远走出教坛,问道:“师父啊!刚才那蛇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木棍还是蛇啊,我都糊涂了!” 田远笑道:“自然是木棍!哪里有蛇!” 混世虫问道:“那木棍怎么突然变成蛇了呢?” 田远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我教法术,嘿嘿,雕虫小技罢了!” “那师父,能不能将这法术传给我?我弄些树叶变成钱花,哈哈,以后我们就有钱了!”混世虫说道。 田远道:“你是我徒弟,自然要教你,只是你功力不到,若强行施法,会损寿元,轻者大病几个月,重者只怕命都不保!” 混世虫忙表决心道:“我从明日起,就开始练功,以后绝不偷懒!” 田远摇摇头,又说道:“学法术,最忌心术不正,你学这法术的目的是变钱花,可这变来的钱终究还会变回去的,这样就成了害人。师父说过,像这样心术不正者,不能传授!你若要学,须得正心!” 混世虫连连点头,“师父教训的是,我先正心,正好了心,师父再教!” 田远边走边比划道:“这种法术不能轻易使用,若对方修为胜过自己,那这蛇反而会扑向施法者!所以,同门之间,不得轻易斗法。” “我都记下了!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混世虫念念不忘。 田远道:“你先修玄元真丹,至少到五层功力!” “五层?”混世虫一怔,只觉得这五层功力对自己而言简直如登天般地困难,至今一层都没修好,只因昔日打坐,不到一刻钟,便即睡着,修到五层,岂不是要到七八十岁?唉,七老八十的时候学会这个又有什么用?不能逞威风喽。想到这,他问道:“师父啊,有没有简单点的?” “简单点的?”田远道:“有!那你去学魔术,那个简单,不需要练功就可以学的!不过,我们这是《龙甲神章》中记载的幻术,那魔术呢,只是街头把式玩的戏法罢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街上,远远地看到了女闾楼房,田远一阵激动,说道:“就是那!” 混世虫心下忐忑,暗想师父啊师父,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口中说道:“嗯!我们快去!没准那幽谷魔音,不,是桃花仙子正在那等着我们呢!” 走着走着,眼看就到了女闾门口,倏地,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斜刺里到了田远面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田远收脚不及,一头正撞在那人怀里。 “哎呀!”他忍不住一声喊,“好狗不挡道!你这人怎么——,咦,你是谁啊?” 这人身材高大,穿一身灰色长袍,头发用树枝做的钗子稍微束了一下,面容憔悴,一把灰黑的胡子杂乱如草。 混世虫喝道:“喂,你是谁?敢挡我的道?快点让开!” 那人怒视了混世虫一眼,说道:“你又是何人,敢在我面前聒噪!” 田远仔细看着这人相貌,心下诧异,暗想这人是谁?怎么那么熟悉? 混世虫嘴一撇,骄傲地说道:“哼!那你可站好喽!我叫混世虫,乃是当今玄元神教教主田远的通天大弟子!嘿,这可是当今周王封的!怎么,怕了吧!你可站好喽,别吓尿了!” 那人笑道:“玄元神教我是知道的,但是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通天大弟子!我看你是冒牌的吧!” “冒牌的?”混世虫一指田远,急道,“看到没有?这是我们教主,也是周王封的国师!你到底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噗、噗”他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又耀武扬威地说道:“老小子,看你邋里邋遢地样子,最好给我躲远点,否则,哼哼,铁锅大的拳头可够你受的!” 那人脸色一板,冷笑道:“铁锅大的拳头?吓唬猫狗之辈罢了,难道还想在我面前示威吗?” “吆喝!你嘴巴还逞能!好!好!好!”混世虫见此人不吃自己这一套,大喝一声,扬起拳头就朝那人打去! 那人见混世虫打来,身形微动,长袖一挥,挥在混世虫的身上! 顿时,混世虫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猛地一推,“哎呀、哎呀!”连叫两声,一下跌倒在地。 “你、你使什么妖法?”混世虫又气又怕。 “哈哈、哈哈!妖法?亏你也是神教弟子,连这招最简单的凌云掌都不识得!”那人讽刺道。 “呸!凌云掌我自然识得,可哪里有用袖子来发掌的?明明是妖法!”混世虫道。 田远盯着这人看了许久,只觉他非常熟悉,可有非常陌生,脑中越想越混乱。 那人笑道:“田远,连为师也不认识了吗?” 田远大吃一惊,拨云见雾一般,脑中的混沌一下清晰起来,大喊道:“师父!” 说罢,跪在了那玄成子面前。 本书源自看书辋 第九十四章师徒相认格外亲

混世虫一见,傻了眼。哼哧哼哧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跟着田远趴在地上喊道:“太师父!我有眼无珠!” 此人正是失踪多日的玄成子。他呵呵一笑,说道:“你们起来吧!” 田远嘿嘿地笑着站起身。 玄成子看了田远一会儿,说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地,你们随我来!” 说罢,转身就走。 田远忙跟了上去。 混世虫心说这是来女闾的,若是去了别处,那栾月一个人在这怎么行? 想到这,他忙喊道:“太师父!师父!等一下。” 三两步跑上前,说道:“师父啊,咱们是来女闾找桃花仙子听琴的!” 田远一拍头,想了起来,“是啊,是啊,走,我们去找桃花仙子。” 玄成子见田远目光散乱,表情木讷,问道:“田远,你神色不好,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 田远说道:“嘿嘿,桃花仙子!” 混世虫叹了口气,说道:“太师父,我师父被那幽谷魔音迷住了,迷得神魂颠倒。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还认的你!我听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带师父再来听曲,不如、不如我们先去女闾听一曲如何?” “幽谷魔音?”玄成子想了想,试探着问田远:“田远,你是什么时候来成周的?” 田远愣了愣,摇摇头。 玄成子见状,伸出双手,在田远双耳的耳门穴和和听宫穴摩擦了一下,问道:“如何?” 田远只觉一股热气由耳朵注入脑中,混沌地一片顿时仿佛被风吹散一般,欣喜地说道:“好多了!” 玄成子说道:“日后头疼脑浊,便按一下耳门和听宫两穴。好了,我们去女闾看看!” 混世虫愣愣地看着他们,也听不懂在说什么。 又一次来到女闾,田远神志随之彻底清醒起来,见屏风又竖了起来,而屏风之后一婀娜女姿影影绰绰,大为高兴,轻轻地问道:“桃花仙子,你、你回来了?” 混世虫心中有鬼,忙道:“既然师父来了,那就赶紧坐下听琴吧!” 田远点点头对玄成子道:“师父,你坐!” 坐定之后,田远闭上眼睛等待琴声。 “铮——”弦声空明。 田远皱了皱眉头,心说这琴音嘈杂,似乎杂念颇多。 接着,琴音又起,平平淡淡如流水一般。 混世虫听不懂琴音,他只是盯着田远的表情,心说师父啊师父,盼望着能瞒天过海。 听了一会儿,田远忍不住问道:“桃花仙子,最近你去哪里了?” 栾月在屏风之后,不敢出声,唯恐被田远识破,只是不停地弹琴。 混世虫抢答道:“师父啊,莫打扰了仙子弹琴。” 田远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继续听下去。心中却想这桃花仙子忽然归来,琴音缺乏昔日神韵不说,似乎也难以弹到人心里去!莫非有心事不成? “哈哈哈哈!”玄成子突然一阵大笑,说道:“幽谷魔音什么时候弹出这么难以入耳的曲子?尔是何人?还不快与我现身?” “师父为何这么说?”田远问道。 玄成子道:“为师曾有幸听过幽谷魔音之曲,那曲调低沉,却浸人心脾;琴音幽幽,动人心弦。凡听者皆不是用耳,而是用心!像此琴音虽然悦耳,实难入心!必是假冒者!” 田远恍然大悟,连声称是。 混世虫一见事情要揭穿,忙遮掩道:“那幽谷魔音离去几天,也许手受伤了,一时,弹不出那么好的曲子。” 田远摇摇头,说道:“混世虫,你别为她狡辩。我看看她到底是谁?” 说罢,往屏风后边走去! 混世虫一见,忙上前拦住,说道:“师父,不可以看的!” 话刚一出口,忽觉不对,自己是为了让师父清醒过来才让栾月假扮,现在看师父说话清晰,在没有前几天痴痴颠颠的样子,喜道:“师父,你彻底好了吗?这可太好了!” 田远笑道:“我自然是好的,你这家伙,拦着我干嘛?快让开,我去看看桃花仙子!” 混世虫让开身子,说道:“师父啊!你要看就看,不过,千万别怪罪我们。” 田远诧异地说道:“这话可奇怪了,我怎么会怪罪于你们呢?” 他绕过屏风,见栾月一身白衣坐在琴前,笑语盈盈地正看着自己,顿时愣住了,“你?怎么会是你?” 栾月站起来,笑道:“为何不能是我?”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骗我说桃花仙子?”田远一脸的落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混世虫走上前来,说道:“师父,不管小师娘的事情,这主意都是我出的!” 田远不理他们,回来对玄成子道:“师父,那次之后,你去了哪里,怎么、怎么一直没有见你?” 这个问题盘桓在田远脑中许久了,此时见到玄成子,这才有机会问了出来。 玄成子说道:“那天晚上,你被我那无耻的师兄劫持而去之后,没过多久,季常子便即醒了过来!他挣扎地站起来,见我正在运功疗伤,说了几句狠话,便一摇一晃地离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清河回头土脸地回来了,气势汹汹地喝问道:‘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田远笑着说道:“那时候他陷在齐宫里,刚与蛇妖打斗完,竟然能从两个妖精手中逃脱,倒也有点能耐!” “妖精?”混世虫和栾月齐齐地睁大了眼睛? 栾月好奇地问道:“齐宫怎么会有妖精?你又怎么看到?” 玄成子道:“他开天眼,自然可以看穿世间幻术,普通人肉眼凡胎就看不出了!” 混世虫喜道:“师父真是厉害,妖精都看的出来!不过,那妖精是什么样?” “还能什么样?千变万化之后,蛇还是蛇,狐还是狐,只不过比普通的蛇狐修行深一些罢了!”田远说道,“当时我躲在齐宫,还没出去呢!” 栾月幽幽地问道:“你、你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玉儿公主的吧!” 田远点点头。 混世虫知道栾月心里不舒服,忙岔开话题道:“那妖被打死了吗?师父你怎么逃出来的?” 田远摇摇头,困惑地说道:“一开始那妖阻住我去路。后来,我抽出虎尾,抡着就冲了上去,谁知那妖一下闪开了,真是奇怪!” “原来如此!”玄成子道。 田远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玄成子笑道:“那日你将虎尾缠入腰中,自然带着虎味!那妖虽然修行了得,可幻化人形,可终究还是兽。虎为百兽之王,虎味弥漫,群兽慑服,妖怪也不例外!” “哦,原来这样啊!”田远恍然大悟! 混世虫道:“那师父你的虎尾呢?现在在哪里?” “虎尾啊!留在桃林小筑了,这事以后再说!”田远扭头对玄成子道:“师父,那后来呢?” 玄成子叹了口气,说道:“那赵清河怒气冲冲地追问你的下落,为师一听,知道你未遭其毒手,这才放心。” 田远听师父这么说,颇为感动。 玄成子接着说道:“我当时冷笑道:‘未曾见过田远!’那赵清河哪里肯信,前前后后地找了个遍,没有找到你,又回到前院房中,咬牙切齿地说道:‘师弟啊师弟,没有那小子也行,快点说出封神印的下落!’” “封神印?”混世虫道。 “不错!是封神印,他历尽半生的所作所为,都是想找封神印罢了!唉,可那封神印到底在哪里,除了已经死去的大师兄,还能有谁知道呢?”玄成子出神地说道。 田远问道:“师父,你是怎么脱险的?” 玄成子回过神来,说道:“我受伤甚重,玄元真丹调息刚有了点起色,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随口说那封神印还在凌虚峰神殿里!这凌虚峰为师未曾跟你说过,它在卫国境内,离楚丘颇近,唉,当年赵清河作孽之后,一把火烧了我教神殿,树倒猕猴散,众徒众纷纷离开凌虚峰各寻出路。为师远涉江湖来到齐都,希望能找到姜尚遗留之物,重振玄元神教。可颠沛流离数载,始终天资有限,不但未能发扬我教,反而连自己性命都难以保全。最后,还是靠你挺身而出,将逆贼引走!” 混世虫越听越是心惊,看看田远,又看看玄成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原来那赵清河就是败坏我们玄元神教的罪魁祸首?娘的!我还一口一个太师叔地恭敬他!” 玄成子又道:“赵清河听我这么说,顿时大怒,一把将我揪起来,说道:‘哼!你徒弟说在齐王宫,你又说在凌虚峰!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说罢,就要我带着他去凌虚峰寻找封神印,还扬言说若找不到封神印,就将我从凌虚峰抛下去!” “啊!”田远忍不住一声惊呼,心说这赵清河心狠手辣,他说这话时,脸上必定狰狞如鬼。 “无可奈何之际,我只好跟着他连夜离开桃林小筑,出了临淄,望卫国楚丘而去!” 玄成子说罢,望着窗外发呆。 “后来呢!”栾月问道。 玄成子闭上眼,脸显露痛苦之情,喃喃说道:“路上之事,不说也罢!到了凌虚峰神殿处,看到废墟满地,我想起师父和大师兄,心如刀绞。赵清河恶狠狠地逼问我封神印到底藏在哪里?我被逼无奈,只能随便乱指!” “师父,在路上你没有养足玄丹吗?怎么不跟他打一架?”田远忍不住问道。 本書源自看書罓 第九十五章神龙见首不见尾

玄成子苦笑道:“赵清河哪里许我打坐调息?出了临淄,他便将进出丹田的会阴穴和神阙穴给我封住,如何能打坐呢?” “这人太坏了,那妖精怎么没吃了他们呢!”田远气的攥住拳头,狠狠说道。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唉!我虽然看起来常人,可穴脉被封住,无异于断了手臂。在接连找了半个多月之后,我心灰意冷,来到凌虚峰的沐云崖,纵身跳了下去!” “啊!”三人齐声惊呼。 田远虽然见师父活生生地在这,可想象当时的境况,在悬崖跳下,那是自寻死路!忙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被人救了!吉人自有天相!” “天相?”玄成子冷冷地说道:“天地万物,岂有不惜命之主?我跳下悬崖,将衣服打成结,手拉两端,只闻风呼呼而过,最后落在一株树之上,这才活了下来!” “谢天谢地!”栾月拍着胸脯说道。 田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说那个时间,正是我跟玉儿在桃林小筑等师父的日子,师父侥幸脱险,为何没有回临淄呢? 想到这他说道:“师父,我从齐宫逃出之后,一直住在桃林小筑,整日盼着你回来,可你始终不见!哪里想到你竟然遭遇了这么多的磨难!” 玄成子笑道:“傻孩子,人生在世,不如意的甚多!你到了这个世界,不也是身不由己吗?” 田远一愣,见师父笑容和蔼,知道他另有所指,点了点头,问道:“师父又是如何到了这成周的?为何不去临淄桃林小筑?” “我虽然未死,可肢体受伤颇多,在地上躺了一日,被山中农夫所救。将养了一个多月,打通了被封的穴位,这才恢复常态!后来,听说周王封玄元神教的教主田远为国师,心下纳闷,这田远怎么跟我徒弟一个名?还是我玄元神教的教主?莫非真的是你?所以就来此一看!没想到,竟然真是你!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还收起了徒弟,呵呵!” 田远忙解释道:“师父,我呆在桃林小筑几个月,这件事本欲禀报你之后再做决定,无奈久等不下,这才自作主张!” 混世虫俯身跪下,朝玄成子磕了两个头,说道:“太师父在上,徒孙混世虫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玄成子笑道:“起来吧!你既然已经拜在玄元神教门下,自今日起,务必刻苦修行,不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混个虚名!否则,你这通天大弟子,不要也罢!” 混世虫爬了起来,连连称是。 田远欣喜地说道:“师父,你来了就好了,以后我们可以跟着你混,将我们这玄元神教重新建立起来!” 混吃虫附和道:“就是啊!我跟师父盼着你太久了。” 玄成子看了看他们,说道:“玄元神教自然要重新建立,不过当务之急是铲除赵清河师徒这两个逆贼!” 田远突然又想起一事,问道:“师父,请问人的手断了,可以长一只鹰爪吗?” 玄成子道:“人手跟鹰爪截然不同,怎么会长鹰爪呢?” 田远诧异地说道:“那这就奇怪了,前几天,我想做梦一般,遇到季常子了,见他断了的手腕上,长了根鹰爪样的东西,又尖又利,不过,被我掰断了!” 玄成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此人必是用巫蛊术中接肢之技,将鹰爪嫁接到他的断臂之上。” “什么?还有这等技术”田远感到不可思议,可这事是自己亲眼所见,又不能不信。 混世虫道:“我的天!他干嘛不砍一个人手接上,而选择鹰爪?” 玄成子道:“”季常子赖以依仗的不过是烈焰龙爪,而烈焰龙爪需要化指为爪!这样才能曾经威力,他再接一个断手,未必能用!况且,即使能用,手指的灵活也必然大打折扣,功力响应降低。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接一个鹰爪,使功力一下增加不少!所以,他必是为了这原因而接的鹰爪。” 田远听起玄成子说的有点天方夜谭了,若真这么牛逼,那现代人断手断脚的大有人在,以后不要使用假肢了,直接接一个就是了。 想到这,他说道:“不会吧!师父,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医学技术呢?” 玄成子笑道:“你不相信的东西太多了?你以前相信我们会遇到吗?你相信世上没有妖怪吗?你相信你这个年龄能杀老虎吗?” 田远闻听玄成子说自己过去的事情,心说也确实是,不说别的,单指齐宫蛇狐二妖,便即说明问题。 “那、那这季常子是在哪里找的大夫给他嫁接的呢?”田远问道。 玄成子道:“既然是巫蛊,必然是巫国的!巫国这绝技,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黄炎二帝与蚩尤决一死战,那时,蚩尤之兵,近似于野兽,虎熊之掌、鹰鹫之抓、奔马之足,真是应有尽有。” 许久没吭声的栾月说道:“季常子又去巫国,怕是要去装新爪喽!” 混世虫忙道:“对呀,对呀!我们怎生想个办法,阻止他装鹰爪,省的祸害好人。” 玄成子道:“阻止是阻止不了的,随他去吧!何况,他去了巫国,那赵清河如失了左膀右臂,正是向他报仇的好时机。” “那赵清河接了周王旨意,公开招收教众,这么下去,只怕那厮残害天下布衣。师父,我们怎么办好?”田远问道。 玄成子说道:“赵清河这人,阴险狡诈,他在乎的绝不是教众多少!更不是周王之令!” 混世虫道:“没错!他要找的是封神印!可是这封神印有啥了不起?比钱、权和女人都有吸引力。” 玄成子道:“有了封神印,不但可以长生不死,他还可以号令三界诸神,上管天庭、下管地府、中管人世间万物!这岂是区区一个玄元神教能比的?” “啊?能这么厉害?”混世虫眼睛睁得溜圆。 田远急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坚决不能让他得逞!” “那封神印是谁先执掌的?”栾月问道。 玄成子道:“是姜尚姜太公!” 栾月笑道:“姜太公用封神印按功行赏,分封诸神,可他自己却仍是俗人,更没有长生不死,这又是为何?” 对呀!田远听栾月这么一说,心道姜子牙怎么就不长命百岁呢?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网站玄成子。 “姜尚功劳太大,所以才入凡尘享受人生轮回的!功劳次者,必须化作神灵,日日小心谨慎,维持天地运转。”玄成子道。 “这个、这个,我们可羡慕神仙了!他怎么会不喜欢做呢?”田远百思不得其解。 玄成子道:“人人志向不同,喜好也不同。”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混世虫道。 玄成子见问,笑道:“这正是我来找你们的目的。你们跟赵清河在一起,借田远的名号招兵买马,这是个机会,一可以借此恢复玄元神教。二可以分赵清河的注意力。暗中破坏他的行动。” 田远点了点头,问道:“这个自然。” 玄成子道:“你们每日在那个破烂的神坛,估计早已住腻了,若机缘凑巧,可以跟他一同召集教众,笼络人心,以图大事!” 混世虫喜道:“正是!我们玄元神教复教有望了。” 田远看着玄成子,又想到赵清河,心里突然涌出一丝难以表达的失望。 玄成子道:“为师悄悄看了你几天,知道你现在精神不好,唉!不管何时,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说罢扭头对混世虫和栾月说道:“田远回那神坛,必然被质疑,你们二人当相机行事,维护田远周全!” “是!”两人齐声说道。 田远叹了口气,说道:“师父啊,我们废这么大的周折干嘛?直接把那赵清河收拾了!他一人总不是我们四人的对手吧?等事情做妥之后,我们自己着急教众,这样不也可以吗?” 玄成子道:“哎——,这事为师自有打算。总之,绝不能让这赵清河阴谋得逞。” 田远点点头,说道:“师父之言,我们岂敢不从?” 玄成子笑道:“田远,你这孩子命大,实是我神教的福星呀!” 混世虫闻听,问道:“太师父,我师父是九转夭折命!只怕没那么大的福寿。” “哈哈!”玄成子道:“谁说他是九转夭折命?没错,本来是有这样的命相,不过,该夭折的人已经夭折了。也就不存在什么九转夭折命了。” “哦?”田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那老头在胡说八道!” 玄成子问道:“哪个老头?” 田远忙把自己和混世虫在栾府被人看相一事说了一遍。末了重重地说道:“那个小孩倒是有些本事。” 玄成子思索了片刻,笑着说道:“你们两人不要那那人的话放在心上,人命是可以改变的。” 混世虫道:“就是的!如果照他那么讲,我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哼,我可不干!” 玄成子站起身道:“事已说完,你们小心从事,为师先去了!” 说罢,转身拉开房门而去。 本书首发于看书辋 第九十六章一哭二闹三上吊

“师父!”田远见玄成子要走,心下不舍,忙喊了一声。hp://772e6f742e6f%6 玄成子回头笑道:“还有何事?” “这——”田远想了想,问道:“今后我如何联系你?” “我会跟着你们,记住,莫使那赵清河起疑心!” 玄成子挥着宽大的衣袖走了。 田远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几个月不见,师父竟然有点陌生了,具体哪里有变化,一时却又说不出来。 混世虫道:“太师父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 田远叹了口气,见栾月一双妙目神情地望着自己,伸手攥着她的手,说道:“难为你了!” 栾月低头轻轻地说道:“上次我被拉去陪葬,你奋不顾身地救我。我做这么小的事情,有何难为?” 田远站起身来,在房中走了两圈,说道:“走吧!” 三人离开女闾,到了街市,栾月这段日子经历了太多坎坷,心智历尽磨练,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童稚骄纵的富家女。可她终究年幼,见街上热闹非凡,忍不住说道:“我们在街上玩一会儿吧!” 混世虫道:“嗯嗯,玩一会儿也好,省的回去憋在院中。” 两人见田远不吭声,回头一看,见田远目光呆滞,嘴唇微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栾月忙问道:“田远,你怎么了?” 田远看了她一眼,道:“我头好疼,什么也记不清晰。” 混世虫大吃一惊,说道:“师父刚才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现在又发病了?。” 栾月思忖片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忙道:“那我们别在这玩了,赶紧走吧!” 两人拉着田远沿街边回到神坛。 远远地看到有几个长硕的东西挂在门口的树上,三人走近一看,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哪里是东西,分明是悬挂着的死人! 看服饰,正是神坛里的黑衣仆,双目外凸,舌头伸出嘴外,脸上酱紫,不用说,必然是窒息而死。 混世虫看了半响,忽道:“这几人,不正是拦着我们不让出门的几个吗?” “不错!正是他们,哼!连教主都看不住,要他们还有什么用?赵清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三人回头一看,见赵清河满脸愠色,傲然地从院门走了出来。 “本教神坛,衣食住行皆有着落,不知教主缘何外出?”赵清河问道。 田远一声不吭,饶有兴趣地看着远处天空地白云,对赵清河的话置若罔闻。 赵清河见状,又对混世虫和栾月道:“教主身体有恙,还有情可原!但是你们怂恿教主外出,该当何罪?” 混世虫如今已经知道赵清河不是好鸟,笑嘻嘻地说道:“太师伯莫生气,我两人也是见教主整日闷在院中,恐病上加病,这才带他去散心。” 赵清河哪里肯信,喝道:“散心!糊弄孩童罢!快说,都去了哪里?” 混世虫不愠不怒,依然笑嘻嘻地说道:“就是在这附近转了转罢了!” 赵清河冷笑道:“从今日起,你这通天大弟子也不要做了!玄元神教也没了你混世虫这一号的人物!” “啊!”混世虫见他蛮横地将自己驱逐出教,极为不满,“通天大弟子是周王封的,收我入教是我师父同意的!太师伯这么做,不但违抗了周王的命令,也是对教主不恭!难道想篡权吗?” “篡权?”赵清河狂妄地笑了笑,一伸手,揪住混世虫的衣领,道:“天下之大,唯老夫独尊!” “哎呀、哎呀,放开我!”混世虫只觉的他手像一把铁钳子一般,勒的脖子死死的。 田远听到混世虫呼叫,扭头就见他被抓,忍不住道:“放开他!” 赵清河看了看田远,心说小崽子,敢用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老子一掌劈死你! 这时,田远又道:“放开他!” “快松开!教主之令,你胆敢不听吗?”混世虫附和道。 “哈哈!教主之令?教主之令!”赵清河一扬手掌,刚要朝混世虫脑门拍去,忽然又想混世虫跟这小子日久,若贸然将其拍死,那这小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哼!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到这,他哈哈大笑,松开了混世虫,和颜悦色地说道:“混世虫,这次看在教主之面饶恕了你,若有下次,两罪归一!” 混世虫哪里知道自己方才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还以为是赵清河是吓唬自己罢了。 赵清河也不理他,对田远说道:“老夫有要事须向教主禀报,请教主回大堂。” 混世虫整理了一下衣服,哼了一声,说道:“师父,既然是太师伯请你回大堂,那咱们就去听听吧!” 到了大堂,各自落座后。 赵清河说道:“教主,经老夫数日奔波,已将玄元神教重新聚集一起,现编为五队,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命之,分别称之为:赤金、玄木、天水、真火、厚土!每队头目以使者相称,赤金使宫椒、玄木使盾机杼、天水使陈留、真火使耿无计、厚土使羊舌毒。” 田远听罢,心说什么这使者那使者的,这么多人,还不是都听你的! 赵清河接着说道:“所有使者皆归玄门使季常子节制。” 田远哈哈一笑,问道:“那摘星使和什么流云使、如梦使也归季常子管吗?” 赵清河心说原来你小子也是色中恶鬼,这么多时日,竟然还没忘记那几个女人,哼,只要好色,便即好办了!他看了栾月一眼,笑道:“非也,那女使者归教主亲自管理!教主如有意,我这就派人去找来!” 田远伸了个懒腰,不理他的话,说道:“好困,我去睡觉!” 赵清河道:“教主,我还有事相商!” 田远不耐烦地说道:“你自己办吧!别烦我!” 赵清河道:“既然如此,那请借周王御赐的腰牌一用!” 混世虫诧异地问道:“腰牌?太师伯莫非想去王城?” 田远闻听,悬念迭起,止住脚步,回头问道:“好好的,你要腰牌作甚?” 赵清河笑道:“教主有所不知,玄元神教既然是奉周王之令重建,现在已成气候,自然要告之周王。是以借教主腰牌,去王城一趟。” “已成气候?这么快就成了气候了?大概有多少人?”田远问道。 赵清河心里暗骂,这个小王八蛋,把我刚才的话当耳旁风了!笑着说道:“已有近千教众!” “我、操!这么多!”田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混世虫和栾月也不由地吃了一惊。没想到这赵清河还颇有本事,短短数日,便招到这么多的人。 混世虫忍不住问道:“千人?在哪?我怎么没有看到?” 赵清河道:“人员上千,这神坛岂能容的下?我令他们驻扎在城南鹧鸪山。一是修建新教坛,二是山上空旷地多,可以练习五行阵法!” 田远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跟周王说罢,腰牌呢,混世虫,给他就是了!” 混世虫见田远吩咐,悻悻然地解下腰牌,递给赵清河,嘴中不忘叮嘱:“太师伯用完之后,须得马上还我!” 赵清河哈哈一笑,心说还你?还你个鬼,吾之谋略岂是你等凡夫俗子所能知道的?嘴中说道:“这个自然。” 他将腰牌悬在腰间,又道:“教主困乏,我吩咐如梦使和流云使来侍奉教主。呵呵,我们几人出去吧!” 栾月怒道:“他不用那些使者侍奉!” 赵清河笑道:“这是教主之意,你若不瞒,跟教主去说!” 说罢,哈哈笑着转身离开了。 混世虫见他走远,低声说道:“小师娘,我觉得这老小子心怀鬼胎,他要腰牌怕是别有他意!” 栾月正心烦意乱,哪里顾得上理他,自己冲进田远卧室,见田远趴在床上,忍不住喝道:“田远,你念念不忘那女使者做什么?” 田远尚未睡着,翻身坐起,浑然忘记了刚才何事,问道:“什么女使者?” 混世虫跟了过来,说道:“哎呀,就是你说的那个如梦使和流云使!赵清河让她们来服侍你睡觉!” “哦——” 田远恍然大悟,想起那晚自己咬掉一个女的乳、头之事,忍不住笑道:“他们啊,哈哈!” “你笑什么?”栾月见田远大笑,又气又急,厉声质问道。 田远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她们风骚的很,怎么会混上我们神教的使者呢?” “哼!还能怎么混?自然是靠身体混上的!田远,你、你若敢跟她们乱七八糟,我、我——” 田远问道:“你怎么样?” 栾月一跺脚,哭道:“我死给你看!” 混世虫一听,心说乖乖这小师娘还没过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日后再加上我那公主师娘,那这好戏可有得看了! 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女人脂香随之而到。 流云使和如梦使走进房间,笑着向田远施礼道:“嘻嘻,见过教主!” 栾月见她们嗲声嗲气的样子,怒道:“滚滚!混世虫!将这两个骚女人赶出去!” 混世虫见这两个女人进来,心痒难搔,听栾月怒吼,忙对田远说道:“师父啊,小师娘怒气冲天,让她们走吧!” 说罢凑到田远耳边低声说道:“师父啊,你看我打光棍这么久了,不如把这两个女人赐给我算了,嘿嘿!” 看書惘小说首发本書 第九十七章金蚕脱壳着黑衣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你要喜欢,带走就是了!” 混世虫看了看栾月,又低声对田远说道:“嘿嘿,师父啊,其实我是为了你好,你看小师娘这怒气冲天的样子,估计要像暴风雨样地爆发。” 田远心中突然想起一首歌,忍不住唱道:“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每个人不是随随便便便能成功!” 房中四人不知道他在唱什么,皆诧异地盯着田远。 田远哼罢,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小妞,跟着混世虫去吧!从今以后,你们就属于他了!” 混世虫大喜,脸都笑开了花,忙不迭地说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说罢,一手一个搂着流云使和如梦使就往外走。 “你、你们真的是,唉!”栾月见他们两个胡作非为,气的直跺脚。 田远上前一把拉着栾月,笑道:“他们都走了,就我们两个了!” 栾月见空荡荡地大房子里就他们两个人,心中突然莫名地害怕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田远道:“还能干什么?她们都走了,那你来服侍本教主睡觉!” “我、我不来!”栾月虽然与田远拥抱亲吻过,可那时是他清醒之时,如今他糊里糊涂,万一做出什么傻事,岂不…… 她用力甩着田远的手道:“你放开我!” 田远手上用力,一把抱起栾月摔倒床上,接着纵身扑了上去! “田远!!” 栾月忍不住大叫。 “嗯,叫我什么事情?”田远嬉皮笑脸地问道。 栾月急的泪水慢慢流出,说道:“我、我们别这样!” 田远心中一软,用衣袖轻轻擦掉她的泪水,哈哈一笑,说道:“抱一下又不会死!嘿嘿,最多再亲个嘴!” 栾月道:“我好怕!你现在傻里傻气地,迷恋着那个什么桃花仙子。” 田远闻听,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睡觉!” “啊!不,我不!”栾月大叫。 田远诧异地问道:“为何不?” “我们、我们又没有拜堂成亲,就这样,像什么话?”栾月哭道。 田远从她身上慢慢滑下来,仰面躺在床上,问道:“不拜堂就不能睡觉吗?” 栾月急忙坐起身,说道:“正是!名不正,则言不顺!” 田远跟着坐了起来,嘻嘻哈哈地说道:“我们现在可以拜堂成亲呀!” “现在?”栾月闻听,心中一动,俄而又摇摇头,叹道:“你这傻瓜,这里怎么拜堂!” 田远闻听,无奈地说道:“那、那玉儿公主好像也、也没有跟我拜堂,怎么就……” “哼!我就知道那种人会这个样子!”栾月冷冷地说道,“他们虽是公侯之家,可姜氏之女,哪个不风流无度,败坏宫闱!远的如文姜、宣姜,近的如哀姜!天下哪有不耻笑她们的!齐侯你也见过,也是出了名的吃喝玩乐好色之徒,他的子女,能好到哪里去?你那玉儿公主,好穿男装,常与宫女厮混,整个齐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田远听栾月一言,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心下诧异,玉儿公主是她说的那样的人吗?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栾月接着说道:“你现在是玄元神教教主,当借此机会建功立业,日后封王封侯,才是正道。” 田远踢掉鞋子,将被子蒙在头上,说道:“睡觉!你走吧!” 栾月眉毛微颦,说道:“知道你不开心,可是田远,人终究要长大的,你如此怄气,怎能成大事?” 呆了半响,见田远一动不动,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走出屋子。 待栾月走后,田远的脑中像一锅粥般地沸腾着,建功立业?封王封侯?孙武曾经也如此怂恿过他。可他受的教育却是好好学习,以后找份好的工作。再说拜王封候这些东西从来就不是他所感兴趣的。相对而言,他更喜欢下河洗澡、摸鱼,甚至提着鞭子去自由自在地放羊都是快乐的。 至于玉儿公主,虽然经常感到头晕脑胀,可玉儿公主的却经常跳跃出来。栾月这一番抨击,让他的思绪又飘回那个惊险的夜晚。仔细想想,莫非玉儿真的如栾月所说的这么不堪?真的会像她先辈那样秽乱宫闱? 越想越头疼,索性狠狠地自语道:“娘的!我想那么多干嘛,还是想办法回去再说,这里不好玩!” 一想到回现代,顿时轻松多了,脑子也格外的清晰起来,便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被一种喊杀声惊醒,翻开被子一看,天已经快黑了。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黑衣仆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教主,外边大队人马将神坛团团围住!快、快想想办法吧!” “啊——”田远一愣,“什么大队人马?” 那黑衣仆道:“小人看了下,发现是宋相府的家兵!” “宋相府?莫非是宋相国的人?”田远坐了起来,穿上鞋子,跟着上了院中垛楼,向下望去。果然,院外满是黑压压的人群,手执刀剑盾牌,正一波、波地攻打神坛。 田远一言不发,腾腾地跑到混世虫房屋,一脚踢开房门。喝道:“混世虫,不好了!敌人杀来了!” 闯进去一看,不禁一呆,只见混世虫躺在床上左拥右抱,睡的正香! “打雷、打雷呢!”混世虫说着梦话。 田远呆了半响,心说你小子过的倒是挺快活!上前猛地拉开被子,不禁又是一惊,这三人全都一丝不挂,**裸地纠缠着。 这一下,他们感觉到了凉意,终于醒了过来! 混世虫揉着眼睛慢慢坐起身,见有人站在面前,哎呀一声忙拉过衣服遮住下体。流云使和如梦使更是尖叫一声,躲进被中。待看清了是田远之后,不禁春情荡漾。 流云使娇笑道:“哎呀,教主怎么来了,还不快快上床一同歇息?” 如梦使更是直接下了床,伸出玉臂抱着田远的脖子,然后将身子贴了上去,撒娇道:“教主啊,我腿累的酸软,站立不稳了,快抱着人家嘛!” 田远被她这么一戏,只觉口干舌燥,心血翻涌,忍不住摸了摸如梦使的屁股,入手又腻又滑。 娘的!这么风骚,可真要人命! 不对,外有强兵,内有女色,还是小命要紧。 他又摸了一下那如梦使的屁股,突然有了主意!心说小妞啊小妞,你不是发骚吗?我给你找个发骚的地方好好发骚! 这时,混世虫也听到外边喊杀声震天,忙问道:“师父啊!怎么回事?” 田远道:“宋相国的家兵来攻打神坛,操、他奶奶的熊!肯定是宋公子知道我们在这,所以派兵来捉,哼!也太小看我了!” 混世虫忙问道:“小师娘呢?我们三人赶紧逃走吧!” 田远推开流云使和如梦使,见她两人听到消息后,已经吓的面如土色。便随口撒谎道:“你们放心,我师叔赵清河已经派人驰援,另外,周王此刻也得到消息,派人去宋府交涉了。” 混世虫、流云使和如梦使这才放下心来。 田远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们在他们到来之前,一定要守住这神坛!” 混世虫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问道:“师父,那我们怎么办?” 田远道:“你去叫栾月,我们一起换上黑衣仆的衣服,反正天也要黑了,我们先抱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见那两个女使者也正穿衣服,忙喝道:“二位使者,你们先不要穿衣服了!” “啊?”两个女人不明其意,大眼瞪小眼。 田远见混世虫已经跑了出去,便喊了两个黑衣仆进来,说道:“打两个火把,护送这两个使者上垛楼!” 两个黑衣仆也不明其意,但教主下令,又不敢不听,忙去拿火把和火镰。 过了一会儿,混世虫跟栾月跑了过来。 两人穿着黑衣仆人的衣服,混世虫的衣服略小,栾月的略大,总之,都像是偷了人家的一般。 混世虫递了一套给田远,说道:“师父啊!衣服给你,我们快点逃吧!” 田远笑道:“逃什么?等会还有好戏看呢!” 混世虫喜道:“好戏?什么好戏?是周王派人来救我们吗?” 田远道:“刚才那话是骗那两个使者的,这你也信!” “啊——”混世虫吓地身子一颤,忙问道:“那、那赵清河也、也不会来这救人?” 田远道:“他哪里有那么好心?在他眼里,除了我还有利用价值之外,你俩跟黑衣仆一样,根本不当回事。” 栾月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田远说道:“怎么办?你刚才叽里咕噜地说了我一通,现在出了事了,这才问我?” 栾月脸一红,幸亏夜色降临,也看不出来。 这时,两个黑衣仆举着火把跑了过来。 田远接过他们的火把,吩咐道:“你们两个,把流云使和如梦使用被子裹卷一下,扛到垛楼去!记住,千万不要让他们穿衣服!” 黑衣仆不明所以。 田远怒道:“还不快去!” 栾月问道:“田远,你搞什么鬼?” 田远将火把分给她和混世虫,说道:“搞鬼?哼,我要救你的命!” 本書首发于看書罓 第九十八章裸身美女跳辣舞

田远带领他们来到垛楼,见黑衣仆人虽然努力奋战,无奈宋府家兵众多,在其冲击之下,节节败退! 田远敞开喉咙喝道:“宋府的兄弟们!别打了!我有话说!” 众人血战正酣,皆杀红了眼,哪里肯就此罢休? 田远见状,一下撤下裹卷两个女使者的杯子,用火把点燃,远远地抛了出去! 趁着火光闪闪,两拨人正看那被子之时,田远气运丹田,喊道:“你们打仗也打累了!我给你们看样宝贝!休息一下,我们再打!” 栾月见被中裹着两个裸、体女人,早已怒不可遏,问道:“田远,你弄她们干嘛!” 田远瞪了她一眼,然后笑嘻嘻地对那两个使者说道:“两位如天仙下凡般地美女,你们不是喜欢卖骚吗?我给你们一个卖骚的机会!站在这躲楼上去搔首弄姿,勾引下边的士兵!快点!” “啊!”栾月又气又笑,忍不住啐了一口,“你这人可真行!” 混世虫闻听,不乐意了,撅着嘴说道:“师父啊,她们两个不是给我了吗?这、这怎么可以?” 田远道:“怎么不可以?你瞅你那点出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得过了这色、欲一关,才能好好修成正果,我这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混世虫哼哼了两声,心中却不以为然,暗想你自己就三妻四妾找了两个小师娘不说,还迷恋上那个幽谷魔音。哼!你自己怎么不过一下这美人关呢? 流云使和如梦使早已吓的魂飞魄散,抱着田远的大腿道:“教主饶命啊!” 栾月见状,一下拔出田栾神兵,在她们面前比划着,怒道:“放开他!否则,给你们破相!” 田远嘿嘿一笑,说道:“你们放心,我担保你们无性命之忧。只要你们按我的吩咐去做,事成之后,我赏你们千金。并介绍帅哥小白脸给你们认识!” 田远和栾月,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把流云使和如梦使唬的发晕。虽然帅哥小白脸是什么,自己不明白,可那千金,可是教主亲口许下的! 如梦使一咬牙,当先点了点头。 田远大喜,说道:“好!我亲自给你们打火把助威!” 流云使见如梦使同意了,无可奈何地也点头答应。 田远喊道:“兄弟们,香喷喷的美女出场了,大家给点掌声!哗——” 他自娱自乐,嘴巴模拟掌声,并挥舞着火把,照着两个裸、体女人登上垛楼。 “哎呀,快看,还真是女人呢!” “别挤,别挤!” “哇,真没穿衣服啊!” “这俩小娘们,可喜人呢!” 一时之间,墙下的士兵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楼上火光下的两个裸、体美女!忘记了自己在干甚么,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田远见那两个女的动作僵硬,忍不住喝道:“不要怕!那么多男人都为你们倾倒,嗯,古有倾国倾城,你们两个这好歹也算是倾院倾府啊!对,喊一下,叫一下!” 在田远的指挥下,那两个女人逐渐地适应了角色,时不时地往墙下抛着媚眼,直勾的众人心痒难搔。 “哎呀呀,她看我了!哈哈,看我了!” “童老二,她明明是看我!” “胡说!分明是跟我打招呼!喂——,是不是!” 田远一边挥舞着火把,一边观察着下边的动向,见众人看的如痴如醉,哈喇子都流成了河,忙吩咐黑衣仆道:“来,拿着火把继续摇晃着!” 说罢,一拉混世虫和栾月,悄悄地下了垛楼! 混世虫问道:“师父,这里没有后门,我们从哪里走?” 田远心一横,说道:“我们就从大门出去!” “啊——” 混世虫和栾月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 田远解释道:“他们现在都着了魔,你捅死他们都不带还手的!走吧!是死是活赌一把!” 三人来到前门,见院门已经被撞开,地上躺满了尸首。 活着的人都张着嘴巴看楼上的表演,没人注意到田远三人走出。 见众人像点了穴道一般,愣在地上。栾月忍不住轻声道:“一群猪!” 田远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不要讲话。 辗转腾挪,终于快走出交战区域。忽然,一个士兵手中的兵刃“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栾月下了一跳,一不小心踩到一个士兵的脚上。 那士兵吃痛,哎呀一声喊。 田远见状,怕那士兵清醒过来,忙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谁抢到就是谁的!冲啊!” 顿时,众兵士一下被接了穴道,像着了魔似地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一层层地冲到院墙地下,躲闪不及,被后来者踩着身子往上攀登! 两个使者见此状况,吓的花容失色,腿一软,一下坐到在楼上,嘴里哀号着:“教主、教主,救救我!” 两个打火把的黑衣仆见田远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反应过来,哎呀一声,丢掉火把,逃下楼去。 这一下,楼上的火光消失了,空中暗了下来。众兵士看不到人,冲的更加猛烈了! “杀啊!抢啊!别让两个美女跑喽!谁抢到就是谁的!” 田远在众人身后继续添油加醋。 栾月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呸了一声。 三人跑出圈外,撒开脚丫子就跑! 田远见栾月跑的太慢,索性一把将她背在身后,疯了似地奔跑。 栾月听到耳边风声,见黑乎乎的大树一棵接着一棵扑面奔来,心里又惊又怕,惊讶地是田远跑起来似乎不费力;怕的是他若一个不小心,撞到树上,那可怎么办? 奔了一会儿,感到除了稍微颠簸之外,似乎还是安全的,双手紧紧地扒住田远的脖根,闭上眼睛聆听风的声音。 田远跑出树林,来到了街上,见这里来往之人颇多,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这才放下栾月。 回头一看,忽觉的不对,咦?混世虫呢?忙问栾月道:“你看到混世虫了没有?” 栾月道:“没、没有看到!” 田远哎呀一声,说道:“肯定是我跑的太快,把混世虫给拉下了!不行,我得回去找找!” “嗯!那我跟你去找!”栾月说道。 田远忙道:“你还是在这等着吧!” 栾月道:“这里人虽多,可我都不认识,万一找不到你,我、我怎么办?” 田远一想也是,三人刚从杀戮中逃了出来,已经跟混世虫失散了,若再与栾月失散,可麻烦了。想到这,便点点头。 两人又沿着原路往回走。 走了许久,到了郊外,田远远远地听到前边哼哧哼哧地声音。 田远一愣忙拉着栾月躲到一株树后,小声说道:“不要说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掐着腰晃晃悠悠地跑了过来。说跑吧,似乎累的跟走差不多。说走呢,却又摆了个跑的姿势。 田远认出那人,正是拉在后边的混世虫。 忙喊道:“混世虫!” “啊!谁?”混世虫吓了一跳,忙问道:“是师父吗?” 田远跳了出来,说道:“是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跑的那么慢?” 混世虫忍不住抱怨道:“师父啊师父,哪里是我慢,是你太快了,一眨眼,我还没来得及喊,你就不见了人影!” 田远歉意地笑了笑,说道:“这个、这个,玄元真丹自己运转,我几乎控制不住的!” 混世虫道:“唉,看来我是非练不可了,不然的话,老是拖后腿,那怎么办?” 栾月跟着从树后走了出来,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三人平安无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田远,我们现在怎么办?” 田远忍不住抱怨道:“我、我哪里知道怎么办?” 混世虫叹了口气,抱怨道:“可惜那两个美人了,我还准备娶回家当媳妇,这可好,一下没了!” 田远忍不住说道:“混世虫,你有点出息吧!女人、女人,没了女人能死啊!” 话一出口,忽觉不对劲,不由地朝栾月看了看。 混世虫跟他日久,见他看栾月,心下暗笑,说道:“死是死不了,可心里不舒服,空空地,难受!” 栾月冷冷地说道:“难受呀,那你再回去找那两个女人吧!” 田远知道栾月明说混世虫,实则是回击自己的话。忙道:“好了,这里不便说话。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安身的好。” 混世虫问道:“还能去哪?哎,师父啊,你现在脑子清晰喽,这是怎么回事?” 田远笑道:“实不相瞒,你太师父传了几招按摩手法,每当脑子浑浊的时候,用手按两下,注入点真气,便会清晰。” 混世虫“噢”了一声,说道:“那跟赵清河一起的时候,你怎么看起来还是疯癫的样子?” “如果不装成傻子,那赵清河还会容许我们三人吗?”栾月明白了田远的心思。 田远说道:“正是!以后遇到赵清河,一切小心从事。” 混世虫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去城外找赵清河吗?” 田远沉思一会儿,说道:“此时别无它法,只能去找他!” 三人快步来到街上,到了城门口,忽见赵清河倒着一对人马正进城而来。 本文来自看書王小说 第九十九章图谋篡位赵清河

田远一愣,暗想赵清河不是说玄元神教五行队都驻扎在城外吗?怎么今晚便进了成周? 他忙拉住混世虫和栾月,闪身躲到边,低声道:“赵清河行踪诡异,带这么多人进城,只怕图谋不轨!” 混世虫问道:“不会吧?他能图谋什么?我倒觉得他们是去神坛对付那些宋家家兵!” “我也是这么认为!”栾月说道。品书网(.. 田远说道:“如果是去拯救神坛,自然最好,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头!至于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 混世虫笑道:“师父啊,你总是想太多了!赵清河功力深厚,他若是对付十个八个的人,根本用不着这么多!除非他像宋府的家兵一样,围攻人家府宅!” 田远摇摇头,说道:“不管他要干什么,我们暂且不要打招呼,先跟着看看再说!” 过了好一会儿,队伍终于走尽,田远领着他俩紧紧地跟了上去。 三人都是穿着仆人的黑衣,跟这队人马的衣服略为相似,跟的较近倒也不甚突兀。 街上行人纷纷让路,满是惊诧地看着他们走过,互相打听这是什么人。 走着走着,田远越加觉得这事实在古怪,若是去神坛,当往西而行,可这队人却沿着官道,径直而行。 混世虫和栾月也感到有点不可思议。混世虫低声问道:“师父、师父,他们真的不是去神坛呢!” 田远说道:“小小神坛算什么?哪里用的着这么多人!莫非——” 混世虫问道:“莫非什么?” 田远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的,但愿只是我胡思乱想!” 栾月问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快点说出来啊!” 田远说道:“这条路通过去,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王城!莫非赵清河带着这么些人,想攻打王城?” “噗——” 栾月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亏你想的出来!现如今,大周式微不假,不过就凭这么多人就想打下王城,谈何容易?何况这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田远说道:“那可以不一定!赵清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没有不敢干的。” 混世虫道:“师父啊,可他没事打王城干什么?难道他要取代周王自己称霸天下?若是那样,齐、晋、卫、赵、燕等国会认同他吗?自然会发兵讨伐。” 田远说道:“取代周王未必成,但是借机寻找封神印,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封神印?”混世虫道,“师父你忘记了吗?卫国商人来贩卖牛羊,实则是盗卖王城的贵重物品。周王迁都于此,也有二百来年,这么多年里,别说没有封神印,即使有,也早已被人偷走了!” 田远心说混世虫说的话有道理,不过我所看到的北海明珠和南海赤火珠,还有《**真经》和《阴阳符经》不都是刚从王城偷出来的吗?至少王城还是有些宝物的,万一封神印恰好没有没人偷,赵清河来这么一手,必然会落在他手里。想到这,他说道:“你的话有道理,不过,也未必会全部偷走,先跟着看看再说!” 这时,队伍突然慢了下来。 田远看了看,果然是到了王城侧门,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了,心说这个赵清河到底想干嘛?忽地心下一跳,“哎呀,坏了!” 混世虫忙问道:“怎么了?” 田远说道:“今日赵清河刚刚拿走进出王城的腰牌,晚上就带着这么多人来到王城侧门,只怕他真的是要攻打王城了!不,不是攻打,是拿着腰牌大摇大摆地走进王城。控制着周王和后宫,那样,整个王城还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 “是啊!”混世虫恍然大悟,忙问道:“师父,那我们怎么办?帮赵清河还是帮周王?” 田远道:“你们说呢,帮谁?” 栾月说道:“这还用问么?自然是帮周王!” “嘿嘿,要我看,谁也不帮,我们看热闹!”混世虫道。 栾月说道:“混世虫!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大周天下,人人都应该尽忠。你可真大逆不道!” “尽忠?呸——”混世虫不满地说道:“小师娘,你被关在宋相墓里的时候,是谁努力救你?是周王还是我师父?当你和师父出不来的时候,我苦苦哀求周王打开墓穴,可那个小子愣是过河拆桥,不救你们也就罢了,还把我给赶了出来!哼!” 栾月黯然说道:“那、那些事情多过去了!田远,如果这次你又帮了周王,没准也会封侯呢!” “封侯?嘿哟,也对啊!师父,我们帮了那周王,封我们个大官当当!嘿嘿,再赏点钱和女人!”混世虫一脸地沉醉! 田远心说混世虫啊混世虫,你这家伙立场也太不坚定了。他见栾月一双殷切地妙眸看着自己,知道她的心思,早已过够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希望跟着自己能过上以前栾府的那种日子。混世虫呢,虽然变化极快,可追求的目标却不改变,那就是金钱和女人以及可以作威作福的权力!唉,他们都有追求的东西,那、那我追求什么?金钱?似乎没那么大的兴趣;女人?虽然痴迷那个桃花仙子,可这不是人生的目标;权力?似乎也不喜欢。难道、难道我没有追求的东西吗? “你又犯傻了?”栾月见田远陷入沉思,忙推了他一下! 田远回过神来,说道:“没有犯傻!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比如,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帮周王?甚至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们?”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栾月忍不住抱怨道,“你当我们愿意认识你呀,若不是你招惹我,哼!我才懒得理你呢!” 田远见她生气,想到若不是自己,也许栾高二族不会被灭,栾月还在栾府里享受着人间富贵。唉,都是我惹的祸!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搞明白,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活着,在这里做这些事情。好像这些事于我没什么好处!” 混世虫道:“师父啊,哪里没有好处啊!做了这些事情,加官进爵,光宗耀祖,嘿嘿,那多好的事啊!” 田远摇摇头,说道:“加官进爵,光宗耀祖,是你的愿望!你不能把你的愿望强加给我,让我也想加官进爵和光宗耀祖。” 混世虫跟栾月对视了一眼,均不理解田远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栾月问道:“田远,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田远叹了口气,说道:“我想要我的姥姥永远不会死,我想要李寡妇遗臭万年,我想要我的父母整天开开心心的;我想要、要你们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想要师父像以前那样子。” “哎呀、哎呀!师父你看,那队人又开始进王城了!我们去不去?”混世虫问道。 田远揉了揉耳朵,终于回到了现实中,说道:“去!干嘛不去?” 扭头对栾月说道:“对了,我还想看看赵清河这样的人,会不会恶有恶报!” 前边王城城门大开,三人随着众人鱼列而过,来到一处大场子里,见旁边一处花台,三人悄悄地溜到旁边,蹲下隐身。 借着火把的光,田远见周王高高地站在一处木头搭建的台子上,旁边是赵清河和几个不认识的黑衣人。 这时,一个黑衣人拿了一面旗递给赵清河。 赵清河走到周王身边,俯身说了几句,赵清河便拿着旗子来到台前,将旗子往上一举。 只听场中上千人,异口同声地高喊道:“呜——” 旗子往前一挥! 顿时,众人高呼着奔走起来,貌似错乱无序一般。 混世虫忍不住问道:“都瞎跑什么?” 田远曾听孙武说过兵法中的阵法,便道:“应该是行军打仗的阵列!” 赵清河手中大旗往旁边一挥! 场中众人见令旗变化,一下变成五队,互相穿插,首尾相连。伴随着威吓之声,这深宫大院竟然隐隐有了点杀气之势。 三人见这些人伸手矫健,喝声震天,均露恐惧之意。 栾月紧紧地靠着田远,手心皆是虚汗。 混世虫揪着花坛边的杂草,两股颤颤。 田远还算镇静,但也为这众人所慑,忍不住说道:“娘的!玄元神教弄这些阵法有什么用?来王城演练有什么用?” “是、是啊!可、可这赵清河,到、到底想干什么?”混世虫道。 田远说道:“莫非我想错了?这赵清河真的是演练阵法给周王看?不能啊!他哪里会有那么好心?” 说话之间,赵清河又挥舞了一下,五队人马一下又变成八队。顺行、逆行、蛇形、穿插等等,只看的三人眼花缭乱。 混世虫说道:“师、师父啊,这队形也、也不好看,要不,我们走吧!” 田远望了下城门,见其已经关上,守卫各执火把兵刃,一字排开,说道:“走?这个时候能走的了吗?” 混世虫道:“那、那怎么办?我们呆在这里,进退不得了!” 栾月说道:“不待在这,又能去哪里?田远,不如你直接上前跟他们见一下得了!” 田远摇摇头,说道:“不行!赵清河本就忌我,否则也不会私自调集教众给周王检阅。我此时上前,只怕他记恨在心,反手就收拾我们!我倒没什么,自保绰绰有余,可你们呢?难免遭池鱼之殃。” 混世虫叹道:“看来,只能等他们弄完之后,我们才能走喽!” 混世虫的话音刚落,场中突然又有了变化! 本書源自看書罔 第一百章血战沙场报血仇

场中八队又变成了五队,台上的黑衣人纷纷跳了下来,站在各队队前边。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赵清河握着大旗一个回旋! 只听“乓啷啷”一阵响,众教徒手里突然多了明晃晃地兵刃! “杀、杀、杀!” 一阵阵喊杀声响了起来,五队人纷纷朝后宫冲去! 众侍卫见事起突兀,抽出长剑护在周王身侧。 火光闪烁,周王早已吓的面似土灰! “你、你要干什么?造反不成?” 赵清河哈哈一声奸笑,手中大旗一摆,厉声喝道:“你们家盘踞成周数百年,也该吃点苦头了。” “大胆鼠辈!竟敢逆反弑君,看剑!”一个侍卫冲了上来,刷地一剑如白虹一般刺向赵清河! 赵清河旗杆一舞,硕大的旗子一下将那侍卫裹卷了起来! “去吧!”赵清河手臂一挥,欲将其远远甩出! 那侍卫也非等闲之辈,手中长剑一扫,嘶地一声,旗子断裂,侍卫手扶旗杆往前一纵,像跗骨之蛆一般,长剑继续向赵清河刺去。 赵清河见状,手上用力,大喝一声:“滚!” 旗杆和侍卫如火箭般地窜向黑洞洞的天空。 “啊——” 一声惨叫从半空中传来。 “来人!来人啊!快来护驾!”周王声嘶力竭地吼道。 王城城门守卫冲了过来,与剩下的数名教众厮杀在一起! “哈哈、哈哈!”赵清河狂妄地笑道:“今晚王城将被我控制,哼!至于后宫嘛!我代你管理了!” “你——,逆贼!给我上!杀了他!” 四五名侍卫纷纷冲了上来,长剑挥舞如风,唰、唰、唰地刺向赵清河! 赵清河一声冷笑,长袖一甩,倏地一下用手攥住刺向面门之剑,手上用力,“啪!”长剑断裂,斥道:“去吧!” 短剑如流星般地射中那侍卫咽喉。 “啊——” 那侍卫跌下台子,摔在地上。 赵清河见两剑同时刺到,轻哼一声,怒道:“找死!” 手掌如虹,直插向那两人心窝—— “嗷——嗷——”两声惨叫! 两颗血淋淋的心在赵清河手上跳动着! 那两个人不相信似地看着自己的心窝,眼睛瞪的溜圆,“你、你——” “扑、扑”两下跌下台子。 “嗬嗬、嗬嗬!”赵清河咬了两口,将那心脏甩出! “你、你不是人!”最后一命侍卫见他满嘴鲜血,又惊又怕,装起胆子,朝赵清河冲来,“我、我要杀了你!” 赵清河不慌不忙,凌空跃起,右脚猛踢—— 扑地一下,那人被踢翻在地。 “哈哈!周王!还不束手待擒!”赵清河轻蔑地说道。 周王颤栗慢慢往后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要什么,我、我都给你!” “哈哈,我要你命!”赵清河狰狞地笑着说道。 “你、你这是谋反,不、不怕天下诸侯诛杀你么?”周王说道。 “诛杀?哈哈,天地之大,唯我独尊!谁敢与我做对,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周王,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哈哈。” 周王又退了两步,脚下一软,哎呀一声,摔倒在地。 赵清河慢慢走近,桀桀而笑,“如此脓包,竟然也霸聚天下!哼!看这苍天何其不公!” 他一伸手,揪起周王,喝道:“当今天下,诸侯国盛,你周王德不能服人,才不能治理天下,不如学尧舜,将王位禅让给我!如何?哈哈!” “这、这祖宗传承的基业,岂能、岂能拱手送你?”周王壮着胆子说道。 赵清河一声怒吼:“为何不能!哈哈,既然不禅让,那就让你品尝一下当年商纣王的炮烙之刑!” 说罢,赵清河将周王一把推给两个黑衣人,自己走到台前督战! 此时,台下鏖战正酣,虽然周王朝衰落,可王城侍卫却皆是出类拔萃的矫健之士。均能以一敌二甚至敌三之下,维持势均力敌之势头。 赵清河见状,知道此事不能拖得太久,须得赶在援兵来之前就控制了整个王城!他冷笑一声,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黄豆,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猛地往空中一撒,大喝一声:“借!” 顿时,一阵烟雾缭绕,阴风一吹,朦胧的场地里凭空多了高大甲兵勇士,站在血战的人们中,显得鹤立鸡群。 赵清河轻哼一声,咬破食指猛地往空中一撒,高声喊道:“非黑者杀!” 闻到号令,高大的甲兵勇士发疯般地冲向王城侍卫。 这一下,均势一下打破,王城侍卫,在数人围攻之下,节节败退,数名侍卫被围在一起,奋力搏杀,身上血迹点点,宛如花瓣般地鲜艳! 赵清河见状,哈哈大笑,对周王说道:“看到了吗?你们的人就要完蛋!” 周王悲痛欲绝,忍不住嚎哭道:“啊——,苍天啊!五百年大周要绝于我之手吗?父王,孩儿不孝!为能振家强国,我、我有何面目去见姬家列祖列宗啊!天啊!” 正在这时,又是一阵风吹,将场中烟雾彻底吹散。 围攻侍卫众人见侍卫身边突然多了一下形状怪异的人群,手持棍棒、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奋不顾身地护卫着受伤的众侍卫。还有一些向圈外杀出,直冲木台! “哎呀!哎呀!” 棍棒如风,中者宛如火烧般地疼痛。 赵清河一见,心下诧异,大声喝道:“是谁?敢跟我做对!滚出来!” “哈哈!大家喽、大家喽!打呀,打呀!”一个瘦小不起眼的黑影从血战中的人群里慢慢走过。 赵清河闻听,勃然大怒,双手一挥,往前猛地一纵,大鸟般地扑到那黑影面前,喝道:“我还以为是玄成子那厮,没想到是你这小子!哼哼,教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人正是蹲在花坛后的田远,见场中血肉横飞,杀声震天,心说难道大周就这么亡了吗?左右看了看,见混世虫吓的将头缩在裤裆里,颤颤发抖!而栾月似乎经历过栾府被灭风波,并不显得多么慌张!而场中形式倏然突变,由不得多想,低声说道:“你们藏在这里别动,我去救周王!” 栾月刚要阻拦,田远已经挺身而出,见赵清河撒豆成兵,心说这有什么稀奇?点兵之道,老子也会!暗点阴兵上阵,阻挡住众多教众的围剿。 田远见赵清河扑到自己身前,哈哈笑道:“哎呀,护教法王,你也在这啊!这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不喊我呢!” 赵清河鼻子都气歪了,忍不住说道:“教主不在神坛休息,到这里来干什么?” “神坛?哈哈,神坛有火啊!有刀兵啊,跟这里一样,都在打架呢!好多人,要杀我呢!”田远装傻充愣。 “什么?”赵清河大吃一惊,问道:“有人在攻打神坛吗?何人如此大胆?” 田远不答,径直朝木台走去!“嗖”地一下跃上木台,一边拍手一边高声喊道:“打呀!打呀!噢,打架喽!” “国师!本王待你们不薄,你缘何背叛我?”周王咬牙切齿,目露睚眦,看上去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田远一愣,仿佛才看到周王一般,晃晃悠悠地来到他面前,说道:“咦,你怎么被抓了?你犯什么罪了?” 赵清河也已经来到台前,见他们搭讪,插嘴道:“教主既然到来,那就在一边看着!不得乱动!” 说罢,有捏起一把豆子,往场中一撒! 田远心说你又要招阴兵!那好,我就陪你玩玩!想到这,他猛地窜出,口诵伏兵谱:“乾是天哪坤是地,风雨雷电随我意。借得天兵千百万,伏身黄土化红泥!豆归豆,魂归魂;哪里来,哪里去!” 身形一晃,跳到高大的甲兵勇士头上用脚尖轻轻一点,接着猛地跃起,跳到另外一人头上又一点,只见赵清河招来的阴兵倏地一下就不见了!他身形奇快,宛若蜻蜓点水一般,在半空中飞来舞去!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分不清他的身影和幻影。 最后,哈哈一声长笑,重新跳回木台,高声大喊道:“我乃玄元神教教主田远,凡本教教众,立刻抛下兵刃!否则,以叛教论处!” 他连喊两边,将声音远远送出。 “哼!哼!小子敢坏我好事!看招!”赵清河见他破了自己的龙甲阴兵,恼羞成怒,一指戳向田远。 田远身子一扭,哈哈笑道:“哎呦喂,没打着!”脚下不敢停留,绕着台子转了起来! 赵清河气的哇哇大叫,一边追,一边喝道:“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田远窜到黑衣人身边,手掌一伸,啪啪两招凌云掌,打在两人头顶!顿时,两人像抽了筋似地瘫倒在地。 赵清河见他救了周王,怒火更盛,乘田远身形稍顿,手指如勾,殷红如烈火,正是烈焰龙爪,直往田远背心掏去! “当心!”周王回头见又是田远救了自己,忍不住惊呼道。 田远嘿嘿一笑,猛地往上一跳,本欲躲过这一爪,谁知,那赵清河身形奇快,早已追到近前。 只听“嗤啦”一声,正抓在田远身上! 本书源自看书網 第一百零一章师徒受挑生间隙

这一爪正抓在田远屁股蛋上,一下抓了五个黑乎乎的爪痕! “哎呀!”田远只觉腚上一疼,忍不住大声喊道,“娘的!谋反了啊!护教法王杀教主啦!” 脚下无着力之处,猛地后踢,只听后边“啊!”地一下,也不知道踢到哪里,往前一滚,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这才落地,回头一看,见赵清河抱着眼睛痛苦不堪!暗自叹道:娘的!好险啊!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原来,田远情急之下,这一脚正踢着赵清河眼睛之上!眼睛是人体最软弱的器官,莫说这么大力一踢,即便是掉进去一颗微小的灰尘,都会难受半天! 田远摸了摸被抓伤的右腚,伤口之处热呼啦差地,好像出血了。见赵清河正揉眼,见有机可乘,顾不得屁股疼,一招点金指,悄无声息地朝赵清河点去! “啊!”台下一声惊呼。 赵清河听到,猛地一抬头,见田远欺身过来,不及多想,右手猛挥,身子趁机往后一退! 田远本要点他胸口,此时不及变招,一咬牙,狠狠地点了下去,正点在赵清河手臂之上,“嗤”地一下声,伴随着一阵青烟,空气里散发出肉焦之味。 “哎呀!”赵清河一声惨叫,捂住手臂,蹬蹬地倒退了四五步,“你、你!” 这点金指,与凌云掌、青虹剑及烈焰龙爪的气势截然不同,凌云掌讲究的是以气御力,使用之时气势惊人。威力大,气势也就越大。青红剑则是凌云掌的变招,化掌为指剑,着力截面减少,但力道反而增加。烈焰龙爪又是在青红剑的基础上繁杂而成,气势胜过凌云掌,威力胜过青红剑,幻化外形也全然上升到更高的高度。但是这点金指,与三者气势完全不同,它悄无声息,却是将玄元真丹所激发出来的真气通过一指点出!便如大锤砸到钉子之上,力道之大,可以断金破石!更何况,田远玄元真丹修为在吸收了北海明珠和南海赤火珠的日月精华之后,已经跃至八层! 因此,这一指点下去,指力一下击穿了赵清河的右臂,余威不减,“啪”地一下,又砸在赵清河右乳上方,血一下喷射而出! 田远又惊又喜,心说天啊,我这一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道呢? “我什么我!咋的?不服啊!我告诉你赵清河!玄元神教的教主是我——田远!不服教主号令者,杀无赦!”田远已然占尽上风,便不用再装疯卖傻,得意洋洋地喊道。 赵清河恶狠狠地盯着田远,眼欲喷火一般,“小子,你、你没疯?” “疯?哼哼,本来疯过的,后来就好了!”田远说道,往前走了一步。 周王见赵清河败阵,喊道:“国师,杀了这人!” 赵清河瞪了周王一眼,嗬嗬大笑,“杀我?” 周王急忙往旁边一闪,躲在田远身后。 田远喝道:“赵清河,你还不认罪!” “哈哈、哈哈!”赵清河仰头一声狂笑,高声怒吼:“小子,你纳命来!” 高高跃起,衣袖一展,拼尽全力,竟然使出一招凌云掌,扑地一下朝田远压来! 田远顿时感到狂风吹脸,如刀割般地疼痛,“呀——” 一脚将身边的周王踢到一边,手掌化剑,直冲赵清河掌心—— 看着他俩争斗,台下众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均想这他妈的是什么打发?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是杀招,何况还不用兵刃,直接用手点来点去! 眼见两人撞击在一起,倏地,赵清河一个翻身,从田远头上凌空而过!脚不停留外台下跳去! 田远一招点空,一个趔趄,差点晃倒,顿时恍然大悟,这他娘的是以进为退啊!老小子要溜! 猛地转身,正要回追,忽见空中飞来一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正在逃跑的赵清河,宛如雄鹰捉兔一般精准地贴近赵清河。 众人见状,一声惊呼,还没看清那物是什么,却听赵清河一声惨叫,被甩回台上! 接着,那物嗖地一下跟着上了木台! 田远一见,惊喜交加,忍不住喊道:“师父!” “呵呵!你近来功力突飞猛进,竟然将这逆贼击伤!真是可喜可贺!”一身藏青大袍的玄成子说道。 “哼!师弟,莫非要赶尽杀绝不成?”赵清河附在地上说道。 “你也配叫我师弟?当年你弑杀教主之时,不也是赶尽杀绝吗?哼!赵清河,冤有头债有主,今日就以血还血,把欠我们玄元神教的全还回来!” 说罢,玄成子猛地冲上前,一掌击出—— 赵清河见状,挣扎站起,奋力抵抗! 只听“嘭!”地一声,赵清河像纸一样飘了出去,啪嗒一声落在木台边角! 田远上前揪起,只见赵清河脸如白纸一般,嘴角淌出一洼鲜血,惨笑道:“好师侄,我、我已知道封神印的下、下落,封神印在、在……” “什么?你知道封神印?”田远急忙把耳朵凑过去,“在哪里?” 赵清河低声说道:“要、要防、防你师父!他、他是伪、伪君……子” “啊!”田远怒道:“你胡说什么?” “呵呵!封、封神印已经告诉你了!切、切记,不、不要告诉别人!”赵清河大声说道! 田远见他虽然深受重伤,但脸上却浮现狡黠之色,忍不住重重地将他往地上一摔!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这家伙骗了!抬起头,见师父正看着直接,面似静水,看不出喜怒哀乐。 “呀——,我、我打死你!”田远朝赵清河猛地踢去! “啊!”赵清河一声惨叫,摔出几丈之外! “师父!”田远喊道,“怎么处理这叛徒!” 玄成子慢慢走到赵清河身边,见他正挣扎着站起来,玄成子呵呵一笑,说道:“师兄啊!我还得多谢谢你呢!” 说着,玄成子猛地揪起赵清河,伸手在他胸口点了两下,接着又伸掌猛地一拍其丹田! “啊——”赵清河一声惨厉地叫声让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 玄成子又是一掌拍出! 赵清河一阵抖动,只见一个五彩如乒乓球大小的圆珠从他口中缓缓冒出!“你、你,卑鄙!” 玄成子一把抓过那五彩圆珠,哈哈一笑,轻轻放进自己嘴中,缓缓吸气,一个吐纳,将其归入丹田!“卑鄙?卑鄙这词竟然是从你口中说出!真是稀奇!” 倏地,田远见赵清河突然之间须发皆白,仿佛老了二三十岁的样子!沙哑着声音绝望地喊道:“你——抢我真丹!不得好死!” “啪!”一下跌倒在台上。 田远走近一看,见赵清河已然气绝身亡,便从他身上解下腰牌,见他旁边系着竹管,不知什么用,不过,想来不是一般东西,便随手解下,收为己有! 赵清河最后说抢他真丹,莫非刚才那五彩圆珠是玄元真丹?那师父吃了之后,岂不是功力倍增吗?田远想到。 “哈哈、哈哈!”玄成子仰天大笑,“逆贼,你死之后魂飞魄散!可曾想过也有今天!” “师父,他、他竟然死了!”田远颇为遗憾地说道。 玄成子微笑着看着田远,点了点头,说道:“好徒儿,今日你我合杀逆贼,给掌门师兄报了仇!” “师父,那、那现在怎么办?”田远见台下还有数十名神教教众在傻傻地看着。 玄成子笑道:“你是教主,你看怎么办?” 田远想了想,说道:“记得师父传我法术之时,教导我莫学赵清河误入歧途,如今这些人是赵清河招来的教众,想必良莠不齐,不如就此解散罢!” 玄成子摇摇头,说道:“我教向来人少丁薄,非是招不到人,而是世间忘恩负义者多,恬淡真诚者少!故招徒宗旨便是宁缺毋滥!但是,这些人既然入了我教,当妥善处之,从其之中选拔一些优异之人,传承我教法术,造福世间,岂不是好吗?” “这样最好!国师,我看你师父之言,确实有理!”周王见赵清河已死,而玄成子面相慈善,是以壮着胆子提建议道。 玄成子转身看了看周王,说道:“周王身边侍卫虽身怀绝技,但遇到我等法术之士,全然无用。我徒弟田远,秉性赤诚,又继承了我的全部功夫,周王何不纳其为贴身侍卫呢?” “啊!”田远闻听,不禁大吃一惊,心说师父怎么突然糊涂了?我们玄元神教教主,怎么可以给周王当侍卫?“师父,这……” 玄成子挥了挥手,说道:“田远勿忧,昔日姜尚不也是服侍周王姬发左右吗?” 田远无可奈何,只好说道:“既然是师父之命,我答应就是了!” 玄成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台前,大声喝道:“玄元神教教众听着,教主田远在此,叛逆之徒玄空子赵清河已死,抛下兵刃,速来参见教主!” 他声音洪亮,远远送出,仿佛要送到云层之间一般,整个王城之人闻听,为之一震! 过了一会儿,杀入内宫的众多教众接二连三地退了出来!见赵清河躺在木台上一动不动,顿时感到群龙无首,均不知所措。 本文来自看書王小说 第一百零二章再救周王于危难

玄成子又喊道:“叛逆之辈,速速放下兵刃,叩请周王恕罪,拜见教主!” 他连喊三遍,可台下教众却不为所动。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见状,想到自己上学犯了错误,最担心的是老师的惩罚,如果老师不知道或者宽恕,那定然心安!此时这些人内心惴惴,只怕跟自己当学生的心态一样。想到着,他上前喊道:“各位,我乃玄元神教教主田远,今日大家受赵清河蛊惑,这次做出傻事。今晚之罪,皆有赵清河一人承担,与众人无关!五行阵队长,速速放下兵刃,整理队伍!一刻钟之后,凡是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台下教众闻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这时,台下忽然传来混世虫的高呼声:“多谢教主宽宏大量,我等愿听教主号令!” 田远一听乐了,心中骂道:这个混世虫,虽然关键时候吓的尿裤子,可一旦有机可乘,都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这种时候,最起效果的就是这样的带头作用,混世虫喊了之后,栾月粗着嗓子也喊了一遍。 台下众人纷纷扔掉兵刃,连声喊道:“多谢教主宽宏大量!多想周王不杀之恩!” 即使有几个心存不轨者,见大势已去,也无可奈何地丢下兵刃。 五行阵几个队长,整理好队伍,然后跃上木台,单膝跪倒,抱拳喊道:“多想周王,叩见教主!” 田远点了点头,一指玄成子,说道:“这是太上教主!” 几个队长对着玄成子道:“参见太上教主!” 玄成子看了田远一眼,忍不住斥责道:“什么太上教主?不要随口胡说!” 田远嘿嘿一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扭头对周王说道:“启禀周王,宋府家兵攻打我教神坛,我恳求周王让我带队围剿宋府!” “啊——”周王闻听,为难地搓搓手,说道:“国师连救本王两次,若是其他,倒还罢了,只是这宋府公子非同小可,向来骄横跋扈,甚至不将本王都放在眼里,唉,你若去围剿,只怕难成啊!” 玄成子一眼看透田远的心思,说道:“你想用五行阵的人去打宋府?岂不闻气可鼓不可泄,这些人刚泄了气,你用他们无疑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宋府之时,可缓不可急!” “对、对,本王也是此意!”周王见玄成子这么说,忙附和道。 田远虽然心有不甘,无奈师父已经放话,只好悻悻然地对那几个队长说道:“带领手下速速回城外,听候安排!” 那几人答应一声,转身回到台下,号令余下众人出了王城。 这时,混世虫和栾月,以及几名剩余的侍卫都走了过来。 周王看着台下满目狼藉,概然道:“大周气数,险废之一旦!” 田远没想到这王城戒备竟然如此松懈。说道:“此事由玄元神教造成的,周王心下愤懑,不知道要怎么惩罚我教?” 周王道:“非也,此事怪不得你们,试想我大周若还有武王在世时的雄姿,区区这几百人,能耐若何?一切皆怪天下诸侯势大,周领地却日益减小。唉!” 玄成子道:“此事还需周王自己料理,田远,你随我来!” 田远不知何事,跟着玄成子走到一个角落,看着夜色朦胧,罩在师父的面色之上,自从刚才见师父吞噬了赵清河的玄元真丹,内心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问道:“师父唤我何事?” 玄成子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盯了田远一会儿,说道:“田远,赵清河既然把封神印的下落告诉了你,切莫再告诉外人!” 田远心说赵清河哪里告诉我封神印了,师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说道:“师父,那、那赵清河并没有将封神印下落告诉我!” “哦?”玄成子语气一变,又道:“你谨慎一些是好的。不过,我是你师父,玄元神教又只剩我们师徒来支撑,你没有必要地我隐瞒的!” 田远见师父误会,解释道:“师父,那赵清河坏的很,他说的不是封神印的下落,而是、而是┈┈” 他想起赵清河临死时说的“要防你师父,你师父是伪君子”这话时,不由地一顿,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 “而是什么?”玄成子紧跟着问道。 “而是、而是说封神印、封神印其实不存在的!”田远被逼无奈,只好随口撒谎道。 “不存在?呵呵!”玄成子脸色一变,冷笑两声,说道:“好徒弟啊!封神印自然是存在的。可你这么说,实是信不过为师,哼!枉我传你一身能耐,竟然如此对我!” 说罢,也不待田远解释,纵声跃起,跳过城城墙,飞快地离开了! “师父,师父啊!你误会我了!”田远又急又烦,追着师父喊道,突然觉得头一阵晕眩,耳朵顿时嗡嗡地作响。哎呀一下蹲在地上,急忙用师父教的方法揉了两下,坐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儿,觉得头稍微好了一些,这才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呆呆地望着师父离去的地方,心突然被掏空了一般,泪水缓缓地流了出来,自语道:“师父,我没有想骗你,赵清河真的没有告诉我封神印在哪里的!” 栾月和混世虫走了过来,见田远像入了魔一般,站在那里发愣。 栾月问道:“田远,你师父呢?” 田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声不吭。 栾月内心忐忑,上前拉了田远一把,又问道:“田远,你师父走了吗?” 田远怔怔地扭头道:“师父,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封神印在哪儿!” “哎呀,师父又变成小呆子了?这是怎么回事?师父啊,你是装的,还是确实魔症呢?”混世虫问道。 栾月忍不住斥责道:“你傻呀?他现在装给谁看?” 混世虫嘿嘿笑道:“那可不一定,万一、万一,呵呵,我不说了。” 栾月白了混世虫一眼,伸手帮田远擦了擦眼泪,心如刀绞一般,“田远,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嘛?” 混世虫道:“我看啊,还得去寻找那个幽谷魔音!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彻底治好师父的头疯病!” 栾月急道:“可现在去哪里找幽谷魔音呢?我看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我们再遇到玄成子的时候,问问他就是了!” 混世虫撇嘴道:“拉到吧,你没看师父嘟囔的什么?‘师父,我没骗你!’一听就知道这事跟玄成子有关!唉,你说这人也怪,徒弟在这发疯,他自己倒是躲的远远的。” 栾月想了想,说道:“不知道为何,这次见到玄成子,感觉非常陌生,衣服传着,以及表情等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混世虫道:“男人嘛,尤其是打光棍的单身男人,都这样,你看看我,再看看我师父,衣服呢,脏兮兮的也就不说了。看到女人呢,那肯定眼神啊表情啊不一样,对吧!” 他这一说,一下让栾月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她呸呸两声,说道:“你好色,可别人未必好色。我跟你说正经的,那玄成子以前看上去是风流倜傥,俊逸潇洒,眼正心正,处处透漏着一股正气,可是这次眼中却时而邪意纵横。唉——,真是搞不懂。” 混世虫说道:“哎呀,不管这些了,小师娘,我们先带师父回去吧!没准睡一觉就好了呢!” “回去?”栾月问道:“我们现在回哪去?神坛已经被宋府的人攻破!难道我们要回宋府吗?” 混世虫一想也是,心说这下可难办了,他搔了搔头皮,说道:“要不,我们去找周王想办法,师父连着救他两次,他怎么也不能忘恩负义吧!” 栾月今晚亲见这王城内死伤这么多人,内心着实不想再此居住,可如今不住这里,又能去哪儿呢?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好吧,也只能住这里了!” 两人拉着田远朝周王走去。 这时,早有活下来的宦官在清理场上的尸体、血污。 周王颓然坐在台上,周围围满了侍卫。 混世虫心说这么多侍卫也就是抵抗普通人,遇上厉害的,都是一堆饭桶。 他走上前,对周王说道:“玄元神教通天大弟子混世虫拜见周王!” 周王看也不看他,只是摆摆手。 混世虫道:“启禀周王,今日王城遭遇大难,实由我教所引起。我师父田远为惭愧不已,住在王城,以保护周王及后宫诸人,不知道周王意下如何?” 栾月看了混世虫一眼,心说我们本来求人,你倒说成是帮周王,难怪你叫混世虫,这名字可真不是白起的。 周王喜道:“这个甚好!我正为此事发愁呢!” 扭头对旁边的宦官道:“去收拾一个院子,供国师师徒使用!” 那宦官看了他们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启禀大王,不如就用上次的雅兰小居?” 周王点点头,说道:“好,你去准备。” 宦官倒转身,疾步离开了。 周王看着田远,突然问道:“国师,封神印是什么东西?”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蛧 第一百零三章自古君王无恩义

混世虫一听,有点急了,忙道:“这个啊,我听师父说好像是什么我们神教用的东西!” “神教用的?”周王疑惑地问道:“那用的着到王城来寻找吗?” 混世虫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个,我、我也不知!” 周王摆摆手,说道:“唉!王城啊王城!戒备森严的王城却成了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街市!成了宦官婢女盗窃的场所!” 混世虫一愣,更是吓了一跳,心说这周王也不傻啊,知道大家都来这偷东西来卖。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忙道嘿嘿哈哈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成周乃上国之都,四海之内皆来朝拜,怎么成了大王说的那样?” 周王哼了一声,脸色极度难看,不再搭理混世虫。 混世虫哪里知道,此时的周国,外不能抵挡犬戎,内不能慑服诸侯,采邑之地,比诸侯大国晋、秦、齐、鲁皆要小的多,诸侯虽然定期朝贡,但所贡之品缩水甚多,千羊不过一百,千牛不过五十。更有楚国,不但不进贡,甚至询问司母方鼎重约几何,而司母方鼎乃是国之重器,楚王**裸地忤逆之心,溢于言表。因此,混世虫这么恭维,与变相打脸没啥区别。 过了一会儿,宦官回来禀报雅兰小居已经收拾妥当。田远、混世虫和栾月便跟着他们来到雅兰小居休息。 到了次日。田远醒来,神智略微清醒了一些,想起昨晚师父对自己的不信任,又是伤心又是难过。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心说师父为何不相信我呢?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封神印在哪里的!唉,赵清河啊赵清河,你可真够狠的,临死还诬陷我一下!哼,你这么死了,可真算便宜你了! “不好了!师父!不好了!”混世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喘着粗气,一把扶住门框,“师父,出大事了!” 田远瞟了他一眼,心说师父不信任我,天下还有什么大事呢! “那个、那个姓宋的,率领一队、一队人马,逼近王城,指明要周王将你交出来!”混世虫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 “周王呢?是不是要会把我交给那个宋家公子?”田远淡淡地想到。 混世虫抹了把汗,走进房子,催促道:“师父啊,周王无法抵抗宋相国的压力,一定会把你给交出去的,我们快点逃跑吧!” 田远叹了口气,幽幽说道:“逃到哪里?嗬嗬,师父不信我!嗬嗬,师父不信我!” 混世虫一愣,忙问道:“师父你说什么呀?” 田远又说道:“我不知道封神印!真的不知道封神印!” 混世虫哎呀一声,忙道:“师父啊!你、你又开始了!这可这么办?” 这时,栾月跑了进来,“田远!快走!宋之球带人进王城来抓你了!哎呀,混世虫,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田远拉起来,我们离开这里。” 混世虫说道:“哎呀,小师娘,你可来了!我师父还没好,跟昨天一样,稀里糊涂的!” 栾月叹了口气。说道:“那也不行,赶紧把他拉走!” 混世虫一听,又抹了一把汗,上前拉住田远。 田远顺从地跟着站了起来,傻傻地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封神印!” 栾月拿过衣服,帮田远穿好! 两人拉着田远急匆匆地往外跑,出了院子。 “哎呀!”栾月一眼看到宋之球手持长剑,领着一队人气势汹汹地从左侧奔来,忙道:“他们来了,快往右边跑!” 这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三人,宋之球剑尖一指,喊道:“抓住他们!快!给我上!” 田远稀里糊涂地还想着师父的埋怨和不理解,跌跌撞撞地被混世虫拉着往前冲。 栾月脚小,又是女孩子,渐渐地落在了后边。 混世虫急的回头大喊:“哎呀,小师娘,快点啊!他们就要追上了!” 栾月咬着牙,拼命地往前追着。 倏忽之间,追兵已然临近,田远回头见栾月已被追上,停住脚步。 混世虫急道:“师父快跑,他们目标是你!快啊!” 田远说道:“我没有封神印,怕他则个?”说罢,回转身,见几个兵丁押着栾月,其他人向自己追来。 混世虫见田远回转身,咬咬牙,道:“师父,我去搬救兵!” 他人胖腿短,逃命倒也蛮快,一溜烟地功夫就消失在远处。 宋之球见田远不逃不避,反倒颇为吃惊,怒道:“小子,你胆子倒挺大!来人!给我拿下!” 田远叹道:“我真的不知道封神印!” 宋之球闻听,“什么封神印不封神印的?乱七八糟,什么跟什么呀!” 栾月见状,喊道:“快跑啊!” 田远闻声,反而往前走了两步,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抓住田远的手臂,用力往下按着。 “哼!小子,你不是挺能耐吗?这是怎么了?”宋之球一扬长剑,指着田远的头,讽刺道。 田远愣愣地看着他,重复道:“我真的不知道封神印!” 宋之球一挥手,哈哈大笑,“哐啷”一声,宝剑归鞘,“给我带走!” 两人像是被捕获的鸟儿一般,在数只大手的押解下,来到王城大殿。 周王在殿上唉声叹气,急的团团转,见宋之球带着田远和栾月进来,心中又恨有气,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说道:“哎呀,宋之球竟然真的抓到这两人了!本王还怕他们闻风而逃呢!” 宋之球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哼!大王真是英明,让他们在王城内留宿,哈哈哈哈!倒也省了我到处寻找之力。” 周王闻听,知他是怪自己收留田远几人,忙摆手道:“公子误会!他、他们非是本王留宿,实乃、实乃……” 他见宋之球面色铁青,“实乃”了两下,说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宋之球一声狂笑,“不管如何,大王之功,我们宋家还是记得的!不过,为了王城的安全,为了大王的安危,这进出王城的守卫,该换一下了!不知道大王意下如何?” 周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忙不迭地说道:“这个、这个,还需众位卿家商议!宋之球,不知道如何处置国师几人?” 宋之球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说道:“这是我宋家的事情,毋须周王牵挂!” 周王心下恨极,却不敢造次,看了下殿下诸人,低声说道:“非是本王要救国师,实乃这国师至关重要,世上只有他晓得那封神印下落,宋之球若将他处死,那天下就再也没人知道封神印了!” 宋之球闻听,想起田远刚才所念叨的封神印,心说这封神印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没听父相提起过?他哈哈一笑,说道:“这封神印作何用?” 周王说道:“我亦不知,只是他们这些能人异士梦寐以求,想必自有超凡入化之功!” 宋之球看了看周王,问道:“依周王所见,此事该当如何?” 周王道:“不如将他们暂且放了,派人严密监视,待他们悄悄取了封神印,我们站出来,夺之,如何?” “那要多久的时间?”宋之球问道。 周王想了想,说道:“看国师,不,看那小子这几天神魂颠倒的样子,也不像装腔作势,我想先找人看好他,然后再慢慢——” “不行!”宋之球制止道,“家父墓丘被他破坏殆尽,已有数日,我需得将其抓到坟前焚化,以告慰先父在天之灵!若依了你,我宋家颜面如何保持?我宋之球如何面对整个成周众人的悠悠之口?” 周王见状,又道:“宋公子既有此心,何不借此机会对他严刑拷打一番,也许他就此招认,岂不是好!” 宋之球哼了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好了,既然周王将他交与宋府,那我就此谢过!” 说罢,转身朝着殿下家兵一挥手,喝道:“速速将此二人押往宋相坟前。” “喏!”众人齐声喝道。押着田远和栾月出了王城。 田远浑浑噩噩,自不必提。且说栾月本指望周王看在田远数次相救他的份上,能够出手救了自己和田远。可刚才见周王面对强势的宋之球,唯唯诺诺,不敢出言反驳,顿时大为失望。暗自思忖,这一国之君,竟到此地步,古来少有。唉,如此看来,我希望田远能够建功立业封侯拜相,是错了!这大周的气数,只怕难以久已。 一行人来到城北。 宋相之墓经田远洞穿之后,被视为家族的耻辱。宋之球宋之球,带领族人日夜守候在此,并派人暗查田远等人行踪。 后来,有人在女闾看到田远、混世虫和栾月三人出入,随跟踪至玄元神教郊外神坛。 这才倾相府之兵,夜攻神坛,几欲将他们一举拿下。无奈田远见形势危急,突发奇想竟然派两个裸、女于垛楼之上大展妖媚之姿,化解重兵的戾气,而他们竟然借此遁走,并来到王城,反而助周王,灭了赵清河。 今日清晨,宋之球得报,这才派人闯入王城,擒拿了田远和栾月。 本书源自看书网 第一百零四章可怜栾月惨断手

“打死他们!” 宋家族人看到田远和栾月两人时,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冲上来吃了他俩。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栾月颇为恐惧,忍不住喊着旁边的田远,心下埋怨,你那么厉害怎么关键时候被这些人抓了呢? 而田远呢,仿佛没看到一般,一声不吭地看着天空。 宋之球送马上跳下来,一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喧哗。 “家奴田远、栾月,以下犯上,叛逆宗主,毁坏宋家丘陵,且私逃不归!现将此二人拿获,焚烧于先父坟前,令众奴齐观,以儆效尤!” “好!好!” “烧死他们!” 宋家族众一阵呐喊! 宋之球哽咽道:“此丘已经破败,风水之势难再用,先父之魂未远,见此情此景,情何以堪?为宋家繁盛,我欲重修相坟,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连声喊道:“正是如此!” 宋之球点点头,拔出长剑,喝道:“那好,我们先烧了这两个家奴,然后墓起棺!” 说着,一挥长剑,直指田远。 早有人指挥家奴在坟前埋了两个木桩,然后堆了一堆木柴。 甲兵将田远和栾月拉到木桩上。 栾月见众人虎视眈眈,又喊道:“田远!你、你怎么了!” 田远歪着头道:“我、我,头好痛啊!有人在我耳边乱吵!啊——” 宋之球走到他们面前,喝道:“田远,你盗取了墓中的东西,放在哪里了?” 田远呆呆地看着他,“我、我头疼!” 栾月急道:“不许伤他,他是个疯子。” 宋之球仔细仔细端详了他一番,见他神情痴呆,不像装疯。又一想,这人年纪轻轻,便能从那设计精巧的墓中钻出,实乃不可小觑。还有这栾月,本已服毒,转眼之间却变的如此精神,想必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这小子不管真傻还是假傻,但是,这个栾月,却清楚的很! 想到这,他剑尖一指栾月的脖颈,怒道:“快说,你们是偷了什么?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栾月见问,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没、没有偷什么的!” 这时一个家兵从栾月身上搜出田栾神兵,呈在宋之球面前,“启禀公子,这是从此女身上搜到的!” 宋之球接过来一看,哼了一声,怒道:“你们倒挺识货,那么多的兵器,竟然偷了这把削铁如泥的追魂剑!” “不,是田栾神兵!”田远盯着剑,突然说道。 “对,这是我们给它起的名字,叫田栾神兵!”栾月附和道。 “田栾神兵?”宋之球扭头看了看田远,猛地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好个田栾神兵!” 笑罢之后,他又喝道:“那栾月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她可是吃了五毒断魂散!” 栾月看了看田远,关切地问道:“你好点了吗?” 田远依然直勾勾地盯着田栾神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重复道:“是田栾神兵!” 宋之球见状,颇为纳闷,田远忽儿清醒忽儿痴傻,实非自己所能料到,可观周王神色,那封神印必是等闲之物,若不趁此机会逼他说出,只怕节外生枝,夜长梦多! 他脸上表情一变,和颜悦色地对栾月道:“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我就放了你们,否则,我先杀了这个小子!” 栾月忙道:“不要杀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的!稀里糊涂地就活了,宋之球,求你不要杀他。” “自己活的?哼,这五毒断魂散可不是普通的毒药!世上至今都没有解药。你能活下来,怎么可能?”宋之球道。 栾月想了想,说道:“也不是自己活的,我、我也不知道,只觉得痛苦难忍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吸力将我身体里的痛苦吸走了!” 宋之球又问道:“吸力?什么吸力?” 栾月被绑缚良久,痛苦地摇摇头,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他救了我!宋之球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哼!宋之球扭头又看田远,既然这小子那么在乎这小妞,只有用这小妞威胁他,才能试出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用剑指着栾月,对田远说道:“小子,快说,封神印在哪?否则,我就杀了她!” 说着,剑尖点到栾月的鼻尖。 “啊——,公子饶命啊!”栾月吓的花容失色。 田远听到栾月叫喊,喃喃说道:“我、我不知道封神印的,我真的不知道封神印!” “哼!你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宋之球手中长剑一扬,朝着栾月猛地一挥! “刷——” 长剑过处,只见一只带血的断手啪地一下掉在地上,与此同时,栾月“啊”地一声痛苦地尖叫,刺破云霄! 血,鲜红的血,像开了闸的水一般斜斜地喷在木桩上,一下把木桩染红了。 栾月惨叫过后,眼前一黑,一下昏厥过去。 “砍的好!公子砍死他们!” 旁边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喧哗。 “哈哈、哈哈!”宋之球一声狂笑,一振长剑,抖落鲜血,指着栾月的胸脯道:“小子,说不说?下一剑可是要剜破她心喽!” 田远看了看栾月,又看了看地上的断掌,忽觉得身体像针扎一般的难受。 这时,一只黄色土狗,晃晃悠悠地钻了进来,抽动了一下鼻子,抬头看了看还慢慢滴血的长剑,舔了舔嘴巴子,慢慢地走上前,一下叼起栾月的断掌,扭头就跑! 田远一见,忍不住嚎叫起来:“嗷——” 这一声,震的宋之球手中长剑嗡嗡地作响,不由地倒退了两步! 众人耳膜像破了一般,不约而同地掩住了耳朵。 而那只狗,吓得丢下断手,夹着尾巴疯狂地逃窜,一眨眼功夫,便跑的看不到影。 “你、你、你——”宋之球心胆俱裂,稳了稳心神,喝道:“烧死他们!快,烧死他们!” 众人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掏出火镰,啪啪地在柴下边打着火! 田远仰天喊道:“我要杀了你们!” “嘭——嘭——”两声,绑在他手臂上的麻绳应声而断! “呀——” 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田远大喝一声,一脚踢向自己身前点火之人! “哎呀!”那人痛苦地一声喊,飞出几十丈,扑地一下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下,把众人震住了,不敢相信似地看着田远,均想他这么小,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宋之球曾与田远打过照面,知道他的厉害,更知道若非高人,岂能从墓里逃出?他见机不妙,一挺长剑,横在栾月脖颈,怒道:“别动!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田远见状,不由地一哆嗦,猛地清醒过来,急忙喊道:“不要杀她!” 宋之球见田远果然顾及栾月,冷笑一声,喝道:“小子,你果然是装疯!” 田远摆摆手,紧张地说道:“我、我、我,你先放了她,她手臂在流血!” “哼!她早该死在墓里陪葬了!若不是你小子横插一腿,哪里会这么麻烦?小子,我问你,那封神印在哪儿?”宋之球问道。 “封神印!”田远闻听,一阵迷糊,急忙揉了揉耳朵,说道:“我、我不知道在哪?” 宋之球哪里肯信,喝道:“不知道?哈哈,听人讲,昨晚在成周众人,都看到你们玄元神教的护教法王将封神印的下落告诉了你,你还在这狡辩!” 田远无奈地说道:“那是赵清河栽赃,我真的不知道!” 宋之球一声大笑,手腕一抖,“既然不知道,那你要看着她死在这里吗?” 田远见栾月头耷拉着,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心下又惊又怕,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飞扬跋扈的宋之球,可又担心长剑锋利,伤了栾月性命,忙道:“不要伤她!不就是封神印吗,我告诉你就是了!” 宋之球闻听,忙问道:“快说!” 田远暗想,我哪里知道那玩意在哪呀,栾月萎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的手掌,唉!心下恨极了这宋之球,你不是想封神印吗?那好,老子就胡说八道一通,忽悠一下你!脑子急转,春秋五霸是齐桓公、晋文公、宋襄公、秦穆公和楚庄王,此时虽然不知道是哪国称霸,但最后是秦国一统天下的,就说封神印在秦国就是了! 田远咳嗽一声,说道:“这封神印嘛,是我玄元神教封天地、山川、湖海森林等神的圣物,乃昔日姜子牙所执掌,至于现在在哪,你得先把她的伤治好!我才告诉你,否则,你即使杀了她,我也不说!” 宋之球闻听,对身旁众人喝道:“速速将她伤口包扎好!” 一个青衣大夫急忙奔上前,弄了些草灰,附在栾月断臂之上,又撕下一块布条,将其包扎起来。 田远见其包扎完毕,这才说道:“赵清河说那封神印现在在秦国咸阳!” “咸阳?”宋之球闻听,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田远说道:“没错,就是在咸阳!具体在哪里嘛,去了之后到王宫里寻找,就知道了。他是这么说的,具体对不对,我也不知道。” 看书罓小说首发本书 第一百零五章最是难忍背叛时

宋之球仔细盯着田远,心下暗想,那封神印莫非真的是封神之物吗?怎么从来都没有听父亲说起过呢?可如今这封神印在哪里不成,怎么偏偏在秦国呢?这天下虽然还是大周执掌,可东齐西秦,南楚北燕,再加上中间一个晋国,哪一个都是响当当的诸侯,其王宫修葺比之王城,有过之而无不及。若真寻找到秦国,能不能进王宫先不说,单是那封神印什么样,自己就不知道,更不用说怎么使用了! 他哈哈一笑,说道:“真是一派胡言!封神印怎么去了秦国呢?” 田远吓了一跳,心说莫非他见到过不成? 忙打哈哈地把所有的责任往赵清河身上一推,说道:“这是赵清河说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将他说的原版地说出来罢了。” 他的意思是,你愿意找就去秦国找,去了找不到呢,那就不管我事了,至于你不去,那就更加没法证明我是错的了。 宋之球问道:“赵清河果真这么说的?” 田远连连点头,忙道:“我已经告诉你了,赶紧把她给放了吧!” 心中却想,你一放她,老子一掌拍死你! 宋之球知道他的厉害,哈哈笑道:“她嘛,我自然会放,不过呢,你必须拿封神印来换!哼,限你两月去咸阳取封神印,两月后,来宋府换人!” “操、你妈的!你明明说我告诉你在哪,就放人的!”田远见他出尔反尔,忍不住暴起了粗口。 宋之球道:“哼!不要忘记了你目下还是我宋府家奴,贫贱卑劣之辈,不但跟主人谈条件,还出言辱骂,凭此一条,便足矣将你千刀万剐!” 田远朗声道:“别跟我扯着没用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而肥,难道不怕死后进拔舌地狱吗?” 宋之球一愣,“什么拔舌地狱?哼,老子就是王法,宋府就是地狱。你小子活腻歪了,是不是?” 他把田栾神兵丢在田远面前,冷笑道:“给你追魂剑,把自己手臂砍掉,我就放了她!” 田远哪里肯再轻易相信他的话,但还是捡起了田栾神兵,拔掉剑鞘,在手臂上比划了一下,说道:“咸阳王宫禁卫众多,我若砍掉手臂,怎么去对付他们?不能对付他们,又怎么去找封神印?” 宋之球闻听,颇为为难,若放了此人,虽然能找到那什么封神印,可日后必成大患;若坚持砍了他手臂,谁又有能力远涉秦国取那印呢? 正犹豫时,忽听人群冲有人清朗地说道:“此事不劳宋公子烦忧,我可为你排忧解难!”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长硕、眉清目爽之人缓缓走出。 田远又惊又喜,忍不住扑上去,喊道:“师父!” 玄成子却视而不见,径直朝宋之球走去。 田远跑了两步,不由得停了下来,心说师父对我这么冷淡,想必还是为昨日之事怪我! 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转,终于掉了下来,他满腹委屈地说道:“师父,你、你误会我了!赵清河是挑拨咱们的关系呢!” 宋公子道:“原来是玄成子师父,你知道我心中想什么呢?就敢说为我排忧解难!” 他们认识?田远见玄成子和宋之球一见面就搭上了话。 “呵呵!”玄成子自信地笑了笑,“公子不会一直用剑搁在这女孩脖颈里吧!可你一旦收剑,只怕在场的,没人能抵抗得了田远的功力!” 宋之球闻听,正是自己之意,惊喜地问道:“不错!玄成子师父有什么高见?不妨请说!” 田远见状,急忙喊道:“师父,他、他是坏人!” 宋之球一指田远,问道:“他是你徒弟?” 玄成子点点头,“不错,曾经是我徒弟的!” “曾经?”宋之球诧异地问道。 “此子欺师叛教,我将他逐出师门!”玄成子平静地说道。 “啊!”田远和宋之球闻听,皆吃了一惊。 尤其是田远,听到此言,极度难过,自己不小心到了这里,除了孙武,就是师父对自己最好,可是如今,师父竟然当众说将自己逐出师门!心一下飘了起来,浑身无力,宛若抽了筋一般。 “师父!你、你、你——”他一阵难过,眼泪唰地流了出来,“师父、师父!” “哈哈、哈哈!”宋之球一阵狂笑,“玄成子师父果然深明大义,像田远这样的逆徒,不要也罢。现在已是骑虎之势,玄成子师父有何主意?” 玄成子看着田远轻哼一声,说道:“寻找封神印一事,可由在下承担,我必然将其双手奉给宋公子,” “噢!”宋之球看着玄成子,笑道:“上次交易虽未成功,可是这次,想必玄成子师父不会令我失望吧!” 玄成子道:“上次失败,系由你家兵贪图美色,这才功亏一篑。否则,哪里用等到现在?” 宋之球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待你交来封神印,我便在周王前保你有采邑之地,做一国之公,到时候,金钱美女数不胜数!呵呵,凭君享用。” 田远愣愣地看着他们两人,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这时,栾月悠悠地醒来,只觉左臂疼痛的很,而脖子上横着一把冰冷的长剑,吓得花容失色,忙喊道:“田远!” 田远恍若未闻一般!、 栾月又喊道:“田远救我啊!” 田远抬了抬头,脸上满是泪珠。 宋之球又对玄成子道:“田远和栾月是我的家奴,两人以下犯上,损毁先父丘,我当在先父坟前烧了他们,以绝后患!玄成子师父有什么要说的吗?” 玄成子哈哈大笑,说道:“我既然已经开除此子,他们就是宋家家奴,是杀是刮,悉听尊便!” “好!”宋之球大喜,喝道:“来人,给我生火,烧了他们两人!” 众人闻听,齐声答应。 田远呆呆地看到几个人向自己逼来,不躲不闪,待他们逼近,忽地大喝一声——滚!我要杀了你们! 飞起一脚,将两个最近的人踢翻! 剩下几人吓了一跳,愣在当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田远握着田栾神兵,喝道:“别逼我,我、我不想杀人!” 这时,有人已经将栾月身前的火堆点燃了,秋高气爽,火腾地一下,激烈地燃烧起来。 “田远,救我!”栾月一边挣扎一边哭着喊着。 宋公子撤下长剑,站在一旁,见栾月呛的喘不过气来,哈哈大笑。 田远闻听,顿时急了,挥舞着田栾神兵就冲了过来! 一排家兵挺着长矛朝他刺去。 田远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手中短剑挥舞,只听“扑、扑”数声,家兵手中长矛应声而断,横七竖八地落在地上。 他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轻轻巧巧地跳过去。见火势越来越大,急忙喊道:“栾月!栾月!” “救、救我!”栾月猛地一阵咳嗽。 田远急哭了,抹了抹眼泪,咬着牙,往前冲了两步,眼看就要到了燃烧的柴堆边,一提丹田真气,左掌一招凌云掌重重挥出。 只见一团白雾般地迅速地随着他掌力而去,就像流动着的风一般裹卷着冷气扑向柴堆火焰。 眼看掌力到了,谁知,那团白雾猛地往旁边一偏,重重地砸在土丘之上! “哎呀——”田远扭头一看,不由地又惊又气,“师父,你——” 玄成子面如冰霜,一言不发! 田远见火势紧急,随手塞好田栾神兵,双掌一力,纵身挥出,又是一招凌云掌! 玄成子跟着飞起!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 众人定睛望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旋风一般纠缠在一起,随着巨响,两人一下又分了开来。 “师父!” 田远掉在地上,忍不住喊道。刚才的交手,让他感到十分无力,师父仿佛是无形之中的不可攀越的大山一样,笼罩着自己。 玄成子冷笑道:“田远,还不纳命来!” 话音一落,玄成子扑了上来,食指殷红,正是可以穿金断贴的点金指! 田远知道厉害,见师父气势极大,似乎功力远胜于前,他不敢怠慢,急忙往旁边一闪,跳出三丈之外。 只听“扑”地一声,指力点在地上,砸出一个黑洞洞的深坑。 “田远救我!咳、咳!” 火越烧越烈,已经烧到栾月的脚边! 田远急了,心说,师父啊师父,你误会我也罢了,可不该把栾月给牵扯进来,她家破人亡,又被这狠心的宋公子断了手臂,着实可怜的!既然你要杀我,那也得等救了栾月再说! 想到着,他一咬牙,猛催玄元真丹,倏地一下往前冲去! 玄成子大袖一挥,像大鹏鸟一般,截在半路,袖子向田远脸上拂去! 田远知道厉害,但情形之下,已别无选择,一招凌云掌迎着衣袖拍出! 扑—— 两力硬撞,挥舞的衣袖一下被震的粉碎,在掌风的冲击之下,像青色的蝴蝶一样翻飞着。 “哎呀呀!”众人看花了眼,只觉得他们交手,迅速间接,不跟武将打斗那么拖泥带水。 田远一掌击破衣袖,得势之后也顾不得对师父进行反击,径直跃到栾月身边,见她已经睁不开眼,呛的脸色咳嗽,忙问:“栾月,你怎么样?” “我、我、我!”栾月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团火焰裹卷着浓烟吹来,田远急忙挥出一掌,打断了木桩,抱着栾月跳到一边。 还没站稳脚步,忽觉身后风声劲急,一团湿气拂过后背,知道是师父又拍马杀到,心中凄苦,心说师父啊师父,你是要斩尽杀绝啊! 哼,虽然你传我些许功夫,可也不能要我的命啊!既然你三番两次的逼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书蛧小说首发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危难时节又逢君

想到这,他将栾月放到一边,双掌一错,猛地转身挥出! “砰——” 四掌刚好交到一处,田远猛催玄元真丹,努力抵御师父的一浪接着一浪的掌力。品书网(.. “纳命来!”玄成子一边吹动真气,一边怒喝。 田远只觉得师父的掌心如火烫一般,大力连绵不断地传来,像他体内的玄元真丹攻去! “师、师父!”田远流着泪喊道。 众人只见到他们师徒风平浪静地掌心相对,却不知道两人都已经到了临界状态。田远吸收了北海明珠和南海赤火珠的精华,玄元真丹已至七八层。而玄成子昨晚强吞赵清河的真丹,功力更是更上一层楼!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 忽听一声断喝! “嗨!你、你、你干什么!” 接着,一个身影拎着一把铁锨,飞奔过来,他身材高大,长长的铁锨在他手中,便如一把小铲子一般! 奔马一般跑到玄成子身边,猛地一挥铁锨,“去、去你娘的!” 铁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玄成子脑袋打去! 谁啊这是? 田远对突然出现的这个帮手大惑不解,定晴一看,哎呀!我的天!这不是古团子吗? 此时此刻在跟师父拼功力,体内真气在飞速旋转,整个身体像绷紧的弓弦一般,古团子这么一插手,虽然能阻断师父解救了自己,可他自己也会被这劲力反弹出去!到了那时,只怕性命难保! 更何况,伤了师父或者是伤了古团子,都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田远猛地一催真力,又往后一抽手掌,看准古团子的铁锨,一把抓住,“不可!” 话一出口,只听“砰”地一下,玄成子的双掌重重地击打在田远身上。 “啊——”田远一下飞了出去!远远地掉在地上,顿时觉得体内真气倏然涣散,再也凝聚不起来。 宋府家兵见状,朝着田远一拥而上。 古团子被田远带了一下,一个踉跄,见众人扑向田远,急忙上前一把夹起他,循着身后小道跑了下去! 宋之球见状,手中长剑一挥,喊道:“给我追!抓住他们!” 玄成子呵呵一笑,急忙制止道:“宋公子莫及,此子已中我两掌,必死无疑!哈哈,追与不追,无差别也!” “哦?”宋之球一愣,心下虽然怀疑田远是否真死,但方才他们师徒殊死搏击却是自己亲眼所见,不由得不相信。便制止了众人,喝道:“好了!别追了!” 众人止住脚步,诧异地看着宋之球。 宋之球一指地上的栾月,喝道:“把她给我烧了!” “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栾月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喊道,“田远会、会回来给我报仇的!” “哼!呵呵,这不是栾家的女公子吗?为何不呆在齐国栾府,偏偏跑到成周为奴呢?”玄成子笑道。 “呸!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田远待你如此好,你却将他打伤!真是衣冠禽兽!”栾月骂道。 此时,柴堆已经熊熊燃烧,势头难以锐减,宋之球令人又砍了些柴枝过来,重新将栾月绑好,然后喝道:“烧死她,为宋相国报仇!” 玄成子笑道:“公子且慢,此女秀色隽秀,若烧之,岂不可惜?” 宋之球不满地看着玄成子,说道:“先父安息的坟墓惨遭其破坏,墓室内葬品被他们弄的乱七八糟,若不烧他,宋氏一族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玄成子道:“此言谬也,她一介弱女子,岂能破的了构造轻巧的墓室?此事乃田远所为,如今田远已经离死不远,也算告慰了宋相国的在天之灵。再烧栾月,无济于事了!倒不如……” 说到这,他使了个眼色。 宋之球问道:“不如什么?” “不如将此女交给在下,我有他用!”玄成子道。 宋之球盯着玄成子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区区一个女奴,师父若用,拿去便是了!来人,将此女松绑,送往玄成子师父之处!” “且慢!”玄成子忙伸手制止。 宋之球诧异地问道:“‘且慢’?玄成子师父这是为何呢?既不让烧,又不让松绑,莫非怕她跑了不成?” 玄成子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她不过是一介女流罢了,能跑到哪里去?我有句话要问她!” 说着,他走到栾月身边。 栾月一口吐沫吐过去,骂道:“呸!你个坏蛋!没安好心!” 玄成子闪身一避,笑道:“哎呀,你可冤枉我了!我是想救你的!” “哼哼,你自己的徒弟都下得了死手,还会救我?真是好笑。”栾月道。 玄成子呵呵一笑,说道:“我和他师徒缘分已尽,斗个你死我活,有何不妥?更何况,你是你,他是他!” 玄成子伸出手,要擦栾月脸上的灰熏。 栾月急忙一扭头,避开他的一擦。 “哼!”玄成子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还是擦了擦,笑道:“哎呀呀,这小脸蛋,啧、啧,可惜啊,凤凰掉到鸡窝里,美人落尽奴隶堆!” “你!!放手!”栾月一阵挣扎,“放开我!” “你还指望田远来救你?哼,真是痴心妄想,他若是真心对你好,就不会将带兵攻打栾府!把你整的家破人亡!更不会对你栾相和你哥栾旬赶尽杀绝!”玄成子说道。 “你、你、你胡说!”栾月听后,顿时感到不可思议,“我栾家是被田府给破的,跟田远有什么关系?” “田远与其主田武,嗯,现在齐侯赐姓为孙,已经改名孙武,他们两人合谋破栾府,是为了给田穰苴报仇的!栾家与高家,就是田穰苴被废黜的罪魁祸首。呵呵,你竟然执迷不悟,喜欢上自己的仇人!” “不,不,不会的,田远数次舍命救我,怎么会是我的仇人,他、他把我的命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你、你胡说!”栾月拼命地摇头。 玄成子松开了捏着栾月脸蛋的手,继续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此事千真万确。你有机会,可问一下孙武就好!” 栾月恨恨道:“但凭你一面之词,怎么能相信呢?我只看到田远为了救我,被你那个师侄追杀;为了救我,甘心做奴隶,陪我到成周;为了救我,冒死钻进墓穴。哼,他若是害我,怎么会为我做这些事情呢?你说啊?你这个坏人,谁信你谁倒霉!” “呵呵呵呵,可真是痴情女子啊,殊不知道,他着迷的,可是那个幽谷魔音的妖女。你难道不难受吗?”玄成子故意刺激着栾月。 “他、他只是被幽谷魔音蛊惑了罢了!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栾月倔强的说道。 “他受我两掌,只怕神仙也难救他!呵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更何况此子早就该死了!呵呵,你以为他真的是田奴吗?”玄成子道。 “他当然不是田奴,他是田远!你搞错了!”栾月说道。 “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他本来叫田远,是借了田奴的身复活的鬼罢了!我杀了他,是为了成全他罢了,没准,让他回到他应该呆的地方了呢!”玄成子道。 栾月泪如雨下,边摇头边激动地说道:“你、你胡说!不许再污蔑他!” “污蔑?你觉得是污蔑吗?你见过有这么大胆的奴隶敢跟你顶嘴,跟跟你哥哥打架吗?仔细想想你们以前一块干过的事情,难道觉得我说的是假话吗?”玄成子道。 栾月闻听,忍不住回想着田远的种种可疑之处,想到他作为奴隶,敢跟哥哥动手,甚至还在田府大殿上扭打成一团。后来虽然成了自己家的奴隶,却在农奴那里闹起了事端。再后来,跟人冒着雨闯入栾府。这一切的一切,果然不像是一个奴隶做的事情。难道他真的像这坏人说的,是借尸还阳的鬼吗?不,不会的!他对我一直很好,不会是鬼的!即使、即使他真的是鬼,那、那也是好鬼! 所有的一切,让栾月感到就像梦一样,只是这个梦却被眼前的坏人给惊醒了,心理上的痛苦,让她短暂地忘记了,断手的痛楚!她看着玄成子,一言不发。 玄成子见她脸上表情瞬息万变,笑问道:“怎么样,想到了吗?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 宋之球从旁边说道:“玄成子师父,既然你拿此女还有妙用,那就带她回去吧!何必在此多说话呢?” “你们杀了我吧!”栾月忍不住吼道。 玄成子一抚长须,“你真要求死?” “杀了我吧!我、我死也不要你怜悯!哼!你们、你们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尽,早晚必有恶报!”栾月大声喊道。 玄成子笑道:“恶报?待我拿到封神印,颠覆了日月乾坤,谁还会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呵呵、呵呵。” 接着,他扭头对宋之球道:“烦劳送公子派人将此女送往城外玄元神教之处。改日,我到府上道谢。” 宋之球忙道:“哎,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扭头吩咐身边的两个家兵,“你们两个将此女带到玄成子师父处。一切听他安排。” “是!”两人答应,上前才木桩上解下栾月,半搀半抓地跟着玄成子往城南而去。 看書罓小说首发本書 第一百零七章虎落平阳被犬欺

再说田远,被玄成子击打在地,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纸一般,真气不聚,真丹不凝。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胸内如翻江倒海一般地痛苦。 模模糊糊地之中,忽觉一只粗大的手臂夹着自己疯狂地奔跑,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一会儿急冲向下,一会儿又攀越山谷。 初时还听到宋府众人的叫喊声,渐渐地,只听风声呼呼,两边葱翠一片。又过了一会儿,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只听古团子哼哧哼哧地说道:“田、田远,我们出来了!嗬嗬嗬!” 说着,自己被轻轻地放在了草地上。 “啊!”田远哼了一下,整个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手脚欲动却势如搬山。 “饿、饿!”古团子四下张望了一下,便去寻找吃的东西。 田远身躯虽然难以动弹,意识却出奇的清醒。他张了张嘴,想留住古团子,可嗓子眼像点了一个炮仗一般,又疼又痒又堵。 过了一会儿,古团子的脚步声听不到了,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仰视着天空,周围的树木被风吃过,哗哗地响,偶尔还有野鸡的咕咕叫声。 这是哪里?田远心中发问,栾月怎么样了?想起栾月,心中实是放心不下,不行,我得去救她! 想到这里,他闭上眼睛,拼命地想归拢一下真气,刚调动了一下玄元真丹,却觉得那真丹炽热如火,在自己腹内忽上忽下,烤的自己肚子几欲燃烧。 好渴啊!嘴唇已经干硬,嗓子更是像冒火一般! 枝影东移,日薄西山,一抹彤红的霞光透过萧萧的枝丛,照到田远脸上,仿佛给他的脸涂了一层涂料一般。 古团子离开很久了,至今还没回来,田远侧了侧头,看着霞光氤氲,心中突然一个声音在大声喊道:我、我不要死!我不能死在这里! 忽然想到从赵清河身上解下的竹筒,也许那竹筒里有修复元气的药呢!竹筒塞在自己的腰里,而自己的手,却是无论如何拿不到那竹筒的,只能慢慢地挪动。 他的手一下一下慢慢挪动着,向腰间抓去。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地,动都不动。 折腾了半天,忽然觉得嘴角一甜,一股液体从嘴角流出,“咳、咳!”他忍不住猛地咳嗽。 最后一抹霞光落了下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秋风吹过,树林枝叶哗啦啦地响着。 我、我要回家!一个声音在心中呼唤着,声音很小,却一下一下地舔的心难受。师父已经绝情,这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我要回家,我要上学去!黑子,静姐,你们倒是把我整回去啊!我、我现在可怎么办?妈!我、我都失踪这么久了,你也不找找我!老爸呀!我还是觉得你的巴掌最舒服。 唉,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 想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阵阵睡意袭来,慢慢睡了过去。 “嗷——”一阵狼嚎在夜空里叫着,秋霜布满了整个树林,给夜色增添了肃杀之意。 田远听到狼嚎,悠悠地醒来,轻轻地又咳了几声,嗓子干痒的要命,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湿漉漉地白霜,古团子呢?他去哪里了?他努力地动了动身子,还是不听使唤,不过身体里的疼痛似乎丝毫没有减轻,一动之下,撕心裂肺一般。 “嗷——”又是一阵狼嚎! 田远心说,这就是狼嚎吗?它们会不会来吃了我? 正想着,那狼嚎声忽然停了下来。 他睁着无神的眼睛,仔细聆听着树林里轻微的动静。 这时,草丛里传来唰唰地声音。 “什么东西?”田远一阵的恐惧,万一是狼,自己岂不是会被它活活地吃掉吗?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似乎就是朝着自己而来。 渐渐地,田远感到一丝冰冷黏糊糊的东西贴近了自己,侧头看了看,忍不住一阵惊呼:“啊!” 只见一条手臂粗的黑蛇在自己身上游走,忽上忽下,饶了几圈之后,突然在自己的肚子上停了下来,昂起头,吐着芯子,静静地看着自己。 这让他倏地想起在齐宫看到的那条成了精的美女蛇,这条是不是跟那条一样呢?一阵阵的恐惧感,慢慢袭来。 此时,月亮爬过枝头,越来越亮,斜斜地照在他们一动不动的他们身上。 田远突然感到腹内冰凉如水,似乎一团巨物缓缓地旋转起来,就像河流中的漩涡一般!到了胸部,然后又慢慢朝上移动着。 啊!这是什么东西?田远挣扎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在膨胀,可顺目一看,似乎并无异常。 倏地,那东西一下跳到他的喉咙,从他的嘴中跳跃出来。 田远见那东西其大如拳,跳出自己的嘴巴之后,往上升了一段距离,寻到月光下,飞快地旋转着,散发出钻石般地彩光。 黑蛇见状,尾巴一摆,瞪着大眼睛缓缓朝那东西游来。 田远自从那物出来之后,顿觉得身体困乏异常,忽然醒悟过来,莫非这就是自己修炼的玄元真丹吗?赵清河的真丹被师父暴力夺走,而自己的虽然受损,却仰仗着真丹,才至今不死。 那物如田远所想,正是威力惊人的玄元真丹。原来,玄元真丹吸收了北海明珠的月华之后,在真气受损之际,自然而然地滑出体外吸收月亮之精华,修补玄元真丹所丢失的真气。田远莫说见过,就是听,也没听人讲过。 真丹在半空中越转越快,逐渐地灵动起来,散射出流光溢彩,将树林照射的像白昼一般。 那蛇慢慢靠近田远嘴边,昂头看着那选择着的玄元真丹,眼神中满是期待。 田远看着那蛇,心说莫非它就像师父一样,要强行抢我的玄元真丹?操!真的是龙游浅水草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搁在平时,搞定你这畜生,那是秒秒钟的事情。可现在,娘的!竟然要眼睁睁的看你抢我的东西,也、也太霸道了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偏西,那玄元真丹,越缩越小,渐渐地小如核桃,慢慢地朝田远嘴边回落! 田远心提到嗓子眼了,娘的!可不要过来,有个长虫在等着你呢! 可那真丹一刻不停地继续飘来。 黑蛇慢慢地拱起身子,紧紧地盯着那真丹,接着,猛地一个上窜,张开大嘴,朝着真丹扑去! 田远一见,忍不住啊地一声,心中叫苦不迭,“我、操、你奶奶的!老子辛辛苦苦修炼的这个容易吗?” 眼看玄元真丹被黑蛇一口吞下之时,忽然从旁边树梢上掠过一道闪电般地黄色影子,“嗖”地一下从蛇口中抢过玄元真丹,身子一扭,一下跳往另一株大树。 田远见状,心说我、操,这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娘的!那是我的!你们抢的到欢! 黑蛇见到口的真丹被抢走,顿时大怒,腰身一拱,高高跃起,箭一般地朝那不速之客冲去! 只听“吱”地一下,那物一阵痛苦地嘶鸣,黑蛇正咬在其后腿之上。 田远一下看清,原来是一只奇怪的动物,双眼晶莹如豆,耳朵又尖又小,一身黄里夹白的皮毛,原来是只黄鼠狼! 黑蛇一击得手,身子跟着缠绕过去,一下将其紧紧缠住。 那黄鼠狼身子一扭,将玄元真丹抛向半空,猛地转身,扬起利爪一下朝着黑蛇眼睛抓去。 只听“噗哧”一声,黄鼠狼的尖爪正刺在黑蛇的瞳孔上!一股黑色液体喷了出来。 黑蛇吃痛,嘴巴一下张开,扭动着身子用力绞缠黄鼠狼。 黄鼠狼连啃带咬,拼命地躲避着黑蛇的攻击。 田远斜着头看的目瞪口呆,心说这小小的黄鼠狼也太牛逼了,不但蛇口夺胆,还跟黑蛇斗了个棋逢对手。 看了一会儿,田远心说这两个东西都不是好鸟,目的都是为了抢我的玄元真丹,操!我的真丹啊! 他瞪着那在半空中散发着异彩的玄元真丹,心说过来吧,快点过来! 那真丹颇有灵性,似乎听到他的呼喊,果然缓缓地朝着他慢慢移动过来。 田远大喜,心说自己的东西还是听自己的话。 黄鼠狼见玄元真丹飘走,朝黑蛇佯攻两下,却扭身向玄元真丹扑来。 黑蛇招架二三,不甘心就此失败,张嘴一咬,又将黄鼠狼咬住了! 正在他们僵持不下之时,忽听一阵汪汪地狗叫声。接着,一只黑狗从树林深处钻出来,站在圈外看了一番,朝着黄鼠狼和黑蛇一阵狂吠。接着,又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田远。 田远心说狗啊狗,你是人类的朋友,可千万不要落井下石。 那黑狗,伸长鼻子,在田远嘴边闻了闻,然后舔了舔他脸上的血迹。 田远顿时闻到一股腥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暗想舔吧舔吧,舔我总比抢我的玄元真丹要好的多。 可黑狗只舔了两下,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玄元真丹身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真丹飘来。 黄鼠狼和黑蛇依然打斗着。 黑狗瞪了一会儿,汪汪地又叫了一声,嘴巴发出一阵低吼,接着,一个高跃,一口咬中玄元真丹。 田远看的分明,心中暗叫:“不好!黑狗也要抢真丹了!”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网 第一百零八章稀奇古怪洞中人

黑狗加入抢夺玄元真丹的行列,田远无力阻止,而黄鼠狼与黑蛇正斗的难解难分,正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节奏。品书网..田远见状,不由得心灰俱灭,叹了口气,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那黑狗落地之后,低声呜呜而鸣,玄元真丹的流光溢彩将狗嘴照的格外明亮。 它看也不看在旁边目瞪口呆的黄鼠狼和黑蛇,径直走到田远身边,嘴巴一张,将玄元真丹搁在了田远脸上!然后汪汪地叫了两声。 田远大为诧异,心说这狗怎么这么通人性呢?他张嘴将真丹衔住,刚要往肚里吞咽,可那真丹轻车熟路自己哧溜一下子钻进了田远腹中。顿时,他只觉得胸腹间热火般地燃烧,疯狂炙烤着痛处的地方。接着又如寒冰冰冻一般,冻得他浑身颤抖,忍不住捂住胸口,呼喊道:“哎呀,难受死了!” 过了一会儿,胸腹间疼痛渐消,他一下坐起,顿时吃了一惊,自语道:“咦,怎么回事?我、我怎么突然好了啊!” 他摸了摸身上,确实没什么异常。黑狗见状,凑了过来,在他身边擦擦碰碰,似乎很亲热的样子。 田远心说狗啊狗,你可是我的恩人啊,不对,你是我的恩狗,我得好好报道你!嗯,明天给你买俩肉包子吃,哎呀也不对,这里哪里有卖包子的!不管了,反正我得谢谢你! 他一翻身,站了起来,见蛇与黄鼠狼依然缠斗不息,一把拔出田栾神兵,大喝一声:“你娘的!敢抢老子的玄元真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倏然上前,一刀朝黄鼠狼削去! 黄鼠狼正与黑蛇斗的紧,听到风声,哪里来得及? 刀锋过处,只见黄鼠狼一泼鲜血喷出,只听啪地一声,头颅掉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田远。 黑蛇见见机不妙,松掉黄鼠狼的尸体,扭身就往草丛逃去。 蹲在旁的黑狗一见,低吼一声,冲上来咬住黑蛇尾巴,用力狂甩。 黑蛇吃疼,猛地一个转身,张开血盆大口,朝黑狗咬去! 黑狗见来势汹汹,汪地一声,往旁边一跳! 见黑蛇重伤之下还负隅顽抗,田远手中田栾神兵一挥,唰地一下飞了出去,直奔蛇头而去! 那蛇倒也机灵,身子一晃蛇头微摆,轻巧地躲过田栾神兵,身子慢慢蜷缩成一团,拳头大的头颅上,一只眼圆瞪如灯,另一只瘪瘪的,淌着黑糊糊的液体,看上去格外的狰狞。 黑狗汪汪叫着,在四周骚扰着黑蛇,是不是地侧头看看田远的位置。 田远见它头呈椭圆,身形颇大,知道是无毒蛇,不过,即使无毒,被咬一口只怕也是十分的疼痛! 这么地僵持了一会儿,田远暗运真丹,手臂一扬,点金指倏地点出,直朝黑蛇而去! 黑蛇见他赤手空拳,不知道厉害,不避不躲,张嘴朝田远咬来! 只听“噗”地一下,指力透出,一下穿破蛇头,夹裹着一条血线射到草地上。蛇身一下剧烈地扭曲起来,翻滚着抖动着。 田远过去捡回田栾神兵,重新放好。看那蛇似乎也活不成了,便吹了个口哨,招呼了一下那黑狗。 黑狗跑了过来,在田远身边磨磨蹭蹭,似乎非常的亲热。 田远从小就十分喜欢狗,见这黑狗帮了自己大忙,又不认生,更是喜爱。抱着它说道:“好狗狗,谢谢你!” 那狗呜呜叫着,高兴地摇了摇尾巴,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一般。 这是旁边一个矮小的东西惊恐地从树上跳下来,绕着田远转了一圈,一溜烟地跑了! 惹得黑狗汪汪叫了一通,也没有去追。 田远还没看清楚,那东西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操,这是什么东西?”田远自言自语地问道,他站了起来,忽然想起白天的事情,“哎呀,不好,栾月!栾月还在他们手里呢!我得去救她!” 自己被古团子救走,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是不是被火烧死了,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去那看看!想到这,他拍了拍黑狗的脖子,说道:“狗狗,我得去救人了,你要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等我?” 那黑狗扭头朝前方汪汪的叫了两声。 田远不禁笑了,叹道:“你毕竟是狗啊,你可能知道我的意思,可我却不知道你在叫什么?好吧,就这样,你还是留在这里,这事太危险的!因为那可恶的宋之球和师父联手了!师父——” 想到师父,不由地一阵黯然伤神,沉默了半响,腾的站起来,恨恨然地说道:“师父啊师父,既然你不要我了,那、那我也没什么好留恋你的,咱们就一拍两散!” 抬头见月已西移,而地上的黑蛇也渐渐地不在挣扎了。可来时的方向却又分不清了。 抬起脚正准备朝着开阔的地方走去,这时,那黑狗一下咬住他的裤脚,嘴里呜呜地叫唤着,然后往旁边歪了歪头,松开口,走了两步,回头摇了摇尾巴,又朝田远看了看。 田远一下明白,这狗是要自己跟它走啊! 心中忐忑,这是要到哪里呢?想到离白天过去那么久了,栾月若是被烧,也早已烧死,不如先去看看这狗是要自己干什么的好! 想到这,便跟着黑狗往前走。 走了许久,绕过一座土山,黑狗在一排木栅栏前停下了,回身汪汪地叫着。 田远走到近前,见是一黑乎乎的山洞,洞口杂草横生,似乎没有住过人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狗啊,你是带我到这来吗” 正纳闷间,忽听山洞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你终于来了!” “啊!”田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猛地抽出田栾神兵,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在这等你的人!” “等我?”田远一愣,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等我的人呢?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到这来?又怎么会特意等我呢?” “唉——”山洞里的人一声叹息,悠长悠长,似乎回忆着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 过了半响,那人没有回道田远,而是说道:“玄冥洪荒,天行之道。” “什么?”田远哪里听的懂这个。 那人这才回答田远道:“天道有常,自有来往。老夫观天象,算得有人来,苦等十多年,今日终于得偿。” “你、你算出我今天要来吗?”田远诧异地问道。 那人回道:“不错,你本应早来,奈何迟了许久?” 田远闻听这人说话,似明似白,模糊不清,前言不搭后语,心说我才十四岁,你等我十多年,岂不是可笑?不对,我这是穿越而来,即使等,你也是等我两千多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又说道:“唉,不过,来了就好!传授之后,我也该离开了!” 田远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便诧异地问道:“你是如何在这活下来的?又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呢?没准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巧了!” “呵呵!天道有常,自有定数,你姓甚名谁,皆为虚幻,人之为人,道之为道,其理一也!” 田远听他满口道理,不以为然,心说我是谁都不重要,都是虚幻,那人跟狗岂不是也没差别吗?不也都是虚幻吗?本欲反唇相讥,只是刚才这黑狗救了自己一命,想必是这人吩咐的。因此,自己可以说是此人所救。 想到这他说道:“方才情形危机,多想你相救。不过,你说等我十多年,我觉得有点不可能,因为我才十四五岁,何况、何况——” 他一阵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那人似知他意,接着他话道:“何况你还来自遥远的世界,是不是?” 田远闻听,身子一震,此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自己听来却如惊天霹雳一般,此事只有师父玄成子、孙武和玉儿公主知道,这人是从何得知的呢?心中不恭之心收敛起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你、你若有办法,求你帮我回去吧!我、我实在想念妈妈!” “寰宇之内,自有天地之门,修为到处,既可以纵横南北西东,又可以行走古往今来。若想回归本原世界,除天地之门洞开外,还可以勤修苦练,学道于天地,精致所致,便可回归!”那人低声说道。 田远问道:“何为天地之门?” “唉,天地之门,又称玄门,乃宇之始,宙之终,以星为缀,以日月为轴,以天河为棂。你误过此门,实乃有缘者也。玄者,悠远也,象幽而入覆之也。又做天也,天以不见为玄。地以不形为玄,人以心腹为玄。故玄元神教以此为立教之本。” “玄元神教?”田远惊喜的问道:“你、你也知道玄元神教?我、我、我——” 他本想说我也是玄元神教的人,可话到嘴边,却又想起师父已经将自己踢出师门,不由得一阵黯然神伤。 “你且起来,我既专程等你十余年,自然会将迷茫之事一一说清。”那人说道。 看書罔小说首发本書 第一百零九章封神秘诀今获悉

田远闻听,从地上站了起来,正要找地坐下,肚子咕咕地一通响。品书网..这才觉得自己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那人听罢,轻声说道:“追风,去弄点山果给他吃!” 黑狗听罢,汪汪地叫了几声,朝树林跑去! 田远忙道:“没事的,我饿一下,就天亮了,到了白天再吃也不迟的!” 那人说道:“我等你这么久,只为传你一套口诀,此口诀乃是几百年前先祖姜尚封神之后,与众神之约,日后凡有持封神印,口诵封神决者,便为诸神之统。你用心听我诵:‘天地玄元万物根,广修亿劫封吾神。三界八部三百六,各掌神通镇乾坤。’这是总决令,下面还有各三山五岳诸神的细决,须得单独记牢,且听我细细说来,‘三界首领柏鉴神,执掌总要令诸君。管领三山黄天化,火龙神标二柄锤。五岳正神黄飞虎,五色神牛金眼莺。南岳昭帝崇黑虎,火眼金兽铁嘴鹰。中岳崇帝闻聘君,青骢神马行千里。北岳玄帝崔英神,黄骠快马纵晋秦。西岳愿帝蒋雄镇,胯下一匹乌骓马。九天雷神闻仲令,黑色麒麟蛟龙鞭……’” 田远以为这封神决跟以前学的《龙甲神章》一样,都是简短的几句话,可没想到这人说起来没完没了,心下虽然有点厌烦,也并不了解他在说什么,但知道他等那么多年,只为传这封神决,想必有极端重要,是以闭上眼睛默默地诵记。 那人又介绍了雷部二十四位催云助雨护法天君、南方三气火德星君及火部五位正神,什么邓天君忠,彭天君完等等。又介绍了瘟神部、五斗群星、二十八星宿,以及四大天王、哼哈二将等等。 “四大天王?”田远一愣,这个自己可是知道的,什么托塔李天王啊,好像还是哪吒的父亲呢! 正想着,那人说道:“此等诸神,在天上人间各处职守,须兢兢业业。日后你取得封神印,行走江湖务,若发现有玩忽职守者,须得加以惩罚,不得徇私舞弊!懂么?” 田远一愣,忙问道:“为何是我去惩罚呢?难道没有专门管理他们的人吗?” 那人说道:“此事自有天庭管理,但天下之大,漏网之鱼总是有的,是以你若发现,可当机立断,对他们略加惩罚。” “我?对神仙?惩罚?”田远忍不住哈哈大笑,感到这是自己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洞里的人听他笑罢,这才问道:“因何发笑?” 田远笑道:“他们都是神仙,我乃一介凡夫俗子,怎么能去管理他们呢?应该是他们管理我们。他们做神仙,就应跟我们那当官的一样,拿着我们平民百姓,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百姓管理官?难道还不好笑?” “唉——,权利越大,责任越大,天下地下,不论神仙、官员,皆应为万物而恪尽职守,否则,要之何用?若天道不公,则罚天,地道不公,惩地,神道不公,惩神,人道不公,则惩人!故诸神与官员若有不公,自然要惩罚之!” 田远摇了摇头,说道:“当官的为非作歹,谁能官的了呢?我活这么大,亲眼见过一个当官的,中饱私囊,拼命往自己腰包里捞钱!有平民百姓看着不服,联合乡邻,一纸状子,将其告到法院。结果呢,法院还不是把原告给关押起来了!所谓的官官相护,就是这样的。我若听你的,去惩罚神仙,那我的下场还不是跟那原告一样吗?所以啊,我听你说话,开始还是有点靠谱,可是这句,我却不敢接受。到时候,那神仙弄死我,还不像捏死蚊子一般吗?这活,我实在干不了!也许、也许你等的人不是我,可能你找错人了!” “人不公,有神罚!岂不闻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自古以来,善恶到头都有报!”那人顿了顿,又说道:“昔日先祖姜尚,早已与诸神有约,以封神印为凭,以封神决为号,凡执掌此印此决者,可执行此事。故你毋须顾虑。” 田远笑道:“我虽然知道封神决,可不知道封神印,我师父玄成子,为了此事,还将我打伤,踢出玄元神教。也就是说,现在我不是神教的人了。” “教非教,人非人,玄元神教不过是将人聚集在一起,起个名字罢了,如果你愿意,称为狗教、猫教都可以。唉,如今玄元神教早已失了昔日的光环,可见天下万物,其兴其败,眨眼之间罢了。”那人叹息道。 田远问道:“既然那样,何不顺其自然,该兴的自然兴起,该败的败就是了!而且,你也不用等我十多年,对不对!” “非也、非也,天、地、人,皆有其生、兴、衰、亡过程。延天之寿,则地、人受其利;延地之寿,则人受其利;延人之寿,则万物受其利。玄元神教天运未绝,自当有人中兴,此任非我即你!若顺其自生自灭,那何必要生一回呢?” 那人侃侃而谈,对世间之事洞若明烛,让田远听后,大为兴奋,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你既然那么厉害,桃花仙子在哪儿,知道吗?” “桃花仙子?”那人一愣。 田远道:“就是幽谷魔音!弹琴非常好听的一个女人。” 那人笑道:“幽谷者,必为山之阴;魔音者,必是乐之极。世间琴乐之乐,以宗周为上。既然有名幽谷,想必是远离闹市之人。而中南山位于宗周之南,那里山林茂密,峡谷崎岖,故幽谷魔音,必是出于此地!” “哦,这样也行?”田远将信将疑。 那人问道:“封神决记得如何了?” 田远想了想,说道:“记得六七成!” 那人叹了口气,说道:“一遍之下,记得六七成,也不错了。你且背来听听。” 田远便闭上眼睛将刚才他教的那些东西背了一遍,偶有错漏之处,那人变及时出言指示,并要田远从头重新背过,一直到错误不再出现为止。 这一通下来,约莫一个时辰,背了三五十遍,这才将封神决牢牢记熟。 那人叹道:“如今我使命完成,再无憾事,日后你行走天下,无论做何事,切记住,一定要听一下自己的心声,莫做违心之事。” 这时,那黑狗从远处慢慢跑来,叼着一束野果,放在田远身边,汪汪地叫了几声。 田远抱着它道:“谢谢你,深更半夜的,也能找到果子吃。” 说着,伸手摘下两颗,问道:“你要不要吃一些?” 那人轻声道:“你自己吃吧,唉,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田远心下诧异,他知道自己要来,却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真是可笑至极,“我叫田远,请问您、您叫什么?” “田远?田远!”那人自言自语一番,然后说道:“你初入大周,定然些许不惯与迷惑,可有要问的吗?” 田远想了想,自己该问什么呢?想问的太多了,幽谷魔音是一件,其次、其次,嗯,那就是栾月。 “栾月怎么样了?是不是被那宋之球给烧死了。你不是能算吗?帮我算算吧!”田远问道。 “唉,你所问二事,都是两个女人,看来你身上的桃花劫难,必定难以避免的!”那人叹道。 田远心说我还想问玉儿公主呢!你这一说我,我是问呢?还是不问呢? “栾月与你有露水之缘,却有汪洋之仇。正如你二人之名,田者地也,月者天也,天地隔空相望。若遇风云突变,势必非我即你。对待此女,你慎重的好!” 田远听后,心下默然,回想过去几月之事,似乎正应了什么汪洋之仇。自己一时兴起,与孙武共同剿灭了栾高二府之事,栾月不知道会不会相信。不对,她是死是活,至今还没给清楚的答案呢,忙问道:“那栾月现在到底怎样?”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泄天机者必减寿元,知天机者,天机必灭!此时告诉你,原本无妨,只恐对你对那栾月都是不吉。” 田远暗想你倒是会打太极,好,既然不想泄漏天机,那我问问过去的原因,总行吧,他咳嗽了一下,问道:“师父玄成子,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请问是怎么回事?” “玄成子吃了大还丹,头脑中的恶念占据主因,故狡诈多变、唯利是图。此乃他之劫,只怕——” “只怕什么?”田远急问。 那人惋惜道:“他本可中兴玄元神教,无奈事已至此,只怕祸及天下,后果不善!” 田远心下沮丧至极,虽然被师父踢出师门,可自己这一声功力,却是他一点一滴地督促自己练成的,听他说师父后果不善,不由地一阵难过。 想了一会儿,问道:“难道、难道就没办法改变吗?” “咳、咳,田远,此事随天不随人,莫、莫感情用事!你、你不可做逆天之事!”那人低声说道。 “不!”田远一阵大怒,“我为何要受老天的摆布?哼,说我是九转夭折命,哈哈,你却将封神诀告诉我,万一我夭折了,那岂不是白传了?” “九转夭折命?”那人大吃一惊。 本書首发于看書罔 第一百一十章追风神犬名翠花

“没错!那老头就说我是九转夭折命,要死个九九八十一次才拉到!唉,我也不知道我该相信谁了!你今天说的煞有介事,说师父命已注定,我为何要相信你?你是谁?哼!就知道躲在山洞里边!” 田远越说越激动,站起来,朝着月亮喊道:“死月亮,你现在照的爽吗?” 黑狗见她情绪激动,忍不住汪汪叫了起来。 那人低声说道:“追风,你来!” 黑狗倏地一下窜到洞里。 这时,洞中突然明亮起来,道道五彩光芒射出洞外。 田远一愣,从愤怒中镇静下来,扭头一看,只见洞内长满了草,光线是从草丛中半截毛茸茸的枯树洞里射出的。 再仔细一看,田远吓了一跳,我、操,这哪里是枯树啊,分明是浑身上下遍布灰尘的一个人。头发上、身上和脸上都长满了野草。 一棵蚕豆大小的珠子从他口中慢慢地飘出来,将狭小的山洞照的亮亮堂堂。 这、这难道这也是跟我那一样的真丹? 田远疑惑地看着那珠子在空中跳跃着,宛如水上的浮萍一般。 这时,黑狗张开嘴巴一口叼住那珠子,一下吞了下去! 瞬时,山洞一下又黑了下去。 “哎呀!不好!”田远大吃一惊。 “此犬名为追风,颇具灵性,且忠诚异常,我已将真丹送于它,现在送你为伴,日后自会助你一臂之力。”那人似乎非常的虚弱。 田远心说,我还以为是这狗强吃的真丹呢!不过,这狗吃了真丹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像狐狸和蛇一样幻化成人形?想到这,不由地朝追风方向看了看。 那人又道:“事已至此,你们这就去吧,唉!” 田远道:“那、那真是谢谢你了!” 侧耳聆听,毫无动静。 田远又问道:“我还有个疑问,你到底是谁?” “呜呜!”追风慢慢从山洞中走了出来,朝着月亮低声哀鸣。 田远蹲下身子,见追风眼里满是泪水,似乎伤心至极的样子。便伸手轻轻地帮它擦了擦。 “追风,你这名字可真不错!你怎么了?干嘛这么伤心?”田远见山洞里的人不说话,而狗却兀自哀鸣。顿时一惊,又问道:“难道那人已经——” 他想起刚才那人让自己离开的话,急忙喊道:“老伯伯?不,老爷爷,你怎么了?” 喊完后,听了一下,见依然没有动静,抬脚便向进去看看。 追风一见,一口咬住田远的的裤脚,呜呜地往外拖。 田远见状,知道它不想自己进去,心中叹道,果如这洞中老人所言,此狗倒通晓人意。 田远叹了口气,找了个石头坐下,心说自己这一晚上啊,怎么遭遇那么多事情? 追风围着山洞转了两圈,叼起地上的山果,来到田远身边坐下。 这个老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等自己?又怎么有玄元神教的真丹?莫非也是玄元神教的人不成?如果是,为何要在这偏僻的山洞里等待十多年,看那样子,似乎很久没有挪过地方了。如果不是,那为何又有玄元真丹?为何要自己背诵封神诀,寻找封神印并监督诸神呢?若是只为了传诵封神诀,其实随便找个忠实可靠的人传下来就是了,根本没有必要等自己来。 他摸了摸追风,见其依然哀伤不已,忍不住说道:“追风啊追风,我知道你的悲伤。其实我也很难受的,我被师父踢出玄元神教,从此之后,就成了没人关心的人了。而你呢,主人一直生活在山洞里,你自己一个人,不,是一只狗在这里,也不离开,也不逃走,真是难能可贵!你放下,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从此之后,我们就像兄弟一般亲密。” 追风看着他,汪汪的叫了几声,脖子在他身上擦擦磨磨,显得颇为亲热。 田远诧异地问道:“你、你听的懂我说话吗?” 追风又叫了几声,竟然点了点头。 田远大是兴奋,心说真是只好狗,可惜不能说话,否则,那该有多好啊!他又说道:“追风这名字虽然很牛逼,但是不够霸气,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嗯,你一身黑毛,油光铮亮,像个将军似的,以后就叫黑将军吧!怎么样,喜欢吗?” 追风汪汪的叫了两声。 田远抓了抓头皮,问道:“怎么?难道不喜欢吗?我们来约定,如果你不喜欢,就转个圈,喜欢的话,就点点头。” 追风退了两步,竟然真的原地转了一圈。 田远一愣,一下犯了难,心说原来你真的不喜欢,那怎么办?可是追风这名字确实挺俗的,嗯,那我再给你起一个,黑将军不喜欢,那就黑魔王?不对,玉儿的马才叫黑魔王呢? 想了一会儿,什么无敌、追月等等都试了一遍,追风仍然不点头。只好无可奈何地说道:“追风啊追风,莫非你就喜欢叫这个名字?” 追风点了点头,汪汪叫了两声。 田远无可奈何了,愣了半响,突然喜道:“不行,追风非常难听,我给你起个亲切的名字,嗯,那就叫翠花吧!嘿嘿,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就喊你翠花,我说翠花啊,这洞中人到底是谁?你知道吗?唉,问你也是白问,你最多是知道,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那狗呜呜地叫了两声,无可奈何地舔了舔他的手。 抱着翠花想了一会儿,见天色渐亮,依稀看清洞里的状况了,只见那洞中人双目紧闭,躺倒在地,长发像杂草一样又脏又长,似乎是一个鸟窝般的。 田远慢慢走进去,轻轻探了探他的鼻子,感到进出之气皆无,已死去多时了。顿时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遗憾?难过?害怕?似乎都不是。 站在他身前,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把封神诀传给我,虽然不知道是福是祸,可是你专程等我十多年,这份真心就值得我尊重。如今你死了,我便将你葬在此出吧!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洞中人了!” 他退出山洞,掏出田栾神兵,去砍了一些树枝,轻轻地覆盖在老人身上,慢慢将他的尸体围的严严实实,仿佛一个大柴堆一般。接着招呼翠花退出山洞,然后暗运真气,朝着洞顶猛地一挥,真气随之拍出。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泥灰滚滚而下,灰尘满天飞舞,瞬间便淹没了洞口。将其掩盖起来。 田远退后两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嘴里默默地念道:“老爷爷,想必你也是我们玄元神教的人,你说的事情,我都记下了!我能做到的,自然去做,可是做不到的!我、我也没办法,你在九泉之下,可别怪我!” 翠花在旁边汪汪地叫了几声,似乎也在跟老人送别。 安葬完洞中老人,田远感到这一天过的极度劳累,再加上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便拿起一只山果,咬了一口,只觉的入口甘甜,津美异常。 躺在石头上,心说我现在该去哪里呢?洞中老人也没说那封神印在哪,我又能去哪里找?唉,这可真是难为我了。 一个山果吃完,田远望着逐渐西挂的月亮, 忽觉得腹中疼痛,心中诧异异常,暗想莫非这山果有毒不成?不对啊,万一有毒,这翠花不会给我吃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哎呀,哎呀!”腹中疼痛逐渐扩展到全身,渐渐地,手脚失去知觉,躺在石上再也难以动弹。 正在这时,翠花突然朝着前方树林一阵狂吠,“汪汪汪、汪汪汪!” 田远努力朝前方看去,见树叶渐稀的树上树下满是小眼睛在眨巴着,黄幽幽的、绿乎乎,似乎充满了怨念。 “我、操,这是什么东西?”田远暗想。 再仔细一看,终于看清楚,这竟然是满树林的黄鼠狼,远远的看去,仿佛是一堆堆的枯萎的黄树叶一般! 黄鼠狼? 难道是为了昨晚我杀的那只来报仇的不成? 想到这里,心下不禁害怕起来。如果自己能动能打,则根本不怕这些东西,可是如今,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那该怎么办? 悄悄地观察着,那些黄鼠狼似乎对他只是监视,并没有马上要迫近的意思。 翠花守在田远身边,一边汪汪叫着,一边看着田远。 田远闭上眼睛,暗暗调动真气,却觉得着力之处,软绵似水,真丹虽在其中沉沉浮浮,却难以调动起来。 奇怪,不像是中毒,如果是中毒的话,意识不会这么清醒。早就应该昏死过去了。 可是不是中毒,那又是什么呢?难道是刚才拍落洞顶泥土之时,真力损耗过多所致?嗯,这倒是有可能的,毕竟昨天刚刚受了师父的重击,没死就算是捡了一条命。那现在怎么办?这些黄鼠狼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这里,很明显,这是要群攻的节奏啊! 唉,老爷爷啊,你若是在天有灵,就帮我把这些畜生给拦住。否则,我若死了,那封神印可就彻底地失传了! 田远在嘴里念叨着,一边观察着那些黄鼠狼的举动。心下惴惴,真怕他们一窝蜂地朝自己冲来。 正在这时,只见树下黄鼠狼一阵骚动,分开一跳小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从黄鼠狼堆里慢慢走了出来,手里牵着一只黄鼠狼幼崽,直朝着自己走来! 看书罔小说首发本书 第一百一十一章麓谷山内遇妖怪

田远的越来越紧张,脑子急速旋转——他们要报仇,为何不一拥而上呢?那样我只能束手待毙。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嗯,是了,他们不知道我现在一动也不能动,故此才派人过来交涉。如果是那样,他们还是比较忌讳我的能力。哼,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妖精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若是几个月前,田远见到这么多动物站在自己面前挑衅,肯定吓的要死。可是经过这么多的磨难之后,鬼啊、妖啊,都似乎有了心理抵抗力了。 他闭上眼睛,假装酣睡正浓。可一闭眼,那尖嘴猴腮的人立刻现出了原型,不过是穿着衣服已经成了精的黄鼠狼罢了! 眯眼见它们走进,田远喝道:“站住!” 同时,翠花也汪汪地冲着它们直叫。 黄鼠狼精看了看翠花,尖声笑着,突然厉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到俺们麓谷山撒野!” 田远打了个哈欠,假装刚睡醒的样子,心中想到,这么既然是妖,不知道拜的是哪路神。 他故意哈哈大笑,说道:“问我是谁?哼哼,俺是行走天下的玄元神教教主田远!我说这位,看你修行时间也不短,既然可以幻化成人形,为何还纵容徒子徒孙作恶呢?” 那黄鼠狼吃了一惊,重新审视了田远一番,说话稍微客气了一点,“俺黄家人犯了错误,自然有俺们家人惩治,用不着外人帮手,你既然敢杀俺家黄三妹,那就一命抵一命。” 说着,呲了呲牙,露出凶相。 翠花见状,呜呜地吼叫着,俯下身子,似乎要随时个他一击。 田远哼了一声,问道:“黄三妹?就是抢我真丹的那个?哼!你可知你那黄三妹是怎么死的?” 黄鼠狼听罢,一层淡黑色的怒气逐渐地笼罩在脸上。 田远心下惴惴,知道自己稍微露出怯意,肯定会立刻遭到它们的攻击。 “呵呵!怎么?你们准备护短了是不是?她抢我真丹是应该的,我杀她就是不对的?哼,实话告诉你,老子是替天行道的上管诸神下管鬼妖的田远!黄三妹之死,罪有应得!怎么?看你们这阵势,难道要吃了我不成,哈哈哈哈,在我看来,你们都是准备来送死的!” 那黄鼠狼吱吱笑着,听起来仿佛是老鼠啃木头一般,“俺们黄家自来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未经俺家老祖宗,你就杀俺家人。还口口声声替天行道,哼,真是异想天开的乳臭小子,起来让俺看看,你有什么道行,出口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老子若是能起来,早就起来了,还等你唧唧歪歪?这牛皮不能吹破,否则,被他敲出破绽,那还有我的好? “哈哈,哈哈!少拿你家老祖宗吓唬老子,别说你家老祖宗,就是……”田远一下卡了壳,想不出就是什么了。 “就是什么?”黄鼠狼问。 “嘿嘿,若说起老子的来历,只怕吓你个半死,别说你,就是齐王宫的那个骚狐狸和小花蛇,见了老子照样行礼跪拜!呸,你们?有眼不识泰山,赶紧喊你们老祖宗来见我!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田远继续拉大旗作虎皮,心说既然你们都是妖,那肯定彼此只见是通气的,自己之见过狐妖和蛇妖。自然而然的拿他们出来说事,至于能不能唬的住,全靠运气了。 果然,黄鼠狼闻听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将信将疑地问道:“胡家奶奶也惧你?” “哈哈,胡家奶奶算个屁!即使是胡家爷爷,老子照样不叼他那一堆!”田远见他恐惧,顺杆子一说,继续吹牛。 “嘻嘻、嘻嘻!”旁边的小黄鼠狼笑了起来,“吹牛吹破天!胡家奶奶何时来的胡家爷爷?” “哼,看你还怎么说!”黄鼠狼阴森森的说道。 田远一听,知道自己吹牛吹大了,一窘之下,放声大笑,装出笑他们没见识的样子。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果然,黄鼠狼问道:“好笑吗?天下只有胡家奶奶,从没有胡家爷爷,仙家皆知,你说什么胡家爷爷,岂不是笑掉大牙?” 田远急中生智,说道:“切,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自然知道的,你这黄鼠狼,虽然学的人形,却学不会人话,哈哈,我说的话中‘即使是’并不是说一定有,哼,没文化真可怕!我问你,你可知道那胡家奶奶在齐宫守候数百年是为了什么?” “封姜天师之命,守护齐宫!” “哈哈,真是好笑,齐宫有什么好守的?若要守护,她自己就可以守,为何还要弄那条花蛇呢?”田远连续地问。 黄鼠狼道:“你不要拖延时间,哼,今天你是死定了!” 田远一惊,心说难道它看穿我的虚张声势了吗?不对哦,难道它们会读心术?抬头朝黄鼠狼望去,只见它眼中射出一道柔和的光亮,看在眼里,给人暖暖的感觉。 “啊!”田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脑子一阵迷糊,心说怎么那么困? 这时,翠花汪汪的叫了两声,震得田远耳膜发疼,猛地清醒过来,我擦,这家伙像迷糊了我呀! 急忙扭头,不再看他,眼睛斜斜地朝天看去。 黄鼠狼说道:“胡家奶奶跟龙家奶奶向来要好,同进同出。” 田远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哈哈一笑,说道:“看你傻乎乎的样子,我问你,当你修炼的时候,喜不喜欢旁边有人?” “修炼需要清静,怎么喜欢旁边有人?” 田远说道:“这就是了,她们在一起守候齐宫,实乃数百年来的一个秘密,嘿嘿,只怕你是不知道的!” “什么秘密?” 田远见天色已明,心说狗日的黄鼠狼,莫非天亮了你们还呆在这里?还是想办法拖延时间,他想起自己曾经骗过赵清河,此时何不如法炮制,再忽悠这黄鼠狼精? 想到这里,田远咳嗽一声,信口开河道:“这个嘛,大家都知道的,也就不是秘密了!嘿嘿!” 那黄鼠狼小眼一瞪,习惯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说道:“哼,咱家也不想知道,小子,刚才见你一掌打塌了山洞,想必也有点能耐,来来来,让我会会你!” 田远听他语气中有点急躁,心说畜生终究是畜生,哼,若是我能动,岂能让你在我这撒野?原来这些家伙看到我刚才掌劈山洞,这才召集这么多黄鼠狼,想倚多为胜!哼,难怪跟我在这叽歪呢! “就你?呵呵,对付你何须我动手,赶紧去把你家老祖宗喊来!我倒要问问他懂不懂规矩!”田远说道。 田远撇了撇嘴,一脸地轻视。 黄鼠狼虽然生气,却也不敢轻易造次,低声对身旁的小黄鼠狼叽叽喳喳了两句。 那小的黄鼠狼转身离开。 田远不知道它打什么主意,忍不住喝道:“乱说什么?哼!想打就赶紧过来!别等老子出手!” 黄鼠狼闻听,狐疑地退后两步,嘿嘿笑了笑,伸手招呼了一只小崽子过来,再它耳边招呼了一下! 那小崽子顿时露出尖牙利齿,一溜烟地冲了过来,尾巴在地上一弹,猛地跃起,朝田远扑来! 田远心说不好,这些王八蛋们是要动手了! 正无可奈何之际,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闪电般地冲向小崽子。 田远一看,正是翠花。 只见它大嘴一张,一口咬住小崽子的咽喉,凌空一摔,“啪”地一下扔到黄鼠狼身旁。 “吱吱!”那小崽子痛苦的叫着,脖子上血染遍地。 田远心道:“翠花啊翠花,你又救了我一次!唉,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翠花舔了舔嘴边的毛,汪汪地叫了两声,似乎在宣告自己的胜利,又像似跟田远客气。 黄鼠狼怒气冲天,一挥手,只见树上的黄鼠狼纷纷跳了下来,肩并肩地往前涌。 随着他们沙沙的往前移动声音,空气里一下充满了紧张的气息。翠花见状,呜呜地转了两圈,舔了舔田远。 田远一看,这铺天盖地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操、他奶奶的,翠花即使再厉害,一下子也干不过这么多啊! 黄鼠狼带着众多小崽子慢慢往前走,走一步,田远的心就跳一下。 它们来到近前,黄鼠狼尖叫道:“怎么?你还不起来?” 此时此刻,田远终于感到有点害怕了,暗想到,他娘的,这可怎么办?一只咬我一口,就能把我给吃了。 “哈哈,瞧瞧你们黄家人的这点出息,什么事情都是一窝蜂地往上涌!哼,来吧!让你们尝尝我的乾坤一气掌!” “什么乾坤一气掌?哼,我看你是在虚张声势,小的们,给黄三妹报仇!吃了他!” 众黄鼠狼像得到号令一般,一下沸腾起来,叽叽叫着就往前冲。 翠花冲上前,汪汪地叫着,迎着最前边的几只黄鼠狼,一通乱咬。 顿时,黄鼠狼群一乱,立刻把翠花围了起来! 而其他的黄鼠狼则纷纷朝田远涌来。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罔 第一百一十二章万年老妖黄大仙

天已经大亮,初起的红彤彤太阳照在树林里,融化了地上树上的寒霜,更增加了一丝萧杀之气。 土山之下的遍地的黄乎乎的黄鼠狼! 田远见到处都是狰狞的小东西,已是无可奈何了。 正闭上眼认命之时,忽听空中一个细细的声音:“住手!” 声音不大,却令满地的黄鼠狼群一阵,吱吱叫着,纷纷后退! 翠花见状,急忙反击,连咬两只躲的慢的黄鼠狼,这次转回田远身边。 田远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白毛的老黄鼠狼在一只小崽子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过来! 田远一见,心说原来是个老白毛啊!黄鼠狼修成白毛,那得多少年啊!莫非这就是刚才黄鼠狼口中的老祖宗? 方才那黄鼠狼走到老白毛身边,唧唧歪歪地说了一通。、 老白毛走向田远,尖声问道:“你是玄元神教的?” 田远想了想,说道:“我乃玄元神教教主田远,想必你就是黄家的老祖宗吧!” 老白毛点点头,拨开眼前长长的白毛,问道:“你杀我家三妹,此仇必报!” “哈哈,你们黄家人,可真不讲理!我为何杀你她,而不杀你,不杀别人呢?”田远愤然说道。 老白毛说道:“她求仙心切,想走捷径,情有可原。但是,怎么惩罚她,是我们黄家的事,外人是不许插手的!你虽小小年纪,可也是一教教主,这个道理难道不懂吗?” 田远暗自思忖,刚才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差不多已经被那群小崽子们咬死了,我得先摸摸这老东西的底再说。 想到这,他说道:“这事呢,也怪我出手太重。不过,你要怪,也不能只怪我一人,当时是我和那条蛇一块干的。因此,我有一半的责任。后来,我又杀了那条蛇,也算是给你们家三妹报了仇,因此呢,我这一半的责任,也就抵消了!对不对?我们两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日后,我去三妹坟前谢罪,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如何?” 旁边那个黄鼠狼冷笑道:“你倒打了一手的好算盘,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糊弄鬼还可以,想糊弄俺家修炼晚年的老祖宗,哼,只怕毛还嫩点。” 修炼万年?田远吓了一跳,心说从我们那时候到春秋,也不过两千多年罢了!它修万年,那应该早就成仙了的!怎么还在这人间混呢?心念一动,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老白毛说道:“老二,不要多嘴!” 扭头对田远说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我,不就是想办法保住你的小命吗?哼!说两句花言巧语,就会放过你?太小看我们黄家了。” 田远说道:“这个真没有小看黄家,你修炼万年,可以说已是神仙般的人物。我岂敢在你面前耍花招呢?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而且,当时的情景,即使我不出手杀她,那她也必定死在那蛇的嘴里。” 老白毛哼了一生声,说道:“我们跟龙家的账自然会慢慢算。但现在是跟你算账的时候。若不想死,倒也可以,须得将你们教修炼真丹的法门说出来!” 田远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玄元神教虽然日渐式微,可毕竟是师从姜子牙的玄门正宗教派,而黄鼠狼修炼升仙,不过是自己摸索出来的门道罢了,两者相差千倍万倍,相应的功力也自己人有差距的。 想到这里,田远哈哈笑道:“我以为你是要什么呢,不过是修丹的诀窍罢了。好好好,大不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真的?”老白毛两眼放光,对田远这么爽快的答应,似乎不敢相信。 田远心说老子若是告诉你,才算见鬼了,当务之急该怎么答复它呢? 他说道:“当然是真的!” 顿时,黄鼠狼群传来一阵的欢呼。 那老白毛道:“那你把那修丹秘诀,背一下我听听。” 田远心说,哪里有什么具体的修丹秘诀啊,不过是普通的呼吸法门和睡觉姿势罢了,最多就是几种打通任督二脉的周天运转。人和黄鼠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物,你们要了去,又能做什么用呢? 他说道:“这修丹秘诀呢,岂能是当众背的?” 那个被叫老二的黄鼠狼恶狠狠地说道:“老祖宗,不要相信他,这小子虚张声势,满嘴胡说。方才我摔孩儿们几乎就要杀掉他了。”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我说老二啊,你觉得可能吗?刚才是老祖宗及时相救,才让你们逃了性命。否则,我的一掌拍出,只怕你们尸横遍野!” 老二怒道:“胡说!你明明不能动弹的,还当我不知道吗?哼,早就试出你的斤两。” 田远心说反正这老白毛有求于我,那我此事就无性命之忧,哼,既然这样,那我何必怕你呢?他说道:“老二,你跟黄三妹的功力如何?” 老二愤愤然地说道:“不分上下!” 田远继续问道:“那一招之内,你有没有把握杀了黄三妹?” 老二一鄂,说道:“我跟三妹情同手足,哪里会自相残杀呢?” 田远说道:“我问的是你能不能!不是做不做!” 老二看了看老白毛,小声说道:“不能!” 田远哈哈一笑,得意的说道:“我能!” 然后又问道:“老二,你能不能一掌把这山洞震塌!” 老二摇了摇头。 田远笑道:“我也能!那我再问你一个最后问题,那就是我今年不过十四岁,请问你修炼了多少年了?” 老二道:“我天资驽钝,修行的时间久一些,有一千七百五十二年了!” 田远说道:“这就是了,我长到十四岁修习了几个月,比你修行一千七白多年的道行都深,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老白毛点了点头,说道:“田教主,那就把修习方法告诉我们,你杀害黄三妹的事情,我们就不再追究了。” 田远心说你当老子怕你不成?还追究不追究,若我现在行动便利,还跟你在这啰嗦什么?早就带着翠花犬杀出重围逃离此地了。 拖、拖字诀,看谁拖到最后,田远暗想。 “这事呢,本来是需要先禀报给我师父知道,他许可之后,我再传授给你,不过现在师父不在这里,我也只能自己做主,传授给你一部分,至于剩下的另一部分嘛——” 他故意打了个官腔,继续说道:“你们要放心,我田远呢,说到做到,这事就到此为止!” 田远早已打定主意,随便胡诌几句骗骗他们,先度过难关再说! 老白毛眯缝着眼睛说道:“嗯,那就传授吧!” 田远正要开口说话,忽觉肚子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一股气从腹中涌向胸腔,俨然如昨晚真丹跑出体内一般。 此时群敌环伺,危险远胜于昨日,真丹一出,不说这个老白毛动手,就是一只普通的小崽子,就能将其夺走。想到这,他急忙运力压制。 那股真丹之力却依然缓缓地从胸中往口腔涌出! 田远感到无法阻止,暗运一口气,大声说道:“玄元神教的真丹修习方法极为神速,让你们看看我修习半年多的真丹成果!” 说罢,索性张开了嘴,让真丹从口中滑出。 那真丹慢慢跳了出来,一下一下地往上升腾,在朝阳的照射之下,阵阵彩光笼罩着整个山野。 众多黄鼠狼大为吃惊,不由自主地往前挪动着步子,更有甚者,傻乎乎地舔着舌头,满嘴的哈喇子流出。 田远见此状况,心急如焚,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打肿脸重胖子,继续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本教主的玄元真丹,嘿嘿!我可以对它收发自如!完全做到意念控制。唉,这些说来,你们大多都不懂,还是好好跟着你们的老祖宗修行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看了老祖宗一眼,见它巍然泰山,一动不动,对眼前之事视而不见的样子。 田远大为奇怪,心说这真丹乃是修行之人至宝,它怎么无动于衷呢?难道不想成仙? 一条灰影倏地窜了上来,朝真丹扑去! “啊!”田远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这物正是那被称老二的黄鼠狼。 翠花见状,高高跃起,汪地一声,朝老二冲去。 老二见状,身子一扭,躲开翠花的一击,顺势跳到翠花的背上,揪住其耳,前爪用力朝翠花眼中插去! 田远大惊,这他妈的跟昨天那黄三妹的招式一样啊,动不动就朝眼睛招呼。 正为翠花担忧之时,遍地的黄鼠狼按耐不住,纷纷往前跑来。 翠花晓得老二的厉害,头猛地一扬,大嘴一张,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猛地叼住老二的爪子。 只听“咔吧”一下,接着便是老二的一声惨叫。 老二吃痛之下,奋力还击,左爪疯狂地攻击翠花之眼。企图围魏救赵,解放右爪。 两物落在地上,一来一往地,纠缠在一起。 田远见状,心说它们倒是棋逢对手。可是若老白毛冲上来抢夺,那该如何是好?偷眼朝老白毛望去,见它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在沉思,又似乎不屑一般。 看書網小说首发本書 第一百一十三章神仙洞内遭囚禁

众多黄鼠狼涌过来之际,老白毛突然一挥手,空中顿时出现一道透明的路障,阻住它们的来路,同时出声喊道:“都站住!” 翠花和老二依然在地上翻滚撕咬,没有一丝停止的意向。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老白毛腾身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两下,拍在它们头上。 老二一愣,见老祖宗站在自己面前,揉着受伤的右爪,乖乖地退了回来。 翠花呲牙朝着老白毛一阵低吼。 田远忙道:“翠花,回来!” 翠花回头看了看,汪汪叫了几声,慢慢地退了回来,蹲在田远身边守护着玄元真丹。 那玄元真丹在空中旋转着,一上一下,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幻化万千。 满地的的黄鼠狼虽然艳羡,可被阻隔在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田远悄悄地用嘴吸着,心说回来,赶紧地回来呀! 过了好一会儿,日上三竿之时,玄元真丹慢慢地收敛光芒,从空中缓缓地回落。 田远忙张开嘴巴,将其吞落肚中,顿时,只觉一股暖洋洋的热气从腹部扩散到身体各处,身心说不出的愉悦。 老白毛说道:“你疗伤已毕,那就随我来吧!” 疗伤已毕?田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方才的疼痛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这就是疗伤吗?关键是这老家伙竟然一眼看穿。嗯,是了,人老精,鬼老灵,黄鼠狼本就是灵物,何况是修炼万年的老家伙。 田远一跃而起,矗立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衣服。见翠花身上血迹斑斑,便撕下一块布头,给它擦了操。 这才对老白毛说道:“我若不去,你能怎样?” 老白毛手一伸,收起刚才布下的路障,轻声说道:“你不去,嘻嘻,只怕那桃花仙子——,唉可惜啊,可惜!” “啊,你怎么知道桃花仙子?”田远大吃一惊。 “嗬嗬,嗬嗬!”老白毛像人一样地大笑,“桃花仙子本是幽谷魔音,你若想知道她的下落,那就来吧!” 说着转身就走。 “哎哎!”田远忍不住喊了两声,见它我行我素地往回走。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问道:“老人家,你是怎么知道幽谷魔音的?” 那老白毛一言不答,慢慢地继续走。 田远心说,去看看也无妨,忙招呼了了翠花,跟着老白毛慢慢地往前走。穿过茂盛的树林,沿着杂草丛生的山路盘旋而上。 来到一处高大的洞穴前,早有一溜的小黄鼠狼在洞口迎接着,见到老白毛到了,吱吱叫着,仿佛打招呼一般。 田远心说我擦,这里竟然别有洞天!可比那山下洞中老人的气派多了。 走进山洞,田远惊奇的发现这洞里到处是明晃晃的夜明珠,照的山洞亮亮堂堂。众多小崽子涌上来簇拥着老白毛在一处石椅上坐下。 接着又过来几个白黄相间的黄鼠狼,带着所有的小崽子像觐见皇帝一般给老白毛躬身行礼。 田远见它们有模有样地学着人的跪拜,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些畜生为何非要进化成人呢?真是搞不懂。 十来个大一点的黄鼠狼“哼哧哼哧”地搬着一把石椅抬到中间。 老白毛挥挥手,示意田远坐下。 田远过去坐下,问道:“怎么称呼你?” 老白毛说道:“我是黄家掌教黄大仙!” 又指着左手边三个半灰半白的黄鼠狼道:“这几位是我的丞相,二仙、三仙和四仙。” 田远望去,只见那几个长的倒是相似,一时之间却也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但它们的身体上却有明显的标志,二仙耳朵缺了一块,三仙眼睛瞎了一只,至于四仙嘛,似乎全身都健全。 嗯,残耳、独眼和囫囵!田远心中暗暗给他们起了外号,以便于区分。 老白毛又指着右手边的几个黄鼠狼道:“这几个是我的将军,二灵和四灵,三灵已经惨死你手了。” 田远一听,心说妈的,三灵就是那个黄三妹。这个二灵是刚才带队找我复仇的那货。四灵第一次见,看它那鸟样,估计也不是好东西。 田远急切地问道:“幽谷魔音在哪?” “嗬嗬嗬嗬嗬嗬!”老白毛一阵大笑,说道:“那修炼真丹的要诀呢?只要你说出来,那我不但告诉你幽谷魔音,你杀我们三妹的事,也一笔勾销。” 田远暗想这老白毛刚才看穿我虚张声势而没有乘火打劫,倒也算个君子。不过,师父曾经说过,这修炼真丹之术,不能传与教外之人,否则必遭天谴。怎么办?实在不行,我就胡编一番。 想到这,他嘿嘿一笑,说道:“这修炼之术嘛,其实也简单的很,你们听我说‘玄丹之术起阴阳,左通右连脉成网,晨九夜十叩任督,夜班三分腹中汤!……’” 他随口将秘诀乱改,什么左连右通改成左通右连,什么八改成九,上改成下,前改成后,只改的稀里糊涂,面目全非。 一边背一边偷偷地看着洞内众黄鼠狼的神情,只见那丞相啊将军啊,个个喜的抓耳挠腮,如获至宝一般。老白毛虽然不动声色,却也微微点头,似乎在赞许一般。这才放下心来,都说黄鼠狼又精又狡猾,在老子的一番花言巧语之下,不也是服服帖帖的相信了吗? 他得意洋洋地把篡改的真丹修炼法背完,然后问道:“我已经全部背完,快点告诉我幽谷魔音的下落。” 老白毛从石椅上跳下来,笑道:“那幽谷魔音就在我这洞内,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真的?”田远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明白桃花仙子怎么会在这黄鼠狼洞,莫非她也是黄鼠狼不成?不对不对,天底下哪里会有那么出众的黄鼠狼呢? “自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老白毛说道。 田远急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敢怀疑你呢!我们快走吧!快快!” 他一阵的激动,魂牵梦绕的桃花仙子就在这里,怎能不让人高兴和兴奋呢?他跟着老白毛慢慢的向洞的深处走去。 边走边问道:“她在这好吗?能不能让她弹琴听啊?” 老白毛笑道:“她素来住在这里的,当然可以弹琴的。” 向前走了十多米,转了一道弯,田远忽然感到一阵风吹,咦,真是奇怪,这洞里怎么会有风呢? 老白毛看了看田远,说道:“山里素来风大,何况秋天已至。有什么奇怪的呀!” 田远点点头,说道:“那她生活在这里,岂不是每天遭受风吹?不行,我得带她离开这里!” 老白毛说道:“自从与你分别,她思念久已,日夜盼着与你相聚,又怕世上男子皆是无情之人,故宁愿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我哪里是无情之人?只是她从不愿与我相见,时至今日,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田远郁闷地说道。 “唉——”老白毛一声长叹,对田远的话不置可否。 又转了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刺眼的阳光照射过来。田远见远处高山、丘陵,层峦叠嶂,哪里是自己臆想的干净素洁的房间,分明是濒临悬崖的一个大洞罢了。 他走到洞口,往下一看,哎呀,我的妈,好深啊! 回头看了看老白毛,愤怒地问道:“她呢?桃花仙子呢?你、你骗我!” 老白毛走到田远身边,说道:“骗你?怎么骗你了?” 田远一指这空洞洞的地方,说道:“人呢?这里怎么住人?” 老白毛笑道:“莫急,我派人把她请来与你相会就是了!” 说着,往后退了出去。 田远心下起疑,暗想这个肮脏的地方,桃花仙子怎么会住在这里呢?准是那黄鼠狼骗自己的。 他拍了拍翠花的头,说道:“翠花,你是不是也觉得这老白毛骗我们啊?” 翠花汪汪地叫了叫,伸出舌头舔着田远的手。 田远不敢多待,急忙往后退,刚退了两步,只听老白毛在转角阴险地狂笑:“嗬嗬、嗬嗬!小子,这麓谷山神仙洞,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话音刚落,透明的路障一下把洞口给堵住了! 田远收脚不住,一下撞在上边,宛如撞在一包棉花上,巨大的弹力,一下把自己弹开,蹬蹬蹬地倒退了三四步,脚下用力,这才站稳。 田远破口骂道:“老白毛,你这是什么意思?操你奶奶的,敢把我圈在这里!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 老白毛转了过来,站在田远对面,嘴角蕴含得意之笑。 “你奶奶的!老子刚把修炼真丹之法告诉你们,反手就给我来这么一出!哼!有种我们一对一的干!”田远喊道。 老白毛阴森森地笑着,露出尖尖的白牙,“小子,你那方法中,掺杂了多少水分?想糊弄我?再活个千八百年吧!” 他怎么知道自己糊弄它?田远说道:“放屁!我可没糊弄你!快点放我出去,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说着,一扬手掌,用力朝那路障拍去—— “砰!” 路障又是一弹,震得田远手臂发麻! “小子,别费心了,此乃我采集五岳之风,修炼的九千多年的气障,即使是当年的炎黄二帝,都对此束手无策的!嗬嗬嗬嗬!”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网 第一百一十四章鸡肉难咽奈若何

“气障?”田远一愣,难怪是透明的东西呢。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他上前摸了摸,暗想,我那凌云掌也是以气御力,竟然也破不了,难道真如她所说的,这是五岳山上的风障? 此时此刻,前有气障,后有悬崖,被活活的困死在这半山腰,实在有点郁闷,以前都是自己玩别人,可现在被这老怪物给玩了,岂不生气?田远气愤地问道:“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把修炼玄元真丹的方法说出来,待我修炼成功,就饶你一条小命,否则,哼!任你有千万的能耐,也得在这乖乖的等死!”老白毛说道。 见她就在自己面前得瑟,田远气不打一出来,暗运真力,猛地一招点金指朝它戳去! “扑”地一下,指力点出,如点在水中一般,顿时化为无形。 我、操,这、这点金指可是能够点破金石的!田远见此状况,不由地目瞪口呆。 “怎么样?把你玄门神教的功夫全施展出来吧,看能奈我何?哈哈哈哈!”老白毛一阵狂笑。 田远气的又踢又踹,脑子都炸了。倏地,感到一阵晕眩,忍不住跪在地上。 “跪地求饶了?”老白毛十分高兴。 “求、求你妈逼啊求!”田远气急,忍不住爆粗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石壁,慢慢坐下,“老子就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的!” 骂完之后,田远盘膝在地,慢慢调整呼吸,运转小周天。 良久良久,他睁开眼睛一看,老白毛还在旁边看着,怒道:“看什么看?你倒是挺有时间的!” “嘻嘻,一万多岁我都活过来了,这点时间算啥呀?”老白毛道。 田远毫不客气地骂道:“我说老白毛,真操你祖宗呢!你若有种,我们真刀真枪的单挑,我若是输了,就把那练丹之术告诉你;若是赢了,那你就放我走,如何?” 老白毛不愠不怒,平静地说道:“单挑只是匹夫之勇,我早已不屑为之!给你几天的时间,好好想想,是要在这耗一生,还是去找你那幽谷魔音!” 说罢,一挥手爪,转身走开了。 田远气的又蹦又跳,真想找人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对着气障又踢又踹,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过了一会儿,一只黄鼠狼双手捧着一只鸡走了过来,吱吱叫了两声,朝着田远抛来! 田远下意识的一扬手,抓住鸡翅膀。 “操你奶奶的!弄只死鸡来糊弄老子!”他拎着那鸡愤怒地朝那黄鼠狼砸去! “扑”地一下,鸡打在气障上,啪地又掉在地上。 翠花一下扑了上去,叼住那鸡,返回到田远什么。 田远一把抓过鸡,怒骂道:“老白毛,你就痴心妄想吧!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你的生鸡!” 说罢,手一挥,将那鸡甩下山崖。 黄鼠狼吱吱叫了叫,似乎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 田远冲上前去喝道:“叫什么叫?把老白毛给我喊来。” 黄鼠狼扭头不再看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想用个气障就困死我?哼,大不了我在悬崖这边慢慢爬下去! 想到这,他来到悬崖边,往下仔细看了看,见崖虽非万丈,崖壁却陡峭光滑,强行攀缘,稍不留神,跌死人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自己还带着翠花犬,不可能将它抛下的! 想到这里,顿时沮丧异常,又一想,去他妈的!好几次死里逃生,都这么过来了,难道害怕这老东西不成?即使它已经成精成怪,会幻化成人形,可终究也是黄鼠狼。难道真的会比人聪明? 心下拿定主意,非要跟它死磕到底不可。 到了晚上,黄鼠狼又送来一只鸡。这次田远没有再丢,将鸡毛草草的拔掉,用田栾神兵将其切割开来,拿起一块胸脯肉,闻了一下,腥腻难忍,便丢给翠花去吃。 看着翠花吃的香甜,忍不住又割下一块,捏着鼻子不在去闻,直接丢进嘴中,不及细嚼,一下吞了下去! 咦,这还不错,就这么吃,他想到,饿了一天的肚子虽然感到鸡肉有点生冷,可也确实有了点食物的感觉。 与翠花分吃了生鸡之后,田远在石壁处找了个凹点的地方躺下。 翠花沿着山洞转了几圈,用抓子扒拉了一阵气障,无可奈何地回到田远身边,紧贴着他趴了下来。 因为连续的数天劳累,田远抱着翠花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田远醒来,因为吃生肉的缘故,田远只觉得自己嘴里臭气哄哄,望着气障一筹莫展。心说老白毛啊老白毛,你这气障是怎么练成的啊,哎呀!奇怪,田远一个激灵,想起一件事,昨天吃的生鸡,不就是穿过气障进来的吗?怎么他们能穿越,我怎穿不过呢? 他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来到气障旁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感到这气障如丝似纱一般,用力一按,却弹性十足!仔细观察,却又透明无物。 难道只能从对面投掷东西过来?这边不能投掷过去?田远一边想着一把拔出田栾神兵,暗运真力,朝气障刺去! “呀!” 气障猛地一凹,扑地一下,将田栾神兵弹了回来,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小窝,瞬间便又恢复了。 “我、操!连这都不行?”田远忍不住骂道,心中盘算既然那老白毛不是那么好骗的,而这么僵持下去,对自己也不利,毕竟那家伙修了一万多年,它若是一不小心地挂了,那自己岂不是永远的被困在这里吗?不行,自己才十多年,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嗯,得想个办法逃出去。 到了中午,一只黄鼠狼像人一样,一摇一摆地捧着野鸡送了过来。 田远留意了一下,见它只是随便地把鸡往这里一塞,仿佛压根就没有什么气障一般! 田远见它要走,急忙朝它挥挥手。 那黄鼠狼眨巴了一下眼睛,吱吱地叫了两声。 田远忙道:“快,把你们的老祖宗喊来。” 那黄鼠狼愣了愣,以为田远妥协,飞快地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老白毛带着四大仙三大灵匆匆地赶来了! “小子,你终于想通了,早想通比晚相同要好的多。至少省了折磨,嘻嘻,快点说吧!”老白毛说道。 想通你个鬼!田远心中暗骂。他装模作样地问道:“此法传给你,本无不可,只是我有几事不明,须得先请教一番!” “什么事情?” 田远说道:“你已经修炼万年,却还没成仙,若是真丹修行有误,那天我的真丹滑出体外,你为何不取走?” “嗬嗬,嗬嗬,问的好,你那真丹业已受损,我若夺走,未必会增加我的功力,反而增添了我的孽债!”老白毛说道。 “啊?受损?”田远一愣,“我、我怎么不知道?” “真丹靠意念之力控制,从不飘出体外,你的真丹甚是奇特,飘出体外不但能吸收日华,而且竟然还吸收月华。阴阳双通,真是奇怪。想必你已经精通阴阳之术了吧!” 阴阳之术?田远有点愣,心说我什么时候见过阴阳之术啊?但既然它问,那就打肿脸冲胖子!顺嘴说道:“啊,是啊,那是肯定的,怎么?怕了吗?” “嗬嗬嗬嗬,怕?老祖宗有什么怕过的吗?咱家见你修练不易,这才没有乘火打劫。可你倒好,跟那怪物一样,竟然都不肯将方法说出,嘻嘻,说不得,让你品尝一下那怪物的下场!”老白毛笑道。 “怪物?”田远有点愣了,问道:“什么怪物?” “你在那怪物洞待了一晚上,跟怪物说了那么多,以为我不知道吗?”老白毛说道。 “什么?那洞中人就是你说的怪物?”田远忍不住说道。 老白毛仰头笑道:“当然,他固执,自然有固执的本钱,但是你,哼,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田远心下一惊,忙道:“是你?难道是你把他杀了?” 老白毛说道:“他早该死了,只是在等你罢了,这才坚持了十多年!咱家可有数千年没沾过血了。早与他约法三章,他不出洞,咱不拦你!否则,哼,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进不了那洞。” 田远被它说的迷惑了,忍不住问道:“你、你到底是在说什么?” 老白毛道:“这是我跟他的恩怨,不说也罢,你赶紧说修丹法。” 田远暗想这老东西修炼万年,世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它苦苦追寻修炼真丹之术,必有隐情,你洞中前辈都不传它,可见它学成之后,必定为非作歹。不过自己有诸多迷惑之处,不如跟以前一扬,先套一下再说! 想到这里,便问道:“修丹之法好说,但我有几件事不明,你若说了,我则传你!” “嗬嗬嗬,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只有乖乖的说出来的份!现在我允许你说,比过一段时间,你求我说要好的多!听你口中得之,今天你并不想告诉我!哼!走了!” 说罢,转身带着那几个随从,就要往回走。 田远它要走,忽生一计,高声喊道:“你这老白毛,忘记当年姜子牙是怎么制服你的了吗?” 老白毛闻听此话,浑身一震,缓缓地转过头来,冷冷的说道:“你是要找死!” 本书首发于看书惘 第一百一十五章绝境逢生遇魔音

田远心中暗喜,姜子牙当年广封诸神,这老白毛错过了那次机会,是以处心积虑地寻找成仙的他路。玄元真丹则是其渡劫升天所必须,否则,即使它再修一万多年,那也是妖精而不是神仙。 他笑道:“你要修仙成神,有些路是不可避免的。你此时杀我,只怕你永远都难以成神!” 老白毛沉默一会儿,说道:“天下知道修丹之法的,还有他人,你若说便说。不然,我去找他人就是了!” 田远笑道:“你早有机会寻找,何必等到今天呢?寻常动物修仙,一两千年便可得道,而你却修练万年而无果,必是你以前做下了逆天之事,否则,以你的能力,早已蹬列仙班。姜子牙祖师对你之劣迹了如指掌,这才将你剔除门外。时至今日,你仍执迷不悟,瞧,把我封在这狭小的洞里,便足矣证明你的修量,如此之人——,不如此的修为,怎么可能蹬仙?即使你侥幸渡劫又如何?三山八部诸神哪个能容你?” 老白毛掀起眼角白毛,眼中射出晶莹绿光,恶狠狠地说道:“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吗?” 田远一诈成功,心说它已经情绪激动,我得见好就收,免得惹怒了它,把我捏死在这里,那老子可玩大了! 想到这,他哈哈一笑,说道:“我说过了,我有几件事情不明。你若说了,我才会考虑将修丹之法告诉你。” 老白毛死死盯了田远一会儿,慢慢说道:“什么事?” 田远道:“就拿最近之事来说,你与洞中老人是怎么回事。” 老白毛回身吩咐道:“你们退下!” 四仙和三灵带着诸多小黄鼠狼忙躬身离开。 待它们走远,老白毛这才说道:“此山乃是咱黄家修炼之山,他在此等人,被咱遇到,咱求修丹之法,他却推三阻四地不说,咱家一怒之下,将他封在洞中。” “你为何不杀他?”田远问道。 “咱家为求仙班,不杀生已久。不过,却也不愿这么让他得意。于是与他约法三章,咱家随他等人,但不得出洞,否则,必须将修炼之法说出。” 田远这才明白那老人为何一直坐在了那里。心说他宁愿十多年不出山洞,也不愿说出修丹之法,可见这法的重要。嗯,既然他们都不说,那我到底说不说呢?说了则可以活命,离开这里。不说,那这老东西肯定继续软禁我。想了一会儿,他又问道:“齐宫的两妖,一只是狐妖,另一只是蛇妖,你可知道。” 老白毛道:“骚狐狸和臭蛇呀!” 田远点点头,问道:“它们为何霸占齐宫一角?” 老白毛道:“此事不是霸占,它们是奉命守宫。” “奉命?”田远一愣,追问道:“怎么回事?” 老白毛摇摇头,说道:“此事是姜子牙之事,咱家也不知道。” 田远又问道:“那我师父玄成子为何突然性情大变?你可知道?” 老白毛淡淡地说道:“玄成子本就是伪君子,他性情大变只是恢复本来面貌罢了!” “不、不可能!”田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地说道:“他可是把《龙甲神章》上的东西都传给我了!怎么可能是伪君子呢?” 老白毛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你有利用价值,他自然加以培养,一旦利用价值消失,他必然杀你。” 田远想起宋相国坟前之事,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摇着头说道:“不、不会的!” “信不信由你,小子,该说的我说了,那炼丹之法——?” 田远突然觉得头疼欲裂,耳中浑然嗡鸣,若琴声争鸣,艰难地说道:“我、我答应传你,可、可没说今天传你!” “哼!你啥时候想说,喊我就是!”老白毛似乎知道田远会耍它似的,转身就离开了! “哎呀,好痛,好痛!”田远抱着头在地上打着滚,一下昏厥过去。 翠花见状,急的汪汪直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田远悠悠醒来,见翠花伤心地不住哀鸣,便拍了拍它的头。翠花一见,汪汪叫着兴奋极了。 田远觉得头仍然昏沉沉地,又躺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慢慢来到在悬崖边。 怎么办?难道被困死在这里不成? 仔细冥想了许久,倏地灵机一动,大不了学愚公移山,慢慢凿一条通道下去。又一想,无奈的摇摇头,这高百丈的悬崖,凿出通道,那得弄到什么时候?头发胡子都白了不可吗? 抓着边上的石头,用田栾神兵一下削掉了旁边一棵松树,抛了下去。 过了许久,才落在地上。 惹的翠花退后两步,在旁边汪汪地叫了起来。 田远忽然有了主意,娘的,既然凿到崖底是不可能的,那我从这里凿个洞,从那气障旁边绕过去,行不行? 想到这,他看了看旁边的峭壁,用田栾神兵奋力一插,“嗤”地一下插入石壁,慢慢地旋转兵刃,用力切割着石头。然后将割下来的石头随手抛下悬崖。 割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心说这事自然是昼伏夜割,否则被那狡猾的黄鼠狼发现了,岂能有好果子吃? 见翠花呆在旁边看着,便蹲下来对翠花道:“我在这里割石头,你呢,在洞口帮我放哨,若是有黄鼠狼来,你就叫两声,明白吗?” 翠花低声嗷嗷地叫着,老老实实地蹲在气障旁边,警惕地看着外边的通道。 田远回到悬崖边,抓住石缝里的伸出来的树枝,开始攥着田栾神兵小心地挖起洞来。初时尚担心被黄鼠狼听到,小心翼翼地挖着,到了后来,索性放开手脚,大力地凿了起来。 这实心石头比石板要难凿的多,他凿了一夜,才凿出一个这才凿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石洞,心说这他妈的也太难了! 用田栾神兵割了一些崖壁上的杂草,铺在地上,然后躺了上去,美美的睡了一觉。到了晚上,便又拿着田栾神兵继续开凿山道。 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田远晚上除了练功打坐之外,便不停息地凿石头。老白毛偶尔来过几次,见他倔强地不说,却也不逼迫他。 这日,石洞已经与气障基本齐平的时候,田远感觉自己一掌击出,便可以将其击碎。扭头见黑云压的厉害,加上北方劲吹,退出石道返回石洞时,忽觉冰冷之物刮在脸上。一愣之下,急忙抬头望去,却见漫天遍野已是白雪皑皑。 “啊!已经下雪了,那岂不是到冬天了?”田远自言自语道,一屁股坐下,抱着翠花道:“翠花啊,你说我傻不傻,稀里糊涂的到了周国,稀里糊涂的被封在这山洞。唉,也不知道玉儿现在如何了!还有栾月、桃花仙子和混世虫!还有张黑子和我的爸妈,我真的想他们啊!” 翠花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田远笑着说道:“翠花,如果我回中国,不应该是回二十一世纪,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我们哪里好吃的可多呢,鸡鸭鱼肉管你吃个饱,哪里像这破地方,整天此生肉。吃的自己跟野人似的,哈哈,你看我的脸,如果不是你经常帮我舔,早就黑的像非洲人一样了!头发也脏兮兮的,就跟小叫花子一般。如果这样被玉儿公主看到,说不定就不要我了。哎呀,好困哦!过几天,我们就出去了,我给你做烤鱼吃!” 他舒服地躺在枯草上,很快就睡着了。 朦胧之中,忽然听到一阵熟悉悦耳的琴声传来,似乎是桃花仙子的演奏! “唉,又是做梦!” 因为梦中经常听到她的琴音,所以田远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还能非常清醒地辨别出她所弹奏的曲子名称。 自己屡次跟桃花仙子说话,问她在哪里,生活好不好等等之事时,桃花仙子却闭口不答。 只怕今日也是如此!田远暗想,“桃花仙子终于又见到你了!” 桃花仙子微微一笑,下巴轻轻一点,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 田远急于将自己心中的困惑解开,问道:“你、你为何不辞而别?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唉——”桃花仙子叹了口气,呆呆地说道:“公子,你寻我做甚?徒增烦恼罢了!” 田远委屈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何寻你,只是心里想的难受!” 桃花仙子闻听,怔怔地愣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公子人中才俊,切不可因贱妾而断送了大好姻缘!” 说罢,手指轻抚,一曲淡淡哀伤之调缓缓响起。 这时,翠花一声犬吠,田远一个激灵,瞬时清醒过来。 “哎呀,又是个梦!”他揉揉眼睛,无比郁闷地说道。 刚要站起身,忽然觉得不对,空气中确确凿凿地响着悦耳的琴音。猛地一抬头,果然,气障之外,五弦琴前,一个身姿卓绝、青纱遮面的女子,正认真地弹奏着。如水的琴音融汇到满天的雪花中。 田远又惊又喜,喃喃地说道:“桃花仙子,真的,真的是你么?” 本文来自看書惘小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夜行千里难解惑

田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哎呀,疼!” 他一下扑了过去,趴在气障上,兴奋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地说道:“你是来找我的吗?太好了!没想到在这遇到你!哎呀,不对,你、你怎么到这呢?” “是咱家特意请来的!”老白毛尖声尖气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接着,它率领几个小仔,缓缓从旁边走了出来,走到田远身边,说道:“你昼思夜想,不就是为了她吗?咱家用她来换你的炼丹之法,如何?” “用她换?”田远一愣,不由地朝桃花仙子望去,“桃花仙子……” “妾名雪魔音,公子莫再称呼桃花仙子了!” 田远一愣,不由地问道:“雪魔音?幽谷魔音的绰号就是这么来的?” 雪魔音垂首说道:“不错,世人皆知我是幽谷魔音,却不知我原本姓雪,因母亲生我之时,父亲听到房中怪异琴音,大是骇人,故为我起名魔音!” 田远高兴地说道:“雪魔音好听的很!难怪你弹琴那么好听!原来是上天注定的。” 老白毛插话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她,那还犹豫什么?我们便交换如何?” 田远心下顿时痒痒起来,暗想这炼丹之法也没什么特殊的,若是用这法换了雪魔音,其实也挺不错的,不过……不过为何心里总是感觉似乎不妥呢? “公子……,我——”雪魔音眉毛一颦,似乎颇为为难。 田远心说已经告诉了它们一套假的,如果再说一套,它们未必会信,可是不说的话,雪魔音已落在她们手里,嗯,不管它们信不信,我再胡诌一套便是! 想到这里,他看着老白毛道:“好,成交!不过,你们说话,我有点不信。万一我说完了,你还是不放我,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白毛道:“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咱家修炼一下,若是真的,自然放你们走。否则,你们就继续在这呆着吧!” “那不行,你万一再修炼个一万年,那我们岂不是等到骨头都烂了?这么的,我说完就走!否则,我就不说!”田远说道。 “嗬嗬,万一你再告诉咱家假的呢?咱家子孙遍天下,找到你虽然简单,可再想捉你来此,只怕也费点功夫。所以,你还是在这呆一个月,若我有小成,自然会放你的,若无进展,哼!你们就在这等死吧!” 田远心说老子的石道已经挖好了,随时都可以逃离这里,想到这,他哈哈笑道:“好,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老白毛道。 田远一指雪魔音,说道:“让她跟我一起!” 老白毛未置可否。 田远忙道:“信不过就算了!” “可以!”老白毛答应了,扭头对雪魔音道:“这就进去吧!” 雪魔音摸索着站起身,轻轻地往前迈了一小步。 田远心里一愣,她果然眼睛看不到的!见她缓缓走来,待其穿越气障,急忙在身上擦了擦手,迎上前,伸手拉住她手,只觉清冷异常,慢慢扶她来到枯草处坐下,说道:“到这里坐下!” 两只小黄鼠狼把木琴推了过来,田远伸手接过,放在地上。 雪魔音说道:“多谢公子相救!” 田远道:“没有,没有。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雪魔音粲然一笑,说道:“公子机智勇武,错爱贱妾,我、我着实承受不起!” “哈哈,承受的起!还有,我也不是什么公子,身上又脏又臭,就像一只小泥猴一般!你看——” 他忽然想起雪魔音是看不到的,歉然说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的眼睛,唉,不要生我气!” 雪魔音说道:“公子是性情中人,贱妾岂能生气?” 田远这才放心,说道:“那就好,嗯,我不是什么公子,你以后就喊我田远,嘿嘿!” 雪魔音低头浅笑,点了点头,说道:“那、那贱妾恭敬不如从命!” 田远说道:“来,你喊喊试试。” 雪魔音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嗯,田、田远!” “哈哈,对,就这么喊我就是了!”田远拍手大笑,忍不住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惹的翠花摇着尾巴汪汪直叫。 “好了,以后有你们亲热的时间,快说炼丹法!”老白毛见田远忘乎所以,出言提醒道。 田远笑道:“莫着急,你都等了一万年了,这点时间还等不起吗?” 雪魔音惊讶地问道:“一万年?” 田远说道:“是啊!” “哪里有活一万年的人啊?田远,你说着玩吧!”雪魔音好奇地问道。 “没有啊,我哪里说着玩,你以为它是人吗?那可就错了,它是黄鼠狼黄大仙,修炼一万年的老祖宗!”田远说道。 “啊!”雪魔音惊恐地抓着身边凸起的石头棱角,身子往后蜷缩着。 田远见状,忙宽慰道:“不用害怕,这里有我呢!” 扭头又对老白毛说道:“那我现在就传给你,炼丹之法,在于清静,须得找一清静幽雅之处,每日子时和午时各练一次!你已修炼万年,修为不小,若依次矫正,日后不可限量!” 老白毛道:“这不劳你操心,快说吧!” 田远这才背道:“玄丹之术起阴阳,左连右通脉成网,晨八夜九叩任督,夜半三分腹中汤!腹内气海聚丹田,深吸浅呼调心房。舌尖抵上又抵下,肛门一缩腰似僵……” 背了半响,田远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背完了,你们赶紧离开吧!” 老白毛目光如电,紧紧地盯了田远好一会儿,说道:“嗬嗬、嗬嗬!若此次还是假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田远被看的有点心虚,心一横,你奶奶的,不客气你能咋的?反正老子准备逃跑了!口中说道:“你放心吧!还有啊,修炼之时,最好派人守卫一下。免得别人打扰,走火入魔可别怪我!” 老白毛点点头,转身走了。 田远急忙转身坐在雪魔音身边,刚要说话,忽觉得自己嘴巴特臭,急忙跑到悬崖边,双手捧起一把雪,放在嘴里含化成水,狠狠地漱了漱口,又用雪洗了洗脸。这才回到她身边,笑着说道:“上次你不辞而别,是不是我得罪了你啊?当时都怪我不好,急不可耐地想知道你长的什么样,所以才做了傻事!” 雪魔音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个不怪你,人都有好奇之心。何况你是个小孩子嘛!” 田远听她说自己是小孩,大是不忿,高声说道:“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怎么能是小孩呢?” 雪魔音吃吃笑道:“好了,好了,看你这样,怎么不是呢!” “这个真不是!”田远说道。 雪魔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田远叹道:“这事说来话长,还不是我师父害的!” 他便把离开女闾之后的一系列事情说了一遍。 雪魔音听的又是惊奇又是感到好笑,尤其是听他命两女裸露于楼上引诱宋府家兵之时,忍不住笑着斥道:“你呀,可坏死了!” 田远听她并不责怪,问道:“你呢?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呢?” 雪魔音道:“唉,贱妾之事——” “什么贱妾贵妾的,我们两个说话,直接说‘你我’就是了!”田远听她说的客气,忍不住出言纠正。 雪魔音笑着点点头,说道:“那日,你走之后,我便想这女闾不是久留之地。便告诉管事,交了赎金,带着侍女小蝶离开了女闾。” “然后呢?”田远问道。 “然后,我们就幽谷去了!”雪魔音道。 “哦,那、那再然后呢?”田远又问道。 雪魔音笑着说道:“我们一直在家呆着,一直到昨天晚上!” “到昨天晚上?”田远诧异地问道。 “是啊!昨晚我还在家睡觉,可是今天一早醒来,就到了这洞里,刚才那人说有个故人,让我弹琴把他唤醒。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雪魔音说道。 田远好奇地问道:“你家是哪里?难道也是在这山里住的吗?” 雪魔音沉吟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家在秦国咸阳外的幽谷山里,莫非这是幽谷山?” 原来是幽谷山,洞中老人还以为是宗周的中南山呢!田远暗想,不过不管是幽谷山还是中南山,反正自己都不知道。 “是不是嘛?”雪魔音见他不说话,又问道。 田远忙道:“应该不是的,那些黄鼠狼说这是什么麓谷山,嗯,两个山都有谷,估计离的不远!” “啊!是麓谷山?”雪魔音惊讶地喊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田远忙问道:“是啊,是麓谷山,怎么了?” 雪魔音一边摇头,一边解释道:“麓谷山还在周国之内,而幽谷山却在秦国,两山相隔千里,一夜之间,我、我怎么可能在这呢?” 田远闻听,也觉得匪夷所思,不过又一想,我一眨眼,就从二十一世纪跑到这里来了,你一晚上跑个千把里路,也没什么!他说道:“这也没什么,那老白毛修炼万年,想必是它在作怪!” 雪魔音连连摇头,似乎仍不相信。 田远无奈地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这不是做梦!” 心下却嘀咕,到底是什么本事,一夜之间穿越千里呢?要知道,这里可是没有汽车和飞机的。 本书首发于看书蛧 第一百一十七章相逢一笑情愫生

雪魔音道:“我不是不信,我当时感觉只是一个梦,梦到自己被人抬着呼呼地在风中飘,可没想到,真的是在风中飘,一下飘到了这里。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不用说,肯定是老白毛搞的鬼。不过,这样也好,我又可以见到你了,又可以听你弹琴唱曲了!”田远兴奋地说道。 “嗯,你既然喜欢,我弹给你听就是了!”雪魔音道。 田远闻听,说道:“那太好了!” 急忙把琴给她架好,扶着她坐到琴旁。 雪魔音把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哈了哈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手有点冻僵了,只怕弹不出你喜欢的声音。” 田远暗运真力,手掌轻轻地按在她头顶,将一股热流缓缓注入她体内,说道:“这样行不?感觉暖和了吗?” “嗯,好多了!” 雪魔音灵巧地十指在木琴上游走,像是在空中翻飞的燕子一般,一曲柔和唯美的琴音如泉水流动一般,叮叮咚咚地在空中传播。 田远坐在她面前,出神地看着她的袅娜而柔弱的身姿微微颤动,双目却始终闭着,不由地心生豪迈之气,产生了一种保护她的欲、望!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流水的琴音中,伴随着雪魔音清幽的歌声缓缓唱出,让田远觉得身心无比的愉悦,昔日烦恼一时之间忘却脑后。忽然想到这歌怎么这么熟悉呢?似乎学过的! 雪魔音出神地说道:“田远,这首《子衿》是我最喜欢的一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田远一恍惚,忍不住纠正道:“你唱错了,应该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错了?”雪魔音一阵愕然,低声吟道:“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没错,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学过的,好像是曹操写的吧。”田远说道。 “曹操是谁?”雪魔音问道。 田远一想,哎呀,扯到曹操了,那曹操写的这个,会不会是根据雪魔音的唱曲来的呢? “这个、这个,曹操嘛,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嗯,我以后跟你说这些吧!”田远紧张地说道。 雪魔音点点头,忽然问道:“田远,你刚才告诉它炼丹之法,是什么意思?” 田远说道:“这个啊,是我们玄元神教修炼之法,它们是动物,所修炼的跟我们略有不同,虽然它修炼万年,却难以渡劫成神,唯一的办法就是修炼玄丹。所以,它才困我在这,想让我屈服!” “哦,那你为何不早点传它,也免的在这寒冷之地苦守。”雪魔音道。 田远摇摇头,说道:“好像我们教的历代教众,都不传它的,甚至包括几百年前姜子牙分封诸神,都没它份,所以,我怕传了它之后,为非作歹。这才咬牙不松口。” 雪魔音点点头,“可你刚才已经传给它了,不是吗?” 田远得意地说道:“当然传了,不然,它会允许你进来吗?不过——” 他看了看气障外边,低声说道:“我依然给它掺杂了一些水分!嘿嘿,估计它照此修炼,不走火入魔,也练的乱七八糟!” 雪魔音听后,一动不动地想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当重信守义,岂能、岂能出尔反尔?何况,它若感知不对,必然报复于你!只恐那时,你小命难保。” 田远闻听,感到既委屈又郁闷,心说男子汉大丈夫重信守义不假,可它虽然活了一万多年,终究还是畜生,岂能跟人相提并论?想到这,忍不住抱怨道:“我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充其量也就是个小丈夫罢了,而它呢,也言而无信,否则,怎么会把我骗到这里来?” 雪魔音听他满腹牢骚,轻声说道:“田远,我见你是至诚之人,这才出言相劝。君子者,德行有亏,怎能立之于世呢?” 田远急的转来转去,“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就这样,若说有亏,那也应该是它们有亏在先,它们的三妹若不抢我的真丹,它们的老二若不乘人之危,想杀我,那我怎么会骗它呢?更何况,我是被它们强行扣押至此。哼,它若是君子,我便以君子对待;它若是小人,我自然以小人之法整它!难道这也有错吗?翠花,你来评评理!” 说着,田远便把翠花拉过来,说道:“翠花,我说的若是有道理,你便点点头,若无道理,就转个圈!” “翠花是谁?”雪魔音问道。 “翠花是一条追风犬,可好了,能听懂人意。”田远回道。 雪魔音笑道:“我们谈论之事,它怎么能懂?田远,你不要着急,你年龄尚小,尚不知为人之道。君子俭以修身、养德,岂能因人而已?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若它们知道你又骗它们,你准备怎么办?” 田远低声说道:“这你不用发愁,我自有办法,你就瞧好吧!” 雪魔音道:“这里四下都是石头,莫非你能破壁而出不成?” 田远得意地一笑,说道:“我刚才说过了,我既然能从石墓里出来,自然也能从这悬崖边逃离。你放心就是了,我定会送你安然回家。” 雪魔音说道:“那就多谢你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田远见她满脸疲倦之容,便说道:“你休息一下吧!” 说罢,便扶着她慢慢躺倒在枯草之上。 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幽香,田远还在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心说做梦就做梦吧,这个梦一觉不醒才好呢! 到了晚上,雪越下越大,天地之间白茫茫地一片。田远见时间差不多了,攥着田栾神兵,悄悄地钻进石道,爬到尽头,正要开挖之时,忽听翠花汪汪地叫个不停! 心下诧异,往日此时都不会来看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不敢怠慢,急忙慢慢地爬回来,返回石洞! 刚站稳脚跟,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随之而至,只见几个黄鼠狼整齐地走了过来。 田远急忙蹲下,靠在石壁上假寐,耳听到那几个黄鼠狼走到跟前。 这时,老二的声音说道:“小子,你敢耍咱家老祖宗!” 田远不搭理它,继续装模作样地假装休息。 老二继续说道:“老祖宗说了,你接二连三地戏弄它,定要把你头摘下来!” 田远忍不住了,心说它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真伪的。可这老二来干啥呢?吓唬我? 他站起来哈哈笑道:“你们老祖宗派你来摘我的头?来吧,那就进来吧!” 老二瞪着田远,大声道:“有种你出来!” 田远骂道:“我、操你祖宗啊!我要能出去,还在这呆着吗?不对,你的祖宗是那老白毛,老子对他可没有兴趣!有种你进来吧!看我不揍你个腚朝上!” 说着,田远抓住地上的石块,循着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投了过去! 只听“扑”地一下,石块击中气障后掉到地上。 那双绿油油的眼睛却晃了一晃。 田远心说你奶奶的熊,你们黑夜跟白天一样啊!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担心,这些家伙,夜里活动的也很欢,自己若是想逃走,只怕得到凌晨的时候! “哼!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咱家老祖宗可说了,新账旧账一块算——” 田远听到这,插话道:“算你妈啊算,你不过是来试探老子的,快滚吧!” “啊!”老二一声惊呼。 不置可否,转身直接就走。 田远听它们走远,心说这些兔崽子们可真缠手,竟然会使诈!管你练不练的成,反正老子就一口咬定这次告诉你们的是真的。 “田远。”雪魔音在黑暗中叫道。 “嗯,怎么了?”田远忙问,见黑暗中的雪魔音,一袭白衣特别扎眼。 “我们、我们今晚能走得了吗?”雪魔音问道。 田远笑了笑,说道:“你睡觉吧,我一会儿喊你!” “唉——”雪魔音长长地叹了口气。 田远劝慰道:“你不用担心,我就是豁出命,也要保你周全!” 雪魔音幽幽地问道:“你、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为你送命,都无所谓的!”田远不由自主地说道,“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会想你,有时想的头疼难忍,满耳朵嗡嗡地都是你的歌声和琴音!” “傻瓜,我——,其实不值得你这么做的,唉——” “我愿意这么做,跟你值不值,没关系!”田远说道。 雪魔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如果我做错了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田远笑道:“我从来都不会认为你会做错事的!这原谅是从何说起?” 雪魔音说道:“那、那你不觉得我离开之后,你变化很多吗?比如脑子浑浊不堪,整日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有时人也认不全!” 田远一听,心念一动,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这些症状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祝融火烧神仙洞

田远说道:“嗯,也许是我练功的原因。先不说这个了,先睡觉吧!” 雪魔音道:“唉,那好吧!” 到了下半夜,田远见天地俱静,拿着田栾神兵悄悄地来到石道里,摸着石壁,心说是非成败在此一举,挺起兵刃,真力运于手臂,朝着石壁刺去! 只听“嗤”地一声低响,石壁应声而破!他不敢怠慢,挥起田栾神兵,三下五除二地把石壁凿了开来。 “吱吱!”两只黄鼠狼闻声走了过来,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仿佛两个灯泡一般。 田远一声不吭,待它们走近之后,猛地钻出石道,田栾神兵一挥,朝着一只最前边的黄鼠狼斩去! “噗嗤”一声,那黄鼠狼哼都没哼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只一见不好,扭身就窜。 田远哪里放的过它,一扬手,田栾神兵飞出,“扑”地一下,削铁如泥的兵刃刺穿了它的脑袋,从脸部穿出,“哐啷”一下,斜斜地插在石壁上,把柄兀自滴答着血液。 田远上前拔下兵刃,在黄鼠狼身上擦了擦血迹,心说:“你们可别怪我,谁让你们家老祖宗把我关这呢!要找就去找它算账。” 从气障穿过去,把雪魔音喊醒后,低声说道:“走,我们从石道里穿过去,我大头,你在我身后,翠花跟在最后边,不许掉队!” 说罢,当先钻过石道伸手接过雪魔音的木琴,拉她进来,接着翠花也跟了进来。穿过石道,便到了外边的走廊。 雪魔音道:“我们这就出来了吗?” 田远说道:“怎么?我嫌我们出来的太快吗?不会的,兵贵神速又不是太好。所以,我需要三思一下。” 摸着石壁慢慢地往前走,拐了两个弯后,来到昔日所见的大厅!心说这就穿过这个大厅,就是下山的通道了。 正要往前走,雪魔音突然拉住了他,低声说道:“那边好多黄鼠狼在喘气!” 好多黄鼠狼? 田远一愣,忙问道:“哪里?” 雪魔音一指旁边的一条狭小通道。 田远顺着她的手臂望去,黑乎乎一片,什么也没看到。疑惑地问道:“你眼睛不是看不到吗?怎么——” 雪魔音低声说道:“我是听到的!” 田远一想也对,一般的瞎子,耳朵鼻子都特别的灵,雪魔音也不例外。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摸到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低头往里一看,哎呀,我的妈呀! 只见里边密密麻麻的都是黑乎乎的黄鼠狼,挤在一起睡的正香。 操,这么多小崽子,不知道老白毛住哪?田远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主意。你奶奶的熊,把老子困这那么久,不搞你们一下,老子窝火的很。 想到这,他悄悄地退了出去,对雪魔音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着,风一样地朝石洞跑去,穿越气障,来到自己卧榻之处,把地上的枯草收拾了一下,扎成一堆,心下得意,今日老子来个火烧黄鼠狼,哈哈,好好的出出鸟气! 他拖着柴草穿过石道,忽然想到,操!没有火啊?那可怎么办? 这里没有硝石做的火廉,可怎么点火呢?难道非要钻木取火?可是这也没有木头啊,何况也得钻半天,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有了主意。他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裹在田栾神兵的剑柄之处,暗运玄元真丹,将真力透到剑柄,慢慢烘烤布条。 过了一会儿,布条炙热无比,田远倒握田栾神兵,将剑柄在石壁上猛地一擦—— “嗤——” 火星四射,布条冒出一阵灰烟。 田远心下暗喜,又是一擦! “嗤——” 星星半点的火光在布条上闪烁着,照亮了整个走廊。 “噗噗——” 田远用手遮住,用力猛吹! 瞬时,火苗一下燃烧起来,田远急忙把枯草放上点燃,然后跑回雪魔音身边,说道:“好了!” 雪魔音诧异地问道:“你这是要干嘛?” 田远说道:“火烧黄鼠狼!” 说罢,抱着柴草就冲了过去。 这一下,火腾地就着了起来,田远将柴草一把塞进了黄鼠狼洞。 烈火一遇到黄鼠狼毛茸茸的皮毛,一下就着了起来! 田远顾不得多看,急忙转身,拉着雪魔音就跑! 身后传来一群“吱吱”地哀号声。 “我、我跑不动!”雪魔音跑了几步,无可奈何地说道。 田远一听,忙蹲下身,说道:“我来背你!快,一会儿那老白毛就出来了!到时候被它抓住,我们就惨了!” 雪魔音还在犹豫,田远又催促道:“快点啊!还等什么?” “嗯!”雪魔音摸索着趴到田远背上,将木琴抱在怀里。 “抓好了,我要跑喽!”说着,田远迈开步子,就往外冲。 穿过大厅,来到洞口,借着铺天的大雪白光,见两只黄鼠狼正往里张望,看到自己冲来,张牙舞爪地迎了上来。 田远心说看来是守洞口的了,他身形一晃,腾空跃起,扎开双脚朝右边的一只猛踢过去。翠花张开大嘴,紧跟其后朝着另一只扑去! 右边黄鼠狼眼见田远脚到,待要闪避。 田远另一只脚“腾”地一下,紧跟而至,“去死吧!” “啪”地一声响,正踢在其头上! 只见黄鼠狼翻了两个跟头,一下撞在石壁上,跌的脑浆迸裂。 另一只黄鼠狼见翠花凶猛,斗了几个回合,噗地一下,放了一阵臭屁,往洞里一钻! 翠花见它要跑,跟着追了过去。 田远见洞里浓烟滚滚而出,急忙喊道:“翠花!回来!我们快走!” 说着,当先跳出洞口! 翠花听到田远呼喊,跟着跑了出来! 山路铺满了雪,田远不敢太快,沿着雪地上的爪印慢慢往下溜。 “为何要烧死它们?”雪魔音突然问道。 田远说道:“它们困我几个月,哼!烧死它们算便宜他们了!哎呀,别再说我是不是君子小人的了,我就是我,再说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有仇不报非君子!” 雪魔音叹了口气,说道:“黄鼠狼非等闲畜类,其性恩怨分明,你这一把火烧死它们诸多子孙,只恐、只恐日后……” 田远跳下一处洼地,听的山野风声呼唤,毫不在乎地说道:“嘿嘿,它们啊,也就老白毛厉害一些,其他的能奈我何?” 雪魔音见他如此,无奈地摇摇头,问道:“我们去哪?” “自然是送你回家啊!你知不知道路怎么走?”田远问道。 雪魔音想了想,说道:“从这里往西北走,沿着了黄河一直往西就是了!” “黄河?”田远一愣,又一想若看到黄河岂不是到八百里秦川了吗? “是的!黄河拐角之后,就到达渭水之南,也就到了幽谷山。嗯,你没有见过黄河吧!”雪魔音问道。 田远说道:“是没有见过,不过黄河可是在我们那入海的,而且,我们那还有条幸福河,别看它不大,可也是黄河分支,直通渤海湾的。” “幸福河?”雪魔音问。 “对啊,幸福河!” “名字可真不错!” 田远听到她夸奖自己家乡的河流,大是得意,忍不住吹嘘道:“这算什么,我们那牛逼的地方多的是,知道写《孙子兵法》的孙武吗?” 说到这里,田远心下一惊,这哪跟哪啊,孙武这小子现在还没写呢,这个不能吹,吹了她也不知道。 “《孙子兵法》是什么?” 果然,雪魔音诧异地问道。 田远想了想,说道:“就是一个行军打仗的书罢了!不说这个了,我们那好玩的多的是,唉,要是你眼睛好的话,那我就带你去好好的玩耍一番,捉鱼摸虾摘酸枣,偷瓜洗澡爬城墙,嘿嘿,可有趣了!” 雪魔音噗哧一笑,说道:“你整天就是玩这些吗?” 田远忙道:“哪里只有这些啊,我们还会上网打游戏什么的!” 说到上网,想起自己本来是要跟张黑子去他家上网玩的,这一下倒好,玩不成不说,还让自己稀里糊涂的到了这里,唉,到哪儿说理去! “上网打游戏?什么意思?”雪魔音诧异地问道。 田远说道:“哎呀,就是在电脑上玩的,唉,估计电脑是什么你也不知道,这么跟你说吧,那电脑上网啊,就像是神仙般的日子,明白吗?” “哦!”雪魔音轻声道,“原来是这样的。田远,你多大?” “我?应该是十四五岁!”田远心说我自己的年龄自己知道,可这田奴的具体年龄却不知道。 “噗——”雪魔音嗔怪道:“什么叫应该是十四五?难道还有不应该吗?你背我那么久,累不累?” 说着,掀起衣袖,摸了摸他的额头。 田远觉得她手指柔软,有点凉,问道:“你的手好凉啊,快,把手伸到我的脖子里,我给你暖和一下!” “不要,冷的很!”雪魔音道。 田远说道:“不怕,不怕,不是跟你吹,我现在牛的很,体内玄元真丹一运转,浑身热乎乎的,跑起来浑身发烫。” 此时,天已微明,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山脚下。 这时,跑在前边的翠花,突然停住脚,汪汪地喊了起来! 田远抬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眼前站着几只黄毛夹杂着白毛的二仙、三仙等,而打头的正是那浑身白毛的老祖宗。 本文来自看书惘小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护花使者搏其命

他停下脚步,仔细看着老白毛,见它不怒不愠,面无表情,心里犯嘀咕,这老家伙什么时候窜到我前边的?还是它压根就没在洞里? “它们追来了吧!”雪魔音问道。 “不,它们是在拦我们的路!”田远说着,轻轻地把雪魔音放在地上,吩咐翠花道:“翠花,保护她。” 翠花汪汪地叫了两声。 田远上前走了两步,喝道:“老白毛,莫非还想阻拦我的去路不成?” 老白毛一声不吭,阴森森一笑,猛地一挥手,身后几个黄鼠狼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田远一见,“哐啷”一声,拔出田栾神兵,见黄三仙冲到近前,运足力气,脚一抬,大喊一声,“去你妈的!” 旋风扫落叶一般地朝它踢去。 三仙不避不让,顺势一翻身,像狗皮膏药一般竟然一下贴在那旋风腿上。 田远吓了一跳,心说这他妈速度好快! 此时,二仙和二灵也已扑到! 田远不敢怠慢,手中短剑划了一道圆弧,从它们脸前划过! 二仙一个后翻,躲了过去。 二灵却想学那三仙,飞身朝田远手臂抓来。 田远心说,若被你抓住手臂,那还有我的好果子吃? 见它扑到,手腕一抖,田栾神兵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嗖”地一下疾射而出! 二灵急忙扭身躲避,却为时已晚。 “咯吱”一声,田栾神兵一下从它肩头刺穿而过,余势稍挫,朝着老白毛刺去! 老白毛左爪一挥,轻轻地将其拍落。 再看二灵,抱着流血的手臂惨叫不止,手臂像瘫软的面条一般耷拉下来。 田远刚回过神来,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三仙挥舞这爪子一顿猛刨!急运真力,一招点金指噗地弹出! 三仙识得厉害,急忙闪身一躲,跳到旁边! 这时,二仙已经攻到,田远左掌一挥,凌云掌裹卷着狂风拍出! 二仙见状,一扬嘴,猛地吐出一些烟雾,直喷向田远。 田远吓了一跳,不及细想,就地一滚,朝三仙滚去,同时化凌云掌为青红剑,扬起一道红光,朝三仙腿上攻去! 三仙刚刚站稳脚步,见此状况,只得往旁边一跳,继续躲避。 田远跳出圈外,喝道:“住手!我有话说!” 二仙三仙不约而同地看着老白毛。 老白毛冷笑一声,说道:“你毁烧洞穴,焚黄家子孙,还有什么话说?今日让你为咱家的孩子们殉葬!” 田远喝道:“哼!你要这么说,那黄三灵抢我真丹,你又骗我上山,关在这荒山野岭,茹毛饮血几个月,怎么说?” “嗬嗬嗬嗬,那是你活该受的,但是你敢惹咱家,那可别怪咱家心狠手辣!”老白毛桀桀而笑,仿佛是一个死了孩子的绝望老寡妇在坟地里哭一般! 田远只觉毛骨悚然,心说这些畜生果然是不讲道理,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几个家伙颇为难缠,自己虽然身材不高,可这几个家伙身形更是矮小,辗转腾挪之时,极为迅捷,自己所学的凌云掌、青红剑和点金指等等,刚使出去,便被它们轻易地躲避开来。再加上它们根本不讲什么规矩,完全是一窝蜂的往上冲,横扑竖咬,一幅幅拼命的架势。 “杀死他!”二仙跟随老白毛最久,道行最深,身形一晃,在田远身边急转,幻化出数十个二仙的嘴脸,张牙舞爪倏地逼近田远,接着又一拉身子,猛地跑远;然后又从身后欺上来,趁他不注意,猛地抓一爪。 田远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哪个是二仙的真身,哪个是幻觉,练拍两掌,入手空空,压根就没拍到二仙。顿时手忙脚乱,招架不住,忍不住退了两步,挥舞着手臂自保! 三仙见有机可乘,跟着上来乱窜! 田远虚于应付,心中暗骂,我、操!完了,我这些东西对付人还可以,对付这些有道行的黄鼠狼,那根本没用! 正绝望之时,忽然想起玄成子曾经说过自己有开天眼,识得幻术。急忙稳住身形,不再随着二仙三仙的影子而转动,缓缓地闭上眼睛。 二仙三仙见他闭眼,大喜! 二仙猛地一扑,朝着田远咽喉抓去! “田远!”雪魔音方才听到田远相形见绌,气喘吁吁的声音,而此时却是对方的呼呼风声,忍不住喊了一声。 二仙见田远一动不动地在那呆着,心下大喜,眼见要撕到他的咽喉之时,却见田远手掌猛地从小往上一推! “呀!”二仙感到不妙,忍不住喊了一声! “砰——” 一声闷响过后,二仙只感到肚子里像伸进了一只带刺的手一般,剧烈的抖动着,搅得肚子疼痛异常! “哈哈!”田远一招得手,睁开眼睛得意地笑道:“跟你爷爷玩幻术!你们这些兔崽子,不,你们这些黄鼠狼崽子还差得远!” “扑”二仙摔在地上,脸朝下,吐出一滩鲜血。 “二哥!”三仙哀号着扑了上去! “你、你开了天眼?”老白毛忍不住问道。刚才的一幕看的分明,田远本来要被偷袭致死。可他闭着眼睛却对二仙的幻术视而不见,一招直打在二仙的真身之上,只是难以理解的是,第一次遇到开天眼还需要闭眼睛的! “没错!我早已开了天眼!”田远得意地说道。 “田远!”雪魔音听到他无事,忍不住轻声喊道。 田远走了过去,说道:“我说了一定要保护你的周全!这几个黄鼠狼岂能挡的住我?”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到有点能耐!”老白毛不咸不淡地说道。 自从田远一伙下来,老白毛便一直在那儿不动。站远了看来,还以为是一截被雪覆盖了的树桩! “哈哈,这算什么!老子还有更厉害的!”田远得意地说道,他一指在旁边哭哭啼啼的三仙,大声喝道:“你们的黄二仙已经挂了,黄二灵已经废了,哼,还有你,识相的自己找个石头撞死,免的脏了你爷爷我的手!” 三仙闻听,猛地转过身来,嗷地一下扑了上来! 田远双掌一错,暗运真力,大喝一声,“去死!” 真力到处,右掌变爪,红彤彤的手臂手掌,其形似鹰,其色如火,正是《龙甲神章》中的烈焰龙爪! 呼地一挥,荡出层层气浪,直朝三仙抓去! 三仙虽然怒火上脑,动起手来却小心谨慎,见田远势大,身形急坠。 田远一抓落空,右腿急扫,踢起地上层层积雪,如天女散花一般,溅向三仙。 三仙脚跟未曾站稳,慌忙之中猛地往旁边一窜,躲开田远的攻击。 田远哈哈大笑,轻蔑地喝道:“打又不打,滚又不滚!你们想干嘛?” 三仙跑到二灵身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田远大是诧异,心说你不往老白毛哪里跑,却跑到这受伤的家伙那干嘛? 正发愣之时,二灵和三仙转身朝自己慢慢地逼来,同时,眼中冒出绿油油的光,仿佛绿色的灯泡一般!同时,几只爪子逐渐散发出淡淡的气体。 田远从没见过这阵势,心下忐忑,不由地往回收了收脚。 倏地,二灵和三仙,绕着田远像风车一样飞快地旋转起来。 田远心说,这是弄哪门子邪术?管你怎么转,反正你一靠近我,老子就出掌! 地上的雪被刨出一个圆圈,四下飞散。 渐渐地,田远被转的头晕脑胀,正在这时,二灵和三仙,突然跃起,同时朝自己扑来! 啊!田远一下感到压力,这家伙们一天太狡猾了,让自己前后难以顾及! 草你奶奶的!谁怕谁呀?田远一声怒吼,气聚掌心,双掌猛地拍出! 强攻前边的三仙见状,知道厉害,往上一翻,巧巧的越到田远头顶,双爪如烟,急速拍落! 田远吓出一身冷汗,本想拼着挨二灵一击,先把三仙给灭了,可谁知道它竟然在空中无借力之时,一下翻身,反而攻到自己头顶,着实厉害! 耳听二灵单爪业已攻到,右脚往后急踢,顺势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窜到圈外,躲了开来! 二灵和三仙见田远躲开一劫,正要乘胜追击,忽听老祖宗突然发话道:“你俩回来!” “老祖宗?”二灵忍不住说道:“这小子着实厉害,若不联手除掉,只恐——” 老白毛冷冷地说道:“回来!” 三仙收势,急忙回到老白毛身边。 二灵见状,悻悻然地也回来了。 老白毛喝道:“小子,咱家亲自会会你!” 田远一听,心下打鼓,暗想这老东西比这些什么二仙三仙的家伙可要厉害的多,不说别的,就那气障,我就没办法破! 刚才虽然气势受挫,但听到它叫阵,田远道:“来吧!我也像看看这修炼一万年的怪物,有多么地厉害!” 说着暗运真力,双手捏成莲花状。 老白毛纹丝不动,双目如电,直勾勾地瞪着田远的眼睛。 田远心说你眼大吗?谁把谁?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 “嗬嗬嗬嗬!”老白毛突然笑了起来,手一挥,只见两只猛虎突然凌空出现,朝着田远扑去! 第一百二十章魔音相助脱幻象

幻觉!这是幻觉! 田远面对突如其来的猛虎大为困惑,急忙闭目再看,忍不住一阵颤栗,哪里有老虎的影子?难道这是真的老虎? 急忙变指为掌,双掌一翻,真力吐出,势如奔雷一般,“砰”地一下拍到老虎的额头。hp://772e6f742e6f%6 “哎呀”田远一愣,老虎的一扑,加上自己的一掌,本以为其力惊人。可谁知道明明拍在老虎的额头之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着物感! 怎么回事?若是幻觉,那天眼也应该识别的,可自己明明就看不到的! 正在这时,两只老虎纵身又扑了过来! “操、你妈!”田远恼羞成怒,又是一掌拍出! “扑”地一下,掌力重重地击在旁边树干之上,抖落一树的雪花。 可那老虎却完好无损,生机勃勃地又扑了过来。 田远无可奈何,只好又蹦又跳,躲避着老虎的攻击! 一人二虎,两攻一受,转眼之间过招十多个回合。 田远越躲越烦,心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肯定是老白毛那老东西在搞鬼! 想到着,他一边躲一边朝老白毛方位挪动。 手掌中攥了一个雪团,待两只猛虎扑过,大喝一声:“我打!” 雪团一下掷出,朝老白毛脑袋打去! 这雪团非同小可,掷出之时,田远已经将其压实,并把真力注入,一旦击中,势如刀割! 老白毛嘿嘿一笑,鬼魅般地一晃! 田远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再也看不到老白毛了。 “啊!出来!”他一边躲闪着老虎的扑击,一边喊道。 “嗬嗬、嗬嗬!老虎的滋味可好受?”老白毛在原来的位置出现了。 田远先说难道它会隐身不成? “嗤——” 田远一个躲闪不及,衣袖被撕开,手臂划破一个血呼啦差的大口子。 “哎呀!”他痛苦地大喊一声。 “田远,你、你怎么样了?”雪魔音关切地问道。 “老虎好厉害!”田远被逼得相形见绌,却也无可奈何。 雪魔音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道:“哪里有老虎?” “啊!你自然看不到的!这、这老虎好厉害的!哎呀,你们快跑!”田远一边躲闪一边说着。 雪魔音思忖片刻,拉过木琴,弹起琴来。 田远闻的琴声涩涩,说不出的难听,心说都这时候了,不赶紧逃跑,还在这弹哪门子琴啊? 铮铮数声之后,田远忽觉眼前一花,两只老虎眨眼之间便消得无影无踪。 “呀呀!”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田远回头一看,却见老白毛捂着胸口,非常痛苦的样子!三仙和二灵在旁边慌了手脚,吱吱地哀鸣。 “你、你们走吧!”老白毛说道。 田远看了看雪魔音,心中纳闷,不知道老白毛为何突然大发慈悲。 “那可真是多谢了!”雪魔音淡淡地说道。 老白毛恶狠狠地说道:“不过,小子,我们的仇仍在,日后你可小心点!” 田远气呼呼地说道:“来呀!老子怕你不成?” 老白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领着几个黄鼠狼朝山上走去。 田远抬头仰望,虽然听不到它们的惨叫,但见那洞里浓烟滚滚,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做的此事,虽然泄了被拘之愤,可这么多生命,罪不至死! 叹了口气,对雪魔音道:“真是奇怪,这老白毛怎么突然就放过我们了呢?” 雪魔音道:“若再不走,它非死在这里不可!” “什么?死在这里?”田远一愣,忽而笑道:“不可能的,它明明已经占了上风,何况,它还有两只老虎助阵。” 雪魔音抬起头,说道:“哪里有老虎呀!我怎么没听到?” 田远本来就感到十分诧异,听雪魔音一说,忙把自己刚才的所见说了一遍。 雪魔音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也许是幻觉!” “不可能!”田远否认道,“如果是幻觉的话,那我应该看的出来,何况,我的衣服被撕破,手臂还有受伤,你看——” 他一扯衣袖,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自己的衣袖完好如初,压根就没没破,而自己的手臂,也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怎么回事?”田远狐疑地摸着手臂,“难道真是幻觉?” “它只是利用你心中的魔障,而设置的幻觉,跟其他外在的幻觉不同,因此,你的天眼才看不出来!”雪魔音分析道。 “啊?这样也行?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当时我看到它的眼睛时,就觉得很诡异,心说这眼神好邪恶,好像能看懂我的心里一般!”田远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雪魔音问道:“怎么了?” 田远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忽然想起来,那是死在我大菜刀之下的两只老虎。难怪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原来这老怪物是用我心里的东西做幻术,让我自己在这瞎折腾玩,我、操!这也太狠了,不过奇怪的是,我拍不死那两只老虎,为何那两只老虎却能伤我呢?而且当时的感觉疼的很,就像真的受伤一般!” 雪魔音听完,脸露出十分奇怪的表情,似乎不相信田远说的话似得。 田远继续说道:“对了,你还没说它为何会死在这里呢,是不是你信口开河乱说的,要知道,它可是修炼万年的老东西,就差渡劫之后成仙了。” 雪魔音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修炼万年如何?修炼亿年又如何?只要它是活的就必然会受我控制!” 田远把田栾神兵捡回来,抓了一把雪,将剑身擦拭干净,放回腰间。闻听雪魔音口出狂言,不由地乍了乍舌,心说没想到啊,她也会说大话! 雪魔音见田远不说话,继续说道:“我能听清它心脏的跳动,用我琴音来控制它心脏跳动的频率,这样,慢慢带动它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到时候,它想不死都难!” “啊?你有这本事?”田远一听,感觉到匪夷所思!想要不信,可刚才自己亲眼所见,那老白毛疼痛难忍的样子。 “幽谷魔音,可不是说说罢了!”雪魔音笑道。 田远一阵胆怯,心说老白毛都不是她的对手,那万一哪一天她看我不爽,弹琴整我,那不是跟玩似的? 雪魔音似乎洞悉他的心思,补充道:“你大可放心,我不会随便乱撩人心弦的。” 田远被她窥破心事,脸上一红,叉开话题道:“好了,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着,蹲在她身前。 “还要背我吗?”雪魔音问道。 田远笑道:“雪地里又湿又滑,我怕你摔着!”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你刚打了一架,肯定累坏了的,我还是自己走吧!” 田远忙道:“不碍事、不碍事!这里到处是石头杂草,万一磕坏了你,我可担当不起!快点吧,上来!” 雪魔音这才重新趴上去,轻轻地说道:“田远,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田远招呼了翠花,边走边说道:“你是因为而被抓到这里的,刚才又救了我性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现在背你一会儿,又算的了什么?” “唉——”雪魔音一声长叹,不再说话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淡淡的阳光照在洁白的雪地上,反射到人眼里,反而十分的不舒服。 田远背着她一直往西,觉得跟她在一起,身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小心翼翼地,拼命地想一些笑话,逗她开心。 走出树林,又走了很久,到了一个小村子,已近中午。田远说道:“我们得找个地方吃饭!唉,这几个月,还没吃顿饱餐呢!虽然每顿都能吃肉啥的,可都是生的!恶心死了!” “你把我放下来吧!”雪魔音道,“我们去找个地方借宿吧!” 田远见地上的积雪早已被扫的干净,路上也并不湿滑,这才把她放下。问道:“找什么样的人家借宿?”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我未曾借过,以为你知道呢?” 田远为难地搔了搔头皮,心说我哪里借宿过啊!可不愿在她面前示弱,便说道:“没事,包在我身上了,走!” 说着,便领着雪魔音沿着街道往前走。天寒地冻的土路两边是被白雪覆盖着的低矮土房子,远远看着,就像高耸的柴堆一般。 田远知道住这样的房屋的大多是奴隶,基本上一贫如洗,能熬过冬天就不错了,根本拿不出东西给自己和雪魔音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说难道就没有好点的住户吗? 往前走了一段路,忽听前面有人哭喊,伴随着一个男人的打骂声。 “前边有人吵架!我们去看看!”田远小孩心性,见有热闹看,忍不住踮起脚跟张望着。 雪魔音说道:“穷山僻壤之地,不要惹是生非!” 田远嘿嘿笑道:“没事的!你放心就是了!” 两人走上前,见是一片池塘旁边的路上,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拉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往前拖,女孩的双腿似乎不能动弹,瘫在地上。脸上又湿又脏,早已哭花了脸。 男人边走边骂道:“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打死你!哼!” 本书源自看书王 第一百二十一章节外生枝练奇功

田远见那女孩十分可怜,忍不住喝道:“住手!你一个大男人,为何欺负小孩子?” 那男人扭头一看,见是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小叫花子,头发蓬乱如草,脚上穿着的布鞋露出了脚趾头。 令人惊奇的是,他手里竟然牵着一个怀抱木琴的白衣素洁女子,虽然薄纱遮面,可眼角额头裸露的皮肤,却白皙异常。 这也太离谱了?脏小子邋遢到极致,净女子素净到顶峰。男人打量他俩完毕,忍不住说道:“小子,你少管闲事!滚一边去!” 说罢,便拖着那女孩继续往前走! 小女孩望着他们两个喊道:“不要去,我不要去!救救我吧!” 男人扬起巴掌,“啪”地一下扇在小女孩脸上,喝道:“去不去由不得你!” 田远大怒,上前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腕,说道:“不许打她!” “这是我家事!跟你无关,滚!”说着,男人手臂挣了一下,企图从田远手中挣脱! 他见田远人小体瘦,以为随便挣一下,便能挣脱。可此时的田远玄元真丹已修至七八层,莫说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就是两头水牛来比,而未必胜的了。 “哎呀!”男人一挣之下,见田远握着纹丝不动,心说邪门,这小子力气倒不小。猛吸一口气,使出十成力,手臂一甩,同时大喊一声,“放开!” 田远微微一笑,手迅速一松! 只见男人的手臂一下子轮空,手无着力之处,蹬蹬蹬地倒退了两三步,一下踩在残余的冰雪之上,“啪唧”一下,跌了个四脚朝天。 “哎呦、哎呦!”男人疼的不住呻吟着。 田远哈哈大笑,拍了拍手掌,说道:“就你这能耐,还敢跟我较劲。你可差远啦!回家再学两年吧!” 田远上前把小女孩扶起来,说道:“小妹妹,不用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的!” 雪魔音虽然目不能视,却听的真切,见田远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忙道:“田远……” “怎么?”田远问道。 雪魔音说道:“人生地不熟,问清楚再说。” 田远一想,雪魔音说的也对,一指那男人,问道:“小妹妹,他是什么人,为何要拉你走?” 小女孩惊恐地看着田远,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抽抽搭搭地一声不吭。 那男人呲牙咧嘴地哎呀了半天,挣扎着站起来,指着田远骂道:“狗杂种,敢来管闲事!” 田远反击道:“操、你妈的!你再骂,老子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男人凶神恶煞地朝田远慢慢走来,攥着拳头猛地一捶! 田远不避不躲,待其拳擂到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朝拳头了无生息地一弹! “哎呀!”男人又痛苦地嚎叫起来,摊开手掌,只见其上紫黑一片,惊恐地说道:“你、你不是人!” 说罢,转身忙不迭地跑了!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这次给你个教训,若再欺负人,看我不揍死你!” 他转身又问那小女孩道:“小妹妹别害怕,我是好人!真的!” 小女孩朝男人逃跑的方向看了看,“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雪魔音见状,缓缓走到旁边,对田远说道:“你声音这么大,还是让我来吧!” 田远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皮,退到一边,笑道:“好的!” “小妹妹,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害你的!”雪魔音慢慢蹲下来,轻轻地抓住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见雪魔音虽然面纱遮脸,可声音柔和,终于说道:“没饭吃,大大、大大要卖我!” “啊!没饭吃就要卖小孩?”田远忍不住说道。 “平民的孩子,都是如此!卖身为奴,也许是好的出路!”雪魔音说道,“你也曾为奴,难道不知道吗?” “我?”田远心说我自然是不同的,“我爹娘死的早,做奴是没办法的,唉,奴隶的生活很惨的!吃不饱,穿不暖。” 雪魔音又问道:“冬天,你们吃什么?” 小女孩舔了舔嘴唇,摇摇头。 “田远,看来我们在这是找不到吃的了,他们自己都没得吃,哪里顾得上我们!”雪魔音说道。 田远叹了口气,心说难道这么倒霉?抬头一看,见旁边池塘占地面积颇大,心说这不是有现成的食物吗?喜道:“旁边是池塘,我们可以去抓鱼吃!” 雪魔音皱眉道:“抓鱼?这么冷的天?水上都结冰了,怎么抓?” 田远笑道:“我们破冰抓鱼,来,你等我!” 说着,田远顺着坡跑到池塘的冰上,用力踩了一下,见冰冻的结实,而冰面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积雪。想找冻在冰上的鱼是不可能的,只有破冰捉鱼。 想到这,他朝跟随自己而来的翠花摆了摆手,说道:“翠花,到边上去!” 翠花摇了摇尾巴,慢慢的到了岸边! 田远拔出田栾神兵,蹲下身子在冰上轻轻地划了起来! 没多久,偌大的冰面被他横七竖八地划成了一块块的方格状!待得最后一块划完,田远从冰块上跳到岸边,把田栾神兵和《龙甲神章》布条放在岸边,提着一根削尖的木棍就跳了进去。 “田远,小心啊!冷不冷?”雪魔音喊道。 “没事的!热的很!”田远喊着,心说以前冬天可怕冷了,可自从到了这之后,似乎对冷热都没感觉,他一掌拍到硕大的冰块之上。 “砰——”巨大的冰块一下碎成拳头大小的冰疙瘩! 田远感到说不出的痛快,玩的兴起,索性运足内力,双掌连环拍出,啪啪啪一阵击打,水面上顿时浮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 雪魔音听的分明,急切的问道:“田远、田远,怎么了?” 田远哈哈笑道:“没事,这冰碍事,我把它们全灭了!” 说罢,田远一下钻进水中,用木棍慢慢搅动水底。把鱼全搅出来! 果然,这一番折腾,平静的池水开始活了起来。 一尾尾草鱼、鲫鱼等都惶恐地到处游动,有的慌不择路,一下撞到田远的身上! 田远用木棍插了两下,见池水浑浊,根本看不清。便甩掉木棍,直接用手摸了起来! 一边摸一边想,这里的人可真笨,守着这么好的美味,竟然饿的要卖小孩,唉!正琢磨着,旁边泛起一阵水花,急忙用力去抓! “扑”一尾硕大的鲢鱼蹦出水面,田远手指如电,一下抓住鱼头,猛地往岸边一甩! “吃的来了!”他高兴地喊道。 翠花汪汪叫着,上前一口叼住鲢鱼,跑到雪魔音身边放下。接着又跑回岸边。 田远又摸了一会儿,连着摸出四五条尺长的草鱼之后,心说差不多够吃的了!正要上往岸边游去,忽觉的腿在抽筋,不听使唤一般。 心说毁了,怎么突然抽筋了呢!猛吸一口气,慢慢地浮在水面上! 这时,翠花跳了水,慢慢地朝田远游过来。到了田远身边,一口咬住田远的头发,呜呜叫着往岸边扯! 田远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心说翠花啊翠花,我这是抽筋,不是溺水好不好!我浮一会儿慢慢就好了。 田远伸出手拍了拍翠花,说道:“翠花,你去吧,我没事!” 翠花舔了舔他的脸,在他身边游来游去。 田远躺了一会儿,身上逐渐冷了起来,忙运真力抵挡寒冷,可腿上依然是痉挛一样的,难以伸展。 他缓缓游到岸边,正要上岸之时,忽然想到,自己被困在山洞之时,曾经修炼过真丹,觉得五层之力早已越过,此时水冷的很,应该适合修炼五层功夫绵冰手。嗯,自从真丹交融了赤火珠和北海明珠的精华之后,各层外功像点金指、烈焰龙爪等越来越熟练。虽然那绵冰手修炼起来颇为困难,可不练,却永远不会。 想到这,他慢慢盘膝坐下,催动真力,依照《龙甲神章》上的意念法门,引导真力在全身三百六十处穴道游走。 “田远!田远!你怎么样了?”雪魔音听到水上没了声响,着急地喊了起来! 小女孩已经停止哭泣,她看了看田远,然后对雪魔音道:“他、他在水里不动了!” “啊?”雪魔音仔细倾听了一下,虽然水中没什么声音,但田远细微的呼吸声还是可以听得到的。只是这种呼吸一呼一吸之间突然变的悠长而没有界线。换言之,就是根本听不出他是在呼还是在吸。她心下甚是奇怪,自己惯于听人鼻息然后断人心脉,像田远的这种呼吸之法,从来都没有碰到过的。 “田远,你怎么样?”她焦急地喊道。 可田远像没听到一般,一声不吭。 这时,远处一阵嘈杂声响,雪魔音一愣,仔细分辨了一下,似乎是那男人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赶来,心里暗道不好,自己刚才劝慰小女孩时,顺手把琴递给了田远,谁知道他将琴搁在哪里了呢?此时田远一声不吭,自己又没有琴,该如何是好? 渐渐地,那群人越走越近,听脚步声,已经到了近前。 本書源自看書惘 第一百二十二章火焰被冻惊众人

“那小子呢?”男人气势汹汹地吼道。 “那是不是?” “在水里!” 旁边有人指着池塘喊道。 “哎呀,这冰雪怎么都化开了?”一个粗音喊道,“这还有些鱼呢!” “薛管家,他们在偷鱼!” 那男人小心翼翼地说道:“窦管事,就是他们两个把我拦在这里的。” 雪魔音一听,窦管事?莫非这里还有大户人家不成? “咳、咳,你说的就是蹲在水里的那小子?把你的手都捅破了?”一个上了岁数的人缓缓说道。 “对,就是他!”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哈哈,我说薛老二啊,你瞧瞧你的出息,就那么一个小小子,把你给打了,你还能干点啥?”窦管事不屑地说道。 薛老二脸一下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管事,这个、这个,他力气真的很大!” “大?他瘦骨伶仃的样子,能大到哪里去?难道比大个子的力气还大?哼,是你自己不中用罢了!”窦管事回头吩咐道,“去,把这小子给我拿下!还有这琴,这个——” “不要动我的琴!”雪魔音冷冷地说道。 “哎呀,这还有个蒙面的小妞啊!”旁边有人嬉皮笑脸地说道。 窦管家说道:“一块带回去,听候百户大人的发落!” 顿时,几个人顺坡而下,朝田远走去! 另外两个则上前要抓雪魔音。 “汪、汪、汪!”翠花突然从旁边扑了过来,一下护在雪魔音身前。 窦管家皱着眉头问道:“这是哪里的狗?” 薛老二欣喜地说道:“是这小子带来的!哈哈,窦管家,我们晚上炖狗肉吃!” “吃?就知道吃!你这好吃懒做的东西呀!唉,快,把狗给我哄走!”窦管家下令道。 两人拿着棍棒朝翠花打去!翠花一见,急忙往旁边躲闪开来。 而薛老二则拉起那小姑娘,“给我走吧你!” “把琴还我!”雪魔音怒道。 “哎呀,这小妞生气了,哈哈,薛管家,我摘下她的面纱看看可好?没准是个丑八怪呢!”粗嗓门嬉皮笑脸地说道。 窦管家喝道:“不要节外生枝,先带回去!” “哎呀,窦管家,快来看,这人、这人——”去抓田远的几个人,突然大呼小叫起来。 窦管家没好气的问道:“又怎么了!” “这人、这人冻死了!”下边的人道。 “啊!”雪魔音一听,急忙喊道:“田远!田远!你怎么样?” 窦管家哼了一声,慢慢走下去,看了两眼,只见田远周边的水跟他冻在了一起,而他头上身上,布满了微微一层的白霜,头顶还冒着丝丝湿气。 “哎呀!这怎么回事?”窦管家吓了一跳,吩咐道:“不管是死是活,赶紧拖出来,别把这湾子给弄脏了!唉,真是晦气!” “是、是!”一个花脸的小伙子伸出双手去拉田远的手臂,一触之下,只觉得手掌一下被吸住一般,急忙用力一挣,忽觉手指似乎冻僵了一般,白霜一下布满了他的手背、小臂,并迅速向整个身体蔓延! “哎呀,救我!救——”花脸小伙子刚喊两句,白霜便蔓延到他的嘴巴,张着大嘴一下冻住了。 “啊!快、快把他们拉开!”窦管家急忙喊道。 另外一个黑脸男急忙去拉花脸小伙子。 “哎、哎!”黑脸男为了防治重蹈花脸小伙子的覆辙,碰了一下想赶紧缩回来!几个一下也被冻在了一起!“好冷啊,好冷——” 话音未落,黑脸男一下浑身上下也白霜密布,一下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哎呀!不要再碰他们了!”窦管家见机不妙,忙吩咐最后那人。 “怎、怎么、么办?”那人吓呆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窦管家摸着下巴,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刚才还有浮冰震荡的水面此时全都重新冻在了一起!“快、快走!” 窦管家说完,手脚并用当先往坡上爬! 薛老二一见,忙上前把窦管家拉了上来,问道:“窦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啊?” 窦管家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说道:“怎么回事?还不是你惹的祸!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这个霉鬼,自己死了还不算,捎带着拉两个垫背的!哼!看我饶不了你!” 薛老二一听,忙分辨道:“哎哟,窦管家,这事跟我没关系!” 窦管家说道:“没关系?那你去下边,把他们分开!” 刚才下边发生的事情,薛老二早已看在眼里,此时听窦管家吩咐,心中骂道:你个糟老头子,每次这种事情,都喊我上!他赔笑道:“窦管家,这事非同小可,不如先跟百户大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窦管家心里有气,冷笑道:“此事由你引起,自然有你负责,快说,它们两到底是做什么的?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像叫花子一般;一个穿的漂亮整洁,仿佛是大家闺秀。你不觉得奇怪吗?快,先不用管你女儿,速去报告百户大人!” 薛老二松开手,朝远处跑去。 另外两名抓雪魔音的人,对视了一眼,悄悄地松开了手。 “快去,弄点树枝来,用火烤一下!”窦管家琢磨着火能融冰,急忙吩咐它们。 “是、是!” 两人忙着去找树枝、火头了。 “把琴还我!”雪魔音说道。 窦管家看了看她,喝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到这里?他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冻成这样了?” “什么?他冻成什么样了?田远!田远!你听到了吗?”雪魔音急的大叫,“翠花、翠花,快、快去看看田远怎么样了?” 翠花汪汪地跑了下去,见田远冻成了雪人,急的团团转。 雪魔音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田远的呼吸若有若无,而另外两人却逐渐衰弱了。心下诧异道,他这是怎么了呢?会不会受伤了?忙继续喊道:“田远,田远,你听到我说话吗?” “别喊了,他已经冻成冰疙瘩!早就死了!”窦管家说道。 雪魔音猛地摇摇头,说道:“不、不会的,他肯定还活着!你把琴给我!快点!” 窦管家见她只是个瞎眼弱女子,即使有木琴,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便点了点头,拿起地上的琴递给雪魔音。 雪魔音架好木琴,仔细聆听着田远的呼吸,心说田远的呼吸颇为怪异,也许是被冻的原因。只有促进他心跳加速、身体发热,才能融化身体。 想到这里,她手扶琴弦,循着田远心脉的频率铮铮地弹了起来。 窦管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站在坡上盯着下边被冻僵的几个人。 琴声初期舒缓,良久才响一下,渐渐越弹间歇越短,越来越急促! 田远身上寒霜未解,雪魔音头顶反而冒出丝丝热气,汗水慢慢沁出额头。 这时,几个捡木柴的手下搂着一抱木柴走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管家,柴放哪里?”“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放到他们这些冰棍身边!”“那岂不是要活活烧死他们?哈哈,你是看上小邓子的老婆了吧!没安好心!”“去你的,你才看上了呢!” “好了!把木柴放在他们身边,点上!”窦管家厉声喝道。 几人不敢怠慢,纷纷溜下坡,将木柴堆积到他们三人身边,点着了火。 雪魔音闻听,忙喊道:“不要点火,会烧死他们的!快,把火灭了!” “哈哈,烧吧,烧吧,反正都冻透了,给你们取取暖!”一个手下看热闹不嫌事大,兴高采烈地一边说着,一边用木棒把地上的柴火往他们身上拨去! “喂,秃子,你干甚么?真想烧死他们?”另外一人喊道。 “你睁大眼睛看着,我是为他们好!”那个秃子分辨道,同时,拿起木棍朝着其中一个被冻住的人猛地一通! “张秃子,你老实点!”窦管家都看在眼里,皱着眉头喊道。 “啊,是,是,哎呀,管家,我——”张秃子忽然觉得手脚冰冷,不听使唤,戳在那人身上的木棍再也拉不回来,眼睁睁地看着木棍上结满白霜,接着,自己的手上、手臂上也逐渐长起白绒绒的冰霜。 另外两人一见,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喊道:“管家,不好了,张秃子也被冻住了!”“他拿着木棍也被冻住了,管家!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幕,窦管家早已看在眼里,他又急又气,天气虽冷,可也没有冷到一触既僵的地步!想了想,心说一不做二不休,遂大声喊道:“快点,把火往他们烧!今天非要烧出个结果不可!” 那两人吓了一跳,说笑归说笑,这这真要烧起来,那岂不是把人活活烧死?何况有三个是自己人。 窦管家骂道:“没用的东西,还愣着干嘛?给我烧!” 两人无可奈何,将熊熊燃烧的木柴奋力朝他们身上挑去! 橘红色的火苗越烧越旺,裹卷着黑烟一下把他们几人罩在了一起! “哎呀!哎呀!”“管家快看!”两人指着他们叫嚷道。 窦管家顺眼望去,只见已经接触到他们身上燃烧着的木柴一下被白霜冻住了,更为恐怖的是,连熊熊燃烧的火、四下飞散的黑烟也一下冻在那里!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網 第一百二十三章粗鄙无礼惹魔音

“怎么?怎么可能?”窦管家望着眼前的一幕,喃喃自语道。 “田远,田远!你怎么了?”雪魔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自己弹琴想加速田远的心脉跳动,可谁知,弹奏之后,田远的呼吸声反而消失了!此事听到那几个人在大呼小叫地喊声,心下颇为担心田远的安危。 “窦管家,怎么办?” 窦管家心说我知道怎么?打也打不得,烧又烧不得!更何况,谁碰谁冻僵。我活了这么大年龄,别说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他又缓缓走下坡,说道:“千万不要碰他们,被冻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窦管家,你就放心吧,我们才不会碰呢!”其中一个说道。 窦管家走到跟前,仔细看了一下,见那火焰被冻成腾腾向上的形状,灰烟则直直地冲小云霄的样子,越发的感到纳闷!这冰霜灭火,那是天经地义。可是火焰却被冰霜冻住,那该是多冷的冰啊! 看了半响,也分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当着手下的面,总得说两句吧。想到这里,他喝道:“嗯,这事虽然奇怪,但世上也不是没有过的,你们两个小心些,离他们远点。” 此话说等于白说,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剩下的两个早已躲的远远的了。 这时,薛老二带着人急匆匆的赶来,其中一个三十多岁年龄,身着紫衣,胯下一匹青马的男人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窦管家一见,正是自己的家主,忙迎了上去,规规矩矩地站在路边,待他们走近,高声喊道:“老奴见过百户大人!” 百户仔细打量了一下众人,用马鞭一直河边,问道:“那些就是口中说的撞鬼了?” 窦管家瞪了薛老二一眼,心说谁让你说是撞鬼的?忙回禀道:“启禀大人,此事蹊跷的很,那外来的小子浑身上下突然结冰,无论是谁,触之即冻。若仅仅是人,也就罢了,就连那木棍和火焰,都被冻住了!” “什么?”百户大吃一惊,“连火焰也冻住了?管家,你可搞清楚?火随木生,木灭则火亡,怎么会冻住呢?” “这个——”窦管家一下被问住了,讪讪而语道:“老奴也不清楚!” 百户翻身下马,昂首道:“带我去看!” 窦管家急忙说道:“大人明鉴,此事万万不容小觑,不如站远了看看吧!” “哎,看你吓的,成什么样子?本将身经百战,岂能怕他不成?” 说罢,百户推开窦管家,带人朝下边走去。 来到坡下,百户便感到寒气逼人,仔细看了,果然是几个人形和柴火燃烧的样子,眉头一皱,心说这可真奇怪了!一挥手,招呼过来窦管家,问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窦管家急忙回禀道:“此事皆有薛老二引起的!昨日傍晚,他找我说家内断炊,想把女儿卖来做奴,我一想,此事做得,便同意了。今日吃罢午饭,薛老二慌慌张张地找到我,说是女儿被人劫持,请我找人去抢回来,真是岂有此理!此地方圆百里,都是咱家地盘,谁敢太岁头上动土?我一拍桌子,带着几个人跟着薛老二赶到这里,见地上除了薛老二的幼女之外,还有一个蒙面女子,一只狗。我们正要抓那蒙面女子回去,却见早已融化的水突然结满了冰,岸边有个人形的小子,一动不动,浑身冰霜,就是那——” 窦管家一指腰部以下浸在冰面下的田远,继续说道:“那小子不但自己身上结冰,而且,还把我们的几个人也冻住了!” 百户点点头,扭头看着薛老二,喝道:“薛老二,此事由你而起,你去给我将他们拉开!” 薛老二闻听,吓的魂都飞了,普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声讨饶:“哎呀,大人饶命啊!这小子实在厉害,要找也应该找那蒙面的小娘子!” 百户怒道:“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妥,节外生枝生出些许是非,以后不许再来窦家晃荡!” 百户扭头看了看岸上的雪魔音,见她黑丝如乌云遮面,肤白似满山之雪,眉弯如月,眼睫修长,正低头轻轻擦拭着木琴。看身形窈窕俊俏,却无奈一角轻纱遮面。心下暗自起疑:此女衣着身姿非粗鄙之人,奈何突然现身于穷乡僻壤? 正纳闷之时,忽听雪魔音铮铮地弹起琴来! 百户一甩衣摆,抬腿走了上去,来到雪魔音面前,马鞭一荡,正压在琴弦之上! 顿时,琴音嘈杂,极难入耳。 雪魔音停止弹琴,侧头倾听动静。 “你们是何人?为何来这里?”百户问道。 雪魔音微一颔首,垂头答道:“妾是幽谷山之人,姓雪名魔音,近日被妖人擒至麓谷山,幸被田远所救,送我回家,路过此处,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百户收起马鞭,轻哼一声,喝问道:“田远?田远是谁?” 薛老二在旁边急忙说道:“就是水中的那小子,不过,现在已经结冰了!他力气可大,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 “他怎么蹲在冰中?”百户继续问道。 雪魔音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来到贵地,饥渴难忍,田远便将冰面打破,下水捉鱼。我等实不知此湾是大人之之物,还请大人恕罪!” 百户早已看到旁边的鱼,说道:“几条鱼,也没什么,只是这田远为何被冻在冰中?你可知道原因?” 雪魔音耳听他们说话,虽然不是亲见,可也知道必有异形发生,欠身答道:“妾实不知也!” 百户扭头朝窦管家问道:“用火烧不了他们!是不是?” 窦管家道:“不错!” 百户眉头一锁,高声喝道:“来人!给我用箭射之!” 雪魔音闻听,急忙喊道:“大人饶命!不要射杀田远!” 百户哪里肯听,一挥手,“快!” 四五个家兵听的号令,弯弓搭箭朝着他们“嗖嗖”地射了起来! 只听“嗤、嗤”数声,离弦的箭射在他们身上,宛如射在石头上一般!啪啪掉在地上。 “岂有此理!难道真是妖法不成?”百户大怒,“哐啷”一声,拔出佩剑,喝道:“来人,给我砍!将他们用力砍开!” “大人不可!”窦管家知道厉害,急忙拉住百户! 雪魔音也说道:“大人息怒,请听妾一言!” 百户怒道:“你一女流,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雪魔音道:“妾有眼疾,目不能视,但耳聪感敏,胜于常人!他们虽然被冻僵,但声息似乎还在!不如让妾用琴音一试,如何?” “琴音?”百户诧异地问道。 “不错!”雪魔音说道。 百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说想你个弱女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琴音怎么能破冰呢?”百户问道。 雪魔音沉思一会儿,说道:“实不相瞒,妾之琴音,可附和人心率跳动,并按其跳跃节奏而响,时间稍久,频率加快,反而带动人的心率。让人浑身如入沸腾之水,如临三伏之阳!” “哦——”百户好奇心起,点头应道:“那好,赶紧弹琴!” 雪魔音轻抚琴弦,侧耳聆听了一下田远的呼吸之声,只觉其细弱游丝,若有若无,而其他几人的呼吸却忽然沉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雪魔音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按照一人的心率缓缓弹了起来! 初始琴音舒缓柔和,渐渐地,雪魔音加快频率,琴声铮铮,颇为刺耳,听的人血脉喷张,心砰砰直跳。 “啊——”一个家兵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扎到在地!手脚不停地痉挛! 百户见状,大怒,他稳稳心神,长剑一挥,朝雪魔音弹奏的木琴砍去! “嗤” “铮——” 木琴应声而断。 琴弦一下崩在雪魔音的手指之上,殷殷鲜血顺着她的雪白的手指流了出来! “哎呀!”雪魔音咬着嘴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妖女!竟敢害人!”百户喝道! 雪魔音急忙分辨道:“大人明鉴,妾实无胆量害人!” 窦管家不忿地插嘴道:“还敢狡辩,刚才琴音差点要了我的命!” 雪魔音说道:“这可奇了!此琴音是与下边之人呼吸吻合,怎么、怎么会让窦管家也难受呢?” “哼,你还问?分明是你想逃脱罢了!大人,这雪魔音琴音实在厉害,不如尽早杀之,以免荼毒世人!”窦管家说道。 百户点了点头,说道:“好!不过,此女轻纱遮面,我倒想见见她长什么样!” 窦管家闻听,忙对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喝道:“把她的面纱撕掉!给大人看看这妖女长什么样!” 一个小胡子闻听之后,色迷迷地说道:“嘿嘿,小人早就想看了!” 说罢,走上前去,伸出大手,粗鲁地朝雪魔音面纱扯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小胡子就要抓住面纱了,翠花从旁边“嗖”地一下悄无声息地扑了过来,一口咬住小胡子的手腕,用力撕咬着! “哎呀,哪里来的狗!”小胡子痛苦地被扑到在地。 窦管家急道:“快,快,把这条狗赶走!” 薛老二捡起一根棍子,朝翠花打去! “翠花快跑!”雪魔音听到风声,急忙喊道。 翠花松开口,一扭身,躲开薛老二的一击,跳到旁边朝薛老二一阵吼! 小胡子从地上爬起来,攥着被咬伤的手腕,骂骂咧咧地吼道:“狗东西,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其余几个家兵悄悄地包抄过来,一人举起长矛,朝着翠花咽喉狠狠的刺去!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王 第一百二十四章与虎谋皮知何意

“嗖——”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传来,接着,“砰”一声巨响!一个白乎乎的东西一下砸在那家兵的长矛枪头上, “哎呀!”那家兵忍不住大叫一声,只觉见虎口一震,手腕剧痛,一个拿捏不住,长矛脱手,斜斜地歪插在了旁边的草丛里!手掌震裂,殷红的血顺着衣袖淌在地上,定睛一看,击飞长矛的,竟然是一个冰块! 正惊愕时,忽听一个声音喝道:“你胆子不小,竟然想杀翠花!”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长发混乱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 这人正是练习绵冰手的田远,他引导真气在体内沿着体内脉络、穴道循环,只觉的浑身越来越冷,越来越凉,渐渐地,除了心窝还有一口热气之外,浑身再无知觉!真气循环往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真气逐渐带走身上的寒冷,像冰耗子一样飞快地穿梭着,突然钻进了丹田,顿时,蜷缩在真丹周围,在气海里漂浮着。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他暗暗欣喜,知道绵冰手已有小成,缓缓舒了口气。正在这时,忽听翠花急吼,睁眼一看,见它在坡上被人围攻,情急之下,顺手抄起一冰块,朝枪头猛地甩出,这才救了翠花一命! 百户、窦管家、雪魔音以及其他众人见他突然跳了出来,皆吃了一惊! “田远!”雪魔音又惊又喜,“你、你没事了!” 翠花跑到田远身边,田远见它身上血迹斑斑,想是方才被围打所致,低头又见雪魔音的木琴碎在地上,心头火起,怒问道:“谁把木琴打烂的?” 雪魔音踌躇了一下,还没答话,只听百户哈哈笑道:“这琴嘛,是本将打的!你就是田远?借谁的势头?竟敢在这里撒野?” 田远冷冷的看着百户,见他衣着干净鲜艳,抬头望天,脸露骄横之气,料他是众人中的头头,心说你这鸟样,估计平日也是欺凌百姓的家伙。 “哼!撒野的是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田远盯着百户的眼睛,缓缓说道,在他心里,雪魔音是神仙般的人物,此时此刻,她的木琴被打,岂能就此罢休? 众人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均觉得田远不是傻就是疯。 窦管家见他从冰封之中竟然活转,而其他人却依然被僵在水边,虽然还摸不清这小子的来路,但他出言狂妄,蔑视百户大人,便足矣要他的命!他轻蔑地喝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敢这么对我家大人说话,来人!将这小子拿下!” 众人哇哇叫着调转枪头,朝着田远扑来! 田远冷笑一声,喝道:“来吧!让你们尝尝我新练的绵冰手!” 他见众家兵杀到近前,不敢怠慢,真气暗使,凝聚双掌,身随意动,躲过长矛的攻势,欺到众家兵身边,手掌纷飞,宛若蝴蝶花间舞一般! 只听啪、啪、啪数声过后,众家兵个个像点了穴一样,呆在地上,头发、睫毛处挂满了冰霜! “你、你竟敢施展妖法?”百户见状,勃然大怒,一挥长剑,便朝田远刺来! 窦管家见状,张开手臂,上前抱住百户,嘴里不停的喊道:“大人,万万使不得!” 百户将他猛地一推,怒道:“拦我作甚?” 窦管家又走上前,低声道:“大人暂息雷霆之怒,这小子妖法厉害,待我问清楚!” 百户重重地一哼,“也好,我倒想知道他是哪里蹦出来的!” 雪魔音虽然看不到周围之事,却听的一清二楚,她急切地说道:“田远,木琴已毁,莫为此伤了人命!” “可是,他们还想杀翠花!是可忍孰不可忍!” 雪魔音继续说道:“你们玄元神教难道容忍滥杀无辜吗?” “这——”田远想起不管是师父还是洞中老人,都再三强调不可用法术伤及常人,虽然师父与自己情谊已绝,可这句话却始终忘不了,“可是,是他们先无理的!” 窦管家往前走了两步,对田远做了个揖,小心翼翼地说道:“玄元神教?莫非是你是被封为大周国师的先教主田远?” “咦,你也知道我是国师?”田远虽然恼他们无礼,但在这偏僻小镇,居然也知道自己的来头,着实出乎意料,心中不由得一喜。 窦管家听他承认,深深地一躬身,做了个长揖,满脸堆笑,说道:“恕在下有眼无珠,不识得国师来此,真是罪过!不过,听朝廷诏告,说国师因疾而亡,为何突然献身于此呢?” 田远闻听,心说我明明是被师父玄成子击伤,他们以为我重伤不治,倒也罢了,怎么撒谎说我因疾而亡?亡是什么?是死!哼哼,虽然我命里早夭,可想要我的命,却也不是那么简单! 他转念一想,我被困在麓谷山黄鼠狼洞数月,世上也不知道变的怎么样了,不耐烦地说道:“哼,胡说八道!我就站在这里,哪里亡了?” 窦管家赔笑道:“对、对,但不知国师来此何干?” 田远抓了抓痒,说道:“我们路过这里,寻找点吃的!正好碰到那个谁——” 他左右看了看,见薛老二老老实实地缩在旁边,一指薛老二,说道:“碰到这小子要卖女儿,路见不平,这才出手阻止!” “呵呵、呵呵!”窦管家笑道:“误会,误会!这是个误会!我来介绍一下!” 他一指站在旁边的百户,说道:“这位是镇守麓阳郡郡守使窦盈!因战功赫赫,被天子赏赐百户,故称百户将!” 田远心说窦盈?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怎么起了个女人名?真是好笑。 窦管家退后几步,又对百户说道:“大人,他就是初秋之时,天子诏告天下的大周国师田远!” 窦盈一扬长剑,傲慢地说道:“哼!国师如何?靠妖法而获!我这百户将,可是在真刀真枪打出来的!” 窦管家见窦盈如此说辞,忙趴在窦盈耳边低声说了一通! 窦盈闻听,哈哈大笑,说道:“也罢!” 田远心说你们叽里咕噜的干啥?莫非不想跟我单挑了?嘿嘿,算你老小子聪明,别看你比我高两个头,块头大我那么多!可你不过是多了些蛮力罢了! 窦盈收起长剑,走到田远身前,躬身施礼,口中大声说道:“麓阳郡郡守使窦盈,参见国师!” 这一下,出乎田远意料之外,他抓了抓头发,回头看了看雪魔音,见她垂首不语,只好说道:“你赔她琴!” 窦盈笑道:“好说、好说,都怪在下一时鲁莽,差点酿成大祸!” 田远想了想,一指旁边吓呆了的小女孩,说道:“那这小孩太可怜,你弄些吃的给她吧!” 窦管家忙道:“国师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罢,他转身对薛老二喝道:“薛老二,去帐房支二升米,带着她回去吧!” 薛老二闻听,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谢谢百户大人,谢谢窦管家!” 窦管家笑道:“谢我什么?要谢就谢国师!” 薛老二稍一犹豫,扭头对着田远,低头说道:“多谢国师!” 窦盈说道:“能见国师,真是三生有幸,请去郡上休息一下,如何?” 田远心说我这国师早被人给撸了!周王不义、师父不仁、宋之球不善!哼,估计你们呆在这穷乡僻壤,根本不知道内中实情!你们两人看着也不像好人,若随你们去镇上,只怕又多一番曲折,还是烤了几条鱼吃了,赶紧带雪魔音离开这里再说! 想到这里,田远笑道:“这个嘛,真不凑巧,我们有要事在身,不能耽误!” 窦管家说道:“我等仰慕国师久矣,今日有幸相见,求国师务必赏脸!” “田远,你我奔波于此,身心疲倦,饥寒困顿,承蒙百里大人之约,岂能不去呢?”雪魔音突然说道。 “啊!”田远一愣,没想到雪魔音竟然说要去! 窦管家急忙附和道:“请国师赏脸!” 田远回到雪魔音身边疑惑地问道:“为何要去?” 雪魔音莞尔一笑,说道:“为何不去?” 田远急切地说道:“唉,我们跟他们又不熟,再加上刚打了一架,你看,翠花身上满身是伤!怎么能去他们那呢?” 雪魔音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百户大人挚诚相约,岂能辜负了大人之心?” 田远心一横,那就去吃一顿再说!嘿嘿,反正不吃白不吃!再说了,认识雪魔音以来,她给自己的印象就是隐忍、沉稳的性格。若不是她有万全之策,估计也不会轻易答应去的! 想到这,他扭身对窦管家说道:“好吧!” 窦盈和窦管家顿时喜上眉梢,窦管家一指被冰冻的的家兵,说道:“他们几人无礼,还请国师宽宏大量,饶恕了吧!” 田远点点头,施展烈焰龙爪,在他们心口、头顶等地摩擦数下,过不多时,只见他们头顶热气氤氲,浑身冰霜逐渐融化,接着瘫坐在地。 窦管家看的目瞪口呆,连声说道:“国师真是神通广大!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 田远心下得意,忍不住说道:“这有何难?我玄元神教的厉害功夫多的是,这绵冰手只是其中一技罢了!” “是、是,久闻玄元神教厉害,今日亲眼见到,果然名不虚传!”窦管家叹道。 田远笑了笑,没再答话,待得那些家兵手持长矛勉强站起之后,他背着雪魔音随着窦管家他们向镇上走去。 本書源自看書網 第一百二十五章麓阳郡内酒肉香

转过一道弯,看到前边一个高大的雪包旁边立着一个高大的石门,远远望去,倒像是山寨的寨门一般。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随着他们从石门穿过,见这里的房屋瓦舍高大的多了,满街都是不怕冷的小孩在雪地里打雪仗,窥的一行人过来,便乖乖地站在旁边张望着,一双双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己。 田远问窦盈道:“百户大人,这里只有一条街吗?” 窦盈握着马鞭向前一指,笑道:“没错,区区小郡,自然不能同成周都城相比!不过,国师切莫小觑了这小镇,此路乃是通往秦国的必经之路!往来客商、走卒皆在此打尖!” 田远“哦”了一声,心说既然是往秦国的必经之路,那日后秦国一统天下的百万雄师,也是从此处而过横扫六国喽!想到这,他又问道:“那出了麓阳郡,就是秦国了吗?” 窦盈摇了摇头,哈哈笑道:“出了此郡往西走两百多里,到了黄河渡口,那里才是迈向秦国之地啊!” 窦管家问道:“敢问国师,西去秦国,有何贵干?” 田远还没说话,雪魔音插嘴道:“前去投亲!” 田远一愣,心说投哪门子亲啊?她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既然雪魔音已经说了原因,田远也不好再说别的。 来到一家酒肆,早有属下提前把闲杂人轰了出去! 在小小的麓阳郡,百户大人亲临酒肆,那还了得?店家亲自过来躬身施礼道:“百户大人亲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不知大人想吃点什么?” 窦盈一挥手,说道:“今日特为国师接风,量你这小店也做不出什么珍馐美味,你就拣好酒好菜上吧!” 店家眼睛一扫,除了窦管家和几个家兵之外,田远衣着邋遢,雪魔音气质端雅,却双目紧闭,心中狐疑,国师?哪里有国师?忍不住问道:“请问大人,这国师何时到来?” “岂有此理!”窦盈一把抓住店家的衣领,指着田远说道:“此乃周天子亲封国师,你有眼无珠岂敢怠慢?” “大、大人饶命,国、国师饶命!”店家吓的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田远笑道:“百户大人,他既然已经知错,就放过他吧!” 窦盈一松手,将店家推到一边,喝道:“快去端菜!” 窦管家对田远说道:“乡下市侩,让国师见笑了!” 窦盈摘下长剑,递给随身家兵,然后朝田远做了个请字,说道:“国师请入座!” 田远携着雪魔音在桌前坐下,四下张望了一下,见这店是土木搭建,墙上泥土簌簌,堆满墙角,一根碗口粗的木桩顶在房屋中间的木梁上。木桩周围是三四张斑驳的桌子,正对房门的是一个深黑色的柜台。靠近柜台的是一个烧木炭的火炉,火炉上放着一个青铜壶,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这时,田远闻到一股肉香,回头一看,只见店小二带着两个人抬着一个铁架子过来。而架子上竟然是一只烤的喷香的肥羊!一滴滴地热油滋滋地流了出来。 哎呀,这还整了个烤全羊啊?田远不由地喜上眉梢,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娘的!这几个月整天吃生肉,吃的像野兽一样,终于可以吃顿热乎的啦! 待他们把烤羊放在桌子上之后,田远掏出田栾神兵,顾不得烤羊还烫,一剑下去,整个后腿连柔带骨悄无声息地掉了下来!他顺手接住,张嘴便是一口,“哎呀,哎呀,这么烫,你奶奶的店小二,把羊烤熟就行了,弄这么烫干吗?” 这一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心说你好歹也是国师,怎么这么猴急? “哎呀,真香!”田远的嘴虽然被烫的歪了几下,可还是咽了下去,“吃啊!你们怎么不吃?” 窦管家哈哈一笑,说道:“国师行止洒脱,不拘小节,颇有燕人彪悍之风!” 田远心说什么行止洒脱、不拘小节啊,老子是饿糊涂了,哼,反正是你们请吃饭,不吃白不吃!他见雪魔音坐那一动不动,忙放下羊腿,拿起田栾神兵将羊前腿削下,放在雪魔音面前,说道:“你饿坏了,来,吃点热乎的!” 雪魔音微微一笑,说道:“不用管我,你喂一下翠花!” 田远一拍脑门,骂道:“拍死你这糊涂虫,光顾着吃了,把翠花给忘记了!” 他撕下一块连骨肉,丢到地上,见翠花蹲在门口,喊道:“翠花,好吃的来了!” 翠花回头看了看他,汪汪叫了两声! 田远见它不挪地方,心说这是咋回事?他放下兵刃,捡起地上的连骨肉,来到门口拍着翠花的嘴巴,问道:“翠花你怎么不吃?” 翠花呜呜了两声,看着田远。 田远见它眼神满是委屈之色,心念一动,莫非是怪我怠慢了它吗?他将连骨肉丢到一旁,说道:“翠花,上桌吃饭!” 翠花闻听,这才站了起来。 田远暗暗好笑,心说翠花啊翠花,你虽然颇具灵性,可终究是条狗啊!架子倒是不小,哈哈,也罢!我就拿你当人看! 翠花来到桌边,挨着田远而坐。 田远笑着又割了一块肉,递到翠花身前,说道:“翠花,吃肉!” 雪魔音赞道:“翠花的脾气可真不小!” 窦管家也笑着说道:“不错,刚才我就看出此犬绝非普通之物!” 这时,店小二端着青铜壶走了过来。 田远嗅了嗅鼻子,心说原来是酒啊! 店小二用长勺将众人面前酒盏一一斟满。斟到翠花时,他一犹豫,绕了过去。 田远刚要说话,翠花“嗷”地一声,一口叼住店小二的衣袖! “哎呀,哎呀,这狗难道也要喝酒?”店小二忍不住问道。 众人哈哈大笑,田远一边吃着羊腿一边说道:“小二啊,快给他斟满!” 店小二笑着摇头,一边斟酒一边说道:“嘿,这狗也太神奇了!” 窦盈端起酒盏,见田远吃的正欢,说道:“国师,尝尝这酒如何?” 田远哪里正二八经的喝过热酒?此时见窦盈说话,急忙放下羊腿,在身上擦了擦手,装模作样的跟着端了起来,笑道:“百户大人,这酒嘛,我只知道是辣的,尝不出什么味道!哈哈!” 递到嘴边像喝水一样,猛地喝了一口! “咳、咳、咳!”他一阵咳嗽,呛得脸通红! 窦管家忍住笑,问道:“国师年纪轻轻,就据此高位,想必还没学会喝酒吧!” 田远摆了摆手,待气息调匀,这才不服气地说道:“切,哪里没有喝过,只是喝的少!” 他又端起酒盏,这才学了个乖,递到嘴边轻轻地用嘴唇抿了一口,只觉这酒温辣醇厚,酒味浓烈,心说这酒也没啥好喝的! 放下杯子,又拿起羊腿继续啃。 窦管家笑了笑,用衣袖一遮酒盏,仰头喝了一口,问道:“天子诏告,说你已亡,而今日一见,国师甚为康健,不知是何故?” 田远心说你已经问过了的,怎么还问? 他不耐烦地说道:“莫非你不相信我是国师?哼,周王这么说,那你为何不直接去问周王!?” 窦管家脸色一变,说道:“国师说笑了,老奴卑贱之人,怎敢去问周王呢?” 田远哈哈一笑,一边大口嚼着羊腿,一边说道:“你们说请我来吃饭、喝酒,可没说要问我话!哎呀,这羊腿可真香!” 雪魔音说道:“此地离成周多远?” 窦管家在田远那碰了个钉子,见雪魔音问话,忙道:“三百多里路!” 田远闻听,心说三百多里?好远啊!不过若是有千里马的话,半天就能到,唉,即使是黑魔王,估计也能很快就赶到。想起黑魔王,突然想到玉儿公主,离开临淄大半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齐侯嫁往卫国?或者是在齐宫一直等我?唉——! 窦盈见田远怔怔地叹气,问道:“国师因何叹气?” 田远不答,反问道:“百户大人,这里离齐国临淄多远?” 窦盈虽是郡守,对地理却不甚熟悉。 窦管家抢着说道:“此地距离齐国甚远,有两千之距!国师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田远不答他话,急促地问道:“那齐国公主嫁人,你们知道消息吗?” “齐公主嫁人?”窦盈哈哈一笑,问道:“国师问的是哪个齐公主?” “当然是玉儿公主!”田远脱口而出,“难道齐国还有很多公主不成?” “玉儿公主?”窦盈跟窦管家对视一眼,说道:“呵呵,就是那个秽乱宫闱的玉儿公主啊!” 秽乱宫闱?田远大吃一惊,莫非真的如人所言,玉儿公主像齐文姜那样荒淫无度?不会的!不会的! “啪——”他忍不住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怒道:“胡扯!玉儿公主怎么会秽乱宫闱呢?她最多是胡闹而已!” 众人见田远突然发怒,面面相觑。窦盈更是满脸怒容,忍不住发作道:“哼!齐风宣淫,世人皆知,古有文宣二女,今有玉儿,有什么稀奇?国师既然不信我言,就去问问别人!” 田远愣了一会儿,发狠道:“别人我不管,但是玉儿公主肯定不会的!谁敢胡说八道,我、我杀了他! 看书辋小说首发本书 第一百二十六章掀翻酒桌为谁狂

窦盈哼了一声,跟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此事天下皆知,国师能耐虽大,岂能杀的净天下人?” 田远死死地盯着窦盈,一阵哀伤如泉涌一般流过心头,良久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颓然坐下,问道:“她、她是不是嫁给卫国的公子了?” 窦盈见他情绪起伏无常,一歪头不再搭理他。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只得转向窦管家,问道:“你说,她是不是已经出嫁了?” “这个——”窦管家捏着胡子,拉长语调,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倒是没有,只是听人讲,她已经入魔,疯疯癫癫!” “啊!”田远急忙问道:“怎么疯癫?又怎么入魔?你说?” 窦管家见田远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问道:“莫非国师认得那玉儿公主?” 田远点点头,继续追问道:“她是怎么疯癫的?快说啊?” 窦管家见他承认,怪异地一笑,然后说道:“国师想要知道,却也不难,只是须得答应在下一件事情!” 田远皱了皱眉,他早已知道对方邀请自己绝非他们口中所说的什么久仰啊心仪啊之类的客套话,必另有原因。可没有想到竟然会讨价还价,便道:“什么事情?你说!” 窦管家摸着胡子,打量着田远说道:“国师法力高超,无与伦比。但此时的衣着体态却颇显邋遢,此有违周礼之道,为周王所弃。我麓阳窦家,自文王起便镇守此郡,时有数百年也。” 田远轻哼一声,心中暗想,这厮到底想干嘛?看他拍我马屁,想必有求于我! 只听窦管家接着说道:“——我家大人窦盈,素来爱惜能人异士,方才见国师之功,心求若渴——” “哎呀,你就直接说想干嘛吧!哪儿这么啰嗦!”田远听他说起来没完没了,直接了当的说道。 窦管家伸出大拇指,赞道:“好,快人快语,我家大人想请国师暂住此郡,领伙长一职!” “啊!伙长?”田远一怔,扭头看了看雪魔音,见她似乎什么都没听到,轻轻掀起面纱,了无声息地轻咬羊肉。 窦管家见他发愣,忙补充道:“这伙长,自然没有国师名头响亮,不过,在这麓阳郡,却也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实差。” 田远暗笑,我管你什么实差需差啊,就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一点都不好玩,再说了,我得先送这雪魔音回家,这是答应好的事情。想到这,他哈哈一笑,抓刀子又割下一块羊肉,说道:“这个嘛,嘿嘿,不干!什么伙长不伙长的,实话说吧,就是那国师,我也没看在眼里。我呢,得送雪魔音回家呢!” 窦盈面陈似水,闻听田远此言,顿时大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喝道:“你这小子,会几手邪术便想狂妄至极,哼!我到想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 说罢,一脚踢开凳子,掐着腰怒视着田远。 “哎呀呀,大人息怒!”窦管家急忙劝阻道。 窦盈大手一推,轻轻推开窦管家,喝道:“管家莫管,今日定教这厮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田远又看了看雪魔音,见她依然稳坐不语,忍不住说道:“你、你说句话啊!” 雪魔音停止吃东西,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了嘴角,浅浅一笑,问道:“这玉儿公主与你何干?为何如此关心她呢?” 田远没想到她忽然问这个,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和玉儿的关系,抓抓头皮,窘然道:“这个、这个,说来话长,嗯,还是、还是先解决眼前之事吧!” 不敢再说下去,扭头对窦盈说道:“我说那个百户窦大人,你呢,不是我的对手!真的!我看这架,还是不打的好!免得你输了没面子。” 窦盈闻听,气的鼻子都歪了,嘴里哇哇叫着,手掌疾挥,“啪”地一下打在房中木柱之上,震的屋顶颤抖数下,灰尘像胡椒面一样撒了下来。 窦管家见状,忙道:“大人息怒,我已派人去找大个子了,马上就到。” 窦盈怒不可遏,朝窦管家喝道:“给我闪开!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的能耐!” 田远看着脸上青筋暴露怒气冲天的窦盈,心说这窦盈虽然虚张声势,咋咋呼呼,可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不足为虑,他们说的大个子是谁?莫非还有更厉害的人?唉,这下完了,想从麓阳郡过去,只怕多费点周折。若是只有我跟翠花,倒也轻而易举,关键是这雪魔音啊,目不能视不说,素体芊芊,手若无力。他们数百人一起围攻我们的话,倒也颇为难办!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四下望了望,见墙上挂着一件旧蓑衣,心下有了主意,朗声说道:“我说百户大人,你能不能稍安勿躁?你不是要看看我的能耐吗?那我给你看看就是了,不过,咱可说好了,你看了之后,可别害怕!” 窦盈气极,见田远盯着蓑衣,不怒反笑,讽刺道:“怎么?你想跟我比制作蓑衣吗?呵呵,我堂堂百户,岂能做此等下贱之活?” 田远摇了摇头,说道:“这玩意我可不会做。我要让你看的是另外的东西。我站在这里,离这蓑衣一丈有余,不用任何兵刃,能将其一斩两半!你信不信?” “啊!” 房中诸人除雪魔音和窦管家外,皆都吃了一惊!这蓑衣是用蓑草编织而成,若是单独的一两株蓑草,倒也不甚柔韧,但成百上千蓑草编织起来,却又不同了,普通菜刀也未必一下就能将其斩断。何况还是一丈之外,空手斩蓑衣呢?这小子真是疯了! 窦管家却是亲眼见田远冰冻诸人的过程,深知若田远无能耐,年纪轻轻怎么会被封国师?他笑着说道:“国师之能,谁敢不信?” 田远不再说话,缓缓地站好,心中打定主意,一招打消他们的念头!他故弄玄虚般地张牙舞爪挥舞一番,玄元真丹在气海中随着真气慢慢贯穿筋脉,大喝一声,一招青红剑遥遥的朝蓑衣斩去! 众人眼前红光一闪,惊得长大了嘴,还没来得及惊呼,只听“噗”地一声,蓑衣断为两半,上片依然挂在墙上,下片掉在地上,断处整齐划一,青烟弥漫,似是极热兵刃斩断一般! “哎呀!”众人呆立良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均想这怎么可能?手臂挥舞一下,就能砍断远处的蓑衣,怎么可能呢?断了的蓑衣就在面前,不能不信。 小二慢慢上前,捡起地上的那片蓑衣衣摆,用手抚摸两下,一抬头,见墙上凭空出现一道半月弧形的斩痕,与蓑衣断处齐平,不由地一声惊呼,“天啊!真神人呀!” 喊罢,扭头扑通一下朝田远跪下,嘴里喊道:“大仙!” 掌柜的一见,也忙跟着跪下,高喊:“小人眼花,不识大仙真身,求大仙恕罪!” 这一下,把田远给逗乐了,他哈哈笑道:“大仙?我又不是那个万年的黄鼠狼!” “起来!起来!”窦盈大声喊道,伸脚朝小二狠狠踢了两下,然后对田远道:“哼!你小子用的是什么妖术?快快招来!” “妖术?”田远不屑地说道,“这是我们玄元神教正宗的青红剑,可不是什么妖术!真是少见多怪!”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百户大人,你要不要尝尝这青红剑的滋味?” “青红剑?”窦盈闻听,皱了皱眉,心说剑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 “不错!就是青红剑,嘿嘿,这一招若是砍在人身上,只怕一命呜呼喽!”田远得意的说道。 窦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心跟田远叫板,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可就这么认输,却又下不来台。 窦管家见状,忙打圆场道:“国师法力高强,真是佩服。我家大人别无他意,只是爱惜国师大材。既然国师不想留在此处,那我等当恭送国师远行。” 田远见说,愤愤道:“你们耽误了我的行程不说,还把我们的琴给打坏!哼,若不是看在这烤羊的面上,我非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窦盈一听,指着田远喝道:“小子,你年纪轻轻,心竟如此歹毒!留你于世,必是祸害!来人!给我将这小子拿下!” 房外数名守卫的兵士闻听,持着兵刃冲进来,朝田远扑去! “不可!万万不可!”窦管家心急如焚,一边制止,一边劝窦盈道:“大人且息雷霆之怒,国师乃天子亲封,若有闪失,只怕祸及麓阳全郡!当三思而行啊!” “哼!”窦盈不忿地说道,“此子辱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管家,你且在旁边看着,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妖法!”、 田远心中暗自好笑,我都说了这是玄元神教的功夫,这个榆木脑袋的窦盈,竟然还认为是妖法!他抄着一条凳子,一边跟几个兵士纠缠,一边留意雪魔音的安危。 兵刃翻飞,奈何房间狭小。众兵士倒也难以施展开来。 小二和掌柜的早已吓的面如土灰,躲到墙角颤颤发抖。 窦管家见窦盈不为所动,便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窦盈侧头看了看他,大喝一声:“都住手!” 兵士听的号令,收起兵刃,肃立在旁边。 田远扔掉凳子,嘻嘻笑道:“怎么不打了,我还没玩够呢!” 窦盈哼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妖法厉害,你若有种,我派一人跟你比试一下,若你胜了,我派马车送你们离开,并送一架上好木琴给这位姑娘!” 田远心说你这老小子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比就比,谁怕谁啊!不过,这马车嘛,最好还是不要,我还是想背着她离开! 雪魔音若是坐马车,田远自然不好继续跟她一起。想到这,他又看了雪魔音一眼,见她低眉顺目,端庄优雅,心中一个念头涌来,我这么在乎跟她在一起,是不是爱上她了?心下一窘,脸随之一红,心中又分辨道,她虽然眼睛瞎了,可样子却像神仙一般,我呢,跟个小叫化子似的,何况、何况玉儿公主还疯癫之中。 他正想着,忽听门外一个脚步踏踏声起,接着光线一暗,一个硕大的身影挤满了整个门口! 田远放眼望去,忍不住大声道:“哎呀,你、你怎么在这里?” 本书首发于看书王 第一百二十七章贼兵忽至掀小郡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几个月的古团子! 此时见到古团子,田远又惊又喜,上前拉着他的衣襟,仰头说道:“古团子,这几个月你去哪里了?可想死我啦!” “嗬嗬、嗬嗬!” 古团子挤进房中,一眼见到田远,也是一愣,继而裂开大嘴哈哈笑了起来,伸开臂膀,像抱小孩一般一下把田远抱住。 “你们怎么认识?”窦管家看到这一幕,十分诧异,忍不住出言相问。 “我们就不能认识吗?”田远反问,扭头见古团子身上穿着灰色短打棉衣,跟窦盈手下兵士的一模一样,心下顿时明白,这古团子肯定进了窦府。 古团子嗅了嗅鼻子,闻到桌上的烤羊味,便放下田远,径直走了过去,像抓兔子一样,一伸手,将整个烤羊拎了起来,眉花眼笑的凑鼻一闻,嘿嘿两声,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田远见他见了烤羊,便把自己晾在一边,哭笑不得,心说古团子啊古团子,你可真是个吃货。 他走到旁边坐下,继续问道:“古团子,你说说,你怎么在这啊?” 古团子看了田远一眼,伸手撕下一块巴掌大的羊肉,递给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吃、吃、你吃!” 田远接过羊肉,顺手放到翠花的面前。 窦管家跟着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田远白了他一眼,讽刺道:“谁跟你一家人啊?” 窦管家也不生气,指着古团子说道:“大个子现在在我们窦府当差,国师跟他是朋友,那我们自然就是一家人喽!” 田远想起那日之事,古团子救了自己之后,孤身离去,眨眼之间便几个月了,自己一直纳闷他能去哪儿,原来是跑到了这里。他点点头,对窦管家说道:“这么一说,倒也是,我得谢谢你们收留古团子,不然,就他那个孟浪,非吃人肉不可!” 窦管家笑道:“好说、好说!在下有个疑惑,这大个子素来疯疯癫癫,但自己的食物却从不分与别人,今日他竟然能分给国师,可见你们关系非同小可。请问国师,他到底是从何而来?” 田远一听,心下暗笑,知道他们虽然见古团子力大无穷,招他做事,但这人脑瓜却不甚明白,说不清自己的来往。沉吟半响,这才说道:“他呀,是从齐国而来,姓古,叫古团子。” “哦——”窦管家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人素来不甚明白,说话颠三倒四,问十句话,回答个七八句不说,倒有五句了无边际!我家大人见他力大无穷,是个材料,这才安排他在府上做事。” 田远站起来,朝满脸铁青的窦盈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多谢大人收留我这朋友,让他免遭风霜之苦!” 窦盈一摆手,愤然说道:“哼,少废话!” 田远笑道:“你大人大量,莫跟我这小孩一般见识。” 窦管家跟着说道:“大人,方才之事,纯属误会,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窦盈还没说话,田远拍手道:“好啊、好啊!化干戈为玉帛,嗯,我喜欢!” 窦盈见田远回答的麻溜,心中骂道他娘的,我所依仗的是力大无比的大个子,没想到竟然是他朋友,这下还有谁能制得服这小子呢? 窦管家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即使国师不留此地,日后有事,念及今日之情,国师未必会袖手旁观啊!” 窦盈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下人赶紧收拾桌凳,服侍窦盈重新坐下。 窦管家高声吩咐:“小二,拿酒来!” 小二踌躇一番,还是重新端来酒盏等物,放在众人身前,一一斟满。 窦管家端起酒盏,对田远说道:“国师,请!” 田远低头看了看浑浊的酒,在家的时候,看爸爸跟朋友喝酒,豪气的很,自己好生羡慕,没想到今日自己也喝酒吃肉了,哈哈!他伸手端起酒,不再像方才那样猛喝,轻轻用嘴唇抿了一下,说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我自罚一杯!” 说罢,一仰头,喝尽盏中酒。 “好酒量!”窦管家赞道。 古团子见状,将烤羊搁在腿上,伸手攥住桌上盛酒的器皿,像倒水一般放在嘴边咕嘟咕嘟地倒了进去,“啊——” 酒虽多,但也受不了他这等喝法,三两口便喝尽。他随手一扔器皿,伸出衣袖擦了擦嘴,嘿嘿一笑,抱起烤羊继续啃。 众人一见,相顾莞尔。 田远拍了拍肚子,说道:“百户大人,我们已经吃饱,就此告别吧!” 窦盈端着酒盏慢慢品味,对田远的话不置可否! 窦管家笑道:“天色阴晦,层云压境,今明之间必有暴雪。国师不如在此休息,待暴风雪过后,再走不迟!” 田远心说得了吧,你让我们休息,谁知道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抓紧离开的好!他坚持道:“不就是暴风雪么?有什么好怕的!” 久久不吭声的雪魔音突然说道:“田远,窦管家一片好意,不如就此休息!何况此地风雪,骇人的紧。” “这个——”田远闻听,心说雪魔音啊雪魔音,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能信任他们呢?虽然心下埋怨,可也并不想违拗她意,悻悻说道:“既然你要住,那、那住就是了!” 窦管家大喜,扭头对窦盈说道:“大人,大周国师莅临麓阳郡,实乃我麓阳小郡的荣幸,当对百姓广而告之。” 窦盈看了窦管家一眼,点点头,招过一名家仆,吩咐道:“去城门擂鼓、挂牌!” 田远看在眼里,忽然想到,若是此地之人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到成周,师父和宋之球知道后,不知会做何想?管他呢,我在此地待两天就走,到时候,他们能奈我何? 他笑道:“窦管家,你看我全身上下,脏兮兮的,甚是埋汰,真是有辱国师身份。你这么宣传,只怕让这里的百姓大失所望吧!” 窦管家道:“哎——,这是哪里话。对了,我也纳闷,国师衣衫为何褴褛不堪呢?不知国师可否明示否?” 田远说道:“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实不相瞒,几月之前,我跟古团子分手之后,阴错阳差之际,被妖怪带到一个山洞里。关了几个月,所以,弄的污秽满身,衣服也破的不像样了。” “真是笑话,郎朗乾坤之下,怎么会有妖怪?”窦盈听田远一说,颇为不信。 田远也不生气,解释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唉,原来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世上有妖魔鬼怪一事,可是现在,自己见到了,也不由得不信了!” 说完,他想起自己稀里糊涂来到这里后所遇到到那些稀奇古怪之事,齐王宫的狐、蛇二妖,栾府的灵芝女鬼,还有修炼万年的老白毛,一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窦管家惊讶道:“哎呀,国师能从妖怪洞里死里逃生,真是福大命大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国师是从妖怪洞里逃出,那又如何遇到这位姑娘呢?” 他一指雪魔音,微笑着看着田远。 雪魔音轻声道:“此时说来话长,妾身遇难,蒙田公子相救,并立誓送妾回乡。窦管家,我们一路颠簸,疲倦的很,能否找家客栈先休息一下?” “当然,当然。”窦管家说道,“既然来到这里,便是我府贵客,如不嫌弃,二位暂住我窦府,如何?” 田远看了看雪魔音,心说我哪里有钱住店啊?至于窦府嘛,我也不想去。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魔音道:“承蒙厚爱,本应客随主便,只是田公子与我素来逍遥惯了,还是住店的好!” 窦管家看了看窦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派人领你们去客栈休息。” 麓阳郡的客栈,与其说是客栈,倒不如说是四方走卒聚集的大市场。 窦管家亲自带领他们订了两个房间,又派人驻守在此,就告辞回去了。 田远在房间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换下那身穿了几个月的衣服,换上一身青色长褂,又用手帕将头发包拢。包头发时,他想到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若是说给张黑子听,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唉,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这头发可极难处理,又长又乱,跟女人似的。以前好歹有玉蝉和栾月帮忙打理,现在她们都不在身边,又不好去找雪魔音帮忙,只能靠自己了。 他娘的!这也太麻烦了,不如割掉算了! 想到这,他抄起桌上的田栾神兵在手上掂了掂,思忖片刻,又放在桌上。转身从衣服上撕下一块长条布,直接将头发拢在脑后,用布条紧紧地扎紧。 收拾妥当后,田远暗自得意,心说这样不是挺舒服吗?何必弄个髻呢?嗯,以后没有小妞伺候的时候,老子就这么搞! 站起身来,倾听到门外虽然繁杂声依旧,却小声了很多。便拉开房门,来到雪魔音的房外,轻轻地敲了敲门,嘴中喊道:“雪、雪魔音,是我,田远,我能进来吗?” 房中雪魔音还没回答,忽听门外人群大乱,众人像发了疯似的到处奔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快逃啊!贼兵杀来了!” 看書網小说首发本書 第一百二十八章匈奴骑兵肆虐忙

田远沿着咯吱咯吱的木楼梯跑下楼,往外望去,只见暗黑色苍穹下,远处火光冲天,街上的人像过街的老鼠一样,抱头鼠窜,木推车、货担、瓦罐等丢的雪地上到处都是。品书网..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咦,这是怎么了?”田远有些纳闷,不知为何,看着所有人慌乱,他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哎呀,客官,贼兵杀来了,赶紧逃命吧!”客栈的掌柜见田远趴在门边,以为他吓傻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田远回过头来,勉强笑了笑,问道:“掌柜的,贼兵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进麓阳郡打打杀杀呢?” 掌柜的着急的说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挨千刀的匈奴人!” “匈奴?”田远稍微一愣,随即想起历史上学的春秋与秦汉之时,匈奴势大,经常南下骚扰各诸侯国。可这是成周,在秦、晋、郑、楚等国的环伺之下啊? “是啊,除了匈奴,还能有谁?”掌柜的说完这句话,急匆匆地跑进内室收拾东西去了! 田远想了想,跑进后院,钻到烧火做饭的厨房,翻箱倒柜找到一把黑豆,塞进怀里。 这时,一个兵士匆匆地闯了进来,大声喊道:“国师!国师!” 田远抬眼望去,看他衣着,是窦府家兵,便张嘴问道:“找我做什么?” 兵士跑过来,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国师,奉百、百户大、大人令,请、请国师等移步窦、窦府,免、免遭贼人侵扰。” 田远闻听,顿时怀疑起来,心说若是匈奴人杀将过来,区区窦府能抵挡多久?到时候是他们保护我呢,还是我保护他们?我看啊,八成是像让我去保护他们,得,这赔本的事,老子可不干! 想到这里,他嘿嘿一笑,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就说我谢谢他的美意,我这里暂时安全的很,这贼兵未必会找我的麻烦。你去吧!” “这——”兵士一愣,说道:“国师有所不知,贼兵势大,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是去窦府的好!” 田远哈哈大笑,摇头说道:“我的事,你们不用管了,快回去吧!” 他挥了挥手,转身往楼上走去,刚走到楼梯口,突然想起一事,回头吩咐道:“对了,你们的大个子在哪儿?让大个子来帮我守卫这客栈吧!” 兵士见说不动田远,只好答应下来,转身离去。 客栈里的人也都乱套了,收拾着东西疯狂外逃。田远心砰砰直跳,心说实在不行,我们也去躲躲。上了楼梯,又一次来到雪魔音的房外,伸手敲了敲门,喊道:“魔音,是我,田远!” “吱拗——” 门开了,雪魔音问道:“外面怎么了?乱哄哄的!” 田远说道:“听说有匈奴兵杀过来了!” “匈奴兵?”雪魔音眉毛一颦,“那怎么办?” 田远忙安慰道:“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雪魔音听后,稍微侧了侧头,手轻轻地伸出,向田远慢慢摸来。 田远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只觉这柔若无骨的小手冰冷的很,忽然想到这冰天雪地的天气之下,自己有玄丹护体,能抵抗严寒,可雪魔音却冻的难以忍受。歉然说道:“你的手好凉啊!我给你烧点火暖和一下吧!” 雪魔音摇摇头,低声说道:“你过来!” 田远走进房间,内心忐忑,这是干啥? 雪魔音关上门,慢慢摸索着向床边走去。 田远忙拉着她走过去,说道:“慢点、慢点。你、你的眼是怎么弄的,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雪魔音坐定之后,问道。 田远只觉空气里紧张极了,浑身不自在,又激动又渴望。他咽了口口水,欠着屁股跟着她坐在床沿,鼓起勇气说道:“你那么漂亮,可看不到东西,岂不可惜?” “漂亮?那比之你的玉儿公主,又如何?”雪魔音问道。 “啊!” 田远听她提到玉儿,心被刺痛了一下,觉得她话音平平淡淡、不喜不忧,似乎全无感情可言。 为何要跟玉儿比? “这个、这个,你们不是一样的人啊!”田远喃喃说道,玉儿那调皮俏丽的模样一下浮现在眼前。没错,她们确实不是同一类人,玉儿从小娇生惯养,性格颇为顽劣,倒是跟自己挺投缘合拍。而雪魔音呢,端庄素丽,冷艳芳菲,跟她一起,空气似乎都会凝滞一般。 “是吗?你听到玉儿公主疯癫的消息,为何不去齐国看她?”雪魔音问道。 “这还用问吗?我现在首要任务是把你送回家!” 田远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紧张地看了看窗外,继续说道:“我们、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好不好!” 雪魔音点点头,郑重地强调道:“可以啊,不过,实话跟你讲,我可不漂亮的,嘴角满是麻子的!” 田远吓了一跳,不由地凝目朝她的面纱看去。 雪魔音接着说道:“因此,我才把脸遮起来,就是怕吓到别人的!” “嗯,这个,这个长的好看有什么用,人好就行!”田远说道。 “呵呵!”雪魔音听田远这么说,不由地笑了,问道:“谁告诉你的?” “我妈呀,她经常说我长大了,找媳妇千万不要找漂亮妖艳的,那样的媳妇养不起,最好还是找普通踏实的,过日子嘛,终究要踏实的好!”田远说道。 “妈?妈是什么东西?” 田远笑了笑,心说她不知道妈的含义啊,忙解释道:“就是母亲的代名词!” “不对呀,齐国称母亲为娘,不叫妈呀?”雪魔音问道。 田远笑道:“其实这事嘛,说来挺纠结的,一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再告诉你吧!当务之急,是怎么离开这里!过一会儿,匈奴兵就杀来了!” 田远一边说,一边想着这匈奴兵该长什么样子呢?高大威猛、黑不溜秋的样子吗?这可是古往今来,对中国影响甚深的一支游牧民族啊! 雪魔音听他岔开话题,低头沉吟一会儿,问道:“田远,我是个累赘,你别管我了,带着翠花跑吧!” “不行!那可不行!坚决不行!”田远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要是跑了,那还是人吗?你放心,我有办法的!” 雪魔音叹了口气,说道:“匈奴人生长在北方草原,生性凶猛、彪悍,善马骑、弓弩,打起仗来其势如风,非英武勇猛之人不可敌也。昔日大周国都,就是匈奴中的犬戎部落所为。今日他们既然敢攻打麓阳郡,想必是借道而已,其目的图谋成周。田远,你听我劝,莫管我,赶紧逃生罢!从麓阳郡先是往南,再一路往东,便可到齐国!” 田远一拍桌子,生气的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怎么可以丢下你不管呢?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你周全!你别劝了!你若是再说,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觉胸中气闷,满腹委屈! “唉——”雪魔音一声悠长的叹息。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坐在房中各自想着心事。 窗外的天逐渐黑了,鹅毛大雪晃晃悠悠地从天而降。喊杀声越来越近,街上的人群像被秋风刮走的落叶一般,飞快地扫没了!半个麓阳郡都着起火来,烧的远处的天红彤彤的! “汪汪、汪汪!” 一阵狗叫声响起,接着,门外又传来爪子抓挠房门的声音。 “一定是翠花来了!”田远打破房中的沉寂,一下跳了起来,惊喜地上前打开门。 果然,门一开,翠花“哧溜”一下钻了进来,在房中急促地转着圈,一边撕咬着田远的裤脚,一边对着他汪汪地叫着。 田远明白翠花的意思,知道匈奴兵越来越近,便拍了拍它的头,说道:“翠花,稍安勿躁!不要怕!有我呢!” 雪魔音似乎也明白危险的迫切,跟着站起来,用手摸索着收拾东西,说道:“我们走吧!离开这里!万一匈奴兵在此放火,我们可就糟了!” 田远答应一声,赶紧带着翠花回房收拾行囊。房中的洗澡水还没倒,估计店小二听到杀声,早就跑的远远的了。他翻看了一下,自己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一身又酸又臭的衣服丢了也就算了,田栾神兵和写满《龙甲神章》的布条贴身而带。 回来后,笑着对雪魔音道:“真是遗憾,这房子还没暖热,就要走了!” 雪魔音除了木琴上的琴弦和雕花之外,也没什么收拾的,听田远说,便回道:“也没什么的,毕竟是客栈,又不是家!赶紧走吧!” 说着,把手伸了过来。 田远伸手牵住,拉着雪魔音沿着楼梯,慢慢下了楼。这时,外边的杀声越来越近,田远打开门一看,见火光映射下,一群凶神恶煞的匈奴兵扬着明晃晃的刀子杀了过来! “不好!他们杀过来了!”田远拉着雪魔音退了回来,用桌子把门堵上!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罓 第一百二十九章激战酒肆正雪夜

“怎么办?”雪魔音问道。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心说还能怎么办?拼呗!他掏出田栾神兵,递给雪魔音,说道:“给,你拿着!等会不要慌!嗯,反正你也看不到!我让翠花保护你!” 说罢,俯身抱着翠花的脖子,亲昵地说道:“翠花啊,保护好雪魔音,等这一劫过去,我再请你吃羊肉!” “呵呵,它能听懂吗?”雪魔音听田远说的有趣,忍不住问道。 “当然能!”田远说道,“翠花,你听懂我说的话,你就围着我转个圈!” 翠花看了看田远,汪汪叫了两声,乖乖地围着他转了一圈! “砰!砰砰!” 田远见翠花这么给面子,还没来得及吹牛,却听到门外传来疯狂的砸门声!接着便是哇哩哇啦的大叫。 “哎呀,他们来了!”田远站起身,从怀中掏出黑豆,嘴中默默念起咒语,“玄元弟子田远在,祈求老祖降神来。上有日月耀乾天,下有厚土载坤地。天际慢慢飘冬雪,地上悠悠孤房暖。暂借阴兵三十六,抵的邪魔侵袭扰……” 念了半响,感到手中黑豆渐渐变冷,猛地往外一撒,只听哒哒数声,黑豆落地。 这时,一阵阴风刮过,吹的门窗嗡嗡作响。 “呜呜、呜呜!”翠花突然低鸣起来,紧紧地挨着田远。 “砰——” 房门终于被砸开了,一群穿着兽皮举着刀剑的黑脸匈奴兵哇啦着涌了进来! 田远将雪魔音拉到身后,顺手抄起一根长凳! “来呀!操你奶奶的熊!”田远喊道,只觉身上热气腾腾,一股嗜血的欲、望在**深处升腾! 匈奴兵看着房中两人,却没有冲上来。 一个头目样子的人冲田远哇哩哇啦地说了一通。 田远忍不住骂道:“你放的什么鬼屁,老子听不懂!要打就打,少他妈废话!” 那头目似乎非常生气,一挥手,众兵一窝蜂地朝田远重来! 田远举着长凳,刚要迎战,眼前突然一花,房中温度随之一冷,凭空多了数名金甲兵勇。他又惊又喜,知道阴兵已到,急忙喊道:“众兵听令,杀了这些穿兽衣的匈奴兵!” 阴兵一声不吭,各执兵刃迎战杀上来的匈奴兵! 顿时,两军纠缠在一起,响起了“乒乒乓乓”的交战声。 田远看的又惊又怕,这阴兵不畏生死,但匈奴兵同样如此,同伴倒地,剩下的看都不看,继续拼命的往前冲!即使自己受伤,若非断胳膊断腿,也毫不在乎! 转瞬之间,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下数名匈奴兵的尸首,血流遍地。而阴兵气势虽盛,但在对方不顾性命的围攻之下,也接二连三地被斩杀,一缕青烟飘散,地上留下数粒黑豆。 匈奴兵越涌越多,有几个闯过阴兵的阻拦,哇哇叫着朝田远扑来! 田远不敢怠慢,运足力气,扬起长凳,朝着他们猛地抡去! “噗——” 几个匈奴兵只觉手腕一阵麻木,虎口剧痛,一个拿捏不住,长刀飞出掌心,纷杂地斜插进土墙上,直没至柄! “啊——啊!”几人一下愣在当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田远喝道:“还不快滚!” 他以为给他们点颜色看,就知难而退!可没想到这匈奴兵极为硬朗,宁折不弯。在手中没有兵刃的情况下,几人摩拳擦掌,竟然赤手空拳扑了上来! “找死!”田远一声怒吼,长凳扬起,一个力劈华山之势,砸将下来! “啪——”一个匈奴兵躲闪不及,被长凳砸在太阳穴上,一声闷哼,斜斜地栽倒在地,口吐白沫,不停地痉挛。 “操、你妈!” 田远一边骂着,一边抵挡匈奴兵的进攻! 渐渐地,心中惧意渐渐去,索性丢掉长凳,脚踩莲花步,施展《龙甲神章》上的最浅显的凌云掌穿梭在匈奴兵之间,瞅着机会,便一掌拍出,直达要害!他本不想杀人。因此,凌云掌只是施出两三层的功力,将人打晕即可! 打将一会儿,阴兵逐渐死伤殆尽,匈奴兵刀尖便齐齐地指向了田远和雪魔音。 田远早已窥在眼中,见三个匈奴兵朝雪魔音走去,心说不好!离开化掌为剑,“嗖、嗖”两招,砰地一下,打在一人的头盖骨上,斜斜地削掉半阙头颅! 田远一愣,这青红剑也太厉害了吧!把人的头削掉!那烈焰龙爪也就更不用说了! 手上不敢怠慢,连出几招,逼退对方。然后扭身后跃,跳到雪魔音身前,接住那三个匈奴兵。 “你妹的,连女人也想欺负,还是人吗?”田远质问道。见他们不说话,便飞起一脚—— “扑腾、扑腾!”那三人一齐被踢翻在地。 这一下,房中的人一下被镇住了!骁勇善战的匈奴兵没想到在这里栽了跟头,更何况,对方还是未成年的小伙子。他们虎视眈眈的看着田远赤手空拳站在一个女人面前,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匈奴兵的那个头目走了上前,冲着田远哇哩哇啦地叫喊一通。 田远忍不住骂道:“你奶奶的,说的啥玩意啊?要打就打,有种单挑!” 头目扭头对旁边的一个小兵说了几句,那小兵转身而去! 此时,田远所借的阴兵已经损失殆尽,众匈奴兵那种弯刀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田远!” 雪魔音在身后轻轻地喊道。 “不要怕,有我在呢!”田远宽慰道。 “这个,还是你用吧,你若有三长两短,我、我岂能幸免?”雪魔音把田栾神兵递了过来。 田远稍一迟疑,接过兵刃,说道:“好,你在我身后不要乱动!” 匈奴兵不往前冲,田远也不主动出击,他心说若是早点背着雪魔音飞奔离去,也许就不会遭此围困了。不对,翠花怎么办?肯定也遭敌屠杀。我若是此时猛冲一番,也许会将他们杀个七零八落,然后再抢一匹马,这样就可以杀出重围了!也不对,这匈奴兵除了手中的弯刀,背上都背着弓箭,我们一跑,他们千万支箭射过来,岂不是成了刺猬? 正瞎想着,忽听门外一声破铁擦锅般地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 接着,人群一分,跳出两个脸上画着稀奇古怪图案的人来!一个高瘦,另一个稍矮,却十分壮实,身上穿了同样黑色布衣,与自己所见的齐国、周国人所穿不同。倒像是少数民族的服饰。 高瘦之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田远,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 “原来是个伢子!”那人突然说道。 “什么伢子舌头的,老子是你爹!”田远反唇相讥,不放过占便宜的机会。不过,他会说汉语,倒是出乎意料。 “哈哈、哈哈!”高瘦者又是一阵狂笑,吩咐道:“母二脚,看看他有啥东东!” 母二脚?是另外一个吗?谁起的名啊,你若敢过来,老子先给你二脚再说! 果然,另外一个二话不说,晃着一柄硕大的开山斧就冲了过来! 田远暗暗运力,玄元丹气力惯全身,迎了上去! “铿锵——” 兵刃相接,田栾神兵竟然未能将其一削为二,田远反而觉得自己的手臂震的发麻!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自从进入玄元神教,也就师父玄成子和已经死了的赵清河能有此功力!除此之外,实在想不起还有第三人这么厉害! 他收起轻视之心,见这大斧子实在厉害,左手一个烈焰龙爪,迅疾无比的朝母二脚面门抓去! 母二脚一扯开山斧,护住上身,翻手朝田远拍了过来! 田远一见,吓了一跳,急忙跳了回来,心有余悸地看着母二脚,这厮虽然手执开山斧,另一只宽大的衣袖里却伸出了一只碗口大的熊掌!黑毛利爪晃的心里发毛! “嗬嗬、嗬嗬!”母二脚一声笑,也不乘机上攻,只是挑衅地看着田远。 “怎么了?”雪魔音关切地问道。 “来了两个怪物,娘的!手不是人手,是熊掌!力气大的很!”田远瞪着眼睛说道。 “哈哈,伢子,如果不想死,就乖乖地跟我们走一趟!”高瘦之人得意地看着田远。 田远一愣,心说跟你们走个毛线啊走,你们匈奴兵烧杀抢掠,抓我干嘛?像日本鬼子似的抓人做民夫吗? “呸呸!放你娘的狗臭屁!要死也是你们死!”田远倔强地骂道,一摆手中的田栾神兵,“再来!” 喊罢,朝母二脚冲去! “嘡啷!” 田栾神兵刺在开山斧上,擦出一团耀眼的火花。田远忍不住接连退后两步,与此同时,他忽然想到,不对,不能这么打,田栾神兵不能削破他的破斧子,那从武器上讲,他的重,我的轻,硬碰硬,必然是我吃亏! 怎么办? 田远稍一犹豫,见周围众匈奴兵齐声吆喝,为母二脚呐喊助威! “呸!”田远吐了口痰,狠狠地瞪着对方,娘的,看来今天碰上硬茬了!固执的本性又一次占据主导!他不由得感到一阵兴奋,招式一变,收起田栾神兵,奔上前飞快地围着母二脚旋转起来! 本书首发于看书蛧 第一百三十章奸诈巫徒呈猖狂

田远一边旋转,双掌一边左右开工,伴随着玄元真丹的运转。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凌云掌气势惊人,裹卷着流动的空气一下一下地朝母二脚拍去! 这凌云掌虽然是修炼真丹的初级功夫,修炼娴熟之后,真丹层次渐高,其力道、效果也随之倍增!当初他修习两月便轻而易举的拍死老虎,如今半年过去,玄元真丹吸收了北海明珠和南海赤火珠的光芒之后,更是非同小可!这也是为何当初击败赵清河的原因! 一掌掌拍出之后,只见母二脚甩掉开山斧,挥舞着熊掌一下一下硬生生的跟田远对掌! “砰”一下,“砰”又一下! 田远只感到其掌力又厚又重,压的自己喘不过气,同时手掌隐隐发麻,体内发热,血液似乎要沸腾起来一般! 这怎么回事? 这时,那个高个突然说道:“哎呀,这伢子果然有点道道!母二脚,抓活的,莫伤他性命!” 田远又气又怒,心中暗骂想抓老子?我去你马勒戈壁的吧!你要抓住我,好,老子跟你姓,姓母! 他忽生一计,调整真丹运行脉络,双掌一变,暗使绵冰手,一下一下地朝母二脚拍去! 那母二脚不知是计,以为田远就这点能耐,轻哼一声,飞快地迎了上来。 田远暗喜,双掌冷气沸腾,一触其掌,立刻握住不放! “啊——” 母二脚一声惨叫,只见熊掌手心齐刷刷地结了一层白冰,半个手臂一下僵硬无比! 田远哈哈一笑,顺势抽出田栾神兵,大喝一声:“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唰”地一下,手起剑落,一根熊掌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母二脚又是一声惨叫,蹬蹬蹬地倒退数步,依在墙角,手握左边,痛苦不堪! “好大胆子!”高个一见,气的双眼通红,一声怪叫,扑了上来! 田远骂道:“找死!” 田栾神兵一挥,迎了上来! 高个吸取了母二脚的教训,不敢站在那等田远来攻,而是轻飘飘像鬼魂一样紧随田远不舍。田远往东,他则飘向东,趁机下黑手。田远来攻,他则借助田远的掌力,往后一跃,化解其锋头。 田远哪里见过这种打法,心说你这家伙坏的很,你不是要躲吗?那我让你躲个痛快! 想到这,田远一掌青红剑斜劈过去! 高个一见,脸色微变,身子一扭,猛地往旁边一跃,“次啦”一声,一片衣角落在地上! 田远得势不饶人,跟上去左一掌右一掌,掌掌砍向高个的要害! 一时之间,把高个弄的手忙脚乱,身上伤痕累累! “住手!” 田远正斗的兴起,忽听一声大喊,扭头一看,只见母二脚手执利斧搁在雪魔音的脖颈上,翠花则躺在地上抽搐着! “哎呀!你、你,卑鄙!” 田远吓的大惊失色,指着母二脚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哼!我就是卑鄙了,你能如何?”母二脚阴险地说道。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没钱没权,只是路过这里!”田远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 高个喘息了一下,缓缓走到田远面前,扬起手掌,啪啪就是两记耳光!“狗伢子,横的很!” 田远气的攥紧拳头,怒道:“有种打死我!” 高个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从身上掏出一个铁板样的东西,喝道:“想让她活命,就把这戴上!” 田远看了看雪魔音,见她在斧子的威逼之下,异常痛苦!忙道:“戴就戴,能咋的?” 说罢,伸出双手,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高个走上前,一把夺下他的田栾神兵,丢在地上,然后将铁板压在他胸口,两根铁条从背后穿过,将其固定死! 田远心下诧异,戴这玩意有什么用?真要抓我,应该戴手链脚镣啊! 高个哈哈大笑,朝母二脚挥了挥手! 母二脚松开雪魔音,吩咐道:“把他们押走!” 田远走上前,扶住雪魔音,见她咳嗽的紧,关切的问道:“你怎样?”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我没事,看看翠花怎么样了!” 田远俯身抱起翠花,只见翠花张了张嘴,歪头看着他! 众匈奴兵一拥而上,用兵刃逼着他们往外走! 出了客栈,田远见门外围着一群匈奴兵。其中,一个身穿黑裘披肩的人骑在马上,显得格外突兀! 见自己出来,那人挥了挥手,喊了几句。 一辆马车哒哒哒地赶了过来。 匈奴兵押着自己和雪魔音朝马车走去! 田远满是困惑,心说这是哪跟哪啊?难道是专门来抓我们的?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如果不是,那凭他们的暴行,早就该一刀把我们砍死了! 两人上了马车,听到一声号响,众人呜呜叫着,往北而去! 一路上,遍地的尸首被雪花遮盖了,两旁的房屋火光冲天,众匈奴兵似乎司空见惯一般,脸上满是笑容,兴高采烈地说笑着。 出了麓阳郡,天彻底黑了,匈奴兵点起数根火把,又走了一段路,前边传来马嘶鸣声。 走近之后,田远远远窥去,似乎是个马群。这时,步行的匈奴兵纷纷上前各自拉了一匹马翻身而上!他顿时明白了,这些人是骑马而来,然后将马匹留在此处,摸进麓阳郡烧杀抢掠一番! 田远看着翠花,见其已经奄奄一息,前腿、胸腹尽数骨折,看样子命不久矣!心中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翠花,你不要死!我这就救你!” 他摸着翠花的前腿,暗运真丹! “啊——” 那气海漂浮着的真丹突然只见不听使唤一般,四下乱撞,一股大力由内到外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胸口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田远,你怎么了?”雪魔音听他惨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远擦了擦嘴角的血,纳闷地说道:“我、我没法运气,一动就如被重击一般!” “怎么会这样?”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铁牌的缘故?” 雪魔音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铁牌,轻声自语道:“见玄即止?” “什么?”田远问道。 “上边有字,写着‘见玄即止’。”雪魔音说道。 田远伸手摸了摸,果然,铁牌中间铸了几个字,曲里拐弯的,自己也摸不清楚是什么。便问道:“什么是见玄即止?” “真是奇怪!”雪魔音愁眉不展。 “有什么好奇怪的,见玄即止,就是见了那玄的东西,就制止的意思。玄?哎呀不会是见了我体内的玄丹就制止吧?”田远恍然大悟,忍不住骂道:“那些狗日的,也太歹毒了!” 雪魔音听他爆粗口,不由地皱了皱眉,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田远问道:“那你说奇怪,是说什么?” 雪魔音沉吟半响,缓缓说道:“这种铁牌叫谴尸令,是巫国法师所有!只是这巫国明明是在南方,如今却一路向北,莫非巫国与匈奴有勾结吗?若是他们勾结,意欲何为?” “谴尸令?巫国?”田远有点迷惑,虽然喜欢历史,但自己所了解的多是从教科书中所学,而教科书对春秋时期的介绍,也仅仅局限于《左氏春秋》所记载春秋五霸以及周、秦等国的年代史,除此之外的小国,像中山国、毛国等,压根就不会提。 “不错,就是谴尸令!此令牌用来调动尸体、鸟兽!但没想到今日用来制服你!”雪魔音说道。 田远一听,忍不住咋了咋舌,自己这一路走来,见的稀奇古怪事物够多了,用铁令牌调动尸体,可是第一次听说,欲待不信,可铁令牌就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没法运力发功! “唉,这个先不要讲,翠花被打伤了,你看看,骨头都断了,嘴角满是血!怎么办?”田远急道。 雪魔音仔细摸了一下翠花,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它的肋骨寸断,有一根插进内脏,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田远紧张地问道。 “只怕凶多吉少!”雪魔音道。 “不、不会的!”田远忍不住叫起来,“翠花不会死的!绝不会的!” 一个匈奴兵听到田远大声喊叫,用长刀敲了敲马车,喊了两句! “滚!”田远愤怒地骂道! 雪魔音柔声劝道:“田远,不要这样!翠花、翠花它确实难以医治了!” 田远心如刀绞,紧紧地抱着翠花,感到它体温尚暖,哭着说道:“翠花,你、你要死,答应我,不要死,好不好!你救过我命,可你危在旦夕,我、我却没办法救你!翠花——” 雪魔音听他哭的凄惨,知道他们感情很深,想起翠花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忍不住也掉下泪来。 田远正哭的伤心,那匈奴兵忍耐不住,朝着田远一阵咆哮!见其无动于衷,忽然伸手抓住翠花的后腿猛地往外一拉! 田远再想抱紧翠花,已然不及! 匈奴兵从车内揪出翠花顺手往外一抛,黑暗中,只见翠花像沙包一扬被远远地甩了出去! “翠花——”田远回过神来,一阵怒吼! 本文来自看書蛧小说 第一百三十一章遣尸令牌锁神功

田远愤怒地站起来,猛地跃起,伸出双手,像一枚出膛的炮弹一样朝那匈奴兵扑去! “我弄死你个狗日的!”他大喊着,几乎丧失了理智! 马车在行进,骑马的匈奴兵也在行进。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这一扑,刚好扑在那人身上。 “啊——”那人大叫一声,身子一晃,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幸亏匈奴兵天生习于骑马,比走路还娴熟,这才面前稳住身子。 田远有心一掌打死此人,可手臂却软绵绵的提不上力气,只能疯了一般扑在他身上又抓又咬。 匈奴兵经历了一瞬间的慌乱之后,立刻回过神来,掐着田远的脖子,扬起刀柄朝着他的脑壳狠狠地砸了下去! 田远一声闷哼,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了! “田远,田远!你醒醒!” 一阵阵熟悉的呼唤在他的耳畔环绕着。他使劲想这个声音的来源,张静吗?我回来了?不,不像她,张静可没这么温柔!那、那是谁?我又在哪儿? 田远的眼前一阵黑暗,只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在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 “啪嗒”一个水滴掉了下来,砸在自己的嘴唇上。 忽地,后脑勺一阵剧痛,让田远不由地呻吟了一声。 “田远,田远!快点醒来啊!”那个呼唤更加急促了! 是雪魔音!! 田远终于听出那个声音,他缓缓睁开眼,见黑暗的苍穹之下,雪魔音紧紧地抱着他,用她的体温来温暖自己! “魔、魔音!”田远轻轻地说道。 “你终于醒了!” 雪魔音高兴地说道。 “我、我们在哪儿?”田远刚问完,忽然明白过来,自己的身子在动,两旁时而有骑马的匈奴兵走过。换言之,自己依然在那车里! “我也不知道到了哪里!”雪魔音道。 田远挣扎了一下,感到浑身酸疼,说不出来的难受。 “不要动,你刚醒来,好好休息一下!”雪魔音说道。 “翠花死了吗?”田远又问。 “不知道!”雪魔音小声抽泣着。 田远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勉强笑了笑,说道:“别哭了。” 雪魔音点点头,问道:“你不怕死吗?刚才竟然冲出去。” 田远仔细回想着过去,悠悠地说道:“死?自然是怕的。” “那你为何还冲出去?万一掉下地,即使摔不死,也会被乱蹄踩死。”雪魔音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抢走翠花,只觉脑袋里满是怒火,非要杀了他不可,哪里会想那么多!”田远回想了一下,自己没有玄元真丹护身,这么做,着实危险。 “你呀,真是孩子!唉——”雪魔音一声叹息。 田远分辨道:“我不是孩子!你不要拿我当孩子看,好不?” “嗯,我拿你当弟弟!”雪魔音道。 田远怔怔地看着她,心里涌起莫名的悲伤,脑子一热,说道:“我不要你拿我当弟弟,我、我想娶你当媳妇!” 雪魔音一愣,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过了许久,轻轻地笑了笑,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会像刚才那样拼命吗?” 田远一语出口,正暗自懊悔,觉得自己这话实在是唐突佳人,像雪魔音这样的女子,应该像观世音那样供奉着才好。见她发愣,以为是生自己的气。此时听她问话,急忙点头道:“会的,自然会的!” “我知道你会,我真傻,这话其实不应该问出来的!”雪魔音顿了顿,又问道:“那、那玉儿公主呢?你也会为她拼命吧?白天你听到她疯魔的消息,急的声音都变了!” “玉儿公主?我、我自然也会。我宁愿自己受伤,自己死,也不愿你还有她受半点委屈!”田远说道。 雪魔音仰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我给你唱支曲吧!” “好啊好啊!我许久没听你唱曲了!”田远一阵激动,欠了欠身子。 雪魔音清了清嗓子,轻轻地唱了起来—— “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雪魔音清婉的歌声在这风雪之夜、马蹄哒哒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嘈杂的行伍在田远的耳朵里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她和自己两个人在享受这份安逸。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田远说道:“这是你送我的那曲《静女》!” 雪魔音点点头,说道:“记得当时我让你好好品味此曲深意,不知你可曾领悟?” 田远尴尬地说道:“我听你唱的好听,意思也了解,莫非——” 说道这,他突然想到是不是雪魔音也恰好喜欢我,所以才唱此曲送我?不对,肯定不是的,那时候她刚认识我,凭什么会喜欢呢? “莫非什么?”雪魔音问道。 “没、没什么!我这人其实挺笨的,我妈就经常说我,该聪明的时候犯糊涂,该装糊涂的时候呢,就显摆聪明了!就像这歌一样,意思说的明明白白,我却将信将疑,或者说不敢相信!所以,所以才这么浑浑噩噩地瞎活着吧!”田远说道。 这时,车行速度突然慢了下来。雪魔音说道:“咦,他们要停下来么?田远,你觉得奇怪吗?他们为何抓我们俩?一刀杀了岂不利索?” 田远正出神,听她这么一说,仔细观察了一下,前边果然停了下来,一个个匈奴兵翻身而下,牵着马缓缓向一处村庄走去。 “嗯,是停下来了,这么晚了,他们也要住下休息吧!对了,你说的问题啊,我早就想过的,可想有什么用?倒是你,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见了杀人,会怕的要死,可你却如此镇定!真了不起。”田远说道。 雪魔音坐起来,说道:“我眼看不到他们杀人,能有什么好害怕的!” 田远一想,倒也是,眼不见为净! 马车随着匈奴兵进了村庄,有两个兵士押着他俩赶进一间草房,气势汹汹地说了一通! “跟英语一样,都他妈不是人听的鸟语!”田远听不懂,恨恨地低声说道。 两个兵士关门出去了,黑咕隆咚之中,田远也看不清房中的样子,只闻到一股骚烘烘的臭味,他拉着雪魔音摸到土墙,扶着她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后,田远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房子颇为陈旧,似乎不是住人之所,倒像是圈养牲畜的地方,墙根堆积着一些柴草。他上前扯了一些,给雪魔音铺在地上,歉意地说道:“说起来,都是我连累了你!那老白毛也真厉害,千里迢迢地竟然把你从秦国运到那黄鼠狼洞!” 雪魔音笑了笑,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三番两次的救我,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要什么报答呀?”田远说道,“像这样的环境,你是第一次住吧!我这一年里,住了好多次了,哈哈,最难捱的,是在老白毛的洞里,一住就是几个月,那时候有翠花陪伴着……” 说到翠花,田远一阵黯然。 “翠花是只好狗!它知道你如此待它,它会很欣慰的!”雪魔音安慰道。 “它原来叫追风,是洞中老人的狗。后来,跟了我之后,我就给它起名叫翠花,嘿嘿,翠花,上酸菜!其实,它并不稀罕叫翠花的,是我硬逼着它叫的!后来它也就习惯了。”田远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可是没想到,会死在这里,唉——” 田远长长地叹了口气,摸着身上的谴尸令,觉得十分奇怪,这谴尸令就是一块铁牌,往自己身上一卡,怎么会压制玄元真丹的运行呢?得想办法把这谴尸令撬开! “你帮我摸摸看,这谴尸令怎么弄开,只要能打开,我们就可以逃跑了。”田远说道。 雪魔音轻轻地把身体靠在田远身上,说道:“不要徒劳了,这谴尸令分为死令和活令,死令就是像你戴的这种,紧紧地卡在身体上的。这样的死令需要施令人的解令咒,方可打开若没有解令咒,那、那这死令至死放解!。” “啊——”田远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那活令呢?” “活令就是一块铁牌,施令之后,只要满足令上的条件,活令就会打开!” “天啊!还有这等事?那我去哪里找施令人呢?找到他,他又凭什么要给我打开呢?”田远忍不住惊呼起来,听雪魔音这么一说,似乎自己的这种死令已经无解了! 雪魔音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次匈奴兵扫荡麓阳郡,是为你而来!” “为我而来?别扯了,他们怎么知道我在麓阳郡?又怎么知道我就住在那客栈里?根本讲不通嘛!” 雪魔音继续说道:“你想想,如果不是为你,怎么会施加谴尸令于你?抓了你之后,为何立刻撤兵北上呢?最可疑的是,他们匈奴人在秦晋以北,离麓阳郡颇远,他们远涉而来打麓阳郡值得吗?若是为了抢占城池,那明明已经打下麓阳郡,控制了西出秦关的交通要塞,为何不派兵把守,反而离开放弃呢?若是为了抢掠财宝,那你看看他们都是轻骑上阵,压根对辎重不屑一顾。我想来想去,只有为了你才说的通!”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王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点朱唇展素颜

田远听她这么一分析,虽然还不太明白,但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便问道:“他们抓我干啥?我就是一普通人?” “你是普通人吗?你身怀绝技,是大周国师,是玄元神教的教主,你怎么是普通人呢?”雪魔音道。 “这——”田远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想了想又道:“那也不对啊!我被困在黄鼠狼洞几个月,今天早上才出来的,他们怎么就知道我会在这里?你看看,他们的人走了那么久还没到目的地,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我倒是觉得你应该知道的,毕竟你也是江湖术士啊!” 田远点点头,突然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开天眼的事情,莫非那施令人开了天眼,能看到我的行踪?我、操,这也太扯了吧!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得想办法逃走啊!”田远说道。 雪魔音叹息道:“此时屋外冰天雪地,你又失去功力,如何逃走?即使成功,又能逃多远?” “那也比跟着他们等死强呀!”田远想到那个没露面的施令人,不由地心里发毛。管是他三七二十一还是四七二十八,先溜了再说!看情形,不管是不是雪魔音分析的那样,自己似乎都没好果子吃。 “若要逃,须得偷得他们的马匹,否则逃不了多远的。”雪魔音道。 “这事交给我吧,干别的不行,脚下抹油的事,我从幼儿园就学会了!”田远得意地摸摸后脑勺疼处,心说不管这谴尸令能不能打开,还是活命要紧,再说了,这谴尸令搁在身上,除了沉一些外,似乎也没什么一样,不挡吃不挡喝,就是穿衣洗澡麻烦点,哼!逃出去之后,找个牛逼的铁匠,没准就能打开了呢! 他站起身,来到门边,通过门缝悄悄地向外望去,见两个匈奴兵在门口点了一个火堆,正在烤火。往远处看,人影晃动,看情形,似乎是放哨的巡逻兵。 从前门走是不行的了,只能想其他办法,田远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想起田栾神兵被那高个的家伙搞走,忍不住又骂了一通。 怎么办?摸了摸墙,松土扑簌扑簌地掉了一片,若是有田栾神兵,这等土墙,几下就能凿穿!唉——,只能用别的东西了。 田远来到柴草堆边,伸手摸了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个尖锐的木棍什么的! 摸了许久,把整个柴堆摸了个遍,也没找到称手的家什。 “他奶奶的!真邪门了,难道天要绝人之路?”他狠狠地骂道。 “怎么了?”雪魔音问道。 田远低声说道:“门口有两个兵守着,我们只能从背后凿个墙洞出去,可是,田栾神兵丢失了,也没有好用的工具,真是气人!” “嗯,我这有个金簪,能派上用场吗?”雪魔音伸手从头上取下一物,递了过来! 田远接过来一摸,心凉了一半,这跟筷子似的东西能干什么?用它钻洞,那得钻到猴年马月? “这个吧,只怕没用的!”田远说道。 “那、那怎么办?”雪魔音颇为沮丧。 田远安慰道:“不用怕,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雪魔音的无奈让田远觉得自己成了她唯一的依赖,这种依赖的感觉让他异常兴奋,觉得自己像得了非完成不可的命令一般!他拿着金簪子用力在墙上捅了两下,觉得这墙表面虽然颇为松软,但深层里着实结实,这么凿下去,没一两天怕是凿不穿的! 既然此方法不行,只能想其他办法了!他捏着金簪在地上比划着。 正在这时,忽听房门一响,一个匈奴兵提着一大块黑糊糊的东西走了进来! “干什么?”田远飞快地将金簪子藏在衣袖里。 那匈奴兵慢慢走近,田远闻到一股肉香! “啊——,好香啊!”他不由地赞叹,肚子也随着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匈奴兵走到跟前,把那黑糊糊的东西往他面前一丟,又哇哩哇啦地说了两句,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田远捡起来,原来是烤熟的肉,忙伸出衣袖擦了擦,撕下一大块,递给雪魔音道:“来,吃肉喽!” 雪魔音接了过来,轻轻地掀起面纱,轻轻地咬下一块,慢慢咀嚼着。 田远吃了两口,只觉这肉烤的着实地道,外焦里嫩,松软地恰到好处。他边吃边道:“你明明那么漂亮,干嘛还要戴面纱呢?” 雪魔音看了看他,说道:“不是告诉过你么?我嘴上好多麻子,怕吓着你们,所以才戴的!” “切,你可真能骗人!你嘴边皮肤光洁的很,以为我不知道呀!”田远说道。 “啊——”雪魔音一声惊呼,手一颤,烤肉掉在地上,“你、你偷看我了?是不是?你说啊,什么时候偷看的!” 田远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剧烈,心说至于吗?又不是见不得人,他心念一动,捣蛋之心渐起,随口说道:“其实吧,我早就看了,你忘记了吗?在麓谷山黄鼠狼洞的时候,你躺在草堆上睡着了,我把石洞凿穿后,见你睡的很死,就悄悄地掀起面纱看了一下!嘿嘿,没想到吧!” “你、你——”雪魔音气的说不出话来,伸手用力掐着田远的手臂,“你、你害死我了!” “哎呀、哎呀,至于吗,哎呀,油啊,摸手上的油啊,全抹到我身上了!”田远见她扑向自己,自然而然地往后一闪。 “砰——”后脑勺一下碰到墙上。 “哎呦!”又碰到疼处,田远一阵晕眩,他摸了摸后脑勺,起了一个大包,忍不住怒道:“不就是看看你长的什么样吗?至于拼命吗?老子就看了,怎么的?娘的!” 雪魔音无力地松开田远,斜躺在墙上,一动不动,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喂,不要这样子,就算我错了,我看一眼又咋的?少不了你一块肉!”田远见她十分伤心,怒火顿时消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地是惜香怜玉之情。 “好啦、好啦!大不了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就是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自从认识雪魔音,她都是沉着冷静的仪态,从没如此泼妇般地失态,更没有这种绝望似地神情。 见雪魔音依然一声不吭,默默流泪,田远便道:“其实,这个秘密,只有几个人知道,本来我是不想再说的,今日补偿你,我就告诉你吧!我呢,是两千多年之后的人,阴错阳差地来到这里,我现在的**,不是我的,而是一个叫田奴的小子的。他是个短命鬼,从马上掉下来摔死了,我就一下附在他身上了。嘿嘿,我就像一个鬼一样,你害不害怕?” 田远一边说一边看着雪魔音,见她似乎未曾听到一般!心中诧异,莫非她不相信我吗?我、我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这可怎么办好? 奶奶的!大不了、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老子索性看个明白!田远一狠心,抬手朝雪魔音的面纱伸去。 “喂,你、你再不理我,我可要把你的面纱扯下来了!”他揪着面纱一角,心怦怦直跳,刚才自己编瞎话,她尚且反应激烈,如果在她清醒的时候扯下面纱,那得什么后果? 喊完话后,见雪魔音依然一动不动。 “我、我可真扯了啊!我扯了!”田远终于有点心虚了,低声说道:“对不起,我其实是骗你的!刚才是瞎扯淡呢!喂,你不会不理我了吧!” 田远伸开手掌,啪啪地扇了自己几巴掌,骂道:“看这张臭嘴,总是胡说八道!你、你若不原谅我,那我就自己扇个不停!” 说罢,手掌不停地扇了起来。 扇了好一会儿,只觉的嘴巴又疼又麻又热,两个腮帮子像在火堆边炙烤一般。见雪魔音视若罔闻的样子,心中不由地一阵郁闷。他终于停了下来,绞尽脑汁地想弥补刚才的错误。 “我知道我错了,可你也不用这样对我吧!又不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何况你容颜俏丽,根本没有必要戴什么面纱的。你即使不原谅我,等我们逃离险境,随便你怎么处置就是了。当务之急,我们必须齐心协力逃离这里!若是……” “你真的想看我的样子么?”雪魔音幽幽地打断了田远的话。 “啊?想啊,早就想了,只是你总是显得那么神秘。”田远忙道。 “田远,我戴面纱是有苦衷的,非是要故弄玄虚。唉——,谁第一个看了我面,我、我……” 苦衷?田远忽然想起《天龙八部》中的木婉清,谁第一个看了她的容颜,就要嫁给谁?那我若是看了雪魔音,她岂不是嫁给我吗? “那个、那个你若是非要嫁我,我、我也求之不得。”田远道。 雪魔音道:“谁说要嫁你?” 难道不是嫁?田远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一下又湮灭了,郁闷地问道:“那第一个看你面貌,能怎样?” “我在父亲坟前立过誓言,谁第一个见我容颜,我、我就杀了他!”雪魔音冷冷地道。 “啊——”田远闻听,不由地愣住了!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王 第一百三十三章冷如清霜魔音女

“你是第一个见我容颜,我、我要杀了你!”雪魔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哎呀我的娘,你这也太狠了,我再次说明,我没看!真的没看!”田远见雪魔音非常认真的样子,忙不迭地澄清自己。 “哼!你这油腔滑调的短命鬼,还想骗我!你以为我眼睛瞎了,心也瞎了吗?”雪魔音冷冷的道。 对呀,她手无缚鸡之力,眼睛也看不到,能怎么杀我?田远想通这点,稍微放心一点。 “好吧!就算是你要杀我,那也得等我们逃离出这里之后,切,我答应送你回家,这事还没办完呢,你现在杀我,那你能活多久?关键是,凭什么呀,你凭什么在你父亲坟前立誓,要杀第一个见你容颜的人?这誓也太损了吧!再说了,你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我可不想稀里糊涂地到了阎罗殿,阎王爷问我为啥被害,自己傻逼一样地说不知道!”田远连珠炮般地说道。 “我命犯天煞,占卜者说这种天煞生来就克父克母,还要连累族人甚至……唉,我父遍访天下,为我寻找破解之法。在七岁那年,他终于在昆仑山下寻找到一邋遢道人,送我这一角面纱,说这面纱之上,绣有北斗七星阵,可暂时压制煞星肆虐!日后谁第一个解下面纱见我容颜,这天煞便转至其身,而我则解脱了!” 田远不解地问道:“既然你解脱了,何必非要杀我呢?不、不对,是何必非要杀那第一个见你容颜的人呢?” “天煞转移,煞气倍增,若不杀你,只恐天下大乱!”雪魔音一边说一边伸手到脑后,一下解开面纱,丢在地上。 “哎哟,你干嘛?”田远急忙背转身去,撅着腚把脸贴在地上,不敢看她,“跟你说了,我不是第一个见你的!你也不要杀我,赶紧的,把你的面纱再罩上!” “虽然有面纱克制,可我却还是把父亲克死,他死之前,逼我立此毒誓。田远,你别恨我,我也是被逼无奈!”雪魔音道。 “你们这不是坑人吗,你犯了天煞,干嘛不自杀?那样就能避免克人了。非要转嫁到别人身上,然后再杀别人!这、这是人干的事情吗?”田远委屈地说道。 雪魔音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道:“世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我以为一直遮面纱到老也就是了,谁要见我真容,那我尽量制止,若制止不了,那、那也是对方命中注定,怨不得我!” 田远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听她说话冷冰冰的,内心虽惧,却也知道她一时杀不了自己,当务之急是不是争论这个,而是先逃出匈奴人的魔掌。 “你先把面纱戴上,行不行,我们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行不行?”说完之后,田远等了一会儿,不见雪魔音说话,便撅起屁股,从裤裆里悄悄往后看了一眼,见雪魔音面似清霜,看不出是喜是忧。 “你要杀的了我,那就杀好了!我……”田远心一横,转过身来,看着雪魔音,不由地呆了。 朦胧地夜光里,雪魔音容颜俏如淡菊,田远心旌摇曳,“我……我……” “你怎样?”雪魔音道。 “我……我,我不知道!”田远眼睛发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雪魔音,脑中一片空白,痴痴颠颠地看了好久,喏喏地说着,“你、你真像仙女!真像仙女!” “那又如何?”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田远喃喃地说道。 雪魔音慢慢靠近,田远恍如未觉一般,兀自痴痴颠颠。 “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他继续念叨着,忽觉脖根刺疼,脑子一阵清醒,“哎呀,哎呀!” 田远回过神来,摸了一下脖子,破了一层皮,再看雪魔音,手拿金簪颤动着。 “你、你干什么?”他愤怒地吼道。 “我、我下不了手!”雪魔音沮丧地说道。 “我晕,还下不了手,你看看,我的脖子都被你刺破了,哎,对呀,有办法了!”田远一拍脑门。低声说道:“等会你在房中喊叫,我猫在门口,等匈奴兵进来的时候,我用金簪刺杀他!如何?” “我、我如何是好?”雪魔音颓然坐倒在地。 田远见她还执迷不悟,用力掐了掐她的手,接过金簪,柔声劝道:“你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听我的,行不?”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不,我要杀你,我立过毒誓!” “那我问你,你立毒誓的时候,说过立刻就要杀我吗?”田远问道。 “没、没有!”雪魔音道。 “那就是了,既然没有说立刻杀,那等我活个七八十岁,快要死的时候,你再杀我,也不违背誓言吧!”田远道。 “你想的到简单,那、那你祸乱天下怎么办?” “祸乱天下?得了吧,你看看我现在命都保不住,我拿什么祸乱天下?”田远分辨道。 雪魔音低头沉思,一语不发。 田远赶紧说道:“实话说,我呢,早有人说过了,早死夭折命,没准哪天就嗝屁了,这样也好,你的天煞转到我的天夭上,都由我自己承担好了!唉,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田远,我方寸已乱,从今天起,我要一直跟着你,如果发现你有为非作歹的行为,那、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一直跟着我?”田远不由地一乐,凑上前问道:“喂,我上茅房、洗澡、撒尿也要跟着?我以后结婚入洞房也要跟着?” “你想的美呀!” “当然要想的美,我看啊,你这句话就是想嫁给我!唉,也好,我就勉为其难地娶你,这样就满足你一直跟着我的愿望了吧!”田远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要油腔滑调,否则,我——”雪魔音抬起头,脸色极为严肃。 田远不敢再说笑,也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不油腔滑调,冤有头,债有主,我如果祸乱天下,那也是因你而起,对不对?” 雪魔音凝重地点点头。 田远接着说道:“你要制止我祸乱天下,但是现在呢,我根本没有祸乱天下的能力,对不对?” “没错,可是你只是暂时被制,日后谴尸令解开,你的能力大增,只怕到了那时,就……” “就什么呀就,我告诉你,等我们逃离这里之后,马上去找那个邋遢道人,求他想方设法地把我这什么天煞天夭地一股脑给搞走!”田远说道。 雪魔音听他说完,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田远,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反正我一时也下不了手,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你不能偷偷地把我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田远闻听,本想乘机说两句话,占点口头便宜,但见她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知道她不是戏言,无奈地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其实,我也很想跟你在一起的。” 雪魔音道:“闲话少说,现在怎么办?” 田远道:“你大喊大叫,把两个匈奴兵引进来,我用金簪将他们杀死!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 雪魔音摇摇头,否决道:“不行,这金簪简短圆润,很难一击致死,折腾出动静,反而打草惊蛇!” 田远一想也是,说道:“如果有毒药就好了,抹在这上边,只要把他们戳破,嘿,见血封喉,一下就死了。” “如果有毒药,你刚才也死了!”雪魔音道。 “是啊,你可真狠,对我下这么重的手。”田远翻身躺在地上,看着黑乎乎的房顶,心中突然又有了一个办法,坐起身说道:“有了有了,我们从房顶逃跑!” “房顶?” “是啊,房顶!你在这等着,这活我来干!”田远一跃而起,来到墙角观察了一下,这地面跟屋顶并不太高,只要在中间掏两个洞,就能爬上去。 他低声对雪魔音道:“你先睡一会儿,等万事俱备,我喊你起来,还有,把你的鞋子脱给我用?” “鞋子?”雪魔音脸上一红,好在黑暗中,田远也看不清楚。 “是啊,鞋子!”田远说道。 “你用来干嘛?”她问。 田远道:“哎呀,神人自由妙用,别问这么多,快点!” 雪魔音拔下两只鞋子,递给田远,说道:“古里古怪!” 田远接过来,笑道:“嘿嘿,鞋子到手,我此时跑了,只怕你想追我也追不上喽!” “你——,你敢!”雪魔音听他一说,恍然大悟,一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急忙一把攥着田远的衣袖,“不准跑!” 田远见她认真了,忙道:“开玩笑呢!你松开我,我这就去准备。” “不行,我得看着你做!”雪魔音兀自不放心。 “看?你用什么看?用鼻孔吗?用耳朵眼吗?我发誓,绝不会丢下你私自逃走!” “你这狡猾的小鬼,我、我不能信你!”雪魔音倔强地不松手。 田远无可奈何,抽出《龙甲神章》布条,递给她,说道:“这个给你,玄元神教地不传之秘!” 雪魔音接过布条,摸了一下,紧紧地攥着,这才放开田远。 田远来到墙边,用金簪慢慢掏洞,一边掏一边琢磨,看来这雪魔音是缠上自己了,虽然正合我意,不过她可是随时都会要我性命的。刚才说私自逃走是戏谑之言,可现在看来,若不跑,被她一直盯着,倒也是个累赘,唉,我是逃呢?还是不逃呢? 本书源自看书罓 第一百三十四章暗挖房洞逃性命

墙角的洞很快掏好了。品书网.. 田远沿着墙角爬上房,慢慢地把屋顶的茅草扒开,只见茅草之上,满是厚厚的积雪。 他悄悄地跳出房子,见四下没人发现。便换上雪魔音的鞋子,慢慢走到大道边,将雪魔音的鞋子扔在地上,又穿回自己的鞋子倒着身子走了回来。 返回之时,还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逃走。等回到房中时,心说等她要杀自己的时候,再逃也不迟! “好了吗?”雪魔音低声问道。 “好了,我们现在就走!”田远说道。 雪魔音又问道:“我的鞋子呢?” “丢了,得,你穿我的吧,我们俩的脚差不多!” 说着,田远弯腰扒下鞋子。 “丢了?你——”雪魔音气的说不出话,这么冷的天,光脚出去,非把脚冻掉不可,她不满地问道:“为什么丢了?是不是你还想逃走?” “哎呀,我的姑奶奶啊,如果我想逃走,压根就不会回来,是这样的,我看这房顶的茅草很厚,上边的积雪呢,也很厚。所以呢,我就伪装了一个逃跑的现场,我们上去钻进茅草和积雪里,他们找不到我们,自然会离开的,你的鞋子呢,就是丢在现场的证物,他们一见,肯定深信不疑,嘿嘿。” “你这家伙,诡计多端,我得好好防着你!”雪魔音道。 田远嘿嘿一笑,说道:“哎呦喂,你看你,以前的时候,对我是那么地客气和尊敬,一口一个田公子地叫着,自称什么妾啊,贱妾怎么怎么的,现在倒好,一会儿说我是油腔滑调的小鬼,一会儿又说我是诡计多端的家伙。我就弄不明白了,合着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越来越低啊!” “哼,还不是怪你自己吗?让我喊你田远!”雪魔音说完,她自己也纳闷,跟眼前这油腔滑调的小鬼相处日子也并不长,感觉上却越来越大。以前限于礼仪的隔阂,现在呢,经历了那么多日子,如果再称呼他田公子什么的,反而觉得别扭了。 “没错,是我让你喊的,但是我让你喊你就喊吗?对了,我明白了,首先呢,我们第一次相识,我是大周国师,是玄元神教教主,你自然而然地尊敬。然后呢,在黄鼠狼洞,我虽然不再是国师和教主,但是功力还在,你降了个格,顺着我的意思,喊我的名字;现在呢,我功力也不在了,而且还是阶下囚,所以呢,你就可着劲的糟蹋我,家伙啊,小鬼啊,都一窝蜂地来了,对不对!”田远连比带划地说道。 “噗哧!”雪魔音听他分析了一大通,忍不住笑了。 “你看,你看,笑了吧,承认了吧!哎呀,不过你笑起来可真好看,以后别板着脸了,跟死了丈夫似的!就像我们的英语老师——李寡妇!” “去!别嬉皮笑脸了,我们赶紧走吧!”雪魔音冷静地说道。 “对、对,来我拉你上来!” 田远爬上房顶,把雪魔音也拉了上去,然后帮雪魔音在房顶藏开,将雪撒匀称。低声说道:“我跟你讲,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动!” 说罢,他自己在房顶洞口的旁边扒开一些草,像豆虫一样,慢慢钻进去,末了,抓了一把草掩盖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田远猛地大喊一声,“啊——快跑!” “砰——”房门打开了! 一个匈奴兵见房中空无一人,吓的颤颤发抖,语无伦次地招呼同伴。 另外一个跟着闯了进来,看到房顶的大洞,也吓了一跳,拔出腰刀,用田远听不懂的匈奴话喊道:“快追!” 两人奔出房屋,来到房后,看到田远留在雪地里的脚印,急忙大声呼喊起来。瞬时,所有的匈奴兵打着火把都聚集过来。 田远听到一个人声色俱厉地高声斥责着那两个看守,接着,似乎是看守苦苦哀求。 哼,一群笨蛋,老子躲在房顶正看笑话呢,不对,是听笑话! 过了一会儿,听到几声惨叫,想必是对看守玩忽职守的惩罚,接着便是马蹄嗒嗒嗒离去的声音。 夜静悄悄地,只听到北风呜呜地刮着。 田远探了探头,借着篝火的火光看到路边有个人躺在树边,急忙缩了回去。心中暗骂他奶奶的,怎么还留人看守?这可怎么办? 紧张了一会儿,见那人没有过来巡视,这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又张望了一眼,见那人还在那里,便想到,我此时若是慢慢爬过去,用金簪给他那么一下,没准就弄死他了,那样我们就可以逃走了。不过,万一再被抓住,那可怎么办?凶狠的匈奴兵,没准就剥皮抽筋,甚至一怒之下,把自己咔嚓了,那可得不偿失喽。 夜越来越深,思前想后地权衡利弊,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没过多久,田远一阵迷糊,突然雪魔音慢慢走了过来,他忙迎上前,问道:“咦,你怎么出来了?现在还很危险!” 雪魔音指着远处道:“那个人来救我们了,你认不认识?” 田远顺着雪魔音的手指望去,见一个清瘦的的背影,便走上前问道:“这位朋友,承蒙相救,敢问阁下是谁?” 那人缓缓转过身,低沉地声音道:“田远,你不认识我了吗?” “啊!师父!”田远大吃一惊,吓地坐到在地,连声道:“师父,我、我……” “哼,你欺师灭祖,还有脸叫我师父?我早已把你逐出师门,可你竟然还打着我教的名义招摇拐骗,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就将你正法!” 说罢,玄成子一抖长剑,朝田远劈了过来。 田远叫苦不迭,却不敢怠慢,猛地一翻身,躲开了那一剑,口中忙道:“师父你听我说,我、我没有败坏神教的名声,这半年以来,我一直想光大神教的啊!” 玄成子道:“还说没有?哼,你站着别动,让我劈一剑,我就相信你没有!” “是,是——”田远退后两步,“师父,我、我——” 见玄成子拿剑劈来,田远身不由己地躲开。 玄成子怒道:“还敢躲?真是大逆不道!” 田远见退无可退,一狠心,说道:“师父,你要杀就杀,但你说我败坏玄元神教,我却不敢承认。若是非让我以死还玄元神教一个清白,那、那我情愿死在你的剑下!” 玄成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挥起长剑,朝着田远的头又劈了下来! 田远一咬牙,紧紧地逼着眼睛,耳听剑风凌烈,满腹地委屈,若是能让师父相信,死就死吧! “咣!” 一把长剑挡在玄成子剑前,双剑相斩,蹦出些许火花。 “不许你伤他!” 田远睁开眼,见雪魔音拿着一把剑站在自己身边,指着玄成子道:“田远是我的,不许任何人杀他!” 田远闻听,心里一暖,轻声道:“还是你对我好!” 雪魔音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天底下,只有我可以杀他!” 啊,田远一阵郁闷,心说你怎么还想着杀我啊? 玄成子冷笑一声,也不说话。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嗒嗒、嗒嗒! 一匹白马呼啸而来,转眼间跑到近前,一个矫健的女孩“嗖”地一下从马上跳下来,小嘴一扁,鄙夷地看着雪魔音说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只有你可以杀他?我也可以!” 说罢,那女孩从背后掏出一把大菜刀,一下架在田远的脖子上。 “你是谁?”雪魔音怒道。 “我是谁?”女孩看着田远道:“我是他的妻子——玉儿公主!” “玉儿!”田远心里一喜,一把抱住玉儿的腿道:“你好了呀?他们都说你疯癫了,你知道吗,我、我这半年想死你了!” “想我?你这狠心短命的小鬼,还欺骗我!这么久都不回来见我,还好意思说想我?你骗鬼啊!”玉儿公主怒道。 “这个——”田远一时语塞,忙道:“千真万确,我是真的想你,不信你问问混世虫,他可以作证!” “他?他作证又如何?你要是真心想我,那好,跟我回齐国成亲!让父王封你个司马当当!”玉儿公主道。 “这个——”田远看了看雪魔音,又看了看师父。 “他不能走!” 一个清脆的声音过后,从旁边树上跳下一个红衣女孩,“田远,你害我家破人亡,今天,我要为哥哥报仇!” “你、你是栾月?不,我承认我有错,可是、可是你忘记了吗,我也救过你命!在宋家相国墓,在栾府。”田远颤抖着声音道。 “少废话!”栾月怒道,“那是你对我愧疚,不是特意救我罢了!” “哈哈,哈哈,田远今日杀你者众多,看来用不着老夫动手,不过,我可不想放过你,这样吧,我砍断你一根手臂,以示惩罚!” 说着,挥剑砍来。 雪魔音、玉儿公主和栾月见状,齐声喊道:“我也要砍!” 四人各持兵刃,将田远团团围住,抱着他的双手双脚,毫不留情地砍了下去! 看書惘小说首发本書 第一百三十五章狭路相逢撞仇敌

“啊——” 田远吓的一个激灵,大声喊道:“不要砍我!” 四人一下消失地无影无踪,田远掐了掐手臂,“奶奶的脚,原来是个梦!可吓死我了!” 他悄悄往外张望了一眼,天色大亮,雪已经停了,整个村落静寂无声,没有一丝人气。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慢慢爬出来,见树下那人依然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那里,顿时狐疑起来,再往旁边看,地上影影绰绰是一滩血迹,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来到雪魔音藏身处,轻轻地扒拉了一下。 “谁?”雪魔音警惕地问。 “我,田远!” 两人从房顶出溜下来,悄悄地走到树下那人旁边,果然,此人早已死去多时,身体落满雪花,早已冻僵了! “怎么办?”雪魔音问道。 田远扒拉了一下那具尸体,找到一柄无鞘短刀,刀尖有点弯,是匈奴人用来给牛羊剥皮的工具。他大喜过望,拿在手里掂了掂,从那死人身上割下两块兽皮,包在脚上。然后对雪魔音道:“还能咋办?跑呗!万一他们发现中计,杀个回马枪,那我们可就被瓮中捉鳖了!” 雪魔音道:“他们追了大半夜,若发现中计,应该早发现了。我倒是觉得这里是最安全的。” 田远心说你心里有主意,干嘛还问我?便道:“那咋办?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跑,就在这等着?” “不,我们先去吃点吃的,养足力气,然后再走,这雪太厚,快到膝盖了,单靠人腿,跑不了多远的!” 田远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们再回那草屋去。” 篝火早已熄灭,上边架着那看守未吃完的肉块,此时也冻成了冰疙瘩。田远将肉块拎进草屋,削成一条条地,递给雪魔音道:“有点冷,但总比没有好!” 雪魔音接过来坦然吃了。 光线充足之下,田远仔细打量着雪魔音,见她冻地嘴唇发白,楚楚可怜的很,心说就你这样,还想杀我?嘿嘿,如果没有我,只怕你活不了两三天的。 “你说的,是真的?”雪魔音打破沉寂,问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问的是哪一条?”田远反问道。 雪魔音皱了皱眉,说道:“昨晚你说你不是齐国人,是几千年后的人,是真的吗?” “当然啊,我跟你讲,这事呢,是我的秘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你不许跟人乱说!否则,我可饶不了你!”田远强调道。 “哼,还秘密呢,我瞧啊,你不让别人到处乱说,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雪魔音讽刺道。 “我管不管的住嘴巴是我的事,你可要管住你的嘴巴,这事牵扯太大,很容易给我招来杀身之祸!”田远道。 “那正好,省的我整天惦记着怎么取你狗命!”雪魔音笑道。 田远闻听,忍不住看了雪魔音一眼,心说这人怎么老想要我命啊? “怎么?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心狠手辣?”雪魔音见田远不说话,问道。 “没有呀,我哪里舍的骂你!爱都来不及呢!”田远叹了口气。 雪魔音道:“骂也没关系,你忘记我的绰号了吗?幽谷魔音!你以为仅仅是因为我的名字而起的吗?实话告诉你,也是因为我杀人太多,像魔鬼一般,所以别人才这么喊我的。” “啊?”田远张大了嘴巴,忘记了咀嚼,“你、你真的是杀人不眨眼?” “唉——”雪魔音叹息一声,“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们初次相见的时候,我若取你命,简直易如反掌。但是后来呢,见你人着实不错,于是就让你变的疯疯癫癫而已。” “什么?你让我便疯癫?难怪我徒弟和栾月都说我那时候不对劲,原来是你搞鬼!”田远激动地站起来。 “田远,人这一生,不要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就比如你这次用的调虎离山计,匈奴人轻易地相信了。但是,你能保证别人不会依葫芦画瓢,将这计策用在你身上吗?还有你师父,你觉得他以前是正人君子,那现在还觉得他是吗?” “可是、可是我一直对你都诚挚有加,恨不得把心掏给你看,可你怎忍心对我下手?”田远道。 “就是因为不忍心,所以才没要你命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感谢你不杀之恩?对不对?”田远气极。 雪魔音笑了,说道:“你有这心就好,我可不图你的报答!” “呸、呸!”田远在房中转来转去,大声喊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对你好了!”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还不原谅我吗?何况,你偷窥我的样子,我不是也原谅你了吗?” “嘿,我就奇了怪了,那是原谅我吗?再说了,我觉得你这人可真阴险!而且,脸皮、脸皮也太……” “脸皮太厚,对不对?田远我是有苦衷的,日后你就明白了!”雪魔音道。 “苦衷?”田远冷笑道:“我他妈的也有苦衷,人家穿越到古代,要么是当王爷啊,皇上啊,皇妃呀什么的,最不济的也是富二代。我呢,当了奴隶不说,还接二连三地被害,尤其是遇到你这次,被害了,还不知道。我的天啊,我上辈子可做了什么孽?” “上辈子?如果这就是你上辈子呢?你现在做的什么事情,决定了下辈子的命。”雪魔音道。 田远摆摆手,说道:“不会的,人家早已给我算过了,我是九九夭折命!即便想积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唉,命中之事,确实难以改变,即使改变了又如何呢,又添新的烦恼。”雪魔音幽幽地道。 田远蹲下身子,半跪在雪魔音面前,诚恳地说道:“魔音,过去的就过去吧,你呢,别老是想杀我。我呢,以后使劲对你好。行不行?” 雪魔音拿着肉条正往嘴里送,听田远这么说,怔怔地呆了半响,把手臂放了下来。 “怎么样?你说话呀?”田远催促道。 雪魔音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只怕世事难料,你我都身不由己。” 田远道:“事在人为嘛!” 雪魔音点点头,嫣然一笑,说道:“不说这个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 田远靠近她坐下,然后将自己怎么捉弄老师,怎么稀里糊涂穿越到齐国的,然后又怎么阴错阳差遇到栾月、师父的,以及被赵清河捉到齐王宫,男扮女装的他怎么遇到女扮男装的玉儿公主的。他一口气将往事一股脑地说完,自嘲道:“怎么样?够奇葩的吧!” 雪魔音莞尔一笑,说道:“你们那跟这有什么不同?” “我们那不同的多了去了,反正除了英语外,什么都比这好玩的多!”田远道。 “那可奇怪了,从你的话里,我听到你似乎很喜欢这边的呀!”雪魔音不解地问道。 “这边呢,没有妈妈的叨唠,没有英语,也不用整天按部就班的上学。一句话,在这里,我想干嘛就干嘛,自由自在,嘿嘿!”田远说道。 “你呀,真是孩子!这里凶杀战乱,经常有丢掉性命的危险,你不怕吗?” “说不怕呢,是假话。有时候想想,也是怕的要死,不过我练有玄元真丹还学会了《龙甲神章》是的功夫,比一般人更能保护自己,所以,也就不怎么担心了。不过、不过,现在这什么谴尸令可把我给限制了,我们得想办法解开。!” 雪魔音点点头,沉思片刻,说道:“解开谴尸令,除了使令人,倒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田远喜上眉梢。 “去巫国,找修行更高的人解开。只是——” “只是什么?”田远心一沉,催促道:“你一口气说完呢!” “巫国远在千里之外,去哪里,要经过野人渡、汨罗江、黑森林等险要之地,一般人去,十有**会死在路途中。即使死不了,也未必会找到高人。所以,这条路其实是极端渺茫的!”雪魔音道。 田远刚涌起的希望一下又破灭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我知道有人去过那里的,玄元神教的叛逆季常子,好像去过的,说来也怪,他的手被我砍断,竟然接了一根鹰爪,就像那个母二脚接的熊掌一般!” “什么鹰爪熊掌?”雪魔音问道。 田远道:“几个月前,季常子的手被我用菜刀砍断了,后来呢,他的断腕处,接了一个鹰爪,别说,那鹰爪孔武有力,坚硬无比。” “哦,这没什么奇怪的,定是他跑到巫国,求人接的。巫国人远祖是蚩尤,早就学会了如何更换人手人脸,换个鹰爪,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雪魔音道。 蚩尤?换手换脸?田远越听越是惊奇。正要继续问,忽听门外传来一阵狗叫声,隐隐约约似乎是翠花的声音。 “咦!你听到没有?”田远站起身,忍不住问道。 “是翠花!”雪魔音耳朵极为敏锐。 说话间,一条黑狗从外边窜了进来,汪汪叫着扑向田远。 田远早已看清楚,这黑狗,正是昨夜奄奄一息而被匈奴兵甩掉的翠花! 本書首发于看書辋 第一百三十六章火映营房幽影显

“翠花——!”田远抱着翠花,激动地留下泪水! 而翠花高兴地舔着田远的脸。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不是在做梦吧?翠花,真的是你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你明明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哈哈,翠花——”田远兴奋地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没有做梦!翠花还活着!”雪魔音诧异地摸着翠花,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田远和翠花亲热了一会儿,把地上的冻肉拿给翠花吃,“吃吧!吃吧!饿坏了吧!” “不要吵!有人来了!”雪魔音听到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田远一听,抄起短刀,说道:“不用怕,也许是过路的!” 他悄悄地猫在门后边,静静地聆听外边的动静。 “嗒嗒、嗒嗒!”一阵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渐渐地来到草房门外,接着有人翻身下马,缓缓地走了过来。 田远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从门缝悄悄朝外望去,只见十多名匈奴人已经逼近! 奇怪,他们怎么找回来了?田远暗自纳闷。 “砰——”一个匈奴人一脚踢开门,闯了进来。 田远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一挥,只听轻微的撕裂声过后。那匈奴兵脖子处裂了道口中,鲜血像喷雾一般冲了出来,溅得田远满是都是。 “啊、啊——”匈奴兵痛苦地嚎叫着,缓缓栽倒在地。 田远顺势抄起他手中的弯刀,跳到雪魔音身前。 这时,其他匈奴兵见状,怒吼着跳进来。 “有种就单挑!”田远见对方人多势众,蛮干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只有一对一单挑,还有一线生机。 匈奴兵哪里听得懂他说话,挥刀就朝他砍来! “嘡啷!” 一声脆响之后,田远手中刀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接着一个匈奴兵腿一抬,朝田远踢来! 田远躲闪不及,“嘭”地一声闷响,斜斜地摔倒在地。 “操、你妈的!有种把我的谴尸令取掉,咱们再战!”田远骨头像散了架子般,翻身坐在地上,不服气地喊道。 匈奴兵见他坐地不起,倒也没有趁机跟进。 一个头目指挥人把死了的匈奴兵抬出去,然后派人手执兵刃,团团围住田远和雪魔音。 “他们怎么会找来?”田远问道。 雪魔音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两天奇怪的事情够多的了。翠花昨日明明奄奄一息要死的样子,可今天却活蹦乱跳跟没事一样。田远,这翠花是不是跟你一样,跟普通狗不同啊?” “呸、呸!什么叫跟我一样,又跟普通狗不同?虽然它叫翠花,但它是狗不是人,怎么能跟我比?哎,不对,我想起来了,洞中老人死前将自己修炼的玄元真丹喂给翠花,这次翠花不死,也许是那真丹的疗效。”田远说道。 “哦,那、那真丹真的有那么厉害?”雪魔音将信将疑。 “猫有九条命,狗有续骨丹!玄元真丹的疗效加上翠花自身的修复功能,这才使得翠花起死回生。”田远道。 雪魔音点点头,说道:“若是这样,就好解释了,翠花复原之后,为了找你,肯定是沿着车辙和马蹄印追来。那些寻找我们的匈奴兵看到翠花之后,便跟着它找到这里。” “不错!肯定是这样子,否则,凭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匈奴兵,怎么会那么快找到我们?”田远说道。 “嗒嗒、嗒嗒!”一群马蹄声又响起,接着数百匈奴兵呜呜叫着呼啸而来。 昨日那个身穿黑裘披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敏锐的眼光看了看田远,最后在雪魔音的脸上停滞了。 田远见状,醋意迭起,骂道:“喂,狗日的,看什么呢?有种把老子放了,解开谴尸令,咱俩单挑!” 年轻人满眼红血丝,想是昨晚一整晚没睡所累,他冷冷地瞟了田远一眼,说道:“你们汉人狡猾的,最好老实点!再逃跑,就砍断你的脚!” “你、你会说汉语啊?”田远感到十分惊奇,又想到那母二脚和高个子都会说,也便释然了。 “女人,带上你的布!”那年轻人又道。 “布?”田远一愣,转念一想,说道:“他让你戴上面纱呢,哈哈,真是好笑,面纱不叫面纱,叫布!” 雪魔音拿出面纱,又一次遮在脸上。 年轻人一挥手,喊了一句,众匈奴兵七手八脚地押着他们走出门外。 翠花一见,汪汪叫着四下乱咬。 一个匈奴兵见状,挥刀就砍! 田远眼见不妙,喊道:“翠花快跑!跑的远远的!” 同时,身子朝那匈奴兵撞去! “砰!”匈奴兵在田远拼尽全力一撞之下,砍了个空。翠花乘机掏出圈外,回头朝匈奴兵汪汪直喊。 “翠花,逃命去吧!”田远喊道。‘ 翠花闻言,转身跑远了。 那匈奴兵站起身,恼羞成怒地朝着田远一阵猛踢。 田远一下抱住他的大腿猛咬!咬的那兵哇哇直叫。 众人把他们拉开,田远呼呼地喘着粗气,朝那人骂道:“来呀,有种再打!” 押解上车之后,雪魔音道:“事实确凿无疑,匈奴人是为你而来!” 田远四下张望着,见翠花跑的无影无踪,这才放心,说道:“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行人晓行夜宿,一路向北,数日之后,路边起伏山脉渐渐稀少,眼前是铺满白皑皑积雪的草原。 田远极目远望,无边无际,不由地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心说这应该到了蒙古了吧! 这日,车行渐晚,匈奴兵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数十个圆顶帐篷很快搭建起来! 田远和雪魔音被押解进去后,田远对一个大胡子匈奴兵说道:“帮我烧掉热水喝,你奶奶的,一路上除了吃雪还是吃雪,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那大胡子兵警惕地看着田远,缓缓摇摇头。 田远比划着喝水的样子,解释道:“水!喝水?” 大胡子点点头,从腰间解下一条灰不溜秋地袋子,递给田远。 田远接过来,见是皮制的容器,有点类似暖水袋,他打开塞子,闻了一下,“哎呀,好大的奶香味,娘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是马奶吧!”雪魔音抽动了下鼻子,似乎也闻到那浓浓的味道了,“匈奴人没有喝水的习惯,素来吃肉喝奶!若找不到奶,就喝血!”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算了吧,这玩意我可喝不惯!”田远将马奶塞好,还给大胡子,又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大胡子摇摇头,表示听不懂田远的话,田远比划了半天,也比划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摆摆手,无可奈何地回转身。 吃了点晚饭之后,田远觉得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跟雪魔音吹了会儿牛,跟她介绍现代社会东西,什么美味冰激凌、绚烂的烟花、行走的汽车等等,把雪魔音羡慕的不得了。不知不觉之间,夜渐渐深了,田远打了个哈欠,说道:“睡觉吧!好困的!” 躺在羊皮毯子上,他紧紧地靠近雪魔音,心说这每晚挤在一起互相取暖,倒像夫妻一样。他看了看雪魔音,见她眼睛微睁,惨白的眼球像笼了一层薄纱一般,看不出一丝的黑色,田远叹了口气,也不知她的眼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弄的,若是自己跟她成了婚,生个小孩,眼睛会不会也看不清?唉,不过呢,如果长的像她,肯定漂亮极了!可是、可是……,唉——。 田远想到雪魔音对自己似乎从来没有那种意思,不由地一声叹息。 “不是困吗?怎么睡不着?”雪魔音问道。 田远又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和我一块回到我们那个时代就好了,那里的医术高明,给你治好眼睛,那样,你就能看清世界的样子。” 雪魔音笑了笑,说道:“我才不要去你们那,到了那里,什么都不懂,跟傻瓜似的,也没人帮我!” “我可以帮你啊!”田远一翻身,认真地说道:“只要你需要,哪怕去死,我也愿意,真的!”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吹牛、爱逞能,你自己的事情都整不明白,还瞎想!快睡觉吧!”雪魔音笑道。 田远不甘心地重新躺好,心说我爱吹牛吗?爱逞能吗?切,我怎么不知道? 正瞎想着,忽听远处一阵怪叫, “嗷——” 他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推了推雪魔音,催促道:“你听,什么声音?” “是、是野狼吧!”雪魔音也跟着坐起身。 田远抽出短刀,说道:“野狼要过年喽,想来弄点人肉饺子吃!你不用怕,有我在!我怕这狼杀了,给你弄点狼肉吃!” 雪魔音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愁眉不展地说道:“只怕、只怕没那么简单,外边可不是一头狼,似乎是一个狼群!” “狼群?”田远闻听,心里一下慌了,忙问道:“那怎么办?” 雪魔音道:“狼群怕火!想办法弄点火把!” 田远点点头,仰头看了看帐篷,又看了看外边的篝火,心说得了,大不了一把火把帐篷烧了! 这时,放哨的匈奴人已经吹起了号角,整个营地一下沸腾起来。 本書首发于看書罓 第一百三十七章误入重围绝境时

田远钻出帐篷,想看看外边的情形。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大胡子匈奴兵见状,大踏步朝他走来,一边吼一边挥刀。 田远赶紧缩回头,可就这一望之下,见自己帐篷周围站满了匈奴兵,知道他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多派了些人监视自己。 “外边很多人在看着咱俩,嘿嘿!”田远得意地说道。 “嗯,加人看守,很正常,你笑什么?”雪魔音问道,话一出口,她立刻醒悟,田远得意,是因为这些人肯定会拼命的保护自己,“是啊,没有危险,他们监视我们,有了危险,他们反而要拼死保护我们!” “这狼群最好把他们全都吃了!就剩下我们两个,哈哈,倒了那时候,咱们就可以从容地往回走了!”田远道。 “想的美!狼群像风一样,他们咬死对手未必是吃掉!” “我知道,是征服的快感吧!就像我们考试,只有一百分才舒服!”田远一边说一边留意外边的动静,他撅着屁股掀起帐篷的一角朝外望去,只见远处黑暗中密密麻麻地到处都是绿油油地眼睛,极为慎人。 “天啊!这得多少狼呀!”田远叹道。 “听声音,比这里的人多一倍吧!”雪魔音道。 “嗷——” 一头狼怒吼着,像下了命令一般。 田远看到那些绿油油的眼睛快速移动了,围着整个营地篝火较少的地方奔去! “咴儿咴儿——”马群一阵骚乱,数匹狼闯进马群! “嘿,打起来了!”田远有点激动,虽然危险临近,但看到狼群攻击人类,也是很少见的,尤其对他而言,更是少之又少。 “嗒嗒、嗒嗒!” 田远正兴奋之时,忽然那黑裘披风的年轻人骑着马冲了过来,挥刀指挥众人有序地抵抗狼群。 “可以啊,都这时候了,还能临危不乱!”田远说道。 “能统领数百人队伍的人,都有不凡的定力!”雪魔音道。 田远问道:“那你看看我,能统领多少人?跟他比,是不是统领上万人?” “你?”雪魔音听他自吹,不由地一笑,“你呀,适合带两个手下冲锋陷阵!嗯,也不全是,有时候你的脑袋里,也能想点出其不意的计策!当然,更多的是瞎胡闹!” “你是说火烧黄鼠狼那事吧!这个真不能怪我。我敢打赌,若是你无缘无故被关那么久,比我的火还大!”田远说道。 那年轻人奔到田远帐前,声色俱厉地喝了两句。 守备的匈奴兵齐声呐喊,“噢——” 田远不解其意,心说喊啥啊喊,还嫌自己命长吗? 一群饿的皮包骨头的狼,嗷嗷叫着朝这个帐篷扑来。 匈奴兵在年轻人的带领下,一齐厮杀起来! “嗷——” 远处又是一声嚎叫,田远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硕大的狼影缓缓地在营地上走着,似乎是视察敌情,又似乎是炫耀。 嚎叫声落,一群群黑狼像听到命令一般,从四面八方的黑暗里跳出来,扑向营地的每一个帐篷! “哎呀,妈呀,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田远这时候才开始感到有点恐惧,他紧紧地握着短刀,紧张地观察着外边的厮杀,心中暗暗祈盼着这些彪悍的匈奴兵能抵挡住狼群的攻击。 “这狼太聪明了,先攻击了马群,现在马圈里的马,非死即伤,活着的也早已跃出马圈逃命了!没有马,匈奴兵的战斗力就折损了一半!接着,又一拨狼攻击众兵把守的帐篷,其他狼将增援的匈奴兵一波、波地分割开来,让他们首尾难以相顾!”雪魔音赞道。 田远诧异地问道:“不会吧!你都看不到,怎么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雪魔音笑道:“我是听声音判断的!我说的对不对?” “我哪里知道对不对啊,我只看到一群群的狼群放肆地攻击每个帐篷,出来一个咬一个,哎呀、哎呀,你看看,又咬死一个,老惨了!”田远看的越发紧张,心说不对呀,等匈奴兵全部死光了,那这些饿狼会放过自己吗?不行,我得跟这些匈奴兵并肩作战,如果答应了,至少能活着,输了呢!都得死! 想到这,田远趁着他们厮杀正酣,用刀子割破帐篷,裹在一根马鞭上,回头拉着雪魔音道:“我要放火烧帐篷,你先出来吧!” 雪魔音一愣,紧紧地攥着田远的手,说道:“你、你要小心!” 田远听她声音颤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见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心里一甜,她终究还是关心自己的! 将她扶到帐外篝火旁边,田远灵机一动,咳嗽一下,低沉着声音对雪魔音道:“我去跟狼群打架,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此时事关紧急,我想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雪魔音闻听,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那如果我侥幸活下来,你会嫁给我吗?”田远有点激动,忍不住问道。 雪魔音怔怔地愣了一会儿,一声不吭。 田远叹了口气,心说,她还是不喜欢我! 转身点燃火把,回身将帐篷引燃。 火腾地一下着了起来,把整个营地照亮了! 众狼吓了一跳,攻势稍稍缓,那披着黑裘的年轻人见有机可乘,一声怒吼,率领众兵反击。 田远转身正要上前助战,忽听雪魔音道:“你、你若死,我不独活!” “什么?”田远一愣。 雪魔音道:“我、我等你回来!” 田远点点头,捡起地上遗落的弯刀,朝狼群杀去! “嗷——” 头狼见狼群攻势受挫,又是一声长嚎! 狼群听后,更加疯狂地撕咬起来。 田远慢慢摸到那年轻人旁边,见他正与两匹狼鏖战,一刀一式,浑厚凌厉。 这时,旁边一头狼猛地跃起,扑向年轻人的背心。 田远一见,挥刀猛砍! 唰地一下,刀光一闪,砍下一只狼爪! 那狼吃疼,身子一扭,跳向旁边。 年轻人回头一看,见是田远,点点头,弯刀回身一抽,将一头狼腰腹割破,顿时,血乎乎的内脏掉了出来! 那狼极为凶悍,垂死之际,一口咬住刀刃。 年轻人连挥了两下,没有甩掉! 这时,又有两匹狼扑了过来,血盆大口一张,朝年轻人扑来! 田远心一紧,急忙喊道:“小心!” “嗷——” 恶狼一口咬住年轻人手臂。 田远见状,急忙上前横刀一扫,挑断狼颊皮肉,顿时,狼嘴咬合松弛下来! 年轻人一声不吭,飞起一脚,踢飞另一头狼。 田远想了想,心说这么大,什么时候杀光?他且战且退,来到帐篷边,将弯刀插在腰间,伸手拔出一根燃烧着的木架,转身又冲到前边! 狼群虽然勇猛,见极端怕火! 田远端着着火的木架朝着狼群这么一扫,顿时,狼群大乱,后边的狼往前冲,前边的狼吓的往后退,前后撞在一起! 众匈奴兵乘势挥刀猛砍。 阵阵刀光之后,数不清的狼躺在地上哀嚎着。 “嗷——”头狼见状,一声嚎叫,率领另一群狼冲了过来! 此时,众人杀红了眼,挥刀迎战! 田远兀自挥舞着木架,忽然感到身上一寒,回头一看,只见那匹头狼冷冷地盯着自己! “擒贼先擒王!整死这只头狼!” 田远挥着木架向头狼冲去! “当心被围!” 年轻人远远地看到田远如此冒失,提醒道。 头狼冲着田远呲了呲牙,低声咆哮着! “草你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你不怕火!”田远举起木架,朝头狼猛地一扫! 那狼晓得厉害,往后退了两步! 田远骂道:“老子若是功力还在,早他妈一掌劈死你了!” 嘴上一边嘟囔,手上毫不停息朝头狼猛攻。 他每扫一下,那头狼就往后退一下。 这让田远觉的还差一点就能扫到那狼身上,可就是这一点,却总难以超越! 几十下之后,田远感到有点疲倦,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不知什么时候,十多只狼在自己身后悄无声息地跟着,自己往前一步,这些狼就跟一步,顿时明白这头狼的狡猾! “我、操!诱敌深入的战术都用上了!”田远见自己离人群较远,不由地心里发毛! 他停止往前追击,缓缓往后退! 头狼见状,嗷地一声喊,那些狼一起发力,朝田远扑了过来! 田远一惊,急忙猛挥火架! 烈火呼呼,啪啪打在几匹狼身上,一下着起火来。 其余的见势不好,急忙闪身退了回去! 田远不敢再退,只能挥舞着木架阻止群狼攻击。 这时,头狼忽然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田远,似乎在看一餐美味一般! “你奶奶的,有种我们单挑!”田远喘着粗气骂道。 木架越烧越短,渐渐地只剩下一米多长!群狼的包围圈也随之越来越小!田远忽然明白,这么下去,木架烧尽,到时候就是长了八只手,都逃不脱这众多狼口! 他一边挥舞着火把,脑子一边飞快地想着对策! 这时,头狼忽然站了起来,像发命令一般朝着众狼一吼,顿时,群狼呲牙咧嘴,又一次朝田远逼近! 本文来自看書惘小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斩杀头狼散群心

“嗷——” 田远虽然心里发毛,可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稍微露怯,必然被群狼撕咬而死,他左手挥着火把,右手抽出长刀! “跟你们拼了!”他一声吼,朝头狼狠狠地削去! 头狼身子一扭,跳到一边,呲着牙歪着头,血红的舌头添了添下颚,然后放肆地坐在草地上,得意地盯着田远,嘴角似乎在嘲笑田远有勇无谋,又似乎在看田远最后的挣扎! 田远见头狼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又气又怒。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着火的木架越烧越越短!他看了看长刀,又看看木架,觉得自己就像落水快溺死的人,明明能看到岸边,却游不过去。这种感觉十分糟糕,让他觉得雪魔音说的是多么正确,爱逞能!如果不逞能,也许还有条活路,此时木架一旦燃尽,自己就是群狼的夜宵了! 不!我不能死!即使是死,也不能窝囊地死在狼嘴里! 田远回头看了看远远坐着的雪魔音,见她不慌不乱,稳如泰山一般,心中颇为纳闷,这女人真是另类,若是其他人呢见了此等场面,早已吓的尿裤子了,可她似乎从来都置生死于度外。一个女流尚且如此,自己也不能让她小瞧了!田远心中鼓起一团勇气,拼了,跟这群畜生拼了! 他仔细思忖自己的处境,灵机一动,右手用力,长刀一下插在木架上,这样,相当于延长了木架的长度! “来呀!” 他猛地一挥刀!刀尖上的火苗一下朝头狼烧去! 头狼没想到他这一招,粹不及防之间,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嗷——” 头狼愤怒了! 脖根上的鬃毛一下竖了起来,油亮的绿眼睛死死盯着田远,后退弯曲,前腿压低,像拉满的弓弦一般! 周围群狼见状,更是嗷嗷嘶鸣,拖着长长的尾巴,疯狂地刨着地上的积雪,虎视眈眈等候命令。 田远心怦怦直跳,手中的火把不敢松懈,一边朝群狼挥舞,一边慢慢朝匈奴兵靠拢! 这时,黑裘披风的年轻人也率领一队匈奴兵朝田远赶来! 疯狂的狼群哪里会轻易让他们合拢,一条条扁着肚子的饿狼前仆后继地对他们的步子进行阻击! 刀尖上的火把越来越短,田远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愤怒的头狼因为怕火,才暂时没有扑来。一旦木尽火息,狼群分分钟就会把自己撕碎! “来呀!”田远朝着头狼呲牙咧嘴,希望通过激怒头狼,来争取一些时间,没错,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有杀了或者控制住头狼,才能制服这群丧心病狂的野狼! “嗖!” 趁着田远分心,一条灰黄色的幼狼认为有机可乘,便从背后跃起扑向田远。 白森森的牙齿在火光的映射下格外慎人,锋利的爪子似乎能断金破石一般! 田远耳听背后风声,来不及多想,一个虎尾脚,朝后猛踢! “嘭——”一脚正踢在幼狼腹部。 幼狼被踢的远远飞出,它临危不乱,凌空翻了个身,轻飘飘地稳稳地落在地上!舔了舔鼻子,眼睛里喷出火花一般,嗷嗷地叫着。 “操、你妈的!再来呀!”田远攥着刀把,回身朝一条冲在最前边的狼砍去! 刀光闪烁,烈火乎乎,田远泰山压顶式的愤怒一击,使得那狼一下慌张起来,欲待后退,后边群狼堵路,左右更是同类多多。那狼无可奈何,只能下意识地一歪头! “噗!”刀锋过处,鲜血横流,那狼嗷地一下,瘫到在地,身体不停地痉挛着,半个头颅露出白的脑浆,红的鲜血。 这一下,群狼被田远的气势震慑住,不再往前逼近。 “操!你们也怕死啊!再来!”田远一击得手,乘势上前! “嗷——” 头狼见机不妙,一声长嚎,制止群狼溃散! 田远见状,回手一刀,朝头狼砍去! 头狼往后一跃,轻松地躲避开来。 火烧的极快,转眼之间便剩下巴掌大的木头,田远心一横,拼了! 想到这,他朝着头狼步步紧逼,一劈,如力劈华山;一扫,似横扫千军! 头狼盯着田远慢慢后退!它退一步,田远跟进一步,身后的群狼则往前一步。 倏地,刀头火苗猛烈地一颤,发出耀眼的亮光,田远暗叫不好!这火剧烈燃烧一下之后,必然是熄灭! 火一旦熄灭,就成了狼群的天下。 果然,火苗抖动了两下,熄灭了,一缕轻烟,环绕着刀尖! “嗷——” 头狼不再后退,呜呜地低吼着。 群狼恐惧之心尽去,张牙舞爪,一下朝田远扑来! 田远奋力挥刀,左劈右挡,渐渐有点力不从心之感! “嗷儿——” 一个奇异的叫声响起,接着一条黑影风驰电挚一般从远处奔过来,径直窜到头狼跟前,呲牙咧嘴,呜呜叫着! 群狼一见,倏然停止攻击,一下都静了下来,默默地盯着头狼! 田远喘着粗气,轻轻摸了下滴答流血的手臂,百思不得其解。他定睛朝那黑影看去,只见那黑影身形较头狼略小、略瘦,耳朵也不像狼那样支棱着。他揉了揉眼睛,又惊又喜,忍不住喊道:“翠花!” 翠花咆哮着,压低像紧绷的弹簧一般的身体,盯着头狼,一动不动。 田远心提到嗓子眼了,他紧紧地握着刀,警惕地盯着周围的群狼!稍有异动,说什么也要保护翠花的周全。 头狼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对手,似乎没有想到翠花竟敢向自己挑战。 “呜呜儿”翠花突然跃起,像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头狼! “嗷——” 头狼如闪电般地一口咬向翠花的脖颈! 田远一惊,刚要上前拼命,却见翠花身子一扬,后退猛地一蹬,从头狼身边跳开。 头狼紧跟不舍,仗着身强力壮,追上翠花,张嘴咬住翠花的后腿! 翠花吃疼,扭转身子,反口就咬,一下咬住头狼脖梗! “好!翠花加油!咬死这狗日的!”田远喊着。 头狼猛地一甩头,挣扎开来,扑到翠花身上,用身体压住翠花,一口咬住它的耳朵! 田远往前走了两步,想乘机给头狼一刀! 他刚走近,忽听身后群狼一阵咆哮,朝他逼近! 田远回头一看,只见几十只狼凶神恶煞一般盯着自己。娘的!难道你们也想以多欺少?他站住脚步,长刀一横,紧紧地盯着群狼。 翠花灵活、矫健、长于耐力!而头狼凶狠、力大、阴险狡猾。 一来一往之间,已斗了几十个回合,空气中充满了杀戮的气息,雪地上满是斑斑血迹。 田远见翠花后腿微微瘸,似乎已经骨断,心似刀绞一般,暗想翠花前几天刚刚受过重伤,此时跟头狼搏斗,必然受伤病影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再看那头狼,目露凶光,似乎将对手置于死地而后快,一咬、一抓、一甩,极为凶狠。 唉,都是我不好,当初干嘛给它起名叫翠花呀,一听就缺少霸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叫追风呢!田远见翠花落于下风,不由地自责起来。 田远见群狼静静地看着它们争斗,没有一丝上前帮忙的意思,懵懵懂懂地有点明白刚才为何朝自己咆哮的原因。在狼群,有狼群的法则,胜者为王,败者为鬼。王者是搏杀中确立自己的威严,然后再形成等级森严的阶级制度。这里的生存法则极为苛刻,优胜劣汰之下,弱者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田远之所以懵懵懂懂,是因为他的生长环境里遵循的是尊老爱幼,互相帮助的法则。因此,他要帮助翠花,必然破坏了狼群的规矩,群狼自然上前阻止。 可是这么打下去,对翠花是不公平的,而且,时间愈长,翠花几乎没有胜的可能! 帮还是不帮? 田远一边犹豫一边紧紧地盯着圈中的打斗!翠花身上到处是狼牙撕开的口子,已显现出弱势,它的咬合之下似乎没有力气,动作也失去了初始的灵动。 头狼继续着它的强势! “嗷——” 头狼盯着疲弱的翠花,似乎在炫耀即将到手的胜利。接着一个箭步奔上前,咬住翠花的脸颊! 翠花拼命地挣扎,使劲甩掉头狼的重压! 头狼一招得手,哪里轻易地丢掉这优势,它依仗身体的强壮,死死压住翠花,同时大嘴一张,又是一口,直接从背上咬住翠花的咽喉! 翠花站立不稳,一下摔倒在地! “操、你妈!”田远大喊一声,再也忍耐不住,一下蹦了过去,使出吃奶的劲头,朝头狼砍去! “噗——”正中头狼脖背! 头狼吃疼,嗷地一声,一下瘫软在地,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田远,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还想咬他一口! 田远不敢怠慢,挥手又是几刀,将狼头剁下! “翠花!”他俯下身子,抱起翠花,眼泪扑簌扑簌地流了下来,“翠花,你听的到吗?” 翠花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身子颤抖的厉害。 “嗷——”“嗷——”“嗷——” 群狼见首领被杀,顿时群情汹涌,一阵阵地咆哮,踏着积雪,慢慢朝田远围拢过来! 本文来自看書辋小说 第一百三十九章英犬翠花又受伤

田远见状,轻轻地放下翠花,伸手提起头狼的脑袋,捏在手里猛地朝狼群扔去! 顿时,狼群一阵骚乱。 “来吧!”田远怒火中烧,朝着狼群大声喊道。 他握着长刀正想殊死一搏,却见那穿黑裘的年轻人站在狼群之后,长刀一指,众匈奴兵打着火把朝狼群丢去! 这一下,狼群顿时大乱,火把之处,恶狼彼此踩踏撕咬,再也顾不得向田远复仇了! 黑裘年轻人乘狼群龙无首之际,率众杀出! 形势颠倒,群狼四下溃逃,偶有凶悍的,也被狼群撞的七荤八素。 几分钟后,除了狼群便逃的无影无踪了! 年轻人指挥匈奴兵收拾营地后,径直朝田远走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操着生硬的汉语问田远。 田远抱着翠花,说道:“我?田远!你有没有金创药,给我一些好不好!” 年轻点点头,说道:“我叫古木赫,今日之功,你也有份!” 田远暗自着急,心说功劳什么的就算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救翠花,他忍不住催促道:“你若觉得我有功劳,那帮我救救它,我求你了!” 古木赫检查了一下翠花的伤势,说道:“它虽然遍体鳞伤,却多是皮肉之伤,比较重的有两处,一是后腿骨折,二是脖子穿洞!你随我来。” 说罢,古木赫转身朝一个帐篷走去! 田远跟抱着翠花,紧紧跟着他走进帐篷。 古木赫从从行囊中掏出两片夹板,给翠花的腿骨绑上,接着又拿出两颗枯草递给田远,说道:“这是红花草,用火烧成灰,将灰抹在它脖子的伤口处!” 田远半信半疑地接过那两颗草,心说这玩意能治伤口?那可真奇怪了! 古木赫似乎看出田远的困惑,解释道:“太阳落山的地方,就是红花草盛开的乐园,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圣物!” 田远点点头,说道:“问你件事情,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抓我们?” 古木赫脸色一变,说道:“我是奉命行事,日后你自会知晓。” 他顿了顿,又声色俱厉地质问道:“狼群像人一样,有他们的规矩,它们争斗之时,你为何要出手?难道你没有看到其他的狼都没有动吗?” 田远心中暗骂,你奶奶的脑袋不转弯呀,我要不出手,翠花还能活吗?他鄙夷地说道:“我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我只要翠花活着!” “翠花?” “没错,就是它!”田远指着翠花。 “对于争夺领袖的狼来讲,外人帮它是一种耻辱!若不是看在刚才并肩作战的份上,我真想一刀将你杀了!”古木赫道。 “呵呵、呵呵!”田远见他一本正经,感到十分好笑,说道:“我给你纠正几个错误,第一,翠花不是狼,人家是一条狗;第二,翠花没有要争夺领袖,它只是要救我,或者是救我们;第三,我不管它死的理由是多么地壮烈,我——田远,需要它,同时,它也需要我!所以,你可以认为我卑鄙,不讲规则,有什么关系呢?没关系!回头看看这些饿狼咬死你们多少马,咬死多少人,回头再来鄙视我和翠花吧!不过,在鄙视我之前,你摸摸你的良心,若不是我和翠花干掉头狼,你还能站在这里鄙视我吗?” 田远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帐篷。 雪魔音依然坐在篝火旁边,脸色平静、祥和。 “你回来了?受伤了没有?”她问道。 田远放下翠花,点燃红花草,看着火苗慢慢燃烧着,他叹道:“我没事,可翠花伤势很重,也不知道红花草能不能救它!” “红花草?匈奴人的圣物!效果不错的!”雪魔音说道。 田远看了看她,不知为何,对她有种莫名的敬畏,她目不能视,却对很多事情了如指掌。她一摸铁牌,就知道巫国的谴尸令;一听自己称母亲为妈,就说齐国没有这样的称呼;还有上次栾月被逮走陪葬,自己还不知道,她却先一步了解的清清楚楚。这次她了解红花草,虽然不出自己意料之外,却总是让人心生畏惧。 田远慢慢回忆着自己和雪魔音认识至今所有的事情,没次遇到危险之时,她的冷静和沉着与她的外貌年龄完全不符。若仅仅用她目不能视来解释,似乎有些牵强,若不这么解释,却又没有更好的理由。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她的这种性格呢? 田远正瞎想着,忽听雪魔音道:“你跟古木赫吵架了?是因为翠花的事吧!” “你、你怎么知道他叫古木赫,又怎么知道我们吵架?”田远颤抖着声音问道。 雪魔音微微一笑,说道:“这有何难?百步之内,风吹草动,我听的一清二楚!” “啊——”田远一愣,忙问道:“那我撒尿、放屁,你岂不是都听到了?” “呸,你怎么说脏话!”雪魔音脸上一红。 田远问道:“到底能不能听到嘛?” 雪魔音微微点了点头! 田远一拍脑门,大声道:“哎呀,我的天,这么说来,我得离你百步之外,才安全!” 雪魔音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这两天,我思来想去,你把你那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了我,那、那我就把这秘密告诉你!” 这时,红花草燃尽,田远将毯子上的草灰小心地收集起来,给翠花抹上。见它呻吟了一下,心里不由地又是一阵难过。 “田远,你别生我气!”雪魔音道。 “我没生你气!” “你呼吸粗重,心率加速,不是生气是什么?” “我、我是关心翠花,跟你没关系,再说了,你有顺风耳,那是你的本事,我羡慕还来不及呢,要是我有就好了!”田远说道。 两个匈奴兵走了过来,示意她们起来。 田远欺负他们听不懂自己说话,笑着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怎么没被狼咬死啊!” 那两个匈奴兵也朝着田远笑了笑,伸出大拇指,似乎在夸他刚才勇敢! 田远扭头对雪魔音道:“真是好玩,我骂他们,他们反而冲我伸大拇指!哈哈,我要不要多骂两句!” 雪魔音道:“他们夸你刚才很勇敢呢!” 田远哈哈一笑,忍不住道:“勇敢他妹呀,老子可再也不敢那么勇敢了!差点葬身狼腹!” 匈奴兵领着他们来到另一处帐篷,然后就出去了。 田远打了个哈欠,摸了摸受伤的手臂,说道:“好了,睡觉吧!估计狼群再也不敢来了!” 雪魔音点点头,放下毯子,合衣而眠。 次日醒来,田远走出帐外,见雪地上狼尸、人尸、马尸以及残肢不计其数,吓的探了探舌头,心说好险,幸亏昨天翠花及时赶到,否则,我也就横尸于此了。 想到翠花,忽然想起醒来的时候似乎没有看到过它,自己明明是抱着它睡的,怎么突然不见了呢? “翠花!”他边喊边向远处走去。 那两个匈奴兵一见,急忙上前拉住田远,示意他回去。 田远骂道:“你们这群畜生,昨天若不是翠花,你们能活着吗?我去找找它也不行?” 说罢,便想朝外闯。 “嘡啷——” 一个匈奴兵拔出刀,抵在田远的胸前! “我、操!想杀我呀,是不是?来呀,你杀,我让你杀!”他知道他们对自己要活的,所以才有恃无恐地往前冲。 那匈奴兵见状,猛地倒转刀柄,朝田远后脑勺打来! 田远急忙一歪头。 “啪”地一下打在肩膀上,疼地田远一下弯下腰,“哎呀,哎呀我、操,又想打我的头啊!上次的还没好呢!行,算你狠!” 匈奴兵把他推回帐篷。 雪魔音道:“翠花不会跑远,你在门口喊喊,它自会回来。” 田远心说,你倒是很了解,难道不知道翠花受重伤吗?再说了,难道我出去透透气也不行吗? 他掀开帐篷门,朝着外边大声喊道:“翠花,你在哪里?吃早餐喽,鸡肉鱼肉兔子肉,应有尽有!快来抢啊,不抢就没有啦!” 雪魔音听他这么喊,扑哧一笑,说道:“你这家伙,随口撒谎,翠花信你才怪呢!” 田远道:“它也许不信,但是听到我的声音,它会立刻跑过来,这你信不信?” 话音未落,只见一条黑影闪电似地飞奔过来。 田远远远望去,不是翠花是谁?他得意地说道:“来了,来了!你看你看,这下服了吧!” 雪魔音道:“你呀,总是有的说!” 翠花越跑越近,田远心说这狗崽子可牛逼了,昨天受伤,今天就跑的这么溜,真是奇了怪了!他扭头对雪魔音道:“你看翠花,跑的这个欢快呀,真是越来越能耐了,你看看,还叼了半截藕!” “半截藕?”雪魔音一愣,问道:“这里哪里有藕啊?” “对呀,哎呀,不好!”田远心下大骇,不会是人的手臂吧! 翠花跑到近前,张开嘴巴,将那半截藕甩在地上,田远一看,顿时叫苦不迭,那白色的半截藕,正是人的残肢! 本書源自看書网 第一百四十章白云朵朵瓦拉部

“翠花,你过来!”田远怒道。品书网.. 翠花摇着尾巴扑向来,拉着田远,示意他吃东西。 田远心说你妹的,好的不学,非要学古团子,吃人肉!真是岂有此理!他抱着翠花,正色道:“翠花,我警告你,这、这他妈是人肉,不能吃!你看你,嘴巴上的血迹,估计吃了不少!但是,下次不准吃!明白?” 翠花委屈地呜呜低鸣。 雪魔音道:“它是狗,狼的亲戚,吃人也正常!” “切,你别纵容它,吃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吃人肉!这吃上瘾那还了得,万一哪天看我这一身肉不错,它咔吧咔吧地把我给啃了,你说我得多冤枉啊!”田远说道。 他扭头又对翠花道:“听明白了吗?” 这时,匈奴兵走近帐篷,示意又要赶路。 田远来不得再教训翠花,急忙同雪魔音收拾东西,继续前行。 马已经死伤过半,大部分匈奴兵只能步行。 田远四下张望了一下,心中纳闷,自从被擒获以后,那个母二脚跟高个子的人一直没有露面,这是怎么回事? 他将心中的困惑问了下雪魔音。 雪魔音道:“他们并非匈奴兵,想必另有他事吧!” 田远说道:“现在离中原越来越远,离他们越来越近,我们想办法早点溜吧!” 雪魔音叹道:“你认为这才还有上次那么幸运吗?田远,我也想过逃跑,可这里茫茫雪海,离开大队伍,只能死路一条。跟着他们走,兴许还有条活路。” 田远心说你可能有活路,我估计是死路一条的! 雪魔音接着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只好见机行事,不要跟他们硬顶,想办法探探他们的口风,抓我们到底干什么?” 田远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又行了数日,终于看到远处白云下像蘑菇似的帐篷群! 匈奴兵欢呼雀跃着,在号角的呜呜声中,恨不得一下就走到那里。 这时,远处一队人策马奔来。 古木赫迎了上去,与为首的一个络腮胡子寒暄了一会儿,接着络腮胡子和古木赫一前一后地来到田远身边。 田远见这人棕发披肩,眼中精光闪烁,胸前挂着一串狼牙项链。其穿着与古木赫相差无几。 那人一眼扫过田远,色迷迷地目光放肆地停留在雪魔音身上。 倏地,他手臂一伸,一下把雪魔音的面纱扯下! 田远急忙上前攥住他的手臂,口中骂道:“操、你妈,你想干嘛?” 那人轻蔑地一笑,手臂一翻。 田远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一个站立不稳,哎呀一声,摔倒在地。 那人哈哈大笑,不再理会田远,伸手朝雪魔音脸蛋摸去! 田远一个翻身,抱住他腿,朝着腿肚子用力咬去! 与此同时,翠花跟着扑来上来,一口咬住那人手腕! “啊——” 那人痛苦地惨叫一声,一拳挥出,打在翠花身上,接着伸脚猛踢田远。 “噗、噗”两脚,踢的田远五脏翻滚,好像翻江倒海般地难受!操、你妈!就是死,老子也要咬下一块肉来! 田远紧紧地抱着其腿,发疯似地撕咬着。 那人大怒,拔出佩刀朝田远劈下。 古木赫一见,急忙上前抱住其臂,然后对田远喊道:“赶紧松开!” 田远喊道:“你告诉这色狼,他再敢轻薄雪魔音,我跟他拼命!” 古木赫道:“好!你放开吧!” 田远道:“你先跟他说!” 古木赫扭头朝那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番。 那人怒不可遏,指着雪魔音连连摇头。 古木赫表情严肃,一下拔出腰刀,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那人盯了他一会儿,见他眼神坚毅,便恨恨地瞪了田远一眼! 古木赫对田远道:“好了,你松开吧!” 田远就地一滚,躲到一旁,问道:“这人是谁?” 那人看了看雪魔音,愤然而去! 古木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淡然说道:“他是我兄长黑邪!” “黑鞋?我晕,还有这名字?那有没有白鞋呢?”田远心中暗笑,对古木赫道:“喂,我说古木赫,你的这个兄长,可真不是东西!” 古木赫叹了口气,说道:“田远,不管他是好是坏,终究是我兄长,你不可辱他!” 田远看了看古木赫,心说你小子不错,是个人物,想起雪魔音嘱咐的话,便问道:“古木赫,你是要抓我,还是要抓雪魔音?我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干嘛要抓我们呢?” 古木赫收起腰刀,缓缓说道:“我说过,是奉命行事,日后你自会知晓,田远,我们瓦剌人素来敬重英雄好汉,你虽然年幼,面对群狼毫不恐惧,是条汉子,待会儿见了我父冒沙单于之后,只怕再见你颇为困难,你若有事,此时可说!” 瓦剌?冒沙单于?田远一阵迷茫,问道:“你们不是匈奴人吗?哦,不,应该是犬戎一族吧!” 古木赫道:“你们称我们是匈奴人,但是匈奴人也分为几部,西边是犬戎,北边是鞑靼,我们是东方的瓦剌一部。” 田远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指着翠花说道:“这只狗颇具灵性,你能帮我照顾一下吗?” 古木赫看了看翠花,说道:“它面对群狼,挺身而出,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好好待它,你放心吧!” 田远又指着雪魔音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何抓我,但是,她——雪魔音是无辜的,我曾经答应送她回秦,现在看来,只怕难以实现诺言,你能否派人送她回去?” “这——”古木赫看了雪魔音一眼,面露难色,叹道:“此事我可以去做,只怕未必能做到。” 田远心说此地离秦遥不可及,没有一两个月只怕难以到达,他与我不同,让他做这事确实难为他了。 “田远,我回家不重要,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活着。”雪魔音似乎觉察到田远身上的危险。 田远怜惜地看着她,又道:“古木赫,这事当我没说,只求你维护好她的周全,莫让她坠入你兄长黑鞋之手,如何?” 古木赫点点头,说道:“好,我尽力!” 田远想起玉儿,心中酸楚难忍,眼圈发红,这事无法托付古木赫,只能、只能爱咋咋地了,唉,只怕今生再也难以见她一面。 古木赫看着他,问道:“还有吗?但说无妨!” 田远摇摇头,说道:“其他的算了,都是中原的琐事。” 他上前抱住翠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翠花啊翠花,你跟我也有数月,不曾享福,反而连累你数次受伤,唉,是我田远无能,没有照顾好你。现在我已将你托付给他——” 田远一指古木赫,继续说道:“你要听他的话,不可乱跑,知道吗?” 翠花在他身上亲热地摩擦着。 他又对古木赫道:“日后,你跟他说话,要用汉语,你们瓦剌语,它是听不懂的!哎呀,对了,你怎么会汉语呢?” 古木赫笑了笑,说道:“我们部落经常迁徙,每逢春夏之际,你们的人拉着盐巴、镔铁来换取貂皮、羊毛等物。时间久了,自然学会了。” “原来如此,唉,蓝天啊,白云啊,我田远跟你永别了!”田远想起孙武、玉儿、师父、栾月以及混世虫和古团子等人,心说他们也不知道现在做什么了,此时我想他们,他们是否也在想我呢?孙武肯定在乐安过他逍遥公子哥的日子;玉儿不知好了没有,其实疯癫也好,喜怒哀乐毫不掩饰;师父呢,也许正在寻找封神印,可是秦国之大,想找到封神印谈何容易?栾月,早已被烧死了吧!唉,我实在对她不起,不过,我马上就要去见她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混世虫这小子,素来偷奸耍滑,上次逃离王城,也不知道这小子去了哪里。古团子数次救我性命,他能脱离奴隶之身,倒也挺好,至少在麓阳郡有吃有喝,再也不用饥一顿饱一顿了。 田远正想着,古木赫说道:“田远,你不用搞的像生离死别一般,也许你未必会死,你放心,但有一线生机,我为你争取!” 田远一听,对呀,为何老子一定会死呢?娘的腿奶奶的脚!我得想办法活着,得好好活着! 想到这里,田远说道:“都到了这里了,我又跑不了,你还不说到底是为何千里迢迢地抓我,唉,至少你应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麓阳郡的!” 古木赫面露难色,想了一会儿,说道:“我部有一巫国法师,一月前占卜得一卦,说什么乾盛坤微,中宫星衰,有紫薇星生于东方。奉命前去捉拿,法师告知‘天降奇帅,麓阳郡外;鹅毛大雪,稚子怪才!’那日麓阳郡里,遇到你拼死顽抗,而且身手了得。所以定是你无疑。” 田远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道:“天降奇帅?莫非我要当元帅不成?” 古木赫道:“多想无益,先去见过我父冒沙,再看看法师如何处置。” 田远道:“好吧,一切仰仗你了!” 古木赫一挥长鞭,指挥众人朝瓦剌部赶去。 本书首发于看书网 第一百四十一章古灵精怪叶娜雅

游牧民族的帐篷在外人看来大同小异,内行人一见,却知道帐篷的搭建、位置、装饰都显示着主人在部落中的地位。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居中的一处大帐,外挂虎皮大旄,内置熊皮毯,以示主人地位尊贵。 田远与雪魔音跟着古木赫来到这个大帐,见两旁分列十多名卫兵,个个虎背熊腰,十分霸气。走进帐内,脚踩在熊皮毯上,只觉又暖又软。 居中而坐的是一个一把白胡子的红衣男子,眼如炬,鼻如勾,颇像那个黑鞋,只是年龄略老。 田远心说,这个就是那冒沙单于吧! 其下首处坐着几个女子,两个年龄较大与红衣男子相仿,一个稍微年轻,颇为美貌;另一个看样子与雪魔音一般大小。 还有一个是小女孩,跟自己年龄相仿,偎依在一个老年女子怀中,头发红棕,扎着麻花辫,皮肤淡黑,穿着豹皮裘衣。眼球灵动异常,见到田远他们走进来,好奇地张望着,一会儿看看田远,一会儿又看看雪魔音! 古木赫拜倒在地,高声说道:“启禀父王,法师所要之人已经擒获!” 田远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他恭敬的样子,此人必是冒沙单于,那这几个女人呢?嗯,老的是他媳妇,几个年轻的嘛,不用说,肯定是他的几个女儿。 田远猜测没错,此人正是匈奴族瓦剌部落的首领——冒沙单于,但是那几个女人,除了最小的那个小女孩之外,其他皆是冒沙单于的妻子。冒沙单于四子一女,长子黑邪、此子牙哈忽、三子哈赤瓜和四子古木赫,一女叶娜雅,就是这个小女孩。其中,长子黑邪和四子古木赫为正妻所生,其余子女皆为庶出。 冒沙单于的目光穿过跪在地上的古木赫,直勾勾地盯着雪魔音。 田远一惊,心说操、你妈的,原来是个老色鬼! 他把雪魔音拉到身后,说道:“喂,冒沙单于,一人做事一人当,有种冲我来,跟她没关系!” 古木赫回头喝道:“别乱说话!” “哈哈、哈哈!”冒沙盯着田远一阵狂笑,问古木赫道:“这小子说什么?” 古木赫想了想,说道:“他叫田远,虽然年幼,却颇为英雄,这次回来途中,夜遇群狼,幸亏田远相救。他今日到来,已有赴死之心,还请父王能饶他一命!” 冒沙单于一拍案几,不耐烦地道:“饶不饶他性命,由法师说了算。我问的是他刚才说什么?” 古木赫看了一眼叶娜雅,说道:“他、他说他与妻子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啊?”冒沙单于死死盯着田远,问道:“这女人是他妻子?哼,他们中原女子果然风姿绰绝,哈哈!” 古木赫道:“还请父王能在法师面前为田远求情,法师有求于我们,再加上父王说情,想必会饶他一命的!” “这个嘛,等会再说!”冒沙单于说道。 “古木赫骗人,这女人不是他的妻子!”叶娜雅突然笑嘻嘻地拆穿古木赫的谎言。 “叶娜雅,你——”古木赫心一惊,这个妹妹恃宠而骄,什么事都想搀和,平时自己接待南方商人,她也跟着学会了汉语,此时拆穿自己的谎言莫说田远,就是自己,也难逃惩罚,他急忙朝叶娜雅使眼色。 “啊?”冒沙单于大怒,喝道:“古木赫,她说的可是真的?” “父王恕罪,我、我……”古木赫吓的满头大汗。 冒沙单于笑着对叶娜雅道:“叶娜雅,你告诉父王,这小子说的什么?” “他说——”叶娜雅调皮地看着古木赫。 古木赫忙用汉语道:“叶娜雅,你要什么?我答应你!” 田远听他们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此时古木赫突然用汉语说话,心知不妙,也跟着喊道:“叶娜雅,你要什么?我也答应你!” 叶娜雅咯咯一笑,走到田远身边,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谴尸令,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护甲么?你把这个给我,我就帮你!” 田远见她说汉语,也不觉得稀奇,但见她要谴尸令,却哭笑不得,心说我早就讨厌透了这谴尸令,你这还想要,真是奇葩,他笑道:“叶娜雅,你真的想要?那我就给你,不许反悔的!” 叶娜雅点点头,伸开手掌,说道:“击掌为誓!” 田远不明所以,跟着伸出手,“击掌?” 叶娜雅一掌拍在他手心,笑道:“好了,已经击掌,你赶紧把护甲拆下来,快!” 田远说道:“不行,我拆不下来,要不你帮我拆!” 雪魔音听在耳中,插话道:“小妹妹,我这根金簪给你,不要这护甲,可好?” 说着,雪魔音拿出金簪,递给叶娜雅。 田远忙道:“这怎么可以呢?那个很值钱的呀。” 叶娜雅笑着接过金簪,只见上面雕刻着飞翔的凤凰,心里一喜,说道:“好,我就要这个,不过,我得想想怎么跟父王说。” 冒沙单于看着他们几个说话,虽然听不懂,可看着眼里,心说这个叶娜雅,真是个鬼精灵。 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忽听门外传来喊声——“父王、父王!” 声音未落,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田远闻声望去,来者非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个色迷心窍的黑邪! 黑邪闯了进来,看了看雪魔音,朝着冒沙单于,跪倒在地,说道:“贺喜父王!” 冒沙单于诧异地问道:“何喜之有?” 黑邪笑着说道:“儿要娶妻了,这是我们部落喜事,自然要恭贺父王。” 冒沙单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道:“娶妻?你又看上哪家的女子?” 黑邪一指雪魔音,说道:“儿要娶这个女人,父王请看,我相貌堂堂,英俊潇洒,而此女端庄漂亮,与我相配,有如良马配好鞍。” “不行!”古木赫还不待冒沙单于说话,急忙否决。 黑邪拍了拍古木赫的肩头,笑道:“古木赫,黄金美女谁都喜欢,虽然此女是你擒拿回来的,但我是你兄长,日后必接替父王单于之位,你就当提前孝敬我啦!” 冒沙单于看着雪魔音,见她虽然风尘仆仆、一脸倦容,可资质秀丽实是难得一见的佳人。自己刚才之所以追问古木赫此女是否已经嫁人,便是想纳之为妾,谁承想黑邪突然跳出来要娶她为妻,这可如何是好? 古木赫道:“既然此人是我擒拿,自当由我分配!” 黑邪一瞪眼,说道:“哼!你擒拿?这项差事本应是我出征,无奈当日感染疾病,这才由你代劳,古木赫,我知道你也喜欢这个女人,这样子,日后我去中原,再抓几个还你就是了!” 古木赫怒道:“你已娶二妻,还要娶,向你这样沉迷酒色的兄长,怎么配继承瓦剌单于?” 他扭头对冒沙单于道:“父王,万万不可同意黑邪所求!” 黑邪闻听,勃然大怒,说道:“我沉迷酒色?哼,父王已娶四妻,你怎么不说父王沉迷酒色?” “混账!”冒沙听黑邪把自己抬出来,忍不住大声呵斥,“黑邪,滚出大帐!” 黑邪一下慌了神,跪地叩头道:“儿一时昏庸,说错了话,望父王恕罪。与此女成亲之事,我已下定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古木赫闻听,跟着说道:“父王,此女乃我所擒,我请父王念我此次出征的功劳,将此女赐给我!” 黑邪一把揪住古木赫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非要与我争?你又凭什么跟我挣?古木赫,你识相的话,赶紧退下,否则,哼,我们拼个高低,谁赢了,就娶她!” 说罢,嘡啷一声,拔出腰刀。 古木赫不甘示弱,说道:“比就比!” 跟着拔出刀,冷眼盯着黑邪。 叶娜雅拍手道:“好呀,大哥和四哥好久没比试啦!” 田远见他们挣的面红耳赤,知道肯定是为了雪魔音的事情。心说雪魔音啊雪魔音,你干嘛要生的这么漂亮呢?唉,如果你嘴上真有几个麻子、瘊子啥的就好了,直接吓退他们!他一拉叶娜雅,问道:“他们说什么?” 叶娜雅笑道:“他们呀,争妻子呢!” 果然如我所料,田远暗想。 这该怎么办?看到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似乎马上要打起来了! 田远急中生智,催促叶娜雅道:“喂,我们既然拍掌为誓,那请你告诉他们,就说雪魔音已经名花有主了,他们谁都别想!” 叶娜雅哈哈一笑,摇摇头道:“就说她已经嫁给你了,不是更好?” 田远心砰砰直跳,忍不住看了看雪魔音,见她置若罔闻,不好答应,也不好不答应,喏喏道:“这个、这个——” 叶娜雅抚摸着金簪,继续说道:“如果说已经嫁给你,我大哥势必杀了你,然后夺走她!所以,这么说是不行的!你不用操心,我看呢,他们谁都争不到!” 田远一愣,心下一喜,忙问道:“为何呢?” 叶娜雅笑道:“不告诉你!” 田远看着叶娜雅,暗想此女到底是什么性格?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得想办法让她帮我解决。 本文来自看書惘小说 第一百四十二章北斗七星巫摘星

雪魔音道:“好妹妹,求你帮帮我,日后我必有厚报!” 叶娜雅看了看雪魔音,说道:“我收了你的金簪,自然会帮你,不过,你告诉我,你的皮肤为何这么白?像雪一样!” 雪魔音道:“是因为气候的原因,我生于中原,那里湿润潮热,少见阳光,自然皮肤白皙。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妹妹你生于匈奴,干燥异常,加上太阳灼晒,又疼又热,自然皮肤稍黑!” 叶娜雅点点头,又问道:“那我有办法变白吗?” 雪魔音道:“有的,只要你到中原生活,一年之后,必然比我还白!” “真的?”叶娜雅眼睛一亮,忙道:“我告诉父王,让他派兵攻打中原,打下之后,我就可以去中原住了!” 田远吓了一跳,不由地仔细看着叶娜雅,心说你这也太狠了,为了皮肤变白,就要攻打中原。 雪魔音道:“此事以后再说,请妹妹先帮我挡过这一回!” 叶娜雅点点头,扭头见黑邪和古木赫还在争辩,笑着上前抱住冒沙单于的抱着,撒娇般地耳语一番。 冒沙单于哈哈一笑,大声喝道:“黑邪、古木赫,你们都别争了,我决定将此女赏赐给叶娜雅!” 此言一出,黑邪一惊,而古木赫则一喜。 冒沙单于又道:“此事还是叶娜雅想的周全,岂能因为一女让你兄弟相残?黑邪,你去请法师过来。古木赫,你一路辛苦,赏你一百奴隶、一百鞭羊,这就去休息吧!” 两人告辞而去。 冒沙单于对叶娜雅道:“你去问问,这男孩子有什么本事,法师如此重视?” 叶娜雅点点头,对田远说道:“喂,小子,你有会射箭吗?” “射箭?”田远摇摇头,说道:“不会!” “会摔跤吗?” “也不会!你想干嘛?”田远道。 叶娜雅走到他身边,笑道:“我想知道你会干什么,你呀,可真窝囊,连射箭摔跤都不会。” “哼,那算什么呀,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说出来,吓尿你的裤子!”田远不屑地说道。 叶娜雅问道:“呀呀呀,吹牛你倒挺厉害的!你说说看!” 田远想了想,说道:“我会做风筝!” “风筝是什么东西?”叶娜雅问道。 “在天上飞的,像鸟一样!”田远伸手比划着,心里却颇为不安,风筝嘛,他只是会做哈拉巴捻子和月亮,这是最简单的,其他比较繁琐的,像蜈蚣、龙之类的,那是想都不敢想! “鸟?那有什么稀奇,我们这到处是鸟!”叶娜雅道。 田远暗想这小妞身处蛮夷之地,见识必然不对,看她在冒沙单于面前能说上话,我得好好讨好她,让她把我也收了算了,这样,可以跟雪魔音一起喽。 想到这里,他笑道:“我的风筝像鸟而不是鸟,你见都没见过。” 见叶娜雅专注的眼神望着自己,田远借机大吹牛皮。把风筝说的天花乱坠,比飞机、飞船都牛逼。 直把叶娜雅唬的目瞪口呆。 末了,田远说道:“其实嘛,做风筝对我来讲,只是雕虫小技罢了,我最拿手的,还有很多很多!你想不想了解!” 叶娜雅点点头。 田远趁机说道:“那你跟冒沙单于说说,让我做你的奴隶,这样,我就可以把很多好玩的东西教给你了!” “噢——” 叶娜雅恍然大悟,笑着用手指了指田远,“你是想跟她一起跟着我呀!” 田远被他戳破心事,脸上一红,趁机说道:“我保证你不吃亏,真的!” 叶娜雅为难地看了看冒沙单于,说道:“你是法师要的人,法师嘛,连父王都要敬畏三分!” “啊!”田远大失所望,无奈地抓了抓头皮,问道:“法师到底是什么东西,干嘛跟我过不去?” 叶娜雅道:“法师呼风唤雨,神通广大,你莫玷污他。” 田远道:“玷污?哼,他千里迢迢地把我们抓到这里,能算是好人吗?” “嗬嗬、嗬嗬!” 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接着一个老头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千里迢迢不假,但不是抓,是请!国师,自始至终,可否捆住你的手脚?” 田远回头一看,见这胖乎乎的老头并不是特别讨人厌,相反,慈眉善目的样子让人心底产生莫名的亲近感。 紧随老头进来的,是与自己交过手的母二脚,其他几人衣饰装扮与母二脚大同小异,看样子,应该是老头的下属或者徒弟。 你妹的,看来他早已摸清自己的底细了,不过自己被师父玄成子重击之后,一直在深山里,他又是怎么算准我出来的时间呢?田远说道:“虽然未曾捆住手脚,可你弄了个谴尸令在我身上,比捆住我手脚可厉害的多!” 老头听他一口说出谴尸令三字,脸色一变,上下打量了一下雪魔音,忽然笑道:“原来是幽谷魔音在国师身边伺候,难怪会认的我巫蛊的谴尸令。只是不知道国师如何跟秦公子如何勾搭在一起的!” 田远一阵愕然,问道:“什么秦公子?” 雪魔音冷冷地说道:“我与田公子偶然相遇,被你们一块擒获至此。巫老头,采石城之后,我以为你隐姓埋名等死去了,没成想,你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了。这次你又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哈哈,久闻幽谷魔音伶牙俐齿,今日一见,果然厉害,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请问幽谷魔音,你的星月水琴为何没有随身携带?”那老头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一团和气。 田远听的一头雾水,左看看,右看看,从他们对话中,似乎相识,却又似乎不熟,还有什么巫蛊、什么星月水琴,还有什么采石城,雪魔音可从来都没有提到过。 雪魔音淡然道:“怎么?你对我的星月水琴感兴趣吗?可惜啊可惜,此等秘宝,你无福相见。” 那老头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对国师感兴趣。你对我来讲,没有一点用处。” 他扭头又对田远道:“想必幽谷魔音已经把我巫摘星告诉了你,呵呵,那我就闲话少说,请国师前来,乃为天下大事着想。” 田远冷笑道:“想你妈的大头鬼,我说巫摘星,赶紧把老子的谴尸令卸掉,否则老子让你、让你——” “哈哈、哈哈!”巫摘星不再理会田远,扭头对冒沙单于施礼道:“冒沙单于,多谢你相助。” “法师客气了,我瓦剌部受法师恩惠颇多,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此人已经带到,法师可随时带走。”冒沙单于笑着说道。 巫摘星摸了摸小胡子,说道:“冒沙单于,我还有一事相求。” 冒沙单于道:“噢,有事请讲。” 巫摘星道:“本月十五,乃月圆之日,想请单于派人于北斗星方位建造一天地坛,宽两丈,高丈五,上边摆设一五角桌,桌上每角摆放一碗。十五之夜,子晨之时,天地坛周围百步之内不得有闲杂人等进入。故请单于能调拨百人归我调遣。” “哈哈,此事不难,等会我派牙哈忽办理此事。” 巫摘星笑道:“多谢单于。” 冒沙单于看了看巫摘星,突然扭捏起来,伸手招呼他走近,然后低声道:“法师,此女你要之无用,我想收之为妻,你觉得如何?” 巫摘星会意地笑了笑,说道:“此女天生丽质,相配单于实乃得其所哉。但有一样,万不可让她接触琴弦之物,否则,极易招来杀身之祸!” 冒沙单于哈哈一笑,说道:“法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事颇为棘手,唉,实不相瞒,我子黑邪和古木赫都对这女子有意,甚至不惜刀兵相向,若他们知道我将此女纳之,会不会……” 巫摘星微微摇头,说道:“单于多虑喽,为人子,当孝敬父母,我看几位王子,皆不会对此事有异议。” 他顿了顿又道:“若无他事,我这就带田远回去了!” “好,请便、请便!”冒沙单于笑道。 巫摘星拱了拱手,慢慢倒退两步,转身对田远道:“国师,请吧!” 田远见他跟冒沙单于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虽然不知道说的什么,便猜测肯定与自己有关,忍不住怒道:“请什么请?老子就喜欢呆在这里,你管我呀!” 巫摘星冷笑一声,一挥手,手下两人上前一下架住田远的手臂,喝道:“走!” “放开我!放开我!你奶奶的脚,我弄死你们!”田远一边踢蹬,一边喊道。 “法师,这小子挺好玩,能不能将他借我玩几天?”叶娜雅见田远要被捉走,忍不住问道。 巫摘星笑道:“莫被这人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叶娜雅看来看冒沙单于,又问道:“那、那我还能见他吗?” “这——”巫摘星微微摇了摇头,对手下命道:“带走!” 巫摘星走过雪魔音身边时,说道:“幽谷魔音,呵呵,你就踏实地在这里听马叫吧!哈哈、哈哈!” 说罢,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本书源自看书惘 第一百四十三章月圆之夜天地坛

雪魔音听田远的叫骂声渐行渐远,站起身来对叶娜雅深深地一拜,说道:“求你救他!” 叶娜雅撇嘴道:“呵呵,我救不了他!” 雪魔音道:“你救他,对你有好处的!” “哦,什么好处?”叶娜雅闻听,顿时来了兴趣。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雪魔音说道:“他聪明伶俐,特别会玩,手能生火,掌能生冰。不但会做风筝,还能带着你在天上飞!” “真的?”叶娜雅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上下打量着雪魔音,说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他要那么厉害,怎么被抓到这里?” 雪魔音叹道:“他是为了救我,不得已才被锁上谴尸令,抑制住了他的能力。如果你不信,想办法打开他的谴尸令,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谴尸令是什么?”叶娜雅问道。 “就是他身上的穿的那套铁护甲,你刚才对这个很好奇。但是,这谴尸令跟护甲完全不同,谴尸令是控制人体的。护甲是保护人体的。田远被谴尸令所困,一身本事无从发挥。” “哦,我还是不信。”叶娜雅道。 雪魔音想了想,说道:“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古木赫,也可以去问当时抓他的那些兵士。” “嗯,我这就去问,你跟我一起去吧,走!”叶娜雅一把拉着雪魔音的手,就往外走。 “站住!!” 一声怒喝宛如晴空霹雳。 冒沙单于走到雪魔音面前,伸手去摸她的脸蛋! “滚!”雪魔音一闪身,躲到一边,大声喊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叶娜雅,她说什么?”冒沙单于问道。 叶娜雅正色道:“父王,你刚才已说将她赐我了,现下,我要带她离开。” 冒沙单于道:“哎呀,那不是权宜之计吗?好孩子,一边玩去,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押起来!” 两个匈奴兵走进来,作势欲抓雪魔音。 叶娜雅急忙喝止,说道:“滚开,滚开,不许你们碰他!” 匈奴兵知道叶娜雅恃宠而骄,除了冒沙单于之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被踢了两下,不敢再动。 冒沙单于见状,忙道:“好、好、好,你带走!哎呀,真是气死我了!” 叶娜雅咯咯一笑,领着雪魔音走出帐外。 “多谢你了!”雪魔音道。 叶娜雅道:“你别谢我,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母亲。” “为你母亲?”雪魔音转念一想,便即明白,这冒沙单于妻子众多,叶娜雅的母亲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若自己再被冒沙单于纳入,她母亲更是难有出头之地了。 “不管如何,你的救命之恩,我终生难忘,日后若有机会,自当回报。”雪魔音道。 “是吗?”叶娜雅道:“你的眼睛怎么瞎了?真是可惜。” 雪魔音微微一笑,说道:“生来如此,无可奈何。” “唉——”叶娜雅长长的叹气道:“你眼睛都是瞎的,能回报我什么?再说了,我父王是冒沙,哥哥们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我想要什么,他们都会给我拿来。我又能指望你回报我什么?” 顿了顿,叶娜雅又笑道:“对了,你若是想报答我,好啊,短刀在此,你把自己的脸划几个刀疤,这样就变丑了,父王也不用惦记你了!” 说着叶娜雅掏出短刀,递到雪魔音的手中。 “这——”雪魔音心说这丫头自幼高高在上,说话颐指气使,倒也罢了。只是把自己的脸划花的要求实在难以承受。 她正犹豫时,古木赫从旁边闪身而出,喝道:“叶娜雅,不许胡闹!雪魔音,她是孩子,莫跟她一般见识。” 古木赫抓过雪魔音手中的短刀,递还给叶娜雅。 叶娜雅也不生气,收刀放好,笑道:“四哥,父王不是让你去休息吗?你怎么躲在帐篷后边呀?” 古木赫道:“我已经答应田远,维护雪魔音的周全,好妹妹,让我带她走吧!” “田远?”叶娜雅好奇地问道:“就那小俘虏?他有什么好,干嘛要答应他呢?” 古木赫道:“这人虽然年幼,却是个汉子,还有他的狗——翠花!若不是他们,也许我早已葬身狼口。我敬重他是个英雄,所以答应照顾他的狗和为何雪魔音周全!” “噢,我明白了,刚才你跟大哥争着娶雪魔音,原来是为了这个呀,我还纳闷呢,四哥向来不贪恋女色,怎么突然争女人呢。”叶娜雅笑道,“四哥,我问你,那个田远真的很厉害吗?会飞吗?” 古木赫略一迟疑,说道:“我没见过他飞,但是他空手连伤我十多个精壮士兵,想必有点能耐。即使法师的徒弟,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最后还是他们把斧子架到雪魔音脖子上的卑鄙之法,才令田远束手。唉,若非是法师所要,我必将他放走。” 叶娜雅见古木赫一脸的专注,笑道:“我倒想看看那小子会不会飞!” 雪魔音听他们在说田远之事,心想田远如今凶多吉少。古木赫对田远敬佩有加,叶娜雅对田远好奇心重,若能说服他们相助,说不定真能就田远出来。想到这里,她低声说道:“二位,此地不是说话之所,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可好?” “好,我正有事想问。”古木赫道,“那去我的帐篷吧!” 叶娜雅想了想,说道:“我倒想听听你们能说什么!” 三人带着几个亲随来到古木赫的帐篷,古木赫命众手下十步开外警戒。 坐定之后,古木赫道:“叶娜雅、雪魔音,实不相瞒,我想救田远出来。” “你疯了?你救田远,那就是跟法师做对,父王若是知道,必不饶你!”叶娜雅一阵错愕。 雪魔音见他与自己所选不谋而合,趁机说道:“我对你们瓦剌,素不了解,只是对那巫摘星略有耳闻,这巫摘星乃是巫国术士,貌似慈眉善目,实则阴险歹毒。昔日采石城,他受重伤,功力全失,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你们瓦剌的法师。拯救田远,极为凶险,你们贵为王子、公主,不必涉险。只求你们赐我一个匕首,助我靠近那巫摘星,一刀杀了他,一了百了!” “啊!”叶娜雅愣愣地看着雪魔音,“杀法师?不行!我们再闹瘟疫,那如何是好?” 雪魔音问道:“瘟疫?这是怎么回事?” 古木赫道:“两年前,我们还在北疆放牧的时候,牛羊感染瘟疫,大批死亡。族人吃了牛羊肉,也会变的四肢酸软,扬不起长鞭,上不得战马。父王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束手无策。最后决定往南迁徙。在迁徙途中,遇到法师及其众徒弟,他帮我们看来看牛羊之后,说他能治好。我父王又惊又喜,当即许下诺言,若能治疗瘟疫,赠送他一半牛羊。” “最后瘟疫治好了吧!”雪魔音问道。 “没错,他将一包药粉放于水中,让牛羊及患病的族人喝下,果然药到病除。父王不食言,划了一半牛羊给他,而他却拒绝了,说他游走江湖,助人为乐,岂能贪图厚报?父王无可奈何,便封他为瓦剌一族的法师。后来,他为我们祈雨降福,深得民心。我虽然对他的目的感到困惑。但他的到来,让我们族兵强马壮、牛羊充足,我也只能私下想想罢了。”古木赫叹息道。 “四哥,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法师?”叶娜雅皱眉道。 “唉,叶娜雅,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的!”古木赫说道。 “凭他的本事,别说造一场瘟疫,就是把你们族人悄无声息地杀光,都不费吹灰之力。所以,这场瘟疫,十有**是他一手制造的,然后出面解决,借机留在你们瓦剌。”雪魔音听古木赫说完,顿时明白巫摘星的用意。 “什么?可他来了之后,我们族人安居乐业,并没有不祥之事发生呀!”古木赫道。 “他不是要杀你们,而是另有所图。”雪魔音道。 “那他想干什么?”古木赫问道。 雪魔音摇摇头,道:“我现下不知,不过,他这才擒获田远,想必就是为了达到目的。否则,他干嘛千里迢迢地抓田远呢?” “这事我也困惑不解,那、那接下来怎么办?”古木赫忍不住问道。 雪魔音一下跪拜在他面前,说道:“求你务必主持大局,帮我救出田远。若不是他要送我回家,路经麓阳郡,也不会被你所擒。” 叶娜雅看了看雪魔音,对古木赫道:“你们要救田远呢,我不反对,但是不要说法师的坏话!否则,我告诉父王。” 雪魔音道:“我非是要说他坏话。只是若救田远,必然要跟巫摘星打交道,若不知道他的为人,贸然救人,反而容易被他暗算。所以,我才分析此人的本来面目告诉大家。” “唉,我们先搞清楚法师抓田远要做什么?他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想必法师不会取他性命。”古木赫分析道。 “会不会跟建造天地坛有关?好像要在月圆之夜弄个五角桌。”叶娜雅想起今日大帐内,法师跟父王说的话。 “天地坛?月圆之夜?”雪魔音喃喃自语,心一下如坠冰窟一般! 本书源自看书蛧 第一百四十四章魔音初使魔琴咒

“你知道做天地坛要干什么吗?”叶娜雅见雪魔音浑身颤抖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他们这一派,主要是控制尸体,而月圆之夜,阴气正盛,他建造天地坛做法,只怕、只怕……” “只怕怎样?”古木赫问道。 “唉,只怕不简单的,叶娜雅,他有没有说建造天地坛的目的?”雪魔音问道。 叶娜雅想了想,摇摇头道:“他没有说。” 雪魔音叹道:“他即使说,也未必是真的!现在离月圆之夜还有十多天的时间,我们先搞清楚田远在哪,然后伺机打探一下巫摘星到底要干甚么!还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想办法破除田远身上谴尸令!” 古木赫上前把雪魔音扶起来,说道:“这说来说去,似乎总是要与法师做对,他在我们瓦剌,深得民心,稍有纰漏,只怕不但救不了田远,只怕自身都难保。” 雪魔音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古木赫道:“我想先去求求法师,请他饶田远一命!” 雪魔音道:“他擒获田远后,马上设置天地坛,摆明了田远是要用来做点什么的。即使他放,也只能是在事情结束之后。” 古木赫点点头,说道:“应该如此吧,这样子,我先去拜访一下法师,探探他的口风,看是否有机会让田远活着,至于那谴尸令,我看日后再说也无妨!” 叶娜雅拍手道:“对呀,对呀,千万不能跟法师做对。” 雪魔音见他们兄妹对这法师发自内心的又敬又怕,知道多说无益,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叶娜雅先去巫摘星那一探究竟,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叶娜雅不满地说道:“为何是我?我不去!” 雪魔音道:“你年纪幼小,去央求一下,不管能不能成,都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古木赫附和道:“不错,若是法师不同意饶田远的性命,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叶娜雅笑道:“去呢,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准备给我什么东西?” 古木赫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样吧,我把我的那张貂皮大毯给你!” “真的?”叶娜雅知道古木赫有一张貂皮大毯,是冒沙单于特意赏赐给他的。“那你呢,你给我什么?” 雪魔音心说这个女孩子可真会伸手,我此时能给你什么呢?想了一会儿,说道:“帮我做张琴,我教你弹曲!如何?” “弹曲?不好,我们瓦剌女人,可没人会学这个,你再想想别的。” 雪魔音呆了半响,摇摇头,说道:“除此之外,我别无长物。” 叶娜雅无奈地说道:“好吧,好吧,你们既然答应我了,那我就去看看!” 说罢,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到了门口,见一条黑狗趴在那里,便道:“这是谁的狗?四哥,是你的吗?” 古木赫道:“不,是田远的,我帮他照看。” 雪魔音喊道:“翠花,你来!” 翠花一跃而起,三两下便蹦到雪魔音身边。 叶娜雅跟着回转身,笑道:“这狗可真听话,四哥,我帮你养它吧!” 古木赫道:“也好,它与雪魔音也十分熟悉,你们在一起,我颇为放心,只是有一样,不要让它到处乱跑。” 叶娜雅喜道:“放心吧!” 古木赫道:“那你快点去问问法师,记住,要装成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叶娜雅笑道:“当然,我在父王、母亲和你们面前,一向装成不懂的样子。” 古木赫笑了笑,说道:“你呀!” 叶娜雅道:“好了,我去了!你们等我的消息。” 说罢,转身出门,早有亲随拉着马匹过来,叶娜雅翻身上马,皮鞭轻扫马臀,那马一溜烟地朝远处跑去。 听马蹄声走远,雪魔音问道:“既然想救他,为何在回到瓦拉之前放了呢?” 古木赫叹了口气,说道:“我想过的,但是,我奉父王之命行事,提前放了他,是我完不成命令,是我的耻辱。这个任务完成后,再救他,是朋友之谊!” “我明白了。”雪魔音说道。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能否帮我弄一架木琴?” “木琴?怎么弄?”古木赫问道。 雪魔音拿出自己的琴弦,放在身前,说道:“让工匠根据这琴弦的长度做一个就好。” 古木赫上前拿起琴弦,见这琴纤细柔韧,散发出柔和之光,便问道:“什么时候用?” 雪魔音道:“越快越好!” “好!我这就吩咐人去打造!你在这等一会儿。”古木赫转身走出帐篷。 再说叶娜雅,策马来到巫摘星的帐外。 “站住!” 站在门口的守卫见她走近,一伸手拦住了她。 “放肆!连我也拦!” “你就是冒沙单于,也得在这等候!”那守卫凶巴巴地说道。 叶娜雅勃然大怒,一扬马鞭,劈头盖脸地朝这守卫打去,嘴中说道:“真是狗眼包天,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人冷笑一声,手臂轻扬,一把攥住她的鞭梢,说道:“念你年幼无知,饶你这次,赶紧滚开!” 叶娜雅哪里受过下人的这等奚落,又窘又怒,脸涨的通红,喝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今日非进去不可!放开!” 那人的手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抓着叶娜雅的手臂,让她进退不得。叶娜雅折腾了半天,突然大声朝帐内喊道:“法师、法师!” “何人在外喧哗!” 帐门一掀,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师兄,是冒沙单于的小女儿——叶娜雅!”那人急忙松开叶娜雅,拱手禀告。 “嗯,你来干什么?”男子打量着叶娜雅。 叶娜雅冷笑道:“笑话,整个瓦剌,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还有,这个人把我手臂掐断了,你们怎么处置!” 她一指那个守卫,趁机诬陷道。 “哦,是么?他掐断你的手臂了?我怎么看到是你自己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跌伤的呢!”男子冷冷地说道。 “你、你可真是无赖!”叶娜雅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 “无赖?你到我们门口找茬,还说我无赖。这事被你冒沙单于知道了,恐怕未必会惩罚我师父的。说吧,来着干嘛?” 叶娜雅见他提到父王,心下一虚,暗想自己来此,父王并不知晓,若真被父王知道,训斥一番是免不了的。想到这,她点点头,说道:“好,算你狠!我呢,来求见法师。” “我师父在清修,不见外人!你请便吧!”说罢,那人转身就走。 叶娜雅见状,急中生智,忙道:“我是奉单于之命,前来见法师,有要紧事务传达。” “噢?”那人回头看了看她,沉思一会儿,说道:“进来吧!” 两人进入帐内,叶娜雅见法师端坐正中,一动不动,正闭目养神。 那人说道:“师父,叶娜雅奉单于之命来见。” 巫摘星轻轻摆了摆手,那人退到了一旁。 巫摘星双目一睁,问道:“叶娜雅,你来做什么?” 叶娜雅壮起胆子说道:“奉我父王之命,传达给国师,不许你杀那个田远,须得放他一条生路。” “嗬嗬、嗬嗬,就为这事?”巫摘星冷冷一笑,目光如锥般地盯着她,“真的是单于让你来的吗?哼,只怕另有其人吧!” 叶娜雅一仰头,说道:“当然是我父王派我来的,他还让我文你,你抓他到底要干什么?他跟你无冤无仇。” 巫摘星道:“此乃家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叶娜雅,看你父王面上,你请回吧!” 叶娜雅见他还没答应自己便想送自己走,忙道:“法师,你还没说放不放田远呢!” 巫摘星道:“他是死是活,全凭自己的造化,非老夫能力所及呀!” 叶娜雅急道:“那、那我见见他,行不行?” 巫摘星沉思一会儿,笑道:“我如果不同意你见他呢!” “那、那我就一直呆在这里,不走!”叶娜雅说道。 “嗬嗬、嗬嗬。好吧,我就让你见他一次,不过,你回去告诉幽谷魔音,让她老老实实地跟你呆着,再敢出什么花样,我连她也杀!” 巫摘星慈眉善目的脸突然像换了一张似的,变的狰狞无比。 叶娜雅听他一语道破,心突突直跳,紧张地汗水都流了出来。她佯装着若无其事一般,装聋作哑道:“幽谷魔音她现在是我的人,再说了,她跟我见田远没关系。法师,田远在哪,带我去见呀!” 巫摘星侧头对旁边的人道:“苗斗蛮,你带她去见那小子。” 那人躬身应诺。 叶娜雅跟着苗斗蛮来到一处黑色帐篷,见田远被铁链锁住脚,然后用一个大蹶子所在一块大石头上。 “咦,你怎么来了?”田远正琢磨怎么逃跑,见叶娜雅到来,又惊又喜。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叶娜雅笑道。 田远心说你这小妞,也敢跟我开玩笑,老实不客气地说道:“本来已经死了半截,忽然眼前一亮,一个美女走了过来,我嘎嘣一下,就把来抓我的牛头马面给踢到一边去了!结果,就活过来了!哈哈,可惜啊可惜,美女旁边跟着个丑八怪!” 叶娜雅知道他在夸自己漂亮,心里十分高兴,说道:“他叫苗斗蛮,你说的没错,果然丑的很!” 苗斗蛮也不生气,淡淡地说道:“容你胡说八道几天,等过了月圆之夜,哼哼!” “怎么,你要杀他?”叶娜雅一下醒悟过来。 本书源自看书王 第一百四十五章铁链锁住少年身

田远笑道:“哎呀,死就死吧,早死早投胎!” 叶娜雅道:“你不怕死?” 田远看了看苗斗蛮,喝道:“我说你还站着干嘛?当电灯泡吗?给老子滚外边去!我跟她说几句话!” 苗斗蛮冷笑道:“你要说便说,我奉法师之命监视你!” 田远见状,知道他怎么也不肯出去,只好悻悻地说道:“好,好,那你就听吧,反正我们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他扭头对叶娜雅说道:“你刚才问我什么?怕不怕死?哎呦喂,谁说不怕死,那是孙子,可你看看,现在由得了我吗?死就死吧,我只求你好好对待雪魔音,好不好!” 叶娜雅平日见惯了父兄及母亲对他说话一板一眼地样子,此时见田远说话风趣,心中颇为喜欢,说道:“你这人,说话透着个喜感。他们说你很厉害,能在天上飞,是不是真的?” 田远脸一板,说道:“在天上飞,小意思啊,以前呢,我可是能上九天揽月,能下五洋捉鳖的主,唉,现在不行喽,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老猫卡在鼠洞里呀!” 叶娜雅笑道:“你这家伙,说话不尽不实。” 田远道:“句句真实,千真万确!” 叶娜雅问道:“翠花是你的狗吗?很听话的!” 田远听她说到翠花,精神一振,说道:“那当然喽,翠花嘛,跟我患难与共,你若见了它,就说是田远的朋友,它就会听你的话!” “哪有那么厉害。”叶娜雅将信将疑。 田远伸手从自己衣服上私下一张布条,递给叶娜雅,说道:“拿着,你让翠花闻一下。它就知道你是我朋友了。” 叶娜雅道:“切,我今天第一天见你,怎么算是你朋友。” 田远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说道:“怎么不算呢?你帮我照顾雪魔音,就是我的朋友,反正,我已经拿你当朋友了!而且,我们击过掌,你不会那么快就忘记了吧!” 叶娜雅收好布条,说道:“我没有帮过你,只是看在金簪的份上,才留下雪魔音的。” 田远看着叶娜雅,心说这个小黑妞能来这看我,也就说明自己若是需要,她没准能帮自己逃跑,现在大难临头,得好好的拉拢她一下。想到这里,他又说道:“叶娜雅,我帮你做个风筝玩,让你看看我的本事,怎么样?” 叶娜雅高兴的说道:“好啊,你什么时候帮我做?” 田远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苗斗蛮,说道:“随时都可以,这样子,你下次来的时候,带点细竹条、薄纸和线!” 叶娜雅皱眉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田远一下想起,这里是北方,哪里来的竹条?更不用说纸了,还没发明呢。他想了想,说道:“拿点木条和薄布吧!” 叶娜雅点点头。 又说了几句话,苗斗蛮便在旁边催促,叶娜雅无可奈何,只好离开黑帐骑马往回走。 田远摸着铁链,听她走远,想着刚才的谈话,看情形,似乎自己是死定了。不行,即使要死,也不能这么窝囊地死。 他拉了下铁链,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谴尸令,心说只要能把谴尸令弄下来,铁链也就不算啥了,可是这谴尸令怎么弄呢?那巫摘星会随便就给自己弄下来吗? 他正想着,忽听外边传来脚步声,接着帐篷一下打开了。 巫摘星率领几个弟子走了进来。 “巫老头,你我无冤无仇,把我抓来要干嘛?”田远狠狠地瞪着他。 “嗬嗬、嗬嗬!”巫摘星摸着胡子笑了起来。 田远怒道:“笑屁啊!这里就是你我,说出来能死啊!” 巫摘星轻轻摇头,说道:“稍安勿躁!呵呵,稍安勿躁!没错,我跟你是无冤无仇,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是大周国师,名号天下皆知,又是玄元神教教主,想必你体内修炼的玄元真丹,也成火候了!” “你、你是为了玄元真丹?”田远惊恐地问道。 “错,区区玄元真丹,岂能满足老夫的胃口?”巫摘星依然慈眉善目地笑着,似乎在讲故事一般。 “那你想干嘛?”田远问道。 “幽谷魔音可否告诉过你巫毒教的事情?”巫摘星问道。 田远说道:“巫毒教?是什么鸟东西,魔音没有告诉过我,莫非你是巫毒教的教主?看我玄元神教不服,然后抓我,想一决高低?” “哈哈哈哈!”巫摘星狂笑道:“真是孩子想法。玄空子是你所杀,对不对?” 玄空子赵清河?田远说道:“他不是我杀的,是被我打伤,我师父玄成子杀的他!” “玄空子师徒吃了我巫毒教的圣物珍馐丸之后,性情暴戾做出了杀师篡教的事,导致玄元神教凋零数十年。而我巫毒教在巫国却风生水起,日渐鼎盛。因此,也到了一决雌雄的时候了!” 田远听他说完,回想师父说过的往事,突然脑瓜一闪,想起一件事情,弱弱问道:“巫老头,我师父玄成子,是不是也吃了什么珍馐丸?” 巫摘星点点头,说道:“不错,此药丸黑若西枣,初服之时,可以大补。故又称为还阳丹。但是,一旦运功修丹,则让人性情大变。你师父吃没吃,我想,你最清楚了!” 田远顿时明白师父为何变得阴险狡诈,原来都是这个老头搞的鬼!不过,赵清河跟洞中老人都说我师父虚伪,那可是他未吃珍馐丸以前的印象,莫非他们有未卜先知的能耐?他耐着性子又道:“你处心积虑地害我师父,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打败玄元神教吗?还有那个珍馐丸到底是怎么用的?” 巫摘星说道:“害你师父者,是玄空子赵清河。你记不记得在桃林小筑,你师父受了重伤,是你要求赵清河救你师父?” “我?没错,是我要求他先救师父,否则,我绝然不会带他去王城。他、他当时喂师父吃的,就是这、这……”田远说到这里,顿时恐惧万分,事情追根溯源,竟然是自己一手造成。 “不错,玄空子喂你师父的就是这珍馐丸!而这珍馐丸呢,让人把原始的欲、望给发泄出来。你师父变成这样,不是我珍馐丸的功劳,而是他骨子里就有这种念头。” “天啊!你、你可真卑鄙!你到底想干什么?”田远奋不顾身地朝他冲去! “哐啷!” 铁链一响,田远险些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田远,说起来,此事跟你毫无关系,你错就错在拜入玄元神教门下。只好当牺牲品啦!至于我想做什么,哼,击败玄元神教,夺取封神印号令群仙,一统三界!”巫摘星斩钉截铁地说道。 田远一下愣住了,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如此野心。 “你、你野心可真大!”田远叹道。 “如今玄元神教已经是我囊中之物。我抓你来,是要取你的玄元真丹,只有有了正宗的玄元真丹,才能使用封神印。唉,这真丹啊,练起来太麻烦,我思来想去,还不如直接抢你的好!所以,这才请你来到瓦剌!”巫摘星笑眯眯地说完。 田远越听越心惊,自己的玄元真丹事小,可若被这老头取走,找到封神印,那后果不堪设想了! “我师父功力远胜于我,你为何不去抓他?”田远问道。 巫摘星又是哈哈大笑,说道:“封神印失踪已久,找起来可不容易,所以,这么艰难的事情,还是交给玄成子去做,等他找到之后,我吃现成的,岂不是好!” 田远想起洞中老人所叮嘱的话,心说他要杀我,至少是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但不杀我,反而会保护我! 想到这里,他一手指着巫摘星,一手抱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巫摘星诧异地问道:“你笑什么?” 田远要的就是他的好奇心,见他果然中计,便道:“你以为玄成子能找到封神印吗?” 巫摘星道:“他是玄元神教的资历最深的教徒,他若不知,那世上就没有知道的了!” 田远又是一阵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说道:“资料最深?哈哈,你以为入教年数越长,知道的就多吗?你以为是大弟子,就会做掌门吗?” 巫摘星勃然大怒,伸出一掌,击打在石头之上。只听啪地一声,碎石四下飞溅。 田远咋了咋舌头,说道:“怎么?想杀我?哈哈,把我的玄元真丹抢走,赶紧杀了我吧!” 巫摘星疑惑地问道:“你不怕死?” “怕!当然怕死!”田远说道,“但是,死不死不是我说了算!只是,我死了之后,你再想找封神印,号令群仙,只怕是老猫枕咸鱼,嗅呀嗅!” “你知道什么?”巫摘星问道。 田远双眼一瞪,得意地说道:“天下众人,封神印只有我知道在哪里,我一死,就没人知道了!我想到你临死时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样子,就想笑。” “哼!你怎么会知道封神印?”巫摘星问道,“你说了,我给你留条活路!” 本書源自看書網 第一百四十六章短刀解锁第一逃

田远心说你当老子傻呀,我告诉了你之后,你第一个就要杀我! “我在成周当国师,住在王城之内,闲来无事,便翻阅王城之内的竹简,是以知道这封神印的下落!至于你留不留活路给我,那无所谓了!想杀就杀呗!” “你这小子,刁钻滑头,十句话有九句话是假的,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巫摘星恶狠狠地说道。 田远冷笑道:“不信你就杀我就是了!” 巫摘星盯着田远看了一会儿,忽然哈哈一笑,说道:“田远,你说不说随便你,幽谷魔音嘛,我可不敢保证她的安危。” 田远见他拿幽谷魔音来威胁自己,想起大帐内他们的谈话,雪魔音似乎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而且,看他们之间的表情,巫摘星甚至有点怕她。反正是扯淡,不如试探一下他,想到这里,便道:“幽谷魔音?你敢杀她吗?你杀了她,你以为你就能活着吗?哼,还想蒙我!滚一边去吧!” 巫摘星气的胡子一下下颤抖,一甩袖子,喝道:“你不信,那咱们走着瞧!让你尝尝我们巫毒教的厉害!”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走了出去。 田远哈哈大笑,待他走远,却再也高兴不起来。没想到这巫毒教的老头竟然这么阴险歹毒,抢自己的玄元真丹不说,还要霸占封神印,号令天下。这若是被他得逞,那历史岂不是要改写? 他娘的!历史改不改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但是玄元真丹可是自己辛苦修炼的,岂能白白地被他夺走?不行,不能坐地等死,得逃出此地! 他仔细摸了摸铁链,心下有了主意。 到了晚上,黑色的帐篷之内黑乎乎一片,田远摸出身上的短刀,试图插入铁链的锁孔。无奈刀刃较宽,只插入一小截刀尖。 娘的腿奶奶地脚!这可咋整?他摸着刀刃琢磨了半天,在石头上磨?不行,动静太大,外边就有人在守着。 他又摸仔细地摸着石头,看看能不能整下一块来。 摸了半天,突然摸到一条指甲厚的石缝,顿时来了劲头,他将刀刃慢慢塞入石缝,然后用力左右摇晃起来,试图将这刀刃掰断! 那时候的铁制工艺水平极为发达,刀剑制作技术即使拿到现在,都比较先进。像越王勾践剑,在地下埋藏两千多年,出土之后,仍然锋利无比。但是在塞北匈奴人所使用的刀具,却没有那么讲究,基本都是中原铁匠掏剩下的铁底子打造的。是以短刀虽然是熟铁打制,颇为柔韧,但田远折腾了半天,竟然一下把刀刃掰断了! 田远兴奋地把断刃插入锁孔,就像上学时用曲别针拨弄锁一样,慢慢拨弄着里边的弹簧。 “腾!”一声细微的脆响,铁链一下打开了! 田远高兴地攥了攥拳头,仔细聆听了一下,见外边无人发现。心说再过一会儿,等他们睡着了之后,再说! 外边守卫在聊天,叽里咕噜地也听不懂。这时,眼前一亮,帐篷的门被人掀起,两个守卫竟然走了进来! 田远急忙把铁链堆在脚上,锁扣虚挡。 那两个守卫搓着手坐在田远旁边,其中一个喝道:“小子,外边太冷,我们跟你挤挤。” 田远忙笑道:“两个大哥请便,只是我身上肮脏酸臭,怕污了二位。” 那人嗅了嗅,骂骂咧咧地朝旁边躲了躲。 另外一个笑道:“我不怕臭,嘿嘿,我说豹头,你身上的臭味也不小,还好意思嫌弃别人。” “你懂个屁!”那个豹头说道:“若是被师父知道咱俩猫进了帐篷,那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那巫摘星是让他们在帐篷外边看守啊!他们的胆子也不小,公然违抗师命。 只听另外一个说道:“切,这可是你提议进来的,到时候被师父发现,你可别往我身上推!” 豹头怒道:“你以为你能跑得了?我告诉你牛尾巴,这么得,你先出去守一会儿,等我睡醒了,再出去替你!” 另外一个叫牛尾巴的喃喃道:“这、这哪行,要守也是你先守!我不去!” 田远笑道:“两位大哥,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去守,那不如让我去守,如何?” “放屁!” 豹头和牛尾巴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若是跑了,那我们俩哪里还有命在?” 田远说道:“我这不是为你们着想吗?” 豹头喝道:“你小子少啰嗦!老老实实地躺那睡觉!牛尾巴,一句话,你去不去守?” 牛尾巴道:“不去!凭啥我先守?要先去你去!” 豹头腾地一下站起来。 田远以为他们要打架,不由地往后缩了缩。 “他妈的!我先守就我先守!我告诉你,以后有好事,再也不会告诉你了!”豹头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操,吓了老子一跳,原来是个外厉内荏的主! 牛尾巴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舒服地躺在草堆上。 田远趁机问道:“牛尾巴大哥,你是巫毒教的大弟子吗?” “屁!我若是大弟子,能在这么冷的夜里来监视你么?我说你小子,老实地睡觉,别说话啊!否则,一巴掌拍死你!”牛尾巴不耐烦地说道。 田远心说我睡不睡觉无所谓,关键是你不能睡觉,想到这里,他赔笑道:“是,是,我不说话,不说话,唉,我就是奇怪,像你这么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人,怎么就不是大弟子呢!唉,真是可惜,你不是大弟子,以后你们巫毒教教主的位子也就没你的份喽!” 牛尾巴听完,哈哈一笑,说道:“你知道什么呀?我即使是大弟子,也最多当个掌教,教主的位子呀,想是不敢想的!” “咦,那可真奇怪,莫非你师父传教主之位,不会传给大弟子?”田远问道。 “我师父又不是教主,哎呀,看来你小子对我们巫毒教是丝毫不知情啊,也难怪,不然怎么会着了我们的道呢!”牛尾巴似乎比较健谈,被田远崇拜的语气一捧,顿时来了兴致,他坐起来说道:“我们巫毒教啊,一个教主,两个掌教,五个护法,十六个堂主,教主称为巫毒圣女,必须有未婚女子执掌;掌教则分为巫毒掌教和蛊毒掌教,巫者,奇术也,蛊者,蛊惑也!两掌教各有分工。然后就是五大护法,有青蛇、百步、神尾、走壁和毒痴等,至于十六个堂主嘛,嘿嘿,就不用说了,反正你也记不住!” 田远一细想,五大护法不就是五毒的代名词吗?青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难怪巫毒教牛逼,原来整天跟毒在一起啊! “是这样啊,那牛尾巴大哥,你是五大护法的哪个呀?我猜,至少是青蛇护法吧!” “这个、这个,滚、滚、滚,一边玩去!”牛尾巴颇为生气,因为他别说护法,就是连堂主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个小喽喽。 “哎呀,别生气嘛,依我看,牛尾巴大哥至少能混个掌教当当,护法堂主什么的,太弱了!”田远拍着马屁道。 “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错,不过呢,掌教是我师父,他最宠爱的是三弟子,日后衣钵,只怕要传给老三喽。唉,我是不敢痴心妄想的!”牛尾巴感叹道。 田远问道:“难道不是传给大弟子吗?” 牛尾巴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在你们中原,是父传子甲天下,我们教呢,则是看师父的心情和宠爱。明白吗?” 田远笑道:“这样啊,那你把那个三弟子弄死,不就成了!” “放肆!你不想活了?”牛尾巴一声怒吼,然后低声说道:“那还有四弟子、五弟子呢,轮也轮不上我!” 田远又道:“那简单啊,统统弄死拉到,最后只剩下你,看你师父传不传!” “嘿,你小子心挺毒呀,我都不敢想的事情,你说出来像喝凉水一样。” 田远忙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嘛!” “有道理!”牛尾巴叹道,“但是这在我这不适用,你小子看着挺老实,肚子里的道道却不少。” 田远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哈哈,这倒是实话!” 田远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跟他扯,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帘一翻,豹头闯进来说道:“牛尾巴,该你去外边了!哎呀,可冻死我了!这鬼天气,可真不是人受的!” “啊,怎么就该我去了?这才多一会儿?我还没睡呢?”牛尾巴抱怨道。 “你没睡是你的事。已经快子时了。”豹头踢了他几脚,倒在他旁边,又道,“快点!” 牛尾巴悻悻然地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田远憋着笑,心说,就你这智商,难怪叫牛尾巴!过了一会儿,豹头打起了呼噜,帐篷外边的牛尾巴蹲在火堆边烤火。 田远慢慢地解下铁链,从帐篷后边,掀起一角,悄悄地溜了出去! 初时,他不敢快爬,只能一下一下地往外挪,待离开一定的距离之后,这才站起来跑到一个帐篷后边。这里帐篷众多,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去古木赫那的路,只好像无头的苍蝇似地四下乱撞。 这时,忽听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一个黑影奔了过来。 看书辋小说首发本书 第一百四十七章寒风猎猎纱风筝

他一闪身,猫在一个帐篷后边,仔细观察着那个黑影。 那个骑马的黑影奔到近前,矫健地跳下马来,飞快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师父!师父!大事不好!”那人喊道。 田远一下听出此人的口音,正是和母二脚一起捉拿自己的那个高个。 难怪在押解来瓦剌的路上,没有看到这厮,原来是另有任务! “咳、咳,是游江吗,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巫摘星的声音突然从帐内响起。 田远吃了一惊,原来这高个叫游江,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仔细聆听他们的谈话。 “是、是,师父,我去成周打探,玄成子率领众弟子奔向齐都。我沿路打探,明面上是奉周王命去齐国见景公商讨平丘会盟一事,实际上另有所图。” “噢,玄成子隐居临淄多年,他若有所图,必是封神印无疑!”巫摘星揣测道。 游江说道:“若是那样,我愿带几个师弟去齐都,若是他真的找到封神印,我们乘机夺取过来,让他知道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可,玄成子强行取走赵清河的玄元真丹之后,已经归纳己有,其功力深不可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去了,白白送死。”巫摘星缓缓说道。 我、操,这家伙也知道我师父抢了赵清河的玄元真丹呀,消息倒灵通的很!田远对他们探消息的能力,感到十分吃惊。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玄成子把封神印拿到手吧!”游江着急地说道。 “哼,想轻轻松松地拿到封神印,那是休想。”巫摘星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师父有何良策?对了,田远那小子的玄元真丹,师父取到了吗?” 田远见他们提到自己,更是全神贯注。 “取其玄元真丹,须得月圆之夜。本来我想取真丹之后,就将他一刀砍死算了,可这小子说知道封神印在哪,如此看来,倒不急在一时。游江,你在中原,可听到你师叔的消息?” “未曾听到!”游江说道,“师父,那小孩的话能信吗?” “呵呵、呵呵,见那小孩之前,你相信他有那么强的功力吗?” 游江道:“唉,说来真是惭愧,他的功力远胜于我和师弟。” 巫摘星笑道:“不错,所以,取其真丹,拿来我用,再吸收瓦剌人的阳气,哼,至少能同玄成子过过手!因此,当务之急,是稳住田远那小子,想办法套出封神印的下落。同时,苗斗蛮带几个人去齐都监视玄成子,一有动向,立刻金雕传书!” “师父神策,弟子望尘莫及!” 田远听他们轻描淡写地说着计策,心说这吸收瓦剌人的阳气,是怎么回事?这事要不要告诉古木赫?娘的!瓦剌人除了他还像个人之外,其他统统该死,全吸光才好呢!不过这巫老头利欲熏心,真是可怕,他要对付师父,我得给他通风报信才行。 正想着,忽听巫摘星说道:“你披星戴月地纵马归来,想必劳累了吧,先去休息,其他事务,明天再说。” “是!师父!”游江告辞而去。 田远刚要悄悄地离开帐篷,又听巫摘星自言自语道:“唉,马蹄轻盈,说话不喘不急,哪里有连夜赶路的疲惫呢?游江啊游江,你当师父老糊涂了吗?哼!” 我擦,这老头连自己的徒弟都不信呀?田远有点愣了,忽然想起师父也曾经不相信自己,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上了心头。 田远又听了一会儿,见帐篷内再无动静,便悄悄地往后退,一直退出百步之外,这次深深地喘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就此溜走,这茫茫雪海,自己能走多久?关键还得找到雪魔音和翠花。如果不走呢?这老东西一时半会是不会杀自己的,可是,他会用雪魔音来威胁。嗯,我把巫摘星要吸瓦剌人的阳气之事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会保护雪魔音的。 唉,留下也不行,妈的!老子辛辛苦苦练好的玄元真丹,岂能拱手让与他人? 田远思来想去,心一横,妈的,等月圆之夜至少还有十多天,到那时候,再跑也来得及! 想到这里,他返身又往回走,到了黑帐篷外,见牛尾巴还在那烤火,便悄悄地绕到后边,钻了进去,把断刀塞进石缝。 豹头鼾声依旧,时而还吧唧下嘴。 田远暗暗好笑,心说这两个吃货难怪被派来看守我,果然是巫摘星看不上眼的。 他摸到石头边,把脚镣重新戴好,躺在草堆上就睡了。 到了第二天,叶娜雅带着木条、薄布和面线兴冲冲地到了这里。 田远看着旁边监视的豹头,心说得想办法把他支开才好。 他把薄布用刀子割成漏斗状,用木条当骨架,把布片用棉线绑好。然后对叶娜雅道:“这风筝呢,需要有风的是时候两人放,此事天近正午,需要等到下午起风的时候再放。” 叶娜雅点点头,问道:“这东西真的能飞上天呀?” 田远还没说话,豹头再旁边插话道:“呸,这破东西若能上天,我把头砍下来给你们玩!”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你那脑袋有什么好玩的?当足球踢吗?我警告你呀,话不能乱说,否则,真飞上天,那有你好看了!” 豹头撇了撇嘴,说道:“说了又咋样!” 田远见他有点愣头青,笑道:“说话就要做到!你能做到么?” 豹头不屑地说道:“能!” 田远心说奶奶的,我没给你下套,你就自己往里跳,那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到了下午,田远听到帐篷外的风声渐渐大了,便把脚一伸,说道:“豹头,先放我出去放风筝去,让你见识一下这玩意是怎么飞上天的!” 豹头见状,头摇的像拨浪鼓,连声说道:“那可不行,师父知道了,我岂有命在?” 田远说道:“你不让我出去放风筝,那怎么知道它能上天呢?” 叶娜雅怒道:“快把他放了!” “不行,不行!” 田远想了想,说道:“豹头,你是不是不能放我?” “当然不能放了!” 田远又问道:“那你想不想看看这风筝怎么上天?” “这个——”豹头搔了搔头皮,“想啊!” 田远笑道:“我偷偷地出去,放一会儿风筝给你看,然后再偷偷地回来,你师父看不到的!” “不行,万一看到呢,我可不敢干这事!”豹头道。 田远见他不松口,灵机一动,说道:“那我自己跑出去,你呢假装不知道,等我放完了风筝,你再来抓我,这样呢,你不但可以看到风筝,还能够及时抓我回来,等于立了一功,你看可好?” “啊?”豹头一下没有转过弯来! 田远又进一步刺激道:“你的名字叫豹头,胆子却像蚂蚁那么小,这么点小事都不敢做,活该你被师父看不上!” “放屁!谁说我不敢?”豹头被激怒了,喝道:“闪开,我给你开脚镣!” 田远笑道:“不用你开,你假装若无其事地出去就行!” 豹头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田远急忙低声对叶娜雅道:“月圆之夜,巫摘星取了我的玄元真丹之后,要吸瓦剌人的阳气,赶紧告诉你哥哥古木赫,让他那天离开部落!” “啊?”叶娜雅愣了一会儿,“什么意思?” 田远道:“我来不及多解释,反正告诉古木赫就行。对了,雪魔音呢,她怎么样?让古木赫带着她和翠花一起离开!” 田远一边说,一边从石缝里掏出断刀,伸进钥匙孔,拨弄了一会儿,咔吧一下就打开了! 叶娜雅看的目瞪口呆,问道:“这也能打开呀?” 田远嘿嘿一笑,拿起风筝,说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走呀,别愣着!” 两人爬出帐篷,田远向站在门口的豹头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叶娜雅就向后跑去。 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他观察了风向,又调整一下风筝,递给叶娜雅,说道:“等会跟我一起跑,我说放手的时候,你就把手松开!” 叶娜雅满是期待,忙不迭地说道:“行、行!” 田远拉着线,放了几丈长,说道:“跑!” 喊罢,拉着线就跑! 叶娜雅急忙拿着风筝跟着他跑。 田远跑了几步,感到风顶的很,忙喊道:“放手!” 叶娜雅闻声急忙松手。 “呼——”风筝借助风力一下升到半空。 田远边跑边看,风筝在半空里转了几个圈,一头栽倒地上! “哎呀!”田远急忙松开线,朝风筝跑去! “这就算飞吗?”叶娜雅激动地问道。 田远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算!” 他将顶线重新绑了一下,又在尾巴上系了一根布条,说道:“好了,再试试!” 两人站起身,田远看着叶娜雅冻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心中祈祷,风筝啊风筝,你可给我挣点脸吧,否则,我这次的牛逼岂不是吹破了么! 他边跑边拉线,揣摩着差不多了,急忙喊道:“放手!”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罓 第一百四十八章五毒相争噬人生

“呼!” 叶娜雅听到喊声,急忙松开手! 风筝像挣脱掉束缚的雄鹰一样,“嗖”地一下飞上半空,借助风力,稳稳地飘着。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见风筝成功起飞,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一边放线,一边招呼叶娜雅。 “来呀,到这来!” 叶娜雅飞快地跑到他身边,崇拜地看着田远,说道:“真的飞上去啦!” 田远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我田远啥时候说过假话?” 叶娜雅道:“我来拉线,好不好!” 田远看了看她,嘱咐道:“小心点,这的风挺大,不要把手弄疼了!” 说罢,小心翼翼地把绕线轴递给她,然后慢慢讲解放风筝的技巧。 紧跟而来的豹头看着天上飞着的风筝,惊地合不拢嘴。 田远远远地看着他,心说小子,看你怎么兑现你的承诺! 夕阳之下,红彤彤的彩霞像织锦一般铺在西边。 彩霞的旁边是一个平稳飞翔的风筝。天空出现了奇怪的东西,没过多久便传遍了整个瓦剌部落。 所有人不顾严寒,呆呆地站立在外边,看着风筝飘啊飘,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圣物!”一个年老的牧民大声对身边人喊着,并带领他们跪倒在地,大声地祈祷。 众人见状,纷纷跟着跪倒在地,跟着老牧民祈祷。 有好奇的小伙子,骑上马,朝着风筝跑来,没过多久,叶娜雅周围便围满了人群。 叶娜雅一下成了人群的焦点。她兴奋地张着嘴,笑容可掬地看着飞扬的风筝。 “田远!田远!”她大声喊道。 田远走上前,笑道:“干嘛呀!” 叶娜雅兴奋地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 “我晕,没事你乱喊啥!对了,叶娜雅,刚才我交待你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忘记了!”田远叮嘱道。 “事情?什么事情?” “就是帐篷里的时候,我说让古木赫带着雪魔音和翠花在月圆之夜离开瓦剌!”田远提醒道。 “嗯,嗯,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叶娜雅笑道。 叶娜雅玩了一会儿,又把风筝交还给田远,说道:“我感觉我也在天上飞!” 田远笑道:“在天上飞也没什么好的,你要是能活两千岁,可以做飞机了,那样就可以在天上飞了!” “飞机?”叶娜雅问道:“你会做飞机吗?给我做一个吧!”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这个嘛,我还真不会做!”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人群呆呆地看着风筝,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神情。 叶娜雅大声喊道:“田远!” 众人跟着喊道:“田远!” 田远暗自得意,说道:“你会不会喊啊,要这么喊,‘田远万岁!’” “田远万岁?什么意思?”叶娜雅问道。 田远憋着笑,说道:“就是说田远很棒的意思!” 叶娜雅点点头,带头喊道:“田远万岁!” “田远万岁!”“田远万岁!”“田远万岁!” 一浪浪地声音响彻云宵,传到远处。 田远心说如果张黑子知道这里很多人崇拜我的话,不知该有多么沮丧,哈哈,做个风筝就能收获众人的崇拜,这可太扯淡了! 他正沉醉于飘飘然之中,忽见巫摘星率领一拨人大踏步地走来。 田远心说妈的,还真把这老小子给惊动了! 他说道:“不玩了,不玩了,大家散了吧!” 说着,便开始收拢风筝。 众人哪里肯散,依然簇拥在他身边看他收线。 很快,巫摘星走到跟前,冷笑道:“叶娜雅,你三番两次地来捣乱,是何居心?” 叶娜雅笑道:“我找田远放风筝呢,法师,你看到没有,这风筝真的飞起来了!田远万岁!” 田远听她最后还没忘记喊口号,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说道:“好了,好了,别喊了!” 他把风筝递给叶娜雅,又对巫摘星道:“巫老头,不是我说你,都是老人家了,不要动不动就生气,万一气出病来,一蹬腿,挂掉了!那你的雄心壮志可完不成了!” 巫摘星恶狠狠地喊道:“还愣着干嘛,给我拿下!” 手下数人纷纷走上前,像抓小鸡一样揪着他。 “哎呀、哎呀,你他娘的轻点!”田远疼得差点掉出泪来。 “放手!”叶娜雅忍不住喝道。 众多瓦剌人碍于法师昔日的威望,不便上前阻拦,但田远此时在他们的心中像神一般地存在。见田远痛苦不堪,忍不住大声斥责那几个手下。 “小子,你敢妖言惑众!”巫摘星怒道。 田远挣扎了一下,怒道:“胡扯!妖言惑众的是你!” 巫摘星喝道:“带走!” 手下揪着田远就往回走。 他们以大欺小,一下激起众人的同情心,上前拦住,大声斥责。 “滚开!否则,让你们全都死绝!”巫摘星喝道。 田远忙对叶娜雅道:“赶紧带他们走!我没事,这老小子还不敢杀我!” 叶娜雅见状,忙劝大家不要冲动,并一一劝说他们。 回到黑帐篷,巫摘星看着栗栗发抖的豹头,喝道:“豹头,你想怎么死?” 豹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师父饶命啊!” “玩忽职守,杀无赦!”苗斗蛮一脚踹去。 “嘭”地一下,豹头往后一摔,半边臂膀像断了手筋一般,耷拉下来。 “啊!啊!师父饶命啊!”豹头翻身又跪在巫摘星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乞求。 “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游江,豹头玩忽职守,放走重要人犯,该当何罪?” 游江上前一抱拳,说道:“启禀师父,依巫毒教规,当五毒穿心而死!” “师父,饶、饶命啊!”豹头一听,吓得脸色发白,瘫在地上,苦苦哀求。 田远见状,忍不住说道:“巫老头,这跟他没关系,我要想跑,别说他,就是你亲自看着我,照样能逃出去!” 巫摘星瞪了田远一眼,扭头道:“行刑!” “是!” 游江从怀中掏出五个竹筒,依次摆在地上,先取了一个小一点的,冷笑道:“豹头,对不住了!” “饶命!师父饶命!”豹头拼命地摇着巫摘星的腿。 其他几人见状,上前拉住豹头,使劲抱着他的脑袋。 游江轻轻打开木塞,开口放在了豹头的脸上,接着,一只五彩斑斓地蜘蛛慢慢溜达出来,沿着鼻孔慢慢往旁边爬! “啊——”豹头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没出息!”游江怒道。 蜘蛛慢慢爬到耳垂边,一下跳进耳廓! 田远看的毛骨悚然,心怦怦直跳,心说不会是从耳孔钻进去吧!天啊,太残忍了! 巫摘星煞有急事地看着田远,嘴角一撇不容易观察到的笑意。 五彩蜘蛛在耳垂上盘旋片刻,没多久,一个白色蜘蛛网把豹头的耳朵笼罩起来。 倏地,豹头一阵撕心裂肺地狂叫,游江冷笑一声,上前扯下蜘蛛网,只见五彩蜘蛛竟然真的钻进了豹头的耳孔! 豹头拼命地摔着头,可那蜘蛛反而钻的更快了,一眨眼,便彻底地钻了进去。 “哎呀,这、这得多难受啊!”田远看不下去了,忙道:“巫老头,你们巫毒教也太狠了,赶紧住手!” “哼!”巫摘星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田远又道:“这真的不管他事!” “啊——”豹头歇斯底里地喊着。 游江又拿起一支竹筒,放在豹头的鼻孔处,然后用手轻轻地弹了弹桶底,一条壁虎嗖嗖地爬了出来。 这壁虎浑身墨黑,就像刚从墨缸里爬出来一般! 壁虎探着头,吐了吐粉红的舌头,哧溜一下,飞快地往鼻孔钻去,只剩一条尾巴留在了外边,一摆一摆! “啊——,师、师父,饶、饶命!”豹头艰难地喊道。 见尾巴消失了,游江拿起第三支又粗又大的竹筒,笑道:“豹头,饿坏了吧!给你吃点荤菜!” 说着,扒开木塞,一下捅进豹头的嘴巴里! “呜、呜!”豹头双目圆睁,拼命地踢打着地面。嘴巴被异物占满,发不出声来。 这会是什么?蛇?蝎子?还是蟾蜍? “哈哈、哈哈!”巫摘星一声狂笑,问道:“田远,我巫毒教的五圣,可入得了你法眼?” 田远怒道:“灭绝人性!你他妈的还不如直接给人一下子呢,一了百了。太残忍了!” “哼,残忍?那还有更残忍的呢!”巫摘星一挥手,喝道:“游江,别戏弄他了,直接上极刑!” “是!” 游江答应一声,见桶内东西已经倒入豹头的咽喉里,这才取出竹筒。然后同时拿起另外两个竹筒,一只依然放在鼻子中,只见一条蜈蚣跑了出来,见到光线,一下钻进了他的鼻孔。 “呜、呜、呜!”豹头惨叫着,耳朵鼻孔已经逐渐流血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竹筒。游江伸手进去,一把扯出了一条翠绿翠绿的青蛇,不顾寒冷,在游江的掌心奔驰。 田远见鼻孔和用完用完,剩下的只能是另一只耳朵了!他暗想道。 游江用青蛇在豹头脸前晃了晃,说道:“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本書首发于看書王 第一百四十九章顽劣少年田远斗

此时是寒冬,蛇类本应冬眠,可这条青蛇似乎对寒冷无感觉,它围着游江的手臂游走着,警惕地吐着信子。 一人上前一下扒开豹头的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游江笑着将青蛇放到白屁股上,轻声道:“去玩吧!” 那蛇转了一圈,焦躁地不安起来,倏地,青蛇钻到屁股中间,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时,游江拿出一支短笛,轻轻地吹了起来! 这吹的什么乱七八糟啊!田远第一次听到这么难听的声音。 “杀了我吧!”豹头的身体疯狂地扭动着,仿佛被通了电一般! 抓他的几个人同时将手放开,任他躺在地上抽动。 “啊——” 一声声惨叫传到田远耳中,他又惊又怒又怕,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样折磨人的方法。 “你们、你们可真是畜生!”他愤然说道。 “哈哈,怕了吗?”巫摘星笑眯眯地问道,脸上又恢复了慈眉善目的样子。 “怕、怕你个大头鬼!”田远强忍着恐惧骂道。 五条毒虫互相克制,而豹头的身体俨然成了毒虫争霸的战场,就像s打斗中的封闭网络一般,你追我,我追你。唯一不同的是,打s是根据场地而行,这五毒呢,根本不吃这一套,凡是阻挡的地方,便释放毒液将其腐蚀掉,故而豹头的悲惨,实难想象。伴随着他的哀号,口鼻眼耳血流如注,把脸都模糊掉了。 过了好一会儿,豹头的身体终于不再动弹,鼻孔有气出没气入! 游江停止了吹笛,用脚踢了踢豹头。回身禀报道:“师父,行刑完毕!” 巫摘星点点头,说道:“豹头咎由自取,你们引以为戒,不可再犯同样的错误!” 众人齐声喊道:“谨遵师父教诲!” 这时,豹头的嘴巴一张,一个硕大肉乎乎的蟾蜍慢慢爬了出来。黑色的眼睛四下张望着。 田远见它肚子鼓鼓,显是早已吃饱喝足。 游江打开那根硕大的竹筒,蟾蜍像回家一样,一摇一摆地钻了进去。 “把他抬出去吧!”游江吩咐道。 两人上前抱起豹头的两条腿,拖出帐外! “将他的脚链铐在我的脚上!”巫摘星看着田远,命令道。 众人一愣,游江忙道:“师父,不可,这小子狡猾多端,还是让弟子看管吧!” “我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大能耐,戴上我的谴尸令,还这么嚣张!”巫摘星道,“快点!” 一个手下上前摘下石头上的脚镣,小心翼翼地给巫摘星带上,另一端则绑在田远的右脚上。 田远见状,心说你这老家伙,还真的要亲自看守我呀!好、好、好,那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巫摘星得意地伸了伸腿,笑道:“田远,走吧!” 说着往前猛地一步走! “哎呀!我、操!”田远粹不及防之间被他拽了一个趔趄,“巫老头,你还跟我玩真的啊,虽然你亲自看守我,但是白搭,你信不信?我照样有办法逃出去!” “好啊,你跑吧,最好不要被我抓住,否则,豹头就是你的榜样!”巫摘星笑呵呵地说道。 田远闻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紧紧地跟上巫摘星,忽然想到,这样也好,他跟徒弟的谈话,就再也瞒不了我了,哈哈! 来到巫摘星的大帐,田远见桌上已经摆满食物,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巫摘星走到桌后边坐了下来,田远看了看,也跟着盘膝坐在地上,顺手拿起一根牛排就吃! “住手!”众弟子齐声怒喝! 田远白了他们一眼,笑道:“我得吃饭不是?哎呦,这牛排可真真的好吃,与昨天的相比,我吃的那简直是猪食。香,可真香!” 他一边调侃,一边吃的眉花眼笑,把众人气的都翻白眼。 巫摘星哈哈一笑,说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待到月圆之夜,并把封神印的下落说出来,我保你天天吃牛排、羊腿!”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这人有个坏习惯,从不喜欢让人胁迫,你越让我干这个,我偏偏不干!” 三下五除二地啃完一只牛排,他又伸手拿起一块,问道:“喂,有酒没有?我擦,你们这些人站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弄点酒来!” 他连喊三遍,见无人搭理,只好对巫摘星说道:“得,看来还得你说话!” 巫摘星也不理他,吩咐道:“游江,明日带师弟去看看天地坛建的怎么样了?盯着他们千万不要把方位搞错。” 游江说道:“师父,此地天寒地冻,掘泥土十分缓慢,只恐不能按期建完。” “啪!” 巫摘星一拍桌子,喝道:“月圆之夜,必须建完!” “是、是,我去想办法。”游江擦了擦额上汗水。 巫摘星又道:“此地事务,关系到我们巫毒教未来的地位,你们不可懈怠。” 田远笑道:“豹头就是你们的榜样,明白吗?都退下吧,老子在吃饭,你们站在这里恶心我干嘛!” 众人气不可遏,碍于师父之面,只能瞪着眼怒视他。 巫摘星毫不了理会田远的话,继续吩咐事务。 他说一句,田远跟着说一句,他打定主意,反正你这老东西不是好人,那我自然不能以好人之心对待,对待恶人嘛,自然以恶人的方式! 巫摘星吩咐完毕,开始吃饭。 田远一甩骨头,喊道:“喂,巫老头,我要拉屎!” “不准!” 田远又道:“我要撒尿!” “放屁!臭小子不要乱说!”一个弟子忍耐不住,出声怒斥。 田远笑道:“我不放屁,我要撒尿!” 说着,田远站起来就往外走,可刚迈一步,被铁链束缚,像拉了一座山般地重。 巫摘星依然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自顾自地吃饭。 田远想了想,说道:“巫老头,你可真吃的进去,如果你吃的是屎,也会这么吃吗?” 见他依然不声不吭,田远一下拉开裤子,掏出家伙,对着桌子喊道:“喂,我要尿你的肉啦!” 巫摘星笑道:“你要是敢无理,我就把你的命根子扯下来煮了吃!” 田远说道:“你敢!若是那样,我就咬舌自尽,你就别想再得到我的玄元真丹了。” 他一边说一边晃着,忽觉尿意袭来,忙道:“喂,我老头,我真要撒尿,不说谎!” 巫摘星笑道:“转过身去,对着帐篷撒就是了!” 田远扭头一看,帐篷那有个小洞,也不知是怎什么用的。管他呢,先来一泡再说。 他把裤子撸到脚腕,蹲在地上,说道:“哎呀,别人撒尿拉屎就那么好看吗?我可不用你们这群人在这伺候者,赶紧滚蛋吧!” 见他们一动不动,田远心说,那就来吧! 肛门一用力,热乎乎地带着恶臭的翔扑拉扑拉地掉到地上! “小子,你好大胆!”巫摘星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啪地就是一巴掌! “哎呀!” 田远一下抱住腮帮子,顿时大怒,骂道:“你奶奶的,真敢打老子啊!” 他站起来,捏着老二就朝巫摘星尿去! “滋——” 巫摘星躲避不及,被一股热尿淋在身上。 这一下众人怒火中烧,不等师父吩咐,一拥而上,看样子,非将其大卸八块不可! “哎呀!” 田远见状,伸手抓起自己刚拉的屎,朝他们一扬,“操、你妈!来呀!” 众人不由地停下脚步,瞪着他手上黏糊糊的一坨,均想:这小子可真是无赖!妈的,若是刀剑,最多受点伤,可这埋汰的东西沾在身上,别提多晦气了! 见他们踌躇,田远得意地又喊道:“来呀,想以大欺小、以多胜少吗?快上啊!哈哈,怂了吧!” “哼,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巫摘星冷笑道。 田远靠一时的狡黠,使出泼皮的作风占了点上风,听巫摘星这么说,不以为意,笑道:“巫老头,这句话应该是我说你!” “有种把屎放下!靠耍无赖,算什么本事!” “小畜生欠揍,弄死算了!” “对、对,胆敢污蔑师父,让我把他一刀砍了!” 众人一阵喧哗。 田远冷笑道:“你们巫毒教正大光明吗?不也是卑鄙无耻!看看我胸前的谴尸令,还不是被你们用卑鄙的手段戴上的?想真刀真枪的干一下,哼,莫说你们,就是你们的师父——巫摘星,都未必是我的对手,跟我叫阵,也不摸摸你们几颗脑袋!” 田远这一说,把众人说的哑口无言,很多人虽然未曾亲身经历,但也听说抓田远之时,若非母二脚抓住雪魔音加以威胁,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田远见他们大眼瞪小眼,知道说到了点子上,又说道:“若论卑鄙,天下无出你师父之右者,想要玄元真丹,有本事自己练啊!他直接来抢我这小孩的,啊呸!亏你胡子一大把,真是枉为人师!今日他对外人耍无赖,随便夺人性命,明日你们无用之时会对你们耍无赖!夺你们的性命!说好听了,你们是他徒弟,实际上是奴隶而已!如果我……哎呀!” 田远正说的起劲,忽觉脚下一股大力猛拉,顿时失去了平衡,仰面向后倒去! 本文来自看书罓小说 第一百五十章偷听毒计遭陷害

原来,巫摘星见他说个没完,左脚猛地一踢,脚腕上的铁链自然跟着一拉,一下把田远拉到在地。 此时,田远屁股还没擦,下半身还**着,一下弄的狼狈不堪。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他一翻身,重新站起来,骂道:“你个挨千刀的死老头!被自己的毒物毒死的老畜生!还想抢你爷爷我的玄元真丹,呸!老子就是死,也不会便宜你!” 巫摘星冷笑道:“想死么?也没那么容易!” 伸手从衣袖中一抓,取出一个铜铃铛,口中念念有词,并摇晃着铃铛! 田远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忽觉身上的谴尸令随着铃铛摇晃起来! “哎呀,哎呀!” 随着巫摘星手中的铜铃忽上忽下,田远的身子也一上一下地动着,时而翻跟头,时而脚上头下,时而横着转动,时而斜着翻腾。 胃啊、肠啊等五脏被折腾的天翻地覆,让他感到一阵阵地恶心。 “好了、好了,老、老巫头,算、算你狠!”田远忍不住告饶道。 巫摘星见他示弱,喝道:“小子,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否则,下次就不会那么简单饶恕你了!” 说罢,他猛地一摇铜锣,田远啪唧一下掉在地上。 “哎呀,哎呀,可痛死我了!”田远只觉浑身上下酸痛难忍,可手上沾满了大便,又不能去揉,只好在地上擦了两下,又找了个土块,擦了擦屁股,穿上裤子,然后说道:“杀千刀的巫老头,不、不对,巫法师,你这是什么妖术,教教我怎么样?大不了我拜你为师!” 巫摘星不理他,对手下说道:“这里已被污秽熏染,再找一地,重新搭建帐篷!” 众弟子齐声应诺,在游江的指挥下,匆匆忙忙地去准备了。 田远缓过气来之后,见巫摘星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仔细想着他刚才的动作,心说那铜铃的威力怎么那么大呢?这也太悬乎了,妈的,把我摇的头晕脑胀。得找个机会把铜铃偷过来才好! 想了一会儿,见外边天已经黑了,不禁担心起叶娜雅,她会不会告诉古木赫?可是,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呢?偌大的草原,遍地的积雪。 又过了两日,田远正躺在帐篷内看巫摘星练功,忽听门外一阵喧杂,接着,黑邪跑了进来。 “法师助我!”他一下跪在地上。 巫摘星皱了皱眉,问道:“何事?” 田远好奇地坐了起来,心说这黑邪好歹也算瓦剌的王子,未来单于的继承人,巫摘星大刺刺地坐着,实在是傲慢! 黑邪痛哭道:“那、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她,要嫁给父王了!” 娘的!叽里咕噜说的什么?田远急的抓耳挠腮。 “呵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幽谷魔音本就是人中翘楚,被你单于看中,倒也理所当然。” 黑邪愤怒地说道:“可她是我先看上的!本应由我娶她!” 巫摘星道:“你先看上的?照你的说法,这小子见幽谷魔音在你之前,是不是他比你应该娶她?” 巫摘星一指田远,问道:“田远,你想不想娶幽谷魔音?” 田远点头道:“想啊,自然想,怎么,巫老头,你要给我做媒人吗。” 巫摘星笑着摇头。 黑邪情绪激动地说道:“这小子算什么东西?怎能配的上她!这几日我、日夜难眠,求法师帮我出个主意!我、我是一定要娶她的。” 巫摘星哈哈大笑,说道:“这有何难?你们瓦剌对财产的分配不是父死子承吗?” 黑邪点点头,疑惑地问道:“没错,可这跟娶妻有什么关系?” 巫摘星道:“等以后你父王死了,他的妻子和财产,不都得传给你吗?到了那时,幽谷魔音也就成了你的妻子了。” 其实,在北方游牧民族中,确实存在这样的风俗,父死子承、兄死弟继!做为部落首领,其战死也好,老死也罢,留下来的所有财产都统统由长子或者兄弟继承,而其妻子也是财产的一部分,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长子或兄弟的妻子。 黑邪叹了口气,焦灼地说道:“如今战事稀少,我父王又当壮年,只怕还要等很多年,才能……” 巫摘星笑道:“黑邪,你且起来。此事是你们家事,我一外人,不好过问。” 黑邪道:“我知道,我只求法师出个主意!” 巫摘星呵呵两声,说道:“这主意嘛,也不是没有,只是……” 黑邪急道:“只是什么?求法师明示!” 巫摘星道:“你去求你父王,让他放弃娶此女!” “唉,不行的!你不知道,我父王看到她,眼里都要着起火来,他怎肯放弃呢?何况,我已哀求数次。”黑邪否认道。 田远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刚才巫摘星问起雪魔音,顿时醒悟,此事肯定与雪魔音有关。 他心中有气,忍不住插嘴道:“黑邪,就你这鸟样,也想娶雪魔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巫摘星听田远一通骂,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这个妖女果然妖媚惑天下!” 黑邪问道:“他说什么?” 巫摘星说道:“黑邪,这主意嘛,倒是有,但是你未必敢做。” 黑邪一把攥着巫摘星的手,连声说道:“法师请讲!法师请讲!” 巫摘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是瓦剌部落里的千夫长,手握重兵,可以把那女人抢走嘛!” 黑邪一愣,喃喃道:“抢走?能抢到哪里去?” 巫摘星继续说道:“当然,抢走幽谷魔音,让你与瓦剌部落彻底决裂,确实难为你了!” 黑邪道:“那、那法师还有其他良策吗?” 巫摘星慢慢捻着胡须,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猛地睁开眼,一脸狠劲,缓缓说道:“无毒不丈夫!” “法师的意思是、是让我——”黑邪恍然大悟,一下愣在那里! “不错!反正你早晚都将继承单于之位,只是提前几年罢了!”巫摘星笑道。 “可是、可是——”黑邪一下坐倒在地,呆呆地不知所思。 巫摘星也不说话,微笑着看着他。 许久许久,黑邪一咬牙,说道:“非是我不敢做,只是此事凶多吉少。” 巫摘星笑道:“将军是担忧其他人不服你吧!” 黑邪点点头,说道:“瓦剌四个千夫长,父王的结拜兄弟珠路玛雅、二弟牙哈忽、神箭手沾木儿和我,他们三人联手对付我,只怕到时候,我竹篮打水一场空!” “哈哈、哈哈!”巫摘星笑道:“珠路玛雅贪婪无度,且目无远见,更重要的是他不服单于久已。只要你许以财产一半划给他,必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啊!那、那他的势力岂不是胜过我的势力了么?”黑邪问道。 “你一统其他两家兵力,何愁灭不了珠路玛雅呢?财产只是让他保管一下而已!”巫摘星道。 黑邪点点头。 “你二弟牙哈忽,身体孱弱,外强中干,只要给他吃点不该吃的,让他陪伴你父王就是了。”巫摘星分析道,“至于沾木儿,此人颇为棘手,不过,他最惧怕的是其妻穆尔丹。只要你准备一些中原养颜的药材送给她,也就不是问题了。” 黑邪恍然大悟,赞道:“法师言之有理,真神人也!不知怎么如何实施呢?” 巫摘星掐指算了算,说道:“此时离月圆之夜还有五六天,你可先去试探一下珠路玛雅和穆尔丹。到了月圆之夜,我要在天地坛做法。当夜之时,你设法解决牙哈忽,并把所有不服号令者诛杀殆尽,将其尸首搬放于天地坛周围。等你父王正式娶妻之时,戒备松懈,自然是你出手的好机会!” “那、那事成之后,我该如何酬谢法师呢?”黑邪一扫来时的阴晦之色,兴致勃勃地问道。 巫摘星道:“我居瓦剌两年有余,一向受黑邪将军的恩惠,尽一份绵薄之力,权当报答!” 黑邪激动地说道:“法师先想,事成之后,我当了单于,若有所需,必尽力满足!” 巫摘星笑着摇摇头。 黑邪抱拳道:“既如此,不叨扰法师清修,在下告辞!” 他走之后,田远问道:“这狗日的是不是居心不良,想打雪魔音的主意?” 巫摘星哈哈大笑,看了看田远,说道:“色、欲昏头,无父无子呀!” 田远诧异地问道:“什么意思?” 巫摘星白了他一眼,说道:“就是说他们爷俩是一样的,皆是好色之徒,这样的人当瓦剌部首领,瓦剌灭亡也是理所当然的。” 田远说道:“巫老头,你是不是给他出馊主意了?就他那样的,我看着就生气。上次若不是古木赫拦我,我非要下他一块肉不可!” 巫摘星道:“你小子聪明伶俐,又泼皮无赖,倒有我年轻时的样子,唉,若你不是玄元神教弟子就好了,我也不用杀你,反而会收你为徒,日后传我衣钵。” 田远呸呸两声,说道:“你可别埋汰我了,我要跟你一样,那肯定是我祖宗十八代个个做缺德带冒烟的事。好歹哥也是行侠仗义的英雄好汉!” 巫摘星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道:“小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罓 第一百五十一章遣尸黑令束神功

田远一愣,做交易?你奶奶的熊,你能做什么交易?遂问道:“好啊!我这人最喜欢做交易了,这样子,你把我的谴尸令卸了,我拜你为师!” 巫摘星呵呵笑道:“谴尸令早晚会给你卸掉的!你现在急也没用。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问道:“那你想做什么交易,说吧!” 巫摘星道:“你们玄元神教的至尊宝典是《龙甲神章》,上面详细记载的东西,除了玄元真丹的修炼方法之外,还有对应的九层功夫。我呢,取你玄元真丹,饶你性命,助你娶了幽谷魔音并助你坐上瓦剌单于之位。你呢,把那九层功夫修炼方法告诉我!如何?” 田远听到说娶幽谷魔音,怦然心动,至于其他当单于,倒是毫不在乎,他仔细一想,嘿,不对呀,这老家伙净想美事了! “巫老头,你的算盘打的倒是精明无比,玄元真丹是我的,九层功夫也是我的,瓦剌单于位子是别人的,雪魔音也不属于你。合着你拿别人的东西来换我的东西,你自己一毛不拔呀!”田远恍然大悟道。 巫摘星道:“难道你不想娶幽谷魔音吗?不想当单于威风威风吗?关键是,你难道不想活着吗?” 田远嘿嘿笑道:“想啊,都想。不过呢,交易不能这么做。必须听我的,你呢,把谴尸令给我卸掉,然后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脱离巫毒教,拜在我门下,我传授你玄元真丹的修炼方法。至于雪魔音的事,你呀,就不要操心了!当然了,你要想见识一下封神印,那得等为师取了之后给你看看。” 巫摘星哈哈一笑,说道:“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答应也就算了,等我取了你玄元真丹,一掌毙了你!让你死的舒服点!” 田远一听,问道:“怎么?你不想要封神印了?” 巫摘星道:“封神印的下落,我已知晓,所以,你就没用了。” 田远想到那天听到他和游江的话,心说莫非他认为是在齐国了吗?正疑惑时,见巫摘星盯着自己,又想到,也许是他自己也拿不准,故意来套我的话。哼,也太小看哥了! “哈哈、哈哈!”田远大声笑起来。 巫摘星问道:“你笑什么?” 田远道:“笑你呀,封神印的下落,天下唯有我知道!你现在说知道了,岂不是见了鬼!” 巫摘星冷笑道:“你太自以为是了,实话说吧,封神印在齐国临淄,我已经派人去取了!不日就会回来。” “是吗?那临淄可大的很,你能找到,算你本事!不过呢,你若是真拿到了,那可不可以让我见识一下你是怎么召集诸神的!”田远煞有介意地看着巫摘星。 “只怕你没有这福分了!”巫摘星诱惑田远道,“不过,我说的交易,你可以考虑,不但保你不死,还会让你从此荣华富贵!” 田远说道:“那你先说说,怎么让我当上单于,瓦剌人怎么可能接受我呢!” 巫摘星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刚才的那个人,你认识吧?” 田远点点头,说道:“叫黑邪吧!看他那样子,容易当叛徒!” 巫摘星哈哈一笑,说道:“此人要弑父夺妻。只要你提前将这消息告诉单于,就是大功一件。” 田远诧异地问道:“告诉了单于,那他还能弑父?单于不死,你这许诺岂不是屁话!” 巫摘星笑道:“你已经见识过我的手段了,想整死单于,易如反掌,我们可以嫁祸在黑邪身上,到时候,所有的功劳都成你一人的,你呢,借机把叶娜雅和幽谷魔音一起娶了,我呢,再散布谣言,说你是上天派来做单于星宿。” 田远连连摆手,说道:“娶两个?不行、不行,我老婆玉儿还在……” 他刚想说玉儿还在临淄等着他,忽然想起这事不能让他知道,否则,指不定又出什么鬼主意,立刻改口道:“……在家中等着我呢!我怎么好在这娶妻纳妾,逍遥快活?” 巫摘星道:“这是给你的活路,你既然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田远道:“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了?” 巫摘星冷笑一声,不再理他。 田远坐在旁边,暗自沉思,这黑邪莫非真的敢弑父?唉,如果是那样这瓦剌只怕不得安宁,瓦剌如何,跟自己没关系,但是雪魔音呢?她难免也会牵扯进去,这事该怎么办? 眨眼之间,十多天过去了。 这日,游江前来禀报,说天地坛已经修好。 巫摘星满意地笑道:“好,我们这就去看看!” 在路上,田远问道:“巫老头,你弄这天地坛,说是为了取我的玄元真丹,只怕另有所图吧!” 巫摘星脸色一变,喝道:“你怎么知道?” 田远得意地说道:“这事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取玄元真丹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所以,这天地坛,才是你住在瓦剌的根本目的。” “你还知道什么?”巫摘星问道。 田远说道:“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这得日后跟你说!” 巫摘星冷笑一声,暗下决心,等取了你玄元真丹,有你好看。 田远见他不说话,笑道:“哎呀,看你吹胡子瞪眼,不说了!” 来到野外,空旷的荒野上突兀地立着一个高大的台子,田远跟着巫摘星走上台子,一扫在帐篷里的郁闷之心,感到心旷神怡,忍不住朝着远方大声喊道:“啊——” 游江厌烦地呵斥道:“喊什么?闭嘴!” 巫摘星看了看天空,说道:“好了,把铁链解下,把这小子绑到台子上,今晚开坛做法!” 游江一挥手,两个手下上前打开铁链,把田远绑到台上的旗杆上。 田远见状,忍不住骂道:“你奶奶的熊,至少吃饱饭吧!难不成让我当饿死鬼?那老子做鬼也要把你吃了!” 游江上前挥起手掌,朝着田远的脸,啪啪就是两掌。嘴中说道:“小子,闭住嘴,免受皮肉之苦!” 田远被扇的头冒金星,他忍着疼,大声喊道:“有种杀了我!” 游江冷笑道:“不要急,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豹头的死你是看到了,若再捣乱,让你也尝尝!” 田远顿时想起那日豹头被折磨的血泪横流、屎尿失禁的惨状,狠狠地瞪着游江。 待巫摘星等人走后,田远看着远处的白云,心说老子三番四次地死里逃生,难道要死在这荒郊野外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吗?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他看了看留下来看守自己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认识,是跟豹头一块看守自己的牛尾巴,另一个花脸的颇为眼生。 田远说道:“牛尾巴大哥,好久不见!” 牛尾巴瞟了一眼旁边的花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田远勉强挤出点笑容,又道:“咋了呀?我说牛大哥,不认识我了吗?你看,还跟我装!” 牛尾巴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背过身去。 田远心说这家伙怎么了?得,我得刺激刺激他。 “我说牛大哥,我是田远,你忘了,上次我逃跑,还是你从豹头那给我偷的钥匙,我还没谢你呢!” 牛尾巴闻听,顿时脸如土灰,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别乱说!我、我什么时、时候帮你偷、偷过钥匙!我、我也不姓牛,别套近乎!” 田远见他终于开口说话,哈哈大笑,说道:“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牛尾巴深深地吸了口气,喝道:“师父吩咐,不准跟你说话!你最好老实点,明白么!” 田远正要继续讽刺他,却见叶娜雅骑马从跑了过来。 “叶娜雅!叶娜雅!我在这里呢!”他急忙大声喊道。 叶娜雅策马走近,翻身下马,往台上跑来! 牛尾巴跟花脸汉子急忙上前拦住,牛尾巴喊道:“叶娜雅,奉法师令,任何人不许靠近田远,尤其是你!” 叶娜雅怒道:“混账!我是冒沙单于的女儿,你们不知道吗?在瓦剌,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牛尾巴赔笑道:“知道、知道,就因为你是单于的女儿,所以,我们才客气地劝说,换成别人,嘿嘿!” 叶娜雅愤然道:“换成别人,如何?” 牛尾巴道:“换成别人,我们早就一刀砍死算了!” 叶娜雅说道:“我如果非要过去呢?” 另一个花脸汉子阴沉着脸,猛地拔出刀,喝道:“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 叶娜雅见状,知道若再上前,他们真的会动手,悻悻地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田远喊道:“田远,父王要娶雪魔音,否则,他就让法师杀了你!” 田远听不清楚,大声喊道:“什么?你说什么?” 叶娜雅又喊道:“雪魔音为了救你,答应嫁给父王!现在怎么办?” 田远只听到雪魔音、父王几个字,忙喊道:“冒沙单于要娶亲吗?告诉他,千万别娶!注意防范你大哥黑邪!” 叶娜雅也听不清楚,跳着脚喊道:“你说什么?” 牛尾巴一边推她,一边说道:“好了!快走吧!” 叶娜雅见状,只得往回走,上马之后,忽然有了主意。 本书源自看书惘 第一百五十二章密报反遭人诬陷

她牵着马缰,双腿一夹,手中鞭子“啪”地一下抽在马臀上! 那马长嘶一声,前腿一抬,猛地朝前冲去! 牛尾巴和花脸汉子见状,抽出长刀挡在马前。 那马十分矫健,后腿用力,凌空跃起,从他们头上轻轻跳过! “嗒嗒、嗒嗒!” 一眨眼那马冲到台下,叶娜雅毫不犹豫地纵马跑上台子,大声说道:“父王威胁雪魔音,若不嫁他,便杀了你!雪魔音同意嫁给父王了!田远,这几天我来找你,都被拦住,你说怎么办?”叶娜雅急切地问道。 田远问道:“我上次告诉你巫老头要在今晚吸你们瓦剌人的阳气,你有没有告诉你哥?” 叶娜雅点头道:“说了,他禀告了父王,可是父王哈哈大笑,根本不信!” 田远见牛尾巴和花脸汉子已经追了过来,忙道:“闲话少说,你哥黑邪意图弑父,赶紧去告诉你父王!让他不要娶雪魔音。” 叶娜雅惊得长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你说什么?” 田远急道:“黑邪要杀冒沙单于!快去报信!” 叶娜雅不敢怠慢,回身见他们奔到台上,急忙策马前冲。 那马退后几步,一个助跑,从台上跳下,一溜烟地跑远了! “哎呀,死伢子!”牛尾巴望着叶娜雅的背影,狠狠地骂道。 花脸汉子阴沉着脸,说道:“快,我们快去禀报师父!” “对、对!”牛尾巴回过神来,“你去禀报师父,我、我在这看着他!” 那人说道:“还是你去吧,我在这看守!” 田远插话道:“你们谁去谁倒霉!都没有好果子吃!” 牛尾巴怒道:“闭、闭嘴,都是你小子惹的祸!” 田远笑道:“巫老头知道我接触了外人,尤其是叶娜雅,你想啊,他肯定勃然大怒,所以,你们谁把这消息告诉他,谁将会死的很惨!” 花脸人道:“牛尾巴别听他的,快去!” 田远笑道:“牛尾巴,要想活命,还是你看着我吧!想想豹头是怎么死的!” 牛尾巴打了个激灵,说道:“祁老六,要去你去!少废话!” “祁老六?”田远添油加醋道:“祁老六,你若有种,就去报信!” 祁老六大怒,挥刀一下砍在田远耳旁的柱子上,喝道:“闭嘴!” 田远吓了一跳,虽然心虚,可还是佯装着毫不在乎地样子,说道:“有种你就砍死我算了!” 牛尾巴道:“祁老六,你不要冲动!” 祁老六一扬刀,架在田远的脖子上,喝道:“你以为我不敢!” 牛尾巴急忙上前,一把攥着祁老六的手腕,用身体挡住田远,说道:“祁老六!你杀了他我们都会死!你要死,我不拦你,但你不要把我拉下水!” 祁老六恨恨地抽回刀,说道:“那怎么办?师父知道,肯定饶不了我们!” 田远小心翼翼地说道:“牛大哥,我……” 牛尾巴回身怒道:“我叫牛尾巴,可我不姓牛!” 田远忙道:“好、好,你不姓牛,那牛尾巴大哥,我倒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 “什么主意?”牛尾巴和祁老六异口同声地问道。 田远嘿嘿笑道:“既然叶娜雅来过了,不如你们趁机把我放掉,就说我已经被叶娜雅给救走然后……” “不行,不行!你当我们俩是吃干饭的吗?”祁老六还没等他说完,就一口否决! 牛尾巴道:“你听他把话说完!” 田远说道:“你们不是一人去报信,一人在这守着吗,去报信的人就说叶娜雅带着一两百人来抢人了!你们应付不了,只得来报信。这样呢,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祁老六看了看牛尾巴,问道:“你怎么看?” 牛尾巴道:“再想想还有其他办法没有!” 田远忙道:“其他办法呀,有啊!大不了你们把我放了,咱们一块逃跑!” “不行、不行!”牛尾巴连声否决。 田远说道:“那就没辙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哎呀,奶奶个熊,你们先把我松开一下,老子想撒尿!” 祁老六道:“松什么松,就尿裤裆里吧,反正快要死了!” “我草你大爷啊!”田远听祁老六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老子死也要拉你垫背!” 祁老六也不理会他,扭头对牛尾巴道:“快点你告诉师父!” 牛尾巴摇摇头,说道:“不行,我在这看着,你去!” 祁老六道:“哼,要不咱们比法术,谁输了谁去!” 田远心说你说比法术,那肯定你比牛尾巴要厉害! 连田远都猜到,牛尾巴自然知道祁老六比自己厉害,说道:“不、不,我是师兄,你是师弟,我命令你去!” “你去!”“你去!” 两人瞪着眼争执起来。 这时,远处一队人马旋风般地奔向天地坛。 田远眼尖,早已看到当头的是古木赫,他旁边骑枣红马的是叶娜雅。 他怎么来了?嗯,肯定是叶娜雅把自己的话告诉了古木赫,而古木赫呢,对自己的话未必信的过。 牛尾巴吵得正欢,一抬头,猛然见一队人马来到近前,哎呀一声忙道:“快、快,来人了!” 说罢,三两步跑下天地坛,迎着古木赫奔去。 祁老六急忙也跟了过去。 田远大声喊道:“古木赫,你来干嘛?赶紧去禀报冒沙单于!” 古木赫喊道:“我来救你!” 牛尾巴一见,上前用身体挡住其马,大声喊道:“古木赫!此人是法师所绑,你敢私自放人,不怕杀头吗?” “吁——”古木赫一拉马缰,喝道:“放人!” “放人?”祁老六一扬刀,“先过了我这把刀再说!” 古木赫一声长笑,抽出长刀,向前一挥,喝道:“给我杀!” 说罢,率先策马朝两人冲来! 众匈奴兵见首领一马当先,齐声呐喊,一齐杀来。 马蹄翻飞,长刀闪烁,再加上杀声阵阵,牛尾巴见状,长刀一扔,撒丫子就跑! 祁老六见他逃跑,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忍不住骂道:“畜生!” 他稍一犹豫,古木赫马到身前,居高临下,长刀一挑,正中祁老六手臂! 祁老六只觉手臂吃痛,手指一软,刀子落地。 古木赫喊道:“看法师面上,饶你性命!” 他毫不停留,策马奔上天地坛,一挥刀,斩断田远身上绳索,说道:“走吧!” “哎呀,可勒死我了!”田远松了松手臂,回头看来看叶娜雅,喊道:“你别过来,我先去撒个尿,操,憋死我了!” 说着,走到一角,撤下裤子就尿! 古木赫问道:“黑邪真的要弑父?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田远边尿边道:“他来找过巫老头,是巫老头跟我说的。” 古木赫道:“那好,你随我去见父王,证明此事!” 田远顿时明白他来救自己的用意,感情你是怕冒沙单于不相信你呀! 一泡尿撒的悠长、舒畅。 田远穿上裤子,说道:“你们去吧,我不去。” “为何?”古木赫诧异地问道:“事关瓦剌生死存亡,你不去,我在父王面前,怎么说的清楚?” 田远心说我若是去了,即使冒沙相信我的话,最多是戳穿黑邪的阴谋,跟巫摘星扯不上关系,等过一会儿,巫摘星再来要人,我还得被抓回来。到那时,雪魔音还是难免落入魔爪。 “还想什么?快点上来!”古木赫把手伸向田远。 田远见状,只好握住他手。 古木赫一用力,把他拉到身后,说道:“抱紧我!” 田远以前骑马胯下都有马鞍,而此时骑在马屁股上,即使古木赫不叮嘱,自然而然地也会抓紧他。 快马加鞭地来到大帐,田远见这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洋洋地景象。心里苦涩的很,心说我他妈的干嘛多这事?让黑邪把冒沙干掉不正好吗?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答应巫老头的交易呢! 古木赫上前单膝跪倒,说道:“启禀父王,部落出现叛徒,不知该如何惩治?” 冒沙单于正沉浸在要结婚的兴头上,猛然听到古木赫这么一问,诧异地问道:“叛徒?谁是叛徒?” 古木赫道:“有人向杀父王您!” “啊!”冒沙单于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气势汹汹地问道:“谁敢杀我?” 古木赫道:“父王要娶那个女人,让黑邪怒火中烧。所以,他决定杀父夺妻!” 冒沙单于睁大了眼看了古木赫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古木赫,你说笑呢!黑邪岂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杀我呢?此事不可再说,去吧、去吧!” 古木赫急忙说道:“此事千真万确,我有人证在此!” “人证?在哪儿?”冒沙单于问道。 叶娜雅拉着田远走上前,说道:“父王,田远这十多天一直跟法师在一起,前两天,黑邪找过法师。他们的谈话,被田远听到了。今日他将这事告诉我,所以,我才和四哥一起救下田远,带到这里。” “证人?他能算证人?叶娜雅,我连他说话都听不懂,对了!黑邪和法师说话怎么会让他听到呢?真是岂有此理!去吧,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告诉外人!”冒沙单于不耐烦地挥挥手。 本书源自看书罓 第一百五十三章二次难逃初绝望

田远见状,知道冒沙单于不相信,便道:“抓人抓赃、捉奸捉双,你们既然要禀报,就得准备充分的证据。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我呢,跟单于的语言不通,没法搭上话。我看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算了,免得受连累。” “走?往哪走?瓦剌就是我家,凭什么要走?黑邪既然要叛乱,我定当尽力制止!不过,田远,若是此事是你胡编乱造,哼,那你也别怪我不客气!”古木赫咬牙切齿地说道。 冒沙单于看了看田远,说道:“他是个汉人,又是个奴隶,你们少跟他打交道。” 叶娜雅抢白道:“雪魔音也是汉人,你已经四个老婆了,干嘛还要娶呢?” “这——”冒沙单于一时语塞,怒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古木赫忙道:“父王喜怒,此事不管是真是假,关系您的安危和瓦剌部落存亡。我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冒沙单于点点头,说道:“好吧!明日成亲,你带一百人守卫大帐,有敢异动者,杀无赦!” “是!”古木赫道。 “那你们就回去吧!”冒沙单于说道。 正在这时,忽听外边一阵喧哗,亲兵跑进大帐,大声禀报:“启禀冒沙单于,法师带人来了,说四王子带人杀死看守,抢走田远!” “什么?”单于又惊又怒,喝道:“赶紧请法师进来!” 扭头又瞪了古木赫一眼,道:“你做的好事!哼——” 这时,巫摘星率领众弟子走了进来! 巫摘星拱手道:“单于,在下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单于笑道:“法师说哪里话,来人,看座!” 巫摘星摆摆手,回身吩咐道:“抬上来!” 田远心说抬什么呀? 只见两个弟子抬着牛尾巴和祁老六放在众人面前。 田远放眼一看,哎哟喂,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两人早已气绝,衣服上遍身血污,心口处是一致命的刀伤。这是怎么回事? 他正纳闷时,巫摘星说道:“今晚是月圆之夜,我将此子绑在天地坛,差这两个徒弟看守。可是方才,我带人去天地坛准备祭品,却见二徒横尸坛下!我派人一打听,是四王子古木赫带人所为,并抢走田远。请问单于,我巫摘星做错什么了吗?” 冒沙单于闻听,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古木赫!法师对我们瓦剌恩重如山,你怎可如此对他手下!” 古木赫看到两具尸体,也是吃了一惊,喃喃道:“父王明鉴,我只是将一人长刀挑落,并没伤他性命,而另一人,自己抛刀逃跑了!” “嗬嗬、嗬嗬!”巫摘星一声冷笑,“四王子的意思是这两人是我杀了喽?” 古木赫急道:“我没有这么说!” 巫摘星抬起衣袖痛哭道:“我与他们虽为师徒,可亲如父子一般,试问单于,若让你杀自己的儿子,你能下得了手吗?” 冒沙单于无奈地说道:“自然不能!” “不错,虎毒不食子。单于将心比心,我能忍心杀自己的徒弟吗?” 冒沙单于赔笑道:“法师莫慌,待我问明因由,还你清白!” 说罢,指着古木赫问道:“古木赫!你老实讲,这是不是你做的!” 古木赫急道:“我确实去天地坛抢来田远,但并没有杀这两人,如有假话,让我再也喝不到沃乃尔河之水!” 沃乃尔河是北方匈奴人的母亲河,而匈奴人对誓言极为看重。古木赫以沃奈尔河发重誓,这让冒沙单于心中的疑惑减了几分。 他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古木赫,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田远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可所有的一切全看在眼里,很明显,这个巫老头用的是嫁祸江东之计。 他急忙对叶娜雅道:“告诉单于,不要信这老东西的话!” 叶娜雅见事情越来越复杂,听田远一说,忙道:“父王,方才我同四哥一起去救田远!我可以证明这两人不是他杀的!” “你?”巫摘星道:“你们一丘之貉,自然会维护他!可怜我的徒弟呀!你们死的好惨啊!” 说罢,呜呜地哭了起来! “法师莫伤心,我、我这就……”冒沙单于一挥手,喝道:“来人,把古木赫抓起来!” “不行!他们两个不是古木赫杀的!”叶娜雅上前拦住众人,用身体护住古木赫。 “不是他杀的,难道是自杀?”母二脚瞪着眼往前走了两步。 巫摘星伸手拦住他,轻声说道:“退下!单于面前,不得无礼!” 冒沙单于看着叶娜雅,喝道:“闪开!” “父王,四哥只是抢田远,怎么会杀这两人与法师结仇呢?”叶娜雅情急之下说道。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单于,我师徒前来,并非向四王子兴师问罪。他是王子,就是杀我们二十个二百个,我们也无话可说。”巫摘星侃侃说道。 “那、那你们这是?” 巫摘星翻身看着两具尸体,说道:“今日月圆之夜,我在天地坛为天下祈福,愿上苍保佑瓦剌部落牛羊繁茂、安居乐业!可是现在发生这事,我想,四王子可否暂时关押起来,待我做法之后,再放出来。” 冒沙单于急忙说道:“好、好!这样吧,我以百夫长之礼葬令徒!古木赫关押十日,闭门反省!法师,你看这样如何?” 巫摘星点点头,一指田远,说道:“这人是今晚终于祭品,我须得立刻带他走!” 田远见他指着自己叽里咕噜地,知道没好事,急忙大声喊道:“不要相信他!千万不要相信他!” 巫摘星朝游江使了个眼色,游江会意,上前一把掐住田远的脖子,冷笑道:“你不是喜欢跑吗?马上给我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呢?” “咳、咳!”田远拼命地挣扎开,猛咳两下,说道:“老、老子爱跑不跑,你管不着。” 冒沙单于哪里在乎田远的死活,只要巫摘星不追究古木赫的责任,便万事大吉! 他朝帐外喊道:“花儿赤!” “在!”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走了进来。 冒沙单于道:“古木赫冒犯法师,暂停军中一切事务,百夫长之职暂由你掌管!现下命你率两百人前往天地坛庇护做法事务!一切行动听法师指挥!” “是!”花二赤瓮声应到。 冒沙单于问道:“法师,可还有其他要求?” 巫摘星脸上露出得意神情,说道:“单于思虑周全,巫摘星谢过了,过去之事,就此过去。日后你我谁也不提!” “好、好!”冒沙单于高兴的合不拢嘴。 “那老夫就此别过!”巫摘星扭头又对手下人道:“将田远押往天地坛,花儿赤将军,你率领手下这就去吧!若此人再有闪失,我拿你是问!” “不能让他走!”古木赫急道:“他一走,只恐后患无穷!” 冒沙单于一拍桌子,喝道:“把他给我拉走!快点!” 田远叹了口气,心说冒沙单于如此信赖巫摘星,活该倒霉! 虽然一直被困在瓦剌,田远心里一直存在希望,希望能死里逃生,希望能脱离此地! 可如今,雪魔音不知道在哪儿?古木赫也被抓起来!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寄希望对手的慈悲。 被押回天地坛,田远望着天边白云朵朵,一丝悲凉之意渐渐涌上心头。 早有人已经按照巫摘星的要求在准备一应事务,硕大的五角桌摆在台中央,上面除了五个器皿之外,竟然还有五颗窟窿头!白森森的颜色、空洞洞的眼眶,似乎在冲着田远狰狞的笑。 骷髅头旁边依次摆放着清水、铜钱、火盆、木剑、金龟壳、铁牌等物。 田远的好奇心起,心说巫毒教的巫术怎么像茅山道术似的?巫摘星这老东西到底有多厉害?如果我身上没有谴尸令,不知道能否对付的了他。 他娘的!我绑在这里,跟桌上的东西有什么区别?都是这老东西做法的用具罢了! 两百匈奴兵耀武扬威地守在天地坛百步之外,数名巫毒教弟子则看守着田远。这阵势,别说是人,就是飞鸟想从这飞过,都不会那么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冬季白天短暂,没过多久,天就渐渐地黑了,月亮从东方慢慢地升了起来,照的地上如白昼一般。 周围的匈奴兵升起数堆篝火,远远地看去,仿佛是烈火营盘。 时间未到,巫摘星还没有来,估计又在闭目养神!田远忐忑地想到,唉,好饿,如果死前能吃顿热饭该有多好! 他正瞎想着,忽觉一阵凉风吹过,阴冷至极,接着凉风更加渐渐大了起来,吹的旗子呼啦啦作响。 草原上的篝火被吹的东倒西歪,台上的五角桌哐啷哐啷地乱响,众人一见,急忙上前按住东倒西歪的五角桌。 一团乌云渐渐地飘了过来,笼罩住明晃晃的月亮,天一下变黑了! 田远惊喜地喊道:“变天喽,下雪啦!” 白色的烟状的浓雾从远处慢慢随风飘来,浓的伸手不见十指。把天地坛严严实实地抱在了里边。 “哈哈,看巫老头还怎么做法!”田远不由地兴奋起来,他用力挣扎了一下,此时不想办法逃跑,更待何时?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跑不了!”一个细细地声音随雾飘来。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老白毛!”田远一声惊呼,一下愣住了! 本書源自看書惘 第一百五十四章与虎谋皮权计谋

“你、你怎么在这里?”田远忽然明白了,什么乌云遮月,什么阴风白雾,估计都是老白毛搞的鬼! “嘿嘿、嘿嘿!”老白毛阴森森地笑着,露出满口的黄牙,“我黄大仙像找人,岂有找不到之理?” 田远打量着老白毛,心说上次结下梁子,这次不死也得扒层皮,奶奶的,人若倒霉,喝凉水也塞牙! “想报仇吗?来吧!我若死了,你也没好果子吃!”田远心一横,反正怎么都是死,早死完死都一样。 “你真想死吗?那我就成全你!”说着,老白毛一身抓手,露住三根尖刀般地利爪,然后猛地往田远眼睛插来! “哎呀!”田远吓的大叫一声,猛地闭上眼,头往旁边一歪。 “嗬嗬、嗬嗬”老白毛阴险地笑了,爪子在田远脸上轻轻地刮着,“原来你也怕死嘛!” 田远见它吓唬自己,没好气地说道:“废话!是个人都怕死!你别说我,你活了一万岁,不也是还想继续活吗?” “田远,废话少说,上次你毁我洞府、烧我儿孙,又打伤我的大臣,这笔债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说吧,想怎么死?”老白毛说道。 “呸!那能怪我吗?你把我骗到那臭气哄哄的洞里,一关就是几个月,这笔债,你又怎算?”田远怒道。 “哼,那只能怪你死抱着玄元真丹修炼方法不说,怪不得我!我今天来,是报仇的,不想跟你啰嗦!”老白毛尖嘴猴腮,眼放绿光,看上去十分骇人。 田远问道:“对了,你刚才问我想怎么死?那好,我告诉你,我想慢慢地老死!” “你以为老死很容易吗?” 田远说道:“对于我来讲,很容易啊,但是对你来讲,就不那么容易了,活那么久,死也死不了。我说老白毛,你要杀就杀,别废话了,反正呢,我是在劫难逃,即使不是死在你手里,也会被巫摘星给弄死!来吧!” 说罢,田远脖子一梗,显现出大义凛然的样子。 老白毛闻听,说道:“田远,给你条活路的机会,你干不干?” 田远睁开眼睛说道:“我就知道,你来是有目的的,我告诉你,那玄元真丹的修习方法没有师父之命,我不会传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白毛说道:“我学真丹的修习方法,不过是想求道成仙。而巫毒教的人取你真丹是为了邪魔外道。如果你将此法告诉我,我不但救你性命,还帮你取走这谴尸令!如何?” 田远一听,怦然心动,可又不相信它能将谴尸令取下来,便问道:“你可拉倒吧!少跟我吹牛,这谴尸令只有施令者才能解下!” 老白毛嗬嗬笑道:“你可知道巫毒教是何人所创?” 田远摇摇头,说道:“这种邪教,我哪里知道是谁创的。” 老白毛道:“巫毒教是九黎族部落首领蚩尤所创,涿鹿之战后,其率领部族南迁至巫楚一带。那里天气炎热,毒蚊毒虫众多,族人暴毙者众多,尸首塞满了河道,水里流畅着毒液。为了防止更多人沾染,蚩尤教习族人防范丛林中危险的各种方法,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现在的巫毒教!那时,我已有一定道行,奉黄帝之命跟踪他们,所以知道这谴尸令破解之法!” “你奉黄帝之命?开什么玩笑?黄帝是人,又不是黄鼠狼,怎么能号令你呢?”田远不屑地说道。 “黄帝是九天玄女之徒,有号令百兽之能。当日大战极端惨烈,黄帝命我施展大雾,然后统率所有生灵一起掩杀过去,这才将蚩尤部一举打败!” “不会吧!”田远听的一头雾水,“你既然是跟着黄帝混的,干嘛不亲自去问他玄元真丹的修炼方法呢?” “这个……”老白毛一阵语塞,顿了顿这才说道:“你扯的太远了,我只是告诉你,我能把你身上的谴尸令去掉。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现在就把谴尸令去掉,救你出去!” 我、操,这条件可真诱人!田远想了想,不如先答应他的条件再说,想到这里,田远说道:“黄大仙呀,我同意把真丹修炼方法传给你,但是呢,你得跟我一起去找我师父玄成子,我得当面问他,若是他同意,我就正式传你;他若不同意,那我也不能传你!” “嗬嗬、嗬嗬!也可以,不过在找到你师父之前,谴尸令我只能暂时给你留着。”老白毛说道。 田远一听,忍不住暗骂,这个老狐狸,可真狡猾! “好,但是,我还有个条件。”田远说道。 老白毛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条件?” 田远说道:“你不但救我,还要把雪魔音一块救了!” “那个瞎眼女人?”老白毛问道。 田远听她直呼雪魔音为瞎眼女人,心里极为不舒服,暗骂你们也不过是畜生罢了。 “你知道就好,那别愣着了,赶紧给我松绑吧!”田远催促道。 老白毛点点头,一挥利爪,几股手指粗的绳子应声而断。 田远见旗杆上爪印如刀,心说这他妈的若是割在人身上,可比刀子快多了! “嗬嗬、嗬嗬,不用看了,你若言而无信,下一次就爪到你的肚子上!”老白毛阴恻恻地说道。 田远说道:“少废话!赶紧走吧,去救雪魔音。” 老白毛问道:“那瞎女人在哪?” 田远怒道:“我哪里知道呢?你神通广大,自然是你去找!” 老白毛抓住田远的手,往前一跳。 田远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只觉一阵飘忽,如腾云驾雾一般,“嘭”地一下跳到地上,脚踩实地,心里也就踏实了。 跟着老白毛跌跌撞撞地正往前走,忽听一个声音大声喊道:“孽畜!敢坏我好事!拿命来!” 接着,一道亮光凌空劈来,宛如暴雨中的闪电一般。 田远急忙一缩头,手被松开,便就地一滚,躲到旁边,心说这下可毁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嘡啷”一声,来人跟老白毛厮杀在一起! 田远见方才的浓雾已散,遮月的乌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趴在地上慢慢倒退了两丈的距离,抬头一看,只见巫摘星手中一把长剑舞如狂风一般,剑剑指向对面身材矮小的老白毛! “哎呀!狗咬狗呢!”田远低声骂道。 这时周围匈奴兵和巫毒教教众迷迷瞪瞪地似乎着了魔一样,晃晃悠悠的呆望着。 “你是何方妖孽?竟敢来此捣乱!”巫摘星怒气冲冲地问道。 “嗬嗬、嗬嗬,巫术掌教,我看看你的能耐!”老白毛道。 巫摘星一口咬破食指,撒在长剑之上,“唰唰”两剑,幻化成一条火龙腾地一下冲向老白毛。 老白毛不慌不忙,待火龙冲到近前,长抓一挥,白乎乎地气障一下挡住火龙去路。 火龙收势不及,猛然撞在气障之上,嗖地一下沿着气障冲了上去! 田远看的心惊胆颤,心说这火龙若是烧向我,该怎么办?嗯,我用绵冰手以水灭火!老白毛的气障呢?怎么攻破?我、操,这可有点费脑筋,得了,反正老白毛是救我,目前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懒得去想了。 一须臾间,老白毛和巫摘星已经交手十多个回合。田远看了半响,忽然想到,他妈的!不管他们谁赢,自己都要受制于人,得,还不如乘着他们斗的难解难分之时,溜走拉倒! 想到这里,他慢慢往圈外爬去。 走出匈奴兵的看守,田远站起身来就跑,一直跑到瓦剌部帐篷群外,田远俯下身子,一边四下观察守卫的匈奴兵。一边思忖这么多帐篷,怎么样才能找到雪魔音和翠花呢? 他待了一会儿,见看守转了过去,刚要乘此机会跑过去。忽见周围数个黑影奔了过来,离开屏住呼吸悄悄地看着。 那些黑影灵活地跑到了帐篷之外,擦了硝石,轰轰烈烈地放起火来! 一个个帐篷接二连三地被点燃了,火呼呼地直冲云霄。顿时,整个帐篷群一下乱了。 众人惊慌失措地跑出帐篷,呐喊声、救火声、孩童啼哭声,再加上浓烟滚滚,烧着半边天。 田远叹道:“我、操!这是谁啊,这么会玩?好嘛,不是乱吗?那我正好趁乱去找雪魔音。” 想到这,他站起身,往帐篷里冲去。 刚跑两步,忽听背后马蹄声响,接着,一只大手一下把他揪了起来! “谁呀?谁呀?”田远大怒,回头一看,不由地愣住了,抓他的竟然是黑邪! 黑邪盯着田远,阴险地笑了,说道:“你小子竟敢来这里放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田远听他叽里咕噜地乱说,也听不懂,破口大骂道:“黑邪,你妈!快放我下来!” 黑邪也听不懂他说话,只好把他交给手下,说道:“绑起来,等会送到父王处理!” 田远心说黑邪这小子怎么来了?而且,还恰好遇到我?娘的腿奶奶的脚!老子最近怎么这么背?接二连三地逃跑,接二连三地被抓! 他看着黑邪有序地指挥手下灭火,感到不可思议,火刚烧大,你就出现了,如果不是意味,那就是有预谋的! 看书蛧小说首发本书 第一百五十五章黑邪污蔑田少侠

冒沙单于正在饮酒作乐,忽听门外大乱,听卫兵报告说北方火起,急忙慌慌张张地奔了出来。 “怎么回事?赶紧派人灭火!” 冒沙单于跨上马,一面整理衣服一面率人朝着火点奔去。 因为瓦剌人的帐篷都相隔一段距离,再加上今晚无风,大火很快被控制住。 来到近前,见普通牧民抱着衣物坐在外围,黑邪正率人救火,不由地点点头! 众人见他到来,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上前施礼。 冒沙单于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乱!年轻人,去救火,老人在旁边带着小孩。” 接着,他大声喊道:“黑邪!黑邪!” 黑邪急忙跑过来,喊道:“父王,惊动你老人家了!真是该死!” 冒沙单于见黑邪脸上被烟熏的脏兮兮地,赞道:“黑邪,辛苦你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火了?” 黑邪说道:“启禀父王,我带兵巡逻之时,忽然见这边火起,立刻赶到这里。” 冒沙单于说道:“今晚月明星稀,无风无浪,连烧这么多帐篷,必是有人蓄意点火!你速速去查,莫让敌人趁机捣乱!” 黑邪一抱拳,说道:“父王,方才我在着火处抓到一人,他鬼鬼祟祟地正要逃走,想必此人脱不了干系。” “哦,那赶紧把那人拉过来!”冒沙单于道。 黑邪回身喊道:“把那放火的小子拉过来!” 田远被两个匈奴兵连拉带扯地拉到冒沙单于跟前,大声喊道:“这火不是我放的!不要冤枉好人!” “是你!”冒沙单于定睛一看,不由地一愣,怒道:“你是怎么逃跑的?又为何来烧我瓦剌?到底受什么人指示?” 田远只看到他气势汹汹,却一个字也没听懂,忍不住骂道:“你奶奶个熊!说的什么鸟语呀!会不会说人话?” 冒沙单于又气又怒,回身吩咐手下道:“去把古木赫——,不,把叶娜雅找来!” 他本想找古木赫,顿时想起古木赫对此人颇有好感,是以转而找叶娜雅! 过了一会儿,手下带着叶娜雅赶了过来。 叶娜雅看看冒沙单于,又见田远被围在中间,大为惊奇。 “叶娜雅,你问问这小子为何烧我们帐篷!”冒沙单于命道。 叶娜雅跳下马,走到田远身边,问道:“这火是你放的?” 田远无奈地说道:“我放火,对我有什么好处?” 叶娜雅道:“那他们怎么说是你放的火?还有,你不是被法师抓到天地坛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田远解释道:“法师跟老白毛打的不可开交,我趁机逃了出来,本来是想去找雪魔音一起逃的,谁承想,遇到几个黑衣人四下放火!我一看,这火烧起来了,就赶紧去找雪魔音,于是被黑邪给抓住了!” “老白毛是谁?”叶娜雅问道。 “就是一个成精的老黄鼠狼!”田远说道。 叶娜雅点点头,转身对冒沙单于说道:“他说火不是他放的。” 冒沙单于一愣,问道:“完了?” 叶娜雅说道:“完了!” 冒沙单于将信将疑地问道:“你们说了那么多,怎么到你这就一句?” 黑邪在旁边说道:“父王,着火之时,我亲眼看到他在旁边,不是他是谁?不要相信叶娜雅!” “黑邪!”叶娜雅朝黑邪大声怒吼,“你为何不相信我?” 黑邪冷笑道:“叶娜雅,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这小子,你只是听他说,而我呢,却是亲眼所见。” 他扭头又对冒沙单于道:“父王,自从这小子来到瓦剌,就没有安宁过,二弟突然患病、四弟被关押,此时大火烧了帐篷,祸及众多百姓,若不早除,只怕还有更大的祸端出现。” 冒沙单于一思索,果然如此,对黑邪说道:“此人是国师所要,不知何故又被他逃跑。你带人将他送往天地坛!” 黑邪喜道:“是!” 叶娜雅忙对田远说道:“他们要把你送回法师的天地坛!” “啊!”田远急忙喊道:“不能回去啊,会死人的!” 他话音刚落,黑邪便拉着他绳子纵马狂奔! 田远一下被拉到在地,头下脚上,破口大骂:“黑邪,我、操你祖宗!哎呀,磕死我了!” 地上高低不平,把他颠地七晕八素,背上衣衫磨的脏乱不堪,身上满是伤痕。 所幸天地坛和营地相离不是很远,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天地坛下! 黑邪停住马,田远也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坐起来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匈奴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台上巫毒教的众弟子也一动不动。 田远十分吃惊,心说这老白毛也太牛了吧,一下杀了这么多人!就凭这,它像成仙,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时,一个人影从人堆中挣扎着站起,晃晃悠悠地朝他们走来。 “法师!”黑邪认出巫摘星。 我擦,这老小子怎么没死?那老白毛呢?老白毛死了吗?田远十分纳闷。 原来,田远逃走之后,老白毛见田远逃走,虚晃一招,转身就追! 巫摘星见状,哪里肯放,施展法术阻拦。老白毛见一是不得脱身,怒气冲天,一边游走,一边抓起匈奴兵朝巫摘星抛去。 巫摘星毫不手软,出手便是杀招,一个个匈奴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巫摘星左一招摘星手,右一招锁尸爪给送去见了阎王。 当他与老白毛杀到天地坛时,灵机一动,抄起桌上木剑,一粘铁牌便施展起巫毒教中巫术绝技——狂尸赶浪! 顿时,天地忽然变色,地上被诛杀的匈奴兵尸体突然站了起来,齐刷刷地朝老白毛扑来,前仆后继,不碎不休! 老白毛虽然年老鬼精,可也受不了这么多僵尸肆无忌惮地向自己狂扑,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连番阻隔之下,被冲的摇摇晃晃。 它连施重手,击打在在群尸身上,可这群尸哪里还有知觉,受到重击,只是身形受挫,停顿之后,马上继续朝老白毛抓挠过来。 老白毛且战且退,努力避开这些半人半尸的家伙。 巫摘星见有利可乘喝道:“快点上,给我杀了这个老畜生!” 群尸更加疯狂了,争先恐后地往上跳。 巫摘星趁机猛攻其命门,终于一剑刺中老白毛的右胸! 老白毛一声惨叫,反爪搏命一插,正中巫摘星肋骨!眼见群尸又要冲来,一脚踢飞巫摘星,找个间隙溜了出去! 巫摘星被踢晕在地,施展在群尸身上的法术自然消解,一个个就地摔倒,恢复死亡状态。 当听到有人喊自己,巫摘星渐渐地恢复知觉,他忍着剧痛,双手环绕,抱着自己的肋骨。深深地喘了口气,一睁眼,看到黑邪和田远就在自己不远处,便拄着木剑,慢慢走了过来。 “法师!”黑邪跳下马,迎了上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巫摘星看了看天,见夜深月圆,子时快要到了,他摇摇头,低声说道:“把他绑到旗杆上!” 黑邪拉着田远来到天地坛,巫摘星也跟着走了上来,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到在地! 黑邪将田远绑好,劝道:“法师,你受伤颇重,不如改日再做法。” 巫摘星闭着眼睛说道:“你们走吧!远远地离开这里!” 黑邪点点头,说道:“法师,你多保重!” 说罢,骑马挥鞭,驰离天地坛。 月光皎洁,遍地死尸,此情此景之下,桌上几个骷髅头更是显得阴森恐怖。 田远心里有点发毛,见巫摘星脸色煞白,身上血污浸染,便喊道:“喂,巫老头,你死透没有?这里可就我们两个活人了!” 巫摘星一声不吭。 田远见状,又喊了一遍。 巫摘星缓缓睁开眼,说道:“小子,一会儿就只有我一个活人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和器皿,用骷髅头和金龟壳在桌上摆了北斗七星图。 田远见北极星位放的金龟壳,忍不住问道:“巫老头,为何用金龟壳呢?” 巫摘星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手握长剑,掏出五个竹筒,将里边毒物放在五角的器皿里,然后像跳大神一样挥舞起来。 田远第一次见巫毒教做法,颇为好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巫摘星,听他嘴里嘟嘟囔囔地,哼着调子,心说若是雪魔音的声音哼这个,可比你好听的多了! “喂,巫摘星你看跳的,跟蛤蟆一样,瞎蹦达!巫摘星,你哼的也不对,哎呀,怎么跟我放屁一样,噗、噗、噗!”田远大声跟他捣乱着。 巫摘星不为所动,专心地跳了一会儿,忽然停住,伸手取出一个竹牌,放在火盆里点燃,一下投到清水中! 接着,他又咬破食指,将血弹在水中。 “轰——” 清水碗一下着起了火。 巫摘星见竹牌烧的差不多了,用长剑一下挑出,朝田远抛来! 田远吓了一跳,哎呀一声,有心躲避,可被绑的结结实实,心说完了、完了! 燃烧着的竹牌像长了眼睛似的,飞到田远身边,“啪”地一下,竟然拐了个弯,贴到了谴尸令上!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网 第一百五十六章巫术施展伤己难

竹牌的火小了很多,幽蓝幽蓝,若有若无一般。田远只觉胸部谴尸令上一阵阴寒传到身体,刺激着每个毛细孔。 巫摘星倒退几步,张口双臂,像飞翔一样,往前一扑,大喊一声:“吸——” 一束轻纱般地月光缓缓照在了金钱龟壳之上,照的龟壳散发出刺眼的金光! 巫摘星放下木剑,伸手拿起龟壳,轻轻地晃动起来! 阴冷像针扎一般,让田远感到血液似乎都被冻僵了,这跟他修炼绵冰手大不相同,绵冰手虽然冷,仅限于脉络和身体表面,而这种幽火产生的冷似乎都钻进骨头去了。 这是什么鬼火?田远打了个寒颤,他努力扭动身子,想让那火把身上的绳子烧着。 一下、两下,每次都差一点点! 一阵风吹来,田远感到脸上似刀割一般,田远忍不住了,开口骂道:“断子绝孙的巫老头,你这是弄的什么火?奶奶个熊!冻死我了都!你不就是想要玄元真丹吗?至于耗费这么大周折吗?” “嗬嗬!”巫摘星阴恻恻地一声惨笑,一边晃动金钱龟壳一边说道:“我巫毒教的阴火还不错吧!你不用大费周章,这阴火是烧不了绳子的!” “阴火?那还有没有阳火?”田远头次听到火还分阴阳。 “阳火肯定有,我们做饭用的火都叫阳火。这阴火只是用来灭你身上的火的!你是玄元神教弟子,难道不知道五行中的道理吗?天有日月,人有男女,山有南北,水有阴阳!” 田远诧异地问道:“我身上有火我怎么不知道?” 巫摘星道:“人身上都有三味真火,头与双肩各有一盏。谴尸令困你真丹,阴火灭你身上的真火,这样,真丹就会轻而易举地从你身体出来!” 田远心说看你扯的跟真的一样,我还就不信这火不能烧绳子。他踮起脚,靠身体的重量用力往下一坠! 擦地一下,一股绳子挣在竹牌之上,刚好搭在那阴火顶端。 “烧、烧,赶紧烧断!”田远一阵兴奋。 巫摘星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也不出手阻止,只是一味地摇晃龟壳,发出啪啪啪地声响。 田远眼瞅着绳子燃烧,可烧了一阵,便熄灭了,再仔细看,绳子完好无损。 “唉,真邪门!”田远一阵气馁。 巫摘星将龟壳放在桌上,取出桌角的五毒什么蛇啊、蜈蚣啊什么的一股到脑地丢进了龟壳! 顿时,五毒蛇虫闻到毒味,迅速厮杀起来。龟壳里像翻了天一样,砰砰作响。 田远奇道:“这是是干甚么?互相残杀吗?” “哼,金钱龟是世上最有灵性的动物,其龟壳凸起角度十分容易吸收日月精华,我用龟壳当做五毒的竞技场所,是让最后的胜者就地为王!” 田远看了一会儿,见那龟壳终于安静下来,接着,一条花蛇从龟壳里游走出来,肚子鼓鼓,显然吃尽了其他的毒物。 “太好了!” 巫摘星喜上眉梢,张开钳子般地手指一把将其抓住,收入竹筒。 又重新拿起龟壳,伸手从里边掏出一枚铜钱,那束月光似乎有灵性一般,从龟壳移到铜钱上。 巫摘星拿起长剑托着铜钱在田远头顶划了片刻,嘴里念念有词,猛地大喝一声:“起!” 田远顿时觉得身体里的寒气似乎更重了,丹田气海似乎结冰一般!可是玄元真丹却一下一下地从气海中慢慢升腾! “哎呀,不好!”田远虽然知道这老小子要夺自己的玄元真丹,可真到了这一刻,心里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不出的难受。他急忙用力抵抗,想制止真丹出体。 可刚一用力,却觉身体僵硬,压根用不上力。 “不用白费力了!”巫摘星阴笑着,手上却加快了动作。 “我、我、操你祖宗八辈!”田远忍不住破口大骂,急的快流出来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骂人! 巫摘星也不生气,冷笑道:“骂吧、骂吧!等过一会儿,你想骂都没有命骂了!” 田远闻听,知道这老东西要杀死自己,怒气勃发,索性骂个痛快,什么爹是盗贼妈是娼,什么生个儿子没**,生个女儿俩**! 巫摘星继续施法,长剑一抖一抖。 没多久,田远身不由己地张口嘴,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玄元真丹便像太阳从大海中升起一样,一跳一跳地跃出他的嘴巴。 “哐啷!” 田远低头一看,谴尸令自动打开后,掉到了地上。他顿时醒悟,自己的真丹离开身体之后,谴尸令通过竹牌解令后,自认而然地就打开了! 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看着自己的玄元真丹慢慢升到铜钱之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是烁烁发光! 巫摘星看到玄元真丹,眼中满是贪婪之色,他舔了舔嘴唇,把玄元真丹接到桌子旁。伸出一只手打开竹筒,然后用手指弹了一下边沿。 那花蛇像得到命令似的,慢慢从竹筒中游走出来,吐着信子四下张望着,忽然舌头停止转动,盯着见到剑尖上明亮的真丹看着。 巫摘星轻轻晃动了一下玄元真丹。那蛇便沿着他的手臂蜿蜒地爬了过来,过手臂、经木剑,最后在玄元真丹旁边停了下来,静静地,一动不动。 田远的心仿佛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心中暗骂你奶奶的,那是老子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那蛇张开口,开始吞食起真丹,一下、一下…… 田远气愤至极,拼命地挣扎,嘴里骂道:“缺爹没爷爷的巫老头,老子的玄元真丹,竟然被这畜生糟蹋!快还给我!否则、否则……哼哼!” 他否则了半天,想起此时人为刀俎自己是鱼肉,便一下卡了壳,只好狠狠地哼哼了两声。 花蛇贪婪地吞下真丹,上半身一下半立起来,精神抖擞地扭动身体,朝着张开嘴,一层黑雾慢慢地飘出! 巫摘星待那黑雾散尽,伸手抓住花蛇,放回竹筒。 田远颇为震惊,心说你花这么大的力气,抢我的真丹,难道就是为了让你的花蛇吃吗? “你、你这个坏蛋!”田远骂道,“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巫摘星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手舞长剑又做起法来! 田远心说这又搞什么鬼?他看了半响,见巫摘星像个疯子一般,突然想到一事,哎呀不好,玄元真丹已经被他取走,自己的利用价值消失,接下来肯定是杀自己灭口!我、操,其实就是不灭口,自己现在压根不是他对手,连个普通大人都打不过。不行,我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小命也搭在这里,得趁他不注意,该溜就溜! 想到这,他一边盯着巫摘星,一边慢慢地搅动手臂,想从绳子中脱离出来。 谴尸令已经解下,再加上田远方才拼命地挣扎,那绳子也就有了些许松动。 他扭动几下,终于把手解放出来,正要伸手去解绳扣时,巫摘星突然停了下来,猛地拿起竹筒取出花蛇朝嘴送来! “啊——”田远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出声来,怕被发现,急忙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心说这狗东西真的疯了!那花蛇五彩斑斓,蛇头三角形,明显的是剧毒之物,他这么吃蛇,那毒蛇能善罢甘休?只需喷出点毒液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那花蛇动作似乎变的非常迟钝,又似乎被冻僵了一般,身上失去了鲜艳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白霜。 巫摘星像吃冰棒一样“咔嚓、咔嚓”一口口地咀嚼着,黑色的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月光之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吃到蛇腹时,他的动作放缓,轻咬轻嚼,仿佛是吃一支珍馐美味一般。 玄元真丹渐渐地显露出来,沾满了血污。 田远不由地一阵恶心,心说好好的东西,糟蹋成什么样? 巫摘星拿起滴血的玄元真丹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 “哈哈、哈哈!终于拿到你了!” 他毫不在乎地放进嘴里,将另外半边蛇尾随手抛掉,然后坐到在地,慢慢调息,似乎在运功疗伤。 田远见状,急忙用力解着绳结,可谁知,手臂被捆许久,血液不畅,麻木的很,压根就解不动结头。他只好用力搓着手,让血液正常运转起来。 过了一会儿,田远觉得手臂发热,手指感到灵活的多了,便又伸手去解结头。 一下又一下,他摸索着。周围静悄悄,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紧张极了,紧紧地盯着巫摘星,唯恐一不小心惊动了他。那样自己非死不可! 指甲抠痛了,就另换一只手抠,只磨得十指痛疼难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感觉到结头松动了,他心中一阵兴奋,自我安慰着,稳住、稳住,不要激动。 “咳、咳” 巫摘星突然咳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田远暗叫不好,急忙停了下来。 巫摘星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来!瞪着田远,说道:“小子,你的玄元真丹不错!比我想的厉害的多!” 田远不忿地说道:“那当然了,我们是天地正宗之道!” “嗬嗬、嗬嗬!”巫摘星放声大笑,猛地抄起木剑,直指着田远,说道:“待我一统三界,我巫毒教才是正宗!哼,小子,今日老夫高兴,送你个痛苦的死法!” 说罢,木剑一送,朝田远狠狠地刺去! 本文来自看書网小说 第一百五十七章险中求生生又险

田远见长剑刺来,忍不住闭上眼大叫一声:“哎呀!” 不由自主地朝旁边一闪。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当啷!” 一支长箭射了过来,正打在木剑之上,长箭应声而断。 田远听到声响,睁眼一看,见叶娜雅从台下站了起来。手中捏着一支拉的如满月一般地弓箭瞄准法师。 “叶娜雅!叶娜雅!”田远激动地喊着,不再顾忌巫摘星,直接用力解开结头。 “是你?”巫摘星见叶娜雅坏了自己,怒道。 田远解下绳索,见巫摘星堵住下台之路,只好一下躲在旗杆之后。 “法师,我父王已经答应放田远一条生路,你若杀他,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叶娜雅喊道。 巫摘星一声狂笑,喝道:“你不客气能怎样?还想用你的箭射杀我不成?” 说罢,手持断剑朝田远砍去! 田远不敢怠慢,急忙一闪。 叶娜雅见巫摘星依然不放过田远,食指一松弓弦,嗖地一声,长箭射出! 巫摘星长袖一撩,只听“噗嗤”一下,长箭洞穿衣袖,斜飞了出去。 他顾不得多说,又朝田远猛砍一剑,同时身子往前一扑,喝道:“哪里跑!” 田远“哎呀”一声,抱头一闪,躲过断剑,却见巫摘星扑近,情急之下,往台下一跳! 巫摘星一下扑空,正要随之跳下,却听长箭破空之声又响,急忙往后一仰。 长箭嗖地从鼻尖擦过,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站起身来,见田远朝叶娜雅奔去,心中一喜,跟着跳下天地坛,喝道:“小子,哪里逃!” 叶娜雅取出一支箭,见田远挡住了巫摘星,又急又惊,喊道:“田远,闪开!” 田远慌乱之中,哪里听的到,跑了两步,忽觉脚下一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摔,扑到在地。 “哎哟,我的娘哎!” 他想,这下可毁了,要被抓喽!急忙手脚并用,往前猛爬! 巫摘星往前一跃,跳到田远身后,一脚将其踩在地上,喝道:“看你还往哪里跑!” 田远一下趴在地上难以动弹,嘴里大声喊道:“巫老头,你说过饶我性命!” “饶你?哼,留你是祸害,今日那个孽畜就是个例子!杀了你一了百了!” 巫摘星恶狠狠地说道,他闪开叶娜雅射来的长箭,举起剑朝田远脖根砍去! 刚才和老白毛一战,巫摘星见手下弟子和众多匈奴兵都一命呜呼,自己也深受重伤,虽然不知这白毛畜生是什么来头,通过交手却觉得它功力之高,远非自己所敌。现在回想,仍然后怕,知道它是为田远而来,所以,一口怨气全发泄到田远身上了。 木剑虽断,但在自己手里依然劲力十足,眼见一击要中时,忽见田远猛地一翻身,手持一条黑乎乎的东西迎着木剑扫了过来! “嗤”一声轻响,巫摘星眼睁睁地看到那黑东西极其锋利地削掉木剑,朝自己手掌挥来! “啊!” 他急忙撤剑撒手,可为时已晚,只觉手上剧痛,那黑东西轻轻巧巧地削掉了他半个手掌! “啊——” 他猛地跳到一边,用力攥着手掌,血一下沾满了半个手臂,滴答滴答地掉到衣袖上。 眼见田远翻身站起,大喊一声:“哪里逃!” 刚要追过去,却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快跑!” 田远一口气跑到叶娜雅身边,一把抓住她手,毫不停歇地就跑! 叶娜雅不敢怠慢,跟着他跑到自己的马边,两人翻身而上,快马加鞭,朝远处奔去! 田远不敢再回瓦剌,策马背朝瓦剌方向疾驰! 跑了约莫一个小时之后,装起胆子回头看了看,巫摘星没有追来,这才放心。 “妈的!终于逃出来了!”田远一拉马缰,任它自己慢慢行走,问道:“叶娜雅,你怎么来了?” 叶娜雅问道:“父王答应雪魔音饶你一命。可雪魔音却悄悄地告诉我,法师很有可能会杀了你,她求我去天地坛看着!果然,法师真的要杀你!” 田远怒道:“怎么还法师法师的!那老东西不是好鸟!” 叶娜雅说道:“我喊法师习惯了!哎呀,你身上好多血啊,受伤了吗?” 田远摸了摸身上,觉得除了屁股被马颠的难受之外,没有其他疼处,便说道:“好像没有吧!唉,叶娜雅,我欠你一条命!谢谢你救我!” 叶娜雅笑道:“你是我朋友!好朋友不分彼此!” 田远心下十分感激,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只好随便问道:“你的箭射的可真准!若是稍微偏一点,那我就挂了!” 叶娜雅得意地说道:“我们瓦剌人,从小就射箭骑马摔跤,个个都是英雄!” 田远心说我们汉族人英雄也不少,以后的日子里,打的你们瓦剌屁滚尿流! 他受人恩惠,不好反驳,问道:“古木赫怎么样了?” “他还被关着,唉,都是你害的,瞎说话!黑邪根本没你说的那么坏,他怎么敢杀父王呢?像今晚着火,你看他救火救人,处理妥当。父王十分满意。”叶娜雅抱怨道。 田远大吃一惊,心说你这家伙怎么变了?又一想,她跟我差不多年龄,涉世未深,从小到大生活在瓦剌,父王和哥哥们对她视若明珠,因此,在她眼里,亲人个个都是好的。无奈地叹道:“我没有说谎,这事是巫摘星老东西亲口说的!你不信我,就算了!不过,雪魔音不能嫁给冒沙单于!绝对不能!” 叶娜雅点点头,说道:“我也不想让她嫁,可她说若是能救你一命,死也行!” 田远心一震,急忙问道:“她、她真这么说的?” 叶娜雅道:“当然喽,若不是她苦苦哀求,我怎么会去救你呢!” 田远眼眶一热,眼泪啪啪地留了下来,喃喃说道:“她、她又救了我一次,我、我该怎么报答她呢?” 叶娜雅见他真情流露,心中有气,大声说道:“哼,不许这样!” 田远擦了擦眼泪,笑道:“叶娜雅,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真的,我现在什么也没有。” 叶娜雅说道:“我说了,我们是朋友呀!哎,对了,你刚才怎么突然从他脚底下逃出来了?” 田远一举手中的兵刃,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我摔倒之后,往前爬了两步,刚好在游江的尸首之处,见他手中握着我的田栾神兵,便顺手拿了过来,巫摘星痛下杀手之时,他怎么也想不到我手里还有个兵刃,所以,我猛地一翻身,朝他的木剑反削过去!结果,哈哈,你也看到了!那货的手都被我削掉了!” 叶娜雅接过那兵刃,见其通体黝黑,沉甸甸地直压手,刃口似钝却锋利无比,离人脸稍近,便觉寒气逼人,忍不住赞道:“真是把好剑!叫什么名字?” “田栾神兵呀!”田远说道,“他们抓我的时候,被那小子抢走了,我以为再也遇不到了呢,没想到,哈哈,今晚竟然找回来了!” “田栾神兵?真是奇怪的名字!”叶娜雅道。 田远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是我跟栾月……” 他本想说是我跟栾月一起发现的,自然取我们的姓来命名,可一想到栾月早死,心里一阵黯然。 “怎么了?”叶娜雅见他神情不对,忙问道。 “没、没什么,天太晚了,你肯定困了吧!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田远说道。 叶娜雅指着前边说道:“你看那里有个小山,我们过去看看!” 约么半个时辰,两人纵马来到小山下,围着小山转了一圈,找到一凹处。 田远跳下马,用田栾神兵在那凹处凿了一个容的下两人的大洞,然后对叶娜雅道:“叶娜雅,来吧!” 他把马拴好,见叶娜雅已经躺在洞里休息了,便走了过去,躺在另一边,说道:“睡觉吧!” 叶娜雅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说道:“你靠我近点,很冷的!” 田远一愣,心说你穿这么厚,难道还怕冷吗? 他动了动身子,紧紧地贴着叶娜雅,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 叶娜雅满意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不在家中睡觉。” 田远闻到她身上一股膻香味,又被她的头发撩拨的鼻子痒痒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翻了一下身,说道:“睡吧!” 叶娜雅见他翻身,也跟着翻了一下,面对着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田远一惊,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心怦怦地直跳,心说这是干啥? 等了一会儿,听到叶娜雅鼾声想起,这才缓缓舒了口气,暗想我跟雪魔音来瓦剌时,虽然住一个帐篷、挤在一起,可从来没有搂搂抱抱地睡觉,唉,这小妞一抱我,怎么就心跳加速了呢? 他用眼的余光偷偷地瞄了瞄叶娜雅,见她睫毛修长,鼻尖高挺,虽然高原太阳照射厉害,皮肤较黑,但她脸庞却十分好看。 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就想亲一口,刚把头伸过去,忽然又想她孤身一人冒死来救我,这时候自己若是非礼她,那、那还是人吗? 用力咬了咬舌头,努力不在想这事,可身上被搂的很紧,只好自我安慰道:“我就亲一下!就亲一下!” 接着,便把嘴慢慢凑了过去! 本书首发于看书惘 第一百五十八章利爪黑鹰衔田远

田远壮起胆子刚要亲叶娜雅,忽闻她一声嘤咛,叽里咕噜冒出几句瓦剌语。 田远猛吓一跳,急忙别开头,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见她睡意正浓,他欲念又起,暗骂自己:田远啊田远,不就是亲个嘴吗?又不是没亲过! 他一咬牙,撅起嘴飞快地朝叶娜雅红润的唇上一啄,只觉其嘴唇清凉柔软。他做贼心虚,不敢耽搁太长,随即飞快地缩了回来! 这一吻,让田远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汗珠慢慢浸出额头。他猛然想起玉儿公主不禁暗自懊悔,自己这么做对得起玉儿公主吗? 可是、可是刚才自己实在难以控制。 思前想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便沉沉地睡去。 次日清晨,太阳暖洋洋地照在他们俩脸上,叶娜雅古铜色的肌肤散发出青春、健康的光芒。 “哎呀!”叶娜雅醒来,见田远正瞪着眼睛盯着她看,自己的手还抱着他的脖子。她急忙松手推开他,忍不住嗔怒道:“你这小子,怎么离我这么近?你若敢欺负我,我定饶不了你!” 田远听罢,大呼冤枉,说道:“有没有搞错啊,是你抱着我的!怎么能反咬我呢!” 叶娜雅脸上微红,说道:“是吗?我可不记得!” 田远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调笑道:“当然是啊!而且,你不但抱着我,还非礼我,哎哟,我的初吻啊!哎哟,我还是处男呢!以后让我怎么见人哪!” “噗——”叶娜雅见他猥琐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一下又想起刚才跟他贴得那么近,急忙翻身背了过去。 田远得了便宜卖乖,说道:“你昨天做梦了?有没有梦到你跟我亲嘴?” 叶娜雅脸色一变,怒道:“没有!” 田远吓了一跳,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贼的心虚,放屁的脸红了,连声说道:“好、好,没有就没有!太阳出来了,我活动活动筋骨!” 说着,他从山洞里钻出来,掐着腰扭着屁股,大声喊道:“第八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扩胸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叶娜雅跟着钻了出来,见他伸胳膊伸腿,忍不住问道:“你在干嘛?练武吗?” 田远嘿嘿笑道:“你懂什么?这是课间操,我很久都没做了,好想那些同学呀!” 叶娜雅听不明白,问道:“什么课间操,什么同学?” 田远停止做操,转身问道:“说了你也不懂,叶娜雅,我们得去救雪魔音!” 叶娜雅点点头,向瓦剌的方向看了看,说道:“嗯,现在就回去吗?不知道瓦剌现在怎么样了!” 田远怒道:“是啊,尤其是那个巫老头!妈的,抢我的玄元真丹,还想杀我。哼,老子现在不是照样活蹦乱跳!” 叶娜雅叹道:“如今我才知道法师竟然那么坏!哼,看我以后不在父王面前狠狠地说他坏话!” 田远一听,忙问道:“你父王?只怕活不久啦!黑邪色迷心窍要杀他,你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叶娜雅反驳道:“你说别的话,我相信,但是这话,我肯定不信了。黑邪终究是我哥哥,是父王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下得了手去杀父王?何况,昨天救火之后,父王对他极为赞赏,把瓦剌部落的安全巡视事务全都交给他负责。” “啊?!他负责瓦剌安全吗?天啊!那、那可大大的不好啦!”田远惊道。 “为什么?怎么不好了?”叶娜雅纳闷地问道。 田远摇摇头,一时也想不起哪里不好,反正潜意识里觉得这事十分蹊跷。 “我也不清楚,但是昨晚瓦剌着火一事,我亲眼看到是几个黑衣人干的,而黑邪也很恰巧地出现在现场。” “你不也在现场吗?”叶娜雅问道,“田远,真不是你放的火?” 田远恼火道:“你动动脑子!我放火图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 叶娜雅想了一会儿,似乎田远说得也有道理,叹道:“不想这些了,反正都过去了!” 田远点点头,可脑子里就是有个声音在喊这事有诈。 叶娜雅摸摸肚子,说道:“肚子好饿,你呢?” 田远听她说饿,顿时想起自己两顿没吃饭了,肚子咕噜噜地应声而响。 “嗯,是有点饿,我们去找点东西吃!”他拿着田栾神兵,爬上小山,四下望望,周围数百米景象尽收眼底,到处是未化的雪以及裸露的草棵。 叶娜雅跟着走上来,为难地说道:“哎呀,这、哪里有吃的呀!” 田远转来转去,心说有个梅花鹿就好了,老子一剑刺死它,喝鹿血、吃鹿肉,不亦乐乎。即使没有梅花鹿,那至少来个兔子,也能让我们俩塞塞牙缝啊! 正估摸着,见那马慢悠悠地啃吃枯黄的草叶,田远心说马儿呀马儿,我们要是能跟你一样吃草就好了! 他找了块干燥的地方躺下,揉着肚子想着美味的烤羊、烧鸡、牛肉等……越想越饿,越饿越想,肚子打鼓般地抗议着。 叶娜雅跟着躺下,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回瓦剌找点吃的?” 田远摇摇头,说道:“现在是白天,肯定不行的,别说巫老头,就是你哥黑邪,也绝不会放过我。” 叶娜雅嘬了嘬嘴角,叹道:“那怎么办?这都要饿死了!” 田远从旁边抓起一把雪,笑道:“来,吃口雪充饥!” “去你的!我才不吃呢!” 田远说道:“你不吃我吃,很好吃的,跟白糖一样!” 说着,他便把雪放在嘴里嚼着。 叶娜雅道:“要不我先去瓦剌拿点吃的?” 田远一听,忙道:“你可拉倒吧!你一回去,他们肯定把你抓起来问话,于是,我们可就全完了。” 他一翻身,又瞟见那吃草的马,坏笑道:“哟!这么大的干粮,怎么没看到呢?嘿嘿,要不,我们从你马屁股上削块肉吃吃?” 叶娜雅闻听,气得柳眉倒竖,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怒道:“你敢?” 田远忙道:“哎哟,你生哪门子气呀,我随便说说,逗你玩呢!” 叶娜雅道:“马是我们的朋友,即使我们饿死,也不能吃马!你懂不懂?” 田远忙道:“懂、懂,那怎么办?要不从你身上割块肉,我吃。然后再从我身上割块肉,你吃?” 叶娜雅扑哧一笑,嗔道:“傻瓜,我们、我们怎么能吃人肉呢!” 田远听她一说,忽然想起古团子,这小子可是吃人肉的好手,抱着大腿直接啃,上次在麓阳郡一别,也不知他还在不在那里。 叶娜雅见他不说话,问道:“怎么了?” 田远嘿嘿一乐,说道:“我想起一个朋友,他个子又高又大,吃起人肉来,毫不嘴软!” “真有吃人肉的?你们中原难道没开化吗?”叶娜雅诧异地问。 田远道:“哎呀,这只是个别现象,跟开化不开化没关系。” 叶娜雅点点头,说道:“反正没事,你讲讲中原的事情给我听吧!” “中原的事?”田远心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中原什么事情,怎么讲? 他想了想,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什么电影啊,电视啊,飞机大炮啥的吹得天花乱坠。 把叶娜雅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吹了半晌,田远望着天空,突然看见几个黑影盘旋过来,问道:“那是什么?” 叶娜雅顺着他的手望去,惊慌失措地说道:“快走!老鹰来了,我们快下去!” 田远支起身,问道:“它来就来吧,管我们鸟事?难道还让我们给它腾地方啊?” 叶娜雅急道:“冬天的时候,草原上没多少吃的东西,老鹰经常会去部落抓羊,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把小孩给抓走。我们躺在这小山顶,肯定被它们看到了,没准会把我们给抓走呢!” “真的!”田远欣喜道。 “肯定是真的,你、你高兴什么?”叶娜雅不解地问道。 田远嘿嘿一乐,一举田栾神兵,说道:“哈哈,你先下去等着,它们若是敢抓我,哼哼,那老子一剑削掉它们脑袋,看谁把谁吃了!好了,你快下去等我,我给你准备早餐!” “啊——”叶娜雅听得瞠目结舌,“不行!你真是疯了!” 田远推了推她,催促道:“疯什么疯?就照我说的干!你快下去!” 叶娜雅无可奈何,只好快步走下小山。 田远仰面躺着,大声呼喊道:“喂,我说老鹰啊!看这里!” 他呼喊了一阵,见老鹰依然盘旋着,似乎没有看到他,有点急了,心说我在这里如此显眼,这老鹰什么眼神儿呢? 正纳闷时,忽听黑鹰一声长啸,竟然拍着翅膀远远地飞走了。 田远不由地一阵气馁。他坐起身,用田栾神兵在地上砍了两下,正准备下山去,倏地感到背后一阵疾风刮来,心道不好,急忙转头,只见一头比马还大的黑鹰闪电般地朝他扑来,阴森恐怖的褐色鹰眼寒光闪闪,树枝般的爪子硕大如勾! “啊——”田远仓促之间,奋力一扬田栾神兵朝黑鹰就砍! 黑鹰不避不让,双爪一下抓住田远的双肩,翅膀一振,便飞离小山。 田远一声惨叫,只觉肩膀被洞穿了一般,扬起的手顿时失去了力气,软软地耷拉下来! “救命啊!”他见黑鹰越飞越高,忍不住大声喊道。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罓 第一百五十九章茹毛饮血天地乐

田远凌空而望,见鹰抓住自己之后,虽然显得较为笨拙,但依然感到离地越来越远! 这时,叶娜雅从山角转出,见田远被抓上天,急忙弯弓搭箭,嗖地一下朝黑鹰射去! 田远看的清清楚楚,心说叶娜雅啊叶娜雅,你可不要射不死黑鹰,反而一箭把我给射中!那我死的该有多冤枉啊! 黑鹰听到羽箭破空之声,一声嘶鸣,向上高飞,待长箭到时,翅膀轻轻一拍! 叶娜雅人小力弱,再加上又是女人,长箭到黑鹰翅下,已是强弩之末,被鹰一拍,便即跌下! 田远见状,叫苦不迭!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要挂了! 叶娜雅飞身上马,挥鞭策马朝黑鹰追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她一边追,一边取出长箭,瞄准黑鹰又是一箭射来! 田远低头看,见那支箭朝着自己射来,顿时叫苦不迭,心说怕什么,就来什么,唉,叶娜雅啊,你一箭射死我也好,省的我被这扁毛畜生一下一下地啄死! 田远一闭眼,听天由命! 那箭转眼之间就到了,噗地一下,自下而上插向田远的胸膛! “哎呀!”田远只觉的胸膛一疼,低头一看,见那长箭箭头正卡在脖子上! 他努力摸了摸胸膛,似乎仅仅擦破一层皮而已。不由地松了口气,大声喊道:“叶娜雅,不要射我!” 黑鹰越飞越高,田远知道射它的难度越来越大,自己被抓走,必然死路一条! 他低头见箭羽露着衣服外边,灵机一动,伸手握住箭羽,用力一拔,抽出长箭!朝着其腹部奋力一捅,大喝一声:“去你奶奶的吧!” “嗤!”一声轻响,接着,那黑鹰一声惨叫,扑闪着翅膀缓缓地栽了下去! 田远见自己离地十来层楼高,这么掉下去,不摔死也得摔个半死!他忍不住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叶娜雅,你他娘的快点骑马在下边接着我呀!” 黑鹰腹部吃痛,虽连连扑扇着翅膀,可依然越来越低,降到一半高时,双爪一松,抛下田远! 田远只觉没有借力之处,暗叫不好,自己在进行自由落地运动,只好把眼一闭,操、你妈!爱咋咋吧! 只听呼呼风响,他知道自己离地越来越近,倏地,忽觉后背一紧,听到哎呀一声,啪地一下,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地睁开眼,浑身上下酸疼难忍,尤其是屁股,就像砍了两刀似的。挣扎着跪在地上,见叶娜雅躺在身边,一动不动,心咯噔一下,她不会被我砸死了吧! 忙凑过去,轻声喊道:“叶娜雅!叶娜雅!你醒醒?” 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感到鼻息微弱,急忙用手掐着她的人中穴,继续喊道:“都是我害了你!快点醒来!” 过了好一会儿,叶娜雅缓缓睁开眼,皱着眉头呻吟道:“好疼!好疼!” “谢天谢地啊,你终于醒了!”田远欣喜地喊道,激动地哭了起来! 叶娜雅疼痛难忍,也跟着哭了起来。 “都、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惨了!”田远道。 “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叶娜雅哭泣着! 田远擦了擦眼里,说道:“好!我这就送你回家!” 说罢,他顾不得身上酸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见马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心中纳闷,莫非这马也遭殃了? 原来,他从半空摔下,快落地时,叶娜雅拍马赶到,伸出一手抓住他衣领,企图将他接到马上! 可数丈高的地方下坠之势颇大,叶娜雅怎么可能卸掉田远坠空之力!她快奔之下,猛地一拉,把田远的方向由下坠,扯为平移,啪地一下屁股砸在马胯上,接着便翻滚在地,把叶娜雅一齐拉下马来! 不过,这么一折腾,马倒是承接了田远下坠的七成力,才使得田远活了下来。 田远当时闭眼等死,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搀扶着叶娜雅站起来,双肩血流不止,便撕下衣服草草地包扎了一下。想到田栾神兵还山上,顾不得屁股疼痛,一摇一摆地来到山上,见他田栾神兵斜插在山角,上前一把拔出,塞进腰里! 慢慢来到叶娜雅身边,见她已经停止哭泣,上前用力将她搀扶起来,问道:“叶娜雅,你怎么样?能不能走路?” 叶娜雅摸着胳膊说道:“手臂疼的要死,像折了一般!” 田远道:“你活动一下,看看有没有折?” 叶娜雅攥了攥拳,又上下举举手。说道:“应该没折,是挫伤吧!” 田远一下撸起她的衣袖,看了一下,见雪白的手臂上倒也没有什么的伤痕,但关节处有点肿胀。 咦,这小妞的手臂倒是挺白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叶娜雅问道。 “没、没有!”田远忙收起自己的龌龊之心,把她衣袖整理好,愤然道:“他娘的!本来想逮一只老鹰吃吃,没想到反而差点被鹰拿去喂幼崽!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娜雅说道:“田远,那不是鹰,是雕!” “黑雕?”田远吓了一跳,问道:“我怎么感觉这雕跟鹰一样呀,都是黑的!” 叶娜雅道:“雕可比鹰大的多、有力的多!黑雕很少出现,我也是极少见到这么大的黑雕。它拖走你很轻松的。” 她明亮地眼睛看着田远,继续说道:“雕是这里最大的鸟,能轻易地抓走绵羊和牛犊。我们放牧的时候,都会带着弓箭,可是,除了神箭手之外,没有几个人能射的下它们!” 田远纳闷地问道:“那可真奇怪了,为何那些盘旋的鹰没有下来?” 叶娜雅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雕飞过的时候,那些黑鹰早就飞跑了!” 田远又问道:“你刚才说没有人能射下它们,那你为何还要射啊?” 叶娜雅嗔怪道:“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雕抓走吧!” 田远想起刚才的经过,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说道:“是啊!幸亏老子命大,你射了一箭,没死,我就顺势把箭插在雕肚子里了!哈哈,不过最后结果如何呢?还不是我们取胜了吗?” 田远牵着马,说道:“马呀,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等我田远有时间了,请你吃鸡吃鱼!” “呸,马才不吃鸡和鱼呢!”叶娜雅说道。 田远笑道:“它吃不吃是它的事情,但我得准备孝敬它呀!对不对!知恩要图报!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我送你回瓦剌!” 叶娜雅见马一瘸一拐,伤心地说道:“马也受伤了!我们慢慢走吧!” 田远知她爱惜坐骑,便点点头,寻找瓦剌方向,慢慢地走去。 两人都受伤颇重,互相搀扶着跟着马后,走了许久许久,回头一瞅小山包,似乎依然在眼前。 又走了一段时间,叶娜雅突然指着前方说道:“你看!那里是什么?” 田远遮起眼帘,顺着她的手臂望去,见一巨大黑物附在草丛,与周围白皑皑地积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也不知道,走,快去看看!” 他们慢慢朝那物走去。 到了近前一看,见那物不是别的,正是刚才抢抓自己的黑雕!看到这里,田远不禁乐开了花,他笑道:“为了口吃的把命给送了,唉!可真是不应该!” 他见那黑雕尚未死透,遂掏出田栾神兵上前又补了一剑! 回头对叶娜雅说道:“虽然没有逮住鹰,但是弄个黑雕吃吃,也不错!你又没有带火石?” 叶娜雅摇摇头,说道:“我除了弓箭,什么都没有带!” “哈哈,那岂不是又得生吃了鸟肉啊!我以前在黄鼠狼洞里可吃了不老少,不过,那是鸡肉,现在换成了雕肉,怎么样?你能吃吗?”田远笑着问道。 叶娜雅摇摇头,说道:“我可没吃过!” 田远又问道:“那你敢吃吗?” 叶娜雅下巴一抬,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你敢吃,我就敢吃!” 田远嘿嘿一乐,摸了摸那雕爪上的血迹,心说这可是老子的血!妈的!还想吃老子?哼!让老子先吃你几口!想起刚才在空中的绝望之心,顿时怒火中烧,田栾神兵一挥,将黑雕龙骨突上连皮带毛削掉一片,然后切下一小块血淋淋的肉,递给叶娜雅,说道:“来,你先吃一块!你还热乎着呢!” 叶娜雅接在手里,那肉果然温热的很,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田远。 田远又削下一块肉,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猛嚼两口,血腥气息一下弥漫的整个口腔都是。见叶娜雅没有吃肉,知道她不太习惯。便笑道:“怎么?不敢吃吗?嘿嘿,好吃的很,虽然嚼起来比鸡肉粗糙的多,但很有嚼劲。” 叶娜雅听后,闭上眼睛像上法场一样,将雕肉小心地塞进嘴里一块,浓烈的血腥味一下呛了她的鼻子。 “咳咳!”她忍不住猛地咳嗽了数声。 田远嘿嘿一笑,又削下一块肉,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叶娜雅见状,犹豫了一下,猛地把那整块肉一下丢进嘴里,学着田远的样子,狠狠地嚼两下,一口吞下肚子! 看書網小说首发本書 第一百六十章以身救汝汝为谁

一块肉吃完,叶娜雅伸出手,说道:“还要!” 田远看愣了,心说果然是野蛮民族的女人,适应茹毛饮血的生活也太快了!我当初吃生鸡肉的时候,左思右想,左舔右尝,费了好大劲,最后饿的没办法了,才吃的,没想到她只是咳了两声,便跟吃面包似地吃了起来。 想到面包的美味,口水一下从嘴巴流了出来。 “好好!要多少有多少,你慢慢吃!”田远一边说,一边又给她削了一块。 叶娜雅见田远盯着自己看,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田远摇摇头,说道:“没什么,赶紧吃吧!吃完之后我送你回去!” 两人吃了些生肉,感到体力恢复了一些,田远将黑雕系在马后拖着,然后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到了傍晚,终于遥遥地看到瓦剌的部落帐篷。 田远忐忑地说道:“叶娜雅,你自己回去吧!我现在去,只怕有生命之忧!” 叶娜雅说道:“那你去哪?这里茫茫荒漠,一览无余!你躲无可躲,逃无可逃。而且你不是说要救雪魔音吗?” 田远暗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救雪魔音?不但救不了他,反而会成为她的累赘!如果非要救她,那必须要有古木赫的帮助才行! 可古木赫被关押起来了。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一咬牙,说道:“你先回去,我等半夜之后,再去找你!” 叶娜雅看着田远,不知为何,并不想这样回家。她说道:“那、那我跟你一起等到半夜,然后一块回去!” 田远遥遥头,说道:“你必须先回去!” 叶娜雅不解的问道:“那、那你怎么办?” “你不用管我!”田远劝道:“你回去找到雪魔音,告诉他,千万不要嫁给冒沙单于!然后想办法把古木赫放了!也许他能帮我把雪魔音救出来!嗯,还有最近这几天,我一直没看到翠花,它在哪里?为何看不到呢?” 叶娜雅道:“古木赫怕翠花到处跑,便把它拴在了住处。” 田远心说翠花何曾被栓过呢?这家伙非气死不可!他忍不住道:“太过分了!叶娜雅,你去把翠花放了,快点!” 叶娜雅点点头,说道:“那、那你多保重!” 说罢,依依不舍地朝瓦剌部落走去。 田远待她走远,悄悄地爬到天地坛处,见四下里的尸首已经没有了,而旁边的却没有新修的坟丘。不禁暗自纳闷,莫非都运回部落了吗?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其实,对于草原上游牧民族来说,人死之后大多是天葬或者土葬。天葬好理解,将死去的人放在野外,让鹰、狼、狐狸等动物将其吃掉,重新回归到自然环境中。深葬就是把人深深地埋在地下,上边用马来回踏平,根本看不出是埋人的坟。这样,人的最终结局也是回归自然,只是**能完整保存罢了。 因为是冬天,地下一尺以下都被冻的像石头一样,再加上瓦剌一下死了两百多人,因此,那些人全部进行天葬了。田远早上看到黑鹰,就是闻到血腥味而专程来的。 田远又等了很久,见叶娜雅没有回来,空旷的草原上显得萧条冷漠,这让他感到颇为恐惧!眼见月渐渐西沉,估摸着很多人都已经睡觉了,田远决定不再等待,亲自找雪魔音! 来到瓦剌部落外,找了处凹处俯下身子,悄悄观察了一下。 岗哨看守比昨晚要多了一些,还有是不是的有人骑马来回巡逻。 他知道一旦进入瓦剌部落里边,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巡逻人员了。所以,只要摸进去,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等了一会儿,见有一队人过来换岗,田远当机立断,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爬起来矮着身子冲了过去。一直冲过十来座帐篷,这才停了下来。 四下望望,仿佛走近了**阵一样,周围的帐篷像星星似的那么多,也不知该往哪里走! 他蹑手蹑脚地走了一会儿,心说这样走跟鬼打墙似的,不是个办法。得找到雪魔音才行! 田远仔细回想着第一天进冒沙单于大帐的路,慢慢地朝中间帐篷走去。 又走了一会儿,忽听一阵犬吠,田远一惊,紧紧攥着田栾神兵,张望了一会儿,忽然,前边窜出一个像狗一样的黑影,朝自己扑了过来! 月光之下,田远见那黑影拼命地摇着尾巴,稍稍一愣,狗见了陌生人,处于警惕状态压根不会摇尾巴的!难道是翠花? 转眼间,那黑影奔到近前,一下扑到田远怀中,呜呜低鸣。 “翠花!真的是你呀,翠花!”田远激动的热泪盈眶,紧紧地抱着翠花,一股热流在心里盘桓。他跟翠花亲热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翠花,带我去见古木赫!” 翠花摆摆尾巴,领着田远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几个匈奴兵把守的帐篷外边。 田远摸了摸翠花的头,知道古木赫肯定被关在那个帐篷里。怎么才能进去呢? 帐篷四角各自站着一个匈奴兵,不停地走来走去。 田远看了一会儿,见没有机会。便问翠花道:“翠花,雪魔音住哪儿,你知道吗?” 翠花呜呜了两声。 田远喜道:“太好了,那带我去吧!” 翠花低头抽动了下鼻子,走出去几步,然后回头看着田远。等田远跟上之后,便又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翠花在一个帐篷前停下了,远远地看着前边一个红色帐篷。 田远走近一看,见那帐篷周围两个匈奴兵把守着。忍不住暗骂一通。 他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样才能进帐篷时,翠花突然窜了出去,朝着守在门口的一个匈奴兵猛地一扑! 那匈奴兵崔不及防之下,被翠花一下扑到,忍不住大叫一声,坐到在地! 翠花一扑得手,轻巧地跳到一边,又朝另一个匈奴兵扑去。 另外一个匈奴兵见状,已有防备,挥起一拳,朝翠花打去! 翠花脑袋一歪,顺势朝他手腕一咬,跳到地上,转身就跑! “哎呀!哪里来的野狗!”那匈奴兵哇啦叫着,抄起长刀就追了出去。 另外一个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追去! 另外两个哈哈大笑,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田远见状,急忙猫了过去,一拉帐篷,钻了进去。 “田远吗?” 雪魔音听到动静,探身问道。 田远心下奇怪,她怎么知道是自己呢?忙压低声音说道:“是我!” 黑暗中,见雪魔音模模糊糊地擎着手伸向前方,上前一把攥着,稍一犹豫,猛地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紧紧地抱在怀中! 这是真的吗?田远恍恍惚惚如做梦一般,是真的吗?几个月来虽朝夕相见,如此拥抱却是第一次! 淡淡的女人香、瘦弱的身躯、柔顺的头发、俏丽的容颜都曾入梦千百次,而此时那温热的身子真真切切地在自己怀中时,田远却有点迷茫了! 他紧紧地抱着,在黑暗中只知道紧紧地抱着,这就满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听外边两个匈奴兵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重新站在外面看守着。 雪魔音轻轻地推开田远,低声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伤重不重?” 田远刚从方才的冲动中回过神来,虽然他时常做梦能抱着雪魔音,可从来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发生的。似乎很自然地反应之后,心也砰砰地跳了起来。他喃喃说道:“我没事,就是肩膀还有点疼!” 雪魔音叹了口气,把脸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轻声说道:“傻瓜,明明逃出去了,干嘛要回来!” 田远低声道:“我、我放心不下你,不能把你抛下不管!” 雪魔音愣了一会儿,说道:“傻瓜,你可真是傻瓜,我不值得你这么待我!” 田远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我这人太笨,你不嫌弃我就行!” “叶娜雅呢?她不是去找你了吗?”雪魔音忽然问道。 “找我?”田远一阵诧异,“什么时候找我?我一直没有看到她的!” 雪魔音说道:“有几个时辰了吧,她跑到我这里来,把你昨晚和今天的事情都说了。唉,昨晚你来这里放火,是为了救我,对不对?” 田远轻声笑道:“不全是为了你,还有翠花!” 雪魔音急道:“田远,你听我说,你赶紧带着翠花逃跑!我们若是一起走,会连累你的!” 田远道:“不行!我不能把你留下,我们想办法弄匹马!带上翠花,一块走!”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现在跑压根跑不了多远的。” 田远急道:“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雪魔音轻轻攥了攥他的手,轻声说道:“我自有办法的!你们跑出去之后,在外边等我,古木赫会送我出去找你的!” 田远一听,心说我就是从古木赫那来的,你说这个,可骗不了我!他刚要戳穿她的谎言,忽听外边传来一阵马蹄声! “嗒嗒、嗒嗒!”似乎是朝这里而来! 本書首发于看書辋 第一百六十一章处境危急第三逃

“嘘!” 雪魔音轻轻地对田远做了个噤声动作。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两人仔细地听着外边的动静。 田远紧紧地攥着田栾神兵的刀把,手心里全是汗。 他慢慢挪到门口,听着那马嗒嗒嗒嗒地走近,由奔跑变为慢行。 两个匈奴兵迎了上前,大声吆喝道:“站住!你是谁?” 来人说道:“是我,黑邪!” “原来是千夫长,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贵干?”一个匈奴兵问道。 黑邪跳下马来,说道:“放肆!我来干嘛,用得着跟你们说吗?让开!” “黑邪,我们是奉冒沙单于之命看守,男子一律不得入内,违令者杀无赦!”另一个匈奴兵喝道。 “哼!杀无赦?杀无赦?那你先杀了我试试!”黑邪怒道。 田远已经听出来人的口音是黑邪,暗想这厮怎么来了呢?他奶奶的!想起他见到雪魔音就挪不开腿的样子,看着就生气! “黑邪,你不要逼我!”一个匈奴兵嘡啷一下拔出佩刀。 “哈哈、哈哈!”黑邪狂妄地笑了起来,“逼你?逼你又如何?你敢杀我?来呀!来呀!” 那匈奴兵见黑邪步步紧逼,并不气馁,佩刀一横,说道:“你是千夫长,又是冒沙单于的长子,我不敢杀你。但我有令在身,你不遵从单于之令,就是蔑视王法。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俩就不客气了!” 黑邪冷笑道:“那就试试!” 说罢,甩掉手中的马鞭,抽出长刀,大喝一声,猛地劈来。 那匈奴兵扬刀一格,“哐”地一下,迸发出一团火花。 黑邪贴着对付刀刃,变砍为削。 那匈奴兵不慌不忙,手腕一翻,跳到一旁,闪开他的锋芒。 另一人见状,扬刀上前助阵。 黑邪冷笑道:“好,你们一起上,我若赢了,你们就给我滚开!” 两个匈奴兵也不答话,联手上前跟黑邪打在一起。 雪魔音低声说道:“趁他们正乱,赶紧走!去找翠花!” “不行!你怎么脱身?”田远拒绝道。 雪魔音说道:“古木赫已经给我做好了木琴,田远,幽谷魔音不是白喊的!听话,赶紧走!” 田远一听,顿时明白她的用意,原来是想用魔音控制他们瓦剌众人,然后趁机逃走。对于她的琴音,自己早已领教过的! 想到这里,田远点点头,说道:“那我在南边里地等你两天,若见不到你人,我还会回来找你!” 说罢,趁着他们在吵吵,一掀门帘,溜了出去。 “谁!” 黑邪眼尖,一下看到从帐篷中钻出来的身影! 那两个匈奴兵一扭头,也看到了田远。 田远见被发现,急忙跑了起来。 黑邪见状,顾不得再打,对匈奴兵喝道:“快追!” 喊罢,当先朝田远跑去。 “站住!”两个匈奴兵跟着追了过去。 田远暗自懊悔,刚才逃跑之时,本可以用剑在旁边刺个洞,从洞里钻出来,但那样会让人起疑,这才从门帘中钻出,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他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黑邪和匈奴兵紧追不舍! 田远人小个矮,再加上早上屁股受伤,行走不甚方便,跑了没多久,听到身后脚步声渐近,手握田栾神兵,猛地一转身,朝那人扑去! “嘭!” 跟紧追不舍的匈奴兵撞在一起。 田远趁机将短剑递出,朝着那人胸口就是一下! 那匈奴兵以为他只是个小孩,抓他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撞在一起之后,还没反应过来,却觉胸口一疼,瞪大双眼,不相信似地仰面倒地! 田远一击得手,抽出短剑转身又要跑,猛地看到另一人从前边朝自己堵来! 情急之下,田远挥剑刺破一个帐篷,从破洞中跳了进去! “哎呀!哎呀!” 里边睡觉的的人被他这不速之客惊醒了,不由自主地叫喊着,然后慌慌张张地爬起。 田远不敢停留,径直跑到另外一端,划破帐篷又跳出,帐篷里的人看到黑影,跟着追了出来。 这一乱,让田远尝到甜头,他如法炮制地连续刺破几个帐篷,把里边的人一股脑地惊醒,然后继续逃。 混乱的人越来越多,黑邪和剩下的匈奴兵一时也看不清楚,只能大声叫喊着,发泄胸中的怒火。 田远又钻进一个帐篷,刚一落地,正踩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件之上,一下没站稳,踉跄地朝前摔了一脚。他刚要爬起来,忽觉一个手臂伸来,一下将他抱住! 接着,那人哇啦哇啦地喊了起来! 田远心急如焚,若被他抓住,那还能有好果子吃?一咬牙,挥短剑便刺。 那人见他短剑刺到,灵巧地往旁边一闪,然后猛地一摔! 一下把田远抱摔在地! “哎呦!” 田远疼的一下站不起来了。 那人嘿嘿一笑,极为得意,抓了跟绳子,上前像捆兔子一般,将田远捆的结结实实! 这一番动静,把冒沙单于惊动了,他听说有人从雪魔音的帐篷里窜出来,气的咆哮如雷。亲自率人来到雪魔音帐外,查看她的安危。 当田远被带到冒沙单于面前时,在火把的映射下,见众人簇拥着板着脸的冒沙单于。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他大声骂道:“冒沙,你个畜生!你若娶雪魔音,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冒沙瞪着眼睛盯着田远,似乎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他想了一会儿,挥手派人又把叶娜雅找来,说道:“叶娜雅,你问他,在帐篷里做过什么?” 田远见叶娜雅满脸憔悴,心说她怎么了? 叶娜雅见田远蓬头垢面,狼狈的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田远道:“我等了你很久,见你不出来,便自己进来了。” 叶娜雅歉然说道:“我被父王监视了,不许我彻夜不归。一直没办法脱身。” 她咬着嘴唇继续说道:“不过,我把翠花放了,然后跟雪魔音说了下你的情况。你、你刚才见过她吗?” 田远被捆的难以忍受,便道:“你能不能先让他们给我松绑,我又跑不了!” 叶娜雅点点头,转身对冒沙单于道:“把他松开吧!你答应幽谷魔音,要饶他的性命。” 冒沙单于怒道:“我问你他在里边做过什么?” 叶娜雅见冒沙单于咆哮如雷,心中害怕,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说道:“他、他要救她离开,父王,你、你还是先松开他吧!” 黑邪走上前,仔细盯着叶娜雅的眼睛,冷笑道:“叶娜雅,你看着我,你喜欢上这小子了!是不是?不然,为何维护他呢?” “什么?”冒沙单于听黑邪一说,登时有点吃惊,他见叶娜雅低头不答,又看了看田远,见他一副衰样,怒道:“叶娜雅,黑邪说的是真的?” 叶娜雅猛地一抬头,说道:“那又怎样?” 黑邪见她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只是一句“那又怎样”,顿时明白了,他恶狠狠地说道:“他是一贱奴,你喜欢他,污了我们的身份!” 扭头又对冒沙单于道:“父王,把这小子杀了,以绝后患!” 冒沙单于点点头,说道:“好多王公贵族向我提亲,你不喜欢,现在倒是喜欢他!来人!给我拉出去杀了!” 两个匈奴兵闻听,立刻拖着田远就往外走。 叶娜雅一见,急忙冲上去拦住他们,转身道:“父亲,你答应饶他性命的,你、你难道要食言吗?” 冒沙单于喝道:“不错!我是答应要饶他一命,哼!我现在背负出尔反尔的恶名要杀他,还不是为了你好!” 叶娜雅摇摇头,说道:“你、你若杀他,那、那我自杀给他陪葬!” “放肆!”冒沙单于怒道:“把她拉回去!快,把她拉走,好好看着,把她房中刀箭,全部收走!” “是!”手下齐声答道。 这时,帐篷门帘一掀,雪魔音披散着长发,慢慢地摸索着走了出来。 “叶娜雅,你告诉冒沙单于,田远若是死了,那我会跟他一起死!我不想嫁给不讲信用的人。” 叶娜雅问道:“你们在帐篷里做了什么?” 雪魔音道:“田远要救我一起走,然后黑邪来了,我让他先逃走,在外边等我!可是、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会被抓!” 叶娜雅见冒沙单于直勾勾地盯着雪魔音,冷冷地说道:“她让我告诉你,不想嫁给你这样的不守信用的人!” 冒沙单于走到雪魔音身边,说道:“叶娜雅,你告诉她,放这小子可以。但是,必须明天成亲!否则,哼!” 叶娜雅对雪魔音道:“他说可以放他,但你必须明天与他成亲!雪魔音,我真没想到,在他眼里,我这女儿,不如你一个外人重要!” 雪魔音惨笑着摇摇头,说道:“叶娜雅,你不了解男人,尤其是不了解当首领的男人!告诉他,我同意了,不过我必须要知道田远活着离开这里!” 叶娜雅翻译之后,冒沙单于哈哈大笑,吩咐道:“把这小子押起来,派人严加看守,让他亲眼看着我们明天成亲!哈哈、哈哈!” 本书首发于看书網 第一百六十二章魔音初着红嫁衣

不管是栾家的牢房、老白毛的黄鼠狼洞还是这里被看守着的帐篷,对田远来讲,都是一样的。 他坐在黑洞洞的帐篷里边发呆,又是懊悔又是无奈。 天亮之后,田远听到外边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知道大家准备庆祝冒沙单于成亲仪式。他在房中踱来踱去,暗恨道:都怪巫摘星那老贼,抢我真丹。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雪魔音而束手无策!还有挨千刀的冒沙单于,明明有了四五个媳妇了,还要娶!草你妈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栾月已死,就不说了。明明有了玉儿,怎么又会喜欢上雪魔音呢?喜欢上雪魔音后,还冲动地偷亲叶娜雅。哎呀,莫非我跟冒沙单于也是一样的坏蛋?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跟我比,我对她们都是真心的,冒沙单于那个大色狼,怎么能跟我比呢? 田远纠结了好一会儿,仍然对这个问题难以释怀。 接近中午时分,一个匈奴兵走了进来,押着他走出帐篷。 田远有心要问去哪儿,又想到问也是白问,他也听不懂我说什么。 走出来没多久,翠花突然从旁边窜了过来,绕着田远转了转,朝匈奴兵直叫! 田远摸了摸它的头,说道:“翠花,不要乱跑了!” 走了一会儿,来到冒沙单于的大帐! 田远走了进去,见里边两排桌子上摆满了牛羊肉,香气扑鼻,直馋的他流口水。 匈奴兵带他来到一个桌边,示意他坐下。 田远暗自纳闷,心说这冒沙单于要拿我当客人对待吗?管他娘的,先吃块肉再说!他伸手抄起一块连肉牛骨,给翠花一块,接着自己又抄了一块吃了起来。 他吃的正欢,忽见叶娜雅从外边走了进来,忙喊道:“叶娜雅,你也来了?” 叶娜雅见他已经吃上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近他,说道:“你怎么就知道吃?” “嘿嘿,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即使高个顶不住,我也得吃饱再顶,对不!”田远指着旁边的位置,说道:“来坐这里吧,我们挨着。” 叶娜雅点点头走到旁边,刚要坐下,黑邪从旁边走了过来,一指前边的座位,说道:“叶娜雅,你到那里去坐!” 叶娜雅瞪了他一眼,道:“我就要坐这里!” 黑邪看了看田远,冷笑道:“你若非坐这里,那我就把这小子拎出去!” 田远一边嚼着牛肉,一边打量黑邪,见他腰里别着自己的田栾神兵,想是昨晚被抓之后,兵刃被他截获。嗯,得想个办法偷回来。 叶娜雅不情愿地离开了田远,慢慢朝那个桌子走去。 人越来越多,除了瓦剌的四个千夫长,还有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大家见面互相致意。 田远谁也不认识,躲在角落里啃完牛肉,又拿起羊肉来啃。这时,见古木赫走了进来,招了招手,说道:“古木赫、古木赫!” 古木赫听的有人喊自己,环视一眼,朝田远走来。 “田远,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雪魔音!”古木赫说道。 田远放下羊肉,在身上擦了擦手,站起来,对古木赫说道:“你已经尽力了!何况,雪魔音是为了我才决定嫁给你父王的!” “唉——”古木赫重重地叹息一声,无奈地遥遥头,走到田远身边,说道:“坐吧!我坐你身边!” 两人坐了下来,古木赫拿起桌上的酒,仰头喝了一口,说道:“这几天瓦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父王还有心思纳妾,唉,田远,真让你见笑!” 田远继续啃自己的羊肉,说道:“古语说的好,食色性也!雪魔音虽然目不能视,但天生丽质,谁见了都爱!古木赫,你老实讲,你喜不喜欢漂亮女人,尤其是像雪魔音这样的漂亮女人?” 古木赫扭头看着田远,说道:“田远,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岂能沉溺酒色?” 田远笑道:“哎,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呢,男子汉小丈夫,我没有你和孙武那样的志向,我就图个有吃有喝有玩,嘿嘿!当然,还要有媳妇。” 古木赫叹道:“可惜你身手那么厉害,竟然只为了吃喝和女人,真是暴殄天物!” 田远看着络绎不绝的众人,说道:“其实呀,我也不是只为了吃喝,我跟你不同,你呢,好歹是四王子,从小含着金勺子长大的,即使什么都不做,长大了照样当单于当将军。我就不行了,不说别的,就在瓦剌这几天,接二连三地差点被杀死,巫老头杀我也就罢了,还有个老白毛纠缠我,除此之外,黑邪和你父王哪个不想杀我呢?唉,就昨天早上还差点被黑雕抓走喂小崽子,你说说,我这过了今天没明天的命,能志存高远吗?” 古木赫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看着田远笑道:“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们瓦剌的族人,都佩服你的很!” “佩服我?”田远听了之后,有点不敢相信,“佩服我什么呀?” 古木赫道:“能跟法师斗几百回合,能从黑雕爪下逃生,这两点,就足矣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田远听了,不由地有点飘飘然,心说也是,能跟他们斗着玩,还活着吃肉喝酒,确实值得佩服,嘿嘿,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古木赫见他不说话,低声道:“你就甘心雪魔音嫁给父王?” 田远正要回答,瞥见门口白胡子一闪,心里一沉,定睛望去,只见巫摘星抬脚走了进来,他双目如电,冷冷地一扫,死死盯着田远,眼里要喷出火一般! 田远再也没有心情吃肉了,见他手上缠着布,似乎受了伤的样子,他对古木赫道:“古木赫,我不甘心又能怎样?不过,等会我们欣赏一下雪魔音的琴音,你就知道我现在担心是多余的!” 巫摘星在田远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眼睛直盯着田远,一动不动。 “我就知道你不甘心,哼,如果我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我非杀了他不可!”古木赫瞪红了眼睛。 田远被巫摘星盯的浑身不自在,心中暗想看巫老头这样子,似乎非剥了我的皮不可!操、他奶奶的!抢了我的玄元真丹,反过头来还恨我牙根痒痒,我他妈的该去恨谁?不行,得想个办法除掉他! 他正思索着,忽听门外有人喊着什么。接着,冒沙单于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帐中众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大声呼喊着。 冒沙单于走到前边桌前,一扬手,示意大家坐下。 田远心中有气,伸手抓住牛骨,真想冲上去给他几下。 古木赫见状,说道:“田远,不要冲动!” 田远恨恨说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雪魔音嫁给他!古木赫,他是你父亲,你自然不会帮我,对不对?” 古木赫道:“我答应过你,自然要说到做到。但我不许你伤父王!我问你,你说黑邪要杀他,千真万确吗?” 田远点点头,说道:“我没有必要骗你!” 古木赫道:“那就等等吧,我感到这里气氛不对!” “气氛?什么气氛?”田远不解地问道。 古木赫摇摇头,说道:“感觉!一种心慌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这时,一个衣着整洁的老者来到冒沙单于面前,躬身行礼,然后说道:“草原上奔驰的神马,白云下翱翔的雄鹰,来祭拜先祖的荣光,再去娶您的新娘吧!” 冒沙单于手抚左胸,朝那老者欠了欠身,微笑着说道:“尊敬的苏哈巴图,您是瓦剌不朽的神木,是部落延绵的圣曲,请您带我走这一段生命之旅!” 田远朝古木赫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古木赫目光盯着斜对面,低声说道:“迎娶雪魔音!” 田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黑邪正跟一个人窃窃私语。便问道:“你能制止的了吗?” 古木赫道:“试试看吧!” 田远道:“我能怎么帮你?” “你?不闹事就行!”古木赫朝旁边招了招手。 一个下人慢慢走了过来。 古木赫在那下人耳边低语数声。那下人领命而去。 田远问道:“你跟他说什么?” 古木赫道:“吃你的肉!” 田远见他不说,笑了笑,心说这就是你自己感觉的气氛不对,嗯,能好才怪呢! 这时,那个叫苏哈巴图的老者,领着冒沙单于往帐外走去。 田远抬起身子张望着,心说这又是去哪里?他正琢磨着,忽然感到一个目光在盯着自己看,扭头看了看,见叶娜雅正望着自己,便冲她笑了笑,然后做了个鬼脸! 等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外边一阵阵地喧哗,接着冒沙单于红光满面地站在门口,旁边一个老妇人搀扶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轻装淡抹,乌黑油亮的头发束在身后。 田远一愣,不由自主地喊道:“魔音!” 众人目光都被红衣的雪魔音吸引住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冒沙单于带着雪魔音慢慢往前走。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田远心中一般。 他瞅了瞅古木赫,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猛地捡起地上的牛骨,倏地一下站起身,跳到中间走廊处,大声喝道:“冒沙单于,今日我们誓不两立!” 本书源自看书辋 第一百六十四章婚礼迭起突发事

田远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牛骨朝冒沙单于掷去! 油滑的牛骨在空中画了个完美的曲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事出突然,众人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下愣在那里,只有眼珠子齐刷刷地看着牛骨眼看落在冒沙单于身上。hp://772e6f742e6f%6 这时,一道黑色的影子像箭一般地扑了上去,腾地一下高高跃起,精准地叼住那块牛骨! “哎呀!我、操!” 田远定睛一看,是翠花! 只见翠花叼着牛骨兴奋地返回来,摇着尾巴把牛骨递到田远桌上。 顿时哭笑不得,心说翠花啊翠花,你捣什么乱啊?我是想让冒沙单于出丑,不是跟你闹玩! 众人一下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啊!”“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旁边的人七手八脚地抓住田远,押到冒沙单于跟前。 冒沙单于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说道:“让他回桌,好生看管!” 两个匈奴兵把田远按在桌上。 田远用力挣扎了一下,喝道:“放开我!” 古木赫道:“你搞什么?” 田远道:“我生气!我郁闷!” 古木赫挥了挥手,让那匈奴兵松开田远,说道:“真是小孩子!你以为这样做就能阻止的了吗?” 田远恨恨说道:“我要羞辱他,不能让他随便得逞!” 古木赫摇摇头,说道:“田远,你这是匹夫之勇,动动脑子好不好?” “动脑子?”田远心说我的脑子动了七八百遍了,若是有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他扭头看着翠花,心说翠花啊翠花,你这次可帮了我倒忙! 田远看着冒沙单于和雪魔音一步一步地朝前边慢慢走去,心痛如绞,却一筹莫展。 苏哈巴图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人,待他们走近,从旁边侍者手中托起一条长长的蓝色哈达,然后戴在冒沙单于脖子上,又托起一条白色的,戴在雪魔音脖子上。接着,高声喊道:“白天的太阳照耀着宽广的草地,夜晚的月亮关上帐篷的帷帘,伟大的瓦剌冒沙单于,牵着天上下来的仙女。啊!他们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呀,就像硬弓搭上的羽箭,就像良马配备的马鞍。让我们面对肥沃的土地、成群的牛羊祷告,祝福他们为我们瓦剌生儿育女、繁衍昌盛!” 说完之后,苏哈巴图沾了些清水,摸了摸他们两人的头! 田远见雪魔音面无表情,像木头似的随他们摆布,怒火中烧,心说雪魔音啊雪魔音,你说的办法呢?怎么还不实行?他对古木赫说道:“这、这就是你们的仪式吗?仪式结束后,他们岂不是就成了夫妻了?” 古木赫说道:“还没结束,还要祭拜火神!” “火神?”田远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既然是祭拜火神,那总得有火吧,到时候老子乘机放火,阻碍他们仪式结束! 苏哈巴图端起桌上的一个酒盏,递给冒沙单于,然后对他们说道:“精美的器皿吸引我们的目光,美味的奶酒洗涤我们的肠胃,请转身接受亲朋的祝福吧!” 说罢,苏哈巴图拍着手掌慢慢地退到一旁。 “哈哈、哈哈!冒沙安达,这仙女似的美女,你是在哪里发现的?下次再有,给我也找一个!” 一个声音洪亮的小眼汉子端着酒盏走了过来。 冒沙单于一看,是自己结安达的异性兄弟珠路玛雅,便跟着哈哈一笑,说道:“安达,想要美女还不简单?明年春天,我们挥兵中原,杀光他们的男人,掠走女人和财产,到时候,只怕你恨自己一个人满足不了那么多女人呀!哈哈、哈哈!” 珠路玛雅跟着大笑,说道:“来,干杯!” “干!”冒沙单于一饮而尽。 珠路玛雅退下之后,黑邪站起来,走到冒沙单于面前,给冒沙单于倒满酒,说道:“父王,我敬你一杯!” 冒沙单于笑道:“好!黑邪,我知道你也喜欢这个女人。等父王死后,所有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吗?” 黑邪急道:“父王春秋正盛,怎能说死呢!我祝父王长命百岁!” 黑邪说完,仰头喝完。 冒沙点点头,说道:“好!” 说着,便端着酒盏往嘴边送去! 古木赫见状,急忙大喝一声:“慢着!” 田远知道他怀疑黑邪酒中下药。心说好嘛,有比我着急的! 冒沙单于一愣,见是古木赫,脸色一下阴了下来,问道:“古木赫,你想干什么?要阻我饮酒吗?” 古木赫忙道:“不敢!” “那你想干什么?”冒沙单于问道。 古木赫笑道:“父王,黑邪是部落千夫长,又是王子,地位尊崇。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想,这一杯酒,不如让他代你饮用,岂不更好!” “嗯,有道理。”冒沙单于脸上露出笑容,对黑邪说道:“黑邪,你可愿替我饮酒?” 黑邪狠狠地瞟了古木赫一眼,笑道:“莫说代父饮酒,就是代父赴死,也是做儿的本分!古木赫,你说呢?” 古木赫笑道:“大哥所言极是,那就请吧!” 黑邪伸手接过冒沙单于手中酒杯,轻轻地转着圈,并不急于饮用。 古木赫轻哼一声,问道:“怎么了?喝不下?黑邪,你的酒里不会放了什么东西吧!” “古木赫!你不要血口喷人!”黑邪怒道。 古木赫冷笑道:“区区一杯酒,你捏在手里半天,要么是不想替父王喝酒,要么是酒中有毒!” 众人一听古木赫说酒中有毒,皆变了脸色,齐刷刷地望着黑邪。 冒沙单于见状,说道:“古木赫,不要乱说话,退下!” “父王,我——” 冒沙单于不容他解释,又对黑邪说道:“黑邪,你代我喝酒,就那么为难吗?” 黑邪说道:“父王,古木赫对我有成见,我不怪他,因为我知道他受到奸人的挑拨!但是,他说我在酒中下毒,那岂不是要害父王你吗?今日,我请父王和各位给我见证一下,我对父王忠心耿耿!” 说罢,黑邪一扬头,将酒盏中的酒一口喝尽,然后把酒杯侧立,向众人展示着空酒杯! “啊!”古木赫见他真的喝掉酒,大为困惑。 “啊什么?古木赫,你是我的兄弟,你看看我现在有什么问题吗?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绝不记恨你!”黑邪把酒杯放到桌上,又对冒沙单于道:“父亲,儿臣告退!” 冒沙单于说道:“且慢!” 黑邪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冒沙单于。 冒沙单于对古木赫道:“古木赫,你过来!” “父王!”古木赫走上前。 冒沙单于说道:“黑邪,古木赫,你们都是我儿子,瓦剌部落以后就靠你们兄弟共同支撑!古木赫,你刚才冤枉黑邪,实在不应该!你看看黑邪,他宽宏大量,反而为你开脱!记住,想做我们草原的英雄,要像黑邪一样胸怀宽广,明白么?” 黑邪笑道:“父王,古木赫也是为你的安危着想!” 古木赫恨恨道:“黑邪,也许我是真的冤枉你了,可你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 “古木赫!”冒沙单于怒道:“你猜忌兄弟,屡教不改,到底想干什么?” 田远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说古木赫啊古木赫,还说我冲动,这下难收场了吧!他看着黑邪,见他笑容诡异,似乎一切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地纳闷,难道黑邪真的改邪归正、悬崖勒马不成? 冒沙单于继续说道:“你若再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苏哈巴图上前说道:“冒沙单于,今日是你大喜日子,莫为孩子之事气坏了身子!” 冒沙单于点点头,喝道:“古木赫,向黑邪道歉!” 古木赫恨恨地瞪了一眼黑邪,一字一顿道:“对——不——起!” 黑邪拉住古木赫,说道:“哎,你我兄弟,何必呢!来,我们去喝酒!” 古木赫一甩衣袖,走回座位。 这时,又有一人上前敬酒。 冒沙单于端起酒杯,说道:“牙哈忽,你身体单薄,少喝点酒!” 牙哈忽说道:“烦劳父王牵挂,最近身体好了很多。” “嗯,来今日高兴,干!” 冒沙单于一饮而尽。 牙哈忽忙跟着喝完,说道:“父王,我有一事相求!” 冒沙单于哈哈大笑,说道:“你是父亲的儿子,有什么事就……哎呀……” “当啷!” 冒沙单于酒盏掉在地上,往前一扑,一下瘫在牙哈忽身上,然后又嘭地一下摔倒在地。 “父王!你怎么了?父王!”牙哈忽急忙俯下身子关切的问道。 “啊——”冒沙单于歇斯底里的喊着,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哎呀!不好了!”“快、快来人!” 大帐一下炸了窝,众人纷纷上前围住冒沙单于,却一筹莫展。 冒沙单于痛苦地打了几个滚,突然,双腿一蹬,一动不动了! 田远见状,得意异常,心说该来的终究要来! 他见雪魔音愣愣地站在旁边,趁着帐内混乱,悄悄地溜了过去,低声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说罢,一拉她的衣袖,就往外跑! 本文来自看書网小说 第一百六十五章单于一死人心乱

“站住!” 黑邪一下冲了过来,狞笑道:“哼,你们现在属于我的了,哪里跑?” 田远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黑邪拔出长剑,大声喝道:“大家不要乱!听我说话!” 众人正是群龙无首之际,忽听黑邪站出来说话,不约而同地看着他,心里暗叹,不愧是冒沙单于的长子,关键时刻能稳住众人。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黑邪大声喊道:“来几个人,把这小子和雪魔音看住!” “是!”几个匈奴兵上前抓住田远和雪魔音。 黑邪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冒沙单于,大声哭泣道:“父王,你、你死的好惨啊!” 众人一听,伸头望去,只见冒沙单于一动不动,七窍流血,看样子已经死了! “父王!”古木赫大叫一声,扑上前痛哭起来。 叶娜雅挤进人群,见冒沙单于惨状,惊愕在那,俄而扑了上去,跟着痛哭。 黑邪哭了几声,猛地站起来,指着牙哈忽道:“牙哈忽,你好狠心,竟然毒害父王!” “啊!不、不、不是我害的!”牙哈忽一脸地惊诧! 黑邪大声说道:“各位长辈,刚才之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父王跟他喝完酒之后,便是这般模样!” 古木赫冲上前,一把揪住牙哈忽的衣领,质问道:“牙哈忽,怎么是你!” “不、不是我!” 黑邪拍了拍古木赫的肩头,说道:“古木赫,你一直以为我处心积虑地要害父王,可是,可是没想到,唉——,你说,怎么办?” 古木赫咬牙切齿道:“谁谋害父王,谁就得死!” 黑邪点点头,说道:“不错!冤有头,债有主,牙哈忽,看在兄弟的情分上,让你自我了断!” 牙哈忽乱了方寸,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要死!” 黑邪喝道:“古木赫,你还等什么?让我来!” 说罢,挥刀朝牙哈忽砍去! 古木赫一见,猛地往旁边一拉牙哈忽,躲开黑邪的锋芒利刃,喝道:“黑邪,你急什么?牙哈忽是怎么害死父王的,我们查清楚,在杀他也不迟!” 黑邪怒道:“大家的眼睛都看到了,难道就你没看到?” 古木赫擦干眼泪,冷冷地说道:“我自然是看到了,但是,刚才那盏酒,牙哈忽也喝了,为何无事?” 众人经他一提醒,纷纷点头称是,“对呀,牙哈忽怎么没事?”“那就不是酒中下毒!”“需查个清楚才好!” 古木赫松开牙哈忽,说道:“苏哈巴图,父王你是我们瓦剌长者,父王归天,求你找几个德高望重之人,主持大局!” 苏哈巴图点点头,刚要说话,忽听外围有人说道:“家有长子,国有储君,冒沙单于既死,那黑邪顺理成章继承单于之位,何须别人主持大局呢?” 众人纷纷朝那声音望去,只见那人坐在桌边,举杯轻饮,对冒沙单于的死置若罔闻一般。 “这——,唉,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苏哈巴图说道。 古木赫一见,原来是法师巫摘星,他心中有气,冷冷地说道:“是谁害死父王尚未查清,岂能随便继承单于之位?” 黑邪闻听,怒道:“古木赫,方才看在父王面上,我对你容忍再三,现下大家亲眼目睹,你不相信。仍怀疑我要害父王,哼!我岂能一忍再忍?各位请做个见证,今日古木赫咄咄逼人,我身为长子,替父王好好教训教训他!” 说着,拿着长刀往后退缩两步。 古木赫皱着眉头说道:“父王之死,实属蹊跷。黑邪,我有三点怀疑,若能解答,我尊你为单于,否则,我第一个不服你!” 黑邪冷笑道:“好,你说!” 古木赫说道:“请苏哈巴图和诸人也帮我参谋一下!第一、父王之死,显是身中剧毒,那毒从何来?第二、父王死,对牙哈忽没有一点好处,他凭什么要杀父王?第三、你尚未查证,就对自己兄弟下杀手,是何居心?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哼!古木赫,说来说去,你还是怀疑我!你要证据,这有何难?找人一验便知怎么下的毒!” 他收起长刀,一把揪住牙哈忽,说道:“牙哈忽,既然古木赫要证据,而父王又因你而死,你自己说,有没有下毒!” 牙哈忽见冒沙单于死在自己脚下,一时困顿,经古木赫提醒,逐渐恢复理智,他站起来,说道:“古木赫说的对,我凭什么要谋害父王呢?大家说说,父王死,对谁好处最大?当然是对你黑邪好处最大!” “你!”黑邪不怒反笑,“呵呵,原来你们都想害我!好!你说酒中无毒,那我们验证一下!” 说着,黑邪弯腰去捡牙哈忽掉在地上的酒袋。 倒满一盏酒,递给牙哈忽,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酒!你敢喝吗?” “有何不敢?”牙哈忽一把拿过来,仰头就喝。 黑邪冷笑道:“最好不会死!” “你看,我没事吧!”牙哈忽伸开双臂,大声喊道。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大喊一声,抱住肚子,“啊——” “牙哈忽!”古木赫急忙扶住他! “不、不是、是我——!”牙哈忽死死攥着古木赫的手腕。 古木赫热泪盈眶,说道:“我知道不是你!” 牙哈忽虚弱地伸了伸手,指着黑邪,说道:“你、你、你——” 他话未说完,再也坚持不住,一歪头,死了过去。 “牙——哈——忽!!!” 古木赫大声叫道。 “哼,罪有应得!”黑邪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对苏哈巴图道:“苏哈巴图,牙哈忽的酒中确实有毒!可见父王之死,就是他做的!接下来怎么做,请你主持公道!” “不是牙哈忽!他若是知道酒中有毒,怎么会那么痛快地喝呢?”古木赫问道。 苏哈巴图劝道:“唉,古木赫,酒中确实有毒,此乃大家亲见,我看,你就不要怀疑了!” 众人也跟着劝说起来。 古木赫道:“牙哈忽不会骗我!是你!黑邪捣的鬼!” 苏哈巴图叹道:“天啊!大好的喜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古木赫,你就不要再说了!” 田远虽然被控制住,但在外边看的非常清楚,他大声喊道:“古木赫,我知道谁是凶手!” “谁?谁是凶手?”古木赫问道。 田远用力挣扎了一下,说道:“让他们先松开我!妈的!把我手臂弄断了!” 古木赫放下牙哈忽,走到田远面前,对匈奴兵道:“放开他!” 匈奴兵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朝黑邪望去! 古木赫怒道:“我让你们放开他!” 匈奴兵见他发火,急忙松开手! 田远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臂,指着牙哈忽问道:“他是谁?怎么傻啦吧唧地喝那酒呀?” 古木赫道:“他是我二哥牙哈忽,废话少说,凶手是不是黑邪!” 田远正要说话,巫摘星闪身过来,挥掌朝田远拍去! 田远粹不及防,被他一掌击中! “啊!” 他蹬蹬地倒退数步,一下坐到在地,“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吐出! “你干什么?”古木赫愤怒地指着巫摘星。 “汪汪、汪汪!”翠花见田远被打,从旁边跳了出来,朝巫摘星猛地咬了一口! “畜生!”巫摘星小腿吃疼,朝翠花猛踢! 翠花早已跳到一旁,呜呜低吼,露出锋利的犬牙,伺机再上! 古木赫见状,知道翠花若与巫摘星纠缠,必有性命之忧,急忙上前拦住,喝道:“翠花!退下去!” 翠花扭头朝田远跑去。 古木赫跟着走到田远身边,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知道这一掌伤害极大。而巫摘星阻止田远说出谁是凶手,此中必有阴谋! “田远!田远!你醒醒!”古木赫呼唤道。 “田远!你怎么样了?”雪魔音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古木赫忙把雪魔音拉过来,说道:“他胸口挨了巫摘星一掌,现在昏迷不醒!” “田远!你醒醒!我不要你死!”雪魔音痛苦地哭了起来! 众人的眼光看着雪魔音,只觉这女人不但美的让人留恋,哭起来更是让人心碎,均想若是能让她这样哭我,即使死一次也值得! “田远!”叶娜雅从冒沙单于身边爬了过来,“田远!你不能死!你答应给我做很多好玩的东西!” “嗬嗬、嗬嗬!”巫摘星冷笑道:“他还没死,不过,离死也差不多了!天底下中了我一记阎罗掌而不死的人,还没出世呢!” “都是你!”叶娜雅站起身,朝着巫摘星挥拳就打! 巫摘星伸手抓住,轻轻一推,把她推到在地,喝道:“你父王已死,难道还能容你捣乱吗?” 古木赫扶起叶娜雅,怒道:“巫摘星,你想干甚么?” 巫摘星道:“我想做什么?哼!我想杀了田远!想杀了幽谷魔音!” 黑邪闻听,忙道:“法师,幽谷魔音要留着,我们说好的!” “你们说好的?”古木赫顿时有点明白了,父王和二哥牙哈忽的死,肯定是他们勾结起来做的!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情种!”巫摘星又对苏哈巴图说道:“黑邪继承单于之位,顺理成章!现在就举行大典吧!” “休想!”古木赫拍了拍手,只听一阵脚步声过后,一群匈奴兵手持长刀闯了进来。 古木赫冷笑道:“黑邪,我早料到你们会作乱了,给我拿下!” 本文来自看书罔小说 第一百六十六章 针锋相对冤屈深

黑邪见状,转身对苏哈巴图说道:“各位请看,今日古木赫咄咄逼人,既然他如此无情,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长刀一立,站在众人面前,高声喝道:“冒沙单于已死,我继承单于之位,尔等胆敢犯上作乱,诛杀全家!” 那群匈奴兵闻听,丝毫不为所动,一个十夫长一声令下,众人齐声呐喊,朝黑邪冲了过来! “都给我站住!”一直冷眼旁观的珠路玛雅突然大喝一声,把众人全都镇在当场。 “古木赫,让你的人退下!” 古木赫道:“恕难从命!” “恕难从命?”珠路玛雅一声冷笑,说道:“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挥手,随从掏出号角,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呜——、呜、呜——” 号角声两长一短,寓意着将士紧急召集。 古木赫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上!” 匈奴兵听的号令,挥刀朝黑邪杀去! 黑邪不敢怠慢,拖刀迎敌,数人一下交战在一起! 大帐之内,顿时刀光剑影,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黑邪极为凶悍,猱进猱出,以一敌三仍不落下风。古木赫见状,亲自上前朝着黑邪就是一刀! “来的好!”黑邪大喊一声,长刀往外一撩,荡开刀刃,反手朝古木赫扫去! 古木赫退后一步躲了开来,又攻了上去,嘴中喝道:“黑邪,看你张狂到何时?” 黑邪一边抵挡,一边答道:“这话应该我问你!” 因为日子特殊,来庆贺的嘉宾颇多,见帐中厮杀,不由地簇拥在一起,紧紧往后退缩着。 突然,众人感到脚下的土地在微微颤抖,远处传来如雷般地马蹄声!过了没多久,一队队列队森严的匈奴兵骑着马冲动帐篷外边! 珠路玛雅哈哈大笑,大声喊道:“是巴图鲁吗?我是珠路玛雅!” 外边一个洪亮的声音应道:“是我,巴图鲁!” 古木赫听到珠路玛雅的部下到了,虽然心急如焚,却知道此时万不可松懈,须得速战速决,否则士气一泄不可收拾。他出手凌厉果断,砍、拖、磨、削、勾、刺,招招指向黑邪要害。 黑邪似乎看出他的用意,边打边喊:“古木赫,你死到临头,还不抛下单刀投降!” 古木赫不甘示弱,大声喊道:“死到临头的是你!” 珠路玛雅见他们依然缠斗在一起,喝道:“巴图鲁,冒沙单于被害,这里乱做一团。你派人围住大帐,凡逃出者,杀!凡进入者,杀!” “是!”巴图鲁答应道。 珠路玛雅拔出长刀,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撩开两人的兵刃,大声斥责道:“冒沙单于刚死,你们便手足相残,他地下有知,岂不寒心?” 古木赫虎视眈眈地盯着黑邪,说道:“父王之死,不明不白,不能就此罢休!” 黑邪道:“哼!牙哈忽自作孽,已经殉葬,事实真相大白。古木赫,我看你是想跟我争夺单于之位。” 珠路玛雅皱了皱眉头,说道:“古木赫,你是不是认为黑邪毒死的冒沙单于?” 古木赫点点头,说道:“没错!我听田远说过,他与法师合谋,要毒杀父王,以便继承其妻。” “你血口喷人!”黑邪怒道,“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情,你不相信,反而诬陷于我!哼,我看呢,你倒是像杀人凶手!” 古木赫道:“方才田远说知道谁是凶手,他话刚说完,法师就下重手,此时他气若游丝,生死一线。这不是杀人灭口吗?” “呵呵、呵呵!”黑邪狂笑道:“一个贪生怕死的俘虏,有什么可信的?” 珠路玛雅说道:“古木赫,你只凭片面之词便认定黑邪图谋不轨,这可难以服众!你若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客气了!” 古木赫问道:“你带怎样?” 珠路玛雅冷笑道:“来人!给我把古木赫抓起来!” 帐外听到珠路玛雅的号令,又重进来数名匈奴兵,团团将古木赫等人围住。 珠路玛雅见局势已经控制,大声说道:“各位,瓦剌又不可一日无主,我们商议一下,让谁继承单于之位!” 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这还有商议吗?自然是黑邪继承单于之位。” 珠路玛雅点点头,说道:“大家都认为黑邪应当继承单于之位吗?” “黑邪虽是长子,平日无德,若他继承单于之位,瓦剌必然衰落,再无宁日!我看古木赫为人宽厚,可继承单于之位!”有人提出异议。 “放屁!单于自古以来就是父死子继、兄死弟承,古木赫若想当单于,那也得等黑邪死了之后!” “我推荐黑邪!”“我推荐古木赫!” 古木赫见状,大声说道:“各位,我古木赫无心继承单于之位,只想为父王和牙哈忽报仇!” “嗬嗬嗬嗬!古木赫,不管你怀疑的是真是假,现在大家都认为冒沙单于是牙哈忽所害。既然你无意争权,我看单于有黑邪继承!” “对!就该这么做!”“黑邪单于!黑邪单于!” 众人一阵喧哗。 黑邪得意地望着古木赫。 古木赫喝道:“我问你们,你们说牙哈忽毒杀父王,那牙哈忽为何喝毒酒?” “肯定是牙哈忽自知罪孽深重,一死百了!”“对!牙哈忽该死!” “呵呵!如果是你们杀了父王,请问明知酒中有毒,你们会去喝吗?” “这——”众人一下被问住了。 巫摘星冷笑道:“普通人自然不会去喝,但牙哈忽是例外,因为他知道他所做的瞒不过冒沙单于,这才弑父。然后见事情败露,饮酒自杀!” 古木赫问道:“事情败露?牙哈忽做了什么事情,会怕父王知道?” 巫摘星说道:“牙哈忽与母通奸,依仗其执掌的数千兵马意欲谋反!” “啊——”“有这等事?”“不会吧!牙哈忽可不像那种人!”“唉,人心隔肚皮呀!” 大帐内众人听巫摘星说的话,一下沸腾起来,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胡说!”古木赫怒道。 巫摘星对黑邪说道:“黑邪,事已至此,我看你也不用隐瞒了吧!” 黑邪点点头,双掌一击,吩咐一个手下人道:“去把证人带来!” 扭头又对珠路玛雅说道:“请让巴图鲁让开一条路,放几人通行!” 珠路玛雅点点头,把命令传了出去,那个下人便出去了。 这时,大帐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样的局面怎么收场。 黑邪说道:“各位,在下斗胆,请苏哈巴图、珠路玛雅和法师巫摘星主持今日之事!” 苏哈巴图是瓦剌部落德高望重的老人,珠路玛雅是冒沙单于的安达,而巫摘星在治疗好部落的瘟疫之后威望颇高。黑邪推出这三人之后,众人齐声赞成。 苏哈巴图说道:“今日之事,首先准备冒沙单于丧事,唉,没想到本是喜事,却……,唉——,然后迎黑邪担任瓦剌单于,至于古木赫怎么处置,我想,他年轻气盛,误听奸佞之言,就给他个机会,饶恕了吧!” 黑邪说道:“全凭几位做主!” 珠路玛雅点头道:“苏哈巴图言之有理,我赞成。” 巫摘星说道:“只怕古木赫未必肯罢手!如果他还要闹事,依老夫之见,当除之,以绝后患!” “啊!”众人一下愣住了。 古木赫愤然道:“巫摘星,黑邪给了你什么好处?” 巫摘星道:“诸位请看他脸上愤懑之容,若不除掉,只怕黑邪当了单于之后,瓦剌再无宁日啊!” 苏哈巴图皱眉道:“法师说的言之有理,不过,古木赫一向与族人为善,若除他,须得有服众理由!” “就是!”“不能随便杀古木赫!”人群中有人喊道。 这时,外边有人喊道:“证人到!” 众人望去,只见黑邪手下押着一个女人和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了进来。 黑邪说道:“诸位请看,这就是证人!” “阿囊!”叶娜雅一下扑到那女人身上,“你怎么、怎么会——?” 这女人正是冒沙单于的妾室欧提拉,是叶娜雅的母亲。 那女人咬着嘴唇摇摇头,一声不吭。 黑邪冷笑道:“叶娜雅,你阿囊是贱、人,你也是贱、人,那么多瓦剌少年不喜欢,偏偏喜欢那外族人!” 欧提拉对黑邪怒道:“黑邪,你是叶娜雅的大哥,怎能这么说她?” 黑邪说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叶娜雅朝黑邪扑来,伸出拳头,用力敲着他的胸膛,嘴里不停地骂道:“你、你是坏人、坏人!” 黑邪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猛地把他推到在地,喝道:“老实地呆着!” 叶娜雅站起身,不甘心又要朝黑邪冲来。欧提拉急忙拉住她,轻声说道:“叶娜雅,你、你打不过他的!” 古木赫也喊道:“叶娜雅,不要理他,到我这里来!” 叶娜雅气的胸脯一起一伏,怒视着黑邪,也不吭声。 黑邪高声喝道:“诸位,牙哈忽做贼心虚,图害父王的人证就在这里!请苏哈巴图询问吧!” 本书源自看书惘 第一百六十七章真相大白洗冤屈

苏哈巴图点点头,说道:“此事事关冒沙单于之名声,冒沙单于已死,我看这事到此为止,不用审问了!” “苏哈巴图宅心仁厚,维护冒沙单于名声,令人钦佩,但是古木赫会不服气的!”巫摘星又对古木赫说道,“古木赫,你不是要弄清楚为什么吗?你来问吧!” 古木赫看着欧提拉和叶娜雅,想了一会儿,问道:“欧提拉,你、你跟牙哈忽可、可做过对不起父王的事情?” 欧提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哎呀!竟然真有这事!”“牙哈忽果然是心虚而死!” 众人见欧提拉承认,唾弃之声不绝于耳。在瓦剌部落里,父亲死后,儿子继承他的妻子是合情合理之事,但在父亲未死之时,儿子若背着父亲与其妻苟且,则是罪大恶极之事。 “你——”古木赫气的说不出话来! “古木赫,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黑邪冷冷地说道。 “他呢?他又是谁?”古木赫指着旁边五花大绑的那个男人问道。 黑邪说道:“他呀,牙哈忽手下的百夫长,乌涂,你自己说吧!” “是、是!”那男人忙点头,大声说道:“我是百夫长乌涂,是牙哈忽的手下。他、他,就是牙哈忽昨日召集我们,说要一统匈奴。” “啊!一统匈奴?简直痴心妄想!匈奴几个部落相距千里,其中我们瓦剌势力最小。他如何一统匈奴?”苏哈巴图问道。 “这、这——”乌涂看了看黑邪。 黑邪怒道:“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乌涂点点头,说道:“牙、牙哈忽说想建功立业一统匈奴,首先要一统瓦剌兵权,将四个千夫长兵力集中起来。” “然后呢?”众人喝道。 “然、然后,然后他说明天是个机会,伺机杀了冒沙单于,然后再遣兵包围大帐,杀死几个千夫长和、和黑邪,就能当上单于。他就提拔我们升千夫长。” “疯子、真是疯子!”众人欲待不信,可这人说的有眉有目。 古木赫气的脸都扭曲了,挣扎着上前一脚踹到乌涂,怒道:“是不是真的?” “是、是,是真的!”乌涂结结巴巴地说道。 古木赫问道:“那、那你又是怎么被绑起来的呢?” 乌涂又看了看黑邪,喏喏地说道:“我、我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你知道哪里是暗?哪里是明呢?”古木赫道。 “我、我!”乌涂跪着朝黑邪走了两步,“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黑邪冷冷地说道:“嗯,既然你已弃暗投明,我自然饶了你!” “谢谢黑邪,谢不杀之恩!”乌涂欣喜异常,连声道谢。 巫摘星哈哈大笑,说道:“事情真相大白,我看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珠路玛雅道:“嗯,那就请苏哈巴图来主持吧!” 苏哈巴图叹了口气,走到欧提拉身前,说道:“欧提拉,按照族规,母子通奸,当被死马分尸而死!你既然承认,那我只能执行喽!” “不!不!阿囊不会的!”叶娜雅拼命地摇着欧提拉的肩膀,大声说道:“你说你没有啊!快说呀!” 欧提拉抬头看着苏哈巴图,问道:“苏哈巴图,我跟冒沙单于说几句话,好么?” 苏哈巴图道:“冒沙单于已经死了!” “我知道的,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即使他听不到,我也要说!”欧提拉说道。 苏哈巴图点点头,说道:“好吧!这边来!” 众人让开一条路,欧提拉轻轻地对叶娜雅说道:“叶娜雅,只要你能好好活着,阿囊死也甘心,唉,做女人很辛苦,但愿你以后的丈夫能好好待你!” “阿囊,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叶娜雅哭着大喊。 欧提拉慢慢走到冒沙单于尸体旁,跪倒在地,旁若无人地抱着他,轻声说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瓦剌的英雄,爱慕你,渴望你!当我知道你要娶我的时,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那时,我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后来,你说今生只爱我一个,以后再也不会娶别人了!可是,为何又娶了阿乃奴呢?我伤心,我愤怒,我寻死觅活,你都不放在心上。那时,我才知道天底下最难过的就是当女人,当单于的女人。原来,英雄也是好色之徒,英雄也出尔反尔。今天,你又要娶一个中原的女人,就是因为她年轻貌美。嗬嗬,冒沙,我的英雄,你到底想娶几个妻子呢?” 众人看着欧提拉像个怨妇一样地倾诉着她的不满,均觉得不可思议,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不过。单于功勋卓著,多娶几个,也合乎情理。她欧提拉不能因此而背叛冒沙单于吧! 欧提拉看了黑邪一眼,继续抚摸着冒沙单于的尸体说道:“你总是觉得你不老,可今天,却躺在这里,知道为何躺在这里吗?那是因为你被你最信任最亲近的儿子杀了!这真是千古少有的笑话,嗬嗬。不管你怎么对我,可我却一直爱着你、等着你!直到今天,你死了,我也会陪着你!冒沙,我来了!你等等我!” 说罢,欧提拉捡起地上一把遗落的长刀朝自己脖子抹去! “哎呀!”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 叶娜雅见她自刎,吓的大声喊道:“阿囊,不要啊!” “砰!” 黑邪离她最近,飞起一脚,猛地将她手中长刀踢飞,冷冷地说道:“想死么?还不到时候!” 苏哈巴图瞪了黑邪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她已有赴死之心,那就行刑吧!” “慢着!”黑邪举手制止道:“苏哈巴图,我父王已死,是不是我应该继位?” “不错!”苏哈巴图说道:“你符合继承单于的所有条件。” 黑邪哈哈一笑,说道:“既然是我继承父王所有财产,那欧提拉自然就归我所有,也就是说,自今日起,她就是我的妻子了,怎么能就此处死呢?” “这——”苏哈巴图说道:“可是她与牙哈忽通奸害死冒沙单于,必须处罚!” “哼!苏哈巴图,她既然已经有心赴死,那处死她不正合了她的心意吗?我看,最好的处罚就是做我的妻子!”黑邪说道。 欧提拉怒道:“我死也不会跟你的!” “是吗?”黑邪蹲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死了,我就娶叶娜雅当妻子!” “你!卑鄙!”欧提拉怒道。 黑邪冷笑一声,喝道:“来人!把欧提拉拉到一边,给我好生看管,若少了一根汗毛,你们提头来见我!” 黑邪又走到古木赫跟前,说道:“古木赫,你说我怎么处死你好呢?” 苏哈巴图忙道:“黑邪,你不是说要饶恕他吗?” 黑邪说道:“改变主意了,古木赫不死,我睡不安宁!不过,我可以允许他选择死法!” 古木赫冷笑道:“要杀就杀!不要假惺惺地猫哭耗子!黑邪,你记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哈巴图脸色一板,说道:“黑邪,在举行单于就任仪式之前,你是不能行使权利的!” “没错!不能杀古木赫!”“违反族规,不能杀人!” 数名与古木赫交好的人,在身后大声抗议。 “此言差矣!”巫摘星上前说道:“苏哈巴图,我虽然不是你们瓦剌族人,但也知道瓦剌的规矩,黑邪虽然还有就任单于仪式,但他担任单于,合乎情理,何况,冒沙单于的子嗣,还有谁呢?牙哈忽已死,哈赤瓜卧病在床,古木赫在这冤枉好人,根本不配当单于。黑邪当单于,早点晚点不都一样吗?” “法师说的没错!”珠路玛雅上前说道:“我支持黑邪行使单于权力,你们谁不服?不服的去外边跟我的军队说话!” “哈哈、哈哈!”古木赫惨然而笑,“原来,你们是胸有成竹的喽!苍天啊!天底下还有正义吗?还有王法吗?” 苏哈巴图见状,无奈地摇摇头,退到了一边! “古木赫,想要正义,想要王法,是不是?我就是正义和王法!今日,让我施行王法来处死你!”黑邪喝道。 古木赫冷冷一笑,说道:“想杀我的心,你不止一天了吧!要杀就杀,少废话!” 黑邪喝道:“好,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举起长刀,朝古木赫砍去! “嘡啷!”一声巨响,黑邪只觉手中长刀被重物击中,拿捏不住,脱手而出! 长刀刺破灰布,飞出帐篷。 “哎呀!谁!” 黑邪大吃一惊,本以为这一刀下去,便能结果了古木赫的性命,可谁承想,自己的刀却飞了出去。他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年站在眼前! “啊!是你?怎么还没死!” 眼前之人,正是刚才昏死过去的田远。 叶娜雅惊喜地喊道:“田远!” “叶娜雅,不要哭!”田远嘿嘿一乐,朝她挤了挤眼睛,然后指着黑邪对古木赫道:“下毒害死冒沙单于的人,是黑邪!” 看书辋小说首发本书 第一百六十八章混水摸鱼争单于

“什么?你说是黑邪害死父王?”古木赫虽然一直怀疑,但却苦于没有证据。 “小子!你又来捣乱!看掌!”巫摘星见田远生龙活虎地站在面前,又惊又怒,左手倏地劈了过来! 田远不避不让伸指轻轻朝他掌心一弹! 只听“噗”地一声轻响,巫摘星掌心被击中,一股血水透过掌背激射而出! “啊!你、你使得什么妖法?”巫摘星见自己手掌仿佛被利刃刺破一般,中间一个指头大小的圆洞! “妖法?哈哈,巫老头,这是玄元神教的点金指,比你的阎罗掌可厉害多了!”田远见巫摘星一脸恐惧,心中压抑已久的那份郁闷顿时一扫而光! “点金指?你没了玄元真丹,还能用点金指?”巫摘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自己掌心的洞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 田远不耐烦地说道:“喂,我说巫老头,你要打就打,啰嗦什么?你不打我,我可要打你报仇喽!” 田远一扬手掌,施展绵冰手轻巧巧地朝巫摘星扑去。 巫摘星不敢怠慢,忍着剧痛迎着田远的手掌便打! 田远冷笑一声,趁招式还没用老,化掌为爪,一下抓在巫摘星手腕上! 绵冰手威力惊人,触之即冻!只见巫摘星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从手臂到身子,便开始结冰! 他见势不妙,急忙催动自己体内真丹化解身上的冰块。 “哎呀!”田远见他身上的冰转瞬即化,喝道:“你个老东西,用我的真丹化我的功夫!草你妈!还我真丹!” 田远愤怒地又朝巫摘星扑来! 巫摘星回身一抓,攥住一个匈奴兵,猛地朝田远掷来! 田远一脚踢开那个倒霉的匈奴兵,再找巫摘星,却见他飞速地跳到帐外,朝远处逃去! “我擦!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你当我追不上你啊!”说着,田远就要追去。 叶娜雅急忙喊道:“田远,你救我阿囊!” 田远急忙停住脚步,问道:“阿囊?什么意思?怎么了?” 古木赫道:“是叶娜雅的母亲!要被四马分尸。田远先不要管那巫摘星。你说黑邪是凶手,到底怎么回事?” 田远说道:“冒沙单于中毒是因为酒盏有毒,而牙哈忽中毒是酒中有毒!” 古木赫摇头道:“不可能!黑邪明明用父王的酒盏喝酒,怎么没事?” “那个时候,酒盏还没毒。他呢,是左手接的冒沙单于的酒盏,等喝完之后,用右手放到桌上的!而往桌上放酒盏的过程中,他顺势下毒!”田远说道。 古木赫诧异地又问道:“那牙哈忽酒中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田远说道:“他用左手拔掉酒袋塞子,右手下毒!所以酒袋中的酒立刻变成毒酒!这就是为何牙哈忽一开始喝的酒没问题,而后来却中毒身亡的原因。想证明这点很简单,黑邪的毒肯定藏在指甲缝中,只要取一杯酒,让他用食指搅一下,然后喝了那酒,不就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古木赫恍然大悟。 他将苏哈巴图拉到一边,低声把田远的发现说了一遍。 苏哈巴图脸色顿时一变,大声说道:“黑邪,这个年轻人说是你下的毒!” 黑邪一听,一声狂笑,不屑地说道:“苏哈巴图,你老糊涂了吗?大家都知道是牙哈忽下的毒!” 苏哈巴图冷笑道:“没错!我是老糊涂了,差点被你给骗了!” “怎么回事?” “黑邪怎么会下毒呢?” “苏哈巴图,把话说清楚!” 珠路玛雅的目光扫过古木赫,盯着田远身上,轻哼一声,对苏哈巴图说道:“苏哈巴图,你搞什么鬼?法师被这小子打走,我们当齐心协力杀掉他。你要制造不和吗?” 苏哈巴图摇摇头,说道:“不敢!不敢!冒沙单于死的不明不白,若是害了好人,而放了坏人,那各位良心难安呢!” “哼!说我下毒?可有证据!”黑邪怒道。 苏哈巴图冷笑道:“证据嘛,自然是有的,你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只需要做一件事即可!” “什么事?”黑邪问道。 “来人!端一盏酒来!”苏哈巴图吩咐道。 旁边众人赶紧端过一盏慢慢的酒,盯着苏哈巴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苏哈巴图张嘴喝了一口,说道:“诸位请看,我喝了一口。现在黑邪要证明他的清白,那请他用右手食指在酒中搅拌一下!” 黑邪脸色一变,发狂道:“我凭什么要搅拌?你真是疯了,快来人,把这老疯子拉出去!” 他手下人纷纷上前! 古木赫大喝一声,“我看谁敢!” 田远见黑邪的一个手下依然上前抓苏哈巴图,飞身一脚,像炮弹一样踢了过去! “砰!”那人横飞了出去,砸在人群之中,引起一阵惊慌。 刚才田远跟法师打斗几个回合,速度奇快,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两人便分出了胜负,法师落荒而逃。 而这次,那人身材高大,竟然被矮小的田远一下踢飞,简直匪夷所思。 “黑邪,你不是要证明你的清白吗?”古木赫逼问道。 黑邪见他们识破自己伎俩,大声喊道:“古木赫,不要栽赃!我是黑邪单于,你们都给我上,杀了古木赫,重重有赏!” 他连喊两遍,见众人没有反应,急忙跑到珠路玛雅身边,催促道:“珠路玛雅,快、快派兵杀了他们!我保证把财产分你一半,我们共享富贵!不、不、我把单于之位让给你,我、我只要财产!” 珠路玛雅微笑着看着他,说道:“真的?你真把单于之位让给我?” 黑邪见珠路玛雅似乎被说动,心下大喜,连声道:“真的、真的!我全让给你!” 珠路玛雅哈哈大笑,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吗?他要把单于之位让给我,哈哈!” 苏哈巴图皱眉道:“黑邪不能证明他是清白的,那我就把这个年轻人看到的事情告诉大家吧!” 他一指田远,继续说道:“黑邪把毒藏在右手指甲缝里,他喝完冒沙单于赐的酒后,放杯盏之时,右手下毒。因此,牙哈忽同冒沙单于喝酒时,牙哈忽安然无恙,而冒沙单于却中毒身亡。黑邪为了把下毒罪过栽赃给牙哈忽,他捡起牙哈忽的酒袋倒酒时,拔掉塞子,趁机把毒下到酒袋中,这就是为何牙哈忽喝酒身亡的原因。” “哎呀!太歹毒了!” “不会是真的吧!” “黑邪不敢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肯定是他做的!” “这样的人可不能当我们的单于。” 众人听了苏哈巴图的解释,议论纷纷。 这时,有人突然说道:“那牙哈忽与母通奸,意图造反,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的目光不由地看向欧提拉和乌涂! 苏哈巴图道:“此事我也不知,须得问他们两个!” 欧提拉沉默不语,而乌涂见形势急转,跪在地上大声哀求道:“苏哈巴图,这、这都是黑邪让我做的!他让我冤枉牙哈忽,说事成之后,升任千夫长。饶命啊!饶命啊!” “你混蛋!”黑邪大骂道,他见大势已去,攥着长刀,喝道:“你们、你们都该死!统统的该死!” “欧提拉!你又是怎么回事?也是被黑邪威逼的吧!”苏哈巴图问道。 众人看着欧提拉,见她头发长垂,低头不语。 “阿囊,你说话啊?是不是黑邪欺负你!”叶娜雅急道。 欧提拉点点头。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均想,这黑邪实在太歹毒了。 “珠路玛雅,你要救我!我们、我们说多好的!”黑邪抓着珠路玛雅的衣襟,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之人一般。 “哈哈!好、好,我自然不会不管!”珠路玛雅大声笑道,悄悄地掏出随身短刀,狠狠地朝黑邪捅去! “啊!” 黑邪倒退了两步,看着自己腹部的血汩汩流出,柔弱地说道:“你、你——” “黑邪,你自己作恶多端,罪有应得!”珠路玛雅脸色一变怒道:“我送你一程!” 他一抖刀刃上的血迹,还刀入鞘。 黑邪环视众人,见田远站在旁边,拔出身上的短剑,大喊道:“都是你小子!” 喊罢,拼尽全力朝田远捅去! 田远冷笑一声,见他用的正是自己的田栾神兵,闪身一躲,避开利刃,伸脚一踢,正中黑邪的手腕! “嘡啷!”田栾神兵抖落在地。 田远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掐着他的右手食指,猛地塞进他嘴中,喝道:“你自己尝尝毒药的味道吧!” 黑邪擎着左手,嘴巴渗出些许血迹,喃喃地指着田远道:“你、你——” “噗”黑邪一下摔倒在地,七窍流血,死相如冒沙单于和牙哈忽一般无二。 众人望着黑邪的惨状,唏嘘不已。 田远捡起田栾神兵,骂道:“用我的短剑杀我!草你妈!亏你想的出来!” 苏哈巴图叹息道:“黑邪杀父霸母,嫁祸兄弟,罪有应得!你们都应以此人为戒,不可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众人纷纷说道:“苏哈巴图说的是!”“我们绝不犯他的错误!” 这时,珠路玛雅突然说道:“各位,今日冒沙单于之事到此为止。瓦剌不可一日无主,我们须得选出继承单于之人。” 本書源自看書罓 第一百六十九章珠路玛雅起叛心

苏哈巴图诧异地说道:“这还用选吗?黑邪和牙哈忽已死,哈赤瓜生病在床,这单于之位,自然归古木赫所有!” 众人纷纷附和。 珠路玛雅笑道:“古木赫年幼鲁莽怎堪大任?” 苏哈巴图道:“哎,古木赫虽然年幼,但也屡立战功,我看可以继承!” 珠路玛雅道:“他若继承单于之位,黑邪手下诸将未必肯服,何况,大家亲耳听到,黑邪临死之前,把单于之位让与我!” “啊!”众人顿时明白,这珠路玛雅是想争夺单于之位。 苏哈巴图冷冷地盯着他,断然拒绝道:“苏哈巴图尚未继承单于之位,无权让位!而你,也没有资格继位!” “哼!苏哈巴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冒沙单于的安达兄弟,所谓兄死弟继,更何况,我手有重兵,若继承单于之位,量黑邪手下诸将,不敢不服!而牙哈忽手下,呵呵,我为牙哈忽报了大仇,他们感激我,必然听我号令。所以,我继承单于之位,对瓦剌有百利而无一害!”珠路玛雅大声说道。 田远见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悄悄地问叶娜雅道:“他们在吵什么?” 叶娜雅低声道:“珠路玛雅想夺四哥的单于之位!” “哦!这老小子有什么资格?”田远诧异地问道。 叶娜雅道:“他手握重兵,何况、何况现在外边都是他的军队,若动起手来,只怕凶多吉少!” 田远点点头,笑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保你安全无恙!” 叶娜雅脸上一红,沉默不语。 田远抬头看了看欧提拉,心说叶娜雅的妈长的跟她真是一样。 叶娜雅想起一事,又问道:“田远,你刚才被打的昏死过去,怎么一眨眼又跟没事似的?” 田远一指躲在角落里的翠花,说道:“都是它的功劳!” 原来,田远身中巫摘星的阎罗掌之后,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之际,忽然感到自己的双唇被异物挤开,他勉强睁开眼睛,见翠花的嘴正杵在其间。 虽然身体难以动弹,田远心中却想翠花啊翠花,你这是要跟我亲嘴吗?嘿嘿,可怜我田远一生强吻别人无数,到头来却被一条狗给强吻!哎呀、哎呀! 他正想着,忽觉翠花口中吐出一个圆形的异物,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异物一下从他的嘴中滑道肚中,然后循着筋络进入气海! 顿时,田远只觉得一个暖暖的气流从丹田一下迸发出来,流到四肢百骸,舒服极了! 他一下想起洞中老人临死之时,把玄元真丹给了翠花。难道翠花给我的就是洞中老人的玄元真丹吗?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疼痛之感渐渐消失,身体也灵活起来。 他刚站起身,见黑邪正拿刀劈向古木赫,不及细想,一招点金指凌空点出,一下把长刀震飞。 叶娜雅听他小声说完,又问道:“那、那真丹很厉害吗?” 田远点点头,说道:“巫摘星千里迢迢地抓我来,就是为了抢我的真丹,唉,但是,他哪里知道这玄元真丹须得配合龙甲神章上的九层功夫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如若不然,充其量是力大如牛罢了!” 叶娜雅羡慕道:“我也想有玄元真丹!那样就长生不死,不再受伤了!” “长生不死?”田远一愣,怎么可能长生不死呢?洞中老人不也死了吗? 他们正说着,忽见珠路玛雅怒气冲冲地带领手下走出门外。 叶娜雅忙问道:“古木赫,他怎么了?” 古木赫眉头深锁,说道:“他想夺取单于之位,众人皆不同意。” 苏哈巴图大声说道:“古木赫,请继承冒沙单于之位,带领我们瓦剌走向繁荣!” 众人跟着喊道:“请继承冒沙单于之位,带领我们瓦剌走向繁荣。” 古木赫说道:“今日之事,全赖苏哈巴图和诸位据理力争,方使得瓦剌变乱消于无形。承蒙大家的厚爱,我愿担任单于之位。” 帐内众人闻听,爆发出雷鸣般地喊声:“古木赫!古木赫!” 苏哈巴图伸开手,制止大家的呐喊后说道:“我们现在举行单于就位仪式!” 他吩咐下人把几具尸首抬到拼凑起来的桌上,然后抬出一张虎皮椅子。 “古木赫,请上座!” 古木赫点点头,大步走上前,一聊衣襟,朝着冒沙单于尸首跪拜在地,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身,坐在虎皮椅子上。 苏哈巴图大声说道:“飞翔的大雁不能没有头雁,奔跑的群狼不能没有头狼,古老的瓦剌不能没有单于。今日我等奉古木赫为瓦剌单于,统管数万百姓,若有违背誓言,再也喝不到沃奈尔河的河水!” 众人跟着大声说道:“今日我等奉古木赫为瓦剌单于,统管数万百姓,若有违背誓言,再也喝不到沃奈尔河的河水!” 连说三遍之后,古木赫拿起酒盏大声说道:“从今以后,我与诸位同生共死,共同维护我们瓦剌部落的安定和平!喝——” 说罢,带头喝尽盏中酒。 “喝——”众人齐声大喊,跟着喝完。 田远见他们激情豪迈,一番豪情涌上心间,恨不得自己也上前喝上那么一杯酒。 “田远!”一个声音轻声喊道。 田远回头一看,见雪魔音坐在翠花旁边。忙走了过去,说道:“古木赫当上瓦剌的单于了,我们解放了!哈哈!”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把我的木琴拿过来!” “木琴?你要弹琴吗?” 雪魔音急道:“别问那么多,快拿来吧!” 田远在人群找到搁在布袋里的木琴,刚要往回走,忽听古木赫喊道:“田远,你过来!” 田远笑着上前说道:“古木赫单于,恭喜你呀!” 古木赫单于说道:“田远,今日之事,你功劳最大,我二哥牙哈忽千夫长之职暂时空缺,我决定由你担任!” “啊!”田远一愣,张大了嘴巴一下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不愿意?”古木赫单于问道。 田远问道:“你、你是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是单于了,岂能开玩笑?” 田远得意忘形地说道:“嘿,如果是真的,那可太好了,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当官嘛,谁不想!嘿嘿。” “嗯,那就好!”古木赫单于又用瓦剌语向大家说了一遍。 方才之事,大家亲眼目睹田远之功劳,因此,田远虽是外人,但古木赫单于第一道单于令下达,倒也无人异议。 古木赫单于又对田远说道:“你不懂瓦剌语,不过这不要紧,我让叶娜雅在你身边帮你练兵!” 田远还没说话,古木赫单于大声招呼道:“叶娜雅,你来!” 他拉着叶娜雅的手说道:“从今日起,田远就是我们瓦剌的千夫长,你帮他处理一下军务,并教一下他说瓦剌语。” 叶娜雅说道:“古木赫单于,那我有没有好处?” 田远看了她一眼,心说该出手时就出手,特别是别人用得着自己的时候,好样的! 古木赫单于见她眼睛哭的红肿如水蜜桃一般,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心说傻妹子呀,你看到田远眼睛就放光,我这是给你机会,你还跟我要好处! 想到这,他说道:“好处?你不喜欢做就算了!我换别人!” 叶娜雅忙捉住他手,说道:“好四哥,我愿意,我愿意!” 吩咐完毕,田远抱着木琴往回走。 刚走到雪魔音身边,忽听外边人声鼎沸,珠路玛雅大声喊道:“苏哈巴图、古木赫,给你们一盏茶的考虑时间,把单于之位交出来!否则,麾下铁骑踏平大帐!” 接着,成百上千的士兵大声呐喊起来。 声势浩大,直冲云霄。 帐内众人大惊失色,没想都珠路玛雅竟然会领兵作乱! 苏哈巴图大声喊道:“珠路玛雅,你身位冒沙单于最信赖的千夫长,竟敢率队作乱,对得起他吗?” 珠路玛雅道:“少废话!赶紧做决定吧!” 古木赫单于见众人胆颤心惊的样子,心说,此时对方势大,须得稳住军心,然后派人出去搬救兵!他站起身,说道:“各位听我号令,老人、女人和小孩留在帐内,其余众人随我出去迎敌!” 说罢,拔出兵刃,就要往外走! 苏哈巴图一把拦住他,问道:“古木赫单于,可有退敌之策?” 古木赫单于点点头,说道:“我们先虚与委蛇,与之周旋,然后派人出去搬救兵!” 苏哈巴图双眉紧锁,叹道:“珠路玛雅早有准备,只恐救兵没搬到,我们就被困死了!” 古木赫单于问道:“那你可有良策?” 苏哈巴图摇摇头,说道:“我能有什么良策?不过,珠路玛雅虽然造反叛逆,但他手下众人可未必愿意跟随。因此,避免与他们直接冲突,尽可能地用语言瓦解他们的军心!只要军心一乱,即使他们势大,也未必成事。记住,你是单于!是瓦剌的单于!也是他们的单于!” 古木赫单于喜道:“多谢指点!” 说罢,领着帐内年轻人走了出去! 看书辋小说首发本书 第一百七十章魔音再施立新功

他们一出去,帐内便剩下七八个女人和老人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看着雪魔音,犹豫着,心说看样子他们都出去了,那我呢?要不要去? 叶娜雅站起身,说道:“田远,你是千夫长,怎么能在这呆着呢?走!我们去看看!” 田远说道:“我若是出去了,那雪魔音怎么办?” 雪魔音闻听,说道:“田远你不用管我,若是交手,让他们用布条把耳朵堵住!” “啊?”田远一愣。 叶娜雅一拉他,说道:“走吧!” 两人走出帐外,只见对面人山人海,而这边三四十人而已。 他们走到古木赫单于身边。 只见古木赫单于大声喊道:“瓦剌的诸位将士,今日冒沙单于被奸人毒杀,我古木赫继承单于之位!现命令你们放下刀剑,回归本队!” 珠路玛雅大声喊道:“不要听他胡说!冒沙单于是被古木赫他们一伙害死的!我等为冒沙单于报仇!” 古木赫单于喊道:“今有苏哈巴图作证!” 苏哈巴图走上前,环视了一下对方,大声喝道:“新单于古木赫在此,尔等还不行行礼!” 瓦剌部落军队本就是一体,不同千人队里的普通兵卒大都相识。而古木赫单于这边诸人,都是部落各区域有头有脸之人。因此,苏哈巴图这一说,对方军中除了珠路玛雅的亲信及立功心切之人外,大都心生厌战之意,只是碍于将军在此,这才犹豫不决。 叶娜雅把他们的话翻译给田远。田远闻听,心里一惊,暗想你们这不是找死吗?这话一说,对方哪里还跟你啰嗦,直接上来快刀斩乱麻的把我们全杀了!” 他一边私下两个布条塞进耳朵,一边对叶娜雅说道:“快点!让他们把耳朵眼塞起来!” “为什么?” 田远喝道:“哪里那么多为什么?快!” 叶娜雅不敢怠慢,急忙小声地传了出去。 果然,珠路玛雅闻听他们挑拨离间,气的暴跳如雷,一挥马鞭,喝道:“给我杀!” 顿时,数百兵士高声呐喊着,挺着兵刃冲了上来! 田远虽然打架无数,可对阵正规军队,还是第一次。见对方势大,不由地脸上变色,略微踌躇了一下。 他一侧头,见叶娜雅手持小一号的长刀,小嘴紧抿,英姿飒爽地盯着对方,不由地暗暗佩服,心说奶奶的熊!这瓦剌的小妞都这么不怕死,我若是露怯,岂不让他们看不起汉人?不行!老子好歹也是千夫长,今日得露露脸,否则,这官当的可不踏实! 他见珠路玛雅坐在马上指手画脚、扬武扬威。心下有了主意,得,老小子,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今日我田远在瓦剌扬名立万就靠你了! 想到这,他拔出田栾神兵,“嗖”地一下朝珠路玛雅冲了过去! 对方兵士虽然听珠路玛雅号令,不得不冲过来,可真要对部落有身份的头领或者熟人下手,谁心里的鼓都打个不停。此时见田远冲过来,又不是瓦剌之人,顿时有了勇气,手中兵刃一窝蜂的朝田远招呼过来! 田远仗着自己身形快,不与他们正面交锋,东以飘,西一跳,偶尔就地打个滚,挥舞田栾神兵像斩豆腐一般地一阵猛削! 众兵士哪里见过这等功夫,熙熙攘攘地还没看清田远的身形便觉得手中兵刃一轻,再凝目看去,刀口、矛尖都被削掉了!一时之间,弄的人仰马翻,却没碰到田远的毫毛。 珠路玛雅知道田远的厉害,大声喝道:“拦住他!放箭!” 田远虽窜来窜去,似乎进退自如,但与珠路玛雅之间,还隔着数层的人墙,若是贸然纵身跳去,在空中无法借力,势必坠落在刀剑之上,到时候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怕难以生还。 众兵听到首领呐喊,纷纷取出弓箭,瞄准了田远。 古木赫单于见田远率先冲进敌阵,陷入重围,虽然心中埋怨他不听号令,却也为他胆识暗竖大拇指!他长刀一挥,喝道:“冲上去!杀了珠路玛雅!” 众人早已看到田远陷入敌阵,均想他这小孩都不惧怕,我等岂能被他比下去?是以摩拳擦掌早已按捺不住,此时听到古木赫单于一声令下,立刻像开闸的洪水般冲了出去! “杀啊!” 两军厮杀在一起后,便没有了顾忌。古木赫单于努力向田远靠拢,大声喊道:“田远小心箭!” 田远知道长箭厉害,心说这么多箭射来,老子岂不成了死刺猬?他施展莲花步伐,忽左忽右,似前实后,努力与对方纠缠在一起,这样,不至于中箭身亡。 珠路玛雅见古木赫单于亲自冲锋陷阵,冷笑道:“找死!” 他弯弓搭箭,亲自瞄准田远,弓弦一松,长箭嗖地一声朝田远舍去! 田远耳中被堵,听不到风声,抬头窥到那箭时,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哎呀一声,不由地闭上双眼! “当!” 叶娜雅被众人围在中间,见田远情形不妙,猛地将手中兵刃掷出,敲落长箭! 田远死里逃生,回头一望,正遇到叶娜雅的关切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回身又跟敌军战在一起。 再说雪魔音,支好木琴,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暗想这瓦剌倒也有能工巧匠,能把我木琴修复完好。耳听外边杀声震天,心说也不知道田远有没听我话,把耳朵堵起来!唉,如今敌强我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轻拢琴弦,缓缓弹奏起来。 琴音铮铮,如战鼓轰隆,远远地传出帐外。 众人厮杀之中听得琴音,颇觉奇怪,这琴音初时宏大如波涛拍岸,渐渐却变的细微如剥茧抽丝,待要细听时,一霎那消失地无影无踪。 本以为就此而绝,却有曲折回转,渐高渐隆。震的耳膜嗡嗡作响,让人头晕眼花。 众兵士听了琴音之后,不由地如痴如醉,一下静了下来! “当啷!”不知是谁的兵刃率先一下掉在地上,接着当当地响成一片! 田远稍微一愣,心说打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不打了?想起雪魔音叮嘱自己之事。莫非是雪魔音在搞鬼?他来不及细想,趁此机会,他一个助跑,腾地一下跳在半空,踩在众人肩膀上,连翻两个跟头,朝珠路玛雅冲去! 珠路玛雅听到琴音,正痴迷之时,虽看到田远到来,脑中却浑浑噩噩,不知应付! 田远一下站在他身后的马背之上,一手抱着他头,一手用田栾神兵抵在他脖子上。大声喊道:“抓到了!抓到了!都给老子滚蛋吧!” 雪魔音听到喊声,猛地一抖琴弦,“铮”地一声过后,众人一下回过神来。 “哎呀,啊、啊!” 珠路玛雅察觉到田远正立于身后,而脖子上凉凉地,显是利刃,不由得大吃一惊! 古木赫单于遥遥看到,大声喊道:“众将听令,珠路玛雅已束手就擒,尔等速速投降,有违抗者,诛杀满门!” 珠路玛雅心有不甘,奋力挣扎了一下,田远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大声喝道:“别动!否则把你这肥脖子拉成两半!” 众兵本就无心作乱,珠路玛雅被擒获,一下群龙无首,纷纷跪地投降。 田远策马走到古木赫单于身边,一撤兵刃,大声喊道:“下去吧你!”飞起一脚,把珠路玛雅踢下马。 古木赫单于吩咐人把他绑住,好生看管。又令手下人把众兵押走。他拍着田远的肩膀,问道:“田远,你这功夫是怎么练的?这么厉害?” 田远笑道:“跟着师父瞎练的。古木赫单于,我这千夫长还能当的吗?” 古木赫单于哈哈大笑,一指旁边诸人,说道:“你看看他们看你的那崇拜的眼神,不出一日,必然传到你的部下耳中。到时候,你的命令,他们自会言听计从!” 田远嘿嘿笑道:“这可未必,我若下令,他们没人听懂,怎么言听计从?” 古木赫单于道:“那你就好好学一下我们的话!呵呵,若是连瓦剌话都不会说,你这千夫长打起仗来,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喽!” 田远心说我打个屁仗!我就是当个官混个吹牛的资本罢了,若是来真的,这瓦剌语啊,我看还没英语好学呢!嘴上说道:“就是,就是!” 叶娜雅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四哥单于,我今天救了你的千夫长一次,你赏我什么?” 古木赫单于道:“四哥就是四哥,单于就是单于,什么叫四哥单于呀!” 叶娜雅道:“好好,那古木赫单于,你赏我什么?” 古木赫单于道:“哎呀,黑邪的奴隶、牛羊都赏给你!” “我才不稀罕呢!”叶娜雅嘴巴一扁。 古木赫单于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叶娜雅看了看田远,说道:“田远是千夫长,你就封我当万夫长,专门管他!” “啊!”田远和古木赫单于闻听,均为她的异想天开给逗笑了。 古木赫单于正色道:“叶娜雅,军中大事岂同儿戏?我已令你辅佐田远,你就好好辅佐,否则,拿你是问,好了,你陪田远去接掌军队吧!” 说罢,转身朝苏哈巴图走去。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蛧 第一百七十一章一往情深深几许

其时的中国,虽然诸侯之间互有征伐,但民众颇多,即便是比较小的宋、郑等国,其常备兵卒也有数万人,更不用说秦、晋、齐、鲁等大国。而瓦剌,是匈奴部落里较小的一支,四只千人队,也是集所有青壮年汉子所成。因此叶娜雅所异想天开的万夫长,实在是难以办到。 巫摘星逃逸、珠路玛雅被擒、冒沙单于被毒杀。这一日间,瓦剌诸多大事,古木赫单于与苏哈巴图等人商议之后,派兵悄悄地将珠路玛雅和黑邪所有家丁亲随尽皆抓获、屠戮。 再说田远,虽然被封千夫长,可除了所住的帐篷大点,摆设奢华点和奴隶多一些之外,似乎没什么特权。再加上语言不通,跟十个百夫长交流都是困难,一切的一切,他大失所望,官瘾没法过,官威没法施,连钱都没法贪污。早知如此,当初说啥也不应该接受。 这日,他与雪魔音坐在帐中商议何时南归之计,忽然想起曾听游江说师父玄成子赶赴齐国寻找封神印一事,便对雪魔音说道:“我师父又回齐国了,巫摘星那老家伙不知道会不会去!” 雪魔音知他心意,笑道:“你若想家,我们去齐国看看也无妨!何况,你的玉儿公主还在那里!” 田远摆手说道:“那里哪是我家啊,我家在惠民,就是现在对乐安,我即使想家,也是想两千多年以后的惠民,而不是现在的乐安!唉,我那同学张黑子若是知道我在这牛逼大了,该不知有多羡慕呢!嘿嘿!” 雪魔音道:“那你就回两千年之后看看啊!” 田远苦笑道:“这哪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事情啊!我稀里糊涂怎么来的都不知道,怎么考虑回去呢?唉,没办法!” 雪魔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曾说巫摘星想夺封神印,一统人神妖三界,对不对?” 田远道:“对啊,那老小子确实打这主意,但是可惜啊,他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雪魔音道:“也许那封神印能让你回到两千年之后也未可知。你想啊,神仙之事,我们未曾亲眼见过,可那活了万年的老白毛削尖脑袋想成仙,可见神仙非虚妄之言。若你拿到封神印,天上人间、古往今来,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吗?” 田远一愣,这一节自己倒是没有想到,若是有封神印真的能让自己回去,那可真是太好了! 雪魔音接着说道:“我们若是能找到昆仑山下的邋遢道人,也许他会指点我们一下。” 田远道:“指点不指点倒无所谓,关键是封神印的下落,洞中老人指点的似乎是在秦国,而我师父却去了齐国,这一东一西,着实不近。” 雪魔音笑道:“那你就去齐国吧!” 田远忙道:“不行,我答应送你回家的,我还是先送你回去的好!” 雪魔音问道:“是怕我去了打扰你和那玉儿公主的好事吧!” 田远一窘,忙说道:“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既然答应了你,尽早把这事处理完,心里就跟一块石头落地样的踏实。” 雪魔音沉思一会儿,说道:“我离家日久,不在这朝夕之间,我们先去齐国找找,然后再回秦国也就是了!” “我们?”田远眼睛一亮,说道:“你答应跟我一起去齐国呀!那可太好了!” 雪魔音佯怒道:“你肯定要带我一起走啊,难道你留我一人在瓦剌吗?那我可不依你!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田远急切地问道。 雪魔音笑道:“除非你嫌我是累赘,想甩掉我!” “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可能想甩掉你呢!”田远急忙分辨道:“我就是甩了我自己,也不会甩了你!” 雪魔音低声道:“我知道的,在麓阳郡,你为了我甘心戴上谴尸令,此后我们屡遭磨难。我、我雪魔音非是草木,心里岂能不感动?” 田远一下攥住她手,嬉皮笑脸地说道:“感动吗?要不以身相许?” “去你的!”雪魔音脸上一红,挣脱他手。 田远看着她明艳如三月桃花,心中一醉,不由地呆了,注视良久,这才说道:“对、对不起啊,我、其实不该这么跟你说的!感觉自己就像个小流氓!” 雪魔音啐道:“你呀,哪里是小流氓,分明是大流氓!” 田远见她说话口气并非生气,心中渐安,说道:“大流氓就大流氓,自古英雄出流氓!我是大流氓,也是大英雄!” 雪魔音见他不住地往自己脸上贴金,说道:“田远,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但是本事大,也不能为非作歹,大丈夫须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田远一愣,心说这话说的,好像我昧了良心一般。 雪魔音接着说道:“好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叶娜雅说离开之事吧!” 田远心里一紧,这雪魔音果然意有所指,还怎么说,就直接说呗!难道我偷偷亲了她一下,就得负责一辈子吗?那老子在幼儿园强亲了很多一年级的小女生,负的过来那么多的责任吗? “我、我跟她没什么的!”田远有点心虚,说话有点结巴了。 雪魔音笑道:“我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紧张呢?你觉得没什么,那她可未必这么想!” 田远的头一下大了,暗自骂道:田远啊田远,让你平时没事瞎显摆,这下好了吧!人家三番四次地帮你、救你,万一人家死皮赖脸地非要跟着你走怎么办呢?哎哟,不对,叶娜雅凭啥会死皮赖脸地跟我走?到时候再说吧! 又过了几日,田远跟古木赫单于提起离开之事。 古木赫单于叹息道:“田远,我知道你终有离开的一天,只是一别之后,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 田远笑道:“想再见还不简单,你带人去中原再把我抓来就是了。” 古木赫单于哈哈一笑,说道:“怎么?还记恨我不成?我告诉你,我可从来没有后悔去抓你!何况,如果我不去抓你的话,也许我也未必能当上瓦剌的单于!若不能当上单于,又怎么体会到拥有生杀大权的快感!田远,你我都是英雄,别回去了,我们俩一起征战犬戎和鞑靼,一统天下,到时候,整个草原都是我们的了!” 田远吓了一跳,心说你这家伙的野心可真大,不过老子可不跟你玩,说道:“嘿嘿,你也知道的,我可没这么大的志向。我答应雪魔音,要送她回家,男子汉,说话要算数。” “嗯,不错!”古木赫单于说道:“男子汉说话,定要算数!田远,你们南人能人众多,你回去帮我物色一些栋梁之材,如何?” 田远闻听,一下想到孙武,若是他能来,他们两个志趣相投,而孙武又久习兵法,若他们联手,这一统草原,也许还真不是梦想。他刚要说,忽然又想到历史上,孙武成年之后在江浙一带活动,自己若是怂恿他来瓦剌,那岂不是改变历史了吗? 想到这里,他说道:“这个没问题的,我顺便给你收集一些兵法竹简,你学习一下,对你大有裨益。” “兵法?”古木赫单于问道:“兵法是什么?” 田远哪里懂得兵法是什么,他只是耳闻《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等名字,可从没有细细研究过。他不想在古木赫单于面前献丑,便粗加解释道:“说白了,就是怎么打仗能百战百胜的秘籍!一般人看不到的。” “百战百胜?”古木赫单于大吃一惊,“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东西?” 春秋战国,中原诸侯为争夺霸主之位互相鏖战厮杀,将帅都有兵法要策,只是或多或少而已。而北方匈奴各个部落,素来讲究的是兵多将广为胜,再加上匈奴语并无书写的方法,因此,他们对兵法一无所知。 “是啊!只要熟读,自然百战百胜!”田远拿定主意,既然帮他就好人帮到底,去齐国时顺路经过乐安,去那看看孙武怎么样了,顺便要一策兵法。 古木赫单于大喜,连声问道:“那可太好了!你去南边多加小心。这样,我派人保护你们的安全!” 田远忙道:“可不要派人,到时候,不知道是我保护他们,还是他们保护我。” 古木赫单于点点头,说道:“那你准备何时启程?” 田远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他们正说着,忽听叶娜雅在帐外喊道:“田远你出来!” 古木赫单于闻听,叹了口气,说道:“叶娜雅叫你,去吧!田远,我这妹子从小骄纵惯了,说话行事我行我素,你看我面上,好生跟她讲话!” 田远笑了笑,告辞而去。 出了帐篷,见叶娜雅骑在枣红马上,满脸怒容。忙问道:“哎呀、哎呀,谁惹你了?怎么生这么大气!” 叶娜雅怒道:“上马,跟我走!” 叶娜雅一拉马缰,调转马头,向外疾驰而去! 田远一愣,从守卫手中牵过坐骑,飞身而上,望着叶娜雅离去的方向追去! 本文来自看書網小说 第一百七十二章就死难堪少女心

两人两骑一前一后驰了很久。品书网.. 田远策马奋力追上叶娜雅,大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叶娜雅不答,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又冲到了前边。 当瓦剌部落消失在视线之内时,叶娜雅这才一勒马缰,翻身跳下马。 田远跟了过来,松开手中的缰绳,让马休息一下。 他凑到叶娜雅跟前,笑嘻嘻地说道:“叶娜雅,来这干嘛?是不是……” “啪!” 他话音未落,叶娜雅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脸上。 “哎呀!你、你想干嘛?”田远捂着半张脸怒道。 “你为什么要走?”叶娜雅质问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估计她听到风声了,知道也好,省的我浪费唇舌。 “我为何不能走?这里又不是我家!”田远道。 “那、那你走了,我、我怎么办?”叶娜雅委屈地哭了起来。 田远心说一会儿发怒,一会儿哭,你这小妞可真能折腾。唉,你能怎么办?继续在瓦剌等着呗! 他揉了揉火辣辣的脸,说道:“你在瓦剌等着,我去中原办完了事情,再回来看你!”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叶娜雅说道。 “一起去?不行、不行,我这一路凶多吉少,你去了我照顾不了你!”田远看着叶娜雅,柔肠暗转,轻声说道。 叶娜雅抽泣了一会儿,咬着牙铿锵有力地说道:“我就要跟你一起去,你、你别想甩下我!” 田远为难地挠了挠头皮,不管自己去齐国也好,还是去找巫摘星讨要玄元真丹,都危难万分,搞不好,自己的小命都难保。这一路上,除了保护雪魔音,还得看着她,只怕连师父那一关都过不去! “叶娜雅,你、你听我说!我这次去真的不像走亲访友那么简单,我、我……,哎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田远愁眉不展地说道。 “那你就什么都不要说,直接带我去!除非……”叶娜雅脸上一红。 “除非什么?”田远忙问道。 “除非、除非……” “到底是除非什么呀!”田远焦急地问道。 叶娜雅忽然背过身去,小声说道:“除非你娶了我!” “啊!”田远一下愣住了。 叶娜雅话一说出口,像减轻了一个负担似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是、可是我、我有妻子了呀!”田远一下想起玉儿公主。 叶娜雅转过头来看着田远,问道:“我去跟雪魔音说,她不会反对的!” 田远看着叶娜雅,心说若是我第一个遇到你,娶你了也没什么不可,可现在不行,玉儿该怎么办? 他想了想说道:“婚姻大事,非同小可,我这么小,还没到结婚的年龄,要不等几年再说吧!” 叶娜雅脸色一板,不满地说道:“那我就跟你一起去!” 田远说道:“你给我点时间想想吧!” 叶娜雅瞪着他,说道:“你要是敢偷偷地溜走,我就是找到天边,也要找你回来!” 田远苦笑着摇摇头,心说我怎么可能偷偷地溜走呢? 好说歹说把她劝回瓦剌。田远又来到雪魔音帐中,见雪魔音拿着一面小琴在弹奏,笑道:“哪里弄的小琴呀?” “什么小琴?这是手琴!”雪魔音道,“你来的正好,帮我试试琴!” “试琴?怎么试?我又不会弹。”田远不解地问道。 “傻瓜!谁说让你弹呢?你只要听着就好!”雪魔音一手托琴,另一手灵活地弹弄起来。 田远正心烦意乱,说道:“我先跟你说件事吧!” 雪魔音笑了笑道:“等会再说!” 田远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弹琴。 听着听着,暗自纳闷,这琴音短小急促,铮铮声硬,似乎是她从未弹过的!心说难道是新做的曲子?那也不对呀,自己经常到她这来,可从没见她做曲。 勉强听了一会儿,只觉身体燥热,心怦怦直跳,思维混乱模糊,几欲歪倒。 “铮、铮!”雪魔音弹奏良久,终于停了下来,问道:“怎么样?” 田远回过神来,心说这小琴就是不同,怎么能比的上大琴呢?不忍泼冷水,说道:“还行,能听!” 雪魔音叹道:“那曲叫摄魂曲,人听之后,会失去意识,你听着没事,唉,看来我的功夫还不到家!” 田远恍然大悟,原来是专门弹的这难听的曲子啊,笑道:“其实你也不用弄这曲,若是遇到危险,你上前一站,对方一看,哎呀我的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美人啊!一下就把人的魂给勾走了!” 雪魔音笑着啐道:“呸,你总有的说!我是认真的,你却拿好话哄我开心!” 田远道:“我这人呢,天生就老实,所以,特喜欢说实话,刚才所说,句句发自肺腑,天地良心!” 雪魔音道:“去你的!你还天生老实,你呀,老实人中挑出来的——不老实!” 田远嘿嘿一笑,说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对你可是老老实实的!” 雪魔音点点头,说道:“这倒是真的,若不是看你老实,我早就让你尝尝我的黯然**曲了!让你听的七窍流血而死!” “啊?不会吧,有那么厉害?听曲都能听死?”田远问道。 “那当然了!你想不想听听?”雪魔音问道。 “不、不!你可别害我了,我若是**了,那你也没好处!”田远说道。 雪魔音笑了笑,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田远清了清嗓子,愁眉不展地说道:“还不是叶娜雅的事情?唉,这个丫头片子,可真难缠的很!” 雪魔音说道:“她的事情呀,你去找她解决,何必来问我!” “啊?”田远一愣,心说我除了能找你商量,还能找谁?找古木赫吗?找翠花吗?真是笑话。 “我就是找她解决不了,所以才求你帮我出主意!”田远叹气道:“唉,她、她非要跟我们一起走,否则、否则就得先娶了她!” “是吗?那你就娶了她或者是带她走呗!”雪魔音淡淡地说道。 田远急的直搓手,说道:“我这么小,根本还不到结婚的年龄。” 雪魔音道:“我看你不小了,我看倒是可以结婚。何况,你不是还有玉儿公主吗?娶一个也是娶,两个也是娶,不都一样吗?” 田远闻听,忍不住大发脾气,怒道:“要娶我倒是宁愿娶你!” 雪魔音听罢,怔怔地愣了一会儿,说道:“瓦剌人性格豪爽,说话直接,不会遮遮掩掩。叶娜雅既然说出口,那她就是真心喜欢你!若是拒绝了,那只怕伤了她的心!田远,你喜欢她吗?” 田远站起身,在帐内踱来踱去,恨恨说道:“她数次救我性命,说一点不喜欢,那是假话,可这喜欢也没上升到结婚的地步呀!如果因为这个而结婚,我、我觉得很别扭。” “呵呵,别扭?别扭总比在这僵持好吧!要不我们悄悄地溜走?”雪魔音道。 “溜走?不行、不行!”田远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她会到处找的!” 雪魔音笑道:“如此看来,除非你死了,她才会死心的!” 田远喃喃道:“除非我死了?” 雪魔音说道:“是啊,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吗?所以,你就把她娶了吧,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何况……” 她话还没说完,田远大声说道:“好,那我就死一次!” “什么?你说什么?”雪魔音诧异地问道。 田远道:“死啊!能怎么办?如果只有我死才能解决,那我就只好死喽!” “你疯了?这一段时间,我们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怎么能轻易地死呢?”雪魔音急道。 田远见她听到自己要死的时候,情绪激动异常,惊喜地说道:“原来,你也是关心我的呀!唉,平时看你高冷的样子,我以为你不会为任何事伤心呢!我跟你讲啊,我这人呢,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自己主动去死!嘿嘿,你忘记了,去麓阳郡池塘边捉鱼时的情形吗?” 雪魔音听他话中狡黠之意,想起上次之时,嗔怒道:“噢,你是想假死呀,亏你想的出来!这么做,你良心过的去?” 田远叹道:“那你说,怎么办?” 雪魔音想了一会儿,说道:“叶娜雅若是知道你死了,该有多伤心呢,而且、而且若是知道你宁愿装死也不娶她,那她非恨死你不可!” 田远道:“我不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么?如果真要跟她成亲,然后再走的话,那才是坑人呢!万一我回不来,她岂不是守寡一辈子?所以呢,我出这馊主意,也是让她彻底死心,为了她好,对不对!”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我确实也没好办法。你的馊主意,确实够馊的,田远,我就奇怪了,你的脑袋里怎么那么多馊主意呢?” 田远嘿嘿一笑,说道:“这算什么呀!我上学的时候,捉弄李寡妇,那才好玩呢,哈哈,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吓着。” 雪魔音道:“好了,别吹你的光荣历史了,那我们想想怎么办吧!” 田远把嘴巴凑过去,低声说道:“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看书惘小说首发本书 第一百七十三章冷如冰霜一尸首

“不好了!不好了!千夫长田远冻死啦!” 一个专门侍奉田远的女奴发现田远直挺挺地躺在帐篷之内,全身上下冻满了白霜之时,吓的差点尿了裤子。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帐篷,大声呼喊着。 没多久,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瓦剌,人们不约而同地朝田远的帐篷走来。 古木赫单于闻听消息之后,骑着马嗒嗒嗒嗒地跑了过来,大声喊道:“田远!田远!” 一进帐篷,他一下愣在门口,他见过死人,见过各种各样的死人,老死的、病死的、毒死的、利刃杀死的甚至活埋和火烧死的都见过,可就没见过像田远这样冻死的。 身为千夫长,住在厚实的大帐之内,身旁有各种毛毯,虎皮的、熊皮的,怎么会冻死呢?而且冻的十分蹊跷,仿佛是从冰块里挖出来的一般。 古木赫单于仔细观察着田远的身体,心说莫非是被人害死的不成?也不对,他那么大的能耐,想害死他,可不简单。 帐内的人越来越多,雪魔音和叶娜雅也来到了帐内。 “田远!”叶娜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扑上去抚摸着田远的脸痛哭起来,“为什么你会死!为什么?你说过给我做很多好玩的东西的,你起来呀!起来!” 古木赫单于上前扶起叶娜雅,有心劝说两句,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太了解这个妹妹了,虽然平时刁钻古怪,可一旦身心投入了,那是九匹马都拉不回来的。虽然与田远相识日子不长,可她早已不自觉地喜欢上了田远。 田远虽然年幼,可他在黑邪的阴谋将要得逞时挺身而出将其戳穿,并在珠路玛雅率兵作乱时奋不顾身地将其擒获,这一切,再已被瓦剌人熟知。 他被冻死,众人虽然觉得蹊跷,可尸首眼睁睁地躺在面前,是以也没人怀疑。 苏哈巴图来到田远身边,艰难地弯下腰轻轻地抚摸着田远的头顶,悲痛地说道:“小鹰刚学会飞翔就在暴风雨中击垮,马驹刚施展英姿就摔倒在地。我们的英雄刚度过最艰难的时刻,却离我们而去!苍天啊!你不公平!” “不公平!不公平!”众人跟着呐喊。 古木赫单于说道:“苏哈巴图,田远对我们瓦剌恩重如山,我们想把他葬在太阳升起的地方,上面种上一棵胡杨。每天醒来,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就能看到他在那里!” “嗯!我们还要把他的英雄事迹传下去,让瓦剌人世代记住他!”苏哈巴图又叹道:“那个女人怎么办?” 他一指雪魔音。 古木赫单于说道:“我答应田远要维护雪魔音的周全,如今田远死了,我想问她一下,是留在瓦剌还是回秦国?若是留在瓦剌,我会着人尽心照料。若是要回秦国,那我亲自替田远完成这个诺言!” “那好吧,你去宽慰一下她,我找几个人,去东方找块安息之地。” 说罢,苏哈巴图离去了。 古木赫单于走到雪魔音身边,见她一脸憔悴,哀恸不已的样子,心里暗自叹息,蹲下来轻声说道:“田远意外死亡,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他对我们瓦剌有恩,我们会把他的后事好好处理的。” 雪魔音摇摇头,问道:“你们准备怎么安排他的后事。” 古木赫单于便把他同苏哈巴图商量的方式说了一遍。 雪魔音说道:“田远曾经说过,他在齐国有个妻子,是齐侯的女儿。我想,他若死后有知,更希望葬在齐国吧!” “什么?他有妻子?”古木赫单于大吃一惊,又为难地说道:“此地距离齐国千里之遥,把他运往齐国,路途危险重重,再加上北燕、中山等国的关卡,只怕我们还未到达齐国,便被人扣留了。” 雪魔音道:“我知道此事颇为困难,而且你们也不方便南下,只求你们给我一车一骑,我愿自己带着翠花和田远的尸首去齐国!” “不行!”古木赫单于断然否决,“你眼睛看不便,纵使有翠花在,万一遇到歹人,那如何是好。这样吧,你先考虑一下,我跟其他人再商量商量,看有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雪魔音点点头,欠身谢道:“有劳单于挂念了!” 众人渐渐散去之后,叶娜雅走过来,坐在雪魔音面前,小声问道:“姐姐,他、他真的有妻子了吗?” 雪魔音点点头,说道:“是的,他去齐国,本来就是想去见他妻子的。” “那、那你跟他为何不成亲?”叶娜雅问道。 “我?”雪魔音惨然一笑,说道:“我是个瞎子,哪里配得上他!” 叶娜雅说道:“不会的!他很喜欢你,不会嫌弃你的!是你不想嫁给他吧!” 雪魔音摇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他人已经死了,再说无益。唉,叶娜雅,倒是你不要哭坏了身子。” “我、我真想跟他一起死了!”叶娜雅说道,“我觉得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活着没什么意思了。” “不能那么说!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等你过几年就会慢慢忘记他的!那时候,你会嫁个英俊潇洒的王子,生几个小孩!”雪魔音努力宽慰道。 叶娜雅叹了口气,说道:“姐姐,你不了解,不论他是死是活,我心里有了他,都不会消失掉的。” 雪魔音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叶娜雅继续说道:“昨天,我还想若是能嫁给他,不知道该有多开心!我以为,我和他之间,只有你一个,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个妻子。姐姐,你见过他那个妻子吗?你说,若是他活着,那个妻子容的下我们吗?” 雪魔音说道:“傻妹妹,我是不会嫁给他的!何况他已经死了,以后这种傻话不要说了。” “可是他很爱你的!我看得出来,他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而你呢,为了救他,甚至都答应嫁给父王。如果这不叫爱,那我就不知道时间什么是爱了!”叶娜雅说道。 雪魔音说道:“你还小,经历的太少,不知道世间险恶,听我话,等我们走了之后。你忘记他,就当我们没来过,好好地活下去。” 叶娜雅像没听到似的,自言自语道:“我第一次他呢,见他浑身脏兮兮的,说话也让人讨厌,可是后来他给我做了风筝之后,我突然觉得他其实挺可爱的,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每天睡觉时不自觉地就想到他,睡醒之后呢,就想离开爬起来去找他!我知道,我长的没你好看,他不喜欢我的,可是、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想他,就像在山洞里那样,想他一直那样抱着我。” 雪魔音听她慢慢诉说着,不由地同情起来。轻轻地握紧她的手。 叶娜雅继续说道:“他一门心思要做的,却是如何把你救出去!那几天里,我真是恨你,真想悄悄杀了你!可我知道,若是杀了你,他知道后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我报仇!后来,我听说你要嫁给父王,我心里虽然为阿囊难过,心里却暗暗地高兴,如果你真的嫁给父王,那我就可以嫁给他了。我真傻,若父王没死,田远也不会娶我的!他、他心里除了你,还有齐国的妻子,怎么肯分一些给我呢!” 雪魔音怜悯地把她揽入怀中,安慰道:“好妹妹,他经常跟我说你救过他很多次,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这就说明,他心里是有你的!” “我救他不是要他报答,我只是身不由己地去救他。”叶娜雅说道。 “我知道的,所以,如果你遇到困难和危险的时候,他也会奋不顾身的救你!这就说明,他是喜欢你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真的?”叶娜雅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小声说道:“可是他已经死了。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他虽然死了,可你必须知道这一点呀!不管他如何,他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明白吗?” 叶娜雅眨巴着眼睛看着雪魔音,说道:“姐姐,你送他回山东吗?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雪魔音闻听,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若能陪我去,我是求之不得。只是你贵为瓦剌公主,年龄尚幼,千里迢迢长途跋涉,只恐不妥。何况此时尚未最终定夺,等我与古木赫单于商量之后再决定此事,好不好?” 叶娜雅看着田远的尸体,眼泪又流了下来,抽泣着说道:“魔音姐姐,他为什么会冻死呢?夜里的时候,也不是太冷的!” 雪魔音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唉,许是他练功走火入魔吧!” “走火入魔?”叶娜雅眉头一皱,说道:“不对,上次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很快就好转了。这次也不会就这么冻死的!” 叶娜雅腾地一下站起来,上前一边仔细查看田远的尸体,一边大声朝外边喊道:“来人!来人!去点一堆火,搭一个架子,将千夫长田远的尸体架在上边烤! 本文来自看書罓小说 第一百七十四章雁关外遇蹊跷事

尊贵的公主下令,哪个敢怠慢?没过多久,一堆木柴、干瘪的牛粪就堆在了帐篷之外。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雪魔音听到他们搬运田远的尸体,急忙问道:“你们、你们要干甚么?” 叶娜雅说道:“田远是冻僵了,也许没死呢,我把他架到火上烤烤!” “哎呀!不可以!不可以!”雪魔音循着声音颤颤抖抖地摸索了过去。 叶娜雅忙上前扶住她,说道:“姐姐,不用怕!我们又不是烧死他,只是帮他把僵硬的身体烤软一些,没准他走火入魔就好了呢!” 雪魔音心说这丫头可真能异想天开,馊主意出的比田远的还要馊。 她拦住他们说道:“不行!你们这么烤他,是对死者的不尊敬!叶娜雅,赶紧拦着她们!” 叶娜雅说道:“你放心吧,只要他的尸体稍微一软,我就把他抬离火堆!” 她见雪魔音焦急万分,把她缓缓搀回去坐下,解释道:“既然田远是被冻死的,那我们该给他取取暖呀!” “我说不可以!”雪魔音突然发飙,大声喊道:“你们这么做,会、会害死他的!” 叶娜雅诧异地问道:“怎么是我们害死他呢?他明明已经死了的!我只是不想让他死后还冻成这样子。” 雪魔音急切地说道:“叶娜雅,快点制止他们,此事非同小可,一时半会儿我也没法跟你说清楚!” 叶娜雅狐疑地看着她,问道:“姐姐,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雪魔音急道:“哪里呢!快点拦住他们!” 叶娜雅说道:“好,我这就去说!” 她来到帐外,看着已经架好了的田远,心中暗想,雪魔音闻听我要火烤田远,就如此惊慌失措,难道他烤不得?她吩咐道:“点火,把千夫长的尸体抬近点!快!” 众人闻听,抬着田远的尸体,又靠近了一下柴火。 火点燃了,红彤彤的火焰一下升腾起来。 雪魔音在帐内听到外边柴火噼里啪啦的声响,知道事情不好,急忙拿起木琴,弹起摄魂曲,希望通过琴音来控制他们。 琴音传到帐外,众人听了之后,像着了魔一般,脸上浮现出如痴如醉的表情,大家似笑非笑地呼吸张望着,手里拿着或木柴、或炊具、或衣物,慢慢地围着火堆手舞足蹈。 雪魔音心里焦急万分,虽然控制了这些人,可田远呢?是不是在架子上烤着? “叶娜雅!叶娜雅!你快点住手!”她一边弹一边大声喊着。 可叶娜雅也被琴音控制着,哪里能听到她的喊声呢? 正在雪魔音焦急万分之时,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嗒嗒、嗒嗒的马蹄声。 那马来的很快,一会儿便来到帐篷之外。 雪魔音大声问道:“来人是谁?” “我!古木赫!” 雪魔音心中一喜,急忙停止弹琴,大声喊道:“古木赫!快把田远从火架上抬下来!快点!” 古木赫单于翻身下马,见田远被搁在架子上,身上的衣服被烤的干干的,毛发几乎烤焦。急忙上前把他移开,喝道:“这肯定是叶娜雅搞的鬼!唉!异想天开!” 雪魔音的琴声停止,众人也逐渐从痴迷中恢复过来,叶娜雅望着古木赫单于,笑了笑。 古木赫单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田远抱回帐篷,放回毯子上。 叶娜雅跟了进来,偎依在古木赫单于身边。 “雪魔音,真是抱歉!” “田远他没有烧坏吧!”雪魔音问道。 “没有,只是衣服烧了一些,头发焦了点。”古木赫单于歉然说道。 “那就好!可吓死我了!”雪魔音心有余悸地说道。 古木赫单于说道:“我仔细考虑了一下,田远既死,那他的妻子也应该知道消息,见他最后一面。所以,我决定派一队人护送你们回去,这些人精明强干,粗通你们的语言。” 雪魔音听后大喜,忙弯腰施礼道:“多谢古木赫单于!田远地下有知,亦会感激涕零。” “哎!田远之祸因我而起,故送他回去也是份内之事。这两天你准备一下,过几天送你们启程!”古木赫单于说道。 “我也要去!”叶娜雅插话道。 “田远已死,你跟着去做什么?”古木赫单于道。 叶娜雅轻声说道:“我、我想送他最后一程!” 古木赫单于叹了口气,说道:“即使你送到齐国,又能如何呢?难道他能醒转不成?最后还是一抔黄土遮面。叶娜雅,父王死后,你阿囊心情一直不好,这几日你多陪陪她。” 叶娜雅见古木赫单于不松口,知道再求也无用,愤然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你们都欺负我!我、我再也不理你们了!” 雪魔音听她跑了出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感觉。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用过多准备,随时都可以启程,如果古木赫单于不介意,我们明天就走吧!” “明天?明天是不是太快了?”古木赫单于吃惊地问道。 “路途遥远,早日启程,早日到达,田远也就能早日入土为安!” 古木赫单于说道:“那好吧!明日太阳升起,我为你们送行!” 古木赫单于走后,雪魔音吩咐下人把田远的衣服重新换了一套新的,并把他常用的东西收拾摆好。 一切收拾妥当,她慢慢挪到田远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说道:“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呢?只是熟悉你的声音和你的呼吸,有好多次,我都想好好摸一下你的样子,可又下不了决心。现在,你终于老实地躺在我身边,不能动也不能跑!” 触手之处,冰冷异常,似乎是冰雕一般,散发着凛冽的寒气。雪魔音皱了皱眉,说道:“怎么那么凉呢?难怪叶娜雅要帮你烤一下!” 到了次日,古木赫单于率人来到田远的帐篷里,将他小心地搬上马车,铺上数张虎皮。 他带着一个十夫长来到雪魔音身边,说道:“这是十夫长乌日齐齐格,我吩咐他们装扮成你们中原人,这样,过各种关卡就方便多了。” 他转身又吩咐道:“乌日齐齐格,一路之上,要保护好雪魔音的安全,保护好千夫长的尸首!回来之后,我升你为百夫长!” 乌日齐齐格大喜,大声喊道:“我等誓死保护雪魔音和千夫长,绝不辜负单于的信任!” 古木赫单于点点头,说道:“好!” 瓦剌族人极重感情,田远有功于瓦剌,大家不约而同地早早站在路旁,吹着号角,为他送行! 叶娜雅从脖子上摘下狼牙项链,递到雪魔音手里,低声说道:“姐姐,这是我最心爱的东西了。埋葬他时,代我给他戴上!” 雪魔音点点头,说道:“叶娜雅,他一定会感受到你对他的爱,你好好保重!” “嗯!”叶娜雅轻轻地抱了抱雪魔音,走到车边,趴在田远身上,痛哭起来,她边哭边说:“田远,我会一直想你,我、我好想跟你一起走!你是好人,如果有来生,求你离我近一些!” 古木赫单于上前扶起叶娜雅,说道:“好了!送他上路吧!” 乌日齐齐格拜别古木赫单于和众人,率领手下护送马车沿着大路朝东方走去。 一路上昼行夜宿,倒也没遇到暴雪疾风。 这日,快要出草原边际,地势渐有起伏,山路农田多了起来,乌日齐齐格对雪魔音道:“雪魔音,前边就是燕国境地,燕国人向来言而无信,蛮横无理,我们说话要格外小心。若被他们发现我们是瓦剌人,只恐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雪魔音点点头,说道:“我早有耳闻,自古以来你们瓦剌跟燕国常有征伐,可称世仇。你只要约束好大家,到了燕境,我不说话就是了。” 乌日齐齐格说道:“他们若要找茬,不会因为你说不说话的!不过,我们尽量避开燕**队驻地,少去市镇,便可少些麻烦。” 雪魔音问道:“大路通行之处,必有军队驻扎,如何能避的开?” 乌日齐齐格说道:“遇到关卡哨所,我们绕远一些路就是了!虽然这样耽搁一些时间,但是只要能顺利护送你们到齐国,我们也就放心了。” 雪魔音笑道:“嗯,我也恭喜你早日成为百夫长!” “哈哈、哈哈!”乌日齐齐格粗犷地笑道:“成为百夫长是我的梦想,但我最佩服田远千夫长,年纪轻轻,便统帅千人,可惜啊!天佑英才,突然暴病身亡。” 他们正说着话,忽听前面一阵号角,有人大声喊道:“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接着便是一阵阵的口哨声。 乌日齐齐格警惕地把手放在刀柄之上,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山坳里转出一队人马,追赶着前边的一头麋鹿! 那麋鹿来的飞快,嗖嗖几步,便窜了过来。见到他们一伙,急忙掉头,朝旁边奔去! “嗖!”一支长箭飞来,正中麋鹿脖根! 麋鹿吃痛,往前奔跑两步一下摔倒在地! 那伙人见射中麋鹿,尽皆大喜,大声叫喊着奔了过来。 本文来自看书網小说 第一百七十五章狂人狂性毛病多

来人较多,约莫四五十人的样子,当头的是一土灰色衣服汉子,圆脸凸肚,手里握着弓箭。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身后紧跟着七八个成马的年轻人,身上携带弓弩刀剑。其他则是步行者。 乌日齐齐格见他们来者不善,一拉马缰,带人往路边靠去,让出两骑并行之道,回头低声吩咐道:“大家不要说话,慢慢走过去!” 两拨人马越走越近。 灰衣汉子纵马驰过,瞄了他们一眼。奔到麋鹿近前,拔出长剑补了一下!接着一把抓住鹿角,提了起来! “哈哈!今日有肉吃了!抬回去!快快!” 两个兵跑近,掏出绳索,将其四蹄捆绑起来,用长枪抬着。 这人好大力气!乌日齐齐格暗自心惊,这一头成年麋鹿,少说也有一百多斤,这人身不摇,膀不晃,单臂轻松提起,可见臂力之大,不可估量! 两拨人马交汇,对方好奇地观察着他们。 “驾!驾!”他急促地催促地挥着马鞭,催促马快速前行,尽快躲开他们。 走出一箭之地后,他稍稍松了口气,看对方的衣着打扮,似乎是本地的防卫之兵。在两国边界,这种兵最是难惹。常常跨境猎杀动物不说,还会顺带着打劫百姓。 “站住!站住!”身后传来一阵叫喊声。 乌日齐齐格置若罔闻一般,带队继续前行。 “嗒嗒嗒嗒” 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白脸年轻小将策马冲到队前,一横长枪,喝道:“混蛋!让你们站住!竟敢不听!” 乌日齐齐格急忙勒住马,伸手抱拳,赔笑道:“哎呦,在下耳拙,没能听到大爷的喊声。” “放屁!那么大的声音你能听不到?”白脸小将上下打量着乌日齐齐格,目光一甩,又停留在雪魔音身上。 灰衣汉子率队跟了上来,令人包围了乌日齐齐格一行,大声嚷嚷道:“奶奶的!竟敢不听招呼,不想活了吗?哼,依我看,你们定是奸细!” 乌日齐齐格急忙说道:“不敢,不敢!我等是去齐国探亲。大爷们可别冤枉了我们!” “探亲?”灰衣汉子将信将疑地说道:“你这是去探亲呢,还是探亲回家呢?” “这——,是探亲回家、回家!”乌日齐齐格急忙说道。 灰衣汉子骑马走到马车边,眼前一亮,见一个丽质女子静静地坐在那里,旁边还有一堆兽皮。 灰衣汉子心神一荡,目光肆无忌惮地扫在雪魔音脸上、胸口扫来扫去,嘴里说道:“唉哟,这小娘子挺标致嘛!” “二哥!可惜是个瞎子!”白脸小将大声喊道。 灰衣汉子笑道:“瞎子好啊!瞎子晚上不用蜡!哈哈!” 乌日齐齐格灰衣人的失态,知道不好,从车上挑起一张熊皮,递到那灰衣汉子手中,说道:“这位大爷,这是我家主人的一点意思,求各位高抬贵手!” 灰衣汉子哼了一声,马鞭猛地一撩,将熊皮掀翻在地,大声喝道:“滚!大爷我不稀罕这玩意!兄弟们几个月没见女人毛了,把这小娘子留下,你们赶紧滚!” 日你们大爷!乌日齐齐格心中暗骂,知道这些人要成心找茬,朝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可不行啊,大爷!我家主人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没法交待!” 雪魔音听对方说话粗俗,知道在打自己主意,悄悄地摸过手琴。 “各位大爷若不嫌弃,妾弹一曲如何?” 灰衣汉子哈哈大笑,说道:“弹曲?好啊!不过现在大爷可不想听曲!来伺候一下大爷,就放你们走!” 雪魔音低头说道:“弹完曲子再伺候大爷们也不迟啊!” 说罢,她盘膝坐好,拖住木琴,轻轻地一拨琴弦,希望用摄魂曲镇住他们。 那灰衣汉子猛地一冲,一把夺过木琴,随手一甩! “去你的吧!” “哎呀!”雪魔音吓的大惊失色! “汪汪、汪汪!”翠花见雪魔音受欺负,跃到车上,朝灰衣汉子狂吠! 白脸小将拿着长枪一下朝翠花刺来! 翠花一声狂叫,身子一扭,往边上一躲。 乌日齐齐格见状不妙,拔出长刀,朝白脸小将的长枪猛地一压,啪地一下死死压住枪杆,喝道:“各位玩笑有点过了!我家主人宽宏大量,我等却不能视之不见!” “哎呀!听你说话就不太流利,现在露馅了吧!哼!天底下除了匈奴人用长刀,还会有谁用呢?你们果然是匈奴探子!”灰衣汉子一声大叫,“来人!给我拿下这些探子!” 对方听得号令,马上呐喊着冲了过来! 乌日齐齐格见事情紧急,再解释也来不及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大声吩咐道:“保护主人!” 说着,手上毫不留情,单刀压着长枪,顺势朝白脸小将手指削去! 此时,白脸小将只觉枪上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若不撒手,手指必断无疑。若是撒手,对方必然趁机朝自己砍来,那时,自己手无兵刃,就成被攻击的对象。 白脸小将正踌躇时,那灰衣汉子看到他危险,采取围魏救赵之道,长剑一挥,直取乌日齐齐格首级! 乌日齐齐格听的长剑破风烈烈,被逼无奈,只得回刀一格! 当啷一声,只觉手臂被震的发麻,虎口震裂,单刀几欲脱手。 白脸小将躲过一劫,挺枪就刺! 灰衣汉子扬剑朝天,大声喊道:“匈奴探子,格杀勿论,这小娘子留下活口,大爷我还要快活快活!哈哈,杀呀!” 乌日齐齐格扭身一闪,躲过长枪,与白脸小将格杀在一起。 雪魔音听到他们厮杀起来,急忙扒开兽皮,用力拍着田远的脸,大声喊道:“田远!快起来!出事了!” 田远的身体依然冰冷如昔,没有一点生气。 “田远!快起来呀!”雪魔音喊了一会儿,心说可不要真的死了!情急之下,吸几口气,朝田远嘴边哈去,想用自己身体的温暖去给田远解冻! 乌日齐齐格打斗了一会儿,见己方十余人皆被包围,情急之下,朝白脸小将虚晃一刀,回身朝着拉车的黑马猛拍一下! 黑马屁股吃痛,一声嘶鸣,撒开四蹄,沿着大路朝前冲去。 乌日齐齐格紧随其后,大声喊道:“雪魔音,拉着马缰,纵马前行,不用管我们!” “草他奶奶的!抓住那小娘子!”灰衣汉子见乌日齐齐格护送马车逃跑,弯弓搭箭,朝他后心射去! “嗖!” 乌日齐齐格听到风声,身子一矮,抱住马脖,往旁边一偏,轻松躲过长箭。 灰衣汉子见长箭落空,知道匈奴人善于骑马,冷哼一声,食指一夹,从箭筒里又抽出两支箭,搭在弦上,拉的如满月一般,仔细瞄了片刻,嗖、嗖两下,长箭一前一后连弩般地朝乌日齐齐格射去。 “哎呀!” 乌日齐齐格回身一看,没想到这人箭术如此了得,大喊一声“不好!” 躲过其中一支,再要躲避另一支,稍微慢了一拍。 噗地一声,羽箭一下射入他的臂膀,血流如注! 他支持不住,啪地一下摔下马来。 十来名匈奴兵虽然骁勇善战,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没多久,便被斩杀殆尽。 灰衣汉子令人砍下他们的人头,捡起长刀。然后朝雪魔音追来! 乌日齐齐格捂着臂膀,挥着长刀欲待阻拦,被群马一冲,踢晕在地。 雪魔音目不能视,再加上马车颠簸的厉害,只好趴在田远身边大声呼喊着:“田远!你快起来呀!不要吓我!说好的假死,千万不要成真!” 一边呼喊着,一边聆听身后的声音。 过了不知道多久,黑马步子渐渐缓,这时,身后传来马蹄声无比地清晰起来。 雪魔音心砰砰直跳,从声音中辨得,乌日齐齐格等人必是全队覆没。 呼唤了一会儿,见田远始终不醒,心里又慌又乱,乱了方寸,只好拼命地抱着他。 灰衣汉子率人追了上来,哈哈笑道:“小娘子,不要怕,大爷来救你啦!” 说着,双腿一夹马腹,嗒嗒嗒嗒地冲了上来。 逐渐冲近马车,灰衣汉子腾出右手,压低身子,朝着雪魔音的背心衣服一抓,猛地将她拎在半空! 翠花坐在车上,嗷地一下跃了上去,朝着他手臂奋力一咬。 “哎呀,畜生,作死!”他一拳挥出,砰地一下砸在翠花头上,“妈的!这畜生倒是挺狠!” 他看了看晕厥的翠花,大声喊道:“那这畜生带上,晚上炖了!” 一边说话,一边顺势将雪魔音横到身上,色迷迷地淫笑着,伸手乱摸,嘴里说道:“美人,今天就好好伺候一下大爷吧!” “救命啊!救命啊!”雪魔音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哈哈,你就是喊破呼咙也没人听到。”灰衣汉子抓着她的双臂,用力扭到身后,伸出右手像撕小鸡一样嗤地一下撕开她的衣服,将手伸了进去! “救命!救命啊!”雪魔音一边喊叫着,一边拼命挣扎! “喊吧,你喊的越大声,大爷我越过瘾!哈哈!”灰衣汉子一声狂笑。 本文来自看書蛧小说 第一百七十六章哀叹千里送行兵

灰衣汉子正得意间,忽听身后手下人大声疾呼:“二哥,小心!” 他刚要回身看个究竟,只觉马步子一颤,这时,听到身边有人喝道:“大冬瓜,你活的不耐烦了!” “噗!”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被踢翻在马下! “谁啊!谁?好大胆子!”灰衣汉子皮糙肉厚,马上摔下,摔了个结实,却跟没事似的一翻身站了起来。 他定睛一看,一个满脸愤怒的少年瞪着自己,他一手抱住那个小娘子,另一手勒住马缰。 “是你小子坏大爷的好事!” 灰衣汉子疑惑地问道,不敢相信自己是被这少年踢下马! 少年说道:“哼!大冬瓜!你好大胆子,连我的马车也敢劫,说吧,想怎么死!” 灰衣汉子定下心来,喝道:“小子好大的口气,老子不是大冬瓜,老子是玉庸关镇守副使令狐达!你是何人?” 少年说道:“哈哈,你看你长的,没鼻子没眼,整个脑袋不是大冬瓜是什么?令狐达?令你妈的达!” “你敢蔑视我!”令狐达闻听大怒,挥剑砍来! 少年不避不躲,一纵马缰,那马腾地一下跃起,朝令狐达踢来! 令狐达见势不妙,手臂一扯,收招在侧。 “你、你到底是何人?从何而来?” 少年狂妄地说道:“哼!大冬瓜,你那只手摸了她?若想活命,自己把那只手剁掉!否则,哼——” 这时,令狐达众多手下陆续到来,听到这少年口吐狂言,纷纷骂道:“放你娘的冒烟屁!你是什么东西!”“呵,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杀了他!” 少年跳下马来,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柄黑黝黝的短剑,喝道:“令狐达,看来你是想让我代劳喽!” 令狐达见这少年比自己矮一个头,身材瘦弱,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到。吐了口吐沫,骂道:“放屁!大爷这就送你去西天见阎王!” 说罢,一招力劈华山,长剑自上而下砍来! 少年冷笑一声,盯着闪烁发光的剑刃快到头顶之时,身子一偏,短剑朝前一扫!嘴中喝道:“去你妈的吧!” “嘡啷” 黑光一闪,一只握着长剑的断臂掉在地上! “啊——” 令狐达像受伤的野狼一般,瞪大了双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哥!” “杀了这小子!” “不要让他跑了!” 众兵见令狐达受伤,纷纷涌了上来,刀枪剑戟疯狂地朝少年刺去! 少年面无惧色,身形一转,手中短剑顺势插在腰间,双手食指殷红如火,上下轻点! 啪啪啪数声响,冲在前边的兵士还没看清对方身形,便觉得的胸膛一凉,低头一看,心口处凭空多了一个黑黝黝的洞,汩汩地流畅着黑血。 “大家小心,这小子会妖法!”白脸小将大声喊着,一挺长枪,朝少年刺来! “哼!找死!” 少年一声断喝,眼如闪电手如勾,一把攥住枪头,用力一扯! 唰地一下,把白脸小将扯下马来! 然后奋力一甩,一下丢到三丈开外! “哎呀!”白脸小将摔的狼狈不堪! 少年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大声问道:“还有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没人敢应声! 令狐达瞪着田远,大声骂道:“臭小子!有种你等着!你等着!” 他翻身骑上白脸小将的马,纵马狂奔而去! 众兵一看,急忙跟了上去! 少年将雪魔音从马上扶了下来,见她衣衫被撕裂,手腕乌青,头发散乱,昏迷不醒,又气又怒,骂道:“草他妈的!竟敢如此对魔音,是可忍孰不可忍,真该杀了他!” “魔音!魔音!你醒醒!”他轻声唤着。 雪魔音一动不动。 少年着急了,伸出掌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顶百汇穴,有用指甲掐了掐她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雪魔音眼皮一动,猛地抓住少年衣服,大声喊道:“救命!救命啊!” “魔音!不要怕,是我!田远!” “啊!田远!你终于醒了!”雪魔音听清声音之后,一头扑进田远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原来,田远运转玄元真丹,施展绵冰手手段把自己全身冻结,只留心口一丝热气。瓦剌部落众人因此才认为他已经死亡。 刚才遇到令狐达一行人时,马奔车颠,他忽听有人唤自己,急忙运转真丹,将全身冷气逼出,醒转之后,见雪魔音落入敌手,又惊又怒,从车上跳下,几个起落便冲了过去。 田远紧紧地抱着雪魔音,怜爱地说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侮辱!我、我真是该死!” 雪魔音一言不发,只是痛哭。 田远轻轻地抚理着她凌乱的长发,将撕裂的衣服扯了一下,大声说道:“魔音,我发誓,即使拼了性命,我也不让这事情再次发生!” 雪魔音抬起头,伸出手摸了摸田远的脸,抽泣道:“我、我好怕,怕、怕你醒转不、不来。” 田远安慰道:“唉!傻瓜,我怎么会醒转不来呢?我是谁呀,我是打不死、切不烂、煮不熟、锤不扁的不死鸟!” 雪魔音又哭了一会儿,想起一事,大声说道:“田远,快、快找找翠花!” “啊!对,翠花呢?”田远抱着雪魔音站起来,把她放到车上,四下张望了一下,见翠花躺在路边!急忙跳了过去,小心地抱了起来,唤道:“翠花!翠花!” 翠花睁开眼睛,看了看田远,轻轻地舔了舔田远的手。 “翠花你别急,我把真丹还你!你来疗伤!”田远把翠花搬到雪魔音身边,暗暗催动真丹,想将其排出体外! 他连续地催动两次,那真丹虽心随意动,可到了胸腔之时,却再也不往前走一点。 “怎么回事?”他急的满头大汗。 “田远,翠花怎么样?”雪魔音慢慢摸索着翠花的身子。 田远叹道:“受伤很重,若不治疗,只怕、怕有生命之忧!唉,翠花的真丹给了我,我现在却不知道怎么还它!” “那、那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雪魔音问道。 田远想了想,说道:“有倒是有,不过不知道行不行!我只是用来救过人,可从来没有救过狗!” 雪魔音忙道:“那就赶紧试试!” “嗯!”田远答应一声,轻轻握住翠花的前爪,催动玄元真丹,将真力注入掌心。 一团热流汹涌地透过田远的手掌,慢慢进入翠花体内! 过了好一会儿,忽听翠花“汪汪”地叫了两声。 田远忙睁开眼睛,见翠花眼中恢复了生命的光芒,它抬起头,伸出舌头,朝田远的嘴巴舔来! “哎呀,翠花,你们狗类也流行亲嘴吗?”田远见它恢复了精神,大为高兴。 雪魔音关切地问道:“翠花怎么样?好了吗?我听到它呼吸逐渐平稳了。” 田远高兴地说道:“嗯,比刚才精神多了,静养几天,就又活蹦乱跳的喽!” 雪魔音扯过几张兽皮,给翠花盖上,又皱眉道:“乌日齐齐格呢?都死了吗?” “乌日齐齐格?是谁?”田远问道。 “古木赫单于派人护送我们的十夫长!你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雪魔音催促道。 田远跳下马车,见路上躺着数具无头尸体,叹了口气,说道:“唉,死了!头都被割掉拿去领赏了!” 雪魔音一声叹息,哀痛地说道:“这群畜生,真是该死!田远,他们是因我们而死,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想办法安葬了他们吧!” 田远点点头,心说没有工具怎么安葬?他站上一个土包四下望了望,突然有了主意。 他将匈奴兵尸体拖到一个低洼地,从附近抱了一些柴草覆盖在他们身上,嘴里默默念涌道:“各位大哥,若是我知道你们被杀,我就杀了那群王八蛋了!唉,你们若是有魂,早日回归瓦剌吧!”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雪魔音身边,跳上车,拉着缰绳说道:“我们赶路吧!魔音,你坐好喽!” 雪魔音抱着翠花,将面纱戴上,说道:“好了,走吧!” 田远一挥马鞭,拍马向前驶去。 “田远,我真怕你活不过来!”雪魔音在身后说道。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怎么会活不过来呢?只要心口有一丝热气,玄元真丹就能起作用。你就放心吧!” 雪魔音问道:“真是奇怪,上次你在池塘边冻成一坨,谁碰了谁都会结冰,为何这次没事呢?” 田远解释道:“上次我刚学会绵冰爪,还没做到收放自如。这次呢,我只要控制住真力,不让其外泄,别人碰了就没事!” “原来是这样啊!” 田远说道:“我如果死了,那什么煞星之事就此而解,你也可以就此解脱了!” “呸!不要再说死呀死的!活着多好!”雪魔音道。 田远说道:“对、对,活着,我们大家都好好活着!唉,若是知道那令狐达伤了翠花,我就要他命了!” 两人说着话,驱车走了几里路后,见前边尘土飞扬,一彪人马疾驰而来。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網 第一百七十七章故人相见不相识

“咦,有人来了!”田远手搭凉棚,远远地看到那些人气势汹汹的样子。 “他们、他们是冲我们来的吗?”雪魔音的紧张地问。 田远慢慢拉住黑马,靠在路边,说道:“谁知道呢?看样子似乎是冲我们来的!你抱好翠花,什么都不用怕!” 那彪人马都是骑兵,转眼之间就来到近前。 田远看到方才的白脸小将也在对面,心中知道这是来寻自己报仇的。 “大哥!就是这小子伤了二哥!”白面小将一指田远,对旁边一个青面长须身披牛皮盔甲之人大声说道。 “他?”那人上下打量着田远。 “不错,就是他!别看他年龄小,但这小子身形怪异,力大无比!大哥要小心了!”白面小将说道。 那青面人,一纵马,来到田远的车前,面上满是疑惑之容,突然出声说道:“田远贤侄,你怎么在这里?” 田远一愣,心说你这家伙是谁?怎么认得我? 那人翻身下马,热情地说道:“贤侄,不记得栾府囚牢中吗?我是乌由大二哥的手下,复姓令狐,名飞,现在乌二哥已是燕国将军。我也领一拨人马驻守前边的玉庸关。上次蒙贤侄搭救,我等方脱离险境,乌二哥多次提到你,说不该把你丢在栾府,对不起大哥在天之灵。没想到咱爷们竟然在此相遇。哈哈,真是缘分啊!” 田远听他一说,渐渐有了点印象,只是上次乌由大手下众多,一时半会也记不全。既然是熟人,一切就好说了。他翻身跳下车,给那人施礼道:“原来是令狐叔叔,上次匆忙,没来得及跟大家好好叙叙,方才失礼之处,叔叔莫怪!” “哈哈,你是大哥之子,又对我有救命之恩,莫说失礼,就是打我骂我,又有何妨?”令狐达发自肺腑的高兴,一把抱住田远,又道:“贤侄,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走,去玉庸关,咱爷俩好好叙叙!” 田远心说我这贤侄是冒牌货,可不能好好叙叙,叙久了就露馅了。但是欲待不去,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的托词,他踌躇了一下,说道:“令狐叔叔,方才我与你们交战,得罪了众位,若是去玉庸关,只怕、只怕……” 令狐飞转身喝道:“众将听令,此人是姬无忌姬大哥之子,谁敢对之不敬,斩立决!” 众人一片愕然,白面小将说道:“大哥,他、他怎么会是姬无忌将军的儿子呢?莫上当受骗!” 令狐飞怒道:“放肆!令狐腾,速速回关,准备酒菜,并点狼烟,通知乌由大将军!” 田远心说原来你们都是令狐一家啊,那个令狐达可不是个好东西。 令狐腾无可奈何,只得调转马头,急驰而去。 令狐飞翻身上马,笑道:“贤侄,过一会儿乌将军也会过来,我们好好唠唠!” 田远看看天色,已近中午,肚中数日未食,也觉饥饿难忍,便道:“好,请令狐叔叔先行一步,我们随后跟着。” 令狐飞点点头,说道:“那我在关前等你!近卫兵,尔等护送田远!” 几个亲兵齐声答应。 田远看着令狐飞离去,心中忐忑,我斩了令狐达的手臂,他岂能善罢甘休?可是,若不善罢甘休,那刚才对我笑容又不像装的。去他妈的!先去吃一顿再说! 他上了马车,驱马向玉庸关而去。 走了三四里路之后,转过一片陡峭的崖坡,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青石大关耸立在眼前,左边连着峭壁,右边挨着山谷,正是易守难攻之地。 进入关内,见关上雄兵数百,个个盔明甲亮,雄赳赳气昂昂,田远心中不由地赞叹,这一玉庸关对敌人来说就是绝地,百人完全可以抵挡住上千人的攻打。 到了军帐内,分宾主落座,令狐飞笑着问道:“贤侄,你们要去何处?” 田远说道:“我们从瓦剌来,要去齐国!” “噢!”令狐飞眉毛一皱,心说这匈奴的瓦剌部落与中原素无来往,他怎么会到了那里呢?莫非他真的是瓦剌的探子不成?他想到这里,哈哈一笑,说道:“齐国与瓦剌相隔数千里,中间还有我们燕国和中山,你千里迢迢地回齐国,是办事情呢?还是去那定居?” 田远笑道:“不怕令狐叔叔笑话,自从栾府分别之后,我颠沛流离几经生死,辗转各地,最后被抓到瓦剌,唉,这次回齐国,主要是为了玉儿公主!” 令狐飞说道:“玉儿公主?莫非贤侄想做齐侯的乘龙快婿?哈哈,齐国临淄,美女如云,首屈一指者,非玉儿公主莫属。贤侄若能娶其回家,姬大哥九泉之下,也会为你高兴。” 两人说着话,军中伙夫已经做好美味佳肴端了上来。 田远抓起一块鹿肉,正要往嘴里送,忽听外边一阵嚷嚷:“让开,大爷非剁了那小王八羔子不可!滚!” 令狐飞听的喊声,皱了皱眉头,高声喝道:“什么人门外喧哗?” “大哥,是我,令狐达!” 声音一落,已经包扎好右臂的令狐达左手提着剑冲了大堂。 他见田远和雪魔音坐在贵宾席位,好酒好肉伺候着,怒气冲冲地一指田远,喝道:“大哥,就是这小子断了我右臂。你不帮我报仇,那只好我自己出手了!” “啪!” 令狐飞脸色一沉,喝道:“放肆!” 令狐达吓的一哆嗦,硬着头皮说道:“你胳膊肘往外拐,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一句话都不说,哼!你、你配当大哥吗?” 田远冷冷地看着令狐达,心说受伤是你自找的,还想报仇?哼,我不杀你,就已经宽宏大量了! 令狐飞怒道:“滚出去!” “我要报仇!”令狐达挥舞着长剑,大声嚷道。 “报——” 一个兵士跑进大帐,单膝跪地,高声喊道:“启禀镇守使,乌由大将军来到辕门外!” 令狐飞忙站起身,喝道:“还不快请将军进来!” 他瞪了一眼令狐达,扭头对田远说道:“贤侄,我们去迎接将军!” 田远忙站起身,跟着令狐飞走下城楼。 “贤侄!贤侄!”一身轻装的乌由大远远地朝田远打招呼。 令狐飞和田远忙跑上前施礼。 田远笑道:“乌叔叔,大半年不见,你比以前可精神多了!” 乌由大一把抱住他,哈哈大笑,说道:“上次为奴,今天为将,岂可同日而语?贤侄,我获知你来到玉庸关,心下纳闷,你怎么来玉庸关了呢?要去也是去我的军中大营啊!呵呵,肯定是令狐飞把你给截留了!对不对!” 令狐飞笑道:“二哥说笑了,我跟他也是偶然相遇,哪里敢截他?这不,我第一时间就上报了你!嘿嘿,二哥,过两天你生日,今天呢,这个消息就当生日礼物了!” “放屁!你这家伙倒是会算计,拿贤侄当礼物,好家伙,你一毛不拔呀!” 乌由大说笑着来到军帐,见令狐达坐在中间生闷气,遂问道:“他怎么坐这?” 令狐达听到声音,翻爬在地,嘴里喊道:“镇守副使令狐达,求将军给我做主!” “令狐达,滚下去!别丢人现眼!”令狐飞怒道。 乌由大看了看他俩,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田远忙说道:“乌叔叔,都是我不好,误伤了他!” “误伤了他?他可是玉庸关第一大力士,你能伤了他?”乌由大将信将疑。 令狐达愤愤说道:“我是一个不留神,中了这小子的招了!哼,若是真刀真枪的,大爷一只手就捏死他!” 乌由大哼了一声,径直走到主位坐下,说道:“来、来,大家坐下说话!” 令狐飞率手下诸人重新坐定,田远也回到座位。 令狐达说道:“启禀将军,我率人在关外打猎,遇到一拨汉人打扮的匈奴探子,我看出玄机跟他们动起了手,被这小子使诈砍断右臂,回来之后,大哥说要去给我报仇,可是、可是,他却把这小子当宝贝一样接了回来!将军你说,我这仇该不该报!” 乌由大点点头,说道:“不错!确实该报!” 令狐飞忙道:“将军,他可是大哥之子,且不说这一茬,就说我们在齐国,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们还在囚牢中呢!” 田远心说,这恶人倒先告状了!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处理!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网 第一百七十八章话不投机误伤人

想到这里,他又拿起刚才的鹿肉,大口地啃了起来。hp://772e6f742e6f%6 令狐达愤然说道:“那我的手臂岂不是白断了?不行!我得砍了这小子的手!” 乌由大见田远对眼前之事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吃着,心说贤侄啊贤侄,人家的剑尖都指到你头上了,你坐的到十分沉稳。他对田远笑道:“贤侄,令狐达所说是真的吗?” 田远见问,忙快嚼两口,把肉吞下,说道:“没错!他的手臂是我砍下的,不过,我们可不是匈奴的探子!” “哼,还敢说不是探子,那匈奴人穿着我们的衣服要进玉庸关,是个白痴都知道其中有鬼!”令狐达说道。 田远笑着摇摇头,端起酒盏喝了一口,对令狐达的话不置可否。 乌由大问道:“贤侄,你怎么跟匈奴人混在一起?匈奴无礼无仪,就像野兽一般。” 令狐达插话道:“哼,他跟匈奴人一起,自然不是好东西,没准是个吃里扒外的探子呢!将军,你们可得好好查查他,别被他骗了!” “你!闭嘴!”令狐飞大声斥责道。 乌由大听令狐达一说,心念一动,暗想此事事关重大,这令狐达虽然粗鲁,可这话却不无道理,他伸伸手,制止了他们的争吵,又问道:“贤侄,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田远闻听,知道他略有怀疑,心说想套我的话?那可门都没有,他笑着说道:“乌叔叔,你是军中主帅,又是长辈,但凭叔叔做主,小侄听着就是了!” 雪魔音突然说道:“这位将军,田远是为了救贱妾,迫不得已才伤了他!若要惩罚,就惩罚贱妾吧!” 乌由大见雪魔音白纱遮面,心中诧异,问道:“你又是何人?” “我?”雪魔音稍一迟疑。 田远看着雪魔音,心说是啊,你是何人?怎么回答? “我是田远的朋友!”雪魔音说道。 田远心中一酸,朋友?岂能简单地是朋友? 乌由大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魔音道:“这人非礼贱妾,是田远及时出手,救了在下。” 乌由大一拍桌子,喝道:“令狐达!可有此事?” “将军、将军,她、她跟匈奴人一起,我以为她是匈奴人,所以才、才想抢回来!”令狐达结结巴巴地说道。 乌由大喝道:“令狐达,田远出手是重了点,但你错在先,我看呢,此事就此罢休,不得记恨!” “将军、我、我不服!”令狐达一梗脖子! 令狐飞上前拉住他,喝道:“将军已经网开一面,你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令狐达怒道:“哼!你本来就不念兄弟之情!这仇,我非报不可!” 乌由大闻听大怒,喝道:“令狐达,你不听军令,来人!给我乱棍打出!” 数名亲兵听的号令,上前扭住令狐达,就往外走。 令狐达双膀一甩,“嘿——” 只见那亲兵一下被甩了出去。 令狐达大声说道:“这仇我非报不可!” 乌由大面色铁青,心下甚怒,冷冷地瞪着令狐达,一言不发。 “令狐达!你疯了!快下去!”令狐飞亲自拉着他的手臂,往外扯。 田远见这事僵持在此,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乌叔叔、令狐叔叔,既然他要报仇,不如让他报吧!” “什么?”乌由大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贤侄,此事错不在你!不需如此。” 田远笑道:“乌叔叔,你放心就是了!” 他又对令狐达道:“令狐达,你不是要报仇吗?好,我不想让两位叔叔为难,你就报吧,我成全你。不过,我们丑话说在前边,你可以报仇,但是能不能报的了,那得看你的本事!” “不行!他力大无比,田远,你不是他对手!”令狐飞说道。 “哼!你看,这小子都同意了,你还护着他!”令狐达怒道。 田远说道:“令狐叔叔,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站起身走到令狐达身前,说道:“令狐达,当你走了之后,我看到你把翠花打的奄奄一息,我就后悔了!” “后悔?后悔什么?” “我后悔我没杀了你!哼,你亵渎雪魔音,本就该死!只是我从没主动杀人,这才断你手臂以示惩罚!你不但不知悔过,反而一门心思报仇,那好,给你十招机会!若是你能报的了,那我也认了,若报不了!你就此罢手,如何?”田远说道。 “田远,你身体瘦弱,怎么是他的对手?”乌由大站起来,说道:“我来替你!” 田远忙道:“乌叔叔,万万不可,你若替我,他不心服!” “唉!田远,这军中无戏言,你若是有三长两短,我、我怎么对得起大哥!”乌由大概然说道。 田远见他真情流露,心说这人倒是个讲义气的汉子,遂说道:“乌叔叔,你忘记了吗?在齐国,我是怎么救你们的。令狐达虽然身壮如牛,我可没放在眼里。” 乌由大虽然还不放心,他想了想,说道:“令狐达,田远给你十招机会,十招之后,你若是报不了仇,就此罢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将军!”令狐达大喜。 令狐飞见状,只好退在一边,拔出长剑,以防不测。 田远见他如此,心说这令狐飞拔出长剑,会救谁呢?我?还是他弟弟?管他呢,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点到为止,躲过十招,就此解开这矛盾算了。 田远一拱手,说道:“令狐达,来吧!” 令狐达眼瞪得通红,死死盯着田远,猛地大喝一声,“着!” 手中长剑唰地一下,朝田远当头劈下! 田远心说你这家伙,右手废了,左手还用这招,真是不长记性!他见剑刃已到,脚下一摆,嗖地一下窜到旁边! 长剑轮空,重重地劈在地上,啪地一下,把地上的石砖劈成两半! 哎呀妈呀,这家伙还真有点蛮力,田远咂了咂舌。 “一招!”乌由大数道。 令狐达骂道:“躲的到快!” 他拖回长剑,大喝一声,又朝田远刺来! 田远又是一躲。 令狐达见自己两剑落空,暴躁不已,咒骂声中,横剑一抹,来了一招横扫千军! 田远见状,往后一躲,说道:“令狐达,难道你就会这么几招吗?拿出点真功夫来,好不好!” 令狐达大怒,稳了稳心神,喝道:“臭小子,只知道躲来躲去,有种跟我交手!”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一出手,你必然又——” 令狐达趁他说话,趁机斜劈过去! 田远闪身晃到旁边,嘴中毫不凝滞地继续说道:“——受伤,又要找我麻烦,循环往复,岂不是永远没完没了?” “四招!”乌由大看着他们交手,又惊又喜,这令狐达性情鲁莽,但力大无比,军中能跟他过四五招的,鲜有人在,田远虽然只躲不攻,若能在他手下走这十招,必然也是一良才。 两人一来一往,你进我躲,转眼之间,到了九招上,令狐达停下手,喝道:“小子,你躲来躲去,即使过了十招,我也不服,还会继续报仇!” 田远皱了皱眉,问道:“那我怎么样做,你才肯善罢甘休?” 令狐达道:“有种你就跟我真刀真枪地比比!否则,哼,再过一百招又如何?” 田远见他一脸的不屑,心中骂道草你妈的,真是苦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这么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他冷冷地说道:“好啊!还有一招,我双脚站着不动,看你又能奈我何?” 令狐达道:“你也不用不动,只要你不躲,拔出你的剑,我们正儿八经的过招就行!” 田远说道:“我若拔剑,你性命就难保了,还是空手吧!来!” 令狐达怒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你就纳命来吧——” 他拼尽全力挺剑重重劈下! 田远窥的剑至,倏地伸出双手向上一拍! “哎呀!”众人见他不躲不闪,竟然用手去挡剑,不由地都吃了一惊,心中均想完了、完了,这小子如此托大,非被劈成两半不可! 只听啪地一声,田远双手合拢,将剑刃死死圈住! “呀——,去死吧!”令狐达脸涨的通红,用力往下按,无奈长剑如刺入石缝一般,纹丝不动。 众人见剑刃离田远的脑门不过一寸,心提到嗓子眼,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场子中间的两人! “令狐达!快住手!”令狐飞持着长剑冲了上来! “令狐叔叔,不要动,他伤不了我!”田远说道。 令狐达闻听,大声嚷嚷道:“我非杀了你不可!” “令狐达,十招已过!赶紧撒手!”乌由大喊道。 令狐达杀红了眼,哪里肯听,他攥着刀柄,奋力一抽! 田远哪里容他抽回去,双手慢慢移到胸口,笑道:“令狐达,你服不服?” 令狐达见剑尖抵在他心口,心说,既然抽不动,那我就用力刺,哼,刺死你这小王八蛋! 想到这,他呀地一声大叫,猛地往前一冲,借助惯性,用身体一下顶在剑柄上! “啊——”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喊出声来! 本書源自看書网 第一百七十九章半载相离归故里

令狐达这拼命一顶,就像用身体当大锤,砰的一下砸在钉子上的道理一样,这要是撞结实了,非把这三尺长剑全刺进田远身体不可!有人不忍再看,一下闭上眼睛。品书网(.. 只听“哎呀”一声,令狐达捂住胸口蹬蹬地退了数步。 “你、你、你不是人!”令狐达不敢相信有人能挡住自己雷霆万钧地一击。 田远丢下长剑,说道:“你才不是人呢!” 令狐飞喝道:“还不退下?” 令狐达恨恨地捡起长剑,转身而出! 田远叹了口气,转身返回座位。 乌由大欣喜地说道:“贤侄真乃神力也!” 田远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哪里比的上你们战场上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功夫!” 乌由大见他身有奇功,却不盛气凌人,回答谦逊得体,赞赏地点点头,端起酒盏,说道:“来,贤侄,我们同饮此盏酒,庆祝我们今日重逢!” 田远急忙端起酒盏,说道:“好,乌叔叔,我敬你!” 说罢一饮而尽。 乌由大笑道:“昔日我与你父统兵数万纵横南北,唉,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你也这般地大了!贤侄,既然回到燕国,不如就在燕国安居吧,燕京城内还有你家住宅!” 田远诧异道:“我家住宅?难道没有被充公吗?” 乌由大摆摆手,说道:“惠公回燕之后,这十年来清除昔日逼宫的公卿,你父蒙冤在册。后来,事情过去几年之后,有人将你父之事汇报惠公,为你父平反昭雪,所有家产返还你家后人!我也是率兄弟们回到燕国之后,才听到此事。贤侄,你既然回来,将承袭你父倾大夫爵位。今日看来,你身怀绝技,日后加官进爵,那是水到渠成之事。燕国兵权,非你莫属了!” 田远心说还有这等好事?若能掌握千军万马纵横捭阖,倒也威风的很,不过、不过我能带兵打仗吗?唉,要是孙武在就好了,他熟读兵法,带兵自也是一流。 他笑着说道:“家产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乌叔叔,我这人比较懒散,不喜欢被人约束。至于定居燕国之事嘛,日后再说吧!” 乌由大见他婉言相辞,急道:“贤侄,你身有奇功,若能继承此爵位,明年平丘天下诸侯集会,惠公必然带你前去,到时候你略显功夫,镇住众多诸侯,不但君臣喜悦,你的功绩也会彪炳史册!” “平丘诸侯集会?是晋国会盟吗?”田远想起周王提到此事,忍不住问道。 “不错,正是晋国号召天下诸侯会盟平丘。贤侄,你知道此事呀!”乌由大问道。 田远说道:“略知一二,只是不明白诸侯聚会为了什么?” “呵呵,还不是为了这几十年来,诸国互有征伐,失去了约束。”乌由大说道。 田远略一沉思,心说若是能去见识一下也好,看看这天下诸国的国君都是什么样子。不过,这什么爵位是不能要的,万一露馅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喽! 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道:“乌叔叔,你会不会去平丘?” 乌由大说道:“呵呵,我驻扎北疆,提防匈奴侵入,轻易不会动的!” 田远问道:“那这平丘集会,是不是要重塑霸主,管控诸侯国?” 乌由大点点头,说道:“当今诸侯,齐、鲁、楚、晋、秦、吴都有称霸基业,但齐鲁互相牵制,吴、楚偏安一隅,能称霸者,只有秦、晋了!唉,可怜我燕国即使去了,也只是凑热闹罢了!不过,若有奇人异士能在集会时展露才华,让诸国不敢小觑我国。因此,我见贤侄身有奇功,自然想举荐你去平丘!” 令狐飞附和道:“贤侄,将军肺腑之言,你要三思才行。他若举荐乃是拿身家性命作保。” “啊!”田远吃了一惊,忙道:“若是如此,那我更是不能接受了!” 令狐飞问道:“这是为何?” 田远说道:“我这人不懂官场礼法,遇到事情可着自己的心情来干,若整天陪在惠公身边,早晚会引起他的不快,到时候,自己倒霉也没什么,不能连累乌叔叔!” “哎!谈什么连累!”乌由大摆摆手,说道:“我与你父情同兄弟,命又是你救的,连累二字不可再说!” 田远见颇为失望,想了想,说道:“乌叔叔,要不这样,我先去齐国办事。到了明年七月,你若是能去平丘,那我就去与你会和,到时候,再向惠公提这事也不迟!” 令狐飞拍手道:“将军,贤侄所说也不无道理,若他现在去燕京,少不了应酬往来。等他忙完自己的事情,回来住燕国一臂之力,正如久旱之时的及时雨一般!” 乌由大点点头,说道:“好吧,贤侄,你就先忙你的!来,我们喝酒!” 田远松了口气,笑道:“多谢二位叔叔替我着想,我敬二位叔叔,请!” “请、请!” 乌由大和令狐飞跟着举盏一饮而尽。 酒宴之后,田远本想就此告别,乌由大哪里肯依,拉着他去了军中大营。田远见数千雄壮兵士日夜操练,心中赞叹若不是这些默默无闻的人千百年来日夜驻守边疆,两千年后的中国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逗留两日之后,田远与雪魔音带着翠花重新上路。从北往南穿过燕国、中山等地。一路上,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尽量避开大路,绕过城池,住一些郡县小城。手里有乌由大赠送的盘缠,田远为讨好雪魔音,使起钱来如流水一般,遇店吃饭,尽点贵的上,碰到有卖稀奇古怪的玩意,毫不犹豫地买下送给她。偶尔路过山麓,打一些野味给她尝鲜。 有时遇到风雪,索性在店里住个三无日,田远便钻进雪魔音房中,没话找话,将自己生活的世界吹的天花乱坠。雪魔音虽然看上去依旧孤冷,但在田远各种吹牛之下,也忍不住详细询问一番。遇到这时,田远更是添油加醋,把她好奇之处更是说的让她难以置信。 两人朝行夜宿,感情与日俱增,只盼着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两人能一直走下去。 过了二十多日,终于进入了齐国境内。 这日中午,他们打尖之时,打听到前边八十里处便是乐安郡,田远心情异常激动,恨不得一下飞到那里看看古代的惠民到底是什么样。 在路上,雪魔音听他高兴地语无伦次,笑着问道:“田远,乐安就是你两千年后的家,你能认的出来吗?” 田远说道:“我不知道,先看了再说,虽说时代变迁、沧海桑田,但基本的地貌应该不会变吧!” 雪魔音说道:“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们今天就赶到乐安郡看看。” 田远说道:“八十里路,最多两个时辰,嗯,魔音,你坐好了,我要快马加鞭喽!” 说着,田远一挥马鞭,啪地一下打在马背上。黑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朝前奔去。 一路风驰电挚,虽是冬季,黑马累的浑身是汗,田远兀自觉得很慢。 雪魔音说道:“你要打死这马吗?” 田远说道:“哪里呀,我只是觉得它没尽力奔跑。” “你没听它鼻息粗重么,已经到了极限。若再这么跑下去,只恐到不了乐安郡,便虚脱而死!” 田远吓了一跳,把扬起的马鞭收了回来,说道:“不过吧!这一路上不是没事吗?” 雪魔音道:“你呀,就是太性急。” 田远说道:“魔音,你别说我,你回家之时,只怕比我还会着急!” 雪魔音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田远,你在那个世界有没有娶亲?” 田远笑道:“娶亲?怎么会呢?我才上初中呢,别说娶媳妇,就是谈恋爱,老师防范的都像洪水猛兽,还是这里好,嘿嘿,不但可以娶媳妇,还可以找几个!” 雪魔音问道:“你准备娶好几个吗?” 田远一惊,猛然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点多了,忙解释道:“我没有说我娶几个,我是说可以。” 他话题一转,又道:“魔音,若是我们能一起回到我们那个年代就好了,我挣钱把你的眼睛治好!唉,不过也不好,你那么漂亮,到时候看到我的样子,肯定讨厌我的!” 雪魔音说道:“才不呢,我倒是觉得是你的累赘,给你添了那么多的麻烦。” 田远说道:“我不觉得麻烦,能为你做事情,我很快乐,真的,说不出的快乐!” 雪魔音扑哧一笑,说道:“那我也不能去你们那,孤苦伶仃地谁也不认识。” “不是认识我吗?认识我就行啊!” 田远说着,突然想起一事,问道:“魔音,我、我这次去齐国,见到玉儿,你、你会不会不高兴?” 雪魔音闻听,靠在车帮上,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知道。你想我应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田远一愣,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最愚笨的问题。他一言不发,又挥鞭朝黑马猛抽! 过了一会儿,远远地看到前边一个城墙垛口,田远心里一喜,知道乐安郡终于到了。 本書源自看書罔 第一百八十章故小相逢笑逐颜

走到近前,田远有点失望,本以为乐安郡好歹也是关口要塞,建造的即使比不是临淄和成周那样的大都城高大巍峨,怎么也应该像玉庸关那样吧!可眼前的乐安郡城墙是灰土铸就,只是外边铺了一层青砖。虽然外边也有一条护城河,可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宽大。 牵着马来到城门口,见来往之人倒是挺多,牵羊的儿童、赶车的汉子、运货的商贾络绎不绝。 田远牵着马车走进城,四下张望着,一边看一边想着自己的县城。 街上的店铺狭小紧促,就像积木堆积起来的一样。 走了几步,见一群人满脸惊恐地从东边匆匆地跑来,一边跑一边喊道:“不好了!那怪物又吃人啦!” 顿时,街上众人一下紧张起来,纷纷朝家跑! “怪物?”田远一愣,转而笑道:“哎哟喂,莫非这有《西游记》里的妖怪?” 有心去看个究竟,回头一看,雪魔音面带倦容,显然是刚才快马加鞭把她颠的有点疲倦了。还是先去找孙武,安顿下雪魔音再说。他沿着中间的官道继续往前走,见前边几进高大的砖瓦院中,心中纳闷,这是什么地方?慢慢走过去,见是郡守府衙。 他将马车拴在一棵树上,对雪魔音道:“你等一下,我去看看!” 说着,他穿过街道,来到郡守府衙门口,对守门的兵丁说道:“这位大哥,请问长卿公子可住在这里?” 那兵丁斜眼看了看他,不耐烦地斥道:“去、去、去,长卿公子岂是你打听的?” 田远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拱手说道:“我是临淄田府下人,叫田远,麻烦你通报一下,可好?” “临淄田府?”那兵丁打量了一下他,喝道:“等着!” 说罢,兵丁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听到门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孙武笑容满面地跑了出来,远远喊道:“田远!田远!你来了!” 田远激动地走上前,招手道:“孙武!孙武!” 孙武兴奋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田远,大声说道:“嘿,半年不见,个子长高了!你这家伙,可想死我了,快来!” 拉着田远就往府里走。 田远忙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还有两个朋友!” “两个朋友?”孙武看了看,问道:“在哪儿?” 田远指了指对面的马车,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道:“一个、一个女的,还有一条狗!” “女的?谁呀?玉儿公主还是栾月?”孙武问道。 田远喃喃说道:“都不是,是秦国雪魔音!我给你介绍一下吧!” 他拉着孙武来到车前,指着雪魔音介绍道:“你看,她就是雪魔音,她身边的那条狗,就是翠花!” 然后又对雪魔音道:“魔音,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孙武,也就是长卿公子。” 雪魔音忙探身说道:“公子安好!” 孙武道:“田远,吾弟也,毋须多礼!” 田远扶着雪魔音下了车。三人进了府衙,来到孙武住处。田远见他这里到处摆满竹策,不由地心中叹服。 这时,下人端水进来,孙武说道:“田远,上次你被抓入大牢之后,我派人去打听,说被发配去了成周。后来,周王诏告天下,封你为大周国师,我当时还笑,田远这家伙,怎么从奴隶一下成了国师了?请问国师大人,你这次是从成周来吗?” 田远摆摆手,说道:“这事可别提了,唉,周王就是一个傀儡,哎,不但是傀儡,还是软蛋,我救了他命,他反手就将我交给仇人,真是气死了!这国师封号呢,就是个空头支票,屁用没有!” 孙武叹道:“当今天下,诸侯雄起,王室式微,周王天子被手下诸臣控制,莫说封赏,就是日常王室开支都颇为困难。他就是有心帮你,也是无能为力!” 田远诧异地问道:“你在这里住着,成周的事情知道的倒不是!” 孙武笑道:“诸侯国在成周都有耳目,天子一举一动,不出十日,天下皆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田远恍然大悟。 雪魔音突然说道:“长卿公子身处一隅而知天下,真是令人佩服!” 孙武盯着雪魔音说道:“过奖了!” 田远想起街上怪事,问道:“孙武,刚才我见有人大喊怪物吃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孙武皱了皱眉,说道:“唉,这事也是奇怪,东边有一个池塘,池水碧绿、深不见底。最费解的是,池塘冬日不结冰,而夏日呢,无论如何干旱,池水永不干涸。昔日人畜前去取水,都平安无事,可最近一月,从水中经常跃出一怪物,似鱼却又有爪,像兽却浑身金鳞闪烁。其头如牛、身似蛇,在水中行走自如。再有人畜取水,那怪物便腾身而起,将人畜一口吞下,然后掉头钻入水中。” “还有这事?把人畜一口吞下的,那得有多大呀!”田远说道。 孙武道:“此物我想亲眼去看看,家父早已派兵将那池塘围住,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田远问道:“不对吧,那刚才怎么有人喊叫呢,说怪物又出来吃人了。” “是这样子,为了杀死怪物,家父命人驱赶牛羊在河边饮水,众兵将在旁边弯弓搭箭,待那怪物上来之时,将其乱箭射死!唉,既然有人喊,许是又失败了!” “乱箭都不能射死啊?这是什么东西?”田远好奇心起。 “你不能去!”雪魔音突然说道。 田远一愣,心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孙武看了看田远,心说这女人着实厉害,竟然猜透田远的心思,笑道:“田远,我知道你厉害,但此事非同小可,只怕人力难及。好了,不说这些了,过两天,我带你去城关看看!” 田远点点头,心中却别孙武的话撩拨的痒痒的,暗想这怪物这么厉害,到底是什么东西?哎呦,不对呀,池塘在东边,那、那我们在惠民怎么没有听说这事? “嗯,好啊,我来乐安,就是想好好看看这里!现在天还早,你若没事,我们现在就去!”田远说道。 孙武点点头,吩咐旁边站着的侍女道:“带雪魔音姑娘去卧房休息一下!” 田远拍着翠花的头,说道:“翠花,你跟着雪魔音去!记住,不许到处乱跑!” 孙武笑道:“好好的一只狗,怎么叫翠花?” 田远说道:“这个呀,出自一句话,叫翠花上酸菜,嘿嘿,我喜欢吃酸菜,所以就叫它翠花喽!” 他又对雪魔音道:“魔音,我去去就来,这一段日子颠沛流离,把累坏了吧!你去睡一觉,我一会儿就回来。” 雪魔音紧紧抓住他手,关切地说道:“答应我,不要去池塘边逞能!” 田远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去的!” 两人骑上马,出了府衙,孙武突然问道:“田远,玉儿公主出事了,你知道吗?” 田远点点头,说道:“听到一些传闻,说她疯疯癫癫地,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孙武说道:“是真的。听临淄人讲,她突然变的腾云驾雾、力大无比。几个壮汉拉不住她。有说她中邪的,也有说走火入魔,更有甚者,言之凿凿地说她是天神下凡!唉,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田远知道孙武遇事一向刚毅、果断、有主见,他对此事肯定有自己的看法。便问道:“你是怎么看的?” 孙武说道:“我认为她跟你学东西造成的后果,想必是学艺不精或者没有师父指点。从时间上来说,她在你离开临淄一个月左右犯病。而她犯病之后的表现,与你以前加入玄元神教后的改变差不多。所以我才想到你!” 田远暗自佩服,心说你见都没见,就分析的合乎情理。不过,若真是因我而起,那定然是玉儿公主看了我的《龙甲神章》后,她自己学导致的精神问题。 想到这,他说道:“有道理!不过若真是学功夫出的问题,唉!我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孙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着急,回临淄之后,先找个地方住下,慢慢找机会去齐宫。” 两人说着话,沿着城内环道来到了城墙下。他们登上城墙,见下边护城河水波光粼粼,影射着太阳的余晖,闪闪发光。 这就是惠民的护城河吗?这就是城墙吗?一切都是那么地陌生,却有十分喜悦。 “看!”孙武指着城内一处水源,说道:“那个地方就是出妖怪的池塘,人们都叫它亚海。” 亚海?田远心说就这巴掌大的池塘,也能算海?他说道:“孙武,我们去看看吧!” “不行!”孙武断然否决。 田远说道:“我们就去看看热闹,他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孙武苦笑着摇头,说道:“对你自然不会怎么样,对我可就未必喽。” 田远见地上有半块转头,弯腰捡了起来,说道:“你信不信我一掌把他拍碎?” 孙武点点头,说道:“相信!” 田远心说,你相信我也得给你展示一下呀!他把转头搁在城墙上,退后几步,调动真丹,暗运点金指,待得食指火热之时,猛地一指点出,只听啪地一下,指力打在砖头上,一下点穿了一个食指粗细的孔。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罓 第一百八十一章孙书惨受奇怪伤

孙武拿起青砖,仔细看了下,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田远笑道:“《龙甲神章》上的点金指!怎么样,凭此功夫,可以去看看那怪物了吗?” 孙武摇摇头,说道:“不行!这怪物非同小可。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其口一张宽约三尺,吞吃牛羊就像吃豆子一样,你若有三长两短,我将遗恨终生。何况,你也答应了雪魔音,不会去那的!岂能失信于她?” 孙武越是不让他去,田远越是心痒难搔,心说我就远远的看看,难道也会遭殃?他知道孙武向来说一不二,他既然不许,若自己强去,势必让他愤怒。除非想个法子说服他。 见田远沉思不语,孙武说道:“田远,不要再动脑筋了。即使我放你去,到了亚海边,那看守的甲兵也不会放你过去。”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没事,不去就不去!对了,这半年多,你在这生活的怎么样?” 孙武说道:“跟以前一样,上午学《周礼》下午看书习武练剑。我最近研究了一套古阵法,叫鸳鸯阵。相传此阵为姜太公所创,九人一队,九队一形,两形为一阵。形分左右,队分前后。左右两形互为攻守,互相迂回。而九队呢,分为盾、刀、锤、枪、矛、链、箭、戟、钩、棍等,其中盾和刀为御,锤、枪和矛为攻,箭为射,链、棍和钩为抵。此阵法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适合山地、沟壑等地攻坚和防御战。” 田远见他说起阵法时严肃而专注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喂,孙武呀,我又不是你的弟子,你跟我说这些没用!” 孙武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知道你对这些不感兴趣,但说开了头,我就忍不住要说完。” 田远趴在城墙垛口上,向远处望去,只见黄褐色的土地裸露在夕阳的霞光里,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我的家是在哪个位置!” 孙武问道:“你家?” “是啊!我家就在这附近,却认不出来。也没办法,毕竟相隔两千多年。” 孙武说道:“家不过是暂时住的地方而已,大丈夫何必眷恋家呢?我以前住临淄,而现在住乐安,明天住哪里,谁知道呢?田远,你就别老惦记了!” 田远笑道:“我知道你明天会住在哪里,而且,我也知道你以后会怎么样!” “真的?那你说说看!”孙武来了兴趣。 田远说道:“你以后啊,会到——” “慢着!”孙武突然打断田远的话,说道:“我改变主意了,你不能告诉我。我的以后,掌握在我的手中,而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对明天,我要保持一种神秘感。这才会有吸引力,活着才有动力。” 田远听他说的颇有道理,鼻子一酸,颇为哀伤地说道:“大周也好,齐国也罢,我知道很多人的结局,可是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也许田远这个名字,在历史上就跟个蚊子一样,随便被人一捏,就成了肉泥,再也看不出他是个蚊子还是苍蝇了!” 孙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田远,别难过了,走,我们去比比箭术!” 两人下了城墙,刚跨上马。见一个粗衣家仆匆匆赶了过来,远远地喊道:“公子,不好了!公子快点回家!” 孙武皱了皱眉,待那人走近,问道:“何事这么慌张?” 那家仆说道:“公子,今日你父率人射杀水怪,被那水怪一爪抓伤,差点被拖入水中,幸亏仆射大人拼死相救,这才逃脱魔爪,你快去看看吧!” “啊!”孙武闻听,顾不得再去射场,他对田远说道:“走,回去!” 说着,一拉马头,扬手一鞭,飞快地朝家中奔去。 田远不敢怠慢,赶紧跟了上去。 孙书将军受伤,家中诸人乱成一团。男人搓手叹气,女人凄凄艾艾。 田远跟着孙武回来之后,随手丢掉马缰,冲进孙书的卧房。 房中诸人见他孙武到来,自动让开一条路。 “父亲,父亲!”孙武扑到在床榻前,痛哭失声。 田远站在众人旁边,抬眼望去,见一个病怏怏地汉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煞白,胸口血迹斑斑。 “大夫!大夫呢?”孙武急道。 一个老鼠髭须的矮个男子急忙上前,说道:“长卿公子,我在这里!” 孙武怒道:“既然在此,还不赶紧给我父亲治伤!” 那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公子,请恕在下无能,将军之伤,深入肺腑,只恐、只恐药物难以企及!” 孙武一把攥住那人衣领,嗖地一下拔出长剑,斥道:“如此无能,要你何用?” 那人吓的头如捣蒜,连连叩头,嘴里忙不迭地说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非是小人无能,实乃这伤太重!” 孙武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扬起长剑,就要斩下! 那人哎呀一声,闭目等死。 这时,床榻之上的孙书虚弱地睁开眼,叫道:“武儿!休、休的放肆!咳咳!” 孙武一听,急忙扔下长剑,转身喊道:“父亲、父亲,你醒了!” “咳、咳,武儿,为父、父南征北、北战,受伤、伤无数,以、以此伤为、为甚!休、休得迁怒他、他人。” “是、是!孩儿知错!”孙武泪流满面。 孙书微微扬了扬手,继续说道:“切、切记,为、为臣者,忠、忠君;为将者,报、报国;为、为官者,爱民;为人子者,修身!尔、尔兄弟四、四人,皆、皆已成人,我、我,咳、咳——” 孙武见他咳的厉害,忙道:“父亲莫多说话,好好休息,孩儿再请其他大夫。” 孙书摆摆手,双眼看着房顶,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没用!那、那怪、怪物齿尖、尖爪、爪利,唉,不、不能将其、其擒获,我、我死不、不瞑目!” 孙武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必擒获此怪,替父报仇!” “不、不!你、你不能去!文、文儿!” 旁边身穿锦衣的孙文上前跪倒,说道:“父亲,孩儿在这!” “文、文儿,你、你是长、长子,日、日后必承、承袭为、为父之职,此、此事,由、由你去办!”孙书说道。 孙文哭道:“孩儿拼了性命,也要杀了怪物!” “咳咳、咳咳!不、不可强、强取,咳咳——” 孙书话没说完,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昏厥过去! “父亲——!”两人齐声喊道。 孙武怒不可遏,拿起地上长剑,猛地站起,大声喝道:“我要杀了那水怪!田远,你随我来!” 田远早就想去见识见识那水怪,听孙武一说,心中暗喜,大声应道:“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刚冲出门口,一人从旁边闪出,一下抓住两人手臂,大声断喝:“你们不想活了?” 孙武定睛一看,见是仆射宫泰来。他忙说道:“多谢宫仆射救我父一命!” 宫泰来问道:“长卿,你武功比你父如何?” 孙武答道:“不及也!” 宫泰来又问道:“你箭术比你父如何?” “亦不及也!” 宫泰来冷哼一声,说道:“那你统兵之资历呢?” 孙武摇摇头,说道:“更是不及!” 宫泰来松开手,说道:“以将军之能,尚且受伤,你若去,无异于羊入虎口!何况将军危在旦夕,你怎忍心离开半步?” 孙武抱拳施礼,潸然泪下,说道:“长卿一时冲动,多谢仆射点醒!” 田远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由地大失所望,心中骂道什么宫仆射?是要自宫再射箭吗?呸! 宫泰来说道:“还不回房伺候将军!” 孙武长剑归鞘,重新返回房中。 田远紧跟其后,低声说道:“孙武,要不,让我试试?” 孙武说道:“你?不行!宫仆射说的对,以父亲之能,尚且受重伤,你单枪匹马,怎能抵的了那怪物,此事以后再说!” 田远见他会错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我是说让我试试,看能不能给你父亲疗伤!” 孙武一愣,问道:“你何时学会医术?” 田远说道:“我没有学医术,但是我的内功可以治伤的,翠花知道吗?就是那条黑狗,头都快被人打碎了,就是我给它治好的!” 孙武怒道:“你岂能拿狗与我父亲相比?” 田远见他悲伤之下,有点魂不守舍,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人和狗都是血肉之躯!” 孙武一把攥着他肩膀,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田远说道:“我没有把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死马当活马医?” 孙武回头看了看孙书,心说田远这句话虽然无礼,可不无道理,既然大夫无法医治父亲的伤,倒不如让他试试。 想到这里,孙武说道:“来吧!” 来到榻前,孙武伸手慢慢将孙书扶起,说道:“田远,怎么治?” 田远还没说话,孙文喝道:“住手!长卿,你要做什么?” 孙武说道:“为父亲治伤。” 孙文一指田远,问道:“治伤?谁?就他——田奴?哼!你疯了?” 孙武说道:“他今非昔比,医术高明,父亲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不如一试!” 孙文喝道:“长卿,父亲伤重,家中一切事务由我做主!我不同意父亲的尊贵之躯交给一个奴隶治疗!” 他一指门外,朝田远喝道:“田奴,滚出去!” 看书蛧小说首发本书 第一百八十二章魔音款款论兵法

“兄长,就是父亲生命重要,田奴既然有办法,何不让他试试?”孙武劝道。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见孙文对自己这等嘴脸,心中有气,暗想若你不是孙武的哥哥,老子一巴掌拍碎你! “不行!”孙文斩钉截铁地说道。 孙武见他迂腐不开窍,只得把孙书放到,站起身站在孙文面前,急道:“你若有办法治好父亲,那可以不用他,但是,你没有办法必须用他!父亲生死攸关,你还抱着尊卑等级来说事,你、你对的起父亲吗?” 孙文怒道:“放肆!来人,给我轰出去!” 几个家人为难的看着孙武,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上前说道:“长卿公子,这、这莫让我们为难!” 孙武紧紧地攥着拳头,低声问道:“田远,你有几成把握?” 田远说道:“五成左右吧!” 孙武点点头,“哐啷”一声,拔出长剑,往床榻边一站,大声喝道:“兄长,对不住了!” “你、你、你……,你要造反不成?”孙文指着他怒道。 孙武说道:“不错!为了父亲的性命,莫说造反,就是捅破天,我也去干!” 他又对田远说道:“田远,快去!” 田远见孙武威风凛凛的样子,心里大是钦佩。他走上床榻,将孙书扶起,然后正对着他盘膝而坐。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调动真丹,出丹田,过鸠尾、檀中、田府、曲池等穴,最后到劳营穴。 待得掌心发热之时,他伸出手,与孙书掌心相对,将玄元真气慢慢注入其体内! “他在干什么?长卿你、你,真是岂有此理!”孙文愤怒地叫着。 “咳咳!公子,依我看,不如就让他治治看吧!”宫泰来说道。 “啊,宫仆射,田奴就是一呆子,万一我父有三长两短,那如何是好?”孙文说道。 宫泰来说道:“敢问公子,这乐安郡还有其他人能治疗将军的伤吗?” “这——”孙文哑口无言。 宫泰来接着对那大夫说道:“许大夫,你在旁伺候,若有什么需要,立刻准备!” “是!”老鼠髭须的许大夫恭敬地说道。 宫泰来的目光又转到孙武身上,他冷冷说道:“你父伤重在床,卧榻之侧岂能再动刀剑?还不赶紧收了!” 孙武忙收起长剑,说道:“既然他们不阻拦父王治伤,我的长剑自然无用!” 众人看着田远,心里均是不解,这不是失踪已久的田奴吗?怎么突然之间会医术了呢? 孙武见田远双手赤红,颤颤发抖,而父亲的脸色逐渐红润,咳嗽之声逐渐减轻。心中喜道:田远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过了一会儿,田远只觉掌心热度渐渐冷,玄元真丹顺着经脉慢慢经过手臂和上身的各处穴位,最后归于气海丹田。 他长长舒了口气,只觉浑身疲惫异常,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睁开眼见孙武站在身边,便道:“好了!只要把他的伤口处理一下,包扎起来,几日便恢复元气。” 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心说这玄元真丹果然厉害,不过这次运功,损耗甚大,须得静养几天方能恢复真丹元气。 许大夫走上前,仔细检查了孙书身体,喜道:“将军脉搏跳动有力,身体不在炙热烫手,面上血脉畅通。嗯,恭喜几位公子,将军有救了。等会吩咐伙房熬制一份补血益气粥给将军喝下。” 孙武忙朝那几个家奴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按照许大夫的吩咐去准备!” 那几人答应下来,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孙武见父亲慢慢醒来,眼睛中也恢复了神气。心下甚喜,他走上前,躬身说道:“父亲安好,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孙书点点头,问道:“谁给我治的?” 孙武指着田远说道:“是他!田、田奴!” 府中众人只识得田奴,并不知晓田远的事情,因此,还是将他介绍为田奴。 “哦,是田奴呀!”孙书见田远累的满头大汗,说道:“武儿,好好赏赐他些财物。” 孙武说道:“父亲放心,我不会亏待他的!” 田远躬身行礼,说道:“为将军治病,替公子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 “嗯,田奴,看你劳累异常,就去休息吧!武儿,我只觉手臂有力,身体感觉敏锐,大为好转,你们去吧!我还有大事与宫仆射商量。” 孙武忙躬身告退,拉着田远走出卧房。 出了院子,见四下无人,孙武笑道:“好你个田远,竟然有这等本事!说吧,想要点什么,只要本公子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田远说道:“不是说了吗?为将军治病,替公子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哈哈,我可不是图那些财物!” 孙武说道:“得了吧!即使你不喜欢,那我也得赏你一些。否则被他人知道,肯定说我这主人当的太也差劲了,知恩不报,赏罚不分!哈哈,不过,我猜你还是想去看看那水怪吧!” 田远点点头,说道:“没错!一直想去看。你呢?难道你不想?” 孙武说道:“说不想是假话。刚才你若求父亲,没准他就答应了!只要有他的命令,我们就能通过甲兵看守,直达亚海岸边。” 田远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求!” 孙武摆摆手,说道:“不需着急,那怪物又跑不了。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田远说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想什么。” 孙武说道:“我在想怎么样才能抓住那怪物报仇给父亲报仇。田远,你有没有好的办法?”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刚才你还不许我靠近亚海,现在又巴不得我跟你一起去。孙武啊,你也太功利了。” 孙武说道:“刚才是一回事,现在是另一回事,你帮我一起想想主意。” 田远说道:“想主意到没问题,不过再想主意之前,我们还是去那池塘边看看。就像你说的,‘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嘛!” “‘知彼知己’?好句子!好句子!”孙武叹道。 田远笑了笑,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我可告诉你,我时间紧迫,须得赶往临淄。”百战不殆 孙武点点头,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去池塘边看个究竟!” 太阳落山后,孙武陪田远吃罢晚饭,又唠了会儿往事,就告辞回去离开了。 田远见睡觉时间还在,便去找雪魔音,走到她的房外,听到优美琴音缭绕而出,宛如高山流水般地清灵,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他慢慢停止脚步,坐在其门外,如痴如醉般地听着。 过了一会儿,琴音缓缓凝止,雪魔音在房中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原来她早知道我来了,田远心想。 他笑着推开门,说道:“怕打扰你的雅兴!” 雪魔音说道:“你鼻息紧促,偶尔叹息,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田远一怔,心说这你也看听的出来?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雪魔音将琴收起,轻轻地放到旁边,笑着说道:“我虽目不能识,但耳聪可听鸟兽的喜怒哀乐,鼻灵可闻草木芳菲。你脚步一迈一顿,心率跳动厉害,若不是有心事,就是受伤、衰老、疲倦。而这几点与你不相干,所以,你肯定有心事。” 田远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大为佩服,赞道:“你可真是神仙!不错,我是有心事,想跟你说一声。” 雪魔音收起笑容,眉头微颦,轻声问道:“是要去擒那水怪吗?” “你怎么知道?”田远问道。 “唉!你帮孙书将军治伤,整个府衙都传遍了。那接下来自然是要去抓水怪喽!”雪魔音说道,“你不用担心我生气。我是怕你有危险。田远,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你会出事!” 田远走到她身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拉过她手轻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就是去看看而已。又能有什么危险呢?” 雪魔音摇头说道:“有时候,你觉得不危险,反而危险。我知道无法阻拦你去,不过,遇事你一定要小心,多动动脑子,不可鲁莽。” 田远笑道:“放心吧!有孙武在,根本用我着我草心的。” 雪魔音叹了口气,说道:“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孙武虽然颇有才气,终究缺乏实战经验。到时候,还是需要你自己多多考虑。” 田远紧紧地攥着她手,问道:“魔音,我、我的安危,对你,真的、真的很重要吗?” 雪魔音闻听,一下沉默了! 田远紧紧盯着她的嘴,心怦怦直跳。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是不是重要,能告诉我吗?” 良久良久,雪魔音缓缓点了点头,说道:“非常重要!” 俄而,她又笑了,说道:“你若有闪失,那谁送我回家呀!” 田远一愣,心说我的重要紧紧是因为送你回家吗?雪魔音啊雪魔音,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 看書罓小说首发本書 第一百八十三章奇形老龟托梦来

“田远!”雪魔音轻轻地叫着。 “嗯,我在这呢,不会跑!”田远笑道。 雪魔音抽出手,慢慢摸索着他的眼、鼻、嘴、耳,然后说道:“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田远说道:“嗯,我肯定回来,嘿嘿,我的《龙甲神章》还在你这放着,若回不来,岂不是便宜了你?对了,这个先放你这里。” 田远从脖子上摘下狼牙项链,给雪魔音挂上,说道:“叶娜雅送的狼牙链!唉!” 雪魔音点点头,轻轻地摩挲着上边的颗颗狼牙,说道:“你欺骗了叶娜雅,会不会也装死欺骗我?” 田远沉默了,想起叶娜雅对自己的恩情,这个把月以来,虽然自己努力不去想她,可她的影子却经常在梦里出现。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到歉疚,感到对不起人。而这种愧疚之感,让难过、无奈。常常在梦醒的时候想,如果带着叶娜雅来齐国,会如何呢?最多自己分分心罢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也许现在不会欺骗我,等你见了你的玉儿公主,就会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不过,也没什么,她是你妻子,而我……” “不会的!不会的!”田远用力攥着雪魔音的手,大声说道:“魔音,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雪魔音问道:“那、那我问你,我们一起去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你忘记你的玉儿公主,不要再理会这里的怪物,也不要去找什么封神印,不要去报仇。你愿意吗?” “啊?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脱离这里的一切,就我们两个人,最多、最多带着翠花,是不是?”田远砰然心动,呼吸有点急促。 “没错,你愿不愿意?” “我、我愿意,可、可是,他们怎么办?”田远一阵为难。 雪魔音幽幽说道:“你还是放不下这些人!田远,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你、你不要生气,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放不下他们。因为在我的生命里,他们都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就像现在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一样,比生命都重要。”田远像连珠怒般地说道。 “我要睡了!”雪魔音下了逐客令。 田远无可奈何地站起身,说道:“魔音,我——” “不要说了!出去!”雪魔音的声音突然拔高了。 田远慢慢地往后退着,边退边说道:“你不要生我气,我只是把我心里的感想实话实说。魔音,我、我很爱你!真的!” “滚——!”雪魔音歇斯底里地一声吼。 田远心里一阵难过,退到门口,转身跑了出去。 跑、跑、跑! 他闪电般地跑出去,门口守卫只觉得眼前一花,便消失在茫茫地夜色里。他跑到街上,见街头市井小民依然忙碌着。他又从街上跑上城墙,在守城卫兵还没反应过来时,从沿城墙一口气跑到郊外。 最后,他停在护城河边一棵叶子落尽的光秃秃柳树下,望着远处无穷的黑暗大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 男女情感是人生中最困惑和难以琢磨的事情。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情感的折磨。 “啪!”他一掌拍在柳树上,拍掉半片树干。接着,他腾腾腾地跑上护城河的冰面。一下躺倒在冰面上,望着璀璨的星空,想到玉儿公主那如糖似蜜的日子,又想到与栾月同甘共苦在成周的时光,最后想到雪魔音,即使没有生死与共的瓦剌经历,自己也会倾倒于她的石榴裙下。 “啊——”他大喊着,为自己难以取舍而难过,为自己身不由己而痛苦。 “嘭!” 正当他郁闷至极之时,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撞击声,仿佛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 “谁?”田远一下跳了起来。四下张望着。 月光皎皎,树影戚戚,除了城头的篝火处来回巡逻的兵士,哪里还有其他人存在。 他一阵恍惚,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嘭!” 又是一声碰撞。 田远感到脚下微微颤抖,低头一看,一个黑黝黝地庞然大物在冰面之下缓缓游动着。 “哎呀,这什么东西?”田远吓了一跳,蹲下身子盯着,“莫非这就是水怪?” 他一下警惕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那庞然大物又朝他游了过来。 “嘭!” 又是一声撞击。 “不对啊,怪物在亚海里,而不是护城河。嗯,既然不是怪物,那这又是什么?”田远站起身一边想着一边往旁边退。 那庞然大物似乎盯上了田远,你退我就进。一直跟在他脚下撞击冰面。 田远从护城河中间慢慢往岸边退,恐惧之心渐去,心说这里离岸边不过两丈远,我只要往前一冲,就能逃上去,难道还怕你这畜生不成? 他再次蹲下来,仔细观察,见这庞然大物圆乎乎的,像极了农村里常用来装麦子的大箩筐。 “嘭!” 那东西又是一次撞击。 “莫非它想出来?想吃我?”田远拔出田栾神兵,在冰面上凿开一个洞。 那东西游到冰口,露出头来。 “原来是只大乌龟呀!” 田远哑然失笑,说道:“你跟着我干嘛?不怕我一剑把你给咔嚓了呀?” 那伸长脖子,乌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田远又说道:“看你这么大,估计也得上千岁吧,不容易,赶紧回到水下去好好活着。今儿也就遇到我,若是遇到他人,那指定把你逮到饭店炖了!” 田远站起身,转身朝岸边走去。 那乌龟见他转身离去,一下缩回水面又朝他游去。 “嘭!” 田远见它追了上来,心中纳闷,这是要干嘛?难道想出来不成?好,那我就放你出来,看你要怎样! 想到这里,用断剑唰、唰、唰地在冰上切了个大口子。 乌龟从冰口探出身子,笨拙地爬了上来。 田远见它乌黑的壳上斑驳粗糙,差不多一米多高,忍不住摸了一下,触手又冷又滑。 好大的龟壳啊,如果把这乌龟拉出来,自己都可以钻进去了。哈哈,那成什么样! 田远为自己这荒唐的想法感到好笑。 那乌龟似乎并不怕他,伸长了脖子看着田远,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话的样子。 “你、你要跟我说话?”田远问道。 那乌龟点了下头。 自从有了翠花,又跟活了万年的老白毛交手之后,田远对动物世界的认识早已颠覆。因此,这乌龟要跟自己说话,也就丝毫不奇怪了。 田远笑道:“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但是你能听懂我的话,对不对?” 那乌龟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点了下头。 田远问道:“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找上我呢?” 话刚一说完,田远一下反应过来,它是不能回答自己的,只能点头表示一下对或者错。唉,奇怪了,那成了精的老白毛怎么会说话呢? 田远问道:“你是找我帮忙?” 乌龟点点头。 田远为难地说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呢?我自己的事情还没整明白?”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现在有个难题,你要是能帮我出主意,那我就帮你,否则,就当咱俩不认识!” 说罢,他也不顾乌龟能不能理解,便侃侃说道:“雪魔音呢,想让我抛弃一切,跟她去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你说我该不该去?” 说完之后,他看着乌龟,见它一动不动,便道:“嗯,你说不去,是不是!跟我的选择是一样的,唉,我怎么能舍下玉儿呢!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该选择玉儿公主!她聪明调皮捣蛋惹事,跟我不相上下。何、何况我跟她还、还那个了!做人,得负责任,对不对?” 乌龟依然一动不动。 田远不禁有点生气,嗔怒道:“你倒是点点头呀!你不点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又怎么帮你呢?” 唉声叹气地好一会而,田远看了看乌龟,灵机一动,自己把乌龟带回去,雪魔音会不会喜欢?也许会因此而不再生气呢!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走向岸边。 那乌龟见状,飞快地在冰面上爬着,跟着田远上了岸。 “我擦!这也太快了吧!”田远见它爬行迅速,向一个绷紧了弦的玩具汽车一样,自己刚上岸,乌龟就跟了上来。彻底颠覆了自己认为对乌龟只能慢腾腾爬的印象。 “我说乌龟大哥,你这速度比兔子都快,我现在相信龟兔赛跑为何乌龟会赢了!唉,毁三观啊!”田远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问道:“龟哥,那什么,这光天化日之下,不对,现在黑灯瞎火,应该是这朗朗乾坤之下,你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不怕被人抓走吗?”他一边说一边把短剑收好,放回腰间。 乌龟慢慢爬到城墙下,沿着城墙爬着,边爬边时不时地看着田远。 “哎呀?这什么意思?我说龟哥,你是要我跟你走吗?唉,你得先跟我走才行!”田远见它朝着背离城门的方向爬,忍不住抱怨道。 见田远站那不动,乌龟停下脚步,伸长脖子看着他。 田远倔强着站在那里,心说,我们看看谁先妥协! 本书源自看书王 第一百八十四章怪物狰狞初露面

乌龟等了一会儿,见田远依然不动,慢慢地离开城墙,爬到护城河上,找到冰洞,钻了进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哎呀,龟哥,你这火爆脾气可真不小!有没有搞错呀,是你求我帮忙!还跟我摆脸子,凭啥?难道还得我去求你不成?笑话!” 田远愤然离开岸边,朝城门走去。 回到郡守府衙,屏住呼吸悄悄地来到雪魔音的房外,见灯火已熄,静寂无声。只得回去睡觉了。 次日清晨,田远一起床便又来到雪魔音的房外,敲了敲门,轻声呼唤道:“魔音!魔音!起床了吗?” 一连问了几遍,房中依然无声,田远无可奈何地往回走。 刚回来后,就见孙武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田远!田远!”他大声喊道。 田远迎了上去,说道:“在这呢!怎么?我们现在去吗?” 孙武点点头,派了个下人去牵马,然后笑着对田远说道:“我去看了看父亲,他现在好多了,真是多谢你了!” 田远摆摆手,说道:“这没什么。” “我们今天先去看看,然后准备一下需要的东西,像绳索、山羊、弓弩,还需要一些火把!” “火把?用火把干什么?”田远问道。 孙武说道:“怪物未必会在白天出现,也许会是晚上呢!” 过了一会儿,下人将马牵来。两人出了府衙,朝亚海奔去! 亚海周围百步处早已布下岗哨,以防止民众误入其中。 田远坐在马上,朝着亚海望了望,心说这哪里是亚海啊,分明是县城里的大寺海子呀。 两人来到近前,甲兵伸手拦住他们,说道:“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孙武掏出令牌一晃,喝道:“我来此地,就是奉父亲之命,快快闪开!” 那甲兵急忙闪到一旁,说道:“长卿公子,这怪物凶猛无比,你们最好不要靠近。先去那房中休息一下吧!” 孙武说道:“好!你派人把了解亚海情况的人找来,我有话要问。” “是!”甲兵恭敬地应道。 两人来到房中,找了椅子坐下。 过了一会儿,那甲兵带着一个老头走了过来,说道:“长卿公子,他家住在附近,对这亚海比较了解。” 孙武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到一旁,然后问道:“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杜,前边那几间茅草房,就是我家。” 孙武点点头,说道:“老人家,亚海中出现怪物之事,你了解多少?” 张杜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怪物呀,我见过两次,一次是牵牛来饮水时,唉,我的黄牛被这怪物一口吞下,若不是我跑的快,只怕我的命也就呜呼了!” 孙武说道:“你说说,说仔细点。” 张杜边回想边说道:“那怪物呢,眼睛特别大,就像十五的月亮一般大小。” “十五的月亮?”田远吓了一跳,心说光眼睛就这么大,那得多大的头啊! “是、是,那鼻孔朝外翻,人头都可以塞进去。不过呢,怪物的脖子细,肚子也细,就像蛇一般的长。” 孙武点点头,说道:“但是它的头却不是蛇头,对不对?” 张杜忙道:“对、对,怪物那头啊,哎呀,可了不得,张牙舞爪的样子,吓死个人!牙齿有手掌那么长,爪子又大又锋利,就像种田用的木叉似的。” 孙武皱了皱眉,说道:“木叉?怎么可能呢?” 张杜说道:“真的,千真万确。第二次见它呢,就是昨天了。我见将军用羊引诱怪物上钩。可结果呢,那怪物对甲兵射的箭就像没看到一样,身子一扭,簌簌地就跌了下来,唉!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孙武说道:“那这亚海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张杜边想边说道:“没什么不一样,都是早上和夜里水会多一些,慢慢地涨上来,到了中午就不动了,下午再慢慢地落下去。每次上涨下落时,还有些奇怪的蛤皮、虾蟹什么的。” “哦,还有这事?”孙武一下来了兴趣。 张杜继续说道:“那怪物呀,有时候二更三更的时候也会来,不过夜里没有人畜在水边,所以,也就是搅动一下水花罢了。那水花大的很,能把整个亚海搅得像个大漩涡。要是有人掉下去,肯定会被吸走。” 孙武问道:“怪物来时,会有什么不同吗?” 张杜说道:“涨水的时候来的多,落水的时候一般不会来的。” 孙武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早上和夜晚凌晨很有可能会来,对不对?”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孙武诧异地问道:“若是这样,可就奇怪了,昨天下午,太阳未落之时,那怪物也来过,找你说的,应该是水落之时,可它为何会出现呢?” 张杜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这个,是很反常,可我、我也不太清楚。” 孙武笑道:“没事,想必是那怪物饿急了,想来找吃的吧!你先出去吧,去队长那里领一些赏钱!” 张杜闻听大喜,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孙武说道:“田远,你怎么看?” 田远摇摇头,笑道:“这个别问我,你是主帅。我听你的!对了,我昨天晚上也遇到一件怪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哦,什么怪事?你说说看!” 田远说道:“昨晚我去了一趟护城河,发现冰下有一个好大好大的乌龟,那乌龟呢,一直跟着我,想找我帮忙。不过,我把它给惹了,嘿嘿,它一生气,就重回到了河里。” “啊!护城河里怎么会有乌龟呢?”孙武困惑不解。 田远说道:“我昨天刚到,自然不知道。你已经住了半年多了,难道没听说够吗?” 孙武说道:“这个真没听说过。哎,你是怎么惹的它?说来听听。” 田远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哈哈,这是秘密,可不能什么都告诉你。不过,那乌龟的脾气挺大,见我不跟它走,直接就拉到了。” 孙武哈哈大笑,说道:“难道它能跟你说话不成?” 田远正色道:“这你就不懂了,它呀,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明白你跟它说什么。对则点头,不对就不动。哎呀,就跟我的翠花一样。” 孙武说道:“你应该跟它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没准与这水中的怪物有关呢!” 田远说道:“怎么可能呢?一个在护城河,一个在城内,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嘛。” 孙武摇摇头,站起身走到门口,沉思一会儿,说道:“不能这么说,方才张杜所说亚海水朝涨夕落,想必有暗河与之相通。否则涨落之水哪里来,又哪里去了?” “有道理,不过,护城河已经结冰,而这海子里的水还碧波荡漾,想必不会通的,否则,那怪物早就把大乌龟给吃了!”田远说道。 孙武说道:“欲擒怪物,应先知晓它的来路和退路,待其进退之时,以雷霆之势出击,必能将其击溃。” 田远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要抄它的后路,对不对?” “不错!田远你随我去查看一下乐安郡周边的河流。然后回来,我们指定对策。” 田远说道:“嗯,这办法好是好,可你想过没有,我们两人都没有见过那怪物,即使你找到河流的地下暗河,又能怎么样呢?是否通到这亚海?是否是怪物的巢穴?都很难确定的。因此,我倒觉得,我们先放个诱饵,看看怪物的样子,然后再做决定。” 孙武说道:“看一下怪物的样子也可以,走,我们去准备。” 两人走到走到外边,吩咐甲兵用绳索拴住一只山羊,驱赶到水边。然后站在岸边的一个高地上,遥远地看着。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亚海里的水逐渐上涨,初时还比较慢,后来越涨越快。不久便涨到了山羊的脚下。 那山羊咩咩叫着往后退了退。 田远说道:“看、快看,水在涨,按照张杜说的,那怪物应该快来了!” “来人!取弓箭过来!”孙武喝道。 在旁边伺候的甲兵立刻递上硬弓,孙武用力拉了一下,对田远说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田远笑道:“试什么呀!我又没玩过这个。” 孙武说道:“等那怪物出来吃羊的时候,我一箭射到它喉咙里去,我就不信,那怪物能受得了!” 田远大笑,说道:“得了吧!这可是百步远的距离。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么好的准头,就说力量吧,即使你能射过去,那也是强弩之末,充其量也就蹭破点皮罢了。” 孙武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们要往前走,至少离它三十步左右的距离!” “三十步?你疯了!要知道对于那种大型动物,我们人类的三十步相当于它们一眨眼!我跟你说,我们这次先看看这怪物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轻举妄动啊!”田远叮嘱道。 孙武见田远这么紧张,哈哈笑了笑,刚要说话,忽见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了一个大漩涡。 本书源自看书蛧 第一百八十五章一怪物谋妙计

“快看!漩涡!”孙武一指湖中心。 这时,被水困住的山羊叫的更凶了,似乎感受到危险的来临,拼了命的朝高处拉扯。 田远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见那漩涡越转越大,由海碗大小渐渐地转成锅盖那样。 周围的水都给带动了,湖面开始激荡起来。 孙武问道:“昨天怪物来时,是不是也有漩涡?” 旁边的甲兵说道:“启禀公子,没有漩涡。而是水面上泛水花,很大的水花。” “嗯,那这么说有漩涡并不代表怪异要来喽!”孙武问道。 “这个——,属下不知!” 田远说道:“按理说漩涡嘛,就是水底下出了个洞洞,水往下涌,这才会在湖面形成漩涡。你看这个漩涡,涨到锅盖大小就不再变化了。远没有张杜说的那么可怕,所以,我觉得那怪物未必会来。” 孙武说道:“田远,你不要忘了,张杜也说了,早上和深夜,是这怪物出现的时刻。现在是早上,应该出现了。” 水面上的漩涡渐渐地消失了,慢慢地从漩涡处涌出一道水柱,仿佛是建在水中的喷泉一样。那水柱有一丈多高,斜斜地,忽强忽弱,方向也飘忽,时而朝南,时而朝北。 “我的乖乖!不会是海里的鲸鱼吧!只有鲸鱼才会喷水柱的。”田远惊得张着嘴。心中颇为纳闷,这小小的大寺海子,怎么装的下鲸鱼呢? “鲸鱼?”孙武皱了下眉毛,问道:“鲸鱼是什么?多大?什么样子?” 田远说道:“真鲸鱼我没见过,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那鲸鱼啊大的不得了,有两三层楼高,从头到尾几十丈长。据说嘴巴里能装三十头老母猪呢!” “啊!怎么会那么大?不可能吧!”孙武说道。 “不可能?我跟你讲,有的比我说的还要大!唉,没想到啊,这大寺海子里竟然还游过这玩意,我就纳闷了,能游的开吗?那鲸鱼放个屁,就能把这水炸起来。”田远说道。 孙武问道:“什么大寺海子?” 田远笑了笑,低声说道:“我不是从两千多年后来的吗?这个亚海呀,就是我们那的大寺海子,很神奇,自古至今,确实没有干涸过!” “真的?”孙武将信将疑。 田远说道:“当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真的是大寺海子,你别看这里现在那么荒凉,以后啊,可繁华了!” 孙武说道:“哎、哎,快看,那水柱消失了!” 田远凝目望去,果然,阳光之下,湖面恢复平静,微波粼粼。 田远想起一事,说道:“不对!那鲸鱼没有爪子,而且还挺胖,似乎没有长的像蛇样的。” 孙武说道:“你就别瞎猜了,盯着山羊就是了!” 田远心说若是鲸鱼,山羊那里那么浅的水,它也游不上来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湖水涨到山羊的肚子时,停止了上涨,到了中午时分,水位开始缓缓地下落。两人等了半天,也没见水中窜出什么怪物,既失望又沮丧。 田远看了看天,说道:“好饿呀!要不我们先去吃点饭,然后再来守着?” 孙武说道:“万一怪物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来了,那岂不是错过了吗?这样子,嗯——” 他扭头对手下吩咐道:“把饭搬到这里来,我们在这吃饭!” “在这吃?”田远心说你可真是工作狂。 孙武说道:“没错,就在这里吃。” 田远问道:“那张杜可没有说怪物每天都会来的,昨天来了一次,今天未必会再来!” 孙武说道:“一天来不了,我们等一天。一月来不了,那我们就等一个月!” 田远问道:“那一年不来呢?我们等一年呀?” “哈哈!”孙武忍不住笑道:“一年不来,那证明怪物就不会再来喽!” “啊!”田远不满地说道:“你可拉到吧!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等一年。我还要急着去临淄。不想在这耽搁。” 孙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田远,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你去临淄,在哪里过年?不如在乐安过了年再去临淄。” “啊,这么快就过年了呀!”田远大吃一惊,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淡漠了时间的概念,只感受到春夏秋冬的不同,没想到,一眨眼竟然过年了! 他想了想,说道:“看情况吧!唉,不知道这里过年好不好玩。” 孙武说道:“当然好玩喽!不过,我们都是大人了,过年要做大人的事情!” 田远笑道:“你可拉到吧,我们才多大呀,就是大人了?我们还是孩子,好不好!” 孙武斜了他一眼,说道:“本公子成亲已经半载,你呢,跟玉儿公主也有半年多了吧!这你可瞒不了我!你们虽然还没成亲,可跟成亲也没什么区别呀。你说,不是大人吗?” 田远听他一说,从这一点上,还真是那么回事,不由地挺了挺胸脯,喃喃说道:“我是大人了?嗯,我是大人了!” “对,你和我都已经是大人了!”孙武强调道。 这时,手下已经将饭端了过来,还抬过来一张桌子和蒲团。 孙武见他们只拿了一张蒲团,喝道:“怎么拿一张?再去拿一张过来!” 那手下愣了下,看了看田远,心说难道还让这小子跟你一起吃饭不成?他不敢怠慢,急忙跑到房中,又拿了一张过来。 田远毫不客气地跟着孙武一块坐下。 把那手下看愣了,果然是一块吃饭,这、这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两人一边吃一边盯着亚海,田远见那羊咩咩叫着,问道:“你钓过鱼没有?” “钓鱼?”孙武诧异地问道:“肯定钓过的,你问这个干嘛?” 田远指了指那羊,说道:“我们把羊放在那里当诱饵,怪物吃了也就把白吃了。如果用钓鱼的鱼钩——” “不错!” 田远话还没说完,孙武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拍桌子,接着说道:“我们用鱼钩挂到羊身上,等怪物吞了羊之后,我们也就钓到那怪物了!” “是啊,不过,这一时半会,我们去哪里找那么大的鱼钩呢?而且,也不能用普通的绳子当鱼线。怪物那么厉害,随便一挣,就把绳子拉断。最好用铁链!” 孙武说道:“嗯,必须用铁链,我们还可以在这高地上弄个绞轮,等怪物上了钩,几十个甲兵一起拉!到那时,还愁怪物抓不住吗?哈哈,这可比用箭射要高明的多了。” 田远笑道:“你不是研究了鸳鸯阵吗?何不用来试试呢?” 孙武摇摇头,说道:“鸳鸯阵是用来打仗的,可不是用来捉怪物的。不过,等钓到怪物拖上岸,那怪物未必马上就死,此时,鸳鸯阵倒是可以派上用场。” 田远喜道:“那好啊,到时候,我也开开眼,看看你阵法的厉害!” 孙武停下筷子,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等会我们分头行动,你去街上的铁匠铺,打一个大号的鱼钩和百步长的铁链。我呢,回去训练鸳鸯阵。” 田远诧异地问道:“我们不在这里等怪物现身吗?” 孙武说道:“不等了!即使怪物现在现身,我们也是干瞪眼,拿它没辙,不如先准备怎么斗它。” 田远说道:“那行吧!不过,那打鱼钩和买铁链的钱嘛……” 孙武看破他的心思,笑骂道:“放心!不用你出,一切费用,到帐房去支取。” 田远说道:“哎哟,那可真谢谢喽,实不相瞒,我从玉庸关一路走来,我大手大脚的花钱,身上盘缠早就花的差不多了。对了,我在瓦剌带的熊皮,送你一张,其他的帮我卖掉吧!” 孙武说道:“在这里你就放心吧,用不着你花钱。至于那些兽皮,去送给玉儿公主吧!离开临淄这么多日子,难道你空手去见她吗?” 田远点点头,说道:“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一茬呢,嗯,我自己想想,送点什么给玉儿公主。” 孙武笑道:“你呀,倒霉的日子还在后边呢!” “我倒霉的日子?”田远不解地问道。 孙武解释道:“你那雪魔音,谈吐不凡,说话句句似刀,不简单呀!我看,你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不知。而玉儿公主呢?从小娇纵,见你带了雪魔音回来,岂能容她?她们一旦起争执,那你不倒霉了吗?” 田远被说的哑口无言,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雪魔音对我挺好,在瓦剌时,为了救我一命,她甘愿嫁给冒沙单于。而玉儿公主呢,你也见到了,她对我情真意切。唉,还有一个人,栾月,不过她可能已经死了,就不说了。孙武,你旁观者清,帮我出出注意吧!我该怎么办?” 孙武一言不发,只顾自己吃东西。 田远急道:“我把你当朋友,这才跟你说,你、你倒是说句话呀!” 孙武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这两人还没见面,你担心什么?等她们见了面再说吧!何况玉儿公主疯疯癫癫,未必认识你!” “疯疯癫癫?未必认识我?”田远喃喃地重复着,心里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本书首发于看书罔 第一百八十六章忽闻玉儿伤心事

田远把筷子一放,趴在桌子上。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若玉儿公主连我都不认识了,那、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一下飞到玉儿公主身边,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孙武也不理他,边吃饭边盯着亚海的湖面。 过了一会儿,田远倏地站起身,说道:“我不能在这过年,这里怪物一了,我就去临淄。” 孙武笑道:“你急什么,玉儿公主疯癫已经很久了,也不在这一两天。田远,你这事也不难,两个人都娶了,不就解决了吗?实不相瞒,就前几天,我父亲还想给我找一房小妾呢!哈哈,我可不跟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我只爱鲍姜。” 田远瞪了他一眼,诧异地问道:“你爱鲍姜?我可记得当初你们成亲的时候,你似乎一百个不乐意!” “我?不乐意?有么?”孙武问道。 田远说道:“没有吗?你忘了,我们一起整垮栾府一事吗?连拜堂你都不想去,最后没办法,实在脱不开身,才留下拜堂的。” 孙武哈哈一笑,说道:“就算有,那又怎么样?殊不知此一时彼一时吗?我那时没见过鲍姜,自然有意见。可之后见到了,鲍姜不但容貌出尘脱俗、知书达礼,最关键的是她对兵书阵法也有涉猎。” “那你们是臭味相投!不、不对,是志同道合,哈哈,志同道合。”田远说道。 田远想了想,又问道:“你的鲍姜有雪魔音和玉儿公主漂亮吗?” 孙武大声说道:“庸俗!女人岂能单以外貌论?有的容貌如天仙下凡,比如苏妲己,把整个殷商搅得天翻地覆。田远,我们都是大人了,男子汉大丈夫修身治国齐天下,建功立业青史留名需要的是一个能相夫教子的好女人,而不是整天炫耀姿色的红颜祸水。” 田远争辩道:“他们可不是红颜祸水!” 孙武说道:“我没说他们是,我只是给你打个比方。哎,你的事你自己解决,我可没有主意给你出。” 田远无奈地说道:“那只能顺其自然了!” 孙武一放筷子,说道:“吃饱了!我们这就走吧!” 两人骑马到了街口,田远去街上找铁匠铺打鱼钩和铁链,孙武则回到府衙向孙书禀报情况。 那铁匠对田远要那么大的鱼钩和手臂粗的铁链感到不可思议,但听他说是用来钓怪物之后,这才恍然大悟。不过,鱼钩好打,百步长的铁链却需要些许功夫。 田远付了定金,返身回走。今日正是赶集之日,四里八乡的人都来到城里买卖,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田远惦记着雪魔音,无心在街上逗留,牵着马往回走。 路过一家金铺之时,张望了两眼,突然想到雪魔音的金簪被叶娜雅取走之后,她一直没办法束头发。便把马栓到门口,跨步走了进去。 “这位公子,需要点首饰吗?”门口站柜的掌柜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田远点点头,说道:“金簪有没有?拿最好的给我看看!” 那掌柜的闻听,从身后黑色的柜子里拉出一个抽屉,拿出几只黄橙橙地簪子,小心地放到柜台上,说道:“公子,这是小店最后的金簪,你过目!” 田远拿起一支一尺长的,见上面叮叮咚咚地一堆零碎,心说这金簪我也不懂,不过,一分钱一分货,只要是贵的,就肯定是好的。 掌柜的说道:“公子真有眼光,此金簪明为丹凤朝阳,你看这凤眼、这翎羽都刻的极好!” “好,好!”田远放下这只丹凤朝阳簪,又拿起另外一支。 掌柜的马上说道:“哎呀,公子,这只更是了不得,有个说头叫百鸟来朝,你看这凤凰周边,密密麻麻地小鸟,多的很呢!” “百鸟来朝?嗯,不错!不错!”田远摆弄了一下,又拿起另外一支,问道:“这个怎么讲!” 掌柜的一拍大腿,说道:“这个呀,更是了不得,叫金凤飞天!能戴这样金簪的,不是王侯之公主,就是卿大夫、相国之女。公子,你听我说,这支簪子,普通人消受不起……” 田远心说你这做生意的嘴巴都能耙地了,虽然自己是外行,可一眼就能看得出,就这几支金簪,哪一支都没有雪魔音的那支精致漂亮。不过这小地方,估计也就这样了。 他说道:“好了,就拿这支吧!” 掌柜大喜,拿出一只精致的木盒,金凤飞天簪小心地放了进去,然后合上盖子。递给田远,说道:“五个大刀币。” 田远从身上摸出一块金子,丢到柜台上,问道:“够不够?” 掌柜的睁大了眼睛,忙不迭地说道:“够了、够了!” 田远收好木盒,转身走出金铺,牵着马兴冲冲地跑了回来。 他一气跑到雪魔音的房外,见雪魔音侧卧在床上小憩。便轻轻地走了进去。 “魔音!”他小声地呼唤着。 雪魔音听到声音,慢慢坐了起来,说道:“一大早上,你到哪里去了?” 田远见她似乎不再生气,便拉了根凳子,坐到她旁边,说道:“我跟长卿去亚海边了,想一睹那怪物的样子。可等了半天,那怪物愣是没出来。嘿嘿,你吃午饭了吗?” “嗯,刚吃过!”雪魔音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田远掏出木盒,递到她手上,笑着说道:“送给你!” 雪魔音问道:“什么东西?” 田远说道:“你打开一摸就知道了!” 雪魔音疑惑地摸索着,慢慢打开木盖,伸手进去将金簪取出。 “金簪呀!你、你怎么会买这个?”雪魔音惊奇地问道。 田远说道:“你的金簪被叶娜雅拿走,这许多天,见你一直没法束发,所以就买了一个送你!只是这小地方的做工颇为粗糙,你先将就用着,以后我再送好的给你!” 雪魔音用梳子梳了下头发,灵活地挽了个发髻,然后将金簪轻轻地插入发髻里,笑着问道:“好看吗?” “好看!十分好看!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雪魔音问道。 田远说道:“就像、就像电影里的大明星似的,美丽极了!” “呵呵!”雪魔音听他说过电影,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田远,谢谢你了!” 田远忙道:“谢什么呀!你不生我气就好!魔音,昨晚我一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在想你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总是难以下决心。” 雪魔音说道:“你不用说了,就这样吧!” “魔音!”田远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还生我气,对不对?” 雪魔音说道:“以后不说这个了!对了,你们准备怎么对付那怪物?” 田远说道:“准备像钓鱼一样,用山羊做诱饵,将鱼钩绑在它身上。怪物吞掉山羊的时候,鱼钩会一下勾住它的喉咙。孙武再指挥鸳鸯阵对怪物进行攻击。嘿,到时候,肯定好看的很!” 雪魔音说道:“你听我话,那水中怪物比不得平地,切不可太靠近,让他们用箭弩连珠射就是了!不要逞强,我们还要去临淄,莫耽搁了行程。” 田远抓住她手,只觉冰冷异常,便放在脸上暖了一下,说道:“你放心吧!我田远命大的很。你的手好凉呀,我叫他们烧个火盆给你。”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不用的,在人家家里,终究是不方便的。” 田远心里一沉,她是住不习惯吧!忙道:“那我们去住客栈吧!” 雪魔音说道:“傻瓜,我们已经在这住了,若是再去住客栈,长卿公子会怎么想!” 田远说道:“可是你住着不舒服呀!” 雪魔音轻轻地抽出手,说道:“没什么的,这里可比瓦剌的帐篷要舒服多了。你不用担心我,去忙你的事情就好。长卿公子派了个侍女给我,而且,还有翠花。” 她手抽出之后,田远只觉手心微凉,不由地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又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告辞离开,去孙武那说了一下铁匠打造铁链的时间。 到了傍晚,因为拯救将军有功,孙府赏赐送到了田远房中,侍奉田远的是一个比他稍大一点的丫鬟,叫袭月,她看着桌上的赏赐,欣喜地对田远说道:“田远公子,将军对你真的不薄。这些钱财,足足够我们花一辈子的了!” 田远看着她的样子,一下想起了玉蝉,便问道:“袭月,你认识玉蝉吗?” 袭月点燃蜡烛,端到桌边,然后站在田远身边说道:“玉蝉呀,听说过,来乐安一段时间之后,就回临淄田府了。” “回田府了?那司牧大娘呢?也在田府吧!”田远问道。 袭月说道:“这我不知道,我是本地人,半年前,我爹把我卖到这里当下人的。” “哦,原来如此,袭月,你早点去休息吧!今日我挺累,想早点睡了。”田远说道。 袭月忙道:“田远公子,你不要洗脚吗?我去打点热水给你烫烫脚吧!” “不用了!” 袭月见状,只好说道:“那好吧,公子换下来的衣服放在门口的竹篮中,我明天拿去洗。” 田远嗯了一声,待她出去之后,一下躺在床上,回想着玉蝉和司牧大娘。也不知道她们生活的怎么样了,有时间把这赏赐带给她们一些。接着又像雪魔音,她昨晚肯定是哭了很久,眼睛还有点肿,黑色的眼圈。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夜渐渐深了,忽听外边传来嗒嗒嗒的敲门声。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罓 第一百八十七章老龟登门求援手

“谁?”田远警惕地攥住田栾神兵。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公子,是我!”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田远暗自纳闷,这声音不像是孙武的,那会是谁呢? 他喊道:“进来吧!” 房门“吱拗”一声打开,风一下灌了进来,把桌上的烛火吹的摇摇晃晃。 田远仔细看去,只见那人穿着一身藏黑色的长袍,身形微胖,头发稀疏,一把白色胡子倒是茂盛的很。 那人走进房中,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小声说道:“田公子,救我!” 田远一愣,心说你我素不相识,给我行这么大礼,我怎么受的起?何况你是什么人,我还没搞清楚,万一你是坏人呢?他忙走上前,将这老头扶起来,说道:“你是谁?我们素不相识,初次见面,我怎么能救你?” 那人唉声叹气道:“非也、非也,你我这是第二次见面了。第一次见面都怪我没法说明白。只好再次来见公子。祈求公子援手。” “第二次见面?”田远一时愣住了,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越看越糊涂,心说这人何时见过呢?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人见田远满脸疑惑,忙说道:“田公子贵人多忘事,我们昨晚刚刚见面。” “昨晚?”田远生气地说道:“昨晚我何时见过你?真是胡说八道!” 那人见田远发怒,一下慌了神,急忙解释道:“田公子,莫非忘记了护城河边的乌龟了吗?” “啊?乌龟?”田远忍不住惊呼起来,瞪大了双眼盯着那人,问道:“你、你是那只乌龟?这、这也太扯淡了吧!” 那人苦笑道:“是啊,天地间扯淡的事情太多了,想必你经历的也不少,不缺我这一件事!” 田远点点头,说道:“没错!我经历的扯淡事确实不少。我说龟哥呀,你半夜三更地来我这,到底有什么事情?” “唉——”那人叹了口气,“求田公子帮我驱除妖魔,还我家园!” 田远一指蒲团,说道:“龟哥不用着急,坐下说话!” “乐安郡的亚海本来是我的洞府,那里鱼虾蟹贝颇多。数天前,来了一个双角金鳞怪,将我赶出洞府,吃尽亚海的鱼虾。我无处安身,只得暂居护城河!唉,昨日夜里,我见冰上五彩之光闪烁,知道救星到来,这才冒昧撞冰,求田公子相助。” “啊,啊!”田远一听愣住了,心说这老龟说的双角金鳞怪应该就是孙武说的怪物,嗯,反正怎么的也要跟那怪物干一架,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想到这里,田远说道:“龟哥,实不相瞒,我正有除掉这怪物的心思。这几天我去查查附近的河流,看有没有暗河通到亚海。我们给他来个下底偷桃,让这怪物有来无回!” 那乌龟摇摇头,说道:“田公子有所不知,这亚海虽深处内陆,却与附近的沙河、黄河并不相干。其地下暗流,来自渤海之上,那双角金鳞怪,也是海上来的。” “啊!还有这事?”田远心一沉,若真是海里的巨兽,那还真不好逮。他忙问道:“那你可知道这怪物的来历?” 乌龟苦笑道:“那厮的来头着实不小,唉,我小小的老龟惹不起。也只有田公子才能与之一战。” “是吗?”田远闻听,心里一乐,不由地挺了挺胸脯,问道:“那你详细地说说那怪物来历!我定会为你出气!” 乌龟走到蒲团处,盘膝坐下,说道:“田公子可知龙生九子吗?这双角金鳞就是龙的第九子——螭吻!” “天啊,不会吧!”田远听罢,大吃一惊,心说若这怪物真是螭吻,那跟它斗,岂不是得罪了海中龙族吗? 乌龟继续说道:“这螭吻本没有角的,来到海边之后,吞吃扇贝,头顶海床,慢慢地,竟然长出两只坚硬无比的角,从北海一直钻到这亚海里!” 田远瞟了它一眼,心说狗日的,你们不敢得罪龙族,让我去出头,我草!那将来我倒霉,怎么办?想到这里,他问道:“龟哥,照你这么一说,这螭吻是龙的儿子,想必神通广大,非凡人所能比拟。我虽然略有本事,可能耐再大,也斗不过那水里的龙啊!何况,即使侥幸赢了螭吻。日后龙王若兴师问罪,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乌龟见田远打退堂鼓,忙摆摆手道:“田公子有所不知,若是旁人所做,必然引起东海大动干戈,但你非常人,来做这事,龙王即使不满,却也不敢造次。何况即使你不去找这螭吻,这螭吻也会来找你!” “噢,这是为什么?”田远问道。 乌龟摸了摸胡子,慢吞吞地说道:“田公子身有五彩真丹,难道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吗?我老龟能在水底看到你身上散发出的异彩,螭吻更是能看的到。这螭吻口阔嗓粗喜好吞吐,若是见到你,岂有不吞之理?” 田远说道:“我是问龙王为何不敢造次?” 乌龟说道:“田公子身上这五彩真丹,源自姜尚姜太公,其执掌封神印,天、地、人以及五湖四海诸神皆出自他手。那老龙即使不服,却也不敢与姜太公或他的传人直接冲突。因此,田公子可放宽心。”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龟哥,你放心,既然话已经说了,我必然想方设法帮你除掉这螭吻,还你家园!”田远说道。 乌龟大喜,躬身说道:“真是多谢田公子了!” 田远一抬手,说道:“先不用急着谢我,这事能不能办成还是未知数。并且,这螭吻多厉害,我还不知道,你得详细的说一下!” 乌龟点点头,说道:“这螭吻,身长数丈,十步之内舌尖一舔便能将任何东西扫进嘴里。百步之内轻轻一吸,牛羊便极难逃走。更让人恐惧的是,它吸食食物,从不知饱。因此,螭吻栖息之地,杂草不生,鱼虾不存!” 田远心说这他妈的跟鬼子扫荡一样啊!照这么说,那亚海里应该早就干干净净,没有活物了吧。百步之内就能吸住动物,那我们的铁链准备百步岂不是很危险吗?明日还得去铁匠铺,再多加几十步长。 乌龟见田远沉吟不语,以为他害怕了,便说道:“田公子,也莫怕了那螭吻,它也有弱点的!” “哦,它有弱点?是什么?”田远不禁一喜。 乌龟缓缓说道:“这螭吻,生于水,长于水,自古以来,水火不容。因此,你在岸边隔几十步远点一堆火把,它就不敢上岸肆虐。同样,你身上若拿着火把,它必躲你于十步之外。” 田远看了看乌龟,心说这龟哥知道的倒是不少,不知道跟老白毛比,如何? 他笑着问道:“龟哥,敢问高寿几何?” 乌龟苦笑道:“唉,不怕你笑话,我只活了七千五百八十二岁!” “啊!”田远倒吸了口冷气,活了七千多岁,而且还是“只活”?若不是“只活”那岂不是要上万岁呀! “如此说来,我叫你龟哥,倒是十分无礼了!”田远笑道。 乌龟摆摆手,说道:“你是人,我是畜,田公子能称我声龟哥,那是我的福气!” 田远想了想,问道:“龟哥,我想请教一件其他的事情,不知道能否赐教?” 乌龟忙道:“赐教不敢,但凡我老龟知道的,自当告诉你!” 田远问道:“麓谷山神仙洞里的老黄鼠狼,你知道吗?” “那个黄大仙啊!知道,唉,它道行很深,几欲成仙了!”乌龟问道:“田公子,你跟它有过节?那你可小心点,那黄大仙可阴狠的厉害。” 田远说道:“我知道它阴狠,不过,已经跟它结了梁子。龟哥,它的那个气障,你知道怎么破解吗?” 乌龟皱着眉头说道:“气障?那可是它采摘五岳之云练成的。若想破解,除非成魂!” “什么意思?”田远不解地问道。 乌龟解释道:“若是想在气障穿梭自如,除非人变成鬼!” 田远不满地说道:“你得意思是无解了吗?” 乌龟点头说道:“不错!此物无解,除非黄大仙真的渡劫成仙或者寿终正寝!” 田远颇为沮丧,他知道老白毛还会来找自己的。从知道它的目的之后就知道它不会善罢甘休的。而自己若想不被它摆布,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它的气障。可老龟竟然说无解,也太打击人了。 乌龟问道:“田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田远想起自己的事情,遂问道:“你知不知道穿越?就是几千年后的人穿越到这里?你明白吗?” 乌龟大笑,说道:“田公子是说自己吧!” 田远心说你知道我的来历呀! 乌龟继续说道:“此乃机缘呀!田公子有幸来这里,实是苍生之福。” 田远打断它话,问道:“龟哥,我想知道的是,有没有办法穿越回去!” “这个嘛?”乌龟伸出手,慢慢地在桌子上划着,“只怕很难的哦!你想呀,机缘只可一,岂能有二?” 田远说道:“我不怕困难的!” “呵呵!”乌龟说道:“公子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 本文来自看書惘小说 第一百八十八章三魂七魄之怪事

乌龟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人身上有三魂七魄,这三魂呢,一曰天魂,也就是元神,天魂乃为自然之天性。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肉身一旦养成,这天魂就逐渐形成,是良知自生自灭的寄托。二曰地魂,又名曰阳神,地魂嘛,乃祖德积累之人性,与姓氏流传之肉身相合。三曰命魂,也叫阴神,通常是你们所说的鬼魂,鬼魂主肉身的因果报应,只有肉身死亡之后,命魂才会离开肉身。前往地府。”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田远似有所悟,心说那我穿越到这里,是命魂的原因吧。 乌龟继续说道:“七魄主宰人的喜、怒、哀、惧、爱、恶、欲,七魄寄于肉身中,人身去世,七魄也随之消失。” 田远问道:“也就是说,我肉身还在未来,但三魂穿越到这里,是不是?” 乌龟想了想,说道:“三魂与七魄是相辅相成的,七魄有名,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其中,人之命魂与中枢魄联系最密,附于人体之内。命魂是七魄之根本,就像大树之根,而七魄呢,则为大树之茎、叶、果、花、皮、枝、种。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 田远听他啰哩啰唆地说了半天,也没听懂什么意思,忍不住说道:“龟哥,能不能说简单点呀,我这听的稀里糊涂的。” 乌龟微微一笑,说道:“来、来、来,我给你在桌上画一下。” 它把蜡烛移开,然后伸出手指,在桌上画了个圈,说道:“此乃天魂!” 又在下面画了个圈,说道:“此乃地魂!” 田远点点头,说道:“那命魂呢?从何而来?” 乌龟在天魂与地魂中间画了个圈,说道:“天魂与地地魂交合而生命魂。田公子,你看,天魂在上,主光;地魂在下,主影。无光则无影,无影不成相。因此,又称之为天光和地相。命魂与人眉心的灵慧之魄结合,然后显现出天光和地相的形象。而其形象又能通过灵慧魄窥的,故灵慧魄所在的眉心乃为天眼。” 田远喜道:“天眼啊,我知道,就是能窥破幻象识得万物的本真。” 乌龟点点头,在命魂的圆圈处画了两个枝叶,说道:“田公子的命魂与灵慧魄被咒语所胁迫,逆行于轮回道,因此才来到这个世界,并在这个世界觅得地魂最为贴合的肉身。这就是田公子穿越的由来。不知公子懂了吗?” 田远说道:“略为明白了一些,还有个疑问,你说我是逆行轮回道,也就是说若是我想回到我的世界,那还得从轮回道里回去吗?” 乌龟摇摇头,说道:“轮回道虽能贯穿过去和未来,却未必会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你的命魂在这里,已经与此肉身相合。故另外世界你的肉身空有天地二魂而无命魂和七魄,称之为失魂落魄。而此肉身极易被别的命魂所占有,你回去后,寻不到肉身,只能四下游荡,称为孤魂野鬼。” “啊!”田远吓了一跳,心说张黑子呀张黑子,我可被你们姐弟给害惨了!你得把我的身体保护好,否则,哼哼! “那、那可有补救的办法?”田远问道。 乌龟点头道:“除非你命魂灵力强大无比,远胜于占你肉身的那个命魂。” 田远一听有门,继续问道:“又如何增强灵力呢?” 乌龟呵呵笑道:“以公子现在的灵力,想占有凡人的肉身,易如反掌,只是公子不懂出窍之法。故命魂只能沉在这个肉身里。” “出窍之法?”田远越听越玄,忙问道:“如何学出窍之法呢?” 乌龟摇摇头,说道:“此法我也不知。” 田远见他说不知道,不由地一阵沮丧。问道:“就是说,我没法回到过去的世界了?” 乌龟说道:“若想回到过去,须得灵魂出窍和鬼门洞开。另外,若是能得到阎罗王的相助,那就更是易如反掌。公子若想灵魂出窍,还有更绝的办法,就是肉身死!” “肉身死?”田远不解。 “只有你现在的肉身死亡,你的命魂会自然而然地出窍。这也是回去的一种办法!” 田远心说这个办法可真不咋地,万一我这个肉身死了,而那个肉身也死了,岂不是成了孤魂野鬼?他摇摇头,说道:“这不行!” 乌龟说道:“那田公子只能慢慢等机缘吧!可这机缘,快者电光火石之间;慢者上百上千年。依我老龟之见,公子不如等待这肉身自己消亡,这样灵魂出窍,自然就可以回去。” 田远叹道:“你的意思我懂,就是在这老死,对不对!” “不错!” 田远说道:“龟哥,这些问题困惑我很久了,多谢你指点,让我茅塞顿开呀!” 乌龟忙道:“田公子客气了,老龟还指望公子能驱除螭吻,还我洞府呢!” 田远点点头,说道:“龟哥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乌龟喜道:“那在下先谢过了,田公子,天已不早,老龟告辞了!” 田远说道:“龟哥好走,我送送你!” 乌龟站起声,说道:“不敢烦劳田公子,请留步吧!” 说罢,他慢慢走到门口,消失在夜色里。 田远看着他离去,猛地一惊,张开双眼,见天已大亮,自己还躺在床上,枕边流满了哈喇子。忙用手擦了擦,坐起身来,呆了半响,心说原来是做梦啊! 不过这梦可真奇怪。 他跳下床,伸了个懒腰,朝桌子望了一眼,吓了一跳,只见桌上三个圆圈极为醒目,忙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中间一个圆圈伸出两个枝叶,与梦中乌龟所画一丝不差。 难道不是梦?田远不由地一阵兴奋。若不是梦,那乌龟所说就属实,水中怪物就是螭吻! 他顾不得整理衣服,心急火燎地跑出房子,一直跑到孙武卧房。 “孙武、孙武,那怪物叫螭吻!” 孙武也刚醒不久,正在洗漱,见田远心急火燎地跑进来。 “螭吻?你见都没见过,怎么知道是螭吻呢?”孙武擦了擦脸,将手帕递给旁边的侍女。 田远说道:“说来你不相信,我前天晚上遇到的那只乌龟呀,昨晚来找我了,是他告诉我的。” “什么?”田远目瞪口呆,“乌龟也会说话?” 田远说道:“乌龟不会说话,可它幻化成人形,专门来告诉我的。还求我驱除螭吻,帮他抢回洞府。” 孙武摸了摸田远的额头,说道:“你是不是发烧呀?大清早的,竟说胡话!” 田远无奈地说道:“你不相信我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孙武说道:“我不是说你骗我,只是此事也太匪夷所思了。” 田远拉着他的衣袖,往外扯,说道:“走、走、走,去我那看看,我有证据!” “哦,你还有证据呀?看看就看看!” 两人来到田远的卧房,走近桌子。 田远一指桌上的几个圆圈,说道:“你看,这是那乌龟给我讲解我为何会穿越到这里的原因时,用指甲划的。” “田远啊,你睡觉睡糊涂了吧!就凭几个刻印,能说明什么?呵呵,好了,今日我们不去盯那怪物。你随我去附近的河流看看。”孙武笑着说道。 田远急道:“你、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唉,好好,你相信我拉到!不过,那乌龟说过,螭吻的腹吸之力很强,百步内吞吸山羊是没问题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在百步开外。” 孙武见田远急的脸红脖子粗,安慰道:“信、信,我信你成不成!好了,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田远知道他还是不相信,无奈地叹了口气,心说你没亲眼见过,自然不相信。魔音见过老白毛,估计会相信的。 孙武见他站着不动,问道:“走啊!还愣着干嘛?” 田远说道:“不用去看了,乌龟说过,亚海与北边的渤海相连,这才形成朝涨夕落的水势。至于周边的河流,什么沙河啊、黄河啊甚至南边的徒骇河,都跟这个不相干!” 孙武见田远说的煞有介事,心念一动,这亚海涨落潮倒是真的与大海涨落相似,而且关键是亚海终年不结冰不干涸,也只有大海才能满足这条件。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孙武问道:“田远,你说这怪物叫螭吻?龙之九子?” 田远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遂说道:“对呀,是螭吻!唉,可惜你不相信我!” 孙武问道:“这螭吻生于海上,怎么会来到亚海呢?” 田远说道:“这个呀,我哪里会知道?亚海,不对!应该叫大寺海子!这大寺海子啊,既然与海相同,螭吻顺着海底暗道来到这里也正常呀!你想想,淡水河里怎么会生长这么大的怪物呢?也只有大海才会有的!” “嗯,有道理!既然那样,我去查查竹策,看看有没有对付螭吻的办法。” 田远忙说道:“乌龟说了,那螭吻啊,善吞吐,但是呢它天生怕火!只要我们在岸边隔几十步点燃一堆火,就能吓住它的。” 孙武笑了笑,说道:“看来你对这梦信以为真喽?” 田远无奈地说道:“孙武啊,实不相瞒,这动物成精,我见的不止一次,几个月前,还遇到一个活了一万多岁的黄鼠狼。所以呢,这个乌龟说的,自然是真的!” 孙武说道:“好!既然你一口咬定是真的,那你带我去护城河见见这乌龟!否则,我极难相信!” 田远知道他向来谨慎,点点头,说道:“白天人多,我们晚上去!这才非叫你心服口服不可!”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惘 第一百八十九章千岁老鬼哀心绝

到了晚上,田远带着孙武来到护城河边,他指着破冰的痕迹说道:“你来看,那晚我就是在这割破冰层的。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乌龟也是从这里爬出来的!” 孙武俯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冰面,见冰面上果然有破损痕迹。他拔出长剑,向下用力一扎! “嗤!”地一声,长剑刺透冰面,只留下半截剑刃。 孙武仰着头说道:“田远!来,喊喊那只乌龟!” 田远看了看那巴掌大小的冰洞,说道:“你的长剑不好用,还是用我的田栾神兵!” 他拔出短剑顺着冰痕迹“擦擦”地切割开来,就像撕破一张纸似的。 孙武看的目瞪口呆,问道:“你这兵刃看着黑黝黝不起眼,怎么如此锋利?” 田远把割掉的浮冰清除到冰面上,得意死说道:“这短剑叫田栾神兵,是我和栾月在宋相国墓中找到的,嘿,别看它长的不怎么好看,可用起来,那是削铁如泥,杀人像切豆腐!” “哦!世间真有这样的宝物?”孙武诧异的问道。 田远倒转剑柄,递了过去,笑道:“给你玩玩!” 孙武接过田栾神兵,只觉一股寒气直扑面门,忍不住赞道:“好剑!” 再仔细看,这剑柄剑刃浑厚一体,黑如墨,沉似金,做工虽然粗糙,手柄处的造型却十分雅致。 他一手拿着自己的长剑,一手拿着田栾神兵,左看右看,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地,挥起长剑,朝田栾神兵砍去! “呲” 一声细响之后,长剑如树枝一般应声而断,剑尖“当啷”,掉在冰上。 “哎呀!你怎么能用长剑来试呢?这不是暴殄天物吗?”田远听到响声,抬头看,见到此场景,忍不住问道。 孙武笑道:“不用宝剑,怎能试出宝剑?” “试剑的办法多的是,没有必要损坏另一把呀!”田远说道。 他见孙武翻来覆去爱不释手的样子,伸手拔出剑鞘,递给孙武,说道:“送你了!” 孙武惊讶地看着他,问道:“送我?” 田远说道:“没错!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也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这田栾神兵就送你了!” “不、不!”孙武推辞道:“君子不夺人之爱,何况世间宝物皆有灵性,它既然找你做了主人,自然有其道理。我若收之,只怕、只怕不吉呀!” “切!看你说的!”田远说道:“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一柄剑吗!” “这你就不懂了,天地之间——,咦,这剑鞘上还有字呀!” 孙武摸到剑鞘,见上面篆刻着几个阴字。轻声读道:“追魂剑!” 田远笑道:“不错!就是追魂剑。不过,我和栾月给它改名为田栾神兵。唉,这剑本属于我们两人所有,栾月现在已死,因此,我做主送给你!” 孙武摇摇头,说道:“不行,这等宝物我不能要的!” 说着,他将短剑归还入鞘,还给田远。 田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眼中流露出的意志十分坚决,微微笑了笑,也不再勉强,接过田栾神兵,顺手插入腰间。 孙武问道:“怎么样?那乌龟怎么还不上来?” 田远拍了拍水面,大声喊道:“龟哥!你上来,我找你有事!” 他连喊三遍,见水面无异样,无奈地说道:“前两次都是他主动找我。现在轮到我们找他,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孙武说道:“我们等一会儿,没准时辰不对呢!” 田远看了看冰洞,捡起那柄短剑,啪啪啪地在水上敲了起来! 孙武笑着问道:“这样能行?” “试试吧!万一他能感觉到呢!” 两人正说着,一个黑影慢慢地从水底浮了上来。 “来了、来了!”田远见那黑影又圆又大,正是乌龟无疑。 孙武睁大了双眼,仔细看着,见那黑影缓缓划动浮水,从冰洞里钻出头来。 “天啊!真的不小啊!”孙武看到那龟壳之大,平生未曾见过,不由地一阵惊呼。 “那当然,好歹也有七千五百多岁了!怎么样,我没骗你吧!”田远得意地说道。 乌龟缓缓地从水中爬出,伏在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田远,似乎在质问田远为何带人来。 田远似乎猜到他的不爽,忙道:“龟哥,真不好意思,昨晚你跟我说的关于螭吻的那些话呀,这位长卿公子不相信,非说我做梦说胡话。来、来,你自己跟他说说。” 乌龟看了看他俩,朝着岸边爬去。 两人不解其意,紧紧地跟在后边。 那乌龟爬上岸,朝着一簇芦苇丛钻去。 田远正想跟过去,孙武一拉他手臂,说道:“等等吧!” 田远问道:“怎么?为何不跟上呢?” 孙武说道:“他现身的时候,我就已经相信你了!这么大的乌龟,肯定有灵性的。他若希望我们跟着肯定会示意。你见它也不回头,自顾自地朝前爬,想必不希望我们跟着。” 田远呵呵两声,笑道:“你、你想多了吧!” 孙武说道:“是不是想多,等一下便知,它若回头看我们,就证明我错了。” 只见那乌龟径直爬到芦苇丛后,藏了起来。 田远抱怨道:“看不见了!看不见了!快走吧!看看怎么回事?” 他刚跑过去,却见芦苇丛后边转出一个人来。 那人哈哈笑了两声,说道:“田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田远仔细看了下,正是梦中的那个老头,欣喜地说道:“龟哥,果然是你!来、来、来,那位是长卿公子,他要见你!” 那乌龟走到孙武身前,一下跪倒在地,大声喊道:“老龟参见白虎星君!” “啊——”田远和孙武一下愣住了! “白、白虎星君?他是白虎星君?”田远问道。 乌龟说道:“不错!长卿公子是天上白虎星下凡。” 孙武回过神来,忙道:“老人家请起来说话。” 乌龟说道:“多谢白虎星君。”说着站了起来。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孙武啊孙武,你果然不是凡人!” 孙武摆摆手,问那乌龟道:“老人家,昨晚你去找过田远吗?” 乌龟点点头,说道:“我老龟的洞府被螭吻霸占了,想求田公子帮我夺回来。” “那田远所说的都是真的喽!比如螭吻从海里来,且腹吸力强,可达百步,并天生怕火等等。” 乌龟说道:“句句属实,白虎星君可去查证。这螭吻仰仗龙族势力,横行海上,唉,我老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孙武笑道:“那田远怎么有能力制服螭吻呢?” 乌龟说道:“此中因由,我已说过,田公子身有五彩玄丹,系姜太公一脉相承,自然不怕龙族。他若出手,虽有坎坷,却无后患。” “原来如此!”孙武明白了,他想了想,问道:“老人家,那螭吻横行霸道,难道没人管理吗?” 乌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白虎星君可知道这人和神的区别吗?” 孙武诚恳地说道:“在下不知,还请老人家明示。” 乌龟说道:“像我等畜类,稍有灵力,便修行真丹,渴望渡劫之后,登上仙班。但对于你们来讲,当神仙,哪里比得了做人逍遥快活呀!” “什么?当神仙难道不逍遥快活吗?我说龟哥,你这话说的可有点水份了!”田远忍不住说道。 乌龟笑着对田远道:“田公子,你可知道当年姜尚按功行赏,分封诸神之说吗?” 田远点点头,说道:“知道!” “那请问田公子,可知道姜尚自己为何不封自己做神呢?” 田远说道:“这个我也知道!师父说过,姜太公功劳大,所以才享受入人间轮回。” 乌龟哈哈笑道:“不错!他确是因为功劳大,才得以成人,但那诸神,可未必都是有功,有的呢,是因为惩罚。唉,这么跟你说吧!这当神仙啊,虽然不生不灭,永世存在,但他们要轮班值守,守护天上人间太平。再看人间呢,如不是自己造孽,可享世世轮回之乐,每过百年便是一种全新不同的生活。我问你们,是愿意过千篇一律的无聊日子,还是愿意过有家庭的温馨、情爱的愉悦日子?” 田远和孙武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均想这乌龟说的确实有道理,人间虽有疾苦,但也有甘甜,百年一轮回,世世不相同,可比当神仙逍遥多了。 “龟哥,你这么一说,嘿,我还真的不想当什么神仙呢!但是他——”田远一指孙武,“你说他是白虎星君转世,这跟你说的有点相悖了,白虎星君也是神仙,怎么可以下凡到人间享受你说的逍遥快活日子呢?” 乌龟说道:“田公子有所不知,当今人间虽然太平,但以后战乱频仍,白虎星君的职责是处乱世而平天下。因此,他来人间不是享受生活的,而是有任务在身。若完不成任务,只怕也要受惩罚呀!” 两人一听,都有点愣了,孙武问道:“老人家,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任务呢?” 乌龟笑道:“白虎星君跻身于**凡胎,对于下凡之前所肩负的任务,自然不会知晓。但你所喜爱之事,比如阵法、练兵、兵策之类,潜移默化之中,就成了你的任务。待得事成之后,也就是你归天之时了!” 田远看着这乌龟,脑中不由地产生一丝疑虑。 本書源自看書網 第一百九十章巨钩擒拿螭吻怪

田远想了好一会儿,问道:“龟哥,你知道的这么多,怎么不算算你自己的事情呀?若是知道螭吻到这来,为何不提前避开呢?” 乌龟叹道:“田公子,我也是**凡胎,最多算到自己有个劫数,来自海上,却不知道这劫数具体是什么。当今天下将会大乱,神界也会动乱,因此,这龙族在海上趁机兴风作浪。如白虎星君所言,不是不管,是暂无神管。时日到时,自有天人出现。” 田远把心中疑虑说出:“龟哥,你将这许多事情告诉我们,不怕泄露天机,遭受天谴吗?” 乌龟摆摆手,说道:“田公子,我所说诸事,皆是过去发生的。而没有一句是关乎未来的。因此没有涉及天机。” “噢,原来是这样啊!”田远眼睛一转,笑着问道:“那你能不能泄露个天机出来,让我们提前知道一下!” 乌龟拱手说道:“若论天机,田公子知道的可比我多多了,何需我来泄露呢?” “我知道?”田远一下愣住了。 “不错!你来自两千多年之后,这两千多年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乌龟问道。 田远恍然大悟,笑道:“原来你指的是这个呀!我自然知道一些,但是我师父告诫过我,不让我随便跟人说的!” 乌龟说道:“不错!这些事情确实不能跟人说。否则,说一次便有一劫!田公子来到这里,有没有感觉到事事不顺,经常陷入死亡境地?” 田远听他一说,回想这半年来的经历,信服地点点头。 乌龟说道:“这就是天要灭你!” “啊!那我为何没有被灭呢?”田远诧异地问道。 乌龟摸了摸胡子,说道:“天虽灭你,可你人性善良,故屡屡能够死里逃生。” “哈哈,我天性善良?龟哥,这你可搞错了,我这人,其实坏的很!而且,我跟你讲,你说我善良,这明摆着指着秃子骂和尚。”田远笑的合不拢嘴,心说你若是说我调皮捣蛋,那我相信,但是说我天性善良,实在是与我不符。 乌龟莞尔一笑,说道:“性格顽劣与善良淳朴,是两码事。我只说一点!” 它指着孙武道:“白虎星君若有危险,你会不会舍命相救?” “当然了,他是我朋友,这还用问吗?”田远毫不犹豫地说道。 乌龟说道:“那请问田公子,急人所困是善良呢?还是坏呢?” 田远一下明白过来,笑道:“龟哥,你这人太坏了,把我往坑里带!” “呵呵、呵呵。”乌龟笑着摇摇头。 孙武问道:“老人家,对付螭吻,可有良策?” 乌龟收起笑容,沉吟一会儿,说道:“此事我不好多说,你们二人联手,自然能制服那厮。” 田远说道:“龟哥,你多说两句又如何?这可是帮你夺洞府呀!” 乌龟点头说道:“是帮我夺洞府,但是,我若说出对付它的法子,天道必然会变化,衍生另外一种方式。到时候让你们措手不及,反而容易生变。更何况,你们二人需要这次磨难,闯过去,是另外一片天;若是闯不过去嘛——,唉!” “你——” 田远忍不住想发作。 孙武赶紧把他拦住,笑道:“老人家,今日多谢你指点迷津,就请回吧!他日有缘,我们再相见。” 乌龟笑了笑,拱手告辞而去。 田远见他消失在芦苇丛后,抱怨道:“你拉我干嘛?这老乌龟真的是不识抬举,我们是帮它,它还遮遮掩掩!太气人了!” 孙武拉着他往回走,边走边劝道:“它有它的苦衷,何必相逼呢?走,我们还是去商量怎么对付那螭吻。” 田远气愤道:“还商量什么呀?我们不干了,就让它当无家可归的流浪龟吧!” 孙武说道:“我们是为了它吗?即使它不出现,我们不也要铲除那怪物螭吻吗?我们是为了乐安百姓!” “可是那岂不是也顺便帮了它吗?”田远说道。 “好了,好了!怎么突然那么大的脾气呢?” “哈哈、哈哈”田远大笑起来。 这一笑,把孙武笑愣了,问道:“你笑什么呀?” 田远说道:“我们把螭吻杀死之后,去别的地方找只乌龟,放在亚海里养着,哈哈,让那老龟依然回不了家,岂不是好玩?” “行了,行了,以后再说吧!对了,那乌龟说我是白虎星下凡的事情,不许跟别人提!”孙武提醒道。 田远十分诧异,问道:“为何不能提?” 孙武说道:“你说这个,别人不会相信的。只会笑你痴心妄想。所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了!” 田远点点头,不再说话。 街上人流已经稀少,偶尔有流浪汉在街道口转来转去,似乎并不畏惧冬天的寒冷。 过了几天,铁匠铺将一百多步长的铁链打好,田远差人用两辆马车拉到亚海边。看着铁链尽头硕大的鱼钩,田远暗自得意,螭吻啊螭吻,这下可有的你受了! 孙武在这几天从父亲孙书那征调了近百名甲兵,专门排练鸳鸯阵。鸳鸯阵变化繁琐,这么多人短时间内哪里记得牢呢?好在这次对付的是单只的怪兽而不是成群的敌兵。因此,孙武着重练习了射箭和枪刺两种兵刃。他听田远派来的人说一切准备就绪,便带着众人匆匆地来到亚海边。 城里百姓听说长卿公子要擒拿怪物,早就占好了有利地形。有人早早地爬上树,也有人蹲在自己家的屋顶。 孙武见到处是人,皱了皱眉头,心说人这么多,万一那螭吻失控,岂不是伤了众人吗?遂下令要守卫退到两百步处驱散了众百姓。 铁链已经缠在绞盘之上,而鱼钩太沉,往山羊身上一绑,立马跪倒在地。田远只好故临时拉来一头半大的牛犊,岸边鱼钩绑在它腹下,派人驱赶到水边。 “田远,你说螭吻今天会不会来?”孙武凝重地问道。 田远瞭望了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见上面颇为平静,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这个可说不准,我们只能等待,白天等不到,晚上等。吃喝拉撒就在这里了!” 孙武嗯了一声,笑道:“等待是最磨砺人心的事情。尤其是等待这种血腥厮杀场面的出现。” “血腥厮杀?不至于那么夸张吧?”田远说道。 孙武指了指湖水,说道:“你看这湖面平静如昔,可谁知道平静的背后暗潮涌动呢?螭吻若真如乌龟说的那样,它一出现,必然打开杀戒!到了那时,这里众多甲兵,只怕凶多吉少!田远,你怕不怕?” 田远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它吃了牛犊,鱼钩勾住它的胃,嘿嘿,难道还怕它不老实吗?不过,转动绞盘得找一些有胆子的大力士。不要看到那螭吻就吓的尿裤子。” “呵呵,你就放心吧!二十名壮汉就在那等着呢!”孙武说道。 湖面上的水涨了又落,落了又涨,一连几天,那螭吻似乎察觉到危险似的,对岸边的牛犊视而不见。田远热血沸腾的尽头在这几天里磨砺殆尽,这日,吃罢了午饭,他忍不住问道:“孙武啊,那螭吻是不是知道咱俩对付它,就闻风而逃了呢?” 孙武说道:“不可能!我们俩可从没跟它照面的。” 田远低声说道:“不要忘了,你是白虎星下凡,既然老龟认得,想必那螭吻也会认的。它见堂堂白虎星君站在岸边,岂有不逃之理呢?” 孙武闻听,心念一动,说道:“嘿,你说的还有点道理。可是我若离开,这里怎么办?” 田远呵呵笑道:“你可别离开,否则,这里群龙无首,到时候那螭吻上来张嘴乱吃,一口吃俩,哈哈,你倒这些甲兵,还不够它一顿饭的!” 孙武说道:“别胡说八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田远,你这种话,是妖言惑众,蛊惑军心,若在战场上,斩立决!懂不懂?” “有那么夸张吗?随口开个玩笑也不行?”田远一边说,一边盯着那牛犊。 孙武正色说道:“当然!军心乱了岂有不败之理?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必须把制造谣言的人拉出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呵呵,不过你就你这样说话肆无忌惮,在军队中,只怕要被斩个十次八次的喽!” 田远说道:“所以呀,乌由大要我留在燕**队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军队嘛,还是留给别人吧!” 孙武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焦虑地说道:“田远,临兵斗者,在兵意志,意志不坚,十有九败。我们在此守候了几日,始终不见螭吻的出现,这样下去,甲兵懈怠,于我们不利。” 田远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孙武说道:“晚上再去问问那乌龟如何?螭吻不来,它应该知道原因的。” 田远撇嘴道:“算了吧,他躲在护城河里,怎么会知道亚海的螭吻之事呢?” “他们都是水族,想必会略有了解吧!何况,问问何妨?” 田远笑道:“那随便你,不过,我想到水边看看!” “不行!” 孙武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水边太危险。还是站远了看吧!” 田远说道:“站远了能看出什么来?一百步之外,只看到一片水,有泛花之类的蛛丝马迹,一点都看不清楚!你放心,万一那螭吻出来,我跑的比兔子都快,想那螭吻追不上我的!” 孙武想了想,上前走了两步,说道:“那行,我们一块去!” 田远忙拉住他,说道:“你是主帅,不能随便离开帅位,我嘛,是大将,自然要冲锋陷阵,嘿嘿!” 孙武见他油嘴滑舌,一挥手,喊了几个甲兵,说道:“这几个人给你,带着一块去看看!” 田远一抱拳,学着京剧里的调子,一拍胸脯,大声喊道:“得令!让那厮看俺田栾神兵的厉害!” 说罢,领着几个人朝亚海边牛犊的方向走去。 本书首发于看书辋 第一百九十一章金角螭吻露真身

牛犊见田远一行人走来,哞哞地叫了两声,然后又低头喝了口水。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走到近前,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说道:“好牛犊,委屈你了!” 那牛犊仰起头在他掌心擦了擦。 田远仔细地看着湖水,见湖水在缓缓下落,岸边露出一米左右的的烂泥环。碧绿的水下似乎没有水草的样子,更不用说什么鱼虾了。他对几个甲兵说道:“给我根长矛!” 其中一个急忙把手中的矛枪递给他。 田远捏着沉甸甸的矛枪,说道:“你们几个一起,用长矛拍打一下水面!”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比较恐惧。 田远见状,说道:“你们怕个屁呀,我跟你们讲,这怪物呢,一般是顺着水流而游,现在水在退却,证明它不在这里。即使它在,有我跟你们一起呢!快点,给我拍打!” 说着,自己挺着矛枪拍打起来。 其他几人一见,急忙来到水边,跟着田远一块拍打起来。 孙武遥遥地看着他们在岸边拍水,忍不住笑道:“这小子,以为召唤乌龟吗?” 他发号施令道:“众人听令,密切关注着他们几人前边的水面!若有异动,给我冲上去射箭!” 田远拍了一会儿,见水下冒出一股泥沙样的浑水,忙制止他们道:“等等!” 那浑水汩汩而出,面积越来越大。 田远心怦怦直跳,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慢慢向后退!” 说着,他拿着矛枪用力朝浑水处抛了出去! “噗!” 矛枪斜着插入水中,震起荷叶大的一片水花。 “哞哞!”牛犊惊恐地四下乱窜,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迫近。 没过多久,半片湖水渐渐都都便浑浊了,仿佛是顷刻间倒入了很多泥浆一般。 “怪、怪物来、来了,我、我们跑吧!”一个甲兵看着眼前的迹象,结结巴巴地说道。 其他人随声附和道:“对、对,我们回去吧!” 田远紧张看了看周围,心说是该回去了,娘的!万一那螭吻不吃牛犊,一口朝我们吞来,那可得不偿失喽,他故作镇静地骂道:“瞅你们那点出息,这怪物还没来呢,就吓的要尿裤子,万一真的来了,那岂不是吓的拉裤子吗?” 他话音刚落,忽觉脚下微微颤抖,仿佛地震一般! “田、田大哥,我、我们回去吧,地在抖动!”那个甲兵哀求道。 田远骤然觉得空气紧张起来,孙武说的血腥场面马上要来了!不,应该是腥风血雨,血染半边湖!田远看着湖水逐渐变化,心说必是那螭吻正从湖底暗道加速游来,因此才造成湖水浑浊! 他略一沉思,脑子突然跳出一个主意,转身对那几个甲兵说道:“你们不要动!在边上等我!” 说罢,扑通一下跳到水中。 “哎呀!田大哥,不要啊!” “危险!快上来!” “田大哥,怪物来了,快出来。” 几个甲兵看到田远跳下水,吓的瞠目结舌,大声喊叫起来。 田远头也不回地说道:“吵吵什么?都给我闭嘴!” 他站在刺骨地水中,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心中纳闷,这水如此冰冷,怎么不结冰呢?即使是和海中暗流相通,至少表面应该有一层冰冻!嗯,既然你不结冰,那老子就让你结冰,他双掌一错,暗暗催动玄元真丹,施展绵冰手绝技,没一会儿,只觉身上冰冷异常,手指渐渐挂满白霜,他见时机已到,倏地一下,把十指插入水中,接着,玄元真丹带动体内玄冰真气飞速运转,通过手指穴道注入湖中! 湖水从他的指缝里慢慢地开始结冰,并散发出团团地雾气,在阳光下幻化成一道彩虹! 冰面逐渐扩大,由巴掌大一会儿就变成八仙桌大小。 几个甲兵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里充满了迷茫之色,均想这是人吗?这是人吗? 孙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田远跳下水后,头顶上的雾气越来越大,忍不住骂道:“这小子搞什么鬼?不要命了?” “田远!快上来!”他大声喊道。 田远听到孙武的喊声,急忙回道:“你不用管我,我要把螭吻封在这里!” 他连催真丹,玄冰真气如瀑布一般,连绵不绝地倾泻而出,整个湖面渐渐冻成了一坨厚厚的冰。 “呼啦啦”大地在颤抖,浑浊的湖水冲到冰面,迅速冻结,一层接着一层,渐渐地,整湖的水全部都冻结了! 田远哈哈大笑,收起内力,说道:“好了!水都冻住了,我看那螭吻有多大的本事,能把这整湖的冰跟顶起来!” “田大哥,你是怎么弄的,这么多的水,怎么说冻就冻了!”一个胆大的甲兵跳到冰面上,用力跺了跺,就像跺在石头上一般! 田远从冰中挣出,在冰上滑了起来,边滑边道:“这个嘛,说了你也不懂!” 孙武见湖面结冰,再也忍耐不住,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田远玩的正嗨,诧异地问道:“田远,这水怎么突然结冰了?” 田远滑到他身边,说道:“《龙甲神章》中有一招叫绵冰手,将体内玄冰真力点出,无论人畜,皆被冻结!我练这一招的时候,也是在池塘中。这次只是故技重施罢了!下来玩玩吧!现在的湖水变成了一块冰疙瘩,把螭吻牢牢地封在暗洞里出不来了!哈哈!这下得活活把它气死不可!” 孙武怒道:“真是胡闹!你困它一时,难道能困它一世吗?我们的目的是铲除它,而不是困住它!” 田远见他生气,忙说道:“哎呀,你别生气,我只是给它一个下马威罢,让它知道我们的厉害!若是能把它吓走,最好不过。若是不能,那让它也心存顾忌,不敢跟我们赌命!” “你呀!这么一弄,螭吻有了防备,我们辛辛苦苦打造的铁链、鱼钩以及我训练的鸳鸯阵岂不是白费了吗?” 田远一怔,对呀,螭吻有了防备,还会吞牛犊吗?它不吞牛犊,怎么吃鱼钩?不吃鱼钩,那就前功尽弃了! “这个、这个┈┈” 他一下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干嘛?赶紧出来!”孙武喝道。 田远自知理亏,急忙从冰上走上来,走到孙武身边,小声问道:“怎么办?” 孙武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趁那螭吻还没到,赶紧把这冰给化了!” 田远为难地搓搓手,说道:“这个不行!我只学会了结冰,没有学会化冰。若是冰小的话,还则罢了,我施展烈焰龙爪,三两下就能化开,可这么一湖的冰,哎呀妈呀,那得化到天黑呢!何况,刚才已经损耗了很多内力。若是再化开,那、那螭吻来了,还怎么对付它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呀!” 田远想了想,说道:“我说长卿公子,你也别生气。听乌龟讲,螭吻喜欢吞食东西,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东西就是一个吃货!吃货嘛,见了吃的那就要拼命呀!哪里会考虑那么多呢?何况现在是冬天,水结冰很正常,它应该懂的,因此,我们先按照原计划,继续盯着,看看事情如何发展,然后再做决断!” 孙武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唉,吃货?吃货!你不是说的你自己吧!” 田远呲牙一笑,说道:“切,我可不是吃货,我是正儿八经的美食家!” 孙武挥挥手,说道:“好了!别吹了,赶紧回去!” “走、走,回去!” 田远拉着他转身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忽听身后“咔嚓”一声巨响,急忙回头看,只见整个湖冰碎成几块,咔咔响着缓缓往下沉。 “不好!螭吻肯定来了!”田远紧张地拔出田栾神兵,内心忐忑,这么大的湖冰都被螭吻顶碎,那这家伙的力气该有多大?水密度是一千千克每立方米,结成冰即使体积大,但质量是不变的。这湖深不见底,东西南北长数百步,往少了算,一百米总是有的,那整个面积就是一百平方。水深算做两米,就是两百个立方。天啊!两百立方的冰就是两百吨,两百吨就是四万斤的力气! 田远用物理知识一换算,顿时吓呆了! “你嘟嘟囔囔什么?”孙武一边盯着湖冰,一边问道。 田远紧张地说道:“只、只怕不行!那、那四万斤的力,扯断铁链,那、那跟玩似的——” “什么四万八万的!田远你看,这冰越来越少,水出来了!” 田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见那湖冰越来越少,而蔚蓝的水从冰缝里汩汩地钻了出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肯定是海水倒灌过来了!” 孙武喝道:“不要慌,退后十步,仔细观察!” “隆隆!”大地一阵摇晃,仿佛要地震一般! “跑啊!”一个甲兵再也忍不住了,撒开脚丫子往回跑! 恐惧就像瘟疫一样,迅速地传染给其他人,另外三人见状,不敢再呆了,跟着他一块往回跑,沉甸甸的盔甲噼里啪啦地直响。 孙武喊道:“回来!回来!” 田远也急了,大声喊道:“别管他们了!我们也得跑!” 说罢,拉着孙武急忙往后退! 虽然拉着一个人,但他内力施展,如风驰电挚一般,三两步赶到甲兵背后。 他正想顺势拉一个甲兵时,只听前边“轰隆”一声巨响,斜坡上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仿佛刀劈一般。接着一个小卡车般地脑袋从那口子中钻了出来,像吃鸡蛋似的,一口吃掉跑在最前边的那个甲兵。 田远见那脑袋上双角金鳞,正是螭吻无疑! 本书源自看书辋 第一百九十二章螭吻上钩吞牛犊

“不好!螭吻来了!” 田远急忙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跑。 “快放开我!”孙武拔出长剑,大声喝道。 “哇啊——” 螭吻一声巨吼,宛若洪钟一般。两个眼睛眨巴着,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几人,仿佛在看一餐美味佳肴,血液混着涎液从巨口中流到地上,散发出一股腥臭。 光脑袋就这么大,那身子还有多大呀!难怪一根爪子轻轻一拨,就差点要了孙书的性命。 剩下的三个甲兵和他们两人都惊呆了。 田远攥着短剑的手微微颤抖着,从来未曾有过的恐惧充斥着整个大脑! “草你妈的老乌龟!这下可被你害苦了!这螭吻什么时候学会了打洞呀?也不说一声!草你妈!操你八辈祖宗的妈!”田远喃喃地咒骂着,此时此刻,仿佛这种只有咒骂,才能缓解内心的恐惧和愤怒! 孙武挥舞着长剑,大声喊道:“弓箭手何在?乱箭射杀!快!” 外围的甲兵早已看到螭吻的到了,虽然胆颤心惊,但都知道,若长卿公子死在这里,在场所有人,都免不了要陪葬,是以在队长的带领下,拿着弓弩朝螭吻的头颅射去! “哇啊——” 螭吻又是一声巨吼,摆了摆脑袋,轻轻地把乱箭抖落。 田远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心说这金鳞硬入钢铁,普通的弓箭怎能伤的了它? 他一拉孙武,低声说道:“快走!这东西会打洞,也许它根本就不是从湖底暗道过来的,而是在四周打洞呢!” 孙武闻听,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田远说道:“一开始湖水变浑,我以为是从湖底暗道里滚出来的泥沙,现在想来,压根不是!你想啊,此时是落潮时刻,若有泥沙,必然随着湖水进入海里,怎么能倒灌呢?因此,湖水泥沙必是它打洞造成的!” “有道理!但是你小子刚才怎么不说?”孙武埋怨道。 田远说道:“我一下哪里想的过来?看来,这厮一直在湖里观察我们,妈的!太狡猾了!本想钓它,结果被它抄了后路!” 孙武冷笑道:“行了!说这些都没用,前有拦路虎,后有绝命水,现在怎么办?” 田远说道:“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你下令,命这三个甲兵往左跑,我拉着你往右跑!这样,谁能活下来,那就看谁的造化了!若是死,至少咱俩还能死在一起,到阎王爷那,也好有个伴!” “好!那咱就搏一把!” 孙武喊道:“羊角哀,赶紧往左边逃生,其他两人站着别动!” “长、长卿公、公子,我、我的腿、腿迈不动啦!”那个叫羊角哀的甲兵哆哆嗦嗦地说道。 与此同时,田远闻到一股尿骚味,见他双腿之间湿乎乎一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问道:“孙武,你的兵怎么这么没出息,吓尿裤子了!” 孙武怒道:“他不是我的兵!若是我训练的,岂能如此无用?” “好、好,不是就不是吧,你别激动!”田远又加了一句,“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孙武瞟了他一眼,喝道:“钱益多,你往右边跑快点逃生!” “是、是!”一个甲兵听到吩咐,拿着矛枪战战兢兢地往右边跑去! “咕嘎——” 螭吻瞪着脸盆大小的眼睛,盯着田远和孙武两人,压根没理会钱益多。 田远心说坏了,要跑就一起跑,孙武喊一个一个地跑,那可怎么好?最后谁剩在这里? “田远,你快跑!” 孙武喝道。 田远心说你拉倒吧,我跑起来比兔子都快,不是哥吹牛,这几个人里能顺利逃跑概率最大的就是我了! 他说道:“还是你跑吧!我手里短剑无比锋利,而且功夫也比你好!你跑出去能主持大局,我跑出去干嘛?” 孙武怒道:“这是命令!快走!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雪魔音和玉儿交代?” “扯淡!我跟你不是主仆,不是上下级,凭什么听你号令?要听也是听我的,你跑,我来断后!” 孙武见田远不从,瞪了他一眼,说道:“那好吧!按照你刚才说的,分头跑!” 他对前边两人喝道:“羊角哀,此时生死攸关,你跑不了,神仙也救不了你,听我号令,你们两人往左跑,我们往右跑!” “遵命!”另外一个甲兵应道。 孙武紧紧盯着螭吻,猛地大喝一声:“跑!” 田远听到喊声,嗖地一下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刚跑数步,忽觉一股怪风嗖嗖地迎面刮来,吹的他身子有些轻飘! “哎呀!” 田远孙武听到喊声,回头一看,只见孙武长剑插在猛地朝地上一插,死死地攥着剑柄,而他身子被风吹的飘飘荡荡地往后仰着。 再往后看,螭吻张着大嘴,锅盖似的大舌头一翕一合,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和孙武两人! 不好!这狗东西用腹吸力想把我们吸过去!田远暗想。 吸力越来越大,玄元真丹飞速旋转,田远使出吃奶的劲牢牢地钉在地上,保持身子的平衡。 劲风毫不停歇地吹着,似乎没有衰竭的迹象!田远再想往前走一半,简直如登天一般! 杂草、土块,瓦砾像飞扬的雨点一般嗖嗖地朝他身后飞去,转眼之间就被吸进了螭吻的肚里! “田远!我、我快撑不住了!”孙武大声喊道。 田远大声喊道:“撑不住也得撑啊,我过去救你!不要乱动!” 孙武心说是我想乱动吗?我这是身不由己好不好?他忙说道:“不、不要过来!活一个,总比全死了好!” 田远尝试着挪到脚步,一寸一寸,一毫一毫,每一步都觉得马上要吸走了一般。 “哞哞——”一阵牛叫声传来。 田远抬头一看,见那牛犊子被吸的跌跌撞撞地朝自己冲来! 哎哟,怎么把你这东西给忘记了!田远大喜,弓腿弯腰,待那牛犊子冲到近前,他拼尽全身力气纵身一跃! 孙武见状,大声喊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田远的身子像炮弹一样飞出半尺,刚好闪过牛犊的冲击,他身子还没落地,突然觉得吸力更盛。半空中无借力之处,速度迅速地减为负数,稍一迟钝,头前脚后地朝后飘去! 草你妈! 田远忍不住大喊一声,双手乱抓,快落地之时,手碰到一硬物,手腕急翻,一把抓住! “哞——”牛犊一声惨叫。 田远一下落在地上,定睛一看,原来抓的是牛尾巴! 铁链当啷当啷地响着,田远和牛犊一同被吸着,孙武的长剑几近弯曲,马上要折断了一般! 田远努力地调转身子,用脚瞪着地,想保持身体的平衡。无奈吸力太大,让他的努力付之流水! 转眼之间就到了孙武身边,铁链一下被长剑挡在,当啷一声响,缓了那么一瞬。 田远暗暗叫好,利用这一瞬间的功夫,迅速地稳住身子,一把抓住铁链,绕过孙武,然后站起身,大喊一声:“着——” 手臂用力一挥,将牛犊充当流星锤,朝螭吻挥了过去! 牛犊上百斤,铁链也有几十斤,再加上螭吻的吸力,嗖地一下就飞到螭吻的眼前! “咕嘎——” 螭吻大叫一声,大头猛地一摇晃,脸上髭须,甩出一阵阵黏液。张口大口,一下接住牛犊,嚼也不嚼,直接吞了下去! 田远见它吃牛犊,身上吸力顿失,心下大喜,傻东西,这下可有你受的了! 螭吻嘴含铁链,像吃着面条一样,滋溜溜地往嘴里吸着,长长的铁链一尺一尺地被它吸了进去。 “拉铁链!快点拉铁链!”田远朝着远处的甲兵呼喊着。 “田远!快跑!”孙武已累的有点虚脱,身上衣服被吸地十分凌乱,啪地一下,身子落在地上,他急忙翻身站起,抓住田远,大声喊着。 田远窥见远处绞盘开始转动,心下稍安,拔出短剑,说到:“趁着螭吻吃东西,我们杀了它!” “不行!跑出百步再说!”孙武大声喊道。 田远想了想,心说就按他说的吧,万一被这东西吃掉小命,可真得不偿失了! “好!我们走!”他插回短剑,一起往前奔跑。 “轰隆隆!” 冰封的土地一阵摇晃,地缝在摇晃中撕裂地更大了! 两人站立不稳,一下趴在地上,紧紧地抠着贴在地表的草根。 “怎么回事?”孙武有点愣了。 田远回头看了看,见螭吻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见那根铁链绷得直直的。 原来,螭吻滋溜滋溜地吃的正得意之时,见铁链不进反退,大为愤怒,嗖地从地缝里钻了回去。它这纵力一跃,一下把转绞盘的人拉的人仰马翻!但那些人训练有素,知道长卿公子生死于一线,立刻站起,重新稳住绞盘,拼命地拉扯着。 土地依然在晃动着,田远靠近孙武,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又道:“走!” 两人同时用力,从地上站起来,刚要朝远处逃跑时,忽听一声巨响,接着脚下一松,忍不住“啊”地一声大喊,跟着整个岸边一下坠了下去! 本书源自看书王 第一百九十三章浮冰海水进龙腹

水,冰冷的海水夹杂着浮冰一下灌了过来,瞬间把整个地缝灌的满满都是。hp://772e6f742e6f%6 田远心说不好!螭吻水中生,水中养,虽然也能到陆地上,但行动笨拙,连牛都跑不过。可一旦在水里,那完全可以肆意妄为了。 “孙武!孙武?” 田远被巨大的水流冲的人仰马翻,头、胸和手臂被冰块砸的生痛。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冰水中冒出来,四下望望,见自己离岸边有十多步远,一边往岸边游,一边呼喊着孙武。 “呼啦啦”一阵冰块地撞击声在不远处响起。 田远忙停了下来,见那响声处离自己不太远,莫非他不会游泳? 他顾不得多想,一个猛子扎进去,朝那响声处游去! 娘的!这水真他妈的深啊! 田远踩了好几下,都没踩到底,睁开眼眼睛,也只看到眼前几尺之内的东西。 冰块都浮在水面之上,他进入水下,反而觉得畅通无阻。游到响声处,见眼前泛起一些白花,黑黝黝的大物从水底浮了上来! “不好!螭吻来了!”田远顾不得再找孙武,手脚并用,急忙朝后猛游。 “噗”一个巨大的水花从螭吻口中吐出,泛着白沫朝上漂去。 田远游到岸边,从浮冰中探出脑袋,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脚踩到实地,心里踏实了很多。即使自己有玄元真丹护体,经过这一番折腾,可也累的够呛,只想一下躺在地上好好的睡一觉。 他回身看了看,见那螭吻并没有追来。 “孙武!长卿!”他大声喊叫着,心中忐忑不安,自己功力深厚,尚且如此疲惫,孙武虽然筋骨健硕,所谓的白虎星君下凡,可此时此刻,终究也是**凡胎,被螭吻叼住,大嘴一合,照样也是血肉一片! 他喊了一会儿,见依然没有孙武的身影,渐渐有点绝望了,这么长时间呆在水里,即使不被吃掉,也会窒息而死! 不对!应该没有被吃,田远看着水面没有一丝血迹。没错!如果被吃,至少会有血迹渗出,水面至少会有血色浮上来。此时湖水白冰之下,除了浑浊的泥沙之外,绿莹莹一片。 田远有心下去探个究竟,可又对这螭吻又实在恐惧的很。可是找不到孙武,自己又良心难安!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众多甲兵顾不得生命危险,已经奔跑过来了。 “长卿公子!长卿公子!” 他们大声呼喊着,看到田远站在岸边呆若木鸡样子时,有的人绝望了,呜呜地哭了起来!其他人围着岸边继续呼喊着。 田远仔细回想着自己本是跟孙武一起抓在一起的,可突然坠落,人的本能使然,手不由得去护住了身子。 那孙武应该离自己不远处! “快!快去拿渔网,朝着这一块给我好好地捞!”田远大声命令着那些麻了爪的甲兵。 那些甲兵听到号令,急忙朝着返回房屋去取渔网。 田远看着水面,心中愤懑难忍,不停地乱骂,娘的!螭吻啊螭吻,看来你这狗日的是专门来吃我们的!那两个跑的慢的甲兵不追,反而吸食我们两个。哼!孙武若是死了,那、那老子非宰了你不可!不行,孙武可是自己在这里最好的朋友,他有难,自己怎么能在这袖手旁观呢?不行,我得去找他,即使找不到,大不了同归于尽!不对,不是同归于尽,是同生共死! 想到这里,他麻溜地脱掉衣服,拔出田栾神兵,重新返回水中,朝方才落水地地方走去。 “田兄弟!那怪物还没死!快、快上来!” 带队的队长见田远赴死,急忙大声喊道。 田远回身一看,心中颇为不平,暗想我是路过乐安去临淄的,虽然与孙武交好,可这抓怪物保护百姓本来是你们当兵的责任,即使老乌龟向我求助,终究是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我在水中拼死拼活,你们在岸上叽叽喳喳,万一我跟螭吻同归于尽,那功劳还不都是你们的呀! 他越想越是委屈,大声喊道:“长卿公子若找不到,你们这些人统统地殉葬!大家听令,赶紧脱掉甲胄,给我下水去找!你奶奶的!找不到长卿,谁他妈的都不准上来!” 那队长闻听,内心叫苦不迭,后悔自己刚才阻劝田远,心说,虽说我们逃不了干系,可全部殉葬却也未必!你这号令岂不是把我们众兄弟送到那怪物嘴边吗? 田远见他迟疑未动,登时大怒,大声骂道:“你奶奶个熊!我田远比你们都小,尚且不怕死,你们怕个鸟?何况下水找长卿公子,由我亲自带队!快点!都给我去找!妈的!谁不去,老子现在就弄死他!” 他返回岸边,扬着田栾神兵,威风凛凛地大声喊着,心里打定主意,若有人不从,说不得,只能拿你这队长开刀,杀鸡儆猴了! 队长久居行伍,听田远歇斯底里地喊叫,晓得内中厉害,不敢再犹豫,急忙命令大家脱下甲胄跳水去找! 众甲兵虽然百般不情愿,却也不得不解下甲胄和衣服,跟着田远扑通扑通地跳下水。白花花的身子在冰冷的湖水中就像锅里的饺子似的,一个个冻得浑身打颤。 “长卿公子!” 众人一边喊着,一边忍着寒冷在水中乱抓一气,希望运气好,既能救了长卿公子,又不被螭吻吞掉。 田远暗自得意,他跟着下了水,攥着田栾神兵猛吸一口气,刚要朝深处潜去,见不远处水花一泛。心里一个突兀,这是什么?螭吻还是孙武?不管是什么,底下肯定有东西! 田栾神兵的密度极大,拉着田远慢慢沉入冰块之下。 田远瞪大了眼睛,从众多大腿里穿过,朝那水花处慢慢游去。 一下、两下、三下┈┈ 绕了好几圈,水中浑浊不堪,微弱的光线里,刚才那庞然大物不见了踪影,田远心中纳闷,这厮怎么突然变老实了呢? 他跃出水面换了口气,刚要继续下潜,身体敏锐地觉察到湖水开始流动起来! 不,不是流动,是转动! 水转的很快,一开始只是碗口大小的漩涡,须臾之间便扩大到两三米。田远潜了一半,身子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被那漩涡带动,跟着一些浮冰一块旋转起来。 “不好啦!怪物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这一下像炸了马蜂窝一般,众多“饺子”顾不得岸上细风凛冽,也顾不得找不到长卿是杀还是剐,一窝蜂地往上涌! 岸边一下踩踏起来,有人被踩在烂泥里,有人被重新踩回水中! 田远努力稳了稳身子,只觉丹田内一股热气托着玄元真丹在身体里四下游动,似乎也失去了控制! 娘的!这是怎么回事? “嘭!” 他还没搞清楚,一个拳头大小的冰块敲在田远后脑壳上,砸的他一阵晕眩!他知道这时候若晕眩,那跟死没什么两样! 漩涡越转越大,田远在漩涡里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一下又被甩了出去。他喘着粗气,刚稳住身子,忽听水流哗哗地响,接着噗剌剌一阵碎冰撞击声,接着一股浓烈地腥臭气息传来! “快跑!” “田兄弟小心!” “小心背后!” 岸上的人大喊大叫起来。 田远的心砰砰直跳,知道不好,猛地一回头! “咕啊!” 螭吻挥着四趾巨爪一下扑来! 田远来不及躲避,手中兵刃仰天一划,朝着那巨爪狠狠地一插! 田栾神兵属于护身短剑,只比匕首大半尺长一点,在螭吻硕大如挖掘机的挠子般的爪子映衬下,显得就像一根渺小的鱼刺一般! 而那螭吻,坚硬如铁的金鳞护身,寻常弓箭射去,莫说是刺穿,就是连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可这田栾神兵乃是远古玄铁打造,岂是寻常刀剑能比?田远只听“嗤!”地一声! 巨爪下拍之力与田远拼命上插之力,撞击在一起,削铁如泥的田栾神兵一下插进了四趾巨爪之中! 血顺着剑柄一下流到田远的手腕之上,滴答在水里,散发出阵阵血腥之味。 螭吻爪上吃痛,无奈招式用老,收势不住,巨爪依然飞快地朝田远拍去! “啪!” 田远被拍个正着,狠狠地按下了水面!他除了浑身酸痛之外,五脏也像乾坤颠倒了一般撕裂般的疼痛。 “哎呀!” 他顾不得田栾神兵,松开手,体内玄元真丹急转,浑身热气腾腾,鼓足全力,拼命地朝旁边游去! “咕啊!” 螭吻大叫一声,嘴巴一张,身子一鼓一鼓,施展腹吸之力,一下把田远吸住了! 田远虽然会游水,可也就会几下狗刨,他胆敢下水寻找孙武,所依仗的是玄元真丹的功力和田栾神兵。如今田栾神兵已失,真丹功力虽大,在水中毫无借力之下,固然无用! 他拼命地游着,却感觉不到一丝前进,反而慢慢地往后漂!知道是螭吻作怪,心一横,草你妈的!老子就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来! 想到这,他一个翻身,朝着身前冰块猛踢一脚,借那一踏之力,大喊一声,运起点金指,飞快地朝螭吻眼睛点去! 螭吻见田远转身怒吼,似乎知道田远的意图,噗地一下,嘴中吐出一团口水,正中田远身上! 田远顿觉自己像坠入渔网中的鱼一般,那口水又腥又黏,粘在身上难受极了! “咕啊!” 螭吻一声大叫,张开大嘴,朝着田远扑来。 田远来不及躲避,大叫一声,瞬间就被螭吻吸进了口中! 本書首发于看書罓 第一百九十四章死里逃生穿金鳞

哎呀,老子要玩完了! 田远心中一阵恍惚,眼前一黑,只觉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在一个滑过一个长满倒刺的的软毯子!这是在哪?他用力挣扎出粘液,双手使劲抓住那毯子上的倒刺。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时,毯子一阵蠕动,眼前露出一丝亮光! 不对,这不是毯子! 借着这一瞬间的亮光,田远猛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在螭吻的嘴巴里!这又黏又滑的毯子分明是那货的舌头,而那亮光,不过是螭吻咀嚼之下的嘴巴一张一合罢了! 腥臭的味道差点把田远恶心吐了!他拼命地抓着舌头上的倒刺,知道若是进了这货的胃或者是被它那杠子粗的牙齿咬住,那自己就没救了!孙武呢?孙武不会跟我似的,也这么被囫囵吞枣般地被吞下去了吧!若是那样,我们可就真的哥俩好了! 正瞎想着,眼前亮光又出现了,接着一声惨叫,一个黑咕隆咚的甲兵被吞了进来! 哎呀,我的娘啊! 大舌头的蠕动,把甲兵撕碎的残肢一下拨拉到嗓子眼,差点把田远也给带下去。 “咕啊!” 螭吻破锣般地叫声又响了起来,震的田远耳朵嗡嗡作响。 他慢慢抖落身上的残肢肉沫,并努力地向前爬着。希望能找到支撑点,逃出去。 这时,螭吻似乎觉察到舌头上的一样,张开嘴巴舔了舔牙齿,把田远往前带了两下,然后舌肌一用力,一口粘液沿着舌头咽了下去! 田远分不清是血还是唾沫,被这粘液一淋,登时拿捏不住,再也无法借力,一下被带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 “草你妈!”他忍不住骂道,无尽的黑暗里,手脚四下乱抓,碰触到软绵绵地肉壁。 完了!这下是掉进了螭吻的食道里,一会儿非掉进胃里不可!活生生地被胃液给腐蚀掉! 倏地,田远的手指碰到一个**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手腕一翻,伸手抓住那物,登时身子一震,止住了下跌的势头。双手并用,死死地攥着那硬物,伸脚向下探了探,依然深不见底。 这是什么东西? 田远仔细摸着那硬物,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阵距离的摇晃,他像打秋千一样,在食道里晃来晃去! 哎呀,螭吻啊螭吻,你这是干嘛? 过了好一会儿,螭吻终于消停下来!田远这才稳住身子,手脚用力,往上攀爬了一下! 这一动,那螭吻又是疯狂地抖动起来,把田远晃的晕头转向。气的破口大骂,草你妈的螭吻,动你妈的动,老子一爬你就晃,什么意思? 哎、哎不对,这硬物如手臂般地粗细,一圆环套着一个圆环! 田远顿时想了起来,这他妈的就是自己用来绑牛犊的哪根铁链啊!怎么会在这里呢?不是被这货像吃面条似地吃了么?那头会是什么?绞盘?还是鱼钩? 如果是绞盘,那螭吻肯定被死死地钓在湖边,可刚才从它嘴巴里掉进来时,分明没有看到铁链呀?莫非┄┄莫非那头是鱼钩,已经钩住螭吻食管的鱼钩,这截铁链是被螭吻咬断了之后,吞进来的? 田远想到这里,突然高兴起来,仿佛落水之人终于揪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用脚踢了两下,脚边没有铁链,又用手摸了摸,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自己着手抓的地方,已经是铁链的最后一环,若刚才抓的稍慢,此时已经掉到胃中了! 想明白这一茬之后,田远双臂用力,缓缓地爬了一人多高,将双脚插进两个圆环,这才松了口气。 螭吻啊螭吻!没想到老子还活着吧!虽然这食道里气味恶心,处处是**的气息,可老子竟然还活着!哈哈,还活着! 没错!一句老子还活着,让田远心情十分激动,既然还活着,哼,那就有你的好看!我就不信了,你身体有金鳞护身,难道食道里,也能刀枪不入?想到这里,他右脚从铁环中抽出,朝着食道猛地一踢! 只听啪地一下,头顶传来螭吻的一声怒吼,又是一阵地颠簸,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狭小的食道里晃来晃去! 哈哈,踢你一下,你就折腾一翻!哼,这下老子可有的玩了,不是吃我吗?来呀来呀!他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待螭吻消停了之后,运足力气,朝着食道肉壁,嘭地又是一脚踢出,然后赶紧抓好铁链。 果然,这一脚之后,那螭吻发疯般地窜跳,一会儿湖底,一会儿水上!搅得湖水天翻地覆,仿佛倾倒过来一般! 田远就像坐过山车似得,玩的不亦乐乎,一会儿踢一下,一会儿伸出食指一招点金指噗地一下洞穿食道。每次出手都引得螭吻一阵癫狂。 就这么玩玩停停,停停玩玩,也不知过了多久,田远觉得肚子咕咕乱叫,心说是不是到了吃完饭的时候了?那孙武呢?找到了没有?还是在下边的胃里?唉,看情况,孙武也是凶多吉少啊! 沿着铁链往上爬了一截,伸手摸到铁链的尽头系着一枚刺进食道里的巨大的弧形硬物。 嗯,果然是鱼钩!哼,螭吻啊螭吻,由你奸似鬼,也喝老子的洗脚水!田远暗自得意,不过也为螭吻的力气所震撼,这么粗的链条,竟然硬生生的拉断。转念一想,这种力气其实是双刃剑,它拉断铁链的同时,同样地把鱼钩也深深地拉进了自己的肉里。 他紧紧地抱住鱼钩,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把自己身上的粘液慢慢清理干净。仔细琢磨下面怎么办? 这里离咽喉也不知道有多远,看那螭吻那么大的头,估计身子也短不了,没有二十米,也得十七八米。他倒转身子头下脚上,伸脚勾了一下! 倏地,螭吻剧烈地抖动起来,吓的田远死死抱住鱼钩,心说这鬼东西不是平静了吗?怎么突然又发飙?我这只是轻轻地一勾,压根没用力踢。既然它随时都可能发癫,那我可小心点,死活都不能离开鱼钩,否则,再想有抓住铁链,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古语说的好,龙有逆鳞,狼有暗刺,触之必怒,窥之必死!龙之逆鳞是指龙喉下一片巴掌大的白色鳞片,不管是人或物,只要一碰到龙的这片逆鳞,必然引起龙的极大愤怒,非杀死对方不可!从生理学来讲,逆鳞生在的位置,是心脏流向全身各处血管的交汇点,这个位置一旦碰触,会引起全身血液的运行不畅,自然引起身体的不舒服,这才是引起龙生气的根本原因。 田远刚才那一脚,虽然用力不大,却也刚好勾在了血液交汇点,因此才会引起螭吻的疯狂抖动。田远身在食管之内,一时半会儿之间,哪里会想到这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螭吻慢慢平息下来之后,田远这才把脚收回,他像爬树一样,双腿死死缠住铁链,再也不敢乱动乱撞。脑中飞快地想着怎么样才能从这里逃出去的各种办法。最有效的就是从螭吻口中直接走出去!但前提是螭吻已死,否则还没走到嘴边,就被它牙齿一嚼,自己也就交代了!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从鱼钩这个位置打穿一个洞钻出去。这个办法的缺点是不知道螭吻的身体有多厚,打到体表的时候,自己的功夫能不能刺穿它的金鳞。当然,还有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松开手,让身体掉进胃里,消化成屎,被螭吻拉出去!当然,这个办法无论如何是不能用的。 田远权衡了一下,心说我现在在螭吻的肚子里,只要鱼钩牢固,我就是安全的。不但是安全的,还能随意攻击螭吻。而螭吻呢?只能气的干瞪眼,却拿我没办法!反正时间有的是,我先来稳妥一些的,打个洞看看能不能钻出去,若是侥幸打穿金鳞,总比冒险要好!即使打不穿,最多再原路返回嘛,浪费一点时间罢了! 想到这里,又暗自懊悔,若是手有田栾神兵,压根就不用发愁,可现在田栾神兵已经失落,唉,只能用想其他办法! 又休息了一会儿后,田远歇足了力气,双脚勾住铁链,腾出双手。暗运玄元真丹,将真力贯穿于手,只见双手殷红如火,映的黑咕隆咚的食道红彤彤一片,他十指如钩,大喝一声,施展烈焰龙爪,猛地朝食道抓去! 撕拉一声响后,田远感到浑身一颤,知道螭吻吃痛之下,再次发飙。 急忙双腿用力,死死勾住鱼钩,保持身体平衡。不待螭吻平静,接着再出一记,打在刚才那一招之上! “突”地一下闷响,食道被撕开一道巴掌大的口子,又腥又臭的血水汩汩而出! 田远见状,心中暗喜,即使打不通那金鳞外甲,就这么打下去,也会让螭吻失血过多而死! 一招得手,势不停息,他左右开弓,啪!啪!啪!连打数下,时而用烈焰龙爪,时而用青虹剑,甚至连绵冰手也偶尔用一下。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田远在鱼钩旁边打出了一道一人多深的黑色**,此时,疯狂抖动的螭吻渐渐平息下来。 田远不敢松懈,他用脚勾住铁链断掉的那一头,然后钻入黑色**,继续用力厮打! 又打了一会儿,渐渐地有点打不动了!田远一揣摩,莫非打到金鳞了吗?烈焰龙爪也抓不开?嗯,那就试试点金指! 想到这里,猛喘两口粗气,运尽全力集于食指,倏地一下点出! 只听噗地一声响,就如利箭刺穿牛皮一般! 一道柔和地月光通过那一指的小洞照射进来! “成功喽!”他忍不住一阵欢呼。急忙又施展烈焰龙爪,插入那洞,用力一撕! 次啦一声,撕开一道口中,伸出脑袋,朝外边一看,顿时如一盆冷水浇灌下来一般,愣在了那里! 看书蛧小说首发本书 第一百九十五章一片汪洋遇鱼鲛

田远探出头,只见月光之下,周围汪洋一片,无边无际宛如大海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田远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见螭吻身上金鳞在月光之下闪闪发光,仿佛一堆金山一般。品书网(.. “难道、难道这螭吻死了吗?”田远忍不住拍了拍螭吻的身子。 那螭吻仿佛没有感觉似的,依然一动不动。 “嗯,看来这东西死透了!”田远放下心来,骂道:“你奶奶的螭吻,把老子带到这地方!这他妈的到底是哪儿呢?不见陆地,到处都是水?莫非真的是来从湖底暗道来到了海上?” 骂了半天,觉得口唇干渴,便住口再咒骂,静心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呼啦啦,一阵水响,一条怪形大鱼从水中跃起,身子一摆,啪地一下又落入水中。 “哎呀,好大的鱼!够我吃四五天的啦!”田远忍不住赞道。 想到吃,肚子里又咕咕地响了两声。 他从**里钻出来,四下望了望,心里叫苦不迭。 这可怎么办好? 莫说是陆地,连小岛、渔船都看不到,看来真的是到了海上! 可是这是黄海、渤海还是东海呢?不会是来到太平洋了吧!月亮这么大,至少晚上**点钟了,也就是说,从下午到现在过去至少五六个小时了。这螭吻水中速度有多快?五六个小时能窜多远?汽车的话,大概五六百里,但是、但是若跟飞机似的,那最起码也得两千里了吧!天啊! 田远不敢再想,他叹了口气,颓然坐在螭吻的尸身上发着呆。 唉,这个时候,也不知道雪魔音在做什么?估计那些甲兵早已经把我被吃的消息告诉了它了。她会伤心吗?会为我流泪吗?会责怪我又逞能吗?自从那晚拒绝了她之后。她对我说话变的客气了很多,再也不是在瓦剌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了。 玉儿公主呢,她又在做什么?也不知道疯魔症状好些了没有。 唉—— 田远索性躺了下来,看着天上的月亮,又想到妈妈。自己失踪那么久,她肯定伤心难过,眼泪一定哭干了,头发白了很多吧!想着想着,鼻子一酸,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了两声,又想到李寡妇的歧视、师父的绝情,索性放声大哭。 顿时,静寂的海面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嗷嗷地发出声响。 他正哭的带劲,忽觉螭吻动了一下,吓得立刻止住眼泪,飞快地钻进**,死死扣住金鳞,大声喝问:“谁?谁啊?” 田远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只有海水细微地流畅着,时而冲击到螭吻的身体。 莫非刚才是幻觉?田远暗想。 他刚松了口气,那螭吻又动了动! 这一下,田远感受的清清楚楚!没错!螭吻确实在动!难道它还没死? 想到这里,田远一扬手,噗地一下打在螭吻身上。 整个尸身动了动,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田远警惕地聆听了一会儿,又仔细观察螭吻的伤口,见血迹开始凝滞,知道螭吻确实死透,这才彻底放心。 再次从洞里钻出,田远看到海面下一团团晕黄明亮的东西缓缓地从水底浮了上来,一排排,一串串,仿佛是一条晶莹透亮的手链一般。 那些亮光浮出水面后,又整齐地朝着螭吻的尸身游来。 田远心怦怦直跳,心说这螭吻是海龙之子,莫非这些东西知道螭吻死了,特意来找我报仇的? 转眼之间,那些亮光已经游到近前,像一条项链一样,把螭吻的尸身围了一个圈。 田远看的清楚,是一些像海绵一样的动物,巴掌大小,头部伸出一条细长的角,亮光就是从那角的末端发出来的。仿佛是打了一盏灯笼一样。 咦,这是什么鱼?田远暗自纳闷。 这时,他趴在露出水面的尸身上,朝离自己最近的那条鱼伸出手,将其从水中捞出来。 借着鱼角上的灯光,田远见这鱼仿佛是透明的一般,身体里的肠胃和鱼鳔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连细微的毛细血管都十分清晰。 那鱼似乎并不怕人,趴在他的手掌里,瞪着眼睛看着田远。 可爱的小东西,怎么会发光呢?我给你们起个名,就叫灯笼鱼吧! 田远笑着伸出手指,朝那个灯笼似的角伸去。 “啪!” 哎呀!我擦! 田远一声惨叫,只觉半个手臂嗖地一麻,仿佛触电一般! 与此同时,那灯笼鱼身子一挺,从田远手中飞出,掉到海中。熄灭了的角又重新亮了起来。 田远痛苦地揉着手臂,心说你奶奶的熊,看着这么可爱的小东西,竟然用电把老子给电了!我要说给张黑子听,他不得笑抽筋呀! 过了好一会儿,手臂恢复了知觉,他见那些灯笼鱼鱼兀自绕着螭吻慢慢转着圈,还不肯离去。心中盘算,我若是趁机逮一条,回去送给雪魔音,她会不会喜欢?不、不行,她看不到的,万一伸手一摸。啪地一下给电坏了,那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喽。 正琢磨着,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噼噼啪啪地声音。 田远凝目望去,只见一群手指大小的灰色小鱼游了过来,一边游,还一边跳出水面,然后啪地一下再落在水中。 那鱼群黑乎乎地一片,远远看不到边。田远惊得瞠目结舌,心说这些鱼虽小,可这么一大片,连绵几公里,至少上亿条吧! 鱼群噼里啪啦跳跃着到了近前。 田远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想了想,慢慢钻回**,心说你们这么一群家伙朝我撞来,那我可受不了。 正想着,那鱼群围着灯笼鱼的亮光转了起来,带动着螭吻的尸身旋转着。 灯笼鱼见鱼群到了,急速地游起来。 “啪、啪、啪!” 一阵阵声音响起,海面上浮起了数十条被灯笼鱼电晕的小鱼。 灯笼鱼张开嘴,一口一个,享用着送到嘴边的美味佳肴。 田远暗自敬佩,心说原来你的灯笼是捕食的工具啊!真聪明,也真省事,吃饭的家伙就挂在脑门上,谁碰谁倒霉! 在鱼群的冲击之下,螭吻的尸体缓缓地在水中漂动着,就像一只金光闪闪的小船一般。 鱼群越来越多,灯笼鱼一改方才的缓慢,飞快地吞吃着那些小鱼。 “噗!” 不远处,一条水柱斜斜地喷出海面,哗啦啦地又落在水上,接着,一个硕大的黑色大鱼朝鱼群袭来。 “鲸鱼!”田远大声喊道。 没错!是鲸鱼,它们肯定是跟踪鱼群到这里来的,那、那他们会不会吃这螭吻尸体?应该不会吧!螭吻那么大,跟它们的身躯差不多!虽然鲸吞四海,可终究是吞而已。又不是鲨鱼,一般不会撕咬的! 田远稍稍安心,又想起一事,这螭吻血迹的气息很快就会吸引食肉的鱼类前来吞吃。刚才的抖动估计就是有鱼在旁边下嘴了。吃螭吻没关系,那我呢?我怎么办? 田远想了想顾不得鱼群肆虐,从**里又爬了出来,爬到水边,慢慢清洗着自己身上的血污。 鲸鱼越游越近,鲸吞着鱼群,喷出的水柱溅到田远的身上。田远忙往旁边躲了躲,心说鲸鱼啊鲸鱼,咱哥俩前世无仇这世无怨,你可别拿我当点心。 正念叨着,远处海面水花泛起,数十条奇怪的鱼跃出水面,啪地一下又跳进水中。 这时,鲸鱼长尾一摆,扑拉扑拉地钻入水下,奋力朝远处游去。 待得那怪鱼游近,田远凝目望去,心中大喜,哪里是鱼呀,分明是十多个人在水中畅游。 “救命啊!救命!”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田远站起身来,挥舞着手朝那些人示意。 那些人听到田远的呼声,有几个朝田远游来,其他的几个朝着鲸鱼离去的方向追去。 待他们来到近前,其中一个伸手趴在螭吻尸身上,抬头看着田远,眼里满是困惑之意。 田远看清他们的面貌,不禁为之一愣,心怦怦直跳! 这、这是人吗?这是人吗?分明是海里的仙女啊! 只见那人长发及腰,额头稍扁,眉毛浅淡,眼眶深邃幽黑,唇厚而鼻高,肤色白皙如玉,身上一丝不挂,两只乳、房沉浸在淡淡地水中。 “我、我叫田远,被螭吻带到这里,现在回不去了!求你们带我回去吧!”田远央求道。 那人冷冷地看着田远,似乎并没有听懂他的话,饶有兴趣地抚摸着螭吻的尸身。 田远见她不说话,不由地有点恐惧,这荒郊野外,不,不,应该是这汪洋大海里,四周都没有船,怎么会出现人呢?莫非是水鬼? 想到这里,田远警惕地盯着那女人。 一阵悦耳的歌声传来,那女人听到之后,皱了下眉,嗖地一下跃起,从螭吻尸身跳了过去。 月光之下,田远看的清楚,不由地一阵惊呼!那美丽的女人下半身没有腿,齐腰以下是一米多长的鱼尾! 这是什么鬼东西?田远惊魂未定地想着,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 那人鱼朝另外一伙游去。 田远拍了拍胸脯,心说这一晚上可见识了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是能生还,可有的吹了! 他正瞎想着,猛一抬头,看到一块黑乎乎地东西朝着自己漂来! 看書惘小说首发本書 第一百九十六章老龟千里来救命

“啊!” 田远吓了一跳,心说刚走了一拨这又来一拨!奶奶的!想吓死我啊! 他瞪着眼瞅着那东西游近,不由地高兴起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来者正是护城河里的老乌龟! 田远大声喊道:“龟哥!龟哥!我在这里!” 老乌龟缓缓地游近,抬头看着田远。 田远笑道:“龟哥你看,螭吻已经死了,你现在可以回你的洞府喽!” 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消失不见了。 田远急忙喊道:“龟哥!龟哥!怎么就跑了呢?我这都吓死了,别闹!” 他正诧异时,螭吻的尸身又开始剧烈抖动了! 田远急忙将身子贴在螭吻身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它身上的鳞片。 这次抖动时间颇长,约莫二十多分钟的样子。田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抱怨老乌龟,来了也不说句话,转身就消失,妈蛋!不求你报恩,现在我落难,救我一命总是可以吧!若再遇到老龙的其他几个儿子去抢你的洞府,你看我还帮忙不? 正瞎琢磨着,老乌龟缓缓地从水底浮了上来,口里衔着一刻明晃晃地珠子。 田远大喜,忙道:“龟哥,你还是又回来了,可把我吓坏了!” 乌龟也不说话,把嘴里的珠子递到田远手心,示意他吃下。 田远捻起珠子看了看,见这珠颜色微红,散发出微弱的紫光。摸上去肉肉的感觉。 这是什么鬼东西?田远疑惑地看着老乌龟,见它扬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他张嘴将肉珠吞了下去。等了一会儿,见身体没什么异常,问道:“龟哥,这是什么东西?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乌龟侧了侧头,笨拙地调转身子尾巴朝着田远,然后回头看着他。 田远想了想问道:“龟哥,你是想让我爬到你背上吗?” 老乌龟点点头。 田远急忙松开鳞片,慢慢地爬到上龟壳。 哎呀妈呀,比我的身体都大!田远眉花眼笑地说道。 老乌龟见他趴好,缓缓地游了起来。 田远看着金光闪闪的螭吻,想起自己的田栾神兵,忙拍了拍老乌龟的龟壳,说道:“龟哥,你再等等,我去找找我的短剑!” 说罢,他跳下水,一个猛子扎到螭吻身边,抱起它巨大的前爪,摸索了一下,碰到一个硬物,伸手拔出,果然是自己的田栾神兵。 重新爬到老乌龟身上,田远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他将田栾神兵压在自己身下,打了个哈欠,慢慢地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揉了揉眼睛一看,见自己躺在海滩上,海浪泛着泡沫一浪一浪地席卷着金黄色的沙滩,远处几只海鸥在礁石上盘旋着。而老乌龟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是哪里?田远站起身,捡起自己的短剑四下望了望,不见一个人影。走了两步,海风一吹,忽觉身上凉飕飕地,这才想起自己现在一丝不挂。他有玄丹护身,这点寒风吹来,虽然不至于生病,可裸、体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言表。他见海滩上有很多海浪冲上来的贝壳,便找了一个大一些的扇贝壳,扣在下身,遮住下体。 此时日头偏东,他利用地理上学的知识,很快分清了东南西北。不管如何,先找个人家讨身衣服穿,然后再想办法去乐安。 想到这里,他一手压着贝壳,一手拎着短剑朝南走去。 翻过一处山坳,见荒山野岭连条路都没有,碎石、草根、枯枝遍地都是,光脚踩上去虽然不会受伤,却把脚底咯的很痛。田远不禁发愁,这得要走到什么时候? 他沿着山坳又朝东边走了一段,来到一棵树下,用短剑削了两块木板垫在脚下,用枯草将木板和脚面系牢。 下了山坳,走上一处丘地,看到远处土地上沟壑齐整,知道肯定有人在这里耕种。不过现在不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估计这里少有人来。 到了中午十分,终于在那耕地旁边找到一条崎岖的小路。 没有灌木丛和乱石堆的羁绊,田远的速度快了很多,到了傍晚落日时分,终于看到一排排低矮的草房,一缕缕炊烟从烟筒里冒出。 他走近草房,见房前是一块篱笆围成的平整的小院,院子角落里垒了一个鸡窝,几只母鸡在院子里悠闲地散着步子。 田远拍了拍木门,大声喊道:“有人吗?” “谁呀?” 一个老头的声音从黑乎乎地草房里传来。 田远闻听,忙道:“老爷爷,我是过路的,想打听点事情。” 草房门口的草帘一张,一个老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哎呀!你、你、你是谁?这么冷的天,怎么光着身子呢?”老头看到田远**裸的样子,大声叫嚷着。 田远笑道:“老爷爷,我能进来说话吗?” 老头走到木门口,刚要开门,忽见田远手中提着一柄黑黝黝地短剑,手按在门上不动了,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从没见过你?” 田远一见,忙倒转剑柄,说道:“老爷爷,你不要害怕,我是乐安郡的田远。昨天跟孙武缠斗螭吻的时候,被那厮拖入海中,今日方才上岸。” 老头脸一板,嘴角胡子一厥一厥地,大声斥道:“胡说八道!进了海里,怎能活着回来?” 田远急道:“是真的,一只老乌龟把我从海里驼回来的!” 老头见他一块贝壳遮身,又忍不住笑了,说道:“你这小子,年岁不大,说话云天雾照,没半点实话!” 田远心说我明明说的是实话,你就是不相信,唉,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眼睛一转,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音说道:“老爷爷救我,我、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是乐安郡孙武家的奴隶,整日被主人欺负。昨日,家里的老爷子死了,要拉我去殉葬,我实在不想死,这才连夜逃了出来。我、我一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我点饭吃!” 老头点点头,叹了口气,打开木门,将他扶起,说道:“唉,我就说嘛,正常人家的孩子怎么能这样呢!孩子,进来吧!” 田远无奈地苦笑,心说真话不相信,假话倒信个十足。 这时,草房里又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头子,是谁呀?” 接着,一个瘦瘦的老奶奶走到门口。 “哎呀,这、这是谁?”她见田远赤身露体,同样吓了一跳。 老头笑道:“哎,一个从主人家里逃出来的奴隶!去找件衣服给他穿上,这么冷的天,别冻坏了!” 老奶奶瞄了瞄田远,转身走回草房。 田远随着老头进屋之后,见房中尚未点蜡烛,问道:“爷爷,你这怎么还没掌灯?” “呵呵、呵呵!”老头笑着把他领到一个板凳边,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穷人家过日子,哪里能每天点蜡呢?” 这时,老奶奶托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过来,说道:“只有这一件了!孩子,你凑合着穿吧!这天太冷,等会我给你点个火盆烤烤。” 田远接过衣服,见是粗糙的麻衣,他也毫不在乎,赶紧背过身去,麻溜地套在身上,这才解了赤身之苦。 麻衣有点大,他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倒像是唱戏的戏服一般。 见他滑稽的样子,老头又笑了,说道:“孩子,你叫啥名?” 田远说道:“老爷爷,我叫田远!田地的田,遥远的远!这里是什么地方?” “哦,田远!这里呀,叫龙拐角,相传一条受伤的海龙困在这里的沙滩上,风吹日晒,死在这里,变成了这一带的山脉。因此,人们就叫这龙拐角,意思是说,来了呀,就别拐回去喽!” “龙拐角?这名字可真不错!那这里离乐安郡远不远?”田远问道。 老头笑道:“不用怕,此地离乐安郡啊,还有百十里路。” 他扭头对老奶奶说道:“去,把剩下的那截蜡找出来,点上!” 田远心下嘀咕,百十里路,如果快的话,两三个时辰便到。不过,现在的乐安郡只怕已经乱作一团了,孙武下落不明,就这一条,足以让昨天的众甲兵吃不了兜着走。至于自己,被螭吻吞了之后,必然会传到雪魔音的耳中,嗯,自己悄悄地回去,给她一个惊喜。 火光一闪,老婆婆端着半截已经放的发黑的蜡烛放到桌子上,见田远沉思不语,问道:“孩子,是不是饿了?” 田远抬起头,见老奶奶慈眉善目,不好意思地说道:“有、有点饿!” 老奶奶笑着又走近里屋。 借着烛光,田远见房内极其简陋,墙上挂着耕地用的犁耙、锄头、铁锨等,中间的位置放了张较为平整的木头当桌子,桌子旁边是几个木头墩子。墙角的一个篓筐里装了半筐的麦子,另一个装着黄豆。 唉,这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样啊!王侯家中使奴唤婢,而平民百姓家却家徒四壁。田远自己当过奴隶,深有感触,即使很苦,但自己年轻气盛,到也没觉得什么,而这两个老人这么艰辛,反而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孩子,你怎么了?”老头扶着木墩坐下,将拐杖放在旁边。 “没、没什么!”田远抹了抹眼泪说道。 老奶奶端着一罐热气腾腾地煮麦放到田远面前,笑着说道:“孩子,快吃吧!” 田远早饿的前心贴着后背了,拿起筷子,刚要下嘴,见门口一闪,一个穿着黄色衣衫的怪异女孩从草帘缝隙里走了进来。 本文来自看書网小说 第一百九十七章阴阳开眼遇女鬼

“咦!”田远仔细打量了那个女孩,见她脸色苍白,眼中满是哀怨之色。品书网.. 与此同时,那女孩也打量着田远。 四目相对,田远脸上一红,急忙低头往嘴里扒拉麦粒。 “慢点吃!慢点吃!”老婆婆笑着说道。 两口热腾腾地汤水下肚,田远感到更加饥饿了,抱着罐子仰头就喝! “呵呵、呵呵!你看看,老婆子,你看看!”老头指着田远笑着说道:“狼吞虎咽啊!呵呵,哎,孩子,不用急,这些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田远抹了抹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两天没吃东西了,哎!” 他放下瓦罐,一抬头见女孩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心说老爷爷和老奶奶都没说什么,你个丫头片子生什么气呀?他问道:“老爷爷,她是你孙女吗?” “啥?”老头收起笑容,身子往前探了探,“孩子,你说什么?” 老奶奶也诧异地看着田远。 田远嚼着麦粒,指着女孩,说道:“她呀,这个女孩子呀,是你的孙女吗?”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哪里有女孩呀!”老头生气地拍着桌子。 田远闻听,瞟见地上只有三个人影,啊地一声大叫,又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三个人影,自己、老爷爷和老奶奶的!那、那这女孩是┄┄ 他脑中急转,忙道:“爷爷,你别生气,我饿的头晕眼花,看错了!” 老奶奶拉了下老爷爷的衣袖,然后问田远道:“孩子,你、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田远从惊慌中冷静下来,心说这女孩是什么怪物?老白毛派来的?还是女鬼?若是老白毛,还则罢了,可若是女鬼,那可奇怪了,自己怎么会看的到呢? 正在这时,他见那女孩慢慢朝老婆婆身边飘去,急忙抄起田栾神兵,喝道:“站住别动!不许你伤害老奶奶!” 那女孩看了看他,吃惊地问道:“你、你看的见我?” 田远点点头,说道:“当然看的见你,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到这里来送死!” 老头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起拐杖敲着桌子,问道:“你怎么了?乱说什么呀?” 田远忙解释道:“老爷爷,老奶奶,一个穿黄衣服的女孩子,不,应该是女鬼也在这房中!我见她不是善类,你们别慌,到我这里来!” “女孩子?”老奶奶一把抓住田远的手臂,急切地问道:“孩子,那女孩长什么样?” 田远吃惊地看着老奶奶,仔细地描述着那女孩的模样! 老奶奶听罢,放声痛哭,喃喃说道:“是她!就是她!老头子,是我们的云儿” 老头眼睛也湿润了,大声喊道:“云儿,孩子!你在哪儿呢?到爹这来!” 田远心说整了半天,原来这女鬼是你们的孩子呀! 那女孩见父母心情激动,气愤地对田远说道:“都是你做的好事!快把他们哄好!” “啊?好!”他忙把老奶奶扶到木墩上坐下,说道:“奶奶,来,坐下,你别激动。你们这个样子,她也很难受的!” 老奶奶哭着说道:“我总觉得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可就是看不到,云儿是怪我们没有保护好她呀!” 田远拍了拍老奶奶的背,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奶奶,你先不要哭,我问问她回来是干什么?” “哎、哎,对对,孩子,你帮我们问问,快、快。”老奶奶抬起头,擦了擦眼泪。 田远对那女孩说道:“你是老奶奶的女儿云儿吗?” 那女孩点点头,抽泣着说道:“不错!他们是我爹娘!” 田远正色道:“自古人鬼殊途,你既然死了,为何不去投胎呢?你看你穿的也不是红衣服呀,不会变成厉鬼的!” 云儿说道:“我死之后,放心不下爹娘,一直在附近盘桓,耽误了投胎期限。便、便成了孤魂野鬼。” 田远一阵黯然,对老奶奶说道:“她一直放心不下你们,便没有去投胎,一直在这附近!” 老奶奶哭诉道:“云儿,云儿,你出来让我们见见吧!” 云儿对田远哭道:“你告诉他们,我灵力太弱,没法显身的!” “灵力弱?”田远问道:“什么灵力?” 云儿说道:“若是横死的厉鬼,怨气深重,倒是能现身。像我这样普通的鬼魂,无修无为,天上不管,地府不要,若想现身,只能附在人身上,就是大家说的鬼上身。” 田远哦了一声,笑道:“我懂得,我就是鬼上身!你看得出来吗?” 云儿凝目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说道:“你身上泛着彩光,定是不凡之人。怎么可能是鬼上身呢?” 田远想起老乌龟说过,人有三魂七魄,想必眼前的云儿就是三魂中的命魂,因为思念双亲的意念十分强烈,这才恒久不化,常驻在此。 他说道:“什么不凡之人呀,纯粹无稽之谈。我说云儿妹子,现在你看得见父母,但是你父母呢,看不见你!既然你不能现身,那我们得想个办法,让她们能看到你!” 云儿沉思片刻,说道:“常人若要见鬼,须得三味真火俱灭,气力衰竭之时方可。我父母虽然年迈,但他们身体硬朗,寿元未尽,只怕见不到我!” 田远说道:“所以呀,我们得想办法!” 他拍着老奶奶的手说道:“奶奶你放心,今天我一定要让见到女儿!” “哎呀,那真是多谢你呀!”两位老人齐声道谢。 田远笑道:“要谢也是我谢你们,若不是你们的衣服和饭,我只怕还在荒郊野外流浪呢!” 老头问道:“孩子,那你快想想,我们怎么才能见云儿?” 田远拿着筷子在瓦罐上比划着,心说我能看到云儿,是不是因为我已经开了天眼?嗯,师父说过,我的天眼一开,就能见到很大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看到鬼魂,自然是天眼开了。可是,这两位老人却没有开天眼的资质,只能想其他办法。 云儿问道:“想到了吗?” 田远说道:“人属阳,鬼属阴,彼此就像太阳和月亮一样,怎能同时挂天边呢?不过,我看电影的时候,学了几招见鬼的方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云儿急道:“是什么方法?” 田远仔细回想着鬼片中的办法,说道:“第一个办法,生吞老鸹眼!老鸹是自然界中比较独特的动物,它的眼睛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人吃了之后,也就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了。” 云儿皱眉道:“这个时候,去哪里弄老鸹眼呢?” 田远忙道:“别急!还有其他办法,比如柳叶开阴阳眼,也是可以的!” “柳叶?”老头说道:“现在是冬天,哪里去弄柳叶?” “对呀,冬天哪里来的柳叶?”云儿也说道。 田远说道:“也对,冬天没处找柳枝柳叶,还有两种办法,一是用牛眼睛擦眼,这牛呢,也不能随便一头牛就行,必须是黑牛,黑的不能再黑的牛!另外一种办法呢,就是喝槐枝熬的水!” “槐枝熬水?” 田远说道:“不错!槐树是阴木,有聚鬼之能,素来有灵异之物寄生在这种树上。” 老头拿着拐杖,催促道:“快、快!老婆子,你到前边他三叔家里接点黑牛的眼泪,我去西头掰几根槐树枝!” “慢着!”田远忙拦住他们,说道:“老爷爷,不要着急!丑话说在头里,你们两人年老力衰,若是见了女儿,只怕日后要大病一场!” “哎!孩子,我们老两口,死都不怕,难道还怕生病吗?”老头拨开田远的手。 田远一阵默然,叹了口气,跟着老头走出草房,边走边说:“老爷爷,我去帮你掰槐树枝。” 老头说道:“孩子,你就不要去了,留下来陪着云儿,我们老两口去就行。” 田远点点头,说道:“那、那好吧!” 他们走后,田远端起瓦罐,拿起筷子,对芸儿说道:“你进来之后,我光顾说话了,饭都没吃饱!嘿嘿,你先坐下,我把饭吃完。” 云儿坐在木墩上,见田远吃的香甜,叹道:“小兄弟,你、你把我爹娘今晚的饭全吃了!” “啊!” 田远闻听,急忙放下筷子,看着瓦罐里所剩无几的汤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以为还有!” 云儿说道:“我们穷人家,哪里会浪费,煮那么麦子呢?” 田远急的站起来,在房中转来转去,嘴里喃喃地说道:“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云儿见他抓耳挠腮的样子,跟猴子一样,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没事的,有时候,他们晚上也不会吃东西的!” 田远转了几圈,想起他们家的鸡,便抓起田栾神兵,说道:“你等着,我去杀只鸡,给他们做烤鸡!” 云儿一见,风一般地飘到田远身前,拦住他的去路,大声说道:“不行!这些鸡是我们唯一值钱的东西了,还指望下鸡蛋换盐呢!” 田远笑着说道:“你放心,明天我回乐安郡,给你们送一百只鸡过来!” 云儿听田远这么说,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网 第一百九十八章谁怜孤老失女心

田远见她十分紧张,笑着说道:“我是田远,昨天在乐安郡跟孙武诱杀螭吻,想替民除害,结果我被那厮吞进肚子,带到了海中,危难之时,我从螭吻身体打了个洞,这才逃离出来!” 云儿将信将疑地问道:“就你?杀螭吻?怎么可能呢?” 田远撇嘴道:“我就知道你也不信,不过呢,不信算了,我也懒得解释,就一点你清楚就行,我——不是坏人!” 他无奈地摇摇头,绕过云儿,走到鸡窝边,逮住一只肥硕的母鸡,一别鸡头,将其脖子处的鸡毛拔掉,用短剑轻轻一割。 鸡血一下喷射出来,落在院子里到处都是。 田远随手将鸡抛出,那母鸡像喝醉了酒似的,在院中摇摇晃晃地到处乱跑。田远从角落里抱出一堆木柴,放在院子中间,引火点燃。 待母鸡流尽血,倒地之后,他将就着锅里的水拔掉鸡毛将鸡开膛豁肚,清洗干净。 云儿站在旁边看完这一切,冷冷地问道:“小兄弟,我看你倒是偷鸡的好手。”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天地良心,我这是第一次杀鸡,在家的时候见的多了,因此轻车熟路。难道你不知道吗,‘船家的孩子会浮水’这一说吗?” 云儿摇摇头,抱着膝盖坐在门口,说道:“没听说过!” 田远找出盐巴,架好整鸡,一边慢慢转动鸡肉,一边说道:“唉,这也不能怪你,这里呢,本来就是偏僻的地方,你又是女人,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云儿不满地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你们男人说的。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可不要这么想。” 田远笑道:“我说云儿妹子,你这么年轻,看样子也就跟我差不多大小,可别一口一个小兄弟。” 云儿听出他话里的不满,说道:“我呀,死了已经十五六年了,你说,不叫你小兄弟,叫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田远忽然想起栾府的灵芝,死了一百来年之后,灵魂也是死时的样子,不由地叹了口气,很多女人害怕容颜衰老,整天抹这个蜜呀那个膏啊什么的,倒不如一死了之,哈哈,一了百了! 正说着,老爷爷和老奶奶陆续的回来了。 “你、你在干什么?”老头看着院中的篝火问道。 田远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槐树枝条,笑着说道:“今晚是你们与女儿团聚的日子,我特意杀了只鸡,给你们庆祝一下!” “啊!这、这鸡可是老婆子的命根子!”老头叹息道。 老奶奶说道:“老头子,看你说的,只要能见到女儿一面,烧一只鸡算什么?” 她扭头又对田远说道:“好孩子,这是牛眼泪,你看看怎么用?” 说罢,她擎着两条消瘦如枯枝般地手臂将一片瓷片递了过来。 田远又接过瓷片,见上面数滴湿漉漉、黏糊糊的液体,心说我哪里知道怎么用呢?嗯,不管他,双管齐下。他笑着说道:“我先把槐枝煮上,等会一起使用。” 老奶奶忙道:“我来吧!” 田远想了到自己还要烤鸡肉,点点头,把槐枝交给了她。 云儿看了田远一眼,跟在老奶奶身后去了厨房。 田远见老头坐在房前长吁短叹,问道:“老爷爷,我先把牛眼泪给你涂上吧!” 老头摆摆手,叹道:“孩子,我、我没脸见女儿啊!” 田远一愣,就着火光,见他脸上老泪纵横,忙问道:“这话怎么讲?” 老头说道:“当初若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唉——” 田远见他悲痛欲绝,说话喘息不已,忙道:“老爷爷,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可我看她的表情,似乎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真、真的?”老头抬起头,用衣袖把脸上的泪擦了擦,一把抓住田远,说道:“那、那你给我抹上吧!我、我要见她!” 田远拿着那瓷片,用手蘸了下牛眼泪,然后慢慢地涂在老头眼睑上。 老头眨巴了一下眼睛,四下望望,问道:“这什么也看不到呀?云儿呢?在哪儿?” 田远说道:“她在房中,走,我扶你进去!” 说着,搀起老头,走进房中。 刚一进门,老头便看到了站在灶台旁的女儿,他瞪大了双眼,大声喊道:“云儿!” “爹!” 云儿扑过来,一把抱住老头。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老奶奶着急地站起来。 田远上前把牛眼泪给她也涂上。 “云儿——!”老奶奶看到女儿就在身边,喊了一声,眼泪唰地一下流了出,上前抱住女儿,痛哭起来。 “娘——” 云儿哭着伸出手抱住老奶奶。 田远看着她们哭的伤心,忍不住也跟着掉下泪来,他默默地走出草房,坐在火堆旁烤着烧鸡,心说鬼魂虽是不吉之兆,可对于他们的亲人来说,亲情要远大于这种不吉。自己的天眼已开,也许会促成更多像云儿这样的家庭重逢。 他见鸡肉烤的差不多了,用手捏起一些盐巴涂在肉上,然后又隔远了一些慢慢烤。 过了好一会儿,云儿搀着爹娘走了出来。 三人慢慢走到田远身边,扑通一下跪在田远身前。 田远吓的往旁边一闪,连声说道:“快起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说着,连忙去拉老奶奶。 云儿说道:“小兄弟,我死了已经十多年了,虽然一直在他们身边,可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能团聚,能彼此感受到。这一切,都是受你的恩惠。我们家十分贫穷,难以报答,只能在这给你磕个头!” 说罢,三人便弯下腰。 田远一见,跟着跪倒在地,制止他们道:“慢着、慢着!你们听我说,要谢也应该我谢你们。我流落在龙拐角,若不是老爷爷和老奶奶给我衣服穿,给我饭吃,今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你们若是这样,实在是折杀我了!看着你们幸福的眼泪,我觉得自己也是幸福的人!快起来,鸡肉马上就好,你们还没吃饭,来,我们来吃肉!” 说着,手上用力,把他们搀扶起来。 “好、好!我们吃饭,我们一起吃团圆饭!”老头乐呵呵地说道。 老奶奶问道:“孩子,既然我们看到了女儿,那槐枝还用不用煮呢?” 田远想了想,说道:“这牛眼泪,只能用一晚,到了明天,就不灵了!你煮一些槐枝水攒起来,日后想见女儿了,就喝一口,岂不是好?” “对、对、对!”老奶奶高兴地说道。 田远让云儿把老人扶进屋内,熄灭了院中的篝火,将鸡肉拿进来,撕碎后放在桌上,笑道:“这是我在匈奴学的烤肉方法,你们尝尝!” 老头哈哈笑道:“好、好,云儿,你吃!” 云儿看了看他们两人,将两根鸡腿分给他们,然后又分了一个鸡翅给田远,自己取下另一只鸡翅,放在桌上,轻轻地嗅了一下,说道:“嗯,真不错!” 田远把鸡翅放回去,笑道:“那就多吃点!” 老头说道:“孩子,你是从乐安郡逃出来的,想必也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这里吧!” 老奶奶也停止吃肉,殷切地目光看着田远。 田远还没说话,云儿便嗔怪道:“爹——,你不知道的,小兄弟神通广大,岂能留在我们这呢?” 老头说道:“嗯,我知道他神通广大,可、可他来时,光着屁股,必是无处可去呀?” 田远笑着说道:“爷爷,实不相瞒,我还有要紧事去临淄,明天一早,我就得启程。” “哦,明天就走啊?”老头失望地说道。 田远忙道:“不过你放心,过几天,我会差朋友来帮你们修葺一下房子,带些吃的东西过来。” 老头不相信似地问道:“你——?你是个逃跑的奴隶,你朋友怎么会管你呢?” 田远也不解释,说道:“爷爷,我虽然是奴隶,可不是普通的奴隶,你放心就是了!而且,你父女团聚,虽然是好事,但人鬼殊途,待得时间久了,只怕对身体不好,我得去寻个法子,能解决这个问题。” 老头点点头,笑着摆摆手,说道:“唉,孩子,我们一把老骨头了,能在临死前见到女儿,知足了,不用为我们操心!” 老奶奶也说道:“是啊!我们都是要入土的人了,孩子,你不用管我们!” 田远说道:“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来,今日是你们一家团圆的日子,我们以水代酒,庆祝一下!” 说罢,他从缸里舀了些凉水,倒在瓦罐里。 “好、好,我们一起喝,一起喝!”老头兴致勃勃地端起瓦罐,满意地喝了一口。 四人吃罢了烧鸡,老奶奶拉着女儿说不完的话,老头见田远打着哈欠,便把他领到柴房,说道:“孩子,今晚你就在这委屈一晚吧!” 田远笑着把柴草堆了堆,说道:“挺好,挺好!我以前住的地方,比这可差远了。” 待老头离开之后,田远关上房门,躺在柴堆上,想了一会儿心事,慢慢地睡着了。 次日醒来,云儿已经离开了。 吃罢了早饭,田远辞别两位老人,朝着乐安郡的方向奔去。 本文来自看書罔小说 第二百章铁马轻裘入临淄

孙书受伤极重,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身体素质非常人可比。品书网..经田远玄元真丹疗伤之后,又休息了数日,已经能下床慢慢行走。 这日,他听人禀报田远从怪物身体内凿洞而出,已经返回乐安郡。急忙令家仆去请田远。 孙武与田远正吃着饭,闻听父亲请田远过去一叙,忙站起身,擦了擦嘴,笑着说道:“田远,你现在不但是乐安郡百姓的恩人,也是我们孙家的恩人!走,去我父亲那看看!” 田远心说喊我没关系,最起码得吃完饭呀!他见孙武已经放下碗筷,便跟着放下筷子,用衣袖擦了擦嘴,说道:“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咱俩你还跟我客气吗?走吧!” 两人来到孙书的卧房。 孙武跪下磕了个头,嘴里喊道:“父亲安好!” 田远稍稍一怔,跟着跪倒在地,喊道:“小人田远,叩见将军!” 孙书抬了抬手,笑着说道:“你们快起来!田远,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日后不用行礼!” 两人站起身,垂手站在床榻前,田远笑道:“将军身体强健,即使没有我田远,也能慢慢恢复!” 孙书见他衣着简陋,说话谦虚得体,没有一丝居功自傲的神态,颇为喜欢,指着床边凳子说道:“你们坐吧。我有一事不明,你原是我家奴仆,听说被栾府强行买走,这半年的时间,何时会医术呢?” 孙武抢先说道:“父亲有所不知,田奴虽然是我的奴仆,现已赎身,改名田远。他拜一异人为师,故学得一身功夫。并非专门医人的医术!” 孙书捋着胡子缓缓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田者,耕地也;远者宽广也。田远之名,寓意宽广的土地,妙哉妙哉。” 田远心中暗暗好笑,心说什么宽广的土地呀,老爹每次生自己的气时,就吆喝道:知道为何叫你田远吗?就是让你有多远滚多远的意思! 他恭恭敬敬地说道:“多谢将军夸奖!” 孙书又问道:“你来说说,是怎么杀死那螭吻的?” 田远无奈,只好又把杀死螭吻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到老乌龟救自己的时候,改成自己抱着浮木游回来的。 孙书听完惊得瞪大了眼睛,连声说道:“好险、好险!” 孙武躬身说道:“父亲,田远出身于我们家,现在又于我们家有恩,该当厚赏才是!” “嗯,这个自然,哎呀!这么大的恩惠,该如何赏赐呢?”孙书为难地想了一会儿,一拍脑门,说道:“有了!有了!田远不是有功夫吗?这样,现在齐侯正在招贤纳士,筹备去平丘一事,我决定了,举荐你护卫齐侯去平丘!” 田远闻听,心说跟齐侯去平丘?那不等于去找死么?但此时不忍拂他好意,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说道:“多谢将军厚爱!只是┄┄只是┈┈” 孙书问道:“只是什么?要知道此事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到时候,不止天下诸侯,甚至周王天子也会亲自驾临。这天下能亲眼目睹天子的,能有几人呢?” 听他提到周王,田远一下想起曾经在成周时,周王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想起来就生气。他拱手说道:“将军所言极是,只是┄┄,唉——” 孙书诧异地看了看孙武,说道:“有什么不便之处吗?说就是了!” 孙武知道田远的心意,笑着说道:“父亲,田远生性自由豪放,不喜欢被繁文缛节束缚,不如赏赐一些钱财,让他逍遥快活去吧!” “哈哈、哈哈!”孙书笑着摇摇头,伸手指着田远,说道:“你呀,可真是小孩想法!” 田远陪笑道:“人嘛,活着不就图个无拘无束,逍遥自由吗?” 孙书说道:“好吧,我也不勉强你。” 他想了一会儿,从身上取下一块玉牌,递给田远,说道:“我送你一块朱雀令牌!” 孙武大喜,说道:“田远,还不谢我父亲!” 田远疑惑地看了看他,拱手道:“多谢将军赏赐!” 他接过令牌左看右看,不知有什么奇异之处。 孙武解释道:“此令牌有四种,首推青龙令,其次白虎令,再次朱雀令,最末是玄武令。青龙令由大司马掌控,白虎令由都师巡卫掌控。这朱雀令则是家父执掌,现在赏赐给你。其作用与虎符相似,不过,虎符用来调兵,而令牌呢,只要在齐境之内,持四令任意一只,便可去任何兵营、郡县领取钱财使用!” 我的娘啊!这表面是个玉牌,实际上是个永不断顿的铁饭碗啊!田远恭恭敬敬地将朱雀令又递到孙书身前,喏喏地说道:“这、这个令牌,我、我不能收!” 孙书诧异地问道:“为何?” 田远说道:“小、小人既不带兵打仗,又、又不守卫京师,平日里也无花钱的地方,所以、所以还请将军收回去。” 孙书不接朱雀令,心说在齐国,不知有多少人对这朱雀令梦寐以求,这小子竟然不为所动,他微微笑道:“你现下还小,不懂使用,先暂且留着吧!” 孙武也劝道:“田远,父亲既然已经赏赐于你,殊不知军令如山倒吗?” 田远无奈地说道:“这——,既然那样,小人多谢将军恩赐!” 孙书点点头,说道:“好,此物稀少,只许你自己使用,不得借给他人,更不能将其遗落,若遇到危机之时,当机立断,将它毁坏,明白吗?” 田远说道:“将军放心吧!破坏东西,小人可是把好手!” 孙武说道:“父亲放心,田远为人素来谨慎,他功夫又好,定不会使朱雀令落于奸人手中。” “咳、咳!”孙书一阵咳嗽,他拍着胸脯说道:“好、好,我放心的。” 他顿了顿,见孙武包扎着手臂,知道他也受伤,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这次除掉怪物,你们两人居首功。武儿,田远我已赏赐,你呢,想要什么?” 孙武大喜,说道:“若有军情,儿想带兵出征?” 孙书脸一沉,不置可否。 孙武见状,心下忐忑,不敢再说话。 田远知道孙武早就想大展宏图了,他躬身说道:“将军,长卿公子文才武略远胜于普通人,他若带兵,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孙书叹了口气,心说我四子之中,武儿最具帅才,我岂能不知?只是他若锋芒毕露,势必引起兄弟妒忌,造成家庭不合。沉吟一会儿,他笑着说道:“此事关系甚大,我已记在心里,你们去吧!我休息一下!” 孙武无可奈何,只好跟田远无奈地退了出去。 田远见他闷闷不乐,安慰道:“你别难过,要不我这朱雀令转送给你!” 孙武勉强地笑了笑,推开他的手臂,说道:“这是父亲报答你救命之恩的,岂能随便再送别人?” 田远说道:“螭吻已经除掉,乐安郡百姓安居乐业,你父亲孙书将军也已逐渐痊愈。嗯,当然,他没有同意你的要求,可他会记在心里的,这次不行,我们下次立功再求也就是了,天底下的事情哪里都一蹴而就呢?” 孙武听他说到一蹴而就时,心念一动,父亲不同意,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虽没有明说,但自己也知道个七八分,必然是顾及其他兄长的颜面。他看了看田远,不想在他面前谈及家事,哈哈笑道:“不错!天底下哪里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呢,刚才没有吃饱饭吧?走我们接着去吃!” 接下来数日,孙武带着田远将乐安郡看了个遍。此时的乐安郡,南至黄河,北接燕赵,西邻卫国,是齐国西北军事重镇。无奈此郡地广人稀,除城市周边被开垦一些,离城十里之外,到处是荆棘灌木,时有豺狼野狗出没。 田远见此地古今大为不同,心下感慨,若是能用照相机拍个照传给张黑子,嘿嘿,那非把他眼珠子羡慕下来不可! 除了平日骑马射箭或者看孙武演练阵法之外,田远也经常同翠花听雪魔音弹曲,他知道日后到了临淄,见到玉儿公主,这等恬淡悠闲的日子只怕就再不复存在,内心彷徨踌躇,无以复比。 偶尔他也会带人驱羊赶牛去看望龙拐角的云儿及父母,并到海边捡一些海螺、扇贝等东西送给雪魔音。 至于老乌龟,也曾去护城河找过它,可是任他怎么呼喊,老乌龟就像失踪了一般,再也没有露过面。 冬去春来,天气逐渐变暖,护城河水解冻,岸边柳枝抽出芽,天地之间似乎一夜之间充满了勃勃生机。 田远告别孙武,驱车载着雪魔音和翠花往临淄赶去。一路之上,雪魔音神态冷淡,话语渐少,所弹琴曲,大多也是悲伤之调。 田远看在眼里,难受在心中,他努力找些轻松愉快的话题或者是讲些糗事笑话想逗她开心,却经常被她不软不硬地语气给浇的心冷如冰。到了后来,索性一声不吭,只是挥着鞭子用力打马。 这日傍晚,终于遥遥地看到了巍峨高大的临淄城。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罔 第二百零一章故地重游进栾府

想到要见到玉儿公主,田远心情不由地激动起来。 临近城门,雪魔音问道:“进城之后,我们住在哪里?” 田远不假思索地说道:“自然是去田府居住,孙书将军已经禀告了田相国。” 雪魔音说道:“还是不住那的好!” 田远一怔,回头看了看雪魔音,见她面无表情,心下诧异,问道:“为何不住那里呢?田府戒备森严,婢女颇多,我出去办事,也放心一些。” 雪魔音说道:“我不想住那儿!” 田远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好,不住就不住,我们去桃林小筑看看。”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还是住街头客栈吧!” 田远不忍拂她意思,便说道:“好!那就住客栈!” 进城后,天色已黑,田远牵着马车在街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吃罢了晚饭,田远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对雪魔音道:“连日奔波,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桃林小筑看看!” 雪魔音淡淡地说道:“你是要去看玉儿公主吧!何必假托去桃林小筑呢?” 田远被她猜中心事,脸上一红,喏喏说道:“这个、这个……” 雪魔音说道:“你去吧!” 田远听她一说,反而有点过意不去,虽然早已知道会有这种尴尬局面,可真要来临时,却依然不知所措。 雪魔音又道:“去看看也好,免得魂牵梦绕,睡不安稳!” 田远听她话里有话,硬着头皮说道:“这个、这个,我是真的去桃林小筑!” 雪魔音摆摆手,又说道:“你去吧!” 田远蹲下身子,抚摸着翠花的头,吩咐道:“翠花,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承担保护魔音的责任,知道吗?她要是少了根毫毛,我把你的毛全都拔光!” 说罢,田远快步退出房间,如释重负般地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出客栈,夜风一吹,发觉自己背心已然湿透。 他朝着齐宫方向走了数步,想起既然说了要去桃林小筑,不如先去看看,等会回来,对雪魔音也好有个交代!想到这里,他折回脚步朝着桃林小筑的方向赶去。 到了郊外,远远地看到桃林小筑附近火光闪烁,偶有人影晃动。田远暗自纳闷,难道这里住了人吗? 他绕进灌木丛,慢慢靠近,仔细一看,只见桃林小筑周围搭建了很多简陋的房子,一些黑衣人悬挂刀剑在附近巡视。一个个屏住声息,一言不发。 再往里看,桃林小筑门口站着两个同样打扮的黑衣人。田远见他们如昔日赵清河手下诸人相差无二,心中疑窦丛生,赵清河已经死了,莫非是他徒弟季常子继承了他衣钵,带领这些人来到齐国?嗯,季常子凶狠狡诈,有这个可能。奇特的是他竟然率人驻扎在师父的院外,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想到这,他将脚腕袖口绑好,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远处的树丛大力投去! “啪!” 石块砸在干巴地树枝上,啪嗒一下又掉在地上! “谁?” “有刺客!” 黑衣人听到响声,呼啦一下朝树丛围了过来。 田远趁此机会,嗖地一下绕过他们,紧跑几步,纵身跳上桃林小筑的围墙,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房顶之上。 桃林被砍伐殆尽,院中到处是残留的木桩。 唉,看来今年没有桃花看,没有桃子吃了!他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哈哈、哈哈,小娘子,再喝一杯!” 一个醉醺醺地男声从下面传来。 田远闻之一愣,师父? 他倾耳细听,一个放荡的女声笑道:“我喝不了!教主,我服侍你去睡觉吧!” “睡觉?呵呵,你放心,今晚本教主让你大呼求饶!啊——,好酒、好酒!来,再喝个交心酒!”那个男声放肆地笑道。 果然是师父!田远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接着,下边又是一阵淫声浪语,听的田远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暗自叹息,昔日师父在此房中告诫我做人的道理;而今日他却在这房中鬼混。虽然自己知道是因为吃了蛊毒教珍馐丸的原因,可面对这种局面,除了心痛难受,却一筹莫展。 他正想起身离开,见后院中一个鬼鬼祟祟地身影溜到房前,趴在窗户上朝里边张望着。 这又是谁?田远顿时来了精神,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身影。 这人也是一身黑衣,可这黑衣跟玄元神教教众穿的大不相同。玄元神教的黑衣以黑色为主,在衣领、袖口以及下摆处有红白青蓝紫不同颜色代表着其在教中地位。 而这人的黑衣衣袖和脚腕都绑的结实,显然是专门的夜行衣。 田远慢慢抽出一块瓦片,心说,我这么丢下去,定然会让这人好看。 那黑衣人在窗前听了一会儿,似乎非常失望,不住地摇着头,最后离开窗子,悄悄地朝后院走去。 田远看着那人走路背影,心说这人背景怎么这么熟悉呢?莫非是她? 田远心中一紧,又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她早已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待那人走出一箭之地,他站起身,跟了上去。 那人靠近东侧墙角的围墙,翻身跳到墙外。 田远不敢怠慢,紧跟着跳出。他边走边想,这人身形较小、速度不快,但身手矫健,而且对这里似乎十分熟悉,哪里有暗哨,哪里有明哨,都悄然躲过。 离开桃林小筑,那人钻进灌木丛,向北边疾行。 田远怕打草惊蛇,不敢跟的太近。不过,他越跟越是心惊,这人来到杏林痒外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他也跟着停止脚步,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那人一举一动。 那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在那里一阵长吁短叹,时而摇头,时而哭泣,并喃喃地说着话。 田远离的远,只依稀听到动静,却听不出那人在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转了几圈之后,沿着大路朝西而行。 田远紧跟不舍,在后边跟着那人走街串巷,来到一处高大的围墙下。 莫非要进去?田远见那人站在那里呆立着,心说要进去就赶紧进去,我倒要看看你是谁,夜探桃林小筑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退后几步,仰头看了看旁边的枣树,伸手朝那枣树一拍,身子腾空而起,轻飘飘地落在墙头,然后纵身跳下。 田远跟了过去,站在那人呆过的地方,不由地一愣,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尤其是墙角的狗洞,曾在这里进出好几次,还险些把小命丢在这里。 原来这里就是曾经的栾府,昔日田远从这个狗洞逃出。又从这狗洞进去联系乌由大。那段经历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他叹了口气,不敢耽搁太久,跟着跃上围墙,见下边黑乎乎一片,远处一个那人的身影向前跑着。 田远跳下墙,刚一落地,忽觉背后一冷,一阵风吹来! 他急忙一闪身,跳到一边。 回头一看,一个面无表情的怪人站在身后! 说他怪,是因为这人脸色煞白,没有血色,双目黯淡,看不清眼球,似乎……似乎压根就没有眼球。更恐怖的是,黑暗中,这人身形飘忽,忽高忽低。 “你是谁?”田远吓了一跳,心说这人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怪人也不说话,挥舞双臂,朝田远抓来! 田远见他无礼,毫不客气,一招点金指噗地一下朝怪人点去! “嗤!” 一股极强的真力点穿怪人的肩胛骨,一下点子围墙之上,啪地一声砸出一个小洞。 怪人似乎毫无感觉,身形没有半分停滞,眨眼间便到了近前! 田远见一招无效,吓了一跳,心说莫说是人体,就是铁制的刀剑,中了我这点金指,也会铛地一声响!莫非……莫非他、他不是人? 田远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身子一扭,让过怪人,顺势一记凌云掌拍出! “噗!” 掌力穿过怪人身体,拍在地上! 果然不是人!田远识破怪人真身,知道自己的功夫对他根本不起作用,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豆子,嘴中念念有词:“……玄元仙人听我令,弟子田远遇异形,求借阴兵来助阵,圆豆竭尽奉神明!” 一语喊罢,手心豆子猛地朝地上一撒—— 一阵青烟冒出,数十个铁甲铁盔阴兵呼啦一下站在身前! 田远指着怪人,喝道:“孤魂野鬼乱人间,烦劳诸位灭其身!” 众阴兵挥舞着兵刃朝怪人鬼魂冲去! 那鬼魂虽不怕人,却忌惮阴兵,见他们冲来,摇身一闪,失去了踪影。 田远顾不得啰嗦,朝着方才那黑衣人的去处奔去! 他来到一处树林,见一棵大树下摆着诸多的奇形怪状的泥胎,而那人一下失去了踪迹。 一阵冷风吹来,树枝飒飒摇摆,地上的影子如怪兽一般张牙舞爪地摇晃着。 田远四下张望,寻找着那人的去处! 正紧张时,头顶一个声音传来,“咦!你跟过来了?没想到那狰狞鬼竟然拦不住你!小子,跟踪我到这,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声音,田远又惊又喜,抬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粗大的树杈上,架着一个小巧的树屋,刚才那人正坐在树屋前看着自己,他忍不住喊道:“你、你是栾月吗?” 本書源自看書罓 第二百零二章故人相见动刀枪

那人听到田远说话,从树上跳下来,仔细地看着田远,惊讶地说道:“田远?田远!” 田远看得清楚,这人眉清目秀,正是栾月无疑!他心情激动,忍不住跑上前一把抱住栾月,用力把她纳入自己的胸膛。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栾月、栾月,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田远喃喃地说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你放开我!” 栾月奋力从田远怀中挣扎出来,退后两步,凝眸看了田远一会儿,目光瞬息万变,时而哀怜、时而怨恨、时而坚毅。她倏地伸出手掌,啪地一巴掌打在田远脸上! “哎呀,你、你干吗?”田远没有防备,被栾月打个正着,他抱着脸,只觉脸上火辣辣、热呼呼,又气又怒,对她的行为大为困惑! 栾月哀哀地看着他,鼻息沉重,显是气愤异常,她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目光冰冷,厉声喝道:“田远,我们栾府是你给灭的吗?” 啊!她知道了!她全都知道了!这句话如一盆冷水,不但将田远心中的怒火浇灭,也把他满腹热情给浇透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意! “栾月!你听我解释!”他走上前,朝栾月的手抓去! 栾月一闪身,朝左躲开,怒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原来还当你是好人,一颗心都系在你身上,可、可没想到……没想到家破人亡都是拜你所赐!” 田远急道:“没错!是我假传讯息,借调百里长空的兵马破了栾家!可是,这半年来,看你颠破流离的处境,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所做的这件事。有好多次,我都想亲口告诉你,可话到嘴边,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你真的承认了!果然是你做的!”栾月听到田远亲口承认,目光一暗,失望至极,双肩微微颤抖着,只感到浑身无力,几欲摔倒。 田远柔声说道:“栾月,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你!” 栾月闻听,眉梢一抬,目光如电般地盯着田远的眼睛,冷冷地说道:“想我?哼!你是内疚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田远一阵默然,无言以对,愣了一会儿,又低声说道:“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栾月一挺腰板,冷笑道:“家仇似海,上百人的性命,你自己说,我怎么才会原谅你?” 田远叹道:“我只有一命,没法抵这么多人的性命!你要报仇,我就在你面前,随便你报就是,绝不还手!” 栾月走到田远身边,一扬手,又是一巴掌拍去! “啪!”掌声清脆,打在田远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田远若要躲避,易如反掌,但他有心让栾月出气,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不避不躲,用脸接了这一掌。 “你、你为何不躲?你以为不躲,我就会原谅你么?田远,你真是痴心妄想!”栾月大声喊道。 田远难过地说道:“我不敢奢望你原谅,只求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不要生气,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栾月瞪着田远,气的说不出话来。 田远见她脸庞消瘦,面色惨白,怜悯地说道:“你、你瘦了好多!” “不用你管!”栾月转过身,腾身跃上树屋,居高临下地喊道:“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田远想起刚才自己翻越围墙的时候,被那恶鬼袭击。栾月在这里,必然会遭殃的! 他随之跳上树杈,站在栾月面前,急切地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事以后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不好!这里是我家,为什么要离开?要离开,也是你离开!”栾月抓住田远的肩膀,用力一推! 田远站立不稳,跌了下来。所幸地上陈年杂草落叶久无人扫,堆积在地上厚厚一层,形成了天然的垫子。 田远摔的虽重,掉到垫子上,却没有受伤。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诚恳地说道:“不管你怎么对我,我们都要离开,因为、因为这个宅子里有鬼!” “有鬼?”栾月仰着头看着月亮,“我看是你心中有鬼吧!” “不、不,我说的是真的!就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被一个恶鬼袭击,我的各种功夫对其毫无作用,幸亏及时招来阴兵助阵,这才逃脱!栾月,你听我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田远望着树上的栾月,见她瘦弱伶仃,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暗下主意,这次一定要保护他的周全。 “哼!那恶鬼是你害死的,他……他死后愤怒难平,自然找你报仇,我没做亏心事,何须害怕呢?” 栾月倔强地说道。 “我害死的?”田远困惑不解。 “不错!”栾月冷冷地说道:“我家那么多人被你害死,哪一个不想杀你而后快,现下你送上门来,岂能放过这次机会?” 田远素来能言善辩,即使无理,也能找出一丝歪理来。可此时栾月几句话,把他说的哑口无言! “栾月,不管如何,我们离开这里吧!”田远恳求道:“而且,我、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我不要听!你快走,否则……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栾月扭身钻进树屋。 田远叹了口气,站在树下说道:“这半年多,我一直以为你被宋之球烧死在相国墓前,还想等这里的事情一了,就去给你报仇呢!没想到你没死!栾月,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我真的很高兴的!” 说道这里,田远顿了顿,仔细聆听了一下树屋里的动静,见栾月安静地很,便继续说道:“当我看到你沦落为奴的那一眼起,我心里就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从那之后,我歇尽全力地对你好,就是想弥补自己的过失!栾月,要杀要剐随便你,只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你这个样子,我、我真的很难受!” 田远痛苦地捂住心口,真想把心剜出来给她看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静极了,田远似乎都能听到栾月在树屋里的呼吸声! 他围着大树转了几圈,脚步踩在杂草垫上,发出吱吱地响声。树屋并不大,仅容的下一两人的样子,上面对面枯枝杂草。 若不是因为自己,她在栾府依然穿锦绸、住暖屋,出行有马,进门有奴。哪里会栖身在这荒凉的角落呢!即使此后努力弥补过失,又能如何?失去的已经失去了,仇恨加怨怒,越积越重。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是她,会原谅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吗?不会!绝对不会的!即使那人对自己再好,也不会原谅他! 田远见栾月依然一声不吭,心情失落至极,胡思乱想了一番之后,无奈地说道:“你、你不原谅我,又不肯离开,那、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吧!” 说罢之后,他又倾耳聆听,见栾月依然不说话,只得抬起脚,慢慢朝树林外走去。 “站住!” 栾月吱拗一声打开树屋,钻了出来,跳下树。 田远大喜,转过身,快步她走来,连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绝情的!” 他刚走了几步,脸上笑容一下僵住了,只见栾月手中多了一柄闪烁着月光的长剑,不由地一愣,心说她真的要杀我吗? 栾月冷冷地说道:“田远,你虽有救我之情,可你是我家仇人。今日,我们将往事做个了断!” 田远愣愣地问道:“了、了断?怎么了断!” 栾月一扬衣摆,挥剑斩下,用剑尖挑起布条,喝道:“你我昔日之情,如这衣摆一般,今日一刀两断。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不相干!” 说罢,剑尖递了过来。 田远看了看布条,明白她的意思,恳求道:“栾月,我对你不起!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记恨,可是,你、你对我如此绝情,何苦呢?” 栾月见他不取布条,怒道:“拿走!” 田远慢慢伸出手,颤抖着取下布条,轻飘飘地布条在自己的手心里是那么的沉重。 “栾月,我、我们真的就……” 田远眼含泪花,说不下去了。 栾月看也不看他,转身又回到树屋,关上门,喝道:“你走吧!走出树林,过了今晚,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不牵扯。” 田远紧紧地攥着布条,慢慢塞进衣服,眼泪不由自主地从脸庞滑落下来。 他愣愣地站了许久,见栾月再无动静,长长地叹了口气,知道再说无益,只得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离开。 走出树林,见栾府宅内到处荒芜阴凉,显是久无人至。心下诧异,这么大的宅子,难道没人居住吗? 一阵冷风吹来,让他头脑清醒了很多,暗想既然无人居住,那栾月怎么会住在这里?还有她今晚干嘛去桃林小筑?从成周相国墓分离之后到今天,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击破栾府一事,是自己和孙武一手策划实行的,栾月怎么会知道?孙武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更是压根没说,百里长空虽然实行,却并不知晓。那究竟是谁?一个个谜团齐齐袭来。 正想着,远处月光下一个矮小的人影朝树林走来。 本書首发于看書辋 第二百零三章 不堪回首往事悲

田远吓了一跳,看那人影,也就是七八岁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寒冷荒芜的晚上呢? 顿时好奇心起,猫在一棵树下,远远地看着。, 那小孩走几步便停下来张望一番,接着再走几步,再看几眼。田远暗暗好笑,心说这小子在找什么人吗?何必这么小心呢? 小孩慢慢走近,田远看清楚后,从树下站起,大声喊道:“戳锅漏!你怎么在这?” 原来,这小孩正是田远昔日在栾府遇到的那个拥有阴阳眼的戳锅漏,当时,田远身受重伤,魂魄飘出体外,不受使唤,被戳锅漏看到,这才引导他重新回到**。 田远的这一声喊,吓的戳锅漏脸色煞白,一下蹲在地上,连声问道:“是谁?是谁?” 田远走上前,笑道:“是我!田远!” 戳锅漏看清楚之后,从地上爬起来,不满地说道:“人吓人,吓死人,你、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田远说道:“我在这不奇怪,你呢,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嘘!” 戳锅漏故作神秘地嘘了一下,拉着田远蹲在树后边隐蔽起来,四下张望着。 田远低声问道:“你找什么?” 戳锅漏说道:“来看热闹。” “看热闹?”田远心说大晚上的你到这里来看热闹?我晕,看鬼打架啊? “嗯,你不要说话,等着看!”戳锅漏神神秘秘地说道。 田远心说看你这故弄玄虚的样子,至于吗?又一想,这小子夜里一个人敢到这,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他又低声问道:“到底看什么?你不说我可要喊人了!” 戳锅漏笑道:“这鬼地方,鬼影都不见一个,你还喊人?对了,田大哥,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被押往周国了吗?” 田远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你看什么,我就告诉你我来这的原因。” 戳锅漏嘿嘿一笑,说道:“那你别告诉我了,我也不告诉你!” 田远心说你这小子,心眼倒挺多的。 看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心说自己还要去齐宫找玉儿,不能把时间耽搁在这里。他站起身,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也没有,能看什么?我走了!” 戳锅漏忙拉着他的裤脚,小声说道:“快来了!快来了!你听!” 田远急忙又俯下身子,仔细聆听着。 一阵沙沙地声响从树林中传出,接着一个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看身形,这人是栾月,可她不是已经去树屋睡觉了吗?怎么又出来了?莫非回心转意,是追自己的? “你搞什么?她是栾月!”田远低声说道。 “嗯,我知道,你看看她腰间!”戳锅漏说道。 腰间?田远一听,扭头望去,见栾月腰间拴着数个尺把长的竹筒,叮叮当当地,时不时地砰一下。 奇怪,刚才见她,似乎并没有看到这些东西的,她这是要干什么?田远努力地回想方才的情景。 栾月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两人在窥视,她走到路边的空地上,转了两圈,接着便朝远处奔去! “咦,真是奇怪?”戳锅漏自言自语道。 “奇怪个锤子!这就是你说的好戏?”田远没好气地挖苦道。 戳锅漏摇摇头,说道:“按理说,她今天是要聚拢鬼魂的,莫非已经抓足了吗?” “你说什么?”田远大吃一惊,一把攥住戳锅漏的手腕,质问道:“什么聚拢鬼魂?你别胡说八道!” 戳锅漏翻身坐起,笑着说道:“田大哥,你刚才是不是去找过栾月?” “你怎么知道?”田远诧异地问道。 戳锅漏盘膝坐好,说道:“若不是你找她,此时这里必然有很多孤魂野鬼到来,我们就可以看到栾月是如何收复他们的!不过,被你插了一杠子,再想看好戏,只能等下个月喽!” 田远越听越是困惑,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着怎么没有一丝头绪?栾月她好好的,怎么会收复鬼魂呢?” 戳锅漏笑道:“你刚才见她,有没有发现她身体孱弱、面色惨白,却身手敏捷、动作矫健呢?” 这次见到栾月,田远激动之余,哪里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此时听戳锅漏一说,顿时想起刚才栾月伸手朝树枝一拍,便轻巧地跃到树上,这种功力,几乎不弱于自己。这在以前,做梦都不会想到的。 听戳锅漏一提醒,田远心中疑窦丛生,对呀,若没有特殊能力,怎么敢随便到桃林小筑窃听师父呢?要知道,师父耳聪目明,为人机警,莫说窗外,即便是院子之外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听在耳中。可栾月却毫不担心地趴到窗前窃听。由此可见,可见她对自己功力的自信。还有,她脸色的确不好,可当时自己认为是她生活清苦、颠沛流离所至,从没有往别处想,如此看来,这里边还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错!确实如此,戳锅漏,你小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嘿嘿,这你就别管了!”戳锅漏得意地说道。 田远站起身,说道:“那你就在这等着吧!我得去看看她要做什么。” “哎哎,田大哥,你不要去!”戳锅漏说道:“我知道她要去干嘛!” “你知道?那你快说呀,操!你这家伙说话不上不下的。”田远怒道。 戳锅漏也不生气,示意田远坐下,说道:“她呀,肯定是带着鬼魂去南山了。” “去南山?去那干嘛?”田远越听越糊涂。 戳锅漏道:“还能干什么,肯定是修炼功夫呗!田大哥,你走了这么久,可想死我了!” 田远忍不住笑了,说道:“你会想我?可真奇怪,虽然你帮过我,可说真的,咱俩的交情并不怎么深吧!” 戳锅漏笑道:“没错!咱俩交情并不深,可你也说了,我帮过你,所以我得想着你,看看你怎么报答我!” 田远心说这小屁孩,倒是鬼精鬼精的,说道:“嗯,那你说吧,想要我怎么报答,我若能办到,一定帮你办!” 戳锅漏说道:“其实,我也不用你特别报答我,你只要跟我讲讲你们那个时代的事情就好了!” “什么?我、我们那个时代?”田远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这小屁孩也知道自己是穿越而来,他含糊地说道:“我跟你是一个时代的,有什么好讲的?” “呵呵,你就扯吧!还想骗我对吧?那好,关于栾月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说!”戳锅漏站起身,扭头往回走。 田远听他一说,忙喊住他,说道:“你、你知道我来自哪里?” 戳锅漏撇了撇嘴,说道:“这事你瞒得了别人,难道还能瞒过我爷爷?他早就将你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了!” 田远一下想起那个说话尖酸刻薄的老头,没好气地说道:“这老东西,摸我的底细干嘛?” 戳锅漏生气地说道:“不许你骂我爷爷!” 田远拉着他重新坐下,说道:“好、好、好,看在你面上,我不骂他,你说说,栾月到底有什么事情?” 戳锅漏道:“那你先说说你们那个时代的事情,我才跟你说!” 田远无可奈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挖苦道:“你这家伙,倒是不做赔本的买卖。” 他想了想,说道:“我们那个时代啊,比现在要强百倍,不说别的,整个国家是大一统的,没有现在的什么齐国、鲁国、秦国等国家。老百姓的生活呢?比现在也好了很多,鱼呀肉啊各种新鲜蔬菜应有尽有。” 戳锅漏说道:“我不想听这个!” 田远问道:“那你想听什么?” 戳锅漏说道:“爷爷说那里的人贪婪无度,不知道节制,对不对?” “胡说八道!”田远忍不住骂道:“我们那是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能贪婪无度呢?你懂社会主义国家不?就是所有的东西归国家所有,可不像这里,还有那么多受苦受难的奴隶。” 戳锅漏见田远这么激动,安慰道:“我是说你们那的人都活的很自私,都想长命百岁,永远不死!” 田远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你告诉我,自古至今,谁不贪生怕死?” 戳锅漏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那的鬼魂是什么样的?跟这里的一样吗?跟灵芝一样吗?” 田远听他提到灵芝,心念一动,不答他话,反问道:“你又见过灵芝吗?” 戳锅漏点点头,说道:“她现在可惨了,整天躲在那屋子里,不敢出来!” 田远诧异地问道:“她有百年的灵力,怎么不敢出来呢?是怕牛头马面抓她吗?” 戳锅漏摇摇头,说道:“牛头马面轻易不会到这来,她害怕的是栾月,她可比牛头马面厉害的多!被她抓走,非魂飞魄散不可!” 田远见又把话题扯到栾月身上,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栾月可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戳锅漏想了想,抬头笑着说道:“田大哥,其实这些事情,我也是只知道点皮毛,你有没有胆去见我爷爷?当面问他?” 切!田远不屑地说道:“有什么不敢?” 话一出口,他见戳锅漏诡异地一笑,忽然醒悟过来,妈的!上了这小子的当了! 看書惘小说本書 第二百零四章再见灵芝于祠堂

戳锅漏抓着他手,说道:“那走,我带你去见我爷爷,我倒想看看你见了他,会不会吓的尿裤子!” 田远接二连三地受到戳锅漏激将刺激,已然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说道:“呸,我长这么大,就没尿过裤子,走就走,谁怕谁?” 他跟着戳锅漏往栾府院中走去,一路之上,见各个房屋黑乎乎没有一盏灯火,忍不住问道:“这里没人住吗?” 戳锅漏道:“有啊,我和爷爷,还有几个以前的老家仆都住在这里。品书网..” 田远哦了一声,心下知道,栾月看到这种阴森荒芜的状况之后,更加强烈地憎恨自己,他问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大的栾府,难道就这么闲置?” 戳锅漏说道:“这处宅院被田府收走后,并没有人搬来,因此,一直闲置至今。” 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田远这才看到一丝光亮。 跟着戳锅漏走进房中,田远见戳锅漏的爷爷坐在桌前,一边饮酒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听到门响,那老头头也不回地问道:“小子,可看到什么了?” 戳锅漏笑道:“看到了一个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田远忙说道:“爷爷你好,我来看你了!” “哦!”老头转过身子,醉醺醺地打量着田远,问道:“是你呀,怎么还没死?” 田远一听,心中不忿,反唇相讥道:“你不帮我探路,我怎么敢去死呢!” “哈哈!”老头听田远反骂,也不生气,说道:“你能活到现在,可真是了不起!不过呢,看你脸色焦黄,印堂灰暗,估计也没几天好活了!抓紧时间去料理后事,省的死后烂在路边!” 戳锅漏说道:“爷爷你就少说两句,我带他来,是想问你点事情,关于栾月的。” 老头冷笑一声,说道:“怎么?他看上栾月了?我劝你趁早打消这念头,就你这衰死相,会害了人家的!” 田远怒道:“你这刻薄嘴,才会害死人家呢!你若不是戳锅漏的爷爷,我非——” “非什么?你想杀我不成?来吧!反正你害了栾府一百多口,也不差我一个!” 田远听他提到这事,顿时气馁,说道:“谁说要杀你?哼,我大人不见小人过,今个来问你事,你爱说不说!” “嘿哟,半年不见,脾气倒长了不少!小子,是你要问我,难道还得让我求你问不成?” 老头转过身,又喝了口酒,洋洋得意地唱起了小曲。 田远忍着怒火,问道:“栾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与鬼魂打交道?” 老头冷笑道:“她学的就是阴阳之术,驾驭阴魂阳魄,太正常不过了!” “阴阳之术?”田远狐疑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老头沉吟一会儿,瞪了田远一眼,说道:“阴阳之术是阴阳家的看家本领,若学的好了,可以畅行阴阳两界,不受人间和地府规矩约束。” 阴阳之术?田远喃喃自语,这个词怎么如此熟悉呢?似乎从哪里听过,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半年不见,栾月这么厉害?难怪刚才我进栾府时,遇到那恶鬼,现在想来,是栾月特意布下阻拦我的!” 想到栾月会用这种邪术对付自己,田远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呸!我说的是‘若学的好了!’才能畅行阴阳界。栾月目前只学了个皮毛而已,离着学好,差着远呢!”老头不屑地说道。 田远长吁了口气,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老头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放心个鬼呀,这事跟你有毛关系?滚滚滚,上次看在长卿公子和百里大人面上,才给你点好脸色,现在呢,哼!看你就生气!” 戳锅漏听老头在挖苦田远,乐的咯咯直笑。他趁机刺激道:“田大哥,吓尿裤子了吗?” 田远佯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就这?也能吓尿我的裤子?开玩笑,当小爷是泥捏的呀?想当年在麓谷山面对老白毛的威逼利诱,老子也没认过输服过软,嘿,就这两句话,你认为能把我击倒?” 老头正喝着酒,听他说到麓谷山,身子一哆嗦,放下酒杯,问道:“你小子去过麓谷山?老白毛是谁?” 田远说道:“老白毛是修炼万年的黄鼠狼,都喊它黄大仙,嘿,老子偏偏喊它老白毛!咋滴,你认识?” 老头冷笑道:“我是人,它是畜,怎么会认识?只是听说过而已,你小子行啊,从麓谷山出来还不缺胳膊不缺腿,有种!” 田远终于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赞美的话,心说你能夸人,可真是难得。 戳锅漏朝田远使了个眼色。 田远心领神会,趁机问道:“老头啊,栾月来这多久了,她到底想干甚么?你到底知不知道?” 老头哼了哼,眼睛一翻,露出一双白眼球,说道:“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田远闻听,肺都气炸了,心中骂道: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摆着一副臭架子,操!拽什么拽?难道离了你我就查不出来吗? 想到这,他一甩衣袖,喝道:“既然不说,那我只能自己去查!我还不信查不出来!哼!至于你——,老头,看你一把年纪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呢,说话做事,最好积点德,免的死后进拔舌地狱!” 说罢,转身拉开房门,拂袖而去。 田远冲出门外,听到老头在身后冷笑道:“去南山查吧,把小命丢在南山也不错!” 南山?南山到底有什么东西?栾月捉鬼去南山,又是为何?这老头怎么又知道的这么详细呢? 他走出院子,暗下决心,此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这时,戳锅漏从房中跟了出来,大声喊道:“田大哥,等等我!” 田远停下脚步,待他走近,问道:“戳锅漏,你出来干甚么?” 戳锅漏嘿嘿地笑道:“田大哥,别听爷爷胡说八道,你也千万不要去南山!” “不行!栾月黑灯瞎火地去南山,她一个女孩子,只怕更加危险!我不去救她,谁去救?”田远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能去,你不能去!若不相信,明天你再来看看,她肯定还在这里。”戳锅漏诚恳地说道。 田远想到栾月已经跟自己割袍绝义,心头一酸,明天再来又能如何?她也未必会搭理自己。 戳锅漏见田远不语,又问道:“田大哥,你回到临淄,只怕不是为了栾月而来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田远哎呀一声,说道:“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我、我是要看玉儿公主的,结果、结果却来到了栾府!唉——” 戳锅漏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专门为她而来!” 田远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她?” 戳锅漏说道:“你若是为她,早就应该来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对了,田大哥,你要不要去看看灵芝,她现在过的可凄惨呢!” 田远想到灵芝昔日本是厉鬼,被自己调遣阴兵破了其灵力,灭了其婢女。曾答应帮她破解红衣劫难,可后来事情发展不受自己所控,离开临淄时,未能及时取得她说的如意。后来偶有想起,总觉内疚不已。 今日见她,该说什么?唉,去见一面也无妨,向她道歉,希望她能原谅自己未能遵守诺言,另外……另外栾月之事,也许她知道一些呢! 戳锅漏见田远脸上阴晴不定,眨巴着眼睛说道:“田大哥,反正来都来了,去看看吧!我去看她时,她经常提起你呢!” “噢?她、她会提起我?是不是特别恨我?”田远紧张地问道。 戳锅漏摇摇头,说道:“没有,她从来没有怨恨过你!” “真的?”田远将信将疑。 戳锅漏说道:“肯定是真的,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田远听他发誓,这才放下心来,说道:“那就去看看。戳锅漏,你说她过的凄惨,到底是怎么个凄惨法?” 戳锅漏领着田远走向走廊,边走边说道:“她灵力已失,没法捉孤魂野鬼来吃,还要时刻担心牛头马面看到。尤其是最近这两三个月里,附近的孤魂野鬼统统被栾月抓走。灵芝日夜不敢出门,唯恐不小心被抓。她吃没得吃,喝没得喝,又被心中怨念占据,整日戚戚哀哀,你说这样的日子岂不凄惨!” 田远点点头,叹道:“都是我害的呀!” 戳锅漏道:“你不要自责,若不是你,她还是厉鬼,终身不能投胎。你打散她的灵力,反而给了她一丝希望。” “是么?这个我都不懂,你是怎么知道的?”田远问道。 戳锅漏笑了笑,说道:“我是阴阳眼,跟他们能沟通的!” 田远说道:“嗯,我自然知道你是阴阳眼。我问你,天眼和阴阳眼有什么区别?” 戳锅漏道:“天眼比阴阳眼可牛的多,阴阳眼能看到的,天眼都能看到,另外——” 他突然住口,说道:“到了!” 田远抬头一看,果然已经来到祠堂门前。只是这祠堂门漆脱落,窗棂坠毁,与上次相比,一副衰败之相。 他的心怦怦直跳,略一停顿,鼓足勇气,推开了房门! 看書罔小说首发本書 第二百零五章房梁暂取玉如意

“吱拗!”一声,厚重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层尘土飘了下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借着微弱的月光,田远看到房内正中模模糊糊的祭台,还有一些七零八落的牌位。 “灵芝姐姐,你看谁来了!”戳锅漏大声喊道。 灵芝姐姐?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姐姐了?田远瞟了戳锅漏一眼,跟着喊道:“灵芝夫人,田远求见!” 田远喊罢,静静地等待着灵芝出现。 等了一会儿,不见灵芝出来,田远暗自嘀咕莫非她离开了这里? 他缓步走到房中,仰头看着那粗大的房梁,记得昔日灵芝所说的如意就在房梁上。不如现在取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田远退后两步,身子一矮,双腿用力,纵身一跃,像一枚炮弹似地打出,临近木梁,速度倏然变缓,轻飘飘地落在大梁之上。 戳锅漏仰头看着,惊得长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田远伸手去摸大梁正中的角落,摸了几次,碰到一个硬物,伸手拿了出来。 然后跳下房梁,来到门口就着月光,运足目力仔细去看,那物是一个木盒,因年代久远,边角腐朽了一些,一碰之下,如粉末般扑簌地掉落。 戳锅漏凑了过来,屏住呼吸,等待着田远打开! 田远吹落木盒表面的灰烬,然后轻轻地打开木盒,月光之下,一件晶莹剔透的物件展现在眼前。 “哦,这就是玉如意呀!”田远伸手将其取出,见这物一头稍大,其状如菊,一头细长而弯曲,如游蛇一般。头大之处殷红斑斑,似乎并非是玉如意本身的东西,而是后来沾染上的。 “呵呵、呵呵!公子,你终究没有忘记灵芝!”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一身艳装的灵芝飘然出现在田远面前。 长袖一挥,桌上灯烛一下点亮,照的屋子里亮亮堂堂。 田远见灵芝现身,笑着说道:“灵芝夫人之托,岂敢忘记?昔日去的匆忙,没有取走如意,还望夫人恕罪!” 戳锅漏走上前,说道:“灵芝姐姐,我今日将田大哥带到这里,你怎么谢我?” 灵芝笑语盈盈,似乎特别开心,她摸着戳锅漏的头,说道:“嗯,你这小鬼头,什么都不缺,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谢你。” 戳锅漏看了看田远,又对灵芝说道:“那就不忙谢,先积攒着,等我想起来,然后你再谢我!” 灵芝说道:“好啊!不过,你可不能老是让我欠你人情,到了最后,我死活都还不完,那可不好玩!” 田远插嘴说道:“戳锅漏这个家伙,人小鬼大。灵芝夫人,你告诉我,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如果是,那我帮你教训他!” 戳锅漏撇了撇嘴,眼睛一转,问道:“田大哥,你刚才跳上房梁的时候,可真厉害,教教我可好?” 田远说道:“好啊!等你长大之后,我便传你!” 他扭头又对灵芝说道:“灵芝夫人,我一去半年,你过的可好?” 灵芝说道:“半年对我来说,不过眨眼便过,无所谓好坏!倒是身上红衣始终束缚难解,此事还劳公子费心才好!” 田远为难地说道:“实不相瞒,我的功夫虽然与过去略有长进,却不知道解除红衣苦难之法,如何处理,还须夫人明示!” 灵芝走到窗前,沉思了片刻,叹道:“我尝试过多次,始终无法解除。今日公子与往日大为不同,依然为难,看来灵芝只能继续躲在这里了!” 田远想起老乌龟曾经说过人的三魂七魄之事,说道:“灵芝夫人,你也不要绝望。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你昔日的尸身,换掉你身上的红衣,消除你的怨念,便可以解除你的苦难了。” 戳锅漏说道:“田大哥,你何不去求一下栾月呢?” “栾月?她行止奇怪,但怎么会懂这些?”田远说道。 戳锅漏道:“她现在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栾月喽。论功力,她不及你。可对于鬼怪之事,可在行的很!” 灵芝跟着说道:“田公子,戳锅漏年龄虽小,可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我、日夜躲在房中不敢出门,就是怕被她看到后,将我抓去!想必栾月突然得到了什么秘籍,自行修炼,才会变的这么厉害吧!” 田远见灵芝也这么说,心下嘀咕,莫非栾月真的出乎我的想象吗?他在房中慢慢地回忆与栾月分开前的点点滴滴,忽然想起一事,猛地一拍大腿,大声喊道:“是了,肯定是这个样子!” 戳锅漏和灵芝齐声问道:“怎么啦?” 田远说道:“昔日在成周之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跟栾月找到一部竹简,上面写着《阴阳符经》,因为时间紧迫,栾月将那竹简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我们分开之后,她肯定留在成周修炼了这《阴阳符经》上的东西。因此,回到临淄,她的变化才会这么大!” “《阴阳符经》是什么东西?”灵芝问道。 田远摇头道:“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当时我只看了几行字,说是先祖黄帝遗传下来的经书。” 戳锅漏说道:“我倒是听爷爷说过《阴阳符经》,那是阴阳家的不传之秘,若是学会之后,不但能逆转阴阳,还能改变天相人命。” “唉,刚才尖酸刻薄的老头说栾月学会了阴阳之术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只是刚才只顾着跟他争口舌之利,忘记这一茬了!灵芝夫人,若栾月真如我所猜测,那她肯定可以帮你解除红衣劫难。”田远高兴地说道。 灵芝喜道:“田公子与栾月关系非同一般,此事还望田公子费心。” 田远心说你们都是栾家人,关系更是非比寻常,为何不自己去求栾月呢?她刚跟我割袍绝义,我即使腆着脸去求,也未必求的下来。 戳锅漏说道:“田大哥,你倒是说话呀,你看灵芝姐姐都急的不行了!” 田远看了看灵芝,见她一双殷切地目光望着自己,硬着头皮说道:“那、那好吧!我去求求。” 他掏出栾月割下的布条,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呢,灵芝夫人,我与她之间的恩怨一时半会儿之间难以解除。你看,这是她今日从衣服上割下来的。因此,这事成与不成,你都不要怪我!” 灵芝大喜,一下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公子能为灵芝尽心,来生若有缘相识,自当鼎立相报。至于成与不成,听天由命!” 田远忙上前扶起灵芝,说道:“快快请起!” 戳锅漏问道:“田大哥,你准备怎么跟栾月说这事?” 田远捏着玉如意,分析道:“此事若直接跟她说,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倒不如采用迂回之策。” 灵芝问道:“何谓迂回之策?” 田远解释道:“戳锅漏说灵芝将鬼魂捉往南山,那南山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找个时间去南山一探,或许发现什么,然后跟栾月谈条件。” 戳锅漏闻听,连连说道:“不行、不行!爷爷说最近南山妖气极重,你去了只恐有去无回!” 妖气极重?难道还比的上老白毛的神仙洞吗?哎呦不好!若是老白毛跟栾月联手,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田远额头一下渗出汗水。 灵芝见田远表情突变,问道:“田公子,怎么了?” 田远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灵芝夫人,这事我可否押后几天?我离开半年,想去齐宫见见玉儿公主,听说她生病了。唉——” 灵芝忙道:“田公子真是客气,莫说几天,就是一两个月,对我来讲也算不得什么。你先忙玉儿公主之事便好!” 田远一扬玉如意,说道:“那这玉如意,我还是替夫人放回梁后吧!” 灵芝忙阻拦道:“不可、不可!田公子可看到这玉如意上的红斑吗?” 田远点点头,将玉如意拿到灯下,问道:“就是这头上的褐色斑点吗?似乎已经渗入玉中了!” 灵芝笑道:“不错!那斑点是以前留下的血迹。” 田远一愣,问道:“莫非是夫人之血?” 灵芝点点头,缓缓说道:“那是我临死时的心头之血!” “啊!”田远吓了一跳,忙问道:“这应该是你以前让我带走玉如意的原因吧!” “嗯!血在哪里,我的魂魄便能跟到哪里,我阻止你放回玉如意,就是想你带着它离开栾府,我呢,也好出去透透气!最关键的是,有公子在,寻常邪魔外道也不会来找我麻烦,尤其是栾月,她虽与你断交,可未必会刻意与你作对。”灵芝说道。 田远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委屈灵芝夫人随我同行喽!不过——” 灵芝问道:“公子有什么不方便吗?” 田远咧嘴笑了笑,吞吞吐吐地说道:“那、那倒没有,只是——” “哎呀,田大哥,有话你就明说嘛,跟娘们似的!”戳锅漏看田远说话这么为难,忍不住讽刺道。 田远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要与玉儿公主相见,而灵芝夫人神通广大,若看到不便之处,还请谅解!” “哈哈、哈哈!”灵芝一下明白了田远的意思,笑的花枝乱颤,持续半响,这才停了下来,说道:“公子放心,我魂魄融于玉中,公子不召唤,我便不出来。那样你做什么事情,我都看不到的!” 田远大喜,说道:“那多谢夫人了!天色已晚,我还有要事,这就走吧!”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蛧 第二百零六章疯癫玉儿惹人心

田远放好玉如意,告别戳锅漏,离开栾府。 夜色已深,街上几乎再无行人。更夫拖着悠长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田远快步来到齐宫外,看着高大的围墙,默默地说道:玉儿,我回来了! 深吸一口气,翻身而上,趴在墙头观察了一会儿,待一队巡逻士兵走过去之后,飘然跳下。 齐宫并无太大变化,田远躲过掌更的宦官,来到弄玉阁外,见房内大间烛火依旧,暗自纳闷,玉儿公主莫非还没睡吗?那倒巧了,正好相见。他聆听了一会儿,又觉房内静寂无声。悄悄地溜到门前,掏出田栾神兵将门销拨开,用手扶住,隐身而入,又轻轻地关上门。 房内颇为混乱,一个婢女躺在大房的床上睡的正香,口水打湿了怀中抱着的枕头,时而吧唧下嘴,似乎正梦到吃美味佳肴。 田远摸过去,掀起门帘,见里间黑乎乎,便端着一盏蜡烛走了进去。 一个女子躺在在靠墙的床上,盖着百鸟朝凤被,头压鸳鸯戏水枕,浓黑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丝毫没有觉察到田远的到来。 田远轻轻拢起她的头发,仔细一看,顿时心潮澎湃,热泪盈眶。这女子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玉儿公主! 他抹了抹眼泪,轻声呼唤道:“玉儿!!玉儿!!” 玉儿公主酣睡深沉,似乎并没有听到田远的呼声,倒是把外间的婢女惊醒了。 那婢女睡眼惺忪地问道:“公主?公主?你醒了吗?” 田远听到她翻身坐起,四下一扫,见无躲避之处,无可奈何之下,一口吹灭蜡烛,腾身跳上大梁。 “嗒嗒、嗒嗒!” 那婢女揉着眼睛走了进来,见玉儿公主并无异常,嘴巴嘟囔一句,又走了出去。 田远听那婢女重新回到床上,辗转反侧似乎睡不着的样子。心说我的姑奶奶啊,你得赶紧睡!你睡不着那我可就遭殃喽! 好在房梁宽大,完全遮住了他的身子,一时半会儿倒不怕被人发现。 眼见心上人就在下面,却不能相认,田远又急又燥。正坐卧不宁之时,忽然又想,都说玉儿公主已经疯魔,若她认不出自己,该怎么办?难道要强行带她离开吗?齐宫戒备森严,自己想要脱身,不至太难,可带上玉儿离开,却难如登天。再说了,即使顺利带她走出齐宫,又如何?去客栈与雪魔音同住?可拉倒吧!别看雪魔音平日一脸平静,可真发起飙来,将那琴音一弹,谁能受的了? 田远思来想去,觉得玉儿公主还是呆在弄玉阁最为妥当,不当有人伺候吃喝,还不担心安全问题。在她病好之前,自己在这地藏匿起来,暗中看着她也就是了。 主意打定,田远静下心来,侧身朝玉儿公主看了一眼,索性躺在大梁上睡起觉来。 不知过了多久,田远听到一阵叽叽喳喳地吵闹声,他睁开眼睛,发现声音来自身下。朝下一望,见玉儿公主已经起床,两个婢女麦花和豆芽正在帮她穿衣服! “呵呵、呵呵!”玉儿公主抓着麦花的辫梢塞进嘴里嚼着,是不是地发出一阵傻笑。 “穿衣衣,吃饭饭喽!”豆花像哄小孩似地摸着玉儿公主的头轻声哄道。 玉儿公主摇晃着脑袋,跟着说道:“吃饭饭┄┄吃饭饭!” 麦花笑道:“对,吃饭饭,今天给公主做好吃的。” 豆芽叹道:“麦花,你看公主这样子,真可怜!” “可怜?”麦花说道:“她再可怜,也比不上咱俩可怜!唉,本指望跟着公主一起嫁个储君,了了这深宫寂寞。谁承想,她却跟着野小子跑了!” 豆芽吃吃笑道:“是你自己想男人了吧!嘻嘻,那野小子也不错,长的蛮俊俏。” 麦花见豆芽取笑自己,撇嘴道:“那野小子有什么好,跟着他要吃没吃,要喝没喝。你没听公主说吗?整天吃桃子,呵呵,都快吃成桃仙了!唉,你说公主回来之后,正正经经地恪守妇道,再找个将军、士大夫啥的也不是难事,可突然之间却疯魔了。豆芽,你不知道我多难过!” “行了行了!”豆芽一边给玉儿公主拢着头发,一边说道:“你就少抱怨几句吧!你忘了,以前的时候,公主可是抱着你喊夫人的,现在咱们怎么好抱怨呢?” 麦花说道:“那你呢,你不也是公主的夫人!” 她愣了一会儿,幽幽地说道:“别说,咱公主穿上男人锦袍,那可真是风流倜傥,唉,我都爱死喽!” “爱、爱┄┄”公主喃喃地跟着麦花学着舌。 豆花说道:“谁说不是呢!麦花,你说咱们公主能不能好起来呀?” 麦花摇摇头,说道:“我看够呛!王宫里最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怎么会好起来呢?我们俩——” 她看了看门外边,低声说道:“——我们俩是不是早做打算呢?” 豆芽停下手中的活,不解地问道:“做什么打算?” 麦花用胳膊肘顶了她一下,斥道:“你傻呀?难道我们这大好青春浪费在这傻公主身上吗?不如求赵哥给我们调换一下,去服侍明云公主。你想啊,明云公主比玉儿公主小一岁,也快出阁了。我们跟着明云公主出嫁,伺候储君或者公侯,那该多美呀!” 麦花说着,不由地沉醉起来。 “呵呵,呵呵!”豆芽笑道:“看你这花痴的样子!” 麦花脸一板,说道:“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豆芽转口道:“不过呢,我不去,我要守着公主!我要把公主打扮成男人!你走后,公主就成我一个人的了!” 麦花不屑地说道:“切、切、切,又不是真男人,有什么好?” 豆芽说道:“那我不管,她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反正我喜欢!她就是病的卧床不起,我也愿意端屎端尿地伺候她一辈子!” 田远在上边听豆芽说完这话,心念一动,没错!不管玉儿公主以后变的如何,我也不会离开她!我也愿意伺候她一辈子! 麦花听豆芽说完,生气地一甩手,斥道:“真是榆木脑袋,得得,你做痴情女,我做负心人!哼,到时候我跟着明云公主飞黄腾达,你可别怪我丢下你不管!” 豆芽笑道:“行了,快给公主穿上鞋子!” 麦花一扭腰,背过身去,生气地说道:“你不是愿意伺候她吗?那好,你自己给她穿吧!” 豆芽瞪了她一眼,弯腰拿出一双翠色小鞋,给玉儿公主穿上,然后扶着公主说道:“走,公主,我们去洗脸,不要理麦花!” “啊、啊、啊!”玉儿公主睁着无神的眼睛东张西望,嘴里说着什么。 田远看到玉儿公主变成了这样子,心如刀绞般地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离开临淄之时,她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疯癫呢?他咬着牙,真想跳下去跟玉儿相认。 豆芽将玉儿公主扶到脸盆前坐下,用帕子沾满水,一下一下地给玉儿公主擦脸,边擦边道:“看看我们公主,今天又变漂亮了好多呢!” 麦花跟了过来,听到这句话,冷笑道:“你呀,可真是活在梦里!” “梦里┄┄梦里┄┄”玉儿公主从温热的帕子下含糊着说道。 豆芽笑道:“对,梦里,就是梦里!我跟公主一起活在梦里!” 田远心说,何止是你们活在梦里,我他娘的一直活在梦里,一直做一个没有开始没有结尾的梦! 说话间,一个穿戴整齐的少年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嬉皮笑脸地说道:“在下小茧子叩见玉儿公主!叩见麦花姐姐!叩见豆芽姐姐!” 田远听他说话尖声尖气,知道是被阉割了的小宦官。暗骂道草你奶奶的熊!阴阳怪气地贫嘴,老子一听就生气,有种上房梁上来,然我踢一脚!哎呀,忘记了,你已经被阉割了,哈哈,没种喽! 麦花笑盈盈地迎接上去,拍着他的脸蛋,说道:“小茧子,你倒是跪下磕个头啊,花里胡哨地糊弄谁呀?” 小茧子将食盒放在桌上,一边往外端饭,一边说道:“麦花姐姐,你可别挑理了,你看,公主都不说话!” 豆芽用帕子把玉儿公主的手擦拭干净,怒道:“小茧子,你也欺负玉儿公主吗?看我禀告燕姬,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小茧子见豆芽生气,快步走到玉儿公主跟前,扑通跪倒,赔笑道:“哎呦,我的豆芽姐姐呀,你可饶了我吧!我现在补上大礼喽,行了吧?” 豆芽轻哼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我问你,早上公主吃什么?” 小茧子笑道:“可丰盛了,蒸米团、乌鸡汤、醋萝卜、腌黄瓜,还有白菜一小碟!” 豆芽领着公主来到桌前,看了看饭菜,说道:“还行!我就说嘛,我们公主今天有口福。” 小茧子把饭菜摆好,说道:“咱家玉儿公主呀,今日不但有口福,还有其他福气呢!” 麦花和豆芽闻听,齐声问道:“什么福气?” 本书源自看书罓 第二百零七章轻如灵猿攀高房

田远也来了精神,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 “呵呵、呵呵,这个嘛——”小茧子拉长声音,卖着关子。 豆芽急道:“你这小兔崽子,快说呀?” 小茧子收拾好食盒,说道:“豆芽姐姐,你莫着急,让公主先吃饭,等日上三竿之时,我来收拾碗筷,到那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操、你妈的死太监!可真是急死人了!田远忍不住骂道。 “咦!什么声音?”小茧子朝房梁瞅来。 田远急忙扭回身,大气不敢出一口。 “哪里有什么声音,你这小子,总是故弄玄虚!看我不撕下你的耳朵!”麦花走上前,一把揪住小茧子的耳朵,用力扭着。 “哎呀!哎呀!我的姑奶奶呀,轻点、轻点!疼啊!”小茧子呲牙咧嘴,不住地求饶! 麦花松了松手,喝道:“那还不快说!” 小茧子伸出手,笑道:“这个┄┄啊!” “这下可以说了吧!”豆芽伸手摸出一枚刀币,丢在桌上。 小茧子眼睛一亮,笑的合不拢嘴,伸手抄起刀币,塞进口袋,站直身子,高声喊道:“齐侯有榜,凡能治愈玉儿公主之病者,赏千金、民百户、布百匹!” 田远在房梁上听到小茧子说齐侯放榜,招人给玉儿公主治病,又惊又喜,心说早就该好好的给玉儿治病喽,怎么拖到现在呢? 麦花和豆芽闻听,拍手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公主有救了!” 小茧子拎着食盒,见她们高兴地忘乎所以,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玉儿公主愣愣地看着他俩,不明所以。 豆芽喜极而泣,抱着玉儿公主大声说道:“公主!公主!你有救了!齐侯终于答应招募民间大夫来治病了!” 麦花也站在旁边兴奋地说道:“是啊!公主,这下可以嫁个好人家了!” 田远暗骂道:是你自己发骚,想找个男人吧! 玉儿公主拍着手,站起身来,傻笑着喊道:“好人家、好人家!” 豆芽忙把玉儿公主按下,端起米饭,说道:“公主乖!我们吃饭饭喽!” 玉儿公主愣愣地看着饭碗,倏地伸出手,抓起一把米饭,用力朝门外掷去。 豆芽见状,忙拿起帕子,把她的手重新擦干净,假装生气道:“公主,你再这样,就不给你饭吃了!” 麦芽叹道:“唉,听到这齐侯挂榜招大夫的消息虽然高兴,可真的能治好公主吗?” 豆芽白了她一眼,说道:“那也比不治好!” 麦芽眼睛一转,说道:“你先喂公主吃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快步跑了出去! 豆芽哎哎地喊了两声,见她头也不回,无奈地撅着嘴自言自语道:“这个麦花,肯定去找赵宦官求情去,哼!那老头的情哪里会那么好求?要么破财,要么被他轻薄!” 她用筷子夹起一口米饭,对玉儿公主说道:“公主,来我们吃米饭!” 玉儿公主倏地伸出手臂,一下格开她的筷子,站起身围着桌子转着圈,并拍手喊道:“先呼后吸,深呼浅吸!” “哎呀,公主!我们先吃饭!”豆芽放下碗筷,去拉玉儿公主。 “嗬嗬、嗬嗬!”玉儿公主一掀桌子,哐啷一声,罐、盆、碗一下摔落在地! 玉儿公主哈哈大笑,拍着手朝门外跑去。 “哎呀,公主!公主!不要乱跑!”豆芽跟了出去。 田远看着眼里,痛在心里,什么先呼后吸?什么深呼浅吸?会不会与她的病有关系?嗯,既然招募大夫给她看病,那我得好好盯着,可别被庸医越治越糟糕! 过了一会儿,豆芽已经抓住了玉儿公主,边往回走边数落道:“公主啊,你不要到处乱跑,被人看到,我们又要被惩罚了!你看看,好好的一餐饭,被你掀翻在地,还怎么吃呢?” “吃、吃、吃!”玉儿公主无意识地说道。 “对呀,吃、吃、吃!公主乖,我们让小茧子换一桌好的再吃!”豆芽将公主拉到里间房中,抓起一个枕头塞进她怀里,说道:“公主,你玩玩枕头吧,我收拾一下地上。” 豆芽走出房间,将歪倒的桌子扶正,嘴里骂道:“这个骚、蹄子麦花,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我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将地上的碎片和脏饭扫进一个竹篓里,端着朝门外走去。 田远见机不可失,正是见玉儿的好时候,急忙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啊、啊!”玉儿公主吓的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大声喊叫。 田远忙道:“玉儿、玉儿!不要吵!我是田远呀!” “远、远、远┄┄”玉儿公主迷茫地看着他。 田远以为他认出自己,欣喜地说道:“对、对,田远,我是田远!” “嘻嘻、嘻嘻,田远、田远。”玉儿公主一扔枕头,拍手喊道:“田远、田远!” “公主呀,你又怎么了?”豆芽听到公主在房内大叫,放下竹篓,匆匆地朝房内跑来! 田远听到脚步声,不敢停留,嗖地一下又蹿到房梁之上。 豆芽掀开门帘,见玉儿公主伸出手指,愣愣地指着房顶,抬头看了看,问道:“公主,你看到什么了?” “咦、咦┄┄”玉儿公主从床上站起来,继续指着田远藏身的地方。 田远往外边靠了靠,若被豆芽发现,那说不得,必须要当机立断了! 小茧子提着食盒从外边走进来,见地上脏兮兮地,喊道:“豆芽姐姐,这是怎么了?” 豆芽顾不得再理会玉儿公主,从里间走了出来,叹道:“还能怎么的?你不会自己看呀?” 小茧子笑着说道:“噢,肯定是公主发脾气,掀桌子了吧!豆芽姐姐,可真难为你了!” 不知为何,田远听小茧子娘娘腔般地说话就莫名地生气。他从房梁上伸头看了看,见小茧子的跟自己差不多高矮,心中突然有了主意,既然要陪伴玉儿公主,何不假扮一个小宦官呢?自己没胡子,年龄又小,肯定没几个人发现的了,不过,这事自己一个人容易穿帮。这个豆芽对玉儿公主忠心耿耿,若是能拉她一伙,倒是挺好! 他正为自己的主意而高兴,又听豆芽问道:“小茧子,你看到麦花了吗?这个骚、蹄子是不是去赵宦官那了?” 小茧子说道:“哎呦,这个我可不敢说,万一被上头怪罪下来,弄死我还不跟捏死个蚂蚁一样吗?” 豆芽嗔怪道:“哼,不说就不说!我猜也猜的到!好了,你还呆在这干嘛?再去取一份饭菜过来!记得看到麦花,让她赶紧回来!” “得令!”小茧子说道:“豆芽姐姐,你也别上火,听说齐侯的榜刚才放出去了。很快就有人前来给公主治病的!再说了,即使公主的病治不好,那不还有我照顾你吗?” “滚、滚、滚!”豆芽一拍桌子,喝道:“去调戏麦花,少跟我叽歪!” “哎呀,好、好、好!我滚、我滚!”小茧子见豆芽生气,忙不迭地跑出院子。 田远听他走远,从房梁上低声唤道:“豆芽!豆芽!” “谁?谁呀?”豆芽惊的睁大了眼睛,四下张望着。 田远一狠心,决定赌一把,从房梁上跳到豆芽面前! “哎呦!鬼呀!”豆芽见一个大活人从眼皮下凌空而降,吓的转身窜进里间,抱着玉儿公主颤颤发抖。 田远关上门,跟着走进里间,说道:“豆芽,你看看我是谁?” “我、我不知道!你、你不要害我!也不要害公主!”豆芽说道。 “嗬嗬、嗬嗬!”玉儿公主看着田远大笑。 田远走上前,说道:“豆芽,你还记得半年前的那个金钗夫人吗?” “金钗夫人?”豆芽闻听,扭过脸小心翼翼地窥视了田远一眼,问道:“你、你就是那个男扮女装的死骗子?” 田远笑道:“男扮女装不假,可我不是死骗子!那天的事,我也是被逼无奈!” 豆芽见他是人不是鬼,放下心来,掐着腰走到田远面前,横眉怒目地瞪着他,喝道:“嗬,你这臭小子还委屈了?骗走我们公主不说,还害的我们坐牢两个月,若不是公主及时回来,哼,我们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下来呢!” 田远赔笑道:“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啊!” “对不起就算了?”豆芽撇了撇嘴,突然反应过来,喝道:“哎,不对!你什么时候进的弄玉阁?” 田远无心跟她啰嗦,心说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就没完没了了!他说道:“闲话少说,我这次回来,是要救玉儿公主的!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说罢,走到玉儿公主身边,轻轻地握着她手,放在嘴边亲吻着! “啊、啊!”玉儿公主神经反射般地抽回手,吓的哇哇大叫。 “你——滚开!”豆芽上前一把推开田远,喝道:“快走!否则我喊人了!” 田远哼了一声,见她头上插着银钗,疾如闪电般地伸手取下,说道:“你看这银钗!” 他手上用力,三扭两扭,便扭成了麻花状,然后丢在豆芽手中,吓唬道:“你若敢喊人,下次我扭的就不是银钗,而是你的手臂!” 田远取钗、扭钗、还钗一连串动作眨眼之间完成,以至于豆芽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自己心爱的银钗被毁的不像样了! “你、你、你┄┄”她惊的说不出话来,傻傻地看着田远。 本書源自看書辋 第二百零九章化身小监侍公主

豆芽去哪里?会不会去告密? 田远呆在房梁的角落里心神不定地瞎琢磨。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没办法,这半年来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在提醒他时刻注意危险的存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自己的命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保险的。目前看来,豆芽是可靠的,至少她为了玉儿公主的幸福也不会出卖自己。 内心的焦灼让他觉得时间过的异常缓慢,一秒一人生,一秒一世界! 玉儿公主真的饿了,大口地吃着鸡肉和米团。她时不时地抬头看着房梁,吱吱唔唔、含含糊糊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所幸麦花沉浸在自己未来的幸福幻想中,对玉儿公主的异常丝毫没有注意。 当豆芽回来时,玉儿公主已经吃完了早饭,独自坐在门前发呆。田远见他一个人回来的,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自赞叹豆芽的忠诚,同时也庆幸自己这次赌赢了。 豆芽对坐在桌前做女工的麦花说道:“过一会儿王公公调拨一名小公公过来,你去找人把厢房收拾一下吧!” 麦花诧异地问道:“调拨小公公?为什么?” 豆芽装作不满地说道:“你都已经打算离开了,我自然也做好你离开后的打算。所以,提前找人熟悉这里的环境。” 麦花说道:“那也可以找个宫女呀?没有必要找小公公呀?噢——,我明白了!嘻嘻!” 麦花狡黠地笑道:“豆芽,原来你是想凑个对呀!” 豆芽呸了她一口,斥责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离了男人活不了呀?我可没你想的那么无聊,你看这院子里,还有房内,若没有个男人帮衬,我自己多费力呀?刚才你不在的时候,公主掀了桌子,哎呀,那么沉的桌子,扶起来的时候,我差点扭了腰!” 麦花说道:“真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豆芽说道:“我扭腰又不是给你看的。你快点去找人吧!别耽误了时间!” “好!好!我这就去!”麦花将女工收起,放到一个竹篮中,又叮嘱豆芽道:“记住哦,小公公要俊俏的,可不能太丑!” 豆芽瞟了瞟房梁,煞有深意地说道:“你反正要离开了,难道还会为一个小公公留下来?” 麦花将竹篮放回柜子,边往外走边说道:“万一那小公公可人的很,没准我就留下喽!” 豆芽看麦花走远,倏地一下从凳子站起,朝田远喊道:“喂,田远,一会儿小公公就到,你准备怎么做?” 田远暗想,自己假扮那个小公公倒是不难,难的是那人怎么处理?绑起来?还是杀掉?唉,自己虽然阴错阳差地杀过人,可从来没有主动杀过人。可若不杀,又恐留后患。怎么办好呢?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 豆芽说道:“那好吧!,我把他领到房中,你自己拿主意!” 杀还是不杀?田远颇为踌躇,琢磨了一会儿,心一横,去他奶奶的,为了玉儿公主,杀!!! 拿定主意后,田远如释重负,从房梁上跳进里间,走到玉儿公主身边,说道:“趁着此时无人,我用真丹给公主治疗一下!” 豆芽吃惊地望着田远,问道:“你会治病吗?” 田远将玉儿公主拉到床上盘膝坐好,自己脱鞋上床,坐到她对面,然后对豆芽说道:“若是内伤活着是皮肉伤,倒是可以治疗。但这种病,唉——,只能试试吧!你去门口守着,莫让人进来。” 豆芽疑惑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田远牵起玉儿双手,掌心相对,慢慢将自己体内真丹凝聚掌心,将真力透过掌心慢慢注入玉儿公主体内! 刚一注入,忽觉手心被微微撞击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那撞击又是一下。田远暗自纳闷,这是怎么回事?他忙收回真力,敏锐地感觉到玉儿公主掌心倏地往回一缩,忽然明白,玉儿修炼玄元真丹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已经略有小成。刚才的撞击,是她体内真丹对田远真力的回应。 既然她体内玄元真丹已有小成,那普通的疾病伤口都能应付的了。几个月的时间里,她仍然疯魔,那玄元真丹便无能为力了。 田远想通了这一点,不由地叹了口气,对玉儿说道:“玉儿,我真的无能为力;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找到医治你的大夫。” 玉儿公主嘻嘻哈哈地抓起他的手,学着刚才的样子,掌心相对,嗯嗯啊啊地说着什么。 田远想起往昔的柔情蜜意,一股豪情涌上心头,他上前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大声说道:“玉儿,我发誓,从今之后,咱俩再不分离!” “姐姐,这里是弄玉阁吧!”一个细声细气地声音从门外传来。 哦,那个小公公到了!田远松开玉儿公主,跳下床,掀开一道缝向外看去,只见一个服色与小茧子相同的少年,提着一张铺盖卷站在豆芽面前。 豆芽打量了一番,问道:“不错!这就是弄玉阁?你是王公公派来的?叫什么名字?” 那小公公笑容满面地说道:“没错!小的正是王公公吩咐过来的,叫卫子庚,姐姐喊我小庚子就是了!小的若没猜错,你是豆芽姐姐吧!” “咳咳!”豆芽咳嗽了一下,示意田远注意。 小庚子不知深浅,说道:“春天乍暖还寒,姐姐注意身体,不要生病呀!” “行了,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豆芽不耐烦地说道。 小庚子自己轻轻地扇了两个耳光,笑道:“小的多嘴!惹姐姐生气,烦劳姐姐带我去拜见公主殿下。” 豆芽点点头,转身朝里间走来,边走边喊道:“公主,小庚子来拜见了!” 田远知道豆芽在提醒自己,急忙一闪身,躲到一边。 豆芽走进来,稍微停顿了一下,见田远站在旁边,使了个眼色。回身说道:“公主坐在床上,小庚子,你进来吧!” “哎!”小庚子精神抖擞地快步跑进来,躬身跪倒在地,喊道:“小庚子叩见公主!” 田远嘡啷一声拔出田栾神兵,架到小庚子的脖子上,低声喝道:“小子,不要乱动!” “哎呦!”小庚子吓的帽子掉在地上,以为公主要杀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公、公主饶命!小的知错了!” 田远暗自发笑,心说你知什么错?他喝道:“站起来,将衣服脱下!” “是、是!”小庚子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手哆嗦着解衣服,当脱到只剩下白色的内衣裤时,他停下手,哭丧着声音说道:“哥哥,这衣服┄┄” 田远暗运真力,使出绵冰手,倏地一下掐住小庚子的脖颈,将寒气飞快地注入其体内! “哎呀、哎呀!”小庚子刚喊了两声,便被冻在地上! 田远停下手,说道:“小庚子,对不住了!” 他一扭头,见豆芽呆若木鸡的样子,学着小公公地声音,捏着嗓子说道:“豆芽姐姐,帮我穿衣服,可好?” 豆芽愣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指着小庚子说道:“他、他怎么啦?会不会死?” 田远抱着小庚子的身子,腾空跃起,藏到房梁之上,然后又轻轻跳下,拍了拍双手,说道:“他呀,暂时睡一会儿,玉儿公主什么时候好,他就什么时候醒!豆芽姐姐,你别害怕,一切有我呢!快帮我穿上衣服,一会儿又有人来了!” “是、是!”豆芽长长地吸了口气,努力镇静下来,捡起小庚子的衣服,走到田远跟前,说道:“他、他不能放这里!” 田远脱下自己的脏衣服,一边换衣一边说道:“我知道呀,先暂时放那,到了晚上,我把他扛到安全的地方!” 豆芽闻听,这才放下心来,出去打了一盆水,说道:“田——,不对,小庚子,来洗洗脸吧!你看你,都成了花脸了!” 田远笑道:“小庚子谢谢豆芽姐姐关心!” 小庚子衣服稍大一点,田远皱了皱眉,挽起衣袖,上前洗了洗脸,又问道:“豆芽,这当宦官,有什么注意的,你给我说说,别出了岔子。” 豆芽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戴上帽子,说道:“目下宦官分五等,一等是赵公公,执掌整个后宫的宦官和宫女,以及日常勤杂事务;二等有五人,一个伺候齐侯,其他是伺候有地位的各宫夫人;三等有十多个,分管伙房、勤地、购物、分派等等杂事,王公公就是三等宦官,专门负责小公公的分配;四等是上了年纪的老公公,因为没有职权,但宫里念这些人劳苦功高,给他们的地位。五等呢,就是小庚子和小茧子这样的小宦官,这样的不计其数,至少数百人吧!” 田远哦了一声,心说这宦官原来还分三六九等呀!他又问道:“那我每天都需要做什么事情呢?” 豆芽帮他将衣饰整理整齐,说道:“你呀,没有具体的事情,职责呢就是在弄玉阁当差,随时听候公主的吩咐。不过现在公主未痊愈,嘻嘻,你就暂时听我的吩咐就是了!” 田远又看了玉儿公主一眼,见她傻傻地看着自己,黯然说道:“唉,都是我害了公主!” 豆芽退后两步,打量着穿戴整齐的田远,啧啧两声,赞道:“难怪公主为你茶饭不思,原来金钗夫人换了男装之后,真是俊逸非凡哪!” 田远苦笑道:“那又有什么用?若能换的玉儿健康,我宁愿长的丑陋无比!” 两人正说着话,一阵扑腾扑腾地一阵声音从院中传了进来。 本書源自看書罔 第二百一十章危机又遇燕夫人

两人急忙查看了一番,觉得没有什么破绽,然后迎了出去。hp://772e6f742e6f%6 只见麦花指挥着几个宫女在弄玉阁旁边的厢房收拾东西,她见豆芽和一个小公公从房中走出,顿时笑的如夏天般地太阳,热情地打量田远,问道:“呦喂,这是谁呀?啧啧,豆芽,他是不是王公公派来帮我们照顾公主的?” 田远见她认不得自己了,上前笑道:“正是!这位姐姐是麦花吧!哎呦,小庚子久仰姐姐的芳名,今日一见,果然美丽如刚绽放的鲜花一般!” “哈哈、哈哈!”麦花见田远打扮之后颇为端正,本就心痒难搔,此时又听他吹捧自己漂亮,顿时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抱在怀里亲两口,“你这嘴呀,可真甜!是不是王公公每日给你吃蜂蜜呢?” 田远对她并无好感,此时吹捧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他笑了笑,说道:“是呢!每天早上都要吃蜂蜜,唉,就不知到了弄玉阁,还有没有蜂蜜吃!” 麦花咯咯笑道:“有的,有的!只要你乖乖听话,蜂蜜之事,我保你吃个够!” 说罢,伸出手朝田远的脸摸去。 田远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左右看了看,说道:“姐姐有事尽管吩咐,小庚子有求必应!” 麦花摸了个空,以为小庚子初来乍到颇为害羞,笑道:“我把厢房收拾出来给你住!你看可好?” 豆芽在旁边冷冷地看着,时不时地瞟他一眼。 田远看在眼里,心说她肯定以为我跟麦花打情骂俏,嗯,现在先顺着这个麦花,等过几天,让这个花痴看看我的厉害。抱拳躬身说道:“一切全凭姐姐做主,对了,豆芽姐姐,这厢房是我一个人住吗?” 麦花不等豆芽说话,抢先说道:“这个自然,要知道,弄玉阁是公主寝房,素来只许女人住,即便是公公,也得在门外伺候着。” 豆芽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庚子,你一个人住厢房会不会害怕?若是害怕,不如找麦花陪你住呀!” 麦花推了豆芽一把,斥道:“乱说什么呢?” 田远见麦花声音虽大,可眼角眉梢却笑意盈盈,他赶紧说道:“哎呀,豆芽姐姐,这话可不敢乱说,小心杀头呀!” 豆芽哼哼地笑了笑,说道:“杀头不过碗口大的疤,伤了人心,怎么挽回呢?” 麦花眨巴了下眼睛,困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田远心中明白,回道:“豆芽姐姐说的太对了,自古以来,痴情女子负心汉。说的就是这臭男人呀,总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不对,不对,应该吃着筷子上的,抱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惦记着别人碗里的!” “哈哈、哈哈!”麦花听田远胡诌,乐的花枝乱颤,掩着嘴问道:“那你这臭男人惦记着几个呢?” 田远本是随口一说,结果被麦花一问,突然想起了栾月和雪魔音,心中一痛,暗想难道世上男人真的都是如此好色吗?原来我也是一样!唉,可是、可是┄┄ 他心如针扎般地痛,一语不发地转身走向里间,来到玉儿公主身边,默默地在心中说道:“公主,我对你不起,三番四次地招蜂惹蝶,虽然你并不知道,可我心中难受的很!” 麦花和豆芽见他不声不响地转身离开,互望了一眼,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麦花以为他想到自己已经算不上男人了,心里难受;豆芽却认为他是与麦花说话太过放肆,心中有愧于公主。 厢房很快收拾妥当,田远将小庚子的铺盖搬过去铺好,麦花像狗皮膏药似的站在田远身边说着话。田远偶尔回几句,更多的时候沉默以对。 到了晚上,轮到豆芽守夜,待众人都睡下之后,她悄悄地把田远喊了出来,说道:“小庚子,快把房梁上的尸身给弄走!” 田远看了看月亮,说道:“还没到午夜,此时街上还有行人,怕诸多不便,还是再等一会儿吧!” 豆芽厌烦地说道:“还等什么?我都困死了,可又不敢睡,唉!” 田远见她哈欠连连,遂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这就弄走他!” 四下查看了一下,见无人注意,飞身跳上房梁,将真正的小庚子取下,用布包裹了一下,扛在肩膀上,对豆芽说道:“我去了!你照顾好公主!” 说罢,催动真丹,施展功夫,疾风般地窜上屋顶,嗖、嗖、嗖,几个起落,便跳出了齐宫城墙,来到街上。 唉!他娘的!这深更半夜地能藏哪里呢?他想来想去,忽然想起已经少有人住的栾府,娘的!栾府那么大,藏个把人应该没问题的。 想到这,田远腾腾腾地摸黑赶到栾府,找到昔日牢房,一脚踢开门,将小庚子的尸体房中墙边,然后挥起一掌,拍落半扇土墙,将其掩盖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手,便离开了! 到了次日,田远起床之后,跟着豆芽伺候了玉儿公主正吃着早饭,有一个年老的公公,匆匆赶来,跪倒在玉儿公主面前,高声说道:“启禀玉儿公主,过一会儿有众多大夫要来,请公主准备一下!” 玉儿公主仿若未闻一般,自顾自地吃着东西,豆花说道:“公主有恙在身,毋须多礼,敢问公公,这次的大夫是哪里请的?” 那老公公站起身,说道:“昨日齐侯放榜,便有数名自称神医的大夫来问。经过筛选,今日这几位颇为了得。等一会儿燕姬夫人亲自率人来监督这些大夫给玉儿公主治病,特安排老奴先行告诉一声。” “那太好了!如此看来,我们公主有救了!”豆芽高兴地说道。 老公公莞尔一笑,说道:“谁说不是呢!好了,你们先准备吧,我回去禀告燕姬夫人!” 豆芽说道:“公公请便!” 刚才对话,田远听在耳中,待那老宦官走后,他激动地说道:“太好了!真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人来揭榜!嘿嘿,公主有救了!公主有救了!” 豆芽说道:“不要在那愣着,我服侍公主吃饭,小庚子你打扫一下院子,麦花收拾一下房间!” 田远说道:“是、是,豆芽姐姐,我一定打扫的干干净净!” 麦花学着田远的口吻,开玩笑道:“是、是豆芽姐姐,我也一定打扫的干干净净!” 一时之间,弄玉阁像过年似的忙了起来。 田远扫着院子,忽然想到燕姬夫人曾经见过自己,万一她认出来,该怎么办?不行,我得化化妆,打扮一下。 想到这,他找了些草灰,抹在脸上,把自己的样子弄的灰不溜秋地自己都认不出来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做了个鬼脸,笑道:“嘿,这是哪里来的小鬼,姓字名谁,如实招来!” 过了一会儿,弄玉阁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公公扯着公鸭嗓子喊道:“燕姬夫人到——” 豆芽、麦花和田远急忙走出房间跪在院子里,齐声喊道:“叩见燕姬夫人!” 田远抬了抬眼皮,偷偷窥去,只见一顶花轿落在院子中,轿帘一翻,一双淡黄小脚走了出来。 燕姬焦虑的声音问道:“起来吧!玉儿呢?今天怎么样了?” 三人站起身来,豆芽上前说道:“回禀燕姬夫人,公主精神尚好!” “嗯,带我去看看!”燕姬说道。 田远低着头跟在麦花身后,见燕姬一颗心全在玉儿公主身上,这才松了口气。 进了弄玉阁,燕姬正襟危坐,问了几句之后,吩咐旁边的一个公公道:“去把招募的神医们带过来吧!唉,这些人呢,也不知道行不行。” 豆芽安慰道:“燕姬夫人莫担忧,玉儿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燕姬叹了口气,眼光一扫,盯到田远身上,指着他问道:“这个小公公怎么面生呢?” 田远一听,心中暗骂奶奶的,终于还是瞄上我了!他不敢怠慢,一撩一摆,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回禀燕姬夫人,小的刚进宫不久,昨日刚被分到弄玉阁伺候玉儿公主!” 豆芽上前说道:“燕姬夫人,我和麦花忙着伺候公主,一些粗活累活做不来,特意向王公公禀告过,是他安排小庚子来这的!” “嗯,你起来吧!”燕姬夫人说道。 田远忙站起身,回到墙边,心里捏了一把汗,暗道好险啊! 麦花从房中扶着玉儿公主走了出来,坐在燕姬夫人下首。 燕姬看着玉儿公主傻乎乎地样子,问道:“玉儿,你清醒些了吗?” 玉儿公主望着房内诸人,拍手傻笑。 燕姬无奈地遥遥头,叹道:“还是那个样子,但愿这次的神医货真价实!” 田远偷偷窥了燕姬一眼,不由地吃了一惊,半年前的燕姬夫人国色天香、婀娜多姿,可如今,满脸憔悴,似乎苍老了十岁! 不由地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公公快步走进来,说道:“启禀燕姬夫人,神医们带到!” 燕姬点点头,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那个公公喊道:“燕姬夫人有令,神医们进弄玉阁——!” 田远跟着众人朝门口望去,只见那进来的五个人之中,一个青色长袍的是自己的师父玄成子;而另有一白衣素裹抱着一架木琴的女人,竟然是住在客栈的雪魔音!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惘 第二百一十一章魔音忽入弄玉楼

田远这一望,如坠冰窟,怎么会呢?师父玄成子也就罢了,但是雪魔音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低着头,心怦怦地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他偷偷地观察着被一名宫女扶着的雪魔音。 诸人躬身叩见了燕姬夫人之后,一字排开坐在中间的椅子上。 燕姬缓缓地看了他们一遍,说道:“诸位大夫,小女的病情想必宫里的御医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说说看,该如何诊治?” 玉儿公主坐在他们面前,好奇地看着他们几位,时而欢笑,时而板脸。 一个年老的的瘦弱老头观察了一会儿,站起身说道:“启禀燕姬夫人,我认为公主之疾,属于意障,其原理在于体内风邪不下,虚火生窜。老朽认为当发风去邪,或者舒气泄火,以治根本。” “呵呵,真是笑话”旁边一年轻人不屑地说道:“意障属于风邪不下不假,但我观公主之相,面红体健,想必身体无恙;而其目光散乱,忽左忽右,想必是胆脉衰弱所致,应当以话引导其说出原因才好!” 那瘦弱老头遭他反驳,也不生气,摸着胡子说道:“御医曾说,公主说话,语无伦次,试问,你又如何引导其说出原因呢?” 年轻人脸色一红,说道:“我尚未医治,暂时不清楚!若假以时日,必能将公主治好!” “哼!一派胡言!”玄成子煞有介事地站起身抬头四下望了望,然后又凝目看了玉儿公主一会儿,这才说道:“启禀燕姬夫人,我乃玄元神教教主苏清云,法号玄成子,依我所见,公主之疾,恐为妖物所惑,若在下没有猜错,王宫一里之内,必有荒宅,荒宅之内,必有妖物。” “啊!”屋内众人闻听,尽皆变色,忍不住窃窃私语。 田远听到师父发言,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来给公主治病是假,借机找到三圣堂,寻找封神印是真。王宫之内众人虽然未曾见过三圣堂内的狐蛇二妖,可年深日久,必有耳闻。 瘦弱老头冷笑道:“呵呵,匪夷所思,实在匪夷所思!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何来——” 他话说到一半,忽见玄成子一双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心中一颤,后边的说不下去了! “哼!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没有妖孽了吗?诸位请看!”玄成子抽出一柄木剑,在房中慢慢挥舞着。 田远见那木剑二尺来长,比普通青钢剑短一尺,比自己的田栾神兵长一尺,那木剑淡黄,纹理清晰,一望之下显得浑厚沉重。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剑,只见那木剑越舞越快,像飞转的风车一般! 玄成子一声大喊:“中!” 那木剑闪电般地朝木门激射而出! “砰!”木门一阵抖动,簌簌地掉下一层灰尘。 众人再看,哪里有什么木剑,分明是一柄青钢剑插在门上!顿时惊的合不拢嘴。 田远想起自己入门之时,玄成子也曾露出这么一手,吸引自己学艺,还说是玄元神教的幻术。可一直以来,自己从未学到过这种幻术。 “呵呵,呵呵!天地之间,五行之内,金克木,木亦能克木,金木转变只在眨眼之间,谁还敢说世上无妖孽呢?” “你、你这是妖术!”瘦弱老头激动地说道。 玄成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妖术?何谓妖术?妖者精也,精者道也,我不过是遵循天地之道,善而用之罢了!” 他上前躬身朝燕姬行礼道:“启禀燕姬夫人,请给在下三日时间,必能找出妖孽,救醒公主!” 燕姬沉吟一会儿,说道:“玄成子教主,暂且退下,且听他人诊断一下,如何?” 玄成子说道:“燕姬夫人,此等众人皆为碌碌之辈,何须再问呢?” 燕姬脸色一沉,不答他话,脸朝其他人,问道:“诸位对玄成子教主可有异议?” “我有意见!”瘦弱老头高声喊道:“燕姬夫人,此事关系公主命运,岂能用妖术治疗?还望燕姬夫人三思!” 年轻人也跟着喊道:“不错!妖术若是横行,那天下岂能太平?何况公主看似疯癫,但能凝眉,可见她只是心脉堵塞。” 燕姬点点头,看着雪魔音和旁边另外一个矮小汉子,问道:“你们二位未曾发言,可有高见吗?” 那矮小汉子笑着仰头看了看玄成子,对燕姬说道:“在下同意这位教主的看法,公主是被妖孽迷惑!不如先让神教教主先去查探一番,若能驱除妖孽,自然最好,即使不能驱除,对玉儿公主之疾也无大碍!” 玄成子闻听这矮小汉子附和自己,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心说你这小子倒是识时务! 燕姬仔细打量了下雪魔音,见她双目紧闭,脸挂面纱,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位姑娘,你目不能视,如何给人治病?” 雪魔音欠身说道:“启禀夫人,贱妾粗通音律,因人而弹,想用琴音试试能不能唤醒公主。” “哦!琴音也能治病吗?”燕姬好奇地问道。 雪魔音说道:“若寻常外伤,任凭琴声多么美妙,都于事无补。但对这疯魔之症,却可通过音律的颤动带动心律,让人耳聪目明,引公主脱离魔障。” 她的一字一句,田远都听的清清楚楚,心下嘀咕,雪魔音的琴音能控制人的行动,可能治病,还是第一次听说。雪魔音啊雪魔音,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燕姬站起身,缓缓走到雪魔音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问道:“你一定能治疗好公主之病吗?” 雪魔音淡淡地说道:“自古至今,一疾一病必有一药一方子对之,若药方不对,疾病纵使痊愈,亦难解日后再犯之虞。故人生在世,外避虚邪,内养神气,方可身强体键,精旺神盛。在下认为,玉儿公主神气衰弱,脉象混乱,须得调动人身真气,养其精、蓄其气、积其神,然后引导脏腑之脉各行其道,疾病自愈。贱妾不敢狂言必能治好公主,只能尽绵薄之力,祈苍天之命尔。” 燕姬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贱妾出身布衣,岂敢有名?因弹一首好曲子,邻人称我为幽谷魔音!” “原来你就是幽谷魔音!”玄成子冷冷地问道。 雪魔音微微一笑,说道:“久闻玄元神教教主淡泊名利不问世事,今日竟然能来齐宫诊治公主之病,真是奇哉怪哉!” “哼!”玄成子冷笑道:“幽谷魔音久居秦国,为何纵横千里,来到齐国呢?莫非意有所指?” 燕姬转身坐回到椅子上,看着他俩,问道:“你们两人在说什么?” 玄成子忙道:“启禀燕姬夫人,在下久居江湖,素闻幽谷魔音非寻常之辈,其琴音潺潺,听者非病即死,故人送其绰号为魔音。何况她是秦,却突然来到齐国,难道是专程为玉儿公主治病?夫人,您信吗?” 田远听师父话里话外一直在攻击雪魔音,不由地为她捏了把汗,心说师父啊师父,你们又没见过面,无冤无仇,干嘛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你这么一说,那燕姬肯定会疑心雪魔音另有所图! 燕姬嗯了一声,满腹疑虑,问道:“幽谷魔音,你来齐国究竟为何?快快招来!否则,即刻拉你出去斩首!” 众人的眼光全都盯着雪魔音,见她素体纤纤、身质弱弱,均盼她能说服燕姬,免遭荼毒。 雪魔音静静地坐着,一语不发。 燕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本宫问话,汝敢不答?哼!如此看来,你是图谋公主之命吧!既然如此,我岂能饶你?” 田远见燕姬声色俱厉,知道她起了杀心,情形紧急,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暗运真力,如绷紧的弓弦,紧紧盯着燕姬。只待圈中突变,自己出手救人! 雪魔音幽幽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话,她说道:“请夫人莫动雷霆之怒,贱妾进宫,是为救公主之病。若将公主治死,吾命也便休矣。因此,我岂能做这等事?至于我因何到临淄,此事跟玄成子教主有关!” 田远大乐,赞道:对,既然师父针对你,那你就把一切扯到他身上! “跟我有关?”玄成子大奇,以为她要信口开河,忙说道:“燕姬夫人,莫听她乱说,我今日第一次见她。这一点,她也承认。” “嗯!”燕姬脸上怒意未消,喝道:“幽谷魔音,你倒是说个让本宫信服的理由!” 玄成子冷笑道:“你莫胡搅蛮缠,实话讲,若我没猜错,你是为探秘而来吧!” “探秘?”众人越听越糊涂,均想她是个瞎子,能探什么秘呢?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玄成子教主,我说来齐国与你有关,你既然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有人可以作证,证明我来齐国是无所图的。” 玄成子怒道:“既然有人作证,那还不快说那人姓名?” 雪魔音不再理他,对燕姬说道:“回禀夫人,贱妾目不能视,也无治病的十足把握,却知这房中有一人,不但能证明我的清白,还能治疗玉儿公主之病!” “谁?谁能治疗?”燕姬急切地问道。 田远心乱如麻,暗想魔音啊魔音,你到底要干什么? 只听雪魔音说道:“那人非是旁人,正是玄成子教主的手下高徒——田远!” 本書源自看書惘 第一百一十二章师徒相见不相识

话一出口,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豆芽更是惊的目瞪口呆,不由地瞟了田远一眼,心说这女人怎么认得他?又怎么知道他在房中呢? “哈哈、哈哈!”玄成子放声狂笑,说道:“真是荒谬!田远早已死在成周郊外,你却说他在这房中!” 雪魔音微微一笑,问道:“你可曾见过他的尸体?可曾亲手埋葬了他?” “这——”玄成子一时语塞,恶狠狠地说道:“虽然不是我亲手埋葬的他,但他体内五脏之脉俱断,必死无疑!” 雪魔音说道:“天底之下,没有不能治愈之病,没有不能痊愈之伤。若不是你亲眼所见,最好不要想当然尔!” 玄成子四下瞅了瞅,未曾见到田远身影,冷笑道:“你既然说田远就在这房中,那就请田远出来作证吧!” 燕姬说道:“不错!你说田远能治疗玉儿公主,那还不快请他出来?” 田远心中纠结,暗暗埋怨道:魔音啊魔音,我知道你听出了我的呼吸声。可是你这么一整,我怎么办?玉儿又怎么办? 雪魔音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是一尊玉做的雕像。 燕姬喝道:“来人!将此人拖出去杖毙!” 两个甲兵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朝着雪魔音抓来! “住手!”一声中气十足的脆喝震得众人耳膜嗡嗡!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站在麦花旁边那个小公公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说道:“启禀燕姬夫人,在下就是玄成子的徒弟田远!幽谷魔音所言句句属实,请夫人饶恕她!” 燕姬打量着小庚子,疑惑地问道:“你是宫里之人,什么时候成了玄成子的徒弟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远,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不顾!”雪魔音听到田远出声喝止,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田远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愧疚地说道:“我、我终有万般地不好,可也不愿看你遭折磨。玉儿公主这个样子,我心痛如刀绞,你若再有三长两短,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田远转身跪倒在燕姬身前,摘下宦官帽子,擦干净脸上的草灰,朗声说道:“燕姬夫人,可记得半年前的金钗吗?” 燕姬闻听,大惊失色,指着田远问道:“你、你是金钗?” 她仔细端详了田远一番,喃喃说道:“不错!果然是你!若不是你,玉儿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田远磕了个头,说道:“一切都是小人之错!我愿承担罪责,只求燕姬夫人看在我、我父亲姬无忌份上,饶恕了幽谷魔音。” 他记得燕姬说过,她和田奴之父同是北燕之人。至于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自己虽不清楚。不过,看这燕姬脸色,一提姬无忌,应该会念及故情答应自己的,因此,他才主动提起姬无忌。 “你父姬无忌!”燕姬想起往事,眼中流淌着万般柔情。她缓缓问道:“昔日你男扮女装蒙骗齐侯、本宫,隔夜又拐走玉儿,无论哪一条,都足以定你死罪。我虽痛恨你,心中却不怪罪你,一切只因你是我故人之子。可如今,你乔装打扮,再次潜入宫中,真的不怕死吗?” 田远说道:“怕死!” 燕姬诧异地问道:“怕死还来这里?” 田远回头注视了一会儿雪魔音,扭头看着燕姬,无奈地说道:“玉儿之病,的确是因我而起。我已发毒誓,今生今世,不管玉儿能否治愈,我田远心甘情愿一直服侍她,不死——不休!” 雪魔音身子一震,手死死地攥着扶手,泪如泉涌,却无声无息。 燕姬见他目光坚毅,话语斩钉截铁,不像狡黠做作,缓缓点头,说道:“好,本宫饶恕幽谷魔音!” 她抬头吩咐两个甲兵道:“你们退出去吧!” 田远忙磕头谢过燕姬,然后走到雪魔音身前,踌躇了一会儿,说道:“魔音,你、你先回客栈等我,我有话对你说!” 雪魔音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转身摸索着朝着外边走去。 燕姬说道:“送她回去!” 旁边的宫女急忙上前搀扶着她走出弄玉阁。 田远目送她背影消失,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燕姬又问道:“田远,你可有办法治疗玉儿?” 田远摇摇头,说道:“目下暂无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燕姬追问道。 田远说道:“诸位大夫所言,皆有道理,不如一一试试!” 燕姬想了想,说道:“好!玄成子教主,你要捉拿妖孽,需要什么东西?” 自从田远现身,玄成子一直冷眼旁观,诸事虽然未曾亲见,但也猜了个七八分。见燕姬发问,忙上前说道:“夫人,田远是我弟子,酿出此等大祸,不杀不足洗刷齐宫之耻。不过,当务之急,救玉儿事急,其他皆可一缓。不如让田远将功折罪,随我捉拿妖孽!” 燕姬说道:“好!你们师徒二人齐心协力铲除齐宫妖孽。你们几位,不如共同商议一下,到底给玉儿开什么方子。” 田远心说燕姬让我们齐心协力,殊不知这最难的就是齐心,至于能不能协力,那更是两说着。唉,师父主动让我跟他铲除妖孽,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蛇狐二妖岂能是那么容易杀掉的?莫非——他让我当替死鬼? 燕姬站起身来说道:“好了,你们都去准备,所需物品,去赵公公那支取!” 诸人齐声应诺。 田远走到玄成子身边,喊道:“师父!” 玄成子笑道:“田远,你的命可真大!” 田远凝眉说道:“我身不由己,只能听天由命。不知道师父准备怎么捉拿妖孽。” 玄成子拔下门上长剑,说道:“走吧!随我去宫里看看!” 田远嗯了一声,走到玉儿公主身前,见她目光呆滞,说道:“玉儿,我随师父去捉拿妖孽。过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他刚要转身离开,见玉儿公主伸出手抓住自己的衣服,喃喃地说道:“田——远……” 田远又惊又喜,忙问道:“对,是我,田远!玉儿你认出我来了?” “远、远……”玉儿公主又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 燕姬抓着玉儿公主的手,急道:“玉儿、好玉儿,你看看我,认不认的?” 玉儿公主松开手,无神地看着门外。 燕姬失望地看着田远,暗想玉儿心中,难道只有他的影子吗? 田远和玄成子告别燕姬,随着一名宦官离开弄玉阁。 那名宦官边走边道:“二位高人,齐宫有处三圣堂,久无人居,那里草木深深,颇多野兽,若宫中真有妖孽,必定是从那儿出来的!” 玄成子笑道:“有劳公公指路!” 田远从方才的激动中冷静下来,琢磨着师父,心说凭他的本事,在宫中来来去去,找那三圣堂,易如反掌。缘何假托给玉儿公主治病的理由来这呢? 那个宦官笑道:“好说,好说!嘿,玄成子教主,你刚才那一手木剑变铁剑,是怎么做到的?真是厉害!” 玄成子摆摆手,说道:“雕虫小技,不值一哂!” 那宦官满脸媚笑,低声问道:“不知教主收不收徒弟,真想拜在你的门下修习法术。” 田远看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玄元神教收徒甚严,若无资质和心术不正,不管他是谁,都不会收的。 谁知,玄成子却笑着说道:“好啊!你若想拜师,过几日去桃林小筑找我便成。” 田远不由地一愣,看了玄成子一眼,暗想师父吃了赵清河的珍馐丸,肯定还没好转,唉,得把这事告诉他。 那宦官大喜,连声说道:“多谢师父成全!弟子自当肝脑涂地,唯教主马首是瞻!” “呸!恶心!”田远听他献媚之言,忍不住鄙夷道。 其实这王宫大内,自古以来便是最虚伪危险之所,上至皇后贵妃,下至婢女太监,或为争宠夺爱,或为争权夺势,无所不用其极。而且,这宫中官制,分为几个等级,各个等级之间互相倾轧。若不吹捧拍马屁,稍有差池,必被人落井下石,轻则割耳剜眼,重则小命都没了。因此,能在宫里活下来的,个个都有花言巧语、见风使舵的本事! 说话之间,三人便到了三圣堂外,那宦官停下脚步,对着破败的房子说道:“师父你看,这就是三圣堂!确实邪乎的很,宫里不成文的规矩是不许宫里人踏入这里半步。唉,因此,师父,我、我只能带你到这门口了!” “嗬嗬、嗬嗬!”玄成子摸着胡子说道:“无妨无妨,你回去休息便是,我进去看看!”‘ “哎哎,那师父你老人家小心点!我过一会儿再来看你!”那人笑容满面地离开了。 田远忍不住说道:“师父,这人奸诈无比,他说是宫里人不许进来,实则他贪生怕死!” 玄成子问道:“田远此地你来过吗?” 田远内心忐忑,点点头,小心地问道:“师父,您不生我气了吧?” 玄成子哈哈笑道:“我何时生过你气呢?唉,这么久不见你,可把我想坏了!” 田远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沉吟一会儿,决定把事情真相告诉他! 本書源自看書惘 第二百一十三章一去魔音不复返

田远想到这里,拉着玄成子的衣袖,问道:“师父还记得当初在桃林小筑,赵清河那老王八蛋喂你的那两丸还阳丹?” 玄成子说道:“记得,若不是那还阳丹,我命早已休矣!” 田远激动地说道:“其实,那不叫还阳丹,真名称叫珍馐丸!是巫国蛊毒教之物。你这半年变化颇大,就是中了珍馐丸之毒!” “珍馐丸?”玄成子一愣,神情变得极不自然,停下脚步,盯着田远问道:“珍馐丸是什么东西?” 田远说道:“是一种能改变人品性的药丸,吃了之后,会把人心中的恶念毫无掩饰地激发出来。” 玄成子用剑砍了着院子里的枯草,缓慢地往前推进。 田远又说道:“师父,我们想办法去巫国找解药,等你吃了之后,就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玄成子停顿了一下,说道:“走吧!进去看看!” 两人纵身一跃,轻松地跳到三圣堂门口。玄成子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的功力倒是大有长进,《龙甲神章》功夫学了几层了?” 田远说道:“已经学会绵冰手,正要学暖阳普照无影神针!” 玄成子一惊,心说这小子果然进展神速,半年时间变学到六层,再有一年半载,岂不是把上边的功夫学全了吗?若不早除,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说道:“不错!果然不负为师所望!日后光大神教,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田远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以为他原谅了自己,喜道:“师父,你、你终于又同意我回归神教了!太好了!” 玄成子说道:“以前说驱逐你离开师门,不过是戏谑之言,不用放在心上!” 田远心花怒放,说道:“师父,我们进去看看吧,这里边有两个妖精,一个是蛇妖,一个是狐妖。有多厉害,我是不知道的,不过,赵清河跟蛇妖交过手。” 三圣堂久无人居,按照常理,门窗早就腐朽不堪。田远轻轻推着房门,却发现那木门依然坚固无比。他心感诧异,伸出手指弹了弹,只听嘣嘣作响。 殿堂之内,遍地灰尘,灰尘之上不满了杂乱无章地印痕。两人走了进去,那灰尘竟然没及脚腕。 正对大门的一个桌子,桌子上几多碎片,桌子后边靠墙处一神龛,神龛之内是一个落满灰尘的雕像,灰尘虽多,可仍然看出那是一个惟妙惟肖地美貌女子,杏眼圆腮,身姿婀娜。 田远见两旁空荡荡地,没有任何摆设,不由地大失所望。心说夜里金光闪闪,怎么到了白天,是这么一副破落相呢? “师父,现在是白天,我们想办法找到蛇妖和狐妖的藏身之地。然后用火烧了!”田远说道。 玄成子不置可否,围着殿堂转了一圈,说道:“走吧!” “走?”田远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问道:“这就走吗?” 玄成子转身走出房外,说道:“莫非你还想在这住下吗?” 田远紧跟着走了出去,心说鬼才愿意在这住呢!师父啊,这话可不该是当师父的跟徒弟说。转念一想,师父是中了珍馐丸之毒,说的再过份,那也有情可原。 “师父,那妖孽十分厉害,我们将其铲除,也是为民除害!此时天已近午,阳气正旺,有利咱们,不如现在就干!” 玄成子哈哈大笑,说道:“田远,你说的虽有道理,可你知道这三圣堂为何叫三圣堂而不是四圣堂、五圣堂呢?这是其一;自古以来,凡是成精之物,皆有不凡的本事,虚虚幻幻,何为真,何为假,我等凡人,极难判定。这是其二;其三,此乃何地?齐王宫也,那妖孽竟然敢堂而皇之居住此地数百年,一把火能烧的了吗?若能,齐宫向来不乏能人异士,早就一把火连房带院子烧掉岂不省事吗?我们这次来,不过是看看地形,准备些东西,到晚上子时,才是擒妖降魔的关键时候,明白吗?” 田远听师父说的颇有道理,说道:“三圣堂的来历,我听好几个人说过,每个人的说辞都不相同,有人说三圣是三个妖怪,有的说只有一个叫三圣的妖怪。我们就这么晃了一眼,怎么去准备东西?” 玄成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田远,斥道:“妖怪化人,向来自上而下变化,先是头,然后是身,最后是脚!这脚极其难变化,若非得道成仙,那脚会始终不变。你没看到地板灰尘上的脚印吗?蛇、鼠、狐、犬各类都有。想必那妖物不止三个,极有可能是一群!” “一群?”田远吓了一跳,仔细回想一下,确实脚印繁多。 玄成子一甩衣袖,背负双手,快步往前,边走边吩咐道:“现在随我去准备除妖所需东西。然后回桃林小筑养精蓄锐,戌时之前,我们再来!” 雪魔音伤心离去,自己一直放心不下,得回去看看她。想到这,田远说道:“师父,我得先回客栈一趟,还有点事情办理。” “客栈?呵呵、呵呵,你竟然睡客栈,唉,桃林小筑是你的家,为何不来这?”玄成子问道。 田远心说前天晚上已经去过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他随口说道:“我本来要去的,但看到门口很多黑衣人,还以为是季常子率人霸占了桃林小筑,只好住在客栈中。” 玄成子说道:“你办完事之后,就搬到客栈,咱们师徒好好聚聚,我也看看你现在的功夫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田远见他三番两次地强调自己去桃林小筑,不知道他肚里打的什么算盘。这事回去跟雪魔音商量一下,再做决定的好。 他装作十分高兴地样子说道:“以后练功,有师父指点,自然再好不过了。我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就搬过去!” 玄成子嗯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出三圣堂的院子,来到大道上。 再次回到弄玉阁,玄成子向燕姬禀报了一声,便回去了。 田远本想跟他一同回去,但燕姬说有话问他,就留了下来。 燕姬看着站在堂上的田远,摈弃左右之后,说道:“田远,方才人多嘴杂,说话不便,现在他们已经退下。我问你,你是如何潜入齐宫内的?” 虽然燕姬曾派人捉拿过自己,可她终究是玉儿的亲娘,以后能否跟玉儿在一起,齐侯是不能指望的,唯有靠她说情了。田远恭恭敬敬地说道:“我翻墙过来,然后躲到房梁之上。” “翻墙?”燕姬心说这孩子说话不老实,齐宫城墙巍峨高大,在众诸侯国中都数的上号,更何况,齐宫之内戒备森严,巡逻甲兵川流不息。他一个年纪轻轻又无人帮助,即便能翻墙过来,又岂能逃脱甲兵的巡视呢?即便比较幸运进了弄玉阁,他说藏在房梁上,可这房梁两人多高,怎么爬上爬下? 田远见她满脸困惑,知道她不相信自己的话,便解释道:“燕姬夫人,我师父的桃木化青钢之术你亲眼见过,我是他的徒弟,有一定的能力,因此,翻墙上梁如履平地,进出齐宫更是来去自由。” “哦?”燕姬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你展示一下看看?” 田远见她十分谨慎,不亲眼所见,不会相信,便退后两步,指着房梁说道:“夫人,您瞧好了!”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一个旱地拔葱,跳到房梁之上,然后又轻飘飘跳下,一上一下了无声息。 燕姬看完,不由地叹道:“世上竟然真有如此神功!” 这算什么呀?还有更多厉害的呢,我只是学了点皮毛罢了。田远微笑道:“这算不得什么。” 燕姬问道:“玉儿这个样子,你真的不嫌弃她吗?” 田远紧锁眉头,扑通跪倒在地,朗声说道:“我与她相处融洽,真心相爱,嫌弃之说,绝不会有。玉儿是齐国公主。我呢,不过是平民百姓。我俩身份悬殊,极难走到一起。因此,此事还求燕姬夫人成全!” “唉——,你有这份心思便好,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吧!”燕姬凝目注视了他一会儿,喃喃说道:“真像!真像!” 田远不解地问道:“像什么?” 燕姬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觉得你越长越像你父亲年少之时,也是如此俊朗,难怪玉儿会喜欢你。” 田远问道:“燕姬夫人也喜欢当年的姬无忌吧!” “放肆!”燕姬见他说话口无遮拦,当面说出自己藏在内心已久的心事,恼羞成怒,忍不住发火。 田远忙道:“夫人恕罪!其实,这又有什么呢?喜欢就是喜欢,不稀罕就是不喜欢。如同我跟玉儿公主一样,我知道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若是藏在心里不说,忍一辈子,那活的才叫憋屈呢?” 燕姬听他说到忍一辈子之时,心念一动,暗自叹息,感情之事哪里那么简单呢?她盯了田远一会儿,怒气逐渐平息,说道:“你走吧!” 田远不敢违拗,急忙站起身,退出弄玉阁。 出了齐宫,心中惦记着雪魔音,他匆匆地赶回客栈,翠花遥遥地看到他回来,从客栈门口一下窜了出来,汪汪叫着扑到他身上。 田远见它叫声怪异,问道:“翠花,怎么了?” 翠花俯下身,咬住他的裤脚往外扯! 田远越想越不对,一把将它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腾腾腾地跃上楼,一脚踢开雪魔音的房间一看,只见房中已经收拾干净,不但雪魔音失去了身影,连她随身携带的包袱也不见了! 本書首发于看書網 第二百一十四章师徒相见欢乐多

“魔音!” 田远大喊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翠花挣扎着跳到地上,汪汪地直叫唤。 难道她还没回来?不可能!那她的衣物怎么会不见呢? 抱着一份侥幸,他来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慢慢地推开门,暗自祈祷,魔音你在这吗?你一定要在这里! 房内空无一人,依然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 “小二——!”田远愤怒地大叫,“房间里的人呢?哪里去了?” 听到田远的叫喊声,肥胖的掌柜摇晃着身体慢腾腾地走上来,摇手示意,说道:“客官休怒!那房里的女客官已经退房离开了!她让我转交一份东西给你!” “退房?”田远一愣,问道:“什么东西?” 胖掌柜领着田远来到柜台,从柜下拿出两个布条,放到柜上。 田远一眼认出其中一条灰色的是自己写的《龙甲神章》,而另一条白色的却未曾见过。他急忙拿起白色布条,上边歪歪扭扭地写道:“公子意决,妾留之无用,不如早归!君情深意重、淳朴善良,常为奸人胁迫,此不可不察也!日后行走天下,远涉江湖,须心肠刚硬、遇事三思,勿以伪善而掏心挖肺,勿以面恶而拒之千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人生之真谛也!念及昔日恩情,妾痛哭流涕,不能自已,若有缘,日后自有见面之机,望勿追!魔音留。” 白布颇为潮湿,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田远一片茫然,感觉不到心痛,像行尸走肉一般,拿着白布靠在柜台上愣了许久,然后转身慢慢走到雪魔音的房间,瘫坐在地上。 “汪汪!汪汪!”翠花焦急地撕扯着田远的衣服。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当着她的面,说要留在玉儿身边!”田远喃喃地说着,抱着翠花的脖子失声痛哭,“翠花!翠花!我知道你要我去追她,可追上又有何用?强留下她继续伤心?” 翠花呜呜地鸣叫了一番,伸出舌头舔着他脸上的泪水。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人生之真谛也!”田远念着雪魔音布条,突然想起元好问的一句词:“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翠花,我知道你也舍不得魔音,我也舍不得!可是,你不知道我还有个玉儿公主!翠花,你懂我的心吗?我不能抛下玉儿公主不管,不能!绝对不能!” 胖掌柜慢慢地来到楼上,出现在门口,安慰道:“客官不要太伤心,身体要紧!” “哈哈、哈哈!不伤心?如何不伤心?”田远扭过头,泪眼惺忪地看着胖掌柜,喝道:“掌柜的,去!给我拿酒来!有多少拿多少!一醉解千愁,我要喝死在这里!” 胖掌柜吓了一跳,心说你喝死在这,那我岂不是要吃官司?眼睛一转,笑着劝道:“客官与其在这哭泣,不如赶紧去追!那女客官走了不久,也就刚刚出了城门!你骑着快马,很快就能追上!” “追上?哈哈,追上之后呢?让她看着我同玉儿一起?岂不更让她伤心?呵呵,你懂不懂?快去,给我拿酒!少不了你的钱!”田远喝道。 胖掌柜无可奈何,只好吩咐小二取了一坛酒上来,放到田远身边。 田远开了封,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气。他站起身,抹了抹嘴,赞道:“哎呀,真是好酒!” “那当然,我这是自己酿的,不是用的河水,而是用山上的泉水。入口醇香、劲大,整个临淄城,没有不知道的!”胖掌柜说道。 田远哈哈笑着,踉踉跄跄地在房中摇晃着,伸手拔出田栾神兵,一边挥舞一边喊道:“好酒!好酒啊!” 胖掌柜见他似疯似颠,怕误伤了自己,急忙缩回头,下楼而去! 田远咕嘟咕嘟地又喝了几口,只觉脑中嗡嗡直响,思绪混乱无比,一边挥剑一边喊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参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翠花看着田远无厘头样地喊叫着,围着他团团转。 “会当一饮三百杯,与尔同消万古愁!” 一首《将进酒》唱罢,坛中之酒也喝完,嘡啷一声,田栾神兵掉在地上,田远跟着颓然到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田远感到头疼欲裂,整个脑袋昏沉沉仿佛灌了铅一般。他睁开眼,一道明亮的光线射了过来,刺的眼睛睁不开,只好眯缝着看着旁边。 “谁?谁在那里?”他敏锐地感觉到一个人坐在床上,出声喝问。 “师父啊!你可醒了!”混世虫那特有的哭丧音响起。 在做梦吗?田远使劲摇摇头,又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是我呀,师父!我是混世虫!”那人说着,想要靠近。 “呜——汪汪!”翠花倏地跃起,呲牙咧嘴朝他直叫唤。 田远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挣扎着坐起来,凝目望去,烛光之下,混世虫腆着肚子蹲在旁边,用力攥着左手,可怜巴巴地正看着自己。 “师父!这黑狗也太猛了,我想把你扶上床,可它拼死守在你身边,你看还咬了我一口!哎呀,到哪儿说理去!”混世虫说道。 田远拍了拍翠花,说道:“翠花不要吵,他不是坏人。” 翠花听到田远吩咐,立刻停止吼叫,乖乖地坐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门口。 田远站起身,眼前一阵昏黑,站立不住,重重地砸在了床上。 “师父!”混世虫一阵惊呼,喊道:“你怎么了?来人,去喊大夫!” 田远粗粗地喘了几口气,说道:“不用了!混世虫,你怎么到了这里?” 混世虫咧着嘴说道:“师父你忘了,我在这临淄城也算是数的上号的人物。下午时候,我去打酒,听说有人在客栈闹事,火腾地就上来了,谁他妈的不长眼,敢在这闹事?哎呀师父,我这可不是骂你,这客栈胖掌柜是我远房的表哥,你说我能不管吗?我来了之后,表哥反而骂了我一顿,说哪里有闹事的?不过有人喝醉酒,大吵大闹罢了!” 田远心说这说的是我吗?我喝醉酒不假,可没有大吵大闹呀? “我就跟我表哥说:‘谁敢大吵大闹?我废了他!’我表哥怒道:‘那人已经睡着了,你不用管了,走走走!’嘿嘿,我一听睡着了?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就假装出了门,然后爬到旁边的房顶上,悄磨叽地溜到这里,反正闹事的人不是好鸟,不拿白不拿,所以就想找点钱花花!” 说到这里,混世虫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结果你一看,那个人是我,对不对?”田远探起身,摸了摸肚子。 “对对对!我进来一看,哎呀,可我吓坏了!这不是师父吗?我急忙想把你搀扶起来,结果,这黑狗嗖地一下窜出,我还没反应过来,它就给了我一口,哎呀,疼死了!”混世虫伸出手,递到田远眼前。 田远一看,他胖乎乎地手背上赫然是几个血呼拉差地口子,血虽然基本干涸,可看上去却触目惊心。翠花呀翠花,你可真行,这一口咬的,是想废了他手咋滴? 他看了看翠花,见它一脸无辜的样子,便说道:“混世虫,这就是你不对了!” “师父,这怎么是我不对呢?”混世虫问道。 田远指着翠花说道:“你知道它是谁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知道它干过什么事不?” 连续几个问题把混世虫给问住了,他摇了摇大脑袋,说道:“不知道啊?它不就是一条狗吗?” “错!它可不是一条普通的狗,它原来叫追风,后来呢,我就给它改名叫翠花,嘿!说它不一般,那是因为它是洞中老人留下的,英勇善战,曾经在匈奴大草原上,与几千头野狼打斗过!所以,像这么英雄的狗,咬你一口,那是你的福气!”田远吓唬道。 混世虫不屑地说道:“师父啊,你可别吹了,我混世虫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就它那样,还跟几千头野狼打?谁信呢?” “切,你看看!”田远一摆手,说道:“算了,不信拉到!对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唉!”混世虫重重地一声叹息,说道:“师父啊,别提了!想当年,不对,是以前,我们在王城逃跑,我见情况不妙,想去搬救兵,可谁知逃出城之后,那帮孙子不认我。娘的!真是气死我了!” 田远听他说着,见窗外天色已黑,忽然想起师父要求戌时前赶到三圣堂,急忙打断声色并茂侃侃而谈地混世虫,问道:“现在几时了?” 混世虫一愣,看了看窗外,说道:“不知道!反正挺晚了!” 田远急忙站起身,捡起田栾神兵,急道:“不行!我得去齐宫一趟!有水没有?给我弄口水,渴死我了!” “有、有。”混世虫从桌上端起水壶,到了杯水给田远递过来,问道:“师父去齐宫干嘛?” “捉妖!”田远接过水,一饮而尽,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等我回来再说,你帮我带着翠花!不要让它乱跑!” “啊——!”混世虫一听,脑袋都大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我、我可不敢惹它!” 田远骂道:“看你这点出息!” 他拍了拍翠花的头,说道:“翠花,你要听它的话,不许乱跑!我去去就来!” 说着,便快步走了出去! 本文来自看书網小说 第二百一十五章三圣堂前再交手

古老而宁静地齐宫沐浴在夜色之中。品书网..而田远却在这宁静的夜色里穿梭,他来不及从正门进入,直接翻墙抄近路,像跑酷一般朝笼罩金光的三圣堂奔去,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树木匆忙地向后疾驰。 跨过数座房子,终于到了三圣堂外。 玄成子与一个白衣女子打斗正酣,两人笼罩在一片白光中,一招一式虽看不清楚,但玄成子似乎落了下风,不住地后退。还有几名玄元神教的黑衣弟子被另外一个黄衣女子拦在院外,一动不动。 田远纵身而上,大声喊道:“师父莫慌,我来助你!” 他在围墙上轻轻一点,同时伸手如钩,殷红如血,一招烈焰龙爪,划破夜空的宁静,竟然发出一阵哨声,像一着了火似地朝着白衣女子背心刺去! “嗬嗬嗬嗬!又来了一个找死的!” 黄衣女子一声娇叱,双手挥舞,两条长索从袖口飞出,像长了眼睛般灵巧地缠在田远的脚上。 “哎呀!”田远感到双脚被缚,心说不好,接着被大力一扯,身子猛然下坠,扑哧一下跌在地上。 黄衣女子一声冷笑,双手一扬,长索哧溜哧溜地像粉丝般地拉着田远缩了回去! 若被你拉近,那还了得?田远急忙拔出田栾神兵,朝着长索猛砍下去!只听“吱吱”一声惨叫,长索断裂,渗出一腔血水。 缠在脚上的断绳一下松开,掉在地上,赫然是两只毛绒绒的爪子。 黄衣女子脸上骤然变色,喝道:“你是何人?所用何物?竟然破了我的柔丝锁?” 田远翻身站起,大刺刺地说道:“呸!柔丝锁算个屁?老子还破了黄大仙的气障呢!” “什么?你知道黄大仙?”黄衣女子仔细打量着田远,脸上逐渐平静下来,眉梢间恢复了似笑非笑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道:“原来是你!” 田远得意地说道:“哈哈,认出我了,害怕了吗?赶紧给小爷磕十个响头,我便饶你不死,否则,哼,今日我们师徒灭了你们三圣堂,恢复齐宫的祥和!” “嗬嗬!黄毛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上次饶你不死,今个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黄衣女子尖笑着,听在田远耳中,却跟哭一般。 田远见师父情形紧迫,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心中焦急,看来要想冲过去,先得过了这狐妖一关。记得跟老白毛交手前,曾听黄二仙说起过什么胡家奶奶龙家奶奶的,想必眼前这狐妖便是胡家奶奶吧!想到这,他一扬短剑,喝道:“胡家奶奶,你老眼昏花了吧!这里可没有风,如何闪了舌头?哼,今日我田远为民除害,灭了你这老狐狸!” 手臂一缩,一记凌云掌拍出,接着脚尖一点,持着田栾神兵紧随掌力朝黄衣女子杀去! 这黄衣女子正是与黄大仙齐名的胡大仙,因为辈分颇大,功力深厚,被妖界尊称为胡家奶奶。同时与被尊为龙家奶奶的龙大仙一同被称为灵界三仙。她听田远准确地说出自己名号,脸上变色,正要问话,见田远发疯般地扑来,双袖一挥,两道黄光迎着凌云掌力射去! “嘭!”一声巨响,两力撞在一起。 震得田远耳朵嗡嗡如蝉鸣一般,随之一股热浪迎面而来,炙地脸上火辣辣地! 他身形被热浪稍微一缓,依然冲了过去! 胡家奶奶知道田栾神兵的厉害,不敢硬碰,身子一扭,轻盈地跳到一边,喝道:“住手!我有话说!” 田远一下扑空,手无着力之处,奋力后仰,这才止住冲势,说道:“要打就打,休想让我放你!” 这时,只听身后一声轻响,玄成子哎呀一声大叫! 田远急忙转身望去,只见师父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长剑驻地,支撑着身子,“噗”地一口鲜血吐出,眼睛一闭,朝旁边倒去! “操、你妈!”田远大骂一声,顾不得跟胡家奶奶啰嗦,短剑掷出,刺向那穿白衣的龙家奶奶! “小心!此剑锋利,不可迎接!”胡家奶奶出言提醒。 “呵呵、呵呵!”龙家奶奶一声娇笑,瞅的剑到,飞起一脚,踢到剑柄之处。 田栾神兵一下像没了头的苍蝇一般,飞速顿减,斜插入旁边的乱草丛。 田远上前扶起师父,大声喊道:“师父!师父!” “小子,不用喊了,他活不了!”龙家奶奶嘲讽道:“真是不自量力就凭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到三圣堂撒野?” 田远听她奚落,愤怒地抬起头,眼瞪得通红,几乎要喷出火一般!他轻轻地放下师父,站起身对龙家奶奶说道:“你说我师父是三脚猫的功夫,哼,那就再尝尝我的功夫!” 双掌一横,调动真丹,逆运真气,掌心寒气缭绕,冻得骨骼咯吱咯吱地响声不断,待到手腕结冰之时,田远一声不吭,一个旱地拔葱,跃到半空,头上脚下朝龙家奶奶击来! 龙家奶奶见状,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幻化出数个一模一样地身形。同时躲避,同时冷笑,大声喝道:“来呀!看看你的寒掌应付几个我!” 田远稍稍一愣,顿时明白她企图以幻术迷惑自己,忍不住暗笑,心说操、你妈的,这招对别人有效,对我可半点效果也没有,老子天眼一开,任你千变万化,都识别出你的真身! 他身形一缩,见龙家奶奶闪身躲过,左掌一击地面,立刻腾身又起,半空之中调整方向,对幻象视而不见,朝着龙家奶奶真身疾冲而下! 龙家奶奶见状,只好扭腰一缩,心中诧异,这小子怎么能分辨出我的真身呢?会不会是瞎蒙的? “嘭”一掌击在地上,砸出半米深坑! 田远一借力,立刻腾身又起,朝龙家奶奶扑来! 这次田远多了个心眼,见龙家奶奶闪身又躲,立刻换掌,右掌缩回,左掌朝着她的后背重重击去! “哎呀!”龙家奶奶听到背后风声,心说不好,中了这小子的道了! 田远见她躲无可躲,暗自得意,心说你这蛇妖,终究还是怕冷,哼,绵冰手可不是闹着玩的,送你永远的冬眠吧! 说时迟,那时快。胡家奶奶见机不妙,双掌一合,一道白索飞出,缠住龙家奶奶的腰间,用力一拉! 龙家奶奶只觉腰间一紧,就势跃出,最后一刻躲过田远的一掌!落地之后,虽然依然笑容满面,内心却惊呼不已,好险!好险!若不是胡家姐姐及时相救,此时我怕是也倒在地上了! 田远站稳身形,冷冷地说道:“你这功夫也不过如此,还有脸嘲笑别人!哼,有种再来!” 龙家奶奶笑道:“让你两招尾巴就翘到天上了吗?小子,你这蹩脚的功夫还是去回炉一下吧!” 田远双掌一错,喝道:“少废话!你杀我师父,我就杀你!” 说罢,猱身而上。 胡家奶奶看在眼里,心说这少年果然有些门道,须得问清楚再说。 她见龙家奶奶一摆身姿,又要与之交战,急忙跳上前,化开田远的攻势,同时嘴里喊道:“妹子,住手!” “姐姐,这是干嘛?”龙家奶奶见她阻拦自己发招,不满地问道。 胡家奶奶说道:“今天已经够了,你忘记我们还有要事做吗?” 龙家奶奶一跺脚,撅着嘴道:“杀他个人也就一会儿,耽误不了什么的,何必救他呢?” 胡家奶奶瞪了她一眼,转身对田远说道:“今日放你们离去!快快走吧!” 田远心中怒火仍盛,喝道:“你们杀了我师父,我要报仇!” 胡家奶奶冷笑道:“报仇?你能同时对付我们两个么?” “大不了拼了我命!”田远气愤地说道。 胡家奶奶见他余怒未消,说道:“好啊,我倒是想奉陪!不过,你师父现在命悬一线,若再不救治,只怕一命呜呼喽。我劝你还是先救师父要紧!否则,你师父一死,你真的后悔莫及!” “啊!”田远一听,急忙蹲到玄成子身边,伸手朝他鼻下探去,只觉丝丝气息吹动手指,“师父还活着!” 田远欣喜过望,忍不住喊起来,翻身将师父背在背上,回头说道:“我师父若死不了,也就罢了;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哼!蛇妖!你就等着偿命吧!” 龙家奶奶闻听,柳眉倒竖,走上前,喝道:“来来来!现在就比划比划!” 胡家奶奶急忙拦住她,斥道:“妹子,少说两句!” 她又对田远说道:“追根溯源,是你师父先来抢宝物,而且出言不逊,他受重伤,实属罪有应得!” 田远叹了口气,无言以对,他早就隐隐约约地感到师父除妖救玉儿公主是假,图谋封神印是真。快步走出小院,忽然想起一事,转身问道:“玉儿公主疯魔之病是不是二位的手段?” “呵呵、呵呵!”胡家奶奶笑道:“我等与公主无冤无仇,何必为难她呢?” 田远心中一个石头落地,背着师父朝桃林小筑奔去。 本文来自看书蛧小说 第二百一十六章逍遥淄河放马去

“什么人?”两个守卫的黑衣教众看到田远跑来,拔出兵刃上前拦住。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滚!” 田远一声怒喝,腾空一跃,飞起一脚,砰地一下将两人踢出三丈之外,跌倒树丛之下。 他脚不停息,快步来到院子,见房中灯火依旧,心说谁在这里呢? 上前踢开房门,见一个妖娆的女子躺在床榻上,云髻半偏,袒胸露乳。 “啊——来人啊!” 女人见田远闯进来,吓的花容失色,忍不住失声尖叫! 田远气急,上前将她们踢下床,大声喝道:“住嘴!给老子滚开!” 女人扯着一件衣服遮住身子,缩在墙角,恐惧地看着田远。 诸多教众听到动静,纷纷涌进院中,叽叽喳喳地问道:“怎么回事?”“谁在吵!”“谁呀?谁呀?” 田远将玄成子放到在床,伸出一指按住他头顶百会穴,将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玄成子体内! 众教众蜂拥而至,挤进房中,看到田远,顿时愣住了! 这些人大多是赵清河在成周之时打着田远国师的名号招募起来,本想用来对付周王用,没成想被田远横插一杠子,破了赵清河的计划。赵清河死后,玄成子现身将众人聚拢一起,并带到了临淄。 此时众人突然见到田远现身,结结巴巴地说道:“国、国师!” 田远无暇搭理他们,只觉玄成子体内真力衰弱,气海散而难聚。心下着急,暗想若不能将气海聚集一起,那师父体内真丹势必烟消云散,到那时,只怕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输了一会儿,感到自己所注入的真气如泥牛入海,丝毫没有反应,只得松开手,颓然坐在地上,哀哭道:“师父!弟子无能!救不了你!” 扭头见众人站在面前,喝道:“看什么?” 一个中年汉子走上前,躬身施礼,说道:“教、教主,不,国师莫着急,教主身上有灵丹妙药,可以治伤。” “对呀!”田远一经提醒,立刻想起师父以前受伤,经常吃一粒药丸,然后再运气纳入。他跳起来,见房中摆设早已更换,盛药丸的柜子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 唉,即使找到药丸又能怎样?不知道该吃哪一个,重新来到玄成子身边,田远摸了摸他的口袋,摸到一个圆筒,伸手取出,见是一个斑驳的竹筒,心下诧异,这不是赵清河的东西吗?是了,上次成周郊外,自己侥幸脱险,没有注意到竹筒。肯定是师父捡走了,带在身上。 田远打开塞子,将竹筒内东西倒出,只见两颗黑黝黝的丸药。 “珍馐丸!”田远忍不住叫起来,这竹筒内竟然是珍馐丸。气血翻涌之下,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上次也是在这房中,赵清河胡诌什么还阳丹给师父吃了,这才造成师父性情大变。 怎么办?这是毒药,却不会医死人,也许会将师父救活。但是—— 唉,田远不敢想下去了! “国师为何不喂给教主吃药?”那中年汉子问道。 “这、这不是好药!”田远说道。 那人哦了一下,又说道:“可教主曾说那丸药叫还阳丹,只要没死,吃了就会活——” 田远瞪了他一眼,吓的他一下把剩下的话缩了回去。 还阳丹、还阳丹!我岂能不知道它是还阳丹?嗯,先不管那么多,救活师父要紧! 想到这,田远上前扶起玄成子,一手捏着他的双颊,使他的嘴张开,另一手将两枚药丸塞入。玄成子已经昏迷,田远只好用真气药丸从他嘴里缓缓导入他腹中。 渐渐地,玄成子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田远大喜,心说这珍馐丸治伤倒是极好!他坐在旁边又将真力注入玄成子体内,感到他身体里的玄元真丹一跳一跳地逐渐有了感应。顺着真气缓缓游动起来。 “咳咳!”玄成子一阵猛咳,胸口一起一伏,慢慢睁开眼,见田远在身边,立刻又闭上眼。 “师父!师父!”田远欢喜地呼唤着。 玄成子微弱地嗯了一声,问道:“这、这是哪儿?” 田远急忙将他放平,说道:“桃林小筑。师父,我们回来了。” “嗯,发、发生什么事、事了?”玄成子又睁开眼,脸色变得微红,不再像开始那样煞白。 “你跟蛇妖打斗,被她破了气海,差点、差点被打死。”田远说道。 玄成子又闭上眼,说道:“田远,扶、扶我起来,我、我调整内息。” “是!”他小心地扶起玄成子,让他脊背靠墙,支撑着身子。 玄成子又道:“你、你走吧!” “啊!师父你伤没好,我怎么能离开呢?我留下来陪你!”田远急道。 玄成子摇摇头,说道:“妖、妖孽神通广、广大,我、我不是对手,你、你去准备雄、雄黄和石、石灰,过、过几天再、再去!” 田远见他刚刚醒来,还惦记着三圣堂,心下虽然不满,可也没辙。若第一次吃珍馐丸是受骗,可这一次却是自己亲手喂他的。田远只好说道:“是,我这就去!” 退出桃林小筑,冷风一吹,田远望着夜空暗自叹息,事情发展到现在,自己着实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师父的。 回到客栈,混世虫在床上睡的正香。翠花听到动静,亲热地在田远腿脚磨磨蹭蹭。 田远一下又想起雪魔音,心痛难忍,只好拼命地不去想,躺在床上数绵羊,一只、两只、三只┄┄,今晚给玄成子疗伤,真力损耗不轻,只觉浑身疲倦,也不知数了多少只绵羊,就睡着了。 接下来数日,田远在齐宫和桃林小筑两地穿梭。师父玄成子的伤情慢慢好转,玉儿公主的症状却全无改善。唯一让田远欣慰的是玉儿公主神智不清,浑浑噩噩中却逐渐适应了田远存在。 这日,田远趁燕姬在时,恳求她让自己要带玉儿公主离开齐宫。 燕姬大为不解,问道:“田远,齐宫之内,衣食无忧,你们离开这里,如何生活?何况,我又该如何向齐侯解释?” 田远说道:“不错,齐宫之内确实衣食无忧,但玉儿公主在弄玉阁却憋闷无比,这几日,她经常朝外边跑,都被人拦了回来。也许换一个环境,对她的疾病会大有好处。至于齐侯那里,还需燕姬夫人好好周旋一下。日后玉儿病情好转,我带她来见你!” 燕姬看着田远,知道他身怀绝技,保护玉儿安全绰绰有余,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对玉儿一往情深。托付给他,自己完全放心,若玉儿病情变好,那倒也是好事。她缓缓地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们准备去哪里?” 田远说道:“临淄城外数十里处有条淄水河,不如去那河边居住,现在阳光明媚、春意浓浓,正是踏青野游的好时光。玉儿住在那里,拥抱自然,肯定也会高兴的。” 燕姬见他似乎早有主意,疑惑地问道:“田远,你老实告诉说,若本宫不同意,你会怎么做?” 田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会偷偷地带玉儿离开!找一处无人的地方,好好生活。” “哼!果然不出本宫所料。” 田远忙道:“还请燕姬夫人成全。” 燕姬说道:“本宫生气你早有预谋,可也知道这齐宫拦不住你。唉,你先去准备,待妥当之后,将玉儿带走就是了。不过,你须得隔一段时日带她回阳春宫一次,明白吗?” 田远喜道:“多谢燕姬夫人,我这就去准备。” 离开齐宫,田远找到混世虫,将计划说了一遍,混世虫说道:“师父啊,早就该这样了,小师娘在王宫,憋都憋疯了,怎么能治好呢?这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只是——” 田远见他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混世虫,说道:“我这有朱雀令,所需任何东西,去齐军营内便可支取。” 混世虫翻来覆去地看着,问道:“嗯嗯,这能行?” 田远说道:“去试试就知道了!” 混世虫嘿嘿笑道:“这可真是好东西,师父,你就放心吧!” 有了钱混世虫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很快,他就组织了一伙人在淄水河边动工建房子。 待房子建好之后,混世虫问田远取什么名字,田远想到自己和玉儿自此之后便如海中鱼空中鸟般地逍遥自在,于是取名为:逍遥宫。过了几日,悄悄地将玉儿公主带出宫。 有时和玉儿公主顺河而下,一边寻找大夫,一边散心,经常随身带着帐篷,索性走哪儿住哪儿。这天,两人沿着河水往上游而去,到了晚间,来到一处小山下。田远支好帐篷,将路上打了的兔子扒皮洗净,准备烧烤。正要聚拢木柴准备点火时,见一个身影从山上走下,径直朝自己走来。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罓 第二百一十七章故人相见不相亲

待那人走近,田远迎上去,惊喜地喊道:“栾月!你、你怎么在这?” 栾月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坐在旁边抱着翠花的玉儿公主,冷冷地说道:“我孤苦伶仃一个人,爱去哪去哪,用你管?” 田远见她像吃了枪药一般,知道她还记恨自己,柔声说道:“都是我害的你,唉!对了,我、我还有件事想求你!不知道——” “不帮!”栾月打断田远的话,往前逼近一步,说道:“哼,田远,你真是可以,有事想起我了!当初我在成周一个人吃苦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我、我、我┄┄”田远不敢正视她凌厉的目光,忍不住倒退了一步。hp://772e6f742e6f%6 “你什么你?倒是说呀?”栾月往前又逼近一步。 田远一声不响地又退一步,心下打定主意,不管她要打要骂,我随她就是。 栾月咄咄逼人,眼神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捅着田远的心,他退一步,她就进一步,一直把田远逼到山角落退无可退。 田远屏住呼吸,低声说道:“那段日子,我、我也九死一生,被老白毛关在悬崖上几个月,后来,又差点被狼群给吃了!到了瓦剌,在巫毒教和黑邪的围攻下,也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栾月,我、我、我无时无刻不再牵挂你!” “牵挂我?”栾月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一扭头,指着玉儿公主道:“我看你是牵挂她吧!” 田远急道:“她虽然疯癫,终究住在齐宫。但是你呢,生死未卜。唉,我那时以为你被烧死了!念及此事,心痛难忍。” 栾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田远看着她双肩微抖,知道她日子过的很苦,一时半会儿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两人就那么面对面地站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栾月打破沉默,说道:“你求我什么?是不是想让我把玉儿公主治好?田远,你就痴心妄想吧!” 田远本来是想求她帮灵芝解脱红衣劫难,却被栾月误以为要救玉儿。听她口气,似乎能治好玉儿公主,忙抱住她的双肩,问道:“栾月,你能救玉儿是不是?是不是?求求你!求你救救她!我、我┄┄,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栾月听他这么说,心中的怒火又腾地一下烧了起来,逼问道:“好啊!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那我要你死!来换她的命,你愿不愿意?” 田远点点头,说道:“愿意!” 栾月气的一躲脚,怒道:“田远,既然你死都愿意。那我就成全你,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救她!” 田远一听有门,忙不迭地应道:“莫说两件,就是二十件、二百件,我都答应!你说吧!” 栾月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伸出手指,说道:“第一件,你去取封神印!” “啊——”田远咧着嘴,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她怎么知道封神印? “怎么?不同意吗?那就算了!当我没说。”栾月作势要走。 田远回过神来,忙道:“同意、同意!不过呢,栾月,那封神印啊,失踪数百年了,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咱们商量商量,先救人,好不好?” “嗬嗬、嗬嗬!你可真是本色不改,刁钻耍滑!”栾月嘲笑着,又道:“你当我不知道吗?前几天你同玄成子去三圣堂,不就是为了封神印吗?” 田远见她什么都知道,硬着头皮说道:“行!我去取!行了吧!不过,既然你让我答应你的两个条件,那你得帮我两个忙,一个是救玉儿公主,另一个是——”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栾月冷笑道。 田远一听,得,灵芝的事我还是缓缓再说吧! “那、那第二件事情呢?” 栾月又伸出一根指头,说道:“第二件事,姜玉儿神智恢复后,你要离开她!永远不许再见面!” “这——”田远一听,头都大了,心里叫苦不迭,这两件事说来容易,做起来一个比一个难! “不想救她了吗?那我就走了。” 田远一把拉住栾月,问道:“那、那你得说说,怎么救她?” 栾月挣开手,骄傲地说道:“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田远试探着问道:“栾月,你是不是学的《阴阳符经》上的东西,才整天跟鬼打交道?” “是又怎么样?”她举起左臂,只见齐腕之处空荡荡地,“我手臂被砍,若不学点东西,还不被人欺负死?” 田远伸出手摸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宋之球!我非杀了他不可!” “哼!用不着你管,那家伙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栾月得意地说道:“我早已把他手脚砍断了!” 田远心中一寒,转念一想,这倒符合栾月的性格,睚眦必报。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只是后来与她交好,见识了她骨子里温柔和软弱的一面,还以为她本来就是这样的。 “你不说怎么救玉儿公主,我也没办法答应你这两件事!”田远低声说道。 栾月冷笑道:“你问《阴阳符经》我以为你猜到了,原来还是没猜到。姜玉儿的魂魄已经丢失,要想救她,就要找到她的魂魄。而这,就是我的本事了!” 田远点点头,说道:“没错!这就是《阴阳符经》上记载的东西。不过——” 栾月问道:“不过什么?你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真啰嗦!” 田远壮着胆子说道:“那《阴阳符经》是咱俩发现的,按理说我也有份,是不是这条件可以通融一下?” “呵呵、呵呵!你也有份?”栾月被他气笑了。 田远赔笑道:“对呀,我也有份嘛,咱再商量商量,给个面子!” “妄想!”栾月脸色一变,怒道:“田栾神兵呢?也有我的一份,你自己拿着跑了!” “这、这——”田远一听,心说也对啊,这倒扯平了,可是这条件也太苛刻了。 他眼睛转了转,脑子突然蹦出一个主意,栾月要我离开玉儿,我可以做到;但是玉儿好了之后非要跟着我,那就不管我的事了!嘿嘿,想到这里,他心中笑开了花,一拍大腿,说道:“好!就这么定了!取封神印,离开玉儿!” 栾月见他突然变的这么痛快,警告道:“你若不履行,我有的是办法整你!” 田远说道:“一口涂抹一个钉!” “那你发誓!若不履行诺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栾月说道。 田远扬起右手,朝着月亮跪下,大声说道:“我田远对着月亮发誓,若不履行诺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栾月听他发完毒誓,脸上露出笑容,转身就走。 “哎哎,你去哪儿?”田远问道。 栾月停住脚,笑道:“还想留我吃烤兔吗?呵呵,我可不想看你们腻歪的样子。记住了,取得封神印之后,到栾府树屋来找我!” 田远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离开,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语的表情。 封神印啊封神印,到底是什么鸟东西?师父争夺,巫摘星争夺,栾月也搀和进来了!洞中老人说过,用封神印,须得有封神决,你们几个人都不知道封神决,即使抢走,又有什么用? 想到又要去三圣堂,田远不由地发怵,自己与龙大仙交手,虽然侥幸赢了一阵,可在此之前,师父已经跟她打了数回合。再加上还有个胡大仙,自己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可是不去,又怎么拿到封神印呢?拿不到封神印,又如何救玉儿? 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一点,这封神印失踪许久,谁也没见过长什么样。那我随便弄个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栾月,假称封神印,不就糊弄过去了吗?想到这里,田远乐的手舞足蹈。 他点燃木柴,升起一堆篝火,得意洋洋地烤着兔肉,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得意。这时,一块乌云遮住了月亮,田远抬头看了一眼,心中叹道,栾月变成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治好玉儿之后,知道我是糊弄她,那、那她该多伤心啊!嗯,不管如何,至少给她拿到封神印。 兔肉烤好之后,田远坐在玉儿身边,一边喂她吃肉,一边说道:“玉儿,治好你的病之后,你会不会跟我走?唉,我答应别人要离开你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跟我走啊!你若不跟我走,那我就亏大了!咱田远啥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呢?对不!不过呢,这封神印呢,也真不好拿,咱又打不过它们,怎么办?只能想点别的招!嗯,别的招!” 对呀,论能力,我确实不如那两个老妖怪,可她们终究是畜生,何必硬碰硬呢?田远一阵激动,这又不是比武,定下条条框框,咱的目的是取封神印,不管手段卑鄙与否,以拿到封神印为原则!哈哈,邓爷爷说过,不管白猫黑猫,捉住老鼠就是好猫! 想通这一点,田远饭也不吃了,站起身将篝火熄灭,收拾好帐篷,带着玉儿和翠花,连夜赶回临淄城。 本書首发于看書罔 第二百一十八章封神之印过三关

齐宫之内,三圣堂外,明晃晃地火把将院子照的十分亮堂,二十多张桌子一字排开,上边放着一百只鸡,一百坛酒。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鸡烤熟、酒开封,一阵阵浓郁的香气在夜色里飘荡。 田远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身后站着混世虫和数名胆大的甲兵。 他得意洋洋地盘算着,不管是人还是妖,受人拍马屁总是舒服的。自己来人家地盘上取看守数百年的宝物,不管你的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总之是说不过去的。因此,这才先礼后兵,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讨好一下两个大仙。 至于混世虫,听说田远来取封神印,这等热闹岂能不看?故磨破了嘴皮子,才把田远给说服了,带他来见见传说中的妖类。他不耐烦地看着三圣堂,问道:“师父,他们怎么还没来?” 田远抬头见月亮刚上树梢,大概是酉时时分,便道:“时辰未到,自然不会来!看你这猴急的样子,不让你来是为了你好,你看看,来了就叨叨个不停。严肃点,我们要谈判了!万一谈不拢,打起来,可别怪我不照顾你!” “嘿嘿!”混世虫咧着嘴笑了笑,兴奋地说道:“我这不是没见过妖怪吗?再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妖怪啊,见了这么多吃的喝的,还不乐的蹦高?哪里有空暇攻击我?” 田远闭上眼,心说我这个徒弟啊,可真是太想当然了,简直跟我有的一比!妖嘛,既然修炼到这个份上,岂能为了眼前这口吃的喝的妥协?开玩笑,真当人家是饭桶呀? 他也不愿过多地数落混世虫,随口说道:“那行,我先眯一会儿,你先盯着。它们来了,就赶紧喊醒我。” “好嘞,师父你就放心吧。”混世虫满口答应。 田远慢慢斟酌这栾月的条件,思来想去,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第二个条件谁都知道,肯定是看到自己跟玉儿公主在一起,她心有不甘。因此,才忘记了已经割袍绝义的事。那第一条呢?她到底想用封神印干什么?她在修习《阴阳符经》这就要经常跟鬼魂打交道,时间越深,身体就就会被鬼魂身上的阴气侵蚀,自己身体内的阳气逐渐式微,从而造成身体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走。 正琢磨着怎样才能说服栾月时,听混世虫兴奋地说道:“师父,来了来了!” 田远急忙睁开眼,朝三圣堂望去,见胡家奶奶和龙家奶奶并肩朝自己走来。 他忙站起身,满脸挂笑,躬身施礼道:“后辈晚学田远见过胡家奶奶、龙家奶奶!” “嗬嗬、嗬嗬!姐姐你看,这小子竟然给我们送吃的了!”龙家奶奶笑着说道。 胡家奶奶走到田远身前,问道:“早就耳闻世上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小子,原来就是你呀!” 田远的天眼已开,能看到两妖的真身,混世虫肉眼凡胎,看到的却是靓丽的美女。他初时还有些害怕,随着她们走近,闻到香风阵阵,不由地一阵恍惚,惧意去尽,色.欲心起,暗想,美女面前,岂能让师父独自出风头?何况师父小师娘好几个,轮也轮到自己了吧! 往前走了一步,笑呵呵地瞪着大眼说道:“还有我呢!也很了不起,人送绰号混世……嗯,那个,嗯!” 话到嘴边,突然觉得这个“虫”字实在是不够威风,因此嗯啊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胡家奶奶看都不看他,径直问田远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小子,你想干什么?” 田远恭敬地说道:“先请二位喝一杯酒,这可是临淄城最后的酒。” 说罢,他端起酒坛,将酒盏倒满。 龙家奶奶咯咯笑着走上前,在酒盏上闻了闻,然后又在坛子边闻了闻,皱着眉头说道:“姐姐,这两个泼皮竟然弄清水糊弄我们,真是可恶!” “清水?别胡说,这可是我表哥自家酿的三杯倒!”混世虫急道。这酒和鸡都是他准备的,过程中还趁机抽了几个刀币纳入私囊,闻听龙家奶奶说话,岂能不急? 龙家奶奶在每坛酒沿边闻了一圈,怒气冲冲地喝道:“田远小子,弄几坛水就像打发我们,哼!当我们姐妹是叫花子呀!” “师父,别听她胡扯,这明明是酒,怎么是清水呢?”混世虫道。 “哎呀,你还不信呢?自己尝尝!”龙家奶奶一推酒坛。 “尝尝就尝尝!”混世虫抱起酒坛,抿了一口,只觉入口清凉,没有一丝醇香之气,确实是一坛水。 “怎么样!没诬陷你吧!”龙家奶奶冷笑道。 “师父,这个……这个!”混世虫一连尝了好几坛,都是清水,吓得瞠目结舌,心说真的见了鬼了。 田远在龙家奶奶嗅酒之时,见一股混白的气体从酒坛中直入她的鼻孔,初时还不明白,此时心下洞然大开。这成了妖的动物极少再吃喝食物,而是以食物精华充饥,她闻酒之时,定然是将酒中醇香吸走了,只剩下无用的清水罢了。田远拍手笑道:“龙家奶奶真是好酒量,豪饮百坛而不醉,在下佩服!” “哼!我何时喝过酒呢?你没长眼睛吗?”龙家奶奶装糊涂。 田远不再理她,笑着对胡家奶奶说道:“明人不做暗事,真人不说假话。胡家奶奶,我是求封神印而来。不知道可否——” “呵呵、呵呵!”胡家奶奶一阵大笑,打断了田远说话,“李重玄的徒子徒孙都这么不争气么?打不过了,就来软的!” “真是笑话!谁说打不过你们了?我有酒有肉的伺候,是不想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你当我怕你吗?”田远听她蔑视祖师爷,心中有气,说话不由地带了三分火气。 “哎哟,那就比划比划!”龙家奶奶说道。 田远摆摆手,说道:“我打不过你,比也白比!” “哈哈哈哈,那不还是怕了吗?”龙家奶奶鄙视道。 田远说道:“打不过是打不过,怕不怕是两码事,我打不过你,但是不怕你,不行吗?” 胡家奶奶听田远辩解,笑着说道:“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看在这些鸡的份上,就放你们回去吧!” 她一转身,朝房内喊道:“小的们,出来吃饭喽!” 话音一落,几十个还没练成人形的小妖蜂拥而出,奔赴到桌上争抢起来。 田远心中暗骂,操、你妈的老妖婆,吃了吃,喝了喝,就这么打发我回去吗?没门! “胡家奶奶,那封神印是我们祖师爷姜太公流传下来的,你放在你们这把玩了几百年也就算了。今日我要拿回属于我们玄元神教的东西。”田远咬牙说道。 胡家奶奶说道:“我们也是奉了姜太公之命守护封神印,免使他落入奸佞小人之手。就凭这点东西,就想拿走封神印吗?呵呵,那这数百年,早就被人拿走了,还轮到你来?” 田远心说原来是姜太公之命啊,难怪她们能一直呆在齐宫!唉,这一点我早该想到,真是该死。 混世虫见喷香的鸡肉被这些小妖争抢糟蹋,心中肉痛不已,忍不住问道:“吃都吃了,喝都喝了,你们到底想怎样?” 胡家奶奶瞪了他一眼,喝道:“滚!” 混世虫踏上一步,怒道:“看你这么美貌,却没想到如此无赖,我师父只是拿回我们神教的东西,你左拦右阻,莫非想霸为己有不成?” 胡家奶奶冷冷一笑,一张嘴,吐出一团黑气,迅捷无比地朝混世虫眉心射来。 田远心说不好,伸手拉住混世虫后心,猛地用力! 混世虫哎呀一声,被他拉到一旁,躲过黑气。 那黑气像长了眼睛一样,一击不中,立刻转了道弯,又朝着混世虫追来。 “妈呀!”混世虫吓了一跳。 田远急运真气,甩手一记凌云掌,朝着黑气打去! “噗——”黑气被凌云掌击中,速度稍挫,却从掌力中钻了出去。 “呵呵,区区凌云掌,怎么敌得过狐尾追踪呢?”胡家奶奶得意地说道。 狐尾追踪?田远听都没听过,心说这玩意跟巡航导弹似的,追着混世虫不放,可真是奇怪。 情形危机,不容多想,他立刻逆运真力,待手掌冰冷之后,看准时机,朝黑气猛抓过去。 “扑” 一触之下,寒气急速射出,喷在黑气之上,一忽儿间,便结成一坨子黑疙瘩,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咦!你倒是聪明!”胡家奶奶见田远用绵冰手的手段冻住自己的狐尾追踪,颇为吃惊。 混世虫危险摆脱,急忙躲在田远身后,大声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师父!” 田远捡起地上被冻住的狐尾追踪,说道:“胡家奶奶,多谢你的夸奖。封神印呢,我是志在必得,即使今日拿不到,明日、后日,我都会再来找你。” 胡家奶奶冷笑道:“好啊!我们姐妹随时等候你的到来。” 龙家奶奶在旁边喝道:“想要封神印,先过三关,否则,门也没有!” 三关?哪三关?田远愣住了。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罓 第二百一十九章一击窥破妖精事

“第一关,先击败咱家!”龙家奶奶说道。 田远看着她白晃晃地蛇头吐着尺把长的芯子,心说上次若不是狐大仙出手,你现在已经横尸在地了。 他冷冷地说道:“然后呢?” “然后过姐姐这一关。” 先过龙大仙,再过胡大仙,这倒不出所料,可第三关是什么呢?不会是老白毛黄大仙吧?想到它的气障,田远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再然后呢?” “呵呵,田远,你先过了这两关再说第三关吧!”胡家奶奶抢先说道。 田远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们这两关呢,我已胸有成竹,所以,第三关是谁,我知道后,也好早有准备。” 胡家奶奶说道:“无可奉告!” 田远往后退了几步,说道:“胡家奶奶,那我们就比划比划吧!希望你说话算数。” 胡家奶奶笑道:“看在你今晚对我们还算礼貌的份上,有一事别得提醒你,你只有一次机会。” “什么意思?”田远问道。 胡家奶奶解释道:“这就似打擂台,你必须一气呵成连过三关,若落败一次,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田远问道:“那我非要再来呢?” “哈哈哈哈,那你是找死!”龙家奶奶一声狂笑。 胡家奶奶解释道:“你来闯关,失败了到可以留得一条性命。但三番四次地来骚扰,哼!就没那么简单放你走了,第二次就要你命!” 原来是这么回事,田远问道:“那上次,你们为何对我师父痛下杀手呢?” 龙家奶奶说道:“你师父?他可不是第一次来了。以前饶恕了他,那天又来,岂不是找死?” “我师父以前来过?什么时候?”田远一愣,心说师父可从没提起这事。 “这得去问你师父!田远,你可想好了,不要胡乱出手。”胡家奶奶警告道。 田远想了想,心说得喽,我还是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说吧。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道:“胡家奶奶,多谢你提醒。我们先回去等日后再来讨教。” “嗯,算你识相。”胡家奶奶手朝草丛里一抓,一支黑色的短剑倏地弹出来,落在她的手中,“你的短剑,带走吧!” 这是上次救玄成子遗落在这里的田栾神兵。那次走的匆忙,来不及捡走。田远接过短剑,插入腰中,诧异地问道:“胡家奶奶,上次你说有话要问我,不知要问何事?” 胡家奶奶摇摇头,说道:“此事问与不问都无关紧要。你要走,就赶紧走吧。” 她这一说,反而把田远心中的好奇心给勾起了,他说道:“对你也许无关紧要,万一与我取封神印有关呢?” 胡家奶奶说道:“无任何关系。” 田远无奈,悻悻然率领混世虫和那几个甲兵回到弄玉阁,跟燕姬应付了几句之后,便出了齐宫。 一路上琢磨着胡家奶奶说的话,盘算着所谓的三关,第一关龙妖,自己只跟她交手过一次,自己不停踢攻击,而她处于防守之势。虽然侥幸赢了一招,可若跟她硬碰硬,肯定极难过关;再说狐妖,动手不多,但既然被龙妖尊称为姐姐,想必有过人之处。尤其是刚才什么狐尾追踪的巡航制导黑气,竟然穿透了凌云掌。第三关呢?连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过?充其量碰运气。 混世虫见他愁眉不展,知道他为取印之事发愁,说道:“师父啊,不就是取个印吗,我看呢,实在不行一把火烧了!看她交不交。” 田远苦笑道:“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徒弟,以前我琢磨的事情,现在都被你琢磨了。” “嘿嘿,那当然,反正这事我看挺邪门,刚才那黑气追着我转,可吓坏我了。师父,那到底是啥东西呀?” 田远叹道:“我哪儿知道呀?跟她们斗,对我们太不公平,她们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对她们却只能通过各种流传来分析。最坑爹的是我们每一场都必须取胜。” 混世虫说道:“嗯,就跟七八岁小孩跟拿剑的刺客决斗,要想取胜,只能下毒。” “下毒?”田远一想,又摇摇头,说道:“不行,下毒手段太卑鄙。狐妖和蛇妖虽非善类,可并没有做出格的事。再说了,普通毒物对她们压根不起作用的。” “那怎么办?若是幽谷魔音在就好了,她那琴音厉害,没准能克制那两个妖怪。”混世虫说道。 田远心中一痛,瞟了他一眼。 混世虫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嘿嘿讪笑着拍了拍嘴巴,骂道:“看我这张臭嘴,竟瞎说话。师父啊,你可别生我气。” 田远摇摇头,快走两步,说道:“我有什么要生你气呢?都怪我自己处理不好。混世虫,你说的没错,当初我跟她联手,击败老白毛,逃下麓谷山。今日她若在,我就得一强援。唉——” 田远一声叹息,心中泛起无限悔恨之意,可又一想,若她知道我是为了救玉儿公主才取封神印,估计是不会帮我的。眼下之计,最好的办法是找师父商议一下-,可是、可是师父他窥伺封神印久已,若真的取到封神印,肯定会引起他的争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混世虫忽道:“师父,你还记得那老头吗?” “老头?哪个老头?”田远一愣。 混世虫道:“就是以前栾府的那个老大夫,说你是夭折命,说我是光棍命。这老东西,嘴巴特损吧,说话还挺灵验。我混世虫这三四十岁了,果然是光棍。” “这老东西是有一套!”田远咬着嘴唇,颇为犹豫地说道:“但是我不太想求他。因为这老小子说话太损,损到祖坟里了。” 混世虫劝道:“师父啊,这就是你不对了,啥事都有个轻重缓急吧。如果他真有办法拿到封神印,救了玉儿公主,即使说几句难听的又怎么呢?就当他放个屁,噗——,不痛不痒地一阵风就吹散喽。如果他没办法,大不了咱师徒俩再给他骂回来!师父,这事就交给我吧,我花钱雇南北街上的那个泼辣小寡妇去挖苦他,嘿,不把他祖宗十八代骂活过来,我就不叫混世虫。” 田远听他说的也有道理,笑道:“你有怂恿女人骂街的精力用在学功夫上,就可以帮我了。好吧,我们现在就去栾府。” “嘿嘿!”混世虫打了个哈欠,阻止田远道:“别、别、别,我说师父,这三更半夜的,你去人家那,不是吓唬人吗?要去也是明天去,先礼后兵,买点他喜欢的东西,别跟他顶嘴,顺着他说话。明白吗?” 田远此时已拨开云雾见月明,又一想,这事还得咨询一下戳锅漏,问清楚老头喜欢什么,好投其所好。 这几日,因为要取封神印,田远就住在混世虫家中。草草地睡了一觉。 到了次日,天不亮,田远就来到了栾府。三两步来到戳锅漏的住处,刚要敲门,忽听房内老头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哎!”田远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瞬间又愣住了,是说我吗?他怎么知道我到了这里? 硬着头皮推开门,见戳锅漏的爷爷躺在一个躺椅上闭目养神。 “爷爷你早,我来找戳锅漏的。”田远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 “哦——,找戳锅漏?”老头睁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不是找我,那你取封神印的事就不要问我了!” 田远浑身一震,惊恐地看着他,愣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什么看?我又不是耍猴的,哼!走走走!”老头似乎很生气,胡子一撅一撅地。 取封神印的事,除了自己之外,只有栾月和混世虫知道,自己连师父都没说,这老头一针见血地点出自己来的目的,难道他一直偷偷地跟踪了吗? 见老头一脸不高兴,田远想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绕弯子了,他忙笑着说道:“老爷爷,别生气,实不相瞒,我就是为封神印之事来的。” “哼,小毛孩子,还敢跟我整那弯弯绕!”老头余怒未消。 田远哀求道:“老爷爷,你既然知道我为何而来,那肯定有破解困难的办法,求你帮帮我,为了玉儿公主,我一定要拿到封神印!” “哼,玉儿公主的事,我是不知道。封神印嘛,这几晚,我观齐宫金光璀璨,想是那宝物感应到真人的到来,不过,是不是你,可不一定。”老头闭上眼,慢慢说着。 田远蹲在他椅子旁边,惊奇地问道:“那金光是封神印发出的吗?如此说来,果然是在这里!” 老头鄙视地睁开眼,傲慢地说道:“当然在这,肯定在这,怎么会不在这呢?若不在这里,那我蹲守此地半辈子,岂不是成了傻瓜了吗?” “对对对!您老人家说的都对,嘿嘿,实不相瞒,自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您与众不同,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意思。”田远使劲拍着马屁,心说反正撒谎不花钱。 “是吗?”老头抬起身子,得意地说道:“这么说你小子还有点眼光的。” 田远说道:“我师父玄成子——大名鼎鼎的玄元神教教主,那么厉害的人,我都不去问他,而是专程来请教您老人家,为啥呢?因为所谓的教主啊,公侯士大夫呀,都是虚名罢了,哪里比得了你这样的活神仙,身怀绝技且逍遥自在。” 老头一拍椅背,高兴地说道:“你说的太对了!这事我指定帮你!” 田远听他答应,反而有点不踏实,心说这也太快了吧!我还以为怎么也要讽刺挖苦我一番呢,看来这老头也是喜欢听恭维之话呀。 本文来自看书辋小说 第二百二十章知根知底方图谋

田远摸清了老头的脾气之后,愈加显得恭敬无比,左一个老前辈,又一个老爷爷,把老头哄的嘴都合不拢了,恨不得拉着他拜把子。 田远趁着他高兴,问道:“老爷爷,你狐蛇二妖到底是什么来头?” 老头乐呵呵的脸瞬时阴了下来,声音也低沉了很多,他说道:“说起这两个妖怪,不但有些道行,还有些来历。” “哦?什么来历?”田远精神一振,双手捧着水碗递到老头手中,说道:“老爷爷,请喝水。” 老头叹道:“狐妖生于岐山,修在轩辕坟,与昔日秽乱成汤的九尾狐苏妲己亦有渊源。” 田远问道:“莫非是苏妲己的妹妹或者女儿啥的!” “哈哈,若论辈分,这狐妖是九尾灵狐苏妲己的师叔。周朝文王兴于岐山。论功行赏,她也有一份。当初姬氏先祖亶父初迁岐山时,岐山百里之内荒无人烟,只有飞禽走兽。此时,这狐妖已颇有灵力,她见亶父一族开垦荒地颇为辛苦,便时常驱赶一些草丛小兽到荒地边际,供亶父射杀改善生活。” 田远心说难怪这胡家奶奶看上去虽然妖气遮面,却颇为厚道。他问道:“既然狐妖有功,为何不封其为神仙呢?何必日夜守在这齐宫内?” 老头呵呵笑道:“狐妖后来去了轩辕坟修行近千年后,殷商天下日渐衰微,而金光王气笼罩岐山。她便知道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九尾灵狐奉女娲之命进入成汤助武王成就大业时,此狐妖劝说过她不要枉杀生灵,可九尾灵狐却当成了耳旁风。狐妖无奈,知道若这样下去,狐家徒子徒孙早晚被九尾灵狐害死不可,于是便出了轩辕坟,找到姜太公,为其探听军情。后来,姜尚论功行赏之时,特意将狐妖留下镇守封神印。这也是为何杀九尾灵狐而没有诛灭其满门的原因。” 田远听的稀里糊涂,问道:“这狐妖的本事大吗?到底有多厉害?怎么样才能打败它?老爷爷,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老头骄傲地抿着嘴,说道:“那当然了。说起这狐妖嘛,真正的本事也不怎么样,比较擅长的就是迷惑之术,让人迷失本性。你现在天眼已开,将《龙甲神章》上的功夫学全,对付它,那是很轻松的。” 田远抓了抓头皮,赵清河和师父都被那蛇妖打的遍体鳞伤,尤其是师父,气海都差点被打散,幸亏有那还阳丹还有自己及时出手,才捡回一条命。《龙甲神章》的功夫确实牛逼的不行,自己深有体会,但是也有一个极其明显的缺陷,那就是对付有形的**之类很有效,对付鬼魂幻术虚拟的东西却似乎没什么办法。他恳求道:“爷爷,问题是我还没学会《龙甲神章》上的所有功夫,一时半会儿还不是它对手,您说说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老头一愣,问道:“你身上散发五彩黄光,怎么会没学会?哦,是了,那玩意不是你的。真是可惜啊!” 老头看出问题所在,站起身,喝道:“滚吧!” 田远见他突然翻脸,一时反应不过来,心说你奶奶的翻脸跟六月变天一样,说阴就阴,他急忙陪笑道:“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老头哼了一声,骂道:“你能解释什么?花言巧语想糊弄我罢了,哼,小子,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赶紧滚!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田远胸中的火腾地一下起来了,他努力心平气和地说道:“老头,我体内的玄元真丹确实不属于我,是洞中老人之物,他死之前,留给了翠花。翠花是一条通人性的狗,你不认识的。后来我受了重伤,翠花把这玄元真丹留给我了。你所说的五彩黄光,不只是你自己看得见,很多幽灵之物都见到过。再说了,我是来求你指点,这没错,说不说是你的权利,别拿你的傲慢来践踏别人的尊严。对于取封神印救玉儿公主一事,我也只能尽人力听天命。告辞!” 田远站起来,气鼓鼓地拉开门,往外就走。 刚走到院子中间,忽听老头在身后喝道:“站住!你说的洞中老人是什么样子?” 田远不答,一个劲地往外跑。刚走两步,老头追了过来,一把抓住他,喝道:“跑什么吗?我又不咬你!” 田远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老头嘿嘿地笑了起来,嘴巴里的牙掉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颗撑门面的门牙。 “告诉我那洞中老人的事,我就告诉你怎么降妖除魔。咱俩谁也不吃亏。如何?” 田远听他用商量的语气,腹中的火就消了一半,的确,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不能把功夫耽误在这上边。 “那行,看在你过去救过我的份上,给你个机会。”田远随着他又倒回来,说道:“洞中老人的外貌我确实没有见,所以我没法回答你。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怎么遇到他的,和他是怎么死的。” “什么?那老东西已经死了?”老头吃惊地抓住田远的手,瞪着眼摇晃着。 田远点点头,说道:“死了半年多了!” 老头闻听,眼中的泪水哗地一下流出来了,嗷嗷地哭起来,像丢失了玩具的孩子一样,放肆地哭,身体一抽一抽地,看样子非常难过。 田远被他传染,忍不住也开始掉泪,啪嗒啪嗒地,继而想到雪魔音离去、玉儿公主未愈、栾月的威逼,哭从心起,跟着嚎啕大哭。 老头听到田远哭的伤心,诧异地问道:“喂喂,我哭那老小子不等我,就撒手西归,你哭什么呀?” 田远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哭我在乎的人都深陷孤囹,而我却没有能力救他们!” 老头哈哈一笑,说道:“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拜我所赐?”田远见他脸上泪痕未干,却笑呵呵着,心说这老头又哭又笑,有病了吧? 老头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说道:“哎呀,你生来就是天孤,从来就是夭折的命,不过,我看看……” 老头掰着他的脑袋,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脸上惊现出奇异的表情,问道:“你这半年遇到过荒诞离奇地事情吗?” 田远点点头,说道:“多的是呢,你问哪一件?远的如麓谷山老白毛黄大仙,近的是前不久在乐安杀了老龙九子。不过,你想知道,那得说说怎么破三圣堂。” 老头兴奋地说道:“黄大仙你都见过呀?难怪老夫隐隐感到临淄城有另一股力量逼近呢,原来是它在搞鬼。” 老头见田远皱眉,笑道:“那行,我就跟你讲讲,刚才说到哪儿了?苏妲己吗?苏妲己就是那九尾灵狐。” 田远忙说道:“我们说的是狐妖,苏妲己的师叔——胡家奶奶!” “嗯嗯,对!胡家奶奶也好,龙家奶奶也罢,甚至是千里之外的黄家奶奶,说来说去,都属于妖之流。动物修炼内丹,以达到修仙为目的。当它们有了一定道行之后,从善者为灵;作恶者为妖。他们几个距离成仙仅仅半步之遥,已经超越灵和妖的界限。至于为何没有成仙,所缺者,不过是一个机会罢了。这个机会也许是天行之道,也许是他们自身的悟性。就像一道坎,必须要过去。自古以来讲究的是降妖除魔,这个降字就说明什么?说明妖是可以降服的,他们领悟力领先普通动物不是一点半点,只要降服它们,就成灵物,为我所用。因此,你去闯关取印,不要动杀生之念,最好让它们知难而退,心服口服就行了。” “呸!你这不是废话吗?这话你最好跟它们去说,让它们对我手下留情。”田远说道。 老头也不生气,说道:“老小子留给你的内丹非同寻常,只是你自己不会用罢了,运用得当,融会贯通《龙甲神章》九种绝技易如反掌。” 田远不耐烦地呛道:“捡有用的说!” 老头瞪了他一眼,说道:“狐妖惯有迷惑手段借力打力,比如他迷惑你打我,或者迷惑别人打你。这是最低层的迷惑之术。像三圣堂的狐妖,本身能力未必比你厉害,但它迷惑之术已经登峰造极。它可以取五湖四海之水迷惑你的心智,可以用三山五岳之石与你搏斗。甚至可以把你心中最害怕的人或者物调出来教训你。说一千道一万,假的真不了,只要你保持心神守一,不为外物所惑,必能看穿它的幻象。然后你再出手,一击便中。” 田远说道:“这个我知道,问题是我现在打不过它!” 老头怒道:“你打不过?不会动脑子吗?畜生终究是畜生,再千变万化,只要没成仙,还是畜生。你所掌握的知识不仅仅是这一时期的,还掌握此后两千多年的技艺,难道就想不出办法?真是猪脑子!” 田远愤怒地骂道:“你他妈才是猪脑子呢!” 老头反唇相讥,冷笑道:“那你连猪脑子都不如!” 田远摆摆手,说道:“小爷今天不跟你斗嘴,我再问你一句,三圣堂有三关,那第三关是什么妖怪?” 老头一扭头,说道:“你还是先说说洞中老人吧!” 田远想起这是交换的条件,便点了点头,开始说起过去的事情…… 看书王小说首发本书 第二百二十一章手制神器定风云

为节省时间,田远长话短说,很多细节直接抹掉或者一语带过。老头也不细问,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还吧嗒一下嘴,似乎不是听说话,而是在吃东西。 当听到田远说到相国墓时,他眼馋地看着田远,嘴唇动了动,想要问话,但看田远表情不爽,终于还是忍住没问。 田远重点说了下怎么去见洞中老人的。 老头听说洞中老人为了在荒凉的山洞里等了他十多年,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这个老东西真的等那么久?” 田远怒道:“当然等这么久!你可以讽刺挖苦我,但不能说他!明白吗?他算着我会经过那里,这才在那等着。唉,我受他恩惠太多了。” 老头仰起头,望着黑乎乎地充满蜘蛛网的屋顶,喃喃说道:“就凭这份毅力,老东西,我算服你一半!” 田远闻听,似乎老头认识洞中老人,便问道:“你认识他么?他到底是谁?你又是谁?” 老头一抻脖子,说道:“当然认识,不但认识,曾经还一个炕上睡过觉呢?” “啊!原来你们是同性恋啊!”田远忍不住脱口而出。 “啥是同性恋?”老头一脸迷惑。 田远哈哈大笑,解释了一番。老头气的摔了把椅子,怒道:“那你别乱说,我和他原来都是无名无姓的奴隶。你也是当过奴隶的,见过单独给奴隶弄个宅院睡觉的吗?” 田远点点头,说道:“好了,逗你玩呢!我已经说清楚洞中老人是怎么回事,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那三圣堂未曾露面的一圣到底是什么鬼?” “啊!这个嘛……”老头一时语塞,双手一会儿抓抓衣服,一会儿挠挠头,嗯嗯呀呀地说不清楚。 “原来你也不知道!”田远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屁!谁说老夫不知道!三圣嘛,自己就在三圣堂里边,想取封神印,你进去就是!”老头怒道。 田远心想这还用你说,嗯,既然叫三圣堂,那顾名思义是三个妖怪在把守的。从过去到现在,自己只见到蛇妖和狐妖,另外一个却未曾见过,莫非是那些还没成型的小妖吗?三圣堂里边除了破桌子和刻像外,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封神印能放在哪里?那个女子像处吗? 田远估摸着这老头其实并不知道进入三圣堂会遇到什么,自然也没法提供线索。他站起身说道:“今日打扰您了,日后我取了封神印,再来酬谢。” 老头急忙说道:“哎哎,臭小子,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田远耸了耸肩,说道:“但是我没有问题了,没法交换呀。” 老头一把将他拉下来,说道:“你随便问几个就是了。你不问,那你就回答我。那老小子,也就是洞中老人有没有传授你特殊的东西?” 田远见他问的十分直接,心里暗笑,这也算问题吗?很明显会传东西给我,否则不是白等十多年呀!他点点头,说道:“传了些口诀什么的。你问这个干嘛?” 老头兴奋地搓着手,脸上荡漾着十分满足的笑容大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田远看着乐不可支的老头,不解地问道:“这是他传给我的,你高兴个什么劲?” 老头激动地说道:“臭小子,咱俩谁跟谁呀?反正你是早夭的命,不如将那口诀传给我?” 话一出口,田远还没说话,老头自己摇摇头,喃喃道:“不行,不行,那样岂不成了老东西的徒孙吗?” 田远见他自说自答,心里暗乐,还咱俩谁跟谁?你妹的,忘记怎么挖苦我了吗?你这老东西的嘴,跟李寡妇可有的一拼。对了,当初洞中老人传封神决的时候,说口诀和封神印一同使用。那问题就好办了,只要拿到封神印,就可以号令群神,天下岂不都在我的掌控中吗?到那时,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站起身,说道:“爷爷,虽然你也没告诉我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多谢你的指点,走了!” 怕他再拉住自己,田远说完之后,立刻施展真力,蹭地一下窜出门外,跳出院子,急驰而去。 翻过围墙,田远这才缓了下来,徐徐而行,边走边想,老头既然说是降妖,那最好点到为止,莫伤了它们的性命。可是,能比试什么呢?不说别的,那老狐狸精的两条长索就非常厉害。也许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没拿出来呢,哎呀,这可怎么办?要是有枪就好了,砰一枪就解决了,嗯,如果有手榴弹就更好,哎,弹弓行不行?田远一阵兴奋,论玩弹弓,他年龄虽小,可是内中行家,七八岁的时候,就整天拿着弹弓打邻居的鸡练准头,后来就打线杆上的麻雀。最妙的是,他能够发连珠,啪啪啪连续几下便可发三发。 田远来到了郊外,找了一个做弹弓的树杈,用短剑削割好,塞进口袋。回到客栈,来到后边的院子,问厨子要了根牛筋,上了楼之后,见混世虫呼噜打的震天响,踢了踢他的腿,喊道:“起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呢!” “啊?”混世虫迷迷瞪瞪地睁了睁眼,一翻身,即使睡去。 “操!跟猪一样!”田远不再理他,自己专心制作弹弓。 过了一会儿,混世虫醒来,见田远忙的不亦乐乎,诧异地问道:“师父,你这是干啥?” 田远头也不抬地说道:“做弹弓!” “弹弓?”混世虫来了兴致,伏下身子仔细看着田远手中的木杈子,疑惑地说道:“就这破木头,能干什么用?” 此时,田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他收起短剑,拉了下弹弓的牛筋,笑道:“干什么用?这用途可大呢,走,我们去试试!” 来到街上,田远从路边捡了几个比黄豆略大的石子。然后瞄准旁边酒肆的旗子,喝道:“着——” 只听噗地一声,挂旗的旗杆应声而断。 混世虫连声叫好,说道:“师父啊,这是什么玩意呀?怎么跟弓箭似的?” 田远摇摇头,陷入了沉思之中,没错,弹弓确实好用。不过使用起来比较麻烦,很容易被人注意,从而有了防范。若想取胜,必须用奇。若想出奇制胜,就得把这东西藏着用,但是,如何才能伤人于无形呢?他弄了个木棍,在地上画起草图。 混世虫越看越愣,问道:“师父啊,你又画什么呢?” 田远说道:“混世虫,你说打架的时候,什么最可怕?” 混世虫道:“当然是块头大最可怕!” 田远仰头看着他,笑道:“咱俩打架,你怕不怕?” “哎呀,师父,我哪里敢跟你打架呀!”混世虫忙不迭地说道,“你那么厉害,给我随便来一下,我就挂了!” 田远说道:“但是你的块头比我大呀?应该最可怕的。” 混世虫忙道:“那不一样,你身怀绝技,自然不怕块头大的。若是普通人,嘿嘿,借他俩胆,也不敢惹我。” 田远站起身,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说的没错,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威慑住别人。这就是《孙子兵法》上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时,酒肆的掌柜的看到自己的旗子被打落在地,气的破口大骂。混世虫走上前,喝道:“吵吵什么?给你一个刀币当补偿。” 那掌柜的虽然心中不满,但见混世虫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只得收下钱,回到店里。 混世虫见田远走远,急忙追上去,跟在后边,问道:“师父,咱们不去三圣堂吗?” 田远说道:“先去铁匠铺,我需要做一件东西。” 两人来到临近的铁匠铺,田远跟那打铁师父仔细所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怎么个形状,如何打制等等。 混世虫听的一头雾水,但又插不上话,一直等他们谈妥之后,这才问道:“师父,这又是弄什么?” 田远将自己的弹弓递给他,笑道:“做一个暗器,日后你就知道了。努,弹弓给你玩吧!” 混世虫嘿嘿一乐,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弹弓,心痒难搔,说道:“师父,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铁匠干活颇为利索,按照田远的要求,没多久便打造出一个可以发射石子的装置。他将那装置放在田远的桌子上,笑道:“打造好了,客官你试试。” 田远撸起袖子,将那装置固定在手臂上,然后放上一个石子,拉好牛筋,说道:“我先试试!可千万别到关键时刻掉链子!” 说罢,他扬起右手,朝着门外,左手轻轻扣动机关,噗地一声,手臂一震,那石子嗖地一下飞出门外。 “不错,不错,虽然准头不怎么样,可至少能出其不意。”田远赞许着掏出些钱,放到铁匠手中,又叮嘱道:“此事机密,不得告诉别人,否则,你这店也不用想开了!” 铁匠见他出手阔绰,多给了很多,高兴地保证道:“客官放心!这事烂到我肚子里,绝不会说。” 田远点点头,将那袖子放下,掩藏住装置,背着手走了出去。 本文来自看書辋小说 第二百二十二章两力相撞强者胜

十五之夜,月明星稀,清风徐徐,春虫啾啾。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左挎田栾神兵,右藏刚打造没多久的弹射装置带着翠花进入齐宫。 混世虫本来是想跟着的,但是田远想到自己对那两个妖怪了解还不深,万一动起手来把混世虫给伤了,那岂不是连给自己收尸的人也没有吗?至于为何带着翠花,最简单了,若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所修炼的玄元真丹自然不能落入妖怪之手,应该还给翠花才对。 他忐忑地走到三圣堂外,见狐妖和蛇妖盘膝坐在院中对着月亮正吐纳内丹,一个混白如雾,一个浑黄似光,可在田远看来,也就是精简版的日光灯和白炽灯罢了。他咳嗽了一下,大声喊道:“二位大仙,田远前来取宝!” 二妖调整呼吸,将内丹缓缓纳入体内,过了片刻,这才站起身来。 “田公子,咱家姐妹二人等候多时了!”胡家奶奶盈盈走上前,款款一拜,说道:“请吧!哎呀,还带着一条狗啊?” 翠花嗅到她身上的妖气,朝着胡家奶奶汪汪地叫了起来。 田远忙拍了拍翠花的头,吩咐道:“翠花,稍安勿躁。” 扭头又对胡家奶奶还礼道:“胡家奶奶,我可从来不把它当狗看,而是当兄弟!” 他叹了口气,又问道:“胡家奶奶,我们之间非要交手不可吗?” 胡家奶奶微微一笑,说道:“咱家姐妹是护宝,公子是取宝,一护一取,无法调节。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 田远见她笑起来相貌甜美,说出的话却有一股威严之气,想是在这里颐指气使惯了。 跟着她来到院子中,拱手朝龙家奶奶施礼道:“龙家奶奶请了,还望手下留情!” 龙甲奶奶掐着腰,一阵娇笑,斜瞟了田远一眼,说道:“手下留情?哼!我可没姐姐那副好心肠,看到你体发五彩光芒,便忍不住想吃。姓田的小子,你来之时,可曾沐浴更衣?” 田远听她说的无礼,不忿地说道:“沐浴更衣?是不是我还得把自己做熟了给你端来呢?” “嗬嗬、嗬嗬!姑奶奶喝的是温热的血,吃的是精气神,你煮熟了有什么用?一滩烂泥罢了。” 田远说道:“那可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今个,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龙家奶奶喝道:“每一个来寻宝的人都这么说,来吧!看你能吃我几招!” 话音一落,她一甩裙摆,双手挥舞着如升腾的白绫,脸上露出一团似雾非雾的水气! 田远不敢怠慢,双掌一侧,摆出一副防守之势,体内却暗运真丹,将真气灌入五经八脉,死死盯着对方,慢慢抖动着双手,喝道:“请!” 倏地,龙家奶奶蛮腰一扭,幻化出数个一样的身影,娇笑连连中猛地一声爆喝:“看招!” 田远暗笑,心说又来幻术,忘记上次差点被击毙了吗?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他运足目力,辨明她的真身,将拇指押着的食指奋力一弹,大喝一声,“点金指!” 这点金指有点类似一阳指,却又有些许不同,一阳指纯粹是以气御力,只有内功登峰造极之人方可练习使用。而这点金指呢,只要你修习真丹到一定程度,便可修炼使用,讲究的是以真力御力,而这真力时而有形时而无形,全靠使用人的意念控制。 只见一道手指粗细的红光穿过层层幻影,径直奔龙家奶奶的面门而去! 这一下,若是点实,非把她的头颅击穿不可! 龙家奶奶不慌不忙地一甩头,瞪大双眼,口中连连吐出黑雾,噗地一声,将点金指的指力裹卷起来,就像渔网网了一条红色锦鲤一般。红光碰撞了一会儿之后,渐渐消散了。 龙家奶奶张口将那黑雾吞进嘴中,舌头舔了舔嘴巴,笑道:“好吃好吃!”同时两条手臂也不闲着,手掌一摆,手臂突然弯曲起来,一下变成丈把长的白蛇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吐着尺八长的血芯子,朝田远双手卷来。 操、你妈的!这也太快了,刚接完招,反手就攻,而且手还伸这么长!这谁受得了?田远心下大骇,顾不得难看,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双蛇,顺势抽出田栾神兵,脚下用力,豁然跳在半空,以泰山压顶之势挥舞着短剑朝那双蛇削下来! “当心!”胡家奶奶见田远亮出兵刃,知道田栾神兵削铁如泥,忍不住出言提醒。 “哈哈、哈哈!姐姐放心吧!”龙家奶奶似乎胸有成竹,双臂轻摆,双蛇嗖地一下缩了回来。 田远一剑削空,身子一扭,剑尖朝蓬草一点,借力荡出。翻身刚刚落地,却见无数个身形又飘了过来,心下甚怒,忍不住骂道你奶奶的,动不动就是幻术幻术!能不能换种玩法?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不成?反手回剑,插入剑鞘,双掌一合,使出绵冰手,朝着龙家奶奶的真身冲去。 “扑”田远一掌拍出之后,忽然感到不对,这次幻术奇形异状,各不相同。有娇笑、有怒视、有平静、有勾引,仿佛数十个幻灯片同时在眼前播放一般!前两次的幻象都同真身一样的动作举止。哎呀不好!眼见快要击中她真身时,那些幻象倏地贴近,顿时,手腕脚腕一紧,数十条长蛇附在身上,硬生生地把他拽在半空。 卧槽!这他妈的什么打法?田远吓得有点慌神。七手八脚地抖落着衣服。没办法,这么多黏糊糊、阴森森,带着土腥气味的蛇盘桓在身体上,搁谁也没辙! “呵呵、呵呵!”龙家奶奶见他手忙脚乱,咯咯地笑道:“姓田的小子,服不服?” “我服你个鬼!”田远一伸手,从百宝囊中密封的罐子里抓出一把黄黑色的粉末,随手一扬,抹在身上。 顿时那些安之若素地蛇纷纷游走,唯恐避之不及。十几秒钟不到,便跑的干干净净。 田远拍拍手,喝道:“有种再来!” “好小子,你竟然拿雄黄来对付我?”龙家奶奶面露惊恐之色,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田远哈哈大笑,这雄黄是他给玄成子采购时特意留下的这些,方才来三圣堂时,还在犹豫带不带,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用场。 “扬长避短懂不懂?你要是怕了,给老子磕个头,服个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这人又比较善良,也就饶恕了你!否则,哼哼,接下来可有的你好受的!” 龙家奶奶气的嘴都歪了,双眼红如西落时的残阳一般,不怒反笑,冷冷地说道:“呵呵,你当我真的怕你不成?” 像龙家奶奶这样成气候的蛇妖,对普通的雄黄压根不放在眼里。这一点,田远是知道的。但他还是带来了。 龙家奶奶气愤是因为有了雄黄,手下的蛇子蛇孙就帮不上忙,只能自己单打独斗了。她晃动着肩膀,向后一拉,阴风阵阵,一团白雾从袖口慢慢散发出来,渐渐将她笼罩住。 田远看的蹊跷,心说这又是哪门子怪招?得,我也不等你准备妥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们蛇类怕冷,那我只用绵冰手对付你!想到这,气随意动,力惯全身,大喝一声,双掌拍出! 只见一团冒着寒气的气团迅捷无比地朝着龙甲奶奶猛冲! 龙家奶奶看的分明,大喝一声:“来的好!看招!” 说时迟,那时快,龙甲奶奶一下变成一条双头蛇怪,一个吐着黑气,一个吐着白烟,驾着方才的雾团扑地一下硬生生地迎着田远的掌力弹射出去。 “妹子不要!”胡家奶奶见她现出真身,知道她要拼尽全力要进行殊死一搏,不由地为她捏了把汗。 “砰!”两团雾气撞在一起,就像原子弹爆炸一般竟然升腾起一小股蘑菇云。 田远只觉浑身一震,眼前一黑,胸口一阵剧痛,接着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昏厥过去。 “汪汪、汪汪!”翠花一个箭步,飞奔到田远身边,呜呜低鸣,唤着田远,同时,伸出舌头舔着田远的脸。 龙家奶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撞之下,从漂浮的雾团里掉到地上,两个蛇头,四只血红的眼睛顿时失去了色彩。身子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妹子!”胡家奶奶大叫一声,扑了上去,抱着它,见它嘴角都是血,急切地问道:“妹子、妹子,你怎么样?” 她连呼几声,见龙家奶奶毫无反应,急忙盘膝在地,双手各扶一只蛇头,运真力给她疗伤。两团黄光罩在蛇头上,就像戴了两顶黄色的帽子。9(看书网首发 三圣堂瞬时静下来,静的可怕,静的慎人。一人一蛇躺在相距不远的地方生死不明。一阵阵冷风吹着绿油油的杂草,皎月通明,月色皑皑,斜斜地照射在这一块静寂的院子中,仿佛给小院罩上一层薄纱一般。远处有巡逻甲兵听到动静,遥遥地张望着,却不敢往这边踏近一步。 本書源自看書网 第二百二十三章遇强愈强知是谁

“水、水!” 田远无意识地说着,身体的每一寸都像刀割一般地疼痛。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体内的骨骼像被屠夫拿着剔骨尖刀一下一下地剔着,头昏沉欲裂,不敢思考,不敢琢磨。一动就疼,疼如针扎。 眼前昏黑一片,仿佛被关进了小黑屋一般,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感觉。我在哪儿?我怎么了?一个个问题在内心深处盘桓着。 这时,一道微弱地光线从远处射了过来,暖暖地、温温地,就像凌晨从地平线上的太阳一样,炙热而神圣。光线越来越强,越来越热。一个浑黄的圆球从黑暗中跳了出来,照的身上亮堂堂的! 果然是日出,田远喃喃地说着。他努力伸出手,想去抚摸那诱人的太阳。 那太阳像娇羞的姑娘般咯咯笑着一躲。田远摸空了,他不甘心地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摸! 太阳又轻轻地一躲。 啊!田远茫然若失,为何要躲我呢? 正在田远纳闷时,太阳跳出了地平线,五彩光线驱除了所有的黑暗,光线一强,田远便感到身上发痒,到处痒,如群蚁轻舔般地难受而又舒服。 太阳越转越快,倏地一下从田远眼前飞走! 啊!不要走! 田远一着急,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翠花在毫不停歇地舔着他的脸。 翠花见他醒来,眼中阴郁一扫而光,高兴地汪汪叫着。 一轮皎洁地月亮挂在眼前,仿佛是一个含苞未放的女孩神情地注视着自己。田远动了动身子,**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我、我这是在哪儿?他探起身,虚弱地坐起,啊! 当他看到不远处地胡家奶奶时,一下想起自己是在三圣堂取封神印的。 田远调整着内息,体内真丹恣意游畅,将真气带到每一伤疼处。待田远觉得自己恢复了五六成后,他扶着翠花慢慢站起来。 田栾神兵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身上的衣服碎成一条条的破布。 “龙家奶奶怎么样?” 田远见两头蛇奄奄一息,歉疚地问道。不知为何,田远感到这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来取印,她也不会受伤。 胡家奶奶一语不发,专注地给龙家奶奶疗伤。 田远看着她的背心,暗想如果我此时偷袭,她顾此失彼之下,肯定会立刻落败,那样,自己就相当于过了第二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一扬手掌,贯入真力,摆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唉,趁人之危,胜之不武,即使能赢了胡家奶奶又怎样?且不论以前,就方才我昏迷不醒之时,她若杀我,夺我真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她没有这么做。田远思绪混乱,一会儿觉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应该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一会儿又觉得偷袭别人非英雄所为。左腿弓,右腿蹬,一记凌云掌引而不发。 正在犹豫不定之时,见双头蛇身上黄光逐渐像烟似地渐渐变淡,进而消失地无影无踪。蛇身轻轻摇摆,缓缓地游到房下角落里,盘旋成一个陀螺状。接着胡家奶奶一声叹息,问道:“千载难逢之机,你为何没有出手?” 她能看到我?田远有点愣神,稍过片刻这才回答道:“我们打过两次照面,你若想取我性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你在救人之时,我岂能恩将仇报,以怨报德?” 胡家奶奶说道:“你倒是个至诚之人,看来这封神印非你莫属了。” 田远听她这么说话,喜道:“真的吗?那、那我们也不用比了,你直接给我便是。” “嗬嗬、嗬嗬!”胡家奶奶像一个绝望的女人似地尖笑着,“咱家姐妹苦守此地数百年,若直接给你,岂不辜负了咱家的寂寥岁月吗?你差点要了我妹子的性命,单凭这点,咱家也不能轻易地放你过去。” 那我不也是差点丢了性命吗?这种打法,本来就是两败俱伤之斗,谁死谁活,也只能看个人的造化。田远不满地说道:“我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一局,算是平手吧!” “平手?”胡家奶奶站起身,缓缓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田远,仿佛一道寒光扑到田远身上,“咱家妹子连人形都没法变化了,怎么能是平手呢?来吧!你要取印,过我这关是早晚的事情。” 田远见她颇为固执,一点没有通融的余地,只好说道:“你刚给她疗伤,损耗真力,还是休息一下再说吧!” “你这小子可真有意思,让你来你就来,罗哩罗嗦地干什么?”胡家奶奶脸色十分难看。 田远无奈,说道:“那好,请恕晚辈冒犯了!” 一个“了”字说完,田远使出七成真力,挥掌拍出,一记烈焰龙爪旋风般地地抓向胡家奶奶。 为何要使七成力呢?一是不知道这胡家奶奶的到底多厉害,这一招权为试探;二呢,自己的玄元真丹虽强,可经过刚才那一战,真力耗损严重,正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即使过了胡家奶奶这关,还得留点力气往下闯。 胡家奶奶见田远指力霸道,冷冷一笑,不躲不闪连身形都不动一下,右手一扬,衣袖一挥,呼地一声,一阵妖风刮过,胡家奶奶和月亮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院里飞沙走石,杂草横飞。田远被狂风一吹,指力立挫,身子像落叶一般被风吹落。 “哎呀,哎呀”他忍不住叫起来,这他妈的是什么打法?连影子都看不到,幻觉吗?不对,若是幻觉,那自己应该看的清楚。可若不是幻觉,怎么突然变天呢?慌乱之中,他扯到一根拇指粗的劲草,急忙借力稳住身子。脚踩在地上之后,心里终于踏实了。 妖风吹的煞是厉害,两米之内什么都看不清楚。 田远稳住心神,单掌一立,身上每一根汗毛都支棱起,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胡家奶奶一阵阴森恐怖地怪笑传来,震的田远耳膜嗡嗡直响。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目前看是看不出什么的,只能靠听和闻来辨别她的方位。他闭上眼睛,心说这风起的没头没脑,而渔夫大鱼的大网一般,自己因为是在网里,所以才看不清外边的事物,嗯,只有击伤狐妖,这妖风必止。而狐妖在哪呢?应该在风来的方向吧!她的衣袖就是起风的源头。想到这,田远一手牢牢地抓住那根草,另一手暗运真力,朝着上风处一记悄无声息地点金指射出! “扑——”点金指指力穿过狂风,啪地一下点到一件东西上。 “哈哈、哈哈!你不是破过黄家奶奶的气障吗?这是咱胡家拿手的风障,田远,你若有能耐,破一下试试!” 田远心中叫苦不迭,你奶奶的,一出手就是绝招啊!难怪一下就把自己包了饺子。此时就觉得自己就像笼子里的狮子、瓮里的王八、套子里的兔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却不知道她在哪儿、在干什么! 唉,也怪自己爱吹牛,什么时候破过气障?早知道这样,压根就不提这一茬!气障、风障,操你奶奶的孽障!老子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田远又气又怒,忍不住咒骂道。 “好肥的一条狗啊!呵呵,孩儿们今个的夜宵有着落了!田远,吃过狗日吗?等会要不要给你留条狗腿!”胡家奶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嗡嗡如洪钟一般。 “操你奶奶的老妖婆!你敢动翠花一根毛,老子把你的窝一把火烧掉!”田远听到她打翠花的主意,心里有点慌了,娘的!妖终究是妖,不能跟她们讲人性,否则,她们反嘴就咬你一口。早知道这样,刚才趁她疗伤时,就痛下杀手了。唉,又是一出活生生的农夫和狼的故事。 “翠花、翠花!快跑!去找混世虫!千万别被这妖婆子抓住。”田远急的不得了。 “哈哈哈哈!”胡家奶奶的声音又响了,“已经抓住这条黑狗了,哎呀,还挺凶的!” 田远仔细聆听了一会儿,不见翠花犬吠,怒气冲天,大喝道:“老妖婆,爷爷跟你拼来!” 说罢,他逆运真气,浑身一抖,脚趾扒住地面,双掌连拍,啪啪啪,数十记绵冰手连绵不断地朝着上风头拍去! “哎哟哎哟,没拍着,差那么一点点!呵呵呵呵,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吗?田远,还有什么本事?来呀!”胡家奶奶在外围不住地讽刺着。 田远只觉身体里玄元真丹越转速度越慢,每一掌拍出的真力也越来越弱,心下着急,这么下去,自己非活活累死不可。 正在这时,忽觉腰间一动,一个细细的女声传到耳中“公子要守住气海,凝住心神,莫被它的声音蛊惑、激怒。”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惘 第二百二十四章天魂地魄谁人布

“灵芝!”田远脱口而出,“你出来了吗?” 自从离开栾府,他一直随身携带那支染有灵芝血的玉如意,没想到此时她竟然出声相助。 “公子莫说话,千万不要被她激怒,否则,会让你心浮气躁,不战而败!”灵芝幽幽地声音似有似无。 田远心中一凛,对呀,那个老妖婆子不就是想搞乱自己的节奏吗?而自己也确实中了招,现在感到精疲力尽,也不知道能在这妖风里撑多久。 田远想明白之后,不再理会胡家奶奶的话语,深深地吸了口气,盘膝闭目而坐,调整内息,运转小周天。没过多久,便感到周围静了下来,脑海里一片空明,自己的身子轻飘飘,仿佛在水中要上浮一般。 “咦?你竟然在打坐?”眼看已经得手的胡家奶奶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田远,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少年竟然如此的定力。渐渐地,她焦躁不安起来,要知道自己的风障不同于气障,气障一劳永逸,讲究的是困字,目的是把人困到一个角落,就像雨伞一般用时张开,不用收起。而自己的风障讲究的是围字,目的是围住敌人使之心胆俱裂,然后乘机攻击,达到事半功倍的目的。这需要自己源源不断地损耗真力方能维持风障的持续。她见田远仿佛服了定风丹一般,一动不动,无可奈何之下,一甩长索,朝田远太阳穴砸去! 田远在打坐,整个身体却一直在感受外在狂风的变化。他敏锐地觉察到狂风之内,一股劲风袭来,倏地一掌青虹剑迎风而斩! “嚓”地一阵低微的摩擦声响起,青虹剑砍在长索之上,震的掌沿剧痛,似乎削在铁石之上。 这个妖婆子果然有两下! 田远心中惊叹,青虹剑名为剑,主要却是靠真力透出掌边来削打对方,虽是《龙甲神章》上最基本的功夫,但玄元真丹练成一定火候之后再使用,有开碑裂石之效。自己伤病未愈,真力大受影响,这一掌虽然未必能开碑裂石,却足矣砍断碗口粗的木头。这一出手没有砍断她的长索,实在是遗憾至极。 一斩之后,田远躲开长索,立刻化掌为指,逆着长索方向点出! 胡家奶奶一个鹞子翻身,跳到一边。 扑地一下,真力透出,砸在她身后的墙上。 “好小子,指力倒是不错!”胡家奶奶见墙上扑簌扑簌地掉了一层石渣,心下骇然,这下若是点到身上,岂不是穿骨断筋吗?她大喝一声,“千狐万狸手!” 双手一挥,幻化成成千上万只手臂,狂风卷浪般地席卷过去! 田远听到动静,睁眼一看,哎呀我、操!这哪里是单挑啊,分明是群殴!这么多白花花地狐狸爪子,被哪个挠一下都够躺两天的。百忙之下,双掌乱拍,啪啪啪,几记凌云掌连绵拍出! 掌力出奇的强劲,发出咚咚咚地擂鼓声。 田远愣了一下,这怎么回事?他又拍出一掌,仔细观察了一下只见这掌裹卷着周围的狂风反而朝胡家奶奶拍去!反而把胡家奶奶忙的不亦乐乎,一掌接一掌硬生生地扛了下来。 这狂风也会叛变吗?他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也懒得弄明白缘由,既然凌云掌好使,那就继续拍!奶奶的!我拍拍拍,拍皮球,皮球跳,贴膏药;膏药臭,炒胡豆;胡豆焦,烂胡椒;胡椒辣,辣翻天,辣的狐狸全完蛋! 他一边喊着,手掌如海浪拍岸一般,一浪接一浪,一掌推一掌,连绵不断,无始无终。 胡家奶奶跳跃躲闪,忙的就跟跳大神似的,上蹿下蹦,越斗越心惊,越打越心凉,心下诧异这小子打坐那么一会儿就恢复真力了吗?怎么掌力怎么越来越强劲呢? 其实,并非田远突然变强,而是他用凌云掌的缘故,凌云掌是以力带气,讲究的是真力凝聚掌周围的气流,然后攻击敌人。真力大小一定的情况下,周围气流急速强劲,凌云掌的掌力便厉害;反正就弱。而胡家奶奶看家本领风障呢,追根溯源,也是气体的急速流动。两相结合,风障反而成了凌云掌源源不断的资源。这就如钱塘江潮一般,江水流的越多,钱潮势头越大,反之,则越小。 胡家奶奶经验丰富、老奸巨猾,打斗了一会儿之后,忽然领悟到这个道理,急忙将风障收起。 田远眼前一亮,周围的千万只狐狸爪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月亮明亮依旧,翠花在旁边机警地张望着。胡家奶奶则累的直喘气。 哈哈,这个老妖婆也有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啊!田远见状心下大乐,抱拳说道:“胡家奶奶,承让承让!我可以进三圣堂见识一下最后的一关了吗?” 胡家奶奶哼了一声,一亮两只毛绒绒的爪子,说道:“咱家还没认输呢!你就想下一步,来!再来!” 田远见那爪子跟熊掌似的,心说这老妖婆的真身不知道得有多大?唉,死鸭子嘴硬,难道非要斗的两败俱伤吗? “胡家奶奶,我看就算了吧!你卖个人情让我过去。治好玉儿公主之后,我们在这里给你建座庙,让你们姐妹永享香火,如何?”田远说道。 “呵呵、呵呵!”胡家奶奶缓缓走上前,似笑非笑地盯着田远的眼睛,娇声说道:“来呀!来呀!” 田远脑中一阵恍惚,却见玉儿公主风情万种地走向自己,他兴奋地问道:“玉儿!玉儿!你好了吗?你怎么会好了呢?” 玉儿咯咯娇笑着,飞身朝田远扑来! 田远懒洋洋地张开手臂迎了上去,欣喜地迎了上去。 “去死吧!”玉儿公主一声爆喝,脸色变得面目狰狞,三角眼,尖嘴巴,满是黄褐色的毛。 田远一惊,操,他妈的!哪里有玉儿公主,飞身扑来的是已经现出原形的狐妖!只见这狐妖身形巨大,如成年老虎一般。尖牙利爪同时并用,一股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的味道。 说时迟,那时快!田远脚下用力,往后一跳,同时右手前伸,扣动手臂上的机关,砰地一下,一颗尖锐的石子从衣袖里爆射而出,如流星追月一般啪地一下砸在狐妖面门之上! “啊——”狐妖一声惨叫,啪唧一下掉在地上,疯狂地翻转着,摇晃着。 田远摸了摸手臂上的装置,骇然叹道:“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一颗蘸了朱砂、狗血和童子尿的石子吗?” 狐妖的嚎叫声越来越弱,双爪缓缓地耷拉下来。 田远仔细望去,只见眉心出一个血呼拉渣地口子,想必是石子所击而致,见狐妖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自己,问道:“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狐妖张了张嘴,微弱地恳求道:“救、救我!” 田远蹲下身,说道:“我不想跟你们为敌的,为何要逼我呢?唉,你若采纳我的意见,你好我好大家好!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怎么救你?给你疗伤吗?” 他伸出手,摸到狐妖的头顶,慢慢地注入真力。 “不、不!”狐妖推开他的手,说道:“你、你只有取封神印,咱、咱家自然功德圆满!便、便可以舍弃这身臭皮囊。” “啊?既然我取了封神印,你们就功德圆满,那你何苦为难我呢?直接放我过去就是了!”田远百思不得其解。 狐妖惨笑道:“咱、咱家姐妹在太、太公面前立下血、血咒,守护神印,不死不休!你、你快、快去吧!” 田远见它目光渐渐失去光彩,说话逐渐无力,忙问道:“那、那三圣堂中的最后一关是什么怪物,你指点一下迷津吧!” “天、天魂地、地魄阵!” “天魂地魄阵?这是什么鬼东西?”田远心说怎么会是阵法呢?我擦,早知道就跟孙武好好学习一下阵法了。 狐妖挣扎了一下,两眼发直,弱弱地说道:“咱、咱家不、不知,此、此阵是、是姜太公布、布置,寰宇之、之内,仅此一阵!前、前无古人,后、后无来者。咱姐妹参、参悟数、数百年而、而不解,盼、盼你能解开此阵!快、快去,天、天亮前┄┄” 话没说完,狐妖一下昏死过去。 田远将它抱到平坦之地,望着门户大开的三圣堂,喃喃自语道:“天魂地魄阵?参悟数百年而不解?到底有多厉害?” 本文来自看書網小说 第二百二十五章三圣堂内机关多

月已偏西,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翠花、翠花,把我的短剑给我找出来!”田远大声喊着,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固定在右手臂弹射装置上。 翠花听到号令,嗖地一下站起来,屁颠屁颠地循着田栾神兵上的气味朝草丛深处找去。 会是什么阵法呢?娘的!我一点也不懂,怎么去破?姜太公啊姜太公,你说你都死了几百年了,还留这么个玩意让我破,损不损啊你? 他上前踏了两步,忽听灵芝哎呀起来。 “公子留步!莫往前走了!” 田远取出玉如意,只觉那物出奇的沉重,似乎还微微颤抖,便问道:“灵芝怎么回事?” 灵芝焦躁地口气说道:“太压抑,压的我几乎魂飞魄散了!你往后退一下,放我出来!” 田远依言退后几步,说道:“好了,你出来吧!” 洁白的玉如意泛起一阵红光,一缕轻烟般地灵体从玉质深处飘了出来,幻化成一个人形。 田远见那人形越来越厚重,慢慢显出灵芝的模样,笑道:“我终于完整地看到鬼魂是怎么出来的了。” 灵芝深深施礼道:“恭喜公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田远摆摆手,说道:“旗开得胜倒是真的,马到成功嘛,还差一步。对了,你刚才说压抑,是什么意思?” 灵芝胆怯地看了看三圣堂,往田远身边躲了躲,说道:“妾是邪佞之体,而此房内金光璀璨,正气十足,唉,专克妾身。” “哦,这样啊!”田远恍然大悟,想必是姜太公的天魂地魄阵起的效果。 翠花叼着田栾神兵跑到田远身边,看到灵芝在旁,丢下短剑,朝她扑来,一边扑一边吼叫着,“汪汪、汪汪!” “哎呀!黑狗!”灵芝身形一晃,飘到田远头顶,“公子快把它赶走!求您了!” 田远急忙拦住翠花,喝道:“翠花,休得无礼!她是朋友!” 翠花呜呜地吼着,不服气地掉转头将田栾神兵叼到田远身前,然后躲到院门口处趴下了。 灵芝见翠花走远,这才跳了下来,拍着胸脯胆怯地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田远问道:“这可怎么办?我要进房中去破阵,玉如意是带不进去的,留下你在外边呢,我又不放心。” 灵芝左看右看,指着院门说道:“公子可以将妾放在门梁上,不过、不过最好把黑狗赶出院外,免得你不在时,它唧唧歪歪!” 翠花似乎听到灵芝说话,从地上不服气地站起来,朝着田远汪汪地直叫。 “哈哈!”田远见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灵芝问道:“公子因何而笑?” 田远指着翠花,说道:“它呀,吃醋了!质问我,是咱俩关系近呢,还是我跟它关系近!哈哈,真没想到。” 灵芝扑哧一笑,说道:“这狗子可真有趣。” 她眼睛一转,调皮地问田远道:“敢问公子,是妾跟公子近呢,还是公子跟狗关系近呢?” 田远摆摆手,笑道:“你可拉倒吧,赶紧进来,我还有要事去办!” “呵呵,公子不愿回答,妾已经知道在你心中的答案。公子莫忘记了,这几日来,妾可是与你贴身相处,可比那黑狗近的多呢!”灵芝莞尔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贴身相处?啥时贴身相处了?”田远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自己日夜带着玉如意不离身,可不是贴身相处吗!他呵呵笑道:“我睡姿太丑,但愿没吓到你!哎呀,快进来吧!” 灵芝肩膀一摇,一股红光嗖地射向玉如意。月光照射之下,洁白的玉如意竟然泛起淡淡的妖艳之气。 田远怔怔地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将玉如意放到院门房梁上,又叮嘱翠花不要乱吼。然后扭头朝三圣堂走来。 一步一步┄┄ 此时此刻,他的心就像掉进井里的水桶一样七上八下地,天魂地魄阵是什么?如何进入又如何破解?自己压根就不懂。姜尚姜太公谁?那是中国历史上鼎鼎有名的贤相,是推翻殷商暴虐统治的第一功臣,他遗传后世的书籍典策如:《太公兵法》、《奇门遁甲》等,连自己所学的《龙甲神章》也是他开宗立派创立的秘籍。因此,他生前布下的天魂地魄阵能是普通的阵法吗?不会,肯定不会! 田远手按田栾神兵剑柄,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上,慢慢走进三圣堂。堂内摆设一如白日,木桌神龛美人雕,唯一不同的是木桌前多了三个蒲团。嗯,许是二妖参拜所用。咦,不对呀,明明是二妖,为何用三个蒲团呢?莫非还有一个看护的吗? 美人雕像笼罩着一层淡淡地金光在黄光的映射下,惟妙惟肖的面孔似乎有了灵性,尤其是眼中,散发出慈祥、善意、唯美的光线,恰如蒙娜丽莎的微笑那样的美丽。这玩意是夜光的不成?不过就那点微弱的金光,似乎支撑不起笼罩在三圣堂上空的那种光晕,应该是另有宝物。田远盯着美人雕,心说也许那天魂地魄阵的阵眼就是这雕像呢? 空气一股莫名的味道,白日里的那种臊臭土腥,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秘的气氛,这种气氛颇为压抑,让田远难以呼吸。 “有人吗?” 田远喊了一声,震的粗大房梁上的灰尘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壮起胆子往前走了两步,来到蒲团前,心说既然是姜太公所设的阵法,那我跪拜一下,显得自己尊敬他老人家,嗯,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许再叩三个头,那美人雕像再变成真的美人走下来,哎呀,我的娘!真有这么好的事吗?跟小说瞎吹胡侃似的。 主意已定,田远的手从剑柄上移开,跪倒在蒲团上,大声喊道:“漂亮的美女姐姐在上,今日田远进房取印,求姐姐给我指点迷津!” 喊罢,磕了个头,撅着屁股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周围静悄悄地。只得又磕了一个,问道:“美女姐姐,你倒是给点提示呀?你不提示,我怎么进阵呢?” 田远一连磕了十来个头,见那美人雕眼角含笑,流光溢彩,静静地看着自己。 咦,不对呀!我进门的时候,她看着我,现在怎么还看着我?莫非她的眼珠子会转不成?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田远盯着雕像的眼睛,站起来往左边迈了几步,然后又往右边迈了几步,果然,不管他站在哪里,那美人雕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转。 我的乖乖啊!这可是个宝贝,这得卖多少钱?至少价值连城吧!田远咽了咽口水,走向木桌。 “哐啷!”三圣堂的门突然关上了。 “哎呀!谁?”田远听到身后的动静,吓的腿一软,回身一看,见门关的严严实实,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趴在木桌上,顺手拔出短剑,壮着胆子喊道:“谁?出来!” 田远等了一会儿,见无人作答,心说这门是几个意思?关门打狗?不对,自己不是狗;那就是关门捉贼?也不对,自己不是贼;关门迎客?那就更扯了,从来只有开门接客,哪里有关门接客的说法?闭门羹倒是听说过,可也不用到这个时候吧! 不行,这门必须要打开,不为别的。万一自己闯关不成,逃起来也方便呀!这就像入室盗窃的小偷一样,进去之后,先给自己留条退路。想到这,田远从桌上爬起来,一步一挪朝门口走去。 磨磨蹭蹭地还没挪出两尺,眼前一花,三圣堂的窗子“框里哐当”地一阵乱响,像房门一样关上了。 田远从小胆大,稀里糊涂地被张静送到齐国之后,跟着玄成子学了修丹和《龙甲神章》之后,胆子更是大的没边,野外杀猛虎、栾府斗灵芝、孤身闯坟墓、勇斗巫摘星等等,再加上乐安巧杀螭吻。做这些事的时候,他虽然也怕,可从没像今天这么恐惧过,这种恐惧是灵魂的恐惧、深入骨子里的恐惧。恐惧的只差尿裤子了。 美女雕上的黄晕在门窗关闭之后变的耀眼万分,照的房内亮堂堂的。 田远腿哆嗦着往后挪了挪,扑通一下重新跪倒在蒲团上,连连磕头,闭着眼心里颤颤地念叨着:太公饶命啊!美女姐姐饶命啊! “呼——” 一阵风从神龛前刮起来,席卷着地上的草屑和灰尘,越来越大,越来越强,铺天盖地围着田远旋转。田远听到周围声音不对,此时此刻,却没有胆量睁开眼看一下。 “咔嚓、咔嚓!”一阵牛车转动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田远一愣,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只觉身下一坠,仿佛坐电梯一般,地面突然陷了下去! 逃生的本能促使田远脚下猛蹬,踢在下落的蒲团上,一个借力,翻身朝上飞去。 眼看要跃到木桌之上时,一个无形的大手“砰”地一下砸在他身上! “哎呀!”田远一声惨叫,身子失去控制,不由自主地朝地下无穷黑暗中坠去。 看書蛧小说首发本書 第二百二十六章慌慌往事风云起

头顶的光线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渐渐地消失殆尽。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风呼啸而过,灌满了整个衣服。这他妈地跌了一百层楼吧!这么跌下去,哪怕下边是两米的海绵,那也得跌个粉身碎骨、跌成一坨肉酱! 田远默默地数着秒,此时此刻,虽然仍有对未知的恐惧,可心却逐渐平静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田远恍恍惚惚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漂浮、愉悦。接着,一个圆形月白光环从下边逐渐显现。 那白光环越来越大,越来越强,也越来越近。 “啊——”田远忍不住闭上眼,大声叫喊着冲了下去! “扑——” 身子猛地一顿,一阵晕眩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呕吐起来。睁开眼,一阵刺眼的光线照射过来,周围山峦起伏,自己处在一个深沟里,绿草、矮树、鲜蕨遍布周围,偶有溪水流动的声音传来,叮叮当当地像悦耳的音乐! 抬头看天,蔚蓝如洗一般,没有白云、太阳。 田远活动了一下身子,手脚灵活自如,丝毫没有高空抛下的挫伤。这是什么地方?站起身四下望了望,密密麻麻的绿色遍布整个眼界,绿树丛中,时不时地飘来团团白雾。 总比那邪乎隆冬的三圣堂好!田远一边想着,一边朝高处爬去。 “救命啊!救命啊!”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附近传来,震的树叶上的露水晃来晃去。 田远一愣,心说这山麓里还有人吗?他朝着声音方向走去。地上湿漉无比,压根没有路。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十多米,田远忽然想起自己身有真丹的,他暗运内力,看准旁边的树枝,蹭地一下跃了上去,然后借助树枝的弹力像滑翔机一般朝着呼救声处飞去。 声音越来越近,田远已经听到哗哗地流水声,眼前一下豁然开朗,一条数丈宽的小河如白练般地展现在眼前。河水清澈无比,几乎可以看清水底的鹅卵石上的花纹。 “救命!救救我!” 田远翻身落地,循声而望,见河中央一个男人拼命地拉扯着一根翠蓝色的水草,几乎马上要失去了控制一般! 啊!怎么是你? 田远看清那人长相之后,一下愣住了,秃头、面脸、没胡须,这不是自己恨之入骨的李寡妇吗?奶奶的!他怎么在这里?而且,还掉在进河水中!哈哈报应啊,真是报应! “喂!李寡妇!看看我是谁!”田远毫不客气地喊着他的外号。 李寡妇可怜巴巴地望着田远,就像是一只落入水中的母耗子一般无助,此时看到有人到来,一股求生的欲,望让他继续叫喊着:“救命啊!田远,救命!” 看着李寡妇落魄地样子,田远心中一股酣畅淋漓地报复感油然而生,昔日李寡妇对自己的歧视、刁难、白眼一幕幕像过电影似地浮现在眼前。 “你这枉为人师的王八蛋,去死吧!”田远大声骂道。 “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我快坚持不住了!”李寡妇苦苦哀求着。 救你?啊呸!老子杀你的心都有,还救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哼,妈的!在你手底下,我们敢怒不敢言,现在可终于让我逮住你遭殃的时候了。 田远饶有兴趣地看着在水中挣扎的李寡妇,索性搬了块石头坐下。 “田远,求你救救我!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快撑不住了,求你了!”李寡妇露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手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抓不住。 听到他亲口认错,田远开心极了,大声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服软的时候!哈哈,李寡妇,让我救你也不难!咱得约法三章!” “好、好,三十章都行,求你先救我上来,行不行?”李寡妇祈求道。 妈的!还三十章,你当说话是放屁呀?田远兴奋劲头一过,忽然觉得不对头,怎么会遇到李寡妇呢?这儿又是哪里?莫非我穿越回来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幻觉吗?他仔细掰了掰眼皮,瞪眼瞅着李寡妇,没错!确实是他!这可真奇怪了!既然不是幻觉,那也许就是回来了! 他抬头看了看李寡妇,见他被水呛了,踢蹬了几下。想起他终究是自己的老师,看着他被水淹死,又有些不忍,骂道:“操!那老子就救你一回!” 解下田栾神兵和手臂上的弹射装置,他纵身跳进河中! “哎呀我擦,真他妈刺骨的冷!”田远终于明白李寡妇为何撑不住了,在这样的水中,身体热量流失的非常快。 一个猛子扎下去,游到李寡妇身边,从小在河边长大的田远深知水中救人是最危险的,因为落水人一旦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会拼了命的揪住,死也不撒手,若是被对方拦腰抱住,那不但救不了对方,反而会连带自己给拉下水。他解下衣服甩到李寡妇身边,喊道:“深吸一口气,抓住衣服!” 李寡妇晃动着膀子,伸手来抓,一下扯到衣角。田远见他抓牢,便拉着他往岸边游!他自己也是二把刀,也就会那么两下狗刨罢了,所依仗的,不过是自己功力深厚罢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李寡妇从湍急的河水中顺流拉到岸边,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上岸。 李寡妇休息了好久之后,这才喘着气说道:“田远,谢谢啊!” 田远把衣服拧干,把装备挂在身上,奚落道:“一句谢谢就完了?不知道受人点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吗?” 李寡妇愣了愣,问道:“你、你想怎么的?” “还怎么样?这还用我教你吗?以后对我们这样的学生好点!明白吗?”田远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哈哈、哈哈!”李寡妇大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田远听他笑的诡异,瞪了他一眼,“我、操!你这是干嘛?” 李寡妇越笑越猖狂,嘴巴越来越大,连诡异地扭曲,同时像吹气球般地迅速膨胀,连绵不绝地笑声从他裂开的嘴巴里怪异地传出,跟娃娃哭一般。 “你他妈的是谁?” 田远怒问道,见惯了鬼怪妖魔的深知,这货肯定不是李寡妇。 “嗬嗬嗬嗬!”李寡妇变的头如斗,身如塔一般,张开嘴露出血红的舌头和尖锐的牙齿,朝田远咬来。 “你是何方妖怪?敢戏弄我?哼,真当老子怕你吗?”田远冷冷一笑,一扬田栾神兵,迎着李寡妇扑去! 呼、呼、呼! 短剑刺入李寡妇的咽喉时,冒出一阵阵地冷风,接着那伤口像水中的漩涡一般一下把田远整个身体给吸住了! 田远在半空中奋力调整身子,朝他下巴猛踢去,想借力躲开这个风口。可谁知,踢中之时,脚上着力感却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的身体旋转着被强大漩涡飞速吸了进去! “啊——”田远又气又怕,他来不及懊悔,砰地一下坠入一个空空荡荡的密室中。 他一个激灵,翻身站起,后背紧紧地贴着室壁,警惕地打量着这个朦朦胧胧地密室。 密室空荡荡地,长宽高三米左右,似乎是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无窗无门,微弱的光线也不知是从哪里射进来的。墙壁呈灰黑色,颇为阴暗,空气中一股发霉的气味。 墙壁湿滑,表面颗粒感明显,似乎是粗糙的石沙堆砌而成。 这又是哪里?田远气的只想哭,本来好心救李寡妇,结果是个不知名的妖怪,到哪说理去?说来也真奇怪,李寡妇若是想吃自己,为何不在水中吃呢?何苦到了岸边之后才露出原形?哎呀,他若真的是妖怪,那自己怎么看不出来?莫非我的天眼没用了? 多想无益,田远索性打量着这密不透风的密室,心说这就是所谓的天魂地魄阵吗?奶奶的!这乱七八糟跟密室逃脱似的,好歹给个提示呀?就这么四四方方的小棺材一样,谁他妈会玩? 密室逃脱?田远心中一亮,若真的是密室逃脱就好了,嘿嘿,大不了我用田栾神兵将其刺穿! 恐惧与愤懑之心尽去,一股挑战地兴奋豪情油然而生。 从一个角落沿着石壁走五步,就到了另一个角落。然后又从另一个角落走五步,到了第三个角落。继续前行五步,就回到了原点。五代表什么?四个五又代表什么?不,古人怎么会玩这种密室逃脱的游戏呢?若不是,那就另有机关,就像电影里的那样,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石块,然后轻轻一按,啪地一下,石门打开,金银珠宝遍地是,香车美女挤满屋!哈哈,这可太好玩了,田远荒诞不经地乱想着,虽然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想法。不过,他还是从一个角落慢慢摸起,希望能摸到一个可以打开密室的机关。 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什么名堂,反而累的像狗似地趴在地上,哎呀、哎呀,这一番折腾,可把老子累坏了!不管他,睡一觉再说! 想到睡觉,一个随之哈欠打出,似乎真的困极了。他呈一个大字躺在密室正中间,闭眼就睡。 看書惘小说首发本書 第二百二十七章无门小室怎出入

“嘀嗒!嘀嗒!” 似乎是老式的钟摆在走,这让他想起姥姥家的那个大挂钟,外壳是深黄色的木质外壳,需要每天上发条,不然的话,随时都会罢工。姥姥年龄大了之后,经常忘记,于是也就经常会看错时间。 可是,密室怎么会有钟摆声呢? 田远猛地睁开眼,脑子一下清醒过来,见密室依然昏暗如昔。咦,嘀嗒声哪里去了?他纳闷地翻了翻身,四下张望着。难道是做梦?不对呀,刚才那滴答声非常清晰,不可能是做梦! 他闭上眼又仔细地聆听着! “嘀嗒、嘀嗒!” 那个声音又来了,田远支棱着的耳朵就像饿狼似地一下咬住这个嘀嗒声,然后慢慢地移动身子,朝嘀嗒声出移去。一边移动一边琢磨,这不是钟摆声,钟摆的声音是有规律的,而这个嘀嗒声,虽然听起来类似,但间隔时间稍长,会是什么声音呢? 嘀嗒声越来越清晰,是从密室后边传来的!田远欣喜地用田栾神兵敲了敲墙壁,沙石堆砌的墙壁咚咚作响。他睁开眼,持着短剑用力朝嘀嗒声响处刺去。 “次啦”一道火花闪过,田远只觉手臂一震,田栾神兵并没有想象中的应声而入。 “我去!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做的?” 田远郁闷地抱怨着。对于削铁如泥的田栾神兵来讲,其斩不断的东西没有多少,曾经与母二脚交手时的铁板大斧子算一个,这次又碰到一个。 莫非这墙壁也是玄铁打造不成?田远摸着指甲深的剑痕,若有所思地琢磨着,这室内的光线,必然也是从缝隙进出。而六条墙壁结合处却似乎是铁板一块。那问题来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这不用想,自己是长的像李寡妇的怪物给吸进来的。记得掉进来时,速度非常地快,难道只有达到一定速度的时候,这密室的开口才会出现吗? 人类已知的最快的速度是光速,因此,光可以轻而易举地穿过密室。那如果我以进来的速度奔跑,是不是就能找到出口? 田远为自己的发现兴奋起来,可一看这斗室如此狭小,很难助跑加速!不过可以先试验一下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 他面朝墙壁站着,猛地一甩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向后方。 一束晕眩的光线透过,只见身后正对着的墙壁上显现出一个直径一米半左右的月亮门,门周围似乎还刻着两条盘龙活龙活现地浮雕。 月亮门只出现那么一瞬间,马上就恢复成灰暗地墙壁状。 田远激动地跳起来,果然是这样!达到一定的速度之后,密室就会改变! 可是,怎么才能达到那个临界速度呢? 背贴墙壁,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脚掌发力,全身每一块肌肉像绷紧的弹簧一样,扑地一下朝对面弹去! 嘭! 双手撞到冰冷的墙壁上,手腕、小臂以及臂膀被撞的又痛又麻,脑袋也差点撞上。 奶奶的!这速度果然不够!田远恨恨地骂道。他揉着手臂,懊悔且无助地瘫坐在地上。如果奔跑呢?沿着墙根转圈,跑到一定程度,纵身跃起,会不会穿过去?管他成不成,先试试再说! 想到这,田远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到墙角,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跑! “嗖——” 三米长的距离,他一个跨步就到了另一个墙角,用手轻轻一推墙壁,身形急转朝另一个墙角跑去。一个跨步、两个跨步、三个跨步┄┄ 一边跑一边留意墙面的变化。 奔跑越来越娴熟,速度越来越快,而墙面上隐藏的月亮门,却始终没有再出现过! 田远又气又急,有心跳起来搏一下,又恐跟上次似的撞个头破血流。 怎么办?怎么办? 脑子却飞快地思考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速度更快,如果是汽车,需要加油门;如果是兔子,那就拼命地跑,一切的一切,必须遵循科学规律,哦,科学?田远突然想起物理上学的能量守恒定律,如果把能量集中推在一个在比自身重量更轻的物体上时,那个物体会非常轻松地获得比自身更快的速度。 可是现在去哪里找比自己轻的东西呢?田栾神兵?不行!万一它穿墙而过,我倒霉催地穿不过,那怎么办?弹射装置行不行?这玩意是牛筋做动力,速度虽然没有子弹快,可比起自己奔跑的速度快的不止一点点! 田远观察了一下,决定改变跑步路径,由原来的沿着边缘跑改成跑对角线,这样不但距离会拉长,便于发挥速度,还非常便于弹射和观察! 石子只有一枚,机会只有一次!必须把步骤捋清楚!首先奔跑速度要最快;其次跃向墙壁的瞬间,立刻弹出石子;自己的奔跑速度加上石子的速度估计也差不多了。最后当石子穿越之时,自己能做到在最后零点一秒紧跟着穿越! 忐忑之心仿佛水上的浮标,田远心中清楚的很,若是不成功,轻者要撞的头破血流;重者没准小命都搭上。可是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答案是否定的,只能咬牙去做! 既然只剩华山一条路,田远索性不再多想,只是拼命地奔跑,体内玄元真丹飞快流动,将真力热能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他的每一处肌肉。 田远像鬼魅般地在巴掌大的密室穿梭着,带动了室内空气快速流动,汗滴慢慢流淌着,浸湿了背心,嘀嗒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之字形湿漉漉的痕迹。 当他觉得快要达到极限之时,“啊——”一声大喝,身子腾空而起,撞向墙壁!同时右手前伸,左手扣动扳机。 “扑!”手臂震了一下,一粒充满希望的石子闪电般地冲向墙壁! 周围静的出奇,时间似乎停在这一刻,田远被点了穴道一般漂浮在半空中,殷切地希望、专注的精神、诚恐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一枚小小的石子上! 田远望着石子撞到墙壁那一刻,变化!变化!月亮门快点变出来!他紧张地闭上眼,双手前擎,爱咋咋的吧! 倏地,墙壁上的月亮门出现了! 石子飞快地穿过去,穿进一个无知的地方。 田远的身子紧随其后,在月亮门马上要关闭之时“嗖”地逃出密室! “唉哟!” 掉在一个松软的东西上,可他仍然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地哀号!他抹了把脸,睁开眼,眼界比密室要开阔的多。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岩洞,而自己则趴在一块潮湿的泥土上,双手、头发、脸以及两个肩膀沾满了泥浆。 这又是哪儿?田远诧异地观察着洞穴,大概上千平米左右吧,高没有十米也有八米。洞顶倒挂着一些乳白色的石头,地上到处是软泥巴。 “嘀嗒、嘀嗒!”声音响着,啪地一下,一颗硕大的水滴正砸在脖子上。田远觉得脖子一凉,伸手一摸,湿漉漉地。嘿,果然是水滴,田远抬头看了看,见头顶上方一个白乳石正往下滴水,在抬头一刹那,啪地一下掉下一滴,正砸在他的眼皮上。 他急忙甩甩头,揪着衣袖擦了擦眼珠。站起身找了一处水洼将身上的泥土洗掉后,找了一块颇为干净的石头坐下。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慢慢怎么离开这里。岩洞四面八方都有出口,自己该走哪一条呢?其实走哪一条都没关系,最纠结的是还没弄清楚这是干啥?莫非这就是天魂地魄阵?这哪里是阵法呀,分明是折腾人!可若不是,那算什么呢?莫非是狐妖不甘心封神印随便被人拿走,故意设的一个局,目的是想把胜了它的人困死在这里? 哼,若真是那样,倒也不奇怪,虽然她们自诩为什么胡大仙、龙大仙,说白了还是孽障!还保留着动物兽性的本能。不折手段地制止对方也就无可厚非了。虽然能理解他们的意图,可关键是这么一次次跟穿越似的玩法,什么时候是头?自己到底要穿行几次?看这种情形,这好像是个死循环,即使走出这岩洞,没准会有下一个机关。有机关也没事,你至少摆点诱饵什么的也可以呀,比如锋利的宝剑、漂亮的美女、无尽地珠宝,随便哪一样都行。若是干巴巴的往下走,谁都有气馁放弃的时候。 累的筋疲力尽的田远胡思乱想着,七八条路,到底代表着什么?自己可没兴趣每一条路都要走上一趟。万一遇上点不该遇到的东西,可怎么好?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共八条路!光线从八条洞口射进来,每条路似乎都一样,同样的大小、同样的亮度,连彼此之间的距离好像都差不多!尼玛呀,这不是现成的八卦阵吗? 对,好像就是八卦阵!就像桃林小筑里的桃树一样,身入其中,极容易昏迷。自己也是侥幸才穿越而过。若这个是八卦阵,那肯定这就不是狐妖捣鬼,而是姜太公天魂地魄阵的一个阵脚! 看书罔小说首发本书 第二百二十八章怪谷怪虎怪脑袋

八卦阵是由太极图衍生出来的阵法,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据传,八卦最早伏羲通过探求大自然的奥秘,推演推演出来的太极八卦,用分别象征着自然界中的八种物质天地雷风水火山泽组成,是地球上万物繁衍的基础。其中天地为万物之母,水火为阴阳之基,风雷因之鼓动,山泽终于形成。这称为先天八卦。后来,周文王通过八卦中的卦意与人占卜,衍生出了后天八卦,其卦意为:乾马、坤牛、震龙、巽鸡、坎豕、离雉、艮狗、兑羊,分别是八个图腾的意思。 周朝创立以来,因文王之故,八卦得到极大推广,天下各国诸侯、卿大夫以及士绅出门、祭祖、农耕、嫁娶皆用八卦占卜来选取良辰吉日。这是题外之话,且说这八卦阵,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用在行军打仗上,需要从正东生门打入,西南休门杀出,然后从正北开门复杀入,此阵便破。后来,三国诸葛亮在八卦阵中加了指挥台,由弓兵和步兵把守,指挥变阵,从而流传至今。 田远在桃林小筑久居,早已对八卦阵的四四一十六种变化了如指掌,待身体略微恢复之后,便握着田栾神兵径直朝着寓意生门的洞口走去。 泥泞之路十分难走,脚上很快便沾满了粘泥。田远抬头看看,见前边都是泥泞,也懒得去清理,心说先走到洞口再说。 走了几步之后,忽觉旁边一阵风起,空气中顿时充满了肃杀之气,田远定睛一看,只见旁边两块硕大的花岗岩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两只吊颈白额猛虎。 尼玛的!真的还是假的?田远此时已经不怎么相信自己所谓的天眼了,在这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变化万千。 两只老虎前弓后踞,低声嘶吼,在洞穴内的震荡起回音,听到耳中,嗡嗡作响。 田远明白,八卦阵中,生门看似危险,实则安全。死门却相反,看似一马平川,真踏上路之后,那才是凶险万分之地。以他现在功力,早已不把这老虎放在眼里,因此,度过了一开始的惊慌之后,他笑着骂道:“死东西!活的不耐烦了,敢拦爷爷的路!” 他紧握田栾神兵继续踏步前行。 两只猛虎见他毫不停息,虎视眈眈地看他走近,左边一只身形较大的“嗷”地一嗓子,后腿猛蹬,身子裹卷起一阵腥风,朝田远扑来! “畜生,安敢无礼!”田远一声爆喝,待猛虎扑近,飞起一脚,砰地一声正中老虎额头。那老虎痛苦地一声哀号,斜斜地飞出三丈开外的乱石堆中再也爬不起来了。 田远轻轻落地,冷冷地盯着另外一只,喝道:“识相的,滚一边去,饶你一条生路!否则,它就是你的榜样!” 那只老虎露出利齿,耳朵支棱朝前,前爪在石头上轻轻地刨了两下,利爪过处,留下三道极深的划痕,“嗷——”猛虎一声怒吼,似乎不为所动。 “操!敬酒不吃吃罚酒,得了!赶紧上,正好小爷要蹭掉脚上的泥巴!”田远招招手,摆好架势,不耐烦地喝道。 等了一会儿,见那猛虎兀自嘶吼,却不挪窝,田远心说你这老虎肚子里卖的什么药?打又不打,滚又不滚,都说好狗不挡道,我看今个从你这改了,以后都是好虎不拦路! 田远轻蔑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它,大步往前走! 猛虎嗷嗷两声,见田远丝毫不惧,越走越近,突然趴了下来,伸出舌头,像猫一样轻轻地舔舐着爪子。 我擦,虎大哥,原来你刚才是虚张声势都我玩呢?我还以为你要干点啥呢?田远心中一乐,毫不理会,从猛虎身边走了过去。 走过数十步,脚下的路少了些许泥泞,渐渐变硬,已经是石路了。他停下来在旁边的石头上蹭了蹭脚上的泥,心说这可终于走出来了,唉,这生门之洞通往哪里?二十一世纪?还是景公时的齐国? “呼——”身后一阵声响传来。 田远一个激灵,心说不好,莫非那老虎要偷袭不成?奶奶的!老子饶你性命,你不知感恩,反而将老子识做一餐美味,婶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小爷我不可忍!“呀——”他大喊一声,急速转身望去,却见一团白乎乎地东西朝自己飘来,那白物似烟似雾,又像女子漂浮在空中的衣服,轻灵异常,变化万端。 他不由地退后两步,暗想此时此刻,你就是变出花来,老子也不信你的邪!是鬼是妖,放马过来!田远机警地盯着白物的动向。 白物越飘越近,倏地,疯狂扭动起来,片刻之间幻化成一头白色龙头装的怪兽,瞪着灯泡大的眼珠子盯着田远! 这是什么鬼?田远见它有点像螭吻头,却又比螭吻头要小的多。鹿角牛须狼齿鱼鳞一应俱全,最奇特地是只有一个活灵活现的头,既无身子又无爪! 田远未曾见过这等生物,他撸起袖子,一边警惕着这怪物,一边缓缓后退。 忽地,那怪物一声龙吟,张开白色巨嘴,“噗”地一声喷出一股水流,箭一般地朝田远劈头盖脸扑了过来。 尼玛的!这水有没有毒?田远暗叫不好,腾身而起,倏地一下躲开了水流。与此同时,手中田栾神兵朝着那怪脑袋劈去! “去死吧!”他一声怒吼,如泰山压顶一般。 那怪脑袋见状,用力一摇,倏地又变化成一团白物漂浮在田远眼前。 田栾神兵劈过白物,田远却没有一丝着力感,仿佛劈到了空气中一般,哎呀、哎呀,我、操、你妈!他心中怒骂,此时招式已经用老,再想改变,身在空中却无借力之处,一个踉跄,狼狈地跌了下来!“嗤——”短剑斜插入身下的花岗石中。 田远奋力拔出短剑,见那白物依然缭绕,心说,不管你是什么鬼,老子不理你就是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 想到这,他转身朝着生门跑去。 他快,白物更快!一缕轻烟般地扑到田远身前,又幻化成刚才的怪脑袋。张开大嘴,等着扑面而来的田远。 瘪犊子玩意!跟老子耗上了!田远看的分明,脚下用力,一个急停,离怪脑袋两米开外,硬生生地停下步子。既然田栾神兵无法克制它,那什么可以?凌云掌?凌云掌最喜欢这种云雾幻化的怪物了。 田远收起短剑,真力暗暗注入掌心,凝眉注视,见那怪物蠢蠢欲动之际,双掌猛地击出!“嘭”地一声巨响,两团掌力仿佛两条巨龙一般,拍向那怪脑袋! 怪物见状,不慌不忙地伸出乳白色的舌头,像蜥蜴一样一口一个将凌云掌掌力吞了进肚子,末了,还舔了舔嘴巴,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我、操!田远愣住了,这样也行?老子的凌云掌啊!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人咔嚓掉了?就是放个屁,好歹也有个声吧!这倒好!唉,田远差点没气哭了。娘的!还让不让人活?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仔细看着那怪物,暗想,虽然你可以变化,但你终究是有形的!得,凌云掌不行,那你就尽情的喷水吧!老子跟你拼了! 怪脑袋瞪着大眼晃悠悠地看着田远,倏地张开嘴,又是一道水箭射出! “来吧!”田远大喝一声,不避不躲,双手迎着水流用力击出! 扑地一下,寒气滚滚,从水流飞快地延伸到怪脑袋,咯吱咯吱,一道冰晶玉洁地流体物瞬间冻在半空,仿佛元宵节晚上挂着的花灯一般。 怪脑袋失去了方才的活力,封在冰块之中,一动不动,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眼睛依然紧紧盯着田远。 田远哈哈大笑,心说,整了半天,还是绵冰手玄冰寒气才是你的克星!他上前拍了拍那个被冻在空中的怪脑袋,骂道:“小子,你还瞪我!再瞪老子一泡尿把你淹了你信不?” 唉,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把这怪脑袋拍下来,让混世虫和玉儿也开开眼。 田远绕过怪脑袋,颇为奇怪地观察了一下,都已经冻成冰块了,怎么还不掉在地上呢?莫非脱离了地球引力不成?若是那样,我骑在上边,是不是也会跟着飘起了呢?玩心忽起,田远看准位置,一个旱地拔葱,高高地跃起,分腿骑在怪头之上,手握两根硕大的鹿角,大声喝道:“快点带小爷离开这里,我便放你离去,否则,哼,让你万年不化!” 他说这话,本是戏谑之言,随性而发罢了。话音刚落,那怪脑袋缓缓地移动着,慢慢朝生门飘去。 哎呀!田远又惊又喜,心说这怪东西还颇有灵气,竟然听从我的号令! “驾、驾!”他乐不可支地像骑马一样驱使着怪脑袋,得意洋洋之余心里划过一丝遗憾,要是能在大街上这游走,该有多神气! 怪脑袋跑进了洞口,田远的心又揪了起来,这洞口虽是生门,可是会通往哪里呢? 本书首发于看书罓 第二百二十九章封神美人雕像出

洞中颇为明亮,可以看清两边斑驳不平的突起。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洞口的尽头是射出明晃晃地金光,映的洞穴金碧辉煌一般。 怪脑袋越来越快,须臾之间,在金光最盛的拐弯处停住了。 田远好奇地问道:“怎么不走了?莫非你只能到这里?” 话一出口,田远哈哈大笑,弹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娘的!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且不说这怪东西能不能说话。即使能,此刻被冰封住,那也是没法开口的!” 他翻身跳下,拍着怪脑袋说道:“小子记住了,老子我姓田名远。知道为何叫远吗?就是让你这些妖魔鬼怪早早地滚远点的意思!老子说话算话,今儿放你离去,日后再见了我,可得老老实实地,懂吗?” 说完之后,他运气真力,朝着怪脑袋轻拍一掌,“哗啦”一声,被解冻的水流一下落在地上。 怪脑袋也从冰封之中解脱,摇头摆尾一番,幻化成来时的白物,缓缓朝远处飘走了。 田远拍拍手掌,叹道:“这算是腾云驾雾吗?唉,孙悟空有筋斗云,若是我能把它留下来,那就好了,怎么地也得叫龙头云呀!” 唏嘘一番,田远踏步朝前方走去。刚转过拐角,一团金光灿烂地金山跃然眼前! 他惊愕地张着嘴,表情瞬间凝固住了,此时此刻,脑子一片空白,说不出什么感觉,如梦似幻,似睡似醒,心跳随着空气的凝滞仿佛静止了一般! “我的娘啊!发财喽!发财喽!这下可发达啦!”田远激动地喃喃说着,慢慢地迈着步子朝金山走去。 珍宝!数不清的珍宝堆积在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场地上,耀眼夺目,勾人心魂。除了金子之外,还有数不清的翡翠、玛瑙、血红玉石,闪的田远睁不开眼。田远走到金山面前,伸手刚要去抓时,脑子跳出一个声音,幻觉!这是幻觉! 幻觉?田远揉了揉眼睛,哎呀妈呀,即使是幻觉,那我也愿意在这幻觉中沉睡不醒!哎、哎,不对劲!田远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心说我是来取封神印的,怎么这人迹罕至地洞穴里会有如此多的珍宝呢?莫非真是幻觉?静下心,恢复理智之后,田远又睁开眼,从金山捡起两个沉甸甸的大元宝,更是诧异不已,春秋时期的齐国流通的是刀币,压根就未曾有过这种元宝的。哼,这不明显地胡扯吗?再说了,如果现在已经穿越回来了,那这么多好东西,即使是自己发现,也会被国家给没收的。 田远想通这一点,心情一下就放松了,他大喊着扑到元宝、金盏、金壶上边,蹦着跳着爬到金山山顶,大声喊道:“哈哈,此时此刻,老子就是这里的主人,即使以后穷的要饭,至少腰缠万贯!” 在上边折腾了许久,终于躺了下来,心说这玩意不顶吃不顶喝,何况还是幻觉,万一是一堆牛粪变的,那我这么折腾,岂不是可笑?他爬下金山,觑见旁边金盘之上摆着一只羊脂般地玉手镯,心念一动,急忙扑过去,将那手镯捡起,仔细观察,只见这手镯洁白无瑕,散发出淡淡地乳白色光晕。 嗯,君子爱财,只取手镯!不管是不是幻觉,这只手镯我得带走,正好送给玉儿!田远拿定主意,撕掉一块衣摆,将手镯小心翼翼地抱好,放入怀中。 走下金山,田远四下望望,见这洞穴之内除了进来的那个洞口外,再无其他出口,顿时作难了,忍不住骂道:“这他娘的太坑爹了!明明是生门,怎么走到这里就成死胡同了呢?难道这是我田远的葬身之地不成?” “田公子、田公子!” 正当田远郁闷无比之时,忽听一个女声在喊自己。 “谁?谁呀?”他朝声响处望去,只见金山之上一只茶壶样的东西在蠕动。“咦,真是见了鬼了!莫非这金子还能成精不成?” 田远看着那东西慢慢爬过来之后,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只金钱龟,浑身金光璀璨,倒像是金子打造的一般。 “原来是金钱龟呀?真是奇怪,怎么知道我的姓?”田远惊奇地问道。 那金钱龟慢悠悠地伸出脑袋,骄傲地说道:“这有何难?岂不知我们龟类是自然界最通灵之物吗?岂不知金钱龟是龟中至尊吗?” 田远想起巫摘星占星时所用的金钱龟龟壳,知道它所说非假,便俯下身子看着它,问道:“既然你那么通灵,那你可知道我来是作甚的?” 金钱龟晃了晃尾巴,瞪着绿豆大的眼睛说道:“自然是为封神印而来!此事姜太公早有交代,让我特意在此等候!” 田远哦了一声,心说这姜太公果然了得,竟然算到自己要来寻印。他点点头,又问道:“既然是姜太公吩咐,不知龟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老龟只是领路人罢了,将你领出这天魂地魄阵,我的任务就算完成。自此之后,便可以江河湖海任意畅游喽!”金钱龟得意的说道。 果然是天魂地魄阵! 田远心下叹息,自己可是第一次见识了这种阵法,不,应该不是行军打仗使用的东西,倒想是蛊惑人心的圈套。他问金钱龟道:“龟哥,那你如何将我领出这困局呢?” 金钱龟说道:“正对洞口的石壁上有一个活动的凹槽,你在旁边捡一块石头放进去即可!你笨头笨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明白!来,让我爬到你身上,带你过去!” 田远伸出手,让金钱龟爬到手上,问道:“往哪里走?” 金钱龟指点着他来到珍宝堆后边,说道:“看到那个凹槽了吗?” 田远凝目望去,见石壁上一个书包大小的石洞,石洞正中间是圆型的凹槽。看来就是这一个了,他大声说道:“看到了,看到了!” “捡起地上的圆状石头,放进去,然后站在旁边等着。”金钱龟吩咐着。 田远依言行事,见地上果然有一个像台球大小的石球,便捡起来放到石洞正中,然后看着金钱龟。 金钱龟伸长脖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石球。田远心说你盯什么呀?难道能盯成金蛋蛋? “吱拗吱拗”石壁上传来金石摩擦声,田远退后一步,小心地盯着,见巨大的一个十多吨重的石块慢慢退缩进去,露出一个洞口。 “真是巧夺天工呀!”田远见石头和洞口大小相似,简直是天设地造的是东西。 金钱龟开口道:“好了,进去吧!” 田远托着它好奇地走了进去,见又是一间方形斗室,心说邪门了,怎么又一个? 然而,这间斗室与那个却又不同,斗室中间是白玉石桌。一件绛紫色莲花台放在那石桌之上。这不是十二瓣莲花台吗?莫非是供人打坐之用? 斗室四角放着四只不知名的石兽,半人多高,十分精致。仔细一瞅,这四个石兽虽然颇为相似,但细微形态却颇有不同,或狰狞怒目、或一触待发、或昂头长啸、或凝神贯注。各有各特点,各有各的神情。 除此之外,便在没有其他之物。 田远疑惑地问道:“封神印呢?怎么不见?” 金钱龟昂着头,从他手掌爬到石桌上,这才说道:“封神印未现世之前,本就是虚幻之物,怎能以有形状态示人?田公子既来取印,应当知晓次印需与封神决一同使用吧?” 田远点点头,说道:“自然知道!” 金钱龟说道:“那就请入莲花台诵读封神决,封神印自会出现!” “啊?莲花台这么小,怎么可能?”田远看着那盘子大小的莲花台,匪夷所思地说道。 金钱龟说道:“天地循例,自有定数,善恶有因,行止有果,你试试便知!” 莫非这莲花台也会变大不成?试试就试试!田远跃上石桌伸脚便朝莲花台踩去! 果然,他伸脚眼看就要踏入时,那莲花台倏地一下变的极大,仿佛一个马车大小。 田远心中一乐,盘膝坐下,以前只看到观世音、如来佛坐莲花宝座,如今咱田远也坐一回,嘿嘿! “田公子还不诵封神决吗?”金钱龟洪亮的声音震聋欲溃。 “哎呀!”田远吓了一跳,捂着耳朵一看,只见一只金色巨龟站在自己面前,“我的妈呀!这又是什么怪物?” 他一阵惊慌,立刻明白过来,不是莲花台变大,而是自己变小了! “龟哥,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田远哭笑不得,忍不住问道。 金钱龟瞪着灯泡大小的眼睛说道:“闲话少说,快点诵读封神决!” 田远闻听,收敛心神,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洞中老人传授的封神决。 “天地玄元万物根,广修亿劫封吾神。三界八部三百六,各掌神通镇乾坤……” 随着他抑扬顿挫地背诵,莲花台渐渐散发出粉红色烟雾,烟雾缭绕,瞬时便将斗室充满。 接着莲花台飞速旋转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小,最后蜷缩成一个黑点,消失在烟雾中…… 本文来自看书蛧小说 第二百三十章不堪回忆月明中

洞中老人传授封神决时,再三强调一定要记牢。田远知道内中利害关系,是以在此后的日子中,经常背诵一二。此时坐在莲花台中,封神决郎朗读完,心情又激动又兴奋,不知道自己睁开眼睛之后,眼前会有什么样的印出现,会不会是金光闪闪的九龙印,或者是跟皇帝的玉玺般的东西? “龟哥,封神印出来了吗?”田远对莲花台的变化丝毫不知,还以为是在斗室之中,他闭着眼眼睛问道:“要不要我再多背一遍?” 等了半响,见金钱龟没有回声,便缓缓地睁开了眼。 “啊!又回来了?”田远又惊又喜,惊的出现在眼前的已经不是那四兽守卫的斗室,而是来到另外一个地方;喜的是这另外的地方并不陌生,而是自己陷入地下时的三圣堂! 这不是在做梦吧?田远将信将疑地摸了摸屁股下边的绛紫莲花台,唯恐它突然变成一张草铺团。 嗯,没有变,那就不是在做梦!田远惊喜之余,立刻又陷入无穷的遗憾中。自己为封神印而来,如今却空手而归,白忙活一场,岂不让人伤心?那龟哥呢?这狗东西不是说诵完封神决,那印就会出来吗?我怎么看不到呢? 他忽然想起件事,手伸入怀中掏摸了一下,拿出在金山洞穴内取走的羊脂般白玉镯看了一下。还好,这东西还在,看来刚才的经历不是幻觉。 田远站起身,走下莲花台,正琢磨怎么跟栾月交待这事时,忽见莲花台倏然变小,一眨眼之间,就变的如其在石桌上时的大小。 “咦,这倒是个宝物?莫非这就是那所谓的封神印?”田远疑惑地捡起莲花台,在手中托了托,沉甸甸地倒是有点重量,唉,这玩意用来插蜡烛倒是非常好用! 想到蜡烛,田远不由地朝木桌瞄了一眼。 这一眼,把他吓了一跳,只见那木桌之后的神龛中,方才还栩栩如生金光绕体的美人雕,缩小成一个酒瓶大小的小雕像!灵动地眼波、风韵地身姿、淡淡地微笑与自己离去时一般无二。 田远伸手从神龛中将那美女雕请出来,心念一动,暗想莫非这美人雕是放在绛紫莲花台中的封神印吗? 想到这,田远忙将其小心翼翼地纳入莲花台,只听啪地一声轻响,美人雕与莲花台紧紧地吸合在一起,仿佛天生就是一体的物件。 田远仔细端详了一番,心中颇为不解,按照金钱龟所言,这美人雕就是封神印,可是姜尚姜太公为何把那么重要的印绶雕刻成美人像呢? 既然想不通,索性便不想了。此时月已西沉,天色渐白,田远想起胡家奶奶所托,抱着美人雕拉开门走了出去。 “参见田公子!”胡家奶奶和龙家奶奶站在院中躬身朝田远行礼。 “你、你们这是……”田远诧异地看着她们,心说刚才明明奄奄一息了,怎么转眼之间便又幻化成人形。关键的是这人形是彻彻底底地人形,而不是天眼所见的那种人妖混合体。 胡家奶奶款款笑道:“公子取印如愿以偿,咱家姐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还望公子能封赏职衔。” “封赏职衔?”田远一怔。 “没错!”龙家奶奶说道:“公子取印之时,便是我和姐姐功德圆满之日,如今我们已经脱离肉身,此时已是半仙灵体,只待田公子封赏之后,我等便可列入仙班。”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此说来,这美人雕就是封神印喽!唉——”田远颇为棘手地问道:“我刚接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你、你们能提个醒吗?” 龙家奶奶见他一脸苦相,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美人雕当然是封神印喽,田公子,我教你个乖,你若嫌这印太大,可以将它变小,随身携带。” “真的?”田远欣喜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凝神去想要它多大,它就会变成你想的那么大!”龙家奶奶说道。 田远看着似笑非笑地美人雕,仔细琢磨了一下,说道:“那就变成我手掌大小,刚好可以握住!” 话音刚落,那美人雕便即缩小,变成鼠标大小的样子。田远握在手中,刚刚合适。 他兴奋地说道:“太好了!跟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似的,能大能小,哈哈!太好了!” 胡家奶奶待他高兴了一会儿,说道:“田公子,天已微明,若再不封赏职衔,咱家姐妹就只怕要遭罪了!” 田远为难地抓了抓头皮,心说封什么好呢?嗯,他们既然看守封神印居住在齐宫这么多年,不如封它们做保家仙吧! 想到这里,田远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胡大仙、龙大仙听封,鉴于你俩守护齐宫这么多年,劳苦功高,今儿封你们二位为保家仙,子子孙孙愿与人同住者,可享人类的香火。” 说完之后,见她们直愣愣地瞪着自己,似乎再等下文的样子,便问道:“这样行吗?” 胡家奶奶忙道:“行、行!还需公子用印往咱家姐妹的头顶上一戳,完成最后的仪式。” 田远忙走上前,举起封神印在她们头顶上轻轻一按,只见一道金色印章一下闪烁在其上,缓缓变淡,最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胡家奶奶和龙家奶奶齐声谢道:“多谢田公子!咱家姐妹告辞了!” 说罢,两人躬身施了一礼,缓缓后退,一步一步地消失了! 田远将封神印也放人怀中,从院门梁上取下玉如意,带着翠花便来到了弄玉阁。 此时玉儿公主尚未睡醒,守在外间的豆芽见田远这么早就赶过来,忙问道:“天尚未亮,公子怎么就来了?” 田远掏出白玉镯,说道:“我偶得一只玉镯,特意送给玉儿公主,等不得太阳出来。” “哦!什么样的玉镯?”豆芽一边问,一边轻轻地打开房门,笑道:“其实不用细看,公子挑选的首饰,肯定是上等之物。” “这玩意我可不懂,只是觉得比较稀罕,便想到了玉儿!”田远走进房中,来到玉儿公主床边,见玉儿公主睡眠正酣,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说道:“玉儿,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相信我!” 豆芽惊讶地问道:“真的吗?公主的病还能治好吗?你、你可不要骗我们,上次齐侯张榜,所招徕的能人大夫,结果一个都没成功。唉,宫女们私下里都说公主一生也就这样了。连、连麦花也已经离公主而去!” 田远知道她对公主感情颇深,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道:“豆芽,你见识过我的本事,难道不相信我吗?不出两日,我定让玉儿公主恢复原来的样子。让那些嘲笑她的人都见鬼去吧!哈哈!” 豆芽拍手跳着脚高兴地喊道:“真的?那太好了!公主有救了!公主有救了!” 田远跟着笑了两声,忽然想起自己答应栾月,待公主恢复之后,就离开她的誓言,心情一下又变的无比糟糕了。虽然是自己早就想好的对策,可这毕竟是对栾月耍赖,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选择都纠结。 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玉镯,放在玉儿公主的枕侧,说道:“豆芽,我还有事先离开了,你好好照顾公主,我以后再来看她!” 离开弄玉阁,田远沿着宫道来到东门甲兵驻守处,亮了下燕姬颁发的通行腰牌,走出了齐宫。 门口站着三人,一个是睡眼惺忪并时不时打着哈欠的混世虫。另外两人竟然是阴阳眼戳锅漏和他的爷爷。 见田远出来,混世虫急忙凑上前,问道:“师父,怎么样?” 老头白了混世虫一眼,斥道:“还问怎么样?你没见他满脸喜悦之神情吗?不用说,肯定是得手喽!喂喂,小兄弟,赶紧把封神印拿出来给我开开眼!” 田远笑道:“什么是得手喽?我这又不是干见不得人的事情,应该叫马道成功!” “对、对,就是马到成功!”老头忙不迭地更正道,“废话少说,赶紧拿出来看看!” 原来你这家伙等着看封神印呀,难怪这么早就在此等候,田远见老头一副你若不拿,我就下手抢的姿态,暗暗好笑。他对老头说道:“我一晚没睡,再加上连战妖孽,累的快虚脱了,走吧,回去再说!” 老头啰哩啰唆地说道:“先瞄一眼,就瞄一眼!” 田远不再搭理他,径直朝客栈走去。 “喂喂,你这小竖子,若不是老夫指点,你岂能如此顺利?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老头紧随其后,嘴里不住地说着话。 混世虫瞪了他一眼,怒道:“乱说什么?再吵我师父一巴掌拍死你!” 他笑着对田远说道:“嘿嘿,师父啊,这老头是外人,不给他看,嘿嘿,你看我是你徒弟,能不能,让我先过过眼?” 田远毫不理会,带着翠花继续大踏步地朝前走。 三人无可奈何,只好跟着田远朝客栈走去。 本书源自看书惘 第二百三十一章天下谁人不相累

这一晚折腾,早已累的他精疲力尽,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觉养精神。 回到客栈,田远草草地吃了点东西,然后将他们三人关到门外,自己躺床便睡。 一直睡到中午时分,这才悠悠地醒来,仔细回想昨晚的经历,真是恍然若梦一般。躺在床上,又拿出封神印仔细观摩,见美人雕身上的黄晕不见了,眼睛也失去灵动色彩,与普通陶俑雕像相比,只是颇为精美罢了。 也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吧!如果去拿给栾月,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田远放好封神印,决定现在就去栾府找栾月。 混世虫正坐在门口跟聊天,正吹的吐沫横飞之际,觑见田远下楼,急忙站起身,笑着说道:“师父,你睡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田远摇摇头,走到门口,问道:“戳锅漏和他爷爷呢?” “那个老东西呀,哼!见你自顾自地睡觉,不耐烦地想敲门,被我一阵臭骂,然后轰走了!”混世虫得意地说道,“师父,那老头还是有点道行的。不如拿封神印给他看看,兴许能看出个什么来呢!” “嗯,走吧!你跟我一同去找他!”田远心中也有些许困惑,正想找他问问。 “哎、哎!”混世虫忙不迭地答应到,然后又跟他表哥打了声招呼。 来到栾府,见戳锅漏正在门口玩石子,田远喊道:“戳锅漏,你爷爷呢?” 戳锅漏抬头见是田远,笑着说道:“他呀,被你气坏了,正在房中生闷气呢!田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晕,这也可以生气呀?田远笑道:“走,领我去找他吧!” 戳锅漏收好石子,带着田远来到那老头处,远远地听到那老头高声咒骂着:“什么东西呀!以为自己有封神印了不起吗?哼!那也是早死的命,改不了!小竖子如此无礼,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 田远咳嗽一声,说道:“老前辈在跟谁置气呢?” “跟你!”老头头也不抬地说道。 来到门口,田远说道:“对于封神印,晚辈有几点不明,希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老头气愤地说道:“用着老夫,这才求我!哼,早干嘛了?去去,老夫没工夫!” 田远从怀中掏出封神印,走进房中,放到桌子上,自言自语道:“这封神印真是奇怪,绛紫色的莲花台,惟妙惟肖地美人雕,哎呀,该怎么用呢?” 说完之后,田远对混世虫使了个眼色。 混世虫心领神会,哈哈笑道:“这还不简单吗?师父你就这么说:‘天灵灵、地灵灵,诸神齐听我号令!’如果没人应答,你就直接丢到火里烧点算了!” “哎,那可不行!”田远用眼睛的余光瞟了老头一眼,见他抓耳挠腮正瞪着眼睛盯着自己,便假装没看到一般,说道:“烧是烧不坏的,我看呢,还是直接丢到粪坑里,让它遗臭万年吧!” “对、对,还是丢到茅坑好,师父啊,丢的时候你可得留神,别让哪个为老不尊、臭不要脸的人给偷走喽!”混世虫笑呵呵地说道。 田远哈哈笑道:“这个你放心,天底下哪里有那么不要脸的人啊,你见过吗?” “见过!我自然见过,师父啊,没准这房里就有那么一个!这叫隔墙有耳!” “放屁!纯属放屁!”老头见他俩一唱一和,按捺不住之下,大声喝斥道:“封神印乃天赐灵物,岂能丢到茅坑里?你们两人亵渎灵物,要遭报应的!” 田远见他目光紧紧盯着封神印,知道他早已心痒难搔,心说我可没时间跟你纠缠这个,既然你一下拉不下脸,那就给你个台阶下算了! “老前辈,这也没办法,天底下了解封神印的不多,我们又不懂,也只能亵渎灵物喽,若是姜太公在天有灵,想必不会怪罪于我。没办法,不知者不为过也!您说呢?” “哼,谁说了解它的不多?老夫就了解!看你们一个二个的样子,恨不得给你们两巴掌!”老头一边说一边走到桌边,聚精会神地盯着美人雕,赞道:“哎呀,精研细琢、巧夺天工,真是神物也!” 田远趁机问道:“前辈也觉得好?不知能作价几何?” “混账!这天造地设之物,岂能用钱币衡量?”老头左看右看,眉头微皱,问道:“你取神印时,可曾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这正是我来寻你的原因,本来还不好开口,既然你主动问,那我只好顺水推舟了。 “不寻常的事情多着呢,比如差点跟龙大仙同归于尽,比如同胡大仙决斗等等!”田远笑着说道:“最离奇的事情,还是进了三圣堂之后,突然之见,脚下的地板像陷下去似的,什么山谷湍流、方形密室、猛虎神飘,还有金山一堆堆的!哎呀,可壮观了!” “金山一堆堆?”混世虫瞪大了双眼,露出贪婪之色,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去把那金山挖出来,那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喽!” “笨蛋!金山是虚幻之物,用来考验取印者的定力,怎能挖出来呢?”老头鄙夷地看着混世虫。 “去你的吧!老头,你又没见过,装什么万事通呀!”混世虫依然对金山念念不忘。心下暗自琢磨,这事得好好地说服师父才行。 老头也不生气,冷眼打量着混世虫,淡淡地说道:“你要嫌命长,去取就是了,我包你今日取明日亡!” 听到这话,混世虫一下想起昔日他说自己孤苦伶仃前半生,晚景凄惨无人送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这老头真是讨厌,我是跟我师父说话,用得着你来聒噪?” 他扭头又对田远说道:“师父呀,我看这老头徒有虚名,纯粹是混吃蒙喝的市侩小人一个。咱可看紧点,别让他偷了东西走。” 田远笑了笑,劝道:“混世虫,稍安勿躁!这金山哪,还真不是虚幻之物,当时我取了一枚白玉手镯,送给玉儿公主了呢!” “哦!有这事?”老头半信半疑地。 “你看!我师父都说是真的了,嘿嘿,老头,你果然是个混子!”混世虫听到田远话,兴奋地合不拢嘴。 老头捏着山羊胡,陷入沉思之中,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呢?玄之又玄,幻之又幻。本来是鸿蒙之境,怎能有实物带出?” 田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老前辈,莫非你对这个也不了解?” 老头瞪了他一眼,说道:“谁说不了解?你仔细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老夫给你分析一二。” 田远点点头,便把昨晚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自己进入三圣堂,陷入地下;又如何救了李寡妇却被他恩将仇报,如何从密室逃脱,如何对付猛虎和那漂浮的怪脑袋;又如何进入金山洞穴,在金钱龟的带领下取得封神印等等。 他本来就是能言善辩之人,忍不住一番侃侃而谈,说到凶险奇幻、生死危机之处,便拿捏一下,仿佛就像单田芳说《呼家将》一般。把另外三人听的瞪大眼,心中为之捏了把汗。 “咳咳!”老头听田远说完,咳嗽两声,这才叹道:“天魂地魄阵真乃奇阵也!” 田远不解地问道:“前辈,我所见之人、之物皆虚虚幻幻、真真假假,至今不明白是为了什么,还请指点迷津!” 老头在椅子上坐下,说道:“听你这么说来,此阵并非行军打仗之用,而是甄别人之本性。是姜太公为封神印选取的有德之人。比如,你在河中救那个你最痛恨的李寡妇,这考验你是否有仁爱之心;你出方形密室,则是考验你是否有智慧之心;猛虎和那飘浮物,则是考验你勇敢之心;最后呢,用金山来考验你是否有贪婪之念。即使这些碰巧闯过,最后你若不知那封神决,还是无用,因此最后的莲花台便是机缘之心。唉,兼具仁、智、勇,机缘而无贪婪之念者,世上也就只有你一人罢了。” 田远听后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混世虫骄傲地炫耀道:“那当然喽,也不看看是谁的师父!哼哼!” 田远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问道:“老前辈,若我不曾救李寡妇、出不来密室、过不了猛虎飘浮物或者是起了贪婪之心,又该如何呢?” “哈哈、此阵一环套一环,你不救李寡妇,便无法进密室,后边也就无法继续,你将孤独地生活在那幻景里,不生不灭,无头无尽!” 田远吓了一跳,自己还曾觉得这第三关过的也太容易,如今听他一说,当时实乃凶险万分,万一稍有差错,自己只怕再也回不来这里了。 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想起与栾月之约,便问道:“前辈,栾月最近可有见过?我想去树屋一趟。” 戳锅漏插嘴道:“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她数日没有去西山,而是整日闷在树屋中。” 田远哦了一声,不由地关心起栾月的心情,自己把封神印给她取来,也许能搏她开心一下。 “嗯,可怜哪,聪明活泼的女公子,竟然变成与鬼怪为伍的孤婆子喽!”老头破天荒地感叹道。 田远一把抓起桌上的封神印,就朝外走,边走边道:“失陪一下,我得去看看栾月!” “哎哎,你这臭小子!真是过河拆桥,老夫还没看明白呢!又跟我来这一手!”老头在后边嚷嚷道。 田远假装未曾听到,径直朝栾府房后的树林走去。 本書源自看書蛧 第二百三十二章 栾府草深深几许

久无人居,栾府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和残垣断壁的存在给这座昔日豪华宅府增添了些许恐怖、衰败之气。◎, 田远一路走来,见鼠兔乱窜、野鸟横飞,心下黯然,暗下决心,一定要说服栾月离开这里,摒弃《阴阳符经》,重新过健康的生活。 树林里弥漫着一股腐烂衰败气息。田远每到这里,便有一种阴冷的感觉。他来到大树之下,听树叶哗哗地风响,抬头朝树屋望去,见房门紧闭。眉头微颦,暗想莫非她不在这里? “栾月!栾月!你在不在?”田远大声喊道:“我已取得封神印!” 她连喊了两遍,见无人应答,心下狐疑,戳锅漏说她闷在树屋,并未远去,到底怎么回事? 田远纵身一跃,跳的树屋前边,敲了敲屋门,轻声喊道:“栾月、栾月,你在里边吗?” 依然没有声音,田远按捺不住,用力拉开树屋。却见栾月仰躺在树屋一角,双目紧闭,脸如白霜一般,一动不动! “栾月!你怎么了?” 田远大惊失色,疾步上前抱起她,只觉她身子柔软无力,并无僵硬之感,这才略微放心,看来,只是昏迷不醒而已。伸出掌心按住她的百会穴,缓缓输送真力进入其体。 谁知,真力刚一进入栾月身体,田远感到手掌一震,只觉其体内一股阴力猛地朝自己真力扑来,两力交合,消失地无影无踪。 “咦,这可真奇怪,她身体内的阴力是哪里来的?”田远松开她的头顶,暗自琢磨,莫非是练习《阴阳符经》所致?嗯,有可能,她每日跟鬼魂混在一起,岂能不受影响?这可怎么办?自己的真力至刚至阳,而她身体之力至阴至柔,两相交织,反而两败俱伤。 田远一时束手无策,忽然想到自己昔日在这里被季常子打伤,差点一命呜呼,幸亏遇到戳锅漏和他爷爷,这才转危为安,那老头医术颇为不错,也许问问他,必有良方。 他右手抄入栾月腿弯,正想抱她下去,忽听栾月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栾月、栾月,你醒了呀!真是太好了!”田远急忙将她身体放平。 栾月的目光无神地看着田远,脸上一片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过了好一会儿,她弱弱地问道:“田远,你、你怎么来了?” 田远说道:“听戳锅漏说你几天没去西山,一直闷在这里,因此,我才找到这,上来一看,你昏厥不醒。唉,栾月,你不要再捉什么鬼了,与那些东西为伴,早晚会出大事的!” 栾月鼻子哼了一声,指着田远身后说道:“把、把那边上的竹筒给我!” “竹筒?”田远回转身,这才发现树屋木门旁边挂着一排竹筒,便取下一只,只觉轻飘飘地,筒内似乎没有放什么东西。他将竹筒递给栾月,问道:“要竹筒干嘛?” 栾月不答,拔掉塞子,将竹筒塞入口中,然后闭上双眼,一呼一吸,慢慢盘膝坐起。 一个鼓鼓之物从竹筒内进入栾月的嘴中,又从她嘴里缓缓流入肚子。肚子一下变大了很多,一动一动像是塞入一只不安分的小狗一般,一刻不停地抖动着。 “你、你在吃鬼魂?”田远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她竟然像以前的灵芝,以鬼魂为食。忍不住大喝一声,“栾月!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栾月一声不吭,暗自行功吐纳,渐渐地,那肚中之物越来越弱,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殆尽。她这才舒了口气,睁开眼,冷笑道:“我就吃了,你要杀我吗?那你下手便是!” “你——”田远气的扬起手,真想给她一巴掌,可一见她消瘦的面颊,再也狠不下心来,手腕一转,啪地砸在树屋屋壁上,“我怎么可能杀你呢?” 吃了鬼魂的栾月恢复了生气,她打量着田远,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这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在成周宋府那段相濡以沫的日子。想到往事,栾月心中一酸,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出。 “田远,你、你为何要害我栾家?又干嘛对我好!” 田远听她提及往事,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当时只是心血来潮,唉!你哥哥栾旬要赶尽杀绝,三番四次地对我下毒手。我无奈之下,才想到这斩草除根的法子。” “斩草除根?哼,你可真歹毒!”栾月抹了抹眼泪,冲田远喊道:“要斩草除根,就把我杀了吧!你知道我过的多苦吗?明明知道你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可、可心中,却、却想你的紧!田远,我恨你,恨死你!” 喊罢,趴在旁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田远知道她大病初愈,心情波动之下,肯定会感到无助和恐慌。伸出手臂将她圈在怀中,柔声说道:“栾月,不要这样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封神印,放到栾月手上。 栾月泪眼婆娑地扭头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田远说道:“这就是你要我取的封神印呀!你看,它是两部分组成,一是下边的莲花台;二是上边的美人雕。你不知道的,我取它时……” “滚开!滚开!”栾月一把推开田远,怒气冲冲地斥责道:“你这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你自己!哼,不过是想拿封神印来救你的小情人而已。我不要了,你拿走吧!” “啊!这个、这个!”田远听她突然变卦,顿时有点麻爪了,虽说是因为治玉儿公主才去取的封神印,可若是栾月说一声,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取。 栾月冷眼看着田远,见他脸色突变,心下更是怒不可遏,斥道:“什么这个那个?你敢说不是为了那千娇百媚地玉儿公主吗?你也不用担心,我救她便是,不过,你也别忘了你的誓言!她好之后,便离他而去!” “栾月,我……”田远不知该说什么好。 栾月站起身,一挥手,目光穿过树屋,遥遥地看着远方,说道:“带上封神印,走吧!” 田远一愣,忍不住问道:“去哪里?齐宫吗?” “呸!你就念念不忘那小妖精!我才不去那儿呢,你随我去西山。”栾月说道。 “去西山?” 戳锅漏曾经告诉过自己,栾月在临淄城抓鬼,然后带往西山,至于去做什么,至今是个迷。她要做什么?陷阱?不可能。栾月不会害自己的! “怎么?取封神印毫不犹豫,去西山就不敢了吗?”栾月讽刺道。 “谁说不敢去西山?”田远脖子一梗,不服气地说道。 栾月走出树屋,跳在地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想救玉儿公主就随我来!” 田远不敢怠慢,紧跟着跳下,三两步追上栾月,说道:“西山距离临淄数十里,你大病初愈,不宜远行,我去牵两匹马来。” 栾月毫不理会,冷笑道:“用不着你假惺惺地关心,哼!我们比试一下,看看谁跑的快!” 说罢,栾月脚下用力,鬼魅般地弹射出去,身形一晃,便到了栾府围墙下。 田远倒吸了一口冷气,暗叹栾月的速度怎么这么快?自己若不竭尽全力,似乎很难追的上她!男子汉大丈夫,被一个女孩压制,这滋味可不好受! 想到这,田远调动真力,双腿抡开,像踏着风火轮一般,嗖地一下紧随其后窜到栾月身边,问道:“为何停下?怕我追不上吗?” 见栾月目光盯着墙角,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是一个狗洞。立刻知道她一定又想起昔日往事。便笑着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钻狗洞吗?你、我还有星星!那次咱俩都钻出去了,只剩下星星进退不能,嘿嘿!” 栾月嘴角含笑,嗔怪道:“你这人坏死了,竟然往星星头上撒尿!把星星气的饭都吃不下。”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那没办法呀,谁让她进退不能呢?” “唉——,时间过的可真快,一眨眼,便是一年!”栾月叹道。 “是啊,确实很快的!栾月,你不要整天跟那鬼魂黏糊在一起,那些东西代表了衰败、阴晦、死亡,你活生生的人,容易被他们带的命运多劫、体弱多病,像刚才你晕倒在树屋,便是一种征兆!” 栾月脸色一板,白了他一眼,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田远叹了口气,心说我这是为你好! 栾月指着墙头说道:“我数一二三,我们同时出发,看谁先到达南山山腰的一棵歪脖子松树。” “还是不比的好!”田远说道。 “不比?那好啊,玉儿公主不救了!”栾月道。 田远劝道:“栾月,何必要去西山呢?难道那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当是我要你的封神印吗?实话告诉你,这是我师父的条件!我的条件是你离开玉儿公主!” “你师父?你怎么会有师父呢?”田远好奇地问道,这事可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自己一直以为栾月是学的《阴阳符经》。 “只许你有师父吗?”栾月扁了扁嘴唇,说道:“好,我开始数数了,去不去由你!一、二、三——!” 田远听她“三”字出口,见她身形一晃,便窜出栾府,不敢停留,紧随其后冲出栾府,朝着西山疾驰而去! 本書源自看書网 第二百三十三章仇人生死又相见

栾月有师父?栾月竟然有师父?田远脑中索绕不去的影子在盘桓,会是谁呢?阴阳家的人?世间高人怎么层出不穷?自己认识的几个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比如师父、比如洞中老人,甚至栾府戳锅漏的爷爷,姓字名谁都未打听,现在又钻出栾月的师父,真是奇哉怪哉。hp://772e6f742e6f%6 田远一边奔跑一边思索。栾月像翩翩飞舞的蝴蝶,又像振翅高翔的白鸽,在田远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看不清、猜不透。 两人身形奇快,繁华街市的人们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两人便窜出数丈开外,须臾之间便出了临淄城.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两人像撒缰的野马来到广袤的草原上一般,施展全力,放纵自己的能耐。一个身影轻盈矫健,一个脚步稳健执着,一前一后相隔一米左右,时而掠过葱翠的高树,时而翻越碧绿的土丘。 田远心想栾月受我所累,这才造成如今的孤苦伶仃,我让她一两步便好,她也会开心一些。 他正跑的尽兴,遥遥地看到西山就在眼前,倏地,栾月一个急停,站在一条小路边。 田远哎呀一声,再想停下,已然不及,张口双臂一把抱住栾月,扑地一下倒在草丛中! “栾月,你没事吧!”虽然倒地之时,田远努力调整身子,让自己先着地,但巨大的冲力还是让他们在草丛中翻滚了几下。 “你这人!怎么回事!”栾月嗔怪道。 “这个,不是还没到歪脖子树吗?你干嘛突然停下?”田远忍着背部的疼痛,问道。 栾月瞟了他一眼,扭头看着别处,傲然说道:“我乐意慢慢走,不想跑快!你管的着吗?” 女人呀,可真难捉摸,田远心中暗叹,要比赛的是你,打断比赛的也是你,完全就按照自己的性子来。 “我哪里敢管你呀,我就随便问问,嘿嘿,问问而已!”田远笑道。 “哼!管我?量你也不配!”栾月挣扎着站起身,说道:“天还没黑,我想慢慢走上去。” 田远咧着嘴跟着站起身,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说道:“嗯,慢慢走,早就应该慢慢走了,咱俩好好说说话。栾月,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栾月慢慢沿着小路朝西山走去。 田远跟在身后,说道:“虽然我不配管你,但是,我还想再劝劝你,以后要过健康的生活,不要再跟鬼魂一起了。” “健康地生活?你以为我不想吗?”栾月停下脚步,直愣愣地盯着田远,问道:“离开玉儿公主之后,你跟我离开临淄吗?” 田远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 “哼!你看,连你都不要我,你让我怎么过健康的生活?”栾月怨恨地说道。 “反正我不许你再捉鬼魂了,这是牛头马面的活,用不着你来做!” 田远劝说着栾月,忽听身后一阵细微地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咦,你听到脚步声没有?” “声音?”栾月头也不回地说道:“那是你心里有鬼!” 田远皱了皱眉,仔细听了一下,脚步声不见了。他跨步赶上栾月问道:“栾月,你师父是谁呀?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去了你便知道。”栾月阴着脸,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田远不敢再问,随着她蜿蜒而上。 西山高数百米,鸟兽奔走,草木丛生,除打柴人外,少有人来。 夕云如染,红树如泼,两人来到山腰一平地处,栾月停住脚步,大声喊道:“师父!封神印取到!” 真的不是栾月自己要这封神印呀!田远看了看栾月,心头堵的难受,他警惕地观察周围,见地上杂草稀少,右边树荫下几块长条石头,左边平地上一个泥胚做的台子,此地荒山野岭,谁会住在这里呢?正常人肯定是不会的,肯定是搞歪门邪道的人才躲在这里。 栾月伸出手,说道:“封神印拿来!” 田远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递给栾月,劝道:“封神印乃是神物,切不可落入坏人之手,栾月,你师父是谁,你可要三思呀!” “呵呵、呵呵!”一阵苍老笑声从一棵大树后传来。 田远心念一动,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接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国师,好久不见,安好否?” “巫摘星!”田远惊地叫了起来! “你认识我师父?”栾月诧异地看着田远,一脸困惑。 田远咬牙切齿地说道:“何止是认识,我被抓往瓦剌,差点死在他手里!哼!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栾月哦了一声,迎上巫摘星,说道:“参见师父!” 巫摘星呵呵笑道:“乖徒儿,你取得封神印,果然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 田远急忙喊道:“栾月,封神印不能给他!快快回来!” 栾月毫不理会田远的喊叫,俯身在地,双手将封神印捧出。 田远一个箭步窜上前,伸手便取封神印。 “小子,找死!”巫摘星脸色一变,倏地一掌拍出,一股黑气直冲田远面门! 田远一见,大为心惊,巫摘星所使掌法,竟然是《龙甲神章》上的凌云掌,这、这老王八蛋怎么会玄元神教的功夫?而且,这掌力中掺杂着血腥毒气,似乎更胜于自己的凌云掌。此时,他若继续取印,势必中掌。田远无可奈何,一个翻身后撤,躲开凌云掌。站稳之后,怒目而视,斥道:“巫摘星,你怎么会使凌云掌?” “呵呵、呵呵!天下功夫天下人使用,哪个律法规定必须你使呢?”巫摘星击退田远,立刻换上了一副慈祥面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昔日你抓我去瓦剌,夺我真丹,今日又偷学凌云掌,抢夺封神印!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田远想起往日之事,虽然义愤填膺,可最难受的是栾月竟然喊他师父!到底是为了什么? 巫摘星摸了摸胡子,得意洋洋地说道:“报仇是吗?老夫就在这里,来吧!” 田远右掌一横,暗运真力,身形晃动,猱身而上,一记无声无息地点金指倏然点出! 巫摘星冷笑一声,不避不躲,手指捏成抓,变成青紫色,伸出左掌,一把抓住田远的指力,喝道:“区区微末功夫,竟敢在我面前卖弄!” “啊!”田远见自己可穿金破石的点金指被他单手化解,震惊之余,内心隐隐不安。到底是谁?是谁传授给他的本门功夫?一咬牙,抽出田栾神兵,扑向巫摘星,嘴里喝道:“巫老头,我跟你拼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巨鹏一般从临近一棵大树上迅捷无比地飘了过来,眨眼间飞到巫摘星头顶,身形急转,朝巫摘星抓去! 巫摘星老奸巨猾,受到夹击,知道自己硬扛的话,肯定顾此失彼,躲的了田远,却躲不过头顶之人。急中生智,双掌猛地往上一挥,于此同时,身形往旁一闪,躲过田远。 “哈哈、哈哈!”头顶那人借力使力,顺着巫摘星的掌风卓然而退,轻飘飘地落在栾月身旁,手臂急伸,长袖一下将栾月掌中封神印裹卷而去! 田远站稳身子,看清来人,又惊又喜,忍不住喊道:“师父!你、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玄成子,他夺过封神印,仔细端详了一下,眼中充满贪婪得意之色。 “苏清云,你抢我徒弟的封神印,不怕天下人嗤笑吗?”巫摘星见封神印落入他人之手,气地须发颤抖。 “哈哈!嗤笑?你这老毒物还有脸跟说嗤笑二字?封神印是我徒弟取的,自当有玄元神教执掌!”玄成子收起封神印,放到衣袖中。 巫摘星踏前一步,说道:“天下之物,天下人有之,岂能让你玄元神教独享?识相的,快点交出封神印,否则,西山便是你们师徒的葬身之地!” 田远瞅了瞅旁边的栾月,暗自琢磨,若自己和师父联手,必能击败巫摘星。但是栾月最好不要插手,否则,胜负就难说了。他大声喝道:“巫老头,我师父喊你老毒物,你果然是阴险歹毒的老东西,你们巫毒教都是靠抢为生吗?识相点,赶紧交出珍馐丸的解药!” 他扭头又对师父说道:“师父,小心他的掌中带毒!” 玄成子冷冷地对田远说道:“田远,你私取封神印,为何不禀报于我?取了也就罢了,竟敢将神教圣物拱手送与外人!不成器的东西!要你何用?” “啊!”田远没想到师父会在这节骨眼上挑理。取封神印时,唯恐节外生枝,因此,只告诉了混世虫和栾府老头,而没有告诉在桃林小筑居住的师父。“师父,现在正是咱们合力打巫摘星的时候,这、这事,以后再说吧!” “合力?本教主用不着你帮忙!区区巫毒教的老毒物,不过是旁门左道罢了,岂能是我玄门正宗的对手?”玄成子似乎没有原谅田远的意思,他又对巫摘星道:“老毒物,要打便打,否则,我可以要离去喽!” “你敢!”巫摘星一声怒吼,如雄狮捕猎般地朝玄成子扑来! 玄成子微微冷笑,伸掌迎了上去。 田远虽受师父斥责,但想等此事一了,自己多求求他,也许取印之事,便就此过去。他握着田栾神兵,刚要上前助阵,栾月从旁边走来,喝道:“接着!” 一个绿油油之物飞来,田远下意识的一接,握在手中,见是一个装鬼魂的竹筒,暗自纳闷,栾月给我这个干嘛呢?我又不吃鬼! 栾月似乎窥破他的心思,说道:“这是玉儿公主丢失的魂魄,回去后,放出魂魄,焚香三根,再喊三声她的名字即可!哼!你记住自己的话,姜玉儿一好,你便离开!” 田远惊喜交集,急忙小心地放入怀中,说道:“我先帮师父击败这巫老头,栾月,你帮不帮我?” “栾月冷笑道:“我劝你最好立刻离开,姜玉儿的魂魄丢失已久,微弱不堪,若被掌风击中,只怕灰飞烟灭,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就此离去,只怕师父再也不会宽恕于己;可若不走,玉儿公主魂魄微弱。田远顿时陷入两难的抉择中! 本文来自看書罓小说 第二百三十四章巧夺玉儿魂魄还

须臾之间,巫摘星和玄成子便交手二十几个回合。 巫摘星一招一式凌厉威猛,完全不像须发皆白的老头所为。其指、掌、手腕一团黑气环绕,每出一招,掌力便带动些许黑气。玄成子似乎知道那黑气的厉害,不与其正面交锋,见招便躲,待其招式用老,用力击打其手腕、肘侧等防守薄弱之处。 田远见师父打斗中沉稳刚健,心说即使拿不下巫摘星,凭师父的功夫,即使斗不过巫摘星,逃走应该绰绰有余。玉儿疯魔几个月,这是唯一治好她的希望,若再有差池,想弥补也再无机会了。 想到这里,田远对栾月说道:“栾月,这次多谢你,我先回临淄,求你照顾我师父一些!” “在你眼里,果然还是那姜玉儿重要!”栾月说道。 田远不敢再说,连连作揖,捂着竹筒,朝山下跑去。 栾月望着田远远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 田远大步流星地奔跑着,只觉体内真丹越转越快,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来到齐宫,他毫不停歇地闯到燕姬的阳春宫。 燕姬被他突然闯入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田远,嗔怒道:“田远,齐宫禁地,怎可莽撞无礼?” 田远抹了抹汗,捧出竹筒,说道:“燕姬夫人,这里是玉儿公主的魂魄,请随我一起去给玉儿公主招魂。” “什么?这里是玉儿的魂魄?你是从哪儿得到的?”燕姬问道。 田远说道:“此事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清,请燕姬夫人移驾弄玉阁,待玉儿公主身体痊愈之后,再说不迟!” 燕姬见田远满头大汗,便点点头,率领众宫女偕同田远一起来到弄玉阁。 豆芽听到燕姬夫人驾到,早早地呆在门口迎接。田远吩咐道:“豆芽,去取三根香,摆个香案。” 豆芽颇为迟疑,心说燕姬夫人还没发话,田远怎可越俎代庖? 燕姬瞪了她一眼,斥道:“还不照田远的话去做!” 豆芽急忙站起身,取来三根上好檀香,点燃之后,插在香炉之中,说道:“好了!” 田远又让人将玉儿公主扶到桌边,轻轻地拔掉木塞,将竹筒放在香炉旁边,轻声唤道:“姜玉儿,回来吧!” 这种叫魂之法,田远早有经历,小时候被吓着的时候,妈妈都是喊邻居刘奶奶来叫魂。方法颇为简单,门窗开着,然后用手按着自己的头顶,轻声呼唤着。 此时,他如法炮制,连呼三声之后,静静地盯着竹筒。 “呵呵、姜玉儿、姜玉儿!”玉儿公主吃吃笑着,无意识地重复着田远的话。 田远叹了口气,见竹筒毫无动静,心下惴惴,暗想怎么还没动静?会不会在竹筒里闷的太久的缘故呢? 正想着,忽见竹筒冒出一阵轻烟,一丝若有若无的薄纱般雾状气体缓缓从竹筒钻出。接着,那气体围着燃烧着的檀香转了几圈,幻化成一个人形,贪婪地吸着檀香的烟。 “玉儿、玉儿!”田远见那人形正是玉儿模样,忍不住喊道。 其他人不知田远天眼已开,诧异地看着田远。燕姬问道:“田远,你看到什么了吗?” 田远点点头,走到玉儿公主身边,摸着她的头顶,看着檀香旁边的人形,轻声唤道:“姜玉儿回来吧!姜玉儿回来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那人形听到呼声,抬头看着田远,高兴地朝他飘了来。 田远心说你重我来没用啊,关键是我身边玉儿,才是你的**。 人形来到田远身边,张嘴说着什么。田远稍微一愣,心说怎么听不到呢?这是玉儿公主的命魂没错。他来不及多想,拉着她手指了指旁边的玉儿公主。 顿时,人形愣住了,左看看右看看。 田远忙道:“姜玉儿,快回来吧!” 说罢,轻轻地在玉儿公主头顶拍了三下。 那人形见状,倏地化为一缕轻烟,从玉儿公主眉心钻了进去。 玉儿公主浑身一震,望着田远的目光顿时有了生气,她站起身忘我地扑入田远怀中,泪水滚滚而落,唤道:“田远!田远!真的是你吗?我、我找的你好苦!” 田远紧紧地抱着她,喜极而泣,喃喃说道:“是我!我回来找你了!玉儿,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玉儿!认的本宫吗?”燕姬站起身,走到两人身边。 玉儿公主从田远怀中抬起头,泪眼惺忪地一把抱住燕姬,大声喊道:“母亲!母亲!” “好玉儿,你可终于好了,唉,这几个月,可把我急坏了!”燕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幸福地说道。 “恭喜燕姬夫人,恭喜玉儿公主!”众宫女齐声说道。 “沁春,快将此事告诉齐侯!宫中好好庆祝一番。”燕姬夫人吩咐道。 玉儿公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只觉得说不出的亲切,最后又来到田远身边,满腹委屈化作万般柔情,时哭时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傻傻地望了一会儿,燕姬看在眼里,喜在心中,说道:“玉儿,你能恢复,多亏了田远哪!” 田远拉着她的手,心中说不出的高兴,本有千言万语要说,此时却又觉得每一句话都是多的。只要看着玉儿安好,自己遭受再大的委屈又如何呢? 玉儿公主听到母亲的话,朝着田远眨巴了一下眼睛,意思是说真的吗?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没有救你,只是救自己。若你有什么闪失,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玉儿公主心下感动,拉着田远走到燕姬夫人身前,扑通跪倒在地,哀求道:“母亲,父王一定不许我跟田远在一起,还求你成全!否则、否则我宁愿离开王宫,跟他流浪江湖!” 田远听了玉儿公主的话,紧紧地攥着她手。又想起自己对栾月的承诺,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呼吸不畅,胸闷异常。 燕姬将他们两人拉起来,拍着玉儿的手,笑道:“傻孩子,本宫就你这一个女儿,岂能让你受委屈?田远对你真情实意,正是你如意郎君。我自当努力说服齐侯,一定让他成全你们!” “母亲,那说话算话!”玉儿公主调皮地做了个鬼脸,一头扎进燕姬怀中,一双妙目却停留在田远身上。 玉儿公主身体康复,整个王宫沸腾了起来,处处张灯结彩,呈现出一片喜洋洋地氛围。 田远见玉儿公主已无大碍,又见天色已晚,低声对玉儿公主说道:“玉儿,你且在此等候,我须得赶往桃林小筑,看看师父回来了没有!” 玉儿公主闻听,脸色立变,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不满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田远见弄玉阁人来人往,各宫嫔妃都来探望,若她跟去,岂不让人扑空?他柔声劝道:“你大病初愈,该好好修养一番,怎么能随我到处奔波呢?好好听话,我一会儿就会回来。” 玉儿公主拼命摇头,手反而抓的更紧了,任凭田远磨烂嘴皮,就是不松手。 田远无可奈何,只好说道:“你若非要去,可不许胡闹!一切听我安排!” 玉儿公主听他同意,笑靥如花,急忙点头道:“知道啦!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一身男装!” 说罢,喊过豆芽,吩咐道:“豆芽,你用手抓住他的衣服,千万别让他跑了!” 豆芽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但公主吩咐,岂敢不从?站在田远身边,代替公主抓着田远的衣服。 田远哭笑不得,心说公主啊公主,至于这样吗?我又不会跑!嗯,如果豆芽不看着我,我真的不会跑吗? 公主得意地走进房间更衣。 豆芽胆怯地说道:“田公子,公主吩咐我抓你的,我、我没办法,你可千万不要随手给我一掌!” 田远哈哈大笑,灵机一动,说道:“你又不是坏人,我干嘛随手给你一掌呢?豆芽,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对了,你去帮我牵一匹马来吧!” 豆芽为难地看了看公主的寝室,说道:“那等一会儿吧!待公主出来再说。” 田远无奈地遥遥头,心说你这丫头倒是忠心,可忠心得用对地方,愚忠就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翩翩公子哥打扮地玉儿公主昂首从寝室走出,来到田远身边,说道:“衣服有点小了,不过,还能穿,我们这就走吧!” 豆芽忘乎所以,一双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玉儿公主,满脸地花痴相。 田远看在眼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豆芽,公主出来了,你的手也该撒了!” 玉儿公主见她傻乎乎地样子,扑哧一笑,说道:“豆芽,想男人了吧!” “啊?啊!”豆芽一下回过神来,脸上一红,松开衣袖。 玉儿公主躬身一辑,得意地一扬手,说道:“田公子,咱们便走吧!” 两人悄悄地从沸腾的齐宫溜出,径直朝桃林小筑而去。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網 第二百三十五章师父再亡伤痛事

初时,田远还怕玉儿公主身体吃不消。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后来见她精神极佳,忍不住问道:“玉儿,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玉儿公主一愣,笑道:“没有啊,好的很呢!” 田远疑惑地看着她,又问道:“那你是不是学过《龙甲神章》上的功夫?我给你治伤时,曾经发现过你体内有与我类似的真丹存在。” “嘻嘻!”玉儿公主背负双手,装做一派老成之相,说道:“没错!听说你被抓往成周,我就想学好功夫,去救你!嘻嘻,只学了个凌云掌!后边就学不会了。” 田远叹道:“《龙甲神章》至刚至阳,不太适合女人学。不过,你既然已经学了,也可以勤学苦练,至少能延年益寿。以后我若有时间,亲自教你!” 玉儿公主大喜,眼睛一转,装作毫不在乎地说道:“我本来呢,是不稀罕你教的。但看你这么真诚,嗯,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的要求吧!以后由你亲自教我!” “你呀,除了个头长高了一些,其他一点都没变!” 两人说说笑笑地来到桃林小筑。田远见这里与往日类同,仍然有人巡逻,有人驻守。便上前问那守在门口的黑衣教众:“这位大哥,请问教主回来了没有?” 那人见是两个年轻的公子哥,一个认的是以前救教主的那个少年,另一个皮肤白皙,气宇轩昂,一副居高临下之势。便说道:“哦,是国师呀!教主昨日便离开这里,一直没回来。” “一直没有回来?”田远听完一愣,心说坏了,师父肯定是被巫老头那老毒物给抓了! 想到这里,他又问道:“我师父不在,这里谁是头?赶紧喊他来见我!” “是、是!”那人急忙转身去禀报。 玉儿公主诧异地问道:“这里怎么多了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的?田远,他怎么喊你国师呢?” 田远在成周被封国师,天下皆知,唯独玉儿公主因为魂魄丢失而蒙在鼓里。田远简单的将成周救周王一事说了一遍,玉儿公主拍手大笑,说道:“你既然是国师,嘿嘿,那父王就没法再阻拦我们喽!你这人真坏,干嘛不早告诉我呢?” 田远见刚才那守卫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过来。那人一抱拳,高声喊道:“震天使沐春风参见国师!不知国师夜探桃林小筑,所为何事?” 震天使?田远心说这完全承袭赵清河那一套呀,净月使啊什么的,他见这人眼神闪烁,鹰鼻细目,嘴巴奇大,张口说话,完全可以塞入一只成年人的拳头,看样子,并非寻常之辈,便说道:“闲话少说!快召集人马,随我去西山。” “去西山?”那人一愣,为难地说道:“调动人马须得教主同意,我没权力。” 田远怒道:“出事有我承担!” 玉儿公主倏地走上前,伸掌一掴,啪地个清脆的耳光扇在沐春风脸上,喝道:“国师有令,竟敢推三阻四!不怕杀头吗?快去!” 玉儿公主养尊处优,小脸一板,天生一股威严之气。这一巴掌将沐春风打醒,他不敢怠慢,急忙答应道:“请国师等候片刻,在下去召集人手!” 田远见玉儿公主出手迅捷、果断,心说玉儿身手虽快,但根基不稳,想是未曾练习莲花步的缘故,难怪会走火入魔呢,等空闲下来,得好好纠正一下。 玄元神教紧急集合令吹响,沐春风点了一百来人,来到田远身前,大声禀报道:“启禀国师,除去守卫伙夫之外,现有教众九十七人,均已到齐。” 田远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两匹马,一匹给了玉儿。然后翻身上马,大声喝道:“教主有难,尔等随我前去营救!” 众人齐声喝道:“是,救教主!救教主!” 待玉儿公主和众人上马之后,田远大喝一声,“出发!” 说罢,双腿一夹,策马率先奔了出去。 一行人快马加鞭出了临淄,点起火把,像一条蜿蜒百里的火龙一般。玉儿公主久居深宫,何曾见过这等景象?再加上与田远久别重逢,一路兴高采烈,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田远心情凝重,巫摘星抢夺了自己的玄元真丹,修炼《龙甲神章》上的功夫,再加上他巫毒教那些歪门邪道的功夫,实在师父之上。若栾月出手,释放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魂,则师父必败无疑。 众人很快来到西山脚下,田远一拉坐骑,缓缓停下,招来沐春风,说道:“让大家将火把丢入旁边池塘,吩咐几人看守马匹,其余随我上山,切记要屏气敛声,不要说话!” 沐春风问道:“国师,教主功力深厚,举世无双,应该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吧!” 田远哼了一声,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整日跟随着我师父,自然觉得他牛的很,可是,世间何止是我们一个玄元神教?还有巫国的巫毒教,还有越国的仙猿神剑,哪一个不是威震一方?” 沐春风心说国师年龄不大,见识到不小。他收起先前轻视之心,命亲随将田远的话传了下去。 田远并不清楚这些人的身手,是以命他们远远地跟在身后,自己率先摸上山腰。 山风野大,吹的树叶哗哗作响,草丛中不知名的野兽蠕动,发出奇怪的声音。 山腰平地上空无一人,田远从树后缓缓走出。 “师父!师父!”他低声呼唤着。 沐春风带人上来,问道:“国师,教主在哪儿?” 田远说道:“傍晚时分,师父跟巫摘星在此决斗,你看,这一块的草木调零,树干伤痕累累,便是他们所为。而如今,这里空无人影,莫非┄┄” 玉儿公主见田远声音哽咽,握着他手,劝道:“你师父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田远摇摇头,吩咐众人四下寻找一下,然后对玉儿公主说道:“你不知道巫摘星多狠毒,他为了抢我的玄元真丹,派人千里劫持我去了瓦剌,数次想置我于死地。而现在,他却成了栾月的师父,想必栾月经常送鬼魂来西山,必是为他而来。” 田远说道这里,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巫摘星捉鬼,莫非是要修炼什么邪门功夫吗?在瓦剌之时,他也企图吸食瓦剌部族众人的阳气。如此看来,定是他的阴谋诡计! “鬼魂?”玉儿公主若有所思。 “不错!我曾见过栾府的一个以魂魄为食的鬼魂,她差点把我给吃了。不过呢,后来反而成为朋友!”田远想起灵芝,心说不如喊她出来问问。想到这,他伸手摸出玉如意,轻声喊道:“灵芝,灵芝!” 玉儿公主嘲笑道:“田远你怎么神神叨叨地?对着如意喊灵芝,唉!” 倏地,一团红光从玉如意上射出,一声红衣的灵芝笑盈盈站在田远面前,看了看玉儿公主,扭头问道:“田公子,这是何人?给我吃如何?” 你要吃玉儿?拉到吧!你若敢吃她,我非跟你拼命不可!他忙说道:“灵芝夫人,玩笑莫开,请你帮我找找师父,看他是否离开了西山。” 玉儿公主看不到灵芝,她见田远自言自语,一拉他的手臂,问道:“你说什么呀?” 灵芝围着玉儿公主转了两圈,嗅了嗅,笑道:“她是你内人吧!呵呵,真是郎才女貌,田公子,恭喜了!” 田远急道:“这些以后再说如何?我现在心急如焚!就当我求你,如何?” 灵芝咯咯一笑,说道:“咱们之间何须求呢?你稍等一下,我四下看看!” 说罢,灵芝一扭蛮腰,款款地飘向远处。 田远指着玉如意对玉儿公主说道:“你看到这玉中暗黑色斑点了吗?这是那鬼魂生前血染而成,她魂魄不散,附在这个玉如意上。我请她出来帮我找师父。” 玉儿公主摸了摸田远额头,说道:“你净瞎说,世上哪里有鬼魂呢?我怎么看不见?” 田远笑道:“你的魂魄飘出体外几个月,难道一点都记的吗?” “我、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罢了,怎么是鬼魂呢!”玉儿公主道。 田远见她满脸困惑,便牵着她手走到条石上坐下,说道:“玉儿,我天眼已开,能见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鬼魂、幻象都能一眼看穿。等以后有时间,我让你见见就是。今日咱们久别重逢,不提这些颓败之事。” 玉儿公主点点头,轻轻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问道:“嗯,田远,这些时日,你想我吗?” “想啊!在成周时,听说卫国君侯为储君来齐国求亲,我都急疯了,可后来又听说你疯魔了,反而安心一点点。”此刻想起成周的那段日子,不由地又想起栾月和雪魔音。 “嘻嘻,你觉得我疯了之后,别人就不会要我了,对不对?其实,我那时是装疯的,故意骗父王。”玉儿公主狡黠一笑,又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田远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调笑道:“别人不要你这小疯子,可是我却不能不要,呵呵,来,玉儿,趁着没人,亲个嘴先!” 他侧头朝玉儿公主吻去! “嘻嘻,公子真是好兴致,这阴气森森地地方都谈情说爱!”不知何时,灵芝已经闪身来到他面前。 “哎呀!你、你回来了?”田远听到灵芝的声音,脸上一红,仿佛被窥破心事一般,“我师父找到了吗?他还在不在这里?” 灵芝调皮地笑了笑,说道:“找到了,在山谷下边的树上!不过似乎已经死了!” “什么?”田远一个激灵,倏地站起身,急道:“快、快带我去看看!”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辋 第二百三十六章西山杨柳送清河

两人正是情浓之时,被灵芝打断。hp://772e6f742e6f%6 玉儿公主甚怒,愤然说道:“是那鬼魂吗?真是讨厌!死都死了,还不消停!” 灵芝脸色一变,目露凶光,一亮手爪,朝玉儿头顶抓去! 田远急忙拦在她身前,赔礼道:“灵芝夫人,她年幼无知,言语不慎,看在我面上,别跟她斤斤计较!” 灵芝看了看他,扑哧笑道:“呵呵,看把公子吓的,我只是想跟她闹玩呢!走吧,我带你去!” 田远拉起玉儿公主,见她撅着嘴,兀自生气,便摆摆手,让灵芝先去等自己,然后劝道:“玉儿,灵芝夫人是我朋友,不得对灵芝夫人无礼!” “她是你朋友,那我呢?我是你什么人?” 田远见她耍小性子,哄道:“你是我妻子,是我最亲最近的好玉儿!” 玉儿白了他一眼,脸上露出笑意,显出女儿心态,呸了田远一声,斥道:“瞎说!我还没嫁给你呢,谁是你妻子?” 田远见她气消,忙道:“好了,好了,我们去看看师父!” 拉着他来到灵芝身边,田远问道:“在哪里?” 灵芝指着山谷里的一棵树,说道:“应该就在那儿,也不知是不是你师父,身上沾满了血,似乎刚死不久!” 这是下山小路旁边的一处陡坡,生满不知名的荆棘野草,偶尔也有几棵较高的榆树或酸枣树。夜色之下,只见黑糊糊一片,并不能看出具体是什么。 田远紧了紧衣服,说道:“玉儿在这等候,我去去就来!” 说罢,他纵身跳下山谷,快落地之时,双掌朝灌木丛连拍,借力再起。灵芝在其身前带路,几个起落之后,来到树下,田远仰头朝树上望去,果然,一个身材长硕的人形斜挂在树上。 “师父!”田远一眼认出那人正是自己的师父玄成子,内心顿时悔恨不已,抱着那碗口粗的树放声痛哭起来! “哦,还真是你师父呀!”灵芝叹道:“公子节哀顺便,还是先把你师父的尸首取下来吧!” 田远哭了一会儿,这才抽泣地说道:“若非我离开,师父也不会惨遭罹难!都是我害了他!”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不要太自责了,我上去将他扯下,你这树下接着!”灵芝夫人飘到树上,伸手一指,借助灵力将玄成子尸首移开树杈缓缓地飘落在地。 田远急忙上前借助,放在地上。 玄成子四肢僵直,双目紧闭,脸形扭曲,显然是临死前经历了一番痛苦折磨。脸色紫黑,胸襟赫然印着几个掌印,衣碎布破,露出黑了的肌肤。 “师父是中毒而死!”田远心情十分沉重,缓缓站起身,啪地一掌将那树拍断,看着树身“咯吱咯吱”地倒地,田远大喊道:“巫摘星!巫摘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灵芝仔细看了看玄成子身上的伤,说道:“不错!是中毒而死。不过,看其掌形,似乎并非一人所为,至少受两人攻击!” “两人攻击?难道栾月支开我后,趁师父不备,袭击了他?”田远惊呼道,心说栾月啊栾月,你怎么变的这么歹毒? “从掌形看,似乎不是女孩之手,不过也难说,毕竟打斗之时,衣衫扯动幅度较大!”灵芝问道,“公子,你准备怎么办?” 田远想起一事,站起身四下张望着,问道:“师父既然已死,那他魂魄呢?在哪里?” 灵芝说道:“公子有所不知,他已死多时,此刻早已被牛头马面拘回地府。还是将他带回去好生安葬吧!” “唉”田远深深地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想要抱起玄成子的尸首,灵芝忙道:“我来吧!” 说着,又是一指,一道红光托起玄成子的尸首朝小路上飘去。 田远紧随其后,攀爬上来。 玄元神教教众见教主身亡,顿时鸦雀无声,仿佛被点了穴道一番。田远缓缓望去,有人目露喜色、有人惊慌失措。 这时,沐春风上前问道:“国师,教主已死,那、那玄元神教是不是解散?” 田远怒道:“师父还没安葬,你竟然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是岂有此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师父是巫毒教掌教巫摘星所杀,这是我玄元神教奇耻大辱!即日起,你们勤学功夫,日后为师父报仇雪恨!” “是、是!”沐春风连声说着,扭头吩咐旁边几人道:“还愣着干嘛?抬着教主尸首回桃林小筑!” 众人听到吩咐,急忙七手八脚地抬起玄成子向山下走去! 田远掏出玉如意,对灵芝说道:“快点隐形进来,我还有事处理!” 灵芝点头,然后劝道:“公子,请恕我之言,依你现在功力,虽然胜过那叫巫摘星的罪魁祸首,可他邪门功夫厉害,非你所能抵御。反正你已经取的封神印,不如喊各地神灵帮忙。” 田远苦笑道:“师父一死,那封神印必然落入巫老头手中,唉!我自有办法,多谢你了!” 灵芝一扭身,幻化成一团烟雾,弥漫在玉如意周围,渐渐消失。 田远看着远处群山,说不出的焦虑。一扭头,见玉儿公主默默地站在自己身边,说道:“玉儿,今日第一次见我师父吧!” 玉儿公主点点头,柔声劝道:“我知道你心中伤心难过,你要哭便哭吧,哭出来好受一些。” 田远苦笑道:“还有很多事情,你却并不知晓。我师父吃了珍馐丸以后,性情大变。后来,受奸人挑拨,在成周时,他一掌差点拍死我。唉,说来奇怪,他冤枉我、打伤我,而我心中却并不怨恨他。后来,知道一切都是巫摘星施的诡计后,反而有点同情和可怜他。” “啊!他打伤你么?打在哪里?”玉儿拉着田远的衣服,想看看伤疤。 田远见她关切着急的模样,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人家都急死了!”玉儿公主嗔怪道,“快让我看看,要不要紧!” 田远说道:“都过去几个月了,早就好的不能再好了。玉儿,我们回去吧!出宫已有两个时辰,宫里非急坏不可!” 玉儿公主嗯了一声,两人并肩朝山下走去。 回到临淄城,田远说服玉儿公主先回齐宫,自己率人回到桃林小筑,然后派人把混世虫找来,把玄成子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让他全权处理后事。混世虫久居市井,对红白事了如指掌,他大声说道:“师父您吩咐的事,我不敢不做,而且还能做好,只是我不明白,他以前差点打死你,现在何必管他呢?” 田远脸色一沉,瞪着混世虫道:“废话少说,让你做就去做,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混世虫见田远变脸,心中一凛,暗想我这小师父怎么突然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唉,再也不是以前那搞怪的小孩喽! 他退出房间,指挥众人搭建灵棚、供桌等。 这时,一个女人缩头缩脑地在门口张望。 田远放眼一看,见是那天陪师父喝酒的女人,一拍桌子,没好气地问道:“我师父已死,你还待这干嘛?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那女人见田远驱赶,反而走进房中,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诉说道:“妾身无处可去,求国师收留!” 田远见她身体柔弱楚楚可怜,心生怜意,劝道:“我这都是男人,留你不便!带会去柜上支些钱,赶紧离开,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那女人闻听,连连磕头,说道:“国师有所不知,妾乃成周人氏,几月前被教主带到这里,侍奉至今。此地离成周千里迢迢,妾一弱女子,怎堪远行?望国师另行安排。” 田远听她说到一弱女子,怎堪远行时,一下想起雪魔音,昔日自己伤她至深,害她孤身离去,如今,也不知回到秦国没有。他心肠一软,说道:“你愿住下,那就随你。不过,此地乃我师父遗留之所,教众颇多,你在此居住,恐有不便,明日一早,我让人领你去街上居住。” 那女人连声道谢道:“多谢国师!多谢国师!” 田远看她退下,心说明天让混世虫把他送走,找个人家嫁了。 灵棚搭好,田远穿上麻衣,率沐春风、混世虫来到灵棚守灵。看着棺材中的玄成子,田远感慨万分,灵芝说师父魂魄被牛头马面押往地府,如今也不知道过了奈何桥没有。唉,师父人生虽有污点,可责不在他,想必不会受到地府的惩罚吧! 夜色斑斓,春意阑珊,望着天上的明月、繁星,田远想起往事,感慨万千,他站起身点燃一炷香,插在棺前,看着青烟缭绕,默默说道:“师父啊,去年此时蒙你收留,传授功夫,这才有了我田远的今天。唉,虽说我今天也不咋地,可至少算是身怀绝技吧!后来你与我变脸,着实伤了我心,可我不怨恨你!师父,你现在在天之灵,可后悔当初的事情吗?若你有悔意,那就保佑我杀了巫摘星,也保佑我和玉儿能够平平安安。 看书罔小说首发本书 第二百三十七章食言而肥怎堪忍

次日清晨,玉儿公主骑着马早早地来到桃林小筑,兴冲冲地闯入灵棚,对田远说道:“父王同意了!父王同意了!” 同意什么?田远一头雾水,被她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玉儿公主见众人齐刷刷地望着自己,脸上一红,趴在田远耳边说道:“他同意我们俩的事情了!” “真的?”田远也大为高兴,问道:“齐侯怎么会那么快就同意呢?” 玉儿公主得意斐然,说道:“他本来气的暴跳如雷,坚决反对,我便说你是周王亲封的国师!嘿嘿,他一听之后,便默不作声,说道:‘择日请他来见!’你听,他用的“请”字,可见已经同意了。” 田远搓着手,心中激动万分。 混世虫从旁边挤过来,给玉儿公主磕了个头,说道:“小师娘,混世虫给你磕头了!” 玉儿公主见他,抿嘴一笑,说道:“行了,行了!快起来吧。混世虫,我也好久没见你了,你最近可好?” 混世虫骄傲地说道:“嘿嘿,好着呢!我师父被封为国师,我呢,封为通天大弟子,周王诏告天下,诸国皆知。如今我在街面上,那是倍有面子。” 玉儿公主问道:“那你这通天大弟子,学了师父几成功夫?” 这一句捅到混世虫的软肋了,他脸憋的通红,哼哧哼哧地半天,喃喃说道:“这个、这个嘛,也许三四成、其实一二成也是有的┄┄” 田远笑道:“玉儿,你就别逗他了!当初,混世虫卖掉自家房屋,千里迢迢地陪我去成周,也不容易,就冲这份心,我也得好好教他!” 他又对混世虫道:“混世虫,从明日起,我传授玉儿和你玄元神教的功夫,要用心学,不许偷懒,明白吗?” 混世虫悻然说道:“师父,好是好,我就怕一学起来犯困,真是邪门!” 田远道:“那就拿两根针支在眼皮上!” 玉儿公主拍手道:“对、对,看你还犯困不犯!” “不敢不敢了!”混世虫搔了搔头,心说师父啊你这馊主意可真馊。 临淄城内,除了田远和玄元神教教众对玄成子熟悉之外,再无他人。因此,灵堂摆设了,唢呐吹打,不过是缅怀一下罢了。到了下午,田远吩咐众人将玄成子日常所用诸物放入棺中,用桃木钉封上棺盖。然后抬着棺材抬往西山埋葬。 料理完玄成子后事之后,田远顺理成章地接手了玄元神教诸多事务。驻扎在桃林小筑共一百二十人,大多是跟随玄成子从成周来的。田远将他们召集在一起,让他们自行选择,去留自便。出乎田远意料的是,所有教众齐齐选择留在教中,竟无一人选择离开。后来,沐春风告诉田远这些人大多是当初赵清河从官宦家中购买的奴隶,基本上都是无家可归之人。更何况玄成子已死,宽厚善良的田远接掌一切,日子好过的多,自然没人愿走。 田远恍然大悟,却也颇为头疼,暗想以前自己是玄元神教的光杆司令,连混世虫都是自行找饭吃,现在徒然多了一百多号人,人吃马喂,这得何事是头呀? 混世虫出主意,反正有朱雀令,一应需要,去齐营支取便是。田远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暂时这么处理。他将这教众分成四队,通过技能比试,选出四人为队长。其中有善浮水的游曲无池、善攀援的木奉、善于盗窃的苟寻和善学兽语的典丑。分别命为:青龙使、白虎使、朱雀使、玄武使,另安排混世虫为天护法,掌管青龙和白虎两队,沐春风为地护法,管理朱雀和玄武两队。 一切安排妥当,田远便成了甩手掌柜,看他们每日巡逻、训练井井有条,暗自得意,心说幸亏我看武侠小说比较多,照着葫芦画瓢,嘿嘿,没想到还不错! 玉儿公主和田远之事已然公开,碍于礼法和众目睽睽,她不便在桃林小筑过夜,便每日清晨从宫中来桃林小筑跟田远学习《龙甲神章》,她天资聪颖,再加上自己修炼过一段时间,经过田远点拨之后,进展神速,一月不到,翻墙上房便如履平地,施展出凌云掌也是虎虎生风,气势惊人。 这晚,田远送走玉儿公主,正返回桃林小筑,忽听身后个沙哑着声音喊道:“站住!” 哼!谁这么大胆?敢这么跟我说话,田远冷笑着转过身,看清来人后,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来者一声青衣,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眼神却寒彻清亮,非是旁人,正是自己最不想面对的栾月! “栾、栾月,你、你怎么在这?”田远结结巴巴地问道,“你生病了吗?嗓子怎么变音了?” “哼!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栾月倔强地说道。 田远使劲挤出一丝笑容,劝道:“栾、栾月,别、别这样,生病了,就赶紧看病!不要耽搁——” “少废话!”栾月一把揪住田远的衣领,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答-应-我-的-事-呢?” 怕什么来什么,就知道栾月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怎么办呢?田远脑筋急转,拼命地想着对策。 “那个、那个,不是我食言,而是、是玉儿她非要跟着我!”田远装出非常无奈样子。 “咳咳,咳咳!”栾月一阵猛咳。 田远听她咳的严重,心疼地说道:“你看你,怎么会感冒呢?唉,别在树屋住了,去房间住吧!让戳锅漏他爷爷给你开个方子,拿点药吃。” “嗬嗬、嗬嗬!田远你真的要食言而肥吗?”栾月不理他话,冷笑着问道。 田远陪笑道:“栾月,我求你啦,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肯定离开!” “一个月?今晚我便随师父离开临淄。若再给你们一个月,岂不是任你们逍遥快活?” “离开临淄?巫摘星那老贼在哪儿?栾月你别跟他一起,会害死你的!”田远想起师父被害,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去杀了巫摘星。 栾月松开田远衣领,桀桀而笑,说道:“嗬嗬、嗬嗬!本公子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你不是要白头到老么?我让你看看那姜玉儿的真面目!嗬嗬、嗬嗬!”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田远见她笑的阴森恐怖,心里发毛,“你要做什么冲我来!不要害她!这不关她的事!” “我和她都是被你害的!哼,是被你害的!”栾月止住笑,歇斯底里地朝着田远怒吼。然后冷冷地盯着田远,转过身,飞快地跑进了树丛中,消失在夜幕之下。 栾月到底做了什么?自己虽然没脸指责她的行为,可是她把仇恨洒在玉儿身上,算什么呢?田远发疯似地朝齐宫奔去,越过宫墙,掠过亭台楼阁,一口气跑到弄玉阁外。 “啊——”房中传来一声惨叫! “玉儿!玉儿!”田远吓的面如土灰,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玉儿公主手握一柄长剑,剑身淌着殷红的血滴。而她洁白的衣服上也溅得到处是血,仿佛是朵朵盛开的桃花一般。她舔了舔剑上的血滴,回头见田远站在自己身后,欣喜地问道:“田远,你怎么来了?” 田远睁大了双眼,见豆芽横躺在地,眼睛睁大如枣,身体不停地抽搐,脖颈上鲜血汩汩射出。落在地上、桌脚及玉儿公主的鞋子上。 “你、你、你杀了豆芽?”田远惊讶地看着她。 “贱婢不听我话,何必再留?”玉儿公主满不在乎地擦了擦长剑,笑道:“田远,你来的正好,你来看豆芽一下一下地抖动着,有趣的很!” 田远上前抱起豆芽,见她眼神散乱,嘴唇一嗡一合,知道已无力回天,仰头怒道:“看、看、看!豆芽对你忠心耿耿,你竟然下得了手,玉儿,你、你怎能视人命如草芥?” 玉儿公主瞪着田远,愤怒地扬起长剑,唰地一下朝田远劈来! 田远见她痛下杀手,心如刀割一般,不避不闪,高声呵斥道:“你连我也要杀吗?” 玉儿公主一愣,手擎着长剑,距离田远头顶三寸远停了下来,咬牙切齿地道:“你顶撞我,该杀!” 田远轻轻地放下豆芽,伸手将她眼睑抚上,站起身,直勾勾地看着玉儿公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看清楚,玉儿,我是田远!是深爱你的田远!” “嘡啷!”长剑落地,玉儿公主目光逐渐变的柔和起了,她伸手抱住田远的脖子,喃喃地说道:“田远,田远!你不要惹我生气,我会忍不住杀你的!” “忍不住杀我?” 田远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地想起师父吃了珍馐丸之后的状况,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问道:“告诉我,刚才你吃什么东西了吗?” 玉儿公主眼神一阵迷离,慢慢回忆道:“嗯,方才进宫时,一个人给我吃了一枚丹药,说是有助于身体!田远,怎么了?” “栾月!肯定是栾月!”田远肺都要气炸了,语无伦次地说道:“肯定是从巫老头那取的珍馐丸!嗯,一定是的!奶奶的!老子、老子非杀了你不可!” “不、不是他,是个慈祥的老头!”玉儿公主说道。 老头?难道是巫摘星?田远愣住了,难道他们是分头行事的吗?栾月去质问我的同时,巫摘星哄玉儿吃了珍馐丸。卑鄙!太卑鄙!害了我师父还不够,现在又要害我!巫摘星,老子跟你拼了! 田远瞪着血红的眼睛,拔出田栾神兵,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杀了他们!” 本書源自看書惘 第二百三十八章珍馐丸起呈风波

玉儿公主见田远转身要走,急忙捡起长剑,说道:“我也去!” 田远看了看地上的豆芽,直觉自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唉了一声,点头同意了! 两人出了王宫,来到栾府树屋下,田远大声喊道:“栾月!你给我出来!” 他喊了半天,见无人应答,纵身跳上树杈,一脚踢开房门,一缕月光照射进去,里边空空如也。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呀——”田远抬脚乱踢,只听啪啪数声,树屋七仰八歪地掉了下去! 扑糗一声闷响,重重地砸在乱草堆中。 田远跳下树,沮丧地说道:“他们也许已经离开了临淄城!” “只要没有离开齐国境内,就不是问题,走,我们去喊父王派兵去追拿他们,哼,把他们用火烧死,给你出气!”玉儿公主愤愤说道。 “不行!他们并非只有两人,应该还有其他人,普通兵士去捉,无异于让他们去送死。” 玉儿公主满不在乎地说道:“死几个兵士怕什么?快走!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田远逐渐地冷静下来,若栾月随巫摘星离开临淄,倒也挺好,至少不会继续寻找玉儿的麻烦。可是,他们已经给玉儿公主留下了祸根!珍馐丸!珍馐丸!难道就那么可怕?玉儿公主把贴身婢女都毫不犹豫地斩首,那以后还不得闹翻天吗? “走吧!”田远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什么好办法,当务之急是给玉儿公主找解药。田远领着玉儿公主来到栾府前边戳锅漏爷爷的住处,内心忐忑不安,这老头比较固执,自己三番两次地跟他较劲,他还会不会帮忙? “砰——,砰、砰!”田远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谁?”那老头问道。 田远嬉皮笑脸地推开门走进去,嘿嘿笑着,“老前辈,老爷爷,你问谁太多余,就这荒宅旧院,除了我光顾外,就剩鬼了,嘿嘿,您老人家最近可好?” 老头躺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白了田远一眼,冷淡地说道:“怎么又是你这小王八蛋?你呀,赶紧去阎王爷那报答,少来烦我!” 玉儿公主听他出言不逊,眉毛一竖,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上前一步,啪地一剑拍在桌子上,怒道:“老东西,敢这么跟我们说话,不想活了吗?” 田远急忙上前拉住玉儿公主,喝道:“玉儿,不得无礼!” 玉儿公主不服气地看着田远,不满地说道:“我无礼?他才无礼呢?见了本公主竟然还大刺刺地坐着,不是找死是什么?” 老头眼皮支了支,露出不满地神色,不紧不慢地说道:“莫说是公主,便是齐侯来这,老夫依然稳如泰山!田远,你小子带这个火爆脾气的公主来干嘛?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田远见他下了逐客令,小心翼翼地赔笑道:“老爷爷,你有所不知,她呢,就是玉儿公主,我特意带她来拜见你老人家的!” “放屁!”老头睁开眼,鄙视地打量着他俩,“有晚上拜见人的吗?有空着手拜见人的吗?至少得提点礼物嘛,别多不说,一坛酒还是可以的!” 嘿,他脑瓜转的倒快,田远忙拍着胸脯说道:“不就是酒吗?小意思,明天我派人送一车来,让你喝个够!” “哎呀,你这小王八蛋别绕弯子了,不管你来干嘛,我无能为力!”老头侧了侧身,把脊背对着了田远。 玉儿公主人不可忍,喝道:“酒没有,长剑有一柄,你要不要?” 田远一下抱住她,无可奈何地哀求道:“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 “哈哈、哈哈!你喊他小姑奶奶?这辈分是怎么论的?”老头虽然背对着他们,可也不放弃调侃田远的机会。 田远安抚住玉儿公主,然后绕过椅子,来到老头面前,说道:“哎呀,只要您老人家看一眼,我喊你祖宗都成!” “别、可别!”老头睁大了双眼,挺直身子,胡子一厥一厥地,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这小王八蛋,若喊我祖宗,那我岂不是成了老王八蛋?” 田远心中一乐,心说你他妈的本就是老王八蛋,说话尖酸刻薄,以为自己是好东西吗?老子也是没办法,不然的话,打死我也不会来求你!他嘿嘿一笑,说道:“老前辈,您就别跟我置气了,你看看这玉儿公主,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不同?”老头打量着玉儿公主,看了半天,说道:“嘴是嘴来鼻是鼻,眼睛也没长在屁股上,能有什么不同?” “唉——”田远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极度失望的样子,“本以为老前辈是当世神医,没想到也是徒有虚名啊!罢了罢了!” 他站起身慢慢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玉儿公主,我们走吧,都怪我自作多情,以为他能解珍馐丸之毒,看来,我们只能另寻名师去!” “别走!”老头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飞快地拦住田远,问道:“她中了珍馐丸之毒?你不要骗我?” 玉儿公主不解地问道:“什么珍馐丸?我何时中毒了?” 田远不理老头,而是对玉儿公主解释道:“你进齐宫时,那个老头给你的就是珍馐丸,此丸本是大补方,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服用之人也会因此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错、不错!珍馐丸确实如此!”老头附和道,“田兄弟,玉儿公主既然服用了珍馐丸,不如让老夫给看看?” 田远见他看着玉儿公主的眼神精光四射,仿佛猫盯上了耗子似的。心里暗暗好笑,你这老头,真是属驴的,打着不走,哄着倒退。既然你这么有兴趣,我何不整治你一番?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她是一国公主,岂能由你这半吊子神医治疗?”田远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老头心痒难搔,转身关上房门,用身体死死顶住,喝道:“小王八蛋,你来不就是想让我给她治疗吗?反了你了,今晚让看也得看,不让看也得看!” “混账!”玉儿公主杏眼圆睁,怒道:“田远是玄元神教教主,也是当今大周的国师,你竟敢左一个小王八蛋,右一个小王八蛋地辱骂,待本公主禀告父王,诛灭你九族!” “玉儿公主,老夫是为你好!这个小王八┄┄不、不,是田兄弟,跟我闹着玩呢!”老头拉了一下田远的衣袖,在田远耳边小声嘀咕道:“小王八蛋,差不多就行了!大不了我帮你转转运,如何?” “呵呵!转运就不用了,我说老前辈,哎呀,你看看,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敢问前辈姓名?”田远就坡下驴,见好就收。 “什么?你还不知道老夫是谁?”老头不敢相信似地盯着田远道:“难道不知道名扬天下的神医扁鹊吗?” “扁鹊?”田远惊的张大了嘴,扁鹊谁不知道?有一篇文言文说的就是他,叫什么扁鹊见蔡桓公,这糟老头子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扁鹊?天啊!这不是在做梦吧? 老头得意地捋着自己的胡子,似乎十分享受田远的震惊。 田远愣了半响,这才问道:“原来你就是神医扁鹊呀,哎呀,失敬失敬!” “错!”老头不屑地说道:“老夫乃扁鹊之兄长扁鸦是也!” “噢——”闹了半天,你这老家伙说话大喘气呢?奶奶的!跟我玩这里格楞,反了你了!什么扁鹊还是扁鸦,我看你是欠扁!田远怒道:“扁鸦老前辈,不你逗我玩呢?” 扁鸦忙道:“三弟扁鹊的医术呢,比老夫略差一点点。但他运气好,瞎猫连碰死耗子,声名鹄起,反而把老夫给盖住了。我只好打着他的名号行医,田兄弟,真不是成心逗你的!” 田远摆摆手,说道:“得,我也不跟你啰嗦,你赶紧给玉儿公主看看,这珍馐丸之毒能不能解,别耽误我寻找名医。” “是、是!”老头对玉儿公主道:“请玉儿公主到桌边坐下!” 玉儿公主看着田远,一动不动,说道:“我没有中毒,浑身是力。” 田远劝道:“玉儿,这珍馐丸非同寻常,赵清河和我师父都深受其害,听我话,先让这欠扁的扁鸦看看!” 扁鸦听田远奚落自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玉儿公主依言来到桌边坐下。扁鸦伸出两指,搭在玉儿公主手腕处,眯缝着眼号了一下脉,然后又拔开玉儿公主的眼皮观察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十分复杂的表情。 田远关切地问道:“扁鸦大夫,怎么样?有没有办法治疗?” 扁鸦摸着胡子站起身,在房中踱来踱去。 “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唉什么唉呀?到底怎么样?说句话行不行!”田远见他十分棘手的样子,忍不住发火。 扁鸦冷笑一声,走到窗前,背对着田远,伸出一个指头,说道:“难——” 本書首发于看書蛧 第二百三十九章无药可医玉儿身

田远耳中轰地一声,如坠冰窖一般。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你、你说什么?难?” 扁鸦转过身,摇了摇头,深深地给田远鞠了一躬,说道:“恕老夫无能为力。” 田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道:“无能为力?你说无能为力?” 扁鸦说道:“公主脉搏浑厚有力,显示精力旺盛。故药性已进入她的五经八脉,正滋养五脏六腑。她眼皮内侧紫血颇多,毒性也在发挥作用。因此,想要根除其毒,颇为难办。只能顺其自然,好好看住她。” “庸医!庸医!”田远火冒三丈,大声斥责,“我就知道你没办法!玉儿,我们走,去齐宫找御医诊治。” 扁鸦冷笑道:“非是老夫夸口,整个齐国还没有人能解此毒。” 田远愤然说道:“即使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给玉儿解毒!” 他拉着玉儿公主的手走出屋子,冷风一吹,逐渐地冷静下来。玉儿公主对珍馐丸的毒性浑然不知,她反而劝田远道:“不要担心,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田远苦笑着看着玉儿公主清澈地眼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望了望天上云纱缭绕地半月,内心一片茫然,仿佛自己是一条被抽筋的蛇,手足无措,没有思维,行尸走肉般地走着。要去哪儿?能去哪儿?漫无目的地穿过城门大街,来到齐宫南门,又从南门沿着宫墙转到西门,然后从西门竟然又转到栾府门外! “我先送你回弄玉阁,我们明天去找医生!”田远说道。 “不!我不回去,跟你一起!”玉儿公主倔强地伸出双手抱住田远,微笑道:“我要跟你一起,死也不分离!” 田远听在耳中,心中暖暖地泛起一片柔情。月色朦胧,映的玉儿公主格外美丽,秀目情浓、红唇烈烈,田远心神荡漾,忍不住低头吻去! “嗯┄┄嗯!”玉儿公主一声嘤咛,闭上双目,抬起下巴,迎了上来。 四唇相接,世界哄然倒塌,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相拥而吻。两人青春年少,真是情浓之时。田远情急似火,一把抱起玉儿公主纵身跃入栾府┄┄ ┄┄┄ 烟,浓烈的烟;火,熊熊之火! “咳、咳!”田远被一阵浓烟熏醒,咳嗽两声。 “玉儿、玉儿!”他一个激灵,从杂草堆坐起,见整个周围到处是火,却不见了玉儿公主。 此时弯月西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而栾府的烈烈大火,烧亮了半边天。 田远心急如焚,牵挂着玉儿公主的安危,疯了般地穿梭着燃烧中的各个院子,大声喊着寻找玉儿公主! “田大哥!救命啊!救命!”一个稚嫩地声音遥遥地传了过来。 “戳锅漏!”他立刻想起自己所在的是栾府,只有守夜的老头和扁鸦爷俩居住。 循着声音,田远来到戳锅漏房外,见房子火势冲天,浓烟滚滚,大声喊道:“戳锅漏!不要慌!趴在地上下,我来救你!” 他大喝一声,一记绵冰手朝着一处燃烧着的檩条拍去—— “嗤——”檩条连火带烟一下被冻住。田远如法炮制,啪、啪、啪连拍数下,顿时,整个房子一下被冰封住。他跳进房中,奋力掀开地上东倒西歪的家具,来到床边,喊道:“戳锅漏!戳锅漏!你在不在?” “田大哥,我在这里!”戳锅漏从床底下爬出来,扑向田远。 田远一把将他抱住,跳出房屋。 戳锅漏见别处火烧的正旺,而这里却变的像冰雪世界一般,诧异地问道:“田大哥,这火苗怎么冻住了?” 田远将他放在地上,来不及多解释,说道:“走吧!去看看你爷爷出来了没有!” 跑到前边那间房前,田远连施绵冰手,将火苗冻结,大声喊道:“扁鸦老前辈!在不在里边?” “咳咳、咳咳!亏你这小王八蛋还有点良心,来救老夫!好,过去的恩怨扯直,谁也不欠谁的!”扁鸦从房中慢慢爬出来,见周围火光冲天,骂道:“哪个天杀的搞鬼?” 田远喝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先救人!那守夜的在哪?” “不用不用,咳咳,此处就我们爷俩了!”扁鸦坐在地上摆摆手,看着房子,心疼地说道:“我的虎骨呀!我的何首乌呀!我的狗宝呀!全没了┄┄” “玉儿——!”田远不再搭理他们,跑出院子,大声呼喊着。 这时一个身影举着火把从远处跑来。 田远凝目细望,这身影窈窕婀娜,是女子身,忙喊道:“玉儿,是你么?” “是!自然是我!”玉儿公主飞快地来到田远身边,兴奋地说道:“快看!真漂亮!” 田远见她白皙的脸上沾满烟灰,头发凌乱,挂着几根枯草,身上除了血迹之外,还有几处擦挂,颤抖声音问道:“这、这是你放、放的火?” 玉儿公主圈住他的臂弯,哈哈笑道:“是呀!好不好看?我正想去喊你呢,没想到你找来了。” “那、那你知不知道,这火差点烧死人?”田远问道。 “烧死人?”玉儿公主毫不在乎地说道:“死几个人又怎么啦?田远,我们明晚再找处房子点火!” 田远瞪着她,怒道:“不!不准你再放火!杀了豆芽还不够,你还想杀更多的人?天啊!” 他痛苦地闭上眼,能怪玉儿公主吗?若没有中珍馐丸之毒,她不会杀豆芽,更不会放火。可如今,想做什么便立刻去做,没有道德约束,没礼法管束。无法无天只凭兴趣痛快。 玉儿公主瞪着田远,见他违拗自己的意愿,眼里冒出不满地怒火,大声嚷嚷道:“我爱杀谁就杀谁!哼!你若惹我生气,照样杀你!” 田远无奈地看着玉儿公主,问道:“要杀我吗?你的剑太钝,要不要用我的田栾神兵?” 玉儿公主一扬手中火把,指着田远道:“你以为我不敢?” 田远盯了她一会儿,倏地伸出手,施展绵冰手一把将火把冻住,冷笑道:“我知道你敢,但是你以为有火就能为所欲为?” 玉儿公主吃惊地看着手中冰激凌模样的火把,又气又怒,扬起火把劈头盖脸地朝田远砸来! 砰!一下,砰!又一下! 田远不躲不闪,暗运真力,护住头顶各处穴道,任由玉儿公主发泄怒火。 虽然他的真力能抱住经脉不受伤,却无法抵挡硬如冰的火把对头皮的撞击,血从他额头顺着眼角慢慢淌下来,滴答到身上。 玉儿公主打了数下,见田远已经血流满面,怒火渐渐平息,怜爱之情突然迸发,一把甩掉火把,抱着田远哭着喊道:“干嘛不躲?为何不躲?” 田远擦了擦脸上的血,苦笑道:“你伤害我胜于伤害别人!” 他紧紧地抱着玉儿公主,内心凄苦且无比地彷徨,这只是开始,以后玉儿公主还可能干出更出格的事情。 “田远!”玉儿公主扬起脸,颤抖着伸出手,摸向他的伤口,伸到一半时,突然哭了起来,“你打我吧!我、我恨自己控制不了,我、我也不想砸你的!” “我知道!玉儿,珍馐丸会让人性情大变,要怪就怪那巫摘星!”田远冷冷地说着,提到巫摘星时,眼中欲喷火一般! 扁鸦领着戳锅漏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见他们正卿卿我我,立刻遮住戳锅漏的眼睛,同时用力地咳嗽一声。 田远听到动静,松开手臂,说道:“玉儿,我们赶紧走吧!” 他扭头又对扁鸦说道:“老前辈,栾府已经被烧为灰烬,你们有什么打算?” 扁鸦满脸戚容地看着周围的烈火,老泪纵横,仰头叹道:“二十年呢,我在这住了二十年,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要背井离乡。” 田远忍不住看了眼玉儿公主,劝道:“事已至此,不要太伤心了,如果没有安身之所,不如暂时到桃林小筑,我也想请教一下占卜方面的知识。” “桃林小筑?不、不、不!”扁鸦摇头,说道:“那桃树都已经被砍伐掉当劈柴烧了,还叫桃林小筑吗?这一砍不要紧,整个风水可就有点不妙喽!” 田远一愣,忙问道:“风水不妙?怎么讲?” 扁鸦捏着胡子,掐指说道:“那里地势略低,周围又是荆棘,属藏污纳垢之地,并非居住良宅。但你师父粗通八卦,用桃木摆设了八卦阵,将污秽之气镇压住,并将门口刀型路的凶杀之势挡于院外,便成了藏福吸金宝地。可是桃林一伐,再无遮挡镇压之物,刀光剑影冲正宫而去,居住主人皆不得善终。你师父不就就横死于野外吗?哼,你小子喊我们去住,本也无妨,反正我们又不是主人,只是我爷俩不想沾晦气,宁愿去住客栈。” “那田远会不会重蹈覆辙呢?”玉儿公主听扁鸦说的有理,不由地信了他话。 扁鸦白了田远一眼,说道:“他无所谓,反正是早夭的天孤星,呶,他头上不是流血了吗?这就是征兆!” 那伤口是玉儿公主所砸,她见扁鸦拿出来说事,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凄凄艾艾地啼哭起来。 田远忙劝道:“玉儿,莫听他信口雌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难道他说一句话,就能把我说死了?” 扁鸦气的眼睛瞪的溜圆,激动地说道:“你说我信口雌黄?哼,那就等着你横尸那桃林小筑吧!戳锅漏,我们走!” 本书首发于看书蛧 第二百四十章神机妙算是扁鸦

这一番折腾之后,天已大白。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栾府失火轰动了整个临淄城,街上围着栾府看热闹的人不计其数。而齐宫公主婢女被杀,玉儿公主失踪,也乱成一锅粥。一队队甲兵正在人群中寻找玉儿公主。 田远和玉儿公主刚出栾府,便被搜寻的甲兵发现。田远问明情由,知道无法隐瞒,便带着玉儿公主去齐宫面见燕姬,将最近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燕姬闻听玉儿公主中了珍馐丸之毒,做出诸多反常之举,吓的心惊肉跳,问道:“那她会不会把齐宫也烧了?” 田远瞥见玉儿公主神情落寞,不忍再刺伤她心,含糊地说道:“这个、这个也许不会的。不过,也说不准。” “那可如何是好?去找御医来诊断一下吗?”燕姬问道。 如果真如扁鸦说的那样,只怕御医也未必能行。除此之外又能怎样呢?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诊断一下也无所谓。想到这,田远点点头。 燕姬忙吩咐人去将宫内御医请来。 御医匆匆赶来,诊断了一番之后,说道:“回禀燕姬,玉儿公主身康体键,并无异样。” 田远一听,无助地闭上了眼睛,知道被扁鸦说中了。 燕姬扭头看着田远,疑惑地问道:“田远,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田远叹道:“燕姬夫人,玉儿公主此前虽然顽皮,却颇有分寸,从来没做过杀人放火之事,可昨晚却发生了,难道还不让人怀疑吗?她中珍馐丸之毒毋容置疑。天底下,也只有珍馐丸的毒才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变得举止怪异,性格乖张!” 他略一沉思,又道:“齐国之内,只怕难以有人能解此毒。田远恳求燕姬夫人,让在下带玉儿公主离开王宫,去逍遥宫居住,这样,她若有什么异动,我也好及时制止。” 燕姬脸色一沉,说道:“本宫知道你二人情投意合。不过玉儿尚未出嫁,若跟你去了那里,岂不遭外人嗤笑吗?” 玉儿公主拉着燕姬之手,撒娇道:“母亲,你就让我去吧!我女扮男装出宫,别人就不知道了。” “不行!”燕姬摇摇头,“此事断然不行。若被你父王知道,只怕你们性命都难保。” 田远说道:“玉儿今非昔比,她学了我玄元神教的功夫,攀援翻墙如履平地,若在齐宫闹事,只怕无人敢管,燕姬夫人请看我头上伤口,也是拜玉儿之赐。” “这——”燕姬听田远说的也有道理,犹豫不决,她想了想,说道:“嗯,你们二人年龄也大了,不如择良辰吉日,尽早完婚,如何?” “太好了!”玉儿公主兴高采烈地抱着燕姬的腰,回头对田远说道:“那样我就可以随你到处闯荡喽!” 田远眉头紧锁,问道:“那成亲之前,该怎么办?” 燕姬摸着玉儿公主的头,叹道:“女大不中留呀,田远,从今天起,本宫将玉儿托付给你,你能答应好好待她一生吗?” 田远急忙跪倒在地,叩头说道:“多谢燕姬成全,今生今世,定不辜负玉儿公主垂青之情。” 燕姬点点头,抹了抹眼角泪水,说道:“玉儿,换好衣服,跟田远去吧!记得时常来这看看本宫!” 玉儿公主跪在田远旁边哭道:“母亲——!” 燕姬将他们搀起,然后对随身婢女说道:“起驾阳春宫!” 玉儿公主换上男装,又收拾了几件衣服,恋恋不舍地说道:“以前总觉得闷在弄玉阁十分无趣,今日要离开,心中却万般难舍。” 田远拉起她手,见手腕的玉镯与其肌肤浑然一色,心中爱极,忍不住亲了亲,说道:“玉儿,既然已经换了男装,就把玉镯收起吧!” “嗯!”玉儿公主轻轻地摘下玉镯,放入包袱。 两人去马厩牵了黑魔王和白蝴蝶,一人一骑,并肩驰出齐宫,出了临淄,直奔淄水河畔的逍遥宫而去。 逍遥宫背靠一片杨树林,正对淄水河,清静幽雅,倒是修养的好地方。最关键的是此地离临淄较远,玉儿公主若有什么异动,不会伤及无辜。 两人白日纵马玩耍,夜晚相拥而眠,偶尔回桃林小筑看下教众,田远见他们循规蹈矩、安分守己,便放下心来。 光阴似箭,弹指一挥,转眼之间,便到了夏天,桃熟鱼肥,整个世界洋溢着勃勃生机。 玉儿公主整日乐乐呵呵,性格似乎略有好转。偶有颦眉怒目,田远便立刻岔开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这日,两人骑马刚回到桃林小筑,混世虫上前打了个哈哈,说道:“师父,前天那个老头来过,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田远将马缰递给旁边的手下,问道:“那个老头?” “戳锅漏的爷爷,叫扁鸦的那个!” 田远暗自纳闷,自从与扁鸦在栾府分手后,素来未曾相见,为何会找到桃林小筑呢?他忙问道:“他可曾交待过什么?” 混世虫晃着大脑袋说道:“我问过,可那老东西不说。唉,师父,会不会是这老小子快要死了,想把戳锅漏托付给你?” 田远笑骂道:“去、去,你能不能想人家点好事?” “嘿嘿、嘿嘿!谁让他嘴巴臭呢,说话直来直去,恨他的人可不少,师父你心中也不待见他吧!”混世虫咧着大嘴嘿嘿地乐。 田远想了想,问道:“混世虫,你派人去打听一下他们住在哪里?” 混世虫一愣,瞪着眼睛问道:“师父,你打听他干嘛?依我看,他指定是求你的,否则也不会背个包袱。” “什么?你说他背着包袱?”田远一怔,他们若是背包袱,那就是要出远门。既然远行,找自己作甚?借马车?还是借盘缠? 玉儿公主插嘴道:“混世虫,你办事太不利索,为何不把他们留在桃林小筑等几天呢?或者是告诉他去逍遥宫找我们。” 混世虫苦着脸说道:“小师娘,这可不能赖我,你是没见那老头多么的可恶,一上来就凶巴巴地,好像我欠他钱似的。哼,我混世虫好歹也是玄元神教的天护法,掌管几十号人。即使在临淄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我,我岂能帮他?不过师父既然吩咐了,那我这就去找他!” 田远急忙说道:“我们跟你一起去街上找找!” 混世虫哎哎两声,脸上突然变的十分不自然,额头上渗出丝丝汗水。 田远纳闷,问道:“混世虫你病了吗?” “没、没有!”混世虫吭哧吭哧地说道:“那、那就走吧!” 在路上,田远留意混世虫不住地擦汗,心下狐疑这混世虫搞什么鬼?怎么突然扭捏起来?他为何怕我跟他上街呢?莫非隐瞒着什么事情? 到了街上,寻了两家客栈后,混世虫突然抱着肚子说道:“哎呀,师父呀,我肚子好痛!” 田远心中暗笑,什么狗屁肚子疼,分明是不想跟我们两人一起。他还没吱声,玉儿公主问道:“混世虫,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混世虫慢慢滑倒在地,一边打滚一边摆手,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没事,我能忍,我们去找扁鸦!” 找你个头!田远笑呵呵地看着混世虫,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玉儿公主说道:“你这样子怎么去找人?不如这样,你先坐这休息,我们两人去找吧!” 混世虫挑了挑眼皮,弱弱地说道:“那、那这样也好,我在这等你!师父、小师娘,你们去吧!” 田远哼了一声,话里带刺地说道:“混世虫,你只是肚子疼吗?我看你满头大汗,是不是头也疼?” “没、没!”混世虫忙不迭地擦汗,“头不疼,好着呢!”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那好,你就在这等着,我们去去就来!” 两人沿着长街又问了两家客栈之后,来到曾住过的那家同福客栈。 那胖掌柜地趴在门口嗑瓜子,一抬头见田远进来了,笑着招呼道:“哎呀,田教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是住店还是吃饭?” 田远拱手道:“既不住店,也不吃饭,掌柜的,有个叫扁鸦的老头是不是住在你这里?” “扁鸦?”胖掌柜点点头,“对、对,住这很久了,我正想赶他走呢!田教主,你们找这老头,是不是给他送钱?哎呦,那可太好喽!这老家伙,欠了几个大钱房租不说,还毫不客气地去厨房抢饭吃!娘的,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吃霸王餐,住霸王店!呵呵,掌柜的,你就这么忍了?”田远问道。 “忍?怎么忍?”掌柜的一瞪眼,俄而又萎了,叹道:“那老东西,就是滚刀肉,白吃白住还骂人,说什么自有贵人替他结账。就他那穷样也会有贵人帮他?做梦吧!唉,我是倒霉喽!” 果然是找我借钱!嗯,不管怎么说,玉儿将栾府付之一炬,这才造成他们爷俩流落到这般田地。想到这,田远说道:“掌柜的莫慌,他在此花费,你问混世虫要。” “真的!”胖掌柜喜的一拍巴掌,钻出柜台,拉着田远道:“哎呦,田教众呀,还有这位公子,来来来,进来坐坐。你们可真是大善人哪。” 田远摆摆手,问道:“掌柜的,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 “请教可不敢当,田教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胖掌柜喜滋滋地说道。 “混世虫最近都忙些什么?你了解吗?”田远问道。 胖掌柜哈哈大笑,说道:“那个臭小子,我太了解他了。前不久,不知道从哪里拐来一个小娘子,哎呦,你还别说,那小娘子还挺俊俏呢!” “小娘子?”田远顿时明白过来,肯定是从成周而来,侍奉师父的那个女人!自己让他处理掉,没想到他自己留下了。还一直把我蒙在鼓里!唉,三四十岁的人了,还打光棍,也不容易,明着跟我说开多好,干嘛藏着掖着的? 一切弄清楚之后,田远对玉儿公主道:“走吧!回桃林小筑!” 本書源自看書网 第二百四十一章巫国求药未卜卦

两人刚要出门,扁鸦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边跑一边嚷嚷:“小王八蛋!你可终于来喽!” 田远只得停住脚步,笑着施礼道:“老前辈,近来可好?” 扁鸦三两步扑到田远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袖,说道:“正找你呢?有要紧事!” 胖掌柜撇嘴道:“切,别装蒜了,田公子已经替你结账喽。hp://772e6f742e6f%6” 扁鸦眨巴眨巴眼睛问田远:“真的?” 田远点点头,说道:“日后前辈有何需要,尽管提。” “啪!”扁鸦一拍柜台,指着田远生气地喝道:“你个笨蛋!” 胖掌柜被他一巴掌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拍什么拍?拍坏了让你赔!” 田远被他一骂,心头火起,冷冷地说道:“彼此彼此!” “谁跟你彼此彼此?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扁鸦扭头啐了胖掌柜一声,喝道:“这胖子是奸商,吃他住他理所当然!老夫找你另有他事!” “哦?”田远心说难道我错怪这老头了?忙问道:“前辈有什么事?” 扁鸦看了看玉儿公主,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天底下哪里有不能解的毒呢?老夫日思夜想,终于想通那珍馐丸的来龙去脉了!” “啊!”田远欣喜若狂,一把攥住他的肩膀,“解药呢?在哪里?” “哎呀、哎呀,疼啊、疼!”扁鸦被他攥的呲牙咧嘴,痛苦万分。 田远忙松开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前辈快说说,解药是什么?” 扁鸦揉了揉肩膀,不满地瞪了瞪他,这才说道:“想知道解药吗?” “当然,请讲!”田远急切地说道。 “不知道!” “不知道?前辈,你又逗我玩呢?”田远想起上次被他耍,虽然心中烦躁,但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跟他置气。 扁鸦摇摇头,说道:“没闲心思跟你逗乐!我问你,是不是你非要找到解药不可?千难万险也要替她解毒?” 田远郑重地说道:“不错!即使是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 “啪!”扁鸦又一拍柜台,说道:“好,等我去收拾下东西,马上走!” 田远纳闷地问道:“走?去哪里?桃林小筑吗?” “鬼才去桃林小筑呢!”扁鸦异常不满,“去巫国!” “巫国?”田远愣了一下,“去那儿干嘛?” 话刚出口,田远立刻醒悟过来,“对呀!巫摘星的珍馐丸是在巫国的巫毒教制的,我们去巫国找找,没准就有人能解此毒呢!” 他欣喜地说道:“前辈!谢谢提醒!玉儿,我们去收拾东西,明天启程!” “哎哎!小王八蛋又想过河拆桥是不是?老夫跟你们一块去?”扁鸦见他要走,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田远诧异地问:“临淄距巫国上千里,前辈你年龄这么大,还是不要去的好!” “就是,万一客死异乡,活该你做流浪鬼!”胖掌柜不甘寂寞,出言讽刺。 田远一听,心说胖掌柜呀,你可真是混世虫的表哥,说话都挺毒的。 “嗬嗬、嗬嗬,巫国人说话你听的懂吗?到时候人家骂你,没准你还谢谢人家!”扁鸦不理会胖掌柜。 田远见他一脸得意,试探着问道:“莫非前辈懂?” “那当然喽!想当年我在郑国学医,经常采购巫国的药材,久而久之便学会了那边的鸟语!”扁鸦得意洋洋地又问道:“怎么样,带不带我去?” 此行若去,虽说是找药材,势必会遇到巫毒教的教众,若因语言不通,造成误会,到还真是麻烦,不如就带上他,想到这,田远笑道:“前辈若能跟我们同去,那是求之不得,呵呵!明日一早,我们便走!” 扁鸦摆摆手,急道:“不行!不行!必须今日走!” 玉儿公主哼了一下,斥道:“欠扁的,让你跟我们同去就不错了,你还挑日子!” “哎,说对啦,老夫还真挑日子,明日起,临淄将有十天大雨。最近这段时间,只有前天和今天最宜出远门。老夫不但挑日子,还给你算了一卦,此卦为蹇卦,蹇者,艰难险阻也。因主卦是艮卦,卦象是山,客卦是坎卦,卦象是水,故又名水山卦。象曰:大雨倾地雪满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带水费尽力,事不遂心且耐烦。” 田远忍不住问道:“听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此行不利,那你还跟我们去干嘛?” “此言差矣,孰不知乐极生悲,否极泰来吗?”扁鸦说起卦象,摇头晃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此卦利西南行,可得救助,转危为安。蹇,难也,险在前也。见险而能止。知矣哉。蹇利西南,往得中也。不利东北,其道穷也。利见大人,往有功也。当位贞吉,以正邦也。蹇之时,用大矣哉。” 玉儿公主听他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懂,不耐烦地说道:“说的什么呀?乱七八糟!” 田远笑道:“就是!你说简单点!直接说结果。” 扁鸦无奈,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数落道:“此去艰难万分,但结果满意!” “哦!”田远将信将疑地问道:“准不准?我对你算卦水平可大相信。” 扁鸦急的额头青筋暴出,梗着脖子怒道:“老夫一日不二卦,每卦必灵!” “好、好!听你的,那就今天走,去收拾东西吧!”田远说道。 扁鸦大喜,忙不迭地说道:“那你等着,不许跑!你可不能诳人!” “本教主不打诳语!” 扁鸦摇头,一眼瞟见田远腰间短剑,顺手拔了出来,说道:“老夫替你保管片刻,等我下来就还你!” 田远无奈地耸耸肩,心说这老头,鬼精鬼精的,带上他,路上可有的吵喽! 过了一会儿,他一手提着包袱,拎着田栾神兵,一手拉着戳锅漏走下楼,大声说道:“走吧!去买一辆马车,多放几套被褥,老夫和戳锅漏坐马车,哎呀,这把老骨头呀!越来越难伺候喽!” 田远见他连戳锅漏也带上,苦笑着摇摇头,对胖掌柜说道:“掌柜的,麻烦你去准备马车和被褥,按他的要求办!然后再雇一个车夫跟随。” 胖掌柜哎了一声,正要出去,田远又把他喊住,说道:“这样,买两套马车,雇两个车夫。所需齐币,问混世虫要!一个时辰之后,送到东郊桃林小筑。” 从扁鸦手中接过短剑,插在腰间,又对玉儿说道:“玉儿,我们走!” 四人走出客栈,戳锅漏眼尖,遥遥地便看到混世虫躲在角落里往这边张望。他大声喊道:“田大哥,混世虫在那!” 田远顺着他手指望去,果然,混世虫鬼头鬼脑地伏在石虎后边。便大声喊道:“混世虫!给老子滚出来!” “嘿嘿、嘿嘿!”混世虫咧着大嘴,慢慢走出来。 田远问道:“怎么?肚子还疼吗?” “哎呦,哎呦,疼着呢!”混世虫急忙捂住肚子,脸上显得痛苦万分。 “行了,行了!还装什么呀?赶紧收拾东西,随我前往巫国!”田远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去巫国?”混世虫一惊,松开肚子,抓了抓耳朵,问道,“那、那可怎么办?” 田远说道:“不就是你找的小娘子吗?安排到同福客栈,然后找二十个身强力壮,身手不错的兄弟,一同去!” 混世虫脸拉成了老冬瓜一般,不情愿地说道:“是、是!” 眼珠一转,满脸堆笑地问道:“师父,小师娘要不要去?” “当然要去,怎么的?”田远不解地问道。 “要不把秋荷也带上吧!小师娘出身高贵,总得有人伺候吧!”混世虫眼巴巴地望着田远。 “秋荷?”田远一怔,随即想到应该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他哼了一声,抬头看着远方,冷笑道:“玉儿公主心情不好之时喜欢杀人,万一你的秋荷有三长两短┈┈” 混世虫忙道:“好好,师父,我听你的、听你的!” 田远让混世虫去安排自己的私事,同时采购一些远行的食物。自己带着玉儿公主到齐宫辞行,燕姬十分担心和不舍,却也知道此事关系玉儿公主的安危,叮咛嘱咐了一番,送他们出了齐宫。 回到桃林小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行李。田远默默地在院子里转着,从前边转到后边,又从后边转到门外。看着那一片荆棘和重新钻出嫩条的桃树,心中竟然有一股淡淡地伤感。 胖掌柜买的马车和雇佣的马夫很快就到了,停在院门前的路边。接着混世虫也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从青龙白虎两队点齐二十人。沐春风率领青龙使曲无池、白虎使木奉、朱雀使苟寻和玄武使者典丑等在大厅等候田远安排。 众人到齐,田远一抱拳,说道:“今日启程前往巫国,桃林小筑一应事务交由地护法沐春风全权处理,天护法混世虫携同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名使者一同前往。青龙使领三人先行探路、处理食宿;白虎使率领十人保护扁鸦前辈和戳锅漏;朱雀使率四人看护随行盘缠;玄武使者率三人随行待命。天护法混世虫随行监督,如有偷懒怠工者教规伺候!” 他每吩咐一句,被点到者便站起身大声答应,待所有事务吩咐完毕,众人齐声喊道:“恭祝教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他们颇有章法,田远看在眼里,心下得意,大声喝道:“兵发巫国!” 本书首发于看书罓 第二百四十二章风波跌宕野人渡

西出齐境,借道郑国,这一日来到楚国境内,山头渐多,林深树茂,清脆的鸟啼、幽幽地虫鸣让人仿佛置身于迷幻之地。山路逐渐崎岖,马车颠簸的厉害。扁鸦叫着嚷着再也不呆在车里,非要自己单骑一乘。田远便打发马夫回去,让他同戳锅漏同乘。翠花一入树林,便似回到了家一般,撒着欢地奔跑,时而钻入草丛逮兔子,时而刨洞挖老鼠,还经常叼一些不知名的野果讨好地送给玉儿公主,有时落的远了,匆匆赶上。 到了中午,田远沿着青龙使曲无池留下的记号来到了一处几户人家居住的山坳。青龙使迎了上来,大声说道:“教主,这里是几户采药人家,前边过了那个山坳便是野人渡,听他们讲,那里山高林密,不但山路难走,更是经常有身高臂长浑身黄毛的野人出没。” 野人渡!自然应当有野人,田远听后不但不害怕,反而略有小激动。这野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真想抓一只过来瞧瞧。他点点头,说道:“在这吃中午饭,休息两个时辰,等凉快了一点再赶路。” 天气炎热,林子像闷罐似地密不透风,众人早已疲惫不堪,听田远说完,齐声欢呼。玄武使典丑指挥几个手下埋锅造饭,田远说道:“曲大哥,找人再问问如何穿越野人渡。” 青龙使曲无池领命而去。混世虫踩在一块突兀的大石头上,手搭凉棚踮起脚跟看了一下,嘴里嘀咕道:“这茫茫林海,一眼望不到边,除了野人,只怕还有猛兽吧,唉,什么时候可走到头呢?什么时候又能回临淄呢?” 扁鸦倚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冷笑道:“你小子霉运当头,印堂发乌,只怕回不了临淄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是玄元神教的通天大弟子,执掌青龙白虎几十号人,怎能回不去?你这糟老头,再胡说八道,若不把你的两瓣大门牙掰下来,我混世虫从此就绝迹江湖!” 混世虫最看不惯的就是扁鸦,倚老卖老自己坐马车不说,吃饭还挑肥拣瘦地,若不是田远拦着,他早就想收拾扁鸦一顿狠的了! “哼哼!你威风呢!莫非你比横死在西山的玄成子还厉害?他可曾经执掌玄元神教!不也死翘翘了吗?”扁鸦说道。 田远听扁鸦讽刺混世虫,却用玄成子执掌玄元神教说事,而玄元神教目前由自己执掌,因此心里颇不舒服,瞪了老头一眼,忍着没有说话。 玉儿公主在旁边听的真切,见田远眉头紧锁,知道田远不满,怒火也腾地上来了,一声不吭,噗地一记凌云掌朝扁鸦脑门拍去! “哎呀,不可!”田远觑得真切,见一团掌力裹卷着呼呼风声,来不及制止玉儿公主,只得伸手猛地一扯扁鸦。 “啪嚓”一声巨响,凌云掌擦着扁鸦的耳朵梢而过,砸在歪脖树上,将半个树干击的白沫横飞,空气里瞬间充满了青涩地味道。 混世虫看在眼里,哈哈笑道:“欠扁的扁老头,你整日价给这个算,给那个算,怎么没算出自己命在旦夕呢?若不是我师父眼疾手快,这里可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喽,嗯,其实这里不错嘛,青山绿树长流水,也便宜你了!” 扁鸦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吓得面如土灰,躲在田远身后,对混世虫的挖苦讽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远厉声喝道:“混世虫,够了!不得再对前辈无礼!” 他又看了玉儿公主一眼,见她眼中余怒未消,怕她再生祸端,忙拉着她手,说道:“玉儿,这里蚊虫颇多,我们去前边看看!” 这时,曲无池领着一个中年人走来,给田远介绍道:“教主,这位是住在附近的姜石头,熟悉这山里的情况。姜石头,这是我们教主!” 姜石头五短身材,古铜色的肤色,眉宽嘴阔,颧骨微隆,看上去一脸老实巴交相。 而姜石头见田远年纪轻轻,被众人群星拱月般地围在中心,便恭恭敬敬地说道:“教主要过这野人渡么?这八百里山地连绵起伏,没有十天半月极难走出去。” 田远说道:“姜大哥,据说这里有野人,是不是真的?那野人长什么样?厉不厉害?” 姜石头说道:“野人渡野人渡,自然少不了野人的,这里常年云雾缭绕,风雨不定,教主若非去不可,须得找一个火猴子领路。那野人身高体壮,跟人倒也差不多,颇有蛮力,不惧豺狼虎豹,唯怕山中的火猴子。” “火猴子?”田远中纳闷,什么样的猴子这么厉害?混世虫插在问道:“火猴子是什么鬼?到哪里去捉?我混世虫去捉十个八个过来!” 姜石头见他肥头大耳,说话嗡嗡震颤,心说这人怎么像打雷一般,他笑着解释道:“火猴子灵动敏捷,快如闪电,在树林中捉蛇掏鸟无恶不作,它最喜欢吃的是野人的脑髓,经常用尖锐地树杈刺瞎野人眼睛,然后看那野人狼哭鬼嚎活活痛地奄奄一息之后,用石头敲开野人的头盖骨,取食脑髓。” 混世虫听的浑身一震,见姜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光子脑门上扫来扫去,忙道:“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火猴子。” 姜石头笑了笑,说道:“那火猴子喜欢吃大脑袋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捉,免反被火猴子吃了!” “哎呀,你咒我!”混世虫瞪的溜圆,撸起袖子,“知道我是谁吗?爷爷是玄元神教通天大弟子,执掌青龙白虎几十号人,哼哼!” 田远见他又吹上了,忙道:“我这徒弟是个粗人,姜大哥莫与他一般见识!请指点一下,如何才能捉住火猴子?” 姜石头劝道:“捉火猴子难如登天,我劝教主还是不要去的好,莫说是你们这么几个人,就是成百上千,也未必能抓住那小东西。弄不好还会全军覆没,成了火猴子的干粮。” 众人听火猴子凶残歹毒,心中早已打起了退堂鼓,齐刷刷地盯着田远,盼他能返回临淄。 既然季常子能去巫国,巫摘星能从巫国去中原,那我也肯定能行,田远摆摆手,说道:“姜大哥但说无妨,我倒要见识见识这火猴子。” 姜石头见田远意志坚定,只好说道:“这火猴子并非固定一处,你们既然要过野人渡,也只能看运气吧!沿着山路往前走,约莫五十里处有个鹰嘴峰,过了鹰嘴峰便进入了野人渡的地界,我们采药,没次也只是到那鹰嘴峰,因此,火猴子具体在哪儿,我并不知晓。不过,火猴子经常在树上荡来荡去,你们关注一下便好。” 山高林密凶险万分,自己还则罢了,玉儿公主此时功力自保有余,其他人只怕凶多吉少,得想个办法。田远思索片刻,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对姜石头说道:“姜大哥,以人之力,能不能捏碎这块石头?” 姜石头哈哈笑道:“教主可真会说笑,莫说人力,即便是普通长剑,也未必能斩开此石!” 田远微微一笑,暗运真力,使出烈焰龙爪,手腕五指用力,慢慢揉捏着那块石头。只听咯吱咯吱几声碎响,石头在其手中如桔子般地被蹂躏成几块。田远又将那碎尸互相研磨,双手用力,嚓嚓几声,将手伸到姜石头眼前。 只见一把青褐色地面粉状地粉末摊在田远的手掌之内。 姜石头惊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这是┄┄” 莫说是姜石头,即便是玄元神教的一些教众,也是第一次见田远出手。心中均想教主功力超群,势必能降服那火猴子! 田远笑道:“姜大哥莫要害怕,此雕虫小技罢了。在下想请姜大哥领我们一程,不知姜大哥愿意吗?” “这、这┄┄”姜石头惊魂未定,有心拒绝,却又怕被田远朝着自己这么一捏。 正犹豫着,听田远又说道:“姜大哥不要为难,我等皆非旁人,即便是五六岁的小孩都有一定的功夫,足矣保护你的安危。这样子,我让别人露一手给你看看。” 他扭头对玉儿公主道:“玉儿,随便施一招给姜大哥看看!” 玉儿公主点点头,正想找个树桩再拍一掌,戳锅漏突然说道:“田大哥,让我来试试吧!” “你?”田远刚才故意跟姜石头吹牛说五六岁的小孩都有功夫,是想打消他心中的恐惧罢了,他可没想过戳锅漏真会什么。 戳锅漏挤眉弄眼地拉着他的衣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田远打定主意,若戳锅漏不济,自己暗中出手便是,笑道:“好啊,那你就露一手吧!” 戳锅漏说道:“田大哥你用石头,那我也用石头做法!” 他从草丛中扒拉出一块同样大小的石头,放在树杈之上,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 田远心说戳锅漏啊,你可别玩大的,否则,我可帮不了你! 他暗运真力,正想使一招无声无息的点金指,见戳锅漏双眼猛地睁开,目光如炬射向石头,手指往前一伸,大喝一声:“起!” 树杈上的石头应声而起,晃晃悠悠地飘到姜石头头顶,绕了一个圈,然后又飘到戳锅漏身前,慢慢地落在他的手中。 本书源自看书惘 第二百四十三章一怒相搏野人尸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心中均想难怪田远要带着这小屁孩,原来这人也身怀绝技呀! “哎呀呀,这、这小子怎么会┄┄”混世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说这也太不公平了,师父年轻比我厉害,也就罢了,怎么这小孩也牛逼轰轰? 众人天眼未开,自然不晓得其中诀窍,田远却看在眼里,戳锅漏大喊“起”时,双眼射出一个如雾般地鬼魂,那鬼魂拿着石头从树上飘下来,戏弄了一下姜石头,又放到戳锅漏手中,然后从他眼中钻入体内。 他哈哈大笑,趁机说道:“姜大哥若帮我们引路,在下必有厚谢!” 姜石头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眼前诸人非同寻常,心下颇安,忙道:“是、是!我、我带你们走一程。” 吃罢午饭,众人休息了一个时辰后,便启程上路,山路难行,田远命人将马匹寄养在姜石头家中,步行朝鹰嘴峰赶去。 扁鸦和姜石头边走边向草丛里张望,他们都是对药材天生就敏感之人,一路走来,遇到品貌好的,便毫不犹豫地采下,收入背包中。这是一条野兽走出来的小路,本就难走,下了山谷后,多了一些喜阴的蕨菜和苔藓,更是难上加难。 混世虫一路骂骂咧咧地,一会儿咒骂贼老天不仗义,一会儿骂巫摘星断子绝孙,害的自己走这一遭。 田远见戳锅漏颇为吃力,便背着他行走。走到前头之后,悄悄地问道:“戳锅漏,你小子怎么养小鬼?” “没有呀,田大哥那可不是小鬼。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戳锅漏露着他的脖子,左右看了看,低声道:“那个是屁葫芦的灵体。我和他共享这个身体。唉,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哦,这样也行?”田远颇为诧异,却丝毫不惊奇,“这么说来,你也是附身在别人身上呀!” 戳锅漏点点头,说道:“所以你问我名字的时候,我不知该叫屁葫芦呢,还是叫戳锅漏,最后还是叫戳锅漏吧!就像你不知叫田奴还是田远一样的道理。” 走了一段路,便看到有一条小溪,溪边的鹅卵石岸上有一堆燃尽的篝火和碎骨头。姜石头洗了一把脸,说道:“这条溪水叫龙头溪,蜿蜒而下,直达汨罗江,若非中间有条瀑布,你们倒是可以沿着小溪走,安全的很。不过,到了汨罗江,可就另当别论了,那里水流湍急,鹅毛不浮,轻舟不过。夏天多雨,更是涨的怕人。” 说着说着,他便唱起了曲子。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他声音时而高昂震颤,时而婉转柔情,似激动却又悲伤,如感涕却颇赞赏。众人大声叫好,嘻嘻哈哈地跟着他唱。田远不由地想起雪魔音唱的《静女》。叹了口气,也不知今生能否再次相遇,唉,相遇又如何呢?依着玉儿此时的性格,非一剑劈了雪魔音不可! 沿着溪畔走了一段路,又攀爬到对面山丘上,到了傍晚时分,姜石头指着前边一块突兀的山头说道:“教主你看,前边便是鹰嘴峰,大家都小心一些,这里蚊虫多,蛇鼠也多。” 到了鹰嘴峰,夕阳已经落山了,只剩下天边一抹如火的余晖,典丑和曲无池张罗着安营扎寨。混世虫累的躺在平地上喘气。 田远和玉儿公主来到鹰嘴峰下,抬头望,见那鹰嘴高悬半空,有几十丈的样子。仿佛是一只趴在山头的雄鹰,怒视着远方。 “你看,真像只鹰!”玉儿公主拉着他手兴奋地说道。 “嗯,我在瓦剌的时候,看到过很多高翔的黑鹰。又一次,本想抓只鹰吃吃,谁承想,被一只大黑雕从背后抓到半空中,免费坐了一趟飞机!” “这点吗?要不要紧?”玉儿公主关切地问。 田远摇摇头,笑道:“幸亏叶娜雅……” 说到叶娜雅,他心一沉,不由地看了玉儿公主一眼,见她并未留意,便继续说道:“……及时弯弓搭箭射中黑雕,才救了我一命!唉,免费的飞机不好坐呀!” 他怕玉儿公主会追问,急忙岔开话题,说道:“如果你能跟我一起做飞机就好了!我们一起在天上飞!” 玉儿公主问道:“飞机到底是什么东西?” “像鸟一样,有几间房子那么大,可以在天上飞,嗯,只有两千年之后才会有的!”田远也没做过飞机,只能照着电视上的描述给玉儿公主。 “唉——,我若能跟你一起回两千年后就好了!”玉儿公主幽幽地说道,眼神满是对飞机的神往。 “扑——”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黑乎乎地罗斗状的东西夹着呼啸地疾风扑面飞来! 田远见状,一把将玉儿公主拉到身后,同时双臂用力,奋力朝那东西用力一拍,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东西一下被拍成碎片。刚才那一触之下,田远感知到这是一块大石头,双臂发麻,微微颤抖,心下震惊,娘的!怎么突然飞过来一块大石头?这一下若被击中,非砸成肉酱不可! 刚回过神来,又听一声扑地一声响。 这次田远有了防备,一眼看到石头是从鹰嘴峰边的树林里飞出来的。 “玉儿小心!”田远大声喊着,一个打滚,躲开那石头,并顺势捡起一块樱桃般地碎石,手腕一抖,朝着大石飞来的方向掷出! “砰!”大石重重地砸在山石之上,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一边。 “啊呀!”树林里传来一声惨叫。 “谁!”田远顺势拔出田栾神兵,凝目望着那发声处! 玉儿公主也拔出长剑,站在田远身边,恐吓道:“出来!否则放火烧了你们!” 两人等了片刻,忽听扑哧扑哧地一阵响声,接着树叶哗啦啦地响了起来,一个黑影扬着一条木棒疯狂地朝田远砸下来! 那黑影身形高大无比,气势汹汹,看上去像凶神恶煞一般,让田远一下想起了古团子的威猛。可这黑影似乎比古团子还要高一个头的样子。 “天啊!”田远吓了一跳,这他娘的是什么怪物?难道是姜石头说的野人吗? 天黑林暗,不知道对方有多少,饶是田远艺高胆大,却也心里发毛!眼见木棒带风砸来,田远不敢放它迫近,拉着玉儿公主往旁边一闪,手中田栾神兵往上一挑,同时一记凌云掌朝着那黑影脑袋拍去! “咔嚓、啪——” 几乎是同一时间,木棒被削断,真力也结结实实地拍在那黑影头上! “嗷!”黑影踉跄地倒退了两步,手中木棒脱手,它抱着脑袋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一般随时都会摔倒。 “杀了它!”玉儿公主见有机可乘,挥着长剑纵身一跃,跳到那黑影身前,“嚓”地一声,长剑从其脖颈挥过,黑影砰地一下倒地,四肢痉挛,挣扎了很久,最后一动不动了。 田远看呆了,愣在那里,心怦怦直跳,一丝恐惧浮上心头,不是因为那黑影,而是感到玉儿公主杀戮之心太盛,每次出剑必染血而归。 “田远快看!”玉儿公主兴奋地附在那黑影身边,“真的是野人呢!好多毛!” 田远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山前仔细看了看,那家伙硕大的脑袋比篮球大一圈,毛发很长,脸上长满稀松的长毛,阔脸宽眉,鼻孔朝天,额头扁小,倒像进化不成熟的物种,不过,这野人腰间挂着树叶编织的遮羞物,似乎显示与动物不同。他揪住野人身上的一撮毛,用短剑割下,说道:“走,我们去问问姜石头。” 两人回到营地,混世虫一见,马上迎了上来,说道:“师父、小师娘,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刚才前边传来的怒吼,真是吓死人!” 玉儿公主得意地说道:“我们遇到一个野人,嘿,被我一剑削破咽喉!” “哎呀,小师娘呀,你胆子可真大,姜石头不是说野人不好惹吗?嗯,你和师父在一起,就是天王老子也得惧你们三分,这野人惹谁不行?偏要招惹你们俩,简直是自己活的不耐烦了!”混世虫拍着马屁,把玉儿公主一顿猛夸。 姜石头走了过来,问道:“教主,那野人尸体呢?” 田远说道:“那家伙块头太大,扔在那儿没有管。不过,我割了一撮毛下来,你帮我看看,这玩意与人的头发有啥区别?” 来到火堆旁,田远从怀中掏出那撮毛递给姜石头。 姜石头接过来就着火光仔细端详了一阵,叹了口气,一言不发,脸上显出忧虑之色。 混世虫是个直性子,见姜石头唉声叹气,大声嚷道:“喂,我说石头,到底看出什么了?你倒是是说话呀?” 姜石头抬起头,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便道:“从这毛发看,是野人无疑。不过野人是群居的,向来不会独自来往。而且,他们也极少来到鹰嘴峰下袭击人。这次单独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反常的很!” 田远点点头,心里颇为认同他的看法,问道:“还没找到火猴子便先遇到野人,我们该怎么办?先找火猴子吗?” 姜石头说道:“我一时半会儿也没主意。不过今晚宿营,需要多点几个火把,多派人放哨!” 田远扭头对白虎使说道:“木大哥,这事你来安排。” 木奉忙躬身应诺,说道:“教主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网 第二百四十四章惨被戏弄混世虫

次日清晨,众人早早醒来,打好行囊随着田远来到鹰嘴峰旁的树林边。 “咦!野人哪里去了?”田远和玉儿公主傻了眼,昨晚野人尸体倒在一块石头旁的杂草从中,今日一看却不翼而飞,连地上的血迹都不见了。 混世虫疑惑地问道:“师父,是个地方吗?不要认错路!” 田远捡起半截木棒,说道:“不可能!你看看这木棍头,还是昨晚我削下来的。肯定是这里无疑。” 玉儿也说道:“对,是这里没错!” 姜石头说道:“也许被野兽拖走了,走吧!这里凶险无比,大家小心脚下和头顶。” 田远环视了一下,见众人脸上均显出踌躇、恐惧之色,脚步也畏畏缩缩,不敢迈开。便说道:“你们大家先在此等候,我去抓一只火猴子来领路。” 扁鸦点头赞同,说道:“听你说那野人硕大无比,抓火猴子也好,大伙也少冒险。” 玉儿公主说道:“我跟你同去,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 田远想了想,说道:“不行!姜大哥说过,这里树高林茂,走兽、虫蛇皆是未知。遇到火猴子,我还得分心照顾你。” 混世虫说道:“小师娘,你就听我师父的吧!他上过刀山下过火海,进这树林子那还不像吃饭放屁那么简单吗?” 玉儿公主听他说的粗俗,瞪了混世虫一眼,斥道:“用你多嘴!” 混世虫一缩脖子,说道:“我这也是为师父着想!” “好了,不要说了,你们在这鹰嘴峰下等我,我前边探探路,遇到火猴子边抓一只。”田远扭头又对姜石头说道:“姜大哥,这里的路如何走,你详细地给我说说。” “嗯”姜石头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石壁上划起了地形图,“这里是鹰嘴峰,从这里沿着崎岖的小路一直往南,这一块林子最密集,也最危险,除了野兽外,还有猎人下的套子。过了这块林子,就是一个洼地。唉,这块洼地我也没去过,是听人说的。这一块就有火猴子。那东西不好惹,教主可千万当心。” 田远问道:“火猴子怕什么东西呢?” 姜石头摇摇头,说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一块火猴子少有天敌,它们称霸。” 玉儿公主不屑地说道:“那是以前,现在我们来了,岂能再容这些畜生嚣张?” 姜石头说道:“唉,话是如此说,还是小心为妙!” 田远笑道:“放心吧!你们等我消息!” 说罢,转身朝丛林深处走去。 过了一会儿,玉儿公主逐渐焦虑不安,她朝田远离去的地方张望着,慢慢地踱来踱去。 混世虫躺在石头上,翘着二郎腿,劝道:“小师娘,你就别转了,我师父不会出事的!上次在成周,师父为救栾月小师娘,奋不顾身地闯入相国墓中,被埋在里边了。我当时以为师父必死无疑,可谁承想,两三天后,师父带着那个小师娘破墓而出!哎呀,可把我高兴坏了!那时……” “栾月小师娘?”玉儿公主脸色唰地一变,阴云密布一般,气势咄咄地盯着混世虫。 混世虫一下反应过来,这事师父肯定没跟玉儿公主说过,自己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哎呀,这可怎么办?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玉儿公主嘡啷一下抽出长剑,指着混世虫。 混世虫哭丧着脸,从石头上爬起来,可怜巴巴地说道:“小师娘,这事我哪里清楚?不如等师父回来,你亲口问问他!” “哼!他自然要问,但现在我问的是你!”玉儿公主步步紧逼道。 混世虫心说惨了惨了,这下可怎么整?估计师父回来也没好果子吃。唉!玉儿小师娘动不动就杀人放火,万一她恼羞成怒,一剑给我扎个透明窟窿,那可乖乖不得了。师父啊师父,徒弟对不住你了,你功夫好,小师娘虽然生气,却伤不着你。 想到这里,混世虫只得一五一十地将成周之事说了一遍。末了还嘱咐道:“小师娘,这事你可千万别说是我混世虫说的!否则师父非杀了我不可!” “呀、呀!”玉儿公主气的暴跳如雷!挥剑朝混世虫劈来! “哎呦!小师娘饶命啊!”混世虫吓的一缩脖,躲过锋利的一剑。他不敢停留站起身来围着大伙跟玉儿公主兜起圈子,嘴里不停地告饶,“小师娘,这个不怪我!” “哼!你一直跟着他,为何不看着点!不怪你怪谁?站住了,让我砍一剑!你胆敢不听号令,回齐国,我将你凌迟处死!”玉儿公主怒道。 混世虫叫苦不迭,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忍不住大声喊道:“喂,你们都帮我劝劝小师娘,她杀人可不眨眼!” “哈哈!干嘛要劝她?她杀的是你,又不是别人!”扁鸦幸灾乐祸地说道:“早就说你印堂暗,有血光之灾,你不信,现在相信了吧?” 混世虫一边躲避一边嚷嚷道:“我信!我信还不行吗?快帮我劝住她!小师娘,你饶了我吧!哎呦——,我的脚!” 混世虫被脚下的杂草一绊,踉踉跄跄地差点跌倒。玉儿公主一个箭步窜过来,一脚将他踢翻,随后踩在他身上,长剑一指脖根,冷笑道:“敢躲避本公主,哼!吃我一剑!” 嗖地一剑朝混世虫刺来! 混世虫大喊一声:“小师娘!我还有话说!” 玉儿公主一愣,硬生生地停住长剑,问道:“死到临头,还想说什么?” 混世虫吓的汗珠子都流出来了,此时此刻,他只求活命!忙不迭地说道:“小师娘啊!我师父还有很多没法跟你说的,你杀了我,那你以后再也没机会知道了!还有、还有,师父对我信任,他知道你杀我,那他会非常的生气!后果怎样,你应该清楚的!” 玉儿公主恨恨地道:“他敢杀我不成?那我也杀他,是他先对不起我的!” 混世虫咧着嘴,急的都要哭了,心说我这招谁惹谁了?他脑子急转,心说师父啊,我可要对不住你喽,不把你抖搂出来,我的小命就完蛋了!你可别怪我混世虫不讲义气。 “师父他不止是栾月小师娘,还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混世虫张口便把雪魔音那一茬给揭露出来。 玉儿公主气的柳眉倒竖,牙咬的格格响,身体发抖,剑尖发颤,随时会刺下来一般。 混世虫胆颤心惊地说道:“小、小师娘,你得留下我跟师父对质,万一他不承认我说的,你、你不是白杀我了吗?我、我们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玉儿公主还没回答,忽听丛林深处传来“呜呜”地凄惨叫声。 众人纷纷站起身,交头接耳地问道:“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翠花也警惕地竖起双耳,汪汪地叫了起来。 混世虫见玉儿公主仔细聆听,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大声喊道:“是不是师父遇险?小师娘,放开我,我要去救师父!” 玉儿公主听到嚎叫声,满腔怒火一下化为对田远生命的关切,她松开混世虫,朝着姜石头问道:“这嚎声似乎是野人发出的!对不对?” 姜石头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一定是野人在嚎!” 玉儿公主一扬长剑,大声喊道:“田远遇到危险!我们去支援他。混世虫,别躺地上装死。” 田远不在,玄元神教以混世虫为首,他晃悠悠地翻身爬起,揉了揉腰,哎呀哎呀地说道:“小师娘,师父交待过,让我们一定在这里等他的!我们万一走迷路,岂不糟糕?” “你想死吗?”玉儿公主怒道。 “好!好!”混世虫无可奈何,跳上一块较高的石头,喊道:“教主有难!我们不能见死不救,现在听我号令,青龙使和白虎使各带十人,随我前去!朱雀使和玄武使留下待命,并保护好这个糟老头!” 他指了指扁鸦,又加了一句道:“若不是看在师父面上,我才不会管你呢!” “哼!算你小子有良心!”扁鸦冷冷说道:“你过来!” 混世虫问道:“干什么?” 扁鸦说道:“你身上血光之灾未除,就这么去凶多吉少!老夫给你破解!” “真的?”混世虫喜出望外,虽然跟扁鸦不对付,但他深知这老头的厉害,他若帮自己破了血光之灾,那肯定就不会出问题的。 混世虫跳下石头,屁颠屁颠地跑到老头身前,满脸堆笑地说道:“我的爷,这玩意怎么破?” 扁鸦眼皮一挑,摸着山羊胡,说道:“盘膝闭眼,坐在地上。默念你们神教的真诀。” “是、是!”混世虫连连点头,依言坐地,他身胖腿粗,用手使劲掰了许久,累了一身汗之后,才把双腿盘好。 扁鸦冷笑一声,对戳锅漏道:“现在看你的了!赏他一点黄金水!” 混世虫一边默念真诀,一边琢磨什么是黄金水?我怎么没听说过? 只听戳锅漏笑着答应,一阵窸窸窣窣声音之后,混世虫只觉一股温热之水从头浇灌下来!咦!这就是黄金水吗?怎么涩涩的味道? “哈哈!”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混世虫暗自纳闷,心说你们笑什么呀?他偷偷地睁了个缝,却见戳锅漏站在申请正朝着自己撒尿! “啊——”混世虫猛地一声大叫,像被蝎子蛰了似得跳了起来! 本书源自看书王 第二百四十五章恣睢暴戾火猴子

“噗、噗!”混世虫连吐两口,抹着身上的黄金水,怒气冲冲地一把揪住扁鸦,喝道:“你这老王八蛋,敢阴我?” 扁鸦瞪了他一眼,说道:“阴你?老夫从不阴人!” 混世虫一指戳锅漏,怒道:“那你喊他撒尿淋我是什么意思?还什么黄金水!屁——” 戳锅漏插嘴道:“混世虫,我是阴阳身,又是童子鸡,撒的尿自然是黄金水,辟邪、驱鬼非常灵验。你现在头上黑气已消,两日内无忧。” “真、真的?”混世虫将信将疑。 扁鸦冷笑道:“人命关天,老夫岂能骗你?若救田远,赶紧去。晚了之后,只怕你师父尸骨无存喽!” “放屁!你死的尸骨无存还差不多!”扁鸦松开手,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大声喊道:“走!随我去救师父!” 众人齐声答应,放下背负的行李,拿起枪矛,跃跃欲试。 “嗷啊——”惨叫声又传了过来。 玉儿公主见姜石头一动不动,怒道:“为何不走?” 姜石头摇头说道:“我不去!” “不去?”玉儿公主瞪着他! 混世虫十分不解,心说你这么跟小师娘说话,能有你好果子吃吗?他急忙问道:“为何不去?” 姜石头胆怯地看着怒气冲冲地玉儿公主和混世虫,弱弱说道:“那个田教主让我们在此等候,所以我不能离开!” 混世虫怒道:“可师父现在遇到危险了!我们不去救怎么行?” 玉儿公主长剑一挥,指着姜石头,喝道:“去不去?若不去,让你变成死石头!” “这、这……”姜石头慌乱地往后退着,一直到后背紧贴石壁,“嚎叫声是野人的!不是那田教主的,你、你们凭什么说他危险?” 混世虫一怔,说道:“也是啊,师父那么厉害,即使十个八个的野人,也不是师父的对手。小师娘,要、要不我们再等等?” “胆小鬼!等到什么时候?”玉儿公主勃然大怒,长剑一送,擦地一下插进姜石头的胸腔! “啊——”姜石头一声惨叫,血一下从口鼻中涌出。他不敢相信似地看着玉儿公主,至死也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痛下杀手! 混世虫吓的一哆嗦,紧张地看着玉儿公主,大气不敢出一口。 “哼!”玉儿公主拔出长剑,一脚将姜石头的尸首踢倒,喝道:“谁敢不从,杀无赦!” 众人望着无辜冤死的姜石头,对玉儿公主的行为沉默不语。扁鸦皱了皱眉,愤然说道:“你、你怎可滥杀无辜?” 玉儿公主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想尝尝本公主的长剑?” 混世虫心说你这老头,又不是不知道小师娘现在怎么回事,干嘛要要自讨苦吃?你若被小师娘一剑杀死,师父回来,可怎么交待?有心上前拦住玉儿公主,又怕她迁怒于自己,只好远远地喊道:“小师娘,救师父要紧!不要跟这老头浪费时间!” 玉儿公主哼了一声,俯下身子摸了摸翠花的头,说道:“翠花,带我们去找田远!” 翠花汪汪地叫了两声,扭头朝着树林跑去! “跟上!”玉儿公主一声吼,提着长剑领头追上。 森林密不透风,闷热无比。小路崎岖,异常难走。玉儿公主身体轻盈尚不觉得如此,其余众人没走出百米,便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混世虫腆着肚子咧着嘴,恨不得将身上的皮扒掉一般。 “小师娘!我们、我们累的不行了!这么走下去,只怕师父没见到,我们大伙先累死!”混世虫壮着胆子说道。 玉儿公主回头看着混世虫,怒道:“没用的东西!” 混世虫唯唯诺诺。 玉儿公主见众人个个汗流浃背,索性不在搭理他们,独自跟着翠花往前走。 她纵身飞跃,如大鹏展翅一般时而抓着树枝,时而扣住树干,一起一落地朝前飞奔。 “啊嗷!” 野人的声音中不再是惨叫,似乎变的喜悦万分。难道田远败了吗?想起昨晚遇到的那硕大无比的身躯以及像弹石机一样的手臂,玉儿公主不敢再想! “汪汪、汪汪!” 翠花突然停下脚步,朝着前方吠叫着。玉儿公主来到它身边,问道:“为何不走?” 翠花一边呜呜地看着玉儿公主,一边朝着前边汪汪吼叫,似乎阴晦幽黑的密林深处隐藏着可怕的怪物一般。 玉儿公主心知有异,轻轻地拍了拍翠花的头,示意它稍安勿躁。左右看了看,带着翠花来到旁边一棵石头后藏好! 过了好一会儿,前方树枝咔嚓咔嚓地一阵乱响。接着传来了哼哧哼哧地喘息声。 玉儿公主见翠花长嘴紧紧地贴着地,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恐惧,低声道:“不要怕!让它尝尝我的厉害!” 她慢慢端起长剑,见剑刃之上姜石头残留的血迹未干。便拿到旁边的草上轻轻地擦拭着,并用叶子上的露水浸润掉。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玉儿公主听的真切,抬起头悄悄地瞄了一眼。树枝一阵乱晃,数不清多少的毛茸茸大粗腿迈着大步子啪啪啪啪地沿着小路朝自己走来。 野人群! 玉儿公主心揪了起来,衍生出淡淡的一丝恐惧。怎么会有那么多野人呢?他们看起来似乎安然无恙,那么说田远真的遇难了吗?不、不会的! 她攥着长剑,慢慢向前爬到石头边缘,悄悄扒开眼前的杂草,透过缝隙,继续观察着野人的动向。 扑、扑、扑!野人的大脚踩着路上的腐叶越走越近。最前边的一个红毛野人,边走边吼着,似乎在搜索着什么。倏地,他一挥手,停止了前进的脚步,警惕地抽动着鼻子,似乎闻到空气中的异味。 莫非发现自己了?玉儿公主紧张极了,心提到嗓子眼,暗暗打定主意,野人若走近,先下手为强! 红毛野人瞪着眼睛张望了一下,弯腰捡起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头,张开手臂,嗖地一下掷出! 石头像离弦的箭一般啪地一下打在玉儿公主身前的大石头上,砸出一道浅石坑,接着翻转了两下掉在地上。声音很大,震的玉儿公主耳朵嗡嗡响! 翠花舔了舔翠花公主的手臂,一下从地上跃起,朝着野人汪汪一阵叫喊,一扭身子朝着背后就跑! 红毛野人大喜,哇哩哇啦地嚷嚷着,率领众野人朝翠花追来。 玉儿公主见翠花猛蹿几步,然后回头张望一下,顿时明白它是要将野人引开! 眼见野人马上要追过去,玉儿公主忍耐不住,脚尖点地腾空而起,同时大喝一声:“站住!” 一声叱咤如平地惊雷,众多野人吓的一哆嗦,愣在那里看着站在石头上的玉儿公主。 “受死吧!”玉儿公主一扬长剑,居高临下朝最前边的红毛野人扑去! “玉儿住手!”田远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紧接着噗地一声刺耳的破空声之后,玉儿公主手中长剑被一粒石子重重地击打了一下。 “嘡啷”长剑一声脆响,断为两半。玉儿公主身子一偏,断剑拿捏不住,向左偏去。“哎呀!”玉儿公主在半空之中,无法借力,狼狈地撞到野人腰上! 红毛野人伸开蒲扇般地大手,顺势接住她的身子。 玉儿公主惊魂未定,见那野人瞪着水蜜桃般地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大声斥责道:“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矫健瘦小地身影几个起落,穿过野人队伍奔到玉儿公主身边,对着红毛野人比划了一下。 玉儿公主扭头看清来人,正是自己牵挂着的田远。急忙挣扎着说道:“田远!你、你没事吗?快逃!” 田远手往下挥了挥,见红毛野人愣愣地看着自己,上前拉住他的大手掰了一下。 红毛野人领悟,伸手放开玉儿公主,咧着大嘴嗬嗬地笑着。 田远扶住玉儿公主,笑着问道:“玉儿,你怎么到这来了?我不是叮嘱你不要乱跑在鹰嘴峰等我吗?” 玉儿公主偎依在田远身旁,不知道这野人为何听田远的安排。见田远问话,眼眶一红,低声说道:“我听到远处惨叫连连,怕你遇到危险,这、这才赶了过来。” 田远心下感动,伸手圈住她腰,轻轻地安抚着她。 “你怎么会跟野人在一起?”玉儿公主心情平静下来,一抬头见几个野人好奇地望着自己,脸上不由地一红,嗔怒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挖出来!” 田远听她说的凶巴巴,笑道:“他们现在是朋友,你可别乱来!” 翠花跑了回来,远远地停住,诧异地看着田远,呜呜地叫着。 田远松开玉儿公主,转身站上石头,大声喊道:“翠花,过来!” 翠花迟疑了一下,迈着步子慢慢地走近。 玉儿公主见田远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不满地摇着他的手臂道:“快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远不答她话,目光落在玉儿公主衣服的星星血迹上,那血迹鲜艳湿润,显然是新沾染的。 玉儿公主低头看了看,说道:“姜石头的血!” “什么?”田远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样他了?” 玉儿公主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不听我话,我将他杀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田远一掌拍在旁边的树干上,阴着脸怒道:“动辄杀人,有完没完?” 玉儿公主听他责备自己,也忍不住动气,不满地说道:“我要来救你,他却不带路,这不是找死吗?喂,你还是说说这些野人是怎么回事?火猴子呢?怎么不见你抓?” 田远瞪着眼,一眨不眨地盯了玉儿公主好一会儿,思绪万千,柔肠百转,末了,叹了口气,慢慢说起方才的经历。 本文来自看書辋小说 第二百四十六章狭路相逢勇者胜

离开鹰嘴峰之后,田远闯入茂密的丛林,沿着小路而下,也不知走了多远,又折而往上。小路湿滑难走,鞋子上满是泥泞。走到后来,索性跃上树枝,攀到树顶。手搭凉棚朝远处望去,只见碧绿的林海随山势起伏如海浪一般,一阵风吹来,格外地凉爽舒适。 正得意时,忽见远处树浪急剧地抖动,墨绿色的枝叶中火红层云状影子影影绰绰,接着便是阵阵嘶吼,如狮似虎震彻山谷。 “火猴子!”田远看的清楚,一阵喜出望外,做梦也没想到这么快便能遇到。唯恐打草惊蛇,他悄悄地跳下树梢,攀附在树杈中朝着那一片地荡去! 树杈横生枝繁叶茂,饶是他身手矫健,却也费了一番周章。待走到近前看清状况之后,田远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硕大地一片树林中密密麻麻的蹲着一群半人大小毛茸茸的猴子,长尾挂在树枝上,身子在树间荡来荡去。看样子,没有上千只,也有**百的。 而树林中间的一块空地上,簇拥着几十个巨型野人,毛发以灰黑和淡红色为主,紧紧靠在一起,手中或拿石头,或拿木棒,满是惊恐地看着周围的火猴子。不远的地上躺着数具野人尸体。无一例外地,头脑崩裂,白花花的脑浆淌了一地,闷热密不透风的空气里中弥漫着浓浓地血腥味。 田远一阵恶心,不忍再看,心说太他妈残忍了! 火猴子群围着野人吱吱叫着,饶有兴致地戏弄着他们,时而投掷土块或者树枝。一只身形较大的火猴子在他们头顶窜来窜去,觑见一个年幼的野人落单,一声唿哨,闪电般地从其头顶掠过! 接着那个野人痛苦地抱着脑袋一边吼叫,一边打着滚!紫黑色地浓稠的血从双掌指缝流出,浸满地面的野草。 众野人愣愣地看着那年幼的野人,不知如何是好!几只火猴子则乘着他们分神的时候又朝野人们扑去!嗤地一声轻响,又有两只野人中招,其中一只举着木棒乱砸一气。待他转过身来,田远这才看清,只见那野人双眼黑洞洞地,两道血迹从眼眶里流出,滑过脸颊滴答到肩膀前。 野人群一阵慌乱,急忙挥舞着木棒或石头胡乱抵抗。 这群畜生!田远愤愤地骂着,这不是折磨人吗?只听说过人吃猴脑时将活的猴子脑壳敲开,用勺子挖着吃。够残忍吧!可没想到这群猴子对异类也这么歹毒。虽然听姜石头说过,有了些许的心理准备,但田远亲眼见到时,不由地义愤填膺。 他拔出田栾神兵,一个箭步蹿到野人身前,眼见几个火猴子朝自己冲来,不及细想,伸出短剑迎了上去!擦擦擦,一阵细微的声响之后,地上多了几只毛绒绒的断臂!那几只想趁火打劫的火猴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嘴里吱吱地叫着。 这一下,形势立转。 火猴子群和野人群全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场地中间的田远,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呆了片刻,一只身材硕大的火猴子率先反应过来,四肢抓着树枝一阵摇晃。火猴子群一下被激活了,铺天盖地地朝着冲来! 田远见其势大,反手将田栾神兵插入刀鞘,一声怒吼,挥舞双掌,啪啪啪连出几记凌云掌,最前边的几只火猴子被势大力沉的掌力拍中,身不由己朝后跌去,而后边的火猴子正奋力往前冲,躲闪不及,扑地撞在一起,引起火猴子群一阵混乱。这时,背后一阵风动,田远冷哼一声,腾空一跃,扭转身子,顺势一脚踢出,正中一只火猴子的下颚! 那只中招的火猴子一声惨叫,身子直直跌落到几丈外,摔在石头上,四肢抽搐,再也站不起来! 野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可看到这一幕,如梦初醒,一下明白了眼前这个被火猴子围攻的小矮人是在救自己。于是在一只最壮的野人率领下,嗷嗷叫着簇拥到田远身边,揸开五指,抓住火猴子四下乱扔。 他们身材高大,比田远见过的古团子还要高一些,而火猴子瘦小灵活,最大的也没田远高。因此,在野人的手掌里,捏着火猴子就像捏着耗子似地,毫不费力。 一刹那,伴随着惨叫声,树林里血肉横飞、红云飞舞,颇为壮观。 野人群出手,田远压力顿时减轻,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巨人堆中,时不时地突施冷箭,朝着看起来凶猛壮硕的火猴子击出一掌,然后迅速转移,穿插到另外一头继续偷袭。 不知打了多久,田远见火猴子密密麻麻,如潮水般地前仆后继,暗自心惊,心说这到底有多少猴子呀,自己为了过这野人渡才来抓火猴子的,如今,阴错阳差地跟野人并肩作战,那再抓火猴子也就没什么鸟用。当务之急是击退这些猴子,快点过了这野人渡。 他冷眼一瞄,见刚才那只硕大的火猴子站在树干上张牙舞爪、居高临下遥遥指挥,顿时明白它肯定是这猴子群里的首领,心说得喽,今儿轮动你倒霉! 想到这里,田远一边痛击飞扑而来的火猴子,一边慢慢迂回到离那首领最近的位置,双脚用力一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高高跃起,与此同时,点金指随手点出,一股难以觉察地气浪穿过繁茂树枝,噗地一声像弩箭一般射在那只火猴子左肩上。 那首领火猴子仗着身强力壮在群中称王,哪里是田远的对手!粹不及防之下中了一记点金指,身子一趔趄,从树上摔了下来! 趁你病,要你命!田远看的分明,飞身扑上前使出全身之力一脚踢出! 啪! 首领火猴子毫无招架之力,像皮球一样,还未落地,便被踢出数丈开外! 火猴子群群龙无首,登时大乱,吱吱叫着四下逃逸。 一忽功夫,树林里便剩下了田远和野人群! 田远整理了一下衣服,望着满地火猴子的残肢断臂,想起昔日在瓦剌遭遇野狼群,也是类似地一场恶战,也是遍地狼藉。不过,那次出手是真丹被困住,无可奈何之下所为,虽然侥幸杀死头狼,却凶险无比!而今日击溃火猴子却像切瓜斩菜般地利索。 这时,几个野人将死了的野人尸首抬在一块平地上,捶胸顿足嗷嗷地痛哭起来。 田远心说我过野人渡就指望你们帮忙了,不如也过去痛哭一番。他走到野人群身前,挤了进去,学着他们的样子放声嚎叫着,同时左右开弓用力击打着自己的胸膛,显出很悲伤的样子。 最高大的那个野人走到田远身前,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哇哩哇啦地说着什么。 说的什么鸟语?田远停止嚎叫,疑惑地仰着头,见他长相粗犷凶猛,表情似乎并无恶意,顿时心安。虽说自己身怀绝技,并不担心他们攻击自己,可这么一个巨人似的身躯站在面前,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压迫感。他摇摇头,说道:“我听不懂你说话,想必你也听不懂我说,我们扯平了!” 那个野人闻听田远说话,愣了愣,忍不住抓耳挠腮,一脸无奈。 田远摸了摸他粗糙的大手,一边握手一边说道:“咱们并肩作战,就算是朋友了!” 野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朝野人群打了个招呼。一个跟田远差不多高的小野人走了过来,站在田远身边,好奇地看着田远,一会儿摸摸他的衣服,一会儿又摸摸他的头发。 田远也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野人头发蓬乱,遍身是稀疏的黄毛,眼球呈土褐色,上身**,下身裹着一团树叶。他伸出手握住小野人的手,说道:“你们把我当成小孩了吧!小孩就小孩,咱们交个朋友!” 小野人咧了咧嘴,似乎在笑。可看起来却跟哭一样,他上前抱着田远蹭了蹭胸。 那个大野人指挥众人将尸首抬到一个山洞里,用石块封好。然后又收集起摔死的火猴子尸首,像撕烧鸡似地撕成小块,塞进嘴里大快朵颐。田远看的真切,心说这他娘的也十分残忍!唉,要么吃掉对手,要么被对手吃掉,难道这就是自然界的法则么?这个大野人指挥若定,应该是野人群的首领吧。 小野人抱着一块血淋淋地连骨肉朝田远递过来,示意他也可以吃点。 田远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说道:“我不吃生的!要吃也是吃烤熟的!” 小野人满脸迷茫,只好将连骨肉抓到自己嘴边,一边慢慢撕咬,一边困惑地看着田远,似乎在说这么美味的东西,你怎么不感兴趣呢? 野人们吃饱喝足,仰躺在草地上拍着肚皮,似乎忘记了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血战一般。 田远心忧玉儿和混世虫他们,见野人闲着无事,走到那个首领野人身边,用力拉了一下他手,指了指小路,说道:“跟我走吧!去接我的同伙!” 首领野人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嗷嗷地一阵吼叫,将众人喊起,跟着田远沿着小路往回走。 本书首发于看书罓 第二百四十七章江水滔滔通天河

玉儿公主听田远说完,敬畏地看着身旁的巨人,吃惊地问道:“这么说来,你们已经化敌为友了?” 田远说道:“什么叫化敌为友呀?压根就不是敌人!” 玉儿公主这才放心,忽然想起一事,脸色一板,怒道:“田远,雪魔音跟你什么关系?” 田远一愣,心说你怎么提起她来?他心中有鬼,只觉后背额头湿哒哒地,喃喃说道:“没、没什么关系,一般朋友而已!” 玉儿公主哪里肯信,手一伸,啪地一巴掌打在田远脸上,喝道:“你对我不起,我杀了你!” 田远哎呀一声捂住脸,劝道:“好玉儿,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 他稳稳心神,从头到尾将自己怎么认识雪魔音,怎么受他琴音蛊惑等事说了一遍,当然,涉及情.欲之事时,一语含糊带过。hp://772e6f742e6f%6他巧舌如簧,很快就说服了玉儿公主,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说话间,便来到了鹰嘴峰下。 混世虫和其他教众在玉儿公主飞身前行之后,便返了回来,三三两两地坐在石头上。看到田远携手玉儿公主返回,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混世虫欣喜地迎上去,高兴地说道:“师父、小师娘你们可回来……” 话没说完,他窥见跟随田远身后的一行巨大野人,惊得眼睁得溜圆,愣在当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怪兽来啦!”混世虫掉头就蹿,身形如肥硕的土拔鼠似得抱头就跑。 玄元神教教众也看到野人的到了,一阵慌乱,纷纷抓起枪矛等兵刃警惕着盯着野人。 田远急忙大声喊道:“不要慌!将兵器放下,他们不是敌人!” 野人随着田远从树林中陆续走出,好奇地看着这一群同田远一样打扮的小矮人。 扁鸦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满是敌意地说道:“田远,你不是去捉火猴子吗?怎么招来这么多野人?你疯了?” 田远说道:“捉火猴子的终极目的是为了经过野人渡。如今我们跟野人是友非敌,自然不需要再捉野猴子!扁鸦前辈,拜托你不要捣乱,我保证野人不会伤害你!” 混世虫已经跑出很远,扭头见野人未曾追来,这才停住脚步,远远地躲在一块青条石后张望着,听到田远说已经与野人化敌为友之后,探出头大声问道:“师父,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田远没好气地道:“混世虫,快点过来,别给老子丢人现眼!看你胖乎乎的样,逃跑倒像受惊的兔子,你这通天大弟子怎么当的?天护法又是怎么做的?” 这几句话戳到混世虫的痛楚,他本是社会最底层的市井人物,沾染了诸多不良习气,自从阴错阳差地拜了田远为师,便以玄元神教的通天大弟子为荣,最近数月,田远命他管理着几十号教众,在玄元神教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对田远恭恭敬敬之外,在众手下面前那是飞扬跋扈说一不二。方才遇到危险,一时慌了手脚、原形毕露。此时听田远一说,登时羞得脸上火辣辣地,好在他皮肤较黑,倒也看不出红来。 混世虫装模作样地从石头后摸出来,眼皮一边张望着野人,一边大声嚷嚷道:“师父,我混世虫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刚才、刚才那不过是给大家提个醒!嘿嘿,小师娘和翠花也回来了哈!” 田远不在搭理他,对曲无池和木奉说道:“曲大哥、木大哥,集合教众进野人渡!” “遵命!”曲无池和木奉齐声答应。 田远又对扁鸦说道:“老前辈现在还怀疑吗?我们可要出发了!” 扁鸦哼了一声,从石壁上拿过拐杖,说道:“走就走,别以为老夫年老力衰跟不上你们,就是再活五年,照样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众人听他逞强,忍不住笑出声来。 混世虫已经来到近前,笑嘻嘻地说道:“老头,你想当老妖怪吗?五年之后你这把老骨头被人当柴火烧了!真是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 扁鸦不理混世虫,拄着拐杖走到田远身边,抱怨道:“有其师必有其徒,唉,看看你调教的好徒弟!” 田远笑道:“前辈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他见路边筑起一抔土丘,指着问道:“这是姜石头大哥的坟吗?” 曲无池答道:“正是!” 田远走到坟边,抓了两把泥土拍在坟丘上,愧疚地说道:“姜大哥,都是我不好,连累你死在这鹰嘴峰。今日暂别,等我去了巫国回来,自当厚葬于你!” 三拜之后,田远站起身走到神教教众身前,大声喝道:“野人渡路陡林密,草丛里虫蛇很多,大家小心点,不要掉队!” 叮嘱完众人,他又走到野人首领身前,比划了一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便又一次踏上这条通往巫国的小路。 有了野人当导游,一路上倒也顺利。野人首领见扁鸦和戳锅漏一老一小行走缓慢,召唤了两个野人背着他俩。玉儿公主偶露暴戾倾向时,田远迅速岔开话题,或者是从树林中找一些野猪、兔子之类的兽类供其发泄。 晓行夜宿,历尽坎坷。这一日翻上一座上之后,来到了一条清澈地江边。田远望着雾蒙蒙地大江,心下嘀咕莫非到了长江边了?可是这水也太清了吧!怎么可能是长江呢? 扁鸦从野人身上滑落地,低头看着湍流的江水,说道:“田远,这就是汨罗江,你准备怎么过?” 怎么过?自然是找条船渡过,难不成还飞过去?田远暗自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汨罗江,记得在历史和地理课上曾经学过,楚王听信谗言,将屈原流放沅水一带。后来,秦将白起攻破楚都郢都,屈原在绝望和悲愤之下,怀抱大石投汨罗江而死。附近的渔民和农夫闻听,急忙划着小船去江中救他。可是捞了半天,也没结果。悲伤的渔民和农夫担心江里的鱼吃掉屈原的尸体,便把竹筒里的米饭倒入江中。由于江鱼吃到美味的食物,所以长的又肥又壮、鲜美无比。到了次年五月初五,人们想起是屈原投江的日子,又驾着小船带着竹筒饭去江中祭奠屈原,便形成了流传至今的粽子和赛龙舟。 田远心说那汨罗江和长江完全是两回事,汨罗江江流平缓,而这一段的水流湍急,这里怎么会是汨罗江呢?不过,不管是长江还是汨罗江,既然到了江边,得想办法过去! 他手搭凉棚观察了一下江边,然后吩咐曲无池道:“曲大哥带几个人沿着江边巡查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渔民,想办法弄几条船来送我们过江。” 曲无池说道:“这里虽然是荒山野岭,但也有一些人迹,想来必有来往的人。所以教主就放心吧,属下一定能找渔民过来。” 田远点点头,嘱咐了几句,目送他们走远,又对木奉道:“木大哥,太阳已经偏西,今日我们便在这里宿营,你带人搭一个帐篷,准备点好吃的。野人送了我们一程,我们也该好好地谢谢人家!” 木奉说道:“正是!这一路多亏了这些大个子巨人。我去江边弄几尾鱼,让他们尝尝鲜!” 说罢,指挥几个教众选址搭蓬,自己带着另外几个朝江边走去。 混世虫说道:“师父,他们都有事干,那我做什么?” 田远笑道:“这一路走来,你跟野人打的火热,你呢,就去招呼他们休息,让他们准备回野人渡吧!” “就这事呀!嘿嘿,小菜一碟!师父啊,不是我混世虫吹牛,他们哇哩哇啦地说话打手势,我现在已经明白七八成了。若再处一段日子,非学会他们说话不可!”混世虫得意地吹嘘道。 田远说道:“是么?你听懂他们的话不算本事。把我们的话教给他们,这才算你牛逼!” “师父别激我!我混世虫还真有这想法!”混世虫擦了擦汗,找了块石头,用衣袖将上边落叶拭去,满脸堆笑地对玉儿公主道:“小师娘,走了大半天,累坏了吧!坐这休息一下吧!” 玉儿公主瞅了石头一眼,赞许地点点头,笑道:“混世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实交待,你讨好我,有什么目的?” 混世虫瞪着眼,委屈地说道:“小师娘!我能有什么目的?虽说你跟师父是长辈,可论年龄,我可比你们大一大截,照顾一下你们也是应该的!” 玉儿公主一拉田远的衣袖,说道:“田远,我不累,你去坐一会儿吧!” 田远说道:“我也不累,嗯——”他见扁鸦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按着腰,话锋一转,说道:“前辈坐那休息一下吧!” “哎、哎!”扁鸦一边答应着,一边朝那石头走去,嘴里慢慢说道:“本想跟着来玩玩,没想到累成了灰孙子,早知道这样,说啥也要留在临淄。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可折磨死我了!” 混世虫没想到自己献给小师娘的座位最后让给扁鸦,不满地嘟囔道:“这老头,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师父跟你客气一下,你就当了真!哼——” “混世虫,不得对前辈无礼!”田远正色道。 混世虫见田远声色俱厉,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低声道:“不就是个破石凳吗?让给他就是了!” 田远暗笑,这一路,混世虫同扁鸦不停的斗嘴,凡是扁鸦支持的,混世虫不问青红皂白,一律反对。而扁鸦反对的,混世虫则大力支持。所幸扁鸦在过程中并不生气,甚至还会像猫戏弄耗子一般,话里话外地敲打着混世虫,并以其为乐。 好在混世虫知道这老头有两把刷子,虽然斗的泾渭分明,可他终究还是保留了一些,不敢真的同扁鸦闹翻。 扁鸦洋洋自得地坐在石头上,敲着二郎腿,对田远训斥混世虫颇为满意。 本书首发于看书网 第二百四十八章篝火升腾平等事

日薄西山,江上雾气淡了许多,水面在夕阳的照射下仿佛是一片起伏地绸缎一般,泛着耀眼地红光。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曲无池和木奉陆续返回。 木奉几人抬着几尾江鲤,条条都有半人多高,笑容满面地说道:“教主请看,这鲤鱼十分肥硕,正是鲜美时候。” 田远也很高兴,赞许道:“木大哥真是厉害,从江水中捉出这么多的鱼,小弟佩服的很!” 众人围上来瞧个稀罕,纷纷赞叹。木奉说道:“这里的鱼像傻瓜样,一戳就中!” 曲无池依靠树边长吁短叹。 田远问道:“曲大哥此去如何?是不是不顺利?” 曲无池指着江岸回禀道:“远看似乎有人烟,可走近之后,越走越荒凉,那边的荒废的茅草屋旁倒是有只小船,我们仔细一检查,年代久远,风吹雨淋的木头早已腐朽,一脚踢去便哗啦啦地破一个大洞。教主,属下无能!” 田远安慰道:“曲大哥不要自责,从木大哥捉到这么大的鲤鱼便知附近没有人居,否则,这鲤鱼岂能那么简单被捉?” 曲无池叹道:“话是如此,但没有船,怎么过江呢?过不了江,岂不耽误了教主大事?” 混世虫插嘴道:“就是,这没有船,难道还游过去不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曲无池眼前一亮,说道:“教主,天黑尚早,不如我游过江去,看看对面是否有渔夫。若有,那我租一条过来。” 田远还未说话,混世虫眼睁得溜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行,不行!这么大的江,怎么游的过去?何况水流挺急的。” 田远也说道:“是啊,南方的江水与我们北方湖水不同,湖水属于死水,而江水是活水,别看江面上风平浪静,江面下暗潮汹涌!万一你有个意外,我们怎么办?” 戳锅漏说道:“田大哥,何必用船呢?” “不用船用什么?”田远诧异地问。 戳锅漏笑道:“你施展神功,将这江水冻成一坨冰块,然后我们踏冰过去,又轻松又省事。” “对呀、对呀!”混世虫喜笑颜开,“师父呀师父,你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实在不应该。” “不是我忘记,是因为我这玄元真丹功力有限,若冻结湖水之类的没问题,但这是数百上千米宽的江水,而且还是连绵不绝的活水,凭我的功力,差远了呢!”田远眉头紧锁,无奈地说道。 曲无池一抱拳,说道:“教主不要为难,我现在就游过江,去找船只!明日午时我还未返回,请教主另想其他办法。” 说罢,转身沿着江堤朝江岸走去。 田远跟上去,忙道:“曲大哥等等,我送你一程!” 两人来到岸边,田远见曲无池满脸喜色,心中纳闷,刚才还阴云密布,怎么此时一扫而空了呢?他哪里知道这曲无池在洛水边长大,从小就喜好游泳,十五六岁时,便横渡洛水。及到中年,更是水性大涨,一口气沉到水底可以支撑一个时辰。平生第一次看到浩瀚的江水,心痒难搔,急于将它征服! 田远也不好多问,关切地说道:“我知道曲大哥水性好。不过这附近荒无人烟,你一定多加小心。” 曲无池脱掉身上的长衣,放在岸边,用石头压好,笑道:“教主就放心吧,不达目的,誓不归还!” 田远心中一禀,暗想这个青龙使,有点得意忘形了,怎么可以说这话呢?忙斥道:“曲大哥乱说什么?即使不达目的,也要回来!” 曲无池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背,说道:“教主,属下这就去了!” 田远无可奈何,点了点头,说道:“多加小心!” 曲无池转身走入水中,慢慢朝江心游去。他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地消失在田远的视野时,田远一声叹息,转身往回走。 烤鱼的香气弥漫在黄昏的空中,野人们饶有兴致地围在火堆旁,对架子上焦嫩的鱼肉馋诞欲滴。经过这十多天的相处,野人对火经历了恐惧、好奇、认识、接受的一系列过程,并能够简单地烤一些肉类。田远所率领的教众,也从野人身上学到一些知识,比如观山识方位和野人间的语言。除了混世虫外,最出色的要属善兽语的玄武使典丑,对野人的语言早已了然于胸,日常交流基本没问题了。 木奉将烤好的一尾鱼端到田远和玉儿公主身前。田远问道:“木大哥,还有酒没?” 木奉稍稍愣了一下,心说自从进入野人渡,教主三令五申不得饮酒,兄弟们早就憋坏了。教主这时要酒,莫非要痛饮一番?他喜道:“有、有,教主要喝吗?还有很多呢?” 谁知,田远却摇头说道:“把所有的酒留给野人!” “全留下?”木奉有点不舍,看了看行囊,那里边塞了几十个酒葫芦。 “嗯,若没有他们帮忙,我们岂能这么顺利地度过野人渡?受人点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现在我身无长物,而他们又不需要钱财。所以,只有这些酒拿的出手了!” 木奉无可奈何,转身吩咐手下将酒葫芦全拿出来,放到野人们身前。 野人拿起酒葫芦,好奇地摆弄着,仿佛是把玩精美的酒盏。典丑拿起一个葫芦,教他们如何拔塞子和饮用。野人有样学样,很快就学会了。一个个张着大嘴仰头就喝,咕噜咕噜,一个满满地酒葫芦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直喝的鄂下须毛湿湿嗒嗒,散发出浓烈的酒味。 他们毛手毛脚的样子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玉儿公主用筷子夹起些鱼肉,塞进嘴中慢慢咀嚼着,赞道:“这味道可真不错!比我在齐宫吃的都好!” 田远跟着夹了一筷子,品尝了一下,心说这味道确实美味,但能超过宫廷中的大厨,可有待商榷。他附和道:“嗯,确实好吃的很,玉儿,你多吃点,不过小心鱼刺!” 玉儿公主听到田远关心,朝他莞尔一笑。这一段日子,她正处于同田远的柔情蜜意里,在珍馐丸的药效下,虽偶有情绪失控,可她对田远的感情却如白玉无瑕。因此,莫说是这比较好吃的鱼肉,即便是吃糠咽菜,在炽热的情.欲下也会如山珍海味一般! 在火光的映射下,她的双目流光溢彩,神采飞扬,再加上性格活泼开朗,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让田远心神俱醉,盯着她痴痴地看着,只觉天下美女无出其右者。他大声说道:“玉儿,我给你唱支歌吧!” 玉儿公主闻听大喜,放下筷子,拍手道:“好啊好啊!你唱什么歌?” “嗯——唱一个我最喜欢的歌,张雨生的《大海》!”田远站起身,从旁边捡了块鹅卵石当作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 “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 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 想要说些什麽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 众人听到歌声,纷纷停止吃饭,用筷子敲着喝空了的酒葫芦跟着田远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敲着。 田远一边唱一边深情地看着玉儿公主,知道她听不明白,自己不过,能表达自己的心情足矣。 小野人站起来走到田远身边手舞足蹈地跳起来,仿佛跳大神一般,惹的玉儿咯咯娇笑。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 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 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所有受过的伤 所有流过的泪 我的爱 请全部带走。” 一曲唱罢,田远问道:“玉儿喜欢吗?” 玉儿公主点点头,笑着问道:“这是你们的歌吧?” “是啊,如果有音乐伴奏的话,那就更好了!”田远回到她身边坐下。只留小野人在场子中哇哩哇啦地吼叫着,像一个半吊子歌手在喷摇滚般。与其说是唱歌,倒不如说是发泄!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典丑听田远唱完,跟着唱了起来,“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这是《国风》中鼎鼎有名的《硕鼠》呀,没想到是这么唱的!田远听典丑唱腔先是哀求之意,接着变的无助,最好又充满悲愤之情!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典丑唱罢,众人齐声叫好。 木奉举着两根木棒,互相敲打着站起身,缓缓地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他的声音浑厚粗壮,充满了一股肃杀悲壮之气。诸多教众受到感染,纷纷站起身,跟在他身后,一手击打另一手手臂,齐唱:“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野人们跟着站起身,跟在他们身边手舞足蹈、擂胸顿足,是不是地嚎叫一翻。 玉儿公主看的兴高采烈,连声说道:“田远你看,混世虫也跟着跳了!我们一起去跳吧!” “好啊!”田远一跃而起,拉着玉儿公主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一边高声呼号,一边围着火堆慢慢转圈。 众人见贵为公主的玉儿也加入了他们,更是兴奋,疯狂地吼着、跳着、放纵着、发泄着!群魔乱舞般地将连日在林中沉闷的情绪磅礴地迸发出来,火光冲天,声震云宵,惊得江边水鸟吃剌剌地飞走;吓的林中野兽早早地逃逸。 江边的一顿饭彻底成了空前恒后的一场篝火晚会!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網 第二百四十九章扎排横渡长江流

次日,田远醒来,遥望江边笼罩着大雾,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心说这样的天,曲大哥会不会遇到危险?他几时能回来呢?吩咐木奉收拾好行李,又喊典丑和混世虫将自己渡河之意传达给野人。 玉儿公主睡眠正酣,田远悄悄钻出帐篷,徐步来到江边,看着浩浩荡荡地江水奔流而去,听着水流哗哗之声,感到自己在这条大江面前无比的渺小,不由地感慨自然界力量的浑厚。 木奉前来问道:“教主,曲无池还未返回,我们继续等下去吗?” 田远说道:“曲大哥让我等到中午,可看这天气,浓雾蒙蒙,也不知什么时辰。我们得做他不能回来的准备,实在不行,砍一些竹子做成竹排。” 木奉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皱眉道:“此法虽好,只是这次出来,没有带足短刀,皆是适合远战的戈矛,砍伐竹子颇为吃力。而且,我们人多,至少三四个竹排才能满足渡江需求。依我所见,没有三五日,极难完工的!” 田远嗯了一声,仔细琢磨了一下,抽出田栾神兵,说道:“拿它去砍竹子,可以事半功倍!” 木奉不知田栾神兵的厉害,瞅着黑黝黝的短剑,心说教主终究年幼,没有经验。这么一把比匕首略长的短剑,如何砍的了碗口粗的竹子呢?他笑道:“这兵刃还没狗尾巴长,我还是另寻办法吧!” 田远知他轻视短剑,也不解释,握着短剑朝着一块硕大的礁石砍去! “不可!”木奉大惊失色。 “嗤——”轻微地金石摩擦声一响,半块礁石被整齐地削成两半。 木奉惊的合不拢嘴,呆了半响,这才喃喃自言自语道:“我看花眼了吗?我一定看花眼了!” 田远倒转剑柄递到他面前,嘴中说道:“此剑名田栾神兵,别看模样丑陋,却是削铁如泥的神器,用它砍竹子,那还不是跟削豆腐一样吗?木大哥别发愣了,拿着它快去伐竹子!” 木奉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接过田栾神兵,转身去安排了。 田远在江边站了良久,玉儿公主默默走过来,一言不发地站在田远身边。 田远见她眼圈通红,似乎刚哭过一般,心中纳闷,这是谁惹玉儿生气了?玄元神教的人吗?不可能,他们可没这么大胆子;扁鸦爷孙俩吗?好像也没必要;莫非是野人?那也不对,野人与我们亲密无间,怎么会惹她生气?他百思不得其解,抓着玉儿公主双手,爱怜地问:“怎么了?刚哭过吗?” 这一问,惹得玉儿公主忍耐不住,伸臂抱着田远的腰,将脸靠在他胸前,哽咽道:“我、我母亲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田远脸色一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母亲燕姬,虽说上了年纪,可也没到老死的地步;若说是因病而亡,那更是不太可能。 “是父王杀的她!一剑就把母亲的头给砍下来,放在火里烧!”玉儿公主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是呀,我们离开齐国已经前百里地,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田远不解地问道。 玉儿公主抬起头,泪眼婆娑,抽泣着说道:“昨、昨晚母亲梦里告诉我的!” “乖乖!闹了半天,是做梦呀?”田远哭笑不得,忍不住说道:“这梦里事,当不得真。” 玉儿公主怒道:“怎么当不得?万一是真的呢?田远,我们得回去!现在就走!” 说罢,玉儿公主拉着田远就往回走。 田远不敢惹她发火,无可奈何地跟着他边回走边道:“玉儿,这事你应该问扁鸦,这老小子最擅长解梦了。” “那人整天神神叨叨,说话也口无遮拦,我才不问他呢。”玉儿公主说道。 好容易过了野人渡到了江边,怎么可能说回就回呢?何况还是因为一个梦里莫须有的事情。田远绞尽脑汁,思索良策。 回到宿营地,木奉带手下干的热火朝天,野人们也在旁边帮忙搬竹做排。混世虫在旁边指手画脚,一副指挥官的样子。而扁鸦正收拾着他一路采集的草药。 田远灵机一动,抱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怎么啦?”玉儿公主惊慌失措,急忙扶着田远挪到旁边的石头上。 “疼、疼啊!肚子好疼!”田远一屁股坐下,眼睛瞄了一眼扁鸦,见他眼皮也不抬一下,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他体内真丹一逼经脉,额头汗水顿时汩汩而下,看起来似乎真的疼痛难忍。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疼呢?这可怎么办?”玉儿公主急道。 众人见田远出了意外,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纷纷嚷道:“教主怎么了?” 田远暗想你们干你们的吧,管我这事干嘛?可这话却不好说出口。 “前辈!老前辈!”田远虚弱其擎着手招呼扁鸦,“求你给看看!” “咳咳!”扁鸦慢腾腾地放下手中活计,说道:“你这病呀,根不在肚子,在脑!” 病根在脑?这话怎么个意思?莫非看出我的伎俩?田远 混世虫急道:“你这老东西,不是自诩神医吗?少废话!赶紧给我师父治病!” 扁鸦迈着四方步走过来,打量了田远一眼,冷笑道:“装的跟真的似的!” 田远听他识破,忙一把抓住他手腕,说道:“前辈不要袖手旁观哪,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不但去不了巫国,只怕你也回不去齐都!唉——” 田远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你知道我是装的,那你得配合我,否则,我去不了巫国,你也别想回齐都! 扁鸦不屑地瞟了瞟田远,伸手摸摸他的肚子,又装模作样的号了号脉,这才说道:“没什么大事,吃坏了肚子而已,给你拿点药,吃了之后休息半天就没事了!” 站起身走到自己的药材前,扒拉出一棵手掌长的植物,拿给田远。 “吃这个就好?”混世虫将信将疑,“老头你若敢糊弄我师父,我混世虫跟你没完!” “混世虫不得对前辈无理!”田远拿起植物,见它小叶扁平,青茎上生着淡淡红丝,心说这玩意到底是治疗什么的?我可不别弄巧成拙,真的整成肚子疼? 玉儿公主催促道:“快吃呀!” 田远无可奈何地将植物塞入嘴中咀嚼了一下,一股清凉夹杂着淡淡苦涩的液汁渗满嘴,他心一横,大口吞下,三下五除二把这植物吃光。 “怎么样?”玉儿公主问道。 田远惨笑道:“刚吃完,哪里有那么快!” 他对木奉等人说道:“我已经吃了前辈的药,肯定没事,你们去伐竹做排吧!” “对、对,你们都去干活!我在这照顾教主!”混世虫说道。 木奉放下心,招呼手下返回林中,继续做竹排。 田远说道:“混世虫你去监督他们,别偷懒!” 混世虫满不情愿,可又不敢违抗师命,说了句师父你好好休息后,便悻悻离去。 “啊——”田远长长地舒了口气,仔细感觉了一下肚中的变化。 玉儿公主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嗯,不那么疼了,可身体还是无力。”田远说道。 “大夫不是说过,吃完药之后要休息。没想到这他还真有两下子。”玉儿公主端了碗水递给田远,“喝点水吧!” 田远趁机说道:“那当然喽!老前辈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人!” 扁鸦瞟了他一眼,冷笑道:“臭小子别给老夫戴高帽!你那花花肠子几斤几两我心知肚明!” 田远嘿嘿笑道:“玉儿公主,不如把你的梦说给前辈听听!也许他能分析个子丑呢!” 玉儿公主略一迟疑,便点头同意了,请扁鸦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后,说道:“我这梦可奇怪了,唉——,怎么说呢?昨晚入睡之后,梦到父王听信谗言,说我母亲行止不端!父王怒火冲天,闯入阳春宫,一、一剑就……” 玉儿公主声音哽咽,清泪扑簌扑簌滚落。 “一剑将她刺死了吗?”扁鸦问道。 玉儿公主摇摇头,沉痛地说道:“一剑、一剑劈下母亲的头!血、血流满了整个屋子!父王仍不解气,抓起母亲的头颅,丢到火炕中烧!呜呜——” 玉儿公主说不下去,掩面痛哭起来! 扁鸦听罢,神色凝重,伸指掐了掐,长长地叹了口气! 田远十分紧张,深恐他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赶忙说道:“前辈,怎么样?玉儿公主为此伤心的很,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非要立刻赶回临淄呢!” “原来是为这事!”扁鸦顿时明白田远为何装肚疼,是想借自己的嘴来说服玉儿公主,不能因为一个梦而耽误了行程。“此梦凶吉参半!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玉儿公主所梦齐侯残忍,实则是她自己内心深处有残忍的念头。而燕姬行止不端呢,指的是她不能容忍行止不端的行为!臭小子,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可要自圆其说,否则,掉脑袋的不是燕姬,而是你呀!” 田远心说不妙!闹了半天,矛头指向了自己呀!刚想说两句掩饰一下,忽觉肚中咕噜噜地一阵响,忍不住跳了起来,一边匆匆地往草丛中跑,一边大声咆哮道:“你这老家伙,给我吃了什么?” 本文来自看書罔小说 第二百五十章荒山野岭有怪人

“哈哈!这是两耳草,有清热利湿、解毒消肿功效,吃的太多,容易腹泻拉稀,说白了跟巴豆类同,专治你的肚子疼!”扁鸦摸着山羊胡,得意地说道。△↗頂頂點小說,x. 田远飞奔到草丛深处,脱掉裤子蹲下来,一阵噼里啪啦地倾泻,肚子这才好受一点。他长吁了一口气,愤怒地喊道:“你个老东西,害我差点拉裤子里!” 玉儿公主听田远拉稀,忍俊不禁,扑哧一笑,脸上泪痕依旧,宛如梨花带雨风中飘。 扁鸦笑道:“你肚子怎么样?不疼了吧!” 田远摘了两片肥大的叶子擦了擦屁股,提起裤子收拾妥当,从草丛中走出来,愤愤道:“疼!疼死了!” 扁鸦又是哈哈一笑,说道:“还疼呀,那就是药效不够,来,老夫给你再拿一棵!” “拉到吧!我可不想受你两次折腾!”田远走近,见玉儿公主脸色平静了一些,试探着问道:“玉儿,要不咱们先去巫国寻找解药?” “母亲若真的出事怎么办?”玉儿公主脸上又浮现担忧之色。 田远忙对扁鸦使了个眼色。扁鸦心领神会,说道:“玉儿公主不要担心,老夫曾见过燕姬一面,她是长寿之命,寿元尚有几十年呢!” “真的!”玉儿公主喜出望外,连声道:“若真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老夫从来不说假话!”扁鸦说道。 “嗯,这个我能证明!”田远心说你当然不说假话,说话从不拐弯,直来直去,所以你是个性格古怪的老混蛋!也就是老子承蒙你情,看在戳锅漏份上不跟你一般计较罢了! 玉儿公主说道:“那我们还是去巫国吧!” 她又问道:“田远,你总说我中珍馐丸之毒,可我一直感觉不到,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世上吃过珍馐丸的人,赵清河和我师父的性情变化极大,可他们似乎也感觉不到,只是率性而行不觉有什么不对。而你呢,杀豆芽、火烧栾府,前几天又杀姜大哥,这可不是我过去认识的你!以前的你鬼灵精怪,可心地善良。如今呢,有点暴虐倾向!”田远分析道。 玉儿公主不满地皱了皱眉,说道:“他们该杀,所以我才出手的!” 田远摇摇头,正色道:“且不论他们是否罪过,即使真的该杀,也不需要你来动手的!玉儿,我入玄元神教时,师父三令五申,禁令我乱开杀戒!否则逐出师门。现下你也学神教的功夫,教令同样适合你!寻找到解药前,你一定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能愤怒,明白吗?” 玉儿公主委屈地点点头,说道:“知道啦,我的大教主!” “田大哥,你看!那个人回来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戳锅漏指着远处喊道。 几人不约而同地朝江边望去,一个身影缓缓地游到岸边,穿好衣服,朝这里走来。 “曲大哥!”田远一阵惊喜,快步迎了上去。 曲无池紧跑两步,愧疚地说道:“教主,现在正是汛期,江水泛滥,淹没了对面的很多茅屋,哪儿的渔民死的死,逃的逃,所剩无几。纵然有几只木船,却也是单人舟,经不起江中风浪。唉,属下无能,连船都找不到,实在无颜见你!” 田远抱着他的手臂,笑道:“我已命木大哥去赶制竹排,找不到船只也不耽误。” 曲无池转忧为喜,连声道:“那样最好!竹排空心、面大,浮力强,最适合渡江了,我这就去帮忙!” 田远说道:“你这一往返,十分辛苦,先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曲无池说道:“区区几百丈的江面算不得什么,即使再游一个来回,也不辛苦!我还是去跟他们干活吧!他们做事,我不放心!” 田远无奈,只好说道:“那好吧,曲大哥去指点一下,重活交给他们!” 曲无池一拱手,朝林中走去,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说道:“还有一事,我打听到这江确实不是汨罗江。” 田远见说,心下了然,这是长江无疑。 砍到竹子,削枝去叶,因为是刚砍倒的青竹,水分多,十分沉重,好在有几十个野人帮忙,大半天的功夫,便扎好了两个竹排。到了次日上午,四个竹排就扎好了。告别野人,田远率先登上竹排,玉儿公主紧随其后,接着是扁鸦戳锅漏爷孙俩以及混世虫、木奉、曲无池! 除了曲无池,大家都是第一次乘竹排渡江,处处感到新鲜。田远吩咐人将四个竹排用绳子拴在一起,合并成一个特大号的竹排。一声令下:“渡江!” 几个光膀子的汉子撑起长篙同时用力,竹排应声而动,离开江岸,慢慢朝对岸飘去! 驶到江心,风大水急,曲无池吩咐大家抓好竹排,不要乱动。玉儿公主坐在最前边,兴奋用脚拨弄着江水。田远紧张地站在她身边,唯恐她有个闪失。 “次啦啦”一条白鳍豚跃出水面,好奇地随竹排游动着。 “快、快看!好大的怪鱼!”玉儿公主喊道! 田远笑道:“这叫白鳍豚,是长江特有的物种,非常的聪明!” “白鳍豚?”玉儿公主仔细观察着贴着水面游泳的白鳍豚说道:“真的是纯白的呢!” “次啦啦!”又是一阵水花翻动,三四只白鳍豚同时跃出江面,接着又有数只上下跃动。 玉儿公主高兴地拍手大喊:“好几只呢!真漂亮!” 众人都是初次见到,只感到眼睛不够用。混世虫说道:“小师娘,让师父给你抓一只带到齐宫养着,你就可以天天看了!” 田远说道:“养不活的!这种在自然界生活习惯了的动物,圈进笼子会气死的!” 他向木奉要了几块肉干,递给玉儿公主,示意用来喂白鳍豚。 玉儿公主捏着肉干刚伸出手,一条白鳍豚立刻跃起,轻松地叼走肉干。其他白鳍豚见状,纷纷游到玉儿公主身边,讨要食物。玉儿公主兴高采烈,抓着肉干凌空一撒。白鳍豚纷纷跃起,像狗一样准确地叼住食物。 一只没有抢到食物的白鳍豚游到玉儿公主脚下,用头蹭了蹭她的脚。玉儿公主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说道:“乖!是不是不高兴呀?我再给你拿吃的!” 不待她吩咐,田远便将拿好的肉干递过去,玉儿公主分给那只白鳍豚。 竹排随水飘了十多里地之后,这才到了对岸。曲无池命人将竹排拖上江岸,藏在草丛里。 田远叹道:“除了山,就是水!江南山灵水秀,让人叹为观止!” 曲无池笑道:“教主既然喜欢江南,我们不如搬到这里来住。” 田远摇头,说道:“不可!江南是巫毒教的地盘,我们过来,势必引起更大纠纷!曲大哥,你昨日来过,还是你领路吧!” 曲无池答应一声,带几人当前开路,领着众人翻山越岭往回走。也不知走了多久,遥遥地看到前方升起一团青烟。既然有烟,那肯定有人居住。众人一阵欢呼,劲头十足地朝着那青烟奔去。 走到下午时分,终于来到山坳旁边的一处茅草房。青烟便是从这房中冒出。 曲无池走上前,大声喊道:“玄元神教教主田远和齐国玉儿公主驾临,房中诸人,快出来迎接!” 话音落,一个粗犷地声音传出,“荒山野岭,装神弄鬼!也不怕被蛇咬了!” 曲无池大怒,上前一脚踢开房门,喝道:“你是何人?胆敢侮辱我们教主和公主,活的不耐烦了吗?” “哼、哼!活的不耐烦的是你们!”一个五短身材的精壮汉子从房中走出,身上穿着布衣,腰间扎着腰带,头发裹了个发髻,看打扮,似乎是中原人。 田远拱手说道:“这位大哥莫发雷霆之怒,在下有事而来,我们颠簸流离,往巫国去!现在走的人困马乏,想借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便会启程离开!你放心,我们会补偿你的损失的。” “这里便是巫国境内,你们不知道吗?”那人见田远说话彬彬有礼,虽收敛怒火,可说出的话音中却依然隐隐地夹杂着防范之意。 混世虫自持人多势众,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道:“怎么跟我师父说话呢?活的不耐烦了?” 田远刚要制止,扁鸦悄悄地拉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出声。 曲无池、木奉、典丑等人趁机往前一站,颇有气势。 那人用力挣了下,没有挣开,脸憋得通红,大声咒骂道:“你这杀千刀的王八蛋,敢跟我动手!哼,我、我非杀了你不可!” 说罢嗖地从身上拔出匕首,朝着混世虫胸口扎去! 混世虫吓了一跳,急忙往旁边一躲,手掌长的匕首一下刺到他左臂上。登时疼的叫了起来! 田远看的分明,暗想这是你先惹我们的,嗯,胆子倒是不小。他急忙说道:“这位大哥先莫动手,在下前来有要事相商!” 说着,他伸手掏出一把齐国刀币,放到那人手中,淡淡地说道:“一点意思,不成敬意,日后阁下若去了齐国,我将以上宾之礼款待。” 那人哼了一声,将刀币塞入怀中,说道:“这房子也不是我的,是往来客商歇脚之地,你们要歇息,那就赶紧进来吧!” 你妹的!既然不是你的房子,那老子还客气毛线呀!田远一挥手,率人走了进去。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王 第二百五十一章相遇奇人初交手

房子不大,靠近右侧山墙处有一个灶台,灶台里火烧的正旺。旁边是几把竹子做的板凳,板凳旁是一个双肩竹篓,封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里边装的什么,墙角则铺满了稀疏的半枯枯草。 二十多人进来后,显得十分拥挤、闷热!木奉吩咐人清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玉儿公主和田远歇息,其他人则围在周围闭目休息。 混世虫平白无故挨了一刀,愤懑难忍。最关键的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受此大辱,因此,他咬牙切齿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人,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 这里地处南蛮,属于尚未开化地界,在摸不清那人来历之前,田远不想节外生枝,拜托扁鸦给混世虫治疗伤口,一再叮嘱他不得轻举妄动。 而那人对玄元神教诸人视若无睹,旁若无人地煮饭喝酒吃肉。闻着阵阵酒味肉香,诸人肚子跟着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木奉安排好做饭和警戒之人后,慢慢挪到田远身边,低声说道:“教主,这人举止十分奇怪,我去探探虚实吧!” 田远看了看,觉得那人就是普通的吃饭喝酒,似乎没什么特别,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木奉说道:“进门之前,与天护法混世虫一言不合,他独身一人就敢拔刀相向。若无过人本事,岂能有此胆量?可他一刺之下,竟被混世虫躲过,可见他所依仗的,并非是身体上的功夫;进门之后,他在灶台上炖的肉,香气扑鼻,但是仔细闻一下,却非牛羊鸡鱼,更不是猪肉,这是二疑;另外,这里是荒山野岭,人烟稀少,从他声音衣着来看,并非本地人,倒与那死在鹰嘴峰下的姜石头颇为类似。可他为何会在这里呢?此三疑。” 听木奉这么一分析,田远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低声吩咐道:“传话给典丑大哥,让他去探探虚实!这人既然在这里出行,想必对这块的风土人情有所了解,当然了,最好能打探一下巫国巫毒教的情形。” 木奉将话传下去,典丑扭头望了望田远,见教主正给自己使眼色,便微微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儿,饭已做好,众人围坐在房中吃饭,典丑,拿起一尾烤鱼,来到那人身旁,呵呵一笑,问道:“这位大哥,我们同居一室,请教大哥的名号!” 那人眼皮也不抬一下,冷淡地说道:“乡野之人,有什么名号?阿猫阿狗乱叫一气。” “教主派我送上一些食物,还望大哥能笑纳!”典丑将烤鱼放到他身前,看着他的反应。 那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回去禀告你们教主,萍水相逢汝不犯我,我不犯汝!”、 “那当然!”典丑点头称是,话锋一转,问道:“大哥既然在巫国行走,不知这汨罗江和黑森林怎么走?” “沿山坡向南,翻过山头进入谷地,就看到汨罗江。过了汨罗江便是黑森林!” 田远听在耳中,暗想这人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到是条汉子。可是他有什么本事呢?田远的目光盯到了那人身边的竹篓上。 这时,典丑又问道:“那过了黑森林又如何去巫毒教呢?” 那人听到他问巫毒教,咀嚼着的嘴稍一停顿,然后淡淡地说道:“你们能不能过黑森林,还不一定呢!” “此话怎讲?莫非那黑森林有什么特殊之处?”典丑追问道。 “特殊?没什么特殊的。何止是黑森林,从这里到汨罗江也是处处凶险,莫说你们这么点人,即便是千军万马来,也会尸骨无存!”那人不屑地说道。 “真的!”典丑倒吸了一口冷气。 田远和其他人在旁边听的真切,不约而同地望着那人。 混世虫腾地站起身,大声嚷嚷道:“典丑,跟他落落个屁!赶紧回来!” 典丑不理他,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大哥,如何才能逢凶化吉呢?” “哈哈、哈哈!”那人瞟了混世虫一眼,大笑道:“该死之人,求死若渴!” 他一指混世虫,说道:“像这位大哥,性急如火,赶着投胎似的。刚才本应一刀戳死的,却只是受点皮肉伤,可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喽!” “狗东西!敢拿你爷爷消遣!”混世虫大怒,顾不得左臂伤痛,腾腾腾地朝那人冲去! 田远怕他吃亏,暗运真力,凝于指尖,只待那人再拔刀时,一指弹出! 那人见混世虫冲到身前,冷笑一声,一扬手臂,衣袖中射出一团五颜六色的东西铺头盖面地飞向混世虫! “我得娘啊!”混世虫吓了一跳,这什么东西?一股土腥味。 啪!那物砸在脸上,混世虫这次看清,赫然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毒蛇!红的、黑的、青的以及黑白色的,晃着骇人的三角脑袋,一伸一缩地吐着芯子。 他惊慌失措地喊道:“蛇呀!师父救命!” 混世虫向来怕蛇,而此时却有数条蛇攀爬在他的身上。他紧张地一动不动。只感到脖子耳朵处凉飕飕地,嘴里喃喃说道:“死了!死了!” 田远没想到那人会抛一些毒蛇,虽看的清楚,指尖上蕴藏的点金指真力却无法弹出! 那人又是一声大笑,喝道:“你这鸟人!三番两次对我无理,知道厉害了吗?” 混世虫一语不发,脸色煞白,咕咚一声,竟然吓的昏厥过去,一头栽倒在地! “混世虫!”田远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走到那人身前,拱手说道:“在下眼拙,竟然不知高人在此,请原谅我徒莽撞无礼!” 那人冷笑道:“这下你们晓得这里厉害了吗?毒虫毒蛇遍地是,你们呢,趁早回去吧!” 在田远看来,杀眼前这傲慢无礼的人易如反掌,可他心中却丝毫没有杀念,继续请求道:“高人请高抬贵手!” 那人一声唿哨,只见混世虫身上的毒蛇像听到命令一般从混世虫身上游开,爬到那人身前。那人伸出手,毒蛇便沿着手指爬上其手臂,一条接着一条,好像专门训练过一般。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混世虫抬了回来,扁鸦用指甲掐着他的人中穴,嘴中奚落道:“老夫早就说你有血光之灾,这下应验了吧!哼,让你犟嘴,活该受此侮辱!” 曲无池不解地问道:“前辈,你不是用这小兄弟的黄金水给他破解了吗?怎么还会发生?” 扁鸦声调拔高,说道:“黄金水破解的了一时,却破不了一月,谁能想到他会自找苦头呢!” 这时,混世虫幽幽地醒了过来,哭丧着声音喊道:“师父——救救我!” 扁鸦嘲讽道:“行了!毒蛇已经游.走!你小子现在没事了。” “真的!”混世虫的哭丧音戛然而止,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手摸了摸脸、脖子和后脑勺,嘿嘿一乐,兴奋地说道:“我没事!我还活着!啊哈哈!” 他又哭又笑的样子,像小孩一般,十分滑稽,把众人逗乐了。扁鸦说道:“你瞅瞅!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呸,真没出息!” 混世虫知道是扁鸦将自己救醒,听他奚落也不生气,扭头对田远道:“师父,你可为我报仇呀!” “哈哈!报仇?”那人听到混世虫说报仇,似乎像听到十分搞的笑话一般,狂妄地说道:“不是吹牛,我动动嘴唇,不出一个时辰,你们这帮人就得横尸在这!” 玉儿公主忍耐不住,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就是!不就是依仗毒蛇吗?有种跟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架!” “用毒杀人,什么玩意呀!” 玄元神教教众嘴中谴责,同时擦拳磨掌,几欲上前拼命! 田远见群情激愤,被那人一句话激怒,急忙高声喝道:“干什么?都给我退下!” 教众发话,众人不敢违拗,屏住呼吸不再乱说话。 田远走到那人身前,笑道:“这位高人,能在此遇到你,可真是三生有幸,可否借一杯水酒?让小弟敬你一杯!” 那人见他年龄不大,竟然号令一群大人,颇感惊奇,他点点头,拿起盛酒的竹筒,说道:“我这酒中有剧毒,你若不怕,咱哥俩就干一杯!” 田远扬了扬手,曲无池急忙递上一只碗,低声说道:“教主没必要冒险!” 田远将碗放到身前,哈哈笑道:“饮酒作乐,怎么说是冒险呢!” 那人给他斟满,冷笑道:“酒中之毒与蛇毒相若,你小小年纪,确实不需要搭上性命!” “高人真会说笑,我见你一口一口喝的痛快,何毒之有?”田远端起酒碗,只见那酒中浑黄似茶,却清澈无比。用鼻子嗅了嗅,只觉神清气爽、香醇扑鼻,赞道:“好酒!” “教主,不可喝!” “师父别上他当!” “教主没必要喝!” 眼见田远要来真的,大家忍不住出言阻止。 田远摆摆手,端着酒碗对那人说道:“高人,请了!” 说罢,慢慢将酒碗送到唇边。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惘 第二百六十二章认贼作父季常子

“掌教巫摘星,参见教主!”巫摘星向慕风云施礼,然后对田远说道:“方才你们说话,我听的不甚明白,可否再说一遍?” 田远见他进来便即一副装呆卖傻的样子,想起师父惨遭他毒手,恨地眼睛通红,牙齿咯咯直响,如饿狼看到了肥肉,真想上前一口吃了他! 慕风云笑容满面地看着巫摘星,说道:“掌教来的正好,玄元神教教主田远前来讨要珍馐丸解药,并说是你告诉他的。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还说你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知是怎么回事?” 巫摘星呵呵笑道:“我与田远小友确实有点误会。唉,这事说来也怪老朽处理不妥。既然大家都在,那就将往事说清楚,免的伤了两家和气!” “巫摘星!有什么好说的?你抢我神教封神印、杀我师父,又害玉儿公主吃珍馐丸!哼!不要告诉我,这些不是你干的!”田远愤然说道。 巫摘星笑道:“田远小友,我有玄元神教的封神印不假!但你说是我强取豪夺而来,真是荒谬。我问你,当日是你亲自将封神印奉献给我的,还是我强抢你的?” “这——”田远顿时语塞,虽说受栾月胁迫,但封神印确确实实地是自己献上的,“我若知道你是栾月的师父,打死我也不会将封神印交给你!” “呵呵,此言谬也,你答应将封神印给栾月,那封神印便是栾月之物。与你再无瓜葛,栾月又将封神印呈给我,封神印自然就属于我巫摘星的了!说我强取,岂不好笑?”巫摘星得意洋洋地看着田远。 “好!就算是我的错!可你为何杀我师父?”田远知道封神印一事自己理亏,再纠缠下去,反而不利,话题一转,便质问师父玄成子被杀一事。 “田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了你师父?”巫摘星轻抚白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田远喝道:“当日我师父玄成子与你在西山决斗,是也不是!” “不错!确有此事!”巫摘星点点头,倒不隐瞒。 “后来,师父惨死于山崖之下,哼!难道不是你下的毒手吗?”田远质问道。 巫摘星微微一笑,说道:“你亲眼见到我杀玄成子了吗?” “这、这倒没有!不过,我离开时,只有你跟他在决斗!”田远心怦怦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中盘桓着。 “唉,田远小友,我有一事不明,能否赐教一二?” 田远问道:“什么事?” 巫摘星说道:“栾月将封神印献给老朽,那封神印归老朽所有,对不对?” 田远背脊一凉,似乎知道他要怎么说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矢口否认,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算、算是吧!” “哈哈,你既然说算是,那就是承认了!当日之事你也亲见,而玄成子却斜刺里杀出,要抢我已经属于我的封神印,被逼无奈,老朽只得勉强应战。故玄成子有错在先,即便我杀了他,也属于被比无奈!对不对!” 田远被他反问地哑口无言,感到自己就像被猫玩.弄的老鼠一般,处处碰壁。他愤然说道:“封神印是玄元神教圣物,师父玄成子要夺回,也合情合理!” 巫摘星冷笑一声,问道:“封神印乃上古神器,唯有德者居之,你说是你玄元神教之物,那我就奇怪了,封神印是你在齐宫所获,莫非齐宫也是你们玄元神教的吗?田远,亏你是一教教主,却胡搅蛮缠地乱说一气,传出去,也不怕失了风度。” 田远怒道:“不管怎么说,你杀我师父,可是确凿之事!” “哼!实话跟你说吧!杀你师父者,乃玄元神教弟子季常子所为!” “什么?季常子?不可能!他许久未曾出现,怎么会杀我师父呢?”田远连连摇头,“师父致命之伤,也不是我们玄元神教的掌力,巫摘星,你不要搬弄是非。” 巫摘星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那你就自己问吧!” 他朝身后喊道:“季常子,你出来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是!”随着一声答应,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 田远一看,此人一声青衣,打扮与其他弟子一般无二,脸色青黑,黑须遮面,正是失踪多时的季常子!他一下明白了当日巫摘星为何会使《龙甲神章》上的凌云掌,肯定是季常子教他的! “不瞒师弟,玄成子是我所杀,与掌教无关!”季常子淡淡地说道。 “你、你怎么能杀我师父?好歹你也是玄元神教弟子,怎能做忤逆之事?”田远听他亲口承认,气的身子发颤,脸色苍白。 季常子面无表情,如木偶一般说道:“你师父杀了我师父玄空子,我为师父报仇,理所当然!” “你——”田远攥着拳头,怒道:“我要杀了你!” 手掌迭出,一团掌力噗地一声拍出,如奔雷一般凌厉地朝季常子胸口打去! 季常子一动不动,对田远的凌云掌视若无睹! 眼看一击真力就要结结实实地打在身上,只听慕风云一声娇叱,“住手!” 一股白光讯射而出,嗖地一下挡在季常子身前,将凌云掌力化为无形! 慕风云怒视着田远,喝道:“田远!我教殿堂之上,岂容你胡作非为?恩怨也已说清,带着你的人快点离开这里!否则,我慕风云不客气了!” 刚才这一掌,田远虽只用了无成力,却被慕风云随手化解,心说这人还有点功夫,不容小觑。师父之死虽然与巫摘星脱不了干系,可继续诉说下去,反而陷入被动!那害玉儿公主的珍馐丸呢?肯定是巫摘星这老贼所为。他低声问玉儿公主:“玉儿,你仔细看清楚,赠你珍馐丸的人是不是巫摘星?” 玉儿公主凝目望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记不太清楚了!” 糟糕!若是再提珍馐丸,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田远略一沉思,说道:“慕教主,即便这些与巫摘星无关系。可还有一件事,他无论如何都难逃其咎!” “你接二连三地污蔑掌教,他宅心仁厚不跟你计较,但我身为教主,却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你!”慕风云不听田远所说,一拍椅子扶手,大声喊道:“来人!将玄元神教众人抓起来,送到万龙穴!” “是!”门外守候的护卫一拥而入,将田远和玉儿公主包围在中心。 “且慢!”巫摘星伸手制止,“教主,田远既然还有事要说,不如让他说完!” 慕风云点点头,说道:“田教主,还有什么可说的?” “去年冬季,你差游江和母二脚伙同瓦剌精兵将我抓到瓦剌部落,强抢玄元真丹,还想吸瓦剌人的精气,这事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怎么抵赖?”想起往事,田远一肚子火,那一次吃的亏太大,险些将性命丢了。 “啪!”巫摘星一戳拐杖,桀桀而笑,“田远!我好心想保全你一条性命,你却恩将仇报,反咬一口。众所周知,巫毒教真丹修习至阴至柔,而玄元神教的真丹至阳至刚,两者难以调和!我抢你真丹不能己用,岂不可笑?这是其一;其二、你口口声声说被抓到瓦剌,谁能作证?其三、你现在功力超群,比你师父玄成子还高,那你体内真丹又是从何而来?” “我现在的真丹是翠花给我的!”田远辩解道。 “翠花是谁?”巫摘星咄咄逼人地盯着田远。 “它是我养的一条黑狗。你应该也见识过!” 众人稍微一愣,随即哄堂大笑。巫摘星笑道:“越说越是离谱,狗有玄元真丹?谁信呢?再者说了,你说我抢你真丹,那我还说你来我们总坛是想抢我们巫毒教的圣物冰蚕和血蟾蜍!” “你、你胡说!巫毒教圣物,我听都没有听说,怎么会抢?”田远怒道。 巫摘星笑道:“对呀,听起来似是无稽之谈,肯你说我抢你的真丹,不也是一个道理吗?” 慕风云冷笑道:“田教主,你可真了不起!玄元神教竟然有你这么一个血口喷人的教主,让人佩服的很!” 田远听她讽刺,气的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大厅发愣! 巫摘星对慕风云说道:“教主,田远误会我的苦衷,我不怪他,求你饶他一命,驱逐出苗疆也就罢了。” “唉,巫掌教真是宽宏大量,田远往你头上扣屎盆子,你还替他求情!天下之大,有几人能像你这样善良呢!”慕风云赞叹道,“好吧,我饶恕他们便是。” 他又对田远说道:“田教主,限你们玄元神教诸人五日内离开苗疆,五日之后若再发现你们的踪迹,哼,别怪我大开杀戒!” 玉儿公主闻听,情绪激动,气得柳眉倒竖,喝道:“你若敢动田远一根毫毛,齐国几十万军队将血洗苗疆!” 奶奶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保全实力再说!他急忙对玉儿公主说道:“玉儿!不要生气!我们先回去再作打算!” 又拱手对慕风云道:“慕教主,今日多有打扰,不过,我不会善罢甘休!” 慕风云走到田远身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脊,笑道:“好啊!我的万龙窟随时恭候你们的到来!” 田远闻到她身上一股若即若无地香气,一阵恍惚,急忙摇摇头,说道:“告辞了!” 本書源自看書罔 第二百五十三章 汨罗江前撒米团

盛夏时分,在这植被茂盛的大山里找几个带刺的植物易如反掌。没一会功夫,有人就拖着几株枝叶繁茂的不知名的植物回来了。扁鸦小心地掰下几根刺,依次扎在昏睡者的几个穴位上。 那几人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见众人望着自己,有点发愣。 木奉是安全负责人,出此大事,他内心一直惴惴不安,急忙问道:“你们几人怎么回事?一睡不醒,准备在此长眠吗?” 那几人面面相觑,愣愣地问道:“木、木大哥,怎么回事?” 曲无池说道:“你们着了昨晚那人的道,一直昏睡,幸亏扁鸦前辈及时给你治疗,这才醒来。” “啊!我们一直在外边留神看守,实在不知道为何就睡着了!”“对、对,我记得有人跟我闹玩,在我背上一拍,以后的事就不清楚了。” 那几人满腹委屈,不由地大倒苦水。 木奉喝道:“你们还冤枉吗?若有野兽摸进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田远摆摆手,说道:“木大哥,算了。这事怪不得他们。赶紧离开这儿!” “是!”木奉不再训斥,转身对手下喝道:“背好东西,沿山路向南,出发!” 这里的山路较之江北更加难走,石缝、泥洼到处是水汪汪的。田远虽然担心路途险峻危险四伏,可这一路走来,竟然出奇的顺利,翻过山,进入山谷,静谧的汨罗江展现在众人眼前,江水浑黄,飘着从上游冲下来的浮木、草房和浮萍。众人来到江畔几处人烟聚居地,曲无池不待田远吩咐,找到几个渔民租借了几只木船。 行在江面上,田远见一个渔民往江里撒了些米团之后,迅速地划开船。不解地问道:“为何要往江里撒米团?” 渔民紧张地四下望着,说道:“撒一些米团给鱼吃,我们也能安全的过河!” 田远依然不解,却听身后扑棱扑棱地一阵响动,急忙回头一看,只见撒米团处一团血色慢慢扩散,几只墨绿色的头颅叼着硕大的江鱼吞吃! “鳄鱼!”田远脱口而出! 没错!那墨绿色的家伙正是露出水面的鳄鱼,巨大的尾巴搅动着,泛起阵阵浪花,玻璃球那么点的黄眼睛,透着狡诈凶残之色。众人齐刷刷的回头望,见鳄鱼越聚越多,争相撕咬着残存的几条鱼。 渔民拼命地划着浆,迅速驶离鳄鱼群之后,这才说道:“撒一些米团吸引江鱼来吃,这样那些怪鱼就不会费力来撞我们的小船。我们也就能安全的到达彼岸。” 田远哑然失笑,心说此时正是春秋时期,屈原还没出世,可渔民们已经往江里撒米团喽,看他们的摇船争先恐后的架势,大有赛龙舟的风范。如此说来,这传至后世的粽子和赛龙舟,跟屈原屁的关系都没有,只是渔民为了自保的策略罢了!历史的真相就是这么残酷,好的习俗都是后人杜撰而来。想想也是,这里地处偏远人烟稀少,即便是几个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的渔民,也是大字不识的粗人,怎么会认识被罢黜流放的屈原呢?至于屈原的传说典故等等,估计是屈家的后人或者奴仆为了祭奠他而刻意美化的罢! 平安无事的到了对岸,田远有点不敢相信,传说中的汨罗江就这么过来了? “教主,前方便是黑森林,我们先休息一下,还是继续前行?”曲无池问道。 田远正琢磨心事,仿若未闻一般地看着江水发呆。 玉儿公主拉了下他手臂,问道:“问你话呢,你想什么了?” 田远猛然回过神来,歉意地笑笑,说道:“没想什么?只是有点愣,玉儿,昨晚那人说我们能不能过汨罗江也是个未知数,可我们现在不但过来了,而且还是很平安的过来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错!是奇怪!老夫占卜向来灵验,来时那卦象明确表示历尽坎坷才能达成目的。野人渡有惊无险,长江只是耽误了下时间,而汨罗江顺风顺水!这可与卦象不符!”扁鸦也皱着眉头,满是困惑。 混世虫不以为然地说道:“你那卦竟糊弄人,我都不惜的说你!明明说破了我血光之灾,我这才有恃无恐地找昨天那人出头,结果被捅了一刀!哼,想起来就气炸肺!” 扁鸦冷笑道:“你那是自找苦吃!” 混世虫瞪着眼睛又数落道:“再往前数,不说别的,就我们的向导姜石头。你若是牛逼,为何没有看出他有血光之灾呢?还有我们初次见面,你就大言不惭地说我师父是夭折星,说我是光棍命!哼,你睁大眼睛瞅瞅,我师父活的滋润的很,我呢,嘿嘿也有媳妇了!所以你这老头呀,以后最好把嘴当腚坐住,不要乱说话!” 扁鸦听他滔滔不绝地揭自己的短,不怒反笑,指着混世虫道:“就你那能算媳妇吗?偷偷摸摸地做苟且之事,唯恐别人知道。你现在的血光之灾便是跟她乱来造成的!” 田远见混世虫不服气,跳着脚正要反击,怕他们纠缠起来没完,说道:“混世虫,少说几句!你的刀伤是前辈帮你包扎的,受人之恩,岂能恶语相向?” 混世虫不敢再说,狠狠地瞪了扁鸦一眼,转身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刀伤虽是他包扎,谁让他先骗我说已经没有血光之灾呢!” 曲无池一路听他们斗嘴,早已司空见惯,忍住笑,向田远请示道:“教主,过了汨罗江,便是黑森林,你看这林深树茂,密密麻麻地长在一起,将地面上遮的一片黢黑,不如今晚在江畔宿营,明日再做打算?” 攀爬了一天的山路,田远和玉儿公主虽不觉得劳累,但其他人却早已人困马乏,戳锅漏索性躺在石头上就像睡觉了!虽离天黑尚早,田远点点头,说道:“好吧,就在江畔休息。曲大哥带人在附近探探路,切记不要走远!木大哥差人埋锅造饭,其他人保护扁鸦前辈的安全,没有命令,不准擅自离开!” 扁鸦见田远随口安排事务,话语之间另有一番威严气势,手下诸人不论年老年幼皆郑重其事地领命而行,叹息道:“他们虽非桀骜不驯的豪杰,可其中却不乏佼佼之辈,心悦诚服地听从你这少年安排,实属不易!田远,老夫当初错看你了!” 田远哈哈一笑,露着顽童本色,伸手抱住扁鸦的肩膀,笑道:“你这老头,也有认错的时候?我听你跟混世虫吵吵,以为你死鸭子嘴硬,死都不认输呢!” “滚滚滚!”扁鸦用力推开他,板着脸喝道:“你这小王八蛋,刚夸你两句便得意忘形,没大没小!” 田远正色道:“好了前辈,他们都去忙事情,你也别闲着,给你安排个差事呗?” “老夫不是你们玄元神教之人,凭什么听你差遣?不干!” 田远忙道:“前辈莫生我气,这事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均不能胜任!何况,我这不是差遣你,是求!就当我田远求你,好不?” 扁鸦撇了撇嘴,摸着胡子问道:“真的非我莫属?” “肯定非你莫属!我堂堂玄元神教教主,岂能跟你开玩笑?”田远一口咬定。 “嗯,既然那样,说说是什么事情。老夫先斟酌一二!”扁鸦说道。 田远指着黑森林,说道:“我对前辈的推算卦象向来认可,而据我所知,这周易八卦也囊括看风水之类的东西。所以想请你看一下如何才能顺利通过黑森林。” 扁鸦愣愣地看着田远,问道:“你师父没有教你望气观山术吗?怎么还来问我?” “望气观山术?那是什么东西?师父从没跟我提起过!”田远说道。 扁鸦唉了一声,不敢相信似地摇摇头,叹息道:“这可是你们玄元神教最基础的东西,玄成子为何不教你?莫非是气你破了他的八卦桃花阵?” 田远仔细回忆了下当初师父传授《龙甲神章》时,确实没有传授这望气观山术。忍不住问道:“望气观山术到底是什么东西?前辈能否赐教一二?” “玄成子这家伙,到底怎么教的你呀,瞅瞅你,一副半吊子!”扁鸦气愤地问道。 田远听他说师父的是非,心下颇为不满,辩解道:“这个怪不得我师父,当初我只跟了他两个多月,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学东西?即便是这两个月教的《龙甲神章》,我至今也只练到五层功夫。至于其他辅助法门如莲花步和玄元真丹,也学的差强人意。前辈你说,这事能怨他吗?” “吆喝!说玄成子你生气了?”扁鸦冷冷地问道:“说说吧,除了这些,你还学过其他东西吗?” 田远说道:“还学会一种幻术,可以将木棍变成铁剑,或者将铁剑变成蛇。除此之外,还有撒豆成兵捏土成人之法。” “就这些?”扁鸦问道? 田远点点头,说道:“只有这些!师父曾嘱咐,玄元神教地根基在于玄元真丹,只有将真丹修炼至九层功力,其他的东西学起来事半功倍!因此,他要求我不要觉得修丹枯燥无味,一定要打好基础。” 扁鸦捋着胡子说道:“嗯,这话不错!那种木棍变铁剑和铁剑变青蛇有个学名,叫五行幻术。而撒豆成兵的不过是招阴兵的把戏,是《龙甲神章》中的龙甲部分,看你这样子,估计也就学了个皮毛罢了。” 田远点点头,问道:“前辈还没说什么是望气观山术呢?” “嗯,这个嘛——,来,扶我到石头上坐下,老夫好好给你讲讲!”扁鸦说道。 第二百五十四章 黑森林前起妖术

田远忙扶着扁鸦来到石墩上,恭恭敬敬地坐在他下首,玉儿公主领着戳锅漏、翠花也跟着过来听。 扁鸦清了清嗓子,说道:“说起望气观山术,倒也不甚稀奇。是根据空中云朵来判定山势的技巧。就像人一样,从头发、皮肤、指甲、眼神、口气、大小便等就可以知道这人身体如何,健康之人,头发乌黑,皮肤弹性足,目中有神,口吐芳兰。而久病之人呢,头发稀疏发黄、手足无力、目光无神、口臭的很!” 混世虫在旁边插话道:“这可就扯淡了!我们在野人渡遇到的野人,个个头发稀疏发黄,嘴里臭气熏天,可人家力气大,健康的很!” 扁鸦怒道:“你专门于老夫犟嘴不成?野人能算人吗?” 田远也跟着喝道:“混世虫!别乱说话!” 扁鸦接着说道:“同样的道理,判断一座山势,也要从这几方面入手,比如其正上方的云、山中的动植物、流下来的水流和筑山之石。为何叫望气观山呢,是因为这气是山之精华,有什么样的气,相应地会产生什么样的动植物和水流。你们看这黑森林上空,有什么样的云。” 几人扭头张望了一会儿,看的一头雾水。玉儿公主问道:“这云非黑非白,不阴不晴的样子,能是什么样的云呢?” 扁鸦解释道:“不错!黑云不黑,白云不白,阴云不雨,晴云不阳,黑白揉合贴近而界限清晰,阴晴交错却遮阳闭月,再看山体植被,树干枝叶挤在一起,远胜于其他山脉,必有肥沃土壤。土壤之肥何来?鸟兽排泄以及尸身腐烂。” 田远恍然大悟,笑道:“前辈,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你的意思是说这山中鸟兽特别多,才会有这么茂盛的树木吧!” “非也,非也!”扁鸦摇头道:“这山中鸟兽不多,若没猜错,是鸟兽尸体多罢了!” “这话可有问题了,鸟兽不多,何来尸体多呢?”田远又问。 扁鸦说道:“鸟兽是外来的,不是土生土长!你看山林茂盛,自然吸引鸟兽,可鸟兽的到来,却没有破坏山林的生长,难道不奇怪吗?” 田远说道:“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自然界的自我造化呗!” 玉儿公主试探着问道:“难道鸟兽到了这林中,就死在这里了吗?” 扁鸦一拍大腿,笑道:“正是!鸟兽来而死,腐烂化气是为黑。树叶化气是为白,这就是黑白揉合却界限分明的原因。” “那可奇怪了,这树林有什么样的东西,能让鸟兽来之既死呢?难道是溪水?鸟兽喝了山中的水中毒而死?”田远分析道。 扁鸦叹道:“是毒不假,可未必是水毒!还有瘴气、蚊蛇、毒树等能杀死鸟兽的东西。” 田远问道:“那具体是什么原因呢?” “这个嘛——”扁鸦面露难色,“老夫未曾进去,很难推测清楚。世上人言黑森林有来无回,可巫毒教的人却穿梭自如,想必他们一定知道穿越黑森林的方法!” “那怎么办?若是水中有毒,我们带足水便是;瘴气怎么办?毒树怎么办?”田远为难地问道。 扁鸦说道:“你身有黄光护体,想必玄元真丹修炼至深,区区水瘴之毒是奈何不了你的。要不你去探探路?” 玉儿公主腾地一下站起来,怒道:“不行!万一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田远本有此意,可一听玉儿公主断然不允。若是强去,势必激起她的怒火,到时候自己不在身边,指不定哪个人会遭殃呢!他急忙握住玉儿公主的手,说道:“玉儿,你着急什么?我又没说非去不可!快坐下,我们再商量一下对策。” 扁鸦说道:“你不去也行!你不是能招阴兵吗?可以招阴兵将我们送过黑森林!” 田远不解地问道:“阴兵不是用来打仗的吗?” 扁鸦鄙夷地说道:“放屁!谁说阴兵只能打仗?还可以运输粮草、清理战场。唉,你呀,不能生搬硬套,要活学活用。要知道阴兵是你招来的,就完全服从你的命令,让他干嘛就干嘛!明白吗?” 田远被训斥,眼前却似乎开辟了一条光明大道。欣喜的说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只要招来阴兵就可以带我们过黑森林吗?” 扁鸦摇摇头,说道:“仅有阴兵还不够,阴兵如木偶,需要指点他们方向!否则不但过不了黑森林,反而会误入歧途自寻死路!” 玉儿公主性急如火,催促道:“你一句话说完,到底怎么指点方向?” 扁鸦站起身,掐了掐手指,又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指引阴兵方向的技巧,你们玄元神教比我知道到多多了。不过看你这样子,估计一个也不知道。我呢只知道三种,最好的是北斗七星引导,其次是依据龙脉定位,最次是靠人指引。你看这天,阴晦欲雨,晚上肯定看不到星斗。因此,北斗七星引导是指望不上了!” “那就龙脉定位!可这龙脉怎么寻找?又如何定位呢?”田远问道。 扁鸦解释道:“龙脉分为水龙和土龙。长江是大龙,而汨罗江便是长江的小龙。再加上他们之间的山,活脱脱地一出双龙戏珠。黑森林又是汨罗江这条水龙的另一侧,属于土龙一脉,他匍匐在汨罗江边,呈现一种跃跃欲飞之势。你只要找到这条土龙的龙头龙身和龙尾,就基本确定了!至于怎么寻找,我问你们一点,龙身上最危险的地方是哪里?”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龙爪最锋利!”田远不假思索地说道。 扁鸦摇摇头,说不是。 玉儿公主回答道:“那就是龙嘴!龙专靠牙齿吃东西,所以龙嘴是最危险的地方。” 扁鸦依然摇摇头,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混世虫不耐烦地说道:“老头,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田远忙道:“前辈,是不是龙角头的长的像鹿角那样的东西。” “唉,难道你不知道有逆鳞吗?”扁鸦无奈地公布答案,“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对、对、对!确实是逆鳞!”田远欣喜地想起自己在乐安郡搏杀螭吻前,听老乌龟提到过这一点,他困惑地又问道:“但是这逆鳞跟黑森林有什么关系?” 扁鸦说道:“黑森林阴森可怕,正是土龙逆鳞之所,因此人兽进出少有生还者。我们可以从黑森林分析,土龙的走势。来,你们随我来看!” 扁鸦讲的兴起,示意他们看远近起伏的山脉。 田远不明所以,问道:“这山脉有什么不同?” 扁鸦说道:“山之高低如龙之脊背,有高有低,起起伏伏!” 田远心说山肯定有高有低呀,若数座山一般高低,那就成了堆堆坟丘喽! “你们看紧靠黑森林的那座更高的山,远观如钻出水的头颅,便是土龙的龙头,龙头下边是逆鳞,逆鳞之后是胸腹!这两点定位,就是寻找龙脉的关键所在。” 田远问道:“我们找到了龙脉,难道就能穿过吗?” 扁鸦说道:“土龙身上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是龙腹,黑森林之后的山脉就是龙腹,老夫若没猜错,巫国人就住在那龙腹之地。只有把龙头至龙尾叙说一遍,阴兵就会送你过去的!” “那好,我就照你吩咐的来驱兵引路,若再误入歧途,那就是你的错喽!”田远半开玩笑地说道。 “哼!信不信由你!”扁鸦不屑地说道。 田远又问道:“你说最次是人来引路,这又是怎么回事?” 扁鸦说道:“没错!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找一个曾经在这里穿梭过一次的人就行了,根据他在黑森林里留下的痕迹,阴兵就会带我们穿过去。其实这三种办法,需相辅相成使用,那样就会更加精确,” “一时之间,我们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田远无奈地说,“干脆我们就用第二种方法来寻找前进的路!” 扁鸦说道:“昨晚那人是最好的引导者,可惜的是这家伙不辞而别。真是气死人了!” 这时,木奉手下诸人已经做好了食物,走过来问道:“教主,饭菜准备妥当,可以吃饭了吗?” 田远正听得兴致勃然,没好气地说道:“吃吧!你们先吃,我等前辈讲完之后再说!” “咕噜噜!”戳锅漏的肚子忍不住抗议了一声。 扁鸦说道:“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这样省的耽误时间。” 田远点头答应,说道:“将饭菜端上来吧!” “是!”众人齐声说道。 曲无池探路回来,大声说道:“不行呀!这林子太邪门了,差点没转出来!” “怎么回事?打探到什么好东西了?”田远问道。 “别提了,我们在黑森林边上看了看,却见黑压压地东西朝我等飞过来。幸亏几个弟兄伸手了得,出了受了点皮肉伤外,其他到没恶念。” 田远不置可否,说道:“曲大哥,受伤的兄弟请扁鸦前辈包扎,然后去吃饭,吃完之后随我一同商讨过黑森林的妙计!” “是!”曲无池吩咐大伙先吃饭去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乘风驾云翻下林

这次来的匆忙,田远未曾带黄豆。吃罢晚饭后,田远吩咐手下砍伐了一些竹子,制成几十个竹人,以指尖之血点在竹人额头处。做好准备工作,他依然心存疑虑,找到扁鸦问道:“前辈,我师父曾经说过,招阴兵最大用处是以虚魂威慑实兵,我还是不明白用阴兵送过境!” 扁鸦捻须微笑道:“放心吧!你招来阴兵后,将去驱兵权交于我便是!” 田远喜道:“如此甚好,那什么时辰开始?” 扁鸦说道:“子时三刻,阴气旺盛,正是好时候,你去令大家提前休息,子时在此列队等候!” 田远答应,马上传令下去,命大家早早睡觉,而他和玉儿公主则盘膝打坐,运转小周天。玉儿公主心不在焉,是不是地睁眼看看天,问道:“田远,现在几时了?怎么过的那么慢呢?” 田远知道她好奇心重,以前听自己讲过招阴兵的事情,可从没亲眼见过,此时有机会见识,肯定心痒如搔,指望着时间快快到来。笑着说道:“等珍馐丸之毒除尽,你勤加修炼,到三四层功力时,我便将招阴兵口诀传你,让你过过瘾!” “真的!”玉儿公主眼睛一亮欣喜地说道:“我现在快到三层功力了,你提前传我吧!” “不行!你身上余毒未净,此时教你会害了你的!还是等拿到解药后再说吧!不过,你现在可以修炼烈焰龙爪的,可以先自己揣摩一下其中的诀窍,不明白之处问我。”田远闭目说道。 “人家想学招阴兵,谁稀罕烈焰龙爪!”玉儿公主不满地撅着嘴。 田远睁开眼,见玉儿公主白玉般地脸上隐隐约约笼罩着层黑气,双手紧紧攥拳,知道她心中盛怒,柔声劝道:“玉儿,我这是为你好,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赶紧调整真气护住心神。” 玉儿公主盯了田远一会儿,长长吸了口气,慢慢放松下来。 田远怕她胡思乱想,将他拥入怀中,捡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说给她听,消磨着难捱的时间。 临近子时,混世虫前来禀报,说众人已经集合完毕。田远拉着玉儿从帐中走出,来到教众面前。 天色阴晦,遮住了月亮,江风湿腥,山风野大,交缠在一起,吹的人身上凉飕飕的。 田远大声说道:“各位,今晚穿越黑森林,大家都知道,这里危机四伏,莫说是夜里,即便是白天,人进去之后能不能活着出来都得看运气!不过,世上再危险的地方,也难不倒我们玄元神教。我现在召集阴兵助阵,等会有什么异动,都不要惊慌,待阴兵到来,大家听从扁鸦前辈的吩咐!懂了吗?” “懂了!!!”众人齐声喊道。 田远来到早已布好的小竹人面前,手捻檀香,口中默默念着引兵决:一柱幽香祭九天,玄元弟子虔江边,山风呼啸奔万里,江水呜呜沐夜澜。弟子夜过黑森林,祈求老祖降神兵,神龛竹人已齐备,助我树林逍遥行……” 诉求三遍之后,田远将檀香插在竹人身前。默默地站在旁边等候着。 众人紧张极了,大气不敢出一口。玉儿公主紧紧地揪着田远的衣衫,既兴奋又害怕,低声问道:“来了吗?” 田远喝道:“不要说话!” “呜呜、呜呜!”翠花突然低声咆哮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半空,在田远腿边擦着,似乎是提醒,又似乎非常害怕。 一阵怪风吹来,吹的人睁不开眼,吹的身上刺骨的冷,仿佛置身冰窖一般。田远知道阴兵来了,在玉儿公主耳边轻声说道:“来了!” 怪风盘旋了一会儿,渐渐散尽,众人睁开眼睛,却见眼前站着几十个金甲兵勇,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田远忙对扁鸦说道:“前辈,阴兵就位,请捻香发令!” 扁鸦朝着田远微微点头,从地上拿起檀香,大声喝道:“神教众人听令,盘膝坐地,紧闭双眼!不管发生何事,一个时辰内不可轻举妄动!” 众人依言坐在草地上,心下忐忑,不知道这阴兵到底要做什么。更有人想,若此时阴兵不听话,将我们包围屠杀,那可怎么办? 扁鸦双掌合十,将檀香夹在手心,围着阴兵转了几圈,这才重新将檀香插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竹人神兵,齐听号令,前十开路,余众背人,神速过境,天马行空!途有豺狼,斩杀殆尽,又有妖孽,收复囊中。沿山颚走,遇水飘行,止于龙腹,各归其宗……” 田远倾耳听他念叨了半天,忽地一声喊:“起——”顿觉身子一轻,仿佛坐在轿子里一般。只觉身子忽高忽低,忽前忽后。周围一阵阵地阴冷,刺激地身上汗毛根根抖擞着。他担心玉儿公主,悄悄地睁开眼睛,一个金甲兵勇背负着自己疯狂飞奔,而其他人是如此。再望四周,赫然是在树顶上奔行!玉儿公主紧靠自己身侧,由另外一个金甲兵勇背负,正朝着自己挤眉弄眼! 好你个玉儿,竟然不听话,睁眼乱看。万一吓坏了可怎么办?不过,田远看她也不像被吓坏的样子,本想嘱咐她几句,可耳中呼呼风声,声音太小肯定听不到。声音若大,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无可奈何,只好随她去了。 金甲兵勇踏树梢而行,辗转腾挪如履平地一般,时而跨过黑森森的山涧,时而越过悬崖,奔行至陡峭地山峦之地时,前边出现一片白蒙蒙的雾气。田远窥的清楚,心下狐疑,这雾气是什么东西?怎么突然出现在我们前行的路上?转眼之间,金甲兵勇驼负着众人奔到雾气边缘。田远闻到阵阵寻臭,不好!这莫非是扁鸦前辈说的毒瘴气吗?这么飞奔虽然快速,可人总得呼吸吧!一旦将这毒瘴吸入腹中,那还有的好? 田远扭头急寻扁鸦时,金甲兵勇呼啸着奔入白雾之中,顿时,田远眼前白茫茫,除了背负自己的金甲兵勇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到了!“玉儿!玉儿!不要害怕,我就在你身边!”他顾不得惊动其他人了,先把玉儿稳住再说!他全神贯注地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玉儿公主的反应。怎么回事?难道中了瘴气毒吗?那自己怎么感觉不到难受呢?嗯,也许不是毒瘴吧! “嘡啷、嘡啷!” 田远正胡思乱想,听到前边传来一阵兵刃撞击声。他的心一下揪起来了,***!这地怎么会有人打架呢?顺手拔出田栾神兵,谨慎地盯着前边! “哎呀!”不知谁惨叫了一声。 密密麻麻地一群黑色的东西扑面而来!有的像燕子,有的似蝙蝠,还有的身形巨大,像飞翔的黑鹰一般!“操、你妈!莫非是你们这些东西作怪!”田远感觉不到害怕,扬手愤怒地一阵乱砍! “嗤、嗤、嗤!” 黑色东西应声而断,散发出腐烂的臭气,残尸碎肉扑扑地砸在田远身上、脸上!他一阵恶心,痛苦地呕了两下。 “哎呀!救命!”“好痛啊!”“我掉下去了!救命呀!”众人的呼号声在田远耳中响起。 田远还没回过神来,倏地,感到自己身下一空,金甲兵勇一刹那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青色的竹人顺风飘走!他的身体像自由落体一般,猛地往下一坠,朝着繁茂的树枝落去! 田远暗叫不好!任由这么下落,虽不至于摔死,却肯定被摔伤!他急运真气,稳住下坠之势,靠近树枝时,用力拍出一掌,借力控制住身体平衡,同时大声喊道:“玉儿!你在哪儿?” 四下漆黑一片,空中噼里啪啦地一阵乱响,众人的恐惧哀号声到处都是!田远奋力攀住一根树枝,见树下黑糊糊一片,紧握田栾神兵一阵乱削,枝叶如雪花般地飘了下来。微弱的光线照在地上,田远手一松,跳了下来!双脚落地之后,他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疑问在田远脑海中盘桓。他没有时间去探究原因,因为玉儿还不知下落! “玉儿!”田远顾不得浑身伤痛,大声呼喊着玉儿公主。可周围声音嘈杂,哪里有玉儿公主的影子!他喊了一会儿,想到这么喊也不是办法,伸手摸到一些树枝,又从衣服上撕掉一块布条,想生个火把!一摸之下,不由地暗暗叫苦,随身携带的硝石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怎么办?想起火烧黄鼠狼洞时,自己用石头擦着稻草,可现在的树枝、布条湿漉漉地,如法炮制是不可能的! 田远摸了摸身上,看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一摸之下,发现玉如意竟然还在,急忙将其拿了出来,大声喊道:“灵芝!别睡觉了,快点出来帮忙!” 红光一闪,咯咯娇笑声中,一身红衣的灵芝夫人出现在田远身前。见田远狼狈不堪,灵芝夫人吃惊地问道:“公子,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田远急道:“灵芝夫人,闲话少说,先帮我升个火把!这里湿漉漉地,什么也看不清楚!” “就生个火把吗?这有何难?”灵芝夫人随手一点,呼地一下,田远跟前的树枝和布条燃烧起来!火光一闪,整个树林随之照亮了! 田远又捡了一下树枝,将火慢慢引大,自己拿了根火把站起身,一边寻找一边大声喊道:“玉儿!你在哪儿?” “喂喂!田公子,你去哪儿?我怎么办?跟着你帮忙找人,还是先回去玉如意去?”灵芝夫人抱着手臂斜坐在一根横着生长的树干上,笑靥如花,似乎非常乐于看到田远现在的窘样。 不知道玉儿公主掉到哪里,田远急的都快哭了,听灵芝夫人问,忙道:“现在子时刚过,正是你活动的时间,不如帮我找人吧!先找玉儿公主!当然,找到其他人时,把他搀扶在火堆旁边就是!” “咯咯,这地阴森森的,好多死鸟哦!唉,田公子,真是服你了,本来是想求你帮我一忙的,结果呢,你还没帮我,可三番四次地让我先帮你!”灵芝夫人手臂一展,飘在田远身后,跟他一同找人。 第二百五十六章 鬼僵横行路已半

“哎呦!痛死我了!”树林深处传来呻吟声。 “谁?是谁在那里?”田远听到声音,急忙喝问。 那声音虚弱地喊道:“我是典丑!是教主吗?救救我!” “玄武使典丑?”田远不敢怠慢,飞身越过乱石堆,跳到杂草旁,见典丑脸色煞白,斜横躺在地上,腿边压着一滩血,看样子是腿部受了伤! 田远伏下身子说道:“典大哥,不要怕!我背你到火堆边,然后给你疗伤!” 他刚要拖起典丑,灵芝夫人在旁边说道:“田公子,他的腿受伤,你这么搬动,只怕伤势加重!你去找其他人,这里交给我!” “那、那就拜托灵芝夫人喽!”田远知道灵芝夫人的本事,上次西山救师父,便是她帮了大忙。 灵芝夫人施展定字诀,轻轻一点,定住典丑的身子,使其一动不动,然后拖至半空,缓缓地朝火堆飘去。 “玉儿!你在哪里!”田远大声喊道。 “师父!师父!” 田远听到混世虫那特有的擦锅声,抬头一看,见混世虫抱着一根树枝,荡在半空中,距离地面大概两三丈高的距离。 “混世虫!你没事吧!”田远跑到他身体下方,“快!跳下来!” “我、我不敢!”混世虫朝下望了望,哭丧着声音说道:“太高了!” 田远怒道:“我在下边接着你便是!快点!我没时间跟你耽搁,还得去寻找其他人!” 混世虫拼命地摇着大脑袋,闭着眼睛紧紧地抱着树枝,嘴里呜呜嘟囔着:“别逼我!师父,别逼我!呜呜,我怕摔断腿!” 田远无奈,飞身跳到树上,抓住混世虫的后背衣衫,喝道:“松手,我将你拎下去!” “不、不!师父,别管我!我、我不敢松手!”混世虫哭道。 田远见他裤裆里湿漉漉的,知道他已经吓破了胆,心说瞅瞅你这怂样,娘的!以后可别说我是你师父,还不够丢人的!一挥田栾神兵,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将混世虫抱着的树枝砍断。 “哎呀!哎呀!”混世虫吓的大叫,“死了!死了!掉下去了!” 喊声刚落,田远飘然跳下,随手将他扔在地上,说道:“将树枝扛到火堆旁,看着火堆,别让它灭了!” “是、是!师父太厉害了!”双脚踩到地上之后,混世虫的一颗悬着的心才放进了肚子,忘记了刚才的窘样,顺口拍了一下田远的马屁。 “玉儿!扁鸦前辈!戳锅漏!你们在哪儿?”田远大声喊着,继续搜索,灵芝夫人在其身后帮忙,遇到受伤的教众,立刻移到火堆处!他离火堆越来越远,心下起疑,不对呀,玉儿公主紧临我的,不可能掉到这么远的距离,何况她体内真丹已经修炼至三层左右,从树上掉下来,自保完全没问题的!难道遭遇不测?一想到这,田远惊出一身冷汗,努力不再往这方面乱想。 寻找了一番之后,田远返回火堆,见旁边已经躺着十多个人了!戳锅漏和扁鸦也被灵芝找到,移了过来。田远仰头看天,心说玉儿公主是不是压根就没掉下来呢?也许是在树上昏了过去。嗯,我去树上找找! 他正要纵身而上,忽听一阵“汪汪”声响! “翠花!”田远欣喜地朝狗叫声望去,见翠花一瘸一拐地慢慢溜达过来。田远一个箭步窜过去,抱着它激动地流下泪来,“翠花!你摔断腿了吗?” “呜呜呜——,汪汪!”翠花望着田远身后狂吠,贼亮的眼中充满了敌意。 田远回头一看,立刻明白翠花看到了灵芝夫人,这才警惕。笑着拍了拍它头,说道:“翠花,那个是灵芝夫人,你忘记了吗?不许对她无礼!” 翠花委屈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呜呜两声,不再嘶叫,扭头咬着田远的裤脚,拼命地朝后扯! 田远与翠花朝夕相处,不用猜,就知道翠花是拉自己去救人!急忙抱起它问道:“往哪个方向?” 翠花扭头朝着右手边吼叫了两声。田远便转身朝右边找去。走了二三十米的样子,一眼看到玉儿公主挂在树上,头上脚下,长发散乱,摇摇欲坠! “玉儿!”他大叫一声,此时此刻心如刀绞,说不出的难受。立刻飞奔过去,脚下用力,腾空而起,一把抓住玉儿公主的衣衫,将玉儿公主从树上摘下。 “玉儿!你怎么样?”田远将她放在地上,仔细查看,见他双目紧闭,鼻中呼吸微弱,知道她暂时昏厥而已,伸出手心抵住她大椎穴,运真力注入其体内。 真力一输入,玉儿公主气海里的真丹立刻受到感应,缓缓流动运转,与田远的真力合二为一,沿着身体穴脉逐渐疏通。 “玉儿!你醒醒!”田远感受到了玉儿公主身体的变化,伸指掐着她的人中穴,同时轻声地呼唤着。 过了一会儿,玉儿公主慢慢睁开眼,见田远焦眉烂眼的样子,粲然一笑,迷迷瞪瞪地问道:“田远,我们这是在哪儿?为何我的头那么疼呢?” 田远柔声说道:“我们从空中掉进了黑森林,所幸有惊无险!” 玉儿公主努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握着田远的手,问道:“为何会掉到黑森林呢?不是说穿越而过吗?” “现在还不知道为何,我们先去火堆边跟大家会合,然后看接下来怎么办!”田远抱起玉儿公主,又让翠花爬到其身上,一起回到篝火旁。 “呀,找到你的小情人了!”灵芝夫人打趣道。 混世虫也爬过来,哭着喊道:“小师娘,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 将玉儿公主放在地上休息,田远抓紧时间清理了一下人数,玄元神教中自己、混世虫和曲无池等人都在,少了朱雀使苟寻和三名教众,两个摔断腿,三个确凿摔死。其他全部挂彩。玉儿公主头部遭撞击,目前已经苏醒,看样子,很快便会痊愈。扁鸦伤到手,身体到无大碍。戳锅漏完好无损,这一点出乎田远意料之外。后来专门问过此事,戳锅漏说是他体内另一个屁葫芦的魂魄为护住肉身,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了他。翠花摔断腿,看样子需要数天的恢复。 田远见扁鸦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空,心说你这是看什么呢?走到他身边,问道:“前辈,为何阴兵突然消失了呢?差点害我们全军覆灭。” 扁鸦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遭到了一些袭击,被打的狼狈不堪。田远,此时天气尚早,你带着他们先离开这里吧,最好能找到径直穿过黑森林的路,否则,我们只好硬闯喽!” 田远急忙劝道:“前辈,你说什么呢?要让我们放弃你吗?不可能!我们是一起的,岂能抛下你独行呢?哎,不对,是不是你这老头骗我们去送死,然后你在我们身后吃现成的?对不对?”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扁鸦知道田远不会放弃自己,独自离去,这才彻底放心。他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田远,那檀香是不是一直插在江边?” 田远点点头,问道:“问这个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抓紧治疗他们的伤口,免得大家互相猜疑,到处八卦。” 扁鸦叹道:“是了、是了,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玉儿公主问道:“一定是什么样子?” 扁鸦说道:“日后你们便知道了,何必在乎这一时半会呢!” 玉儿公主见他只摇头,不肯说出真话,知道这个老头的性格怪异,有过人之处,方能游刃有余。她劝道:“田远别紧张了,前辈肯定会告诉你的。” 正争论着,田远忽听附近传来了沙沙地怪声。灵芝夫人惊慌失措地说道:“田远,有怪物来了,我先躲一下!” 说罢,不由分说自顾自地钻进了田远怀中的玉如意。田远更是纳闷,忙问道:“灵芝夫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谁知灵芝夫人已经离开,暂时听不到她的话。翠花变的躁动不安起来,汪汪地朝着四周吼叫着。听其声音,似乎不是挑衅,而是害怕。 田远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那沙沙声越来越近,从四面八方传来,伴随着踢踢打打的脚步声,让田远清晰地知道自己一行人被包围了。 “师父!师父!是不是有怪物来了?好大的臭味呀!”混世虫惊慌失措地说着。身子颤颤发抖,像筛糠一样哆嗦着。 田远见灵芝夫人都要惧怕三分,知道来者不善。那会是什么东西呢?像方才黑暗中的鸟一样吗?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下诸人,不由地叹了口气,就这么老弱病残,死的死,伤的伤,唯一能帮上忙的,也许是刚刚清醒过来的玉儿公主! 扁鸦听了一会儿,脸上突然变色,紧张地说道:“不好!我们遇到魔瘴了!” 魔瘴?那是什么鬼东西?听名字就不想好东西,田远心中说道。 这时,火堆周围出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有腐烂的野狗,有干瘪如僵尸的人类尸首,更多的是以一种气存在! “僵尸!难道真的是僵尸!”田远看着那些怪物蹒跚地朝火堆走来,虽然缓慢,可数量众多,密密麻麻,极为恐怖。 第二百五十七章 群尸蜂拥恶臭飘

阵阵恶臭随风飘来,火堆旁众人全都发现了周围的异常,不由自主地看着田远。 田远只在电影里见识过僵尸,现实中呢,人死后拉到火葬场一把火烧了,压根不会有变僵尸的机会。他左转右转,知道已经被包围!见那些“人”高矮不一,或胖或瘦,有的赤身**,身上到处是暗黑色的碰伤,有的穿着衣服,却早已污秽不堪。唯一相同的是脸色青黑、身体僵直、眼神无光直勾勾如行尸走肉。即便田远艺高胆大,可见了这阵势,依然吓的心脏砰砰直跳!更恐怖的是,“人”群之中,还有近半数露出尖牙俐齿的动物,张牙舞爪地跟在旁边晃晃悠悠地朝火堆旁移动! 混世虫尿了一次裤子,此时见到这种情景,全身一阵鸡皮疙瘩,身不由己让裤裆又湿了一次!他胆颤心惊地叫喊着:“师父!师父!怎么办!” 田远只感到一阵寒意从头顶蔓延到背部,问扁鸦道:“前辈,这魔障如何破?” 扁鸦恍若未闻,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没想到这把老骨头丢到了这黑森林中!唉——” “田远!我来帮你!”玉儿公主顾不得伤痛,抓住一支长矛,缓缓站起身! 田远急忙扶住她,说道:“你疗伤要紧,赶紧坐下,气运丹田,调转真丹贯通筋脉,将受伤的地方治好!” 玉儿公主重新坐倒在地,担忧地说道:“你一个人怎么办?” 田远不忍她失望,佯装的毫不在乎,哈哈笑道:“不就是魔障吗?难道比野狼还厉害!哼!玉儿,你就瞧好吧!今让你大开眼界!” 他攥住长矛,心说这倒是件称手的兵刃,唯一的缺陷就是太轻,拿在手中跟绣花针似的,唉,要是有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就好了,哈哈,这么轻轻一扫,将这些怪物全扫趴下! 僵尸群越来越近,甚至都要看清楚他们手上的一两寸长的青黑指甲。田远绞尽脑汁地琢磨,僵尸怕什么?电影中演的是怕糯米、黑狗血、童子尿还有┄┄还有八卦阵!田远眼前一亮,糯米是没办法弄的,黑狗血和童子尿倒可以试试,他看了看吓得发抖的黑狗翠花,叹了口气,翠花是不能动的,那就只有童子尿和八卦阵可以用一下!师父曾说过,若想八卦阵威力大增,可在阵中东西南北五个位置埋一件金木水火土之物,通过五行变化来催发八卦的威力!田远解下自己的弹石器,拾起一块竹人,吩咐戳锅漏撒了一泡尿,从火堆中冰冻了一块火焰,最后有点为难了,虽然黑森林遍地是土,可这土早已被污秽沾染,压根不起作用。 “要摆五行八卦阵吗?”扁鸦站起身,走到田远身前。 田远喜道:“当然喽,本教主可不想束手就擒,被这些没人性的畜生给咔嚓了!” 扁鸦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物件,说道:“以火堆为中心,快去埋好!时间来不及了!” 他转身又对其他人喝道:“能动的家伙,都给我起来,搬运石头!” “搬运石头?”田远不解地问道,“为何搬石头?” “情况紧急,来不及多解释,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埋好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物,老夫指挥他们设置阵法!”扁鸦见混世虫躺在地上直哼哼,上前朝着他屁股重重地踢了一脚,厉声喝道,“少撞死!快起来搬石头!” “能、能行吗?”混世虫咧了咧嘴,摆出一副我就一身膘,大不了全被你吃了的样子。 田远喝道:“不行也得行!混世虫,你要是死在这里,你那个偷偷摸摸的小娘子秋荷可就改嫁他人的!” 混世虫听到他提到秋荷,顿时来了精神,一骨碌爬起身,大声嚷嚷道:“对、对,我死了,秋荷肯定被我表哥抢走!师父,你吩咐吧,我干什么?” 田远心中暗笑,刚才怕的尿裤子,此时听到媳妇要改嫁,立刻变的精神抖擞,色胆包天这句话,可真不假。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听扁鸦前辈的!” 又对扁鸦说道:“前辈,金木水火已经集齐,可这土比较难办!这里的土已经被污染,不能用的。” 扁鸦说道:“土也不难,你去埋东西吧!” 田远一阵疑惑,却也没有再问,拿着金木水火四物就去埋东西了!他知道时间紧急,因此,动作奇快,三下五除二地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埋好弹石器、竹人、童子尿和冰火。 “啊嗷——”一个步子稍快的小个子僵尸,张着满嘴黑糊糊的尖牙,来到田远身边,张牙舞爪地朝他扑去! 田远哼了一声,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同时嘴中喝道:“去你***!” 咔嚓一声!僵尸的头被田远硬生生地踢飞,像足球似地朝僵尸群飞去! 失去了头颅的小个子僵尸顿时没有了方向感,四肢乱爪。田远童心忽起,上前抓住他的衣领调转其身,面对僵尸群,喝道:“去抓他们吧!” 说罢,松开手。半截僵尸重获自由,立刻向前急奔,踉踉跄跄地扑到众僵尸身前,奋力抓挠着。 田远一时兴起,却没想到这僵尸真的会自相残杀。他急忙跑回火堆旁,却见扁鸦坐在旁边的坑里,诧异地问道:“前辈,干嘛坐在这里边?” 扁鸦说道:“五行八卦,缺土怎么行?老夫是土命之人,可代替土物。快点将埋好。魔障就到了!” 田远佩服万分,心说天底下能舍生取义的能有几人呢?他刚要劝解一番,混世虫抱着石头说道:“哎呀,老头,我混世虫现在服你了,没想到你还能做出这么大义凛然的事情,佩服佩服!为了表达我的敬意,我决定亲自埋你!” 他放下石头,又道:“师父呀,这事交给我吧!老头,你还有什么金银珠宝没有?要不顺便送给我?反正你也用不着。” 田远大怒,喝道:“混世虫!你说什么呢?前辈舍身救我们,我们该感激不尽,你竟然打前辈的主意!哼——” 扁鸦冷笑道:“放屁!谁说老夫要舍生取义了?你们只许意思意思,埋起腿来就行了!混世虫,莫非你还真想要老夫的命?看你们一唱一和,真气死我了!” “啊——”田远和混世虫愣了愣,心说感情你是闹玩呀!田远忍住笑,抬头见僵尸群已经临近,喝道:“混世虫快点埋,我去抵挡一阵!” 一扬手中长矛,田远飞身跳出圈外,闪电一般地跃到僵尸身前,同时长矛横扫,只听啪啪啪数声,横切一大半!只见众多僵尸肚中流出血呼拉渣地肠啊胃啊什么的。恶臭扑鼻,熏的田远几近昏厥!一个鹞子翻身,跳出三丈之外,顺势一掌挥出,噗地一声,将三个僵尸拍地粉身碎骨! 田远又惊又喜,心说这是僵尸么?纸糊的一样,真他妈给僵尸丢人!田远信心倍增,越战越勇,忽东忽西地竟然将僵尸群杀的人仰马翻横尸遍野! 其实,僵尸之说由来已久,像《山海经》中的不死人,就是僵尸的一种,再往前追溯,在黄帝大战蚩尤时,便有旱魃助阵。后人的小说和电影中,将僵尸妖魔化了!比如旱魃,描写的比原子弹还厉害,这可能吗?不说别的,他的能量从何而来?又如何施展?为何活着的时候普普通通,死后却力大无比能量惊人呢?这种荒诞之说压根经不起推敲。 黑森林的僵尸都是死在黑森林中的普通人僵化而来,没什么特殊的本事,只是依靠着本能吸收阳气罢了。若遇到胆小如混世虫一般的人,自然吓的屁滚尿流,稍有点力气与之打斗,三五个回合便能将其击碎。田远身怀奇功,长矛尖头又有戳锅漏的童子鸡浸染,横扫这最末等的僵尸自然如切豆腐一般。 田远奋战了一会儿,身上手中沾染了一下尸膏,这是陈年累月堆积在尸身上的白色油状物。田远感到滑不溜秋难受极了。而眼前的僵尸却前赴后继,后边的踏着前边的尸首如洪水般地继续朝前推进。 “喂!扁鸦前辈!八卦阵好了没有?”田远一边问话,一边顺势砍断一只麋鹿的脑袋,心中骂道:你***!本来是吃草的家伙,怎么死了之后想吃肉呢? 扁鸦被催烦了,怒道:“八卦阵哪里那么快摆好?你小子能者多劳,辛苦一下!” “啪!”田远踢开一只野狗,暗想这么玩下去可不好,得想个法子!嗯,用绵冰手冻住他们?可这也太多了,只怕困不了多久!正思索着,忽见身旁白影一闪,接着左边将要靠拢过来的僵尸一阵大乱! 田远定睛一看,竟然是玉儿公主拿着长戟前来助阵,她身材婀娜,辗转腾挪如跳舞一般,田远忍不住喊道:“玉儿!怎么是你!” 玉儿公主一边搏杀一边笑道:“这么过瘾的事情,本公主可不想放过!怎么?人不让我杀,难道僵尸也不准我动吗?田远啊,你也太霸道了!” 田远知道她已经疗伤完毕,更为放心,手中长矛往地上一插,施展绵冰手腾空飞到僵尸群头顶,啪啪啪一阵轻轻击打,哧溜哧溜数声过后,前边的数名僵尸被硬生生地冻住了。田远不敢松懈,沿着僵尸拍打着兜了一个大圈,形成一道一人多高的冰层,阻住了外围僵尸继续攀爬,而火堆正是那大圈的中心。做完之后,田远翻身跳下,说道:“玉儿,可以休息了!” 扭头又对扁鸦说道:“前辈,那八卦阵不用摆了,魔障被我破了!” 玉儿公主不满地说道:“你干嘛冻住他们?我还没玩够呢!” 这时,冰圈之后没冻住的僵尸慢慢爬过冰圈,悄无声息地朝田远背后扑来! “当心身后!”扁鸦看的分明,急忙出言提醒! 田远听到身后风声,急忙朝旁边一闪,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僵尸噗地一下摔在地上!田远心下骇然,骂道:“本想给你们留条活路,竟然还矢志不渝地找死!哼,那就别怪本教主大开杀戒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广收门徒穿奇功

玉儿公主回头一看,见众多僵尸已经爬上冰圈,大为兴奋,飞身跳上冰圈,扬着长戟施展起来,挑、插、刺、挪、削、割等技巧玩的不亦乐乎! 田远怕她有闪失,急忙朝上一跃,体内真丹飞速旋转,双掌疾挥,啪啪数声,将蜂拥而来的僵尸又冻住了! 玉儿公主笑道:“田远,我们来玩游戏!如何?” 这种时候,哪里还有心情玩游戏?田远皱了皱眉,又不想违拗玉儿公主的建议,便问道:“玩什么游戏?” 玉儿公主一边击打着自己身旁的僵尸,一边说道:“玩滑冰!我沿着冰圈边滑边杀,你在我身后扫尾,有没漏过的,你补上一掌,将他继续冻住!如何?” 嘿,这主意不错!田远顽心本就胜于玉儿公主,只是当了教主之后,胡闹之举稍微收敛了一些。hp://772e6f742e6f%6他大声喊道:“好!我们来一个滑冰打僵尸!看看能冻成多少层!” 说干就干,玉儿公主沿着冰圈边缘一边前滑,一边像打地鼠一样击打着爬上来露头的僵尸。田远则一边追逐着玉儿公主一边施展绵冰手将身旁的僵尸冻成一坨子!两人一前一后玩的不亦乐乎,冰层越冻越高,渐渐地到了树梢之上时,圈外的僵尸再也爬不上来了! 站在冰圈之顶向下望去,白花花的冰封层次分明,一圈摞一圈,足足有四五丈高,居高临下地观看,像极了古罗马的斗兽场。两人的身上都是污秽不堪,四目相对,会心一笑,天虽黑,事虽险,彼此心中却甜蜜无比。 田远大声喊道:“扁鸦前辈,现在僵尸爬不上来了!八卦阵还摆不摆?” 扁鸦从土中爬出来,看着冰清玉洁的冰层中冻着一群张牙舞爪、虎视眈眈地僵尸,喃喃说道:“摆?摆什么呀?都被你们给制服了!” 混世虫和其他人扔掉手中石头,纷纷来到冰层旁看稀奇,赞不绝口!混世虫喊道:“师父啊!你拉我上去看看吧!” 田远喝道:“你这家伙,平时让你多用功,你就说困,现在知道用功的好处了吧!” “知道!知道!”混世虫连连点头,“我今后一定用功!” 僵尸虽然很轻松地被制服,却也把田远和玉儿公主累的够呛。两人从冰圈上跳下,来到扁鸦身边,田远问道:“前辈,僵尸暂时制住,请你给受伤的兄弟们疗伤,想办法离开这里!” 扁鸦嗯了一声,叹道:“老夫一路采集的药材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只能想想其他办法。” 田远说道:“这样子,前辈先治疗一下,包扎伤口或者接骨等等,我和玉儿用真力帮他们辅助疗伤。虽然不能立竿见影,但可以减轻他们的痛苦!” 曲无池下坠时双手挥舞,碰到树枝,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听田远要运真力为他们疗伤,大为感动,哽噎道:“教主,你的善心我们心领了,兄弟们大多带伤,再去巫毒教,不但帮不了什么忙,反而成了你的累赘!你和玉儿公主去吧!我们想办法离开黑森林就是了!” 典丑挣扎着坐起来,也说道:“我等出身低微,换成其他主人,莫说帮我们疗伤,即便是一同吃饭都会招来杀身之祸。今生有幸跟着你们一程,虽死无憾!曲大哥说的对,再往下走,我等会成累赘。请教主速速离开这黑森林,莫耽误了正事!” 众人齐声说道:“请教主速速离开!” 田远不敢相信似地问道:“将你们留下,必死无疑,难道你们不怕死吗?” 木奉说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我木奉跟随教主虽然只有几个月,承蒙教主厚爱,将我们一视同仁,这才有了做人的滋味。就凭这,我木奉的命就交给教主了!现在受伤,岂能再连累你!教主快快离开吧!” 混世虫斥道:“喂!你们这些家伙,乱说什么呢?我跟师父最久,最了解他了,从不轻易放弃跟自己生死与共的朋友!你们这么做,让教主良心何安?” 曲无池说道:“天护法,我等要为教主考虑一下!岂能因为自己的安危连累教主?” 混世虫怒道:“我是你顶头上司,又是玄元神教的通天大弟子,难道管不了你?” 曲无池冷笑道:“别人还则罢了,我曲无池虽然卑贱,可从没吓的尿裤子,你这么说,是怕教主舍下你不管吧!” “哈哈!我会怕吗?我混世虫又没有受伤,手脚好着呢!” 两人一言不合,争执起来。 田远喝道:“不要吵了!” 他慢慢地从众人脸上环视了一边,说道:“混世虫说的对!我若将你们丢弃在这里,同杀了你们一般无二。现在请扁鸦前辈给你们治伤,轻伤的教众照顾重伤的兄弟!”见木奉还要劝说,又道:“木大哥若再劝我,就是看不起兄弟!看不起我这个教主!” 木奉赶紧趴在地上叩头道:“教主言重了,在下听从教主的安排!只是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木大哥有话直说,地上阴湿,你又受伤,快点起来。” 田远欲待上前搀扶,却被木奉拒绝。 木奉又磕了个头,说道:“教主宅心仁厚,身手了得。跟着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为我们疗伤,肯定会耗损功力。到了巫毒教,必有一场恶战。因此,求、求┄┄” 他迟疑着了一下,田远说道:“木大哥到底什么事情?说吧!” 混世虫斥道:“吞吞吐吐地,像男人吗?快说!” “求教主收我等为徒!那样,我们不但可以自己疗伤,关键时候,还能助教主一臂之力!” 田远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要拜自己为师,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混世虫打起了小九九,心说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岂能再找一人跟我争宠?不待田远说话,他便挺身喝道:“木奉!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师父岂能随便收徒弟?” 田远瞪了他一眼,心说我不也是随便收了你吗?你也好意思说这个。 他正想斥责几句,却听混世虫继续说道:“想当初我拜师,那连续一个月,每天都是酒肉伺候着,你磕两个头就想办事,哼!少在我面前干空手套白狼的事!” 我、操!田远忍不住要骂,心说老子稀罕你的酒肉吗?那是被你缠的被办法,无可奈何地收下你。他急忙斥道:“混世虫退到一边!” “师父!我┄┄”混世虫见田远阴着脸,吓的往旁边一闪。 田远问道:“曲大哥,你们都商量好的吗?” 曲无池说道:“启禀教主,我和木兄弟并为商量。不过,木兄弟的意思也是我们众兄弟的意思,我等愿拜教主为师!” 说罢也跟着跪下叩头。 其他人一见,哗啦啦地跟着跪在地上,大声道:“愿拜教主为师!” “反了!你们都反了!”混世虫在旁边气不过,却又摄于田远之威,无奈地低声嘟囔着。 玉儿公主笑道:“田远,你收不收?你不收我可收了!” “玉儿!别添乱!”田远心烦意乱,收徒弟虽然不是不行,但他牢记师父说过,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除了机缘,还得看天资。若都像混世虫一样,岂不是多了十多个招摇撞骗的人吗? 正沉吟不定时,木奉说道:“教主,我等知道所求之事是非分之念,若教主有什么难处,我等也觉不怨恨教主。” 扁鸦乐呵呵地在旁边看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时,戳锅漏说道:“田大哥,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个要求吗?” 田远点点头,说道:“记得,怎么你现在想起来了?” 戳锅漏嘿嘿一笑,说道:“你说过要教我功夫的。今天你要收徒,也得先收了我!这就是我的要求!你不可不答应!” 你这小屁孩!到处都插一棒子。田远瞪了他一眼,碍于扁鸦在旁,只得委婉地说道:“戳锅漏,你这不是害我吗?扁鸦前辈神通广大,比我都厉害。我若收你为徒,他非恨死我不可!” 见提到自己,扁鸦扬手示意道:“哎,这件事老夫不管!他既然想拜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田远,别拿老夫做挡箭牌!” 田远吃了个闭门羹,白了扁鸦一眼。心中骂道你个老狐狸,这事就跟你无关了!他无奈地说道:“戳锅漏、曲大哥、木大哥,这事非是我田远无情,实在是有苦衷的!当初是因为我误打误撞窥穿桃林八卦阵。再加上我身世离奇,师父才破格收我。并再三强调.教规,一定收资质、品性上乘之人为徒,否则不但无法本教无法发扬广大,甚至还会给本教带来无穷祸患。” 戳锅漏说道:“田大哥,你师父还要求别人,自己变的阴险狡诈,差点害死你,难道你忘记了吗?” 田远说道:“那事怪不得他!追根刨底,都是巫摘星老贼的阴谋!戳锅漏,你别跟着起哄了,一边玩去!” 戳锅漏大声说道:“田大哥你言而无信,骗人!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相信怎样?不相信又怎样,师父太英明了!”混世虫低声囔囔。 田远绞尽脑汁,正琢磨怎么说服他们,忽听玉儿公主说道:“戳锅漏、木奉、曲无池以及其他诸位,既然你们教主不收,那为何不拜本公主为师?”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罓 第二百五十九章破僵冰层谁人破

众人闻听,面面相觑。田远愕然,忍不住发飙道:“玉儿!你胡闹什么?我不收他们是为他们着想!你忘记以前修炼真丹走火入魔疯疯癫癫几个月了吗?” 他扭头对众人诚恳地说道:“玄元真丹修炼十分不易,光靠耐力和坚持是不行的,还需要慧根配合先天身体条件。戳锅漏,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前一段时间玉儿公主为何疯癫?归根结底是强行修炼真丹造成走火入魔。你再看看混世虫,跟了我一年有余,至今未曾学到什么东西!他这属于身体条件先天不足,即便怎么补救也无济于事!各位大哥,若我一时心血来潮收下你们,重滔混世虫和玉儿公主的覆辙,不但对你们不起,我自己良心难安!” “就是、就是!你们都快起来吧!别瞎起哄,让教主为难!”混世虫趁机说道。 戳锅漏说道:“田大哥,你是怎么看人的资质和品性?” “这个——”田远一时语塞。 戳锅漏道:“我们暂时拜入你门下,不管学成结果,都无怨无悔!” 木奉和曲无池殷切地望着田远,朗声说道:“不错!我等无怨无悔!” 田远抬头望天,阴沉沉地如一波黑色死水。飕飕地凉风在树枝间刮过。 众人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他做决断,可每个人的心却像掉进井里的水桶一样,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冰层外有僵尸不屈不挠地往上爬,坚.硬地指甲插入冰层,发出阵阵“邦邦”声,像夜里更夫打更的梆子,又像啄木鸟敲着树干。 田远一阵恍惚,眼前出现幻觉,众多僵尸突破冰层疯狂地扑上来撕咬着大家。木奉、曲无池以及戳锅漏和翠花都在哀号中不能自已。 不、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田远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又长长地呼了出来,轻声说道:“好吧!我暂且收下你们!” 众人欢声雷动,欣喜异常。 田远又说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尔等拜在我门下,须得恪守门规,不得违拗我命!平日勤修苦练,将本门发扬光大!” 众人齐声说道:“正该如此!” 木奉和曲无池将田远请到石头上坐下,然后率领众人磕头跪拜,行拜师之礼! 田远看着火光映射下众人的脸,一个个红彤彤仿佛披了层霞光。虽然不知道收他们是对是错,但能让他们这么高兴,心里还是比较欣慰。 众人跪拜之后,又一起叩见玉儿公主。 田远说道:“从即日起,你们便是师兄弟,同门之间互相关照爱护,不许做吃里扒外的龌龊勾当。若被我发现,定斩不饶!现在依据年龄排序,将排名次序报给我!” 混世虫闻听,顿时慌了手脚,担心自己被排到后边,急忙上前说道:“师父啊!我是周王亲封的通天大弟子,这按照年龄排序,我、我就不需要了吧!” 田远点点头,说道:“混世虫是你们的大师兄,这一点毋容置疑,日后对他不得无礼!” 众人齐声称是。 戳锅漏十分郁闷,本来是自己先要求学艺的,结果反而成了老末。 扁鸦站起身,上前说道:“事办的差不多了吧!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田远,你这冰层能冻结多久?” 田远说道:“这冰层乃寒冰冻结,见阴不见阳,太阳一出,即便融化!若遇阴雨绵绵,反而时间更久。” 扁鸦嗯了一声,说道:“现在时辰大概丑时末寅时初,离天亮只有一个时辰,须得抓紧给大家疗伤。” “好!前辈先为伤重者诊疗,我和玉儿公主紧随你后辅助!”田远说道。 虽然缺针少药,扁鸦依靠娴熟的按摩和嫁接手法麻溜地动了起来。一番忙碌之后,终于将大多数人的伤口包扎完毕。 待到天将明时,田远翻上冰层,朝外一看,见外围僵尸业已退去,知道这些死而不安的东西惧怕阳光。 打通了一处冰层底部,众人徐徐走出,眼前一片乱石杂草,压根没有路。为了谨防误入歧途,田远又将灵芝夫人请出,帮忙探路。 灵芝夫人见田远破了魔障,十分震惊,笑道:“田公子真是厉害,这么多丧失人性的东西,竟然被你制服!” 田远摇头,说道:“我没有制服他们,只是暂时困住!太阳一出,寒冰即化,到那时,这些僵尸依然行走如昔。” 灵芝夫人说道:“田公子为何不斩草除根,一把火烧了黑森林呢?” “烧了黑森林?”田远吃惊地看着她,呆了半响,这才说道:“黑森林一望无尽,烧起来容易灭起来难!何况他们生长万年,着实不易。灵芝夫人,帮我们找到通往巫国的路吧!” 灵芝夫人咯咯娇笑,身子一扭,说道:“田公子,我送你们到最近的路途便是!” 她施展灵力,化成一团红光,裹卷着众人徐徐飞行。没一会儿,便到了一条山路旁。将众人放下之后,灵芝夫人说道:“能力有限,只能送到此处,田公子,你领着众人沿山路而下,很快就出了黑森林。” 田远连声道谢,将灵芝夫人收回玉如意,塞入怀中。 此时天已大亮,众人大家互相搀扶,在田远带领之下朝山下走去。 到了中午时分,便出了森林,眼前豁然一亮,一晚上的压抑憋闷一扫而光。虽然依然是起伏的山脉,但视觉空旷了很多,站在山腰上远望,晴日之下,天空瓦蓝,朵朵白云漂浮在空中,仿佛一团团的棉絮,白云下边又是一座高.耸的山峰,站远了看,倒想是一个正在梳妆的女人。 下山途中,扁鸦要采摘药材,因此这一路颇为缓慢,到了傍晚时分,才来到了一处村落。房屋皆是竹木建筑,样式粗糙,勉强住人罢了。猪羊鸡犬随坡觅食,见到生人亦不恐惧。 混世虫笑道:“师父呀,这里的鸡倒是肥的很,我去给你抓一只尝尝吗?” 田远说道:“莫乱讲话,这里不比北方。稍不留神,便会有杀身之祸!” “不会吧!你看这里天高云淡,一派欣欣向荣景象,怎么随便就有杀身之祸呢?”混世虫十分不解。 “你忘记太师父怎么死的吗?巫摘星阴险狡诈,其手下徒弟个个都是亡命之徒。由此可以看出,巫国是晴朗蓝天下黑暗无比之国,而巫毒教善于用毒、蛊,更是恶中之恶。你如将这鸡吃了,他们岂能跟你干休?凭他们的歹毒,要你性命太正常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留心周围。”田远想起当日在瓦剌与巫摘星的交手,依然不寒而栗。 “那、那我们怎么办?找解药肯定要与他们打交道。”混世虫问道。 田远说道:“先找一处荒芜的地方休整十天,我顺便将修炼玄元真丹的法门传授给你们,待伤势好转,去巫毒教拜山!” 扁鸦点点头,说道:“不错!最好先礼后兵,做两手准备!唉,这珍馐丸世所罕见,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拿出解药。田远,你也做好妙手空空的准备!” “妙手空空?”田远不由地想起善于盗窃的苟寻,叹道:“若苟寻大哥没有在黑森林失踪就好了!” 扁鸦笑道:“你身边就有厉害的人物,拿解药还不是如探囊取物吗?” “厉害的人物?谁呀?”田远不解地问道。 “呵呵,别人看不到,老夫和戳锅漏可看的一清二楚,栾府的灵芝夫人就在你身边,她三番四次地帮你忙。这次派她去巫毒教偷解药,比苟寻还好使!”扁鸦侃侃说道。 “这——”田远有点为难,若是别的事情还好说,求人去偷东西,实在难以启齿,“这个不妥,再想其他办法吧!” 众人来到一条河边,见一个渔民头戴斗笠坐在岸边的小船上,悠闲自得地打着瞌睡。 那渔民听到声音,扭头看了看田远一行,脸露出诧异之色,叽里咕噜地问了一番。 田远不明所以,心说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问我们要过不要过江?”典丑拄着一根拐杖,走到田远身前,“师父,不如我去打听一下,往巫毒教怎么走?” “你懂他们的蛮语?真是太好了!”田远十分高兴,自己一直发愁怎么跟巫毒教的人说话沟通。 典丑笑道:“会一点,说的太快或者太多,就听不懂也说不出了!” 田远说道:“带点礼物,去问问。记住,不要问的太直接。” 典丑领命上前,田远见河水清澈,而自己经历一夜的恶斗,身上污秽不堪,招手说道:“大家到河边洗洗身上吧!这可臭死了!” 说罢,“扑通”一声率先跳入水中,只觉河水清凉,舒服极了! 众人大多有伤在身,不适合水洗,但见田远游的恣意,按捺不住,只要腿脚没有受伤的,也跟着走入河中,在岸边慢慢搓洗。 “田远!” 田远听到岸上玉儿公主声音,似乎非常愤怒!忙回头一看,顿时明白了,玉儿公主是女子之身,虽然性格活泼外向,可毕竟从小受礼教灌输,众目睽睽之下,岂能向田远一样随意妄为?无奈之下,一股怒火发到田远身上! 本書首发于看書惘 第二百六十章巫毒女主慕风云

田远知道玉儿公主的窘迫,心说女人可真麻烦!无奈地走上岸,说道:“玉儿,走带你到无人的地方去洗!” “无人地方?”玉儿公主眼睛一亮,高兴地问道:“哪里?” 田远领着玉儿公主逆水而上,远远地离开众人,找到一处拐角地,说道:“你看,这里挺好,走,我们一起去洗!” 四下即使无人,玉儿公主依然羞涩,索性穿着衣服进入水中,慢慢清洗身上的脏物。 清洗干净后,两人与众人会合,典丑说道:“师父,我已打听妥当,从这里渡河,沿着小路一直往南,过了那个神女峰便到了大路,往西走能一直到巫国国都,往东十里后折而往南一两百里便是凤凰岭,也就是巫毒教的总坛。” “哦,如此说来,这里离巫毒教还,需要再走数日。典丑,除了陆路之外,这水路能不能到凤凰岭?”田远问道。 典丑说道:“若坐他的船,须得十日左右。” “十日呀!”田远看了看那船家的小船,“那么小的船,装不小我们二十来人的!” 典丑笑道:“师父放心,我已问清楚,那人还有一艘大一些的船,我们可以分开乘坐,你与小师娘两人坐小船,我随其他兄弟坐大船。” 田远哦了一声,说道:“这样也好,大家省一些力气。” 玉儿公主问道:“告诉船家,小船不用找人摇桨,我们自己就行!” 典丑应了一声,知道她想跟田远单独相处,不想其他人打扰。 船家从河岸水草茂盛的地方摇出一条大船,众人纷纷上船。田远和玉儿公主乘坐小船,他第一次划船,颇为好奇,摆弄了许久,那船就像犟驴一样,忽左忽右,惹的玉儿公主惊声尖叫。幸亏是顺水行舟,才没有被大船落下。 划了一会儿之后,田远逐渐摸到门道,双手摇浆,很快便超过大船,赶到前边去了。 一路青山绿水,肥鱼白鹭,岸边人家欢声笑语地耕作,让田远暗自纳闷,生活在巫毒教的淫威之下,人们怎么能如此快乐呢?反而像世外桃源般地娴静舒适。而自己与玉儿公主朝夕相处,却以此时最为快乐,白日同船而行,晚上同船而卧,两厢厮守、无拘无束地被大自然时时刻刻拥抱着。 过了数日,渔民将船摇到一处渡口,为他们指明方向。此时众人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几个伤重的还需手持拐杖。 上岸之后,南行五里处的半山腰上是一处寨子,田远吩咐众人在离山寨较远的地方安营扎寨,暂时休息。 到了次日,田远带着典丑、曲无池等十来人前去拜山,一路上,典丑向他介绍自己打探到的详情。巫毒教本为巫医教,据说是苗人祖先蚩尤爷所创,总坛设在凤凰岭顶峰,原是祭祀、祈福、拜神、治病之所,几千年流传下来逐渐地形成了巫毒蛊三足鼎立之势,合称巫毒教。其教主慕风云极善于用蛊,在数百年历代教主蛊术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座下毒掌教巫摘星和巫掌教莫人雄更是各领风.骚。深的苗人的拥戴。 田远早已知道巫毒教的架构,只是第一次听说教主慕风云之名。暗自忧虑一个巫摘星就够自己喝一壶的,现在又有与之相若的巫蛊二人,他们若联手,自己极难讨到便宜。 说话间到了山脚下,临近苗寨,行人渐多,纷纷好奇地看着田远一行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而田远一伙也打量着他们,见男子大多穿着简单地黑色衣衫,下着宽大的裤子。女子穿着就丰富多了,以红色、绿色以及蓝色为主,边角处点缀数朵其他颜色的布块,或做成花状,或绣成金边。手脚戴着银环,走路快了,发出叮当声响,十分悦耳。 到了半山腰,穿过苗寨,正要朝山顶进发,玉儿公主忽道:“田远你看,那个人的手怎么那样?” 众人顺着玉儿公主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提着竹篓慢慢在路上行走,握着竹篓的手皴黑如松树皮一般,指角尖细,倒像是动物的爪子。 典丑惊奇地说道:“那哪里是人手呀,分明是鹰爪!” 田远一下想起了季成子,当初自己砍断他手之后,那家伙不知在哪里弄了个鹰爪接上。还有母二脚,手臂力大无穷,却长成熊掌模样。 他留意了一下,这才发现,何止是那小伙子一个!苗寨的街上往来人中,好几个手掌怪异的,还有几个腿有异状,长着黑乎乎的粗毛。 “不错!那是鹰爪!想必是这里有奇人异士,能把动物的肢体嫁接到人身上。” “天下还有这样的本事?”众人听田远一说,十分惊奇。 扁鸦说道:“田远,我们分头行动吧!老夫要去拜访这样的异人!请教一下是怎么做到的!” 田远笑了笑,知道他虽然年老,却求知若渴,见到高人在此,岂能错过请教的机会? “好吧!前辈当心!”田远吩咐两个徒弟陪着扁鸦同去。 目送扁鸦离开之后,田远率余人径直朝凤凰岭攀去。 山路陡峭,路边就是悬崖峭壁,来到山顶见山岭巍峨险峻,如凤凰之羽冠相似,三面悬壁宛如刀削,松柏环立,薄雾缭绕,让田远和弟子们有种如临仙境的幻觉。 几个头缠布条的精装小伙守在口边,见田远等人上来,横眉怒目,高声斥责。 典丑上前说道:“齐国玄元神教教主田远求见慕风云前辈!” 那几个小伙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喝道:“在这等候!” 转身朝庙堂一样的房中走去。 慕风云!慕风云!该是什么样的人物呢?能统帅苗疆,并被人敬仰,想必会是司马穰苴样的英雄吧! 田远心中勾勒出一个虬髯胡须、目光炯炯样的形象。忽然又一想,不对呀,巫摘星慈眉善目,却心肠歹毒。那这个慕风云会不会是类似的样子,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却背后使坏?那我该如何跟他们打交道说话呢?又如何讨要解药? 正胡思乱想着,眼前一闪,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看着那人缓步走来,吃惊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众人一见也是大吃一惊,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江边茅屋遇到的那个刺伤混世虫的汉子。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田远教主,路过汨罗江和黑森林还顺利吗?” 田远万万没有想到慕风云竟然是他,不由地一阵失望,拱手说道:“托您的福,顺利的很!唉,算我眼拙,没有想到鼎鼎有名的慕风云教主竟然是阁下,真是罪过!” 那人一愣,随即大笑,摆手说道:“田教主认错了,我家主人慕风云岂能长成我这般丑样?在下是慕教主堂前侍从柯冬月便是!” 众人哦了一声,均想这人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溜走,着实有些手段。 田远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惭愧、惭愧,不知慕风云前辈在吗?” 柯冬月笑道:“正在殿堂等候诸位,请吧!” 说罢,转身带路,领着田远等人向总坛走去。 这个总坛设计极为巧妙,随山就坡,利用山顶的石洞加以修饰,又用石头筑了几道城墙样的碉楼,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穿过石门,来到殿堂之外,柯冬月停住脚步,转身说道:“教主就在堂上,余人止步,请田教主一人进去吧!” “不行!我们必须随身保护教主!”众人齐声说道。 柯冬月轻哼一声,说道:“你们保护的了他吗?是想让他保护你们吧!” 玉儿公主斥道:“本公主一定伴随田远左右,姓柯的,快去禀报你们教主,就说齐国姜玉儿公主驾临,让他前来迎接!” 柯冬月冷笑道:“莫说你齐国公主,即便是大周天子到来,也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我劝你们还是在此等候,惹恼了我家主人,你们可就别想下山喽!” “放肆!”玉儿公主大怒挥掌朝柯冬月拍去。 田远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喝道:“玉儿,不得无礼!你在此暂且等候,我去去就来!” “师父当心!” “莫中了他们的毒药!” 众人十分担忧,纷纷叮嘱田远。 玉儿公主撅着嘴,狠狠地朝旁边的松树猛踢一脚,发泄心中的不满。 田远说道:“你们放心吧!我田远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他又对柯冬月说道:“请帮我通报一声吧!” 柯冬月点点头,瞄了众人一眼,转身朝殿堂内喊道:“教主,玄元神教教主田远来了!” 田远留神听了一下,见里边未有声音,正迟疑时,柯冬月说道:“田教主请吧!” 话都不吭一句,好大的架子!田远心中略微不满,朝柯冬月点了下头,拾阶而上。巫摘星已经很厉害了,那叱咤苗疆的巫毒教教主到底是什么样子?田远带着疑问缓缓地推开殿堂之门,走了进去。 本书源自看书網 第二百六十一章听信谗言孕奇祸

殿堂虽大,可房内却空荡荡地,正对大门的是一把泛黄了的竹椅,左手靠墙是一个竹榻,床榻旁边一些青绿色的瓦罐旁,一个盛装模样的女孩子背对着自己正在掏弄着什么。右手边是一些吃饭用的简陋炊具,颜色灰黑,缺乏明亮色彩。 田远不由地大失所望,这摆设还好意思称为巫毒教总坛?口气倒不小! “田教主远道而来,有何贵干?”那个女孩子听到身后的动静,头也不回地问道。 这女人又是谁?竟然也会汉语,田远暗自嘀咕,拱手问道:“在下田远,求见慕风云前辈。还望姐姐帮我通报一声。” “通报?”那女孩慢慢转过身,咯咯娇笑道:“我就是慕风云!” “啊!”田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女孩子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面色白皙,明眸善睐,在艳丽衣服衬托之下,如百花丛中的玫瑰,又像百鸟之中的凤凰。与殿堂内灰暗地摆设想比,显得格格不入。 “你、你这么小,怎么可能是叱咤苗疆的慕风云教主呢?快别开玩笑了!”田远认为她是跟玉儿一样调皮捣蛋的小侍女。 “你似乎比我还小,怎么可能是玄元神教教主呢?老实讲,是不是冒牌货?”那女孩子笑道。 田远一想,也对呀,谁规定当教主必须是老头?唉,被巫摘星蛊惑了,原以为巫摘星这么一大把年纪才做巫毒教的掌教,那教主肯定是年龄大的呀!既然年龄都差不多,那就好办了,他恭恭敬敬地说道:“好吧!我们扯平!就算你是慕风云教主!” 慕风云又是一阵笑,径直走到田远身边,围着田远转了一圈,啧啧咂嘴,说道:“果然一表人才!可惜呀,可惜!田远,你来苗疆有何居心?” “居心?”田远一怔,心说你问的到直截了当,难道柯冬月没有透露点什么吗?忙解释道:“慕教主不要误会,在下前来,为求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慕风云走到竹椅前坐下,笑盈盈地端详着田远。 柯冬月是你的手下,他不可能不将自己寻找珍馐丸的事告诉你,现在明知故问,看样子是要等我自己说出来!田远拱手作揖,装作十分虔诚的样子说道:“不瞒慕教主,我一朋友中了你们巫毒教的珍馐丸之毒,性情大变、暴虐无常。三番两次做出匪夷所思之事。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因此这才千辛万苦地从齐国赶到巫国凤凰岭,寻找解珍馐丸之毒的药。” “珍馐丸之毒?”慕风云止住笑,疑惑地盯着田远,“你确定是中了珍馐丸毒?” “不错!正是珍馐丸之毒!慕教主既然知道,还请赏赐一二!”田远说道。 “不可能!”慕风云说道:“珍馐丸是苗疆药毒之王,乃巫毒教不传之秘,素来只有教主才能制作。而我十多年未曾去北方,怎么会给你朋友下毒呢?田教主,你是不是弄错了?” 搞错?巫摘星老贼亲自承认的,岂能有错?田远摇摇头,说道:“确凿是珍馐丸之毒!” 慕风云盯着田远看了半响,咯咯娇笑道:“田教主,你那朋友是否随你而来?能不能让我看看?” “好啊!”田远喊道:“玉儿,进来吧!” 玉儿公主听到喊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殿堂,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奇地说道:“田远,这就是巫毒教的总坛吗?这也太寒酸了吧!” 又见慕风云端坐椅子中,问道:“你就是巫毒教的教主慕风云吗?真没想到,竟然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慕风云打量着玉儿公主,见她比田远略矮,眉清目秀,肤白唇红,如映山红般地娇艳。又听她说自己是漂亮的女孩子,不由地顿生好感。 她站起身走到玉儿公主身前,直勾勾地盯着玉儿公主的眼睛,脸上现出惊奇之色,“不错!果然是中了珍馐丸之毒!” 玉儿公主大为敬佩,问道:“你看我两眼便知道我中了什么毒吗?太厉害了!你能帮我治疗吗?” 慕风云莞尔一笑,说道:“看你与田远教主这么亲密,想必是他的妻子吧” 玉儿公主脸一红,说道:“我们还未成亲!” 田远见她已经确认是珍馐丸毒,问道:“慕教主,既然确认了是珍馐丸之毒,能否急人之危,赏赐一两枚解药,我和玉儿将感激不尽。” 慕风云沉吟半响,说道:“真是奇怪?难道天下还有人会制作珍馐丸吗?” 她又对田远说道:“田教主,跟你直说吧!这珍馐丸之毒,天下无解!” “什么?天下无解?”田远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珍馐丸是你们巫毒教的制的丸药,怎么可能会没有解药呢!” 想过被拒绝,也想过吃闭门羹,却没有想到慕风云竟然说珍馐丸无解药。也太打击人了! 慕风云似乎料到田远不相信,倒背双手说道:“那有什么稀奇,天底下没解药的毒药多了去,你未曾见过罢了。” 田远见她说话真诚,不像作伪。顿时有点困惑,巫摘星虚伪做作,可慕风云给自己感觉颇为面善,不像是那种撒谎扯淡的人。同样是巫毒教的人,难道会不同吗?他又一想,她是巫毒教教主,巫摘星在中原干的那些事肯定汇报给她,也许是故意打击自己的希望,才故意说珍馐丸无解药。嗯,一定是了,女人都会演戏,装个可爱纯洁的样子太简单了,我得试探一下她!眼睛一转,计上心来,田远说道:“慕教主坚称没有解药,可我却听人说珍馐丸有解药!否则,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到凤凰岭。” 慕风云脸色一变,盯着田远看了一会儿,冷笑道:“谁跟你说的?那你去找他要好了,我巫毒教没有解药。哼!但愿你别被江湖骗子给糊弄了!” 田远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人是你巫毒教掌教巫摘星!他害死我师父,又害玉儿公主。慕教主,不如喊你的手下出来当面对质!” “田远!我慕风云念你远道而来,这才见你一面。原来你找解药是假,兴师问罪是真!巫掌教为人谦逊、淳朴善良,莫说是人,即便是鸟兽,他都不忍心伤害,怎么会害你师父呢!你若再胡搅蛮缠,巫毒教可不是好惹的!”慕风云一拍椅子扶手,冷冰冰地站起来。 “为人谦逊?淳朴善良!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他抓我回瓦剌,抢我玄元真丹,纵容手下行凶作恶,胁迫我拿到封神印,据为己有。这样的人也配称这两个词?慕风云,你被他欺骗了吧!”田远一一诉说着巫摘星的恶行。 “放肆!”慕风云横眉怒目,本来黑色的眼球竟然变成红色,“不许你污蔑巫掌教!” 田远毕竟年轻气盛,心头火起,恨恨地说道:“污蔑?我今日所说,句句属实!” 说话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玉儿公主一摆架势,在旁说道:“田远,跟她啰嗦什么,直接砸了他们的总坛,看他们还猖狂几何!” “呵呵、呵呵!就凭你们!!”慕风云轻蔑地狂笑,“巫毒教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玉儿公主大怒,一扬掌,便欲上前! 田远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拉住,说道:“玉儿,莫激动!我们是来求解药的,她既不想给,何必勉强呢?” 玉儿公主大声喊道:“那作恶多端的巫摘星呢?你就这么放过他?” 慕风云轻蔑地看着玉儿公主,斥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巫摘星害你师父,作恶多端,有何证据?” 玉儿公主怒道:“本公主说话就是证据!” “住口!巫摘星是我教地位尊崇的前辈,岂能容你们红口白牙随意糟蹋?不过,念你们年幼无知,今日饶恕一次,快快离开这里,回北方去吧!否则,哼,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慕风云冰冷地说道。 自己势单力薄,在人家地盘上动武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田远强忍怒火,深深地吸了口气,待心情平静之后,这才说道:“慕教主,难道巫摘星没有向你禀报吗?他不但害死我师父,去年冬季,他还派母二脚和游江伙同瓦剌精兵挟持我朋友,给我带上巫毒教的谴尸令牌,带到瓦剌部落,强取我的玄元真丹,还想吸取瓦剌人的阳气,以修炼旁门左道的功夫。今年又用珍馐丸害玉儿公主性情大变。这活生生的证据就子啊眼前,你却视而不见!若再不相信,只好请巫摘星出来说话,我倒要看看他是何等的善良!” “嗬嗬嗬嗬!”慕风云还未说话,便听到门外响起一阵笑声,接着巫摘星的声音传来,“教主不要为难,我听到讯息便即赶来。嗬嗬,田远小友,要见鄙人有何指教?” 声音一落,一身臧黑色长袍,须发皆白的巫摘星手持一支蛇头拐杖,率领一群弟子,大步流星般地走进殿堂。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网 第二百六十三章又见栾月仇人侧

田远心中愤懑不平,拉着玉儿公主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说道:“慕教主,也许你认为我说谎话,但玉儿公主所中珍馐丸之毒确凿无疑,这肯定出自巫毒教之手,至于是谁,须得你们自己去查!另外,别以为你有万龙窟就能困的住我,哼!本教主纵横天下,还没怕过谁呢!” 田远盯着巫摘星的拐杖,真丹急转,施展幻术,倏地朝那拐杖一指! 只见黑光一闪,那蛇头拐杖变成一条手腕粗的黑皮红纹蟒蛇,吐着红芯朝巫摘星吞去! “啊!”殿堂中的众人大吃一惊。品书网(..巫摘星哎哟一声,猝不及防之下,被蟒蛇一下缠在身上! “呵呵、呵呵!”田远一声长笑,算出了一口闷气,昂首走出殿堂,带着玄元神教众人下了凤凰岭。 回到住处,见扁鸦还没回来,田远吩咐曲无池去接应。直到下午夕阳落山之时,两人才回来。 吃罢晚饭,田远召集众人围坐一堆,说道:“慕风云说珍馐丸没有解药,还限我们五日内离开苗疆,大家说说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玉儿公主嗤地一笑,说道:“她让我们离开就离开吗?田远,我们现在摸上凤凰岭将他们一把火烧了!看那女人还猖狂不!” 玉儿公主说话,其他人不便反驳,混世虫笑着附和道:“小师娘言之有理,只要师父出手,烧凤凰岭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们的目的是解药,不是出口恶气!若只是为了出气,我自己来岂不是更方便吗?对了,扁鸦前辈,你打探的怎么样了?” 扁鸦笑道:“老夫可是大有收获,不但找到了苗寨鼎鼎有名的莫巫医,还亲眼看到他如何给人接骨。田远,你知道接骨的人是谁吗?” 接骨?能是谁呢?田远眼前一亮,忙问道:“前辈,是不是栾月!” 扁鸦说道:“聪明!正是栾月,她手臂残废已久,巫医将其断骨清理之后,抹了层黑色药膏,名曰:紫玉断续膏,然后给她接了只鹰爪。唉,自从离开栾府,栾月公子脸色苍白、消瘦,可见她过的并不好!” 田远心中刺痛,黯然说道:“难怪在总坛没有见到她,原来是去接骨了!” 扁鸦接着说道:“老夫问过巫医,如何解珍馐丸之毒,那巫医也说没有解药。不过,他当时那样子,似乎有难言之隐。” 木奉说道:“师父,不如去找那巫医问一下。” 扁鸦摇摇头,说道:“不用去了!慕风云既然已经说没有,试问整个苗疆谁有胆子说有呢?” “不错!珍馐丸只有慕风云才能炼制,一个普通的巫医怎么可能有解药?”田远脑子中像咕嘟咕嘟沸腾着的热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玉儿公主眨巴着眼睛说道:“既然只有慕风云知道,田远,那我们去偷了他们的圣物,用来交换解药。想必他们一定会说实话的!” “圣物?什么圣物?”扁鸦不解地问道。 田远说道:“巫摘星说是冰蚕和血蟾蜍!玉儿的提议倒是可行,但那圣物放在哪里,谁也不知。若要行事,须得先去踩点。弄清楚放在什么地方,然后有的放矢。” “冰蚕?血蟾蜍?”扁鸦一阵惊呼,喃喃说道:“如此说来,世间真有这两件宝物?” 田远见他神色迥异,不解地问道:“前辈,这宝物有什么特殊吗?” 扁鸦嗯了一声,说道:“冰蚕状如蚯蚓,晶莹如玉,是天下至寒之物,虽然冰蚕身有剧毒,但它以毒液为食,反而有解毒之效。血蟾蜍,又叫莽牯朱蛤,号称万毒之王,全身殷红胜血,眼睛闪闪发出金光,故名血蟾蜍。这两物世间罕有,没想到都在巫毒教!” 玉儿公主不以为然地说道:“能有什么了不起?将冰蚕和血蟾蜍放在一起,谁能赢的了谁?” 扁鸦惊讶地说道:“放到一起?万一两败俱伤,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那也总比藏着的好!没准赢了的那个,会比原来更厉害呢!毒上加毒!”玉儿公主对此感到十分有趣,抓着田远的手臂说道:“田远,我们去抓来试试嘛!” 田远心念一动,说道:“对!我去偷他们的圣物来交换珍馐丸解药!这才能一验慕风云所说是否属实!” “什么?玉儿公主说说也便罢了!田远你怎么能乱说话呢?冰蚕和血蟾蜍毒性之大,世所罕有!十步之内喷出的毒液就能将人毒死!你这么贸然去偷,只怕圣物没拿到,自己反而中毒身亡!” 田远笑道:“那巫毒教的人是如何控制这圣物的呢?连他们都不怕,我能怕个鸟?” 扁鸦说道:“他们肯定有控制毒物的一种能耐。不能说他们能做的,你就能做!” 混世虫怒道:“你这老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倒是一把好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照你的看法,打道回府是不是?” 扁鸦冷笑道:“你有能耐你去呀?老夫只是不想看到他们横尸山岭才极力劝阻,一片好心到成了驴肝肺!” 田远见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摆摆手,说道:“不要吵了!我想再去一趟凤凰岭!” “再去一趟?”众人面面相觑,玉儿公主说道:“我同你一起去!” “怎么?被人赶出来的滋味特别舒服?还想再来一次?”扁鸦对田远的决定非常不解! 田远知道这个老头虽然说话带刺,却是一片好心,微微一笑,说道:“白天去时,我们在明处,只在殿堂呆了一会儿,对那里了解有限;这一次,我准备悄悄地去窥探一番!” 混世虫说道:“师父,那路狭窄崎岖,路口有人把守,你在那一晃,别人便看到你的!” 田远说道:“我已经看过地形,凤凰岭三面悬崖,只有一条路通往山下。若从那条山路上去,势必被他们发现,我想从悬崖处攀爬上去,探探这巫毒教总坛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我就彻底的把这蛇全部搅乱喽!” 扁鸦说道:“搅乱之后呢?你怎么收场?” 收场?能怎么收场?田远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扁鸦叹道:“那可不行!既然要打蛇,就要打七寸,致其于死地才安全,否则,被蛇反咬,必死无疑!” 田远点点头,说道:“有道理!可是巫毒教的七寸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打?前辈可否指点一二?” “初拉乍到,怎么知道巫毒教的弱点呢?不过,我观凤凰岭黑气环绕,想必有不凡之物!你若要去,须得小心谨慎!” 田远嗯了一声,正想嘱咐几句,忽听帐外一阵喧哗,有弟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连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来骚扰!” 木奉喝道:“沉住气,不要慌,怎么回事?” 那弟子摸着心窝,胆颤地说道:“我、我看到一些人,不、不是人,影影绰绰地走来!” 田远问道:“到底是不是人?怎么会看不清楚呢?” 那弟子抹了把汗,说道:“长得像人,可走路却像在空中漂。” “哦!现在还在吗?我们出去看看!”田远站起身,走了出去。 众人紧随其后,来到帐外,一弯新月斜斜地照在近处的树林中。那弟子朝前一指,说道:“就是在那树林边缘,有几个影子!” 田远凝目望去,见几个鬼魂在树林里游荡,看那鬼魂的衣着,应该是本地苗人。 木奉斥道:“朗朗乾坤之下,哪里有什么影子?你看花眼了吧!” 田远忙制止住木奉,说道:“他没有看花眼,确实有几个鬼魂在哪儿,不过,他们似乎没有窥伺我们的帐.篷,想必是漏网的孤魂野鬼罢了!” 玉儿公主好奇地问道:“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田远笑道:“你又没开天眼,怎么能看到鬼魂?” 玉儿公主不服气地指着那名弟子问道:“那他怎么能看的到?” 田远一边朝树林走去,一边回答道:“他可能是天生的阴阳眼,就跟戳锅漏一样!阳气虚弱,自然就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走进树林,那几个鬼魂看到田远走近,立刻朝后飘去,似乎非常惧怕他。 田远忙喊道:“不要跑!我有话问你们!” 鬼魂闻听,飘的更快了。 娘的!干嘛要害怕我呢?田远正沮丧着,忽觉腰间一动,一团红雾从衣襟中喷出,幻化成红衣的灵芝夫人。 “咯咯!有吃的来了!”她舔了舔嘴唇,仿佛看到美味的佳肴一般,也顾不得跟田远打招呼,身子一弹,嗖地冲向那几个鬼魂,像撕扯面包般地揪住一只,三下五除二地塞进嘴中! 田远眼睁睁地看着灵芝夫人风卷残云般地吃完几只鬼魂,意犹未尽地飘了回来。忙喊道:“灵芝夫人,你、你怎么又犯戒了?不是说好不吃鬼魂的吗?” 灵芝夫人无奈地说道:“这能怪我吗?你体内阳气旺盛,而我的玉如意是至阴之物。整天跟你在一起,灵力被你体内玄元真丹给烘烤地快要油尽灯枯了!此时有几只鬼补补身子,岂能错过?再说了,你以后随时会喊我帮忙,我若没有灵力,怎么助你呢?” 田远歉疚地说道:“这个真是抱歉,要不让玉儿公主携带玉如意?” “不、不!”灵芝夫人连连摇头,说道:“待在你身边,我已经习惯了!” 田远见灵芝夫人说话时眉梢眼角透漏着一丝狡黠之意,忽然领悟她想吃鬼是真,其他的都是借口!明白这一点,他也不揭破,笑着说道:“你既然吃饱喝足,那就随我去办事吧!” 本书源自看书網 第二百六十四章凤凰岭上遇危难

夜色斑斓,唯恐在大路之上遇到行人,田远沿着小路来到凤凰岭南面悬崖之下,抬头仰望,只见山高万仞,一团薄纱般地轻雾环绕着。品书网..而昏黑的夜幕之下繁星闪烁,而凤凰岭巫毒教的总坛处的火光隐隐约约地在夜空里乍现,与天际星辰混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星哪里是火把。 灵芝夫人望之咋舌,劝道:“田公子,妾身知道你异于凡人,但这么陡峭的悬崖峭壁,稍有闪失便会摔得粉身碎骨,你要三思呀!” 田远笑道:“没有关系,不是有你吗?如果我从半空掉下,难道你袖手旁观吗?” “当然不会!”灵芝夫人耸了耸肩,“可是我灵力有限,万一撑不住你的肉身,那怎么办?” 田远一指悬崖,说道:“你看看,虽然陡峭,但沿途并非无着手之地,到处生长着酸枣树,所以你大可放心!” 深吸一口气,田远纵身一跃,跳到一块突出来的桌子大小的岩石,身体紧紧地贴着石壁,十指扣住凹槽,慢慢往上攀爬! 初时山坡较缓,树木颇多爬起来倒也并不费力,爬了几十米之后,便剩下光秃秃的岩壁。相隔数丈外才有那么一两株生长在石缝里的松树。他像山区里的羚羊一样,小心翼翼地踩着石缝一跳一跳地在突出的岩壁上跳着。 灵芝夫人在旁边看的心惊胆颤,紧紧地贴在田远身旁,大气不敢出一口。 倒是田远,一边用田栾神兵在石壁上凿洞,一边打趣地说道:“看看你,我都不紧张,你却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最多也就失足坠下罢了,摔成肉酱,加点盐、油、孜然、花椒等佐料拌成肉馅,包一顿灌汤包!哈哈,不知道该有多好吃!” 灵芝夫人嗔怒道:“人家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哎哎,小心点,那松树不牢固!” 田远用力攥住一棵手指粗的松枝,脚踩在凿好的小洞中,得意地笑道:“没事、没事!对了,灵芝夫人,你都已经是鬼魂了,怎么还会担心死了?难道鬼能死两次不成?” “去你的!田远,我可警告你!玉如意可要绑好,万一摔碎,那我会魂飞魄散的!”灵芝夫人略带忧伤地说道。 “啊!不会吧!玉如意一碎,你会魂飞魄散?”田远忍不住摸了一下,感觉捆绑的十分扎实,这才放心,“还想着万一失足跌下去摔死,自己也就变成了鬼,能够与你相遇呢!如此看来,我一旦摔下,我们两人都得玩完呀!呵呵、呵呵!” “人家担心的要死,你还说笑!”灵芝夫人焦急万分,遇到田远这样胆大妄为的人,简直束手无策。 田远又爬了十多米,觉的有点奇怪,方才还不觉的什么,可这一段斜坡上却有数处比较规则的石洞,大小刚好容得下手掌和脚掌,错落有致,层次分明,仔细抚摸,石洞内侧凹凸不平,显然不是天然生成,而是人为的! 咦,莫非有人先我一步不成?田远仰头看了下,自己正上方被一块树枝遮住视线,说道:“灵芝夫人,你到上边看看,上边是不是有人?” 灵芝夫人诧异地说道:“有人?难道还有比你更不怕死的吗?” 她离开田远,朝上飘去! 田远沿着紧随其后,沿着凿好的凹洞往上爬!过了一会儿,听到头顶灵芝夫人一声惊呼,急忙问道:“怎么了?” “这、这里有个死人!”灵芝夫人在上方三十米的地方盘桓着,看着旁边松树上挂着的尸体发愣! 死人?莫非是失足衰死的?可真晦气!田远想到自己沿着那死人的路径而行,像吃了死耗子般地恶心! “把那死人踢下去!娘的!莫当了我的路!我可不想重滔覆辙!”田远急忙说道。 “嗯、嗯!”灵芝夫人答应着,凑上前刚要将其踢下,那尸体突然动了动! 灵芝夫人吓了一跳,忙道:“哎呀,这人还没死,尚有一口气!田远,我要不要救他?” 没死?怎么可能呢?从山上掉下来竟然摔不死,那我得看看,想到这,田远大声喊道:“等等!不要着急,我马上上来!” 他手脚并用,敏捷地爬了上去,见灵芝夫人站在岩壁上,朝自己招手。而她身前,一个穿白衣服的老头紧紧地抱着松树,一个小背篓从他脖子上耷拉下来。田远见他衣衫被树枝挂破,头上破了个口子,血流的满脸都是,倒像是京剧里扮演关公的大红脸。 “田远你看,他手里还攥着东西呢!”灵芝夫人好奇地说道,“好像是一株野草!” 田远翻开松叶一看,老头手中那株植物,见其头上结了一棵草莓大的红果。红果之下是三片翠绿如扇般地叶子。不由地纳闷,这是什么鬼东西?老头倒是好精力,爬到峭壁上来采野草! 灵芝夫人说道:“想必这不是普通的野草,否则,他也不会冒死到这来。田远,到底救不救,你别光看,说句话!” “救!当然要救!”田远见他紧抱着松树不放,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灵芝夫人,你能否将他载下去?” 灵芝夫人看了看,说道:“这里离地面已经几十丈高,我怕灵力支撑不住,反而害死了他!” 田远想了想,说道:“这里狭小无法活动,下边三丈多处有个平台,你把他移到那平台上,我再被他下去!” 灵芝夫人问道:“那你今晚不去总坛么?” “这事等会再说,救人要紧!”田远一边说着,一边沿着来路往下爬。 灵芝夫人施展灵力,将老头平平移开松树,缓缓地向下降落,轻轻地落到田远说的平台上。 田远解下腰带,将老头绑缚在自己身后,见他虽然昏迷,可右手却依然攥着那野果,心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死都不松手!他笑着对灵芝夫人说道:“我已经绑好,你在旁边扶着点,万一我失手,死的可不是一条命,而是三条命,我、老头还有你!” “好啦!快点下去吧!”灵芝夫人催促道。 田远嘿嘿一笑,向下望了望,此地离地面约几十层楼高,心说若这么慢腾腾地往下爬,反而更危险,不如直接跳下去。 想到这,他朝着看了灵芝夫人一眼,双脚轻轻一点,身子朝前一扑,身体离开平台,嗖地急坠而下! “哎呀!田远你搞什么鬼!”灵芝夫人心中大骇,急忙跟着飘下,伸手去拉田远背上的老头! 这时,田远见速度越来越快,不待她拉住自己,便施展真力,一招凌云掌扑地一下拍在崖壁上,急坠之势登时减轻。 接着又坠,待身形速度变快,如法炮制,再拍出一掌,减缓速度。 连拍三五掌后,崖下草木清晰可见,田远一声长啸,双掌朝地上击出,身子轻轻巧巧地落在地上。 灵芝夫人紧随而下,连声抱怨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田远,你这家伙胆太大了吧!” 田远笑道:“若是往上爬,肯定不会这么干!灵芝夫人,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说实话,我还以为像你这有一定灵力的厉鬼,天不怕地不怕呢!” 灵芝夫人嗔怪道:“你就别拿我寻开心咯,这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找个地方给他疗伤,然后送他回家!” 田远背着老头沿着小路下山,来到一棵梧桐树下,将其放在地上。狠狠地吸了口气,说道:“累死我了!唉,好人不好做!” 灵芝夫人听他抱怨,噗哧一笑,说道:“那就做坏人好了。” 田远将老头扶起,心说若是扁鸦该多好,三下五除二便能将老头救过来!现在只有自己和灵芝夫人,怎么救他呢?说不得,还得靠玄元真丹疗伤。 田远盘膝坐在老头身后,正要运功,忽听灵芝夫人低声说道:“不好!有人来了,田公子,我先回玉如意!你自己要小心点!” 不由分说,化作红雾钻入田远怀中。 哎哎!田远连呼几声,忍不住斥道:“又不是没见过人,干嘛这么匆匆地躲避呢!真是奇怪!” 他屏住呼吸,细细一听,夜空之中,除了草丛里蟋蟀的鸣叫之外,在远处几十米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谁呀?半夜三更地到这荒郊野外?田远虽然暗自起疑,却毫不理会,伸出双掌运功为老头疗伤! 老头昏厥太久,除了脉搏很轻,若有若无,真力注入之后,田远感觉不到他身体里的反应!不由地一阵烦躁,怎么办呢?老头不死不活地样子让他十分为难。不救,他必死无疑;救下去呢,却又没有效果,自己还要急着去凤凰岭一探虚实,这么耽搁下去,今晚就白折腾喽! 正犹豫未决之时,草丛里沙沙声响,方才的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脆生生地声音惊恐地喊道:“你、你是谁?为何要害我爷爷!” 与此同时,寒光一闪,一柄短刀迎头劈了过来! 本書首发于看書网 第二百六十五章珍馐解药露异端

田远扭头一看,原来是个大眼睛的苗家妹子,只见她咬牙切齿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心说原来是老头的孙女!奶奶的!你个小丫头片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朝我开刀! 眼见短刀砍下,田远推开老头,双掌合十,只听啪地一声,将刀刃牢牢地夹在掌心之中! 女孩子见田远反应奇快,急忙用力抽刀!可连抽数下,短刀却仿佛插入石缝一般纹丝不动!她又急又怒,脸憋的通红,哎哎呀呀地使了半天力气,终于知道对方厉害,可刀已砍出,撒手不是,不撒也不是! 田远笑道:“喂,别费力了!赶紧救你爷爷要紧!他摔在悬崖边的松树上,至今昏迷不醒!” 那女孩闻听,将信将疑地问道:“不是你害的吗?” 田远松开手掌,放了她的短刀,说道:“我刚才是在运功为他疗伤呢!可是他脉搏虚弱,很难惊醒!你是他孙女,有没有办法?” “爷爷!”那女孩抛下短刀哭着扶住老头,“爷爷你醒醒!” 田远见状,知道她也无能为力,看着她哭了一会儿,被她哭哭啼啼聒噪地心烦,说道:“好了!人交给你!我得走了!” 说罢转身又朝悬崖走去。hp://772e6f742e6f%6 那女孩见他离去,急忙抹了抹眼泪,喊道:“阿哥请留步!” 田远问道:“人已经交给你,还有什么事吗?” 女孩走过来,扑通跪倒在地,说道:“求阿哥帮我把爷爷背回家!” “啊!”田远打量着她单薄的身子,有心拒绝,可一见她泪汪汪地大眼睛,却怎么也说不出个不字。扭头看了看凤凰岭,又看了看躺倒在地的老头,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好吧!” 再次背起老头,田远一边跟着女孩往山下走,一边问着话。 原来老头叫莫阿大,住在苗山山脚靠近溪边的茅屋中。女孩叫莫汀兰,是老头的孙女,他们以采药为生。前几天,两人在山中采药,看到凤凰岭的悬崖峭壁上有一簇红灿灿地东西。莫阿大爬上去一看,竟然是一株让人起死回生的玲珑果!他欣喜若狂,决心将其采下!但那玲珑果尚未熟透,采摘太早的话,跟普通水果差不多,只有等果子熟透,才是最好的时机。 今天早上,莫阿大背着竹篓来苗山采药,而莫汀兰去巫医那送药,顺便帮巫医晒了些药材。待她回家,见爷爷还没回来,以为他可能走的路比较远。可等到天黑之后,依然不见爷爷的身影,这次着急起来,拿着防身的短刀,匆匆地赶往苗山。来到苗山下,看到田远双掌搭在爷爷的后背之上,以为他要图谋不轨,情急之下,上前就是一刀! 田远听她说完,咋了咋舌头,心说幸亏我手脚麻溜,换做别人非要被这丫头劈成两半不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别人谁会闲的没事干,爬到悬崖上玩呢? 将莫阿大背回茅屋,田远见院外小溪之畔栽着几棵桔子树,红彤彤地桔子沉甸甸地压弯了树枝。而院子角落里种着各式各样地花,香气扑鼻,让人神清目爽。心中赞道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将莫阿大放到床上,见他依然昏迷不醒,田远问道:“你们专门采药,应该懂得医术吧!赶紧将他救醒!” 莫汀兰也束手无策,急道:“我、我只是采药,可不晓得怎么用药!田阿哥,你知道怎么办吗?” 田远暗暗叫苦,心说老子若是知道怎么办,早就将他救醒了,岂能等到现在?他宽慰道:“不要担心!我来想办法,你先取些布将你爷爷身上的血擦干净,看看到底几处伤口。我运真力再试试!” 他刚说完,一眼瞟见莫阿大手中的玲珑果,一阵狂喜,对呀!这不是有玲珑果吗?既然这玩意有起死回生之效,何不给他吃这个呢? 他用力掰开莫阿大的手,取出玲珑果,问道:“这玲珑果怎么吃?直接服用吗?” 莫汀兰侧头想了想,说道:“果子可以直接服用,茎叶晾干做药材,与人参、首乌、当归等一起熬制!” 田远吩咐莫汀兰取来一只碗,摘下果子,放进碗中捣碎,捏开莫阿大的嘴巴,用勺子小心地塞进去,回头见莫汀兰发愣,说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熬药呀!” 莫汀兰说道:“爷爷说过,茎叶必须晾干才能使用,否则没效果的!” 真是死脑筋!田远喂完了玲珑果之后,伸出右掌抵在莫阿大后心,缓缓输入真力帮他疗伤! 莫汀兰则打了一盆热水,用棉布蘸着轻轻擦拭伤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远感到莫阿大身子一动,又听莫汀兰欣喜地说道:“爷爷、爷爷!你可醒喽!你昏迷那么久,可吓死兰儿了。” “我、我这是在哪儿?”莫阿大迷茫地看着莫汀兰,虚弱地问道。 “在家里呢!爷爷,今日在凤凰岭悬崖上摔下,幸亏这个田阿哥看到,这次将你救回来呢!”莫汀兰喜极而泣,拉着田远说道。 “他?他救我?”莫阿大痛苦地摸着头,仔细想着当时的情景,左看看右看看,寻找了一会儿,倏地伸出手抓住田远的衣袖,大声喊道:“玲珑果呢?快点还我!” 莫汀兰急忙说道:“爷爷不要冤枉好人,田阿哥为了救你,已经将玲珑果喂你吃下。剩下的茎叶就在桌上,呶,你看!” 说完,她拿起玲珑果的茎叶交给莫阿大。 “什么?喂我吃了?天啊!”莫阿大抱着头大声喊道。 田远和莫汀兰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何这个样子。 过了半响,莫阿大抬起头,说道:“多谢你救我!敢问恩人名字?” 田远见他情绪稳定,笑道:“我叫田远,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莫阿大打量着田远,见他衣衫不同,知道他不是苗人,问道:“田恩公,听你口音,应该是北方人吧!怎么来到苗山呢?” 田远在他身旁坐下,说道:“实不相瞒,我是从齐国来的,是为了找寻解药!” “哦?齐国?那里距离此地千里遥遥,而且路途艰险,是什么药能让你不顾危险,跑到苗疆来找呢?”莫阿大诧异地问道。 田远叹了口气,神情黯淡地说道:“唉,实不相瞒,这药材只有凤凰岭才有!所以,我必须在这里寻找。” 莫阿大点点头,说道:“十万里苗疆药材遍地,但数得上名的也只有苗山凤凰岭。恩公,我莫阿大从小在采药,足迹遍布苗山,不敢说认识所有的药材,至少能认清九成!因此,能否将所寻药材说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田远闻听,心中一阵狂喜,对呀!他就是专门采药的,没准能治疗珍馐丸之毒呢! 想到这,田远激动地说道:“爷爷不要恩公恩公地喊,直接叫我田远就是!” 莫阿大笑着说道:“虽然你年龄小,可恩公就是恩公!救命之恩,自然铭记在心!” 田远继续说道:“我一个朋友,被巫毒教掌教巫摘星所害,中了珍馐丸之毒。听人讲,珍馐丸只有巫毒教教主慕风云知道制作秘方,也只有她才有解药。可今日我上凤凰岭找到慕风云,她却告诉我珍馐丸之毒天下无解!怎么可能呢?打死我也不信!所以才想夜探凤凰岭!爷爷,这珍馐丸你了解吗?” “什么?珍馐丸?”莫阿大脸色骤变。 莫汀兰听后,紧张地看着田远,又看了看莫阿大,连声劝道:“爷爷莫生气!你身体刚好!千万不要动怒!” 她话音未落,却见莫阿大勃然大怒,双手揪住田远猛地一推,喝道:“滚!给我滚!滚出苗山,滚回你们齐国!” 田远瞠目结舌地看着愤怒地莫阿大,大为不解,心说你这老东西,刚才还和颜悦色地一口一个恩公,现在翻脸比他妈的翻书还快! “爷爷,你这是干嘛?我、我哪里说错了吗?”田远问道。 “滚!”莫阿大抓起身旁的药碗,朝田远砸来! 田远一歪头,躲了过去,可几滴药渣却淋在了脸上,顿时心头火起,怒道:“你这老头,像吃了枪药似地毫不讲理!更年期呀你!奶奶的熊!我田远哪里得罪你了?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莫阿大揪起身旁的枕头、被褥朝田远砸来! 莫汀兰闪身拦在他身前,回头急道:“田阿哥你先出去,爷爷正在气头上,我劝劝他!你快走呀!” 田远不甘心,说道:“我走可以,但这事也太憋屈了!我又没做错什么?他凭啥朝我发火?” “滚!”莫阿大瞪着眼睛又是一声吼! 莫汀兰哀求道:“就当我求你,先出去好不好!田阿哥,你到溪边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你!” 找我?还找什么找呀?娘的!这做好人做了一肚子火!田远走出茅屋,心中愤懑难平,看到旁边的鸡笼,大喝一声,腾地一下,踢了上去! 笼中鸡咯咯咯咯地一阵叫,啪地一下掉到院子外边。田远这才感到好受一些,走出院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本书源自看书辋 第二百六十六章愁眉不展长颦事

没来由地生了一场闷气,田远真想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来到溪边,听到溪水叮咚,想到莫汀兰让自己在这里等她,可是,等着又如何?听她赔礼道歉?犹豫一会儿,决心弄清楚原因,便在溪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慢慢地等候莫汀兰的到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过了一会儿,莫汀兰从院中快步走出,跑到田远身边,说道:“田阿哥,真是对你不起!爷爷性格太暴躁,可他是个好人!” 田远挥了挥手,说道:“没事!老人嘛,能理解。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火,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莫汀兰在田远身边坐下,说道:“这事其实跟你没关系的,唉!都是珍馐丸的原因!田阿哥,你可知道珍馐丸是什么做成的吗?” 田远心念一动,若是在莫汀兰嘴中获知珍馐丸的解药,那也不错! 摇头说道:“我只听说是用一些很补的药材做成的,具体是什么,可不清楚!” 莫汀兰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珍馐丸的确是教主慕风云执掌,极其难炼,除了普通的蜂蜜、当归之外,还需要千年的灵芝、拳头大的珍珠、上等的鹿茸、以及人形的首乌等大补之物,共计九九八十一味药物!” 田远哦了一声,说道:“你这么一说,这珍馐丸还真是好东西,不过,怎么会成毒药呢?” 莫汀兰接着说道:“田阿哥,这个是巫毒教历代教主不传之秘,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听我阿哥讲,好像教主会掺杂金蚕蛊和尸虫蛊,当人愤怒或者气血翻涌时,这两种蛊便会侵入人的心肺和大脑,让人的行为不受意识控制,全凭心情行事。对于好人来讲,吃了之后会更好,对坏人呢,则更坏。对虚伪的人说,服用之后,便是灾难,会让他原形毕露!” “这么厉害呀!”田远十分震惊。想到师父玄成子和玉儿公主,似乎确实如此。 莫汀兰说道:“嗯,说是毒药也不尽然,这药也有起死回生之效,对好人是补药;对坏人,就是毒药!田阿哥,你那朋友吃了之后是什么反应?” 田远叹道:“她年龄也不大,吃后身体倒是越来越好,练功也进展神速,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旦动怒,便想杀人!汀兰妹子,你既然知道珍馐丸的药材,那一定知道解药!对不对?” 莫汀兰低下头,说道:“这就是爷爷动怒的原因。其实珍馐丸是有解药的。” “真的?”田远惊喜地抓住她的肩膀,连声问道:“求求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解药?” “哎呀、哎呀!好痛啊!”莫汀兰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对不起、对不起!”田远见兴奋之下,抓痛了她,急忙松开手,连声道歉,“好妹子,我、我太激动了,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我给你磕头!” 田远飞快地站起身,趴在地上,咚咚地连磕几个响头。把莫汀兰窘地脸色通红,急忙说道:“快起来!” 田远跪地不动,说道:“好妹子,他们都不肯说,所以,我知道这肯定涉及到天大的秘密!求你告诉我!求求你了!” 莫汀兰十分为难,见田远一脸的渴.求,只得说道:“你起来,我告诉你就是了!” 田远见她答应,高兴地站起身,问道:“是什么?” 莫汀兰说道:“虽然有解药,却须得害死一个人!” “害人?为什么要害人?”田远大为不解。 莫汀兰叹息道:“解药的药材十分难找,像千年的蛇皮、二十年的鸡冠血、冰蚕的蚕丝和壁虎的眼泪等,哪一样都需要一番功夫,而且,最困难的是圣女血!” “圣女血?是什么东西?”田远问道。 “圣女血是巫毒教教主的心头血,只有教主咽气时,那心头血才有用!唉,爷爷生气,就是因为你若找下去,必然害了慕风云!”莫汀兰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必须要教主的心头血呢?” 莫汀兰轻声说道:“金蚕蛊是子母蛊,珍馐丸里用的是母蛊,而历代教主体内都有金蚕蛊的子蛊,因此,只有子母合璧,才能解掉母蛊中的怨气。” 田远听罢,如一碰冷水浇在头上,救一人必须害一人!这也太残酷了吧!难怪慕风云说珍馐丸无解药!天底下再乐善好施的人也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去救别人的。若救玉儿,则必须杀慕风云!天啊,这到底该怎么办? 他头脑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莫汀兰连唤他几次,都未曾听到,最后站起身来,失魂落魄地朝回走。 回来之后,曲无池迎上来说道:“师父,你回来了!” 田远置若罔闻地往前走,脑海依然回想着莫汀兰说的一席话! 曲无池见他脚步踉跄、眼神发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跟在他后边连声问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玉儿公主听到外边动静,匆匆跑出来,一把拉住田远,颤声问道:“怎么了?受伤了吗?” 曲无池回道:“小师娘放心,师父似乎没有受伤,而是情绪不振!” 脑海一片混沌的田远听到玉儿公主声音,用力甩了甩头,清醒过来,一把攥着她的手,哭丧着声音说道:“玉儿、玉儿!那珍馐丸之毒,唉!难解呀!” 这时,众人围了过来,听田远这么一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扁鸦问道:“田远,你爬上凤凰岭了吗?” 田远摇摇头,说道:“没有!” “那你怎么说珍馐丸难解呢?”扁鸦问道。 田远环视了众人一遍,见他们一脸惊诧,便把遇到莫阿大和莫汀兰一事说了一遍。 众人听罢,沉默无声。均觉得此事极其难办,若非慕风云自己舍命,其他人还真下不了手。 玉儿公主扁了扁嘴,说道:“不能解就算了,反正我也没觉得难受。田远,刚才巫毒教的人来过,再次催促我们离开苗疆。否则,五日之后,格杀勿论!依我看,这里呆着也没用,不如早点回去!” “回去?难道就这么回去?”田远喃喃自语。 混世虫在旁边劝道:“师父啊!我也认为应该回去。即使我们有心去杀了那慕风云,可其他的药材呢?千年的蛇皮、二十年公鸡的鸡冠血,哎哟,到哪里去找那些东西呀?再说了,即便是找齐,如何熬制解药?我们大家都不知道!难道我们还指望巫毒教教主告诉我们方法吗?我看不可能,所以,我同意小师娘的说法,回齐国!” “你们都认为应该回去吗?”田远问道。 若说应该回去,那珍馐丸解药没拿到,田远肯定不满。可若说不应该回去,留下来又没什么用!众人面面相觑,一声不吭,唯恐说错话。 田远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哈哈一笑,大声喊道:“回去!回去!我们都回去!” 扁鸦叹道:“那你们先回去吧!老夫留下来学一下巫医接骨之法!唉,用鹰爪猿臂来接骨,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曲无池说道:“我等齐奉师父号令,师父若要留下,即使拼掉性命,也要找齐药材。解小师娘体内之毒。” 田远摇摇头,说道:“救玉儿,是我的心愿。但是,救一人而杀一人,我却做不出来。虽然慕风云宁愿相信巫摘星也不相信我,可她毕竟是被巫摘星给忽悠了。” 曲无池说道:“那师父的意思是留下来吗?” 田远说道:“这事一时半会出不了结果,暂容我仔细考虑一番。大家都去睡觉吧,天也不早了呢!” 说罢,拉着玉儿公主的手朝自己的帐.篷走去。众人无可奈何,只好各自回去休息。 回到帐.篷,田远凝眉望着玉儿公主,愧疚地说道:“玉儿,我真是无能,没办法给你获得解药!” 玉儿公主偎依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傻瓜,没关系的!我们明天回去吧!我可是第一次离家那么久,十分想家呢!” 田远点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到了次日,田远从睡梦中醒来,见天已大亮。而众人在他帐外徘徊。 田远出了帐.篷,大声问道:“你们在外边磨蹭什么?” 众人无可奈何,只好走进帐.篷。田远平静地说道:“我意已决,大家准备行李和干粮,在路上还要住宿充饥。” 众人一听,拍手称快,不待田远再说二遍,纷纷回去收拾被褥,拆掉帐.篷,准备离开苗山。 很快地,帐.篷便被清理一空,扁鸦找到田远,说道:“田远,你今天就要启程吗?” 田远点点头,说道:“必须要尽快离开!” 扁鸦说道:“何必呢,反正他们宽限的是五天之内,我们何不等五天后再做打算?” 田远说道:“反正呆着也没什么用,还得像被盯梢似的受监视,我可受不了这些!前辈要去学接骨之法,那就去好了!嗯,不如这样,我和众人在黑森林外等你半月,你学会之后,到那儿与我们会合!” 扁鸦说道:“好!半月之后我们再见!” 本文来自看书罔小说 第二百六十七章再与摘星重交手

与扁鸦分别之后,田远率人来到江边,乘船北上。hp://772e6f742e6f%6虽说玉儿公主极力宽慰,可田远从莫汀兰口中知道这珍馐丸内藏着的金蚕蛊和尸虫蛊起主要作用。现在症状不是很严重,谁知以后会怎样呢? 江边风景一如往昔,他的心情却糟糕到极点!众人知道他心情不佳,也极少过来打扰。 十日之后,来到了黑森林边境,安营扎寨等候扁鸦。这一日,田远跟混世虫闲扯淡,混世虫问道:“师父,扁鸦那老头会不会回不来了?” 田远知道他的心思,想早日返回齐国与他的秋荷相聚,白了他一眼,斥道:“咸吃萝卜淡操心,他回来回不来管你鸟事?管好自己吧!” 混世虫嘿嘿一乐,说道:“我是担心他万一出点事,害的我们在这里傻等!” “应该不会的吧!我们大部分已经离开苗山,难道他们会对老人下手?”田远想了想,又说道:“他们没有理由害他的!” 混世虫说道:“需要理由吗?巫摘星杀人什么跟你说过理由吗?” 听混世虫一说,田远不由地担心起扁鸦的安危。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田远说道。 “啊?师父,我们都走这十多天了,怎么能回去呢?这一来一往,二十天就过去喽!”混世虫不解。 田远说道:“没说让你们一块去。我要自己回去!这样不会引起巫毒教的注意力。” 混世虫急道:“那不行,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玉儿公主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呸呸!净胡说八道!混世虫,这里的事情暂时交给你!我去接到扁鸦就回来。”田远当机立断地站起身,然后又小声说道:“等晚上再告诉玉儿公主!” 说罢,田远摆渡过江,沿着陆路朝凤凰岭奔去! 田远催动体内玄元真丹,一路狂奔,真力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到了傍晚时分,已经来到苗山山脚。休息了一会儿,正要朝凤凰岭爬去,抬头一看,却见通往巫毒教总坛的路上火把连连,并传来一阵阵地厮杀声。 咦,这怎么回事?难道巫毒教自相残杀不成?田远好奇心起,心说此时倒是大好机会,老子窜上去,趁机放把火,烧了这巫毒教,哼!他们自己内讧,肯定不会把帐算到我头上。 想到这,田远飞身而上,只一忽儿,便临近苗寨。厮杀人太多,挤满了整条路。 田远便跃上路旁的崖壁,攀援而上!来到山顶之后,田远见院中的也杀的难解难分,地上满是抛弃的兵刃和尸体残肢。 悄无声息地跃上房顶,来到殿堂之上,田远轻轻地揭掉一片瓦,朝房内望去。 “教主,事已至此,还是将《蛊脉经纶》交出来吧!免得外边兄弟自相残杀!” 巫摘星得意的声音传到田远耳中。 果然是这老王八蛋造反!哼,这下可原形毕露了吧!田远透过瓦洞朝下望去,只见巫摘星得意洋洋地坐在竹椅上,十多名弟子手持兵刃围着教主慕风云和一个头裹布条的青年男人。 “哼!巫掌教,我一向待你如叔父,为何这么样对待我?”慕风云愤怒地吼道。 “嗬嗬、嗬嗬!这个嘛,要怪你自己!谁都知道本教教主不得结婚生子,可你却与莫人雄勾搭成奸,败坏了巫毒教的名声。作为掌教,自己要出面解决此事!”巫摘星侃侃而谈,似乎一切胸有成竹。 “你——!血口喷人!”站她旁边的那个青年男子气的额头青筋暴出。 田远打量了一下,心说莫非他就是莫人雄?嗯,跟慕风云倒是十分般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巫摘星想夺取教主之位也就罢了,却拿脏水泼到人家身上?何况莫人雄身材长硕、英俊潇洒,慕风云喜欢他也正常,哼!难道非要喜欢你这糟老头子吗? “血口喷人!嗬嗬、嗬嗬,莫人雄,这事众人亲眼所见,难道你还抵赖不成?现在人证物证皆在,众人皆看在眼里,难道你还想活着走出总坛吗?不过,你只要将《巫术经纶》要交出来,我会网开一面,说服苗山众人,饶你们一命。”巫摘星说道。 “做梦吧!我就是死,也不会将先师所传之物交给你这阴险之辈!要杀要刮随你便!”莫人雄头一挺,骄傲地斜视着前方。 巫摘星也不生气,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我劝你们再商量一下,否则,我把你们扒.光衣服,绑在一起,扔到苗寨去,让大家看看庄严的教主和巫掌教丑陋的样。” “你、你敢!”慕风云颤抖着声音斥道。此时此刻,她贵为教主的尊严遭受到极大的侮辱,真想冲上去给巫摘星一顿扇。 “我巫摘星有什么不敢的?你若不相信,我们就试试!”巫摘星想似乎有点等烦了。一挥手,对手下人喝道:“将他们给我拿下!” 莫人雄斜跨一步挡在慕风云身前,怒目圆睁,雷霆般地一声大喝:“我看谁敢!” 打呀,打呀!田远心中兴奋地祈祷着,看你们狗咬狗,我便有机会出手!即使杀不了巫摘星,那也得杀季常子!他目光搜索着,只见季常子在其他弟子之后,一动不动地盯着场内。 操!故作深沉呀!田远又掀开几片瓦,握在手中。 “呀——”一个披散着头发之人大叫一声,率先冲上了上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莫人雄凝神贯注,格开那人冲势,不慌不忙地轻拍,啪地一声,正打在其肩胛骨上! “啊——”那人痛地一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这时,其他人业已冲进,你进我退,形成车轮之战。田远越看越是诧异,心说莫人雄和慕风云的功夫倒也平平无奇,貌似没有过人招式。怎么就能当上教主和掌教呢?真是奇怪! 巫摘星站起身来,趁着莫人雄疲于应付之际,倏地一掌击出,掌力如雾,白茫茫地一团冲向莫人雄后背! “卑鄙!你奶奶的巫摘星,偷袭不说,竟然用凌云掌!”田远险些叫出声来, “噗!”莫人雄被掌力击中,哗地一口血喷出,正吐在一名冲上来的弟子脸上。 “人雄!”慕风云见莫人雄受伤,大叫一声,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挡在他身前,发疯般地击打着身前背后的偷袭。 季常子盯着慌乱的慕风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他缓缓走上前,倏地一跃,凌空一记烈焰龙爪朝慕风云抓去! “哎呀!”田远一声惊呼,这一记若是抓实,慕风云非被掏个窟窿不可!他反应如电,手中瓦片嗖地甩出!同时身子一缩钻入殿堂,凌空朝巫摘星使出一招点金指。 再说季常子一招得手,嗤地一声,连指带掌,插入慕风云胸间!红黑色地血顿时流满手臂。听到慕风云一声,惨叫,季常子得意洋洋时,忽觉背心一凉,啪地一声,半片瓦片插入背心! “哎呀!”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巫摘星眼见季常子得手,正要喝彩,忽听头顶有人大喊:“巫摘星,拿命来!” 他老奸巨猾,眼见红光紧随而下,心说不好,急忙往旁边一闪身,说时迟那时快,田远的点金指嗤地射穿他的小腿,指力未消,像子弹一样又拍在地上! 巫摘星一伙正全心贯注地对付慕风云,哪料到有人会从房顶窥视!更不会想到田远从天而降! 田远见突袭命中,哈哈一笑,落地瞬间,飞起一脚,踢飞两个敌人。 “巫摘星,你犯上作乱也就罢了,竟然用我玄元神教的凌云掌!哼!真是无耻至极!”田远气定神闲地站在当地,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心中十分得意! 巫摘星坐倒在地,抱住小腿,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会是你?” 田远笑道:“怎么?没有想到你爷爷我去而复返吧!哈哈,” 几个弟子上前扶起巫摘星,说道:“师父,将这小子一块毙了!” 巫摘星冷笑道:“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众弟子听令,给我杀!谁杀了他,老夫将玄元神教的《龙甲神章》传授给他!” 众弟子听到巫摘星下令,一声大叫,嗷嗷地扑了上来! 田远不敢怠慢,运足真力,双臂抡起如风车一般,朝迎面之人啪啪地一格一击! 本以为这些人是乌合之众,可一交手,田远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些人功力单独拿出来论,大多像玉儿公主一般,可他们联手攻击,反而弄的手忙脚乱,前心、屁股接连挨了好几脚! 田远又惊又怒,想起以前以少胜多时,采用的擒贼先擒王战术,眼睛的余光瞅着爬到椅子边的巫摘星,心说奶奶的!今天老子故技重演喽! 想到这,他连拍几掌虚招逼退三人,运足真力高高跃起,大喝一声,“着!”飞起一脚踢向巫摘星! 眼见巫摘星多无可躲,自己正要得手时,忽然斜刺里杀出一人,一声娇叱,休伤我师父!伸手一挥,一团薄纱样的东西朝自己袭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心疼难消双女战

田远心说不妙,想要变招,可半空之中却无借力之处,身子惯性地往前一冲,正好被那团薄纱包裹地结结实实! 啪!田远摔倒在地,抬头一看,却见栾月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前。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栾月,你——”田远一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口叹道:“我、我想的你好苦啊!” 栾月眼皮一跳,随即冷笑道:“你整天跟姜玉儿黏在一起,怎么会想我!到这时候了,田远,你还要骗我!” “栾月!你听我说!”田远奋力挣扎了一下,可那薄纱如柔丝索一样,越挣扎套的越紧,“栾月,我没有骗你,真的是很想你,若、若有半句假话,让我田远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栾月一声大笑,“你马上就不得好死!这誓言来的可真是时候!” 巫摘星说道:“栾月,好样的,不枉了师父疼你一场!” 季常子身受重伤,一步一蹒跚地走了过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师父,让我杀了这小子给你出气!” 田远骂道:“操你奶奶的季常子,杀了我师父!老子跟你没完!” 巫摘星摆摆手,说道:“季常子且慢杀他,老夫有话要问!田远,只要你说出封神印怎么使用,老夫便饶你一命,如何?”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好啊,封神印是吧,那玩意用起来可简单了,你把我放了,我来告诉你!” “哼,少打如意算盘,捉虎容易放虎难,我放了你,只怕你小子一溜烟地跑了!” 田远说道:“我若说了,你却未必会放我,哼哼,你当我是瓜娃子呀!” 巫摘星双手搭在两个弟子身上,忍着剧痛慢慢走进田远,居高临下地说道:“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你觉得我不够资格吗?”田远撇撇嘴,继续说道:“要使用封神印,须得学会封神诀!你以为抢了封神印就能一统神界吗?没有封神诀,那印就是块破石头,否则,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地交给你!真是笨蛋,这都想不到。” 巫摘星听他奚落,不怒反笑,说道:“我数到三,你若不说,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接过一把长剑,悬在田远咽喉上方,慢慢数数:“一……” 田远打岔道:“一、二、三!好了,杀就杀吧!” “二……”巫摘星继续数道。 田远看着悬在头上的青钢长剑,心说难道老子就这么束手就擒吗?不行,得想个办法! 这时,巫摘星轻轻地说道:“三!” 田远急忙喊道:“停、停、停!不就是封神诀吗?给你便是!” 巫摘星听他松口,得意地笑笑,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子,赶紧说!” 田远心中暗骂,说你奶奶个熊呀!老子说了,你还得弄死我!他急忙喊道:“灵芝夫人,再不出来老子把玉如意摔成碎片!” 众人听他喊人,四下张望了一下,巫摘星喝道:“死到临头,还想骗我?哼!见鬼去吧!” 说着,右手一松,长剑朝着田远的咽喉急坠而下! 田远见他来真的,吓的闭上眼,除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哎呀!”一声,心说完喽,这次是真完喽! 等了半响,那长剑还没落下,却听巫摘星怒问道:“你是谁?敢坏老夫的好事?” 田远睁开一只眼,见身前一尾红色百褶裙裙角,再往上看,见一个绝色夫人捏着长剑,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他登时大喜,喊道:“好你个灵芝夫人,可把我吓死了!” 灵芝夫人转眼瞪着栾月,喝道:“栾月?你竟然用鬼丝锁害人!不怕伤天害理吗?” 栾月惊讶地看着灵芝夫人,心说她是谁?不但喊出我的名字,还一语道破鬼丝锁! 田远急道:“先救我要紧!” 灵芝夫人挥舞衣袖朝田远一抚! 顿时,那白纱般地鬼丝锁消失地无影无踪。田远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喝道:“巫摘星!你不是仗着人多吗?我也来帮手喽,哼!咱们再打!” 田远喊罢,真丹急转,手掌一立,一记青虹剑朝巫摘星迎头猛劈! 巫摘星见田远手掌半青半红,隐隐夹杂着冷光,晓得厉害,双手用力,揪住两个弟子往前一甩,自己朝后猛地一窜,跳出三丈之外! 噗嗤一下,田远一掌将那两人斜斜地拦腰削成四节,血一下喷射而出,伴随着两人的惨痛叫声,仿佛音乐喷泉一般,喷的众人身上血迹斑斑。残躯在地上一阵痉挛,抖擞了数下,这才沉寂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栾月和田远外都看不到灵芝夫人的真身,见田远从鬼丝锁中逃出,本就惊讶,此时见他小小年纪突然杀了两个同伴,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田远趁机喝道:“巫摘星,你竟然拿弟子的命不当回事,推过来送死!不怕他们背叛你吗?” “小子!你少挑拨离间!给我上!杀了他!”巫摘星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众弟子回过神来,嗷嗷喊着又朝田远扑来! 灵芝夫人闪身挡在栾月身前,问道:“栾月,你学过什么东西?怎么变的如此无情?” 栾月冷冷地说道:“我学什么跟你无关,你这一身红衣,束缚很久了吧!若想解脱,就帮我抓住田远!否则,只怕你生生世世都要当厉鬼了!” 她伸出手掌,露出殷红一片血,往前走了一步。灵芝夫人惊恐地盯着她手掌,退了一步,颤声问道:“你、你掌心里是什么?” 栾月冷笑道:“没什么,只是用鸡血洗了洗手而已!” “鸡、鸡血!”灵芝夫人退到墙角,实在退无可退,大喊一声:“田远,我帮不了你了!” 喊罢,飞身缩回玉如意! 栾月也阻拦,轻蔑地哼了一声,扭头看着勉力支撑着的田远。 田远见失了强援,暗暗叫苦,心说都他妈怪自己逞能,干嘛出手救慕风云呀!她死不死跟我啥关系? 苦苦捱了半个时辰,田远身中数掌,即便使出拿手的绵冰手,却也只能冰冻他们一会儿便即融化。这怎么回事? 田远正发愣,忽听门外脆生生地女人喊:“闪开!”接着,一个白色影子鬼魅般地蹿到田远身边,喝道:“田远,你竟然不等我!” 田远定晴一看,来者竟然是玉儿公主,惊喜交集,说道:“玉儿,这里凶险,你快点离开!” 玉儿公主拔出剑,说道:“你若死在这里,我岂能独活!” 原来田远离开之后,玉儿公主找到混世虫,三两句便逼问出田远的行踪,甚是气恼,急忙渡过沱江,尾随田远赶回苗山,来到凤凰岭,正好看到田远血战正酣! 她刚站稳脚步,忽见栾月朝自己走来,眼里满是怨恨之色。玉儿公主一愣,心说她果然是在这里,送自己吃珍馐丸的幕后指使者肯定就是她了!陪伴田远去成周的也是她了! 两个女人一人妒恨,一人记仇。心中怨极了对方,欲除之而后快,两人渐渐走近,不约而同地大喊一声,交战在一起! 田远百忙之中看到玉儿公主和栾月杀在一起,也不试探,各使杀招,拼命地朝对方招呼。心中叫苦不迭,暗想你们谁受伤,我都难受,若是为我好,不如帮我杀其他人! 他一边应付身前对手,一边大声喊道:“玉儿、栾月,你们不要打了!这事一了,我慢慢跟你们解释好不好!” 两个女人哪里肯听?你一记烈焰龙爪,我立刻回一招擒鬼手。身形奇快,啪啪数下便打了二十多个回合! 把田远给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心说玉儿呀,你怎么能对栾月使烈焰龙爪呢?这一下抓实了,非要了她性命不可!哎呀栾月呀,你这是什么招式?朝人胸口乱摸,难道还想性.骚.扰不成?天啊,你们下手轻点! 他正留意这个女人时,忽觉身后风动,背脊一凉,只听季常子的声音喊道:“小子!见你那死鬼师父去吧!” 奶奶的熊!又要搞突袭!田远不慌不忙,一个懒狗撒尿,右腿往后一撩! 扑地一声,正踹在季常子胸口! 哎呀,季常子斜飞出两丈之外,啪地一下撞在墙上,瞪时昏厥。 田远只觉腿上火辣辣地疼,知道是季常子被踢出时,反手一抓,次啦一声,抠出的几道血印! 他又斗了一会儿,见始终无法将余人拿下,渐渐有点浮躁了,心说这些王八蛋学的是什么东西?阴力十足,似乎专门克制我这阳刚之路。 怎么办?莫人雄被打死了吗?也不来帮手!用田栾神兵行不行?正迟疑时,一阵阴风从门外吹来!吹的田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咋回事?这风吹的,倒想是招阴兵一般!不对呀,难道巫摘星招的阴兵? 嗒嗒、嗒嗒!阴风过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真是见鬼了,这里怎么会有高跟鞋呢?田远困惑地朝大门外望去,只见一排僵硬的黑影齐刷刷地跳进了殿堂中! 本文来自看書蛧小说 第二百六十九章季常命丧凤凰岭

“啊!僵尸!”几个识货的人惊恐地喊着。品书网(..巫摘星脸上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田远哑然失笑,还以为是女人穿着高跟鞋呢,闹了半天是僵尸呀!娘的!僵尸有什么好怕的,黑森林那么多僵尸,还不是被老子打的稀里哗啦!田远不以为然地想到。 僵尸跳进殿堂,疯狂地朝着人群冲去。一个僵尸跳到田远身前,呼着白气,邦邦数下,朝着田远攻击! “我去你奶奶的!”田远一声怒吼,双掌拍出! 僵尸倏地跳起躲开田远的双掌,一下跳到田远背后,伸出十指抓住他的背心! “哎呀!我的天!”田远只感到一股大力袭来,刚要躲避,却被凌空抓起,用力摔出! 这是僵尸吗?田远落地霎那乘势一滚,奶奶的!这家伙可比黑森林里的那些厉害多多了!那些仿佛行尸走肉的绵羊,而这些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野狼!白色的尸虫掉落满地,在血浆里蠕动着!田远一阵恶心,干呕了两下,抬头看,殿堂里的人像炸了锅一般,巫摘星在众弟子的保护下,仓皇而逃。 玉儿公主和栾月对身边的僵尸视若无物,依然你死我活地打斗!田远又急又怒,心说干仗也得分火候行不行?这个时候了逃命要紧!他顾不得自己安危,从地上爬起来,朝二人冲去,刚跑两步,忽觉脚腕一紧,低头一看。是一个满脸黑毛的僵尸抓住了自己的脚! “找死!”田远手掐弹指,一记点金指狠狠地点在它印堂之上! 这一记点金指点出,田远只觉的指力仿佛点在一处震荡的空间,仿佛击打在水中的水漂,行成一股波纹,向四外扩散着。啪地一声炸响,那僵尸的头像爆裂的西瓜一般炸成了碎片! 田远又惊又喜,一脚踢开抓自己的手,又朝那二人冲去! “住手!”他大吼一声,左掌挡住玉儿公主的斜劈,右手抓住栾月的手腕,用身体挡在两人中间! 玉儿公主怒道:“田远!你帮我还是帮她?给我闪开!” 栾月喝道:“哼!你们联手欺负我!田远,我恨你!” 田远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一个白毛僵尸张牙舞爪地朝玉儿公主扑来,他急忙一拉玉儿公主,伸脚猛踢!咔地一声,将白毛僵尸踢出一丈开外!那僵尸似乎并没受伤,嗷嗷叫着又冲上来! 田远顾不得他们两人,与扑上来的白毛僵尸厮打在一起。身上的伤、周遭的恶臭、地上的血泥统统抛之脑后!唯一让他窝心的是对方尖牙俐齿地吓唬人也就罢了,可其手上身上太脏太臭,时不时地挥出灰尘般地尸虫。 缠斗了数个回合,田远逐渐地占了上风,他一脚踢开僵尸,正要痛下杀手,忽听旁边有人喊道:“手下留情!” 接着一个身影倏地窜到白毛僵尸身前,在其额头轻轻一点。白毛僵尸像被点了穴道似的,立刻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 田远定睛一看,竟然是莫人雄,瞪着眼喝道:“你干什么?他们可是没有人性的僵尸呀!” 莫人雄抱拳说道:“这位兄弟请息怒,实不相瞒,僵尸是我炼制而成的,方才情形紧急,不得不将他们放出!现在巫摘星已经逃走,目的达到!我将他们收了便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收复殿堂里蹦蹦跳跳的僵尸。 娘的!跟拍电影似的!田远见他拖着受伤的身子略显笨拙地制服僵尸,想起身后栾月和玉儿公主还在打斗,急忙转身去劝解! “别打了!别打了!”田远快步冲进圈子,双臂一扬,接下两人的杀招,苦苦哀求道:“哎呀,姑奶奶们呀,给我个面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们化干戈为玉帛吧!” 栾月一瞪眼,啪地一巴掌打在田远脸上,登时显出五个红彤彤的指印,喝道:“你知道你错了?那帮我杀了姜玉儿,我就原谅你!” 田远哎呀一声,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痛。 玉儿公主见她打田远,又见她要田远杀自己,冷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指使他杀我!” 又对田远喝道:“田远,杀了这个栾月!” 田远左右为难,说道:“这个、这个你们又没深仇大恨┄┄” “啪!”玉儿公主一巴掌打在他另一半脸上,“田远,你到底杀不杀她!哼,你若不杀她,我、我、我就死给你看!” 田远一左一右挨了两记火辣辣的巴掌,正郁闷无比,却见玉儿公主拿着长剑架在自己脖颈之上,作势自刎! “不可以!”田远脸色骤变,心砰砰直跳,急忙冲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好玉儿,你千万不要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 玉儿公主喝道:“那你帮我杀了她!” 田远为难地看了看栾月,心说你快走吧!再不走真的要闹出人命来! 栾月一声冷笑,说道:“田远,你答应过我,治好姜玉儿之后,立刻离开她的,你若食言也就罢了,还要杀我吗?也许我死了,你才能知道我对你的好?哼,那我也死给你看!” 说罢,扬爪朝自己咽喉抓去! “哎呀!不要!我有话说!”田远一把夺下玉儿公主手中长剑,身形如电般地窜到栾月身边,死死抓住她手腕,低声说道:“栾月,求你先离开好不好!这事我以后跟你解释!” “不好!”栾月愤然说道。 田远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要么你履行诺言,离开姜玉儿;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栾月顿了顿,又道:“反正我们栾家是被你所灭,再多杀一个我也无所谓!” “杀了她!”玉儿公主一边喊着,一边又冲上来,挥掌便打! 栾月不甘示弱,左臂一伸,一招鬼手空空抓向玉儿公主的手臂,同时,嘴中喝道:“杀我?那我也拉你当垫背的!” 说话间,两人又战在一起! 娘的!按住葫芦起了瓢,老子也不管了!两个火辣辣的耳光再加上两人以死威胁,让田远不由地怒火中烧,一扭头,看到季常子瘫在墙角兀自不醒,喜上眉梢,上前一把揪起他,喝道:“季常子,你终于落在我手里啦!” 季常子像烂泥一样,手脚软耷耷地垂了下来。田远挥起另一掌,朝着他额头重重一击! 扑糗一声闷响,季常子头颅瞬时被拍掉大半!露着白花花的脑浆! “师父!弟子给你报仇了!”田远想起昔日玄成子死时的惨状,没想到会在这里拍死季常子,更没想到会那么简单地做到。他手一松,丢掉季常子的尸骸,斥道:“季常子,你跟你师父赵清河,坏事做绝,死有余辜!念在同门份上,我会好生安葬了你!” 季常子头脑模糊,鲜血和着脑浆子涂了一地。看着他的尸首,田远依然有点发愣,想起昔日他与自己的恩怨情仇,到底是他害我呢还是我害他?他虽然作恶多端,可我却一刀砍断了他手臂。唉!不管怎么说,师仇得报,总算是了了一桩心愿。田远背负的压力徒然减轻了很多。 这时,一团若有若无的气体从季常子身上慢慢升起,飘到半空,幻化成季常子的影子,他错愕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一脸地迷茫! 田远知道是季常子的命魂离开**,便说道:“不明白吗?你已经死了,是我弄死你的!季常子,赶紧去地府投胎吧!” 季常子的命魂瞪着田远,脸上逐渐露出狰狞表情,哇哇叫着朝他冲来! 田远正要闪身躲避,一道红光闪过,季常子一头扎进红光中,痛苦地喊叫起来!良久良久,这才止住声音。红光将季常子消尽之后,变成灵芝夫人。她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笑着说道:“田远,你可真够意思,这个鬼魂的灵力最强!哎,胜过我十年的修炼了!” 田远想起方才她自己逃脱之事,不满地说道:“灵芝夫人,我够朋友我知道,可你却不够朋友,本指望你帮忙,齐心协力对方巫摘星,可你却临阵脱逃,差点害死我!若非玉儿公主及时赶到,帮我挡住群敌,这才转危为安!” 灵芝夫人歉然说道:“田公子,这个真不能怪我,我们这类鬼吧,只能欺负一下老实人。遇到恶人,也是束手无策!哎呀,要不这样,我帮你制止这两个打架的小美人!” 田远心说我正为这事焦头烂额呢,你自告奋勇,正合我意,他忙说道:“好啊好啊!那你准备怎么制止?” 灵芝夫人笑道:“这还不简单吗?你拉住玉儿公主,我去拉栾月,将她们分开,然后带栾月离开这里!” “那别愣着,赶紧上吧!”田远一听,心说这倒是个好办法,他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一把拉开玉儿公主,回头说道:“栾月,快快离开!” 栾月还没回答,灵芝夫人飘过来,施展灵力,双掌轻挥,将栾月定住不动,然后拉着她手朝殿堂之外飘去。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罔 第二百七十章风云遇袭多少事

“风云!风云!你醒醒!”莫人雄痛轻声呼唤着一身是血的慕风云! 田远拉着玉儿公主走到他们身边,见慕风云脸色煞白,双目紧闭,头上的花冠也歪在旁边,一洼鲜血顺着嘴角流出。田远说道:“害慕风云的凶手被我一掌击毙,连魂魄也被灵芝夫人吃掉!算是给慕风云教主报仇了!” “风云!你不要死!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莫人雄吻着她的耳畔,豆大的泪滴一颗一颗地滚落。 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田远也感到十分难过。他仔细地看着慕风云,见她睫毛微颤,印堂未黑,知道她的命魂尚未离开躯体,忙蹲下来,伸掌按住她的百汇和大椎两穴,催动真力,想要为她疗伤! 从上午到晚上,他奔波数百里,来到苗山,接着又马不停蹄地拼尽全力地救人,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玄元真丹真力损耗所剩无几。田远连续运力,敏锐地感到玄元真丹在气海中上下沉浮似乎无法控制。即便勉强调动,却也坚持不了多久即便无力地掉落。 “玉儿,帮我催动真力,赶紧救人!”田远焦急地说道。 玉儿公主此时也是疲惫不堪,看了慕风云一眼,心说人死都死了,怎么救的活?她走到田远身边,伸掌按住慕风云的大椎穴,说道:“我们同时运力试试吧!” 田远点头答应,说道:“慕教主伤势过重,催动真力不可太急,要剥茧抽丝一样慢慢输入!” 莫人雄将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两人身上。他见田远和玉儿公主脸色变的赤红,接着头顶冒出丝丝热气,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怎么样了! 忽然,慕风云眼睑一动,痛苦地嘤咛一声。 “风云!风云!你醒了?”莫人雄激动地喊道。 慕风云缓缓地睁开眼,无神地看着莫人雄,张了张嘴,轻声说道:“人、人雄!我、我死了吗?” “没有!你没有死!幸亏这位小兄弟及时出手,这才击溃巫摘星这叛贼!”莫人雄说道。 慕风云侧头看了看田远和玉儿公主,惨然一笑,说道:“多、多谢二位相、相救!” 田远愧疚地说道:“慕教主,你不用谢,我能力有限,只能救一时,却无法┄┄” 莫风云看着莫人雄,眼里流露出无限地爱意。 玉儿公主拉了一下田远,示意他出来。 田远不明所以,随着玉儿公主走出殿堂,见满院狼藉,混战已经结束了,一些伤者横在院里呻.吟着。他问道:“拉我出来干嘛?” 玉儿公主嗔道:“傻瓜,慕风云要死了,肯定有很多话要对莫人雄诉说,我们呆在那里干嘛?” 田远恍然大悟,连声说道:“对、对!他们两情相悦,生死别离之时,肯定不希望外人在场!唉,真是可惜呀,那么般配的一对情侣,马上被一拆为二,从今之后阴阳相隔!” 玉儿公主脸色一板,说道:“田远,你坏!” 田远错愕地问道:“玉儿,我——” 玉儿公主怒道:“既然有了我,为何还要去招惹栾月?莫非你要像父王那样,娶**个夫人吗?” 田远紧紧握着她手,叹了口气,说道:“玉儿,还记得去年我们去栾府一事吗?我和孙武设计灭了栾府一百多口人,害的栾月沦落为奴,发配成周。当时,齐侯因为误会,不但不赦免我的罪,反而要将我开刀问斩!” “我知道的,那时我被父王派人日夜看管,只能哭着喊着央求母亲救你!”玉儿公主低声说道,“可这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田远说道:“后来,我被押往栾府,与栾月一起押往成周,唉,那段日子,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当时,我深受重伤,幸亏栾月日夜照顾我,若非他相助,只怕我早已死在路上!” 他为了平息玉儿公主的怒气,随口撒谎,将栾月受伤说成是自己受伤。 玉儿公主诧异地问道:“你受重伤?怎么混世虫说栾月受伤,是你自告奋勇地去照顾她呢?” 啊!田远一惊,心说莫非混世虫跟玉儿公主全说了?奶奶地,这个混世虫,怎么什么话都说呢?见到他非好好骂他一顿不可!他抬头看着远处,躲避玉儿公主质疑地眼神,绞尽脑汁地琢磨怎么往下编! 玉儿公主见他目光躲闪,心下更疑,问道:“田远,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嗯,是啊!”田远无可奈何扭过头,“是,一开始栾月受伤,我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可后来,是我受伤!哎呀,你不知道,我的那个头呀,像装了一锅粥,什么都不记得了!栾月不离不弃地照顾我,所以,我才活到现在!” “真的?”玉儿公主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田远说道:“玉儿,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我在成周听说你疯癫的消息,恨不得一下飞到你身边。又听到卫国王子要来求亲,心里像喝了一坛子醋!后来被挟持到瓦剌,三番四次地差点丢掉性命,都是心中一个念头在支撑着我活下来!知道什么念头吗?我一直在想,就是死,我也要死在玉儿身边!” 玉儿公主十分感动,眼圈一红,低声说道:“田远,你对我好,我自然知道,可看到你惦记别的女人,心里就不舒服!就想去杀她!” 田远见成功地把玉儿公主劝好了,暗自得意,脸上依然显出十分诚挚地表情,说道:“玉儿,一切都怪我!你知道我是从两千年后来的,若是没有听张静的摆布,我也不会到这来。若是没有遇到栾月,我也不会成为玄元神教的弟子,也不会被人挟持进齐宫寻找封神印,也不会因此遇到你!唉,追根溯源,若是没有栾月,我们两人只怕压根就不会相遇。你呢,在齐宫做公主;我就在田府当下人。按部就班地按照别人制定的样子活着,过几年,你嫁到其他国家当娘娘,我呢,娶个侍女做老婆!” 说到这里,田远突然想起了玉蝉!在临淄呆了几个月,大事小事无数事,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玉儿公主扑哧一笑,说道:“我才不会嫁到其他国呢!就在齐国!” 田远回过神来,说道:“嗯嗯,在齐国也好,嫁给大将军当老婆,也不错的!总比嫁给我这家奴强百倍!” “去你的!我也不嫁给将军!”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莫非你就喜欢嫁给我这样的小奴隶吗?唉,说来说去呀,栾月还是撮合我们在一起的恩人!” 玉儿公主嗯了一声,沉思半响,问道:“田远,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喜欢栾月?” 田远连连摇头,说道:“不敢!不敢!我怎么会喜欢她呢?我心里只有你!” “呸!”玉儿公主说道:“我刚才还在想呢,如果你真的也喜欢她,不如把她也娶了!既然你不喜欢她,那就算了!” 啊!田远一阵无语,心中暗骂,田远啊田远,你瞅瞅你的破嘴,乱说一气,倒霉了吧!他正琢磨怎么挽回局面,却见慕风云的魂魄从殿堂缓缓飘出。急忙迎上去说道:“慕教主,你、你终于还是┄┄唉,我很抱歉!” 玉儿公主眨巴了下眼睛,问道:“田远,你说什么呢?慕风云死了吗?” 田远点点头,说道:“她的魂魄就在我跟前呢!” 慕风云转过头,说道:“田教主,多谢你们帮我疗伤,这才能在临死前与人雄说了会儿话!” 田远说道:“你太客气了!巫摘星是我们两教共同的敌人,你放心,再遇到巫摘星,我一定杀了他为你报仇!” 慕风云说道:“我时辰已到,要离开了,田教主,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慕风云转身朝远处黑暗的地方飘去。 “后悔有期!”田远一抱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阵唏嘘。 玉儿公主问道:“田远,她走了吗?” “嗯,她说后会有期,可是她一重新投胎,谁能认识谁呢?谁又能记得谁?莫说是我,即便是莫人雄,她也未必认识。”田远叹息着,忽然觉得人生真的好残酷。 两人走进殿堂,朝莫人雄那一望,吓了一跳,只见慕风云的尸体躺在桌子上,胸前衣服被扒开,露出皎白的乳.房,莫人雄面无表情地持着一把牛耳尖刀,朝着那微颤颤地左乳用力一插,撕开皮肉,伸手掏出拳头大的心脏! 玉儿公主吓地一把抱着田远,颤声道:“他、他竟然把她杀了!” 田远怒道:“莫人雄!你在干什么?慕教主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让她的遗体不得安宁吗?” 莫人雄抬起头,看了田远一眼,眼神冰冷,几乎能将人冻僵一般。他一声不吭地用尖刀挑破心脏尖,一股殷红地血缓缓流出,流到旁边的碗中! 他这是干什么?田远疑惑地看着莫人雄,倏地,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难道、难道他是取圣女血? 本書源自看書辋 第二百七十一章半忧半喜结强援

莫人雄像机械人一般,看着血流尽之后,将心脏重新塞入胸腔,又给遗体穿好衣服,收拾妥当! 这才说道:“风云临死时,说你妻子中了珍馐丸毒,她念你们护教有功,特意叮嘱我熬制解药给你们!” “什么?要给我们熬制解药?”田远一阵晕眩,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受!本以为自己与慕风云非敌非友,对解药一事早已绝望。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虽然刚才莫风云受伤时,自己也曾幻想过若是她死了,倒是可以救玉儿,这种念头毕竟损人利己,只在脑海中短暂停留之后,便不复存在了。他喃喃说道:“那、那我能帮你做什么?” 莫人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等我熬制完解药,她的托付也便完成,我会追随风云而去!到那时,请将我和她的尸体合葬一处吧!” 田远又是一愣,自古爱情的至高境界,无异于殉情而死。可眼睁睁地看人去死,良心似乎又过意不去!他紧紧地抱着玉儿公主,心说若玉儿公主死了,我会不会也像他那样要去殉情呢?死倒是简单,可是蝼蚁尚且偷生,唉!他轻轻抚摸着玉儿公主的头发,心说也许我不会去殉情,可是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让玉儿公主死!这跟莫人雄的殉情是不是一样的道理呢? 正犹豫不知该如何劝说的时候,门外一群教众闯了进来!见慕风云躺在桌上,愣了一下,扑通扑通跪倒在地,悲号地喊叫着:“教主啊!” 莫人雄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二位这一番折腾,想必也累了,请到苗寨休息。明日早上,随我去取熬药药材!” 他又对趴地上的众人说道:“巫摘星心怀叵测、忤逆造反,幸得玄元神教教主田远出手相助,这才保全巫毒教。蓝青树,你带田远教主到苗寨,好生安顿!” “属下遵命!”一个比莫人雄年龄稍小的少年站了起来,走到田远身边,说道:“田教主,请随我来!” 田远知道他们巫毒教遭此大难,必然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自己虽然有恩于他们,终究是外人。他和玉儿公主跟着蓝青树走出殿堂来到,来到半山腰的苗寨,沿着铺满青石的的街道走到尽头一处木楼中。 蓝青树进去掌灯放到桌子上,见两人身上血迹斑斑,说道:“二位稍等,我去拿衣服给你们换。” 说罢,带上门出去了! 田远看了下这木楼,嗅到清新的空气,心说这地还挺雅致,开窗面东,月光之下,便是白练般地沱江,远处青山绿树,风景怡人。 过了一会儿,蓝青树拿着两套衣衫,端着一些饭菜走了进来,说道:“山里人家,没有好东西款待贵客,这是下午刚采的白菇和竹笋,还算新鲜,请二位凑合着用吧!” 田远谢过了,问道:“蓝青树,你们这里怎么不说苗语?为何会说我们的语言?” 蓝青树恭敬地说道:“回禀田教主,其实在巫毒教会说中原话的人极少的,只有地位尊崇的人才有机会学。” 他托着衣衫,又道:“两套苗人衣衫,浆洗的还算干净,请二位换洗之后,早点休息!若有吩咐,在窗前喊我便是!” 田远点点头,说道:“多谢你了!” 蓝青树走后,田远和玉儿公主更换了衣服,望着彼此的苗人衣衫,两人均感到好笑。田远说道:“玉儿,你穿上这衣服,再也不像公主了,有点像农家女子!” 玉儿公主在房中转了转圈,兴奋地说道:“农家女子有什么不好?我倒是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想干嘛干嘛,没人约束没人问!” 田远看着她高兴的神情,心说这还有不想当公主的,可是天下羡慕公主的数不胜数。人啊,真是奇怪,总是喜欢占有那些自己仰望不可及的东西。可真让她拥有呢,却未必会珍惜。 玉儿公主问道:“田远,你想什么了?怎么不说话?” 田远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们吃点东西吧,这一番折腾,累坏了吧!” “你还说呢,也不跟我打招呼,就偷偷地溜回来!哼!若不是我逼迫混世虫,只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玉儿公主想起白日之事,依然余怒未消。 田远说道:“你的性格太急躁,若被你知道我回来,肯定非跟来不可。何况我回来的目的只是寻找扁鸦前辈。哎,对了,也不知他住哪里去喽” 玉儿公主走到桌前,拿起筷子,闻了一下,赞道:“好香啊!” 田远笑道:“唉,你要是在两千年后生活,就会知道这里的饭菜简直没法吃!除了煮、烤或者做汤就没别的做法了!像我妈做饭,煎炒烹炸,那叫一个香!”说着说着,田远嘴中淌出些口水,咽了下去之后,不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不能回去了!唉,爸妈该有多难受呀! 玉儿公主未曾觉察他的郁闷,樱桃小嘴一撅,埋怨道:“明明知道我又去不了,还说来馋我!哼,田远,那你明天做给我吃吧!” “啊!”田远忍不住说道:“我、我哪里会做?也就会说说罢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早早地休息了。 次日清晨,田远起床之后,打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伸了伸懒腰,狠狠地呼吸了几口。梳洗完毕之后,喊来蓝青树,问他有没有看到扁鸦。蓝青树说道:“就是那要学接骨的老人家吗?还有一个小孩,对不对?” 田远连连点头,欣喜地说道:“不错!就是他们,你知道他们住哪里吗?” 蓝青树说道:“他们呀,就在莫掌教住处附近呢,我带他们过来吗?” 田远忙道:“不用的,我去看他们吧!” 蓝青树又道:“昨晚受伤的人很多,掌教那今天肯定很忙,那个老人家一定去帮忙了。真是奇怪,他本来医术就高明,何必再学呢?” 田远微微一笑,心说活到老学到老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问道:“昨晚殿堂之上,突然出现一些僵尸,你们莫人雄掌教将他们一一控制住了,看样子,那些僵尸倒是很怕他的!” 蓝青树得意地说道:“那当然喽,莫人雄是我教唯一能制作僵尸控制僵尸的人!” “制作僵尸?”田远愣了一下,急忙问道:“难道这些僵尸都是他制作的吗?那又如何制造他们并控制呢?” 蓝青树为难地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田教主若有兴趣,可当面向莫掌教问一下!” 老子才没兴趣研究这些东西呢,只是好奇心作祟罢了。嗯,这些僵尸功力深厚,生前一定是厉害的角色。可是,他到哪里去收罗这些厉害人物的尸体呢?真是奇怪,有机会倒是可以问他一问。 又随便问了蓝青树一些本地风土人情后,田远和玉儿公主便跟着他来到扁鸦住处。 扁鸦见到田远,十分惊诧,连声问道:“你这臭小子,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已经乘舟离开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还穿着苗人的衣服?到底想做什么?” 田远呵呵笑道:“还问呢!若不是担心你,我才不会重返凤凰岭呢!不过好人有好报,昨晚刚来,正好碰到巫摘星聚众造反,哈哈,本教主顺手拍死了季常子,给师父报了仇!” “真的?老夫听到外边杀声震天,屈指一算,有大事要发生,没想到巫摘星竟然造反!不过说起来也是很正常的,他野心勃勃,欲一统天地人三届,首当其冲的便是一统巫毒教,然后再消灭了你们玄元神教,事情就完成了一半!”扁鸦捻须说道。 田远说道:“昨日慕风云教主受重伤,不治而亡,临死之时,叮嘱莫人雄掌教制作珍馐丸的解药呢!” 扁鸦叹道:“是吗?她这是要救玉儿公主一命呀!” 玉儿公主不明所以,说道:“哪里用得着她救我?即使没有珍馐丸的解药,我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吗?” 扁鸦摇摇头,说道:“田远不是说过吗?珍馐丸中有金蚕蛊母蛊,而教主身体里有金蚕蛊的子蛊。若慕风云一死,世上子蛊消失,母蛊必然失去控制,凶性大发,在人体内胡乱折腾。到时候,玉儿公主不死也得拔层皮!” 田远闻听,忙问道:“玉儿,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玉儿公主眉毛一挑,说道“不要听老头瞎说,我没感到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扁鸦冷笑道:“金蚕蛊发作哪里会那么快?至少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出现症状的。” 田远忙道:“这个无妨,反正莫人雄已经答应熬制解药,等玉儿公主体内的蛊毒发作,解药也就制作成功了。前辈,他约我今日去总坛,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顺便帮我参谋一下如何熬制!” 扁鸦白了他一眼,抢白道:“你小子可真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若是没事,肯定不会来找老夫!” 田远也不解释,只是嘿嘿地笑着。 扁鸦将戳锅漏从床上喊起来,洗了把脸,四人跟着蓝青树朝巫毒教总坛走去。 本書源自看書罔 第二百七十二章蝙蝠风干之僵蝙

路上、石头上以及路边的青草丛到处血迹斑斑,一副骇然的景象,往来行人匆匆而过,再也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来到总坛,见殿堂之上挂起白幡,气氛肃穆,众人除了往来走路之声,几乎没人说话。 慕风云仰面躺在厚重的棺材里,身着五彩羽衣,苍白的面孔似乎还残留着昔日的盈盈笑意。 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虽然曾针锋相对几欲动手,可红颜丽人香消玉损总是让人心理上难以接受的。看罢慕风云的遗容,田远唏嘘不已。见莫人雄身穿白衣盘膝坐在旁边,满脸憔悴,仿佛一晚老了十岁,眼中布满血丝,想必是昨晚一夜未眠。 他走上前,施了一礼,宽慰道:“莫掌教,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莫人雄缓缓抬起头,说道:“田教主,请随我来!” 说罢,他站起身,领着田远绕过殿堂,来到后山一处石洞处。 田远见这石洞被一块石门封住,上面刻着几个奇形怪状的兽类。心说石洞是天然的,这石门是后制的,可这石门如此厚重,没有上万斤,也有**千,他们是怎么弄的? 莫人雄吩咐手下道:“打开门!” 一个青衣手下走到石门旁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旁边山岩上轻轻敲了几下。一阵咯吱咯吱地厚重碾压声响过,石门慢慢地朝左边移去。 莫人雄说道:“田教主请!” 田远略一迟疑,心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进去之后,万一被人用石门封起,再想出来,可得费一番周折,他说道:“莫掌教,我们这是去哪里?” 莫人雄说道:“巫毒教圣殿!我带你们去取圣物!” “取圣物?”田远一下想到了冰蚕和血蟾蜍。 莫人雄说道:“制作解药须得九种圣物,蟒山俘获的蛇皮、龙大家养的公鸡血、冰蚕的蚕丝、壁虎的十滴眼泪、鬼岩洞的吸血蝙蝠、十年的糯米、冰山雪莲的蜂蜜、东海鱼鲛、还、还有——” 除了前几样听莫汀兰说起过,其他的田远闻所未闻,问道:“还有什么?” 莫人雄黯然说道:“还、还有慕风云的圣女血!” 几人边走边说,进入洞中,空气又潮又湿,散发出一种苔藓腐烂地霉味。往下走了十多米,眼前豁然开朗,一块天然窗子展现在眼前,上下皆是悬崖峭壁,窗子周围生满爬山虎样的植物,郁郁葱葱,颇为壮观。 石洞周围摆着几块青石,石头之上不满灰尘。田远暗自纳闷,这里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怎么是圣殿呢? 莫人雄走到一处石壁处,仔细看了下,口中念念有词,伸指朝着石壁连划数下,也不知在念咒语还是打暗号,只听当啷当啷数声,石壁光洁的表面啪啪弹出数块抽屉大小的薄石,露出一些石洞。 莫人雄令手下将石洞之物取出,说道:“田教主,九种圣物全在此处,熬制解药时,须耗时七七四十九天,多一天或少一天,解药无效。熬制顺序要记清楚,取一瓢水文火烧开,先熬制吸血蝙蝠。待其皮开肉绽触之成粉时,加入冰蚕蚕丝,两天之后,再将蛇皮和壁虎眼泪放入其中;五天后加东海鱼鲛,二十日后倒入公鸡血、糯米和蜂蜜小火熬到四十八天上,倒入圣女血!记住,火不能熄,水不能干!只有到最后一刻,才会形成药丸!” 田远急忙记了下来,问道:“莫掌教,是不是慕风云教主死后,玉儿公主体内的金蚕蛊毒便会发作?” 莫人雄点点头,说道:“母蛊七七四十九天若感应不到子蛊的存在,便会发疯,折磨寄主。初始只是皮肤瘙痒,随着怨念加深,关节疼痛,再往下是皮肉溃烂最后五脏六腑将被母蛊穿的像蜂窝一样,到处是洞!” 田远惊讶地问道:“到那时怎么办?” 莫人雄冷冷说道:“到那时人已经死透了!不过你放心,至少有一年的时间才会变成那样。” 一年的时间也不行呀!我得确保玉儿万无一失!田远看着眼前的九种圣物,说道:“多谢莫掌教成全,能否借我熬药之所?” 莫人雄说道:“苗寨有专门医人的医馆,我不在总坛便呆在那里,现下我在总坛事多,你们去那里熬制便是。” 田远本欲再问一下僵尸之事,又想到此时他正伤痛欲绝,而自己呆在这里时间至少要等解药熬好之后才走。这四五十天里还有的是时间问。问道:“巫摘星一伙哪里去了?莫掌教可派人追踪?” 莫人雄看了田远一眼,说道:“田教主拿着圣物快去炼解药吧!巫摘星之事不劳挂念!” 田远见他不肯说,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巫摘星与我有深仇大恨,我田远与他誓不两立!日后若遇到他,请通知我一声,我们同仇敌忾,一起报仇!” 莫人雄不再说话,吩咐手下捧着圣物陪田远回医馆。自己将石壁复原,关上石门。 到了医馆,有人将熬制汤药的土罐子准备好,田远取出吸血蝙蝠,见那已经风干的蝙蝠有巴掌多大,獠牙纤细尖锐,像锥子一般,细细绒毛缩成一团,笑道:“玉儿你看,这蝙蝠风干了还这么大,若是活着,那岂不是跟猫一样吗?” 玉儿咧着嘴看了看,说道:“好恶心呀!我不想吃这个做的解药。” 扁鸦问道:“你在这熬汤药,那黑森林处的人怎么办?得招他们回来。” 田远嗯了一声,心说我来之时可未曾跟他们说起过要待多久。若超过时间没有回去,他们会不会来找我?大不了派人通知他们,让他们前来会和。说道:“前辈说的是,得委托一个人前去喊他们回来!咦——” 田远看着扁鸦,心说反正你老头除了学接骨之术没其他事,不如请你代劳? 扁鸦见田远打量自己,顿时猜到他的想法,还未等他张开,抢先说道:“臭小子,别打老夫的主意!想都别想!” “哎呀,前辈,谁打你的主意呢?”田远无可奈何地说道:“熬解药之事,我一窍不通,还需要你指点。至于去喊混世虫他们嘛,我看,请——” 他看了看玉儿公主,又瞅了瞅摆弄药材的戳锅漏,心说眼下只能求玉儿公主去一趟! 玉儿公主也看穿他的打算,说道:“田远,你别看我,我也不去!” 啊!田远有点恼火,说道:“好吧!好吧!你们都不去,只能我自己跑一趟!唉,可是这一来一往得耽误多长时间呀!” 这时,戳锅漏站起来,说道:“师父,你怎么不派我去呢?” “你——!”田远哑然失笑,说道:“戳锅漏,你这么小,万一路上有什么闪失,前辈怪罪,我可担当不起!” 戳锅漏拍了拍胸板,说道:“师父放心吧!不是我吹,别看我人小,可心眼不少,一般大人玩不过我的!再说苗疆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我一没钱二不是女人,谁会没事跟我过不去呢?” 田远心说你这吹牛的功夫倒是跟混世虫有的一拼,不过,混世虫偷奸耍滑、满身铜臭市侩之气,而戳锅漏沉默寡言,这一点比混世虫强。 “嗯——,好吧!戳锅漏,路上可要当心!”田远叮嘱道。 扁鸦在旁冷眼旁观,既不出言阻止,也说话赞成。 走在戳锅漏,田远仔细研究了一下那些药材,心说这些东西看着平平无奇,与自己想象中的圣物差远了,到底能不能治疗珍馐丸之毒?不过,从莫人雄给慕风云开胸破肚取心头血的行为看,他似乎没有理由骗自己的。不管了,先熬制一下再说! 田远将吸血蝙蝠丢进熬药的陶罐,打了一瓢水,依照莫人雄传授的方法开始熬制起来。 本以为吸血蝙蝠是即使风干,也终究是坨肉,熬一会儿便会煮的稀巴烂,可田远从早上一直熬到晚上,用筷子戳戳,那东西依然**如铁一般! 田远不明所以,请教扁鸦。 扁鸦过来看了看,捻须叹息。说道:“田远,人死之后会不会腐烂?” “当然会,那还用说吗!按照常理,人死后半天就会腐烂,接着散发臭气,流出尸水。这跟吸血蝙蝠有什么关系呢?”田远还是不解。 扁鸦说道:“普通人死后自己会腐烂变丑,但是有一类人死后却不会腐烂,反而变的坚.硬如石头。” 田远问道:“你是说的僵尸吗?莫非这吸血蝙蝠是蝙蝠界的僵尸?这可有点玄乎!前辈,别绕弯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这个简单呀,你去鬼岩洞再捉一只回来就行了!”扁鸦说道。 田远摇摇头,说道:“鬼岩洞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捉?再说了,这个吸血蝙蝠是莫人雄亲自送的,难道他不清楚吸血蝙蝠吗?” 扁鸦见田远固执,说道:“依老夫所见,这吸血蝙蝠应该吸食了僵尸血,这才熬不烂,煮不熟。你再煮下去,只怕是无用功呀!” 田远权衡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先问问莫人雄吧!” “哼!你相信他,而不相信我!去问吧!以后再也不要来问我了!”扁鸦一甩衣袖,离开了药房。 本书首发于看书网 第二百七十三章再攀凤岭摘奇药

田远望着扁鸦的背影发呆,心说这老头的性格也太怪异了吧!我不同意去鬼岩洞,你便甩脸子!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又熬了一天,吸血蝙蝠依然**地,一点没有软化的迹象。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田远看着燃烧的火苗,心急如焚,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会煮烂呢?万一超过七七四十九天,那就白折腾了!不行,我得去找找莫人雄! 将药罐暂时交给玉儿公主照看着,田远腾腾腾地跑上总坛,此时慕风云棺材已经封棺,几只桃木钉深深地楔进了棺盖里。周围众人肃容戚戚,衬托出一股哀伤气氛。 田远闯进殿堂,见莫人雄并没有在里边,拉住站在门外的看守问道:“莫人雄呢?哪里去了?” 那看守惊讶地看着他,叽里咕噜说了一番苗语。 奶奶的!原来不懂汉语呀!田远气的想骂娘了,老子也不会苗语,连交流都没办法!他风尘仆仆地跑出殿堂,正想朝后山石洞寻去,忽然一个人高声喊道:“田教主,你要去哪里?” 田远回头一看,喊话着是一身白衣的柯冬月!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柯冬月,你们掌教莫人雄在哪里?我有事要问他!” 柯冬月说道:“主人慕风云被巫摘星杀害,我们巫毒教上下齐悲,但偌大的教派不能一日无主,莫掌教摔几个堂主下山去寻找圣女来接管教主之位!” 啊?寻找圣女?怎么不跟我吱一声?现在可怎么办?田远问道:“这圣女还要选吗?直接去苗寨指派一个不就是了?” 柯冬月摇摇头,说道:“那可不行!圣女必须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必须聪明伶俐懂的一些养蛊之术。而且,还必须是神明所选的,这才能接管巫毒教。若是随便一个人来当,谁会服她?所以,莫掌教通过巫术占卜,神明指示新的圣女在凤凰岭西边百里之内。估计两三日吧,他们便能找她回来,饮取蛊水,接管巫毒教。” “啰哩啰唆地两三日,可怎么办?”田远急的直搓手。 柯冬月见田远满脸愁容,问道:“田教主,到底有何事找莫人雄掌教?” 田远抬头看了看他,心说他也是施毒高手,没准也知道吸血蝙蝠无法煮烂的原因吧! 于是田远便把自己的来意简略地说了一遍。 柯冬月听他说完,不由地眉头紧锁,歉然说道:“田教主,实不相瞒,在下活三四十岁了,也未曾见过熬制珍馐丸的解药。所以,这事我帮不了你!要不你耐心等几天,莫掌教回来之后,我立刻将这事情告诉他!” 唉,看来只能静等了!田远不甘心地又问道:“柯冬月,除了莫掌教外,谁还会知道熬制解药的办法?” 柯冬月说道:“这办法虽然只有教主才知晓,可是一般情况,掌教也会知道一二,所以,我猜测除了莫掌教外,巫摘星那老贼肯定也知道的!” 巫摘星自然不会将方法告诉自己的!何况现在也不知道那老头躲到哪里去了。 田远无可奈何地离开总坛,一边慢慢地往下走,脑子里使劲想着怎么样才能煮烂吸血蝙蝠。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莫阿大和莫汀兰。对呀,他们爷孙俩常年采药,想必对吸血蝙蝠知道一些吧! 想到这里,田远心中又燃起了一星希望的火苗!马不停蹄地穿过苗寨下了凤凰岭,来到莫阿大的院外。 想起上次莫阿大愤怒的样子,田远心中不安,这老头会不会告诉自己办法呢?会不会再勃然大怒?管他呢,先问了再说。 “莫汀兰!莫汀兰在不在家?”田远站在院子中大声喊道。 “田阿哥,你来了呀!”素面朝天地莫汀兰端着竹篾从房中走出来,欣喜地问道:“田阿哥,听说你救了我们巫毒教,是真的吗?” 这丫头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田远点点头,说道:“我也只是凑巧遇到,所以才出手相助。汀兰,我问你一件事,那个吸血蝙蝠怎么样才能煮烂?” “吸血蝙蝠?”莫汀兰脸色一变,吃惊地问道:“田阿哥,那东西是不吉之兆,你问这个干嘛?” “熬制珍馐丸解药,首先要煮烂吸血蝙蝠,可我大火烧了一天多了,那玩意还是硬的像铁一样,可把我急死了!”田远说道。 莫汀兰侧头想了一会儿,说道:“田阿哥,吸血蝙蝠凶的很,能把人活活地吸死,所以苗疆的人谈之色变。不过幸运的是那种蝙蝠只生活在鬼岩洞里。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 “你的意思是说也不知道怎么熬制,对么?”田远问道。 莫汀兰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你去问问莫人雄大哥,他也许知道的!” 田远叹道:“唉,别提了,莫人雄去选圣女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可怎么办?你爷爷莫阿大知道原因吗?” 莫汀兰摇摇头,说道:“我爷爷去采药了,天黑前回来,不过,他也不知道的!” 田远闻听,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拱手走出院子,慢慢地往回走,心说这个不知那个不晓,看样子只能等莫人雄了! 回到医馆,他喊过一个晒药材的下人,问道:“你们的巫医莫人雄有没有嘱咐过他什么时候回来?” 那下人说道:“没有固定时日的!这几天教主大丧,事情多,莫掌教肯定在处理教务。” 田远想了想,问道:“鬼岩洞在哪里?你知道吗?” “鬼岩洞?”下人显得有点惊慌,伸手一指与凤凰岭对着的一处山峦,说道:“与凤凰岭正对着的那个山,叫朝天峰,四面悬崖,极少有人去那里。听说朝天峰上北边有一处大洞穴,就叫鬼岩洞。” 田远顺着他的手望去,见那朝天峰山雾缭绕,似乎比凤凰岭还高。心说这朝天峰倒有点意思,与凤凰岭一起像是骆驼背上的两个峰驼。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田远说道。 那下人不知道田远突然问鬼岩洞什么意思,试探着问道:“田教主,你打听这个作甚?鬼岩洞不是人去的地方,故老相传,朝天峰阴性极重,只有人死后灵魂才能上去!活着的人去了就从来没有下来的,有的人连半山腰都没爬上去,就摔了下来,跌的粉身碎骨。” 田远哦了一声,心说这可奇怪的很,若是没有活人上去,那药罐里炖着的吸血蝙蝠是怎么来的?莫不成是自己跳下来送到人手里的?嗤——谁信呢!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就随便问问,你不用管我!” 朝天峰!鬼岩洞!吸血蝙蝠!几个词在田远脑子里直晃。他狠狠地用筷子捣着药罐中坚.硬如铁的蝙蝠,难道真的如扁鸦所言,我自己去捉一只吗?莫人雄呀莫人雄,你什么时候下来看看? 又熬了一晚上,到了次日清晨,田远见吸血蝙蝠依然没有炖烂的迹象,而莫人雄也始终没有露面,终于按捺不住了,决定要去鬼岩洞捉一只回来。 他将熬药的事情交给玉儿公主,叮嘱道:“玉儿,你在这里一定要看好药材和药罐,水干加水,火小添柴。” 昨日他问下人鬼岩洞时,玉儿公主在旁边听入耳中,便问道:“你要去鬼岩洞吗?我不许你去!” 田远笑道:“谁说我去鬼岩洞?我是见莫人雄一直没有到这看看,心里不放心,去总坛探望一下,顺便问问这吸血蝙蝠到底为何不能熬烂!” “那我跟你一起去!”玉儿公主依然不太相信,“你这人说话向来不靠谱,我怕你偷偷摸摸地去鬼岩洞!” 田远劝道:“我们都去了,这药罐怎么办?扁鸦老头还在跟我置气,肯定不会帮我;戳锅漏去黑森林边找混世虫他们了。药罐这么重要,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暂时照看一会儿。好玉儿,我去去就回,绝对不会去鬼岩洞!你要相信我!” 玉儿公主不满地撅着嘴,一声不吭。 田远转身走出医馆,沿着山路朝巫毒教总坛走了一段,然后折而下山,直奔朝天峰! 他一口气跑到朝天峰山下,仰头观望,四面峭壁极难攀援。娘的!别人行,我也能行!一咬牙,飞身跳上一棵不知名的小树,沿着陡峭的斜坡向上爬。 从早上一直爬到下午,也不知在崖壁上凿了多少个洞,衣服也被树枝挂的破烂不堪,饶是他身怀绝技,却也累的够呛,到了太阳日渐偏西,终于攀上峰顶,地势稍微平缓,穿过杂树枝叶,来到一处黑洞前。 黑洞周围藤蔓攀附,宛如绿色的门帘一般,露出两人大小的黑洞,黑洞旁边是一处顺着藤蔓流下的水洼,上边碧绿一片,长着水藻。 田远上前砍掉洞口的植被,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侧头看着凤凰岭,心说玉儿公主肯定会满世界找我,甚至埋怨我欺骗她!唉,好玉儿,原谅我这次吧! 休息了一会儿,眼见太阳就要落山,站起身,掏出身上携带的火镰,点燃根火把,走了进去。 本书首发于看书罓 第二百七十四章奇葩洞口奇葩事

外面天还大亮,洞里却骤然黑了下来,温度凉爽了很多,仿佛是开了一个大空调一般。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空间也开阔了很多,洞壁干燥,借着火光,田远见洞内很多奇怪的划痕,有的浅浅一道,有的深如钱币。而地上几具骷髅残骸,散落的到处都是。 田远见尸骸旁边几把锈迹斑斑地柴刀,便捡起一把刀,仔细地看了一下,心说即使打不过,也要砍掉他一块身上的东西。 空气弥漫着一股酸酸腐臭,像飘在水里腐烂了的野狗,又想挂在树上风干的野猫。斜着向下走了几十米,前边出现了岔路口,田远拔出短剑在上边做了个记号,然后从左边的路继续前行。 洞中越来越黑,黑的像粘稠地石油,田远回头望了一眼,洞口的微光已经如拳头大小了。又走了几步,自己的彻底被黑暗吞噬! 奶奶的!这里到底有什么鬼?难道是吸血蝙蝠作祟,吸干了那些闯进洞里的人吗?可是老子走了那么久,却没有看到一只吸血蝙蝠,真是奇怪! 正瞎想着,忽听前方传来悉悉索索地声响,在寂静的洞里显得格外突兀。田远一下停住脚步,竖起耳朵,用火把朝前照了照,却见前方又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什么东西?老鼠?穿山甲?或者是不小心掉进来的兔子?听声音像脚步声,又像老鼠嗑板凳。 田远紧张地攥着火把,突然有点后悔了,心说自己这么闯进来,是不是太冒失?万一真的出不去,拿可怎么办?想了想,他插好短剑,又掏出玉如意,轻声唤道:“灵芝夫人,快点出来!” 等了一会儿,却见玉如意死气沉沉,没有一丝动静! 咦!难道灵芝夫人不在里边了吗?他仔细查看了一番,乳白色的玉如意上血迹犹存。 这可真是奇怪,灵芝夫人应该还在的,可为何不出来呢?田远吓唬道:“灵芝夫人,赶紧出来,否则,我把玉如意摔碎喽!” 他扬起玉如意,朝着石壁作势要摔!然后静静地等候灵芝夫人出来! 出乎意料之外,灵芝夫人依然没有动静。这一下,彻底让田远傻眼了,难道她睡着了?或者是天还没大黑?可是这山洞里漆黑一片跟黑天是一样的!田远无可奈何地收好玉如意,暗自祈祷,吸血蝙蝠啊,你们不是要吸血吗?赶紧过来吸老子的血,娘的!看谁整的过谁! 正在这时,前边甬道黑影一晃,倏地横空跃进黑暗中。 “谁!”田远大喊一声,一下忘记了危险,紧紧地追了过去。顿时洞里响起了劈哩啪啦的凌乱脚步声。 追了几十米,前面空间豁然一下开朗起来,不知不觉地跑进了一个天然的大厅,厅中上有倒柱,下有滴滴答答的水声。田远的目光却放到了岩壁紧紧地吸引住了。只见那壁岩上刻着很多粗糙的线条,或者是壁画,简陋明快,千奇百怪。 田远仔细地打量着,心中十分诧异,这黑咕隆咚的洞穴里怎么会有平整的壁画呢?而且这壁石黑白分明,所画东西横竖斜撇,不拘泥形状,十分的随意。若说不是人为,打死自己都不信。这壁画上四腿奔跑的狗、围在圈里的羊、鸡,以及茅草屋等惟妙惟肖,虽不栩栩如生,却也十分形象。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什么意思,心说难道是像《清明上河图》那样反应苗疆人部落生活的吗?嗯,其中有围猎、农耕、宰杀、做饭…… 倏地,边角的一处古怪的绘画让田远心念一动,忙抚开上边的蜘蛛网,上面描述着一群人跪拜在一个平躺在方格里的人面前,打幡、起灵,人物表情似乎非常悲伤,看样子是死人的场景。可是,棺材里的人在随后却站直身子,擎着双手,朝一个地方跳去! 莫非这描绘的是僵尸去处?田远有点发愣,只感到一丝凉意从后脑勺蔓延到脊背。接着那僵尸在那里与一排人并列站在墙壁边,身上都挂着一个让田远见之毛骨悚然的东西——谴尸令! 奶奶的!僵尸身上戴谴尸令干嘛?难道僵尸体内有真丹?需要谴尸令来压制?不对呀,人已经死了,气血凝固,脉搏消失,莫说没有真丹,即便有,也会随着人的死亡慢慢消失。 他又照着旁边看了看,却见那些并排战列的人,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接受大家恭敬的行李。 看到这里,田远哑然失笑,心说这跟汉族人的思想大同小异,无非是想着长命百岁罢了。 正打量的出神,突然刮来一阵凉风,吹的他耳朵凉飕飕地。田远猛一转身,却见一个呲牙咧嘴、长发混乱的人朝自己扑来! 不好!这里竟然有僵尸!田远不及细想,飞起一脚朝那人扫去! 只听啪地一声,那僵尸被踢到岩壁上,一只手臂被撞断,掉在地上,手指还一抓一抓地挠着。 “你奶奶的!敢偷袭老子?哼,送你见阎王去!”田远冷笑道。僵尸见得多了,也便不再太害怕。反而有种期待战斗的欲,望。不过,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方才自己那一脚,若踢在人身上,非摔的头破血流脑浆迸裂不可,这这货竟然之断了一臂,身体之硬,可想而知。 断臂僵尸翻身站起,昂头一声嘶吼,叫声尖厉而凄惨,让田远顿时又感到心中发毛。暗想这僵尸难道还会喊叫吗?操,难道他能感觉到摔断手臂的痛苦? 他正纳闷时,那断臂僵尸突然张着剩余的手臂疯狂地又扑过来! 田远见他来势汹汹,往后一跳,拔出田栾神兵,顺势朝着它另一手臂削去! 嗤啦一声细响,手臂应声而断,啪地一下掉在地上。那僵尸不敢相信似地看着自己的断臂,枯黑的眼珠露出愤怒的表情。 田远嘿嘿一笑,伸手抓住它的衣服,斥道:“没想到老子比你想象的厉害吧!哈哈,你当都是洞口的那些人呀,一抓就死?” 又拍了拍黑乎乎的脸,心说有种再打呀!看看你还有什么招式。 僵尸一侧头,露出四颗尖锐的獠牙,朝田远的手狠狠一咬! 田远反应奇速,迅速一缩手,朝它吐了吐舌头,笑道:“没咬着!” 僵尸似乎不甘心就这么失败,蹦跳着朝前一扑,一歪头,朝田远脖颈咬去! 操!给你脸不要脸喽,削断手臂还不老实,难道非一把火烧了你们? 田远一缩脖,躲开獠牙,同时一个扫荡腿啪唧一下将僵尸扫到地上。上前一步踏着僵尸的胸膛,喝道:“死不悔改,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僵尸挣扎着,嚎叫着,可拼尽全力却也挪不开田远的脚! “怎么?还想逃走吗?那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田远拄着火把朝僵尸身上一点,只听腾的一声响,点着了尸衣,火一下烧了起来。 僵尸双脚踢蹬,似乎像站起来扑灭身上的火。田远哪里再容它乱动,一脚一个,嘎巴嘎巴,毫不留情地踹断它的双腿!这一下,僵尸再也没法伤人了,抽.动了几下,便被火吞噬了。 田远看的目瞪口呆,暗自嘀咕,这地方有壁画不奇怪,毕竟古人没有书籍竹简记事,只能靠口耳相传,或者财富较多者在壁岩上记载,让他更为困惑的是,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僵尸?难道那些壁画是他画的?也不太可能啊,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这艰巨的任务?可不是他画的,那为何盘踞在此?一个个疑问涌入田远的脑海,莫非是僵尸把洞里画画或生存的人全都杀光,所以这里的洞口就再也没人进出了? 也不对呀,这朝天峰怎么也有九百上千米的高度,四面悬崖,怎么会有人进来呢?田远一边思索一边考虑这事有没有余地。 看着他被火光烧着,田远看着它绝望的眼神,心说这肯定就是所谓的鬼岩洞,鬼没有几只,倒有一个僵尸!两者互不相干,为何会起这样的名呢?真奇怪。 田远眼睁睁地看着僵尸慢慢化成灰烬,抬腿跨了过去,继续朝前走。 经过这一番有惊无险地打斗,再加上之前灵芝夫人宁愿被田远摔碎玉如意也不出来,这让田远有了警惕。鬼岩洞只怕恰如其名,里边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此时是僵尸,那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呢?鬼魂、僵尸、或者是不知名的怪物? 地上的路逐渐变得崎岖难走,岩壁也湿漉漉地开始有了水汽,空气中酸腐的气味越来越浓,田远更加心急,知道这种气味必然意味着什么。 “吸血蝙蝠呢?过来吸老子的血!”田远仰着头朝洞上方望去,不仅大失所望,洞顶岩石并无想象中的蝙蝠。莫非这些畜生都跑了?唉,你们跑了,那我可倒霉了,这里没有踪影,下一步该去哪里捉呢? 还没想好,突然洞里传出又一道尖厉地号角声! 看書罓小说首发本書 第二百七十五章吸血蝙蝠逞奇伟

田远听到洞深处的叫声,立刻摆出迎战的架势,凝目朝洞里望去,却见一大团黑影密密麻麻地朝自己这边扑来! 他就地一滚,躲过黑乎乎的影子,却感到背上一阵刺痛,就像被了麻针一样十分难受。不及细想,脚一蹬岩壁,就地又是一滚,同时回头一看,却见数十只蝙蝠一飞而过! 吸血蝙蝠!田远又激动又兴奋,刚才还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吸血蝙蝠,没想到这么快就跑出来了!他背靠另一处石壁,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将吸血蝙蝠逼离自己一丈开外! 操、你妈的!今儿个不是你吃我,就是我捉你!就看谁的造化大!田远插好短剑,左手火把一扬,虚攻一下,趁它们一阵混乱,右手凌云掌隔空打物立刻挥出! 扑地一声,掌力打在层层黑色蝙蝠之上,啪啪数声,掉下十多只来。 田远心中暗喜,没想到这么轻松便捉了数只,这蝙蝠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他看着地上奋力扑腾着的蝙蝠,张开翅膀个个像家养的小猫那么大,耳尖上翘,吻短如针管,吱吱叫唤着,露出尖锐而锋利的犬齿,样貌凶恶恐怖,让田远十分恶心! 老子不贪心,只要一只蝙蝠足矣,田远看着洞顶聚集着的一群蝙蝠,密密麻麻至少数千的样子。它们拍打着翅膀蠕动着、拥挤着露出白色尖牙,寒光闪闪,似乎随时都要扑上来咬他一口! 田远挥舞着火把,慢慢靠近地上的蝙蝠,随手两记绵冰手,冻住了三只张牙舞爪的倒霉鬼,收纳入随身携带的口袋里。 事已办妥,接下来要想办法离开!一是边挥舞火把边往洞口移动。二是扔掉火把拼命地往外跑,火速冲出洞口。田远贴着石壁试探着外后挪动。 吸血蝙蝠似乎看出他的意图,吱吱叫着分出数百只朝田远扑来! 田远见状,火把往前一伸,朝着蝙蝠群一顿猛烧,登时,伴随着蝙蝠痛苦地叫声,山洞里弥漫起了肉焦味。 操、你妈!真的不要命了吗?田远感到有点怕了,自己虽然厉害,虽然有火把在手,可这些蝙蝠群起而攻之的话,终究难以应付过来!此时自己若是甩掉火把拼命地朝洞口跑,只怕还没跑到洞口便被他们吸干,原因很简单,蝙蝠在黑暗中能精准地捕捉猎物,自己虽然开了天眼,却依然无法洞穿黑暗。 田远看着蝙蝠,心说你们***这么多,老子逮两只又咋滴?至于跟我搏命吗?他四下瞅瞅,继续朝洞口退缩! 吸血蝙蝠见状,呼啦啦地一群又朝着田远扑来! 田远如法炮制,一挥火把,继续烧蝙蝠!正烧的起劲,忽觉背后冷风袭身,回头一瞅,却见另一群趁着他们斗的正酣,悄悄地袭击过来。 田远顿时明白了这次它们这次是声东击西的战术。急忙一挥火把转身朝后烧去! 可刚一转身忽觉脖子一疼,急忙伸手一拍,啪地一下拍死一只蝙蝠。 这一迟缓,眼前的一群扑到眼前,登时有点手忙脚乱!情急之下,田远一甩火把,双掌齐拍,如千手观音一般将身边的蝙蝠拍子地上,双腿也不闲着,顾不得地上高洼不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洞口处跑! 本来他拿着火把,众多吸血蝙蝠还略有忌惮,怕引火烧身,扑上来时心存犹豫,只有几个胆大不要命地才冲在前边。田远丢掉火把,企图靠飞奔保命,这一下却把自己彻底给暴漏在吸血蝙蝠的目光之下了! 震慑之物消失,吸血蝙蝠不再犹豫,吱吱叫着尾随其后。 他跑的再快,怎么能比蝙蝠飞行快呢?何况还是黑咕隆咚自己不熟悉的洞穴里?刚跑了两步,田远便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重,背后、肩膀、脖颈、腰间都落刺痛一片,知道蝙蝠开始攻击自己了! 操、你妈!田远刚一犹豫,自己身前也落满了蝙蝠,耳中满是耗子般兴奋地吱吱叫,步子越来越重,摇摇晃晃地勉强走了数步,啪地一下摔在地上。 这里是一道缓坡,他这一摔倒,立刻骨碌骨碌地滚了回去!“哎呦、哎呦!”田远被地上凸出来的石头硌地浑身生疼,摔的晕头转向一时找不到北。 转眼之间,田远跌回壁画旁边,见掉在地上的火把依然未灭,急忙伸手抓起,然后一翻身站了起来。 数只被他滚下来时压死的蝙蝠从他身上跌到地上,田远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知道这么下去,早晚被玩死!蝙蝠那么多,自己只有两只手,怎么办?眼见蝙蝠群又飞了回来,田远想了想,施展绵冰爪要冻住蝙蝠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飞来飞去彼此只见压根就碰不到一块,自己即使冻住数只,可也抵挡不住上千只的冲击!一人吸一口血就能把自己吸干。只能一记记的凌云掌铺天盖地地打出,将它们短暂地逼退。 局面陷入了僵持阶段,吸血蝙蝠围而不攻,田远功而无效,只能背靠石壁努力防御。 火把越烧越短,渐渐地只剩尺子大小。田远心急如焚,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去年在瓦剌火烧群狼的景象,那时与现在的情形是多么相似!自己远离人群,被狼群包围,面对着头狼,只能亦步亦趋。不,那个时候至少有翠花帮忙,身后还有古木赫的人在努力杀狼。可如今呢,自己孤身一人面对着这群嗜血如命的蝙蝠,又地处少有人攀爬上来的朝天峰鬼岩洞,跑也跑不了,留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把烧尽,然后活活地被蝙蝠咬死! ***!老子可不想被吸成肉干!田远看了看洞深处,心说既然逃不出去,不如就朝着洞里跑,看看洞的尽头是什么! 想到这里,田远往前挪动了一下,忽然觉得脚踢到一个活动的东西,田远低头一看,竟然是方才那僵尸脱落的手臂!他一阵大喜,心说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火把吗?顾不得腥臭,急忙蹲下身,将那一截手臂捡起,手臂虽然严重失水,可在手中依然沉甸甸的,皮肤皴黑,长满了尸斑,指甲又黑又长,指甲缝里残留着像臭鸡蛋样臭烘烘的黑色垃圾。田远攥着僵尸手臂,伸到火把上引燃,继续朝洞里挪动! 他走一步,蝙蝠群便扑闪着薄薄地翅膀跟上一步。他走的快,蝙蝠便跟快;走的慢,蝙蝠跟慢,彼此之间保持着一丈左右的距离。 洞越来越深,他沿着石壁往下又走了一百多米,忽听身后传来数声尖利的嘶吼,像草原上的狼嚎,又如山中的虎啸,在洞中形成回声,震的耳朵一阵蜂鸣。田远心下骇然,心说蝙蝠是不会发出这般的吼声的,难道这洞里还有其他怪物吗?联想到一开始遇到的僵尸,莫非又是僵尸?可头顶的蝙蝠似乎司空见惯一般,对这声音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味紧跟田远,没有一丝要放弃眼前美味的意思。 田远不敢怠慢,双手举着火把拼命地继续朝下窜去! 火把渐渐烧到田远的手腕,他随手朝蝙蝠群扔去!登时引起蝙蝠群的一阵拥挤、骚动。又走了几步,田远忽觉脚下越来越软,鞋子也越来越湿,低头一看,一道浅流沿着石洞往下汇聚。 有水!他一阵兴奋,心说这水从哪里来?又要流到哪里去?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山泉水吗?嗯,我只要跟着水流,没准就能找到出去的通道呢!有了希望,浑身也就充满了力量,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水流前行。又走了一阵,发觉山洞越来越沉闷,呼吸有点困难了!摸了摸身上,浑身是汗,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空气给憋的! 这时,身后的的吼声又响了起来,接二连三地,似乎不止一两个。 田远稍微一怔,加紧速度,继续朝前走!出乎意料地是,山洞越来越窄,也越来越矮,走到最好,田远看着路的尽头,一阵透心凉!愣在哪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来,水越流越凹,形成了一条一人宽的夹缝。水从夹缝里缓缓地流了出去,而人即便再努力,也绝对不能挤过去!他凝目朝深处望去,这夹缝黑咕隆咚地一眼望不到边! 刚唤起的希望一下又变成绝望,田远欲哭无泪,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可如今却实实在在地要把自己困死这里!唉——,他一声长长的叹息,抬头看着马上要得逞的吸血蝙蝠,知道再也没办法穿越蝙蝠群,逃到洞口了! 难道就这么认命吗?田远望着燃烧着的僵尸断臂静静地思考着!可是不认命又能有什么办法?我死了,玉儿怎么办?她身中珍馐丸之毒,万一发作起来,真如莫人雄所说,那自己即使死,也死的不踏实!娘的!要是老子能变成僵尸就好了,可以不顾及这蝙蝠,蹦蹦跳跳地跳出去!或者是身上有什么盔甲什么的,那样也能抵御吸血蝙蝠的攻击。他摸了摸腰间,手指又一次地碰到玉如意,急忙喊道:“灵芝夫人!你快点出来吧!再不出来,我田远可就真要一命呜呼了!到那时,没人会找到这里,也就没人理睬你了!” 连喊几遍,玉如意依然静静如昔,灵芝夫人依然没有出来。倒是那一阵阵地嚎叫声却越来越近!嗒嗒、嗒嗒,几乎能听到有怪物踏水的声响。 田远紧张地看着来路,目前看来,即便能逃出蝙蝠群,也未必能逃出这怪物的手心!可是这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慢慢踩在齐膝深的水中,拔出田栾神兵,屏气凝声,等候着怪物的出现! 第二百七十六章白毛僵尸又现身

过了一会儿,那怪物终于出现了!田远虽做好心理准备,可看到一排排衣衫褴褛的的“人”转角跳来时,依然大吃一惊,愣住了!说他们是人,可有的肩膀上扛着硕大的牛头,有的双手是两条长指地猩猩手臂,有的膝盖之下是鸵鸟之脚。有几个几个正常的,却也是满脸黑毛,双目殷红,眼球像死鱼一般! 娘的!果然又是一群僵尸!田远见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心中一喜,心说正愁这残肢火把要烧光呢,这又来了一群,说不得,在老子眼里,你们全是些用来燃烧的柴火! 那些蝙蝠见了众多僵尸,纷纷抛下田远不顾,扭头朝僵尸扑去,一霎那,僵尸之上便布满了老鼠般地蝙蝠! 僵尸感觉不到疼痛,却听到蝙蝠的微弱呼吸,“嗬——嗬——嗬!”的一阵猛甩,同时僵直的手臂直上直下挠痒痒般地拼命抓挠着吸血蝙蝠。 这蝙蝠果然也会吸食僵尸血,难怪水怎么煮也煮不烂呢!那这些活着的蝙蝠会不会煮烂?嗯,应该会的,毕竟他们是肉身,而不是僵尸之躯。田远琢磨着,忽然回过神来,心说趁着蝙蝠骚扰僵尸,这可是千载难寻的良机,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想到这,田远悄悄地往上走了一步,飞身而起,猫着腰踩着僵尸的头或者肩膀,拼了命地外外窜! 感知到田远要逃,僵尸像炸了窝似地顾不了身上的蝙蝠,而是疯跳堵截田远! 这里“人”多空间小,田远跑过十多僵尸后,身子突然一沉,同时左腿被猛地一拽,心说不好!被僵尸抓住了!他一回头,见一个长发混乱,像爱因斯坦样的僵尸死死抓住自己的大腿,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大口地朝田远屁股要去! 这一下被咬中那还了得?田远哎呀一声,屁眼一紧,一个臭屁放出!那像爱因斯坦样的僵尸厌恶地扭扭头! 田远右脚猛蹬,咔地一下踢在僵尸头上,手中火把四下一点,顿时左腿一轻,从那僵尸手中逃脱!边走边烧,到了最后,田远飞身跳到地上,转身一看,嘿,只见后边火光熊熊,烧焦的腐肉散发出令人作恶的臭味。他正自得意,忽见吸血蝙蝠呼啦啦地从火光中飞出,又朝自己追来! 你***!阴魂不散!田远恨恨地骂了一句,转身就跑! 刚一转身,砰地一声撞在一个人身上,田远感觉像撞在石头上一般,蹬蹬蹬倒退两步,差点滚下去,心下大骇,不由自主地问道:“谁呀!” “嗷——”一声如雷般地嘶吼响了起来! 田远定睛一看,气的鼻子都歪了,只见眼前站着四五个僵尸,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天王老子我第一的架势。 哎呀我的娘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田远摸了摸装疼的额头,心说刚烧了这一堆僵尸,这又来了几个,***!你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吗?还会分头行事不成? 前有僵尸拦路,后有吸血蝙蝠飞追,田远由不得多想,攥了攥手中短剑,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这个地方的洞穴较刚才大为宽阔,他施展功夫也不再有束手束脚的感觉,眼见田栾神兵就要插入当先一人胸口时,他暗自窃喜,心说畜生就是畜生,死了之后样子虽然吓人,可行动迟缓,哼,爷爷送你回姥姥家! 谁知剑尖刺破僵尸衣服那一刹那,那只僵尸发出震聋欲溃地嚎叫,同时身子竟然飞快地向后一缩,伸出双爪朝着田远脑袋拍落! 我、操!田远吓的一缩头,这***是僵尸吗?分明是李小龙似的武林高手好不好!闻着又脏又臭的手,他不敢迎接,凌空一扭身子转到旁边,又是一剑刺出! 他变招快,可僵尸变招更快,飞起一脚揣在田远胸口!只听扑棱棱一阵响,田远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斜飞出去,嗙地一声撞在石壁侧,手中火把拿捏不住,一下摔了出去,刚好砸在一只扑来的倒霉吸血蝙蝠身上,火一下烧着了它身上的绒毛,它痛苦地吱吱叫着,掉在地上。 眼前金星乱晃,脑子一片昏沉,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般,他下意识地攥着短剑,从地上爬起来,心中诧异,这到底是哪门子僵尸呀,怎么那么厉害?有了第一次的教训,田远不敢硬碰硬,就着身后的火光,田远仔细瞅了瞅那只最前头的僵尸。这一细瞅不要紧,却见这满头白毛,正是前几天自己在殿堂里遇到的那只白毛僵尸! 怎么回事?记得当时自己正要朝白毛僵尸下死手,可莫人雄却出手把僵尸救了下来,说是他炼制出来的帮手。可如今怎么会在这鬼岩洞呢?莫人雄啊莫人雄,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一会儿是治病救人的巫医,一会儿是祭祀拜神的掌教,一会儿又是跟僵尸纠缠一起的神秘人。难道这一切是你给我下的套?故意引我来鬼岩洞,然后派僵尸把我困在这里? 田远吓出一身冷汗,一咬牙,喝道:“***!来吧!上次没弄死你,这次爷爷送你去西天极乐世界玩去!” 一声怒吼,田远猱身而上,一记凌云掌随着猛拍!那僵尸嗬嗬嗬数声,吐着白雾,不避不让,居高临下朝田远俯冲,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数名僵尸齐齐跳上前,伸出手爪,抓向田远,仿佛要将他撕为成碎片! 砰!两力相交,撞在一起,田远只觉手臂一麻,心说好大的力呀!那白毛僵尸身子也被撞的一个趔趄,反而阻住了伸手僵尸的路。田远不甘示弱,右手短剑挥出,心说趁机要你的命! “嗷——”僵尸呲着四颗硕大的犬齿,双臂横扫,一下扫到田远肩头,次啦一声,衣衫破了个大洞,在白白的肩头划破一道长口子,殷红的血一下流了出来。 新鲜血液的味道刺激着僵尸和吸血蝙蝠的嗅觉,一窝蜂地朝田远扑来! 田远见僵尸像疯子似地冲来,心里有点慌乱,又见头顶蝙蝠扑到,心下叫苦不跌,知道自己顾得了僵尸顾不了吸血蝙蝠,急忙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朝洞底滚去! 僵尸紧随其后,嗒嗒嗒嗒蹦跳着,口中嗬嗬嗬地呼着紧随不舍。 田远见那些燃烧着的僵尸还在张牙舞爪地乱抓乱挠,其中有一只朝着自己扑来,急忙闪身躲过,顺势一脚朝后边猛踢! “啪!”正踢在其腰间,只见那只燃烧的僵尸带着呼啸地火焰飞向冲在最前边的白毛僵尸。 白毛僵尸一声怒吼,双爪齐出,一下插入那僵尸的胸膛,双臂用力,“次啦!”一下撕成两半,肚中的零零碎碎一下掉落下地,白毛僵尸嗷嗷叫着朝田远掷来! 田远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僵尸皮肉失水之后韧性十足,比牛筋还要结实百倍。白毛僵尸一出手便将其像撕烧鸡样地随手撕成两半可以想象他手上有多大的力道了! 被撕裂的两片僵尸像两团火球般地飞来,田远不敢硬接,一矮身,让了过去。 吸血蝙蝠飞到头顶,摄于下方火光,不敢下飞! 白毛僵尸似乎并不怕火,蹦跳着朝田远扑来。田远心一横,妈的!反正跑也跑不掉,活也活不了!老子跟你们拼了!他咬着牙,与冲上来的僵尸周旋、躲闪,不再跟他们硬碰硬,而像一只从油里钻出来的泥鳅似地在几个僵尸中穿梭着,抽冷子捅一剑,或者削其手臂。 这一变招,虽然近身闻到污秽的气息,可却颇为奏效。把白毛僵尸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手起爪落,拍飞了几只同类,有一只挨的结实,居然被一掌击碎,裂成十多块腐烂的碎肉! 田远见状,吓的缩了缩脖,心说这一爪击到我身上,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他一迟钝,被白毛僵尸抓到良机,伸出爪子一下插入田远的肩膀! 哎呀!田远只觉双臂顿时软绵无力,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疼的眼前一黑,再想躲避依然不及,一股大力袭来,重重地朝地下一贯。 “嘭!”田远摔在地上,手臂像被抽了筋,一动不动!脑袋又疼又昏!于此同时,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火!熊熊燃烧的火!狞笑,恶臭狰狞的笑!幻化成一圈嗡嗡旋转着的光环,朝着田远飞旋而至。田远大叫一声,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第二百七十七章巫术臆想复生术

渴!口渴!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远悠悠地醒了过来,嘴唇一嗡一合,使劲咽着唾液。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啊!我死了吗?他眨巴了一下双眼,亮晶晶地星星在天上眨呀眨,仿佛在嘲笑他的迂腐。头疼欲裂,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一阵凉风吹来,让他清醒了一些。闭上眼睛,慢慢地运转真丹,沿着穴位运行,丹田、大椎、百汇、晴明等处又麻又痒,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嗯,有感觉,那我就是还没死! 想到自己还没有死,顿时高兴起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没错!老子还活着,空气是清冷的,手脚是可以活动的,身旁的野草扎着自己的肌肤,事事都证明自己还活着! 田远翻身坐起,摸了摸双臂及肩膀,忍不住皱了皱眉,记得自己被僵尸围困着的,怎么会没死呢?肩膀也应该受了伤,可现在似乎已经痊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四下张望了一下,见身旁又黑又高的山峦一柱擎天,这不正是是朝天峰吗?难道我已经下了朝天峰?望旁边一望,果然,另一座凤凰岭也矗立在眼前! 难道是做梦?他赶紧摸了摸身上的荷包,一阵冰冷,仿佛里边塞了个冰块。掏出来一看,是一只冰冻的吸血蝙蝠!没错!不是做梦,自己确实去过鬼岩洞,确实被僵尸围殴、被蝙蝠吸血!可怎么突然到了峰底呢? 正在这时,忽听远处有人在呼唤:“田远!”“田教主!”“田兄弟!” 田远闻声望去,只见数只火把如长龙一般蜿蜒移动着! “田远——”一个焦急的女声在静寂的夜空里遥遥地送到耳中。 “玉儿!玉儿!”田远一阵激动,这是玉儿公主的声音!他站起身,朝着火龙奔去,同时大声喊道:“玉儿,我在这里!” “田远!是你么!田远!”玉儿公主听到田远的呼声,举着火把冲来! 两人冲到近前,一下停住了脚步! 田远心神荡漾,轻声喊道:“玉儿、玉儿!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得你了!” 玉儿公主一声嘤咛,像一只燕子一下扑到田远怀中,声音哽噎,幽幽地痛哭! 田远紧紧地抱住她,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玉儿公主哭了一会儿,突然仰起头,啪地朝田远打了一掌,怒道:“你骗我说去巫毒教总坛,却偷偷地跑到朝天峰!是不是去鬼岩洞了?” 已经抓到吸血蝙蝠,田远便不再骗她,点头说道:“玉儿,我若说了,你肯定不许我去!可不去鬼岩洞,那吸血蝙蝠又烂不了!而莫人雄又不在总坛,我只好去冒险,抓一只新鲜的蝙蝠来炖汤,看看能不能炖烂。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玉儿公主斥道:“还说呢,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我岂能放下心?只好央人看守着药罐,亲自去找莫人雄,刚走出医馆,见他风尘仆仆地迎面走来,我一问,才知道你肯定到鬼岩洞来了!田远,你受伤了没有?” 说着,玉儿公主便四下查看田远的手臂、肩头。 田远见那火龙逐渐走近,忙道:“没有、没有!我好着呢!他们来了!” “田兄弟!你去鬼岩洞捉蝙蝠了吗?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这吸血蝙蝠至少熬七天才会烂的!唉,都是我不好!”莫人雄走上前,连声赔礼。 田远想起白毛僵尸一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道:“莫人雄!我田远可曾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众人一看,尽皆愣住了!玉儿公主忙道:“田远,他是好人,就是他带我来这找你的!” 其他诸人哇哩哇啦地一阵乱叫,抽出兵刃,将田远团团围住。 莫人雄左右看了看,诧异地问道:“田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远冷冷地斥道:“你别揣着聪明装糊涂,我问你,前几天那白毛僵尸,哪里去了?” 莫人雄闻听,脸色一变,瞪着田远看了片刻,说道:“田兄弟,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你不要冲动,此事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如何?” 田远想了想,心说这里确实不适合说这些事情,松开莫人雄的衣领,警告道:“好!你说去哪里说?去鬼岩洞吗?” 莫人雄摇摇头,朝左右喝道:“收起兵刃,回凤凰岭!” 众人听到命令,虽然不放心田远,可仍然依命收起了兵刃。 莫人雄说道:“天已经不早了,田兄弟,我们回医馆!” 哼!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田远拉着玉儿便走。 回到医馆,莫人雄不待田远再问,主动说道:“田兄弟是不是又遇到了那僵尸?怎么样,你受伤了没有?” 田远愤然说道:“何止是受伤,我差点被那鬼东西给害死!操!真是气死我了!莫人雄,你老实交待,白毛僵尸是不是你放进去害我的!” 莫人雄闻听,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害你?我若害你,你早已活不到现在,何必要去鬼岩洞找僵尸害你呢!” “你口气倒是不小!”田远听他狂妄的很,颇有点看不惯,“老子也不是泥捏的,岂能任你摆布?” 莫人雄说道:“田兄弟,你是我巫毒教的恩人,虽然巫毒教行事诡秘,可向来恩怨分明!我莫人雄明确地告诉你,白毛僵尸不是我放进去的!而是他们自始至终一直住在那里的!是你闯进鬼岩洞,自己送上门的!” “什么?”田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自找的喽?” 莫人雄点点头,淡淡说道:“这话虽难听,可是事实,你闯鬼岩洞,难道不是自找的吗?而且┄┄” 他沉默一会儿,继续说道:“鬼岩洞的秘密被撞破了,按照巫毒教规矩,应该将你绑了送去喂蝙蝠!” “秘密?什么鬼秘密!老子不明白!”田远大怒,指着莫人雄喊道:“还想绑我去喂那群畜生?哼,你可得有这能耐呀!” 莫人雄走到窗前,轻轻地关上窗户,说道:“田兄弟,我莫人雄活了十八年,除了风云之外,任何人都入不得我眼。巫摘星叛乱前,我听人诉说你的笑话,还道你是徒有虚名的小子。可那一晚殿堂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之后,我对你的看法变了,能坐上玄元神教的教主,确实不简单,至少伸手了得,远超同龄人!” 田远打断他的话,质问道:“废话就不要说了!你今儿就跟我解释一下白毛僵尸是怎么回事!” 莫人雄不理会田远的质问,仰头看着房顶,继续说道:“慕风云死后,我万念俱灰,真想尾随她而去。经过这几天思考,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得好好活着。活着杀巫摘星、传承巫毒教!田兄弟,我们巫毒教是蚩尤神创立而成,到今天已有数千年,若我念及儿女情长,殉情而死,那巫毒教彻底的毁在了我和风云手中。你说,我能死吗?” “你死不死跟老子有毛线关系呀?我问的是白毛僵尸!”田远见他说的漫无边际,心说难道你这家伙要瞒天过海不成? “我不能死,至少不能马上死!所以,我依照祖宗巫术,寻找到下一任掌门人,然后将巫毒教的秘密都告诉她!唉!田兄弟,鬼岩洞的白毛僵尸就是秘密之一。”莫人雄说半天,终于说到僵尸身上了。 田远支棱着耳朵,问道:“我不管你什么秘密,我就问是不是你故意整我!” 莫人雄摇摇头,苦笑道:“我怎么会故意整你呢?巫毒教分为巫、毒、蛊三分支,这个想必你已经知道,我莫人雄领巫术掌教。因此,那白毛僵尸和鬼岩洞的秘密自然只有我知道。可现在,你也知道了!答应我,不要传出去!否则,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到天涯海角!” 田远诧异地说道:“老子知道什么?老子什么也不知道!我在鬼岩洞经历了九死一生,差点被你的白毛僵尸害死!娘的!你不是说那些僵尸是你研制的吗?你倒是说呀!” “石壁上的画,你看到了没有?石室你进去了吗?”莫人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田远,似乎要看穿田远的心思。 田远想了想,说道:“壁画倒是看到过,可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石室嘛——” 他略一沉思,暗想我若是说没有进去,他也许就不说喽,不如赌一把!他含糊地继续说道:“——石室肯定也进去了,不过,那里乱七八糟地,不说也罢!” “你果然进去来!”莫人雄眼中露出一丝阴戾之气,“你说你不明白吗?那我就告诉你,那里是我们巫毒教历代教主、掌教安息的地方!那个白毛僵尸就是一千年前巫毒教一个出类拔萃的掌教。” “啊!”田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莫人雄说道:“壁画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你还装傻,难道你不知道人死复生之说吗?” “人死复生?”田远脑中一亮,突然想起画中角落里,众人跪拜方框里躺着的人,这么说来,那躺着的人就是死人喽!那后来,死人却又擎着手臂站着,哎呀,那、那不说的正是僵尸吗?难道他们变成僵尸,就是为了复活吗? 莫人雄冷冷地问道:“想明白了吗?” 田远点点头,问道:“人死之后,你把他们做成僵尸,然后等于复活!对不对?” “不错!这正是我们巫毒教的秘密!”莫人雄痛苦地说道,“可是、可是那活过来的人却失去理性,敌我不分!唉,实不相瞒,几千年来,巫术就是研究怎么让僵尸恢复理性!” 田远哈哈大笑,鄙夷地说道:“你们呀,可真是异想天开!人死如灯灭,岂能变成僵尸还保留理性的道理?我问你,慕风云的尸体,是不是也被你做成僵尸了?” 莫人雄瞪着田远,对他的不屑大为恼怒,听到他问,便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举着拳头说道:“不错!我一定想办法将风云救活!” 田远冷笑道:“只怕救活的是又一只没有理性的僵尸!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可惜呀可惜,旁门左道就是旁门左道,永远上不了台面!” 莫人雄怒道:“什么简单的道理?” 田远得意地说道:“你一直困惑那死人为何不能活过来,我知道原因!你想不想听听!” “你?”莫人雄打量着田远,眼中充满将信将疑之色。 本書首发于看書王 第二百七十八章三魂七魄难留情

田远笑道:“不错!我知道原因!” 莫人雄问道:“既然知道,那你说说看!” “咳咳,这个嘛——”田远看着他,转身坐到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故意卖着关子,“这是我们玄元神教的秘密,岂能随便告诉你呢!” 莫人雄闻听,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能勉强,只是我想求你帮我救活慕风云,这总可以吧!” 救活慕风云?田远摇摇头,说道:“不行!” 莫人雄怒道:“风云临死时,嘱托我炼制珍馐丸解药,以救你的玉儿公主。可你却不愿救她!哼,你们中原人,素来薄情寡义!风云真是瞎了眼,竟然要帮你!” 田远见他发火,心说虽然自己出手相助慕风云,可实际上自己也是为杀季常子报仇。慕风云因此而愿炼制解药,她所付出比我要多的多!嗯,看在慕风云的面子上,我就不逗他了! 想到这,田远诚恳地说道:“莫大哥,小弟方才无礼,请莫怪!至于救慕风云一事,我确实无能为力,因为她的魂魄已经去了阴曹地府,想必很快就会重新投胎做人。这也是为何你们想人死复活失败的原因。” 莫人雄闻听,有点发愣,问道:“请你明示!” 田远站起身,仔细回想着大寺海子里老乌龟的话,说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因,气魄是果。其中三魂分为天魂、地魂和命魂。天魂是自然之天性,肉身养成,天魂便成,地魂呢,是祖德积累之人性,与姓氏流传之肉身相合。三曰命魂,也叫阴神,通常是我们经常说的鬼魂,鬼魂主肉身的因果报应,只有肉身死亡之后,命魂才会离开肉身,前往地府。因此人之魂魄与肉身是相辅相成的,肉身在,魂魄在;肉身亡,魂魄失。你一味的追求肉身复原而不想找回魂魄,等于做无用功。” 莫人雄似有所悟,却又遥遥头,说道:“怎么会无用功呢?那怎么样才能留住魂魄?” 田远说道:“留住魂魄呀,很简单的,当魂魄离开肉身之后,你离开想办法将魂魄藏起来,让鬼差牛头马面找不到,那样,等你将人肉身复活之后,再将魂魄注入其肉身,这样应该就可以复活吧!” 田远说道这里,心说藏魂魄这事,自己所认识的人中,也只有学会了《阴阳符经》的栾月才会,唉,早知道这么有用,当初我就应该背一下了! 莫人雄在房中踱来踱去,慢慢地思考了片刻,又问道:“你说风云已经去了阴曹地府,可有办法找她回来?” 田远料到他肯定会这么问的,早已想好了说辞,说道:“莫大哥,此时即使找来,也已经无用,她也许喝了孟婆汤,早已经忘记你是谁了!何况,至今没有能去阴曹地府而活着回来的人。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莫人雄身子一震,只觉这句词是为自己量身定做一般,一下戳中了心中最柔软的部位,喃喃跟着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莫大哥,请节哀顺变,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杀巫摘星报仇!他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田远见他沉浸在往事回忆里不能自拔,急忙提醒这件重要的事情。 莫人雄心痛难忍,泪水止不住地往下直掉,他不愿在田远面前失态,急忙背转身,假装看着窗外。 “巫摘星是我教叛逆,田兄弟,你与他又如何结仇?”莫人雄强颜欢笑地问道。 田远有心转移话题,说道:“哎呀,这事可说来话长,从哪说起呢?嗯,去年的时候,我从麓谷山去秦国,被人抓到了瓦剌!” 他一边回忆往事,一边将巫摘星如何强取自己的玄元真丹,又如何抢走玄元神教的封神印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最后提醒道:“真丹、《龙甲神章》和封神印都在他手,若是被他窥破内中联系,只怕他的阴谋就要得逞了!所以,我们必须同仇敌忾,制止他的逆天行为!” 莫人雄点点头,叹道:“没想到巫摘星竟然如此卑鄙!田兄弟,你放心,我这就去派人留意他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他正视着田远,正色道:“田兄弟,鉴于你帮我教转危为安,鬼岩洞之事,就此而止,希望你能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田远嗯了一声,担忧地说道:“这个自然!我可不想与你为敌!不过,那洞里的僵尸若跑出来害人,我可不能不管的!” “这个你放心!”莫人雄说道:“洞口已经布满了天罡地煞阵,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出不来的!” 天罡地煞阵?这是什么鬼东西?田远知道自己若问,他也未必会说,便笑着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去安排人手监督巫摘星吧!我还得去药房看看珍馐丸解药熬制的怎么样了!” 莫人雄告辞而去。 田远待其走远,趁黑悄悄地来到药房。走到门外,忽听扁鸦在房中说道:“田远你这小王八蛋,让你去鬼岩洞捉蝙蝠,干嘛那么认真!害的老夫至今未眠!再看到你,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这老家伙,在背后说我坏话呢!田远感到又气又好笑,他推门进去,见扁鸦正拿着筷子戳那尚未稀巴烂的蝙蝠,笑着说道:“扁鸦前辈,你好意思说我吗?你怂恿我去鬼岩洞,差点把命丢在了那里!” “啊!”扁鸦忽听田远说话,吓了一跳,差点摔倒。他怒气重重地站起来,喝道:“人吓人,吓死人,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田远嘿嘿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前辈你心虚什么呀?” “老夫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从不做亏心事!”扁鸦看着田远,又问道:“臭小子,你去鬼岩洞可遇到什么了?” 田远见他白发凌乱,左脸颊红彤彤一个掌印,胸前衣服上破了个一指长的洞,洞周围渗透了丝丝血迹,想必是利剑所为,说道:“遇到吸血蝙蝠了!还捉了一只呢!”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只冻僵了的吸血蝙蝠,丢在地上,说道:“就这玩意。***!差点把我害死!” 扁鸦一见,忙蹲过去用筷子戳了戳,说道:“嘿,你小子还真捉回来了!” 田远盯着他,一丝困惑涌上心头。自己进朝天峰鬼岩洞只有扁鸦、玉儿公主和莫人雄知道。昏厥之前,被僵尸和吸血蝙蝠围困的密不透风,死只是时间问题了,可为何醒来之后到了朝天峰山下呢?而且,身体上的伤还好了?是谁及时出手相救?整个苗疆,自己谁也不认识,再加上苗人除了莫人雄外,极少去鬼岩洞的!玉儿公主不可能相救,莫人雄似乎也不可能,唯一变数最大的,就是扁鸦了!难道是他救了我?那得需要多高的功夫呀!不但击退僵尸,还得驱散蝙蝠。可这老头平日疯疯癫癫地,似乎不想身怀绝技之人。 田远问道:“前辈,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哎呀,你看,头发也乱了。” 扁鸦怒道:“你还说呢!都是┄┄” 他朝门外张望了一眼,低声继续说道:“你那玉儿公主做的!唉!老夫活这么大,还未曾受此屈辱!” 田远心下了然,肯定是玉儿公主寻找自己不得,把所有的气撒在他身上。脑海中顿时闪出一副画面,玉儿公主拿剑逼问着可怜巴巴的扁鸦。而扁鸦却一副有理说不清的表情。 他笑着说道:“玉儿公主做的对!都是你害的我差点死在鬼岩洞!她不找你算账,找谁呢!” 扁鸦闻听,愤怒地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好你个臭小子!竟然也这么说?得、得!筷子给你!老夫不管了!” 田远不接筷子,拉着他的衣襟说道:“行了!前辈别耍小孩子脾气,我有事要问你!我进鬼岩洞的时候,你是不是尾随我进去了?” “什么?”扁鸦吃惊地瞪大眼,“老夫尾随你进去?哈哈、哈哈,你有病吧!老夫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田远盯着他看,见他不像作伪,更是困惑,若不是这老头,那该是谁呢? 扁鸦见他满脸愁云,问道:“咋?遇到什么事了?” 田远想起莫人雄的叮嘱,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就是被吸血蝙蝠给差点吸干血,哎呀,我的腰呀,怎么这么疼呢?对了,前辈,看到玉儿公主了吗?” 扁鸦诧异地问道:“她呀?没有跟你在一起吗?哼,她将筷子一把甩给老夫真是岂有此理!” “没看到?”田远急忙站起身,一边往外跑一边说道:“前辈先帮我照看一下药罐,我去去就来!” 说罢,还没等扁鸦答应,便跑出了药房! 第二百七十九章蛊毒初中肚子痛

“哎、哎!小王八蛋!┄┄”扁鸦无奈地骂道。 田远一口气跑回住处,一脚踢开门,大声喊着:“玉儿,你在不在!” “田远,你回来了!”玉儿公主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田远见她眼神躲闪,不解地问道:“玉儿,你做什么呢?” 玉儿公主满脸晕红,忸怩地回头看了看,说道:“你不要管!去看药房吧!” 田远更是起疑,心说她这是要干嘛?难道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悻悻然地重新回到药房,见扁鸦歪着头靠在旁边的桌角上睡着了!田远忙将他喊醒,说道:“前辈、前辈!我回来了,你去睡觉,我来看着!” “啊?啊!”扁鸦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睛,“你小子呀!哎呀,早就该换我了!好困!”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朝卧房走去。 田远舀了一瓢水添到药罐里,又加了把柴,心里还在想着玉儿的反常,莫非是珍馐丸毒提前发作了?可看样子似乎又不是!唉,这个玉儿到底搞什么鬼? 过了两日,药罐里的吸血蝙蝠终于炖烂,散发出一种怪异的肉香,待其一触成粉,田远便依着莫人雄所说顺序加入冰蚕蚕丝。又过两日,放入千年蛇皮和壁虎眼泪。接着五天后加东海鱼鲛,二十日后倒入公鸡血、糯米和蜂蜜。 混世虫和曲无池等人跟着戳锅漏也回到了苗山,依然驻扎在原来的地方。 到了四十八天上,田远一直谨慎地守在药房里。他拿着莫风云身上流淌出来的圣女血,心里十分激动。这是最后一件圣物了,待得明日,就要形成解药,玉儿公主也就能从珍馐丸毒中解脱! 这日上午,玉儿公主拿着一件包袱兴冲冲地走近药房,递到田远眼前,说道:“田远,送给你的!” 田远一愣,接了过来,只觉包袱里软绵绵的,顺手放在旁边,问道:“这什么东西呀?” 玉儿公主见他并不在意,嗔怒道:“你打开看嘛!” 田远见她不高兴,忙把包袱拿起打开,只见里边包着一件蓝色的新衣。忍不住问道:“这、这是——你做的?” 玉儿公主眼角含笑,如沐春风一般,微一颔首,问道:“喜不喜欢嘛?” “喜欢喜欢!”田远摸着衣衫,笑道:“行啊!玉儿,会做衣服了!而且做的也挺好!口头表扬一次!” 他突然想到数天前玉儿公主忸怩的样子,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开始做了?又问道:“玉儿,这衣服做了很多天了吧?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做衣服呢?” 玉儿公主说道:“你的几套衣服都是脏兮兮地,洗不出来,我就给你做了一套!田远,我这是第一次做女工呢,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肯定合适!”田远笑着说道。 玉儿公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说道:“走,去房间穿一下!” 田远嗯了一声,略一迟疑,回头看了看药罐。玉儿公主笑道:“就那么一会儿,不会有事的!” “好吧!”田远虽然担心,可也不忍拂了玉儿公主的一番心意。 两人拿着衣服来到医馆的一间房中,田远脱下身上的旧衣,麻溜地穿上新衣服,心中十分甜蜜,暗想玉儿的手倒是很巧,堂堂一国公主,亲手为我这穷小子做衣服,若告诉张黑子,肯定打死他都不会信的! 束好腰带,走到玉儿公主面前,笑道:“玉儿你看,合适的很呢!唉,真没想到,我的玉儿既可以拿剑打打杀杀,又能拿绣花针缝缝补补!这可都不像是公主该做的!” 玉儿公主斥道:“傻瓜,公主也是人,照你说,该做什么?” “公主呀,自然是整天擦脂抹粉,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然后、然后┄┄”田远然后了半天,想不出什么了! 玉儿公主扑哧一笑,说道:“然后不食人间烟火,被人高高在上地捧着,对不对?”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反正我觉得,怎么看你都不像个公主,我在电影里、电视上看到的公主呀,个个惦着小脚咯噔咯噔地走路,手里再拿个手帕,娇滴滴地说道:‘参见父皇!’哈哈!哪里像你这样,女扮男装不说,还跟我到处乱跑!”田远笑道。 玉儿公主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田远,转两圈,我看看!” “转两圈?”田远在她面前转了转,说道:“怎么样?我穿着可合适着呢!玉儿,你是怎么做的?我没有记得你量过尺寸呀?” 玉儿公主抓了抓头皮,满意地说道:“我依照你的旧衣衫做的!” “好了,已经试过了,我把衣服换下来吧!我这人啊,有个习惯,比较喜欢旧衣服!”田远想起一句古诗,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难道自己与诗中说的相反?喜欢旧衣服吗? 他见玉儿公主皱着眉头又挠了挠后背,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玉儿公主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有点痒!” “痒?我帮你抓!”田远伸手在她背上抓挠了两下,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玉儿公主嗯了一声,不解地说道:“奇怪,感觉到处都痒!” 啊!到处都痒?田远心一沉,莫不是珍馐丸的毒开始发作了吗?依照时间算,似乎还没到发作的时间,可是蛊这玩意,谁能控制的了呢?万一提前捣乱,也没办法呀!他急忙说道:“玉儿,先不要管痒不痒,你去药房守着药罐,然后平心静气地打坐运转小周天,我去去就回来!” 田远跑出房间,本想去找莫人雄讨问说法,忽听街上传来喧哗嘈杂的声响。 “杀呀!杀呀!”“冲上总坛,杀了莫人雄!” 怎么回事?田远跳上房顶,朝街上望去,遥遥地看到巫摘星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朝巫毒教总坛杀去! “巫摘星!”田远咬牙切齿地喊道,腾身飞下房顶,疯狂地朝巫摘星杀去! “嗬嗬、嗬嗬!”须发皆白的巫摘星看到田远冲到近前,微微一笑,说道:“田远,你还没死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田远跳到他面前,拔出短剑冷笑道:“本来已经死了,可阎王爷说抓错了,他要抓的是你巫摘星,因此,便把我放了回来!哼,以为你夹着尾巴逃跑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到这来送死!巫摘星,纳命来!” 说罢,扑上前迎面就是一剑! 巫摘星往后一缩,长袖挥舞,躲开锋芒,喝道:“待我杀了你这黄毛小二,再去擒拿莫人雄!” 田远一声不吭,连挥数剑,同时另一手竖成青虹剑,时不时地斜劈一下! 巫摘星抖起长袖,露出一双枯如干柴的手,大喝一声:“去死吧!” 一团红砂散花天女似地从那手中撒出! 田远闻到空气中一股怪异地腥味,又见眼前一红,心说不好,这是什么东西?一个旱地拔葱,跳过红砂居高临下拍出一掌! 巫摘星不慌不忙,以同样的姿势朝着田远拍出一掌! 两.团白色掌力嘭地一下撞在一起,发出震聋欲溃的声响! “老贼!你竟然用玄元神教的功夫!”田远被掌力震的身子一偏,借助其势,远远地跳到一块石头上,高声质问。 巫摘星冷笑道:“区区玄元神教的功夫不过如此,老夫让你尝尝巫毒教的厉害!” 说罢,他眼睛微闭,嘴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念佛经一般! 田远看的怪异,心说你这是搞什么鬼?难道他也会玄元神教的招阴兵?想到这,田远吓出一身冷汗,季常子呀季常子,你到底教了多少功夫给这个老畜生呀! 娘的!老子管你要干嘛,先下手为强!田远等了十多秒钟,终于按捺不住,飞身跃起,一记点金指朝巫摘星点去! 嗤!真力射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倏地,巫摘星长目一睁,连拍双掌!啪啪啪! 三下之后,田远在半空中,忽觉腹中一阵疼痛,像有千百只小虫在吞噬着血肉,人的疼痛程度若分为十级,那他的感受至少八级,如断了肋骨,摘了心肝般地疼痛。 扑!田远掉在地上,砸起一阵灰尘! “哎呀、哎呀!痛死我了!老、老贼!你、你在我、我身上做、做了什么?”田远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仿佛是被唐三藏念着紧箍咒的孙猴子! “哈哈、哈哈!”巫摘星一声冷笑,喝道:“没什么!只是给你种了点肚疼蛊!” 豆大的汗滴从田远头上滚落,当听到肚疼蛊三个字时,吃了一惊,心说他何时给我下的蛊?莫非是刚才他念经时所为? 巫摘星一步步走近,扬起手掌,喝道:“田远,我看谁还能救的了你!” 说完,朝田远额头狠狠地拍来! 完了、完了!着了这老贼的道了! 田远双目一闭,正想认命时,忽听身后一声叱喊:“奸贼!住手!” 本書首发于看書蛧 第二百八十章最是难懂女儿心

朦胧之中,一个黑影像大鹏似地飞身扑近! 田远忍住剧痛,眯缝着眼一看,心中大喜!来者正是巫毒教的莫人雄! 只见莫人雄跳到巫摘星身前,像僵尸一样挥出两掌击向巫摘星后背! 此时,巫摘星若继续取田远的性命,自己势必也受重伤。hp://772e6f742e6f%6他老奸巨猾,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毫不犹豫,立刻舍弃田远,翻身躲开!嘴中阴险地笑道:“嗬嗬嗬嗬!莫人雄,又施展你那半吊子僵尸拳吗?哼,当我怕你不成?” “僵、僵尸拳?”田远听到耳中,想起自己曾经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过这门功夫,好像是潮州辰家的绝技。他忍着剧痛,看着莫人雄一招一式之间,看似迅捷无比,手臂双腿却又似乎僵硬耿直,这让他想起街舞中的机械舞,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是表演,而莫人雄是搏命! “田远!咬破小指,甩出血来!”莫人雄一边攻击,一边喊道! 巫摘星听他说话,恶狠狠地说道:“小子,竟敢破我蛊!” 莫人雄冷冷地说道:“哼!巫摘星,你害了慕风云不够,还要再次来打凤凰岭。你依仗着那点蛊毒之术便想称霸天下,我莫人雄第一个不答应!” 这么简单就能破蛊?田远十分疑惑,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咬破两根小指,甩出斑斑艳红色的血! 咦!血滴还没落地,他便觉得肚中的疼痛消失的无影无踪!田远翻身跳起,喝道:“巫摘星,你他娘的这卑鄙!打不过我,就用蛊术!” 说罢,他跳进圈子,与莫人雄一同攻击巫摘星! 形势顿时逆转,巫摘星左抵右挡,逐渐落入下风! 这时,山上的巫毒教众人蜂拥而下,嗷嗷叫着冲向巫摘星等人! 田远心中大喜,暗想巫摘星呀巫摘星,凭你这么一点人就敢光明正大地袭击凤凰岭?纯粹是找死!老子非把你冻住做雕像不可。 他正要施展绵冰手,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唿哨,仰头一看,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跑了过来! 前边一身青衣的是栾月,玉儿公主在其身后紧追不舍! 刚才的唿哨正是栾月所发! 巫摘星哈哈大笑,喝道:“小子!你们完蛋了!” 说罢,他反守为攻,凌厉地连出数招,逼退莫人雄,一挥手,率人边战边退! 田远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对劲!他疯狂地跑回药房,眼前一幕惊呆了!只见药罐摔碎在地上,黏糊糊的药材已露出雏形,火已经被破灭了! “啊——”田远绝望地一声嘶吼,顿时明白自己中了巫摘星的调虎离山计,他攻山是假,破坏药是真! “栾月——,你为何要这么做!”田远飞起一脚,将房门踢了个稀巴烂!“为什么?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为什么要害玉儿!” 一股闷气憋在胸口,堵的胸间十分难受!田远欲哭无泪,绝望地仰天怒吼:“我要杀了你!” 猛地一转身,他飞上房顶,跳出院子,朝着栾月的背影追去! 玉儿公主已经被远远地甩在后边,气喘吁吁地一步三晃。田远追上前,一把拦住玉儿公主,心疼地说道:“玉儿,你先休息一下!” “田远!杀了她!快,去杀了她!她、她把药给摔碎了!”玉儿公主绝望地说道。 田远哽咽地说道:“我、我看到了!玉儿,你先休息!我去给你讨个公道!” 他将玉儿公主扶到路边坐下,猛地一甩头,望着栾月背影追去,嘴中大喊一声:“栾月!给我站住!” 田远拼尽全力飞奔,双腿像旋转的风车,嗖嗖嗖地,只看到一条蓝色的的影子一抹而过! 从山腰追到山脚下,又从山脚追到沱江江边,眼见前边再无去路。栾月突然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田远追赶而至。 “栾月!告诉我,那、那药罐不是你做的!”虽然实事摆在面前,可田远依然抱有幻想。 “不!那是我做的!”栾月坦诚地说道:“我就是为摔药罐而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栾月!你说!”田远愤怒地大喊道,“你对我不满,干嘛要折磨玉儿!我做的事情跟她没关系!” 栾月撇嘴道:“你现在知道要失去亲人的痛苦了吗?田远,像这样的折磨,我天天都有!你们两情相悦、形影不离!可是我呢!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四处漂泊!我努力地不去想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田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斜靠在身旁的杨树上,喃喃说道:“我、我知道对不起你!可你已经喂了她珍馐丸,何苦要赶尽杀绝呢?” “不够!”栾月歇斯底里地怒吼,长发飘在白皙地脸上,像被风吹乱的样子。她摸着胸口,继续说道:“你答应过我要离开他!哼,既然你食言,那我就让她不得好死,让你活在痛苦中!你一天不离开她,我就折磨她一天!一月不离开,我就这么一月,直到你、你离开她跟我走!” “你疯了!栾月,你真的疯了!”田远心中怒火渐渐盛,扬起手掌,慢慢朝栾月走近! “你要杀我吗?哼!那就拍死我算了!反正你手上沾满了栾府一百多条人命,也不差我这么一个弱女子!”栾月盯着田远,缓缓地说道。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逼我!”田远迎着栾月的目光,严厉地质问着,“即便是我手上沾满血腥,可你害了玉儿又能怎么样?你心里舒服了吗?” “嗬嗬嗬嗬!非常地舒服!虽然不能亲眼看到,可我却知道姜玉儿没几天好活。嗬嗬、嗬嗬!” 田远看着栾月红唇白牙歇斯底里地喊叫,心中说不出的难受,这还是栾月吗?还是在去成周同舟共济地栾月吗?她变了!变的阴险、狡诈!变得不近人情! “我要杀了你!”田远一把揪住栾月衣领!喝道:“我要杀了你!要把你剁成肉酱!” “是吗?”栾月莞尔一笑,轻轻地吐着气,“那我得谢谢田国师成全呢!田远,我唯一能恳求的就是死在你的掌下!那样,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嗯,不错!既然无法让你喜欢我,那我只好让你恨我,恨的深入骨髓!恨的咬牙切齿!田远,你杀吧!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说着,栾月慢慢地闭上眼! “你——”田远无奈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额上渗出津津汗滴,胸口一起一伏,呼吸急促。扬着手掌擎了半天,他知道,自己一旦出手,将再也难以挽回。因此,即便心痛如绞,却始终拍不下去! 栾月听他呼吸急促,缓缓地睁开眼,问道:“为何不下手!” 田远痛苦地说道:“你不要逼我!” “我就要逼你!哼,你不杀我,我还会对姜玉儿下手,让她处在恐怖之中,让你天天担惊受怕!”栾月冷冷地说道。 “你——”田远听她说的恶毒,啊地一声大叫,同时真力拍出!“砰”地一声巨响,击打在栾月身后的巨石之上! 那石头咯吱咯吱地晃了几下,哗啦啦地坍塌成一堆小石子! “你若是敢!我、我跟你同归于尽!”田远说完这句话,突然意识到这是句废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栾月既然已经有求死之心,自己说与她同归于尽,岂不正和她意? 栾月专注地盯了她一会儿,目光不再冰冷,反而充溢着款款柔情,伸手抱住田远,轻声说道:“若是我们当初一起死在墓中,该有多好!”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不想死,想好好地活下去!” 栾月将脸贴在他胸膛上,说道:“你不该陪我去成周,也不该去墓中救我!田远,你尝到心痛的感觉了吗?” 刚才那一掌,震的田远手臂发麻,正值万念俱灰之际,忽听到栾月问话,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叹息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可是我想见到你!你不杀我,我会一直纠缠你的!”栾月说道。 “纠缠我?嗬嗬嗬嗬!”田远绝望地笑着,他用力推开栾月,喃喃说道:“栾月,你何苦这样?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何尝不喜欢你?玉儿公主曾经说过,我若真的喜欢你,她、她就允许我将你也娶了!唉,她的心胸比你可宽广的多!” “真的?她真的有这么说?”栾月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 田远说道:“可你将她的解药亲手摔碎,她活不成,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心痛的感觉?嗬嗬嗬嗬!我没有心痛的感觉,只觉空空的,心已经没有了!栾月,我是害了你们栾府一百多人,可如今你也害了玉儿,我们之间的恩怨扯平了,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再也不会因为伤害过你而内疚,我也不会因为你再次伤害玉儿而留情!你走吧!你快点走吧!” 说着,田远转过身,晃晃悠悠地往回迈着步子。 栾月向前追了两步,擎着手想要喊住他,嘴唇动了动,还是闭上了嘴巴,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书罓小说首发本书 第二百八十一章无可奈何返齐境

莫人雄已经派人将昏厥在地的玉儿公主抬了回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頂點小說,x.田远看着玉儿公主难受的表情,十分彷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莫人雄曾经品尝过这种无力回天的滋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该如何劝说!只是叹了口气,说道:“田远,杀巫摘星,为风云和玉儿公主报仇!” 田远木然地点点头,心中痛楚难以言表,他低声问道:“莫大哥,珍馐丸的解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唉——,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一种,其他的尚且好说,最困难的是圣女心头血!即便是找到新教主,重养金蚕蛊,那也来不及的!”莫人雄无奈地说道。 这时,玉儿公主轻轻地动了一下! 田远急忙蹲下去握住她的手,呼唤道:“玉儿,我在这里!你听到了吗?” “痒!好痒啊!”玉儿公主缓缓睁开眼,无力地抓挠着身上,“田远、田远帮我抓一下!好痒,好痒!” 田远急忙帮她抓着痒,说道:“玉儿,试试真丹,将真力贯穿痒的地方,看有没有效果?” “嗯嗯!”玉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依言运行小周天。过了一会儿,只觉身上轻松了很多,说道:“舒服一些了。田远,刚才真的好难受,像上百只蚂蚁在我肉里爬呀爬地。你抓住她了吗?” 田远点点头,看到她身上皮肤都抓烂了,愧疚地说道:“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药罐,被她摔碎!” 玉儿公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道:“田远,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田远嗯了一声,将她温热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柔声说道:“玉儿,我死都不会离开你的!” 莫人雄见他们情意绵绵地说着话,知道自己不合适再待下去,长叹一声,走出房间。 这时,扁鸦走上前来,问道:“莫掌教,玉儿公主醒了吗?玄元神教众人听到消息,全都赶了过来,老夫将他们拦在门外了。” 莫人雄说道:“他们正在说话,暂时不要让别人打扰吧!” 扁鸦直摇头,一脸地困惑,连声说道:“真是奇怪!明明卦象说玉儿公主能得救的,可为何还是落的这个下场?” 莫人雄不理他,离开医馆,径直去了总坛。 房间之内,玉儿公主坐起身,田远忙道:“玉儿,你身体虚弱,需要休息,千万不要动怒!明白吗?” 玉儿公主笑着点点头,问道:“田远,没有解药,我是不是会死?” 田远一怔,不知道她为何问的这么直接,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呆了半响,这才说道:“傻瓜,天下哪有人不会死呢?只是早晚的问题。” 玉儿公主靠在田远肩头,低声说道:“反正没有解药,不如回临淄吧,出来这么久,我想家了!田远,我们马上回去,好不好?” 田远本想留下来寻找珍馐丸的解药,听玉儿公主想家,心说回临淄就是等死,只有留下来此有活下去的希望!这话又不能直接说,只得含糊地说道:“嗯嗯,我去问问莫人雄,也许他还有办法的。何况即使他也没办法,可苗疆这么大,说不定有奇人能解此毒的!” “不!我现在就想回家,想回到母亲身边。田远,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珍馐丸解药那么难找,摔碎了一次,岂能再找到第二次呢?等我死后,你把我埋在你家乡吧!” “我家乡?”田远不解地看着她。 玉儿公主幽幽地说道:“是呀,你不是说是从两千年后的惠民来的吗?就把我埋在那里,万一、万一你若回去了,就去我的坟前看看我!” 历经两千年的历史浩劫的坟还能留下吗?田远可不敢想象,不说别的,光黄河改道就有好几次,上抢海河,下抢淮河,带来的泥沙肯定一层又一层的把古代坟墓都深深地埋在了地下。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盗墓贼。像玉儿公主的身份,若是下葬,肯定有诸多的金银财宝。肯定会吸引极多的盗墓贼,本意是入土为安,可最后却落的不得安宁!他摸着玉儿公主的头发,顺着她心意说道:“好啊!等我死了,也埋在里边,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玉儿公主直直地看着窗外,两行清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怎么了?”田远感到手上有点湿,低头见玉儿公主流泪,知道她虽然认命,可依然眷恋这个美好的世界。紧紧地抱着她,说道:“玉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让你死的!你先休息,我去找扁鸦、找莫人雄,一起商讨解药!” 玉儿公主点点头,默默地看抚摸着田远衣襟。 安抚好玉儿公主,田远心急火燎地跑到巫毒教总坛找到莫人雄,问道:“莫大哥,你、你告诉我,世上真的没法制作珍馐丸解药吗?” 莫人雄听他又问,理解他的苦衷,说道:“田兄弟,这个答案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你心里清楚的很。” 田远颓废地坐倒在地,双手抱头,说道:“不错!可、可我心里却不甘心!莫大哥,求求你想想办法,救一下玉儿吧!” 莫人雄叹了口气,说道:“田远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外人谁也帮不了她!” 田远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是她自己呢?” 莫人雄将田远从地上扶起来,说道:“蛊毒的厉害,你也尝过了,疼痛起来,即便是铁人都无法忍耐。玉儿公主的金蚕蛊又是蛊中至尊,一旦开始发作,就会连绵不绝天天折磨她,现在她只是痒的难受。等过几天,关节将会疼的受不了,到最后┄┄,唉,即便是神仙下凡也不能救她!因此,她若想获救,除非出现奇迹,她的身体能耐得住金蚕蛊的折磨,待金蚕蛊自然消逝,她也就能活下来。” “那、那金蚕蛊的疼痛与我中的肚疼蛊疼痛相比,哪个更厉害些?”田远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地中了巫摘星的肚疼蛊,就心有余悸。 莫人雄叹道:“肚疼蛊引起的疼痛连金蚕蛊百分之一都不如,压根就没办法比!” “啊!”刚唤起的希望又被迎面泼了盆冷水!这种疼痛怎么能是人能承受的呢?他喃喃地问道:“难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莫人雄一言不发,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办?田远失魂落满地往山下走着,双腿软绵无力,脑子嗡嗡地乱响,没有头绪,没有思路。 “师父!”混世虫和众弟子迎了上来,“小师娘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田远像没听到似的径直走了过去。 扁鸦见田远脸色焦黄,双目无神,一把拉住他,问道:“田远,你没事吧?” 田远回过神来,惨然一笑,问道:“前辈,我胸膛里有一股火,无名之火,我、我想杀人!” “哎呀,师父,可不能随便杀人呀,要杀就杀巫摘星!”混世虫说道。 田远嗯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对,不杀巫摘星,难消我心头之恨!” 曲无池走上前,问道:“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找巫摘星吗?” 田远摇摇头,黯然说道:“玉儿想回家!我们回临淄吧!你们去收拾行囊,择日启程。扁鸦前辈,你随我来,我有事问你!” 曲无池、木奉等人领命而去。 混世虫左右看了看,跟着扁鸦来到房中。 翠花趴在田远身上,呜呜叫着,似乎能感受到田远心中之苦。田远抱着翠花,苦笑道:“翠花呀,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混世虫说道:“师父,翠花就是一条狗,能知道怎么办呢?依我看,全怪这个老头子,谁让他闲的没事,怂恿你来这里呢!” 他指着扁鸦,一脸的忿然。 扁鸦瞪了他一眼,出乎意料地没有跟混世虫拌嘴,他咳嗽一声,说道:“田远,事已至此,老夫也没有什么话说,既然你已经决定离开苗疆,唉,那就离开吧!你要问我什么事情?不会还是珍馐丸解药吧?” 田远斜挎在一条长凳上,说道:“前辈医术高明,又精通周易,请你为玉儿公主好好算一下,她能活多少岁?” “师父啊!你可别信这老头的话,这家伙十算八不准,剩下的还是瞎蒙的!你忘记了吗?他说你是夭折命,说我是光棍命,哪一条说准了?都错了,若是给小师娘算出个好歹来,那、那岂不坏了醋?”混世虫着急地抹了抹汗,发自肺腑地对扁鸦不满。 扁鸦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实不相瞒,老夫对周易也产生了怀疑之心!唉,田远,在你之前,老夫何曾看走眼过呢?一切都是从你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算不准。就拿这次来说,卦象明明显示否极泰来,经历坎坷达成目的。可这一路走来,坎坷是经历了不少,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混世虫听到扁鸦示弱,更是得理不饶人,说道:“师父你看看,我就知道他是混吃混喝的主!” 田远摆摆手,问道:“前辈,何不再算一卦呢?” 扁鸦摇摇头,说道:“不行!这占卜,自古以来就有四不测!重卦不测、心不诚者不测、凶徒不测、坏事不测!来苗疆之前,我已经测过一次,因此,这第二卦不能再测,即使勉强测了,也会更加不准!” 田远听他这么一说,不想再为难他,说道:“那好吧,前辈就收拾东西,准备回齐国吧!” 看書网小说首发本書 第二百八十二章痛苦难当玉儿毒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田远心中念着这首脍炙人口的诗句,心像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自己呢,似乎已经是穷途末路。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天底下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惨受病痛折磨而无能为力。 玉儿公主体内蛊毒开始发作后,折腾的昼夜难安,抓的身上脸上伤痕累累,如硫酸毁容般地难看。 这日,穿越黑森林时,忽然平地刮起一阵阴风,田远闻到风中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臊臭,心说这风来的怪异,莫非又有不要命的僵尸出来捣乱吗?不对呀,黑森林虽然阴森恐怖,白日内却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再说莫人雄告诉过自己穿越黑森林的方法,又赠送了一些辟邪之物,一般邪魔压根不会靠近。可这风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也被这怪风给吹的一丝慌乱,不约而同地想起来时那情景。 混世虫张望了两眼,说道:“师父啊,这风好臭,像老天爷放的屁!” 田远嗯了一声,问扁鸦道:“前辈,你看这风如何?” 扁鸦捋着胡子,细细一掐,说道:“这风中充满邪气不假,却似乎并非有害人之意,并非是死在林中的冤魂所为。你不是有玉如意吗?为何不请出那个红衣鬼问问呢?” “你是说灵芝夫人呀!唉,自从在鬼岩洞呼她不得,我就懒得求她了!再说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是鬼魂,怎么能现身呢?算了,我看不用理他,继续前行吧!”田远说着,便继续拉着玉儿公主往前走。 又走了一顿路,田远忽觉玉儿公主双手冰冷,与此同时,玉儿公主啊地一声惨叫。 田远急忙回头看,见她脸上一阵潮红,手脚颤抖着摔倒在地,像发羊角风般地抽搐起来! “玉儿、玉儿!你怎么样?”田远急忙停下脚步,蹲在她身边呼喊着。 “哎呀不好,小师娘又发病了!” “天杀的栾月!真是害死人!”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看着玉儿公主那样难受,却无能为力。 “疼!疼啊!”玉儿公主颤声说着,她的脸扭曲的厉害,像濒死前地挣扎一般!双手死死地抠着田远,仿佛这样能解脱痛苦。 疼?田远心一沉,蛊毒发作,先是痒,后是疼,到了最后,体腔之内的器.官会千疮百孔,像海绵似的。 “哪里疼?手腕吗?还是脚腕!”田远急忙运真力揉着玉儿公主的手脚,希望能减轻她的难受。 玉儿公主翻来覆去地打着滚,鼻涕、口水控制不住,流的满脸都是,她嚎叫着着:“杀、杀了我!我、我受不了了!疼,好疼!田、田远,杀了我!” 说着,抱着一棵树拼命地撞去! 砰、砰、砰!树被撞的一阵响,飘飘悠悠地抖落了些许落叶。血从她的额头流了下来,艳红艳红地嘀嗒到衣服上。 田远吓的大惊失色,急忙抱住玉儿公主,双手攥着她的手腕,制止她的撞击! “放开我!让我死!”玉儿公主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头发沾满了血迹,一缕缕地耷拉她的脸上。 田远痛苦地喊道:“玉儿,玉儿┄┄” “求求你让我死吧!呜呜、好痛啊,我的头、我的手,田、田远,杀了我吧!”玉儿公主像发泄一般,一口咬住田远的肩膀,疯狂地撕咬起来! “啊——”田远一声惨叫,只觉的肩头一阵剧痛。 众人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却帮不上忙。混世虫苦着脸趴在旁边,不停地说道:“师父、小师娘!哎呀,这可怎么办?小师娘,你、你松开口呀,那可是师父!” 翠花在旁边汪汪地叫着,急的团团转。 “不、不用管我!快、快抓住她是手脚,别让她寻短见!”田远喊道。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对方是一国的公主,这若是被齐侯知道,非灭他们九族不可!众人听到田远吩咐,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第一个出手。 “快点呀!”田远见他们一动不动,愤怒地喊道。 扁鸦喝道:“你们没听到吗?快点,老夫带头,有什么事,我一人承担!” 说着,扁鸦上前一步抓住玉儿公主的左手! “杀了我吧!我不要活着了!”玉儿公主奋力一挣扎反手攥着扁鸦的手臂,啪地一下把扁鸦摔了出去! 扁鸦啊地一声,重重地摔在路旁,虽然地上落叶颇厚,消去了大部分力道,可他毕竟年老力衰,一把老骨头那经得住这么折腾,哎呀哎呀地哼哧了半天,这才慢慢爬起来,喝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混世虫,你个小王八蛋!跟老夫吵架的劲头哪里去了?” 混世虫吓的一哆嗦,劝道:“小师娘,你、你差点摔死老头子呀!我、我帮你减轻痛苦,你、你可别摔我!” 他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攥住玉儿公主的手,突然想起扁鸦吃过亏,立刻缩了回来,伸开双臂一下抱住了她的腿,喝道:“快点上!还愣着干嘛?” 混世虫这一打头,众人不再犹豫,纷纷上前,三四人抱着一条腿或三四人抱一条手臂,将玉儿公主牢牢地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田远解脱出来,双手用力抱着她的头,防止她往地上磕。 “放、放开我!我、我要杀了你们!松手啊!”玉儿公主拼命地挣扎着,“田远,救我呀!我好难受!不想活着了!” 田远痛苦地闭上眼,不忍心再看玉儿公主的惨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玉儿公主疼痛过去之后,逐渐地静下来,呼吸趋于平稳。她直勾勾地看着头顶的树叶,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具尸体。 “师父、师父,小师娘怎么了?”混世虫双腿盘在一棵树下,借助树干使着劲。 田远轻声唤道:“玉儿、玉儿,现在不疼了吧?” 玉儿公主鼻腔里发出嗯地声响,似乎连张嘴的力气都耗尽了! 扁鸦扶着腰,咧着嘴从旁边爬过来,说道:“好了!大家松开吧!田远你背着玉儿公主,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天黑前必须走出黑森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田远嗯了一声,说道:“大伙起来,玉儿公主暂时没事了!” 众人长长舒了口气,松开玉儿公主,曲无池说道:“师父,这个样子下去不行的,我们得想个办法!” “对呀!对呀!师娘太难受了,是该想个办法!” “师娘发作没有规律,可怎么办呢?” “我看呢,还是回去找找莫人雄,他们巫毒教肯定有不传之秘。”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田远听他们叽叽喳喳地鼓噪,心中烦闷,一挥手,喝道:“都给我闭嘴!快点收拾东西,赶路!” 他掏出手帕,将玉儿公主头上的血擦干净,又让扁鸦给她抹了些药,然后将她背在身上,大踏步地朝前走着。只觉的她身体软绵无力,双臂像两根面条一样从肩膀上耷拉着。 “玉儿,你试着运真丹抵抗那蛊毒,看看能不能将其压制!”田远扭头说道。 玉儿公主轻轻地动了下,虚弱地说道:“不、不行的!每次压制,会变的更加难受!似乎真丹会刺激蛊毒!唉,田远,我、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杀了我吧!” “不许说胡话!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治好!”田远真想抽自己的无数个耳光,心说这话说的跟放屁一样不着调,要治好。谈何容易?唉,刚才那种情形,仿佛像毒瘾发作一般!要是有毒品的话倒也好了,可以给玉儿吸两口! 田远摇摇头,尽量驱逐自己这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不过,奇怪的是为何她的蛊毒会发展的那么快呢?从发作到死,不是要一年的时间吗?可玉儿公主从发痒到疼痛仅仅间隔半个多月!若这么下去,只怕压根熬不到一年的! 他放缓脚步,等着扁鸦走上来,将自己的困惑说了一遍。 扁鸦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也许是玄元真丹刺激蛊毒,所以才造成玉儿公主的痛苦变本加厉吧!据老夫所猜,真丹就像药方中的人参,可以尽可能地发挥药性。真丹也应该是如此。” 田远诧异地问道:“这么说来,我让玉儿公主用真丹疗伤是错误的?” “嗯,老夫也不甚明白,田远,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呀!得想办法找解药,否则,玉儿公主会活活痛死的!”扁鸦说道。 田远心说我比谁都渴望找到解药,可这事是能用嘴说说的吗?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到哪里去找呢?他想了想问道:“前辈,这山里,有没有让人麻痹感觉不到痛苦的药材?我想珍馐丸发作的时候,可以吃一点,那样会减轻痛苦吧!” 扁鸦摸着小山羊胡,点了点头,说道:“有倒是有,不过,那草是有毒的,一个把握不好,只怕中毒。那样子岂不是一毒未解,又添一毒吗?不过呢,倒是可以试试,这黑森林里肯定不行,早已被污秽之物玷污。草木皆不能沾染,只有等出了黑森林再说!”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罓 第二百八十三章移花接木吸蛊毒

天微黑的时候,众人终于出了黑森林,木奉派人安营扎寨。玉儿公主吃了些东西后,恢复了些力气。田远拉着她慢慢地来到汨罗江边,看着浩浩荡荡地江水,说道:“玉儿,都是我连累的你!若不是栾月,你也不会这么痛苦。” 玉儿公主已经憔悴地不成.人形了,她躺在田远身前,轻声道:“我没有怪你的!你也不许自责。这珍馐丸难道真的无解了吗?” 田远轻轻点头,用手指归拢了一下玉儿公主的长发,说道:“也许有,但不知道去哪里寻找解药!” 正说着话,田远忽然发现一个白乎乎的东西慢慢靠近!立刻警惕地抱住玉儿公主,出声喝道:“谁?给我滚出来!” “是我!”一个尖锐地声音答道。 “你?你是谁?”田远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可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那白乎乎地东西踮着脚坐到江边的石头上,抹了抹脸,笑道:“嗬嗬、嗬嗬!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田远盯着它眯着的笑脸,突然想了起来!忍不住喊道:“是你!老白毛!” “什么老白毛,我是黄大仙!”老白毛见他想起自己,似乎颇为高兴。 “老子就是喊你老白毛!”田远伸手拔出田栾神兵,喝道:“真是阴魂不散,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玉儿公主见一个白衣服小眼睛的老人站在身前,又见田远如此激动,问道:“田远,这个人是谁?” “人?”田远一愣,随即明白玉儿公主未开天眼,无法看清老白毛的真身,“它可不是人,是妖精!” “不,我不是妖精,是黄大仙!”老白毛笑眯眯地看着玉儿公主。 田远不耐烦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仙还是妖,赶紧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 老白毛也不生气,咧着嘴露出尖牙,似乎在笑,“我若走了,只怕你会后悔的!难道你不想救你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了吗?珍馐丸的毒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解的!”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玉儿公主中了珍馐丸之毒?”田远吃惊地看着它。 老白毛说道:“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怎么去除体内的毒!如果——” “我答应你!”田远知道老白毛无利不起早,所以不待它说出条件,便直接了当的应承,“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说吧,怎么样才能救玉儿!” 老白毛听田远的如此果断,颇为惊讶,眼睛一转,问道:“要你的性命,也会答应?” 田远哼了一声,说道:“答应!哪怕死两次都答应!你快说怎么解救!” 老白毛眨巴了下眼睛,说道:“修炼玄元真丹,练成《龙甲神章》后,便可以将玉儿公主体内的珍馐丸的蛊毒吸出来。不过——,这蛊毒会转到你身上!” 田远皱了皱眉,心说修炼真丹自己是我期盼着的,可这个需要时日。只怕我还没修炼成,玉儿公主便一命呜呼了! “你在耍我吗?”田远质问道。 老白毛不解地问道:“耍你作甚?咱家可是真心实意要帮你!” 田远说道:“玄元真丹修炼极为不易,我机缘凑巧,才修到现在这种状态,若要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至少几十年的时间,我耗得起,可玉儿公主却等不起!你不是耍我是什么?” “嗬嗬嗬嗬!”老白毛似笑非笑,听起来又像是哭,“非也、非也!你体内玄元真丹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状态,只是你修习不足,这才难以替这个小女人解毒。” 田远困惑地看着它,心说我自己都不知道真丹到了什么程度,你怎么会知道呢? 老白毛似乎窥破他的想法,问道:“你体内真丹是不是从那黑狗腹中得来的?” 田远点点头,说道:“不错!是翠花见我受伤,给我疗伤用的!” 老白毛又问道:“那你应该知道,黑狗为何会有这真丹?” 田远想起洞中老人临死时的状况,说道:“不错!是洞中老人给翠花的!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洞中老人是你的祖师爷,他的体内真丹早已达到顶级,你只要学会真丹功力所对应《龙甲神章》上的功夫,解雇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田远说道:“就算是吧!可修炼《龙甲神章》也需要耗费时日的!那玉儿公主怎么办?” “你若是放心,我可以替你照看她,并想方设法地减轻毒发时的痛苦。”老白毛一直看着玉儿公主。 它会有这么好心?田远倒不怀疑老白毛的能力,可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在麓谷山黄鼠狼洞的遭遇,那可是被困山崖几个月呀,整天茹毛饮血,像野人一般。离开时,又一把火烧了它的徒子徒孙,这种仇恨,它岂能淡忘? 见田远犹豫未定,老白毛说道:“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好!我答应你!”田远一咬牙,决定赌一把!虽然老白毛的目的是玄元真丹修炼方法来交换,虽然违背玄元神教的教规,可玉儿公主遭受非人折磨缺少显而易见的,孰轻孰重、孰缓孰急总得有个先后吧! “野人渡有个数百丈深的岩洞,里面不但有炙热无比的岩浆,还有冰冷异常的寒泉,关键的是人迹罕至,没有人骚扰,正适合修炼。”老白毛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你倒有心了!不过野人渡有个问题,我与火猴子群结下仇恨,它们势众,岂能轻易放过我?” 老白毛说道:“此事勿忧,这野人渡的岩洞洞口两丈见方,你闭关修炼,可以将其封死,阻挠外物入侵。待修炼成功,一掌将其击开便是!” 田远说道:“好!若能救了玉儿公主,我便将玄元真丹诀窍传你!” 老白毛淡淡一笑,说道:“还有一事,这小女子毒发时,咱家只能控制得一时,过了六六三十六天之后,便再也无能为力。若超过这天数,她只怕凶多吉少,再难救回!” 田远皱了皱眉,心说这倒是麻烦事,不过当务之急,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不想在老白毛面前显得自己没主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哼!不就是三十六天吗?用不了那么久,我就能练成!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 “那我们野人渡相见!”老白毛诡异地一笑,化作一道白光飞走了! 玉儿公主望着老白毛的离去,匪夷所思地眨巴着眼睛,心说这世上还真有来去自由的妖呀!以前她只是听田远提到过胡大仙和龙大仙,却未曾亲眼见过,此时看到自称黄大仙的老白毛,内心颇为激动。 一扭头,见田远望着汨罗江水发呆,问道:“田远,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不高兴,在想什么呢?” 田远叹道:“这老白毛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想方设法地得到玄元真丹修炼法门,一心一意地求升仙之路,难道为了这个连仇恨都不顾了吗?” “仇恨?”玉儿公主问。 “对呀,我火烧了它的徒子徒孙,她竟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岂不蹊跷?若单单是为了玄元真丹,似乎不需要下这么大的血本。唉,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感到不安。” 玉儿公主低头说道:“田远,我不想你治疗我的珍馐丸毒!” “不想治疗?”田远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不想?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 玉儿公主说道:“你没听老、老——” “老白毛!”田远强调道。 “对,老白毛说过的,你只能从我体内将蛊毒吸出,转移到你的身体里!那样会害了你的!”玉儿公主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流泪了。 “没事的!玉儿,我看到你疼痛的时候,恨不得以身代之。好不容易有机会,岂能错过?”田远看着她额头上的伤,怜爱地亲了亲。 “不、不!”玉儿公主摇摇头,愁眉不展地说道:“蛊毒发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知道的!田远,真的很难受!” 田远笑着宽慰道:“玉儿,别劝我了,此事已决,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的!何况到了那时,我已经将各种功夫练的炉火纯青,料那金蚕蛊奈何不了我的!” 玉儿公主心下感动,爬在田远怀中痛哭起来。 田远拍着她的后背,继续劝道:“玉儿,你现在被蛊毒折磨的如此憔悴,回到临淄,齐侯非杀了我不可!所以,这事必须要做!唯一要小心的,还是老白毛!这老妖与龙家奶奶和胡家奶奶大不相同。若趁我练功时,它来个釜底抽薪,倒也难办!” “你怕它伤害我吗?”玉儿公主仰头问道。 “不!它犯不着伤害你,因为你本身就惨遭蛊毒折磨,它只要袖手旁观,坐那看着便是伤害你了!我所担心的是它会拿你来要挟我,让我先传其口诀,然后再许我给你治疗!若是那样,倒也难办!” 玉儿公主说道:“要不,回去召集大伙商量一下?” “我也这么想的!”田远点点头,拉着玉儿公主往回走。 本文来自看書罓小说 第二百八十四章万年老妖又身临

“不能相信那个妖怪!”当混世虫听到田远说完老白毛之事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师父呀!你跟它这么大的仇恨,不可能说解就解,依我看,这是个圈套!” “圈套?”田远眉毛一挑,问道:“什么圈套?” 混世虫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进野人渡岩洞,它还会放你出来?肯定要活活的闷死你!再说了,那岩洞到底什么样,里边是否像它所说,谁都不清楚!万一里边像鬼岩洞一样,一会儿蝙蝠,一会儿僵尸,师父啊,你怎么死的我们都不知道。品书网..” 扁鸦冷笑道:“那妖怪若像你这么笨,估计早死上百次了!你也不想想,它的目的是求玄元真丹法门,当田远未救玉儿公主时,会传给它吗?肯定不会吧!所以,要加害田远,那也得等治好玉儿公主之后!” 混世虫不服气地说道:“你这老头字,我看你才笨呢!现在师父的徒弟那么多,都会一些修炼之术。妖怪若是想学,随便抓一个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地去问师父要呢?” 田远心念一动,这点我怎么没想到?他赞道:“好呀混世虫,学会动脑子喽!不错、不错!” 混世虫听到田远夸奖,得意洋洋地白了扁鸦一眼。 木奉说道:“师父,此事关系甚大,不但涉及玉儿公主的性命,万一有所纰漏,玄元神教也会土崩瓦解,须得慎重!” 田远叹道:“是啊!这事是需要从长计议。但是我已经答应它,在野人渡会合。所以,我们讨论的是怎么防止老白毛施手段。” “只能向前不能后退,那我们只要在田远修炼时,保护好玉儿公主便是,以免它下毒手。”扁鸦说道。 田远摇摇头说道:“老白毛读心术十分了得,你们没人是它的对手。唉,想当初,我也差点陷入它布下的陷阱,幸、幸亏——” 他想起了雪魔音,不由地看了玉儿公主一眼,见她专注地望着自己,急忙一扭头,继续说道:“——有人相助,这才转危为安!前辈,你能否布置阵法,让它远离玉儿公主。” 扁鸦说道:“布置阵法倒是不难,难就难在能不能困的住它!你说它修炼万年!唉,不要把自己给套进去才好。” 田远绞尽脑汁,心说若是雪魔音在,凭她的琴音便可制住老白毛,让它不敢轻举妄动。可是雪魔音现在在哪里呢?回秦国了吗?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 正想的出神,忽听混世虫说道:“要不就去请幽.谷魔音!她的琴音厉害的很,曾经让师父中了招,变的疯疯癫癫。” “哼!就是那雪魔音吗?”玉儿公主冷冷地说道,“混世虫!在我面前,岂能再提那贱.人!” 玉儿公主挥掌朝混世虫打去! “哎呀!”混世虫吓的一抱头,就地一个懒驴打滚。 “玉儿!不可伤了他!”田远见玉儿公主生气,心说混世虫啊混世虫,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我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刺激她吗? “啪、啪!”田远伸手接下玉儿公主的一掌,劝道:“玉儿,稍安勿躁!” 玉儿公主一击未中,顿时大怒,火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喝道:“好啊,你还护着那个贱.人!哼,我、我连你也杀了!” 她连出数掌,拼命地朝田远挥去。 田远心说这是哪跟哪呀,我何时护着雪魔音了?不避不让,硬生生地挨了几巴掌!好在玉儿公主身体虚弱的很,这几掌倒是不重。 众弟子见师父被小师娘打,感到既好笑又尴尬,低下头,心中均想幸亏师父年龄小,不在乎面子。否则这要传出去,那可是玄元神教的笑柄了!即便她是玉儿公主,可天下哪里有丈夫怕老婆的道理? 田远见玉儿公主气地直哆嗦,柔声劝道:“玉儿,打也打了,别再生气!我们还要讨论怎么处理这事呢!” 玉儿公主一指田远,喝道:“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哎呀、哎呀!” 正说着,玉儿公主突然抱着身子摔倒在地,身体抽搐起来! 田远吓了一跳,心说坏了醋了,盛怒之下,玉儿蛊毒发作了!他急忙蹲下身用力抱着她的头,同时喝道:“还不快来帮忙!” 有了白天的经历,这次大家不再犹豫半天,纷纷走上前,抱腿的抱腿,抓手的抓手,将玉儿公主压在地上。 “啊——”玉儿公主一声长嚎,脸疼的变形了,她拼命地喊道:“求求你、你们杀、杀了我吧!我、我好难受!” “闪开吧!让咱家给她解决痛苦!” 老白毛尖尖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众人本处于紧张状态,对它的到来竟然一无所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老白毛已经挤进了人群,伸出白绒绒地爪子在玉儿公主身上快速地点了几下,然后轻抚她的额头,说道:“好了!三日之内,蛊毒不会再发作!” 除田远和戳锅漏之外,众人只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衣老人施以援手,均想这老人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我们这里?若是她背后袭击,只怕我等已横尸遍野了!正彷徨时,忽听田远淡淡地说道:“老白毛,你真是无孔不入呀!” 众人一惊,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齐刷刷地朝着那白衣老人望去。 “嗬嗬、嗬嗬,过奖了,咱家既然答应三十六日内,解除她的痛苦,自然要言之有信。” 挣扎的玉儿公主逐渐平息下来,田远松开手,说道:“多谢你了,也请你放心,我田远说话也是算话的!只要玉儿公主体内珍馐丸之毒一解,立刻将真丹法门传授于你!” 老白毛嗯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田远的眼睛,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什么,它开口说道:“田远,朝天峰鬼岩洞之事,是咱家出手的。所以,你毋须多虑!” 啊!鬼岩洞!田远一怔,立刻想起久存心中的困惑,那日鬼岩洞被僵尸、吸血蝙蝠围困,却莫名其妙地被人施救,醒来时已经躺在朝天峰山下,自己一直想不通是谁做的,还怀疑是扁鸦深藏不露,这么说,那是它所为喽!嗯,击退僵尸、击散蝙蝠,也只有老白毛才具备这等能力了! 它现在提出这一点是什么意思呢?告诉自己不用防备它?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此事困扰我数天,一直悬而未决,今日你一说,我才知晓那日是黄大仙出手相助。救命之恩不敢言谢,在下自当铭记在心。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前有梁子,可现在受人救命之恩,田远说话便客气了很多,不再老白毛老白毛的瞎叫,而是尊称黄大仙。 老白毛对他慷慨激昂地一番陈词不以为意,说道:“咱家可没有什么需要你赴汤蹈火之事。一切等事成之后再说吧!田远,这小女子已然无事,咱家去了!” 说罢,腰身一扭,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呀呀,师父!这人、这人怎么突然就没了!”混世虫问道。 田远哼了一声,也搞不清自己是喜是忧,慢慢走到门前,听着外边呼啸的山风,这才说道:“它修炼万年,大江南北来去自如!” 扁鸦连声惊叹:“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呀!没想到世间竟然真的有出神入化的畜类。” 田远心说,你们还没见它的气障呢,那家伙才叫一个狠,能活活把人气死。 这时,玉儿公主已经坐起,问道:“田远,我、我刚才怎么了?” 混世虫抢着说道:“小师娘,你刚才蛊毒发作,幸亏一个白衣老人将你救下。师父说它就是老白毛!” “是么?真的是它?”玉儿公主半信半疑,“我感到身体像爆炸样地疼痛,被折磨地什么都不记得了。” 田远说道:“玉儿,确实是老白毛!它也许知道我们正商讨怎么防备它。所以借此机会传达给我们一个信息,那就是它是可以信任的!” “那、那你信任它吗?”玉儿公主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现在我还有其他选择吗?田远苦笑着点点头,上前把玉儿公主扶起来,嘱咐道:“玉儿,我不在的日子,你可一定留个心眼!” 他又扭头对众人说道:“到此为止,不在讨论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师父!你、你真的信的过它?”混世虫十分不解。 田远环视了大伙一眼,见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同样的疑问,便解释道:“朝天峰鬼岩洞之事,你们都听说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听说了!” “当日出手从僵尸和蝙蝠围困下救我的,就是它——老白毛。所以,我还怀疑它干嘛?再说,即便它有什么恶意,压根用不着跟我兜圈子,直接出手,我们也没人是它对手。” 扁鸦上前一步,说道:“田远,不是老夫多嘴,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呀!不管什么时候,你心里都要有个准备!” “就是!老头你终于说了一句让我赞同的话!”混世虫附和道。 田远点点头,拱手说道“多谢前辈提醒,在下心里有数!” 本書源自看書惘 第二百八十五章野人渡前再遇难

过汨罗江了后,曲无池找出藏在江边草丛里的竹排,稍作收拾开始渡江。 这几日,天气炎热未雨,江水低了许多,两.岸露出清晰的黑黄色沙痕。 上竹排时,田远见扁鸦掐着手指在嘟囔着什么,笑着问道:“前辈又要算一卦吗?” 扁鸦摇头说道:“错!老夫在想,此事柳暗花明,玉儿公主之毒,必然能解。那来时的卦象,说历尽艰辛而善终,没有说出呀!珍馐丸这不是马上要解了吗?哈哈,老夫所测,又是全对!” “放屁!”混世虫挤了上来,一边吩咐解绳子开船,一边喝道:“你若是全对,那我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我师父岂不是要夭折?我说你这老头,吃饱了撑的咋滴?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念念叨叨你的周易!” “哼!你懂什么?凡夫俗子,岂能与老夫相提并论?”扁鸦一甩衣袖,不屑地扭过头去。 混世虫喝道:“哎呀,我是大周天子亲封的通天大弟子,又是玄元神教天护法,手下统管几十号人,怎么是凡夫俗子呢?嘿,你看这个不服,看那个不顺,也没见你有什么仙风道骨的样子!要不,你给我来一个十日不食人间烟火看看?饿不死!” 田远听着他们拌嘴,微微笑了笑,也不插话,心中却琢磨扁鸦的话,难道他推测真的准确无误吗?若那样,我岂不……。 正琢磨着,忽听扑通一声,一个东西落入水中! 翠花在旁边转着圈汪汪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田远扭头一看,原来是混世虫只顾跟扁鸦顶嘴,竹排表面光滑很,他一个没留神,哧溜一下落入江中! “救命啊!救——命!”混世虫被江水一冲,眨眼间就离开竹排几丈远! “哎呀,快点救他!”田远撸起衣袖正要施救。 曲无池拦住他,说道:“师父,些许小事,让我来吧!” 田远知道曲无池水性极佳,忙催促道:“那快点吧!” 曲无池不慌不忙地脱掉上衣,一个猛子扎下水,扑腾扑腾地像一条水中蛟龙一般飞快地朝混世虫游去。 “好!”众人看的真切,齐声喝彩。 曲无池飞快地游到混世虫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道:“不要乱动!” 混世虫听到喊声,乖乖地一动不动,嘴巴却说道:“青龙使,好样的!我请你喝酒!哎呀,这里没有吃人的大鱼吧!我水性不好,只会两下狗刨,你可千万别松手呀!” 曲无池拉着他慢慢朝竹排游去,有人早已拿过长篙,伸向他俩。 混世虫一把抱住长篙,像落水的肥老鼠一样哭丧着脸。 众人一起用力,将他拉到竹排上。接着,曲无池一翻身跳了上来。 混世虫躺了一会儿,哎呀哎呀地说道:“老天爷!为啥倒霉的是我?” 扁鸦冷笑道:“因为你的嘴巴太臭,老天爷让你下去洗洗嘴巴!” 混世虫翻身爬起来,瞪着牛眼斥道:“胡扯!肯定是你这老小子把我推下去的!” “好了!别乱埋怨了!省点力气等过了江去背石头!”田远斥责道。 混世虫不敢再说了,伸手抱过翠花,不停的抚摸着。 过江之后,田远看到老白毛早已站在江堤上等候,心说这老家伙,也是蛮拼的! 老白毛看到田远一行走近,说道:“这江中有食人鱼,你们就这么坐竹排穿梭,难道不害怕吗?” “食人鱼?”众人面面相觑。 田远笑道:“我们过了两趟,从未曾见过什么食人鱼。倒是汨罗江,有扬子鳄在那盘踞。” “唉,那是你们运气好,这里原是有些渔夫,后来陆续地被食人鱼吃掉了!看到那边的茅屋了吗?有一年,大水泛滥到茅屋之下,渔夫几岁大的孩子在江边玩耍,被食人鱼一口叼进了江中。年轻的渔夫愤怒地追上去,又被食人鱼打翻小船,一口吞掉了!”老白毛娓娓说道。 “啊!这、这,真的假的?”混世虫惊出一身冷汗,摸了摸身上还没干的衣服,心说如是真的,那我混世虫的命可真大! 老白毛说道:“你们已经渡过江,我何须骗你们呢?” 田远瞅了瞅混世虫,问道:“黄大仙,你说的那个山洞在哪里?” 老白毛说道:“跟着我来吧!” 说罢,它转身带着田远一行人朝丛林深处走去。 野人渡的森林本就难走,而老白毛所说的岩洞又是人迹罕至的深山中,从上午走到傍晚,眼见天渐渐黑了下来,老白毛依然没有止步的意思。 “哎呀、哎呀!不行啦!累死了!”扁鸦年老力衰,最先撑不住了。 “老头,你又说对了一句!”混世虫咧着嘴,一手扶着腰一手抓着一根拐杖,“师父啊,我们这么走,什么时候才能到?” 田远也不知道还有多远,他停下脚步,见众人疲惫的脸上满是渴.求休息的神色。便问道:“黄大仙,距离那岩洞还有多远?要不今晚在这安营扎寨,明日继续启程?” 老白毛翻了翻眼皮,眼中精光四射,它看了看田远,说道:“反正他们去了也是无用,你随我去,翻过前边那道山下到山腰便是。” “啊!”混世虫瞪着大眼说道:“这不是胡扯吗?走到天亮我们也赶不到哪里呀!师父,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吧!累的都爬不起来了!” 说着,他骨碌一下躺倒在地,像条癞皮狗样伸长双腿,怯意地说道:“天当被、地当床,山做媳妇没有娘!” 田远想了想,说道:“好!我跟你去!” “田远,你不能一个人去!”玉儿公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对!要去一起去!”“师父,你自己去,我们可不放心!” 众弟子纷纷喊了起来。 老白毛一声不吭,站在田远身后冷眼旁观。 田远见玉儿公主满脸焦虑,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玉儿,你放下吧!这野人渡又不是没有走过,最多遇到火猴子。相信黄大仙能应付的了!倒是你们,在这里可不要乱跑,林深树茂,一到晚上,很多动物出来觅食。” 扁鸦点头,说道:“田远,你就放心去吧!” “既然那么说,师父,这里一切有我!你就放下吧!狼来了杀狼,虎来了打虎!” 田远心说老子担心的就是你!只要你不惹事,其他人都没这胆量。 他点点头,说道:“照顾好玉儿公主,她若有闪失,别怪我跟你们翻脸!” “田远——”玉儿公主一声轻呼,脸上满是不舍。 田远轻轻地挣开她的手,猛地一回头,说道:“黄大仙,走吧!” 老白毛说道:“既然只有我们两人,何必在地上走呢?” 田远会意,说道:“好,我们在树上走,说罢,他纵身跳到树上,脚踩树梢飞快地朝山那边奔去!” 老白毛见他走远,立刻化成一道白光,追了上去! “田远!”玉儿公主一声喊,无奈地抱着一棵小树,慢慢地坐了下来!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田远一走,混世虫翻身站起,咳嗽了两声,说道:“师父已经离开,我混世虫是你们的大师兄,这里一切我说了算!嗯,曲无池,带几个人在周围放哨。木奉带人弄饭整吃的。哎呀,都饿死我了!其他人原地休息!” 他吩咐完,跑到玉儿公主身边,问道:“小师娘,你看这样行不行?” 玉儿公主的心早已跟着田远飞走,哪里听到他在说什么,木然地点点头。 混世虫大喜,扭头喝道:“小师娘已经点头,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行动!” 曲无池和木奉挑了几个人去忙碌了! 扁鸦看在眼里,冷笑道:“狐假虎威!” 混世虫一屁股坐下,喝道:“喂,老头,说啥呢?” 扁鸦叼了一根草,捻在嘴里慢慢地嚼着,说道:“好话不说二遍!你不懂呀?” 混世虫恼道:“别以为我没听到,看你那阴阳怪气的样!一看就没安好心!哼,我可告诉你,师父在的时候,我给师父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在师父离开了,嘿嘿,我混世虫就是玄元神教的头。提醒你老实点,最好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哼哼……” 扁鸦拍了拍手上的土,喝道:“否则怎么样?你动动我试试?” “吆喝!”混世虫见扁鸦不服,上前说道:“老头,你看清楚,我手下可是有十多号人,一人一泡尿,能把你庛到长江里去!还敢跟我叫板!哼,我整不死你我!” 扁鸦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样子,活像一个大阿福,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哎呦,老夫怕死喽!” 混世虫心说你这老头,一惊一乍地干嘛? “知道怕了就好!以后少跟我顶嘴!跟你孙子戳锅漏学学,你看他,一声不吭,整天跟翠花玩!” “田远、田远,你什么时候回来?”玉儿公主轻轻地念着,这不是他俩第一次分离了,可依然没有习惯,就像第一次分离一样,只感到自己的魂魄也不在了。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网 第二百八十六章异洞奇声显地缝

田远借助树枝的弹力,踏树而行,他扎开双臂,如鹏鸟张口翅膀,又如石片子在水上打着水漂。 老白毛眨眼间从后边追了上来,在前边领路。 田远看着它,心说这老白毛,倒是老当益壮,活了一万多年竟然还这么健壮。 没有了众人的限制,田远很快就随着老白毛到了它所说的拥有岩浆和寒泉的洞口。这是在山腰裂谷处的地方,四周数丈之内光秃秃,竟然没有任何植物,只有青色嶙峋石块。洞中飘出层层白色的雾气,让洞口徜徉在半云半林之中。 “就是名字,这么?”借着月光,田远仔细地看着,说道:“这个洞,嗯,我就给它起一个,这里野人渡,那就叫它野人洞算了!” 老白毛笑了笑,说道:“那你岂不野人了吗?依咱家看,应该叫仙人洞!只有神仙才有资格进出!” 田远一下想起老白毛的神仙洞,被自己一把火烧了。心说这仙人洞可别重滔覆辙,也跟着笑道:“我看呢,神仙们来的少,倒是野人会经常光顾的。就叫野人洞好了!” 老白毛说道:“随便你叫什么。走吧,带你进去看看。” 田远没有动,抬头看了看天,说道:“等等,我去拿个火把。” 老白毛说道:“唉,你们人类,可真麻烦!哪里有晚上看不清东西的?” 田远说道:“晚上看不清东西的生命多了去了!比如鸡,晚上也看不清。嗯,你是专门以偷鸡为生的,应该知道这点吧!” 老白毛听田远讽刺,也不在意,说道:“咱家黄大仙可不仅仅偷鸡,最喜欢的是捉老鼠。唉,多说无异,不用点火把,随咱家来吧!” 不用火把?不用火把怎么看?田远狐疑地跟着它朝洞里走去。 天本就黑,洞里更是黑咕隆咚地一片。在洞口,田远略微迟疑了一下,问道:“伸手不见五指,怎么往前走?” 老白毛伸出手爪,打了个响指。瞬时,它的指甲上闪出一道绿油油地光,如夜明珠般地璀璨夺目。 哎呀,我的神呀!这玩意可比火把好用多了,田远心痒难搔,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跟手电筒似的?” “嗬嗬、嗬嗬!”老白毛轻轻地笑着,迈步走向洞里,然后说道:“鬼火,知道吗?” “鬼火?”田远吓了一跳,刚迈出的脚不由地缩了回来。鬼火这玩意可了不得,据说是人死后阴魂不散,凝聚成光追捉人们附身。此时老白毛手上起了鬼火,那它是死人,不是死黄鼠狼还是活黄鼠狼?若是活的,何来鬼火?若是死的,怎么说话行事都活灵活现? 老白毛听到田远在身后呼吸粗重,它也不回头,直接解释道:“诸侯国相互征伐,死伤者众,冤魂久聚。咱家将他们收集起来,以为不时之需。” 田远诧异地问道:“这鬼火也能收集?你开什么玩笑?” 老白毛反问道:“你跟别人说能冰冻火焰,别人是否也说你开玩笑?” 田远顿时语塞,暗想也对呀,我的绵冰手能将燃烧的火焰冻住,老白毛为何不能收集鬼火呢? 老白毛接着说道:“世间万物都有其遵循的道理,你未曾见过的,并非不存在!再举一例,今日世上诸人,谁能想到你田远是两千多年后的人呢?没见过你的,认为是胡扯!可见过你的呢,才相信是真的!同理,若有朝一日回到你的那个时代,向别人说起你现在的经历,别人会认为你是疯子、傻子。可只有你知道你只是陈述事实,故天下之事有天下之理。” “嗯,你说的有道理,可我纳闷,你不但懂人类的语言,似乎还很精通!”田远不再怀疑,抬脚跟了上去。 “嗬嗬!这有何难?即使不说话,咱家通过你的眼睛便晓得你在想什么,说话是为了方便你罢了。”老白毛又是一笑,笑声尖锐,在洞里震荡回响,听起来阴森恐怖。 田远点头,心说这倒是真的,老白毛的读心术确实牛掰的不轻。 他想了想,又问道:“黄大仙,你与齐国临淄的龙家奶奶和胡家奶奶是什么关系?它们也是修炼数千年的了!” “没关系,各修各的!本来他们与咱家一样,都是散布给地有点道行的小仙。只是他们机缘凑巧,跟着姜太公东征西讨立了些功劳,这才镇守封神印。”老白毛脚下不停,越行越快。单听它说话,却似心平气和一般。 田远笑道:“我已将它们封为保家仙,专享人间香火。嘿嘿,若是我有封神印,要不要封你一个?” 老白毛闻听,突然停下。 田远粹不及防,惯性使然,差点撞在它身上,忍不住埋怨道:“你干嘛?为何突然停下脚步?” 老白毛长长舒了口气,又慢慢地往前走,边走边说道:“胡、龙两位护宝有功,即便你不封赏,上天也会另有赏赐。田远,你已是封神印之主,说话行事不能随意,胡乱许诺,只怕要遭天谴!” 啊!有这么严重?那我以后不能开玩笑了吗?他不以为然地说道:“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封神印现在不在我手中,说几句也没什么吧!” 老白毛说道:“非也、非也。能破姜太公三关者,世上寥寥无几,因此,不管有没有印在手,你都是封神印的正主。唯一不同的,是有印必须言出必行。而无印随便你吹!”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这就结了,反正我现在没有封神印,说两句也没什么的!” 田远又问了几句,可老白毛一声不吭,不再搭理他。这让他十分无奈,暗想莫非老白毛生气了吗?哎呀,我就开个玩笑罢了,至于这么小气吗? 借助微弱的鬼火之光,田远摸着石壁慢慢前行,石壁湿漉漉地,水汽颇重。地下有凹凸不平,磕磕绊绊,时而有水洼,时而有生长在暗处的青苔。除了蟋虫鸣叫,也偶有蝙蝠扑闪着翅膀旋飞。 老白毛对洞内似乎非常熟悉,辗转腾挪之间,也不见双脚摆动,便能灵巧地躲避地上突出来的石棱。 洞内忽宽忽窄,宽处可行坦克、步战车;窄处可容一人猫着腰通过。前行数百米,洞内气温逐渐炎热,这让田远感到空气压抑,呼吸困难,心说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呢?怎么还没到?他不问,老白毛也不说话,只顾前行。 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时而左转时而右弯。行了半个小时左右,倏地,前方出现一团火红的亮光!亮光将洞口照地格外清晰。 田远一阵惊呼,赶上老白毛,问道:“前边有光线,是不是到头了?” 老白毛收起鬼火,不以为然地说道:“此地已是地下五十丈处,离目的地还早呢!再走五十丈,差不多到了!” “啊!还、还要走呀?”田远瞠目结舌,心说半个小时,才走一半,唉——! 空气越来越干燥,温度也越来越高,两边的石壁已不再湿润,而是变的干热烫手。田远的嘴唇已经烤干,他咽了两口唾液,暗想难道进了火焰山吗?可惜没有铁扇公主的芭蕉扇! 走到红色亮光尽头,路陡然消失,眼前豁然一亮,却见地上凭空出了一条数丈长的裂缝,数十丈的裂缝底部是红彤彤地岩浆,岩浆快速流动着,也不知从哪里流出,更不知从哪里流入! 一股股炙热的气体扑面而来,吹在脸上热乎乎地。田远忍不住退了两步,问道:“黄大仙,怎么到这来了,我们可要小心点,免得掉下去,那可不好玩!” 他从旁边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朝着岩浆丢了下去! 石头在空中飞了许久,最后扑地砸在浓烈地岩浆之上,溅起一团团黑色的烟雾,慢慢地蒸腾上来。石头眨眼间便被融成液体,加入到岩浆队列,朝下涌去。 田远咂了咂舌,心生怯意,暗想这难道进入地壳了吗?怎么会有如此壮观的景象呢? 惊叹之余,忽听老白毛说道:“还愣着干嘛?走吧!” “走?往哪里走?”田远四下看看,除了地下的岩浆,周围没有路可走。 老白毛一指裂缝,说道:“往下走!” “往下走?有没有搞错?”田远瞪着老白毛,忍不住喊了起来,“这么陡峭的岩壁,怎么往下爬?万一掉到岩浆里,烧的渣都不会剩!” 田远伸头又看了看下边的岩浆,心说这老白毛到底想干嘛?难道它真的图谋不轨?可是看它的样子却又不像,说话一本正经,比较严肃。 “口口声声为了那小女子粉身碎骨,死两次都在所不惜,莫非是说假话骗人吗?”老白毛揶揄道。 “骗人?”田远一梗脖子,说道:“我是说过这话,可不是骗人的,我愿意替玉儿忍受病痛,可也不想跟傻逼似地做无谓的牺牲。何况,修炼真丹和龙甲神章,也没有必要非跳下去呀!” 老白毛哼了一声,一指下边半空处极小的凸起,说道:“那块石头下边有一处岩洞,通着另外一股寒泉,去还是不去,你自己决定!” 说罢,它不管田远,自己腾身一跃,朝着地缝坠去! 本書源自看書王 第二百八十七章奇台异谷修神功

娘的!上了洋鬼子当了! 田远眼睁睁地看着老白毛的身影渐渐越来越小,像一团白色塑料袋一样,飘飘忽忽地摇晃着,眼见临近那凸起的石头时,突然一个变向,径直朝着朝石壁冲去! “哎呀!”田远忍不住一声惊呼,心说,老白毛呀老白毛,这一下即便不能将你烤成老黑毛,也会摔成肉酱! 只见老白毛身形如电,临近凸起的石头,挥出一掌,身形顿时一挫,接着朝下一翻,没在石头之后! 田远看的目瞪口呆,喃喃说道:“这他娘的也太凶险了!老白毛呀,你真能坑爹!老子可算被你坑苦了!唉,我是跳呢,还是不跳?” 田远翻身坐在裂缝边缘,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左思右想,一咬牙,心说它能跳,那老子也能跳!大不了一死了之! 想到这,翻身站起,大喊一声,就要跳下! 这事,石缝下地岩浆发出轰隆隆地一声响,田远双腿一软,身不由己地瘫在地上。 “***!”田远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斥道:“让你临阵脱逃!让你不听使唤!” 往前爬了一下,朝下一瞄,依然触目惊心。怎么办?田远绞尽脑汁,突然想起自己从凤凰岭往下跳的情景,随手挥掌击打在石头上,便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形。 他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又站起来,往前挪着步子,忽然又想,不行啊!那次凤凰岭可没这么高,下边也没有岩浆,跳下去是胸有成竹的,现在不同,万一失手,我田远的小命可就呜呼哀哉了! 他正犹豫着,忽听一个声音在耳边说道:“我帮你一把!” 与此同时,一股大力重重地击打在自己的屁股上! “哎呀!”田远双腿本就软的像面条似的,遭受这么一推,不由自主地往前跌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地长嚎在数百丈高的岩浆上空震荡。 田远吓的一闭眼,心中骂道:草你***!谁这么缺德?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又一想,闭眼等于找死!不行,老子还想活着! 他急忙睁开眼,只觉衣衫鼓鼓,充满了自下而上的热风,额头和身上的汗早已烤干,身子像炮弹一样越坠越快,转眼间便来到那突出石头的上空。田远挥出一掌,重重地击打在身旁的石壁上,顺势借力,朝那石头荡去! “哎呀,我的娘哎!”田远扎开十指,心说就是把指甲抠烂,也要抓住那石头! 本来算好了可以跳到石头上,谁知,一股热浪往上一涌,将他的身子往上一托,立刻减缓了下坠之势! 这一下,反而离那石头越来越远了! 田远叫苦不迭!欲哭无泪,嘴里乱骂:“草你***!这下老子要遭了!” 他一闭眼,正要认命时,倏地,一股平行热风,裹卷着他朝石下冲去! “哎呀——”田远绝望地喊着!只听砰地一声响,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终于还是跳下来了!佩服佩服!” 田远听到声音,慢慢睁开眼,只觉热风呼啸而过,仔细一看,见老白毛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我擦!你个老白毛!你想害死我呀!把我自己留在上边,万一有个闪失,你负责的起么你!”田远一骨碌,朝前一滚,这次明白,原来这里是一条十余丈长的通道,热浪在这里形成了对流,这才将自己吹了进来。 “嗬嗬嗬嗬!”老白毛赞许地说道:“有赴死的勇气,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做不成呢?” 田远站起身,四下打量了一下,见这是一百平方的石洞,洞中镶满了闪烁发光的石头,照的洞内明晃晃的。最里边是一个石床,旁边还有些像石桌之类的东西。 难道这里还有人住吗?田远纳闷,看清楚洞内状况之后,说道:“喂,我有赴死之心不假,可没有枉死之心!以后像这样的玩笑,少跟我开!唉,我可受不了!哎呀,不对,刚才是哪个***把我推下来的?” 老白毛说道:“此地是我修炼之所,现在借给你用,希望你能尽快修炼成功。沿着通道向右走,是通往北海的寒泉。出口也在那里。现在我去封死洞口,等你功成之后,破壁而出!” 说罢,它站起身朝着寒泉处走去! “哎、哎!我吃饭怎么办?喝水怎么办?最起码拉屎撒尿咋办?”田远急忙问道。 老白毛也回答,径自走到尽头,身形一跃,腾空而起。 田远追了过去,见上边又是七八十丈高的悬崖。暗自叫苦,这可咋整? 老白毛像被风吹着的鹅毛一般,飘飘扬扬地飞了上去,渐渐地消失了。 田远沮丧地返回石洞,心中恼怒,暗想这虽非监狱,可跟监狱又有什么区别?一边是跌下去便灰飞烟灭的岩浆;另一边虽未细看,可光看高度也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爬上去的。老白毛啊老白毛,你到底是帮我呢,还是害我? 一阵晕眩,凝神半响,躺倒在床上,拔出短剑,倒转剑柄用力朝石床旁边的石壁敲去! 石壁当当儿响了数下,发出铁石碰撞之声,传来既重且沉,显然石壁并非中空,而是实实在在地石壁。他不死心,换了几个地方继续敲打,声音仍是如此。 倚在壁上寻思:在此修炼《龙甲神章》虽是极佳之地,可并非朝夕之间能修炼成功的,吃饭喝水全无着落,那不得活活地饿死吗?即使在麓谷山神仙洞,好歹有生鸡肉可吃,有翠花陪伴,如今形单影只,孤苦伶仃地。即便死在这里,世上也无人知晓。玉儿肯定伤心欲绝。 想到玉儿公主,田远心中一痛,心说我不能死,不能让玉儿为我难受,哪怕用田栾神兵凿洞,也要离开这里!反正又不是没干过! 心中有了希望,田远精神一振,逆着热风,艰难地来到岩浆洞口,只觉炙热难忍,身上衣衫几乎要烤干了一般。索性脱下上衣捏在手中,大声喊道:“啊——” 声音嗡嗡,震来震去,如打鼓一般!他哈哈一笑,返回洞内,将衣衫放在床上摆放整齐,又将田栾神兵、玉如意、《龙甲神章》一一解下,放在衣衫旁边,一字排开。 放玉如意时,忆起方才有人推自己时的那个声音,宛若灵芝夫人。难道是她见我犹豫不决,故意推我下来?田远又拿起玉如意,在五彩光线照射之下,玉如意如钻石样光彩夺目的。他轻声唤道:“灵芝夫人,你在不在?若在,赶紧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眼前红光一闪,灵芝夫人咯咯娇笑着坐在田远身前。 “田公子,你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个朋友了!灵芝还以为你早已将我忘之脑后了呢!” 田远说道:“你好意思说!当初在鬼岩洞,我死乞白赖地求你出来帮我,你一声不吭。现在倒怪我不喊你了!” 灵芝夫人委屈地说道:“这事可不能怪我,那山洞之内,邪气横生,我若现身,只怕再也出不了那石洞,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装聋作哑喽!” 田远愤然说道:“我若死在那里,你照样出不来石洞,这一茬,难道你不知道吗?” 灵芝夫人笑着点点头,说道:“当然知道,可本夫人也知道天底下的事情,哪里有难得住田公子的呢?” 田远听她吹捧自己,哼了一声。斥道:“方才在洞顶,是不是你一脚踢我下来的?” 灵芝夫人见他气尤未消,又问起方才之事,吃吃娇笑道:“此地得天独厚,正是公子修炼功夫之所,我见公子犹豫未决,是以祝你一臂之力。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嘿!你的意思是我还应该好好谢谢你不成?”田远忍不住发火,“你知不知道,幸亏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否则跌到岩浆,不但我烧成灰,连你和玉如意也难以保全!” 灵芝夫人笑道:“公子本就应该谢我!这山洞里,可不止灵芝一个人希望你好好活着呢!所以,从上到下,只是有惊而无险罢了。” 田远问道:“你是说老白毛会出手救我?” 灵芝夫人摇头说道:“老白毛是谁,我不知道,但我晓得领你进洞的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田远一挥手,说道:“那就是老白毛!你说它是不是有心害我?” 灵芝夫人伸手拿起石床上的短剑,轻声读道:“追魂剑!真是好剑!” “什么追魂剑,现在叫田栾神兵!你还没回答我呢,老白毛到底是不是成心害我?”田远急着问道。 灵芝夫人摇摇头,说道:“这事我不知道,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呀!我又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哪里事事知晓!” 田远瞪了她一眼,寻思再责怪她也无济于事,便道:“好了!赶紧钻到你的玉如意里去吧!老子要练功了!” 灵芝夫人撅着嘴不满地说道:“田公子,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让我多呆一会儿嘛!” 田远怒道:“多呆个屁!我看着你就心烦!快点回去!” “灵芝夫人摇摇头,倔强地说道:“此地离地府不远,我就不回去,偏要吸收点地府阴气!” 田远搔搔头,心说你倒赖上了!他灵机一动,想出一个赖皮招,大声说道:“你不回去是吧!好啊!你看看我!” 他解开裤子往下猛地一拉,顿时浑身**着站在了灵芝夫人面前,哈哈笑道:“那咱就亲热亲热吧!” 第二百八十八章飞天一舞镇田远

灵芝夫人“哎呀”一声,抛下一句:真是流氓!一溜烟地钻入玉如意。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许久未搞恶作剧,猛然来这么一出,心下得意,方才闷在胸中的恶气顿时烟消云散。 他将玉如意放好,说道:“灵芝夫人呀,这地太热,你看看热的我浑身是汗。我可警告你,从今天起,我就不穿衣服了,赤身裸.体地在这练功,没有我的准许,不可随便出来!否则,哼哼,我田远可是出了名的大流氓,非把你强.奸个一两百次不可!” 田远得意洋洋地拿起《龙甲神章》布条,凝神看了一遍,仔细想着师父曾经交待的一些细节,寻思道:师父曾说过玄元真丹共分九层,每上一层功力倍增,由一至二、二至四、四至八等等,依此类推。其所对应的各种功夫,凌云掌、青虹剑、烈焰龙爪、点金指、绵冰手等自己修炼纯熟,接下来还剩四层,真丹六层如暖阳普照、七如地动山摇、八似天翻地覆、九如烈日附身。所对应的功夫分别是乾坤拳、撼山脚、踢破天以及……哎,这个最后一层可有点奇怪,竟然是天人合一! 田远望着布条发呆,《龙甲神章》上策在手,下策早已失传,会是什么呢?自己即使学会了上策,能打败巫摘星吗?唉,不管那么多,先练了再说,至少救玉儿要紧! 想到这,他依着布条上的技巧,盘膝而坐,慢慢调整呼吸,将体内玄元真丹运行至身体各处穴道,稍作徘徊,待穴位暖暖之后,立刻遁入下一处。 乾坤拳与以前所学各有不同,以前单掌单手便可使出,而乾坤拳却双臂同时使出,左手阴右手阳,或者左手阳右手阴,真气一分为二,一处沿着手少阳三焦经而入,经肩顧、天井、阳池、中渚等穴道循环后由手阳明大肠经三肩、合谷、曲池等穴位而出。另一处沿着手少阴心经極泉、清靈、少海、神门、少冲循环后由手少阴肺经少阳、列缺、孔最、尺泽、侠白、天府而出。用时可阴阳忽左忽右,全靠意念趋势,左冷右热,或左热右冷。使用时配合一定步伐,威力达到极盛。 田远依法练了许久,只觉胸腹之间时而寒冷时而极热,冷时全身颤抖、寒颤不绝。热时大汗淋漓,欲扒皮而后快!一会儿打坐,一会儿站起来挥洒出招,混混沌沌也不知过了多久,待身体轻飘如飞之时,双掌齐出,啪啪两下击打在石壁上! 着手之处一者冰冻阴寒,一者炽热欲裂!他睁开眼,轻轻一触,石壁簌簌地抖落了一地。他心下高兴,知道乾坤拳已经练成!又一想,嘿,这个可好玩,以后食物不怕坏掉了,一只手拿着一直处于冰冻状态,如果想吃,换另一手加热!哈哈,那岂不是一手如冰箱,一手如微波炉嘛! 想到吃的,肚子咕咕想了数声。田远捏着扁扁的肚子,又恨起了老白毛,好歹给我弄点吃的呀,这是要饿死我的节奏吗?他在石缝里寻找着,想找点充饥的食物。可到处除了石头之外,连根草都没有。唉,田远无可奈何,之后拿着布条继续修炼。 撼山脚和踢破天是依仗腿功之力发功,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田远三下五除二地一股脑将这两功夫学会,朝着岩壁上的石头猛踢一脚,只听嘭地爆炸一声,山石一阵颤抖,几块斗大的石头被踢出数丈外,借助热浪之势,翻滚着掉到了寒泉之所。 田远大吃一惊,心说上边记载学成八层之后,真力贯穿全身,踢百年树木如踢芦苇一般,踢山石如踢沙袋!如此看来,历代先师果然没有欺我!唉,可这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用来打架的!想起与张黑子跟人打架,经常被高年级的学长揍的鼻青脸肿,这下学会这等功夫,伸出一个小手指,就能要他们的性命!哈哈,看他们谁还敢欺负我!还有李寡.妇,奶奶个熊!老子摊开手掌随便你打,只怕像打在石头上一般!然后我在轻轻地一捏他的教鞭,嘿嘿,一下捏成粉笔灰一样的碎末,非吓的他魂飞魄散不可! 田远想到得意之处,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欢欢乐乐地沉浸在幻想中高兴了半天,慢慢清醒过来。暗想,自己能不能回去,还是个未知数呢,想那么多干嘛,还是先把功夫练好再说! 看了看《龙甲神章》突然呆住了,欲练天人合一,须得将玄元真丹裂成碎片。这可奇哉怪哉,先不说怎么击碎真丹,就说弄碎之后吧!真丹散失,真力也就消散,真力消散,又如何将身体五经八脉贯穿如一呢?纯粹是胡说八道! 田远丢下布条,背着手在石洞里转来转去,又一想,《龙甲神章》上的东西是姜太公传下来的精华,岂能随便乱写? 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估计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愿意将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真丹弄碎。不,听师父说,自姜太公以来,好像没有几个能修炼到这一层的!那我是依法子修炼呢,还是放弃呢?田远犹豫不决。思虑良久之后,想到玉儿只有三十六天的时间。一狠心,练就练!大不了成个废人能咋滴?最不济也就成为普通人呗! 下定决心之后,田远感到肚子实在饿的难受,看着自己白花花的身子,恨不得咬自己两口。他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放在嘴里慢慢吮.吸,想象着在吃烧鸡! 嗯嗯!真是美味!他吧唧了一下嘴,张开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 “嘎嘣!”石头应声而碎!田远一怔,急忙吐在手心中,暗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吃冰块一样? 仔细查看了一下,见石上牙痕清晰,是坚.硬的石头没错!难道刚才是幻觉?他又将石头放入嘴中,轻轻一咬! “嘎嘣!”石头又碎了!田远又惊又喜,这次不再怀疑。嗯,难道是因为修炼到八层的原因吗?一定是!可是这石头能吃吗?如果能吃,那就好了!吃点石头充饥倒也不错! 田远看着自己咬下来的两块碎石发呆。忽然又一想,老子咬石头像吃雪糕,若是逮着巫摘星,就把他当烧鸡给咔嚓咔嚓了! 又想到烧鸡,田远肚子咕噜噜地又响了。饥饿的滋味像魔鬼,时时刻刻吞噬着他的脑子。不停地提醒着他要吃东西了! 这里有什么能吃的?难道拉一坨屎垫吧垫吧!唉,唯一陪伴自己的是灵芝夫人,总不能把他给咔嚓咔嚓地吃尽肚里吧!不对,她是鬼魂,虚无缥缈地鬼魂,哪里能充饥呢,吃了肯定拉肚子! 思来想后,田远决定继续修炼天人合一,再次盘膝而坐,深深吸了口气,从气海中运起真丹,慢慢将其纳入心经膻中穴,停顿片刻,用真力慢慢地揉.搓着真丹。顿时,田远感到一股热浪从膻中处向周围扩散,就像水中投入了一枚石子,热浪呈波状蔓延,烘地全身暖洋洋地。 田远寻思道:莫非这就是师父说的烈日附身吗?嗯,不过这种暖可远没有达到烈日的地步! 思绪未结,只觉膻中穴位更加地炙热无比!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地滚滚而来。逐渐形成不可遏止之势,仿佛如原子弹裂变原理一样,原子互相撞击之下,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四个变八个,一经点燃,立刻形成剧烈地震荡。瞬间爆发出无穷到底能量!田远初时还觉得舒服无比,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来越感到身体像一个火炉一般! 忍耐不住,终于哎哎啊啊地喊了出来! “怎么回事?”田远顾不得搓.揉真丹,抱着胸口打滚!哎呀哎呀!难道方法错了吗? 倏地,流淌进四肢八骸内的热浪一起翻滚起来,势如沸水,烫的田远不知道该摸身体哪个部位!他拼命地调动玄元真丹,企图将其从膻中调回气海! 可那真丹就如镶在膻中穴一般,连催几次,仿佛泥牛入海,没有一丝一毫地反应! “救命!救命啊!”田远拼命地锤着地,渐渐地,随着他身体越来越烫越来烧,脑子跟着模糊起来,历历场景像放电影一般飞快地在眼前放着倒带。从苗疆到临淄,再从临淄到乐安郡,接着是瓦剌、麓谷山、成周,转而又回到临淄,一直到他从黑色洞中出来之时戛然而止! “啊——”沸腾的热流猛地一个冲击,震荡着每一次神经细胞。田远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忽明忽暗,身子轻飘飘如鸿毛一样,仿佛在控制漂浮! 倏地,膻中穴处飞速旋转着玄元真丹猛地爆开,炸裂的真丹碎片冲击着全身穴位!田远又是一声大叫,身体再也不受支配,经络、皮肉寸寸断裂,毛发、指甲也燃烧起来似的!渐渐地,田远眼前越来越黑,脑子越来越沉,魂魄仿佛脱离了肉身,从额前一下跳出体外!慢慢漂浮、越飞越高……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蛧 第二百八十九章脱胎换骨赢新生

当田远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他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身体,光溜溜地,似乎并没有昏迷前那么烫了。 这怎么回事?田远暗自纳闷,试着调整了一下呼吸,想从气海调动真丹,可连催几次,都没有任何反应。 “难、难道我成废人了吗?”想到与常人无异,田远忍不住一阵难受。心说这可怎么办?玉儿还等着我解毒呢!唉,刚才明明有飘出体外的感觉,怎么忽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呢?不行,我不能成为废人!我一定要练成天人合一! 他翻身爬起,虽然久未进食,可似乎觉得身体精力充沛,有无穷无尽地力量一般。他看着身旁的那块石头,伸手想要拿起来,刚一弯腰,那石头倏地一下跳了起来,轻轻地落在他手中! 哎呀!田远吓了一跳,娘的!这怎么回事?他看着手中的石头发呆,心说这石头怎么会跳呢?攥住石头慢慢研磨了一下,石头瞪时如散了的米饭一样瘫在手上。 “难道我想错了?莫非已经练成天人合一了吗?”田远将信将疑。一抬头看到石床上的玉如意,心念一动,伸出手掌遥遥地指着玉如意,默默念道:过来! 倏地,玉如意非常听话地从石床上斜飞过来,麻溜地落在他掌心之内! 这一下,田远又惊又喜,奶奶的!这、这也太悬乎了吧!他有点不敢相信。刚想唤出灵芝夫人,又想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嗯,那就回去!他看着玉如意,说道:“回去!” 玉如意像遥控飞机一样,自如地飞到了石床之上! 田园确凿无疑,知道自己已经练成天人合一。嗯,现在可以救玉儿了吧!虽然对自己的能力有点生疏,还未熟练。但他迫不及待地想立刻飞出野人洞,飞到玉儿公主身边! 掏出帕子,将自己身上的擦拭干净,穿戴整齐,又将其他东西收拾好,回头深情地看了一眼石洞,心说离开之后,只怕今生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总得留点啥做个纪念吧!他想了想,拔出短剑在一块平整的石壁上刻了几个字:田远到此一游! 刻完之后,拍拍手,得意地笑了笑,扭头朝着寒泉方向走去。 一冷一热两股气流在寒泉上空交织在一起,瞬时化成一团浓雾直飞上空。 往上看,黑咕隆咚高不见顶;往下看,碧绿寒泉凌烈地奔驰而过。 田远咂了咂舌,寻思:现在我已经练就《龙甲神章》上篇的所有功夫,达到天人合一境界,往上攀援,应该不是很困难的! 看着交织在一起的气流,纵身朝上一跃。顿时,只觉身子像风筝一样轻飘飘地直飞上去,带速稍微凝滞之时,立刻运意念之力控制下方的起浪托起自己的身体缓缓上飘。 飞上几十丈后,到了洞顶,旁边有一处黑色洞口,田远轻松地跳了上去,心说这也太爽了吧!哈哈,像孙悟空一样,可以控制万物,嗯,等见了巫摘星,让他好好地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立刻跟他打一架! 黑洞依然黑乎乎地,田远却清晰地看清洞里状况。他飞快地朝前奔跑,一晃间便来到了被乱石封死了的洞口。几束光线从石缝里射了进来,晃的眼睛一阵模糊! 田远挥掌一拍—— 嘭! 乱石一下炸飞,露出了洞口。 田远纵身一跃,跳了出来!只见洞外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朝阳初升,暖暖地照在田远身上。 他用手背遮住日光,深深地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心说我在洞里也不知道呆了多久,玉儿呢?在哪呢? “玉儿公主在山那边宿营!”老白毛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田远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看,见老白毛跪在地上,虔诚地对着自己,忍不住问道:“老、老,不,那个黄大仙,你这是干嘛?给我行大礼,想拜我为师吗?呵呵、呵呵!” 老白毛说道:“不错!咱家在此等候,就是要拜你为师,还望师父看在咱家尽了微薄之力的份上,收下弟子吧!” 田远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认真地问道:“你、你有没有搞错?快起来说话!” 老白毛一动不动,说道:“你收下咱家,自会起来!” 田远心说我还没有你厉害,怎么可能收你为徒呢?这不是胡扯嘛! “黄大仙,说心里话,咱俩的梁子比较深,因此互相都不太信任!后来你说在鬼岩洞救过我,虽然我没有印象,可我知道你肯定有这能力。这几天你又帮我找地方练功夫。所以,你即使不拜我为师,我也会将玄元真丹修炼法门传给你的!所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快快起来吧!” 老白毛依然不动,它抬起头,说道:“咱家跟随你多时,从瓦剌到乐安,从乐安又到临淄,最后一直到了这里,一路走来,见师父虽然天性顽劣,却淳朴善良,率意而行,逍遥自如,深得道家真谛。咱家修炼万年,尚未有此领悟,今在你身上看到,岂能与真人失之交臂呢?还望师父不计前嫌,收咱家为徒!日后自当改邪归正,走上正途!” 田远诧异地问道:“你说什么?你一直跟着我吗?” 老白毛点点头,说道:“你在明处,咱家在暗处!” 田远有点愣,心说它若想害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可一直没动手,嗯,那它说的话,也就是真的了,再说我手下弟子挺多,可没有一个有老白毛这样的本事,若收它为徒的话,嘿嘿,老的脸上也有面子! 这时,老白毛又说道:“师父练功的这二十余日,发生了诸多事情,巫摘星也已经修炼成功,师父若想除他,需要咱家一臂之力。还请师父不要再推辞了!” “二十多天?”田远有点瞠目结舌,心说难道我在洞里呆了二十多天?怎么觉得一眨眼呢?他点点头,问道:“巫摘星怎么练的那么快?” 老白毛说道:“是因为他强取了你的玄元真丹的原因!你那真丹吸收了南海赤火珠和北海明珠的日月精华,早已登峰造极,只是你一直不得其法罢了!巫摘星取了之后,从季常子处得到《龙甲神章》功夫,因此,他已经先你一步修炼成功。再加上他在巫毒教学的蛊毒之术,功力着实在你之上。” 田远脸色一变,心说我还想着去找他报仇呢,原来他功力大增,早已在我之上了!嗯,看来这个徒弟是非收不可喽!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说道:“你年长我太多,功力远胜于我,因此,此事本不妥当。但你执意拜在我门下,那我就收下你!” “多谢师父!”老白毛大喜,连连磕头。 田远说道:“且慢磕头!我有几件事须得说清楚!” 老白毛说道:“师父请说!” 田远说道:“从今日起,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有忤逆之心!” 老白毛说道:“师父放心,黄大仙对天发誓,一定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有忤逆背叛师父之举,若违背誓言,让咱家天诛地灭绝子孙!” 田远听它发毒誓,这才彻底放心。要知道古人的誓言可不像现代人发誓跟放屁似的。那是言必行、行必果的事情。 他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我还有一事,忧虑的很,须得差你办理!” 老白毛恭敬地说道:“师父请讲。” 田远叹了口气,出神地望着远方,缓缓说道:“玉儿公主的蛊毒会转移到我身上,转移之后,会发生什么,都不好说,万一我有什么出格之事,你须得及时出手,将我制服。如果需要,即便是——” 他略一迟钝,继续说道:“——取我性命都可以!” 老白毛惊讶地看着田远,急忙说道:“此事不妥,咱家刚刚发誓,岂能做忤逆师门之事呢!” 田远笑道:“这是我要求的,与你无关,你是帮我解脱,而非有意弑师。玉儿公主他们呢?现在在哪里?” 老白毛说道:“在远处等候!师父请上坐,徒弟行拜师之礼吧!” 拜师之礼极为重要,是师徒关系确立的仪式。田远虽不在乎,却无法拒绝。找了块石头,面南背北而坐,向老白毛点头示意。 老白毛像人一样跪倒在他身前,连磕三头,口中呼喊道:“弟子黄元胜拜见师父!” 田远说道:“你既摆在玄元神教门下,可仍用黄大仙之号行事,日后,不必拘泥师徒辈分。” 老白毛连声谢过。 拜完之后,田远说道:“你刚才说我在洞里已经达二十多天,也不知玉儿公主现在状况如何,我们这就去找他们吧!” “师父放心,他们现在好的很,只是玉儿公主日夜思念师父,寝食不安,略微憔悴。”老白毛站在田远身前,一脸的高兴,像似得到了极大满足。 田远一听,更是焦急,急忙站起身,说道:“那就走吧!” 他高高一跃,正要跳到树上时,老白毛说道:“师父如今已经得道,可用神行百变之技穿梭过去!” 神行百变?田远一脸疑惑。 老白毛解释道:“如今你身体轻盈的很,用意念之力便可以漂浮半空,然后朝前疾行便是。前方杂草树木,无一物能拦住你!” 田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笑道:“来你教教我!” 老白毛又讲解了下神行百变的技巧,田远尝试了一下,终于明白老白毛以前为何像白光似地随意穿梭了。 练熟之后,田远施展神行百变,化作蓝光,一眨眼便消失了! 本書首发于看書罓 第二百九十章白毛黄仙入玄门

“玉儿!”田远来到众人身边,一眼便看到躺在树下的玉儿公主。 众人眼前一晃,倏地见田远和老白毛到来,又惊又喜,纷纷上前说道:“师父啊!你终于来了!”“师父,我们等你很久了!”“都以为你被这、这人给害死了呢!” 田远摆摆手,径直走到玉儿公主身边,见她面色苍白,眼眶深陷,心中一阵刺痛,怜爱地唤道:“玉儿,玉儿,我是田远,你怎么样了?” 玉儿公主听到呼唤,一下睁开眼,见到田远,双目流露出依恋之情。 “田远、田远,你终于回来了!”玉儿公主泪流满面,一把抱住他。 田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扭头问道:“玉儿怎么变的如此虚弱?” 众人面面相觑,混世虫壮着胆子说道:“师父啊!小师娘她日思夜想,寝食不安,才会这样子!” 老白毛补充道:“师父,不止是这些原因,还有蛊毒。她体内蛊毒比咱家预料要厉害的多!再加上她情绪波动,引起蛊毒疯狂吞噬。这才变成这个样子,好在你已经修炼成功,随时可以帮她清理蛊毒。” 混世虫等人听老白毛张口喊田远师父,皆是满脸惊愕,忙问道:“师父,它、它怎么喊你师父呀?” 田远说道:“黄大仙已经拜在玄元神教门下,日后就是自己人,你们见了它,甚至见了它的同类,都要好生对待,不得无礼,知道吗!” 众人恍然大悟,均想:这老家伙会不会有什么企图呢? 田远见他们表情复杂,早已料到他们一时难以接受,大声喝道:“听懂了吗?” “是!”众人急忙答应。 田远问道:“二十多天里,你们在这没有遇到危险吧!” 混世虫说道:“哎呀,师父,可了不得,你走之后十多天,来了一群火红的猴子,铺天盖地地一大片,哎呀,吓死我们了!可不知道为何,那些猴子扑到我们跟前,张牙舞爪地就是过不来!猴子们无可奈何,逗留了两三日,便离开了!” 田远看了看老白毛,知道肯定是它用气障罩住大家,这才转危为安。 他嗯了一声,说道:“好了,你们赶紧做饭,可把我饿坏了!黄大仙,你随我来!” 他伸手抱起玉儿公主,走到帐.篷之内,将她放在毯子上,问道:“我现在玄元真丹已失,如何吸出玉儿体内之毒,难道也是用意念之力吗?” 老白毛点头说道:“正是!不过,蛊毒不同于自然界没有生命的物体,它们有自己的判断力。不会轻而易举地离开病人体内,须得连哄带骗。” 田远心说这玩意怎么连哄带骗呀?它们又不是人!他点点头,说道:“我试试看吧!” 说罢,将玉儿公主扶起来,盘膝而坐,掌心相对。将全身精神基于一点,默默地感受她体内的动静。 十分奇妙的是,当田远全神贯注之时,整个世界一下静了下来,他异常地觉察到与之前的不同,虽然说不上来,无法用语言描述,却能体会,说有就有,说无就无,稍纵即逝,意念到处,仿佛安装了一个极其微小的摄像头一般,能看到心脏的跳动,看到血液在血管里流淌,能感到身体各个部位的默默运行。 从大脑穿梭到身体各个部分,慢慢地靠近手心,倏地,碰到一处透明的阻力,如老白毛的气障一般! 同时手心敏锐地感到意念力的碰撞。手上一紧,用力紧贴玉儿公主的双手,凝聚精神又一次发动意念力! 倏地,田远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熟悉而又陌生,同样的呼吸、血肉、骨骼、筋络,内中却十分微弱。 肯定是玉儿的身体! 田远琢磨着怎么寻找蛊毒,忽然看到一串串细微如蚂蚁装地东西在脏腑里进出。他慢慢地贴了上去,这才看清楚,哪里是蚂蚁,分明是一些血红色蠕动着的蚜虫,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这时,那些蚜虫似乎也看到了田远的到了,好奇地围了过来! 莫非这就是蛊毒?娘的!怎么这么小,若是用肉眼,压根就看不出来!田远默默地念叨着跟我走、跟我走,并通过意念力像波浪似地震荡出去。 一次、两次……十多次,那些蚜虫饶有兴致地奔赴过来,越聚越多,将自己围的水泄不通。 能骗多少是多少!他慢慢转身,带着这些蚜虫往回走。初时,它们兴高采烈地跟着,可走到手臂之处,一簇簇地开始打退堂鼓,更有甚者,转身往回蠕动着。 田远心中一急,又发出阵阵声波,带你么去吃好东西!吃鸡、吃鱼!不、不对,是吃血、吃肉! 连续地催动了数次,一波蚜虫开着跟着他走,另一些则坚决地回去了! “哎呀!”田远大叫一声,睁开眼,只觉身前身后背心湿漉漉地,头上满是汗水! “师父,怎么了?”老白毛在旁边关切地问道,“蛊毒是不是不好骗?” 田远点点头,说道:“好多虫子!小的像蚂蚁一般,唉!有的听话,有的不听话!黄大仙,有什么办法吗?” 虽然老白毛已经拜他为师,但鉴于它的年龄和能力,田远还是尊称为黄大仙。 老白毛眨巴着小眼睛,说道:“有些住习惯了,不想离开窝!唉,这些金蚕蛊,最是难缠,软硬不吃!繁殖起来又特别地快!师父,只能一批批地往外吸。咱家将封在玉儿公主体内的各处穴位的念力消除,待蛊毒再次发作时,你进入其体内,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田远问道:“这保险吗?不要伤害了玉儿公主。” 老白毛说道:“有八成把握!但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田远想了想,说道:“好吧!就这么办!”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问道:“我若是沾满圣女血来吸蛊毒,会不会能将他们吸出来?” 老白毛拍手说道:“那个最好!若是那样,就有十成把握!要知道,这子母蛊毒闻到熟悉的味道,将会一窝蜂地冲上来!” 田远心下拿定主意,再去一趟凤凰岭!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初的药罐,在药罐上沾染一下,应该会有效果的。只是时隔这么久,他们也许早已将药罐及残渣丢掉了吧。不管怎么说,一定要试试! 想到这里,他忙说道:“且慢接触封念力,待我去一趟凤凰岭。” 老白毛知道他的意思,说道:“去凤凰岭倒是个办法,以你现在功力,穿山越岭如履平地,一日之内,便能来回。” 田远站起身,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 “田远!”玉儿公主睁开眼,看着他,轻声唤道:“我刚才做了个梦!” 田远重新坐下,笑着问道:“玉儿,你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梦?说来听听!” 玉儿公主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看了看旁边的老白毛。轻轻低下了头。 老白毛心领神会,说道:“师父,去凤凰岭,不急在这一时,咱家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你吃完饭再去吧!” 说罢,转身走出帐外。 混世虫蹲在树底下,遥遥地看到老白毛出来,急忙迎了上来,抽.动了一下鼻子,问道:“那个啥,小师娘的蛊毒治好了吗?” 老白毛瞪着他,从他眼中觉察到混世虫醉翁之意不在酒,微笑道:“你这么关心小师娘,为何不自己进去探视一番!” “嘿!你个老、老——”混世虫本来想喊老白毛,忽然觉得万一惹着它,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转口说道:“师父和小师娘在里边说悄悄话,我去成何体统?” 老白毛不再搭理他,慢慢朝前走去。 混世虫急忙喊道:“你、你跟我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老白毛转身问道:“什么事?” 混世虫左看右看,见有人望着自己,便朝着老白毛招招手,说道:“你过来,咱们去那大树后边说!” 老白毛说道:“好啊!最好你的事是正经事,否则——,哼哼,咱家的光阴可珍贵的很!” 混世虫脸一板,怒道:“你已经拜在玄元神教门下,咱们是同门,我说的自然是正经事,快过来吧!” 老白毛盯着他眼睛看了看,猜到了什么意思。心说咱家纵横天下一万多年,能看上眼的没几个,你这点花花肠子,岂能瞒得了我?若不是看在师父份上,咱家才懒得理你呢!不过,今日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咱家的厉害。它微微一笑,跟了过去。 离开人群十多丈远,混世虫看着老白毛缓缓地走了过来,咳嗽一声,捏着嗓子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不?” 老白毛说道:“知道!你是俗人!市井小人!” “放屁!”混世虫一拍大腿,怒道:“我混世虫活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当面这么说我的呢!” 老白毛瞪了他一眼,问道:“那你知道咱家是谁吗?” 混世虫不屑地说道:“当然知道!师父说过,你嘛,老白毛,真身是黄鼠狼!哼,甭管你活多少年,可你终究是畜生,我好歹也是人,这个——” “嗬嗬嗬嗬!”老白毛听他说自己是畜生,不由地冒火,它一声尖笑,显出真身,目现凶光,露出尖牙俐齿,恶狠狠地说道:“小子,既然知道咱家的真身是黄鼠狼,那放屁可是咱家把门的武器!哼,若不是看在师父面上,咱家非让你尝尝顿顿吃屁的滋味!” 它这一显身,可把混世虫吓的不轻,他啊地一声,蹬蹬蹬地后退两步,后背撞在石头上,接着一腚摔倒在地! 看書罓小说首发本書 第二百九十一章二十余日弹指间

老白毛见混世虫就这么点胆量,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混世虫抹了抹汗,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一抬头,看到老白毛摇着硕大的毛绒绒尾巴往回走,心说我的事还没说完呢,急忙喊道:“你、你、你!给我站住!” 老白毛又是一声尖笑,扭头说道:“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说的多了!”混世虫从地上爬起来,稳稳心神,先套了个近乎,说道:“看嘛,我们都是同门,情若手足,对吧!” “哼!”老白毛慢慢走到他身边,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你是周王亲封的通天大弟子?” 混世虫一阵错愕,点点头,说道:“对呀!” 老白毛又问道:“你还想说你是玄元神教的天护法,对不对?” 混世虫又点点头,说道:“又对了!” “嗬嗬嗬嗬!”老白毛冷笑道:“你最后想说你在玄元神教是教主之下万人之上,让咱家以后老实点,听你的,对不对?” 混世虫十分惊讶,心说这老白毛,怎么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了?他点点头,愣愣地说道:“你、你、你怎么都知道?既然都知道,那、那以后可得听、听我这大、大师兄的!” 老白毛一呲牙,伸出像钉子那么长的尖锐爪子,放在混世虫脸上轻轻地划着,吓唬道:“你敢再说一遍?” 混世虫看着寒光凛凛地利爪尖牙,心说娘的!这扁毛畜生也欺负我!嘴中急忙说道:“行行!算我混世虫倒霉!唉,不说了不说了!” 说罢,他急忙闪到一边。 老白毛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一声叹息。 这时,田远走出帐外,正遇到败兴而归的混世虫,问道:“混世虫,怎么了?” 混世虫胆颤地朝后看了看,连声说道:“没、没什么!” 田远见他脸色不对,诧异地问道:“你是不是病了?脸色土黄,奇怪的很呢!” 混世虫勉强地咧嘴一笑,说道:“真、真没什么!师父啊,你要吃饭吗?我去给你端饭去吧!” 田远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去一趟凤凰岭,你告诉大伙,在这里等我!如果快的话,今晚就能回来。” “啊!”混世虫瞠目结舌,说道:“师父啊,凤凰岭离这可不近呢,没有十天半月只怕回不来的!” 田远说道:“你不用管了,告诉大伙,先吃吧,不用等我,嗯,照顾好玉儿公主,否则,我可对你们不客气!” “是、是!师父你就放心吧!”混世虫见田远对自己十分信任,方才的不快一扫而光,他拍着胸膛保证道:“师父啊,只要我往这一站,什么妖魔鬼怪都退避三尺!” 田远笑了笑,也不戳破他的牛皮,淡淡地说道:“我去了!” 说完,立刻施展神行百变,嗖地一下消失在树林深处! “哎呀!师父!”混世虫吓了一跳,心说师父怎么变的跟妖怪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转眼只见,田远又一次来到江面之上,他略一迟疑,迅捷无比地踩着江面往南而去! 啪、啪、啪、啪!身体飞驰地浮漂,惊得江豚跃出水面看稀奇。 田远心说古有一苇渡江,今日咱田远不用芦苇,直接踏水而行! 渡过长江之后,翻山越岭,来到汨罗江边,见江上有渔夫正在打渔。顽童之心忽起,迎着渔夫飘去,待得快要撞上渔船时,倏然跃起,从渔夫头顶飞过! 那渔夫吓的一下趴倒在渔船上,嘴里念叨着:“河神饶命!河神饶命!” 田远这一胡闹,让渔夫将此事传之于众,一传十、十传百,江两岸的渔夫每月月初准备准备三牲五谷祭拜河神,乞求河神保佑渔民平安无事!绵延千年,流传至今。 再说田远,上岸之后,急速穿越黑森林、跨过沱江,来到凤凰岭医馆门外。 莫汀兰跟几个下人收拾刚采摘的药材,一抬头,见田远走了进来,忙笑着招手喊道:“田阿哥,你怎么回来了?” 田远走了过来,说道:“有要事求见莫人雄,他在不在?” 莫汀兰说道:“这几日巫毒教有大事发生,他在总坛布置事情。数日没有回来了!” 田远一抱拳,说道:“那我岭上找他!莫汀兰,咱们后悔有期!” 莫汀兰一把拉住他,问道:“田阿哥,你找他又有啥子事?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忙!” 田远一想,这几个下人一直在医馆干活,没准知道药罐和药渣放在哪里呢!忙说道:“莫汀兰,还记得前几日我熬制珍馐丸的解药吗?药罐被人摔碎了,那些药渣什么的甩掉了吗?” 莫汀兰摇摇头,说道:“这个不晓得,我帮你问问他们吧!” 说着,莫汀兰扭头朝几个下人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 田远见她脸上露出喜色,心说有门。 果然,莫汀兰说道:“那些药材非常珍贵,他们将地上的药材打扫起来,重新晒干,收集在药箱里了!田阿哥,你要用吗?” 田远喜道:“太好了!我还真需要用一下!” 莫汀兰疑惑地问道:“那些已经无法熬制解药了,你还用它干嘛呢?” 田远说道:“这个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快点带我去看看!” 莫汀兰回头跟其中一个下人说了几句,那下人领着两人来到前边药房,从竹篓里倒出干瘪的抽抽索索的一团东西。 田远大喜,心说我立刻盘膝做好,凝聚精神,集于一点,慢慢地进入那团东西里穿梭。 莫汀兰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他,不明白在做什么,问道:“田阿哥,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收起来了!” 她连问三遍,见田远似乎坐定一般,一眼不吭。忍不住伸手去推。 刚要碰到田远身体之时,却见田远长长地舒了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田远看到莫汀兰的手离自己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忍不住问道。 莫汀兰嗔怒道:“田阿哥,是我问你怎么了呢!你理都不理我!” 田远赔笑道:“妹子,莫生我气,方才我用意念之力在期间穿梭,想沾染一些圣女血的气息回去,用来解蛊毒。” 莫汀兰不明所以,愣着摇摇头。 田远心说你不明白就算了,这个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理解了的。 他站起身说道:“妹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须得马上返回了!” 莫汀兰忙道:“田阿哥且慢,我有话说。” 又有什么话?田远问道:“还有何事?” 莫汀兰说道:“听莫人雄掌教说,他夜观天象,发现北方黑气笼罩,想必有一场浩劫将要发生。田阿哥,你一路北行,千万要小心。” 田远心念一动,忽然想起老白毛说巫摘星已经练成了《龙甲神章》上的功夫,莫非他推测的也是这回事吗?如果是那样,此事到不可小觑。非要联合起来制止不可! 想到这里,田远忙道:“妹子,我得去见莫人雄!他现在在忙什么?” 莫汀兰说道:“具体我不清楚,好像是在传授新教主一些规矩吧!” 新教主?田远问道:“新教主是谁?” 莫汀兰说道:“是一个叫龙若水的妹子,据说漂亮的很呢!” 田远随口说道:“漂亮?能有多漂亮?难道比你还漂亮?” 莫汀兰脸上一红,正色道:“田阿哥,莫拿我胡闹,我怎么能与龙若水比。” 田远心说女人都喜欢听自己漂亮,她难道不喜欢?遂笑道:“我看你就是苗疆里边最漂亮的,莫人雄呀,什么眼神,干嘛不选你当教主呢!” 莫汀兰急的直跺脚,大声说道:“田阿哥,教主岂能乱选?须得是蚩尤爷爷说了算,你、你再说,我可不理你喽!” 田远见她真的有点恼了,忙道:“好了!算我错了。” 他嗯了一声,看着莫汀兰,心说不如让她转达一下,我就不去山顶了。 “妹子,你帮我个忙怎样?”田远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生气,小心地问道。 莫汀兰问道:“你是我爷爷的救命恩人,有啥子事,就直说,不用吞吞吐吐!” 田远说道:“巫摘星已经练成了极其厉害的功夫,我猜想莫人雄所说的浩劫肯定是指的巫摘星。因此,请你将此事告诉他,看看我们能否联手,铲除歹人,拯救天下苍生!” “巫摘星?他练成啥子功夫?有多厉害?难道还能胜过莫掌教?”莫汀兰不服气地说道。 田远没工夫跟她多说,正色说道:“妹子,这话一定要带到,否则,不但我们玄元神教遭殃,只怕巫毒教也要面临灭门之祸。切记切记!” 莫汀兰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想办法告诉他!田阿哥,你这么心急火燎地来匆匆去匆匆,累不累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倒点水喝?” 田远一听,心说我二十多天水米未进,虽然不知道疲倦,感觉不到饥饿,可不吃不喝也不行!笑道:“那可多谢妹子了!” 莫汀兰微微一笑,若夏日芝兰般地迷人,轻声说道:“那你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兵士修筑会盟台

喝罢莫汀兰打来的水,田远立刻辞别而去。回到野人渡的森林中时,天已经微黑了。 他走进玉儿公主的帐.篷内,要再次帮她吸取蛊毒。 老白毛从他脸上知晓,一定找到了圣女心头血。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师父,带着心头血的气味而来,此举应该成功,只是那蛊毒已经修炼成形,它们若发现上当受骗,反噬之势更加强烈。你可要做好准备!” 田远凝重地点点头,说道:“为防万一,我先将修习玄元真丹之法传授于你,先强记在心,日后自行修炼。” 老白毛点点头,说道:“多谢师父!” 田远看了看玉儿公主,又说道:“黄大仙,还记得我出了野人洞跟你说的话吗?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不能心慈手软,出招制服!” “这——”老白毛自然知道田远的意思,万一他凶性大发,让它及时出手。稍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弟子谨遵师命!” 田远见它盘膝坐定之后,将真丹修炼方法说了两遍,待它牢记在心之后,让老白毛将打在玉儿公主体内穴道的念力消掉。然后静静地等待玉儿公主体内蛊毒的发作。 从傍晚到午夜,玉儿公主娴静地倚在木柱上,歪着头,一股无精打采的样子。 田远有点不耐烦了,心说这蛊毒也是犯贱,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发作呢?忽然觉得一股尿意袭来,正想站起身出去解决,却听玉儿公主一声呻.吟,同时身子一颤,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哎呀,蛊毒终于发作了!奶奶的!可真会挑时候!田远强忍着尿意,抓起玉儿公主双手,深吸一口气,凝神进入她的体内! 这次比第一次要顺畅的过,刚一进入,穿梭在五脏六腑的蚜虫立刻嗅到他带来的气味,发疯似地奔了过来。 哎呀,我的乖乖,这家伙铺天盖地地,怎么这么多?看到蚜虫上钩,田远立刻引导念力退回体内。 众多蚜虫闻到子蛊气息,哪里肯轻易放弃,势如潮水般地跟进。 田远只觉的手心奇痒无比,知道是蛊毒在穿梭。他耐心等待着,当所有蚜虫进入体内之后,立刻停止意念,松开玉儿公主的手掌。 缓缓地睁开眼,感到一阵恶心,麻酥之意从手臂开始扩散,由臂到胸、由胸到腹,接着又蔓延到双腿甚至脚趾尖。 “啊!”他忍不住一吐,可腹中久未进食,只吐出了一些酸水。 一抬头,见老白毛看着自己发愣,问道:“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头吗?” 老白毛摇摇头,说道:“师父脸上没什么的,眼眶中的白眼珠却已经变成红色,想必蛊毒尽数到了你的身体。” “不错!我的身体感到又痒又涨,比练功揉.搓真丹的时候还难受!唉——”田远期盼着身体里残留着圣女血的气息压制蛊毒的发作。 老白毛查看了一番,说道:“玉儿公主体内的蛊毒已经除尽,将养几日之后,身体就会复原。师父不用担心其他事情,专心与蛊毒周旋。尽量能拖延发作时间。我们想办法再帮你清理蛊毒。” 田远惨然一笑,说道:“黄大仙,你说这蛊毒还有办法清除掉吗?若是有,你肯定会告诉我了,对不对!你既然没说,那就肯定没办法!所以,你就不用宽慰我了,只要玉儿没事,我死了都值。” 老白毛知道瞒不过田远,一阵默然。 蛊毒除尽后,玉儿公主身体恢复神速,两日后不但能独.立行走,看起来轻便自如。 田远命大家打点行囊,离开野人渡! 这一日,来到鹰嘴峰下,众人知道过了鹰嘴峰,便再不在是蛮荒之地,高兴不已。混世虫问道:“师父啊,要不要去看看姜石头的坟?就在旁边的。” 田远说道:“当然去看,姜大哥因我们而死。唉,实在是对不起他的家人!” 来到姜石头坟前,坟上新土已久,长出嫩绿的幼草,田远说道:“姜大哥,我们已从巫国回来。多谢你昔日的帮助,今日我等返程北上,特来看看你。你的家人我会妥善安置,你放心就是了!” 他回头对曲无池说道:“回去后,将姜石头大哥的家人接走,去临淄。一切用度,从宽支付。” 曲无池点头答应,问道:“他们久居此地,未必轻易离开!” 田远说道:“若不离开,将所有钱财给他们留下。”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给姜石头鞠了两个躬,待要鞠第三个躬时,忽觉心口一麻。接着脖根、脊椎、颌骨、眉心一起麻嗖嗖地! 啊!田远忍不住一声呻.吟,知道体内蛊毒开始作怪。这几日,自己努力用意念力驯化那些蚜虫,可并没有什么明显效果,反而变本加厉,麻痒之感越来越频繁。 玉儿公主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田远,你怎样?是不是蛊毒发作了?” 田远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没、没什么的!我们走吧!” 说着,领头朝山谷走去。 果如曲无池所言,姜石头家人悲痛之余,不愿舍弃他的坟茔而远走他乡。曲无池便将所有钱财给他们留下,自己率众取了马匹之后,一路向北! 经楚随、过淮水、穿蔡国,终于来到卫国境内,山地丘陵已经稀少,开阔平整的华北平原展现在眼前。一路之上虽无钱财使用,好在树林灌木颇多,飞禽走兽遍地都是,野菜山果也正是可吃的时候。因此,众人并没陷入窘境。 这一日,遥望黄河在即,离家又近了一程。中午休息时,扁鸦说道:“过了折而往东,便是通往临淄的大路,唉!终于回到家了,这把老骨头终究没有抛到蛮荒之地。” “到家?”混世虫扑哧笑道:“老头,你哪里有家?栾府已被烧,你们像流氓似地在我表哥店里吃霸王餐、住霸王店。还好意思说到家!我可告诉你,再想到我表哥店里逍遥快活,哼,我混世虫可不答应!” 扁鸦冷笑道:“稀罕吗?老夫药箱里采摘的些许药材,随便一株,就能买下那家客栈。哼,还当老夫穷困潦倒呀!你做梦吧!” “真的?”混世虫十分吃惊,心说这老头一路采了不少的药材,他从来都是自己翻晒,从不让别人经手。晒好之后小心地藏在随身药箱里。这么说来到真有可能有好东西!嗯,得想个法子发这笔小财,回去之后也好给秋荷带点见面礼! 正琢磨着怎么才能将药箱拐骗过来,忽见前边田地里人群簇拥,上百农夫肩挑手提,忙忙碌碌地搭建着房不像房,屋不似屋的东西,忙指着那里问道:“师父你看!他们在干嘛?” 田远正与体内蛊毒做斗争,哪里有闲心去管那些?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也许是盖窝棚呢,混世虫,不要管那么多闲事!” 混世虫好奇心起,说道:“师父,这可不像看瓜的窝棚,要不我过去瞧瞧?” 田远哼了一声,摆了摆手,心说老子惨遭蛊毒折磨,你还有闲心东转西看。 混世虫不知道田远摆手什么意思,寻思道:反正看看又少不了肉,一会儿就回来了。 想到这,他站起身慢慢地朝田地走去。 田远看了他一眼,也没制止。 玉儿公主身体早已恢复,她见田远眼中赤红如染,面上、皮肤也红彤彤地像揉.搓了一番。越发担忧田远的身体,轻声问道:“田远,你、你现在怎么样?蛊毒在你体内折腾了吧?要不,你将它们再放到我身体里。” 田远摇摇头,说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除掉你身体里的蛊毒,岂能再放回去?玉儿,你放心吧!我没事!” 玉儿公主心疼地说道:“还说没事!你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可能没事?田远,我知道你现在百爪挠心般地疼痛,可你千万不要忍耐。那样只能折磨自己!” 唉,玉儿啊玉儿,你可真糊涂,好歹咱田远也是玄元神教的教主,若是像女人似地嚎叫,那可丢大人了!还怎么有脸当教主?他咬着牙,慢慢说道:“玉儿,我、我跟那些蚜虫正准备交朋友呢!嘿嘿,等熟悉了之后,它们也就舍不得再折磨我了!” 玉儿公主一扭身子,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田远,你若活不了,我、我岂能活下去?” 田远说道:“不,你可要好好地活着!否则,我就是死了,变成鬼,也不放心你!若是那样,万一变成僵尸,可怎么好?” 玉儿公主还未说话,混世虫屁颠屁颠地晃着大肚子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师、师父,我没说错,人、人家根本不是盖什么窝棚,也不是盖房子!” 玉儿公主问道:“那他们忙碌做什么?” 混世虫喝了口水,狠狠地喘了两口气,这才说道:“嘿嘿,你们猜也猜不到,实话说吧,他们呢,给人修一个奇怪的天地坛!” 天地坛?会不会是巫摘星在瓦剌修筑的那种?田远大吃一惊,不由地朝老白毛望去。而一只闭目养神的老白毛听到他说天地坛,“刷”地睁开眼,一道精光射了过来! 本書首发于看書王 第二百九十三章诸侯聚集平丘城

“师父,你怎么样了?”混世虫见田远的表情古怪,以为是田远体内蛊毒发作疼痛难忍。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体内蛊毒的确蠢蠢欲动,但听到天地坛时,却感到身子一震。没错!天地坛是他伤心之处,在那里,他被巫摘星强取玄元真丹;同样在那里他差点死于非命。如今在这听到天地坛,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巫摘星就在附近。不是冤家不聚头!巫摘星,咱们终于有要见面了! 老白毛站起身,说道:“师父,今晚就在此歇息吧!咱家去去就来。” 它未说明去哪里,田远却知道它肯定是找巫摘星去,上次天地坛交手,已经结下梁子,此时相见,岂能善罢甘休?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可以,但不要轻举妄动!对了,还有一事!” 田远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巫摘星在此设天地坛,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很明显,这个不是冲着自己而来。那会为谁呢?想起周王曾说今年夏秋八月,在平丘会盟诸侯。那现在离会盟的日子已近,莫非是为了各地诸侯吗? 老白毛问道:“师父还有何吩咐?” 田远郑重地说道:“只可用眼看,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老白毛心中暗笑,这小师父倒是沉得住气,它说道:“是,咱家先去看个虚实,回来之后再作打算。” 旁边自玉儿公主以下,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他们像打哑谜似的,心说不就是个天地坛吗?在怎么会这么紧张呢?待老白毛走后,玉儿公主问道:“田远,你听说过天地坛吗?怎么你那样紧张?” 田远叹道:“何止是听说,我还上去过去过还几次呢!唉,差点丢了性命。今日又一次相见,岂能轻易放过去?” 他忍着**上的痛苦问道:“扁鸦前辈,此地离平丘多远。” 扁鸦听到问话,上前说道:“不远,相距几十里远。” “是了、是了!他肯定是为这而来。”田远喃喃说道,心如明镜般清晰。 玉儿公主不解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什么?” 田远站起身,朝北看了看,见众农夫依然忙忙碌碌,寻思道:这天地坛尚未建好,嗯,现在是八月上旬,尚未到月圆之夜。巫摘星这几天不会动手。诸侯会盟,玉儿公主的父亲齐国君候会不会来呢?应该会的,毕竟齐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国,没有理由不来参加的。 他指着北方说道:“玉儿,你若是思念齐侯,那就去平丘看看。他肯定在平丘与天下诸侯相会呢!” 玉儿公主更是诧异,走到田远身边,问道:“田远,你从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田远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从何说起呢?就说巫摘星吧!他上次在瓦剌修天地坛,目的是强取我体内真丹。这次在卫国平丘修天地坛,又是为什么呢?肯定是吸收阳气,为修炼功夫。虽然现在不知道怎么吸收阳气和练功,但这一点肯定是确凿无疑的。此时平丘恰逢天下诸侯汇聚,非王即侯,再加上随身携带的相国、将军,个个都是属天星的人物。若能在此将他们一网打尽,恐怕、恐怕……” 玉儿公主追问道:“恐怕怎样?” “恐怕巫摘星一统三界的阴谋将会得逞!”田远忧心忡忡地说道:“齐侯及诸侯皆有生命危险。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众人闻听,十分震惊。扁鸦捻着胡须说道:“哎呀,难怪最近几日帝星黯淡,似有改朝换代迹象。老夫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呢!” 玉儿公主焦急地说道:“那、那我父王岂不是危在旦夕?不行,我得去告诉他!” 说着,站起身牵过白蝴蝶就要北上。 田远急忙制止道:“玉儿勿要担心,此事只是我的推断,我等暂时后退,待黄大仙探听虚实之后,再作打算。一两日内,齐侯无性命之虞。” 混世虫也在旁边劝道:“小师娘,这事你就听师父的吧!你身体刚好没多久,需要静养。若因此着急上火,再坏了身子,岂不让师父担心?” 田远朝混世虫赞许地点点头,心说你倒会说话,不过所说的确实是我所想的,混世虫啊混世虫,察言观色这点你倒是炉火纯青。 玉儿公主看了看田远,说道:“那——好吧!田远,一定要救我父王!” 田远从她手中抓过白蝴蝶的马缰,递给曲无池,然后在玉儿公主耳边低声说道:“玉儿放心,齐侯是谁?是我的泰山老丈人,我岂能袖手旁观?” 玉儿公主闻听,脸上一阵晕红,斥道:“这么多人,乱说什么?” 田远见她发窘,哈哈大笑,说道:“立刻退后五里,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安营。扁鸦前辈,此事需要你配合,最后摆个什么阵法,将我们的人气给遮挡住,免得被巫摘星窥破。” 扁鸦点点头,说道:“这事交给老夫便是!” 退后五里,是一片芦苇荡,木奉率人在芦苇荡旁边沟凹处搭建住处。 到了晚上,田远坐在帐内歇息,忽觉门帘一晃,一道白光射了进来,接着老白毛出现在田远身前,面露惊恐之色,不停地说道:“师父,大事不好!” 田远心一沉,老白毛神通广大,若它觉得棘手,那这事可非常难办了!急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巫摘星?” 老白毛盘膝坐下,说道:“是巫摘星不错!只是他今非昔比,不但参悟了玄元神教的功夫,还将巫毒教的巫术与蛊术学了个**成。咱家离他数丈远,差点被他发现,唉,由此可见,此人现在极难对付。” 田远一阵沉默,暗想这巫摘星做事阴险卑鄙,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若真的将巫毒教和玄元神教两教派的精华学足,的确非同小可!唉,都怪自己当初不小心,让他取了玄元真丹,这才成了气候。 他问道:“昔日在瓦剌,你曾经与他交过手。我虽然未曾亲见,后来却看到遍地尸首,巫摘星自己不但深受重伤,连他的徒弟也被你杀戮殆尽。唉,难道他现在比那时强很多吗?连你都惊慌失措?” 老白毛说道:“那次交手,他的确是个劲敌,但终究还是被咱家各个击破。巫摘星与昔日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可同日而语。师父,你现在身体有恙在身,这事不如算了!” “不行!”田远知道错过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他,何况自己若不管,各国诸侯一定会死在平丘,势必天下天下大乱,那莫人雄所观的浩劫必然成为现实。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仇一定要报!黄大仙,难道、难道我们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老白毛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 田远攥着拳,内心极度愤怒,腾地站起身,说道:“我要亲自去会会他!看他能有多厉害!” 老白毛说道:“他现在已经统领魔界,有了能扭转乾坤,颠倒日月的能力。而且,他正在研究封神印的用法,若被他窥破内中奥妙,只怕神界也要落入他手!到那时,天空阴晦、日月无光、乾坤颠倒,万物皆成为他之奴仆。” 田远倒吸了一口冷气,幸亏封神印需要口诀才能使用,光有印是百搭的。神仙什么的,自己清楚的很,这魔界是什么呢?他不解地问道。 老白毛解释道:“妖魔与神仙并非对应的两个极端。不过是因黄帝和蚩尤之战而划分为二罢了!因黄帝胜,故其所统领能人异士升为仙界。而蚩尤所率诸将则成为魔界。魔界本由巫毒教教主执掌,不知为何,慕风云死后却落入巫摘星手中。” 田远哦了一声,说道:“这事不奇怪,巫摘星处心积虑久矣,上次进攻凤凰岭总坛虽然失败,可慕风云却死于非命。这几十天来,巫摘星肯定暗地下手,得到了巫毒教的不传之秘,这才能统领魔界。黄大仙,这魔界到底都有什么妖魔?怎么听起来赶紧很恐怖?” 老白毛说道:“师父所中蛊毒,与昔日遇到的僵尸,都是魔界之物。有多厉害,你有亲身体会。” 僵尸?蛊毒?都是魔界之物?田远有点愣,上次鬼岩洞所遇僵尸,依然心有余悸。现在自己深受蛊毒之苦,束手无策。唉,难道天下真的要变天了吗? 田远颓然坐下,思虑良久,说道:“你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这事以后再说。” 老白毛说道:“师父若能召集诸位神仙,尚且能与之一战,否则,不可以卵击石!” 田远摇摇头,说道:“你出去吧!我再考虑考虑。” 老白毛见他神情不对,叹了口气,慢慢走出了帐.篷。 田远待它走远,腾地站起身,将田栾神兵插入腰间,紧了紧腰带,心说巫摘星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得亲自去看看!哼,巫摘星,巫摘星!深仇血恨岂能算了?老子即使打不过你,也得咬掉你一块肉! 看書惘小说首发本書 第二百九十四章情人相见心情起

苍穹之下,星夜璀璨。夜风习习,吹动着芦苇唰唰地响。 田远站上一座土丘,极目远望,见东方有阴云笼罩,知道那里必是巫摘星居所。 老白毛说巫摘星如何了得,田远虽然担忧,却并未完全失去信心。师父玄成子曾经说过,天下之大,正道无敌。栾旬、赵清河、季常子甚至师父玄成子,这些人的下场不正印证这个道理吗?即便巫摘星一统魔界又如何?只要想方设法地偷回封神印,自己便可以执掌诸神,到时候好好较量一番,胜败还是个未知数! 田远思索良久,决定夜探巫摘星! 忍着体内蛊毒肆虐,他纵身一跃,施展神行百变朝着东方飞去。 一路飞行,一边想着如何才能拿到封神印,扎眼之间,飞出十多里地,遥遥地看到一处村落灯火通明。 田远抬头看了看天空,见天上阴云所笼罩处正是这个村落。立刻停止脚步,轻轻地落在郊外荒地上。他沿着村边小路慢慢朝村子摸去。 到了村口,见一队队甲兵举着火把,拿着长剑、长矛四下巡逻。田远暗自纳闷,看这些人的服色,似乎是训练有素的队伍,怎么会屈尊巫摘星之下呢?又一想,也许这老贼复制在瓦剌那一套,通过一些手段取得卫国君侯信任,调拨一彪人马供他差遣。 田远见旁边一块瓦片,心下有了主意,凝集精神,施展意念力,控制瓦片朝旁边的池塘丢去! 扑通!一声脆响,划破夜的寂静。 “谁?谁在哪里?” 众甲兵听到声响,如临大敌一般,飞快地奔到池塘边,用兵刃敲打着岸边的杂草。 趁此机会,田远闪身摸进去,飞身跃上房顶,朝村内跑去。 村子不大,只有四五十户人家,田远越走越觉得奇怪,明明是村子,却见不到一个农民,听不到一声孩啼。人来人往,个个是青衣装束的巫毒教弟子。他们一声不吭,低头做事。即便不得不开口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唯恐惊到旁人。田远伏在一处门楼上,窥视了良久,不知道巫摘星住在哪里。仔细回想在瓦剌时,巫摘星独自居住远离人群的帐.篷,那在这里,他会不会依然远离人群呢? 有心抓个人问问,又怕这些巫毒教弟子不懂汉语,反而唧唧歪歪地坏了事。 他抬头四下望望,见村子西北角有一处独门独院。心中思忖莫非是在那里?嗯,先过去看看再说! 想到这,田远矮身站起,沿着屋脊、墙垣,朝着那院子奔去。几个起落之后,便到了那宅院房顶。 田远凝目一看,忍不住大失所望。这是一所泥筑的土坯房,虽有墙有院,却陈旧不堪,房顶上长满了杂草,院墙被雨水冲刷的矮了半截,也就遮挡鸡狗等牲畜,连普通人都可翻身而过。 巫摘星怎么可能住在这里?田远无奈地摇摇头,他正要闪身而去。忽听房门“吱拗”一响,一个身影从房中走了出来,田远急忙俯下身子,藏在及腰的草丛里,朝院子那人望去。只见那人腰肢纤细,身材瘦弱,似乎是个女人。 果然不是巫摘星!田远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小心地看着那人端着一个木盆走到院门口,“哗”地一声,泼了一些水在门外的粪堆上。接着那人拍了拍手,提着木盆转身又走了回来。将木盆放在院中水井旁,朝房屋走来。 田远抬头又瞄了一眼,待看清那人的脸时,心突突直跳,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栾月!” 房中住者,正是追随巫摘星而去的栾月。那日她趁着混乱潜进药罐药房,摔碎了熬制的珍馐丸解药,被田远追到郊外。分开之后,栾月丝毫没有感受到报复的快.感,反而觉得心情异常沉重。她恨田远、恨姜玉儿、恨高高在上的权贵人物、恨那些高兴快乐的夫妻。半年多的坎坷折磨,让原来那个聪明伶俐貌美如花的栾月变成了一个满脑子复仇的怨女! 田远曾经是栾月活在世上唯一的心灵倚靠,可后来,先是失踪半年,杳无音讯。临淄再见之后,发现他却一门心思地关心姜玉儿,这让她极度抓狂!不,田远是我栾月的!谁想将他抢走,必须付出惨痛代价!因此,这才接二连三地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凤凰岭分离之后,栾月跟随巫摘星一路北上,住进了这个村子。这晚,忽听有人喊她的名字,似是田远的声音。她抬头朝田远藏身处望了一眼,暗夜之下,只觉杂草丛生,喃喃问道:“田远,是你吗?” 田远喊声出口,知道无法再躲藏,他硬着头皮翻身而下,跳到栾月身前,说道:“不错!是我来了!” 栾月心怦怦直跳,拼命地抑制住扑过去的欲,望,她一把抓住田远,拉入房中,冷冷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到这里?” 田远看着房中极其简陋,桌上摆着一排竹筒,竹筒旁边是一支手指粗细的蜡烛。一张白绢铺在蜡烛旁边,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很多奇怪的符号。 栾月倚着房门,低头问道:“你、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田远本想摇头,却见栾月眼睛红肿,似乎刚哭过不久,心肠一软,不由地点点头,说道:“我、我是来、来——” “来做什么?”栾月抬起头,问道:“来看我倒霉的样子吗?” “不、不!”田远绞尽脑汁,自己来干什么的?明明说了不想再见她,为何食言?他紧张地摸了摸衣角,又攥了攥短剑,嗯,脑中突然有了主意,说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说罢,他解下田栾神兵,递到栾月身前,轻轻抚摸着。 “这把田栾神兵,是以我们两人的姓命名的,我已携带一年,现下将其交给你!唉,你一个女孩子,行走在外,必须要有防身的利刃才好!” 说着说着,田远想起在墓中的情形,那时与栾月两人虽然面临危险,却并不害怕。如今近在咫尺,彼此之间却像隔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栾月接过田栾神兵,问道:“你只是来送田栾神兵吗?” 田远心念一动,想起自己所来的目的,暗想若是栾月能帮我偷到封神印,那该多好?转念又一想,不、不行!巫摘星肯定将封神印随身携带,栾月冒险,只怕有杀身之祸。 “这——,我、我还想劝你离开巫摘星吧!他野心勃勃、逆天而行,只怕将来遭受报应的!”田远说道。 栾月幽幽地问道:“唉,离开他,我能去哪里呢?” 她看着田远,目光中满是渴望,渴望他能说跟我一起走!如果他说,那自己会毫不犹豫地跟他走,哪怕、哪怕放弃家仇! 田远愣了一会儿,是啊,她一个女子,能去哪里?在这男权当道的社会,她如一叶浮萍,随水漂流。让她跟着自己走吗?可是自己身中蛊毒!随时都有生命之忧。房内静悄悄地,静的田远几乎可以听到栾月的心跳声,他不敢再做随意的承诺,不愿再让栾月空欢喜一场。 栾月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知道他终究不会让自己跟随,希望的肥皂泡又一次破灭了!她失望地问道:“你眼睛怎么那样红?” 田远叹了口气,说道:“是蛊毒的原因吧!玉儿体内所中珍馐丸被我清理干净,蛊毒一股脑地进入了我的体内!” “啊!”栾月一声惊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头扑进田远怀中,痛哭道:“田远,我、我不是想害你的!” 田远张开双臂,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抱着她,轻声说道:“我没有怪你,也不会怪你,这事本来就是我不对!我这是咎由自取。” “不、不,都是我不好!我们想办法找解药!一定要治好!”栾月扬起脸,看着田远,泪水如泉奔,难以抑制。 “没用的!我已经不抱希望了!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愿望就是杀巫摘星报仇!栾月,你离开他吧!不管去哪里,总之一定要离开!”田远说道。 “田远,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栾月一把推开他,跑到床边一头扑在床上失声痛哭。 田远跟着走了过去,见她断腕处接了一只金黄色的鹰爪,心说这就是在巫毒教接的吧!虽然看上去丑陋、恐怖,却能弥补身体的不足。难道她是因为这才死心塌地跟着巫摘星的吗? “栾月,都是我不好,因为一时的激愤,这才害了你们栾府,唉,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不过反正我也会死于蛊毒,也算你为家人报仇了!” 田远站在栾月身边慢慢诉说着,忽听远处传来极其细微的脚步声。急忙推了推栾月,说道:“有人来了,我得离开了!” “不!”栾月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抱住他,哭道:“求你不要走!” 这时,那个脚步越来越近,已经接近了院门。 田远十分焦虑,心说我夜探巫摘星是绝密之事,若被他发现,有了防备,再要偷袭,难如登天了! 院门吱扭一声响,被人推开,轻飘地脚步声直朝房门而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谁见巫毒又逞威

栾月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擦了擦眼泪,警惕地问道:“谁?” “嗬嗬、嗬嗬!”巫摘星的笑声传进房中,“栾月,我来看看你!” 栾月闻听,吓得花容失色,四下望望,急忙寻找躲避的地方,嘴里应付着:“啊!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房梁。 田远会意,飞身而上,藏在梁后。 他刚藏好,就房门吱扭一声,随着巫摘星的走进,一股阴冷之风扑面而来,急忙敛声屏气,仔细听着下边的动静。 “夜已深,师父怎么还没休息?”栾月的心怦怦直跳,她佯装镇静地问道。 “嗬嗬嗬嗬!一把老骨头,怕一睡不起呢!”巫摘星站在门口抽动了下鼻子,嗅到一股陌生的气息。 栾月说道:“师父哪里老?依栾月所见,师父春秋正盛,将来开宗立派,还要一统天下呢!” “你呀,嘴巴就是甜。唉,栾月,师父想求你一件事?”巫摘星一眼瞟见桌上的田栾神兵,慢慢走了过去,伸手拿了起来,轻声念道:“追魂剑!” 栾月暗叫不好,方才只顾让田远躲避,却没有顾得上田栾神兵。她佯作若无其事地样子,问道:“师父有事尽管吩咐,弟子愿为师父赴汤蹈火!” 田远在梁上暗自心惊,心说糟糕,这老头见过我使田栾神兵,他发现短剑,肯定会知道我在房中的。唉,怎么办呢? “好!好样的!”巫摘星嘡啷一声拔出短剑,慢慢在空中比划着,问道:“你哭过了?” 栾月说道“嗯,我思念家人的很,忍不住哭了一抱。师父到底有什么事?” 巫摘星嗬嗬笑道:“噢,你年纪尚小,思念家人情有可原。栾月,为师若没有记错,这把剑好像是田远所有,怎么到了你手里?” 田远听他提到自己和短剑,忍不住为栾月捏了一把汗,心下打定主意,不管自己是不是巫摘星的对手,拼死也要维护栾月的安全。 只听栾月说道:“师父是怀疑我跟田远暗通曲折吗?” 巫摘星说道:“没有!为师知道田远害死你们栾家一百多口,此等家仇,人神共愤。而且,最近你连续几次挫败那小子的如意算盘,老夫怎么会怀疑呢?只是好奇而已。” 田远心说你会好奇吗?我看你是真的怀疑了。他暗自懊悔,不该随便就把短剑解下。 栾月解释道:“上次在凤凰岭,他追上我之后,将此剑拿给我,说自今儿起,我们两人恩断义绝,谁也不欠谁的。师父,她给我此剑的意思十分明白,就是再也不来往了!” “哎呀,再也不来往?我看只怕很困难吧?”巫摘星死死地盯着栾月。 田远和栾月同时一愣,不知道巫摘星话里是什么意思。 “嗬嗬、嗬嗬!栾月,若师父让你去找田远,你去不去?”巫摘星问道。 “这、这个——”栾月有点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师父有命,我自然遵从,可、可是以我的能力,杀不了他的!” “哎,老夫要你去,不是想杀他,而是——”巫摘星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 田远心说找我干什么?这个老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栾月问道:“师父要弟子去做什么?” 巫摘星将短剑放回桌上,从怀中掏出衣物,说道:“去送封神印!” 啊!田远大吃一惊,心说这老贼疯了吗?多少代人梦寐以求的封神印,他甘心拱手送人?而且还是送给自己的对头? 栾月吓的不知所措,扑通跪倒在地,说道:“师父要考验我吗?我与那小贼誓不两立,岂能给他送封神印?” 巫摘星一挥衣袖,往上一甩,栾月只觉一股大力扶着自己手臂站起,更是骇人,心说他连碰都没有碰到我,仅凭衣袖就能扶我起来。万一他发现了田远,只怕我们两人都要遭殃。 巫摘星说道:“封神印乃玄元神教至尊之物,即使不送去,他肯定会来寻找的。栾月,让你送,实乃另有所图!” 田远寻思道:我就知道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哼,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只听巫摘星接着说道:“季常子死前说过,玄元神教的《龙甲神章》分上下两策,上策讲授各类与玄元真丹相对应的功夫;下策则是使用封神印的封神诀。如今,上策已被为师获得,而下策失传久矣,老夫猜测田远那厮肯定知道。因此,你假意送印,想方设法套出封神诀。” ***熊!果然没怀好意,田远惊出一身冷汗,若封神决被他知晓,那可就真完了! “这、这——”栾月显得十分为难。 巫摘星脸色一板,一团黑气笼罩在脸上,他高声喝道:“怎么?你敢违抗师命?” 不好!栾月有危险!田远心中焦急地说道栾月啊,你就假装答应他呀!唉,先应付过去再说! 栾月抬起头,说道:“弟子不敢!只是有些疑虑。” “哦?”巫摘星语气稍微缓,问道:“有何疑虑?” 栾月说道:“我与他已经一刀两断,从今之后再不往来。这把短剑就是此意。若贸然拿着封神印找他,只怕他未必会相信。即便相信,也未必将封神诀告诉我!何况,我与那姜玉儿势如水火,去了之后,只能自讨其辱,反而羞辱了师门。” “嗬嗬、嗬嗬!”巫摘星冷冷一笑,在房中踱来踱去。 田远的心提到嗓子眼了,不知道巫摘星接下来要干什么。虽看不到到栾月的表情,田远却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哼!说来说去,你连尝试都不想,对不对?”巫摘星抬头喝道:“出来吧!” 啊?田远一愣,出来?说谁?难道他发现自己了吗?正疑惑之时,忽觉一股掌力排山倒海般地压过来! 田远顿时急忙一滚,翻身跳下,一记凌云掌顺势拍出! “砰!”两股掌力撞在一起,发出雷霆般地声响! 田远跳到栾月身前,喝道:“巫摘星,你真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嗬嗬、嗬嗬!天下只有输赢,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田远,你好歹也是堂堂教主,怎么躲到女人房中呢?看不出来,你竟然是偷香窃玉之辈!”巫摘星似笑非笑地看着田远,对他的出现似乎并不吃惊。 田远怒道:“呸、呸!巫摘星,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来找你这***,误打误撞才到了这里。” “噢,是么?既然是找老夫,不知有何指教?”巫摘星看着田远双目红赤、面色潮红,又道:“小子,老夫看你资质不错,若能改换门庭,投在老夫门下。然后将封神诀说出来,如何?” 田远闻听,骂道:“你个老贼!杀我师父不说,还想让我背叛师门!哼,想都别想!” “嗬嗬,田远,老夫这可是为你着想,你身中珍馐丸之毒了吧!现在毒浸双目,离死不远了!你若能说出封神诀,老夫不但治好你体内蛊毒,还可以撮合你和栾月的婚事,至于你师父之仇嘛,反正你已杀死季常子,也算为他报仇了!” “那你抢我的玄元真丹呢?又怎么讲?”田远愤怒地说道。 巫摘星说道:“这个嘛,就当是孝敬师父的见面礼!” “哈哈!巫老贼,你倒打了一手好算盘,说来说去,你是稳赚不亏的!不过,我告诉你,没门!” 巫摘星脸色一变,喝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你若不从,哼,不但你套不出去,就连你身后娇滴滴的栾月,也得死!” 田远双掌一合,倏地一掌拍出!同时,意念力控制着旁边的一把椅子,劈头盖脸地砸出! “田远,你快跑!”栾月焦急地说道。 巫摘星见栾月吃里扒外,早已忍耐多时,此时听她催促田远逃离,更是怒不可遏,他大声喝道:“小子,既然你找死,那老夫就送你一程!” 说着,他左右挥舞衣袖,轻松地化解了田远攻势。接着一股劲风平地而起,猛地往前一送!一股无形地气浪压的田远透不过气来! 哎呀,田远暗叫不好,拼尽全力,猛地一推,同时反手抓住栾月的手腕,说道:“快逃!” 栾月会意,一把抓起田栾神兵,跟着田远跳到院中。 巫摘星见状,跟着跳了出来,翻身跃到他们身前,冷笑道:“田远,你以为练会了天人合一,就能击败老夫吗?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说还是不说?” “说你***脚!”田远一挥手,放在水井旁的木盆、瓢等物又朝巫摘星砸去! 栾月看得目瞪口呆,心说田远这是练的什么功夫,怎么用眼一瞄,就能控制东西呢? “嗬嗬、嗬嗬!”巫摘星皮笑肉不笑地脸突然变的十分狰狞,伸出右手,啪啪两下打了两个响指。 一股邪风吹来,田远一下想起在凤凰岭中的他肚疼蛊的状况,知道他又要下蛊,心说不好,急忙伸嘴去咬食指! 巫摘星阴恻恻地笑道:“没用的!你当老夫傻瓜吗?同样的蛊毒用两次?此乃催动金蚕蛊发作的信号!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田远便觉得全身又开始麻痒起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原野自有疯狂事

“哎呀、哎呀” 田远忍不住一声呻.吟,感到体内蚜虫似乎发了疯,疯狂地吞噬着五脏六腑,并沿着连通五脏六腑的脉络、血管推进到全身各处。一刹那,身体里像十万针扎般地难受。他忍耐不住,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杂草、土灰、泥沙沾满在头上、衣上。 “田远!田远你怎么样?”栾月焦急万分,急忙蹲下身用力去抱他。 田远一拳打来,栾月躲避不及,一下被击在她左臂上。这一下可了不得,田远正值狂乱之时,压根分不清敌我,随便一掌,便有开碑裂石之功力。栾月单薄的身体哪里经受的住,只听她啊地一下,左臂疼痛至极,痛彻心底,一声惨叫,昏厥过去。 天上似乎在下刀子,地上似乎长满钢钉。田远觉得自己身体像面团一样发酵着,越来越臃肿,越来越膨胀。 “嗬嗬、嗬嗬!”巫摘星一声狂笑,得意地看着田远,大声喝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田远,这是你自找的!” 他一声呼喝,天上一阵乌云遮蔽,阴风阵阵,过了一会儿,咚、咚、咚地传来奇怪的声音,接着,数十名死气沉沉、身体僵硬的僵尸蹦蹦哒哒地跳进院子。 巫摘星咬破食指,嘴中念念有词,猛地朝田远身上一甩,喝道:“吃吧!上前去吃!增加魔力,幻成尸丹!” 那些僵尸像得到命令似得,伸着又黑又尖地指甲,露出白森森地犬齿,争先恐后地朝田远扑去! “嗬嗬、嗬嗬!”看着蜂拥而上的僵尸,巫摘星心中一股说不出的舒畅,虽然未曾得到梦寐以求的封神诀,但借此机会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也不错! “嘭!”一声巨响,几具僵尸挥舞着手臂,斜飞出去,一直飞出十多丈外,啪地掉在地上。 “啊!”巫摘星一愣,凝目一看,见田远从地上跃起,疯狂地击打着残余的僵尸! “砰、砰、砰!”只几下,僵尸便被揍的狼狈不堪,脑浆、大肠、心、肺、头颅……诸多人体器.官拖拉着已经凝固了的黑血在空中横飞。到处弥漫着血腥腐臭的气味。 “怎么回事?”巫摘星疑惑地看着田远,“蛊毒没有杀死他吗?” “嗷——” 田远一声怒吼,瞪着巫摘星,喝道:“巫摘星,纳命来!” 说着,飞身扑了上来! 巫摘星伸手一格,忽觉手臂一凉,心说不好!这小子竟然练成了乾坤拳!他飞起一脚将田远踢飞! 与此同时嘴唇一嘬,一声尖锐地哨音响彻云宵。 “呜、呜、呜”一团黑云从天际缓缓飘下,幻化成一只狰狞地黑龙,张牙舞爪,围着巫摘星团团转。 那黑龙体型硕大,伸长千尺,四只巨爪像挖掘机的大挠子一般,目露凶光,口吐腥臭血红的舌头,虎视眈眈地盯着田远。 “哈哈、哈哈!去吧!吃了他!”巫摘星冷笑地发号施令! “田、田远!快、快跑!”苏醒过来的栾月见到黑龙出现,急忙出声提醒。 黑龙呼哧呼哧地喷着响鼻,平地里突然出现里数道回旋的冷风,发出怨妇悲恸时的哭声。黑龙摇头晃尾,拱起身子,身体上的鳞片紧促地挤在一起。忽地,它猛地一跃,张开巨爪,裹卷着那数道冷风劈头盖脸如泰山压顶一般朝田远直扑而下! “田远——”栾月一声惨叫,吓的闭上双眼,再也不敢看下去了! “呼地”一阵风吹,栾月感到一双有力地臂膀将将自己抱了起,接着身子忽上忽下如在船中荡漾似地漂浮! “田远!”栾月睁开眼,见自己被田远抱在胸前,滚.烫的胸膛温暖着自己的身体。感到既甜蜜又诧异。甜蜜的是,自己又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靠近他;诧异地是田远是怎么从黑龙爪下逃生的!不过,此时此刻,她不想知道原因,只想细细品味这一刻的感觉。天地之间,除了满天的星星和呼啸着的风声之外,只剩他和自己! 跑了一阵之后,栾月感到田远的脚步逐渐放慢,渐渐地停了下来。 “你怎样?受伤了没有?”栾月一只手臂攀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无力地垂在胸前。 田远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将栾月放在地上,闷声问道:“那是什么怪物?” 栾月忍着剧痛,说道:“巫摘星已经一统魔界,刑天、夸父、共工和魑魅魍魉昔日蚩尤的手下诸将转世魂魄都投在他的门下。方才的黑龙便是共工的坐骑。田远,你现在斗不过他的,赶紧离开吧!” “奶奶的!巫摘星怎么搞的这么多鬼!”田远愤然一拍,咔嚓一下击碎旁边的一株柳树,“哼,那又如何?老子要杀了他!吃其肉,喝其血!” 田远连劈带砍,疯狂地在草地上发泄着怒火!周围的树木、杂草、石头全都遭了殃,一时之间,在空中无序地飞舞着。 “田、田远!”栾月看着他,不知为何,心里对他竟然淡生出些许难以言表的惧意。似乎突然变的陌生,仿佛换了一个人。自己昏厥之时发生了什么? “嗬嗬嗬嗬!”田远躺倒在地,朝着苍穹大笑。 栾月抱着手臂走到田远身边,柔声问道:“田远,是不是珍馐丸毒发作了?” 田远不答,呼呼地喘着粗气,双目红赤,在夜空里仿佛两盏昏红的油灯,里面闪耀着莫名的火苗,一颤一颤地抖动,跳跃着一股欲,望和残忍! “发作?哼!珍馐丸发作?”田远咬牙切齿地说着。 原来,田远感到全身疼痛、肿胀难忍之际。被僵尸群撕咬之下,忽觉身体裂了数道口子。顿时,疼痛和肿胀突然有了一个宣泄之地,仿佛是被大坝围着的江水突然开了闸一般!身体变的舒畅愉悦。他懒洋洋地享受着那一份舒畅,刚要聚精会神凝聚意念力时,却又觉得心脏突突地加速跳动两下,一股更加难以忍受的麻木逐渐地从身体蔓延。隐藏在金蚕蛊体内的尸蛊,在僵尸尸毒刺激之下开始发作,疯狂地追逐他刚聚集起来的精神,从心口追到肺腑,然后有追到头颅。尸蛊越聚越多,对凝聚于一点的精神形成合围之势。田远急忙震动意念力,企图同化尸蛊,一波.波地意念力像波浪似地冲刷着这些在尸体里培养起来的黑色小虫。一下、两下、…… 一层层尸蛊在意念波的冲击下,纷纷倒地缴械。田远正高兴时,金蚕蛊却悄悄地卷土重来,与尸蛊一起对他再次合围! 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终于,田远啊地一声,精神如爆竹爆炸般将身旁的金蚕蛊、尸蛊冲击了最后一波,涣散成水汽状地细小颗粒,粘在两种蛊虫身上。 田远的精气神彻底被蛊虫占领,身体的痛楚反而突然降低,一睁眼,看到周围的一脸狰狞地僵尸围着自己又啃又咬,怒火勃发,手打脚踢,三下五除二地将他们击飞。 “田远,都是我连累了你!”栾月趴在他身上,轻轻地抱着他的脖子。 田远见她衣衫上满是血污,问道:“你受伤了?谁干的?栾月,告诉我!我去杀了他们!” 栾月摇摇头,说道:“没关系的!我能忍受!” 田远扶着她做起来,抓住她的衣袖,手上用力,次啦一声,撕了下来。 “哎呀!”栾月一声呻.吟,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左臂臂膀已经肿起来了,黝黑一片,田远伸出手,将掌心贴近其伤口,慢慢运力,用自己真力清淤消肿。 手脚麻木感始终没有消失,田远却觉得自己真力比之以往有过之而不及。真力如连绵不断地江水一般汹涌地奔赴进栾月体内,迅速剔除坏死了的细胞,滋润蓄养着新的生命。渐渐地,栾月的臂膀开始发热、发痒,仿佛无数炙热的小虫在臂膀内跳舞。 她伸出另一只手,忍不住要去抓挠。 “不要动!”田远低声喝道。 栾月嗯了一声,看了看田远,没有再吭声。 过了一会儿,田远长长地舒了口气,松开手掌,说道:“骨头接好、血管脉络已通!” 从地上拿起几支短木棍,用短剑刷刷两下削成夹板,包在栾月的伤处。然后用衣袖撕成几根长条,给她扎起。 栾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做的这一切,恍惚又如在宋相墓中一般,也是两个人,也是如此的宁静。她轻轻地靠在田远怀中,慢慢地享受这温馨的时刻。 田远愣了愣,栾月滚.烫的身子一下烧起了腹内腾腾烈火,他忍不住伸出双臂,抱住栾月。 夜色朦胧,栾月仰面紧张地看着他,如一朵水莲般地娇羞,嘴唇微微颤抖,呼吸逐渐急促。 火,越来越旺,烧地田远身体僵硬,他咽了口口水,舔了舔嘴唇,终于,闭上眼,俯下身子朝着栾月的红唇吻去! “啊!”栾月一声嘤咛,刺激地田远血脉贲张。 四唇相接,瞬间启动了疯狂的按钮!田远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撕开她的衣衫,顿时,两颗椒乳展露在田远眼前!他颤抖着将栾月的身子平躺在草地上,慢慢地压了上去! 本書首发于看書罔 第二百九十七章自有寻死无眼将

嗒嗒、嗒嗒! 一阵阵马蹄声划破清晨的宁静,田远浑浑噩噩地坐在草地上,手搭凉棚,朝远处望去,只见数千匹雄壮健硕的骏马疾驰而来。 马上载着一个个盔明甲亮的兵士,个个风尘仆仆,似是远道而来。 “吁——”一个青须白面汉子一声喊,同时一拉马缰,坐下黑色骏马一声长嘶,嗒嗒嗒嗒地放缓脚步。接着,身后的马队跟着放缓脚步。 一个贴身护卫模样的人说道:“荀将军,此地已是卫国东郊,距离平丘不远,前边一片杨树林,林中杂草茂盛,依在下之见,可伏兵林中。” “嗯!”那个被称为荀将军的汉子一扬马鞭,指着田远和栾月说道:“那里有两个人,抓他们过来问问!” “是!”那个护卫扭头说道:“范可宗、柴胡五,你们两人随我来!” 说着,双腿一夹,纵马朝田远两人奔来。 身后两人听到点名,急忙跟了上去。 三人一前两后策马来到后,见栾月衣衫破碎,勉强遮住一身,范可宗色迷迷地淫.笑道:“秦大哥,这小.妞倒是有点姿色,哈哈,要不带回去尝尝鲜!” 柴胡五瞟了他一眼,斥道:“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没看到他们干过了吗?给你,你要呀?” 范可宗笑道:“要,干嘛不要?这一月急行军,早就馋坏了,是个女人就行!” 那个被称为秦大哥的护卫看了看栾月,哼了一声,说道:“要尝鲜也得荀将军先尝,哪里轮得到你!” “对、对!将军尝完了我再尝!”范可宗媚笑道。 田远听他们说话无礼,眉毛一挑,扫了他们一眼。 “哎呀,这小子眼珠像红眼兔子似的,难道昨晚干了一夜?”范可宗喝道:“小子,看什么看?” 田远冷笑道:“老子看王八蛋!” 范可宗听他骂自己王八蛋,勃然大怒,挥鞭打来! 田远觑得鞭子飞近,猛地一瞪眼,嘴中喝道:“滚!” 迅捷无比地马鞭从半空中不可思议地划了一道弧,啪!重重地打在柴胡五的马屁股上! 那马吃痛,恢恢叫着就跑!柴胡五摧不及防,差点被撇下马背。他大声怒骂着用力急拉马缰。 “哎呀,我不是打你!我是想抽这小子的!”范可宗无奈地解释道。 秦护卫喝道:“甭管这小子,先把这小.妞拉走!” “是、是!”范可宗翻身下马,朝栾月走去。 栾月整理好衣服,抓住田栾神兵,喝道:“想活命的赶紧滚!” 田远站起身,挡在范可宗身前,平静地说道:“把你的舌头割掉,眼珠子挖出来,老子饶你不死!” 在范可宗眼里,田远和栾月不过是刚刚长大的娃娃。此时听田远口出狂言,微微一愣,转瞬哈哈大笑,似乎见到十分有趣的事情。 “哈哈,秦护卫你听到了吗?这小子竟然让我割舌头,挖眼睛!真是耗子戳弄猫腚眼,不知道死活!” 秦护卫听在耳中,也不由地笑了。心说这小子口吐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田远眼角一撇,指着秦护卫道:“笑什么?你也得割舌剜眼!否则,哼——” 范可宗拍了拍田远的肩膀,说道:“小子,给爷爷我磕十个响头,爷玩完了这个小.妞再还你!若不然,哈哈,爷一刀送她上西天!” 田远冷冷地盯着他,眼里几乎喷出火来!他倏地伸出手,施展烈焰龙爪,嗤地一下朝范可宗抓去! “哎呀”范可宗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还没感到身体的疼痛,却见田远右手已经捧着一颗拳头大砰砰跳动的心脏递到眼前。 “看看你心!嗬嗬、嗬嗬!”田远冷笑着,手指用力,慢慢揉捏着那颗血淋淋地心,就行捏着面团一般,很快就变成一坨肉泥,血水汩汩地顺着手指缝滴答在地上。 啊!范可宗只觉身体突然变冷,仿佛掉进了冰窟一般,急促地呼吸着,却吸不进一口空气,手一颤,单刀“哐啷”掉到脚面上。 “你、你……”范可宗身体晃得厉害,他低头看了看空空地胸口,怎么也不明白田远的一双手是怎么刺破牛皮护甲,抓出自己心脏的。 “我什么我?”田远将手中的肉泥慢慢塞进他嘴里,喝道:“吃吧!吃吧!天底下能吃到自己心脏的,你是第一个!哈哈,大口吃!” 手上用力,一下将其舌头扣下,抛在地上。接着分开两指嗤地一下,插进了范可宗的双眼。 黑的、白的、红的浆渣从两个眼洞里喷了出来,像两道黑色的喷泉,田远看着血淋淋的右手,心中感到十分舒畅!第一次感到杀人是如此地舒服。他撩起范可宗的衣服,将手上污血擦干,然后轻轻一点他的额头,笑道:“老子说话算话,说挖你的眼、割你的舌,就挖你的眼、割你的舌!至于剜心嘛,白送的服务,不用谢!” 啪!范可宗的尸体一下跌倒在地上。 “哎呀呀!”秦护卫看罢,大吃一惊,心说这小孩倒是有点邪门,他不敢怠慢,急忙抽出长剑纵马朝田远刺来! 田远不慌不忙,待其跑近,飞起一脚,直踢马头! 秦护卫一声冷笑,心说小子,即使你有点邪术,可终究是小孩,竟然一脚直踢马头,哈哈,这高头大马比成年人还要高,待你踢到半空,腿上早已无力。哼,你就受死吧! 见田远身子已经腾空,秦护卫改刺为削,长剑在朝阳之下,烁烁发着寒光。 咔!一声皮肉骨骼地撕裂声,秦护卫眼前一花,坐骑一软,马头像巨大的铅球一样飞了出去,同时手中马缰倏地被一股大力拉飞! 哎呀!他吓的大惊失色,脚下用力,飞身跳下马背,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刚站起来,却见田远傲然站在身前。 田远冷冷地说道:“你是自己割舌剜眼,还是让老子代劳?” “你、你!”秦护卫虽然震惊,可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即便是荀将军,平日也未曾轻视过他。如今被这小孩鄙视,肺都气炸了!他恶狠狠地说道:“哼!小子狂妄,敢如此无礼!” 田远瞪了瞪他,懒得再废话,飞身上前,双手食指迭出两记点金指,一记阴寒、一记炽热! 噗噗两声,秦护卫眼前一黑,只觉脑子一冷一热搅得脑浆子成了一锅粥! “将军救命!救——”哀号一声,慢慢瘫软在地上。 这时,柴胡五已经勒住马缰,调转马头奔回来,一看秦护卫和范可宗横尸草地,吓的面如土灰。一挥马鞭,啪地一下打在马臀上! 胯.下枣红马一声长嘶,飞快地奔向队伍。 田远盯着地上秦护卫的长剑,施展意念力,朝柴胡五一瞪,喝道:“杀!” 长剑如长了眼一般,嗖地朝柴胡五后心射去! “将军!将军!快、快逃——”柴胡五话音未落,后心一凉,一头栽倒在地! “嗬嗬嗬嗬!”田远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他仰天长笑,震地周围树叶簌簌落下。 栾月修炼《阴阳符经》,经常与鬼魂打交道,早已淡看生死,见田远大开杀戒,感到略微惊奇,却不以为意。 这时,范可宗、秦护卫和柴胡五的魂魄脱离**而出,呆呆地看着地上自己的身体。 田远冷笑道:“好好看看吧!一会儿就要去地府报道了!哼,告诉阎王爷,老子叫田远!” 几个鬼魂似乎想起方才之事,面露凶光,朝田远扑来! 田远正想迎面而上,却见栾月飞身上前,如鬼魅一般在他们头上轻拍数下! 几个鬼魂吃惊地看着栾月,慢慢地化成几缕青烟,消散为无形。 田远喜道:“栾月,你这抓鬼的本事倒是了得!我正发愁怎么跟鬼魂打架呢!” 栾月听他夸奖自己,心中甜蜜,笑道:“田栾神兵和《阴阳符经》都是咱俩共同之物,等闲下来,我将它传给你!这东西也很简单,只要口诵几道咒语就是了!” 田远点点头,眼睛一转,问道:“你手臂好点了没有?” “嗯,好多了,不过还不能乱动。”此时此刻,栾月眉角含笑,两颊晕红,如沐春风。 “嗒、嗒、嗒、嗒!”一阵阵马蹄声响,荀将军率人急奔而来! 田远手心发痒,喝道:“好一队短命鬼!” 荀将军一拉马缰,喝道:“你是何人?敢杀我战将!” 田远扫了一眼身前数千人马,回头对栾月说道:“我要大开杀戒!你站远点,免得溅一身血!” 旁边有人持长矛一指田远,喝道:“臭小子!将军问话,胆敢如此轻视?” 田远阴恻恻一笑,身体里渐渐滋生出一股嗜血的欲,望,他冷笑道:“将军?我看是死鬼!哈哈,拿命来吧!” 说罢,田远双袖狂舞,一阵狂风聚拢周围所有能动之物,呼啦啦地在空中旋转着,遮天蔽日在地上落下了极大的影子。 众人一见,吓的面露怯意,荀将军强装镇定,喝道:“俺乃北燕荀天行!你敢如此轻视,哼!给我杀!” 嘡啷一声,拔出长剑,率先冲来! 接着,数千人马齐声呐喊:“杀、杀、杀——” 声势盛大,直冲云霄! “来的好!”田远大喊一声,手臂一扬,朝前一指,杂草、树枝、石块、甚至连秦护卫、范可宗的尸首朝众人掷去!与此同时,田远飞身而起,施展神行百变,兴奋地猱身而上! 本文来自看书罓小说 第二百九十八章心分为二情为谁

虐杀!彻彻底底地一场虐杀! 田远如鬼魅一般在马蹄下、剑群中穿梭着,如虎入羊群一般大开杀戒,左一掌、右一指,冲的人仰马翻,兵士哇啦啦乱叫着,朝田远投掷长矛、剑、戟,却被他精妙地躲过,反而伤了自己人!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田远杀的兴高采烈,忙里偷闲抓住头颅一阵猛吸! 温热浓烈地血液咕咕咕入肚,血顺着田远的嘴角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嗷——”一股酣畅淋漓地兴奋冲击他的头脑,他忍不住仰天一阵嘶嚎,如窥到食物的狼嗥,又如攀爬到山顶的虎啸。hp://772e6f742e6f%6 杀、杀、杀!他的身上早已被飞溅的血液染的通红,手指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 杀、杀、杀!杀的天昏地暗、杀的日月无光!从来没有过的快.感突突突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杀、杀、杀!凌云掌、青虹剑、点金指、绵冰手以及刚练就的乾坤拳、踢破天等招式如切瓜斩菜在人群中爆开了花。 栾月站在圈外,看的心惊,这还是田远吗?还是曾经熟悉的田远吗?以前的田远调皮捣蛋,却天性善良,而眼前的人那么陌生,那么可怕,视人命如草芥、视杀戮为游戏! 可是,不是他又是谁呢?栾月一阵迷茫,嗯,一定是蛊毒发作!一定是尸虫攻心!所以才变成这样子吧! 栾月有点发呆,两个田远,一个好一个坏,让自己选择会挑哪个呢?栾月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以前的快乐,又想到昨晚的疯狂!嗯,一定是坏的这一个,坏的真实,坏的不掩饰。其实他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在迷失心性的时候还对我那么好!唉,可是、可是他终究是栾府的仇人! 栾月一声叹息,不知该如何是好,明知道他与自己深仇大恨,却身不由己地去喜欢他。 虐杀已经接近了尾声,地上马尸、人尸堆积成山,一个摞一个,血流成河,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残肢断臂、兵刃、帅旗扔的到处都是,侥幸逃脱的战马漫无目的地在旁边啃着杂草! 田远踩着遍地群尸飞快地奔跑着!边跑边笑。鞋子早已浸满了血浆。 嗒、嗒、嗒、嗒!远处又传来一阵阵马蹄声,田远一扭头,喝道:“又来送死的了!” 右手一挥,一柄长矛从地上弹起,唰地一下朝那几匹马扎去! “当心!”当先一人身子一缩,躲过长矛,喝道:“那里的小贼!” “哈哈!送死的!赶紧过来!”田远狂妄地笑道。 几匹马奔到近前,看到遍地狼藉地战场,一下惊呆了! “谁?谁干的?卫国人还是晋国?”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他虎视眈眈地看着眼前血人般地田远,以为他是幸存下来的兵士,喝道:“你发颠狂呀?胆敢对本将军动手!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是!”随身几人一声喝,翻身下马朝田远扑来! 田远听这人说话有点熟悉,刚抹了抹脸上的血,想看个清楚,却见他们已经杀到! “奶奶个熊!这么着急送死呀!”田远翻身飞扑过去! “噗、噗、噗!”刚一照面,便杀了前边的几个!接着施展意念力,一挥衣袖,数百柄长矛齐刷刷地立了起来!朝前一挥,“杀——” 带血的长矛如射出的箭阵一般,朝着刚来的数人射去! “哎呀!”那头领躲避不及,连人带马被扎成了刺猬! 田远哈哈一笑,慢慢走过去,不屑地看着天,傲然说道:“老子姓田名远,到阎王爷那吱一声!” “田、田远?贤、贤侄!”那头领尚未死绝,艰难地说道。 贤侄?田远一愣,急忙低头细看,哎呀,不好!此人非是别人,正是北燕国将军乌由大! 田远看清来人面貌,后悔莫及,急忙蹲下身子,抓住他的手,痛哭道:“乌叔叔,我、我、我没有看清楚!你坚持一下,我给你疗伤!” 乌由大摇摇头,说道:“没、没用了!” 栾月听到田远嚎啕大哭,急忙奔了过来,见他趴在一个尚有一口气的人面前,问道:“田远怎么了?” 田远痛苦地说道:“我、我失手杀了乌叔叔!” “栾、栾月公子!”乌由大曾在栾府为奴,识得栾月。 栾月也已经看清乌由大的样子,大吃一惊,喃喃说道:“你、你怎么在这?” 乌由大眼珠转了转,看了看他俩,奋力握着田远的手,问道:“贤、贤侄,她、她是、是侄媳妇吗?” “侄媳妇?”田远一愣,不由地朝栾月望去。 栾月羞地满脸通红,心下忐忑,不知田远该如何回答。 田远说道:“是的!乌叔叔,她正是我、我妻子!” 栾月一听,心中一甜,暗想他、他终究把我当自己人了! 田远扭头说道:“栾月,乌叔叔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可、可是却被我所害!” 乌由大艰难地笑了笑,看着栾月说道:“磕、磕头!” 磕头?栾月一愣。 田远伸出一手,抓住栾月,忙道:“栾月,随我一起给乌叔叔磕几个头吧!” 栾月顺势跪倒在地,跟着田远给乌由大磕了几个头。 “哈、哈!好、好!”乌由大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大、大哥,我、我来了!” 说罢,头一歪,气绝身亡! “乌叔叔!乌叔叔!”田远喊了两声,愣愣地看着乌由大的魂魄从躯体内飘出,慢慢地朝远方飘去! 对于乌由大,田远的感情十分复杂,此人因姬无忌的关系才对田远爱护有加,几次会面,田远都感受到乌由大的善意。可是自己却是个十足十的冒牌货!如今乌由大死在自己手中,心中悲苦难以言表。 他慢慢地将乌由大身上的利刃一一拔出,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沉痛地说道:“乌叔叔,我对不起你!” 栾月劝道:“田远,事已至此,你也不要自责了,若追根溯底,都怪我一时冲动,给你们下了珍馐丸,然后才造成你的失手。” 田远看着满地的尸首,冷冷地说道:“乌叔叔死了!别人也不能活着!” “别人?”栾月愣了愣,见他眼中凶光射出,知道他又起了杀机,可是这个别人是谁呢?她小心地问道:“你、你要杀谁?田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变的很陌生,让我有点害怕!” 田远瞪了栾月一眼,说道:“若不是那些诸侯在这里会盟,乌叔叔也不会被我误杀,哼!我要杀尽天下诸侯!替乌叔叔报仇!栾月你既然害怕,那就离我远点!” 栾月闻听,惊的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什、什么?你、你要杀天下诸侯?田远,你疯了吗?天下几十个诸侯,你杀的过来吗?他们身边高手如云,岂会坐以待毙?” 田远指着眼前满地尸体,傲然说道:“哼!杀这几千人如宰鸡,再多几千上万人,不过屠羊宰牛罢了!” 栾月拼命地摇摇头,抓着田远的衣袖,恳求道:“不,我不许你去!你不能去!” “巫摘星要杀诸侯,不见你说什么话。我要去杀,你不帮我也便罢了,却来管我!哼,难道我还不如你那坏师父吗?”田远恼怒地一把推开她。 栾月晃了晃,倒退两步,一脚踩进了血泊中。他、他竟然推开我!栾月心中一阵凄苦,急忙解释道:“他是死是活,我从不放在心上。田远,我已是你的人了,自然担心你打不过他们,万一你死了,我还能活着吗?我这么说,全都是为了你好!” 田远听她说是为了自己,目光稍微平和了一些,他问道:“巫摘星修筑天地坛,是不是想吸食个诸侯国公侯的阳气?” 栾月点点头,愁眉苦脸地说道:“是的!他雄心勃勃,说是吸了诸侯的阳气,吃掉他们的魂魄,便可以得到星宿灵力,那样控制神界就易如反掌!” 田远冷笑道:“这老贼倒是打了一副好算盘!哼哼,那也得问问我田远允不允许,老子要跟他斗争到底!” 顿了顿,田远又问道:“我决意在他之前杀掉诸侯,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栾月,你帮不帮我?只要你帮,那就容易的很!” 栾月听他铁了心要杀诸侯,暗想我若再反对,只怕他就此离去,独自去平丘。 栾月所学《阴阳符经》乃正大光明之术,可她学习之时,急功近利,又无人指点,在加上当时知道田远是祸害栾府的凶手,戾气一直未削。后来日夜跟随巫摘星,更是受到他的熏陶。这才形成了她的多极性格。那些诸侯的死活跟她有什么想干?她在乎的是田远! 当听到田远再次问帮不帮忙时,栾月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帮!自然要帮!” 田远哈哈大笑,心满意足地抱住栾月,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说道:“栾月,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哈哈,来,我们一起给乌叔叔立个坟吧!” 栾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以后与田远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再也难以解开! 本文来自看書蛧小说 第二百九十九章搏杀高台性情变

埋葬乌由大之后,田远和栾月一路向西,行了数十里,见远处蓝天白云之下驻扎着密密麻麻地帐.篷,数千驾兵车一字排开,车上车下、人山人海! 栾月第一次见这种架势,眼露胆怯之意,她紧紧地揪住田远的衣角,说道:“田远、兵士好多呀!” 田远轻蔑地看着威武之师,傲然说道:“有什么好怕?不过人多一些罢了!” 一队防卫甲兵远远地见他们两人靠近营盘,大声喝道:“站住!闲杂人等休得靠近!” 栾月说道:“这里是兵营,只怕那诸侯公卿并未在此!” 田远停下脚步,手搭凉棚,仔细观察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此地是平丘西郊,不是会盟台,这些兵士在此列队是什么意思?要么有大人物要来,要么是出征打仗。品书网(..你看那上边的旗子,写着晋字样,想必是晋**队。晋国打仗会是打谁呢?” 他极力思考周王曾经说过关于会盟的原因,可脑袋却像生锈的铁坨坨一样,浑浑噩噩地一点也想不起当时的状况。 “管他是不是打仗,老子先进去看看再说!” 田远撸起袖子,紧了紧腰带,正要往前冲,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地马铃声。扭头一看,一个长长的队伍从另一条路上朝营盘慢慢行进着,数十辆华丽马车之上擎着一根荷叶般的华盖,华盖之下坐着一些锦衣之人,一众随从或骑马或步行,盔明甲亮在阳光之下烁烁发光。 田远喜道:“栾月你看,那些人肯定就是会盟的诸侯了!哈哈,我现在就去毙了他们!” 栾月嗯了一声,劝道:“此时万万不可!这里离营盘仅有一箭距离,立刻动手,那些兵车马必然倾巢而出。即使你人高胆大,面临潮水般地人群冲击,势必也会手忙脚乱地疲于应付。依我看,不如等他们回去之时,我们半路行事,如何??” 营盘木门打开,两队骑兵鱼列而出,马蹄嗒嗒,迎上那队伍! 田远见当先的一个大车上站起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衣着紫衣,头戴冠冕,正是去年封自己为国师的周王,冷笑一声,对栾月说道:“你看那人,还认不认识?” 栾月顺着他的手臂望去,仔细看了半响,摇摇头,说道:“不记得了!” 扭头见田远目光冷峻,眼里充满了仇恨,惊道:“难道是周王吗?嗯,一定是他,诸侯会盟怎么少的了周王天子!” 田远抬头看着天空,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初你我分开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栾月皱着眉毛说道:“我倒觉得是宋之球,周王不过是傀儡罢了。当初你在他身边,应该知道他有多窝囊的,处处受制于宋相国。不过,周王虽然软弱无能,可毕竟是大周天子,若杀了他,只怕天下大乱啊!” “哈哈,天下大乱?”田远见栾月一脸地认真,笑道:“天下大乱有什么不好?乱世出英雄!栾月,你怎么心肠那么软了?这可不像你以前对待我的样子。” 栾月说道:“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而互相征伐,死伤者多,鬼魂也就多!怨气势大,必遭天谴。” 田远冷笑道:“怕什么天谴?待我杀了巫摘星,夺回封神印,号令天上神仙,还会有天谴吗?栾月啊栾月,你还是帮我想想怎么才能杀巫摘星吧!” 栾月见田远不听劝告,暗自寻思想杀巫摘星谈何容易?若是几个月前,倒还是有这个可能。现在想都别想,昨晚能逃出他的手掌,便是十分侥幸。看田远现在的样子,似乎不杀了他誓不罢休。唉,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除掉巫摘星,又能保全田远的性命。 栾月的沉默,引起了田远的不快,正要发作,却听远处营盘中的士兵齐声呐喊,仿佛平地一声雷,震聋欲溃,嗡嗡作响。 栾月吓了一跳,从深思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忙不迭地投到田远怀中,连声道:“田远、田远,我怕!” “哼!”田远不待她临近伸手将她推开。 “你——”栾月惊讶地看着田远,暗自伤心,他竟然将自己推开!!! “我什么我?”田远冷冷地说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栾月,我不想杀你,赶紧走吧!” 闻听此言,两颗豆大的泪滴子啊栾月眼眶里打转,她十分地不解,委屈地说道:“我已是你的人了,你、你赶我去哪儿?” 田远喝道:“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对了,巫摘星是你师父,去那里报信吧!老子不会怕他的!” 说罢,抛下栾月,田远大踏步地朝着营盘走去! 栾月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滚滚而下,在他身后喊道:“田远!你真是个混蛋!我已经答应帮你了,你还忍心赶我走!” 田远置若罔闻,继续前行。 守卫甲兵见田远又朝营盘走,再次喊道:“站住!再往前一步,放箭了!” 田远感到十分好笑,心说你即便是放枪,也未必能伤我!冷箭?哼,一边玩去吧! 守卫见他依然不停脚步,忍耐不住,一挥手,只听嗖嗖数声,几只箭朝着田远劲射而来! “奶奶的!找死!”田远一声怒喝,施展神行百变,一眨眼奔到几个弓箭手身边,手上用力,啪啪数声,将他们拍地满口流血。 “有人偷袭了!”守卫见势不妙,急忙高声大喊。 田远喝道:“老子要你命!” 身形一晃,跃上高台, 守卫见田远毫不费力便打死几个弓箭手,自知性命难保。此时冲自己而来,手执长刀急劈而下! 田远一声长笑,右脚在木桩上一点,轻飘飘地躲开刀刃,翻身而上,一下跳到守卫身后! “人呢?人呢??”守卫大声喊着,握着长刀的手开始颤抖,他咽了口唾液,上下左右看了一遍。 田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看了,就在你身后!” “哎呀!”守卫虽然害怕,却也是狠角色,听到身后声响,身子急转,横刀一削! “哼!去死吧!”田远躲开长刀,一脚将他踢下高台! 骚动引起了周围甲兵的注意,在一名头领带领下,数十名甲兵纷纷朝高台奔赴而来。 田远毫不理会他们的呐喊,抬头见周王率领一个衣着锦衣的老头坐着马车检阅军队,距离自己有一两百米的样子。 这老头是谁?周王怎么会如此重视他呢?难道是筹备会盟的晋国国君? “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大晋营盘?”那名头领指挥手下将高台围住,盯着田远高声呵斥着。 田远哼了一声,说道:“问我呀?嘿嘿,老子是周王亲封的国师!你呢,你又是谁?闲的没事别来找死!” “放屁!”那名头领见弓箭手已死,守卫也痛苦地在地上呻.吟。抬头又见田远满身是血,脸上笼罩着一层尘土,猜想他肯定是哪个国家的高手,乔装打扮,来搞破坏。他大声喊道:“瞅你这鸟样!纯粹是一个叫化子,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国师!若被周王知道,非割了你的舌头不可!识相的,赶紧滚下来束手就擒,否则,哼哼!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田远大笑,低头看着他,脸色一板,喝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喽!老子姓田名远,免得一会儿去了阎王爷那报到,还不知道是自己怎么死的!” 那人仰头打量着田远,心说这小子年龄不大,一张嘴却狂妄至极,真是无法无天!他一挥手,喝道:“给我上!杀了他!” 众甲兵一听,一声吼,飞快地朝高台爬来! 田远坐在高台横木之上,见他们越爬越近,待爬上平台时,这才说道:“你们玩吧!老子下去喽!” 说罢,飞身跳下高台! 这高台离地五丈有余,专门用于瞭望之所。双脚一沾地,田远随手一挥,几记青虹剑朝着木桩砍去! 这几个木桩是支撑高台之所,木桩一断,高台势必跌落,其上甲兵一见,吓的惊慌失措。 那头领一咬牙,朝田远后心刺去!同时,嘴里大声喝道:“小子,拿命来!” 田远听到身后风声,不避不躲,身形一变,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出,唰唰数声,砍断木桩,这才转身回头! 长剑紧随其后,迫近心窝! 田远一声冷笑,猛地挥出一掌,喝道:“去死吧!” 头领见情形不对,刚逃跑,可为时已晚,一股掌力直扑面门,身不由己地朝后跌去! 这时,高台晃了几晃,朝下跌落,由慢变快,台上甲兵吓的面如土灰,忍不住高声求救。 “嘭!”一声巨响,平台落地,砸起一阵灰尘,台上诸人哼唧了两声,便即昏死过去! 这一下动静颇大,营盘内黑压压地一片眼睛不约而同地朝着高台望来! 一个骑黑马将军纵马过来,见平台跌落,地上血迹斑斑,一个浑身血污的少年似笑非笑地站在旁边,喝道:“哪里的蟊贼,敢到晋营撒野!” 本文来自看書蛧小说 第三百章出入诸侯如无人

田远斜眼瞅了他一眼,见此人三八年龄,面如重枣,下颚微须,手使一根长槊,爆喝之下,气势压人。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玄元神教田远便是!今儿只杀诸侯,不伤小兵,识相的滚一边看热闹,否则,哼哼!老子送你投胎见阎王!”田远掐着腰,指着那将军比划着。 那将军愣了一下,接着仰头大笑,似乎见到了非常好笑的东西,笑了一会儿之后,长槊一挺,横在马鞍之上,说道:“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口吐狂言,哼,赶紧滚出去,否则,本将军长槊一伸,给你攮几个窟窿!” 田远叹了口气,懒得再搭理他,朝着周王座驾走去! 将军大怒,杀心已起,大喝一声,挥起长槊,如使青龙一般,迅捷无比地朝田远心口戳来! 他快,田远更快!见长槊及到胸前,伸脚猛地一踢,接着纵身跳上马背,站在那将军身后,喝道:“自寻死路!” 说着,一掌拍到那将军的后脑勺!咔嚓一声脆响,头盔碎裂,白浆红血一下流了出来! 那将军还没反应过来,手臂还下意识地往前戳着! 田远一脚将他踢飞,顺势坐在鞍上,双腿一夹,“驾、驾!” 黑马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朝诸侯座驾急冲,嗒嗒嗒地踏起一阵飞尘。 此时日已过午,日头偏西,延绵十里长的车阵被田远单人单马惊呆了,看着田远疾驰而过,心中均想:这小孩是谁?哪儿来的胆子,敢在这里遛马! 转眼之间,黑马驮着田远来到诸侯等人的外围。 早有贴身卫士迎了上来,高声喝止。 田远一拉马缰,黑马恢恢长嘶,在地上嗒嗒嗒嗒地转了几个圈,他冷笑道:“去禀告周王,就说国师田远求见!” 一个贴身卫士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大言不惭地找周王!赶紧滚蛋!” 田远闻听,心头火起,瞬时点着全身每一寸皮肤,死死地攥着马缰,心说你奶奶的熊,还敢拦我?哼,老子也不跟你客气了!想到这,他一抖马缰,大喝一声:“杀——” 纵马横冲过去! 周王曾遭人袭击,先是梅兰竹菊等人,再是赵清河一伙。此番前来会盟,早在一年前便开始网罗各地高手,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田远这一冲,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卫士头领一声吆喝,上百名盾牌手立刻聚拢,宛如一堵城墙,挡在周王身前。盾牌手外围,便是密密麻麻的长矛手、刀斧手以及弓箭手。 其他如晋昭公、楚初王、齐景公、鲁昭公等二十多路诸侯,各自都有随身卫士,加起来足有四五千人。见到周王大乱,各自手持兵刃挡在主人身前。 若在半年前,田远看到这些人还会发怵,可如今他学齐了《龙甲神章》,使出之时随心所欲。再加上体内金蚕蛊和尸虫蛊作祟,性情大变,有隐隐嗜血之感,再承借连杀燕军之威,早已视普通兵将如草芥一般。 四下弓箭齐发,田远翻身跳下马来,东一晃、西一斜,便如沾了油的泥鳅一般,从长矛手、刀斧手以及弓箭手间相距不到一尺的缝隙中硬生生地挤开一条路。 众卫士挺长矛、刀斧攒刺、砍杀,非但伤不了田远,反而拥挤太近,兵刃接二连三地招呼到自己人身上。 田远一边前冲,一边抓住卫士前心后背四下乱抛,一一掷出阵外。 这时,一员大将纵马冲上,一声大喝,手举单枪朝田远胸腹便刺,想将他一举刺飞。 田远看的分明,飞身一跃,脚踏单枪,借住其抖动之势,如飞鹰搏兔般地朝周王抓去! 周王坐在车辇之上瞧的分明,登时大惊,颤颤巍巍地拔出宝剑,朝田远乱摆。 田远双目一瞪,念力及处,那宝剑立刻精光四射,像有了生命一般,从周王手中飞出,斜刺里插入一名卫士胸间,把那卫士疼的哇哇直叫。田远翻身而下,一把抓住周王手腕,哈哈一声笑,喝道:“都给我站住!” 声音如洪钟一般,远远地传了出去。众人眼见周王被擒,顿时没了主意,除了受伤倒地的在呻.吟之外,都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看着田远。 “壮士手下留情!莫伤了大王!”一个消瘦的老头,在卫士保护之下挤到前边,其眉发似雪,一片银白。 田远打量一番,问道:“你是何人?敢来拦我?” 旁边卫士抢道:“这是晋国昭公!” 昭公焦眉烂眼地说道:“壮士身手了得,万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不知为何要刺杀周王?可知后果乎?” 田远哼了一声,看着趴在马车上面如土灰、颤抖成一团的周王,傲然说道:“谁说我要刺杀周王?” 周王听到耳中,顿时心安,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壮着胆子说道:“多、多谢国师不、不杀之恩。不、不知国师意欲何、何为?” 田远喝道:“亏你还认的我!昔日老子三番四次地救你,可你呢?是怎么对我的?恩将仇报,陷我于死地!哼,今日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啊!这、这!”周王听后,浑身颤抖如筛糠般,弱弱地问道:“国、国师刚才的意思是——” “嗬嗬嗬嗬!”田远手上用力,攥的周王哎哎呀呀叫个不停!他大声喝道:“老子何止是杀你一人!哼哼,在场的所有诸侯、公卿,都将是我的掌下之鬼!周王,有这么多人给你殉葬,你也不冤!” “啊!!!”在场诸人听田远一席话,尽皆震惊。 晋昭公眼如闪电一般,冷眼看着田远,心中纳闷这小子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对我等痛下杀手?嗯,肯定是鲁国昭公对会盟不满,这才找这么一个高手出头。 原来,春秋末期,周王室式微,晋国称霸诸侯。昭公晚期,随着齐国、楚国、鲁国国力蒸蒸日上,渐渐形成了与晋国分庭抗礼之势。晋昭公为维护霸主地位,以讨伐鲁国侵略邾国、莒国为名,率领本国六卿,倾全部兵力,召集天下诸侯会盟于平丘。参与会盟的有晋昭公、刘献公、齐景公、宋元公、卫灵公、郑定公、曹武公、莒著丘公、邾庄公、滕悼公、薛伯、杞平公、邾穆公等二十多名诸侯。 此时,晋昭公正挟天子率诸侯检阅四千兵车暨12万精兵,刚来到营盘,没想到就遇到田远捣乱,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被自己拒之于会盟之外的鲁昭公。他冷笑道:“嗬嗬嗬嗬,壮士,请你看看身后十多万精兵,纵使你阴谋得逞,你能全身而退吗?数万弓箭手,每人一箭便能射的你如刺猬一般。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放了周王,饶你不死。” 田远白了他一眼,心说老子懒得理你,他一把拉起周王,见马车上一滩湿漉,稍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周王吓尿了!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喝道:“亏你称王天下,胆子比兔子还小!哈哈,没想到竟然尿了裤子!这要传出去,周朝的脸可给你败光了!” 周王哭拜在地,抱着田远的大腿,哭啼道:“求国师饶我一命,我、我愿封你为侯!世代享受俸禄!” “封我为侯?”田远笑道:“你自己的大周国,尚且都要保不住,拿什么封我?看看王城的寒酸,再看看齐国的临淄的繁华,亏你也有脸说这些话。若想活命,那你即刻下令,在场的诸侯马上自刎!” “放肆!”晋昭公气的浑身发抖。 其他诸侯气笑了,肥肥胖胖的刘献公喝道:“小竖子,好大的口气!昭公,别再犹豫了,命人擒下他祭旗!” 卫灵公捻须笑道:“我们自刎?嗬嗬嗬,你就是刨了周王的祖坟,我等也不会自刎的!” 众人一阵大笑。 田远冷眼旁观,见一个诸侯在众人身后躲躲闪闪,似乎怕自己看到,心说这是谁?为何怕我?看着眼前一层又一层拿着兵刃的甲兵,田远一指那人,喝道:“你是谁?干嘛鬼鬼祟祟?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 那人见田远认了出来,只好从人身后站了出来,一挺腰板,喝道:“田远,玉儿在哪儿?你要我等自刎,看你怎么面对玉儿!” 众人看清,这人正是齐侯。 田远虽知他会来,可听他突然问起了玉儿公主,为之一鄂,暗自寻思,我这一天是怎么了,为何没有想到玉儿? 殊不知自从昨晚被僵尸咬后,体内尸虫蛊受尸毒激发,已经麻痹了他的脑部神经,七情六欲逐渐寡淡,剩下的只有嗜血的本能,他一瞪眼,喝道:“少跟老子套近乎,快点自刎!” 等了一会儿,见众人一动不动,胸中怒火升腾,一扬掌,朝周王头上拍去! 众人看的清晰,忍不住啊地一声,心说完了完了,周王要崩死平丘啦! 正在这时,忽听平地一声惊雷,半空中一个声音响起:“田远,休得放肆!老夫来也!” 看书网小说首发本书 第三百零一章幻境谁享敌手多

田远手掌还未拍下,抬头仰望,只见一人身着黑色长袍,从天徐徐而降,落在玉辇前,冷笑道:“小子,三番四次地坏我好事,今日咱们一决雌雄!” 来人正是巫毒教叛逆巫摘星。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原来,田远和栾月逃跑在昨晚逃跑之后,巫摘星站在院中看到帝星昏暗,群星隐匿,料到诸侯危在旦夕。掐指一算,天下能将会盟诸侯一网打尽者,除了自己之外,也就田远有这能力。听手下打探到有人闹营盘之后,立刻赶来制止。 “嗬嗬嗬嗬!我倒是谁呢,原来是你这老贼!巫摘星,你还有脸说我坏你好事,明明是你先害我!”田远手掌停滞在半空,看着巫摘星,眸子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周王本欲待死,忽见有人来救,大声喊道:“杀田远者,勿论出身,封侯赏地,决不食言!” 众人一阵哗然,均想说这等好事哪里找去?尤其是一些立功心切的亲兵卫士,更是跃跃欲试。而几个诸侯心中却不以为然,周国之地被诸侯你一口我一块地分的差不多了,封侯倒是可以,但赏地嘛,只怕是说说罢了! 田远喝道:“周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日我不杀你,明日也会遭巫摘星的毒手!”他扭头又对巫摘星道:“巫摘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诡计,你又在修筑天地坛,不就是想吸食诸侯的阳气吗?没想到我会先行一步,要将他们毙了吧!” 巫摘星冷笑道:“你小子倒是聪明的很,识相的,放掉周王,赶紧滚蛋!否则,今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等你吸完这些人的阳气,只怕天下再也无人能制服你!到时候,你杀我还不是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田远四下望了望,见只有巫摘星一人前来,暗自松了口气。高声喝道:“巫摘星,少废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着,随手使出一记绵冰手,将周王手臂冻在车辇之上,转身大喝一声,一招憾山脚朝巫摘星踢去! 巫摘星身形不动,平平地朝后一缩,接着连番数个跟头一挥衣袖,凌空挥舞。 顿时,狂风突起,飞沙走石,刮在人脸是如刀割一般,空中一阵浑黄,仿佛是西伯利亚刮来的沙尘暴。 田远一脚踢空,眯着眼仔细看,见黑衣的巫摘星正在前方捻须微笑,忍不住骂道:“打又不打,你到底想做什么?” 巫摘星伸手朝田远勾了勾,说道:“谁说不打?来、来、来,看我今日是如何要你小命!” 田远不待他说完,双掌齐胸拍出,凌云掌加烈焰龙爪一阴一阳,掀起一阵阵旋风,白者如冰练,红者似炭火,旋转交缠着如交.合的龙,张牙舞爪地扑出! 他所用招数,乃是乾坤拳精华,可同时将凌云掌、青虹剑、烈焰龙爪、点金指绵冰手等自由组合。使用时只要真力运行穴脉相悖即可,乃是《龙甲神章》上的六层功夫。此招一出,如势如万马奔腾。 他暗自诧异,心说这招式倒是厉害,哼!巫摘星啊巫摘星,看你还往哪里躲! 眼见巫摘星躲闪不及,忽然一团白雾飘来,一下遮住田远的双眼! 哎呀!田远暗叫不好,眼前一阵白,如坠入冥冥之境,左突右冲,再也看不到巫摘星的身影。为防止巫摘星偷袭,他双手连挥,护住全身,同时凝目张望,吓了一跳,身前身后除了白雾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周王、诸侯以及数十万精兵仿佛一瞬之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这是怎么回事?幻觉?没错,一定是幻觉!田远想到自己天眼已开,心中纳闷,这白雾如同自己初入桃林八卦阵时类似,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到处看的到桃树,此时却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奶奶的!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大声骂道:“巫摘星,你逃到哪里去了?你这缩头乌龟,还不快点出来受死!哼!” 正喊着,忽地一阵怪风从身后吹来,吹的脊背发凉,田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前扑,半空之中猛地一回头,见一黑色若龙般地怪物站在身前,身子细长,覆盖着一层黑鳞,头似水桶,泛着淡淡地黄色,眼大如鸡蛋,透出一丝狡诈之光。 “呵呵、呵呵、呵!”那怪物一阵猛笑,虎视眈眈地盯着田远,脚步却在移动,极慢极慢地。 这是什么鬼?田远有点愣,立起双掌,警惕地盯着它。 “哈哈、哈哈!”巫摘星桀桀而笑,“小子,栾月没有告诉你老夫一统魔界了吗?想要跟老夫交手,先过了魔界再说!” 田远四下扭头,不知道巫摘星的笑声从哪里传来的。 魔界?魔界应该是黑乎乎的,怎么白晃晃呢?他有点愣,大声喊道:“巫摘星,你这老王八蛋!有种咱俩一对一单挑!” 他连喊两边,却再也听不到巫摘星的声音,倒是眼前的怪物摇头晃脑,露出满嘴尖牙,流着长长的哈喇子,看着田远,似乎是美味一餐。倏地,它张开双爪,露出胸腹间白毛,后脚一弯,呱地一声,如大鲵般地吼叫。 田远怒道:“鬼叫什么?当老子怕你不成!让你尝尝小爷的绵冰手!” 他双掌连挥,一股玄冷寒气从胸腹升腾,迅捷贯穿脊背、后颈、脑壳等,窜上两步,朝怪物挥去! 那怪物眼瞪的溜圆,不避不让,双脚一弹,如炮弹一般迎了上来,张开大嘴,似乎要将田远一口吞下。 嘭!田远凌空施展神行百变,躲开怪物的利齿,从上到下一掌击在怪物脑壳之上。 这下非冻死你个狗日的!田远暗骂,掌心寒力急速射出。怪物头脑一晃,田远只觉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袭来,心下大惊,急忙顺势跃出,惊魂未定地站在怪物身后,暗自惊诧,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绵冰手竟然不起作用! “嗬嗬嗬嗬——” 正琢磨不透之际,巫摘星的笑声又传了进来,“田远,忘记告诉你了,此物乃魑魅魍魉之首魑,镇守山峦沼泽,哈哈,对于你这臭石头,正是良药也!” “我去你妈的!”这次田远听的真切,声音来自十点钟方向,随手一记凌云掌拍出,“我先弄死你这老贼再说!” 摇头晃脑地怪物魑见状,飞身上前,张开大嘴,唏哩咕噜地像吃面条一样将凌云掌掌力吞到肚中。吃干抹净,吧唧着嘴,伸出长长地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在说真他娘的好吃! 田远看愣住了,忍不住怒骂道:“你奶奶的!这、这掌力也能吃?” 怪物魑煞有介事地看着田远,一扬枯树皮一样的爪子,慢慢逼近。 哼!凌云掌你吃的舒畅,那试试老子的踢破天!田远踱着莲花步,前弓如蜻蜓点水,后踞若虎踞龙盘,眼睛死死盯着怪物魑,下定决心,你不动我不动,你若动,我后制人! 怪物魑等了半天,见田远一动不动,终于忍耐不住,呱呱叫着冲上前,猛地一吐,一股浓烈地泥腥味射出,直喷田远脸颊,白里透红地浓浓黏液,紧随其后。 这黏液似水似稠,连绵不断,若抽水龙头!这一下若射到身上,别的不说,至少恶心半天。 田远早已窥的清楚,脚下用力,往旁边一闪,闪电般地冲上前,拼尽全力朝着怪物魑粗壮的大腿一脚踢出! 这一脚之力有开山裂石的效果,踢在普通人身上,最不济也会骨骼寸断,血肉模糊。田远使出全力,若踢的结实,够怪物魑喝一壶的。他学成未久,使用次数更是不多。颇为生疏,速度也稍慢。 怪物魑似乎知道厉害,大头猛摇,倏地弯下身子朝着田远的脚咬去! 哎呀!田远若继续踢过去,右脚必然送到其嘴里,凭借它方才的吃相,非把自己当鸡柳吃掉不可!怎么办?脑中电石相擦,蹦出一团火花,顿时计上心来,他右脚继续前踢,同时左手食指轻弹,一记点金指随之弹出! 嘭地一声巨响之后,又嗤地一声。一人一怪各自蹬蹬蹬地退后几丈。浓雾之中立刻充满了痛苦的呻.吟声。 右脚踢在其牙齿之上如踢在坚.硬的金刚石上一般,震的大腿、小腿一阵麻,脚指头硬生生地挤在一块,登时没了知觉。田远拼命地揉呀揉。嘴里不停地骂道:“操、你妈的巫摘星!找这么个阴魂不散的东西来玩我!哼!真是卑鄙!” 骂了两句,忽然想到若怪物魑此时向自己进攻咋办?顾不得腿脚麻木。一抬头,见怪物魑,抱着眼珠子呱呱地顶地!心下吃惊,莫非点金指正打中他的右眼?哈哈,这下可赚便宜了!奶奶的!趁你病,要你命!此时不杀你,更待何时! 想到这,田远忍着剧痛,翻身而起,双手食指噗噗直弹,真力裹卷着一道道电光火石般地亮光流星似地朝怪物魑射去! 倏地,一层淡淡的影子突然出现,一下趴在怪物魑身上! 看书網小说首发本书 第三百零二章魁魅魍魉轮番上

噗!指力像子弹一样打在那影子上,激起一道道火花,却没有田远想象中的穿透而过。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田远一怔,细细打量着影子,似雾似纱又似稠,就像塑料袋里装着的一坨子流动着的水一样,说它无形吧,跟自己眼中的浓雾泾渭分明;说有形吧,却软嗒嗒地。看不出个头和身子,甚至连腿脖子都没有。 “巫摘星,你又弄的什么鬼东西?”田远气愤地喊道。 “嗬嗬、嗬嗬!老夫见你太寂寞,索性将魑魅魍魉一股脑地全赐给你,哈哈!小子,慢慢享受吧!”巫摘星得意的喊道。 魑魅魍魉?奶奶的?一个怪物魑就够老子喝一壶的,四鬼全上,那岂不是要老子的命?田远愤然想到。只觉肚腹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身体却逐渐地冰冷,敏锐地感到心窝有一群慢慢蠕动着的小虫,不知是尸虫蛊还是金蚕蛊。怪物魑能吞噬真力,那这水包怪又能阻挡点金指,接下来的另外两怪呢? 田远警惕地瞅瞅四周,见左右两侧出现了一座绿油油地假山和一棵枯老地干巴树。他警醒地地想到莫非这就是剩下的?嗯,妖精变化多段,谁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自从坠入浓雾之后,除怪物外,还不能看到其他东西。他闭上眼睛,仔细凝神,然后猛地睁开再看,眼前一道亮光闪过,假山和干巴树突然动了起来。 娘的!你有帮手,难道老子就没有?田远一下拔出手中玉如意,喝道:“灵芝夫人,出来吃饭喽!美味上等的魑魅魍魉已经做好!” “咯咯咯咯!田公子,你没有再光着屁股吧!可别拿魑魅魍魉来诱.惑我,再不上你的当喽!”灵芝夫人的声音从玉如意中传出。 这时,水袋样的怪物已经从怪物魑身上爬了下来,同假山和干巴树一道慢慢朝田远移动着。 一声唿哨,四只怪物一同跃起,发出凄厉地声响,朝田远扑了过来! 田远虽然喊着灵芝夫人,对魑魅魍魉的防范一直没有松懈,被四鬼包围在圈中,心一横,靠人不如靠己,老子就不信弄不死这些小鬼! 集中意念,待四鬼扑近,立刻施展神行百变,身子一缩,哧溜一下贴着地面平平地滑出三丈外! 咕咕一阵乱响,魑魅魍魉四鬼刹不住车,一下撞在一起,扑糗扑糗地滚落在地。 田远回头看的分明,痛打落水狗之事岂能错过?喝道:“灵芝,再不出来,美餐可就不给你留喽!” 嘴上说话,手下毫不留情,趁着四鬼坐地呻.吟,猱身欺上,砰、砰、砰、砰,四脚大力踢出—— 四鬼一阵扑腾,远远地跌了出去。 灵芝夫人笑道:“对,就这么揍他们!田公子,你干嘛不跟栾月学一下收鬼之术?随便学个两三手,也不会如此狼狈!” 田远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他愤然说道:“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消遣我!哼,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灵芝夫人说道:“哎呀,田公子,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有苦衷的,现在是白天,我若现身,灵力减半不说,只怕还会被太阳烧伤,到时候显出真身,只怕恶心的你再也不带我喽!” 四鬼重新扑了上来,田远顾不得多说,扬掌迎上,左支右绌,奋力抵抗! 这一次,四鬼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或一进三退,或二进二退,嘴里咕呱乱叫,互相照应着。田远施展《龙甲神章》上的功夫,若是不济,便立刻躲到一边。他连挥两掌,喝道:“灵芝!你扯什么蛋?又不是没见你白天出来过,现在跟我推三阻四地,哼!” 斗了十多个回合,水袋鬼从身后一下扑上,懒腰抱住田远。 其他三鬼登时大喜,怪物魑晃着大脑袋,受伤的那只眼睛流出黑稠地液体,淌在整个脸上,煞是恐怖。田远心说不好,只觉腰间像被鱿鱼的吸盘死死吸住一般,难以发力,即使勉强拍出一掌,也软绵绵地像弹棉花似的。 眼见三鬼扑到,田远无可奈何,只得举着玉如意朝最先扑到身前的假山鬼拍去! 只听噗地一下,那鬼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田远一愣,忽听灵芝夫人喜道:“多谢田兄弟,嘻嘻,够灵芝饱餐一顿喽!” 玉如意泛着阵阵红光,仿佛点燃了一盏红灯,十分好看。 怎么回事?田远一击得手,来不及琢磨缘由,如法炮制,朝着怪物魑猛地一拍!噗地,怪物魑也跟着消失喽! 剩下的干巴树见同伴被击打之后失去踪影,吓的一缩脖,哧溜一下,从田远胯.下钻过! 哼!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田远心中大乐。既然找到了法子,接下来就简单喽,伸开左手猛抓水袋鬼,入手滑不溜秋地,十分难抓,只好一扬玉如意,喝道:“老子送你去见鬼!” 刚要拍落,忽听灵芝夫人喊道:“田兄弟,千万别送第三只喽,至少等我消化掉这两只鬼后再说。” 田远一犹豫,问道:“怎么?难道你也发怵?那好,你对付两个,我对付两个!” 说着,他将玉如意插入腰间,只觉玉如意冰寒的很,心说鬼咬鬼,冷的很,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惜无法亲眼看到。 水袋鬼的身子像蚂蟥似地,吸住田远之后,逐渐地蔓延到全身各处,死死地抱着田远的手臂,同时有许许多多的小口开始进入田远身体,慢慢吮.吸着血液。 渐渐地,水袋鬼身子被血液染红。仿佛加了染料的冰块! 田远只觉的伤口又麻又痛,鼻中满是血腥气息,拼命挣扎了几下,却觉得水袋鬼越缠越紧,到了后来,连呼吸都成问题,憋的他面目狰狞,脸色赤红,仿佛也变成一个恐怖的怪物。 干巴树鬼看了几秒钟,终于觉得有机可乘,挥着像匕首一样的树枝倏然前冲,直刺田远面门! 田远大喝一声,集中精力,猛地一瞪眼,殷红如血的眸子里射出一道橙光,嗖地一下穿过匕首,落在干巴树鬼身上,腾地一下燃烧起一团火焰。接着他顾不得多想,伸手摸出玉如意倒转把柄,朝身上的水袋鬼就打! “啪、啪、啪!”一连三下,水袋鬼似乎非常恐惧玉如意,随着它的敲击,慢慢地缩成一团殷红像小枣一样的东西。 田远毫不停滞,继续敲打,红光一闪,水袋鬼消失地无影无踪。 “哎呀,田公子呀,你怎么又弄来一个!我这都成流放地了吗?”灵芝夫人不满地抱怨。 “你能者多劳!不要抱怨!”从水袋鬼的大吸盘中解脱,田远感到浑身的轻松。横眉冷对着燃烧着的干巴树鬼,喝道:“要死要活?” 他问这话纯属白问,因为他杀机已起,不过,接连三鬼交与灵芝夫人,这一只无论如何也得自己亲手宰,他飞身上前,施展烈焰龙爪,喀嚓喀嚓地几下,将那鬼的枝干撕了下来! 干巴树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是濒死前的鬼嚎一般。 田远抬起右脚,刚要踢飞,转念又一想,这鬼东西十分少见,不如将其活捉,让玄元神教众弟子开开眼!想到这,他立刻施展绵冰手,一下按在干巴树鬼身上。 顿时,一阵寒冰透体,干巴树鬼张着大嘴被冻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冰雕一般。 田远拍拍手,趴在干巴树鬼身前仔细研究了一下,这鬼长的像树,却绝不是树,一共生有四只眼睛,前后左右都有,枝干似地手臂有六七条。加上自己给他拔掉的两条大概十多条吧。田远想了想,喝道:“今日撞到老子手里,哼,送你做铅笔算了!” 说罢,一亮右掌施展青虹剑擦擦数声,将干巴树鬼的枝干一一砍落,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树干立在哪里。干巴树鬼虽然被冰封住,却也感受到那种撕裂地痛苦,可怜巴巴地看着田远,一副哀求的样子。 田远拍了拍它的头,嘲讽地说道:“我当你多厉害呢,原来就这点本事!甭跟老子装可怜,方才你凶巴巴地想置我于死地时,可曾想到会有如今的结果?” 他掏出玉如意,见其本来洁白剔透之体变成红玉了,问道:“灵芝夫人,吃饱了吗?” 灵芝夫人嗯嗯了两声,说道:“差不多了!你可把我害惨了!这几只鬼可凶的很,他们的灵力比我厉害多了,若不是我对这玉如意了如指掌,非被他们撕烂不可。” “哈哈,大名鼎鼎的灵芝夫人,怎么也会怕了这种丑八怪?真是奇哉怪哉!”田远说道。 这时,巫摘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臭小子,算你狠!” 田远四下望了望,不知道他究竟藏身何处,冷笑道:“巫老贼,你魔界的虾兵蟹将都给我,不,是给我们一一收服了,看你还有什么伎俩!若是站着尿尿的爷们,就赶紧滚出来,咱俩单挑!” 他本想说“都给我收服了。”但一想到灵芝夫人似乎出力更大,瞬即改口为我们。 “嗬嗬嗬嗬!魑魅魍魉不过是魔界的看门狗罢了!老夫一根手指头便能将他们焚毁。想跟我决斗?你还不够资格!”巫摘星哼了一声,稍一停顿,又说道:“小子,你不是要玩吗?老夫再派几个魔王陪你好好玩——” 他话音未落,只见田远猛地跃起,朝着巫摘星说话的方向踢去! 本书首发于看书罔 第三百零三章无头刑天初现身

田远这一脚所发力道,即便时坚.硬的山石,也非踢成碎块不可。 砰! 他身子一晃,感到自己仿佛踢到一层软软地黄布之上,将脚上的力道消地无影无踪。 接着嗤地一声,仿佛溜进一道狭长的通道里,眼前一变,清晰无比,昏黄的天,昏黄的地,天与地之间是昏黄的山、树及杂草。一切都是昏黄一片,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仿佛是一个阴晦的沙漠中,又像是戈壁石滩。 肯定不是晋营!田远思索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遥遥的天地相接处,是一道黑黑的直线。只有眼前几丈之内才是跌宕起伏如丘陵般地草地。 “巫摘星,你在哪儿?赶紧滚出来受死!”田远大声喊着。 一阵低沉的回声在昏黄的世界里激荡着,越来越小,越来越低。 咚、咚! 大地在摇晃,地震般地抖动。田远一愣,这么巧?我一来就地震?往前奔跑了数步,跑上一低矮的山丘,听到那咚咚声,更加清晰。一阵冷风从身后刮来,风中隐隐含有杀戾之气。田远暗叫不好,一个急翻身,从山丘上滚落。 砰! 身后一声巨响,仿佛一枚炮弹一样砸在光秃秃的山丘上,掀起一堆碎石。 田远回头一望,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巨人!在他看来,像古团子这样的已经非常大了,可眼前的巨人,大的极度离谱,自己还没他的膝盖高,充其量在脚腕之上一些罢了。至于古团子,最多到他膝盖吧!田远细细打量,见他两条腿宛如擎天柱一般,又粗又状,稀疏地生长着层层毛发,像野人,却又不是。腰间裹着一堆树叶,遮住下.体。再往上看,硕大的手臂抓着一把开天巨斧,那斧柄篆刻着不知名的图案。黑黝黝地散发出令人畏惧的紫光。 哎呀,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到巨人脖子时,田远彻底惊呆了,脖子之上空空如也! 脑袋呢?他暗自问道,这没有头的人还能活着? 啊哈!巨人发出一阵声响,扬起巨斧凌厉无比地朝着田远又砸了下来! 这一下若被砸中,非被砸成肉泥不可!田远知道厉害,立刻施展神行百变,往旁边一跳。 砰! 石斧擦着田远的衣襟落地,又是一阵尘土飞扬,漫的田远满身都是。 我擦!这他妈的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田远惊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冰冷的石斧,心说这么大的怪物,可怎么整? 正想着,忽觉眼前一黑,一个巨大的黑影将自己笼罩住!田远抬头一看,那巨人硕大无比的脚底板高高地踩了下来。 田远不敢懈怠,往旁边又是一跳,直直跳出三四丈远。 咚! 大脚落地,顿成一个大坑。 这一下,田远不在被动挨打,凝聚意念之力,飞身一纵,借助空气放浮力轻飘飘地跳到巨人肚脐眼,凌空一记烈焰龙爪,朝他的肚皮猛抓。 嗤,指甲一阵剧痛,烈焰龙爪在巨人肚脐眼上方抓了几道印子。 “嗷!”巨人吃痛,一阵怒吼,抛下石斧,一把朝田远抓来。 田远一把揪住他身上的胸毛,像荡秋千似地往旁边一闪,躲开其手,手脚用力,飞快地沿着他的胸膛跑上巨人肩头。心说老子把你也冻住,看你还猖狂到几时,屏住呼吸,暗运真力,双掌绵绵透着一丝寒气拍在巨人身上。 “啊!”巨人痛苦地叫着,像拍蚊子般朝肩头猛拍,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拍在肩膀上,仿佛两记大锤相撞。田远身形灵活,动作极为敏捷,早已窜到了旁边。顺着他的臂膀溜到其腋窝里! 哎呀,好臭! 杂草般地腋毛散发出浓烈地狐臭味,差点把田远熏倒。 “哈哈、哈哈、哈哈!”巨人感到腋下奇痒,笑的浑身颤抖,手臂不由自主地一夹。 “哎呀!哎呀!”田远躲闪不及,头下脚上地被夹个正着,只露出半个身子。双腿就像被一个大肉钳夹着,一寸也动不了,双脚拼命地挣扎着。不停地搔着巨人的腋窝。 “哈哈、哈哈!”巨人像小孩一样笑着,扭着身子,咚地一声坐到在地,在乱石、杂草之上打着滚。 田远叫苦不迭,双腿又麻又木,再加上臭气熏人,心说巨人啊巨人,你饶了我吧!我田远跟你前世无仇,今世无怨,一切都是巫摘星那老贼惹的祸。他拼命地挣扎着,各种手段一一使出,什么青虹剑、凌云掌、点金指等等,平时气势惊人的真力在这巨人身上仿佛是挠痒痒一般。 这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田远一挣扎,巨人就感到奇痒无比,手臂夹的更紧;他手臂一夹紧,田远只得更加用力地挣扎。初时虽非故意,最后却成了无解的死扣。 挣扎了一会儿,田远忽觉奇怪,这人无头,也没眼没嘴,是如何看到自己的身形,又如何笑出声呢?巨人是魔界之人无疑,但是,到底是哪个?他绞尽脑汁地想着,可脑中一片混乱,引以为傲的清晰脑瓜不知何时变的一片混沌。 巨人还在呵呵地笑着,身子一扭一扭,震地地面发颤。 逃离!一定要逃离!田远想了想,拔出腰里的玉如意,说道:“灵芝夫人,对不住咯,我得用玉如意撬开巨人的手臂。” 说着,他猛地朝缝隙一插。 巨人笑的更加厉害,攥着拳头砰砰砰地砸着地面,双脚无意中踢翻好多数枚。 “臭死了!”一声清脆的声响,灵芝夫人一下从玉如意中钻了出来,捏着鼻子、皱着眉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田远,你搞什么嘛,还让不让我活?” 田远怒道:“我若是死了,你还活的了吗?快点帮我弄死这巨人!” 灵芝夫人见田远脸憋的通红,眼珠爆出,几欲喷血,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哎呀,这么大的人呀,我还没看出来呢!” 她绕着巨人转了两圈,回身落在其手臂上,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刑天呀!” “刑天?刑天是谁?”田远一下想起了栾月提到过这个名字,是魔界里的大魔头,急道:“先别管什么刑天刑地,让他先松了手臂,哎呀、哎呀,我的腿呀,快断了!” 田远痛苦地咧着嘴,此时此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唯一的指望就是把这刑天弄死,然后自己才有机会脱身。 灵芝夫人皱了皱眉头,叹道:“刑天之勇,冠绝古今。我、我也无能为力!” 啊!田远一愣,心说若连你都无能为力,那可怎么办?刑天刑天,到底是什么个东西?他一边挣扎,一边拼命地思索。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也不知过了多久,田远突然想起语文老师讲课时说的这句话。顿时如拨云见雾一般,对呀!“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类,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记得老师说刑天是无名巨人,在与黄帝交战中,被对方一剑斩落头颅。落到地上的刑天之头,顺坡向常羊山脚下滚去。被斩首的刑天蹲下身子,想找回自己的头颅。他摸遍了周围的山地,也没能找到。由于失去眼睛,他没有看见自己的头就在他身处的常羊山脚下。 黄帝担心刑天找到头颅后会恢复原身再和自己交战,就拿起手中的宝剑向常羊山劈去。随着一声巨响,常羊山被劈成了两半,刑天那硕大的头颅就势滚进山谷。随后,那两半山又合二为一,把刑天的头颅埋葬在里面。 刑天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知道黄帝已经把自己的头颅埋进山腹,但是他并没有气馁。他站起来,依然右手拿斧,左手持盾,向着天空胡乱挥舞。陷入黑暗的刑天暴怒,以两个乳.头当做眼睛,张开肚脐做嘴,继续与黄帝搏斗。黄帝看到刑天如此凶悍,心中升起敬畏之情,便放弃了战斗。 想到这,田远一边呲牙咧嘴地往外拔腿,一边问灵芝夫人道:“刑天害怕什么?” 灵芝夫人摇摇头,说道:“我只知其命,不知道他所怕!” 田远眼珠一转,灵机一动,说道:“灵芝夫人,去把刑天腰中那堆破树叶给扯掉,这你能做的到吧!” “啊!”灵芝夫人脸上一红,嗔怒道:“妾身虽是灵体,却也是女人身,岂能去做这等龌龊之事!田公子呀,这等计谋亏你想的出来!” 田远疼的浑身是汗,恨不得一下抽出腿来,他解释道:“你懂什么呀!是人就害怕光屁股。你看看刑天,脸都没有了,依然裹着遮羞布。所以你只要施展灵力将他腰间的树叶扯掉,他必然会伸手去捂裤.裆,哈哈,这样我就得救了!” 田远越说越兴奋,寻思道刑天会不会撒尿啊,他那一泡尿若淋到人身上,非将人冲走不可,嘿嘿,不知道这么大个的刑天,突然之间光了屁股,会是什么样子。 他好奇心盛,可灵芝夫人却白了他一眼,一口回绝道:“不干!亏你想的出来,我可是女人,怎么能做这种猥琐之事?田公子,你自己想其他办法吧!” 猥琐?逃命要紧还是面子要紧?田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暗想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脱身再说。思来想去,田远脑中一下有了主意!兵不厌诈,何必如此这般! 本文来自看书網小说 第三百零四章智斗无头巨人难

田远忍着疼痛,大声喊道:“刑天,头来喽!头来喽!” 一直在地上打着滚呵呵笑的刑天听到田远喊叫,一下停了下来! 灵芝夫人悄悄说道:“好了,好了!刑天不动喽,田公子,赶紧出来吧!” 田远深吸一口气,双手撑住夹缝的两侧,猛地一用力,哧溜一下跳了出来。 在地上连续滚了几滚,这才站稳脚步,回头看着刑天的躯干,心说巫摘星啊巫摘星算你狠,用这么一个家伙来对付我!哼!得想个办法把这货给支弄走。 他正琢磨着,忽听巫摘星的嗡如洪钟般地声音又响了起来。 “刑天,快快起来,将田远砍成肉酱!” 田远一边揉着麻木的双腿,一边掐着腰大爆粗口:“巫摘星,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你狗日的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老子咒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被尿憋死!死后被鼠咬虫叮成一堆臭肉!” 灵芝夫人听田远骂的恶毒,皱了皱眉头,劝道:“田远,趁着刑天还未反应过来,赶紧跑吧!” 跑?田远一下回过味来,对呀,刑天这大家伙还在旁边呢!望了一眼刑天,见他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一手持巨大石斧,一手持青铜盾牌,两个乳.头活灵活现地抖动着,仿佛螃蟹的两只眼。 田远顾不得双腿麻木感尚未全消,跳上一块硕大的石头,大声喊道:“巫摘星,你偷了刑天的头,还不还给他!” 喊完之后,田远立刻朝前方广袤的地方奔去! “嗷——”一声巨雷般地吼叫从身后传来,刑天站起身,咚咚地朝田远追来。 田远神行百变虽快,但刑天身形高大,一步迈出将近百米,因此跑了一阵之后,咚咚之声依然不绝于耳,他忍不住回头一看,见刑天紧随身后,心中不由地发毛,大声喊道:“刑天啊!去找巫摘星!跟着我干嘛?” 刑天哄然大喊道:“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田远辩解道:“不是告诉你了吗?你的头在巫摘星哪里!快找他去!” 灵芝夫人飘在他身旁,说道:“田远,你这办法可不妙?” “有什么不妙?这可是嫁祸江东之计,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祸水东引明白吗?除此之外,你说我还能怎么办?”田远满腹牢骚,心说老子杀北燕军队如切瓜斩菜般地麻溜,进入这魔界却三番四次地受阻。侥幸赢了魑魅魍魉,倒有一多半功劳记在灵芝身上。这次又遇到油盐不进、皮糙肉厚的刑天,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的双腿给交待了!唉,这要传出去,我这脸可往哪搁? 灵芝夫人朝前猛飘一阵,站在田远身前引路,说道:“得想办法离开魔界才是!你这么奔跑,永远也甩不刑天,他魔力无穷无尽,而你却有枯竭之时。何况在魔界,无光阴无地域。跑来跑去不过是画圈罢了。” 田远闻听,心念一动,问道:“那怎么才能离开这魔界?哎,我连怎么进来的都不晓得,又怎么出去?你看后边这个傻大个锲而不舍地追着我,即便找到出口,总不成把他带出魔界吧?” “还我头来!还我头来!”刑天奔跑着,倏地一甩巨斧,朝田远横劈下来。 “田公子快逃!刑天动手了!”灵芝夫人大声喊道。 田远见那巨斧是自前而后劈,自己继续前跑,势必撞在斧刃之上,非得撞成两半不可。他一咬牙,一个急刹车,调转方向,朝刑天奔去! 一边跑,两记点金指随手挥出,直指他的两个乳.头,不,应该是两只眼睛。 刑天看的清楚,肚脐眼一张,发出一声怒吼,一股混白之气喷出。田远飞身躲避,接着猛地一沉,也顾不得点金指指力能否击中目标,身子一矮,从刑天胯.下钻出,一下来到刑天身后。 灵芝夫人随之飘来,喊道:“趁他转身慢,快跑!” 田远喝道:“跑什么跑?老子跟这傻大个拼了!” 他纵身一跃,抓住刑天腰间的树叶,像猴子似地哧溜哧溜地爬了上去,伸出右掌,使出青虹剑!咔咔咔地朝围在腰间的藤条一阵猛砍! 刑天虽然刀枪不入,可他裹在腰里的藤条却非铁石。何况,即便是铁石,在田远的青虹剑之下,也会被一削为二。 灵芝夫人初时不解,后来见田远攀上藤条,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脸上羞的通红,一缩身钻进了玉如意。 咔嚓!一声巨响,手腕粗的藤条被劈为两半,随着刑天的活动,遮住下身的树叶稀里哗啦地随着藤条掉在地上。 刑天虽然无头,却依然有羞耻之心,感到藤条抖落之后,急忙撤掉巨斧,将青铜盾牌一下遮在胯.下。嘴中愤怒地吼道:“我要杀了你!” “杀我?来呀!求求你快点杀我!”田远哈哈一笑,飞身跳下,急忙往前冲,边冲边想,这刑天个头这么大,不知道胯.下那家伙什该有多大!嗯,至少比我个头大吧!哈哈,上日天,下日地,中间日空气,套在刑天身上,就如王八对绿豆,绝配! 田远有心钻到青铜盾牌下看个纠结,又一想,奶奶的!这货盛怒之下,势必发狂,拼尽全力地杀我!在他面前,老子就像只不会飞的麻雀似地,一不留神,就要遭,嗯,不说别的,万一这傻大个放个臭屁都能把我炸出二里地,得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跑吧! 想到这,施展神行百变,飞一般地窜出几十丈! 他快,刑天更快! 发现自己被暗算的刑天,歇斯底里地一声喊,大跨步前冲,咚咚声中,三两下便窜到田远身后。 田远只感到地表在震动,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呼地一阵风声,田远感到身后发凉,知道大事不好,一个急转身。 原来刑天盛怒之下又捡起石斧,当头劈来。 田远脚尖一点地,斜飞出去,借着空气,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托着自己疯狂上升。 哐!!! 巨斧重重地砸在地上,空气为止一震,一股气浪叠加在田远脚下的气流之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遇到12级飓风的风筝一般! 转瞬之间便超越了刑天,仿佛是驾着筋斗云的孙悟空一般!他朝下望去,见刑天拔出巨斧,朝着自己挥舞着。硕大的断颈处深深地凹了进去,仿佛是凹陷的火山头。田远灵机一动,寻思道:我所掌握的东西都无法制住刑天,若是能钻到他肚子里,也许会有效果!嗯,管他行不行,试试再说! 想到这,他大喝一声,喊道:“刑天,头来喽!” 说着,飞到刑天断颈之上,将脚下空气汇聚成一个巨大头颅样,猛地朝下一冲。 啊—— 他的身子就像从天而降的巡航导弹,拖着身后的大团气体,斯斯破空声划过天际,田远又激动又兴奋,似乎连体内的金蚕蛊、尸虫蛊都出奇地平静,等待着下一刻的道理。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田远距离断颈也越来越近! 倏地,灵芝夫人突然大声喊道:“田公子,你要做什么?你疯了?” 田远一声不吭,这倒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气流冲击的他脸部变形,像戴了胶皮面具,一张口,便是一嘴的风。他心中不满地说道:“好你个灵芝,这个时候倒出来阻拦,方才我差点被刑天砍中时,你干嘛不出来相救?哼,等着瞧吧!” 风越来越大,越来越盛。刑天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现的大团气体,像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 倏地,他丢掉巨斧和盾牌,伸出双臂,仿佛是一个虔诚的教徒,迎接自己的神一般,扑地跪倒在地,张着肚脐眼,发出欣喜的哭泣声。 田远心中大喜,果然是没脑子的家伙,哈哈哈,看老子怎么折磨你! 灵芝夫人在玉如意中急的不得了,此时此刻,她心急如焚,却又不敢现身,只得大声喊道:“田远!田兄弟!快停住,你、你会没命的!” 田远越冲越快,刑天皮肤上的汗毛、纹理几乎看的清清楚楚了! 忽然,巫摘星的声音又出现了!他疾声喊道:“刑天,快起来!田远在欺骗你!快点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巫摘星啊巫摘星,哪里都少不了你!操你奶奶的大头鬼,若被老子逮住,非在你嘴里尿一泡腥臊的隔夜尿不可!田远心中暗骂,眼睛看着下面的刑天,暗自祈祷,刑天,不要听他的!他在唬你呢! 巫摘星继续喊:“刑天!你的头已经埋在了常阳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是骗的你!快、快起来!” 刑天身躯微微动了动,止住嘶嚎,疑惑地转了转当做眼的乳.头,看着田远头上的气团,犹犹豫豫着,巫摘星的话似乎让他有点动摇!他转了转眼珠,瞅瞅天空那硕大的“脑袋”,一时之间不知该信谁? 啊—— 别动!别动!田远顾不得俯冲之下的气流,大声喊道:“刑天,头来喽!快点接头!” 本书源自看书辋 第三百零五章魔兵邪将流如水

砰!! 一声闷雷般地声音,仿佛有人点了一个震天雷!田远感到头皮一热,接着眼前一黑,哧溜一下钻进了一处滚烫的黑暗世界!周围黏黏如油,气味腐臭难闻。他只感到身子持续地下坠,越来越慢,这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嗯,没错!当初被螭吻吞入腹中时,也是这个感觉,唯一不同的是,上次侥幸抓住一根绳子,而这次呢,触手之处滑不留手。 呱呱!身后一阵肚子响,田远不由地摸着肚子,感到纳闷,自己练就天人合一之后,即使十日不进食,也不会感到饥饿,更不会有这种饿肚子的咕噜声。难道是刑天?也不对,现在自己都下脚上,刑天的肚子应该在前方。 回头一看,哎呀妈呀!巨大的气团竟然跟着自己钻进了刑天的胸腔!越聚越大,俨然有刹不住车之势! 田远心说不好,这一瞬间就聚集成气球一样,那过一会儿还不得把刑天的胸腔给撑破?娘的!这可是冲天大屁,可别把老子给崩坏喽! 他手脚并用,慌不择路,哪里有洞就望哪里钻,接连碰了几次软绵绵的壁之后,终于找到一处狭小的通道。田远毫不犹豫,直接钻了进去! 这地更加狭窄,仿佛是为他量体打做的通道一般,仅容一人而过。爬了几下,闻到一股陈年大茅坑的臭味,发酵的气体熏的他头晕脑胀。 哎呀我的天!刑天啊刑天,难道你这地方是屠狗宰羊的垃圾场?怎么那么臭?熏死个人! 骂了几句,田远终于忍不住,闭上了嘴,不是他不想继续骂,实在是那臭气太盛,一张嘴就是一口,搁谁谁也受不了! 屏住呼吸又往前爬了一段,摸到颗粒状的硬物,像石头,又想是煤炭,用力抠了抠,忽然明白过来,***!闹了半天,原来是钻进了大肠呀!硬硬的东西肯定是未消化完的大便! 田远一想通,恶心地干呕了几下,一股欲哭无泪的感觉涌入心头。往哪里钻不好?怎么钻到这地了?有心往回爬,可这压根无法转身,现在骑虎难下,有点胡萝卜塞腚眼——步步紧的感觉了! 他用力往后退了退,只觉身后一团气体似乎跟了过来,挤压的腿、脚十分难受,让他身不由己地往前冲。 往前?往前?再往前就是腚眼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当成刑天的一坨屎给拉出去?不、不!这可不行,被张黑子知道,非笑掉大牙不可!他乍开手脚,撑住两边有点褶皱,毛绒绒地肉壁,努力让自己停在这里!然后腾出一只手,忽地一击烈焰龙爪,五指如鹰爪般地疾抓下去,想要抓开一条通道! 嗤—— 肉壁应声而破,汩汩液体瞬时流了出来,夹杂着浓烈地血腥味。田远登时叫苦不迭,心说坏了,抓破血管喽!这一下反受其害。 正手足无措之计,忽听砰地一声巨响,如以前死人时放的那种铁炮。接着屁股被大力一顶,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 田远哎呀两声,忽觉不对,自己明明在刑天肚子里,怎么会轻飘飘地飞出去? 砰! 身躯重重地砸在地上,石子、沙粒硌地身上生疼。田远急忙往后钻了一下,从大肠里爬出来!眼前一亮,昏黄的天地又重新展现在眼前!满天的血肉沸沸扬扬地洒落下来,劈头盖脸地浇了他一身。 田远往伸手撑住身子,慢慢爬起,左手一不小心按住一块肮脏物,软软呼呼地像大鹅蛋,扭头一看,哎呀我的神,竟然是一颗圆滚滚地挂着黑糊糊粘液的眼珠子!不,应该是从**上生出的东西,田远恶心的赶紧把手拿开,在地上擦了擦。 回头一看,刑天不见了!只留下两条巨腿跪在前方! 这是怎么回事?田远有点愣神!看着腥风血雨,似乎刑天的躯干被塞进一颗手榴弹,一下子爆炸了。 他从地上站起来,见身上湿乎乎地一片,又是腥臭又是屎臭,似乎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 “灵芝夫人,这怎么回事?刑天已经死了,快出来吧!”田远朝着自己腰间的玉如意喊道。 灵芝夫人哼哼了两声,有气无力地说道:“田公子,我快被你害死了!好臭呀!我才不出去呢!” 田远哄道:“哎呀,我给你捉几只鬼吃,快点出来吃吧!再不吃,我可就把它踩死喽!” “呵呵!”灵芝夫人勉强笑了笑,说道:“你糊弄鬼呢!我能上你的当吗?刑天被你炸死了,唉,幸亏你逃的快,否则,你也会被炸成碎片!” 这句话倒是实话,田远看着跟前的那一段大肠,心说若不是藏在大肠里,没准我现在也化成漫天的血雨喽。他问道:“灵芝夫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灵芝夫人奇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田远暗想我当然不知道,否则还问你干嘛?他说道:“你就快点告诉我吧!” 灵芝夫人叹道:“你带着那一坨大气体,冲入刑天腹内,气团随之而入,对不对” 田远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的!接着呢?” “接着那气体越聚越多,越聚越大,而你的意念力却不对它们再进行约束,而刑天的身体又抵挡不住气团的撕裂,于是一下就炸开喽!”灵芝夫人心有余悸地说道。 田远一想,倒也是这么回事,问道:“看来你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干嘛阻止我进入刑天的断颈?” 灵芝夫人叹道:“唉,我说田公子,你这么干是自寻死路,懂不懂?幸亏刑天上当受骗,张开了断颈,否则!哼,那你一下撞在石头上,你自己想想,还有活的余地吗?即使侥幸钻进肚里,那也被这气团炸碎!我灵芝也受池鱼之秧,你说我能不着急吗?可是没想到,咯咯!没想到你竟然往屎里钻,咯咯!真是笑死我了!” 田远十分窘迫,拔出玉如意,恼羞成怒地喝道:“笑什么笑!再笑老子一家伙把你摔成碎片!” 灵芝夫人急忙收住笑声,说道:“田公子暂息雷霆之怒,不管怎么说,刑天是被你杀的!光凭这一点,足矣震慑群魔!我们先想办法离开魔界吧!” 田远余怒未消,冷冷地说道:“离开吗?我可不知道怎么离开,哈哈!老子若出去非杀个痛快不可!” 他怒火中烧,想起自己被巫摘星三番两次地折磨,狠狠地朝地上一拍,咬牙切齿道:“巫摘星!我田远跟你势不两立!哼!待我出去,吃你的心,挖你的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他举着拳头看着天,一声声地狂笑震彻云霄! 灵芝夫人听在耳中,不由地一震,心说田公子笑声中魔味十足,难道他自己也入魔了吗?难怪这几日行事颠三倒四不可理喻,杀戮之心旺盛。唉,得想个拉他一把才好! 想到这,她轻声说道:“田公子,这魔界与神界是对立的,由之井相互贯通,各类自私自利的魔王生在魔界之中,对之井可望而不可及,它们被自己心中的执念所困扰,仿佛是绑住他们的绳索,无始无终,随天地永恒。不知光阴几何,更不知人间日月。若想出去,须得找到这之井,化解心中的戾气,善念迭生,才有希望的,我看——” “够了!”田远一声怒喝,“善念?去***善念!老子要杀人,要喝血!哼!你若答应助我,日后一统三界之后,我封你为魔界女王!否则,老子现在就摔碎你!” 灵芝夫人吓地一哆嗦,知道田远入魔已深,转念一想,不如先答应了他再说。万一田远真的能一统三界,自己红衣嗦饶之苦也便能一举解脱。 她本来怨念就深,偶遇田远之后,逐渐地被其感化,思维有了转变。此时此刻,被田远一吓,再加上一份侥幸之心不由地又差点遁入魔念。急忙说道:“田公子指东,灵芝决不往西,自今日始,唯公子之令是从!” “哈哈、哈哈!”田远举着玉如意一阵大笑,三分凄凉、三分狂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巫摘星,待老子杀出魔界,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他瞪着血红的眼珠,脸上满是悲愤之色。 灵芝夫人被他鼓动,建议道:“田公子,此地不可久留,你捡起刑天的巨斧,朝天际抛去,看看能不能砍破这混沌之界!” 嗯,这倒是个办法!田远目光落在刑天遗落在腿边的巨大石斧,飞身跳了过去,双手合十,聚集精神紧紧盯着石斧,大喝一声:“起!” 石斧晃了晃,从土壤中徐徐而出! 田远使出吃奶的劲头,前心后背湿漉漉地满是细汗。 啊—— 石斧又重又沉,田远虽然力大,这一天连续地折腾,此时此刻,已经有点强弩之末的味道。倏地,他感到头部一震,意念力持续不上,石斧砰地一下重新落地! 哎呀!田远累的跪倒在地,气喘吁吁。怎么会这样?他暗自发问。难道身体不受控制了吗? 正困惑时,忽听远处传来阵阵喊杀声,天际边缘泛起一道黑线,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杀啊!杀啊!” 田远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黑线。 渐渐地,黑线越来越清晰,竟然是一群人身兽头的兵卒!铺天盖地地如洪水般地席卷过来! 第三百零六章不疯不魔不田远

“杀啊!杀死田远!”兵卒脚下如风,动作奇快,转瞬之间就来到跟前! 田远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些魔兵魔将,鄙视地哼了一声,奶奶的!老子把刑天都给干趴下,难道还怕你们这些小虾米吗?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见旁边躺着一根血淋淋地连肉骨头,细长如,粗若手臂。田远顺手捡起,撕掉上边碎肉,在地上擦干血迹,握在手中宛握着一根金箍棒。 来吧!兔崽子们!让你尝尝老子的“白骨棒”的厉害! 田远热血沸腾,感到脚下的土地在微微颤抖,这种颤抖与刑天大踏步的颤抖又有不同,这种颤抖是由细微逐渐增大,带动双脚的。而那种颤抖是震动,仿佛地震一般。 狮子头、莽牛尖、麋鹿角以及老虎牙!甚至一只只素日里温柔可爱的兔子都露出狰狞的面孔,张着三瓣嘴,露出食素的大门牙,呜呜叫着往前冲! “冲吧!孩儿们,冲上去撕烂他的衣服、剥掉他的皮、吃掉他的肉、喝光他的血!嗬嗬嗬嗬!用你的牙、用你的爪、用你的脚、用你的尾将田远碾成碎末!” 巫摘星不失时机的发声鼓励着魔兵魔将,把田远气的直哆嗦,愤然喝道:“巫摘星!我弄死你!!!” “嗷!”一只豹子人率先冲动跟前,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借助运动时的惯性一下刺来! “杀!!!”田远一声怒吼,手中白骨凌空一格,荡开兵刃顺势一脚踢出! 砰! 豹子连番几个跟头,远远地斜飞出去,摔在魔兵群中,引起一阵慌乱! 田远趁机冲上前,手起骨落,啪啪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打在几只狼人的脑瓜上,直打的它们脑骨崩裂,脑浆横流。 魔兵越聚越多,田远依仗着奇快的身形在魔兵阵内东突西走,时而一脚踢出,时而一棒猛拍。此时此刻,他也没有时间靠意念力去制敌,更何况对方黑压压地一片,即使控制了几个,其他的也会趁机杀死自己,这样的买卖可不干! “杀!杀!杀!”田远瞪着血红的眼睛,身上的臭气早已被血腥气息所掩盖,衣服、脸颊、手臂全都沾满了血!仿佛是从血盆里刚捞出一般,滴滴答答地血液随着他出神入化的身形四下飞溅。接着又是新的血液溅到身上,然后又飞出,循而往复,地上留下一具具魔兵的尸首。 头脑一片混沌,没有思维、没有意识,所有的击打动作都仿佛是设定好的机械动作。血管中的血却在沸腾,杀戮的快.感充斥着整个身躯,啪、啪、啪!白骨棒的每一次击打都带起一条血线,每一次拍出都意味着一个魔兵的死亡。 空中血肉横飞,呻.吟声、喊杀声、刀砍棒打声交织在一起,展现出演绎一场史诗般地画卷。又似乎是一场让人酣畅淋漓的电影一般。 咔嚓! 不知道拍死多少魔兵的白骨棒在拍到一只猴头时,随着猴子的一声惨叫,白骨棒突然发出一声脆响,从中断为两半!田远眼疾手快,伸手一捞,抓住另一半断骨,左右开弓,抡起两截嘀嗒着血液的骨棒像十级大风中的两个风车。他纵身跳跃,跳到一只狮头肩膀上,手中骨棒顺势朝着狮头双耳猛地一击,接着翻身钻入一道狭小的缝隙。 刀枪如林,魔兵如水! 单独拿出几个魔兵,远逊于魑魅魍魉和刑天,但这样的魔兵人多势众,若是从高处看,就像是以田远为核心围成的一圈圈蚊香,一个个呐喊着不惧生死地上前拼命,脚下是同类的尸体,眼前是杀红了眼的田远。 杀!杀!杀! 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杀!杀!杀! 昏黄的土地上血流成河! 田远边战边走,渐渐地,他感到手臂发麻,挥出去的骨棒也软绵无力,其中有一次愣是没有将扑上来的狗头一举击碎,差点被那狗狠咬一口。身形似乎也没有方才那般地灵活,衣衫破了很多洞。 一只狼人看出田远渐露疲态,瞪着绿油油地眼睛从身后扑来!手中的长戟一下插入田远右腿! “啊——”田远崔不及防,忍不住一声惨叫,跪倒在地,血汩汩顺着长戟而出!他回头怒视了一眼狼人,手中骨棒猛地一抛! “啪!”骨节正打在狼人天灵盖上! 跨擦!狼人的天灵盖立刻瘪了进去,狼人哼都没哼,目光一下黯淡如灰,软软地瘫倒在地。 田远飞快地将长戟从腿上猛地拔出,随着一股如泉般地血喷,他感到钻心地疼痛!忍不住骂道:“你奶奶的!差点害死我!” 这时,众魔兵见田远受伤,见有机可乘,更加汹涌地扑了过来。 田远倒拎长戟,横空一扫,如直升机的螺旋桨似地,扫到众多魔兵头上、脖颈以及后脑壳。 一只羚羊手持双刀从田远身下钻出,来势汹汹,一刀横扫腰际,一刀上挑腹部。接着,数只兔人一抛可爱的伪装,露出阴险的面孔,隔着攒动的人群嗖嗖连射树枝冷箭。 田远见躲得了羚羊的双刀,躲不开兔子们的冷箭。心说这群吃素的玩意,没想到横起来这么可怕!他双脚点地、膝盖微曲,身子一下弹出! 哎呀!一条花蛇见田远跃起,身形一变,尾巴一下缠住他的双脚!腰躯用力,将田远硬生生地从半空拉下来! 嗤—— 一支冷箭正中田远右手臂膀,手中一颤,长戟拿捏不住,一下掉在了地上。 “杀了他!冲上去杀死他!”巫摘星见田远又中一箭,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大声喊道:“哈哈,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下知道老夫的厉害了吗?” 田远忍住剧痛和躺下来的欲,望,一脚踢飞一根长箭,大声怒道:“老子知道你个大头鬼!巫摘星,只要有我一口气在,你的阴谋永远不会得逞!我将跟你战斗到底!” 巫摘星冷笑道:“哈哈、哈哈!就你现在这样,能逃出我的魔兵群吗?哼,你小子也不用难受,待你死后,老夫将你制成旱魃,凭你的身手,日后一定会成为老夫的左膀右臂。” 旱魃?旱魃就是僵尸王!一股寒意从田远脊背流过,像一记冷泉直冲脑门! 他看了看胸边的箭,心中泛出无尽的悲哀,若是真的如巫摘星所言,只怕到了那时,就由不得自己了。巫摘星!你可真够卑鄙的!老子要死,也得想办法拉你垫背! 七横八歪地魔兵尸体一层层地堆砌起来,叠起一座“肉山”,槊戟戈矛等兵器抛地到处都是!田远站在那数丈高的“肉山”正中,望着依然绵绵不绝上冲着地魔兵,一边奋力搏杀一边琢磨着怎生才能将巫摘星骗出来! “巫摘星!你杀了我,只怕再也得不到封神决喽!没有封神决,你手中的封神印不过是一块好看的石头罢了!”田远大声喊道。 巫摘星欲图一统三界,而封神印是号令群神的唯一信物。对他来讲,已经控制了魔界,而人界更是易如反掌。唯一的难题便是神界了!没有封神决,群神没人鸟他的!田远心说你要封神决,就得留下我的性命,当然会不会给你,那得看老子的心情。 巫摘星哼了哼,喝道:“小子,你想用封神决换你的性命?” 田远大声说道:“不错!要不要换,你可得想清楚!——哎呀,你狗日的,竟然捅我一刀!” 一只野狗趁他说话,悄磨叽地摸上来,朝着田远就是一刀!田远肚子受疼,反手一拍,啪地一下砸的它粉身碎骨! 巫摘星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老夫是不会中你计的!你就放心死去吧!” 他又对魔兵喝道:“杀了这小子,给我剁成肉酱!” 田远一愣,心说这厮难道真的不稀罕封神决?魔兵更加汹涌地朝自己扑来!田远来不及多想,抢过一根长矛,顺势挑落一只从头上攻过来的秃鹰! 汗水滴滴答答地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模糊了他的眼,洗涤了脸上的血迹。头顶仿佛烧开了的水壶,冒着丝丝白气。田远越战越感到无力,手脚就像煮熟了的面条,软嗒嗒地,似乎连长矛也举不动了! 他望着呐喊着的魔兵,心有余而力不足。十几个虎头人见田远力衰,一窝蜂地冲上来。 田远知道顾左顾不了右,顾前难以顾后,一声叹息,抛掉长矛闭上眼睛待死! 本书源自看书王 第三百零七章战乱魔界残血魔

魔兵见田远缴械受死,一阵兴奋,手中兵刃不约而同地一齐砸下! 眼见田远性命不保,倏地,一条白如云朵的白练将田远飞快地裹了起来! 众多兵刃刺中如石坠泥潭,众魔兵一下愣在当地,傻傻地看着刀枪不入的白练,不知如何是好! 田远久久不见魔兵动手,睁眼一看,见白练缠身,识得是老白毛的气障所化,心中大喜,大声喊道:“黄大仙!既然来了,还不快现身!” “嗬嗬嗬嗬!师父好眼力,一下就知道咱家到了!”一身雪白的老白毛一晃便来到田远身边,瞄了瞄魔兵,冷笑道:“尔等活的不耐烦了,竟敢攻击咱家师父!说不得,尔等去死!” 说着,吱吱一声吼叫,眼神恍惚,射出数道精光! 瞬时,魔兵像中了邪似地捉对残杀,断臂、血肉飞的到处都是。 老白毛颇爱干净,皱了皱眉头,身子一缩,钻进了气障之内,免得肮脏之物沾到自己身上。 “哎呀!又是你这白毛畜生坏我好事!”巫摘星看到魔界魔兵自相残杀,愤怒地吼道。 老白毛淡淡地说道:“逆天而行,比遭天谴!你这老毒物用毒害人也便罢了,竟然控制魔界为非作歹。咱家昔日冷血无情,却也没有到你这等丧心病狂的地步。哼,如今田远是咱的师父,你跟他做对,就是跟咱家过不去。识相的,悬崖勒马,饶你不死,否则,今日的平丘便是你老毒物的葬身之地!” “嗬嗬、嗬嗬!”巫摘星一声狂笑,喝道:“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巫摘星话音刚落,念起一阵巫语,满地互相残杀的魔兵一瞬间清醒,扭头又朝田远所待的“肉山”冲来。 老白毛盘膝而坐,对冲上来的魔兵视而不见。 田远见状,大声喊道:“快!它们冲上来了!” 他元气尚未恢复,在气障之内无性命之虞,但老白毛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令田远十分困惑,不知道它为何能如此镇定。不过,它知道老白毛的手段,既然它胸有成竹,那就肯定没事的。 魔兵冲上来,举刀便砍!田远眼睁睁地看着,心中念叨:出手!快点出手! 眼见利刃加身,只见一道白光一闪,老白毛一下消失地无影无踪!魔兵砍了个空,收势不住,砰地撞击在一起。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撞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魔兵不见了老白毛,调转枪口,长刀纷纷朝田远猛砍! 田远有气障在身,自然毫不理会,任魔兵在外边聒噪。 从紧张地打斗中沉静下来,田远感到身上到处疼痛,手臂、腰腹、后背到处都有伤口,其中以腿部中的那一下最是厉害,整条腿就像灌了铅,沉重而麻木。 田远努力盘膝,调整真力疗伤。自从在野人洞修炼天人合一之后,玄元真丹在体内分.裂成无数的细微碎片,渗透进肌肤和血液中。若时深日久,田远必将练成不坏之躯。但他身中金蚕蛊毒和尸虫蛊,或多或少地破坏了玄元真丹的功效。甚至尸虫蛊被僵尸激发之后,渗入到他的大脑中,造成他冷血、暴戾、狂妄自大。换言之,就是入魔! 耳畔中杀声震天,田远调息了一会儿,两臂渐渐地有了力气,身体也暖和了一些。可体内血液依然像沸腾着的开水,一直汩汩奔流。 正烦躁不安时,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呼喊:“田远,你怎么样?” “栾月!!!”田远心头一颤,睁开眼,见栾月踏着魔兵飞速跑来,心说她怎么来了?他急忙站起身,大声喊道:“栾月,当心!魔兵势大!” 魔兵发现了栾月,纷纷举起刀枪,朝栾月猛削! “啊!”栾月一声惨叫,右脚被一支长槊挂住。 田远心急如焚,趴在气障之上,恨不得一下飞出去,大声喊道:“黄大仙!快将气障收起!” 嘭! 半空一阵爆炸声!田远眼前一亮,身边的气障没有了!浑黄的天地消失地无影无踪,兽头人身的魔兵也一下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晋国十多万甲兵,他们愣愣地站在当地,看着成千上万同伴的尸首,脸上一阵茫然,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远顿时明白,这些魔兵,不过是受到巫摘星蛊惑罢了。那魔界呢?自己怎么出来的?正疑惑时,只见老白毛倏地闪身在前,似笑非笑地说道:“师父啊,咱家破了他的魔界入口,嗬嗬嗬!那老毒物依仗不了魔界魔头喽!” 田远问道:“魔界入口?是不是之井?黄大仙,真有你的!” 老白毛嗬嗬嗬地笑了笑,说道:“之井已毁,自今日起,神就是神,魔就是魔!再也难以转换!师父,日后你执掌了封神印,可不要怪咱家。” 田远嗯了一声,急忙跳下“肉山”几个起落来到栾月身边,一掌拍开持长槊地士兵,抱住栾月,问道:“栾月、栾月!怎么样?” 栾月仰头望着田远,说道:“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 田远问道:“我杀巫摘星,一统三界,莫非你也跟着吗?” 栾月点点头,小声说道:“你若是神,也许我难以企及。但是你若成魔,我、我可助你一臂之力!田远,你好也罢,坏也罢,我都不在乎,我、我只想你能对我好!不要再丢下我不管!” 田远见她真情流露,一对眸子格外明亮,心下感动,寻思:她肯定是怪我中午的时候说的太绝情。唉,我怎么会那么说话呢?真是奇怪了!他说道:“我现在思绪颇为混乱,不知为何竟然说出那等屁话。栾月,你不要生我气。现在你已受伤,不要乱动,我去杀巫摘星给你出气!” 他抬头四下望了一下,巫摘星坐在周王车辇上正冷冷地盯着自己,而周王及一种诸侯站在车辇周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新仇旧恨一齐涌来,顿时怒从心生,大喝一声:“巫摘星!我要杀了你!” 说着,田远顺手拎起一把长剑,疯狂地冲上! 栾月怕他有闪失,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哼!就凭你?”巫摘星鄙视地说道。 老白毛窜过来,喝道:“还有咱家!也要报瓦剌之仇!” “嗬嗬、嗬嗬!一个精疲力尽的废人,还有一个老不死的怪物,岂用老夫亲自动手?”巫摘星一挥手,衣袖里蹦出一只怪兽! 蛇身人首,一落地立刻像气球似地突飞猛涨,转眼之间变成水桶粗的腰身,十多丈长的尾巴。那人头头发散乱,粗眉阔嘴,手中持着一把不知名的武器,似耙却无齿,似瓢无凹。 老白毛冷笑道:“原来是共工,哼!这是要借尸还魂呀!” 共工?田远仔细打量了一番,心说原来共工是这样的!管你是共工还是什么,先吃老子一剑!田远飞身跃起,手中长剑朝着蛇身七寸处砍去! 巫摘星喝道:“共工杀了这小子,封你为魔界之王!” “嗬嗬嗬!”共工哈哈大笑,待田远走近,胯.下蛇身一扭,手中兵刃一扬,“哐啷!”一声,金光四射! 田远感到手臂发麻,长剑险些拿捏不住!跌在地上,十分狼狈! 奶奶的!这魔界到底有多少魔头?老白毛不是说魔界出口已经破坏了吗?怎么又跳出来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四不像? “田远,你没事吧?”栾月赶了过来,扑到田远身前,将他扶起。解释道:“这人是水魔,手中一把兵刃是上古神器——滔神舀,是发水利器!” 田远问道:“那这货跟刑天谁厉害?” 栾月说道:“自然是刑天厉害!他是战魔,乃十大魔王之首!纵横魔界,无人匹敌!” 田远冷笑道:“刑天都已经被我杀死,我就不信斗不过这厮!” 他扭头对旁边站着的老白毛说道:“我说,这之井不是已经毁掉了吗?这货是如何逃出来的?” 老白毛说道:“师父有所不知,魔界确实被咱家破了,魔头都被封在里边。想是那老毒物将共工事先取出藏在袖中,这才来到人间作祟。师父,这魔头交给咱家,你去杀巫摘星吧!” 老白毛摇身一变,露出原形,变成一只尖嘴细耳的黄鼠狼,浑身白毛覆盖,长尾如篷,轻轻在地上一扫,闪电般地窜到蛇身之上,嗖嗖地朝上爬去! 栾月惊的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心说原来它是妖怪呀!要知道自从她修炼《阴阳符经》之后,寻常鬼妖很难逃脱她的双眼。这次遇到老白毛,却一直以为它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共工见它身形奇快,滔神舀一挥,像消防栓似地一下喷出一股黑水,劈头盖脸地冲向老白毛! 田远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知道这水中肯定有毒,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忍不住喊道:“当心!不要被水溅到!” 老白毛吱吱一叫,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黑水,钻到了蛇腹之下,四爪如勾,沿着蛇腹继续往上爬! 蛇身吃疼,三扭两扭,如麻花般地企图甩掉它。 田远看了一会儿,见老白毛和共工你来我往,斗的火热,对栾月道:“栾月,你身上有鬼魂吗?拿来使使?” 本書源自看書辋 第三百零八章搏击巫贼控尸铃

栾月诧异地问道:“你要鬼魂干嘛?我跟你来的匆匆,未将鬼魂带在身边!” “唉——”田远无奈地叹道:“我还想找灵芝出来帮忙,给她增添灵力,如此看来,只能硬拼了!” 他站起身,朝巫摘星喝道:“巫老贼,你还我玄元真丹!” 巫摘星轻蔑地一笑,掏出一只金铃,说道:“田远,知道这金铃是做什么的吗?” 田远冷眼旁观,见那金铃拳头大小,璀璨夺目,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相隔较远,也看不出到底是走兽还是飞禽。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不就是破铃铛吗?哼!老子管你这是做什么的!先宰了你再说!”说罢,田远先下手为强,疾飞而出。 手中长剑在夕阳微红光线照射之下烁烁生辉,仿佛游龙一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巫摘星! 巫摘星不慌不忙,将铃铛轻轻摇晃一下! 叮铃铃!一阵悦耳的声音传出到田远耳中,咚地一声,他的心口仿佛被一根巨木猛然撞击,眼前一黑,坠落在车辇之旁,险些昏厥过去。他一把捂住胸口,艰难地说道:“巫老贼,你、你搞的什么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巫摘星狂笑一阵,倏地一瞪眼,一道凶光射在田远身上,说道:“此铃为控尸铃,本是号令僵尸之物。那尸虫蛊在僵尸体内培养,时常听金铃响,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闻铃而动的习惯,哈哈,尸虫蛊比不得金蚕蛊,它除了受施蛊人号令,还受金铃控制!铃声一响,尸虫猖狂!怎么样?万虫齐噬的滋味好受吧!” 说着,巫摘星又摇了摇金铃。 铃声清脆,可在田远听来,却像听到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而体内尸虫闻到铃声,仿佛发疯似地跳起了街舞,在田远体内夸张地肆虐着。 “啊!”田远抱着头,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头疼如裂,痛彻心脾。整个身体不受控制,横踢竖踹,扬起阵阵地尘土。他折腾了一会儿,忽然一头撞向马车! 咔嚓!马车扶手应声而断,从车辇上掉下。田远一声闷哼,头发湿漉漉地粘成一缕缕,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脖根溜到胸膛里,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拼命地用头杵地,嘴里哇哇乱叫。 栾月看的真切,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喊道:“巫摘星!你、你赶紧放过田远!” 巫摘星看着昔日的弟子,心中恨极,脸上兀自笑眯眯地说道:“是栾月呀,嗬嗬嗬,为了这小子连师门都背叛了,你可真够痴情的!不过,他喜欢的是那娇滴滴的小公主,而不是你整天抓神驱鬼的栾月。” 哪壶不开提哪壶! 栾月又气又怒,身体不由地颤抖。 田远啊地一身大叫,横在栾月身前。栾月见状扑上前想抱住田远。 可谁知,此时此刻田远已经疼的失去意识,迷迷糊糊见有人走近,扑地一脚踢出! 栾月急忙一转身,躲了过去,喊道:“田远,我是栾月!” 巫摘星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说道:“你就是他亲娘老子,他也听不到!呵呵,他现在的身子就是个器皿,金蚕蛊和尸虫蛊在争夺地盘。哈哈哈哈,等两种蛊毒的战争结束,只怕田远也奄奄一息喽!到那时,老夫只要伸出根手指头,便能将他处死!栾月啊,你想跟他做夫妻?去阴间吧!不过呢,只怕到了阴间,他依然喜欢那个小公主。” 说罢,他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 栾月急的眼泪直流,一咬牙,愤然说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巫摘星,你、你放了他,我、我跟你走!” “你跟我走?老夫要你何用?再让你背叛师门一次?真是笑话!”巫摘星哼然说道。 这时,一匹马见田远蹦跳着靠近,恢恢嘶叫,猛抬后腿,扑地一下将田远踢飞! 栾月怒道:“巫摘星,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田远?” 巫摘星摸了摸胡子,看着田远琢磨了半响,这才盯着栾月说道:“你只要答应从他口里骗出封神诀,老夫便饶他不死!” “封神诀!封神诀!”栾月喃喃地重复着,封神诀对巫摘星的重要性她是十分清楚的。他一旦得逞,统一了三界,那就成为不死不灭之人。以他秉性,天下非大乱不可! 嗯,但是这些跟自己又何干?自从家破人亡之后,除了田远,世上再无令自己牵挂之人。即便是人神死绝,又有何妨? “好!我答应你!”栾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哈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栾月,真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巫摘星满意地眯着眼,“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先把《阴阳符经》背给我听吧!” “什么?你连《阴阳符经》也要窃取?”栾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阴阳符经》对于的重要性,只有自己知道,看来巫摘星是早有预谋的,“你明明说要封神诀的!” 巫摘星脸色一板,倏然变色,喝道:“你没有资格跟老夫谈条件,快点背!” 栾月看着遭受蛊毒折磨着的田远,痛苦地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唇,缓缓发出一个声音:“好、好吧!我、我答应你!但你可信守承诺,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则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变定基!……” 巫摘星侧耳倾听,嘴里喃喃跟着背诵。 “今日清理门户!巫摘星,还不速速受死!”一个郎朗男音遥遥传来。 栾月听到声音,立刻停住口,侧目望去,只见一彪黑衣人马席卷残云般地冲过残余的晋兵,嗒嗒嗒嗒地狂奔过来。 为首之人头缠青练,双目冷峻,浑身透出一股杀气,正是巫毒教的巫掌教莫人雄! “莫人雄!”栾月喜出望外,如今田远受困于蛊毒发作,也许莫人雄会有办法解救他。 原来,莫人雄夜观星相,见北方黑气弥漫,知道巫摘星意图悖天逆行。遂率领手下几个堂的好手跋山涉水,来到平丘。这一日,见夕阳西沉,本想找地休息,却远远地听到这里天地昏黄、杀声震天,他是巫术大拿,自然识得群魔作乱,急忙挥鞭赶来。 转眼之间,莫人雄来到跟前,见田远痛不欲生,瞪了一眼栾月,嘴里骂道:“小妖女!又是你帮巫摘星作孽!哼,亏得田兄弟处处为你开脱。今日我莫人雄替天行道,将你碎尸万段!” 栾月急忙分辨道:“莫人雄!你误会我了,这是巫摘星搞鬼,我们的共同敌人是他!” “哈哈、哈哈!莫掌教别来无恙呀,不知教主之位可有人选?”巫摘星见到莫人雄到来,心中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事态越来越麻烦,可脸上依然笑眯眯,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哼!亏你好意思问教主的事,昔日慕风云被你杀害,你、你这叛逆!今日用我巫术毒害田兄弟,我、我巫毒教怎么出了你这个败类!”莫人雄怒视着巫摘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起慕风云死前的惨状,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随手从背后抽出一只泛黄的竹筒,那竹筒周边被磨的十分光滑,显然是年代久远之物。 莫人雄用指头轻轻地弹了起来!他每敲一下,嘴唇一张一合,念着咒语。 通、通、通!竹筒发出一阵阵空洞的响声。 巫摘星一见,眼里露出贪婪之色,继而却愤怒地喝道:“莫人雄,你想用巫毒教的圣器来坏老夫好事,哼,既然如此,那咱就比试比试,看谁要横尸于此!” 巫摘星双手一挥,身后众弟子各执兵刃嗷嗷喊着朝莫人雄一伙冲来。 莫人雄胯.下黑马极为雄峻,见敌方杀到,恢恢长嘶,猛抬前腿,砰地一下踢飞一个。手下诸人跟着迎了上去,乒乒乓乓,两伙人瞬时战在一起。他们师出同门,彼此之间知根知底,一交手,毫不试探,直接使出杀招。 莫人雄一蹬马鞍,身子腾空而起,跳到马背之上,敲打竹筒的频率更加急促,空、空、空,似鼓点,又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巫摘星毫不示弱,手中金铃左右横摇,叮铃铃,铃声震荡,直冲在场人的耳膜。 竹筒音与金铃声交织成一片,竟然掩盖住沙场上的喊杀声! 栾月矗立在一旁,只觉耳中如有沙石滚动,震的脑仁疼,她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心说得想个办法帮莫人雄。想到这里,她手捏招魂指,嘴中念叨着:“天杀地陷,群鬼叠出,手令若指,以消汝怨!” 朝巫摘星一指。 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呜咽之声,一丝丝黑云逐渐凝聚在一起,将红彤彤地夕阳遮住。黑云越压越低,倏地化成一股长练从半空中垂下,猛地缠住了巫摘星的双手。 当啷啷,金铃掉在地上,肃杀之音顿时减轻了许多。巫摘星大惊失色,他一咬舌尖,噗地一声,朝着紧紧缠绕自己的黑练,喷出一口紫血! 黑练如触到火焰一般,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啊!”栾月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本书源自看书罓 第三百零九章栾月生死一线间

再说田远,听到竹筒音,如久旱逢甘雨、便秘遇茅坑。体内痛楚立刻减轻了很多。他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抹掉脸上的杂草,见巫摘星一脸扭曲,似乎十分难受,嗷地一声朝巫摘星扑去! 十指如爪,身动似风! 巫摘星大惊失色,双袖疾挥,手指如干枯的数根,食指猛弹,点金指力随之而出,直指田远掌心。 “当心!”栾月躺在地上,看的真切,立刻出言提醒。 田远见巫摘星用本教功夫点金指对付自己,十分气愤,手型变烈焰龙爪为绵冰手,刺耳的空气震荡中,离开弥漫着一股寒气。 “咣” 点金指力撞到绵冰手,一热一冷,宛如滚油滴到冰块上,发出奇怪的铝盆撞击声,并升腾起一阵青烟。田远感到掌心一热,顿时化解掉手臂上的玄冰,接着一下冲到巫摘星身前。 此时的绵冰手被点金指化解,即使碰到巫摘星,也无济于事。可田远闷哼一声,突然像撒泼的女人似的,一把抱住巫摘星,朝后一翻! 按巫摘星的算计,田远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以点金指破了他的烈焰龙爪,便可逼退田远。万万没想到田远不但在半空中变幻掌力,还冲到了自己身前。闻到田远身上的臭味和血腥气,熏的他几乎要呕吐,刚要躲避,却为时已晚,被田远双手死死缠住,一股奇大之力袭来。忍不住“唉哟”一声,随着田远骨碌骨碌地翻倒在地。 一招得手,田远张嘴便咬,慌乱之中也不知道咬到什么,咔嚓,像咬苹果似地一下咬断。田远也未咀嚼,一口吞下肚中。 巫摘星杀猪般地嚎叫起来,面门正中、嘴巴之上露出两个幽深的黑洞,汩汩鲜血不停地淌出,随着他身子不停的抖动,沾的胡子、头发到处血红一片。 田远毫不停息,像个疯子一般抱着巫摘星继续啃咬。 强敌环伺,巫摘星不敢纠缠,他双腿乱踢,拼命地腾出一只手,嚯地一拳,砸在田远后脑勺上,嘭!这一拳仿佛砸在石头上一般,一阵钻心的疼直透心底。忍不住呻.吟道:“放开!你这条疯狗!” 他用手肘拼命地抵住田远的下巴,想推开田远。刚一用力,可田远如附骨之蛆,哼哧哼哧地喷着粗气,曲起膝盖狠狠地往上一顶! 嗵地一下闷响,巫摘星下身一阵剧痛!“啊”一声鬼嚎般地惨叫震彻云霄,巫摘星再也顾不得田远,双手抱住下身,痛苦地翻腾着。 栾月、莫人雄吃惊地看着他俩在地上打着滚,像莽汉打架似地,丝毫没有章法,远远地看去,如两只翻腾着的泥猴在地上折腾,田远身上本就满是污垢,这一翻滚,不过是又添了一些泥沙罢了。而巫摘星本来衣衫干净,被田远这么一顿翻滚,身上顿时沾满血污。 下身余痛未消,巫摘星忽觉脖颈又是一疼,背脊发凉,血液喷射而出,体内真气飞速流失,似乎流到了田远的嘴中。 哎呦,巫摘星登时明白,田远在喝自己的血,想到这,他拼命地挣扎着,挥拳朝田远乱打! 嗵、嗵、嗵! 一下、两下、三下┄┄ 他的拳头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终于,软绵绵地耷拉到地上。 田远依然死死抱着他,用力啃咬。 莫人雄小心上前查看了一番,见巫摘星双目紧闭,空洞的鼻孔中已无进气,头发散乱如麻,已然死去!他愣了片刻,没想到堂堂毒掌教巫摘星竟然如此狼狈地死了!死的如此窝囊,如此难以理解。 “他、他怎么了?”栾月小心地问道。 莫人雄攥住拳头,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巫摘星啊巫摘星,你终于死了!慕风云,你看到了吗?看到巫摘星的惨状了吗?” 笑了半响,想起慕风云的容颜,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嚎啕痛哭起来。 巫摘星死了?巫摘星死了? 栾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此同时,打斗在一起的众弟子见师父一动不动地躺倒在地,心中慌乱,再也无心恋战,一声吆喝,四下奔逃。 莫人雄哭了一会儿,见田远依然趴在巫摘星脖子吮.吸着,嘴鼻间溢满黑红的血液。他擦了擦眼泪,上前拍拍田远的肩膀,说道:“田兄弟,巫摘星已死,松手吧!” 田远仿佛没听到似地,兀自死死抱住巫摘星的尸体。 莫人雄无奈,伸手抓住田远的手臂,用力去掰! “嗷——”田远一声怒吼,瞪着血红的眼珠子,一张大嘴,朝莫人雄咬去! 莫人雄脸色一边,见势不妙,急忙撒手。 咔嚓!田远咬了个空,牙齿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田远,你怎么了?”栾月慢慢移过去。 莫人雄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喝道:“退后!他现在神智不清,六亲不认!” “胡说!”栾月不相信,田远怎么可能神智不清呢?她挣扎着往前走。 莫人雄对她没有好感,只因方才自己与巫摘星斗法之时,她出手相助,这才没有动手,既然栾月执意上前,他便松开手臂,冷笑道:“你要过去,便也由你!田远落的如此下场,是拜你所赐!” 栾月蹒跚着走到田远身边,俯身抓住田远衣袖,轻声说道:“田远,快点起来!” “嗷——”田远一扭头,瞪着栾月,嘴巴一张一合,喷出浓烈的腥臭味。 栾月见他满脸血污,眼中满是杀戮之色,心中恐惧,啊地一声,退了两步。 莫人雄见状,冷冷地说道:“这下相信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栾月拼命地摇摇头,内心实在难以接受田远的这种变化。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田兄弟身中尸虫蛊,难道不是你帮巫摘星下的吗?”莫人雄见栾月如此伤心,明白这种痛苦是装不来的,看样子她对田远是真情实意,只是不明白田远怎么中的尸虫蛊。 栾月失魂地说道:“不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呆了半响,一下跪倒在莫人雄身前,抱住他的腿,哭诉道:“莫掌教,求求你一定救救他!天下也只有你才懂的这尸虫蛊的办法!” 莫人雄尚未说话,身后传来一声冷笑,一个阴恻恻地声音响起。 “哼!师父体内的蛊毒,只怕天下无解!”不知何时,老白毛站在了身后。 巫摘星一死,蛇身人首的共工便失去了控制,瞬时缩成一团,化成一阵白雾遁去。老白毛也不追赶,看着它逃到天际之后,回身盯着栾月。它继续说道:“玉儿公主珍馐丸之毒悉数转移到师父身上。” “什么?珍馐丸之毒?”莫人雄大吃一惊,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老人是谁,但听它提到玉儿公主,又一口一个师父地叫着,想必是田远的徒弟。问道:“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白毛走上前,看着田远丧心狂地模样,解释道:“师父为了给玉儿公主解珍馐丸之毒,修炼成《龙甲神章》,达到天人合一境界之后,将其体内蛊毒一股脑地吸引到自己身体中,唉,这才落的这般下场。此毒若是能治,在苗山便能治好,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 莫人雄点点头,叹道:“老人家说的不错,此毒确实无解!” 他看着田远,无奈地说道:“田兄弟,请原谅我无能为力。” 栾月闻听,顿时傻了眼,朝着田远慢慢爬去,嘴里喃喃说道:“不、不!不会这样子的!田远,答应让我陪伴在他身边的!” 老白毛手爪一扬,洒出气障,挡住栾月,说道:“栾月,你处心积虑地想得到我师父,各种手段用尽,自然不会想到会是这样子。自从归入玄元神教,咱家素未杀生,可今天,咱家非折磨死你不可!” 说着,老白毛瞪视着栾月,气障一下紧紧地裹在她身上,越裹越紧。 栾月不明所以,只感到身子仿佛被蛇缠绕着一般,呼出一口气,身上就紧一分。最后,几乎连气都出不了,涨的小脸紫红一片。 莫人雄说道:“老人家,此女虽作恶多端,可她对田远却是一片挚诚┄┄” 老白毛眼皮一翻,露出白渗渗地白眼球,打断了他的话,喝道:“你要替这小妖女求情吗?哼!不如给她收尸的好!” 它自己也是妖,最近一段时间心性大有改变,此时心情激动之下,忍不住又要杀栾月泄愤。 莫人雄忙道:“不、不!我与此女素不相识,只是偶然听田兄弟说过此人。他对此女似乎有难言之情。你若杀了她,只怕田兄弟知道,会责怪你的!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帮田兄弟恢复理智!” “嗬嗬嗬嗬!师父曾说过,他若失去理智,让咱家出手杀死他,以免祸及他人!如今师父如此,咱家自然要遵守师命!哼,这小妖女就先给师父垫背吧!”说着,眼睛急转,气障缠的更加用力。 栾月呼吸困顿,张着小嘴,难以吸进一口气。渐渐地,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網 第三百一十章血铃涂染僵尸疯

莫人雄听老白毛要将田远也杀,心中一颤,劝道:“老人家,我有办法救田远,不如试试?” “你?”老白毛眼中射出一道寒光,盯着莫人雄,说道:“试试可以,若你敢欺骗咱家,哼!那就给师父陪葬吧!” 莫人雄脑门一下渗出汗滴,心说这老东西可真丧心病狂,不过,慕风云既死,我活着也无意义,能救田兄弟一命最好,大不了跟他一同死去。hp://772e6f742e6f%6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想到这,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老白毛松开气障,收入囊中,说道:“咱家知道你巫毒教巫术了得,你有什么办法?说给咱家听听?” 莫人雄走上前,见栾月脸色青紫,探了探她的鼻息,感到有微微气息出入,这才放下心来。他硬着头皮说道:“金蚕蛊十分难解,在下着实无能为力。不过田兄弟现在的状况,是受尸虫蛊作祟。不瞒前辈,这尸虫蛊名为傀儡虫,以百年僵尸为器皿培育而成,一旦进入生人体内,先食内脏,再吃脑髓。最后一窝蜂地挤在脑壳之中。到了那时,即便是神仙下凡,也难以解救了。田兄弟现在举手投足如野兽一般,他吞噬巫摘星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金铃的原因。” 莫人雄将遗落在地上的金铃捡起,咬破指尖,将血涂在铃上,轻轻地一晃。 叮铃铃。 田远听到铃响,倏地松开手臂,僵硬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子,双目发直,不知在看什么。 莫人雄接着说道:“金铃铃响,僵尸疯狂;血染铃铛,僵尸重生。田兄弟的脑中肯定进了尸虫。从他方才突然跃起袭击巫摘星的举动看来,似乎尸虫并没全部进入。先找个地方,起坛作法。先控制着尸虫蛊。” 老白毛尖声尖气地说道:“甭解释为什么,咱家只看结果。” 莫人雄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今晚子时,我在城北起坛,老人家可来一观!” 老白毛摇摇头,说道:“师父昨晚突然消失,众人十分牵挂,急的如热锅上蚂蚁,咱家需要带师父回去。你得跟咱家一起去!” 天色已晚,莫人雄对田远一行人并不陌生,他点头答应,说道:“也可以!” 这时,栾月缓过劲,睁开眼睛看着老白毛,迷茫地问道:“我死了吗?” 老白毛不理她,对莫人雄说道:“从这里向东走十里,再折而往南,沿着大路一直走便是。这里交给你,咱家先去了!” 交待完后,老白毛一晃身,嗖地一下消失在淡淡的夜色里。 众人一见,惊慌失措,均想这是人是妖?怎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心下惴惴,大气不敢出一口。 莫人雄也是一愣,寻思:天下竟然有速度这么快的老人,实在叹为观止。他走到栾月身前,说道:“栾月,你还没死,不过,田远若不能恢复理智,只怕、只怕……” 这时,手下一个汉子走上前,说道:“掌教,那老东西已经走了,咱们赶紧跑吧!珍馐丸之毒,天下无解,万一这个田教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祸及巫毒教。” 其他人附和道:“是啊!看那老人的动作,咱们可不是对手。”“莫掌教,你可要顾全大局,你是咱巫毒教的顶梁柱,岂能随便被害?” 莫人雄看了他们一眼,喝道:“好了!都不要说了!大丈夫恩怨分明,田教主对我教恩重如山,如今他落难,岂能袖手旁观?整理一下,随我去找他们!” 众人听他语气不善,再也不敢劝说。先前那人小心地问道:“掌教,这些甲兵怎么办?他们似乎中了巫摘星的失魂散。” “失魂散不是毒药,四五个时辰之后,药效消失,他们自会醒过来。”莫人雄又对栾月道:“你怎么样?跟我们一起走,还是留下?” 栾月挣扎着站起来,喘了口气,说道:“我跟着田远,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莫人雄对她心存芥蒂,着实不想带她同往,忍着腹中不满,劝道:“我带他去找玉儿公主,你若跟着去,只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劝你还是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吧!” 栾月倔强地说道:“不行!即使是死,我也要跟着他!” 莫人雄道:“那好,给你匹马,自己跟着。丑话说在前边,你有什么意外之事,我们巫毒教可不会管。” 他牵过坐骑,翻身上马,一摇金铃,喝道:“走吧!” 众人纷纷上马,各挥马鞭,带着田远向东驰而去。 “田远——”栾月委屈地喊道。 月亮出来了,淡淡的月光照在寂静的营盘里,周围是似睡非睡的人群,地上是不计其数的尸首,栾月纵使胆大,孤身立于此,心中也感到毛毛的。她一瘸一拐地来到周王车辇边,瞄了一眼横尸于旁的巫摘星,心念一动,上前摸出封神印,见那美人雕在月色之下泛起一层黄晕,其眸子如黑漆点墨,灵动异常,仿佛活了一般,心中赞道:真漂亮! 看来半响,收好封神印,又艰难地爬上车辇,一挥长鞭,喝道:“驾!” 拉车四乘马极为温顺,听到驱赶声,扬起蹄子,嗒嗒嗒地踏着尸首朝东边奔去。 田远夜寻巫摘星,玄元神教众人皆不知晓。天亮之后这才发现田远失踪了! 这一下可炸了营,依着玉儿公主性格,立刻四下寻找一番。混世虫自恃为玄元神教的通天大弟子,连哄带骗地劝住玉儿公主,然后召集众人问怎么办?众人有说去平丘寻找的,也有人怀疑是巫摘星栾月搞鬼,更有甚者觉得教主被人掠走了。 扁鸦冷眼旁观,说凭田远的能耐,能悄无声息掠走他的人屈指不超过两个,巫摘星能不能算一个,大家都不清楚,总之,此时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否则被巫摘星发现,不但大家没好果子吃,只怕连累田远。 众人连声称是,决定等一天,再做打算。 扁鸦劝住众人之后,拿起田远吃饭用的筷子,替他占了一卦,卦象出来之后,他一看,顿时愣住了。卦象为旅,羁旅者,不得舒展。飞鸟树上驿高巢,小人用计把巢烧,君占自卦为不吉,一切谋望枉徒劳。断:宿鸟焚巢时运低,交易任你走东西,生意买卖皆不利,官司口舌被人欺。一切显示田远失踪,凶多吉少。 扁鸦测出之后,不敢声张,悄悄地告诉了打坐的老白毛。老白毛听后,安稳住众人,然后独自出来寻找,到了下午,这才找到晋营,发现田远。 整整一天,玉儿公主茶不思饭不想,不明白田远为何突然离去,竟然连自己都不告诉,委屈地直坠眼泪。 待月上柳梢,忽听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玉儿公主急忙跑出帐.篷,朦胧的夜色中见一群人马赶来。待的走近,这才看到这群人竟然是莫人雄一伙,而田远愣愣地坐在马上,浑身腥臭,满身血污,似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玉儿公主忍不住扑上去,喊道:“田远!你终于回来了!” 混世虫喜道:“师父回来了!师父回来了!” 众人听到动静,早已迎了出来,见田远平安归来,一阵欢呼。 莫人雄急忙拦住众人,大声喊道:“各位稍安勿躁!田兄弟身受重伤,神智昏迷,脑部被尸虫蛊钻入,已经无法正常行走。甚至做出伤人之举。请各位退后,让我将其引下来。” 田远冷淡的样子让玉儿公主十分地不解,她哭着喊道:“田远,你怎么了?我是玉儿呀!你怎么能不认识我?” 莫人雄上前劝道:“他此时如行尸走肉,谁也不认识,玉儿公主,你稍稍靠后,免得田远误伤了你!” 混世虫吃惊地问道:“我师父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你一带回来便成这样子?对了,莫掌教,你怎么又遇到我师父了?” 关切之下,混世虫口不择言。在莫人雄听来十分刺耳,他瞪了混世虫一眼,反唇相讥道:“我不将他带回,只怕你等十年也未必等到!” 说着,他摇了摇金铃。田远似木偶一样听到声音后直上直下的跳到地上。 玉儿公主掏出布帕,给他擦了擦脸,一边擦一边哭道:“你不能不认识我!不能不认识!田远,你看看我,我是玉儿,你不能这样!” 噗,田远吐出一块血淋淋地肉皮。 玉儿公主吓了一跳,看着莫人雄,问道:“这是什么?” 混世虫蹲下看了看那肉皮,恶心地有手扇了扇上边的气味,捏着鼻子说道:“看来师父吃的饱饱的!唉,我们大家伙还没吃饭呢!” 莫人雄冷笑道:“你可看清楚了,那是人皮,巫摘星脸上的皮!” “啊!”混世虫一哆嗦,手中的肉皮啪地掉在地上。 莫人雄继续说道:“巫摘星老贼被田远活生生地咬死了,大家不用在担心他回来捣乱!” 众人惊喜交加,惊的是巫摘星竟然是被咬死的,喜的是以后再也不害怕巫摘星这魔头了。一阵欢呼声后,众人平静下来,想到田远还在浑浑噩噩中,心情都十分沉重。 混世虫问道:“莫掌教,我师父可还有救?” “尽人事,听天命!”莫人雄淡淡地说道。他吩咐混世虫准备一些起坛的用具,然后找了一处相对高处,静静地等待子时到来。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罔 第三百一十一章驷马长蹄辇车行

玉儿公主坐在田远身前,望着他那双惨白的脸,寻思:莫人雄说尽人事听天命,似乎田远之事凶多吉少。他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子的,田远啊田远,你若有意外,我岂能独活?她轻轻地说道:“田远,这一天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看看你身上脏兮兮地一片,又是血又是黑糊糊的污垢,身上也受了这么多伤,疼不疼?我给你擦一下吧!” 她站起身提着一只木桶来到芦苇荡,见月光照在水面上,微风一吹,粼粼如银,叹了口气,心中伤痛欲绝,不知自己和田远为何要惨遭这等磨难,提了一桶水,只感到浑身乏力,心绪不宁。走了两步,忽听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玉儿公主瞄了一眼,见路的尽头出现一个黑影,这么晚了,谁还在奔波呢?她心中虽然困惑,却也没有在意,慢慢走进帐.篷。用布帕浸满水,给田远擦拭,经过一天的暴晒,芦苇荡里的水依然温热的很。 田远的头发黏糊糊地粘着不明的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玉儿公主皱了皱眉,揉着布帕挤出凄凄沥沥地水冲在那肮脏物上,然后又细心地顺着发丝轻轻擦拭干净。待布帕脏了之后,玉儿公主又将其浸到桶里揉.搓掉。 “玉儿!”当玉儿公主揉干布帕,擦拭田远的脸时,忽听田远吐出自己的名字。 玉儿公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下,布帕啪地掉在地上,她一把抓住田远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田远!田远!你看到我了,是不是?田远你说话呀!快点说话!” 田远双目无神,似乎感受不到玉儿公主的存在。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吗?摇了好一会儿之后,玉儿公主擦干了眼泪,捡起地上的帕子,继续给田远擦拭。擦干头部之后,听到外边的马蹄声嗒嗒跑近。 “谁?站住!”放哨的教众大声呼喊道。 “吁——”随着一声招呼,马车慢下来,停到了路边,一个苗条的身影从车上慢腾腾地挪下来,问道:“莫掌教和田远在不在?” “啊,是你!”眼尖的教众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栾月,因早有耳闻,知道栾月捉鬼摄魂极为了得,不由地一阵心慌。 栾月蹒跚地走到近前,见他们服侍正是玄元神教的衣服,喝道:“田远在哪?我要去见他。” 两个教众嘡啷一抖手中长枪,指着栾月,喝道:“你、你不要往前走,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这时,混世虫哼着小曲走过,见这里争吵,一边往这走,一边大声斥道:“吵什么吵?不知道师父有恙在身吗?不省心的东西,真该缝上你们的嘴!” 走到近前,看清楚栾月,混世虫哎呦一声,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师娘,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别把气撒在我头上。” 栾月又听他喊自己小师娘,不由地想起昨晚与田远之事,脸上一红,嗔道:“混世虫,你胡说什么?快点带我去找田远。” “哎、哎!”混世虫随口答应着,双腿却颤抖着,一动不动。 栾月问道:“走呀?还愣着干嘛?” 混世虫心中琢磨,这栾月小师娘若看到公主小师娘,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虽然栾月小师娘最近坏事做尽,可这事确实是师父有过在先。唉,得想个办法把她支走才是! 玉儿公主听到栾月的声音,暗自寻思:这小妖女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莫非知道巫摘星是田远所杀,特意来寻仇?心下打定主意,即便拼了性命,也不让栾月靠近田远半步!她轻轻地脱下田远腥臭的上衣,见有的地方粘在了田远身上,只好用水浸湿之后,才慢慢揭下,将其丢在一盘,见田远胸口、臂膀之上到处是伤痕。那伤痕有的虽浅却长数寸余;有的短却深可见骨。惊诧之余,忍不住一声叹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以田远的身手,能伤害他到这种程度,实在罕见!揉了揉帕子,小心翼翼地继续擦拭着。 “玉儿!”田远的脸上露出痛苦地表情。 这一次玉儿公主听的真切,急忙捧住田远的脸,疾声喊道:“田远、田远!我在这里!你看看我!我是玉儿啊!你不能忘记我!田远!田远!” 玉儿公主激动地抱着田远的脖子,拼命地呼喊,泪水滚滚而出。 “啊!”田远一声呻.吟,双手攥的死死的,身上的肌肉逐渐变硬,隐隐约约地蠕动着。 “田远,你怎么样?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玉儿公主想起田远以前给自己疗伤的法子,急忙抓起他的双手,十指相握,运转体内玄元真丹慢慢地朝田远掌心送去! 真气在檀中穴一分为二,如两条溪水样静静地流向双臂。倏地,她感到田远体内突然产生一股强劲的吸力,将双臂内的真力一下吸了过去,啊!这怎么回事? 玉儿公主不明所以,她张开眼睛,见田远苍白的脸逐渐变的赤红,发梢间散发着丝丝热气。口、鼻、眉不停地抖动,显是在承受十分痛苦的折磨。 吸力源源不断,越来越强劲,将两人的掌心死死地粘在一起。玉儿公主觉得真气飞速地被那吸力吸引,甚至感到血管里的血都向其掌心凝聚,渐渐地,她的魂魄、精神似乎化成真气,飞速流逝! “哎呀!”玉儿公主正担心时,听田远又发出一声呻.吟,双掌炽热如烤,赤红之色从脸上蔓延到脖颈、胸膛┄┄ 怎么办?怎么办? 玉儿公主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倏地,她眼前红光一闪,接着听到田远“啊——”一声嚎叫!手掌一松,耷拉下来,田远猛地后仰,双目紧闭,不醒人事。 “田远!田远!”玉儿公主顾不得刚损耗了真气,身体虚弱,急忙扑过去大声喊道,“你怎么了?都怪我不好,擅自给你疗伤!你醒醒!” 她见田远身上赤红逐渐消失,站起身,跑出帐.篷,大声喊道:“扁鸦!莫人雄!你们快来看看田远。” 再说栾月,催促了混世虫几次,见他推三阻四,知道他故意作祟,脸色一板,吓唬道:“你若再站着不动,那我可要将你的魂魄取出来喽!到了那时候,哼,你就像傻瓜一样,整天只知道吃喝。” 混世虫咽了口口水,脸拉的老长,苦笑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呢!小师娘,看在去成周我悉心照顾你的份上,你可不能这么对我!” 栾月喝道:“不想疯癫,那就赶紧带我去找田远。” 旁边的两个教众见混世虫犹犹豫豫,急忙喊道:“天护法,师父危在旦夕,而这个女人为非作歹,你、你可不能帮她害师父!” 栾月一听,忍不住一撸袖子,欲要动手。 教众一见,急忙抖着长枪,喝道:“刀剑无眼,你可不要乱动!” 栾月上前两步,脑中忽想他们都是田远手下,我若是伤了他们,只怕田远对我意见更深。唉,即便是田远不说什么,日后又该怎么跟他们相处呢?想到这里,栾月压了压怒火,说道:“我来这里,并非要害田远,是来、来┄┄” 自己来做什么的呢?来跟着田远当他妻子?这话怎能从自己嘴中说出?何况田远现在尚无意识,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栾月转口说道:“┄┄我是来送封神印的!” 说着,她掏出封神印,展现在他们面前。 封神印?混世虫和两个教众愣了愣,他们三人只有混世虫见过此印。这时,见栾月掏出一个晶莹的美人雕像,混世虫远远地看着,夜色朦胧之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眼珠一转,盯着那封神印说道:“小师娘,那封神印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听师父说,是一只乌龟蹲在一块石头上。你这一个女人像——,哎、哎,这女人怎么会动?” 混世虫见那美人雕眸若秋水,清澈无比,一望之下,仿佛是袖珍的活人,他上前瞪着眼珠子仔细看了看,美人雕终究是美人雕。不由地一阵失望,心中叹道可惜、可惜,世上若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那真可谓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了! 所谓的美人不过是一座雕像,可这印真真切切地是师父曾经拿过的东西。混世虫一边琢磨一边看着美人雕,难道她真的是来送印的?有那么好心? “哼,混世虫,你看够了没有?这确凿是封神印,你师父一见便知。”栾月耐着性子说道。 混世虫摸了摸下巴,说道:“小师娘,就算这是真的,那你把它交给我吧!我转给师父就是了!” 说着,他伸手去接封神印。这时,玉儿公主的喊声传来,栾月听到她声音急迫,不知田远出了什么事,再也忍耐不住,瞪了混世虫一眼,一把将他推开。 混世虫也不敢阻拦,愣在那里看着栾月跌跌撞撞地朝帐.篷走去!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網 第三百一十二章田栾神兵护栾身

玉儿公主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众人一窝蜂地冲了过来,纷纷嚷嚷道:“师父怎么样了?” 扁鸦慢慢地走过来,众人让开一条通道,他问道:“玉儿公主,怎么回事?” 玉儿公主哭诉道:“我给田远疗伤,忽见一道红光闪过,田远就摔倒在地了!前辈,求你救救他!” 扁鸦急忙走到田远身边,摸了摸他的脉搏,只觉脉象微弱,似浮萍飘在水上,若有若无的感觉。他心中一紧,又翻开田远的眼皮,见他殷红地眼圈中似乎有一些蠕动的小虫,暗想难道这就是蛊毒吗? 探了探田远的鼻息,颓然站了起来。 玉儿公主见扁鸦摇头,心一凉,瘫坐在地,目光发直,嘴唇抖动了几下,嗓子像塞了一团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 “滚开!滚开!”栾月冲到近前,疯狂地拨开人群,一下扑到田远身边,“田远,你怎么样?莫人雄,你快出来!” 众人看着她,面面相觑,不明白她怎么来到了这里。玉儿公主视若无睹一般,兀自沉浸在悲伤中。 混世虫随后赶到,喳喳地喊道:“小师娘、小师娘!” 玉儿公主和栾月不约而同地看向混世虫。 混世虫恍然未知,对栾月说道:“他们都对你厌恶至极,还是……” 看到田远躺在地上,混世虫睁大了眼珠,“师父!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莫人雄带人驻扎在旁边的坡上,距离较远,听到这边乱哄哄地,匆忙赶过来。 “田兄弟怎么了?”他瞄了一眼旁边的栾月,大声问道。 扁鸦说道:“玉儿公主给他疗伤,他突然晕倒在地。莫掌教,我看他脉搏虚弱,只怕凶多吉少!” 莫人雄蹲下身拍了拍田远的后脑勺,喝道:“将他扶起来!” 曲无池赶紧上前扶着田远坐起,众人紧张地看着莫人雄,暗自祈祷他能救田远。 玉儿公主回过神来,盯着栾月,目光如寒泉般地冰冷清澈。 混世虫见机不妙,抬腿夹在她们中间,劝道:“小师娘,栾月小师娘是给师父送封神印的……” “滚!”玉儿公主一声怒吼! 混世虫吓的一哆嗦,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朝旁边挪了挪,心说这小师娘性子火爆,我该怎么劝服她? “呼!”玉儿公主忍耐不住,朝着栾月拍出一掌。 混世虫“哎呀!”一声,急忙喊道:“小师娘,你可不要乱来,伤到师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栾月一晃身,躲了过去。 扑!掌力打在地上。玉儿公主感到浑身乏力,知道方才给田远疗伤,真力损耗过度,这一掌即便打在栾月身上,也不会伤了她。 但情敌相见,又三番两次地加害自己,再次相见,岂能错过报仇的机会?玉儿公主喝道:“混世虫,你忘记她是怎么害你师父的吗?” 混世虫苦着脸,说道:“小师娘,你们就不要斗了,师父昏迷不醒,还是救师父要紧。” 玉儿公主怒道:“田远变成这样子,这小狐狸精也脱离不了干系,哼!你们若还当我是师娘,就给我拿下她!” 众人早已按捺不住,听玉儿公主发令,齐声吆喝,朝栾月冲来。 混世虫急忙喊道:“站住!都给我站住!这、这栾月小师娘要交给师父处理!你们算哪根葱?敢管师父的家事!” 栾月听到混世虫说自己算是田远的家事,心念一动,暗想混世虫虽然油腔滑调没有正型,这话说的到也不错!她见玉儿公主眼中怒火炙热,说道:“玉儿公主,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我也恨你,你要打,那我栾月奉陪!不过,他们是外人,岂能插手我们的私事?” 说着她一指站在旁边的典丑等人,又拿出封神印,想了想,递给混世虫,说道:“混世虫,你师父现在不省人事,封神印暂有你保管,千万不要损坏!” 混世虫接过封神印,抱在怀中,劝道:“两位小师娘,若师父清醒,知道你们在你死我活的厮杀,不知道他会多难受!你们这么做,对得起师父吗?” “闭嘴!”玉儿公主斥道:“我是为田远报仇!混世虫,你好,你很好!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混世虫心中叫苦不迭,暗想玉儿小师娘的脾气怎么还那么任性?莫非珍馐丸毒没有完全清除?哎呀,我可别触这霉头。 他无可奈何地对栾月说道:“小师娘,要不,等师父醒来之后,我告诉他你来过?” 栾月呸了一声,说道:“用不着你传话,一边呆着吧你!” 说着,她站起身来,走出帐外。 玉儿公主盯着她的腿,嘲笑道:“站都站不稳,还敢来自讨苦吃,先吃我一拳!” 向前猛跨一步,挥拳便打。 栾月不慌不忙闪身一避,反唇相讥道:“花拳绣腿假把式,也大言不惭,真是笑掉大牙!” 说话间,两人手下毫不留情,在帐外啪啪地打了起来。 有几个教众跟出来在旁边看着,均盼望玉儿公主能击败栾月。只有混世虫急的没法,在旁边大呼小叫,一会儿说哎呀玉儿小师娘,你这可得轻一点,最好打偏。一会儿又喊道:“栾月小师娘,你下手也忒狠了,万一打重了,师父可不高兴的!” 栾月腿上受伤,加上一路奔波流血过多,与玉儿公主斗来斗去,勉强维持个平衡。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娇斥连连,喊声虽大,却无性命之忧。 一来一往,斗了二三十个回合,都累的气喘吁吁,打出去的掌力踢出去的脚都软绵无力。 玉儿公主拼命挥出一拳,栾月感到伤腿像灌了水银般地沉重,努力躲避,身形一慢。噗地一下,正中胸口。 她一恼,顺手拔出田栾神兵,喊道:“先杀了你再说!” 说着一咬牙,扬剑刺了过去! 玉儿公主这一番用力,体力早已不支,见田远常用的短剑竟然在栾月手中,又气又怒,欲待夺下,却感到手脚无力。眼见短剑刺到,心中一痛,往后一倒,无奈地闭上眼。 混世虫在旁边看的真真切切,有心相救,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哎呀一声,心说毁了毁了,这下可完蛋了! 正着急万分之时,忽见白光一闪,接着嘡啷一声,田栾神兵飞了出去,斜插入旁边的石缝中。 混世虫又惊又喜,定睛一看,老白毛瞪着小枣大小的眼睛盯着栾月。厉声喝道:“方才饶你不死,竟然敢行凶伤人!” 混世虫哈哈大笑,上前说道:“老白毛,不、不,是黄大仙,你来的可真是时候!两个小师娘脾气大的很,一言不合便动刀动枪,唉,我说也说不听!真是太过份了,好歹我也是通天大弟子,执掌玄元神教几十号人!” 他心中高兴,忍不住又吹上了。 老白毛衣袖一挥,栾月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一下站立不稳,啊地摔倒在地。 玉儿公主死里逃生,惊出一身冷汗,心说那短剑极为锋利,若被她刺中,只怕性命不保了!一惊一吓之余,再也无力对付栾月了。她生气地问道:“田远的短剑怎么在你手中?哼,莫非是你偷的不成?” 栾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老白毛,撇了撇嘴,说道:“偷?哼,我栾月家破人亡,却也没有到偷东西的份上。此剑原为追魂剑,后来田远改为田栾神兵,其意为纪念我和他共同发现此剑。如今,田远将她拿给我,是想让我护身之用。玉儿公主,你整天在他身边,难道不知此剑来历吗?” 玉儿公主曾问过混世虫,可混世虫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若不得师父同意,透漏给玉儿公主,非挨骂不可,便随口打哈哈,应付过去。此时她知道真相,更是气不可遏,有心扑上去杀了栾月,可手脚无力,即便是动一下都难受。只得恨恨地说道:“你们之间,果然不清不楚!我、我要杀了你!” 说着,奋力朝栾月爬去! 老白毛双眼看天,淡淡地说道:“你最好躺着别动,师父若有意外,咱家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这小妖女!混世虫,师父怎么样了?” 混世虫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心中虽然十分不满,却也不敢造次,小心地说道:“师父昏厥过去,莫人雄正在给他治呢!” 老白毛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混世虫问道:“老——,那个黄大仙,你不进去看看师父吗?” “有什么好看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师父遭此劫难若能不死,以后便再无波折。若他有三长两短,反正这里有人要给他殉葬,师父在冥府也不会孤独。”老白毛轻描淡写地说道。 混世虫心中怒骂,畜生就是畜生,即便是命中注定,当徒弟的岂能对师父无动于衷呢?若我混世虫神通广大,先把你这放肆的东西给咔嚓了! 正瞎想着,见老白毛目中寒光一扫,像一把直捅心窝的匕首一般,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弱弱问道:“你、你想干啥?我、我可是通天大弟子!” 老白毛冷笑道:“你不要咒骂咱家,最好心中想也不要想,否则,哼!师父可又多了一个殉葬的!” 混世虫闻听,眼珠乱转,不敢再说什么,一转身,小步朝帐.篷跑去。 看書网小说首发本書 第三百一十二章疯狂田远乱杀人

“啊——” 混世虫刚走到门口,忽听帐篷之内一声惨叫,顺眼一望,只见田远抱着头痛苦地打滚,时而跳跃,时而翻腾,时而用头杵地,时而胡乱踢咬! 有躲避不及的教众被一脚踢出,或一头顶飞。一动不动地躺在帐篷边角,有出气无进气。 幸存的教众哇哇叫着就往外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混世虫,一把拉住跑出来的曲无池,大声问道。 “师父、师父疯了!快、快跑!”说着,不顾一切地朝野外奔去! “嗷——”田远折腾了半天,忽然停了下来,一声嘶吼,倒想是野兽的怒号。 这时帐篷之内除了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已经再无旁人。莫人雄等人早已逃到帐外,屏住呼吸远远地透过帐篷门朝里边窥伺。 混世虫爬在门口,见田远光着膀子,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说不出的恐怖。 一时之间,帐篷内外静寂无声,连草丛里的虫鸣都听不到。只有帐外的火苗呼啦啦地燃烧着。 混世虫瞅了瞅躲避不及而被踢倒在地的扁鸦,其头戳在地上,歪着脖子,嘴巴大张,淌出一洼血,早已一命呜呼。 心说师父神智不醒,怎么连扁鸦这老头都杀?他嘴巴是臭,可治病倒是一把好手。唉,扁鸦呀扁鸦,你干嘛姓扁?用师父的话讲,这摆明了是欠扁的嘛!下辈子可前边别姓扁喽,姓乌,名乌鸦吧!不对,乌鸦也不行,你乌鸦嘴是不假,可似乎不怎么准,说师父夭折的命,说我光棍命,嘿,师父虽然疯了,可还活着,咱混世虫也算有了媳妇。倒是你先我们一步见阎王了!好了,念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埋些东西给你! 他念叨了一会儿,暗自祈祷:师父啊师父,你可要停住。虽说我是玄元神教的天护法,又是你的大弟子,可他们谁也不服我。哼,有你在,这帮兔崽子们还老老实实地听我话,万一你有什么意外,咱们这玄元神教可怎么办?我混世虫可怎么办? 想到这,他忽然又感到自己心中空落落地,自己地位底下,混迹市井,整天靠坑蒙拐骗地勉强度日。跟了田远之后,这才过了几天有地位有面子的好日子。自己比他年龄大很多,却不知不觉地把他当成自己的靠山。 混世虫一咬牙,下定决心,坚决不能让师父有意外。他壮着胆子爬起来,朝帐篷内小声地喊道:“师父!师父!我是混世虫!” “不要动!”莫人雄急忙喊道:“此时尸虫入脑,他已经不是田兄弟了!认不得你!” 老白毛闻听,冷冷地说道:“你果然没有救好师父!说不得,给师父陪葬吧!” 莫人雄哼了一声,说道:“你当我莫人雄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老白毛说道:“你从帐篷内冲出而没有逃,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那又怎样?可别指望咱家网开一面。” 莫人雄说道:“巫摘星已死,慕风云的大仇已报,巫毒教新教主也已选出。你动手吧!我莫人雄再无什么牵挂。” 混世虫回头道:“你要死你就死远点,别在我师父门口说不吉利的话。” 他小心翼翼地朝帐篷内迈了一步,停下来,说道:“师父,你还活着吗?动一下试试?” “嗷——”田远一声嗷叫,朝混世虫一扑。 “哎呦,我的娘!”混世虫就着火把的光,见田远脸色铁青,惨白的牙齿似乎长出獠牙,眼珠红如滴血,散发出野兽般地光芒。仿佛是传说中的鬼怪。幸亏他早有准备,双脚急忙往旁边一滚,躲开是田远的一扑,心说师父啊师父,你还真不认识我了。 田远扑了个空,蹲在一具尸首上,又不动了! 围在莫人雄身边的几个人,吓的蹬蹬退后了数步,有的调转身子,如回头望月一般,随时准备逃命。 老白毛问道:“莫人雄!你说师父中了尸虫蛊毒,变成受人控制的僵尸,对不对?” 莫人雄说道:“不错!依在下看来,他确实变异了!” “哼,还敢撒谎,僵尸的身手有那么灵活的吗?刚才那一扑,哪里像僵尸,分明如野兽。这又是怎么回事?”老白毛厉声问道。 “这——”莫人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照常理,田远早已身体僵硬,行止迟缓。听老白毛喝问,他一时回答不出来。 老白毛冷笑着扬起爪子,目露杀机,说道:“那咱家成全你!” 说完,白绒绒的爪子一挥而下! “慢着!”混世虫急忙制止,他一边慢慢地朝后退了退,一边悄声问道:“莫人雄,你的铃铛呢?赶紧拿出铃铛来摇一下,没准师父专听那铃声!” 老白毛闻听,说道:“不错,你的金铃呢?为何不拿出来试试?” “没在我这!”莫人雄双手一摊,方才跑出帐篷之后,他第一反映便是摸金铃,可一摸之下,却发现金铃不在了,哀声叹道:“那东西我随身携带的,不知何时丢的!” 栾月闻听,急道:“你再找找?看有没有在其他地方?” 莫人雄又摸了一边,摇摇头。 “田远,我是玉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受?”玉儿公主看到田远的惨状,伤痛欲绝,下定决心,即便是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她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田远走去。 栾月一下抓住她的脚腕,说道:“你疯了?现在过去等于送死!” 玉儿公主怒道:“即使是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哼,你怕死,那就快逃走吧!” 栾月冷笑道:“你要殉情?那也要等他确凿无药可救才可以。田远还未完全变成僵尸,只要有一线机会,就要当成一定能成功的希望来做!” 玉儿公主愣了愣,喃喃说道:“机会?哪里还有机会?” 混世虫劝道:“栾月小师娘说的有道理,小师娘,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 “在那里!金铃在那!”莫人雄兴奋地说道。 众人顺着他的手臂望去,见那金铃安静地躺在帐篷内的角落,金光闪闪,十分耀眼。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均想要拿金铃,只能进入帐篷,可田远在门口拦着,进去之人,只怕凶多吉少。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混世虫说道:“这、这个可危险,谁去拿出来呢?” 老白毛冷笑道:“你是通天大弟子,又是天护法,应该你去拿!” “不、不!”混世虫不停地摇头,说道:“就因为我是大弟子,才不能去拿,师父已经这样了,万一我被师父抓住,那谁在这里主持大局?我看,你去拿最合适!” 莫人雄淡淡的说道:“我去吧!” 说着,他往前走去。 “站住!”老白毛一声吆喝,阻住莫人雄,说道:“你在这呆着。” 老白毛看准金铃位置,右爪一扬,只见金铃在地上一跳,倏地一下飞了过来,一直飞到老白毛爪子上。 混世虫看的瞠目结舌,心说这老家伙果然有点厉害,这一手可了不得呀。 金铃递给莫人雄,老白毛阴恻恻地说道:“赶紧摇铃!嗬嗬嗬,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汪汪、汪汪!”黑狗翠花从远处跑来。 田远失踪的一天一夜,众人只顾担忧,谁也没有注意到翠花去哪里了。此时翠花看到田远蹲在门口,高兴地摇着尾巴就往上扑。 混世虫急忙一把抱住翠花,说道:“翠花,你可别上去送死,我师父现在神志不清,先等着,听话!” “呜呜、呜呜!”翠花伸出舌头舔着混世虫的手臂,眼中流露出困惑的样子。它看着田远,一个劲的挣扎,急于窜过去。 混世虫哪里肯放,催促道:“莫掌教,你快点摇铃呀,你看翠花急的不得了。哎呀,翠花,你听话!” “汪汪!”翠花有点忍不住了,朝着田远直叫唤。 帐篷之内的田远听到翠花的叫声,徐徐抬起头,长嘶一声:“嗷——” 这一声吼,吓的混世虫心惊肉颤,忍不住抱怨:“莫人雄,你磨叽什么?还不快点!” 莫人雄拿着金铃,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最前边,嘴里念念有词,说着巫术咒语,合着节拍一抖手腕。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激荡着层层空气,在夜空里格外的刺耳。 众人的心都吊在嗓子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田远,看着他的举动。 忽地,田远猛地站了起来,痛苦地哇哩哇啦叫着,浑身肌肉快速抖动,他手中攥着拳头,在空中连续连续挥舞,似乎想打什么。 “快停下!”混世虫见机不妙,急忙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莫人雄不知道他喊什么,却听田远“啊!”地大喊一声,猛地往上一蹿,咔嚓一声,顶破了帐篷,跃到半空中,接着又扑地朝地面坠落! 翠花呆呆地看着田远,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众人张着嘴还没反应过来时,却见田远从残破的帐篷内倏地跳到了外边…… 第三百一十三章谁恋三人三角心

田远跳出来,刚好跳到混世虫身前。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玉儿公主虽给田远擦拭过,但其身上的血腥味尚未完全消除,混世虫被那味道一熏,再加上一吓,双腿一哆嗦,本想往后跑,结果脚下拌蒜,啪地跌倒在地。 “汪汪!”翠花乘机挣脱出来,朝着田远叫了两声。 “啊!”田远咬牙切齿地瞪着倒在地上的混世虫,骨骼咔咔地响着。 “师、师父,我、我是混世虫!你、你可不能伤害我!”混世虫结结巴巴地说道。 田远缓缓松开紧攥着的右手,朝着混世虫一抓! 混世虫顿时感到一股强劲的吸力让身体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他吓的哎呀呀不住地交换。一翻身,拼命地抓住地上的杂草。 “田远!田远!快住手!”玉儿公主和栾月不约而同地喊道。 田远恍若未闻般地死死盯着混世虫,猛地一用力,只见混世虫倏地一下飞到田远手中!只听田远嗬嗬嗬嗬地一阵疯笑,顺势将混世虫举过头顶。他身材瘦小,而混世虫高大粗壮,这个动作在旁人看来十分搞笑,可此时此刻,众人却没有笑的那份心思。都为混世虫捏了把汗。 “师父啊!饶命呀!”混世虫身在半空,鼻涕眼泪刷刷地淌在一起。 田远举重若轻,手中混世虫一百多斤的重量在他手中仿佛是一个大气球,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揪住混世虫的头发,一呲牙,嗷地一声吼,朝着混世虫脖根咬去! 老白毛见状,身形一晃,飞身跃起,露出双爪,朝田远双眼急刺下去! 此用围魏救赵之策,若田远护眼睛,则必须抛下混世虫;若继续咬混世虫,双目势必废掉! 它身形如电,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听到一声惨叫,“啊——” 心中一紧,不知道该为谁担心!田远?还是混世虫? “嗬嗬嗬嗬!”田远又是一阵惊悚冷笑,让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家仔细一看,见混世虫抱着胸口,嚷嚷道:“老白毛啊,你公报私仇呀!想废了我呀?” 原来,田远见老白毛速度奇快,双爪又尖又亮,举着浑身虫随手一荡,刚好抵在老白毛的双爪之上! 老白毛见势不妙,急忙收势,可巨大的惯性还是让它冲到混世虫胸前,一爪一个,刚好刺到混世虫的咪.咪上。 “田兄弟!你不要冲动!冷静一下,控制住心神!”莫人雄十分清楚,尸虫蛊一旦发作,除了无意识之外,还会激发出人身体的潜能,发挥出最大的破坏力量。田远原来就十分了得,再加上尸虫蛊的刺激,莫说自己和老白毛联手,即便将魔界众魔头都放出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从他随意摇晃混世虫的身体便可知道。 平日混世虫喜欢装腔作势、狐假虎威、吹牛得瑟,但他品质并不坏。老白毛虽然收势及时,可这一下也让混世虫受不了,他抱着两胸直哼哼,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不满的话语。 啪! 封神印从混世虫身上掉下来,田远左手一抄,一把抓住封神印。 栾月大声喊道:“田远,你看看,这是封神印!从巫摘星那儿拿来的!” “对、对!”混世虫扭着身子,拼命地指着田远手中的封神印,说道:“师父,这就是封神印!” “封神印?”田远喃喃重复着,眼中露出迷茫困惑之色。他转了转那印,被那美人雕灵动的眸子所吸引,一动不动地看着。 众人见他十分专注,大气不敢出一声,默默地盯着田远。 混世虫忐忑地看着田远,见他殷红的眼睛中的暴戾之气被美人雕逐渐地柔化,如剥茧抽丝般地消失。 “混世虫!”田远轻轻将他放在地上,“你、你怎么在这里?” “啊,我、我……”混世虫听他喊自己的绰号,又惊又喜,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高兴地合不拢嘴,连声说道:“师父啊,你好了?真的好了?哈哈!” 田远抬头看着众人,问道:“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黄大仙、莫大哥,玉儿、栾月……” 看到栾月,田远脸色一变,不由地看了看玉儿,见她们衣衫略有破损,惊道:“你、你们两人又、又打架了吗?玉儿,你、你听我跟你解释。” 玉儿公主喜极而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栾月平静地看着田远,目光似水,十分宁静。 “师父好了!师父好了!”众人一阵欢呼,高兴异常! 田远四下看了看,见帐.篷之内横着几具尸体,脸色一变,指着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谁杀了他们?” 众人互相看了看,混世虫说道:“师父,这、这不都是你干的吗?” “我?”田远一下抱着头,痛苦地说道:“我只记得扑向巫摘星,后来看到些小虫,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虫?什么小虫?”混世虫问道,他不知道蛊毒之事,自然而然地问。 “咳咳!”莫人雄见田远恢复意识,感到十分惊奇,他不想田远再回忆过去,急忙咳嗽两声,插话道:“田兄弟,巫摘星已经死了,是你杀死他的,恭喜你,终于替师父报仇了!” “死了?埋在哪里?”田远虽记得自己扑上去,却不记得之后巫摘星是如何死的,“我去看看!” 莫人雄拦住他,说道:“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田远一皱眉,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验证一下,否则寝食难安!” 老白毛走上前,说道:“师父,巫摘星之死,千真万确。” 田远摇摇头,说道:“非是我不相信你们,巫摘星与我深仇大恨,即便是他死了,我也要要鞭其尸,吃其肉!” 莫人雄心说他就是被你活活咬死的,你也吃了他好几口肉,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他刚要继续阻拦,却见田远眼中又笼罩了一层红色,心怦怦直跳,转口道:“田兄弟若是想去,我带你给你带路!” 田远笑了笑,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去!” 栾月站起身,说道:“我跟你们去!那里有辆周王的马车,田远你腿受伤了,坐马车去吧!” 玉儿公主怒道:“你这狐狸精,谁要你去!” 田远急忙说道:“玉儿,栾月为救我身受重伤,何况、何况我跟它已经、已经……” 他见众人齐刷刷地盯着自己,脸上一红,大为窘迫。这男女之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启齿? 众人都是成年人,听田远说了一半便知其意,心说难怪你昨晚一宿未归呢,原来是跟这栾月在一起。 玉儿公主勃然大怒,她身处王宫,素来颐指气使,此时此刻,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她指着栾月逼问道:“田远,你到底要他还是要我?” 田远若若说道:“你、你不是说我若是喜欢她,可以一起娶了吗?” “不错!这话我说过。”玉儿公主瞪着栾月,越看越气,说道:“你当时也没同意!” 莫人雄见玉儿公主使性子,寻思田远刚恢复清醒,若再生气,造成气血攻心,蛊虫再次肆虐,只怕比这一次更是厉害,他急忙给玉儿公主使眼色。可玉儿公主正在气头之上,莫说没有看到,即便是看到了,也压根不会理会。 莫人雄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喂喂,我说二位,此事是你们私事,我莫人雄本不该插嘴。不过,我们先去验证巫摘星的尸首比这更重要。” 一直未吭声的栾月说道:“莫掌教说的是,我劝公主将私人恩怨先放在一边。” 田远赞许的看了看栾月,拉着气忿忿的玉儿公主走到旁边,柔声劝道:“玉儿,昨夜凶险万分,幸亏栾月相助我才从巫摘星手中逃脱,看在这一点上,日后再谈此事,如何?” 玉儿公主哼了哼,胸口兀自一起一伏,斥道:“那你们已经那什么了,又怎么说?” 田远拍了拍头,说道:“唉,当时也不知为何,身体仿佛不听使唤,许是金蚕蛊作祟吧,也可能是昨晚僵尸咬了之后在作怪!” “你被僵尸咬了吗?”玉儿公主怒气一下消了一半,想起方才田远那恐怖的样子,暗自问道莫非是僵尸尸毒作怪?若是那样,倒怪不得他。 田远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乌由大死在自己手中,一阵默然。 玉儿公主见他不吭声,以为在生自己的气,伸手拉着他的手臂,说道:“田远,你别怪我小心眼,你知道的,女孩子嘛,都这样的!” 田远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玉儿,我从没有怪你。这事以后再说,我们一起去!” 拉着玉儿公主走回来,对混世虫道:“混世虫,让我说你什么好?死这么多人,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杀的!” 他又莫人雄身边,说道:“莫大哥,我们走吧!” 莫人雄说道:“好!” 混世虫摸着后脑勺,心说师父啊师父,这事能怪我么?明明是你自己害死人家的。 田远一手拉着玉儿公主,一手拉着栾月,转身朝周王车辇走去。 这时,刀光一闪,一个瘦小的黑影突然跃出来,挥着一把短刀喝道:“田远,你、你还我爷爷的命来!” 看書罓小说首发本書 第三百一十四章车辇之上蔑周王

田远一看,见是戳锅漏,诧异地问道:“戳锅漏这话从何说起?我是你师父!” 戳锅漏擦了擦泪水,说道:“你杀了我爷爷,杀了那么多人,我、我不认你当师父!你要给我爷爷抵命!” “你爷爷?扁鸦?”田远愣了一下又问道:“在哪里?” “就在那儿!”戳锅漏指了指帐.篷。 田远折回来,走近帐.篷之内,看到在地上躺着的扁鸦,伸手一探,知道其性命已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玉儿、栾月,你们告诉我,扁鸦前辈真是我杀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皆一声不吭。 田远心中登时明白,他叹了口气,心中说不出的痛苦,他对戳锅漏道:“你要杀我报仇,我不怪你,只是我想先去看看巫摘星的尸首。” 戳锅漏小脸憋的潮红,拦在帐.篷门口,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逃跑!” 田远眉头紧锁,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说服戳锅漏。 混世虫拦住戳锅漏,大声斥道:“戳锅漏你这臭小子想杀师父吗?须得先过我这一关!” 田远说道:“混世虫,闪开,他要报仇就报仇吧!不要拦他!” 混世虫说道:“师父啊,若是其他的,我都听你的,可此事万万不行,你若死了,我们怎么办?我的两个小师娘怎么办?” 田远看了看玉儿公主和栾月,见玉儿公主瞪着戳锅漏的目光充满愤怒之色;而栾月眸中似水,十分的平静。 他缓缓说道:“莫说短刀,即便是你拿着手枪,也未必能拦的住我!戳锅漏,你若还不放心,随我一同前往便是!” 说着,他一闪身,走出帐.篷,身后传来戳锅漏哭天喊地的声音。 几人坐上周王车辇,很快便来到了晋营,数万的晋兵及数十个诸侯所中的失魂散尚未解除,依然呆呆地站在那里,在夜色之下,显得格外突兀和恐怖。 来到周王身旁,田远终于看到巫摘星面目全非的尸体,他想起自己所遭受的折磨以及师父的惨死,如今大仇得报,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哈哈、哈哈!巫摘星,你也有今天!” 一伸手,抓起斜插在地上的旗杆,朝着巫摘星的尸首一顿猛戳,一直捣成肉泥这才作罢。 “父王!”玉儿公主到了这里,本来十分害怕,却看到齐侯在诸侯之内,忙上前喊着齐侯。但齐侯如木偶一般,一动不动,对玉儿公主的呼唤置若罔闻。 “田远,父王怎么了?”玉儿公主着急地问道。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怎么了。” 莫人雄说道:“他们中了巫摘星的失魂散。” “失魂散?”玉儿公主问道:“失魂散是什么东西?” 莫人雄解释道:“是一种让人失去意识的毒药。” 田远说道:“嗯,巫摘星让这些人失去意识,受他控制,变成魔兵魔将。地下这、这些尸首,是我杀的!” 看着触目惊心的尸首,田远不敢相信他们都死于自己之手。 这时,一阵风吹来,晋营站着的这些失魂兵士忽然慢慢动了起来,哎哎啊啊,迷茫地看着周围。 周王同群诸侯也逐渐地清醒,玉儿公主啊地一声,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紧紧地抓住田远的衣袖。 “杀了他!杀了他!”众多晋兵看到田远,愤怒地呐喊,声音震撼,直冲云霄。 田远不明所以,问莫人雄道:“莫大哥,他们为何还如此恨我?” 莫人雄警惕地看着周围,说道:“失魂散延续时间有限,他们刚刚清醒,大脑中却还有中了失魂散时的意识。大家要小心!” 晋兵跳上战车,跨上战马,在几名将领的带领之下,朝田远围过来。 “田远,怎么办?”玉儿公主从未见过这等杀声震天的阵势,紧张地问道。 栾月从地上捡起一根长矛,递给玉儿公主,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们要送死,那就送他们一程!” 莫人雄急道:“不行,敌人势大,即便是一人一脚都足矣把我们踏成肉泥,田兄弟,咱们赶紧撤吧!” 田远点点头,想起一件事,他从腰里拿出玉如意,递给栾月,说道:“这玉如意是灵芝之物,她一直求我帮她解脱红衣魔咒,想必你一定有办法,拜托你!” 栾月困惑地问道:“你要干什么?我们一起逃走!” 田远惨然一笑,说道:“敌兵势大,我先抵挡一阵!你们先走!” 说话之间,晋兵杀到跟前,手中旗杆一舞,横飞出去,啪地一下砸翻十多人。 栾月说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说着,她又捡起地上一支长槊,朝前一挑,刺中一个骑马而冲的将军,手掌一扯,将其拉下马。 玉儿公主见状,不甘示弱,一摆手中长矛,护住田远身后。 田远心说填什么乱啊?若遇到危险,我该先救谁呢?玉儿还是栾月?这可够伤脑筋的,所以,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能同时遇险。 千军万马齐涌而至,莫人雄见他们几人恋战不舍,一边出手击垮冲上来的敌人,一边喊道:“快走!他们没有人性的!” 田远几人加上莫人雄及部分手下,加起来不过十余人。田远越杀越是胆颤,这与他在魔界杀魔兵大不相同,那时的魔兵虽是人身,其头颅却是以动物形象出现的,杀起来毫不手软。而现在呢,每次出手,却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杀人!不是没有杀过,可从来没有这么杀过。伴随着惨叫声,眼前一个个人体瞬间撕裂,溅出些须黑色液体。田远越来越困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报仇吗?巫摘星已经死了,自己跟晋兵无冤无仇。他们冲到自己身前便是找死。可是,我不杀他们,他们便杀我?难道我就应该白白的死吗? 越想越乱,脑子里又开始沸腾了!田远手上稍微一慢,一支长箭嗖地射来,扑地一下正射中他的右臂! 啊!田远轻轻一哼,伸手用力拔出,手腕一抖,带血的长箭发出一阵尖锐的哨音,朝着来时的方向射去! “哎呀!”“哎呀!” 长箭射穿一人胸腔,余势未消,扑到一下射进了第二人的咽喉,两人扑扑倒地,身后的马蹄、车辙纷纷踏压。 田远一下愣住了,呆呆地望着车轮下嚎叫着黑乎乎的人影,脑子一片空白! “田远!”玉儿公主发现了田远不对劲,击飞一把砍向田远的单刀,“你怎么了?” 一边问,一边朝着田远靠拢。夜色下,田远面色惨白,十分慎人。 栾月听到玉儿公主的呼声,回头一看,心说不好,田远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会是蛊毒又重新发作吧!她不敢怠慢,紧随玉儿公主护住田远另一侧,问道:“他怎么了?” 这话问的是玉儿公主。 玉儿公主瞟了她一眼,心中虽有怨气,但此时同仇敌忾,哼了一声之后,说道:“不知道!” 莫人雄大声喝道:“快!抢上那辆马车,杀出重围!” 说着,他杀到近前,一把扛起田远朝着周王的车辇冲去。 栾月和玉儿公主见状,不约而同地翻跳到他身前,在前边开路。莫人雄手下几人则护住他身后。 晋兵越来越多,一个个哇哇叫着,前仆后继地朝他们十多人连环出击。或长槊、或戈矛、或长戟还有单刀和长箭。天地间鬼哭狼嚎,一片呜咽声。 离车辇越来越近,几匹拉车的马对眼前的杀戮似乎视而不见,马蹄轻轻地刨着脚下的草地,是不是恢恢地嘶叫一声。栾月心中暗喜,只有上来车辇,才有希望冲出!她扑地拍出一掌,击毁一架战车,还没喘过气来,却见两乘骑兵冲锋而至,各抖刀枪呜哩哇啦地同时猛刺。 栾月心说不好,自己腿部受伤,方才的辗转腾挪也是勉励而为,此时再想灵巧地同时躲避两把刀枪,势必登天一般。手中短刀一挑,嘡啷一声,击飞一把长枪。寒光一闪,另一半长刀一下刺到胸前。 栾月眼睛一闭,束手等死,自己与田远一幕幕的往事飞快地在脑海中清晰地脑海中过着。暗自感慨道:田远,我先走了! “咣!”一声刺耳的兵刃撞击声,接着是一声惨叫声! 栾月睁眼一看,只见眼前晃着一条握刀的臂膀,那骑马人哀号连连,从身侧斜插过去。 “想死吗?至少先杀了这些疯子!”玉儿公主在旁边喝道。 栾月心念一动,莫非是玉儿公主救的我?朝玉儿公主望去,见她头发凌乱不堪,手上毫不停息,一会儿拍出一掌,一会儿又挥出一爪,每次出手,对手非死即伤。刚才还胆怯心惊,现在却如此剽悍,早已没有了养尊处优的公主模样。栾月颇为困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每个女孩子都是如此,遇到威胁,自然而然地想找男友依靠。而当男友遇到危险时,则会像愤怒的雌狮疯狂地扑上去护住心上人。 栾月既知是玉儿公主救命,搏杀之余便留意玉儿公主之侧,她有什么不及,便出手相助。 两人暂时的冰释前嫌携手遇敌,一下仿佛打通了一条通往安全的道路,没一会儿功夫,便杀到了车辇之侧!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辋 第三百一十五章封神之印杀四方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夏秋之际的夜晚十分闷热。月色洁白,柔和地照在暗夜笼罩在苍茫的大地之上。 莫人雄挥舞着马鞭,栾月、玉儿公主及惨杀之后剩下的两个手下站在马车之上护卫着田远。 震天的喊杀声刺破夜空的闷热,疯狂的晋兵用身躯阻挡着那奔驰着的马车。 “杀、杀、杀!” 马车颠簸震荡,若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东摇西摆,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 “嗷——”一声嚎叫倏地从马车上传来。 满身是血的栾月被嚎叫声震的耳膜嗡嗡。她忍不住大声喊道:“田远,田远你怎么了?” 田远的脸色由苍白逐渐地变的赤红!他的双目又一次充满了殷红的血迹。 莫人雄回头望了一眼,心说不好,肯定是杀戮的血腥气又一次激发了田远体内的蛊毒! “嗬嗬嗬、嗬嗬嗬!”田远突然一声大笑,掏出身上的封神印,大声背诵早已烂熟于心的封神决。 “天地玄元万物根,广修亿劫封吾神。三界八部三百六,各掌神通镇乾坤。三界首领柏鉴神,执掌总要令诸君。管领三山黄天化,火龙神标二柄锤。五岳正神黄飞虎,五色神牛金眼莺。南岳昭帝崇黑虎,火眼金兽铁嘴鹰。中岳崇帝闻聘君,青骢神马行千里。北岳玄帝崔英神,黄骠快马纵晋秦。西岳愿帝蒋雄镇,胯.下一匹乌骓马。九天雷神闻仲令,黑色麒麟蛟龙鞭……” 田远郎朗诵读着,天空擦擦地一阵霹雳响,平地倏地起了阵阵疾风,月色倏然亮了起来,照的大地如同白昼一般。 一群群训练有素的晋兵突然像集体点了穴道一般,吃惊地望着天。 拉车的几匹马突然停下了,摇头晃脑,打着响鼻。栾月、玉儿公主和莫人雄等人也对天象的突然变化有点发愣。他们焦急地看着田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莫人雄大是起疑,看这阵势,似乎是天兵天将下凡!难道传说中的事情是真的?自古不两立,自己是巫毒教之掌教,只怕凶多吉少了!不过田兄弟突然发作,念叨着这些听不懂的东西,他到底怎么了?看着似乎是蛊毒发作,但是又不太像。 尸虫蛊一旦发作,人立刻变的感知全无,更不要说诵读之说了。 玉儿公主摸了摸额上的汗水,忍不住问道:“田远,这、这是什么?” 栾月默默地看着田远,见他拿着封神印,心中猜测,莫非田远要招诸神吗? 这时,田远停下似唱似读的口诀,缓缓将封神印举起,大声喊道:“封神印在此,诸神还不来相见?” 只听半空“轰隆隆!”一阵响,接着一阵地动山摇。 “哎呀、哎呀!”车上几人感到脚下摇晃,急忙紧紧地握着车栏杆。 马车之外的诸多晋兵东倒西歪,向喝醉了酒一般。 静谧的夜空倏然一亮,空气中陡然幻化出成千上万穿金甲戴金盔的诸多形象,各跨脚踩五彩祥云的神驹,随风就云,徐徐而至,似神似幻,玄之又玄! 接着有一批衣着普通的人出现,或峨冠博带的老叟,或荷叶束腰的孩童,高矮胖瘦不一而齐! “嗬嗬、嗬嗬!”田远正襟危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田远,他们都是天上诸神吗?”玉儿公主又问道,她看着田远,忽然感到十分的陌生! 以前的田远狡黠、调皮,但目光真诚、善良。而眼前的田远呢,嘴角微撇,脸上罩着一层黑气,目光狡诈,看上去十分不舒服,让人心里总有一种要逃脱远离的欲.望。 田远看着半空中漂浮出现的这些人像,大声喊道:“吾乃玄元神教教主田远,奉姜太公之令执掌封神印。尔等各自报上名来!” 一个十分精神的中年汉子,飘到田远身前,躬身抱拳行礼道:“俺乃三界首领柏鉴,执掌三山五岳诸神,参见田教主!” 田远点点头,也不回礼,大刺刺地说道:“站到一旁!” 一个手持大锤的满脸胡须的之人紧随其后走上前,大声喊道:“三山首领黄天化!” 田远摆摆手。 黄天化依着柏鉴站立。 接着崇黑虎、文聘、崔英以及瘟神部、五斗群星和二十八星宿等等诸神一一上前相见。 “嗬嗬、嗬嗬!”田远又是一声大笑。 栾月皱了皱眉,田远的笑声十分刺耳,让她不由地与巫摘星联系在一起。她看着田远,见他目红面赤,心中确定他一定是蛊毒发作!忍不住低声问道:“田远,你招徕诸神作甚?” 如同玉儿公主的疑问,田远毫不理会栾月,他站起身,高声喝道:“晋兵意图谋杀本教主,尔等将他们尽数诛杀!不得有误!” “啊!!!尽数诛杀?” 栾月、玉儿公主和莫人雄吃惊地看着田远。 诸神听得号令,呼喊一声,扑向地面呆立着的晋兵。 顿时,金光闪烁,刀剑齐发,天地间血肉横飞,诸神如削瓜砍菜,直杀的天色黯淡血流成河。 “嗬嗬嗬嗬!”田远看着眼前的场面,兴奋地挥着拳头,大声喊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地之间,唯我独尊!” 呆若木偶的晋兵很快就被砍伐一空,旗帜和兵戈遍地都是,还有不计其数的战车杂乱无章地散落在战场上。 看着一叠叠地尸首,栾月心情格外凝重,《阴阳符经》是写的师父清楚,尽杀戮者必遭天谴!即便是田远执掌封神印,也终究难以逃脱此劫!天地之间真的能唯我独尊吗?巫摘星想一统三界唯我独尊,落得暴尸于野的下场,田远此时又说出这话,只怕┄┄ 栾月不敢再想下去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既自责又懊悔,若早知道有今日,自己就不该用珍馐丸害玉儿公主,结果把田远给害了! 战场之上,鸦雀无声,偶有战马轻轻地踢踏着身下的杂草,或者喷个响鼻。 柏鉴上前说道:“启禀教主,晋兵已经诛杀完毕,唯有这些天子诸侯!” 田远眼睛一瞪,怒道:“既然晋兵已杀,还留这些诸侯何用?一起杀了!” “杀不得!田远,杀不得!”玉儿公主急道:“我父王尚在诸侯之列。” 柏鉴说道:“不错!这些人杀不得,还请教主另行处置!” “杀不得?为何杀不得?”田远勃然大怒,呼地一掌拍断扶手,站起身朝着那群呆若木鸡的天子诸侯瞟了一眼,喝道:“快点杀!尽数给我杀了!” 玉儿公主扑通跪在田远身前,抱着他的腿,哀求道:“田远,求你不要杀我父王!田远,父王若死,我、我也不活了!” “啪!”田远一掌打在玉儿公主脸上,掌音清脆,力道颇大,玉儿公主的脸一下显出五个清晰的指印。 “田远!!”玉儿公主忍不住一声喊,即便自己有错,也不至于当众之下让他扇耳光!羞恼之余,她愤然喝道:“你如此待我!那我就走!” 说罢,她翻身跳下车,朝远处跑去! 栾月看着她踉踉跄跄地奔走,本应高兴,可心中却高兴不起来。 田远对玉儿公主的离去似乎毫不在乎,他大声喝道:“黄天化,给我杀了这些废物诸侯,我封你为三界首领!” 他话一出口,群神顿时议论纷纷,崇黑虎上前质问道:“教主,三界首领柏鉴是姜太公亲封,你这么做,只怕坏了纲常,请教主收回成命。” “嗬嗬嗬嗬!收回成命?”田远一举封神印,大声说道:“我乃姜太公传人,现下执掌封神印,崇黑虎,看你样子,似乎不服呀!哼,不服就不服吧,以后有你好果子吃的!”他又朝其他喊道:“尔等还不快快与我杀了这些诸侯。” “哼!”崇黑虎一撩战袍,转身便走,一缩身,消失在夜空里! 田远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心中怒极。 柏鉴说道:“教主,天子诸侯皆是天上星宿所幻,冥冥之中自有其生死定数,若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全部杀害,只怕天下有变,人伦不保!” “天上星宿所幻?”田远一声冷笑,指着眼前晋兵尸首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这些横死的兵士天生就是贱种吗?难道你们这些当神仙的的就应该代代享受人间烟火吗?哼,今日我执掌封神印,偏偏要将这些东西纠正过来!” 柏鉴见田远不可理喻,耐心劝道:“此事万万做不得!” 田远一声狂笑,喝道:“天子诸侯是星宿,你们是神仙,哼!好一个星宿神仙!我看是狼狈为奸!跟人间的官员官官相护又有什么区别?既然尔等不听号令,这个命令可以作废!” 众神听田远这么说,不由地松了口气。柏鉴近距离端详田远良久,寻思这个田远教主确凿无疑是姜太公所选封神印的执掌人。但其言语、表情中却戾气十足,哪里像胸怀天下之人?分明是一个大魔头!他忽然改变主意,只怕又生出其他难缠之事! 他正想着,忽听田远接着说道:“不过,你们不服我号令,该当何罪?” 栾月听他对诸神兴师问罪,心下大骇,急忙劝道:“田远,今日诸神解我们的危难,已是大功,何必要非要将他们治罪?” “嗬嗬嗬嗬!”田远桀桀而笑,笑声中极为冷酷,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尔等自断神脉于此,自今日起,神界再无你们立身之地!” 本文来自看書罔小说 第三百一十六章雪魔之音荡心魔

神界之产生,悉因盘古身体崩解而形成,居于天,分为圣域四天,四梵天,无色界四天,色界十八天,欲界六天共三十六层。神生存于其间,无**无欲求,拥有永恒的生命。封神印所封诸神是商周交战时的诸将,并非是所有诸神。田远所说断绝其神脉,是将封神印所封的诸将揪下神坛,断绝烟火,毁其本身,不能投胎做人,也不能入魔。是为天地间最大的惩罚! 田远话一出口,在场诸神和以及诸人皆震惊。 “田远,不可以的!若没了诸神,只怕三界大乱!”栾月急忙劝道。 莫人雄也劝道:“田兄弟,此事得三思呀!” “住口!”田远喝止,他盯着眼前的柏鉴,说道:“柏鉴,这事从你开始吧!” “不可!”诸神蜂拥过来,纷纷说道:“我等是姜太公亲封,维护三界秩序,岂能说废就废?”“你虽执掌封神印,可此事须有姜太公做主!” 田远冷笑道:“今日执掌封神印的是我,不是姜太公。你们不听号令,我自然另找其他!柏鉴,快点动手吧!” 柏鉴脸现悲愤之色,不明白姜太公为何找这样的人来执掌封神印,难道这就是天意吗?不、不!即便是天意,也不应该由这滥杀成性的小魔头施行! 想到这,柏鉴摇摇头,说道:“恕难从命!” “恕难从命?”田远阴恻恻地盯着他,左手慢慢举起封神印,右手捏成莲花状,大喊一声:“焚!” 倏地,两道淡黄的红光从美人雕眼中射出,一下照在柏鉴身上,只听轰地一声,柏鉴身上燃起腾腾大火! “啊——”柏鉴一声惨叫,再想逃,已经不及! “田远!” 看着在火中痛苦挣扎的柏鉴,栾月不知该如何劝说田远。 “嗬嗬、嗬嗬!真好看!”田远轻轻把玩着美人雕,抚摸着那婀娜的身姿,得意地笑着,“我说过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哼哼!我看你们谁敢阻拦!” 诸神见田远出手,知道在劫难逃,他们一声不吭,怒视着田远。 呼号声越来越低,待声息皆无时刻,柏鉴一下消失掉,只剩下一团浮空燃烧着的火焰。幽蓝色的火焰轻轻颤动着,忽上忽下,若夜空中的幽灵,又像是升腾着的鬼火。 田远哈哈大笑,一招绵冰手点出,噗地,火焰瞬时被厚厚的冰层冻住。他伸手抓过那篮球大小的冰块,大声说道:“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田远猛地一拍,喀喇喀喇,冰块发出阵阵的碎裂声,幽蓝的火焰随着那碎裂声响像沙子样破碎了,缓缓地从田远手中流到地上。 五岳正神黄飞虎愤然说道:“即便是将我等全烧尽,又能如何?暴政之下,必将与暴君商纣王的下场一样。” 田远见他身材魁梧,说活之余威风凛凛,喝道:“好你个黄飞虎!竟然拿商纣王跟我比,哼!你既然不惧,那本教主就成全你!” 调转美人雕,田远捏着正要发功,栾月突然说道:“田远,有人来了!” “谁?谁来了!”他瞪着血红的眼珠大声喊道:“谁来也是找死,嗬嗬嗬嗬!栾月,玉儿公主已走,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子!” 栾月轻声叹了口气,若半年前听到这话,不知道该有多高兴,但此时此刻,心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心酸与难过。 嗒嗒嗒!一阵马蹄音从东边传来。蹄声急促,显然是快马加鞭的奔驰。 会是谁?难道是刚离开的玉儿公主?田远朝声音处瞟了一眼,毫不理会,刚要继续焚烧黄飞虎。忽然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这幽香在充溢着血腥气的空中格外诱人。 田远一愣,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黄飞虎大声喝道:“要烧便烧!犹犹豫豫,亏你还是玄元神教的教主!” 这一声断喝,让田远回过神来,冰冷的目光重新聚集在黄飞虎身上,田远深深地吸了口气,大喝一声:“冰!” 说罢,手上用力,对着美人雕轻轻一推,两股淡蓝的气流嗖地朝黄飞虎喷去! 黄飞虎一掉马头,欲要躲避,他刚一抖马缰,气流扑地一下砸到前胸!只感到一股极寒的液体瞬时流遍全身,啊地一声,再也动弹不得! 田远冷笑道:“哼,你想被焚,可我偏要冻死你!玄冰真气会让你的神脉寸断,打入万劫不复境地。哈哈、哈哈!” 他放声狂笑,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诸神,喝道:“还有谁?给老子站出来!” 气氛极为凝重,诸神望着被冻住的黄飞虎,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远处的马蹄声更加近了,踢踢嗒嗒地,似乎人数众多。 传入田远鼻中的香气也愈加浓烈,这种香气,让田远的心砰砰直跳,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咽了口唾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群马嗒嗒嗒地走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赶来送死吗?” “铮铮、铮铮!” 一阵悠扬的琴音传来,几匹黑马奔到近前,马上肩宽体壮的彪悍汉子往左右一分,露出两骑并排奔行的马车。车上人白衣青发,虽在夜色下,却依然格外惹眼。 “铮铮、铮铮!”如水的琴音此起彼伏,浓烈炙热,激荡着空气传入耳中,如一眼清泉般涤荡着田远火热的血液。 他闭上双眼,静静地听着琴音,内心的浮躁逐渐平静了。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优美的琴音中,一个珠圆玉润的清音唱起了小曲,歌音清婉,柔转曲合,如天籁之音。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是她!是她!也只有她才能唱出这么动人的曲子!也只有《静女》才如此让人留恋!田远喃喃地自语着,脑中一阵清明,跟着那声音慢慢唱着:“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铮、铮、铮、铮!” 琴音一变,一改温婉轻柔之意,化为清冷肃杀之声,铮铮的琴音中,透漏着阴谋的狡诈、血腥的屠杀、黑暗的危机及酣畅淋漓的复仇之快.感。 田远心头一震,不由地想起了在瓦剌的遭遇,冰天雪地逃逸、野狼围攻的凶险、天地坛上的胁迫以及在婚礼帐内的曲折。 “魔音!魔音!” 他轻轻的喊着,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马车上的白衣人望去。 “铮、铮!”琴弦一震,由高昂的秋风扫落叶之音趋于平缓,如蚊虫叮咬声忽左忽右,时有时无,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 夜,又一次静了下来,一袅袅余音却似乎依然在空中震荡,持续地传入人们的耳中。 “魔音、魔音!”田远跳下车,跌跌撞撞地朝着那辆马车扑去。 踏过层层地上层层尸首,踩过如溪流般的血污,临近马车,他一下想起她是怎么离开的,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 马车之上,那个秀发高挽面遮白纱的女人缓缓抬起头,白皙的脸、淡淡的眉是那么的熟悉。这不是雪魔音能是谁呢?一样的香味、一样的歌喉,一样的琴音,嗯,她身前斑驳的古琴,应该就是星月水琴吧! 三分悔恨、三分内疚和三分的无奈,让田远踯躅良久,终于,他鼓起勇气,轻声唤道:“魔音,我、我对不起你!” “田公子,好久不见,魔音这厢有礼了!”雪魔音平静地朝前欠了欠身,说道:“此地血腥气重,公子益早离开!” 田远急切地问道:“离开?你会同我一起离开吗?” 雪魔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此间人马,皆为秦人,由秦王储赢离统领。” “赢离统领?这是什么意思?”田远不解,内心隐隐觉得不安。 雪魔音低下头,说道:“妾身已属王储,岂能再与公子离开!” 声音不大,听到田远耳中却如五雷轰顶一般,心口仿佛被巨木持续不断地撞击着,“不、不!你怎么可以呢!你不辞而别之后,我.日日忧心你是否能顺利回到秦国。你、你这么做,岂不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痴情!” 雪魔音叹了叹气,一声不吭。 田远哀求道:“魔音,千错万错皆是我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雪魔音抬起头,幽幽地说道:“昔日离别之际,妾遣马夫行至城门,悔心忽起,便在城门外等待良久,盼公子能追妾回去,唉……” 她哀怨地长长叹息,继续说道:“公主姜玉儿,国色天香,品性端庄,乃公子之绝配,当珍之惜之!” “你是谁?” 不知何时,栾月突然从田远身后钻出。 雪魔音听她声音中充满敌意,心中了然,微微一笑,说道:“幽.谷魔音,你可曾听过?” “幽.谷魔音?没听说过!你来做什么?”栾月继续追问道。 雪魔音不理她话,而是说道:“田公子,请先离开,妾有话与这位姑娘说。” 田远心怦怦直跳,雪魔音之事,栾月并不知晓,她虽在巫摘星手下,可巫摘星对瓦剌败走华容视为奇耻大辱,自也不会对她提到过。如今雪魔音突然出现在面前,栾月会怎么想呢? 他看着栾月,栾月也扭头看他,眼神中满是急于知道答案的迫切。 无可奈何,田远只好缓缓走了回来,翻身上车,呆呆地坐下,思绪如气球,飘飘荡荡,心中忐忑,惴惴不安! 本書首发于看書网 第三百一十七章报仇雪恨戳锅漏

雪魔音听田远走远,低声说道:“田公子体内蛊毒业已为琴音压制。不过,此法只能救一时,日后蛊毒反噬,只怕会变本加厉!” 栾月吃惊地看着雪魔音,疑惑地问道:“你、你什么都知道?” 雪魔音点点头,继续说道:“妾本天煞,奈何煞气转到田远身上。他本天孤,于是变成了天孤天煞!唉,天意昭然,不可违抗!” “天孤天煞?你说田远吗?那、那他┄┄”栾月甚至天孤天煞的厉害,却没想到竟然集中在田远一人身上。 “不错!他不但会连累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遭难,自己也命不久矣!”雪魔音眉头紧锁,忽然说道:“也许,这对他也是解脱!” 栾月诧异地问道:“解脱?怎么解脱?” 雪魔音说道:“周王与诸侯皆在此,我等须得回去复命,这就去了!” 右侧马前一个头领喊道:“将周王和诸侯迎回秦营!” 雪魔音坐正身子,再也不置一言。 栾月看着秦兵呼呼上前,将吓得筛糠般地众人搀扶到马车之上,调转车头,朝着来路奔驰而去。她默默地走到田远身前,见田远手托下巴,似乎在沉思事情。便说道:“她走了!” 田远恍若未闻,过了片刻,一下惊醒。 “啊!她走了?” 栾月点点头,看到田远眼中满是失望之情,心中酸酸,极为难受。 田远伸出手,拉栾月上了车,说道:“莫大哥,我们也走吧!” 莫人雄一指面前的诸神以及被冰冻的黄飞虎,问道:“他们怎么办?” 田远拿起封神印,手掌轻抚,轻声说道:“解!” 两股黄光射到黄飞虎身上,倏地一下,满身的玄冰化为无形。 田远拱手说道:“今日多有得罪,各位这就去吧!” 诸神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莫人雄一挥马鞭,啪地一下打在几匹马的屁股上。群马接二连三地嘶鸣,扬起马蹄,向东疾驰! 回到营地,混世虫早已率人收拾好新的帐.篷,他迎了上来,说道:“师父,照你的吩咐,我已收拾干净,并把那些尸首埋葬了!” 他左看右看,不见玉儿公主,忍不住问道:“师父,玉儿小师娘呢?怎么没一齐回来?” 田远嗯了一声,暗自担心,玉儿盛怒之下,会去哪里呢?他问道:“扁鸦前辈葬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好嘞!”混世虫脆生生的答应着,脸上荡漾着笑意。他一指远处的坡,说道:“就在那儿!” 田远不明所以,问道:“混世虫,这两天死了这么多人,你笑什么?” 混世虫嘿嘿一乐,说道:“戳锅漏那小王八蛋,还敢弑师,我差人将他捆起来丢到芦苇荡了!” “什么?”田远瞪大了眼珠子,喝道:“谁让你这么干的?快把人找回来!” 混世虫见田远大怒,吓的一哆嗦,低声分辨道:“我不捆他,他却要杀你!难道我能袖手旁观吗?” 田远没好气地说道:“他要杀我,便由他杀!快去带回来!” 田远拂袖而去,直奔到那坡上,几座新坟立在眼前。他来到扁鸦坟前,沉默了一会儿。 栾月陪他站在旁边,问道:“不说点什么吗?” “唉——”田远抬头望着夜空,反问道:“大错已铸,如何辩解?” 他又对栾月说道:“我想在这陪扁鸦前辈一会儿,你去休息吧!” 栾月说道:“我夜不能寐,嗯,就去帮灵芝先人解红衣劫!你要不要去见她一面?” 田远摇头说道:“不用了!” 栾月见他突然变的情绪低落,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以为他是劳累过度,便缓缓离开。 田远坐在扁鸦坟前,默默寻思魔音以为支开了我,便听不到,殊不知即便再离十丈,她的话也能听的一清二楚。自己集天孤天煞于一身,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之事吗?天孤也就罢了,可这天煞呢?玉儿、栾月、混世虫一一遭受折磨,扁鸦、师父和乌由大却失去了性命!唉,天煞天煞,她以前对我说时,我还没有当回事,现在看来,只怕天意如此! 怎么办?怎么办?琴音只能控制蛊毒一时,却无法根除!等蛊毒再次发作,那岂不是会祸害很多人?他痛苦地低下头,难道只能以死来解脱?想到死,田远狠狠地锤在地上,我不想死!不想死! 躺了下来,看着扁鸦的坟,问道:“前辈呀,你说我是夭折之命,难道我真的必死无疑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月光如雪,洒在田远身上,仿佛披了一层白霜。远处蛙鸣犬吠,近处蛐叫虫嗡,田远叹道:“我知道问你也是白问,因为你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整清楚,光顾着咒我,没成想,自己却客死他乡。关键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呵呵,你说你咋跟我一样,都是糊涂蛋呢?我不记得怎么打死你的,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唉,咱俩可真是一对!” 远处芦苇荡传来混世虫吆五喝六的声音,四处寻找着戳锅漏。 田远继续说道:“你这老东西,自己静静地躺在这里,无仇无忧无烦恼,一死百了!却把痛苦留给戳锅漏,把愧疚留给我!你呀,真是坏东西。要是有酒,我便请你喝酒,可眼下,我身上啥也没有。只有一身伤口和臭汗。” 说了半响,田远幽幽地说道:“欠扁的老东西,你先走一步吧!我的蛊毒没法医治,随后就跟着你去阎王殿,到时候,你可别装作不认识我,若是别人欺负我,你可得替我出头!” 过了一会儿,混世虫领着戳锅漏哼哧哼哧地走到近前,说道:“师父啊,这小子找回来了!” 田远见戳锅漏眼里满是仇恨,便道:“戳锅漏,我回来了。就在你爷爷的坟前,你要杀我报仇,那就来吧!” 混世虫大惊失色,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此事万万使不得!师父啊,你可不能死,否则,咱这玄元神教岂不完蛋了?” 田远问道:“黄大仙呢?它去了哪里?临死之前,我想满足它的心愿!” “哎,师父啊,你还惦记它干嘛?你离开之后,它也就不见了,这会,还指不定在哪儿偷鸡呢!”混世虫听田远执意赴死,一个头两个大,扑通跪倒在地,祈求道:“师父啊,求求你可别想三想四!” 田远摇摇头,双目柔和地看着戳锅漏,说道:“混世虫,把刀子给他!” “不!不!说啥我也不给!”混世虫抱着戳锅漏的短剑,脖子一梗,“两个小师娘都不在,师父,我、我怎么向她们交待?” 田远心中一痛,说道:“我死之后,将我悄悄地埋了,就说我突然癫狂,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混世虫拼命的摇头,不停地说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那两个小师娘,我哪个都惹不起!他们知道我撒谎,非拔了我的皮不可!” 戳锅漏突然说道:“我帮你作证!” 混世虫狠狠地拍了他的头一巴掌,怒道:“作证!作证!你狗日的就那么想杀了师父?师父被蛊毒控制,不小心杀了你爷爷,难道就非要报仇?就不能有点良心?师父对你的好,都就着饭吃了吗?” “混世虫!” 田远脸色一板,喝道:“将短剑给他!” 混世虫往后缩了缩,头摇的如拨浪鼓。 田远一瞪眼,暗运意念之力,伸手一抓,倏地夺过短剑。然后倒转刀柄,递给戳锅漏,指着心窝说道:“戳锅漏,这里是要害,希望你念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手起刀落,给我个痛快的!” 混世虫一把抱着戳锅漏,像搂着一只伶仃的小鸡一般,嘴里嚷嚷道:“戳锅漏,你给我回来!” 田远喝道:“混世虫,松开他!” “不、不!打死我也不松!” 田远知道他不会随便放手,只得再次出手,抢下戳锅漏,用身旁的藤条将混世虫绑了起来,丢在地上,然后说道:“混世虫,我死之后,朱雀令便归你所有,自今而后,衣食无忧,我也就放心了!那个秋荷呢,你若真喜欢,便娶了。不过,最好还是找个良家女子吧!” “师父!”混世虫呜咽地哭道:“师父、师父!你咋这么狠心!” 他看到戳锅漏毫不犹豫地接过短剑,又骂道:“戳锅漏,你他娘的若敢动手,看我不宰了你!” 戳锅漏瞥了他一眼,说道:“用不着你动手!” 又对田远说道:“师父放心,我报仇之后,立刻自刎谢罪!” 田远叹了口气,知道他的心思,劝道:“戳锅漏,这不怪你,我不许你自刎!” 戳锅漏端着刀子,一咬牙,刚要戳了过去!忽见田远目光盯着自己,心中一慌,停住身子,说道:“师父,你这么看着我,我下不了手!” 田远哈哈一笑,闭上眼睛,说道:“来吧!” 混世虫知道无法挽回,吓得闭上眼睛,心说完了、完了,这次是真完了! 戳锅漏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持剑狠狠地朝田远捅去! 看书辋小说首发本书 第三百一十八章山野风萧月茫茫

眼睛虽然一片漆黑,田远依然感觉到短剑射出来的凌烈的寒意! 剑尖一寸寸逼近,一切似幻觉,却又十分地清晰。这就是死亡吗?他感到心中无比的平静。是不是每个人死亡之时都如我一般? 剑尖在晃动,田远知道,即便是闭上眼睛,戳锅漏心中依然无法像自己那样的平静。唉,杀人,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得有多难?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连续地几晚上做恶梦,只是后来杀的多了,麻木了。麻木之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本就是个初中生,却无缘无故地裹卷到这种杀戮中来。 “住手!” 随着一声娇叱,扎在胸口前的剑尖一下嘡啷一声被踢飞! 唉,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田远听到那声音是栾月所发,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了。他睁开眼睛,见栾月攥着戳锅漏的手,怒气冲冲地质问道:“谁让你杀他的?” 戳锅漏一言不发,瞪着栾月,脸如寒霜般地清冷。 混世虫看到栾月突然现身,大喜过望,急忙喊道:“哎呀,小师娘,你来的好,打死这个小子!” “栾月,放开他!”田远发话。 “放开他?”栾月不解地问道:“他要杀你呀?” 混世虫嚷嚷道:“小师娘,别听师父的,你可千万别放手。对了,先把我的藤条松开,哎呀,勒死我了!” 栾月手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短剑嗖地飞出,擦着混世虫肉皮而过,嗤地一声削断了藤条。 混世虫翻身站起,上前啪给了戳锅漏一个耳光,怒道:“你这小崽子,早就看出你心狠手辣,还敢不听我的话!哼,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大师兄!” 田远皱着眉头问道:“栾月,你怎么回来了?” 栾月说道:“灵芝的魂魄我已送走,怕你在这里孤独,便过来陪你!没想到一来,便看到戳锅漏要行凶!” 戳锅漏挣扎着吼道:“我不是行凶,是复仇!师父也同意!哎呀,你放开我!” 混世虫又给他一记耳光,嘲笑道:“想的美,看我不揍出屎来!” 田远说道:“混世虫,放开他!” “师父!不能啊!”混世虫对栾月道:“小师娘,你赶紧劝劝师父!” 栾月点点头,寻思田远真的想死吗?他怎么突然变的这样?莫非知道什么了?说道:“混世虫,你带着这小孩离开吧!我有话跟田远讲。” “哎!”混世虫连声答应,一拽戳锅漏,斥道:“给我走吧你!” 说罢,拉着他顺着坡下去了。 “你听到了吗?”栾月看着田远紧锁的双眉,像个八字。 田远一声不吭,盯着夜空发愣。 栾月又说道:“蝼蚁尚且偷生,你何苦呢?这可不像你以前的性格。” 以前的性格又怎样?现在又怎样?自己变了吗?田远思索着自己的往事,心中颇为不解。侧头问道:“我有什么不同?” 栾月蹲下来说道:“以前你坏的不得了,只赚便宜不吃亏。鬼点子也多,可你现在呢,竟然甘心被杀!田远,你被杀,那我怎么办?” 说着说着,栾月的眼泪啪啪地掉了下来。 看到栾月哭泣时,身子抽搐着,田远心中一阵刺痛,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一身红衣,骑着骏马如一团红云一般,肤白细腻,让人直吞口水。而如今,久历风霜也就罢了,手臂也残废。 他将栾月拢在怀中,长长地了口气,说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是天孤天煞,注定是不祥之人,你跟着我,会受牵连。” “我不怕!反正已经倒霉至极,难道还能比这更糟?”栾月擦了擦眼泪,似赌气,又似撒娇。 “说不定哪一天,我体内的蛊毒再次发作,只怕更加凶险,唉,我自己倒无所谓,可是会杀很多人的。北燕和晋兵数万,都死于我手!栾月,我好怕,我好怕自己变的不认识自己,变成一个杀人的狂魔!”田远忧愁道。 栾月伸手抱着他腰,嘟囔道:“不就是杀人吗?反正都是不相干的人,我也可以帮你一起杀!” “不行!”田远怒道:“他们每个人都有父母兄弟,你想想,他们的家人会多伤心?你忘记你们家破人亡,你的难受了吗?怎么可以将自己的痛苦让别人再重复?” “反正我不让你死!不管你是人是魔,哪怕是狗,我都让你活着!”栾月说到这,脑中突然想起一件事,似乎有办法能救田远。 田远见她表情怪异,问道:“我若是真的变成狗,怎么跟你说话呀!哈哈!真是可笑。” 栾月坐正身子,正色道:“田远,我真的想把你变成狗!” 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让田远十分诧异,心说栾月这是怎么了?发烧了吗?最多像幻术,可那也是糊弄一时的。人怎么可能变成狗呢?他摸了摸栾月的额头,说道:“奇怪,不烫,不发烧,怎么就乱讲胡话?” 栾月一把推开他的手,急道:“我跟你说正事呢!我是认真的!” “我相信,莫说变成狗,即便是变成猪都信,我还可以将木棍变成蛇呢!这可是你亲眼所见。”田远还是不太相信栾月。 栾月撅着嘴问道:“你听说过换魂吗?” 换魂?田远一下想起《聊斋之陆判》的换头,心说难道是把魂换掉?哎呀,那可不行,我能换到哪里去?他问道:“换魂是什么意思?” 栾月解释道:“就是将你的魂魄打出来,放入别人的体内。” 田远哦了一声,顿时明白,这换魂跟戳锅漏是一个样,都是占用别人的身体。戳锅漏和屁葫芦不就是一体的吗?这么说扁鸦前辈也应该知道这一茬呀,怎么没跟我提起过? 栾月继续说道:“你的这身臭皮囊,反正已经被蛊毒侵占,不如就此舍去。” “不行!不行!”田远摇头道:“我占用了别人的身体,那我还是我吗?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栾月说道:“你本来就不是你!这臭皮囊是田奴的,被你附身罢了!换魂跟俯身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过程却迥然相异。” 田远听栾月这么一说,脑子一亮,仿佛洞开了一条希望之路。是啊,能活着,谁愿意死呢!他喃喃问道:“有什么区别?” 栾月说道:“附身呢,是你的魂魄硬生生地挤进别人的体内,属于共用躯体。当然,若一方刚死,魂魄离体,而**尚未僵硬时,也可以附身,就像你这样,可以独占躯体。换魂是你跟别人魂魄交换。田远,不如我们试试吧!” 田远点点头,欣喜道:“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就试试!” 说罢,他又为难地问道:“可现在,谁又愿意跟我换呢?我这身体里可是满满蛊毒!” 栾月噗哧一笑,说道:“暂时找不到人,我就先把你的魂魄打到狗身上,委屈你几天,等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后呢,再把你放出来。” “亏你想的出?我可不愿意做狗!”田远猛摇头。 栾月劝道:“只是暂时的,又不让你一直做狗!田远,你为了我为了玄元神教,就委屈一会儿嘛!” 田远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不忍,问道:“这个,行是行。但是你先给我说实话,这事你有把握吗?可别将我变成狗之后,就回不来了!” 栾月连连点头,说道:“我虽没有使用过,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变回来的!” 田远抓了抓头皮,感到又是新奇又是好笑,没想到自己会经历变狗之事,唉,这以后被人知道了,那不得笑话死我?想到这,他又强调道:“这事必须只能你一人知道,万一传出去,我可不依你!” 栾月有点为难了,她说道:“那玉儿公主呢?她若不知道,会很伤心的。还有混世虫,他可是你徒弟。” “哎呀,这个、这个,管不了那么多了!”田远想了想,说道:“那好,仅限于几个人知道。不许传出去!” 栾月掩嘴吃吃地笑,说道:“你就放心吧!我的大教主!我见那黑狗不错,明天夜里,我们就行动!” “黑狗?你说翠花呀?不行!动什么也不能动翠花,它是我兄弟!生死兄弟!”田远连忙否决了栾月的提议,“我们去找一个野狗,嘿嘿,野狗嘛,即便是出点差错,也不心疼。”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田远心情一下高兴起来,能活着便是最幸福的一件事,虽然必须要短暂的变成狗,可至少能抱住生命,至于现在这身子,就留给戳锅漏报仇发泄吧! 他回头拍了拍扁鸦的墓碑,歉然说道:“前辈呀,真是抱歉,你就当我刚才对你说的那话是放屁!千万别往心里去!嘿嘿,不过呢,我也会让戳锅漏继续替你报仇,这样,你也就安心了吧!” 说着说着,田远心花怒放,恨不得现在就找条狗来换魂。高兴之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俗话说,好狗改不了吃屎,万一自己变成了狗,看到地上一坨屎,那可怎么办?那、那多恶心啊! 想到这,田远又有点抵触了。 看書网小说首发本書 第三百一十九章移魂换魄归谁试

栾月听田远了自己所担忧之事,乐的哈哈直笑,抱着肚子说道:“你放心吧!到时候我看着你点,绝不会让你去吃那脏东西。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到了次日,田远转遍了整个营地,也没有看到翠花的影子,找了混世虫一问,这才知道在这里宿营之后,众人都处于紧张状态,没人留意翠花。结果这家伙仿佛龙入了海、鸟翔了天,四处撒欢,彻夜不归,只有到了饭点时,这才晃晃悠悠地回来叼两口肉吃! 奶奶的!翠花倒是逍遥自在,这要用它呢,可到处看不到它的狗影! 混世虫还不知道田远和栾月的计划,察言观色,见田远一脸的急躁,问道:“师父,你大早上找它干嘛?” 田远想了想,说道:“混世虫,你去帮我找条狗,我有大用场!” “哎哎,师父,什么狗都行吗?”混世虫答应着。 “当然,只要不是癞皮狗就行!快去吧!”田远吩咐道。 混世虫快步离开,待栾月醒来之后,田远说道:“我琢磨了一宿,这个换魂吧,还是不忙下手,要不我们先做个人试试?” 栾月笑道:“你呀,还是信不过我!也好,试试就试试!我让你心服口服,你想怎么试?” “我哪里知道怎么试?这个得你拿主意!” 太阳冉冉升起,一片绿油油的田野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栾月见那草地上萤飞蝶舞,一下有了主意,她指了指身前一只扑楞着翅膀的彩色大蝴蝶,对田远说道:“看到这只蝴蝶了吗?我们就用它试!” 田远诧异地问道:“这蝴蝶也有魂魄?” “当然有,天下万事万物都有魂魄。”栾月一边说,一边对着那蝴蝶发功,眼睛微眯,嘴里念念有词。 彩色蝴蝶受到召唤,翩翩地朝栾月飞来,飞到近前,围着栾月转了两圈,轻轻地落在她的肩膀上,翅膀一开一合,美丽极了。 田远看的发呆,赞道:“栾月,真有你的!” 栾月莞尔一笑,说道:“区区雕虫小技而已!我得田教主,走吧,我们去找个人来试一下!” 两人牵了马匹,往北而行。一路之上,看到很多惊慌失措的人们拖家带口,似乎要逃走。两人对视了一下,均困惑不解。田远拦住一人问了问,那人说西边一夜之间死了成千上万的人,有人说是被天兵天将杀的,也有人听到鬼哭狼嚎,一口咬定是被无常索了命。唉,这里不能住了,只能搬家到别处寻活路。 哎呀,就为这事,至于么?田远正想说明情况,一抬头,见栾月朝自己使眼色,便随口胡诌了几句,说什么东方有金光闪现,想必是吉祥之地等等。 待那人走远,栾月笑道:“愚夫愚妇,不可教也!” 田远叹道:“你还说呢,我这孽可挺重的,不但害了那么多人命,还吓的这些人背井离乡。” 栾月劝道:“你也不要自责,若从根上说起,我才是罪魁祸首呢!害的你成这个样子,玉儿公主也气愤而去。” 想到玉儿公主,田远沉默不语,一夜未见,也不知道玉儿公主去哪里了。他一扬马鞭,拍在马臀上,黑马一声嘶叫,撒开四蹄,逆着逃难之人,嗒嗒嗒地朝前急冲。 栾月见田远走远,快马加鞭紧随其后。 两匹马一阵疾驰,很快便看到了平丘城。田远勒住马缰,待栾月赶近后,说道:“下一步怎么办?” 栾月说道:“找个身体消瘦,阳气差一些的人来试。” 田远说道:“这还不简单,我去帮你抓一个瘦子过来。” 栾月急忙制止住他,说道:“呆子,难道身体瘦阳气就弱吗?我不用你帮忙,你就在旁边瞧着,不要乱说话。” 晋营十多万兵士全军覆没,消息早已传到平丘城,上卿士大夫等王公贵族人心惶惶,所幸知道周王及诸侯还尚有命在,这才松了口气。 走近城门,只见守城兵士像打了鸡血似的,吆喝着过往行人。而路上行人大多是出去逃难,极少有进入的。两人走上前,众多兵士吃惊地看着他俩,均想现在百姓都往外跑,怎么这两个少年还进城? 被仔细盘查了一番之后,两人进了城,街上丢的东西乱七杂八满地是,两边的店门紧闭,到处是慌里慌张的人群,更多的是纵马疾行的骑兵,高声喊着让开让开。 看到这一幕,田远一言不发,内心却深深地自责,都是自己引起的混乱,却无力去扭转这种局面。他东张西望,四下观察着每一个跑近的人,希望能看到玉儿公主。 这时,栾月指着前方说道:“田远你看那人!” “什么?”田远顺着她的手臂望去,见一个士生打扮的年轻人,青衣青鞋青头巾,手里攥着一卷竹策,倒背着双手不慌不忙地在街上迎面走来,与周围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田远疑惑地问道:“就他呀?他年龄比我们都大,能行吗?” 栾月说道:“肯定行,你去跟他聊聊天,把他引到前边柳树下,记住,一定要树荫最深的地方。” “你就放心吧!这事小菜一碟!”田远信心满满,他知道读书人大多迂腐不堪,极度缺乏社会经验,不说别的,现在人家都在逃跑,就他一个人迈着四方步慢慢溜达,不是傻子就是呆子。糊弄他太简单了! 田远牵着马走上前,眼看快走到那人身前时,田远瞅准地上丢的半块地瓜,一脚踩去。 “哎呦!我得脚!”田远大喊一声,身子一个趔趄,朝前一冲,扑在地上,抱住脚哎呦哎呦地大叫。 那人慢慢走近,摇头晃脑,闪过田远欲继续朝前走。 田远一愣,心说操.你妈的,有没有点人道主义精神?没看到老子摔在地上吗?至少瞧一眼呀!田远急中生智,一把揪住他的长袍,喊道:“哎呦,这位大哥,行行好,帮兄弟一把吧!” 那人啊地一声,似乎吓了一跳,吃惊地喊道:“怎么突然钻出个人来?” 装!你就跟我装吧!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在你面前跌倒,难道现在才看到?哼,谁信呀!他脸上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说道:“大哥,能扶我到那柳树下边吗?我的脚好像扭了!” 那人急忙弯腰扶起田远,说道:“小兄弟,小心一些,现在兵荒马乱,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的好!” 田远连声称是,右臂一扬,老实不客气地搭在那人肩膀上,一瘸一拐地朝柳树走去,嘴里说道:“不满老兄,我正准备离开,可谁知忘了一件珍贵的东西,这特地回来取。” 那人问道:“小兄弟住哪里?离着远不远?要不我送你回家?” 切,住的那可远了,不但离这千八百远,还隔着两千多年呢,你能送我回去?他咧了咧嘴,眼睛一转,说道:“我住那个什么——就是前边的那卫府,歇息一下就好!” “哦,是卫子庚大人府上吗?”那人问道。 乖乖,你这酸秀才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呀!田远点点头,随口应付道:“正是,正是!老兄也知道那、那卫府?” “哎,太熟悉了!难怪小兄弟牵着如此雄峻的坐骑,果然是卫府之人。这样吧,卫府离这不远,你牵好马,我背你过去!”说罢那人,便闪身在田远身前蹲下。 “啊!”田远叫苦不迭,回头看了看栾月,心说李鬼遇到李逵了,这可咋整?这也奇怪了,我随口乱说一气,竟然还真有卫府,而这小子似乎对卫府还比较熟,奶奶的,那可不能去,一去就露馅啦! 看着他半蹲着像拉屎的样子,田远感到十分好笑,又有点过意不去,怎么办呢? 那人等了片刻,见田远愣着不动,以为他不好意思,催促道:“小兄弟,还犹豫什么呀?快点上来,治脚要紧。” 田远慌忙说道:“不敢劳烦老兄,只要将我搀扶到树底下,我休息一会儿便好!” 那人说道:“那怎么行?这里离卫府也就一箭之地,三两步就到了,快点吧!” “不行不行!这绝对的不行!”田远连连摆手,说道:“你的身体这么单薄,而我呢,别看身体也瘦,那浑身都是腱子肉,我趴上去,非把你压坏不可!万万使不得!” “呵呵!”那人听田远自吹腱子肉,回头说道:“哎呀,小兄弟不要跟我见外,别看我身体单薄,背你还是背的动。别说是你,即便是腱子牛,我也能背动!” 田远暗自好笑,心说果然是迂腐至极,难道我不让你背,你还强背不成?他执意说道:“老兄呀,这可使不得!一看你的样子,便知道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儒雅之士,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呀。应该是那种属天星的文曲星,我若是让你背了,只怕日后会遭天谴的!” 反正拍马屁不花钱,田远就可劲地拍吧! 那人大笑,心中极为受用,更加坚定了决心,说道:“哈哈、哈哈!好一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过是虚名罢了。小兄弟,就冲你这话,今天,我就是豁出命,也要背你回家!” 本書首发于看書辋 第三百二十章庄生梦蝶蝶梦庄

田远忍不住暗骂,这是哪里来的犟种,好像还非背不可了!娘的!老子不跟你废话了,直接玩真格的! 想到这,田远一把揪住那人手臂,手上用力,迅速抛到马背上。hp://772e6f742e6f%6 “哎呦!哎呦!”那人猝不及防,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急忙抱住马鞍,连声问道:“谁?谁?小兄弟,看到谁了吗?” 田远暗自好笑,暗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还用看吗?是老子劫持你喽,哈哈,他一拍马屁股,那马嗒嗒嗒地跑了出去,骇的那人面如土灰,紧闭双眼大声叫嚷起来。 眼看黑马快到柳树旁,田远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马前,一把揪住马鞍,拉下那吓的筛糠捣蒜般的书生,提到柳树之下,回头喊道:“栾月,成了!” 栾月早已看的清楚,纵马来到田远身边,翻身落地,嗔怪道:“街上这么多人,你也不怕他把人招来!” 田远说道:“你自己看看,别人躲还来不及呢,谁敢过来多事?” 栾月来到那人身前,抬头看了看,伸手拔下他的一根头发。 那人哎呦一声,惊恐地问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要做什么?”栾月笑了笑,不理睬他,又摘下一枚柳叶。伸出尖锐的爪子,在蝴蝶翅膀上小心地抖落了一些白粉,跟头发柳叶包在一起。 田远看着她做事,心中忐忑不安,这到底行不行? 栾月将那包在掌心团来团去,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倏地,她伸手一拍,一手按在那人眉心处,另一抓触到蝴蝶的触觉处。 “啊!”那人一声喊,眼睛发直,愣在那里。 蝴蝶受到惊吓,张开翅膀,扑扇扑扇地飞走了! “怎么样?”田远见栾月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道。 栾月笑了笑,说道:“大功告成!” 那人迷茫地看着田远,眼中满是呆呆之色,时而扬着手臂做飞行状,时而用头碰碰柳枝。 田远诧异地问道:“他、他这是干嘛?” 栾月说道:“蝴蝶魂魄已经进入他的体内,他现在做的,不过是想飞走罢了!” “那、那蝴蝶呢?去哪里了?”田远问道。 栾月耸耸肩,说道:“我不知道呀!” 田远吃惊的问道:“你、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他飞走了,不飞回来,哪岂不是害了这个酸书生?” 栾月笑道:“那又怎么样?这种人,活着也无用,死就死了!” 田远见她笑,心念一动,莫非栾月逗我玩?嗯,看她笑的诡异,怎么可能不知道蝴蝶飞到哪里呢?一定是逗我玩的!想到这,他说道:“好你个栾月,吓唬我!” 栾月扬着手中的包,说道:“看到没有,只要这个包还在这,他就不会飞太远的,你就放心吧!” “哦,这么神奇?那若是把包烧了呢?”田远问道。 栾月说道:“那就真的没办法了,他们只好认命喽!下半生就互换身体生活吧!” 田远听完,心中发毛,暗想,我若是背栾月给打入狗身,那岂不是全部受栾月摆布了吗?他抬头看向栾月,却见栾月一双妙目笑盈盈地望着他。 “你是不是害怕?”栾月似乎看懂田远的心思。 “切,有啥好害怕的?”田远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当狗有什么不好?苏格拉底曾说过,人应该像狗一样无拘无束地活着。” 栾月问道:“苏格拉底是谁?是黄狗吗?” 田远说道:“是外国的老头,说话很有哲理的那种!” 栾月道:“既然他那么想当狗,那我们去找他,你以后就附在他身上。让他附在狗身上,满足他的愿望!” 田远笑道:“你可拉到吧!我现在去哪里找他?” 说笑了几句,田远又问道:“要不把他们换回来吧!免得害了这个酸书生。别说,这人心眼挺实,一忽悠就上套,咱可不能害老实人!” 栾月吃吃地笑了笑,拿着包在空中晃了晃,嘴唇微动,说着咒语。 田远目不转睛地看着,不住地问道:“蝴蝶呢?怎么没看到?” “别着急,快回来了!”栾月正说着,忽见天空飞来一个翩翩的小黑影,那黑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正是方才的彩色蝴蝶. 蝴蝶飞到栾月身前,又落在她肩头。 栾月如法炮制,又施展了一次换魂之法。换完之后,一抖小包,将内中头发和蝶粉扬在空中。 那人双目紧闭,似乎在昏睡一般。田远问道:“他怎么还没醒?” “不要着急!”栾月伸出她那紫黑的鹰爪,用力扎了一下他的人中穴。 “阿嚏、阿嚏!”那人连打了两个喷嚏,睁开眼,见田远和栾月站在身前,又低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自语道:“奇怪,我到底是蝴蝶呢还是人呢?” 栾月笑了笑,说道:“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田远问道:“这位老兄,还没请教高姓大名呢!” 那人愣愣地说道:“我么?姓庄名周,字子休!” “庄周庄子休?”田远惊愕地看着他,心神震颤,难道是写《逍遥游》的那个鼎鼎大名庄周吗?他急忙问道:“你可写过《逍遥游》?” “什么《逍遥游》?”庄周愣愣地看着田远。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就是这一句的《逍遥游》”田远提醒道。 庄周愣愣地重复道:“北冥有鱼、北冥有鱼?” 栾月说道:“他魂魄未稳,有点疯癫。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们走吧!” 田远点点头,跨上马慢慢地朝城外走去。在路上,还叨念着到底是不是那个庄周?他正疑惑着,听栾月又说道:“自今日起,他会经常梦到那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呵呵,也许,他以为自己就是蝴蝶呢!” “哎呀,那、那他真的就是庄周喽!”田远忍不住一拉马缰,心说他既然经常梦到蝴蝶,这事就**不离十,回头看了一眼庄周,见他满脸迷惑,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栾月诧异地问道:“哪个庄周?他不就是庄周吗?” 田远有心回去跟他谈谈,又一想,能谈什么呢?至少知道了庄周梦蝶是怎么回事喽!田远笑道:“走吧!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 庄子,名周,字子休,号南华真人,是中国古代著名的思想家,著名的庄周梦蝶以及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辩证思维对后世哲学思想有很深的指导意义。他继承和发展了老子“道法自然”的观点,认为道是无限的,自本子根,无所不在。强调事务自生自灭,否认神的主宰。著名的著作有《庄子》和《逍遥游》,对后世的文学有著名的指导意义。 田远、栾月出了城,两人说说笑笑,信马由缰,慢慢朝南走。换魂之法已证可行,田远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虽仍然愧疚杀了太多的人,可毕竟不想死,抛弃这个臭皮囊,等待新的身躯。 回到住处,已是中午时分,混世虫见他俩回来,兴冲冲地禀告:“师父、师父!你要的狗已经找到了!” 田远哦了一声,将马缰递给迎上来的一个弟子,夸赞:“行啊混世虫,兵贵神速嘛!对了,戳锅漏怎么样了?还在生气吗?” “哎呦,别提那小子了,太犟了!你看我的手。”混世虫一挽袖子,露出手腕处的两排深凹的齿痕,“简直就是属狗的,一眼没注意,把血都要出来了!” 田远笑了笑,说道:“这事也怪不得他,他是扁鸦一手带大的,感情之深,非你我能比,告诉他,晚上我满足他报仇的愿望!” 混世虫一听,不干了,撅着嘴道:“不行!师父,这事不能怪你,也不能惯他,依我看,咱们把他撇在这算了,赶紧打道回府。现在钱粮皆空,撑不了几天了。栾月小师娘,你赶紧劝师父呀,好歹他也是堂堂教主,怎么老是想着死呢!这让我怎么跟兄弟们交待。” 栾月抿嘴一笑,说道:“这次你放心吧!你师父啊,死不了!” “真的?”混世虫睁大了眼睛,问道:“那怎么让戳锅漏报仇?这可奇怪了!” 田远说道:“奇怪吧!既能让他报仇,我又不会死,呵呵,混世虫,这两件事是不是看起来非常的矛盾?” “对呀,非常不可思议!”混世虫跟在旁边,不停地追问道:“师父,戳锅漏只有杀你,才能报仇。他一报仇,你就得死。难道你还能起死回生吗?” 田远打趣道:“呵呵、呵呵!起死回生又有何难?谁让你有栾月这个神通广大的小师娘呢!” 话一出口,他看了栾月一眼,见她听到自己的话后,脸色一红,如桃红一般,煞是好看。 “当然,当然!要是玉儿公主小师娘在就好了!”混世虫不经意地叹道。 田远一下停住脚,吩咐道:“混世虫,玉儿还没回来吗?” 混世虫嗯了一声,说道:“师父也别太担心,我已经吩咐木奉带人去找。没准小师娘就在前边等我们呢!” 田远点点头,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那条狗。” “看、看狗?”混世虫一愣,问道:“师父,那狗有什么好看的?你刚回来,还是去歇息一下吧!” “不需要!”田远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肉香,心中一愣,问道:“混世虫,这是什么味?” 混世虫嘿嘿笑道:“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师父啊,不是你吩咐我找狗的吗?不过说实话,现在可不是吃狗肉的季节,一般是冬天┄┄” “什么?你把那狗给宰了?”田远脸色一变,心里咯噔一声,瞪了混世虫一眼,循着肉香快步跑去! “哎哎!师父别急,那狗肉还没熟呢,烫啊,小心嘴!”混世虫扬着手叮嘱道。 栾月哭笑不得,指了指混世虫,说道:“你呀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让你把那狗宰掉?唉!” 说罢,她也跟了过去,只留下混世虫一人杵在那,不明所以地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找狗难道不就是吃肉吗?奇怪,我咋成事不足了呢?” 本書首发于看書辋 第三百二十一章移魂入狗奇葩在

热气腾腾的铁锅里,咕嘟咕嘟躺着诸多带骨肉,随着氤氲的气体散发着香味。品书网.. “呀——”田远愤怒的一声咆哮。 在锅边煮肉的弟子吓的一扑腾,坐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父,我、我、我┄┄” 田远走上前,飞起一脚猛踢过去,嘭!连锅带肉一下飞向天空,像发射的巡航导弹,直没云霄。 “饶命!师父饶命!”那人翻身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栾月赶到跟前,见田远怒发冲冠,担忧他体内蛊毒发作,柔声劝道:“不就是一条狗吗?我们再去找一条就是了,田远,千万不要生气!” “唉——,吃吃吃,就知道吃!混世虫这个吃货,简直无可救药!”田远看着灶里的火,喝道:“把火灭了!所有人都去找狗!要活的不要死的!” “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混世虫,我们没有告诉他事情,他肯定以为是你想吃狗肉了!”栾月说道。 栾月小心翼翼地样子,看在田远眼中,满腔怒火倏然消失了一半,回头看到混世虫还站在那发呆,大声喊道:“混世虫,快点过来!” “哎哎!”混世虫听到喊声,晃动着大肚子迈开胖短腿,使劲地朝这边跑来。 “哈哈哈哈!”田远看着他跑步的样子十分搞笑,忍不住笑了,指着他道:“栾月你看,混世虫像不像一个土肥‘圆’呀!” 栾月一见,也感到很搞笑,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混世虫慢悠悠地跑过来,摸了摸头上的汗水,诧异地问道:“师父啊,你们笑什么?” 田远止住笑,说道:“混世虫,我要的是活狗,明白吗?再去找一只来!” 混世虫嗯嗯地答应着,问道:“师父,这要活狗干,要大狗还是小狗崽?” “这个嘛——”田远眼睛询问着栾月,意思是问你呢。 栾月说道:“最好大一点的!与人生活在一起的,可千万不能要野狗!” “是、是,还不能是癞皮狗!可是小师娘,咱们弄狗干嘛?又不吃,还得养着它!咱现在没啥值钱的东西,有翠花一个看家护院就足够了,用不着两条!” 栾月说道:“你别多管,这事以后告诉你!快去吧!” 混世虫悻悻而去,心里一万个不理解,心说师父虽然变的有点像以前的那个师父了,可这瞎胡闹的恶习怎么没改改? “为什么非要用狗?像庄周弄个蝴蝶呀什么的多好!对,找个带翅膀的,像黑雕、大雁之类的,岂不更好?”田远问道。 “美的你呀!”栾月笑了,解释道:“狗跟人生活的最久,身上粘着人气呢,对魂魄的稳固有很大帮助。怎么你像变成蝴蝶飞走吗?” 田远哈哈笑道:“不敢,不敢!除非连你的道具一起衔走。否则转一圈还不得被你念叨回来!” 栾月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我可不许你飞来飞去地到处采.花!嘻嘻!” 田远苦笑地摇摇头,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栾月,那《阴阳符经》,你背给我听听吧,我闲暇之余,也修炼一下。” “好啊,那现在就背给你!”栾月痛快地答应了。 日头正高,两人来到树荫下,栾月说道:“田远,这《阴阳符经》里边的东西高深的很,我只是捡了一些速成的东西修炼。我觉得这个未必适合你。不过,你要学一下,也是好的,以后就对付我可就轻松多喽!” 田远笑道:“我怎么可能学会了对付你呢?净瞎说。你快教吧!” 栾月从地上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个圈,说道:“田远,世上有三界,分为神人魔,这个你知道吧!” 田远道:“自然知道,巫摘星老贼就是想一统三界,才落得这个下场。” 栾月说道:“不错!这三界在三极之内,那我问你,妖、鬼又属于哪一类呢?” 田远不假思索地说道:“这还用问吗,他们是魔界之物。” 话刚说完,田远忽然想到老白毛,心说它也是妖,似乎并非魔界之物。急忙说道:“难道还有其他界吗?” “当然!神为盘古崩化而成,无生无死,无始无终。人若像达到这种地步,需要修炼。因此,天下十大洞天、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便成为人修炼成神之所。这类人寿命长而有尽,肉身有而无涯。是徘徊在人和神之间的族群,称之为仙界。世上有仙人,进而才有神仙。仙要修炼很多年才能达到仰望的神界,而且,也未必就能达到。这里还需要个机缘,他们虽然不及神,却可以俯视人界。” 田远点头说道:“明白了,照你这么说,那妖界就是动物与神界之间的境地吧!” 栾月说对,又介绍道:“鬼界是轮回的终站和起点,存在于大地内部,包括一个鬼门关、一座奈河桥、六座曹官府、十座阎罗殿、十二座司官府、十八层地狱。唉,亡人为鬼,鬼入轮回而投身六界。这是人的终站,也是人的起点。多少人捧着一腔血茫然而来,多少不甘愿也只能化做一回眸。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六道轮回之后是冤屈的第一声啼哭,三生石上,又被刻下深深一笔,记下该了的债,该还的情……” 栾月说到这里,语气变的十分伤感,幽幽地问道:“田远,你我若是有来生,会不会再相遇?相遇之后我们的债我们的情,你会不会还给我?” 田远一怔,转而笑道:“我们怎么会死?就像马上要做的事情,濒临死亡之后,再找个**附身便是。” 栾月摇摇头,说道:“天道轮回,自有定数,该生该灭皆讲究个缘分。若为一私之力逆天而行,只怕、只怕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巫摘星和你师父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田远想到老白毛黄大仙,修炼万年尚且难以渡劫,这天道就不能更改?他笑了笑,说道:“栾月,那我呢?我稀里糊涂地来到这,算不算逆天而行?你要将我的魂魄暂时寄存在狗的身体内,以期找到新的寄主,这又算不算是逆天?照你这么说,我们都将没有好下场。那为何你还是坚持要做?” 栾月叹道:“我没其他选择!” “没其他选择?”田远随即明白她话中深深的情意,知道自己是她精神上的寄托,不会白白地看着自己死去。他心中感动,伸手握着栾月的手,说道:“难为你了!你若下地狱,我陪你去地狱!” 栾月问道:“那玉儿公主若去了天堂呢?你也会陪我去地狱?” 田远顿时语塞,憋出一头汗。 栾月抿嘴笑,宽慰道:“你不用为难,这个由不得你选择。田远,只要你心中有喜欢过我,我便知足了!你是我栾府的仇人,说起来,这不能全怪你,是我哥先报复你在先!” 田远笑道:“错,是你误会我在先,还拿鞭子打我!唉,你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小妖女,若不是遇到你,我也许还在孙武身边伴读。不会遇到师父,更不会激怒你哥。” 说着说着,他想到了更早,自己与张黑子旷课恰好碰到二把刀的张静拿自己当试验品。又恰好自己稀里糊涂地到了这个地方。唉,接下来恰好的事情就更多了。当然,这一切的恰好偶然中,只有洞中老人是专门等待自己的。又一琢磨,古团子往哪里跑不好,偏偏朝洞中老人的地方奔跑,又偏偏把我撂在树林里,难道不也是恰好吗? 田远忽然感到人生中似乎真的有一双大手在掌控着每一个人的命运,每一个时间,每一个节点,都那么巧合的有改变他命运的人在那等着,不争早也不推迟,恰到好处。一切的发生,是那么自然而流畅,顺理而成章。就像今天,若非找人试验一下换魂,就不会遇到庄周。而庄周却因为这一件事成为驰名古今中外的哲学家。呵呵,也许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蝴蝶做梦,还是自己人在做梦。就像精神分.裂症的病人一样,以为自己是棵树,或者认为自己是条狗。哦,对认为自己是条狗,那跟我换魂的狗,在进入我的身体后,会不会也认为自己是条狗呢?那不也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了吗? 田远脑中一下打开了个个的问题之门,他正想往深里思考,却听栾月嗔怪道:“你还说呢,你若不稀里糊涂到这里,就凭田奴的性格,他岂敢跟我动手?被我一鞭子打的头破血流后,肯定还会跪倒求饶。谁承想,会是你这捣蛋倔强的鬼东西。” 田远哈哈大笑,不错,若是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长大的田奴,肯定是逆来顺受,压根就不懂得造反。 两人虽经历坎坷,但终究是小孩心性,说着说着,便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反而把传授《阴阳符经》的正事给抛到了脑后。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咯咯地一直说到日头偏西,直到混世虫牵着一只花狗到来才想到应该马上准备换魂之事。 本书首发于看书王 第三百二十二章寄身母狗气氛多

夜幕降临,池塘边的芦苇被风轻轻地吹着,苍穹似盖,繁星如锦。 田远找来混世虫、莫人雄两人来到荒郊,将准备换魂一事说了一遍。 混世虫和莫人雄听罢,倒吸了口冷气,混世虫耐不住性子,嚷嚷道:“师父啊,这怎么行?你、你变成了狗,那这狗岂不是成了玄元神教的教主?” 栾月解释道:“只是暂时寄居狗的体内,日后找到合适的躯壳,我将其魂魄取出便是。” 混世虫瞪着眼,见莫人雄低头不语,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敦促他说话。 莫人雄笑而不语,混世虫只好又说道:“小师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我们直接去找个人拉来换了,用得着打人花狗体内?实在不行,我、我混世虫跟师父换换。” “并非所有的躯体都适合的,须得至阴之体。若阳气太盛,不但躯体无法更换,还容易损伤魂魄。”栾月耐心地说道。 “那也不行啊!人都不行,难道狗就行?”混世虫踢出质疑。 栾月说道:“牲畜与人的魂魄不同,不存在伤魂魄的情况。” 田远说道:“混世虫,我已经拿定主意,你只需要领着戳锅漏来报仇,记住,不要太早,也不能太晚。戳锅漏报完仇,立刻夺下他手中的短剑,领走他。” 混世虫无奈地嘟囔道:“既然已经决定,还喊我们干嘛?” 莫人雄突然说道:“田兄弟,此法甚妙,在下有一事相求。” 田远哦了一声,问道:“何事?请讲。” 莫人雄道:“田兄弟,我是苗疆巫医,对各地的风土人情十分了解,寻找寄主之事,就由我来办吧!” 田远喜道:“若莫大哥愿帮我这忙,那实在太好不过!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莫人雄笑道:“谢倒不用。田兄弟既然注定要舍弃这身臭皮囊,不如将它送给我。也许,我的用处比你的用处可大的多!” 田远一怔,问道:“你要这个做甚么?莫非是——” 他一下想起自己在苗疆所遇到的僵尸。难道莫人雄要将自己做成僵尸吗? 想到那极端恐怖慎人的样子,田远依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非也!非也!田兄弟不要误会!”莫人雄见田远脸上倏然变色,知道他想多了,忙解释道:“唉,此事系由巫毒教珍馐丸引起,我教新教主业已寻到,唯一缺失便是金蚕蛊,而田兄弟肉身便是金蚕蛊的天然寄所,因此,想带回去炼制蛊本。以传承教主的蛊术。” 既然不是变僵尸而只是用来炼蛊,田远的脸色好看多了,他点头道:“这倒没问题,君子当成.人之美。田大哥,你若能帮我找到寄主,那我这身蛊毒身子就交给你处置!” 莫人雄大喜,喜道:“此话当真?” 田远说道:“一个涂抹一个坑!好歹我也是玄元神教的教主,岂能出尔反尔?” 莫人雄一想不错,伸出手与击掌为誓。 田远与他连拍三掌,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莫大哥,这事就这么定了!” 他又扭头问道:“栾月,我感到体内尸虫蛊似乎又在蠢蠢欲动,想必幽.谷魔音的琴效逐渐消失。不如赶紧开始吧!” 栾月点点头,嘱咐道:“田远,这换魂之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刚换之处,会感到身体极不舒服,而且,魂魄也很容易从体内逃出。头七天,一定要乱跑。否则,魂魄出体,可不会非常容易的找回来!” 田远嗯了一声,这还不简单吗?到时候哪都不怕,就在帐.篷内呆着。 栾月又强调道:“还有一点很重要,白天不要尽量少吃东西,最后晚上吃,还要多沐浴月光。” “知道啦!你说的什么我都答应。”他对莫人雄道:“莫大哥,这事得求你多操心,赶紧找个寄主。” 莫人雄笑笑,说道:“一定的!” “混世虫,你去喊戳锅漏,记住,一个时辰之后过来。” 混世虫哎哎两声,心中虽不满,却还是转身而去。 他三人来到坡前树下,寻了一处平整的地界,将花狗拴在树干上,莫人雄说道:“就在这吧,我来给你们护法!” 说着,莫人雄以树为圆心,画了一个大圈,自己走到离圈三四丈外的地方背身站定。 栾月微微一笑,门户有别,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偷艺,是以才以护法的名义离开。这换魂术,最重要的不是手法,而是咒语。即便将手法学的一模一样,也不会施行。 田远盘膝而坐,双目微闭。白日看过栾月施展,心中略有忐忑外,更多的是期待。 深吸几口气,心跳舒缓,脑中一片空明,仿佛置身于世俗之外,身轻如飘,思维格外清晰。 栾月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桃叶、槐叶,洒在田远周边,吩咐田远将花狗抱住。 田远轻声问道:“栾月,这狗上了我的身,会不会四条腿走路?会不会说人话?” 栾月吃吃一笑,说道:“嗯嗯,不但会说人话,还会像人那样用筷子吃饭呢!呵呵。”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你扯蛋呢!若狗能那样,我这人岂不是要变成狗那样!” 他摸着花狗的狗头,叮嘱道:“花狗啊花狗,你说你是几世修来的福?本是一条狗,却有机会变成.人。咦,那传说中的人模狗样就是说的你吗?” 栾月听他十分认真的跟狗说话,又好气又好笑。 田远叨叨了几句,感到栾月一只冰冷的手贴到自己额上,心中纳闷,大夏天的,栾月的手怎么这么凉?仿佛刚用冰水洗了手似的。 随着栾月慢慢说着咒语,田远的魂魄渐渐松动起来,感到一股大力在额头上吸引着,自己所有的精神呼啦啦集中到一点。这时,眼前出现一个通道,由宽大变的细小,自己像蚕蛹似的往前挪,每挪一步,那白晃晃的通道便缩小一分,身体也跟着缩小,一下一下地,就像在针眼中穿梭着。 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被张静催眠时的场景,有相似之处,却大为不同,那次身体愉悦,极为舒服,而这次却拘束的很,手脚仿佛被管道紧紧的包裹在一起。他不想动,却身不由己随着吸力挪动。白光如玄,清冷异常! 倏地,忽听栾月大喝一声:“定!” 那股大力一下变的出奇的大!猛地将自己一拉,一下从那白孔拉出! 啊—— 田远忍不住一阵呻.吟,手脚一下恢复了自由。看可这自由却十分拘束,仿佛四十三的大脚穿上了四十码的鞋子。手、身体都是这种感觉,按捺不住,只好问道:“哎,栾月,好了没有?” “汪汪!”一阵狗叫声从嘴里发出,田远吓了一跳,难道成了?他紧紧地闭着眼,不敢睁眼。 正困惑之时,忽觉栾月冰冷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十分地温柔。 “田远睁开眼睛看看吧!”栾月小声说道。 田远喊道:“我不敢!我不敢!” “汪汪、汪汪!”狗叫声从喉咙而出,震得耳朵嗡嗡响。这一次,他一下确定了他变成狗的事实! “乖!不要乱叫!”栾月的手臂揽着,鼓励田远道:“田远,快点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变的有什么不同!” 娘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田远心一横,猛地睁开眼。 啊! 眼前的世界一下变的矮矮的,月亮仿佛就挂在头上,芦苇荡、栾月都小了一圈。哎呀,他使劲抖着眼睛,奇怪了,怎么映入眼帘的景色都是灰蒙蒙的呢? “田远、田远!狗看世界和人看世界是不同的,你慢慢适应一下。习惯了之后就好!”栾月宽慰道。 嗯,话说的也是。田远放弃了抖眼的努力,从栾月手臂中挣扎出来,站起身,看着身旁的那个呆呆的“自己”,心说这就是我样子呀,不,应该是田奴的样子,唉。 那个“自己”亲热的吐着舌头,朝自己挨挨擦擦过来。 田远猛地朝后一跳,落地之后,一下撑不住身子,双手跟着跌下。 他看着自己那毛茸茸的爪“手”,清醒的知道,栾月已经把自己变成狗了! 决定是自己下的,路是自己选的,田远扭着身子,使劲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人有五感,看、听、感、尝、嗅,看这个不用说了,世界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听呢?似乎也能听懂栾月的话,唉,不幸中的万幸。不好,屁股后边多了条尾巴! 田远本想扭扭屁股,一不小心,却晃动了一条毛茸茸的东西。他使劲扭着腰,想好好看看那尾巴。 栾月抿嘴笑道:“田远,管好你的尾巴!咯咯,真好玩!” 田远委屈地吼道:“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我你!” 他愤怒地用爪子刨着坑,想把全身的不舒服一股脑埋在那个坑里! 这是,趴在地上的那个“自己”手脚并用,呜呜地叫着跟过来。 田远抽着他,见他似乎也不怎么舒服,挽着脑袋朝自己裤.裆里看!一边看,手还一边挠。 哈哈,没穿过裤子吧!刚想到这一点,他忍不住一哆嗦,想起一件事,哎呀不好,他穿着裤子,那自己岂不是光着腚吗? 田远忍不住朝着自己身下看去。这一看,吓的他六神出窍,如坠冰窖一般! 毛茸茸的裆部空空如也。 “啊!我的蛋蛋呢!” 田远一阵愤怒,瞬时明白了一点,混世虫找的这花狗是条母的! 本文来自看书罔小说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发情翠花如何忍

绝望至极处柳暗花明,可惊喜之余却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人生悲哀莫过于此。 田远发现自己所寄居的狗身竟然是雌身,内心烦躁、抓狂。 混世虫!混世虫! 你狗日的坑我呢!他大声叫着,发出只能自己才听的懂的声音。 变成狗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只母狗!奶奶的!当时怎么就没看一下呢!这下可怎么办? 栾月不明所以。连声问道:“田远,怎么啦?” 话一出口,知道自己问也白问,田远能听懂,自己却听不懂他的。她见田远发疯地咆哮着,时而啃树皮,时而刨着草。折腾了一会儿,又见他用前爪画着什么。 栾月走过去一看,地上写着:快将我换回来! 她不由地皱了皱眉,以为田远身体不适应狗身,柔声劝道:“田远,现在的难受只是暂时的,你忍耐一下吧!等我们找到合适的人后,立刻把你放出来!” 田远拼命的摇头,又写道:现在就换!快点! 莫人雄走过来,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田远”,问栾月:“怎么样,换完了吗?” 栾月点点头,不解地指着地上说道:“你看,他想马上换回来!” 莫人雄笑了笑,说道:“狗身比不得人身,肯定处处受限。田兄弟,古之成大事者,必先经历一番磨难。你坚持一下,我保证,三日之内,找到合适的人身,让你恢复本原!” 恢复个屁! 田远心中暗骂,心说他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说实话吧,非被他们笑掉大牙;不说实话呢,只能自己干忍着!奶奶的!这可怎么办? 正发愁时,听到混世虫和戳锅漏叽叽咯咯地走了过来,混世虫粗壮的声音喝道:“咋的?我的话你还不信吗?到了你就知道。” 又高声喊道:“小师娘,准备好了吗?按照师父的吩咐,我可把这小子给带回来了!” 走到近前,揪着戳锅漏往地上一摔,喝道:“你问问小师娘,我是不是骗你!” 戳锅漏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盯着田远发呆。 栾月说道:“你不是要报仇吗?混世虫,把短剑给他!” 混世虫拔出短剑,往地上一插,说道:“报吧!报吧!看看你怎么下的去手!” 戳锅漏双手拔出短剑,小心地看了看莫人雄和栾月,见他们没有制止自己的意思,虽然心中疑惑,但眼见就要给爷爷报仇了,也并未多想,慢慢走到“田远”身边,说道:“师父,对不起了!” 说着,拼尽全力,朝田远胸口狠狠扎去! 田远趴在旁边,知道事情无可挽回。看着“自己”噗地一声挨了一刀,血汩汩射出,射在戳锅漏的脸上。 他蹬蹬蹬退了几步,吓得面如土灰,一腚坐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道:“师父、师父!” “啊呕——”“田远”吃痛,发出浑浊的嚎叫声。 戳锅漏终究力小,再加上是杀师父,这一下虽戳中胸口,却未伤要害。 莫人雄听声音不对,唯恐戳锅漏感到不对劲,一个箭步上前嗤地补了一刀,说道:“好了!” 戳锅漏张了张嘴,直愣愣地看着师父抽搐着的身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栾月说道:“混世虫将他带走吧!” “好嘞!”混世虫瞟了一眼田远,心说师父的魂真的在这花狗身上吗?可千万别搞错!不行,为了装的像一点,我得挤点眼泪出来。 他扑上前嗷嗷地喊着:“师父啊!你死的好惨啊!咱玄元神教怎么都有弑师的传统呢!哎呀!我可怎么办呢!” 栾月看着田远的身子被屠戮,即便知道田远的魂魄已换,心中泛起淡淡的忧伤。听混世虫这么鬼嚎一番,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跟着垂泪。 莫人雄劝道:“好了!这是田兄弟自己选择的路,你们节哀顺变吧!” 混世虫顺势擦了擦眼泪,回头恶狠狠地对戳锅漏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心心念念地报仇,这下可如了你意吧!” 戳锅漏回过神来,说道:“我说过给师父偿命的!” 他倒转滴嗒着血的短剑,闭上眼睛喊道:“师父,我来了!” 混世虫见他来真的,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拖拉下坡。 莫人雄待田远尸体抽搐不动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包黄色的药粉,撒在其伤口处,然后用手指小心地抹好! 栾月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莫人雄道:“现在是夏天,不消半日,尸体便会腐烂变臭,那样,就没法用了。这种药粉目的是封住血腥气息,免得苍蝇、蚊虫循气味而来。” 擦拭完毕,他又掏出黑色的药粉,从头到脚,依次抖在尸身之上,解释道:“这种药粉是避免尸体腐烂。从这里到苗疆,路途遥远,不得不做完全准备!” 田远看着他摆弄尸体,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虽说这尸体原属田奴,可自己却也用过一年多。唉,但愿他能妥善保管吧! 莫人雄处理细心地处理着尸体,眼神烁烁发光,似乎眼前并非是人见人怕的尸首,而是一具做大餐的食料。 将黑药粉涂满均匀,又从背篼里掏出一块薄薄的铁片,罩在尸体胸前,小心的绑在尸体上。然后满意地站起身,手摆出奇怪的姿势,然后围着尸体不停的蹦跳着,嘴里叽里咕噜,像跳大神般地一会儿甩手,一会儿甩屁股,忙的不亦乐乎。 田远被他夸张的动作吸引,好奇地走到栾月身旁,心说装神弄鬼到底想干嘛? 莫人雄跳了一会儿,在尸体前站定,摇晃着膀子拍着胸脯,啪啪啪,连拍数下,一张嘴,噗地喷到尸首上一口黑血,大喝道:“起!” 那尸体仿佛听到声音一般,倏地直立起来。静静地站在他身前。 莫人雄满意地拍了拍肩膀,对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的栾月和田远说道:“我们巫毒教这控尸术可还好?” 栾月赞道:“非常好!” 田远见尸体被莫人雄控制着,心中隐隐地产生了一丝忧虑,目前看来,莫人雄并无歹意。可以后呢?他若控制尸体做坏事,谁能阻拦他?又如何阻拦他? 玄元神教教主田远死亡的消息很快就被大家知道了。 众人如丧考妣,悲伤不绝。木奉指挥着将帐.篷搭建成简易的灵棚,将尸首收殓入棺,放在灵棚,准备守灵三日。莫人雄则在这三天里按照栾月的要求,率人四下寻找适合田远附身的人选。 田远看着众人忙忙碌碌,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出去过。整整一天一夜,他都窝在栾月身边,悲伤地趴在门口!在他看来,狗的世界单调灰暗,压根无法与人类的相比拟。更何况,他时常感受到自己的魂魄对狗身的排斥,那种排斥极端不舒服,仿佛整个夏天没有洗澡冲凉,整个冬天却光着屁股一般的难受。莫名其妙的有种逃离的感觉。 到了傍晚,灯火生起时,远处传来一阵狗叫声。田远抬头望去,见淡淡的夜色里,一只黑影旋风般地朝自己跑来。 “翠花!”田远惊喜地认出了那个黑影。也不知道翠花能不能认出自己。一股雄厚的味道随着翠花扑面而来,田远身不由己地站起来,迈着小碎步迎了上去,嘴里喊道:“翠花,认识我吗?” 此时此刻,自己和翠花是同类,也许应该有共同语言吧! 翠花跑到跟前,眼神特别亮,口鼻中喷着热气,一边狂喘,一边跟田远挨挨擦擦,十分亲热。田远心中得到些许安慰,翠花既然认识自己,至少在狗界有个伴。做狗的这段日子,至少不会寂寞。田远想着,伸手想抱住翠花的脖子。 翠花像看到新奇的玩具样,拼命地扭着尾巴,在田远身前身后好奇地嗅着。这让田远不舒服,感到自己像被扒.光衣服接受检查似的。他使劲地用嘴拨弄着,大声吼道:“翠花你个狗日的,给老子老实点!否则,等我变成.人之后,把你给炖了!” 所有的话一下变成了汪汪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田远一边躲避,一边朝外边跑去。 翠花喘着粗气紧追不舍。 眨眼之间,跑到了芦苇边,田远见前边没了去路,回头喝道:“停下!否则,我可真的不客气了!” 翠花恍若未闻般地奔到近前,围着田远转着圈,尾巴轻轻地扫着田远的屁股。 倏地,翠花突然跳起前脚,一下趴到了自己身上。田远感到一股压力,心说奶奶个熊,这翠花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如果有,那得尊敬我。我.操,万一它把我看成是它的同类,那可怎么好?现在可是语言不同的! 田远奋力甩着翠花,像把它从自己背上掀下来,可翠花却坚如磐石般地随着田远的抖动后腿及时调整身子,死死地压在背上。 “滚下来!”田远大声叫喊着,“我是田远,是你主人!” 他话音未落,忽觉屁股一疼,一股坚.硬的东西捅进自己的身体! 看书网小说首发本书 第三百二十四章怀仔狗身难弃舍

田远蹲在地上,看着吐着长舌喘.息不止的翠花,心头一股怒火,真想狠狠的踢它一脚!这算什么事呀,这狗东西竟然这么对我,这若传出去,怎么有脸见人? 翠花走过来,献媚地想舔田远的嘴! 田远张嘴便咬,一口咬到它耳朵上! “嗷——”翠花吃痛,一下跳到一边,远远地看着,不明白眼前这花狗怎么那么大怒火。 “田远!田远!”栾月不见了花狗,不知田远跑到哪里去了,心中不安,急忙跑出来寻找。 翠花听到喊声,汪汪地叫着。 来到近前,栾月见花狗一脸的闷闷不乐,以为翠花欺负了它,柔声劝道:“田远,翠花是条狗,它以为你也是条狗,若做错了什么,你可不要生气!” 田远依然愤懑难平,心中怒骂:娘的腿奶奶的脚!这算做错什么吗?简直跟畜生似的!对,它本来就是畜生!若传出去,老子还有脸做人吗? 翠花对栾月并不熟悉,栾月的到了,它呜呜地警告着。 栾月并不理会,喝道:“再嚷嚷一刀砍了你!” 同时,抓起地上的一个瓦块,作势要打! 翠花见状,身子一弓,猛地一退,夹着尾巴远远地跑开! 田远举爪在地上写道:“救我出去!” 栾月心说救你出去倒容易,可若没有受体,只能做孤魂野鬼!被鬼差看到,只怕很快抓入冥府。饮了忘情水,只怕很快便会忘记自己是谁的。思忖再三,栾月只能继续劝道:“田远,耐心等待几天,待莫人雄找到适合你的肉身,我立刻把你换回来!” 田远见她不从,被逼无奈,只得实话实说,继续写道:“这是母狗之身!立刻放我出去!” “啊!” 借着月光,栾月看清田远的身体后,稍微一愣,随即忍不住吃吃地笑了! 田远怒气更之炙,汪汪地叫个不停。 栾月仔细地观察了下花狗,果然是条雌身,一下就明白了田远的难堪。她想了想,说道:“田远,魂魄需要从肉身汲取能量,才能长久生存,若频繁的换来换去,有损寿元。你暂等两日,两日之后,不管莫人雄能不能找到你需要的肉身,我都将你从此狗体内取出!” 田远一刻也不想在狗身停留,原本害怕变成狗之后,会忍不住吃屎。可现在发生的事情,比吃屎还恶心十倍。他嗷嗷地嚎叫了半天,可栾月心如磐石,在这事上却坚持让他耐心地等待,无可奈何地耷拉下头。 营地里有了花狗,翠花格外的精神,有了第一次后,甚至还想霸王硬上弓一次。只是田远有了准备,使劲地靠在帐.篷上,才没有让它得逞。迫于无奈,它只好一会儿叼些肉送来分享;一会儿缠着戏耍。非常努力地拉感情,搞交际。 看它这么卖力,田远又气又好笑,心说若自己真的是条母狗,没准会被它这糖衣炮弹蛊惑,一不留神就上了贼船。这狗东西若能听懂我的话多好,压根不会出现误会的事情。唉,难道狗和狗之间的交流只能靠动作吗?难道就不能用嘴吗? 田远度日如年,掐着秒过日子,终于等足了三日。莫人雄派人捎了个口信,说在西北方察觉到有适合田远的肉身,请他务必多等两天。果如栾月所言,莫人雄终究还是没有如期找到。田远满腹的牢骚,只想一下发泄出去。他实在受不了翠花的各种骚扰卖萌,只想离开离开这狗身。 到了晚上,栾月准备好收魂用的竹筒,领着花狗来到野外,说道:“田远,莫人雄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我只能暂时将你的魂魄收在竹筒之内。待他回来之后,将你取出,移魂到肉身。这竹筒外边漆了一层公鸡血,希望能蒙过鬼差。” 终于能脱身喽,田远兴奋的直叫。这三天所有的不快,一下抛之脑后,跟着栾月在旁边坐定,忽见翠花鬼鬼祟祟地跟了过来。田远心中忍不住骂道:“翠花你个狗日的!跟过来干嘛?还想坏我的好事不成?” 虽有栾月在身旁,但田远依然有点担心,怕这家伙荷尔.蒙分泌旺盛,不顾一切地冲过来耍横。 栾月也注意到翠花的探头探脑,宽慰田远道:“不要担心,它不会怎么样的!” 她从布包中掏出柳叶包,取出当日换魂时田远的头发丢到竹筒内,恭恭敬敬地将其放在地上。轻声说道:“田远,我们这就开始,什么都不要想,意念在心,外物为空!” 田远收敛心神,努力让思维进入空冥之境。待眼前一片黑暗之时,栾月的手伸了过来,仿佛吸铁石一般,身不由己地紧紧贴住了栾月的手心。按照上次的经历,自己马上就要脱离狗身了! 眼前的黑暗逐渐变淡,周围出现白茫茫地一片,身上暖洋洋十分地舒服,仿佛是冬天里晒着的太阳一般。 他张开双臂,像游泳一样正要冲过去,忽觉肚子一沉,一股大力猛地一坠。 “哎呀!” 随着栾月一声惨叫,田远眼前一黑,又回到了狗身。 怎么了?他不解地看着栾月,见她满头大汗,忙晃动着尾巴,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顺便带起一阵阵的凉风。 栾月休息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把他抱入怀中,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 田远心说应该是我问你呀,怎么突然间把我给拉回来了呢?他不明所以,暗自催促,一次不行,那就来第二次! 栾月问道:“田远,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我?我晕,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田远大为不满,急忙在地上写道:“到底怎么回事?” 栾月见他发问,左思右想,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充满疑惑。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不对!不可能这样!”“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情况呢?” 愣愣地琢磨了一会儿,栾月问道:“田远,方才拉你出来时,开始是很顺利的,可到了最后关键的时刻,仿佛有人拉拽一般,一下将你拉了回去。唉,修炼这大半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第一次遇到?娘的!第一次就被我给撞上了!这命啊,可以买彩票了!见翠花越走越近,田远心急如焚,心说翠花呀翠花,你就饶了我吧!阴魂不散的跟我较近干嘛? 栾月又琢磨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道:“田远,按《阴阳符经》上的说法,发生这事,只有┄┄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这花狗怀上狗崽了!所以,魂魄被这狗崽们给拉了回去。田远,这个我也不太缺点,这三天,你有没有被那个┄┄那个!若真的是怀崽,这个可有点棘手!” 怀上狗崽!!! 天啊!田远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这个那个,乱七八糟的! 呆了半响之后,田远愤怒的叫着,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他看到翠花腆着脸靠近,倏地往上一扑,用力便咬!嘴里大喊:“都是你狗日的搞的鬼!” 翠花本想来讨好的,见他疯狂地撕咬,不敢恋战,转身就跑! 栾月忙喊道:“田远、田远!你回来!” 将翠花赶走,田远颓废地返回,在地上写道:“咋办!” 栾月见他精神萎靡不振回来,心中已经猜到三分,问道:“是翠花惹的祸?” 田远点点头,心说这里除了有翠花这条发情的狗子外,哪里还有其他公狗?自然是这家伙干的! “哎呦,这可真麻烦!怀胎魂魄不可以随便拉出体外的,即便侥幸拉出。魂魄抛弃了本体幼崽,有伤天和,极难进入新的肉身。除非要等两三个月之后,生下幼崽。田远,这、这可怎么办?”栾月见田远承认,一时也慌了手脚。 啊——,这么久?田远一下愣了,奶奶的!老子这是做了什么孽?莫名其妙的喜当妈?翠花啊翠花,你可把老子坑苦喽!田远叫苦不迭,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 死马当活马医,当务之急,是赶紧逃出去,田远急忙在地上写道:“再试试!” 栾月点了点头,说道:“田远,再试试自然没问题的。只是我学艺未深,灵力不足,方才那一次折腾,耗损了我一半的灵力,若再试一次只怕会出什么意外。” 不管什么样的意外,总比我一个男人生狗崽这个意外要好的多吧!更何况,这三天我都难熬,何况还要熬两三个月?更何况还是真的喜当妈?那传出去,我这脸往哪搁?这一辈子岂不是要跟雪魔音似的,拿个面纱遮起来呀!他呜呜地催促着,非要再试一次。 栾月擦净了额头的汗水,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田远,你要有心理准备。我、我,唉——” 田远听她底气不足,知道把握不大。再次写道:“试试!!!” 栾月见他一再坚持,决定冒险一次。从花狗身上拔下一根狗毛,一并放入竹筒,说道:“这次我用吸魂术试一次!田远,这吸魂术本是增强修炼者灵力的一个卑劣手法,通过积累别人的魂魄,达到自己的目的,跟换魂大为不同,你所遭受的感觉也不同。你、你一定坚持住!” 叮嘱完田远之后,掏出田栾神兵,削了数根柳枝,插在周围一丈之内,嘴里慢慢念着,开始吸魂! 本书首发于看书蛧 第三百二十五章厉鬼摘星又来扰

一片乌云缓缓遮住月亮,一阵风拔地而起,让田远感到阴寒透骨。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听到树叶噼里啪啦地响着,田远凝视着脸庞惨白的栾月,心怦怦直跳,暗想这就是吸魂吗?怎么跟演《聊斋》似的。 过了约莫一刻钟,远处传来阵阵嚎叫声。栾月伸出手,如一块寒冰,抵住田远的右耳。田远忍不住一阵哆嗦,这种冷比自己使的绵冰手还要冷,冷的仿佛要把骨头都冻酥。 周围的鬼哭狼嚎声越来越近,影影绰绰地出现一些或明或暗的鬼魂,或缺头、或断臂、或胸口开着透明的窟窿!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如黑森林中的僵尸那样。 “闭上眼!”栾月低声说道。 田远忙闭眼,感到周围阴风阵阵。栾月掌心的吸力又开始发功,一点点如蚂蚁爬树般,由细微逐渐变大。自己的意识在那吸力下逐渐地汇聚,慢慢地钻进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里,如蚕茧,又如冰壶。 倏地,腹下那股拉力猛地一拉,身子一挫。忍不住啊地一声。暗骂道:奶奶的!又来了! 栾月似乎早有准备,感到瞬间停滞之时,另外一爪迅捷抓出,嗤地一声抓到花狗腹下。同时手中吸力好不停息,源源不断地将田远的意识往外拉扯! “哎呦” 一阵绞痛,田远忍不住呻.吟着,心说吸魂可太他妈难受了,既想呕吐,又想拉屎! 周围阴风更盛,一个个鬼魂终于到了近前,嗷嗷嚎叫着扑过来。而此时,柳枝像一个篱笆样将鬼魂阻隔在外。田远忍不住睁了睁眼,见它们在周围狰狞地咆哮着,寻思道我若是施展绵冰手,非把你们这些货给冻在这里不可! 栾月似乎感受到他思绪,喝道:“闭眼!不要乱想!” 田远心中一凛,急忙摒弃私心杂念,一心一意地配合着栾月吸魂。 嗡、嗡、嗡,吸了逐渐变成一种螺旋状,如江海中的漩涡,不再直上直下,而是有节奏的旋转。田远的意念被甩的接近于变形。他咬紧牙关,忍住恶心的感觉,心中催促快点、快点! “啊——”栾月一声大叫,手上力道猛地一增。 田远跟着一阵晕眩,腹下的拉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随着拉力往前一个俯冲,差点戳到地上!身体不再拘束,便的极为舒展,他翻身站起,见那只花狗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栾月坐在其身边,累地喘气。 “栾月!”田远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了,忍不住轻声唤道:“我出来了!终于脱离狗身喽!” 栾月惨然一笑,脸白的吓人。 田远忙问道:“你怎么样?” 栾月虚弱地说道:“吸魂的目的是增强灵力,而我只是将你吸出,没有吞入自己体内,损耗过度,休息一会儿就好!不用担心我!” 田远指着周围的黑影,问道:“他们呢?又是怎么回事?” “田远,这些都是死在周围十里范围内的人,现在变成孤魂野鬼,被我吸魂术吸引过来。这点,我怕你恐惧,是以没有提及。我已布下柳阵,它们是冲不过来的!你快点到竹筒来,不用担心我!”栾月指了指竹筒,缓缓盘膝做好,开始运功修复自身损耗的灵力。 田远哦了一声,正想钻进去,忽听圈外一个沙哑地声音传来:“嗬嗬嗬,原来是你们这对狗男女作祟。哼!老夫杀了你!” 接着一阵风沙暴起,扑地吹到排在前边的众多鬼怪,一个面目全非,飘着花白头发胡子的鬼魂跳到近前, “巫摘星!” 田远一声惊呼! 这鬼正是前几日死去的巫摘星。被田远生生咬死之后,感到屈辱至极,徘徊在尸首旁边,愤懑、憋屈交织于心,发誓要报仇雪恨!这晚感到远处有股召唤之力,遂跟着众多鬼魂徐徐到来。放眼一望,竟然是生时的仇人田远和栾月。 巫摘星冷笑道:“姓田的,你屡屡坏我好事,老夫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双手一挥,两股劲风一下吹倒栾月的柳枝,众鬼魂一下找到一个突破口,蜂拥而入。 “杀!给我杀!将这对狗男女撕成碎片!”巫摘星窥见栾月盘坐,知道有机可乘。而这些鬼魂,多是前几日横死在晋营的兵卒,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地死去,个个怨念极深。此时见到仇人,个个瞪着红眼争先恐后地冲来! 这老贼竟然还没去冥府报道,真是奇怪!田远见群鬼冲近,知道此时钻入竹筒固然能保全自己,但栾月肯定遭到他们的毒手!他不敢怠慢,大喝一声,迎上前去,噗噗挥出两掌,打在最前边两个鬼魂身上! 这两记凌云掌,虽非多么牛逼,但对付这种孤魂野鬼还是绰绰有余,田远信心满满。可谁知,两掌挥出之后,击打在鬼魂身上,却如泥牛如海。两只鬼魂只是身体微晃,速度一挫,反手朝田远抓来! “你娘的!”田远往后一跳,看了看自己的若明若暗的双手,不明所以。 “哈哈!连小兵小卒都斗不过。田远,看你还往哪儿跑!”巫摘星得意非凡,他跳到一棵树上,居高临下地指挥着。 打不过也得打!田远发疯似地用身体堵在栾月身前,咬着牙抗住那些鬼魂的前冲。 “凝足精神,集于一点,迅速挥出!”栾月听到身边的动静,出言提醒,“你现在跟他们一样,同是鬼魂,已经没有了**真力支撑。不过,你灵力远胜于他们,只要掌握好技巧,胜这些兵卒,易如反掌。” 田远听她提醒,恍然大悟,双目一闭,让脑海一阵空冥,聚精会神猛地朝前一气呵出。 砰——,一阵浓雾薄烟之后,众多鬼魂一下被推出三丈之外。哀声连天,不明所以。 田远得势,凝神挥掌,噗噗数下,几个鬼魂被拍的魂飞魄散。连续几次之后,逐渐熟练,用不着专门凝神,而是借助其势,随手挥洒,掌力连绵不绝,直打的鬼魂狼哭鬼嚎,步步后退。 巫摘星见状,一声大喝,从树上一跳,居高临下双掌齐发。 掌力未到,田远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从铺天盖地。老子怕你不成?他不躲不避,反手拍出! “嘭”地一阵闷响,如铁炮般震地树木发抖、土地晃动!田远手臂一软,酸麻异常!他蹬蹬地后退两步,心说这厮好厉害。似乎变成鬼之后,更上一层楼一般! 其实,这并非是巫摘星格外厉害,他生前修炼以巫毒为主,巫术尚且罢了,这毒却只能用来害人。想害鬼那等于白瞎。巫摘星强在年龄比田远要大,同理,所集聚的灵力要远胜于田远。人老精,鬼老灵,这句俗语便说的是这个意思。再加上巫摘星是居高临下处于攻势,田远自下而上处于守势。因此,这下田远吃亏不小。 巫摘星桀桀而笑,得势不饶人,趁田远脚步未稳,飞身扑来,势如奔雷,连绵不断地击打。 田远叫苦不迭,扬着手臂一边后退,一边拼命抵挡。啪、啪,倒退中,他的脚连续碰到柳枝,差点戳到脚心。哎呀几声,身体一个趔趄,扑到在地,顺势一个打滚,躲开巫摘星致命一击。心说翠花呢?这个时候怎么不见你?奶奶的!即便不跟我一起打,在旁边站着也好啊! 巫摘星一击不中,见田远十分灵活,一声怒哼,手臂大张,如大鹏展翅,接着往前一送! 呼啦啦!又是一阵狂风,裹卷着地上的杂草、树枝、石块等从四面八方劈头盖脸地砸向田远。 “哈哈、哈哈!看你小子往哪里逃!”巫摘星得意的大笑。 田远被罩在网中一般,逃无可逃,郁闷至极。真希望地上突然裂开一条大缝,让自己跳进去。可幻想终究是幻想,他急忙抱脸缩身,决定用身躯硬抗。 扑扑啪啪,一阵乱响。众多杂物像漫天飞舞的冰雹,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身上。好在他是魂魄状态,虽砸的疼痛难忍,却不会像**那样砸成肉酱。 其他鬼魂见田远和巫摘星斗在一起,有机可乘,张牙舞爪地绕口打斗的双方,哇哇叫着朝栾月扑来! 栾月听到周围风声鹤唳,闻到腥风血雨,不由地叹了口气。她知道田远孤身敌不过巫摘星。而此时自己力气未复,又被这些恶鬼纠缠,在劫难逃。她猛地一睁眼,跳起身,一手鹰爪,一手田栾神兵,跳高一丈,刺向巫摘星! 巫摘星感到一股炙热气息,直指背心,扭头见栾月手持田栾神兵,忍不住惊诧道:“追魂剑!” 他知道这追魂剑的厉害,身形一晃躲到一边。 众多鬼魂扑空,纷纷掉转身,又朝倒在地上的田远冲来。 “阴魂不散!”田远趁巫摘星分神,一个鲤鱼打挺,抖落身上的杂物,飞起一脚,踢飞一个无臂鬼魂,喝道:“真是找死,跟巫老贼一个德性!” “杀了他们!”巫摘星又跳到树上怂恿群鬼。 田远大怒,喝道:“来、来、来!上树算什么?有种下来跟我过两百回合!” 栾月一手劈开身前的鬼魂,急道:“田远,先除群鬼,再打魔王!” 本书首发于看书罔 第三百二十六章双骄合璧斗志昂

田远还未说话,巫摘星双眼一瞪,喝道:“想的美!你这叛徒,老夫先杀了你!” 说着,一踢树干,翻身跳下,挥掌朝栾月猛打。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栾月腿伤尚未痊愈,辗转腾挪诸多不便,她见巫摘星杀近,又挥田栾神兵,企图阻止。 短剑挥出,直削巫摘星双臂。巫摘星在空中一个停滞,待短剑挥过之后,啪地一下击打在栾月胸口! 啊!栾月一口鲜血喷出,手中短剑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栾月!”田远大叫一声,顾不得身边鬼魂肆虐,腾身一扑,抓住巫摘星的手臂,狠狠一削! 巫摘星一缩手,嗤地一声,一块衣袖削掉,飘落在地,化成灰烬。 田远一脚踢飞围在栾月身边的几个鬼魂,一身怒吼:“滚!” 众鬼震聋欲溃,一下愣在那里。 田远趁机扶起栾月,心疼地问道:“栾月,你怎样?” 栾月睁开眼虚弱地看着田远,用手指了指地上的田栾神兵,说道:“剑┄┄剑!” 田远伸手一抓,捏在手中。 “当心!”栾月眉头一皱,紧张地喊道。 田远感到身后风动,一股阴风袭来!他不及回头,右脚朝后猛扫!扑地一脚踢飞一个无头鬼。鬼怪太多,疲于应付,再加上栾月受伤,还有巫摘星虎视眈眈。不行,得想个办法! 这时,巫摘星又杀了过来。 田远将短剑递到栾月手中,赤手空拳,迎了上去,嘴里大喝道:“鬼差来了!快跑啊!” 刚回过神的群鬼闻听,尽皆显出惊恐之色,纷纷攘攘,四下奔逃。 巫摘星先是一愣,四下一望,周围静寂无声,顿时明白田远虚张声势,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以为没了鬼兵,就能幸免于难吗?哼,吃老夫一掌!” “来呀!”田远见群鬼中计,心里稍宽,自己支撑几个回合,栾月就有逃生的机会!他冲上去,跟巫摘星战在一起! 巫摘星虽靠毒起家,但他为了一统三界,早就悄悄地修习巫蛊之术,待死之时,浸淫巫术久已。此时此刻,一记记邪门阴狠的巫法使出,让田远感到异常吃力。他左一记乾坤拳,右一下绵冰手,轮流使唤,左支右绌,渐渐地落入了下风! 巫摘星心中窃喜,暗道小子,今日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投胎!他毫不手软,连攻几下,露了个破绽。 田远不知是计,见他露出背心,急忙抓住机会,反守为攻,拍出一掌。 栾月躺在地上看的清晰,急忙喊道:“田远!不可!” 话音未落,只听巫摘星哈哈狞笑,侧身一肘击在田远心窝! 啊——! 田远被击出数丈外,只感到灵体虚弱,浑身乏力。 “哈哈、哈哈!小子,看我一口一口地吃掉你!”巫摘星一步一步地朝田远走去。 栾月又怒又急,她捏着田栾神兵,浑身却没有一丝力气!眼睁睁地看着巫摘星离田远越来越近,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 她挣扎着站起身,猛地朝胸口击出一掌,噗!一口鲜血狂吐而出,一下喷在身上,将月白色的裙衣染红,仿佛是田远初次相见的红衣一般。身子摇晃了一下,抓住旁边的小树稳了稳。 “你要作甚?”巫摘星不明白她为何击打自己,停住脚步。 “栾月!!”田远旁光窥到栾月的动作,虽隐隐感到她必有所图,可心中却极为难受!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栾月厉厉而笑,声音凄厉,似暗夜中的猫头鹰,她挣扎着想朝田远走去,可刚迈了两步,一下瘫坐在地。不由地幽幽地叹了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田、田远,我、我只能这么做了!” 她倒转剑尖朝着自己心口拼力一戳! “不可!”田远大声喊道,“你、你这是何苦!” 栾月惨笑着张了张嘴,一声也说不出来。 巫摘星见栾月斜躺在地,口角鲜血溢出,手脚微动,看样子,似已无力回天。心中恨极,怒骂道:“贱.人!对自己够狠的!” 到了此刻,他一下明白了栾月的意图。 栾月知道自己伤重难返,再无还手之力。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田远被巫摘星杀害!唯一能救田远的,只能是尽快脱离肉身,化身鬼魂! 田远见她擎着手,突然明白了栾月对自己的情深意重,哀声叹道:“栾月,何苦呢!我、我不值得你如此!” 栾月肉身玉损,身躯渐渐变冷,一缕薄光从肉身中缓缓绽出,飘到半空,凝成栾月身形。 巫摘星见她红衣素裹,眼中怨念十足,冷笑道:“你把衣服染红,变成厉鬼,就为了这猥琐的臭小子,值吗?” 栾月高声喝道:“巫摘星,这不关你事!哼,你敢伤他,我跟你拼了!” 猱身而上,护住田远。 “你这贱.人,忘记昔日我对你的好了吗?竟然三番四次地跟老夫作对!”巫摘星恨恨地说道。 田远心中感动,身子逐渐恢复了些力气,咬紧牙关翻身爬起,歇了口气,反唇相讥道:“巫摘星,慕风云教主对你也挺好!你、你又是怎么对她?瓦剌人对你尊敬有加,你呢,却要挑起他们内讧,坐收渔翁之利。” 栾月冷冷地说道:“你对我好,我也早已还了你!若没有我,你拿不到封神印;你也驯化不了僵尸!巫摘星,我离开你时,恩怨已经分明。今日你若放了田远,我送你去冥府好好投胎,如何?” “嗬嗬嗬嗬!”巫摘星仰头大笑,说道:“想的美!老夫处心积虑大半生,全被这小子毁于一旦,换成你,能善罢甘休?哼,别以为你们两人合力就能战胜我,嗬嗬嗬!差远了!” 说着,一踢身旁碗口粗的杨树。 咔嚓嚓!那树应声而断。飞在半空。巫摘星双手一推,杨树排山倒海般地扫来! “当心!”“小心!”田远和栾月不约而同地互相提醒,一人伏地,一人腾空,躲过断树,一上一下朝巫摘星攻过来! “来的好!”巫摘星随手一挥,白光迭现,飞向二人! 田远不明所以,感到白光炙热,仿佛要将人烤化了一般,心说这老贼又要作甚?他不敢硬接,就地一个打滚,躲开白光。 噗!白光砸在草地之上,冒起一团青烟,散发出一股烧焦的气味。 望着巫摘星千疮百孔的碎脸,田远哼了一声,心说我一人斗不过你,难道跟栾月合力还斗不过你么?他朝空中的栾月使了个眼神。 栾月会意,娇叱一声,双袖连环飞舞,如巨大的而翩翩的彩蝶,扇动的风越来越大,接着大喝道:“去死吧!” 田远窥的分明,自下而上,如灵活的地鼠,嗤嗤嗤,贴着地面游.走。 巫摘星老奸巨猾,知道若被田远捉住脚腕,那就只能被动挨打,他呵呵一笑,往后一翻,喝道:“阴谋诡计!倒是珠联璧合!” 一击不中,田远倏地站起,指着巫摘星喊道:“阴谋诡计嘛?彼此彼此!巫老贼,躲躲闪闪不是站着尿尿的,有种硬碰硬!” 巫摘星冷笑道:“臭小子,你以二打一,难道是站着尿尿的?” 田远强词夺理道:“我们两人的年龄加起来,三十岁左右,而你呢?至少六十岁了,还大我们一半呢!老贼,你是不是应当砍掉一只手一只脚,这样我们才公平!” 栾月听他胡诌,按捺不住,低声问道:“田远,跟他废话什么?一块冲上去灭了他!” 田远心说我何尝不想一鼓作气地灭了他?无奈灵力受损,只能想尽量拖延点时间,恢复一点算一点!他这话不能明说,只得含糊地说道:“”决斗嘛,就得公平,咱得跟他先说好喽!免的他心不服,口也不服!” 他见栾月眼角眉梢邪气十足,忍不住问道:“栾月,你、你似乎突然变了个人!” 栾月哼了一声,说道:“错!我已经不是人了!不管我变成什么,你记住我对你是诚挚的!可你对我却┄┄” 她一声怒喝,冲向巫摘星,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到他身上。 田远怕她有闪失,紧随其后,哇哇喊道:“巫摘星,我.操你八辈祖宗!” 巫摘星不为所激,哼了哼,飞身迎上,喝道:“去死吧!” 瞬时,三魂一下交织在一起,时而飘在半空,时而坠落于地。你来我往,煞是好看。田远、栾月初时配合生疏,被巫摘星设计隔绝开来,连番遇险。斗了二三十回合后,两人心意相通,配合逐渐默契,一上一下,以攻代守。 巫摘星虽精力充沛,一时半会却也难以将两人一起击败。 转眼间,一两百个回合过去。 这时,远处射来一片光亮,一阵拖拖拉拉的锁链声随之传来。酣斗中的田远心念一动,莫非它们来了? 本文来自看书網小说 第三百二十七章 黑白无常铁索寒

两个身着一黑一白服饰的人来到近前,他们戴着高帽手拿铁链,看着斗争正酣的三人,黑衣人喝道:“孤魂野鬼,祸乱人间,快快随我去阴间!” 说着,将手中铁链朝他们一撒。百度搜索只见那铁链在半空倏然变长,将三人圈在核心,落地之后嗖嗖地锁紧。 田远知道是黑白无常来拘捕鬼魂了,他见机不妙,一掌拍出,直击巫摘星左翼。嘴里同时大喊:“栾月当心铁链!黑白无常来了!” 栾月修习阴阳符经久矣,那两人还未到近前,便知道两人是谁,听田远提醒,她忙喊道:“田远,脚踩北斗七星步,跳出去!” 北斗七星步?田远心念一动,脚下步子一变,先前后右,变为栾月所说的北斗七星步,待铁链缩到脚边,一个翻身,跳出圈外! 栾月紧随其后,跟着跳出。 “咦!这两鬼倒有点意思!”白无常摸着下巴,吃惊地看着田远和栾月。 巫摘星见铁链缩至,一脚踢出,跟着跳出圈子。 田远、栾月跟着扑上,又打成一团。 黑无常见自己拿人铁链落空,为之一鄂,这还是从来未曾有过的事情,他挥手收回铁链,拿出铁算盘,怒道:“尔等胆敢拘捕,待我给尔算一算!” 铁算盘裹卷着一股劲风扑面砸来! 白无常哈哈一笑,跟着跳进圈子,摇着白羽扇,说道:“好大胆的鬼魂,竟然不服鬼差。黑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黑白无常的加入,顿时形成了乱战格局,时而黑白无常和田远栾月斗,时而与巫摘星斗。直搅的树林里阴风迭起、树叶纷飞。 斗了几个回合,田远感到黑无常越斗越凶,寻思这厮既然是来抓我们的,打到最后,不管谁输谁赢,我们都要倒霉。此时此刻,栾月和我虽然合力,却是最弱的一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得先逃出这个圈子,等黑白无常与巫摘星斗的差不多时,我们再坐收渔利。 他一边斗,一边留意周围的环境。天已墨黑,周围只有树木依稀可见,远处有若明若暗的光线照射而来。佯攻黑无常,顺势跳到一边,喝道:“栾月,扯乎!” 栾月还没来得及反应,巫摘星双掌一错,拍出一记炫光,阻住栾月去路,恶狠狠地喝道:“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白无常趁机踢向巫摘星,冷笑道:“肉身既死,还想逃出冥界吗?识相的,立刻束手就擒!否则,那阴司簿上可要重重地给你们划上一笔重罪,永世不得超生!” 田远见栾月被困,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朝巫摘星猛攻过去! 五人又混战了一会儿,巫摘星左挡右支,疲于应付,知道这么下去,必有一组被累垮,对方都是两人一组,唯独自己是一个人。他瞪了田远一眼,心说今放你一马,老夫不玩喽! 想到这,他拼尽全力,一掌拍向田远,一掌拍向白无常!待两人格开掌力间隙,身子一矮,从打狗棒下钻出圈外,哈哈笑道:“田远,你自己玩吧!老夫去也!” 撒脚朝亮光处奔去! “别让他跑了!”田远大喝,扑扑两记凌云掌,分击黑白无常,抽身急追。 栾月紧随其后,喊道:“田远,不要乱追!那边是阴阳路!”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心说这帮家伙,竟然自投罗网,朝阴阳路奔去,倒省了自己的力气。 田远知道,阴阳路又名黄泉路,是通往冥界之路,去了之后,想脱身可有点困难。他见巫摘星跑得飞快,心说娘的!今天可不能放了他!否则,以后还不定整什么幺蛾子呢! 路上鬼魂渐多,老弱病残,奇形怪状,一个个行走缓慢,从四面八方汇聚到那条无边无际的窄路上。 昏黄的天里像弥漫着泥沙雨一般,这时,飘过来一团薄雾,一下挡住了田远的视线。他忍不住骂道:“娘的!早不来晚不来,这下挡着了巫摘星!” 田远见那雾团并不大,也没躲避一头扎进薄雾,视线顿时受阻,只看到三步之内模模糊糊的鬼影晃动。几个起落,本拟跳出薄雾,可谁知,那雾越来越大,越聚越多,渐渐地,铺天盖地,彻底地将包括田远在内的众多鬼魂包裹在内。 “巫摘星!有种出来!”田远一边大喊,一边留意巫摘星的身影。转来转去,他像进入了迷魂阵,左冲右突,看不清路!有喊道:“栾月!栾月!你在哪儿?” 周围一片寂静,灰蒙蒙的鬼影依然如长龙般行进着。田远追了许久,眼前忽然一亮,一座城池跃然闪现,城门挂着一面大旗,上写七个大字“幽门地府鬼门关”。 城门口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恶鬼在盘查着进去的众鬼魂,时而从中抓一只放在嘴里嚼了。或者是套上铁链,拉到旁边,绑在旗杆上。 田远停下脚步,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关呀!他打量着,忽听一只恶鬼从人群中一把揪出一个鬼魂,斥道:“你是何方妖孽?可有路引?” 田远定睛一看,心花怒放,这鬼不是别人,正是巫摘星!他急忙冲上去,喝道:“巫摘星,看你往哪跑!” 巫摘星原本想混水摸鱼,溜进鬼门关躲避一下,没想到被恶鬼跳出,他一瞪眼,喝道:“我乃魔界之首巫摘星!你小小恶鬼,竟然敢挡我的路!滚开!” 说着,一脚将那恶鬼踢飞,闪身跑入城门。 “哎呦、哎呦!”那恶鬼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心说倒霉,怎么遇到这魔界首领呢?他揉着灰黑的臂膀走回关口,见一个少年飞身扑近,急忙拦住,喝道:“站住!拿出路引!” 那少年瞪了他一眼,喝道:“我乃玄元神教教主田远,执掌封神印!滚一边去!” 说着,一脚踢来。 恶鬼躲避不及,扑地一下,又被踢翻,心中倒霉倒霉,怎么连番遇到这厉害角色。从地上再次爬起,见田远已经跑进了鬼门关,心惊肉跳,颤颤巍巍地回到关口。 其他恶鬼哈哈大笑,嘲弄不已。 恶鬼哼道:“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就不行其他人都这么凶恶!” 话音刚落,忽见一红衣女子飘然奔来,他喜出望外,心说终于来了个出气包!哼,小.妞,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走上前,刚要张开喝止,那红衣女子一个降鬼大手印拍来,又是扑地一声,恶鬼被拍在城门旁的墙上。 只听那红衣女鬼喝道:“我是阴阳家的传人栾月,行走阴阳两界。区区恶鬼,竟敢拦我的路!” 恶鬼叫苦不迭,心说今儿怎么这么倒霉?连番遇到大人物,他慌忙爬下来,说道:“不敢,不敢!” 栾月哼了一声,飘然而入。 鬼门关内,便是阴司街,栾月也是第一次到这里,只见阴司牌坊、城楼、石阙、财神庙、鸳鸯亭、城隍庙等等分立在熙来攘往的鬼街两侧。 “田远!”栾月方才见田远一晃而过,紧随而入,却失去了田远的踪影! 她往前急奔,从鬼街急穿而过,正四下张望时,忽听空中一声爆喝:“去死吧!” 栾月猛地一抬头,见巫摘星从阴司酒楼上跳出,朝自己踢来。她急忙一闪身,躲在一边。 巫摘星踢势未减,扑地将两个鬼踢飞! 栾月乘其立足未稳,擦拳而上,直掼面门! 田远从楼上跳下,喊道:“栾月当心!巫摘星阴险的很!” 巫摘星右手一搏,化解了栾月的攻势,翻身跳到田远身前,化守为攻,喝道:“阴魂不散!老夫跟你吗拼了!” 田远一个打滚,抓住身边的一根棍子,顺手朝巫摘星砸去! 三人又战在一起,你来我往,拳打脚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这一斗,阴司街上逛街的众多鬼魂可遭了殃。群鬼被拳风劲力擦过,发出一阵阵哭嚎声。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飞离这是非之地。 三人边打边走,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竹篓被踢飞、桌椅被踢翻、瓦罐被踢碎。 转眼之间,打到郊外,路边排着长长的队伍。两边种植着一些好看的红花,花团锦簇分外妖艳。 这又到哪儿了?田远虽有点冷,但强敌在前,也不敢分心。他凝足精神,一下一下地朝着巫摘星要害出击。巫摘星边打边退,口中还时不时地调侃道:“就这点能耐,还想跟我斗!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田远大怒,喝道:“你他妈的似乎也没赢!巫摘星,今日有你没我!不打的你烟消云散,老子不姓田!” 排着的队伍在他们的冲击之下,一阵大乱。到了尽头,是一座小巧,桥头坐着一个慈祥的老婆婆,老婆婆身前是一个竹担,竹担两头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大缸。大缸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田远喉头咕咕一阵响,心说这是啥玩意呀,怎么那么香?正想着,忽听栾月喊道:“田远别喝那汤!过了奈何桥就到了曹官府和阎罗殿。千万不要过去,否则,再想还阳,势必登天还难!” 奈何桥?汤?田远心念一动,莫非是这老婆婆是孟婆? 本文来自看惘 第三百二十八章 阎罗殿内是非多

田远好奇心起,忙里偷闲,趁着跳跃之时,朝那大缸里一望,只见一旺清水倒影着自己的影子。心说这玩意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 三人在桥头斗了十几个回合,众鬼魂一哄而散。孟婆抬眼瞅了瞅这三人,拿起大勺,舀了三碗汤放在旁边的案几之上。 一股诱.惑力极强的香味钻入田远鼻孔,他嗅了嗅,感到喉部又干又痒,真想端起那汤狠狠喝一口。边斗边移,渐渐地离孟婆越来越近。倏地,田远一脚踢出,巫摘星拔地而起,嘭地一声,田远一脚踢在大缸之上,震的青铜大缸嗡嗡作响,晃了几晃,一下摔在地上,那汤哗哗哗地流淌开来。 栾月正在其后,躲避不及,一脚踩到汤里,摔倒在地,半缸清澈无比的汤水淋在她的头上! “哈哈!”巫摘星越过孟婆,飞快地跳到桥对面。 田远忙扶起栾月,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栾月抹了抹湿漉漉的头发,摇头说道:“我没事!” 田远看着巫摘星,正想追过去,栾月一把拉住他,急道:“不可!千万不能进阎罗殿!” 巫摘星背着手,嘲讽道:“怎么?到了这份上,还想还阳?呵呵,果然是贪生怕死之徒。” 田远指着他怒道:“狗日的!你说谁呢?来来来,有种再打三四十个回合!” “哼!姓田的,有种过来打,杀入阎罗殿,嘿嘿,若永世不得投生,那咱们便去魔界打!有胆没有?”巫摘星激将田远。 田远年轻气盛,大喝一声:“打就打!” 他飞身窜起,跨过奈何桥,一记势大力沉的烈焰龙爪呼呼地带着一阵风,抓向巫摘星头顶。 栾月见田远沉不住气,急的直跺脚,大声喊道:“田远,莫中了他的诡计!” 巫摘星哼了一声,身子一错,避开田远的一抓,待田远用来之际,反手拍出! 田远心里咯噔一声,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只听啪地一下,正中自己后背! 哎呦!他蹬蹬蹬地连冲了四五步这稳住身形。 巫摘星哼了一声,猱身而上,啪啪两掌又打在田远身后。田远又是一声惨叫,骨碌骨碌地滚下桥。 栾月顾不得多想,一抖湿衣,飞身扑过去。喝道:“不许伤了田远!” 巫摘星并未将她放在眼里,不屑地说道:“你注定要与田远陪葬!哼,老夫成全你们!” 他正要迎上栾月,忽见远处黑白无常跟了过来,扭身便走! 栾月跳到坡下,扶起田远,心疼地问道:“田远、田远!你怎么样?能坚持吗?我们回去!” 田远只感到身体虚弱无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这才哪到哪儿?” 扭头又道:“巫摘星,休走!” 说着,挣扎着朝巫摘星的背影追去。 “田远!”栾月知道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心说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死了!如今已经造成地府的一片混乱,再也难以挽回。即便能回阳间,也只是终究还会被索命的无常给抓回来。唉,难道一切真的是天意吗? 想到这里,她回头看了看桥上的黑白无常,紧跟田远而去。 三人一前两后,冲入阴森森地地府,田远只觉眼前一片迷茫昏暗,数盏青色的烛火散发出游丝般地微弱寒光。周身到处是陌生的鬼魂,他放慢脚步,边走边琢磨,这难道就是地府了吗? “前边就是地狱门!田远,巫摘星哪里去了?”不知何时,栾月已然追上。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追到这里,他便失去了踪影,小心一些,没准他又躲在哪里偷袭。” 走了一段,突然一声霹雳般的吼道:“喳——,一扇挥不去,老账此时结!尔是何人,竟然擅闯幽都,黑白无常呢?” 两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狰狞恐怖的鬼王吆喝着。 “红袍判官!”栾月一声惊呼,双腿颤颤,膝盖酸软。 田远不以为然,喝道:“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的闲事?巫摘星那老贼呢?是不是你藏起来的?快点给我喊出来!” 栾月一拉田远的衣袖,急道:“田远休得无礼!” 红袍判官呵呵冷笑,上下打量着田远,威厉神情渐渐变的疑惑,半问半自语道:“田远?哪个田远?” 田远喝道:“天下只有一个玄元神教的教主,那就是我田远!秦广王呢?还不让他来见我!” 红袍判官掐了掐手指,脸上更是迷惑不解,喃喃问道:“田远?寿元未尽,怎么会到这阴曹中呢?” 田远懒得跟他啰嗦,见他身后是一炽焰燃烧着的铁门,青烟缭绕,门内黑咕隆咚地,心说,肯定是这恶鬼将巫摘星藏起来的!他见红袍判官兀自疑惑,冲栾月使了个眼色,哈哈笑道:“来来来,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 红袍判官点点头。 田远佯装着解答其困惑,走到他身边,用蹩脚的英语说道:“你是个大笨蛋!” 说完之后,脚尖一点点,趁着铁门张开,火焰低落之时,一下窜了过去! “哎哎!”红袍判官大吃一惊,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栾月顾不得害怕,咬着牙从红袍判官身前穿过。 栾月见田远与巫摘星交手,急忙上前助阵。噼里啪啦,把地府搅得乱七八糟,众鬼魂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镇住,战战兢兢地躲在角落。 “大胆!竟敢到地府来闹事!”一个头戴一片瓦帽子、身着青袍的人在一些凶神恶煞般地鬼怪簇拥下,来到近前。 “嗬嗬嗬嗬,打的就是地府!”巫摘星并不全力攻击田远,而是东一突、西一跳,将地府内的判桌、玉帛、索命锁等东西一一踢翻。 栾月惊呼道:“阎罗王!一切都是巫摘星惹的祸!” 这就是阎罗王?田远瞟了瞟那鬼,心说不知道我执掌封神印的能否管的了他! “哼!统统给我拿下!”阎罗王怒气冲冲地一挥手,身后群鬼嗷嗷叫着,一窝蜂地冲了上来。 这一下,形势逆转,田远、栾月和巫摘星一下从敌对方变成了协同方,奋力抵抗着群鬼的冲撞。偶尔虽也互相攻击一下,但更多的是抵抗数不清的群鬼! 地府本就昏暗阴森,这一番打斗,更是打的日月无光、鬼哭狼嚎。阎罗王还从未见过有敢反抗的魂魄,他气的胡子哆嗦着,喃喃说道:“反了!反了!几个蟊贼竟敢到地府捣乱!哼!这还了得!今日非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不可!” 阎罗王右手一挥,右侧石壁上突然一条长长的走廊! 田远正打的吃力,忽见出现新路,闪身跳了进去,喊道:“栾月快来!” 栾月被几只恶鬼纠缠住,急忙施展迷字令,猛地一拍,跟着田远跳了进去,回头说道:“巫摘星,你自己打吧!” “往哪里跑!”巫摘星孤掌难鸣,知道这么斗下去,早晚会被这群恶鬼吃掉,他虚晃一招,闪身也跳进了那个烟雾缭绕的长廊! 阎罗王见他们中计,哈哈一阵大笑,挥手关门,喝道:“此三人捣乱地府,送入畜生道!嗬嗬嗬┄┄” 巫摘星跳入之后,三人又战成一团。若隐若现的身影在烟雾中辗转腾挪,叱咤呼喝声震的整个回廊嗡嗡作响!混战中,田远清晰地听到阎罗王得意的声音,心说不好,难道这里就是轮回的畜生道?那我们岂不是要重新投胎做畜生了吗?不行,得杀出去! 他边战边往回退缩,倏地,一阵旋风忽然吹散了烟雾,田远感到脚下一空,长廊瞬时变成了一条又白又亮的圆形甬道!阴风阵阵,吹的毛骨悚然,他啊地一声,身不由己地朝下跌去!慌乱中,见栾月从身前飘过,急忙伸手抓住,三人身不由己地直坠而下,速度越来越快! “田远!抓紧我,不要松手!”栾月大声喊着。 田远嗯嗯两声,那风灌满了嘴巴,吹的身子东倒西歪!他问道:“你要干嘛?” 栾月不吭声,闭上眼,嘴里慢慢地念叨着咒语:循环往生,逆路而行,阴阳统观,破壁通灵┄┄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田远感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在甬道内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巫摘星啊啊地越坠越小,而自己却飘飘忽忽地调头往回旋,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再想回去已是不太可能!但我可不想投胎做畜生!我施展逆行咒,便是要从这畜生道脱离出来,田远抓紧我!”栾月一边说,一边摸着甬道边际。 田远心说我他妈的也不想做畜生,但这由得了我们选择吗? 栾月摸了半天,一扬手爪,狠狠地刺了过去! 噗!一阵轻烟燃出,甬道剧烈晃动着!阴风又一次吹来! 田远感到自己的身子晃晃悠悠地又要往下坠,心说不好,栾月这是要打破这石壁样的甬道啊!他急忙问道:“栾月,你干嘛?” 栾月急道:“你看头顶!” 头顶?田远仰头一望,只见一张青红色的密网当头罩下,那网孔忽大忽小,变化万千。网上贴着几个字符,上写:天罗地网! 栾月说道:“我施展逆行咒,肯定被阎罗王察觉到了,因此,他布下这天罗地网阵,想逼我们投胎做畜生!否则,就要落入这天罗地网中,被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啊!这么厉害?”田远惊的眨了眨眼,见那天罗地网近在咫尺,急忙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呀!打破这畜生道!” 栾月嗯了一声,朝着道壁嘭地又是一下! 甬道倏然颤抖起来,四下喷风,吹的两人身形乱晃!头顶的天罗地网也加快下落速度! 田远忍耐不住,喝道:“你这鹰爪不行!让我来!” 他松开栾月的手集中意念,待手掌变的赤红之时,猛地一记烈焰龙爪刺出,同时口中大喝:着! 砰!!! 道壁破了一个大洞,畜生道像地震似地抖动着。田远感到手臂一痛,接着被一股强劲地吸力吸了过去! 啊┄┄ 本书源自看书惘 第三百二十九章 玄玄幻幻知谁识

田远好奇心起,忙里偷闲,趁着跳跃之时,朝那大缸里一望,只见一旺清水倒影着自己的影子。心说这玩意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 三人在桥头斗了十几个回合,众鬼魂一哄而散。孟婆抬眼瞅了瞅这三人,拿起大勺,舀了三碗汤放在旁边的案几之上。 一股诱.惑力极强的香味钻入田远鼻孔,他嗅了嗅,感到喉部又干又痒,真想端起那汤狠狠喝一口。边斗边移,渐渐地离孟婆越来越近。倏地,田远一脚踢出,巫摘星拔地而起,嘭地一声,田远一脚踢在大缸之上,震的青铜大缸嗡嗡作响,晃了几晃,一下摔在地上,那汤哗哗哗地流淌开来。 栾月正在其后,躲避不及,一脚踩到汤里,摔倒在地,半缸清澈无比的汤水淋在她的头上! “哈哈!”巫摘星越过孟婆,飞快地跳到桥对面。 田远忙扶起栾月,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栾月抹了抹湿漉漉的头发,摇头说道:“我没事!” 田远看着巫摘星,正想追过去,栾月一把拉住他,急道:“不可!千万不能进阎罗殿!” 巫摘星背着手,嘲讽道:“怎么?到了这份上,还想还阳?呵呵,果然是贪生怕死之徒。” 田远指着他怒道:“狗日的!你说谁呢?来来来,有种再打三四十个回合!” “哼!姓田的,有种过来打,杀入阎罗殿,嘿嘿,若永世不得投生,那咱们便去魔界打!有胆没有?”巫摘星激将田远。 田远年轻气盛,大喝一声:“打就打!” 他飞身窜起,跨过奈何桥,一记势大力沉的烈焰龙爪呼呼地带着一阵风,抓向巫摘星头顶。 栾月见田远沉不住气,急的直跺脚,大声喊道:“田远,莫中了他的诡计!” 巫摘星哼了一声,身子一错,避开田远的一抓,待田远用来之际,反手拍出! 田远心里咯噔一声,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只听啪地一下,正中自己后背! 哎呦!他蹬蹬蹬地连冲了四五步这稳住身形。 巫摘星哼了一声,猱身而上,啪啪两掌又打在田远身后。田远又是一声惨叫,骨碌骨碌地滚下桥。 栾月顾不得多想,一抖湿衣,飞身扑过去。喝道:“不许伤了田远!” 巫摘星并未将她放在眼里,不屑地说道:“你注定要与田远陪葬!哼,老夫成全你们!” 他正要迎上栾月,忽见远处黑白无常跟了过来,扭身便走! 栾月跳到坡下,扶起田远,心疼地问道:“田远、田远!你怎么样?能坚持吗?我们回去!” 田远只感到身体虚弱无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这才哪到哪儿?” 扭头又道:“巫摘星,休走!” 说着,挣扎着朝巫摘星的背影追去。 “田远!”栾月知道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心说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死了!如今已经造成地府的一片混乱,再也难以挽回。即便能回阳间,也只是终究还会被索命的无常给抓回来。唉,难道一切真的是天意吗? 想到这里,她回头看了看桥上的黑白无常,紧跟田远而去。 三人一前两后,冲入阴森森地地府,田远只觉眼前一片迷茫昏暗,数盏青色的烛火散发出游丝般地微弱寒光。周身到处是陌生的鬼魂,他放慢脚步,边走边琢磨,这难道就是地府了吗? “前边就是地狱门!田远,巫摘星哪里去了?”不知何时,栾月已然追上。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追到这里,他便失去了踪影,小心一些,没准他又躲在哪里偷袭。” 走了一段,突然一声霹雳般的吼道:“喳——,一扇挥不去,老账此时结!尔是何人,竟然擅闯幽都,黑白无常呢?” 两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狰狞恐怖的鬼王吆喝着。 “红袍判官!”栾月一声惊呼,双腿颤颤,膝盖酸软。 田远不以为然,喝道:“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的闲事?巫摘星那老贼呢?是不是你藏起来的?快点给我喊出来!” 栾月一拉田远的衣袖,急道:“田远休得无礼!” 红袍判官呵呵冷笑,上下打量着田远,威厉神情渐渐变的疑惑,半问半自语道:“田远?哪个田远?” 田远喝道:“天下只有一个玄元神教的教主,那就是我田远!秦广王呢?还不让他来见我!” 红袍判官掐了掐手指,脸上更是迷惑不解,喃喃问道:“田远?寿元未尽,怎么会到这阴曹中呢?” 田远懒得跟他啰嗦,见他身后是一炽焰燃烧着的铁门,青烟缭绕,门内黑咕隆咚地,心说,肯定是这恶鬼将巫摘星藏起来的!他见红袍判官兀自疑惑,冲栾月使了个眼色,哈哈笑道:“来来来,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 红袍判官点点头。 田远佯装着解答其困惑,走到他身边,用蹩脚的英语说道:“你是个大笨蛋!” 说完之后,脚尖一点点,趁着铁门张开,火焰低落之时,一下窜了过去! “哎哎!”红袍判官大吃一惊,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栾月顾不得害怕,咬着牙从红袍判官身前穿过。 栾月见田远与巫摘星交手,急忙上前助阵。噼里啪啦,把地府搅得乱七八糟,众鬼魂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镇住,战战兢兢地躲在角落。 “大胆!竟敢到地府来闹事!”一个头戴一片瓦帽子、身着青袍的人在一些凶神恶煞般地鬼怪簇拥下,来到近前。 “嗬嗬嗬嗬,打的就是地府!”巫摘星并不全力攻击田远,而是东一突、西一跳,将地府内的判桌、玉帛、索命锁等东西一一踢翻。 栾月惊呼道:“阎罗王!一切都是巫摘星惹的祸!” 这就是阎罗王?田远瞟了瞟那鬼,心说不知道我执掌封神印的能否管的了他! “哼!统统给我拿下!”阎罗王怒气冲冲地一挥手,身后群鬼嗷嗷叫着,一窝蜂地冲了上来。 这一下,形势逆转,田远、栾月和巫摘星一下从敌对方变成了协同方,奋力抵抗着群鬼的冲撞。偶尔虽也互相攻击一下,但更多的是抵抗数不清的群鬼! 地府本就昏暗阴森,这一番打斗,更是打的日月无光、鬼哭狼嚎。阎罗王还从未见过有敢反抗的魂魄,他气的胡子哆嗦着,喃喃说道:“反了!反了!几个蟊贼竟敢到地府捣乱!哼!这还了得!今日非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不可!” 阎罗王右手一挥,右侧石壁上突然一条长长的走廊! 田远正打的吃力,忽见出现新路,闪身跳了进去,喊道:“栾月快来!” 栾月被几只恶鬼纠缠住,急忙施展迷字令,猛地一拍,跟着田远跳了进去,回头说道:“巫摘星,你自己打吧!” “往哪里跑!”巫摘星孤掌难鸣,知道这么斗下去,早晚会被这群恶鬼吃掉,他虚晃一招,闪身也跳进了那个烟雾缭绕的长廊! 阎罗王见他们中计,哈哈一阵大笑,挥手关门,喝道:“此三人捣乱地府,送入畜生道!嗬嗬嗬┄┄” 巫摘星跳入之后,三人又战成一团。若隐若现的身影在烟雾中辗转腾挪,叱咤呼喝声震的整个回廊嗡嗡作响!混战中,田远清晰地听到阎罗王得意的声音,心说不好,难道这里就是轮回的畜生道?那我们岂不是要重新投胎做畜生了吗?不行,得杀出去! 他边战边往回退缩,倏地,一阵旋风忽然吹散了烟雾,田远感到脚下一空,长廊瞬时变成了一条又白又亮的圆形甬道!阴风阵阵,吹的毛骨悚然,他啊地一声,身不由己地朝下跌去!慌乱中,见栾月从身前飘过,急忙伸手抓住,三人身不由己地直坠而下,速度越来越快! “田远!抓紧我,不要松手!”栾月大声喊着。 田远嗯嗯两声,那风灌满了嘴巴,吹的身子东倒西歪!他问道:“你要干嘛?” 栾月不吭声,闭上眼,嘴里慢慢地念叨着咒语:循环往生,逆路而行,阴阳统观,破壁通灵┄┄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田远感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在甬道内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巫摘星啊啊地越坠越小,而自己却飘飘忽忽地调头往回旋,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再想回去已是不太可能!但我可不想投胎做畜生!我施展逆行咒,便是要从这畜生道脱离出来,田远抓紧我!”栾月一边说,一边摸着甬道边际。 田远心说我他妈的也不想做畜生,但这由得了我们选择吗? 栾月摸了半天,一扬手爪,狠狠地刺了过去! 噗!一阵轻烟燃出,甬道剧烈晃动着!阴风又一次吹来! 田远感到自己的身子晃晃悠悠地又要往下坠,心说不好,栾月这是要打破这石壁样的甬道啊!他急忙问道:“栾月,你干嘛?” 栾月急道:“你看头顶!” 头顶?田远仰头一望,只见一张青红色的密网当头罩下,那网孔忽大忽小,变化万千。网上贴着几个字符,上写:天罗地网! 栾月说道:“我施展逆行咒,肯定被阎罗王察觉到了,因此,他布下这天罗地网阵,想逼我们投胎做畜生!否则,就要落入这天罗地网中,被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啊!这么厉害?”田远惊的眨了眨眼,见那天罗地网近在咫尺,急忙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呀!打破这畜生道!” 栾月嗯了一声,朝着道壁嘭地又是一下! 甬道倏然颤抖起来,四下喷风,吹的两人身形乱晃!头顶的天罗地网也加快下落速度! 田远忍耐不住,喝道:“你这鹰爪不行!让我来!” 他松开栾月的手集中意念,待手掌变的赤红之时,猛地一记烈焰龙爪刺出,同时口中大喝:着! 砰!!! 道壁破了一个大洞,畜生道像地震似地抖动着。田远感到手臂一痛,接着被一股强劲地吸力吸了过去! 啊┄┄ 本書源自看書罔 第三百三十章 大结局

“栾月、栾月┄┄” 眼前一片明晃晃的的白,如雪又如棉;接着一黑,如入黑色空洞的房间! “啊!!”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一阵大喊。 “你醒了?田远!!你真的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田远睁开眼,模模糊糊的视线中,现出一个黑乎乎的面孔,他疑惑地问道:“你、你、你是张黑子!” “哈哈!就是就是!大夫、大夫!你快来!田远醒过来了!”张黑子兴奋地举着一本,又跳又叫。 田远慢慢地坐起来,四下望了望,急道:“栾月呢?有没有看到栾月?” “栾月?栾月是谁?”张黑子疑惑地看着田远,上前狠狠地抱住他,激动地说道:“你他娘的昏迷了一年半,***!可把我累坏了!” 不知为何,田远听着张黑子爆粗口,跟到格外的亲切。他揉了揉脸,心中一阵恍惚,真的回来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四下看了看,见墙上贴着红十字标志,旁边写着一些照顾病人的健康知识。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盯着张黑子,问道:“黑子,我、我是在做梦吗?这儿是哪里?” “做个屁的梦!这里是医院。呵呵!你呀,像植物人似地,在这待了一年多呢!可把你爸妈急死了!对,我得去打个电话,赶紧通知他们!” 说着,张黑子松开田远,就要往外跑。 田远急忙抓住他的t恤衫,说道:“先别去!我有事问你!”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啪啪啪的脚步声,接着门吱拗一下打开了,一个护士气喘吁吁地闯进来,问道:“醒了?真的醒了吗?” “肯定啊!你自己看!”张黑子兴奋地指着田远,得意地咧着嘴,说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死!哼,好人无长寿,恶人一千年!他呀,阎王爷都不要!” 阎王爷?听到张黑子的话,田远心念一动,难道是阎王爷把自己又送回来了?那栾月呢?栾月去了哪里?还有巫摘星,被打入畜生道,是不是投胎做畜生了? 护士走到床边要给田远做检查,她见田远发呆,以为他尚未完全痊愈,问道:“田远,你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头脑发晕?” 田远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好的很呢!黑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在医院了呢?” 张黑子笑道:“还记得我姐给你催眠的事吗?都怪那二把刀,没事瞎搞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当时你正迷迷糊糊地,一下停电了!唉,结果,你一哆嗦,就昏迷过去。哎呦,一开始我还以为你***跟我们开玩笑呢。后来见你脸色发青,眼珠发白,才知道出事了!哎呦,可把我吓的够呛,幸亏我姐打了120,把你送到医院,这才救了你一命!” 田远使劲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似乎有这么回事,那后来呢?” 护士插话道:“后来的事以后再说,你刚醒来,需要休息!喂,黑小子,还不赶紧把田远苏醒的消息告诉他家人?” “对、对!”张黑子也不生气,说道:“田远,你甭心急,我这就去打电话。以后的事情还长着呢!” 说着,他快步跑了出去! 护士说道:“田远,你快躺下,我给你检查检查!” 田远说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想静静!” “那可不行,你是我的病人,我得对你负责!”护士不由分说,伸手要扶他躺倒。 田远叹了口气,心说有什么好检查的?他缓缓地躺下,侧头看着窗前的垂柳,感到像做了一个悠长悠长的梦!他喃喃地念叨着:玉儿、栾月、混世虫┄┄ (卷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