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多指教》 曾经的温柔 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三十日 这一刻忽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 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 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线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的见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 雪花漫天飞舞街上的行人有的停下来驻足观看,有的人则匆匆行走。孟醒站在一家音像店的门口静静的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歌声。梁静茹忧伤的嗓音让她觉得这样的歌词太能贴近自己的感受。于是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假装坚强的防线崩塌她任由泪水在自己的脸上纵横。 刚刚就在上一条街上相处了三年的男友提出分手,原因简单的可笑。只因为男友提出同居而她不同意。虽然是21世纪的人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没有结婚就先同居的生活方式。如果不结婚那么她无法把自己交给任何一个男人,就算她是真的爱他。说她偏执也好,说她封建也罢,可是没办法她就是不能接受。大片的雪花打在她的身上她都没有发觉。 他说我们先住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就结婚,她问那么为什么不是先结婚?于是他默然。他说我妈现在还不太认可你,于是心里扎进了一根刺,她问难道说同居之后就能接受我了吗?然后他默然。他说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于是她默然,真的是她固执吗?一阵软硬兼施之后他们还是没有达成共识,于是他的表情变的狰狞,他说怪不得我妈说孤儿都有怪癖! 心里的刺扎的更深,她是孤儿不假,就算她有怪癖也不是自己先招惹他的,是他说她冰雪聪明忧伤满满,让他不自觉的想要接近想要保护。是他说她像丁香一样结着忧愁的姑娘。是他说她看似冰冷孤傲可是内心却像冰山下的火种。一切的一切都不她主动的啊。于是她淡淡的说我们分手吧。不是不伤心只是这份伤心是不能让他看出来的。即便丢了爱情她也不能连自尊也一并赔上。 万念俱灰 孟醒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用力的握紧拳头任凭指甲陷入肉里只有这样的疼她才能暂时不去想心里的痛,这样她才能忍住悲伤不会哭泣。 哼!分手就分手,我妈说了给我介绍个好的,起码有家教有修养最重要的是她父母还是市政府领导!我再也不用忍受你的不讲理,你的庸俗,你的任性,你的。。。。身后男友尖酸刻薄的言语传来孟醒依旧走的笔直。断断续续的声音飘进她的耳中她只有拼命的克制才能忍住不哭泣不奔跑的冲动。她不能奔跑也不能哭泣她要离开的漠然而潇洒。她要维持最后的尊严。 走了像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拐过街角离开了他的视线,于是所有的坚强防线全部崩塌。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过生日的时候都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陪着,可是自己只有孤儿院里的小朋友和老师陪着。其他人有了困难和委屈都有一个避风的港湾可是她只有自己躲在角落里哭泣。上小学时大家都叫她野孩子可是她只有默默的忍受,她不能惹事,因为她是孤儿院里唯一一个可以上正常学校上学的孩子,她要珍惜这份对她来说来之不易的‘正常’。 她知道自己不如其他人所以她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变的坚强独立,可是她从来没有要求他来忍让自己,并且他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忍让过她。庸俗?任性?不讲理?原来在他心里她是这样的一无是处,既然她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他又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呢?难道爱与不爱是这样快的转变? 是不是孤儿就没有拥有幸福的权利?是不是一定要有个能势的父母才会幸福?是不是再怎样的努力到头来换来的只是可笑呢?而此时此刻她又能去哪里?回家吗?不,那不是家,那只是一个月三百块钱租来的可以睡觉的地方,那里一片冰冷。回孤儿院吗?不,不能,老师都认为她现在过的很幸福,都在为她高兴如果自己现在回去的话那么她们一定会为她担心。那么她能去哪里呢?天大地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孟醒她叫孟醒看来自己的梦真的该醒了,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什么呢?这个世界上她还能相信什么呢?这个世界上她还能留恋什么呢? 音像店里换了音乐她知道这个地方自己也该离开了,孟醒茫然的走着忽然体会了一种感觉叫做万念俱灰。 穿越在玉床 在这样的世界上她是真的没有存在的价值,为什么上帝要让我出生呢?为什么既然让我存在了就不能让我幸福一些呢?为什么呢?我没有过多的要求只是想要一双平凡的疼爱我的父母,一个平常但是很懂我的爱人,只是这样就足够了。只是这样难道这样的愿望很奢侈吗?孟醒不断问着自己也问着上帝。 嘈杂的鸣笛声响起,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孟醒慢慢的转过头就看见一辆客车朝自己冲过来,司机惊恐的看着孟醒猛按着喇叭,刹车已然敌不过惯性现在只能祈祷她能躲开。孟醒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车轻轻的闭上眼睛,到这里吧,就让一切都到这里吧! 剧烈的疼痛袭来她想自己终于可以上天堂了,天堂里有神的照顾她想自己会很幸福,很幸福。 好痛!孟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这里就是天堂了吗?难道上天堂的人都要带着在人间的一身伤痛吗? “王妃?王妃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大夫王妃醒了,王妃醒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一脸怯怯的看着孟醒,见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小丫鬟急匆匆的跑走了。 “你。。。。”孟醒的话还没说完小丫鬟就已经跑远了,孟醒不禁想难道天堂的称呼也已经与时俱进了也称小姐?孟醒静静的躺着看着四周的事物。幔纱木床,陶瓷玉器。怎么和《圣经》上说的不一样?天堂不应该是有大朵的云彩,然后有伊甸园和飘香的果树? “这边请。”刚刚的小女孩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老人。看他们穿的衣服居然也是古香古色。孟醒越来越觉得疑惑。 “别急,别急,人既然醒了就没什么大事了。”女孩身后的老人一边朝孟醒的床走过去一边说。 “我来看看我来看看。”孟醒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老人已经把她的眼皮翻开来看了,还不忘给她把把脉。经过了一番查看之后老人点点头说“没事了,就是身体上的伤需要休养”。而小女孩也一副放心了的表情。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孟醒有礼的询问你们都放心了那么该她问了吧?一开始她以为是天堂可是照他们这个架势看自己应该是还活着。 “王妃这是王府啊!”小女孩说的理所当然。有点疑惑的看着床上的王妃。 垃圾的情节! “你们是在拍古装戏啊?”孟醒的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王府?她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当起了临时演员! “古装戏?王妃你想看戏啊?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呢!”要不是小姑娘回答的一脸认真孟醒还真怀疑她们是不是在耍她。而她心里的不安也渐渐扩大。 “我不想看什么戏,我只是想知道这里是哪里?是你救了我?”21世纪的今天还有这么复古的地方吗? “这里是王府啊!王妃你这是怎么了?”小丫鬟紧张的看着床上的王妃又求救似得看着坐在一旁的老大夫。要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也别想活了。 “王妃?那好我问你你说我是王妃?那么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发现我的?”隐约的孟醒的心里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又不能确定! “你是九王妃啊!这里是九王府,王妃是因为从马上摔下来所以受的伤,就在城门口那里啊。王妃你真的不记得了?”看见女孩的表情惊慌而认真,孟醒则像是一盆冷水覆头而下,她刚刚心里的隐约变成了现实,她真的像时下最天方夜谭的穿越小说写的一样穿越了! “我。。。。”孟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是心灰意冷想要远离凡尘俗世,可是没想到却阴差阳错来到了这里还穿越成了王妃。“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的了”孟醒看着小丫鬟和大夫淡淡的说。除了这样的借口之外她想不出更好的。 “王妃!你真的不记得了?那。。大夫你快给王妃看看她是怎么了?”小丫鬟着急的看着大夫。王妃淡淡的口气真的和以前不一样! “让老夫看看!”大夫说着又为孟醒把了把脉。“依脉象所观并无大碍!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老夫也说不好。这个。。。或许是淤血造成的。”大夫边说边捋着胡子皱着眉。这种情况他以前也没遇见过。 “啊?那王妃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连王爷也不记得了?”小丫鬟急急的问着床上的孟醒。就算王妃失忆了可是也不应该忘记王爷啊!因为王妃是那么喜欢王爷啊! 孟醒淡淡的摇头,对于她而言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陌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她该记得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她该在意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孟醒淡淡的问着面前的小丫鬟。虽然她的眼睛里有着畏惧,但是同样的,她的眼里也有着浓烈的关心。 “奴婢名唤柳香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小丫鬟悄悄的抬头看了床上的梦醒一眼。满眼的惧怕是那么明显。 “好吧!那柳香麻烦你帮我把这位大夫送回去吧!”孟醒温文有礼的对着床前的大夫点头。 窗外桃花争艳好 “奴婢遵命!”听了孟醒的话疑惑惊讶的不仅仅是柳香还有一旁的老大夫。老大夫不禁想九王妃嚣张跋扈,野蛮粗俗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难道一个人失了忆会和以前差这么多? “王妃你稍事休息,老夫告退!”大夫起身朝孟醒一抱拳,孟醒也颔首回礼。大夫随着柳香出去之后孟醒才细细打量起这间屋子。这个房间很大,可是大概是由于东西太多的缘故所以显的很拥挤!屋内的物品或许很名贵,可是却杂乱无章雅俗同归! 好奇心稍稍蒙起,有点好奇自己是什么样子,于是孟醒翻身下床来到铜镜前。镜中的女子有一张尖尖的瓜子脸,小巧精致的鼻翼,宛若樱桃的小口。一双灵动的双目中有着淡淡的忧愁与哀怨。孟醒不得不说这个女子很美,虽然不是天仙绝色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种韵致。纤纤玉手扶上铜镜凉凉的触感传来,这一刻心乱如麻。 只是一瞬间的电石火光,一觉醒来已然天地变色。这里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前尘往事已悠悠。 “王妃你真的不去园子里看看吗?外面的桃花都开了呢!开的好漂亮!”柳香一边为端坐在铜镜前的王妃梳着头发一边说。自从王妃苏醒之后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院子了。以前王妃总是喜欢去园子里散步的,倒不是多喜欢观花,只是喜欢去找王爷那些姬妾的麻烦! “这里就很好!可以俯瞰园中的景色!”此时的孟醒也就是九王妃夏皖雪静静的坐在铜镜前。美丽的脸上波澜不惊。她住的地方是一座二层小楼,站在楼上可以看见其他院子里的花团锦簇。 柳香的嘴张了张又合上,原本她想替王妃抱怨一下。可是又怕王妃伤心。其实王爷对王妃真的是不好,再怎么说王妃也是大家闺秀,其他的院子里都有花花草草的,可是只有王妃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虽然是二楼可是一楼里堆的却全是杂货,而且这座小楼是最角落的地方。 夏皖雪淡淡的看着窗外,来到这里已经四天了,通过柳香她已经大概了解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里是黄金王朝,顾名思义可以知道这里的丰足富饶。她是当朝太尉的三女儿夏皖雪。在她之上还有两个哥哥。她所嫁之人是皇帝的九弟风烈冉。虽然柳香遮遮掩掩说的很小心,但是她大概了解了她在这个王府的地位。 满眼惊慌 以前的夏皖雪因为她是当朝太尉的女儿,所以专横跋扈不讲理,喜欢虐待下人。下人们敢怒不敢言,可是她一直不受宠所以她的院落才会在最角落的地方。不过没关系的,她是孟醒所以她不介意。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孤独也习惯了冰冷。她喜欢现在淡然自在的日子。 “不要这些东西!”夏皖雪指着梳妆桌上大堆的,不知道是怎么用的胭脂水粉。她一向不喜欢涂脂抹粉。一开始是因为没有,后来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啊?可是。。。王妃你以前都是要用很多的。。”柳香小声的嗫嚅着,以前王妃总是会用很多胭脂水粉,其实让她说她也觉得王妃其实还是不化妆好看。不化妆的王妃看起来特别清纯典雅。尤其是王妃失忆之后更是比以前更加美丽动人,比以前多了一份忧伤而冷淡的韵致! “这些胭脂水粉你有喜欢的就拿去用吧,以后不用给我涂了。”看见柳香一副吃惊不已的表情,夏皖雪淡淡的微笑。 “可是。。可是这些东西都是平时王妃最喜欢的啊!”柳香指着桌子上的东西,以前因为她一时失手打碎了一瓶香露,王妃还鞭打过她的,现在王妃说不要了?想起王妃的鞭打柳香不自觉的颤栗。 “柳香你怎么了?”夏皖雪看着忽然满脸惊恐的柳香,想要伸出手去扶她,但是柳香下意识的躲开了。夏皖雪的手僵在空中。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柳香不是故意要躲的,不是故意的。请王妃息怒!柳香知道错了!”柳香马上跪在地上猛磕着头,浑身上下颤栗的更厉害。 “柳香你起来!”夏皖雪起身拉住频频磕头的柳香。“柳香你看着我,此时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九王妃,我已经失忆了,对于以前我对你做的事情我只能说对不起,因为它已经发生了。可是以后我不会随随便便就罚你了。你放心!”柳香看着站在面前一脸关切,望着自己的夏皖雪一时间热泪盈眶,不知道为什么王妃说的话她愿意相信。在王妃的眼里她看见了最真实的关心,这是她当丫鬟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的。 “谢王妃,谢王妃!”柳香啜泣出声,此时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别谢我,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一直以来都是你一个人伺候我是我该谢谢你。”堂堂的九王妃却只有一个带来的陪嫁丫鬟伺候着,也可以看出夏皖雪有多么的不受宠。 穿越忙不完! “王妃你别这么说我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能伺候王妃是我的福分!”以前别人都说她命不好遇见王妃这样喜欢打人的主子,可是现在她真的觉得其实王妃很好。王妃失忆之后人变的特别宽宏大量什么事情都不计较!也不像以前一样再去找院子里其他女人的茬。 “好了柳香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柳香点头离开,这几天下来她已经了解了王妃的时间安排,梳洗之后王妃喜欢自己面窗而坐,静静的冥思。 窗外桃花争艳好,不知夏至春去了!夏皖雪看着窗外其他院子里开的争奇斗艳的桃花心海却平静。来到这里虽然非她所愿但是也未尝不好。在那个世界里她已经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在这里她远离了背叛,身为失宠的王妃她也拥有了清闲。不得不说老天还是待她是不薄的! 既然她没有死,那么在这个时空里她就可以活的自在无拘,因为她已然重生。她不再是那个傻傻相信爱情的孟醒,也不是那个可以为爱轻生的孟醒。对于未来她要的不多一份宁静一份恬淡即可。 “柳香?”柳香就住在她的隔壁,只要她唤一声便可听见。楼阁上只住着她们主仆二人。 “小姐你唤我?”柳香匆匆赶来,自从小姐失忆之后就很少叫她的。今天是第一次。 “柳香我问你,这院子平时没有人来吧?” “嗯,是的!”柳香点点头,不知道王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好,我知道了,今天我们早点休息明天会很累。”夏皖雪淡淡的微笑,看痴了一旁的柳香。她从来不知道小姐不化妆的时候笑起来是这么得美! 清早柳香来到夏皖雪房间的时候,夏皖雪已经不在房里了。柳香急急的下楼正准备四处寻找,却在楼下看见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夏皖雪。 “王妃你怎么在这里?”来到夏皖雪面前柳香才看清她在干什么。地上的土已经被松开了很大一块,看来王妃一定很早就起来了。“让奴婢来吧!”柳香说着就要接过夏皖雪手中的小铲子。 “你以为你能偷懒啊?你的在那里。”夏皖雪笑着指向一旁的小篮子。篮子里除了一包包的纸包之外还有一把小铲子。柳香拿过铲子和夏皖雪一起铲起了地上的硬土。 平淡是一种幸福 “王妃还是先上楼让奴婢帮你把头发梳起来吧。”柳香看着夏皖雪将一头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虽然这样的王妃看起来格外的迷人,可是这样的发式于礼不合。万一一会有人来了怎么办? “不用那么麻烦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很方便。我想这里不会有人来的。”夏皖雪淡淡的说着点破柳香的担忧。这座小楼独处角落,而且据她观察她这个王妃更是聊胜于无,柳香的担忧是多余的。 “可是。。。”柳香还想说什么,却背夏皖雪的一个手势打断。夏皖雪指着地上尚未松完的土,示意柳香还有很多要忙。柳香也只好从命。 日落西山园中的大片土地已经松完。柳香和夏皖雪站起身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夏皖雪走到竹篮边拿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花种洒在已经松好的地上。 “王妃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花种?”柳香惊喜的看着夏皖雪又看着竹篮中其他的小纸包,据她所知王妃最近根本没出过门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花种? “那里!”夏皖雪指着一楼装杂货的地方,她在里面还发现了很多东西,大概以后会用的上。 “那里?”柳香张口结舌的看着夏皖雪所指的地方,就是她们房间下的一楼装杂货的地方,王妃自从来到这座小楼之后晚上一向是不敢出门的,因为院子靠近角落,而且一楼又没有人住。可是今天王妃居然自己进去了? 没有理会一旁兀自出神的柳香,夏皖雪继续向地上洒着花种。其实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的种子。或许不是花也说不定,不过究竟是什么就只有等它长出来才能知道了。 隔日清晨柳香和夏皖雪同样早早起床,在柳香的强烈要求下,夏皖雪在脑后简单的盘了个发髻之后,才出去开始她们的工作,日上三竿的时候她们终于把地全都开垦完毕并种上了花种。 “小姐咱们在这里做个秋千吧!”柳香站在两棵树之间笑盈盈的看着夏皖雪。这是整个院子里唯二的带颜色的植物。越是和王妃接触就会越喜欢她。王妃身上有一种淡然镇定,不用刻意做什么可是就能让人觉得和蔼可亲。虽然一直以来她对王妃都是畏惧害怕的,但是最近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或者说是王妃真的变了?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好,我看一楼的房间里还有一些木板,可以绑秋千。还有一方桌子我们可以放在院子里。”夏皖雪环顾四周浅笑着说。这个小院子不能单单用荒凉来形容,在21世纪是可以拿去拍鬼片的很像鬼宅。不过这样反而好,她可以放心自在的住在这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平平淡淡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一只黑豹 “王妃!。。。”柳香看着夏皖雪忽然一阵心酸,看来王妃是真的把王爷忘记了。虽然她一直清楚王爷不喜欢王妃,甚至对王妃是怨恨的。但是王妃已经嫁给了王爷若是一直不受宠的话,那么王妃以后的生活真的会是苦不堪言了。虽然王妃失忆之后自己不在意,可是她还是觉得王妃很可怜。王妃虽然出身好,可是王爷对王妃却是一点都不好,甚至在大婚当天的晚上都没有和王妃圆房。其实王妃也很可怜。如果早知道现在会忘记那么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坚持要嫁给王爷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夏皖雪随意的坐在地上看着欲言又止的柳香,丝毫不介意地上新翻的泥土会弄脏自己的衣裙。 “王妃!你。。。你真的不记得王爷了?”柳香小心翼翼的看着夏皖雪,话一出口又觉得后悔了,这些事情本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该过问的。 “记得不记得都不取决于我,如果他是一个我该记得的人,那么他早就应该出现了。如果他没有出现,那么就证明他不是一个值得我记得的人。”不要为那些不愿在你身上花费时间的人而浪费你的时间。这是她这次劫后余生最大的心得体会,好在老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这样的觉醒还不算太迟!夏皖雪轻轻闭眼对空微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宁静恬然看的柳香目不转睛,她以前从来不知道王妃是这样的美丽。 “喝!”柳香忽然惊呼出声打断了夏皖雪的冥想,顺着柳香惊慌的眼神看过去,一只大黑豹正爬在小院的院墙上。原本有些害怕的夏皖雪,在她看见黑豹悠闲的甩着尾巴,虽然略显鄙夷的看着自己,但是却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她就放下了悬着的心。不过她倒有几分好奇了。很明显的这只黑豹很通人性,不过好像有点看不起她!为什么呢? “这是谁养豹?”夏皖雪站起身慢慢的朝黑豹走去,她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过小豹子,长的像是小猫一样可爱的很,不过这么大一只真豹子她还是第一次见。黑豹只是抬眼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夏皖雪,连头都没抬。可是一双豹眼里却是满满的戒备与机警! 冷影 “王妃不要过去。”柳香急急的唤着夏皖雪,顾不得自己对黑豹的畏惧,径直冲上前去拉住夏皖雪,虽然腿在打转但还是坚持挡在夏皖雪和黑豹之间。“王妃,你。。哎呀。王妃你以前和冷影有过节,你看它左耳上的鞭痕就是你打出来的。”柳香指着黑豹耳朵上的一道鞭痕,鞭痕贯穿耳朵由于是黑色的所以不是很明显。可是细看之下可以看见长而深的一道,也可以看出使鞭人的残忍。 夏皖雪看着黑豹头上的伤痕一阵心疼,虽然不是自己打的,可是毕竟她现在是代替夏皖雪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对于毛茸茸的动物她一向有一种特别的喜爱情怀。想要伸手去摸摸黑豹的头,却因为看着黑豹凶狠的目光而作罢!手停在空中,黑豹和夏皖雪对视着。夏皖雪的眼中满是怜爱,而黑豹的眼中则是浓浓的机警。最后黑豹转过头跳下墙头跑走了。 “它是谁养的豹?”夏皖雪没有动只是看着刚刚黑豹趴过的墙。想到黑豹耳上的伤痕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责,尽管她不是真正的夏皖雪。 “它是王爷养的黑豹叫冷影。听说很小的时候就被王爷带回府了。王妃嫁过来的时候它就已经像现在这么大了”柳香认真的回忆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她是夏皖雪的陪嫁丫鬟,所以对于一系列的事情都要打听清楚。 “冷影?”夏皖雪喃喃低语,它也是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回王府的吗?那么是不是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冷影?夏皖雪忽然对它产生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爱怜。“明天我们去看看冷影吧。” “恩?哦。。。。对,王爷非常喜欢冷影。”显然柳香有自己的另一番理解,认为主子终于想同了,要通过冷影来打动王爷了。夏皖雪只是淡笑着不做任何解释。 “小姐小姐不好了。”柳香慌慌张张的跑进夏皖雪的房间里,夏皖雪正坐在镜前梳妆,昨天她和柳香安了秋千又整理了院子,感觉到有些困倦所以就晚起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来,所以时间的安排上可以很随意。 王妃初见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慢慢说。”夏皖雪看着急匆匆跑进来的柳香,轻声询问着。 “小姐,我今天听你的吩咐去厨房,准备给冷影做点好吃的带去。可是听厨房里的人说冷影生病了,王爷不在府中可是听说李总管正在查冷影昨天去了什么地方呢!要是等王爷回来了,知道冷影来了我们这里,那我们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柳香急的团团转,说出来的话更是没有条理,可是大概的意思夏皖雪听明白了。看着端坐在镜前面无表情的王妃柳香更着急,以前的王妃虽然不受宠但是还会为自己辩解,可是现在王妃失忆了对待什么事情都不计较,恐怕连辩解都不会! “我们去看看。”简单的在身后梳了一条长辫,只带了一支简单的发簪。夏皖雪起身朝门外走去。柳香急忙跟在夏皖雪身后。 “小姐你是说去看冷影?可是你和冷影一向不和啊,恐怕冷影一看见你就。。。而且其他人会说。。。”柳香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接下来的话夏皖雪大概已经知道了,只是她去看冷影没有什么目的,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怎么说她管不了。也就由她们去吧。 “没关系,清者自清。”夏皖雪说的淡然可是脚下的步伐一点都没有减慢。 “王妃在这里。”柳香走在前面为夏皖雪引路,远远的就看见很多人围在门口。可见世间的人情冷暖大抵如此。不受宠的王妃生病无人问津,冷影生病此时却是争相探望。不过这些她一点都不介意因为已然了解。 “王妃这边。”柳香在前面开路,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向屋内探着头。虽然想看看冷影的病情,可是却没有人敢靠近,毕竟冷影是只豹啊!没有人注意到柳香和夏皖雪。穿过人群可以看见好几个美丽的女人围在门口,夏皖雪已经大略猜出几分。无外乎是柳香说的九王爷的侍妾们。 穿过人群就看见那天为自己看病的李大夫坐在距床不远的地方,而床上躺着的是一大团黑绒绒的东西。夏皖雪越过挡在门口的人群径直朝着大床走去。 “等一下,你是哪房的丫鬟?不要靠近床,危险。”一个两鬓微白的老人走过来拦住夏皖雪,见是生面孔以为她是走错了房间。夏皖雪也看着面前的男人若是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王府的管家。不过既然是管家不认识她这个王妃似乎是很戏剧的! “管家有礼,我是来看冷影的。”夏皖雪有礼的颔首,一双眼睛坦然的看着管家。 “你还是回去吧,冷影很认主,一般人无法近身。若是咬了你岂不是不好。”李总管看着夏皖雪,看她气度不凡眉宇淡然,不似其他人那么急功近利,不禁对她生出几分好感。 命在旦夕 “李总管这是王妃啊!”一旁的柳香急忙过来站到夏皖雪的身旁。因为王妃不像以前一样画着浓妆所以现在和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王妃?”李总管迟疑的看了看夏皖雪又看了看柳香,这么大的事情柳香应该不会乱说,可是他真的很难把面前这个温文有礼气度不凡的女子,和那个专横跋扈浓妆艳抹的王妃联系到一起,面前的女子真的是王妃吗? “她是王妃?柳香你可不要乱说,仔细你的皮!”其中一个侍妾狠狠的看着柳香,其他几个侍妾则是又惊又嫉的看着夏皖雪。以前看见她不是浓妆艳抹难看的要命吗?此刻这个淡定清纯,胭脂未施的女人真的是那个王妃吗? “恩?王妃有所不知冷影病了,很严重。”李管家毕竟见过大场面,率先从惊疑中恢复过来。只是疑惑的恩了一声,随即恢复了正常。只是不知道这王妃又来这里干什么?他对这个王妃是一点都不喜欢。 “我知道冷影病了,所以我今天来是来看看她的。”夏皖雪淡笑着越过韦管家来到床边。她自是知道管家的意思,若是换成其他事情她是不会到这样的地方来的。可是事关冷影,她还是想来看看。可以说是她和它投缘吧! “王妃!别过去。”李大夫拉住欲靠近床的夏皖雪,夏皖雪朝他微微一笑。轻笑着摇头继续向前,她当然知道兽性凶猛,可是看冷影现在的样子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不靠近又如何救治? “怎么样?非常严重吗?”夏皖雪低头看着床上的冷影,它看见夏皖雪也正睁着眼睛看着她露出尖尖的牙齿一双黑瞳里有说不出的怒气,夏皖雪想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起不来它一定会张口咬自己。 “依老夫看恐怕,恐怕。”李大夫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摇摇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四周的人都有低低的担忧的抽气声。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它是什么病?”夏皖雪轻轻的坐在床边,不禁伸手握住了小黑豹的一只小爪。它就那么看着她虽然还有怒气可是却没有力气抽回自己的小黑爪。 “我已经开过药方了,它可能是伤风,又没得到及时的医治。但是如果可以挺过今天晚上的话明天就会有所好转。”伤风?那不就是感冒?韦生金不禁想笑这大夫的说法就和言情小说上女主角生病时说的是一样的,不过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小黑豹已经命在旦夕了。 行医记 “伤风是不是让它多出汗会好一些?”虽然她不是学医的但是电视上好像是这样演的没错。 “出汗?这个老夫到是没有听说过。”李大夫捋着胡子看着夏皖雪,都说夏家三小姐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排汗治伤风?李大夫不禁一阵腹诽。 “难道你们这里的人伤风了没有出汗这种办法吗?”难道电视上说的是假的?还是说这里的人还不知道这样的方法? “老夫行医多年倒是没有听说过,其他大夫恐怕也不曾有耳闻吧?”李大夫看着她心中暗想这是分明胡说。 “哎呦哟!王妃真是热心肠啊!知道冷影生病了马上就来看了!”不知何时也进房来的林西仙慢慢的走到夏皖雪的身边。论身份她是不如夏皖雪,可是现在在王府里王爷最宠她。对于这个被扔到冷宫的王妃她倒是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夏皖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对于她的挑衅她不予理睬,因为她没有想过要加入这场女人的战争。如果可以她只想一生过的平淡开心即可。 “药来了,药来了。”一个小丫鬟捧着药碗走进来。有点畏惧的端到冷影的床头。 “可是这药怎么吃啊?冷影好像吃不了!”小丫鬟端着药碗不知如何是好。放在冷影的面前冷影动也不动。只是耳朵不时的动一动。 “唉!我看还是准备准备吧!”李大夫叮嘱着李管家,李管家一脸为难的看了看床上的冷影又看了看李大夫。王爷没在家万一冷影真的死了那么自己真的是难辞其咎啊! “你是说一点转机都没有了?”夏皖雪看着冷影它也正看着她,似乎疑惑她话中的焦急是不是对自己。 “如果说它把药喝了的话,或许还有希望,可是它现在连药都不喝恐怕。。。”李大夫看着床上的冷影其实他也是第一次给豹看病实在是无处下手。 “既然这样李大夫已经断定它是必死无疑了,那么可否允许我为它医一医试试?”夏皖雪看着李大夫又看了看一旁的李总管。 事不宜迟 “王妃你要干什么?”柳香看着夏皖雪小心翼翼的问着,其他人也是同样担心的看着她。王妃一向不喜欢冷影视它为敌对,以前甚至常常鞭打它。现在说要帮冷影医治所有人都疑惑不已。 “请大家听我说一句,李大夫刚刚已经说了冷影已然没有救治的可能了。让大家为冷影准备后事。所以现在我想用我的方式来救它,如果治好了是冷影命大,如果治不好那么就是冷影命该如此了。”夏皖雪看向四周徐缓而有条不紊的说着,大家都怔愣的看着她。这个一脸坦然周身散发着威严气息的人真的是他们的王妃吗?王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于言辞了?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开始吧。首先需要把各个窗子都关上。然后要充足的热水、一个大火盆、手巾、棉被还有拿一根管来。好了大家开始吧!有事情忙的大家快去。其他人恐怕也累了,就算不累应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大家就各自散去吧!”夏皖雪说完一干人等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尤其王爷的一干侍妾更是不服气的看着夏皖雪。林西仙心中暗想凭什么要听这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各位夫人还是先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这里就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吧。”李总管朝屋内的侍妾抱拳。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林西仙虽然不想离开,可是碍于李总管只好讪讪的离开。不过她倒是好奇这李总管为什么要帮夏皖雪?王府上下不是对不喜欢夏皖雪吗?见林西仙都离开了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站起身离开。闲杂人等都离开之后剩下的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忙了起来。关窗的关窗烧水的烧水。 “皖雪谢过李总管!”夏皖雪朝李总管盈盈一拜,她知道刚才若不是李总管出面,大家恐怕不会这么配合的离开。李总管连忙抱拳回礼“王妃折煞老夫了。”对于面前这个淡然的王妃他倒是有点欣赏了。 “李总管麻烦你把李大夫送回去,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恐怕大家都要很忙李大夫在这里难免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是把这个蒙古大夫送走比较好,免得一会他说些与她的医治方相左的意见怎么办?这不可以那不可以。耽误了自己的救治。 “哦,好。王妃请放心。我会命人将李大夫送回去。”李总管点点头。是什么原因让王妃改变他不知道,可是他发现王妃真的是脱胎换骨,与以前的王妃是天壤之别的。 “那就劳烦你了。”夏皖雪微微服身不知道这个时空的礼节是不是和古代的一样。 “李大夫请!”李总管来到李大夫面前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而李大夫则是一脸的老神在在,心想就看看你这五尺小儿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办法不过是自寻难堪罢了。 喂药 “王妃你忙,老夫告辞了。”李大夫笑着摇头离开。李总管陪在他身侧。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夏皖雪转头看着床上的冷影。看见它虚弱的躺在床上夏皖雪暗下决心一定要救回冷影。不为其他只为它此时是这样的无助! “冷影,你一定要好起来!”夏皖雪坐在床上抚摸着冷影毛茸茸的小脑袋。她还是第一次真正的摸到豹子,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见的感觉可爱的不得了。没想到手感也这么好。 冷影先是戒备的看着她后来竟变成了疑惑,似乎看不懂她到底想干什么。夏皖雪则是故我的抚摸着冷影。来到这个时空之后,除了柳香之外冷影可算是她唯一关心的一个朋友。 “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这?”柳香一进门就看见床上的夏皖雪温柔的抚摸着冷影,惊讶的忘记了后面的话,一张小嘴张张合合就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把棉被拿过来,还有告诉其他人热水一定要供上,手巾也要多多准备着。把火盆点上,先把竹管给我拿来。”吩咐过后夏皖雪接过柳香递过来的竹管。 端起给冷影的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或许真的是良药苦口吧!夏皖雪有种吐了它的冲动。她把竹管的一头含在嘴里另一端放入冷影嘴里。 “小姐你这是?”柳香惊呼出声,其他人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直到药汁顺着竹管流进冷影嘴里大家才明白她的意图。看着冷影想要吐出嘴里的竹管柳香急忙过来把住了冷影的嘴。口中含药的夏皖雪只能递给柳香一个赞许的眼神。 “去上厨房要一碗糖水来!”好不容易把这一口药过给了冷影,夏皖雪强忍着恶心吩咐道。不是她崇洋媚外只是那大鼻子洋人研制的药是确实好服用。小小的一颗还有糖衣。 “很苦是不是?放心一会儿就好了!”夏皖雪低头抚摸着冷影黑黑的小脑袋,手劲轻缓,语气温柔。看见它黝黑的小鼻头不禁伸手点了一下,凉凉的。 “王妃,糖水来了。”接过糖水夏皖雪只喝了浅浅一口,剩下的则都过给了冷影。 “能麻烦你再弄些来吗?”把剩下的一小口含入口中把碗递给一旁的丫鬟。夏皖雪把糖水过给冷影,开始它使劲晃着头后来尝到了‘甜头’才放弃了挣扎。一口糖水喝下去它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她朝冷影摊摊手表示已经喝没了。 看见门外小丫鬟端着糖水过来了,她才含了一大口药。冷影或许以为是糖水居然一点都没有反抗。等到一口药已经入了它的豹腹她才微笑着看着它。 全力以赴救黑豹 终于给冷影灌进去一碗药夏皖雪才狠狠的喝了好多糖水。这药真不是一般的难喝!一干小丫鬟们则是愣愣的看着她,忘记了手中的事情。她们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喂药方式。 “好了现在大家过来帮忙把棉被给冷影盖上,无论一会冷影怎么挣扎都不可以松开棉被大家知道了吗?还有给我一块热手巾。” “可是小姐屋子里又关窗又生火盆的再给冷影盖棉被会捂死它的。”柳香担忧的说着,其他人也符合的猛点头。真的不知道王妃要干什么。 “这或许是能救冷影的唯一方式,李大夫说冷影已经没有救治的必要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试试?有一分的希望我们就要做十分的努力。”有些事情因为她看的开所以不在意,可是却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小姐我们听你的。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柳香首先点头。韦生金感激的看了柳香一眼,在这样的时刻只要有人率先站出来那么就会有一呼百应的效果。 大家用心的压住棉被的四个角。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棉被里的冷影开始挣扎。甚至用一种幽怨的满含恨意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对她无声的说为什么我都要死了你还这么折磨我。 冷影开始出汗,夏皖雪则用热手巾为它擦掉满身的汗水。冷影发出痛苦的呻吟黑黑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其他人都不忍心的看着冷影然后也用一种请求的眼神看着她。 “大家不能半途而费。冷影需要出汗,把体内的虚汗出尽之后或许就会好起来了。就当是我们为了它进行最后的救治了。”虽然她信心十足的对大家说,但是其实在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万一冷影没有救活的话那么她反而是在它临死之前对它进行了一番折磨。她忽然很理解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单方面觉得好就一定是件好事。 夜晚出现的男人 经过大家的努力终于在接近深夜时让冷影发够了汗。给冷影换了新的棉被,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夏皖雪和柳香则留在这里照顾冷影。 “王妃你去休息一下吧。让我照顾冷影吧。”柳香关心的看着忙了一个晚上的夏皖雪。 “没事你去睡吧。明天如果冷影好了还是需要人照顾的,到时就麻烦你了。现在你先去睡吧。”夏皖雪安慰着一脸疲惫却还是不愿意离开的柳香。“去睡吧。明天恐怕还需要有人照顾它。”听了夏皖雪的话为她披上了一件衣服柳香才离开。 看着床上的冷影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曾经读过一篇文章叫《小狮子艾尔莎》那里的小狮子是被作者从小就捡回家的。其实不论是什么样的动物就算它再凶猛也是有感情的。如果你是真心对它好那么它是一定能感受到的。 夏皖雪不时的给冷影擦着汗虽然有点困但是只要坚持一下就了,坚持到早上或许冷影还有希望活过来。 原本应该是坐在床旁边的女子,大概是因为困倦此时已经爬在床上睡着了。而应该是被照顾着的冷影,此时一只大爪子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女子的背。像是在哄着她入睡,它的尾巴也被女子拽在手中。刚进门的风若寒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有趣的画面。 “哎呀?不是说你病重要死了吗?怎么这时候还调戏上小女了?”风若寒看着床上的冷影,听说冷影病危他就急忙赶过来了,现在看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事还知道照顾小女呢! 冷影头也没抬的看了风若寒一眼,却没停下拍着夏皖雪的动作。完全不把风若寒当一回事。 “哎呀?真是的啊?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风若寒看着床上的冷影,不知道九哥是从哪里捡来的这只黑豹。聪明的不得了似乎真的能听懂‘人话’。虽然不满它对自己的不理不睬,但是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啊!他好像还真咬不过它! 错认 风若寒走近床畔看着爬在床上的夏皖雪,原本只是随意的看一眼,可是当他看见夏皖雪娇憨美丽的睡容时他就怔在了那里。女人对他而言一向是多如过江之鲫,什么天仙国色他都见过。只是这样无防恬静的睡容他还是第一次见。不带任何讨好和功力只是淡淡的睡着。 “嗯!”似是感觉出异样,睡的不是很舒服的夏皖雪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朦胧之中就看见冷影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夏皖雪伸手摸了摸冷影的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看着冷影黑黑的小脑袋,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着自己真是可爱极了。夏皖雪不禁伸手拉过冷影的头轻轻的亲了一口。冷影居然似是害羞的低下了黑黑的脑袋。 “介不介意也送我一记香吻?”不甘被忽视的风若寒轻轻一个转身飘坐在床上,轻轻的摇着扇子,摆出他认为最帅的姿势。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么帅的一个翩翩佳公子在房间里她居然没发现? 夏皖雪闻声坐起身看着面前的男子,弯眉桃花眼,瘦颊薄情唇。不用说这样阴柔俊美的男子一定烂泛桃花。可是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她刚刚居然没发现这里还有别人。“公子深夜造访是不是于礼不合?”夏皖雪看着面前的男子。 “此言差矣!没人说过深夜就不可以回家啊!而且现在也不是深夜啊,马上就要天亮了。”风若寒轻轻的摇着扇子,一脸嬉笑的看着夏皖雪。虽然是九哥的王府,但是也相当于是他的家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小丫鬟是什么时候进府的?连他这十一王爷都不认识?不过等有机会他倒想向九哥讨了她来。看见夏皖雪衣着朴素,发辫也是随意的绑着。风若寒直觉的认定她是王府里新来的丫鬟。 “回家?你就是王爷?”夏皖雪看着面前的男子,虽然是一脸的放荡不羁可是却掩饰不住一身的贵气。相貌更是百里挑一,难道他就是风烈冉吗?怪不得以前的夏皖雪会喜欢他。她听柳香说过是夏皖雪先钟情于九王爷的,可是当时九王爷已经有意中人了,听说其中还有一些曲折。可是究竟是怎么样柳香却没有说。 “怎么吓到你了?没事我这个王爷可是很好说话的,只要一记香吻我就不追究你照顾冷影不周的事情了。”风若寒看着凝视着自己出神的夏皖雪,此时的她已是一身的淡然。不若刚刚的恬然无妨,看着她就有一种让人轻松地感觉。 “见过王爷。”夏皖雪对着风若寒盈盈一拜,此时的她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柳香说因为她不化妆所以大家几乎都认不出她就是夏皖雪。这么看面前的王爷也认不出她来,这是一件好事。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在讨好他。原本她是准备明天清早就离开不与他碰面的,没想到他连夜就赶回来了。 香吻一记 “不必行礼,只需香吻一记便可。”风若寒笑着看着夏皖雪,其实他也没真的想要她的吻,只是想逗弄她一下,然后就离去。可是听见她淡然清婉的嗓音时他倒是想和她多说一会话了。 “王爷车马劳顿想必累了,还是多做休息吧。冷影也已无大碍,王爷敬可以放心了。”夏皖雪巧妙的转移着话题。她不是真正的夏皖雪所以对面前的王爷不感兴趣。 “本王还不累,而且天都亮了。对了你会不会唱歌?”风若寒向床头探身笑看着夏皖雪也不戳穿她,随着她换了话题。他想依她的嗓音来看她唱歌一定很好听。 “请王爷见谅,我并不会唱歌。”夏皖雪站起身,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他刚刚的探身离她太近了。她承认他很俊美可是对于爱情对于男人她都不想有过多的接触。 “我不信,要么香吻一记,要么歌曲一首。你自己选吧!要是你选不出来的话我可以帮你选。”风若寒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的夏皖雪不禁脸上泛红。 “那么我唱一首歌之后王爷是不是可以让我离开?”夏皖雪看着风若寒,直觉的她知道面前的男子虽然嬉皮笑脸,可是他一定会说到做到。如果她不唱歌的话他一定会做他想做的。 “那要看你唱的好不好!”风若寒一脸无赖的看着夏皖雪,他真是喜欢她淡淡的嗓音和冷淡的性子不骄不躁。若是换成其他女子恐怕不是朝他投怀送抱就是吓的浑身发抖了吧? “好与不好尽在王爷的一念之间,这样是不是有失公允。不过我倒是想起一句话叫做,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夏皖雪静静的看着风若寒,明明是一句讥诮的话可是从她口中说出竟是透着淡然。 “哈哈哈,你这是一定要让我给个公允是吧?好吧,你放心只要你是真的唱的好那么我一定会说到做到。”风若寒虽然是半真半假的笑看着夏皖雪,可是眼中却澄澈。他倒是有些好奇她要是发火是什么样子了?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淡漠让人感觉舒服? 献丑 “那么我就献丑了。”既然改变不了,那么也没什么好忸怩的。那样反倒做作。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有空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 。。。。。。。 夏皖雪唱的动情而认真,其实她原本只是想唱唱便罢。可是歌起情动,歌声将她带回了21世纪。她的童年,她的师友,她的初恋,她的过往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翻过。她的苍凉无助,她的心灰意冷,她的彷徨无依也一并融入歌中,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风若寒听的认真,这样温婉的嗓音,有如黄莺出谷一般。他也被她歌曲中的伤苍凉感伤所震撼了。她的表情清冷孤傲,眉宇间一股淡然。两缕发丝垂在颊边,文静之中还透着娇媚。 床上的冷影也抬着黑黑的小脑袋,一双黑黑的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夏皖雪。左爪搭在右爪上,长长的尾巴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坐在床尾的风若寒。 一曲歌罢夏皖雪盈盈走向窗前,轻轻的推开窗子望向天边的启明星。风若寒则依旧沉醉在歌声里。冷影也是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夏皖雪。 “我以前竟不知道你还适合当歌妓?”冰冷讥诮的男声打断了屋内的寂静。 夏皖雪回身就看见一名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进到屋内,听男子的口气夏皖雪就知道来者不善。冷影则是从床上一跃而下,绕着进门来的男人转着。 “九哥?你怎么回来了?”风若寒起身看着进门来的风烈冉,不是说最近几天不能回来了吗?所以他才赶跑了瞌睡虫特地来看冷影的。 浓烈的恨意 “我若是不回来,怎么知道我的好王妃还会这夜半歌声挑逗男人的把戏?”风冉烈嘲讽看着窗站立前的夏皖雪,她站在窗下一身白衣,未施胭脂的脸上灿若明珠。眉宇之间凝着一股淡然。她的眼睛似是一潭深水,清明澄澈、波澜不惊。如果不是李总管告诉他是她在照顾冷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面前的女子和夏皖雪联想到一起的。 “王妃?难道?可是我们。。。”风若寒解释的话被风烈冉一眼瞪了回去,他看看自己的九哥,又看看立于窗下看着风烈冉的夏皖雪,夏皖雪因为听了他的话脸上一阵青白交错。难道她就是那个专横跋扈,娇纵凶狠的九王妃? 风烈冉打量夏皖雪的同时她也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说他的王妃,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坐在床上的男子为什么要骗她。但是进门来的男子就是九王爷风烈冉了吧?他俊逸的脸上一片冰寒,阴鸷而又邪魅。他的眼里全是冰凉,那么凉,那么凉,如一口无底的井一样深不见底,凉彻心扉。他的话更是给她扣了一顶红杏出墙,半夜偷人的大帽子! “夏皖雪见过王爷!”夏皖雪朝风烈冉盈盈一拜,他的眼中有厌弃有鄙夷甚至有浓浓的恨意。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她选择漠视。 “哼!我以前只知道你心狠手辣,没想到你还这么攻于心计?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风烈冉看着站在窗前的夏皖雪,这样的她看起来确实很美。可是知道她的心狠手辣之后,他对她除了厌恶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王爷想必累了还是多做休息吧,我先告退了!”夏皖雪准备离开,不想和这样恨意浓烈的男子共处一室,她会觉得无限的压抑。 “慢着,我让你离开了吗?夏皖雪?你这是在耍欲擒故纵的把戏吗?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注意到你吗?怎么现在却急着走了?”风烈冉似是评估般的看着面前的夏皖雪。他不得不说她不化那么浓的装是很好看的。清纯的模样居然有点像甜甜。他是疯了吗?他居然会觉得面前这个蛇蝎般的女人想甜甜?风烈冉甩掉脑中可笑的想法。一想到甜甜风烈冉的眼神更加冰冷。 夏皖雪看着风烈冉没有说话,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恨意可以表现的这样强烈明显。她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太过天真可笑,她原本以为可以借着弃妃的名义过着乏人问津的自在生活,可是她却不知道有个男人对她有着这么浓烈的恨意。 工于心计的女人 “怎么不说话了?装可怜还扮柔弱?哼!我看你最好省省,我对你永远都只有恨。”风烈冉走近夏皖雪,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像以前一样对他说那些让他恶心的我爱你,可是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甚至没有伤心,难过的表情。好像他说的话与她无关。 夏皖雪看着风烈冉,这样阴鸷的男人被他怨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只是这一切的缘由却是与她无关的。 “我不想再看见你。”风烈冉的声音好像是从千年冰峰中传来,让人听的不寒而栗。夏皖雪点头,临出门前还不忘朝风烈冉和风若寒欠身一拜。没有畏惧也没有害怕,依旧是一副淡然模样。看见她离开的傲然背影风若寒倒是有点佩服她了。就算是男人也很少有人能面对九哥的怒气而面色不改。 “她真的是夏皖雪吗?”风若寒看着夏皖雪的背影,总觉的这个夏皖雪和以前的夏皖雪判若两人。他以前见过夏皖雪,就是一个骄纵野蛮被家里人宠坏了的小丫头。浓妆艳抹的更是比青楼妓女还甚。当时他们大婚的时候他还怪过皇兄为什么要害九哥。 “冷影的情况怎么样?”风烈冉伸手摸了摸冷影的头,不愿意去想夏皖雪的转变。那个女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他知道她爱自己,所以冷漠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甚至是他的侍妾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我看它好的很呢!我来的时候它正调戏小女呢!”看见冷影黑黑的眼睛看着自己风若寒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这个豹真是成精了,居然能听懂他的话? “冷影居然让她近身?”风烈冉表情未变,也听不出他的情绪。只是看见冷影忽然用它毛茸茸的头蹭着他的手。似是撒娇讨好一般。 “我也纳闷呢,冷影居然还拍着她入睡呢!”风若寒看着挑衅的看着冷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心中暗想谁让你平时都不甩我? “看来是我小看她了!”风烈冉握拳青筋顿起,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方法让冷影都对她失去的戒心。就连一向讨厌她的李总管,在言语之间都透着对她态度的改变,一再强调冷影可以说是她救活的。可是大家越是对她有所改变他就越是讨厌她,也就越证明她有多么的攻于心计! 阴鸷的眼神 “时候不早了,我走了!”风若寒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顺便拍了拍冷影的头然后纵身一跃飞出窗外。 看着开着的窗风烈冉则想起了刚刚那清亮婉转的歌声,夏皖雪如果这是你吸引我注意的方法,那么你成功了。只是或许这对你不是一件好事!风烈冉薄薄的唇角勾起,邪魅的一笑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王妃要不要我推你?你这样荡的一点都不高。”柳香一面给园中的花浇水一面看着秋千上的夏皖雪,青丝飞扬衣袂翩飞,就像是一只彩蝶一般飞舞在花间。 “不用,这样就很好。”夏皖雪淡淡的笑着,她不喜欢剧烈运动,也不喜欢拿自己的心脏开玩笑。这样的高度最好,既有飞的感觉又不会让人觉得恐高。 “王妃,没有水了我再去打一些来。”柳香笑着站起身拎着水桶离开。 “去吧!”夏皖雪轻轻的荡着,看着院子里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感觉无限欣喜。自从那天看见风烈冉已经有半个月了。原本以为他会采取什么行动,可是莺飞草长他却迟迟未有动向。不能说这是好事因为有时暴风雨之前是宁静。 那样浓烈的恨意不会简简单单就善罢甘休。只是为什么他那么恨夏皖雪她不清楚,问过柳香可是柳香也知道的很少,只是说风烈冉原本已经有喜欢的女子,后来是夏皖雪动用了他爹的关系求皇上赐了婚。后来那个女子就死了,可是为什么死依旧是个谜,不过想来一定和夏皖雪脱不了关系。 夏皖雪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为什么她要掉入这样的处境呢?只希望风烈冉的报复不要太残忍激烈才好,她现在根本不敢奢望他会放弃报仇。一想到他充满仇恨的眼神夏皖雪就觉得浑身一阵冰寒。 坐在秋千上的夏皖雪没有发现小院的拱门下风烈冉已经站了好久。风烈冉看着秋千上的夏皖雪,秋千上的她安静平和。秋千一去一回之间她像是欲奔月的仙子。他的生命中曾经也有一个女子这般美好,她巧笑倩兮的站在樱花树下甜甜的叫他冉哥哥。可是正是秋千上一片淡然的女子害死了她,害死了他此生唯一的挚爱。而她怎么此时凭什么笑的如此淡然?甜甜你放心冉哥哥一定会为你报仇。风烈冉眼中冰寒乍起。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匕首也朝着夏皖雪的方向射出。 代替她的一切 “啊!”飞起的秋千忽然齐齐断裂,夏皖雪随着惯性直直的飞了出去,好在她荡的不是太高,所以惯性不是很大。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滚出好远的夏皖雪才停了下来。 浑身上下每一处神经都在喊着痛,夏皖雪静静的躺在地上此时的她一点都不想动。胸口上传来沉重的压迫感,夏皖雪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只脚正踩在胸口,顺着黑色的男靴向上看,就看见风烈冉充满疯狂恨意的深潭。她看着他知道自己此时有多么狼狈。被他践踏的不仅仅是躯体还有灵魂。 风烈冉看着脚下的夏皖雪,原本他的匕首是直逼她的颈项的。可是他还是在最后一刻改变了匕首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最后时刻改变了方向,或许是不想让她这么轻易的死去。因为他要让她尝尝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你怎么会活的这么心安理得呢?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难道你晚上都不会做噩梦吗?”风烈冉脚上用力,夏皖雪觉得胸口痛的似是要裂开一样。空气也变得稀薄。 “你每天。。。。生活在仇恨中。。。难道。。。就不会厌倦吗?”夏皖雪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心中暗想今天就是自己的大限之期吗? “夏皖雪我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真的不知道吗?”生活在仇恨之中他当然会累,可是那个可以给他温暖的女孩已经不在了。想到这里风烈冉脚上更加用力,夏皖雪完全与空气隔绝。一张小脸由红转白额角渗出细细的汗珠。 “我。。。。真。。。真的不知道。”说不出的难受,眼前甚至是漆黑一片。她是孟醒不是夏皖雪,所以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她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看见夏皖雪由白转青的脸风烈冉收回自己的脚,他告诉自己是因为要让她受尽更多的折磨,绝不是因为此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惹人怜惜。夏皖雪大口的喘息着。她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可以呼吸是一件多么可贵的事情。 “夏皖雪,无论你装的多么无辜我都不会相信你,如果我在地狱的话那么你也别想看见阳光!这只是个开始!”风烈冉看了一会地上的夏皖雪,然后转身离开。 咳咳。。咳咳。。咳,风烈冉走了好久之后夏皖雪才从地上爬坐起来轻抚着自己发疼的胸口。他是生活在地狱里的魔,他可以笑着吞噬着灵魂,为什么他充满怨恨?她原本希冀的平静生活就要结束了吗?为什么是她代替夏皖雪来承受这一切? 扑蝶 “王妃?你?你怎么坐在地上?”提着水桶刚进园子的柳香看见坐在地上的夏皖雪急忙放下水桶跑了过去。“王妃你这是怎么了?”柳香焦急的看着夏皖雪,她的身上全是细小的擦伤,头上身上都是泥土。“这个是?。。。”柳香指着夏皖雪胸口的脚印满眼的心疼。 “好了,扶我回去吧!”夏皖雪淡淡的说着,轻轻怕掉胸口衣服上的泥土。 “是。。。王爷?”柳香看着夏皖雪,她刚刚出园子的时候看见王爷了。她原本是想让王爷和王妃多待一会,所以才故意晚回来的。没想到却是这样!王妃的脸上明明就写着痛苦可是却什么都不说。 “我们回去吧!”在柳香的搀扶下夏皖雪慢慢站起身,强忍着胸口的疼。有些事情或许是命中注定,她注定劫后余生就要代人受过。只是这样的生活真的只是个开始吗? 窗外花香阵阵,成群的小鸟在天空中翱翔歌唱,花态柳情满目春意。夏皖雪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泛起轻叹。这样的景色在二十一世纪是任何地方都不曾见到过的。这样一方天地里人心是不是也会更加的纯净?风烈冉幽深的眼睛在她的脑海中一闪即逝,夏皖雪似有所觉宁静离她是或许很遥远。 昨天的他是那样的疯狂,他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恨意。可是疯狂的背后是不是代表着无限痛苦。他说她的手上沾满鲜血,可是对于他与夏皖雪之前的一切她都不清楚,对于他的怨恨她则更是显的无辜。她知道这样被动的地位于自己而言是不利的。原本她以为自己对生死是置之度外的。可是因为没有死所以就觉得生命远比想象中的珍贵!所以要分外珍惜。 “哎呀!王妃你快来看看啊!”柳香的惊呼打断了夏皖雪的思考,她忍着胸口的疼痛站起身走出门。“王妃你看冷影啊!”柳香看见夏皖雪出来了急急的唤着。没办法她虽然生气可是她还是害怕冷影。毕竟冷影是豹子。再说平时没人敢靠近冷影。 园子中冷影正追着一只蝴蝶跑着,园中刚发的嫩芽被它的大爪子一下就踩扁了一片,孱弱的躺在地上。夏皖雪看着冷影觉得甚是可爱。以前倒是有听过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现在是黑豹扑蝶久扑未果。 独爱清远 “算了,既然已经踩坏了就由它去吧!”夏皖雪扶着栏杆饶有兴味的看着冷影和一只蝴蝶嬉戏。 冷影怎么也扑不到蝴蝶所以有点气急败坏,追逐的更甚。忽然蝴蝶落到了它的鼻尖上。一时间冷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动不动的看着鼻尖上的蝴蝶。看蝴蝶不飞走冷影一爪拍在了自己的鼻尖上,没拍到蝴蝶反倒拍伤了自己的小鼻尖。而蝴蝶似是戏弄般的绕着冷影飞了一圈之后越过墙头飞走了。 “哈哈哈哈。。。。”虽然笑起来胸口很痛,可是夏皖雪还是开怀的笑着。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或者说自从她懂事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人间冷暖见的太多所以已经麻木,悲欢离合无从改变所以不做挣扎。只是心间还留有一份炙热,虽然深埋却无法熄灭。好在心上有道墙,就算身上千疮百孔只要心上完好,那么也就无所谓了。 笑罢夏皖雪慢慢走下楼去,冷影看见夏皖雪下楼,就跑过去绕着她转着。柳香看着冷影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口水,不禁暗暗佩服王妃的勇气。虽然她那天帮王妃把住了冷影的嘴,可是那天是冷影不能动啊。今天的冷影可是生龙活虎一般。 “王妃你到秋千上坐吧。”柳香扶着夏皖雪走向秋千。昨天她已经把断了的绳子取了下来换上了一条新的。王妃看见齐齐断裂的绳子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她不明白为什么王妃会变这么多。 “我们还是先把冷影踩倒的花苗扶起来吧。”拍了拍冷影的头夏皖雪蹲下身去将一株株嫩芽扶起。柳香也随着蹲下身细心的扶着地上的嫩芽。冷影则乖乖的趴在一旁看着她们扶着一株株嫩苗。黑黑的脑袋还不时的歪歪睁着好奇的眼睛。 “都被冷影踩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了?”柳香嗔怨的看了冷影一眼,不过看见冷影盯着自己的小眼睛时,音调就逐渐走低。 “没关系,如果真的没有花的话我们就种草。” “种草?用草种?可是其他院子里都是花啊!牡丹,菊花什么的。听说林夫人的院子里还有一方水池呢。可以种荷花!”柳香不无羡慕的说着。 “荷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夏皖雪轻声低吟,荷花一直是自己的偏爱。偏爱它的高洁也偏爱它的清宁。 辩!(上) “王妃?”柳香一脸崇拜的看着夏皖雪,虽然她不明白王妃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还是能感觉出王妃的才学。 “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熟悉的男声响起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语气中对夏皖雪的赞赏是那么的明显。夏皖雪闻声抬头就看见坐于秋千上的风若寒。 “见过十一王爷!”夏皖雪慢慢站起身,整理好仪容之后慢慢的给风若寒见礼。那天之后她就对府中关系做了一番恶补。她一向不打无准备之仗,即便是只想在这王府中过的淡然,却也不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园子真雅致!”风若寒看着小园子里的事物,顺便转移着话题,按理他是应该叫她一声嫂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叫她嫂子他就觉得心里一阵朦胧的不舒服。 “柳香,去给十一王爷沏壶茶来。”对于风若寒的夸奖夏皖雪只是淡淡一笑,不予回答。 “是!”朝着风若寒见礼之后柳香出了小园。 “这园子都是你收拾布置的?”风若寒看着夏皖雪,今天的她依旧是未施胭脂。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按照习俗她已经嫁人所以头发应该是盘在脑后的。可是他却觉得她这样的发式很适合她。 “只是清理了一下,无所谓布置。”夏皖雪淡笑着坐在桌边,这方桌子是从一楼抬出来的。虽然旧了些可是却很实用。冷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夏皖雪的身边趴下,甩也不甩风若寒。 “你真的是夏皖雪吗?”风若寒看着面前风姿绰约的夏皖雪,自从那晚见过她之后他就对她充满了好奇。一个人真的可以改变这么多吗?还是她真的是在欲擒故纵?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看见的就一定是真的了吗?恐怕不然。”夏皖雪轻笑即便她现在的容貌是夏皖雪的,可是她却已然不是夏皖雪的灵魂。 “有趣!”风若寒看着夏皖雪对她的好奇又增加了几分,她不若一般女子娇柔却是比一般女子淡然。不若以前娇纵却比以前更让人信服,如果不是像九哥说的城府极深,那么便是彻底顿悟了? 辩(下) “王妃茶具来了!我刚刚遇见李总管他让我过去一下。”柳香小心翼翼的一手端着茶盘,一手提着茶壶走进院来。王妃以前一向是不喜欢喝茶的,可是失忆之后王妃不仅喜欢上了喝茶,而且还喜欢自己沏茶! “好,放在桌子上就行了,你快去吧,别让李总管久等了。”接过柳香递来的湿手帕净了手,用小量杯盛出一定量数的茶叶,放入茶壶中。过了一会之后夏皖雪将四个茶杯逐一摆好排成一排。然后净杯,漫杯,将第一遍的茶水倒掉。。。。 风若寒看着专心致志的夏皖雪,她的表情认真,含水的双眸专注的看着手上的茶杯。两缕青丝垂在颊边。微风过处一阵淡淡的檀香从她的身上传来。风若寒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认真的时候是这么美。 “好了,王爷请尝尝。”夏皖雪抬头淡笑着看着风若寒,见他看着自己便对他微微一笑。她以前在孤儿院里有一个老师是日本人,所以就跟她学习了茶道。 “我尝尝。”风若寒急忙回神拿起茶杯慢慢品偿着,茶味醇香,苦而不涩。与他以前喝的茶水决然不同。“果真不错,不过我想问这茶水的第一遍为什么倒掉了?”风若寒好奇的问着夏皖雪。 对于风若寒的不隐瞒夏皖雪倒是很欣赏。有些人明明不了解却还要不懂装懂。其实有时候不懂问了会显得真诚,装懂却会给人疏远的感觉。而且人活一世草木一生又何必那么累呢?“第一遍水冲掉的是茶叶上的灰尘,并且泡茶的时间较短不够入味。而第二遍茶水时间刚好,并且灰尘已尽。味道更加香醇。” “原来是这样?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女子若是懂得多了也是不错的。”风若寒喝了一杯又看着桌子上的其他茶水。倒是还想喝一杯。 看出他的意图夏皖雪又递给风若寒一杯茶水,笑着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说起来还是男人制定出来约束女子的,若是女子学习了知识那么定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就像是21世界的社会,女子便是半边天。 “诶,女子就算是学习了知识也终究不如男子。男子武将骑马打仗,文官辅佐皇上治理国家。这男子的胸襟怎么是女子可以比拟的?”风若寒骄傲的笑着摇头。在他的观念里已经约定俗成的形成了这样的观念。 “不然,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男子治理天下的角度和女子有时是不同的。男子有时是靠征战,可是怀柔政策却也效果颇佳。有时征战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夏皖雪笑看着风若寒,对于他的思想不置可否。 “这就是你们女子,妇人之仁。”风若寒摇头轻笑,夏皖雪也淡淡笑着。 看见夏皖雪没有要辩下去的意思风若寒不禁疑惑,“你怎么不辩了?”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尽相同,也没什么好辩的。况且现今王朝也没给女子一个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即便是辩了又能如何呢?”夏皖雪伸手拍了拍冷影的小脑袋,看它黑黑的小眼睛一眨不眨也似能听的懂一般。 失忆 “我还是觉得你不像夏皖雪,怎么同样的一个人会改变这么多?”风若寒探究的看着她。始终不明白这样的转变是为什么?又是如何做到的。 “实不相瞒前不久我从马上摔了下来,所以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记不得了!”夏皖雪说的淡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失忆了?”风若寒吃惊的看着夏皖雪,原来如此?怪不得会有这么多的不同。怪不得她对九哥也是那么淡然。 “既然你失忆了为什么懂的反而比以前多呢?”风若寒疑惑。 “因为有书啊!住在这里平时没有什么事情,看看书可以打发时间”其实她从来没看过这个时空的书,可见撒谎有时是很累的,撒了第一个谎就要在撒之后的九十九个谎,来自圆其说。说自己失忆了就要为失忆来找借口。 “你要是失忆了,不就是谁都不认识了?”风若寒一双眼睛里泛着亮光,事情越来约有意思了。不知道九哥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九哥的反应了。 “柳香已经大致跟我介绍了。” “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情,有时间我们再辩!”风若寒站起身急匆匆的离开,心里想着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九哥。 看着风若寒离开的背影夏皖雪不禁轻轻摇头,这个十一王爷真是十足的小孩子脾气。虽然他尽量装的成熟,可是一双孩童般好奇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人家都走了,你是不是还要再待一会?”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冷影的头,她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和一只豹子成为朋友。夏皖雪嫩白的手柔柔的为冷影捏着脖颈,冷影闭着眼睛趴在地上,还不时的发出表示舒服的声音。 冷饮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夏皖雪的后方,她感觉到一阵冰寒的了冷意,回过头就看见风烈冉站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见过王爷。”夏皖雪站起身,语气平缓而疏淡。昨天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以为你失忆了!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风烈冉看着面前的夏皖雪,怪不得她对头不再纠缠,怪不得她变得这么淡然,原来她已然将他忘记。曾经是她千方百计要介入他的生活,现在她却这么轻易的忘记。他绝对不允许她就这样的退出!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风烈冉抓住夏皖雪的肩膀的摇晃着,该死的,她怎么可是这么淡然?她怎么可以在破坏了他的幸福之后这么轻易的抽身?她怎么可以忘了他? 被风烈冉摇晃的头昏眼花,胸口也泛着剧烈的疼痛。夏皖雪轻蹙眉头,娟秀的眉毛微拧。“王爷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即便是再好脾气的人,被这样粗劣的对待也会反抗。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尝尝那种拭去挚爱的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那种万劫不复的痛苦!”放开夏皖雪风烈冉看着她。她的脸色苍白,一张小脸上满是痛苦。风烈冉居然觉得自己忽然有一瞬间的心软。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你不告诉我我永远也不知道!”夏皖雪虽然不喜欢争吵,可是却不代表她就要一味的忍让。 “好,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你的心狠手辣!” 如果你求我(上) “风疹?起风疹的人还能这么有精神吗?”宫冽冉此时的目光更加寒冷,他讨厌欺骗,尤其是一个他厌恶的女人。 “起风疹的人不一定都要无精打采,我之所以有精神是因为你要见我,我强打起精神来见你。”被揭穿谎言落落有一瞬间的词穷,可是马上就想出了借口,这个宫冽冉果然不简单,落落感觉到自己的额间透出细“好,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你的心狠手辣!”风烈冉看着夏皖雪,对她他有着浓浓的恨意。 “当初我和甜甜已经两情相悦,马上就要结婚了。可是我居然遇见了你,你利用你爹的权势求皇上赐婚。皇命难违我只有接受。可是你居然还不放过甜甜,居然企图找人毁了她的名节,再后来她以死捍卫了自己的清白!虽然你一直都不承认是你做的,但是我知道除了你之外不会有其他人。”风烈冉看着夏皖雪,“我不明白这么美丽的容颜下,为什么有一颗那么恶毒的心?”风烈冉挑起夏皖雪的下巴细细端详,如果她不是这么恶毒,或许她也会待她不错。 “既然你没有证据,为什么就认定一定是我做的呢?”轻转头避开风烈冉的手。夏皖雪不是为自己辩解,只是就事论事的说着。可是她的话听在风烈冉耳朵里就是为自己辩解,否认自己的行为。 “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夏皖雪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以为你嫁给我就是人人称羡的九王妃了?”看着空空的手,风烈冉嘲讽的一笑。“怎么?不喜欢我碰你?不知道当初是谁主动脱了衣服勾引我?怎么现在变成贞洁烈女了?”风烈冉伸手捏住夏皖雪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婚当天看见她是那么的厌恶,而现在居然觉得面前的她泛着清纯娇美。 “以前的我或许对你有情,可是以后的我断然不会纠缠你!”夏皖雪看着风烈冉,她虽然是孤女可是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即便失去一切也断然不能失去尊严。 “哼!淫娃荡妇也要扮贞烈吗?我倒是要看看你多有骨气!”风烈冉说着俯下头吻上了夏皖雪的唇,原本只是惩罚性的一个吻,可是在碰到她甜蜜的唇时他就不自觉的加深了这个吻。她是这样的青涩懵懂,这样的发现居然让风烈冉的内心感觉到阵阵愉悦。 夏皖雪根本来不及拒绝,在碰上他的唇的一刹那就僵在了那里。他的吻来的狂猛而热烈。她原本是要开口拒绝,可是却给了风烈冉可乘之机。他的舌在她的檀香小口中尽情的与她嬉戏! 如果你求我(下) 夏皖雪觉得空气和意识都在抽离,她从来不知道接吻可以让人如此晕眩。即便是和初恋男友也只是浅尝辄止,蜻蜓点水的一吻。这样的吻来的太猛烈让她无所适从。 “怎么样?还要扮贞洁烈女吗?”风烈冉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看着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夏皖雪深潭般的眼睛变的幽深。他刚刚差点就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控制力。明明是想羞辱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自己根本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是一味的品尝着她的甜美。 原本被吻的迷离的夏皖雪,听了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覆头而下。屈辱感顿时像一条条嗜血的蛇蔓延到四肢百骸。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中。 “放开我!”夏皖雪仰望着风烈冉,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不过她早就应该想到不是吗?她早就应该明了不是吗?他不是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他恨她,而自己刚刚居然傻傻的沦陷在了他的吻里。 “又装贞烈?刚刚不是很享受?”看着夏皖雪又恢复淡淡的表情,风烈冉觉得一阵不悦。相较于她现在坚强冰冷的表情他更喜欢她刚刚迷蒙的样子。 “风烈冉你真卑鄙!”夏皖雪一张小脸气的绯红,想要推开他却又不能如愿。她对其他事物一向不甚在意,可是独独对尊严在意的要命。她不想被人说成是没妈的孩子缺少教养,不自尊不自爱。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可是她还是要维护那未曾谋面的妈妈。 “我卑鄙?夏皖雪所有人都有资格说我,唯独你没有。你记住我的幸福是你亲手毁掉的!”风烈冉说完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所有人都可以说他卑鄙只有她不可以! “呜呜。。。你。。。”夏皖雪剧烈的挣扎,她不要、她不要再一次的羞辱也不要再一次的沉沦!可是终究敌不过他的霸道。她的拒绝也只是让风烈冉的吻加的更深而已。 唇上传来剧痛,甜甜的血腥在口中蔓延。风烈冉放开夏皖雪的唇,冰寒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夏皖雪也倔强傲然的看着他,眼中泛着不屈与坚强。 她以为他会动怒,可是他忽然笑了,笑的鬼魅邪气,充满了野性的美。他用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擦拭着自己流血的唇角。一双深潭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夏皖雪。 夏皖雪看着风烈冉他的手指太过轻佻,他的眼神也太过暧昧。他的手指正沿着刚刚被她咬破的唇角画着一个一个惹眼的圈,亦如画在她的心湖激荡起阵阵涟漪。不禁让她想起刚刚的吻,那样霸道而狂野。羞怒交加桃花般的晕红不禁染红了她的一张俏脸。 过往(上) “九哥你回来了?我正有事找你呢!”急急的从夏皖雪那里出来的风若寒直接来找风烈冉,可是等了近一下午还是没看见他。正准备回府呢,就看见一脸阴沉的风烈冉走了进来。 “什么事?”没理会风若寒热切的表情,风烈冉径直坐到上首的椅子上。一想到刚刚他和夏皖雪有说有笑谈天说地他就觉得很不舒服。 “九哥你觉不觉得夏皖雪和以前不一样了?”风若寒故意吊风烈冉胃口一般说的神秘,得意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他可是得到了第一手的情报。 “是又怎么样?”风烈冉不甚在意的说,刚刚她们说的话他都听清见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要怎么样才能为甜甜报仇。 因为自己刚刚的忘情所以他现在更加自责,她是逼死甜甜的凶手,就算是如她说的没有证据,可是她还是和整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你就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风若寒着急的看着风烈冉,这个九哥真是的一点也不配合他。好歹他也应该表现的积极好奇一点嘛!这样他才会酝酿出最好的情绪来给他讲故事嘛! “因为她失忆了!”风烈冉看也不看风若寒,这个十一弟爱玩爱闹完全的小孩子心性,看似风流实则不然。如果他想说不用问他也会说。 “你怎么知道?”风若寒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九哥,他不是一向不喜欢那个九嫂吗?他又怎么会知道呢?还是说这已经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你觉得她是真的失忆了吗?”不理会风若寒的问题风烈冉问出自己的问题,很明显现在的夏皖雪和以前的夏皖雪截然不同。会不会是她在欲擒故纵吸引自己的注意呢? “我看倒像是真的,我今天和她说话了,和以前的她简直是两个人。她还给我沏茶喝了,很好喝呢!”想到夏皖雪的茶水他又有些馋了,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茶水。今天回去可以让按照夏皖雪的方法试试。 “很好喝?”风烈冉挑眉看着风若寒,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说的好喝上。那个该死的女人,无论是对待冷影还是对待十一弟都是恬淡的笑着,只有面对自己时是浑身的戒备。越想越生气,看见风若寒更是碍眼的要命。 “嗯,她还给我讲了沏茶之道呢!对了九哥她嫁过来也有一年了吧?你当时不是说一年之后就以无后的罪名休了她吗?”风若寒看着风烈冉,其实他觉得现在的九嫂比以前好多了。不过如果九哥还是不喜欢她的话,休了她对她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 “你是太闲了吗?”风烈冉冷冷的看着风若寒,对于他的问题不予回答。“嘿嘿,没有,我的事情一堆呢!九哥,你是因为恨她,所以想留下她来折磨她?”对于风烈冉和夏皖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曾经九哥为了苏思甜整个人都陷在失落里。镇日以酒买醉。皇兄和他看着眼里虽然着急却没办法。 过往(下) “因为她失忆了!”风烈冉看也不看风若寒,这个十一弟爱玩爱闹完全的小孩子心性,看似风流实则不然。如果他想说不用问他也会说。 “你怎么知道?”风若寒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九哥,他不是一向不喜欢那个九嫂吗?他又怎么会知道呢?还是说这已经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你觉得她是真的失忆了吗?”不理会风若寒的问题风烈冉问出自己的问题,很明显现在的夏皖雪和以前的夏皖雪截然不同。会不会是她在欲擒故纵吸引自己的注意呢? “我看倒像是真的,我今天和她说话了,和以前的她简直是两个人。她还给我沏茶喝了,很好喝呢!”想到夏皖雪的茶水他又有些馋了,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茶水。今天回去可以让按照夏皖雪的方法试试。 “很好喝?”风烈冉挑眉看着风若寒,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说的好喝上。那个该死的女人,无论是对待冷影还是对待十一弟都是恬淡的笑着,只有面对自己时是浑身的戒备。越想越生气,看见风若寒更是碍眼的要命。 “嗯,她还给我讲了沏茶之道呢!对了九哥她嫁过来也有一年了吧?你当时不是说一年之后就以无后的罪名休了她吗?”风若寒看着风烈冉,其实他觉得现在的九嫂比以前好多了。不过如果九哥还是不喜欢她的话,休了她对她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 “你是太闲了吗?”风烈冉冷冷的看着风若寒,对于他的问题不予回答。 “嘿嘿,没有,我的事情一堆呢!九哥,你是因为恨她,所以想留下她来折磨她?”对于风烈冉和夏皖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曾经九哥为了苏思甜整个人都陷在失落里。镇日以酒买醉。皇兄和他看着眼里虽然着急却没办法。 “既然她已经失忆了,那么休了她不就是便宜她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真的那么恨她吗?是的他还是恨她,可是现在这份恨意却又蒙上了一层他也不清楚的朦胧。恨、怨、报复都已经不是初衷,现在他已经不想放开她了。 风若寒满眼笑意的看着风烈冉,虽然九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他还是能感觉出九哥的异样。恐怕九哥对夏皖雪不是简简单单的报复吧?好奇怪,九哥喜欢夏皖雪明明是件好事,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不甚华丽但却精致的秋千一去一回,夏皖雪坐在秋千上反省着自己的冲动。自己不是一向很少生气的吗?即便是生气不是也很理智吗?可是为怎么一遇见风烈冉就破功呢? 明明知道他冰冷无情却还要挑起他的怒气,明明知道应该忍让却还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不是已经习惯了吗?为什么还要挣扎呢?夏皖雪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 纤纤玉指扶上自己的唇,阵阵酥麻传到心间。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他的吻这么在意?明明知道他对自己只有恨意啊!是因为他落寂而幽深的眼神?挺拔却孤寂的背影?还是因为他对苏思甜的痴爱? 夏皖雪疑惑了,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即便自己以后没有爱上他,却也不会轻易的忘记了。只是她要怎么消除他的恨意呢?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那么她们会是哪一种呢? 离别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柳香急冲冲的跑进来,好似身后有恶犬追着一般。 “怎么了?慢慢说不要着急。”夏皖雪笑看着柳香,这小妮子虽然平时办事利落做事得当。可毕竟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王妃,不好了。李总管刚刚对我说要把我调到沈夫人那里去!”柳香急的泪花迸溅,她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如果她被调走了那王妃怎么办?而且她也不想去,听丫鬟们私下说沈夫人虽然看上去温婉,可是却好妒。生气的时候就会拿丫鬟出气。 “好柳香你别哭!别哭!”夏皖雪下了秋千架搂住柳香,她当然也舍不得柳香。柳香是她来到这个时空之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她从来没有把她当作丫鬟来看待。 “王妃我不想去,不想去!我想一直陪着王妃。”柳香搂住夏皖雪,她是真的喜欢王妃。失忆后的王妃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主子!“王妃你能跟李总管说说不要把我调去吗?”柳香可怜兮兮的看着夏皖雪。眼睛里闪着希冀! “柳香,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她这个王妃实则是个虚名也是个讽刺,人微言轻恐怕连个下人也是不如的。 “王妃!我不是怕吃苦,我只是舍不得你啊!”柳香看着夏皖雪,如果她走了那么这个小院子里就只有王妃了。如果王妃做恶梦了或是生病了怎么办?到时候身边连个可以使唤的人都没有! “柳香谢谢你!可是或许离开对你而言才是最好的。到了那里要学会察言观色知道了吗?”忍住眼中的泪水夏皖雪淡笑着看着柳香,她不喜欢流泪。因为知道泪水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她的泪水也比一般人的更咸一些。 “王妃!”柳香的泪流的更多,夏皖雪轻轻拍着柳香的背。夕阳渐渐隐退,也是为这对主仆无声叹息着。 “王妃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清晨柳香站在夏皖雪的门前轻轻的呢喃,她不敢进去,她害怕看见了王妃她就会更加不舍得离开。背着简单的包袱转身下楼,柳香小小的身影沐浴在晨曦的阳光中。 二楼上的门被轻轻的推开,夏皖雪站在护栏前看着柳香离去的身影。柳香的话她都听见了,强忍着推开门的冲动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都说皇命不可违,这九王府也似一座小小的皇宫,或者说是一座金丝的牢笼。一切的事情都要以风烈冉为中心。他的话又有几个人可以违抗呢? 女人善妒 换好了粗布衣服,简单的梳了一条辫子,夏皖雪便出了小院,她要去找李总管了解今天她要做的事情。弯弯曲曲的回廊四通八达,层峦叠嶂的假山逼真而精致。走在回廊上夏皖雪不禁想起了《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恐怕这九王府与那大观园也不相上下了吧? 远远的看见风烈冉的两个侍妾带着一群丫鬟走来,夏皖雪急忙躲到了假山后面。无所谓害怕只是不愿意多惹麻烦,徒增烦恼。那天她救冷影实在是迫不得已,不然她是一点都不想和她们有什么交集。鸡鸭多的地方粪多,女人多的地方事多! “林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王爷真的让她给全王府种花?”女子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还是有着很强的穿透力。假山后的夏皖雪轻轻摇头原来是在说她啊! “当然是真的,说不定啊,一会她就上你的园子里给你种花种草去了呢!呵呵呵。。”被唤作林姐姐的女子笑的幸灾乐祸。 “她爹可是当朝太尉啊!而且依她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她可是跋扈的很呢!”薛悦心看着林西仙,期待得出最可靠的消息。 “她不同意才最好啊!她不同意王爷才能生气啊!说不定还会休了她呢!”林西仙掩唇而笑。一想到夏皖雪她就恨的要命。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转了性,居然不化浓妆了! “休了她?要是王爷休了她的话那她可丢大人了,不过要我说啊,也是活该。谁让她当时非要嫁给王爷?哼!”薛悦心细长的丹凤眼里射出怨毒的光。想到夏皖雪不施胭脂却依旧胜过自己的美丽,薛悦心就觉得一阵嫉恨。 “谁说不是呢!仗着自己的爹是太尉就可以逼着皇上赐婚了啊?哼,不过要我说这婚啊,赐的好,要是不赐婚她怎么会体会到那冷宫的滋味呢!啊?哈哈。。。。” “要我说这王府里最幸福的女人就是姐姐了!王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王爷对姐姐最好啊?等王爷休了她之后这王妃的位置可就是姐姐的了!”薛悦心谄媚的看着林西仙,一抹算计一闪而逝。 “哼!悦心妹妹你放心,到时候姐姐我少不了对你好!”听了薛悦心的话林西仙好不得意,一点推拒的意思都没有,似乎这王妃之位非她莫属。而薛悦心则是悄悄的握紧了拳。但是嘴上却不断的应和着。 女婢! “好了,好了,我们快点走吧,她没在你我那,说不定在沈婧那里。呵呵呵我真是迫不及待要看看我们的大王妃要怎么种花弄草了!”林西仙笑的一阵讥诮,她一定要让那个女人知道知道她的厉害。 一群女人离开之后夏皖雪才从假山后走出来,她想不透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呢?淡笑着摇头她不能再耽搁了,李总管大概还在等着她。而她这主角若是还不出现,恐怕诸位看客也会等的不耐吧! 回廊上夏皖雪窈窕的身影渐行渐远,只是谁也没有发现的是假山的另一面慢慢走出一个人。风烈冉看着夏皖雪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面对侍妾的嘲讽,女婢的命运。她依旧是笑的恬淡悠远,她真的将一切看的那么透彻吗?那么对他呢?她也同样看的淡然吗?凝视着那一抹远去的背影,他忽然想知道她会怎么对待他的那些侍妾呢? 来到前厅李总管已经在那里指挥着大家忙里忙外了,夏皖雪慢慢走上前去。 “李总管!我应该先去哪个院子?”来到李总管面前站定,夏皖雪淡笑着问道。 “你先。。。王妃?见过王妃。”累的满头大汗的李总管皱着眉头转身,见是夏皖雪便急忙施礼。 “李总管不必多礼,我是奉王爷之命而来的,想必李总管也已经知道了。”夏皖雪淡笑,这个府中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是李总管不知道的吧? “王妃,这。。。”李总管看着面前的夏皖雪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原本他不喜欢这个夏皖雪,可是自从那天她救了冷影,并且看见了她的稳妥,大度。他就对她有所改观。后来问了柳香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失忆了。 “李总管请随意吩咐,有什么活您就尽管说。”夏皖雪看着李总管一脸为难,以为他有所顾忌。 “那么就有劳王妃先把这大院之中种上些花草吧!”李总管看着夏皖雪,虽然王爷有命让她把各个院落上都种上花草。可是他想还是先让她在大院子里种吧,虽然有些难堪可是总比各个侍妾的小院子里要好很多。 “悉听李总管吩咐!只是还缺少花种。”工具她已经自备,只是这大数量的花种是个问题。 “这个王妃请放心,我已经命人备好了。”李总管不无欣赏的看着夏皖雪,王妃真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面对王爷的刻意羞辱也可以泰然处之,这样无畏淡然的王妃不禁让人为之折服。 “好,那我去看看如果一切妥当我今天就会开始种的。”夏皖雪淡淡一拜。 “好,王妃你辛苦了。”看着夏皖雪淡然离开的身影李总管微微叹息。不知道这样出色的王妃王爷会不会因为仇恨而错过!! 羞辱(上) 晨曦的阳光洒在夏皖雪的身上,找到了花种她在一方角落蹲下身细细的耕作。 侍花弄草对她而言是一种乐趣,她喜欢平淡的生活,平淡的生活之中有一份宁静的幸福,田园之中也有一份静谧的安详! “哎呦呦你们看啊!那不是我们的王妃吗?怎么在这里种上花了?这不应该是下人们做的吗?”尖尖的女声响起,林西仙在众侍妾的簇拥下来到花园。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夏皖雪后来有丫鬟禀报说她在大花园了,她才领着其她人赶了国来。这样最好大花园里人多,她会让这个过气王妃好好的丢个大脸。夏皖雪在心中微微叹息,恐怕这宁静她是不能奢望了。 “哼!你还真以为你是这王府里的王妃是不是?”看见夏皖雪根本没有站起身的意思,完全无视她的存在林西仙快步走到夏皖雪面前。 这么多人在看着她可不能丢了脸,不然她以后在这王府之中要怎么立威?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风烈冉一直静静的跟在林西仙她们的身后,站在一群人的后面,看着院子中的夏皖雪和林西仙。 “我告诉你,王爷根本就不喜欢你,还有你以为你坐在王妃的位置上就真的是王妃了吗?哼!你真的不知道吗?这全府上下没有一个拿你当王妃的!”林西仙鄙夷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夏皖雪,她依旧专注的翻土种花。四周的丫鬟仆人越聚越多,都在等着看戏。 “你是聋了是不是?我在跟你说话呢!”林西仙高分贝的喊着,对于夏皖雪的漠视她觉得受到了侮辱。四周人也都看着,薛悦心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心中暗想其实今天丢脸的恐怕不是夏皖雪一人。 看着蹲在地上的夏皖雪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林西仙气的扭曲了一张原本美丽的脸。是的她虽然现在是王府之中最受宠的,可是王爷的脾气阴晴不定。 没有要把她扶正的意思。而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不受宠,可是却还顶着王妃的头衔,让她怎么能不气愤?“你是仗着你是王妃就可以耀武扬威了是不是?”林西仙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夏皖雪正在翻土的手上。 夏皖雪吃痛略一皱眉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夏皖雪起身站定看着面前的林西仙。满身的珠光宝气,一脸的有恃无恐。风烈冉站站在前排的侍妾也都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你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吗?不知道他是不是爱你,不知道他今天对你的宠爱明天会不会被他人取代。 如果你想要九王妃这个虚衔那么就去和那个真正有决定权的男人说,如果他同意我真的无所谓。”夏皖雪悲悯的看着林西仙不知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明白这样一个虚衔究竟有什么用?她不会主动寻事,可是其他人也不要太过分! “哈!好嚣张啊你!你仗着你爹是太尉以为王爷就不敢休了你是不是?”林西仙伸手指着夏皖雪,她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好像对王妃的位置真的不在意,可是正是她不在意的东西却是她最想要的!这样的想法让她觉得嫉恨。 羞辱(下) “我今天就替王爷教训你了,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林西仙举起手就要落下,夏皖雪没想到她会动武,一时间愣在那里。大家都怔愣的瞬间,一道黑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跃而出,预期中的巴掌没有落到夏皖雪的脸上,而林西仙则是被扑倒在地! “啊!救命啊!救命啊!”被扑倒在地的林西仙在看清身上的冷影时,吓得魂不附体!僵硬的倒在地上只剩下一张嘴巴在不停的唤着救命。四周的人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去扶她起身可是面对冷影又很害怕。只是大家心中都有了共识,就是以后不要在冷影面前欺负夏皖雪。 夏皖雪怔愣过后看着冷影,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不曾想过要让什么人来帮助自己,因为她一向都是一个人。十指冰冷的时候心也是冰冷的,封闭的心不曾为任何人留下一道门。可是来到这里却有一只毛茸茸的豹子让她体会到了温情。 “冷影!”低沉并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四周的人都闻声回头,并且很快为风烈冉让出一条路来。冷影看见风烈冉便从林西仙的身上下来,漫步走到了风烈冉的身边。风烈冉看着冷影拍拍它黑黑的头:“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风烈冉的一句话让夏皖雪的身子微微一僵,原来他一直都在。他看着这些可笑的闹剧,却是充当着一位事不关己的看客。她不希冀他会出手帮自己,可是就连基本的公道他都做不到吗?他没有看见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因她而起吗?他没有看见从头至尾她都是无辜的吗?还是说真的像林西仙说的那样其实她是在替他教训自己吗?她原以为他只是因为怀恨才无情,却没有想过他会这样卑鄙! 虽然夏皖雪还是面无表情,可是风烈冉还是敏锐的发现了她的异样。他原本的怒气因为她眼中一闪即逝的受伤而消失了许多。从头至尾他看的清楚明白,她并没有错,但是她居然说她根本不在意王妃的头衔,而且她该死的是真的不在意。并不是违心而论,也不是哗众取宠。刚刚如果不是冷影出现他也会及时拦住林西仙,不过即使他出手她也是不屑的吧?他可以嫌弃她,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她对他不在意。 “王爷!唔。。。王爷。。。”听了风烈冉的话林西仙像是得了尚方宝剑一样,认定王爷是因为冷影欺负了自己所以才不高兴。顾不得身上的泥土和凌乱的发髻,径直扑到风烈冉的身上。 “王爷你要为我做主啊!她欺负我!”伸手一指指着盈然站立的夏皖雪,而夏皖雪则是冷眼看着这一切。清明澄澈的眼中泛着冷冷的嘲讽。风烈冉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狼狈。 “好了,别哭了。其他人都不用工作吗?”敷衍的拍了拍怀中的林西仙,风烈冉沉声问着四周的人。四周的人听见风烈冉的话都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只有夏皖雪依旧站在原地,因为她的工作原本就在这里。 “她。。。。”原本指着夏皖雪还想说什么的林西仙,在看见风烈冉眼中的不耐时乖乖的闭了嘴。 “我不想再看见今天这样的骚乱,你最好给我记住。不然就滚出我的九王府。”对着夏皖雪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风烈冉转身离开了。林西仙狠狠的瞪了夏皖雪一眼之后也追着风烈冉离开了。 夏皖雪看着风烈冉的背影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不禁想到仇恨已经让他变的是非不分了吗?冷影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她的面前,轻轻舔舐着她被林西仙踩的有些红肿的手。“谢谢”,抚摸着冷影毛茸茸的头,夏皖雪露出心底最含暖意的微笑。 缠绵(上) 经过了一天的劳累夕阳西下的时候夏皖雪才回到自己的小院,因为太累所以不想吃饭。夏皖雪静静的坐到园中的秋千上,看着天边的落日无限感伤。 黎明固然绚丽,但它给人以冷漠,骄阳固然热烈,却让人无法忍受他的热情。夜晚固然恬淡,却无法闪烁出生命在世界里拼搏的那种绚丽的光芒。。。。。。独对夕阳可以清楚的认识自己。认识自己的思念与过往。 柳香走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夏皖雪自己动手,对于生活在21世界的她而言这真的不算什么。人这一生从生到死都是一个人,没有人可以一直陪着你。 即便是短时间的相伴却也不是永远。既然什么事情都明了,那么心底的那一抹遗憾与不甘又是为什么呢? 一个人将洗浴用的大木桶搬到二楼的房间内,一个人学着用古代的大锅烧水,一个人将沉重的冷水与热水倒入木桶中,一个人准备了所要换洗的衣服。夏皖雪静静的坐在木桶中,原来以前柳香要做这么多超负荷的事情。 坐在木桶中的夏皖雪轻轻的闭上眼睛靠在桶沿,水雾缭绕之中她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桃红。胭脂未点的唇瓣鲜艳欲滴,像是在等人采撷的花蕊。 一头滴着水的长发披散在胸前,若有似无的遮住了最令人遐想的部分。风烈冉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清浅而均匀的呼吸告诉风烈冉面前的女子已经睡着了。风烈冉慢慢的走进夏皖雪,冰寒的眼中颜色渐变。 他的目光由夏皖雪的脸上一点点下移,视线来到她的胸前时,他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或许他该给她一个迟来的新婚之夜! 肩上力道适中的按摩,让半梦半醒之间的夏皖雪舒服的呻吟出声。似是小猫般的呻吟声让风烈冉的眼内颜色更深。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看见她疲惫的模样居然就伸手为她按摩起来。这种事情是他以前从来不屑做的。 “柳香,嗯。。。。再用力一点!”真是太舒服了,浸在木桶中的夏皖雪直觉的以为是柳香,根本忘记了柳香已经离开。 风烈冉的唇角微微扬起,此时坐在木桶中的小女人是这样的无防。没有见到他时的剑拔弩张,也没有眼中那若有似无令他狼狈的嘲讽。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收了利爪的猫一样,清纯之中还泛着妩媚的小女人。 原本在肩上的手慢慢的朝下游移,直至她雪白的背部,然后来到胸前。原本还感觉很舒服的夏皖雪渐渐皱眉,怎么柳香的按摩这么奇怪?直到一双大手覆住她胸前的蓓蕾她才猛然睁开双眼。 惶惑之间慢慢的抬头就看见风烈冉那满含情欲的双眼。“喝!”夏皖雪震惊的看着身后的风烈冉,急忙逃脱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大手。 “你。。。你。。。。”即便是再冷静淡然,全身赤裸的面对一个男人恐怕也会不知所措吧? “我。。。。我。。。?”风烈冉好心情的逗弄着夏皖雪,一双眼睛也没有错过眼前的旖旎景色。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这样真实的反映他就会觉得心情大好,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没有刻意伪装自己,也没有那道高竖的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