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还是少年》 第一章，往事 “哎，这已经是第四杯提神咖啡了。” 正埋头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的于子年，终于忙完了。右手不由习惯性伸向老地方，才发现杯子又空空如也了。 不由心里感叹一声。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显示： 03:17 竟花了五个小时！ 刚才和土耳其客户为了一个不到十五万元的单子，竟然讨价还价了五个小时。 这个客户很挑剔，一下说要深褐色茶镜玻璃。 一下说要彩晶玻璃。一下又对台阶玻璃感兴趣。 结果圆形的，方形的，菱形的各式台阶玻璃介绍完了。 人家又看上了于子年公司网页上的“美的空调面板玻璃”，接着又是一通罗里吧嗦的询问这个价格几何？ 有没有证书？ 是美国的ul证书呢，还是欧洲的？ 好吧，客户是上帝！作为一个资深职业外贸员，虽然有点烦躁，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讲解。 得，证书一阵扯，刚应付完。 对方又问你们的高温钢化炉是德国进口的？还是美国进口的。 钢化玻璃是在几千度高温下完成品质的，还有最大尺寸可以钢化多大？ 那时候于子年心里好想说一句mmp，我们是外贸公司，哪来的几千万一条的钢化炉生产线。 不过喝了杯咖啡后，他还是微笑说，德国进口的，一条生产线全套设备进价4800万。 玻璃最大尺寸是3600*2400，常规厚度都可以。 … 就这样，两人一个问，一个谈。氛围还算融洽。 可是，谁都想不到，到最后的最后。 对方竟然开口问：720*400，4毫米厚度的普通物理钢化玻璃怎么卖。 还得意的说，我要五千片。 看到msn上出现的这行英文字母。于子年心里那个气愤啊，恨不得把视频里的那个秃头从屏幕里抓出来，狠狠地戳一顿。 你说，你买最普通的钢化玻璃，竟然厚颜无耻地把市场高端产品问了个遍。 而且最能作的是，还以为5000片是很大量似的。 这到底是谁忽悠谁，谁消遣谁？ 于子年不由心里一个问号。 作为一个经常冒充生产商的外贸公司。这些年来，忽悠人无数，竟然在一个大深夜就这样被溜了。 于是，他一皱眉，报了个大公司标准的、死贵死贵的价格。 不曾想，对方眼睛一亮，说ok，ok，good。 竟然同意了！ 没看错，对方脑袋缺根弦，竟然同意了！！！ 好吧，当于子年看到对方的po（采购单）时，心里不由感叹一声。 我服，我认输！ … 当财务专用手机提示，有一笔款转进来时，于子年一看，是土耳其客户的定金。 不由最后那点担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 又泡了一杯咖啡，看了眼同样还在奋斗的几个同事。 于子年端着白色瓷杯，安静地来到了抹墙玻璃前。 透过23层的视野，望着灯火辉煌的深圳。 他的不由想起了往事。 自己好歹也是考上了国内一流名牌大学的人。当时报考专业时，竟然脑子一热，选了个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 当时还在想，国贸国贸，这个专业听起来很洋气。 可是，出了社会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这完完全全就是个万金油专业。 说不好听点，是一个可有可无，最没存在感的大学专业。 是想，当你顶着这个专业头衔找外贸工作时，竟然发现竞争对手太多了。 英语专业可以做外贸，韩语可以，日语也可以，连国际商务的也可以。 好吧，这些的话，我认，毕竟搭边。 可是当一些其他专业。比如学物理的，拿着英语六级证书，同样可以应聘上这个工作时。 他们这些学国际经济与贸易的人士凌乱了，彻底乱了！ 特么的，这不就是一个公交车吗，谁都可以上！ 要说外贸这份工作，虽然听起来高大上，做的好，半年深圳买房买车，谈个漂亮女朋友也不是梦。 可是，这样的人太少了。 而且这背后的代价也太大了。 每天加班到十一、二点是常态。有时候客户的时差和你差很多时，通宵也没人惊讶。 就这样，早出晚归，甚至没有晚归。日复一日的这样熬夜，身体再好的，也慢慢变成了亚健康。 还有一个最无奈的是。夜班、通宵多了，就免不了要吃夜宵。加上一天不运动，是个人，毕业没有两年，都会成为一个胖子。 想想当年自己那一届有93三人一起来深圳找工作。 不到半年，有一半退出了外贸专业。不到两年，只剩下8个人了。 而第三年，有个漂亮妹子也抛弃了这份职业，选择嫁给了一个西班牙人。 嗯，说是嫁，却是外室。不过这有个好处，可以留在国内。 到的现在，留在深圳的不到五个，还包括那个外室。 其他人都没坚持下来，离开了。 当时记得有个好友这样对他说：深圳是我憧憬的地方，也是我伤心的地方，以后不想再来了。 接着，回到老家株洲，没到三个月就选个人嫁了。 …… “今天又不早了。” 当于子年正出神地回忆起这些年的往事时，挺着大肚子的阿轩来到了身边。 “又不是第一次了。放心，有人帮你交公粮。”，于子年看着杨轩，开了个玩笑。 “哎，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也是这个职业害得。”，阿轩也不介意，默默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悠悠说了这么一句。 “你后悔么？”，看着于子年沉默地没有接话，过了半分钟左右，阿轩又说了一句。 后悔？ 于子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两人以前是公司同事。而且对方还是于子年的领路人，实习时就是跟着他的。 没想到于子年是个运气好的人，十天不到就接了个不小的单。 不过他更是一个有野心的人，20天就学会了炒私单的流程。弄清了哪家供应商便宜，什么样的产品找哪家公司会有保证，价格多少，交货日期多少等。 由于有心，不到两个月，于子年在结束实习转正的时候，他已经靠炒私单挣了12万。 当时有三人很要好，一个杨轩，一个韩枭伟。而且都是业绩非常好的人。 不满两年，三人一商量，就出来单干了。 前面那些年很顺畅，很快就在寸金寸土的深圳买了车，买了房。 可是，人的野心太大、太顺的时候，容易出事。 这不，由于一个大单出问题，几人马上倾家荡产。公司卖了，于子年的奥迪车被迫卖了，房子也卖了。 而平时女朋友过家家似的韩枭伟，带着一身债，狼狈地回了hn南阳老家了。 而于子年和阿轩，两人关系铁，又是一个省的，后面咬咬牙，还是继续在这里挣扎。经过几年的努力，把帐还了的同时又买了车和房，不过车是一辆bj现代。 “后悔？要是时光可以倒流，人生有了如果，我绝对不会再来。”，往事一闪而过，于子年悠悠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我都快180了。”，阿轩没有正面回答，不过他想到了什么：“对了今天是30号了，你前几天要我提醒你的，别忘了。” 杨轩是个有原则的人，所以也仅仅提醒日子到了，没追问什么日子。 “嗯，那我先走了。”，闻言，于子年一醒，但马上又有了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走。 “去吧，放心有我呢。”，杨轩点了点头。 …… 开着现代走到路上呢时候，于子年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 “通。” 第一声没人，第二声没接，第三声还是没回答，第四声于子年犹豫了，要不要挂掉，怕吵醒对方。 第五声，于子年打算挂掉的时候。对方接了。 沉默了很久，才传过来一个有点半睡半醒的声音：“你又加班到现在？” “嗯，生日快乐。”，于子年低沉说了句。 “嗯，谢谢，早点回去休息吧，好困呐。”，那边一个灵动的声音，但还是乏着困意。 “等下，我有话说…” 那边沉默，但也没挂。 不过就在这时候，随着“砰”的一声巨响。 于子年的现代车突然瘪了，随即他的手机，他的人也瘪了。 他那句，做我女朋友吧的话还没说出来，眼睛的瞳孔正在极速扩散。 而在扩散的瞳孔里，正显示着一辆22轮胎的红色大货车。 后来，没有后来了。 空气中只飘散着一句未完结的话：做我女朋友吧。 …… 第二章，归来仍是少年 宿舍号真是209，于子年刚验证过，果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用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于子年已经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回来了。如果换种说法，就是自己重生了。 而重生的时间应该是2003年4月1号，地点是高三宿舍。 没错，就是愚人节。 开始于子年还以为是做梦。以为老天在跟自己开个玩笑，毕竟是4月1号嘛。 因为在记忆中，高考后，大学里，甚至走入到社会。 自己偶尔都会做梦。梦见自己正要面临高中的月考、模拟考。 那时候在梦里急眼的火烧火热，甚至醒来后都会后怕，通常会庆幸说一句：还好是做梦，不然又要考试。 但梦毕竟是梦。梦和现实生活，于子年还是很快就分清了。 比如，这是一个十人间，床位是上下铺。宿舍门口是一排整齐的蓝色漆底的金属储物箱，有的还配着锁。 余可的床头正张贴着艾佛森的篮球海报。 黄漆有点剥落的洗漱间大门上，王业江鬼画押般涂的“欧一鸣我爱你”几个大字。 郭海螺床头放着一本精致的彩色信简，是他专门用来给女孩子们写情信准备的。这也是于子年在工作后，一次聚餐喝酒、回忆高中生活时，得意洋洋的郭海螺亲自告诉他的。 再如，老乡袁大头的箱子里，总会藏着几瓶罐装啤酒，刚才他们一个小集体的人，还偷偷喝了。 … 有点乱的于子年躺在床上。看了看被体育老师友情力荐，花了五十元买的防水、带蓝光、有夜市功能的电子表。 时间显示：11：11分，不过后面得跟个pm。 嗯，刚好是后世的光棍节时间，而且是晚上的。 不过寝室的这群思春男生，此时并没有讨论传统的考试、女生话题。 而是反常的，正在热议今天发生的娱乐大事件。 香港艺人张国荣跳楼自杀。 当下，他们正在化身福尔摩斯，脑洞大开地纷纷猜测张国荣为什么自杀。 有人咧着大嘴信誓旦旦地说：“他太辉煌了，同行生忌，肯定是被人推下去的，是谋杀。” 有人说：“是心理疾病，抑郁症。” 还有人说：“张国荣有着单纯的童真，追求完美的性格。但现实的压力，毁了一切。” 结果就被反驳：“放屁，能混娱乐圈的，且在香港这种名利场混出名堂的，傻瓜才会觉得他天真。” 由此，大家的话题就转移到了娱乐圈，一阵你来我往的热烈讨论，得出的结果是“贵圈真乱。” 最后，也不知道谁捏着嗓子，扮做女声在混乱中，嗲声嗲气说了一句： “唐先生是除妈妈以外，我生命中至爱的人！” 接着大家又起哄地说起了同性恋，卖屁股。后面竟然还在寝室，小声玩起了唱歌接龙。 而歌曲正是张国荣在1997年的“跨越97演唱会”上，公开献给唐先生的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 听着他们的七嘴八舌，纷纷扰扰。闻着因为预防非典，而喷洒的刺鼻消毒水味道。 于子年的心情是荒诞的，惊讶的，复杂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科技满天飞的世界里，这种神秘而不可思议的诡异重生事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真的无法理解。 不过，经过大半个晚上的心里调节，经历过起起落落的于子年，心态还算好的，挣扎、不情愿中还是选择接受了现实。 只是想起母亲和两个姐姐，以及没有机会说出的那句话、电话那头的人。 于子年感觉有种撕心裂肺，痛到无法呼吸。 … …… 第二日，清晨。 想起和阿轩的对话，人生有了如果会怎样。 一夜未眠的于子年起了个大早。 因为他知道，时间从来不回答，生命从来不喧哗。 寻找到自己那支独一无二的蓝色牙刷和佳洁士牙膏。 来到洗漱间，透过污痕的银镜，看着归来还是少年的自己，默默说了声“你好”，就开始了重生后的第一次个人卫生工作。 6：20 还是和前世记忆的一样，学校准时放起了高音广播，宿管吹响了尖锐的亡灵口哨。 因为他们知道，光靠一只能叫醒全宿舍却独独叫不醒主人的闹钟，是不顶用的。 大门开的时候。 于子年利箭一般冲出了宿舍，根本没管后面小集体人的大呼小叫。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去找人，寻一个前世熟悉而今生还没交集的人。 一路飞奔，来到食堂和女生宿舍的交叉口处的假山时。 平静了下的于子年，挑了个视线好的地方，然后眼睛就开始盯着女生宿舍大门，一刻也不曾挪开。 期间，吹着口哨负责早操时间的体育老师路过时，眼睛瞪得老大。 “我是不是眼花，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不是最后一批出寝室的。” 面对这声打趣，于子年没有回答，只是笑笑。看着有点滑稽，永远保持童心的周老师。 于子年一下回忆满满。 想起了前世他对自己的关心。比如感冒时，送感冒药啊。自己得肠炎拉羊驼屎时，他骑车送医院。 还有周末或放月假时，偶尔还会叫他们一起吃点好的，甚至还喝点酒啊。 当然，于子年也不会忘记他坑自己一伙人的手段。 明明25元一块的电子表，硬是被忽悠到50，于子年买表的时候，还心存感激的高兴了半天。 要不是高考后偶然在一家钟表店发现价格，至今都还蒙在鼓里。 还有他老婆用学校的食堂剩饭做蛋炒饭来坑人，三元一次、且经常罢工的破烂洗衣机，一桶洗澡的热水要收取一元等。 “你在看什么？”，看到于子年没回答，来了兴趣的他倒好，在嘟嘟嘟地吹几声口哨，对着远处哟喝几声后，竟然站到了于子年旁边，不动了。 “你不去寝室赶人？”，看着笑嘻嘻的老流氓。于子年翻了个白眼。 “赶什么赶，你们209昨晚12点多还在唱歌。”，周老师可能没交什么正经课，所以对学生的这种称呼早习惯了了。 “我又没唱。” “我要信你才有鬼了，等着文主任通告吧。” 第三章，碎过一念沧桑 “不会吧，你又打小报告了？” “那是我的职责。”，被于子年质问，周老师笑咪咪的点头，承认的很光棍。 听到这话，于子年又看了他眼，就转过头，也没说什么刺激的话。 因为他知道，对方真本事不大，而是依靠文主任这条线讨生活的，都不容易。 “得，您赶紧去职责吧。”，不过在这时，眼尖的于子年站了起来，说了这么句就溜了。 … 俗话说，人生最好的词，有三个：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虚惊一场。 虽然重生才一夜，但两世为人的于子年，煎熬中感觉到了，那碎过一念后的沧桑。 但现在看到那身影，看到那拢着头发的书卷女人。 于子年感觉，人生最美好的三个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平静了下呼吸，他站在原地，等待那迎面而来的擦肩而过。 五米 四米 三米… 看着那十数年光影，难凉深情的人儿，平静面容下的于子年，内心却犹如海浪中的一叶扁舟。 两米 一米 擦肩而过，真的是擦肩而过，因为于子年的右肩有着若有若无的味道。 一股“你好，四月。但愿人生所向，用尽一生写的情诗，皆是美好”的味道。 视线跟着背影，慢慢转过头，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苏允一，于子年的内心突兀的定了。 今天选择不接触，是因为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过犹不及。 记得前世她经常讲的一句话： 慢工出细活。 …… 偷懒敷衍完早操，来到教室的于子年，坐在熟悉的位置，却并没有翻书，也没有理会同桌、以及前后排。 此时，拿着草纸的他，脑海里正在理顺昨晚想的事。 既然重生了，而且是03年，一个好又不好的黄金时代。 不好是因为，许多像bat三巨头这样的牛逼公司已经起航，好像没自己什么事情了。 好，是因为机遇满满。 就好比于子年现在化身一个德州扑克的老千一样，可以根据需要，是出皇家同花顺，还是金刚，抑或是葫芦，高牌等。 不过既然是赌局，就得有赌本，还得选对参赌的地方。 那选择什么好呢？ 于子年开始在记忆中搜索。 就03年而言。最有代表的肯定是游戏产业，其中陈天桥依靠传奇游戏，真的成了传奇，一跃成为首富。 而其他游戏。像奇迹，年底的梦幻西游等，都是大金蛋。 可惜的是，目前来说，这些离自己有点儿远… 就这样，于子年想起一些，抛却一些，保留一些。 干脆到后面，趁同桌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时候，于子年在草纸上，开始小心翼翼地笔画。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看着纸上的东西，计算到所需要的条件，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哎。” 自己还是有些天真了。 最后在无奈中，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没问题后，叹着气，把草纸撕了个粉碎。 看着手心的碎片。 说一千道一万，机遇机遇，就算有机遇，还得有自身的底润。 就如鬼谷子的人生四项修炼一样： 有才情，有气度，有格局，有境界。 可自己究竟占哪样呢？ 微微摇头，又叹了口气。 随即目光落到了课桌上立着的书墙，接着又移到了黑板的右上角。 那里圈着个特写的数字。 “66” 于子年知道，其实前面想那么多，却都暂时没用。 因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高考。 虽说前世读过大学，而且是一所不错的大学。但今生的文凭还是一样不可或缺。 尽管它一直在贬值，可是它还是一道凭证。 一道区别知识分子和暴发户的凭证。 记得后世有句面试经典，就很直白的体现了它的重要性：你不是985，你不是211，我们凭什么录用你。 所以，就算是混，只要在里面走一遭。气质，人脉，眼光，格局都会有不同层次的提升，甚至可能出现质的变化。 再说，父亲的临终遗言。单身母亲的期望、以及为家庭放弃学业的姐姐。 都不容许自己辜负。 可是想到高考，于子年就犯难了。 “十多年了，很多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啊。” 真的是头疼。 对着知识点，一番理顺。于子年的心又凉了几分。 他发现陌生的多，和蔼可亲的少，而更多的是模糊不清。 靠！靠！靠！这还考个毛。于子年心里不由骂了句。 郁闷一通，当他的视线落在埋头苦读的周围人身上时。 于子年又强迫自己安定了下来。好歹也是闯过社会的，经历过高峰和低谷的人。 所以，很快又找到了安慰的方法。 庆幸的是，自己重生在第一次高考前夕而不是复读时，虽然第一次成绩不是很理想。 但那次的挫折反而给这个被老师寄予厚望、有可能过长江跨黄河、考进清华北大的第一批苗子的于子年，一个深刻教训。 所以高考后的于子年对那次败北记忆尤深，甚至作为耻辱。因为好几个平时成绩差自己一些的人，竟然都比自己考的好很多。 尤其是其中的竞争对手和仇人，王业江比自己考的好。让他念念不忘。 事后，他对那套卷子做了反复检讨和剖析，就是为了寻求心态上的慰藉。 加之04复读后，任课老师又对03年高考试卷做了地毯式的讲解。 所以，于子年对很多题目都有映像，甚至记得。 比如语文，后面的大作文那年由记述文突然变成议论文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而于子年就是因为作文审题大意了，才造成后面的一系列崩局。 所以语文大作文，小作文是记得很清晰的。而诗词填空记得三个。 至于填空选择题有些许映像，但不牢靠。所以得靠后面的地毯式翻书，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记忆。 所以说，语文发挥好的话，还是可以期待的。 … 至于数学，是前世最擅长的。每次月考、模拟考试，于子年基本上都包揽了年级第一。 而且由于前面语文发挥欠佳，导致考数学时，于子年一心想要利用后面两道大题扳回一城。 结果大题做出来了，却没控制好时间，没法检查前面的选择题了。 于是又多了个血的教训，选择题竟然错了四个，而且是后面连错四个。 为此，后来04年，于子年复读时，看着填空和后面两道大题，气的差点吐血。 这样总结下来，前面十个选择题都还记得，三个b开头，后面两个c，一个a结尾。而末尾的两道大题，分布答案和最后结果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第四章，只有一纸忧伤 至于数学填空题，还别说，于子年还真记得两个。 第一个填空题是正负1。 记得是有原因的，那时候高考完，几个男生到外面吃蛋炒饭。 等待的过程中，双手各握一根筷子敲着碗的余可戏说了句：我手里握着四分，左手阳，右手阴。 当时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余可右手食指和拇指成圈，套着筷子做了个神秘动作，眨巴着眼说：男左女右，关键是女右，大家都用过的，嘿嘿。 所以两根筷子代表两个1，左右手代表正负。 而最后一个填空题很难，当时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偏偏数学瘸子袁大头却做对了。事后他炫耀说，选择题不会做的选c，填空不会的填0和1。 而第五个填空题他填的是0，正解。 而其他题目，于子年记得那个几何体，因为四根辅助线的巧妙设计，让做出来的于子年心里得意了好一阵。 所以尽管数学很难，也很难进攻，但后面第一大题基本是排列组合，也是送分题。今后复习时，这里应该重点照顾。 至于其他的就有点模糊了，大概有个不等式与抛物线，一定程度需要听天由命。 还有要看后面的自己，在缩圈的范围内，能突击多少。 不过总的来说，不至于绝望。 …… 而英语，说实话，他原时空并不擅长。 要说后面笔试还过得去，但听力很多靠蒙。 不过外贸工作这些年，加上大学熏陶，应该可以变毒药为良方了吧，只要多多复习词汇、语法。 还是大有可期。 … 而说起文综，就苦涩了，从以前的长项变成了弱项，毕竟知识细节忘记的差不多了。 不过历史应该可以拿个好分， 因为这次都是偏题，事后考生骂声一片，基本考点都在高一下册里面。 而政治和地理就模糊了。 翻了下书后，他就有些泄气，好多知识太陌生了，陌生到有些读起来都拗口。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于子年的心里瞬间有些黯然。 他明白，就算66天时间全部用来地毯式扫雷文综，都不一定够用，因为书本数量太多了，延伸知识太多了。 “看来不想放弃的话，就得走捷径。” 于是他想到了舞弊，不过马上又摇头否定了。因为大规模，长时间舞弊不现实。而且也没人配合，高考周边的人基本都是不认识的。 除非偶尔偷瞄个选择题还差不多。 “捷径，捷径”，于子年木然念着的时候，眼睛却突然一亮。 对了，郭海螺！ 特么的，忘谁也不能忘记这个大神啊！ 他一辈子都记得，高中死党郭海螺这次拿了全省文综第二，278分。 考后两人还一起讨论过，郭海螺说，他那个错题集和课堂笔记本发挥了重大作用。 听完后，当时于子年还很懊悔，因为他喜欢把笔记记到书本上。导致复习时，经常一视而过。 所以，他决定了，把海螺的纠错本和课堂笔记借过来，开始死记硬背。 至于自己能灵活套用多少，就看运气和发挥了。 … 想到这里，于子年看了看窗外边哗哗随风而动的树叶，胡乱跳动的斑驳影子映在教室里边，显得格外妖娆。 转头又看了看左前方、认真学习的郭海螺。 高考，这次能考个怎么样的成绩呢？ 于子年念叨着。忽然他想起了那个游方八字先生。 九四年夏天的一个傍晚，在村里老家給自己的批语前四个字： 半帐文曲。 难道真的跳不出那个铭记一生的卦语了吗。 于子年喃喃自语。 …… 接下来的日子，于子年完全脱离了老师的节奏，除了偶尔听听文综猜题与解答。 基本就是上甲课做乙事，这情况，期间还被老师谈过好几次心。 “老鱼，帮我看看这道数学题。” 距离高考还有28天的日子，郭海螺捧着本复习书求教，放以前，这是正常的事情。 现在，于子年看了一眼是反函数的题目，心里顿时飞过一万只乌鸦，头大。 特想说一句，求放过，哥们我现在只会特殊攻击，群攻早没我事了。 … “哈哈，你别问他了，他这些日子走火入魔，来问双鱼另一条吧，不收费。” 看着于子年懵圈，号称双鱼的同桌余可乐了，及时打趣。 斜看了一眼表弟余可，郭海螺郁闷问向于子年：“你也不会？” 于子年没理他，从书墙中找出一本一样的复习书，翻到同页。 让他心底惊讶的是，这道题目早已做好了，书一丢，淡淡说了句：“拿去。” 翻书前，本来想说，你看我也一样没做，现在好嘛，得了前世的福。 … 除了语文几篇古文背诵，逐字透析花了点时间，语文，数学和英语一共花费了十五天时间，其余的都是背诵文综。 主要还是政治和地理。 不得不说的是，中间经历了最后两次模拟考试。不过除了英语，其他的，于子年都交了白卷。 他心里明白，除了英语，其他的都抓瞎，肯定比平时分数要低。 事后私下核对答案时，果然和预料一样。 但英语给了惊喜，还被老师夸赞听力进步很快。 不过任性就得付出代价，余可的父亲余班主任特意找他谈了半天心。 意外的是，郭海螺在最近一次考试，拿了全班第一，文综竟然281分，果然显露了高考的属性。 照平时都是保五争三的角色，好吧，他还谦虚于子年没交卷，不然指定没他。 但于子年心里清楚，不重生，平时成绩确实不错，妥妥前三。 但高考完全应了那句：半帐文曲。 …… 有趣的是，在枯燥繁忙的复习期间，发生了一个插曲。 大概是离高考还有17天左右吧。 早自习下课后，吃了小笼包的于子年，正在温习高一下册的历史。 没想到一张洁白纸条突兀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只见上面写着：“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看到这话，于子年偏过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 余可的座位，被刘志华给霸占了。 看到于子年望着她，后者笑着眨了下明亮的眼睛，不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于子年对这个普通话说的特好、人缘也特好的女孩映像不差。 “我指的是升级版的。”，女孩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字，又递过来。 哈～，看到这，这些日子闷坏了、又有些腹黑的于子年瞬间来了戏耍心情。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憋着坏的于子年，嘴角扯了下，也回复了纸条。 “看起来很舒服，很有气质。”，女孩写到这里，脸有些红了，不过停顿了下，咬了咬嘴唇，她又开始落笔了：“三步清风三里路，步步风里都是你。” 接过递过来的第三张纸条，于子年愣了，原本那戏弄逗闷的心思，瞬间息得无影无踪。 他知道，刘志华的三步清风，指的是高中三年。意指喜欢自己三年了。或许用一见钟情也可以诠释。 看了眼女孩，于子年知道有些东西，给不了，就不要留希望。 “我被困在往事里，只有一纸忧伤。” 刘志华接过纸条，沉默了良久，最后说了句要去上厕所，然后再也不敢看他，侧身出了教室。 于子年看着这背影，心里一片空灵。 …… 青春归青春，女儿心归女儿心。 大家都还是各忙各的，因为时间不多了。 距离高考还有十天的时候，余班和记忆中一样，宣布剩下的日子大家自由支配。 平时沉压的教室顿时声色犬马，勾肩搭背，低头耳语，一番新现象。 有些平时压抑坏了的一些女生，竟然下课时间串起了卡拉ok，几个人聚在一起。 更有放飞自我的人。 郭海螺就是其中之一，和班上另一个男生王业江争相献媚。 而献媚对象欧一鸣，是高三男生心目中大面积的两大暗恋对象之一。 这个年头虽然没有什么校花排名，只有班上谁很好看，有气质之类的。 但304的欧一鸣和298的苏允一还是拔了些头筹，是很多男生课余的谈资。前者淡雅如画，后者书香气中有点冷还有点俏。 但在过来人于子年看来，后者苏允一有着狐狸的精明，还学了套太极，生人勿近。这也是他不急着出手的原因。 当然这期间，于子年也没闲着，累了就去装不经意地看苏允一。有时候去298教室堵门，有时候在食堂路上不经意碰见。 不过还是出现了尴尬，距离高考还有八天的时候，在窗户边看风景休息的于子年，偶然在过往人群找到了苏允一，一个人从寝室那边漫步出来。 然后他就跑了下去。 在距离差不多六七步的时候，四目相对接了，苏允一面无表情，真的是面无表情，不冷，不热，不急，不慌，走了过去。 不过做外贸多年的于子年善于读表情，琢磨人心。 从她的眼神中还是读出了：哪里都有你。 … 距离高考还有五天的晚上，在校外的一个饭店包间，郭海螺请客。 赴约者就是这个玩的来的小圈子人，双鱼于子年和余可，大嘴巴袁大头，女生欧一鸣，范方丽和陈莉珺。 余可成绩一般，比较爱闹，和郭海螺以及陈莉珺是亲表兄妹。只是陈莉珺复读一届，人长得不惊艳，但胜在比较娴静，属于典型的耐久型。 范方丽与美女二字无缘，比较活泼，经常与海螺打篮球，性格很开朗。 袁大头174左右，但最霸气，经常撩拨176的余可，经常搭肩说要照顾177的老乡于子年。打篮球急眼的时候就抱着168的海螺肩摔，说是海螺的技术太欺负人。 至于欧一鸣，真的是淡雅如画，气质佳人，一点不过分。是郭海螺从高一就苦心经营的朋友。理由是人美，成绩好，品德过硬，特别适合娶回家。 而在班上男生眼里，清秀的于子年有着一股很好的气质，但也是最沉默的一个，家里条件也是最差的。 “来，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袁某人苦心读书几十年的枷锁终于要解脱，为自由干杯。” “干！” 几轮下来，除了于子年，其他人都开始频频举杯，就连平时很注意自己心性的欧一鸣也不例外。 “要不你们单独喝个？”，闹着闹着，余可不遗余力的成全老表。 “好啊。”看着驼红的郭海螺，欧一鸣轻轻举杯，一口闷了一杯啤酒。 … 大家你来我往，半个小时候后，袁大头看着一直微笑，沉默不语的于子年，主动靠过来。 “老乡，高考你去哪里？” 这一问，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有郭海螺说，欧一鸣去哪里他就去哪里。表面理由是两人成绩差不多，深入原因，在座的都懂。 “我就担心你们一样高的个子，海螺你以后使不上劲。”，喝了酒的袁大头永远是大头，荤素不禁，在女神面前，不知道畏惧是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包间安静了那么一秒，然后就是讨责声四起，又是一轮酒，又犹如窗户外面的一轮明月。 最后的几天，有人急躁，有人沉稳。 但于子年开始第二遍查漏补缺。越到后面感觉自己欠缺太多，时间根本不够用。 在读郭海螺那本文综笔记的时候，于子年也第一次急眼。然后没做多想，又一次单方面邂逅苏允一，不过再一次被对方看到，她眼神透着无语二字，接着又低头看书。 看了女人一眼，于子年回来的时候，心出奇的平静，第二遍查漏补缺圆满完成。 此时，刚好到了班主任宣布考场的日子。 第五章，高考 邹凯，一中11考场，4号” “阳新利，二中5号考场，23号” … “刘海，本校，8考场，1号” 考场一路念下来，果然和前世一样，于子年、陈莉珺和郭海螺，在本校的一个考场，只是一个2号，一个8号，一个25号，相距甚远。 但一样的轨迹，预示着高考卷子也会一尘不变，这让于子年松了口气。 看着教室里面交头接耳的同学们，在核对有哪些人和自己一个考场而热闹非凡，于子年感叹，这个场景又要去一不复返了，虽然重生过来，已经叫不出其中一部分人的名字，但是多看了眼，过了这段日子，大家都要各奔东西，也许一辈子难以聚首。 “哎，有点悲春伤秋了。”于子年正感叹自己重生过来有些过于悲观，而此时外面已经闹成一片。 … “啊！啊…” 听到外面的喊叫声，于子年探出了头，只见每个教学楼都是一片雪白飞扬。 纷飞着，散乱着，书页一片片扬起，飘着，然后在成百上千的撕喊声中缓缓落地。 撕碎的书页，它们承载了十几年的压抑，未来的希望，以及绝不回头的坚定。 突然，教室里也凑起了同样的乐章， 于子年也掂起了一摞，看着兴奋的人群，也激昂了一回，绝不参加第四次高考，心里想着。 晚餐，是几个人一起吃的特别餐，主要是余可与郭海螺的家里特制餐，于子年和袁大头两个外来户蹭的不亦乐乎。 …… 6日上午，于子年又重点照顾了下语文复习资料，。 下午的数学实在看不下去了，又跑到了食堂与寝室的交叉口小假山等那个身影，这次是碰运气，反正这么做，感觉心里平静很多。 半个小时左右，老天开眼了，一个高挑书卷气息的身影果然出现，对方看到于子年，眼神惊讶了下，虽然藏的很好，但是没躲过于子年这老男人的捕捉。 “考试顺利！” 擦肩而过时，于子年，忍不住轻轻说了句。 苏允一停了下身影，一秒后，继续而去。 留下准备微笑面对她的于子年一个背影，让他暗自苦笑。 自古离愁，红豆相思，真应了路漫漫其修远兮。 …… 但不管怎样，见到了真人，就犹如一剂镇定剂，下午的数学复习的很顺畅。 晚间，挂了个电话给母亲姐姐，然后就是和大家一起漫不经心的聊天，同时等待明日的到来， 看得出来，大家都有一定的情绪，就连跳脱的余可，此时都安静下来，看来十几年的功夫，要一朝定江山，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而复读生陈莉珺甚至有些焦虑，不时又看书来。 …… 7日，考生的生死日，还是准时到来。 并没有因为逃避放慢脚步，也不因期待而加速流去。不急不慢，捉摸着人的心境。 提前20分钟进考场，于子年三人也移步安检门禁。 “加油！” 郭海螺信心满满的笑着鼓励，陈莉珺则有点谨慎， 而于子年此时不知道为什么，进入考场后，之前的一丝忐忑都消失殆尽，出奇的平静。 考前五分钟，一个监考老师上面宣讲考场纪律，另一个老师开始核对考生准考证信息以及身份证。 当开卷哨吹响的时候，试卷在压抑的期待中逐一发放。 拿到试卷的第一时间，于子年做了下深呼吸，然后开始浏览题目。 读音，错别字，词语…，选择题一路看下来，第一眼有把握的就占百份之七八十， 而后面的诗词填写只有一个没记住，文言文完全对号。后面的大小作文还是和记忆中的一尘不变。 只有阅读这个大分项，需要临场发挥。 开考铃敲响后，于子年放松的笑了笑，对不知道何时站在身边的监考老师不以为意。 一路过关斩将，作答还算轻松，选择题不会的就看第一眼缘，除非后面有机会瞟到其他人的，否则不改。 文言文，诗词有几个没把握，做个记号，回头再来。 而作文完全就是按照考前的准备背诵默写。 最后是阅读，就靠套用一些准备的万金油词汇和句子，至于得分多少看天意，以及阅卷老师的心情。 答完卷，看看时间，差不多一百分钟，然后伸个懒腰，顺便看看周围情况。 左边的青春痘男生，还穿着另一所省重点高中的校服，竟然也做完了，准备用铅笔涂答案，还面带自信的微笑。 嗯，就你了。找到目标，于子年右手支撑面颊，左手转着笔花，眼角的余光在左边男生和监考老师中穿梭。 第七题没把握，他填了，答案c，和我一样，于子年心里想着。 而另外两个也有注意，其中一个不一样，不过于子年不急动笔，坐正身姿，装作从头认真检查，免得老师怀疑。 当碰到不一样的时候，仔细看了看，还别说，于子年感觉两个都对，沉吟一分钟，还是改吧。 此刻，语文功德圆满，反正分数不会变了，再次核对准考信息，发现没错。 有闲情看了看郭海螺，闷头在写。陈莉珺这姑娘脸都憋红了，但感觉也不错的样子。 轻松的熬到交卷时间。 … “走，吃饭去。” 郭海螺一脸笑意，招呼于子年和陈莉珺。 从三楼下到操场，迎面碰到了王业江，一个从高一就主动爱和于子年攀比成绩的男生，也是郭海螺的最大潜在情敌。 “于子年，那个作文题目你没有掉入陷阱吧，这次可不是记述文，而是议论文哈。”， 一见面，这货就下套，真是熟悉的剧情，前世第一次高考也是这个场景。 结果就是于子年作文没发挥好，以致后面数学都心态不对，一心想拿下后面答题，来弥补作文的失误。 “王业江，你是什么意思，老师没跟你说不要谈考试么！”，郭海螺沉着脸质问，因为他发现于子年表情平静的吓人。 “我不就问问，反正都考了，哈哈，不要急呀。”，这货耸耸肩，开心的离去。 “老鱼，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好像也掉入陷阱了。” 看到于子年眼睛深邃的看着王业江离去的背影，郭海螺拍拍他肩。 “没事吧？”，旁边的陈莉珺一直很安静，此时也担心看着于子年，从考场带出来的驼红还残留着，别有一番味道。 “没事，吃饭去吧”，于子年把两人的担心看在眼里，又看了眼那个背影，带头走向食堂。 …… 下午数学 发现试卷和记忆中的一样后，选择填空除了一个需要演算，其他的稍微推算就填写答案。 后面的大题完全按照剧本，最后两个先做，没有任何疑难杂症。 中间几个，反正时间充足，慢慢用公示套用。秉着每分步得分的想法，不急不燥，虽然有两个没得出最后答案，但尽力了，希望扣分不会太多。 …… 第二天的英语，发挥不错，目前感觉最好的，除了语法和完型填空有几个摇摆不定，其他感觉在预料中。 期间本想看看周围情况，伺机而动。没想到和前面情况掉过来了，看来男生英语普遍差一角，自己由猎人变成了猎物。 此种情况，于子年哭笑不得，但也没大方到随便给看，不过也没完全封死。 … 最后一科，文综 历史选择题，于子年自信满分，政治有三个没感觉，地理四个没把握，还好后面找到机会核对答案，旁边的人也在报英语之恩。 后面大题目有把握的就三个，其他的都没一个有把握得分多少的。 到最后，于子年感觉，文综分不会太低，至少220分打底，但是也高不过240分， 真是天意，前世长项变弱项，实在是地理和政治短时间突击，得分不难，高分太难。 第六章，第一桶金 高考结束后，于子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独门秘方资料全部烧掉。 连那些没撕的课本也一起毁尸灭迹。 吃过晚饭后，在余可和袁大头的怂恿、坚持下，一伙去了ktv。 一进包间，其他六个人都有点兴奋。 而于子年却安静寻了个角落坐着，因为早已经厌倦这个。 前世做外贸，不管是国内的供应商，还是主要客户老外，都不能幸免娱乐场所。 而且有的甚至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 记得当时有个老客户magi，南非的。在深圳海关接到时，双方才简单问候了句，后者就明确提出，要去东莞塘厦的银湖酒店。 当晚那人叫了四个ktv小姐，后面进房的有几个不知道。 反正原定的看货交付计划，硬是被拖延了两天。 三天后。 当于子年接到他时，带着熊猫眼睛的对方，斜靠在副驾驶，陶醉地回味说：东莞的风情，赛过新加坡芽笼，媲美曼谷牛仔巷，比肩巴黎蒙马特… 当时于子年心里只有一句，mmp。 … 半个小时后，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安静坐着的于子年。 “老鱼，来唱一首。”，郭海螺隔着话筒大喊。 余可和袁大头可不像海螺君子，直接过来架人。 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于子年选了首《伤心太平洋》。 本来唱想蓝莲花的，但不记得出品日期，怕错乱。对于重生的密秘，一丝一毫的东西都谨慎戒备，对任何人。 随着伴奏的响起，于子年看着屏幕显示的第一句歌词，突然就想起了那场车祸时发生的画面，自己亲人在知道后的脑补画面，不由悲从中来。 离开真的残酷吗 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 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 …… 悲伤的氛围从于子年身上渲染开来，歌唱的不够精致，但当于子年放下话筒时，有那么刹那死寂死寂的。 “老鱼，要不我们今晚当次贼？” 袁大头的建议大家懂了。 因为晚饭时还讨论过王业江的高考行为，所以大家一致认为高考没发挥好导致于子年我心忧伤。 “走，说走就走。” 于子年还没表态，一向稳重的郭海螺竟然操起沙发上的衣服，率先走了出去。 “诶，我说…”，于子年本来想说，这事情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但不是现在，这种暴力方式太低端也太便宜对方了。 “海螺已经忍了很久了。”看着于子年欲言又止，范方丽笑了笑。 秒懂，积怨已深。 于子年瞬间明白，王业江挑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一直贯穿着整个高中。 这样看来，打一架也不错。于子年心里这样想着。 当晚除了欧一鸣说有点不舒服，提前离开去了寝室。 其他六人还真的在一家大排档，碰到了王业江一伙。 此时对面也有八个人，有男有女的小集体。 但是打架从不论人数多少。 人的名，树的影。 当袁大头爆起的时候，王业江的伙伴抛弃了他。没人敢插手，只是在边上劝说。 而原本心里有另外解决方法的于子年，看着前世坑了自己、今生又是如此的王业江。就算两世为人，一时也没忍住，拳打脚踢了好几下。 不过，他不得不把更多注意力放在袁大头他们几个身上，以防下手不知道轻重。 果然，那晚袁大头遵循了打人打脸，不打要害的宗旨。 事后，老袁还愤愤不平地说，口水都骂干了，手也抽痛了。 接着，大家痛快买了些酒去余可学校的家。大概没大人，没老师在的缘故，六人还是很嗨。 期间，出于子年意料的是，陈莉珺整晚陪着他，还时不时问他高考想去哪里。 不过看看余可和郭海螺二人的反应，他们却一点也不奇怪。 高中的最后聚餐是在一场宣泄三年忍让、与宿醉中结束的。 其中于子年这个穷小子收到了隐约的示意。 可惜此情此景不对。 明月照伊人，落花入流水，奈何无情。 …… 估分，向来是一个考验的生死场，该无情的无情。 当大家知道答案，小心翼翼的核对时，表情不一。 有惊喜的，有懊悔的，有庆幸的，有沉着脸，更有哭泣的… 而于子年是最轻松也是最平静，但也是心情最复杂的。 如果不出意外，分数会在615到635之间，算不上低，但也不算高。 在湘省这样牛人考生无数的考试大省，意味着清华北大、人大复旦都无缘。 而不出意外，苏允一肯定是进入了复旦的。 而郭海螺则整场都喜笑颜开，只有于子年肯定，这可是北大的下一届新生。 … 离别 由古至今，都是一个沉重不洒脱的话题，古有执手凝咽，今有难忘今宵。 火车站，小团体人都来了，除了欧一鸣说有事没来。 其实就是大伙送于子年和袁大头两个不在省城的人。 男人的告别方式都是充满力量，紧握手，熊抱，轻拳。 而女人往往就有自己独特的方式。 陈莉珺递了一张彩色信简给于子年，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她红了脸蛋，抿起了两个浅浅的酒窝。交织着双手看着两个离去的身影。 或许在陈莉珺的眼中只有一个吧！ … “哐当，哐当！” 软卧中，袁大头奢侈的包了一个车间。 理由就是这次估分上了一本，对他这种在重点学校、重点班经常被爆的人来说。是除郭海螺外的又一个惊喜。 当然，他总是喜欢抢着帮于子年买票，按他的话说： “我老子是个小暴发户，有这样上省重点高中的儿子帮他消费，那是看得起他。” 于子年坐在对面，平静看着他手舞足蹈，有些感动不言于口。 … “诶，老鱼，来，看看，看看那情书。” 刚才还手舞足蹈的人儿，一下像哈巴狗一样蹦过来，舔着脸，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 “女人什么滋味。”，于子年似笑非笑看着他。 这个其貌不扬的混蛋，高中走马观花似的，前后换了三个女生。 “嗨，提那干嘛，你用手指插下生猪肉就知道了。可惜没你的脸、你的气质，不然，哎。”，袁大头话始，还得意的甩甩头，摇摇手。 但话尾，却唉声叹气。 要不是于子年熟悉了他的风格，还真不适应。 不过于子年还知道，这是一个酒肉穿肠过，那人心中留的主。 换句话说，花心的袁大头还真讽刺，心里一直有个人。 “哎，老鱼，你知道暗恋是什么感觉么？” “愿闻高见。”，于子年瞥了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老实说，暗恋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感觉…，感觉就像在商店看到喜欢的玩具，想买，钱不够。努力存钱，回去看的时候发现涨价了。更拼命地存钱，等我又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发现已经被买走了。” 听到这话，于子年沉默了。看了眼此时突然安静不像话的袁大头，和以往的没心没肺的他，真是有天壤之别。 “既然买走了，就向前看吧。” “嘿，希望不会在垃圾堆看到这玩具，不然我依然会把它捡起来。”，良久，袁大头用手搔了搔头。 得，人性就是这么的啼笑皆非，于子年无言以对。 … “不说这个，暑假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从帅哥美女这个话题跳过，于子年把心中酝酿的重生第一桶金，徐徐摊出来。 “哦，稀奇啊，说说看什么事情？”，袁大头很是好奇。 于子年知道，袁大头家在全国金银花故乡，小沙镇。估计那里每家每户都会种些金银花，大户的一片片山坡，小户的也有半亩一亩田地。 只是金银花这个价格，总是连年起伏不定，高的年份比较可观，低的时候成本都收不回。 而目前金银花已经连续几年价格低廉，而且低廉的可怕 有些绝望的农户甚至砍了几年生的金银花藤，宁愿种玉米。 “金银花，你很熟悉吧，我想收购，而且你家不是还有初步加工的手艺么。”，于子年看着好奇的他，缓缓开口。 他知道，收购金银花，他一个人能有多大成果。而拉上袁大头，就等于拉上了他父亲，这个独生子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根据前世资料，他家是开养殖与旅游开发起家的，虽然离真正富有差的远，但是几百万身家，这个年代在偏远县城小镇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老鱼，你不是傻了吧，这几年金银花根本卖不掉，价低还没人收。有些人粗粗加工收着，有些都烂掉了，我们那很多人今年都不打理那些地了。” 听于子年说起金银花，袁大头立即收起了不正经，严肃的坐在他边上。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于子年对他的反应是完全意料到的，前世袁大头出名的仗义，只要他认你这个朋友，基本不二话，耿直的很。 袁大头偏下脑袋：“你这不废话，初中一个学校出来的，只是不同班而已，但经常一个考场。六年了，你问这干嘛。” “我母亲来自哪里？”，于子年安静看着他，面无波澜。 “韩国啊，话说你家老爷子也是风流倜傥，那个年代还从外国进口，听说还是大学生。”，说起这个，袁大头又不正经了。 “嗯，我那边的舅舅听说我家隔壁镇是金银花产地，委托我看看情况。” 于子年点到为止，其实舅舅事件纯粹子虚乌有，不过是他扯虎头忽悠，而且是国外，就是别个想查证都没法。 而且这么定义，就注定于子年的角色定位，可以喝一杯羹。 既给了别人信服的理由，而且不会怀疑自己，也不能撇开他单干。 不是说信不过袁大头一家，而是前世经商的习惯性戒心，另外，有关钱得事情都要怀有敬意，不可怠慢。 第七章，金银花 至于谎言是不是会被揭破，于子年早有对策。 今年是非典年份，金银花价会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价格。 前世总听说，有些人一夜暴富，收了几年没人要的金银花一夜脱手。 甚至一些中间商，短短一个多月就赚了上百万的，而且还是那种都没啥前期准备的。 到时候金银花供不应求，全国各地的经销商都会聚集小沙镇，那个时候肯定不愁卖不掉。 这样一来谁还会计较，前期于子年的这番动作。 于子年知道，根据记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最迟到八月中旬，金银花会突然畅销。 “你认真地？”，袁大头凑近。 “嗯，我都和舅舅联系过了。”，于字年还是那么沉稳，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作为哥们，我无条件支持，剩下的你和我老爷子谈，反正你们也认识。”， 袁大头没有问他多少本金，想来于子年舅舅会给。 “现在价格多少？” “好像八毛一斤湿的，人工采摘都要好三四毛，所以金银花烂大街，没搞头。”，显然，袁大头从家里知道情况。 “行，你回去注意看看情况，也帮我和你老爷子前期沟通下。” 接下来，两人聊了很多细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谈好后，袁大头倒头睡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列车徐徐开进，于子年想到了什么，掏出那张彩色信件，展开： 岁月静好，不经意映衬了你，望你展翅高飞。 很简单的句子，很符合那个娴静的女人。 于子年叹了口气，折叠收起，却在背面还发现了一行字： 不知什么时候，你的眼神有些深邃，里面好像藏着伤感。但我更爱了。 好吧，前面还说，这女孩比较简约，朦胧。 没想到反转就直接，坦然，不做作。那个“更”字，表明于子年重生前就被爱了。 少女情思，不知何起，不知所向。 …… 轻轻偏头，倚靠，看着窗外的大地，树木不断倒退，仿佛如人生的时光。 从轻微震动的列车玻璃上，有些模糊的看清了自己的脸庞。 有点白，五官较好，清秀中有点刚毅，谈不上帅，只能说比较舒服，耐看。 要说加分项目，无疑是气质，这个东西虚无缥缈，但能真实感觉到。另外就是眼睛，真的深邃，像江河大海，前世都没这么多故事，难怪陈利军说藏有伤感。 … 在巴望着山河大地中，转眼，几个小时就不经意的趟了过去。 辗转一趟大巴，与袁大头约定一些事，就是短暂分别，一个继续乘车往北，而于子年却偏西几公里就是家乡。 … 前镇，于子年的老家所在地，下车来到石门口，就看见了一个有点温婉的中年妇人，一看就是教书的。正靠挨着女士摩托，和熟人交谈， 随着另一个人指向于子年，教初中的李老师转头，脸上满是亲切的笑。 “妈！” 一声轻呼，道尽前世今生的亲情。 “嗯，这次有没有晕车？”，母亲的关心都是走心，从来没有俏皮话，但千言万语，比不过只言此爱。 母亲载着儿子，缓缓进了一个村子。小溪村，和大部分农村一样，还没有跟上改革开放的步伐。 村里，多以木房为主，偶尔能看到几幢红砖磁片房屋。 忙完农活的人，三三两两话着闲。 家里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饭桌上，于妈经常给于子年夹菜，在她的生命里，看他吃也是一种享受。 饭的尾声，于妈还没问成绩，虽然从眼神中透出丝渴望。 “老妈，我这次考砸了。”，不忍老妈憋着，于子年主动。 持筷子的手停了下，还稍微抖动，虽然很短暂，但很快稳住，给于子年一个安定眼神，安慰道：“没事，家里条件也好起来了，明年再来。” 语气很温暖，没有责怪，期待从来没有关心有分量。 “不想了，保守估计620分，凑合读吧。”于子年不能断句了，坦然，也给母亲夹菜。 “嗯，该打，学坏了。”，听到这个分数，母亲笑了，是满足地，于子年仿佛看到升华。 天下的母亲，从来不奢求儿子足够荣光，够，就好，也许这是母亲和父亲的最大差别吧。 晚上的随谈中，大姐似乎要生了，虽然男方家里条件一般，但很顾家，也对大姐很好。 这样不算辜负了大姐的容貌，说起来三姐弟，颜是递减的，而且从母亲身上的继承也是各不相同。 … 第二天，早上十点过。于子年往老家院子赶，说是赶，其实也就两百米的距离。 老家院子是清朝建造的回字型院落，里面有两个姓，于和邹，四个家庭。 而于子年的目的是左边厢房楼顶横梁靠瓦的地方。 目的性极强是有原因的，说起来于子年有两个于姓伯伯和一个姑姑，还有三个杨姓伯伯，但都是同父异母的。 而且，于爸是私生子，这是原罪。也是最小的，为人极其聪明。 但是年代悲剧，私生子被嘲讽，大学毕业的于爸分配在了一个小镇发电站，接着背锅被开除。 后面不堪舆论压力，毅然出国，这也是母亲从韩国来的原因。 于祖父去世后，才从韩国回来，不过好景不长，后面和几个帮手去外地经商，开货车路过怀化山路时，被泥石流掩埋。 为此，于子年家背负一身债。 于子年两边亲戚最有出息的是于家大伯，现在是省农业厅副厅长，明年65要退休了，但是他最仇恨于爸私生子身份，老死不往来。 而且于子年知道，于家大伯过得并不好。 而两边亲戚最疼爱于爸的，就是于家唯一的姑姑，据说于爸从小是她抱大的，小时候于爸靠她才少受很多欺负。 于爸读书的钱也是于家姑姑出的，于爸去世后，因为于妈是大学生，为缓解家庭压力，托关系把于妈送到了镇初中教书，正式国家事业编制。 而杨家伯伯那边，基本和邻居差不多，不伸手，也不落井下石。 所以，于子年家只认同姑姑一家，所以今天他要做的事，也不会有丝毫愧疚。 “子年回来了啊。”进院落大门，于家二伯的大儿子于定招呼。 “是啊，定哥洗尿片呢。”，伸手不打笑脸人，老一辈恩怨，余子年心里有秆称，而且时代在变，表面功夫很重要，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不远地方落地生根的大姐。 “嗯咯，小崽子烦的很，来，坐会儿。”，说着，于定搬个凳子，还从里间拿了几个水果出来。 “不要管我呢，我是来看看你们的。” 余子年和其他人边打招呼边说。 … “咦，那只鸟好大，不会在楼里住窝吧。” 聊着聊着，于子年总算找到借口，看着瓦片上两只很大的鸟。 “呵呵，院子靠山，鸟多着呢，你常年外地读书，才奇怪。” “少说也有二两一只，我上去找找。” 于子年，说干就干，往西厢老屋赶去，这是于家公屋，二楼都是柴草堆砌。 “你小心点，怕草里有蛇，”于定看了眼于子年，继续洗尿片。 …… 二楼 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柴草堆爬上横梁，然后往黑黑的沿角爬去。 于子年是找东西，一个木匣子。由于于祖父是突然去世，没遗言交代，一个被家族遗忘的东西，前世要到2008年，老屋翻新，拆了建红砖房才发现的。 经过几分钟，于子年总算找到了木匣子，不大，长宽20厘米左右。布满厚厚的一层灰，他无比肯定就是它了。 要说隐藏的真是够好，要不是上横梁刻意看沿角，匣子完全在视线和光照的死角，根本发现不了。 “哎，什么都没有。”，落下横梁后，于子年用稻草掩盖匣子，然后捆好，才出声抱怨。 “说了没用，你要好奇。”，于定声音传来，头也不回。 “定哥，我拿两扎草回去，织个绳子用用，好不。” “你随便拿，记得拿新草，成色好的。”，于定漫不经心洗小孩衣服。 “好。”， 几分钟后，于子年右手夹着一捆草下楼，打过招呼，就慢悠悠往家里走去。 时不时拿个草很常见，因为于子年家里不种田，没草，所以他不怕引起怀疑。 回到家，母亲估计又去大姐那了，关好门。 于子年迫不及待用抹布清洗匣子，由不得他不紧张，这可关系到他的事业起步。 好一会儿，前期工作准备完毕，再次确认没人，才小心翼翼打开。 好家伙，和记忆完全一样，一些碎头金子，用竹筒装的，于子年知道，两个竹筒，加起来一公斤多点。 另外还有几个鼻烟壶等物件，记忆中08年共卖了22万，不知道现在价值几何。 … 正当于子年查看手里的这些个物件时。 外面马路上突然传来许多急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 声音很大，很乱，很杂。 接着伴随而来的是阵阵的惨烈哭声，叫骂声。 急促而绵长。 而且听声音，哭的人好像还不止一个。 “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于子年心里一跳，蹙眉的同时，隐约有了一种感觉。 第八章，遗漏的财富 迅速藏好碎头金，木匣子等。 于子年带着不确定的疑惑拉开木制大门，头往外面的马路一探。 这！ 这个景象有点吓人了。 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目测少说也有三百来人。 超过四百也说不准。 只见他们行色匆忙的，拥挤在三米多宽的马路上由远及近，接着风一般，呼啸地又由近及远而去。 而且队伍像磁铁一样，正在吸附零散的人流，越走越大。 好吧，换个说法就是，村里四面八方的人，带着不同的心情，不约而同地往一个大山沟方向赶。 “升大哥，这是咋回事。” 也就在这时候，于子年问向正在关大门的邻居陈日升。 后者三十多岁，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货车运输司机。 当然，这个邻居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混混。 不过是一个从不欺负本村人的混混。 “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高考怎么样。”，陈日升抬起头，手还在熟练的拔钥匙。 “刚回来，还打算晚上去你家看dvd呢。”，于子年避重就轻地回答。 说实话，对方虽然有个混混身份，却人缘极好。 这估计和他平日里，见人就打招呼。以及平时在半路上，看到左邻右舍就会主动停下来，免费搭载一程有关。 “正好，我从朋友那里顺了一套射雕英雄传，晚上过来一起看通宵，今天你嫂子不在家。” 陈日升笑着走了过来，左手转着钥匙套，右手很熟络的搭着于子年的肩膀。 “走，一起去看看。”，陈日升示意于子年关门的同时，也讲了事情的原因。 原来是刚传出消息，说“香山里”（大山地名）的金矿出了事故，垮洞了，还有十七个作业的村里人还没出来。 要说小溪村原本是没开过金矿的。倒是隔壁镇有座开了几十年的老金山。 只是半年前，村里有几个在香山里放牛的人，在山泉边洗野果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几块拇指大小的沙金。 这几块金子的出现，一下子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引起轰动。于是才有了后面一群人牵头，很多村民入股而挖掘的金矿。 “不过啊，断断续续挖了快小半年，除了前面一个月收获了半斤左右，后面一根毛都没看到，所以，半月前我就退股了，没想到今天发生这事情。” 陈日升说到这里的时候，于子年一下就把有关香山里金矿的事情记忆起来了。 前世因为第一次高考没发挥好，所以高考完没在省城逗留，就匆匆回家了，不过屁股还没热又去了县城的复读学校。 所以，前世的今天，于子年在县城。这也是他今天陌生记忆的缘由。 不过香山里金矿的后续事情不用别人说，打开了记忆之门的于子年，一下想起来了。 由于出了这个事故，再加上金矿小半年没收获，这个金矿也就此封洞了。 想到这里，于子年眼睛飘过一丝精光，心里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看看。 两人随着队伍，来到香山里金矿的时候。 大山沟已经被人群，里三圈外三圈的包围了起来。 不过于子年并没有随邻居费力地挤进去，也没有去侧听周边人的指指点点，以及闲言碎语。 他反而沿着山泉水往上走，大概三百米左右才停下，眼睛盯着层把楼高的山泉瀑布在看。 脑海中想的是一个故事。 一个在07年，全村人错过一笔财富的故事。 望着这个布满青苔的地方，于子年为今天这伙挖金人惋惜。 同时也庆幸。 如果，真的是如果，只要他们开矿洞前，定位运气稍微好一点，稍微不那么迷信一点。 不按照开红鞭炮的跳跃方向挖，而是相反方向挖。 或是请几个经验丰富的专业地质人士来，他们也许，也许就发了。 看了半响，于子年也思考了半响。 “还不是时候。” 最后在于子年转身的同时，得出了这个结论。 事故的结果，不用看，于子年也知道：十六个幸运儿，一个由于伤势过重，会在卫生院门口死亡。 … 回到家，和家人吃过晚餐后。 于子年静坐了小半夜，主要是在思索金矿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独吞是不可能的。 不说弄不到合法证书；且也没那个能力去淘金；再退一步说，就算挖掘了，也没能力去守护。 毕竟，挖金这个事情是不可能秘密进行的。 那要怎么样才可以呢？ 有点无头绪而烦恼的于子年，不知不觉来到了窗前。 没有焦虑的视线，看着窗外的梨树，看着在月色下，无数轮廓模糊不清的果子。 突然，于子年想到了一个人。 … “不过，还是先弄金银花吧。”，最后，把各方面条件计较到位的于子年，面对自己的一穷二白，不得不把心收了起来。 …… 第二天，心里有着计划的于子年。 把木匣子里的东西分开装好，和母亲说一声，同学聚会，就背着双肩包出了门 先是在县城宾馆租间房，然后分几次零散地在不同地点卖了碎金，每次都有强迫证，谨慎小心。 加起来卖了共十万多点，于子年知道卖便宜了，但没办法。 存了钱，于子年背着鼻烟壶等老物件去了省城，准备找余成旺班主任，这是事先经过几次仔细思虑想好的，赌一回信赖，因为自己实在没销路。 …… “老师，这回要麻烦你了，电话里说的东西我带过来了。” 在车站见到不大个的余老师，余可也跟在旁边，还挤眉弄眼。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还卖祖上东西。” 余班皱着眉问，他是知道余子年家庭情况的，单亲家庭，相对来说比较困难。 “是有点事情，需要用到钱。”，余子年，看着老师，表情凝重，语气也低缓。 哎，重生过来就连续骗人，真是把前世的业务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心里感叹，生活的卑微，以后尽量少用。 “严重不？”，余班完全想象不到，对面这个还青葱的少年，用的是演技。所以没问什么具体事情，只问程度，保留于子年的自尊心。 “卖了应该足够，可能还有多。”，于子年，轻轻揽过包，说着，话有几重意思，如果余班不是心思狡诈之辈，可能听不出，反而会觉得赤子之心。 余班点点头，招呼上车，和余可默契打声招呼，车子开始移动。 先在余班家里看了物件成色，然后由他决定带于子年去哪些地方脱手。 经过一天多的折腾，总算卖了，总价13万多点。 “谢谢老师，没有您，我都不知道怎么卖。”，老师家宴，期间，于子年表示感谢。 “明早的车，等会和余可一起去学校看看，”，老师总是惦记着学校一亩三分地，心之所诚。 … “我可能要复读一届，老爷子也是这意思。” 来到食堂与寝室的交叉口小假山，看着往日人来人往的校园一时空旷，余可的话也有点萧索。 “不是还没出分吗，说不定上了一本呢。” 七人小团体中，除了欧一鸣没说，五人都过了一本线，余可是看天吃饭的，不过看这情况，估计希望不大。 对于这个学校的重点班来说，不上一本线都会失望，难怪他说要复读。 “希望不大，来年去你所在的学校。”，说着，他用手顶了于子年一下，示意一个方向。 在校门口方向，穿一身白色休闲服的陈利军正往这边赶。 于子年有点无语，只能踢了一脚余可这个内鬼。 “好久不见” “又见面了” 两人同时发声，一个把日子数着过，一个日子赶着人。 发现简单八个字道尽两人心思，相视一笑，陈利军又升起了两个酒窝，有些羞赧。 “姐，你都比他大一岁，还怕他干嘛。”，快乐永远是余可的主题，前面还忧伤满怀，转眼就恢复本性。 “你去买瓶饮料过来。”，陈利军微抬手，脸有了红晕，抿着嘴委婉赶人。 “真是我亲姐。”，余可吹个口哨，抬腿就走，手还背在后面使劲挥。 … “他要复读？”，安静了一秒，于子年找话。 “嗯，我舅舅很严厉的，你也知道，我去年复读也是他建议的。”，说起这个，陈利军笑了笑，庆幸这次考的不错。 接着，两人又沉默了，按说于子年前世是经过好几个女人的，算得上老手，且也不是什么圣人。 不过这次面对陈利军不想下手，因为她不是一般人，吃了不能说随便算的，不然一帮朋友不好面对。 再者，现在他给人的印象还是内敛居多，不好大跃进。 “陪我走走？” “好的，” 一路上，于子年装纯真的好累，同时也在想，前世这姑娘的轨迹。 现在回想起来，考前她也有过暗示，只不过那时于子年高考失利，提前走了，复读也是回的自己县城，所以根本没给后续机会，中断了。 两人一路逛了饮品店，还看了场电影，除去开始的时不时尴尬，其余时间和平时一样，老朋友般的相处，说说笑笑，只是这次只有两人。 另外，于子年在闲逛期间，买了手机，办了卡，陈利军笑着打趣说帮他保密，然后要了他的号码，说回去存自己新买的手机。 … 晚间九点，回学校的路上 “欧一鸣决定去英国留学，剑桥大学。”，陈利军突然把话题跳到这。 “那海螺不伤心死？” “是啊，所以前天开始一个人旅游去了。” 也许这个话题比较沉重，也许对眼前女人牵引性太多，后面的路都是安静走的。 不过对于欧一鸣，于子年是陌生的，虽说一个小圈子，但因为两人性格都是内敛属性， 且重生前，于子年觉得阶层不同，三年私下说的话，还没一学期与他的前后排座位女生多。 所以，加上重生的突兀，他个人内心，对她去留没甚感觉。 最后，余可家的门外。 “暑假我去你那里看看，想呼吸下乡村的空气，是不是有传说的新鲜，景色是不是有传说的质美。” 陈利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编织的世界，心儿也比平时大了很多，爱恋使人迷醉，也让人前行。 “可能有点忙，闲下来告诉你。”，于子年，想了想没直接拒绝。 …… 这次去省城，还是比较顺畅，除了陈利军这个梗，其他的都按照既定规划在行走。 第九章，谈妥 六月13日， 于子年以去同学家玩的名义，瞒着家人，搭乘袁大头来接他的摩托车，开赴60里外的小沙镇。 “我前期工作都帮你说好了，不过说服我老爷子的关键还是看你，实在不行，我掏出自己多年压岁钱陪你玩。 ” 摩托车上，迎着风，袁大头的话在吵闹声中传来。 “没事，我们轮流斗地主。” “晕，那是我老爷子。” 说话基本靠吼，但是两人乐在其中。距离小沙镇还有十里左右，是一个弯型大坡，即便是国道，到这里都的减速。 … 突然， 于子年的视线里出现一辆红色大货车，22轮胎的。他立马警觉起来，浑身都在颤栗，因为他感觉，重生前的车祸，罪魁祸首就是这样的车。 “停，停车。”，余子年突然大喊。 “你说什么？” “停车！” “怕什么，前面也有摩托车开路，见多了，相信我的技术。”，袁大头也懂他意思，但压根没在意。 “停车，立即，马上！”，于子年激动了，用手抓袁大头胳膊，因为他有种强烈不安感。 “靠，”，被骚扰了，加上于子年的声音一下变得激进，袁大头还是停了车。 不过他很无语，但于子年没管他，双眼死死瞪着百米开外的车。 “砰！” “砰！砰砰砰！” 可能是下坡操作不当，那货车拐弯的时候翻了，连身边的摩托车一起滚到下面的河里。 “这！” 显然，袁大头也全程目睹了，他此刻吓得说不出话来，全身都在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当车翻了后。于子年反而安静了，之前那种玄之又玄的第六感也消失了。 “你没事吧，”，反应过来，拍拍袁大头的背。 “没，没事，你，你怎么知道的，吓死我了！” “对了，你到底怎么知道的，你救了我们啊。” 袁大头经过短暂的失神，然后就激动了，摇着于子年的肩膀呐喊。 “感觉，打110吧，这地带你熟悉。”，拿出手机递给他。 “好，好，听你的，你就是神，我的救命神。” 接过电话，袁大头开始报警，不过说话还是很激动，看来这次车祸把他吓得不轻。 后面是于子年开的车，到了袁家，袁大头没管门口的袁爸，直接在祖宗牌位前磕头烧香。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儿子不对劲，有点胖的袁爸袁妈看向于子年。 作为县城这一届唯一两个在省城读书的同学，于子年来袁家显然不是第一次，所以双方父母都熟悉。 “没事，可能是吓得。”，于子年把车祸说了下，省了自己的部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阿玛，去准备炭火，给两孩子过过神。” 显然，车祸把袁家父母也吓到了，直接启用瑶族的仪式。 不过于子年没有拒绝，这次的车祸冥冥之中，给他提了醒，但是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 … 所谓的炭火仪式，就是一盆烧得很旺盛的炭火，放在大门口。 袁妈杀一只血红的公鸡，把鲜血淋再木炭上。在滋滋声中，两人在袁爸指挥下，跨过炭火盆。 后面还有一些转圈，念叨的仪式，不过于子年不懂，但心存敬畏。 因为重生都发生再自己身上，对未知的东西不会轻易抵触。 仪式过后，于子年感觉那个不怕天不怕地的袁大头回来了。 在激动中，袁大头把车祸发生的事，还原了一遍。听的袁家父母胆战心惊，事后感慨万分。 “来，小年，我看看你的手纹。” 等晚饭期间，袁父要过了于子年的左手，细细的看，很认真，很慢。 “你是个有福气的。”，看了十来分钟，原以为会有长篇大论，但到最后，袁父说了这句话，就摘下了眼镜。 但这件事情，让于子年知道，对面的袁父是信鬼神的人，所以心里有了衡量，说话尽量避开这方面。 晚饭很丰盛，七八个菜，不过有一盘腊肉很突出。这盘腊肉没洗就炒了，上面还有薄薄一层烟熏的残留物。 开饭前，四人落座后，袁家父母都看向于子年，没冻筷子。而袁大头在一旁神游，表示无声抗议。 于子年不傻，经历的人情世故多了，这盘腊肉这么突兀，肯定有文章，他笑着拿起筷子，借花献佛招呼，率先夹着一块黑不溜秋的腊肉放嘴里。 “好，”，在袁父一声轻呼叫好声中，四人的饭桌气氛很好。 “小年，你收购金银花是认真的？”，饭进行到一半，袁父侧头问。 “是的，叔叔，我带着舅舅的委托来的。”，于子年指的是自己的包。 “真的？”，袁父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于子年。 于子年放下筷子，端坐，面带微笑，沉稳看着对方。 他知道这是考验，不管对方是否怀疑，自己首先要沉住气，不让对方轻易看透。 隔桌对视了十多秒，袁父笑了，然后又招呼继续吃饭，到晚饭结束，都没继续这个话题。 … 03年，没有什么娱乐，在农村，基本就是看电视，嗑瓜子，聊天。 “你打算做多大？”，期间，袁父开始又这个话题。 不过这个话就值得捉摸了，于子年感觉话里有话，好像对方知道自己是别虎皮忽悠一样，但思考一番，于子年还是决定装糊涂。 “由于第一次，舅舅不是很清楚这边实况，我还得向您求教，然后决定，但买是一定要买些的。”，于子年不敢高调，谦逊表明态度，由于不明白对方意思，所以也打了个太极。 “哈哈，你们学校教的不错。”，袁父答非所问，但于子年还是懂了。 “那么就要麻烦叔叔了。”，不管对方的深意，于子年还是决定打蛇随棍上。 “你是个有福气的，虽然这几年金银花不景气，但不代表永远，所以按照我的分析，还是有赌头。” 这次，袁父表明态度支持，不过于子 年知道，对方有今天情谊在里面。 同时也有生意人的精明和判断，再者他自己有初步加工厂，也可以储存个几年等市场。 所以看似一个简单的支持，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于子年感叹，03年，这个地方从普通农民起家，还是有厉害的地方。自己不过是做了引线。 “那就要麻烦叔叔了，初来乍到，很多地方需要跟您学习。”，于子年，站起来。姿态放得很低。 “没什么，让我这个调皮跟你一起，”，这是表示会照顾自己。 接下来，两人谈了很多细节，但是关于金银花，理解不多的于子年大部分时间在倾听，偶尔发表自己的观点。 … 14日起，袁父母带头，带着于子年和袁大头，坐上联系好的三辆货车出发。 这一天的目的地是侬弯，金银花中心地带，一路上看到漫山遍野的金银花，有白色的花海，也有金色的浴场。 中间穿梭很多外地来的采摘工人，不过雇主一般沉着脸，为收获喜人的金银花销路发愁。 金银花采摘旺季已经开始了一个多星期，但是问价的都寥寥无几，更别说买了。 往年的采购商，由于近几年的疲软，都处于保守观望态度。 而随着袁家父子这名人的到来，那些卖家和其他中间商闻风而动，迅速把于子年三人围绕的外三层里三层。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杂问，袁父把于子年的说辞拿了出来忽悠人。 “各位老乡，大家乡里乡亲的，我确实是来收购金银花的，但也是帮忙，我身边的这个年轻小哥，就是代理人的子侄，这次收购的是往韩国的，我们只采购一定数量，单价高出市场价五分，但是也以质量好为前提。” 听到这个单价，很多人偃旗息鼓，做起了看客，只有寥寥几人意动，而且心有不甘继续扯皮。 而那些往年的中间商，则围着于子年看，显然怀疑他们刚才的说辞，然后就各自电话问他们的下以级渠道，询问是否有新的快捷消息。 第一天，经过拉拉扯扯，到末尾才有几人卖了一小部分，大家还是谨慎的观望。 回去的时候，只有一辆车装了一半，其他两辆都是空的。 但袁父不在意，依旧和平时一样，过着有节奏的生活，笑咪咪的。 但于子年心里急啊，他本金不多，要是不趁价低收购，后面就没他分了。 他可不觉得别人会一直闭塞消息，记忆中六月底，七月初，就已经不是密秘了。 那时候金银花的价格肯定会炒到目前大家不敢想的价位。凭借于子年手里的钱能收购多少？ 而且人家都不傻，那时候只会卖给下一级中间商，本地人中间商除非有自己渠道，不然根本没机会。 “小年，别急，今天虽然只收了3000斤，但是后续情况会好。”，看着于子年沉默，袁父拍拍他的肩膀。 “不是，叔叔，我就怕那些中间商搞幺蛾子。”，于子年当然不会说出心中的担心，反而从另一个方面阐述变数。 “哈哈，肯定会有幺蛾子，所以明天换地方。同时叫她舅舅过来，明天分开地方收，至于侬弯，凉几天，看情况再说。”，袁父毕竟熟悉这个行业，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而事实上，于子年他们一离开，侬弯就出现了幺蛾子。 卖家正在被其他中间商蛊惑，还有一些人觉得价格太低，另外他们队袁家突然得收购有怀疑，都在熬，等待他们不知道的真相。 总之，这是一场拉锯战，如果明天继续去，估计会证实那些人的猜想，熬几天，要是没其他消息进来，肯定再精明的人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第二天，于子年跟着袁家父子，袁妈和袁大头舅舅，兵分两路，王不同地方收购。 这天出现的情况，和昨天一样，但是总体收获可以。 两天下来累积一万五千多斤。 第十章，收购 第三天，和第二天一样，换地方，收获一万八千斤。 但与此同时，整个小沙镇，出现了一个风闻。 有说袁家得了内部消息，在囤货，金银花价格肯定会涨。 有说袁家在韩国有渠道，但价格压太恨，提醒大家团结，不要轻易卖掉。 有说，其他中间商也准备加入收购行列，今年会迎来行涨。 … 传闻很多，各说各的，而且有鼻子有眼。 有些是卖家自己猜的。 有的是中间商谣言，有的是所谓的内部人士得来的消息。 有的是专家预测等。 但是不论怎么样，袁家和于子年继续出动，但因为谣言四起，情况不是很乐观。 一个星期下来，总共收获四万斤，比预想少多了。 按之前协议，于子年占两万斤。花费1.8万。还剩22万元。 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就是有市场从不缺乏投机者，有人跟风了，也开始小部分收购，只是力度不大。 但足以扰乱市场，让民心不稳。增加了于子年他们的收购难度。 … “叔叔，我觉得要改变策略，不然时间不等人。” 24日晚上，看着时间越来越近，于子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小年有什么办法？”，袁父，还是没在乎，他完全就是试着赌的，不像于子年这样知道未来情况。 “我觉得这样，放出消息，我们还收购三天，就结束。”，于子年想了下。 “你是豁出去了？”，袁父猜到了他的意思。 于子年点点头，不解释就是最好得解释。 沉默一会儿。 “好，年轻人有朝气，那叔叔也加把力。”，袁父没想到于子年这么大决心。 站起来，拿出电话开始给小沙镇不同地方的朋友电话，请求帮忙。 作为一个本地知名富翁，朋友不少，前段时间没用是觉得没必要，毕竟这或多或少都是欠人情，人情社会的中国，迟早都是要还的。 果不其然，这个风一放，一个上午整个小沙镇就知道了。 这时，那些个之前端着的卖主，都急了，虽然少数不为所动，但还是很多供应商急了。 毕竟这是个机会，万一三天后，袁家不收了，而又像往年没人来采购。那些没初步加工厂的要么放手里烂掉，要么血亏贱卖。 于是，形成了一个现象，第二天，很多卖家排队自动送货上门。 整天一共收购15万斤，比预期好，看来这个策略是对的。 但也有不为所动的，那些要么是老顽固。犟脾气。要么就是有自己考虑的精明人，但很少。毕竟大多数都是跟风的。 … 26日， 于子年大清早回了家，今天是高考分数查询的日子，于妈昨晚就交待他今天回去。 不过，昨晚深夜二点，忙完金银花加工的袁家父母，守在电话旁边，在于子年的见证下。 袁大头572分，超过一本分数线，当场，袁父奖励他一万现金。还加了个丰盛的夜宵。 中午，在袁父母再三交待下，还是那摩托车，出发了，不过驾驶的于子年，他实在不放心后座的飙车少年。 … 回到家里的时候，于妈已经翘首以待，陪同的还有大姐和大姐夫。 吃完中饭，于子年开始拨打电话。但总是占线， 来回拨打十多个，才挤进去，此时，周边的人都很安静，大姐有些紧张。 免提，随着考试查询电话传来一阵旋律，出现了一个悦耳的女声。 于子年按照流程依次输入身份证号，准考证号，然后等结果 … 考生姓名：于子年 准考证号：xxxxxxxxx 语文：127 数学：132 英语：139 文科综合：233 总分：631 … 后面又是一串读音，但是已经没人听了，大姐激动的流出了眼泪，于妈反而平静，只是笑容出卖了他。 这个分数是意料之中的，但也是意料之外，因为于子年先前估分是保守的，心里一直觉得有可能上640以上的，文科少了。 但不管怎么样，于子年还算松了口气，分数的确定，人生第一场博弈胜了。 但也有遗憾，这个分数不足以进入复旦，只能看着她走远。 不过还是知足了，毕竟和苏允一之间，不能寄希望于闪电战，要是那么好追求的，就不会那么珍贵了。 … “二姐，” “我高考分数出来了，631” “嗯，哪个学校啊，还不知道。” … “好的。二姐照顾好自己。争取早日拿下日语一级翻译。加油！” 电话得知二姐在贵人男朋友的帮助下，在rb学习日语。 打完电话，转身，发现老妈在弄肉。大姐夫在杀鸡，大姐在择青菜，连袁大头都在帮忙。 这顿饭吃的很喜庆，很温馨，连袁大头都说自己要有姐姐多好，气氛很好。 晚上的时候，得知袁父今天收购不错，比昨天还多，一共30万斤。 按照十斤湿的，初步加工后，可得一斤干的，算下来也有3万斤。 加上之前的，差不多50万斤，于子年算了下，感觉钱用差不多了，这都还没算应给袁父的加工费用等手续费。 “叔叔，我们协议五五开，我只能吃这么多了。” 于子年的电话没有出乎袁父的意料，电话那头说给凑齐6万斤干的，就停手。 于子年听后点点头，他知道这个收购价是最后的余晖，错过，今年不会再有。 晚间， 和郭海螺通了电话，他从张家界回来了，心情好了很多。 从他那里得知，他的高考分数678分，妥妥的北大，惊呆了他自己，也惊呆了其他人。 于子年开玩笑说，估计他的横幅都已经飘扬了。 没有意外，陈莉珺637分。余可离一本差7分，选择复读。范方丽648，打算进京。 郭海螺说，很多人在遗憾于子年的分数，毕竟学校三年来都是把他当跨长江，过黄河，进清华北大的第一批苗子。 就连王业江都真实发挥662分，而平时略胜一筹的于子年，相对比，高考差了太多。 不论别人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于子年心里清楚，前世复读也就这个分数段，他没那北大命， 何况重生一个月，这分数已经是极限了。 “怎么的？不会伤心了吧，狗日的王业江，以后我们找机会削他。”，看到于子年原地沉默，袁大头以为他伤心，故意挑话。 “人生才开始，不急。”，于子年暼了他一眼，转身打算进房。 “对，以后抢王业江老婆。”，袁大头永远有着跳脱思维，让人哭笑不得。 第11章，跟风，涨价 27日，下午 吃过中饭的于子年两人，再一次启航，花费一个小时才赶到袁家。 不过这个时候，袁父站在院子台阶上，脸上都是汉渍，面对着众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显然正在和大家争论什么。 于子年站在旁边听了会，才知晓缘由。 今天上午袁父收购了差不多8万斤湿的金银花，但是之前还有9万斤金银花交了定金的，可现在那批卖家纷纷反悔，不卖了。 道理很简单 中午开始，小沙镇的金银花市场变了，而且变的很突然，收购价从0.85开始徐徐上升。 0.9 1.0 1.1 1.3 到现在的1.6元每斤，而且供不应求， 原因是往年的各路中间商今天中午开始跟进吃货，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凭借敏锐市场嗅觉，抑或是对袁家举动的模仿，毕竟人的名，树的影。 可是这样一来，本来扭转过来的大好局面，又转向复杂化。 卖家都察觉到形势的不对，纷纷停止了买卖，等待局势的发酵。 “各位老乡，说句实在话，这个价格上涨，也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们都要遵守买卖原则，都给了定金，你们说不卖了，就不卖了，这是到哪里都说不过去理的。” 袁父在上面苦口婆心，满头大汗，但又不敢发飙，都是认识得人，只能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但是，他的策略显然不管用，对于这偏远小镇的普通农民来说，利益，眼前的经济利益大于实际， 而且法外有情，所以只要有人带头，他们根本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地里的辛苦钱。 “袁大老板，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金银花这个事情你也清楚，前几年，地里化肥花费等都只能勉强够回本，大家都是靠山靠地吃饭的，我们一开始也是信任你，才只往你这里来，还请给大家留个路，” 说这话的是一个年长的瘦老人，语气缓缓有力，他站在大伙的中间，显然在这个地方有一定的威望。 说的话也很实诚，显然老人懂事故，故以人情攻心为上，给自己这些违约的人一个勉强站的住脚的理由。 “就是，袁老板，谁都知道你家大业大，和我们不能比，大伙儿还指望这生计。” … 有人开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这个院子立马又开始嘈杂，袁父彻底被道德绑架。 话题的中心，无非就是金银花不能这么贱卖了。 听到这里，于子年知道今天的事情可为可不为，那就要看袁父的手腕和魄力，以及他在乎的是什么了。 正好，这也给于子年一个观察他的绝好时机，毕竟这次合作的利润很吓人的，虽然这些人眼前还不知道这些，保不齐后面财帛动人心。 “袁族老说的有理，大家说的也在理，我袁浩也是大家给面子，才有今天。” 说到这里，袁父擦了把汗，看到大家都在听，又扬起了手。 “而且，大家乡里乡亲的，祖宗往上数，都是一家人。何况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什么样的人，大伙也看了几十年。所以，这事我交给袁族老处理，相信大伙都信任他老人家。你们看怎么样？” 袁父这事情处理的很讲究，打了一个太极。毕竟在场的大多数瑶族人都是一个宗族下来的，袁族老不能为了利益只偏执一方。 而且，为了九万斤湿的金银花伤了自己名气，不值当，袁父心里跟明镜似的。 看到袁父如此表态，于子年叹了口气，同时，又松了口气。 叹气是，金银花价格会节节高升，这九万斤后面也是一笔财富，可如今要打折扣了。松气是，袁父还是一个正经的老狐狸。 事情果然如于子年所料，大家坐下来开了个讨论会，然后瘦老年人拍板。 九万斤金银花一半按原定价卖给袁父，一半按照最新价。 “我表示支持袁族老这个决定，大家愿意的，现在按之前的队伍，不管老价还是新价，我全部买了。早点弄完，大伙还可以回去做晚饭。” 袁父笑着大气的表示，大部分人还是有原则，按照这个决议卖了。 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根本没顾及所谓的表面宗亲。青着脸，只还定金，金银花半两没卖就走了，袁家也乐呵呵表示接受。 利益检验人的品质，财富验证人的心性。但到底谁对谁错，站在不同立场，于子年也只能装青涩，冷眼旁观。 … 夕阳西下，红霞艳满天。 忙活了一下午的袁家众人，包括刚洗澡完毕的于子年，围在了一个只有顶盖的回廊亭子里。 不愧是搞旅游开发的，家里也精致的跟个景点一样。 “袁叔，这是我们协议约定的钱，先给您15万，剩下的，包括该给的手续费用，事后一起给。” 喝了碗宜人的山泉水，于子年从包里掏出现金，轻轻放在石台上。 “好。”，看着于子年的举动，袁父一直保持着微笑，不过眼里多了些欣赏。 很显然，袁父认为于子年从下午的事件中得到了启发，对他又高看了一分。却不知道，于子年心里，每步都有定计。 双方和气的签字，前后仅几分钟，石台上又只剩吃的，喝的。 “小年，你真不打算再多囤点？我打探了情况，虽然不至于百分百真实，但也不能说没依据，也许我今年要托了你的福气。” 吃着小吃，袁父说了他的看法，虽然话不多，但是信息很多。 于子年停了下拿东西的手，笑看了眼对方，才继续。 “我舅舅只给了这么多本金，也许他也是试水。”，于子年不动声色。 “要是后面价格好，我建议他就原地卖了”，听了于子年的话，袁父轻飘飘说了句。 “叔叔说的有理，我会把您的建议说给我舅舅听。”，于子年有点无语，看来自己的年纪和家境，以及环境变化，很容易让对方猜到了他的初衷。 不过袁父是讲究人，对儿子的朋友，而且救了命的朋友，加上于子年的超过同龄人的心境，让他显然考虑的更远。 原本于子年扯起忽悠人的虎皮，在没刺破的情况下，袁父几句话，风轻云淡就揭过去了。 这让于子年确实高看对方几分，虽然事情扯破也没什么，不惧怕。可对方的行为，要是有环境熏陶，也许会有一番不错成就。 … 晚餐 还是那样有花样，于子年再一次吃到了腊肉， 不过这次夹起的肉片亮晶晶的，很干净，傍着依附上面的红辣椒碎末，很有口欲。 进口，不腻，易化，加上腊肉该有的风味清香，晚餐吃的很好，大家聊了天气，也聊了人文风情。 饭后，于子年出现在了一个山泉旁边，听着袁大头讲述关于这口老泉的神话。 听故事，看着青山绿水的金银花产地，于子年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了一种感觉，这个有神话的地方，也许不会这么波澜不惊。 第12章，阳恩松 28日上午。 万事俱备，只等风来的于子年在袁大头的陪伴下，准备去买双洗脚凉鞋。 “这双白色的多少钱？” 两人趟过了老街，又绕了农贸市场。 最终走到新街的岔口时，在一个地摊上，于子年看到了一双充满回忆的乳白色薄底凉鞋。 “6块” 吃着馄饨的胖大妈，只看了眼，就继续把头埋在了飘着红色辣椒油的碗里。 时不时还传来叽咕叽咕的喝汤声。 “这双呢？”，闻言，于子年又换了双蜡黄色的，鞋底倒不薄，但拿在手里有些硬。 “5块。” “有些贵了，这双4块还差不多。”，看了眼刘海有些乱的摊主，于子年又把手放回了白色凉鞋上。 这款曾陪伴了于子年复读生涯的鞋。 “细伢子，5块卖不了的，我进货价都不只这个呢。”，胖老板说了句，然后眼神就被翘起的大圆盖碗底给挡住了。 这汤喝的，一点不剩。 末了，摊主还舔了舔嘴角，接着露出笑眯眼，准备和于子年来个长坂坡之战。 七进七出。 结果，有着外贸砍价经验的于子年更胜一筹。 其实也不是于子年多在乎这钱，而是体验复读时为了省钱的那个情怀。 且记忆里，复读的时候4块买的，那还是在县城。 考虑到这是小沙镇，都给对方加了运输利润了。 其实这时候，就和打牌一样。 牌桌上，一毛一分都寸步不让，各个争得面红耳赤。 但是一旦下牌桌，和和气气的，几十上百都不是事。 … 就在于子年递钱的时候，发现精明的摊主，此时那双麻利的眼睛竟然没往钱上看，而是偏向了人挤人的路中央。 而且有这种情形的不止一个，就算旁边的袁大头、其他摊主都是这个表情。 嗯？ 见此，于子年也带着好奇转过身。 好家伙。 原来这偏僻的小镇，这时候来了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徐徐开着的同时，开路的喇叭声，也时不时响起。 “我靠！”，这个当口，袁大头突然飚了句，眼珠子却带着猥亵，一个劲地往车窗里看。 “这不是贺瘸子家的女儿女婿回来了么？” 与此同时，这些摊主也已经开始交流了。 “是啊，估计腿一叉，又挣了不少吧。” “嘿，听说挺贵的…” “可不，听说牛庄的赵日天那次花了两万才平息。” “真是冤，有这两万什么样的逼叫不到。” … “胖婶，你的多少钱一次。” “栗麻子，瞧你个没把门的死性，老娘我就躺着让你骑，洞都润不起来。”，这胖婶虽然油头脸肿，但说起荤话来，那身彪子肥肉，一颤儿一颤的，满是劲。 于子年前后递了三次钱，对方硬是没看到。还在和对面卖鱼的、旁边卖烟丝的“掐”的起劲。 这婆娘，他老公估计不敢留头发了吧。于子年心里想着的同时，看了眼保时捷方向。 没法，丢下钱走人。 只是当他走了差不多两百米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喊声：还有一双鞋没给钱… 嗯？ 还一双？ 当纳闷的于子年准备转身时，袁大头拉着他就跑。 在奔跑中，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解放色的沙滩鞋，在袁大头的右手尖儿晃来晃去。 得，感情没被冤枉。 “我说袁百万，你家不缺这点吧。”，左拐右拐，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于子年带着喘息。 他这会脑海里有一个画面。 十年，十五年后，有一天媒体上会突然报道一则新闻：it巨头于爸爸，年轻时… “嘿，给我老爷子的。”，袁大头哼哼两句，也不解释，敷衍了过去的同时，转移了话题。 “看到刚才那辆保时捷了吧。” “嗯。怎么了？”，于子年心里想着，何尝只是看见，和保时捷里面的人还挺熟呢。 “我给你讲个笑话。一个女人意外怀孕了，准备去打胎，前男友们被逼每人出一万到2万，结果五天内凑齐了40多万…” 说到这里的时候，袁大头突然没了声音，而且身形还有点紧绷。 也就在这时，一亮宝蓝色保时捷停到了身边，门开。 “小年，你怎么在这，上车。”，只见驾驶窗落下，露出一个带着刀疤的平头青年。 “松哥，嫂子。”，于子年不着痕迹看了眼袁大头，然后对着车里的两人招呼。 “不是高考了嘛，来同学这里放松下…”，接着边拉车门，边说理由。 车里，拉着家常的同时。 于子年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大头，此时身子一直崩的很紧，眼角的余光却隔三差五地偷瞄开车的阳恩松。 于子年看了眼副驾驶的尤物，就想通了关节。 松哥，也就是阳恩松。 小溪村人，是前镇的混混头子，也可以说是回县的混混头子。 据说手里头有百十来兄弟。 九十年代后期经常能看见他们，哗的，几卡车人到这个村收高利贷，赌债。 哗啦啦的，几卡车人，又到那个村充当解婚人的打手，把人家家里翻的鸡飞狗跳… 可以说，那时候，村里谁反婚了，却又想追讨礼金，叫阳恩松镇场准没错。 而到了新世纪，他们换了活法。不再打牌赌宝坑人，也不再放高利贷。 而是干起了淘金的买卖。 一伙人经常在xc、xj、内蒙流窜。 据陈日升说。他们经常会与本地人或劫金者发生斗殴。有时为了金子，持刀你追我赶会持续十来天。 所以面对这样的凶人，刚才说了坏话的袁大头不怕才怪。 “到这里吃个饭吧。” 保时捷开到一家酒楼，下车后的阳恩松亲切的拍了拍于子年的肩膀，同时又带着意味看了眼袁大头，接着才去扶持挺着大肚子的女子。 “松哥，嫂子，好福气。这回肯定是个男孩。”，于子年看着刘保连的椭圆大肚子，由衷送上祝福。 “真的吗？你也这样认为？”，刘保连眼睛一亮，疲惫不堪的脸上光亮不少。 “那肯定是真的，不是说椭圆男孩，圆肚女孩么。这回肯定跑不了。”，这还真不是瞎说，于子年根据记忆知道，流产三次的苦难夫妻，这次顺利生下个胖崽子。 其实说起来，阳恩松也是多灾多难。 由于阳恩松的父亲和于爸是小学、初中同学。关系很要好。 在于父从韩国回来后，阳家父子便跟随于父做起了生意。 开始两年成绩不错，家里条件改善不少。 不想好日子刚来，就遇到了劫难。一伙人在怀化路过山路时，遇到了山体滑坡，被引发的泥石流填埋了。 据说当时于父和阳父是有机会逃生的，但是看到年级最小的阳恩松被陷在泥石流里，最后关键时两人救出了他，却搭了自己。 所以，阳恩松每逢过年过节都会拜访于家，这也是于子年家后面没人敢欺负的原因。 第13章，骑士or旷工 “要真是个男孩，到时候得给你封个大红包。”，阳恩松闻言，笑的很憧憬和满足。 “哥，你放心，这个红包还真跑不了。” … 进入酒楼的时候，于子年发现这里的管事人和阳恩松认识，而且看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 默契十足，估计还有利益关系。 这让于子年一下回忆起了对面这个人的未来。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淘金发了财的阳恩松一伙人。在03年起，就没再出过外面谋生。 而是选择经营前镇、回县的老窝。 不知道他们结识了什么人，攀了什么高枝，也不知道他们和政府形成了怎么样的利益网。 一伙人改邪归正，做起了商人。 反正后世前镇百分之六十的房地产，自来水公司，物流，超市，餐饮酒楼，温泉等几个行业，都被他们承包了。 记得06阳恩松母亲去世的时候，回县、前镇大小官员都来捧了场，亲朋好友光小车就120多辆。 那场面很壮观，很震慑。整整齐齐地霸占了小溪村的马路。 “松哥，你怎么不继续淘金了。”，由于很熟悉，关系好。看着菜还没上来，于子年也就没弯弯绕绕。 也没避着袁大头。 毕竟这次能偶然碰到，也就省了特意去找对方的功夫。 闻言，喝了口酒的阳恩松，给自己倒满后，又给于子年也填满，接着特意看了眼袁大头，下一秒也给添满。 其实当着袁大头的面说事，这是于子年故意的。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袁大头的话，但是刘保连可是阳恩松的逆鳞。 逆鳞到什么程度呢？ 这得从他们相识交往说起。 于父带着一伙六人做生意，作为唯一的幸存者。 阳恩松回来后立誓，不会负亡者的遗愿，要出人头地。 但他本身又没读多少书，初中都还没毕业，又加上他母亲得了糖尿病。 满额的压力，让他放弃了工作几个月的泥水匠行当。转而在歌舞厅当起了保安。 也就从那时起，他开始混起了社会。 当时他结识了酒女刘保连，来往中，两个浪人擦出了火花。 后面不知道具体原因，反正刘保连当了几个月的坐台女，以筹钱给得了肾病的阳恩松和他母亲治病。 经过差不多半年的治疗，花了大笔钱的阳恩松，病情得到了恢复。 不过他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经营自己的人马。 可能在其他地方，阳恩松没啥能力。 但在混社会方面，他特别有天赋。短时间内就筹集了一批死忠。 而这时候刘保连怀孕了，但孩子绝对不是阳恩松的，毕竟后者住院期间，没那能力。 所以，他带着一伙人，开始一一上门。 这才有了袁大头前面说的五天四十万的故事。 而于子年可以肯定一点，就算刘保连坐过台，阳恩松后面发了。但是两人一直很恩爱，至少于子年穿越前，对方比一般夫妻感情都深。 所以，于子年还真有点担心。 在于子年的桌下一脚暗示下，袁大头默默喝完了那杯酒。 这时，刘保连看了于子年一眼，然后笑了。紧着阳恩松也扯个笑容。 直到这时候，袁大头才慢慢松弛了下来。 “我们当时挖金是有高人指导，但现在那人意外重伤，治了半年还是走了。”，阳恩松垫着酒杯，看了眼外面的天，叹了口气，说完就一饮而尽。 虽然对方只说了这么一句，不过于子年还是懂了。 阳恩松之所以放弃了挖金行业，是因为没有了高人指导。他们现在等于失去了眼睛，一头瞎。 还有可能就是不想再在外面漂泊，过那种你追我赶的不安生日子了。 当然最重要的心愿，可能是有了积累，想稳定下来，过正常人的生活吧。 虽然曾经打过架，斗过殴，害过人，危害过社会。却没有人命关天、毒品等污点，转白也能被政府所接受。 转念之间，就把对方处境想通了的于子年也莫名松了口气。 他还真希望对方不要涉黑过深，不然就算关系特殊，于子年将来也不敢和他们走的太近。 “你现在能办到挖金的合法资格证书吗。”，绕了这么久，这才是关键。 “你不是考的不错吗？干嘛，大学不读打算挖金了！”，听到这话，阳恩松想到了恩人的遗愿，也以为于子年看到自己发了财，打起了这个行业的主意。 所以刚才还有笑意的他，眉头一下皱得很深，就差没破口骂人了。 “不是，哥你想哪去了。”，看到这个表情，于子年心里一暖，主动打开一瓶青岛，给几人满上，才哭笑不得地继续说： “我说的是你。” “我？”，阳恩松开始还愣了下，不过看到于子年又轻轻点了掉头，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要是两年前还不行，现在的话，打点一翻，应该没问题。”，明白了过来的阳恩松眼睛不由一亮，不去外面不代表他不吃本地的。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和关系网，可以做到光明正大，没人敢虎口夺食。 … …… 一顿豪华午餐下来，出了酒楼的袁大头直连连摇头，说了好几个乖乖。 “老鱼，你又救了我。”，距离酒楼一百米左右，袁大头又回头看了酒楼一眼，也看了保时捷消失的方向一眼，心有余悸。 “我也没想到这么巧。”，于子年苦笑着摇了摇头，今天还好有他在，不然可以预计，袁家数百万家财，肯定得破费不少。 要是狠了，以阳恩松的性子，鱼死网破也极有可能。 “对了，没想到你认识他，看你们关系。为什么他那么有钱，你们家那么…”，说到这里，袁大头搔了搔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字眼合适。 “穷，还是清贫？”，看着他的囧样，于子年也没在意，而是笑着打趣。 两世为人，袁大头什么品行再清楚不过了。不然就没有联手做金银花、以及刚才酒楼为他开脱一说了。 “清贫，我绝对是想说清盆。”，闻言，袁大头顿时眉开眼笑，咧着大嘴，踮起脚，绕臂揽着于子年的肩膀。 “这不复杂，你想下对方以前干什么的，想下我老妈是什么样的人。” 说实话，阳恩松还真是一个讲恩义的人。他发达了后，没少提过帮寸的心思，不过被于妈委婉拒绝了。 因为于妈很反感混社会的这个行当，也反对子女和他们走的过近。 “那这回你还？” “不一样。”，于子年知道自己会资金入股，不会白拿对方东西。最主要的还是，阳恩松一伙人正往好路上走。 随着社会的金钱俗化，顾虑也会慢慢变少。 “对了，你干嘛偷那双沙滩鞋？”，于子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明智的转移注意力。 “那是偷吗，顺手而已。”，袁大头晃了晃鞋子，不以为意。 “是不是你爸骑过那人，还让洞湿过的程度？”，想起那胖婶的豪放言语，于子年顿时脑洞大开。 “你他么的，说什么呢。”，袁大头翻个白眼。 “年轻时做的，还是中年发生的？”，每当袁大头这个表情，于子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立马转身停住。 脑海中在想，难道自己走眼了？ 胖婶年轻时，也有美艳绝伦的时候？ 或是，现在的胖婶，技术很好？ “滚！”，袁大头顿时噎住，接着大发雷霆，竖了个中指，吼出一个字。 “哈哈～，难道两者兼有？” “你妹！” “那就是做过骑士，当过矿工咯” “你妹！” 笑声中，提着鞋子的两人，一前一后往袁家方向奔去。 第14章，日子一天一天过 啦啦啦~… … 日子一天一天过 我们会慢慢长大 我不管你懂不懂我在唱什么~ … 时光匆匆溜走 … 时间就如，于子年这些日子独自哼唱的歌一样，匆匆溜走。 在小沙镇逗留的日子里，金银花的价格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七月一号，收尾的价格还是2元，但是后面就涨的有些吓人了，哪怕原产地多年的种植人，也估摸着有些眼花缭乱。 三日，2.9元 五日，3.8元 十号那天，5元整 当时间过到七月十五的每斤6元时，整个小沙镇沸腾了。 有金银花在手的，笑开了花。没有的就看看戏，充当饭后谈资，只是言语中，总免不了几分嫉妒，羡慕。 而卖得过早的，肠子都悔清了。这个时候，他们免不了有些过激，袁家就每天都有人来闹。 如果说之前有些人还留有底线，但如今就怨气满天。 但凡这些种种，袁家与于子年一样，很淡定。 已经初步加工成干的金银花，不可能再溜走。 从七月一日开始，本地或者附近的中间商就很少有再吃到货， 如果有运气好的，一天也许能通过磨嘴皮子，收到几千斤，但很少有过万的了。毕竟种植人不是傻子。 … 日子照样走，靠近八月 小沙镇的人心又有了变化，之前金银花的价格，炒是炒起来了，而且炒的很热。 但就是没看到有下一级的买家来收购，然后，很多人又不安定了。 担忧，成了一种普遍现象。尤其是有些种植人，为了防止湿的金银花烂掉，花了很大一笔钱，去寥寥几家加工厂初步加工的，担忧更重，因为成本更高。 而袁家加工厂就如此，生意很好。 但是袁家也再一次被人多次提及，还包括于子年，这个据说有韩国渠道的人。 理由是，他们是第一个收购的，但是现在卖不掉，故成了很多人背后泄愤对象。 当然，人不能坐以待毙。 思变，成了一种潮流，是很多人的心思，也有少部分人开始行动。 他们又开始变成了演说家，希望别个购买他们的金银花。甚至不惜以低于收购价卖出。 于是，金银花价格又有了波动，这次不是往上走，而是往下跳。 靠近八月的时候，价格又到了2元一斤，但是却没有多少人购买。 于是，观望，渴望，焦急，后悔。又成了一种潮流。 … “小年，你说这价格还能上去不？”，7月26号中午，袁家客厅，袁父也有了淡淡的忧愁。于是，在闲谈中，憋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当然他只是找个对象说句体己话，。 “噢，袁叔也担心？”，于子年很平静，虽然不知道详细价格走向，但他知道最终价格定局，所以心里比很多人稳。 “不怕你笑话，如今这局势啊，我也看不懂了，那些内部消息也不知道能不能当真，可时间过去了许久…”，袁父，抽了跟烟，说话的嘴皮子，有点像电视剧里，蒋介石的风采。 “其实，我要是有闲钱，哎，可惜啊。”，看着远处的山峦，于子年说话只说一半，也只能说一半。 有些东西过犹不及，他懂，事成，人家会感激，也只会感激。 不成，他就成了人仇恨的对象，这买卖不合算。 至于袁父能不能把握，看机缘和他的造化，毕竟于子年拿不出过硬证据说服人家。 “哦，看不出小年，你还有这魄力，看来我是老了咯。”，袁父听了他的话，楞了片刻，但也只是感慨，没有真正听进去。 … “我那还有两万多私房钱，要不，搞搞？”， 晚间，于子年的歇息处，袁大头显然惦记于子年的话。 “没你老爷子点头，还是得了吧，话说海螺他们也快来了吧。”，于子年看了他眼，转了话题。 … 在这些过去的日子里，于子年和袁大头，两人抽空去了学校填志愿。 海螺如愿以偿的收到了最高学府的通知书，范方丽跟他进了京。 于子年最终选择了一所名校，汉中大学，这次与前世的国际贸易不一样，选择了管理学专业。 其实于子年清楚，文科生专业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人在大学的努力程度，以及大学名校这招牌。 陈莉珺填志愿则不同于郭海螺的迫不及待，而是在等待。看了于子年的志愿，她好像也找到了目标，不过选的是外院。 对此，其他人默契笑着，于子年只能说，分高就是有人权，大家听后，都看着脸红的女人。 不过除了脸红，她还是很坦荡接受大家打趣，抿着嘴，白里透红中，两个浅浅酒窝，有几分爱谁谁的气势。 袁大头特意选了和于子年同一个城市的学校，一所理工大学。 7月20号的时候，于子年还接到了老妈的特别电话，说是有一个女孩打家里座机，但是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就问：于子年在家吗。 事后几天里，于妈特意留了心，可没有再次打来。 说起这事，于子年不以为意，毕竟也有情书前科。而他的心已经在了选择复旦的苏允一身上。 … 日子一天一天过， 对于那没在意的约定，反而成了陈莉珺的理由，她数着日子过。 省城的四人说，过些日子会来乡下看看，同时也感受下袁大头家乡的瑶族风俗。 … 袁家当时没有接受于子年若有若无的建议，但很快就后悔了。 7月31日，小沙镇的盼望有了收获，第一批外地来的金银花采购商进驻了。 好几辆高级轿车，加上货车，以及一些狗腿，浩浩荡荡。 不过价格有些令人失望，40元一斤干的，如果是以往，肯定备受鼓舞， 但是如今，只有部分人意动。 不管怎样，这算开了好的兆头。 8月3日，第四批采购商来了，价格由第三批的60元涨到了65元每斤干的。 很多人还是不甘心，继续期待。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8月7号，第五批外来采购商进了小沙镇，单价60元每斤，低于前面的。 这个单价一出，压垮了很多人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 65元每斤干的，已经是超出历史，而且不同前些日子只有价格叫的响，却无人购买不同。 很多人不再观望，纷纷选择了65元的单价出手。 … “小年，你怎么看？”，袁父问这话，显然是意动了，只是尊重性的问于子年而已。 “袁叔，我的还等等看，一个星期内，如果没有合适的，我再出手。”，于子年这次只说自己，不敢建议了。 毕竟前世记忆不一定敢打包票，这辈子还一样有那个天价。不过他要等，除了价格，还要验证这世界与前世界是否一样，让他好布局以后的事情。 听了于子年的话，袁父脸上有点复杂，时间不等人，错过这个价格，显然对沙镇人来说，不是明智的选择，对袁父也一样 因为他们看到了价格的再次低开，他也患得患失，毕竟65元，相比以往，很高了。 … 不过，袁父很快就又庆幸稳住了，要不是袁大头那句：老爷子，你还不如我哥们的心境。 袁父还真会在65元单价卖一部分，但最佳机会往往在少数人手里。 随着全国各地买家的纷纷进驻，金银花彻底供不应求，价格像有汽油的火苗，被哄抬。 金银花后面的几天单价，火箭一样，节节高涨，每天都被刷新。让前面卖了的人彻底疯狂，让没卖掉的人更加疯狂。 9号，65元 11号，80元 12号，90元 14号，115元， 15号，达到了震惊的120元。但可惜的是，这个价格却收不到多少金银花，因为在90元节点上，小沙镇只剩寥寥几家没卖了。 120元每斤干的，和于子年预期一样，也同前世一样，没变。 这让他大大松了口气，如果高考重合是松第一口气，这次就是无比确定，这时空和前时空轨迹一样。 … “袁叔，金银花，我打算今天卖了。”，15号，上午十点过，于子年找到了袁父。 “我还以为，你还要稳几天呢。”，袁父乐呵呵看着于子年，这几天他心情很紧张，很忐忑，也很兴奋。不过表面显得很淡定，就是不让儿子说不如他哥们稳重。 如今，于子年松口说要卖了，袁父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叹气是今天卖掉，价格也只能这样，后面如果再涨就没他事了。 犹豫了好些会，袁父还是决定也今天卖掉。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玄学，而且这些日子也证明了自己所学的玄学：于子年是个有福气的。 整整一天，袁家加上袁家舅舅一家，都在帮着卖金银花，直到下午三点才卖完。 … 下午，在小沙镇银行，于子年得到买家的转款，360万人民币，一笔不小的财富。 他有些激动，想找人表达下情怀，这是第二次拥有如此多的钱。 可纵头一看，袁大头这货富习惯了，就如包软卧的事情，他根本不懂。 最后，他想买双好点的鞋犒劳自己，但转了一圈，闷了。这时代，这个小镇没品牌店，假货倒一堆堆摆在马路两边。 当晚，袁家众人又是一场大宴，鸡，肉，鱼，还有各类特色菜齐全。 正当众人刚过一轮酒，却被火光照得映日红。 第15章，搬家 惨案，惨案发生了。 看到不远处突起的火蛇，于子年心里彻底想了起来。 而且最让于子年心悸的是，这惨案的发生地点离袁家不过500米左右。 看着外面的人奔相涌动，于子年看了看天空，今夜的天空，繁星点点。 如此好的天气，却有惊雷炸响，点燃了这里的贪婪与波澜。 由于金银花价格的大幅度攀升，有些人一夜之间就多了几十万的存款，有些跟风早的，甚至都是百万身价。 而惨案发生的一家，就是跟风早的。 要说这家人也是有心气，在115，120元这样的单价，都沉着没卖。 据说，存在家里的干货，超过一万斤。算下来就是笔让人眼红的巨款。 16日晚间，这家男主人临时有事出了门，只留下一个农妇和老人，以及两个年幼的子女。 结果半夜进贼，三个蒙面人被起夜厕所的女主人当场抓住，可能是看出了什么，刚刚叫唤一声。 然后让准备逃走的贼人暴走，当场杀了妇人，杀红了眼，接着一不做二不休，进而祸及全家。 眼看金银花没法再拿走，贼人为了毁灭现场，干脆一把火。 大火很旺，犹如烟花，当空照，辐射半个小沙镇，只是涔人。 … 伴随着大火的扑灭以及后续，于子年知道，这场十年难得一见的金银花收购，到此结束。 没人敢再存货，钱与贪，让人看到了血的代价。 在这场波澜里，于子年挣了340万，可以说是丰收。 当然还有比他挣的更多的，比如袁家就是如此，估计经此一事，正式跨入了千万富翁行列。 但这些，于子年都不关心，因为他从没想过，自己重生，就可以拿走全部好处。 先知是自己的优势，执事的人还是得靠有怎样才华的自己，这是感悟，也是今后努力的方向。 … 当夜，袁家不能入眠的人很多，比如袁大头就被吓到了，窜进了于子年的房间。 “我老爷子说，明早开车送你离开，这地不太平，我也跟你走，算是怕了这里了。” 袁大头，大火起的时候，由于不知原因，和很多人一样，第一时间冲去了现场，现在还心有凄凄。 “行，我在这里确实不安全。”，于子年晓得这个理，毕竟是生人，年轻多金，还是早走唯妙。 … 第二天，袁父开着老式奥迪，带着老婆孩子，以及于子年离开了小沙镇。 看着车窗外依旧青山绿水，于子年心里估计，有很多人都会选择外出避避吧。 小庙口，前镇的车辆集散地，于子年与袁大头下了车，而奥迪和车上的夫妇二人则继续前行，出去旅游散心了。 “我老爷子说要搬家，”，看着远去的黑色车影，袁大头，咧着大嘴说了句。 “哪里？”，于子年心里知道，但很配合。 “鹊界。”， “看来你家又要发了。”，这个地方是旅游景点，客流集散很可观，十人九富。 “嘿嘿，我老爷子一门心思在那。”，袁大头得意洋洋。 “只是可惜你们瑶族的庙会，我还没见过呢，就匆匆离开了。”，于子年开始还打算观光的，没想到走的这么匆忙。 “有什么好瞧的，还不如你们家陈莉珺到来有喜感。” … 搬家，不只袁家有这个念头，于妈也有了大半年了。 “子年，妈今天跟你商量个事，田老师，昨天搬进了新家，就是镇政府旁边的新建小区，她隔壁的房子我看了，很喜欢。” 刚领着袁大头回家，饭桌上，于妈说起了这个事情。 田老师，于子年知道，于妈不多的至交好友之一，她老公还是政府的工作人员。 当年他上县城读初中，就是她给的建议，同去的还有她女儿。 只是后面于子年高中去了省城，而她女儿却在县一中，虽然也是省重点，但是教学质量还是有一定差距。 不过后面的事情，于子年了解的有限，不过对于搬家，他是举双手赞成。 “好啊，反正我家又不种田，不管山，不管水，去了镇上还方便些，离您教书的镇中学也只有一条马路。” 于子年知道，是二姐寄了一笔钱，让她起了这心思。 “嗯，你二姐要结婚了，对象是大城市人。去镇上，男方来了也好习惯些。再加上你大姐这几天孩子生，那是精装修，买过去就可以住。” 于妈考虑的还真是多，不过能买到那房子，还是靠田老师老公关系，不然有钱买不到。 买房的事情敲定，于妈当天就带着他看了房子，前后不到三个小时，于妈就花出了20多万。 事情也是巧，黄历上的好日子，最近很多。 “20号吧，新书上说，宜居。我昨儿给你合八字，也说明天搬迁，富贵。” 19号，晚上，袁大头正喝汤，于妈已经捧起了一本黄历在琢磨。 “行，听您的，反正是精装修，我们也不带什么行李。”，于子年也喝着汤。 钱壮人胆 老妈这么超然的人，为了儿女考虑，也心思紧凑的，不过归根到底还是二姐的钱给了她勇气。 “阿姨，明儿个，我早起，捉些泥鳅回来，做个泥鳅钻豆腐当礼物。”，袁大头也凑了一句，太熟，他还开起了玩笑。 “行啊，你们两明早一起下田，我们也尝尝稻花田里说丰年。”，于妈也开心，祥和笑着说。 “好咧。”，袁大头很乐呵。 … 20号， 早间六点过，于子年和袁大头就下了田，清晨泥鳅洞清晰，很容易捕捉懒懒的它们。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两人合起来有大半斤，主要是袁大头本事好，于子年纯粹凑数。 … 不过今天确实是好日子，海螺也是中午赶了过来，同行的还有陈莉珺和范方丽。 “那条鱼呢？”，看到三人，袁大头就寻找余可。 “他，过着苦日子呢。”，海螺笑着说，皮肤这阵子晒得漆黑。 “复读的没人权。”，陈莉珺有同感的接了句。 “你又长了？”，于子年看看范同学，然后习惯看看海螺，意味深长。 “哈哈，我170了，这里郭海螺最矮。”，说起这个，很开朗的女人笑的贼兴奋，她和陈莉珺一样高了。 “哟喜，小事，等会我给你鞋子塞点纸。”，袁大头笑的更开放，捞过海螺，就打趣。 “妈蛋，高一的时候，你们都和我差不多。”，郭海螺的大宽脸显示很无语，也没法反驳，只是心有不甘。 … 今天的乔迁之喜，请的人不多，除了于姑姑和大姐夫一家，其他所谓亲戚都不知道这事。 同来的还有田老师一家，阳恩松两口子、以及于子年的几个同学。 二十来人围绕三桌吃的很有氛围，大人喝酒一桌，袁大头他们一桌。 不过袁大头和郭海螺显然没用心吃饭，都在看一个女人，田老师的女儿。 这女人也是袁大头的老熟人，初中就叫着喊着追了三年，但都是暗地里。 明着，袁大头没胆，别看那女人个也就166，还有点瘦，但人家生的精致漂亮，天生大优势压伏他。 最关键是嘴皮子利索，好几次，于子年和袁大头一块都不够人家热身的。 加上第二次见面就敢和于子年加上袁大头两人开架的人，虽然过去六年，但余威仍在。 … “得，离开了玫瑰，余香未了。又遇月季，红透一片天。”， 饭后，陈莉珺很自然来到了于子年身边，语速很慢。笑着看郭海螺在那边找话题，以及袁大头的张牙舞爪。 “他不就那点爱好，不过又悬。”，于子年看了眼就兴趣怏怏，肖叶晴眼光高着，根本在心里看不上于子年他们这伙男生。 如果说前世懵懂未知，还赞予她的精致，现在稍微看眼神就明了。 “嗯，感觉不比一鸣难度低。”，女人的直觉很准。 不过于子年没管这些，谁又没青春呢。 第16章，香山里金矿 18日，凌晨五点过。 天才蒙蒙亮，一辆奥迪和两辆运载工具的皮卡，就从前镇开进了小溪村。 于子年没想到阳恩松办事效率这么高，这么上心。 仅上次两人在小沙镇酒楼粗浅一说。对方竟然没做深究就相信了于子年这个外行。 对方是看在自己的身份问题吗？ 不对。 如果说仅看自己的面子，几人私下去踩点勘探一番就可以。 根本用不着三辆车八个人，还带着这么多专业设备的前往。 那到底为什么呢？ 撇下一帮同学的于子年，斜躺在奥迪后座打着盹，试图补着昨晚一帮子人因玩的太晚而耽误的觉。 但可能是性格问题，也可能是前世职业习惯。于子年有点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在想这个缘由。 “松哥，你就这么相信我这个外行啊。”，后面，想不通的于子年不打算折磨自己了。 稍微侧过身，望向带着刀疤的侧脸，单刀直入的问明缘由。 “小年，你是不是一路都在琢磨这个问题？”，阳恩松看了眼前面和左右镜，然后侧脸似笑非笑。 “呃，就能不能给点面子，干嘛戳破呢。”，闻言，于子年面一疆，下一秒有点皮的翻个白眼。 “哈哈～，从小看你穿开裆裤长大的，要毛的面子。” 在于子年面前，阳恩松一直有点爽朗，似乎跟脸上的刀疤、跟那个让人闻名色变的混混头子身份有些不符。 不过于子年知道，对方是真把自己当亲弟弟一样对待，不由心里有些暖意。 “你没参加过挖金，可能不懂这一行的一些规则。”，在一个十字路口，三辆车打了个左拐，阳恩松继续说着： “我这次来可是有一定信心的。” “这么说吧，其实上次香山里的山泉中，出现四块拇指大小的沙金就是有点不寻常，证明那一带是有金矿的，只是不知道多大的量，以及具体地点。” “有点道理。”，于子年若有所思。 要是一块或者几粒豆子大的沙金，还有可能是散金。但一次性好几块，就只能说它们之前可能一个整体，后面因自然外力而脱落的。 “上次因为其他原因，我没空空。其实就算你不说，这次回来，我也会抽时间去那块地方踩一踩的。” “而且，这次出门前，卦象显示--地天泰，火天大有…” “又加上隔壁镇老金山的这个活例子，最后再结合你的意外发现，金矿的存在，应该错不了…” 听到又是卦象，于子年心里第一时间就是有些不屑和不以为然。 上次陈日升他们要不是迷信“鞭炮测向”，估计结果会大不一样吧。 不过下一秒，于子年又有点揣测自己的想法。 先不说自己重生的诡异。 单就说从村里给老人办寿料（棺材）时，大家很在意木匠师傅的第一斧头。 上了点年纪的人都相信：第一块木屑弹的远，说明寿料主人会长寿。要是弹在脚边，据说是三年内会出事。 瞧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一时，于子年也不敢否定，只是觉得乡里人习俗太多了。 而生活在快节奏里的城里人，应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吧。 … 香山里距离最近的马路，大概有三里多路。 而离最近的水田和庄稼地有两里路左右。 于子年扛着把金锄，和其他满负武装的七人。一路爬了三座小山，拐了四条细密的山路岔道。 花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赶到大山沟的山泉旁。 “老满，你看怎么样？”，蜿蜒曲折的山泉旁，放下东西的阳恩松踏出一步，先是根据经验用手挑了几块石头，接着用石头互相撞了好几下。 直到碎屑下，出现一些格子状雾带，才把他们递给了老满。 老满，是县一中的一个高中化学老师，平日里大家习惯喊他满光老师。 不过年级小了一圈的阳恩松不这么叫，是个例外。 有着灰白色络腮胡子的满光老师，接过石头，拿着放大镜前前后后，在不同方位琢磨了有十来分钟。 才有些欣喜地开口：“是硅酸晶格的结构分子。” “那就错不了。”，闻言，阳恩松呼了口气，然后看向于子年，要他带路。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一路上，只见阳恩松和满光老师在不停采集石块。 然后交给一个拿着溜槽的壮实青年。 “就是这里。”，来到山泉瀑布处，于子年只简单说了四个字，就不再多做解释。 因为他知道，解释越多，说不定会露出漏洞。 按照于子年的指引，望着两侧的山脊，好一会儿，阳恩松才转过身。 “小庆，你负责周边情况。其他人还是老样子，各就各位。” 一声吩咐，早有准备的这些人拿着工具，直奔瀑布旁边的山体。 然后就是熟练的操作。 比如钻机，爆破，开采，收集样品… 如此，几乎忙活了一上午，直到满光老师高兴的点头，才停了下来。 看着选矿坑内聚集的石头，又看着灰色物质密布的破碎石壁。 等到人聚集后，满光老师指了指淘金盘里的碎石块，接着又用手指拨弄了下流板上的碎土石样品，有些激动的说： “火药信，这是火药信。” 随着这声宣告，在场的人都很兴奋。甚至可以说，两眼放光。 “火药信？”，估计在场也就于子年一个人不懂这个专业术语了，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内心却松了口气。 “火药信是指灰黑色粉末状黄铁矿、黝铜矿及其他硫化物等。它们风化后多呈黄色粉末。”，似乎看出了于子年的心思，旁边的阳恩松也情绪高涨的向他介绍。 “那是不是发打财了？”，闻言，于子年侧头明知故问。 “嗯。”，阳恩松见状，哑然一笑，嗯了一声，就拉着他去了个稍微偏一点的地方。 “是发财了。而根据3米长2米宽收集到254克黄金看，应该是发大财了。”，看了看后头，叫没人跟过来，阳恩松低声说着的同时，小手也在来回撮着。 第17章，出发 福至小区对面是镇中学，很大，附近两个镇的学生都喜欢往这里送。 不远处有座石桥，下面趟着一条二十来米宽的河，清澈着，安静着。 靠着桥沿，听听流水，拂面河风，寂静的夏，独特而安逸。 于子年望着河面上倒映的云彩，陷入了沉思。 重生三个多月来，于子年已经慢慢习惯身边的人和事，又体验了一回青春的骄纵与飞扬。 最关键的，是挣到了一笔巨款，有了起步资金， 人生既然重来，他的性格，也注定不会辱没前世那，那毕业不到两年就和人在深圳开外贸公司的勇气。 那种倒了之后，再次站起来的勇气！ 其实他特想进入互联网，在这个三次工业革命的精华中翻个浪花，可是也知道，想和做是两码事。 眼下，他要做的是用手里的资金，变出个现金奶牛，才有走下一步的资格。 虽然经过几天的折腾，于子年如愿以偿的入股了金矿。 如出资100万，占比20%，其实他知道，这是阳恩松特意照顾他了。 毕竟按照松哥的说法，有25%是用来打点的。他们一伙人最终得到的只有55% 其实比例不比例，即将奔赴大学的于子年远在天边，根本管不着实际。 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 但是毕竟有着重生的记忆，最后出金大体数字还是有听说的。 所以，心里有杆称就行。 另外，在接触中，于子年得知他们一伙人正沿着前世的轨迹走。 打算经营前镇、以及回县的房地产等项目。 于是，他又投了100万入股他们的新公司--新景置业。 比例不高，只有5%，而且还是于子年提供了很多思路换取的。 当然，在他心里，他并不看重这点钱带来的收益。 而是根据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把这个投资作为一种渠道，将来也许很多时候可以用到它。 尽管，金矿和新景置业也许会变成现金牛奶。 但绝对不是短时间内、或自己可以控制的。 他明白，自己必须利用手中剩下的一百多万。另寻见效快，且自己说了算的项目。 所以这就排除了他规划中，那些前期须投入巨大的烧钱行业。比如游戏等。 那么什么好呢？ 投资？ 股市？ 股市虽然懂，且利润也大。可是现在大形势不行，而且自己也只记得牛市时的几只强力股。 当然，那些特别公司也记得。比如阿里巴巴，百度等。但是，不说它们还没上市，就算融资，也不是自己现在可以玩转的。 … 几翻过滤 其实，他也想到了外贸，却又马上被否决了，于子年厌倦了那个黑白颠倒的职业，以及那个痛。 最后，于子年还是把目光瞄准了衣食住行方面。 说起这个，其实他上辈子有个梦想。 每次路过福田的一个街角，眼光总会留恋几分。 总希望自己也有这样一家高档烤肉餐厅，生意好到爆，也满足自己的吃货属性。 想到这里，于子年一下子有了力量，记忆中，那种餐厅模式是05年后风靡的。 现在应该还出现的比较少，它是结合西餐，韩国烤肉以及中餐的综合体结构。 餐厅规格高，肉质高档鲜美，种类繁多，服务好，还可以满足吃货的动手能力。 … 找到了短期目标，于子年回过了神，看了眼自己周围。 远处有几个小孩在嬉戏，偶尔传来几声笑闹。 而范方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与陈莉珺在河边拍照。 拍拍停停，不时两人凑一起，看着手机，指指点点，可能是距离，也可能是河水，于子年什么也听不到。 … “醒了？刚才莉珺说你在思考，害我招呼都不敢打。” 可能是感觉到了于子年的目光，两女从河边走了过来，范同学用手在他眼前摇摇。 不过还没等他回话，范同学又说出了一句陈莉珺红脸的话。 “其实我是看到两个人发呆，一个站立对着河水，一个侧脸看着某人，那安静的模样，真是羡慕。” 这话一出，于子年笑了笑，什么都不说了，装回原来的沉默少年，挺好。 “很喜欢看你安静的样子。”，陈莉珺是有智商的，不和范方丽纠结那个话题，安静走到于子年面前轻说了句。 “啊？”，于子年重生前应该是这样的。 “真是，你们两个。”，范同学无语了，化解也不要太默契。 … 闲谈开来 从范方丽这里得知，袁大头、郭海螺正在和肖叶晴后面来的几个同学在打牌。 她是孤单了才出来走走的，这帮子同学没一个人理她。 “其实某个时刻，我也希望是个漂亮女孩。”说出这话的片刻，范方丽的眼神是乏灰的。 捕捉到她眼神的落寞与无奈，于子年是懂她的。 但这话没法接，因为她太年轻，肯定听不进什么内在美之类的良言。 每个人的青春都会有失意，关键靠自己领悟，倾听也许是最好的交往方法。 而且每个人的人生修行也不一样。 譬如，海螺的追求美好事物，勇往直前是符号。 又如，于子年用后世的眼光体验这个青春，冷静，发现，抓机会变现是目的。 再如，陈莉珺与范方丽的守护与期待，也是一个方式。 于是，为了宽慰她，于子年带两人走遍了前镇的大街小巷。 最后在学校的篮球场上，以辛苦的捡球，才得以善了。 … 8月末的最后几天。 一伙人玩的不亦乐乎，爬山，吃野果，下河抓鱼，还有每天必行的温泉之旅。 “我打算后天出发京城。”，是夜，几个人在学校的操场话唠，郭海螺喝完一罐啤酒，哈着气说出了自己的行程。 看了眼范，看了眼其他人，于子年点点头。 “也好，我和袁大头明天出发汉南市，可以和你们顺一段很长的路。”，这是于子年几天下来的决定。 反正袁大头开学用的必要东西早就随身带，其他的去那边该买的买，于子年自己也是这个想法。 “啊，你们不等我啊。”，听到于子年的话，陈莉珺慢慢吞吞的说了句，十指相扣，脸上少了往日的浅笑。 “汉中大学开学还十来天呢，到时候我们去汉南车站接你啊。”，袁大头见他没说话，就接了话头，于子年点点头。 … 这是一群年轻人说走就走的旅程，当晚回去，抱了抱大姐的女儿，第二天一早，大伙就离开了前镇。 还是小庙口，平时话不多的于妈一路叮嘱，直到汽车远行，还依然伫立在那里望着。 儿行千里，都是担心与期待，等候下一次的重逢。 在省城互道珍重，于子年与袁大头继续前行。 不过陈莉珺的临别礼是轻轻拥抱，吓到了众人，也惊到了于子年，姑娘的浓情蜜意，已经让他思索起解决的办法。 … 汉南市， 这些年迅猛发展的一个省会城市，它的政治经济地位对于全国来说，有着意义非凡的重要地位。 如今，再次重逢，于子年心里有些迫不及待。 下车，随着人流穿过月台，与袁大头并排通过安检口。 “汉南，你好吗！我袁大头来啦！”， 可能是憋坏了，也可能是新鲜，袁大头出了车站安检就大声哟喝。 他的这个举动很吸睛，但大多是善意的笑笑，也不排除几个鄙视的眼神，但袁大头哪管那多，你鄙视我，我就瞪回去，为此还引起哄笑。。 “行了，能不给我丢脸么。”，于子年好气的白了他眼，要不是人挤人，他都想避开他。 “嘿嘿，丢脸？要不我们去买一身大名牌，看谁还敢。”，袁大头咧着嘴，不以为意。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来这么早”，对于他的无赖，于子年识趣的转移话题。 “管那多干嘛，我老爷子常说要向你学习，所以这事情就交给你了，反正我们不缺钱。”，袁大头背着双肩包，眉毛挑挑。 “暴发户。”，实在无语了，于子年笑说了句。 “你也是！”，袁大头搭着他的肩，很认真的点点头。 … 拦了一辆的士，两人向汉中广场出发，而袁大头的理工大学距离那里也算不上很远。 于子年透过车窗，很认真的看着外面的城市，想寻找记忆深处的熟悉感。 摩天大楼不少，但更多的是在建造中。 街旁的店面也在逐渐脱离九十年代的痕迹，证明这是一个新老接替的年头。 街上行人的穿衣品味和沿海大城市基本一致，可以判断出，大家的消费水平处于一个很高的层次。 于子年还特意留心酒店和餐厅，后世那种林立的局面还没有出现，但是也可以看到雏形。 侧面证明，整个汉南市，已经有从一个物质追求向精神满足的文明过渡。 不愧是新世纪初，只要把握了时代感，机遇满满。 到了现在，于子年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自己之前的决策是对的，是完全可行的。 时代的尖儿，把握好衣食住行，就等于拥有了金袋。 第18章，调查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汉中广场映入眼帘。 这个新扩建的广场目前已经进入了施工的尾声，安全围栏也逐步在拆除，只有三三两两几个零落在那里。 扩建后，广场很大，和记忆中吻合。 广场的西面是一排排六七层楼高的稍微老式建筑，这一排有很多显眼的金字招牌。 比如大润发，肯德基，沃尔玛，金六福等，人流量非常巨大，可称得上人山人hn面是一个大型新建高档小区，金桂小区，几十层楼高的顶层飘着很多红色横幅，显示开盘不久。 北面是银行的集汇地，四大行迎面可以看到三个。 除此之外，华天大酒店五星级招牌格外显眼，旁边陆续有一些商务酒店和商务餐厅。 看到这里，于子年又有了压力，估计买店面是不切实际，只能看租了。 想到这里，于子年把目光瞄向了南面新建小区铺位招商的二楼。 这里是高档小区，住里面的人，经济能力毋庸置疑。把餐厅开这里，绝对日进斗金，而且利于在高层消费的人群中口碑扩散。 … “又不是第一次来大城市，有那么好看？”，袁大头用手顶了他一下，示意该找地方落脚了。 “嗯，我在想事，可能需要你帮忙。”，于子年意会，带着他往商务酒店行去。 离开学还有段时间，他选择不去学校，住这里方便他行事。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进华天，我的个心肝。”，富贵商务酒店大厅，袁大头无所顾忌打趣，弄得开票的服务员都在忍着笑。 “华天，迟早的事，”，于子年煞有介事点点头，语气很肯定。 这话一出，前台服务员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 “两位先生，您的房间号是0617。”，为了掩饰失礼，服务员赶紧转移注意力。 开了双人间，一夜消费198元。 “哎哟，累死我了，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不会又是天马行空，挣钱的事情吧。” 走进0617，于子年刚放下背包，袁大头就有些期待了。 “是也不是，我现在告诉你为什么来这么早了，是要你帮我做个调查。” 坐在床边，于子年面容安静的叙述调查方法与目的。 “行，我知道，以乘的士为途径，然后用目的地是高档消费餐厅为目标，套话是吧。这个我会。” 袁大头懂了，然后用自己语言复述了遍。 “不是光坐的士，每到一个繁华地方都要给我观察一番，餐厅名字，经营类型，消费水平，口味，客流量都要给我摸清，接着才去下一个地方。” 于子年点头，然后又补充。如此，半个小时后，总算交代清楚。 袁大头看他说的慎重，也听得很认真，还用笔记本记录了些东西。他闹归闹，但做事不含糊。 于子年明白，要说最熟悉这个城市的消费地方无疑是的士司机，只要有点名气，哪个角落都可以帮你翻出来，他就是利用这点。 但进店观察，必要时的消费是需要自己试行，总结的。 商量好了各自行程，当天下午四点开始。兵分两路，一个城市西面，一个以城市东面为主，各自出发。 于子年选的东面，城市东边要比西边繁华很多，所以比较重视。 而且，后世很多有名的餐厅，也许能按照记忆，自己就可以找到些。 可能是湘省人，真是巧，他刚走出广场不出400米，他就看到了湘府。 停在店门口，看了眼招牌，虽然很熟悉，但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欢迎光临！先生几位。”，通往二楼的入口，有个小前台，紫色制服的服务员一脸标准的微笑，服务态度很好。 “进去找人，谢谢。” 在里面快速转了圈，发现菜谱和后世基本差不多，同时看了下客流量，现在人不多，估计还没到就餐高峰时间有关。 最主要的是看了看装修风格，做到心里有数后，于子年拿出手机，假装电话。 “喂，怎么搞的，还没到，好，我门口接你去。”，一边走，一边对着手机嘟囔，就这样在服务员的礼待下，走出了餐厅。 过了几十米，感觉差不多了，然后掏出笔记本开始用心记录自己看到的，第一印象最深刻的等等。 记录这些，就是为了采长补短，然后根据后世原本的烤肉餐厅样子，搞出一个高档特色餐厅。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考察，碰到熟悉的地方就走路，距离远的就打的。 每天晚上，两人酒店碰头，然后做数据统计。接着各自说出自己的看法与不足。 第二天一早又出发，如此连续五天，于子年才感觉差不多了，于是结束了调查。 … “真是累成狗，不过这些天，吃的还真是过瘾，就是一天不知道多少餐，有点撑，大肠根本排泄不过来，不信你看看我肚子。” 结束回来，一进门，袁大头不顾一头大汗，就倒床上，揉着肚子装辛苦。 “嗯，这几天，你最满意哪家，客流量最多是哪几家？”，于子年没管他，接过他的笔记本分析。 “我最满意的是海鲜店，上面标有名字。客流量最多的是湘菜和川菜系列餐厅，也注明了，自己看。哎哟，我的老肚。” 袁大头，头都不抬，摆摆手，继续装辛苦邀功。 “汉南人也是喜欢辣椒的圈子，肯定这两个菜系生意会好些。但是如果论利润，比起这些高档餐厅差了不止一筹。” 于子年根据几天的数据汇总，得出了结论。 “那是，平民能和精英比消费么，一个顶好几个。”，袁大头终于转过了身。 “不过，这几天，我可是花了3000多，哎，你开了餐厅，这就是投资，我以后就赖着吃了。” “知道，给你又不要，你诚心就打的这注意吧。”，于子年，笑看了他眼，又开始比比画画。 “嘿嘿！”，一个猥琐的声音。 … 经过一晚上的计划，夜深的时候，于子年收起了分析报表。看了眼熟睡的袁大头，开始走进浴室。 下一步就是店面的落实了，不过根据自己这几天的接触，显然靠自己实力不实际，看来又要求人了。 于子年心里这般想着，看来最初的感觉是无奈而又对的，手却拧开了水阀。 第19章，猎头 这个夜晚，于子年思考了很多。 重生后，最大的感触就是：先知不是万能的，弱小的自己，很多地方都要借势，尽快壮大自己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不求多么高大上，也务必自己的一些事，能自由。 … 第二天，起的较晚 吃过早餐，于子年带着袁大头直奔金桂小区。 金桂小区，目前应该是汉南这个省会最高档，最现代化的小区之一，不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其市场定位，注定是寸金寸土。 “啧啧，这个地怕是黄金万两吧。”，二楼，黄金招商铺位，袁大头走进去就两眼放光。 袁大头虽然不知道这间商铺具体价值，但是这个地段，这个空间，并不妨碍他发挥想象。 “嗯，商铺不比住宅。这里差不多四百平米，要是购买，估计我那点钱丢进去都还差些。” 于子年深有感触，前几天，他也接触过，不过开发商的初步报价，就把他吓退了，这还只是03年，所以只得另求他法。 “这里真要是按你的描绘那样，开个高档餐厅，我都迫切想看看生意好到什么程度。对了，你那准姐夫什么时候过来？” 袁大头围着这个铺位走了一圈，回来偏头就问。 “今天下午到。” 说起这个，于子年第一时间看到这个小区开发商，脑海中顿时就有这样的感觉，可能要用到那二姐夫了。 只是，前世毕竟都比较忙，又不在同一个城市，对其人也仅限于表面了解，只知道到二姐过得还可以。 虽然在电话里说了大概，但是对方有多大能耐，会帮到什么程度有待商榷。 毕竟，这个准二姐夫也只是天健地产，这个国企，其中的一个财务高管 “好了，看也看了，贵人没到之前，我们别在这多浪费。还有其他事情等我。” 这次纯粹是满足袁大头的好奇心，才带他过来看看。 … “天呀，右边，右边，你看右边。” 走出小区，于子年还在思索等会见猎头的场景。 这时，只见袁大头突然揽着他的肩膀，语气低沉夸张，而又显得非常小心，怕别个听到。 这猴子模样，差点把于子年逗乐了，顿时也是起了好奇心。 小区大门右边，一个高挑纤细，我见犹怜的女子，正忙拿一把遮阳伞打开，为的士车下来的两人遮阳。 确切的说是为了老妇人怀抱里的熟睡小女孩遮阳，小女孩很像这个女人，很公主。但面色有些过白，如果用苍白来形容，可能更贴切，这是于子年的第一印象。 “美吧，这女人，是我袁某人有生以来见过最风情的，我真想上去拥着她，哪怕一辈子什么都不做。”，袁大头眼睛里放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你还挺有保护欲，不过你这回眼光不错，很美很柔弱。和肖叶晴比如何？”，于子年惊艳了一下，就收了心，看着他打趣。 “能比嘛，一个小辣椒，一个林妹妹。还是白色连衣裙，楚楚可怜的林妹妹，满足我所有幻想。”，袁大头目不转睛。 “嗯，人家还是结了婚的，生了孩子的林妹妹。”，听了袁大头的话，于子年笑着瓣过他的脸，提醒着。 “哎，真是苍天不开眼，君生我未生，我生她已结婚。吼，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袁大头心有不甘，一脸哀怨，边走边低吟。 “行了，别没见过女人似的，我赶时间。”，抬手打了他后脑勺一下，于子年看看手机。 … 汉中广场，西面的一家咖啡厅。 于子年临窗点了一杯摩卡，慢慢转着勺子，不时看看门口方向，在等会面的猎头。 而袁大头则在另一桌，点了蓝山，正偷偷跟一个隔桌的中年男人，学正确喝咖啡的姿势。 十五分钟后，一个三十出头，头发背梳的西装男人，提着一个黑色文件夹走了进来。 “于老板？”，来到桌旁，猎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下一秒很端正看向于子年。 “请坐，”，于子年微笑点点头。 “不好意思，让于老板久等了。”，拉过椅子坐下，对方点了一杯同样的摩卡。 “金经理客气，是我来早了。”，于子年慢悠悠喝了一口咖啡，看向对方。 … 两人就着咖啡聊了会，从酷热的天气，到汉中的广场扩建，还扯了会汉南的政策倾向。 咖啡喝了差不多一半过，见气氛差不多了，金猎头端正坐姿，打开文件包，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于子年。 “这是五天时间根据于总的要求，筛选的四份资料，有些匆忙。但根据我们的调查，应该都满足一家高档餐厅的总经理一职。” 话说一半，话里有话，显然很自信。金猎头喝了一口咖啡，眼睛略带好奇的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于子年轻轻点了点头，安静翻看资料。 第一份，王兴，男，36岁，国内名牌大学硕士毕业生，有过十一年的工作经验，三年的五星级酒店中级经理职业经验。 从业经历不错，但是于子年看照片的第一眼，就心里皱了眉头，以他的看人标准，对方十有八九是奸滑之人。 轻轻放一边，没见到真人前，他也不下定论。 第二份，孙茜茜，35岁，哈佛硕士毕业，酒店管理专业的，从业经历比第一份更漂亮，但是换的岗位也超过五个。 “金经理，这位哈佛大才，会看上我的小庙？”，对这份资料，于子年表示怀疑。 03年，海外留学生还是揣着，端着的年代，尤其是这样的世界学府毕业的，眼光哪个不高于顶。 “这个，这个确实有点特殊，对方的真人我见过，很洒脱的一个人，前面的职位从业，评价都很高，不过是一个高度追求自由的女士。” 金猎头，想起这位，放下调羹，有点苦笑。 “就是说，五次换岗，都是她甩了用人单位，理由就是追求自由？”， 于子年听懂了，感情人家的价值观不一样，这他可不敢用。 “目前是这样的。”，金猎头点点头。 于子年看了对方一眼，表示知道，继续看下面的。 第三份，扬帆，32岁，男，国内本科毕业，有过八年的高档饭店工作经验，两年的经理职位。 看到这份资料，于子年表示认可，对方的简历很符合他的现实需求。 不是他不要更高端人才，而是他有自知之明，至少现在没那个实力拥有。 譬如，前面两份资料，很华丽，但问题不小。所以，他不相信天下会掉馅饼。 第四份，当于子年拿起的时候，吃惊不小，因为这份简历，也很华丽，丝毫不不下第二份。于是又看向金猎头。 “这份资料很靠谱，以她的能力，肯定能帮到于老板目前需要解决的事情。”，金猎头又是点了点头，不过接着说：“不过对方也有特殊要求，前面好几家用人单位因没能达到对方要求，要么拒绝了，要么被拒绝了。” 听到合理解释，这才对，没特殊要求，这样的人才，他目前只能羡慕，于是，于子年才又看向了资料。 第20章，面试 “刘虞，女，29岁，耶鲁大学商学院高材生，曾供职sh高档连锁酒店。” 看着照片，这个女人，刚才还见过，想到这，看了袁大头一眼。 不过，让于子年费解的是，对方的就业经历，一年前就中断了。 又看了眼照片，于子年就想到了那个苍白小女孩，若有所思。 如果真是这样，对方的特殊要求，他倒可以猜到几分。 “谢谢金经理，感觉大体上不错，我想知道，他们最近，都愿意见面吗？” “没问题的，经过确认，都是汉南市本地人，或者定居这里的。”，金猎头表示肯定。 … “怎么样？”，出了咖啡厅，袁大头劈头就问。 “还好，但可供我选择的不多。” 这是实话，目前来说，于子年更倾向第三份资料，对方给他一种务实的感觉，也利于他掌控。 他识趣的没有提袁大头惊艳的女人， 不然，非被他逼着选不可，有时候，他可是很无脑的，不然“大头”的称号也落不到他头上。 … 9月1号，下午，汉南机场。 于子年一个人在迎客区等候，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一个三十出头，中等个，胖实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二姐夫，辛苦了。”，于子年果断去掉准字，因为他知道，再过一个月，就名副其实了。 “嗯，老弟等的辛苦吧，走，我有点饿，找个地方吃些东西，趁这个时机，你具体给我说说。”， 声音很朴实，也不客气，这是第一感觉。 在机场附近的餐厅，于子年很老实的把金银花收购，以及自己的梦想，还有这个商铺的情况说了遍。 他知道，年纪在这，不说清楚，二姐那关就过不了。 “老弟，你是想租，还是想买？”，吃完饭，对方擦了擦手。 隔着对方厚重的眼镜，于子年感觉被什么盯住一样，虽然语气还是那么亲切，但他内心本能不舒服。 这是试探吗？这是于子年的第一个念头，不过有求于人，他表面很平和。 “买的话，钱不够，租目前是最好的。”，不管怎么样，于子年选择不让对方为难，果然，这话一出，那种被盯上的感觉消失了。 看来自己猜对了，这个二姐夫，并不喜欢别人利用他太多，想通这些，于子年默默划了把叉。 也许这是前世两人也不亲的原因吧，不过管他呢，二姐自己的选择，她好就可以。 至于今天的人情，以后还了就是。 “太为难也不会，我们企业有个潜移默化的规则，每个管理层都有一次福利，你要是想买，也可以帮。”，对方笑着说。 “谢谢姐夫，我还是租吧。”，知道对方是漂亮话，于子年也笑脸面对。 “那行，我们现在就出发，这边的负责人我已经约好，早点弄好，争取晚上赶回sh，明天你二姐回国。”，说到这里，对方就站了起来。 “好。” … 有人帮忙就是不一样，原本已经收了别个定金的商铺，转眼成了无主。 且不同于前几次，见负责人都困难。 这次，整个过程很顺利，房租每年30万，合同租期五年，分年付款。 最让于子年满意的是，合同期买下房子，有优惠价，7000元一平方。 这可能是这便宜姐夫，唯一给自己的照顾。 … “谢谢万总。”，签完合同，转完一年租金，于子年表示感谢。 晚餐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就散了，在万总的热情下，便宜姐夫果然去了机场。 “老弟，我明年可能会离开这家公司。”，临上机前，便宜姐夫，回过头看向于子年。 “二姐夫前程似锦。”，知道对方将来要进政府机构，于子年笑着说。 于子年不管对方什么目的，委婉警告也好，字面意思也好，都不深问。 “谢谢了，放假来sh，你二姐很想你。”，说完，两人笑着道别。 步行出机场，于子年回头给母亲打了电话，详细问了二姐与二姐夫的关系，接着又仔细回忆了后世的情况。 确定二姐确实过得不错，这胖子对她也挺好后，才把刚才的戒心藏了起来。 有些人不喜欢帮人，但对自己的爱人确实好的没话说，也许这胖子就是这类人吧。 看着机场繁忙的景象，打了出租车，把烦恼抛在脑后，闭上眼睛，听车里的广播节目。 … 3号，上午 从富贵商务酒店出来，于子年亲自拦了出租车，送袁大头离开，对方今天开学。 而于子年这两天有面试，时间都约好了，所以不能亲自送到学校。 “老鱼，如果老夫直接被送去军训，那陈莉珺就靠你自己接了，早点请我喝喜酒。” 袁大头的临走都不忘了不正经，声音随着出租车离开，于子年站了会，返身回到酒店房间。 … 上午， 于子年会见了第一份资料的主人公，对方能说会道，办事能力应该不错，逻辑思维也很好。 不过，果然如于子年所料，对方有奸滑的感觉，得益于外贸市场的眼力锻炼，这样的人见多了，还是能判断。 … 下午，是第二份材料的女士，很高档的咖啡厅，孙茜茜不像被面试者，问的问题反而比于子年多了几倍。 结果，不言而喻，喝了一杯很好的咖啡。 第二天，上午九点，面试了第三人，感觉很好，对方是一个踏实办实事的人。 唯一的不足，就是缺少谋略，守成有余，进攻不足。 但是于子年还是比较满意，到这里的时候，他都几乎要拍板。 不过想到，等会也约见了第四位，不管是不是直接拒绝，面还是要见的，这是出于礼貌，所以忍住了。 … 10点30分， 刘虞，不同于昨天的一身雪白连衣裙，今天的一身西装，柔弱中带着自信与干练，这是于子年没想到的。 “请坐。” “谢谢。” 很简单的开场白，于子年看了眼真人，又看了眼资料。 对方也同样在打量他，不过眼神把他归于富二代一类。 “刘女士的简历很漂亮，可是我的实际情况，你应该大致听说，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于子年由于有了人选，所以这次尽量缩短时间。 不过，世间总有意外，原本是想过过场的于子年，不知不觉听了半个小时。 中间他偶尔发表一句看法，对方都能引申开来。 比如，于子年提到自己烤肉餐厅的模式，对方马上引据了西方盛行的bbq与韩国的全州黑牛肉，rb的神户牛肉等烤肉文化。 从经营模式到概念，以及不同国家的消费理念，都有细致的分析与总结。 最后，对方建议于子年把烤肉与西餐结合，放弃火锅联合方案。 理由，只有一个词汇，高档！ 于子年虽说是后来者，拥有超凡的眼界，但还是涨见识了，果然术业有专攻。 “服务员，给这位女士续杯。” 半个小时后，于子年主动招呼。 “谢谢。”，刘虞也不客气，端起送来的咖啡细细抿了一口。 “看来，我们的理念还是有较大的共同点，就是不知道市场前景如何。”，于子年笑着说。 “于总已经了然于胸。”，对方轻轻笑了笑，只是笑容浮于表面居多。 看来对方也是会揣摩心意的，不过于子年不为所动。 “我想听听你对自己的待遇要求。”， 好一会儿，看着对方明明很宝贝时间，但又碍于矜持，坐在那里煎熬，于子年喝了口咖啡，最后还是主动开口。 “月薪2万，加百分之三的营业额。如果可以，希望于总预先支付十个月。” 刘虞，也看着于子年年轻，既然有了开口机会，就一次性说了出来。不行的话，她好赶场下一个面试，时间不等她。 看着对方的要求，于子年心里平静中有诧异，平静是早有猜测，诧异是对方真敢提。 这可是03年，就算你是牛逼学校毕业的，没看到效益前，谁会信，虽然对方很有才华。 这样的奇葩要求，职场少见，如果不是偶尔见过那小女孩一面，都以为骗钱。 “理由。”，于子年，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平静看着对方。 “我的能力值这么多，还有我急需一笔钱。”，对方也坦然对视，还是觉得他年轻，不靠谱，但又有什么让她不得不坚持。 “我怎么信任你？”，于子年从不相信所谓的自信会产生实际价值，所以本能一问。 “打扰了。”，对方说了三个字，看了眼手表，准备起身。 “这么急，赶场？”，于子年说完就意识到要糟，所以圆了半句，剩下一半看对方怎么样阐释，如果不能圆回来，那就拜拜好了。 听到这话，对方果然是聪明的女人，准备起身的姿势收了回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第21章，帮不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不问具体情况，但这价码可不低。在商言商，你总的让我相信你，还有如何保证你不会半途辞职走人。” 这还是委婉的语气，于子年的话，对方应该懂，他怕对方十月后就走了，那亏大了。 “可以签三年合同，如果我的能力不值这个月薪，可以约定条款，这些都写进合同。” 看到于子年松口，刘虞心里一定，好像松了一大口气，于是说话，较之前轻松了不少。 “五年，还有营业额就不要想了。利润百分之三。”，于子年，看了他一眼，比较严肃的语气。 “可以。”，对方犹豫了会，不过后面还是点了点头，看来真的急需要钱。 … 一个小时候后， 双方的劳务协议是在一家律师事务所签的，这是于子年的谨慎之处，不懂的绝对不充大头。 走出事务所，正是午饭时间。 “现在拿钱还是先吃饭？”，反正已经签了合同，于子年干脆好人做到底，他能感觉对方的渴望。 “钱。”，沉默了会，不过还是说出了口，只是语气没之前那么悠然，毕竟于子年是老板了。 “行。” 律师事务所距离银行没超过一千米，当看到手机里面的短信提醒，刘虞眼睛光泽了很多。 两人简单吃了午餐，于子年也当作不知道她的住处。 饭后，于子年带她看了刚刚租下的商铺。 “怎么样？”，看着属于自己的店面，于子年很没来由，心里有点归属感。 “比预想中好。商业环境，地理位置，人流量，商业前景都很优质。而且靠近广场，相当于有个很大的免费停车场，具备优势竞争。” 刘虞看得很细，还当场与于子年交流了设计想法。 到了现在，于子年也不藏着掖着，把后世以及前几天的总结说了出来。 随着于子年的想法一一道出，刘虞看向他的眼神有了变化，不再纯粹贴上富二代标签，眼睛有了丝亮光。 “于总的想法很超前，如果这样设计装修，光眼缘就是一笔无形进账。”，刘虞诚心的说。 “还好吧，可能是自己的梦想，平时想的很多。”， 听到超前二字，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说者无心。不过以后自己还是得注意。 “你有什么好的设计公司推荐吗？”，提到装修设计，于子年还真是陌生。 “汉南的‘天意设计’很不错，应该可以跟上我们的理念。”，沉默了会，刘虞就说出来这个名字，看来比较熟悉，但眼睛深处又有顾虑。 于子年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有时间吗？带我去看看。” … 两人都是行动派，见下午都是空着的，拦了的士，来到了距离汉中广场五里开外。 当跨进“天意设计”公司时，于子年大失所望，这哪是什么公司，分明就是一个工作室。 十多个人在拥挤的空间，忙碌的鸡飞狗跳。 接待他的是一个短发女人，姓夏，很干净，气场一看就是有女强人的潜质。 对方年纪和刘虞差不多，而且明显认识，但又显得生意人的客套。 “你们认识？”，于子年突然开口，把刚坐下的两人节奏全部打乱。 “我们是大学同学。”，刘虞明显有点局促，显然被识破很尴尬，才成为人家的手下，就串工作给自己的闺蜜，难保不怕对方多想。 而刚才还口若悬河的夏静，也识趣减少话题，只是介绍工作室的前沿设计与特色，接着就看着于子年，等待裁决。 夏静如此做，改变之前态度，没有努力争取。是因为在短信里知道对方是闺蜜老板，所以不想闺蜜难堪。 何况刘虞的情况，已经很艰辛了。 “既然刘虞说你们很厉害，两天时间，希望拿出我满意的方案。”，在翻看了天意设计的指蓝本后，还是给了机会。 “谢谢于总，选择天意，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夏静又恢复了自信。 “嗯，我四处看看。”，于子年站起身，转了一圈。 … 把鸡蛋放一个蓝子里，绝对不是于子年的做事风格，除非有必要。 所以出了天意设计，就与刘虞分开，告诉对方明天可以安排家里事情，后天开始上班，主要是前期准备工作。 比如，装修，营业执照，税务登记等一系列证书与登记，还有桌椅，工人，厨师和服务员的聘请。 这些既然有了正式的专职总经理，于子年肯定不会接手，只需要在恰当的时候把把关。 与刘虞分开后，于子年又去了两家装修设计公司，交代了两天后看设计初稿就离开了。 … 7号就是开学时间，所以争取这个时间之前把装修公司敲定。 其实他真想十一开业，争取这个黄金周，但是又感觉时间太紧凑。 随着的士的前进，景物的后退，于子年现在可以松口气了。 最紧要的市场调查，商铺，经理人已经敲定，后面的就一切可以铺展开来。 至此，前期的小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 … 回到酒店，于子年看了一遍商铺合同与劳务协议，收好。 接着给母亲打了电话，诧异的是老妈并不知道他开餐厅的事情。 又给两个姐姐电话，后面还电话问了袁大头情况，知道对方果然军训。 听到电话那头的抱怨，于子年心情大好。 就在这时候，陈莉珺电话来了，说后天过来，也就是6号，要他去接，于子年说好。 挂完电话，于子年有点想念苏允一了，点开那个千方百计弄来的号码，拨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 怎么可能，以前也打过，只是对面不接，但明显是通的。 肯定在沪市换号码了，真是小气的女人，也不给号码自己。 于子年当听到空号，就有些抓狂，不过接着又被自己的神逻辑搞得哭笑不得。 已经不是后世，现在两人关系很陌生，人家没理由给自己号码。 于是，于子年坐在床的边沿开始梳理电话号码，竟悲哀的发现，电话薄里，竟没一个与苏允一有联系的人。 “真是失策，”，于子年喃喃自语。 去网吧，于子年蹦出这个想法，就不可抑制。 … 花了十多钟，在的士司机的指引下，才找到一家网吧。 交费，开机，一系列动作都显得急不可耐。 登陆qq，输入记忆中的号码，显得很期待。 结果，没有找到相匹配的号码，于子年沮丧了，才想起这号码有可能不是苏允一的第一个q。 怎么办？？？ 一路回到酒店都在思虑这个问题。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沿着自己的好友列表，一个个找，看能不能有关联的人。 失败！结果是这样的。 不过当于子年看到范同学的名字时，于子年眼睛亮了。 范方丽喜欢打篮球，而记忆没错的话，298班也有喜欢打蓝球的女生，而且他还看到，范和那些人打过篮球。 在范的空间寻找了一遍，没发现好的线索。 无奈，掏出电话，拨通远在京城的女人。 … “喂，于子年，真是天大的奇迹呀，你竟然主动电话。”，那边，范方丽很好奇。 “帮个忙，帮我要298班，苏允一的号码，电话与q都要。过程我不管，只有一个要求，保密。” 于子年懒得费口舌，目的简单明了。 “哈哈，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还有，你目光也太高了吧，相中那女人，我还真以为你铁打的和尚。” “帮不帮？” “那莉珺怎么办，这个忙不帮的好。”，范同学在那边笑的很开心。 “可以提好处，帮不帮。” “不帮，不能背叛朋友。”，范还在笑，但是拒绝了。 咔，电话挂断，于子年看着手机，心里墨数。 一，二，三，四，五。 第五个数，电话响了，比预期慢了一秒。 “帮不帮？”，于子年还是这三个字。 “不帮是不是要绝交？” “很明显是！”，语气很坚定。 “算你恨，等着。”，那边挂了电话。 第22章，搞定 看着范同学挂断的电话，于子年一时感觉无事情可做。 百无聊赖，打开电视，里面的财经新闻恰好播放传奇游戏的陈老板的采访。 这个新闻，一下又让于子年想到了外挂，接着延伸至整个it产业。 看来自己得买些相关的书籍充充电，不管将来有没有能力进入，但知识储备是必须，不然很多专业名词就是一个绕不过的坎，也算为忽悠人做准备吧。 有了这个想法，于子年也不耽搁，看看时间，还早。 书店很好找，花了半个小时买了差不多十来本，刚回酒店时，电话响了。 … “喂，于子年，说吧，有什么好处。”，电话那头，传来的语气不错，显然有收获。 “你提就是，” “哟，口气还蛮大，那我先记着。” 在于字年的耐心渐渐磨的差不多了，范方丽有眼力见的果断给了号码。 拨打号码，是通的，但是没人接，第二个电话是被拒接的。 想拨打第三次，手在半空停住了。接着转为发短信。 “每天想一点点，我的一点点，你的一点点。” 短信发送成功，盯了好久电话，知道不会有回复，但还是保持了好久。 直到腿麻，于子年才洗漱，睡觉，这是持久战，不能亏待自己。于子年这样安慰自己。 … 六号上午， 于子年就接到刘虞电话，对方邀请他去看看设计初稿，来自天意。 效率挺快，对方肯定加班加点了，他心里这么想。 再次来到天意，看到夏静，于子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不为别的，那两个黑眼圈很明显。 “于老板，里面请。” 把于子年请进办公室，倒了一杯茶，就开始了今天的主题。 看到初稿的瞬间，于子年心里给了好评，3d图纸设计结合ppt，立体化，一目了然，实用，且感官很时尚。 图纸中，于子年想要表达的元素，都囊括其中。 他看得很安静，两个女人也等的很安静，可能是自信，也可能是结果已经定性。 “多少钱做好，如果交给你们做？”，回到座位，喝第一口茶。 说实话，他很满意，不由看了刘虞一眼，对方没有弄巧成拙。 “于老板，根据您的设计理念，加上市场定位，以及高品质要求，我们初步折算，45万。” 夏静，看来早有准备，边说边打开幻灯片，一系列高品质材料清单，一一呈现给于子年。 说实话，对方的准备很充分，但看着材料，很多他都不知道具体用途，不过还是不懂装懂，陪着看完。 “说实话，我很高兴看到你们的诚意。”，说着，于子年又端起了茶杯，下面的潜在意思就让她们猜好了，他老神在在的品茶。 两女相互看了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意味：这骨头有点硬茬，不好啃。 夏静看到于子年的不在乎样子，心里有些突，虽然自己毕业名校，对自己才华也很自信。 但毕竟工作室才开张半年多，一路辛苦她自知，大单几乎没有，小单倒是不断。 所以她很想证明自己，于子年的案例，是她回国后的一个突破点。但看对方态度，嫌贵。 “于老板，我的工作室，您也看到了，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是打算把您的case作为一个典型，所以，无论用材选料，还是每个细微设计，我们都追求卓越，这也符合您的定位。”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也喝了口茶，紧了紧手中资料，继续开口。 “这个案例，我没有考虑利润，只求打响名气，以及不亏本。而且这也是我们的初步预算。” … 从对方的口若悬河，于子年感到了真诚，也感到了渴望。 不过于子年还是没有当场拍板，只说再看，就离开了。 … “哎，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有点掉以轻心。这个于子年虽然年轻，但是有城府的，你哪里找的老板。”， 于子年离开后，夏静有点颓废，把案稿往桌上一拍，就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报怨。 “可能也有我的关系。”，刘虞在一边蹙眉，柔弱的样子，看得夏静心疼。 “你就别多想了，孩子什么时候二次手术？”，夏静转移话题。 “昨天已经安排了，一个星期后，这几天打术前针，稳定状态。”，谈到孩子，刘虞满脸担忧。 接着她看向夏静：“真是辛苦你了，放弃国外那么好的工作。” “我们姐妹，不说这些，反倒没想到幸福的你，突然连逢大难，真是…。钱还够吗。”，夏静没继续说，转过头问钱的事情。 “不出意外，暂时够了，” … “嗯，我不能久坐，要去准备招聘的事情，先走了。”，聊了许久，看了看手腕上的细表，刘虞准备起身。 …… 出了天意设计，于子年就依次赶去了其他两家装修设计公司。 第一家的初稿，中规中矩，没太多亮点，而要价是35万，于子年细细询问了材料的事情。 第二家，设计颇具灵感，但感觉还是差了天意一点。 而且要价60万，很敢开口，虽然知道这是高规格，但这只是03年。 综合两家的设计，报价，以及材料清单，于子年大致心里有数，看来天意设计很有诚意。 可惜的是对方不具备规模，不知工程质量与时间，他可拖不起，要知道她的时间很珍贵。 思考了会，于子年打通了刘虞电话。 … “我想问问，45万，一个月后能否开业？当然，我想你懂我意思。” 刘虞接到电话，就传来于子年的声音。由于比较安静，夏静也隐约有听到。 这对她们来说，真是意外之喜，夏静连忙对她点头，表示可以。 “那好，我等会过来。”，电话那边继续传来于子年的声音。 “他等会过来。”，挂断电话，原本准备起身走人的刘虞又坐了回去，轻声对夏静吐字。 “真好。”，夏静吐了口浊气，有点激动：“我真有种回到了第一次独立接单子的感觉。” “嗯，一切都会好的。” … 转转兜兜，半个小时后，于子年又回到了天意设计这个局促的地方。 “我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工程问题。”，重新坐定，于子年直接说了最担忧的东西。 “我大伯是做建筑行业的，这个于老板可以放心。” 一句话就够，于子年不再多问，既然心里有了决定。 接下来，三人坐在一起又详细讨论了初稿需要完善的地方，同时，于子年强调了工程质量与时间。 得到夏静再三保证，说就是三班倒，也会提前完工。 “既然装修的事情已经落定，你要帮忙看着些，还有其他工作也别落下。” 出了天意设计，于子年嘱咐刘虞，就准备往机场而去，陈利军应该快到了。 “好的，争取十一会顺利开业。”，刘虞承诺。 第23章，老乡你好 机场。。 再次看到陈莉珺，感觉有了一丝变化，应该是更白润了。 “看来家里生活过得不错。”，接过她的行李，于子年捉狭。 “哪有，由于要离家一段时间，天天被逼着吃有营养的东西。”，陈莉珺笑了笑，带着两个酒窝，安静看了于子年有那么几秒。 装作没看到，于子年前面带路。 “明天才第一天报名，今晚住酒店吧。”，富贵商务酒店，0621房间，于子年放下拉杆箱。 “好。” … 第二天，送了陈莉珺去学校，于子年又赶回了汉中广场，他打算明天报名。而今天主要是花钱。 支付装修设计的钱，还有餐厅接下来要用到的钱。 另外就是一些自己的必要个人信息，如身份证等，交给她，用去办理证件。 而当刘虞看到于子年身份证的时候，又偷偷审视了一遍他，18岁，农村的户口确实勾起了好奇。 跑了一天，晚间，一家餐厅。 “餐厅名字要确定了，需要尽快办理营业执照等。”，对面，一身灰色西装的刘虞。 “时光，怎么样？”，于子年想的是重生一次，对于他来说是黄金时光。 “有点飘的感觉，不像餐厅名字。”，刘虞委婉否定。 “我觉得挺好。”，对方不懂它的含义，于子年也没解释。 “那好吧。”，语气有些勉强，但也没继续反驳。 … 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好后，回到了酒店。 躺在床上，核算了这些日子的支出，30万年租金，30万押金，45万装修款，虽然还没全给，但也是迟早的。 下午的合计，估计又要支出40万，用于餐厅前期准备，才发现自己口袋空了145万。 钱真是不够花，看着镶嵌了金边的天花板，于子年心里这么想。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打开网络，发现慢的有如蜗牛，真的有些不习惯。 … 网吧，再一次光临。 打开百度，于子年暼了眼那两个字，带有敬意，这个日后中国搜索引擎绝对的霸主。 接着干正事，输入一些脑海中的名词，不一会，弹出了很多信息，点开。突然，于子年感觉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呢，于子年仔细研究，十来分钟，他终于有了发现。 发现，目前百度，只有百度知道与百度搜索，而后世的词条却没有出现。 虽然不知道它的具体出现日期，但也知道还需很久。想到这里，于子年心里一下又热络起来。 接着他又细细看了百度的产品构架，不看还好，一看还真有发现。 贴吧，百度贴吧竟然没有出现，这可是一个独立品牌，日后全球的最大中文社区，真是个大蛋糕。 不过想到百度年底就会推出，于子年又丧气了，知道自己根本干不过人家。 在座椅上摊了那么十来分钟，于子年恢复了点信念。 … 前世格言： 宁愿死在前行的路上，绝不倒在投降的窝里。 两个月，给自己两个月，如果没有眉目，就放弃。 反正也是无心发现，就当进入互联网梦想的试金石吧。且，在于子年概念里，每次血的教训都是成长的经验。 把词条与贴吧印在心里，于子年又开始搜索来网吧的初衷。 大概半个小时，于子年颓废的离开了网吧。 看着外面热闹的喧嚣，他迟疑了下，下一秒，也加入了这个行走的人群。 入眼，小吃，店面，琳琅满目，有了后世繁华的影子。 羊肉烧烤摊 于子年一口气，买了十几串羊肉烧烤，边走边吃，每吃一个，就把心里的郁闷解掉些。好不容易想到个挣钱的点子，没成想，已经出现了。 还好，有贴吧和词条的新发现，虽然也不靠谱。但于子年又这样安慰自己，随即拿着一大把烧烤，消失在人流里。 … 第二天，也就是9月8号，大早上。 汉中大学开学的第二天，背着双肩包，拖着行李箱来到学校时，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新生及其父母的战斗力，人太多了。 路过前面的花坛，看着有点圆门园石柱般的校门，还有那几个透着古朴气息的字。 于子年停了会，再次重来，没人理解他此刻的内心。 还是这个地点，那个经管院，只不过由国际经济与贸易，换成了工商管理专业。 跨进，一排排遮阳蓬下，是一个个院系的迎新驻点。 熟练的领过表格，接着开始了今天的忙碌。 好在身边有推销电话卡的学长帮忙拉行李，倒也不那么累，只是体检排了老长的队伍。 “同学，等会帮我抽一次血怎么样”， 拿着体检表，突然自己肩膀上多了一只有点晒黑的手，伴随而来的是一个自来熟的声音，而且里面夹着熟悉的味道。 于子年侧头，一个和自己差不多个，寸短发，精瘦精瘦的男生，面部凸着颧骨，一脸阳光的笑。 “理由。”，于子年不动声色。 “老乡你好，我叫范杰，我们是一个县城的，你北面，我城南。我们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一个寝室，呐，你看。” 他一点都没有生人意识，把表格递给于子年，寝室编号c2-520。 “你跟了我一路？”，于子年马上意识到。 “我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有缘人。”，他很喜欢笑。 “还没说理由。”，于子年也笑了，但还是好奇。 “我有大三阳（乙肝的一种），不敢体检，复读两次才考上这个学校。”，说这话之前，他看了看周围，才小声说出原因。 “好。”，于子年特意看了他的眼睛，里面是苦涩与谨慎。 抽了两次血，左右手各一次，换来了一瓶橙汁，外加一个感激的眼神。 路上，加上他与一个学长，三人一起。 “你83的？”，叫熊伟的学长问范杰，眼睛争得很大。 “对，高五考上的这个学校。”，范解没有不好意思。 “了不起。”，熊伟表示钦佩。 … 一直到中午，领完军训服，才结束开学报道这项琐事。 除了顺利来到寝室门口，手里还多了张移动卡。 而范杰在知道熊伟是院学生会一个部长时，手里还多了一张大学四级英语报纸的付费单。 “就是这里了吧。”，看着有点旧的黄色寝室门，范杰松了口气，也难为他三个大包，外加学校的被子。前面竟然没学长乐于助人。 “是的。” … 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也处于一个奇妙的场景。 三男一女，女的很漂亮，白皙的手上，有很好看的玉，彰显着富贵的气息。 挨着她的是一个小鲜肉类型的貌美男孩，一看就和那女人是姐弟关系。 对面两个男生，左边的有点厚实，很壮，感觉不是sd大汉，就是东北大个。 右边的马脸，个不高，眼睛很小，但一直眯着在笑。 看这个场面，之前估计是女人一直说，男人听，而且是很附和的那种。 …… 当两人进来时，四人目光齐聚门口，男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包小包还夹着被子的范杰。 而女人看了一眼范杰就把眼神放在了于子年身上，接着扫了眼寝室所有男生，然后又看向于子年。 “大家好，我叫范杰，湘里人，旁边的是我老乡。”，范杰果然是自来熟，后发先至。 “我是于子年，也来自湘省。”，于子年很平静。 放下行李，选了靠门背的床位，才发现很干净，很明显被人打扫了。 细微一想，于子年就看向女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对方给了个笑容。 范杰总算有了帮手，三个男生七手八脚的，已经开始帮忙铺床。 通过自我介绍，好看的男生叫林易，川里人，旁边的果然是他姐姐，家族基因很好。 189的大个，刘峰，塔一般，青岛的。马脸还真姓马，全名马俊练，不高，168左右，来自粤东。 女人来了个电话，出去接了会，进来说单位有急事，需要处理一下，先走，晚上请大家吃饭。 女人一走，林易马上变了人，乖的状态不在，一个跳跃，翻上床，找了一包红双喜，神仙似的点燃一根，就抛给了其他人。 除了于子年，说有肠炎。其他人都接受了善意，尽管马脸吸第一口就干咳，却还吸得不亦乐乎。 两世都一样，不同人却同一个话题，女人与学姐。 在旁听的过程中，林易被马脸几句热捧，就得意说自己高中是校草，抱怨这次有姐姐陪伴，限制了约会学姐的机会。 接着话题就转到了刚走的女人身上，林舒，嫁在了汉南，夫妻都是公务员。 马脸顿时一阵猛夸，说的其美貌，天上仅存，地上绝迹一样。 “你姐姐在那个区，哪个政府部门？”，最后，当马脸问这个话题的时候。 于子年真觉得忍着不笑也是一种艰辛，然后借口约了老同学，背着包出了门。 第24章，张冬 可能刚开学不久，阅览室没几个人，就几个高年级在埋头苦读。 选个座位，于子年开始有计划的啃c语言，大概一个多小时，他发现的问题很多，觉得靠自己去领悟，对于紧张时间的他来说，有些浪费。 于是，收好书，皱着眉，步子稍微有点快的往计算机学院赶。 就连在门口撞了个白衣女生，歉都没道，就给人家留了个快到拐角的背影。 … 有些古典艺术的楼里，计算机相关的专业都在这里面， 于子年以前来过很多次，主要是考全国计算机二级证书等考试。 记得刚进学校的时候，很多人笑这些个专业的人苦逼，狼多肉少，没多少好看女人。 但是大学毕业，校园招聘时，却羡慕的不行。 当然，于子年偶尔也听说过很多人很多事。 其中一个就是快要毕业的研究生，现在应该是研二才开始。 由于家里亲人得病，很缺钱，最后被逼得没法，老实的人干起了黑客，后面不知道原因，没毕业就退学了。 再后来就没有人再提，从此了却江湖。 但有人说，这人生活是呆子，却有一身好技术，可惜的是，完全一个沉浸在计算机世界里的人。 一下子回想起这个人，于子年改变了注意。 在门口仔细想了下，还问了几个学长，接着才往记忆的角落出发。 “请问知道一个叫张冬的研二的人吗？” 研究生楼，在大致的区域里，于子年变着花样，连续问了八个人，才有人知晓张冬。 “他今天没课，如果急的话，可以去宿舍找，或打他宿舍电话。”，一个有麻子的男生，很亲和。 “学长，我不知道他宿舍在哪里。”，于子年一脸殷切的看着对方。 “好吧，我正好有时间，带你去吧。” 受不了如此渴望的眼神，两人过了十来分钟，才停在一个门口。 “张冬，有人找。”，敲开门，当一个长头发，带着天然卷的脑袋从门缝里伸出的时候，带路的学长，指指于子年。 告别学长，张冬上下扫了眼于子年，然后看着他，眼神都是问号。 “张冬学长，可以进去坐会吗，我叫于子年，慕名而来。”，于子年平和笑看对方。 没有说话，犹豫了下，对方最终让开了门。 进去才知道，张冬只穿了个大裤衩，扫一眼宿舍，可以判断只有他一个人住。 开着两台很旧的电脑，一个显示奇迹游戏画面，一个呈现编程状态。 旁边都是泡面或者快餐盒子，角落的鞋也没有秩序。衣服挂在床沿，长一件，短一件，却没一件流行的学生品牌。 综合结论是，宅，穷宅，活在自我世界的人。和听到的传言很像。 “学长会编程吗？” 初步介绍后，两人面对面坐下，于子年刻意看了眼编程的电脑，发问，得到答复是点头。 “建网页会吗？” “会，不过也看什么程度。”，张冬第一次出声，声音有点像沾染了尘土的铁，嘶哑中透出不常开封。 “论坛呢？”，于子年眼睛发亮。 听到这话，张冬笑了，走到电脑旁边，一阵敲打，页面出现了一个论坛，都是关于游戏的，里面还有外挂帖子。 经过交谈，这是他和几个师哥一起创立的，方便一起玩游戏，卖装备。 … 于子年说明了来意，对方也没什么架子，很和蔼的手把手教他。 中间，他利用论坛和人谈了笔游戏装备生意，不过价钱出乎意料的低。 接着交谈了许多，于子年确认了，这是一个有实力的，传言没错。 于是，在适当氛围，他提出学计算机，按时间或进度给钱，比市场价高很多。 听到钱，对方有疑问也缩回了肚里，反而更加热情，没多犹豫就同意了。 于子年呆的很晚，请教了问题的同时，也拐弯证明了对方的实力，最后请对方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 晚餐，于子年故意显得自己财大气粗。于是在他的刻意接近下，用前世的生意人手段，连哄带骗。 没接触社会的张冬，很快入笼，理所当然的结果，两人关系更加亲切了。 “呼，没想到还这么能喝？”，分开后，于子年感觉对方有喝酒的天赋。 酒和烟这东西，他得克制，于子年不想第二次患上很麻烦的肠炎。 其实，他不是想精通编程，只是需要了解。于子年在意的是人才，比如今天这个，以及张冬所说的那些同学与师哥。 …… 回到寝室已经有些晚，但里面的人却很兴奋。在门口就能感受空气的热烙。 进门后，找个理由解释了下，说有事，所以今晚没参加林易姐姐的招待餐。 然后，于子年目光转向了最后一位室友。 肖吉鸿，176的个，fj人，大额头，很和善的感觉，却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只是说话水平没有格局。 听了一会儿，发现寝室的话题与氛围都围绕着他转。 中间，马脸好几次抢断发言，想成为大家关注的对象，却被三言两语化解。 难道姓肖的，嘴皮子都这么利索？于子年无聊的想这个问题。 不过，他有一点猜测，肖吉鸿估计想当班长。马脸也应该有此意。 …… 第二天，军训前的休整。 上午，于子年跑了趟市中心，发现刘虞已经开始了初步招聘，身边已经有了个助理。 第一批职位是领导岗位，估计她是想尽快找人分流手上的工作。 在旁边坐了会，感觉有条不紊，发现没自己事情后，买了瓶防晒霜，然后跑回图书馆，继续啃编程。 下午到晚上，是呆在张冬那里度过的，一份丰富的外卖，让这个宿舍的热情比昨天更高。 张冬可能是第一次有这待遇，被人认可。所以很用心，教的东西很实在，于子年对编程的理解，有跨越式进步。 在这间隙，他觉得有必要买台电脑，回去自己有时间也可以钻研。 …… “喂，我刚看了会书，好。” 差不多晚8点，于子年被陈莉珺电话叫了出来。 手机响起的时候，张冬诧异于子年有手机，而且还是比较新的诺基亚。 …… 第25章，时光贴吧 校园湖边上 再次见到陈莉珺，本以为对方会抱怨几句。 毕竟前天开学，把她放在学校就走了。按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这么要好的朋友，是要陪完全程的。 … “明天军训，你买了防晒霜吗？” 见面，细细打量了于子年，感觉在检查零件一样，抬头后，抿抿嘴唇，问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想到这茬。”，于子年本想说已经买了，不过看她后面的袋子，还是临时改了口。 “嗯，我买了两种，不知道你会不会过敏。” 陈莉珺递上袋子，然后十指叉着放小腹，还是那样安静看着他。 没有多言，眼睛也没布满爱意，把两人的关系控制的很好。 晚风较大，吹起一片片落叶，肆意，有的飘落湖中。 沿湖一起走了一会，她复述了这两天的过程，看于子年一直沉默不语。 她就说想回去歇着了，为明天军训养养精神。 临走的时候，她问了句：你说，落叶遇见流水，会怎么想？ 于子年下意识看了眼，说道：无情。 “送我回去吧。”，她看了眼，夜色的湖，接着露出两个浅浅酒窝。 看她进了e栋宿舍大门，于子年还在想，落叶与流水的事情。 …… 宿舍，揽膝坐在床上的陈利军，掏出一个乏黄的笔记本： … 最后，她想起了什么，拿出电话，给了范。 “其实某个时刻，我也希望是个漂亮女孩。”（这里作为一个转折点之一） …… …… “你是不是告诉陈莉珺了？” 回寝室的路上，于子年虽然猜不透陈莉珺。 但不妨猜到源头。 “你两都是我好友，但同情弱者。”，范方丽没有狡辩。 “也好。” “呵，都说男人是猴子。” “？” “玉米。” “某人也是？” “哈哈，天下乌鸦一般黑。” 好吧，男人又成了乌鸦。就这样，天被范同学聊死了。 …… 9月10号，大清早。 520寝室的人就被一个矮个子女辅导员清场了。 过道，阶梯，操场，到处一片解放绿，偶尔扬起一片在空中挥洒的红旗。 到了操场才知道，03级这届工商管理有四个班，每班将近40来人。 于子年在2班，军训队伍按班分排，1班与2班一部分组成一个方队，编号38排。 而对面方队，是39排，2班剩余与三班组成。 稍微看了眼，感觉这个专业男女比例失衡，女生出乎意料的多。 还有，于子年以前不觉得矮，但是看到名为周畅的女生，估计净值175，他不由得左右看了看。 他被安在最后一排中间位置，刘峰右边第二，第一的是1班的，191，据说体育特长加分。 两人擎天柱一样，俯视最近几个排。而，马脸放在了第二排最左边。 “我们专业这女生身高，感觉压力啊，以前高中我都算高的。”，于子年左边是范杰，他在嘀咕。 原以为这个自来熟，会是话多的人，但这两天他和于子年一样，一直扮演倾听者。 “质量也不错。”，挨着范杰的肖吉鸿插了句嘴，然后他前面几个女生转头扫了几眼。 这让于子年感觉旁边两位都立正了不少，尤其是屁股都夹紧了很多。 …… 随着教官的立正，稍息等口令，偌大的操场瞬间死寂。 整整一天，于子年都在想贴吧编程而过的，期间被教官踢了一脚，到晚上还疼。 休息的时候，马脸表演了杂技，连续16个倒空翻，满堂喝彩。 林易风骚的秀了段舞厅迪斯科，很多女生眼睛都是亮亮的。 晚上是内务整顿，于子年看着教官，突然觉得有必要找个法子，躲过军训。 虽然重来一次，少了几分枯燥，多了一丝体验乐趣。但时间对他更宝贵。 无论是筹备开业的餐厅，还是正在尝试的贴吧，都耽搁不起。 军训第二天 在十点多的时候，配合着毒辣的阳光，以及全身汗水。 于子年选择了倒地，落地瞬间还是觉得力道没控制好，摔的有点疼，眼睛装作一花。 “报告教官，有人倒了。”，旁边的人很配合，没让他装死狗。 于是，于子年被范杰还有肖吉鸿扶了出去，而慢了一步的林易被教官制止了。 喝了一瓶霍香正气水，不顶用，于是又喝了瓶，还掐了人中，没好转。而后教官让范杰两人送他去医务室。 花费了800元，让医生开个证明条子，由于身体太虚，不适合继续军训。 “还是你厉害。” 门外等着的两人看到条子直接傻眼了，因为他们知道于子年装中署。 “保密，请你们吃饭。”，知道两人太热心，进了医务室的门还不肯走，于子年也知道瞒不过两人，也就索性没刻意。 “牛逼。”，范杰笑着说。 “偶像。”，肖吉鸿一脸后悔，为什么没这样。 当辅导员看到条子的时候，足足看了于子年一分钟，说了句，以前也有装病的学生。 不过最后还是通过了，只是疑惑还在，说每天必须去她那里报道。 军训这关总算过了，买了两瓶饮料，外加两个透心凉的雪糕给他们，就跑回了寝室。 …… 接下来的日子，于子年每天早上去辅导员那里报道，白天偶尔会去看看餐厅进度，剩下的时候就呆在张冬那里。 可能是于子年经常来，张冬在宿舍搞了一次大扫除。 在这段日子，于子年发现自己竟然还有码农的天赋，他心想，要是没有先知，也许国家又多了个优秀的程序员。 13号开始，于子年开始着手编写时光贴吧，不懂的，就地问张冬。 有时候张冬碰到无解的，就被怂恿的求助师哥，或者导师。 期间，一个唐姓学长还特意过来看了看他们，问于子年：“这贴吧与论坛不是一样么？” “学长，是不一样的，首先，我这个贴吧要吸附百度。最好沿结构扩散。” 他也知道，贴吧有个核心是关键词，就是搜索，如果百度做，事半功倍。 于子年仔细为他们说了自己的构想，论坛是严谨的，专一的。 而他的宗旨是，自由的，不定式的。 用于子年的定义，就是时光贴吧要做总集，而论坛，博客都是子集。 这也是他权衡之后，一个不得已的定位，这样做也许有惊喜也说不定。 这成功吸引了即将毕业的唐师哥，最后，于子年多了个老师，也多了个贴吧编程员与管理助手。 当然，还以方便请教为由，送出了两款最新的诺基亚手机，以及免费提供午餐和晚餐。 有时候兴致来了，三个男人穿着裤衩喝点小酒。 这时候，唐师哥与张冬纯粹是爱好帮于子年，觉得这小伙子点子多，热心，大方，人好。 当然内心里，还惦记着，那翻着花样的中晚餐，比如吃到撑的牛排，其他没想太多，根本没想过经济利益， 在他们看来，时光贴吧就是一个免费的扩大化的论坛。但还是论坛，只是于子年赋予它新的定义，结构与形式有很多地方不一样罢了。 不过在一场觥筹交错中，有点醉意的唐学长说，你为什么要把流量给百度呢，为什么不自己做个搜索引擎呢？ 不过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这话让于子年心里一动。 虽然说后世的搜索引擎是百度一家独大，但是其他搜索引擎也如雨后春笋。 记得有一年赵本山在春晚连说了好几次“搜狗”，尤其让人印象深刻。 张冬后面为了免得切换页面麻烦，干脆把自己的游戏论坛落户时光贴吧。 见此，可能是熟悉了，唐师哥把他的业余外挂团队也落户时光贴吧。 随着游戏和论坛的话题，时光贴吧活跃数直线上升，也免费帮百度拉了不少流量。 在这个过程中，看着流量蹭蹭蹭的往百度走，于子年又一次想起了唐学长的话。 …… 21号，于子年又有了新想法，那就是复制，与兼容后世的51博客，具体的是05年以后的繁华。 虽然现在博客很多，但他起步比别人高，取名时光博客，挂靠时光贴吧。 随着他的点子一出，三人不分昼夜，奋战三晚。 而于子年也因为连续三天没报道，被辅导员叫去问话。 第26章，青春 03级工商管理的辅导员，是一个身材矮小，微胖，有一副大黑框眼镜，雷厉风行的人。 “于子年，这三天里，白天我去了你们宿舍两次，可是没见到你人。” 办公室 一双大白眼球，盯着他，话很尖锐。 “老师，我的错。这几天，我在图书馆看书，可能有些忘我了。还别说，我们学校的藏书还真是多。” 于子年避重就轻，好像想起了那些书，满脸洋溢着兴奋。 “在哪个楼层？” 于子年知道这是套话，于是，他把图书馆布局，从一楼，一口气说到三楼。 “你回去吧，以后还是要记得报道。” 本来还想继续，辅导员坐在椅子上，看了他几秒，这关算是过了。 … 24号，晚上， 今天的寝室弥漫着春的气息，也许可能是冬天的过渡期，交配季节要到了。 “龙惠那娘们真是娆，特么的，害我跑了20圈操场。” 一向耿直的刘峰，双手扩着胸肌，面色潮红，在寝室走来走去。 “谁叫你盯着人家看。”，林易哈哈大笑。 “怪我了？我那不是为她衣服急眼，那一丢丢军训服。” “哈哈……” “但那也不是你裤裆藏金箍棒的借口啊，哈哈……” “我懂，不要解释” 大家七嘴八舌。 … 经过了解，于子年才知道龙惠发育的比较有料，刘峰看着人家，前后左右转时，连续出错了三次。 尤其是教官的那句：“那位同学，你是刚下山还俗吗！” 瞬间爆笑了严肃的操场，结果就是刘峰挨罚。 这个晚上，女人话题一起，注定是不眠的，几个班的女生，被他们逐一细化。 经过于子年粗粗的统计，其中叫郑秀，谷风和李智慧的被提的最多。 这三个名字出现时，于子年隐约发现谷风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这辈子没关注过，绝对是源于上辈子的记忆，让他也有点好奇。 同时，他还发现范杰今天有点积极，尤其是说李智慧的时候，头伸出床沿，很多话题。 最激烈的是争女人谁最好看的时候。 “我觉得龙惠身材绝对傲世经管学院。”，这话刘峰说的斗志昂扬，显然，他是欲望控。 “龙惠不否认有好身材，但一张世俗脸，掉分了。我还是觉得李智慧最好，如梅雨，淅淅沥沥，给人感觉是软绵绵的。” “这个我赞同小马哥的，李智慧不仅漂亮，也绝对是贤妻良母型。”，小马哥就是马脸，范杰力挺。 “确实，李智慧绝对是万年芬芳，有点可爱，又有美貌，哎，抱着肯定是无脊椎动物一样柔和，我要是能拥着就好了。”肖吉鸿，又一个被李智慧征服的。 “去你丫的，是你能抱的吗。” “哈哈，谁抱谁知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李智慧的细胞都他们分解了，好不热闹。 而期间，为了维护龙惠，刘峰和四个哥们来了场口水大战，虽然被喷的体无完肤，却硬梗着脖子，也不服输。 … “诶哟，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谷风是最好的吗？”，这是林易的话，此话一出，寝室默契的停止了争吵。 “人如其名，美是美哉，风一样的女子，我是抓不住的。”，刘峰发言，罕见不提龙惠，在床头坐着，说话的同时，拳头锤了下床。 “要说光颜值，郑秀绝对第一，但我心里还是觉得谷风最漂亮。”，马脸也赞同。 … 出乎于子年意料的，开始他还以为李智慧最漂亮，没想到，这几个开始不提前面两人，原来是觉得距离有点远，当然也有暗流涌动，较劲。 而争论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致觉得郑秀最好看，谷风绝对是最有味道，但美则美矣，感觉距离他们太远，飘的。 “你们真是，怕什么，明天开始，看我的。”，还是家里的好条件和自己过硬的容貌，给了林易自信，他是唯一一个说要追谷风的。 “不是说，她有男朋友吗。”，刘峰半问半求证。 “好像有，周巧娟还向本人求证过。”，没想到，肖吉鸿这么快就有熟悉的女生。 “没看到她休息时，一个人安静发短信么，肯定有事。”， “哎，有手机呢，条件真好。”，范杰有点羡慕。 好吧，听到这，于子年才意识到，寝室就他和林易有手机。而他的还是保密阶段。 这夜，会谈两点过才结束，青春的荷尔蒙真是丰盛。 后面的几小时里，在想事情的于子年隐约听到，有床轻微摇动的声音，接着听到若有若无压抑在喉的急促。还有人偷偷去了厕所，水哗啦啦流的声音。 …… 也是当晚，被窝里，于子年联系了袁大头，告诉他十一餐厅开业。 袁大头问要不要告诉陈莉珺，于子年说，那天可以看到林妹妹，结果这货，自己就说有女人在不方便。 他相信袁鑫，也就是袁大头，这货的嘴，绝对可以经历特务机构的拷打。 …… 28号， 今天上午他没有去研究生宿舍那边，因为两位学长都有课，所以呆在图书馆继续进攻编程。 这几天里，于子年又花掉了好一些钱。 就是唐学长的那批外挂团队，帮忙充当水军，用后世的眼球效应，来宣传贴吧和时光博客。 还别说，这个年头的水军很廉价，且尽职尽责，钱还真花得值。 不论是帖子，还是论坛，亦或是游戏里面，都有意无意提到时光贴吧与博客。 时光贴吧自建立以来，注册人数首次突破了三千，日常活跃数更是五千网上。 时光博客就更有惊喜，还仅仅只是初步按照后世设计主页，日常活跃也突破了一千。 也有让于子年苦恼的是，服务器问题，如果想做大，这个是不得不考虑的。 当于子年在图书馆焦心的时候，电话震动了。 …… “是不是餐厅装修完了？” 几天没去汉中广场，当看到刘虞电话，这时候电话响了，于子年心里可以猜到是什么事情。 “是的，于总，不仅装修完毕，而且餐厅也完成了初步布局，是否有时间过来看看。” 刘虞电话里虽然语气平稳，但还是可以听出时间紧迫带来的压力。 “好，我马上过来。” …… 这个电话来的正式时候，本就不安的心，可以出去散散步。 打的士，十多分钟就来到了广场，而一身白色衬衫配西装的刘虞已经站在了门口等候。 陪同的还有三人，一个蓝色衬衫，领带革履的中年男士，叫赵克成，大名鼎鼎的厨师，餐厅的主要管理层之一，负责后厨，于子年曾经见过他。 另一个是年轻助理，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士，管萍，也是主要管理层之一，职业在前厅。 “来了。”，看到于子年，充满风情的刘虞，柔弱的一笑。 然后给他介绍了其他人，目前餐厅的主要管理层。 第27章，时光餐厅 时光餐厅 名字logo，是艺术的形式呈现的，有现代的时尚。还有些璀璨星辰，一闪而过的意境，阐述着时光。 看起来很有档次，显然刘虞在这里是花了心思的。 当于子年在众人的陪伴下，走进店门的刹那。 于子年有些停住了，他突然有种感觉，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让人陶醉的空间，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欢迎于总。”，一排人墙，带着标准的服务微笑。 点点头。 越过众人，中央是垂直悬挂的，高档的巨大水晶吊灯，餐厅整体风格是亮黑与乳白，简约而不简单。 外围是一排排精致的古朴木窗屏风，敞开着，感觉构成了多元空间，增加了层次感。 外面的座椅是成鱼的流线，椭圆环形。而越过圆柱，中间桌椅则呈现dna双螺旋结构，恰到好处的利用空间。 “很美，这沙发桌椅也很有质感，花了不少心思吧。” 欣赏了整体布局，于子年手指轻轻划过桌面，沉静的面容上有了丝微笑。 刘虞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到这时候，其他人也松了口气，概因进来十多分钟的于子年，一潭死水的脸部，终于有了表情变化，还是朝众人期待的方向。 … “对不起，我来迟了” 就在于子年还想说几句的时候，看到夏静挎着包，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首先看了眼自己闺蜜，得到点头的答复时，夏静松了口气。 “辛苦了。”，于子年笑着，第一次主动伸出了右手。 “谢谢。”，两人轻轻一握。 … 面对众人，于子年花了大概半个小时用于讲话。 接着又花了一个小时核实制度，餐厅结合了后世最流行的vip会员制。 结合会员制是他要求的，经过口述，而具体的实施流程全部由刘虞制定，看着文件，他感觉名校毕业生还是有一套的。 “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比较满意的。那接下来几天，重点是宣传你们的宣传方案是？” 核实完餐厅制度，于子年把文件放在一边，喝了口雨山茶，看着众人。 “这是我们的初步计划，部分已经实施了。”，刘虞早有准备。 于子年发现这广告策划挺全方位，大到软硬广告的投放。 中到开业活动的每个细微末节，还有汉南人喜庆的乐队表演。 小到街头发传单，看到这里，于子年眉头皱了皱。 “既然定位层次是高档，这个街头传单会不会给人低端的第一印象。”，于子年看着他们，问出了心中所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时间太赶，我们又不能错过这个十一黄金周。” 刘虞显然也有过考虑，轻轻用手指把一束细微发丝别在耳后，继续道：“而且，虽然有弊端，但也利于名气扩散，我们现在很缺这个。再说，如果我们第一开门红做好，慢慢形成口碑，这一切都将不是问题。” “再者我们的装修风格，领先汉南。”，说到这里，大家都露出了微笑，显然心里都是这么自信的认为。 她后面还连续讲了好几点，于子年很认可，所以同意了这个宣传方案。 “好了，目前大家做的不错，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赵老哥，今天的中餐我请客，不过主要还是看你手艺。” 最后，于子年，笑看着赵克成。 “没问题，于总，包在我们身上。”，这一刻，大厨的风范显露无疑。 中餐很丰盛，而餐具也很吸引眼球，竟然清一色的rb瓷，其中的骨瓷，竟有鸣海牌，真是会玩。 看了眼刘虞，于子年开始夹菜。每道菜都细微品尝，材料很新鲜，色，香，味俱全。 尤其是烤肉部分，结果更没有让人失望，完全对得起那吓人的菜单价格。 这味道应该可以满足自己的初衷愿景，于子年边吃边给了评价。 …… “我很满意，但我更期待。” 饭后，刘虞单独陪他在餐厅走动，其他人都很有眼力的回避。 看着静谧的世界，心情很是舒畅，于子年少见的夸赞了这位当初很敢提待遇的女人。 “嗯。”，声音很柔，很糯。 转头看了她眼，真是有杀伤力的女人，要是袁大头在，估计都瘫软了。 陆续谈了会话，有餐厅的，也有餐厅外的，但都识趣的不问私事与对方家庭。 “如果效益好，汉南还有市场容下第二家。”，到最后，于子年又画了个小饼。 “效益不会差的。”，刘虞笑了笑，但还是浮于表面表情，看来内心还是有很多苦楚。 “你有这个自信就好。” …… …… 29号，上午，于子年刚跑到餐厅看了会开业布置，才想起太着急这边，把辅导员交代的事情忘记了。 不得已，向刘虞打探了大概情况，又火速的回到了阔别二十天的操场。 29号，军训最后一天，也是接受检阅的日子。 虽然不能参加检阅，但还是被辅导员要求观看，说是他作为班级一份子，得有集体荣誉感。 检阅，于子年除了听到口号，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动作，却不能亲身参与，体会不了那种热血沸腾，所以他感觉有那么一丝无聊。 “你是休息久了，当个看客都嫌累是吧。”，刚思想开会小差，就被一对白眼球给盯住了。 “冤枉，我是神游其中了，感觉遗憾。”，于子年无语了，一个辅导员干嘛这么有责任感，真是怀念国贸的辅导员。 为什么同一个职位，人家沐浴春风，而眼前这位有向阎王进化的势头。 看来，得用小手段搞好关系才行。 “你们寝室肖吉鸿怎么样？”，辅导员看着方队里的那位军帽也遮不住的大额头，正在一丝不苟的专注着。 “很好，人挺亲和的。”，背后拿话损人不是他的风格，因为于子年是典型的行动派。 而肖吉鸿确实靠谱，做事认真，如果他当班长，自己也就方便多了。 … 上午到下午，随着时间的流逝，检阅也终于迎来了尾声，38排，竟然拿下了十大优秀之一的称号。 结束，对于于子年来说，这真是利好消息，他下午好多次都是电话沟通唐学长的。 晚餐时间，还是一顿丰盛的肉类大餐。吃的唐学长和张冬心满意足。 时光博客有了新的进展，这也是唐学长电话的原因，显然这是一个忠实的博客粉丝。 为了主页能超越现在的主流博客，唐学长从于子年这里弄了好些点子，然后用双手在键盘上敲出来，让它们付出实践，这可乐坏了于子年。 也在这个时间里，于子年产生了外面租房的想法，一个是方便自己用电脑。二个是放置服务器的空间。 第三，当然也是最主要的，于子年有了开发搜索引擎的想法，不过目前还是卡在人才这关。 没想到租房这个设想才假装请教，唐学长和张冬就很是赞同。 不过于子年明白了，这两人确实想帮他，更主要的还是想蹭用好电脑。 以目前于子年表现的财力和大方程度，肯定会配置新电脑。 约好时间，于子年又得赶场离开，留着两人在按他的设想编码，主要还是后世巅峰期天涯社区的优点，在摆弄贴吧与博客。 第28章，琐事 晚上是一个聚餐，主要是为教官送行，而于子年不好违背辅导员的意思，还是迟迟赶了过来。 不过已经吃过的他，大部分时间都坐在了角落，偶尔寝室几个兄弟过来陪他喝一杯。 “老乡为什么不去热闹会？”，除了于子年，陪在这角落里的还有范杰。 听到他的问话，于子年端起一次性杯子跟他喝了个。 “我没参加军训，对大家不熟悉。你呢？”，于子年一口干完，看了眼他。 范杰的眼睛有一丝渴望，但却没有到炽热的程度。 “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范杰看了眼围着李智慧的一小圈男生，回敬了于子年一杯酒，有点落寞的喝完。 “看林易那小子，脱了军训服我都有点嫉妒。”，不等于子年接话，然后范杰转了目光，认真说了句。 “那个套灰色短袖的，就是谷风？” 一个有点蓬松感，带些清新的波波头短发女人。正一脸笑意的和几个围着她的男生说话。 而敢穿灰色衣服的女人，要么平凡，消极。要么柔和，低调，高雅，显然这女人是后者，对自己非常自信。 “是啊，怎么样？”，范杰好奇看着于子年。 可能由于他很少说自己的观点，所以寝室兄弟都摸不透他，唯有范杰和肖吉鸿知道他不是那么老实的人。 “还好。”，这个是很中肯的回答。 本来还想看看郑秀是什么样的，毕竟被他们一致评为颜值第一。但范杰说她不在自己班，所以今天看不到。 不过于子年看到了龙惠，果然发育很好，那方面应该厉害，难怪刘峰念念不忘。 … 聚餐一直持续到晚八点过，中间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龙惠竟然敬酒的时候快速吻了教官，这直接吓到了众人。 接着就是鸡飞狗跳的时间，各种哄叫，也直接刺激了骚动的少年们。 教官却蒙在那里，杵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另外就是熊伟半途参加了聚餐，辅导员介绍说，他以后就是我们2班的班导。 本来这没什么，可是到后面看着熊伟频频逗笑谷风，班上男生眼里很多都有怨念，只是碍于陌生的环境，都努力扮演谦谦君子。 “又是一个祸害。”，遛弯一圈回来的肖吉鸿敬了于子年一杯，然后看着谷风说了句感叹的话。 “没那么容易。”，于子年第一次主动接话，看着四道目光，他解释了句：“钱币，外圆而内方。” “精辟，钱谁都喜欢，不过也得有那个本事。”，肖吉鸿观察了会那个女人，觉得于子年说的有理。 “话是这么说，但不一样早恋了，也没那么金贵。”，范杰看了眼李智慧，又看了眼谷风，抱不平了句，显然，他心里更钟情于前者。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好不，要是没男朋友，你还会这么说么？”，肖吉鸿举杯，三人干了个，然后又怼了范杰一句。 “把两女人摆在这里，只挑一个，你选谁？” “那你先摆过来啊。”，范杰觉得被人看穿了，自己喝了杯酒，强词夺理。 “我要是能摆过来，干嘛给你，我又不傻。”，肖吉鸿哈哈一笑。 “呵呵，有理。”，于子年也明显感觉到酸味。 这个酸味除了女人，还有其他方面。 …… 30号是班会。 这个日子是很多人期待又紧张的，班会由辅导员监督，熊伟主持。 院主任也露了好会脸，虽然年过不惑，却带一口于子年的家乡口音，这让他留了个心。 班会的主题是宣布一些事项，其中大家最喜欢的一条，就是明天领完书，就开始了长达7天多的国庆假期。 剩余的就是今天的核心，自我介绍和竞选班干部。 自我介绍时，三个人最受关注。谷风，李智慧和貌美男林易。 而班干竞选 肖吉鸿凭借军训时，是班上唯一一丝不苟的男生获得大片好感，在辅导员的顺导下，理所当然高票当选班长。 而最后一轮落败的马脸闪过一丝郁闷，以及其他人很难看到的表情。 而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李智慧竞选团支书时，大家一致通过，除了神游学校外的于子年没投票。 因为他接到了刘虞电话，碍于院主任和辅导员在，只能挂了两个。 不过看到刘虞短信后，他就神游了。脑海都是开业的画风，以及挣钱买下那个商铺的心思。 …… “第一小组最后那个同学，你是来干什么的，一直看着窗户外面。”，他这个支头看着窗户外面发呆的动作，引起了院主任的不满。 一个机灵，于子年看了眼大家侧目的眼光，然后想了下，有了应对方法。 “啊，对不起，老师，我在想假期怎么过。”，听懂这个答案的，大家会心一笑，确实说得过去。 最主要的是，于子年用了前镇的家乡话回答，毕竟上辈子除了远远见过几面主任，大部分时间都没交集。 “你是回县的？”，听到亲切的家乡话，院主任脸上没了那丝严肃。 “是的，前镇的。” “那放假也要明天，今天好好开班会。”说这话的时候，院主任有了笑容。 … 最后的竞选于子年还是老老实实当了看客，意外的是老乡范杰，当了个组织委员。 当要散会时，肖吉鸿突然喊住了准备要走的于子年，同时还有寝室其他几个。 “等会我请寝室兄弟们吃饭，还有美女。”，后面几个字是悄悄说的。 “好吧。”，犹豫了会，于子年还是留了下来。 主要是军训期间的聚餐，他一次都没参加，这次人家当选了，再不去也说不过去。 “感谢你这个大忙人”，他的答应，让肖吉鸿很高兴，毕竟也吃不准平时都是早起晚归的于子年。 …… 中午的聚餐，果然有美女，意想不到的女人，李智慧和谷风两个女人。 后面解释就是，李智慧和谷风是室友，也是那个寝室唯独两个2班的女生，其余都是一班的，经过军训期间，两人很要好。 “那还说什么，把你们寝室的都叫过来啊。”，肖吉鸿说了句在座男生的心里话。 “那你可要想好。”，李智慧看起来不是很高，162江南女孩标准个子。 “没事，叫人吧。”，刚当选班长，肖吉鸿还是蛮有面子的。 点了些菜，气氛有点拘束，除了林易和肖吉鸿能接过话，其他人都放不开，而于子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除了偶尔笑笑。 好在这时候，于子年电话又震动了，给大家松了口气，然后七双眼睛看着他。 好吧，知道瞒不过手机的事情了，说了句抱歉，然后离开了包间。 第29章，沪市 “我这临时有点事情，要下午才能过来，中餐叫大家不要等了。” 本来说好一起和大家中餐的，但出了这档子事情，而下课后，第一时间也没打通刘虞电话。 电话持续了十多分钟左右，大部分是刘虞再讲，于子年听。 … “行，我相信你，按你自己的想法布置就可以了。” 最后，于子年说了句，然后挂了电话。 看了眼周围，向厕所方向走去。 …… …… 回到包间的时候，刚才的拘谨氛围已经不在，可能是喝了几杯酒壮胆，也可能是又来了四个女生。 其中一个很漂亮，看了一眼就注意到了，此时，坐在谷风旁边，两人在私语。 “来，我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们寝室的老三，于子年，他可是个神仙，神龙见首不见尾。” 拉过于子年，肖吉鸿向大家介绍，而这个评价，寝室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点点头。 让于子年诧异的是老三这个突然的称呼，经过解释，看了眼马脸，他明白了，这是肖吉鸿的一个安抚策略。今天的目的可能就是这个，按年龄排位，缓和关系。 不过主要是大家军训期间比较融洽，所以也得到了拥戴。 而经过介绍，那个漂亮女生果然是于子年猜测的这样，郑秀。 因为她惊喜于和谷风的宿命，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让原本不在一个寝室的几人，不知道郑秀用了什么办法，她和其中的一个人换了寝室，才有了今天的场景。 另外三个女生，瘦点的是田师。157左右的矮个，是童萌。 另外有个圆脸是魏巍，大眼睛很可爱也很热情，因为有她在，大家才有说有笑。 …… 表现最活跃的是林易，他频频找谷风说话，不到几分钟，所有女生都知道了他的目的。 谷风也没有冷落他，捡合适的话回答，回答不了的就保持笑容。 这个场景大概持续了十分钟，后面魏巍说：“干脆换位置吧，我看你们隔着桌子说话，脖子都疼。” 这话让谷风收了笑容，安静喝了半口酒。 位置最终还是换了，而且换的不止两个，还有李智慧。 因为在座的都不是低智商的人，几句话就懂了。而魏巍不嫌弃事情搞大，很乐意做红娘。 不过于子年身边的人还是没变，左边肖吉鸿，右边范杰。 大概因轮圈喝酒，喝了五杯，他就看戏了。 和他一样看戏的还有大部分女生，不过她们莺莺燕燕，时不时打趣，包间氛围也是一波高过一波。 期间他发现田师很有内秀，可惜的是脸上有一些雀斑，不然又是一个清秀的人。 ……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尾声的时候，林易说了句：接下来干什么，他都掏钱包。 于是，惊喜过后，大伙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但这都不关于子年的事情，红歌会也好，桌球也罢，或者是公园游湖。 趁大家热议的时候，私下和寝室几个打了招呼，以厕所顺道，就走人了。 …… 汉中广场 再次来到的时候，餐厅外面已经有了两排高档的花篮。 看了眼，其中有二姐夫的名字，也有万总的名字，于子年心里估计，万总是顺道的。 另外有夏静的，还有一些陌生名字。 其实这趟来也没有什么实际事情，主要是例行公事看个过场，表明态度。 … 和餐厅工作人员一一见了个面，又与几个管理层聊了会，最后私下嘱托了刘虞。 才在下午两点离开了餐厅，去了汉南机场。 十月一号是二姐和二姐夫结婚的日子。他这个唯一的弟弟是不能缺席的。 对他来说，有些遗憾，毕竟餐厅是自己事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步，却不能看着开业。 看了眼窗外，于子年又陷入了沉默。 人都是这样，取舍永远都是下个路口的选择题，不管无奈还是不愿意，都得走下去。 在出租车上，电话了唐学长和张冬。一方面是关于时光贴吧与时光博客的事情。 另一个就是要他们帮忙留意下校园附近的房子出租，是时候走出这一步了。 …… …… 取票，候机，于子年又接到了袁大头电话，嘱咐他留意下餐厅的举动以及客流量，又开了会玩笑才挂断。 这一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要说于子年十分放心，那是忐忑的，所以他很早就告诉了袁大头这个想法，只希望他靠点谱。 另外，他也接到了一个许久没联系的电话，陈莉珺的。 自从军训前的那次湖边见面，就没再联系过。 接通，两人没有因为不同的爱而影响谈话，这让他有点意外，对方还是平和的像个好朋友一样。 陈莉珺电话，主要是问他回湘省不，如果他回去就跟着一起。于子年不回去就打算和宿舍的人，在十一趟街，购物。 “我在机场，后天我姐结婚，没办法，sh回来后请你吃饭。”，对于她，于子年突然有种莫名情绪。他知道按照轨迹，自己的真爱还要熬比较长的时间。 … 平流层里，看着外面一朵朵飘过的云，他有些定住了，痴痴地看着。 这个举动，让旁边的小女孩很是好奇，然后她可爱的问妈妈：：“妈妈，这个人，没有舅舅好看，却比舅舅还会装。” “哈哈～” 附近听到的人，都是一波开心的笑。于子年也听到了，转过身。 经过聊天，知道40来岁的男主人姓宋，原来是一家三口去sh探亲，不过看样子也是衣食无忧的家庭。 根据他的推测，最有可能是官场的或者高管之类的，因为感觉到一股权力的味道。 不过最让于子年心里好奇的是，感觉这人很面熟，可今生是第一次见他啊。 奇了怪了，是谁呢？ 看来回去得查查。 而旁边的男人，在知道于子年是汉中的学生时，好像放下了自身的防御，两人聊了一路，还颇为投机。 …… 机场 已近黄昏，但这边却不是汉南的晴空万里，黑云压压的，有些沉闷。 当于子年走出来的那一刻，他停住了，因为此刻他不知道去哪里。 姐夫哪里是说好1号，也就是明天去的，而且和复旦不在一个方向。 最后，纠结了十多分钟，他还是跟着心走。 在的士往杨浦的道上。 于子年拨打了五个电话，第一个是挂断的，后面没人理会。 第五个电话，响到第五声，有人接了。 可能是以往只响两次的电话，今天有些突兀。 接通，那边是沉静的，没有声音。 “我来sh了，就在你校门口，想见你一面。” 本来想好的词，忽然被干巴巴的一句话取代。 而且说到这里，于子年又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前世外贸员的应变能力也卡了，于是，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不累么？”，一分钟后，那边传来了清莺的声音，韵律，灵动莫不过如是了。 虽然才三个字，却有点不好接。于子年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意思。 不累么，是说于子年从高考前到现在，隔天一个信息，三天打次电话，没得到回复累不累。 还是苏允一说，自己这么一厢情愿累不累。 或者是她的含蓄表达，她累了，被他折磨的，希望他放手。 亦或是，估摸着才军训完毕，就马不停蹄，不远万里，已近黑夜赶来sh，累不累？ 按他敏锐的心，脑海里一下冒出了很多的念头。 …… “如果能见你一面，一切都是幸福的。”， 表达很直接，但也不想太压迫，所以用了如果二字，把主动的权利交给对方。 “我在小姑家。” 又是一分钟的时间静止，那边说了五个字就挂了。 看着挂断的电话，于子年也没多在意，因为熟悉对方，所以理解。 同时，他很认可张爱玲的一句话： 人生最幸福的就是在追求幸福的过程中… 所以于子年很享受这个过程。 …… “允一，这是入大学来，第十七个追求者了吧，你这次怎么没说，有男朋友了。”， 一个面容干净的女生，拿块白色毛巾对着镜子在擦头，很明显刚洗完头发。 看了她眼，一身白色中有点翡翠色的连衣裙人影，又望向了窗外。 男朋友这个梗，是她用来拒绝追求者用的借口，只是没对他用过。 其实好几次短信想说的，但是她每次如此时，都会出现一个画面。 那就是离高考还不到一个月，那个男生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急切神情，以及看自己的眼神。 也许别个不知道，但她作为视线的落脚点，有着不同的感受。不然按她作风，早就拉黑名单了。 “厚脸皮的人喔，用也无济于事。”，漂亮会说话的眼珠子转了下，明明语气很缓慢，却有不同的俏皮味道。 “那个号码？”，擦头发的曲文，转过头，一下就领悟了。 “让我猜下。”不等对方回话，曲文放下了毛巾，好奇心大起。 “大帅哥？” 摇头。 “才子？” 摇头 “富二代？” 还是摇头，不过苏允一靠着窗户，灵动眨眼看着搞怪的好友，双唇抿着，开始抿笑了。 “官二代？” “不是。”， 虽然没有去刻意调查，但是被偶遇多了，她还是留意了关于他的话题，毕竟也算个有人背后议论的校园小小名人。 据说是单亲家庭，来自农村，而且看他穿着，也不是有钱人。虽然看起来还比较舒服，但官二代也不可能穿的那么朴素。 “天，不会是个穷小子吧。” “哪有你这么说人的。”，苏允一，最终还是笑了。 不过此时，又进来了一条短信。 第30章，秋雨 于子年在车上，突然感觉taxi的电台有些吵闹了。 “师傅，能关会电台吗。” 正在播报天气的电台，在司机看了眼于子年后，调成了静默。不过司机师傅还是回味了下天气。 “要下大雨了呢，海边就这点不好。”，好像是自言自语。 “大雨？” 闻言，于子年侧望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心里突然有了期待。 …… “秋雨，要来了。” 于子年发完短信，就收了手机。他已经不期待这次能有进展。 但能和她在一个城市共浴一场秋雨，也算另一种浪漫。 他知道她很喜欢雨天，尤其是缠缠绵绵的雨天。她曾经说过，这辈子要嫁给爱情，哪怕孤单也不将就。 她喜欢，所以于子年也慢慢爱上了，爱它的纯粹。 … 复旦大学 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来，上辈子自认阶层的不同，他内心是卑微的，所以让她等待了很久的缘分。 没有目的，没有所踪，他凭借感觉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天空已经飘起了丝线，他看着曾经最高领导人得题词，不由住脚，细细观摩了会。 …… 收到短信，苏允一阅读用了比较久的时间。 她抬头看了眼天，然后被动的看了眼桌角落的，亚麻格子折叠伞。 薄薄的红韵嘴唇相互紧了下，最后还是就这样倚着窗几，等待属于她的雨季。 … 雨，如烟如雾，像张开的帷幔，淋湿了这片天，这寸地，这棵树，它的心。 “这天气，说下就下，雯雯她们还在图书馆，我得送伞去了。” 知道眼前人见到雨就会慵懒的不像话，所以曲文拿起自己的伞，又找了两把，其中就有苏允一的，说了声，就听到了关门声。 自己的伞没了，她松了口气。 …… 结结实实淋了一场，他满足了。 不过，他想到了什么。 找了个宾馆，还好背包防水，手机保护的比较好。 … “要联系你真难，还得找班主任。”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复读，按我姐说的，复读没人权。” “帮个忙。”，聊了会，于子年也没多客气。 “不会又卖祖传古董吧，听说你家里日子现在可以的啊。”，余可，就是爱说话，爱闹的主。 “一张嘴，就不能说点好。你的关系能查学籍的吧，帮我看看我们这届有哪些考上复旦的，最好是法学院的，如果是女生就更完美了。” “苏允一啊，不用查，我敢肯定。” “换个人。” “换人？换个人我就得去运作运作了。” “等你电话。” “哦哟，打个电话就这屁事。不会是泡妞吧？如果泡妞，你找别个去。老子现在不刁死你，已经很给面子了。”，临挂电话时，余可似有所感，语气很不友好。 “我第一次找你帮忙，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后面实在没法，又只能开始忽悠。余可也够快，半个小时就拿到了名单。 可惜的是，女生没有，男生倒有一个，也是法学院的。 竟然和苏允一同样的专业，余可还说，估计那人填报志愿时，心存幻想。 廖鹏，这人有映象，个子很矮，家里条件和以前的于子年一个水平。 不过他打算放弃这步棋，傻子才让别个男生留意自己内定的女人，想想都不舒服。 … 没有收获，不过总算见到了她所在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朝一个方向看了眼。 他没有选择贴身死缠难打，第二天一早，去了二姐家。 …… …… 婚礼是在一个不起眼的酒店举行的，也没什么好车。 不过来的人都算得上有修养的。这天，于子年和家人见了面。 他给二姐与二姐夫送了祝福，就在安排的主位上，当了菩萨。 于子年知道，在座人的眼里，他是被当成了孩子。不过看着二姐发自内心的笑，他还是开心的。 晚上住在二姐夫这边的亲姐姐家，复式公寓。意外的是，已经喝了很多酒的二姐夫，还特意找他聊了会天。 等人走了，看着空调，于子年打了刘虞电话。 刘虞告诉他，由于今天开业，有优惠酬宾活动。客流量比预期的要多些，整个后厨到现在还没停歇过。 对方告诉他，粗步统计，营业额现在大概有11万左右，距离晚上11点还有几个小时。 很显然，这是一份很不错的数据。 但也有很多意外，比如优惠活动，比如十一，也比如才开业。 虽然今天的数据做不得标准，但还是开心的。 至少，第一步已经成功，原因在于食客的反馈比较好。 同时，袁大头虽然只顾着吃，以及看人，却也没忘记于子年的嘱托。 根据反应，侧面证明和刘虞说的差不多。 最后，这大嘴嫌弃菜太贵了，吃了两餐，袋子都被掏空，叫嚷着回来给钱他。 “有林妹妹在，还要钱，说不过去了吧。”，于子年心情比较好。 “一是一，二是二，别忽悠我。而且，最不可饶恕的是，你前面藏的这么好，竟不告诉我，谁知道你存什么鬼心思。万一，要是以后她成了你的禁脔，我还不亏成马，必须给免单。” 袁大头在那边哈着语气，笑的贼难听。 … …… 在沪市呆了几天。 3号上午，于子年上了飞机，是二姐夫亲自开车送的，看来，自己开店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二姐。 不过仔细一想，他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来接他的是袁大头，见了面，感觉他黑了不少。 “看什么看，没见过黑人么。”，一见面就张牙舞爪，本性难移。 两人一路聊了很多，其中袁大头感叹最多的是，后悔不该拒绝参股餐厅的提议。 还问于子年现在入股还来得及么，当他被沉默的于子年看的发毛时，说这次就算啦，以后有好项目必须提拔他，搞点零花钱泡妞游戏用。 “说到这，我还真需要你帮忙。”，于子年想到了初步兴起的网络水军的好处，而自己却没时间也没兴趣亲自搞。 但袁大头这性格就正合适不过了。 这个建议一提，袁大头别提多开心了，说出风头，带着一伙小弟呼风唤雨，最擅长了。 就此，两人聊了很多细节，主要是于子年根据后世的经验，传输要诀。 害得袁大头说：没想到平时的老好人，肚子里竟憋着这么多损招。 直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晚餐本来想叫陈莉珺一起来市里聚聚的，但于子年接到唐学长电话，说时光贴吧被人黑了。 听到这个消息，于子年有些坐不住了，带着好奇的袁大头打车回了汉中大学 第31章，谋划 听到时光贴吧被给黑了，于子年内心第一次有点急躁，他一直还有点期待，希望这只母鸡能下蛋。 哪怕不是金蛋，银蛋或其他蛋也能接受。 回到研究生宿舍，于子年第一时间看了被黑的时光贴吧，发现程度不深。 比预料的好，在两个技术宅男的抢修下，不到三个小时就修复了过来。 其实这是第二次被黑，第一次是2号，也就是昨天，张冬两人也花费了几小时才恢复过来，不过他们没过多在意。 但今天又出现了，他们意识到不平常，所以打了于子年电话。 这次被黑的理由是贴吧一个特定论坛的引起的。 这个社区是于子年仿照后世天涯论坛提前弄的，以财经，股票，文学与科技等为主。 拒绝其他方面的话题在这里讨论，目的是贴吧的每个特定区域，都有自己的个性与功能，保持高水平，以及纯粹性，突出性，是于子年制定的战略。 如果能像前世天涯那样，吸引一大批专业或者精英人士过来，要是最后把一些政府的眼光也勾住，那就是最好的局面。 由于张冬按照于子年之前的规矩，反复删除了一些带黄的娱乐帖子，从而引起了对方的报复。 虽然这次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是唐学长说，以他和张冬的技术，最多能和对方平分秋色。 如果对方找帮手报仇，或者碰到厉害的打压，就有点捉襟见肘。 要是对方再贱点，频繁骚扰，也是不堪重负。 “难道就这样看着我们心血被人搞了。” 于子年罕见的阴沉着脸，眼睛像鹰一样看着电脑屏幕。 “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个厉害的师哥，他现在在bj工作，张朝阳的技术部。”，看着于子年今天反常态没了平时的平稳，唐学长提了封师哥。 “张朝阳？搜狐的？”，于子年转过头，那么看着他。 “没错，就是他，本来我打算毕业后就过去投奔封师哥的。”，唐学长，点点头，一脸期待， 那可是搜狐的张朝阳，这个世纪初，国内互联网神话一样的存在。对这些it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会帮我？”，于子年知道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但他没有主动表示。 “他在bj工作了2年，今年刚结婚，打算买房。”，这话是张冬说的，说出来时，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唐学长也沉默的点点头。 “你和他联系下，说说我们的情况，如果可以，我们需要他的帮助。”，于子年沉吟了良久，先试试水，再想下一步。 “好。”，说完唐学长拿起电话出了宿舍。 …… 大概半个小时，唐学长回来了。 “每年八万的费用，做时光贴吧与时光博客的安全顾问，按季度付款。” 这是唐学长带来的消息，说完这个的时候，唐学长和张冬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因为他们觉的这个价格太高了，怕于子年接受不了。 “我能和他谈谈话吗。”，于子年的低哑声音很有穿透力。 “可以的。” … 谈了差不多20分钟，于子年最终接受了这个价格，对方保证贴吧安全，对自己得技术很自信。 约法三章，商讨了些秘密细节，才结束第一次通话。 于子年还额外提出了要求，说自己在学计算机，如果遇到特别难的题，希望可以请教，对方答应了，说可以常保持q联系。 在回去的路上，于子年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每月也给唐学长和张冬工资，但不多也不少，不过得签合同。 一是为稳定两人心里的不平衡，让他们更加愉快卖力的工作。 二是明确雇主关系，拒绝以后不必要的法律纠纷。 当于子年主动提出这个工资时，两人还是有点感动的。虽然不给，也不会心里不平衡，但是肯定多少不舒服。 却也没想过这么多，一个月2000，就算他们毕业，正儿八经的工作，也不一定比这多。 他们心里门清，自己的技术与封师哥那不是一个量级。 而一旁的袁大头全程都没说话，眼睛要么好奇看着几人，要么弯手指头，替于子年算每年支出多少。 然后，他觉得很肉疼。接着就仔细的打量这个贴吧。在袁大头心里，于子年比他老爷子还厉害，很看重的哥们。 夜宵，第一次为这个不那么正式的团体庆祝，有袁大头在的地方就是热闹，各种荤段子，让原本就很兴奋的两人直接喝到醉。 宿舍，安顿好两人，回去的路上，袁大头问了个问题。 “你认真的？”，没头没尾的问题。 “嗯。”，于子年没看他，望着满天繁星，点了点头。 “看来我也得好好工作了。”，袁大头也学着仰望天空，然后丢了一句：“你说林妹妹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出息，不过戏里是这么唱的。”，于子年习惯了他前言不搭后语。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后面的路上，袁大头尾随于子年，反复哼着会唱的那么几句。 …… 晚上10点过，两人来到了时光餐厅。 看到袁大头随着于子年一起，刘虞若有所思。 很显然她认出了这个人，开业三天，每天都在这里吃，还有那双不老实的眼睛给了她很大映像。 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于子年，才无声的收起自己的心态。 一直等到关门，于子年单独和虞核算了三天的营业额。 后面两天和第一天差不多，还略有长进，但也不多。 不过这表明一个信息，餐厅的定位是成功的。 … 三天，十多万的利润，还是给了于子年惊喜，虽然知道这样的日子，一年也没几天，但还是开心。 今天刚花掉的钱，马上就挣了回来。 不过刘虞和他提到了一个建议，到一定程度，希望在汉南开三家同样的，注册商标，位置她都有考虑。 于子年觉得有理，时光餐厅是一个活招牌，打开了餐饮的另一条捞钱渠道。 如果自己不趁机抢占，那这个留下的市场，也会有人来填补，要是竞争者模仿时光餐厅，那就是特大的损失。 所以当刘虞提到这个问题时，他就同意了。后面还秘密就此商量了很多细节，完成了初步布局的粗稿。 有点可惜的是，这样下去，这个商铺暂时是买不成了。 但他心里已经决定，以后商铺开到哪里，等时机成熟，就买到哪里。 这样，就算以后餐厅没法继续经营了，这商铺就可以保持很大的升值空间，稳赚不陪的买卖。当然，放眼全国，也就他一个人如此肯定。 第32章，鱼头肉 由于太晚，两人没有回学校，去了一家比较好的网吧。 于子年下了软件，继续学编程。过了有段时间，突然听到袁大头在和人家骂架。 原来是袁大头看着旁边的一个人也在玩传奇，于是两人聊了会，就组队玩，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为了装备骂了起来。 等于子年反应过来时，袁大头已经抄起椅子往人家身上砸了过去。 因为骂架骂不过，他选择了动手。而那人估计也是学生，骂架很凶，但一下却被打蒙了。 蜷在地上，双手抱头，不停翻滚，嘴里伴随椅子一下下的砸而大声喊叫。 “快走。”，当袁大头还想来几下狠的时候，于子年拖住了他，然后拉着他就跑。 “操！”，袁大头打的正爽，没想到顺着于子年的视线，看见十多个少年人。从不同电脑位置突，突，突地快速站了起来。 一直跑了差不多两里多路，才摆脱后面那伙凶相的学生。 “妈了个巴子，你说我们不会被一伙高中生追吧，太丢脸了。不过他们人怎么这么多，要是少于十个，我准备单挑一群。”，袁大头甩甩袖子擦汗，骂骂咧咧。 “应该就是高中生，里面还有穿校服的，不过我更加愿意面对成年人。”，于子年回忆起那伙人的穿着。 “为啥？”，袁大头不解。 “没为啥，未成年人像你这样无脑子的太多了。” “放心，我死也会护着你的。”，听后，袁大头哈哈大笑。 看着拍胸脯，没心没肺笑的开心的袁大头，于子年还在想刚才编程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在脑海一闪而过。 现在倒好，这事情一出，忘了个干净，还有网吧的零钱也没退。 …… 这个晚上，两人又找了家酒店，不过衣服都被汉浸湿了，洗完衣服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索性，两人就开启了夜聊模式。 中间，于子年有问他今后有什么梦想要去实现的，他笑说没想过，他老爷子曾开玩笑告诉他，跟着于子年混饭吃就足够一生丰衣足食。 然后找个林妹妹一样的女人，吃饭看着，喝水看着，上厕所看着，睡觉也要看着，逛街看着… 一口气说了不下三十个看着，看着看着，天快亮了，两人蒙蒙睡了过去。 …… …… 4号，陈莉珺接到电话，听说于子年从沪市回到了汉南。 在两人还没退酒店前，就赶到了他们面前。 袁大头哼哼唧唧看了两人一眼，就说有心事，得去散会步，还说：谁跟着，谁生的儿子没***。 … 再次见到陈莉珺，于子年定了好会儿。 两人聊了很多，陈莉珺叙说了十一假期的乐趣。 而于子年讲了二姐的婚礼，也说了现在看到的sh。 安静了会，他告诉了陈莉珺，这次去找了苏允一，可惜没找到，但很开心和她在同一个城市淋了场秋雨。 说到这里，两人又陷入了安静，他知道，有些东西只能讲到这程度。 然后陈莉珺说了句：“你这桥段，和追我的一个男生有些相同，你们不会都在网上学到的吧。” 当陈莉珺说出这个话的时候，于子年楞楞地看了她几眼，显然他也被打乱的措手不及。 于子年不知道对方这样说是告诉他，别想的太多了。 还是为保留她自己的尊严，她机智的撒了谎。或者是真有这么个人，也许还有其他的。 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有颗敏锐的心，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疑神疑鬼的。 … “饿了没。”，死静一般的空气，一个坐在床沿，脑海在开放映机。 一个立在窗口，呆呆看着外面。 “嗯。” …… 来到外面，于子年才发现，今天好像变天了。 不再似以往的晴空万里，他知道，十月，往往是汉南季节气候的转折点。只是不知道是连接秋冬，还是拒绝秋冬在一起。 午饭少了一份以往的氛围，就连说着说着的袁大头也察觉到了，然后看了眼两人，慢慢话也少了很多。 “这鱼头很有味道，你尝尝。”，饭沉闷吃到中间的时候，陈利军夹了块鱼头肉给他，然后就装作看不到，低头继续吃。 她的这个举动，袁大头傻眼了，因为他们这个小圈子的人都知道，于子年爱吃鱼，但从不吃鱼头，没有破过一次例。 “哎，人比人气死人，给我也夹块吧。”，看到于子年也傻眼似的看着碗里的鱼头肉，袁大头赶忙把自己的碗伸到陈莉珺跟前。 袁大头这个动作，让于子年转移了视线，就那么安静看着他。 “靠，你们闹哪样，别折磨我这样的单纯男孩，好不好。”，看到于子年安静的目光，袁大头全身都鸡皮疙瘩，吵吵闹闹，把碗收了回去。 看了低头吃饭的陈莉珺一眼，于子年想了想，还是夹起了鱼头肉，入口。 嫩，细腻这是第一触感，轻轻咀嚼了几口，于子年没想到它这么好吃。 看来这道有名的剁椒鱼头，以往只吃粉丝，真是错过的美味。自己以前是被鱼的眼睛给吓住了。 看到于子年在细嚼慢咽，袁大头放心了，陈莉珺的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只是笑的不那么明显。 餐桌的氛围，在袁大头的轰轰烈烈的吆喝下，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觉。 但于子年知道，有些东西，以后很难直接开口了，第一次发现，no比yes更难开口。 饭到尾声的时候，窗外下起了一场大雨，这场雨，是于子年这辈子在汉南遇到的第一场雨。 而听到落在包厢窗户上，滴滴答答的雨声，陈莉珺特意抬头，看了会。 心里却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你我之间最大的误会，就是我喜欢上了你，该何去何从…（转折二） 这时只有袁大头说，没带伞。 看来这事情就他一个人记着。 …… …… 有了鱼头肉的缓冲，各自隐藏了心思的三人，随后疯到忘记了时间，实在重生后，第一次无拘无束了回。 是以，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但当他踏进寝室的时候，气氛不对，具体的说林易气氛不对。而其他人都在开导他来着，只有马脸有异样。 而这个异样要不是于子年突然破门而入，估计也得特意留心才能观察到。 被这些寝室兄弟亲切呼着小马哥的人，此时站在大家背后，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瞥了一眼，于子年假装没看到，只是心里又加了一份留心。 林易今天郁闷，是因谷风而起的。本来经过十一这个黄金时间，两个寝室几天吃完一起，林易感觉和谷风近了很多。 为此，他心里原本肉疼大手大脚花了的八千，也有了安慰。 但是今天下午，他遭到了暴击，吐血的暴击。 第33章，买电脑 本来今天他们两个寝室约好一起打牌，谷风作为林易重点关注的对象，她也是答应了的，只是说个人原因，需要缓些过来。 于是，林易就边和大家打升级，边等待，只不过头总往来路盼望。 “林易，你这样望川秋水，都快成望妻石了。”，肖吉鸿看他频繁回头，忍不住打趣。 “就算成了望妻石也值当啊，你们不懂。”，林易也不在乎被笑。 “那是，我易哥，妥妥的高中校草，和谷风真是郎才女貌。”，马脸随即一个马屁送上。 这个时候，本来大家都应为了好玩的氛围，会打趣的打趣，看戏的看戏。 偏偏在这个节点，谷风带着一个高高的男生走了过来。 在大家惊讶的眼神中，介绍道：“这是我一个高中要好的同学，钱斌，从js过来的。” 男孩的出现，大家本能的看了看林易，发现论外表，林易要强很多，但少了一份阳刚和一份踏实感。 晚餐是谷风请的客，按照肖吉鸿的估计，花费还不少，但大家都吃的心有戚戚。 看着忧郁躺在床上的林易，于子年听范杰说了下午男人女人的故事。 … “我说易哥，说了好多次，随我去打传奇吧，保证你忘了所谓的谷风。”，在于子年和范杰聊天的时候，马脸笑着谄媚。 “你以前不是说谷风很好么？”，突然，以往温和的林易改了话风。 “呵呵。”，刘峰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其他人也都觉得有如看电视剧，这画风不对啊，但还是努力控制自己情绪。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是自己的再好也没用。”，马脸脸皮还是可以，若无其事继续。 “我没钱打游戏了，这几天花的钱都是准备买电脑的。”，林易就算家庭条件不错，每个月也就2000元，现在电脑钱都花了好大一部分。 “你姐姐也在这个城市，到时候难道还不管你么。”，马脸有点意外林易的钱用的这么快。 … 寝室里，马脸还在游说林易去打游戏。 而肖吉鸿招呼于子年，范杰和刘峰去了阳台，名曰说寝室卫生安排。 “看来我之前那番好意白瞎了。”，到了阳台，看了眼自己寝室门，肖吉鸿低声说到。 大家明白他说的那番好意是什么，就是寝室排位的事情，其实也就过个家家，大家该怎么称呼。 就还怎么称呼，寝室里人没当回事，于子年就更加不当回事，但也不会明着反对。 “我估计小马游戏瘾来了，却没多少网费支撑。”，还是刘峰坦荡，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估计身在局中的林易也感觉到事情缘由。 最终结果，林易还是随马脸去了网吧，这有点让大家意外，寝室几人相视一看。 …… 第二天，10月5号。 于子年起的很早，围着操场小跑了小半个小时，这是他以后生活计划的一部分。 身体，不在意的时候，都随便挥霍。等在意的时候，已经挥霍不起了，重活一世，这不是于子年想要的。 … 学校食堂 除了林易和马脸通宵网吧外，刚和几人吃完早餐，于子年电话就响了，是唐学长的。 唐学长告诉他，他的导师有房子出租，学校的教师公寓，因为一个快要毕业的学姐打算去工作而空出来的，问他要不要去看看。 “好，你等我，马上过来。” 既然要走出这一步，租房是必然的，如果真在学校租到房子，那是最好的结果。 花了差不多20多分钟，才走到教室公寓群座落地。 教师公寓从外观上看，还算比较大气，也不算太旧，房子格局六层楼高，刚好控制在安装电梯的关口。 距离经管院也就十分钟路程，只是离宿舍快小半个小时了。 和唐学长碰了面，上了三楼，意外的，导师是个快要退休的老人，开门的是一个高挑的女生，估计就是快要走的那个。 房间是两室一厅布局，客厅比较大，沙发八成新。 墙壁张贴有很多的相框，还没来得及收拾，里面都是旅游照片，看照片里人的模样，显然就是开门的女生，看来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小资女人。 房间还算比较满意，不过租金就有点贵了，950一月。 根据于子年的记忆，后世12年，在深圳沙井，比这好的房子，也就这价格。 这里最多有一点地利优势，但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年代，才03年。 最后好说歹说，才把价格降到了900元。还附加可一个条件，女生住的那间房子，要缓三天才搬走。 要不然，多少钱人家都不租。这个逻辑，让于子年心里又是一阵猜疑。 最后，碍于唐学长的面子，于子年当场签了租房协议。 … “话说，那女生和你导师什么关系。”，出了公寓，于子年还回头看了眼，问了一句。 其实他还有下半句，在心里没说出口：难道是腿控，不然除了脸稍微那么耐看点，其他地方都平平，包括前面，目测就b，不过肉应该是紧致型的。 “以前算是子侄辈，亲的那种，不过上个月导师离婚了，这关系就解除了。”，唐学长的意思他懂了，估计那女孩是导师妻子那边的亲戚。 既然房子搞定，下午的行程就是买电脑和服务器，叫上张冬和袁大头，就直奔电脑城。 四台顶级配置电脑，还加上服务器。于子年卡里的钱，一下子全部花完了，看的他心里紧紧的肉疼。 但他没有犹豫，有些东西一旦错过，时机就不在，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 面对这些个电脑，让人意外的是，最开心的竟然是张冬。 张冬手抚摸着电脑，两眼放光，像看自己孩子一样。 因为有唐学长的口头保证，没等那女生走，就把电脑搬了进去。只留一台新的暂时在研究生宿舍，给于子年用。 而突然搬进来的大批电脑设备，那女生只是看了几人一眼，就波澜不惊的回了自己房间，不过墙壁上的相框已经被收拾了大半。 …… 在外忙活到寝室快关门，于子年才回去，但心里没来由的喜悦，让他感觉回到了前世创业之时的心情。 宿舍 推门进去的时候，于子年突然发现大家在等待自己一样，那五双注目礼就很形象的说明了一切。 “我亲爱的三哥，您老人家终于舍得回来了。”，见到他，肖吉鸿拍拍大额头，故作吃惊。 “有什么事情？可以电话我啊。”，于子年以为有什么事情找自己，本能用后世的习惯行为回答。 “我说大忙人，你也得给联系方式我们啊。”，林易的床和他挨着的，直接走到于子年床上，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说起这个，于子年隐约记起了林易两次问自己电话号码的事情，但是都由于脑海在想事情，说等下，然后等下，就一直没了下文。 让他更意外的是，林易昨天还为情所困，悲天跄地。怎么今天又满血复活了。 “什么事情？还要你们五人这么盼着我。”，于子年边脱衣服边问，准备洗澡。 “李智慧代表417的女生说，明天我们去踏青。三哥听好，是全体，两个寝室的人都要去，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她们女生寝室号是417？”，这才是他关注的重点。 第34章，踏青 “嗯，就是啊，怎么有问题吗？”，范杰看他一脸怪异的表情，寝室其他人也是在琢磨这寝室号哪里不对。 看着众人一脸不懂的神情，于子年恍惚了，这个时代真的还这么纯真吗，放后世，小学生都秒懂。 “417，谐音，死一起。”，说完，他拿着衣服洗澡去了，连踏青这怪事都懒得问了。 听到这个解释，大家都惊出一身冷汗，什么情况下死一起，那肯定是意外事故。 接下来就翻天了，林易为此特意电话了谷风，而后肖吉鸿也在旁边说了话。 … “不过，我建议以后大家一起玩和聚餐的费用，最好aa制。”，洗澡刚出来，就听到肖吉鸿说这话。 “应该的。” “我没意见。” “必须的。” 除了于子年和马脸，其他人都表态了。 “不要看我，我跟着大家走。”，发现大家看着他，于子年爬上床。 刚刚买回电脑，本能他要拒绝去踏青的。但是一想，不能重生就不要交际。 而且除了那次吃饭，好像没集体行动过，这次人家都点名道姓了。 再者，人家刚说aa制，你就不同意，怎么都显得想占便宜一样。 听到他的回答，大家松了口气。虽然大家不说，但平时都被于子年的气场莫名压制。 最后的马脸，犹豫了比较久，还是开口表态了，不过近距离观察林易，发现马脸答应的时候，他有点不爽。 看来这里边有故事，但一个通宵加一个白天，能有什么故事呢。 不过于子年可以肯定一点，马脸和林易有隔阂了。 … 所谓的踏青，就是坐车去旅游景点爬山，他们还计划的很周密，租帐篷这事情都考虑在内。 大伙一见面，林易又恢复到了以前，时刻粘着谷风，后者也没冷落他，有说有笑。 “别看了，说了这女人就是一祸害。”，看到于子年的不解，心思细腻的肖吉鸿悄悄编排。 虽然说话的语气开玩笑成份居多，但也侧面证明了这女人其魅力。 一路上，于子年发现个有趣的现象。 马脸对童萌很有意思，逮着机会，两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要说他也真是口甜，反正童萌除了故作矜持，板脸了几下。其他时间都是被逗的开怀大笑。 而自从龙惠吻了教官后，刘峰就隐藏了那股欲望之心。 于子年这次才发现，他似乎看上了魏巍，两人仅次于马脸和童萌。稍微离开队伍，并排走在第二。 于子年看了看后者身材，确实也算的上壮观。不说丰满，也差不离了，正好对刘峰的口味。 而肖吉鸿，林易加上范杰，陪伴着李智慧，谷风和郑秀，六个人一小团体，气氛是最好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于子年和田师落在了最后，两人一经聊天，发现她也来自湘省，这就是她主动找自己的缘由。 田师说话很有分寸，也很会看时机和场合。 比如，于子年看了她眼雀斑，本来他心里在想，如果没雀斑，也许眼前的女人魅力也会很大。 田师也明显注意到了他的眼光，看他眼神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她也大大方方讲述了雀斑的故事。 这话要从她中考完说起，由于中考发挥很好，被省会的省重点中学录取。 这份成绩，在她那个小县城也是很值得称道的。 于是暑假的时刻，她们全家去了乡下姥姥家游玩，以作庆祝。 她回忆，大概八月份初，在一座山上取景拍照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脸部发烫，接着奇痒无比。 等匆匆回到家的时候，脸上已经起了很多红炯的水泡。 罕见的皮肤病，经过几个月的全国大医院奔波，医生给出了一致答案。 “治不好吗？”，听到这里，于子年侧头问她。 “治不好，前后经过了数十家医院。医生都说这皮肤病很罕见，目前国内还拿它没办法，只能用药物抑制，根除不了。” 田师摸了摸脸上的雀斑，心态很平和：“用药物后，水泡没了，但留下了痕迹，为此，我高一成绩一落千丈。” 她说，曾经很后悔那个暑假的游玩。如果不去山上，皮肤就不会过敏，也就不会感染。 再假如，要是没有前面一个多月的暴晒，可能也不会得这个病。 前因后果，前面的烈日曝晒，加上皮肤过敏感染，才得了这怪病。 不过她说，现在已经看开了，家里原本就她一个女儿。现在，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父母已经给她生了个妹妹。 “额，你可以试试整容，韩国这方面据说不错。” 于子年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安慰，毕竟全国大医院都管不了的事情。 “估计希望不大，我们曾经有过类似的求证，就是从身体其它地方移植皮肤，进行手术，医生最后还是否决了，它可能会再生。” 田师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落寞，但下一刻，她又恢复了笑容。 …… 这个旅游景点人还比较多，看一眼，于子年就发现了两个热门项目。 一是，来这里的人，大多数晚上都是租帐篷在山头过夜。 二是烧烤。 晚上的烧烤很热闹，大家有默契的按白天走路的队形依次成圈坐好。 这里面烧烤手艺最好的是肖吉鸿和魏巍，而范杰也稍微好点，其他人都是抓瞎，把握不了火候，但却都喜欢动手。 大家都在热闹聊家乡和高中生活，最会把握气氛的是肖吉鸿。 但是范杰也围绕李智慧展开了攻势，比如他的烤肉，第一时间烤好，都会亲自请李智慧尝尝。 … 郑秀发现一些不同，以前和林易关系最好的马俊练，今天却和林易分开坐的很远。 而不怎么发表意见的于子年。肖吉鸿，范杰等人，却都会时不时主动跟他说会话。要是发现他手里没烧烤了，也会及时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而谈话时，除了马俊练被若有若无的排斥，其他男生关系相对比较好。 尤其是范杰，肖吉鸿和于子年，虽然不是说话最多的，但是最默契和投机。她确认，这三人正在逐步形成小圈子。 其实这些个现象，女人都有察觉，但都是聪明人，假装不知道。 而让大家看不透的是，于子年和其他女生互动不多，但和田师很投机，两人一直说说笑笑。 … “于子年，你家是农村的？”，这话是郑秀问的，很突然，也很冷场。 她这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坐在她旁边的谷风，轻轻拉了郑秀的袖口。 这十二个人，还真就于子年是农村户口。 就连他观察，家庭条件最不好的范杰，虽然在县城边沿，却也是城市户口。 “对啊。” 于子年就简单说了两个字，然后面无表情看着手里的烤肉。 于子年的气场很强大，尤其是他刻意为之的时候。 “不是，我…”，发现大家都在等她往下说，郑秀也发现了氛围不对。 她其实是对农村的那些鬼怪奇谈，有些好奇。小时候，她爱看故事会。 故事会里，那些个故事总是发生在农村，而她没亲身体会过，所以有机会就问了出来。 “你们那边有鬼怪之类的传说吗？” 这话一出，大家都松了口气，都在延续这个话题发问。 “给钱，一个故事，每人五块。”，于子年笑着说。 他伸开手，示意给钱，嘴却开始说是了鬼故事。 场面很惊悚，大家在山坡，虽然不远处灯火一片，人来人往，但在夜晚，听鬼故事，还是习惯左看右看。 其实这个场面对于子年来说，是最讽刺的，一个重生的人在说鬼。 前世不信鬼邪，今生他不敢随意揣测，所以本能不舒服。 所以，他讲了一个就不再开口，大家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慢慢转移了话题。 “于子年，可以单独谈谈吗？”，听完故事，郑秀看着他，无视旁边人的八卦之火。 “抱歉。”，于子年刚想怎么措辞拒绝，手机来电了，唐学长的，干脆一语双关。 说完抱歉，他起身离开了。 第35章，博客时代 唐学长的电话，是说时光博客的事情，说于子年交代他的事情，有了着落。 “我昨天才和你说起，你就找到人了？”，于子年有些惊喜。 他知道，现在正是国内博客的转型关键时期，也是最好的扬名立万时期。 后世的天涯博客，网易，搜狐博客都还没成立。 网易最早也是04年1月份去了，而后世覆盖面最大的博客，qq空间还要2005。 现今国内的博客霸主是中国博客网，也就是blo。 而另一个就是方兴冬业余创建的博客中国。当然还有些其他博客。 而今年夏天，国内如今最知名的博客博主是木子美，在blo上，以一篇网络性-爱日志，成功引起了广范关注。 这也就是后世称之为的木子美事件，算是国内互联网初期的第一次轰烈的成功炒作。 这时候，博客进入了木子美时代，大家都流行在博客上著书立传。 所有博客人，都要感激木子美，是它让博客走向大众化。从此博客为国内大众所知道，关注，运用。 但是，它的低俗内容，为它带来名誉的同时，也留下了隐患。 现如今，于子年知道，它的影响力还处在发酵期，距离国内博客前期最高峰还有段时间。 所以，于子年有了想法，他要让时光博客乘借东风，甚至用内容为王的自媒体概念，推出日记时代，争取到最大利益。 … “我找的人你也认识？”，唐学长在那边卖了个关子。 “我也认识？” 于子年开始过滤他和唐学长交织的几个人，而且还是女人，貌似没有。 但是按照他给唐学长的建议，这个人要擅长笔墨，宣传，身体外在还要有所长。文字，照片也要清新。 “不会是房间的那个女生吧。”，于子年总算想到了那满墙壁的照片，和那双美腿。 “就知道瞒不过你，她确实是最好的人选，新闻媒体类专业研究生，知道该怎么宣传，效用最大化。不过她有个条件，要拿稳定的月薪，不靠博客为生。”，估计这就是唐学长电话的主要原因。 “多少？”，于子年皱眉头，现在，别个和他提到钱就头疼，因为所剩就几十万了，那是留着备用服务器的。 其实他也知道，现如今，国内很多人都觉得博客为生是不可思议的。 也没有多少人相信，就在此时，加拿大华裔周嘉良，每个月以博客内容赚取3万美元。 所以，这个女人要稳定月薪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没细说，要和你面谈。”，唐学长不是书呆子，知道钱的事情不能过多的提。 “好，约她见面，明天谈。” 后面，就着博客的发展说了一些话。 主要是把时光博客与现在的知识化博客区别化，其实有后世那么多的经典案例在那里，这对于子年来说，很容易的。 于子年头疼的是，博客正在往门户网站靠近，注定要和门户网站抢流量和关注度，这就关系到激烈的竞争问题，那可是很烧钱的。 所以，他很头疼钱。而这次推出内容为王的新自媒体博客概念，希望引领潮流，得到那些门户大佬关注，最好是被他们收购，再不济也要融点资金。 另外，他也知道，方兴冬的博客中国，很快就会进行商业广告全方位一体化改革。 …… …… 这个电话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等他回来的时候，郑秀瞥了他眼，闭口不提刚才单独谈谈的事情。而其他人也默契的不提这个话题。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在旅游景点，这么多女人一起。 一直玩到很晚，到开好的客房轮流洗完澡，大家都对帐篷宿营带着浓浓的新奇。 一个大的帐篷，谷风，郑秀和李智慧正在小声议论今天的事情。 议论对象最多的是林易和肖吉鸿，范杰。 林易，是因为和谷风的关系，但不论其他两女怎么提，怎么套口风，她就是没有明确态度，只是说做个朋友。 而肖吉鸿和范杰，现在的局势已经逐渐明朗，明显是针对李智慧而来，只是他们的追求方式很有默契，和平竞争。 “说说吧，你倾向哪个？”，郑秀边修理指甲，边眼睛斜斜看着李智慧，一副冷面样，要不是语气很暖，知道她是面冷心热的人，还真有点生人勿进的架势。 “我们单独谈谈吧。”，李智慧用手支撑半边身子，学着郑秀的口气。 这话一出，原本双手抱着膝盖聆听的谷风，直接笑倒了，她知道郑秀的性格，要她说出那句话有多难。 “有这么好笑？”，郑秀无语看着谷风，她就是想道个歉而已。 “抱歉。”，谷风说了句，不过语气很像于子年的。 说完，谷风又笑了，李智慧也没忍住，到最后郑秀也跟着弯了嘴角。 “秀啊，于子年的学籍资料，你也有看到。”，李智慧这话也是实话实说，不过是夸赞还是提醒就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了。 “不是我的类型。”撇了撇嘴，郑秀慢慢说了句，继续修理指甲。 “没啊，我觉得他的挺好的。”，谷风收起了笑，用手理了下头发，看着郑秀。 “和你家林易，钱斌，或者其他的比，怎么样？”，郑秀头都没抬，慢慢地唠叨。 “不一样。”，说完这个，谷风微笑看着两女诧异的目光，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你不会吧？”，李智慧有点吃惊的猜测。 “你还是好好甄别肖吉鸿和范杰吧。”，谷风笑着转移了话题。 后面的话题果然围绕李智慧展开，其实谷风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 第二天，于子年开始了神游，其实应该是昨天晚上开始，心就不在这里了。 他昨晚满脑子都是关于时光博客的未来走向，思考如何在为时不多的木子美博客时代扎稳根基而不被众人炮轰。 根据以往博客“知识之道”的专业形象，它被采用的对象也仅仅是严谨的专业知识分子。 如果于子年赋予它新媒体，创新，知识积累与过滤，个人自由与表达，日记生活，人与人深度沟通，全网民的全新概念。 到底会经历多少波澜他没准，但好处肯定是巨大的。 还有一个最大的雷区，于子年不准备碰：就是博客门户网站化，商业化。 他不打算当出头鸟，是因为他知道有人会开炮，而且根据历史，时间就在不久后。 如果趁这个时机，把博客日记时代铺开，那么时光博客有希望成为大家蜂拥而至的对象。 那他就可以实现一个小小的野心，登上年周刊的新锐榜，对于日后实现经济效益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于子年心里清楚，任何新事物的诞生，都有很多人狂热支持，也有人彻底反对。 所以由昨晚到现在，他一直给自己做心里准备。 …… 第35章，进步 “老乡，你不会被自己的故事附身了吧，一上午都不在状态。” 当她看到于子年再一次没有应声别个的招呼，田师忍不住问了。 其实一个上午，他就坐在那里想事情，有点忘神，所以一动不动。 别人喊他，也多是敷衍了事，大家都看出他不对劲，所以派第五个使者出马。 “什么附身，你不会是说鬼吧。”，他现在对这个东西很敏感，所以田师一提，这次他没有再左耳进右耳出了。 “还好，回过神了。”，肖吉鸿和范杰相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 “有这么恐怖？”，看着周围大家的同意的神情，于子年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他很想说，你们的做的事我都知道。 比如林易和谷风，李智慧和两男，郑秀和田师一起在铺开的毛毯上晒太阳，还有另外两对等，这可是他的长项，一心二用。 … …… 再次来到教师公寓，三楼，于子年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学姐。 这次不同以往，他进门后，细细看了对方，学姐也同样如此。 邹艳霞，很平凡的名字，不过很高挑，目测172左右。上半身灰白牛仔衣，齐腰挽个结，露出里面白色贴身衣服，这样很好的遮掩了胸部的缺陷。 搭配的是一件紧身乳白色卡其裤，完美的胯部线条，加上双腿圆润笔直，有些诱惑。下面着一双泛灰的平底鞋。 看到这里，于子年心里有一丝火气，他终于在现实中体会到了性感不一定属于漂亮丰满的女人。 如果于子年还收敛自如，那唐学长就有点不堪了，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是时不时用手指撮下眼镜，趁机看一眼。 对于两人的反应，对面女人看在眼里，但她没什么表示。今天她是故意这样打扮的，就是想试试未来有可能成为自己老板的少年。 给两人倒了一杯茶，慢慢地，三人进入了今天的话题。 本来这女人在一家电视台找到了一份不错的职位，但这双腿坏了事。 入职还没三天，她感觉自己的腿被上司眼光入侵了很多次。 女人说到这里，很平静的和于子年对视，一点都不觉得难堪。还好他内心够强大，不然真丢脸了。 本来这些她不觉得什么，内心还颇为自傲，可是当对方提出sex暗示时，她怕了，现在都在想对策怎么应付那条狼。 而这时候，唐学长找到了她，开始还不以为意。但是再次回到宿舍，看着客厅价值不低于十万的电脑和一些设备时，她觉得可以试一试。 … 开始的谈话并不愉快，主要是女人对待遇要求较高，因为她觉得这工作，指不定几天就没了，所以抱着能多拿点就拿点的想法。 … “你对将要工作的东西理解多少。”，发现空谈构筑的美好未来，说服不了对方，这女人很现实，所以他问了这个问题。 “为你的时光博客，宣传造势。”，女人言简意赅。 “总结的很好，如果可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于子年看了眼唐学长，然后起身。 “好。”，静了几秒，又看了看于子年的身高，女人也不惧怕，回到房间提个包跟着他出了门。 … 汉中广场 再次来到这里，于子年没想到餐厅还有这么运用的一天。 在工作人员异样的眼光中，他带对方在餐厅转悠了一圈。 一路上各种于总，老板称呼。让后面的女人眼睛有了一丝惊异。 和刘虞谈了会，才带着她出了餐厅。 “怎么样，你可以放心了吧。”，于子年没有亲口许诺，只是眼睛逼视对方。 “我什么时候上班。”，听到他的话，聪明的女人懂了，此时，不承诺比承诺更加可靠，于是她决定赌一把，瞬间，平静的脸上巧笑颜开。 “可以的话今天开始。” 善变都是女人的天性，于子年见多了。但此时，他有点不想面对这女人，除非他平静了内心的火气。 …… 其实。 邹艳霞要做的就是后世很多女人都喜欢的事情。 在时光博客上写日记，和传一些清新的照片，以生活照为题材，开创博客日记时代。 比如旅游的照片，配点旅游心得。运动的照片，美食，逛街，看书等都配上图文和心情写照，每天都随时随地更新，保质保量，在这年代绝对是标新立异。 再配上水军和博客的经营，于子年有信心把她的影响力运作的超过木子美的性-爱日志。 当然，她只是于子年运作博客生活板块的棋子。 如果情况达到预期，再以此为契机，打通其他板块。 … “对了，记得多拍拍你的腿，嗯，今天就不错。” 签完合同，临走的时候，于子年回头浏览了她的身材，在对方皱眉的表情中离开了。 后面的事情，他不想细化管理，监督才是他的职责。该教的，刚才已经花了几个小时。 如果再不懂，就是电脑知识方面的问题，可以请教唐学长和张冬。 于子年其实有些期待，他知道这女人的作用最多三个月。三个月后，按照历史轨迹，对方就可以安心做幕后了。 希望她转型成功，这样手底下又多了一个可用的人，相信名牌大学硕士的她可以做到。 …… “交待你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熬不过袁大头的劲儿，刚离开教师公寓，于子年又回到了时光餐厅的包间。 “才几天啊，还在摸索阶段，不过进程还不错，很快上手了。”，袁大头讲了他的情况。 “你得加把劲，把好水军这个关，不懂就问我和张冬。马上有事情要你干，没钱了就和我说，只求速度和质量。”，于子年严肃地看着他。 “这么快？”，袁大头仿佛见到了列车上，于子年跟他提金银花的表情，知道他很重视。 所以袁大头罕见地提了一些上次不懂，或者实际操作中遇到的难题。 这样下来，一顿饭差不多吃了快四个小时。直到袁大头把不明白的弄懂，怕忘记的记录在本子上为止。 “诶，诶，现在该叫林妹妹的时间了。”，袁大头鼠眉贼眼的，低声诉求。 每次最后，袁大头都想看刘虞一眼，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事情，以后别烦我，人家结了婚的，我不想管。”，于子年喝了碗汤的同时，还踢了他一脚。 “咳，咳，我有分寸的，我就是以她为参照物罢了。哎，到现在，我看了她不下千百眼，人家却只瞪我一眼。”，揉着被踢到痛处，袁大头装的很委屈。 “你们学校没好看的？”，于子年不信他这么老实。 “有，好几个呢，我正行动着…，口误，口误。”，袁大头顺嘴说一半，就反悔了。 当晚，袁大头最终还是没看林妹妹一眼，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改了性子。 第37章，假牛肉 自从安排邹艳霞开始为时光博客造势后，于子年除了日常查看，指点。又开始了他的有节奏生活。 早上锻炼小半个小时，早自习别个读英语，他就看书，当然看的是计算机类的书籍。 每天，于子年都会抽出时间查看贴吧和博客。 但是下午和晚自习，不管什么课程，他都一律逃课去张冬宿舍或者教师公寓。这让大家觉得他有些另类，神秘。 而邹艳霞以他的员工自居，竟然占着一间房，不搬走了。弄得于子年又叫三人留意附近的租房。 另外，他给自己一个规划，除了计算机书，每个星期必须阅读两本其他书籍。 书的类型可以多样化，管理类，政治经济类，文学哲学也可有选择性的看。 不管时间有没有，就算熬夜也要看完。 做这些不为别的，就是有意识的培养自己，别到时候因为自己的格局高度，限制了事业的发展。 还有就是，他既然有心成为一个管理者，掌陀者。高逼格吹牛，画饼忽悠是必备技能，他得积累。 …… 大一第一期，学校安排的课相对不是很多，大多集中在上午。而且都是自主化的课程，很多他上辈子都学过。 比如大学英语，思修，微观经济学上等等，而且大部分都是大教室上课。 所以，别个都在认真听课，他就安心看其他书籍。 …… 大学正式上课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1班和2班人，都发现一个现象。 不论417寝室女生坐在哪一排，520寝室的兄弟就跟屁虫一样，绝对会紧挨着坐在后面一排。 有好几次还和别个男生抢起了位置，甚至一些外班男生或者高年级学长慕名而来看谷风和郑秀的，都被他们用各种手段，直接的或间接的无情赶走，有几次还发生了口角。 后来由于417女生对他们确实不一样，所以班上其他人都默认了。 而且他们很有默契，谷风后面那个位置都会留给林易。至于李智慧的正后面，有两个人轮留坐。 马脸是个例外，他有时候会和女生坐在一排，挨着童萌。也有时候坐后面。 轮到于子年，他没得选择，就田师后面。这样坐了三天，他发现女生都爱学习，总是往教室前面靠拢。 于是三天后，他放弃了和大家坐一起。 对于他上课都是干自己的事情，两寝室人从惊讶到好奇，到习惯了。所以不坐一起，能理解，也就不在拉着坐，由着他去。 …… 英语课是在大教室，1班与2班一起。 中间有次英语老师按学号点名回答问题。2班3号，连续喊了三声，教室后面的于子年才在前排的女生提醒下反应过来。 他正在啃编程，笔在草稿上，写的津津有味。 教他的是一个中年女老师，比较和蔼，看他迟钝站起来，就问他是不是干其他的事情。 于子年很坦荡承认了，其他同学都觉得他有魄力。换谁这情况，都不会承认，或者保持沉默。 因为英语老师开课前就说了，被她记两次叉，考试不及格。三次叉，没有补考机会，大学铁定挂科。 但是当于子年用比英语老师还流利的口语和教授对话后，教室安静了，眼睛刷刷刷看着他。 从那以后，英语老师除了偶尔喊他回答问题，基本不管他上课低头在干什么。 其他同学也一样，只是经过他的座位时，都会看他一眼。 …… 10月18号上午，林易遭到了强劲的情敌后，今天负伤了，右手臂一片淤青，嘴角破了个口。 那人是大二同院的一个辅导员助理。 周强，听说他父亲是医学院的一个教授，人也长得不错。 一次偶然机会，从辅导员那里看到了谷风学籍照片，惊为天人，那份温婉和斯文的气质与风情，诡谲魅惑，让他彻夜难眠。 于是按班踩点后，那人开始了疯狂的追求。每天一朵玫瑰，每天都是痴情的眼神，看人似乎都可以化掉。 有时候上课和林易抢座位，下课或者晚上就电话短信轰炸谷风，达到了一种厚颜无耻的程度。 这情况，林易不能忍。 于是私下里约周强见面，见面过程不知道怎么的，发生了激烈的拳脚摩擦。 事情发生后，谷风私下约林易见面，这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这把林易激动的，在寝室乱跳，拥抱这个，拥抱那个，和大家分享他的那份喜悦。 “哥几个，知道吗，我开心的，我真开心。一个半月了，说出来大家不信，她从来没回过我短信。现在，现在，我的谷风竟然短信约我去喝咖啡，哈哈。我高兴啊，兄弟们。” 林易说出这话的时候，除了刘峰不相信外，其他人都觉得是真的。但于子年悄悄留意，马脸一瞬而过的不爽。 别看谷风平时好接触，很温和，有人和她说话从不拒绝，都给微笑。但是到了一定程度，再进一步就难于登天。 反正大家平时，从没看到谷风给林易打过电话，至于牵手什么的，更不可能。所以大家看林易的状态，都觉得理解。 …… 林易在感情上有了突破性进展，而于子年的时光餐厅，此时发生了一件事。 同样是18号上午，林易接到谷风短信的时候。 时光餐厅来了四个客人，两男两女。 其中一个染红头发的女人，吃到一半时，大声说，这个烤牛肉的味道不对。 “服务员，给我过来！！！” 红头发女人，愤怒的站起身，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看向不远处的服务生。 “女士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看客人表情，虽然知道情况不对劲，服务生还是很有礼貌。 “来！你们自己尝尝！看吃的下去么！是不是假肉，病牛肉！死牛肉！”，红头发，又是一拍桌子，愤怒地宣泄。 附近原本就有几桌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听她这么一说，吓得连忙把快到嘴里的肉丢掉。 接着不问青红皂白，开始有了情绪，但都自拎上层人士，还稳着没立即发泄出来。 然后随着红头发又是几声吼，同伴的咄咄逼人声讨！ 不到三分钟，整个餐厅都知道了餐厅卖假肉，卖病死牛肉的消息。 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围了过来，指手画脚！纷纷叫嚣要餐厅给个解释。 … “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你们的肉这么贵，还说是进口高档货。为什么我吃到口里感觉不对，说！是不是死牛肉？肯定是死牛肉！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 红头发看着周围的形势对她有利，更加变本加厉，一手推开身边的服务生，站到桌子上，叉着腰，声嘶力竭的怒吼。 … 刘虞其实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情况，但她感觉事情明显不对，显然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 因为餐厅肉类都是真正的进口高档货，她每次都会检查，不会有错。 所以刘虞第一时间没露面，对方既然来搞事，肯定也调查了餐厅的情况。 她如果立即出现，在没有强力证据下，事情会变得不可控制，所以先派了管萍和赵克诚出面，缓和情况。 第38章，对策 办公室，助理在调监控。 而在等待的刘虞，柔软的弱不禁风 可能是等久了，此时沉着脸，有些焦虑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那副样子，让人看见，肯定疼的心都会碎掉。 她不是小女孩，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一听情况，根据多年经验，就明白背后绝对有人指使。 令她欣慰的是，当时装修，她和于子年都有未雨绸缪的危机感。 所以在一些隐蔽角落装了监控。 但是，在这个社会，有些时候，监控不一定有多大的用处。 如果这次，不把那些人弄狠些，人家这次没成。下次会防备，不可能次次靠监控。 如果自己家庭不出事，她自己就可以找关系解决掉。但是她现在真的一筹莫展，她回国才几年，而且之前一直在沪市。 … “他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多钱，应该家里有不错的关系网吧。” 走了差不多三分钟，听到外面的叫闹声，越来越大，知道时间不等人。 她果断打了于子年电话，因为她必须去控制事态了。 …… “你说什么？餐厅出事了，假牛肉，有人闹事，监控还在调？” 听到刘虞的话，于子年正和林易走出寝室，抄草坪上的小径，有说有笑，兴致比较高。 只是不同于林易去约会，他打算去教师公寓。 但这个电话，让他热忱的心头变得有些冰凉。 这些日子随着贴吧和博客的迅猛发展。 尤其是博客随着邹艳霞按他的策略：每天发图片，日记，心情，心灵鸡汤。 着实带来惊喜，一切都按他规划好的路走，他都觉得前途一片大好，可现在刘虞告诉她餐厅出事了。 “我知道了，先控制场面，稍后告诉我监控结果，我先想想办法。” 当刘虞再一次确认餐厅出事，于子年刚才烦躁的心，也冷静了些。 安抚了一句刘虞，他挂断了电话。 于子年站在原地，阴沉着脸，看了看天空，又是蓝的，该死的蓝。 脑海在极速想办法，这事情，靠自己肯定没法彻底解决隐患，澄清假牛肉不一定难，难得是后续。 如果报警，对面要是有关系，贸然乱来，肯定死的更快。 找二姐夫？但是想起他以前的话，于子年犹豫了。 二姐？二姐肯定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拖累她。 找谁呢？ … 于子年一个一个过滤名字。 万总，天健在汉南的分公司老总。 找万总？想到这个名字，于子年一亮。 觉得可行，越想，越觉得可行。 这样既避免直接找二姐夫的尴尬，又可以借势。万总坐到分公司老总这样的位置，肯定在汉南有一张人脉网。 如果对方电话二姐夫确认，就等于，间接把事情告诉他，那更该省事了。 于子年觉得二姐夫不说主动帮忙，如果被万总求证，也会被动帮了自己。 不可能知道自己小舅子出事，他还不闻不问。如果这样，于子年也会如实告诉家人。二姐夫是聪明人，这么点小事，肯定会选择帮助。 思绪转瞬，心里有了决定，于子年拿出电话，找到万总号码，正准备拨打。 … “于子年，什么餐厅出事了？” 正准备离开林易，给万总打电话，突然林易问了这么一句话。 要怪就怪这年代，再好的电话也漏音。尤其是上课时间，没人的草坪上。 按道理，于子年平时遇到他们电话，肯定会走到没熟人的地方。 可是刚才和林易说的太投入，以致用后世的习惯，拿出手机就接，人都没看。 但当听到，刘虞说餐厅出事了，他就呆了那么一下，没有下意识离开，导致林易听了一些，不过看他样子，好像没听全。 “我一个表姐的餐厅，被人用假牛肉诬陷了。” 于子年皱着眉，看了他眼，意识到自己太不小心了，好在刘虞从来不称呼他老板之类的。 但最后想了想，于子年还是告诉了他。 “你姐姐自己能解决么？”，林易其实没听到太多，但是刘虞说了两次：餐厅出事了，有人用假牛肉闹事这样的字眼。他却听到了。 “没，要是能解决会打我电话么，她书都没读过多少。第一次遇见这事情，肯定是慌了神，急的没办法，才想到名牌大学的我，这是急眼了，瞎猫抓死耗子。” “不过她也不想想，我一学生，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这话有很多破绽，但好在林易是热心直肠子人，没仔细回味。 更主要的是，在潜意识里，林易不会往于子年能开餐厅这方面想。 换一般人，都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何况他来自农村。 …… “你很亲的姐姐？”，林易想了会，看于子年满脸愁容，他问了句。 “怎么？”，于子年没交底，所以选择模糊的话语。 “我姐姐是税务局的，我姐夫是工商副局长，应该有些关系。” 林易内心纠结了下，但还是决定帮忙，谁叫他今天特开心。 而且刚才从寝室出来，经过短暂的聊天，他发现于子年很对他脾气。 何况平时，他就在心底莫名有点虚于子年，给他一种其他人没有的感觉。 至于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来具体，反正突然想帮帮愁眉苦脸的寝室兄弟。 虽然之前心里隐约有些猜测，但当林易说出来的时刻，他还是惊讶，觉得对方很热忱，很真。 换做他，肯定不会随便张口，还是这个时代的人有赤诚之心。 “能帮我联系下么。”，抓机会，打蛇随棍上的能力，做过外贸的他，最擅长。 “嗯，这样吧，联系是必须的，不过我觉得带你过去更好。”，这就是林易的聪明之处，带人去了，会提高几分成功率。 “真的吗，那感激不尽。”，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 说完，两人就分开打电话，路上，林易给谷风打了电话，说姐姐找他有事，晚点联系她。 然后给了林舒挂了电话，简单说了情况，说带人过来找他。 …… 市工商局 正忙完手上的活，准备喝点咖啡的林舒，突然接到了亲弟弟的电话。 林舒还是很开心的，在家人眼里，她是出了名的弟控。 没办法，谁叫林家几代都是男性独苗，这代更是只有姐弟两人，年龄差十来岁，从小就宠爱。 … “你主动的？”，听完弟弟电话，林舒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是啊，姐姐，我当时就感觉该帮帮，头脑一热，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了。”，电话那边，看到于子年在不远处电话，林易也知道自己太莽了，小心问道。 “你也知道头发热，嗯，还是先过来吧。以后得稳重些，我先找你姐夫商量下。”，林舒本来想多说几句的，但最后还是下不了嘴。 … “时光餐厅，最近好像很有名气，听满姐说，味道与氛围在汉南是顶级的。昨天还想和贺刚找时机去吃一次，今天倒好。”，挂断电话，林舒心里这般想着，起身，安静出了办公室。 …… 林易电话的同时，于子年最后还是打了万总电话，对方听完后，就说了七个字：于老弟，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于子年放心了。 他这么做，首先是再次接到刘虞电话，从视频里可以确认，那几块肉，是红头发自己从手提包里拿出来的。 对方很阴险，要不是有监控。那报警，等有关机构插手，就相当于找死，死无对证。最不济，餐厅名声也会搞臭。 对方敢这么张狂，没有人指使是不可能的。 而于子年这么做，是经过考虑的，有点一箭三雕的意思。 他要利用这件事以小搏大，让自己最大利益化。 第39章，结束 林舒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能让贺刚从大一开始，十多年来对自己爱的死心塌地。除了美貌与身材，还有必要的手段。 她电话约贺刚出来，把事情说了下，就直接说：“弟弟这次给我带来了这么个麻烦，但又不好直接拒绝。老公你帮我想想法子吧，有什么办法拒绝，却又不伤我弟的心，我是真开不了口。” 贺刚其实一听原委，就明白了自己女人的心思。但自己老婆把主动权给自己的做法，真是让他很开心。 “这是林易大学第一次开口求我们，我们以吃饭为由，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嗯，还是老公聪明。” 贺刚宠爱的帮林舒理了理头发，然后一起去广场等林易和于子年。 … “姐，姐夫。” “这是我好哥们，于子年。”，林易打完招呼，就手揽着于子年的肩膀开始介绍，以示亲热。 在汉中广场的一角，于子年看到了两人。 第二次见到于子年，林舒没想到是这个有点特别的男生。 而贺刚却透过眼镜细细的看。 …… 当于子年他们来到时光餐厅的时候，里面人满为患，来来往往，推推搡搡。 很是嘈杂吵闹，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叫骂声很刺耳，很难听。 一眼看去，打翻了几张桌子，地上碎瓷片，汤，碗筷，一片狼藉。 更甚的，时不时有好几个工作人员被推倒在地，有些脸青鼻肿。但好在刘虞等管理层的能力比较强。 不管在座的人出于什么想法什么目的，而场面却没有到失控到无法控制的程度。 虽然大家都很是不耐和气愤，却也没一味追着人打不放手。 在这种整体暴走边沿的氛围下，除了偶尔出一拳，伸一脚，看没得到回应，也就没死缠。 不过这些人都没走。这里面有不诧的，愤怒的，也有少数理智的，当然大部分存在看戏心态的，但无一例外，都要餐厅解释，否则！ 还有些人已经打了投诉电话，有些人报了警，要真相的同时，不闲把事情闹大。 看到于子年的到来，尤其是带着两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过来，餐厅工作人员都松了口气。 但碍于自己老板已经明令不许识破他的身份，所以都把好奇放心里。 …… “姐，我给你介绍三个人，这我同学。” 介绍完林易，于子年有艺术的介绍了林舒夫妻。 其实，在广场，他看到贺刚的第一时间，就庆幸自己有两手准备。 … 刘虞详细和林舒夫妻在一边说事。 而于子年边问管萍这里的详情，边等人。 既等万总，也等警察和其他机关的人。 而在场的食客，除了红头发一伙还在极力愤怒叫嚣，其他人都是有些眼力见的，甚至不乏有人认识贺刚的，所以都稍微耐心了点。 时间就这样在众人把刘虞，贺刚等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下，声讨下。 一秒一秒的过去。 …… 万总不负众望，在大家情绪压抑快爆炸的时候，带着两个人赶了过来。 千辛万苦的挤进去。 和于子年眼神交流了会，然后和主动走到跟前的刘虞打招呼。 “这个是公安局的李局长。”，万总笑着说出了右边有点严肃的李有财副局长。 “这是我们纪委的大领导。”，还是万总会办事，请人就弄有分量的。 至于纪委大领导有多大，于子年猜到没多大官职，从介绍顺序就明白。 不过 人群在听到公安局长，纪委大领导这样的称呼时。 刚才还人声鼎沸，燥热难堪的场面，突然安静了不少。 而贺刚看到他们的同时，万总等人也看到了贺刚夫妻，显然相互认识。 看到贺刚夫妻也在场，万总若有所思，隐晦瞟了眼于子年。看来曾总监的妻弟还有其他关系，不简单啊。自己得出点力，于是给带来的两人一个别样眼神。 而贺刚面对万总一伙人，心里想的是：这家餐厅有背景，很有实力。不知道什么人闹事，这么没眼力见。既然有人帮，自己也就不介意锦上添花，添点人缘和香火情。 …… “怎么的！我的刘总经理！别以为叫人来了，就可以颠倒卖死牛肉，病牛肉的事实！你眼珠子放亮点，最好给我，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等真相明白的时候，我起诉到你破产。” 红头发虽然有些虚这些人的职位，但想到自己也有局长大队长撑腰，想来也不会差，更何况现在证据确凿。不能先弱了声势，必须有恃无恐。但餐厅很多人却没了声音。 这形势让红头发一伙突然感觉有些不安，前面那么多人附和，怎么现在就聊聊几人给自己壮声势。 “一群胆小怕事的，等工商局的猴哥，和公安局的邓大队长过来，看不整死他们。”看到第一次局势不对，红头发旁边的西装男小声给自己这伙人壮胆。 … 西装男刚说完猴哥，就看到几个公务员标配的三个人走了进来，大模大样，很有官威。 “候局长，您终于来了，快来看看，这就是黑心餐厅的死牛肉。您要为我们主持正义。”，说完，西装男，用筷子夹起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 “你们就是举报人？”，低沉不耐的话语，候延庆装腔作势，气场装的还真大，然后眼睛像酷吏一般，巡视众人。 巡视左边，没人敢和他对视！ 右边， 这！ 怎么可能！ 自己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人群里的贺刚，自己上司的上司。 突然一阵心寒，腿都有点虚，好一会儿，才皮笑肉不笑的走过去。 “贺局长，您也在。”，候延庆伸出双手，弓着腰，一脸谄媚。 “侯局长，我们在朋友的餐厅聚餐。”，贺刚不愧是混官场的，情况不明朗之前，说话很有想象空间，不管结局如何，自己可以摘的干干净净。 “是，是，是。”，候延庆看到贺刚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直发颤，哪敢不把这话当回事。 接着，候延庆像狗一样，又问候了李局长两人以及万总。 到最后汗流浃背，脸都青了。 看到这情况，红头发一伙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不是都是局长吗，自己等人莫不是踢到铁板了？不是说餐厅是一个寡妇开的吗？ 见事态不对，就想溜号。 “怎么，现在想起走？没这么简单吧。” 当红头发一伙刚移步，赵克诚就带着几个保安以及餐厅的男工作人员挡住了去路。 “什么怎么怎么？你们什么态度，欺负人多是吗？给我们吃死牛肉，还想动手打人。”，红头发语气还是很凶，她知道必须撑着。但已经没了之前的气势，声音典型的外强中干。 “各位朋友，我们之所以不让他们走，想必大家都心里知道为什么，这伙人诽谤我们时光餐厅卖假牛肉，病牛肉以及死牛肉。我们觉得有必要给大家个真相，同时，时光餐厅会用法律手段保护自己，追究责任。” 在这时候，刘虞站了出来，说话虽然语气不大，但有力量，有信心和决心。 “哟。我倒想看看，你们怎么追究，难道还能颠倒是非不成。”，红头发一伙心里虽然有点怕，但嘴上却直接发笑。理由就是这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干，以前也没人有实质证据，最多碰到硬茬，不了了之。 刘虞没多说，看了看手表。 就在这时候，警察终于来了，带头的和候延庆一样，不过比后者幸运，一来就看到了和自己不同派系的大佬在场。 顿时后悔莫及，要是对方从红毛口里套出自己，自己铁饭碗肯定难保，说不准还会进去。 但想归想，最后和候延庆一样，化身为斗士，调转了方向，瞄准红头发一伙人。 当刘虞拿着监控视频，在全场人的见证下，播放的时候。 大家一片默然，有悻悻得，有颓然的，有松了口气的，也有庆幸的。 而红头发一伙人像见了鬼一样，这家新开的餐厅。 竟然有监控！ 竟然有监控视频！！ 为什么会有监控视频！！！ 看到视频，看到什么贺局长，李局长，还有个什么万总，他们用戏谑得眼神看自己等人，一看就是自己惹不起的局面。西装男精神发麻，有点崩溃了。 他知道，候延庆和邓队长，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要是去了派出所，自己肯定是替罪羊，敲诈勒索可是重罪，而且是多次。 于是。 “候局，邓队长，救我，救我啊！！！”，西装男第一个撑不住，顿时小混混的气质暴露无疑。 “闭嘴，给我闭嘴，去派去所说吧。”，听到西装男的傻-逼话，邓队长气的半死，这话一出，自己没事也得有事，更何况自己是主谋。 那个恨啊，小混混就是小混混，没见过世面，当初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和他们走在一起。沉着脸，走过去，对准西装男和红头发，咬牙切齿就是几脚。 这举动让贺刚和李局长相视一笑，看来自己有事情忙活了，心里不约而同这么想着。 在证据确凿，自己人反目下。 红头发一伙人顿时底气全无，一泻千里，瘫倒在地，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而这时候，万总，李局长，贺局长都纷纷登场亮相，表明态度，话里话外表示：时光餐厅是一家符合高标准的合法的，安全的餐厅，大家可以放心食用。会严惩不贷这些不法份子。 他们说话的同时，还一扫而过红头发，以及某些人。 这场假牛肉风波，以警察带走红头发一伙人而暂时结束。 看着刘虞请这些有头有势的人，进包间就餐。 所有食客也放心了，当餐厅承诺：为弥补假牛肉事件，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时光餐厅决定再补上一桌之前中断的就餐。 这个举动，获得了大家的一致称赞。 第40章，飞涨 时光餐厅，包间内。 于子年陪大家一起吃了顿迟到的中餐，或者是提前的晚餐。 开始，林舒夫妻以及李局长等人，还真把他当刘虞表弟。 但是，当于子年面不改色，游刃有余，口若悬河地和大家谈笑风生时。 尤其是万总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欣赏，主动和他干杯，开怀对饮时。 当刘虞，这个餐厅话事人，面对于子年的谨慎态度时。 他们懂了，林舒夫妻，李局长他们都懂了。 然后大家一伙人，好不热闹，喝酒吃菜，聊天。 从汉南的历史，人文，风景，名胜古迹，聊到民生，经济以及未来。 … 在这场聊天中，大家重新认识了于子年，聊的越多。 这些年长的人都发现自己虽相对居高位，却不及这少年人的胸襟，格局，远见以及自信。甚至连口才都不如。 林舒终于明白了，第一眼就觉得这男孩与众不同，除了那很好的气质，就是这胸中隐藏的丘壑。 万总第一次正眼相待这个少年人，明白这餐厅还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杰作。 李局长，贺刚等人，在热闹的氛围下，都交换了电话号码。 刘虞此时的眼光变了，从刚才的对话中，好像看到了他的一些本质。 而全场，最傻眼的人，莫过于林易。以前老觉得于子年神秘，稳重。甚至有点特立独行和沉默，到今天明白了，然后他喝酒喝得脸红红的。 … 这顿饭很丰盛，甚至有点豪华，都是赵总厨亲自下得厨，味道很正。 大家吃饱喝足后，刘虞拿出了一些礼物，以及会员卡送给大家。 礼物的含义，大家心照不宣。除了解决今天的后患，还有未来的相互扶持。 看着这些个大人物相继离开，于子年松了口气。 经过自己的努力，一箭三雕算是成了。 于子年通过合纵策略，用相互猜测的心里，由虚变实，把擦边球变成实心球。 既拉拢了万总，又结识了贺刚夫妻以及李局长。算是在汉南开始了第一步的人脉网。 也摆平了假牛肉风波，最后还进一步打响了餐厅名气。 这就是他的一箭三雕之策，可惜的是太匆忙，要是有时间精心策划，好好把握人心，绝对收获更大。 看了眼天，嗯，不那么蓝了。看来还是得继续充实自己。 多看书，多实践，用高逼格语言武装自己，才能更好阐述他后世的见解，更好地忽悠人，于子年心里想到。 …… 向东行驶的起亚轿车，车里。 “你这个同学在学校是什么样子的。”，想起于子年，副驾驶的林舒侧脸问后座的林易，而贺刚开车的同时竖起了耳朵。 “稳重，有些沉默，不怎么主动发表自己的观点，还有总是早出晚归。” 林易想了下，把于子年平时的行为都说了，就连上课都是自己看书，从不下午上课，晚自习更是见不到人都说了。 听完林易的话，林舒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林易还是太嫩了，只看到人家愿意给的表面。 “相处这么久，你对他有什么感觉。”，这是贺刚的问话。 “沉默，压力，气场，还…还有点没理由地虚他”，林易和两人很熟，所以就什么都讲了。 “那就对了，他那不是沉默，而是没必要。你今天也看到了他的口才能力，饭桌上，几个小时，他一直讲，我们都没有觉得枯燥，反而和他很好地互动。” 林舒说到这里，然后转头看着林易，继续说到：“你可以多接触他，应该可以学到很多。今天的事情你帮着保密。” “知道了。” 听到姐夫和姐姐的话，林易其实还是模糊的，不过保密还是懂了。 …… “今天餐厅损失多少？”，刘虞办公室里，于子年透过百叶窗看着外面的餐厅。 “粗略统计，半天的营业额。”，刘虞看了他的背影，滤了一遍今天的事。 “我知道这天迟早会来的，毕竟我们的体量还太小了。你可以适当交好今天的那个女人，林舒。”，于子年想了想，女人对付女人，有奇效。 “好。”，这一步，刘虞也有考虑。 … “辛苦了。”，谈话的最后，于子年转过身看了眼她，尤其是西服上的油渍。 刘虞没说话，只是习惯性地把脸庞上的零散发丝拢到后面，笑了笑。 “还缺钱吗？”，看她眼睛深处始终有愁容，于子年再次想到了那个苍白的小女孩，特意问了句。 “还好，目前还够。”，有点楞于子年的话，不过知道对方是好意，也就实话实说。用还够一词为后面的应急铺好路。 “那就好，如果缺钱可以到我这里预先支付你的工资，另外，餐厅的事，力所能及的多担待些。” “会的。” …… …… “写真照？还要专业拍腿的诱惑专题？” 邹艳霞想到刚才于子年的话，就气不打一出来，所以没等他说完，愤怒地挂了电话。 自己一个堂堂中国名牌大学研究生，竟然沦落到拍腿的诱惑，而且是放博客上，供人随意翻看，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其实，这些日子来，邹艳霞过得还是蛮开心的。 她特意找了在摄影专业的老乡，帮着拍了一组组的照片。 照片内容覆盖很广，有室内的生活照，比如下厨，做饭。也有户外的旅游照片，有山有水。 她根据于子年的要求，每天不定时写日记和上传一些图片内容，然后在图片下面，配点可爱的图文心情，时不时还得配表情。 还别说，就这样简单的事情，但在时光博客上，在互联网里，犹如春天炸响地惊雷。 刚开始几天，还没有多少人观看，虽然浏览次数和留言很多。 但她知道，那是于子年的宣传策略，就是不知道他怎么雇佣的那么多人。 可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观看，她还是发现了很多人是真心喜爱她的博客。 有些人喜欢看她照片，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让她们向往。 有些人特别钟情她的日记方式，觉得能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生活日志，比起黄黄的日记本，有种新的体验，简直妙不可言。 还有人爱的是那心情的图文配表情，真真让一些青春的少男少女爱煞了，犹如一剂毒药，撩着隐隐约约，蠢蠢欲动，有点燥热的内心。 还有人专看照片，女人看清新。男人看清新的诱惑，比起网上一些个暴露太多的，这是一种新的美。 所以，不论这些人是什么意图，他们都知道了博客，也知道博客的用途，很多人纷纷就地选择了在时光博客扎根。 就如时光博客的主页上的一句话：美出你的人生。 在时光博客推出这种生活日记时代的博客时。 短短半个月，时光博客的注册人数，从之前的将近五千，瞬间突破一万，而且还在一路高歌猛进。 到19号，这天。注册已经突破12万大关，活跃人数达到了15万。而且人数还在迅猛增长，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快。 真的是平地起高楼，让互联网业内惊呆一地。 可不管互联网业内的震惊，外界的人已经接触了新事物，仿佛看到了新的世界。 所以，他们跟风了，尤其是根据吃饭的经验一样，专往人多的地方，好玩的地方凑。 哪里的博客最热闹，最新颖，最吸引人。那当然是时光博客。和一些传统的知识博客比，就好比封建社会与新时代一样。 这样下来，时光博客每天都会翻新海量层出不穷的日志和照片。 到来的每个人都在时光博客上。上传，分享，浏览，关注，收藏，留言，刷新。一时间时光博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时，时光博客就像海绵，就像蛋糕。随着越来越丰富的内容，就越快速，越强力的吸引人群的到来。 当然，这些好处也不只是时光博客受益，虽然它是最大受益者。 但中国博客网，既blo，也是很大的受益方，因为木子美的性-爱日志源自这里，专门吸引了很多的爱好者前往扎根。 22号这天，中国的博客迎来了一个波澜的日子。 第41章，井水犯河水 10月22号，上午11时。 木子美已经不满足在中国博客网分享它的日志。所以，它采用了博客标配的超链接方式。 链接博客中国，转时光博客。把它的性-爱日志在短时间更大范围的分享了出去。 如果说，之前木子美的性爱日志还停留在熟悉博客的人或者一部分人眼里。 但是它这么一转一超级链接，就等于向广大博客网民全面铺开。 一时间，在互联网上引发滔天大浪，木子美火了，由之前的小火，到现在的大火。 三家大博客加上其他很多小博客，博客的点击量，访问量急剧增加，中国博客网的服务器率先瘫痪。 “来了。”，于子年看到木子美的链接，就知道博客前期巅峰来了。 还好早有准备，他可不能让它像前世那样。专美了中国博客网，却让方兴冬的博客中国背木子美的黑锅。 所以，他要截流，要撇清，第一时间在时光博客的官方做出姿态。 本来前面就有很多专家，学者在骂时光博客了。 这些专家学者纷纷在网上，或者采访中抨击时光博客，说：为搏眼球，靠炒作，把博客带入一个误区，真是让他们痛心，是博客界的毒瘤。 以前于子年没有反驳，他在等，现在好了，有背锅侠出面了。 …… 一时间，随着木子美性-爱日志的疯传，每个人都在精彩议论，点评。 就连不知道的人都纷纷上网查看是怎么回事，博客用户体量在短时间大增。 有人喜欢，就有人抨击，尤其是传统的护道士。 23至25号，三天时间里，互联网迎来了一次抨击盛宴，主要对象是博客中国和木子美。一个是平台载体，一个是博客人。 他们抨击木子美带坏了博客的风气，把博客带到了个人私生活的误区，严重低俗化。 他们抨击木子美和博客中国破坏了博客的专业学术传统，给国家，给人民，给学术界，给科技界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应该制止，强烈要求封杀。 这时候，吃瓜的继续吃瓜，博客的主流竟然出奇的一致统一，声讨性-爱日志。 … 还好于子年早有准备，他也跟着大势，声讨，并且是大力声讨。 他注册了博客，故意名为时光博客，同名。专门写了一篇专业的论文《论时下互联网的状态、及未来。》 文章开头，就强烈抨击木子美给网络，社会，青少年，国家带来的恶劣影响，直言封杀，赶出中国，呼吁法律。 措辞之严厉，达到网上之最，这都是为了炒作，吸引最大关注度。 接着画风一转，就地讨论了国内博客的发展状态。 他隐约的表示，博客已经处于停滞的瓶颈，需要革新，需要有突破性的，大胆地创新。 并在文章中首次了提出创新，知识，生活，新自媒体，人-企业-政府深入沟通等概念。 文章还隐约暗示了门户化和商务化，但用词模棱两可，可进可退。 接着以博客为例，引申到整个互联网，提出了一些观点看法，并给了一些建议。 极力为互联网宣扬，指出它的新高度及发展方向。并预言了它的未来，以及不可取代的作用。 … 文章洋洋洒洒上万字，经过时光博客的官方推荐，和袁大头的水军，以及网友自发的转载。 时光博客火了，不论是博客还是博主都趁势大火。 这篇文章一出，等于把木子美架在了全新的烤炉上，很多专家学者给于支持，虽然也有同样多的反对声。 支持者无疑是文章的站队正确性和为它的高格局打cal，当然也有互联网专业人士在内心的共鸣。 反对者就是指出时光博客的日志，照片等，说是一百步笑五十步。还有对于子年的互联网预测的不屑。 面对支持者，于子年欢呼，并让它扩大传播。而对于反对者，他暂时置之不理，专做自己的渔翁。 大家都在找时光博客这个博主，但找来找去人家发完文章就消失了，据说文章都是时光博客网站代发的，具体人保密。 所以很多媒体失望了，虽然很多人有猜测。但那又如何，大家都引用时光博客的文章，继续惨烈的针对木子美及博客中国。 …… 方兴冬的博客中国真是惨烈，用凄惨形容。 就是因为自己的博客中国和中国博客网容易混淆，就是因为木子美的超级链接，在有心人的引导下。 以前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犯了，而且是大犯。 方兴冬无情的当了背锅侠，被网友和专家无数次翻来覆去的挫骨扬灰。 … 看着网上人家各种栽赃，各种指责，各种问候祖宗，方兴冬彻底愤怒了。 有人陷害自己，肯定的还击，必须得还击，还得狠狠地还击。 于是，方兴冬也在紧锣密鼓的憋大招。 硝烟四起，大战一触即发。 …… 看到时光博客的字眼频繁出现在各大新闻媒体，门户网站上，于子年做梦都在开心的大笑。 虽然他做的很不人道。按理，时光博客的生活区域和木子美的内容是一个性质，都是日记，私人生活范围。 但于子年的是小清新，生活的具体展示，就像宣传的那样，美出你的人生。 而木子美的性爱日志和标题一样低俗，恶心。这也是引起全网民抨击的导火线。 时光博客与木子美，两者在内容定位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于子年就是利用，木子美在前面闯荡荆棘路。他的时光博客在后面收割，管你在前面的死活。 他现在做的就是：你拼名气，闯荡荣誉，背黑锅。我就专干收割市场，合适的时候落井下石。 就像华为和中兴的官司，中兴赢得大部分官司，华为赢得大部分市场一样。 因此，时光博客，又迎来了一波注册访问高潮，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春天。 …… 教师公寓，三楼，客厅。 张冬紧盯着博客飞速的访问人数和注册人数。 “15万，16，18，20，25，28万，…，32万。”，短短几天时间，这就是时光博客的注册人数，而活跃人数更加不止这点。 而于子年那篇文章的访问量，短时间就超过木子美性爱日志的25万点击，迅猛突破三十万，向三十五挺进。 看来自己的大力宣传，让这世的博客，在同期，明显爆发的效果大于上辈子，体现在博客人数体量上增加了，于子年心里这样想着。 论网络宣传，还是于子年用后世的手段有效果。 …… “别穷开心了，服务器快要瘫痪了。” 就在于子年，张冬以及唐学长紧盯着用户和访问量的时候，邹艳霞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不是昨天新增加了服务器吗。”，听到邹艳霞的声音，于子年就是头疼，服务器可都是真金白银。 “访问量已经突破了35万大关，必须增加服务器。”，唐学长看了看后台运转情况。 “还能坚持多久。”，于子年根郁闷。 “按这个速度，最多一个小时。” “我去，真是烧钱。”，于子年爆发了重生后的第一句脏话。 然后站了起来，看了眼几人，默默走出了教师公寓。 他知道，已经走到这个程度了，就得继续赶鸭子上架，可是卡里就只有差不多七十万了，照这个速度，迟早要弄光。 第42章，想办法 电脑城 于子年忍痛割爱，刚从餐厅拿到的钱，一口气又花了差不多15万。 把卖家笑的合不拢嘴，直接给了他比较大的优惠。 …… “你的写真拍的怎么样了？” 花了大半天，把服务器弄完，于子年又换了门锁，主要是加固，毕竟里面的东西太贵重了。 刚坐下来休息，看了会唐学长和张冬的忙碌，他转过身问邹艳霞。 他说的写真，当然是指腿的诱惑专题。 “呼～”，呼了口气，邹艳霞本来想喷他，但是忍住了。 “真的，你的腿这么好看，不好好利用真是浪费。修长，纤细，笔直，光滑，白嫩，圆润，均匀。如果放上去，绝对会吸引新的一波高潮，你可是国内知名博主。”，于子年还在继续劝说，几天都没死心。 “我觉得你思想陷入了误区，应该换个方位思考。这写真一样穿衣服裤子，又不会泄露，你到底担心什么。难道怕别人知道你的美？再说…” … 于子年一口气说了好多，前面还有点收着，后面就完全放开了，看的唐学长和张冬目瞪口呆。 他们以前从来没想过于子年竟然威逼，利诱邹艳霞。 甚至到后面，还连哄带骗的许诺，真是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你到底有什么顾虑，担心嫁不掉？”，喝了第三杯水，于子年看她在犹豫与坚决之间徘徊，开始皱眉。 难道外贸忽悠人的能力倒退了？于子年心里都有些怀疑。 “你还知道面子，名誉问题。我也从来不稀罕名气，只想过好小日子。”，邹艳霞闻言，把水杯重重一放。 “你看过合同没？”，看她的动作，于子年翘起的二郎腿也停了下来，语气有点冷。 “你。”，最后，邹艳霞被气的，竟然又威胁自己，说实话，这工作她很喜欢。 每天吃好，喝好，住好，钱多又轻松。就是有些反感被人看来看去，想想网上很多大叔的翻看和评论，就不自在。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拍写真。”，于子年没耐心了，看着她，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无耻。”，邹艳霞心里骂了句，但看到他吃人的眼神，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就拍四季写真吧。”，于子年想了想，那样最好看腿了。 闻言，唐学长和张冬无语了，典型的得寸进尺。 …… 邹艳霞最后还是去拍了四季场景写真，总共二十多套。 最可气的是，于子年竟然当着她的面问摄影师：“前面适当垫些东西会不会好点。” “…”，摄影师眼睛看着他，但里面的神情，表示同意。 … 最终结果还是垫了，变成了c，中间她很不乐意的被摄影师和于子年摆弄。 “这个动作要这样。” “我觉得手放这里好点。” “花要这样拿。” “表情，微笑。” “这张不要微笑，要享受，知道享受吗，拥抱大自然的感觉，嗯，情人的那种感觉也行。” “腿，腿，要这样放。” … 邹艳霞感觉自己快被摄影师和于子年玩弄坏了，摄影师还好，于子年竟然知道这么多动作。 … 不过，当最后的照片结果出来后，邹艳霞很满意，连带前面的气也消了不少。 … 监督邹艳霞拍了春天的写真，这学姐开始还是比较抗拒，但是到后面顺从了很多。 可能是被自己照片给美的，拍完春天的写真，中间休息的时候。 她自个就拿着夏天的衣服，在镜子面前比对。 就是对着镜子时，感觉自己的胸确实有点小了，邹艳霞看了眼镜子里的人影，心里想着：看来得想想办法才行。 …… …… 在邹艳霞想办法的时候，林易也在想办法。 只是一个不急，一个却急得团团转。 谷风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桌球。不论是台球还是斯洛克，她都比较擅长，完全达到了业余水准。 十月至十一月 学校会举行很多的活动。如校运动会，院校篮球赛，歌唱比赛等等。 其中就有桌球比赛，也就是大家习惯叫的台球，也称十五球。选手必须打进一个黑8加其他7个球，才算赢。 这个比赛，谷风报名了，陪她同去的还有林易。 但是恶心的是，在报名现场，林易看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心里悱恻，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手好了，能动了？”，碰到林易，周强怪笑走到跟前，就差贴脸了，挑衅的看着他的手，无视谷风愤怒的表情。 “你看看，能动了，我觉得现在可以打的你妈都不认识。”，林易摆摆右手，也不示弱，跟对方贴面站着，双方鼻息都融在了一起，空气很是焦灼。 “我特么会给机会的，看你妈经不经打。现在我就想问问，你会台球么，傻-叉。如果你不会，我可以帮她打两个进去，就像关之琳那样的两个高尔夫。”周强手指戳着林易的额头。 “咔嚓。” 骨折声，突兀响起。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林易受辱还能忍。谷风受辱，感觉到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他暴怒地出手了，对方中指瞬间被倒掰一百八十度，直接骨折。 “啊！～” “我要杀了你！” “我的手，嘶～” “一对狗男女！我要弄死你们！” 一声惨痛的撕心裂肺，伴随着一句句恨到骨子里的怨毒。 周强扭曲地弯着腰，跪倒在地，痛的眼泪直流。右手中指紧贴着手背，骨折处瞬间肿胀，通红。 … …… “我知道了，你应该告诉你姐姐的，出这么大的事。” 本来还想看看这双美腿，穿夏装会是什么效果。 却接到了林易的电话，出事了，正在中心医院，听说医药费要三万起。 …… “电话打通了，怎么样，三哥怎么说？” 中心医院，外科手术室门外。 两个寝室的人都焦急看着林易，说话的是肖吉鸿。 因为到了月底，他们十来人的钱，加起来也就凑够一万五的程度，其中郑秀这个大户就占了相当大一部分，谷风也贡献的不少。 本来范杰和刘峰也劝他告诉林舒，但这回林易犯了犟一样，死活不愿意。 因为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不知道怎么说，实在辜负了家人的期望。 林易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小数民族身份加分30，如果不是各种杂七杂八的加分，以及补招名额。 他的高考分数根本进不了这个学校，而且是远远不够。 那些都是姐姐和姐夫好不容易奔波，花了不少人情的功劳，但他现在辜负了。 后面还是马脸说，三哥应该也有点钱，这才让两个寝室人想起手机事情。 “他说，马上过来。”，林易有点憔悴。 要不是他的学籍表上注明，父母都是公务员。而且还有一个与学校熟悉，在汉南政府工作的姐夫。 估计医学院那个教授不会还让他站在这里。 但无论事情怎么发展，医药费，赔偿肯定少不了。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松了口气，但接着又紧张了。 于子年能拿出一万多块吗，他平时穿着都很普通。这个问题萦绕在大家脑海中。 第43章，选择 在众人的期待与忐忑中。 于子年来了医院，但不是一个，来的还有刘虞。 … 前几天，于子年还在想，怎么把贺刚夫妻更进一步，拉到利益朋友行列。 现在倒好，瞌睡都有人送枕头。 不过当于子年要求刘虞跟他来医院时。后者闻言，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然后，定定的看了他很久。 “不要这么看我，也不要急于下结论。”，知道刘虞表达的意思，于子年很坦荡和她对视。 他承认，自己有着两面极致的性格，动与静，无私与自私。 目前来说，他性格表现在静，社会利益关系表现在自私为主。 而且，于子年自己都明白，他是一个睚眦必报，恨可以存十年的人。也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主。 今天从刘虞的眼神深处，于子年看出了惧怕的情绪。 而在刘虞的人生原则里。 前几天林易才热心帮了他大忙。转眼就把纯粹的，赤忱的友谊，扯进了罪恶满满的利益里面。 就算对方不知道，也不该如此，应以心换心。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这就是刘虞害怕他的地方。为利而往无可厚非，但不是这个时机，这种行为，这是她的为人处事哲学。 听了于子年的话，她又看了会他，之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往保险箱走去。 …… “情况怎么样？”，给大家介绍了下刘虞，于子年转向林易。 “正在手术。”，这话是谷风说的，林易只是摇了摇头。 “既然我们来了，钱的事情就别担心。你要做的就一点，好好调整下心态，有些人是不能想着回避的。”，于子年轻轻给了林易一拳，鼓励他尽快联系林舒。 看着米色长袖，黑色休闲裤，一丝不苟的表情中，搭配褐白板鞋。全身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场。 稳重，气质，这是于子年，现在给两寝室人的感触。 … “粉碎性骨折，不过目前得到了控制，没有大的风险。” 当手术室大门打开后，主治医生面对大家的第一句。 这让等待的大家松了口气，只要不会残废，一切都好说。如果好好运作，利益面前，冰释前嫌都有可能。 … 一个小时后，林易单独找于子年谈了一场。然后他联系了林舒。 … 医院走廊尽头。 姐弟两不知道讲了什么，反正到后面，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只不过一个是眼泪不止，一个心疼中带着欣慰。 而旁边的贺刚看林易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后面的事情果然如于子年所料，有贺刚出面，一直没给好脸色的周强父母，也不在那样尖锐。 但是，有错就得付出代价，只是大小问题。 打人这件事，林易背了个警告处分。其实大家知道，这是最好得结果。 还有一件事，大家印象特别深，林舒走之前，特意找谷风单独聊了会。 …… 27号晚上，教师公寓，四楼，新租房处。 大厅中，于子年正在陪林易对饮。 今晚，林易单独找到他说，想醉一场。 “呼～，你知道吗。她亲口和我说：她已在风雨，只等彩虹。”，呼出一口酒气，嘴角都是酒线，林易苦笑。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于子年盘着腿，转着手里的啤酒瓶，眼睛深邃地看着对方，缓缓开口。 “但愿吧，如果是这样，她就不是谷风了。”，听完，林易自嘲得摇了摇头。 … “你知道吗，我感觉她就是一朵雨做的云，看得着，摸不透，飘呀飘，不知飘到哪里。”，林易有点醉了。 “那你就做一条龙，腾云驭风。” 轻轻与对方碰下，于子年小饮一口，语气轻却透着霸气。 “嗬～，我是谁～”，林易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 …… 方兴冬这几天不好受，日子比前段时间更加难熬。 前段时间一些专家和网民被中国博客网利用，他成了木子美事件的替罪羊。 但后来时光博客也强势插一脚，异军突起，把原本属于他的蛋糕强盗般抢走。 短短两个月，从一个粉嫩小新人，一跃为国内第一大博客。 其用户数已经齐平，甚至超过中国博客网，而活跃数堪称恐怖。更是甩开了自己的博客中国。 这些让方兴冬很难受！ 这几天，他仔细研究了时光博客的崛起痕迹。 炒作，这是最大的因素，至于时光博客提出的一些新概念，他同意大部分，却也嗤之以鼻。 因为他觉得横在博客道路前面的最大拦路虎，是门户和商务。对方根本提都没提，或者是没气魄提。 经过仔细思虑，他觉得博客中国已经到了致命期，同时也是机遇期。 必须炒作，创新。出口恶气的同时，也要翻身做主人。 尤其是那个罪魁祸首--木子美，竟然还过的有滋有味。 …… 10月27号晚。 方兴冬发表了一篇论文，这篇文章的出现，在博客界不亚于一颗原子弹。 学于子年的样。 文章严厉攻击中国博客网和木子美，直指其平台为黄-色的温床，为低俗提供土壤。 而木子美被他影射成荒诞不经的妓-女，强烈要求封杀，赶出中国。 这点借势时光博客，同样的手段炒作了一把。 并强势区分blo和博客中国的不同。并言辞凿凿地声明，要起诉木子美在博客中国的所作所为。 方兴冬不仅以雷霆手段攻击中国博客网，还强烈批判时光博客。 引用那些专家的话，指责时光博客把博客带到了一个私人领域的极大误区，阻碍了博客的前路，影响以及严重滞后了互联网的发展。 如果上面几点算是挑战国内前两名的博客。 那他提出的下面几点，那完全是叫板整个门户网站和博客，以及部分博客用户，尤其是在学术领域的专家们。 方兴冬喊出口号：博客中国是中国最大博客，其目标是成为全球第一门户。 这是赤-裸-裸的发起互联网门户与博客的战争。 他提出：深度沟通，个人传播，全息商务。 博客中国要做出版商，不做服务商。博客要面向大众，面向商业和广告，面向门户网。 这些观点一出，简直就是和门户网，各大邮箱，传统博客，以及严谨的学术专家发出严重挑衅，等于宣战。 于是博客烽烟四起，门户网枕戈待旦，互联网沸腾了，网民热闹了。 …… 教师公寓，三楼，租房。 “你怎么还有心思笑？”，张东罕见的用这语气和于子年说话。 本来在喝酒的于子年被张冬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出大事了。 于是，四人一起在电脑前，观看了博客中国的官方文章。 本来张冬，唐学长还有邹艳霞以前根本不关心博客，觉得这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论坛而已。 但随着于子年久了，也慢慢开始了解。尤其是拿工资开始就改变了心态。 而且看到他不顾后果的投入重金，所以三人一有时间就研究时光博客和时光贴吧，真正的把它们放在心上，当做一份事业。 尤其是看到时光博客的迅猛发展后，唐学长再也不提毕业后去bj，张冬已经很长时间没玩游戏。 就连邹艳霞这些日子也不再抗拒拍写真，生活区域板块被她整理的有声有色，也绝了半年后毕业就走人的心思。 所以当他们三人以责任心专注时，看到时光博客处在风口浪尖，面临危机，都很担心。 却看到了于子年竟然罕见的笑了，于是张冬忍不住了。 “这对于博客中国是机遇也是挑战，对我来说也是，等了很久了。”，他没有直面回答张冬的问话，模糊地说了一句。 于子年直起身，紧了紧秋衣外套，高兴的手指打了一个bingo，眼睛半眯，里面都是深邃的笑意。 在他的心里。 如果没有这个契机，时光博客很难甩开其他同行，也很难让那些大佬短时间密切关注。 但当博客威胁到他们的生存基本盘时，也许就是坐地起价的时候了。 “从今天开始，按之前的准备，我们要推出新闻板块，由学姐负责。”，于子年拍了拍手，看着眼睛注视自己的三人，开始发令。 新闻板块一出，绝对是个拉开差距的大加分项。也能更好的吸引，黏住用户。 “另外，你的写真，现在开始也要有节奏的上传。” “博客主页的自我装饰和相册的sh，从现在开始全面铺开，争取打的竞争对手措手不及。” 其实这个创意来自于后世的51博客以及q空间，这对于那些少男少女，简直就是量身打造。 “唐学长，你开始按我们之前的计划启动或者加速其他板块，张冬学长负责运营和监督。” “另外，唐学长明天可以把你的团队叫过来了，外挂我建议你暂时停掉，现在风声太紧。”，说起外挂，功不可没，当然效果主要体现在时光贴吧。 “好。”，唐学长点点头。 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电脑前，开始分工合作。 打了个电话给袁大头，要他启用水军带新的节奏后。 于子年也没闲着，开始发文章和方兴冬打口水战。 反正他的策略就是，我不一定要和你分个死活，但要站在未来的角度，引导舆论。 你们可以前面轰轰烈烈的大战，我还是收割市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