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吃货之空间小王妃》 ☆、楔子 末世丧生 2025年,末世降临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变成黑暗的,丧尸、怪物、异能者遍布,断壁残垣、环境污染、病毒扩散、食物缺失,整个人类被绝望所覆盖。这里已经没有光芒,宛若被上帝所遗弃的垂死挣扎的婴儿,每个人只想着一件事: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这是一间已经破败的工厂,在末世里,到处可见暗红的血渍及模糊的血肉和未清理完的丧尸尸体,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同类、异类的口粮,所过之处危机四伏。秦安安是末世之前京都秦家的二房嫡女,她的父母是国家高级研究人员,末世降临之前研究出了解救末世的方法,可是却被黑暗势力所杀害,留下只有10岁的秦安安。在末世降临的那一刻觉醒了最无用的空间异能,成为家族的弃子,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每天东躲西藏,食不果腹。 当黑暗组织的头领暗夜找到秦安安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唯一知道破解末世危机的人:在一群乞丐的最角落,一个小脸脏兮兮散着长发看不清楚面目的女孩正在狼吞虎咽的吞吃着一直变异的老鼠,听到人声,瑟瑟发抖的向角落里面又躲了躲,仓皇的抬头,洁白的牙齿上因为鲜红的血腥显得格外的狰狞,但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却让人忍不住多关注几分,如此清澈的眸子在乱世中真的不多见了。 “秦安安!快说,倾城之心的破解密码是什么?”被带到暗夜基地的秦安安已经是无数次听说这句话了,可是她无辜得想,“我是真的不知道呀,父母临死前根本没给我任何信息,为什么不信我呢,折磨也就算了,总要给口吃的吧,虐待儿童是犯法的,虽说现在没有法了,但是作为一代黑帮头头是不是应该有点侠义心肠,小说上不是都说越是混黑社会的越有义气吗,黑哥哥,给口饭吃吃呗,你们这伙食应该不错吧” 暗夜的嘴角抽了抽,看向这个“无知”的菇凉:“小朋友,小说看多了不好,还有不要以为装疯卖傻我就会放过你。其实你没必要为了那些所谓的人坚持,你看看,出事之后第一个被抛弃的不也是你吗,攻击你的同类他们可没把你当做一个弱者来对待”,暗夜贴近起秦安安的耳边说道。 由于低着头,没人能看到秦安安眸子下的情绪,她慢慢抬头看向暗夜:“既然黑哥哥这么说,那我就答应吧,倾城之心必须在我的手里用我的血液才能解锁,只求黑哥哥在成功之后给我个痛快”。 暗夜怀疑的看着她,沉默不语,似乎在考量这个建议的可能性,秦安安苦笑一声:“黑哥哥怕什么,我虽然有空间 术但在你们眼里根本不够看吧,作为家族弃子又在您的基地中心,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吗?” “好,我带你去看倾城之心,最好不要耍花招!” 穿过重重检测机关,终于在地下三层看到了倾城之心。在一对机器中心,高高的烘托着发出淡紫色光芒的倾城之心,不受控制的一步步走上前,“爸爸、妈妈,这就是你们留下来的拯救世界的东西吧,你们把自己的一辈子贡献给了国家,却从来没有分给我这个女儿,罢了,就当是还了你们的生育之恩吧”,拿出刀在手上狠狠的划下去,粘稠的液体慢慢的滴落在倾城之心上,霎时间原本只是发出柔光的倾城之心光芒大盛,所有的人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秦安安拿出空间里仅剩下的炸药,点燃,紧紧攥着倾城之心,大喊:“让末日结束吧!” 在被炸飞的一瞬间,秦安安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我竟然是个饿死鬼! ☆、第一章 侯府重生 “啊——”。 “夫人,再加把劲,马上就出来了”。 “快快、热水,再加盆热水”。 “看到头了,出来了一个,还有一个呢”。 “弄块参片给夫人含着去”。 忠勇侯府的一处院子里,三老爷秦羽正焦急的守候在产房外边,旁边的大老爷秦钟、二老爷秦峰却一脸悠闲的喝着水,嘴上没甚诚意的劝着:“三弟,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不必着急,注意点形象,传出去丢的可是我们侯府的面子”。 大夫人刘氏挥着帕子,撇着嘴,“人家这是第一胎,紧张点是难免的,这时候干得可真好,团圆佳节的时候也不让人消停,呵呵,赶紧完事还要给老夫人回话呢”。 秦羽转过头来,小心的陪着笑:“辛苦哥哥嫂嫂了,涟漪是第一胎难免时间久一点,母亲那里还请哥哥嫂嫂们多美言几句。” “哼”二夫人金氏扶扶头上的发簪,小声嘟囔道,“老夫人可没空搭理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正说着,屋里突然传出两声嘹亮的哭声,“哇——哇——”,一个妇人打开门,福了福身,高声唱喏:“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母子平安,生了一对龙凤胎呢,这可是大福气”。 秦羽笑开了怀,“好,赏,每个人都有赏”,又对其他人作揖,“哥哥嫂嫂,这就着人给母亲送信去,我先去看看涟漪,您看”。 “哼,生出来就算了,我们也会去了,中秋节还没过完呢”刘氏挥挥手,大老爷也开口说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三弟恭喜了,儿女双全呀”。 “托大哥的福,今天打扰大家过节,真是过意不去,等涟漪出了月子一定去赔礼道歉”。 等送完各人,秦羽迫不及待的重进产房,白氏正看着自己的孩子温婉的笑着,“老爷,您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呢”。 秦羽坐到床头,握着白氏的手:“涟漪,辛苦你了,我很高兴,不过你生产完,要好好休养”。 等把白氏哄睡下,才看向自己的孩子,小心的戳戳他们白嫩的脸蛋,抱起女儿甜蜜蜜的说道:“小囡囡,我是爹爹哦”。 “噗”秦安安不小心喷了,翻了个白眼,对自己又一次从子宫爬出来有点接受无能,明明是死了的,难道是因为拯救了世界,所以佛祖开恩,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但是为毛是重生在古代呀,而且这爹爹是不是有点傻,刚出生的婴 儿难道能听懂他说话吗? 但是在秦羽看来,自己的女儿吐了个泡泡,好像还想笑的模样,乐的拉着所有人说了一遍“我闺女冲我笑呢”。 这一天,芳兰院所有的下人都即高兴又忧伤,高兴的是夫人产下龙凤胎老爷赏了不少银钱,忧伤的是,自家老爷像个白痴一样拉着每个人嚷嚷着自己的新发现,像别人都没有孩子只有他有似的。 秦老夫人听到嬷嬷传回来的话,嘴角抽了抽,到底没说什么,“说起来也是大喜事,给大夫人说一声给三房的这个月月例加一点,免得传出去说我们侯府苛责庶子。” “是,夫人”。 ☆、第二章吃货萌娃 穿越过来的秦安安发现,自己重生到的是一个架空王朝,历史上根本不存在,自己所在侯府是一个不温不火的贵族,先祖的时代陪帝王打下江山被追封为侯爵,但是近百年来,秦府并没有出有用的人才,渐渐的就百年的基业眼看就要没落了,厮里又是最为权力集中的地方,踩高捧低的人到处可见,新兴的贵族到处都是。 而秦安安的这一世父亲为秦府庶子,在朝做了一个小翰林学士,但是为人和善,与夫人白氏恩爱有加,日子倒是过得和和美美,没有通房侍妾,在古代绝对算得上三好男人了。白氏是京城书香世家白家的嫡女,嫁给秦羽算是低嫁,但是秦羽曾拜白氏父亲为师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加上秦羽的风评较好,向来溺爱孩子的白鲸就做主成全了两人。 侯府庶子虽然不受宠,但是秦老夫人为了名声,和白府的关系,倒也没为难过两人,最多被大房和二房的人口头上骂骂,所以两人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在满月时候,秦羽给他们起了名字,秦安安对自己跟上一世一个名字表示很满意,并且每天可以呼吸到比现代还好的空气,吃到真正的天然无公害的食物,还有上一世很少享受到的父爱、母爱,秦安安决定一样要好好的生活,做一名资深吃货,不枉自己重活一世。 凭借上一世的记忆,秦安安插科打诨、卖萌耍贱、小嘴甜的不行,把院里每个人哄的乐呵呵,连刘氏和金氏看见她都板不起脸来,可见此人卖萌功力之深厚。 也许是末世的最后一段时间吃的太差,加上是饿死鬼,所以此生秦安安对吃格外的有执念,每天身上的衣服袋子,袖子里、香包里,连她的贴身丫鬟也被要求全部装上吃的,期初还被白涟漪制止,担心她吃太多积食,但是被秦安安打滚在地不依的无赖做法给打败了,很快全厮里都传遍了秦安安的大名,大家都很好奇这个传说中除了睡觉每时每刻都在吃的小姑娘。(秦安安知道这个说法后,很激愤的说,不对呀,我睡觉时在梦里也在吃呀,还在思考食物怎么做更好吃。) 相对于秦安安的人精,她的哥哥秦铭则刚好相反,小小年纪就成熟稳重,不苟言笑,但是脑袋够聪明,四书五经信手拈来,每次跟自己哥哥对话的秦安安都表示自己智商不够用,但是秦铭是个妹控,对自家妹子有求必应,护犊子的紧。每次秦安安闯的祸都要秦铭背,兄妹两人相亲相爱的长到了6岁,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哥哥、哥哥”伴随着一叠声的叫唤,秦铭无奈的接住像出鞘的小箭一样戳过 来的小胖墩,抬手给她擦擦额头的汗,“说了多少次了,不能跑,要慢慢走,有没有点女孩的样子了。”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嘛”,由于吃得多,整个人都是胖乎乎的像个汤圆似得秦安安狗腿的向秦铭屈服。 “说吧,又怎么了。” “我哪有——”在秦铭的斜视中,心虚的对着手指头,“就是把娘亲给爹爹做的衣服不小心洒上了汤汁,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吃的太急了。” “……。你呀”,秦铭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的额头,“怎么就那么能吃呢,从小也没短缺你呀。” 感觉到秦安安紧紧的拉着他的袖子,以为她害怕了,赶紧安抚:“好了,哥哥一会去给娘亲说是我做的,不会罚你的放心吧” 秦安安低头做害羞状,其实心里如惊涛骇浪般害怕:今天本来在娘亲屋子吃豆豉凤爪,突然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空间里,原来自己在末世的空间回来了,并且空间的范围扩大了很多,人也可以进去,并且倾城之心竟然化为了一汪紫色的泉水,隔着层层飘渺的水雾,秦安安恍惚间又回到了末世期间凄惨的生活,此刻紧紧的拉着哥哥手才感觉到一点真实。 ☆、第三章 身边有个变态 秦安安在吃货的幸福日子中安全而又皮实的活到了16岁,更加神奇的是每天吃这么多的她竟然在8岁之后苗条了起来,如同此刻: 窗外柳絮纷飞,窗内佳人梳妆,一个高挑的身影依窗而立,走近了看,一袭素腰的妖艳紫细纱衬底的席地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线细密的勾勒出桃花的形状,在一片紫色中显得格外注目,精巧动人的锁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如丝绸般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真真是肤如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知春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美景,暗暗想自家小姐原来也可以这么诱惑人呀,虽然脸长的一般,额,算得上清秀吧,但是这身段和豆腐般滑嫩的肌肤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呀,吐吐舌头,叫到:“小姐,夫人叫你去园子里跟大姑娘、二姑娘她们说说话呢,说是怕你一个人在屋里闷,再说也要跟自家姐妹联系联系感情” 佳人回眸一笑,瞎,这满嘴的糕点屑,碧福赶紧抽了帕子出来,无奈道:“小姐,您怎么又在偷吃了” “知春,你知道桂嬷嬷在那里吗,我刚才想到了一道菜叫皮冻,再等一阵天热了,浇上点咸汁,爽口极了” 汗!“小姐,拜托你就别想着吃了,你真的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让你去跟大姑娘她们说话吗” “为什么?” “因为第五个来上门提亲的人已经被您的吃给吓跑了” “他们都这么穷吗,我吃都养不起,当然不能嫁给他们了” 呵呵哒,小姐您的心真大。 秦安安无视了知春鄙视的小眼神,疑惑的问道:“知春,你见到我上次秀的荷包了吗?” 知春惊讶:“不是放在姑娘您的针线盒里面吗,怎么您总丢东西呀,从手帕、袜子到荷包,上次您给少爷做的袍子好像也不见了,不会招贼了吧?” 秦安安摆摆手:“贼?应该是什么老鼠之类的给叼走了吧,或者落在哪里了,哪有贼不偷金银偷些没用的物件呢,不会是个变态吧?!”秦安安又迟疑道,“知春,晚上你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吗,我最近总觉得屋子里有人,像狼一样盯着我,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醒不了” 知春掩着嘴,吃惊道:“没有呀,我一直在屋外呢,不行,要赶紧跟夫人说一下,万一真的进贼了怎么办?您要是出什么事,夫人可要活剥了我呢” “出什么事了夫人要活剥了你呀”一声清越的男声传来 “ 哥哥”刚刚还倚在床边的人儿惊喜的扑进来人的怀抱,“哥哥不是去鲤城巡视了吗,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在鲤城得了几个小物件,知道你喜欢,这不第一个给你送过来了” “谢谢哥哥”,秦安安高兴的亲了秦铭一下,突然觉得空气变冷了,有一股杀人的视线盯着自己,四处看看没发现什么,拉着哥哥进屋里了。 听完知春的复述,秦铭安排了三个护院给秦安安,出于安全考虑倒是免了她出去见大姑娘,知春唠叨了一下午,说是姑娘故意找茬不出去。 ------题外话------ 不好意思呀,各位亲,最近一直在外出差刚回来,最近几天一定好好补文 ☆、第四章传说中的景王 翌日,正在床上睡懒觉的秦安安被知春拖了起来,说是景王来府做客,老夫人让所有人都到场陪着。 “小姐,您不知道,这景王可是咱们大兴的英雄呢,就是名声不太好,据说天生孤煞之命,命硬克妻,之前太后赐婚的好几个对象都被成亲之前就克死了。”知春边熟练的给秦安安梳理头发边说道。 “谁说的,景王是皇上亲封的靖远大将军,把咱们大兴多年的宿敌北越打的落花流水、节节败退”知夏从门外走进来说道,“半个月前是驻守边疆的大军回朝的日子,厮里所有的少女可是都出去观看这个盛世了呢,再说景王长得貌比潘安、玉树临风,是厮里所有少女的二号梦中情人呢” 知夏、知春是双生子,知夏性子活泼是打听消息的小能手。 “哦,听你说的天花乱坠的,怎么还排名二号呢,一号是谁呀”秦安安好奇道。 “小姐,您的脑袋里真是除了吃的没别的了,这头号梦中情人当然是我们大兴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凤卓然呀” 被鄙视了的某人淡定的理理衣服,心想不管是谁跟我都没关系好吗,这么受欢迎谁嫁过去谁倒霉呀,“既然这样,知夏你留下来收拾收拾屋子,知春一个人跟我去”瞻仰“那个所谓的景王就可以了。” 知夏:“……小姐!” 知春不厚道的捂着嘴,屁颠屁颠的跟着秦安安出去了。 秦安安来到大厅低眉敛目的行过礼后,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坐下,幸好大家的关注点上都在要来拜访的景王身上,倒是没人来打扰她,当然,忽略掉秦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外。 刚落座就看到秦钟恭敬的引着一个人走来,来人穿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衫,远远的浑身撒发出一股难以忽视的威严刚硬之气, 老夫人忙起身,带领所有人恭敬道:“恭请王爷盛安” “恩,起来吧,今日本王只是来传皇后口谕,听闻秦府的姑娘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闻名京都的大家闺秀,特传召入宫觐见。” “这,王爷,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家的姑娘们当不起闻名京都的称号呀”老夫人惊慌失措的说到,“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传到皇后的耳中呢” “是呀,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呀”秦钟也赶紧表态,这不是在厮里竖靶子吗,全厮里那么多的名门闺秀,那个身份不高贵,偏偏秦家的就得皇后的闻名京都,这不是拉仇恨嘛 “无妨,只是皇后听说去年的百花盛会上,秦湄姑娘得了魁首,只是去年皇后随帝出行不能的见,故召见秦家的几个姑娘们觐见,说起来,你们与皇后也是表亲,顺便联络联络感情,就这么定了,明日准备入宫吧”景王淡淡的说道,瞄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小身影一眼,“本王的旨意已经传到,就不打扰侯爷了” 景王走后,秦家就炸开了锅,纷纷猜测皇后是什么用意,要说表亲,这可是八百杆子也打不到的远亲了,平时也没见皇后有什么特殊对侯府的样子,怎么这个节骨眼要攀起关系来了呢 “钟儿,最近朝堂上可是有什么变故,皇后的用意究竟?”老夫人打发走众人后,与嫡子商议到。 “回母亲,许是各个皇子都到了指婚的年纪,这是在事先贮备呢,湄儿的才名一向在外,只是不知皇后打算把湄儿指给哪位?”秦钟一脸的骄傲。 “罢了,先看看皇后怎么说吧,明日所有姑娘都准备一下过去吧,若真能留在宫里,也是她们的福气,对侯府也是好的。” “是,劳烦母亲了。” ------题外话------ 今天多更几章,弥补前几天的过错,希望大家动动小金手多多收藏呀 ☆、第五章入宫 被遣退的个人都各有思量,其中秦湄的神情最为得意,抬高下巴,对秦安安说道,“秦安安,回去记得好好吃饱,别丢了我们侯府的名声,谁不知道侯府有个能吃的姑娘” 秦安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其余姑娘“……。”魁首了不起呀 难得的,今天其他几人也没站在秦湄那边,秦湄也没指望她们,轻哼一声,扶着丫鬟的手走了。 晚上,白涟漪拉着秦安安的手叮嘱良久,主要内容竟然也是别吃太多注意形象……,秦安安不禁反思自己平时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姐,您也知道自己太过了,每次看见吃的的馋样,我都替您害臊”知夏说道。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问出来的秦安安,“……”果然大家都这么觉得 “这样更好,皇宫那么危险我巴不得入不了谁的眼呢”,秦安安想,既然名声已经这样了,要不要明天来点猛料,省的真的被什么人看上,她可是一点都不想跟皇宫牵扯上。 翌日,皇后亲自派了马车过来接人,到了皇后的景仁宫,皇后远远地看去: 领头的秦湄儿一身雪色广袖罗衫,点点粉色的樱花瓣点缀其间。一头青丝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发间一直蝴蝶双飞金步摇,行动间精致的蝶翼微微颤动栩栩如生,的确算是难得的美人,且素来热衷于名声,近年来在厮里的女子才情大赛中屡屡夺的魁首倒也是厮里排名靠前的炙热接亲对象,相比较而言秦娇娇、秦卿的相貌虽不差,站在那的气质却被秦湄儿压了一头。 秦安安选了最普通的淡绿色的长裙,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微微圆润的脸盘上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倒是没张开的样子。 皇后果然对秦湄儿比较感兴趣,一直拉着手,上演你夸我我夸你的戏码,不一会称呼都由皇后、臣女变成姑姑、侄女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关系多亲近的表亲呢秦安安撇撇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把注意力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盘糕点上。 秦娇娇狠狠的攥着手里的帕子,心里对秦湄儿骂死了,仗着自己是大房处处压制其余人,现在倒是装的贤良,每次出门的风头都被抢光了,转转眼珠子“呀,四妹妹,你怎么吃了这么多的糕点呀,别撑着了,要不姐姐多担心呀,皇后,还请您见谅,妹妹她出生就有的怪癖,请您不要责罚她呀”,说着还特意拿帕子给秦安安擦擦嘴,好一副关爱妹妹的好姐姐形象 。 秦安安感觉腿上咻的一声中了一箭,看看自己面前已经吃掉一半的点心,干巴巴的笑了声,做面瘫状“呵呵,谢谢二姐姐关心” 被打断深入交流感情的皇后和秦湄儿:“……” 皇后:“无妨,四姑娘的这一爱好我也是略有耳闻的,今日见果然是性情中人,湄儿,你的姐妹都这么可爱呀” 秦湄儿讽刺的看了一眼秦娇娇,撒娇到:“姑姑过奖了,我这妹妹许是被姑姑的殿里美食吸引了,也是我一见姑姑就说不完的话,忽略了妹妹,姑姑您就不要跟妹妹计较了” 秦安安拍掉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对皇后行礼到:“请皇后恕罪,臣女一时无状……” “好了,在我这就不用多礼了,今天就先这样吧,以后湄儿多来姑姑这里走走就行了” “谢姑姑/皇后恩典” 相比较秦湄儿的得意、秦娇娇的失落怨愤,从皇宫里回来的秦安安表示,自己虽然被当做挡箭牌了,但是也算达到了“出丑”目的,加上自己身份不高,应该不会被某个势力看上了。 一个暗卫正站在一个看不清容颜的男子面前回报皇后那边的情况,一声轻哼溢出口,只能隐约听见“小聪明倒是不少”的宠溺口气。 ☆、第六章酒楼初交锋 果然回来没几天,秦安安吃货的名声又一次传遍厮里,这次更严重,除了吃货还被贴上了不懂礼仪、长得貌丑、语言粗鄙的被皇后厌弃的标签,这下秦铭和秦羽都气疯了,虽然自己在府里是庶子但是一向安分守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忍就忍,但是自己的女儿/妹妹也不是给人家当靶子的,白涟漪也愁的一直抹泪,觉得以后秦安安要嫁不出去了,拉着自己老爷一直在看最近的青年才俊有没有合适的赶紧定下来一个。 秦安安悠哉的在跟嬷嬷讨论自己偷偷放在空间里面带回来的糕点做法,不得不承认宫里的吃食还是比较精致美味的,秦安安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重金挖一个御厨过来…… 这天白涟漪又拉着秦安安在哭泣,秦安安只能在屋里安慰了几人一天,坚决表明自己不愿意加入皇宫这座牢笼,只想找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安稳过一生,在举了几个皇宫后院的血猩故事做例子后总算是平息了几人的怒火和担忧,秦羽和白涟漪都决定好好的观测这届的科举,找一个安分的家世没那么好的人定下,不用在大家族里面为难受苦,秦安安看着自家爹娘的紧张表情,再一次感叹做父母的良苦用心。 这不绝世好哥哥为了担心自家妹妹不开心,决定带她出去吃厮里最有名的“瑶台居”吃饭散心。 不愧是厮里最有名的酒楼,临江而立,推开窗一股清爽的江风扑面而来,波光涟漪的画面上几艘画舫正自由的漂泊,三两只鸭子悠哉的划水嬉戏。虽然包间都用完,但是在二楼的台上依然可以看见这么美的风景,怪不得是厮里排名第一的酒楼。 可惜秦安安完全不去欣赏,盯着菜单上的菜名变流口水边点菜:五香酱鸡盐水里脊红油鸭子麻辣口条桂花酱鸡蕃茄马蹄油焖草菇椒油银耳万字珊瑚白菜寿字五香大虾无字盐水牛肉疆字红油百叶……。 秦铭……。 知夏知春……。 秦铭咽咽口水,尽量提醒自己忽视已经目瞪口呆的小二,委婉到:“妹妹呀,咱们只有四个人,是不是有点多呀” 秦安安眨眨眼:“多吗?吃不完打包回去给爹娘呀” 秦铭:……。这个月的俸禄都没了,心塞呀,挥挥手赶紧让小二下去点菜。 看着小二飘忽的脚步,知夏知春觉得自己的脸真的被姑娘丢光了。 “扣扣”敲门声起,打开门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拱手到:“屋内可是秦家三公子和四小姐” “正是,敢问 兄台有何指教?”秦铭疑惑道 “是这样的,我家主子请几位到天字号包间里一起用食,哦我家主子是景王,只有主子一人在,几位可安心” “这不太好吧?就不去叨扰景王殿下了” “无妨,本王只是担心你们的菜桌子不够放呀,听着豪迈的点餐方式就知道是名满厮里的四小姐了,早想结识结识呢”一声清润的声音传来,景王缓缓从包间内出来。 秦安安简直是怒火中烧,这话摆明是在笑话自己吃得多嘛,虽然是事实,但是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恶劣的说出来呢,还笑,满满的恶意连那张帅脸都包不住好吗? 知夏激动道:“啊是我的偶像,战神大人,我竟然见到活人了,哈哈哈哈” 景王:……。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 秦安安:……花痴叛徒,说好的衷心护主的丫鬟呢,这是重点吗? 秦铭、知春:……。这两个二货我不认识 ☆、第七章我吃吃吃吃吃 “呵呵既然是景王殿下请客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哥哥,我们过去吧,对了殿下点饭后甜点了吗,臣女对吃的还是比较在行的,要不要帮您点一下呢”秦安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心想让你笑话我我就吃穷你,哼,最好以后看见我就绕道走。 众人…… 秦铭:呵呵我该感谢我的荷包不用洗劫一空了吗 知春:可怜的姑娘,您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吗 知夏:姑娘威武,竟然敢让战神请吃饭,要知道多少人请战神吃饭都请不到呢 景王:我家安安就是这么直爽可爱 小厮:王爷您的眼是瞎了吗,确定这样的吃法您能养的起? “恩,四姑娘果然是性情中人,真是可爱,那就有劳四姑娘点餐了”景王毫不在意的说。 所有的菜上齐后,整个大圆桌竟然满满的一点空位都没有,秦安安不禁有点汗颜,好像是点的有点多。 一抬头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秦安安表示输人不输阵,边吃边不着痕迹的转移到空间里面去,心想幸好自己有个空间,虽然作为穿越女没有一点金手指,一个空间也只是能放点东西,一点没有小说里面写的什么绝世秘籍、修炼功法、绝世萌宠等,但是现在不是拯救了自己的颜面吗,所以还是感恩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诸位神佛的安排。 半个时辰后,大家眼睁睁的看着一桌子的菜都被吃光了的时候都长大了嘴反应不过来,知夏知春也表示小姐的战斗力这是突破好几段呀。 秦安安摸摸自己吃饱的小肚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满足的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一直注意这秦安安的景王眼睛闪了闪,觉得自己的心被猫爪子挠了一样,痒痒的,克制住自己想伸手抚摸顺毛的行为,“四姑娘可吃饱了,不够的话还是可以点的” 秦铭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家妹子找点脸面:“让王爷见笑了,我妹妹对吃的比较执着,看见好吃的就控制不住,哈哈,这,今天一定是看王爷在场一时高兴没控制住,平时她还是比较克制的哈哈” 秦安安:……这是夸奖吗? 景王:“无妨,本王常年呆在军队,见得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爽汉子,今日倒是有幸见到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了哈哈哈” 秦安安:……巾帼不让须眉不是这么用的吧,呵呵想说我女汉子就直说,以为我听不出女英雄三个字的讽刺吗? 知夏:哇塞(星星眼)不愧是我的偶像,看看辣么的体贴吼吼吼吼吼 “多谢殿下招待,时辰也不早了,妹妹毕竟是女孩子,不适合在外边多呆,我就带她回去了”秦铭诚恳的说道。 景王:“也好,那就不远送了,来日方长嘛” 回去的路上,秦铭问到:“安安,你之前与景王可有过接触?” “没有呀,从来没见过呀,哥哥为什么这么问?”秦安安疑惑道 “总觉得今天的景王不对劲,那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煞气十足,可今日竟然完全感觉不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一个人呢,而且最后他说的来日方长我总觉得有诡异”秦铭不放心。 “哥哥,你想多了,可能就是想观赏一下我这个闻名厮里的吃货是怎么吃的满足一下好奇心吧,您看今日我在他面前这么吃这么没形象,我又不是绝代美人,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看上我的好嘛,您就别瞎操心了”秦安安不以为意,她不觉得没可利用价值的自己有这么大魅力能刚见面就吸引一个王爷,想拉拢侯府也要选秦湄儿再不然还有秦娇娇、秦卿呢,轮不上自己。 “我的妹妹自然是最好的,不可妄自菲薄”秦铭不满道,“以后不准再用践踏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哪怕不想嫁入皇室也有其他的方法呢” “是是是,我的好哥哥,我知道了”秦安安撒娇到。 ------题外话------ 作者表示:鄙视你(→_→)秦安安你的追求呢,就这么点?也太好满足了。 跪求各位大神动动手指评论呦,第一次写文,诚恳的希望提意见,伦家都会虚心接受的吖吖 ☆、第八章赐婚?报复吃多了? 一大早起床就不停闹肚子的秦安安在想,难道就因为自己坑了某人一把所以就这么报复自己吗,果然不能做坏事呜呜呜 折腾半天喝了难喝的苦到无边的中药的秦安安摊在椅子上向上苍深深的忏悔自己的罪过,换来知夏的一句“姑娘这又开始抽风了”的结论。 秦安安表示自己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丫鬟卖掉卖掉!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正沉浸在身体痛感中的秦安安通知去大厅接旨,本来觉得与自己无关,理所当然的听到秦湄儿被赐婚与太子,作为太子侧妃,下一秒就被赐婚自己与景王的声音劈中了天灵盖,秦安安没出息的昏过去了。 于是厮里开始流传一则留言,吃货加无盐就、无才的秦安安在听到自己被赐婚给战神大人的消息时激动的昏了过去,看来是情根深种呀……。 后来从某个八卦丫鬟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秦安安怒吼:你们到底是哪个眼睛看到我高兴激动了?!我明明是悲痛好吗?! 至于景王爷听到这个消息时表示遗憾:早知道安安这么想嫁给我,就不用忍这么多年才下手了。 醒来后的秦安安看到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心里无比的悔恨,觉得自己为了一顿吃的把自己赔进去了真是太不划算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想娶自己这样能吃的人呢 某个八卦的丫鬟给出了一个解释:“姑娘,景王虽然是战神被厮里的闺秀们视为炙手可热的婚嫁目标,可是听说景王是个断袖,这么多年连个通房都没有,也不近女色不管是谁送的女的全部不要,可能他看您这样能吃,觉得娶回去也影响不大,可以继续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了,对了据说景王爱的人是他的军师——裴子画,裴子画可是我们大兴的第一美男子呀,小姐您这完全没法跟人比,最近叨叨子的小说又出了一本,就是写的景王与裴子画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秦安安、知春…… 决定不去理会这个二货丫鬟,去找自家娘亲安慰安慰小心灵。 “娘亲”看见自己娘亲终于忍不住泪奔的小姑娘,想到要嫁给一个陌生人还是皇室中人,自己前世虽然只有10岁,却也知道古代三妻四妾更别提皇子了,分分钟的选秀、赐婚,偶尔来个两国联婚,呵呵哒,没那一条自己可以抗衡的。原本想着找一个家世低的放在身边养两年彼此熟悉,日后成婚也免得尴尬,谁知一道圣旨直接把她的所有想法砸掉了。 “安安,娘亲知道你难过, 是娘亲不好,保护不了你,可是圣上赐婚没人拦得住呀,娘亲不怕死其他人也管不着,可是你还小,人生还很长,娘亲舍不得你呀”白涟漪愧疚的说道,“好在景王是个好的,近几年的风评也不错,皇上把你赐婚为他的正妃,以后谁也不能越过你去的” 没想到自家娘亲竟然能想到抗旨,心头一暖,这一辈子有这样的家人温暖呵护着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嫁人就嫁吧,大不了当成天天上班伺候一个老板了。 想通了的秦安安擦擦泪,为自己刚才的哭感到不好意思了,赶紧说些别的转移娘亲的注意力,“娘亲,圣旨下来了只怕婚期也将近了,我的刺绣一向不是很好,还要娘亲多多指教呢” “对对,只顾着伤心了,安安的大婚一定要风光的,娘这就安排人着手打点。”白涟漪赶忙找人整理嫁妆去了。 ------题外话------ 亲爱的们,你们觉得秦安安是个吃货吗? ☆、第九章怎么讨好未来媳妇呢? 当日目睹景王率军回城的风姿,进而爱慕英雄、为景王的英雄气概所折服的世家贵女及厮里的本土姑娘们纷纷开始羡慕、诅咒起了秦安安,觉得这么一个能吃又三无的、门第不高的姑娘配给景王做正妃简直是在侮辱她们的英雄,不少人纷纷挥着小手绢喊着“英雄,我要给你生猴子,哪怕做小的也行呀” 而厮里的大臣则纷纷猜测,皇上把两个秦家姑娘都配给了皇子,这是要抬举忠勇侯府了?一时间忠勇侯府的门槛差点被踏烂,老夫人和侯爷的脸都快笑成花了。 不管外边的人如何沸沸扬扬的传说这各种流言,安下心来的秦安安又恢复了自己吃吃喝喝的小日子,原本担心她的秦羽和秦铭看她这模样也终于舒了一口气,开始着手为秦安安准备嫁妆。 听到暗卫回报情况的景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秦安安并不熟悉他,近几年的暗中关注也知道这个小妮子只想要安分守己的生活,可是自己怎么也放不下,看这次皇后想拉拢忠勇侯府的人顺便把自己的要求也一并提了,父皇是不满意,可是他管得着吗? “噗嗤”看着神游天外的某人,裴子画毫不客气的嘲讽出口,“哎呀,惦记人家那么久还在那装冷酷给谁看呢,真应该让全厮里的姑娘都来看看自己的梦中情人这患得患失的模样,啧啧” “那你很闲吗,刚好裴老爷子让你回去见他呢”纪凌尘冷撇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 裴子画噎了一下,算你狠,哼,偏要给你找不痛快,“走就走,不过别说我不提醒你,听说那小姑娘被赐婚给你都直接吓昏过去了,你还不赶紧送点东西哄哄。” 啊,该死的纪凌尘,躲掉纪凌尘扔过来的书,裴子画捂着脑袋跑走了。 暗一:明明知道王爷不好惹还要每次都凑上来,这不是找打吗 正在暗搓搓的想着,传来王爷的声音:“暗一,你说我送什么给安安好呢?” 暗一脚下一滑,稳住脚步,抽抽嘴角,心塞了:“属下不知道”,为了不打击自己王爷的积极性,想了想给出了靠谱的意见,“裴军师每次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应该知道”顿了顿,“不过您刚才把他赶走了” 纪凌尘:……。 坚持不想打脸的景王殿下让暗卫找来了市场上流行的恋爱秘籍,终于看完几本书后,信心十足的开始了送礼的大业,希望这丫头能体谅自己的一番苦心。 苦逼的暗卫成了送礼的最好人选,想他堂 堂暗卫首领,刺探军情、伪装、上阵杀敌什么没干过, 于是每天晚上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手中拿着鲜花、小狗、胭脂、珠钗,一脸生无可恋的暗卫,秦安安的心里突然明白了,原来知夏是对的呀,这肯定是景王殿下为了掩盖自己断袖的恶行贿赂自己,看看,只能暗中送过来,再看看,暗卫那视死如归的小眼神,妥妥的真相呀。 自以为掌握了真相的秦安安表示,恩,刚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就收下这些贿赂,殿下可以安心了,只要以后让我吃好,啥都不是事,于是在暗卫第十二次送东西过来的时候,秦安安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王爷,他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不用再送过来了,这些足够了哈哈哈” 不知道自己被手下和裴子画坑了的景王殿下听到暗卫的回复时那个心花怒放呀,看看我家安安,这么容易满足,不愧是我看上的,跟我就是心灵相通,看来安安心里还是有我的呀! ------题外话------ 各位亲,乃错了。中秋节跟家人团圆,吃月饼看电影来着,更新晚了,我认错……? ☆、第十章 婚期定了,找茬的来了 就在收礼、吃饭睡觉、绣绣嫁衣的悠哉日子里,钦天监终于拟定了婚期:下个月的初九,据说是难得的大好成婚日,并且是与太子的侧妃一起入门。 ……。听到这个消息的秦安安表示,有股不祥的预感。 好的不灵坏的灵,刚出门要找娘亲续续亲情的秦安安遇到了秦湄儿 秦湄儿:“哟,这不是四妹妹嘛,怎么未来的景王妃就带这么点人出来呀” “姐姐真是会开玩笑,您这太子侧妃比我强多了不是”秦安安受不了秦湄儿的阴阳怪气的,不就是一天大婚,作为一个侧妃的婚礼比不上自己的嘛,哼,太子侧妃怎么了,还不是一个妾 “你,秦安安不要以为你是景王妃就得意,哼,一个庶出的爹爹你以为你能多得宠,哼,随便一个侧妃都能压死你,到时候可别来求我!” “那就不劳姐姐费心了,说起来,太子的吸引力可比景王大多了,听说太子妃是当朝太傅的女儿,哎呀,希望皇后姑姑能多多关心关心你呀,可别被万千姹紫嫣红给淹没了”秦安安“关心”道。 “那就是后话了,自己的丈夫还是要靠自己看住的,倒是你呀,听说景王是个断袖呢,”掩嘴轻笑,“不知道洞房花烛夜能不能见到王爷人呢,不会以后都是守活寡的吧” “你?!”知夏气不过的要反驳 “知夏,我们走吧,娘亲还在等着我们呢,清者自清,没必要去理会这些传言,姐姐就在这里赏花吧,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秦安安拉着知夏,告退出去了。 白涟漪听着知夏说的话,一脸担忧的看着安安,“安安?哎,早知道就应该给你先定下一门亲事的,普通人家总好过这些皇亲国戚呀,以后你受了委屈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呢”,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皇宫把亲事给退了。 “娘亲,你看我从小这么可爱受欢迎,又有谁能忍心跟我过不去呢,反正我就把他当老板……咳,是我的上属,好好听话,不妨碍他的事,景王一个战场里出来的汉子,绝对不会为难我的,那可是全厮里的人都崇拜的英雄呢”秦安安一看娘亲情绪不对,瞪了一眼多嘴的知夏,赶紧开始安慰。 这时,秦老爹回来了,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自家的娘子又开始杞人忧天,多愁善感了,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家姑娘,“娘子,安安说的不错呀,今天我去见了景王” “什么?你去见了景王?”白涟漪和秦安安异口 同声的看着自家老爷/老爹 秦老爹拂拂胡子,微微一下不说话 “哎呀,老爹。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景王找你做什么”秦安安催促到 “是呀是呀”白涟漪附和道 “你们就是想太多了,景王堂堂君子才没有流言说的那么不堪,今日宴请我,礼数周到,言语恭敬,还特意说明会对我们安安好的”秦老爹不急不慢的说到,“而且景王的见识果然比朝中只会死读书的独到,对于我的文字也很是欣赏……” 秦安安一头黑线的听着,老爹这是被景王收买了呀,谁都知道自家老爹这不靠谱的诗作水平,竟然还欣赏?!哼,果然奸诈,为了掩盖自己断袖的信息,还要事先拿下所有人。 ------题外话------ 中秋马上就要结束了,亲们,说说自己中秋节最大的乐事或糗事吧(我的糗事是在老板的婚礼上喝醉了,让二老板给背回来了(≧口≦)累觉不爱,感觉明天要被出分了……。) ☆、第十一章笑儿回来了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在时间的长河里面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秦安安原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在知道事情完全不能更改之后,倒也安然的接受了现状,闲时发发呆,绣绣嫁妆,拉着嬷嬷研究研究吃的,悠闲渡日。这种惫懒的属性,不知不觉中,给人一种呆呆然的错觉。 这天风和日丽,惠风和畅,早上的朝霞绚丽多彩,鸟儿在枝头欢快地叫着,秦安安正拉着知春在院子里面种点药草,打发打发时间,就看见知夏一脸兴奋的跑过来: “小姐,小姐,梁小姐过来看你了” 啪嗒……“啊,我的脚,好痛呀” “知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就是听到这个消息太震惊了,手一抖就没拿稳小铲子,呵呵呵呵”秦安安抱歉的说到; “那个啥,你们先忙着,我得躲起来,你们就说我不在,听到了没有”秦安安着急的说到 “为什么呀,小姐,梁姑娘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呀”知夏不解的问道; “哎,你太小还不懂,”秦安安,一副悔不当初的、痛心疾首的模样说到:“一入狼窝深似海呀” “哼,又在那里荼毒小孩子了,这么久没见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一道亮丽的声音传来。 听听,听听,这是好朋友久别重逢的话吗?秦安安哭丧着脸回头。 “你要成亲这么大的事竟然敢不告诉我们,你是不是皮痒痒了,胆肥了呀”梁笑儿‘笑吟吟的’说道。 “哎呀,别掐脸呀”秦安安边躲避着梁笑儿的魔手边说道:“这是个意外嘛,谁知道皇上发什么疯,竟然会突然赐婚,再说了,你和玲姐都有实务在身,这不是怕耽误你们的大事嘛” 梁笑儿狠狠地掐了一把安安的小脸,才放过她,知夏知春捂着嘴在旁边看着自家小姐难得的窘迫样。 秦安安揉揉自己被掐红的脸,眼泪汪汪的控诉着笑的一脸无害的罪魁祸首,再一次暗叹自己交友不慎,不过为了避免被打:“嘿嘿,笑儿,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如水江南,观景赏美人喝小酒嘛,怎么突然回来了。” 知夏、知春对自家小姐这么没骨气、狗腿的行为表示鄙视,秦安安挺直胸脯表示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骨气在笑儿和玲姐这两个大魔头的面前就是个渣渣好吗。 “皇子大婚的消息已经昭告天下了,只有你这种智商的人才会不清楚这件 事吧”梁笑儿挥挥手说到,“把你嫁给景王,真是一把绿叶放进红花堆里” “喂,我哪有那么差劲”秦安安不满道; “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外边的女人都恨不得把你活吞了,你可是把大兴最抢手之一的男人拿下了,还是正妃呢” “不是说景王命硬克妻,还是断袖吗?怎么还会这么受欢迎呢”秦安安囧囧的说。 “那又怎么样,他再不好,也是皇子,现在军功加身,那个皇子的战绩能超过他的,太子又一直把他当做亲手足看,这个身份就够无数人前赴后继的上杆子嫁过去了,再说景王长得也是风流倜傥的”梁笑儿收了笑容,严肃道:“所以你嫁过去一定要把之前你那些异想天开给全部抛弃,皇家的水一向比普通富贵人家的浑浊多了,我可不想到时候给你收尸。” 听出来浓浓关心语气的秦安安心中一暖,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之前向她们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放心吧,接受这个事实之后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是一个‘深明大义’的王妃,安分守己的,只要给我足够的吃的,想养多少小妾都行,前提是别打扰到我就行……” “出息,既然嫁了,就要去积极争取,这点斗志都没有,真是符合你的性子,不过我给你带来了两个嬷嬷,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在宅斗里面经验绝对丰富,你给我带过去,这么久以来景王府里谁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这种宅斗白痴,进去还不得给啃成渣渣呀”梁笑儿一脸得意的看着秦安安吃屎的表情,感觉自己听到赐婚的消息时那股担心和焦虑的气平复了不少。 不理会秦安安恳切的请求收回的话语,丢下一句话:“我明天再过来,今天是偷偷过来的,还没进家门呢”,风风火火的梁大小姐就跑了。 留下的秦安安、知夏、知春:…… 两位嬷嬷:……,姑娘,要不我们现在开始…… “两位嬷嬷辛苦了一路,知春,先安排两位嬷嬷住下,洗漱休息一下,不着急。我肯定是在阳光下呆的久,哎呦,现在头好痛呀,知夏快扶我回屋休息休息”秦安安反应过来,赶紧扶着额头给两个丫鬟使眼色。 回到屋里的秦安安咬着被子,心想:接下来到大婚,估计自己的日子又要不平静了,回来的是玲姐还好一点,高冷的美人就是嘴巴毒点,不会弄这些幺蛾子整人,哎,这就是为啥知道自己被赐婚也没通知她们的原因,但是竟然忘记了,古代皇子大婚是要昭告天下的……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要抓狂了,秦安安使劲的抓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又想起来自己结识两位损友的过程。 都说人生就是一部狗血剧,那一次秦安安男扮女装跟着秦铭一起去颍都出差,在秦铭出去办正事时偷溜上街游玩,结果忽然下起了雨,在破庙躲雨过程中遇到了冷美人—马玲,秦安安一向是个对美色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当时就凑上去要搭讪一下,结果被一个公子哥给抢先了,被美色诱惑的秦安安一时义愤填膺忘记了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古代‘弱女子’,反而被公子哥一顿胖揍,还是右宰辅女儿梁笑儿出来用三脚猫的功夫解了围,打跑了公子哥的一群手下,公子哥留下一句经典台词:你们有种给我等着,就跑了。可是秦安安想,我是女的哎,好像本来就没种,于是拉着梁笑儿和冷美人就跑,结果两人发现真正深藏不露的是冷美人,人家是武将马鸣的闺女,小小年纪已经是一名女将军了,闹了一场笑话,反而让三人觉得脾性相投,与其他闺中女子不同,于是结为了好姐妹,自此结下了一段孽缘。 ------题外话------ 为什么没有人评论╮(╯▽╰)╭ ☆、第十二章大婚前夕 拜损友所致,临近成亲的这半个月,秦安安的生活过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两个嬷嬷不仅是宅斗高手还是规矩好手,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在秦安安旁边呆了两天,就把自己批评的一无是处,从头到脚每一处是对的,秦安安觉得在他们的目光下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是错的……哎心累呀! “姑娘,您的姿势不对,喝汤的时候不能让汤匙碰到碗沿儿发出声音的”嬷嬷尽心的提醒道,“您的膳食也不对,吃的东西太杂了,要合理的膳食,虽说王府不用您亲自下厨做膳食,但是您要学会布膳,这样才能留住王爷的心呀,最好还能偶尔下厨做几道拿手好菜,那就极好了……。” 吧啦吧啦,一个甜汤就被引出无数的宅斗技巧,真是经验丰富呀; 秦安安冷漠脸,这两个嬷嬷真是太啰嗦了,这样下去都不用吃饭了,当个木雕好了,总感觉最近瘦了,肯定是被折磨的,不行,要找笑儿把这两个人送回去,要不不用出嫁就可以超生了; 幸好自己还有个空间,晚上睡觉后,慢慢在被窝里面吃哈哈哈谁都没发现,除了厨房的几个厨子总觉得自己每天的膳食好像都少了点什么,话说最近明叔做的菜好像有点咸呀,半夜总要起来喝水,不行,要告诉他一声,晚上再加个红烧狮子头……。 “姑娘,姑娘,姑娘!”知夏的叫声,唤醒了神游中的安安,“发什么呆呢,笑儿姑娘来看您了” “笑儿来了?!快让她进来”秦安安跳起来高兴到。 咳咳,嬷嬷提醒道。 “呵呵,知夏,快请笑儿进屋,再沏杯热茶来”秦安安赶紧收敛自己,做淑女状。 笑儿进屋后,秦安安就赶紧以说私房话为理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笑儿,我的姑奶奶,您赶紧的把这两个祖宗给我带走吧,你看看我这瘦弱的小脸,都是被他们折磨的呀,你忍心看我受折磨吗呜呜呜呜”秦安安装可怜道。 “这才多点就开始受不了了,你还没看到宫里的管教嬷嬷呢,不把你拔层皮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你这皮实劲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秦安安插嘴到。 “切,姐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好吧,这点事能难倒我吗?哼,说来也怪,今年你成亲怎么没有管教嬷嬷呢,你那位好姐姐可是被接到宫里去学规矩了,看来这个景王真是不受皇上重视呀” “为什么?” “就知道你不清楚,你说说,你的爹爹娘亲哥哥都没人给你普及一下基础知识吗?”梁笑儿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好笑儿,你知道的嘛,爹爹就是一个书呆子,娘亲一向是内宅中女子,哥哥就是个闷葫芦,肯定不会跟我说这些的,再加上我们这房身份尴尬,老夫人也就是做个面子功夫,不会跟我们说这些的,你就告诉我嘛”秦安安央求道。 “你呀,”梁笑儿戳戳秦安安的额头,开始给她讲解宫中的形式。 “当今王朝为大兴王朝,圣上名讳为纪俊毅,现年50岁,有8个儿子,一个兄弟。长子纪风礼为太子,是皇后所生。太子身为皇长子,深受朝中某些古董的看好,但是为人吧,太过于苛刻,政绩一般,是个不能容人的。二皇子是贤妃所生,为人和善,政绩斐然,且亲善爱民,经常外出体察民情,凡事都亲力亲为,在朝中的口碑很好。而景王也就是你未来相公,也是二皇子一脉的人,景王是已经逝世的卿妃所生,好像是因为触犯了什么禁忌所以景王从一出生就不受宠,在冷宫呆了很多年,还是被二皇子发现带出来留在身边教导养大的……。” “这个意思是其实二皇子才是我未来相公的爹喽”秦安安接口到,“哎呦,干嘛打我,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继续继续” “而且你未来的婆婆应该是贤妃,现在景王是在贤妃的名下寄养的孩子,所以景王对二皇子一直是忠心耿耿的,虽说皇家无亲情,但是二皇子和景王的确是个意外。他们二人一向是太子的头号大敌,你以后要注意了,你和秦湄儿本来就不和,现在更是融洽不了。你们秦府也是太子的支持者,这样的话,你嫁过去会不会被当成间谍?那你未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不过你有个好哥哥,他现在从军了,投靠在景王旗下……。” “你说什么?!哥哥从军了?为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不行我要去问问他……。”秦安安惊叫出声。 “大惊小怪什么,这是为了你好,也是给景王表个态,这是站在他这边,有你哥哥在他手里握着,不怕你这个小王妃不听话” “可是,哥哥今年不是要考科举吗,不行,我不能让哥哥为了我放弃自己的前程,我……。” “站住,就是怕你这样,所以没人跟你说,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幸福快乐,这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祝福与守护,你如果真的感激、感恩,就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今天我来做这个恶人,安安,一如侯门深似海,谁也不知 道里面的水有多深,我们能帮你的有限,剩下的还是要靠你自己应对。我和玲姐一直知道,你跟我们是不一样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安安,为了你这么好的家人,为了你自己,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的认真的过自己的生活,人一辈子多么短暂呀,无奈的事太多了,就算我是右丞相的嫡女,要遵守的东西也很多。”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智商不够好吗?“笑儿,接着介绍完吧。”秦安安认真道。 “好,只要你有信心,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后盾”梁笑儿欣慰道,“除了太子和二皇子之外,其余的皇子都很安分,起码是表面上很安分,私下里肯定是有站队的。至于唯一的皇叔纪军零,是个闲散王爷,没有官职,一生痴迷收集字画,爱与文人打交道。这是基本形势,你先有个准备,以后有事尽管传信息给我。好了,说了这么多就是让你注意一下形势,不要迷迷糊糊的,说点开心的事,”梁笑儿说着拿出一个盒子,“这是我送你的新婚贺礼,哎,现在不能打开,等我走了以后的,两个嬷嬷我会跟她们说适量就行了,不会逼你的,进了王府就知道她们的作用了。” “……。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好好,笑儿送的必须是好东西。您慢走,我就不送了”安安嬉笑着说道。 ------题外话------ 明天就是大婚了,期待吗(≧▽≦)/ ☆、第十三章大婚 事实证明,对于梁笑儿这样的奇葩是不能抱有幻想的,送的礼物竟然是……。古代叫什么秦安安是不想知道了,这放在现代绝壁的就是情趣内衣好吗?怪不得跑那么快,哼 秦安安生气的后果就是晚上又多吃了很多饭,换来两个嬷嬷的白眼,幸好梁笑儿事先交代过了,到底是没说什么。 时光如梭,眨眼间大婚之日就到了。 刚刚四更天的时候,秦安安就被拉起来,在半睡半醒间被人来回摆布,在丫头们的侍候下洗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又在周身都涂满奇奇怪怪的各种好闻的像沐浴乳一样的东西出来的时候,父亲、母亲、哥哥、白家的表哥、表姐还有笑儿、匆忙赶回来的玲姐、其余几个平时交往的姑娘都等在清逸轩里了。笑儿和玲姐一起捧着一件流光闪闪的嫁衣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恭喜。只愿一切顺遂、万事顺心”看着安安,玲姐无声的笑道。 “这个嫁衣……。”秦安安问道。 “这是早上景王特地派人送来的,南京云锦的料子,最珍贵的鸳鸯绮,千金难买,只怕世上有的也不多,可见景王对你还是很上心的”笑儿轻声解释道。 秦安安轻笑,暂时放松自己,抬起手任由几个人替她穿上嫁衣,烛光下,鲜艳的正红色一点也不显得老气,反而隐隐的发出一种光滑,衣服上的凤凰大气尊贵随着光线流动,栩栩如生,衣服上并没有绣正统的牡丹,反而是一朵朵奇怪的五色花,在凤凰的周围若隐若现,神秘而不突兀。大红嫁衣的映衬下,秦安安平时略显稚气的容颜也多了几分艳色。 “真好看,不愧是鸳鸯绮……”轻声呢喃,众人都看的有些回不过神来。白涟漪最先回过神来,拍拍发呆的众人儿,笑道:“好了,要欣赏等装扮完再看个够。别打扰女儿家上妆。”说话间捧着各色首饰和胭脂的嬷嬷鱼贯而入,白涟漪亲自拉着秦安安到铜镜前坐下,一起研究起应该用什么样的发式才好。 秦安安无奈任由她们折腾,顺便欣赏笑儿拉着几个姑娘在一边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模样。等到几位各执己见的人总算商量好了发型和妆容的问题,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发白了。秦安安不由得在心里望天,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早开始准备了。收拾好头发,白涟漪笑着吩咐知夏、知春道:“快去给姑娘拿些吃的来填填肚子,等到待会儿上完妆今儿可就不能再吃东西了。”知夏办了个鬼脸,笑嘻嘻的拉着知春准备食物去了。秦羽和秦铭毕竟是男士,不便多呆,在一开始就到外面去看其余的事 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大人们一走,几个小姑娘就一起围了上来,笑儿拉着秦安安:“安安,怎么样,做新娘子的感觉如何呀,我送你的东西有没有带上呀。”秦安安刷得红了俏脸,咬牙道:“那东西我早就扔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玲姐在旁边难得的笑眯眯的看着她,“我们之前可都是安生本分的,要说稀奇古怪谁比得上你呀!” 秦安安恼怒的瞪了玲姐一眼,红着小脸道:“玲姐?你们今天都是来调侃我的呀” 秦安安无奈的看着笑成一团的好姐妹。玲姐笑道:“安安别生气,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她是个奇葩你就别指望她安分了。”仔细打量了一下,玲姐满意的点点头道:“咱们安安打扮起来还是个美人呢。” 笑儿在旁边附和,“对对对,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嘛,哈哈哈哈。” “你个小蹄子”秦安安忍不住上前去打梁笑儿,姐妹们笑成了一团。 知夏、知春端来了几分清淡的早点,秦安安想起古代经常有在婚礼上饿晕的现象,偷偷的又向空间里面倒了一点,打算在路上吃。 吃完了休息一会儿,几个嬷嬷来给画上事先定好的妆容,头上攒上两个简单的发夹,带上流苏凤冠,一个美丽的新娘子出现在镜子中。 白涟漪看着镜中的美丽女子,不禁掉下泪来,自己捧在手心的姑娘就要到别人家去了,还是一个自己完全不能掌控的家里,怎么能放心呢? “娘亲”看到自家娘亲掉下泪,秦安安也不禁湿了眼眶,伤感的氛围一下子感染了众人。白家夫人赶紧过来打圆场,“哎呦,今天可是姑娘大喜的日子,这掉泪可不好呢,一会妆容都该花了,快快盖上盖头,这吉时也快到了呢”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东西收拾赶紧,再一次向秦安安道过喜才欢欢喜喜的出去了。只留下白涟漪在最后,红着脸递给她一本薄薄的册子吩咐她仔细看看然后也走出去之后,秦安安无语的望着眼前的册子发呆,几乎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想了想就给丢到放东西的盒子里面,反正景王是个断袖,洞房花烛夜可以睡个好觉了。 今天的秦府十分的热闹,同一天出了一个太子侧妃和一个景王妃,朝中众人见风使舵的能力是最强的,这不,才过了巳时三刻秦府就已经热闹起来了,当然秦安安这里相对是清净的,大部分人还是到了秦湄儿的房间里道贺,秦老夫人也一直呆在那里,秦 安安这边连做个样子都没来。 秦安安和秦湄儿都被搀扶着,向秦老夫人和各自的父母拜别。按照礼仪,自然是秦安安这个亲王正妃的身份更高一点,要先被迎接出去的。秦铭作为哥哥,义不容辞的背起秦安安向外送去。 留下暗恨的秦湄儿和各自思量的众人。 “安安,别怕,哥哥会一直守着你的,有什么事尽管向哥哥说,知道吗”秦铭嘱咐这安安,“爹娘这边你放心,虽然大家政见不同,但是有着你的身份在,府里也不会多为难他们,我从军也是自己的抱负,男儿哪个不想在马上打下一片江山,不单单是为了你,你不要多想,景王是个值得托付的,你过去好好跟他过日子,你过得号,我们才会安心,明白吗?” “哥哥”秦安安哽咽道。 “恩,哥哥一直在”秦铭不敢回头看,只能坚定的看着前方,一步步走向早已等在门外的新郎。 秦安安正在感伤中,一双大手拦腰将自己抱起。 “啊……”惊呼出声 “不要怕,是我”一个温和中带着坚定的爽朗男声说道。 莫名的秦安安一下子定下了心,感觉到被放到了轿子里面去。 随着“起轿”的喊声,秦安安的泪忍不住开始流了下来。 ------题外话------ 本来想在这一章吧大婚写完的,结果发现有点多,下一章接着,亲们,想看到什么样的洞房花烛夜呢o(n_n)o ☆、第十四章大婚II 坐在花轿上,隔绝了外部一切的嘈杂与热闹,秦安安觉得自己有点紧张。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嫁人,而且还是盲婚哑嫁,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力,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生活惶然,虽然有个父母、哥哥和两位小姐妹的谆谆教诲与祝福,但是是本人是不能明白这种纠结和恐惧摔(泪奔一个)。秦安安从空间拿出一串葡萄揪着吃,毕竟吃别的万一影响了妆容,到时候丢脸的还是自己(悲伤脸)。 不过这身嫁衣还真的挺好看的,做工真的很精细,抚摸上去感觉都找不到线头,就像是天然生成的,古代人民的手艺就是精巧,远远不是现代机器所能比的。想起上一辈子,虽然只有9岁,但是还是会幻想到以后结婚自己的模样,都说新娘子是最漂亮的,不知道今天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头上的凤冠在上妆之前还在担心会不会很重,但是真的带上去还是意外的轻呢,不会是假的吧?!这可是我的财产呀! )︴,慌忙把手里的果屑扔到空间里,做安静状。 正在秦安安胡思乱想间,突然感觉轿子晃动了一下,原来已经到地方了还没发觉,这是踢轿门?传说是为了给新娘子一个下马威Σ(°△° 眼前一亮,是轿帘被拉开了,一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眼前,而秦安安此时想到的竟然是,这双手一点都不像是打仗的将军的手呀,不是应该很粗糙才对吗? 一声爽朗的轻笑响起:“娘子,是想要为夫把你抱下来吗?” 秦安安终于回过神来,觉得这个景王根本就跟哥哥说的冷脸战神无关,就跟上次在酒楼吃饭时一样是个恶劣的人。红着脸恨恨把手塞给对方,还换来一句“娘子,也不用这么急切的调笑”! 出了轿门,手里立即被塞进一段红绸,红绸的另一边是刚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恍惚间秦安安忽然意识到:这就是我未来的夫君,大兴的战神、景王纪凌尘,以后就是一辈子的依靠了。 ohg,可是听说他不喜欢女人,还是个断袖,唔,希望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要打女人,她还想好好活着。今天晚上可以好好谈谈,自己绝对不会是间谍的,如果不行,婚后她就乖乖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当宅女,可以接受完全的24小时监视,每天憨吃憨睡,享受大好时光,绝对不给他添乱就是了。 当然,也会做一个合格的古代贤妻良母,如果有什么需要,她会努力给景王纳漂亮的小三小四小五,只要他喜欢,男宠也无所谓的,我这个王妃 绝对不乱说话,带出去还可以掩人耳目,还是有点作用的是吧?!呜呜呜,笑儿、玲姐,对不起,我还是做一个缩头乌龟比较适合,保命要紧呀。 就在胡思乱想中,拜过天地、敬过茶磕过头,完成了大礼,被送进了新房。 喜庆的新房里,秦安安坐在那张铺满了桂圆花生枣子的新床上,周围除了四名陪嫁的丫环,还有那两个被笑儿强塞进来的擅长宅斗的老嬷嬷,剩下的都是景王那边的人,满满的一屋子,据说好像是代表贤妃的身份,呜呜呜,忘记了,自古婆媳都是死对头,讨好了未来相公明天还得琢磨琢磨这未来婆婆的脾气,都是大官,一个指头就能碾死我,呜呜呜为什么嫁个人感觉自己的人身再也没有保障了呢,不过皇宫里的吃食是比我们家好,堂堂景王府,应该也不会很差吧,趁还活着一定得吃够本,绝对不能再做一次饿死鬼!秦安安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姑娘,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吧,进了房门没事的”知春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好,拿点过来吧”秦安安不能告诉她们自己已经在轿子上吃过了,自家老娘可是说了女人一生一次的婚礼,新娘子是不能吃东西的,不吉利,这是规矩必须遵守,说着就要把盖头掀开。 只是刚动作就被旁边的喜娘给制止了,一个严肃的老嬷嬷上前道:“新娘子是不能吃东西的,你们几个丫鬟不要在那里乱说话,规矩不能乱” 秦安安隔着喜帕翻个白眼,你们家王爷是个断袖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呀,还规矩呢。 “安安?”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安用一种松了口气的声音问道:“笑儿,你怎么在这里?” 梁笑儿看了眼虎视眈眈的嬷嬷,这是宫里的管事嬷嬷,看起来很严肃,一双眼睛小刀子一样的锋利,时刻的盯着屋里,好像只要出一点错就会马上发作,真是恐怖。 “安安,你忘了,我和爹爹一起来参加婚宴,刚才碰到了景王,他怕你不习惯让我过来陪陪你。”梁笑儿说着,又说道:“这么看来,我们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景王倒是个细心体贴的。” “……”听罢笑儿的话,秦安安满头的黑线,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好这个恶劣的男人,哎,为什么古代也是个看脸的世界。 梁笑儿陪着秦安安说了一阵话,就被嬷嬷赶出去了,不过倒是缓解了好少秦安安的紧张感。 正在此 时,传来了新郎的声音,秦安安只觉得一股凉意直冲头顶,导致自己的手脚开始发麻,呜呜还是没做好准备怎么办? 熙熙攘攘的一大群人走来的声音,只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五哥,快掀开盖头让我们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呀” 一群人轰然大笑着打趣新郎官,秦安安一头黑线:这是要被人当猴看呢。 一个很痞里痞气的声音接口到:“小王爷,要看您的取个媳妇回屋里好好看,我们家主帅的夫人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的哦” 笑闹间倒是把众人都赶了出去,秦安安心想,这个人不错,下次见一定好好的谢谢他。 新郎回来了,自然屋子里的人都走了,一时间房间安静下来,秦安安刚平复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脚步声逐渐的走到自己的面前,突然眼前一片大亮,秦安安下意思的用手挡光,原来盖头被挑了起来。 “娘子,这是害羞了,不敢见为夫了吗?”恶劣的声音传入耳朵,秦安安猛的抬头准备反驳,只见: 一个穿着大红喜炮的身高修长的,眉目舒朗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这不就是在酒楼见过的景王吗?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秦安安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换上一副笑脸:“呵呵,王爷,妾身这是被您的光辉闪了眼,一时没看清楚” 如果知夏在这里,一定会鄙视秦安安的:姑娘,您的笑太假了 景王笑了笑:“难得娘子这么赏脸,那咱们先喝了交杯酒吧”,牵着秦安安的手将她引至桌子那边坐下,“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声音以为的带着丝温柔。 “不用,我还好,你应该吃点”秦安安不好意思说自己偷吃过了,端起一杯水掩饰道。 “娘子是怕我体力不够吗” “噗呲……” 秦安安目瞪口呆的看着景王脸上的水,忖度自己这个时候跑出房门求救还来不来得及。 ------题外话------ 终于把大婚写完了╮(╯﹏╰)╭用完了自己的洪荒之力,完全没参加婚礼的人表示压力山大 ☆、第十五章洞房花烛夜 相对无言之后,秦安安小心的拿出帕子,递给眼前的脸色有点黑的男人:“王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控呵呵呵一时失控” “叫我名字” “啊?”秦安安疑惑道。 “我们总不能一直王爷、王妃的称呼吧。我的名字是纪凌尘,你叫我阿尘就好,我也叫你安安可以吗?”纪凌尘耐心的说道。 “呵呵,王…。阿尘”,秦安安想,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喝了酒就自己呆着吧,然后夺门而出吗?一直调侃自己是什么意思,算了,这个时候还是提前交个底比较好,要不明天直接给我下马威可就不好了。 打定主意的秦安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给自己壯个胆。 “安安,这是交杯酒,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喝的”纪凌尘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子,渴望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成真了,可是还是想把流程走一遍,想要给她最好的。 “王爷……阿尘,”在对方瞪视的眼光下,硬生生的把嘴边的话换掉,整理一下思绪,秦安安小心的说道:“那个,我知道你娶我呢是不情愿的,也知道你已经有心上人了,但是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们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呀,谁也不敢违抗圣旨的”这酒的后劲好像还是有点大,感觉有点晕呢,“就算侯府是站在太子后面的,但是我爹爹是庶子,我们平时都是没有党派的,不会当间谍的,你放心,真的,你可以24小时监视我的” 看到男人的脸色有点黑,秦安安赶紧解释道:“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放心,我在人前绝对会做好一个王妃的职位,给你一个好名声,你要什么时候觉得碍事,直接给我一封休书就好了,我绝对不会纠缠不休的……。” “该死的,谁告诉你,我有心上人了,我心上人是谁?”纪凌尘觉得再听下去自己都要打人了! “呜呜呜,你干嘛那么凶”秦安安哭道,这家伙没喝过酒,这是醉了……。 纪凌尘按按额角跳动的青筋,无奈的把眼前已经醉眼朦胧的气死人的丫头拖到怀里安抚:“乖,安安,我不是在凶你,你告诉我,你听谁说的我有心上人了。” “你不用装了,整个大兴的人都知道,你是断袖,你最喜欢的人是那个什么军师叫什么子画,我都知道”秦安安大声说道:“咦什么声音” “没事,你继续” “哦。我想说,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饰,上次那个暗卫送礼过来的时候我都明白了,做你的下属 要受你荼毒还要给你保密很辛苦的,不过我是个很能保密的人哦,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嘿嘿,话说你是攻还是受呀” 在外边正一起喝酒的暗一和裴子画齐齐打了个冷战,奇怪,天是变冷了吗? “安安,攻和受是什么意思” “就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呀,噗噗,你不会是在下面那个吧,哈哈哈哈。” “啊……。,什么东西打我屁股,有妖怪快跑” 纪凌尘:……。 屋外守着的众人都在低头笑:王爷王妃的感情真好,真热闹 “头好疼呀,口渴,知春、知夏,给我倒点水喝”秦安安扶着头起身道; “姑娘,哦,王妃你醒了?”知春赶紧上前扶着秦安安。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这是怎么了?”秦安安迷糊道。 “王妃,水来了,现在是寅时,不是我说您,哪有人大婚之夜自己把自己灌醉的,幸亏王爷宽宏大量没追究,要不然您丢脸可就丢大发了”知夏说道。 秦安安喝了点水,总算是清醒过来了,听了知夏的话囧了囧,谁知道这个身体一碰酒就晕呀。 “那个,我昨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秦安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把王爷给揍了不知道算不算”知夏肯定道。 知春:……。好像说不认识这两个人呀,心怎么这么大呢。 秦安安:……。这是当丫鬟的态度吗,拖出去! “那王爷现在……” “王爷在挨了您的揍后,估计是受了刺激,居然跑去把自己最心爱的军师和暗卫给揍了一顿,我觉得下一个挨揍的可能就是您了”知夏神神秘秘的说道,“不过近距离看王爷真的是好帅呀,嘤嘤嘤不愧是战神大人(花痴脸)” 秦安安、知春:……。这个二货 秦安安回想一下昨晚,唔,好像是说了不该说的(狂汗),怎么办,会不会直接杀了我,推到克妻上面去…… “知夏、知春,你们说我们现在收拾东西跑路还来得及吗?”秦安安小声的说道。 “你醒了?” “给王爷请安”知夏知春赶紧行礼。 “王爷……”夏安安连忙要起身。 “我们两个之间就不用多礼了”纪凌尘快走两步扶起秦安安,“私下无人时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昨晚不 是说好的吗?” 正面一看,纪凌尘的右脸颊竟然有个巴掌印?!这这,应该不是我干的吧,秦安安用眼神向两个丫鬟求助。 知夏知春拼命低下头去,避免直视秦安安的视线,表示王妃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呀,别侥幸了。 “呵呵呵,王……阿尘,昨晚,我……” “哼,不能喝酒逞什么能,现在头还痛吗?” 秦安安呆呆的摇摇头。 “下次不准在我不在的情况下喝酒,听到没有?”看着秦安安又呆呆的点点头,像个精致的布娃娃一样,忍不住把手放在头上揉了揉,满足的喟叹一声,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在怀里了哈哈哈,真好。 秦安安冷漠脸:我的发型……。 “哎呀,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呵呵,我的意思是,这种穿衣服的事情怎么能劳烦王…阿尘呢,知夏知春,还不快点来帮我穿衣、洗漱。王…阿尘你先出去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看到纪凌尘竟然直接上手要帮忙穿衣服,秦安安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推某人出去。 “好,我先去安排早膳,你洗漱一下,今天特殊,进宫请安,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纪凌尘说道。顿了一下,“至于断袖的事,都是谣言,我喜欢的是,咳是女子。” 撇到某个神经大条的人无意间露出来的脖子间的细腻皮肤,纪凌尘的耳朵悄悄的红了,匆忙出去安排膳食了。 秦安安忽然觉得,恩,这个人并没有传言中那么不堪嘛。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呀。 ------题外话------ 亲们,能不能提个意见,更文是早上更呢还是晚上更,你们更能接受呢? ☆、第十六章进宫请安 在不安和疑惑中,秦安安总算是整理好了仪容、一起用过了早膳,携手,额,新夫君向的皇宫进发。 马车上,秦安安一直强迫自己把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衣袖上,觉得气氛好诡异,话说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什么,真的不记得了,不过好像是说了不得了的话,恩,攻受什么的,捂脸,有没有地缝先钻进去休息一会呀。 就在秦安安纠结着是道歉好呢,还是装聋作哑直接到皇宫请安就躲起来好呢的时候,纪凌尘说话了:“看来,安安对我有点误会呀,是外边的传言的原因吗?” “啊?这……啊”纪凌尘竟然一使劲把自己拉倒了他的腿上,秦安安赶紧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一抬头,却呆住了,怪不得是京城中人人想嫁的郎君,除去高贵的身世,这怕这幅容貌也不遑多让了吧。 纪凌尘无奈的看着眼前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姑娘,突然恶劣的一笑,直接吻了下去。 “唔…。” 良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恩,自己真是个柳下惠,娶回家的娘子一直到现在才尝到一点肉末,有比他更惨的新郎官了吗? “你,你怎么能突然……。”秦安安红着脸抗议道,不是说景王是个断袖,府里没有一个女人吗?这是什么情况,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内迷惑人心。 “安安,你忘记了吗?曾经你在一座庙里被人放了一条蛇吓哭还掉到山洞里的事了吗?”纪凌尘轻笑着说道,像是回忆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恩,从小哭起来的样子就很难看,像只小花猫似得”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秦安安大惊道,自己的确在8岁那年随白氏侍奉秦老夫人去京都外的寺庙吃斋祈福,还被秦湄儿设计陷害,但是这些事他怎么会知道呢?! 正在秦安安惊疑不定间,马车停了下来,独属于太监的声音传来: “咱家恭请五王爷、五王妃安,皇上、太后已经恭候多时了” 纪凌尘牵着秦安安的手下来车,门外是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手中拿着一个拂尘,圆圆胖胖的身材,和气的笑容,看起来有40岁左右的样子。 “刘总管,劳烦您还过来迎接,是我们耽误了时辰,安安这是父皇身边的刘总管”纪凌尘轻说道,态度间带着恭敬。 刘总管是宫里的老人了,是皇上最倚重的总管,也算是看着下面皇子长大的,因此几乎所有人对他极是尊重。 “新婚燕尔,起晚了,人之常情嘛,五王妃一看就是个可人,难怪今天一向准时的五王爷会起晚了哈哈哈” “谢刘总管夸奖”秦安安挤出一个笑脸来,福了福身,瞪了一眼旁边笑的如沐春风的某人。 “王妃这是折煞老奴了,您请”刘总管说着就在前边带路。 皇上大人果然是日理万机加不待见自己相公,还没说两句话呢,就赶去见太后和皇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多赶场子呢。 在去觐见太后的路上,还收到了通知:太子和太子侧妃也在那里请安,秦安安已经可以在脑海里面脑补出一场撕逼大战了。 进入太后的养心殿,保持娇憨的对各人的夸奖、打趣都装傻的应下,保持笑脸,跪下请过安敬过茶后,秦安安悄悄抬头扫了一屋里的状况,坐在正上方的是一个很威严的妇人,发丝梳的一丝不苟,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凤袍,脸上保养的很得宜,只凭肤色看最多有30左右的样子,可是一双眼睛却像刀子一样的亮,充满岁月洗礼的沉重与沧桑。 右下角首位坐着的正是皇后,次位是一位温柔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着浅色旗装,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睛竟是难得的清亮与纯真,向来这个就是自己未来的婆婆—贤妃了吧。 其余满屋子的佳丽也都是各有风华,恩,皇上果然是齐人之福,这天下的美人都给占尽了。 偷偷将自己的身子向纪凌尘那边躲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天不从人愿,刚落座就听到秦湄儿的声音:“四妹妹今儿个可是起晚了呢,可是昨晚累着了吗?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她们可是等了很久了呢咯咯咯咯” 秦安安悄悄翻个白眼,“让各位娘娘久等的确是安安的不是,在这里安安给各位娘娘赔个不是,对了,姐姐,回去别忘记给太子妃姐姐带声好,这次匆忙,下次再过去给太子妃姐姐赔罪。” “四妹妹,想的还真是周到呢,我一定带到”秦湄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皇后直接发话了。 “今天是个喜庆日子,小辈们之间热闹热闹也是应该的,况且还是自家姐妹,自然是要叙叙旧的,姐姐何必这么较真呢”贤妃端起茶悠闲的说道,一副有儿万事足的表情。 分帮派的各色妃嫔也开始出来打岔了,谁是谁阵营的还真真是一目了然,一场大戏悄然上演。 “好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气氛弄这么严肃做什么”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太后出来打圆场了,“哀家老了,你们这些小辈也都长大了,可是这子嗣也单薄了点,太子、五儿,你们既然都已经成家了,就要多多努力,争取让哀家抱上大胖小子,知道吗?” “皇祖母,放心,礼儿一定不让你失望”太子连忙表态。 “皇祖母,你就会调侃我”秦湄儿凑上去娇声道,看来在皇宫呆的那一段时间没白呆呀,收买人心的功力果然深厚,佩服佩服。 “乖,好了,哀家也乏了,你们各自散了吧,湄儿再留下来陪哀家一会” “是,臣妾/孙儿告退” 出了太后的养心殿,就被和煦的贤妃拉着了手,果然不愧是贤妃。言语间没有一点的生疏,话里话外让人觉得舒服,果然与皇后一脉的画风不同。而显然自己相公的神态也放轻松了起来,不再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也不再像养心殿一样不出声了,是不是的插两句话,一副温良的模样,引得四周的宫女频频侧目。 哼,招蜂引蝶的家伙! 进了贤妃所居住的“琉璃宫”,贤妃还打趣起了两人:“安安,你们两个昨晚没有圆房吧?是不是阿尘的技术不行呀,哈哈哈哈” 看着贤妃笑的这么天真浪漫,秦安安和纪凌尘一起黑了脸相较纪凌尘的恼怒,秦安安想的却是难道古代真的有通过走路姿势就看出来有没有圆房的眼力吗?堪比x光呀,这技术在现代多挣钱呀。 “哈哈哈,好了,母妃就是开个玩笑嘛。不用这么认真,安安,我跟你说,阿尘可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你第一次估计会比较辛苦,多担待带着点”贤妃凑近秦安安说道。 “母妃!”纪凌尘不满道,悄悄的红了耳朵。 秦安安诧异的看了一眼纪凌尘,想不到一个王爷竟然……她都做好准备家里有通房什么的了,毕竟古代都是这样的,不过,贤妃娘娘呦,这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您这么打趣真的没事吗?说好的后宫皇妃的冷艳高贵、勾心斗角呢! “哎,这儿大不由娘,一个两个的娶了媳妇都把自己老娘忘记了,我说说还不行了,和儿也很久不带晶晶过来了,你们就不怕我这个老婆子寂寞呀”贤妃做可怜状。 “噗呲,咳咳,娘娘”秦安安觉得这样的贤妃可爱到家了,怪不得盛宠不断,谁能抗拒这么有魅力的女人呢,之前担心的婆媳关系瞬间没有了,一下子放松下来。 “还叫娘娘 ,应该叫什么了?”贤妃轻笑。 “母妃”秦安安脸红道,觉得自己跟贤妃站一起完全看不出来贤妃是个母亲,简直比自己娘亲还要年轻啊有木有,叫母妃好别扭呀。 然后就看到纪凌尘用微妙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告退出去,美其名曰给两人聊悄悄话的空间。 “哈哈,好,好,阿尘这孩子呀,是个孝顺孩子,但是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这个婚事一直是我的心头大患,如今终于成亲了,我总算是对得起他的娘亲了,来,母妃这边别的也没有,这个玉镯是皇上去年从外族找来的稀罕东西,就送给你了”说着从手上取下来一个镯子戴在秦安安的手上。 “母妃,这个我不能…。” “无妨,就是个小见面礼,以后不要学晶晶,哦,你还不知道吧,晶晶就是你二哥的正妃,也是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孩子,他们两个就嫌弃我啰嗦,整天也不来看我,安安你可是个好孩子,以后要多来陪我说说话” “母妃放心,我有时间一定多来看你”秦安安承诺道,觉得跟这么可爱的贤妃聊天应该是件愉快的事,怎会没人来呢。 “对了,安安,来,这个东西送给你”贤妃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秦安安已经习惯了贤妃的热情,接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春*宫*图o__o,累觉不爱,心好累呀 “我给你说呀,阿尘这孩子就是沉默寡言什么都爱闷在心里,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去学习这个的,你回去好好看看,这个第一次呀很重要的,不要留下不好的印象,话说你们昨天虽然没圆房,但是动作也太激烈了吧,我看阿尘,脸上还留着印记呢,看来是能早点抱上孙子了,你们两个比和儿他们两个强多了,我跟你说,这个册子可是皇宫里面最好的,绝对的清晰……。” 秦安安满头黑线的听着,决定收回刚才要多进宫陪贤妃说话的话,终于知道为什么二嫂不愿意进宫来的原因了,母妃真的是太啰嗦了怎么能一直拿这种事情说呢。 阿难在贤妃这里坐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她吃了一碟的紫米糕和一碟山芋酥、半碟桂花糖蒸栗粉糕,还有一壶茶,撑得肚子胀胀的,呈放空状默默听着贤妃的“荼毒”,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儿的当经验教训说给了她,终于知道为啥纪凌尘那个不仗义的家伙,临走前会是那个眼神了,我还真是tooyoung,toosimple。 临了,贤妃意犹未尽的结束了滔滔不绝的演讲 ,并嘱咐安安早上不必早起来请安,但是一定要多多进宫来陪她说说话,还塞了一个进宫的腰牌给自己,并且神秘兮兮的说,“看安安胃口这么好,生一个大胖小子绝对没问题”。Σ(°△° )︴ ------题外话------ 好累呀,最近工作好忙,明天老板还让加班╮(╯﹏╰)╭没有加班费的义务加班,哎心累 ☆、第十七章迟来的洞房 回到家中,秦安安还没得及问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景王就被部将叫到军中去了。 秦安安在屋里消了一阵食之后,想着初来乍到还是好好认识一下府里,打好关系,万一以后失宠了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让知夏知春去请管家过来,自己坐到前厅的位置上,靠着一张暖融融的垫子,开始吃东西。 纪管家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年事已高,满脸皱纹,但终于盼着心爱的景王主子娶妃成家了,还没有出事,安稳的度过了新婚夜,终于打破了景王克妻的传闻,精神那叫一个好,行动间不见六旬老人的蹒跚,反而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张微胖的脸笑得像个弥勒佛似的。 纪管家对着秦安安揖了一礼,恭敬地问道:“王妃,您找奴才?” “纪管家,不必多礼!”秦安安声音柔和地吩咐一旁的丫环给老管家看坐,莫名的觉得这个管家也是一个很搞逗的人,况且知夏打听出来的消息,这个纪管家是王府的老人也是王爷的恩人,得了王爷赐姓纪,因此秦安安对纪管家也怀着一颗崇敬的心,古代的这种主仆之间的忠贞关系真的是很难得,秦安安一向很敬佩这种人。 纪管家推辞了下,小心翼翼地坐了半个屁股。 “纪管家,是这样的,我初来乍到,不了解府里的情况,怕自己做错什么,所以想请您简单介绍一下府里有什么规矩,免得有所差池。” 纪管家听得新王妃的声音柔软甜糯,对自己言语恭敬,觉得真是个懂事的丫头,怪不得自家主子放在心里那么久。又想起自家王妃也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更是心软,觉得自己必须帮助王妃打点好府里的事务,不让她费心,毕竟,这些琐事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跟主子生个小主子才好呀。 要是秦安安听到老管家这些心里话估计就不会这么淡定的坐着了。 “启禀王妃,咱们王府一直没有个女主子,王爷又一直在军营呆的时间比较久,所以这府里呀人员比较简单,丫鬟也很少,大多数都是小厮,府里一共有四个院子,您和王爷住的听雪楼是主院,其余三个院子分别为:翠轩阁、玲珑苑、血薇园,厨房就设在你们主院的附近方便随时准备饭菜,现在都是空的并没有住人,目前所有事务暂时由我总管,您看什么时候合适就转交给您。” “纪总管客气了,我不熟悉这边的情况还是您来掌管着就行!”秦安安总觉得纪管家在说小厨房离主卧近的时候带着一股笑意, 自己的吃货名声真的这么出名了吗?真是忧伤啊…… 整理一下思绪,笑眯眯地对纪管家说道:“纪管家,我刚嫁过来,有很多事情不懂,今后还请你多帮衬呢。”说着,让知春去取了婚前自家娘亲帮她准备的荷包过来打赏。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纪管家也不推辞,恭恭敬敬地接了,手指悄悄捻了一下装在素色荷包里的东西,是一块暖玉,心道暗暗称赞,自家王妃做事有些通透,虽然现在还小,但假以时日,王府交给她绝对能管理得妥妥贴贴。 老管家收了主母的见面礼,说道:“王妃,趁现在有空,不如老奴现在将府里的伺候的嬷嬷、小厮们叫来给您挨个认个脸,以后也好方便行事些?” 秦安安点点头,确实该如此。不然自己都嫁过来好几天,府里的下属还不认识自己的老板娘,那不是徒惹笑话嘛。 在老管家去通知府里的下人时,秦安安也赶紧让如知春知夏去将装好荷包的礼物拿来,好赏赐下人用。这是新妇必须做的一门功课,秦安安觉得这是套路套路啊有木有!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可不是白说的,简直是小型心理轰炸呀。怨不得当初自家老娘早早的就让府里的针线人给自己逢了一箱子的荷包,原来是打赏人用的。 看来作主母这项工作,她还有得学呢。 秦管家叫进来的都是一些一等二等的嬷嬷、小厮,放在各个院落里伺候人的。至于那些粗使的只让候在屋外头,让王妃的贴身丫环出去给她们见面礼,顺利让她们对着主卧室磕几个头就行了。 秦安安努力的摆出蠢萌而亲切的气势,很友好地对一群嬷嬷、小厮们说了些勉励的话,然后让知夏知春给她们发了装着银锭子的荷包。秦安安看着这群皆是上了年纪的嬷嬷们,想着这府里颜色鲜艳的便是自己带来的几个贴身丫环了,再有就是几个小厮倒是唇红齿白的,感慨自家那王爷夫君倒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啊,才会留着一群让人没什么想法的人伺候,怨不得外头的人都谣传他好龙阳…… 纪管家瞅瞅王妃办事的态度与风格满意的笑笑,再想想以后自家园子里终于有了女主子,有了人气,脸上笑得像个弥勒佛一般,要多圆润有多圆润,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管家有什么喜事呢。 让老管家下去后,秦安安吁了口气,知道娘亲帮自己准备的礼物很得纪管家的心。看来要管理好一个大宅,还是一门大学问,如果景王真的是个不靠谱的,秦安安不禁暗暗捏紧拳头,自 己一定会做好一个王妃的职务,做个有用的旗子,好好活着才是关键。 晚膳的时候,秦安安向管家问询了一下景王的口味,知道景王竟然和自己差不多,喜欢吃酸辣的食物,就让自己的贴身嬷嬷桂嬷嬷亲自下厨,按照之前告诉桂嬷嬷的现代方子,做了一桌好吃的等景王下班,想着好好表现讨好一下自己的上司,最好让他忘记昨晚的囧事。 此举还得到了梁笑儿安排的两个嬷嬷和管家的夸赞。 夏日的天黑得晚,纪凌尘回来的时候,天色尚早,将将昏昏的模样。屋子里点了烛火,他的小王妃坐在灯火前,正对着菜不知道呢喃着什么,旁边两个胆大的丫鬟在喋喋不休的争吵着什么,一向严谨的老管家居然也在饭桌上面做这,笑呵呵的模样,这一幕温馨极了。蓦然的,纪凌尘红了眼眶。 纪凌尘轻咳一声,走进屋里,用嬷嬷们端来的水净了手,挥手让一干丫环嬷嬷离开,坐到秦安安身旁的位置上,安抚着着急要起来的老管家,先是给老管家盛了一碗汤,又给秦安安盛了碗汤,然后自己也动手盛了一碗,难得的多吃了好几碗的饭。 夜晚,先行洗漱完的秦安安无聊的坐在窗前忧伤看月亮,为什么忧伤呢,因为就在今天她终于想起来纪凌尘和自己的渊源了,简直是不堪回首呀,原来在那么久之前就得罪了景王大人,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了,为什么还这么多的巧合呢,自己以后不会被灭口吧。回眸看一下在两个嬷嬷的怂恿下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催促自己赶紧圆房最好生个小主子巩固地位的某两个二货丫鬟就更头疼了,自己为什么会选这么个二货丫鬟呢。 稍晚,纪凌尘洗漱完后挥退下人,然后将红着脸的小王妃抱到床上,准备熄灯睡觉觉。 秦安安被迫躺在纪凌尘的怀里,简直脸红的可以煮鸡蛋了,还在垂死挣扎:“那个,王爷,我想起来,我们真的是认识的,呵呵呵,这么久没见,我们是不是聊个天联络联络感情” 纪凌尘看了一眼鸵鸟版的某人,扔下一句:“来日方长,现在先做正事”,于是一整晚秦安安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轮回报应了,呜呜呜,让我再重生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因为一个蛋挞就惹了这个大魔王了啊啊啊 ------题外话------ 啊啊啊啊,一直上传不上不知道为什么……。小草真的不会写亲热的场景,哎,心灵受到了伤害求安慰 ☆、第十八章回门 自从开了荤之后,秦安安就发现纪凌尘这厮简直就是没脸没皮,不管你说什么都装作没听到,偏偏第二天精神好的跟什么似得,每次看到他那“你怎么这么弱”的眼神,秦安安都气的要咬人。 这天,收拾妥当后,纪凌尘携同秦安安一起回了忠勇侯府—秦府,在马车上得知自家哥哥在军营受训今天不能回来,秦安安失落了好一会,又担心哥哥在军营受苦,又想起来哥哥去军营中的目的,不禁有点感伤,这可是醋了我们的景大王爷,直接按倒来了一个法式长吻,让她再也不能想到其他的事情。 马车行到秦府,秦老夫人、秦秦羽带着夫人及儿子早早的等在门口迎接尊贵的女婿。 说来,忠勇侯府近年来还没有出来一个出息的人才,就数这两个后辈嫁得最为尊荣富贵,可以享受到太子女婿和王爷女婿三朝回门待遇,特别是这个太子可能一不小心以后就是皇上,自己就是皇上的亲家,这殊荣也是难得。是以,迎接两个女婿回门几乎让整个府里的人都动起来了。 只里面只怕也只有秦羽一家是真的担心自己闺女,激动地看着渐渐接近的景王府马车,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安安怎么样了。新婚之夜就喝醉不算,竟然还打伤了王爷,没有哪个新娘做的有安安这么精彩、彪悍的…… 女婿拜见了岳父母后,安安就被自家老娘白涟漪如平常人家般,叫到房里问些羞人的话,再啰嗦点什么掌家大权、笼络夫君心思等,秦安安只能无奈的听着,为安抚自家老娘一颗慈母心肠,只能捡好听的说,尽量减轻他们的担忧,不过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哎,好像纪凌尘对自己真的还是挺不错的,除了每天被压之外,没有什么糟心事呀,不用每天起早请安,没有通房妾身添堵,日子过的比家里都自在。 另一边晚了一点回府的秦湄儿看到在恭迎的队伍中没有秦安安就生气起来了。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天生有人跟你不对盘,明明你什么也没做,但是总有人一直拿你做比较,势必在你面前挣个高低。关键秦安安还是个软绵性子,你说什么都眨着眼受下,只要不触碰底线一向是不跟你计较的大度表情,自然让被众人捧着的秦湄儿不服气。 想想也是,秦湄儿一向自视甚高,加上府里原本就不大看得起庶出的秦羽一家,偏偏自己最看不上的人,嫁的和自己一样甚至身份还高于自己一截,偏这个秦安安从小到大没有奉承过自己又不作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来,自然是让秦湄儿这个有公主病的人难受了,见着刘氏就是一番哭诉,两人 合计了什么暂且不表。 人都到齐之后,秦老夫人便带着一家子陪着女儿女婿逛起园子来,顺便增进一下翁婿感情,最主要的是让自己这边的年轻一辈的儿郎在两位贵人面前露个脸,对未来的仕途也有些好处。 秦钟、秦峰、秦羽和太子、景王走在前头,顺便将秦翎秦锐叫到身边一起陪说话,亲疏远近还真是一目了然。其后是老夫人、刘氏、金氏白氏带着秦湄儿与秦安安、秦娇娇等人跟着。 刘氏看了眼安静走路的秦安安,又看了一眼在后边的秦娇娇秦卿姐妹,笑了笑:“娇娇,卿儿怎么走后面了,之前你们跟湄儿姐姐可是最熟的,可不能因为湄儿姐姐嫁人了就生疏了,咱们自家姐妹还是要相互扶持,以后才能走的稳呢,你看,你们湄儿姐姐回门还特意跟我说带了你们的礼物呢,一会记得来我们屋里拿,不名贵但是都是些稀罕玩意,湄儿姐姐特意向太子讨要过来留给你们的” 得,一句话,即显示了秦湄儿的姐妹情深,又炫耀了太子对秦湄儿的宠爱,回门连自家的连襟都记得。 秦安安一听这话,就头皮发麻,自己昨晚被纪凌尘那厮折腾到天快亮才起床,连回门都忘记了,还是被纪凌尘抱着洗漱完的,回门的一切事宜也是老管家打理的,这种照顾连襟的事,秦安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不可能会去准备的。 果然,“安安呀,你也是第一天回门,之前听说景王的命格…咳,你能平安的回来我们就很开心了,平时你就和湄儿和娇娇他们不熟,这嫁人了虽然是景王妃,身份比我们高了,但是姐妹情还是在的呀,以后姐妹照应才是。”刘氏一副当家主母关心不听话的孩子的表情。听听,一个自持身份、姐妹不睦的帽子又戴上了。 老夫人听了,“安安,你大伯母说的对,平常姐妹间一定要多走动,现在你是景王妃了,别的不说,见的人也是身份高贵的贵人,娇娇和卿儿要多提携着,知道吗?”顿了顿,“湄儿你也一样,只有秦府好了,你们在外边才能更好” 秦湄儿上前挽着老夫人的手:“是,祖母,我记下了,以后还希望娇娇和卿儿多来看看我呢,我一个人在那边都没个伴,还有安安,我们以后在宫里见面的机会也多,你也要多来我这里走动走动呢” 秦安安拉着要讲话的白氏:“祖母说的是,安安记下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还得落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声。 金氏打着哈哈:“娇娇、卿儿还不赶紧谢谢姐姐和王妃” 秦娇娇/秦卿:“谢谢姐姐”一副乖巧模样,秦娇娇还上前拉着秦湄儿的手开始说起来私房话,看起来就是一副姐妹情深的画面。 秦府虽然比不得皇亲国戚的府邸,但好歹也是一个侯府,设计也精巧,亭台楼阁皆不少,千步回廊、曲岸枕水,到了一处池边亭凉,亭里已有下人备好茶点,女眷们坐下歇脚,男人们自然是站在池边谈着朝堂中的事迹。 说起来,这是秦安安第一次看到太子,其人长得倒也是俊俏,就是一双眼睛狭长而深沉,一看就是个心眼比针小的。 看得出来虽然太子和景王站在了一起,可是关系并不亲密,两人都是客套的说几句场面话,考虑到两方立场不同,秦钟与秦羽默契的各自拉着自己的女婿说话,而不是非凑一起,相较于秦钟对太子的讨好和恭敬,秦羽这边就热闹的多了。 “王爷贤婿啊,你和安安多努力努力,争取明年就能抱上外孙呢……”秦羽双眼放光,一向是个书呆子的人自然是不去理会朝中的结党营私,只一心关心自家女儿的幸福。 “岳父大人请放心,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纪凌尘笑的意味深长,看着正在发呆的某人说道。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看到你们夫妻和睦我就放心了。”秦羽很满意这个女婿的态度。 “爹——”秦安安暗暗磨牙,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哎呀,瞧瞧,安安害羞了。好好好,爹不说了,别恼别恼……”秦羽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安抚了女儿,又转头对女婿说道:“安安啊,我这女儿从小被我和她娘亲惯坏了,性子单纯,说话也没个规矩,但本性不坏的,就是贪吃了点,简直是有吃万事足,爹娘都可以不要的……呃,不过我这就女儿交给你了,作父亲的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请您多担待着点……咳咳咳……”说到这,秦羽猛然深觉自己说太多了,只能以咳嗽结束这种尴尬。 “……” 秦安安木然无语,其余人也是……。,连秦钟和太子也停下说话声,开始关注这边的谈话。 只有纪凌尘脸上笑容依旧未变,特别诚恳地说:“请岳父放心,小婿既然娶了安安为妻,一定会对她好的,至于喜欢吃,那就更好了,不挑食好养活嘛。” 白涟漪拉着秦安安的手一叠声的说着:“好好,这个女婿好,安安以后娘亲再也不用担心你了” 秦安安:……。 秦老夫人捂脸,简直不想看这两个糟心的人,觉得整个侯府的智商都被拉低了,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有个好女婿也白搭。 秦老夫人看看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给秦钟使个眼色。? “呃,太子、王爷,时候不早了,下人已备好了饭菜,请您移坐。”秦钟恭恭敬敬地作了个请的姿势,请两位女婿去吃饭。 哎,有个有权势的女婿,喜忧参半呀,喜的是说出去有面子对仕途也好,忧的是作为老丈人连个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得毕恭毕敬的供着。? 来到正厅,下人们已经摆好了酒席。? 因为男女不同席,就算是岳母与女婿也不能同坐的。是以女眷都坐在里面的小屋子里面,隔着道门,看不到、听不到彼此。? 至于纪凌尘他们,由于人口较多,自然的分成了两桌,秦钟、秦峰、秦羽和纪凌尘、纪风礼一桌,小辈们坐一桌,朝堂政治毕竟还没到明面上争斗的时候,老皇帝也正精神百倍呢,自然也不用担心景王和太子撕破脸。? “来来来,太子,王爷,尝尝我们家的厨子做的菜,虽然比不得宫里的,但也另有一翻味道……”秦钟笑眯眯的打着圆场,看起来倒是一副和谐的场景。? 而女眷这边就没有那么和谐了,回门时当着女婿不好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秦老夫人清清嗓子开始作为一家之主发言了:“湄儿,你一向做事稳妥,我最是放心,咱们秦府这么多年来总算是出了个顶梁柱,难为你了。太子妃是卢太傅之女,卢太傅不仅是太子还是皇上曾经的太傅,在朝中名声一向很好,太子妃虽只嫁给太子一年,但是向来外边名声很好,你要切记不能和她起明面上的冲突。虽然不知道皇后突然抬举我们忠勇侯府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湄儿你记得,机会是留给有把握的人的,只要太子的心能在你身上,其余的都不是事,明白吗?” 秦湄儿柔声道:“祖母,孙女知道该怎么做。” “恩,安安,你既然嫁给了景王,以后就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给景王抹黑,没有男人喜欢自己的夫人是别人嘴里的笑话,对了,景王可是把掌家的权利交给你了?你既然是个主母,就要学学怎么执掌中馈,实在学不会就让卿儿过去帮你,自家姐妹总好过外人,明白吗?”? 秦卿一脸喜色,秦安安和白涟漪则直接黑了脸,没见过刚回门就给安排人的,这是自己的亲祖母吗?果然在利益面前,一切都 是浮云。 白涟漪勉强笑笑:“母亲,安安出嫁前已经学过了…。” “你都没掌过家怎么教的会安安呢,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免得出了外人夺了权,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秦安安拉着白涟漪,无视一桌人幸灾乐祸的脸,装出一副孝顺孙女的模样:“祖母说的是,不过,您也看到了,我现在连当家的权利都没有,要是想给王爷纳个妾呀,还是得王爷自己同意,要不我把他叫过来,祖母亲自去说,俗话说长者赐不敢辞,说不定景王就同意了呢” “你!”老夫人噎了一下。 “安安,祖母也是关心你,这种事情祖母怎么好去说呢,不过是带自家姐妹去府里住一段时间,这个事情你也做不了主吗?”秦湄儿帮腔道。 “我还真是做不了主呢,你知道我一向是个没主见的,要不姐姐您跟太子说一下,让卿姐姐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秦安安无辜脸。 “好了,这件事我就是提议一下,既然安安不接受,那就算了,到时候不要回家哭就行,哼,用膳吧”老夫人气愤道。 这一瞬间,秦安安感觉到秦卿投过来的嫉恨的眼神,表示很无奈,姑娘你这是被人当枪使了,看秦湄儿那失望的眼神就知道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 ------题外话------ 发现存稿忘记在公司了,呜呜这个点跑到公司来,黑漆漆的好恐怖……。话说,小草是个恐怖电影爱好者,你们呢,有跟小草一样的吗? ☆、第十九章 喝醉的某人 一场晚宴在压抑中结束了,相较于女眷这边的不和谐,男人那边倒是宾主尽欢,一看几个年轻的后辈都是喝大了的样子,秦安安定晴一瞧自家老爹竟然也是一副醉醺醺的表情,赶紧让娘亲把自家老爹搀扶回屋,才放心的出门。 太子和纪凌尘看起来还好,没有喝醉的迹象,临别前,太子竟然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安安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弟妹,真是个有趣的,五弟好福气呀” 纪凌尘的反应是直接带着秦安安上了马车,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太子一眼。 坐在马车上,秦安安盯着做的端正的某人,心想,是喝醉了,喝醉了还是喝醉了呢? 正在想着呢,就看到对面的男人咧嘴一下,长臂一伸,直接把自己拽到了怀里。 “唔”秦安安捂着自己的头,觉得纪凌尘的胸膛真是比石头都硬,都快把头磕破了,正想问这厮发什么疯呢,就听到一声轻笑, “安安,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你那么可爱了,原来是岳父遗传的呀。恩,今天岳父喝醉了,跟我说了好多你的小时候的趣事呢” 秦安安囧了,自家老爹什么都好,就是一喝醉就喜欢拉着人说话这一点特别的不好,真的是什么都说呀,拦都拦不住的架势,不知道这次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捂脸,偏一家人都没有酒量,属于一杯倒的情况,怪不得刚才太子那副表情,哎,以后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原来安安还有个小名呢,恩”纪凌尘接着说道。 “不准叫”秦安安威胁道涨红了脸。 “不准说什么,恩,滚滚,哈哈哈滚滚”纪凌尘毫不客气的大笑。 秦安安……。自家老爹怎么什么都说!因为小时候秦安安刚穿越过来对吃的比较执着,所以每天吃的比较多,身材也是圆滚滚的,就被娘亲起了一个滚滚的小名,但是在8岁瘦了以后,秦安安就拒绝他们这么叫,时间长了倒也没人这么叫了。没想到,现在被人漏了底。 秦安安决定小女子也能屈能伸,绝对不更眼前这个喝醉酒的人计较,嗯嗯,就是这样,等他酒醒了忘记就好了,嗯嗯,不断的做着自我心里建设。 可还是显然已经陷入喝醉后兴奋状态的某人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岳父,还说了其他的哦,安安,想不想知道呢,今天可是听到了安安小时候的很多趣事哦” 秦安安黑线的看着醉酒的某人,觉得如 果在现代一定要把眼前的场景录下来,难得景王喝醉竟然还一副荡漾的表情,这个视频如果放出去不知道多值钱呢,秦安安恶劣的想着。 “唔……。”看秦安安竟然在自己怀里还跑神,景王大人不满意了,直接开始身体力行的实行惩罚。 驾车的暗卫听着车里的动静抽了抽嘴角,觉得架车速度还是快点的好,免得自家主子按耐不住在车上就做出禽兽的事情来。 最后被抱下车的秦安安,觉得自己在景王府的威严是一点都没有了,虽然也从来没有过,但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是很难为情呀,大家默默的埋头当做没看见,为王爷如此威武鼓掌! 秦安安:蛇鼠一窝! 知夏知春在送秦安安进屋后,不顾她求助的无辜小眼神,还尽心的帮姑爷关上房门,防止其他人叨扰,只在心中为自家小姐点蜡,换来纪凌尘的满意一笑。 屈服于“武力”的秦安安不得不按照某人的要求,一晚上都在玩,你问我答得游戏,当然不管问不问,都会被压就对了,还被迫将贤妃送的精良画册的姿势轮番试了一遍,美其名曰多练练就好了…… 第二天秦安安卷着被子怨念的打着滚,用控诉的眼神一遍一遍的洗礼了知夏、知春,看的她们头都抬不起来,才放过。 挨到中午,终于起身的秦安安,终于有时间好好的逛了一遍景王府,发现这个王府还真是简洁,除了最初设计的景观之外,余下的就是一些必要的用品,是很附和纪凌尘军人的特质,就是看起来挺冷清萧条的,在征得老管家的同意后,秦安安就带着家里的众人开始重新布置、装饰景王府。 下午提早回来看望自己娘子的纪凌尘,站在院子里面再三犹豫,终于确认这真的是自己的府邸,听了管家的汇报,纪凌尘也没说啥,只是觉得自家娘子的审美挺奇怪的。 被嬷嬷耳提面命的要贤惠的秦安安,听说纪凌尘回来了,也赶紧出门迎接,并拉着自家相公观赏起了自己的一天的杰作。 “阿尘,你看,大门走廊这里我让管家买了花,摆了一排,这样显得有精气神,宾客们一进门开到花花草草也会觉得心情愉悦放松的。” 一眼望去,盆里的植物假鳞茎不明显,集生成丛,呈椭圆形。叶带形,直立性强,叶脉透亮,边缘有粗锯齿,花为浅黄绿色,唇瓣有紫红色斑,一茎多花,煞是好看。 “嗯,这花不错,花朵繁多而不杂乱,我怎么好像没见过这种花呢 ?”纪凌尘不解道。 “这个花叫蕙兰,是兰花的一种,我刚好认识一个种花的朋友,这些花和树木都是直接从他那里拿过来的。这花不仅观赏性强,最重要的是还能做食材,最有名的莫过于兰花肚丝了,取兰花少许,猪肚少许,即可做出一道美味来。”秦安安滔滔不绝的说着,旁边的老管家现在对自家王妃是一百个佩服,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的点头,好像是他想出了这么好的点子一样。 逛到池边凉亭处,纪凌尘一挑眉毛说到:“安安,你把莲花换成荷花就是为了荷花有莲子和莲藕可以吃吧?” “难道不是吗?荷花全身都是宝啊,荷叶、莲须、莲蓬、荷柄、莲子心、藕、藕节等均可入药,尤其是荷叶,可以说是夏季养生的必备佳品,荷花的花也很好看,比莲花这种这能看的花不是好很多吗?”秦安安疑惑道。 “哈哈哈,是的,这荷花呀,就像我家的爱妃,表里如一、里面浑身是宝呢”纪凌尘大笑。 “你还敢取笑我,你……。”秦安安气愤的抓起纪凌尘的手咬了一口,又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反应太大了,竟然敢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嬉笑,果然才这么几天的,自己对他就越来越没有心防了。 意识到秦安安犹疑的纪凌尘,暗暗叹口气,看来打开自家王妃的心门还是要多表现一段时间呀。 秦安安还在听雪楼厨房前面开辟了一个小菜园,种上了一些应季的蔬菜,赢得了厨娘的一片称赞,都夸王爷娶了一个会持家的王妃,跟传闻中的貌丑、无盐根本就不一样嘛,所以说,秦安安属于误打误撞间为自己正了名了,不过厨娘高兴的太早了,不知道这是为以后秦安安在吃上使劲的作埋下了伏笔。 纪凌尘看着满园的桃花、菊花、玫瑰、桂花、梅花、荷花、茉莉、百合、玉兰、梨花、紫荆花等等等等,抽了抽嘴角,自家王妃还真是对吃的深有研究呀。 不过,“安安,这么多花都是你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呀?” “呵呵呵,这个嘛,其实不是我的朋友,你知道右宰辅的嫡女梁笑儿吗?这是她名下的一家花店的产品”秦安安躲避着纪凌尘探究的眼神,心虚的说道。 “花店呀,还真是稀奇的名字呢”纪凌尘不予深究,决定暂时放她一马,毕竟来日方长,有些事总要等到愿意说的时候再说比较好。 经过了白天的忙碌,晚上秦安安又让 厨娘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并且叫上所有的下人在院子里面搞了一场烧烤晚会,庆祝今天的今天景王府的大变样,也感谢大家今天的辛苦和帮忙,府里一片喜气洋洋,大家都觉得自家王妃真是个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决定以后谁再说自家王妃的坏话一定要揍他一顿。 至此,秦安安收买人心的方案大获成功,还成功在暗卫面前也刷了一次脸,自然晚上也得到了某人的“大力犒劳”。 ------题外话------ 小剧场: 秦安安愤怒道:知夏、知春,你们说说我定下来的丫鬟守则是怎么说的 知夏、知春疑惑脸:丫鬟守则,有这个东东吗? 秦安安眯眼:你们是在提醒我回去写出来吗? 知夏、知春异口同声:小姐,我们错了,你说的都是对的! 秦安安:……就算没有,你们身为我的贴身丫鬟,在主子遇难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知夏:出去喊救命! 知春:我帮忙一起喊 秦安安:……你们不是应该誓死保卫我吗?不是应该唯我命是从吗?特别是昨晚,没看到我求救的眼神吗? 知夏:小姐,别闹了,你的眼神比着王爷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还偷着一股饥渴的味道。 秦安安:(愤怒)把这两个丫鬟给我卖掉!卖掉! 侍卫:启禀王妃,牙婆子说会赔钱,所以不要…… ☆、第二十章这是去度蜜月吗?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安安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可是实在是太困了,以至于她摸了摸靠着的结实的胸膛,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知春对自家王妃这个没有节操、礼仪的行为给雷了半天,才抽搐着嘴角拉着知夏去马车外边呆着。 知夏:干嘛要拉走我,一会王妃醒了会叫我给她倒水喝呢 知春:汗,不用你给倒,王爷还在里面呢 知夏:可是……。 知春:没有可是,呆在我旁边不要动! 知夏:好嘛,这么凶干什么嘛 知春扶额呻吟,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气死的。 睡得香甜的秦安安是被一股诱人的饭香给诱惑醒的,一睁眼就看到纪凌尘拿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在旁边不断的搅拌! 伸手夺过肉粥就开吃,纪凌尘无奈的递出去一条丝帕,“小心烫着”。 秦安安在一口气吃了大半碗粥后,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舒服的长吸一口气,终于回过神来:“额,呵呵,爷你吃没呢?” 纪凌尘没好气:“还记得我呢,哼,我以为你只看见吃的了呢” 秦安安狗腿笑:“哪能啊,我这不是还给阿尘你剩了半碗吗?” 纪凌尘倒也没嫌弃,端起秦安安吃剩下的半碗粥就开吃了,不得不说,皇宫里的礼仪就是好,看看吃个粥都这么的优雅。 秦安安花痴了一阵,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这是在马车上?要去哪里吗?” “今天是休沐的日子,我又告了几天假,左右无事,想起在城郊有一处院子,里面有温泉,带你过去看看,马上就到盛夏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会用不到。”纪凌尘收起用完的早膳,边掀开车帘递出去边说道。 “温泉?真的吗?”秦安安兴奋道,她前世最爱的就是泡温泉了,可惜来到古代后因为身份不够自然也是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 新婚后没多久就出门游玩,怎么感觉这么像现代的度蜜月呢?不会纪凌尘也是穿过来的吧?! “那个,阿尘,谢谢你,你怎么会想到突然带我出来游玩了呢?”秦安安小心的试探。 “昨天听岳父说你自小比较喜欢跑到外边去玩,还每次都被罚,再加上刚好在这边有点事务要处理,就带上你出来透透气” “……。”果然不能想太多。 马车慢慢地在官道上行走 ,秦安安看看在安静看书的纪凌尘,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马车渐渐的驶离了官道,想着田园小道前进,沿途两边是一些树木,远处是一片片平坦的农田,还有一些农民在田里劳作。秦安安不禁想起前世时,由于末世的原因,各种食物、田园都被污染了,能吃的都是一些科学家研制的抗饥饿的压缩食品,没有一点味道,自己也只是在电视里面看到过这样的场景,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这自己也能像电视里面的小孩子一样,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到村附近的河里捉鱼玩水,饿了就去附近的农田或山中偷偷摘人家的农作物吃,像是甘蔗啦,蕃薯啦,龙眼、番桃、荔枝、木瓜、桑葚、蓝梅、沙梨……都是可以下手的目标,常常在这样的梦里醒来,看着枕头上的口水,然后默默的起来洗干净。 现在这样的场景真实的展现在自己眼前,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真的不知道隔了多少世了,秦安安迫不及待的想跳下马车出去大喊两声,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正当秦安安在考虑跟自家王爷说现在停车的可能性有多大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将车帘扯下。秦安安回头,就看见自家王爷严肃的脸,“外边风大,不能对着吹”。 秦安安默了一下,转着眼珠开始想措辞,头上就被敲了了一下,“有什么事就说吧,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秦安安嘿嘿一笑,难得的主动给纪凌尘倒了一杯水,“阿尘,你看,外边的天气这么好,植物这么的绿,天空这么的蓝,花儿这么的红,鸟儿的叫声这么的清脆,难道你就不想出去看看吗?” “不想” 秦安安噎了一下,实在是抵挡不住外边的诱惑,决定再接再厉,纪凌尘好整以暇的端着水杯,想看自家小娘子会怎么做。 结果等了半天,就看秦安安一直拽着自己衣袖,一直摇摆,把脸鼓成一个包子样的可怜脸……真是太没有追求了。 “停车,找一个安静、阴凉的地方”在秦安安真的快挤出泪之前,纪大爷终于开了尊口。 “谢谢你,阿尘,么”等车一停,秦安安激动的主动抱着纪凌尘亲吻了一下,跳下了马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翠绿的草地,一颗上了年纪的垂柳正在迎风起舞,一大片连绵的稷麦宛如波浪般随着风儿一遍一遍的从这头翻滚到那头,好像一块上好的海绵垫子,给人的感觉是躺上去一定很舒服,秦安安情不自禁的张开双手,放任自己倒在草地上,静静的享受难得的美景。 纪凌尘嫌弃的看了一眼草地,示意小厮拿出来一个垫子,才坐在秦安安的旁边,并叮嘱道:“地上凉,允许你躺一小儿阵” 秦安安笑着应下,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自己轮回转世就是为了遇见这个人。 知夏知春看着两人周围让人插不进去的粉红小泡泡,都无声的笑了。 还没看够的秦安安最后是被纪凌尘强制性的抱回马车的,他实在是无法欣赏一块农田有什么好看的,莫不是这丫头还想出来种地?!并且表示,秦安安回去必须先洗澡,清楚身上的味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纪凌尘还有洁癖呢,秦安安决定收回刚才对他的好感,哼,宝宝不开心了。 没想到,晚上纪凌尘还安排了一个惊喜,竟然请过来了一个蒙古师傅,在院子里面弄了一个烤全羊,那个香味飘得附近的农户都打开窗睡不着觉。 到了就寝的时候,晚膳用了一点果子酒的秦安安,难得的想犒劳一下今天惊喜连连的某人,开始配合着做一些事情,于是早上在身体仿佛散架了一般地酸疼不堪,中醒来,但原本应该肿痛不堪的某个地方传来的清凉感让她忍不住满脸通红,攥紧了拳头捶着枕头。 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心软,某人就是得寸进尺的典型例子,自己还把自己往狼嘴里面送! 阿萌在床上翻滚了许久,终于平复了心情,叫知夏、知春进来伺候。 “王爷去哪了?”秦安安洗漱完也没看见昨晚作恶多端的罪魁祸首。 “早上王爷起床说今天有事务要处理,不让叫您,说等您起来了就在院子里玩,这里面温泉、小山,什么都有,周围的侍卫也很严密,不必担心安危”知春说道。不在?太好了,才不要和他一起泡温泉呢,鸳鸯浴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不知道那个刚开荤的人又会想出什么折腾人的方法呢。 “知春、知夏,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吧。” 说着,行动极为利索的小跑出去,害的知春一直在后面喊:“王妃,慢点,慢点,注意形象呀形象!”边在后边收拾东西。 知夏淡定的说:知春,不着急,反正没有外人在,丢人也丢不到外边去,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是个路痴,找不到地方,一会就自己回来了。 知春:…… 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的秦安安看着自己第二次路过的这个小枣树,不禁叹了口气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温泉在哪里,因为院子里 面都是女士,所以纪凌尘临走前还特意把护卫都叫到了外边,严密保守,以至于现在想在路上问个人都找不到,连回去的路在哪里都找不到了—_— 秦安安只能无奈的在原地席地而坐,等着知春和知夏找过来。忽然一阵清雅脱俗的声音响起,即便不懂音律的人,也会认为这是人间难有的天簌之音。 秦安安看看四周,没发现有人,是邻居吗?古代的农户都已经这么有才华了,弹琴都弹的这么好听,正好可以打发时间了。 边听琴,边从空间拿了杯茶和点心,安安觉得自己这个没什么用处的空间还是比较实用的,万一哪天自己失踪或者真的找不到路的时候也绝对不会饿死、渴死的,比着花里胡哨的其他功用好多了,恩恩,这么想想上天待自己还是不薄的。 终于在吃光了一盘点心,喝光了一壶茶,弹琴的都停下来了之后,知夏知春终于找到了迷路的秦安安,看着秦安安这么惬意的模样,都不禁抽了抽嘴角,别的不说,自家王妃从小到大心大这一点还是很好的优点的。 在知夏的带路下,大家继续朝温泉进发,并带过来消息,侍卫大哥说纪凌尘中午不回来用膳,让王妃不用等自己。 这回在没人管的情况下,秦安安安心的泡温泉泡到脑袋发胀,才满足地从温泉爬起来,没有人打扰,泡得极舒服,身体的酸乏好像也去了几分,骨骼都舒展了。 慢腾腾地穿衣,知夏、知春这种刚开始泡温泉的肯定是受不了热气的,在房间外等候着。走出温泉,便看到天已经开始昏暗了,红色的火烧云连绵起伏,煞是好看。 “我饿了,知春,咱们回去吃饭”秦安安心情极好地说,娃娃脸上露出笑意。 此时华灯初上,院子里点起了灯笼,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及山石皆掩映在一片微昏的暗影中。 知夏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秦安安漫不经心跟随在后,随是石子路走起来倒也有别样的感觉,吹着扑面而来的山风,秦安安慢吞吞地享受难得的清闲自在。 ------题外话------ 有没有觉得剧情发展的有点慢?但是小草想着要慢慢来,先把两人的感情培养起来才好有后续的相濡以沫,患难与共。 ☆、第二十一章 大展厨艺 一身轻松的秦安安在回到屋子里之后,突发奇想的要自己亲自下厨犒劳一下大家。 于是拿出浑身的解数,做了一大桌菜出来:什么脆皮烤鸭、粉蒸鸡、东坡肉、酸辣藕丁、鸡汤面、水果沙拉。 看的知夏一惊一乍的,“没想到王妃你还是大厨呀,怎么从来没看你做过” 知春难得认同一次知夏的话,在一边猛点头,“恩恩,王妃,每次都是看你折腾嬷嬷” “其实,我就是知道怎么做,用料是什么,但是没下手做过,在、所以这些菜味道如何还真是不好说,这样吧,知夏,这个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先尝一下”秦安安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这么光荣的任务,我资质实在是愚钝,还是知春姐姐上吧,哈哈哈”知夏一听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秦安安……。,哼,算了,我自己来。 小心的夹起一块藕丁开始试吃……。 晚上,等纪凌尘一进屋就发现,自家小娘子和两个二货丫鬟一起拖着下巴对着桌子上的一碗面发呆,不自觉的牵起嘴角,轻轻走进屋里。 “咳咳”纪凌尘假装咳嗽、提醒。 “王爷”三人猛然惊醒,迎了出来,然后就看到知夏和知春用奇异的眼光看了一眼自己,就告退出门了。 “这碗汤面是有什么魔力吗?我看你娘子看的这么入神,是舍不得给我吃吗?”纪凌尘打趣道,想着那两个丫鬟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王爷,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饭,亲手做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秦安安谄媚道。 “你做的?”纪凌尘怀疑的看着这碗面,没收到情报说这个小妮子还会做饭来着…… “你这是什么眼神,怀疑我的手艺吗?”秦安安不满。 “哪能呀,娘子亲手做的就是毒药我也吃呀”纪凌尘净过手,坐下开始跃跃欲试。 “怎么样?怎么样?”秦安安两眼放光的盯着纪凌尘,期盼的说道。 “恩,味道还不错,娘子怎么想起来给为夫洗手作羹了呢?”纪凌尘边大口的吃,边问道,“不过晚上就吃这点面是不是有点少,你们吃过了吗?” “我们,我们减肥,晚上吃了水果,不饿了呵呵呵,呵呵呵”秦安安心虚的说。 “恩?减肥?你?老实招来,到底怎么回事?”纪凌尘眯了眯眼。 “哈哈啊哈哈哈, 安安,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听完秦安安的叙述,纪凌尘不禁大笑,倒是跟平时正经的模样相差甚远。 原来,秦安安自己尝了一口酸辣藕丁后发现醋放多了,不是酸辣藕丁而是醋汤,赶紧尝了尝其他的菜,脆皮烤鸭的腌料放多了,就一个字苦,粉蒸鸡的面裹的太厚,鸡没熟,东坡肉的肉已经完全的煮老了,咬都咬不动……。 至此秦安安的下厨大业以失败而告终,好在还有一碗鸡汤面还算可以,就是咸了点,水果干吃也没事……。 纪凌尘在嘲笑过后,还是很给面子的吃完了一大碗的面,并让厨娘又给秦安安几个重新做了点小菜,知夏知春看着纪凌尘的眼光简直就是救世主的眼光。 ------题外话------ 秦安安大喊:这是失误失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做出一份美食的。 纪凌尘:恩,安安做的都是好的,你尽管放手做,有人会试吃的。 知夏、知春、侍卫:求饶命呀! ……。分割线 呜呜呜,小粉们,对不起你们了,为了签约时能上推,以后每章的更新字数不会超过1500字,但是小草保证,一上推就会马上增加字数,满足你们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第二十二章 初次的相遇 吃过饭,纪凌尘牵着秦安安的手,在院子里面散步聊天,消食。 “安安,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吗?”纪凌尘每次回忆起当初的事,总觉的安安就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 经过纪凌尘这么一提,秦安安也想起了两人的初遇: 那个时候秦安安刚八岁,正处于褪去婴儿肥的时期,秦老夫人要去京郊的严华寺还愿,保佑大伯的仕途稳定,所以刘氏为了表示感恩,自然带上秦湄儿一起服侍秦老夫人,只是那个时候秦安安刚好因为一件小事在跟秦湄儿作对,不知道刘氏用了什么方法,让老夫人同意自己也跟着一起去,幸好哥哥不放心,就请求老太太一起过去,于是原本的三人行就变成了5人行。 秦安安自然知道,秦湄儿让自己也跟过去是为了算计自己,所以一直长了心眼,没想到在第四天晚上收到她的字条说是让自己去后山见面,告诉自己一个关于哥哥的秘密,事关哥哥,秦安安还是决定出去赴约,但是让一个小沙弥去通知哥哥自己去了那里,以防不测。 结果自然是秦湄儿并没有什么秘密,而是一把把自己推下了山,当然自己也没留情,同样推了一把秦湄儿,不过人家只是跌倒在地上,自己却是掉下了山谷。 知道自己是路痴,又手无缚鸡之力,所以秦安安明智的就近选择找一个山洞安生等着哥哥找过来。 在黑漆漆的山洞里,秦安安又饿又冷,就在空间里面找吃的,幸好自己平时胃口大,又怕其他人说,事先放了好多零嘴在里面,还有乳娘做的香喷喷的饭菜,糕点。其中一样就是秦安安描述,乳娘做出来的寿司。 一直专注在找食物的秦安安没有发现,一个带着锁链的看不清楚容貌的孩子正在两眼放光的看着她的食物。 等到她终于掏出所有想吃的食物,准备开吃的时候傻眼了,自己刚才放出来的食物呢,怎么没了? 四处寻找的秦安安终于发现了眼前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偷吃了自己的食物,并且这个小乞丐还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手里唯一剩下的一盘寿司! 护食的秦安安不干了,也没深思为什么这个山洞里面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大叫一声开始想跑,结果被小乞丐拉着了脚摔倒在地,秦安安顾不得疼开始狼吞虎咽的向嘴里填寿司,势必要把这盘寿司给全部吃到自己的肚子里面,于是就看两个人一起趴在地方,你一块我一块的抢着地上那盘寿司,眼看就剩下最后一块了,小乞丐的手都已经放 上去了,秦安安一个狼扑,张嘴就咬在了小乞丐的手上,趁小乞丐吃痛移开手的瞬间,顾不得寿司已经占满了土,立即给咬在嘴里嚼都没嚼的就吞了下去,等好不容易噎的缓过来劲后,立刻得意洋洋的向小乞丐炫耀:看吧,我赢了! 在小乞丐瞪视的目光下,又觉得自己心虚的秦安安虚张声势:“看我干嘛,你已经抢了我那么多吃的我还没有找你要钱呢,我,我吃自己的食物是应该的”边说还边点头肯定自己的话。 ------题外话------ 最近不想上班,只想给祖国庆生,心情急迫,拦都拦不住╮(╯▽╰)╭ ☆、第二十三章 中善因 小乞丐开口说话了,恶狠狠的声音却因为严重的嘶哑而降低了可信度:“我还吃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啊?你真的吃人吗?可会人肉不好吃的,吃完你也会做恶梦的”秦安安’天真的’说道,并不着痕迹的向外移动。 却被小乞丐一把抓住:“反正快死了,临死前拉一个垫背的也不错,再说了,我连生的老鼠、蛇、蚯蚓都吃了,还有什么不能吃的呢?” “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终究是小孩,秦安安被吓的嚎啕大哭,“呜呜呜哥哥快来救我” “吵死了,再哭就把你丢出去喂狼!”小乞丐不耐烦的说道。 秦安安停下假哭,慢慢的安静下来,发现小乞丐身上竟然还帮着一条锁链,又忍不住好奇:“小乞丐,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的,是人贩子把你绑在这里的吗?要不要我帮你解开,你就可以回家了。” “家?哼,我没有家!”小乞丐看这个瘦弱的小女孩没有什么战斗力,就放开了她,估计太久没有说话了,声音有点干涩。 想了想,秦安安从空间里面拿出一壶水,给小乞丐喝下去,小乞丐紧紧的盯着秦安安:“你会妖术?” “不是的,我有一个秘密口袋,是菩萨送给我的,但是也只是一个口袋,只能装一点东西而已”秦安安解释道,虽然知道说出这个秘密不对,但是总觉得眼前的人不会说出去的,而且如果他真的要死了,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还不如救他一命,也给自己一条活路。 “菩萨?!满嘴谎言,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我也从来不信神,我信的只有自己!你呢?为什么掉下来,看你的衣着不俗,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孩,又是那些龌龊的后宫…。后宅手段是吗!”小乞丐咬牙切齿的说,好像要撕碎某些东西一样的狰狞。 “额,你怎么了,好像很激动的样子?难道你也是被某个大户人家暗害的孩子吗?我哥哥一会一定会来找我的,到时候就可以帮你逃出去了,出去后就不要回家了,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也很好呀,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找一个山水田园,再找一个老实的夫君,种种田,每天有吃的有穿的就行了”秦安安尽量的开始安抚小乞丐,就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他,自己就gameover了。 “不知羞耻,这么小的年纪就想找男人了!”小乞丐鄙夷道。 “你?!”秦安安气愤。 “果然是个小娃娃,你叫什 么名字,我要是能不死一定去找你”小乞丐问道。 “我,我叫秦湄儿,是忠勇侯府的嫡长女”秦安安怕他找自己算账,又想想害的自己这样的就是秦湄儿,于是毫无心理负担的就把秦湄儿供了出去。 两人没了开始的剑拔弩张,开始聊起了天,聊着聊着秦安安放松下来后,觉得浑身都痛,知道刚才摔下来时肯定摔伤了哪里,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秦安安被推醒了,外边传来哥哥叫喊的声音,“是哥哥找来了”秦安安惊喜的说道。 “你快出去吧,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在这里”小乞丐推了推秦安安。 “为什么?我们可以救你出去的”秦安安觉得这是个好人。 “好奇心害死猫,如果你真逗额把我弄出去,估计你们整个忠勇侯府都会灭门的”小乞丐冷笑道,“所以聪明的,出去不要提起遇见我了知道吗?” 秦安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知道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太多有权势的人,人命在他们的眼里太过卑贱,自己不能拖累娘亲、爹爹和哥哥,一咬牙,从空间里面把所有的食物和水都拿了出来,送给小乞丐,“我就剩这么多东西了,不过也够你吃一个星期的,你,自己保重”说完毅然的走出了洞门。 ------题外话------ 我承认我很短╮(╯﹏╰)╭ ☆、第二十三章 得善果 见到哥哥的秦安安果然没有提起其他的事,就说自己掉下来后就摔晕了,刚刚醒过来就听到哥哥的叫声,顺着叫声找过来的,好在爱妹心切的哥哥自然是着急回去给妹妹看伤,顾不得查看其他的事情,总算是糊弄了过去,其余的人看找到了人,也都不愿意在阴森寒冷的山谷里面多呆,无人发觉就在不远处的那个小山洞还有一个可怜的小乞丐呢。 事后一个多月,秦安安觉得安全了,还偷偷的装了好多吃的去看过那个山洞,但是里面已经没人了,好像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一样,什么痕迹都没有,只能在佛前祈求那个小乞丐能活着,现在看来祈祷有作用了呢。 “我不是都说我是秦湄儿了吗?你怎么还是找到我了?”回忆完的秦安安疑惑的看向纪凌尘。 “刚开始我的确是以为秦湄儿就是你,但是一听说秦府有个嗜吃如命的四小姐,我就知道你个鬼丫头骗了我!想想除了你,还有谁这么能吃呢?”纪凌尘伸手刮了一下起那男的额小鼻子。 原来是吃出卖了自己(╯﹏╰)。 “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秦安安怕触及到他的伤心事。 “没事,都过去了,安安,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真的绝望了,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是刚好就遇到了你,还有你留下来的食物,也让我又撑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看我这么久都没死,觉得是天意,就把我又放回了冷宫,后来,多亏了二哥,才有现在的我。其实在山洞里面,你睡着的时候,我有想过要不要掐死你,毕竟一个尸体可能让我吃半年都行呢,可是看着你那么没有防备的睡在我身边,又想到你和我一样是被后宅的手段所害,不知怎么的就下不去手了,还好,还好那个时候没有下手,要不然怎么会又在、现在的幸福呢,安安,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感激上苍,以前我不信佛神,现在依然不信,但是我愿意从现在开始信奉,只为了他让把你送到了我身边。”纪凌尘深情的说道。 “阿尘”秦安安的内心无疑是震惊的,她看出了纪凌尘对自己不一样,但是从没想过原来他早已情根深种了。 “安安,我知道你不想嫁到皇家来,但是我向你保证,这辈子除了你景王府不会又第二个女人,我的母妃也是因为后宫的争斗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我又怎么会让你也处于那样的境地呢。除了不离开我,其余的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安安,你明白吗?”纪凌尘期盼的看着秦安安。 “我,我知道”秦安安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 该说点什么来回应,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纪凌尘不忍逼迫她,安慰道:“没事的,安安,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我可以等的” 秦安安看着纪凌尘,突然很心疼这个男人:“阿尘,君不负我我不负君,我,我很喜欢,很喜欢成亲的那个人是你” “安安!”纪凌尘大喜。 于是处于兴奋状态的景王大人晚上又拉着王妃大人,身体力行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情,秦安安又一次在起起伏伏间深深的后悔自己的行为。 ------题外话------ 第一天休假,有没有出游的打算呀,小草可是已经在去南京的火车上喽o(n_n)o ☆、第二十四章 一个奇怪的人 翌日,照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能爬起来的秦安安,顶着知夏满眼的“王妃好样的,爷最近越来越疼你”的眼光,又去泡了一上午的温泉。 鉴于昨晚的厨艺作品,秦安安想了想安排知夏、知春回去让厨娘准备午膳。 知春原本要留下,可是看着坚定的表示自己已经走过很多次,绝对能原路返回的某人只好叹口气回去了,想着大不了到午膳的时候大家一起找王妃就是了。 于是神清气爽出了温泉的秦安安在又一次转到上次迷路的小枣树边的时候,深深的绝望了,不该对自己的路痴这么低估的。 这时候,那天听过的琴声又出来了,秦安安觉得这次的琴声离自己更近。于是顺着琴音开始找寻。 绕了一条又一条的路,秦安安终于爬上了一个墙头,站在顶端可以望见,隔壁的湖边坐着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只能看到背影,却看不到长相,优雅的曲子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而墙边的侍卫只能抽搐着嘴角防止自家淘气的王妃掉下来,被王爷怪罪。 一曲弹奏完毕,男子似是感到背后有人,回过头看到坐在墙头上啃着桃子的秦安安,愣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开。 “喂,等一下,那个弹琴的”秦安安叫到,看到男子盯着自己的眼光,不自觉的咽咽口水,“那个,你是住在附近的吗?你的琴声真好听” 男子觉得又是一个搭讪的,面无表情的接着向前走。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谈这个曲子的比较好,没有感情的曲子再高超的技巧也是掩盖不了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因为你的曲子帮我度过两次孤独的时候,所以想要提个意见,当然您要是觉得无所谓也可以当做没听说过”秦安安说完,开始让下面的侍卫把自己从墙头上弄下来。 男子定定的按着眼前有些滑稽的一幕,敛起眼中听到那句没有感情时的震惊,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秦安安终于艰难的从城墙上下来之后,觉得刚才那个男子虽然长的好看了点,气质独特了点,但是一脸禁欲系的表情简直能冻死人了,还是少惹为妙,算了反正,自己也只是想要感激一下在自己迷路时有乐曲相伴而已,只是这个人眼睛太空了,不是放空,而是什么都没有映射进去,说明这个人的心里是淡漠到极致的人,对世间万物都没有感情,没有任何的喜爱,这难道是佛家说的六大皆空? “刚才的是左相大人”侍卫在看到秦安 安还盯着白衣男子的身影时,解释道。 “什么?就是传说中最年轻,大兴第一美男子的左相凤卓然?”秦安安惊奇的问道。 “是的”尽职尽责。 “好吧,作为丞相不是应该是八面玲珑的吗?第一美男子不是应该是温润如玉、大众情人型的吗?”秦安安不解。 侍卫:…… 秦安安回头看了一眼凤卓然,不理解什么样的情况会造成这样的性子,想想纪凌尘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还这么有情有义,真是难得。 ------题外话------ 今天跑了一天,小草的腿都要断了,但是还是坚持更新呢,有没有很感动呀(≧▽≦)/(≧▽≦)/(≧▽≦)/ ☆、第二十五章 让开让开,吃货出笼了 下午难得没有事情的纪凌尘带着秦安安,暗一和知春随行,知夏被安排去摘水果,临走前还在怪秦安安偏心。 在外逛了一会附近的集市,满足了购物的愿望后,秦安安就拉着纪凌尘开始横扫这个小镇的小吃和零食。 于是在半个时辰之后,暗一的手里已经提满了整整四大串的零食盒,包含蜜饯、果子、糕点等等等等,当然在购买过程中,秦安安谨记试吃的原则,每家店的食物都试吃了一遍,看的掌柜的想感赶人,景王大人差点想甩手而去,简直丢人! 知春在旁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不带知夏出来了,因为知夏会和秦安安一起,试吃所有的东西,估计那个时候景王真的会甩手出门的,并且禁止王妃再出去的。 暗一的脸部一直处于部分神经不受控的状态,景王府真的不缺钱呀,王妃,咱真的不用这样占便宜。 这不,秦安安看见了旁边有一家小摊,是卖酒酿丸子的,瞬间拉着纪凌尘坐下,冲着老板喊:“老板,来5碗” 纪凌尘:“安安,我们只有4个人为什么要5碗呢?” 秦安安:“哦哦,还有你们呀,老板再加三碗” 好嘞,店家高兴的去做了,估计今天最大的单子就是眼前的了,非富即贵的衣服,出手一定大方。 纪凌尘、暗一:……。 知春:王妃,形象形象,您不能真的破罐子破摔呀 秦安安毫无所觉的招呼暗一和知春坐下,一起品尝这里的美味,顺便放两碗进空间,实在是馋的时候再拿出来吃。 暗一和知春还没那个胆子去和王爷和王妃挤一个桌,于是两人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正在几人吃的欢的时候,一个娇弱的女声传来:“这位公子,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坐在这里呢?” 秦安安从碗里抬起头来,看向来人。一个小姐打扮的年轻姑娘,两个丫环,还有几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不过在这种小镇地方,就算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也大不过皇子,权势什么的更不用说了。 所以,秦安安看纪凌尘连头都没太抬,就开口道:“不是很方便,旁边还有一个空桌子呢,你可以随便坐”。 那姑娘约摸刚及姘的样子,长相姣好,衣着华丽,只是横眉竖眼的模样坏了那份美丽,倒显出一副骄蛮任性的模样,着实不讨喜。 那姑娘听到秦安安的问话,姿态 甚高地哼了一声,没有作答。而她身边的一个丫环抬高下巴,趾高气扬地说道:“我们小姐和这位公子说话呢,你插什么嘴?知不知道出嫁从夫,以夫为天的道理?哼!我家小姐可是张员外的千金,可不是随便的人能惹的!小心把你送到官府去。能得到我们小姐的赏识可是你们的荣幸!” 这丫环嚣张的模样让暗一和知春皆皱眉,心中不愉,听了她的话,连捏死她的心都有了。放眼整个大兴皇朝,敢这么对着他们主子叫嚣的人没几个,今天倒是见到了几个奇葩了,真是不知所谓! ------题外话------ 今天小草也化身成为了一枚标准的吃货,话说南京的小吃还真是非常的美味呢,不过有些也很坑,今天小草就吃过的发表一下我的认知: 1、南京大排档(狮子桥店),真的很不错,东西也很全,关键是已进入就像穿越了时空到达另外一个地方一样,就是人太多,破坏了场景的美感。 2、老门东小吃街里面有家蒋有记锅贴,酥脆香甜 3、还是老门东的沈记臭豆腐,那个十里飘香呀,小草可是整整排了半个小时才买到的,可见火爆程度。 4、夫子庙步行街的莲湖糕团店也还行,甜品不错。 其余的不是很好吃的就不列举了,还有就是秦淮河的夜景真的很美,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一个字:美! ☆、第二十六章 脑残的最高境界 秦安安拉着纪凌尘准备出手的胳膊,看了这几人一眼:“这位姑娘,首先你们眼前的这个公子呢,是我的…嗯,男宠,所以呢,我自然是有权替他开口的” “噗噗”这是暗一喷出的汤,都不敢抬起头来看自家王爷的脸色。 秦安安偷偷瞄了一眼纪凌尘发现他还是没有反应,放下心来接着道:“其次,这位张员外的千金,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不知道怎么就是送官了,莫非这边的县衙是你家开的,你说让谁进就让谁进?” 张员外的千金算哪根葱,敢在皇城脚下这么嚣张,你以为自己是皇帝不成? 秦安安觉得自己还是善良的,能过就过,毕竟是出来玩的,坏了心情就事与愿违了,遂说道:“这位姑娘,要吃酒酿汤圆呢,就坐下来吃完,要不是呢,我劝姑娘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毕竟世界上能人多了去了,不一定你爹是李刚,就可以横行了。” 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那个趾高气扬的丫鬟说道“这位姑娘,我们家老爷是张员外,不叫李刚!不过,哼,白长的这么好了,竟然是个男宠!”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歧视了。那个原本来搭话的姑娘也犹疑了,看看纪凌尘浑身的气派,华丽的衣裳,俊俏的面容,在这方圆十里可是找不出来了,不甘心的咬着嘴唇:“公子,你看,这个姑娘这么野蛮,你还是早点离开她吧,我家很有钱的,你要多少都可以,我不会让你做男宠,你,你可以娶我为妻,入赘道我家里来” “小姐,这个人的身份配不上你”丫鬟着急道。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呀”说着还红了脸。 秦安安觉得这两个人简直是脑子有问题,这样的人那个什么张员外还敢把人放出来,有病还是不能弃药啊,姑娘! 知春也气笑了:“还说我们王…。我们姑娘野蛮,没见过在大街上就抢别人男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有没有点羞耻心了!如果小姐真的这么饥渴,相信揽红院很欢迎你!” “你们!来人还不把这些侮辱小姐的人抓起来”那个牙尖嘴利的丫鬟大叫。 “还说什么?暗一”纪凌尘不耐烦道。 暗一还没出手,就听到那位粉面含羞的姑娘又开口了:“这位公子,您是同意了吗?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爹爹去”说着还要来拉纪凌尘的袖子。 秦安安真心给这位脑残姑娘给跪了,她到底是哪只眼睛和脑神经能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纪凌尘毫不犹豫的出掌震飞了她,寒声说道:“暗一,所有开口的人全部掌嘴!” 是,暗一早就按耐不住了,在张家的家丁反应过来之前,已在张家小姐和几个丫鬟的脸蛋上啪啪地抽了几巴掌,瞬间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捂着脸哀嚎,特别是张家小姐,原本就被纪凌尘毫不留情的一掌给打的起不来身,再加上脸上的巴掌印,周围的人轰然而笑,却没有一个上前同情的,看来此人平时在这周边的为人也不怎么样,今天算是清理了一个仗势欺人的人渣了。 那小姐带来的丫环家丁惊叫,看暗一的身手,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好抬起自家小姐,回府报信去了。 那小姐捂着脸蛋,临走前还在痴痴地望着纪凌尘做美人垂泪状,可惜配上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实在是看不出美在哪里。 卖酒酿的老板颤颤巍巍的上前劝道:“各位爷,你们还是快点走吧,这个张员外是我们这里最富有的人,听说厮里还有一位兄长是大官,这里的官府也跟他勾结,唯他命是从。他最宠这个女儿了,一会估计就要带人过来了” “谢谢你老板,就怕他不过来呢,这样为富不仁的留在世间,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呢”秦安安示意知春过去将银子付了,笑嘻嘻地打断了那老板的话。 小摊老板见这群人神色平常,显然根本没将张员外放在心上,知道他们来历不简单,当下不再说什么了,收拾摊子匆忙的走了。 回到别庄,已经接近黄昏了。吃完晚膳,纪凌尘就出门了,想是处理张员外去了,秦安安想想小摊老板的惧怕样子,到底是没同情他们,毕竟人的善良也是要分人的,毫无底线的善良不是秦安安欣赏的。 高兴的太早的秦安安显然忘记了自己图一时好玩在大街上说某王爷是男宠的事了,结果就被修理的很惨,某人还振振有词,说是尽男宠的职责!秦安安一口鲜血堵在嗓子眼,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题外话------ 腿要断了,真的要断了~(>_<)~ 但是和自己的大学闺蜜见面,真的是很兴奋的一件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无忧无虑的时光 ☆、第二十七章阴谋初露 昏暗的书房里,一个模糊的穿着夜行衣的身影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终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正是自己要找的,惊喜的收入怀中正要撤退,屋里的灯突然亮了,一个本不该在屋里的人却出现在了眼前。 “你竟然会武功?!”黑衣人吃惊的说道,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进入屋内,可见此人的功力之高深,竟然隐藏如此之深。 “哼,发现不该发现的事情,还想着活着出去吗?”来人说话间,含着雄厚功力的一掌拍出。 黑衣人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掌,喷出一口鲜血,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还是逃出去是关键,随洒出一把迷药,纵身跳出窗户。 “啊!” 只听一声惨叫。 另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说道,“已经处理了”,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此人的声音竟然是大家很熟悉的! 屋内的人没出声,似是早就猜到了这种情况,转身打开机关,书架的后面出现了一条暗道。 两人缓缓步入暗道,训练有素的侍卫,静悄悄的处理着屋外的尸体,很快一切的痕迹都消失了,黑夜又恢复了寂静,黑暗隐藏、掩盖了无数的阴谋诡计。 如果有人能进入密道,就会震惊的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支地下军队!兵器、盔甲一样不少! 隐约可以听到的对话声: “时机马上就会出现了,你可以先出去试验试验,这么久了你也很想和他较量一下吧” “是,我也期待很久了” 这厢,结束了事务的纪凌尘也带着恋恋不舍的秦安安回到了厮里。刚回府就听到老管家说秦家的姑娘前来拜访,知春嘀咕道: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虽然不是很欢迎,但是人总不能拒之门外,传出去又该说她这个景王妃不懂待客之道了。 刚要出去,就被纪凌尘阻止了,“不着急。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再去,她们等着就好” 秦安安表示明白。这个世界的等级从来就是这么森严,就算是以前的姐妹,以前她们的身份比自己高又如何,现在她是王妃了,可是正一品的诰命,若没有她的同意,连王府的门都进不来,更何况是要见她了。? 等秦安安收拾完出去后,偏厅里,三名少女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优雅地坐在那里,仪态端正大方,除了秦娇娇、秦卿之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姑娘,秦卿到底是没有秦娇娇有城府,一脸不高兴的模 样。? “二姐,三姐,你们怎么来了?快坐啊!不知这位姑娘是?”秦安安走进来,端着笑脸招呼道。? 秦娇娇最先反应过来,“哦,这是我们的表妹金珠,刚好在我们府里做客,祖母就说让大家姐妹一起联络联络感情,免得生疏了” 金氏的亲戚跟我可没有关系,还抬出祖母来,这种低端的额把戏只有金氏那个蠢的才会做吧,秦安安腹议,嘴上仍笑呵呵的说道:“即是自家姐妹,多走动也是应当的。” 秦卿按耐不住了:“四妹妹,听说你和王爷刚从郊区回来,怎么没见王爷人呢?”? 秦娇娇恨铁不成钢拉了一下秦卿的袖子,脸红得像涂了胭脂一般,在人家府上明目张胆的打人家夫君的主意,还真当秦安安是软柿子了。? 秦安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动作,“王爷自然回来了,但是王爷说这几日在别庄挺累的,无关紧要的事本妃处理就是了。”眯了眯眼,看来这个秦卿还真是把那天老夫人说的话,放心上了,金氏再再怎么糊涂应该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和我一起侍奉一个夫君才对,看来其中还有别的原因在。? 秦卿的脸白了白,到底是没在说什么。? 秦安安假装不知,陪着几人在景王府转了转,又留几人用膳,但是三人哪还有脸留下用膳呀,自然是匆忙告退了。 对此知夏的评价很到位:有贼心没贼胆,脸皮不够厚。 ☆、第二十八章传说中断袖的对象 刚刚送走三人回到屋里,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便见老管家过来,说道:“王妃,王爷今儿要在府里宴请客人,您看看这些菜单可行?”? 秦安安一听就知道来人的身份不低,一般情况下纪凌尘是不会特意设宴的。例行地看了看,便点头了,老管家执掌府里事务这么多年,考虑事情总是比较全面的,只是这菜单子的份量似乎不多,不由问道:“管家,王爷要宴请的客人有几位?”? “一位。”老管家嘴角抽了抽,似乎很不甘愿很纠结地说:“是国公府的大公子,裴子画也是王爷的军师。”? 秦安安听了觉得奇怪。国公府的大公子按照道理不是应该继承国公府的吗?怎么会跑到纪凌尘那里做起了军师呢?国公大人都不管的吗?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瞪大了眼睛,之前知夏那个嘴快的可是说过,纪凌尘之前可是被人流传断袖,这分桃的主人公就是这个据说大兴第一美人的裴子画呀!? 于是,秦安安觉得自己知道为什么国公府的大公子跑去做军师国公大人也不管了,有一个断袖的继承人完全没用好伐,同时又担心,纪凌尘不会是个隐形的双性恋吧,男女通吃? 呸呸呸,秦安安心中叹气,自家夫君肯定是正常的,问题肯定是出现在裴子画身上,以后要隔绝这两人,免得日久生情。 哎,这话被知夏知道又换来一句白眼,王妃,你的脑子里面都是豆腐渣吗?真的日久生情?,还有你啥事。 在纪凌尘从屋里出来之前,秦安安决定先提前会一会情敌,于是拉着知春、知夏绕路去了迎客厅,当然这种事秦安安是想自己做,免得丢人丢大发了,可是这找路还的靠两人不是吗?╮(╯▽╰)╭ 于是在纪凌尘来到迎客厅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娘子正被她那两个二货婢女驾着,趴在一个不起眼角落的窗户里面,还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你们两个不要晃,我都要摔了……”这是秦安安 “王妃,你最近是不是又偷偷吃东西了,感觉又重了好多呀”这是知夏 “王妃,这样不好吧,被发现可是影响不好的”这是知春 “知夏,你给我闭嘴,明明是你偷懒。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知春你就放心吧,话说这个人为什么从我们来就一直趴在桌子上抖动,是不是有癫痫症呀,要不要叫个府医过来?” ……。 纪凌尘按了按额头上欢乐蹦跶的青筋,看了看这 条通往迎客厅必走的路,上前去拉了拉秦安安的衣袖。 秦安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自己,不耐烦的拍打下去:“别乱动,没看到我在办正事吗?” 说完意识到不对,还没回过头看看就发现自己在向下掉,原来是知夏知春发现王爷在旁边,吓得丢开了手。 纪凌尘接着掉下来的秦安安,看她吐着舌头的鬼脸无奈的笑了笑,“想看就进去看,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秦安安自然是不能说自己是来探查“情敌”的,只好低头不语。 一起走进屋内,秦安安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大兴第一’美人’: 只见裴子画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手中一把折扇轻摇,一头乌黑的长发并没有束起,只是简单的披散在后背,却并不突兀,面容阴柔,眉目如画,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当他看过来时总觉得他眼中只有你一人,果然是个祸害! 秦安安在心里默默吐槽,就是个桃花精。 初次见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桃花精就做了一个揖,笑道:“参见王妃,初次见面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也算是不枉王妃特意探望之情了”,还在’特意’上面加重了语气,还抛了个媚眼过来。 秦安安木着脸接过来,抖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实在是不想理会这厮,总算是明白了,感情刚才他早就知道她在外边偷看,趴在桌子上面抖动是在那里笑话自己呢! 纪凌尘示意知夏接过木盒,看都不看这人一眼,拉着秦安安坐在座位上。 ------题外话------ 坚持坚持,想想马上就是万更的时候了,是不是很激动很兴奋呀!o(n_n)o~o(n_n)o~ ☆、第二十九章 秦安安VS裴子画 秦安安完胜 可惜,有些人就是喜欢凑上来找虐。 “诶,王爷,听说您带上王妃去了别院去度假,您怎么不叫上我呢,害的人家在军营里苦苦等候,皮肤都晒黑了呢?”说着这些的时候,还扭着水蛇腰,就差拿一个丝帕挥舞起来了 (╯▽╰)知夏和知春已经呆立在原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秦安安气愤的腹议:果然是个人妖,竟然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勾引我家王爷,这是当我不存在吗? 纪凌尘黑着脸赏赐了一脚给某位嘚瑟的军师。 看着眼前赏心悦目的某人躺在地上打滚,耍赖非要纪凌尘拉起来的军师,屋里所有人都额嘴角都可疑的抽搐着。 恩,如果裴子画真的是纪凌尘的男宠,纪凌尘也挺辛苦的。 秦安安上前打岔,插嘴说道:“王爷,裴子,席宴已经准备好了。” 纪凌尘点点头,率先走向用餐之地,秦安安指挥下人们上好酒菜后,施了一礼,便带着丫环们离开了。 “王爷,王妃其实挺贤惠可爱的,怎么外头人人都说她是个吃货的无颜女呢?” 还没走远的秦安安听到这句话真是想折回去把汤泼在这个美人的脸上,这不是破坏自己在王爷面前的形象吗! “……传言不可尽信!” “嘿嘿~话说你之前的那些行为……啊啊——打人不能打脸的,我就只有脸能看了!” 秦安安捏紧拳头,暗暗喝彩:o(≧v≦)o~王爷,打得好! 看到秦安安消失在拐角,裴子画用羡慕的语气说道:“难怪你心心念念这么久,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哎什么时候我也能遇到一个这么有意思的姑娘。” “等你收拾起你这个贱样的时候”纪凌尘毫不客气的说。 “切,没有幽默感。说正事,最近收到消息,那位可是按耐不住想行动了呢,看来有的热闹了。” “就怕他不动,来一个杀一个” “话说,你的二哥可是正带着自己的王妃在偏僻的邻国做客呢,你就不怕在回来的路上,出什么意外?” “他们走前,我把他们身边的侍卫全部换成了麒麟” “嘶,还是你狠,佩服佩服……。” 回到屋里的秦安安第一时间去查看了某人妖送的礼物,待看到是厮里最有名的点心铺—云阁的芙蓉糕,那可是每天限量 10份,有钱也买不到的美味呀。瞬间,裴子画的形象在秦安安的心里高大起来。 吃过午膳,不顾纪凌尘杀人般的眼神,厚脸皮的裴某人硬是要逛逛园子,说是几日不见怎么王府的装饰这么别具一格了。 裴子画现在已经在秦安安心里归结为好人,又看王爷不是真的要赶他走,所以很痛快的带着裴子画在王府里面转悠起来,还不断的介绍如此布置的原因,巧舌如簧的裴子画自然是好好的夸赞了一番,两人看起来比着早上亲近了不少,都没注意到旁边纪凌尘已经黑了的脸色上。 ,也是没救了。 知夏拼命的给秦安安打眼色,秦安安还纳闷的让她去看看府医—_— 等到纪凌尘终于忍不住开口赶人的时候,裴子画还正风度翩翩地摇着折扇,依依不舍雅:“王妃,今天是子画打扰了,不过以后估计会经常来叨扰的,还请王妃早日习惯的好,若有失礼之处也请见谅。” 秦安安瞬间觉得自己放松警惕放松的太早了,“裴公子客气了,王爷每日也要去军营呢,就不劳您这么来回奔波了吧。”并暗忖如果每次来都带一份云阁的芙蓉糕,我一定不会介意的! 纪凌尘则直接无视了,说道:“慢走,不送!”直接唤老管家将大门关了,然后拎着某人回屋慢慢教导在自己在场的时候不能看其他男人去了,至于教导的方法,咳咳,你们明白的。 ------题外话------ 哎,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祖国的生日过得太快了。发现跟说得来的和说不来的在一起说话是不一样的,跟自己闺蜜聚会时说不完的话,刚回来就又想他们了……好想一直在一起呀 ☆、第三十章 阿尘的奶爸回来了 正睡的香的秦安安被知夏拉了起来,原来是二皇子出使他国回来了,自家最亲的弟弟成亲,当然是要向皇上汇报完之后,要过府来看看弟媳了,这不,上早朝的纪凌尘特意派人回来交代,看来是深知秦安安早上赖床的习惯,怕她睡过头了。 知夏、知春,几个嬷嬷为了让秦安安在他们面前有个好形象,鼓着劲在打扮秦安安。 让丫环们给她更衣,换上华丽的宫装,又重新梳了头发,尽量弄得华丽一些,有王妃的气势一些——当然,那些代表权贵的金饰品是必不可少的,发簪,头饰,个个都是真金白银、好玉石,简直像顶着那种暴发户的气质出去,秦安安对着镜子,扶着被压的断掉的脖子,看着她们把自己弄成这么一副鬼模样,觉得不是去撑场面而是去丢人的。 秦安安时刻记着嬷嬷说的,温柔,女子要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行动间也有些慢腾腾的,努力做出一副王妃的派头,淡定优雅,看得知夏偷笑了好几回,然后在被瞪时,又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于是,纪风和和王妃一起到景王府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滑稽的画面:一个努力做出雍容华贵形象又不是很熟练的小大人边走边扶着头饰,估计是太重了,压的身子都开始晃了起来,还不断的和旁边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在说着什么,看起来,平白的增添了趣味。 纪凌尘抽抽嘴角赶紧上前去帮忙扶着,介绍道:“安安,这是二皇兄和皇嫂,这是我妻子秦安安,你们叫她安安就好。” “见过奶爸,皇嫂”秦安安上前一步作揖,一时情急之下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知夏、知春把头深深的压下去,怕忍不住笑出来,王妃你真是太二了,没救了。 “奶爸?”一个温润的男生疑惑道。 “哈哈哈这个奶爸的意思是我从一本古迹上看到的,意思是,是皇兄的意思”秦安安只能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纪凌尘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安安第一次见皇兄、皇嫂,这是紧张了,还请皇兄不要见怪。” “快起来,早就听说阿尘有一个藏在心里多年的心上人,就是不知道是谁,他呀,把你藏得可深了,现在终于见到了真人了,果然是一个有趣的,比那些厮里所谓的大家闺秀好多了,我喜欢,哈哈哈”一个爽朗的女声传来,想必这个就是二皇嫂了。 秦安安对纪凌尘那句妻子,而不是贱内感到很窝心,稳 稳情绪,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温文如玉的谦谦公子,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五官并没有那么惊艳,却也是大气舒朗,让人一眼就产生好感,这个就是拯救了阿尘的二皇兄了吧,跟在这样的人身边,怪不得阿尘并没有愤世嫉俗,长歪了。 旁边一位穿着宫装的女子,五官竟然是异域的风格,深邃的双眼,高高的鼻梁,一双朱唇不点而红,莹莹的笑意挂在嘴角,一身明黄的宫装增加了无形的气势,跟自己一对比简直是一个真品,一个淘宝试用款……听说她叫纳古斯晶,是草原上的公主,听着爽朗的声音就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心机的直爽女子,让人心生喜欢,带着草原上的大气。 “二皇嫂,您就会打趣我”秦安安笑道。 “叫什么二皇嫂,这么见外,你直接叫我晶晶姐姐就好啦,咱们自家人,不用那么多虚礼。” “既然皇嫂说了,那安安就这么叫吧,安安的朋友也不多,以后你们可以多走动”纪凌尘说道。 “好了,知道你宝贝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可以让我们进屋说话了”纪风和打趣道。 “是安安的不是,快请二哥和姐姐进屋”秦安安赶紧说道。 几人一起走到会客厅坐下,侍从们端上茶水,糕点。 “家里有个人就是不一样了,看看阿尘这院子,都不是之前萧瑟的模样了,院内布局看起来也是一个家了,安安居功甚伟”纪风和想起之前王府内的简略说道。 “那是,安安一看就是心灵手巧的,布置一个院落有什么难得,就是这些花草我看着与寻常人家的装饰不同,可是有什么讲究吗?快教教我”纳古斯晶晶拉着秦安安的手说道。 “这个,其实,这里种的花草都是可以做食材的,而不是仅仅作为观赏用的”秦安安不好意思的说道,从来没被人这么夸奖过“在我们的主院子里面还开辟了一片小菜园” “好想法,好想法,来,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去谈大事吧,咱们出去转转,你刚好给我讲讲怎么这些花花草草怎么入菜,听说你的嘴呀,最刁钻了,我可得好好从你这挖点好食谱回去,这边的菜吃的我都快腻了”纳古斯晶晶热情的拉着秦安安出去了,留下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第三十一章 笑儿与人妖? 被留下来的两个男人只能自己喝茶,看着自己的女人在院子里面,开心的说笑着。 “这次出使还顺利吗?”纪凌尘问道。 “顺利,他没出手,应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纪风和呷了一口茶。 “接到消息,最近另外一位也开始有所行动只怕最近要开始动作了,我们派过去的暗卫也没有回来” “无妨,总要出使有名,就怕他不动。” “哦,这么说,这次去事情办成了?” “嗯,基本上可以了,还是要做好两手准备,他们只有利益,没有朋友” “嗯明白” 说完这句话的纪凌尘发现纳古斯晶晶抱着秦安安,不知道在激动的说着什么,黑了黑脸,“赶紧带着你的王妃回去,母后还在等着你去见呢,母后多得是时间陪你家王妃玩” “哈哈哈,阿尘,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你这么气急败坏的声音呢,难得难得”纪风和大笑。 终于送走了这两位,秦安安就被纪凌尘拉着把身上那身耍猴戏的衣服和妆容给卸掉了。 “以后除了宫中大型宴会,不用穿这身衣服,不适合你。舒服就行,二皇兄和皇嫂都是自己人,在他们面前不用拘礼,二皇嫂的性子和你很相像,却比你圆滑的多,在朝中的名气不错,如果在家无聊或者遇到什么事情我不在的情况下就去找她就可以”纪凌尘边帮秦安安整理着装边说道。 “嗯嗯,知道了”秦安安吐吐舌头,答应道。 “还有,以后不准别人抱你,女的也不行”想起来纪凌尘的脸就黑了。 秦安安:……女的也吃醋呀。 收拾完毕的两人携手吃了午膳,因为已经到了夏天,中午一般是要午休片刻的,可惜还没躺下来,就听到通报,梁笑儿来找秦安安。 秦安安一听立刻高兴的跑了出去,纪凌尘黑着脸跟在后边。 “笑儿”秦安安自从嫁到景王府就不能像从前一样出去疯玩了,现在能见到自己的好姐妹是真的高兴。 “安安”梁笑儿也高兴的跑过来,像以前一样抱着秦安安大笑。 后面跟过来的纪凌尘黑着脸把秦安安提起来,“梁小姐不知道现在是午休时间吗?” “阿尘!”秦安安看向纪凌尘,知道他是不高兴了,刚说完不让别人抱就让他看到笑儿抱自己了。 “堂 堂景王这么小气,我就抱一下安安怎么了,安安没有嫁给你之前我们还睡在一起呢”梁笑儿不服气的说道。 “笑儿,你少说点”秦安安拉拉笑儿的衣袖,觉得两个人一样的幼稚。 此时,一个嘻嘻的声音传来,“哟,这么多人呀,是在等我吗?你们怎么知道我要过来呢?” 原来是裴子画这厮,摇着扇子翩翩君子,嫣然一笑。 “这就是安安你曾经提过的人妖吧,这么风骚”梁笑儿小声问秦安安。 “人妖是什么意思?梁笑儿你不要背地里又说我坏话,小心我去右宰辅那里告状”裴子画直觉这句话不是在夸他。 “哼,谁怕谁呀,你会告状我就不会吗?我名声再怎么不好也没有你这个断袖的名声臭,就不信裴老国公不打你屁股”梁笑儿毫不在意。 “笑儿,你们之前认识吗?”秦安安好奇的问道,感觉两人之间好像不和呀。 “哼,谁认识这个人妖”梁笑儿否认。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呢,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裴子画偏要唱反调。 “你们两个想叙旧就出去叙旧,不要来打扰我们”纪凌尘显然是不高兴自己的午觉就这么被打扰了。 “那怎么行呢,我可是来找安安的,我与人妖可没什么可叙旧的,倒是景王爷,是不是要招待一下你的首席男宠呀”梁笑儿才不怕他呢,反正有安安在他不敢把自己怎么着。 “人妖到底是什么意思,梁笑儿你给我说清楚了,别以为我不打女人”裴子画摇扇逼问。 “人妖,就是说你的美貌已经达到了人不能达到的地步,美的天上有地下无,都不是人而是妖孽了,哈哈哈,夸你呢夸你呢”秦安安拉着梁笑儿的手,把她的话堵回去,说道。 “那是,本大爷的美还用说嘛”裴子画虽然觉得这夸奖的话有点怪怪的,但是好歹是夸奖的嘛,就勉强的接受了,“看来你还是很有眼光的嘛,可不要沉醉在本大爷的美貌之下呀”。 “呕!”梁笑儿做呕吐状,“说大话也不怕闪到舌头。” 终于安抚下几个人,带到亭阁里面,再在门口待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景王府不会招待客人呢。 ☆、第三十二章 做做红娘 “原来笑儿你和裴公子是从小认识的呀,怎么听口气好像不是那么友好呢”秦安安觉得自己今天要被绕晕了,怎么也没想到,笑儿和裴子画认识,之前可没听笑儿说过,看情况,两人颇有一点打情骂俏的趣味,嗯,可以问问纪凌尘,裴子画这人是否可以托付,两人要是能成也是一个不错的情况呀,秦安安暗暗的在心里盘算。 “不过是两家较好,小时候的玩伴之一而已”梁笑儿在而已上加重语气,“而且一个小气,爱告状的臭男人谁跟他认识谁倒霉” “喂,谁小气了,明明是你自己不知道避讳,还怪在别人身上不成”裴子画冷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秦安安倚在纪凌尘的的怀里问道。 裴子画在纪凌尘的眼光下不情不愿的开始讲述,心里骂纪凌简直是个妻奴,见色忘义! 从两人的讲述与争吵中,秦安安终于知道两个人的故事:原来,由于裴老国公和右宰辅的交情向来很好,所以小的时候两家来往密切,两个小人儿自然一来二去就成为了玩伴。刚开始时候也挺好的,但是梁笑儿呢,自小是个比较爽朗、自来熟的性子,自然朋友更多,加上大大咧咧的个性,一来二去自然就把这个小玩伴放到了脑后,小玩伴又是个独占欲比较大的,归属在自己旗下的玩伴竟然和别人玩的更好,自然就接受不了,于是不断的打小报告,作弄另一个小玩伴,就成了他的乐趣,每次看到小玩伴因为自己的告状不能出去和其他人玩,就感到高兴,另一个小玩伴不干了,两个人就卯上了,你告我一状,我就揭你一次短,成为了仇人。 听起来就是典型的相爱相杀的爱情故事嘛,秦安安这次打定主意要把两人凑一块了。 看着秦安安诡异的眼神,两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又厌恶的转过头去。 “你们两个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没事就滚吧”纪凌尘觉得这两个人怎么样不重要,打扰到自己和安安才是关键,对的,就是这么没有兄弟爱。 “我是来找安安的,又不是来找你景王的,你不高兴可以带上你那个讨人厌的男宠出去,不要来打扰我们才是”梁笑儿不高兴的看着秦安安,谴责她没有朋友爱。 秦安安假装没看到笑儿的眼神,不是自己没有朋友爱,而是这个人惹不起,晚上倒霉的是自己呀。 “喂喂,我可是你最衷心的属下,最得宠的……”看着纪凌尘犀利的眼神,裴子画还是把男宠这两个字咽下去了,“你怎么能把我和这个 女人相提并论呢,赶她出去就可以了。” “人妖,你说谁呢?这是景王府还轮不到你来下命令” “说的就是你这个没有礼貌的臭丫头” “臭丫头骂谁” “臭丫头骂你” “哦,你是臭丫头呀” “你!强词夺理” “词穷了吧” “君子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口才不行还狡辩,小女子怎么了,没有小女子你还生不出来呢” “你” “怎么要打架呀,谁怕谁”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跟你这种泼妇见识!” ……。 看着两人唇枪舌战打的火热,裴子画失去了平时风度翩翩的风度,脸色涨红,一副要动手的模样,梁笑儿也收起了平时的随和,句句讽刺,字字挑剔,一副要拼命样子,秦安安看的津津有味,还不停的吃到纪凌尘送到嘴边的小点心,可谓悠哉。 趴在纪凌尘耳边,这样那样的说了一番,两人相视一笑,纪凌尘宠溺的捏捏秦安安的鼻子,“你高兴就好,我也很赞同你的主意” 毫不知道已经被自己的好友给卖了的两个人还在认真的吵着架,旁边的知夏、知春表示人还是要有点距离的看才好,现在完全幻灭了。 争吵完毕的两人,自然也没走,不顾纪凌尘的黑脸,坚持留下来用餐,看来是都知道自从秦安安来了之后,景王府的伙食变得好吃了,还不断的有新鲜的,市面上从来没有见过的食物出现。 裴子画还不断的撺掇秦安安开一家酒楼把这些食谱都做出来,一定会大卖的,可是秦安安表示自己没有经商头脑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但是想到自己想把两人凑一起的心思,于是同意了这个提议,但是必须有裴子画和梁笑儿一起经营这家店。 两人自然不同意,秦安安说“谁知道裴公子会不会趁我不会经商看账薄就偷偷隐藏收入,吞噬自己的钱呢?笑儿,这个责任我只有交给你才放心呀,我相信你绝对会看住他的,对不对?而且只要你有证据,就可以收拾他,王爷给你这个权利,哦,王爷”秦安安说着还把纪凌尘拉下了水。 “嗯”纪凌尘自然配合。 “那是,安安,你放心,我绝对会看住他的,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我就扒了他的皮”梁笑儿发现这可是收拾裴子画这厮的绝好机会, 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个蠢丫头,这明显是陷阱好不好,这两个黑心肝的夫妻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有纪凌尘在,自己怎么可能能黑她的钱,裴子画暗暗骂道,总感觉后背凉凉的,后悔自己提出这个主意了。 “我现在收回我刚才说的那句开店的话行不行?”裴子画垂死挣扎。 “哼,做贼心虚,这么快就不敢了”梁笑儿嘲笑 “臭丫头,我什么时候心虚了,你别被她们卖了还帮她们数钱呢”裴子画头疼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反咬一口呀” …… 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纪凌尘果断的将两人踢出去,搂着自己娘子睡觉去了。 门口的两人恨恨的看着景王府的大门,大骂纪凌尘、秦安安这厮不讲义气,互相对视一眼,马上分开走了。 ------题外话------ 编编大人不知道在忙什么,签约的事还没有消息,希望尽快实现,这样就可以多更新点内容了 ☆、第三十三章 哥哥穿军装真帅! 晚上严刑逼供了纪凌尘,确保了裴子画的确是个可托付终身的,又成功将两人捆绑凑在一起的秦安安很开心,又接到通知今天哥哥可以回家探亲,以至于第二天很早就开始睡不着了,起床张罗着做些好吃的带给哥哥,看的纪凌尘暗暗咬牙,觉得给大舅子探亲假是很不明智的决定。 不管纪凌尘多么不愿意,还是挡不住秦安安回家的迫切心情,连早膳都没用,就乖乖的备上礼物,看望岳父、岳母和大舅子去。 回到家里,秦铭已经梳洗过,正在陪着爹爹和娘亲说话,看到安安回来都高兴的起来迎接。 “爹,娘,哥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就算我是王妃,我也还是你们的女儿和妹妹呀,你们再这样我可就不依了”秦安安无奈的看着给自己行礼的亲人。 “礼不可废,还有王爷在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秦羽说道。 “无妨,您是我们的长辈,自家人面前不用这么多虚礼”纪凌尘含笑道。 不理会这边的你来我往,秦安安已经跑到秦铭身边,拉着秦铭的手上下打量:“哥哥,你瘦了,也黑了,但是结实了不少,也沉稳了不少呢,估计站出去,会有很多的闺阁小姐向你抛手绢呢” “贫嘴,都嫁人了还这么调皮”秦铭宠溺的任秦安安上下其手的拉着自己看。 “看看,这嫁出去的姑娘呀还真是泼出去的水,一回来就看到你哥哥了,娘亲你都没看到”白涟漪打趣。 “哎呀,娘亲,您这么个大美人站在这里,太阳的光辉都要比下去了,这么耀眼,我怎么会看不到呢。人家就是太久没见哥哥了,甚是想念嘛。你就不要和哥哥争宠了,乖”秦安安做小大人模样,逗得满屋子的人都开怀大笑。 “这孩子,从小被我们惯坏了,王爷不用介意”秦羽扶着胡须满足的看着自己的家人,不忘帮秦安安说好话。 “岳父不必这么见外,直接叫我阿尘就好,安安这天真的性子比着矫揉造作的大家闺秀好多了,还是岳父、岳母教导的功劳” “哈哈哈,好,好,我果然没看错人,安安交给你我绝对放心,走,我们爷两去书房,最近得了一壶好茶,咱们品茗论棋,好好的交流一下” “岳父,请” 临走前,本想和秦安安打个招呼,谁知,秦安安只顾着和哥哥说话,连个眼神都没分出来半个,纪凌尘噎了一下,提步跟上秦羽去了书房。 毫无察觉自己相 公已经被拐跑的秦安安还在新奇着哥哥,“哥哥,你的铠甲呢,早呢么没穿上呢,穿上给我看看好不好,人家都说穿军装的兵哥哥最帅了,我想看看” “臭丫头,谁回家探亲还穿着铠甲呀,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话”白涟漪嗔怪道,敲了秦安安额头一下,“你哥哥回来还没歇着呢,就被你给打扰了” “哎呀,娘亲,好疼的,哥哥,好哥哥,你就去换上给我饱饱眼福嘛,我可是特意早起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炸酱面呢”秦安安躲到秦铭身后,撒娇道。 “好,我这就回去换上”秦铭一向对自己的妹妹没有抗拒力。 嘿嘿,看到哥哥听话的去换军装了,秦安安赶紧狗腿的给自家娘亲顺顺毛,“亲爱的娘亲大人,我也没忘了您,这不,我可是做了美容养颜的桂花赤豆元宵粥给您呢”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白涟漪看着这一双儿女生活的如此幸福,觉得此生别无所求了,“你要多多帮你哥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子,他也该定下来了,我可是等着抱孙子呢” “这活我可揽不下来,要找也得哥哥中意才行呀”秦安安才不上当做个恶人呢。 “你这丫头,就属你滑头” “娘亲,快趁热吃粥,凉了就不好吃了” 两人正在说笑间,就听到知夏一声惊呼,循声望去,竟是哥哥穿上盔甲出来了: 只见,平时簪起的长发,高高束起,用玄铁铸成的头盔闪闪发光,一缕鲜红的络子坠在头顶,温和的面容如同渡上了一层冷峭的肃穆之气,变得立体醒目,一身铠甲加身,挺拔的站姿使得身形更加的魁梧,真是英俊,大气! “啊啊啊,哥哥,你穿军装好帅呀,我爱死你了,我要给你生猴子!”秦安安两眼冒星星的扑向秦铭大叫。 “你说什么!”刚回来拿东西的纪凌尘就听到秦安安的这句话,当下黑着脸,把她从秦铭身上提下来,醋劲冲天,“秦铭!铠甲是穿出来让人观赏的吗?有没有把军纪放在眼里!回去领十丈军棍!” “是,将军!”秦铭恭敬的领命,在军营的这段时间,对于纪凌尘的作战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极是尊重他。 “阿尘!是我的错,你别罚哥哥了”秦安安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岳母,我带安安过去说话”纪凌尘不理她,直接向白涟漪打过招呼就提着秦安安走开了。 “娘,没事的,王爷不会对安安怎么 样的,他这是吃醋了,之前王爷找我谈过话,他很爱安安,一定会对安安好的”秦铭安抚着急的白涟漪,“妹妹这性子也该让王爷修理修理,免得等明年抱上孩子了,还跟个小孩是的,我们呀,还是吃粥吧” “那就好,你还说呢,你什么时候带回来一个媳妇呀,娘也想抱孙子呢”白涟漪总算找到了机会数落这个木头儿子。 “咳咳,娘,您先吃着,我得把身上的盔甲换掉,要不一会又该挨罚了”秦铭一看这架势,立马就开溜了。 “这孩子……” 被纪凌尘提溜到凉亭的秦安安现在正低着头接受教诲: “安安,你刚才跟大舅子说什么,爱他?!恩”纪凌尘’柔声’问道。 “呵呵,那个,我说的爱就是喜欢,喜欢的意思”秦安安害怕的搓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就是喜欢爹爹、娘亲的那种喜欢,呜呜呜,那是我亲哥哥,我还能有什么喜欢呀” “亲哥哥也不能说爱!说,你爱的认识谁?!”纪凌尘一把抱着秦安安,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最爱你,最爱的是你”秦安安赶紧说道。 “不是最爱,是只爱,说,你只爱我一个人”纪凌尘还是不满足。 “我只爱你一个人”秦安安可不敢在这个时候爸老虎的胡须。 “乖,以后不准再随便抱秦铭,听到没有”纪凌尘警告道。 “那抱我爹呢?” “恩?!” “知道了,知道了,绝对不抱”当然他们抱我那也没办法,秦安安腹议。 “这么喜欢穿军装,晚上回去使劲看我,你家相公的将军服比他的好看多了”纪凌尘醋劲十足。 “是,我家相公是全天下最帅的军人了!”拍马屁。 “知道就好!走吧,去吃早膳”看某人这么识趣,满意的带着她回去用膳。 不远处的花枝后面,一小节树枝突然断裂,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由于回来的早,又没有事先通知,府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景王来府里,因此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早膳之后,纪凌尘才带着秦安安慢悠悠的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就算已经知道了,他们早就回来了,但是先去看望自己的岳父岳母也挑不出什么错,就算有错也不能拿一个王爷怎么着,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来,府中众人自然对现在的秦安安高看了一等。 大厅里的秦娇娇想起刚刚在凉亭里,一向光明磊落、正直潇洒的将军王爷,霸道、呵护、宠溺着一个人的眼神,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总是有一股不甘充斥在心头,如果,如果……。这份深情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该多好,现在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念一起,就如同入了魔障,心中的那头凶兽再也关不住了。 在请安结束时候,秦卿和秦娇娇兴致勃勃地拉着秦安安逛起府里偏厅前的花园,时不时的关心起那男的额生活,若有若无的提起掌家、下面姨娘不听话的话题,秦安安当做不知她们的心思,说什么应什么,微微一笑就过去了,不较真,仿佛姐妹间从来不存在龉龃。不过,到底存不存在,只有她们心里清楚了。? 在姐妹间互相说笑时,秦娇娇突然不经意地说道:“王爷今天没上朝么?每次妹妹回来,王爷都陪同着,真是体贴,我看爹爹总是没空呢”? 秦安安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王爷政事烦忙,早上也是上过早朝回来后得知今日是家兄回府团聚的日子,才过来拜访一下,下午就该去军营阅兵了。”? “那不是很辛苦?”秦娇娇一脸的担心,“妹妹,你应该多多关心王爷,不要太过于奔波,爹爹说过王爷是他此生最敬佩的一人,还说王爷是个有担当的人,是咱们大兴的战神,有他在,是咱们王朝之幸……”? 呵,这话说的,是说自己不够体贴,为了自己的一点私事就让大名鼎鼎的战王随时陪同喽。 “本来我也不想的,可是王爷说不放心,加上要在爹爹娘亲那里留下好印象,就陪着过来了,晚上我还是给王爷熬点汤补补身子” 字字戳心,句句秀恩爱呀,瞧,秦娇娇的手帕都快扯断了。知夏为王妃这次的智商在线竖个大拇指。 “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我只是关心王爷,担心王爷来回奔波,你误会我的好心了,”说着就泪盈于睫,纤纤柔弱,楚楚可怜,分外的美丽动人,让人心生怜惜之情。 知春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瞬间切换演技的秦娇娇,不知道突然来这一出是因为什么。 秦安安想起现代看的小说,向后看去,看到纪凌尘站在身后,露出一脸“果然如此,太狗血了吧”的见鬼表情。当然,显然是这位王妃太不合群了,这表情太过于明显,于现下的场景太过于格格不入,于是王爷的眼睛直接扫了过来,秦安安马上低眉敛目,一副被心虚的柔弱表情, 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看看纪凌尘是不是真的会相信这样的狗血剧呢? 谁知,纪凌尘直接走到秦安安的面前,连个余光都没有留给哭泣的娇弱的美人,“在外边呆这么久,热着了怎么办,走吧,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去军营”说着牵起秦安安的手就走了。 秦娇娇看着冷硬的纪凌尘和他怀里的秦安安,及旁边知夏临走前嘲笑的眼神,突然害怕起来,秦卿拉起她的手,“妹妹,你太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不用你来管,”秦娇娇拂开秦卿的手,“你是姐姐,所以我什么都得在你的下面,爹爹娘亲也把你看的比我重,什么好的东西都紧着你来,我从来都是剩下的,呜呜呜呜,现在我不过是想要争取一下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凭什么,我连秦安安这个庶女都比不上……。”秦娇娇放声大哭。 “哎,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呀,我怎么会不帮你呢”秦卿叹息。 “真的吗?姐姐,你真的会帮我吗”秦娇娇抬头看向秦卿。 秦卿的眼神闪了闪,“当然了,姐姐不帮你帮谁呀” 秦娇娇咬着唇,有些委屈地看着秦卿,有点怀疑有点忐忑,但是想起,当初看大军班师回朝经过桥边,她站在一处角落,远远的看到坐在一匹黑色的俊马上、身穿披甲显得无比英武的男子,再想起在凉亭处的他那一抹难得的笑靥,霸道中不乏温柔的语言,让她有些动摇的心再次坚定了起来,没错,期初的这点挫折算什么呢?只要最后的温柔是属于自己的不就好了吗?还有祖母,不是也希望自己可以过去,一起帮四妹妹吗?就是这样的,我只是去帮四妹妹的,四妹妹不会掌家,景王,他得多辛苦呀,他,他一定是没有见过比四妹妹更好的自己。 秦卿看着秦娇娇的脸色不断变化,知道她又陷入幻想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样也没坏处不是吗?? 姐妹两个各怀心思在院子里面静静的坐着,无人打扰。 而坐在马车里面的秦安安还在好奇刚才纪凌尘到底有没有听到那些话“当时你听到那些话不是应该怀疑我,然后我哭着说不是我做的,你不相信,然后我们大吵一架,相互误会……干嘛打我的头” “你满脑子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再说,别人什么想法跟我有什么关系,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而且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就是故意找茬想跟我吵架是吗?”纪凌尘曲起手指敲击秦安安的眉头。 “那你怎么不配合一下呢”秦安安还是不甘心。 “不需要”顿了顿,“你想吵,可以对着我吵,我不会还嘴的” “那还算是吵架吗?”秦安安气闷。 在马车外边的知夏翻翻白眼,觉得自家王妃就是个不安分的主,还有人盼望着夫妻吵架的吗?真是不让人省心。 ☆、第三十四章 另一个景王? 被’武力’镇压没有满足吵架愿望的某王妃,下午因为自家王爷不能作陪,满是无聊的,拉上两个二货丫鬟出去逛街吃好吃的缓解自己的心情。 正被各色小吃吸引的秦安安,突然被知夏拉了起来“王妃,你看,那个人是不是王爷?” “王爷?你是不是看错了,阿尘现在应该在军营才对”秦安安的眼睛没有从蜜饯摊子上移开,漫不经心的答道。 “好像真的是王爷呢”知春也说道。 “嗯?”秦安安直起身子,知夏看错了,知春难道也能看错了。 定睛看去,一个背影真的很像纪凌尘的人拐过一个墙角。 “难道他有事瞒着自己?不能呀,可能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扰,我们都不会武功,免得添乱,拖后脚”秦安安猜测着。 “你怎么知道是在执行任务,万一王爷在外边养的有你说的什么小三的呢,毕竟你的容貌也不是绝顶漂亮,脑子也不聪明”知夏还是表示怀疑。 “……你再说,我就把你嫁给街角那个卖猪肉的胖阿东”秦安安对这个二货丫头无语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再不追,可就追不上了”知春表示两个二货就不要半斤对八两的暴露智商了。 “跟上去”秦安安咬牙,要是纪凌尘那个家伙真的有事瞒着自己,就,就,就跟他吵架,看他还怎么拒绝。 ……王妃,你的追求就这么点吗?知夏知春无语。 一路小心翼翼,终于是没有被甩下来,之间纪凌尘走向了一个偏僻的小宅子。 “难道王爷真的养了小三?”知夏吃惊的问道。 “闭嘴,你个乌鸦嘴,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纪凌尘呢”秦安安生气道。 “那个,这位姑娘,是不是可以放开……” “闭嘴,别说话,被发现怎么办”秦安安、知夏异口同声吼道。 “可是几位姑娘,你们拉的是我的衣服”男子无奈的说道。 知春扶着额头,好想找个地缝藏起来,装作不认识这两个人呀。 啊?秦安安才发现,为了隐藏行迹跟踪,自己竟然随手拉了一个陌生男子,还拽着人家的衣袖隐藏身体……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秦安安红着脸道歉,责怪的看着知春,怎么不知道提醒自己呢? 知春表示很无辜,是 你们太投入,人家都开口提醒了,你们还不肯松手,我提醒也不好使呀。 “无妨,姑娘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需要在下帮忙吗?”书生模样的男子,一副不经世事,和善的样子。 “哦哦,不用了,我们是逛街的,啊哈哈哈,逛街呢,您请,您请”秦安安打哈哈。 知夏看着这么虚假的打岔方式,恨不得撬开王妃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些吃过的豆腐渣。 “好,那小生就告辞了”男子温文有礼的施礼退下。 “看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嘛”秦安安感叹道。 “王妃,现在进不去,不能当场捉奸怎么办?”知夏面无表情的打断秦安安的自我安慰。 秦安安发誓回去一定要写本丫鬟守则,好好教教这两个丫头规矩,哼,竟敢嘲笑王妃! “算了,你们也指望不上了,我们守株待兔,就不相信他不出来,我得看看他的正脸到底是不是纪凌尘!”秦安安下命令。 知夏、知春一脸就知道如此的表情,在旁边蹲下。 一盏茶功夫过去了……。 两盏茶功夫过去了……。 三盏茶功夫过去了……。 “王妃,这个宅子会不会右后门,王爷已经从后门走了呀”知夏揉揉蹲的发麻的腿。 “……。那你们不早说!害的我还在这边呆这么久!”秦安安怒道。 “你自己不是也没想到嘛,还怪我”知夏嘀咕。 “你!” “出来了!快藏起来”知春拉着两个要吵起来的人。 几人赶紧躲到墙角,秦安安咬牙切齿,真的是纪凌尘这厮!这张脸总不会是假的吧?难道真的养了小三? 秦安安使个眼色,示意几人跟上,看看纪凌尘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又一次跟上,看到纪凌尘竟然进了一个胭脂铺子,难道是给小三买东西去了?!他还没送过自己礼物呢,心里开始反酸的某人不淡定了,决定进去问个明白。 刚要进去,一个温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好巧,几位姑娘也是来买字画的吗?” 原来是刚才的那个书生,自己正和知夏、知春几人藏在一个卖字画的摊子旁边,真是有缘分。 “这是你开的摊子吗?你是卖字画的?”秦安安好奇的问道。 “是呀,我一个文弱书生, 只能靠卖字画来赚钱糊口了,希望下次能科举能高中,就可以不用卖字画了”青年好脾气的解释。 “好吧,那我祝你下次高中,金榜题名”秦安安恭祝,“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告辞了。” “姑娘慢走,有缘再见” 秦安安着急去找纪凌尘算账,倒是也没注意最后的这句话,带着知夏、知春向铺子走去。 待秦安安走远了,一个穿着落魄的中年汉子走过来,“小兄弟,谢谢你帮我看摊子,哈哈哈人有三急,真是麻烦您了,真是好人呢,这幅字画就送给你了,当做谢礼”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男子的声音依然温润。 看了看远去的女子,男子牵起了嘴角,“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不愧是纪凌尘看上的人呀” 秦安安气势汹汹的踏进胭脂铺子,却发现铺子里面根本就没人,店铺也有后门! 垂头丧气的走出铺子,秦安安带着两人失魂落魄的回府了,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字画摊子上吆喝的人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回到家的秦安安就拉着厨娘一头钻进了厨房,知夏知春觉得王妃要放大招了,默默的远离了厨房,想起上次王妃在别院做的晚膳,打定主意,今天晚上就算是不吃饭也绝对不尝王妃的手艺。 夏天的夜晚总是来的比其他季节的要晚上好多时辰,纪凌尘从军营回来的时候,天才刚刚有点暗,一弯浅浅的月亮已经悬挂在夜幕中,却并没有发出该有的亮光,完全的被残留的太阳余辉所掩盖。 一踏入府门,就看到老管家在门口欲言又止,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 纪凌尘奇怪的走进主院,在知夏和知春诡异的眼神下走向屋内。 推开门,就看到秦安安一脸笑意的在门口迎接自己,“阿尘,回来了,快来快来,我让厨娘秘制了一份特色菜给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安安,你表现的太明显了,如果让你去探听情报,肯定失败。说吧,有什么企图?”纪凌尘好笑的看着不一样的哦秦安安。 “我没打算去套情报,就打算对你用美人计了,景王爷接不接呀”秦安安威胁道。 “接,安安的美人计对我最管用了。”哦,纪凌尘笑道,这烟头一向在那方面像个缩头乌龟,推三阻四的,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不管是什么,想把福利吃到嘴里才是正事呀,开始动手动脚。 “不着急,来先吃饭 ,尝尝我给你特意准备的饭菜”秦安安拍掉纪凌尘的手,坚持道。 “这不就是你之前做的什么炸酱面嘛,还是大舅子最爱吃的”纪凌尘看到桌上的面条不高兴道。 “你尝尝就知道了”秦安安殷勤的递上筷子。 纪凌尘拿起筷子夹起一些,放到嘴里,立马整个身子僵了僵,刚要吐出来,就听到秦安安说道,“你敢吐出来,我就收回我刚才的话,今天晚上你就自己睡吧” 纪凌尘默默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深吸一口气把剩下的面条吃光,终于知道为什么管家和那两个丫鬟是那个眼神了,这个鬼丫头这是放了多少秘制辣椒酱在碗里,丝毫没看到颜色,一口吃下去整个喉咙都要烧掉了。 但是想到晚上的福利,纪凌尘还是坚持面不改色的把一整碗面吃下去了。 秦安安越发的觉得这厮是做贼心虚了,这个辣椒酱可是自己亲手教厨娘做的,有多辣,看做出来后吃了一口的那条小狗就知道了,现在还躺在池塘里面喝水出不来呢。 吃碗面,喝了一大缸水的纪凌尘刚要开始讨要自己的福利,秦安安面色一肃,开始拍桌子了:“纪凌尘,你说,今天去的那个宅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人?!买的胭脂送给谁了?!” 纪凌尘一头雾水,“什么宅子,我今天可是一直在军营里面没有出来,所有的士兵和裴子画都可以证明” “真的?!”秦安安怀疑的看着。 “绝对是真的!”纪凌尘就差发誓了。 “你确定你没有孪生兄弟?或者替身什么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纪凌尘都要被弄糊涂了。 秦安安将今天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我们都看到他的正脸了,跟你一模一样,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不止我,还有知夏、知春也都看见了。” “这件事,我需要查一下,地址在哪里?”纪凌尘沉思了一下,他不记得自己有孪生兄弟,但是宫中龌龊的事那么多,又有谁知道呢?看来要进宫一趟了。 秦安安把小宅住址告诉了纪凌尘。 “所以,今天做这么辣的食物给我就是因为看见’我’在外边养了人,恩,安安,你就这么信不过我”纪凌尘佯装生气道。 “我,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真的不信你,就不放辣椒酱改放毒药了”秦安安心虚的说道,“再说了,跟你一样的脸走出来,是谁都会误会的” “好了,今天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只要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骗你,更不会在外边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的,有的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有什么事一定要当面来问我,不要放在自己心里”纪凌尘认真的说。 “我知道了,你也要记得,如果真的有一天你”秦安安觉得现在想到这种情形就心里好难受,“你喜欢上别人了,也不用瞒着我,只要带回来,我自愿和离,绝对不会纠缠不休的,林子这么大,我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故作潇洒的说道。 “你还想去找谁?!”纪凌尘听到后来直接黑了脸,抱起秦安安,放在自己腿上,拍了她屁股一巴掌。 “你!无耻”秦安安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打过屁股呢,现在被这个男人打简直是奇耻大辱。 “对,我就无耻了,还更流氓呢,今天让你好好见识见识,免得还惦记着其他树林!”纪凌尘直接打横抱起,丢到床上去。 屋外的知夏、知春识趣的关上房门,去准备热水去了,一夜还很漫长呢。 某人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被某没脸没皮的王爷拿着福利要挟了大半个晚上,直到最后体力不支的昏倒,大写的一个惨。 ☆、第三十五章 赏花盛会 翌日,纪凌尘照样是神清气爽的早起上朝,秦安安赖床至太阳晒屁股的时辰。 没多久就接到二皇嫂的帖子,原来是长公主要为嫡女选婿而设了一个赏花盛会,几日后在长公主府举办。这个长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妹子,甚的皇上信任,听说在皇上夺位过程中大义灭亲,亲手斩杀了自己当时的驸马一家,因此皇上对他十分愧疚,特意建造了比皇子府邸还要大和奢华的长公主府,另择佳婿,还给予了长公主很多的特权,连太子见到这位长公主都要恭敬的叫一声皇姑奶奶。这位神奇的长公主自从皇上登上皇位后,和那位只醉心于书画的皇叔一样,深居简出,和新驸马恩爱无猜,并生下一个女儿,虽一出生就被册封为郡主,但是这个女儿天生体弱,有心疾,这些年长公主与驸马一直在外带着女儿求医养身,直至今年女儿满16岁及姘才回来,准备为自己的女儿挑选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听完知夏的介绍,秦安安只能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多么高高在上还是向自己父母一样平凡,总是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自己的儿女铺一个安稳的、幸福的未来。 这场盛宴几乎邀请厮里的所有权贵到场,一来是免得落人嫌疑二来也是庆祝这位长公主殿下的归来,皇上不变到场,还特意派了皇后和太子、太子妃到场撑腰呢。秦安安原本不想去这样的场合,自己又没有什么才艺,又是嫁过人的妇人,去了也是作壁上观的,但是不去又怕给长公主落下不好的印象,又想起这几次娘亲提起的给哥哥找一个大嫂的事,觉得是个好机会,自己平日里交往的人并不多,对厮里的布局、人员也不是很了解,借此机会刚好可以好好物色,观看一下适合哥哥的女子,也了解一下权贵的圈子,认认脸,免得以后出错,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打定主意,秦安安特意把自己关在屋里练了几天的字,打听了这个朝代绝对没有听说过李白、杜甫等人,重温了勉强记得的几首诗、词,至于琴棋画,额呵呵,有自知之明还是不去学了,临时抱佛脚也学不来呀,自己又不是天才╮(╯▽╰)╭,又没有金手指,还是乖乖的坐着当花,有挑衅能挡过去就好了,真的不求出彩呀。 风和日丽的日子出门再适合不过了,秦安安收拾了一下,带上知夏、知春就出门了。 来到长公主府,已经有很多人在了,恢弘大气的朱门敞开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果然大手笔。 “安安,这边”原来是二皇嫂已经提前到了。 “ 晶晶姐姐,这么早就到了”秦安安上前问安。 “刚到没多久,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和安安一起”纳古斯晶晶爽朗的说道。 “正好我也有点不知所措呢,就遇到晶晶姐姐了,我们一起进去吧”秦安安微笑。 携手进入长公主府,里面果然另有一番天地,为了符合赏花的主题,院子里面布满了各色杜鹃花、蔷薇、三色堇等,其中不乏名贵品种。 “自从听你说了那院子的花的用途,我现在看这些花都没了兴致呢”纳古斯晶晶悄声说道。 秦安安抿嘴一笑,“是姐姐夸赞了。不知道上次给姐姐的食谱姐姐吃的习不习惯,今日我又做了一个杏仁露,使用羊奶为原料,想来姐姐应该会喜欢的” “真的吗?太好了,自从从草原上来到你们中原,我还没吃过羊奶呢,他们都说有膻味,不雅,我想念的紧呢”纳古斯晶晶兴奋的说道。 “那我明天做一点,给姐姐送过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说笑着走进院内,早有丫鬟领着走向对应的位置,可见这位长公主也是一位十分细心之人。 院子正中央,一个保养得宜又不失风姿的中年女子,身处正位,一双眼睛锐利非凡,行动间大开大合,毫不矫揉造作,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长公主了。 旁边一位脸色稍微发白的女子,正是水灵的青涩年纪,认真的打量着周围的人,不时的微笑点头,应该就是长公主的女儿,云华郡主了。 “这位站在主位的就是长公主,旁边的是云华郡主,皇后已经是见过的,太子侧妃是你姐姐,我就不介绍了,她旁边的就是太子妃了,太子妃是三朝太傅的嫡长女,其背景也不可小觑。”纳古斯晶晶小声介绍。 “恩,知道了”秦安安暗暗记下每个人的身份。 上前去向长公主和皇后等人问过后,纳古斯晶晶就被几个贵妇叫走了,想是平时玩的好的,秦安安也不想再呆在这里继续惹眼,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大会大事就行了。 “四妹妹,怎么来了也不多呆会,我们姐妹也好久没见了,赶巧遇到就聊聊天吧”秦湄儿抽出身来看着秦安安。 ?秦安安暗自叹息,皱了皱眉道:“大姐,可是最近什么不好,怎么看着有些瘦了呢?”没多长时间没见,秦湄儿的模样变得实在有些多。感觉更加消瘦也更加弱不经风了,脸上也没了之前少女的自信与 光彩,从前在秦家的时候秦湄儿可是大家捧在手心的公主,脸色总是透着诱人的嫣红,神采飞扬,自信张狂的。但是现在整个人沉暗了不少,脸上也涂抹上了厚厚的胭脂,但是总归没有从前粉黛不施的美丽自然。 秦湄儿眼光微变,淡淡垂眸道:“有劳四妹妹关心了,不过是最近有点累罢了。” ?秦安安觉得秦湄儿真的是变了不少,看来皇宫里面真的是个吃人的地方,相必那个太子妃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累了便多歇歇,无关紧要的事还是让下人去做,不管怎么说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一个好身体就什么也没有了。” 秦安安只能安慰几句,想着还是尽快脱身比较好。 ?“看四妹妹的精气神真好,上次回去见到几位妹妹,听说景王待你极好,四妹真好好福气。”叹了口气,幽幽道。 ?“这,不过是王爷体谅我罢了”秦安安干笑,她们两个的感情还没好到要交流夫妻感情的份上吧。 “四妹妹还是怪我吗?”秦湄儿伤心道,“之前是我年少不更事,喜欢跟妹妹较劲,但是现在嫁了人,知道还是自己姐妹之间才是最亲的,特别是我现在有了身孕,更加亲情的可贵了,妹妹,以后我们之间可要多走动呀,你不会不离姐姐吧?” “你怀了身孕?!”秦安安吃惊道。 “是呀,刚发现的,还不到1个月呢”秦湄儿摸着自己的肚子,倒是充满母爱的样子。 “恭喜姐姐,既然有了身孕,还是别在外边呆的久了,免得累着,珠儿,还不带你们主子去坐下休息。”秦安安嘱咐她旁边的贴身丫鬟,“姐姐,你先休息一会,我约了梁姑娘见面,迟了该没礼貌了,就先失陪了。” 秦安安安排好秦湄儿,着急的走出去,吁了一口气,虽然这么多人在,但是想起曾经看过的狗血剧,万一一会假装摔倒,自己可承担不起这后果。 ------题外话------ 最近要考试了,还没看书呢╮(╯﹏╰)╭拼命补习中……。 ☆、第三十六章 找一个嫂嫂 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秦湄儿突然示弱了,这刚入府的侧妃有了身孕,进门一年的太子妃去没动静,啧啧,怪不得秦湄儿没精神,只怕现在在宫里是处处树敌了,虽然皇后会看顾一二,但是总不能时刻看着呀,多拉点同盟是明智之举。不过秦湄儿这胎也算是后辈里面的第一胎了,值得庆贺,皇上和太子应该都会很重视的,可是好像还没听到什么风声? 想想又郁闷了,自己和秦湄儿一同出嫁的,怎么人家都怀上了,自己还没有动静呢,明明也是每天都……哎呀,想什么呢,没有才好呢,太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呢。 知夏好奇的看着自家小姐一会高兴一会脸红一会懊恼的像变脸似的各种表情,不明白太子侧妃有身孕,为什么自家王妃这么纠结。 “哎呀”一不留神,秦安安发现自己撞到了人。“对不起,你没事吧”赶紧把人拉起来。 “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旁边的丫鬟气势汹汹的开始数落了,“我家姑娘身子本来就弱,你撞出什么事来付得起责任吗?” “小令,我没事,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一道柔弱的女生。 秦安安发现今天真是出师不利,自己撞的竟然是长公主的宝贝女儿云华郡主,真是给跪了,“云华郡主,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受伤吧,要不要请个府医过来看看?”秦安安小心的扶着云华。 “没事,也是我不好,我也没看路呢”云华郡主和气的笑着。 “那就好,云华郡主怎么出来了,不在里面陪着长公主吗”秦安安对眼前的林妹妹起了好感,多善解人意、和善的小姑娘。 “我身子从小就不好,站的有点累了,刚要回去休息呢”云华郡主温和的笑笑,“你是尘哥哥的王妃吧,刚才你介绍过自己的” “云华郡主真是好记性,我叫秦安安,你叫我安安就可以了。” “好,那我就叫你安安姐姐吧,你也不要叫我郡主了,直接叫我云华就好,我在厮里呆的时间少,还没有朋友呢,姐姐愿不愿意做我的第一个朋友呢” “只要云华不嫌弃我就好”秦安安笑眯眯的说道。 “安安姐姐真是谦虚,刚才我的侍女无礼了,还请安安姐姐不要介意” “是我不好,你的丫鬟很好,衷心护主呢”秦安安看到云华郡主已经有点脸色苍白了,“云华,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离盛会开始还有一段距离,养足精神,一会你可是主角 呢” “那我就先失陪了,姐姐在园子里面逛逛吧,母亲特意从各地搜罗了很多珍惜的花,还是可以入眼的” “好,云华慢走” 送走了云华郡主,秦安安紧绷着的心弦才放下来,满是权贵的地方也不好,一不留神就会得罪人的,但是总觉的这个云华郡主对自己莫名的亲热呀,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算了,反正自己的脑袋也想不出什么,还是顺其自然吧,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呢,不想想,虽然自己嫁人了,但是说到底也是一个刚刚16、7岁的女孩,还说别人小。 还是找找笑儿在哪吧,哎,玲姐在自己大嫁过后,一直在边关也不回来,也不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知夏、知春你们帮我看着点看见笑儿记得叫我” “知道了,王妃”知夏/知春应道。 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梁笑儿,秦安安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爬到假山上开始观察起园子里的人,她可没忘记还要帮自己哥哥相一个嫂嫂呢。 “这一个姑娘太闹腾了,哥哥肯定不喜欢,那个姑娘为什么一直低着头走路,路上的蚂蚁都给她踩死完了;你看看这么个小姑娘,就对自己的姐妹下绊子,心机太深了;……。” 知夏无语的看着自家小姐像挑白菜一样在上面评头论足,王妃哎,正常的大家闺秀也不会像您这样爬高上低的,您是五十步笑百步,当然她是不会把这个话说出来的,免得挨骂。 “哎,知夏,那个穿绿色衣衫的姑娘是谁?” “那个呀,那是都指挥师的嫡女、旁边的月白色衣衫的是户部尚书的嫡女,跟在后边的是户部尚书的庶女,好像很不受宠,跟王妃你之前很像” “你介绍就介绍,干嘛还把我拉进来,不损我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嫁给胖阿东啦?” “说来说去就这一句威胁”知夏笑声嘀咕,“您还是快点看人吧,一会该没机会了”知夏吐吐舌头,躲过秦安安的攻势。 秦安安收回作势打知夏的手,“算了,身份都太高,哥哥虽然很优秀但是身份在那里摆着,还是实际一点吧,身份太高以后受气的还是自己家人” “恩恩,王妃您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知夏接嘴。 秦安安瞪眼……。 知春:不想理会这么幼稚的两人,好像装作不认识呀怎么办。 “这么多人我就不信选不出 一个合适哥哥,哥哥那么好,谁嫁进来都会幸福的,你说iw要是把玲姐跟哥哥凑一对会怎么样?算了,玲姐的……。还是等她自己想开吧”秦安安自语。 突然,扫到一个风骚的摇扇子的身影,“哎哎,我看到笑儿了,她怎么和裴子画那个人妖在一起,快快,我们赶紧下去”秦安安扫到梁笑儿的身影,急急忙忙的跑下去。 “王妃,您慢点,别摔了”知春劝导。 “没事,你不记得王妃三岁就会翻墙了吗?这点小事难不倒她的”知夏凉凉的开口。 知春无奈的扶额,这丫头,就不能不和王妃唱反调吗? 走远的三人,并没有发现假山顶上的树枝上突然动了动,跳下来一个人。 一身潇洒的白衣,荡漾出好看的弧线,就是脸上的表情过于冰冷,这不正是我们的丞相大人嘛。 如果秦安安看到这个人一定会说:“你以为你是禁欲系装x的老大呀,天天绷着脸,一身白衣,我还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呢” 显然同样的我们的丞相大人对秦安安的印象也不太好,瞥了一眼秦安安离开的方向,吐出一句“真聒噪”然后就飘走了。 ------题外话------ 没时间写文了~(>_<)~ ☆、第三十七章 高冷的丞相大人 秦安安还没来得及呼叫梁笑儿呢,梁笑儿就一路小跑扑到秦安安面前:“安安,我想死你了!” 秦安安对于她这种打招呼方式已经很习惯了,淡定的拍拍她“恩,我也想你,快起来,压得我都喘不过来气了” 旁边有人不乐意了:“有本事在景王在场的情况下抱呀,就知道狐假虎威” “裴人妖,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来这么晚。我就是抱了怎么着,你去告状呀,就知道你从小到大就这么点本事”梁笑儿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秦安安无奈的开口,“好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什么场合” 看着两人别扭的模样,秦安安不怀好意的坏笑:“对了,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的,不要告诉我你们是在半路遇上的哦”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那劳什子的铺子,才要时刻看着他,才会答应坐他的车来的” 看着梁笑儿闪躲的眼神,和裴子画不自在的面色,“哦,原来是这样呀”还特意拉长了哦的音调,怎么听怎么怪异。 “哎呀,安安,你在这样我就不管了,你爱找谁找谁看你的铺子去”梁笑儿佯装生气道。 “好了好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嘛,走走,我带你去看花,至于裴公子,你就自便吧”秦安安拉着梁笑儿大笑着走开了。 裴子画拍拍自己有点发烧的脸颊,暗骂这两个无良的主子、主母之后,唰的一声打开那双不离身的折扇,重新挂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走进院子中,引起周围一片女生的惊呼。 没多久,赏花盛会正式开始,秦安安作为皇族的代表,乖乖的做到了纳古斯晶晶的旁边,听着长公主殿下开始发言: “谢谢诸位捧场出席这场赏花盛会,我久居他乡,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这位是我的小女,她自小身体不好,久不在厮里,今天就此机会正好介绍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够能够多多得走动,帮我多照顾点她,云华,给大家见个礼” “是,母亲,各位长辈、姐姐、哥哥、妹妹好,我是云华,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向前一步,云华郡主盈盈一拜,磊落大方,哪怕在外多年,贵女的气质一点都没变,可见长公主平时的教诲也是极为严格的。 “看看,我们云华的气质真是如清水芙蓉,谁不喜欢呢”皇后拉着云华的手,“真真是个秒人,看见云华呀,就好像看到了公主您当年的风采呢” “是呀,是呀,云华郡主真是娴静可人呀” “对呀,厮里终于有个新伙伴了,只要云华不嫌弃我们就可以了” “云华……” 下面附和的人一个接一个,就是不知道真心的有几个,看着云华娇羞的小脸,秦安安只希望这个善良、纯净的小姑娘不要被厮里的坏习俗给感染,一直这么单纯下去,也祝愿她能找到一个呵护她一辈子的男人,幸福的生活下去。 寒暄过后,赏花大会正式开始,秦安安终于见识到古代这些盛会了,之前的什么百花会、簪花节,每次秦安安都被府里各种理由的给推掉了,就怕丢府里的脸面,加上秦安安也有意不想在这些会上露脸,所以秦安安还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会,一时有点好奇了。 放眼望去,全厮里面的未婚男士都到齐了,说起来这不就是一个变相的相亲节目吗?在这上面男方、女方都展示自己的才艺,看对眼的,审视一下家室,下一步就是上门提亲了,比现代的相亲网站好多了。 哎,这不是上次的那个丞相大人吗?居然也来了,看来长公主的面子果然大。 秦安安边胡思乱想边注意场内的情况,这赏花会分三场,首先第一场自然是赏花了,不同的珍稀花盆栽被搬到场内,遇上想发挥的,自然的站出来说说认认花的品种,讲解一下独特性,再厉害一点的做首诗,自然引得全场瞩目,当然已经婚嫁还在场的都有点兴致缺缺,也自主的不去抢小青年的风头。 第二场是才艺展示。作为主办方的云华郡主,就出来跳了一直霓裳舞,美轮美奂,的确是技艺高超,赢得一片掌声后,下面就是青年才俊的才艺展示了,十八般武器轮番上场,就希望自己能博得长公主的青睐。 秦安安惊奇的发现,全场所有的人都上场了,只有两个人所有的活动都没有参加——裴子画和凤卓然。裴子画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有笑儿在,但是凤卓然这个人,总觉得淡漠的有点过分,感觉他跟这边的氛围好不搭,应该是高山上的雪莲,只能观赏型的…… 陷入沉思的秦安安没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凤卓然看,直到一道冷冽的眼神看过来,本尊都不乐意了,秦安安才回过神来,发现好多人都奇怪的看着自己。 又一次干了蠢事的秦安安,尴尬的笑笑,做恍然大悟状,“那边的那株长在岩石上边的花好独特呀,不常见,真好看,我刚才一直在想在哪本书中看到过,是从东洋传过来的吧?” 众人循 声看去,果然一株独特的杜鹃花,稀稀疏疏的开在后边,因为位置刚好在凤卓然的后边,所以看成是在看人也是有可能的,众人都松一口气的样子。 “这位是景王妃吧,真是好见识,这株杜鹃名为东鹃,是东海之滨的特色,是一位远游的朋友送来的,咱们大兴王朝的确没有,只是因为长势最近有点颓废,所以刚才介绍的时候才没有拿出来”长公主介绍道。 “安安姐姐懂得真是多呢,下次要多教教我”云华郡主笑盈盈的说道。长公主意味不明的在秦安安和云华之间扫了一眼。 “哈哈,我这个弟妹就喜欢看些地理杂志,估计是在书中见过,看到实物才会有点跑神”纳古斯晶晶说道。 “景王妃好见识” “不说还没发现呢,景王妃好眼神” …… 不管下面的人怎么想,这个插曲总算是圆过去了,秦安安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敢跑神,专心的看着场内的才艺展示。 第二轮活动过去后,差不多已经到傍晚了,长公主命人点上华灯,就邀请大家到了一个大厅里面,并备上茶点,美酒。 本来第三场的是要进行一个互动的游戏,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大家表现才艺时都太过用心,不知不觉就天黑了,在屋里的话由于比较拥挤,一时之间还想不出可以替代的活动。 这时,太子妃出来说:“之前在屋里,我们曾经玩过击鼓传花的游戏,鼓声停的时候,花落在谁的手里,谁就出一个小节目就可以了,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好游戏,不过我们年纪大的就不去掺和了,你们年轻人都坐在中间,我们就做个裁判在旁边看你们热闹热闹就行”长公主附议,说着还拍拍云华的手,鼓励她融入进去。 “是呀,我们就不下去了,现在还真是玩不动这些游戏了,老了”皇后掩嘴笑道。 有两位重量级人物发话,上点年纪的长辈都直接顺从着待在旁边,只留下新婚和未婚配的年轻男女在中央围成一个圆圈,开始游戏。 旁边训练有素的侍女已经搬上来了小鼓,折来了一束花,游戏正式开始。 第一束花从云华的手中传出,鼓点缓缓的点击着,众人也慢悠悠的递着手中的花束,随着鼓点的逐渐加快,花束传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在最高点时花束停留在一个穿着藏青色衣袍男子受伤,他大大方方的起来介绍了自己,“在下是工部侍郎之 子杜俊明,那我就给诸位表演一个魔术吧” 表演完毕,游戏继续,接下的几个女子和男子也都各展神通,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花束从刚才表演节目的女子手中传出,鼓点一上来就开始急促起来,等鼓声一落,全场肃静,不像之前谁接到了花束都会有一阵起哄声,秦安安定睛看去,竟然是凤卓然! 怪不得,这厮平时总是一副冰山脸,万事都不放心上的样子,所有人都不敢随便开他的玩笑,凤卓然拿起花束,“我就入乡随俗,讲个笑话吧,从前有只大灰狼对小羊说:―我要吃了你!你们猜,怎么了?” ……。 “结果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 …… 噗呲,哈哈哈哈哈,秦安安控制不住的笑出声,完全想不到像凤卓然这样的高冷的人会讲冷笑话,有木有,你能想象到一大块冰像你吐出一小块冰的情形吗? 哈哈哈哈,众人反应过来,也跟着大笑。 然后凤卓然又淡漠的坐下来,好像刚才讲笑话的不是他一样。 众人:…… ------题外话------ 有没有觉得这种反差萌很好笑(^_^) ☆、第三十八章 不想要这样的光环 一时之间全场陷入冷寂之中,饶是长公主和皇后见惯了是是非非的大场面,如今也有点招架不住。 最后还是长公主率先回过神来,“呵呵,丞相的才艺果然独特,不愧是咱们大兴最年轻的丞相” 下面的人也都跟着回过神来,纷纷附和,“是呀是呀”“与众不同” 皇后也轻咳一声:“咳,那个既然凤丞相已经接受了小惩罚,那游戏就继续吧” 锣鼓师回过神来,赶紧开始敲鼓,场面重新开始热闹起来,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等游戏过后,长公主满意的起身再次答谢各位的捧场,在场的各位宾客也都起身告辞散去。 秦安安向纳古斯晶晶辞行后,没看到梁笑儿,估计是又被裴子画骗走了,这时云华郡主竟然走过来了,“安安姐姐要走了吗?” “是呀,天色有点晚了,你的身子还好吗?有没有很累” “还好,安安姐姐以后要多来陪陪我,不要嫌弃我的身体拖累” “怎么会呢,有机会一定会来看你的,看你脸色有点不好,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秦安安的后背已经快要被长公主殿下的眼神盯出洞来了,她也不知道这个云华郡主怎么会对自己真关注,翻翻记忆,真的不认识这号人物呀。 就在这时,风云突变,几个身着黑衣的刺客直刺而来,目标显然是云华郡主,秦安安来不及细想,伸手将云华向后推去,顺手拉了自己右手边的一人衣袖躲过去。 在场的宾客反应过来,人员混动,尖叫声四起,反而给了刺客机会,但是云华被推出去后长公主立即拉着后退,训练有素的士兵也围了上来,错失先机已经不能得手,刺客首领模样的人一看情形不对,对推出云华郡主的秦安安恨到极致,直攻而来。 秦安安紧紧拉着手中的衣袖,不敢睁眼,也不知道拉着的到底是谁,只听到一声冷到极致的声音:“放手!” 秦安安自知自己没有武功,听声音还是个男人,更不敢松手了,下定决定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了那只胳膊上,死死拽着不松手,希望侍卫能尽快的出手解决眼前的事情。 凤卓然脸色阴沉的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胳膊的女人,忍住杀了她的念头,抽出软剑与刺客对打在一起,但是该死的,这个女人拉着的是自己的右胳膊,自己怎么用剑,没两下竟然都被刺客点穴带走了。 秦安安只恍惚间听到知夏、知春凄厉的叫声:“王妃 !” 还有二嫂担忧的声音:“安安,小心” 随后就是一片黑暗。 等秦安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和凤卓然一起关在一个地牢里面,秦安安吃惊道:“凤丞相你怎么也在这里”又想起自己之前一直紧紧拉着一个人的衣袖,再看看凤卓然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咽了咽口水,“那个,不会是因为我拉的那个人是你吧” “除了你这么蠢,你觉得还有别人吗?”凤卓然冷然的声音打破了秦安安最后的一点幻想。 “对不起,我当时太心慌了,下意识就捞了旁边一个人想着躲一躲”秦安安低头道歉,“没想过害谁的,真的对不起” 凤卓然冷哼一声,闭上眼睛,显然是连理会都不想理会秦安安了。 秦安安尴尬了一会,又小声问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我们是被抓了吗” “你觉得呢”凤卓然冷笑。 秦安安噎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害的他落到这个境地,不得不低声下气,“你没受伤吧?那个你会不会武功呀” 凤卓然终于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没受伤也出不去,这里是他们的总部,这里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组织,凭我的直觉,这里不会少于100人,若是我的穴道没被封杀出去还是可以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哦”秦安安看了看这个封闭的石室,“如果能出去你就先出去,不用管我,我已经拖累你一次了,不想再拖累你下一次” 凤卓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带你了,带上你不要说是100个刺客,就是50个也走不出去,我又不是绝顶高手” 秦安安:……呵呵哒,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这么任性,我相公长的比你,比你man多了! 两人相对无言,秦安安想纪凌尘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吧,不知道他该多着急呢,哎,为什么金手指没有,这种大灾小难的事总是被自己遇到呢,如果这是主角光环的话,她真的不想要啊摔。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秦安安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想着要不要从空间里面拿吃的出来,可是空间这事又不好解释,万一此人将自己当做妖怪,出去后张扬出去早呢么办?丝毫没意识到,面对纪凌尘时自己从来没担心过这种事情,虽说是纪凌尘一直知道这个秘密,这么多年都没有泄露出去,但是自己也从来没设防过。 想了想, 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既然那些刺客没有把他们两个杀了,应该是还有用处,不会轻易的饿死自己的,要不还是等着送餐过来吧。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秦安安只知道自己的肚子的响声越来越大,看了看闭着眼睛的凤卓然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终于饿的忍不住的秦安安,将意识潜到空间里面看了看储存,好多好吃的呀,肚子叫的更厉害了,要是凤卓然不在就好了,自己可以移到空间里面吃好吃的了。 不断抱怨的秦安安,突然脑子一闪,哎,对呀,空间里面自己是可以进来的,那是不是可以带人进来呢?如果他们两个都躲在空间里面,刺客找不到人就会以为他们逃跑了,自然会慌乱,自己只要等到他们都走光或者纪凌尘带人来救自己的时候再出来就行了,反正空间里面自己这几年储存的食物吃个两三年也吃不完。 想到这秦安安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点了32个赞,可是看到对面的人时又愣住了,还有一个麻烦人物在呢╭(╯^╰)╮ 怎么办,想到刚才他说的自己一个人走和那张冷脸好想扔下他不管,可是好像是自己连累的他,幸好他还会点武功,要不然当时估计直接就被刺客杀死了,这么一想,深深的罪恶感包围了秦安安,算了,还是救一救吧,大不了,他要是不听劝非要宣扬出去的话,自己就把他关在空间里面一辈子不让他出来,哼。 打定主意,秦安安静心听了听周围没有什么脚步声,凑过去刚要拉凤卓然的袖子,就见凤卓然睁开了眼,冷冽的眼刀钉到了她的手上。 “我没想怎么样你,我就是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脱身,但是需要你配合一下”秦安安看着他防狼似的眼神气闷到不行,我好歹也是有妇之夫好吧,难不成还能拿你一个大男子怎么样?!完全忘记了,要不是之前她死死的拉着人家的衣袖,堂堂丞相不会连出招都来不及就被人生擒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现在还想拉人家的衣袖,没把你打飞出去就是奇迹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现在穴道被制没办法发挥内力,否则早就打飞了Σ(°△° )︴ 看着凤卓然那明显鄙夷的眼神,秦安安气的来不及解释,直接上手拉着他的衣袖,发挥意念到了瞬移到了空间里面。 等看着空间里面熟悉的环境,秦安安才松了一口气,原本并不知道能不能把人带进来,现在看来是可以的,不知道能带多少人进来,哈哈哈,出去后告诉阿尘,他一定会很吃惊的。 恍惚过后 才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在这边呢。 急忙看过去,发现凤卓然很淡定的四处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额,现在的人都这么淡定吗?自己如果不是身处末世,一出生就接受这样的里面,绝对会吃惊的,好吧,自己这么平凡的资质是不能跟天赋异禀、聪明绝顶、智若近妖的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大人相提并论的。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秦安安好奇的问。 “有,但不见得你说的就是实话”凤卓然仍然淡漠。 这倒是,自己原本是想编一个神话故事,说自己是什么神仙的后代继承了这个空间想让他有点敬畏之心,好让他不会说出去,看来是不成了。 “好吧,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出生它就存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是危难时期,好歹能避上一避,况且是我连累的你,自然不能把你放在外边”秦安安自认说其他的是骗不过眼前的人的。 秦安安拿出两碗粥,和几盘菜,又拿出一张桌子,布置好,“现在只能这样了,先吃点东西吧,等到外边安全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外边是不是安全”凤卓然问道。 “我能感知到,我的意识能随时观看到外边的情况,比如现在我就知道有两个人在外边四处找我们,没发现任何踪迹,叫骂着去叫其他人了。”秦安安边吃边回答,实在是太饿了。 “那倒是挺有意思的”凤卓然施施然的坐下,看了眼食物,干干净净的,像眼前的女子,眼神闪了闪,拿起了筷子。 ------题外话------ 啊啊啊,今天考注会,昨晚做了好几套题就没上过60,肿么办呢呢呢呢…… 但是小草还是坚持更新了,有没有很感动呀,有的话就点击收藏吧 还有,谢谢喵了个咪729送出的钻石和520小说币,谢谢! ☆、第三十九章 发烧了 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的秦安安是顾不上淑女之姿了,狼吞虎咽,连吃了两碗粥才停了筷子。 揉了揉心满意足的胃,看到对面的人那优雅的动作,顿时觉得胃疼,该说是礼仪刻到骨子里面去了,还是说此人装x的功力已经达到极点,风雨不改了呢,都这个时候了还是慢条斯理的。 “你上次,”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说我的琴声没有感情是怎么听出来的,你并不是琴艺高手”凤卓然笃定的说。 秦安安:……。你这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会弹琴有什么用,又不能挡饿。“我要是说是女人的第六感你信不信?” “第六感?”凤卓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竟然无法听懂眼前女子的话,明明看起来就跟其他的女人是一样的,可是又这么的不一样,自己从小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从贫民到权贵的女人,没有一个像她,像她这么真实的,什么情绪都是可以感知的,这么鲜活,又不亢不卑,安逸而知足。 “嗯~,就是直觉,我曾听过一人弹奏那首曲子,她的曲子嗯,就是听上去就能让人身处其境,感同身受,随着她的琴声而开心或者流泪,而你的我听了却只能说你谈的不错而已,技巧很好,即使其他的人能听出琴艺的意境,却并不能让我入境,这就是差别”秦安安暗道,我可没撒慌,末世之前现代,流行复古潮流,琴棋书画一时成了众人品味的代表,不少影视明星都是个中高手,特别是静宜,简直是仙女下凡,一首《绕指柔》征服了全世界20亿的心,自己可是每天单曲循环,听了无数遍的,跟她的琴声比起来,你的自然不够看。 场面再度沉寂下来,秦安安觉得自己面对这张冰山脸实在是找不到话题,自顾自的收拾了桌面,闭上眼查看起空间来,自从来了古代,心情放松之后,秦安安并没有仔细关照空间,除了使用它专注的搜集食物,似乎并没有启用过,现在看来,空间似乎是发生了变化,在末世是不可能放进来一个人的,而且里面的堆放的东西,只要自己不想,竟然像有意识一样并没有显露出来,比如自己囤积了好多年的食物和那变紫了的一汪清泉!秦安安确定现在凤卓然能看到的就是一片空旷的草地而已。难道是因为倾城之心吗?看来等出去后,要好好的开发一下这个空间的用途了,世事难料,自己又不会武术,总要有个保命的法宝才好。 巡视一圈,又重新整理了空间里面的东西,秦安安囧囧的发现,自己从来都是只藏食物,从来没放进来过水!这么大的bug之 前竟然没发现╮(╯﹏╰)╭,可是紫色的水拿出来,算了,还是忍忍吧,看看外边是什么情形吧。 “人怎么会不见的?!难道还会隐身术不成!”进来的一个貌似首领模样的人查看了空的牢房之后大发雷霆。 “这,我们一直守在门外,的确是没人进出,这个密室是封闭的,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打通密道,这”回复的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也疑惑到了极点,“不会是有鬼怪作祟吧” “胡说!我们在这里扎根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情了!办事不利,去刑堂领罚!” “是!” “首领,这件事是不是要向上面汇报” “只怕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处理掉我们免得泄密!景王的赤羽军马上就快查到这里了,外围的兄弟基本都已经牺牲,现在没有人质在手,我们只能尽快撤离这里,能保多少是多少。好在交代的任务完成了,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们也拿到了钱,现在活着才有希望!” “是,我这就去安排” “尽快,最好今晚就走,那个凤卓然逃出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都忘了他能称相的原因了” “嘶,你是当年……!”声音迟疑了一下,“可是他身中数剑,又带个女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反击我们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走吧,这里的东西全部炸掉!” 秦安安听到这里,震惊的睁开了眼睛,凤卓然中剑了!抬眼看去,凤卓然依然闭着眼睛,没有动静,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丝毫察觉不出来中剑的迹象。 “喂,凤卓然,凤卓然?!”秦安安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急忙上前去查看,探手之下,竟然是一片灼热!糟了,竟然起烧了,秦安安扶起他,向他的后背看去,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后的衣物没有一分完整的,几道剑痕深可见骨,他竟然从自己醒到现在一言不发?!刚才用膳时慢也是因为会牵扯到伤口吧? 秦安安心虚的看了一眼毫无知觉的人一眼,收起之前小人的想法,将他翻一个身,从身上四下一块布,拿碗舀了紫泉水,先给后背清理干净,无奈受伤面积太大,自己空间又没有专用的纱布,只能将外层纱衣垫在地上,扶着他侧躺下,将手帕浸湿,搭在额头上。 想了想,在食物中,找了找菜里面含着的姜块,找出一个小砂锅,将食物倒掉,生上火熬着,又拿出一瓶花雕,倒着给他的后背消了毒,擦洗上半身,不断 的揉搓去热。 好不容易等他的热退下去一点,简陋的姜汤也熬好了,秦安安倒出一碗,慢慢的喂向他,谁知病人一点都不配合,大概是嫌弃味道不好,刚喝进去一口就全部吐出来了,秦安安正要发火,就呆在了原地。 只见,凤卓然皱着眉头,不再是那张冰山脸,反而露出一丝脆弱与孤独,“娘亲,娘亲,药好苦,好苦” 秦安安憋着笑,又拿出自己常吃的一盒蜜饯,轻声诱哄道:“乖,娘亲在这呢,给你糖吃,吃了就不苦了~”,看着凤卓然果然乖乖的喝下了姜汤,吃下了蜜饯,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把大兴第一美男子当做儿子感觉很不错嘛。 想到怀孕的秦湄儿,自己也突然想给战神生个小猴子了,当然要软软懦懦,听话乖巧的,不能像纪凌尘那么无赖,也不能像裴子画那么骚包,像哥哥就好了,当然后来自家的小包子成功长歪成一个腹黑、扮猪吃老虎的闯祸精,完全就是被自家娘亲这诡异的思路给害的。 一时母性大发的秦安安,看到凤卓然一直皱着的眉头,还唱起了助眠曲: 动情是容易的因为不会太久 远远的仿佛可以触摸 留恋是不幸的因为曾经拥有 夜夜被思念缠扰着 无奈我们看懂彼此是彼此的过客啊 爱情是个轮廓不可能私有 把最初的感动巨细无遗的保留心中 不容许让时间腐朽了初衷 所以放手所以隐藏湿透的袖口 不要挽留不要回头记忆续相守 快乐是容易的因为短暂逗留 不必换算时间磨合 深爱是残忍的它不喜新厌旧 你我同困在这漩涡 无奈我们看懂彼此是彼此的过客啊 爱情是个轮廓不可能私有 把最初的感动巨细无遗的保留心中 才不容许让时间腐朽了初衷 所以放手所以隐藏湿透的袖口 不要挽留不要回头记忆续相守 花儿枯了时间走了没有不舍得 心脏停了空气死了爱从此停格 …… 轻柔的歌声在空间里一遍一遍的飘荡着,轻皱着的眉毛缓缓舒展,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个婴儿般纯净无暇的笑脸,惊艳了谁 的眼,然而边唱边收拾东西的秦安安并没有回头看到。 ------题外话------ 对不起大家,更新迟了,冒着被老板发现的危险在上班时码出来的字o(n_n)o~ 写着写着好心疼我们家然然呀,怎么办 ☆、第四十章 好想要 迷糊着睡醒的秦安安,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的人坐在不远处,飘飘欲成仙的景色。 “你醒了?你不要乱动,真是的,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就要有个做病人的样子,好好躺在那里”秦安安跳起来说道。 “无妨,我的人应该快要找到这里了,你,你看一下外边的情形怎么样了”凤卓然淡然的说道,好像昨天发烧、脆弱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哦”秦安安凝神探去,“恩,我们在的这个密室已经被炸掉了,现在这里堵上了,暂时看不到其他的。昨天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说他们任务已经完成,目的达到了,难道他们后来又去刺杀了云华郡主?” “不会,经过那晚,长公主不会不觉察,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我吗”秦安安疑惑。 凤卓然扫了她一眼,没接话。 秦安安撇嘴,“你是因为要追查这件事才故意被抓的吧,听他们的口气,你就算带着我也不会轻易的被抓到,昨天害的我还以为真的是我连累了你呢”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出去后,就说是我的人及时赶到,你一直昏迷,就可以了,皇上那边我会负责,景王,景王哪里。”凤卓然有点犹豫。 “好,我明白了,还没正式跟你道谢呢,救命之恩我记下了”秦安安觉得自己的智商也不够皇上玩的,有挡箭牌不用是傻子。 “诶,外边进来一群穿墨绿色衣服的人,是你的属下吗”秦安安突然发现外边有些喧闹。 “恩,我们可以出去了”凤卓然说道,“他们不会乱说话的” 秦安安诧异的看着他,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会读心术不成。 意识一转,两人站到了一堆废墟之上,一群人显然很诧异,却什么也没说,单膝跪地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请主上责罚!” “下不为例” “是!” “主上,您受伤了?”领头之人抬头看向凤卓然,“这里已经空了,”充满敌意的看了眼秦安安,转换了话题,“请主上立即回去诊治” 凤卓然看向秦安安却愣了,这一脸艳羡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你在想什么?” “这么训练有素、忠心耿耿的属下,你好幸福呀”跟自家那两个二货丫鬟想比,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嘛,看看人家的,这么听话,这么护主,自家的丫鬟只会讽刺自己好 嘛,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好想要呀,这样的属下给自己来一打,以后走遍天下都不怕! 也许是秦安安的表情太真挚和诚恳了,凤卓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属下这么顺眼,露出一个浅笑,“先送你回去吧” 几人见鬼似的看着自家主上脸上的笑容,虽然转瞬即逝,也是难得一见呀,不,从来就没见过呀。 “好,你送我下山就可以,阿尘,额,景王应该就在附近,你的伤还是要早点看大夫,毕竟是我害的”秦安安抱歉的说道。 就在几人说着话的时候,后面又一次传来急迫的脚步声,几人瞬间将凤卓然两人护在中间,秦安安却表情一喜,“是自己人” “安安!”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纪凌尘,顾不上别的,紧紧的把秦安安抱在怀里,失而复得心情,使得这位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红了眼眶,“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我没事,真的没事”秦安安安抚着,也紧紧的回抱着纪凌尘,“我想你了”,以前不觉得,原来不知不觉间,在自己心中占的位置已经这么重了,不过是几天没见,思念已经入骨。 凤卓然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眼神暗了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阿尘,这次多亏凤丞相救了我”秦安安感激的说道,完全没注意到凤卓然听到叫自己凤丞相时,明灭的眼神。 “我替安安谢过凤丞相,你救了安安就是救了我的命,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纪凌尘必定全力以赴”转眼间就将凤卓然的救命之恩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片刻,各自转开。 “路见不平,侠人本色而已,无须客气,既然景王已经来了,本相就先行一步了”凤卓然看了看秦安安,“至于其他的事,本相自然会向皇上禀告” “来人,护送凤丞相离开”纪凌尘挥手,赤羽军一小队人出列,领命。 “安安,我们也先回去”纪凌尘紧紧的拉着秦安安的手,“让府里的医师看一下,有没有哪里受伤” “好,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没休息好”秦安安心疼的看着眼前人憔悴的脸色。 “没见到你平安,我怎么能安心呢”纪凌尘不放心的直接运功带上秦安安飞回了王府。 “我真的没事,你,这么多人看着呢”秦安安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纪凌尘的怀里。 “怕什么,抱自己媳妇,让他们羡慕去吧”纪凌尘闷声笑。 回到府里,知春泪眼朦胧的跑出来,“王妃,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没事,我一直昏睡,醒过来,凤丞相的人就找到我们了”秦安安按照凤卓然说的对众人说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王妃你不会有事的,除非那人的审美出了问题”知夏也高兴的说道。 秦安安、纪凌尘、知春:…… 终于安抚了众人,派人通知了着急的秦羽夫妇和皇上,两人才有空单独相处。 “阿尘,我要给你个惊喜”秦安安兴高采烈的拉着纪凌尘,一个意念转移就进了空间。 “这是?”纪凌尘看着眼前瞬间转换的场景,又看见那堆成一座小山似得食物堆,嘴角抽了抽,“这是你的空间” “是呀,之前只能放物体进来,但是那天出事之后,我试验了一下,人也是可以进来的,所以我直接就带凤丞相,躲在这里面,直到他的人来了才出来,所以一点伤也没受,你放心好了。”秦安安说道,“你看,这是我存的食物,这个是自带的泉水,暂时还不知道有什么功效,以后可以试着种点药材和花进来,这里作为我们的独处空间,你看好吗?” “好,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纪凌尘拥着秦安安在空间里面静静的站着,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闪了闪“这个空间凤丞相也知道了?” ☆、第四十一章 标识 “恩,当时情况紧急,所以就带他进来了,不过我的空间可以随着我的意识,隐藏和展现,所以他只知道有空间,却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秦安安将那天的经过讲了一遍,却没讲唱歌的那一段,倒不是觉得不能讲,而是不想让眼前的人知道自己这么幼稚,对着一个大男人也能想象成两人的孩子,该有多想生一个他的孩子呀,被他知道了,还不得天天折磨自己呀,“他不会泄露出去的” “你这么相信他,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而已”纪凌尘听到那句相信眯了眯眼睛,“你呀,就是没有心防,万一以后拿这个威胁你怎么吧,除了我,以后不准再给其他人看” 对于潜在的敌人,首先要破坏第一印象,我们的景王爷在打击情敌这一块可是毫不手软,男人的心思男人最懂,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虽然现在凤卓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改变,但是要把这种事情扼杀在摇篮中,安安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恩,我知道了,对了,云华郡主怎么样了?没再出事吧?”秦安安对他的心思毫不知情,也知道空间这事一不小心就会说成是妖孽,毕竟古代人的思想还没那么先进,想起那个病弱的女孩,问道。 “她没事,你自己也不会武功,还把别人保护起来,我该夸你一句吗”提起这个,纪凌尘就黑了脸,要不是那个云华郡主,安安也不用经历这些折磨。 “那个,我当时是顺手嘛”秦安安讨好的笑笑,“再说我起码还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云华身体不好,要是她被掳截,说不定就撑不过来了,你忍心吗?” “只要你安好,其他的人我都忍心”,纪凌尘认真的看着秦安安的眼睛,“安安,我并额米有你想像的那么善良,我只想守护我想守护的,其余的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会伸出援手,但是他们永远都不能跟你相比,如果没有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是随着你走还是会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狂魔,所以,安安,就算是为了我,以后,不要让自己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好不好?”纪凌尘只要一想起自己接到消息时的震惊,就忍不住的颤抖,“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你在我面前出事”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秦安安察觉到眼前人的不安和颤抖,心疼的抱紧他,“我会在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还要和你声孩子,我们还要一起度过一生的光景呢” “安安”纪凌尘激动的吻着秦安安,借助肢体的缠绕,表达自己的内心,两人都没注意到,旁边的紫色泉水,正发 出柔和的光芒,一直处于冻结状态的空间,似乎也起了一阵柔和的风,包裹着两人,似乎在为两人欢呼,歌唱。 等两人诉完衷情,走出空间时,已经是天色将晚了,秦安安担忧的问道:“阿尘,你不用去宫中回报吗?皇上不会怪罪你吧” “无妨,你们回来的消息都已经传消息出去了,至于皇上那边,相信凤丞相会回报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的休息,明早和我一起进宫回话,就按照凤丞相所说,你被劫走之后就被打晕,等醒来就被凤丞相所救,其余的都不要说,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皇上亲自下旨彻查此事。”纪凌尘轻蹙眉头。 “我之前就怀疑,凤丞相是为了追查刺客去的,听到他的属下说要找的东西不在了,那群刺客也说任务完成,可是明明我们都没有出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安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阴谋。 “是刺客身上的标识,一个青龙纹身,据说这个青龙纹身是前朝余孽的身份象征,所以皇上很重视”纪凌尘低沉的说道。 “前朝?不是百年前的事了吗?怎么还会这么重视呢,大兴存在百余年,又岂会是一个前朝余孽就能颠覆的?”秦安安不解,感觉到纪凌尘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因为在我们这位皇上上位时,前朝余孽差点篡位成功,他当然怕了”纪凌尘嘲讽的说道。 “阿尘,”秦安安担忧的看着纪凌尘,他的情绪不对劲,“是因为母妃吗?”,能让他这么情绪不稳定的只有自己这个无缘得见的母妃了吧,甚至现在的纪凌尘都不愿意叫黄胜一声父皇,心里还是恨的吧。 “明天等跟皇上回报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明白了,还有上次你说的那个长相跟我很相似的人,如果没错的话,就是我的弟弟”纪凌尘苦笑。 “什么?真的是你的弟弟?那皇上那里?”秦安安大惊。 “皇上那里先不用说,双生子在皇室是不详的象征,乖,你先休息,这些事我们明天再说,看你的眼眶都是红的”纪凌尘心疼的说道。 “好,我们一起,你的黑眼圈都成国宝了呢”秦安安打趣,不忍心看他这么低落。 皇宫中,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跪在下方的凤卓然,“凤爱卿的意思是,这群刺客只是幌子,真正的幕后还另有其人?” “正是,我查探过刺客所在的基地,这个组织叫做冷门,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门派,只要有钱就可以接单 ,活捉的没来得及逃走的刺客,已经在审讯中,他们虽然炸毁了通道,但是我的人还是找到了一些书信残卷,这个任务也是有人出钱发布的任务,目前还未查到发布任务的人”凤卓然回道。 “爱卿可是有怀疑的目标了?”皇上紧盯着凤卓然问道。 “暂时有几家,还在抓紧排查中,刺客身上的纹身是人为用药水涂上去的,仅在那晚执行任务的刺客身上发现,一定是有人想利用此事造成混乱”风轻云淡,在皇上面前还能这么自如的也没有几个人了,“但现如今对此事了解的人并不多,因此需要隐秘的去暗访,希望皇上不要着急,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 “哦,依爱卿所见,这件事与景王有没有关系?”皇上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 “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但是长公主回府不到10天,刺客的任务却是在一个月前发布的,可见此人对长公主府的动向了解的很清楚,而景王一直在外征战,近期回京也是刚刚新婚不久,景王妃更是长居内宅,臣也是试探过,景王妃毫不知情,也并未有武功,且当时事出突然,此刻的目标应该是云华郡主,抓走景王妃只是意外”凤卓然深知眼前人的疑心有多重,自己如果直接说没有嫌疑,反而会引起他的猜疑。 “景王妃一直昏迷,直到你们的人去接应?”皇上追问。 “正是”凤卓然垂眸。 “好,景王妃救了云华,是大大的功德一件,明日朕自会论功行赏,丞相身负重伤仍为朕解忧,更是大功一件,来人,赏黄金千两,锦缎10匹,如意数柄,良田千亩,另着御医院张良,常驻丞相府为丞相诊治”皇上嘱咐。 “谢主隆恩”凤卓然跪谢。 “爱卿早些歇息吧,这件事情就交给爱卿去办了”皇上似乎疲惫了,挥手屏退众人。 “微臣告退” 看着走出凤卓然,皇上眯了眯眼睛,“今晚去贤妃那里吧” “是”刘总管压低身子,低声应道。 ☆、第四十二章 所谓论功行赏 卯时,两人收拾完来到宫门口,二哥和二嫂已经在宫门口了,“安安,你没事就太好,本来昨天就想去看你的,可是你二哥说阿尘肯定想和你单独相处,不让我去打扰你们”边说边用狎猝的眼光看着两人,“那天离你太远了,没帮到你真的抱歉” “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想的,再说我这不是没事吗”秦安安红着脸,看了看一脸正色的两个男人,安慰二嫂。 “是呀,上天是会保佑好人的,走,我们进宫吧,去拜见父皇,祖母,再去母妃那里,这几天母妃也担心坏了,生了一场病呢。”纳古拉斯晶晶拉着秦安安向里面走去。 一路上进进出出的太监、宫女弓着身子,问着安,带着浓重的高低色彩,秦安安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住进这样的牢笼,太不自由了。 大厅内,太后,皇上、皇后与太子已经在了,只是一家人在一起却没有欢声笑语,迎面而来的也不是对遇难归来家人的关心和问候。 “儿臣/臣妾给父皇,太后,母后请安!”秦安安随众人一起请安。 “起来吧,赐座”皇上开口。 “谢父皇” “景王妃这次是救人有功,须得好好赏赐”皇上开口,“但是景王你也太任性了,昨天怎么不知道回宫通报一下,这宫里这么多人等着消息呢” “父皇,五弟也是一时情急,忘了礼数,毕竟自己的王妃遇到这样的事情,担心是难免的”纪风和出来打圆场。 “皇家的礼数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少,”太后皱着眉头说道,“景王情急可以原谅,景王妃身为皇家儿媳就该时刻提醒自己和自己的丈夫,什么是规矩,以后大家都这么效仿,不是乱了套了。”这时皇后咳了咳,提醒太后还有正事“景王妃,听说你被刺客带走了几天,没有出其他的事吧”太后眼神闪了闪,看似关心的开口,实则暗藏深意。 秦安安安抚的拍了拍纪凌尘猛然紧攥起来的手“回禀太后娘娘,臣妾被带走了一晚加一天的时间,这个阶段处于昏迷状态,和凤丞相关在一起,既然凤丞相说臣妾平安无事,相信臣妾是没有受到伤害的,让诸位担心是安安的不是” “景王妃昏迷的时间也够久的,不会是被下毒了吧,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看看,身体最重要”皇后这话就是不相信秦安安的话了。 “母后是怀疑安安在说谎了,难不成安安还能劳动丞相大人一起圆谎吗?”纪凌尘忍不住冷讽。 “好了,母后和皇后也是担心景王妃的身体,景王妃救了云华,朕自然会论功行赏,小刘子,呆会去将朕安排的赏赐送去景王府”皇上看着两人坦荡的表情,打断了众人的交流。 “谢父皇”秦安安叩谢。 “皇上仁厚,但是景王妃需要谨记身为皇家人的身份,不要给皇家抹黑才是”太后沉声说道,正待再说下去,门外传来另一道犀利的声音 “母后,您这是在做什么呢,这么早就起来了”正是长公主和云华郡主,“这是谁惹您生气了吗,我特意带了云华来陪您说话呢,呀,安安也在呀,云华一直在吵着要去景王府拜见你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是呀,祖母,云华那天多亏了姐姐呢,要不然您就就看不见我了”云华泫然欲泣的看着太后。 “好孩子,快让祖母瞧瞧,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万一受寒怎么办,你母亲就知道惯着你”太后一脸紧张的看着云华,“景王妃救了你也是她的造化,你皇上舅舅已经赏赐她了,你就不要放心上了” “是吗,那云华谢谢皇舅舅”云华俏皮的说道。 “哈哈哈,云华还是这么可爱”皇上开心的笑着,似乎变成了一个慈祥的父亲。 皇后恨恨的扯着自己的手帕,对于长公主一向不对付,在自己还是太子妃的时候,这位长公主就仗着自己的身份没少为难自己,现在生一个女儿出来,比自己的孩子还要得宠,自己好不容易说动太后一起对付纪凌尘兄弟,就这么被打断了,面上却还要笑着“妹妹,这么早进宫来做什么,平时可是难得看见你人呢” “自然是云华心心念念要来看看自己的祖母和皇舅舅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自小就对不起云华,这些年跟着我在外边吃了不少苦,一直嚷嚷着不能给皇祖母作伴,心里难受呢”长公主抽出帕子沾沾眼角,一副慈祥人母的模样。 “提这些做什么,既然事情已经说明白了,都可以退下了,云华留下来陪母后多呆一会,风和你们去看看你们母妃吧”皇上不高兴的看着皇后,说道。 众人齐声告退。 走在去贤妃宫里的路上,纳古拉斯晶晶拉着秦安安的手,“安安,你别在意,太后一向比较偏心,耳根子又软,容易受人挑唆,但是心眼不坏,你习惯就好” “无妨,有你们和母妃这么关心我,我就很开心了”秦安安微笑。 “那就好,说起来,也算是你的机遇,太后最宠的就是 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对云华郡主也是疼到了骨子里,现在你救了云华郡主,看刚才他们的态度,以后太后那边应该不会难为你了。但是难得见这位云华郡主对人这么和善呢,看来安安特别招人喜欢呢,”纳古拉斯晶晶解释道。 “我哪里有晶晶姐姐这么招人喜欢,开朗热情呢”秦安安忍不住笑道,这家伙是给自己拉仇恨呀,一会阿尘那个醋缸还不得秋后算账呀。 焦急的守在琉璃宫门口来回踱步的宫女听到这欢笑声,表情瞬间舒展,冲着里面喊,“快去通知娘娘,二王爷和五王爷及两位王妃都过来了” “哎,我这就去,娘娘等的都焦急了”有人立马应道。 “给母妃请安”在贤妃这里,总是让他们感受到温暖。 “快起来,来安安,让我看看,身体可有不舒服?有没有传御医看看有没有内伤,刺客的手段总是阴狠的,千万别大意,自己的身子自己要多上点心才是”贤妃脸色憔悴,而是眼神里焦急的表情做不了伪。 “母妃,我好着呢,倒是您怎么病了?要是因为我,我罪过就大了,阿尘和二哥可要怪罪我了”秦安安心里暖暖的,这才是家人的关心方式,刚才的不愉快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放心上为难的是自己。 “这丫头,就知道打趣我,他们两个要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那还顾得上我呀”贤妃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安安确认没事后,才笑着嗔怪道。 “他们哪敢呀,再说了,以后我们受欺负了,我们还得靠着您给我们做主呢”纳古拉斯晶晶上前挽着贤妃的另一个手臂俏皮的说道。 屋里其乐融融的气氛带动的整个琉璃宫都散发着温暖的泡泡。 ☆、第四十三章 焱妃 在琉璃宫安抚了贤妃,用过午膳后,纪凌尘带着秦安安踏入了一个已经尘封已久的宫殿。 宫殿上方的牌匾早已经掉落,破烂的门窗上面遍布灰尘和蜘蛛网,推开半开的门扉,吱呀的声音如同生锈的机器磨合声,在寂静的空间里面显得格外的刺耳,难忍。 屋子里面却难得的没有凌乱,椅子、凳子虽然很少,却不见灰尘,可见是有人经常来打扫收拾。 秦安安疑惑的看着纪凌尘,正要开口问些什么,从屏风后面却转出来了一位戴面具的嬷嬷,纪凌尘恭敬的向嬷嬷鞠躬问好,秦安安虽然不明白,但是感觉到他的凝重与尊重也跟着恭敬的行了礼。 那位嬷嬷看着眼前的两人,泪流满面,嘶哑的声音哽咽着,“使不得,使不得,主子看到小王爷成亲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一定会很欣慰的” 看着这位背脊佝偻的老人,秦安安从她的眼神里面感觉到了深深的幸福与悲伤,那种情绪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散发的无比浓烈,秦安安的眼眶也湿润了。 “李妈妈,这是我的王妃,她叫秦安安,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我成家了,长大了,生活的很幸福”纪凌尘红着眼睛哄着眼前的嬷嬷。 “李妈妈,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您应该高兴的,莫要哭的伤了眼睛,以后我和阿尘就是你的家人,我们就是一家人”秦安安也一起握着李嬷嬷的手。 “好,一看这孩子就个善良的,跟主子多像呀,如果,如果主子还活着,一定会喜欢你的”说着,李嬷嬷又要哭起来了。 “李妈妈,我们进屋去说吧,外边隔墙有耳”纪凌尘收拾好情绪,搀扶起李妈妈,带上秦安安,来到屏风后的一处软榻,按下开关,一道幽暗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暗室内,每个角落都有一颗夜明珠点缀,照亮了小小的空间,一个简单的床铺,墙面上挂着一副仕女图,下面摆放着牌位和香炉,跪拜的蒲团已经深深的凹陷下去,可见平时祭拜的人多么的虔诚与频繁。 将李妈妈搀扶至床铺下坐下,纪凌尘点上两柱香,和秦安安一起对着牌位恭敬的三拜五叩,秦安安扣拜完,看着画上的女子,极致艳丽的容颜哪怕是画纸都挡不住的风采直逼眼球,然而却并没有给人以妖娆的感觉,嘴角淡淡的笑意,淡化了容貌的出色,增加了温柔、恬静与淡然在其中,一双眉眼像极了纪凌尘,这位一定就是自己一直无缘得见的母妃—焱妃李梓诺,一段宫中的传奇与禁忌。 纪凌尘对着秦安安安抚的笑笑,“别着急,很多事,因为当年我年纪还小,所以也不是很清楚,李妈妈是我母妃贴身侍女,自小就陪伴在母妃身边,当年出事之后,李妈妈在大火中被烧伤,还中了剧毒,昏迷了17年,一直到我成亲之前才控制住毒素,醒转过来,因为昏迷时间过长,身体柔弱,所以一直在外养身,上次你遇到那个长相与我相似之人,我也写信告知了李妈妈,李妈妈就不顾身体赶到宫中了。” “哎,当年的事情说来话长,可怜了我的主子”李妈妈流着泪,嗟叹着,将那些陈年旧事一一揭开。 你的母妃本名为李梓诺,是昆仑九易一派的嫡系传承人,擅长占卜、推演,我们昆仑九易一派向来隐世避居,只在昆仑密山一代活动,常年不出谷,自给自足,民风淳朴,因为小姐是昆仑九易一派掌门人的唯一掌上明珠,加上在占卜、推演一术上颇有天赋,又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在谷中被奉为我们的神女,小姐心地善良,从不利用自己的占卜术去预知什么事情,她总是说,每个人生命都是不一样的,正是因为生命中每一次的意外与不同而产生许多的美好,什么事情都提前知道了,哪还有什么惊喜与美好呢?小姐永远就是这么的看得开,在谷中的小姐,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喜欢调皮的跑到大人不许的地方,探险嬉戏,而在小姐17岁那一年,小姐又一次带着我偷偷的跑到丛林里面玩耍时,遇到了小姐一生劫难的开端—瑞王纪军零。 瑞王?!那不是当朝皇上的弟弟,唯一一个在夺嫡中活下来、痴迷书画、不问世事的皇叔吗?秦安安震惊的看向纪凌尘,发现纪凌尘也是皱着眉头,显然是并不知情。 当时的瑞王受了箭伤,小姐看他可怜,又隐约的感知到自己和他的命运是有深刻的交集的,所以就将他带回了谷中,救回了他的性命。 呵,堂堂瑞王,自然风度翩翩,又见多识广,一双巧舌,将所有人都蒙蔽了。他向谷主说明身份,并表示自己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并没有夺嫡的愿望,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画画,寻找最美的山水,只是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共度一生,之所以会出现在谷中,也是在打听到附近的山林中有一处花海,结果在花海中迷失了,还被猎人当做野兽给射伤了,多亏了小姐的救命之恩,为答谢小姐的救命之恩,他愿意长留在谷中,做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一时之间,他成了谷中众人敬佩的对象,初始的瑞王也很平易近人,在谷中平易近人,开设小学堂,传授新的知识,同谷主下棋、论事,陪小姐爬树摘花 ,绘声绘色的讲述谷外美好的景色,单纯的小姐那里是他的对手,谦谦君子,风度翩翩,温文如玉,很快沦陷在他的陷阱中,与他芳心暗许、私定终身。 可恨,我那时,并没有看穿他的阴谋,只当小姐找到了属于她的良人,衷心的为她高兴。在谷中呆了4个月之后,小姐经不住瑞王日日在耳边提起的谷外美景,就想出谷看看大好河山,谷主本是不同意,可是架不住小姐的撒娇、吵闹,加上瑞王给我们的印象很好,瑞王又一再承诺,自己并无心出世,只是想陪着小姐看看外边的景色,等逛完就会回来,谷主看他诚心诚意,就允诺了他们。 ------题外话------ 最近没思路了╮(╯﹏╰)╭,而且,编编大人又批评我的字数过多了,所以近期内字数还是会保持在2000字左右,等到了pk时候就可以加更了,为了以后的pk,希望大家都动动小手收藏起来,要不就扑文了 ☆、第四十四章 尘封的往事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承载着谷中众人满满的祝福,我们三人踏上了游山看水的旅程,却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我们的山谷。 初期,我们的确实是在游山玩水,季军零对小姐也很体贴照顾,可是却没想到季军零逐步在带着我们靠近京都,达到京都后,就变现的神不守舍,小姐自然关心自己的心上人,百方打听之下,才说出自己的为难之处:“梓诺,我,我想回去看看母后和父皇,他们生我养我,教育我成人,我却不能回去报答他们,以后和你一起回到山谷之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能不能让我回去跪拜他们的生养之恩,如果就这么走了,我的良心一定会守一辈子谴责的” 小姐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踏进了这座永远也出不去的牢笼。进了宫,景德帝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留着小姐,不让她走,加上季军零的从中斡旋,小姐不得不一直逗留在宫中。 正在这个时候,本是在外征战的还不是皇上的季俊毅由于战事失败就回朝搬救兵,正在宫中遇到了小姐,当时被小姐的美貌惊为天人,加上知道小姐擅长布阵,又是自己亲弟弟的心上人,做足了慈爱兄长的模样,为了帮助自己心上人的哥哥夺得胜利,小姐把自己的布阵之技倾囊相授,很快,他就大获全胜,赢得了战役的胜利,也为他成为皇上打下了坚实的的基础。 本来,战事结束,小姐劝着季军零带着自己回去,这皇宫里面实在是太压抑了,自己已经是季军零内定的妻子,还是引起了朝中各位权贵小姐的嫉恨,明里暗里的手段、排挤每天层出不穷,小姐想着自己马上就走了,能忍就忍,从不还手,也是在宫中认识了轩辕玉明,前朝太子的嫡系儿子,他隐瞒身份,在那场战争中作为幕僚投靠到季俊毅的旗下,也靠着无双的智谋赢得了季俊毅的信任,直接封为自己的军师。 回到朝中之后,轩辕明玉听到行军布阵之法是出自于小姐之手,又得知小姐是昆仑九易一派的传人,就在季俊毅面前尽谗言,让季俊毅把小姐留下来,那时正是夺嫡的关键,一份这么大的助力季俊毅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加上早就对小姐存了觊觎之心,一场阴谋就这么发生了。于是一场庆功晚宴,小姐就*于季俊毅,成为朝中的笑柄。 可恨那季军零口口声声说爱小姐,在明知道是场阴谋的情况下,却不肯带小姐走,反而默认了这场陷害,直接让季俊毅纳了小姐为侧妃。 小姐从此以后日日以泪洗面,我们也被季俊毅给软禁了起来,无法给谷里传递消息, 我陪在小姐身边劝慰着、鼓励小姐,只要坚持到传递消息出去就可以回谷,再也不出来了,小姐才没有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中间,季军零也来看过小姐几次,每次小姐也不让我跟着,所以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却能感知到小姐的眼神越来越死寂与空洞,此时,季俊毅的王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听说季俊毅对小姐的重视后,也按耐不住的出手暗算小姐,给小姐下毒,都被小姐识破,但是为了不给自己树敌,小姐还是装作中毒的样子,降低他们的防备。 终于,夺嫡以季俊毅的胜利而告终,不知道轩辕玉明做了什么,季俊毅很信任他,直接封了他为自己的禁军首领,统管京都安全,也为后来的叛变埋下了伏笔。 季俊毅登基之后,封了小姐为焱妃,季军零不知去向,对外传说是游山玩水去了,呵,也许是良心受不了,开始躲避小姐了,小姐被封了妃之后,季俊毅对小姐的管制逐渐的开始松懈,可是我们初入京都,在京都又没有自己的势力,我也是打点了很久,才找到一个愿意送信出去的人,带去消息给谷主。 谷主收到信件勃然大怒,带上谷中几位长老,就匆忙向京都赶来。 就在这段时间,小姐却检查出了身孕,小姐原本很是厌恶,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在用了一次药后,王爷你们却坚强的活了下来,小姐再也不忍心拿掉孩子,也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开始安心在宫中养胎,为了给小主子未来一个明媚的未来,对于宫中各位妃嫔的手段也进行了回击,小姐的的容貌本也是上乘,加上本身性子讨人喜欢,放下身段之后,季俊毅对于小姐也越来越宠爱,在谷主偷偷进京之后,小姐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想要把孩子生下来,谷主不赞同却也不忍看小姐失去唯一的依赖,想要带小姐回谷,说自己的孙子自己养,不用在宫中看别人的脸色,小姐又陷入了犹豫之中,而轩辕明玉在听说谷主来到京都之后,就暗暗找人设计了一个陷阱,抓了谷主,用来威胁小姐帮助他夺位。 小姐当时已经怀有身子8个月了,行事不便,被逼无奈,只能暗中帮他传递消息,却也留了心眼,留了朦胧的信息给轩辕明玉,想着等孩子出生之后再想办法救出谷主,带着谷主回谷,再也不出世了。 谁知皇后那个贱人一直暗中盯着小姐,嫉妒季俊毅对小姐的维护,时刻准备扳倒小姐,所以时刻关注着小姐的动向,就让她发现了小姐与轩辕明玉的来往密切,就向季俊毅诬告小姐与轩辕明玉有奸情,还说小姐的孩子不是季俊毅的,而是小姐与轩辕明玉的孩子,季 俊毅本就疑心重,加上轩辕明玉的势力越来越大,对小姐的宠爱直接就撤离了,在宫中这个踩高捧低的地方,没了季俊毅的宠爱,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呢? 有一段时间,小姐只能靠着我去御膳房偷拿剩下的饭菜才能吃上一顿饭,轩辕明玉也被限制了行动,剥夺了禁军的执掌权,说来好笑,轩辕明玉在与小姐的接触中真的爱上了小姐,所以安排自己的手下进宫中帮助小姐,也是多亏了他的帮助,小姐才能躲过各种陷害,平安到了生产的那一天,小姐在没有产婆和太医的情况下,生出了两个双胞胎孩子,在宫中,双生子一直被视为不详的象征,所以守在外边的轩辕明玉直接带走了其中一个,告诉小姐她只有一个孩子,并警告我不能说出去,要不就是害了小姐,我看他的行为不似作,就相信了他,加上我根本就拦不住他,告诉小姐与其让她伤心担忧,不如瞒着她的好。 对于您,小姐是打心眼里面喜欢,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您,天天抱着您笑,自从进了宫之后,那是小姐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呢。轩辕明玉承诺小姐放了谷主,并帮助谷主带小姐出宫,但是就在轩辕明玉带小姐出宫的那天,被季俊毅发现了,那天皇宫中充满了鲜血,小姐只能紧紧的护着你,不让你受伤害。 ☆、第四十五章 决心 轩辕明玉的手下并不是那么多禁军对手,很快就被包围了,此时的季俊毅已经完全知道了轩辕明玉的阴谋,所以他下令格杀勿论,李妈妈目眦尽裂的说道,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小姐浑身鲜血的躺在面前,秦安安的手腕一痛,才发现纪凌尘满眼血红的紧紧攥着她的手臂,她默默的回握着,想要传递自己的一点心意给他,告诉他他还有自己。 小姐和轩辕明玉当场就被捉拿,而谷主和几大长老被直接处死,不止如此,季俊毅还派出军队对谷里进行了清洗,将近2000人就这么被屠戮了,李妈妈悲痛的诉说着,后来,在小姐的以死相逼下,进行了滴血认亲,证实了你的确是季俊毅的孩子,小姐恳求他看在你是他亲生还在的份上,好好待你,当天晚上就放火烧了宫殿,小姐说是她对不起全谷上下,她是罪人,猪油蒙心,错信了人,害死了自己的家人、亲人、族人,我也要跟着小姐一起赴死,可是小姐托付我照顾好王爷你,我只能苟且偷生,想要等着王爷你长大成人后,我再去陪伴小姐,可是自从这件事之后,我们在宫中的日子更加不好过,日日受人欺凌,季俊毅更是不管我们,皇后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每天都来磋磨我们,但是她也知道,季俊毅虽然对宫中个人欺辱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王爷你毕竟是他的孩子,不能下手直接杀了,她们就在过来几年,风声平静、皇上对王爷的关注也不大了之后,想出一个法子,给我下了毒,想要烧死我们,可惜没烧死,王爷您拼了命将我藏了起来,自己躺在外边呼救,伪装成我拼命救了主子,在火海中丧生的情形,皇后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直接将王爷带到宫外的山洞里面,锁起来,打算让他自生自灭,如果死了,就告诉皇上是王爷熬不过自己亲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绝食而亡的景象,幸好苍天有眼,王爷没有出事,皇后只好把王爷接进宫来,贤妃之前在宫中受过小姐的恩惠,所以在自己有一点地位之后,就让二王爷出面领养了王爷,把王爷放到了明面上,皇后就投鼠忌器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王爷下手了。 秦安安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在山洞遇到纪凌尘,纪凌尘要交代自己不能声张,对于这样的额阴谋,如果被戳破,只怕皇后就会杀人灭口了,又庆幸自己那个时候出现在哪里,要不然,要不然怎么会有现在的阿尘呢,她的阿尘的过去究竟是经历了怎么样的黑暗。 李妈妈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拉着秦安安和纪凌尘的手,“现在看到王爷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我的心愿也已经了了,贤妃是个好人,对我们恩重如山,以后你 们要把贤妃真的当做真正的母亲孝敬她,至于你说的很像你的人,那是你的亲弟弟,王爷,你一定要好好的待他,照顾好他,这孩子也过得不容易,你们兄弟团聚,小姐再下面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至于皇上,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小姐临死前让我告诉你,不要报仇,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她就放心了”说完平静的对着牌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对着纪凌尘和秦安安深深的鞠躬,推开旁边的另一间密室,走了进去,“我终于可以安心的去陪小姐了,小姐一定想我了,这么多年我不在她身边,她会不习惯的” 秦安安含泪抱着纪凌尘,知道这是李妈妈的最后的愿望,甚至说是执念,与其劝阻不如成全,“阿尘,阿尘,我还在,我会一直在的,不会离开你的”,她只能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他受到的伤害和冲击才能小一点,自己的父皇是自己的杀族仇人,还有比这样的真相更加让人崩溃的吗?为什么,上天总是要折磨这些善良的人呢。 纪凌尘用力的抱着怀里的秦安安,仿佛要把她镶嵌进自己的骨血,只有这样才能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突然秦安安听到阿尘开口说道:“安安,你记得你的嫁衣上面那些花吗?它叫做依米花,五年一开花,却只能开两天,两天后,随着那美丽的花的凋落,依米花整棵植株也会死去,那是母妃最喜欢的花,也是山谷中开的最多的花,李妈妈说这花就和母妃一样,为了爱情追求短暂的美丽,但是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它是在静静的等待,等到自己想要等到的那一个人,化身为妖,开出最绚烂的花朵,展现给自己的爱人,一起幸福到老,要么独自落寞,博人一笑,看着她幸福就好。” 秦安安震惊的呆立在原地,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把自己的心展现给了自己,自己那个时候还那么的怀疑他,想着做一个贤惠的王妃,可是世事就是这么的奇妙,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想起来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好像这个男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才是正常的。 “安安,我很幸运,也很幸福坚持到了等到你的这一刻,李妈妈说得对,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不能直接杀了他,可是我不能让皇后这么好过,安安,我”纪凌尘有点为难的额看着秦安安。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虽然帮不上忙,但是有空间在手,可以保护自己的额安全,不会给你拖后腿的”秦安安截断他的话,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喜欢在皇权中牵涉太多,但是既然是自己认定的男人,就算是陪他在风雨中走一遭又能怎么样呢,只要 想要的那个人一直在身边,什么都不会怕。 两人等到李妈妈安静的走了之后,帮她收敛了尸体,葬在这座宫殿里面,陪着葬身火海的焱妃,也陪伴着我们,两人一直待到深夜直接留宿在了琉璃宫,把贤妃高兴的当天晚上都回拒了皇上的侍寝,拉着秦安安说了一晚上的悄悄话,秦安安知道这个时候的纪凌尘需要自己的空间去理清楚自己的思绪,想好自己要走的路。 ☆、第四十六章 送上门的侍卫 看着宛如闺阁姑娘般活跃、嬉笑的贤妃,感慨到,果然要不深爱,要么不爱,在这吃人的皇宫中,对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动心才会害了自己,做好自己,活自己想活的生活不是也是很好吗?贤妃就是最好的例子,也难怪会和母妃成为好友,善良的人总是惺惺相惜的,尤其是在这么黑暗的地方。可是季军零真的对母妃没有感情,只是欺骗吗?连轩辕明玉那样的人都能被母妃吸引,那么接触过全心全意付出、毫无掩饰的最真的那个母妃,真的能毫无感觉吗?如果那个长的很像阿尘的人真的是阿尘的弟弟,那么他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出现会不会引起恐慌,或者真的接回来,那么怎么对外宣称他的身份呢?大家知道的焱妃只有一个儿子!还有那个轩辕明玉呢?母妃自杀之后,他被皇上杀了吗?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秦安安渐渐沉入了梦乡,第二天带着一双硕大的黑眼圈起床,还被贤妃嘲笑,没有相公暖床不习惯,秦安安只能尴尬的笑笑,自然不能说自己失眠的真正原因,倒不是不相信贤妃,只是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等纪凌尘下朝回来后,两人一起出来皇宫去了秦府,因为秦安安失踪的事,秦羽夫妇也是寝食难安,要回去安抚一下。 回到秦府见过爹爹,娘亲,送纪凌尘去军营,又回到秦府准备和娘亲多呆一会,就在秦府的小花园里面遇到了秦湄儿,看着眼前憔悴的女子,秦安安暗暗叹气,并不想知道,在怀着身孕的关键时刻,秦湄儿怎么会出现在秦府,而且看样子不是今天刚回来的,“四妹,你没事吧,那天你出事的时候我因为孕吐刚好在内室待着,没帮到你呢”秦湄儿歉意的说道。 “没事,我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倒是大姐姐,怀有身孕应该多休息,怎么出来在园子里面坐着呢,受了风就不好啦”秦安安这次进宫没带知夏知春,现在只能自己上场了。 “无妨,太医也说了,初期还是要适量多运动运动的,这样以后生的时候能轻松一点。”秦湄儿低头抚摸着肚子,母性的慈爱不经意间流露的充分。 秦安安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两人平时不和,但是却也没有太多激烈的手段,平时的嘲讽、小算计倒也无伤大雅,毕竟是自己一家人,现在还是个母亲,一时之间也不好直接掉头走人。 两人坐下拉了会家常,探讨了几句关于孩子的事情,秦湄儿看着秦安安说道:“安安,我,我听说太后想要给景王赐下侧妃,说是成亲多时并未有子嗣,这几天你要做好准备,你别多想,我不 是要嘲笑你,而是怕你接受不了,我以前太天真了,现在进了宫才发现”苦笑了一下,“侧妃也不好做,妻妾之间永远都是敌对的” 秦安安消化着这个消息,昨天并没有听太后说起呀,但是看秦湄儿的话不像作假,皇后的计策可能性比较大,也许是昨天长公主的到访打断了她的计划,无子嗣,这话也好意思说,自己的太子妃不是也是3年无所出才纳了秦湄儿嘛,借口,联想到昨天太后那句没有出事的隐晦含义,这是怕自己失贞吧,真是好笑。 “我知道了,可是太后的懿旨,我又能怎么样,只希望王爷能多向着我”秦安安假装无奈。 “景王爷那么宠你,绝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秦湄儿安慰道。 “多谢大姐关心,大姐这是太子的第一胎只要好好养着,以后母凭子贵,也不会有事的,现在万事都没有孩子重要,切勿思虑过重”秦安安劝慰道。 “好,有王太医一直随身伺候,不用担心”秦湄儿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说道。 “王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有他在姐姐一定会平安无事”秦安安浅笑,打算撤退了。 刚要开口说告辞,秦湄儿就抢先说道:“安安,我最近一段时间在秦府安胎,你能不能留下陪陪我,毕竟二妹、三妹她们还未出阁,有些话题聊不到一起,你也刚好可以在府中多陪陪三伯母” “我”秦安安正在想着怎么拒绝,突然一道惊诧的声音传来。 “哎,这不是王妃吗?正说在秦三爷那里找不到你呢,原来躲在这里了”裴子画摇着扇子从一丛花树后转了出来,“我有紧要的事要像王妃汇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秦侧妃不介意吧”嘴上虽然问着秦湄儿的意见,但是那副姿态却一点也没有想要等人同意的样子。 秦安安如蒙大赦,赶紧和秦湄儿告辞,跟着裴子画出去了。 “怎么样,王妃我可是帮了你大忙,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多给我点分成呀”裴子画嬉笑着打趣。 秦安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确实是辛苦裴公子了,这样吧,要不要我跟笑儿说说以后就不用她监督了,毕竟孤男寡女传出去对名声不好,以后有裴公子在的地方,让笑儿避着点怎么样?”小样,还想和我斗,小心娶不到媳妇。 裴子画的眼角抽搐,这对无良的夫妇,在纪凌尘那里讨不到好,在他小妻子这里也讨不到好,哎,自己这辈子是在他们面前翻不了身了。 “秦湄儿这次回秦府养胎,皇上对外传的信号是太子侧妃在宫中害喜严重,在自己家中更能安心养胎,其实是在你出事的当天晚上就吃到一碗带大红花的安胎药,太子震怒,直接禁了太子妃的足,将她送回秦府也是为了安全,可见太子对这第一胎孩子的重视,最近能不要回来就不要回来,让秦三爷也注意点,一个不小心,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可是可以株连九族的”裴子画帮秦安安理清楚利害关系。 “我知道,我会尽量小心的”秦安安说道,“对了,你怎么回来秦府呢?” “还不是某人不放心你,说他不在你身边让我来保驾护航,哼我可是堂堂军师,竟然让我给你当侍卫”裴子画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 “这样呀,那裴侍卫,一会回府带上知夏我们出去逛街吧,刚好府中缺少一点杂物,正愁没人帮我拿呢”秦安安掩唇轻笑。 ☆、第四十七章 美人 带着新上任的侍卫,秦安安跟白涟漪说明了离秦湄儿远点,就回了王府。 刚到王府,管家就在门口候着了,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秦安安奇怪的看着管家:“管家,你怎么在这里呢?府里出什么事了吗?” 管家为难的看着秦安安,吞吞吐吐,生怕秦安安生气“倒是没出事,就是,就是太后传来懿旨” “太后的懿旨?”秦安安与裴子画对视一眼,两人都想起今天秦湄儿说的事,“宫里的人已经走了吗?” “传旨的已经走了,但是留下来几个人”管家把头埋得底底的,不去看秦安安的脸色,太后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 两人随着管家走进小院子,便见到院子前知夏、知春和嬷嬷已经等候在那儿,身后跟着太后赏赐的那五个女子。 秦安安默默地看着,心里数着,这就是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了,一下子来了五个,可真热闹啊。 裴子画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深情的朝着对面的美人扫去,几位美人都娇羞的红着脸低着头不去看这妖孽,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兴第一美男子了吧?果然够亮丽,但是比着将来的王府侧妃之位,还是侧妃更有吸引力,她们都是京都权贵家族的庶子庶女,也是嫁不了国公府的嫡子,更别说她们还是太后赐下的。 “王妃,这是太后赏赐下来的说是要伺候您和王爷的奴婢,您看怎么处理呢。”知夏恭敬地说着,然后冷冷地睨了眼身后那五个容貌身段被很出色的女子,这单独哪一个拿出来都比自家王妃好看,这不是给王妃添堵吗? 秦安安悄悄揉搓着鼓胀的腹部,刚才在马车上吃的点心吃的有点腻,让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而她这模样,看在知春和几个嬷嬷眼里,觉得自家王妃一定是伤心难过了,更是恨恨地剜了眼那群艳丽,心中将她们定义为了狐媚子。 有的女子被众人瞪得心里有些发慌,毕竟王妃要是想磋磨她们,她们就得受着,这个世界的妻妾差别就是这样明显,但是想想能够在王府中占据一席之地,想到传言中景王对王妃的宠爱,想到临出宫前太后和皇后的交代,有她们做主,自己怕什么呢,又理直气壮的直了直身子,有的女子一脸淡然,好像就是要完成任务一样,别人怎么看都无所谓。 秦安安不动声色的将几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吩咐嬷嬷,“既然是太后娘娘赐下来的,我也不好私自处理,等晚上王爷回来再做决定吧,嬷嬷,安排她们到隔壁院子里面住下” 看着嬷嬷带着几位美人下去,秦安安也没了去逛街的心情,看着裴子画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更生气,直接赶人了,反正在自己王府是不怕出事的。回房整换了身衣服,秦安安坐在正厅的主位上,对一脸疑惑的管家一本正经地说:“这几位是太后娘娘赐给咱们府上来伺候王爷的,这吃穿用度也不能用太差,毕竟身份在那,我们现在不好明目张胆的打太后的脸。” 管家心里也知道,暗暗替王妃叫屈,不敢再给王妃添乱,赶紧下去看看几位嬷嬷安排的是否得当去了。 秦安安看着大家担心的模样,心里有些安慰,说了些场面话便挥手让众人下去了,她可不想一直被围观。 知春给秦安安泡了杯消食的茶,知夏在旁边一脸担忧地说:“王妃,这太后怎么赐下来一群小妖精呢?她们无论哪个往您面前一站,那容貌身段都能将您比到泥土里!太后娘娘怎么能这样?这才成亲多久就开始给王爷赐人了?” 秦安安差点一口茶喷了出去,狠狠地瞪了一眼知夏,这丫头怎么这么爱说实话呢! 知春捂着嘴在旁边偷笑。 秦安安假装淡定,一直维持到晚上,主人回府。 纪凌尘站在正厅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字排开站在面前的一串美人儿,然后徐徐地扫了秦安安和管家一眼。 “这是什么?” 当然是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啦!送到您老嘴边的肥肉!秦安安在心里腹诽着,吃醋着,面上却是一副憨实的样子。 “王爷,这是母后说怕我一个人伺候不周到,特地赐下来伺候您的。”秦安安脸上温顺地笑着,轻声细语地说,特别地强调了“您”。 纪凌尘的眉毛皱了起来,看了一眼秦安安脸上的笑,默了一下,看向管家说道:“将她们带回宫去,本王不需要!” 真是干脆利落,一点都不给太后面子。 一众美人一听,立刻梨花落泪,伤心欲绝的模样:“王爷,我们是太后送来给您的呀,您不能将我们送回去” 秦安安翻了个白眼,一副就知道这样的模样,“王爷只是一时气话,既然你们是太后赐下来伺候王爷的,那就先跟着张嬷嬷学习学习府中规矩,就从洗衣房那里做起吧”。 几位美人不干了,一个穿着紫色罗裙的姑娘跳出来了“我们来这可不是来学习做杂物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秦安安不耐烦的说道:“没听到太后旨 意上说是伺候王爷吗?不会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怎么伺候,你是在质疑太后的意思吗?” “你!”女子一时语塞,是伺候没错,但是大家都明白此伺候不同彼伺候,她就不信王妃真的不明白这太后说的伺候是指什么。 “好了,既然是赐到王府来的,怎么处理听王妃的,带下去!”纪凌尘怒道。 等到众人都下去了,纪凌尘仍是不太高兴,看着秦安安说:“为什么把她们留下来,你知道我除了你并不需要其他人” 秦安安走上前轻轻捶打他的胸膛:“你凶什么,我还没生气你招蜂引蝶呢,这就是皇后的阴谋,如果我们抗旨,那么她就有理由处置我们,如果我们接受了,她就可以在我们中间挑不离间,我们就留下来,不让他们近身就好了,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因此而跟你生嫌隙的,等到何时的机会就把她们放出府去就行了。” 纪凌尘眯了眯眼,接受了她的说法,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更不想你误会。” 秦安安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说,刚才你真的没看她们,没动心?有几个的身材,身材很好的”尤其是胸,简直是波涛汹涌,她这个女生看的都直流口水。 纪凌尘闷笑:“原来安安是吃醋了呀,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意,心里一阵失落呢,放心,为夫不会嫌弃你的” “纪凌尘!你这个无赖”秦安安脸红的啐道。 ☆、第四十八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安排了小美人们,大家看到王爷丝毫没将她们放在心里,都替王妃舒了一口气气。 秦安安怒:我有那么差吗?你们怎么能对我这么没信心呢?!难道你们就看不到我的优点吗?来,讲出来,听听! 众人抬头看天:哎呀,今天的太阳好大呀 秦安安:…… 此时暗一出来回报:“爷,那个人回来了,您看是否?” 纪凌尘沉默一下,“安安,我出去办点事情,可能今天晚上回来的比较晚,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秦安安知道他们说的是那个所谓的弟弟,只能点点头,“那你小心点” 送走了纪凌尘正打算回屋休息的秦安安,就被管家叫住了,“王妃,门外有人说是来找王妃的” 秦安安纳闷的想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带着疑惑让管家将人带了过来。 只见两个英气逼人的穿着紧身衣的女子走来,秦安安心里那个气呀,送来5个还不够,这又是谁这么看不了自己好! 知夏、知春看着自家小姐那难看的脸色都默默的远离她,就怕一个生气,自己就遭殃了。 将几位女子带到秦安安面前,管家自觉的站到一边,缩着肩抖着脚,避免沾染到王妃释放的冷空气,毕竟谁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都会生气的吧,心里哀叹,怎么这种事情都要自己来做,都怪暗一这家伙把王爷叫走了,就应该让他感受一下冬天提前到来的滋味,比王爷也毫不逊色呀。 两位女子在秦安安面前站定,互相对视了一眼,跪下,齐声说道:“参见主子” 秦安安一脸懵逼,满脸问话的看向管家:这是肿么回事? 管家:又不是叫我主人,我问谁去! 秦安安整理好表情,不至于在两人面前漏了怯,“咳,那个,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本王妃好像并不认识你们吧” “启禀主子,我们是”两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人。 “无妨,这里都是自己人,你说吧”秦安安示意。 “是,主子,我们是暗卫,之前是丞相的守卫者之一,现在被主子,不,被丞相送给您,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您的暗卫,唯您的令是从”年长的额一位回话道。 “请主子赐名!”两人齐声请求。 大厅里的人都嘶的吸了一口冷气,这,这是丞相凤卓然,那个整天冷着脸的冰山男送的 ?! 知夏不干了,“小姐,丞相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说我们不能保护你嘛!她们来了,我和知春干什么”一脸被侮辱的表情。 秦安安愣在原地,不明白凤卓然怎么会送两个人给自己,突然想到,那天他的属下去救人时自己感叹说想要的场景,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因为那一句话就送来了吧,可是,他们两个人有那么熟悉吗? “这位姑娘误会了,我们是奉命来保护王妃的,并不是要抢您的伙计”跪着的姑娘依旧淡然。 秦安安笑了笑,“本妃非常感谢丞相的一片苦心,想来是为了感激那天在牢狱中对他的帮助,但是我的安危自然有我的夫君来守护,你们回去吧,替我谢过丞相的好意,只是太过珍贵,本妃实在是受之有愧” “王妃,我们姐妹二人出来时,主子就交代过,若是王妃不能收留我们,我们就不必回去了,所以请王妃成全”年纪小的沉不住气,带着点不服气的看向秦安安。 年长的姑娘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胡闹,这毕竟是她们未来的主子,小姑娘甩开她的手,气愤,不甘,不明白自己主子为什么要叫自己过来保护这样一个不领情的人,自己主子那么的圣洁,不可侵犯,怎么能让这么一个名声不好,还是别人王妃的人玷污了名声。 秦安安有点理解她的心情,是谁被送人心里都不会好受的,她也有自知之明,凤卓然这种不识人间烟火的妖孽是不会看上自己这种不突出的人的。 这话如果被知夏知道,一定会说王妃你是在是太天真了,您的吃货属性很突出,整个大兴的人都比不上你,好吗? 秦安安看两人的表情知道她们说的是实话,只怕自己拒绝她们,回去真的只有自杀谢罪了,想了想,秦安安只能让管家安排她们先在刚才五位美人那里住下,等纪凌尘回来再决定。 想想多了一院子的人,秦安安就头疼,早上早起的后遗症又上来了,回屋补觉去了,舒舒服服的补了一个午觉,秦安安伸伸懒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是酥软的,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就窝在屋里看了一会书,又想了几个菜式,嘱咐嬷嬷尝试,最重要的是,之前答应给晶晶姐姐的杏仁羊奶露还没做出来呢,又这样,那样的将方法交代给嬷嬷之后就舒服的等着晚上吃好吃的了。 想到这些,秦安安不禁感慨自己已经被这个时代的风气同化了,虽不是衣来张口饭来张口,却也是大小事都是吩咐下去,自己坐享其成的,哎,罪恶呀罪 恶,说着拿起床边放着的洗好的水果,决定多吃点,绝对不浪费广大劳动群众的辛勤成果,让他们产生一种心里的满足感,恩,就是这样的! 众人:……。 秦安安以为这事儿应该就这样结束了,谁知道第二天,整个京城的人都在传她是个善妒的。 “什么?妒妇?” 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的秦安安在梳妆时,听到知夏绘声绘色的讲着大街上的流言,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如何都想不明白,为毛自己会变成他人口中的妒妇,明明那些美人都在屋子里,自己可没有赶走,也没有怠慢呀。 “知夏,你是不是搞错了?王妃这种不被人逼到南墙,绝不回手的人,怎么可能做妒妇?”知春给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知夏。 知夏一脸无奈:“奴婢打听得千真万确,不敢有欺瞒。” 秦安安一脸不得其解:“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贤的事情让人说妒妇了?知夏,将你知道的说来听听吧。还有,太后赐人这事难道还是大肆传扬了吗,这么快流言都出来了” ------题外话------ 刚接到通知,这几天就要进入pk了(≧▽≦)/又激动又忐忑,大家抓紧收藏呢,要不小草就没地哭了 ☆、第四十九章 流言 “王妃,其实这是昨天太后娘娘赐下的那五个女子的事儿引起的。这些人虽然是太后赐下来的,但也都是被家族推出来联姻巩固地位用的,自然随时等着消息呢。昨儿很多人都瞧见是宫里的人带进王府的,可晚上,送回来的消息就是被打入一个冷宫一样的园子里,不仅王爷见不着,王妃也见不着,更别提什么上位、争宠了,奴婢想着,这肯定是哪个府里的人看不过去,在污蔑您呢,外边的流言都说,王妃您是个厉害的,竟然敢驳了太后娘娘的旨意,连王爷也不敢吱一声,直接就把几位美人’流放’了……” 知夏看秦安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自己也是一脸的无奈。 秦安安按按脑门,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事说大不大,说下不小,毕竟是太后赐下来的人,如果这事传到太后的耳中,不就是大逆不道吗?难道是皇后派人做的? “如果不是王爷的意思,咱们王妃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太后娘娘赐的人给拦着不给名分呀!”知春皱着眉头说:“他们难道没有脑子想想么?昨天王爷的反应,她们还看不出来对她们一定兴趣都没有吗” “我想他们不是没脑子,而是纯粹想施压,也不乏看笑话的人”秦安安无奈的说,看来这事是她想得天真了。 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通房一堆的,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将到嘴的肉推开。是以,大多数的人会认为那几个女人应该是她作主给隔离开来,免得跟自己争宠,而不是王爷自己的意思,只怕有的人已经在心里笑话自己不懂宅斗的精髓,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事,得罪了太后和王爷,而不是劝说丈夫将那些女人留下,掌握在手里,以当家主母的身份慢慢的磋磨她们。 秦安安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甚至为此她还被王爷揪着说了一顿不够爱他,不够独占他,为啥看戏的吃瓜群众,却喜欢自己胡乱臆测呢? 而秦安安更担心的是,经过这事情,不知道皇后会不会抓着自己的把柄,在太后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太后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迁怒起她来……。 秦安安脑补了一下以后水深火热的日子,头都大了。 想起还要给纳古拉斯晶晶送杏仁羊奶露,只能按下焦躁,暂时不想。 纪风和被封为昭王,很符合他本身的气质,光明、温和而美好,昭王府与景王府的距离也不远,看来两兄弟选府邸时是商量好的。 纳古拉斯晶晶已经 一早在府里等着了:“安安,你可来了,我呀,老早就等着有人陪我聊聊天了” “晶晶姐姐只要不嫌弃我烦,我以后就经常来打扰你了,来,尝尝我给你带的杏仁羊奶露,在车上一直用小炉子温着呢,现在喝刚刚好”秦安安递上手里的盒子。 纳古拉斯晶晶喝了口羊奶,咦了一声,不由问道:“这是羊奶吗?怎么完全没有膻味,还有一股香甜的味道,还有杏仁……”纳古拉斯晶晶虽然是第一次喝这种奶制品,却一下子便爱上了这味道,觉得自己之前喝了十几年的羊奶都白喝了,一定要把这个方子给父亲弄回去,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秦安安笑道:“这的确是羊奶,用茶叶煮沸后去掉茶叶后,再在里面添加杏仁煮过一次便可以了,这样既能去掉膻味,还能将羊奶本身的香味和茶叶的清香混合,形成独特的口感,如果你要是喜欢甜食的话,可以再放点糖,就更加香甜了,每次都是放好多糖才开吃呢。” 纳古拉斯晶晶使人记下方子,学着秦安安嘱咐府里每天早膳的时候来一碗。 寒暄过后,纳古纳斯晶晶拉着秦安安的手:“安安,昨天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别放在心里,只要阿尘心里把你放第一位,没人能越过你去,你看我府里,两位侧妃,一位通房,你二哥不还是得处处看重我的意见嘛,宠妾灭妻这种事情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但是我们也不会白白的被人利用,你二哥早上听我说过这件事情后已经让人去查流言出自哪里了,你放心,太后那里有母妃在呢,不会让皇后阴谋得逞的。” 秦安安笑笑,想起如果真的成事,那么二哥以后是要坐上那个位子的,后宫只怕是少不了人的,看二嫂这么看的开倒不是一件坏事,自己期初不是也抱的这样的额想法吗?现在跟阿尘已经交心,自己自然是自私的想一直一生一世一双人走下去的,如果将来真的,阿尘喜欢上别人了,大不了,就收心,做好一个贤妻良母就好了,但是,我相信我的阿尘说道的话一定会做到的,不想自己的想法让二嫂担心,知道她们也不会有这种想法,秦安安只是答应着,并不说话。 在昭王府留下用过午膳,秦安安就回了府里,想着阿尘应该已经办完事回来了。 果然在亭中见到了已经回来的纪凌尘,正跟暗一交代着什么。 秦安安玩心突起,拉着知夏、知春,悄悄的绕到了亭子的后面,准备吓唬一下纪凌尘。 暗一正要起身向王妃问安,就被一股内力压制,原来王爷 早就发现了王妃,这是要配合王妃,但是你们夫妻两个的小情趣就不要拉着我了,我一个单身狗还要陪着你们玩恩爱小游戏,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啊啊,暗二、暗三你们在那里,快回来,我要调岗!暗一心中泪流满面,面上还的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跟王爷对话。 秦安安终于慢慢等额靠近了纪凌尘,刚要从背后捂着他的眼睛,纪凌尘猛然回头,大叫一声:“哈!” 秦安安“啊!”的惨叫声直冲云霄,一个身形不稳,向旁边倒去,纪凌尘赶紧去扶着,后悔万分去吓唬这小妮子了。 秦安安在纪凌尘的怀里站直身体,看着满园的人吃惊后憋笑的眼神,恨恨的拧着纪凌尘腰上的软肉旋转着,叫他吓唬自己,也怪自己蠢,竟然忘记了他们这种武功高强的,都是百步之外的脚步声都能听到的,真是丢脸丢死了,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负的么 ------题外话------ 本文于本月28号进行pk,求各位美人、才子支持! 支持方式: 1、放入书架收藏,点击量就是码子的动力! 2、鲜花和钻石是对本文的肯定。 3、了;留言是对文章的建议与指导。 另外:留言长评200字的奖励199币!500字以上400币!望各位美人踊跃参与,赢取奖励哦! 在pk期间收到的520小说币和道具的前10名会给予相同的金币返还,谢谢您的支持! 求支持、求收藏,么么哒!爱你们呦! ☆、第五十章 安安,我们生个孩子吧 笑闹过后,纪凌尘带着秦安安进入屋内,屏退了其他人,秦安安看着他一副要审问的架势,虽然自己没有做亏心事,下意识的还是有点心虚。 纪凌尘拉住要逃跑的某人,轻声呢喃:“安安,你跑什么呀” “哈哈,我想起来,我有点东西忘记带了,要去拿一下”秦安安假笑道。 纪凌尘不去拆穿她的谎话继续说道:“不着急,咱们先办正事,办完叫你的两个婢女去拿就行” “不用这么麻烦……”看着纪凌尘越来越黑的脸到底是把那句话咽了下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凤卓然送来两个人,真的,我发誓” “哦,安安都不知道,人家就不顾我这个王爷的面将人送到家里来了,要是知道原因,下一步想做什么呀”纪凌尘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我觉得他是为了答谢我的救命之恩,虽然是我害的他受伤的,但是他发烧可是我给他治疗的,还把他放到我的空间里面躲过了一劫,俗话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感激一下我还是应该的呀”秦安安边躲避他乱窜的手边说道。 “为夫不是说过你的救命之恩由我来还吗?”纪凌尘知道自家娘子在情感方面总是有些迟钝的,但是他不介意在这迟钝中再加些阻碍,只要对自己聪慧一点就可以了,“之前没给你安排暗卫是怕你觉得不自由,也是我不周,想着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一定能保护好你” 秦安安知道上次的事情吓到了他,安抚的回抱着他收紧的胳膊。 “我现在正式征求你的意见,安安,你想要暗卫吗?”纪凌尘看着秦安安认真的额问道,他知道自己的小娘子在很多事情上与别人都不一样,比如她的观念里面没有等级贵贱,注重个人*,哪怕来王府这么久自己的东西从来没有看她翻看过,不知道是该赞叹她的坚持呢还是哀叹自己还是没有完全的深深的占据她的心,在战场上从来没有退缩过得纪凌尘发现,一旦遇到你心目中的那抹朱砂,总是患得患失、信心不足。 那就安排两个吧秦安安其实并不喜欢总有人暗中跟着自己,那会让自己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但是为了让他放心也给自己一点保障,那何乐而不为呢,她突然发现,其他所有的不能忍受在遇到你喜欢的那个人的时候,都不在重要了,只要他开心就好。 “好,我已经安排了两个女暗卫过来,晚上你见一下”纪凌尘高兴的说道。 “那,院子里面那两个怎么办?”秦安安想起那两个人在自 己说道退回她们就只能自裁的决绝,“毕竟是两条人命” “没事,就让她们两个跟着你,人多一点就多一份保障,我看过来,那两个人的功夫不弱,还有自己的擅长之处,以后遇到不方便的事情就可以让她们去做,放心,她们的忠诚度问问也帮你试过了,而且有我的人帮你看着,不会对你不利的”就是知道这两个人的确是个中高手,所以才会这么酸,好你个凤卓然,敢明目张胆的送人到我这里,这是*裸的宣战呀,可是你再怎么努力,安安也不会看上你的,哼! 秦安安哪知道,心理阴暗的某人早就将情敌掐灭在萌芽了,看看,明明是送给她的人,现在都被他接受,最后她心里最感动的还是他对自己的贴心、周全,只能说阴险太阴险了,导致后期裴人妖在追人时向他取经,直接打呼没看清楚原来是张披着羊皮的狼! “对了,你昨晚去办的事情怎么样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秦安安一副要商量正事的表情,打断某人的趁机吃豆腐。 “见到了人,他不知道情况,昨天见到我也很吃惊,他说自己是被一家商户收养长大,这些年一直在江南一带经商,最近进京来商谈一些店铺扩张的事情,刚好被你发现,倒是与我查到的资料一致。我只是说明我们是兄弟,并没有将实际情况告诉他,怕他接受不了,再说这些事情也不好宣扬,明日,我会去找二哥商议这件事情,看看是否要将他牵涉进来。”纪凌尘还有一点没说,这个人在这个时间出现的太过巧合了,身份造假不是没有可能性。 “嗯,明白,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要你做的决定我都支持”秦安安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乖”纪凌尘好笑的捏捏她鼓起的脸颊,太可爱了有木有,“这点事情还要你帮忙,要为夫干嘛呀” “你还说呢,今天满京都的人都在传我是妒妇,都是你害的”秦安安气恼的躲开蹂躏自己脸蛋的手,拍拍微红的双脸,掐的好疼! “妒妇怎么了,为夫就喜欢你是妒妇,越妒越好,最好时刻看着为夫”纪凌尘大笑,他当然听说了,但是他觉得可是夸奖呀,显得安安多么在乎自己。 你说什么?男性尊严?那是什么,能吃吗?能让你抱上软乎乎、香喷喷的娘子吗?显然,某人已经成为标准的妻奴了。 当然造谣想要伤害安安的人还是不能放过的,竟然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事,那就要承受他的怒火。 “可是,毕竟是太后的人, 会不会……”秦安安这个心大的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反正也没好过,她担心的是宫里那群虎视眈眈的。 “没事,今早早朝的时候,母妃特意着人跟我说过了,宫里有她在那,不让我们担心” “那就好”秦安安放心了,毕竟贤妃可是在宫里大风大浪过来的,不会处理不好这件事,也比自己出面效果好很多。 “安安,听说你的那个姐姐怀上了”纪凌尘突然环上秦安安的腰,“我们是不是也该努力努力了” 秦安安一下子涨红了脸,虽然成亲这么久该做的都做了,但是她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情拿出来说好羞耻呀,“现在是大白天,你这是白日宣淫” “我就是说秦湄儿怀孕了而已,又没说什么,还是安安你想到了什么,嗯~” 一声嗯,被拖得极长,秦安安推开他想要走出去,却被人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在失去意识前只听到他用缱绻的声音说道:“安安,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秦安安在心里回到:“好!”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成了我心中最深处的朱砂痣,剜不掉、忘不了…… ------题外话------ 本文于本月28号进行pk,求各位美人、才子支持! 支持方式: 1、放入书架收藏,点击量就是码子的动力! 2、鲜花和钻石是对本文的肯定。 3、了;留言是对文章的建议与指导。 另外:留言长评200字的奖励199币!500字以上400币!望各位美人踊跃参与,赢取奖励哦! 在pk期间收到的520小说币和道具的前10名会给予相同的金币返还,谢谢您的支持! 求支持、求收藏,么么哒!爱你们呦! ☆、第五十一章 竟然是她?! 秦安安看着手里暗一送过来的情报,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毛病,流言的来源竟然是秦娇娇?!她的脑子是坏掉了吗?这个时间点出头对她有什么好处?! 难道秦卿就没有制止她吗?现在秦湄儿刚刚有孕,虽说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但是毕竟是没法断定是男是女,且只是一个侧妃的位置,说得不好听一点太子能不能熬得过夺嫡还不一定呢,这个时候把箭头对准自己的姐妹亲家,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秦娇娇怎么会这么没有脑子?她以为这样的事情能有多隐秘吗? 恨铁不成钢的秦安安只能再回秦府一趟,毕竟是自己家里的人,直接闹大了,丢脸的也有自己。 回到秦府,与娘亲商议过之后,秦安安直接找到秦老夫人,说了这件事情,虽然秦老夫人不喜欢秦安安,但是这件事情毕竟涉及到皇家的事,处理不好整个侯府都会出事的。 不一会,大堂内就坐满了人,二房的金氏不耐烦的挥舞着手绢:“这么个大热天,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呀”她觉得现在在秦府,只有她被人看不起,大房出来一个秦湄儿是太子侧妃,连平时不声不响的三房都弄出一个王妃来,自家这两个女儿到现在都没有定下来一个,上门来提亲的那些没有一个是拿得出手对比的,看府里最近,就差都伺候在秦湄儿那里了,那还有人关注她们二房。 大房的刘氏搀扶着秦湄儿,也有点不高兴:“对呀,安安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这么多人在呀,湄儿的身子可是经不起劳累的” 秦湄儿倒是没说什么,看起来也有点困惑这么多人的原因,其余人更是满脸的无辜,到底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戏演的比较好呢? 秦安安将众人的表情收在眼底,看向老夫人。 秦老夫人顿了顿手中的拐杖,“怎么,我这个老婆子现在不能召集你们开个会了!” 秦钟皱着眉头扫视众人一眼:“母亲,这是什么话,这个府里,当然是您说了算的,大家只是疑惑是什么事情把大家召集了起来而已” 秦老夫人满意的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今日把大家召集起来主要是因为这两日京都中关于景王府的流言一事” 话音一落,秦安安就发现秦娇娇的脸色煞白,坐立不安起来,心中冷笑,现在知道害怕,晚了! “那流言不是说景王妃善妒吗?”刘氏嘴快的接道,说完好像才意识到那位景王妃也正坐在屋子里面,尴尬的端起旁边的香茶抿了一口, “那也没必要召集大家呀,难不成,我们还得为她的名声负责吗” “大伯母这句话说对了,今天秦府还就得为我的名声负责”秦安安淡定的说道。 “安安,你这是什么意思?”秦钟也有点不耐烦了,这种后宅的事值当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因为流言是从秦府传出去的,所以秦府就得为我的名声负责”秦安安依然淡定的喝着茶。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秦府传出去的,就算是府里传出去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又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你就不能当做不知道吗?”秦锐说道。 暗道大家都默不作声,是都认同了秦锐的说法了,秦安安看了老夫人一眼,既然你不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是,我受到的影响的确没什么,但是你以为只有我查得出来消息是从秦府传出去的吗?现在大姐姐刚坏了龙脉,还住在秦家,秦家就开始陷害景王府的人,被有心人参一本党派之争、治家不严,在皇上那里,只怕秦府谁也担不起这个罪责,我的名声臭了不要紧,别人只会说是秦府教女无妨,以后秦府的姑娘就不用嫁人了” 此言一出,金氏也其他各房的姨娘就坐不住了,秦钟、秦峰的脸色也变了,秦娇娇失手打碎了旁边的茶盏。 秦湄儿也轻蹙眉头:“可是秦府中人与景王府并无恩怨,谁会去做这样的额事情呢,安安,是不是有人陷害我们秦府呢?”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自己出来认错,我还可以网开一面”秦安安不回答她的问题,反正他们的心一向是偏的。 无人应答,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荒谬:“秦安安,你是不是借口回来找茬的,不会根本就没这个人吧”秦锐大声说道。 “知秋,掌嘴!”秦安安吩咐,收在自己身边的四位暗卫,都重新起了名字,分别为知秋、知月、知雨、只雪,知秋平时就和知夏、知春她们一起随身跟着,其余三人隐藏在暗处。 “是!”知秋利索的对着秦锐那张脸啪啪打了几个耳光,速度快的旁边的人都反应不过来。 “你,你竟然敢打我!”秦铭在被打之后,捂着脸不敢置信,知秋虽然打完不见肿胀,但是她用的巧劲,实际上疼的厉害。 “本妃是皇上亲封的景王正妃,从正一品,对本妃指手画脚,本妃自然有权教导你,特别是在这个秦府教导无妨出来我这个不贤惠的王妃之时,祖母和大伯母觉得呢?”秦安安冷笑,老虎不发威当自己是病猫呀。 秦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紧紧的攥着,指尖都有点发白,这是在警告自己。 可是她们却还不了嘴,按照现在秦安安的王妃之位,不要说是掌嘴了,就是杖责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大家一直没有意识到或者不愿意承认这个问题罢了。 秦湄儿拉着刘氏的手,不让她现在触怒秦安安,虽然她心中对于秦安安这么不给面子的处置自己弟弟也很不高兴,但是显然现在秦安安是在找场子,谁出头谁就要倒霉。 秦钟阴沉着脸,让人带秦锐下去,“王妃是不是应该说正事了,难道王妃回来是来耍威风的吗?锐儿说的并非没有道理,王妃可有证据证实,是府中的人传出的谣言?景王府里面发生了什么,咱们怎么会知道呢?” 这话就是说王府自己管理不善,流传出来流言,倒是找到了外人身上!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吸收大家意见,更改更新时间到晚上! ☆、第五十二章 偏心的一家人 “哦,这么说,那就是不愿意自己站出来,非要我找人对质了是吗?”秦安安扫了一下秦娇娇,发现她已经完全的镇定了下来,蹙了蹙眉头,“既然这样,那么知春,带云舒阁的说书先生过来” “是,王妃”知春领命下去,不一会就带进来一位男子,确是捆绑着的。 “王妃饶命呀,这消息都是一个嬷嬷传给我的”男子一上来就大喊大叫。 “哦,那你看看,这周围是不是有你认识的那个嬷嬷”秦安安扫视一眼周围说道。 男子抬起头扫视一圈,指着正在后退,想要藏在人群中的秦嬷嬷,“就是她!就是她!王妃,那天早上就是她来我这里给了50两银子,我一时鬼迷心窍,看这么多的银子,就动心了,王妃饶命呀” “你,你含血喷人”秦嬷嬷哆嗦着肥胖的身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夫人,奴婢绝对没有做这种事情呀,求老夫人做主啊” “就是,随便抓来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就可以指认秦嬷嬷吗?”金氏回过神来,不满的看着秦安安说道,这二房怎么可能出这种事情呢。 “他是不是云舒阁的说书先生,很好证明。云舒阁是京都数一数二的雅阁之一,每天往来的人不计其数,你们尽管去路上找人过来辨认,相信很多人都会告诉你的”秦安安不屑的说道。 “那,就算他是云舒阁的说书先生,你怎么知道他说的就是实话呢”金氏仍然不甘心。 只是她刚说完就受到数道讽刺的眼神,她不禁慌了神,不明白她说错在哪里。 秦安安轻笑,看向那个说书先生“接下来还要看先生要怎么证明她是你说的那个人了” 那人抖了抖身子,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说清楚这件事,真的要丢掉性命了。 “小的那天听到是关于皇室的绯闻,知道事关重大,所以也不敢轻易的接受,但是那位嬷嬷很肯定的告诉我,就算是查出来也不会有事的,还给了小的一件物件证明,再加上那么多的银子,小的才会答应下来的”说书先生说道。 秦嬷嬷听到这句话不禁瘫软了身子,这下子完了,不禁将求救的眼神投向自家小姐,可是她却不肯与自己对视,金氏一看情形不对,直接开口:“好你个秦嬷嬷,我养了你这么久,对你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叛主的事情呢,亏我昨个还给你的孩子送去一块玉镯子当贺礼呢” 秦嬷嬷的眼神逐渐的额绝望了,金氏是拿自 己家人的命在威胁自己,不待秦安安开口“对,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王妃要怎么处置我都行” “秦嬷嬷,我跟你一向没有交集,你为什么要暗算我,再说,你是二姐身边随身的嬷嬷,这件事难道二姐没什么想说的吗?”秦安安知道金氏想要弃卒保车。 “四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嬷嬷做错事我也很痛心,但是你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冤枉我呢?!”秦娇娇慌乱的站起身来,撇清自己。 秦嬷嬷看着自己带大的姑娘,寒心不已,但是谁让自己的家人都是世代的奴隶,卖身契还在金氏的手里握着呢。 “二姐不用这么着急解释,我的证人还没有说完话呢”秦安安看着她辩驳也不着急,“那个说书先生,接着说你不是还有物件证明吗?” “是,王妃,小的受到的那个物件是……”说书先生的话还没说完,秦嬷嬷站起身来冲秦安安大喊:“王妃,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到你做了王妃之后,上次回府时对我的态度不好,所以我一时冲动就做了这件事,奴婢现在就一丝谢罪,请王妃不要污蔑我家小姐”说完就撞到旁边的柱子上,旁边的人都拉扯不及,秦嬷嬷当场死亡。 屋子里年纪轻的哪见识过这样的场景,都捂着脸,惊叫出声,秦娇娇惨白这脸,向后退去,眼前都是嬷嬷血肉模糊的头和鲜红的血,秦卿在一边扶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给我撑住,现在倒下去,秦嬷嬷不但白死了,秦安安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娇娇一下子回过神来,拉着金氏开始哭泣,“祖母,你看看,秦安安就这样逼死我身边的额嬷嬷,她想做什么,这是不想我活了吗?那我,我也去死好了”说着就要去撞墙,金氏连忙拉着,也不断的向秦老夫人哭诉。 “够了,吵什么?!还不快把这个以下犯上的罪奴清理了!”秦老夫人拿着拐杖不断的敲击着地面,“景王妃,你看既然找到了罪魁祸首,这件事是不是就这么过去了” 秦安安看了眼秦老夫人,又看了看抱在一起哭的金氏母女,“祖母就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情及这么算了?!”她不信浸淫后宅一辈子的老夫人看不出来这出闹剧。 “那你还想怎么样!逼死你姐姐的额贴身嬷嬷,回来打伤了你大伯父的嫡子,你就是这么耍王妃的威风的吗?就不怕传出去你的名声更加不好吗?”秦老夫人更加生气,她那是什么眼神?!府里嫡出的姑娘哪一个不是以后联姻的对象,怎么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折损了呢!秦 安安也是这个府里的一份子,怎么就是不知道为秦府着想呢! 完全不想想,如果不是她们出手在西先,秦安安怎么会回来和她们耗着。 “四妹妹,大家都是亲姐妹,我看这件事……”被血腥场面恶心了很久,终于缓过神来的秦湄儿张口,可是触及到秦安安的眼神,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说过了,这件事涉及到什么你们不是不清楚,如果秦府拿不出合理的解释,只怕这件事是完结不了的!”秦安安知道如果这件事情妥协了,以后秦娇娇只怕会更加的猖狂,看来她对纪凌尘的心思还挺深的,为了他竟然这么胆大!在心里给某人记上一笔,“这件物件既然你们都不愿意看,那我也只好交给太后,让她老人家定夺,免得太后怪罪我大不敬,对她赏赐的人随意处置!” ☆、第五十三章 处置 “你这是在威胁我这个老婆子吗?”秦老夫人捂着胸口开始哎呦、哎呦的叫着,旁边的嬷嬷赶紧上前搀扶着,不断的给她顺气,那眼神不赞同的看着秦安安,好像秦安安做了多大的错事一样。 金氏也跟着大声呵斥着:“秦安安你这是目无尊长,构陷姐妹!你是王妃就可以仗势欺人了吗?” 其余人则处于观望状态,明哲保身,并不在这个时候出风头,毕竟秦锐的例子在那里摆着呢。 秦卿上面对着秦安安跪下:“安安,就算是我求你了,这件事情你就看在我们这么久的姐妹份上就放过娇娇吧,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计较,你看看,你真的要我们这家不得安宁吗” 秦羽好笑的看着一副姐妹情深、顾全大局模样的秦卿,开口:“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怕安安追究她的责任吗?可是安安呢!从传出流言到现在,你们可曾派人慰问过安安,可曾关心过她!查出流言之源,你们连她要陷害安安的原因都不问就开始给安安扣不敬祖母、不尊姐妹的高帽,你们何曾考虑过安安的感受!你们有谁站在安安的立场想过!口口声声为了秦府着想,怎么不问问是不是受别人挑唆,是何人指示,而是一个劲的让安安息事宁人呢!你们何曾把我们一家当做秦府的人来看待了!我是庶子,可是我也是人,我的孩子也是人,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折辱的!” 说完,整个屋里的人都静了,连老太太都不再喘息了,好像是撕开了最外围的伪装,大家的眼神都有点闪躲,不敢看眼前的人的申诉,因为这是*裸的事实! 秦安安上前安抚自己的爹爹,和泪流满满的娘亲。 秦娇娇瘫软的地上,察觉到祖母眼神里面的算计,她的心底一片冰凉,她知道她完了,祖母这是要放弃自己了。 秦老人盯着秦娇娇问道:“说,你个孽障!你到底为什么要对你的四妹妹下手!谁给你传递的消息!是谁要害我们秦府!” 秦娇娇死死的咬着牙关,她知道她不能说,说出来的后果只会比现在更严重,现在,只要撑过去,只要撑过去这一劫,以后,以后那个贵人答应自己的事情就会实现了,自己就可以收拾秦安安这个贱人了,哈哈哈哈,想到以后的日子,秦娇娇得意的笑了出来。 金氏慌乱的摇着秦娇娇:“娇娇,娇娇,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为娘呀,你把那个人说出来,说出来,祖母一定要会为你做主的,你听到了没有?” 秦娇娇 推开金氏的手,不理会金氏变得苍白的脸,自顾自的站起来:“想罚就罚吧,这事就是我一个人做的,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不知姐姐怎么会知道景王府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可能在景王府安插的有你的人吧?”秦安安不解的问道。 “孽畜!”秦老夫人气的再次呼吸困难,秦安安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时候,又再次精气十足的开始吼人,“到底是谁,你说出来,我可以免去你的惩罚” “哈哈哈哈”秦娇娇失望透顶,大笑,看着屋里这一群人,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我是做的不对,但是我会变成现在这样是谁害的?!还不是你!是你给我希望,是你说我可以去景王府做侧妃,是你说只要我听话就让我去景王府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秦老夫人大怒,眼神闪躲的看着秦安安,秦安安却不想理她,倒是有些同情秦娇娇了。 “娇娇,快住口,你怎么可以这么和祖母说话”秦峰呵斥道,手掌高高扬起就要打下来。 “娇娇,快给祖母和四妹妹认个错,她们会原谅你的”秦卿上前护着秦娇娇,焦急的说道。 “呵,现在我是看明白了,在你们眼里,对你们有用的才是好的,我有的时候最羡慕的就是秦安安,她是出身不高,但是她有疼爱她的爹娘和哥哥,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呢,从小到大,就要学会讨好人,哪怕是自己的爹娘!”含泪控诉的看着闪躲的秦峰和金氏,“我只有哄得祖母高兴了,爹娘才会高兴的夸赞我两句,只有我将秦湄儿比下去的时候,才能得到她们的笑脸,就连自己的妹妹,你,秦卿,也拿我做垫脚石,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旁边若有若无的支持我,我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你不就是为了那我锁个开端,好实现你自己那龌龊的心思吗?这样的额家,我早就厌恶了,也呆够了,不用秦安安再说什么了,这件事我认了,我喜欢景王,他是大兴的战神,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他了,所以我陷害你,至于消息,我自有我的渠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自愿去清凉寺清修,你可以交差了,你们也有人做挡箭牌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说着,站起身,大笑着向外走去,竟是真的要入住佛堂。 “你教养的好闺女!”秦老夫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看着周围不善、比一定额眼神,脸一会青一会白,恼羞成怒的将手边的茶盏砸向秦峰。 秦峰也不敢多、躲,任由那滚烫的茶水溅在自己身上。 秦安安 倒是有点佩服秦娇娇了,敢爱敢恨,倒是个性情中人,在秦府可惜了,对比这苍白着脸的秦卿,现在秦安安倒是有点喜欢秦娇娇了。 秦羽再次站起身来,走到老太太面前跪下,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母亲,这四十几年来,我一直尊敬您,但是今天我自请离府,你要剔除我的宗谱也没关系,总之秦府我是不会再住下去了,这些年来,我的俸禄都是上交给秦府的,就连涟漪的嫁妆都充作府中财产,我秦羽并不欠府中什么,您好好自为之吧” 秦老夫人终于撑不住的晕了过去,秦钟连忙出来说道:“三弟,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何苦弄成现在这样,现在娇娇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弥补安安受到的伤害吗?” “大哥,并不是这样的,哀莫大于心死,这么多年我也心寒了,你不用再权了,走之前我再提醒你一句,皇权更迭从来都不是我们臣子该参与的事情,你,还是小心吧”秦羽不顾秦钟勃然变色的脸,拉着白涟漪和秦安安走了出去,这么多年了,在这个府里,他猪呢我的待够了。 “爹爹,你不必为了我……。”秦安安不忍心自己的父亲这么难过。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这些年委屈你母亲了”秦羽感叹的拉着白涟漪的手,“出去落个清静,也是明哲保身呐,我们什么都不盼,只要你和铭儿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秦羽摇摇头,吩咐人去整理东西,先搬到纪凌尘在城郊不远处的庄子里面去。 ☆、第五十四章 恍然大悟 看着父亲和娘亲的背影,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回来处理这件事情,伤到父母的心。 知春上前劝道:“王妃,你也不要伤心了,其实老爷他们离开比在府里呆着要好多了,起码自由自在的,不用再受气了,以后建个自己的府邸,过自己的小日子别人才羡慕呢” “你说的我也知道,我就是担心,怕爹爹这心里是过意不去的,他对祖母和大伯一向敬重,哎,算了,你带几个人去看看,帮爹爹和娘亲一起收拾收拾,我回去安排一下庄子,等京都里面的院子物色好,就让爹爹和娘亲尽快的搬回来”秦安安惆怅的说道。 “是”知春、知夏领命下去帮忙。 又着知秋去给二皇嫂送个消息,让二皇嫂给母妃透漏一下,好在皇后和太后娘娘那里交差。 刚忙活完这边的事情,竟然接到了长公主府的帖子,是云华郡主邀请自己去府里坐坐,说是为了答谢自己的救命之恩。 秦安安想了想,长公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秦安安打心里喜欢云华小姑娘,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小姑娘的礼貌和诚恳,很讨人喜欢。 下了车碾,云华郡主已经等在门口了,见到秦安安高兴的冲过来,“安安姐姐,你过来了?” “嗯,接到你的通知我就过来了,哪敢耽误呀”秦安安打趣,“你怎么在外边等着呢,这么热的天,中暑了怎么办?” 拉着云华的手,微微一惊,这么热的天气,云华的手却还是这么凉,看来身体的确基础不好。 “长公主她们不在吗?”院子里面,路上的下人都向客人恭敬的一一行礼,可见调教的人手段之高明。 “娘亲自我出生起,一直担心我的身体就没好好的过过自己的生活,现在我的身体好了很多,今天特意让母亲和爹爹出去过自己的小生活了,我是不是很聪明。”云华开心的说,脸上带着娇俏的小酒窝。 “嗯,云华好聪明”秦安安好笑的说道。 “安安姐姐,快来,你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吃的,你看看喜不喜欢”云华指着桌上的一堆吃的,骄傲的说道。 “这,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吃的?”秦安安吃惊的看着桌上的吃的,还有葡萄,这个时间点的葡萄可是稀缺,只有进贡的一点,只有宫里的皇上和太后,皇上赏赐的每次也只有一串,这里居然满满的一大盘,可见皇上对这个皇妹的重视。 “因为,听说安安姐 姐喜欢吃的,但是又不知道安安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就都准备了一点”说完又意识到什么,神情有点惶恐不安,“我绝对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开心” “没事,其实呢,吃货这个词是个褒义词,是夸一个人懂得欣赏美食”秦安安不在意的挥挥手,扑向一桌美食,哈哈哈,美食面前就应该少说多吃。 云华觉得秦安安这个样子好可爱呀,一点也不像是个嫁过人的夫人,就像是,嗯,一个可爱的馋猫,看见主人桌面上的小鱼,露出粉红的舌头,留着哈喇子,喵喵的跟主人撒着娇,让人忍不住想要投个食物给她。 “云华,太谢谢你了,你怎么都不吃呀”秦安安心满意足的拍拍自己吃的突出来的小肚子,奇怪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云华,在她看来,有美食在前不吃,绝对是浪费呀。 “我不饿,而且也不能吃很多,太医说,我要注意饮食”云华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你就是之前身子弱,现在好了之后,多锻炼锻炼,把身子的基础养好了,以后,我每天给你做不同的美食给你,保管让你有口福,吃的白白胖胖”秦安安安慰云华,“我教你两套运动的法子,你早上每天打一套,晚上的额时候再打一套,巩固白天到额成果,这样两套运动,都是强健体魄的,你先试试,看有没有效果,再给你的医师看看,是不是有用”秦安安想起来现代的瑜伽和太极拳,这两个都是慢慢巩固身体本源的,对于病弱之后的身体恢复再好不过了。 “好呀,安安姐,你知道的东西真多”云华郡主闪着崇拜的星星眼看着秦安安。 “哈哈哈,其实呀,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因为吃的比较多,所以比较肥胖,这也是哥哥想出来的方法,他本来是想让我学点拳脚功夫,可是我又吃不得苦,就换成这两种了,效果还不错”秦安安说到自己的哥哥就有点停不下来,“其实哥哥就是想拉着我一起躲避训练,他那段时间每次起不来多说是我拖累了他,害的我被爹爹罚” “真的吗?原来秦小将军小时候这么调皮呀?!”云华郡主觉得有意思极了。 “哥哥现在还不是将军呢,只是个校尉”秦安安一时没意识到云华郡主对自家哥哥的熟稔语气,“他呀,刚从军没多久,前一阵见他还黑了很多,像个煤炭一样,不过健硕了很多,有男人的气概了。” “是吗?那他会经常回家吗?”云华低着头红着脸问道。 “没有呀,现在从军了之后,在军队的规矩 很多,出入都是有规定的,除非是做到了将军或者比较高的职位,哥哥想凭自己的本事整出一个军功,所以不想特殊”秦安安解释着,突然看到云华的神态,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哎,云华,你在想什么呢,脸怎么会这么红呢?” 像是想通了什么,秦安安恍然大悟:“你之前就见过哥哥?!”怪不得自己一提到哥哥就她就知道是秦小将军,一个常年病弱、在外医病的郡主,怎么会知道一个外男的职业呢! “我,我之前被秦小将军……是秦公子救过,所以才认识的,不是有意的瞒着你的”云华郡主红着脸说道,“我也是真的喜欢安安姐,想要交你这个朋友的” 云华着急的解释,想着是不是惹秦安安生气了。 “好了好了紧张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秦安安好笑的拉着云华的手,“还是给我说说哥哥是怎么英雄救美的吧” “我,就是前一阵在运城的时候,我因为路上不舒服所以在运城停留了一段时间,我长期在养病,娘亲不许我出门,好不容易在酒楼里面停留了一段时间,那天娘亲和爹爹出去见当地的官员了,我就带着我的贴身侍女一起出去逛逛,因为就在酒楼附近,想着不会有危险,谁知遇到一个二世祖,我一时又不想暴露身份,进退两难间,就是秦公子出现救了我,回去后免得我的丫鬟受罚,我们就没向母亲提起这件事情,所以母亲并不知道,还是托了我的丫鬟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你和秦公子是兄妹,加上那天在赏花会上面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才想和安安姐姐做个朋友,谁想到连累你被抓走,皇祖母还借此给你找麻烦,真的对不起”云华不安的说道。 “傻姑娘,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自责,既然我们是朋友,那帮朋友有什么的,你再这么说,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了”秦安安故意歪曲事实。 终于解开了之前的疑惑,看来这次还是托了哥哥的福气,想来是自己成亲前那段时间哥哥在外出使发生的事情,怪不得一见面就对自己那么热情,是不是看上哥哥了,其实云华做自己嫂嫂倒是挺好的,姑娘性子单纯,但是她可是长公主殿下的唯一宝贝,哥哥的身份是配不上她的,加上现在爹爹和娘亲又脱离了秦府,这外边的流言不会少,配郡主肯定是不够的,还是算了吧,总不能让哥哥入赘,爹爹还不得杀了我们呀,秦安安在心里暗暗琢磨,想到爹爹追着自己打的场景,不禁害怕的抖了抖。 ------题外话------ 谢谢大家在pk期间对我的支持,相关的奖励已经发放到了,请注意查收。 另外qquser8250853可以在评论区给我留个言,我发奖励给你,感谢你的打赏o(n_n)o ☆、第五十五章 出事 结束了跟云华愉快的交谈,秦安安赶在长公主回来之前回到了景王府,并不想和长公主有太多的交流,这个时候还是应该避嫌的,毕竟皇上那里还怀疑这件事情跟景王府有关。 回到府里,管家不在,但是却有人等在亭子里面。看着亭子里面的人,秦安安吃惊的发现: 阿尘?!不对,是阿尘的那个弟弟! “你是?”秦安安不好意思的问道,因为一直以来,她对这个事情不感兴趣,还没有来得及问阿尘关于他的详细信息,只知道他是个商人,只能装作不认识。 “草民于明成参见王妃”于明成转过身来,恭敬的问候。一张与纪凌尘一模一样的脸上,缺少了纪凌尘的深邃和凌厉,多了一份商人的儒雅和江南人的温润,相信就算是两个人站在一起,熟悉的人也绝对不会有人认错的。 “王爷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军营,不知道于公子找王爷有什么要紧事吗?”秦安安不知道他来的目的,肯定不是事先约好的,如果是,阿尘就会跟自己说了。 “是有点私事要和王爷商谈,刚才管家已经去通知王爷了,估计很快就会回来,劳烦王妃挂念”于明成的举手投足间倒是充满贵族的气质,礼仪很到位。 “那请于公子去会客厅去等吧,来人,给于公子备上好茶”秦安安不置可否,吩咐人安排下去,并不停留,直接回了园里。 于明成看着秦安安走远的身影,眯起了双眼,一抹冷笑出现在嘴角,如果这个时候秦安安回头看一眼的话,一定是惊呼,这样的于明成像极了纪凌尘,满身凌冽的气质,甚至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这样的表情转瞬即逝,看茶的小厮疑惑的看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客人,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幻觉了,怎么会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呢。 不一会,纪凌尘就带着管家回来了,身上还带着凌乱的气息,一看就是紧急赶回来的。 “王爷!”于明成起身行礼。 “于兄不必客气,管家说你有紧急的事情要找我,不知是什么事情?”纪凌尘大手一挥,落座在上位,虽是两兄弟,但是两个人自小不知道各自的身份,两人也都不是儿女情长常放心上的人,几番接触下来,倒像是好兄弟,相处模式在外人看来倒也算是恰当。 “这个……”于明成看看周围的人,显然是不放心。 “你们都退下吧”纪凌尘呵退周围的人,“于兄,请直言无妨。 ” “多谢王爷的信任,这是今天我从江南家中受到的密报,请王爷过目”于明成从衣襟处拿出一封信,上面盖着于府的印戳。 纪凌尘接过信件,匆匆的浏览了一下上面的信息,吃惊的问道:“于兄,这消息可是属实?!” “确实属实,这信件是我们于家处理紧急事项的紧急渠道,上面会有我们于家的独特标记,只有我们于家核心人员可以看得出来有没有伪造或者中途拆开,相信家父不会拿这种事情跟草民开玩笑的。此事事关重大,一时之间草民也拿不定主意应该怎么处理,故此特意向王爷请示。” “这件事,我也不能轻易作出决定,这样我,现在就进宫面圣,尽快给出处理方案,到时候还希望于府能里应外合,配合我们的行动”纪凌尘沉思了一下,抱拳向于明成说道。 “于府必定竭尽全力倾助王爷行动!”于明成表明衷心,“如若于府有二心,也不会将此消息传给王爷,还望王爷明鉴!” “这个自然,在皇上面前,本王不会忘记于家的功劳的,你现在回去等消息,尽快处理好京中事项,相信很快我们就要出发回到江南了!”纪凌尘交待着。 “是,全凭王爷做主!”于明成说完起身告辞。 纪凌尘思索了一下,先去了昭王府,同二哥商议之后,两人直接去了皇宫。 晚膳时间,秦安安听到管家说今天纪凌尘在见完于明成之后直接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事,果然一直到天亮,也没见纪凌尘回来。 秦安安闲下来之后,想起自己的额空间可以带人进去,又琢磨起了,是不是可以带其他的东西进去,就让知夏拿了很多粮食和植物的种子,以及以下铁锹等种植工具,看着知夏奇怪的眼神,秦安安也懒得解释,直接把门关上隔绝了她们的视线。 带着东西进入空间,秦安安在紫泉水旁边清除了杂草,开垦出一小块田地,种上了植物,浇上紫泉水,上次本来想在空间里面储存点水,但是事后却发现这紫泉水是用不完的,上次明明用下去了一个水平线,隔天竟然又涨到了泉口的位置,今天秦安安又试着用下去了好多,用来浇水,坐在旁边观察,真的又慢慢的涨了上来,秦安安更高兴了,想起那个时候末世时候在躲避丧尸的过程中,自己的空间还是只能收纳一点小物件,自己那个时候也没有修炼,不能晋升等级,所以一直都是个小空间,但是听到那些修炼等级高的人说道的话语中 ,秦安安也从来见过,人可以进去,还有用不完的东西的,都是储存多少有多少,看来还是倾城之心的功劳了。虽然这个时代不能修炼,但是有个这么强大的空间,秦安安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上天对自己果然不薄,不枉自己上一世以死来拯救整个末世了。 折腾完这些东西,又把空间里储存的东西清点了一下,补充上一些伤药和纱布,秦安安才安心的出来睡觉。 第二天,知夏进屋叫王妃起床的时候,还好奇的问:“王妃,昨晚那么多的东西,你藏在哪里了?你不会背着王爷私藏私房钱把” 秦安安看着这丫头的一脸“你怎么可以背着王爷做这种事情的表情”,满脸黑线。 “我昨晚就放回去了呀,你不知道吗?你看看你,还说要好好保护我呢,昨晚睡觉睡得太死了吧,连我出门都不知道!哼!” “哎,王妃你昨晚出门了?不可能呀,我可定能听到的,之前你起床我都知道的”知夏不解的嘀咕嘀咕。知春和知秋看着王妃那戏谑的眼神,都偷笑着,不告诉知夏这是王妃在逗她,谁让她平时总爱在口头上讽刺王妃来着,这下被王妃算计了吧。 “对了,王爷还没有从宫里出来吗?”想起昨晚纪凌尘整晚都没有回来,秦安安担心的问道。 “禀王妃,还没有,不过王爷是去了皇宫,您不用担心他”知秋端上一碗杏仁羊奶露。 “什么事情需要探讨这么久,我这心里总是有股不好的预感”秦安安觉得这些事情严重影响到了自己的食欲,连最喜欢的杏仁羊奶露都没有胃口,感觉闻到了一股羊膻味,整个胃都一抽一抽的想吐,这在以前可是绝对不会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自己的胃口,放下手中的碗,“待会跟厨房说一下,这个羊奶是不是用茶叶过的时间短了,有股味道,我不想喝了,我去外边等等王爷吧,总是有点不放心” 知春收拾着桌上的碗筷,闻着一点没有味道的杏仁羊奶露,不理解为什么王妃会觉得有一股羊膻味,明明和以前一样,是一股香甜的味道呀。 ☆、第五十六章 分离 相比大兴王朝其他地方,江南富庶之地向来是商家聚集之地也是权利纷争之地,虽不是边境要塞,只是个寻常地界,可自古以来江南富庶,缺少战乱的环境给了江南稳定的文化底蕴,才子也多出自于此,水运的大肆兴建,也使得江南一带成为漕运的关键要塞,朝廷的税赋也多得宜于此。这里居住的人家都是以连绵为主,若真的有瘟疫流行,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况且皇上本来还打算今年出巡江南,事情一旦闹大,那…… “你的消息从何而来?”皇上问纪凌尘,“江南巡抚的折子并未提及此事,甚至还说行宫已提前完工,随时可以接驾。” 纪凌尘和昭王对视一眼,并没有说出于明成的名字,只是道:“此人乃是从江南秘密出来入京报信,冒了被灭口的危险,皇上,儿臣以为江南巡抚各级官员压住此事密不上报,实在是居心叵测。”他的话点到为止,“若是皇上此番出巡到江南一不小心遇见染上瘟疫的百姓,那后果……” 皇上的眼眸沉黯几分,不着急回应纪凌尘的话。他凝神思忖片刻,在纪凌尘和昭王之间徘徊许久,良久才幽幽道:“朕纵然用人不疑,但光凭你们一面之词,却也不能尽信。既然你对云南一带起了疑心,那就由你亲自去看,昭王协助你。你行事须得隐秘,切忌打草惊蛇。若有必要,可调度你旗下的精兵行事,此事直接向朕汇报即可,带着朕的这块御用金牌,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可用来自保。” 皇上立即写了一张手谕,又差人取来如朕亲临的金牌交予纪凌尘。 纪凌尘双手接过,又听皇上道:“为免消息走漏,你持谕令即刻出京,守城官自会放行。尔府中家眷,朕自会派人照拂,去罢。” 他既给了他可以调度军队的权利,必定要手握人质。纪凌尘这几年对帝王权术心知肚明,但是此刻已经不容后悔,他应道:“儿臣定不辱命。” 事不宜迟,纪凌尘带着令牌即刻告退出发,昭王也告退而去。皇上却一直站立在殿中央,略略垂着头,久久不动。 大殿中央,由于遣散了心腹的内侍官,华丽的寝殿显得格外空旷,清冷幽幽恍若幽冥,更似地狱。“你说,”皇上不知对着空气说着什么,“朕该相信谁呢?” 空气中传来微微的波动,一道暗哑的声音不疾不徐:“事后自有定论” 皇上垂眸,轻笑:“马后炮” 甩袖转到室内,重重珠帘落下,发出寂寞啪啪答的撞击声音,“朕老了,真的是 老了” 一声声叹息在空旷的屋内回响着,大殿外边,城墙上挂着的战旗在清晨的风中猎猎作响。 在家里苦等的秦安安不仅没有等回来自家的相公,却发觉门口站了好些官兵,把整个宅子围得水泄不通。个个手持兵器,凶神恶煞的。 秦安安听到管家的禀告去门口看了之后一怔:“这些人在这儿干嘛?抓犯人?” 管家答道:“他们刚刚来的,据说是奉了王爷之命过来保护您。” 秦安安皱眉:“我们在王府内有什么需要保护的,谁还敢明目张胆的在京都府尹手下犯事不成,王爷不可能会私自调配官兵来做这种事情?管家,你偷偷出去,去昭王府看看二王爷是否回来了,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没有。” 管家为难:“小的已经说过要出门采买东西,可是他们不听小的的,理也不理,前门后门都给围了起来,不让人进出,只能外边的人进来……” “难道是那个于明成做了什么?还是于明成的身份暴露了,皇上直接打压了阿尘”秦安安觉得昨晚的预感成真了,所有的坏事都在心里过了一遍,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寄希望二皇嫂那里能尽快传来消息。 带着满腹的疑问不解,吩咐管家将大门关上,众人坐在屋里,不免有点忐忑。 秦安安在心里祈祷着一定要帮助纪凌尘度过这次难题,不要出事。 正在大家提心吊胆的时候,昭王过来了。 秦安安赶紧站起身来,紧张的看着昭王:“二哥,出什么事情了,阿尘他还好吗?” 昭王安抚的冲秦安安笑笑:“安安,放心吧,五弟没事,就是出去办一个差事,皇上不放心你们的安全,所以让人过来保护你们。五弟特意让我来交代你,由于事情比较紧急,所以他不能回来跟你告别” “出去办事了?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是跟于明成有关吗?”秦安安追问。 “是的,是江南那里出现了点事情,至于五弟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还不好确定,但是你要相信五弟,他绝对会平安回来见你的”昭王也只能这么安慰秦安安了,“我的消息也带到了,还有点事情就先告辞了,晚点我让你二皇嫂过来陪你,免得你着急” “好,谢谢二哥”秦安安送昭王出门。 “门口的侍卫是保护你们的,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向他们求助,我会向父皇申请,尽量解除你的活动限制”昭王看着门口的士兵 ,皱了皱眉头。 “好,我明白”秦安安低头答应着。 好在人是安全的,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秦安安的心一向是这么的大。 趁着禁足的时间,秦安安好好的研究了一下,自己的空间,这一看,收获巨大: 自己栽种的那些植物与粮食,竟然一天就长到了半大的模样,而且棵棵都很茁壮,完全不用施肥!秦安安打量了土壤与旁边的植物状态,肯定,是紫泉的功劳! 秦安安欣喜的又栽种下一些药材和果树,想着是不是可以在里面建一个自己的小世界,如果以后真的不能在外好好生活,那就带着家人和自己的朋友,在这个小世界里面男耕女织、与世无争过一辈子也不错。 守在屋外的知夏、知春她们不明白秦安安在做什么,看到她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还以为她心情不好,担心王爷,都在想着怎么逗她开心,帮助她走出阴影。 这不,看到来府里的梁笑儿,知夏立马跑过去,喋喋不休的跟梁笑儿讲了自家王妃现在见不到王爷还被软禁是多么的伤心欲绝、痛苦绝望……。 秦安安走出房间就听到知夏声泪俱下的哭诉,顶着满头的黑线,打断了她:“谁说我伤心欲绝了!” ------题外话------ 今天有点事情,不好意思更新的有点短,小草保证明天会加更的哦! ☆、第五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喜讯 秦安安看着梁笑儿打趣的眼神,无奈的瞪视着二货丫鬟。 知夏吐吐舌头偷偷的躲在知春、知秋的身后。 “安安,那你为什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呀?”笑儿拉着安安问道。 “哪有总是关在屋子里,就是在屋里静静的想一些事情罢了”秦安安笑语,慢慢的向屋外的亭子里面走去。 “好了,你也别担心了,那个无赖也跟着过去了肯定会没事的”笑儿正色说道,“本来我也想偷偷跟过去的,他不让,加上爹爹管的比较严格,所以只能留在家里跟你做伴了” “呦,这么快就想着形影不离了,连陪着我都成委屈了,看来呀,是留不住了,该办喜事了吧?”秦安安打趣到。 “我哪有?你现在也学坏了”梁笑儿嘴上说着不要,脸却悄悄的红了,秦安安也不拆穿她。 两人叙了叙旧,梁笑儿又将开店的情况跟秦安安说了一遍,“现在基本上全大兴只要是稍微繁华一点的城镇都开了我们大铺子,怎么样,这速度够快吧,这可都是我的主意呢” “就你聪明还不行吗?反正呀,赚的钱都进的是你们小两口的口袋,我可得好好想想,是不是该换个人监督监督了”秦安安打击她。 “嘿嘿,好安安,我自然是向着你的呀,男人有什么好的,为了姐妹友谊那是可以随便抛弃的!”梁笑儿豪气万丈。 正想开口损一下嘚瑟的某人,头上传来一阵眩晕,秦安安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几日身体变得极度容易疲惫,现在才不过六月初,刚刚不过站在这亭子上乘一会凉还没晒到太阳呢,这会儿却开始有些轻微头晕和不适了,自己的身子没有这么差呀。扶着旁边的栏杆,垂眸等待着这一阵阵的眩晕过去,抬头揉了揉眉心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 “你身体不适?怎么不早说,找个大夫来看看呢?”梁笑儿的声音从遥远处传来,秦安安觉得眼前的场景都在打着转,身边不断的嘈杂声像是隔着一层棉花传不到耳朵里。摔摔头,回过神来,看到搀扶着自己的梁笑儿和围上来的知夏她们担忧的眼神,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在屋里呆的久了。一出来晒到太阳一时不是很适应。我从小身子骨多好你还不清楚呀,不舒服我就去请大夫了” 梁笑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不行,安安你没看到你的脸色多苍白吗?必须看大夫,要不等你家那位回来,不得怪我没找看好你呀” 叶璃侧首看她,似惊讶道:“ 你什么时候还懂医术了?是担心你自己还是担心某人被折腾呀” 梁笑儿:……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身后的知秋已经快步去请王府本身的府医,知春也连忙去端了一盆冰水放在亭子里,降降外边炎热的空气。 不一会,府医就来到了小亭子里。已经50多岁的府医基本上是被知秋拎着来的,到旁边喘息好久才缓过来。 举步上前,执起秦安安的一只手把脉,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府医颤巍巍的手。秦安安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看他许久都不出声,心里有点忐忑,不会身体真的唇线什么问题了吧? 府医摸着脉搏皱了皱眉,捋了捋胡子,抬头看了看秦安安又重新按住脉搏。好一会儿才放开了秦安安的手。 众人都伸长脖子看着他,梁笑儿已经忍不住了:“王妃身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嗯嗯嗯!众人跟着点头,这府医就是动作太慢,每次都高深莫测的感觉,慢吞吞的不说话。 “韩大夫,你这么为难的表情,难不成本妃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府医缓缓的摇摇头,慢慢的看着众人焦急的表情,吊足了胃口,看了看秦安安道:“王妃你并没有病,之所以会出现身体疲乏,只要是因为您有了身孕,不足月余,脉象比较微弱,难以觉察,但是老夫相信并没有诊断错误,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王妃,请一位御医,涉及龙脉,不敢有遗漏。” 秦安安一愣,脑子里瞬间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想了许多。韩大夫的话对她冲击太大了,虽然最近生出想要一个孩子的念头,但是生孩子却还是前世今生的头一遭,还这么突然。 平心而论,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生孩子这件事,自己现在也才17岁,而且现在纪凌尘也不在……这个孩子来的实在太突然了。但是她的心中,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涌起一种奇异的激动和喜悦。她有了身孕……这个孩子是她和纪凌尘的孩子,也会是和她血缘最亲近的家人,也是两个人血脉的延续…… 亭子里面的众人也都呆在原地,仿佛没清楚韩大夫说了什么。 最淡定的应该就是韩大夫了,看着她们僵持在原地的傻样,总算是出来一口气,哼,让她们提着自己过来,现在闹笑话了吧。 过了许久,梁笑儿第一个缓过来,冲过来抱着秦安安:“啊,啊,安安,你有身孕了?!” 知春也缓过来,赶紧挡在秦安安 的前面:“不行,不能抱王妃,王妃现在的身子可不能受到冲击” 大家都欢呼起来,在小小的亭子里面迸发出一股生机勃勃的喜悦。 梁笑儿小心的将手放在起那男的额肚子上:“这里面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了,真是神奇呀。安安,安安,我要做孩子的干娘,我还要和你家的孩子结下姻缘,娃娃亲,如果是女孩就是我家的媳妇,是男孩就是家的女婿” 秦安安无语的看着比自己还兴奋的梁笑儿:“这才多大点,你就打上他的主意了!才不要呢,我的孩子以后要自己选择自己的额婚姻,不要定下来,免得出现怨恨的姻缘。当干娘是必须的,多一个干娘,我孩子每年还能多收一份礼呢” 梁笑儿瞪着秦安安不满道:“安安,你真是掉到钱眼里面了,什么都想着钱。”又马上对着秦安安的肚子笑道:“不过我的干儿子或者干女儿,我一定会准备好很多礼物给你的,你可不要被你娘亲教坏了哦” 秦安安满头黑线,推开肚子上的魔手:“想要自己生一个去” 得到消息的管家也拖着肥胖的身子健步如飞的跑到秦安安的面前:“王妃,我已经让门口的士兵带着王府的令牌,去宫里请御医了,相信很快就回来的” 说话期间,目光热切的看着秦安安的肚子,仿佛已经看到了小小主子在眼前的出现。 “哎呀现在天气太热了,这几天王妃你可不能在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了” “是呀是呀,我们得去买点布料,现在就可以准备一些小孩子的鞋袜、小被褥等等” “还可以弄一些……” 几个丫鬟也兴高采烈的讨论起来,要给小主子做些什么了?? 不一会儿一个才二十来岁的青年走了进来,后面竟然还跟着昭王。 众人对着昭王行礼,昭王摆摆手:“不必多礼,本王在宫中遇到去请御医的士兵,说是景王府的,不放心,就跟过来看看。现在五弟不在,我作为二哥,可得代替他好好照顾好你们” 秦安安看着眼前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御医挑了挑眉,正想说什么,昭王好像看懂了她的心思:“这位杨御医是太医院院首的关门弟子,医术炉火纯青,弟妹,让他给你把把脉吧” 秦安安点头,有些歉疚的对青年笑道:“既然如此,就请杨御医替我诊脉吧。” 青年显然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别人对他的质疑,也不在意的上前坐下,取出脉枕放 好替秦安安把脉。好一会儿之后,青年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起身对着秦安安拱手道:“恭喜王妃,以属下所见王妃这是有喜了。” 闻言,大家都很高兴的确定了这个消息,昭王的表情也是一喜。 秦安安垂眸,轻声低喃道:“真的有了……” 青年肯定的点头道:“回王妃的话,下官肯定。” 秦安安看着他,问道:“可需要开什么药?或者需要注意什么事项吗?” 青年摇头道:“王妃身体甚好,脉象也很好,只是因为孕期有点少,所以脉象会有点不稳定。以下官所见现在并不需要任何安胎药。是药三分毒,既然不是必须的免了也无妨。不过必要的补品还是需要的。还有,前几个月还请王妃格外小心,不可动了胎气,注意饮食与适当的运动。” “前几个月?那么以后呢?” “三四个月以后胎儿稳定了,便无甚大碍。不过同样还是要小心安全,马上就是盛夏了,寒凉之物要少食” 秦安安点头道:“本妃知道了,有劳杨御医跑一趟,管家,带杨御医去领赏银” 青年拱手道:“能够见证皇子血脉,是下官的荣幸。下官告退。” 一路上,管家拉着杨御医的袖子,将怀孕期间要注意的事项前前后后的给记下来,还拿出一个小本子,认真的写写画画,好像怀孕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恭喜弟妹了,相信五弟听到这个消息,绝对会高兴的,本王会将这个消息告诉父皇的”昭王发自内心的恭喜。 “谢谢二皇兄”秦安安腼腆的低眉。 “一家人不要客气,本王就先回去了,给母妃带一个信” “好,那我就不送了” 送走了昭王,梁笑儿没坐多久也回去了,秦安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里,抚摸着自己还是平坦的小腹,想到以后会有一个软绵绵的糯米团子围着自己,一个小小的手会交在自己的手里,一起成长一起度过生命中每一份每一秒,心里就好像溢满了水,晃悠悠的找不到边,却又沉甸甸的充满压力。 ------题外话------ 今天好生气呀,不开心(╯﹏╰)~o(>_<)o~ ☆、第五十八章 想他了 睡了一觉,已经缓过来那股兴奋劲的秦安安一大早就接到了皇上的赏赐和母妃一堆礼物,如果不是身边的人拦着,估计贤妃都要直接杀到景王府贴身照顾秦安安了,进宫谢恩时也是拉着秦安安的手不让走,直接让秦安安在宫里留宿了两天,直到纳古拉斯晶晶过去打岔才放秦安安出宫。 就连哥哥和娘亲、爹爹都跑到王府坐了半天,白涟漪更是拉着起那男的额手,交代了一箩筐的注意事项,最后干脆留下来住在王府,帮忙照顾秦安安,反正现在搬出了秦府之后,只有自己在家,丈夫白天要忙公务,儿子在军营一天到晚不回家,在王府照顾秦安安还给自己找个活干干。 自从确诊了秦安安怀孕,景王府的人将秦安安当成了易碎品一般,去哪里都有人跟着盯着,连喝口水都紧张个半死,恨不得代她喝了,免得她一个不小心给呛着了,平时弯腰捡个东西都会有人在旁边大惊小怪的咋呼着:“放着别动!奴婢来!”。 现在王府里每天都有两名太医轮班执勤,昭王府也送过来了两个有生产经验的仆妇过来照顾,对她的关心可谓是不一般。除此之外,补药神马的是必需的,秦安安喝得都快要吐了,喝到最后,每每会让身边的人用“你不喝孩子还要喝呢”的表情和言语来哄她喝补药。 每天在众人的看护监督下,秦安安是吃了睡,睡了吃,还有人陪着聊天说话。 饮食上,秦安安突然发现自己现在有了很多禁忌,比如某日,当她对着一盘香喷喷的、流着油的孜然兔肉流哈喇子的时候,听着娘亲叨念什么“吃兔肉孩子要生兔唇,吃羊肉孩子要得羊痫,吃狗肉孩子爱咬人,吃鸭肉孩子要得摇头病,吃生姜孩子要长六指……”等等,秦安安差点没喷了,在白涟漪的监督下,错失了好多的美食。 她都不知道原来古代还有这么多的说法,她前世时,经常看到很多怀孕的孕妇都是在外边强悍的战斗、上班、顾家的,而且末世的食物都是研究出来的胶囊之类的,加上生化污染,只要有吃的就不错了,可没有这等忌讳。怎么轮到自己怀孕了,好像很多东西不能吃了耶? 好在,御医说孕妇要保持适当的运动,所以每天在紧张的气氛中,秦安安都坚持绕着王府走几圈,保持着基本的活力。 当然,最让秦安安无语的还是梁笑儿。 梁笑儿打着要帮忙照顾孕妇的旗帜,直接连自己家都不回了,将王府的客房当成了自己家一样住得自在悠闲,跟着秦安安一起蹭吃蹭喝。每天早上 到秦安安这里报到,然后一双眼睛热切地盯着她的肚子瞧,叨念着媳妇什么的,惹得旁边的人一脸黑线。 就这么在整个府中兵荒马乱唯独孕妇一人淡定的情境中过了半个多月,秦安安吃惊的对着菱镜大喊:“我的天哪!我的脸上怎么这么多的肉?!双下巴都要出来了?!” 白涟漪在旁边淡定的说道:“这很正常呀,你怀着身子,自然要多补充点营养,等生下孩子之后慢慢往回减就可以了,你小时候不是比现在还胖吗?” 秦安安嘴角抽搐着,自家娘亲就不能不要这么打击自己吗?这样下去就会成为一个胖子了,会不会营养过剩啊! 不顾众人的阻拦,秦安安向御医说了自己的担忧,怕孩子自己肚子里补充的营养太多,反而不好,在御医的首肯下终于限制了每天的补药,正常的均衡搭配就行。 也许是怀孕初期,秦安安并没有害喜的情形出现,也不闹腾,酣吃酣睡,实在是省心,大家都说,将来一定生出一个很乖巧的孩子。 对于目前的生活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只能说是纪凌尘那个家伙自从走了之后就渺无音讯,不知道到底是平安还是出了什么事情,明明之前二哥有说是要传消息给他,那二哥必定不会言而无信,接到自己怀孕还不回话,哼,儿子,咱们以后不跟你爹爹亲,你看他,都不关心你。 私心里,秦安安希望自己生的是个儿子,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才不要来一个人跟自己争宠呢,还是生个儿子好。 都说孕妇的情绪瞬间万变,这不,刚埋怨完纪凌尘,秦安安就碍事胡思乱想起来,总觉得纪凌尘遇到了危险,每天都在掉泪,看的白涟漪心疼的不得了,怎么劝都不好使。 就这么僵持了4、5天,秦安安又不这么想了,开始折腾起了其他人,这不,把偏园子里的那些个姑娘们都从‘冷宫’里面放出来,整天围着自己弹琴、唱歌。 梁笑儿从门外进来走过回廊,就看到院子里的凉亭中,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子围着一个孕妇,有人温声软语地说着话,还有两人坐在亭中抚琴哼歌,优美的琴声悠扬远荡,音声呖呖,十分动听,还有两人在旁边摆张桌子在泼墨作画。? 梁笑儿抓住一个路过的下人,抽着嘴角问道:“你们王妃在做什么?” 一个女人搞这种阵势,她以为自己是男人不成?哎呀,还伸爪子去摸人家美人儿的小手吃豆腐,这这这,这是把王府当做了那怡红楼不成?!白 母也不管管吗?? 那小厮看了梁笑儿一眼,笑着说:“王妃正在给小主子做胎教呢。”? “胎教?”一时有些不明白某位王妃此时所做的事情与胎教有毛关系,更加不理解胎教是什么玩意,不过好歹是在秦安安面前呆久了,知道这丫头隔三差五总是蹦出来几个新鲜的、别人听不懂的词,也不难为自己,直接杀过去,问清楚不就知道了,顺便学学经验。? 凉亭里,秦安安听着柔美的琴音,看着身旁几个无比养眼的美人,心里乐滋滋的。 “安安,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呢?还胎教?都没听说过。白伯母怎么不在呀?”从秦安安嘴边抢下来一块甜桃叼到嘴里,边吃边问。? “在这边的宅子找好了,娘亲去看看怎么样,顺便布置一下。胎教就是从他在我肚子里面开始就要接受教育,听听琴曲,看看美人,将来是男孩子肯定长得玉树临风,女孩就长得貌美如花,对了,说起这个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找几个长得比较俊俏的小厮来”秦安安边解释边要开口吩咐。 “打住、打住,还找呢。小心你家王爷回来收拾你!”梁笑儿赶紧拦着这做作到极点的人。 “哼!反正他不在,有本事就现在来收拾我呀”秦安安才不怕呢,撇撇嘴。 “想了就直说,整这些幺蛾子做什么,别教坏我家未来的女婿。话说这些美人竟然愿意给你表演节目,还这么和谐,这是早呢么回事?”梁笑儿不解的压低声音在秦安安耳边问道。 “因为我告诉她们,这是王爷的意思,谁表现得好,等王爷回来就可以在王爷面前露脸”秦安安也小声回答。 梁笑儿倒吸一口凉气,冲秦安安竖起一个大拇指,难以想象到时候那个画面多么的凶残。 “你就不怕她们真的上位了”看不过某人的嘚瑟,梁笑儿打击到,“或者你家王爷大发雷霆?到时候,你就得带着你肚子这颗球进冷宫了” “我才不怕呢,有儿子作伴,我才不稀罕他呢。再说了,我说的是王爷觉得她们变现好的话,她们才有露脸的机会,这个好,自然是由王爷决定的,我做不了主哦”看看,这腹黑的。 甭说,现在围在她身边的这些小美人儿。虽是各个世家出身的庶女,但是琴棋书画皆有涉猎。是以,这些才女们不单长得漂亮,才艺也是杠杠的,让秦安安享受了一把左拥右抱的日子。? 当然,这种美好的享受必须王府中没人在的时 候才行。? 等到晚上白涟漪一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直接就让人将各个美人又送回了园子里,并且好好的教育了一顿不安分的某人,摄于娘亲可以说个十天十夜不停的大道理,秦安安倒是也没有再提起胎教的事,不过第二天,又让人搜罗了好多的布料,说是要亲手给自家的小猴子做些衣物。 白涟漪无奈的揉着眉头,觉得从小打到都乖巧听话的女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嘱咐了身边的人不让秦安安过于劳累,倒也没有再阻止。 就这样在府里悠哉的过了一个月,起那男的额肚子已经开始微微的突起,纪凌尘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就在秦安安开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效仿一下古人,来个千里追夫的时候,接到了皇上的圣旨:明日,孟国使节到大兴来拜会,故晚上设宴会招待孟国来使,皇室众人需到场作陪。 ☆、第五十九章 孟国来使 等到秦安安在规定的时辰到的时候,整个御花园的宴席上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云华郡主和长公主也在,看到云华冲自己吐舌头,秦安安抿嘴笑了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尽量的不说话。 忽然一股气息靠近,秦安安一抬头就看到了凤卓然,他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华服,衬的他的肤色更是晶莹透亮,秦安安妒忌的想:真是不公平,一个大男人的皮肤比自己的都好,还让不让自己活了。 心里想着,脸上却带上了笑意:“嗯,今天的衣服很好看,凤丞相不愧是大兴的第一美人呀”秦安安有点促狭的开玩笑,“都可以成为一道风景了,真可谓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呀” “是吗?你是梨树吗?”凤卓然竟然回了她一句。 秦安安一噎,不高兴的翻个白眼。 凤卓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听说你怀孕了?晚上记得把酒倒掉,换成水” “凤丞相不愧是学富五车,连这妇人的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秦安安觉得今天的凤卓然格外的讨人厌,还站在自己面前,没看到周围其他女子的眼神都快把自己戳成洞了吗?“对了,谢谢你送过来的人,她们很好,我们之间算是两清了” “用得好就行”说完起身走开了。 秦安安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跟随着他一起离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真的不好。 这时,传来太监的唱诺声:“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起身参拜。 “众卿平身”皇上带着皇后、贤妃、太后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一起走入会场。 想必那两个人就是孟国的使者了吧,只是那个使者旁边的人怎么有点眼熟呢?秦安安偷偷看过去的时候,在心里想到,这不是……。 “六皇子、梦蝶公主,请就座”皇上笑容满面的对着两人说道。 几人的入座表示着宴会的正式开始。 皇上一脸笑意的向着百里辰风和百里梦蝶道:“六皇子和梦蝶公主,知道你们要来,我们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一些小节目,还请你们慢慢观赏。” 说完他拍了拍手,一排排穿着纱衣的舞女飘然而进。那纤细的腰肢灵活的转动着,像一只只翻飞的蝴蝶,预展翅高飞。 音乐随之而来,画面是那般的好看,吸引着无数人的眼球。 众人随之举杯,一片其乐融融。 秦安安让知夏出去打听一下这两位孟国来使都是什么身份。 不一会知夏就回来了,向秦安安小声的解释: 这两位是邻国的六皇子和最得宠的大公主。孟国是大兴的邻国,近几年双方也是战乱不断,只是从纪凌尘做了大将军之后,连续三次打败了他们的最得意的大将军孟捷,将他们死死的克制在边关,再也没有机会踏足大兴,这也是纪凌尘可以获封战神的主要原因。 据说这个公主是来大兴选夫婿,联姻的。 至于这个六皇子,据说是这几年刚开始有名的,之前一直没听说有这号人物存在。 “王妃,我听说呀,这个所谓的公主一向很倾慕咱们家王爷,据说,这位公主一向喜欢舞刀弄枪,曾偷偷的扮作男装,在军中担任中将,结果在战场上输给了王爷,就开始死皮赖脸的倒追我们家王爷,幸好,我们王爷有先见之明,并没有娶她”知夏的小道消息就是多。 “怎么有先见之明了?”秦安安不解。 “因为这个公主很刁蛮,加上孟国皇帝很是宠爱她,所以一向是很嚣张跋扈,名声很不好”知夏撇撇嘴,“但是王妃,我觉得你应该小心点,她要是联姻的话,我觉得她肯定会选我们家王爷的,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你看她的小眼神都能秒杀你” 秦安安瞪了知夏一眼,自己有这么弱吗?不过,联姻呀,真是麻烦。 “早就听说大兴的文化底蕴身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孟国也向皇上献上一舞,作为我们拜访的诚意”百里辰风起身,向皇上鞠躬说道:“我们的梦蝶公主在舞蹈方面一向很有天分,就由梦蝶公主为大家表演吧” “好,那我们就请蝶舞公主献舞”皇上开怀大笑,显然对于孟国使者的示好很是受用。 “多谢皇上,那我就献丑了”梦蝶出来鞠躬,当众脱掉自己的外套。 呼!大殿上众人都大吃一惊,对于孟国国风的开放有了新的认知,随后而来的就是满眼的惊艳,只见梦蝶公主里面穿着一身奇异的服装。 上衣是一个露脐的鹅黄色轻绢衣裙紧身舞衣,上面还点缀着点点亮晶晶的不知是什么制材的亮片,下身穿着同样颜色的紧身短裙,将一身妖娆的曲线显露无疑,配上着四周的烛光,一双魅惑的双眼皮丹凤眼,一举一动间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一群穿着类似于她的,只是颜色是粉红的舞女鱼贯而入,将梦蝶公主围在中间,徐徐起 舞,一双双的美腿、纤腰看的周围的大臣都面红耳赤。 仿若桃花丛中有一女子着柔嫩的鹅黄色轻绢衣裙翩然而出,衣裙上笼着粉色攒金银丝线绣的重重莲瓣玉绫罩纱,如烟雾一般。金光烁烁的曳地织飞鸟描花长裙,裙摆缀有无数流光溢彩的细碎晶石,光辉璀璨。与她华丽夺目的衣衫相映的是满头参差不齐的水晶流苏挽起的青丝,逶迤夜空里如明月一般夺目飘逸。每一次舞动间,御花园中花枝上的花瓣纷纷扬扬拂过她的云鬓青丝,落上她的衣袖与裙摆,又随着奏乐旋律飞扬而起,漫成芳香的云,仿佛这些花瓣都是出自她的呵气如云,一股微凉的风吹来,更显轻薄罗衣下纤纤娇躯散发出的浓郁芳香冲淡了花的清馨,众人欲醉。 这竟然是失传已久的霓凰舞! 秦安安也充满欣赏的看着眼前的美景,美人的动作就是养眼,还给自己的肚子小声教导:“儿子,你看到没,以后找媳妇呀,要记得找个漂亮的,但是呢,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小心别受骗,还有,漂亮又刁蛮任性的就不能要了,要不然你老娘我是受不了的,到时候我们要是整天的吵闹你也会很烦的,并且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你的娘亲我呢,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不能让别人欺负你娘亲知道吗?要不然,娘亲就让你父王打断你的腿……。” 知春在旁边忍着抽搐的嘴角,默默为未来的小主子摊上这样的娘亲默哀三分钟。 一曲舞毕,大殿上掌声如雷,好评如潮。 百里梦蝶骄傲的仰着头,对自己的魅力很是自信。 “听说大兴人才辈出,不知哪位贵女能出来指点一二呀” 这是明晃晃的打脸、挑衅呀,皇上的脸色有点不好了,百里辰风只是端着酒杯笑,好像没看到眼前的情形。 “既然梦蝶公主提出了要求,众卿家有哪位愿意出来跟梦蝶公主比试一二的”毕竟是使节,皇上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殿下众人身上。 众人语塞,毕竟梦蝶公主的舞蹈在那里摆着,现在上去跳舞肯定是比不上的。 “众卿家,怎么不说话呢”皇上的脸色阴沉下来,无人应战? “皇上,不会没有人迎战吧?对了,听说你们的战神景王已经娶亲了”梦蝶公主说道。 秦安安浑身一个激灵,从一堆食物中抬起头来,不明白怎么会涉及到自己,她又不认识这个骄傲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的公主。 “我们孟国对于英勇 的战士都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的,所以对于最好的勇士只有最好的美人才能配的起来。不知你们的战神娶到的是否是这样一个最好的配得起战神的人”梦蝶公主继续说道,语气中似乎对于起秦安安十分的不屑,明里暗里的表明秦安安配不上纪凌尘。 秦安安:……我真是xx狗了。 只是战书已经下了,不能不接呀。 正要站起身回话,二嫂先站了起来:“梦蝶公主有所不知,景王妃怀有身孕,只怕是不能和公主比试了,再者说,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梦蝶公主拿自己最擅长的去比试,对于别人是不是也不公平呀。” “是呀,是呀,公主可与我比试画画吗?” “公主,我向你挑战琴声” …… 一时之间,大家好像找到了出声的理由,争先恐后的向梦蝶公主提出要求,气的梦蝶公主浑身颤抖,恨不得掀了眼前的桌子,被旁边的人拉住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孟国,还不能这么任性。 百里辰风端起酒杯,似乎是个为妹妹做错事而道歉的谦谦君子:“我的皇妹只是一向比较崇拜英雄,一时出语不敬,还请皇上不要见怪。只是我们出使贵国,景王作为与我们孟国最熟悉的人,不在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 “朕前两天身子不适,特意着景王去为朕找寻灵药,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况且孟国来使来访较为突然,自然不能保证每个人在京等候不是?”皇上开口。 “说的也是。不过身为景王妃,难道不应该站出来给自己的夫君争口气吗?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到人,难道,景王妃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梦蝶公主不顾百里辰风警告的眼神,紧追不舍。 “梦蝶公主对本妃还真是执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梦蝶公主喜欢我呢”秦安安站起身来,表示自己男人坚决不能让外人抢去。 “你!” ☆、第六十章 这个公主是不是有病呀? “你就是景王妃?你有什么本事?看你的长相,连我的侍女都比你好看”梦蝶公主上下打量了秦安安几眼,很是不屑。 “本妃有什么过人之处,先不说与梦蝶公主有什么关系,就说本妃是皇上御赐的景王妃,梦蝶公主这质疑我不要紧,如果是质疑皇上的决策的话…。”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百里辰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安安,看来情报有误,这个景王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你胡说,皇上,我并没有质疑您的意思,我是说景王妃没有……我的意思是”梦蝶公主一时有点语无伦次,怎么说好像都不对。 “梦蝶,不得无礼,景王妃是皇上钦定的王妃,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还不向景王妃道歉!”百里辰风表面上出来制止,实际上给梦蝶公主找台阶下,又向皇上行礼:“皇上,我们此次前来,是想与贵国联姻,建立良好的邦交关系,以后永不交战。这是我国皇上的圣谕,以此为证,订立契约” “哈哈哈,好,孟国的诚意朕收下了,不知道我国的才俊,有那个可以入贵国梦蝶公主眼呢”皇上收到旁边人呈上来的孟国圣旨,开心的说道,用一个联姻能换来几年边关的平静,可以说是历任皇上的拿手好戏。 “皇兄,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梦蝶公主似乎与百里辰风达成过什么交易,现在不满意的说道。 “皇妹,你人已经在这了,你以为你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吗?再说了,机会我给你了,至于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百里辰风倒是不怕这个得宠的公主,眼里滑过一抹不屑。 “皇上,我要向景王妃挑战,如果我赢了,我就要做景王妃!”梦蝶公主最受不了激,立马站起来向皇上表态。 秦安安吃惊的看着站在中央的百里梦蝶,这公主是多么爱纪凌尘呀,竟然知道自己怀孕都不放弃!再说了,自己皇上御赐的景王妃,为什么要接受她的挑战证明自己,只要皇上不想自己打脸,不收回曾经的圣旨自己的王妃之位是任何人都动不了的。 再说,现在的情形只怕皇上想悔婚,为了大兴的颜面,不传出大兴屈服于孟国的威力,皇上竟然收回自己的圣旨的传言,那些老臣们也不会同意的。 “梦蝶公主,我们大兴的大好儿郎多得是,你应该多看看,感受一下,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别人家的夫君还是不要惦记的比较好,还是说梦蝶公主就是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秦安安忍着气好声好气、 真心实意的劝道。 “噗呲”座位上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家都开始笑起来,平时这景王妃都是闷声不吭的,没想到这么能说,这不是拐弯抹角的在骂梦蝶公主吗? 百里梦蝶涨红着脸:“你少在哪里咬文嚼字,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嫁给大兴的战神,最勇武的战士,皇上,梦蝶非景王不嫁,还请皇上陈全,要不,梦蝶还是回国禀明父皇,绝不与大兴联姻!” “大胆百里梦蝶!你是在威胁朕吗?别忘了,你们孟国是战败之臣,我大兴不追究你们的罪责,你倒好,还敢威胁朕,真当朕不敢与你们孟国开战吗?难道贵国皇上的联姻圣旨就是一纸儿戏吗?”皇上也不高兴了,这是在当众质疑他! 百里梦蝶着急的看向百里辰风,向他求救,可是百里辰风却明显不想管,摆明了要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公主。 僵持了一会之后,百里辰风才站了出来:“启禀皇上,我们孟国一向言出必行,只是梦蝶公主在我们那一向比较受宠,被父皇放纵惯了,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皇上赎罪。本王相信,景王妃自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不会轻易的就被打败的,梦蝶公主一向比较仰慕景王,听说景王是我们大兴最有功劳的人”说到这里特意顿了一顿,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猝然而起,才接下来说下去:“所以打心底里想成为景王妃,其实,本王倒是觉得,景王妃与梦蝶比试一番也无不可,如果赢了,就让梦蝶死心,安心的挑选自己的夫婿,如果,梦蝶赢了,那么就请皇上将梦蝶赐婚与景王作为平妻,也算是圆了梦蝶一个梦,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说的,即将纪凌尘至于水深火热、功高震主之地,给纪凌尘拉了仇恨,又将秦安安放于高位,带上高帽,骑虎难下,又陈述了梦蝶的深情不悔,只怕这个挑战不接是不行了,不愧是在短短两年内从孟国皇权中默默无闻的皇子厮杀封为王爷的人物。 “景王妃,你意下如何呀?”皇上沉思片刻,询问秦安安的意愿。 “皇上,这举只怕不妥,毕竟景王妃怀有身孕,只怕是精力不济,这比试……”贤妃皱着眉头开口。 “娘娘言之有理,这样吧,反正梦蝶是来大兴联姻的,不在乎时间,可以在大兴多留一段时间,正好可以了解更好的了解大兴的文化,也许到时候梦蝶改变主意了爷说不定,相信梦蝶也会很愿意留下来的,对吧,皇妹”百里辰风再次说道。 “是的,我愿意。免得传出去说本公主仗势欺 人,那就等你生产完之后本公主再跟你挑战,不过这段时间,本公主要住到景王府中,免得你在景王面前说我的坏话,也可以事先培养我和景王的感情。相信景王见过我之后,一定会同意我嫁给他的”百里梦蝶自信的说道,提到景王时满脸的娇羞,似乎已经想象到自己偎依在景王怀里一样,又狠狠的瞪了秦安安一眼。 秦安安无语的看着这个有病的公主,男未婚女未嫁,直接就住到男方的家里,还真是好教养! 贤妃还想在说什么,皇后就在一边酸溜溜的开口说话了:“妹妹,既然梦蝶公主这么喜欢你们家景王爷,还是赶紧答应吧,别人想要还得不来呢,咱们大兴美人可以比得过你们家景王爷呢” 心里愤愤不平,得到孟国最得宠的公主的帮助,那在以后是多么大的助力呀,这么好的事怎么全让贤妃家的人占据上了,看这个白痴公主那样,这是瞧不上太子吗?!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先让他们自己内部斗争吧,看看有个公主的儿媳妇,贤妃还能不能这么悠闲的天天在后宫找自己麻烦! “皇后请慎言,阿尘一向以保家卫国为己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卫边关,为皇上排忧解难”贤妃厉声喝道。 “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景王妃,你觉得梦蝶公主的提议怎么样?”皇上一道阴沉的目光直接射向秦安安。 “臣妾没有意见”秦安安知道皇上不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而是在警告自己,只能开口答应。 “好,景王妃果然识大局,就这么安排了。梦蝶公主住进景王府,有景王妃陪同,了解大兴的风土人情,至于六王爷,住在大使馆,有太子负责招待事宜,等到景王办完事情回到京都,开始筹备比赛事项之后,六王爷就可以启程返回孟国交差了。”皇上盖棺定论,宣布晚宴结束。 大家跪地恭送皇上,百里辰风旁边的小厮模样的人走到起那男的额面前:“给王妃请安!” 秦安安看着这人,不禁疑惑:“是你?!比不是大兴的人?”这个人正是秦安安发现于明成那日遇到的书生。 “小生的确是大兴的人,只是前些时日遇到点麻烦,得到六王爷帮助,也得六王爷赏识,暂时做了王爷的幕僚,不想竟然在此遇到了你”书生彬彬有礼的解释道。 “嗯,好好干吧”秦安安实在不知道应该给这人说什么,毕竟现在他们也算是敌对的一方了。 “小生叫做风宸,以后王妃直接直接叫我风宸就可以, 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认识。”风宸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你家主子已经走远了,你不需要跟上吗?”秦安安不解的看向已经跟着太子向另外一边走去的身影,这个百里辰风这么放心自己刚收下的属下吗? “那小生就先走了,告辞。”风宸顺着秦安安的视线看过去,倒也不急,仍然是温和的慢条斯理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书生的迂腐和酸气。 “再见”秦安安干脆利索的转身,刚才母妃给自己做了手势,让过去找她。 看着毫不留恋转身的秦安安,风宸眯了眯眼,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转身跟上了太子等人,从后边望去,风宸那不疾不徐的身影倒是带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高贵气息。 “母妃”秦安安来到琉璃宫,“你怎么在门外站着呢,这么热的天气小心晒伤了” “哎呀,这个时候你还担心晒伤不晒伤呢,倒是你,怀着孩子还要处理这些糟心的事,偏偏阿尘还不在你身边,这不是存心让我着急吗?”贤妃拉着秦安安的手,看样子比秦安安还着急。 “你说说阿尘,怎么出去打个仗,还能惹回来一堆桃花呢,关键时刻也是个靠不住的,等他回来可要好好的收拾他,绝对不能请一定额原谅他!”贤妃义愤填膺的念叨着。恨不得现在就揪着纪凌尘的耳朵好好的收拾他一番。 秦安安忍不住笑出了声,贤妃真的是把自己当做亲女儿看待,一点都没有站在纪凌尘的那边呢,真是个可爱的母妃,好想亲亲她怎么办,秦安安闪烁着大眼睛,色眯眯的盯着喋喋不休的贤妃看。 ☆、第六十一章 想家的某人 而远在江南的纪凌尘打了个喷嚏,揉揉自己的鼻子喃喃自语:“怎么最近总是打喷嚏呢?是不是娘子想我了,哎,这么久都没通个信回去,看来要回去受罚了” “大哥,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于明成看着明显跑神的纪凌尘打趣,“不会是想嫂子了吧?”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两人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都是一样的,又谈得来,加上于明成虽然是经商的,但是走南闯北,见识倒也不少,一路上两人谈天说地,把酒言欢,倒是关系亲近了不少。 院子外面围着墙脚的土匪们听见这打趣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出了声,一看都是爽朗的汉子。 “二当家的,你是想你家婆娘了还是想女人了?刚好前两天捉到一些人,里面有女子,兄弟们还没动呢,要不要今晚给你来一个?”一个刀疤男大大咧咧的说道。 纪凌尘摸摸下巴,高深莫测地说:“我家那个婆娘呀是个高手,还是个母老虎,要是知道我在外边偷腥,回去你们就等着给我收拾吧……。” 说着还哀怨的叹着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于明成抿唇轻笑,倒也不拆穿他。 “啊!比大当家你还厉害?那武功的有多高呀,大当家你真是太可怜了,你放心,兄弟们会替你好好享受的,你还是留着贞操回去找嫂子吧”刀疤男想起纪凌尘的武功,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着以后要是有机会见到嫂子一定要好好的招待着,坚决不能得罪呀。 纪凌尘出了单独的院子,去寨中大堂找寨中匪头王老虎。王老虎正在磨刀,他踩着一块七八十斤的巨型磨刀石,拿着大刀在上面打磨,旁边放了一桶冷水,水磨刀锋的声音兹拉兹拉。 王老虎一见纪凌尘,赶紧把刀放下,狗腿地跑过来:“二当家有事哇?” 这个人可是武艺高强,而且足智多谋,自从他来了寨子,自己这些天出去打劫从来没出过事情,还比之前丰收了很多呢。 纪凌尘说道:“这里下山的路只有一条吗?从这里到城里大概还需要多久?咱们的人可能到金陵城去一趟?” 王老虎吃惊:“二当家你要走了?只怕是不能到城里去” 沐乘风凝眉不悦:“为何?”自己总是要传递一个平安到消息出去,免得胆小的小丫头乱想,这一路上于明成带的路都是在林间小道,竟然没有遇到过一个城镇,虽说是安全了,但是消息就隔绝了,事出突然,自己是打探 消息,又不能明白的额带很多人出来,只有暗一跟在身边,也一直没有机会出去。 “咱们是官府通缉的土匪,画像遍布金陵城大街小巷,进城去不是送上门找死是啥?当官儿的见到老子还不乐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王八关在罐子里……” 纪凌尘道:“瓮中捉鳖。” 王老虎一拍脑门儿:“对对对,就是瓮中捉鳖!老子行走江湖讲的是一个义字,为二当家你绝对能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咱没让弟兄们白白去送死的道理不是?有句话说得不赖,好刀用到利刃上,为一点小事冒险,太不值得了,况且……” “小半月前金陵城就封了城,只许进不许出,就算让进去,也出不出来。” 听到这里纪凌尘眉心微蹙:“封城?” 王老虎见他锁眉深思,用力点头:“前阵子我寨里的跛脚进城打探消息,哪晓得一去不回,我怕他被官府抓了,又差了几个弟兄去寻。到了城门口就发现好多官兵守着,只准人进不让人出,碰见硬闯的,直接被拖下去乱棍打死。咱也不知道城里发生了啥事儿,八成那群狗官又在使坏。” 金陵城此地实在蹊跷。纪凌尘心想,先是有人冒死入京报信说金陵城瘟疫蔓延,然后是府城城门紧闭不让人出来,消息也自然而然被封锁,难怪大都城收不到一点风声。越是这样,越暴露了有问题。欲盖弥彰,表露无遗。 “二当家的?二当家的?”王老虎见纪凌尘不说话,又唤了唤。 纪凌尘收敛了心思,道:“既然如此,此事作罢。我再另寻他法。” 说着就要返回住处。 王老虎扔掉在磨着的刀,跟着纪凌尘一起,叽叽喳喳的倒是说了很多事情。 纪凌尘在黑夜的山道里面仍然健步如飞,随口问道:“你们因何落草为寇?” 王老虎怔了怔,哈哈笑道:“老子生下来就在土匪窝,你说为什么是土匪?哈哈——” 纪凌尘睨他一眼,徐徐道:“五年前我经过金陵城,未曾听闻匪患。” 王老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又道:“那是你运气好没碰上老子出来打劫!”他指着头上的深疤,“看见没?老子当年抢地盘拿刀跟人砍了三天三夜,最后把那混蛋砍得骨头都化成了渣,自己脑门也挨了一刀,那个时候你说不定还在穿开裆裤!敢说老子不是土匪,哼……” 纪凌尘眼梢掠过那道疤痕 :“新伤,不超过三年。”他又拿手指去摸了摸,“钝器所致,并非刀刃。” 种种谎言被无情揭穿,王老虎垂头丧气哀叹一声,对纪凌尘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屁股在草堆上坐了下来,开始向纪凌尘倒苦水。 “二当家我就不瞒你了,是,我以前不是土匪。”王老虎这么个莽汉说起往事竟然也潸然泪下,“不仅我不是,寨子里的弟兄们也不是。大伙儿个个都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在村里头种地、又或者做点小买卖……” “我们村就在金陵城府外不足200里地的地方,我是村里杀猪的屠户,日子过得还不赖,二十五岁自己花钱讨了房媳妇儿,生了个大胖小子。”王老虎抬起手背抹了把脸,哽咽道:“可是三年前,新任知府来了金陵城,便说要修建行宫迎接圣驾,官府也出了告示。一开始村里不少年轻劳力见给的工钱不少,还包吃包住,就报名去了。我家不缺那两个子儿,我就没去。” “过了大半年,眼看都到了年底,去修行宫的人连个影儿都没回,他们的家人心里头不踏实,于是由村长带着集体去官府问问情况。哪晓得在衙门口才一张嘴,便被那些衙役一顿暴打!知府说村长纠集刁民滋扰生事,擅闯官府,最后当众罚了村长两百大板,竟把一个年迈的老人家活活打死!我们乡下人惹不起官府,敢怒不敢言,只得忍下这口气。从那以后,就再没人报名去修行宫了。” 纪凌尘微微摇头:“据我说知,皇上不曾下旨要求建行宫接驾,也不曾明确要说过要来金陵城巡访。” 王老虎恨道:“还不是一群狗官想巴结!后来没人愿意当苦力了,官府就派人来要,每个村子出多少人,都是定了数的。咱们村是每户要出一个壮丁,没儿子的人家就要给钱,不然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也能给抓去!轮到我家头上,我不肯去,四五个官兵上来就抢,我媳妇背着儿子,死命拉住我,哪晓得那群丧心病狂的豺狼居然把人推下了井!可怜我家媳妇儿子,就那么活生生溺死了!我、我——” 他泣不成声,一边哽咽一边骂:“老子以前只杀过猪没杀过人,那次我抄起杀猪刀就捅过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都杀红了眼,没几下就结果了他们。老婆孩子死了,我又杀了官兵犯下死罪,肯定要被砍头,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所以一头撞在井边,也想随着媳妇他们去。呵……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活着那么难,可想死又死不成,是村里的人把我救回来,他也因为不肯去当壮丁被打断了腿,然后我们带着村里剩下的人逃到了这处山头, 之后附近村子的人听到消息,都过来投奔……” 如此悲惨的遭遇,就算是纪凌尘这般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听了,也微微动容。他问:“之后官府可曾来此捉拿你们?” “来过两次,虎头山易守难攻,弟兄也不少,我们寨子又建得隐蔽,他们占不到便宜,后来就索性不来了,任我们在此自生自灭,然后在城中贴出我们的画像通缉,不让我们进城。”王老虎看着手中大刀,目露凶光,咬牙道:“一旦有机会,我定亲手砍了那群狗官的脑袋!” 纪凌尘拍拍王老虎的肩膀,你放心,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实现这个愿望的。 王老虎摸摸脸上的眼泪,苦笑一声,“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自古民斗不过官,我们还是先保命要紧。” 纪凌尘不再说什么,“你们这边山上有没有鹰这样的额动物?” “有,就在这附近山上到处就是,只是鹰一向比较凶猛,很难猎到的”王老虎指指旁边的山头。 “多谢,我去看看。”说完飞身去往那边。 暗一看着某位王爷将那身高大上的武功用来捉鹰送信已经很无语了,最无语的事,驯鹰的事情还落在自己身上,只有两个时辰!爷,您宠妻不带虐待下属的呀…… ☆、第六十二章 公主,您的智商掉线了 “母妃别担心,阿尘回来,我肯定会收拾他的”秦安安笑着安慰贤妃。 “哼,这两个儿子呀,一点都不贴心,一棒子打不出来一个屁,做什么整天神秘的跟什么似得,问他吧,就来一句,母妃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真是的,还是我们安安最贴心了,你呀,别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安心养胎就可以了,赶紧生一个大胖小子,我帮你带,你就跟阿尘过你们自己的小日子就成,哦哈哈哈哈”贤妃已经掩饰不住对秦安安肚子的热情了,恨不得现在就抛开肚子拿出小孩来,“还有那个公主,阿尘才不会看上她的,你放心,他要是敢欺负你,母妃帮你打断他的腿!” 秦安安掩唇轻笑,憋屈的心里好受多了:“是,有情况呀,第一个向母妃禀告,绝对会让母妃给我做主的,到时候母妃可不许心疼他,不管我呢” “放心吧。母妃才不心疼他们呢”刚好看到进屋的纳古拉斯晶晶,“晶晶,你看看你,要赶紧努力呀,老二不是在家吗?安安都怀上了,你也要向安安学习呀,需要我帮你出出主意吗?母妃这里有些好东西可以送给你,看到没,这是顶级*丸,吃一颗保管你们在屋里呆上两天两夜不出门” 纳古拉斯晶晶和秦安安一起抽搐着眼角,周围的宫女都害羞的低下头当做没听到。 “咳咳咳”恰巧进屋的昭王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掩饰性的假装咳嗽,无奈的瞪视着自家无良的娘亲。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没有说你呢,没怀上你占据主要因素……。”吧啦吧啦,开始了长篇大论的教育。 昭王忍着转身就走的冲动,’和气’的对着贤妃说道:“母妃,你这样说下去,弟妹一直站着的身子只怕是受不了了!” 贤妃看到还在站着的秦安安,赶紧拉着她坐下,总算是停下了念叨。 昭王擦擦额头上的汗,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纸条交给秦安安:“这是五弟传来的消息,给你的,你怀孕和孟国来使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我们刚取得联系,之前在消息点设置的并没有用上,事出突然,他们走的路偏离了计划,我已经在回信中提到了这些事,你有什么要说的也可以写好拿给我” 秦安安眼神一亮:“有消息了?我看看” 接过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六个字:“一切安好,勿念” 秦安安擦擦自己湿润的眼眶,暗想,自从怀孕之后真是原来越矫情了,这么点事情还流泪真是的。 纳古拉斯晶晶默默的在旁边帮秦安安舒着背脊,看着凝滞的气氛,贤妃也默默的抹泪,蓝瘦,香菇! 昭王看着一屋子自己最亲近的女人都开始掉眼泪了,不禁有点懵:“五弟没事,你们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男人只要在外边卖命挣好银子、挣一个好前途出来就行了?我们女人要的才不是这些呢……”纳古拉斯晶晶也是想到每次他出事自己提心吊胆的日子,忍不住开口抱怨。 “我……”昭王一脸茫然,难道不是吗? “好了,我没事,就是一时有点感触罢了,要是嫂嫂因为我跟二哥吵起来我罪过就大了”秦安安擦擦泪,开始活跃气氛。 “就是,安安呀,怀孕期间可不能想太多,对身子不好,以后坐月子也是补不回来的”贤妃也缓过神来,“至于梦蝶公主那里,晶晶,这几天你也多向景王府跑跑,替安安挡挡,别让她来给安安添堵” “知道了,母妃,我知道该怎么做”纳古拉斯晶晶应道。 “百里梦蝶是孟国最得宠的公主,娶了她的好处谁都知道,只怕太子那里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件事情,我会在中间促成,尽量尽快的解决掉,弟妹,你就好好的养好胎儿,等着阿尘回来就行”昭王说道。 “嗯,好的,时辰不早了,儿臣就先告退了,免得到时候梦蝶公主那里该说待客不周了。”秦安安起身告辞。 “我陪你一起吧”纳古拉斯晶晶起身陪同。 “那我就不理你们了”贤妃遗憾的看着秦安安,十分的舍不得,好不容易带着自家小孙子进宫一趟,都没个安生时候,真是让人不省心。 秦安安和纳古拉斯晶晶一起回到景王府,让管家将另外一座无人住的院子整理出来,恭候公主的大驾。 被禁足在隔壁院子里的几位美人也都站在院子里,频频的望向热闹的小院,猜测着是哪位人物要入住进来。 秦安安看到这些人的神情,眼前一亮,想起来一个好方法,趴在纳古拉斯晶晶的耳边这般那般的密语,纳古拉斯晶晶一下子笑开了怀:“你呀,鬼主意倒是不少,的确是个好法子” “我也是没办法了,谁让我嫁了一个爱招蜂引蝶的相公呢”秦安安故作无奈的说道。 两人对视一笑,将目光放到几位美人身上,几位美人无端端的打了个寒颤,这么热的酷暑季节竟然还要感冒了?! 管家自从有了小厨子之后的办事效率是越来越高了,没过多大一会,就将秦安安的话传达到每一个角落,开始等着那个所谓的公主到来了。 等到百里梦蝶来到景王府的时候,就发现一色美女排开站立在门口,看到自己都恭敬的行礼:“妾身参见公主,公主千岁” “你们是谁?”百里梦蝶不高兴的问道。 “启禀公主,这都是府里的姨娘,您如果真的是平妻进来,以后大家都是好姐妹呢,这不,今天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人都凑齐了,跟您见一面呢”秦安安含笑说道,还亲切的拉着旁边一位姑娘的手。 百里梦蝶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安安:“怎么可能,本公主可是听说景王府只有一个王妃的,你可别是糊弄我,不会是那里请来的人冒充的吧?” “公主这是哪里的话,我可没有胆子弄出这么多的侧妃来,再说了,妹妹们都是太后御赐的,跟我这个王妃一样,可是大家都知道的消息呢”秦安安假笑。 “那,你就容忍这么多的人来分取你的相公?!你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呢,真是没出息,我们孟国的女子才不会这么憋屈呢,我的相公只能有我一个”百里梦蝶说到底也是一个被娇宠长大的小姑娘,孟国一向又不如大兴强大,贫困的国情致使国内一夫一妻的情况比较多,所以就算是是听说过大兴这里会有三妻四妾,一时之间落到自己身上还是难以接受,不自觉的开始教育起秦安安,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就是要跟秦安安抢人的,剩下的话含在口中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将小脸憋得通红,但是不得不说,梦蝶公主继承了皇室的优良传统,长得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女,现在脸颊泛红,更是增添了一抹娇色,看的周围的女性都在心里默默的妒忌。 听到百里梦蝶的这一番话,秦安安倒是对她刮目相看,没有那么讨厌了,但是欣赏归欣赏,还是不能让她抢自己相公:“梦蝶公主,你这就不对了,相公三妻四妾很正常,再说我现在有孕在身,又不能服侍相公,自然是要帮相公物色好的人来陪伴了,难道公主不是这么想的吗?” 秦安安说完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抖抖身子,向旁边的几位美人使个眼色,立即有人上前拉着公主的手:“公主姐姐,别站在外边了,还是快点进府吧,以后大家是一家人了可以随时交流感情呢” “放手,本公主也是你这种贱婢可以碰的吗?”百里梦蝶恼火的拿出随身携带的鞭子抽开伸手的美人。 “啊!公主怎么能打 人呢,就算你以后可以做平妻,也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侍女太后御赐的侧妃,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公主这么污蔑我们,我们还不如撞死在这门前,免得给家族蒙羞”美人捂着抽痛的胳膊,开始哭诉,作势向府门前的狮子撞去。 “妹妹这是做什么”秦安安赶紧出来拉着美人,“公主,话可不能乱说,这位妹妹是京城府尹大人家的三小姐,也是嫁到景王府的侧妃,是有身份的,就算你是孟国最得宠的公主也不可以这么随意的打骂我们大兴的人,难道我们大兴的子民在您的眼里都是可以随时处死的贱婢吗?” 被门前热闹吸引的围观民众,不干了,这孟国一个小国,还是一个战败国,竟然敢这么嚣张,纷纷喊道: “什么公主,赶出去,我们大兴不欢迎她” “对呀,还敢在战神府前欺负人,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呀” “就是,滚出去滚出去” 还有人不时的扔过来一些烂菜叶、鸡蛋。 百里梦蝶周围的侍女和护卫围做一团,将她护在中间,身上都被砸了不少菜蔬。 “本公主不是故意的,本公主不是这个意思……。”百里梦蝶边躲避着边解释,可是这个时候的群众怎么可能听她的话呢。 很快侍卫已经撑不住了,纷纷开口:“公主,我们还是先回大使馆吧,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是进不去景王府的” 百里梦蝶看着自己身上被波及到的脏物和气愤的民众,不得已只能在众人的掩护下先撤回去。 秦安安着急的安排管家去叫府医,也扶着受伤的美人进了院子,百姓都说之前传闻的景王妃是个妒妇肯定是假的,看看人家现在多么的和睦,男的教育自己的妻子要多多学习景王妃,女子暗中咬牙,想着向景王妃请教妻妾和睦的秘诀,一时之间倒是给秦安安带来了贤妻良母的称号。 这些秦安安都不知道,随着景王府大门的关闭,秦安安哈哈哈大笑起来,想起刚才百里梦蝶不得不走的情景和她憋屈的有苦说不出的模样觉得在皇宫里面受的气都回来了,旁边受伤的美人也支起了身子,一扯胳膊上的衣袖,那里还有血迹?! 原来这个美人是知秋假扮的,本来的目的只是想恶心一下百里梦蝶,没想到有了刚才一幕,倒是意外之喜。 ☆、第六十三章 我回来了!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记得我说的话,这几天你们必须把梦蝶公主好好的当做未来的女主子服侍好了,以后大家可都是好姐妹呢?”秦安安对着几个美人说道。 “是,王妃”现在的几位美人经过这一段时间和上次纪凌尘的警告已经很清楚王妃在景王府的地位,要想出头,必须得像她低头,况且她说的很对,以这个庶女出身的王妃好对付,和亲的公主如果做了王妃,那还真的就没有翻身之处了,现在这个时候大家必须团结一致,先把外敌打跑才能对付内患。 纳古拉斯晶晶看着秦安安像模像样的处理着事情,欣慰的笑了,原本母妃和自己还担心她应付不来这些事情,现在看来,大家都小瞧了这个弟妹呢。 而此时,还在土匪窝里面的纪凌尘控制不住的发出一串串爽朗的笑声:“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暗一,你看到没有,二哥说我有孩子了,安安怀孕了!” 暗一有点嫌弃的看着眼前笑的灿烂的有点过分的人,坚决不想承认这是自家那英明神武、战场上独一无二的战神王爷。 “安安都怀孕快两个月了,本王竟然还在外边,不能守在她身边真是该死,不行,本王必须尽快的回去。”纪凌尘想起自己还不能回去,顿时又有点沮丧,那神情活像是得不到主人爱抚的犬类动物,耸拉着脑袋,一副失落的样子。 只要想到安安怀着孩子的样子,纪凌尘就恨不得变成传信的飞鹰立马飞到起那男的额面前,再也不管其他的事情。 又想到安安怀孕了还要周旋在百里梦蝶和皇室之间,又浑身充满了戾气,那个什么梦蝶公主长什么样子自己都不知道,竟然还敢去找安安挑战,还非要嫁给自己,真是脑子被驴踢了,看来边境是太平静,孟国的人已经忘记了战败是什么滋味了吧。 纪凌尘暗搓搓的想着,是不是应该给边关的蒙挚写封信,让他给孟国的国君找点事情做。 暗一看着纪凌尘在那边一会笑的甜蜜一会整个人阴沉的好像能把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上,默默的远离了纪凌尘一丈远,觉得现在应该就是王妃经常说的有病要吃药的时候,哎,不在王妃身边,生活果然是无趣了好多,怪不得王爷这么不高兴,自己都有点想在王妃身边的日子了,嗯,就是这样的,绝对不是因为想王妃身边那个嘴碎的、经常犯二乎的丫头! 受了刺激的某王爷再也不想同这些无趣的官员周旋下去了,这个时候所有的兄弟爱、同情心都抛到了了脑后,不再担心自己 的行为会给于明成造成影响,不再听从他的从缓计划,直接带着暗一,谁也没打招呼,直接杀到了已经封城的金陵城,没想到这么一动作倒是破坏了那人的计划,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这就是后话了。 直接找到在金陵城的熟人——新上任的监察御史嘉文,拿出皇上赐下的如朕亲临的令牌,收服此人,又带着虎符,秘密调集了两小队的护城卫,由嘉文带着去查看那害人无数的所谓行宫。 行宫建在山脚,是个极清幽别致的地方,可是离金陵城又不会太远,一条笔直宽阔的官道过去,骑马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因着传言皇上今年就会驾临此处,所以行宫大体已经修葺完毕,只待细节上的装饰。众人在宫前下马,只见大门外面几个仆役在打扫。 三人独自先行,用轻功溜入行宫内部,院子里面静悄悄的除了零星几个仆人倒是没有其他的可疑迹象,只是暗处藏有多少人就不好说了,几人闪身进了一间屋子,把房门关上,嘉文围上纪凌尘。 “将军,你有啥计划?”因着嘉文之前在军营中随纪凌尘打过仗,很是佩服他,更喜欢称呼他为将军,“我也也刚刚上任不足小半个月,来到这里什么都不熟悉,而且他们似乎都防着我,很多地方都刻意回避了。” 纪凌尘道:“暗一先把门外的引开,我们两个分头行事,此处暗藏地道,必须找到入口。” 暗一闪身出门,故意弄出动静,引着暗处的侍卫打斗,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趁着屋外大乱,纪凌尘和嘉文就偷偷溜了到了内院。 “将军、你,你又没来过,怎么找得到路?”嘉文看着纪凌尘熟门熟路的样子都怀疑纪凌尘之前是不是来过了。 纪凌尘捡起根棍子沿着围墙角刨刨找找,道:“既然此处是行宫,必定是仿造了都城大内,格局自然相差无几。” 嘉文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将军果然高明!” 纪凌尘不置可否,两人分头在这附件找寻。 不一会纪凌尘在一口井旁停下,他蹲下摩挲了井沿的花纹一下,又扔了颗石子进去,这口井似乎很深,许久也未听见落水的声音,可他却满意地勾起唇角:“找到了。” 嘉文俯身仔细一看,可以看出水井深处隐约发出的亮光,丢一颗石头落下去,没有一点声响,如果真的有水,自然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两人用麻绳一端绑住井边的老树树干,拽了拽很结实,一起下到了暗道里面。 井很深,似乎都快烧完一炷香,两人才踩到了地。双脚落在松软潮湿的泥地上,夹杂了涩涩树叶的声音,同时一股腐臭气味扑鼻而来。 徐徐睁开了眼,只见小小井下竟然别有洞天,井底宽阔深邃,光是他们所立之地的长宽便有近十丈。她仰头往上望,看见井口变作一个瓷碗大小的圆洞,针尖大小的白光照进来,刚好洒在她的足尖。 两人小心翼翼的向着井的更深处走去,越走越发现两侧岩壁狭窄,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走到只容一人堪堪侧身而过的缝隙出口。正巧此时,缝隙那边传来清晰可闻的敲打声。 叮叮、咚咚、砰砰…… 有人在开凿着什么,满耳都是钉锤铁锹发出的声响。纪凌尘背贴岩壁,微微露出半边脸颊,打量着那方的一举一动。 缝隙之后又是开阔的一片,大约有十来个苦力正在开凿地道,他们衣衫褴褛甚至不能蔽体,脚上都戴有镣铐,而且面色苍白得近乎病态,看样子已经关在这里许久了。旁边有两个蓝裤子的壮汉守着,腰别长鞭,看见谁动作慢了就上去抽一鞭子。 “少磨蹭!快点!” 一群苦力的背脊上布满鞭痕,新伤旧伤夹杂纵横。他们应是被打惯了,早就失去反抗的信心与能力,默默忍下这些折磨,连声儿都没吭一下。 纪凌尘打了一个手势,和嘉文分头绕道两个守卫的身后,腕上发力用手臂缠住守卫脖子,作绳子般把他捆紧。很快就制服了两个守卫。 在场之人被这突兀的变故惊得怔愣,送饭男子也诧异地看着他们。 纪凌尘给嘉文使了个眼色,嘉文拿出自己的监察御史令牌:“我是新上任的监察御史,特意来救你们的” 众人顿时反应过来,苦力们蜂拥而上,对这两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守卫狠狠拳打脚踢,直把人揍得鼻青脸肿,几乎半死。 待大家都打得累了,纪凌尘让嘉文带着囚禁多时的苦力们钻过墙缝,沿着绳子从井口爬出去,且说外面自会有人接应。众人一个挨一个排着队,脚步极快地走着,逃命的当口无人胆敢发出一丝异动。 纪凌尘将外边的事情交给嘉文,命令护城卫将行宫周围的人全部拿下,又带着暗一下了井底。 两人在井底左钻又闪,来到一处隐秘的开凿点,纪凌尘抠下来一些泥土,放在鼻端嗅了嗅,一种浓烈刺鼻的残余气息,他曾在炼丹者的身上闻到过。 纪凌尘“腾”一下蹭起身,跑到暗道上面揪着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行宫负责人,语气都凌厉了几分,问道:“修建地宫是作何用!” 那人原本就看到事情败漏,惊惧不已,见他神色焦急、眼眶赤红,生怕自己被第一个开刀,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知都说了出来:“初时上面招募匠人只说江南雨季惯有水灾,行宫建在山脚,官府担忧山洪倾下冲垮宫殿,于是在地下造渠道疏通水流。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呀,我只是奉命行事,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嘉文看到纪凌尘的神色不同往日淡定,不禁疑惑:“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我本以为这里只是当地官员为了修建行宫,压榨当地百姓,放在在地道走了一遍,却发觉并非如此!数条地道窄细长仄,山洪下来淤泥堆积,如何能疏?再者官府修建大可正大光明,何必囚禁劳工居于龌龊,甚至疫病横发也不敢张扬……这岂非欲盖弥彰?再加上我在地道通风不畅之处闻到一股很大的火药味道……” “火药?!”嘉文大惊失色,这群人竟然如此大胆。 纪凌尘来不及解释,命令嘉文带着人撤出行宫,直接带到金陵城郡守府邸:“梁郡守,你可知罪!” …… 拿下郡守和一些主要官员,将金陵城的控制权收归掌内,纪凌尘又安排周围所有的大夫聚集金陵城商讨瘟疫的解决办法,幸好发现的早处理及时,瘟疫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纪凌尘留下一封信给于明成,并留下暗一协助嘉文处理后续事项,迎接在老虎山落草为寇的百姓,直接一个人先回京都去了,心里不住的呐喊:“安安,等我,我回来了。” ☆、第六十四章 论王妃的吃货属性 “王妃,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是没睡好吗?”知春帮秦安安梳妆时看着秦安安有些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事,就是现在肚子睡觉不舒服,加上白天休息的不好,今天有空睡个回笼觉就好了”秦安安微笑,自己还没那么娇弱。 只是梦蝶公主住进来之后,为了避嫌,就让娘亲回了新安置好的家里,没有娘亲的贴身照顾,加上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肚子也鼓起来了,孕吐反应也渐渐的上来了,白天还得应付梦蝶公主的各种陪游要求,一时之间有点转换不过来。 “这个梦蝶公主真是讨厌,上赶着做别人的小三”知春不满的嘀咕。 “好了小心这话被人听到,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让别人挑错等着王爷回来就行了” 知春偷偷吐吐舌头:“知道了王妃” 收拾好妆容,带着知夏知春来到西苑。 百里梦蝶已经在院子里面被几位美人缠着一起赏花、扑蝶了。 秦安安看着百里梦蝶有苦说不出的憋屈脸,心里的小人笑开了花,其实百里梦蝶虽然是公主,但是孟国本身国情特殊,民风也比较开放,百里梦蝶从小又喜欢舞枪弄棒,跟着男孩子上战场打仗,舞蹈还是为了吸引纪凌尘才学习的,其他的大家闺秀应该会的什么女红、琴棋书画、作诗,都是泛泛,平时偶尔撑撑场面还行,长时间呆在后宅跟一群女人这么玩,她才受不了呢,只是有前车之鉴,加上百里辰风的警告,一时又不能发大小姐的脾气,只能忍着,手里的鞭子捏了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不能、不能,马上濒临爆发的边缘。 看到百里梦蝶马上忍不住了,默默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确保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幸灾乐祸表情,秦安安才走上前去:“梦蝶公主,这么早就起来了” 百里梦蝶眼睛一亮,虽然很不喜欢这个整天装模作样的王妃还是自己最大的情敌,但是不得不说,秦安安这个王妃比其他几个无趣的美人比着强多了。 又想到都是眼前这个人一直不同意离开纪凌尘她才会要忍受这份难受,又绷着脸:“你怎么才来,本公主已经等了你快一个时辰了,景王妃就是这么待客的!” 秦安安暗自翻了个白眼,无辜脸:“梦蝶公主,让您久等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您也要体谅一下本王妃,本王妃怀有身孕,早上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否则这龙脉出了什么意外,那才是罪过呢,相信公主这么识大体, 一定会体谅本王妃的,是吧” “你!”百里梦蝶语塞,这话都让她说了,她在说什么就是狡辩、不占理了。 “好了,本公主今天要去参观京都,你,负责把最有名的、最有趣的景点给本公主介绍齐全了。”百里梦蝶傲慢的指着秦安安,说出自己的计划。 “没问题,那我们就走吧,本王妃先去准备马车”秦安安倒是不反驳,直接转身就走。 “哎哎哎,等等本公主,本公主要和你一起去,本公主才不要留在这里陪一堆花瓶玩幼稚的游戏”百里梦蝶赶紧追上秦安安,身后的侍女也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跟上。 身后一堆美人听着百里梦蝶的讽刺都涨红了一张脸,气愤的将周围的花朵都给摘了泄愤。 花朵:管我什么事请呀!躺着都中枪!…… 安排好马车,带着百里梦蝶坐上去,一起驶向京都最热闹的闹市:“这里哪,是京都最热闹的额地方,平时会有一些比价特别的小摊子卖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大兴最大的古玩市场和买卖市场都在这里,有的时候还会有集会,集会上有一些热闹的游戏摊子,比如猜灯谜、游船等等” 百里梦蝶本来想要摆起公主架子不跟秦安安讲话,让秦安安知道自己才没有那么想跟她出来玩,谁知一听秦安安说的热闹情景,眼神忍不住往外边飘,这么多的人呀,在孟国的国都锦城都没有这么多的人,还有那些小摊子上卖的东西,自己都没有见过。 秦安安觉得现在的百里梦蝶才像是一个正常的十几岁的孩子,有一点人情味,那么的可爱。 可是可爱是短暂的,娇蛮才是正事。 “还不错,看在你这么知趣的份上,本公主特许你一会跟着本公主一起去闹市玩一玩,哼,不用谢本公主,谁让本公主宽宏大量呢”百里梦蝶抬起下巴,趾高气扬的说道。 秦安安表示不和小屁孩计较,反正她想玩又不需要她允许。 百里梦蝶带着自己得侍女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买了好多的新鲜玩意,秦安安原本也跟在后面,可是多久,就有点力不从心,相犯吐,想了想还是跟百里梦蝶说道:“公主,这里是闹市区,我将侍卫留给你,保护你的安全,知夏对这里也很熟悉,让她带你去玩,我就先回去了,身子是在是不舒服” 百里梦蝶兴致正高,被打断有点不高兴,不过看着秦安安捂着肚子一脸难受的样子,也只好挥挥手表示知道了,很快就又被眼前的小 物件吸引,跑了过去,不再理秦安安了。 秦安安安排好人,直接回了府中,这几日一直陪着百里梦蝶折腾,这身子还真是有点受不了,躺一躺总是能好一点。 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没人打扰,起床之后的秦安安摸摸肚子整个人神清气爽,小脸蛋都恢复了往日的红润。 走出门,就闻到一股香甜的糯香味。 秦安安抽动着鼻翼,顺着香味寻到小厨房,看到厨娘在生火做午膳,顺便埋了一个红薯在火里,准备烤了给养在后院的小狗吃。 秦安安诧异的想着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红薯呢?厨娘解释道,这是皇宫里面才能用到的旧年的存储,只是一般情况贵人都不吃这种东西,觉得是不符合身份,今天这是从仓库里面整理东西时无意间发现的,再不吃就真的坏掉了,所以想着要烤了给牲口吃。 秦安安让人将院子里扫拢起一堆柴火,想起了上辈子时一次无意间吃的烤番薯,口水流了一地,拍拍饿的咕噜咕噜叫的肚子,马上热情洋溢地让人点火烤甜薯,还守在火堆边等着,大热天的烤着火烤红薯吃,不得不说秦安安的脑回路也是够弯曲的。 秦安安将装番薯的筐子里的番薯偷偷转移一部分进来空间,剩下的装在篮子里放到一旁,抱着膝盖坐在离火前不远边扇着扇子边看丫环们烤甜薯,时不时的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这个奇异的场景也吸引了很多仆从路过观望,秦安安还热情的照顾大家一起吃。 院子里,一时间热闹无比。 百里梦蝶逛完、逛累了之后,发现秦安安还是没回来,再次回到景王府准备找秦安安算账的时候,甜薯已经烤好了,一院子的人正围着烤好的甜薯吃得香甜,旁边的那团篝火仍在燃烧着,橘黄色的火光将在烈日之下显得有些暗淡。空气中传来了烤甜薯的甜香,乍闻之下,让人的食欲被勾起。 可是,让百里梦蝶目瞪口呆的是,那围着篝火坐了一圈的人,不分主仆等次,个个剥着烤甜薯吃得不亦乐乎,其中还包含着这几天每天来找茬的几位美人!特别是坐在中间的景王妃,脸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得黑了一块,手里却不停着,竟然用筷子夹着黄色的甜薯肉吃得津津有味。 秦安安看到逛了这么久还活蹦乱跳、蹿高上低的百里梦蝶,感慨、羡慕她精力旺盛的同时,也赶忙起身招呼她过来一起尝烤甜薯。如春很淡定地在旁边拿了块手帕去给秦安安擦干净脸,知秋去拿了个干 净的碗和筷子,将剥好的烤甜薯递给百里梦蝶。 百里梦蝶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拉到篝火前一张空凳子上坐着,吹着气,不停的捣鼓着手里的烤番薯,不一会手上的那只瓷白的碗里就剥出了一颗嫩黄肉色、散发着腾腾热气的烤甜薯,味道十分香甜美味,一口咬下,肉质绵软香甜,十分的可口。 甜薯虽然在古代是农民惯吃的粗粮,但它肉质绵软香甜,十分耐吃,本来是农民冬季主要储藏的粮食之一,一般有钱人家极少会吃这种粗粮。百里梦蝶生活在物资缺少的孟国,且是孟国最得疼爱的唯一的皇宫明珠,吃食方面样样精致,是以从没有吃过这等贫苦人家才吃的粗粮。 百里梦蝶刚尝了一口,眼睛一亮,也顾不上自己在外边已经吃了不少的食物,不用人说自个就自动吃起来,吃了一颗甜薯觉得不过瘾,眼巴巴地看着几个嬷嬷正在烤着的甜薯。 秦安安见状,笑着说:“今儿个恰巧碰到这几袋的甜薯,见我喜欢,便烤了吃。你尽量吃,这里还有。等到冬季下雪的时候,吃起来才是最得劲的,现在有点热,吃不出最香的味道。” 百里梦蝶的眼睛从篝火转到了眼前的人身上,对上秦安安那张笑脸,才猛然忆起眼前的人是谁,顿时觉得手中的那双筷子有千斤重,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嬷嬷又将烤好的甜薯剥了皮装在碗里送上来,百里梦蝶看了眼笑眯眯吃的正欢的秦安安,决定先满足口腹之欲再找她算账。 篝火渐渐熄了,吃完甜薯后,几人在丫环端来的温水中净了手,看了眼还有一小堆的烤甜薯,又让人放到冰窖里面储存起来,这样还能再吃一阵。 吃的肚子鼓鼓的百里梦蝶也不想找秦安安的茬了,夏日的午后总是昏昏欲睡的,揉着鼓涨的胃离开,去散食了。 秦安安也扶着肚子绕着院子转起圈来,保持一下自己锻炼的决心顺便消食,刚转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腿脚发软,又慢慢的额挪回了屋。 谁知一进屋就被人抱了满怀。 “啊!”尖叫声被堵在密封的嘴里。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秦安安的眼角不禁湿润了,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某王爷,无声的笑了。 ------题外话------ 今天是个大节日,小草这只单身狗要出去狂欢了,你们呢?!(^_^)/~拜拜 ☆、第六十五章 新的发现 “安安,我回来了。”一吻过后,纪凌尘眯着眼看着秦安安,目光悠远,不过分离几个月,好似过了好几年,终于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含义了。 “阿尘……”秦安安有些怔然的望着含笑贴着自己的青衣男子。心中这么久音讯全无的担忧、埋怨、忧心,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心中一酸,来不及阻止晶莹的泪珠已经从眼角滑落。 望着怀中女子眼角跌落的泪珠上,纪凌尘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惊慌了起来:“安安……安安对不起,那天事出突然真的没有时间来给你传递消息,让你担心了” 秦安安这才察觉自己竟然已经流下了泪水,连忙伸手抹去,摇头制止他的话:“回来就好”。 两人静静的靠在一起,躺在纪凌尘的怀里,秦安安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心安。这些日子虽然表面上她表现的平静而从容,但是怀着几个月的身孕让她行动不便,加上各种事情纷沓而至,心里又怎么可能真的轻松自在。特别是与百里梦蝶相处时,深怕自己一个事情做不好就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她知道,这次的联姻非同小可,关乎一个国家的边境战事,不是任性、不想就可以解决的。此时突然全部放松下来了,一股困意顿时涌了上来,靠着纪凌尘的胸口蹭了蹭便有些昏昏欲睡。 纪凌尘低头看着她半垂的眼眸,不禁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柔声笑道:“困了就睡吧。” 秦安安听到这句话放心的将自己的意识交给了黑暗。 等到秦安安睡熟了,小心的将她放到床榻上,盖上被子的时候,才发现秦安安微微隆起的肚子。 纪凌尘愣住,其实从最开始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孩子。也幸好他刚才顾忌着,小心翼翼抱着秦安安这一番折腾才没有伤到孩子。怔怔的望着手下已经很大的肚子,感受着手下不时的轻轻的动静。 颤抖着将他的手轻轻覆上有点圆鼓鼓的腹部,眸色轻揉,碎了一地的月光,好像放声告诉所有的人:“我有孩子了。这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宝宝了。我们就会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维持着一个姿势很久很久,纪凌尘才直起身子轻轻的啄吻住了那一抹微甜的芳唇,让他忍不住想要沉溺其间永远也不愿清醒,“安安,安安,我爱你……纪凌尘今生只爱安安一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睡梦中的秦安安嘴角含笑,仿若一个婴儿般没有任何的防备,安静而美好。 晚风轻轻吹拂着为燥热的夏日带来一丝 清凉。秦安安睁开眼睛就看到搂着自己靠着床沿熟睡的男子不由莞尔一笑。他们都太随意了,两个成年人竟然就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若是让外边的几位美人知道了不知道会如何的扼腕长叹。 她一动纪凌尘就立刻睁开了眼睛,“睡醒了?” 秦安安安抚的浅笑,看着他眼底的青色,眨眨道:“没事,累了就再休息一会儿,咱们晚一点再起来。我是孕妇有特权的” 纪凌尘重新闭上了眼,将脸埋进秦安安的怀中吸吮着熟悉的馨香。 紧皱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身上的酸痛传遍了全身各处,这几日为了早日赶回来,一路上几乎没有睡觉,彻夜不休的骑马赶回来的,原本这些都不算痛,但是现在躺在秦安安的怀里,突然就不想起了,这么躺着也挺好的。 秦安安替他按着额角,缓解着他紧绷的神经,看着他疲惫的脸色,虽然每次他什么也不说,但是不艰难的任务皇上又怎么会特意派人监视自己呢。 两人就这样一直躺到了第二天,中间晚膳秦安安起身叫人送进来,称自己身子不舒服,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人知道现在原本应该在金陵城的纪凌尘已经回到了王府。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不需要向皇上汇报吗?”秦安安打着哈欠还是有点睡眼朦胧的问道。 习惯早起,又将自己重新收拾了一下的纪凌尘正端着一碗粥喂赖在床上的秦安安:“事情还没完全处理完,我先回来了,不宜让皇上知道,等到暗一和监察御史回京复命时,我再和他们一起出现比较好。” “哦”秦安安很淡定的接受了这些事实。 “对了,外边还有百里梦蝶呢,她每天都来我这里,到时候可不能被她发现”秦安安想到每天要来报到的百里梦蝶就很头疼。 “没事,她发现不了,我一会装扮一下跟在你旁边保证她认不出来,不要皱眉,暗一说孕妇必须要保持好的心情才行,放心吧,事情交给我,我保证,不会有人能进这个王府,刚好趁这个机会,我会把那个院子的人也清理出去”纪凌尘揉揉秦安安的头发,心疼的说道。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偷偷去见过府里的医生了,将怀孕期间所有的注意事项都给打听了一遍,决定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的陪在秦安安的身边,弥补这段时间不在的缺憾。 秦安安听话的没再说什么,安静的用完早膳,将碗筷送出去之后,想起自己的空间,趁着百里梦蝶还没来,拉着纪凌 尘的手一起来到了空间。 其实自从那天发现怀了孩子之后,一直没有时间再进来,秦安安也不知道现在空间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意念一动,两人就站在了空间里面。 饶是秦安安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管理的植物也药材一点都没有枯萎,反而生长的格外的茁壮,甚至已经开始结果实了。 纪凌尘看着比之前多了很多东西的空间眼睛里面也是慢慢的惊讶:“这里还可以种植?” “嗯,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不知道能种出来多少东西,而且在这里植物的生长速度好像比外边快,周期也缩短了不少,季节也变得不是很明显,你看,这是水仙和菊花,都不是在这个季节可以开花的”秦安安发现了这个空间都赶上现代的温室大棚了,难道这里的温度是恒温的? “这倒是稀奇了,不同的季节的花开在一起,那倒是也是一番奇景了,安安,你这个空间真是太神奇了。”饶是见多识广的纪凌尘也不得不佩服这里的神奇。 纪凌尘又细细的将储存在空间的种子在没种植的地方都撒上,这一撒不知道,空间里面的位置远远的要高于眼前所看到的,就像现在,明明感觉已经到头了,再抬眼,还是一样要到头的镜像在自己的眼前,用轻功飞驰了一段,还是看不到尽头……。 而秦安安做搬张凳子坐在旁边边吃边观赏阿尘干活,果然有个男人在身边就是不一样,什么体力活都不用自己干。 两人将剩下的种子全部撒上,又浇上紫泉水,才出了空间。 纪凌尘拿出一张人皮面具呆在自己脸上,又稍做装扮,打扮成一个贴身小厮的模样跟在秦安安的身边一起出了门。 知夏和知春不知道情况,看到秦安安早上一开门带了一个男人出门,不禁都睁大了眼睛。 “王妃,你竟然背着王爷养的面首?不会是怕王爷抛弃你吧?虽然奴婢不反对,可是要找你也应该找一个差不多的呀,找一个小厮,王爷会更生气的”知夏不理解的问道。 秦安安:……。 被当做小白脸的纪凌尘:……。 被王妃和知夏一起打击到的知春:……。心好累,身边怎么总是这么多的奇葩呢。 “瞎说什么呢?”秦安安没好气的说道,这丫头的脑洞真是开的越来越大了,肯定是那些市面上的小说给祸害的,以后就得让她少看 点这样的书,一会把她藏在枕头下面和鞋子里面的话本都被烧了去。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小书库有了危险的某二货丫鬟小声辩驳:“我才没有胡说” 不理会脑回路同样不正常的丫头,问道:“今天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见梦蝶公主呢?” 这个时候应该是她来这里找事的时候,这么安静可不像是百里梦蝶的为人。 “不来最好,免得看到她生气,还不能还手”知春也不高兴的说道。看来百里梦蝶最近真是把府里的人折腾的够惨。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迟了,卡文卡的不行不行的,困死了,昨天晚上凌晨5点多才结束聚会回家,现在还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呢 ☆、第六十六章 炸毛的笑儿 不想解释的秦安安带着新上任的小厮刚出门,还没走几步呢,就听到西边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啊! 可谓是绕梁三日,绵绵不绝,音波直达最高级的地震! 秦安安几人对视一眼,连忙向声源地跑去。 只见西苑院子圆门口那里站着笑儿身边的丫鬟,正捂着嘴保持着雷劈状。 秦安安疑惑:“安子?你怎么在这?笑儿怎么了?”着急的跑上去推开安子,眼前的场景让她将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小厮赶紧上前扶着秦安安,心想这丫头到底有没有一点做娘亲的自觉,大着肚子还敢用跑的,看来自己还真是不能离开半步,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慢了半步的知春不高兴的看着新上任的小厮,生生抢了自己的活,最重要的是这么紧张王妃,一看就是真的把王妃放心里的,这要是被王爷知道可怎么得了。 虽然说只要王妃幸福她们做丫鬟的肯定不会反对,可是她私心里还是觉得王爷是最适合王妃的,而且王爷对王妃那么好,一定不能让她们之间吵架。 秉持着衷心护王爷的心思,知春上前挤开小厮,扶着秦安安,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厮。 纪凌尘正开心的扶着自己的娘子,温香软玉在怀,心神荡漾之际,被人给生生的挤开了。 正要发脾气看看是谁这么大胆之际,看到了知春那防备眼神,瞬间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生生的压下自己强烈的不满情绪,站在旁边。 秦安安已经完全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倒是没有发现身后几人的明争暗斗。 而院子里的那两人在看到这么多人围上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着急的相互分开。 秦安安定在原地,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不远处正扑在裴子画身上、嘴还正贴着裴子画左脸颊的梁笑儿,震惊得磕磕巴巴道:“笑笑笑笑儿你你你你——你要知道矜持,不能这么开放呀!” “安安你闭嘴!”不小心扑到了裴子画身上甚至不小心还亲到了他的脸颊,最重要的是还被这么多人看到,安安还突然蹦出来来了这么一句像霹雳一般的话,惊得梁笑儿完全不能冷静了,连忙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恼怒地瞪向绿草。 梁笑儿的眼神让秦安安倏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听话地不敢再多说一句,然她的眼睛却不像她的嘴一般听话,她那震惊的眼里有着明显的“哎呦,我知道了哦” ,用充满奸情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打转。 梁笑儿已经脸红的要爆炸了。旁边的裴子画在石化半天之后,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女人被欺负,不高兴了。 “王妃,你这是什么眼神,这是羡慕吗?” 纪凌尘刷的眼神刺向裴子画,竟然敢这么跟安安说话,看来是任务太简单了,太早放他回来了! 裴子画看着秦安安旁边的小厮,感觉到熟悉的寒冬季节,不禁打了个寒颤,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自己女人不能受欺负,要罚就罚自己好了。 梁笑儿看着裴子画的维护,心里甜甜的,又想到了刚才的场景: 梁笑儿在早上的时候,本来想看看秦安安,顺便帮秦安安一起对付那个所谓的梦蝶公主,一听名字就是很恶俗,就像秦安安之前给自己讲过的恶俗白莲花一样。 没想到在景王府门口遇到了好几个月没见的裴子画。 一时嘴贱又开始惯性的斗嘴,一路吵吵闹闹的向里面走去,原本也没什么问题,结果在路过门口的时候裴子画为了气梁笑儿提前跨步进去,身后跟着的梁笑儿一时不备撞在裴子画的背上,差点摔倒,为了稳住身子,下意识的抓着旁边的人的手。 光洁细腻的柔软小手在手里握着,让裴子画像上瘾了似的拉起梁笑儿之后竟有些舍不得收回手了,一不小心便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笑儿,你现在可真是可爱紧了!” 哎呀呀,可爱得他都不舍得收回手了,只想将这么可爱的人收在自己怀里,谁也不能觊觎,偷窥。 裴子画的掌心有着薄薄的茧子,想着是平时习武、练剑的结果,与自己的手完全的不一样,感受着手上来回摩挲也未让她觉得不舒服,相反,她觉得很舒心,像是有把刷子在心上轻轻的扫着,痒痒的。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脸,梁笑儿的脸也越来越红,她还从未给任何人这般碰过,他是第一个,这样的感觉,出奇的好。 裴子画别看平时总是一副风流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也是很封闭的,也从未这般碰过任何人,她也是第一个,也许从小时候的触碰开始就是为了今天。 梁笑儿突然回过神来,抽回自己的手,推开已经尽在咫尺之间的裴子画,妖孽,一不小心就要着了他的道。 因为梁笑儿收回了手,裴子画顿觉空落,他还在想着掌心的柔软与温度,不情愿的收回空空的手。 “怎么这么 不小心,摔着了怎么办”裴子画这会儿倒很是有耐心,“你说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从小到大就这么毛躁”宠溺的揉揉梁笑儿的头发。 梁笑儿看着他含笑的眉眼又看得失了神,这厮怎么出去一趟好像成妖了,画风突然变得这么快。 梁笑儿那呆呆木木的脸让裴子画忍不住又心下感慨,幸好这次出去取了取经,要不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下这个小妮子呢,看看连纪凌尘那个千年石头都已经快要抱上孩子了,自己连老婆的手才刚摸到,多么的不公平啊。 梁笑儿回过神来拍开眼前的手,蹲下身来整理一下身下的裙摆,借此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裴子画看着躲避的某人,识趣的不再得寸进尺,免得触怒小妮子,将刚刚得来的好感给打破就不好啦。梁笑儿本来就是在假装整理裙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行了,你要去哪,让侍卫来带你回去,不许跟着我。” 说完便站起身,然她忘了她身上穿着的是时下的曳地长裙,她蹲下时这好巧不巧地踩着了裙摆,这会儿站起来又忘了先看看自己的裙摆,是以当她站起身时,自然而然地便是踩着自己的裙摆朝前摔去。 而她的面前是察觉到不对迎上来的裴子画—— “小姐小姐!等等我呀等等我——”安子这会儿正满脸大汗地从前院方向跑来,小姐一下车就用跑的向院子里跑去,偏偏还遇到裴公子,身边的小厮还总是拦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些人赶上来,见着梁笑儿,她兴奋的话就突地断了线,只剩下目瞪口呆,“啊……”的尖叫声就脱口而出了。 一直藏在暗处跟随着的裴子画的小厮无奈扶额,这个大嗓门丫头,就不能晚出现一会儿,自家公子也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安子定在原地,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不远处正扑在裴子画身上、嘴还正贴着裴子画左脸颊的梁笑儿,震惊得磕磕巴巴道:“小小小姐你你你你——你原来喜欢他呀!” 这两个人不是一向不对头,见面时总是剑拔弩张吗?什么时候这么相亲相爱了?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开了,秦安安站了过来,发生了前面的一幕,接着出了更加让人吐血的话。 “秦安安你闭嘴!”梁笑儿原本要起来的动作被这个丫鬟和损友的话给劈的又僵持了好一会。 直起身子看着看戏的众人,梁笑儿觉得自己的面子和里子都没有了。 “咳咳,那个,笑儿,我 们什么都没看到哈哈哈哈,那个要不我们回避一样,你们继续?”秦安安收回嘴角的笑意,忍着笑问道。 “什么继续?!安安,你越来越坏了,亏我还来帮你呢,哼,我,我走了”梁笑儿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免得被人看笑话。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走了,不理他们,咱们姐妹去说悄悄话”秦安安赶紧拉着炸毛的梁笑儿。 被晾着的裴子画无辜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貌似又搞糟了,哎,看来抱得媳妇归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呀,他是看出来了,想要早日拿下梁笑儿这个小刺头,还得好好的讨好王妃呢。 纪凌尘看着秦安安她们走回屋里,看了一眼某人,示意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的去到了书房。 “你怎么回来了?金陵城那边的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裴子画感叹,这事情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这厮是成精了吧,就没有难倒这人的事。 “你眼瞎了,没解决怎么可能站在这”纪凌尘没好气的看着他,“最快还得10天其他人才能回来,最近本王会一直以这个身份出现,你这边多注意一下军营” “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不过,外边的公主要是知道堂堂的景王竟然办成一个小厮,得多伤心呀,人家可是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的”裴子画不怕死的开始调侃。 “什么公主,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到底怎么回事?你确定这不是孟国的阴谋?”提起这件事,纪凌尘就很郁闷。 “不会吧,当时你可是亲自打败的她,还绑了她呢,你竟然不知道?”裴子画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战场上只有敌人,我怎么可能去主意这种事情,况且我安安在,我怎么会去看其他人”纪凌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裴子画。 好吧,战神大人,您全天下最痴情还不行吗?裴子画挥舞着扇子,腹议。 ☆、第六十七章 烤甜薯后遗症 “快点交代怎么会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进屋,秦安安就学着警察审问犯人的模样,严肃着一张脸,看着梁笑儿。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在问口偶遇一下吗?”梁笑儿心虚的看着地面,不敢直视秦安安。 “偶遇?!偶遇到都亲上了”秦安安大呼小叫,“不会是几个月没见,你就这么饥渴了吧?” “什么呀,那就是个意外,意外,你明白吗?我不小心踩到了裙角而已”梁笑儿不干了,“再说,怎么就是我是饥渴了,明明是裴人妖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学起了深情款款,一脸欠揍的模样” 呦呦呦,看着眼前的不自觉流露出甜蜜气息的小女生,秦安安决定不再逗下去了,免得再次炸毛。 “那好吧,都是男人的错,咱们不理他们。对了,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不是最近忙完在北地开分店的事之后,就听到你这里出现了一个超级大的情敌,所以赶紧回来帮你打情敌了吗?”梁笑儿想起来就义愤填膺,“还是一个公主?孟国是多缺男人,跑到我们大兴来抢别人的男人,有没有羞耻心了?!我一定的去会会这个所谓的公主,哼!让她知道知道厉害,你现在怀孕不方便上场,有我在,保证可以打死那个小三” “哈哈哈,谁不知道你梁大小姐的刁蛮任性呀,你们两个在一起倒是可以拼一拼胡搅蛮缠的功力”秦安安毫不客气的嘲笑某人的名声。 “那是,我才不怕她是什么公主呢!”梁笑儿就是这么迷之自信。 “行了,我没事,你收敛着点,毕竟百里梦蝶是孟国最得意的公主,不值当为了这些事,把你牵扯进来”秦安安不放心,叮嘱道。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走吧,上次宴会有事不能参加,我还没见到这位公主呢,据说还会跳惊鸿舞?”梁笑儿边笑边拉着秦安安向外走去。 “今天还真是没见到,按照道理说,这个点,通常都能听到她大呼小叫的额声音了,刚才正想着去看看,别再出什么事情,结果在路上遇到你们了”秦安安也纳闷,可别真的出事啊。 两人在路上又遇上了裴子画,梁笑儿一看到他就害羞,不自觉的想到刚才的场景,倒是也没注意他身边的那个小厮。 几人一起到了百里梦蝶住的院子里。 秦安安问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女:“你们公主怎么还没有起床呢?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 “王妃,是这样,我们公主昨天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拉肚子,半夜起床折腾了好几回,快到辰时才睡过去,所以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一名侍女恭敬的向前解释道。 “拉肚子?怎么没有让府里的大夫过来看看呢?开点汤药喝了总是比强撑着好,万一引起其他的病,就不好了”秦安安蹙眉,得病没有大吵大闹找自己算账,可不是百里梦蝶的作风呀。 “这……”侍女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梁笑儿最受不了这样墨迹。 秦安安看出侍女是在有口难言,走上前将侍女拉倒一边,让侍女悄悄的告诉自己。 听完侍女说的,秦安安忍着笑意:“那你们好好的看着公主,我现在请一名女医过来,先看看是不是很严重我们再找其他的方法” “是,谢过王妃”侍女行礼。 秦安安着人带着王府的令牌去宫里找一位女大夫过来,几人在院子里面的石凳旁坐下等着。 “昨天我烤了红薯吃,估计梦蝶公主吃不习惯有点闹肚子,再加上这种五谷杂粮吃完最是通气,所以……。”秦安安看着众人好奇的眼神,悄声说道,并将昨天自己让人在院子里面烤甜薯、分吃的事情。 众人都很无语,裴子画的扇子都不扇了:“这烤甜薯不是应该在冬天吃吗?这大热天的你不热呀?是不是有——” 一个病字在纪凌尘横过来的一眼中,消音了。 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你见过哪个贵族在吃甜薯的?还是在三伏天吃烤甜薯的?! 我夫人爱吃就是正常的,怎么的!纪凌尘护犊子。 您有权你说了算!裴子画无语,没见过妻奴成这样的。 梁笑儿也难得跟裴子画一个立场:“烤甜薯?安安,是不是王府克扣你的吃食了?你都沦落到这地步了?” “我就是一时想到了,尝尝鲜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秦安安一点没觉得自己正在挑战各位的世界观。 “咳咳咳,好吧,这个就不说了,那吃这个跟公主不能出门见人有什么关系?”梁笑儿还是不明白,其他人也是皱着眉头看向秦安安。 也是,这一群人那个不是皇权贵胄,怎么会知道甜薯这种食物的效果呢。 “这个甜薯吃不习惯的人,容易积食,而且通气就是说人容易放屁,而且会很臭”秦安安好心的解释。 “噗……。”梁笑儿一个没忍住,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秦安安嫌弃的挪开自己的茶盏。 “哈哈哈哈,安安,怪不得你说不用我帮忙呢,你这手段比我高多了”梁笑儿笑的直不起腰来。 “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吃了就没事”秦安安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又不是自己逼着她吃的。 “哎,安安,你没说我还没发现,你的皮肤变得好好呀,简直是肤如凝脂、嫩的可以掐出水来”梁笑儿又看到秦安安的脸色,忍不住上手开始蹂躏起来,“是不是因为怀孕了?肯定是我未来女婿的功劳!”。 纪凌尘黑着脸,盯着梁笑儿胆大包天的手,示意裴子画管管自己女人,不要粘着自己夫人,要不是自己身份现在不好在大家面前暴露,早把她拎的远远的了,还未来女婿,想得美,自己的孩子自己还没见着呢,就被人定走了?!。 裴子画认命的上前用扇子打开梁笑儿的手,半真半假的说道:“羡慕也没用,你又没有!”干得好,哈哈哈哈,将来小王爷是自己的女婿,哈哈哈哈,可以狠劲的折腾他,让他老爹欺负自己,让他儿子替父还债! “管你什么事,那你去找好的去呗,哼”梁笑儿不优雅的翻个白眼。 裴子画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的好,里外不是人啊,还是早点把媳妇带回家生个闺女实在,嘿嘿嘿嘿。 这时,宫里的女医来了。 由侍女带着去到百里梦蝶的屋里看诊,其他人等在外边。 不一会,女医就出来了,开了药单,嘱咐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项,然后才向秦安安回报:“禀王妃,公主并没有大碍,只是吃的食物不对有点不服,加上昨晚有点着凉所以才会已经开了暖胃的药,这几天注意饮食清淡” “好,多谢”秦安安让管家送女医出门。 煎了一副药,百里梦蝶喝了之后才出门,小脸苍白,看着给人一种柔弱的白莲花的感觉。 “王妃昨日给我吃的食物是故意的吗?”一开口就破坏了美感。 “公主,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食物是大家一起吃的,安安和其他人都没事,怎么就您有事呢?”秦安安还没开口,梁笑儿就辩驳了。 “你又是谁?本公主说话你插什么嘴?”百里梦蝶生气的嚷道。 “本小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笑儿,是当朝右宰辅的嫡女,还会皇上御封的郡主,跟公主您呀 ,一个等级的”梁笑儿嘚瑟的说道,一副痞子在砸场子的时候的开场白。 不过梁笑儿不提,秦安安都忘记了,笑儿还是除了云华之外的当朝仅有的两位郡主之一,据说是右宰辅立下的救驾之功,让皇上对右宰辅格外的信任和宠爱,他的子女都进行了册封,这份殊荣在朝中也无人能及,一直是众人羡慕的对象,这也是梁笑儿一直这么高调的原因。 “郡主还想跟本公主比,哼”百里梦蝶不屑。 “跟你比怎么了,听说你要挑战安安?!这样吧,安安可是我的师傅,就你还不够资格跟我师傅比试,咱们两个比,赢的了本郡主才有资格让我师傅出手”梁笑儿挑衅的说道。 “比就比,本公主还能怕你不成,你说比什么?!”百里梦蝶也是个不怕事的。 “笑儿——”秦安安拉拉梁笑儿,想要劝劝她。 “没事,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事,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裴子画上前推波助澜,反正有纪凌尘在这,他才不会让秦安安出事,自然也不会让梁笑儿出事。 “这样不好吧?”秦安安还是有点担心。 “师傅,你就放心吧,我会注意不让公主输的太难堪的”梁笑儿笑眯眯的冲秦安安眨眼。 “吹牛皮的功夫倒是挺高的,还是手下见真章吧!”百里梦蝶冷笑。 “好,听说公主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也是战场上摸爬滚打过得,不如我们就比试三场:一场箭术、一场马术、一场攻防?怎么样?” “好,本公主应了!”百里梦蝶不服气的痛快应道,自己跟随军营行军这几年,自信自己的行军布阵除了纪凌尘还没人能打败自己。 “好,别说我欺负公主身体不舒服胜之不武,我给公主时间去调养好身体在开始比试。” “什么时候开始,本公主随时候着”说完就转身回去休养生息去了。 “笑儿,你有把握吗?百里梦蝶在行军打仗的方面的确是有自己的才能”秦安安担忧的说道。 “没事,你忘了,玲姐可是在这方面是全才,连你相公都夸赞过,这两年我可是跟她学了不少,至于行军布阵,你旁边这个死人妖不就可以交我吗?他可是这方面的高手”梁笑儿自信的说。 看着裴子画和纪凌尘都没有反对,秦安安也只能暂时放下了心里的忧虑。 ☆、第六十八章 开始比试(晚上入V欢迎首订) 晚上,秦安安拉着纪凌尘进屋的时候,知春那生气的眼神都可以把秦安安的后背盯出一个洞来了。 秦安安又不好现在告诉她们真相,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再加上现在皇上和孟国的人都盯着王府,一点风险都不能冒。 知夏虽然也不理解,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知秋若有所思的看着裴子画对着那个小厮的态度,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纪凌尘看到大家这么支持自己,心里很开心,看来以后哪怕自己不在安安身边,有这群衷心的人在秦安安身边也不用担心安安被人抢跑了,看来等自己恢复身份了,要好好的嘉奖一番几人。 “阿尘,让笑儿这么比赛真的没事吗?”秦安安还是觉得不放心。 “放心,有你家相公我在,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绝对会让笑儿赢得,只要事先准备一下,绝对万无一失”纪凌尘宽慰,“你就别担心了,大夫说了,怀孕期间不能总是忧虑,对身体不好,你安心养胎就好” 说着就拉着秦安安,亲自伺候着她洗漱。 自从回来感受到秦安安的肚子之后,纪凌尘养成了一个好习惯,私下里时不时地用手或用耳朵贴在她腹部上,想探探看孩子在里面做什么。 当他用那种认真的表情对她说,想听听孩子的动静时,秦安安毫不客气的嘲笑了他。 “王爷,才三个月,他还没发育完全,不会动呢。”好笑地说,“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孩子是要四个月才能动的呢。” 大抵是纪凌尘很少关注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对秦安安的话表示似信非信的,晚上躺到床上时仍是不厌其烦地将秦安安抱到怀里探手在她肚子上摸来摸去,就像个孩子一样突然对某样玩具稀罕得不行的模样。 秦安安也懒得再劝,纵容着某人,放任自己的思绪沉入黑暗之中,舒服的找周公去了。 可能是要比赛的缘故,这几日百里梦蝶倒是很安分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没像之前一样出来找秦安安陪同。 第三天,众人约好到京都郊区的皇家赛马场进行比赛。 秦安安一行来到马场的时候,百里梦蝶已经在了,包括太子和百里辰风、风宸也都在场,看来参与的人不少。 “见过太子殿下、梦蝶公主、六皇子”秦安安一行行礼问好。 “五弟妹,不必多礼”太子和颜悦色,显得很是体谅。 百 里梦蝶看向梁笑儿:“要怎么比,开始吧,本公主可以让你一次” 语气很是倨傲。 看百里辰风淡定的表情,可见对百里梦蝶的信任。 倒是风宸有点担忧的看着秦安安,似乎在为她担忧。 纪凌尘不着痕迹的挡着他的视线,看向一边的裴子画: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又是谁?做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家媳妇,没看到本王的媳妇已经怀着本王的孩子了吗? 裴子画无辜:爷,您出发我也出发,只不过回来比您早了1天,我怎么会知道呢。 纪凌尘暗哼一声:没用! 裴子画:……。惹怒老子,老子不——干,咳咳咳,我守着我媳妇,您爱咋地咋地去。 屁颠屁颠帮笑儿扇扇子去了,再待下去估计会吐血的。 “谁稀罕你让了?!你说吧,怎么比?”笑儿气急反笑。 “既然太子殿下也在,不如就让太子殿下做裁判,怎么样?”百里辰风提议道。 “本王很荣幸能见证到此场景,比赛规则我会在比赛前讲清楚”太子答应的很痛快。 “那好,我们就先比射箭吧!”笑儿迫不及待的指着不远处的箭桩说道。 “谁怕谁?!”百里梦蝶也不服气,直爽应道,对于这个比试,她自信自己不会输。 纪凌尘引着秦安安退后到遮阳帐内,侍卫很识相地搬了一张椅子到旁边,让秦安安坐下,又依次摆好其他座位,引着诸位贵人一一上座,奉上茶点,染上熏香祛除马场内的异味,太子多看了两眼秦安安旁边的小厮,看到他恭敬的守在秦安安手边,不停的递着糕点和茶水,暗想自己想多了,转移视线不再关注。 众人只当是景王留给秦安安护身的侍卫,倒也不再关注他。 场内已经有人手脚麻利的搬上了比赛用具,和弓箭,百里梦蝶和梁笑儿都在选、试自己用的顺手的武器。 等到两人都准备妥当,太子才站起身来宣布: “接下来,本殿下宣布投掷井字格游戏规则:由两个人之间比试轮流射击井字格内的移动标靶,看谁能首先射中三个,且可练成一条直线,无论是横线、竖线或者斜线,即为获胜方。你们两个都明白了?” “明白了,真墨迹,直接开始吧”百里梦蝶直接上来就开始射击,是看似随意的一箭,准确的打中了井字格右上角的标靶,挑衅的回头看向众人。 “不要得意的太早”梁笑儿慢条斯理的拉起手中的弓箭,直接将井字格最中间的标靶射中。 百里梦蝶不禁看来梁笑儿一眼,倒是对她有点佩服,这个功力不错,但是那又怎么样,结局是不会改变的。 提气再次搭箭射向旁边的标靶。 梁笑儿紧随其后将她的后路堵死,将最坐边的标靶打上自己的标示。 百里梦蝶皱着眉头,只能将来梁笑儿的第三步也给堵上。 两人只顾着互相堵着对方的后路不让她先连成直线,都有没有发觉眼前的井字格已经被全部射击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分出胜负,看来两人的实力倒是不相上下。 来回的射击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分出胜负,秦安安注意到笑儿的手臂也渐渐的开始酸痛,隐约的小幅度开始颤抖,毕竟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军事训练,笑儿的体力与百里梦蝶这种经过战场厮杀的相比差的还是有点远。 秦安安注意到的事情自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百里辰风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微笑,似乎看到了胜利在招手。 裴子画眼神暗了暗,上前叫停:“好了,比了这么久大家休息一下吧” 话音一落就将场内的凝滞气氛打乱了,梁笑儿也有时间将自己的气息进行调节。 “裴军师这是什么意思?”眼看就要胜利的局面被打破,任谁也不会高兴,百里辰风阴沉着脸问道。 “我只是看两位巾帼英雄箭术这么高超,都分不出上下嘛。天气这么热,万一公主中暑了,这罪责我们大兴可承担不起呀”裴子画最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明知道是假话,还不得不听,这也是为什么百里辰风的脸色这么难看的原因。 “不知裴军师有什么高见?”一直看戏的太子眼看情况不对,出来打圆场了。 “高见不敢当,只是只比试射箭岂不是无趣?”裴子画摇着扇子开始忽悠了,“百步穿杨是很厉害,可是在战场上没有一个敌人是死的,站在那里给你射,所以我觉得应该换个新鲜的玩法” “哦,不知,裴军师有什么新鲜的玩法?”百里辰风显然对于这个长随景王身边的军师诡计多端的性格不陌生。 ------题外话------ 今天接到编编的通知,中午正式进入v章节,所以现在加更一章,不要嫌弃字数少呦,坚持下去,小草会每天都坚持万更的,其实接到通知 的时候小草的心里很高兴,实现了好久的一个小愿望,总觉得很梦幻,很不敢相信(^_^),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陪伴着大家一起走下去! ☆、第六十九章 比试惊魂 “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法,只是我们这里比试射箭可以用上几枚铜币。”裴子画从腰间拿出几枚铜币,边抛向空中接着玩,边说道,“在射箭之时我会将手中这五枚铜钱抛向空中,一声令下,同时穿过五枚铜钱的中心并射到中心靶位上的方可算胜利一方,怎么样,梦蝶公主在战场上可以百里穿杨,这点小意思应该不在话下吧?” 百里辰风皱着眉头:“这么做是不是对我们不公平,我们并没有这么练习过” 裴子画嘴角勾起:“六皇子说的就不对了,难道梁姑娘之前就练习过吗?梁姑娘连战场都没上过,只是在参加每年的皇家狩猎时才学的箭术,不会梦蝶公主……。”边说着还边用扇子捂着嘴,一副我知道了大秘密,但是我不会说出去的样子,惹得秦安安在心里已经笑的不行了,这有裴人妖能做出这么贱的激将法。 果然还没等百里辰风说话,百里梦蝶就不高兴了:“你是看不起本公主吗?本公主岁父皇上战场时你还没出生呢?!这挑战本公主应了,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哦,原来梦蝶公主已经这么大了?!这么说我应该叫公主姑姑?还是奶奶呀?”裴子画嬉皮笑脸的插科打诨,分散她的专注力。 “你敢骂我老?看鞭!”百里梦蝶一直被人当做美女捧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奚落,气的脸色涨红,抽出腰上一直别着的鞭子就要动手。 “我可没说,这是公主您自己说的,您上战场我还没出生,那您不是比我大很多吗?说起来比景王都大了吧,景王不是得叫你姐姐?!”裴子画自然不会让她打倒,边躲边说。 百里梦蝶听到自己最心爱的人被奚落,更是生气,鞭子挥舞的更是快速。 秦安安拉着梁笑儿给她活动、按摩着手臂,看着眼前的闹剧,梁笑儿哈哈哈大笑,凑近秦安安:“这死人妖,这次表现不错,哈哈哈哈” 站在一边的纪凌尘显然对于裴子画的这次行为很满意,投过去赞许的一眼。 正在躲避百里梦蝶鞭子的裴子画接受到自家将军百年难得一见的媚眼,脚下一滑,差点摔倒:爷,我媳妇还看着呢,我可不想名声不保! 纪凌尘:……。欠虐! 风宸突然开口:“公主,莫要上当,还是保持精力进行比试吧” 纪凌尘看了一眼这个风宸,眼神幽深:能看出裴子画的意图,此人不简单,总觉得此人的气度不像是一个书生那么简单,莫非是孟国的哪个 高人? “哦”百里梦蝶听话的收回鞭子。 秦安安看着收敛脾气的百里梦蝶眼神闪了闪:百里梦蝶的骄纵脾气之前在宴会上可是表现的淋漓尽致,连百里辰风也压不住,现在风宸一句话就……。实在是可疑。 “咳咳,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按照裴军师的意思比试吧”被众人行注目礼的太子宣布,心头恼怒,这群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裁判吗?可恶!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斗吧斗吧,最好斗的止不住,等到五弟回来看到这个场景直接开战,这样父皇就会剥夺他的军权,昭王也就没有后续支持了,天下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如果秦安安要是知道现在太子的想法的话,估计会很肯定的告诉他:幻想是病,得治啊,亲! “我的硬币借你们,记得要还回来哦,坏一个要赔十个,我穷还要攒钱养媳妇呢”裴子画将自己手中的硬币丢给旁边的随侍。 百里辰风撇开脸,已经不想看到裴子画那嘚瑟样了,免得控制不住想打人。 风宸倒是还是保持着温和的书生柔弱感,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知公主和梁小姐谁想要先来射第一箭呢?”太子问道。 “来者是客,不如公主先来吧”梁笑儿谦让道。 “第一次就是本公主先射的箭,这次就让你来,免得传出去说本公主欺负你们!”百里梦蝶不屑。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梁笑儿拱手抱拳。 “笑儿可以吗?她射箭是好,可是从这里面穿过去,好像……。”秦安安担忧的看着试着弓箭松紧的笑儿。 “你觉得为什么裴子画会提出用铜币比赛”纪凌尘小声偷笑。 “?!”秦安安吃惊的回头看向纪凌尘和裴子画,看着他们两个脸上的奸笑,心里的小人已经炸了毛了。 不会这几天,他们闭门就是给笑儿训练这个穿孔射箭吧?!这不是明晃晃的作弊吗?可是谁知道呢,这不过是前期比赛僵持不下才会突然改变主意,谁也不能保证之前的比赛,笑儿就能和百里梦蝶打成平手呀! 太奸诈了!太腹黑了,有没有?! 某王爷为了保持在自己媳妇面前的良好形象,果断的将战友出卖了:这事跟我没关系,都是旁边这人做的。 躺着中枪的裴子画:……。这锅我不背,王妃……哎,你那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怎么回 事,难道不知道你家王爷的肠子都是黑的嘛! 知道了内幕的秦安安再看在试箭的梁笑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在装模作样,强压下心里的笑声,装作担忧的模样。 没办法,人生不易全靠演戏,这演戏功力不行还真没法出来混。 “行礼,可是开始了。”笑儿终于放开调试的手,气沉丹田,左脚蹬地,稳稳的扎个马步,将弓箭拉至极致,猛喝一声,“扔硬币!” 说时快那时快,随侍将手里的铜币扔起的一瞬间,梁笑儿手里的箭头向上一提,手随之一松,就在铜币在空中达到最高开始向下掉时,向上冲起的箭刚好穿过中间的孔,铜币的重量将向上升的箭又压的沉下来,刚好冲着井字格的中心冲去,正中靶心! “好”围观的众人被梁笑儿这一手亮相给惊呆了,不自觉的喝彩起来。 “四枚!”百米外的侍卫报到! 梁笑儿听到这个数,瞬间将心放回了肚子,这几天没白练,总算是保着了这第一局,虚脱的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裴子画立刻上前在她倒地之前将她抱起来,安抚的抚着她的背脊,很欣慰,这是自己的女人! 这么优秀、可爱的女人以后就是自己的了!想想心里就美得冒泡! 啪! 梁笑儿黑着脸打掉伸向自己脸的手,这人,都不看看,眼前是什么地方,是可以随便发情的嘛! 百里梦蝶也震惊了,刚才的射箭自己也未必能全部穿过,这个看着柔弱的女子,从没有上过战场的闺阁中女子竟然做到了! 此刻,百里梦蝶的心灵是震撼的,不敢置信的。 “公主,公主!”旁边的声音将她从深思中唤醒。 “公主,到您了!”太子说道。 看着递到眼前的弓箭,百里梦蝶知道自己今天赢不了了。 百里辰风和风宸也蹙着眉头,显然意识到了现在情形对自己是不利的。 “公主,无须多想,相信您在战场上的百步穿杨绝对不会输的”风宸劝道。 “本公主知道了”百里梦蝶拿起手里的箭,深吸一口气,是的,自己是孟国的传奇公主,从小战场厮杀下来的,绝对不会输的! 提气拉弓,准备放箭。 在箭放出去的那一刻,百里梦蝶心里瞬间一惊:“糟了,放早了!” 果然,箭头直直的在铜币落下来之 间就错过了,直接射到了标靶上面。 “0枚!”那边的声音传来。 百里梦蝶失魂落魄的将弓箭放下,没想到自己竟然输了,其实这个结果在自己的心灵受到震撼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箭术是容不得半点瑕疵的。 风宸看着眼前失去斗志的百里梦蝶,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抱着梁笑儿的裴子画,感叹:不愧是战神的得力军师,输给他,倒是不丢人。 “太子殿下,是不是该宣布结果了”秦安安担心笑儿的伤势,着急的问道。 “哈哈哈,看来是梁小姐取得了先机,第一场箭术比赛的胜利者是梁笑儿!”太子不情愿的宣布,还没看到两方打起来呢。 “恭喜王妃赢得第一场比赛”风宸微笑着向秦安安道贺。 “前拳主定效蛾眉,前脚八字后脚丁,不丁不八方能撑,潜心定志莫狐疑,两手如法开弓去,从容中道自称奇,看定靶子先提胸,提股献股知其法,不愧是大兴的子民”百里辰风也不得不陈赞,孟国的子民还是差的远着呢。 “谢谢风先生吉言,本王妃还要带着笑儿去看看医师,就不打扰六皇子和太子殿下了!”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安安只能回一个和气的笑。 “慢走不送”百里辰风现在也没心情跟她们客套。 坐到马车里,秦安安刚要看看梁笑儿是不是受伤了,就看到笑儿猛然坐起身来,“哈哈哈,安安,怎么样我今天够威风吧?!是不是比玲姐都厉害!下次见到玲姐必须好好的跟他吹嘘一下,安安你可要给我作证啊!还有家里的臭老头,这事必须要跟他炫耀炫耀,让他……” 纪凌尘黑着脸将快凑到秦安安脸上的叽叽喳喳吵死了的人拎开,受着秦安安,万一吵到自己未来儿子怎么办! “你是谁,凭什么不让我在安安旁边”梁笑儿不满的看着眼前的小厮,这个人是不是有病,一个下人还敢坐到主子的马车里,还敢对自己动手! “那个,笑儿,你别生气哈,这个人,他,他脑子有病,你还是别跟他计较了”裴子画赶紧上前拉着快要暴走的梁笑儿,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纪凌尘眼刀子在裴子画身上乱飞,别以为你这么小声我就不知道你是在骂我。 秦安安无奈的拉着眼前幼稚的人。 开口缓和气氛:“笑儿,你刚才真厉害,对了,这几天你们就是在准备这个事情吗?” “是的,这几 天都是他教的我,练得我的手都快断了”梁笑儿不高兴的指着那个小厮,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个人虽然脑子有病,功夫是真的不错,自己练了这么久,还是只能穿四枚,还要投机取巧,用尽全力,但是眼前不起眼的小厮每次都是随意扔出去任何角度都可以轻易的五枚全中! “笑儿真厉害!”安安高兴的夸道。 “其实也没有那么好了,主要还是死人妖的功劳”笑儿被夸的不好意思了。 “这些都是他想出来的,其实百里梦蝶如果心里坚定的话,说不定会全中,她的箭术的确是在我之上,只是人妖早就算到她的性格会在之前的额比赛中抢先出手,只要我能坚持一阵不分上下,他就会出声阻止这件事,然后提出我们练好的穿铜币的要求,在这个时候在利用她前期情敌的思路,抢的出手权,给她的心里造成压力,这样她就输定了,因为箭术是必须全心投入,容不得意思一号的放松才有可能。所以这个功劳啊,还是应该算给死人妖!”笑儿没有把功劳都拦在自己身上。 “好好,你们两个都是功臣,王爷回来肯定会赏你们的!”秦安安哪能看不出来两人互相赞赏的眼神啊,刚才在外边面前也不知道收敛点。 哈哈哈哈,一路上,车厢里回响着笑儿那标志性的笑声。 经过两天的调养,梁笑儿才算完全的恢复过来,毕竟高强度的射箭对于闺阁中的女子来说还是造成了负担。 失败的阴影也给百里梦蝶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所以也需要时间调养,双方达成共识,将比赛定在三日后,进行马术比赛。 秦安安现在的身子也帮不上忙,只能每天准备一点新鲜的现代凉菜配方,让厨娘做好,送到他们面前,两人都大呼:“超好吃!以后再也不去其他地方吃饭了!” 在古代,没有飞机、汽车的时代,马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战场上都起到了不可或缺的地位,战士们除了精准的箭术,马术也要精湛,所以只要今天谁能够在马术比试上胜出,都将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并且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多方势力的注意,皇上也参与其中,特意将马术比赛变更到了皇家马场,亲自主持此次比赛,病夸下海口,给赢得比赛的那一方,大大的奖励!。 随着一阵鼓声,马术比试也开始了,刘总管说了一番规则之后,本來准备好的梁笑儿和百里梦蝶都挑选好马匹准备比赛了,皇后却在此时站起來,看着遮阳帐内的皇上,恭敬道:“皇上,年年赛马都是将士们比试,今年 好不容易看到巾帼不让须内的女中豪杰了,不如來点不一样的!” 秦安安向着坐下的皇后看去,见她今日依旧明艳照人,甚至比平时看上去更加光彩艳丽,总觉得有些不同。 “皇后的意见也合朕心意,各位爱卿怎么看!”皇上对着大家说道。 亲皇后派率先站出來,道:“皇上,娘娘所言极是,在场的诸位年年在此狩猎训练,一场比试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皇后以为如何才能新鲜助兴!”皇上对此也赞同,若是每年都是一样的活动确实沒有什么新鲜可言。 “皇上,这样吧,我们在路上设置障碍物,并在终点放置一个高桩,上面挂上红灯笼,谁先跨越障碍区,并取下红灯笼,顺利返回的那一个就是赢家,并为皇上助兴!怎么样?”皇后笑颜如花讨好道。 秦安安再次疑惑地看了皇后一眼,总觉得她有什么阴谋,但是皇上来看比赛应该也是临时起意的,应该不会有时间提前准备才对呀。 皇上开怀地道:“那好,刘公公,去安排物件,今日的马术比试,就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欣赏一下,传朕旨意,在座的所有女眷宫婢,皆可参加!” 皇上一声令下,大家都站起来领旨,刘总管也下了遮阳帐去安排。 秦安安看着皇后脸上那抹得逞的笑容,不知为何觉得不自在,总觉得又是在算计什么似的。 看向母妃,母妃的眉头也紧紧地锁着,似乎不明白皇后的用意,看着秦安安摇摇头,示意注意一下安全,其中必定有诈。 不过贤妃在宫中时间长了,倒是一个眼明心尖的主,能看出來皇后是故意讨好皇上,历来宫内女眷都可参与狩猎,不过并不是马术远射之类的,一般是表演才艺博得喝彩,皇后这么一说,直接就让所有准备好的歌舞泡汤了,太子妃的马术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场比赛是关乎百里梦蝶与景王妃的,与臣女的才艺表演又有什么关系呢?太子妃就算是赢了,也没有用吧。 想不明白的贤妃只能静观其变,看看皇后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好在,安安身边还有一个阿尘,那孩子,自己虽不是他的亲生娘亲,但是自己是真心把他当做自己孩子养大的,哪有为娘的认不出来自己孩子的呢?不过看到他知道疼媳妇,心里也颇为宽慰。 “安安,不必担心,笑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笑儿心知皇后一向与景王府不和,宽慰秦安安。 “嗯,去吧!尽力就好,不要受伤”秦安安点点头,看着笑儿下去准备。 百里梦蝶身边的侍女见众位女宾也准备好了,便低头在她耳边附语:“公主,皇后早有准备,不如……” “只怕她未必是想帮我,六哥那里也没有消息,你时刻在本公主身边注意着!”百里梦蝶也搞不清楚这个皇后在打什么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总归她们有着相同的敌人,应该不会是算计自己,就算真是算计自己,现在这个时间点,自己也能让她付出代价,识相的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听闻梦蝶公主得名师教习,加上自小就在战场,御马对于公主來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太子妃穿戴好骑马装之后,上前去打招呼。 “妹妹骑术一般,恐不能和姐姐相比,今日就只是娱乐一下,能为皇上助兴也是本公主的殊荣,况且本公主要比的人是梁笑儿,跟太子妃姐姐还真是不在一个战线上!”百里梦蝶可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 太子妃噎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百里梦蝶这么不客气,油盐不进:“那公主可要小心了,笑儿的骑射一向是我们京都里面拔尖的” 旁边的梁笑儿正好驱马走过来,回以微笑,淡笑道:“太子妃不必担心,臣女的技术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其余的小姐们,看到几人之间无形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都不敢上前,知道这场比赛另有目的,只是将马轻轻的驱赶至起跑线上,并不靠拢三人,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马术规则很简单,就是挑选一匹良驹,然后凭借自己对于马的驾驭术控制马的速度放平缓,然后在马背上以身体做出许多动作,譬如翻腾,倒立等等一系列动作,当然这是男人们之间的一种娱乐方式,女人做不來那些高难度,所以皇上衡量到众位闺秀自身的问題,将规则修改了一下。只要穿越障碍,取得红灯笼,再安然返回就可以了。 围场上已经占满了骑着马的女人,都在等待皇上一声令下。 刘公公等大家都准备好了之后,便站在台前对着各位说道:“皇上有旨,鉴于宫内女眷并不擅长马术,为了公平起见,马术规则有所改进,刚刚奴才已经派人在小树林里面设置了障碍,至于具体位置得各位仔细受伤,旁边有侍卫在守着,坚持不下来的弃权可以随侍卫返回,一炷香之内,谁最先返回,皇上必定重重有赏!” 听闻规则改变,太子妃脸上的得意之色少了一些,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马术对于一般女人来说的确是难了些,不过结果是不会改变的,哼,今天谁都不能安全的从这里退出! 这场马术比试,结局是已经定下来的! 眼角得意的飞扬,惹来百里梦蝶和梁笑儿的注视,这笑怎么这么让人寒碜呢! 随着一声令下,几人的马一马当先的冲出起点线,很快就消失在小树林的拐角处。 随着人影的消失,秦安安的心也逐渐的悬了起来,有皇后在,不会出什么事吧。 秦安安不自觉的将眼光投向身边的纪凌尘,寻求一点安慰。 纪凌尘微不可见的冲她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裴子画已经悄悄的跟了上去,还有他身边随行的暗卫也派了两个出去,随时侯着,一旦有情况,立即救人,比赛结果不重要。 听到纪凌尘的秘密传音,秦安安提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实在是不知道皇后在这场比赛中能得到什么好处。 已经随着马跑远的梁笑儿此刻也不好受,本来这几天定下的策略已经完全被皇后的突然发难给打破,现在又加上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太子妃在旁边紧追不舍,实在是让人恼火。 虽然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皇后的尿性一定是在打什么肮脏的主意。 扭头看了看旁边百里梦蝶那专心控马的侧脸,还是暂时相信百里梦蝶的好,怎么看都比后面诡异笑容的太子妃要好的多了。 前面都是密布的丛林,几人高超的马术将身后的马甩开的越来越来,渐渐的只剩下三人在路上奔跑,身后的人影再也看不到,甚至连马蹄声也听不到了,看着前面没有障碍物的平坦大道,和为了比赛顺利而设置的箭头指引方向的标志,梁笑儿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就在大道的拐角处,梁笑儿与百里梦蝶的马正在挣先,突然梁笑儿身子一个不稳,觉得身子下面的马突然的受到了什么攻击,马脚一软跪卧在地,随之而来的惯性冲击让梁笑儿直直的飞了出去,剧痛随之传遍了全身,眼前隐隐的发黑,梁笑儿躺在地上良久才缓过神来,强撑着坐直上半身,看到自己的身上和胳膊上鲜血淋淋的伤口,眸子里涌起狂风暴雨,很好,竟然敢将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在京都横行这么久,看来是最近动作有所收敛,让她们都忘了,她梁笑儿可是京都最有名的让人头疼的魔女啊! 将头转向马匹所在的方向,两匹马齐齐躺倒在地,不知道有没 有死掉,在马匹旁边一条不起眼的银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颜色,有毒! 梁笑儿将目光放到另外一边的已经失去意识的百里梦蝶身上,不明白为什么把她也牵涉进来,皇后总不会是想挑起两国的战争吧,那样只会将兵权推向景王,对她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强撑着站起来,看着眼前的百里梦蝶,挪步到她身边,轻轻的推动她:“梦蝶公主?梦蝶公主?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叫了几声都无人应答,梁笑儿只能强撑着将她扶起来,准备将她带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修养一下,抢救过来,要不等到有人过来,谋害公主的罪名就脱不掉了。 突然身后传来的马蹄声让她回过了头。 “吁!”一声长长的马啸声,太子妃将马停在不远处的草坪之上,得意地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 “是你做的?!”梁笑儿看着她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没错,是我做的,又怎么样,现在谁都救不了你!”太子妃大笑。 “为什么?”梁笑儿实在是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 “那你就不用知道了,来人动手!”太子妃厉声喝道。 看到从林中走出的身着黑衣的人,梁笑儿攥紧了手,现在自己的身子受伤,不说保护百里梦蝶了,就是自保都是问题。 “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抵抗,跑到的标志早就被我的人给换掉了,其余人在另外一边,只怕是想不到你们会在这里,等到他们发现之后嘛,只怕就晚了”太子妃显然对于自己的布置很得意。 梁笑儿的心向下沉了沉,暗中将身上带着的银针拿出来,扎在百里梦蝶的手上,希望能将她刺激的清醒过来。 “杀了我们两个,你就算是出去了也解释不清楚,只有我们三个的骑术在一个水平线上,你逃脱不了嫌疑”现在只能拖延时间。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的,杀了你们本妃的确会承担不起,只是嘛,还有其他的办法……。”太子妃下了马,拿出一包药粉抖开,看着风中飘散着的粉末,“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最有名的魅药,只要吃下去之后,整个人都会不一样的,至于对象我已经帮你们选好了,你看,刑部嫡长子,和八皇子,分别配你跟公主,是不是很般配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梁笑儿感觉到手下的百里梦蝶的指头在颤动,加紧手中的动作。“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 ☆、本文于本月28号进行PK,求各位美人支持 本文于本月28号进行pk,求各位美人、才子支持! 支持方式: 1、放入书架收藏,点击量就是码子的动力! 2、鲜花和钻石是对本文的肯定。 3、了;留言是对文章的建议与指导。 另外:留言长评200字的奖励199币!500字以上400币!望各位美人踊跃参与,赢取奖励哦! 在pk期间收到的520小说币和道具的前10名会给予相同的金币返还,谢谢您的支持! 求支持、求收藏,么么哒!爱你们呦! 另外:由于是存稿每天自动上传章节,如果有觉得时间不对或者不恰当的都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小草会时刻关注,及时改正的。 啊啊啊,公告要300字才能发出去,可是我的话说完了怎么办呢?那我还是再次恳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关注吧,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最近眼睛发炎了,老妈不准我开电脑,我都没听她的话呢,因为每天看到你们就会很开心! 再次谢谢你们!本文于本月28号进行pk,求各位美人、才子支持! 支持方式: 1、放入书架收藏,点击量就是码子的动力! 2、鲜花和钻石是对本文的肯定。 3、了;留言是对文章的建议与指导。 另外:留言长评200字的奖励199币!500字以上400币!望各位美人踊跃参与,赢取奖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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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暗一也回来了,纪凌尘装模作样的随着监察御史进宫复命。第二天,皇上就下了圣旨。传旨的是皇上的贴身侍官刘总管,这是一份褒奖旨意,按照惯例宣读完毕,纪凌尘领旨谢恩,又听刘总管说道:“王爷此番立下大功,圣心大悦,明日陛下在集英殿设宴庆功,还请王爷按着时辰进宫。” 好事成双,送走了刘总管,不一会于明成那边也派人带回了于明成去江南带回来的礼物。 纪凌尘回到厅堂已不见秦安安的踪影,一问暗一,说她兴冲冲抱着于明成送来的包袱已经回房 了。 纪凌尘寻过去,老远就看见寝房房门大开,秦安安把送过来的包袱摊开在桌上,把里面的礼物分门别类。 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这个给大哥,这个给笑儿,这个给知春……。” 纪凌尘含笑看着也不打扰,反正到最后没有自己的礼物就是了。 等到晚上,秦安安想起说好的要收拾皇后给笑儿报仇这件事情了。 纪凌尘笑笑:“不着急,对待敌人要一招致命,不能留下后路” 秦安安看着他蔫坏的模样,放心的不再管了。 正好在庆功宴临近的时候,赶上重阳节,宫中菊花盛放,因着京都四季温暖鲜有风雪的缘故,这赏菊的日子比别地总要多上那么一旬半月。纪凌尘表面上在金陵城误了中秋团圆节,现在赶上重阳饮酒,加上此番携功回京,自然要给予嘉奖。 秦安安随着他去,为的是见母妃和皇嫂。入了宫门,先到的是皇太后的永寿宫,今日热闹长公主带着云华郡主也在。两人在屋里倒是聊了开。 内容自然是云华抱怨秦安安食言不带自己玩,让自己好生无聊,秦安安好言相劝,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抽不开身去。 云华好奇的按着秦安安的肚子,“这里面将来就能爬出来一个小孩吗?” 秦安安对于那个爬字汗了汗,又不好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只能略过:“是呀,我们每个人都是这里面爬出来的,你小时候啊,肯定比我的这个调皮,听说长公主可是吃了很多苦的,以后要好好的对待长公主,不要惹她生气哦” 太后这几次因为最近长公主的话语,倒是对秦安安很客气,加上秦安安毕竟怀着皇家的骨肉,也没再为难她,落得眼不见心静,秦安安也很享受这被忽略的待遇,总比被人惦记着强不是。 看到秦安安在这里和众人处的倒也融洽,纪凌尘就先去面见皇上,毕竟一个男子呆在女眷这也不像话。 秦安安目送他离开,转身便和云华坐在边上聊起了最近的趣事。 等到宴会开始,众人一起来到宴会的地方。 这日的筵席算作半个家宴,除了少许重臣、孟国来使,多是皇亲国戚赴宴。教坊乐部坐在彩棚中,分别穿着紫绯绿三色宽衫,一列拍板,次列箜篌,三列箫笙埙笛,还有寻常番鼓放在彩花架子上,乐者头带抹额,一色窄袖衣裳。案几上摆放的除了寻常的糕点枣塔,还有精致的皇宫御厨摆盘, 与众不同的是一些鸡鸭鱼肉配上匕首与生葱韭蒜醋,看起来与平素的温婉雅致不太一样,倒有几分粗犷气息,应该是为了孟国的几位来使。 教坊乐声奏响,皇上和众位妃嫔到了,众人起身迎接行礼。织金锦的明黄长裙从眼角一晃,皇后得意的坐在上座,目光傲然。 秦安安撇嘴,不明白一个已做皇后这么多年的人为什么还是跟初为人妇的女子一样,这么爱争风吃醋。 “平身,坐。” 此番家宴没有那么拘谨,伴着轻妙的丝竹音,穿着大红舞衣的舞姬轻盈而来,献舞娱宾。 席上,百里梦蝶深情款款的看着纪凌尘,却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上前表示什么,看来上次的教训也给她留下不小的印象。 大殿上欢欣的歌舞在继续着,大家觥筹交错,其乐融融,突然大家眼前看到了了一片血红,有人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眶,再定睛瞧去,那一片血红来自于舞女之中! 只见那一群舞女脚上、身上都是满满的血液,可是她们却像是不知道疼似得,在哪里跳的起劲,那人大骇, 他怔怔的看着那个地方,脸色实在是青白得厉害。 高台上的皇上也失手将手中的酒杯扔掉,刘公公顾不得失礼,急忙高声喊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啊?!” 皇上不理他的询问,深吸了口气又抬眼看过去。短短一息之间,那些舞女的脚已经完全融化了,她们全部是用断着的脚悬空在跳舞!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在他身旁随身伺候的刘公公察觉到不对,连忙急声问道。 席间突然传出几声嚎叫,众人一时陷入混乱之中。 秦安安奇怪的看着殿内众人犹如疯子般看着殿内的舞女,耳边传来皇上慌乱的怒吼:“停下来,给朕停下来!来人呀!” 殿内众人也都畏惧着看向中间的舞女,舞女在皇上出口之后已经停了下来,只是众人仍然很是慌乱。 抬起头不解的看向纪凌尘,他奇怪的问道:“安安你看不到吗?” 秦安安愕然:“看到什么?你们到底怎么了?” 纪凌尘来不及解释太多,只能捂着她的眼睛:“一会你就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窝在我的怀里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秦安安有点明白,这就是他所说的整治皇后的方法了吧,只是为什么大家的反应那么奇怪呢? 浓郁香 味飘散至鼻尖,秦安安轻轻的吸了几口,随即便眉心微皱,今天这殿中的熏香也太重了些。这味道闻的她有点反胃。 此时,殿外渐渐起了风,清风从窗扉里渗透进来,吹得袅袅升起的香雾摇曳蜿蜒,馥郁芳香迅速的蔓延了整个大殿。 秦安安趴在纪凌尘的怀里,偷偷看向殿内,却突然发现太子妃匆忙的旁边的小门进入殿内,正好站在香炉旁边。 皇上在刘公公的叫喊下回过神来,他轻轻的晃了晃头,再看过去时那处空无一物,什么血水都没有,只是一群惊吓不知所措的舞女跪在地上求饶。 那可怕的一幕,仿佛只是噩梦一场。只是…… 回过神来的皇上目光锋利的扫过殿内众人,有许多宾客此时都是满脸苍白,甚至还有不少女眷在捂着嘴呕吐…… 大殿内寂静无声,便使那些干呕声显得极为明显。皇上微眯着眼一一扫过去,那些女眷惊觉自己御前失仪,连忙迫使自己停了下来。 “来人,宣太医。”皇上神色冷漠的出声,他知道自己刚才应该是出现幻觉了,并且这殿内居然还有不少人和他看到了同样的一幕。 早前,为了防止婚宴场上出什么意外,那些太医就候在殿外随时等候吩咐。现在一听到皇上宣召,他们很快就出现在这大殿中。领头的是资历最老并且医术最高的太医元首,他走近殿内后便想要跪身行礼。皇上抬手制止了他,“太医不必多礼,把脉吧。” “是,微臣遵命。”院首躬身应下后,便开始认真的把起脉来。 “启禀皇上,微臣怀疑……是曼陀罗造成的不适。” “曼陀罗?”皇上微挑了眉头,疑惑道,“这是何物?” 院首恭敬的垂着头,缓缓道:“曼陀罗是生长于花丛中的绿草,本身并无害处。但是,一旦和罂粟花混杂在一起,便会导致人出现幻觉。” 满殿的人面面相觑,都沉默着不说话。 皇上突然想起幻觉出现之前自己闻到的香味浓郁得有些过分,而此时,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香味明显变清甜了不少。于是,他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张太医你和胡太医一起去查今日的熏香是否有问题。”又接着道,“剩下的太医给殿内的其他人都把脉诊断一番。” 他一声令下,全体太医都立即行动起来。 半柱香过后,负责查看炉中香料的张太医和胡太医两人眉心都微微皱起,偶尔还把声音压得 极低的交谈两声,神色都深藏了些许不安。 又是半柱香过去,两人暗地里交换了个眼神,便一同到皇上跟前回禀道:“启禀皇上,今日的熏香是千步香,其主要成分就是曼陀罗。”他的头几不可查的更低了些,道:“并且,也从燃烧后的灰烬中发现有曼陀罗的痕迹。” 听到这话,在旁默默看着事情发展的秦安安不禁唇角微抿。 这时,一直沉默着面色惨白的皇后突然开口问道,“这熏香大家都吸入了,为何这殿中有部分人却没事?” 闻言,张太医连忙恭声道:“回禀皇后,这曼陀罗和罂粟花混杂在一起是可以引发幻觉,但它需要的条件也是特殊,只能在特定情况下实现。”说到这,他顿了顿才接着道,“那幻觉是人心里面对特定场景和声音所残留的真实反应,只有出现类似情景时才会出现。加上殿内的空气流通不一,如果处于通风畅快处,就不会产生幻觉。所以……” 张太医没有再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直白的说,人在遇见事先规定好的场景时,再闻到曼陀罗和罂粟花混杂的气味,便会引起幻觉。而那所谓的幻觉实际上就是根据眼前场景进行重现,很显然这个场景就是眼前的舞蹈。之所以有些人没出现幻觉,那自然是做的靠近通风口,香气没那么浓郁,自然受到的影响就比较小。 至于这舞蹈的安排…… 皇后闭上嘴不再开口了,只是藏在广袖中的双手却是死死的握紧着…… 而皇上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说话的声音却很是冷硬,“京兆尹。” “微臣在。”被点名的京兆尹连忙应声出列。 “给朕仔细的查,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动这等龌蹉手脚!” 京兆尹坐在门口处,受到的影响应该比较小,且这本是归属于京兆尹查探范畴的事情。 京兆尹躬身行礼道,“微臣遵旨。”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某个画面。事关重大,他迟疑了会,还是决定说出来。 “皇上,微臣方才有看见太子妃一直站在香炉旁边。” 顿时,一话惊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太子妃,皇后急忙把她挡在了身后。太子也开口发难,“京兆尹你别血口喷人,太子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京兆尹很好脾气的温声说道:“太子殿下,下官并没有说太子妃就是主使,只是 说出实情而已。” “你胡说,太子妃没事一直站在香炉旁边干什么?”太子黑着一张脸,说道。 还不待京兆尹答话,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皇后,便率先开了口,“行了,她有没有一直站在那里一问便知。太子妃,你来说。” 冷不丁的被皇上点名,心里顿时有些惶恐,但转念一想她是一直站在那里又怎样,反正她又没做这种事情。她定了定心神,慢慢的从皇后身后走了出来,“回父皇的话,臣妾刚才的确有站在香炉旁,但绝对没有做手脚!” “你为何要站在香炉旁?”皇上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太子妃捻紧衣角,支支吾吾的道:“我,我……” 本来太子听到她亲口承认自己之前的确是站在香炉旁就有些不悦,现在又见她这副模样,当即忍不住出声呵斥道:“雨儿,快点把原因说出来!” 太子妃的脸色很难堪,一旦说出来她的脸面可要往哪搁啊,那是一定会被所有人耻笑的。 但,不说的话…… 太子妃偷偷抬头看了眼坐在那里的百里梦蝶,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皇上,她不把原因说出来,一定会被皇上认为是她在香炉里放了药,到时她还能好好的走出这个殿门都不一定! 不知不觉,她似乎就这样陷入了死胡同中…… 仔细在两方权衡了番利弊后,太子妃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说实话,“回禀皇上,儿臣因为不小心弄脏了衣裳,想用香味熏下衣服,所以才会站在香炉旁边的。” 皇上继续淡淡的问道:“不过是弄脏了衣裳,你为何一定要熏香?” “那是因为……”太子妃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踌躇了半晌,眼睛一闭就把话给说了,“因为儿臣之前在花园撞破了一对偷情的宫女和侍卫,将他们处置了的时候,那宫女扑到我身上将一身的污秽蹭到儿臣身上!加上宴会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儿臣只能简单的洗漱,就来到了大殿” 最难说出口的话已经说了,接下来太子妃的口齿就清晰多了,“虽然已经经过清理,但我觉得身上总有股怪味,可一时又来不及去换,这才想要用香味掩盖住的。父皇,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罂粟花、曼陀罗,也从来没往香炉里边放过任何东西!” 她这话一出,不少贵女都用丝帕掩住鼻口,退后半步远离了她些许。 别人欢好的污秽,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本来护着 太子妃的皇后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 此时太子妃低着头,所以她们不自觉后退的动作正好落入了她眼中。她袖中的双手不自禁的越握越紧,以至于指甲都几近嵌入手心。 皇上又开口问道:“当时你在香炉旁可有见着其他人靠近?” 太子妃低声回道:“没,没有。” 也不知皇上是否真的相信了她的说辞,他淡淡的看着太子妃,目光冷凝。 “皇后,我记得这次宴会的主办是交给你了吧?这宴会上的舞蹈、排练是你亲自安排的吗?”皇上又将目光转向皇后。 皇后捏紧了手里的锦帕,不说话,但是时不时看向太子妃的闪躲眼神。 大家瞬间明白了什么。 终究是自己的正妃,太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父皇,雨儿她自从担任太子妃一来,战战兢兢,从不敢有丝毫的差错,并且雨儿也从来不看医书的,连罂粟花、曼陀罗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一定和今天这事无关,恳请父皇明鉴!父皇,雨儿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在这个场合下动手,对于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啊!” 皇上的目光在殿内扫视了一圈,众人都只垂眸不语。半晌过后,他缓缓道:“京兆尹,你带人去太子妃所说的地方去查看,一定仔细查看。张太医,你也一同前往。” “是!”京兆尹和张太医连忙恭声领命道,而太子妃心中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此时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同去。 其余众人便在这殿内安静老实的垂首等候着,今日这事看来皇上是打定主意要查个清楚了。 不久后,京兆尹等人便回到了殿中,只是走在中间的太子妃脸色有些不太好,踏进殿门时她脚步甚至有些踉跄,这让太子和皇后悬着的心不由得猛地一沉。 “如何?”待三人行过礼后,皇上便看向京兆尹缓缓开口。 “回禀皇上,在太子妃所说的地方确实发现了有血迹。只是……”京兆尹的脸上显出为难之色,然后推辞道,“张太医还是你来说吧。” 在旁边低着头的张太医可完全没想到这京兆尹居然把难题踢给了他,但此时他也别无选择,只好在心里稍微斟酌了下措辞,然后慢慢的开口道:“皇上,微臣在太子妃弄脏衣裳的花园角落里发现……。发现了罂粟花、曼陀罗。”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了从花园中摘来的绿草。 太子猛地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看向张太 医,似乎随时要扑上去咬他一口。 “太子!”皇上淡淡的看着他,话语中暗含警告之意,在自己面前明目张胆的给臣下施压,是当自己不存在吗?! “张太医不过说出实情而已,你这副模样是做什么?”在他这个皇上面前,就敢这么凶狠的瞪着张太医,是不是只要一出这个殿门,他就能把张太医给杀了!伪造罪证呢! 太子听见这话,只觉得有丝丝寒气从心底冒出。知道皇上这是对他很不悦了。 他连忙跪地道:“刚才是儿臣昏了头,还请父皇恕罪。” 终究是自己器重的太子,皇上挥了挥手,“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这次便算了,起来吧。” 太子却继续跪在地上恳声道:“父皇,雨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儿臣求父皇明鉴!” 就算撇去太子妃的身份不讲,单说她是自己这边的人,而今日这事得罪的可是半个官场,并且其中还有父皇和皇祖母啊,一旦她被认定是主使,日后皇后一脉恐怕会失去父皇的信任,而在这个皇宫里,一旦失去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皇上的宠爱,那后果……。,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事发生! 皇后也接着道:“皇上,罂粟花、曼陀罗这样的医理常人是不知道的,况且臣妾自从跟随您这些年,一直不敢有所差错,将后宫管理的妥妥帖帖,求皇上看在臣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一定要还太子妃一个公道啊!” 太后看到皇后泪流满面的模样终究是软了心肠:“皇上,皇后这些年对皇室的贡献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我看此事还是有所蹊跷,你就给他们一次机会,查清楚比较好。” 殿下众人不敢开口,毕竟这是皇上的家事。想必是不需要他们参与的。 在这么安静的氛围中,太子妃之前被震惊过度的大脑却骤然清明起来。当时在那个花园里的人可不仅仅是她,还有一个人! “父皇,”一片寂静中,太子妃突然抬起头道,“儿臣有要事禀报!” 皇上转过头看向她,语气冰冷得让人如坠腊月寒潭中,“何事?” 太子妃半转腰肢,伸出手指猛地往在场宾客中指去,着急的说道:“我有人证,她可以证明我没有弄这些东西”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见着面露笑容的百里梦蝶! 这个时候,太子妃和皇后似乎都意识到了,百里梦蝶这是在报复,报复自己那天在马场的行为! 这件事情肯定是百里梦蝶做的!原本以为一个邻国的来使,送来和亲的公主而已,在京都又没有自己的势力,就算是算计了也没有关系,没想到她竟然敢反咬一口! 在满殿人的注目中,百里梦蝶却依旧淡定得出奇,毫不慌乱的与太子妃对视着,旁边的百里辰风也淡定的喝着茶水,丝毫不见异常,似乎这件事与他们毫无关系。 皇上眸光微闪,淡道:“太子妃,你为什么会见到梦蝶公主?” 太子妃看了百里梦蝶一眼,拿不定百里梦蝶是不是会倒打一耙,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随即便转过身回答道:“儿臣当时不是一个人在那花园里,梦蝶公主也在。她可以作证” “梦蝶公主,你对此有何解释?”皇上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百里梦蝶不疾不徐的开口道:“本公主当时的确在那个花园里,可我去的时候太子妃身边只有一个侍卫,且身上衣衫不整”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本公主身边可是一直有宫女伺候着的,太子妃身边好像只有一个贴身婢女在吧” 话里话外透露着,这个在花园里偷情的人不一定是宫女哦。 太子将目光死死盯在太子妃身上,不管在什么时候,有被带绿帽子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况且是一国太子,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事情的时候。 “儿臣冤枉呀,当时那个宫女临死前撞到我身上,侍卫是处理她的尸首才会不再现场的”太子妃立即说道。 可是却总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就在众人哗然,太子妃的脸色变得青白的时候,百里梦蝶又说道:“本公主只是问太子妃是不是遇到麻烦了,需不需要帮忙,太子妃就将我驱赶走了,说是要自己处理,本公主毕竟是个外来的人,也不好在这种情况下多呆,只能先一步离开。至于太子妃在那边处理了多长时间,有没有采摘近在咫尺的曼陀罗,本公主就不得而知了,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判断。” “那个宫女现在何处?” 随着皇上的询问,殿内两个粉衣宫女走了出来,年长的那位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回禀皇上,当时是奴婢一直在公主身边伺候。” 皇上目光微微一凝,问道:“你们一直跟随着梦蝶公主?” 年长的宫女认真的想了想,道:“公主曾让奴婢回大殿内,告知百里皇子她的行踪,以免六皇子担心。”这次不待皇上细问,她便极有眼色的继 ☆、第七十一章 风宸的身份 秦安安看着百里梦蝶释怀的表情,心里很是宽慰,其实这么看来,百里梦蝶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姑娘,希望她以后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纪凌尘将她的脑袋扳回来,“不准一直盯着别人看!” 秦安安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看女人也不行啊,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一回头就看到马上要走到自己面前的秦湄儿,多日不见,她的身子已经很明显了,大腹便便,毕竟比自己早了4个多月现在应该快要生产了吧?同为母亲,秦安安的心里倒是对她降低了几分偏见。 “安安,我能找你说会话吗?”秦湄儿的脸色有点苍白,一手捂着肚子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没空”纪凌尘毫不客气回绝。 “阿尘”秦安安拉拉他的衣袖,这里这么多眼睛看着,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又要生他的气,说他不懂规矩了。 秦湄儿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我知道太子妃姐姐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对你的朋友我感到很抱歉,但是安安,这跟我没有关系啊,我们还是好姐妹的对不对?” “呵呵,是呀,当然了”看到周围若有若无的眼神,秦安安皱眉,这秦湄儿又在打什么主意,对于围场的事情,她也知道?这件事她也参与了还是……。可是那天她并不在马场,因为临近生产,她的活动范围限制的比较小,人员混杂的围场是不可能让她去的。 “那安安为什么不愿意让我跟你说会话呢?”继续泫然欲泣,楚楚可怜,一副妹妹不懂事,做姐姐的好伤心的模样。 “阿尘我,去去就来”秦安安知道再这么待下去,只怕周围的人该误会了,她不在乎名声,但是不想让阿尘陪着自己一起遭受辱骂,皇上本来就对他们不是很满意,如果那天的事暴露,依皇上的性子不会对皇后重罚,但是会怀疑今天的事情与景王府有关,加上百里梦蝶充当的角色,未必不会让皇上怀疑阿尘是不是跟孟国有牵连,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秦安安扶着秦湄儿一路从大殿往后宫里准备好的房间走去。因为秦湄儿身份尊贵,加上她肚子里又有了皇室血脉,两个宫女彩华和蕊华一路都很紧张,生怕秦湄儿出了什么意外,连带她们两人受责罚。其实说起来,这两个宫女都是秦湄儿从秦府带出来的,算是与秦安安也相熟。 秦安安看着秦湄儿一脸苍白,只细心的扶着她,以免她跌倒了又算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过自己现在也怀有身孕,出 了事,也不好栽赃,躺地上叫肚子疼自己还是可以的,心里想着,淡定的扶着秦湄儿,看看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旁边行走的人看到她们都避的远远的行礼,谁也不想有什么脏水泼在自己身上。 到了房间里,蕊华将秦湄儿身上披着的斗篷取了下来,彩华这才扶着秦湄儿半坐在床榻前,秦湄儿这时比刚才要好了些,脸色也缓了过来不再苍白。 秦安安望着靠在床头大迎枕上的秦湄儿,转头对着彩华道:“侧妃身子不舒服,有没有御医随行,让他赶紧过来看看。” 彩华点头应了,却没有立即出去,先是拿着被子给秦湄儿盖上,就听的秦湄儿低声道:“无妨,刚才估摸是站久了,加上幻境冲突,休息一会也就好了,蕊华,去给本宫倒杯水过来,再帮本宫那防止头晕的药膏拿过来。” 蕊华应了退出去,秦安安微微一笑,“姐姐若是觉得身子好些了,还是早点歇息了好,毕竟身子最重要,那我也就不留在这里了。” “你走了,可就我一个人留在这了。”秦湄儿看着秦安安,一双水眸在秦安安面上一刮,“安安就陪我说会话吧,自从出嫁之后我们姐妹就很少能坐在一起说话了” 秦安安看了她一眼,似乎眼底还有些微的笑意,没出嫁之前,好像你秦大美人都不屑于跟我们这种’败坏’秦府名声的人说话吧,一向能与你姐妹相称的都是秦娇娇她们两个,“姐姐怎么今日很想同我说话?似乎自从姐姐怀孕一来,找我谈心的时候好像就多了不少呢?” 暗含讽刺,用到的时候才会这般用心吧,平时可没见你这么殷勤。 秦湄儿未料到秦安安是这个态度,根本就没掩饰什么,直接认为两人不能交谈,不由一手抚着肚子,动了一下,彩华立即给她调整了大迎枕的位置,让她靠起来更舒服一些,接着又站到了一旁。 秦湄儿此时脸上的表情没了开始那般脆弱,眉眼都舒展开来,望着秦安安轻笑了一声,“安安,你也是个明白人,我就直说了吧。其实我们是利益共同方呀,你想啊,你不喜欢皇后和太子妃,我也不喜欢,这东宫之主的地位谁不想尝尝呢,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坐上这个位子总比你的敌人坐上这个位子要好的多吧。咱们说我们都是秦府的姑娘,我们强大了,以后秦府的地位上去了,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毕竟现在都是要靠身份才能在京都立足不是吗?” 秦安安闻言微微蹙眉,“姐姐所言,安安实在是不明白。太子妃的罪过父皇不是 已经给了定论吗?我只是一个闺中女子,对这一切完全不懂的,况且太子妃与我并没有仇敌关系,姐姐可不要误解了,我对于母后也很是敬重呢。还有,姐姐不要忘了,我们一家已经自请离族了,与秦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做戏谁不会啊,我一向都是孝敬长辈、乖巧听话、懦弱无能、听之任之的王妃。 秦湄儿举着手在床沿上一划,长长的护甲在上好的床单上勾出一条深深的痕迹,轻轻冷笑,“秦安安,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日你们的计谋能够成功我也不是没有推波助澜,那一对偷情的污秽之人出现的那么凑巧,你以为真的是百里梦蝶一个外来人做的吗?” 宫装映衬下,秦湄儿的面容透出几分凌厉,根本看不出有半点不适的样子,刚才那脆弱的几乎随时会晕过去的模样,也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今天将自己带到这里难道就是要将以前的事情算一下总账吗? 秦安安转身,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按品级,她是王爷正妃是一品,侧妃位不过是二品,她比秦湄儿还要高一级,就算坐下来也没有任何逾越。秦湄儿眸子凝了凝,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眼中冷意流淌的越发盛寒。 “本妃现在也告诉你,本妃不会跟任何人结盟,本妃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姐姐想要从本妃这里得到什么恐怕就是失望了,本妃只想护好自己的孩子和相公。至于侧妃娘娘说的今日之事,我也毫不知情,娘娘您自己跟谁做的交易,就找谁去讨要,本王妃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裴子画办事不会这么粗陋,一定是许过好处给她,要不就是握着她的把柄,事后再来自己这里讨要,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秦湄儿不至于这么蠢才对。 秦湄儿看着她淡淡的样子,手指越发的用力抠在床单上,几乎要勾出那华丽的毛毯上勾出的图形,“若一切只有这么简单也就好,只是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安稳了吗?不要说现在外边有一个百里梦蝶在等着,就是以后景王厌倦你的时候,总有要纳妾的时候,妹妹可不要被男人给骗了,这个世界上男人是最不能相信的!” 她看着秦安安的眼神里含着无限的愤恨,秦安安可以清楚看到那双好看的眸中的神情,其实就算不看,听她的声音,也知道此时秦湄儿一定是恨极了男人,说不定那护甲划过的床单,在秦湄儿的心中,正是某个男人的脸。 可是这太子以后真的登基之后,也是要后宫佳丽三千的,她选着侧妃的时候不就应该想得到吗?为何现在这么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样? 难道东宫最近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看来受到的刺激不小,要不然以秦湄儿的为人不会这么耐不住性子跟自己摊牌。 秦安安丝毫不已为意,目光在她气怒的面容上划过,嘴角凝着一缕平和的笑意,:“姐姐还是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你肚子里的孩子听说陛下极其喜欢,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动怒而伤了孩子,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呢。至于男人,自己选的路总是要自己走下去的,他要是真要找,我也拦不住。毕竟我正妃的位子有了孩子别人也动不了” 这意思是当初她秦湄儿知道是侧妃却答应了皇后,现在就怪不得任何人。秦湄儿反射性的捂着肚子,怒目道:“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提醒你。”秦安安望着那被护甲勾住的毛毯丝线,视线移到秦湄儿的眸中,仿佛在思考着其他事情,“毕竟怀孕的人动气伤身,而且本王妃也怀着孩子呢,谁要是有个好歹都不好交代,不是吗?” 秦湄儿似乎听到秦安安的话,觉得有理,努力遏制住自己的脾气,斜眼看着她,“你有这样的好心?这么护着我的孩子?” 秦安安不过一笑,也不说话,由着秦湄儿眼带怀疑的打量。蕊华从外面进来,行礼道:“侧妃,膏药已经拿了过来。” 秦湄儿正不悦,冷道:“去拿个药膏要这么长的时间!” 秦安安见药膏到了,微笑道:“既然药膏已经拿来了,姐姐刚才说话也中气十足,想必已经好多了,妹妹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见她似乎准备提前走了的模样,秦湄儿忽然道:“你要是真好心,就替我将那药膏拿来擦了,不然的话,谁相信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秦安安视线在那药膏上转了一圈,没有要动的意思,蕊华已经将那药膏塞到了秦安安手中,颇带为难道:“姑……王妃,你就去吧,侧妃怀孕后身体就不大好,脾气也有些变化,此时她让你拿药膏过去,你便拿过去,她心情好,肚子自然不疼了。” 手中是冰凉的淡黄色瓷瓶,上面有着兰花的图案,入手便有一股淡淡的清凉香味,秦安安皱了皱眉,这里头的药物的确都是性温的药物,适合孕妇的,自己在府里的御医那里也见到过。 秦安安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湄儿,但见她蹙着眉头,眼底带着一丝压迫,就等着秦安安将那瓷瓶拿过来。 蕊华又轻轻的推了一下秦安安,“王妃,你就拿去给侧妃吧,左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你们毕竟是亲 姐妹呢。” “谁拿过去不都一样,难道本王妃的手就格外的具有药效吗?!”秦安安转身对着蕊华,眉头耸起,眼底含着一分厉色,“你推推搡搡的难道当本王妃和你一样是个奴才在闹着玩!” 她这么厉声一喝,倒将蕊华吓的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方才你不是推了本王妃!想将人当奴才一样的用,还得看自己够不够格!”秦安安语气凛冽,将手中的淡黄色瓷瓶往桌上一顿,脸色沉郁的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好大的架子!竟然在本宫面前摆身份了!”秦湄儿眼看秦安安突然发怒,先是一愣,转而更怒,在床上一拍,斥道。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要拉拢我,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秦安安才没有把她的生气放在眼里。 走出了院子,不意外听到秦湄儿发怒、砸东西的声音,也不在意,缓缓的朝着纪凌尘在的地方走去。 只是在路上却遇到风宸。 说是巧遇,其实是风宸从大殿内出来,路过花园,看到斜径中怀孕女子娉婷而来,母性十足的光辉将她原本并不出色容颜增加了一点亮色。只看一阵风吹来,将颊边的一缕发丝吹乱,女子抬起手,将调皮的发丝轻轻的弄到鬓边,动作轻柔悠缓,行如流水,举止如画。 秦安安看着从前方走来的男子,一身轻裘华服,宝冠玉带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衬得更加贵气,再也不是自己在路边遇上的那个柔弱书生了,或许一开始就不是。 秦安安抿了抿唇,稍微往旁边避开了一些,并不打算与他交谈,但见风宸偏转了方向,停在她的面前。 “秦安安。”风宸突然出声喊道,仿佛第一次喊这个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唇里往外吐。 不再是景王妃或者初见时的姑娘,而是秦安安,三个字。 秦安安面色平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上次的箭场比赛已经可以确定此书生并不是书生而已,也不是他所说的偶遇收为幕僚,只怕是早就相识,这中间牵扯了多少的利益,秦安安并不想去探究,她的好奇心不会用在与自己无关的人身上。 “你胆子真的很大。”风宸看够了般收回视线,转而移开目光。 “不知风公子想要说什么?”秦安安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 风宸嗓音里带着一股很莫名的情绪,“明知道侧妃对你不怀好意你还跟上去,明知道梦蝶其实是你的情敌,你也从来没有落井下石?你对景王就这么的放心和维护?” 秦安安这次是真的笑了,笑的十分疏朗,“景王是我的相公我自然是信他的,难不成要去信,道貌岸然不安好心的敌人?或者是神秘的风宸先生,吗?” 将神秘二字加重口音。 风宸没有出声。 秦安安接着道:“不过这些我想没有必要跟您说,请让开,我要回去了” “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只是初次见面,你误会……。”风宸的眼眸深了深,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口解释起来,似乎不想在她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风宸公子,有没有误会都不重要,我想我们之间是不会再有交集的,再会。”秦安安毫不客气的将话说完,然后从旁边的草丛中踏过。 风宸看着她慢慢走远的身影,沉吟:“不会有交集?!呵,不见得吧” 已经走远的秦安安才不管风宸是怎么想的,自顾自的牵着自家相公回家了。 在马车上跟纪凌尘说了秦湄儿的变化。 纪凌尘:“东宫的确出了问题。你知道当时为什么皇后会”选择秦湄儿作为太子侧妃吗? 秦安安摇摇头,难道不是看上秦湄儿了吗?虽然之前也疑惑过皇后选择并没有多少势力的秦府作为联姻对象,但是毕竟是侧妃,还是太子侧妃,也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可是现在这么说其中是有内幕吗? “前几日安排在皇后身边的人传来的消息,皇后看太子妃一直无所出,身为未来的皇室继承人,如果一直无后难免让人不信服,为了确保太子的地位她需要找一个能生孕的女子生下孩子。但是太子妃的地位现在也不能动,太子妃的父亲是当朝太傅,而且是几代皇上的太傅,甚的皇上信任,同时他也是保太子一脉的领头人吧,如果太子妃的地位受到威胁,只怕太子的地位也会不保,所以她不能为太子谋求一个有地位的侧妃来生养第一个孩子,只能退而求其次选取在朝中名望还拿得出手,却并没有实际势力的秦府作为侧妃人选,将秦湄儿的孩子直接抱给太子妃,剥夺她的养育权利,现在不是临近生产了吗?昨日皇后与太子妃在宫中密谈的时候,我偷偷安排了人将秦湄儿引了过去,让她亲自听到这个消息,让她知道皇后的狼子野心,顺便将那日在围场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并且说明了我们的立场,所以她 才会在我们这边帮助我们,只是这样的联盟只是暂时的,她既然想要东宫的掌控权自然是不能为我们所用的,此次合作也是惩戒了太子妃,暂时为她争得了缓冲时间,与她并无坏处,因此这件事情我们并不欠她,不必放在心上”纪凌尘将原委娓娓道来。 秦安安的心里说不震惊是假的,她自己现在也是一个母亲,自然知道一个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天下所有母亲的心里都是一样的,况且秦湄儿一向自视甚高,如今却被人如此算计心里扭曲,不能接受才是正常的,如果真的是毫无感觉只怕才是真正的可怕。 “对了,那个风宸你是怎么认识的?”纪凌尘想起来今日见到的那人,再加上围场时风宸明显是认识安安的样子。 “他呀,你记得我发现于明成那天吗?”秦安安将两人相识的过程一字不漏的讲给纪凌尘,愤愤不平,“他摆明是在骗我,哪里是什么书生” “这么说他是早就到了大兴都城?”这点倒是出乎纪凌尘的意料之外,而且出现在于明成附近?可是有什么用意? “是呀,说不定还早知道我的身份故意结识的,偏偏还把我当猴子耍!”继续不满。 “那就离他远点,此人没有那么简单,肯定不是一个明面上的幕僚身份,其中可能另有隐情。”纪凌尘趁机将人隔离。 “嗯嗯我知道,而且在围场之时,他一句话就将百里梦蝶喝住了,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百里辰风都没有这个能力,可见他的不俗,你要注意一下”秦安安点头,接着吃起了酸橘子,这还是早冬的第一批橘子,是从淮河之南运来的最新鲜的早橘,母妃刚刚在临走之前特意让人送到马车上的。 纪凌尘闻着空气中的酸气,都忍不住牙齿反酸,不理解秦安安怎么能将这么酸的东西面不改色的吃下,还吃了半篮子了! “不觉得酸吗?”在秦安安拿起第23个橘子时,纪凌尘忍不住拦下来,担心她吃坏牙齿。 “不酸呀,刚刚好,你要不要来点?”秦安安奇怪的看着他,明明是刚好的的东西。 “看来你肚子里面是个带把的”纪凌尘遗憾的说道,笑着抚摸着她的肚子。 “怎么你嫌弃?”秦安安不满的看向满脸遗憾的某人。 “哪能啊”纪凌尘赶紧撇清,“不管你怀着的是什么,我都喜欢” “哼,就是要生个小王爷,将来万一你真的对我不好,我就带着儿子一起走,儿子一定 会跟我一条心的”秦安安很是期待那个场景。 “不准!”纪凌尘黑着脸打断明显陷入出走幻想的秦安安。 “哈哈哈哈”秦安安开心的大笑,以前怎么没发现纪凌尘逗着这么好玩呢。 回到家里,裴子画已经侯在府里了。 扇着标志性的扇子,整个人笑眯眯的散发着魅力,将屋里的小丫鬟都羞红了脸。 “王爷,王妃,你们回来的真是够快的呀”裴子画调笑。 “有事?!”纪凌尘一如既往的不待见裴人妖,秦安安偷笑,看到自家王爷虐人妖真的很爽,不得不说裴人妖也是个奇葩,每次被虐每次还凑上来的欢。 “事情倒是有点,不过,这是不是到饭点了,子画可是很想念王妃做的双皮奶呢。”纪凌尘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最主要是这个双皮奶的做法太独特外边实在是没有。 裴子画来这儿,纯粹是迷上了秦安安捣鼓的那些奶制品,其中双皮奶是他的最爱,自从吃了一次后欲罢不能,恨不得天天往这里跑。裴子画现在很后悔自己为毛没有早点没娶个老婆,也没个正经的家,只能天天住在军营里,面对一堆的臭男人,不体贴也不能做好吃的东西,还会使劲儿地从他这里压榨好吃的东西,真是太伤眼睛了。若是他之前没有那么迟钝,发现自己对梁笑儿不同的感情,现在不止大冬天可以有人暖床,也可以给他做好吃的东西。裴子画现在挺羡慕纪凌尘的,原来,成了亲的男人这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偏偏纪凌尘还是个醋劲大的,每次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得被赶走。不得已,裴子画只好天天打着来跟景王商讨事情的名义蹭吃蹭喝了。 秦安安抬眼看了眼裴子画,叫来知春让她去厨房那里带吃的过来。知春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去厨房将秦安安让人做的双皮奶端了过来。因为裴子画太爱这双皮奶,秦安安从刚开始的无语到现在已经麻木了,纪凌尘不耐烦秦安安为丈夫以外的男人做好吃的东西,且现在的秦安安还有着身子,遂将做法让秦安安教给厨娘,直接将厨娘送给了裴子画,只是裴子画更喜欢蹭在景王府,边吃美食边看戏。厨娘也被裴子画烦得不行,学会后知道裴军师爱吃,便有空就做好几份放着,裴子画来了就有现成的吃了。 过了一会儿,知春将厨娘做的双皮奶呈上,白嫩的双皮奶上洒着炒得香脆的碎花生和杏仁,看起来十分诱人。 裴子画毫不客气的接过来,一口气吃了大半碗才缓过来,气度翩 翩的整理一下因着急吃饭而微微凌乱的发丝,确保又恢复成翩翩佳公子之后才慢慢的将目光投向纪凌尘。 纪凌尘的表情已经很不耐烦了,面上明明白白的就是“再不说就滚蛋”的话语。 “咳咳咳,今天有人送来了一份密报,是关于风宸的,你们可知这个风宸是什么人?”裴子画仍然不怕死的逞口头之快,期待的看向两人。 可惜两人对他的把戏丝毫没有反应,均是木着一张脸,等着他将剩下的事情说出来,一点也没有惊奇或者好奇的神色。 秦安安已经对于他作死的行为无感了,就等着王爷大人收拾他。 看到要动手的纪凌尘,裴子画撇撇嘴:“真是无趣,他的身份是真正六皇子,而我们看到的百里辰风只是他的替身,他不只是在王妃遇到的时间来的都城,而是在更早,至于在这边的行踪暂时还有没有查到,只是唯一可以查到的就是与你所谓的弟弟有所关联” 秦安安此时才有点意外:“他与于明成认识?!”这么说自己在于明成的家外边遇到他不是巧合,只是这两个毫无关系的人怎么会牵扯到一起呢? 纪凌尘关心的倒是另外一个问题:“消息哪来的?” 裴子画笑的更是欠扁,摇着扇子看向秦安安。 秦安安奇怪的看向他:“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啊,只是在怀疑他身份不简单而已,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六皇子” “王妃自然是没有那个能力查到的,只是这个送消息的人嘛,跟王妃认识”裴子画继续卖关子。 纪凌尘猜到了什么,脸色有点不好,自家女人已经大着肚子了,明明白白的打着自己的标识了,还有人惦记,难道真是要自己把她锁起来才行吗? “我认识的人?”秦安安莫名其妙,“裴公子就不要卖关子了,否则我让笑儿一个月不理你” 裴子画抽抽嘴角,这两个黑心的夫妻一个比一个狠:“是左相!”凤卓然! “凤丞相?!”秦安安有点意外,“他怎么会传消息给我们呢?” 裴子画看了迟钝的某人一眼,再瞄一眼偷笑的某王爷:“想必是还念着王妃的救命之恩吧” 纪凌尘的确在心里偷乐:“堂堂左相又怎么样,巴巴的做了这么多事情,人家你都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 “那一定要好好的谢谢左相,有机会请他吃饭答谢他的帮助”秦安安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所谓无功 ☆、第七十二章 孟国之乱起始 强撑着起床的秦安安还没来得及保持自己每日的运动,就听到管家来告知,凤丞相来拜访。 秦安安想到纪凌尘自从切换到回京模式之后,每日都需要到军营去报到,近几日尤其的匆忙。 不过凤丞相最近明里暗里帮了景王府很多,于情于理都是要答谢的。 带上几个丫鬟,秦安安决定带上凤卓然到自家开的酒楼去吃饭,答谢他的援手之恩,顺便照顾一下自家生意,说起来,她和阿尘这两个甩手掌柜,还从来没有来过店里面看过呢。 凤卓然倒是没有看上去那么冰冷,很随和的答应了。 来到酒店,拿出贵宾卡,直接来到了最好的包间,隔断、隔音,适合谈事情。 当初裴子画说要将自己的新鲜菜式拿来开店,顺便就将末世之前电视上看到的一些现代餐馆理念讲给他听,当然秦安安自己只是知道电视上怎么演的,什么效果,怎么实施,都是交给裴子画,没想到弄得很是像模像样,不得不佩服他的鬼才。 比如眼前这间包间,是每日出价最高者可以使用的,里面增加了隔断,服务人员都是只能在最外间传递消息,里面的上菜和伺候,根据客人需要时自己人操作还是采用店里的人,最是适合贵族和商人在这里商谈事情,不用担心泄密。 两人坐下来,秦安安问道:“不知道凤丞相喜欢什么菜式,可是有什么忌口或者偏好的吗?” 凤卓然默默的看着周围的布局和菜单,听到秦安安问话才回过神来:“没有忌口的,比较喜欢吃辣的” “你也喜欢吃辣的?”秦安安高兴的说道,“那你来这里就对了,剁椒鱼头、水煮肉片、变态辣鸡翅、辣子鸡,最最值得推荐的就是麻辣小龙虾……。” 秦安安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边介绍边留着口水,喜欢已经闻到了那辣椒的香味,肚子也应景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秦安安觉得自家的小崽子生出来一定是一个小吃货,每次自己吃那么多东西,不一会肚子就咕噜咕噜叫。 要是旁边的人听到她的心声,估计就会为未来的小主子抱不平了,王妃,您在怀孕之前,就那么能吃,可别忘记了当初您自己的名声都是与吃有关的!现在还好意思栽赃到小孩子的身上!小主子怎么就这么可怜摊上你这样的娘亲呢! 凤卓然看着她眉飞色舞的神色,和要流口水的馋猫样,不自觉的嘴角牵出一抹笑意,转瞬即逝,犹如昙花绽放。 点 好菜,秦安安才意识到自己是来请凤丞相吃饭答谢他的,结果自己一个人就点了这么多的菜,讪笑着说道:“那个,凤丞相,你想吃什么就点,千万不要跟我客气,今天我请客,您随意,一定要吃好了” “没事,你点的,我就很喜欢”凤卓然依然很是随和。 “好,那就先这样吧”秦安安眨眨眼睛,觉得知夏之前告诉自己的关于凤卓然的传言一点都不真实,什么天山上的雪莲遥不可及,千年的冰山不假辞色,看看,人长得帅不说脾气还这么好,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说个对象,做做媒呢。 自从撮合成功笑儿那一对之后,秦安安对于说媒有了强大的兴趣,直接受害者就是暗一和知夏,不过感情这回事谁能说得准呢,看暗一现在每天都到知夏面前报道,就可以知道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嘛。 凤卓然觉得现在秦安安的眼神有点奇怪,似乎在看一个商品似的,待价而沽,却没有恶意,不自觉的拿起水杯掩饰性的喝了一口:“对了,今天来,是有事情跟你说” “啊?哦,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秦安安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对于你来说可能是大事”凤卓然抿了抿唇。 “是与孟国有关”秦安安听到这个愣了愣,想了想,意识到,最近与自己有关的也只有孟国了。 “是的”倒是没有看起来那么笨,凤卓然想道。 “到底怎么回事?是那个风宸?”秦安安不淡定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需要从孟国的历史说起”凤卓然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在大兴王朝的诸多对立国中,有一个北方强邻非常引人注目,那就是孟国。大兴近百年来,几乎所有大仗、恶仗都是跟孟国打的,孟国也因此成为大兴目前最主要、最强大的对手。这就是启灵族建立的孟国。孟国是一个民风彪悍的地方,他们的很多习俗来源于蒙古,人人彪悍好斗,崇尚武力,以武为尊。而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造就了孟国强大的军队。这支军队从最初一支不起眼的部落武装起家,战胜了诸多强大对手,缔造了一个辉煌一时的草原帝国,只是近几十年来随着朝堂变更,皇室昏庸,孟国的实力大不如前,加上纪凌尘的战术高明,被打的节节倒退,成为大兴的称臣国之一。 孟国是启灵族建立的。启灵族是百年之前,中原疆土极北地区的一个游牧民族,本是蒙古族的一个偏支。启灵族起源于蒙古西喇木伦河流域,是曾经最为著名的战斗民族牧归族 分支南后裔。“启灵族”一词,是启灵族语“镔铁”的意思,象征着启灵族民族象镔铁一样坚不可摧。启灵族民族刚刚诞生时非常弱小。前朝时期,曾经被主政权打的落花流水险些亡族灭种。为了保护自己民族的传承,启灵族臣服于蒙古族。在前朝初期,慑于帝国的强盛,启灵族是强大的帝国的臣民,承担着纳贡和服兵役的义务。 后来前朝朝堂更迭,当政者强取豪夺、奢华成性,加上大兴开国之帝挑起的战争,给了启灵族以缓存的机会,从此彻底丧失了对启灵族人的约束能力。而此时的蒙古回鹘国的灭亡,以及取代他的那古斯的落后和弱小,则使蒙古部落出现了罕见的权利真空。于是,启灵族趁机崛起,一跃成为中国北方最强大的势力。就在前朝灭亡的第一年,启灵族大部落联盟统领(史书注:即启灵族部落联军最高统帅,掌握兵权)百里皇极废除那古斯可汗之位,取而代之。随后短短10年间,百里皇极统一启灵族民族,平息了启灵族大贵族的叛乱,百里皇极废除原启灵族的可汗选举制度,仿效中原王朝建立皇权世袭制。正式称帝建国,定国号为孟。随后的很短时间里,启灵族灭亡了存在200多年的“海东盛国”渤海。相继征服了蒙古高原地区的其余部落,唯女真一族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靠了大兴,建立了自己的政权,一直延续至今,昭王之妻就是女真族的可汗之女。 孟国建立之后,野心蓬勃,公开屡次入侵大兴,最终于先皇在世时趁守边大将惊云叛乱侵占了东土以南的越城十六州。至此,启灵族帝国版图正式形成:北方跨过北海进入冰山之地,西部直抵沙漠之域,东部濒临大海,南跨越城进入大兴,隔河与大兴王朝对峙。从百里皇极正式称帝建国起,启灵族人只用21年时间,就建立起一个疆域空前辽阔、强盛的草原帝国。整个国土面积超过100万平方公里,而且这个帝国完全不同于以往游牧民族政权,先后绵延达百年,而且建立自己的经济文化,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文字历史。强大的启灵族王朝不仅威震大兴,甚至远方的一些蛮夷之国也成为它的权属国。在很多地方,启灵族甚至取代大兴的中原正统地位,成为鼎盛的象征。而这一切,很大程度上就得益于启灵族对武力的崇尚,造就出了全民皆是战士的情况。 而景王之所以被称为战神的原因就是在景王13岁时收复了越城十六州,将启灵族赶出了大兴的版图,并且将他们死死压制住,再也没能跨过越城半步。 孟国的强盛,首先应该从孟*制说起。 孟国是游牧民 族国家。他的军制即有中原王朝的特点,也继承了游牧部落时代的痕迹。孟*队的前身,是建国前的启灵族部落联盟武装。启灵族民族统一前是八个部落组成的、松散的部落联盟,各部落都有自己独立的武装力量。这些独立的武装力量平时各自为战,战时则在联盟“可汗”的名义下组成联军,而最高首领就是可汗。孟国开创着百里皇极的家族就是启灵族部落联盟世袭可汗。可汗名义上是大可汗的臣子,但实际上权利却几乎独立于可汗之外。可汗只拥有名义上的行政权。结果,掌握兵权的可汗逐步架空了可汗使其最终成为傀儡。部落联盟武装最大弊端就是没有统一性,而且属于最典型的民兵。因此,百里皇极在建国后,就着手建立起完善的军事制度和基本固定的武装力量。 与大兴皇族惊人的类似。孟国开国皇帝百里皇极的家族本来不是启灵族首脑。就是因为担任了世袭可汗。靠掌握启灵族部落联盟兵权,才最终废除了原可汗篡位并统一全族的。因此,百里皇极极为重视对兵权的掌控。在投靠他的汉族人才和本族大臣的辅佐下建立起一整套军事政治制度。启灵族皇帝或掌朝太后是国家最高军事统帅,直接控制着一切与军队建设有关的事物,独掌军队的建置、调动和指挥大权。这点与中原建立的王朝完全相同。但皇帝一个人毕竟不可能面面俱到,于是设立了专门机构作为助手。 在皇帝之下,启灵族设立了南、北军机院,作为最高军事决策机构。北军机院在启灵族本土,他的前身就是统一前百里皇极的军事组织。因此是帝国最高军事行政机构,掌管着全国的军事权利。而南军机院则隶属于北军机院,专门负责越城十六州等汉族地区的军事事务。尤其是专门管理由汉人组成的“汉军”。地位和级别远不如北军机院 南、北军机院的最高长官是南、北军机长,负责帝国南北地区的军事事物,直接向启灵族皇帝负责。皇帝通过与南、北军机院对全*队进行掌握。如此事关皇室和国家存亡的要职自然不会落于外人。南、北军机长完全由出自启灵族百里氏皇族和萧氏后族这两大家族的皇亲贵胄。例如,六皇子百里辰风的祖母,就是启灵族帝国萧氏承天皇太后,承天皇太后的父亲萧思温,就曾经先后担任过南、北院军机长。 另外,在南、北军机院之外,孟国还有一种官职很有价值。这就是北、南大王院。而北、南大王院的掌控者,就是启灵族北院大王和南院大王!我们大兴历任丞相都认为必须明确一点,就是对启灵族皇帝里说,北院大王和南院大王的意义非同寻常 !因为北、南大王院管辖的就是启灵族皇帝自己的百里氏皇族部落! 开国皇帝百里皇极在挫败一系列内部叛乱后,为强化对百里氏部落的控制。将百里氏部落分割为北、南二院,这就是后来的北、南大王院。而北院大王和南院大王就是皇帝自己的管家。直接控制着皇族部落,掌握着包括皇家近卫军等关键核心力量。甚至可以说直接掌握着皇家生死!因此只对皇帝或掌朝太后一个人而不是对国家政权负责,完全由皇帝或太后本人亲自任命。其实际权利和地位超过南、北军机长。 在此之下,孟国还设立了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司,专门负责守卫孟国的五大重要城市的防务。由于是孟国的经济命脉之城,其长官清一色全是启灵族皇族或后族的亲王贵族。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司则负责调度边境地区的守军,在其下是各级武官。 早期,启灵族并没有正式的常备军。启灵族人是最典型的游牧民族,因此其军事结构也和其他游牧民族政权如女真建立的政权类似,启灵族部族全民皆兵。所有15—40岁的男子由本族酋长或官员登记造册,一律编入军籍。平时放牧生产,一旦发生战争立即以“点籍”方式,在本族酋长或官员的带领下自备马匹、武器和口粮参军出征。这种制度贯穿了启灵族帝国始终,优点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集结起大量军队。但缺点也很显著。首先,这样的军队需要现招集和集结,国家没有正式、大量的常备军,因此无法应对突发的大规模战争。而这些临时招募的军队属于最典型的民兵,缺乏训练战斗力参差不齐。 最重要的,是受历史原因限制,导致启灵族权臣、贵族尤其是宗室诸侯王清一色都有自己的常备武装力量。少则数百,多则居然成千上万!而皇帝或皇室控制的常备军却非常有限。这直接导致孟国早期,发生过多次贵族尤其是宗室诸侯王依仗自己的私人兵力发动叛乱威胁皇权的恶*件!而诸侯为保存实力夺权,或者不出兵或少出兵,或者出兵后临阵有异心,甚至干脆就临敌趁机弑君篡位! 此外,当启灵族建国尤其是正式进入中原后。启灵族皇帝本人开始受到中原汉族知识分子的影响,对皇权和军权的关系以及中原国家常备军的意义有了极其深刻的领悟。于是乎,建立直属启灵族皇帝自己的正规常备军成为当务之急。而原本作为皇族卫队的步兵,在早期是启灵族少有的一支常备武力。在历次战争以及平叛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于是,步兵规模迅速扩充,职责发生明显变化。最终成为这个国家最重要的大型正规常备军。 启灵族贵族或重臣,在军事上向来不信任汉人或其他民族。因此步兵兵员主要从启灵族八大部落遴选。每年,国家都定期派官员,从各部落抽选精壮男子补充到步兵。经训练后由国家装备,分拨给各个军镇或贵族、大臣。因此,步兵在某种意义上也成了这些人的私人武装。但步兵只属于掌兵者本人,不能继承或世袭。一旦掌兵者逝世,他所属步兵就会转为国家军队。此外,随着启灵族进入中原开始接触大量汉人。也开始挑选少量忠于启灵族人的汉人加入步兵。但数量相当少兵不构成主力。 作为国家王牌兵力,步兵的武器装备是一流的。启灵族在冶金技术上远远不如中原,但他们在历次战争中俘虏了大量汉族工匠,后来还侵占了科技发达的越城十六州,冶金等军工科技取得长足进步。步兵全是骑兵。装备有弓箭、铁制弯刀和长矛。士兵拥有铁制盔甲,很多战马还披挂着由皮革和金属、皮革制成的马甲,基本属于重甲骑兵,即可以远距离弓箭射击,也可以用刀枪近战,战斗力非常强悍。步兵装备的是最普遍的蒙古马。蒙古马的缺点是身材矮小、载重力和爆发力小、冲锋速度慢。但优点是耐力极强,可以长时间远程奔跑。不挑食且环境适应力极强!可以适合各种严酷环境和饲料,甚至可以在冰天雪地中,用马蹄刨雪寻找食物。通常,启灵族一个士兵拥有多匹战马用于换乘,速度和机动性非常强大。 贵族王公军是孟国最古老的武装力量。他的前身其实就是统一前启灵族各部落贵族的私人武装。启灵族和其他游牧民族有一样的传统。各部落大到酋长小到头领,清一色都拥有自己的独立武装,其实就是私人部曲。百里皇极统一启灵族过程中为减少阻力,并没有将这些旧贵族统统消灭。而是采取了打、拉结合的战略区别对待。尤其是为争取启灵族上层大贵族支持稳定人心,百里皇极完整的保留了贵族拥有私人武装这一本族传统。 启灵族建国后,贵族私人拥兵的制度完整保留下来。而且,这些贵族清一色拥有自己的领地、牛马和民众。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众多贵族,尤其是最显赫的启灵族皇族百里氏和后族萧氏两大部落的王侯,都拥有大量私人武装。这些武装完全归贵族自己所有,兵员主要来自其所属部众甚至是奴隶。由他们自己组织、训练和供养。少则数百多则数千! 孟国早期,启灵族人传统制度影响十分强大,尤其是贵族为维护自己利益竭力保持私家武装。这些军队始终是贵族私人财产。一旦国家发生战争,皇帝就将向王侯贵族发出 征兵令。而贵族则有义务出兵或亲自领兵参战。而且不光出人,还要自己提供士兵所需战马、衣甲、兵器和口粮等。如果战斗中发生战损伤亡,皇帝将给于适当的经济补偿。而出兵尤其是亲自领兵出战的贵族,战争中拥有优先劫掠权,战后对战利品如财宝或奴隶则有优先挑选权。当时启灵族国家正规军规模、数量有限,而且军事制度还遗留有强烈的旧式色彩。因此,贵族王公军成为军队重要来源,成为孟国早期对外用兵的主力。在当时孟*事和国家政治中都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贵族王公军不受政府管辖,因此经常成为诸王叛乱的工具。诸王都出身皇族或后族,而皇位又是那样诱人,谁都想过把皇帝瘾。既然手里有钱有地更有兵,那借此发动叛乱就是顺理成章了。于是乎,历次孟国内乱尤其是开国初期,贵族王公军无一例外的都是中坚。动辄就会发生贵族王公军与皇家亲军之间的杀戮。而大量兵力散落在中央控制之外,对中央政权和皇权的稳定构成极为严重的威胁。因此如何对付诸王篡位成了历代启灵族皇帝最要命的大事。 从上上一代启灵族皇上百里萧绰开始,孟国开始大规模改革,其重点就是打击、削弱诸王私家兵力。如此要命的举动自然引发了诸王激烈的反抗。对此拉一部分打压分而治之,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诸王势力。 百里萧绰虽然文韬武略,但他确实无力,更不敢从根本上撼动——因为这直接涉及整个启灵族民族上层集团的根本利益,拥有不可能根除的强大势力。百里萧绰如果真如此,她就是要与整个启灵族贵族集团对抗!这显然是不可想像的。事实上,百里萧绰也确实是无能为力——他竭尽全力的震慑了诸王。 启灵族人在进入中原前,就已经在战争中掠获了大量汉族人。除了当奴隶外,为弥补本*队数量不足,启灵族人将一些汉人编入军队。一开始还和其他民族士兵混编。可当孟国占领越城十六州后,孟国的汉族人口急剧膨胀。于是,开始组建汉人为主的军队,这就是孟国汉军。按时间划分,孟国汉军又可以分为两大部分。一是占领越城十六州前,在北方地区组建的老汉军。而占领越城十六州后,由于当地在燕山、太行山之南。因此,用当地汉人组建的新军被正式命名为“山南汉军”。这支军队构成了日后启灵族汉军的主体。汉军的装备是最次的。吃的最次,武器质量低劣而且缺乏防护装备,基本就是一支轻步兵。 汉军构成了孟军步兵的基本主体,承担了最艰苦、伤亡最惨烈的战争。但是在孟军中地位最 低待遇最差。因为启灵族人是最典型的少数民族政权,对汉人从来就不信任。汉军不仅装备落后待遇最差,而且中、高级军官清一色全由启灵族人或渤海等亲启灵族民族担任,汉人在孟军中只能担任低级军官。启灵族军官对汉军士兵的歧视是极为残暴的。汉军只被当作炮灰甚至奴隶看待。打骂欺压是家常,动辄还可能被杀戮。 因此,孟军中民族矛盾异常尖锐!直接后果就是早期汉军经常发生哗变。 这些军队,构成了孟*队的主体。但是他们都不是启灵族帝国最精锐的武力。和宋朝一样,整个启灵族帝国真正最精锐、最生猛的武装力量同样也由启灵族皇帝本人或掌朝太后亲自、直接控制。这就是举世闻名的启灵族帝国皇室御帐亲骑! 御帐亲骑的前身,就是百里皇极担任可汗时的私人卫队。顾名思义。御帐亲骑就是指卫戍启灵族皇帝或掌朝太后御用宫帐的贴身近卫御林亲军!这支军队成员全是启灵族人,由千里挑一的,直属皇帝的部族壮丁组成。军官完全由皇帝或太后亲自任命,完全出自皇族百里氏和后族萧氏。高级军官则完全出自百里氏,目的就是为确保对皇帝的绝对忠诚。开国初期启灵族人口少,加之兵员选拔极为严格,因此御帐亲骑总兵力始终徘徊在2万人左右。但都是精兵中的精兵。 启灵族的冶金和军工科技比较落后,但作为皇帝的贴身直属亲军得到不惜血本的全力武装。因此御帐亲骑的武器装备和待遇是最强的。钢制军备在启灵族军队中绝对是奢侈品,通常只有军官有资格使用。但御帐亲骑居然普及了由被俘的中原工匠制造的钢制军械。与步兵装备的铁制甲胄不同,御帐亲骑清一色全是重装钢甲骑兵!士兵有一顶钢制头盔。披挂的则是层叠的鱼鳞钢甲!在前、后胸则有两块厚达两毫米的、足有餐盘的掩心镜。战马也披挂着马甲。马甲里面是皮革,外面是一层铁制鱼鳞甲,马头上还戴着铁制护面。 在武器上,御帐亲骑装备有先进的钢制刀矛和强大的复合弓,在射程和砍劈力上远远超过其他军队的普通铁制武器。最重要的是,御帐亲骑战马极为特殊。不是孟军普遍使用的矮小的蒙古马。而是清一色武装了来自西域,著名的纯汗血宝马。与矮小的蒙古马相比,伊纯汗血宝马外观高大俊美体质强健,拥有极强的爆发力、耐力和负重力而且生性机警。哪怕在中原也算是最优良的战马,也是中原本土最适合作为重骑兵坐骑的马种。唐诗中流传千古的“天马”,指的就是伊犁—哈萨克纯汗血宝马。 御帐亲 骑极其重视平时的训练,其训练甚至可以用残酷来形容。包括弓弩射击、近身刀矛搏杀技巧和骑术训练以及长途行军等。作为皇帝的亲军,精良的装备加上优秀的士兵,御帐亲骑的战斗力可想而之!向以凶悍暴虐、勇猛善战著称于世。无论面对怎样强敌,哪怕明知必死无疑,人和战马都异常生猛从不退缩,极强的战斗欲!平时,御帐亲骑专门拱卫皇室宫帐很少参战。可一旦面临危局,往往作为杀手锏来力挽狂澜。 在此后历次侵宋战争中,御帐亲骑都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有丢脸的时候。就是在景王的成名之战中,孟国皇帝带着自己最信任和宠爱的太子百里裕丰,率10万御帐亲骑御驾亲征,越过易水大举攻进越城,企图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却遇到了战术奇才纪凌尘,10万孟军先后以云梯、楼车、攻城塔、冲车和地道等方式。在树百门远程重炮和数万弓箭手的掩护下,以立体化集群攻击的方式先后发动了数千次排山倒海般的猛攻均被击溃。 危机时刻,杀红眼的孟国皇帝孤注一掷,投入最精锐的5万御帐亲骑组成敢死队。为鼓舞士气,孟国皇上披挂盔甲战袍亲临战场亲自擂鼓督战。他儿子辽百里裕丰则着皇袍亲临前线为敢死队斟酒壮行!以往,御帐亲骑都不负众望的完成使命。可这回孟国皇帝却大大的失算了。御帐亲骑是最典型的重甲骑兵,拥有举世无双的攻击力,可以在平原野战中确保击败一切对手。但是,这些游牧出身的启灵族骑士从来就不善于攀爬云梯攻城的勾当。面对中原的城池攻防结局可想而之——御帐亲骑们向以往一样无惧生死,挥舞弯刀嚎叫着扑向遂城。可到城墙下后却便得异常笨拙,根本不懂如何作战,很多人爬云梯甚至比走钢丝的狗熊都笨。结果成了守军打击的活靶子。在密集的箭雨和飞石下,5万御帐亲骑基本全军覆没。启灵族最精锐的王牌遭遇自诞生以来最惨重的打击,在景王手下折戟沉沙。 孟国皇帝回到孟国之后一蹶不振,患病在床数月有余。本就对太子一脉不满的萧氏一族趁机煽动朝中势力,推选百里辰风上位,将百里裕丰赶下位,并驱逐出境。 说到这里,这个还是要给你讲一下,上一代孟国皇室的关系。 现任孟国皇帝不是萧家的孩子,承天皇太后没有孩子,就在妃嫔中挑选了一个孩子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培育,结果那个妃嫔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她是百里氏一族的人,在孟国皇帝登基之后,就被家族之人操纵,打压萧氏一族的势力,将萧氏一族的主要控制力量打压而下,一时之间萧氏族人都 ☆、第七十三章 战备 这么简单就摆脱了一桩心事的秦安安在看到冒着热气的*辣的,红艳艳的菜肴摆上来时,完全抛开了杂念和顾虑,拿起筷子,犒劳起自己早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吃了一个过瘾,满足了对辣和酸的胃口。 吃过之后,看着桌子上被自己吃掉一大半的菜,秦安安才赫然看着知春,怎么也不提醒一下我,注意一下形象,在人前失礼了吧?! 知春很无辜:王妃,你的脸都埋在碗里了,哪还能看到奴婢的示意啊。没看到奴婢的眼睛都给您眨眼眨的都开始抽筋了吗? 秦安安:……。你闭嘴吧。怎么最近跟知夏一样,说话这么戳人心窝子呢。 知春聪明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不知道凤丞相吃的可尽兴?”秦安安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对客人客气一点的。 “嗯,很好吃,不错的创意”凤卓然点头,因为吃的都是狠辣的菜肴,嘴唇微微红肿,色泽饱满,十分艳丽,像是新鲜的草莓,散发着诱人的芬芳,让人想要采撷一下看看是不是宛如看起来那么美味。 秦安安甩甩头,将脑海里那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 “那凤丞相以后可要经常来光顾啊,顺便宣传一下,让你的朋友也都来这里吃饭,可以给你打折,这是酒楼的vip会员卡,看在你这么多次帮我们的份上就送给你一张,这可是限量版的,市面上也是有价无市的”秦安安递上一张银色令牌,这也是裴子画学到的一招,将包间分成不同的等级,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需要,同时也得付出不同的价钱。 “谢谢”凤卓然伸手去拿。 嗯?没拿动? 抬头看向秦安安,秦安安看到凤卓然的视线,终于把手松开了,“一定要多来这里吃饭啊” 这可是十万两银子一个的vip卡啊,都是银子啊,是不是给的太随便了? “若是王妃不愿意,就收回去吧……”凤卓然看到秦安安那明晃晃的肉疼的脸,忍不住开口逗一逗她。 “那怎么行呢?本王妃说出去的话一定会做到的,你拿去吧”秦安安准过去头,用余光看着凤卓然,心里想,再让一下,再让一下,我就收回来了。 凤卓然身后的暗卫忍不住嘴角抽搐,他怎么觉得自家主子的智商下降了呢?而且别说是十万两银子了,就是十万两黄金也拿得出来,不用景王妃送好吗?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收下王妃的好意”凤卓然将 嘴角的笑意压下,继续逗弄小猫。 “你”这个时候还看不住凤卓然是在耍自己,就白活了。 风卓然看着眼前炸毛的小猫,终于还是柔化了脸上的冷意。 也算是宾主尽欢,秦安安午膳之后习惯性要躺一会,就告辞离去。 暗卫看着自家主子那含笑相送的目光,忍不住提醒:“主子,她是景王妃,而且即将诞下嫡子” 凤卓然看着一路走一路欢笑的某人,头也不回:“那又怎么样?” 暗卫语塞,还能怎么样,一个有夫之妇不值得你这样做!自家主子这么惊才艳艳当然值得配更好的人! 凤卓然回过头:“人生在世,真正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有多少呢?本相还不屑于与人争抢,只要她开心,偶尔与自己煮茶相谈,岂不更好。” “是”暗卫想到自家主子以前孤寂的身影,心头黯然,自家主子应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有血有肉,有笑有泪,而不是眼前这幅寂寞入骨的模样。 景王妃是第一个走进主子心里的人,只是太迟了,如果不是这样,就算是抢,也要将人抢到主子身边,他们所有人都希望看到主子可以每天都像今天一样的快乐。 凤卓然将手里的令牌交给暗卫,“以后来找我的人直接将地点订到这里,放出消息去,就说本相现在迷上了这酒楼的菜式” “是”暗卫领命,心中叹息,主子为景王妃破的例太多了,他还从来没有向外界透漏过任何喜好,所有想要讨好凤相的人最头疼的就是他的无欲无求,只是如今,景王妃一句话,就…… 回到府里的时候,纪凌尘竟然已经回到家里了。 “阿尘?!”秦安安惊喜的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军营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吗?” “没什么大事,有裴子画在,我就先回来了”纪凌尘上前扶着她下车,说的理所当然。 秦安安暗笑,可以想象的到裴子画抱着一堆军务没有形象的大骂纪凌尘的情景。 正在军营帐房里大骂纪凌尘狡诈的裴子画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阿嚏!揉揉鼻子,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哎,谁想我了?一定是笑儿想我了,哈哈哈,今天晚上要去看笑儿哈哈哈哈哈” 帐房外边守着的几名战士,听到里面一会怒吼一会发出恐怖魔性笑声的裴军师,都觉得军师已经被将军被折磨疯掉了,默默的远离 了帐篷口,不想被传染疯病。 “管家说今天凤丞相来了?”纪凌尘醋味十足的问道。 “嗯,对了,我们先进去,跟你说一下,今天凤丞相带来一个十分重大的消息”秦安安想起正事,顾不得注意他的语气,“不如把二哥也叫过来一起的好。” “好,我着人去请,你先回去坐着,以后不管谁来都不准再折腾着出去了,让他们等着我回来再说”纪凌尘心疼的看着有点疲惫的秦安安。 “我没有那么娇弱”秦安安转移话题,“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拖延不得” 说着两人就走回了寝房。 秦安安将凤卓然讲的关于孟国的历史,一字不漏的讲给纪凌尘。 纪凌尘虽然对于两人之间还有一个琴谱之事,暗暗泛着酸水,却也知道孰轻孰重。 “今日,边关暂时还没有消息,但是凤相的祖上,的确与孟国有关,他知道这些消息应该是真的,我会和二哥商议这件事情的,你不要担心太多,好好休息一下”纪凌尘将她抱到床上,盖上薄毯子。 “可是,真的会打仗吗?我害怕……。”秦安安本来就处于怀孕敏感期,现在还遇到这些事情,心里止不住的恐慌。 其实生活在京都是基本上没有乱像的,末世的混乱、绝境求生的场景已经被自己遗忘,总觉得战争是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情,以前说起战神,自己也只是会敬佩,赞赏,现在是自己身边人要上战场,担心的要命,都说刀枪无眼,看纪凌尘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就知道,场景有多惨烈。 “放心,你家相公我可是最有名的战神,可不是能轻易打败的”纪凌尘安抚,知道她的担忧,“乖乖的睡一觉,总会有办法的” “嗯,我相信你”听到他的保证,秦安安莫名的安心。 一直到秦安安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纪凌尘才站起身来,出去见二哥。 两人进了书房之后,很久才出来,脸上都是凝重的神色。 “百里辰风的事情我会尽快查出来,边关那边你比较熟悉,传信过去,让他们提高警惕,至于父皇那边,既然凤丞相私下传递的消息,那我们也不必现在告诉父皇,没有证据,只会让父皇怀疑我们”昭王临走之前交代。 “明白,那就辛苦二哥了”纪凌尘抱拳。 “咱们兄弟之间客气什么?”昭王以手握拳,打在纪凌尘的肩膀上。 兄 弟间对视一笑,默契十足。 正要离开,却在门口遇到了风宸,不,应该说是百里辰风。 纪凌尘和二哥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不知道风公子有什么事情吗?”纪凌尘只能先将人请进来。 “景王说笑了,想必以景王的势力,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百里辰风苦笑。 “那不知,六皇子隐瞒身份来我大兴有何目的?”纪凌尘冷了眼神。 “难道景王就想于我在这里谈话吗?”百里辰风倒是不在意纪凌尘的态度,谁让他现在有求于人呢,再说,既然纪凌尘能觉察到自己的身份,想必已经将前因后果弄清楚了,再隐瞒下去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只是事关重大,周围这么多侍从在,人多眼杂,万一…… 纪凌尘扫视了一眼大厅里面的众人,起身,“那就请六皇子到书房一谈吧,本王的二哥……。” “这件事与昭王也有关联,不知道昭王是否有时间听本殿下一叙。”百里辰风躬身向昭王行礼。 “本王今日正好无事,就听六皇子的安排吧”昭王淡定。 三人来到书房,屏退其余人。 “景王,本殿下想与你们合作,不知道景王和昭王意下如何?”百里辰风开场白就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哦,不知道本王有什么能帮上六皇子的,本王实在是不明白六皇子的意思。”纪凌尘皱着眉头假装不明白,想起来此人私下与于明成还有联系,最重要的是竟然偷偷的伪装身份接近安安,还因为他的事情,让安安承了凤卓然一个大情,还单独与凤卓然单独相处了半天!。 暗一在旁边翻着白眼,王爷您这是迁怒,迁怒了,吃醋也吃得莫名其妙,那天好像是王妃自己不小心抓错了人吧?! “王爷,在下是真心诚意来与王爷合作的,之前之所以隐瞒身份提前到大兴来,也是因为接到了一封信,上面说可以帮助我实现愿望,所以才会来到这边。阴差阳错之下与王妃相遇,实在是意料之外。”百里辰风知道现在不讲自己的诚意拿出来,是不能打动眼前的两位的。 从衣襟里面,拿出一份书信,“这是当时的书信,请王爷过目。” “这人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讲了一个计划,你就敢只身一人直接来到大兴的都城?”纪凌尘将信看过之后传给昭王,觉得这个百里辰风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自然不是,收到信件之后,本殿下也十分的诧异,以为是一个恶作剧或者是敌人送来的迷雾弹,我就一直没有理会,但是第二天我就接到卧病在床的父皇下的圣旨,说是半个月后让梦蝶与本殿一起出使大兴。本殿心里十分震惊,不知道此人竟然与父皇还有交情,所以拿出来一个替身扮作我,而本殿下直接乔庄来到大兴京都,想要查看一下信中提到的情况是否是真实的”百里辰风将前因后果讲述清楚。 纪凌尘与昭王对视一眼,皆对信中所提到的事情感到震惊,如果此人真是京都中人,那么他的心思可就是大逆不道、其心可诛了。 “哦,那对于信中的事情,六皇子查证的怎么样?”纪凌尘的眼神深了一深。 “并没有,幕后之人隐藏的很深,我顺藤摸瓜,也只是查到了于明成似乎与那人有关联,再多的就没有线索了”百里辰风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毕竟他来了这边之后,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加上孟国背后的战争,只怕是百里裕丰的阴谋,只是百里裕丰怎么会与大兴的高层有所联系呢? 纪凌尘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原本已经有所清晰的背后又被蒙上了一层轻纱,迷雾重重,怪不得那个时候安安会在于明成那里遇到他,原来是去打探消息了,看来于明成的后面隐藏的也有很多。 “为什么会想到与我合作呢?太子也是可以帮你的”昭王突然开口问道。 “太子此人,在这段时间内接触,本殿确认他并不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伙伴,况且以后大兴的天下是否在太子的掌控下,恐怕还为时尚早吧”百里辰风含笑道,某些事情不用说出来,权力中心的人对于这些形势的变化都是十分敏感的。 “六皇子慎言。只是六皇子想要我们怎么合作呢?如果孟国与大兴开战,我们一定是对立的双方,这点不会改变的”纪凌尘继续问道。 “本殿明白,本殿只希望在以后的事情上,昭王与景王能为孟国说个情,这场战争绝对不会是孟国的本意,我会尽快回国处理好相关事项,并且我以未来孟国之主的身份向你们保证,孟国在未来的,起码在我在位的时间内,绝对不会与大兴开战。”百里辰风似乎对自己可以上位信心十足。 “况且,一旦开战,只怕景王会第一个被派去迎战,只希望到时候景王能与我里应外合,共同击败百里裕丰,只要拿下百里裕丰的主战力,孟国就不会再有他的地位!”百里辰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纪凌尘与昭 王再次交换个眼神,“哦,不知道六皇子这话时候真的可信,如果六皇子回到都城却反悔,本王也拿你没办法吧?” “本殿不会让景王难做的,梦蝶会留在大兴作为人质,近日,孟国就会传来诏书,册封我为新任太子,不日我将返回孟国主持大局,此令牌是我的贴身之物,见牌如见人,可以调动孟国属于我的部分军队,近日送给景王和昭王,以示我的诚意,在百里裕丰擒拿之日起,本殿会亲自带着求和诏书来向景王殿下换回令牌。”这一席话倒是诚意十足。 “好,既然六皇子这么有诚意,那本王也不好百般推辞,盟约就这么定下来吧”纪凌尘爽快的说道。 “多谢王爷成全,辰风会铭感于心,定不负所望”百里辰风大喜过望。 送走了百里辰风,昭王与纪凌尘交待一些事情,就去查探于明成背后的势力,如果真的是与那人有关,就别怪他不念及兄弟之情,毕竟两人只有血脉上的牵绊,其余的还没有二哥给的温暖多。 写好各方书信,让暗一安排人送出去,纪凌尘才坐下来沉思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似乎有张网,将他围困在这个局里面,先是皇后被剥夺权利,现在孟国又出现这个事情,下一步孟国如果真的是百里辰风继位,也是与景王府站在统一战线,这些事情都是将昭王府与景王府推向那个位子?!只是这背后之人是谁,到底是在帮景王府还是在捧杀呢? 秦安安是被自己的肚子叫声给叫醒的,虽然这个孩子很乖,自己没有出现孕吐、食欲不振等折腾的现象,但是每天吃的超级多,现在的脸已经是圆的了。 惆怅的起身,随手从空间拿出一包酸梅吃着,交代厨房做一碗酸辣汤过来,才想到睡觉之前给阿尘说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果然如凤卓然预料到的一样,十天之后,皇上就受到了边关的战报。 金碧辉煌的宫廷里,皇朝的最高统治者,当今的皇帝陛下终于放下狼毫笔,一脸难看地看着御案前长身玉立的几位儿子,一双深邃威仪的眼眸透露着点点寒意。 “这孟国是在欺辱我大兴吗?打着联姻的旗号,却在边关屯兵,就不怕朕直接处置了他们的皇子!”皇帝陛下觉得自己被打脸了。 “父皇,直接出兵,将百里辰风与百里梦蝶拿下作为人质,直接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太子滔滔不绝的说道。 “这么说太子是想带兵出征了?!”皇上看着太子寒声说道。 看着语塞的太子,皇上按按隐隐作疼的额角,最近这个太子办的事情越来越荒唐,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这么蠢的? 看向默不作声的昭王:“风和呢?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回父皇,儿臣以为,在越城附近拥兵逼关的是孟国前太子百里裕丰,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儿臣觉得,可以召见六皇子,如果他能解释或者与大兴合作,那么此场战役必定可以轻易获胜,将我们大兴的兵力和粮草都大大节省,也可以为将来两国的长久和平打下根基”昭王中肯的说道。 “有道理,来人,传百里辰风觐见!”皇上对刘公公说道。 太子捏紧拳头,阴狠的看着将皇上哄得眉开眼笑的昭王,指尖发白,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父皇对自己越来越失望,倒是让昭王捡了个便宜。 尽管知道百里辰风早有准备,看到他拿着孟国继任太子的圣旨来时,昭王和纪凌尘还是有点吃惊,看来孟国皇都已经完全被萧家控制起来了。 “嗯,百里太子说的有道理,朕给你一次机会,回到孟国处理这件事情,就委屈梦蝶公主现在我们这里再待一阵,朕保证会为她挑选出合适的夫婿的”不知道百里辰风怎么与皇上说的,皇上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 两天后的早朝,皇帝就颁下圣旨,命景王纪凌尘三日后押送一批军粮去越城,并留在越城主持大局。 等下了朝后,皇帝单独留下纪凌尘。皇帝看着眼前面容肃穆的男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阿尘,这次辛苦你了!朕会好好犒劳你的!” “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职责!”纪凌尘转开身,拱手沉声回道,一点都没有失礼,但是也没有寻常父子间的亲昵。 “阿尘”皇上的嘴里苦涩,知道他还是不能轻易原谅自己,“朕现在唯一能派出去的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加上你于孟国交战时间长,熟悉他们的招数,你去是最能够保证胜利的,朕知道你的王妃现在怀有身孕,你放心朕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她的,朕可以下旨,让她住到宫里来,让你母妃照顾她,你总该能放心的,看到你们都有了后,朕也很开心”。 “如果皇上没有其他的事情,臣就先告退了”纪凌尘打断他的话,直接转身走了,“臣还要去筹备军资与军中事务” 皇上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中想到当初那个艳丽的让自己一眼就惊为天人的女子。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其实做皇上久了,也很累的,高处不胜寒,身边再也没有朋友、兄弟,就连唯一的弟弟,现在也不愿见自己,整日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府里,吟诗作画。 “小刘子,一会宣军零进宫,朕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遵旨”刘公公恭敬的回答 ------题外话------ 先给大家道个歉,这章的内容会有点少,因为小草下一章节的内容会转移出大兴都城,安安会与阿尘一起去战场哦,这一章因为是过渡章节,所以我将事情交代清楚就直接结束,下一章作为第二卷的开端,还是会万更的。 ☆、第七十四章 可以随行去边城? 战备打响之后,纪凌尘就更忙了,每天到太阳落山后很久后才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府里。 其实大兴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繁荣,今年的大兴税赋并不好,加上江南附属一带的瘟疫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为了安抚民心,税负减半,所以现在筹措起军资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晚上回到府里,纪凌尘还在与裴子画在商议要事。 “再过两天。”说起正事,纪凌尘挺直背脊说道:“路线已经拟好,这次的运粮必须万无一失,不允许有丝毫的意外。”说着,纪凌尘将路线详细说了一遍,问道:“你看这路线可行?” “路线没问题,不过……呵呵,还需要考虑一个因素,你知道的,那百里裕丰可是等不及了!”裴子画摇着折扇,神情一敛,将那风流的味道去了几分,神色悠深高,韵味天成:“王爷,咱们在百里裕丰军队的探子传来信息,百里裕丰的先锋将军阿尔善已经得知这批粮草不日将会运送去边城,他们打算在距离越城一千公里的远的幽谷设埋伏劫了这批粮草。如此一来,他们也算是一举数得,不仅解决了他们过冬的粮草问题,也给我们朝廷一个致命的打击。” “好大的胆子!百里裕丰上次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纪凌尘面色森寒,冷幽幽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半晌说道:“这事情还须要进宫与皇上商量。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在幽谷将他们一网打尽。”纪凌尘敲着桌面,轻声说。 “呵呵,这法子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裴子画言笑晏晏。 秦安安知道自己的脑子是不够用的,所以很安分的待在屋里,准备好要出行的行礼,已经备好美食,在他们商讨完之后能吃到一顿美美的膳食,舒缓一下压力。 “安安,你不用这么辛苦,这些事情交给厨娘去做就行”纪凌尘心疼媳妇。 “没关系,再说裴军师可是喜欢我做的双皮奶呢”秦安安不在意,“而且我又帮不上你们别的” “他不吃也饿不死,不用管他”纪凌尘对于兄弟一向没有兄弟爱。 裴子画:……王爷,你够狠! 纪凌尘在裴子画吃过饭后就赶走了人,嫌弃他打扰孕妇修养。 裴子画无语的看着腻歪的两人,不怀好意的想到:哼,也就这几天了,等启程去越城还不是一样要跟我一起守活寡! 秦安安拉着纪凌尘偷偷的说道:“阿尘,我今天听到你们说,白玉裕丰想要抢夺你们的粮草是 吗?” “嗯,是的!怎么了”纪凌尘现在已经能很熟练的将她抱着洗漱,放到床上,按摩腿部。 “我想到,如果你带上我的话,就可以将粮草全部放在我的空间里面,而你们带上虚假的部分粮草赶路,顺便诱敌深入,这样哪怕不小心打起来,我们的粮草也绝对安全,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还可以在空间生长一段时间,还可以增加我们的粮草数量,不必担心出现后续不足的情况,怎么样,我是不是帮了你们很大的忙?”秦安安兴奋的说道,觉得自己就是天才,其实在听完他们说的话,自己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就有点兴奋的想要告诉他,一直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行,战场太危险,况且越城在极北之地,条件寒苦,你还在怀孕期间,我不想你这么辛苦”纪凌尘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不想分开,自己也不想分开,可是如今的情形又这么严峻。 我不怕苦……。秦安安很想告诉他,只要不分开,她什么苦都不怕,可是这句话在看着他认真按摩的侧脸时怎么都说不出口,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其实不应该这么任性再要求他去承担的更多,只要他心里有自己,就算是分开几年又算什么呢。 秦安安压下心里的不舍,担忧,闭上眼,享受此刻难得的温馨。 迷迷糊糊间,隐约感到有在按摩的双手逐渐的离开了腿部向上游弋,尤其是她的敏感点,已经快睡着的秦安安一下子惊醒了,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暗红的的双眼。 “安安,我想你了”纪凌尘的声音嘶哑。 秦安安知道他说的想是什么意思,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衣衫半退,里面鹅黄色的肚兜如隐如现,贴着最近格外白皙的皮肤,形成一道迷人的风光。 秦安安红着脸拉上旁边的被子遮住胸前的风光,轻轻拿脚蹬了纪凌尘一下:“你在想什么呢?!我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万一让他感觉到怎么办?” “没事的,我问过太医了,只要过了三个月小心点没关系的,至于你肚子那个,我的小崽子敢不听话等他爬出来就收拾他”纪凌尘边说边栖身堵上秦安安的嘴,手上也不停的在身上点火,他对她身体的敏感点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很快两人就气喘吁吁了。 秦安安最后脑海中的一丝清明很快就没有了,罢了,这一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听说之前打仗,有时候三五年都不能归家,秦安安的心就软了。 *帐暖, 一室火热。 “见过王爷。” 花厅里,看到从里面漫步而出的白衣男子,暗一等人连忙齐声见礼。纪凌尘的目光平静的从四人身上扫过,淡淡问道:“有什么事?”看了其他三人一眼,暗一只得上前道:“启禀王爷,孟国新任太子百里辰风公子求见王妃。” 她们都没有跟着王妃出去过,所以并不知道王妃和那位百里太子怎么认识的。只是跟着王妃的暗二暗三说那位百里太子是王妃的朋友。所以即使知道王爷现在不高兴有人打扰,还是壮着胆子前来禀告了。 “百里辰风?”纪凌尘挑眉,淡淡轻哼一声道:“他来的倒快。带他去书房,本王去见见他。安安在休息,不要去打扰她。让人多准备一些吃食备着。暗一,你随本王来。” 四人悄然对视了几眼,看来王爷现在的心情果然很不错。 “是,王爷。” 书房里,百里辰风负手而立望着墙上的一副字默然出神。一个忍字,看似内敛温润,细细品味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其中森然的杀意和凛冽锐气。他半生都在颠沛流离、求生中生活,可以想象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一个字写的这样温润平和却内藏杀机。那就如同将带毒的剑锋包裹在自己最柔软的内心中一般的危险且痛苦。目光慢慢从那字上移开,转身看向门口。纪凌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与上次在京都相见的时候比起来,现在的纪凌尘似乎显得随意了一些。虽然百里辰风并不了解纪凌尘,只是自己在走投无路是选取的最有利的合作伙伴,只知道他在战场上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却只觉得觉得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百里辰风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朴素无华的白衣穿在他身上与凤卓然那样的飘飘欲仙不一样,却也淡化了他的锐利,可以看出来他平时并不钟爱白衣,穿上有一点不符合他的风格,一绺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滑落肩头,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慵懒而无害。 百里辰风的目光再落到他颈边一个淡淡的红痕时眼神猛的一缩,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起,“王爷。”他虽然不是一个风流的男人,但是对于房中事情自然也是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即使纪凌尘的仪容并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他依然能够看得出来在出现在书房之前纪凌尘在做些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秦安安的关注似乎越来越多,不再是因为她是景王妃,而是她本人。 说起来,百里辰风也觉得奇怪,他们不过是在街上偶然遇到的一个路人,并没有很多的交集 ,自己身为萧氏后人,萧氏族人之所以能够在孟国坚持这么多年的皇后之位,不仅是谋略和胆识,家族势力,还有的就是美貌。自小在家族中见过无数为了将来后位培育的容貌出众的女子,但是那天的那个拽着自己袖子挡脸的女子却奇迹般的击退了这么多美人,留在了心底。 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们是没有任何可能性的,她是战神纪凌尘的王妃,自己是未来的孟国皇帝,是要和萧氏家族精挑细选的皇后,妃子成婚的,只是这么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看到这么明显的标识,心里多少是有点不舒服的。 “百里太子,坐。”纪凌尘踏入书房淡淡点头,“安安身体有些不适,今天只怕不能接见百里太子,还请见谅。” 百里辰风默然落座,沉声道:“王爷客气了,本王既然已经选和王爷、王妃合作,自然是等王妃有闲暇再说。” 纪凌尘有些意外的看了百里辰风一眼。百里辰风是什么人纪凌尘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小暗无天日的生活,加上萧氏族人的魔鬼培养方式,也养成了百里辰风人性张扬,乖戾的性格,实际上的百里辰风远不如看上去这么文弱。特别是近年来随着手中权势的增长,他的行为越来越不受控,但是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百里辰风确实难得的沉着隐忍,看来百里裕丰的活着离去无论是对孟国还是对百里辰风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沉思了片刻,纪凌尘开口道:“本王既然已经说过听安安的调遣本王就不跟百里太子多说什么。百里太子不妨先去客房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问总管或者暗二暗三,他们想必跟百里太子还算熟稔?” 百里辰风淡淡点头,“多谢王爷,本殿下告退。” 目送了百里辰风出去,留在门外的暗一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王爷。” 小声在纪凌尘身边说了什么。 书房里沉默了半晌,纪凌尘才挥手道:“你下去吧。安安身边安排一个懂药理医术的人,平常仔细一些。” “属下告退。”暗一悄悄松了一口气,福了福身连忙退了出去。王爷动起怒来即使根本不行于色,单单那低沉的气压就不是他们能够受得了得。 暗一退了出去,书房里一边沉静,纪凌尘平日里温和深沉的眼眸里满是阴霾。皇后还真是懂得未雨绸缪,他刚刚接到离京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试探安安了,早上的膳食里面竟然发现了与孕妇相克的药物。或许还想要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想要跟他们作对了。或者他真的那么有自信以为他不 敢动他们?! “来人。” “王爷。”一个灰衣身影出现在书房里,“王爷,已经查清楚了。是西苑的王家女让人往膳食里下的药。王家女的父亲是京城中的侍郎,官职不高,据说之前一阵时间皇后召见了他,无意中提过一句关于王妃子嗣的问题,王家女想要借此邀宠才往茶里下的药。”纪凌尘冷笑一声,“区区一个侍郎,也敢将手伸到本王这里来?!” 灰衣人自然不敢回答,他也明白王爷并不是想要听他的回答。只是问道:“王家之人意图谋定王府子嗣,王爷,咱们是否……”纪凌尘摇头,笑意冰冷彻骨,“不,既然她这么喜欢往茶里加料。回到让暗一照着那杯茶配药,给本王看着让王家的女眷全部连喝三个月!” “王爷…王家的部分女眷已经有了身孕。” “本王的话,你听不明白?” 灰衣人心中一寒,连忙低头道:“属下遵命!” 卧室里,秦安安慢慢睁开眼睛身体的些微不适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那热情缱绻抵死缠绵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划过,自从怀孕之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同房,自然难以控制。无奈的伸手拍了拍热的仿佛可以煎鸡蛋的脸颊,秦安安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再去想禽兽的某人。身体的不适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秦安安你真是太没用太丢脸了,这么简单就被拖上了床,以后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想,总不会是要…… 翻滚在被子里,想起那个不知道去了哪儿的混蛋男人秦安安就忍不住磨牙。如果现在她想到以后孩子受到影响就很生气。偏偏她这个白痴就是经不住诱惑…… “安安,你醒了么?” 平缓的脚步声从屏风外面传来,秦安安抬头看到纪凌尘站在床头含笑望着自己。看到纪凌尘衣冠楚楚的站在自己面前,秦安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问道:“你去哪儿了?”纪凌尘剑眉微挑,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端过来要喂她喝,秦安安连忙伸出手接过来自己喝。纪凌尘也不在意,爽朗一笑在床边坐下来道:“我怕坐在里面吵醒你,在外面看一点东西。对了…百里辰风下午来了,我让他先回去了” 秦安安一哽,吞下了口里的水才道:“百里辰风来了,怎么这么快。我去见见……” 微温的唇贴上她的唇,将她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唇瓣温柔的厮磨了片刻,纪凌尘取过她手里的茶杯放到一边,低声笑道:“安安,明天再去见他也不迟。” “可是……”秦安安微微皱眉,纪凌尘不容她拒绝,食指轻轻点住她娇嫩的朱唇,“安安,你太关心别的男人的话我会吃醋的,尤其是我马上就不在你身边了,万一被人拐跑怎么办?。” 秦安安清眸一闪,眼眸流转看着他道:“吃醋又怎么样?” “本王吃醋…说不定就想要把他灭口了。”纪凌尘淡笑道。 秦安安挑眉,“所以你打算以后都不让我身边有男性,那你的军师和在身边的那些暗卫是不是应该也阉掉呀?嗯?” 纪凌尘并不否认,他的安安实在是太过不一样,就算没有绝世的容颜,也总是让人忍不住靠近,“我只是觉得有二心的那些人应该远离。” 轻轻靠在他怀里,秦安安嗔笑一声道:“醋坛子。” “恩,只吃你的醋,别人的都不吃。” 秦安安终究还是拗不过纪凌尘的。有人曾经说过当你开始习惯对一个人退步的时候,你就输掉了自己的新。秦安安并不是喜欢掩耳盗铃的人,纪凌尘是她的丈夫,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血缘亲人以外最亲近的人。她并不想因为其他的事情让两人之间不愉快。 “百里太子。”翌日,秦安安踏入客院的时候百里辰风正坐在一株玉兰树下出神,微风中轻轻飘落的紫红色的花瓣飘落在他月白的衣衫上,交织成一种奇异的奢华。习惯了百里辰风无论到哪里都是一身安静的白衣,柔弱的书生模样,再看看眼前气势非凡的人竟有些一些陌生的疏离感。百里辰风回过神来,看着缓步向自己走来的女子不由微微失神,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秦安……王妃。” 秦安安无奈的一笑,道:“百里太子是要来商谈商事的吗?。” 百里辰风扬眉笑道:“是的,上次本殿与王妃说的,想要王妃将你们的酒楼开到孟国之事。虽然王妃一直称呼我百里太子,不过其实我也不太习惯。何况,以后百里辰风便是王妃的合作伙伴呢了,若是王妃一直这么称呼,岂不是让人觉得怪异?” 秦安安侧首笑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叫你风宸,你…你随意吧。” 百里辰风点头,“百里裕丰如今已经和本太子再无瓜葛,只要景王爷肯与我合作,很快孟国就可以恢复原本的安宁。一直以来,孟国的膳食文化都比较落后,大部分的吃食都是以烧烤、蒸煮为主,来到大兴之后看到这边的美食文化,本太子觉得应该让孟国的人也能品尝到这么美的食物,融合我们的膳食文化。与其与其他 人合作,不如与景王妃合作,又可以让景王放心帮本太子。对了,关于孟国册封太子的圣旨已经颁布了,我不日将回到孟国安排朝中事情,王…你可还有什么要安排的?”终究,他还是不愿用王妃这样生疏而遥远的称呼叫她。 秦安安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和王爷并没有吞并孟国的意思,只是希望以后两国能和平相处,不再有战争。” 百里辰风挑眉笑道:“景王的战神名声已经传遍了四国,我自然明白景王看不上初出茅庐的本殿下。不过既然已经合作,自然也要表示一下诚意。” 秦安安笑道:“不过生意上的往来,没必要这么客气。嗯…以后这些事情你可以直接找裴子画,这些事情他可以代替我直接做决定。” 百里辰风沉思片刻,点头笑道:“明白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就是。” 秦安安点头,“很好,正好我有一些新的适合孟国的饮食想法,如果你用过早膳了咱们一会儿可以去书房里谈,如果还没有不妨一起吃个早膳。” “我以为你应该陪着景王用过早膳了?” 秦安安淡淡道:“王爷内力深厚,少吃一餐也不会嫌饿。”想起某个得寸进尺的男子,秦安安心中轻哼一声,不生气不代表她不记仇。 百里辰风回头,看着身后女子眉宇间不经意的流落出的妩媚、傲娇,心中一黯转身往屋里走去,“那么在下有幸请景王妃一起共用早膳。” 接下来的两天,秦安安安安份份地呆在王府里为纪凌尘的远行打点行李。 冬日很快就要来临,而且越城位于边陲北地,冬日来得早,听说十一月份开始就要下雪了,可想而知它的气候有多恶劣,特别是与京城比起来,那简直是蛮荒之地了。是以嬷嬷将她为景王打点好的行李物品有关的东西一一告诉秦安安听时,秦安安听罢又让嬷嬷多添些厚暖的毛皮衣物和披风斗蓬,然后是各种药材,像伤药治冻疮的药冶风寒的药啦等等,甚至秦安安在看到库房里还有几支百年老参时,也一并将它们放在行李中。这百年老参虽然不是什么灵药,但也是极为难得珍贵的,外一遇到个什么也能用得上,战场上最缺少的就是伤药,补品了。 “王妃真是爱重王爷,都快将库里的一半药材给搬到王爷的行李中了。”一个嬷嬷看着秦安安念念有辞,不禁打趣地笑道。她姓章,正是纪凌尘备下的为秦安安接生的嬷嬷,据说曾在太医院中呆过,会点医术。秦安安见她长得 周端,也才三十出头,又是个谨慎细致的,人也忠心,便将她提到身边伺候。 知夏正帮秦安安一起核查着单子,也跟着笑道:“章嬷嬷,王妃其实很舍不得王爷,可她又没那胆子大着肚子提出要跟王爷一起去,只能多准备一些,算是弥补她胆子不够的愧疚了。” 闻言,屋子里有大半的嬷嬷婢女都善意地笑起来。 秦安安面色有些红,瞪了知夏和章嬷嬷一眼,继续细心地检查行李单子。 秦安安此时正是那种心忧丈夫离家远行的小妻子,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让捎他带上以防路上出个什么意外而寻不到能用的东西。所以,对这些人的打趣,有些恼羞成怒,但也不是真心的怒,心中其实真如她们所说的,很不舍啊。 不过,纪凌尘没有提让她一起去,而且那里还是战争的前线,她实在没有理由跟过去,已经六个月大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行动间也不方便。 秦安安正在检查的时候,宫里又来人了,送来了几张皮相完好的狐狸皮子和老虎皮子,还有一堆的药材。据说是母妃赏赐的。 秦安安真心实意地谢完了恩,欢喜地将这些赏赐之物搭进了行李中,然后翻翻那几张毛皮完好的皮子,摸上去暖融融的,想着要不要做成厚披风让纪凌尘带上,或者做些手套也行。 秦安安想到就做,将其中一块狐狸皮子剪裁好,开始赶制披风和手套。 大殿里,皇帝的神色有些阴郁。 皇帝对面,是面色冷硬的纪凌尘。这父子两个,其实长得很像,只在气质上各不相同。皇帝是个看起冷静深沉的人,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从容,尽显帝王之威。而纪凌尘是军人,正直的,气质清正雍雅,昂扬不屈,一副男子汉立于天地间的磊落正直,让人心折。 “荒唐,哪有让大着肚子的孕妇跟着一起上战场的道理,她还怀着皇家后代血脉,朕自会看顾,你有什么好担心,不满意的。”皇帝说道。 皇帝今天留下纪凌尘的原因除了要与他商量押运军粮去越城的路线外,还有这一件事情。皇帝在位这几年,已经培养出自己的人脉势力,那个不是俯首帖耳,战战兢兢,自己从来说一不二,很少有人反驳自己,虽然这个孩子自己对他不住,但也让他如意的取到了想娶的人,成全了他的心愿。而他现在说的,便是要这么与自己对抗?!看看那满脸的冷硬,从没将自己当做过他的父皇,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一天,自己死在他面前 也不会落泪,所以这些年哪怕他的战绩斐然,自己也从不敢太过信任。 纪凌尘眸色深幽,冷冷地说道:“父皇连母后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臣的家人吗?皇后是个聪明人,本王相信她会知道怎么做。可是她若暗中给安安制造些麻烦,安安现在的身子容不得半点闪失,本王不能拿她的身子做赌注。”今天早上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发生第二次? 皇帝气的胡子乱抖,半天之后略微一想,轻轻地说道:“可是,军营之中不能有女人这是自古的规矩,你身为主帅怎么如此儿戏?。” “只是随军,到越城之后会安排她住下不会在军营之中!”纪凌尘微垂下眸子,“西北的安顺王那里估计快顶不住草原蛮人的频频劫掠,估计再过半个月就会有求援的衙报过来。不过,今年朝廷受灾严重,想来朝廷无多少兵力物力能去支援,只能让安顺王再顶些日子了。”至于要顶多久,这真是不好说啊! 皇帝一听,哈哈笑道:“你的想法与朕不谋而合!无论是西北之地还是嘉峪关一带,都是朕所关心的,只是西北之地是咱们大楚的军事要塞,若被草原围困攻克,后果不堪设想。这时只能委屈安顺王那儿再顶一会儿了。” 纪凌尘略略勾起唇角,神色冷淡,仿佛刚才讨论的只不过是今天的天气怎么样,而不是三言两语间,利用战争之便将一位野心勃勃的藩王之势力削弱了。 说完这话,皇帝心情转好,有了心思调笑,问道:“阿尘啊,朕刚才想起越城的何城守的夫人,其实你要带你的王妃一起去越城也可以”既然这事情已有先例,纪凌尘若带王妃一起去驻守边疆也是可行的。 纪凌尘点头,“谢皇上恩准” 皇帝不高兴自己的决定,纪凌尘这么淡定,脸上一点感激都没有,好没有成就感:“哟,我还没说呢,你就谢恩了?父皇知道以前亏待了你,但是朕这些年一直在弥补,你就不能给朕个好脸色吗?” 纪凌尘显然不喜欢皇帝,表情严肃地说:“若无其他事情,臣告退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留下皇帝对着他的背影干瞪眼睛。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害死母亲、欺骗母亲的人,也许现在已经感动了吧?!毕竟从小,自己也是渴望过父爱的。 晚上纪凌尘回来的时候,秦安安正在赶制纪凌尘的披风,看到纪凌尘回来,秦安安陪着他他吃饭沐浴后,又继续坐在灯下缝制。 纪凌尘今晚不去书房,便如往常般坐在一旁 ☆、第七十五章 战乱风起 遇劫 终于从监禁中解放出来的梁笑儿,刚来到景王府就听到这些消息,立刻就开始闹腾了,敢情自己做了这么多,帮了这么多忙,这群人就这么没有义气的把自己抛弃了啊! “好啊,你们都去了越城,就留我一个人在京都,那可不行?!我也要去!”见到秦安安的第一时间,就嚷嚷着。 “越城太荒凉了,你去做什么?”裴子画黑着脸看着死活要跟着去越城的人,他一个大男人呆在哪里还受不了了,别说是梁笑儿从小那么娇气了。 “为什么不可以,安安还是孕妇呢,都可以去,我这么灵活、健康为什么不能去?!再说了,玲姐也在越城,安安也去了,你们去团圆,一起策马奔腾,共享盛世繁华,难道忍心我一个人在这里,爹不亲娘不爱,凄凄惨惨戚戚的生活吗?”说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捂着双眼,抖动着肩膀,好像是在哭泣。 “这话让右宰辅听到啊,就该又关你禁足了!”秦安安好笑的点着她的眉头,什么事情到了她那里就夸张的跟真的一样,这作假的本事啊,只有右宰辅那么疼闺女的人才会上当。 “我不管,不管,我也要去”梁笑儿眼看各种方法都没有用,直接耍起了无赖,反正安安最吃这一套,而纪凌尘又是个妻奴。 秦安安头疼的看着眼前的笑儿,每次笑儿耍赖,她都没办法拒绝,只能求救的看向纪凌尘,有没有办法让笑儿也跟去! 纪凌尘直接忽略眼前的几人,只剥着空间里摘的新鲜的葡萄给安安:“裴子画,你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不要在这里打扰安安,影响我儿子健康成长” “你才是他女人呢,我就去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儿子还是我女婿呢”梁笑儿跳脚,不行,就剩自己在京都多无聊啊。 “本王是管不着,但是却可以现在就告诉右宰辅,可以将你禁足了!”纪凌尘说道,至于儿子,恩,最好生出来就被梁笑儿带走,免得跟他抢安安,当然这句话他是不敢说出来惹安安生气的。 上次不过是说了一句臭小子,安安就不依了,果然是跟自己不对头,还没出生呢,就知道跟我抢安安了。 有这么一个无量的爹爹,也不怪后来的团子越长大越喜欢跟纪凌尘作对,两个父子就不能坐在一起和平共处,让秦安安头疼了很久。 “你!”裴子画连忙拉着要暴走的笑儿,“淡定,淡定,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长皱纹就不好看了” 秦安安拉着纪凌尘的袖子:“阿尘,你就别跟笑儿开玩笑了。” “什么意思,难道我可以跟你,你们一起去吗?”梁笑儿停止跳脚,双眼放光看着秦安安,她就知道安安不会这么没有姐妹情的。 “本王倒是无所谓,只要右宰辅没有意见就行啊”纪凌尘看秦安安不吃了,将葡萄收起来,一点也没有让眼前几人的意思。 小气鬼!笑儿撇嘴。 抠门!裴子画呲牙。 “费什么话!我要是有本事说服我爹,还用得着找你们嘛!”梁笑儿不服气。 “谁让你说服了,偷偷溜走不是你最拿手的活吗?”纪凌尘早就对秦安安身边这些朋友的习性了解的十分十分清楚。 “溜走也有回来的时候,再说了,今年父亲放了暗卫在我身边,我哪里能溜走的顺利啊”说起这件事情,梁笑儿就垂头丧气,这两个暗卫的找人功夫可是一流的。 “靠你自己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安安也一起去越城,而且会在我们之后到”纪凌尘玩味的说道。 “哦?什么意思?”裴子画也不得其意。 “我随军压着军粮先行,一路上必定是快马加鞭、舟车劳顿,你留在后边和安安一起出发,安安身体不舒畅,路上不能像我们一样赶路,你负责保护安安的安全,至于梁小姐,只要能在我们走的时候做场戏,然后在你爹放松警惕的时候赶上安安的车队,这中间,裴子画可以找人帮你,不成问题。只怕你爹爹还不会直接在安安这里要人,等你到了越城,山高水远,一年半载也回不来,再回来,依你爹爹的性子,只怕心疼你更多,对你的处罚就少的多了。”纪凌尘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打算。 “好方法,就这样办”梁笑儿拍板钉钉。 裴子画摇着扇子没说话,哎,怎么就看上一个这么蠢的家伙,纪凌尘这个老狐狸,分明是早就算计好了,还装的一副为了媳妇,哪怕万难还是妥协的深情样子,梁笑儿这绝对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他们数钱!虽然能跟媳妇一起去越城是件好事,只是怎么看都是被纪凌尘这个狐狸算计,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媳妇,哼,倒是把他们两个都算计进去了。 秦安安又拉着笑儿定下详细的计划,才回去各自准备相关事项。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物资筹备妥当,就该出发了。 按照计划,秦安安将军备物资放了80%在空间里面,纪凌尘将剩下的20%带上 ,又装上稻草、石头做伪装,准备充足。 贤妃,昭王、秦府的人都准备了各种食材、菜蔬、药材,给秦安安,满满的堆了一小院子,秦安安想,幸好自己有空间,要不这么多东西都带上,那路上就该更慢了。 所有的物品装在空间里,对外却说是行走不方便,不带那么多。秦安安看着空间里那小山似的储备库,觉得去越城呆上三年五载也不用担心没有粮食,更别说自己空间里面生长的植物了。 翌日,秦安安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床位已经空了,赶紧着人一问,知道纪凌尘卯时未到就已经进宫了,裴子画已经在外边等着,再晚一点和秦安安一起出发。 驻守在大军开拔的一条街道的一家酒楼里,梁笑儿豪气的用钱砸下视野最好的一个包厢窝着。包厢的位置处于二楼,往窗口看就可以将街道上的事物一览无遗。 梁笑儿在窗边往外探,嘴里叨念着大军怎么还没有经过,叨念得多了,也让人烦不胜烦。 秦安安坐在一旁磕着瓜子,安慰道:“笑儿,你来得太早了,听说大军要巳时才出发,现在离巳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呢。淡定淡定~” “淡定你的头,你可以随军出行,你当然淡定!以后都不跟你们玩了,都不带我!哼”梁笑儿瞪了眼从进门就一直在吃,从没停下来过的某人,这丫的专说风凉话。 当然这话是说给她身边的暗卫的,先把这个信息传递给爹爹,麻痹他们的神经。 秦安安耸耸肩,说道:“笑儿,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嫁给了王爷,王爷自然是我的天,我当然是以夫为主的,而且你家那位现在在我府中整理马车,不在大军之中,而且知道大军经过的时间,还自个急自个,看起来挺蠢的。”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笑儿大怒,这死丫头一天不气她会死咩?明知道是做戏,还这么调侃自己,太坏了。 笑儿看不惯这丫悠闲的模样,将她赶到窗前帮忙看大军什么时候经过,轮到自己坐着磕瓜子。边嗑瓜子边说什么不能随着去,一定要看到战神威风凛凛上战场的身影,这叫瞻仰偶像!秦安安嘟嚷了声什么,抓了把瓜子乖乖地趴在窗前当瞭望台。 知春、知夏看着这俩人,抬头望天,真希望王爷的大军快点经过吧,这两二货真的让她们鸭梨好大啊。 巳时一刻,押送军晌的大军终于过来了。 秦安安虽然知道自己不久也会去,还是趴在窗 前引颈观望。 与秦安安一样期盼的还有街上的平民百姓,街上拥挤的百姓一大早也来了,不知是不是关心战事,还是纯粹来凑热闹的。这些百姓的兴致很高,吆喝声倒处都是,弄得京兆尹不得不出动衙门的衙役来维护秩序。 同样的,一些高级的客栈酒楼的包厢里,也被一些有钱的人包下来了,纷纷来为大军送行,至于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王妃,快看,王爷在那里。”知春比秦安安还激动,看到坐在一匹黑色俊马上、身穿银色披甲,一脸景穆神情的景王。那一身在白日的光线中反射着冷霜一般色彩的披甲,使他看起来身姿昂扬,气度清正英俊,如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秦安安也顾不上知夏,双手激动地抓着窗棂,双眼热切地看着坐在马上徐徐而行的男子。想到很久之前自己说哥哥穿军装才是最帅的,现在想要收回这句话,恩,还是阿尘最帅了! 秦铭:妹妹,你的节操呢,重色轻友的太厉害了吧!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是哥哥是全天下最帅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梁笑儿自从知道教她练习射箭的就是纪凌尘之后,也变成了纪凌尘的迷妹,趴在窗沿上叫的那叫一个热切。 包厢里几个丫鬟反而是最淡定的,满脸黑线地看着那激动的两只,真不知道她们激动什么。现在外头那么吵,就算她们叫破喉咙王爷也不可能听得到的。所以,在两只因为大军已远去露出可惜无比的表情时,她们很淡定地一人一杯递了杯温茶过去,看着几人感激地接过,一脸“你真贴心”的表情,抽抽嘴角,已经不想表达什么了。 见大军已走,京兆尹府的衙役也撤离了,街道上恢复往日人来人往的样子,秦安安起身,和梁笑儿告别,带着两个丫环和守在包厢外的侍卫一起离开了酒楼,也准备收拾东西一起赶路去。 梁笑儿不依的一直蹭着马车跟到了景王府,闹腾着要跟着一起去,最后还是裴子画将人带走不知道干了什么,反正一个满面桃花,一个满面娇羞,捂着脸,安生的坐上右宰府的马车回去了。 秦安安抽搐着嘴角,这厮就是趁人之危,演戏也不用这么亲吧,不要看到笑儿身边的丫鬟那了然的目光,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秦安安看到被吃的死死的笑儿,无语的上车,准备去找自己王爷疗伤,刚离开就被人塞了狗粮,有木有,蓝瘦香菇。 她们一上路,这 贤妃和白涟漪的心就揪的高高的,总担心她在路上出什么意外,吃的好不好,路上辛不辛苦。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让众人担心吃不好睡不好旅途不安全的某位王妃此时却是面色红润,窝在马车里和知春、知秋她们在玩抽鬼牌呢。 景王妃所乘坐的马车是贤妃特别赞助的,就希望秦安安能一路舒舒服服地抵达越城,指不定纪凌尘看到粉嫩嫩的小妻子,能安心在边关打仗,平安的回来,自己做父母的也能稍微安心一点……马车的车壁呈暗紫色,隐隐带有琥珀色的光泽,看起来清丽古拙,呈现一种低调的华丽,只有识货的人才知道这车壁的木是用名贵的紫檀木所制,近了时还能闻到一种木头特有的清香。天青色的窗帘绣着富贵的花纹,紧闭着,将行人的视线阻隔在外头。 而马车里也是极尽的舒适,先不说马车内置的暗格里所放的各种吃的用的,就是车箱里就铺了一层棉花,棉花之上又铺了一层图案精致美丽的毛毯,坐上去软绵绵暖乎乎的,直接靠在里面睡去甭提有多享受了,一点都感觉不到颠簸。 马车两旁随侍着六人骑队,除了领头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其他的都是年轻神俊的男子,穿着清一色的衣袍,背脊挺直地坐在马上,正容肃穆,气势凛然。单看这行头,便知道这些骑队们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了。 裴子画却像没有骨头似的歪在马车的外边,跟赶车的人挤在一块,心里想着,算算日子,笑儿应该明天就能赶到了。 除了王妃专门乘坐的马车,后头还有一辆丫环嬷嬷们所乘的面积较小的马车,然后其他的便是行李。各处皆有护卫随侍一旁,保持措施十分严密。 他们这一行人走的是官道,官道上南来北往的客商很多,看到这一行人,皆不由自主地侧身让道,心里暗暗嘀咕里面坐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看阵势便知道车内的人非富即贵,不是普通人所能招惹的。 事实上,皇帝为了在纪凌尘眼前表现表现,安抚他在边关的心,很大方地拨了十六名大内侍卫随行,还有景王安排的暗卫,使得这一阵容更加的强大,相信就是山贼来了,也要掂量一下自身的实力够不够这一行人杀的。 古代的官道虽然不能和现代的水泥路相比,但在马车里并不怎么颠簸。小小的摇晃是有的,但秦安安全将之当成了摇椅般享受了。连知春她们这些除了去颍都就没出过远门的丫环,也一脸享受的表情。 秦安安和知春她们就像几个放风的犯人,这一路上,眉 眼含笑,十分的快活,全然不知道京城里还有三人正在为她们担心。 相比她们的快活无忧,全然没有出门在外的旅途中的萎靡,后来赶上的梁笑儿可是第一天就吐了个半死,显然被马车的颠簸折磨得够呛,两天下来,这丫头已经瘦了一圈了,比秦安安这个孕妇的脸色都差。 裴子画在旁边急的都快疯了,这丫头之前就没安生过,东跑西跑就没有晕过车,怎么这次这么严重?! 不得已带上她,在外边一起骑着马,缓解一下颠簸的痛苦。 不过,幸好只有笑儿一人晕车,其余的人看起来还算不错的,看起来神色有些萎靡不振外,就没什么了。 是以,看起来显得精神熠熠的秦安安和知春她们几个显得真是太不合群了,连领头的冯侍卫也暗暗点头,觉得秦安安这个王妃是个有福气的。 这一路上,顺风顺水,越往北边走,天气越发的寒冷起来。秦安安已经穿上了厚厚的袄子和棉衣,整天窝在马车里将窗帘也掩得实实的,不再有兴趣偷偷掀起窗帘偷看沿途的风景。 其实沿途也没有什么风景可看,天气越发的寒冷时,沿途中的树林山脉或农田之类的,都显现出一副苍凉的情景。倒是有时路过一些村镇时,能看到还有些在田里劳作的人们,一些孩子从这头跑到那头,声音欢快,叫得嘹亮。 秦安安坐在马车里,掀起窗帘往外看了看,远处一片山脉环绕,挡住了视线。 “冯侍卫!”知春她们掀起车窗往外叫了一声。 冯侍卫听出这声音是景王妃身边的一个丫环的声音,调转马头,驱马到马车旁,看到掀起的窗帘旁露出丫环俏丽的脸蛋。 “知春姑娘,不知有何事?”冯侍卫在马上拱了拱手。 冯侍卫是领头的侍卫,行程在他的安排下井井有条,裴子画全心放在梁笑儿身上,也省心了,使得秦安安从来没有错过打尖的客栈,倒没有在外头露宿的经验。他是个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长得很平凡,扎进人群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可是他能让皇帝钦点为此行的领头侍卫,可见他的能力是不容质疑的。 “冯侍卫,是王妃找你,想询问一下,咱们几时才能抵达越城呢?”知春她们笑盈盈地问。 与知春她们健康漂亮的神色相比,车里的几人……都是蔫坏蔫坏的。 哎呀,不用怀疑,秦安安在连续坐了十天的马车后,也开始蔫了。她去的最远的颍都 也只有两天的车程,加上怀孕的缘故浑身不舒服,特别是这次,一坐就是十天,白天除了吃饭出恭,都是窝在马车里,她再能调节自己,也觉得难受了。更不用说笑儿这个一上车就吐得七荤八素的姑娘,可怜见的,那张小脸已经瘦得像只剩皮包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笑儿的影响,秦安安见她吐多了,于是,她也吐了。 像今天中午,秦安安终于又忍不住叫停跑下车吐了一次。 还没来得及漱个口,便被一群人簇拥上了马车,然后让略懂医术的章嬷嬷去为秦安安诊脉。 章嬷嬷在一群人高度的关注瞪视下,有些压力山大,待为秦安安把了脉后,章嬷嬷力持淡定地说:“王妃没事,只是晕车罢了。等到了客栈,活动活动身体,就会好了。” 冯侍卫听到知春她们的问话,想了想说道:“知春姑娘,再过五天,应该就能到越城了。”冯侍卫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马车里的秦安安一听还要五天,就和笑儿一起挺尸了。 知春她们同情地看着排排躺着难兄难妹的两只,幸好这马车够大,再躺上几人都没问题。见她们神色苍白萎靡,知春她们继续问道:“冯侍卫,今天什么时候能到驿站?王妃她们需要休息一下。” “放心,翻过这山头很快就到钦州城了。” 如此这般,大约再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钦州城。 这是一个中小型规模的城镇,还是一个商业发达的城市,在这里,可以看到南来北往的客商及南北的货物在这里都有。 他们进城的时候,天色已经近傍晚了。 冯侍卫选择了一间规模不是钦州城最大,但绝对清幽雅治的客栈打尖。 知春她们扶着秦安安进了天字一号楼的房间里休息,秦安安蔫蔫地躺在床上,觉得胃部里一阵翻滚,根本不想吃东西,对知春她们端上来的东西只是扒拉了两下,就放下了。 “小姐,你这样子可不好,才几天时间下巴都尖起来了,王爷看到一定会心疼的。”知春她们担忧地说:“小姐还是圆圆润润的模样比较可爱,抱着也舒服一些。相信王爷也会这么想的……” 这是赤果果的调戏啊! 秦安安被个丫环调戏了,瞪起眼睛狠瞪了知春她们几眼,只可惜她现在精神恹恹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威胁力。 很快的,冯侍卫便将钦州城里的一名大夫给请了过来。 大夫给秦安安请了脉后,也只是说秦安安因为近来没有休息好,身体虚了些,调养几天便好。然后开了些药便又被人拽到了笑儿那丫头那里给那个更可怜的丫环看病。 夜里,秦安安喝了药后,便上床休息了。 秦安安躺在床上,并不怎么睡得着,虽然屋子里也烧有火盆,可能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冷,很想将知春她们叫进来给她暖被窝,但一起想到纪凌尘知道后会有的表情,秦安安打了个寒颤,赶紧将这念头给甩开了。 秦安安一下子感概这古代的交通不方便,不知道这种枯燥难受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一下子又想到在越城的纪凌尘,心里觉得越发的思念他…… 秦安安在一阵胡思乱想中,终于模模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天色阴沉,冷风呼啸,众人还是继续起程出发前往越城。 不知道是不是晕啊晕的就晕习惯了,在将剩两天的路程时,笑儿竟然不药而愈了,不止不晕不吐,还能如常地吃喝拉撤了。笑儿整个人已经恢复了血色,看起来除了瘦点,但却是精神熠熠的,比过去的精神还好,好似先前那一阵病弱是为了休养生息,等休养够了,就自我完好了。 反观秦安安,是越来越病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下巴都尖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添了一种古典美人的病弱气质。相信若是以往,秦安安绝对会高兴自己竟然还有这种让人怜惜的林妹妹气息,不用担心会因为怀孕就变成大胖子了。可现在,秦安安只觉得这日子是酷刑,也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受影响,好在章嬷嬷一直强调孩子在身体内一切正常,没有营养不良的情况。 冷风呼啸,路边的枯草被风吹得压在地表上,安静的山间,只有马蹄“嗒嗒”的声音和马车碾过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看着前方那处浓密的树林,冯侍卫神色微凛,朝身后的侍卫作了个手势,这是大内侍卫间熟悉的手势,一时间十六名出身大内的侍卫不着痕迹地将中间的马车围在里头,形成一种严密的保护姿势。景王府的暗卫也在裴子画的示意下形成了一个守护阵势。 车箱里,秦安安整个人无力地躺在笑儿的怀里,脸色绯红,额角泌出细密的汗珠,粉白的唇瓣有些干裂,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知春她们倒来一杯蜂蜜水,小心地护着不让颠覆的马车将它泼洒出来,然后一口一口地喂给秦安安。笑儿细心地拿帕子为秦安安擦试额角的汗,然后在她额头上贴上一方 打湿的帕子降温,一脸焦急地往车窗外看,只是车帘关得严实,根本看不到外头的情景,只是还忍不住想往外头瞅瞅好让自己心里有些安慰罢了。 “知春她们,去问问冯侍卫,什么时候才到越城?”笑儿焦急地说:“安安身上的热度越来越高了,再不退热,我担心……”说着,笑儿哽咽起来。 秦安安是今天早上出发不久后就发起烧来的,那时只是低烧,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车里被风吹到,等到午时,已经发起了高烧了。可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伙也不知道怎么办,加上还有两个多时辰的路就到越城了,冯侍卫咬咬牙,只能让车队加快了前进速度。 “笑儿姑娘,我刚才问过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知春她们低声说,心里也同样焦急。 几人看着发烧的秦安安,心往下沉,一个时辰……她们怕一个时辰太久了,她们的王妃挨不到那时。 正当两个丫环焦急时,突然外头传来破空的弦动声,然后是什么东西被剑打落的声音。 车里的人看不见,只听得车外冯侍卫大喝一声“保护马车!”,然后响起了一阵打杀的声音。拉着马车的马被偷袭者的冷箭一阵惊吓,顿时嘶叫不已,虽然有车夫连连控制,马还是转了好一阵子才停下动作,马车里的人被弄得昏头转向,而知春她们笑儿面色大变,几人一左一右紧紧地将发烧的秦安安护着。 “是孟国的人,杀了他们!”冯侍卫很快发现来袭人的身份,怒声大喝。 秦安安虽然发高烧,但也没有烧糊涂,自然听到了外头的声音。突然,马车一个急速刹车,三人被那惯力齐齐地甩了出去,知春她们是最幸运的,整个人卡在了马车门前,要掉不掉的,笑儿和秦安安是最倒霉的,两个人齐齐地被甩下了马车,一路滚下去,直到滚到一处草丛间。 幸好深秋的草木荣枯,但也没完全枯萎,还算浓密,她们恰巧摔到了一处草丛中,没有摔断骨头什么的。只是秦安安更倒霉地被埋藏在草丛中的一块小石子磕到了额头,当下只觉得额头一热,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秦安安甩甩晕眩的脑袋,听到周围人惊呼叫着“王妃”的声音,心里诅咒来袭的孟国人,竟然敢跑到大楚的地盘上搞偷袭,这群孟国人真是好胆子。 “安安,安安……” 笑儿的声音带着焦急,顾不得疼赶紧爬起来将秦安安拉起身,察看她有没有受伤。在看到秦安安额头上被磕破了一块, ☆、第七十六章 定居 适应 很快的,沦为纪凌尘贴身小厮的暗一接到消息过来了,等他看到被纪凌尘抱在胸前安睡的少女,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一脸吃惊地叫着:“王、王、王……这是怎么了?” “闭嘴!” 纪凌尘瞥了暗一一眼,暗一一个激灵,马上收拾掉脸上不华丽的表情,一脸恭敬地说:“王爷,城守府旁的那栋宅子早就已经收拾好,什么时候让王妃住进去?” 城守府旁的那座宅子的面积比城守府还要小一些,纪凌尘贵为一介王爷,而且是个握有实权的王爷,就算到物资不丰的边城地区,住的应该也要是最好的。那房子虽然也是新盖的,可是也太小了点。原本是空置着的,没有人想过会让它发挥作用。 越城的何城守是皇帝亲自提携上来的人,算是皇帝一党中坚的人物。他自是知道景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只是他身为军人出身,一向又敬佩纪凌尘的用兵如神,加上那打败孟国的几场大战,让他彻底成为了纪凌尘的迷妹,听到这位王爷到来时,何城守差点要举家搬出城守府,住到隔壁的空房子里,好腾出房子给景王住——至于城守府的牌子,何城守表示,直接搬到新宅子去挂着就行了。 可是,让人出突意料的是,这位王爷竟然是孓然一身来到边城,连个侍妾丫环都没带,就这么来了,无牵无挂的模样让人怀疑他其实是又惹皇上不高兴,被皇帝贬谪到边城吃苦的。而更让人大吃一惊的是,这位王爷护送军粮到边城后,直接住进了军营准备的房子中。让早已准备好腾房子的何城守好不失落,也让边城的士兵及百姓们感动万分,觉得这个王爷真是为国为的好王爷,竟然舍弃了舒服的享受,与边城的百姓士兵们同吃同住,一起受苦。 加上秦安安随行来越城的消息只有几个亲近之人知道,并没有宣扬,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所以,因为景王的特立独行,在没有人通知景王妃来的情况下,竟然没有提前准备好房子,景王妃来到了越城,竟然没个房子住了,却不知道纪凌尘已经安排好了一个小院落,他知道安安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院子,这房子的后面还带了一块小田地,可以种菜蔬、花草。 纪凌尘对暗一的提议自然是点头允了,问道:“一会就过去,让知春她们先过去收拾屋子,点上暖炉?” “是”暗一退下,传令。 战争陷入僵持阶段,百里裕丰没能夺到军粮,一时之间也不敢直接攻打。军营中一时无事,纪凌尘便守在药堂中等秦安安退烧 。 因为是孕妇,为了孩子的安全,顾大夫用药很小心,只用了些保胎的药和发汗的草药,并不敢使用退烧药,秦安安被纪凌尘裹上厚厚的棉被,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动不能动,出了一身的汗,烧慢慢退了,还有点低烧,可是秦安安却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正在此时,景王府的丫环侍卫们也终于在越城士兵的带领下进城了,裴子画早已让人打点好一切,知道纪凌尘所在之处,也不啰嗦,直接带着景王府的丫环嬷嬷们直扑顾家药堂。 知春和知夏去了新住宅去收拾房间,知秋在外边打斗时,受了一点伤,便被人直接留在了马车上,只有笑儿、两个暗卫和两个嬷嬷进入药堂。 见到纪凌尘,众人赶紧上前行礼,然后关心地看着床上仍在昏睡的秦安安。 “顾大夫,景王妃怎么样了?”梁笑儿不敢进里面去面对纪凌尘,直接抓了顾大夫来问。 顾大夫听到裴子画称呼景王带来的女子为“景王妃”,整个人都傻眼了,心里庆幸他刚才没有多嘴,任谁在看到王爷这么久以来都是一个人,不过出门一小阵就抱回一个孕妇,和王爷着急的表情都会想歪的,那时只是在心里认为那妇女是景王不小心伤到的或者养在外边的妾侍,没想到竟然是景王妃,幸好没多嘴,不然他可承受不起景王的怒火。 “王妃已经没有大碍了,退了烧,孩子也没事”顾大夫连忙说道,眼前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他都得罪不起啊。 顾大夫又想到景王妃头上那个伤疤,知道了秦安安的身份,当下想到,既然是景王妃,就算是破相了,应该也不会被嫌弃吧?看景王的样子好像是个疼人的…… 屋子里,纪凌尘一脸平静地坐在床前的一张凳子前,冯侍卫和知秋章嬷嬷等人跪在地上。 屋内的气氛十分的凝滞,冯侍卫等人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明明是寒冷的深秋天气,众人生生发了一身的汗。 而屋子里最好命的便是喝了药,继续熟睡中的某王妃了,因为她此时生病,刚巧逃了一劫,不然别以为这只又是受伤又是生病又是将一身肉肉弄没了的事情,王爷可不会这么饶过她的。 所以,王爷打算对某王妃采取的措施是:秋后算账! 不知道跪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冷哼声,几人只觉得腿肚子一软,差点瘫软地上。 直到暗一进来,方解救了可怜的几只。 “王爷,屋子已经收拾 妥当,可以移动了。”暗一虽然同情那些人,但他也不敢去撞冰山,只得小声地说着。 纪凌尘听了,也没叫那些人起来,直接抱着秦安安起身走了出去。 见纪凌尘就这么走了,屋子里的人默默内流:王爷,难道您忘记了咱们还在跪着么?天气太寒冷了,真是伤不起啊! 半晌,知秋捶着腿起身,一脸严肃地说:“王妃还在病着,奴婢担心知春她们刚来忙不过来,需要奴婢的伺候,奴婢先行一步了。” 冯侍卫看着这胆大包天的丫头就这么走了,心中气急。 果然景王妃身边都是这样的二货丫头,真不知道景王怎么会让这种胆大包天的二货丫头当上景王妃的贴身丫头的。 屋外的裴子画正拉着梁笑儿在给她介绍越城的风景和有趣的地方。 两人看到纪凌尘抱着秦安安出来,皆有些诧异。虽然边城的习俗比较开放,但也没有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抱着个女人的道理。可看纪凌尘自然不过的神情,竟然让他们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不需要大惊小怪。 “哎呀,王爷,你终于舍得出来啦~”裴子画摇着折扇,一派风度翩翩地问。 纪凌尘没搭理他,只是看向顾大夫,说道:“顾大夫,王妃身体不适,你这几日每日去我府上诊脉,章嬷嬷懂得医理,交代给她就可以,需要用到什么尽管说,本王会想办法拿到。” 顾大夫自然不敢推辞,忙说稍会收拾妥当便随王妃过去。 纪凌尘得了准信,抱着秦安安,在越城一群百姓的见证下,坐上了城守府派来的马车,往院子行去。 来到城守府旁边的小院落,何城守已携同夫人一起候在门外恭候景王与景王妃大驾光临。当看到由纪凌尘抱下马车的少女,何城守与夫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城守府附近,还有一些越城中的百姓,他们虽然不知道纪凌尘的身份,但能让何城守亲自出在门口迎接的,想必身份定然不低,很快有人便知道了那是皇帝派来驻守在边城的景王千岁。 纪凌尘便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高调地抱着他家小王妃进了城守府。 三更半夜,秦安安醒了。 她是被身体的生理反应逼醒的——尿急也是一种让人莫可奈何的生理反应啊! 可是,她憋得难受,却动弹不得,只觉得腰肢被什么东西压着,让她觉得骨头酸软得要命。屋子里点 了盏灯,如豆的灯火在夜色中静静地绽放着它的光华,也让她看清楚了这陌生的一切。 脑袋仍是有些迷糊着,秦安安动了动,终于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原来是被人困在怀里,那熟悉的抱姿与扑入鼻翼间的男人气息让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 秦安安迷糊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中,不然怎么一觉醒来,她竟然如往常般被王爷抱在怀里一起睡觉?她好像应该还在去越城的路上吧? “醒了?”低哑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刚醒时的一种性感的诱惑。 秦安安仍是呆呆的,抑起头看着昏暗暧昧的光线中,男人并不怎么清晰的轮廓。 一只温暖的大手摸向她的额头,覆盖在上面,像是在探查温度。 秦安安迟钝地看他,然后呆呆地说:“我想起夜……” “……” 安静了几秒后,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纪凌尘已起身披上了外套,然后拿来一件厚暖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扶着身体无力的她起身下床。 秦安安摸索着穿上鞋子,梦游一般地由着男人扶到外面屋子的屏风后,等她的手指摸到冰冷的屏风时,那冰冷的触觉令她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后,一阵清冷的夜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吹得窗帘啪啪作响,也将她昏沉的脑袋吹醒了。 秦安安瞪圆了眼睛,骇然地瞪着揣扶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回以无辜的表情:“不是要起夜吗?怎么不去了?”。 秦安安机械式地完成了所有的事情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转过屏风看着眼前的人愣愣出神。 纪凌尘却如平常般走过来,拉住秦安安的手,发现她的手指冰凉,指尖还滴着水,直接拽来一条手帕,细细地为她擦干净手上的水渍。 纪凌尘不理会秦安安的呆滞,用被子裹好她,然后走出了房门。门外响起了低低的说话声,不一会儿,纪凌尘进来时,身后跟着知夏,知夏走过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粥。 纪凌尘接过托盘,挥手让知夏下去了。 秦安安忍住想吐的冲动,就这么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纪凌尘,纪凌尘神色严肃,坐在床前,一手端碗一手拿调羹,拿了一汤匙的粥递到秦安安面前。 秦安安迟疑了下,她觉得自己一肚子的水,依稀记得自己昏睡这段期间被灌了很多的药汤,肚子鼓鼓的,根本不饿。当然,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粗 鲁地灌她药的便是某位王爷,他是直接捏住自己下巴将苦苦的药灌进来的。 “乖,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肚子会饿坏的,再不吃,你肚子里面的小家伙也会闹腾的”纪凌尘哄到。 似乎是在响应他的话,秦安安感觉到肚子上传来轻轻的触动。不仅瞪大了眼睛。 这是。。。。。。。。。。。胎动! 第一次胎动! 秦安安顾不得迷糊了,拉起纪凌尘空着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阿尘,刚才肚子动了,是孩子在动,他听得懂你说话” 纪凌尘也激动了,放下粥,仔细的感受,可是过了好一阵,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安安噘嘴,“刚才真的有动静!宝宝,你再动一下让爹爹感受一下?宝宝,你能听到吗?回到娘亲?” 半天过后,回答秦安安的仍然是静悄悄的肚皮。 纪凌尘再次端起粥,严肃:“安安,你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说谎,免得带坏孩子” “!”我没有说谎! 不过经过这一阵的打岔,肚子倒是恢复了一点直觉,开始问道粥的香味了。 粥是骨头粥,米粒煮得软烂浓香,骨头熬出了精华,闻起来有淡淡的米粒香与肉食的香味混合,让人食指大动,口感也是极好。而粥的温度也适中,显然在她未醒之前就熬好,然后一直用炉子来温着的。 一碗粥很快便见了底,纪凌尘叫来丫环收拾碗,然后丫环打来热水为秦安安洗漱后,丫环又端来了一碗药给秦安安。 秦安安:呵呵,咱虽然是吃货,可是不是水桶,喝这么多水!而且怀孕期间是不能,免得伤到孩子吧…… “还有点低热,将这药喝了,里面是安胎的药,只有一点点是发汗用的。”纪凌尘摸摸秦安安裹着绷带的额头,如此说。 秦安安看了眼纪凌尘没有退步的脸,只能一脸英勇地一口气将药喝了。 喝完了苦苦的中药,有纪凌尘递过来的蜜饯。 秦安安一脸幸福,王爷对她还是很好的,她就原谅了他刚才不体贴的行为吧吧。 夜色越发的深沉,秦安安很快打起哈欠了。 孕期加上感冒本就容易发困,加上她大病初愈,脑袋其实还晕眩着,也顾不上纪凌尘还未休息,秦安安往床上一倒,舒服地叹了口气,晕眩的脑仁才感觉好一些。 纪凌尘将外衣脱下,也直接上了床,将秦安安搂进怀里,说道:“瘦了,咯手!要快点养回来” 秦安安风中凌乱了:王爷,你以为我是抱枕吗?这么挑剔!” 第二天,秦安安醒来时,发现自家王爷又不见了,在边关,自然是比京都忙碌的。 外间知夏听到声响,敲了敲门,得到秦安安的允许后推门进来。知夏身后跟着好几个丫环,捧着洗漱的用具,依次放着,然后伺候秦安安洗漱。 十来天的马车生涯,秦安安仍觉得骨头还在发软,加上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使得她只能在知夏的揣扶中起来。猛然站起来,秦安安觉得头有些晕,若不是知夏扶着,估计很快又倒回床上咪着了。 “笑儿呢?”秦安安没有看到笑儿,问了一声。 知夏将拧干的温毛巾递给秦安安洗脸,边回答道:“回小姐,笑儿姑娘扭伤了脚,大夫说让她最好休息三天,所以裴军师在陪着笑儿姑娘在院子里面养伤。” 秦安安的记忆有些断层,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越城的都不太清楚,秦安安听到笑儿受伤,却怎么也记不起来,疑惑问道:“笑儿怎么伤着了?” 一说起这个,知夏就愤愤然:“都是那些孟国蛮子,要不是他们,咱们也不会被马车甩出去,笑儿姑娘也不会扭伤脚,奴婢也不会被卡在车门中,差点扭伤了腰,知秋还受了伤呢……”说着,知夏不由得揉揉腰肢。 秦安安:=__=! 洗漱完后,知夏利索地帮秦安安梳好头发,然后扶着秦安安到外间的桌子前,那里已经有城守府送来的丫环摆好了早膳。 秦安安由于还在病着,饮食也是清淡为主。吃了早膳后,迎接秦安安的是一碗黑漆漆的药。秦安安苦着脸,她这两天吃药的量是这几年的总和,喝得嘴巴里又苦又涩,觉得自己都快没味觉了。可是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秦安安还是将药都乖乖的吃了。 刚喝完药,章嬷嬷进来了,朝秦安安行了一礼,说道:“王妃,该为您换药了。”秦安安点点头,安静的让章嬷嬷上药,免得落下疤痕,本来就长得不是很好看,再加上伤疤就没办法看了。 秦安安闭着眼睛,感觉额头一阵清凉,很舒服。而且那药膏散发出一种桂花的清香,十分好闻。 “章嬷嬷,你这药好香啊,是什么?”知夏在一旁搭把手,边好奇地问。 章嬷嬷抿唇一笑,手里的动作并未停 止,边说道:“其实这药是王爷给顾大夫找的,特意让顾大夫看过对身体和孩子都无害,说用这药为王妃抹在伤口上有生肌去疤的作用,就不用担心王妃的额头留下疤痕了。” 知春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欢喜地说:“太好了,这样奴婢就不用担心小姐破相了。小姐原本就长得不够好看,若是额头添道疤更加不好了……” 秦安安原本还很享受那药涂抹在伤口的感觉,听到某个心直口快的丫环的话,气得睁开眼睛瞪着那二货丫环,这丫头的嘴里怎么就没落过她的好呢。 处理好额头的伤后,章嬷嬷便拎着药箱离开了,秦安安正想去看看笑儿伤的怎么样。 这时,知秋进来,告诉秦安安城守夫人来拜见景王妃。 秦安安让知夏扶她到偏厅坐好,然后才将城守夫人请进来。 秦安安头有些晕,其实她还是不擅长应付,不过她现在是阿尘的妻子,越城的最高官员家属过来拜访不见一面就太那啥了。而且她也对越城的城守夫人有些好奇,因为这城守夫人娘子的事迹可是曾被人人说道的。 不一会儿,一个容貌清丽衣着素雅、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妇人带着几个丫环嬷嬷进来。那妇人一派从容大方,而对一位比她身份高贵的王妃却无任何局促之色,而她眉宇间透着一种坚毅的神韵,看起来是个外柔内坚的女人,所以才有这魄力毅然决然地放弃京城的繁华富贵,随夫驻守寒苦的边城地区,全然不顾世人的种种看法。 何夫人先是给秦安安行礼,然后坐下后对秦安安笑道:“景王妃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昨儿看到你昏迷不醒,可把王爷给急坏了。” “多谢何夫人关心,是本宫打扰何城守和夫人方是。”秦安安有礼地回道。 何夫人抿唇笑了笑,她只是个小小城守的夫人,当不得景王妃的谢。何夫人暗暗打量秦安安,对这位高调出现越城的景王妃其实也挺好奇的。毕竟昨天景王骑马亲自抱着她入城去就医到送来这里,沿途中很多百姓都看到了,不禁让人赞叹他们夫妻鹣鲽情深,也让越城所有人都知道了景王妃也来到越城的事情。 可以说,秦安安还未露面,又已经出名了。 何夫人又与秦安安寒暄了会儿,见秦安安面露疲惫,便识趣地告辞离去。离开前,何夫人又给秦安安这边送了两名心灵手巧的婢女过来,让秦安安方便使唤。秦安安想着客随主便,没好意思拒绝,自然又谢了一翻。 何夫人走后,秦安安让知夏扶她回床,然后躺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 十一月份的越城已经冷得随时都可能下雪,天色阴阴沉沉的,很久未出过太阳了,呵出的气成团成团的。 室内已经烧了火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大病一场,秦安安觉得睡久了四肢开始发冷,不由得有些畏冷地宿在被窝里,整个人都缩成一只虾米,只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散露在枕头外面,若不仔细找,还以为床上没有人,只有一团被子。 纪凌尘掀开床帘,便宜看到裹成个蚕茧的某人,见状不由得蹙起眉头,有些怕某人窒息,赶紧拉开被子,露出秦安安睡得红扑扑的小脸。 纪凌尘刚才外头回来,手上还冰凉着,不由得搓了搓手,将手搓暖后,才去摸秦安安的额头,发现她已经退烧了,心里松了口气。 因为睡得太沉实,脑袋昏昏沉沉的,犹有些不知今夕是何昔的错觉。 纪凌尘坏心眼的戳了戳秦安安的小脸,把秦安安从迷糊状态给戳醒了。 两个就要做娘亲、爹爹的人倒是像孩子一样在床上面玩开了,莫名的为将来的小团子担心啊。 秦安安还是没有忘记去看过笑儿,其实笑儿的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被某个无量的军师被骗着,一直呆在园子里陪他而已。 不过两人疑惑的是,为什么他们已经来了三天了,玲姐去没有来看过她们。 按照知夏打听过来的消息,秦安安这个景王妃已经很出名了,而且距离城外军队驻扎区并不是很远,玲姐应该接到消息了才是。 趁着这一日,天气好不容易放晴,在知夏打听到马将军府就在附近,今日马将军在家的情况下,秦安安和梁笑儿决定一同去马将军府拜访,说不定玲姐那个武痴一直呆在军营,两耳不闻其他事,不知道情况呢,正好给她一个惊喜,说起来,三人已经很久没见了,上次安安大婚,玲姐也只是在当天出嫁之前赶到送了安安一程,然后就不见人影,没多久就随马将军来了边关。? 一行人看起来就是寻常的拜访、走动,人数不多,并未引起什么特别的关注。? 将军府离城守府有三条条街的距离,步行过去只需一刻钟的时间左右,并不算远。午膳过后,她们就出发了。? 来到将军府门前,远远地便见到何城守夫妻候在将军府门前,正在等待守门家丁向内通禀。“王妃,梁姑娘,你们来啦。”何城守夫妇上前问候,因是在外头 ,两人并未行大礼。秦安安抿唇朝他们笑了笑,点头致意并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行那等虚礼。? 马鸣驻守越城二十余年,他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孟人来犯,越城此时正是危难之际,越城少不了他。听说此次回来,也是受了伤的缘故,何城守夫妇才会上门看望。 几人正寒喧着,将军府的大门开了,那守门的老奴打开门,恭敬地将他们请进府里。将军府的面积没有城守府的大,而且布置也极为简单情寡,从装饰上可瞧得出马鸣将军并不是个喜好奢侈享受之人,大抵是将大半生的时间都放在了军中,习惯了马上杀敌战场上瞬息万变,对物质的享受并不大。? 将军府里的管家亲自出来将他们迎进去,直到正厅后,马管家将下仆谴退到外头后,一脸愁容地对纪凌尘等人说道:“王妃,城守大人,恕将军不能亲自出来迎接您大驾。因为年前的几天,将军的旧伤复发,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 何城守露出凝重的神色,对秦安安示意了一下,对管家道:“管家,还是先让我去瞧瞧将军吧。”? 管家点点头,抬头看了眼三名女眷,躬身作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将他们引去了马将军的卧室.一行人穿廊过院很快便到了马将军的卧室。? 而秦安安则问过旁边的侍从:“你们家大小姐马玲姑娘在吗?” “在的,只是......”那人有些吞吞吐吐的。 “带我们过去,我们是她的朋友”笑儿最是急性子,等不得。 ☆、第七十七章 将军府的乱事 “王妃,请随我来”那人只能无奈的去前面带路。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表情,秦安安的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进到屋子里,才发现这么冷的天气里,屋子里却没有点上暖炉,一股冷空气吹来,秦安安不禁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众人心中疑惑,毕竟是比人家的家事,不好宣扬,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喜。 带进到屏风里的闺房,秦安安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马玲面色苍白,身子骨瘦弱得仿佛只有骨架子,那般娇弱纤柔的气质,哪还有曾经穿着战袍,冷峻帅气走街过巷如火焰般嚣张恣意的模样?一个人改变得再厉害也不致于改成这样子吧? 秦安安倒吸一口冷气,上面握着玲姐的手,冰的似外边结的冰棱。看着眼前不似人形的姑娘,秦安安的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玲姐姐,你怎么了”笑儿也呆了一瞬,上面哭喊。 何城守夫人,也不理解,只是碍于人多眼杂,不好开口。 秦安安怒极:“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你们家小姐的?!为什么生病不去通传大夫,难道你们家将军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嫡长女的吗?” “王妃息怒,并不是我们不叫大夫,而是,而是.........”那人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说话!到底是谁敢暗害玲姐姐!”梁笑儿抽出腰间裴子画刚送的鞭子,在空中挥舞几下,发出令人心颤的啪啪声,随行的几位丫鬟都吓白了脸,诚惶诚恐的跪下求饶! “王妃,不管女婢的事情啊,都是夫人她的命令!我们不敢不从啊”几人话语间透漏出一些讯息。 秦安安闭闭眼,整理了一下思绪,让何夫人帮忙去请大夫过来,帮玲姐姐看病,毕竟这越城还是她最熟悉。 又看向几位跪地的丫鬟:“带我去见你们的夫人,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吩咐的!” 笑儿刚想要跟去,却被秦安安拦着:“笑儿,你在这里陪着玲姐姐,着人升上火盆,等何夫人带着大夫过来,开药方,我去看看情况,毕竟将军还在昏迷,我也不好直接越过他处置” 笑儿也明白,遂呵斥这下人重新布置房间。 秦安安让其中一人,带自己去所谓的夫人房中。 秦安安之前是听玲姐姐说过,她的母亲是将军原配,只是在生产她的时候去世了,将军一直没有续弦,只是原来就有几名侍妾 ,她倒是不知道现在在这府里倒是有人自称是夫人了! 在路上遇到已经返回的何城守,只是何城守的步履有点匆忙,脸色有点难看,秦安安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简单的询问几句将军的病情,何城守似乎不愿多说,只让马管家带领秦安安去看望将军,便告辞离开。 看着马管家有点尴尬的脸色,秦安安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想。 这位夫人就在将军房间,说是为了贴身伺候将军。室内的布置同样简单,因烧着地龙,一进去便觉得一阵夹杂着药味的热气扑面而来。令人意外的是,外室中不只有伺候的丫环,还有几个长相娇美的女子,正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似乎在争执,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菜市场。若不是从马管家处确定了这是马将军的卧室,秦安安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室内的人见马管家带着人又回来进来先是一愣,说话声嘎然而止。她们虽然不识得走在最前头的那个不起眼的女子的身份,但见管家对走在前头的女子恭敬不己,心思细腻的早己赶忙跪下了,只有两个愣头青愣愣地看着,后知后觉地跟着跪下去。“你们几个……”管家面色难看,想喝斥什么,但又碍于身份越矩不得,大冷天的,头上的汗水都出来了。 这几个女子是马将军的妾侍,此时将军生病,她们却在马将军房里旁若无人地争吵,这情况若是平常就罢了,此时却给客人瞧见,让管家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涨得通红。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何城守走得快的原因,一屋子女客,他实在是不方便啊。只是这后院之事,哪怕他身为父母官也不能随意的插手。 自从将军日伤复发起不了床后,这几名妾侍仗着身份在府里颐指气使不说,甚至还总为些芝麻大的小事跑到将军床前哭诉,每每吵得马将军头疼不己。像现在,这几个妾侍因为点小事又吵到了这里,因将军精神不好,懒得管她们,这几人便仵在这里非要说出个好歹来。 这种事情这些天来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现在让客人瞧见如此的丑态,马管家只臊得无地自容,认为是自己管理无方。 “贵客来了,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马管家赶紧喝道,想将她们赶出去。那几名女子看了看,其中一名鼓起勇气问:“管家,这位是……” 她们无视命令的行为令马管家脸色难看,但还是说道:“这位是景王妃,是来探望老爷的。” 几名女子一听,面露出些许的惊慌,毕竟虽然何城守是当地的执掌者 ,但是将军劳苦功高,一向在越城很有威望和魄力,加上平时的何城守一向对马家十分恭敬,他们并不放在心上,如今却是王妃!她们中也有胆大的偷偷抬眸偷看的。她们身在越城,自然是听说过战神景王的事情,但因她们皆是将军府的内宅侍妾,不便轻易见男人,是以从来没有见过传说中的王爷。现下能瞧见这战神的王妃也是不错的。 “你们几个退下!” 管家又急又气,让丫环将这几个女人给拉下去。 秦安安拦下管家。 “本王妃听说,这府里是有一位夫人掌家的,不知哪位是?” 几人似乎看出眼前的形式不对,都谨慎的不再开口。 只有管家的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一点:“启禀王妃,夫人她,她身子不适,还在偏院休息” “哦,身子不适?!身为将军府的夫人,在自家将军昏迷在床时,不能守在丈夫跟前,在府中子女生病时,不能及时寻医问药,自家后院起火,一点小事就可以闹到将军病床前,这就是将军府的当家的吗?!倒真真是让本王妃高看了!”秦安安铿锵激昂的将话说完,马管家已经满脸愧色的跪地不语。 秦安安对管家说:“马管家,你让人现在就去偏院去请你们夫人,就说本王妃要见她!” “是”管家领命,一脸感激的看着秦安安,终于有人出手收拾这些人了。 由于马将军的原配夫人早逝,将军府里一直没有正经的女主人,内宅全都是马家小姐的奶娘一手打理的。马玲的奶娘原本是马将军原配夫人的心腹丫头,在将军夫人去逝后,马将军生怕唯一的女儿受委屈,便将内宅交予奶娘打理。这奶娘也是个有心计手腕的,这些年来不只将将军府治理得井井有序,也将府里的一干小妾收拾服服帖帖的,没有一个人能越得过小姐去。 只是,由于去年奶娘病逝,府中一下子没有了主事的人,马玲又一直身在战场,不懂后院之事,一时间,将军府里没了这位奶娘压制,一群被压制过度的小妾的心思活络开来了,个个都想着趁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抓住管家权。而将军府里的马管家虽是马将军的一个心腹,上场打战使得,但管理这内宅的事情实在不行,是以才会使得将军府越来越不像话了。趁着马将军旧伤复发,这不一向变现不错的李氏就被提上来作为管事的,时间久了,就开始自称是夫人了。 进到内室,便见到只有一个丫环在那儿伺候,旁边一个小炉子上正温着一碗药。 “管家。”那丫环见到进来的人,认出了秦安安,马上上前施礼,“绿柳见过王妃” “绿柳,将军醒了么?王妃来看望将军了。” “还没……”丫环有些为难地说:“管家,将军喝药的时间到了,女婢也正想着要不要唤醒将军呢。” “这……” 马管家也一脸迟疑,他没想到将军此时还未醒,而贵客到来,可不能让王妃等的。不过,自从将军生病后,他的精神就一直不好,这样昏睡是习以为常的。 想着,马管家一脸歉意地对王妃等人说道:“王妃,近段时日来,将军精神不好,时醒时睡的,而且一般都是昏睡时多,有时很难唤醒,刚才何城守在时也并未……” 秦安安点点头,“无防,我们稍坐片刻,就等将军醒来吧。” 马管家赶紧让丫环去沏茶,而他自己则陪在一旁听候命令。 “马管家,大夫对将军的病情怎么说?” 马管家苦着脸,如实说道:“大夫说这是昔年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只能静养,不能再操劳了。若是再操劳下去,将军他可能可能……”马管家声音一哽,再也说不下去。 虽然他未能明说,但秦安安已经心知肚明。 情况比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一时间,室内十分安静。 当丫环将茶沏好后,那叫绿柳的丫环习惯去察看马将军的情形,却见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睛,不禁惊喜地叫了声:“将军,您醒啦。” 闻言,秦安安也站起身走过来。 马管家将精神萎靡的马将军扶起,马将军看到秦安安,先是一愣,然后苦笑道:“累得王妃为老臣担心了,恕老臣现在有病在身无法起身相迎。” “无妨,将军觉得身体怎么样?”秦安安关心地问道。 马将军苦笑连连,“人老了,不中用了。”说着,这位沙场上的悍将面露沧桑之色。马将军的两鬈已是斑白,脸上的皱纹似乎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病中加深了,平日里让人觉得魁梧的身材也没有印象中的高大。不过,那眉宇间的坚毅让他们知道他仍是那个战场上顶天立地的英雄男人。 “将军!”秦安安不由得动容地唤了声,“您还有玲姐姐呢,不能灰心”。 这时,丫环端来了炉子上温着的药,马将军眉头未皱一下一口喝尽,脸色虽然有些倦怠,但精神已经好了 很多。 “不过,王妃请放心”马将军目露坚毅之色,“只要有臣在的一天,臣必不会让孟人踏入咱们大兴疆域一步,掠我百姓一粒黍!守住王爷打下的领土!”马将军以为秦安安是受了纪凌尘的命令来探望,而他虽然旧伤缠身消磨了身体的精力,却未能消磨他的意志,这是那个铁血铮铮的男人。 说起自己唯一的姑娘,这位汉子也红了眼眶:“玲姐儿能有王妃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他,希望王妃以后能多顾看她一点” 秦安安笑了笑,“将军,王爷和我都相信您。不过,此时还望将军保重身体,越城离不开你,玲姐姐更是离不开您。” “多谢谢王妃关心,臣会的。” 接下来秦安安又絮了会儿话,告诉现在纪凌尘已经在越城主管战事,让他不必忧心,见马将军面露疲态,便识趣地告辞了。 离开将军的卧房,秦安安又亲自去驻扎在将军府里的一名大夫询问马将军的病情,得到的回答与马管家说的无太大的出入,甚至更详细一些,也让她知道情况很不乐观,回去让阿尘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人的意志再坚定,有再大的凌云志,也抵不过病魔的摧残。 马将军这病情并不适合再当将领了。 这时,管家来报,夫人已经收拾妥当前来拜见王妃。 秦安安冷笑一声,着管家带李氏来前厅见,免得打扰将军休息。 “李氏参见王妃,不知王妃前来,有失远迎,请王妃赎罪!”李氏屈膝行礼,陪着笑脸。 秦安安端起一盏茶,并不出声,李氏保持着行礼的动作,渐渐的开始僵硬,一股疼痛从腿弯处传来。 心里忐忑,她倒是听说过这位景王妃与那个臭丫头是朋友,这是来找麻烦的?! 就在李氏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秦安安终于开口:“起来吧” 李氏心里气愤,却只能忍着,脸上努力的堆着笑。 另一边,昏暗的屋子里,看过大夫,已经醒转的马玲趴在笑儿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笑儿看着在她面前,将脸趴在她双膝上哭泣的马玲,心中大恸。她的玲姐姐儿从来都是恣意张扬的,单纯骄傲的,何时会如此的脆弱敏感?当看到躺在这里的女子时,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瘦弱如薄柳的女子会是她那曾经气势凌人的玲姐姐。 是谁将她变成这样的?! 梁笑儿心中怒火狂烧,双目赤红。 “……笑儿,我好恨他们……笑儿,我该怎么办……他不要我……”玲姐姐别怕,有我们在呢,我们给你出气,欺负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抽泣的女子却始终没有抬头,仿佛将这一段时间的委屈都在眼前的人面前渲泄出来般,哭得如此不顾形像,直到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情绪,终于歪倒在他怀里。 “玲姐姐、玲姐姐!大夫!大夫!”笑儿吓得失声大叫。 一直在外边候着的大夫连忙进屋再次诊断,良久才小心的回到:“梁姑娘请放心,马小姐只是体力不支昏倒了,加上近期心力憔悴,伤心过度,导致的,今日发泄一番反倒是可以纾解心中的郁结,加上草民配的药,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只是要注意,宽心养病,情绪不能再如此大起大落了……”。 笑儿神色僵硬,淡淡地说道:“孙大夫,劳烦你了,去开药罢。” 孙大夫应了声,便下去了。 而这边的孙氏还在巧言善辩:“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您是王妃也不能污蔑与我,我为了这将军府操劳了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照顾将军到自己病倒,难道还不能回去休息片刻吗?至于其他人趁着我休息特意投机取巧想要到将军面前出头,难道我还能管得住吗?” “既然这点小事都管不住,那你这个掌家权还是趁早交给别人的好!”秦安安怒的将手中的杯子甩向地面,“至于将军那里,本王妃自会交代,就不劳烦你挂念了,至于你,本王妃现在要追究你苛责嫡女,不敬本妃之罪!” “王妃您、不能这么做,我是将军亲自挑选的掌家人,您不能这么动我”李氏一看秦安安根本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急忙呼喊。 秦安安着急回去看望玲姐姐,不再跟这个人纠缠,直接命令知秋将此人押解下去,看管起来,疾步向马玲住处走去。 刚到门口就遇到从里面出来的笑儿:“笑儿,玲姐姐怎么样了?” “她刚才醒了,哭了一阵,现在又睡着了”笑儿黯然的说道,“她这是被那人伤到了,可恶,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秦安安连忙拉着冲动的笑儿:“你要去杀谁啊,总要把事情给我讲清楚了,要不然闯了祸看谁给你收拾摊子” 笑儿拉着秦安安到外间的凳子上坐下,开始讲述: 马少远,于闻马玲而言,就是宇宙中心。 你懂吗? 那种以一个人为世界中心的爱情。 马少远是马玲的堂叔,在马玲出生之后,由于生母早逝,父亲远征,担心女儿受委屈,就将马玲托付给了自己的弟弟,当然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弟弟并不是亲的,而是马耿的父亲领养的战友的后代。 当时只有17岁的还只是一个孩子的马少远就这样带起了另外一个还在嗷嗷待哺的孩子,喂奶、换尿布都是他亲自操作的,两个半大的孩子一起长大,他渴望能尽快上战场跟随哥哥的脚印,她则希望自己学会战术、武功,到战场上一起杀敌、布阵。 在马耿征战在外、驻守边关的日子里,马玲一直与马少远生活在一起,她从不叫他叔叔,只是叫他少远,迟钝的或者说不愿意承认自己感情的马少远也并未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马玲本就是一个克制的人,她缺少人的热情,从小的军师训练使她的表达也深沉而克制,她将自己的这份情感埋藏在心里,默默的守护。 后来,爹爹回来了,他要去战场了,她也缠着爹爹闹着一起去,愧疚的马将军,为了以后能更多的与女儿生活在一起,也答应了。 也许,命运就是从这里开始走向岔道的。 ------题外话------ 今天卡文,小草决定晚上去图书馆呆一晚上,清清思路,在零下4度的时候出门得都是真爱,小主们,我对你们是真爱啊!是不是应该奖赏我一下呢 ☆、第七十八章 起因与结果 进了军营的两人对外的身份自然就是叔侄,外人将马少远的宠溺当做是叔叔对侄女的疼爱,只有两人心中明白,这种情感并不是外表去看起来那么简单,两人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维持着现状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马玲没有想到,在军营中,在越城这样一个荒凉、贫瘠的地方,是难得见到她这样秀丽的女子的,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来二往之间,登门来求婚的人都快要将将军府的门槛踏破了,马将军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乐呵呵的帮自己姑娘选择佳婿。 此举遭到了马玲的抵死不从,不明就里的马将军气急之下关了她的禁闭,不甘心的马玲想要跑出去让马少远带自己走,却被拒绝,他不愿意,因为害怕外边的骂名,害怕流言蜚语,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 绝望的马玲,接下来迎接的是李氏撞破两人私会后的告密,与马将军的震怒。 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的马将军,来不及将心中对女儿的慈爱展现,只想着要将马玲嫁出去,免得闹出丑闻,匆忙间就安排了老家一位战友的孩子定了亲。 何夫人带着小妞妞接见李氏,李氏和小妞妞玩了一阵后,便和何夫人喝茶聊一下近来的事情。无意中说起了马玲要订婚的事情,何夫人突然拍了拍额头说道:“怎么这么突然就定下了,婚礼还如此的近,能来的及吗?”? “来得及,将军早就筹备好了一切,这可是他唯一的女儿,自然不能马虎了”李氏含笑应着。 于是,在何城守夫妇的见证下,马玲就嫁给了那个战友的后人。 所有人都来朝贺,却并没有一个人发现新娘子那虚弱的被人搀扶才能站立的身体,及婚礼上缺少的最疼爱侄女的马少远。 这件事情还是刚才梁笑儿在外边问起何夫人才知道的。 何夫人完全当这事当成了趣事和梁笑儿说,当下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也不知道马家小娘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了,这回竟然能让马将军终于舍得将她送到兖州老家嫁人。其实,依马家的家势,马家小娘子完全可以在京城里随便找一个世家子弟嫁了也是使得的,而且京城里还有宫里的妃子在上头镇着,没有人不会给马家面子,据说那位妃子可是马家小娘子的嫡亲姑姑,怎么也会帮衬一下,不会让她吃亏。可回了老家兖州,听说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也不知道她一个被父亲娇惯着长大的小姑娘能不能支撑下去,不过听说那个战友的孩子也是个当兵的,应该对她不 错……”? 何夫人十年前随夫驻守边疆,也算是看着马玲长大的了。虽然她不喜马玲顾冷高傲性子,但到底是相处了多年,多少也有些感情的。现下这么突然就成婚了,见她一个小姑娘孤伶伶地被父亲送回了人生地不熟的老家,心里有些戚戚然,为她可怜叹息。? “……爹,我的孩子没了;爹,他杀了我的孩子;爹,我恨他;爹,我写了休书给他……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昏暗的屋子里,马玲趴在马耿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马将军看着跪坐在他面前,将脸趴在他双膝上哭泣的女儿,心中大恸。他的女儿从来都是恣意张扬的,单纯骄傲的,何时会如此的脆弱敏感?当看到女儿出现在这里时,他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瘦弱如薄柳的女子会是他那张扬爱笑的女儿。? 将她变成这样的里面竟然还有自己?!? 为了那所谓的名声,竟然听信了李氏的话将女儿嫁给那么远的老家,还没有派人过去照顾,现在竟然是这个样子。 马耿心中怒火狂烧,双目赤红。? “……爹,我好恨他们……爹,我该怎么办……爹,少远再也不喜欢我了……”? 听着女儿反反复复的哭泣,马将军虎目含泪,轻轻地抚着她的脑袋,哑声说道:“玲姐别怕,有爹在呢,爹给你出气,欺负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抽泣的女子却始终没有抬头,仿佛将这两年来的委屈都在宠爱自己的父亲面前渲泄出来般,哭得如此不顾形像,直到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情绪,终于歪倒在他怀里。? “玲姐、玲姐!”马将军吓得失声大叫。? 这时,一个人刚好进来,马将军看到他,马上嘶吼着:“小子,快点将玲姐抱到床上。”然后朝外头嘶吼着:“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等等,去请太医过来!”? 门外有丫环惊慌的应答声响起,然后脚步声凌乱地走远。? 副将今天本是来找马将军有事的,却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丫环拦住,说小姐和将军在里面。他们都是将军的下属,这些年也算是看着小姐长大的,还来不及高兴听到小姐回来的消息,就听到了马将军的嘶吼声,赶紧进来,将昏倒在马将军怀里的人直接抱到里头的床上。? 很快的,太医匆匆忙忙地来了。? 因为马将军的病情反复无常,病得最重的时候,几次 是一脚迈进了鬼门关,将回京的时间也一拖再拖。现在又受了这么严重的刺激,直接就昏迷了过去。 副将好不容易将他掐醒,扶着他进入室内,然后坐在丫环端来的凳子上。? 太医给马玲把了脉,沉思片刻对马将军说道:“马将军,马小姐她小产过后身体没有及时调理,又一路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才会让身体承受不住昏迷。老朽先开些药给她调理一□子,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让马小姐放宽心养病,情绪不能再如此大起大落了……”? 马将军神色僵硬,淡淡地说道:“孙太医,劳烦你了,去开药罢。”? 孙太医应了声,便下去了。? 马将军在太医离开后,神色完全阴沉下来,瞪着一旁的丫环,问道:“小绿,小姐为何会变成这样?她的孩子……”马将军说不下去了,他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变成这样,如何不令他这个作父亲的伤心难过?特别是,还有他的亲外孙……? “老爷,小姐真的好苦……”? 小绿抽泣起来,当下将这两年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她已经是泣不成声。? “咣”的一声,马将军暴怒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上,仍是犹不解气。? “好、好你个孙家,我的女儿是你们能如此欺凌的么!玲姐休了那男人更好,不然本将军不介意做个坏人,直接将他们杀了!”? 马耿整个人都气得脸色赤红,胸膛一鼓一鼓的,说到最后,忍不住咳嗽起来。副将赶紧上前去为他拍抚胸坎,怕他的病情再次复发。? “将军,别生气,那孙家敢如此欺辱小姐,还不是觉得小姐在老家举目无亲,认为小姐好欺负?现在小姐回来了,您也知道他们的恶行,可以为小姐出这一口恶气。”? 马将军听罢,气顺了一些,等视线移向床上瘦弱得没了形状的女儿,心中大痛,只能幽幽叹了口气。? 良久,马将军幽幽地对着副将说道:“阿聪,我不是个合格的将军,更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副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你看,因为我的私心,我一直拖着不给玲姐找门亲事,拖得她糊里糊涂地长成个老姑娘。还扯出了少远这段孽缘,才会强硬地下了命令,不得不考虑玲姐的终身。可是?看看我给她找的什么良人?要不是我点头同意了,玲姐也不会嫁过去被孙家误了一 生……”? “将军,您当初也是为小姐好……”? “有什么好的?当初我还怨少远不念旧情,如此不为玲姐考虑。可心里也知道玲姐的亲事不能再拖了,少远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他一个大男人再计较也不会想要误一个女人的终生,况且他心里也待玲姐如妹妹一般的……只因为我这个父亲没有尽到责任罢,反而可笑地想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还有你,阿聪,你跟在我身边十几年了,我待你如亲儿子一般,可你现在都二十五岁了,也没有娶个妻子……”? 副将笑了笑,说道:“将军,孟人未灭,何以成家?也不知道哪天这条命就丢在战场上了,娶了妻反而拖累了妻儿……”? “阿聪,你别骗我了。若不是老卫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你的心里竟然……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将玲姐嫁给你,至少你不会对女人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将军!”副将大惊失色。? 马将军摆摆手,说道:“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副将看了眼床里头瘦弱的女子,还有仿佛苍老了几岁的马将军,轻轻叹了一声,出了门。? 诸事冲击之下,马将军就陷入了昏迷,而李氏趁机掌握了府中的掌家权,处处为难马玲,所以才有了秦安安他们来到这里时所看到的那一幕。 秦安安听的心中大痛,她想想不出来自己成婚时,玲姐姐是怎么强撑着来到京都为自己送行的,可是自己缺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与磨难。 笑儿的心中也是充满了自责,这么长的时间里面他们都没有发现玲姐姐成了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是在玲姐姐的心中他们这么的不可信任。 将李氏关押起来,秦安安将知秋留下来协助管家把将军府的这个烂摊子先收拾好,回去要给阿尘说说这件事情,毕竟于公而言马将军是国之栋梁,越城人人敬佩的将军,于私而言,玲姐姐遭受这么多的痛苦,她实在是不忍心,想要帮帮她。 笑儿也吵着留下来照顾玲姐姐,秦安安同意了,毕竟笑儿照顾她还是放心的。 眼看天边阴沉沉的,看起来好像要下雪了,秦安安赶紧加快了脚步回府。 果然,刚回到府里,便下起了小雪。 秦安安往双手呵着气,跺着脚走向正房,刚掀开帘子进了房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与室外冷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霎时间,眼前被热气氤氲出一片迷 蒙的雾气。 “回来了?” 低沉的男中音响起,秦安安眨去眼中的雾气,便看到纪凌尘坐在坑上,坑中间的小桌子上摆着一盘棋盘,棋盘上落有黑子白子,显然是纪凌尘一个人与自己下棋呢。 而此时,那气质清贵雍正的男人一双幽深的眼眸凝望而来,不知为何,秦安安突然打了个寒颤。 明明是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的,可是一见到那安静地坐在那儿的男子,被那双利眸一扫,不由得又想起了玲姐姐的经历,瞬间秦安安有种不敢与那双坦荡的眼眸对视的感觉,只觉得心下一颤,竟然避开了他的视线。 纪凌尘执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却是未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有些探究地看着秦安安。 “阿尘,我回来了。” 秦安安恍似不经意地说着,然后背着他,进内室换□上那套沾了雪的衣裳,这一路走进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身后的那道视线无孔不入,那股探究的感觉差点令她夺门而逃。 秦安安换了衣服后,窝在内室,不知道要不要出去。 她竟然被玲姐姐的事情吓到了,危言耸听加自己的胡思乱想,不禁担心自己以后如果落到玲姐姐的下场该怎么办,还有孩子……。秦安安将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肚子的胎动,心里酸酸的。 秦安安觉得,如果是自己,那么能撑过来吗?能做到若无其事的淡忘吗? 过了十来分钟,秦安安才慢吞吞地挪出了内室。 纪凌尘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过来。秦安安心里有鬼,慢慢蹭过去,然后发觉自己还冰着的双手被他一双温暖干爽的大手裹住。他在给她暖手,这个认知令秦安安心里难以抑制地涌上一股甜意,不由得抬头看他,秦安安一见他眉头蹙起,心肝一颤,下意识的就想说这没什么,她强壮得可以打倒一只小白兔的,但一个喷嚏又不受控制地打出来,纪凌尘脸色都变了。 “去叫厨房的人煮碗姜汤过来。”纪凌尘吩咐一旁的知夏。 知夏应了声正要下去,秦安安记起了那在路上特意打包的回来给他的两份豆腐脑,赶紧叫知夏拿过来给她。 秦安安很怕呆会要被纪凌尘灌姜汤,忍不住一脸谄媚地看着纪凌尘,说道:“阿尘,我今天发现一家很好吃的豆腐脑,连知夏、知春都很爱吃呢,便也想让阿尘一起尝尝,就让人打包了两份回来。”秦安安讨好的地说,将豆腐脑呈上。 可是大概连老天爷也不眷顾她,那两份豆腐脑已在她磨磨蹭蹭地花了两刻钟才走回王府的路上冷却掉了,这会打开来看,竟然有种冻僵了的模样,里面的豆腐脑也碎得不成样子了,看起来就一副不好吃的模样。 秦安安苦了脸,对上纪凌尘严肃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个……也许是回来的路上因为风太大了,将它吹碎了……” 秦安安快要泪奔了:tat,屋漏偏逢连阴雨啊! 纪凌尘嫌弃地看了眼那两份豆腐脑,也不管是自家小妻子特地带回来的心意,直接让人进来拿去丢了。然后在丫环送来姜汤时,不理会秦安安苦逼的表情,端到她唇边,看着她将那碗姜汤涓滴不剩地喝下去。 秦安安好想吐,她最讨厌姜汁的辛辣味了,可是前面有个凶神恶煞的王爷盯着,连滴点都不准剩。喝到最后,秦安安故意牙齿一磨合,嘴巴磕到了碗沿,一些姜汁顺着唇角漏了下来。 秦安安正想掏出手帕将它试去,谁知纪凌尘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直接俯□用温凉的薄唇轻轻盖上去,将她唇角边的汁水一一舔去。 秦安安差点风中凌乱了,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湿滑的舌头在她唇角轻轻地舔着,等舔干净了滑落的姜汁水后,便将双唇移到她唇瓣上,重重地吻了下去。秦安安被他吸得舌头有些疼,大脑也昏昏沉沉的,等她醒神过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搂着他回应他的亲吻…… “啊、阿尘……” 秦安安挣扎半晌,才让纪凌尘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纪凌尘抱着秦安安坐到坑上,揉揉她仍泛着些许冷意的脸,漫不经心地说:“今天去哪里了?你怎么总是忘记自己还怀着孩子呢?去见谁了?” 秦安安抬眼瞅了眼她家王爷,那洞悉一切的模样她实在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便老老实实地将她今天的行程报告出来。 说道玲姐姐的事情,秦安安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为玲姐姐心痛,谁让自己现在是个孕妇,还是个未来的娘亲,就是这么情绪化,怎么着! 纪凌尘还以为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让这个小鸵鸟似得的人哭成这样,原来是受到了刺激啊。 纪凌尘边擦泪边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和梁笑儿看着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给你出气,可不准哭了,大夫说怀孕期间不能掉眼泪,要不以后眼睛该坏掉了” 秦安安打掉他的手:“这是惩罚谁的问题吗?就算是 真的将所有的人都杀了,玲姐姐受到的伤害也回不来了,孩子呢,你知道失去一个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有多么痛苦吗?你们男人就是这么不负责任,只知道播种,什么都不管,什么都是我们女人的事情” 眼看着眼泪又要决堤,纪凌尘表示对于今天躺枪的行为暂时忍了,以后在算账! ------题外话------ 哎,写的我都想哭,不过以后会恨恨的虐他们的,玲姐姐也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第七十九章 离开与新生 哭累了的秦安安睡在了纪凌尘的怀里,纪凌尘叹着气,将她抱起来放回到屋子里面,盖好被子。 转身出了房间,将一摞资料交给暗一:把这些资料交给兖州的知府。 里面的内容可想而知。 不止是有关孙家的,甚至是关乎整个孙家的。 上交之后,孙家接受调查,纪凌尘背后推波助澜,没费多大的力就让整个孙家受到了重创,一大望族至此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醒来后的玲姐姐在没开过口说话,只是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那里。 纪凌尘安慰秦安安:“放心吧,既然是留了信件,就是还有希望,出去散散心将这些事情忘记也好。” 受这件事情的影响,秦安安和笑儿两人都沉默了好几天的时间,才逐渐的恢复过来。 马将军伤势严重,纪凌尘亲自挑选人员,写好奏折,请奏皇上将马将军移回京都治疗。 这几天,在越城外虎视眈眈的百里裕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止了攻击,恢复了平静,难得闲暇的纪凌尘,在听说了之前秦安安看美人胎教的事迹之后,黑着脸,拿起了书,每次坐在秦安安那边念,说是为了从小培养他的智商! 某位王爷做完了思想工作,又抽来一本书,秦安安仔细一看,是《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秦安安听着那低柔的男中音缓缓念来,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安抚人心,让人不由昏昏欲睡。秦安安坐在坑上,发呆一般地看着对面椅子上的男子,认真无比地念着《千字文》,不知不觉中,歪在坑上,靠着抱枕睡着了。 “安安……” 纪凌尘看到睡得差点没流口水的某孕妇,脸上滑过一抹无奈,只能脱了鞋坐到坑上,将睡着的女子小心地抱到怀里,低首亲亲她的粉润润的苹果脸,脸上的表情松动,双眸蕴着淡淡的温柔,唇角噙着柔和的微笑。 他轻轻地抚着她凸起的小腹,幻想着未出世的孩子模样,脸上微微染上了笑意…… 突然,他的脸上的笑容一僵,瞪大了眼睛瞪着手的方向,而他的手僵硬地覆在她的肚皮上。 刚才,他好像感觉到手下有什么东 西踢了他一下…… 不过,等他仔细去感受时,她起的肚子仍是一片平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动静了。 晚上,秦安安由于白天睡多了,十分精神。 可是,当她看到纪凌尘拿着书准备开念时,秦安安头疼了。 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照他这么念下去,她真担心以后会生个书呆子出来啊,而且还是个无比严肃的书呆子,太杯具了有木有! 于是,秦安安决定做些别的有意义的事情。 “阿尘,告诉一件事情~”秦安安一脸神神秘秘地凑近,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试着勾起他的好奇感。 纪凌尘很淡定地将凑过来的身体搂住,亲亲她的唇,声音也十分淡定,“你说。”手已经探进她的衣服内摸着她的肚子。 秦安安鼓了鼓腮帮子,他这么淡定,真是让她觉得太没意思了,可是一想到能将他吓一跳,她又来了精神。 “阿尘,告诉你哦,宝宝会动了耶!今天中午,我吃饭的时候,他和我打招呼了哟~”秦安安脸上带上温柔的微笑说,那时,感觉到孩子的频繁活动,第一次为人母的喜悦让她激动难耐,差点想直接奔出府去找他,告诉他,宝宝与她打招呼了。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孩子他爹只是看着她的肚子,很淡定的模样。 “阿尘,你不激动么?”秦安安纳闷地问。 纪凌尘看了她一眼,手仍是温柔地在她肚皮上抚摸着,很淡定地说:“本王已经知道了,今天下午你睡着了时,他动了下。”所以,那股激动已经让他沉敛在心中。 秦安安不由得泄气,害她还想同他一起分享孩子成长的喜悦,谁知这丫的竟然趁她睡着时偷偷摸摸地自己体会了,真是太过份了。 突然,秦安安“哎哟”地叫了声,要不是纪凌尘抱着她,就要蹦起来了。 “怎么了?”纪凌尘紧张地问。 秦安安瞪大眼睛看他,一脸激动,“宝宝又动了。” 纪凌尘闻言,马上将她抱到床上让她躺着,然后扒了她的衣服,自己趴在她肚子上,大手摸来摸去。虽然说,今天已经感受过一回了,可是那时错不及防之下没有心里准备,之前秦安安在越城之前感受到的也只是一次的意外胎动,后来不管他怎么摸就没有再动了。所以现在宝宝又动了,怎么不令初为父母的他们激动。 可是,好像某个被秦安安定义为 将很乖的小包子存心要和父母唱反调一样,就是没动静了。 秦安安被他趴得难受,特别是自己都快被他扒光了,怀孕以后变得粗了几圈的身材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秦安安真怕他会嫌弃――虽然说,她的肚子明明就是他弄大的说。而他也每天都守在她身边,没有出轨的可能…… “阿尘……” 秦安安正要劝他放弃时,突然,感觉到肚子又有动静了。纪凌尘覆在她肚子上的手下的地方倏地顶起一个小包包,感觉如此的清晰,吓得他猛然缩手,那个凸起的小包在平坦的肚皮上又滑行了一段距离,慢慢消失不见。 “他、他动了……”纪凌尘太过震惊了,竟然失了一惯的淡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看着秦安安语无论次的。 秦安安温柔地看着他,此时方想起他现在不过是二十二岁,在末世来临之前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人父什么的实在是太早了。秦安安拉下他的脑袋,仰起红唇在他唇角上亲了几下。 两人亲了会儿,彼此都气喘吁吁的,而那个引起父母激动的小肉团又沉寂了,接下来不管怎么摸都没了动静。秦安安有些不满地敲敲肚皮,这只未免太文静了吧? 纪凌尘将她的手抓住,俊秀的脸蛋上不满,说道:“别乱敲,敲坏了怎么办?” “……” 秦安安差点喷了,她真的很轻耶,能敲得坏么?这位阿尘是不是被自家孩子弄得智商下降了?不过,这样的阿尘真的好可爱哦~ 秦安安一个情难自禁,又将人拉下来在他脸上涂口水。 然后就想起来,这么久了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呢?! “名字?”纪凌尘也才恍然醒悟到这件事情。“皇室子女的名字一般是有我们主提,然后交给皇上和祖母,他们会最后商定一个出来,不过我觉得还是让母妃定比较好。我们可以自己想点小名” “好啊,让母妃起名字的话她会很开心的,那我们叫什么小名好呢?”秦安安想着自己之前听说的要起个贱名才好养活的说法,“不会要叫什么狗剩、傻福吧?” 纪凌尘目瞪口呆:“怎么会想起来这么俗气的名字呢?” “是我听谁说的贱名好养活啊”秦安安无辜脸。 “本王的孩子才不需要贱名养活呢,好好想!”纪凌尘不满。 “那就叫团子、糯米、汤圆……”秦安安来兴趣了。 “你呀,就知道吃,全是吃的,你确定你未来的贴心宝贝不会暴走”纪凌尘嘲笑她。 “那你说应该叫什么?!”秦安安不服气。 “男孩应该叫寤生,乐乐,女孩就叫阿娇、叮叮、当当啊,这些才可爱呢”纪凌尘表示不输阵。 “才不呢,大街上都是这样这样的名字,我就要叫团子!”秦安安坚持! 纪凌尘:……那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取名字的事情,翌日还引来了笑儿和裴子画的参与,几人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取了五花八门的名字,可是都被一一否决,坚持了秦安安的名字,谁让人家有个妻奴二十四孝老公呢。 战争什么的与秦安安这个孕妇都无关,过了了冰天雪地的十二月份,临近她的预产期越来越近时,整个王府的人都紧张起来,也开始行动起来,该准备的在章嬷嬷的安排下已准备妥当,接生嬷嬷与太医也已被安置在离正房不远的厢房中,准备随时待命。 其中,纪凌尘这个即将要当爹的最为紧张的,晚上睡觉时,几乎只要她动一下都会警觉地睁开眼睛,然后就是整晚睁着眼睛抱着她不睡。秦安安有几次夜里被尿憋醒时,总会看到他还未睡去,大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肚子,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 秦安安心里有些无奈,他的紧张不会明显表现在脸上,只能从他一些小动作看出来他并不如表面的平静。有时看到他仍是那副淡定的模样,秦安安心里还欣慰地想着他够镇定,可这一切在熟悉他的人面前很快被识破。 秦安安只能安慰他,让他别太紧张。因为他太紧张了,秦安安发现自己紧张不起来了,只能反过来安慰他,让她每每说完自己都有些好笑。 秦安安感觉到肚子开始痛的时候,是在早晨她正捧着一碗牛奶准备喝的时候。 肚子突然抽痛起来,吓得她手里的碗一个拿不稳,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一碗牛奶都洒在了地板上。 纪凌尘的身体一下子坐得笔直,双目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秦安安朝他笑了一下,想了想,为了不吓到这个早已因为她的怀孕而神经绷得像弦一般的男人,尽量用轻快的声音说:“王爷,我可能要生了,你将我扶进屋里去吧。” “哦,要生了?” 纪凌尘用一种面无表情的表情说出这么一句傻愣愣的话,看得秦安安忍俊不禁,不过还未等她笑出声,反应过来的男人已经将她直接抱起大步 走到室内准备好的产房中。 产房是按秦安安的要求布置的,屋子里已经烧有地龙,暖融融的。 秦安安被抱到上时,肚子已经阵痛起来了。 此时,屋外响起了一阵夹杂着风雪的脚步声,一会儿后,丫环嬷嬷及接生嬷嬷都来了。接生嬷嬷是上个月来到越城的,是宫里技术最好的接生嬷嬷,贤妃特派过来,就了是为让她平安生产。 为了使空气流通,窗户并没有关得严实。听着外头的风雪声,秦安安不知道孩子出生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时期好不好…… “你们还在磨磨蹭蹭什么,没见到王妃很疼么?” 秦安安突然听到了一阵怒吼,抬眸见到纪凌尘眉头蹙得死紧,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神色肃穆像是战场上面对者敌人。秦安安原本是有些紧张的,可一看到这个男人的表现,怎么也紧张不起来,难道是因为他将她的紧张都分摊走了么? 章嬷嬷指挥着丫环们将丫环去烧水的烧水,收掇东西的拾掇东西,该干什么的干什么,有条不紊。而丫环们平时也被章嬷嬷调—教过,生产时的事都交待过了,知道此时该做什么,虽然神色有些惊慌,动作并不显得慌乱。 秦安安下躺的白色棉布已经用沸水煮过烘干的,不说上的被褥用具,全都是新的,并且用沸水消过毒的,秦安安相信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不过,秦安安似乎忽略了某个意外了,直到章嬷嬷委婉的声音响起,秦安安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拽着一只大手呢。 “王爷,王妃生孩子,请您出去好么?” 古人觉得产房血气冲天带煞,男人进产房是不吉利的,是以章嬷嬷这行为并没有错,谁知纪凌尘根本不买她的账,冷嗖嗖地瞥了她一眼,压抑的声音带着火气:“本王就在这里,你们绝对要让王妃平安生下孩子,不然……” 话虽未说完,但看到那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煞气,屋子里的人心都凉了。 章嬷嬷虽然不赞同纪凌尘的行为,认为堂堂一个王爷,体尊贵无比,实在不应该如此儿女情长,做出有*份的事。可是,景王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不听话他有什么办法?于是,章嬷嬷只能无奈中放纵自由了。 秦安安两辈子第一次生产,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有这个男人在边,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皱得死紧的眉宇,心里总算安心几分。不过,她虽然不认同章嬷嬷的话,却也觉得让他看到自己生产的一面实在是……心头有些别 扭与不愿。听说男人进产房会留下影,而且自己这模样真的好丑…… “阿尘,你就出去吧,我没事的。” 秦安安放开他的手,虚弱地朝他笑了笑。因为阵痛,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也为了不在他面前叫出声,每痛一下,都脸上的肌都抽搐一下,只能咬着牙将那痛苦的□吞下。 “我不走!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纪凌尘心疼的看着她,然后弯腰用手捋开她脸上被汗水沾湿的发,用帕子仔细地将她脸上的汗水擦去。 纪凌尘此时是十头牛都拉不走了,秦安安肚子一阵抽疼,也不理会他了,专心地与肚子的疼痛作起斗争来。 “安安……”他将秦安安揪住被子的手捞起握住,有些迟疑地问:“很疼么?” 秦安安抬眼看他,见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她这个孕妇还糟糕,只难勉强笑道:“不疼……呃――是有一点点疼的……啊――”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传来,秦安安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而这一声,终于将这个强作镇定的男人给吓着了。 秦安安痛过一阵后,肚子终于缓解一些了,整个人摊在上,汗水涔涔。知夏、知春在旁边给她擦汗,闹着要进来的笑儿也被赶了出去,秦安安害怕她留下阴影,不敢生孩子了。纪凌尘整个人也是出了一头的汗,这大冷天的,俊朗的脸庞上汗水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秦安安让他低下头,伸手用袖子为他试去脸上的汗水,有些不忍心了。 “阿尘,你出去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影响嬷嬷们接生呢。”虽然她心里很没底,可是看到他这样子,她也不忍心留他在这里了,心疼他,不想他承担太多。 纪凌尘瞄了眼产房里忙来忙去的众人,然后直接转到秦安安的上方,继续站着不动了。 这男人摆明着要留在这里了,除了秦安安,没人有那个胆子去赶他。于是众人只当没瞧见他,各行其是。 “王妃,头胎的时间比较长,您现在可以吃些东西来补充□力。”接生的刘嬷嬷说道。 秦安安想起前世的一些知识,知道现在开始阵痛,还没有要生,保存体力最的,真正的生产要等阵痛时间缩短为一刻钟一次,那才够算准备工作就绪。 秦安安继续刚才的早餐,现在不怎么痛了,倒是有心吃东西,见站在前看她的纪凌尘,秦安安想了想,直接让人将他们的早膳端进来,夫妻俩就在产房中,吃起早膳来,看得周围守着的丫环嬷嬷们一阵 无语。 “阿尘,你多吃点,保存体力啊!”某位即将要生产的孕妇边吃边劝道。她听说过很多陪老婆进产房的男人,绝大部分会受不了那个刺激而昏倒的。以防外一,秦安安劝他多吃一些,保存□力,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生孩子要用多长时间呢,怕到时她孩子还没生出来,他昏倒了,可不是添乱嘛。 “……” 丫环嬷嬷们:=__=!到底哪个是孕妇啊?肿么觉得这说话的角色颠倒了呢? 知夏、知春只觉得某人又犯二了,瞬间有种掩面的冲动,这下子丢脸丢到产房了。 虽然秦安安想保存体力多吃点,但随着阵痛的间隔越来越短,小腹下坠之感越来越清晰,让她难以下咽。直到章嬷嬷让人端来参汤,勉强喝了点,精神倒是足了。她吃得不多,纪凌尘更是几乎没有怎么吃,只是一径地盯着她瞧,双目幽深难测。 下人将杯盘撤下后,秦安安重新躺回上,努力深呼吸。 “安安……”纪凌尘握住她的一边手,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秦安安深吸了口气,努力笑道:“只是有点疼,没事的。章嬷嬷说孩子很健康,我也很健康……啊――”突然一个没忍住,疼得发出一声呻—吟。 秦安安感觉到握着她手的男人徒然一紧的力道,终于忍不住说了:“阿尘,您还是出去吧,您在这里,我没法子专心生孩子……” “……” 分心瞄他们的丫环嬷嬷们听到某人的话,不由得瞄了眼被认为是“阻碍孕妇生产”的王爷,见他脸色发黑,忙不迭地将头埋得低低的。这可不是他们能听的话啊! “你专心点!我陪着你!”纪凌尘沉声道,然后弯腰,将唇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呢喃道:“安安,我要你平安无事!” “……”秦安安抬眸看他。 他深黑的瞳仁锁着她的目光,不许她有任何否定的答案。秦安安心里有些无奈,这个男人其实很任,任地不准别人违逆了他的意愿。 秦安安终于在他霸道强势中点点头。 然后,又开始了一轮的阵痛。 秦安安这一痛,从早晨疼到傍晚,还没有生出来。 听闻她要生产,何夫人、裴子画、笑儿等人都守在门外。此时王府女主人正在生孩子,没有人招待他们,除了何夫人这个生过孩子的过来人,裴子画和笑儿两人只能忤在门外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 干什么。特别是听到里面偶尔传来的破碎的呻—吟声,吓得差点跳起来。 ------题外话------ 严格说起来,秦安安是6月份怀的孩子,现在是2月份,9个多月应该可以生产了。 ☆、第八十章 情敌要从小隔离 “死人妖,那个……不会有什么事吧?”笑儿很忧心,因为她从来没听到过秦安安那么惨绝人寰的叫声,想到之前听说过的难产,很担心会“一尸两命”,届时自己的未来女婿就没有了。 喂喂喂,关注点错了吧!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关心孕妇的平安吗?!真是损友! 裴子画瞪了她一眼,“当然没事了!里面可还有我未来的女婿,怎么可能会有事?” “女婿?”笑儿挑眉看他,有本事你自己生一个我看看。 这是*裸的威胁啊,本公子……! 就吃这一套,狗腿的笑着:“哈哈哈,当然还得娘子你生啦,你说了算!” 尊严?!能给我一个媳妇暖被窝吗?能生小猴子吗?!开玩笑,当然是抛弃啦! 看他这么识相,笑儿得意的笑,又专注的看着屋子进出的丫鬟,一定要第一个看到自己未来的女婿啊! “不过笑儿,你说我们女婿都生出来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着手开始生闺女了?这个年纪还是要相仿的,唯一将来语言沟通有障碍怎么办,是吧?”趁机谋福利啊! “哼,你可以搞定我爹爹,再说吧”笑儿才不吃他那套呢。 裴子画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蔫了,未来岳丈不好说话啊,况且自己小时候留下的印象可不好啊。 笑儿哑然失笑,“你想得可真远。若是生的是小公子呢?” “那我们就生儿子!”裴子画斩钉截铁。 “……” “总之,我们必须要让他们的孩子归到我们家,你想想我们平时被压榨的,估计是没有翻身之处了,只能寄希望给我们的女儿和儿子了,一定要替我们扳回一局啊。”裴子画苦逼的说道。 笑儿随着裴子画的话想到平时受到的算计,于是很沉痛地附和裴子画的话:“……确实有这个必要!” 却不知道,到时候翻版的小纪凌尘从小就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不管这两个二货在外边怎么商议生男生女,屋内气氛一片凝重。 屋子里头,随着秦安安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纪凌尘已经在瞪人了。战神的气场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无论是接生嬷嬷还是一旁递东西的丫环都觉得压力山大,嬷嬷不由得对疼得意识快迷糊的秦安安说:“王妃再使力啊!来,跟着奴婢做,吸气,呼气,再用力。” 秦安安疼 得只想剖腹产算了,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剖腹产,让她只能继续疼着。虽然她很想叫嚣着剖腹算了,可她也知道若是自己真的这么说了,某个男人会第一个收拾她,嬷嬷们也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疼痛将她的力气消磨尽,用完了力气后,还没听到接生嬷嬷说那句经典的“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什么的话时,她已经筋疲力尽,忍不住哭喊起来:“阿尘,我不要生了,好疼好疼……” 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疼过,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消磨了她的意志,让她再也顾不得周围,只想从这种痛苦中解脱。 “安安,安安……”纪凌尘摸着她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唤她的名字安抚。见秦安安仍是疼得哭叫时,不由抬头怒视房里的人:“你们干什么吃的,没见到王妃疼么?快点让王妃生出来,不然给本王滚!” 这话听着怎么让人那么纠结呢?要不是现在不是笑场的时候,已经有人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了。 章嬷嬷查看了秦安安的况,发现胎儿太大,她力气又已经用完了,再不给她补充些精力,孩子没生出来会窒息在母体中,连带的母体也会出事的。章嬷嬷赶紧让人去将参片拿来,让秦安安含住,“王妃,千万别昏,不然孩子会有危险,连带您也会危险啊!” 秦安安含住参片,靠在纪凌尘怀里,眼神黯淡。 “安安,你答应我的事呢?你不能丢下我……”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声音里的悲凉令人难以忽视,仿佛有一支锤子锤着她的心脏,让她一阵阵难受。 “安安,不要丢下我……安安,你答应过一直留在我边的……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 “安安,你若有事,我会杀光所有人的,真的,你所有关心的人……” 秦安安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心知他此时已经是霍出去了,根本不管旁边的人怎么看他。肚子很疼,可是听着他的话,心脏更疼。 突然,接生嬷嬷的惊喜的声音响起:“看到头了!王妃,快,加把劲,头出来了……” 听到这话,纪凌尘的声音嘎然而止,秦安安的精神也一振,然后感觉下面一阵剧烈的撕痛,有什么东西滑了出去。 “啊――” 她疼得尖叫出声,在那东西终于剥离出去后,她知道自己终于将孩子生出来了,精神一松,终于让自己昏了过去。 门外的人听到了一声婴 儿的啼哭声,顿时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松了口气。这隆冬腊月时节,每个人都在紧张的等待中出了一的汗。 裴子画一骨碌地从凳子上跃起,扑到门前,扒着门缝往里面喊:“王爷啊,孩子生出来了吧?是男是女?” 里面没有声音,倒是接生嬷嬷的声音传来了:“回裴大人,是个小公子。” “小、小公子?”裴子画愣了愣,然后看看随着一起来的笑儿,讷讷地说:“咱们的女婿出生了?” 笑儿忍着笑,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记,笑道:“你这话最好不要给王爷听到,不然可不保证你这军师能不能活到过年。” 裴子画回过神来,只觉得扬眉吐气的日子马上要到了,不禁开始幻想起以后为了能让小公子娶上媳妇,纪凌尘只能求着自己的样子,笑的一脸傻样。 “裴大人?” 知夏端着水过来,看到这幅傻样的裴军师,忍不住唤了一声,“这孩子不是你的”。 “噗呲……”笑儿在旁边毫不客气的看笑话。 屋子里,章嬷嬷已经麻利地将孩子用干净的襁褓裹好,放到纪凌尘面前,笑道:“恭喜王爷,小公子很健康呢。”章嬷嬷心里也很高兴,她总算是完成贤妃娘娘交给她的任务了。 纪凌尘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又望向已经被丫环收拾好的狼狈的人,问道:“章嬷嬷,王妃怎么样了?” “回王爷,王妃只是脱力,等她休息够了就会醒来的。” 得到安心的答案,纪凌尘终于放心了,想起身时,发现半边身子已经麻了,他一直维持着这姿势几个时辰,先前情绪绷紧,并未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等一切尘埃落定,终于发觉半边身体麻得厉害,现在竟然动不了了。 “啊,王爷,您的手流血了……”知春惊呼一声,看着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腕,那里一一道深深的牙痕,血沾上了衣服,已经干了,看起来就是被人咬伤的――至于被谁咬的,屋子里的人彼此心知肚明。 纪凌尘看了一眼,并未在意,对抱着孩子的章嬷嬷说道:“让本王看看。” 章嬷嬷应了一声,小心地将孩子放到他怀里。 可能是第一次抱这种脆弱的生物,让他的姿势有些僵硬,怎么抱也不得章法,看得章嬷嬷很担心他会不会将新生儿给摔了。 纪凌尘盯着怀里的孩子,皮肤有些红,但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一出生就是皱巴巴的,反而 显得很平滑柔嫩。章嬷嬷解释说,因为孩子在母体中营养吸收得好,所以才会这样。孩子已经睡着了,正安静地任由不得章法的爹折腾着,不哭不闹,显得很乖巧。 纪凌尘再仔细打量怀里孩子小巧的五官…… 嗯,像谁呢?—— 秦安安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便是找某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包子。 虽然小包子折腾得她很惨,可是当生出来后,心里满满的一种怜惜爱意,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孩子面前,只愿他平安幸福地长大,平平顺顺到老。 “安安。” 一道低沉的男中音响起,秦安安寻找小包子的视线移到床前的男人身上。外面的天是黑的,风雪声呼啸不止,房里却很暖和,桌上的蜡烛安静地燃烧着,偶尔地溜进室内的冷风中摇晃几下。 忽闪的火光中,秦安安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那双幽深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阿尘,孩子呢?”秦安安觉得下—体那种撕裂感还存留着,让她起床都有些困难。不过,比起这些,她更在意的是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纪凌尘伸手将她扶起,将一个大枕头枕到她身后,让她坐在床上。 秦安安知道自己此时的形像一定很糟糕,虽然有丫环打理过了,可是产妇的形像绝对是很难看的,不只脸色糟糕,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可是床前的男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盯着她看了许久,伸手轻轻地将她落在颊边的发捋到耳后。 见她醒了,纪凌尘让丫环将吃的东西端进来。 秦安安得知此时已经是子夜了,心知自己这一睡睡了几个时辰,莫怪天色已经黑了,肚子确实有点饿。可是,没看到她生下的那一坨小包子,她不肯吃东西。为此,纪凌尘不得不让人将呆在外室侧房里歇息的孩子抱过来。 抱孩子过来的是一个长相白晰秀丽的女子,姓许,是纪凌尘安排的小包子的奶娘。秦安安仔细看打量,这奶娘看起来二十来岁,五官端正秀丽,举止文雅有度,看起来是个有见地的。秦安安心里有些满意,她虽然想亲自照顾小包子,但也不能时时地顾得着,像晚上睡觉时,小包子总不能放在身边吧?所以确实需要请个奶娘的。而秦安安在怀孕时,已经决定喂奶什么的绝对要自己来,末世看书时说孩子吃母乳才健康,这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不管他们怎么说这不符身份,她都不肯妥协。为此,纪凌尘曾 同她黑了几天的脸,不过妻奴又能发表什么意见呢。 奶娘将小家伙放到秦安安身边的位置上,好让她方便看。 秦安安对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婴儿很感兴趣,小小的婴儿此时已经睡着了,巴掌大小的脸,五官小小的,很秀气。眉毛疏淡,皮肤红红的,很平滑细嫩。而这个孩子比起普通的孩子来说显得很健壮,连脑袋上的胎毛都显得比较浓密乌黑。 “阿尘,这孩子有多重啊?”秦安安问,想知道到底这小家伙怎么会将她折腾得这么惨的。 纪凌尘的神色有些不愉,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八斤八两。” “……” 秦安安反省自己,为毛会将这小包子养得这么壮,明明她有散步运动,吃的也均衡,可怎么会弄成了胎儿太大差点导致难产的情况呢? 秦安安趴在床上观察小包子的五官,又瞅瞅坐在床前看她的某位王爷,确定了,这小包子五官长得比较像他,有一种帅气的脸蛋。 虽然很想问,王妃你是怎么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看出帅来的。 秦安安高兴的对纪凌尘笑道:“阿尘,儿子长得像你。”而小包子的眼睛还不能睁开,所以秦安安也不知道他的眼睛像谁多点。 纪凌尘不在意地应了声,端来一碗枸杞鸡汤喂她。 秦安安对他的不在意不以为意。敢对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不好,她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哼,以后儿子就是自己的靠山了。 秦安安喝了鸡汤,又看了小包子,心满意足,觉得有夫有子,日子大好。 接下来,就是坐月子了。 期间,秦安安听说裴子画和梁笑儿都争着要照看团子,说是为未来的闺女培养童养夫,只是被纪凌尘无情的下令隔离了,她们只能偷偷的趁家里纪凌尘不再贿赂暗卫,才能远远的看一眼。 秦安安听说后,捂着嘴笑了好久。让你们嘴欠,就算是事实你们也不能这么明摆着说啊! 坐月子不能出门不是最难熬的,难熬的是一个月不能洗头洗澡。 秦安安现在有些庆幸自己是在冬天生孩子,若是七八月的天气,闷地房里一个月,不能洗澡不能出门,非馊掉不可。 可是,她还是觉得身上腻得不行,只过了几天就好想去洗个澡了。 而让秦安安纠结的是,某个男人竟然可以无视她身上的不干净,每天雷打不动地抱着 她入睡,每当躺在床上,感觉到他的手直接搭在她腰腹上,秦安安都有一种想死一死的冲动。生完孩子后,腰腹间松松垮垮的赘肉可以当游泳圈了,秦安安每次自己摸着,都要泪流一次。她原本就是个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可谁知逢上早孕这码事情,于是她的身材也往两边发展了。 于是,秦安安决定减肥。 当然,减肥的事情要在某位王爷不在的时候才行。 所以,坐月子其间,白天逗完了小包子没事的时候,秦安安便在房里练瑜伽,将身体扭转成无数的高难度形状!算是聊胜于无地开始减减肥了,每次知夏都感叹,自家王妃的幺蛾子真多,就是与外边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说到小包子,秦安安发现她家小包子真的乖得不得了,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醒了哼两声,饿了哼两声,尿尿了哼两声,无聊了再哼两声……真是太萌了有木有!完全是纪凌尘的缩小版啊! 被可爱的小包子萌得昏头的娘亲,天天想方设法的逗弄他! 这天,当秦安安将小包子抱到房里喂完奶后,正抱着他猛亲猛亲。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纪凌尘对自己的不喜,小包子虽然刚出生,却敏感的不行,每次在秦安安这里就乖的不行,纪凌尘一靠近就开始哭闹不休,惹得纪凌尘更是不待见他 “知秋,将他抱下去。”某王爷一回来看到吃儿子豆腐的某人就下令。 知秋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无视某人眼巴巴的求救眼神,快速地抱着小公子离开了,还好心地将房门关上。 秦安安缩在床上,小心地瞄着他难看的神色,差点咬指甲。 为毛啊,她亲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对啊?你用得着给我脸色看么?还是你不喜欢我生的孩子? 想到这里秦安安开始生气了,这是谁播的种?现在自己千辛万苦的生下来了,还得藏着掖着,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啊! 纪凌尘撩起袍子坐在床边,正要开口说话,秦安安就顺手将手边的枕头砸了过来。 “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团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眼泪也开始往外边掉。 “这是什么话?!”纪凌尘莫名其妙。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亲近,你也不抱他?!还不让我给他喂奶?你知道母乳对一个孩子多么重要吗?以后团子跟我不亲了怎么办?”秦安安想想就心疼。 纪凌尘直接将她拖过来,小心的安抚, 说道:“我没有不喜欢他,他是你给我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顿了顿,又开口:“只是他累得你在生产时差点出事,所以的还在生气,安安,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能超过你的重要性,哪怕是我们的孩子” 秦安安一听,差点气得柳眉倒竖。 听听,这是什么话? 可是马上又被心疼替代,知道他的不安,回抱着他。 “阿尘,团子是我们的孩子,我爱他,我愿意为了他受苦,”制止住他要说的话,“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爱他的爹爹,想要和他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秦安安尽量用道理说服他。 “安安……。”纪凌尘的心里满满的幸福。 “我想要给团子喂奶”秦安安趁机争取一下。 “有奶娘在”纪凌尘还不妥协,“奶娘的身体很健康,我找的是最好的” “……我没有说她不健康。”秦安安嘴角抽搐。 “所以,团子喝她的奶水已经够了,你是我的,不准给他喝。” 秦安安一阵无力,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同他解释母乳对孩子的性。这个时代,有钱人家都会请奶娘,只有贫苦的农民才会自己喂养孩子。这不只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同时也是一种时代的潮流。 每当她说母乳对孩子有益处时,这男人也会说,奶娘也是做过母亲的,一样是母乳,而且奶娘身体很健康,每天都有太医为她把脉,吃的很好,不用担心她的乳汁不营养不健康…… 纪凌尘坚决禁止她喂养团子的行为,无论她说什么都不答应,根本不理会她的撤娇耍赖,哭闹什么的事情,她做过一次后,被他直接困在怀里眼不见为净后,她就没心思做了。甚至在她生气地准备绝食抗议时,结果竟然被他直接拖到怀里,然后自己直接用嘴对嘴的方式,将东西喂进她嘴里。 几次下来,秦安安没辙了。 秦安安发现,只有这件事情,无论她怎么抗议撒娇耍赖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他甚至有诸多法子逼得她妥协。 秦安安内流满面,不是说妻奴吗?为毛反而是她没法子呢? 秦安安气得直接背过身不理他。 “安安。” 秦安安抿着嘴不语,她现在很生气,不想看到他的脸。 然后,她整个人往后抑倒,落到了一个暖暖的怀里。秦安安想挣扎时,那双困住她 的手臂收紧力道,然后她整个人都坐到了他怀里,脸被抬起时,便是一个灼热的吻落下。这吻又凶又狠,仿佛要惩罚她的不听话般,吸得她舌头都麻了。 一会儿后,秦安安只有趴在他怀里喘气的份了。 纪凌尘抱着终于乖乖地依在怀里的人,摸摸她的发,说道:“其他的事情都好说,不过团子有奶娘照顾着,不用你费心,好好养身体。” 纪凌尘的眼里闪过一丝幽光,想起之前在军营中听说的女子一旦做了母亲就会全心的被孩子吸引,忽略自己的丈夫,表示必须从现在开始隔离这个小情敌,坚决不让自己的地位下降,安安是自己的,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抢! 秦安安撇嘴,决定不和他闹了,她要曲线救国。 所谓的曲线救国,就是趁某人不在的时候,将她所想做的事情做了。当然,共犯有的,奸细也是有的,就看她怎么威胁利诱了,外边那抓耳挠腮想要见未来女婿的两人不就是最好的同盟嘛。 ------题外话------ 啊啊啊,这一章删改了好多次,就改到现在了,终于写好了,迟到了…… ☆、第八十一章 北风呼啸,雪似飞花迷人眼。? 秦铭站在城楼上俯视楼下不远处的战场,刚毅的面容肃穆冷静,无丝毫的表情。身上的铠甲上的斑斑血渍已经干枯,可想而知这些天来的战争是多么的激烈。? 冬日来临,即便是生活在白山黑水中已经习惯了酷寒的孟人也经不起如此酷冷天气,战斗开始吃力起来,直至今天,经过一个月的战斗,孟军终于退兵了。? 裴子画裹着厚斗蓬站在秦铭身后,被雪花滑过的双眸清幽地看着城楼下的战场,那里刚经历了一场战争,尸横遍野,有一些士兵正在清理战场,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将地上的血渍慢慢掩去,连同弥漫了一个月的血腥味也在北风中渐渐散去……? 许久,秦铭终于恢复了平静的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这一场雪来得很及时,百里裕丰暂时退兵了,天气越来越冷,估计在3月之前,百里裕丰将无心再来犯了,咱们的好儿郎们应该也可以修养一番。”? 裴子画只是淡淡的看着,眼中无喜无悲,仿佛一个过客般看着远方残酷的战场,唇角没有了平日张扬肆意的调笑,整个人清幽得仿佛不存在一般,倒是有了一点战士的模样。只是从他缩在衣袖下捏紧的拳头可以知道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裴子画拂开落在眉毛上的雪花,唇角卷起了一抹笑容,“依往年的惯例来看,确实如此”只是这一场战争太残酷,越城军的军士损折了三分之一,这数目不只秦铭心痛,裴子画的心情也激越难平。那些昨天还一起并肩战斗的兄弟,今天已是阴阳相隔,如何不教人心痛?? 秦铭看着被士兵们抬回的一具又一具的大兴士兵尸体,不禁恍惚,这就是战争的悲剧。 “对于一个第一次上战场上的人来说,你的表现已经是优秀的了,根据你近日的军功,本军师会提请擢升你为中尉。对了,王妃上个月生产了,是一个小公子,这两天有空去看看吧,”?裴子画拍拍他的肩头,在战场上生活久了的人是需要调节的,太久的杀戮、鲜血和死亡,情绪会逐渐的崩溃,需要进行调节。 “安安生了?!哈哈哈,太好了,我外甥出生了……”秦铭笑声响起震得胸前的盔甲嘎吱作响,战场上变得刚毅的脸也开始柔和,“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王爷!”? 一男一女的声音响起。? 纪凌尘转过头,看到不远处坐在轿子上的安安,还有一个骑坐在马上的年轻男子。这两声叫唤 声正是安安与那年轻男子。? 安安死死盯着纪凌尘怀里的女人,然后视线上移,看到他平静的面容和那一双看不出情绪的黑眸。? 安安不可否认,看到这一幕,她心里犯酸了,生气了。他不是不喜女子近身吗?为什么不将那女人推开?? “安安。”?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安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安安转过头,看到骑在马上的秦铭。看到安安看过来,他露出温雅和煦的笑容,翻身下马,走过去将轿子里的安安直接抱下来,然后将娇小的女子搂在怀里。? “哥哥,你可以从军营里面出来了……”? 安安环抱着他的脖子,任秦铭将她直接抱住,一脸怔忡。不是说战争期间除了纪凌尘和裴子画需要与越城官员联系,自由出入军营之外,其余人不能随意出入吗?而且哥哥什么时候这么热情啦?以往不都是自己扑倒他怀里还会被说不知道礼仪吗? “刚结束了一场战争,暂时休息,军师特许我出来看看我小外甥,不过哥哥先给你出气”秦铭在她耳边解释。? 安安瞬间明白了秦铭的举动,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就算要出气,也不用这样直接将人抱住吧?? “哥哥~,先将我放下吧。”?秦安安嗔怪。 秦铭笑了笑,将她放下,携着她一起转身面向不远处的两人。此时,纪凌尘已经推开了那个抱着他的女人,一双眼睛含着刺看向大舅子,而那个女人此时正捂着脸站在那里哭,啜泣的声音压抑而哀伤。她的身形细瘦而单薄,看起来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了,有一种柔弱的病美人之感。一个丫环扶着她,满脸焦急之色。? “王爷。”秦铭朝纪凌尘作揖行礼,气度适当,仿佛没有瞧见他冷然的神色。? “你们怎么会一起过来?”纪凌尘走过来,轻巧地将安安拉到身边,与秦铭隔开。? 秦铭仿佛没有看到他的举动一般,笑道:“自然是承军师的情,有假期来看看我外甥了。”? 秦安安拉着纪凌尘的手,看向那个柔弱的美人。 “方才在路上听到有人呼救,所以过来看看,是几个孟国士兵偷溜过境,在这边打劫,我顺手就救下来了”纪凌尘解释,“刚好听到你们的叫声,我一回头没注意她跌倒我身边” 秦安安抿唇,知道他不会向自己说谎。 “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那女子已经缓过神 来,听到几人的对话,才知道,原来救了自己的恩人竟然是王爷! “本王只是不希望看到孟人在越城杀害我们的百姓,你们已经安全了,可以走了”纪凌尘冷着脸,不再管她们,带着大舅子兼又不请自来的某军师一起回了府。? “小姐,我们回去吧,别望了”身边的丫鬟劝着。 那小姐看向纪凌尘的身影,眼神痴迷。 路上,秦铭无视纪凌尘幽冷的眼神,走在安安身边,温言浅语地询问安安来越城的生活习不习惯,偶尔会亲切地摸摸妹妹的脑袋,由衷地说着一些体贴关心的话儿,那副好哥哥的模样成功地让某个男人双眸发黑,初春时节也变成了冻死人的隆冬腊月。? 裴子画抖抖身体,小心地后退几步离开制造冷空气的王爷远一些,心里有些佩服这秦铭了,面对王爷的冷空气袭击,竟然还能从容自若地谈笑风生,丝毫不以为忤,令人好生佩服,在战场上可完全看不出来啊。? 等回到府里,几人还未走到大厅,便见通向大厅的回廊里,几个丫环嬷嬷都围成一团,并且个个神色紧张。再定睛一看,才发现丫环嬷嬷们面前还有一个小人儿。那小人儿小小的一团,在丫鬟的怀里,正举着小手,远远看去就像一小节白萝卜在挥舞着,十分的逗趣。? “小公子来了…”章嬷嬷抱着小宝宝走了进来,十分难得的小宝宝竟然还醒着。秦安安起身抱过宝宝,看着宝宝已经张开了被养的白嫩嫩的小脸蛋心中喜爱极了。转身抱到秦铭跟前笑道:“哥哥,你瞧瞧团子。”秦铭还是个大小伙子,对抱孩子陌生的紧,慌乱的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摔倒自己的小外甥。终于在秦安安的帮助下小心的抱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看看秦安安和纪凌尘道:“这孩子长得倒是更像安安一些。”纪凌尘含笑点头,心中倒是着实不以为然。凡是见过团子的人,跟纪凌尘关系亲的都说他像纪凌尘,跟秦安安关系亲的都说像秦安安。不过纪凌尘可不在乎这小鬼像谁。秦安安含笑看了纪凌尘一眼,心中明了他在想些什么倒也不点破。 其他人碍着清这大舅子第一次抱着孩子,也不好意思抢着去看。但是眼神都忍不住往这边瞟,团子在众人围视中,竟然也不哭倒是让秦铭啧啧称奇道:“这孩子倒是乖巧,当年咱们家就是最不爱闹的安安也没这么听话。” 一边儿纪凌尘嘴角微微抽了抽,嫌弃的盯着秦铭手里的那红红的一团。听话?每天晚上哭个不停非要安安抱着的小鬼是谁? 谁都可以抱,自己一抱就哭个不停的小鬼是谁?! 裴子画按捺不住心痒痒的趁着人多,上去捏了几把小萝卜的脸才收回手,此举自然得到了小包子她爹的瞪视了。? 秦铭赶紧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小包子,是一块玉佩。安安接过,将它系到小包子的腰带间。? “带什么礼物啊,多来看看就好,在战场上辛苦吗”秦安安边绑边说道。? 秦铭再一次忍不住将小包子放到自己的怀里,心说,这软萌的小包子真可爱,白白嫩嫩的,跟妹妹小时候一模一样。? “好了,都到屋里去坐着吧。”纪凌尘说道。? 安安也跟着点头,“哥哥一路骑马过来也累了,先进里去歇歇吧。” 安安接过小包子,在怀里轻轻的晃动着,小包子好像知道是娘亲在和自己玩,发出来咯咯的笑声。? “哥哥,你这次过来能逗留几天?不用会军营了吧?”安安有些高兴地问道,现在看到哥哥突然想家里人了。? “呵呵,有两天时间呢。”秦铭温言说道,末了,看了一眼某位王爷,果然看到他眼里的不高兴时,忍不住暗暗一笑。? “是么,那哥哥你就好好休息两天,我多做点好吃的,给你养养身子,在战场上一定吃不好睡不暖的。”安安高兴地说。? “带上我一份啊”裴子画在一边看热闹。 裴子画和秦铭拉着缰绳骑着马儿慢慢行走在山林间,他们前面已经有一些士兵策马在前头,四处狩猎。? “看来越城并不如京里的人说得那般荒凉,这山中林木茂盛,野兽极多,单是一天的收获就不少。这里的毛皮价格应该不贵吧?”裴子画问道。? “比京里的皮子便宜了三分之二。”秦铭直言不讳。? 裴子画吃了一惊,他虽然不是正经商人,从来不关注这种事情。相信若是懂得这门道的人来到这里收勾皮子到京城里去倒卖,相信中间这笔利润绝对是个天数。? 两人边驱马而行边说着话,今天秦铭就是来邀请裴子画出来狩猎的,纪凌尘直接去了军营了,并没有同来。裴子画见他忙,自动揽下了招待王爷的大舅子的工作,并且打包票会让秦铭感觉宾至如归。? 说了会儿话后,秦铭仿佛不经意地问道:“子画,你与王爷看来很亲厚……”? “哈哈,当然亲厚啦,在我心里,王爷就像我爹 一样。”裴子画爽朗地笑了笑。虽然被人试探,但秦铭可是王妃的亲哥哥,纪凌尘都得让三分的,况且他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裴子画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听到他的回答,秦铭囧了。? 裴子画今年二十有二岁,纪凌尘也不过是二十四,两人的性格相差甚近,父亲什么的太囧人了。而且,他相信老镇国公听到自家儿子说这话,绝对会泪奔的。? 话题到此为止,秦铭很快便扯开了话题,带着纪凌尘进入林中,开始狩猎。? 傍晚,秦安安看到她家哥哥和裴子画两人勾肩搭背地进来,两人后头还有几个士兵将他们今天狩猎的成果扛进来。? “今晚就吃野味吧,顺便送些去城守府,给他们一起尝尝鲜。”秦安安吩咐道,毕竟这么多猎物,他们也吃不完。? 秦铭和裴子画只负责猎和吃,至于怎么分配他们没意见。? 晚餐果然是一桌子的野味,三个男人吃得倒是香,而安安喜欢荤素搭配,吃得不多。? 今天裴子画原本还是想喝酒的,不过纪凌尘一个眼神横过来,马上恹了,乖得不得了。? 饭后,三个男人又扑进了书房。? 秦安安耸耸肩,知道秦铭的到来一定会给他们带来一些战场讯息,她对他们的话题没兴趣,她还是要趁着时间多陪陪团子呢。? 况且,今天出去打猎,秦铭还捉回来了两个可爱的萌兔子,秦安安看的喜欢的不得了。 的确是两只兔子,也的确是两只白白胖胖的兔子,身上的皮毛不仅白得没有一缕杂色,且还干净得连四条腿上都没有黏上多少尘泥,到似是有人精心饲养的,而不是荒野生长的。 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提溜提溜的转着,倒也不怕生,鼻头上的红色鼻息不断的耸动着,似乎在熟悉环境。 秦安安抱着小团子一起隔着笼子不断的欣赏着两只蠢萌的兔子。 转眼间,便到了三月。 到了三月,越城已经不太频繁地下雪了,不过天气还冷着,又干又冷,实在是令人难受,秦安安还在叹息着,因为后期肚子实在是太大,某位王爷绝不许出门,结果错过了欣赏雪景的时候。 而在这种天气里,孟国人又活跃起来了。听说城外时不时的有孟国人活动,虽然孟国兵未有动静,但看他们像耗子般到处在眼前蹿也极让人讨厌的,裴子画便和纪凌尘商量起来,派了几队人马在城 外打猎巡逻,遇到孟国人杀无赦! 三月,也进入了多雨缠绵的春季。 三月正是桃花绽放的时节,京城里的夫人贵女们会到百桃园去赏花春游,或参与桃林赏诗会,各家未出阁的小娘子和未婚的青年才俊们还可以在诗会邂逅相识,然后这一年,便会有好几家传出喜讯,一向是京都比较热闹的时候。 不过,秦安安现在不在京城,而越城里的官夫人就几只,不会有人有那闲情去搞什么诗会赏花会,只有何夫人约秦安安去城南的观音娘娘庙里上香。 虽然秦安安已经生个孩子,但是毕竟越城只有这么一个活动了,于是才会有约秦安安去庙里上香的事情。 越城虽然是个边城城市,规模比不得内陆的其他地方,但城市面积也不算小的,居住人口也很多。光看往来于观音娘娘庙里的夫人妇女们便知道这个边城地区的人口数量。 秦安安和何夫人去上了香,又给了香油钱后,何夫人因有事先走了,而秦安安听说庙里的后院里有一片桃林,想去看看桃花,便与何夫人告辞后,带着丫环知春一起走往后院。由于这庙里的后院是男宾止步,秦安安只得将带来的两个侍卫留在了院门口守着。 春日的阳光淡淡的,虽然不够温暖,但在下了几场雨后,还是让人欣喜。后院有一小片桃花林,粉色的桃花开得正妍,有一些未出阁的姑娘带着丫环慢慢行走在其间赏花,偶尔传来几声羞怯的叫声,让人不由得叹笑一声少女如诗情怀。 秦安安带着知春站在外廊前看了会儿,便和她一起去里面庙里住持特地准备的地方休息喝香茶。 庙里给香客准备的休息厢房摆设很简单,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一张屏风一张桌子几张凳子,真的很有古代寺庙的特点。大抵是因为这是给女眷歇息的地方,才会多出个屏风吧。 “小姐,这地儿比京城还简陋。”知春边说着边回身关门。 秦安安并不在意,走到桌前挑了张凳子坐下,笑道:“这里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谁?”秦安安突然惊叫一声。 知春闻言也不管秦安安发现什么,马上飙过来护在秦安安面前,今天知秋帮纪凌尘办事去了,没在身边。之前凤卓然送的两个暗卫今日也没随着出门。 下一刻两人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来,不由得一阵惊愕。这观音娘娘庙顾名思议都是为女性同胞的需要建的,来这里的香客都是女性香客,这又后院又有男宾止步 的规矩,实在未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个身形高大彪悍的男人,可想而知会让人觉得多么的惊讶。 那男人许是也没想到会被人发现,只觉得发现他的女人绝对是个心思细腻的,却不知道秦安安坐的角度看过去,刚刚巧看到屏风下的一双鞋子,只是试探性地叫了声罢了,却没想到真的将人叫了出来。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知春一脸防备地问,高挑的身材完全将秦安安挡在了身后,让那男人连丁点毛都没看到。 那男人眼睛转了转,心思电转间已经扯出了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说:“两位小娘子,真是抱歉,在下……” ------题外话------ 想不出章节名了……。 ☆、第八十二章 为毛出事的总是我呢 他的口音有些奇怪,明明很正常的大兴语言,但听起来又有种说不出的韵味。秦安安听着那男人解释自己误闯进来的原因,从知春的肩膀探头看过去打量这个男人。他是个长得很man的男人,体格彪悍,面容英俊,眼睛有神,肤色呈古铜色,虽然穿着很普通的大兴百姓衣服,可一身的狂烈气势怎么也遮掩不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鹰,浑身上下充满了野性难驯的气息。 突然,秦安安的眼睛停留在那男人的右耳上…… 那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她的视线,心里喊了声糟,一个剑步上前,须臾间已经越过了知春将她身后的秦安安捉住扯进怀里禁锢着。袖子一抖,一把镶着蓝玛瑙的匕首抵在秦安安的脖子上。 “不准叫,不然我杀了她!”男人脸上佯装的温和笑容退去,整个人散发一种彪悍蛮横的气势。 “小姐!”知春的脸白了白。 秦安安的脸也白了,给个人用利器抵着脖子,是个人都会害怕的。可是她知道自己最好听他的话,不然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杀人灭口了。 “哼,大兴的小娘们也挺聪明的……”那男人压抵了声音说,无视一旁丫环怒目而视的眼神,凑近了怀里的女子,温热的呼吸喷拂在她脸上。等近了,男人才发现怀里被他禁锢的女子的肌肤如雪一般细致无瑕,健康的粉色像这庙里的桃花,让人很想摸两把。 秦安安被他搂着半身直接压在他身上,他的一只手上还拿着利器抵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十分不舒服。听到了他的话,秦安安很后悔,早知道刚才她就不应该盯着他的。 “放开我家王……姑娘!我们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在这里!”知春也怕他一个手抖伤到秦安安,小声地说着,眼睛四下移动。 那男人皱了皱眉头,将匕首近了近怀里女子的脖子,成功的让知春敢怒不敢言。 有人质在手,加上这里是为一些有身份的女眷准备的厢房,不会轻易有人过来打扰,男人变得比较放心,根本没将一旁的丫环放在眼里,有了兴趣观察怀里的女子。刚才就是她发现自己躲在屏风后的,也是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才让他决定铤而走险。 “女人,你似乎对我们的民族风俗挺熟悉的,是么?” 男人凑近怀里的女子,欣赏她如陶瓷般细致的肌肤,让他越看越惊叹。虽然她长得没有那边的丫环美丽,但光这无瑕的肌肤就足以弥补了这一切,连王庭里最美丽的妃子都没有 如此无瑕美色的肤色。而且她像个娃娃般软软糯糯的,让男人很想捧在手里蹂躏。等凑近了,他还能从她身上闻到一种淡到无的幽香……突然,男人皱起了眉头,面上有些惊异又有些不悦,问道:“你成亲了?” 男人在她身上嗅出一种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味道,只有与男人同床共枕肢体缠绵才会让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留下了他的味道。这女人很干净,连体香也是轻淡近无,让他知道她不习惯用香粉之类的东西。也是如此,才会容易沾惹上男人的气味。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知那男人一定非常宠爱她,才会霸道地在她身上留下如此重的味道。 秦安安不知道自己成亲与否关他什么事,遂闭嘴不答。 他是孟国人。 而且是一个身份很高的孟国人。 秦安安很肯定,因为他右耳上有两个耳洞,或许是因为要乔装改扮将耳环拿下来不久,所以耳垂上那两个耳洞周围的肤色与旁边的色泽不同,更加的白一些,这也是凤卓然之前在讲孟国历史的时候提到过的,之前的百里辰风也有,只是百里辰风肤色偏白,大家一时之间不会注意,而此人的肤色偏黑,耳朵上那点白色格外的明显,自己才会认出。 秦安安觉得手脚发冷。 孟国王庭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尽管脑袋高速运转着,秦安安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今之计就是乖乖听话,然后等他离开后就安全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秦安安就不相信这男人敢公然在大兴的地盘将一个普通人家的女眷掳走,毕竟一个人逃走比带个累赘好多了。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用空间,万一这个男子逃出去,将这个奇怪的景象传出去,再加上自己的身份,纪凌尘和自己一定会被当做妖怪烧死的,也会成为皇后打压二皇兄的最大借口! 只怕孟国出兵也会变的名正言顺! 至于杀人灭口……秦安安心头有些悬,真担心这男人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们灭口了,所以,还是尽力配合劫匪吧。 打定主意,秦安安淡定多了,只是那禁锢在腰间的铁臂实在是用力过大,让她觉得腰紧得发疼。而且自己整个人依在他怀里……这情形,真是太难堪,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她已经名节不保了。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秦安安和知春的眼睛亮起来,而那男人瞥了她们一眼,却无任何警惕之色。 “施主,您 要的香茶来了。” 是庙里专门为香客准备茶水点心的小沙弥。 男人略略抬起拿着匕首的手,朝紧盯着他的知春看去,示意她答话。 知春怒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喉咙说道:“有劳小师傅了,不过我家小姐现在身体有些疲劳,需要休息一下,就不用香茶了。”知春口齿清晰地说,有些沮丧地发现,在这男人如鹰隼般的眼睛注意下,很难做什么手脚。 外面的小沙弥应了声,然后脚步声渐渐走远。 屋里头的两个女人此时心中内牛流面,呐喊着:小师傅你别走啊,其实咱们真的很需要香茶的! 而让两人觉得过份的是,那男人一点也没有潜入敌国地盘被敌人发现的警惕防备,竟然还是一派悠闲自在,也不急着要离开,一双眼睛在秦安安脸上扫来扫去。 突然,他低首看着秦安安的脖子,等秦安安惊觉时,后颈一紧,脖子上的一条项链已被他扯走了。那是一条镶着一枚玉的项链,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的特别就是那唯一一枚紫色玉上。 “你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女眷!”男人肯定地说,手指摩挲着那枚还留有体温的玉,“这是上等的紫光玉,听说只有你们大兴皇族女眷才能配带的东西。啧啧啧,没想到我这次的运气这么好,竟然能遇到你们大兴皇族中的女人。嗯,让我猜猜看你是谁呢?”男人饶有兴趣地说,那模样如同一名猎人在逗弄他的猎物,“听说,去年十月大兴的皇帝将他最宠信的战神景王派到越城,十一月的那场战争时,我看到和裴子画站在城楼一起督站的男人,无论怎么看,那男人都不是普通人,我想,他应该就是你们大兴的景王,你应该是他的女人吧?” 最后一句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里肯定不过。 秦安安垂着眼睑,仍是不吭声。她没想到这男人长得彪悍,智力倒是不弱,能从些蜘丝马迹中推出个十足十的事实。 男人笑了笑,好像也不需要她回答,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的脸,露出了恶劣的笑容:“原本我打算安全离开这里后就放了你,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将你带回王庭。哈哈哈,纪凌尘的女人啊!”那人似乎对阿尘极其的憎恨,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哼,想必能将一位王妃带回去,你们大兴的皇帝会气得疯掉吧!纪凌尘也会被人耻笑一辈子的,听说你们大兴女人极重名节这玩意儿,只要我……” 突然,男人的声音嘎然而止,避开迎面袭来的一根木棍。男人眼角抽 搐地看着那个身若柳絮的婢女无比彪悍地握着一根不知哪里找来的一米长木棍朝他挥来。一击不中,眼看那根木棍又要再次挥过来,男人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握住那挥来的木棍,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认为这两个女人绝对是傻的,竟然敢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卖弄自己的弱小…… 突然,男人脸上的蔑笑嘎然而止,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脸庞变成了极度痛苦的扭曲身下传来那种痛彻心扉的痛楚一路窜升到大脑,令他不得不松开了禁锢在怀里的女子,单膝跪在地上。 秦安安一击即中,赶忙跳开,对上那男人喷火愤恨的眼睛,心头一阵心惊肉跳。秦安安知道自己能得逞,也是这男人自负了,以为两个柔软的女人干不了什么事情,而她被他面对面禁锢在怀里,刚巧趁着知春行动时,借着惯性,将膝盖高提,以提膝的打法猛撞男人裆部,成功地重创了他的男性骄傲。 “小姐,好样的!奴婢再去补一脚吧。”知春摩拳擦掌。 秦安安:“……” 知春威风凛凛地持着棍子,倒是有点武林女侠的感觉,可是她的话却恁地阴险,然后未等秦安安应声,将手中的棍子直接往那男人肩膀上用力一戳。 那男人也是忍耐一流,如此痛击下,仍是有力气避开知春的棍子。只是真不知道说他倒霉好还是说某丫环真的是被幸运之神眷顾,他不避还好,一避脑袋不偏不倚重重地撞到了身后的那张木桌子的一条脚柱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成功地倒下了。 于是,秦安安眼睁睁地看着她家那彪悍的丫头拎着棍子在男人头上补了一棍,然后再抬起一只穿着绣鞋的脚在他某个已经受了重创的男性上重重踩上一脚…… 那男人哼也未哼一声昏死过去,额头留下殷红的血,落在那张英俊粗犷的脸庞上,高大的身体蜷缩着,可想而知就算昏迷了,仍是疼得紧的。 秦安安默默擦汗,心里无限同情这男人。 知春也擦擦汗,将那棍子一丢,抓起秦安安说:“小姐,咱们快走吧。” 刚打开了门,两人突然定住,与门外一个正要开门的女人撞了个面对面。 那女人似乎没想到屋子里会有人,看到她们两个时,眼神一利。秦安安和知春见她身材高大,虽然不知道她是敌是友,心知此时不是起是非的时候,正欲越过她离开,那女人却已经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形,马上脸色变了。 那女人动作极快,用肩膀将秦安安撞进了 屋子里,一手灵活地捏住了知春的脖子,将她往室内推进去,反手将门关了。 “他怎么了?”女人厉声喝问,手上的力道收紧。 不用说,彼此都知道她问的“他”是谁。 秦安安被撞倒在地上,跌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觉得在这种春寒料峭的时节身体与地面摩擦的部分一阵火辣辣的痛着。知春不理会女人的问话,一双眼睛关心地看着秦安安,见她慢慢地坐起身后,方放下心来。 “回答!”女人的手又收紧了几分,知春的脸蛋开始涨紫,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没事!”秦安安担心知春会被这女人活活掐死,赶紧说道:“他头上挨了一棍,所以昏过去了。”秦安安绝口不提那男人两次惨遭重创的蛋蛋,谁知道这女人和他是什么身份,如果知道了她们做的事情,外一心狠手辣肿么办? 闻言,那女人皱了皱眉头,大概是不相信两个柔软的女人能伤得了那个男人吧。 一时间,三人僵持起来。 “放开她!”秦安安摸到了知春丢在地上的那根棍子,眼睛盯着那女人。 女人轻蔑地笑着,如同那男人一个模样的蔑笑,一脸冷冰冰地说:“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伤到主上的,但你们要为伤害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女人生得很平凡,看起来就是那种扎进人群就能泯灭在人流中的妇人,可是她此时的气势很犀利,扣着知春脖子的手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那纤细的脖子扭断。 “你想怎么样?”秦安安盯着她问。 “将主上扶到床上!”女人命令道。 秦安安嘴角微抽,这女人是傻的么,看她这个小身板能将那个身高近一米九的魁梧男人弄得到床上么? 女人也想到了这点,在室内看了眼,边警惕地盯着秦安安,边拖着知春到床边,然后将铺在床上的一张床单扯了过来,袖筒一抖,一支匕首落在手中,开始割起了床单来,将床单割成了条状。 “不准打什么主意,不然我不介意先杀了她再杀了你!”女人盯着秦安安警告着说。 知春张嘴,朝秦安安说什么,可扼在脖子上的手让她发不出声音。秦安安知道她定然是叫她快走不必管她,可是这丫头陪她一起长大,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贴近的存在,甚至一度让孤独的她体会到温暖,她怎么可能会丢下她不管。 女人将割成条状的床单拿来捆住了 知春,用一团布将她嘴塞住,将她丢到一旁,将那支匕首在秦安安面前晃了晃,冷冰冰地说:“照我的话去做,不然我杀了这女人。” 秦安安抿着唇,只得不甘不愿地走过去,和那女人一起费力地将那男人拖扶到床上。 秦安安额角泌出了汗,觉得这男人真是tmd的重,一定是吃太多了。 那女子大概是瞧不起秦安安那小身板,也没有像对侍知春一般将她捆起来,直接将她丢在了一旁,自己从桌上倒了杯冷茶水润了润一块从床单中扯来的布为那男人擦试脸上的血渍,然后为他头上被敲破的伤口上药。女人显然是这个男人的忠诚的下属,其间一脸恭敬虔诚,连摸都不敢多摸。等处理好男人头上的伤,女人又频频地为男人擦试额间的汗――大冷天的,那男人虽然昏迷着,却出了满头大汗,女人检查不出原因,心里虽然有些急,但也没有办法。 “怎么会出那么多汗呢?到底伤了哪里……”女人忧心地小声说着。 秦安安乖乖地站在一旁,听到那女人的声音,心知那男人即便昏迷了,某个地方仍是痛楚难当,就不知道是这辈子会不会不举了。虽然心里有些汗颜,但也是各种幸灾乐祸不解释啊。 女人检查不出原因,满脸寒霜地看向秦安安,问道:“你们到底对主上做了什么?说实话,不然杀了你们!”说着,又举起手中的匕首威胁。 秦安安自然不会说实话的,只能一脸诚恳加憨实的纯良表情说:“你看我们能对他做什么?就只是敲破他的脑袋罢了……”秦安安见那女人一脸愤恨地看着自己,知道这女人是个愚忠的,担心她改变主意要杀自己,遂闭上嘴巴不再说了。 秦安安的表情太诚恳憨实了,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会说谎的,女人又狠狠剜了她一眼才收回视线。 整整过了一个时辰,那男人才清醒过来。 “主上,你醒了。”女人惊喜地叫了声。 可是那男人没看她,一双利眸直直地瞪向不远处的秦安安。秦安安被他瞪得心头狂跳,不由后退几步。 “过来!”男人嘶哑的声音叫道,一双眼睛阴鸷得如同草原上的凶兽,充满了侵略与嗜血的味道。 那女人走过来,很忠实地将秦安安推入了火坑。 秦安安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被推得撞到了床上,然后趴在了床上男人的身上。秦安安只觉得腰肢一紧,那男人用一种要揉碎她一样的力气将她禁锢在怀里。秦 安安抬起脸,畏惧地看着他。男人朝她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可是看在她眼里像草原上的野兽一样的狰狞嗜血。 她真的将他惹毛了。 正当她惶然不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时,男人将她的衣服一扯,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香肩,然后张嘴凶狠地咬了下去。 啊啊―― 秦安安痛得飙泪,可是那男人捂着她的嘴,让她无法发出声音。 血从唇瓣与肌肤间的缝隙流出,将她的衣服弄脏。她将她的肩膀咬得血肉模糊,然后将她流出的血喝进肚子里。等将她肩膀上的血舔得干干净净后,他抬起脸,嘴角边挂着她的血渍,看着她哭得朦胧的泪眼,露出恶狠狠的快意笑容。 “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对我的女人,够狠!”说着,男人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倒在地上。 如果他知道某个丫环在他昏迷的时候,还在上面补了一脚,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杀人。 秦安安疼得直吸气,慢慢地将衣服扯好,手按压着伤口,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两辈子以来,还没有受这么重的伤,肩膀上的牙印深入肉中,很快又流出血来,将她肩膀上的衣服都染红了。可是她只是流泪,不敢哭出来,免得让那男人想歪了,再想法子要咬她几下。 “这女人我要带回去,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天天折磨她。” 听到男人从牙缝间挤出的话,秦安安赶紧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的计划。 “主上,带着个累赘,于我们的计划不利!”女人马上提出反对意见。 “萨古可是准备妥了?”男人却问另一个问题。 “嗯,我们的人马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在这间庙的后门停着,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女人恭敬地回答,然后迟疑地劝道:“主上,还是将这两个女人杀了吧,反正等人发现时,咱们已经离开越城了。” 秦安安心中微怒,这女人真是太狠了。如果她也有蛋,她定然要让她也同她的主人一样尝尝蛋疼的味道。 “呵呵,阿朵,你若是知道这女人的身份,就不会想在此时杀她了。她可是景王妃,大兴皇帝最宠信的战神景王的王妃。你说,如果我将她带回王庭成为我的女人,纪凌尘会有什么反应呢?” “……主上英明!”阿朵终于被说服了,拍了声马屁。 英明你妹! 秦安安心里气得破口大骂,心里有些绝望,但是,她绝对不能这 么任他们带走。 秦安安见床上的男人和阿朵还在商量事情,边竖起耳目倾听边小心地在室内环顾着。突然,秦安安的眼睛停在了桌角下的一个东西上,仔细一看,是一支匕首的首柄,正是先前那男人用来抵在她脖子上威胁的匕首。 秦安安心中微跳,看了知春一眼。可怜的丫环被捆得像颗结结实实的粽子丢在墙角边,都快让人遗忘了。接触到她的目光,知春发不出声音,只用双眼看着秦安安,眨眨眼睛让秦安安知道她没事。秦安安看了她一眼,然后眼睛慢慢地扫向桌子,又回头看她。如此反复几次下来,知春终于懂了,眼睛一亮,朝秦安安轻轻点了下头。 过了一刻钟,男人终于能起身了,只是下床的姿势有些怪,不得不再在床上坐了会儿。 那个叫阿朵的女人不知道他为何不起来,不由得急道:“主上,时间紧急,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男人一脸霜寒,阴测测的目光打在秦安安身上,像是要活生生剜了她一层皮一样。 秦安安缩缩脖子,心知他还在蛋疼,是以只能稍坐着休息,而且这种丢脸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下属的。秦安安垂下眼睑,心里暗骂一声:活该!这种男人绝对不同情他! 又过了半刻钟,男人站了起身,然后一把将站得远远的秦安安扯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秦安安一脸防备地问。 男人又朝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凑近她。 秦安安一脸防备,缩着脖子想要闪躲时,突然脖子一疼,意识到他的意图时,意识已经陷入一片黑暗…… ------题外话------ 我发现之前的章节不会到为什么总是有乱码出现,这几天小草会重新修改的 ☆、第八十三章 男人伸手将软倒的少女抱住,正准备和阿朵一起离开时,突然阿朵转身看向角落里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丫环。 阿朵抽出匕首,走过去举起匕首―― “等等!”男人制止了阿朵的行为,说道:“这丫头是个忠心的,就不用杀她了。本王还需要她给景王传个讯儿呢。” 阿朵是个听话的下属,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听话地没再杀人。不过,让她放任这丫头又不可能,阿朵直接一个手刃过去将那丫环劈昏,然后将她拎起塞进柜子里。 “走了。” “是,主上,请随属下来。” 等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柜子里,原本应该昏迷的丫环突然睁开眼睛,摇了摇脖子,感觉到后颈一阵疼。 竖起耳朵听了阵,确定人终于走了,知春顾不得疼,身体撞开柜子,然后整个人都跌了出去,摔了个七荤八素。知春晃晃脑袋将满头星星晃去,马上屁股挪动着往桌子挪去。由于天气还冷着,被绑太久,血液不流动,动作很笨拙,使得她多花了些时间才挪到桌子那边。 双腿被绑着,双手也被缚绑在身后,所以她只能用屁股当脚了。等好不容易挪到了桌子边,知春伸出双腿,将掉在桌脚的那支匕首慢慢的勾过来。 等好不容易用那支匕首将手上的布条割开,距离他们离开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刻钟了。 手自由了一切都不是问题,知春用那支匕首利索地将身上的布条割开,马上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秦安安从昏迷中醒来,首先感觉到肩膀一阵火辣辣的疼,脖子上被一只手扼住,呼吸困难,耳边响起来一个男人狂傲的笑声。 “哈哈……纪凌尘,战神?!我倒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赶来!果然不应该心软放过那个幸运的丫头的!”男人的声音有些淡淡的遗憾。 “放开她!”冷凛的男中音平静依然,却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冷意与杀意,比这初春的寒意更让人难以忍受。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心中一震,眯起眼睛望向去,刚好看到不远处的城楼,看来是刚出了城的样子。而让她心悸的是,城楼下坐在马上的骑士,一袭锦衣狐裘,黑色披风,挺拔坚毅,傲然卓绝,在春日的冰冷的阳光中威风凛凛,却又煞气冲天。平时温柔的面容充满严肃,那双本应笑意融融的眼睛却清幽深邃,跳动着难以形容的烈焰,让人心悸。 她望着不远处马 上对着他们手持躬箭的男人,几乎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不过,很快的,扼着脖子的那只大手收紧的力度让她忍不住咳了声。 “醒了?”劫持她的男人有些诧异地低首看她一眼,唇角挑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他说:“我倒没想到大兴的景王会这么快就发现你失踪了!看来他真的很宠爱你,在你身边安置了严密的保护措施!啧,一个女人罢了,至于么?!不过能看到他这么难受也值当了,体会一下我们的曾经的绝望和痛苦。” 他的声音有些轻蔑,看起来实在是瞧不起一个男人为了女人如此的煞费心机,也带着一股毁灭性的恨意。 秦安安心中却是松了口气,不管纪凌尘在她身边安排了什么人暗中守护,她此时只想感谢他的关心爱护,也理解为何他会出现得如此迅速了。她想,他应该是匆忙间接到消息,所以只带了他的几个亲卫出来,并没有越城的守卫士兵。而他身后的城门已关,看来是自有安排了。 “主上,你先走,属下和萨古断后!”阿朵的声音响起。 秦安安此时半坐在一辆马车上,半边的身体被那男人禁锢在怀里,那掐着她脖子的手让她不得不将脑袋微抬,才不至于太难受。眼角的余光瞄见了马车旁,阿朵持着一把弯刀警戒地侍立于一旁,那神态已有为此霍出生命的绝决。而一旁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估计就是那个“萨古”吧,马车后头时不时的有马嘶声响起,应该还有几个骑在马上的人,是那孟国王族男子的属下。 “不急,让本王瞧瞧大兴的战神王爷还有什么能耐!”男人的声音一片冷傲,仿佛不将眼前的对手放在眼里。然后朝不远处马上的男人露出一口白牙,朗声说道:“景王,你想好了么?你是想要我都罗魁的命呢,还是要这个女人的?呵呵,其实,一个女人罢了,杀了她再找就是了!景王,你觉得我说得对么?” 秦安安听到“都罗魁”这名字,心中了然,原来是孟国王的前太子百里裕丰,现名都罗魁,被百里辰风赶跑的那个人?!投奔部落贵族成为塞外王者,发动这个越城战争的那个都罗魁?不过,听到他后面的几句对女人蔑视的话,秦安安心中恼恨不已:瞧不起女人,没有女人,你能出生么?而他明晃晃挑衅试探的话也让秦安安一阵担心。 果然,秦安安看到马上的那位王爷越发平静的面容与热焰滔天的双眸,心里有种要被他灼伤的错觉。 “都罗魁,你要如何才放开她?”纪凌尘平静地问,声音带着几许天朝上国上位者 浑然天成的威势与高高在上。就算在被人威胁的情况下,他也是如此的骄傲,难以屈折。 都罗魁心中一喜,却哈哈大笑起来,“纪凌尘,这是咱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本王不得不说你失败了。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有凌云之志,为了个女人而妥协,啧啧!”都罗魁装模作样摇头叹息一声,似乎很欣赏对方的表情,然后说道:“上次父王竟然是败在你这样的儿女情长的人手上,本殿真是为他感到不值,本殿下落到这个地步,纪凌尘,你觉得误会这么轻易放过你这么爱惜的女人吗?” 说完,将扼在秦安安脖颈间的手又紧了紧,看到纪凌尘越发绷直的身子,开心的哈哈哈大笑:“纪凌尘,你也有今天!尝到绝望的滋味了吧,当年,本殿在外坐镇,看着你将我们孟国最精锐的士兵斩杀,可是比你现在痛苦一百倍呢” “杀了她,你根本走不出这里半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此刻逞口舌之强”纪凌尘紧紧握着手里的缰绳,压下心里的紧张、担忧,讲着条件。 “让你的人回城去,不得阻拦我们离开,等我们平安抵达黑水城后,自然会放了你的王妃!” 纪凌尘冷幽幽地看着他,然后冷哼一声说道:“都罗魁,你以为本王如你一般有勇无谋么?蠢货!” 那高高在上的一眼轻蔑的鄙视与直截了当的话语实在是太戳人心肺了有木有!都罗魁身为孟国王前太子,在王庭中以狡猾阴狠著名,孟国王最满意的继承者之一,未来的草原之主,从来无人敢说他是蠢货!而这位王爷成功地激怒他了! “呵呵,纪凌尘,你现在可以逞口舌之欲,不过本王不介意扭断这女人的脖子。”都罗魁皮笑肉不笑地说,手上的力气又收紧了几分。 秦安安露出了难受的神色,双手抓着那只扼在脖子上的手,心知他仍保留有几分力气,就是为了用她来威胁纪凌尘。秦安安咬着唇看着远处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怎么样,但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自救!什么都不做只等男人来救的女人绝对是sb!她等不起! 突然,阿朵发出了一声惊呼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有人偷袭,保护主上!” 秦安安心知此时正是好时机,趁着众人的心神都被突然的偷袭吸引去,手困难地摸到头上的一支银簪,将它拨下,紧紧地抓住银簪一头,狠狠地自腰间部位将银簪尖利的一头戳进都罗魁的腹部。都罗魁原本要应付那名埋伏在旁边的黑衣人,却未曾想到,错不 及防之下,再一次被他蔑视的女人伤了个正着。 剧痛传来,都罗魁面色狰狞,几乎不敢相信同一个女人竟然能再次伤到他…… 都罗魁心中大恨,顾不得伤势想掐死害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的女人!正欲收紧力道拧断她的脖子时,突然箭弦破空的声音传来,让他不得不先躲避那支要命的箭。 秦安安顾不得难受,瞄见那名突然偷袭的黑衣人正是纪凌尘的暗卫,心知此时不跑就没机会了,遂在都罗魁被她伤着松手之际,发了狠,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一个过肩摔将他摔了出去。 都罗魁整个人摔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恰巧这个时候,一支破空而至的箭射在了都罗魁刚才的位置,若不是秦安安那一个过肩摔,那箭应该射在都罗魁身上的。 “主上!” 阿朵和萨古的声音响起,但两人被黑衣暗卫阻拦过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伟大的主上被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摔了出去。其间,不只阿朵等人瞠目结舌,事实上连纪凌尘带来的那些亲卫也同样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秦安安心头有些虚,自然知道这一箭是谁射的,心知自己坏了王爷的好事了,暗暗叫苦,但身体的反应贼快,脱离了都罗魁的束缚,转身就朝城门的方向跑去,只是她先前又是受伤又是被掐脖子,身上的力气还没恢复,跑的速度并不快。 都罗魁很快就一个打挺站起身,双手捂着腹部的伤口怒瞪着一再伤他的女人。 “我要杀了你!” 都罗魁赤红着一双眼睛,脸庞狞狰,眼里是难言的恨意,恨不得将她当场击杀。也是,一个未来的草原之主,竟然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是踢伤蛋蛋又是扎了一个洞还被莫名摔了出去,实在是太挫伤男人的心了。 都罗魁的声音未落,朝跑向城门的少女举起手,只见寒光一闪,袖筒中一柄匕首疾刺而去―― “安安!” 秦安安听到他打破了平静的惊怒声音,也听到了风声与什么东西破空而至的声音,抬眼看去,见那策马而来的男人微微伏下身体,身上的披风随风翻滚出一道波浪弧度,在半空中猎猎作响,而他手上的箭朝她激射而来…… 她不知道那支箭为何会朝自己射来,可是她已经停不住脚步了。 只听得“叮”的轻微一响,她趁机回头,恰巧看到那支箭从肩膀探过,将一支刺来的 匕首打偏了方向,她心头发冷,再也顾不得其他,卖力地迈着沉重的双腿全力往前跑。突然,她听到阿朵怒吼一声,只觉得背后刀锋破衣的感觉锐利逼人,让她心头发寒战粟,然后是后背传来一股推力,她整个人往前扑倒。 当秦安安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面部朝地的倒霉催的吃屎摔法时,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然后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地搂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啊――” 突然,一声惊恐的惨叫声响起,秦安安扭头看过去,就见坐下的马的前蹄腾空扬起,嘶叫一声,然后那两蹄重重地踩在前方已经受了箭伤的阿朵身上,血迸溅开来…… 她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摁进他温暖的胸膛里,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各种刀剑金鸣的声音,而让她最深刻最清晰的是阿朵嘎然而止的惨叫声,还有那双瞪得快要爆烈的血色眼睛,对她充满了怨恨…… “你们杀了本殿最忠诚的属下,本殿要你们付出代价。” 都罗魁怒吼一声,抓起一把躬箭。他是个草原狩猎的好手,一手射箭使得极纯熟。秦安安听到破空的箭弦逼近,然后被什么打掉。从始至终,她都被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哈哈哈!纪凌尘,你想要老子的命没这么简单!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那个女人不得好死!” 都罗魁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一般,充满了怨毒,让她想起他如野兽般侵略的目光,还有在她肩膀上的那发狠的一咬。 “杀了他们!”抱着她的男人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不为都罗魁的话所动。 女人果然不适合战争。 她的喉咙干涩,肚子一阵反胃想呕,而让她最痛苦难受的是,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疼,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她知道,这是阿朵刚才的那一刀虽然没有直接扎进她身体,但也在她背上划了一刀,血已染湿了她后背的衣服,好在没有对着自己的头下手。 “安安,你做得很好,坚持一下!”他将她拥紧,边阻挡都罗魁的进攻,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她侧身坐在他怀里,听到他的声音困难地抬首看他,只看到他秀气而坚毅的下巴。视线有些朦胧,想朝他笑笑,可是嘴巴只是嚅动了下,他平视前方的眼里的烈焰仍没有熄灭,她知道他平静的表相下,仍有一团怒焰滔天。她知道 自己这次惨了,他比上次知道她来越城时生病还要生气了,这下子,她不只会精神面貌受到折磨,*也要受到折磨了。 可是她真的好痛,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秦安安模模糊糊地醒来的时候,听到了知春的哭声。 “呜呜呜……王爷,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姐……” “丫头,你哭小声一点,会吵到你家王妃的。”裴子画的声音响起。 声音果然小了,可是仍在抽泣着。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趴着,鼻息间闻到一阵浓郁的药味,背部传来一阵火灼一般的疼,让她以为是在梦里,一只温暖的手很温柔地抚着她的脸,似乎是想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子画,事情可是处理好了?”低沉的男中音问。 裴子画此时不像平时般摇着扇子,整个人显得很正经严肃:“王爷,请放心,这事儿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人知道。城门关上时,百姓都以为是大胆的孟国人潜进城里谋杀,王爷您带人去阻拦他们,并无人知晓王妃被劫之事。” 纪凌尘坐在床前,眼睛盯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少女,眼色深沉难辩,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苍白的脸蛋,指腹移到她干燥苍白的唇瓣上细细揉搓着。 “都罗魁呢?” “很抱歉,让他跑了。不过,依他的伤势,如果没有什么救援,恐怕很难平安抵达黑水城,我已经派人沿途追杀了。”裴子画回答着说,“不过咱们抓到了一个叫萨古的孟国人,依他的说法,都罗魁一直潜伏在咱们大兴中收集信息。他们并不知道您来了这边,这次是为了确认赵将军病重这一消息是否属实,可以大肆发动战争,才会冒险潜进越城。前阵子那个被抓的孟国人就是为了助他脱身才会暴露自己身份,好让咱们放松警惕让困在城中的都罗魁逃跑。” “继续用刑,让他将知道的东西都吐出来。”纪凌尘面色严肃,一双眼睛却是冷幽幽的。 裴子画面上应了一声,在心里为那个侍卫默默哀悼一声。谁让他们劫持谁不好,偏偏犯到了某人的心头肉,估计天涯海角,某位王爷都会抓出都罗魁以泄心头之恨了。 秦铭站在屋外捏紧了手,心里对都罗魁已经恨死了,这几天返回军营一定要加紧训练,早日斩杀孟国来犯之辈,为妹妹报仇! “还有,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道!”纪凌尘森然地看了眼室内的几人,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知春埋着头,乖顺地应了声。 裴子画和秦铭被他那眼神看得浑身发冷,心知他是要将此事瞒下去了,不然他也不会在将人带回来时,不叫太医,只是自己亲自给阿难上药。不过知晓知此事事关重大,就将之烂在肚子里吧,如王爷对外所说的,王妃偶感风寒卧病在床。 ☆、第八十四章 又讨论了会儿事情,在知夏将药端过来时,几人才被允许出去。 出了正房,知春的眼睛仍是红肿不堪。 “丫头,看不出来你这么凶悍!”一出门,裴子画又恢复成那吊儿郎当的不良军师,调笑着说。 知春看了他一眼,低下脑袋不吭声。 秦铭温和的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做得很好,安安这么快得救,也是你的功劳。而且我相信安安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沮丧的,她一向把你们当做姐妹看待。” 知春惊讶地抬头,看到对面的男子盛载着盈盈笑意的双眸,一脸赞赏与安慰。 “多谢大公子。”知春心头好过了一点,感激地说。 秦铭笑了笑,裴子画在旁边又啪的一声打开了扇子摇起来。 “好了,你也累了一天,去歇息吧。” “是。”知春朝他们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裴子画看着丫环离开的身影,微微蹙起眉。 秦铭毕竟与纪凌尘接触的时间短,不清楚状况,他可是很清楚王妃的伤势让王爷很生气。其实,他除了知道王妃背后有一道刀伤外,就不知道其他的了。让他想不透的是,景王妃的伤并不重,也没有伤到要害,却不知道为何王爷那脸色那么冷那么黑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裴子画慢慢回想着知春刚才叙述的事情经过,再结合纪凌尘让他的心腹送来的信息,实在是想不透王爷为何会这般狂怒。他在事情差不多结束时才接到消息匆忙赶来的,只知道秦安安让一个孟国女人的弯刀在背后划了一刀,不过因为纪凌尘出手及时,那一刀并不深,只是让她失血过多昏迷罢了。 难道他已经深爱她爱到了连她有丁点损伤都无法接受的地步? 裴子画用扇子顶部支着下巴如此想到。 不过,裴子画自然不知道知春隐瞒了其中一些过程,连对纪凌尘也没有说的是秦安安被人咬的事情。纪凌尘虽然不清楚那过程,可是看到秦安安的肩膀上的那个血肉模糊的牙印摆的那儿,就算他想装作看不到也不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便是纪凌尘对都罗魁恨之入骨的原因,敢染指自己的女人,就是自找死路! 室内,纪凌尘接过知夏拿过来的药,挥手让她退出去。 纪凌尘坐在床上,清澈的双眸看着床上睡颜不安的少女,她看起来正在忍受着什么莫大的痛苦,干燥的嘴 唇微张,发出细细的呻吟。 她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惨烈的战场上的情形在梦里无限回放。 纪凌尘看了会儿,将她托起半身,端起碗含了口黑漆漆的药,俯首贴上她的嘴唇,将那口苦涩的药哺喂过去。 又苦又涩的药入喉,终于将她从那场恶梦中拉回现实。 秦安安张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唇上传来温热的触觉。 他的眼睫微阖,半覆盖住那双清幽的双眸,而他哺喂进她嘴里的药很苦,他的唇舌霸道强硬地让她将药咽下喉咙,等她咽下后,湿滑温热的舌*过她嘴里的每一块地方,搅拌吸吮,将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都细细地扫一遍,很快苦涩的药味被他吮吸完…… “嗯……” 等他好不容易退开,她张嘴,正欲说话,谁知他又喝了一口药汁凑了过来,含住她的唇,继续哺药,然后吮吸深吻。他的动作很慢,一口一口药地将它哺喂过来,全然不理会她此时已经清醒了,可以自己喝药,更在这种慢速度中,让她慢慢地品尝到那种苦苦的药味,让她若不堪言,只想一口直接喝尽了事。 看她还敢不敢让自己每次都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每次都让自己受伤!每次都让他的心疼的好像要死掉一样。 如此几次后,秦安安终于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她因为背后受伤,现在全身不着丝缕地趴在床上,背后的刀伤已经处理过了,包扎了绷带,而肩膀上的那道咬伤除了清凉的感觉让她知道已经被上了药外,却没有包扎绷带,他在喂药的时候,他的手指时不时的抚过伤口周围的肌肤,让她的神经微微绷起来。? 纪凌尘在喂完药后直接掀开了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钻进来贴进她,因为她有伤在伤并没有直接压上来,只是侧卧在她身畔,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背后…… 秦安安僵硬地趴在床上,很想直接翻身躲开。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他灼热的视线放在肩膀上的那道咬伤上,那锐利的视线让她有皮肤起了鸡皮疙瘩,难以忽视。背后的伤很疼,而他莫名的态度让她心里极度不安。她知道自己肩膀上的那道咬痕太明显,明眼人一看都看得出来发生什么事情,在这个时代而言,或许可以认为她不洁了吧……或许…… 单只是这样想着,心脏就一阵阵紧缩的疼。 她弄不清是怕他因而嫌弃自己,还是怕自己喜欢他太深而失 去了自我…… 眼睛湿润起来,眼泪正要滑出眼眶时,突然,感觉到肩膀上贴上的温暖的唇时,她浑身一震,眼泪硬生生收回。 她不可思议地扭头,只看到埋在她肩膀上的那颗黑色的头颅,正用他的唇和舌头亲吻舔舐她伤口周围的肌肤,一遍又一遍地舔吻着,让她有种他是一头野兽,正用舌头和口水为他的伴侣清洗身体的错觉。 “阿尘……”她忍不住唤了声,声音有些虚弱。 他却未曾回答,仍是细细地舔吻着她的后背,她觉得她肩膀的那处地方都湿了,被吮吻得红了。他的呼吸有些粗,灼灼地喷拂在她背上,让她难以忽视。 “阿尘。” 她小声再唤,他仍是不理会。 秦安安觉得有点委屈,而他不理她更让她难过。 如果他嫌弃她了,就不要再亲她;既然不是嫌弃,可是那为何要这样亲吻她? 她又疼又累,因为伤在背后,只能趴着睡,感觉着他耐心而压抑的亲吻,终于止不住困意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秦安安再次醒来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维持着睡前的姿势,趴着睡的。 天是黑着的,屋子里点头了蜡烛,将屋内的一景一物照得通亮。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背上的伤口仍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稍微动一下扯动到伤口一阵的疼,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屋子里没有人,只隐约听到了外头说话的声音。 秦安安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自从被那个孟国男人报复性地咬伤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可能有麻烦了。甚至这事情若是被人知道,她的名声根本没有了,皇后若是知道,更是有理由将她给废了,重新找过一个满意的,还有团子,团子不知道会不会……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没有人,她可以放纵自己哭得像个孩子,只是又怕外头的人发现只能压抑着哭。 不知哭了多久,突然听见了脚步声,她呜咽的声音马上哽在了喉咙里。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这样狼狈哭泣的情景,她赶紧将脸撇向床里头的一面,悄悄扯来枕旁的一条白帕将鼻涕眼泪擦去。 脚步声停在床前,然后她感觉到床微微一沉,有人在床边坐下。 一只手轻轻拨着她头上的发,然后那手将她的脑袋板回 来,灯光下,她满脸泪痕的脸与哭肿的眼睛无所遁形。她垂下眼睑,突然觉得很难堪,竟然被他看到自己哭得像个弃妇一样的情形。 事实上,她先前只是觉得疼加上点委屈才哭的。等哭过了,乐观的天性让她很快将那些事情看开。既然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要发生的,也不是她的错,落得这种地步也怨不得自己,她不必为别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买单哭泣,那是庸人自扰,她一向不乐意干这种自怨自艾的蠢事。人生苦短,不是谁都有前世今生的,她无须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愁眉苦脸,自我怨恶。 如果他真的嫌弃她,那么她就带上团子走吧…… “怎么哭了?伤口疼?” 纪凌尘小心地将她连人带被抱起,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脸。 “我……我以为你不理我了!”迟疑了下,秦安安最终说出心里的实话,这种怨妇一样的话真的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纪凌尘的表情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想般。 “我怎么会不理你!”他轻轻地说,双眸带着笑意,见她睁着一双哭红的猫儿眼瞅着他,看起来真的很可爱,忍不住在她苍白的脸上烙下一吻,”“团子一直在闹着要找娘亲,哭个不停,我哄他了。” “团子在哭吗?抱过来……”秦安安咬了咬唇,见他那双眼眸此时带着柔软的笑意。 ”现在已经睡着了,没关系,你受伤了,不要管他“纪凌尘安慰。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他咬得很疼,还说要杀我……我、我已经不洁了……皇上和母妃那里……”秦安安觉得还是应该说清楚。 她的话被他温暖的唇堵住,尽悉吞入肚子里:“我不在乎这道伤疤,这道伤痕,只会提醒我,保护不好自己的妻子,以后不管多大的事情,身边的暗卫和知秋都不能再离开你半步,哪怕是进厕所,知道吗?你要为我和团子想想,我们都不能失去你。” 她眼角还挂着泪珠,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 他吻了会儿,将额头与她额际相贴,手指滑过她的脸,哑声说道:“你没有不洁,就算是不洁,也不许你离开我,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人,谁也不能改变。” 秦安安的眼睛亮起来:“真的?” 纪凌尘含笑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将她的脸捧起,蹭蹭她光滑的脸蛋,说道:“此事已经下令禁止了,不会有人知道。”说着,他的眸中滑过一道冷 光。 秦安安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等明白他的想法时,心里一阵感动。 他又抱了她一会儿,方起身将她抱到桌前,将一碗仍温着的瘦肉粥喂给她。 秦安安也饿了,加上现在心情很好,不由得胃口大开。 纪凌尘也很满意她的好胃口,含笑看着喝粥。 “阿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过亥时了。” 秦安安恍悟,原来距离自己喝药时,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 喝完了粥后,还要喝药,这回不用他喂她自己先将之端来咕噜咕噜地喝尽,免得他又想一口一口地将它哺喂给她,那真的是一种酷刑。而秦安安也确认了,那时他确实存了坏心眼,才会这么惩罚她。 等喝完了药,她又被他抱回了床上。 她伤在背上,虽然扯到伤口时会疼得紧,但到底没有伤到筋骨,只要小心点下床倒不要紧。可是他完全将她当成了易碎的水晶娃娃,将她抱来抱去的。特别是当她说想要起夜时,他二话不说将她抱到外间耳房时,秦安安羞得简直想挖将洞将自己埋了。 无论几次,当他亲力亲为地做这种事情,总让她既窝心又满脸黑线。 等终于再上床睡觉时,秦安安仍是趴着睡的,纪凌尘侧着身躺在她身边,手指不由自主地抚过她肩头的伤痕。 秦安安整整躺在床上半个月后才被允许下床,在此期间还不准团子在旁边,说是会影响伤势复原。 等伤口结疤的时候,又迎来了新的一轮难受了。因为,伤口周围的肌肤总觉得很痒,让她想伸手去抓挠,恨不得将那疙瘩给抠下来。白天还好,她可以克制自己的行为,不去用指甲挠它,免得在未脱痂时乱挠弄出血,但晚上睡沉了时无意识的去挠了以后就惨了。 为了防止她自虐的行为,纪凌尘每晚睡觉时,都会将她拖到怀里,让她侧卧着躺在他怀里,而她的双手自然被他胳膊夹住。开始的几晚她觉得这种姿势让她难以入眠,等过了几晚上,她甚至已经可以淡定地直接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所以说,人的习惯真是特么的伟大啊! 这期间,何夫人过府来探望过她。 那时秦安安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中衣,因为失色过多,一时没有补回来,脸色还苍白倦怠,无力地靠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看起来就像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何夫人 有些略微心疼地询问她怎么会感染个风寒弄得如此严重,然后同她说了些治风寒的民间土方子,都是她在越城十年来与当地的妇人打交道多了得来的。何夫人还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说外头一些百姓在听说景王妃感染风寒一直卧床在床时,甚至有些好心的妇女们去庙里给她烧香祈福,希望她身体健康长寿。最后,何夫人调笑着说,没想到她这个才来越城半年的王妃倒是比她这个城守夫人还要得深得民心了。 秦安安听得心虚不已。她知道这是纪凌尘的功劳,他之前打败孟国,守护了越城,甘愿留在这等苦寒之地保家卫国,使得越城百姓心里对景王无限感激爱戴。进而连带的她这个王她也跟着水涨船高,被人一起爱戴了。 所以说,在越城中,景王得民心的程度与赵将军有得一比了。 这些不算,秦安安感觉何夫人看起来好像真的认为她是感染了风寒一直卧床在床,是真心实意关心她的,让秦安安对隐瞒她一事生出了些许的愧疚之心。 秦安安受伤的事情除了纪凌尘、裴子画、知夏、知春、秦铭,太医和当日同纪凌尘去救人的几个亲卫之外,再无一人知晓了。而这些人除了王太医外,都算是纪凌尘的心腹,自然会听从他的命令,不会多嘴透露出去。至于王太医,秦安安虽然不知道纪凌尘怎么做,但看王太医每回来给她请脉时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相信他也不是问题的。 以纪凌尘缜密的心性,处事的方式,他确实将此事瞒得连何城守也无法察知的地步,让秦安安觉得他就像小说里面的那种反派大领主,只手遮天…… 半个月后,肩膀上的那道让人十分介意的咬伤已经好了,只是留了道淡淡的痕迹。 以秦安安的心性来说,当时被孟国前太子都罗魁这么咬伤时,心里真是恨极了他。只是,经过这些日子的沉淀,她很快的看开了。上辈子摔摔打打长大,受伤落疤是经常的事情,她是个喜欢随遇而安的孩子,对身上有没有伤疤什么的根本从未放在心上过。是以,她现在好像也有点不太放在心上,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呢?特别是见他如此在意的时候…… 秦安安趴在床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此时,“哇哇啊啊哇啊啊!”一阵孩子的清软的啼哭声响起,那软糯又清亮的叫声里透着难过委屈,让人听着都忍不住心疼怜惜。 秦安安支起身子,叫知春带嬷嬷进来。 因为纪凌尘下了命令,在养伤期间,不让团子过来打扰 ,团子每日哭闹次数直线上升,秦安安只能在他出门的时候将可怜的团子带过来。 嬷嬷将小团子带过来时,哭闹的小团子立马停止了哭泣,已经张开的小手,伸着要抱抱的表情瞬间萌化了秦安安。 接过团子,在他萌萌的小脸上亲了亲,惹来他咯咯的笑声。 “小公子这么小就知道认人了,将来长大一定是一个聪明绝顶的”章嬷嬷越看越喜欢这个小公子,在给贤妃的信中,也是一顿好夸,惹的贤妃一直催着秦安安他们快点回去,抱怨着好不容易有一个孙子,还远在边城不能环绕膝下。 “嬷嬷不要再夸了,以后啊,就该骄傲了,男孩子还是要严厉一点才好”秦安安现在每天都能听到夸奖声,说不骄傲是假的,可是也担心给团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王妃放心吧,有您和王爷在,小公子绝对不会长歪的”章嬷嬷笑着打趣。 秦安安想想也是有道理,倒也不再纠结了。 专心的逗弄起小团子,在小团子的脸上留下了无数的口水印子,幸好小团子现在的智商理解不了他娘亲是在蹂躏他,只知道自家娘亲是在跟他玩,还挥舞着小拳头回应着秦安安的亲吻。 旁边的嬷嬷、知夏看的满脸黑线,这无良的娘亲。 ☆、第八十五章 如此又过了几天,四月初八的时候,京城又来人了。 “王太医?孙太医?” 秦安安眼睛瞪得溜圆,看着两个风尘赴赴的老太医和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女,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王太医和孙太医是她成亲后不久,母妃为了防止她在怀孕期间出事而特地赏赐到景王府的御医。秦安安实在没想到这过年没多久的,竟然会见到他们出现在越城。不会是在年前就从京城出发了吧?他们需要这么折腾么?更让秦安安迷糊的是随同两位老太医而来的两名少女,看那穿着,不像小姐也不像丫环,而且都长得很标致美丽的类型,只是因在这大冬天的长途跋涉,所以面色不怎么好。 当然,秦安安之所以多注意她们的还有一个原因,她们并不像两位太医般对她恭敬,那神色姿态都有些清傲而矜持,虽然不似那种大家族的嫡系小姐的矜贵,但也有些仪态的。 等秦安安听说他们是皇后派来的,秦安安不奇怪了,想到临走前自家府里那些所谓的侧妃。 纪凌尘过完年不回京述职的事情,皇后一定会知道的。皇后虽然最近不能执掌后宫权利,但她也随时随地给几人找不痛快。这会听到秦安安生了个小公子,估计得气愤的杀人了吧,毕竟母妃捎回来的信里提到秦湄儿生了一个小公主。秦安安觉得,依皇后那挺能折腾人的性子,派两个太医过来算得了什么,那两个不像小姐也不像丫环的女人才是重点。 “王妃,这两位姑娘是太医院的医女,是毛家两姐妹。”王太医在秦安安怀孕时给她请过几次脉,与秦安安也熟悉了,笑着同秦安安介绍那两个少女,“王妃,您别看她们年轻,她们可是医女局中最有才华的姐妹俩,而且还是毛家庶出的小姐呢。” 秦安安闻言,眸光微闪,笑着点点头。 王太医这话虽然是介绍,但也向秦安安透露了些信息。秦安安知道因为时代需要,一些世家不受宠的庶女会被进进宫里的医女局做医女,等她们年纪到了,可以选择留宫还是出宫嫁人。一般留在医女局里的医女能终身受朝廷的奉禄奉养,平时给宫里的贵人和京里的夫人小姐们看看病。而选择离开医女局出宫后的,宫里也会赏喝她们一些嫁妆让她们自行婚嫁。不过一般医女都是十岁进宫,要给宫里服务十五年后才能被放出去。二十五岁的年纪在古代看来是老姑娘了,是以一般的医女们到年纪时都不会再选择出宫嫁人,一般会留在医女局受朝廷的奉养。 而眼前这两名医 女姐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姐姐叫毛榕榕,生得妩媚风流,一双媚眼柔得能涌出水来,顾时间流露的风情挑逗得人心都酥了。而妹妹毛蜜蜜,看到她,让秦安安有种熟悉感。毛蜜蜜的五官生得略精致,就是脸上还带有些婴儿肥,看起来珠圆玉润,十分可人,一双机灵的丹凤眼添了几分娇俏可爱。 秦安安接受她们行礼,听自我介绍时,不由得细细打量一番,然后心里啧了声,暗忖:这两人不只是出自皇后的远方亲戚毛家,还长得如此如花似玉的,她看了都觉得魂都被勾走了一半。而且,这毛家的小姐都矜贵着,皇后竟然舍得一下子就进来了两个,秦安安只略一想,便明白了皇后将这姐妹俩进过来的意思了,瞬间满头黑线下来。 既然是皇后的命令,秦安安也不好说什么,便让人带他们下去安排住处了。 等她们都走了以后,知春原本还平静的脸马上阴沉下来,知夏也一脸愤愤不平。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要派医女来也是可以,为什么要派两个小妖精过来?特别是那个毛蜜蜜,分明是小姐的翻版不说,而且长得比正版还要好看,太没天理了”知夏为秦安安叫屈,然后转头对秦安安说:“小姐,您以后得防着那个毛蜜蜜,一看她就不是好东西” 知秋蹙起眉头,慎重地说道:“确实,这毛蜜蜜无论是身段笑容都与王妃很相似,确实得防着。” 秦安安听着两人的话,终于明白了先前自己为何会觉得那毛蜜蜜熟悉了,不正是与现下的自己有几分相似么?就是除了自己的五官没有她的精致…… 秦安安心里有些抽搐,觉得皇后这招还挺高明的。 首先,她们是医女,纪凌尘再不喜欢,这回也不会将她们送走,因为越城的大夫很少,会医术的女子更少,有她们在方便了许多。其次,她们一个风流妩媚一个娇俏可人,若是风流妩媚的勾不住纪凌尘的心,还可以派与她这王妃相似的毛蜜蜜上场行勾引之术…… 总结:皇后千里迢迢的将人塞过来了!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知夏不满的声音将秦安安的思绪拉回,秦安安眨眨眼睛瞅她。 知夏以为秦安安为那两医女的存在揪心,不由得宽慰道:“小姐,你放心吧,虽然那两人往您面前一站都能将您戳个半死,但她们那小妖精样儿,咱们王爷那么英武的人是绝对不会喜欢的。而且那毛蜜蜜也只是形似,神态与您相比差得远啦” 秦安安嘴角微抽,这丫头为毛每次安慰人都如此的诚实又伤人呢?真想堵住她的嘴啊! 晚上,纪凌尘和裴子画一同回来时,见秦安安笑盈盈地坐在偏厅处等他们。 裴子画觉得今天秦安安那甜笑甜得特碜人,心里抖了抖,但却让他有种兴奋感,说明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而纪凌尘只瞄了一眼,也没啥别的表情,接过丫环递来的热毛巾擦脸,一切正常。 秦安安见他们累了一天,便叫下人们布膳,有什么事情也等膳后再说。而且,看某位军师一张俊脸放光,桃花眼含情脉脉,那副蠢蠢欲动的模样,让秦安安突然起了坏心眼,不想这么快说什么了。 膳后,撤去杯盘,丫环奉上去腻润胃的清茶,三个人坐在偏厅喝茶。 “王妃,今天有什么事情啊?子画好像听城门守门的士兵说,今儿京城里来人了,直接到这儿来了。”裴子画喝了口茶后,笑眯眯地对秦安安说道。 纪凌尘闻言,不由得看向秦安安,想是不知道这事情的。 也是,除了裴子画这忙得蛋疼还要八卦的不良军师会注意这等小事外,这种时候谁会注意这些事情?不过,从这也可以看出裴子画在军营中的好人脉,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秦安安懒得白他了,都过完年了,这厮还赖在这里,秦安安都快以为这里其实是他的家了。不过纪凌尘没有赶人的意思,她当然也不会说什么。其实裴子画这人虽然爱看戏了点,却是个活宝,每当看到他凑到纪凌尘那儿自找憋屈,秦安安心里暗爽不已,有他在,好像生活也多了很多的娱乐。 “裴公子的消息真灵通呢,确有其事。”秦安安不痛不痒地应了裴子画一声,转脸对纪凌尘说道:“王爷,今儿确实有一些人到来。听说我生产时不顺利,母妃将孙太医、孙太医送过来了,皇后为了彰显仁厚又送来了两名医女,说是伺候王爷和我的。而且母妃也让人捎了封信过来。”秦安安说着,从知春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打开锦盒拿出一封未开封的信递给纪凌尘。 纪凌尘神色未变,好似并不意外一般。秦安安和裴子画心想,有那种爱折腾人的娘,纪凌尘应该早已经习惯了,无论皇后会做啥事,应该也已经淡定了,跟贤妃比着就是小巫见大巫不是。 纪凌尘打开信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秦安安和裴子画两个眼巴巴地瞅着,两人均想从他面上看出些许情绪,只可惜纪凌尘从头到尾一个表情,难以让人窥测一二。 等纪凌尘看完了信将它折好放回锦盒时,便见到自家王妃和某个不良军师眼巴巴的眼神,不由挑了挑眉。 很好,连贤妃的信都未曾动过眉的王爷却让一个二货一个不良军师给瞅得挑眉了。 裴子画嘿嘿笑了声,继续摇着他的扇子,未见丝毫的尴尬。 秦安安的脸皮没裴子画的厚,只能讪讪地笑着,转移话题:“王爷,可是要招他们过来?” “嗯,让他们过来吧。”纪凌尘并未拒绝。 得了许可,秦安安便让人去请两名太医和两名医女过来。 秦安安现在很期待纪凌尘看到那两名医女的反应,是以并未小气地将两人藏着掖着。只有知春在听到她的命令时,心里暗暗恨铁不成钢,却不知道秦安安其实并未纠结那么多,依然是个没心没肺的,知夏也算是白安慰她了。 很快的,已经恭候多时的两名太医和两名医女都过来了。 看到那两名医女,纪凌尘幽深的眼睛微寒,视线在毛蜜蜜身上停顿了会儿很快便移开了。虽然这动作很细微,但一直悄无声息关注他的秦安安和裴子画都注意到了。秦安安心里一阵奇怪,不就是那毛蜜蜜与她长得像了点嘛。而裴子画一脸有趣的神色,特别是在看到毛蜜蜜时,忍不住瞅瞅秦安安,又看看那毛蜜蜜,啪的一声收了扇子,用扇子捂着嘴和下巴的部分偷笑起来。 几人进来恭敬地行了礼,见到在场的裴子画时,众人皆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位京城里盛久不衰的京城第一美男。等裴子画端着高华清雅的笑容朝他们微微一笑,毛家姐妹羞红了双颊,两名太医不由得暗地里擦擦汗。 这裴子画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当他想要给人好印象时,很少有人能逃脱他的魅力,怨不得这几年他人虽然不在京城,京城里众家千金贵女仍是对他痴心不改,也有好男风的男人对他颇为关注。 纪凌尘对两名太医的到来表示了下慰问之意,毕竟让两名老太医在大过年期间千里迢迢地赶到这儿,他也有些过意不过,可是,两名老太医的到来又让他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心情顿时放松不少。两名太医赶忙回礼说不敢,然后便告罪一声,请让他们为王爷、王妃把一下脉,探查一下他们的身体状况,好回报与京里关心他身体的皇上和皇后娘娘。 等弄完这事情,纪凌尘看向了两名候在一旁的医女,想是贤妃在信中应该同他说了什么,让他的面容变得越发的严肃。 “你们姓毛?”纪凌尘微沉的男中音听不出喜怒。 “是的,臣女毛榕榕见过王爷。”毛榕榕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答道。 “臣女毛蜜蜜见过王爷。”毛蜜蜜也随着姐姐一起上前回答。 相对于白天时她们对秦安安还暗暗端着毛家女矜傲的姿态,此时两女是无比的恭敬。说来,按血缘关系上来说,这毛家姐妹俩本应该叫纪凌尘一声“表哥”的,但奈何她们是庶出,又在十岁时入了医女局,便无这资格了,只能恭敬叫一声“王爷”。 纪凌尘点了点头,神色严肃,“你们入医女局多长时间了?” “回王爷,已有七年了。” 两人不知道纪凌尘问这些做什么,均如实回答,垂着眼睛,也不怎么敢抬眸看他。 她们曾听到景王的事迹,即便他不是贤妃的亲生儿子,但是流有皇家血脉的皇子,但因其的命格太过苦逼加上他可以散播的谣言,没有一个毛家女有那胆量与这位皇子扯上关系,做王妃什么的也要有命享受不是?说来,他第一个定亲的女子还是毛家嫡出的女儿,却在定亲不久后莫名染上了风寒突然就死了,使得毛家最是明白他那“克妻”命格的人。 他们都以为景王这辈子是娶不到王妃了,却没想到会是在去年终于成了亲。而这景王妃也是个幸运的,虽然自打那婚礼开始,她总是意外不断,可在一群人高调的关注中硬是活蹦乱跳地活着,让人不能不叹一声奇迹啊。直接挂了算什么,这种时不时的生点意外不断让人有兴趣去关注的才叫另类的奇迹。有了这个另类的奇迹,开始让一些人的心思活络开来。尔后不久,景王又被皇上下派到越城,接着才不过几天,又听景王妃得罪了皇后,被皇上恼怒之下直接送去了越城,这样子,所有的人皆认为越城那等苦寒之地一位娇贵的女子如何能生存,这景王妃就算不被“克死”也会被那等酷寒天气给折磨死。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只要坐等着看景王妃各种死就行了。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直到到现在,仍没有听到景王妃任何不幸的消息,还收到信息,景王妃怀孕了?!越城太远,京城里的人不知道情况,也不知道情况。直到她们来到越城,亲眼见到活蹦乱跳的景王妃,心里也讶异万分,看这个笑容甜糯、肤色粉润、精神状态都极好的景王妃,哪有传说中随时都可能香消玉殒的模样?所以,她们开始觉得,或许景王“克妻”的命格也不全然是对的,致少传说中的景王妃这会儿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两名医女都知道皇后派她们来这里为的是什么,她们是毛姓女子,皇后的命令如何能违抗?刚开始只能满心不愿过来,心里已经准备好随时可能被克死的觉悟,满心的绝望。而现下,见了景王和景王妃后,她们觉得,或许是她们想得太悲观了,事情并不是那么坏的。 纪凌尘又问了一些她们的资料,那种关注的程度,在场的人都觉得意外了。 纪凌尘问完后,沉思了会儿,便对两人说道:“明日起,毛榕榕便去城守府吧。” 闻言,姐妹俩神情皆是一怔,然后等明白纪凌尘话中之意,毛榕榕面色煞白,而毛蜜蜜偷偷抬眼瞄了眼坐在上位的男子,看到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深幽眸子,头皮一麻,赶紧压下脑袋。 “哎呀,王爷,这主意好,现下城守府那里不正缺个懂医的丫环么?这越城懂医术的女子可不多,何夫人也正愁着,没有人手可以归她调用呢”裴子画摇着扇子说,见毛榕榕面色惨白中带着羞恼,知道她对自己说的“丫环”两字生气了,赶紧说道:“毛姑娘恕罪,是子画猛浪了,只是因一时太过高兴,才会口不择言。实在是现在越城中伤患众多,确实需要像你们这种会医术的女子在一旁帮忙护理,你们来得很及时呢。子画也要感谢你们几位在这等严寒天气放弃与家人团圆的日子,不辞辛苦地过来。” 裴子画言词切切,态度诚恳,让人听得心里颇舒服。 听到他的解释,毛榕榕的神色稍缓,见裴子画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一双眼睛柔情脉脉地凝望而来,不由得再次羞红了脸。 秦安安心里鄙视某位军师,这丫的虽然是无意的,但总在无形间勾引了女人的芳心而不自知,因他生着一双十分好看的桃眼,在注视着对方的时候,配合上歉意的语调,凝眸深处倒影着对方的身影,仿佛对方是他世界里唯一的人,竟是恁的深情,让人不由得芳心暗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成为众多京城女子倾心的原因。而相处了这么久,秦安安是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给人这种假象,因其出身世家,也是个颇有风度的人,与陌生人说话时,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优雅地教养,才会给人产生这种错觉,就是不知道偷跑到军营的梁笑儿知道这厮又在外边不着调,该有什么感想。 纪凌尘又将孙太医一起派到城守府里,留了王太医和毛蜜蜜在府里。 裴子画看了秦安安一眼,笑道:“王爷,何城守此时正是非常时期,子画觉得还是将两名医女一同送过去照顾比较好。” 纪凌尘想了想,便点头应允,最后只留了王太医在。 裴子画忍不住又用扇子掩着下巴和嘴唇朝秦安安笑起来,秦安安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连害臊的表情也省了。 看到毛蜜蜜的长相身姿,裴子画那等聪明的人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儿?所以他很有义气地帮秦安安解决潜在危险,可是秦安安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就算留毛蜜蜜在府里也没啥,反正依她家王爷那挑剔性子,若非真有事,她也进不来这后院,哪个角落清闲哪个角落咪着吧,就像以前景王府里那五位宫里赐下的美人儿一般。 等见完了人后,纪凌尘挥手让他们去休息,也携着秦安安回到了正房。 入了房后,秦安安正欲去吩咐丫环准备沐浴的热水时,纪凌尘突然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 “王爷,怎么了?”秦安安奇怪地瞅他。 纪凌尘将她的脸抬起,双眸定定地打量她的脸蛋,那灼热的视线,仿佛将她脸上每一寸都度量过,让秦安安很难控制表情,然后便见那双清幽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失落。 秦安安心头一跳,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鼓动起来,如此明显清晰的情绪,觉得他似乎生气了。而他这态度,让她难免联想到那毛蜜蜜,或者是贤妃在信中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了?还是毛蜜蜜与她太过相似让他觉得恼怒? 室内很安静,窗外的北风时急时缓,拍打着窗棂,发出细碎的拍击声。 纪凌尘看了很久,秦安安憋着呼吸,在她忍不住想要扭头时,他终于看够了,俯下身将唇瓣压上来,二话不说就是一个霸道非常的深吻,磨得她唇舌都麻麻的。 秦安安被他这种莫名的情绪搞得心头气急,这位王爷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说,用得着这般么?她脑线波也不在道上,没办法自作聪明地猜出他的想法啊! 秦安安被吻的晕头转向,也没明白纪凌尘是什么意思。 ☆、第八十六章 晚上,城守府设宴给新来的驻军将领接风洗尘,纪凌尘自然也出席,便让暗一回去告诉安安一声,今晚不回去吃饭了,可能也会回去迟点,也她累了就早点歇息,别累着了孩子。 秦安安心里愤愤,她做事可是从来都很有分寸的,哪会累着他的孩子?不过,晚上某人不在嘛…… “王妃,王爷说了,若是您觉得无聊,可以让丫环读书给您和小主子听。” 秦安安嘴角抽搐地让暗一离开了,怕自己再听下去就吐血了。 自从纪凌尘听说过她的胎教理论之后,他将“胎教”的事情揽了过来,最喜欢在无事干的时候,拿着一本书端着一张脸坐在她对面对着她的肚子念书。现在小团子出生后,更是说什么男孩子不能娇惯,他是未来的王爷,继承王府和军队的最佳人选,必须从小教起,这种教育方式继续下去,不是她看到书就头疼,就是将来团子会变成一个严肃的书呆子。 她才不会乖乖的听他的话呢,小孩子小的时候就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至于其他的事情长大再教一点都不迟,而且就看小团子现在才两个月大,就知道黏着自己,跟纪凌尘对着干,想也知道,智商绝对不会低的,恩,所以还是不能让他变成书呆子。 晚上,宴席结束,几个男人喝得都有些高了,裴子画和新来的驻军将领苏穆、何城守三人喝趴了去,直接在城守府的客房歇下了,只有纪凌尘面上虽红,神色仍是清明无比地同城守府的管家告辞。 因何城守是越城最大的官职,纪凌尘等人经常过府来拜访、商谈,对城守府已经很熟悉了,见到那几人喝得酩酊大醉,遂不用管家送,让他去着人将一群醉鬼抬下去休息。 纪凌尘带着暗一穿过回廊,朝大门走去。 暗一提着一盏宫灯,努力伸长手臂照亮前面的路,免得他家王爷醉得太厉害跌倒。 纪凌尘虽然没有裴子画等人醉得厉害,其实也喝得高了,加上今日天气闷热,被酒精薰得脑仁一阵阵晕眩。只是他素来习惯了用强大的自制力压抑住情绪,才没有像别人那般喝醉了要发酒疯什么的,看起来正常得不像喝醉了酒。 “王爷……” 一声绵软的呼唤声响起,那熟悉的甜软声音让纪凌尘停下脚步。 夜色深沉,月入乌云,光线很暗,看不清周围的景物,只有暗一手中的宫灯发出晕浅的光茫。而那站在不远处轻唤的女子穿着一件京中仕女常穿的绿湖色的斜襟深 衣,衣裾垂地,行走间晃荡出一道优美的波纹。 “安安,你怎么来了?” 纪凌尘伸手让她过来,声音轻哑性感,大抵是酒精蚀了清明的神智,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黑眸如水,俊秀的脸蛋染上红云,在朦胧的灯光中,脸庞宛若镀上一层玉白的光,俊美绝伦。 那人迟疑了下,慢慢走近。 暗一抬起头看了一眼,等那人近了,看清楚她的脸时,猛地皱眉。先前光线朦胧,听那声音看那身形,他也和王爷一样以为是王妃。可现在看得清了,单看侧面,身形侧脸都似极了王妃,正是皇后送来的那两个医女中的长得很像王妃的毛蜜蜜。 看到毛蜜蜜,暗一暗暗喊糟。若是平时,他绝对不用担心什么,王爷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就将之驱逐到天边去了。可是,现在王爷醉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认错了人,然后又因为喝高了,而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特别是这毛蜜蜜长得像王妃,也别有用心地出现在这里时…… 毛蜜蜜俏美的脸蛋上浮现两朵红云,仰起脸儿,迷蒙的大眼睛瞧着站在前方等着她过去的男子,他朝她伸出手,唇边的笑容温柔缠绵,让人有种永远沉溺的冲动。 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那梦寐以求的男人…… 她的身体轻颤着,慢慢地伸出手搭在他温暖的掌心中…… 可是,只是手心相触的一瞬间,他猛然收回了手,脸色变得冷硬,清幽的黑眸退去了所有的水色,变得森冷无情,还有浓浓的厌恶。 “滚!别出现在本王面前!” “王爷……”她哀伤地唤了声。 纪凌尘直接转身离去,无视那夜色中捂脸轻轻啜泣的少女。 突然,修长的身影一顿,步子变得跄踉,他伸出手扶住了一旁的一根柱子方没有栽倒。 “王爷?”暗一惊叫一声。 纪凌尘扶着柱子站了几秒钟,方站直了身,转身看向身后眼角挂泪的少女,声音越发的森寒,“你身上涂了什么香粉?” “……”暗一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会问这些,可是看他面色森寒,让他心也跟着发寒。 “臣女、臣女没有……”毛蜜蜜明显也被吓着了,美丽的俏脸吓得煞白。 “闭嘴!竟然敢利用依兰香的香粉接近本王,谁给你的胆子?!”纪凌尘闭了闭眼,“你以为你是皇后派来的本王就不敢动你了么?来人,将她关 起来,本王要让她生不如死!” 随着他的话落,两名侍卫走过来,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毛蜜蜜押住。 王爷,臣女是冤枉的啊,臣女并没有用依兰香这种东西……王爷……,王爷我是真心的喜欢你啊,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秦安安那个贱人” 纪凌尘听到这句话,眼神变的更加的幽深和刺骨,直接交代暗一:“带下去处理掉!不准她死的痛快!” 纪凌尘说完不理会身后的痛呼声,挺直了背脊,从容地走出城守府,仿佛刚才的无力是人们的一种错觉。只有暗一离得近,才发现他的身体紧绷得厉害,手指不自觉地发颤。暗一心中惊骇,他不知道“依兰香”这种女子喜欢用的香粉有什么特别的,竟然让主子勃然大怒。 回到王府,夜已经深沉。 今晚是知春守夜,她原本躺在正房外头的小间床上,待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马上起身走过来开门。 门外不意外是今晚去城守府参加宴会的王爷。? “王爷,您回来了。”知春行了个礼,侧开身体让他进门。? 可是,纪凌尘只是站在门外往室内看了看,“王妃可是歇下了?”? 知春弄不懂他要干什么,老实地说:“王妃刚刚和小公子一起玩闹了会,亥时未到两人就歇下了。”? 小孩子睡眠多,安安一向又比较喜欢和小团子腻在一起会这么早就歇下并不奇怪。纪凌尘点点头,说了声“好好伺候王妃”,便转身离开了。? 知春张了张口,满脸惊讶之色。这是……怎么了?王爷竟然第一次不回房歇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刚才开门时,她趁着夜色瞄见王爷的脸似乎很红,像喝了酒一般,可是声音却很平静,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 知春目送暗一追着王爷离开的身影,一直到消失在转角中方慢吞吞地回身关了门。 “王爷,您怎么了?” 暗一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纪凌尘直接进了一间客房,然后直挺挺地倒在床上。他现在明白王爷为什么不回房歇息了,王妃现在正怀着孕,闪失不得。若是看到王爷现在这样子,外一吓出个好歹就惨了。 “……暗一,去、去让人准备冷水,本王要沐浴……”纪凌尘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暗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能胡乱地点头,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让人去准备冷水 。 等水准备好,暗一站在床前,小心地唤了一声:“王爷,水准备好了。” 趴在床上的人动了动,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喘息声,慢慢地坐起了身,俊秀的脸庞红云满脸,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滑落,幽深的眼眸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水光潋滟,已是男人正常的情动模样。从他捏紧的拳头上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是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将这一系列动作做完。 此时暗一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不禁诅咒这些尽会出幺蛾子的女医,竟然敢连王爷也算计,莫怪王爷会生气,直接下令让她“生死不如”。 暗一心里焦急,可也知道自家这位爷的脾气,不敢去碰他,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连衣服也不脱直接跳进浴涌里,水花四溅,将地板打湿了。 冰凉的水稍稍止住了体内汹涌的□,纪凌尘整个人都沉入水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浮出水面,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暗一赶紧将干净的毛巾递过去,可是很快的,又见他整个人再次沉入了水中。如此反复几次后,纪凌尘的声音响起:“暗一,去让人换一桶冷水来。” 暗一心中惊骇不已,这到底是什么药这么凶猛,连自小长在皇宫里,见惯了各种催情药的主子对它如此的忌讳,连强大的克制力也无法克制。这种时候,暗一不明白为何不找王妃过来,这样主子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或者,若是主子肯召个女人……不过自己爷这些年为王妃守身如玉他们是看在眼里的,自然不会自作主张顺便找人来。 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很旺,加上团子紧紧的靠在怀里,现在也已经过了最炎热的时候。 秦安安很快被热醒了,迷迷糊糊地探手往身旁的位置一摸,手意外地落空了。 秦安安没有摸到人,又被热得受不了,终于决定起身。 安安小心的给团子身上的褥子向下拉了拉,不至于热着他,坐在床前探脚摸到了鞋,趿着鞋下了床,叫道:“知春、知春!” 外间的知春听到安安的呼喊声,以为有什么事情,赶紧进来,将桌子上的灯心挑起,点亮了灯。 秦安安站在窗前,用手扇着脸,“知春,很热啊,炭火就去掉几盆吧?” “王妃,已经拿走几盆了,不过现在晚上还是注意一点,您虽然出月子了,可也不能受风,大夫交代过的,您怕是得忍一忍了。”知春去给安安倒了杯温水过来,边柔声说着。 秦安安将水一口喝尽,额间已经泌出了细密的汗珠,可想而知有多热了。 秦安安用帕子擦去身上的汗,问道:“现在几时了?” “过了四更一会儿了。”知春答道。 秦安安在心里算了算,四更就是凌晨一点了。可是,纪凌尘还没回来…… “知春,王爷今天是在城守府歇下了么?”城守府今天给新来的驻守城守接风洗尘,听暗一说那新来的城守与这些人都有交情,想来应该会喝个尽兴了。现在无战事,喝醉了也是情有可缘。 知春看了安安一眼,有些吞吐地说:“王爷已经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房里没见他啊。”安安惊讶地看她。 “王爷亥时过后就回来了,那时您刚歇下。” 秦安安的身体马上站直,认真地看向知春,“怎么回事?” 知春便将纪凌尘回来的事情以及他的行程告诉安安,王府规矩甚严,可是她是王妃身边的得力婢女,一般王爷的行踪别人也不瞒她。是以知春知道纪凌尘直接睡到了客房的事情。 秦安安坚信事若反常必成妖,当下直接套上件衣服,和知春一起出了门,往客房走去。 秦安安来到客房时,看到暗一正在门外像只无头苍蝇一般转圈圈。 “王、王妃……”暗一看到她出现,惊慌地叫了声。 秦安安瞥了他一眼,声音很平静:“王爷可是在里面?” 暗一硬着头皮说了声“是”,然后愁眉苦脸地看着安安推门而入,阻止的话堵在喉咙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室内点了一盏灯,火光小小的,将方圆几米的地方照出轮廓。 客房本是留给突然到来的客人住的,因平时没有人住,除了必要的清扫外,里面布置得很简单。安安环视室内一眼,朝被幔帘遮掩的床走去。 走得近了,她听到了细微的呻-吟声,暧昧性感得教人脸红。 秦安安脸微微红了下,让自己定了定神,方伸手掀开床帘。 床上,一具修长健美的身躯四肢摊开躺在柔软的床褥上,全身光滑*,乌发的长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披散的床上及那人坚硬的胸膛上…… 最初,安安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地跑来了,她以为,最多是他喝醉了,以他的小心谨慎,才会去客房歇下。可是,转眼一想,以他平时的性子,他喝得再多也会爬上她 的床,抱着她安份睡觉的。 所以,她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那种不安感催促她一定要过来。 可是,她没想到意外会有这个。 当她掀起床幔时,一股说不出感觉的浓郁味道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麝香的味道,太醇厚了,薰得人脑子和身体都有些发软。等看到床上的人时,她一时有些傻眼了。 床上的男子整个人迷糊糊地躺在那儿,长发沾着水气披散在床上,还有一些黏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朦胧的光线中,他*的身体在她面前一览无遗,视线从宽阔结实的肩膀到窄瘦修长的腰腹、修长的四肢,最为明显的是........... 他双眸微阖,俊秀的脸蛋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双手死死地揪住身下的被褥,整个白玉一般的身体紧绷着,豆大的汗水从他额角汗落,身体散发一种灼烫的热度。 嫁他一年多了,安安如何不明白此时他的这种状态分明是欲火焚身。 可是,他的克制力一向很强到让人难以相信的地步,这种情难自禁的表现算神马啊?!! 秦安安心中咆哮,盯着床上可怜的被欲火焚身的男人,猛地捂着鼻子…… 床上的人大概是感觉到有人进来,眼睛未睁,修长的眉已然拧起,低哑地吐出一个字:“滚!” “……” 秦安安嘴角抽搐,都这样了,还要人滚么? 秦安安想了想,不明白为什么中了药要自己忍着,不能找自己呢?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还是嫌弃自己现在还未恢复的身材? 秦安安百思不得其解,又怕会错意,起身将床幔重新掩好,往门口走去,正想叫暗一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太医开点药克制一下。 “安安……安安……” 身后,传来了男人嘶哑的、压抑的声音,轻盈地撞进她耳里,让她不觉满脸通红。 明明并不知道她已经来了,却在如此情况下叫唤着她的名字……为何近来这男人在床上总让她觉得可爱又可怜呢? 秦安安出来时,暗一和知春依旧候在外头。 知春很淡定,暗一一脸焦急,看到她出来,露出一脸意外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她仍能这么完好无缺地出来。看到暗一的表情,安安庆幸自己没有冒冒然地去碰人,免得被某个已经快要被失去理智的男人给直接压倒。 “暗一,说吧 ,是怎么一回来,王爷怎么会变成这样?”安安站久了,觉得有些累,在知春搬来的凳子上坐下。想到屋内的男人,安安心里涌起一股怒气。 暗一自然不敢隐瞒,当下将事情老老实实地同安安交待。 暗一边说边偷瞒安安的表情,见她只是抿着唇认真听着,心里松了口气,至少王妃没有像平常的女子一般失了分寸。其实他也不明白,以王爷对王妃的那股占有欲,为什么不直接回去找王妃,不要说什么担心小公子的屁话,他才不信呢,自打小公子出生某王爷可就天天跟还是婴儿的小公子争王妃了,可是,王爷不吭声,他不敢擅自作主。暗一跟随纪凌尘这么久了,自然知道纪凌尘的处事方式,他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仆人,是以明知道主子在里面忍受着非人的磨难,暗一只能干着急。 秦安安平静地听完,袖子里的手已经狠狠地抠着衣服,心里的怒气膨胀,恨不得将那生事的毛蜜蜜直接灭了。还真的以为姐不发威,就真的没脾气么?她只是喜欢过平淡简单的生活,觉得纠结太多没必要罢了,可不代表她真的没脾气。 “王妃,王爷现在很难受,您看这事……”暗一小心地询问安安。 “暗一,去找章嬷嬷过来。”安安忍住心中的气说道。 暗一不敢耽搁,马上去请苏嬷嬷。 知春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话说从小到大自己还没见过王妃发这么大的脾气呢,不知道里面的王爷怎么样了,但刚才听到暗一的解释,自然知道王爷应该是中了一种催情的药物,有些为王妃担心。 很快的,章嬷嬷随着暗一一起来了。章嬷嬷不知道这么晚了景王妃请她来干嘛,也是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头上并未簪什么发饰,素净着一张脸过来。由于景王被人暗算这种事情比较私密,暗一也没有同她解释,只说王妃有请。 ☆、第八十七章 秦安安免了她的请安,直接问道:“章嬷嬷,这依兰香有什么来历么?” 章嬷嬷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尔后想起这景王妃出身侯府,听说这个庶子是个能耐的,对自己夫人忠贞不二,身边也只有两个孩子,有些东西自然不会接触到,而且她也不爱用香粉之类的东西,遂明白了几分,解释道:“王妃,依兰香是一种制造香料的花,生长在西南的南夷国山区,不过因为它的颜色与形状不雅,一般的女子很少会用它,是以极少有人会知道它,更不知道它还有一个用处。王妃,会医术的人都知道,依兰香制成香料后,在遇到酒精时,会转换成一种催情药物……” 秦安安坐直了身体,“催情……药?”不会这么倒霉吧?虽然先前听暗一叙述时,觉得纪凌尘对依兰香多有忌惮,可没想到会这么的有用。 章嬷嬷点头,尽职地同安安解释,“这催情药物必须与女子交合方能化解,极是霸道。是以依兰香这种香料在市面上极少见,只有一些……人会拿它来助兴。”章嬷嬷含蓄地暗示安安。 秦安安已经懒得吐槽了。结合暗一的话与章嬷嬷所说的,安安知道屋里头的男人竟然生生忍到现在,而且似乎现在都没有想要叫女人过来的念头,难道他要生生憋到药效过去么?可是,以章嬷嬷的说法,若是此时不给他找个女人,他憋到死药效也不会泄出来,忍耐力再强也有个毛用啊! 秦安安想了想,扶着知春的手起身,然后让知春与暗一站远点,对章嬷嬷小声说:“章嬷嬷,王爷喝醉酒了,并且在当时闻到了依兰香制成的香料的味道。” 章嬷嬷的职业操守很好,听到这等骇人的事情仍是一脸平静,心里已经明白安安要问的是什么了。章嬷嬷是个聪明的人,在这夜深人静的,景王妃不去休息反而守在这里,怎么看都有古怪,再听她询问的事情已经大抵推测出个大概了。不过这事情说来不光彩,她只是个下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便成。 现在,景王妃摆明着要摊开来,章嬷嬷也不好再装傻,遂说道:“王妃,以您的身体状况,奴婢觉得,还是找个清白的女子过来比较……”章嬷嬷的声音在某人凶狠的眼神下嘎然而止,心知景王妃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个提议了。景王妃这种霸道让章嬷嬷有些心惊,看不出来她平时温温和和的,却是个妒性极大的女子…… 章嬷嬷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一片平静,很快话儿转了个方向说道:“不过,如果小心些,您的身体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您可能会辛苦点…… ” 当下章嬷嬷化身为宫廷教养嬷嬷,将一些宫里流传的避火图中的技巧教给秦安安――章嬷嬷是贤妃特别培养的心腹嬷嬷,会的东西很多也很全面,连这种普通的闺秀避之不及的东西不只是懂,还深谙此道,将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的能降低对自己的伤害一一道来。 秦安安也顾不得脸红了,仔细将章嬷嬷教的记住,然后深吸了口气,一脸壮士断腕的悲壮表情推门而入。 “安安,安安……” 撩开床幔,安安看到床里的人浑身紧绷,俊秀的面容潮红,压抑的呻吟中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甜蜜又心疼。 秦安安轻轻给他擦了擦脸上因忍耐而出的细密的汗珠,手一离开他不满地睁开眼睛,乌黑的瞳仁蒙上一层氤氲有水气,雾气潋滟,一时间还分不清事情,只是侧首看到坐在床里头的人,唇边露出一抹慵懒的笑容,沙哑地唤了声,“安安……” 嗯,还认得人,挺好的。 秦安安心里满意,不再犹豫,一咬牙,直接按照章嬷嬷的说法做了。 ……。 当秦安安醒来时,发现发现整个人都像是被重新组装了一遍,比破瓜之夜还要难受,正愣神间,她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进一个温暖的胸膛前,温暖的吻落在她疲倦的眉宇间,一双大手温柔地帮她按摩着腰身,舒缓痛苦。 “还好么?身子可有不舒服的?” 她仰起脸呆呆地看着他俊秀的脸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只有些许的红潮还未从那白玉般的脸庞退去,显得很俊美亲切。 她呆呆地摇头,整个晚上她都很注意,照着章嬷嬷教的去做,效果很好。他也很忍耐,即便陷入难忍的*中,也留了些理智给她。 “安安,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温柔,黑眸仿佛泅开了一碧湖的水,轻轻地漾着水波涟漪。 药力已经发泄出来了。 意识到这点,她终于让自己疲惫地昏睡过去—— “章嬷嬷,王妃怎么样?” 章嬷嬷收回搭在床里女子手腕上的手,严景地对神色虽然严景,但眸里难掩忧心的男人说:“王爷,王妃这次元气大伤,而且是在生产两个月之内对身子的影响是极为不好的,可是得需要多补补了……”章嬷嬷含蓄地说。 当时那种情况,章嬷嬷是极不赞成景王妃要自己亲自去为中了催 情药物的景王……,可是景王妃那模样是铁了心的不肯找个女人来,没法子她只能将一些宫廷里的房中秘术教她一些,可是,那药性到抵是太霸道了,再怎么小心,还是有些伤害的。章嬷嬷现在不知道该不该佩服景王妃的大胆和独占欲…… 章嬷嬷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京里流传景王妃是个短命的妒妇什么的并不一定是人云亦云,至少“妒妇”这一条是真的。她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霸占自己的相公拼着自己身子受伤也不能有其他人,真不知该不该说她是太爱自己夫君了,才不能容忍丈夫去找别的女人。 而景王也是的,竟然没有反对。章嬷嬷心里有些埋怨这对小夫妻俩的大胆,昨晚发生那种事情,她和其他人都无法再入睡,一直守在外头,胆战心惊的生怕出什么事情。 直到早上听到纪凌尘的叫声他们去开了门,就见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景王用被子裹着景王妃出来,直接回了正房。看景王平静而疲倦的神色,药性是解了,可是景王妃呢?怎么样了? 床上,面色不复往昔红润的女子安然沉睡着,章嬷嬷把过脉了,身子还算稳定,算是大幸。可是景王妃元气有些伤着,这些天最好乖乖的在床上躺着,将元气补回来,免得以后落下后遗症。 纪凌尘安静地听着章嬷嬷的话,一双平静的黑眸除了漫无边际的幽冷,再无一丝情绪。 “章嬷嬷,你看库房里有什么补药能用得上的,拿出来给王妃用,本王要保证她的身体安然无恙。”纪凌尘略带压迫性地说。 “王爷请放心,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接着,章嬷嬷又对一旁的丫环说了些忌讳的东西,便去厨房为秦安安做补药了。 纪凌尘坐在床前,沉黑的瞳仁定定地望着床里的人。 知秋进来禀报裴子画回来时,见到挺直背脊坐在床前的男人,双目沉沉,面色严肃,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知道了”,便让她下去。 知秋不放心,守在外室,偶尔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里瞧时,会看到男人仍是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一直坐着,一坐便是几个时辰未曾动过一下,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中间小公子的哭喊也被直接挡在门外,不许靠近扰到屋里的人儿休息。 直到,床里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嘤咛,雕塑一般的男子身形微动,方给人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秦安安睁开眼睛时,发现天边绚烂的彩霞。 已经是傍 晚了。 身体很累,动一下都觉得酸疼不已,然后她抬起眼,看到床前的男人,露出一抹困倦的笑容。 “阿尘……” 那双沉暗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惊喜,但很快地沉没不见,表情严肃。 “身体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他边问着边坐在床上将全身无力的她抱起,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双温暖的大手习惯性地按捏着她的腰,仿佛在安抚。 “我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秦安安笑了笑,说道:“就是觉得饿了。” 纪凌尘眸光一闪,也没说什么,直接让人将吃的端进来,而他稳稳地坐在床上抱着她,看着丫环们低眉信目地将一堆吃的放到桌子上。等丫环们都出去了,纪凌尘直接将她抱到桌前喂她吃东西。 秦安安原本是想拒绝的,可在纪凌尘只是用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后,让她不禁心头发麻,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有种“坏了”的感觉。 于是,秦安安很乖巧地将他喂到嘴边的东西吃了,连章嬷嬷做的补品这回也没有耍赖什么的直接张嘴吃下,直到吃得肚子有八分抱后,他方作罢。要不是太医说过产妇初期不能暴饮暴食,秦安安相信他一定会塞得她撑了才会罢手。 等吃完了东西,漱了口,他将她抱回床上。 秦安安小心地盯着他严肃的脸,明显不高兴的黑眸让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直到她布满痕迹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秦安安不由得满脸通红,双手下意识地挡住身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他伸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来一个白玉色的瓶子,秦安安方知道他要为她涂药。 他在生气。 不,应该说是狂怒,一种沉敛在深不见底的寒潭下的怒涛,仿佛随时可能破水而出,将她整个人都焚烧。 他仔细地上完了药,又将衣服一件一件地为她穿上,小心而轻柔的动作,足以溺死任何女人。可他的眼神又是如此的暗沉凶狠,让她所有的感动喜悦化成了小心翼翼。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 仿佛又回到了刚成亲之时,她对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模样。 终于,在她觉得快坐不住时,他开口了,一开口就是又冷又硬的责备:“昨晚谁允许你过去的?” 秦安安嘴角抽搐了一下,抬眼对上他的眼睛,斟酌着词语说:“你不在,我热醒了,听说你回来了,就去找你了。” 见他连眉头都不动一下,秦安安继续说道:“如果我不去找你,难道要让他们找别的女人来给你么?”说到最后,秦安安满腹怨气。只要想到那个可能,她就想杀人,而且她自欺欺人的不想问为什么不找自己,是不是开始嫌弃了? “我不会找别的女人!我对你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他开口说,声音很坚决。 秦安安撇撇嘴,打鼻腔哼了一声:“谁都知道那药性有多猛,外一你失去神智发狂了怎么办?哼,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我就不去了,让他们给你找个女人好了。” 秦安安也被他弄出了火气,违心地说了反话。当时她也很生气啊,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找自己又不想让他去找别的女人,除了这样能怎么办?为此她还不惜将章嬷嬷一起拖下了水,一个王妃亲自做这种事情,也是极降身份的事情,章嬷嬷还不知道怎么看她呢。怎知她这么辛苦,他不体谅都算了,还敢给她脸色看,以为她是包子随便揉捏都不会生气啊! 听到她的话,纪凌尘的神色当场变了,俊秀的脸庞有些扭曲:“你想将我推给别的女人——” 冷硬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间吐出,说的她的心里及其的难受。秦安安想否认,可是被那双发狠的眼睛弄得心中大骇,心中更是委屈。 “我就算要下地狱也会拖着你一起去!所以,别想将我推给任何人!” 秦安安不知道他哪根神经被刺激到了,听着他的宣言,心口一阵阵地堵着难受,拼命摇头,“我、我没有,也不会……” 那双眼睛仍是定定地锁着她的脸,仿佛在度量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我不会将你推给任何人,你是我的!”秦安安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瞬间,发狠的双眼慢慢平复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俊秀的面容甚至透过一抹淡淡的红晕,似乎因为她的话而高兴害羞一般。他凑过去温柔地用舌头舔吻她的下颌,仿佛鱼儿在相互相濡以沫。 秦安安松了口气,乖顺地倚在他怀里任他怜爱亲吻,心脏仍是扑嗵扑嗵地跳得飞快。 “安安,你也是我的!”他说,又忍不住搂着她将她亲了一遍。 秦安安现在算是明白了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要她的忠诚干净,她的一切都属于他的,不容忍任何人将她玷污。同样的,他的一切也是她的,如果她敢生出一丝将他分给别人的念头,他无法忍受,必会化身魔鬼。 这真是…… 秦安安怎么感觉好笑又窝心呢。只要她不生出什么不忠贞的想法,这个男人这一生都会属于她的,完完全全独属于她一人。秦安安真不知道他这种思想在这个时代是如何养成的,可是也是她的幸运,在千千万万人间,只有她遇到了他。 等彼此的情绪都平复下来,纪凌尘再次严肃着张脸说:“昨晚的时候,你不应该来,我可以忍!” 忍?忍到死吗? 秦安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如果昨晚她不去,他又不肯找别的女人,那么他会是历史上第一个死于那啥的王爷,绝对会名留青史的。 秦安安这会胆子也大了,很多话敢直接说:“阿尘,章嬷嬷同我说了依兰香的厉害,若不与女子欢好,根本无法将药效发泄出来?请问,您能忍到何时?” 秦安安这话问得极不客气,也让某位王爷哑然了。 秦安安胜利了一回,鼻子翘起,得瑟非常,正打算继续爬到他头顶作威作福时,他将她搂到怀里,说道:“总之,你此次太鲁莽了!我很生气,下次不准再善做主张。” 与其说气她的行为,还不如说气自己竟然会中了暗算,累得她不惜霍出一切。 想着,纪凌尘温和的目光中划过一抹暴戾的情绪。 秦安安再次明白了,这位王爷就是要纠结她昨晚不爱惜自己的行为。而秦安安的反应是,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纠结也没有用,而且为什么他昨晚第一反应不是找自己呢?难道就是为了怕自己受伤? 于是,秦安安放松在倚在他怀里,问出了心声。 纪凌尘托着她的脸,申明:“不是不愿意找你,只是在你生产时已经那么凶险,身子本来就没有养好,加上这个药效及其霸道我不想伤到你,况且我不想让你再怀上孩子,所以早上的膳食里面加了避孕的药材在里面,过后我会让章嬷嬷给我配一副药,不会让你吃这些伤身体的东西!” 纪凌尘不想这些事情影响两人的感情,更不想以后这些事情秦安安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产生误会。 秦安安已经震惊了,避子药?不想再要孩子,这是什么想法,古代哪有人只有一个孩子的,当然都是儿孙满堂最好了,娘亲也是生了自己和哥哥,身子受了损才不能再怀上孩子的,笑儿也是上下5、6个兄弟姐妹啊。 “你……”秦安安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复杂心情,“谁家生孩子都是要经历这些凶险的 ,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再说了团子一个人岂不是太孤单了”。 纪凌尘打断她的话,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陪她一起休息,“安安,我真的不能再一次承受看着你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情形了,再说了团子是男孩子,以后我们王府也算是后继有人,够了,至于繁衍后代就交给团子吧”。 秦安安抽抽嘴角,识趣的不再这个时候跟他辩论,以后慢慢的劝解吧,心中为团子默哀,娘亲对不起你,你以后肯定会很惨的。 “哦,对了,王爷,那个毛蜜蜜……”秦安安想起某个罪魁祸首,马上要直起身体。 可是很快的,她又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拖回了他怀里。 “不必理会一个将死之人。” 他的声音淡淡地在她耳畔拂过。 秦安安心中一颤,尔后想起毛蜜蜜的行为,心知以他的脾气和骄傲,这样做是最好的了。而她,与毛蜜蜜只不过见过几次面,还害得阿尘出事,此时若是说一些求情的话会不会显得假惺惺呢?秦安安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她来自一个法冶的和平世界,尊重生命,永远都无法适应这种在轻描淡写间将一个人的性命抹除的行为;可是,毛蜜蜜一念之差,害得他们差点出事…… “别想一些不相干的人。” 他说着,直接抬起她的脸堵住她的嘴,将她吻得晕晕乎乎,彻底地将毛蜜蜜这个人剔除出脑海后,才放她累极睡去。 确定她熟睡过后,纪凌尘方慢慢地起身,将披散在胸前的头发撩到耳后。 随便披了件衣服,纪凌尘出了房门。 “去叫子画过来。”纪凌尘吩咐守在门外的知春。 知春应了声,福了福身离开。 不一会儿,裴子画来了。 夜幕降临,房前的阶梯上,男人背对着房门站在院前,负手而立,随意披在身上的锦袍拉出一种颀长而优雅的味道。 “王爷。”裴子画恭敬地拱手行礼。 此时除了他们,四周无人,知春早已在裴子画过来时,回到了秦安安园子里。 “子画,有件事情本王需要你去办。” “王爷请吩咐。”裴子画唇边挂着笑容,眉眼清亮俊美。 “将毛蜜蜜送到孟国黑水城寮寨一段时日,然后让人将她送去给孟国的那几个残王。” 裴子画挑眉,那孟 国黑水城寮寨可是百里裕丰纠结的军队附近的妓寮,女子在那里除了出卖身体根本无法存活。除此之外,送去给……难道是要将都罗魁引出来? 裴子画一时间有些无语。 “你着些人在暗中保护毛蜜蜜,只有在攸关她性命的时候方出手救起,别让她死了。等她离开了寮寨,你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好,让都罗魁相信她是意外落难到北孟国的。都罗魁对本王的王妃恨之入骨,相信看到她,他会很感兴趣的。” 裴子画现下确定了,毛蜜蜜定然是将这位王爷得罪狠了,不然不会用这么阴损的法子来对付一个女人。原本毛蜜蜜好好地呆在将军府里,纪凌尘可以将她不当成一回事——事实上纪凌尘对自己自信了,才会一个不慎着了一个小小医女的暗算,这件事情让他愤怒,引以为耻,所以对付起人来,怎么阴损怎么来。 正要答应,暗一悄无声息的来了,附在纪凌尘的耳边说了什么,纪凌尘的眉头蹙了起来,“此事当真?!” ☆、第八十八章 裴子画看着他的表情,不禁好奇的问:“暗一,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本军师也不可以知道吗?” 暗一偷偷看了看纪凌尘发现他没有阻止,只好低声对裴子画说了一遍:“昨晚用刑之后毛蜜蜜突然说自己是秦娇娇,是王妃的姐姐,说我们不能随意处置她。” 毛蜜蜜是秦娇娇?! 饶是裴子画也呆滞了一瞬间,完全看不出来啊,而且怎么会突然就长得和秦安安一样了,是带的人皮面具?而且秦娇娇怎么会和皇后勾结在一起? 暗一似乎是知道裴子画在想什么,解释道:“她没有戴面具,而是被人在脸上动了刀子,磨骨削皮,成了现在的模样。” 磨骨削皮?裴子画倒是开始佩服起这个秦娇娇了,这可是一般人忍受不了的痛苦的。 “继续按照本王的说法做!至于安安那里,我回去解释的”纪凌尘果断的下决定,“子画,你去做吧!” 裴子画应了一声,算是将这事情包下来了。然后眼睛一转,突然笑嘻嘻地问道:“王爷,王妃呢?今天一整天没见她了,不知道我的乖义子怎么样了~” 纪凌尘横了他一眼,直接甩袖回房。 裴子画摸摸鼻子,结合刚才纪凌尘吩咐他做的事情以及自己得到的消息,心里有几分明白毛蜜蜜做了什么捋虎须的事情了。真不知道该说她大胆呢,还是说她投鼠忌器了。景王可不是好算计的,敢算计他的,最后不是被他整死,就是被他那宠弟一族的昭王给暗中处理了。 纪凌尘回到房,秦安安仍在睡,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只是一会儿额角又热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脱了身上的衣服,只穿了件亵裤直接上了床,将她重新搂到怀里,一只手从床头摸出一把扇子,小心地为她扇起来。 秦安安一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被允许下床。 这三天,她像犯人一样被某位王爷锁在床上,加上第一天她也真的全身无力,遂躺得无怨言。可是第二天、第三天后,她就腻了,只要是纪凌尘还禁止她和团子呆在一起。然后,在她说无聊想要团子来陪着的时候,某位王爷目光幽幽地盯着她,在她快要笑僵时,才会允许团子进来一小会,弄的本来就不喜欢他的团子现在看见他更是讨厌,只要纪凌尘抱着他,就撒尿或者拉粑粑在他身上,每次看着纪凌尘黑着一张脸又拿团子没办法的时候都不厚道的在旁边偷笑。 自从新来的驻军将领来了以后 ,这位王爷反而清闲了下来,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非出去一趟不可,用了更多的时间陪在她身旁,甚至处理一些重要的公文时,也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批阅。 这日纪凌尘想起秦娇娇的事情,还是决定告诉她,让她知道。 “安安,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但是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情而烦心,更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疏远我,害怕我”纪凌尘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对于安安,他也许这一辈子都会这么的患得患失,可却又这么的甘之如饴。 “什么事情说的这么严重,只要不是你在外边有女人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秦安安拍着已经睡着的团子,轻轻的盖上一件薄薄的裘衣遮凉。 纪凌尘将秦娇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她听,包括对她的处置,但是到底是隐去了送去孟国黑水城寮寨的事情,不希望这些肮脏的事情让她知道。 秦安安沉默了一瞬,心里对于这个消息也是和裴子画一样的反应。她倒是没有想到秦娇娇会为了纪凌尘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这样真的值当吗? 也许秦娇娇对于纪凌尘的感情真的是爱吗?还是对于一个即将到手却眼睁睁错过的事情的不甘心呢,秦安安不想去追究,更加不想去为了这件事情去责怪阿尘,毕竟他才是一辈子要陪着自己的人。 可是秦娇娇又是自己的亲人,秦安安心里还是希望她能活下来,不要落得太悲惨的下场,可是如果不这么处理,依照她对纪凌尘的这种执着谁又知道下一次会弄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呢。 现在有了团子,做了母亲,秦安安觉得自己的心里柔软了许多,也许是想要为孩子多积一点德,凡事留一线生机,斩草除根的事情她做不来。 纪凌尘等了一阵也没有等到秦安安的反应,心里不禁更加的着急,难道她真的生气了。 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软手:“安安?” 秦安安反应过来,回握着他的手:“我不会怪你的,这件事情最受到伤害的人就是你,你怎么处理都有理由,我更加不会害怕你,你做的都是保护我们这个家的人,我高兴才是,阿尘,不要患得患失,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大兴的战神,是最优秀的顶天立地的英雄,和你在一起我很幸运,永远不会背叛你,离开你。” 秦安安察觉到他的不安,心里叹息,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纯粹的爱呢,可是她不行看到纪凌尘任何的不安,因为同样的,她也已经深爱他入骨! “但是阿尘,如果以后灭掉了百里裕丰,秦娇娇还没有死的话,就放过她一条命好吗?”秦安安说道。 “好的,我答应你”纪凌尘高兴的将秦安安带进自己的怀里,心里暗搓搓的想,绝对没有这个机会,他绝对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让她再有机会伤害到任何人,不过不需要安安知道,这些事情他来做就好了。 “对了,阿尘,如果毛蜜蜜是秦娇娇改装成的,那么这个有这项技术的人一定与皇后有关,那么于明成会不会也是皇后抛出的一个棋子,并不是你真正的弟弟”秦安安想到之前遇到于明成的情景,不得不猜想,这件事情是不是也是暗中安排好的。 秦安安也知道自己是个没有资质的,脑子不够用,只是简单的将这些事情告诉他,她相信阿尘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恩,上次瘟疫的事情就开始在怀疑了,所以我才会独自行动,想来是打断了他们的计划,才有了后续的百里辰风的与我们合作,而且我已经将这些事情传信给了二哥,相信二哥会着手去查,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查清楚,那么皇后和太子这一次绝对就不能翻身了”纪凌尘自然不是秦安安这个脑子不好使的,这些事情早就安排下去了。 “安安,安安”外边传来笑儿标志性的声音,“快让我看看我的未来女婿在哪呢,我可是好久没见了” 这段时间,梁笑儿女扮男装跟着裴子画混入了军营,一直呆在那里跟着军队在军队里面学习相关的行军打仗的东西,加上纪凌尘的命令,所以她对最近秦安安被掳的事情并不知情,但是现在新的驻城将军来了之后,裴子画不得不将她带回来,免得被发现大家都不好做。 梁笑儿一进门就看到了纪凌尘冷飕飕的眼光,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躲到了秦安安的身后。 “团子刚刚睡着了,你小声点”秦安安跟笑儿解释。 “好吧,听说昨日贤妃带来的信里给团子起了名字是不是?”笑儿表示自己知道了,掩着唇小声问道。 “是啊,母妃给起的名字,又请过皇上同意,下了一道圣旨,给团子定了大名”秦安安边拉着她出门,边解释,免得吵醒好不容易哄睡着的团子。 “叫什么?叫什么?”梁笑儿兴奋的打断秦安安的话,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未来女婿的名字。 “叫做纪昀”秦安安早就习惯笑儿的急性子了,倒也不着急。 “纪昀?昀,代表光明,也突出了光芒万丈的喻义,好名字好 名字啊”梁笑儿拍手称赞,对于这个名字很满意。 “这是给我儿子起的名字好吗?你这么得意做什么?”秦安安无语的看着比自己还要兴奋的梁笑儿。 “是你儿子也是我未来女婿啊”鉴于纪凌尘这个冷面神在场,梁笑儿不得不压低声音,“我当然开心了。” “想到别想”纪凌尘的武功自然是将她们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毫不客气的打断,想打他儿子的主意,哼,也的看他老子同不同意。 “反正安安同意就好”梁笑儿从来都不怕他。 “那也得看你生不生的出来”纪凌尘难得跟人斗嘴。 “我现在就去生,生出来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梁笑儿嘴上从来不认输。 “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去”裴子画这厮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听到这句话,高兴的将人抱在怀里,向外走去,还不忘记向纪凌尘投去感激的眼神。 秦安安按按跳的高高的眼角,看向纪凌尘。 “不管我的事情,我可没想到这结果”纪凌尘赶紧撇清。 “还说呢,这样真的好吗?”这个世间对于女子总是苛刻的,女子婚前失贞总是不好的。 “放心,他们两个有我们看着,不会出事的,而且不用这一招,估计子画想要从梁宰辅那里把笑儿娶过来恐怕是得走不少的弯路,一两年也不一定能拿下来呢”纪凌尘狡猾的按捺下秦安安的担心,恩,为了自家属下的未来幸福,耍点小心机也是可以的。 暂且不提偷腥成功生米煮成熟饭天天嘚瑟的某京城美男子,京城中一封信的到来引起了某王爷的不满与醋意。 “原来紫泉水还有解毒的功效,太好了,是不是可以将这些水制成药丸,给军中的将士服用,以后可以防止敌军用毒,平时也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秦安安从来没想到自己的紫泉水竟然有这些作用。 原来,这几日秦安安收到了凤卓然的来信,信中说道不久前他曾经在办事情的时候遇到袭击,不小心中了敌人的毒箭,可是奇怪的是,回到府中让大夫看过之后却在体内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两人在震惊之下,凤卓然又服用下有解药的一些毒药,事实证明在不多时之后,体内的毒素就自然的消失了,他想了想最近的事情,发现只有在秦安安的空间带过才算是特殊的事情,但是当时他处于昏迷状态,并不知道秦安安给他吃了什么,遂写信告知秦安安,让秦安安 回想一下是什么东西,如果可能让秦安安注意保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希望如果还有秦安安可以自己吃一点,预防不小心中招。 秦安安当然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想了想那天的情形,只有紫泉水是有这个功效了,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初在皇宫设局报复太子妃时,自己没有产生幻想,而其他人都受到了影响。 纪凌尘心里已经醋海滔天了,这个凤卓然怎么到哪里都有他,都到边关了还阴魂不散,安安自然有他关心,用得着他操心嘛。 “不行,这件事情还是暂时放下吧,万一被人察觉到你会受到伤害的,不能冒着险”纪凌尘思考了一下,否决了,“况且要服用多少紫泉水才能达到万毒不侵的地步,你的紫泉水现在是取之不竭的状态,可是万一这样做了之后紫泉水就消失了呢?紫泉水又能抑制什么毒,多深程度的,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安安,这件事情先放下来。” “恩好的。我明白”秦安安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 不过还是拿了出来给团子,纪凌尘等身边的人每日用了一点点,多一点保障总是好的。 现在的空间已经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植物,他们已经都处于成熟状态,奇怪的是这些植物没有枯萎、结束花期的时候,似乎处于静止状态,摘掉的果子也会在第二日长回来,没有任何变化。秦安安尝试着将空间里面的植物带出来,奇怪的是如果将植物整株带出来就立即消融在空气中,只有死物和果实及种子放进去才可以完整的拿出来。 现在越城处于万物复苏的时候,秦安安知道越城因为地处靠北,物资匮乏,很多越城的老百姓在冬季都吃不上食物,只能将一些肉和萝卜等提前在冬季埋在雪堆里,防止腐烂,作为冬季的储备物。 灵机一动,秦安安想起来末代来临之前的大棚种植技术,跟纪凌尘商议着,既然他们在短时间内不能回去京都,不如将这个大棚种植技术给留下来,算是造福一方百姓了。 纪凌尘听了他的想法之后很是惊叹,同意她先拿屋子后面的几块田地做实验,看看可操作性有多少。 梁笑儿听说了之后也立马举手也要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正好不能去军营之后她现在闲的要命,纪凌尘还下令不准自己出现在团子那里超过一个时辰,真是可恶,还用激将法算计自己,现在要是还想不明白当时是纪凌尘和裴子画设计的坑她就是棒槌了! 两人兴致勃勃的投入到 大棚种植的技术中,都将身后的人忘记了,两个男人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多往军营跑,缓解自己不能跟自家娘子厮守的空虚寂寞冷。 兴致勃勃的秦安安在经过初期的热度之后渐渐的开始有点丧气了,这大棚种植在现代很普遍,但是想要在古代操作就困难的多了。 首先在现代的时候市场上销售的大棚膜大体分四类即聚氯乙烯棚膜,聚乙烯棚膜,乙烯—醋酸乙烯共聚物棚膜,聚烯烃农膜,秦安安因为作为一枚吃货在末世没有食物的时候特意去研究了这些看能不能自己种植出食物来,所以对这些比较了解,它们的特点如下: 聚氯乙烯(pvc)棚膜,这类棚膜保温性、透光性、耐候性好,适合用于温室、大棚及中小拱棚的外盖材料,但在低温下易变硬、脆化,高温易软化、松弛。聚氯乙烯棚膜老化回收后不能燃烧处理,否则会产生氯气,污染环境。 。聚乙烯(pe)棚膜,聚乙烯棚膜透光性好,柔软,无毒,适合做各种棚膜、地膜,也是常用的棚膜类型,根据其使用时间长短及棚膜特性,又分为普通型棚膜、长寿性棚膜、无滴防老化棚膜以及多功能性复合棚膜。 乙烯—醋酸乙烯共聚物(eva)棚膜,eva棚膜是末代常见的新生产的一类农膜,那个时候越来越多的温室使用这种棚膜,具有超强的透光性,透光率在92%以上,防尘性和耐老化性也较强,可连续使用2年以上,且老化后不变形,方便回收,不易造成土壤或环境污染。但是相对其他类型棚膜,价格较高。 聚烯烃(po)棚膜,po膜是最新研发的薄膜,性能在棚膜当中处于领先地位,性价比也较高,但是还没大量推广,生产的产品质量不稳。 可是古代并没有薄膜这个东西存在,秦安安只能让暗一去找了透明材料的现代称为有机玻璃的软质塑料才代替,可是怎么在这么厚的质材下保持恒温难倒了秦安安。 冬季的越城已经很少有阳光了,这么弱的光线想要在这样厚质材里面保持恒温是很难的。 秦安安研究了5天,都失败了,并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第八十九章 纠结的连团子都顾不上的秦安安已经沮丧的抬不起头来了。 “这是怎么了?”纪凌尘回来就看到两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挑眉问道。 “是我太天真的,真的,我怎么就这么天真呢”秦安安倍受打击的说道,“我只想到了可以种植,但是却想不到这里根本就没有薄膜,更加别提保持恒温了。” 这里?薄膜?纪凌尘的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的问道:“保持恒温?” 拿起旁边桌子上散落的资料,纪凌尘认真的看了起来。 “是啊,没有恒温,肯定是不能种植不是应季的蔬菜啊”秦安安嘟囔。 “不能实现恒温的条件是因为我们的质材不行,加上靠近北方冬季阳光光照不好,夜间温度会极具降低”纪凌尘看过资料之后很快就抓出了问题所在。 秦安安震惊的看着他,如果不是知道他不是穿越的,都要以为他生活在地球上,也知道这些技术呢。 “炭火的话是不行的?”纪凌尘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说对了。 “你家这位是妖怪吧,我跟着你累死累活的干了这么多天才刚刚意会到其中的原理,怎么到他那里就这么简单,就几页纸就看出来了?”梁笑儿也抬头插嘴,表示不服。 “因为阿尘聪明啊”秦安安倒是一点也不奇怪,“炭火不行的,因为温室原本就空气封闭,加上植物对于炭火的温度都是敏感的,一不小心就过火了,不过我听说过一种暖气是通过水来保持室内的温度不变。” 秦安安收到纪凌尘的启发若有所思。 现在才刚刚结束冬天,已经不算太冷,但是富贵人家家房里的确还生着了炭火,许多权贵之家都大量准备了银炭,但是银碳的气味过大会影响植物的味道,一不小心还会引起中毒,恐怕温室里面是进不了人的,更别提打理了。 纪凌尘站起身浅笑道:“安安,不用太担心了,只要努力总会有办法的。回头我让子画替我找一些对建筑方面精通的人来,你说的那些用水保温的办法或许是可以实现的。” 秦安安黯淡的眼睛不由亮了亮。用水保温……也许真的不一样,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好的,那我等你的消息。” 秦安安回到房里梁笑儿已经醒了,刚一进门秦安安清楚的看到梁笑儿露在被子外面紧握中的左手在颤抖痉挛。但是在看到秦安安进入的瞬间便放松了,然后若无其事的 收回了被子里。秦安安知道,那是他再忍着疼。心里也不由得对刚才吩咐何大夫撤去止疼的药的决定产生了一丝动摇。但是看到梁笑儿温和却坚定的眼神,秦安安按下了心中的犹豫。梁笑儿绝对不会喜欢自己变成一个必须依赖某样药物才能活下去的人。 这几日,秦安安便推掉了何城守等人在内的发出的所有的宴请和聚会。理由是伤寒未愈,加上小公子身体不适,闭门谢客。原本因为纪凌尘的王妃到来而有些浮动的人们的心渐渐有沉静了下来。加上战事暂时告一段落,越城似乎就此恢复了之前的安静沉默。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人造访。比如裴子画就是其中之一。 “裴军师,王妃和王爷请你去后院。”新来的小厮恭敬的说道。 在门前里等候的裴子画不解的挑了挑眉问道:“后院?后院不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吗?他们改行种地了?” 那小厮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道:“裴军师过去看过之后就知道了。” 裴子画一脸羡慕嫉妒恨,“府邸大就是好啊,想住哪就住哪,还能弄个园子种种菜体会田园生活i,这是他们的小情趣?本军师不过是最近忙了一点,怎么就玩上新花样还不带上我呢。” 门前的小厮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逐渐对几人也有了新的认知,不若刚来时那么拘谨了,早知道裴子画的性子,也不见怪淡笑道:“裴军师若是嫌弃军营住的不好了,可以跟王爷说一声。在这里也置办一套宅子可供裴军师居住。” 裴子画翻了个白眼,“免了吧。本军师就喜欢这个院子,烦死你家王爷。” “裴军师是来看笑儿姑娘的吧。”小厮跟在裴子画身后道。 “你倒是打趣起我来了,都是你们王妃给惯的,这么没大没小。”裴子画挥挥手表示不满。 秦安安和梁笑儿所在的园子是坐落在主院的后面,原本只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是纪凌尘特意选的,为了秦安安这个吃货准备的。 。裴子画一踏入后院便不由惊讶的咦了一声。原本的土地已经盖上了长长的砖墙,只留一道小门,上面还挂着厚厚的帘子,掀开帘子进去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整个屋子里温暖如三四月一般的舒适。裴子画是知道现在的季节温度的,也清楚的闻到空气中并没有银碳的味道。但是这里…… 抬头看看头顶上透明质材的房顶和这土壤上种植的植物,和后面又一道厚厚的帘子,眉头皱了起来。 小厮跟在后面,道:“裴军师,王爷和王妃、笑儿姑娘都在最后面的房间里等你。” 裴子画不由回头问道:“这里全盖上房间了?盖了多少间?” 小厮一派认真的回答道:“这里一共隔开了5间一模一样大小的房间,里面种植的都是一些蔬菜。” “本军师知道这是蔬菜。你们王爷待客之道就是在土地里接待吗?,本军师最讨厌肮脏的地方。”裴子画指指脚下的被染黑的鞋子道。 “那么…小人去请王妃和王爷出来?” “……免了吧。我可不敢让他们亲自出来见我。”裴子画挥挥手,摇着扇子大摇大摆而去。 踏进最后一道厚厚的帘子门,看到正坐在房间里品茶的三个人和身后正在插秧撒种干活的仆人,裴子画觉得自己都要羡慕起他们的日子来了。 “我说王爷,让别人在外面累死累活,自己却在家里享受说不过去吧。”懒洋洋的倚靠在门边,裴子画淡淡的嘲讽道。 这世道让人怎么能心理平衡得了啊。命苦的就要整天在寒风冷雨里奔波,就像他。命好的就能悠闲的坐在充满了暖意的房里下棋,还有美人相伴。笑儿也不知道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秦安安含笑瞥了裴子画一眼,虽然裴军师风骚的脸上写满了不爽,但是眼睛里却比往常的笑意更多了几分真实。看得出来心情并不坏。 梁笑儿重新沏了一杯茶,才抬起头来看向裴子画道:“有什么事?” 裴子画摇着扇子慢吞吞的踱步进来,道:“没什么事儿不能来瞧瞧么?笑儿,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扑过来说想念我吗,说好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还有你呆在这两只秀恩爱的人旁边不会给塞狗粮吗。” 他倒是现学现用套用了秦安安之前说过的话。 裴子画显然一点也不介意戳自己的伤疤,看到几人无语,没人回应倒也不着急,大摇大摆的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打量着房间里的环境,道:“前段日子你让我找精通建筑的人,就是为了这座屋子么?不错,实在是很不错。王妃,你这个…我们能不能也弄一套?” 即使见多识广如裴军师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暖意浓浓的房间是怎么回事。不了解不要紧,不妨碍他知道有什么作用就行了。大冬天的,谁耐烦去烧那些跟银子差不多贵的炭,难闻又不方便还没这么暖和。 秦安安浅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些。裴 军师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找那几位工匠师傅商量看看。” 古代工匠的智慧确实不容小视,她也只是画了个大概的设计图,提出了自己的构想和原理。那些经验老道的工匠们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将这座房子的水暖系统布置妥当了。难怪有人说有许多失传的工艺即使是三十世纪的机械也制造不出来了。 裴子画眼睛一亮,“都是我找的那批人么,多谢王妃。本公子明儿就去找他们。” 呵呵,等到他有了和这里一样的温暖的房子,然后在举办一个婚礼。冬天的时候抱着亲亲娘子在屋里面足不出户,想想就幸福的想笑,“咦?王爷,咱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赚一笔?当然……咱们也不会忘记王妃的功劳。” 想起秦安安才是这个暖房的原创者,裴子画还不忘送去一个讨好的笑容。 秦安安捧着一杯茶道:“我们算计过了,做成这样一个暖房至少需要一万七千两左右,就算成熟之后成本会慢慢下降也不会低于一万五千俩。成本太高,你以为会有多少人愿意花这笔钱?” 裴子画沉思了片刻,摇摇头道:“的确不会太多。” 越城屋子缺少,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太少了,就算是京城的权贵很多,有钱人更多。但是如果只是这个小房间只成本就要一万多两的话,愿意花两三万两建一个暖房的人确实不会太多。如果只是为了十几二十万的利润专门去研究这个确实没必要,至少目前没有不要。 梁笑儿笑道:“其实你的想法不错。只要能把成本压缩到一千两左右的话…还是很有市场的。” 裴子画不屑,“一千两左右能赚到什么?” “如果只是在一千两左右的话,那么京城的权贵,富商甚至是一般的殷实商人都有可能会选择暖房而不是银炭。然后如果是整个大兴…甚至是孟国呢?”梁笑儿计算到,没办法,接触商业久了,现在就是这么的斤斤计较。 裴子画一怔,看了看秦安安和纪凌尘似乎没有要插话的意思,沉吟了一下道:“回头我研究一下。” “恩,尽快,原本设计这个是为了越城的百姓能吃上过冬的蔬菜,这么高的成本是很难实现的,只能是官府出钱建立,再卖给一般人家,可是阿尘担心这样做,一些官府会趁机提价,只卖给富裕人家,普通农户还是吃不上蔬菜,这样就与我们的初衷相反了。”秦安安插了一句。 “这是王妃说的大棚种植吗?不是期初说是透明的 吗?”裴子画才想起来前一阵听纪凌尘提起的秦安安关于建立大棚种植的想法。 “质材不行,你看到的屋顶就是用有机玻璃弄成的,但是效果不大,主要还是要靠取暖系统”秦安安解释。 “这样啊,王妃你的想法真是太奇特了,话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的”裴子画有点探究的说道。 “你是不是很闲?需不需要本王给你安排点事情做!”纪凌尘看到自家娘子受欺负不乐意了。 “笑儿,我需要安慰”裴子画撇撇嘴,寻求自家娘子的怀抱。 梁笑儿一巴掌将人拍走,不理会开始做妖的某人。 暖房内顿时笑声不断。 晚上,哄完团子,让嬷嬷抱下去,放到旁边的偏殿睡觉,谁让某个已经当爹的大男孩吃错不愿意让自己亲儿子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里面。 如果不是确认纪凌尘真的爱自己入骨,秦安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了。 秦安安自己作为一个穿越或者说重生之人,自然明白他们这样的人真的说不上是不是老天厚爱。固然是多了一次生存的机会,但是想要如许多小说里写的霸气侧漏小弟成群美人如云也没那么容易。她的环境已经算是不错了,谁然没有金手指,女主光环,但是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相公,和温暖的家人,逗比的朋友,软糯糯的团子,人生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阿尘你就没什么想问的?”秦安安看着纪凌尘目不转睛的问道。 纪凌尘沉默了一会儿,才握着秦安安的手,带了一点紧张与忐忑问道:“安安……你会突然的离开吗?” 秦安安怔住,她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场面,确实没想到纪凌尘会问出的就是这么一句话,甚至自己还没有解释自己是来自于哪里。他是猜到了吧,真正的答案。 纪凌尘眼神温柔的看着她淡淡笑道:“安安从来没有瞒过我不是么?明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却知道那么多的食物做法,甚至是这个时代都没有听说过的……偶尔还有一些虽然奇怪却又新颖的想法。还有随身的空间,里面的泉水,说是奇遇也没有人能相信吧” 秦安安无奈的笑道:“原来我竟然露出了如此多的破绽。” 纪凌尘抬手轻怜的轻抚秦安安的脸颊笑道:“安安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掩饰过。” 秦安安承认,除了最开始嫁给纪凌尘之前,自己 不清楚他的目的时是小心翼翼的,但是两人谈心交流之后,她确实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要掩饰过。不只是因为纪凌尘太过聪明,刻意的掩饰反而会弄巧成拙。更重要的是,纪凌尘是她今生最重要的人,如果面对他还要掩饰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规规矩矩的做一个深闺女子,永不交心…… 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纪凌尘,秦安安问道:“阿尘是怎么想我的?” 纪凌尘道:“佛道皆有前世今生之说,老子的著作中还写道借尸还魂,安安一出生就带着前世的记忆?”安安从小到大的性格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而且记忆方面也没有什么问题。即使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她也记得清楚,还有和家人之间的感情之深厚。自然不会是借尸还魂。那么就只有前世今生之说可以解释了。 秦安安点头,笑眯眯的看着纪凌尘道:“我是胎穿,说起来,这也许才是我的前生,因为我来自于未来。说不定那天就又回去了呢。” 纪凌尘眼睛不悦的眯起,警告的盯着秦安安略带得意的笑颜:“没有我的准许,你休想!” “还是你想要回去?”纪凌尘沉声道。 秦安安眨眨眼睛,正色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毕竟我是死后穿来的,万一那天遇到什么意外又穿到别的什么地方呢?” “带上我,那个时候一定要记得带上我”纪凌尘毫不犹豫的说道。 秦安安翻个白眼,这个人就是开不得玩笑。“你也走了,团子怎么办,他还那么小,没有父母在身边多可怜啊” “那你还舍得走,你敢走我就敢追着你,至于团子,扔给裴子画,他们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团子做未来女婿吗?送给他们好了,相信他们不会虐待他的”纪凌尘说的毫无负罪感。 ……。 团子你以后对你爹不孝,我一定会理解你的。秦安安心中暗暗对自己说。 “好了,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们呢”秦安安笑着安抚,“我给你讲讲我们那里的事情吧” “上一世你是怎么……死的?”纪凌尘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个字说出口。 秦安安回握着他的手,将死因讲了一遍,“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爱吃了吧,我可不想做一个饿死鬼!” “恩,以后不会让你饿到。”纪凌尘默默的在心里决定以后身上绝对会带上各种各样的吃的,再也不会让她饿到了,幸好现在不能随意穿越时候,否则秦安安 敢肯定这货会穿回去,把害死自己的人给挫骨扬灰的。 听秦安安讲了好一会,纪凌尘傻乎乎的问道:“可以在天上飞的鸟还可以载那么多的人?” “什么鸟啊,那叫飞机,就像马车一样的交通工具。”秦安安嘲笑,这种在智商上碾压的感觉多吗不容易啊,想想都泪流满面。 ------题外话------ 关于大棚种植纯属瞎蒙,不要深究啊……。 ☆、第九十章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两年的时光便从指间流过。 秦安安的大棚种植得到在越城的大力推广,越城的百姓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以后冬季缺乏蔬菜吃了,越发的对景王和景王妃奉为自己的保护神,敬仰着,若干年之后,还可以看到越城这里竖立着两人的石像,将他们供奉着,信奉者。 秦安安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些行为能换来这么大的敬仰,只是纯粹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拿出来,让他们过得更加快乐,能吃饱饭而已,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不禁感叹着这里民风淳朴,知恩图报。 在这两年里,裴子画和梁笑儿回到京都举办了婚礼,秦安安和纪凌尘并没有回去参加,而是在他们回来越城时又补充了一个婚礼,热情的越城百姓都参加了这场独特的婚礼,载歌载舞,在百花齐放和郎朗晴空下完成了一场美丽的盛宴。 在梁笑儿和裴子画的婚礼过后,越城似乎彻底的平静了下来。任是外面的世界里百里裕丰和百里辰风如何明争暗斗,京都里面昭王和太子如何面和心不合都丝毫不能影响越城这一方平静的天地。 只是梁笑儿在成婚之后被右宰辅强制性的押回了京都,不放心她呆在这边城,夫妻两个两地分居,她这尽快生孩子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为此,梁笑儿没少闹事,给右宰辅添出来不少的麻烦。 在这片天地里,每个人都能安居乐业,安享生活的美好。 在何城守府邸旁边的这个院子里,秦安安已经把它当做了家,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留园。 在留园里,穿着一身墨色绣银丝花纹锦袍的小小孩童慢悠悠的在回廊上走着。白嫩的小脸虽然极力做出肃然的神情却依然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捏他,小孩儿长着一双黑黝黝的如黑珍珠一般漂亮的眼睛,在配上那一脸呆萌却想摆出仿佛小大人一般的神色,更是显得如雪雕玉琢一般的精致,现在唇红齿白的小脸看上去颇为可爱,漂亮的紧,小短手盖在头顶的一顶奇怪的帽子上,身后围着的嬷嬷就怕他这不稳当的一颠一颠的把他头上的帽子给颠簸掉了。 这帽子是一个可爱的小老虎,戴在他的头上形成一副不相称的感觉,这帽子正是秦安安用羊毛制成的,因为纪凌尘的严格训练,小小年纪的团子已经是一副少年老成的稳重模样,秦安安气不过,只想着也许在他身边多放点这些童趣的物件,稍微增添一点小孩子的天真感,而小世子最黏糊和敬重的人就是秦安安了,所以对这顶帽子虽然不是很喜欢,却仍然坚 持带着,不想辜负娘亲的一番美意,这也是娘亲亲手做的,那个坏人都没有呢,可以好好的炫耀炫耀。 虽然这一直捂着并不舒服,小短手似乎也很吃力,但是那小孩童却并不让旁边的人帮忙坚持自己走路,反而伸出空出的那一只手摘下旁边的一只花,等顺利将那束鲜艳的花折断之后,那张脸上也跟着笑的颇为灿烂,似乎在为自己能顺利完成这件事情而高兴。跟在他身后的人却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的望着眼前的小主子,一副又想劝阻有不敢开口的模样可怜摸样。仿佛感受到身后的怨念,小孩儿回过头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众人,不屑的轻哼一声道:“本世子说了让你们不用跟了,怎么?本世子说话不管用?” 众人只觉得背脊一凉,心中忍不住泪流满面:小世子,你现在才两岁多,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说话真的好吗?很吓人有没有? “那个…世子,王爷吩咐世子今天要跟刘师傅学会战国策里面的第一篇文章,王爷回来要检查您的学习情况。”随从连忙开口提醒道。 圆溜溜的眼儿微微眯了一下,小孩儿裂开了嘴说道:“本世子知道了,刘师傅不是有事不在吗,本世子要去给母妃送上府上的第一支花,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众人相顾而视,不知该如何处理。不让小世子去给王妃送花,那肯定是不行的。小世子孝顺母亲谁也不能说一个错字。但是如果让小世子去了,王爷布置下来的功课八成就能被小世子给赖掉。到时候王爷回来倒霉的就是他们。 而且,小世子哎,刘师傅哪是有事,分明是你用计谋给赶走的好吗? “哼!”小世子重重的哼了一些,他就知道他那个父王安排这么多人在他身边是没安好心的。母妃是他的,岂是那个坏人说抢就能抢的?不屑的瞥了一眼一众随从,小世子一甩衣袖脚步轻快的往秦安安所在之处去了。 院子里,秦安安正在将一篮子新鲜摘下来的荠菜给摘洗干净,准备一会给蒸了,再撒上一点蒜汁,那味道美极了,想想都流口水呢。 在越城的这两年,她的时间宽裕的多,除了跟昀儿一家人一起玩耍成长,大部分时间都在帮何城守夫妇处理城里的相关事项。 之前不熟悉不知道,原来越城的城守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越城是边城,城中的治安并不是那么安全,时不时发生的袭击及战乱都会殃及城中的百姓,所以城守府的人妖时刻的关注、照顾这些被无辜殃及的人,加上越城的也会收留一些在其 他地方逃窜出来的额难民,城守府还设立了粥棚和每月的义诊,帮助难民和普通的百姓解决看病难、抓药贵的问题,秦安安现在也每天都跟着城守夫人帮忙出义诊照顾病人,现在的她比起刚刚来越城的时候褪去了青涩,多了沉稳和知性的光辉,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变了,这些经历更让她多了几分夺目的贵气,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而是一个年轻的贵女。秦安安合上篮子,抬头看着站在跟前的知春问道:“知春,你看知夏都跟暗一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知春收拾好自己手下的一篮子荠菜,含笑道:“就是因为知夏也嫁出去了,所以知春才要留在王妃身边啊,王妃可不能嫌弃我,如今您身边也只剩下我了,您这是做红娘上瘾了吧。”秦安安含笑道:“贫嘴,我当然不希望你们离开我了,但是也不想你们为了我而耽误自己的幸福,就算你们嫁人了也可以在我身边啊,知夏现在就是怀孕了才不能在身边伺候的。” 知春笑道:“这个王妃多虑了,没有遇到合适的而已,再说奴婢是真的不想嫁人,就守着您和小世子就知足了。” 秦安安点点头,抬眼看了知春一眼,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这些年不是没有介绍,可是知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惹得那些人不敢再凑上来。 秦安安抿唇笑道:“好了好了,我就是说说而已,我才舍不得你们离开我呢,巴不得你啊,一直在我身边呢。” “奴婢遵命!”知春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 “母妃……”门外传来小孩子轻巧的脚步声和软绵绵撒娇一般的呼唤。 秦安安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温柔,刚抬起头就看到自家的宝贝一脸委屈的走了进来,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站在一边的知春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退到了旁边,“见过世子。” 纪昀露出一个小脸对着知春软萌萌的叫到:“知春姨姨”。 知春放下手里活赶紧问道:“世子,这是怎么了?受委屈了?” 纪昀直接忽略过知春,转过宽大的桌子扑到秦安安怀里小脸在秦安安身上蹭了蹭,“母妃…母妃,你看这是我送你的花,这是今年我们院子里开的第一朵花,送给你……” 秦安安伸手抱起纪昀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抬手点点他的小脑门笑道:“好,谢谢昀儿。昀儿怎么这个点来找母妃?刘师傅呢?” 不得不说,潜移默化的能力是很可怕的。当初纪昀刚生下 来秦安安还记得自己说要让他有个愉快的童年。可惜还不到纪昀有能力抗议的时候,纪凌尘就以未来王府继承人为理由告诉秦安安,生活在皇室中,太单纯就是害了他,而且纪凌尘是坚定的不再要其他孩子,自己服用了避孕药,秦安安一直在做工作也没有用。 纪昀满足的在娘亲怀里蹭蹭,满足的闻着娘亲身上淡淡的香气,眨巴这大眼睛道:“孩儿来陪娘亲一起做膳食,刘师傅有点事情早点回家了。” 秦安安往外看了看身后跟着他的人那一脸便秘的脸色就知道他又淘气的将人赶走了,说起这件事情,秦安安就头疼,纪昀从小就继承了纪凌尘的聪明,什么事情只要简单的介绍一遍就可以很快的抓住精髓,可惜这些都被他用来跟纪凌尘作对了,一不高兴就各种针对夫子,奇怪的是,个个夫子偏偏对他很疼爱,看在他平时的聪明上,从来不计较他偶尔的淘气。 知春低头轻咳了一声。强忍着笑意道:“回王妃,这会儿刚过了巳时。” 秦安安低头看着纪昀挑眉,“做了什么坏事?” 纪昀小嘴一憋,可怜巴巴的抬起小手伸到秦安安跟前,“娘亲,孩儿已经学会了,而且今天是加的课程……” 秦安安无奈,“你父王又让你干什么了?” “父王要孩儿将战国策一天之内学会。呜呜…昀儿的脑袋记不住这么多东西啦……”哼哼,别以为他不知道,坏人想用这种方法让娘亲不能跟自己亲近,天天让自己学习这么多东西,那还有时间给娘亲亲近,他才不上当呢。 全部学完肯定是假的,阿尘不会这么没有分寸,深知自己儿子的德行的秦安安无奈的微笑。不过对于纪凌尘给儿子这么小就安排这么高深的东西还是颇有微词的,纪昀还不满三岁,连笔都还握不怎么稳。想了想,秦安安道:“那么就改成学习一遍第一章。”看到纪昀眼中绽出欢喜的光芒,秦安安慢悠悠的加了一句道:“学习之后要能自己念出来,等你爹爹回来了去他面前念一遍。可知道?” 纪昀眨巴了一下眼睛,知道这是最轻的了只得怏怏的答应了。乖巧的偎近秦安安怀里,“孩儿知道了。” “乖孩子。”秦安安揉揉儿子的小脑袋笑道,带着纪昀进了屋子。 站在旁边看着母子俩互动的知春暗暗在心中摇头。小世子你每次趁王爷不在就来跟王妃装可怜套近乎,等到王爷回来又重新被赶开还要受罚,真的有意义么? “王爷回来了。”门外 传来侍女请安的声音,知春瞄了一眼还在王妃怀里歪腻的小世子神速遁走,“王妃,奴婢先行告退。” 秦安安点点头道:“去吧。” 纪凌尘踏入房门,看到坐在秦安安怀里一副乖宝宝模样的儿子不自觉的皱了下眉。 整个冷肃的气质都开始融化,镀上一层暖意意,“安安,再说什么呢?” 秦安安拍了拍纪昀,抬头笑道:“没什么,昀儿儿刚刚过来给我送花呢。” 说完还得意的将手中的花朵在空中晃了晃,脸上满满的炫耀,却并不惹人生气,反而觉得可爱。 纪昀有些不甘愿的从娘亲怀里下来,走上前去给父亲行礼,“儿子给父王请安。” 纪凌尘居高临下的注视了他片刻,俯身将他抱了起来与自己平视,“来给你娘送花?昀儿真是孝顺,父王深感欣慰。” 趁机用手将他的小脸蛋捏的变了形,微微发红才住了手。 被父亲抱在怀里,纪昀立刻就像挣扎,但是他那一点力气哪里挣得开纪凌尘的手。纪凌尘将他抱在怀里,纪昀使劲了全力涨红了小脸也没能撼动那两只仿佛铁臂一般的胳膊,眼睛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愿意流下来,才不要在坏人面前示弱呢,他还要打倒坏人,抢娘亲呢。 “昀儿怎么了?”被纪凌尘侧身挡住了视线,秦安安并没有看到儿子的挣扎,只是奇怪一向讨厌纪凌尘的儿子怎么会这么安静的呆在他怀里。 纪凌尘侧脸对秦安安露出一个慈爱表情,笑道:“看来小宝已经懂得害羞了,果然是长大了。” 秦安安看看埋在他怀里没有抬头的纪昀,挑了下秀眉,是这样么? 纪昀深知无法撼动父亲的力量,只得悲愤的将头埋在父亲怀里:娘亲,呜呜呜,你等我长大才能打败坏人,带你走。 纪凌尘抱着纪昀在秦安安身边坐下来,秦安安起身替他倒了一杯茶放到跟前问道:“城外的军营怎么样了?” 纪凌尘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没什么问题,这几年的辛苦总算也不是白费的,我看知春刚才匆匆而去,可是安安吩咐了他什么事情?” 秦安安摇头,“想是去准备膳食了吧,晚上的时候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一道荠菜” 纪凌尘在进屋时自然看到了门外摆着的荠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娘亲,我想吃肉肉啦”听到吃的,纪昀立马抬起头 要求到。 “好呀,昀儿想吃什么肉肉,娘亲晚上给你做好不好?”秦安安对于纪昀的要求自然是满足的。 “我想吃孜然烤兔肉,粉蒸狮子头,麻辣肉片……”纪昀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想吃的菜,都可以隐隐看到嘴角的口水,随着是不是的咽口水、舔嘴唇的动作可以看出是真的很馋。 不过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有了一点这个小年纪应该有的模样,不再是那么老成的模样。 纪凌尘抽抽嘴角,不知道是不是秦安安在怀孕期间吃的太好了还是随了秦安安的吃货属性,纪昀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就是太能吃了,不到三岁的孩子吃的都快赶上秦安安一个大人了,偏偏又长了一副干吃不胖的体质,现在看着也是一个俊秀了、小儿郎的模样,为此秦安安还郁闷了很久,话说她小时候而是吃的圆滚滚的走不动呢,真是太不公平了。 “吃这么多,小心吃成一个像西头张胖子那样”纪凌尘毫不客气的毒舌,敢让自己娘子亲自下厨做这么多菜,好大的胆子,他还没这么要求过呢。 “才不会呢,娘亲说了,只有吃的多才能长的快,我要快点长大保护娘亲”纪昀握紧拳头,坚定的说道。 “那是我娘子,自然有我保护,不需要你这么多事。”纪凌尘反驳。 “哼,你才是欺负娘亲最多的人,我是要达到你!”纪昀涨红了脸蛋。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娘亲了。”纪凌尘才不接受这大帽子,自己疼娘子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呢,绝对是诬陷。 “我都听笑儿姨姨跟我说了,每次你把娘亲带到屋子里关上门不让我进去的时候就是在欺负娘亲,笑儿姨姨说了,你们是在打架!”纪昀表示不要以为我小就欺负我,我还是很有智商的好嘛。 “……”纪凌尘觉得右宰辅将人带走是多么的正确,再待下去绝对会将自己的孩子带歪的! “昀儿,你笑儿姨姨的话不能相信,她是在骗你呢”秦安安也红了脸,瞪了始作俑者一眼,赶紧安抚道,这个怎么说啊,真是太丢人了,被自己孩子追着问这种事情。 “那是在做什么?”纪昀一脸好奇的求知欲看的秦安安落荒而逃,“这个问题还是问你父王吧” “这是你爹爹和你娘亲在商议大事,等你以后有了娘子也可以关起门来商议”纪凌尘这厮倒是面不改色的扯着谎话。 ☆、第九十一章 成功被忽悠的小世子在脸比城墙厚的自家爹爹面前自然是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反而把娘亲给弄跑了,独自一人正好被自家无量爹爹给狠狠的欺负了一顿。 秦安安回来看到还在纪凌尘怀里的委屈的昀儿,伸出手向纪凌尘道:“把昀儿给我抱吧。”纪昀大喜,连忙向娘亲伸出小手,纪凌尘微微一侧身让过,让纪昀离娘亲更远了。对秦安安道:“他都三岁了也不轻,小心累着你。而且,小孩子老让人抱着也不好,我当年可是两岁就没让人抱过了。” 秦安安只得爱莫能助的看着儿子,纪昀在心中咬牙切齿。只听纪凌尘漫不经心的道:“回来的时候顺道去陵城拜见了明晨道人。明晨道人是我的师叔,也是大兴有名的大儒,他说纪昀已经三岁,可以启蒙了。” 秦安安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道:“我们不是早就给昀儿启蒙了么?” 虽然自家孩子还未满三岁,但是如百家姓千字文之内的幼儿启蒙书籍却已经学的差不多。纪凌尘也请了不少夫子给纪昀教习。 纪凌尘低头看着儿子笑的用心良苦,纪昀却只觉得头顶上凉风嗖嗖,“安安,你是女儿家所以不了解。但是你可问问你哥哥和京城中的那些公子哥,哪个不是两三岁识字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该正式就学了。昀儿既然是景王府的世子,将来要背负的责任原本就比旁人多。咱们对他宽松才是害了他。” 秦安安无言以对,这也算是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么?谁说前世现代的孩子辛苦?古代的孩子一样苦逼,从小就要被科举束缚,权贵子女还要学习琴棋书画等等技能。 纪凌尘这么一提秦安安也发现,好像哥哥是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爹爹在学堂上课了,有些不舍的看着儿子,秦安安轻声叹息道:“我只盼着昀儿儿能有个快乐无忧的童年。” 纪凌尘压下心中嫉妒的想法,一边笑颜温和,“如今这世道,昀儿早一些懂事总比将来万一咱们护不住他的时候他还什么都不懂要好得多不是吗?而且,有师叔亲自教导你还不放心么?” 秦安安一想也是,这个师叔秦安安还是见过几次的,论疼孩子那师叔若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况且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当得起昀儿的师傅。 纪凌尘趁热打铁:“况且这两年师叔在陵城定居,距离我们很近,来回也不过小半个时辰,你若是不放心我们每天接送回来就是了。” 纪昀无精打采的爬在纪凌尘怀里,看着坏人爹爹三言两语将亲亲 娘亲给说服了,心中狠狠地鄙视卑鄙的老爹:不就是想要把我赶出去么?哼!等本世子长大了看你这个老头子拿什么来跟我抢娘亲!娘亲…呜呜,你要等昀儿儿长大,昀儿儿一定会把你抢回来的! 下午结束了强加的一门课程的小世子沮丧的走在园子里,那萧瑟的背影看的后面跟随的仆人忍笑忍的肚子疼,又恨不得将眼前的小可怜抱到怀里狠狠的揉揉头,温声细语的缓解他的不快,却知道小世子除了王妃身边亲近的几人之外,不喜欢别的人碰触。 这时,前面忽然传出了一阵骚乱,纪昀皱皱小眉头,回头冲着他们吩咐道:“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身后的小厮领命过去,不一会也是小跑着回来,“小世子,不好了,听说王爷受伤了” 纪昀脸色也变了,虽然讨厌自己爹爹但是从小他还是自己崇拜的偶像的,身边的人和街上百姓对景王府的敬重是明眼看得到的,加上那些军中将领时不时的到家中来做客,总是会在他耳边夸奖坏人爹爹是顶天立地的战神,打不倒的对象,现在猛然听闻坏人爹爹受伤,也慌了心神。 朱门一开,纪昀就迈着小短腿急往娘亲的卧室而来,人还没有到,稚嫩声音已经先叫出来,“娘亲,爹爹出事了?” 床榻上,纪凌尘闭目安静躺着,秦安安就坐在旁边,早在纪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就已经发觉,挥手将床榻上的帘帐放下来隔绝外边的声响,纪昀这一声着急的呼唤也没有将纪凌尘吵到。 纪昀从屏风后来到,一眼看到床榻上的纪凌尘,又看向边上神色无异的秦安安,小小的心神方才放下来了。小脸上的红晕也恢复不少,脚下无声的走到秦安安身边,疑惑问道:“娘亲,爹爹怎么了?” 秦安安从床榻上站起来,应道:“累了,我们不要打扰他休息。” “累了?”纪昀看了看像是睡得正香的纪凌尘,眸子闪了闪。一直爹爹都是很厉害的样子,好像做什么都不会累,不会有困难,这还是纪昀第一次看到爹爹累的样子呢,而且他们不是说是受伤了吗? “昀儿。”秦安安唤道。 “昀儿在!”纪昀当即转头应声,抬头看着秦安安,“娘亲有什么事?” 秦安安道:“我们去给地爹爹做药膳。” “咦!?”纪昀睁着一双眸子,呆了。 秦安安弯身在他呆怔可爱的脸上捏了一下,随手就将他整个抱在了怀里,看着他一下爆红的小脸, 忍不住扬起嘴角,说道:“爹爹有些累了加上受了点轻伤,娘亲要去给爹爹做药膳,昀儿要不要来帮忙啊,爹爹知道是昀儿帮忙做的,一定会很开心。” 纪昀本来还在为她这突然的怀抱害羞,一听到她的话语,睁着眸子惊疑道:“……做膳?给坏人爹爹?” 秦安安一手轻弹在他脑门上,淡道:“昀儿,不能叫坏人爹爹,要叫爹爹。” 纪昀双手捂住脑门,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安安盯着他一双纯净的眸子,直看得纪昀心虚的游离后,又捏了捏他肉呼呼白嫩嫩的脸蛋,边往外走边道:“走吧,我们一起做,娘亲教你做药膳” “咦?”纪昀当即转头瘪了瘪嘴小声嘟囔,“我做的药膳要给娘亲吃,才不要给坏人爹爹呢”。 秦安安晃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应该做点什么,要不这两个父子要对着干到什么时候呢,其实彼此心里都是关心着对方的,“昀儿为什么不喜欢爹爹呢,因为爹爹布置的功课吗?” “从出生他就不喜欢我,哼!讨厌我,每次都想要把我,把我甩开,呜呜……一点都不喜欢我,一点都不疼我,咳咳唔,只有娘亲,只要娘亲……呜呜……” 说着说着竟委屈的哭出了声,“坏人爹爹,坏人爹爹,咳,不喜欢我,别想我喜欢你,呜,我也一点不喜欢你,只喜欢亲亲娘亲,呜……只喜欢娘亲……” 秦安安蹲下身子轻轻的将他的泪擦掉,认真道:“爹爹喜欢昀儿,因为昀儿是我们唯一血脉相连的孩子,是我们在世上最亲近的家人啊。” 纪昀小脸呆呆的,任由着她擦拭眼泪,好一会才满脸通红得像是被烤了的包子,一双眸子四处乱转,小嘴张啊张的吐不出话来,感觉在娘亲面前哭好丢脸啊啊啊啊。 秦安安看着他这个样子,眸子一弯就笑了起来,帮他擦拭眼泪的手变成了捏。 “唔,酿……瘪捏。”纪昀本来牙齿也就刚长,说话还有些漏风,这被她一捏着,加上刚刚哭得太猛烈,正打着嗝,这说话更咬字不清起来。 这时候,他就感觉到身体被人抱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看着秦安安温润的脸庞:“知道爹爹这次为什么这么累还受了伤吗?”。 “为什么?”纪昀歪着头,满眼的疑惑。 “因为爹爹去山上给你猎到一只银狐,想要送给你做礼物啊,他知道你想要,所有偷偷的跑去给你猎去 了”秦安安说出这些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小昀儿。 纪昀的面红得几乎让人感觉可以冒出烟来,眼睛四处乱转时,小嘴上的手也不知不觉的垂下来,小肩膀还一颤一颤的,是因为打嗝还有强忍的感情,红红的小鼻子还吸了吸。 “真的,真的么,爹爹是因为去给我找银狐才会受伤的”纪昀对着小手,微微抬头看向秦安安,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当着纪凌尘的面好好的叫纪凌尘爹爹呢。 “是的啊,银狐就在后面的笼子里面关着呢,等洗干净就可以给你玩啦”秦安安点头肯定。 纪昀愣了一下,想了想,脑袋想低也低不下去,左右游移了下。最后也放开了,直直盯着秦安安的眸子,抿唇道:“那,那本世子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他,但是以后娘亲是我的,绝对不让坏……爹爹抢走。” “好的,娘亲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现在可以去给爹爹做膳食了吧”秦安安知道他是真的已经放开了心结,遂开口道。 秦安安抱着纪昀并没有放下直接一起转身向厨房走去,孩子稚嫩干净透着欢乐的笑声时不时的传来。 知春带着食材赶上两人的时候就看到阳光洒在这两人身上,一片静谧安好。 纪昀感觉到身上的阴影,回头看到知春的身影,本来恢复白嫩的小脸又涌上红晕,想起来自己还被秦安安抱着怀里,马上就扭了扭身体,“娘亲……” 秦安安就势在他小屁屁上轻拍了一下,道:“乖乖的。” 纪昀脸蛋顿时红得几乎冒烟,“娘亲,昀儿不小了,自己可以走……” 上次爹爹在房间还告诉自己要自己走,娘亲抱着自己会累到,他,他只是刚才一时失察,才不是故意i型那更要娘亲抱着走路呢,恩,就是这样,心里做好心理建设,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想好了理由。 秦安安面对他爆红的脸蛋,神色淡定,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道:“娘亲喜欢抱着昀儿,昀儿不喜欢这样?” 一句话,当即将纪昀秒杀。 纪昀满脸怔怔的,随后带着一股豁出去一切的气概道:“昀儿喜欢!娘亲喜欢怎么抱就怎么抱!”说完,他小脸就趴在她的颈窝里。这一埋,他鼻尖就嗅到清香,黑暗中双眼眨了眨,又往秦安安身上埋紧了一分。 娘亲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好暖,好舒服。 秦安安侧眸看了一眼他亲昵依赖的举动,伸手轻拍着他的背脊,看着前方失神的 想:这样子埋头的地方和阿尘一摸一样,不愧是父子吗? 卧室旁边不远就有一座膳房,本是为了满足秦安安怀孕期间晚上突然想用夜宵时准备的,后来就是秦安安想下厨的时候会来这里。 这膳房布置简单,却错落有致,所有的用具和材料一应俱全,可见平时没少用。 知春走前来,道:“王妃要不等一会?奴婢给你打下手。” “不用。”秦安安摇头,弯身将纪昀放在地上。 纪昀脸蛋的红晕已经恢复不少,打量着四周,又看向秦安安。 知春正想说什么,那方秦安安已经翻手将一件件做膳用具和食材摆出来,一下摆满了灶台。一切准备好了后,秦安安拿着一个瓷盆和一袋米递给纪昀,道:“昀儿帮忙洗米吧。” “哦!”纪昀双眼发光的接过来,眼睛四处乱逛看到角落里的水源,便直接端着比自己身子还大的瓷盆和倒出来的米一步一步的晃到水缸处,小口无声的念叨着,“加油,加油,就快到了” 等到了地方,又艰难的垫着小脚,伸长了手臂拿瓢从半高的水缸里面弄出水来,像模像样的冲洗了两遍。 纪昀满意点点头,笑容满脸的朝秦安安道:“娘亲,还要昀儿做什么?” 秦安安看了他满脸得瑟的样子,准备切菜的手顿了顿。 ……好想捏一捏他的脸啊。 “切这个,用手拿刀切。”秦安安将一个板凳拉倒身下,抱起他放到上面,把洋葱、菜板、菜刀交给他。 乖宝如今也不过两岁多,身高刚到秦安安的腹部。人站在上面就刚好面前的桌子,按照唐念念说的做起来。 洋葱这东西,一眼看起来紫红剔透的,纪昀也并未去想太多,一刀子下去便觉得正睁大的眸子不舒服,又连续两三刀,双眼已经忍不住凝聚泪水了。 他用手擦了擦,双眼眼睛顿时红彤彤的。事到如今他哪里还猜不出来是这洋葱的问题? 正在起火烧锅的唐念念回头看他,正好对上他一双红彤彤充满疑惑的眼睛,目光又落在他已经切了半数的洋葱,不禁笑了开,道:“昀儿做的不错哦,洋葱可以放到水里泡一泡祛除辣味。” 纪昀被她这样一说,脸蛋上不由的浮现开心自豪。继续给眼前的菜蔬奋斗。 两人动作利索的将晚上的膳食准备出来,热气腾腾的汤和满满一桌子的菜,加上一道蒸着的荠菜 ,有着满满的成就感。 屋子里的纪凌尘刚好醒了过来,银狐狡猾,难以捉拿,为了诱捕这一只他可是注意很久了,太过于专心追随着银狐逃跑的方向,不小心就掉落到猎人设置的陷阱中去,虽然及时躲开了,却仍然被捕兽夹挂伤了腿部。 回来后在秦安安的强制下要求休息,就放心的睡着了,一不小心就睡了这么久,只是醒来就没发现屋子里有人。 出门问过在外候着的几个下人,诧异的向膳房走过来。 看到屋子里面的两只,和满满的一桌子饭菜,露出了暖洋洋的笑意。 “阿尘,你醒了?”秦安安一回头就看到了门口的纪凌尘。 “恩,安安怎么做了这么多的菜?”纪凌尘自然的上前揽着秦安安的腰,挑眉问道,至于旁边的小团子自然就被忽视了。 纪昀撇撇嘴角,虽然知道纪凌尘心里是爱自己的,但是长久以来的相处模式是很难改变的啊,而且他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娘亲跟自己亲近,哼!别以为他小就看不出来。 “昀儿还在这里看着呢”秦安安推了推纪凌尘小声说道,“对了,这些菜啊,都是昀儿帮忙做的,说是特地做给爹爹吃的呢,对不对啊,昀儿” 纪昀感觉到纪凌尘看过来的眼神,脸色红了红,抿了抿唇:“恩,做给爹爹吃的” 纪凌尘微微惊了一下,这小子平时是什么样子他清楚得很,原本以为这说辞一定是安安为了安慰自己说的,可是……。莫非是想到什么办法要给自己抢安安?! 秦安安不满意的在纪凌尘的腰上掐了一下,昀儿亲自给你准备的食材,难道不应该表扬一下吗? 接收到自家娘子的眼神威胁,纪凌尘以手握拳,轻轻咳了一下,才看向纪昀,认真道:“谢谢昀儿的菜,爹爹很喜欢。” 纪昀刚刚才慢慢恢复白皙粉红的小脸,顿时又涌上一层嫣红。他眼神荡漾的看了两人一眼,飞快的跑了出去。 纪凌尘:……。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秦安安笑出了声,这对父子啊,真是有意思,恩,昀儿已经三岁了,其实可以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陪着他,要不然太孤单了呢,在心里暗暗决定。 “知春,帮忙把菜端到餐桌吧”纪凌尘回过神来,嘱咐身后的人,带着秦安安出了门。 ☆、第九十二章 解开了心结,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难得的两人没有斗嘴,秦安安反而觉得有点不适应。 不过显然这只是表象,在她起身去拿一个酱料的时候,两个“男人”之间进行了对话。 纪昀一张稚嫩的小脸上闪烁着严肃的光芒:“坏人爹爹,虽然今天娘亲告诉我你还是喜欢本世子的” 说着白皙的脸庞有点发红,显然是不经常说这样的话。 “但是你从小的压榨和随时随地的抢亲亲娘亲的行为还是不可原谅的,本世子以后可以乖乖的学你教的任何知识,因为本世子要快点长大保护娘亲。但是本世子依然会跟你抢娘亲,娘亲是我的,才不会让你一个人独占呢” 虽然稚嫩,但是意外的掷地有声,如果秦安安听到这番话的话,一定会感动的落泪,然后抱起他狠狠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一口,留下很多的口水…… “哼,等你学得会再来说大话吧”纪凌尘听到他说的会乖乖学习倒是有点诧异,这小子为了将那些夫子赶走没少给他找麻烦呢,不过想跟他抢老婆,还远着呢。 等秦安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动不动的模样。 “你们是在玩木头人的游戏吗?”失笑问道。 “木头人?”这是纪凌尘的声音。 “游戏?”这是纪昀的声音。 听着他们异口同声的话,和一同转过来的头,以及一模一样上挑的眉毛,相似的五官,忍不住笑开了。 “娘亲,那是什么游戏,你要陪昀儿玩吗?”纪昀眨眨眼,嘟着嘴问道。 得意的眼神看向纪凌尘,哼哼,本世子小,可以卖萌,你行吗?还跟我抢娘亲,绝对会输的啦! “安安,再不吃菜就凉了哦”纪凌尘暗暗咬牙,转移她的注意力。 “哎,快点吃哦,凉了就不好吃了”秦安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给每个人的碗里夹上一道菜。 还没等纪凌尘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弧度,秦安安就抚了抚纪昀的小脑袋,“等吃完饭,娘亲就陪昀儿一起玩木头人的游戏,不过昀儿不能挑食啊,多吃点菜才能快点长大。” “嗯嗯,娘亲也吃菜”纪昀点头,使劲隐藏下嘚瑟的笑意,“昀儿会快点长大保护娘亲的” “昀儿真乖!”秦安安忍不住在纪昀笑开花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 纪凌尘一脸黑线,这小子的无 耻到底是跟谁学的。 等所有人都吃完之后,清洗干净的两只小狐狸也被送过来了。? 两只小狐狸由于出生不久,看起来像小猫咪一般弱弱小小的,身上的毛发还湿着,湿嗒嗒地黏在身上,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萌萌地看着世界,两只紫白团子紧紧挤在一起,像是害怕被人伤害一般,仍在瑟瑟发着抖。? 秦安安以前没有养过小动物,看到两团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小狐狸,秦安安也觉得小狐狸好可爱啊。 纪昀已经两眼发光的额跑下去抱起了其中的一只,逗弄着,安抚着,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秦安安奇怪的问道:“银狐不是应该是银色毛发吗?为什么是紫色的?” “这是银狐的一个品种,叫做紫仓银狐,是银狐中的最高品种,天性狡猾,最是难以捕捉,这一次也是因为母狐受了伤,活不下去了,所以我带走她的孩子,并告诉她会帮她好好的照顾他们,才会这么顺利的带回来。”纪凌尘解释道。 知春也给两小狐狸萌得忘记它们是狐狸,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它们擦干身上的毛。? 纪昀将两只小狐狸放在温暖的坑上,也不敢怎么用力碰它们,这只摸摸那只按按,喜欢得不得了。而两只小狐狸许是躺在干净温暖的坑上太舒服了,见没有人伤害它们,开始放松下来,趴在坑上互相蹭着头眯着眼睛睡着了。? 纪昀对两只小狐狸很满意很喜欢,当下便拍板给它们取了名字:大白,小白。? 对此知春只能说,不愧是一家人,这起名字的水平真是一模一样啊,幸好小世子的名字是贤妃娘娘给起的,才不至于现在小世子埋怨。 额头有一绺白毛的是大白,全身都是紫白相间的是小白。 吃也吃好了,玩也玩好了,纪凌尘看着天色已经晚了,在旁边开始咳嗽,提醒某个世子,天黑了,该滚拿滚哪去,不要耽误我抱着媳妇睡觉。 某世子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好办法:“娘亲,娘亲,你刚才不是说要跟我玩木头人游戏吗?” 拿手绝技,卖萌装可怜,湿漉漉的眼神随时可以拿出来有木有。 “好啊,阿尘、知春,我们一起玩吧,很好玩的,游戏规则呢,是这样的……。”秦安安自然是不反对的,想起来自己也很久都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了,兴致勃勃的叫上屋子里的人都参与进来。 纪凌尘:……。熊孩子果然最讨厌了 ! “阿尘,你有没有在听啊,输的人有惩罚的哦” “是啊,娘亲,输的人要罚睡书房,赢得人要有奖励,奖励可以陪着娘亲一起睡觉” “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 “阿尘,这是游戏,要赏罚分明,你不要这么认真啦!” “就是,就是,坏人爹爹真是小气!啊,娘亲,快来救我,爹爹要打我啦” ……。 接下的几天,对于自己每天被送去陵城去学习,纪昀再也没有哭闹或者不愿意过,每次都要去安慰一番才能看到纪昀乖乖去上课的秦安安惊奇了好一阵,也没想明白怎么会这么顺利,只能感叹小孩子长得太快了,她还没有过足抱着哄孩子的瘾呢,真是太不可爱了。 但是跟着纪凌尘师叔一起学习的几个小孩却很惊奇的看着纪昀最近随身携带的两只装在篮子里面的小狐狸。 篮子是手工编织的,精湛的编织技术使小篮子看起来十分的漂亮可爱,里面铺着棉絮和绸缎的布料,松软舒适,绝对会让小狐狸有着天堂般的享受。两只小狐狸烤着篮子里面放着的秦安安亲手做的暖水袋暖融融的,精神力十分充沛,正用两只前爪搭着篮子的边沿,探着脑袋往外瞅着。每当两只小狐狸探出脑袋时,纪昀这主人都会很恶劣地伸手将那颗小脑袋一指神功给戳下,小狐狸小小的身子便骨碌碌地掀倒在篮子里,转得晕头转向。? 秦安安一次无意间看到纪昀这样玩,于是有样学样,伸着爪子一起戳狐狸。? 可怜的两只小狐狸,在两人恶劣的一指神功下,掀得满头金星小小团团的身子转乱不休。旁边的知春看了只能抽抽嘴角,暗忖反正王爷送回来的这两只小狐狸也是给小世子解闷的,没养死就好。? “昀儿,在师公那里学的怎么样啊,有没有觉得很累啊”秦安安觉得还是应该关照一下纪昀的学习生涯,毕竟不在自己身边。 “很好啊,师公会的东西很多,跟着他学习很有趣,师公会讲很多的故事给昀儿听,比家里的夫子好很多呢”纪昀放下戳狐狸的手,乖乖的回答。 “那就好,师公很厉害的,昀儿要跟着师公好好学哦” “嗯嗯,昀儿知道了” 想到最近一直在谋划的一件事情,秦安安觉得还是应该跟纪昀商量一下,免得给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来,昀儿,娘亲问你一个问题。”秦安安扶着他的小 手,将他抱在怀里,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纪昀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安心的窝在秦安安的怀里,红着小脸,纠结着是让娘亲接着捏自己的小脸还是阻止呢,自己都已经三岁了,这样子会影响自己的英明的形象啊,可是如果是娘亲的话,是没有关系的,嗯嗯,主动又将脸向秦安安那里凑了凑,眯起眼睛享受难得的时光。? “嗯嗯,昀儿有在听哦~”? 秦安安看着他眯着眼享受的表情,忍不住亲亲他软嫩嫩的包子脸,说道:“昀儿,想不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娘亲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 说到孩子,秦安安就想磨牙。? 这两年来,她算是明白了,某个男人根本不想让她再生了。当然,她也猜得出他这么做的缘由,不就是生昀儿那回将他吓着了,认为她生孩子太危险了,所以竟然不管自己怎么折腾,这辈子就打算要一个儿子就行了。明白这点后,秦安安心里又窝心又揪心。有个男人这么爱护你,做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她不满足只有一个孩子啊!? 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好再要一个女孩的话,不仅昀儿有一个伴儿了,家里也会热闹一点,像自己就是在哥哥的照顾之下长大的,嗯,有个哥哥是件超级幸福的事情呢。 纪昀歪歪脑袋,显然以他的智商,现在想这种事情还是太早了。不过在秦安安不厌其烦地唠叨下,小团子清晰的感觉到了危机感。 已经有了爹爹这么大的一个跟自己争娘亲的讨厌鬼存在,现在还要再来一个小鬼,那家里还有自己的地位吗? 才不要呢! 学精明了的?纪昀知道娘亲想给自己造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的话,有一个最大的阻碍就是爹爹,于是两个男人统一了战线,坚决不同意秦安安的小计谋。 这一日,好不容易得到纪凌尘允许休假的秦铭和裴子画一起到留园拜访。 “爹、娘,裴叔叔。”纪昀萌萌地瞅着几人乖乖叫人,然后疑惑地看着他们之间出现的一个陌生人,歪歪脑袋,软绵绵的声音说道:“不认识的叔叔。”? 秦安安走过来,牵过他的小胖手,笑道:“昀儿,他是舅舅,不是不认识的叔叔。”? 纪昀瞅瞅娘亲脸上的笑容,然后又转头朝秦铭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糯糯地叫道:“舅舅。”? 秦铭高兴的答应了声,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蛋,想着自己 上一次见还是在襁褓里面包着的小小一团,现在就已经这么大了。 “昀儿,好久不见了。”裴子画忍着笑上前,摸摸小家伙白嫩嫩的小脸打招呼,整就一猥琐的大叔样。? 纪昀微微偏脸,显然是不喜欢被某人这样碰,绷着包子脸说:“裴叔叔,痒。”然后歪歪脑袋,说道:“见了。”? 秦安安忍不住乐了,纪凌尘唇边也逸出淡淡的笑意。?? 裴子画心痒痒的又多捏了几把才收回手,此举自然得到了小团子他爹的瞪视了。? 秦铭赶紧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小包子,是一个长生锁。秦安安接过,将它系到小团子的脖子间。? “谢谢舅舅。”纪昀很有礼地说。? “好了,都到屋里去坐着吧。”纪凌尘说道。? 秦安安也跟着点头,“哥哥一路骑马过来也累了,先进里去歇歇吧。” 晚上,留园自然盛宴款待秦铭,裴子画趁着这次机会拉着秦铭一起喝酒,纪凌尘说了几句后,也随他们去了。因他难得的放纵,裴子画也不客气地拖着他一起喝酒。秦铭也居心不良地灌起妹夫酒来,想到妹妹生产时受到的痛苦,秦铭灌得更起劲儿了。? 酒足饭饱后,秦安安自然得让人将两个醉鬼扛去客房休息,某位千杯海量的王爷白晰的脸蛋虽然有些红,但还走得稳,秦安安便不再理他了。等她去昀儿房里给沐浴完的儿子讲故事,又哄他睡去后,方回房去。? 回到房,却没有看到纪凌尘,秦安安去询人问了下,知道他此时在院子里。? 秦安安抬头望望天,只有一轮缺月,月光也淡淡的,某个男人终于醉酒一回,跑到院子里撤酒疯了么?? 秦安安寻到了院子,却没有见着人,正打算离开时,花丛下蹿出一道黑影。 “王妃,是奴才。”? 秦安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一脚踹过去,幸好那人反应得快,不然就要蛋疼了。? 暗一擦擦汗,他可还记得自从上次出事后,自己王爷亲自教王妃的几个自卫姿势,自家王妃训练时踹人的英姿,男人被她那么一踢,不死也去掉半条命。“王妃,王爷在那里。”? 秦安安顺着暗一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有一片草地,啥都没有。? “王妃,王爷现在躺在草地上。”暗一苦着脸说,“奴才不敢去拉他起来。”然后期盼地看着秦安安。? 秦安安让丫环和暗一站在回廊边,便就着如水的月光走过去,果然看到草地上躺着一个男人,双手枕在脑后安静地看着天上的缺月。? 鼓了鼓脸,他今天倒是好兴致。? “阿尘,在赏月么?”秦安安蹲下身子问道。? 昏暗的光线中,那双清幽的视线移到她脸上。? 他看着她,不说话。黑暗中,他的目光灼灼地投注在她脸上,带着异样的感情。? 秦安安笑了笑,也不管身下的草地脏不脏,直接坐在他身旁,将脑袋趴在他胸膛上。? “阿尘,有什么不开心的话就告诉我,我会是个很好的听众哦~”秦安安柔声说道,难得看到阿尘喝醉的样子呢。? 纪凌尘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良久方说道:“安安,现在的生活真的像梦一样呢,好怕好怕有一天醒过来,什么都没有了……”? 秦安安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低沉的男中音说着话,心渐渐平静下来。? 听着他诉说不安,恐惧,与淡淡的幸福穿插其中。? 秦安安伸手搂紧了他的腰,明白了他这是借着酒意在向自己剖析自己的内心,这是清醒时的他不会干的事情。? 秦安安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收紧了手,将自己紧紧地依在他胸前,“嗯,那就陪着你一起,永远不醒过来”。 晚上,纪凌尘不过是出去了一下回房时,发现某人已经上床睡觉了。 以为她太累了,纪凌尘也并未多想,轻手轻脚地去了耳房沐浴,洗去一天的疲劳后,穿着白色中衣回房,再小声地上了床。 刚躺下,习惯性地想将睡在里头的人揽进怀里时,没想到碰到一片柔腻如脂的肌肤。 灯光下,只穿着件湖蓝色肚兜和亵裤的女子软绵绵地依到他怀里,一只手滑进他的衣服里,揉抚着他坚实的胸膛,并且伸出一条腿大胆地蹭着他。 “安安,你还没睡?”他收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任她生涩地挑逗着,并且十分享受对方这种主动的挑逗。 “嗯……” 秦安安舍下脸,努力地撩拨他,感觉到被她折磨的男子逐渐沉重的气息,心里挺满意的。 “阿尘~”秦安安趴在他怀里,轻轻地咬着他发热的耳坠,软糯的声音低哑地说,“咱们再生个孩子吧。” 她的话刚落,他箍住她腰际的手臂 徒然一紧,让她差点痛呼出声。 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第九十三章 秦安安正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做思想工作、表明自己的决心时,他直接翻身将她整个人都压到了身下,平时温和的黑眸幽幽地盯着她的脸,锐利逼人的视线让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黑暗中,他锐利逼人的视线让她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心脏也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若是刚嫁他那会儿,说不定她早已经僵硬地摊在那里不只所措了,不过嫁他那么久,并且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珍重心情,不免有些恃宠而娇了,也生不起太害怕的心情。不过,这男人现在这种气势,还是让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捋虎须的,可是一想起自家小团子整天那么繁重的任务,孤单的身影,秦安安退缩的心马上勇往无前了。? 为母则强!每个做了母亲的女人都会为了儿女强大起来,她现在深刻体会到这种心情了。? “阿尘,你看昀儿多可爱啊,咱们再生一个吧……”秦安安决定先用语言来诱惑一下。,“实在不行我们现在就生一个儿,都说儿是父亲前生的情人,你难道不想要一个吗?” 纪凌尘盯着她的脸,双目犀利,良久只说了一句:“有昀儿就够了。”? 秦安安盯着他的脸,光线太昏暗,看得不真切,可他一双眼睛亮亮的,又锐利非常,这是从来没有对她展现过得气势。连这种气势都摆出来,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气了。? “昀儿一个人多孤单啊,有个兄弟姐妹,他的童年才不会太孤单……”秦安安决定无视他的视线,游说起来。? 不过,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他直接将她的嘴堵住了,狠狠的惩罚了起来。? 事后,两人安静温情地依偎了一会儿后,秦安安忍不住继续问道:“阿尘,为什么不让我再生?”? “你疼。”?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让她心软得不行,觉得这男人可爱极了。?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秦安安柔顺地贴在他胸膛上,“你看我娘亲为爹爹生了哥哥和我,金氏现在已经为大伯生了三个男孩,一个女孩了,也没有见她说不疼而不生?”秦安安拿出家里人作例子。? 他拍抚着她的背的手停顿了一下,在她期盼地看着他时,良久方说道:“她好生养!”? “……”? 秦安安差点吐血,这男人神马意思啊?这是讽刺她们能生呢,还是说丞她们好生养,她不好生养咩?无论过了多久,这男人的嘴巴还是让 人受不了。? 秦安安愤而起身,咬了一口他的胸膛上的肌肉,这回她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用行动表明她的决心。?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很快就败下阵来,咬着被子心里暗骂某人的禽兽。 秦安安从来不是个任性的女人,尽管纪凌尘一直将她娇养着,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宠都给了她,也让她的胆子越发的大起来。可是,关于女人骄纵任性这方面,秦安安还真是没有学会多少,整天就是围着自己男人和儿子转,偶尔得了空就去帮帮何夫人,整得就是个贤妻良母。 可是,成亲快三年,都是老夫老妻了时,秦安安第一次同纪凌尘冷战了。? 秦安安生出了熊胆子,坚决不准某个男人碰自己。她要憋他个把月,看他还会不会不这么强硬。她就不信处于虎狼之年的男人能憋得住,特别是纪凌尘这个闷骚型的男人,没事就要吃肉的男人!? 不过,让秦安安沮丧的是,似乎自己无论每天晚上睡前躲得有多远,等醒来时,总会发现自己是窝在他怀里的。秦安安纠结了,难道她的身体已经习惯成自然了,无论睡前怎么样,睡着后都会自动滚到他怀里?? 不过,秦安安的决心很好,但再好的决心抵不住现实的突然啊。? 五月中旬,他们要回京了。? 秦安安听到这个消息时,懵了。? 算算日子,不就是三天后?怎么都没有人提前通知她一声?不不不,应该说,某位王爷为毛没有提前告诉她一声?难道他们夫妻俩冷战冷到连这件事情也忘记了?? 于是,傍晚在纪凌尘回来时,就见他家王妃拎着裙子快步走来。纪凌尘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抚着,免得她走太急而呛住了气。? “阿尘,三天后咱们回京?”秦安安巴巴地看着他问道。? 纪凌尘淡淡地嗯了一声。? 秦安安狐疑地看他,“阿尘,怎么这么突然?”不会是觉得和她冷战没意思,所以提前回京,结束冷战吧?毕竟回了京以后,她就不能这么自在了,当然,更不能同他使这些小性子了。? 纪凌尘一脸正常:“母妃催得急了,而且百里裕丰那里已经解决了,百里辰风已经坐稳了他的位子,任务已经完成了。”? 秦安安点头表示理解,母妃几乎每个月都要来催一催,吵着要看孙子。她都习惯了,也有点觉得她挺可怜的, 给个不听话的儿子这么折腾,圣旨什么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那好吧,我会尽快在这三天收拾好东西的。嗯,顺便还要去城守府那里同城守夫人说一声,感谢她这几年的照顾,还有一些产业也必须交接好……”秦安安絮絮叨叨着,全然不知道自己此时正被某人牵着手往屋子里头走。? 这几年生活在越城里,他们还在城中置办了一些关于餐饮与毛皮的产业的。越城是大兴的一个重要的军事要塞,并非人们所想的荒凉,这里背靠大山,紧临山谷,物产丰富,野兽众多。若不是战争,相信这里会成为一个十分繁荣的城市。? 纪凌尘听着她的絮叨,看看天色,让下人摆膳。? 当然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某位军师了,毕竟娶到手的鸭子,呸呸,娶到手的媳妇却不能抱在怀里,天天暖被窝,太可恶了有木有,身边还有一对天天秀恩爱,自家女婿也已经长大了,可是贵女还没下落呢! 坐在马车上,秦安安想起了两年多前,她孤身一人来越城。而今,回程路上,她身边陪着丈夫和儿子,让她有种人生圆满的感叹。 “娘亲~” 小团子第一次出远门,对外头的事物觉得新鲜无比,趴在窗前瞅着窗外的景物,看到不认识的东西,会回头扯着秦安安的衣服,指着远处,让秦安安给她解释。 秦安安有些好笑,明明自己解释的东西,小团子不一定听的懂,但还是乐此不彼地做着,在她解释时,自己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瞅着人,一脸似懂非懂的模样,让人看了恨不得啃他几口——当然,每当秦安安啃小团子时,小团子的报复也是极犀利的。 小团子还小一点的时候,被秦安安啃多了,也学会了直接啃回来,有一次竟然在秦安安脸蛋上啃了个极深的牙印子,兼之秦安安的肤色较水嫩无瑕,那牙印子十分明显,弄得府里不知情的人看她的目光十分奇怪。这还不算,特别是晚上纪凌尘回来看到,还为此皱了好久的眉头,一脸怒色。于是,那天晚上,母子俩都被收拾了一顿。 “王妃,小世子性子像王爷。”知春给母子俩端来一碟干果零食,边笑着说:“听章嬷嬷说,王爷小时候也像小世子这般安静的。” 因为知夏还怀着身孕,所以在后边单独的马车上,有暗一贴身照顾着,秦安安也免了她来回的跑动。 “是这样么?”秦安安好奇地问,兴致勃勃地瞅着昀儿。 这时,一大一小的 两只白嫩嫩的爪子往干果盘上伸,然后母子俩同时抓住了同一味道的软糖,先是用牙齿啃了啃,发觉这味道不错,于是笑眯了眼睛,全部塞进嘴巴里,鼓着腮帮子嚼着,脸蛋鼓鼓的,看起来就像充了气的青蛙。一颗未啃完了,又伸爪子过去…… “……” 这两只的动作特么的太像了,肿么觉得都一样的二呢? 知春:=__=!我错了,小世子绝对是王妃亲生的!一样的二! “对了,知春,这次你会不会晕车?需不需要做好准备?”秦安安边吃边问。 知春笑道:“奴婢没事,之前奴婢去向王太医要了些防晕车的药丸,听说挺管用的,奴婢在早上起床时吃了一丸,现在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王妃您,需不需要吃一丸?” 秦安安耸耸肩膀,“不用了,我现在是挺正常的,等最后路程时,你再拿出来吧。” 知春想起三年前她们来越城里的路上的坎坷多难,心有戚戚然。特别是最后秦安安的晕车,实在是让她心有余悸。同样,知春也想不透,怎么有人能正常地坐了近十天的车后,就开始晕车了呢?这太不科学了! 京城与越城间的车程,一般来说,正常的是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不过因为顾及车上有老弱妇孺,特别放慢了速度,生生将半个月的路程拖到了一个月左右。 这一路上,因有纪凌尘所带领的大兴铁骑,一路上畅通无阻,无山贼敢来犯。而且他们每经过一个城镇,也不管是不是天色是不是还早,直接休整住宿了,一行人从未错过宿头,行程就这么生生拉下来了。 秦安安虽然觉得每天呆在马车里很闷,也想马车走得快点,不过想到儿子还小,便生生忍了下来。 等马车行了十天,秦安安晕车的反应上来了,直接吐了个昏天暗地。 为此,纪凌尘直接将队伍交给了侍卫,自己弃了马改由与秦安安同乘马车,知春也坐到别的马车里。 车上,秦安安虚弱地躺在男人怀里挺尸,圆润的脸蛋迅速消瘦下去。 纪凌尘的眉拧得死紧,上半身坐得笔直,不动如山,只为了让怀里的女人好受一些。 秦安安虽然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也吃不好睡不好,可是还是知道他为自己做的,也心疼他这样一坐就是半天也没动过,弄得半边身体都僵硬了。 “阿尘,你靠着车壁坐吧,这样不会那么辛苦。”秦安安就着他的手喝 了口清水,无力地建议。 “我无事,你好些了么?”纪凌尘为她擦去额间的汗珠,眼睛暗沉。 秦安安知道他此时心里不高兴。看他这样,自己再不舒服也得先宽慰他的心,免得教他太过担心。 “没事,我躺躺就好。”说着,秦安安看向一旁坐着玩小绣球的纪昀,心里有些羞愧,自己竟然连个小团子都不如,实在是太打击她的信心了。 小团子大概发现了她的视线,扭头瞅她几眼,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直接爬过来,趴在她怀里,伸出小胖手拍拍她的胸口,安慰道:“娘亲,喝水~” 现在秦安安把紫泉水当做平常的水给纪昀喝,让他的身体素质更加好。 秦安安瞬间心软得不行,将纪昀抱到怀里,亲亲他红润的脸蛋,“娘亲没事,昀儿累不累?陪娘亲睡个觉么?” 纪昀很坚定地摇头,爬离她的身,坐在一旁着着他家爹爹抱着生病的娘。 秦安安揉了小团子一把,对纪凌尘笑道:“阿尘,昀儿越来越像你了。” 纪昀撇嘴,才不要像这么无良的爹呢。 纪凌尘勾起唇角笑了下,将她压回怀里,“再睡会儿,一个时辰后就到城镇了。” 见他坚持,秦安安顺从地依在他怀里。其实她真的睡不着,脑仁昏沉,胸口犯恶心,标准的晕车症状。只可惜王太医做的晕车药丸她吃了也实在是不顶用,缓解不了她的症状。若说王太医做的药丸不好嘛,可看人家知春,一路面色如常,连恶心都没有过,所以她只能灰溜溜地窝在她家王爷怀里才觉得好一些。 接下来,她晕车的程度更严重了,白天在车里几乎是晕晕沉沉中度过,身体也躺得多了,没病也憋出了病。 直到有一天,秦安安实在是忍不住了,建议道:“阿尘,你骑马载我吧。” “不行!” 毫不意外的,纪凌尘直接拒绝了。 秦安安知道他顾虑什么,只能打商量道:“要不然,在荒郊无人的时候,你就骑马载我,若是经过村落城镇,我就回马车上。阿尘,求你啦,不然还没到京城,我就直接挂了!” “挂?”纪凌尘一时没明白这词的意思。 “就是死翘翘——呜呜呜……” 她未完的话,被他大手堵住。 “不准说死这个字!”纪凌尘恼道,声音都冷了几分。 秦安安看他沉下来的脸,心头很想叹息了。这男人对她从来都是如此的认真,也将她的话当了真,根本没有什么幽默细胞。所以,秦安安很多事情只能在脑子里yy,免得一个不小心祸从口出了。 秦安安瞄了眼自家的团子,见他认真地看着外边的酱色,便大着胆子爬起来,在他唇边亲了亲作安慰,继续磨他。 磨了半天,纪凌尘终于答应了。 等秦安安被她家王爷抱在怀里骑马,呼吸着新鲜空气,内流满面,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而她家可怜的,被父母抛弃的小团子,丢给了丫环嬷嬷照顾去了。 于是,某位王妃晕车症终于解决了。 六月中旬,他们终于回到了京城。 回到京城后,夫妻俩都忙起来了。 安顿好儿后,夫妻俩休息一晚,第二天便各自忙碌开来。 ☆、第九十四章 纪凌尘天未亮就出门去了,秦安安因为先前晕车晕得厉害,睡得有些沉实。原本她打算回来第二日便进宫去给贤妃请安的――贤妃娘娘念叨自己的孙子已经念叨了三年,能不着急吗,不过这一决定被黑了脸的某位王爷给驳了,理由是她身体未恢复,休息几日。为此,纪凌尘甚至直接让人进宫知会贤妃一声。 秦安安可以想像贤妃听到她儿子的传话时,脸色会有多精彩。可是相比隔了一层的贤妃婆婆,秦安安比较怕王爷的坏脸色,于是决定当个乖乖听话的妻子。事实上,她现在也是腿软脚软的,恨不得在床上多躺一天睡到自然醒呢。 当然,秦安安可不能真的休养几天再进宫,只不过是缓一天罢了。 秦安安睡到自然醒时,太阳已经快要晒屁股了,小团子早已耐不住跑到她床前撒野――小胖手竟然敢捏她,秦安安毫不客气地捏回去,捏得小家伙一双黑眸雾蒙蒙的,知春真心看不下去了,哪有这么欺负自己儿子的坏娘亲的? “娘亲……” “早安,乖宝贝~”秦安安附去一个吻安抚可怜的小包子。 小包子果然很好安慰,马上双手搂着她的脖子不说话了。 秦安安吃过早膳,抱着腻在她身边不肯离开的小包子到花厅里接见管家和章嬷嬷等人。 大概到了个新环境,小家伙有些不习惯,不肯跟着嬷嬷下去,黏她黏得紧,她走到哪里就跟着哪里,像条小尾巴一般。不得已,秦安安只好抱着他一起去工作了。 坐在偏厅的主位上,秦安安听管家和章嬷嬷的报告。由于府里的两个主子都不在,王府一般都是闭门谢客,也没有什么人会上门来,就是逢年过年过收到了挺多的礼物,都让章嬷嬷归类放好了。这些并不需要她担心,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只是有些账本或者单子需要她过目一下。 听完报告,又花了些时间看账本,加起来整整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下午开始,便是一些杂事儿了。而某只小包子竟然也一声不吭地呆在她身边,没有像别的孩子一般早就爬下床去耍了,看来对孩子而言,到了新环境后,会觉得呆在父母身边才是一件比较有安全感的事情罢。 景王与景王妃回来了,这个消息不到半日时间便已传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 现在,大伙已经对传说中应该被克死的景王妃麻木了,觉得这就是个克不死的主儿,不只没有被克死,反而活得活泼乱跳的,甚至连小包子都蒸出一颗了,还 有什么她做不到的事情?所以,相信就算以后她活到七老八十到自然死,京城里的人都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不过,让众人暗暗纳闷的是,景王身边除了个王妃,并无其他女人,这又让人的心提起来了。也不知道是景王妃命太硬了,所以没被克死呢,还是景王克妻绝子的命格已经破了,可以送女人过去了?不过,若是原因是景王妃命太硬的原因,女人送过去是不是又会被克死呢? 于是,暗中想给景王送女人好以后吹枕头风的大臣和世家大族们都有些心头悬乎。而拿不定主意的众人决定,此事先从景王妃处下手,看看景王妃是个什么状况再说吧。当然,他们也不用太急,上头还有个非常关心景王私生活的皇后娘娘在呢,毕竟远在越城的时候都送去了一堆的美人过去,还是让皇后娘娘先去做个先锋探探情况吧。 于是,京城暗涛汹涌,秦安安差点没被一堆帖子给淹没了。 各种大臣家眷发来的帖子,打着各种名义请她去赏花听曲儿的宴会层出不穷,秦安安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感人事迹,才会这么受人追捧。不过,去翻了下,才发现,这不就是夫人的外交嘛。或者,他们还想看看传说中竟然没有被克死的景王妃到底是怎么样命硬法? 秦安安回来的第一天,便宣了包打听的知夏过来探听了下情况,听到知夏说外头的人对自己的评价时,真真是哭笑不得。 说实在的,秦安安在京城的上层社会女眷中不能算是处于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阶段,没有大肆的参加各种宴会。她成为景王妃不久,就随景王去越城了,这一呆就快三年,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未在京城中的夫人女眷中面前露过脸,众人对她也都是好奇得紧。现在,被各府的女眷们以各种名义去参加宴会赏花什么的,秦安安心头有点那啥了…… 秦安安看了看,将这些帖子交给章嬷嬷处理,让她挑出实在推不掉的帖子,其他的一些职位不高的某某官员的夫人过生日神马的,就送个礼去行了。 花了一天的时间处理府中的事务,次日,纪凌尘出门不久,秦安安也起床了。 虽然纪凌尘已命人去宫中同贤妃知会一声她的身体情况,让她休养好身体再进宫,但秦安安知道母妃看孙子的急切心理,自己都回来了,竟然以身体为借口这么赖着不去给她请安,心里定然不高兴――呃,虽然说,母妃挺好说话的,但是另外一位打着母后名头的皇后娘娘就不好说了啊。 所以,秦安 安决定还是尽快进宫给母妃送玩具,额,口误,送孙子去。 让丫环为自己打扮了下,秦安安带着儿子进宫去看母妃了。 马车行到宫前,秦安安抱着儿子下了马车。 皇城内不得乘坐马车,只准步行。是以秦安安只能辛苦地迈着自己的两条腿去贤妃的宫殿了,丫环和嬷嬷小步跟着身后。 让秦安安有些无奈的是她家小团子。 这么个小小的人儿,从小就被自家爹爹教育要自力更生,不能累着了她家娘亲。于是,小包子硬是不肯让秦安安抱着,也不肯要嬷嬷丫环抱,而是自己迈着两条小短腿走去宫殿。这也没什么,可是小包子毕竟才不到三岁,这么长的宫殿走下来秦安安都感到累别说小孩子了啊,累了便会停下来,使得秦安安也只能跟着停下来等她。结果,按小包子这般走法,也不知何时才能到得了宫殿了。母妃肯定不会计较,但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尿性,肯定会一起出现在母妃那里,届时,皇后不知道会怎么生气了。 唉,老人家血脂高,生太多气也是不好啊! 不得已,秦安安只好哄小包子,让她给嬷嬷或宫女抱过去。 “娘亲,昀儿,自己,走。”小包子有些恼怒地说,仿佛大家都小看了他一般。 “……” 秦安安无语望天,你个小毛团子,自己走毛走啊,才两百米的距离,没看到他们已经磨蹭了十分钟了咩? 于是,宫内行走的人们看到,一只长得十分肖似景王的小包子,固执地要自己走路去重华宫,那绷着的包子脸,背在身后的两只小胖手,仿佛活脱脱的景王出现在面前。 琉璃宫里,皇后娘娘的脸色已经不是黑可以形容了。旁边的贤妃虽然也着急看孙子,但是看到自己斗了半辈子的敌人吃瘪,心情还是不要太好呦。 一个时辰前,守宫门的人接到景王妃已经进宫的消息了,于是皇后就打着要关爱儿媳的名头开始大摇大摆的在琉璃宫等,贤妃也不好拒绝,只是皇后摆足了架势等了一个时辰,就算是乌龟慢慢爬都爬到了吧? 这时,一个嬷嬷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忍俊不禁的笑意,对明显生气的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别生气了,刚才宁姑出去看了,景王妃之所以迟迟未到,因为小世子的原因。” “小世子?是景王妃生的那个儿子?叫纪昀的那个吧?”皇后稍稍皱了下眉头,心里对秦湄儿生了个女儿的事情颇为失望的,同 样是秦家的闺女这命运怎么这么不同,生孩子都比不过人家,再想想最近秦湄儿不断给自己找的事心头火更加旺了。 “是昀儿乖乖吗?”相比皇后的不高兴,贤妃是激动的站了起来。 “是的。贤妃娘娘,您绝对无法想像小世子有多像王爷小时候。嘿~连脾气也像了!看到小世子,估计您会想起王爷小时候呢。”嬷嬷笑着说。 贤妃心一动,脸上的神色有些激动和回忆往昔的怅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转了话题,“你说是因为昀儿乖乖的原因?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昀儿身体不舒服了?”说到这个可能,贤妃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可是她的第一个孙子,她是真的打心底里关心的。 “小世子没事儿!就是她要自个儿走来看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您。瞧,咱们的小世子多有孝心,小小年纪的,非要自个亲自走来,就是为了孝顺娘娘您呐~” 嬷嬷这话说得十分的得人心,皇后不悦的心也被嬷嬷说得去了几分,很快又掩盖了过去,露出了几分兴趣:“本宫记得,小世子那孩子现在有两岁了吧?这么小的孩子从小在那边缘的人烟稀少的边城也不知道会被教成什么样呢,回头啊,可要赶紧找几个靠谱点的夫子好好的教习一下?” 这话就让人不喜了,这不是摆明说小世子不懂礼貌,没有人教导吗? “昀儿从小啊就拜了阿尘的师叔明晨道长为师,明晨道长可是说过昀儿是他唯一的关门弟子,天赋异禀,以后必成大财。说来,当初明晨道长可是百家之长,所有的文人学士都推崇明晨道长做首,可是明晨道长可追求文人的最高境界,坚决不入世,可是皇上的一大遗憾,现在昀儿能做了明晨道长的唯一关门弟子,也算是了了皇上的额一桩心愿了。”贤妃毫不客气的反驳,哼,我们昀儿也是你也讽刺、贬低的? 皇后的精心经过妆点的容颜都有瞬间的扭曲,想到自家那个赔钱货,心中的嫉恨又增加了许多。 等秦安安终于带着她家固执的小包子抵达琉璃宫的时候,有些惊讶地发现,皇后不只没有生气,反而脸带笑容,十分和善地看着她们――呃,应该是和善地看着小包子。 母妃脸上的兴奋激动倒是可以理解,皇后的眼神无端的让秦安安觉得毛骨悚然。 秦安安带着儿子上前请了安后,赶紧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母后,母妃,真是对不起,由于昀儿……” 她的话未说完,皇后已经打断了她,“得了, 景王妃,快带昀儿过来给本宫瞧瞧。” 秦安安有些纳罕,不知道皇后这是肿么了,看看自家母妃面上不甚明显的不雅观的白眼,心中暗笑,还是尽职地将小包子牵过去给皇后瞧。 “娘亲~”小包子紧紧揪着秦安安的手,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知道跟皇后不对盘,一双眼睛好奇地瞅着面带笑容的皇后。 秦安安朝她安抚地笑了笑,柔声说道:“来,昀儿,这是,叫皇祖母。” “猪母?” 小包子眨巴眨巴着眼睛,鹦鹉学舌般地重复着。 “……” 皇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 秦安安瞠目结舌,昀儿在越城的时候叫人可是很顺溜的啊,从来没有出过错,现在是? 宫女嬷嬷们同样目瞪口呆。 秦安安在心里擦擦汗,赶紧说道:“昀儿,错了,是祖母!祖母!”得快点教会小团子的正确发音,不然小家伙让皇后记恨上了,昀儿可是现在唯一的皇长孙,以后要经常在宫里进出的,要是得罪了皇后可能会有点那啥。 秦安安现在有点后悔这个月来,因为晕车的事情竟然忘记教小团子叫人了。其他人还好,皇后可是个不能得罪的主啊。所以,小团子自己的皮绷紧点吧,免得教皇后记恨上,从此专门来找碴就惨了。 “猪母!猪……母……朱……母……主母……” 安静的琉璃宫内,只有孩童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充满了童趣。当然,若是他的发音不要那么绕舌就好了。 “昀儿,祖母,来,跟娘一起说,祖母。”秦安安耐心地教着,皇后已经敛了表情坐在坑上,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让秦安安知道,皇后这是恼上了。 小包子瞅瞅她娘,然后转脸朝坐在坑上的皇后嫩嫩地叫了声:“祖母!” 这声标准的“祖母”一出,皇后的脸不那么绷了,安静的琉璃宫也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各种拍马屁的声音不绝于耳。 “哎呀,小世子真是聪明!” “看小世子这聪明劲儿,分明是像景王爷啊!” …… 秦安安笑着看皇后将小包子抱到怀里,慈爱地逗她,心里不由歪了歪嘴。 心里虽然各种不高兴可是想起刚才贤妃说的,这可是明晨道长的唯一关门弟子啊,皇后看着怀里的小团子,心里不住的叹息,怎么不是自己的孙子 ,偏偏是死对头的?! 特别是那张像极了景王的小脸儿,还有故作老成的模样,都让皇后忍不住想起了景王的各种作对来。 旁边的贤妃已经眼巴巴的看着纪昀的小脸了,只是碍于皇后在这里,不得不忍耐着,心里已经想好了各种给皇后添乱的法子,免得以后天天打扰自己和乖孙子团聚! 不过看着乖孙子的狡猾的小脸,心里的得意怎么都藏不住,皇后又怎么样现在不是连个孙子都抱不上,还得2来羡慕我的,哈哈哈哈。 待逗了小包子后,皇后的目光便停在了秦安安身上,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景王妃一去三年,看起来倒是清缄不少呢。” 秦安安仍未休养回来的脸比起三年前确实没有那么圆润了――任谁那样凶残的晕车法,又吃不好睡不好,都会迅速瘦下来的。所以皇后这话说得倒没错。 “谢谢母后关心,臣媳是因为路上晕车所致,休养几天便好。倒是母后,三年未见了,母后的身体仍是这么爽利,让媳妇心里很高兴。” “哼,若是这么关心本宫的身体,你怎么会将本宫送去伺候的人直接谴回来?”皇后忍不住呛了一声。她就是看不惯这一家人在自己面前太幸福。 所以说,皇后你到底是怎么想不开,非要在人家大喜的日子来添乱啊! “母后这可是冤枉媳妇了,是媳妇身边已经有人伺候了,王爷体谅母后您,才不要她们留下的,怕母后若是身边少了她们伺候,母后也不习惯啊。”秦安安说着用帕子按按眼角,以示自己的“委屈”。 皇后嘴角抽搐,发现无论过了多久,这一家人的嘴都这么不讨喜! “猪母……”一旁的小包子跟着嫩嫩地叫了声。 皇后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再也待不下去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皇后一走整个琉璃宫的气氛瞬间变得清新了不少,纪昀也没有刚才那么的拘谨了,立马跑到贤妃的怀里,甜甜的叫着:“皇奶奶!” ☆、第九十五章 “乖,乖,好昀儿快让皇奶奶看看,都长这么大了”贤妃终于不用按耐的紧紧把小包子抱在了怀里,上下打量着,不断的亲吻着。 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小包子却并没有动,想来是被自家无良的娘亲荼毒的时间久了,现在贤妃的亲近都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每次秦安安都是图满脸的口水的。 现在秦安安可以确定刚才在皇后面前自家腹黑的小包子绝对是故意的,只是秦安安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皇后跟她们是对头的,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皇宫的任何不好啊,至多是介绍一下母妃给他,难道是皇后太过于讨厌,已经影响到小孩子了?! 这话被皇后听到就要吐血了,这锅我不背! 纪昀接收到自家娘亲的眼神,假装不知道,往贤妃的怀里又钻了钻,他才不会告诉娘亲,自己在去看知夏姨姨肚子的时候,知夏姨姨跟自己讲了好多故事,特别皇后这个大狼外婆,用知夏姨姨的话说就是专吃小孩的坏人,要记得远离他,所以刚才他才会故意口齿不清楚来气她,况且这个狼外婆还经常送一些比娘亲漂亮的女人到府里,气娘亲,让娘亲自卑。 这话完全是知夏编的,我什么时候自卑了,这是秦安安的内心os。 不过知夏姨姨也说了,不能让娘亲知道这些话是她说的,要不娘亲也会变成狼外婆骂人的,还会把知夏姨姨的孩子塞给自己做媳妇,所以嗯,不告诉娘亲是为了世界和平,本宝宝就是这么的善良! 嗯,有皇奶奶在,不怕娘亲生气,哈哈哈,以后找到靠山了,又甜甜的跟贤妃说了几句话,把贤妃哄得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到他的面前。 “哈哈哈,原来我们家昀儿刚才也做坏事了嘛”贤妃到底是在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现在还哪里不清楚小包子打得主意呢,“不愧是奶奶心爱的昀儿,从小就知道帮奶奶欺负坏人了,以后啊,见到她要离得远远的,有皇奶奶在场的时候,你可以随便欺负,皇奶奶帮你一起打气助威。来看看,喜不喜欢皇奶奶给你准备的礼物。” 贤妃说着,旁边的贴身嬷嬷递上来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只纯金的项圈,正是这个时候的孩子带的物件,为了怕孩子的脖子受不了,还特意加工了一下,将重量减轻,加上玉石,样式别样的精致。 “母妃,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不要给他戴上了,他还小着呢……”秦安安婉拒,这家伙已经收到多少礼物了,可不能这么惯着。 “怕什么,本妃的孙子自然值得世上最好的”贤妃不在意,随意的语气似乎拿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又不是送给你的,昀儿,告诉皇奶奶,喜不喜欢这个礼物啊” “喜欢,只要是皇奶奶送的,昀儿都喜欢。”小家伙的嘴巴倒是甜。 “昀儿这小嘴啊真甜,比你闷骚的父王好多了。”贤妃高兴的合不拢嘴,夸着,这可是她盼了好久才盼来的孙子,一出生就不在自己身边,错过了好多,好在乖孙子懂事,没有跟自己疏远。 秦安安:……有种失宠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于是,讨人喜欢的小世子一上午把贤妃哄得眉开眼笑,就没停止过乐呵,对于许久未见的秦安安都没有顾上问一下在越城的生活过的怎么样,完全沉浸在逗孙子的乐趣中。 反倒是不断提醒小包子注意这注意那的秦安安遭到了嫌弃。 于是,秦安安今天没有呆多久就被贤妃给轰出去了—— 是的,一向受欢迎的秦安安被轰出来了,秦安安看着自家小包子那谄媚的小脸,也学着贤妃上午的表情翻翻白眼。 秦安安对被贤妃轰出去一事表现得很心平气和,乐的清闲一阵。 退出去琉璃宫的秦安安听着这爷孙俩对着在讨伐纪凌尘,纪昀终于找到一个不禁不害怕纪凌尘反而能教训纪凌尘的人,把自己在越城孤身奋战的艰苦血泪史跟贤妃哭诉了一遍,当然夸张了许多,惹得贤妃十分的生气,嘴里嚷嚷着一定要好好的收拾纪凌尘,也跟纪昀抱怨着他父皇整天冷着一张脸,跟谁欠他很多钱一样,让她这个做娘亲的特别没有成就感,也比贴心跟自己讲心里话,两个儿子都一样,好不容易娶回媳妇,有人能陪自己唠嗑了,还都藏着掖着,不给她玩…… 秦安安嘴角抽动,心里想着今天回到家,昀儿又要被阿尘怎么惩罚了,真是一家的小冤家,不让人放心! 才刚出了琉璃宫,秦安安正想要走出宫时,皇宫的总管太监刘公公到来,请他们去紫宸殿,据说皇上有请,还要带上小世子,想来都是要见一见这个算是唯一的皇孙,话说这皇上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以至于现在子嗣凋零。 于是秦安安又回到了琉璃宫顶着贤妃幽怨的眼神,抱走了小包子,并承诺会在见完皇上后,带小包子回来,留在宫里两天陪陪母妃,贤妃才满意的放人。 “景王妃,小世子,这边请。”总管太监刘公公笑得亲切又不谄媚,不愧是皇帝身边的人, 就是让人感觉比较舒服。 秦安安朝刘公公颔首,然后有些苦恼地看着抓着她手的小包子。 小孩子太腹黑,太像她爹一点也不好啊,特别是像她爹一样倔强的脾气的小包子更不好啊! 小包子又恢复萌萌地瞅着刘公公,然后又瞅瞅自家娘亲。 秦安安蹲下,将他抱起来,笑道:“昀儿,娘抱你去见你的皇爷爷,好不好?” 暗地里小声对着小团子说:“你够了啊,这个可不是能得罪的,你适可而止,不要仗着你是小孩子就能随意闹事” 秦安安最为小包子的娘亲怎么看不出小包子的那些小心思,毕竟他能知道皇后时死对头自然会知道皇上也不讨她们王府的人喜欢,想想身边的人,暗一和知夏是罪魁祸首了。 小团子暗地里撇撇嘴,面上装作想了想,又瞅瞅笑眯眯的刘公公,乖巧地揽住娘亲的脖子,说了声好。 秦安安心里松了口气,终于将这小祖宗搞定了。秦安安可以让皇后等,反正皇后再恼自己,前面还有个王爷为她顶着。可是,秦安安不敢让皇帝等,那可是一个国度的君王,封建社会最高的统治者,让她这个小市民出生的小老百姓,实在是有些怕得慌,不由自主地就乖乖听话起来。 琉璃宫到紫宸殿有一段距离,约模两刻钟的路程。这么长的一段路,秦安安自然是不可能抱着颗小包子走过去的,所以,当她累了时,只能将小包子交给身边的嬷嬷抱着,直到差不多到了紫宸殿,秦安安才将小包子又抱过来,摸摸他的脑袋安抚,让他呆会见到皇上可别又做出啥囧事,这可是要人命的啊。 来到紫宸殿前,秦安安将小包子放下,牵着他的手走进殿内。 紫宸殿内,却不只大兴的皇帝一人,还有一位王爷。 秦安安看到站在御案前的纪凌尘,松了口气,觉得面对皇上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秦安安带着自家小包子给皇上请了安后,小包子很快被皇上给抱走了。 秦安安瞅了眼淡定的王爷,再瞅了眼面颊微红——处于激动中,却一脸威严正常的某皇帝,发现这夫子俩不愧是亲生的,装模作样的本事都是一样的。 “来,昀儿,叫皇爷爷……”皇上抱着小包子逗弄着,毕竟是自己现在唯一的皇长孙,况且还有明晨道长唯一关门弟子的身份在。 紫宸殿的人瞄见皇帝的动作,面上虽然淡定,心里早已经震惊了。连太子所 出的郡主都没有被皇帝这么抱在怀里逗弄过,看来景王现在父凭子贵深得帝心,而且这小包子的未来估计也是尊荣无比了。 “皇爷爷……”小包子倒是爽快的叫了人,至少比对皇后时的“猪母”好多了。 秦安安暗暗擦汗,终于松了口气。 “刚从琉璃宫过来?”纪凌尘看了看她红扑扑的面颊,怎看不出她这是累出来的红晕。 秦安安嘿嘿地笑着,然后在某位王爷不高兴的表情中垂下脑袋,低眉信眼地说道:“我现在毕竟是媳妇嘛,母妃不会计较但是皇后那里肯定要做做样子的啊。”秦安安小心地解释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辜的模样,免得这男人生气了。 纪凌尘幽幽地看着她,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皇上逗弄了会儿小包子,又问了一些明晨道长的问题,纪昀都像模像样的一一作答,才将他放下地,任他像只小笨熊一般一摇一晃地走向她的父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添了几分亲切感。 “景王妃,朕很喜欢昀儿,朕封他为郡王,你觉得如何?” 秦安安瞪大眼睛,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望向纪凌尘。 “皇上,此事不妥!”纪凌尘对着皇上一直是淡淡地说道:“昀儿只是个王爷的儿子,无特殊原因,难封郡王。皇兄这么想封个郡王的话,可择其他皇兄的儿子封个郡王再赐他们个宫住住。” 听着这又冷又硬的声音,丝毫的不给面子,紫宸殿里的宫女太监无不低下脑袋,秦安安也心中汗水涔涔,对自家这个王爷无可奈何。就算那是你的仇人,但表忘记了他还是个皇帝,乍么能这么不给面子呢? 然而,皇上只是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呵呵,阿尘,你误会了,朕只是喜欢昀儿,觉得昀儿是个难得的人才,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才想封他作郡王的,并未是想其他的意思,更没有想要抢你的儿子弄进宫里住之类的。罢了,等昀儿长大一点,朕再下旨封他个郡王当当吧。” 纪凌尘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勉强点头,算是放下这件事情。 从此至终秦安安都站在一旁当壁画,皇上虽然是问她话的,但眼睛并未是看着她。而且她作为臣媳,皇上也不好盯着她看吧,而且人家皇帝三宫六院美人无数,她这长相还真是引不起个帝王的注意力。所以,只好安份地呆在一旁作壁画了,倒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事情来。 很快的,纪凌尘带着妻子儿 子告退了。 皇上目送三人离开的背影,唇边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容,等他们终于离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会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又苦涩了起来。 “皇上,注意身体,太医嘱咐了,不可大喜大落。”刘公公端了杯茶呈上去。 皇上喝了口茶,压住笑意,对刘公公说道:“刘公公,这些年朕一直在想,朕作为一个皇帝,兢兢业业,将皇朝上下打理的妥妥帖帖,百姓安居乐业,可是朕身边却连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焱妃,到底是朕最亏待的一个,阿尘对朕也是埋怨的,到现在也不愿意叫朕一声父皇!” 刘公公:“皇上是万民之福,一代明君,有您才有现在的盛世!,景王爷总有一天能体会到您的苦心的” 至于其他的都是不可说啊不可说。 “看那孩子,朕仿佛看到了阿尘小时候,实在是太像了。”皇上感叹。 刘公公:“小世子聪明伶俐,从小就不凡,将来啊,肯定像皇上您一样,英明神武!” “就你会说话!哈哈哈”皇上嗔怪了一眼刘公公,开怀大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了。 刘公公弯了弯腰,恭敬的候着。 另外一边,秦安安抱着小包子当挡箭牌,一脸心虚,某位王爷对于她擅自进宫还是很生气的。不过,转眼一想,自己这是去给他老娘请安,心虚个屁啊!于是,马上挺直背脊,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娘亲,疼……” 小包子伸出小胖手挠秦安安,示意她将自己抱疼了。秦安安赶紧松手,抱着他呼几下。没办法,虽然她觉得自己没做错,可是某位王爷的那种盯人的眼神不是谁都能抵档的,她的皮没有那么厚,总觉得被冻得很冷啊。 ☆、第九十六章 刚出来紫宸殿就看到守在门口的母妃,生怕自己将小包子带走了,看到贤妃高兴的抱起小包子头也不回的走,秦安安和纪凌尘的心中都有一种诡异的失宠感! 回到府里,吃过午饭,秦安安就去补睡个午觉。毕竟晕车还没彻底的好,又在宫里折腾了这么久。 一觉睡起来,已经有丫环将一蛊药膳放到她面前。 秦安安苦着脸,瞅了眼坐下喝水的纪凌尘,说道:“阿尘,不用吃了吧?刚吃完饭,很饱啊,而且我又没有病……” “等你将掉了的肉养回来自不必吃了。”纪凌尘坚持地说。 秦安安认命了,觉得这男人绝对是怪胎。人家大兴王朝以及历史的趋势里,全民的审美观点都是轻盈的赵飞燕型,而这位王爷偏偏与人相反,好的是杨贵妃的丰腴,于是,倒霉的她只能为了这位王爷的喜好,努力养肥…… 摔!她才不肥,她只是有些丰满,绝对不肥的! 不过,因为回程时晕车的原因,身上的肉迅速减去,比减肥还有效,秦安安心里挺欣喜的,觉得保持这模样也不错。可是,才一回府,她刚喘了口气,某位王爷便开始了对她的养猪计划,于是,又得天天吃药膳喝各种营养汤了。相信过不久,她又会变得珠圆玉润了……真难过! “今天身体可有不舒服的?” 秦安安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 等她在某位王爷的盯梢下,喝完那碗药膳后,乖乖地走向他,然后被男人抱在怀里。 纪凌尘抱着乖巧地依在怀里的女子,心里微乎其乎地叹了口气。 他气她不爱惜自己,可又能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这种小心翼翼的心情,没有人能懂。而她只要乖乖走近,乖顺地依到他怀里,再大的怒气也消弥于无形。 而她也似乎学坏了,每次做了坏事以后,就会摆出这么副乖巧的模样,一副任你怎么处置都无怨言的样子,哪里还舍得说什么呢? “以后注意点,别拿自己的身体作践。”他低首用唇磨着她的唇瓣,柔声说着。 难道这男人已经认为去给皇后请安是作践的行为?还真是……太不孝了! 听到他温柔的声音,秦安安心中腹诽的同时,也知道警报解除了,心里一个高兴,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抬头主动亲亲他的唇,表示自己会很乖很听话的。 回京的第三 天,秦安安带着她家小包子回娘家了。 虽然没有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后还背着个小娃娃,但她牵着只小包子也挺像那歌里唱的。 府里的老管家乔叔看到她,有些不敢置信,下意识地望望某位王爷有木有跟着老婆一起回来,等看到只有景王妃和一颗小包子,心里马上松了口大气,恭敬地将秦安安请进府里。 “乔叔,好久不见了,爹爹和母亲身体怎么样?最近可是过的顺畅?” 这房子开始在秦安安去越城之前买下的,现在她可是一个小富婆呢,跟裴子画合作开的酒楼意外的很受欢迎,用自己赚的钱给爹爹娘亲买房子住,秦安安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乔叔跟在一旁,边走边说道:“老爷、夫人的身体都好,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自从离开了忠勇侯府啊,我们这里清净了很多,除了老爷的官僚朋友会偶尔串个门,夫人最近倒是经常出去参加一些宴会,说是要开始给少爷物色少夫人了呢……” 秦安安听着乔叔的絮絮叨叨,面上并无不耐烦。这些事情只有几样爹爹写了信告诉了她,其他的被当了小事给忽略了,倒也听得认真。 乔叔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后,突然叹了声,对着秦安安欲言又止。 秦安安眨眨眼睛,笑道:“乔叔,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么?虽然我已经出嫁了,但这里是我的娘家,若是有什么麻烦的事儿,能帮得上忙的,也可以同我说说。” “呵呵,四小姐仍是这么体谅老奴,让老奴实在是羞愧。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两个月前,老夫人娘家的六娘子从宁城过来了,被老夫人留在身边照顾……” 秦安安心中一动,老夫人娘家的六娘子……不就是她那个表大伯家的嫡女陆婷婷么?不过,能让乔叔露出如此苦恼表情的,相信定然有什么隐情。秦安安面上笑着,也不催促,由着老管家自己纠结。 “唉,四小姐,六娘子她……她最近总是来我们这里,想是要,要配给大少爷,背后还有老夫人撑腰,夫人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老管家作为下人,还是无法说太直白,遂只能闭嘴。 不过,这些提醒也够了。 秦安安笑了笑,温声说道:“乔叔,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对了,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知道您今天会回来,说下朝就会回府,让您等一等。” 正说着话,白涟漪已经得到消息迎来了。 “娘亲。” 白涟漪笑道,“终于回来了,这几年啊娘亲都担心的不行,看看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在越城没吃好啊,娘亲这几天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食物,就等着你哪天回来了,好吃上,还有一些能带走的也打包好了,正准备给你送过去呢。” 秦安安笑着听娘亲的唠叨,觉得甚是怀念,不管越城多么的好,身边没有这些亲人在,总归是寂寞的:“好,那我就不客气的吃他个两大碗,走不动路再回去。” “好好好,多着呢,管够管够”白涟漪一叠声的说着。 上下大量确信自家闺女只是有点消瘦,其他的还好,才注意到一直紧紧跟在她身边的一个小包子身上。 “外祖母,你好,我是昀儿”纪昀这个小机灵,早就打听好了这位外祖母在娘亲心目中的地位,现在的嘴甜的像是抹了蜜似的不要钱。 “哎,我的乖外孙已经这么大了,快让外祖母看看,真是一个机灵的小家伙,跟你娘亲啊小时候一样样的”白涟漪抱起小包子,夸赞道。 秦安安在一边已经无力吐槽了,她是发现了,身边的人跟自己比较亲近的人都是说小包子像自己,跟纪凌尘比较亲近的年,则说是比较像纪凌尘,弄得她最开始的那些期待一点都不剩了。 “哈哈哈,好孩子,外祖母当然喜欢了”旁边的小包子已经成功的又一次俘获了一枚可靠的靠山。 不一会得了消息的梁笑儿也跑到了这里,都怪纪凌尘那个大坏蛋,说什么安安在回来的途中晕车要在家静养,竟然出动暗卫严守四方不让任何人进府探望打扰,害的自己只能听听叮嘱裴子画给自己做间谍打听秦安安的去向,她可是好久没见自家的小女婿了,很是想念,最重要的是,这么久没见,万一自家小女婿看上其他小姑娘怎么办,虽然自己现在还没怀上,但是小女婿她是要定了,一定要看牢了有没有。 虽然好几年没有见面,但是当初的情意却是丝毫没变,两人坐在一边轻声闲聊着,一边看着放在旁边玩耍的两个小孩子。 梁笑儿是带着自家哥哥的儿子过来的,梁禹昊也是纪凌尘的他们的战略合作伙伴之一,几人平时比较熟悉。 他儿子比纪昀小了半个月,取名梁君涵。小屁孩儿长得与梁笑儿倒是有点相似,小小年纪就能看得出有几分俊美的模样。不过比起纪昀的人小鬼大精灵古怪,梁君涵更像个乖巧香软的小包子。梁君涵小包子似乎和纪昀十分投缘, 刚见面也不认生就跟在纪昀身后跑来跑去,哥哥哥哥的叫着乖巧的不得了。 不过这种投缘显然是单方面的,纪昀眼睛长在了头顶上,看这个一见面就被自己娘亲抱抱了的小包子十分的不顺眼。大眼睛真的圆圆的使劲瞪,不过梁君涵却将他的瞪视当成了亲近,“哥哥,君涵一起玩儿。”梁君涵从小也是一个人长大,身边也没什么一起玩儿的小伙伴。因此看到这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哥哥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纪昀翻了个白眼,谁要跟一个傻乎乎的小笨蛋一起玩儿啊?“本世子才不跟什么都不懂得小屁孩儿玩儿。” “纪昀!”秦安安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纪昀最怕他娘亲生气,只得委委屈屈的伸出手给梁君涵牵着,傲娇的道:“好吧,本世子勉强同意陪你玩儿。” “昀儿哥哥最好了,陪君涵玩儿。”梁君涵欢喜的牵着纪昀的手。 “昀儿哥哥……”纪昀听着犹如魔音灌耳,转身跑了出去。 被抛下的梁君涵委屈极了,“昀儿哥哥……” “昀儿哥哥,等等我…” 看着梁君涵迈着小短腿去追纪昀了,梁笑儿连忙叫奶娘跟上,有些担忧的问,“小世子没事吧?” 秦安安了解儿子的性子,含笑道:“随他去,一会热就好了。” 白涟漪看看时间交代了几句就去准备午膳了,她要把安安消瘦的那些肉都给补回来,哎,不知道在越城那个荒凉的地方受了什么哭,大冬天的估计连新鲜的菜都吃不上呢。 担忧的白涟漪倒是做了一个和纪凌尘一样的决定就是要把秦安安补成一个小胖子,秦安安的减肥计划彻底的粉碎在两人手中,哭晕中…… 现在还毫不知情的秦安安还有着心思打趣梁笑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起不来床呢” 梁笑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为什么起不来?” 秦安安坏笑,悄声靠近她说道:“不是小别胜新婚吗?不会是,裴人妖不行吧?” 这下子梁笑儿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涨红了脸,“安安,你怎么能这样呢,太坏了,谁把你带坏了” “还什么羞啊,也不知道谁在还没成亲的时候就吵着为人家生一个闺女呢,到底是谁不知羞啊”秦安安品着茶,终于能打趣到别人,开心的吃吃笑着。 “哼,还不是你,这么早生一个孩子做什么,我现在还没动静呢”梁笑儿 不高兴了,她可是很想纪昀那个小家伙做自己的女婿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拜托您,赶紧生一个闺女啦” “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嘛,倒是你,真的就打算只要只要昀儿一个孩子了吗?” 一起这个秦安安就黯然,“我都想了很多办法了,可是阿尘那个死脑筋的就是不肯松口答应我,而且不知道他吃的到底是什么药” “有贤妃在啊,你啊就应该拉起同盟军”梁笑儿支招。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跟母妃说,况且阿尘也是为了我好,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让他被母妃骂,总要是他自己想开了,甘愿了才好”秦安安觉得这法子不行,夫妻间的事情不能总是让家长搀和其中。 “你说的也对,是我考虑的简单了,我现在还没怀上呢,但是那次看你生孩子真的是把我吓坏了,太凶险了,弄的我现在都不敢想自己生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梁笑儿想起那次看到的情景,脸色白了白。 “傻瓜,每个母亲在生产的时候都要经历的,只要前期注意,不会有事的,你看我不就好好的吗?你娘亲也生养了你们兄妹4个,也没有什么事情啊”秦安安没想到这丫头现在还有这种想法,“你现在还没怀上不会是你……” “你想到那里去了,我怎么会不愿意怀上呢,成亲没多久我就回了这里,怎么怀啊”梁笑儿抱怨,“我就是随口一说嘛,不生孩子怎么把女婿拐到手啊” “哼,那也得看你能不能拐到手,我家昀儿啊,可是鬼灵精呢”秦安安笑道。 “哈哈哈,你就等着看吧”梁笑儿也不甘示弱,“对了,你二皇嫂也怀了孩子呢,已经5个月大了,你啊,有时间应该去瞧一下。” “真的吗?怎么我都不知道呢?”秦安安开心的问道。 “你家那个生怕我们打扰你修养,怎么会告诉你这件事情呢”梁笑儿想起自己跑到王府却被赶出来就生气。 “哎呀,笑儿,阿尘不是有意把你赶出来的” “那他就是故意的!” “……” “安安,笑儿,快来,常常我新作的菜式,还有你们爱吃的老菜。” 正争吵间,白涟漪已经准备好了膳食,来喊人了。 “来了!”两只吃货立马抛开一切,屁颠屁颠的跟上去找吃的啦,至于减肥,恩,吃完这顿再说吧! ☆、第九十七章 从娘家回来,顶着纪凌尘的黑脸,秦安安还是打着胆子走访了二皇嫂,送上给未来小侄女或者小侄子的礼物,又准备了给长公主和云华的小礼物,自觉把上下能打点的都打点了一遍之后才休息了几天。 秦安安显然现在已经自动把忠勇侯府忘记在脑后了,不说难缠的秦湄儿就是后来竟然易容成医女的秦娇娇,都让秦安安再也不想接触她们,既然不拿自己当家人,自己又何必巴巴的凑上去呢。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显然这些人还是觉得秦安安还是秦府的那个姑娘,只有秦府才能做她的后台,帮她坐稳王妃的位子。 这不,帖子可就送上门了。 秦安安看着手里的标着秦湄儿大名的帖子,觉得还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下,毕竟是太子侧妃这帖子都下了,不能不去啊。 如此这样一番交代了一下小包子,就带上小包子坦坦荡荡的去了秦府。 “昀儿,这是大舅,大舅母,二舅、二舅母,大姨……”秦安安指着人,教着小包子一一叫过去。 小包子很听话,也对着人一一叫了,不过“大舅”叫成了“大~酒”,“二姨”叫成了“二伊”,“大舅母”叫成了“大纠母”,让人好一阵捧腹大笑,说了几次才纠正过来。秦安安在旁边忍笑忍得很辛苦啊,偷偷给了纪昀一个赞赏的眼神。 不过半年没见,已经物是人非,秦湄儿现在已经没有了在府中的那个娇艳,脸上僵硬无比,厚厚的妆容,哪怕是贵气无比的宫装也衬托不起她的气质了,身边一个小姑娘,俏生生的,就是神色慌张,眼神怯怯,面上也没有一丝的表情,死气沉沉的。 秦卿在秦安安去越城的第一年时倒也嫁了一个人,据说并不是多高的家室,但是胜在人老实,对秦卿也是千依百顺,为人努力,在朝中也靠着自己打拼出了一番事业,秦卿倒也争气,第一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也是和纪昀差不多大的年纪。 秦安安想想之前的相处,感叹秦卿还是几人中最聪明的,也为她能够看懂这个家里的腐朽,勇敢为自己某处一条路而高兴。 认完了人后,秦卿脸上自然的带着笑,看得出来是发自真心,将怀里的小团子抱过来给秦安安看看,这是她的大儿子,生得粉雕玉琢的,漂亮的五官看起来像母亲,一双眼睛如玉般温温润润的,一看就是个脾气好好的孩子,听说这一双眼睛像了孩子的父亲,那是一个十分温润好脾气的男人,才能包容得了她家这个极有 主见的二姐。 那只叫凌客的小包子十分友好地叫了一声“哥哥”,温温润润地笑着。然后大家就看到纪昀小包子一只手背在背后作出一副深沉样,一只小胖手毫不客气地伸出去,掐住了凌客小包子的小肉脸。 “哇——” 凌客小包子嘴巴一扁,便哭了出来。一双漂亮的眼睛雾蒙蒙的,有些受伤的模样,似乎怎么也不知道“哥哥”竟然会是这么凶残的生物,比他家调皮的弟弟还要坏。 看到自家小包子这么欺负人,秦安安很不好意思,正想将小包子拉回来,谁知道昀儿小包子掐完人家后,见对方哭得那么伤心,小眉头拧起,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似乎想不明白,平时他被娘亲掐脸时,无论多疼都没有哭出来,怎么他却哭了?难道是少了个步骤? 想不明白的小包子又凑过去,摸摸他的小脸。 “哭!不乖。”昀儿小包子瞅着凌客小包子,学着秦安安平时的语气哄到。 凌客小包子的哭声一顿,抿着小嘴不哭了,只是用那双被泪水洗得更乌黑温润的眼睛瞅着说他“不乖”的小包子。 秦安安简直想拍自家坏家伙的脑袋了,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径。 不过,碍于小包子的身份,特别是小包子还有那么个强大的爹,在场的人虽然觉得小包子欺负小朋友太过份了,但到底没有苛刻,连秦卿也只能无奈地哄着自家被掐疼了的儿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然哥哥要嘲笑你了哦~”秦卿也轻声哄着,用帕子为儿子试去脸上的泪痕。 一会儿后,秦安安无语地看着好脾气地拉着她家小包子去玩的凌客小包子,心里感叹这孩子是个不记仇的,真难以想像她家这个心思深沉的二姐竟然能生得出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而她也很清楚自家小包子会掐人,完全是学她的。掐脸是用来表达喜欢的意思,摸脸是用来表示安慰的意思,啃脸嘛,这是非常的喜欢了。幸好,小包子没有凑上嘴啃下去,不然就误会大发了。 “二姐,真是抱歉,昀儿只是喜欢客儿,所以才会掐他的。”秦安安不好意思地说。 闻言,屋子里的人嘴角一抽,心里纷纷呐喊:这到底是神马教育才会让孩子以为掐别人的脸是喜欢的意思啊? “呵呵,没关系,小孩子嘛!”秦卿很谅解,不过心里决定,以后还是将儿子与景王家的这个小包子隔离远点吧。 一屋子的女人聚在一起,且 都是已婚的,那话题就多了,家庭经啊、育儿经啊、养儿经啊什么的都可以扯出裹脚布一样的长度。 不过她们还未聊完时,秦老夫人就传话,说自己起来了,让去拜见。 众人心中都各怀心思,毕竟现在景王对秦安安的宠爱是京都中出了名的,景王一向掌握军权,又是战场的一把好手,又是二皇子的最贴心的弟弟,秦安安的身份自然不能再当做之前对待了,老夫人却越老越糊涂,分不清楚高低好坏了。 只有秦湄儿冷笑出声,说了一声,“现在就开始巴结了,谁能坐上那个位子还早着呢”径自带着小丫头领头走了。 府上的人脸上都不好看,秦安安也装作没听到,自然的招呼大家一起跟上,去见老太太。 “祖母,孙女来看您老人家了。”秦安安上前给老太太请安,然后将她家小包子牵过来,“祖母,这是孙女的儿子,您的外太孙子,名叫纪昀。昀儿,这是外太祖母。” 小包子瞅瞅秦安安,又看看神色不太好的老太太,嫩嫩地叫道:“外,太,猪母~” “……” 霎时间,室内一片安静,然后响起了一阵咳嗽声。老太太一张老脸也憋得通红,张嘴想喝斥,但看到小包子的脸,就想到景王,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昀儿,怎么又叫错了呢?是外太祖母。”秦安安一脸无奈地纠正小包子,然后愧疚地对老太太说:“祖母,请您原谅,昀儿说话还不利索,昨天在皇宫,对皇后娘娘,她也是这么叫的,让母后好一阵无奈呢。”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还有谁敢有意见?小家伙连皇后娘娘都这么叫上了并且还没事,一个寻常老妇人,更不能因此而生气了。 所以,老太太只能挤出牙疼一样的笑容,说了声没关系,为了表示她的心胸开阔,让嬷嬷将准备好的礼物亲自递给小家伙,原本是想摸摸脑袋以示慈爱的,但看到那张脸儿,老太太实在是下不去手,只好作罢。 反而是秦卿家的凌客小朋友,老太太倒是稀罕得紧,抱着和蔼地问了很多生活上的事情,快三岁大的孩子已经被教育得像六七岁的孩子一般懂事,口齿清晰地回答,逗得老太太呵笑连连。 “外太祖母,哥哥~”凌客小包子指着腻在秦安安身边的小包子,一脸天真地笑着。 老太太的笑容马上淡了,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将他放下。 脚沾着了地,凌客小包子马上跑 去牵着昀儿小包子的手到老太太面前,两只又重复了刚才在陆丞相面前做的事情,一个温温润润地笑着求夸奖,一保绷着张包子脸,一脸严景。 老夫人让人拿了些软糖过来给他们,两只小包子接了糖,手牵着手到一旁吃糖了。 “安安,此次你回来,刚好告诉你,你的大舅伯家的表姐来京城了。” “哦。” 秦卿见秦安安轻描淡写地应了声表示知道了,不由在心里苦笑。确实,以秦安安现在的身份,何惧个宁城小小世家的老爷?或许秦安安未出嫁前,碍于庶女的身份,连个正房嫡女都可以欺负她,况且是大房的老爷,简直是一句话就可以让她过不下去。可是现在呢?真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曾经高高在上的嫡长房的老爷,却要反过来求个曾经看不起的庶女,只为了唯一的嫡女。 秦卿想表姐来到京城后的所作所为,就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表伯父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现在秦安安的身份不同,即便觉得秦安安做得太过份太不留情面了,也不好明面上埋怨她,不愿意掺和。可是祖母就不同了,这个女人习惯了自己的高高在上,完全没将个庶女放在心上。特别是现在因为庶子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分家,让秦府成为整个京都的笑话的事情,已经将秦安安恨之入骨了,觉得就是秦安安在背后撑腰,那一辈子乖巧听话的庶子才会这么大胆,在秦安安出使越城时,更是用所有恶毒的语言问候了秦安安一遍。 “婷婷,来见过你表妹”老夫人没看出众人脸上的不赞同,出声叫道。 “是,表妹,姐姐有礼了。”一个穿着一身淡蓝色对襟衣裙的姑娘从老夫人的身后转了出来。 秦安安打量了一下这个姑娘,虽然不惊艳,但是眉清目秀,自有一番独特的气质,只是眼中的咄咄*平白的将这份美打了折扣。 秦安安装作不知,脸上挂上和善的笑:“表姐客气了,快起来,这可是使不得,按理说姐姐来京都,妹妹本应该进一下地主之谊的,只是最近母妃那里想看昀儿想的紧,本妃啊每日基本上就呆在宫里,有个空闲还要去二皇嫂那里候着,实在是抽不出时间,知秋,将本妃马车上的那个母妃才赏下来的玉镯拿出来,给姐姐赔罪” “是,奴婢现在就去”知秋想着什么时候贤妃赏下来玉镯了,却也知道秦安安这是有备而来,就听话的出去取了。 “姐姐吗,可不要嫌弃妹妹的礼物啊”秦安安吩咐完,还是和善的拉着陆婷婷的手。 “妹妹,这个使不得,这么贵重的礼物,姐姐可不敢收”陆婷婷求助的看向老夫人,这,这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应该姐妹叙旧,然后自己提出京都不熟,让她带自己,顺便笼络她的心,然后拿到秦铭的正妻之位吗? 秦安安暗笑,收到帖子就想到那日乔叔说的话了,她们打什么主意真当自己是傻子,什么都由着她们摆布吗? 且不说这些,哥哥的正妻之位,秦安安是决定一定要让哥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才行,也许是受爹爹娘亲的赢下,自小秦铭和秦安安都觉得自己未来的对象是唯一的,必须是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争取自主选择的。 “秦安安,你这是做什么,什么态度,你表姐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身为婷婷的妹妹难道不应该带她认识一下京都吗?” “祖母,本妃已经说过了,本妃现在没有时间,难道本妃要去跟母妃说,本妃的表姐来了,不能让她见孙子吗?况且,这府里可不止我一个妹妹,难道其他人就不能带姐姐出去玩吗?”秦安安对着老夫人说道。 “你这是拿皇贵妃来压我吗?你这个不孝的,你就不能带着你姐姐一起去宫里给皇贵妃请安吗?”老夫人这就是属于强词夺理了。 秦大老爷也听不下去了,娘这是怎么了?这么会这么糊涂? “皇宫是什么地方,是可以随便带人的地方吗?祖母怕是糊涂了吧,本妃是没有这个本事,祖母还是另找其人吧!”秦安安毫不客气的回声,“况且本妃现在已经与秦府没有关系了,族谱上已经没有了我们一家人的名字了,其实说起来这声表妹,还是有点不合适的,以后还是叫本妃景王妃的好!” “你!”老夫人还想说什么,秦大爷终于回过神来,制止了老夫人。 秦大爷一脸凝重地看着此时还犯糊涂的老太太,心里极其失望。他不明白为何曾经英明睿智的母亲现在会如此的不识大体,频频做出些糊涂事情。他一直知道母亲对庶弟一家有意见,可是秦安安现在是景王妃了,莫说老夫人,连他这个侯爷也得敬几分。可是,他娘竟然还抱持着要打压她的天真想法,莫真以为她们就不会反抗,由着他们想干嘛就干嘛?若真是这样,那分家一事就不会发生了吧! “娘,景王妃说的对,这皇宫没有传召是不能随意入内的……罢了罢了,这件事情你们都不准传出去,免得说我们秦府没有规矩。”秦大爷回头警告地看着屋子里的人。 “爹,我知道 了。”素来乖张的秦湄儿倒是爽快地应了。 其他人同样应诺。 看其他人还没有失去理智,秦大爷心中稍感欣慰,至儿还有懂事的,没有跟着老太太一起犯糊涂。 秦老夫人面色阴沉地抚着手指上的翠板指,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