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囚妃,暴君我要离婚!》 第1章 坑爹的穿越 “轰隆——轰隆——” 皇城的雨夜,电闪雷鸣。 安可儿的头脑昏昏沉沉的,被人一盆冷水泼下来,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浑身湿漉漉的身体,打着哆嗦坐了起来,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映入她视野里的是金碧辉煌的宫殿,飘荡着各式各样的帷幕,金黄色的流苏,巨大的玉柱上都是浮雕的飞龙,铜制的云彩。 “哇塞——好漂亮的皇宫啊!我是在做梦吗,怎么梦里这么冷?阿嚏——” 她一个喷嚏还没打完,一柄寒光闪烁的剑抵着她的下巴,把她剩下的半个喷嚏都活生生的给吓回去了! 清冽冷峻的男声从奉天殿的最高处传来,像是一道圣旨从天而降,戏谑也似漫不经心:“唯一一个有舌头的醒了,给朕好好的审。” 回答的是个后宫的女官:“是,陛下!” 安可儿还有些缓不过神来。这么逼真,这么宏伟,这么大气磅礴的梦境做得真是太过瘾了!她的内心甚至有些抑制不住的小兴奋,很期待接下来会什么样的事情。 女官质问她道:“你可是宫女,安慕希?” 安可儿一听,忍不住咯咯直笑,她是酸奶喝多了么,直接就变成安慕希了? “放肆!” 一声怒喝让安可儿立即收住了笑声,一秒钟入戏:“回大人的话,我不是安慕希,我叫安可儿!” 女官看了看手里的画像,然后又盯了一眼安可儿,长得这么祸国殃民的狐媚子居然还有两个,她有些气,也不信:“那你可认识安慕希?” 安可儿漂亮的眼眉笑得弯弯的:“认识啊,我喜欢喝它!” 女官楞了一下,然后柳眉倒竖,冷道:“满嘴胡言乱语,掌嘴!” 侍卫们架在安可儿脖子上的剑撤了,她的手被两个太监反缄到身后,而另一个太监拿着板子准备上来给她掌嘴。 她瞬间就怒了。这可是在她的梦里,难道还能让人欺负了去?那也太怂了! 于是在掌嘴的板子落下来之时,她头一歪躲过了,那板子就狠狠的抽在了她身旁押着她的太监脸上。 那太监立即吐了一口带着碎牙的血,惨叫着倒地。 安可儿趁乱爬了起来,一脚朝着前面那个太监的裆下下踢去。 又是一声惨叫:“啊——” 殿内的侍卫们纷纷拔剑出鞘,一圈明晃晃的刀剑围着她。 安可儿拧眉,这个梦做得未免有些太血腥了些吧。 于是她闭上眼睛,一双小手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脸蛋:“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这是梦,这是梦……” 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一点没变! 安可儿一咬牙,她的梦,她做主! 她把腰一掐,用手指着周围一圈人:“我警告你们啊,这里只是我的一个梦,你们都是我梦里的人,只要我一个不高兴,你们就会马上消失,阿嚏——” 一个爽快的喷嚏过后,安可儿冻得直哆嗦。她这是做的什么破梦啊,怎么还不醒! 大家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胡话。 女官走到大殿中央,跪下:“回禀陛下,臣妾看她是被雷电击中,已是神志不清。不管是真疯还是卖傻,她的嘴里都没一句可信。不如将此女烧死,以免她继续满口胡言,妖言惑众。” - - - 题外话 - - - 各位主子,臣妾又开新文了~飞吻撒花~且看可儿如何在残酷的宫斗里保住她那颗可爱的小脑袋~!求收藏求调戏!欢迎拍砖,欢迎吐槽~~ 第2章 你这是在勾引朕? 轩辕殊珺一双淡漠到极致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冷冷的说:“嗯,准了。” 安可儿这才注意到,大殿的尽头,坐着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等一下!这位皇帝,你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如果我知道的,我都说!” 如果不知道,就算瞎说,也要把这位爷哄好了。 虽然这是在的梦里,但是被活活烧死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轩辕殊珺略略抬了下眼眸,声音薄凉:“说,是谁派你来的。你和今夜盗窃国宝的匪徒,有没有关系。” “绝对没有!” 安可儿赶紧摇头,这个必须没有啊! 轩辕殊珺一抬手,示意羽林卫。不一会儿,两个羽林卫就将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刺客拖了进来。 安可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好残忍的刑罚,这个刺客身上凡是能动的关节都被钉上了三寸长的钉子。 轩辕殊珺让人给她一把匕首。 “你想活命,就杀了他。杀了他,朕就相信你跟这伙匪人不是一路的。” 安可儿把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紧张的舔舔唇。 她拿着匕首一步一步的逼近这个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半天都下不去手,哆哆嗦嗦的问羽林卫道:“大哥,我没杀过人,不知道捅哪里会死。” 一个羽林卫好心的帮她指出了心脏的位置。 “谢谢大哥。” 安可儿咬着唇,死死的盯着心脏的位置,可是就在下刀的那一瞬间,那个黑衣刺客忽然睁开眼睛,那个明亮的眼神,没有任何的狠厉和怨恨,就像是就好像在告慰她,不要害怕,尽管捅吧。 她的心,倏然收紧!刀子怎么都捅不下去了。 安可儿手一抖,就把匕首扔在地上,大声了嚷嚷起来:“我不杀人,我不杀人,就算是做梦,我也不能在梦里杀人,我不杀人,不杀人……” 轩辕殊珺这才从玉座上走了下来,仪态尊贵非凡得如同天神降临。 安可儿忽然感到一阵阴影和一股强势的气息压了过来,她抬起头,呆呆的望着正在逼近她的轩辕帝,颜值高,肉ti好,冷峻逼人,那邪魅一笑间,气场突破两米八! 她安抚着一直在突突的小心肝,既然是做梦,与其这么血腥的杀来杀去,那倒不如做个**了无痕。 下定决心之后,安可儿对着皇上抛了个眉眼,娇羞的一笑:“陛下,妾身看今晚月色甚好,不如我们一起去小树林,咳……去花园里赏赏花,谈谈诗词歌赋,聊聊人生哲学……” “轰隆——” 漆黑的雨夜里划过一道闪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打断了她的话。安可儿说不下去了,只得干笑了两声。 轩辕殊珺淡淡的扯了扯唇,嗤笑:“今晚的月色确实不错。安慕希,你这是在勾引朕?” 第3章 姑娘,你的节操掉了 安可儿的笑容愈发的干了,但还是敢做担当的点了点头。 轩辕殊珺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眼眸深寂阴冷:“你既然如此迷恋朕,为何又要逃过朕的宠幸。” 安可儿眨巴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艾玛,这梦做的要不要这么狗血啊!古代的安慕希居然还被皇帝瞧上了都富贵不淫?这姑娘的节操都能论斤卖啊。 就在这个时候,侍卫把一个名唤做安公公的太监总管带了来上。 安公公的才把事情的原委讲清楚了。原来安慕希是后宫采办司的总管安公公从宫外非法捡回来的小孤女,偷偷的带在身边一直很宝贝的养到了十六岁,长得是闭月羞花,花容月貌。 三天前,采女司的总管穆公公意外的瞧见了安慕希,以为是个普通的宫女,惊为天人,就呈了张画像呈给陛下。而后龙心大悦当即蒙获招幸。轩辕王朝体制严明,后宫的女子必须都是身世清白干净的女孩子。安公公怕来陛下知道安慕希是来历不明的孤女,父女受罚,于是就教安慕希装病装死尸体,却还是被穆公公死死的盯着不放。 直到今夜…… 安公公跪在大殿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着:“陛下,奴才当年也是看着丫头可怜,才将她带进宫里来的。丫头真的和今晚的盗匪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是想今晚能趁乱逃出宫出去。不想丫头都走出宫门外了,还被雷电击中,昏迷被捕。陛下圣明啊……” 轩辕殊珺冷漠阴沉,冷冷一瞥:“安公公,今夜盗贼偷盗国宝,皇宫里正经的奴才们人人自危,都生怕被误杀。而她一个连匕首都拿不稳的小丫头却敢逃走,而且还安然无恙的逃出了宫门,你叫朕如何不怀疑其中没有隐情。你当朕三岁,嗯?” 听皇帝这么一分析,安可儿都觉得这些时间点太凑巧了,盗贼早不偷,晚不偷,偏偏在安慕希这么高调的拒绝宠幸的时候来闹皇宫。这伙盗匪也是奇怪的很,个个都割断了舌头,不像盗匪,更像死士。帝王本就生性多疑,不查个人仰马翻是不肯罢休的。 蓦地,她有点佩服自己了,这么高智商高情商的梦境她怎么做的出来?! 帝王无情,薄唇微扯:“就算和刺客没有关系,你们也是犯了欺君之罪,都打入死牢吧。” 安公公忽然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捅进了他的心窝。 “陛下……丫头是为了不连累老奴才冒死逃出宫去,当年带丫头进宫,犯了欺君之罪的也只是老奴一人,她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老奴愿意以死谢罪,求陛下放丫头一条生路……” 最后,安公公深情的望着安可儿,一口老血就这么喷薄在她的脸上,流进了她的嘴里,这血腥味儿才让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这不是梦! 第4章 你这是在戏弄朕? 最后,安公公深情的望着安可儿,一口老血就这么喷薄在她的脸上,流进了她的嘴里,这血腥味儿才让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这不是梦! 血腥味让她止不住的干呕,她用手背用力的擦拭着脸上的血,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是哪里?你们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轩辕殊珺低头冷漠的睨着她,缓缓道:“看来是得了失心疯。一个疯子留着也没什么用,天音,你把她烧了吧。” 又要烧她?! 安可儿猛然回过神来,她不能死,至少不能被烧死!她不能放弃希望啊,说不定在被雷劈一遭,她就告别这些坑爹的世界了!不对,是告别这没爹坑的世界! 安可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如临大敌一般猛咽了下口水:“陛下,求求你大发慈悲,千万不要烧我,那个死法太慢,也浪费柴。万一火候不够,没把我烧成灰而是烤个外焦里嫩,死不瞑目的从火堆里爬出来,那多恶心,多吓死多少人啊,我……呃,奴婢触怒了陛下真的很该死,可是奴婢不想死了都给陛下惹麻烦。” 轩辕殊珺的薄唇弯出诡谲的弧度:“那你想怎么个死法?” 安可儿低着头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咬紧唇瓣:“陛下金口玉言,可容奴婢选择如何死法? 帝王冷峻逼人的容颜似笑非笑,眸中尽是轻谑的神色:“就容你选。” 安可儿一咬牙,把头抬起来,对上他一双漆黑如夜的深眸,吐字清晰的说:“我选择,老死。” 安可儿听到周围众人都在倒吸着凉气的声音。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然后唇角勾起薄凉的哂笑:“你这是在戏弄朕?” 安可儿望着他舔了舔唇:其实我更想睡你。 她不卑不吭的说:“回陛下,陛下说奴婢这是戏弄陛下,奴婢不敢反驳。奴婢自知卑微,陛下也不必对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守信。即便是陛下不守信用,这里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也一点都不会影响陛下的圣明。反正奴婢横竖都是死,不如就赌一把尊贵的天子究竟是不是一言九鼎。” 在场所有的人听的真切,眼前这个小小的宫婢,简直就是狂妄得胆大包天,但是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却让天子无从怒起。 她的一番话,让轩辕殊珺咀嚼玩味了许久,他缓缓的抬起她的下巴,冷笑了下:“伶牙俐齿,狗胆包天。贱婢,你的这双眼睛真漂亮,那画上画不出你眉目间的神韵,这样仔细一瞧,还真是像极了,脸也长得像……” 轩辕帝这样的赞美,安可儿的眼睛都亮了,她像谁?大概那个女人是皇帝脑海里挥不去的白月光,心口抹不掉的朱砂痣。 安可儿还没来得及高兴呢,此时沉默依旧的女官站出来,声音沉着而冰冷:“陛下,可需要臣妾将这对眼睛挖出来?” 第5章 因为太美丽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安可儿一听,小心肝都狠狠的抖了三抖! 艾玛,原来那不是一抹朱砂痣,而是一抹能让轩辕帝恼羞成怒的蚊子血! 轩辕殊珺冷漠的甩开她的下巴:“不必,就让她的眼珠子养在眼眶里吧。安慕希,你想老死,朕成全你。从今往后,你就在牢里终老一生。” 安可儿就这样被打入了皇宫的暗牢,而且还是头号重犯的待遇,他们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最幽闭的单间。 一夜一日过去了,安可儿蹲在阴冷的牢房里默默的思考着人生。自从她被扔进大牢,除了给她送食物的牢役在傍晚的时候来过一次,她没再见过第二个人。 “放饭了!” 牢役把一个破碗扔在草垛上,就走了。 她爬过来一看,缺了角的海碗里只有半个冷窝头,一棵营养不良的瘦弱小青菜,那被烧焦了的菜叶上还挺着一俱菜青虫的尸体。 这就是一天一顿牢饭。 安可儿辛酸的抬起头来,透过牢房的窗户往外看斜阳晚照的天空,夜幕里渐渐亮起的小星星们,瞬间全都变成了各种美味可口的糕点,高高的挂在天空上…… 她都饿出幻觉来了。 安可儿勒紧了腰带,靠在监狱的栏楯上,两眼一闭,不敢多看那些幻觉一眼。干脆就这么饿死算了,吃了这个世界的食物也许就再也回不去了,灵异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她正这么想着,忽然牢房里有一个冰冷凛冽的男声寂然响起:“你不是很想活下去么,你现在这副德行,是在等死?” 安可儿蓦地睁开眼睛,要不是饿得是在没力气,她早就吓得跳起来了。 妈呀,是人还是鬼?!怎么悄无声息的就冒出来了! 安可儿安抚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惊魂甫定的望着来人,借着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她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牢前,夜紫色的华裳,领口上纹着金丝龙纹,随意披散的长发如云般飘逸垂至腰间,俊美极致的五官冰冷而淡漠,那不就是昨晚见到的皇帝么! 长得真帅,就是可惜了是个面瘫,而且还是个嗜杀成性的暴君。 寒冷,饥饿,害怕,让她纤弱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安可儿一边哆嗦着,一边问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你改变主意了,想要来偷偷杀了我?” 轩辕殊珺沉默了片刻,薄唇轻启:“不是。因为太美丽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安可儿听不明白。 太美丽了?说的是她么,还是另有其人? 她抬头,盯着高大英俊的男人,他冷漠的脸上扑捉不到任何的情绪,只是在他的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里,好像有着无尽的思念和痛楚,被他深深的收敛着,一丝一毫都不叫它溢出来。 第6章 神医谷 她抬头,盯着高大英俊的男人,他冷漠的脸上扑捉不到任何的情绪,只是在他的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里,好像有着无尽的思念和痛楚,被他深深的收敛着,一丝一毫都不叫它溢出来。 这样的目光,她从未加过,让人有些心疼。 正当她沉溺在那莫名其妙的心痛里,薄凉而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安慕希,你顶着这样这一张脸出现在皇宫里,究竟有什么意图?” 安可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绝对没有!而且,长得像只是碰巧。” 轩辕殊珺深邃的黑眸缓缓的将她盯住,声音薄凉:“朕从来不相信巧合,发生在朕身上所有的巧合,都是某些人的别有用心。朕还知道江湖中有一个名叫神医谷的地方,可为人磨骨易容。朕会命人去查。怎样?你自己招了,朕会考虑饶你一命。若是让朕查出来,那你可就没有丝毫活路了。” 她有点佩服这位皇帝的想象力,居然能脑补出那么曲折的剧情。 安可儿叹息着,不想是回答他的话,更像是在像是自言自语:“我懂了,就算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光是这张脸,就犯了违逆陛下的大罪。就算现在陛下饶我不死,我早晚也得被你或者被别人给弄死。我不怕死,但是我怕疼……陛下,如果您肯让我没有痛苦的去死,我跟你保证,我死了以后一定会保佑你的。”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起了凌厉的眸子,琢磨着,玩味着,然后冷笑:“看来,你还没有失心疯,神志尚清。既然你怕疼的话,朕就让人对你上刑,直到你彻底的招供为止。” 安可儿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立即脑补出了电视剧里古代那些惨无人道的刑具,寒毛都竖起来了! 安可儿手脚并用的爬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陛下!陛下饶了我吧!就算对我用刑你也问不出什么来的。我其实,其实……”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她要是再敢说她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估计又要被皇帝当成妖言惑众的失心疯,然后拖出去烧了。 轩辕殊珺挑眉:“其实怎样?” 安可儿一咬牙:“陛下,奴婢其实被雷电击中了头部,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在昏迷的过程中做过一场大梦,误以为梦中的景象就是奴婢生活的世界,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轩辕殊珺冰冷而锐利的目光刨刮她,质问道:“失忆?” 安可儿点头如捣蒜:“陛下,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用各种方法来试探我,以前的人和事,我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我现在脑子里的记忆都是那场大梦里的幻象,我到现在还一直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 轩辕殊珺沉默了片刻,然后就开始吟诗了:“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浮华大梦,梦中以为一切都是真实,梦醒来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活过,那些人,那些事,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第7章 纳兰天音 安可儿直接懵圈了,看着轩辕帝俊脸上那恍若隔世似的若有所思,她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她在现代的生活才是梦,而这里才是她真是生活的世界? 忽然,轩辕殊珺走近了她,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安慕希,既然你忘记了过往,不如就跟着朕,成为朕的人,你可以继续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 安可儿本来就已经饿得头晕,从他身上飘过来的那股好闻的龙涎香,更是让她晕乎乎的。 她没有多想,就恍惚点头了。 轩辕殊珺盯着她的脸,黑眸闪过一丝凌厉:“但是,如果让朕看出了你是在说谎,朕会用比火刑更痛苦十倍的刑罚来对付你,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可儿一听,就为着刚刚自己对他说的第一个谎话,默默的打了一个冷战。 轩辕殊珺离开牢房没多久,安可儿就被几个宫女太监从牢里接走了。 排场有点大,因为她是被一个四人步撵抬出去的。 宫女们还给她带着些精美的小吃,安可儿坐在步撵上,抱着一盆不知道是什么酥,什么糕的,最后抬头望了一眼黑暗的夜空,默默的在心里跟她远在现代的家人全都告别了遍,然后终于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来。 她一边吃,泪水一边留下来,心里也酸溜溜的。吃了这个世界的食物,也许就再也回不去了。不过她不会放弃的,她一定要找到回去的方法! 安可儿刚刚被抬进了彩云映月的宫门,就看到院子里赫然站着一个女官,蝉衣麟带,素颜示人,但越发显得天生丽质。 她细细的回忆了一下,那不就是昨晚在大殿上想烧死她,还想将她眼睛挖出来的那个女官么,好像皇帝叫什么‘天音’来着。眼瞅着满院子的人都跪着,就那女官一个气宇轩昂站着,显然她的官阶最高。 她下了步撵,也不知道怎么行见面礼,于是就像个日本人一样鞠了个躬:“天音大人,你好。” 纳兰天音板着一张脸,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她古怪的礼仪感到很不满:“我的名字你不配叫。陛下赐予我的封号是嫱,你可以称我为嫱大人,我是执掌宸宵宫最高女官,而你是陛下钦点的侍奉御前的宫女,你归我管。以后你就住在这碧纱橱里。” 安可儿就纳闷了,皇宫里是流行面瘫脸么。 纳兰天音看到安可儿盯着自己的脸看,微微不悦,眉头又多皱出了一条褶子:“听陛下说,你是失忆了是吗?” 安可儿点点头。 纳兰天音略略质疑的看着她,也没说什么,然后示意宫女递上一册竹简和一枚金牌:“明天,你花一日的时间将这些宫里的规矩读熟,明晚之前我会过来考核你。你若背不熟,就杖责。还有宸宵宫的令牌,可以让你各宫各司都畅通无阻,但是,小心别丢了。要是丢了就杖毙。” 杖毙,两个字纳兰天音咬得格外的清晰。 第8章 山人自有妙计 安可儿伸手接了竹简和令牌。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略显狗腿的对着顶头上司低下了头:“奴婢一定把令牌收好,一定把竹简里的规矩都背下来。” 安可儿听到周围一圈低眉顺眼的宫人都在用鼻子低声的嗤笑她,但是迫于森严的宫规,没有人敢真的笑出声来。 纳兰天音依旧板着脸,不咸不淡的说:“这竹简上的,只是宫规的目录而已,大部头的书卷都已经在你的房间里放着了。你可是御前伺候的一等宫女,可不比粗使下等的宫人,这一条条一项项,你可都给我记仔细了!” 安可儿呆住了,无数的草泥马踏着泥浆从她的心里崩腾而过。玛德,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纳兰天音冷睨着她,就等着收拾她给她一个下马威,但是看到她暗暗的握着拳头竟然忍住了也没有申辩,纳兰天音也就只得作罢,悻悻离开。 被上司这样整治,安可儿要说心里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山人自有妙计,她有办法应对。 忽然她眼珠子一转,叫住了纳兰天音:“等一下,嫱大人!” 纳兰天音转身,素颜清冷:“何事。” 安可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奴婢的旦夕祸福,八成都凭这张脸了。不知道嫱大人能不能好心提点一下,我究竟长得像谁。” 一路上,安可儿也试着想从接她的宫女太监嘴里套点有用的情报出来,可是他们一个一个不敢说话,她什么都问不出来。 纳兰天音挑起唇角,似怒非怒的冷笑一下:“止语,是宫里的最重的宫规。私下议论皇上和各宫娘娘的隐秘,轻则掌嘴,重则杖毙。念你初犯,本官不予追究。” 说完,纳兰天音就带着一众宫人扬长而去。 安可儿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倒抽一口凉气,议论皇上的隐私要被打死,那她长得像皇上的隐私,而且还要天天在皇上的面前走来走去,那岂不是要死得更惨?! 第二天,安可儿十分苦逼的趴在案前苦读,那些满满记录着各种宫规的竹简书卷堆得像小山一样气势磅礴。因为她‘失忆’了,所以,纳兰天音还特意找了两册史书来为难她。 哎,她最讨厌的就是学历史了,好在这是一个架空的轩辕王朝,不然不学历史的她就亏大发了。 “笃笃笃——” 门敲了三下之后,就被轻轻的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身上布料很差,看一眼就知道是个下等宫女。 安可儿抬了下眼皮,撩起唇角一笑:“小包子,你去领午饭来了是吗?你把我那份吃了吧。我现在超负荷的用脑子,吃太饱了脑子就转不动了,你给我个馒头,然后再去厨房弄一碗浓浓的温糖水,和一碗温淡盐水给我,这些东西比较好吸收。” 第9章 御前宫女 事实上,安可儿并不知道这个小宫女叫什么名字,因为她是个犯了错,被拔了舌头的小哑巴,她是被分配到碧纱橱专门供一等宫女们使唤的下等宫女。 安可儿看她长了张可爱的包子脸,羞怯胆小,一团稚嫩的孩子气,所以就叫她小包子。 小包子两眼汪汪的摇摇头,‘啊啊啊’的比划了半天说,大意是说,她是下等宫女,不敢吃安可儿的饭食。 安可儿每一次见到小包子心里就难受,像她这样老实的孩子能犯什么错被拔舌头?肯定也是替人背的黑锅。 她伸出手,怜爱的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小包子的头:“小包子,你不要怕,以后我罩着你,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小包子两眼汪汪的望着安可儿,然后用力的点点头,马上就奔出去帮她弄糖水和盐水了。 安可儿望着小包子感动得像小狗飞奔去捡骨头一样的兴奋……她心塞,纳兰天音是有多憎她,才会安排一个可怜的小哑巴和她搭伙过日子。 而更让她心塞的是,轩辕殊珺究竟是有多恨她,才会把她安排来当御前宫女。 昨晚,不会说话也识字不多的小包子给她无数的简笔画,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大半夜,安可儿才勉强搞清楚了,偌大的碧纱橱只住着她一个御前宫女。自从新皇登基以来,‘御前宫女’俨然就成了‘必死无疑’的代名词。除了简单粗暴的直接杖毙,还有各种被恐吓要挟,各种神秘失踪,各种离奇死亡。就在三天前,最后一个活着御前宫女,因为在上茶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某位大臣的信函,被轩辕帝一个眼神杀吓得神经失常,回来直接写了遗书,然后就自挂东南枝了。 想及此处,就算是白天,安可儿也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玛德,这后宫到底是有多乱?! 不过由此可见一斑,皇上的位子坐得也不是很稳。 太阳落山的时候,纳兰天音如期而至。 安可儿信心满满的端坐在长案前,不管纳兰天音为什么都对答如流。 纳兰天音吃惊的望着她,质疑的眼神来来回回的刨刮着她,最后,她的注意到了摆在安可儿眼皮底下一张画满了奇怪符号的素白长巾,然后她柳眉倒竖,板着一张脸声色俱厉的指着:“这是什么鬼画符,是不是你施的什么巫术妖法?!” 安可儿扬起眉,唇畔淡淡的扯笑:“嫱大人,我能在短短的时间里记住这么多东西,的确是因为它。不过,这是我与陛下之间的秘密,我只能告诉他一人。你若有质疑,可以带我去跟陛下当面对质。” 纳兰天音素颜冰冷,磨牙道:“哼,别说得你跟陛下有多深厚的情意似的。你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下贱东西,不就是鬼主意多了点么,我可不会被你唬住!” 第10章 朕要密审她 在轩辕皇朝,复姓的都是贵族。纳兰天音是纳兰世家的大小姐,也是当今皇上的亲表姐,更是陛下在后宫里唯一倚重的女人,她自然经不起安可儿这样的挑衅。 安可儿又一次被太监架了出去,小包子瑟瑟发抖的躲在门后面,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和蔼可亲的美人姐姐被拖走。安可儿给了她一个坚定的微笑,用眼神告诉小包子:放心,我没事。 经过通报,得到轩辕帝的准许之后,纳兰天音才押着安可儿来到了皇上晚上加夜班的地方,御书房。 御书房。 夜晚,璀璨流丽的琉璃灯映着大殿里华贵精美的陈设,御书房里大部分什物都是珍贵的紫檀木所制,色泽光亮如缎,深沉古雅,满室清幽的檀香,让人神清气爽。 安可儿被押着跪在御书的殿上,不禁感叹了一番。自那天晚上从她在奉天殿醒来,被黄金铺地的世界亮瞎眼之后,都有点不敢相信还能见到品味这么古雅的画风了。 轩辕殊珺斜倚在玉座上,身穿着一身夜紫色的龙纹广袍,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体的精壮感,略略敞开的前襟,让胸前强健肌肉若隐若现。一头温润如墨玉的长发披散在椅后,俊眉修长,斜飞入鬓,俊美逼人的五官带着些许狂狷的霸气,此时,他正在静静的闭目养神,听着纳兰天音向他汇报着。 轩辕殊珺略略的瞟了一眼纳兰天音呈上来的那一副‘鬼画符’,深黑的眸盯着跪在殿上的女子,声音清冷凛冽道:“安慕希,你作何解释。” 安可儿按照礼义,先叩头一拜,然后才开口:“回陛下,这不是鬼画符,这个叫压缩记忆法。这上面的符号和文字,就是那十几部竹简里面记录的内容压缩而成的关键的记忆点,只要奴婢看着它们,不管嫱大人问什么,奴婢都能在这上面找到答案。” 在场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只有轩辕殊珺脸上的表情稍微聪明一些。 轩辕殊珺冷冷一笑:“看来你是脑力过人,能过目不忘。可是你既然失忆了,又如何记得这种方法?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不管外面传言轩辕帝是一个怎样嗜血残暴的君王,但是她觉得长情的男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昨晚这位皇帝还亲自去牢房一边念诗,一边给她讲老人与蝴蝶的故事,那眼眸中的森森执念,也深深的打动了她。 此刻,安可儿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轩辕殊珺,满满都是好感:“陛下,可还记得庄周梦蝶。那场生死大梦,让我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另一个世界生活过,很多事情我都记得,可是唯独不记得被雷劈之前的生活。” 轩辕殊珺的深沉的黑眸里掠过一道异芒,缓缓的开了腔:“天音,你退下,朕要密审她。” 第11章 那个贱人有没有妹妹 纳兰天音退出去的时候冷冰冰的斜乜了安可儿一眼,陛下为了这个小贱婢把她排斥在外,她有些不甘心。 空荡荡的御书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安可儿抬头望了一眼俊美冰冷恍若天神的帝王,然后就马上低下了头。她好想亲近他,但是她知道贸然靠近的话,她可能会死无全尸。 满殿璀璨而迷离的灯火,把轩辕殊珺清冽的声音衬得宛如天籁:“安慕希,朕知道你的用意。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显摆自己的才能,就是为了向朕投诚。你明知道这种程度的刁难,你只要尽力去做了,被打几下板子就没事了。” 安可儿在心里默默的飙了句脏话。这种事情她怎么知道啊。她还以为纳兰天音是想机弄死她。这个皇帝自己心机重,所以他看谁都是别有用心。她不过就是很单纯的想保护她的屁股不被打烂而已。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接着问道:“安慕希,你现在老实告诉朕,在你的那个梦里,你是个什么样的身份,都有些什么才能。” 安可儿轻叹了口气,回想现代的幸福生活,她的鼻子就酸酸的:“在那个梦里,奴婢不是奴婢,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因为要继承家业,从学走路开始,我的身边就跟着许多家庭教师给我做各种启蒙教育,所以我的学习能力很强,也会很多东西。奴婢知道对陛下忠心耿耿才有活路,所以,奴婢的才能愿意全都贡献给陛下,绝对不会保留。”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她却要靠才华。因为她的那张脸,美则美矣,却是陛下心头隐晦的大忌。 轩辕殊珺深眸如墨,若有所思的睨着她,半晌才扯动了薄唇:“你的这颗忠心,朕暂且收着。今夜先回去,明日午时再来御前侍奉。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安可儿并不敢抬眼看他,低着头出去了。 娇小纤秀的身影被深深的锁在黑瞳里,渐渐远去,消失不见。轩辕殊珺猜想,她所说的也许不是梦,而是被雷劈了之后混乱的记忆。 半刻之后,轩辕殊珺沉声道:“青衣。” 浅紫色的流苏垂幔后,鬼魅般的出现了一个青衣人,悄无声息的跪在地上,听候皇令。 轩辕殊珺寒声道:“刚刚她说的,你都听到了。从她入宫之日起,按照她的条件,一年一年的往前查找,凡是诛灭了满门的名门望族,都不要放过。” “是,陛下。” 青衣刚要起身,轩辕殊珺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仔细的查一查那个贱人……有没有妹妹。” 青衣稍微一怔,立即就明白了那个陛下连名字都不愿意提及的女人究竟是谁。这么多年了,陛下虽然心里恨着她,但是一直都在找她。 第12章 半夜偷鱼 安可儿回到碧纱橱的时候,她发现小包子正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院子里的槐花树下,一边烧纸,一边哭。 当小包子看到活生生的安可儿忽然从槐花树后面冒出来的时候,吓得立即跳了起来,然后哭得更伤心了,一边哭还一边往安可儿的手里塞纸钱。 安可儿这才明白,小包子的纸钱都是烧给她的,她哭笑不得,然后摸了摸小包子的头:“乖,我还活着呢。对了,我晚饭没吃,你有留下剩菜剩饭吗?” 小包子拿起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说是司膳房以为安可儿死了,就没有分配饭食给碧纱橱。小包子拿起唯一的一块桂花糕——原本打算祭奠安可儿的贡品,小包子哆哆嗦嗦的把桂花糕递给她,让她吃。 安可儿叹了一声:“就这么点,塞牙缝都不够。” 这时,小包子的肚子也饿得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原来你也没饭吃,这块桂花糕给你吃吧。” 小包子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肯吃。 安可儿眼珠子一转:“小包子,你现在去厨房拿个布袋子给我,然后生火烧水,我很快就回来,晚上我们吃烤鱼!” 小包子的听不明白,但还是呆萌的点了点头。 刚刚安可儿从御书房一路走回来的时候,看到宸宵宫里有一个蛮大的池子,而且离碧纱橱不是很远。小池子里养着许多肥大的锦鲤,锦鲤这玩意儿只要看见人往水里扔东西,就会成群结队围过来,跟狗一个德行。 仲夏的夜,处处蛙叫虫鸣,很热闹。 因为‘止语’的宫规,虽然白天里到处都是宫人,但是整个皇都宫静得令人发指,活生生在闹鬼的感觉,完全比不上这月夜下的莲花池子生机盎然。 安可儿开开心心的哼着歌儿,领着麻布袋沿着池子走,寻找合适的捞鱼地点。 远处,一个灯火通明的亭子映入眼帘,五六盏明亮的宫灯随风摇曳,锦鲤喜人,肯定会聚集在光亮的地方,安可儿警惕的望了一下四周,除了偶尔夜巡经过的羽林卫,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了。 好,速战速决! 她打着灯笼往月色荡漾、波光粼粼的水里一照,开始往水里撒土,她要先把把锦鲤们都吵醒之后,她才开始撒桂花糕。 果然,那群鱼以为有人来喂食了,都纷纷的游了过来。 她望着肥美的锦鲤猛咽口水,撸起袖子准备用麻布袋捞鱼,忽然,湖面一阵风吹过,一片花瓣翩翩跹跹的落在她的眼前。 是朵玉质盈盈的梅花,在夜风中翩翩飞舞,月辉清泠之下,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玉蝴蝶。 脏兮兮的小手轻轻托住那一朵在风中摇曳生香的玉蝶梅。长叹一声……掉什么花瓣啊,怎么不掉点鸡腿下来,可不可以不要在她这么汉子的时候出现这么文艺的画风。 眼看着水里的桂花糕就快要被鱼吃完了,安可儿随手就把那朵花扔了,眼尖的挑了两条大小合适,又肥又嫩的锦鲤给兜进了布袋子里。 安可儿满眼都是肥美的锦鲤,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已经悄然来到了她的身后。 第13章 它能给人带来快乐 修手长的骨节分明,拈着一枝刚刚新鲜折下的梅花,随意披散下的长发在月光下轻轻的飘舞着,冰冷的月光下,夜紫色的龙纹广袍像是凝结一层淡淡的月之霜华,熠熠生辉。他的双眸如深夜般漆黑,深深的锁住那一抹娇小纤弱的背影。 也许是生物特有的危机意识,安可儿忽然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儿,就好像一只青蛙被蛇盯着了一般莫名的恶寒。她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不小心踩到了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整个人都失去重心,然后向前载倒。 “啊——” 她扑棱着什么都抓不住,只好紧紧的逼着眼睛,等着栽进水里。 就闭眼的那一瞬间,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后的领口,把她稳稳的拽住了、 安可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上的心总算慢慢的放回去了。她知道有人在她的背后拉了一把,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不把她直接拉回岸上,让她就保持着这么危险的姿势,凌空斜在水面上! 安可儿紧紧抱着她的麻袋,生怕被他看见她偷鱼:“你是谁?能不能请你先把我拉上去啊。” 后面的人静默无言,一动不动。 安可儿赶紧补充一句:“我会报答你的,我给你很多钱……” 还没说完,她就后悔的咬住了舌头。她现在已经不是富家千金了,她都快穷死了,半夜还要出来偷鱼吃。 过了好一会儿,她身后人才问道:“你刚刚哼的,是什么歌。” 是个男人的声音,被刻意的压得很沙哑,很低沉,但是听起来十分醇厚而且很有磁性。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这么撩人的声音……大晚上的,要不要这么销魂?光是声音就能听得你很舒服,舒服得都要怀孕了。 清纯的安可儿觉得自己有些污了,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咳咳,你先拉我上去,我再告诉你我刚刚唱的是什么歌儿。” 她话还没说完,提溜住她后领的那只就恶意的松了一下。 安可儿吓得哇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又被稳稳的拎住了后领。 “求你别玩了!我服了你了!那个歌是……是在梦里,神仙教我唱的,嗯,古神语!你听不懂的!” 她发誓,下次再怎么嘚瑟,都不敢再唱英文歌了。 低沉撩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是古神语,那肯定有特别功效,是什么?” 安可儿继续胡编:“它能给人带来快乐。” 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嗤笑,凉凉的声音缓缓道:“快乐?所以,这是行房的时候,用来助兴的歌?” 安可儿惊讶的合不拢嘴,擦!原来这个古代的人比她更污! 她忙解释道:“不对不对,你说的那种是淫乐,欲望得到了满足之后的快感,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快乐。我说的是快乐就是人的一种自由自在的心情,愉悦的心态,你看看,整个皇宫里都没有一个快乐的人,大家每天都死气沉沉的。如果你常年待在皇宫里,也许你从来没见过快乐,那我就解释不通了……” 第14章 就连拿着菜刀的姿势都霸气侧漏 身后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快乐的样子?就是你刚刚唱歌的样子?” 他本来以为她要学着那个贱人的样子,来这个亭子跳舞勾引他。可是他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她哼着歌儿,拿着麻袋偷鱼。薄唇微微的勾起,那浅浅弧度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 安可儿嘿嘿一笑,点点头:“你狠聪明嘛!知道我与众不同哦!” 忽然,安可儿觉得身体一轻,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带回了岸上。 安可儿刚站稳,就立即转过头来找救了她的男人,却看见波光粼粼的池子里,一个高大俊逸的身影足尖轻点,立于莲花丛里,黑发如瀑,衣袂飘飘,那个完美的侧脸,月光之下朦胧可见,让人心动不已。 安可儿就这么呆呆的拎着麻袋,满目惊艳的望着那几乎要融进月色之中的男子。 她忽然想起了志平哥哥一句名言,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色的美人,光看个背影,好想把他的眼睛蒙上纱巾…… 她猜想,眼前的男人身份不简单,不过既然有意隐瞒身份,也不纠缠她,那她赶快逃离犯罪现场是正经,她压低着声音冲他喊:“谢谢啊,我走了!” 直到安可儿的身影离开了戴月亭,轩辕殊珺才缓缓的转过头来,默默的看着她从他的视野里渐渐消失。 不经意间的垂眸,看到湖面上的自己的倒影,他觉得不可置信:他居然在笑。 轩辕殊珺刻意保持住了这个浅薄得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冷睨着自己,这个正在笑着的男人是谁?他在笑什么? =================== 安可儿一路跑回碧纱橱,直接进了小厨房。 小厨房里,正在烧火的小包子看到布袋子里两条奄奄一息的肥锦鲤,吓得就像见到了皇上一样,立即跪下了。 小包子害怕极了,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皇字,指了指鱼,又指了指心。 安可儿的笑容立即就僵硬了:“你说,这是皇上的心爱之物?” 小包子狂点头。 安可儿狂擦汗,她这是倒地有多倒霉,才会和皇上处处犯冲! 她只得长长的叹一口气,道:“好啦,别怕了,不抓都抓了,反正我现在把它们放回去它们也活不成了。不想被人发现的就赶快把它们吃进肚子里,然后把鱼鳞和鱼骨头埋在火堆下面,闷成灰就好了。我们只能彻底的毁尸灭迹!” 小包子一听,很是赞同。转身拿起菜刀,忙把麻袋里的鱼就往砧板上倒,估计是不知道怎么杀鱼,于是闭着眼睛手起刀落——一刀剁下一个鱼头! 安可儿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忽然想起轩辕帝那天晚上说她连匕首都拿不稳,不可能是刺客之流。 可她现在怎么看萌萌的小包子,就连拿着菜刀的姿势都霸气侧漏! 安可儿缩了缩脖子,也许是她想多了。 第15章 红粉腻,娇如醉 “小包子,我先回房间把这带着鱼腥味的湿衣服换下泡了,鱼烤好了你叫我。” 小包子点头。 安可儿回到房间之后,就开始换衣服,不经意间瞥见她头上乌黑的发髻里别着一怒放的玉蝶梅,衬着她精致容颜愈发清雅美丽。 那副月下美男图,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不禁的伸出手去抚摸那朵梅花,唇边绽开了甜蜜且娇羞的笑容:“是他啊……” 这个时刻,她就很庆幸月下美男喜欢撒花了。如果他撒的是鸡腿,恐怕这个时候她的脑袋上就要插根鸡骨头回来了。 第二天,安可儿起了个大早。 虽然昨天晚上轩辕帝告诉她午时再去,可是古代的一个时辰包括两个小时,皇上也没说是让她具体要那一刻过去,于是她就想着早点过去,这样会显得她更积极。 皇宫分为外庭和后宫。宸宵宫是皇帝居住的宫宇,介于外庭和后宫之间,位于整个皇城正中间的主位。安可儿回忆着竹简上的记录,皇上从奉天殿下了早朝回来,现在应该是在璟瑄殿休息,或者和大臣议事。 安可儿换了一身朱红色的御前宫女的宫装,十分俏丽动人,更加衬得肤白如雪,容颜绝色,偶尔经过的宫人们的脖子都会忍不住向她倾斜。 可是她却很悲哀的发现,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中还带着深深的同情,那眼神就好像再问她,遗书写好了没,要抓紧啊。 快要走到璟瑄殿的时候,安可儿忽然看看到一个没有穿官服的男人从璟瑄殿里退了出来。不过看一身华贵的装扮,应该是名门望族的子弟。 安可儿感觉到他的目光已经注意到了她,于是赶紧把头低下,贴着边边走。 但是在经过他旁边的时候,她忽然感觉的膝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打了一下,整条小腿都麻痹了,安可儿闷哼了一声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安可儿恶狠狠的转过头来,瞪着那个八成是凶手的年轻公子。 他长得面如冠玉,手上一把折扇,俊美,美得都有些花哨了,隐约的流露出在脂粉花丛中,经年累月里而涵养出的一股嫖客的气质,唇边还挂着一抹邪肆的坏笑。 他的目光浅薄而轻挑,远远地对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尖凭空的描绘着她身体的轮廓,就好像真的在抚摸着她一样,最后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脸颊处:“红粉腻,娇如醉,薄拂腮雪认娥眉,兰蔻若轻微。” 古文不好的安可儿听不大懂他想说什么,但是看他赤果的动作,灼热的眼神,她领悟到,她这是被他调戏了。 她心里虽然不痛快,但是宫规止语,她不敢轻易说话。况且这个男人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她也没吃亏。于是,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土就要走。 第16章 你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厉害 安可儿咬着牙,要是从前,她直接用断子绝孙脚来对付他了。可是她刚来还不了解行情,贵公子调戏小宫女,究竟是贵公子被刑罚,还是小宫女被杖毙。 “安慕希!” 璟瑄殿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纳兰天音的呵斥,安可儿赶紧趁机饶过男人,躲到了纳兰天音的身侧。 纳兰天音素颜清冷,开始一本正经的训斥安可儿不知礼数,冲撞了凤家二公子。但是言语之间纳兰天音的一双眼睛却凌厉的瞟着凤清雅。 凤清雅目中无人的冷哼了一声:“扫兴。” 然后,他的眼神绕过纳兰天音直勾勾的落在安可儿的身上,邪气至极的一笑,一把折扇轻摇,扬长而去。 安可儿忽然有种被恶魔盯上了的感觉,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纳兰天音也收了声不在训斥她,而是冷冰冰的望着她:“以后,看到凤家的人就要避的远远的,知道么!” 安可儿脑子一转,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这宫里,还有凤家的人么?” 纳兰天音素净的柳眉压得很低,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太皇太后和陛下的皇贵妃,这两位贵人都是凤家的。” 安可儿撇撇嘴,敢调戏御前宫女,敢无视陛下面前当红女官,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纳兰天音十分不满的看她搞怪的表情,冷道:“陛下现在璟瑄殿,你就专门负责跪在玉座旁奉茶。去吧。” 安可儿一听,沮丧得小脸都皱成了包子,御前宫女就她一个,又没有人换班,她这是要跪上一整天的节奏? 一脚踏进璟瑄殿,安可儿看到轩辕殊珺的上朝穿得龙袍都没有脱下,正在那儿专心致志的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玉带天冠,尊贵无比,黄金色五爪金龙华服英姿俊朗,愈发的衬出了帝王威严。 穿着龙袍果然气场都不一样了,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王者霸气,让人第一眼看到就膝盖发软,想下跪…… 安可儿低着头,好不容易两股战战的走到沿着边边走到了轩辕殊珺的玉座之侧,找准了一处比较柔软的地毯边边,她这才终于送了一口气,几乎是膝盖一软,就跪下了。 忽然,冷漠的声音寂然响起:“你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厉害。” 听到轩辕帝的冷淡的语气里带着薄怒,安可儿那颗砰砰乱跳的心马上漏了一拍:“对……对不起,奴婢,奴婢……” 安可儿忽然咋舌,她该怎么道歉呢?难道跟陛下说,奴婢的心跳声吵了陛下,所以罪该万死么? 这似乎阿谀奉承得有些过了。关键是她搞不明白,这位皇帝爷究竟怒从何来? 轩辕殊珺继续看着手里的奏折,没看她一眼,冷谑道:“凤流清雅,据说这天下,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你说是不是?” 第17章 像只乌龟一样虔诚的趴在地上 安可儿忽然觉得,轩辕殊珺很有可能是想问她,是不是因为见到了凤清雅,所以她这一颗少女心才会砰然乱跳。 但是她也只是瞎猜,她拧着眉想,皇上问什么,她回答什么就好了:“回陛下,凤公子,确实是很有魅力的男人。” 轩辕殊珺放下了折子,这才转过头来冷睨着她:“不是让你午时过来么。你来得这么早,是收到了消息,打算要来个命运的邂逅?还是,你们本来就有勾结。” 安可儿闻言,赶紧像只乌龟一样虔诚的趴在地上叩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耽误了伺候皇上的时辰,所以提前一些过来了……” “抬起头来!” 安可儿很害怕看他那双黑夜一般幽邃的眼睛,特别是那锐利寒冷的目光,总觉得全身都会被他看穿出好几个洞来。 她视死如归的抬起头,就被一直强有力的手猝不及防的擒住她的下颚,那一双明亮的黑眸,像是要直接撞进她的心里。 寒泉一般彻骨凛冽声音寂然响起:“以后跟朕说话,不准低头,朕要看到你的眼睛。不要骗朕,也不要惹怒朕,你的命时时刻刻都在朕的手里捏着。” 安可儿觉得委屈巴巴的,反正在轩辕殊珺的眼里,她就算是喝杯凉水都另有所图。 轩辕殊珺冷着一张俊美的脸,似乎对她这副表情十分的不满意,擒住她下巴的手一点一点的用力,知道她痛得皱眉,终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嗯……陛下,请恕奴婢愚钝,陛下明明就相信奴婢是无辜的,陛下究竟为何发怒……” 轩辕殊珺被问得微微一怔,遒劲有力的大手徒然僵住,没再继续用力,但是也没有放开她:“你凭什么说,朕相信你。” 安可儿被碾得下巴一阵一阵的钝痛,骨头都快被他捏变形了:“如果陛下真的怀疑奴婢于凤公子有所图谋,那陛下就不会让奴婢知道您已经起了疑心,暗中调查的话,得到的线索会更多……唔,而且陛下还让嫱大人出去为我解围……所以,奴婢究竟哪里惹怒了陛下,请陛下明示!” 安可儿从小就是受尽宠爱的大小姐,她不会服软作下,就连下跪都带着倔强和不服,求饶也是据理力争。 轩辕殊珺黑瞳倏然缩紧,不知名的火焰在胸腔里燃烧着。她说的没错,可是他还是感到愤怒,正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而感到愤怒,所以他就更加的愤怒了。 想及此,他手上的劲道徒然加重。 因为疼痛和害怕,她全身都在微微的抽搐着,感觉骨头好像要碎掉了,疼得她眼泪直流。 晶莹的泪珠一滴接一滴的打在他的手背上,那张倔强而苍白的小脸,深深的映在他的瞳孔里,黑眸深处潜匿着的情绪像寒冰一般被的化开了,他蓦地松开了手。 第18章 不惜一切代价 “退下。什么时候把把眼泪止住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伺候。” 她的牙床疼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是……陛下……” 安可儿退出璟瑄殿,望着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的天空,倍感凄凉。 这一刻,她愈发清晰的意识到,她只是一只随时都能被人捏死的蚂蚁,而且就算是被捏死,也不需要任何理由,也就是皇上一个心情不爽的而已。她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不惜一切代价! 这一整天,安可儿都在冥思苦想着离开这个时代的办法。而轩辕殊珺则是在宣政殿处理政务,也没再搭理过她。只有在他口渴的时候,他才会头也不抬的唤一声:“茶。” 黄昏时分,阴云密布,天际隐隐的翻滚着闷雷声。 安可儿忽然灵光一动,自己穿越过来的那个晚上,也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据她的猜测,安慕希应该是被雷劈死了,她才会魂穿到安慕希的身上。 那么如果,她在轩辕王朝在被雷劈一次呢?她会不会回归到她正常的生活。 “你在想什么。” 背后忽然飘来一句类似于呵斥的声音,音量不大,但是却足以威慑人心。 安可儿猛然回过神来,发现她一直倒茶,茶水都已经溢出了茶杯,茶几上流淌了一滩茶水,飘香满殿。 她赶紧转过身来,面朝着玉阶上的王座直接跪下了:“是奴婢一时走神了,奴婢有错!” 她心底里也很纳闷,她是背对着他倒茶的,这么远的距离他又如何知道她不小心走了神。轩辕帝不是一直都在专心致志的处理政事吗? 轩辕殊珺冷峻淡漠望着她:“朕问你在想什么,把头抬起来,回答朕的问题。” 皇上叫她把头抬起来的意思是,她不能撒谎。安可儿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走进来一个太监,禀报说纳兰天音在璟瑄殿外求见。 两道冰冷而凌厉的视线,这才从她的身上移开,轩辕帝端坐在长案前的玉座之上,薄唇轻启:“宣。” 纳兰天音进来之后,看到茶水洒了一桌,安可儿也跪在地上,就知道是她又惹怒了陛下,她心头一阵得意。 “臣妾拜见陛下。” “何事。” “回陛下,刚刚太皇太后将臣妾宣到了凤璃宫训斥,说是陛下已经久未临幸后宫各位娘娘,更有甚者,从未受过临幸,导致皇室无嗣,皇朝不宁。所以……太皇太后将宫规更改了,陛下,必须每天晚上都临幸一位妃嫔。” 安可儿听得脸都红了。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轩辕殊珺,他的脸色简直比外头漫天的黑云还要阴沉。 轩辕殊珺冰冷的眸子里流露一丝轻嘲:“看来凤家真是想皇嗣想疯了。天音,这点事情你都处理不好?” 第19章 把绛云殿改成合欢殿 纳兰天音一看龙颜不悦,立即跪下了:“陛下息怒。这次不同以往,太皇太后新定的宫规是,如果陛下晚上不临幸各宫。那就由太皇太后做主,指定妃嫔,沐浴净身之后,直接抬到陛下的寝殿里……未幸者,不得离开。” 安可儿默默的捂住了脸,这和交配有什么两样。 轩辕殊珺薄唇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冷道:“这个老妖妇,果然很会耍花招。” 纳兰天音欲言又止,剜了一眼安可儿,似乎觉得她不是值得信赖的人,在这里很碍事。 于是纳兰天音低声对安可儿道:“你可以退下了,陛下的寝宫里自然有值夜的内侍官。” 安可儿求之不得:“是,奴婢告退。” 她最后一个字刚刚说完,轩辕殊珺薄凉的声音就从头顶上幽幽传来:“不必告退。朕晚上还要去御书房,她得在一旁伺候。” 纳兰天音有些为难:“陛下去御书房,那,侍夜的娘娘……怎么办?” 轩辕殊珺冷谑:“幸,一刻钟就够了,就当饭后运动。一晚一个,一个一晚,难不成还真的要把朕掏空。” 纳兰天音难得脸上微红:“是,臣妾这就去安排。” 轩辕殊珺冷冽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天音,那些女人不准抬进朕的寝殿。把绛云殿改成**殿,侍夜的妃嫔,都抬到那里去。” “是,陛下。” 纳兰天音离开之后,御膳房的太监就来给陛下传晚膳。 安可儿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轩辕殊珺走下玉座经过她的身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起来,伺候晚膳。” 闻声,她赶紧一骨碌站起来,跟上了他的步伐。轩辕殊珺好像把刚刚质问她的事情忘记了一样,也没再提起。 安可儿之前背过宫里的规矩,伺候晚膳就是帮皇上布菜。 精致的银器盛精美的食物,她望着满桌子的飞禽走兽,悄悄的咽了下口水。 她拿着镶金边的薄磁碟子给皇上夹菜,只感觉自己好像是身在盛大的宴会上吃自助餐,不过可怜的是,她只能看,不能吃。 因为皇上的喜恶不能被人知道,所以,皇上吃饭的时候,不会告诉布菜的人他要吃什么。于是安可儿望着美味佳肴默默的咽着口水,夹得全都是她自己喜欢吃的菜。 安可儿夹满了第二碟菜给轩辕殊珺的时候,她十分眼尖的发现她最爱吃的皮蛋,被轩辕殊珺用银筷子不着痕迹的拨到了一旁。 安可儿在心里默默的打起了小算盘。 第三次布菜,她把几片皮蛋均匀的盖在那堆菜上面,还默默的用筷子戳了戳、搅了搅,确保每一片菜叶上都均匀的沾上蛋粒。然后才把菜递到他的面前。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然后缓缓的掀起眼皮来,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似乎想确认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第21章 莫名的心悸 “过来,为朕更衣。” 她心里一边骂着脏话,连头都不敢抬,几乎是跪在地上爬过去的,她的手指哆哆嗦嗦攀上那坚实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跪在地上开始从腰带着手解起。 榻上的美人不悦,娇嗔着哼道:“嗯,陛下~~服侍陛下这种小事情,妾身来做就好了嘛,把这个小宫女赶出去嘛~” 这嗲劲!刺激得安可儿听得一阵头皮一阵发麻,手一抖就摸到了不该摸到的地方,好像是……软的?! 轩辕殊珺依旧是冷峻淡漠的样子,笔直的站得让她为他更衣,安可儿简直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无能了。 轩辕殊珺的目光缓缓扫过床上的美人,淡漠的声音里里带了些慵懒和低哑,还有一丝轻谑:“良嫔,做你该做的事情。要是干巴巴的让朕坏了兴致,那你的嫔位也不必要了。既然你这么想做奴婢的事情,那把你就贬为奴婢好了。” 良嫔不敢说话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听话。 安可儿忽然间十分同情这个前戏都需要自己动手的嫔妃。她猜想着,也许是因为她从小不看片的好青年,所以老天爷才特别给她发了这种福利,直接看真人秀。 她战战兢兢的帮他脱衣服,就算刻意别过头去,她也都全部看见了……简直是堪比模特儿的完美身材,当脱到只剩下明黄色裤衩的时候,安可儿怎么都不敢下手了,再脱她都要长针眼儿了! 她趴在地上,脸都快贴到地面了:“陛下……奴婢能……能不能先行退下?以免在这里打扰了皇上和娘娘的兴致。” 此时轩辕殊珺以一种君临众生的姿态冷睨她,看她一副恨不得地上开个缝就马上钻进去的样子,他的薄唇勾起,清冷的瞳里似有辨不清的恨意。 “你就跪在这儿,不准低头。安慕希,你说朕看着这你张脸和她做,会不会更有兴致。” 安可儿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变态。总觉得她要是一个回答不好,要么被杖毙,要么就是被他拖上床直接办了……估计还会很凶残。 虽然这副身体不是她的,但是遭罪的却是她。 安可儿默默的抬起头来,不敢你看他的眼睛,只是默默的盯着他的结实胸肌,僵硬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狗腿子:“陛下问奴婢的问题,奴婢答不上来。因为那是陛下心中的感觉,是与否,不会有人比陛下更清楚。安慕希只是一个无辜的人……无辜的奴婢,她对陛下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求陛下开恩。” 轩辕殊珺微微眯起眸,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缓缓的探向她的脸颊……那个要摸她脸的动作,慢得让她莫名的心悸。 就在这时,经过不懈的努力达到陛下要求的良嫔,嗲声嗲气的唤着陛下快来。 第22章 等待着下了一个雷劈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的收回手,转身径直朝床上走去。 安可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擦汗!自从来了轩辕王朝,她就一直在鬼门关的边上滚来滚去,她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她的脑袋是不是还能好端端的待在脖子上,日子过得这般惊悚,就算不死她迟早都会神经失常的!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安可儿心里一个激灵,赶紧开始数数。 数了三秒不到,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个雷劈得很近! 安可儿看了一眼正在办事的轩辕殊珺,他倒好像丝毫没有受到雷电的影响,显然正在兴头上……而且他也没有在看她! 难得这么快就又是一个雷雨夜,也许,穿越要趁热!她一咬牙,立即飞奔出了**殿,朝着黑夜里的雨幕疯狂跑去! 狂风卷着冰凉的雨滴扑打在她身上,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泽,微微眯起眼,脑中飞快的闪过各种容易招雷的情形。 要站得高,还要有电阻小的导体,才能引雷。不一定是金属,只要是沾了水的东西都能成为导体! 安可儿迅速的把视线锁定在庭院里一个高大的银杏树上,树下有一个简易的人形梯,还有一根备着打果子用的长竹竿! 她大喜过望,立即朝着银杏树奔去,借着梯子爬上树。湿漉漉的树干很滑手,再加上是雨夜除了闪电,天色暗得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她爬得相当吃力! 最后,她闭着眼睛,像自由女神像一样,举着一个湿漉漉的竹竿站在暴风雨里,等待着下了一个雷劈! 娇小纤弱的身躯在暴风雨的席卷下里摇摇欲坠,她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像念咒一样喃喃自语:“快劈我,快劈我……” 可能会被雷得焦脆,也可能穿越回现代,大不了死重新做人! 也许是天意,一记响雷还真的在她的头顶炸开了! 高擎在夜空里的竹竿顶部也传来霹雳巴拉的电击声,那一刻,她紧紧的闭着眼睛,等待着未知的降临!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降临在她身上的竟是一个炙热的怀抱! 几乎是雷劈到她的那一瞬间,她被一个忽然冒出来的身影给掠走了,耳边尽是啸的风声,滑翔一般的感觉稳稳的落到了十几米开外。 安可儿心有余悸的望着身后那棵被活生生劈成两半的大树,它的树冠已经着起了火来。如果在晚一步,可能被劈成两半的就她的脑袋了。 轩辕殊珺凛冽的声音,夹着隐隐的愤怒从她的头顶传来:“你在找死?!” 大雨冲刷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雨水顺着身体流下,冰冷消融在两人身体紧密贴着的肌肤之间,透着旖旎冷艳的滋味。她全身都冻得发抖,被他搂着紧紧贴在男性滚烫的肌肤上,不断的摄取他身上的温度。他身上什么都没穿,只是披了一件长袍出来,在腰间堪堪的打了个结。 第23章 皇帝的专属浴室 哗哗的雨声里,轩辕殊珺近似于低吼的冷怒:“不准装死,把眼睛睁开给朕说话!朕不准你死!” 安可儿依旧闭着眼睛。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个皇帝会在交配的时刻出来,还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不,或许他只是自恃武功高强,觉得自己能轻易的把人从雷电下救出来罢了! 总之,她不想把他往好处想,更不想谢他! 她蓦地睁开眼睛,张开口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趁着他晃神之际用力的推开他,然后用尽全力的向着一根柱子跑去,打算一头撞死。 可是,她却又咚的一声撞在了一副坚硬的胸膛上,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又投了个满怀! “放开我!我受够你了!你这个喜怒无常的变态、草菅人命的暴君!你杀了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好了!” 玛德!一天到晚称奴道婢,跪到腿抽筋,被掐下巴无数次,皇宫里随便出现个男人都能调戏她,稍微说错一句话就要担心小命不保,还不如死了从新投胎算了! 他紧紧的搂着她,任凭她在他的怀里扭打,挣扎。似乎在看到她完好无损,而且脑瓜正常之后,刚才泼天的怒意就全然消退了。 轩辕殊珺点了她的穴道,她立即动弹不得,然后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冰冷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雨幕里显得十分骇人:“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识过死亡的痛苦。” 他冷冷的一个眼神,马上让她整个人都如置冰窟,安可儿有种不祥预感,她也许马上就要见识到什么是地狱。 安可儿忽然有些后悔了,她果然不是做烈士的料。 她本来以为轩辕殊珺是要给她上刑,可是她没想到他却把她抱来了皇帝的专属浴室——凌波殿。 白色的大理石壁,白色九龙吐水玉雕,别处加热的水从龙头源源不断的流进浴池里,池底金沙铺地,极尽奢华,水面上飘着各式各样的花瓣,氤氲的水雾,温热香气。 安可儿被直接扔进了热水里,冻僵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知觉,她抱着手臂站在浴池里,湿漉漉的黑发黏着绝色的小脸上,湿漉漉的宫装紧贴着她玲珑纤细的身段,越发的楚楚动人。 轩辕殊珺下了浴池,游走到了她的身边。此刻披在他身上的外袍已经滑落到了腰间,基本上和没穿没什么两样,倒三角的魁梧满满的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精壮感。 安可儿警惕的望着他,总觉得他想把她先奸后杀。 可惜她猜错了。 轩辕殊珺一双眸子阴鸷冷漠,就连声音都像地狱里传来的:“这一次,我也许会真的失手杀了你。如果你太痛苦了,死不瞑目,晚上记得来找我。” 安可儿顿时感到毛骨悚然,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可是她哪里逃得出他的掌心!一只大手一把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柔软喉骨得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第24章 恶魔一般的男人 可是她哪里逃得出他的掌心!她还没跑出两步,身后的朝着她伸过来的那只大手,带着迅猛的风声,一把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柔软颈骨得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带着薄茧的粗粝掌心里,传来少女特有的柔嫩触感,让男人身体深处的恶魔莫名的兴奋着,让他想狠狠的蹂躏。 冰冷的声音如同魔魅一般,在她的耳边回响:“痛苦么?”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拼命的拍打着那只扼住她喉咙的手,感觉快要窒息而亡了! “放开……放开我……放开……” 轩辕殊珺那放佛会融入夜色一般的美丽黑眸,冷冷的泛起笑意:“求我。” “我求你……” 粗粝的指尖摩挲着因为痛苦而痉挛的小脸蛋,薄唇扯动,缓缓道:“还不够真诚。” 扼住她的喉骨的手松开了,顺着她的颈项一直滑上了她雪白的额头,然后用力往水下按去! 安可儿还缓过神来呼吸,就被按进了水里,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涌进她的鼻子和口腔,她激烈的挥动手臂拍打着水面,像溺水者一样痛苦底挣扎。 她感觉自己快死了!忽然,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把她从水里拦腰捞了起来。 “咳……咳……咳……” 重新涌入的空气使她剧烈的呛咳起,冰冷的低语在她的耳边响起:“怎么样,知道什么是死亡了的感觉了吗?” 安可儿一边发抖,一边点着头,剧烈的咳嗽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轩辕殊珺并没有打算听她说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你有没有见过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你知道死亡最令人恐惧的是什么吗?除了身体上的痛苦,还有就是绝望。”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池水,透过一片朦胧视线,她真切的看到了这个男人残忍冷酷的目光。 然后,那如同恶魔一般掌控着她的手再一次把她按进了水里。 温热的水随着她的呼吸进入鼻腔,火辣的痛苦和窒息感让她张开嘴想要尖叫,但水立刻毫不留情灌满了她的口腔,进入她的咽喉。 死亡的恐惧和剧烈的痛苦,再次把她的感官都全部占满了! 这一次,直到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轩辕殊珺才把娇小的身体从水里捞了出来。 “咳咳……咳咳……” 再一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呛进了水的鼻腔和咽喉都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她剧烈的呛咳起来,痛苦中眼泪从眼睛中大量的涌出。 少女的身体实在是太娇小了,他几乎一只手臂就能完全将她的身体圈住,轩辕殊珺把她搁在健硕有力的臂弯里,直到她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他才缓缓的开了口,冰冷的问:“怎样,你还想寻死么?” 安可儿一边啜泣着,一边无力的摇着头:“不……不想……” 第25章 你终于知道畏惧朕了 轩辕殊珺一只手慢慢的覆上她的脊背,轻轻梳理着散乱的长发,附到她的耳边,低语:“很好,为了让你牢牢记住,我再来帮你加深印象。” 她再一次被按进了水里。 这一次痛苦更甚!喉咙深处、鼻腔、肺部都传来要爆炸的疼痛,安可儿只的眼前一片黑雾,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除了恐惧和绝望,她已经什么都意识不到了。 当她再一次被捞起来的时候,她以为她已经死掉了。 她的腹部被用力的一按,她吐了水之后,就又清醒过来了。 这一次,恢复了意识之后,她就立即的扑过来,死死的抱住他湿漉漉的身体,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她去论如何都不想再来一次了! “咳……咳,求你,求……求你,救我,我好难过……” 他笔直的站在水里,任由她紧紧的抱着他光裸着的身体,眸色一黯,哑声道:“我可以让你不痛苦,你闭上眼睛。” 安可儿哪里敢闭眼!被他往死里折腾的四次! 她瑟瑟发抖的望着他的脸,只看见他唇角缓缓的勾起残忍的弧度:“你终于知道畏惧朕了,是吗。哼,真不知道,从前是谁把你养得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 轩辕殊珺的话音刚落,安可儿就觉得颈后的某处穴位被他用手指用力的一按,然后她就彻底的失去意识了,缓缓的靠进了他的怀里,也渐渐的把眼睛闭上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安可儿已经躺在了碧纱橱温暖舒适的床上。 早晨,阳光明媚。窗外,小包子在打扫院子的落叶,房间里,满桌好吃的像贡品一样码得整整齐齐,一切如常。 安可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脚。脑袋还在,身体各零件齐全。看来轩辕殊珺在把她弄晕倒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虐待她。 而且她周身舒畅,感觉晕倒之后有被好好对待的样子。即使昨天淋了那么久的雨夜没着凉,看来是因为泡了御用温泉的缘故。她忽然有些搞不清楚,那个暴君究竟在想什么,好像很讨厌她,一直都在虐待她,但是仔细想想,暴君好像对她也是不错的。而且,他似乎不肯轻易让她去死。 安可儿起床,坐在桌旁一边啃着卤鸡腿,一边思考人生。 昨晚暴君的暴力教育对她的启发很大,不管是在哪个时空,她都要好好的活着,因为她现在是活着的!会疼,会哭,会笑,也会肚子饿,也会死…… 她吐掉鸡骨头,握拳:“不能因为没有了衣食无忧的大小姐生活,就放弃了活下去!” 安可儿把小包子叫了过来,帮她把那一身飘逸的宫装,披披挂挂的都穿好,然后就精神抖擞的去璟瑄殿上班了。 再去璟瑄殿的路上,安可儿远远的看到了到了纳兰天音,她正提着一篮茶叶,也朝着璟瑄殿的方向走。 第26章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再去璟瑄殿的路上,安可儿远远的看到了到了纳兰天音,她正提着一篮茶叶,也朝着璟瑄殿的方向走。 “嫱大人!” 安可儿扬着明媚的笑脸,快步奔到纳兰天音的身边,讨好的意味十足说:“我来帮嫱大人提着吧!”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纳兰天音也不会大清早的无缘无故对着一个乖巧的手下乱发脾气,只是不咸不淡的说:“嗯,宫里不准大呼小叫,你注意一些。” “是,嫱大人。” 纳兰天音瞧着她,眼睛微微一眯,把茶叶递给了安可儿:“听陛下说,你今日病着,要我去璟瑄殿伺候茶水。既然你来了,看着精神也不错,那你就去伺候吧。” 安可儿接过来的时候,扬着一脸明媚的笑:“嫱大人掌管宸宵宫里的大小事务,肯定是十分辛苦。这些繁琐的事情就交给奴婢来做吧!” 纳兰天音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微微的哼着,冷道:“你倒是乖巧了许多,但愿陛下没看错你。现在内阁辅丞们正在璟瑄殿和陛下议事,你小心伺候吧。” 安可儿对着纳兰天音远去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并将她默默的命名为素面母夜叉。 走到璟瑄殿门口,安可儿低着头跨进大殿。 “陛下,臣认为,将楚江暴民全部处以笞刑,全部贬为修建水坝的劳役,县丞以上,六品以下官员全部处以腰斩……” 忽然就听见这么血腥的话,安可儿吓得一个没站稳,前脚绊着了门槛摔在地上趴成一只蛤蟆状……真丢人啊! 在场的几位官员都在看着她,气氛十分的紧张,安可儿赶紧换个文雅的姿势趴好,把头磕在地上:“奴婢该死!” 轩辕殊珺斜靠着玉座,微微阖着眼,俊美的五官散发着一股不明显的阴郁,淡淡的道了一声:“看茶。” 安可儿赶紧爬起来:“是,陛下!” 然后,飞快的走到一旁的茶水室,泡茶。 听了几位大臣争论了一会,安可儿大概明白了,因为最近连续的雷雨,楚江水患严重。 等到几位大臣走了之后,安可儿一边收拾着茶杯,一边默默的回想着刚刚听到的状况。 当她走到玉座的面前拿走茶杯的时候,轩辕殊珺忽然抬起了眸子,眸光凌厉:“朕看你,似乎有话想对朕说。” 安可儿心里的弦绷紧了,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她的身影清晰的映在他的瞳孔里,就像一个小小的人掉进了一片无边的黑夜。 这深渊一样的眼眸,看得她心里十分的紧张。可是,轩辕殊珺说过,跟他说话必须看着他的眼睛说。 她咬了咬唇,她不能再做一个随时都被捏死的茶水小妹了,她迫切的需要在皇上的面前体现自己的价值。 “陛下,对于水患,奴婢有一些看法。不知道,奴婢能不能说。” 轩辕殊珺本以为她要为昨晚的事情谢罪或是谢恩,没料到她开口竟然说的是这个。 第27章 .水土流失? 清冷的薄唇缓缓勾起:“以你的机灵,就算朕不想听,你也会变着法子的告诉朕。说吧,要是你说得毫无益处,就自己下去领板子,掌嘴。” 安可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略略的整理了一下思路。 “陛下,以往你们治理水患的做法都是修筑长堤,疏通河道。但是正如你们所见,上游土壤疏松,泥沙被河水冲到下游堆积,河床越抬越高,护河堤也越修越高,但是每年的汛期,洪水还是会泛滥成灾。你们的做法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然而,水患的根本原因就是水土严重流失。” “水土流失?” 轩辕殊珺默念着这四个字,黑眸里些许兴味,似乎对这个新名词十分的感兴趣。 “正确的治理方法应该是在楚江的上游植草种树,植物的根系深深的扎进泥沙里,就可抱出水土,这样下游的水患就可以解决了。不过,这一项治水工程在短期内事看不到成效的,少则五年,多则十年。不过,这是一件造福子孙后代的事情。” 安可儿看见他沉思着一语不发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古代人不重视科研,他们更愿意相信天灾人祸要去祭奠神明,不知道这位皇帝会不会信她。 轩辕殊珺缓缓道:“不见成效,朝中必定会有大臣质疑反对。恐怕实施起来会有很大的难度。” 安可儿拧眉,咬了咬下唇,细细的思量了一下:“陛下,我刚才听你们说起过,每年赈灾的银两都被亏空贪污了,到头来,老百姓的手上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每年饿死很多人,百姓会暴乱不止。我倒是有一个可以一举两得的办法。正巧,植树造林是需要耗费很多的人力和物力的事情。我们可以把灾民召集起来,记名入册,让他们去楚江上游做培育树苗等工作,管他们一日三餐,这样至少不会饿死人,等水涝一过,下游沉积的土壤丰厚,他们就继续回去种庄稼,嗯,不过要种些能在下一个雨季到来之前就能收割的庄稼。”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起唇,声音偏冷:“连灾民都要利用么?看来朕还真是看错了你。” 短暂的沉默。 安可儿低着头缓缓的说道:“有利用价值,才能保住性命。” 一向清甜的声音有些沉重,这句话更像是她说给自己听的。因为这些皇族贵胄都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轩辕殊珺微微眯起眸子,思忖着,阴郁的黑眸里愈显清明。 忽然,他一双明亮的黑眸又将她缓缓的盯住了:“安慕希,你究竟学过什么。为何会有这般见解。” 安可儿心里腹诽道,这是常识好伐。但是她不敢说皇上没常识,于是她道:“大概,奴婢失忆以前,家里可能种地的,所以……” 王座上的男人毫不掩饰的轻声嗤笑:“嫣润的红唇,纤细的腰肢,玉石一般的肌肤,绸缎一般柔滑的乌黑长发,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被十分珍惜的养大的。安慕希,难道你不想念自己的家人么?” 第28章 御赐两只母鸡…… 安可儿缓缓的摇摇头,情绪有些低落:“我的家人,不是就是我的干爹安公公么,他是挺疼我的。” 其实安可儿觉得安公公死得确实太着急了,他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保护她。安公公就好像是要急于切断‘安慕希’和那段过去所有的联系似的。 轩辕殊珺深深的望着她,目光冰冷:“看来你就算失忆了,也十分的想念亲人。这样,作为这次你谏言的赏赐,朕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让你们团聚。” ‘团聚’这两个字,尽管他说得特别的轻慢,但是安可儿还是听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冰冷。 莫名的害怕,让安可儿膝盖一软,又跪下了:“陛下,奴婢能不能要些别的赏赐。” 轩辕殊珺挑眉:“哦?你想要什么。” 安可儿喜滋滋的一边扳着手指头一边说:“奴婢想要陛下赏赐碧纱橱一些食材和吃的,最好能让我们自己按着需要去司膳房取。额,材米油盐白糖这些,还有面粉和牛奶,牛奶没有,羊奶也行啊。哦,还有再御赐两只鸡,母的,这样就可以下蛋了。” 饶是轩辕殊珺近日来被政事缠身,心情抑郁,也被她那即精明又呆萌的模样给逗乐了。 优美的唇畔笑意渐浓:“从来没有人求过朕赏赐这些东西,你居然还让朕赏赐你两只母鸡?你为什么不要金银珠宝。” 第一次见他笑,安可儿被那俊美无俦的笑纹晃得失神,她还以为皇上那张·万年冰块的面瘫脸,生下来就不会笑呢。 可是,这个男人笑起来,真好看。 安可儿脸颊微微的发烫,咬着唇低下了头:“在皇宫里,金银珠宝也花不出去啊,不如求皇上要点实在的东西。” 而且,她这种来历不明,随时都会掉脑袋的人,要金银珠再多也没用。 轩辕殊珺脸上的笑容似昙花一现,很快就消失了:“你的要求,朕答应了,之后会让纳兰天音过来为你安排。” 安可儿不用想都知道,纳兰天音要听她的吩咐,那张脸会有多臭。 然后,轩辕殊珺就唤来了传令官,随口点出好几个官名,让这些官员火速前往奉天殿议事。 安可儿估摸着,皇上可能是受了她的启发,是要马上开会重新讨论楚江水患的对策。 整个下午,因为轩辕殊珺不在宸宵宫,安可儿都在宸宵宫里无所事事,于是就掏出了轩辕王朝的史书来看看。 她讨厌学历史。但是史书却是她每天晚上必看的。因为她光是看几个人名就有困意了,十分有助于睡前安眠。书香世家出身的爷爷,每每晚上看到她一本史书盖在脸上酣然大睡,还十分欣慰的夸奖她勤奋好学。 安可儿甚重的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文史素养,决定把那一册“轩辕王朝近代史”从最后一页开始看起。 第29章 心机婊的陷害 安可儿甚重的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文史素养,决定把那一册“轩辕王朝近代史”从最后一页开始看起。 翻开一卷风云史,她由衷的赞叹了一句:“擦!果然全是古文!” 特别是那些晦涩难懂的字眼,她光是数笔画都能数上大半天。一个字,前后左右拆成好几块,一点一点的揣摩着它们的意思。 前朝轩辕帝,也就是轩辕殊珺的母亲是个女皇,女皇有两位夫君,生下一女两男,轩辕殊珺是长子,一生下来就被立为太子,没有经过皇位争夺。但是女皇在位朝局不稳,轩辕殊珺的父亲——第二皇夫,曾经发动过长达五年的叛乱,民不聊生,两位皇子都曾经流落民间。 安可儿在往前翻,看到前朝女皇,就看到一篇皇位争夺的血腥史。前朝的皇子们和公主们都在争夺皇位中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最后两位活着的皇子一个因为亲手杀了兄长而神经失常,被囚。而另一个因为常年服用毒药身体孱弱,走路都需要人搀扶。 她有些不敢看了,怕晚上做噩梦。 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司膳房的掌事太监桂公公慌慌张张的跑到璟瑄殿:“安姑娘,您在吗?” 安可儿此时正倒挂在树上,看日落。 她倒挂在树上晃荡着,悠然道:“我在这儿呢!” 桂公公闻声走到璟瑄殿外,看到她像一只蝙蝠一样倒挂在一棵矮树上,两只明眸倒映着天边的火红的斜阳,闪闪血红,吓得桂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 安可儿赶紧从树上翻下来,扶了他起来,抱歉的笑着:“呵呵,我看字看得头晕,所以需要倒挂一下,让大脑充充血。” 桂公公心有余悸,两股战战:“吓死杂家了……安姑娘,宫规虽然没有规定不能爬树,但是,您这样要是惊吓了主子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安可儿从善如流的点着头,还一边笑吟吟的帮他拍背顺气。 “安姑娘,陛下用晚膳的时间到了,可是还在奉天殿议事,劳烦姑娘去提醒陛下一声。” 安可儿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宫规上的记录,不解道:“桂公公,陛下没有传唤我,我却巴巴的跑去提醒陛下吃饭,这是我该管的事情么?嫱大人去做不是更合适?” 桂公公目光有些闪烁:“嗯,这个,是嫱大人交代的。御前宫女的身份与我们有些不同,姑娘你有宸宵宫令牌,可是出入任何地方。” 安可儿琢磨了一下,看着桂公公害怕的直哆嗦,她就知道纳兰天音让她去做的不会是什么好差事。 果然,安可儿一来到奉天殿,就看满殿请命的大臣,像一群乌龟一样的趴了一地。 轩辕殊珺站在正殿中央,拿着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抵在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臣脖子上,俊颜冰冷:“上月卿!你有胆量就再说一遍!” 第30章 暴君也温……温柔? 上月渊荀颤颤巍巍的,却依旧声色俱厉:“陛下!万万使不得啊,陛下!出兵攻打大食国,陛下是违背道义,而长公主殿下身为大食国的王妃,又有先皇遗诏,她是却名正言顺!就算陛下能将大食国踏平,那也会失尽天下民心啊!” 安可儿看得心惊胆战,这俨然就是一副忠臣冒死直谏暴君的画面。她记得,大食国是轩辕王朝以北的一个小国家,但是兵强马壮且民风彪悍。 寒光一闪,利刃呼啸着风声一剑斩下了老臣的头冠! 轩辕殊珺一张俊颜冷若冰霜,黑眸澎湃着汹涌的愤怒:“道义,名分!?你们脑袋被书蛀掉的儒生,成天就会坐在一起讨论名分,满嘴的道义道义,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这个也万万不可,那个也万万不可!整天就只知道说一些没有用的废话,难道朕什么都不做,道义就会为朕安邦定国?!你们这些不会骑马,不会打仗,也不会养活百姓的家伙,就知道蛊惑民心,耍小聪明,你们就应该一个不剩的全都被活埋!” 安可儿心里蓦地一震,咬着手指默默的缩进墙脚。她开始怀疑,轩辕殊珺也许是秦始皇嬴政穿越到这个时空来的。难道他接下来打算焚书坑儒? 这时,又有一个不怕死的大臣跪着立了起来:“陛下!道义就是天意,名分就是民心啊!陛下……” 轩辕殊珺还没等他说完,直接长袖一甩,掷出了手里的剑投向这个大臣。 那个大臣估计是练过的,反应敏捷的赶紧又趴到了地上,矮身躲过了! 然后那柄剑就从天而降一般的飞向了安可儿,刺穿了她的小腿,直直的钉在了朱红色的殿门上。 安可儿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抱着血淋淋的小腿,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心里默默的诅咒那个即怕死又要去撸老虎毛的大臣。 “全都给朕滚出去!” 这一声近似于狂暴的怒吼让全殿鸦雀无声,大臣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奉天殿。 安可儿吃痛的坐在地上,本来打算等大臣们先滚了,她再滚的。可是没想到那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却亦步亦趋的向她走来,一下子就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以为这位暴君是火没发够,想一脚把她踹出去,她赶紧趴在地上,“陛下息怒,奴婢马上就滚!” 是的,她小腿疼得血流不止,用走的不利索,滚起来还会快一些。 没料到,轩辕殊珺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到了玉阶上坐着。 她很难想象,刚刚还举着剑要砍要杀的男人,现在居然能这么温柔。 温……温柔?!这样的字眼出现在暴君的身上,吓得她一嘚瑟,不寒而栗。 “嘶啦”一声,裙衬里的衣料被他撕开了,小肚腿上一片冰凉,伤口不深,但是很长。雪白晶莹的小腿上那一道淌着血的嫣红,十分的刺目。 第31章 让她有种冲动,想抱紧他,温暖他 “嘶啦”一声,裙衬里的衣料被撕开了,小肚腿上一片冰凉,伤口不深,但是很长。雪白晶莹的小腿上那一道淌着血的嫣红,妖娆得刺目。 轩辕殊珺深黑的瞳微微一紧,语气冷冷的责备:“你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害羞,她下意识的拉着被撕烂的裙裾,遮了一下自己伤口以外一大片如雪的肌肤:“我……奴、奴婢来这里找陛下,您该用晚膳了。” 虽然是热情奔放的现代人,但是被男人这样赤裸的盯着自己的小腿,也还是会害羞的。 轩辕殊珺没有跟她废话,冷着俊脸,从广袖里取出一瓶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然后一把扯下自己头上束发用的玉带,帮她包扎小腿上的伤口。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那一头如丝绸一般飘散下来的黑发,忽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谢……谢谢陛下……” 他一言不发的帮她绑扎伤口,而她悄悄的偷看他,总觉得这也许是幻觉,看得太用力的话,就会被惊醒。 “你觉得,朕是个残暴的君主?” 空荡荡的大殿上,寂然回荡着这一声深沉的疑问。安可儿恍然回过神来,却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蓦地记起自己昨晚骂他是变态,是暴君。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她死不成,她昨晚就不骂他是暴君了。不过还好,他并不知道‘变态’是什么意思,不然她肯定当场就被他撕了。 安可儿赶忙摇头:“不,不是的,奴婢觉得陛下是位明君。” 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的包扎着,忽然用力拉紧了玉带打了个结,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叫出声来了。 轩辕殊珺冷冷的睨着她:“如果不想说真话,就闭嘴。” 安可儿一双汪汪的大眼睛拼命的忍着疼出来的眼泪,马上深吸一口气咬住了嘴巴,紧紧的闭成一条漂亮的线。 他的薄唇勾起一个浅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弧度,起身去走出了奉天殿,站在凭栏出俯瞰着整个皇都,久久的出神。站在这里可以将整个皇都的风光一览无余。 如瀑的长发披散下来,像质地极好的墨玉,随傍晚的风轻舞。夕阳下,那一抹冷寂高贵的背影,却可以让她想像得出,那独自一人俯瞰着万家灯火的容颜,是何等的寂寞清冷。 让她有种冲动,想抱紧他,温暖他。 这是一名喜爱俯瞰整个国家的君王,他的心里时时都在考虑着这个国家的未来。然而,却没有人站在他的身侧。一个人面对着众人环侍的反对之声,在愤怒的背后应该是深深的无助感吧。 她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眼睛憋得红红的。 轩辕殊珺的耳根一动,转过头来,冷冷的问:“你这是什么表情,伤口很疼么。” 安可儿难过的摇摇头:“不……不是,我只是觉得,陛下太寂寞了……” 第32章 她喜欢他…… 轩辕殊珺怔住了,唇齿间咀嚼着着两个字,滋味凉凉的:“寂寞么。” 像是细细的品味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整个皇宫里,只有站在此处,朕才觉得不寂寞。每当辗转难眠的时候,朕都会到这里来,俯瞰着月色下的帝都,朕才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人。” 安可儿默默的擦了把眼睛,这还不寂寞?这都寂寞成狗了好么?就像北极熊,从来不知道温暖是什么,而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寂寞了。然而,那毕竟是一颗肉长成的心,他心里尝到的孤寂的苦楚,却一点都不会比别人少。 轩辕殊珺冷睨了她一眼,薄唇淡淡的扯笑。腿上被刺了一剑都没有把她疼哭,却因为别人的寂寞而哭,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温柔多情的人了。然而,多情的人,往往都会有很多弱点被他人拿捏。 轩辕殊珺冷冷一笑,面若冰霜:“够了。朕没有沦落到需要你来同情,你给朕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 被轩辕殊珺这么冷着脸一恐吓,安可儿的眼泪瞬间就止住了。她居然在可怜他?!她想,大概是皇上私下里待她不薄,所以她的胆子也越来越肥了些。 她胡乱的用手背擦了两下泪珠子:“对……对不起,陛下,奴婢不是故意要轻视您的,奴婢……奴婢只是……” 她为难的皱着眉头,啧……说来说去还是同情他。 轩辕殊珺却这次却没有刨根问底的为难她,而是冷冷说:“朕知道,你不用解释了。”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到了温柔的地步,温柔得就好像有一根柔柔的羽毛在她的心头撩拨着,酥酥软软的让她情不自禁的想笑出来。 可是她毕竟没有笑出来,只听到轩辕殊珺那犹如天籁一般清冷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朕已经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慈悲心,妇人之仁。情感是人最大的弱点,而这个世上最深刻的感情就是怜悯。” 安可儿感觉整个人都渐渐的僵住了,冷掉了……默默的咬住了唇,原来他知道的竟是这种东西?!她还以为他知道的是:她喜欢他…… 看着渐渐结成冰的安可儿,轩辕殊珺略微皱了下眉头:“你是朕的人,一定要努力的克服这个弱点,以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朕会毫不留情的舍弃你。” 轩辕殊珺最后冷睨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那一句‘你是朕的人’,让安可儿从僵硬的状态又复活了,她赶紧擦干眼泪,一瘸一拐的追上了皇上的脚步。 “陛下,陛下肚子饿了么?” “嗯。” “陛下,要去吃饭了么?奴婢能不能继续伺候陛下用膳啊?” “嗯。” “陛下,您能不能偷偷的告诉奴婢,陛下喜欢吃什么?奴婢发誓,保证不说出去!” “没有。” “陛下,那奴婢能不能问一下,您对皮蛋究竟有什么偏见呢?是不是因为皮蛋长得太傲慢了?” “没有。” 安可儿像一只跛了一条腿的朱红色小麻雀,单着一条腿一路蹦蹦跳跳的围着一块沉默的黄金,叽叽喳喳锲而不舍的啄着他。 而在他们身后,是美丽的夕阳。 第33章 凤贵妃不是好鸟 御书房。 因为安可儿的小腿受伤了,所以,轩辕殊珺特赐她在伤好之前不必下跪。 于是,她就搬来了一张小板凳,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看他批奏折。一把小扇子轻轻的帮他扇着。 夏夜真是好热好闷啊,估计天又要下雨了,安可儿一边擦着汗,扇着扇着她就自顾自的自己扇了起来。 可是轩辕殊珺却是依旧沉静的翻着奏折,一袭夜紫色的龙纹华裳,纹丝不动,白玉一般光滑的肌肤上也不见一丝汗泽,像一块天然的冰块一样,杵在那里散发着阵阵的凉意。 光是看着他,都能感觉凉快了不少。那晚上抱着他睡觉岂不是很舒服? “给朕沏茶,要温的。” 安可儿哦了一声,就从小板凳上爬起来去泡茶了。 她将滚烫的水在茶杯里来回倒着,凉一会再泡茶。热气把她的雪白的额头都逼出了细细的汗珠,她琢磨了下,谨慎的向轩辕殊珺建议着:“陛下,晚上这么热,不如我去准备一些冰镇的梅子,或者冰的百合莲子羹什么的,好不好?即爽口又好吃,比茶好喝。” 轩辕殊珺不着痕迹的瞟了她一眼,微微勾唇,冷道:“朕不需要。你要想吃,可以让司膳房晚上预备一些。” 她悄悄的咽了下口水,这样都能被他看出来?原本只是想要是能吃一些他吃剩下的也就不错了。果然,当狗腿子也要跟对主人。 这时,传令的太监走进了大殿。说是皇贵妃在**殿等着陛下,问陛下什么时候过去。 轩辕殊珺略略的抬了下眼皮,冷道:“滚出去,要是敢来问第二遍,就砍掉你的狗腿。” 安可儿约莫记得,皇贵妃是凤家的,所以凤贵妃不是好鸟。 虽然好奇,但是她也不敢多问,于是她又搬来小板凳,在轩辕帝的身后,坐好。 她还是悄悄的把小板凳挪得离轩辕帝近了一些,心想,兴许多靠近一些,会更凉快。 忽然,毫无征兆的,一种冰冷僵硬的感觉从脚尖迅速蔓延向头顶蔓延,感觉就血管里的血都快要冻结了。 诡异的冰冷迅速的占据了全身的感官,她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缓缓的倒下,额头咚的一声撞在了宽厚结实的背上。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转过头来,只看到安可儿全都好想结了一层霜一样,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的身体抖得厉害。 “你怎么了?” 安可儿嘴唇都冻得乌紫,虽然身体很冷,但是头脑却异常的清晰,她哆嗦着摇摇头,舌头僵硬:“不……不知道……” 轩辕殊珺掐住她的下颚,迫她伸出舌头,一看,并不是中毒。 “青衣!” 青色的鬼魅飞掠而过,窗外的树影在无边的夜色里一阵婆娑的摇曳,顷刻之间大殿上就跪着一个青衣暗卫。 轩辕殊珺凛声道:“青衣,密诏太医司徒,即刻来见朕。” 第34章 安可儿冻僵得像一只小虾米一样,蜷缩着,头枕在轩辕殊珺的大腿上。忽然感觉一直温热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脊背,一股暖暖的热流渐渐的流入她的身体里。 她乌紫色的唇瓣哆嗦着,牙齿打架却不忘打趣:“你像个冰块一样凉爽的……你怎么还会发热……” 修长的剑眉微微一皱,看不出喜怒,语调淡凉:“你近来,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 她怯怯的摇摇头,顺道蹭了蹭着他的大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十分委屈的望着他。虽然她不敢真的说出来,但是也试图用眼神告诉他,陛下既然都让她躺到他的大腿上了,就算她的胆子肥了些,那也是陛下惯出来。 清冷的黑眸动了一下,却刻意看向别处,许久才缓缓的开口:“朕会武功,懂得内息的调和,不惧热,也不畏寒。” 冬暖夏凉型?!比暖男还要多功能,且兼具外形俊美,那一块块的肌肉好似积聚着男性的力量微鼓起迷人的弧度,果然是很适合抱着睡的优质品男。 安可儿默默闭上眼睛,细细的回想着昨晚看到的肉ti,真是,越看他就越想睡他。 轩辕殊珺以为她是难受的晕过去了,一边运功一边用手温热着她的额头。其实她除了冻得全身僵硬,并没有什么特别难受的感觉,而且头脑十分的清晰。那种感觉,就像是僵蚕要破茧而出……怪诡异的。 不多一会儿,青衣暗卫就扛着一个中年的太医官飞进了御书房。 司徒御医被十分小心的从肩膀上放了下来,但是还是把一个陛下看出了三个头:“嗳哟,老朽的头,好晕……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唇边扯出淡淡的笑意:“司徒爱卿,你拜的是柱子,朕在这里。青衣,下次记得把司徒爱卿装进布袋子里再扛过来。” 司徒御医一听自己拜错了,赶紧又换了方向来拜:“陛下急诏微臣前来,是否龙体有恙?” 轩辕殊珺一把抱起了赖在他大腿上装死的安可儿,走下玉阶,把她放在殿前的太师椅上。 “给她看看,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安可儿感到有人再给她把脉,然后又翻她的眼皮子。 “回禀陛下,这位姑娘并不是中毒,也并不是病症。如果老臣没有看错的话,她应该是因为很久以前就服用了某种药物,因为这种寒性太盛,所以寒气会定期发作。”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皱:“那她有可能会被冻死么,她以前每一次都能自己暖和过来?可需要外力给她加热?” 加热?!难道想把她放在火上烤? “这药物在她体内盘桓将近十年左右,寒气每年愈减,能熬到现在她应该是死不了的。但是,姑娘看起来纤弱单薄,最好能给她输送些真气,抵抗寒气。” 轩辕殊珺沉吟:“没有中毒,也不是病症,那又如何会服用药物?难道这种药物对身体有益?” 第36章 刚好天气热,今晚朕就抱着你睡 轩辕殊珺沉吟:“没有中毒,也不是病症,那又如何会服用药物?难道这种药物对身体有益?” “这个微臣不知,不过这种药物有益还是有害,微臣取一些血液回去研究,就明了了。” 安可儿的小心肝微微一颤,立即就把眼睛睁开了,果然看到老御医捉住她的一根冰冷手指,然后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其实被划一刀也没什么,可关键是他是用锯的啊!!!因为她的手指冻僵得像冰棍,锯都锯不动! 安可儿僵硬着舌头,全身除了眼皮没有一处能动,哪里都欲哭无泪:救,命,啊…… 轩辕殊珺也看不下去了:“暂且算了。就算现在把她的手指切开,冻成这样估计血液也流不出来。等她寒气退过,明日再来为她取血。” 那样子,实在让人担忧他会把她的手戳出 司徒御医这才收起了小刀:“那微臣告退。” 转身看见青衣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麻袋,司徒御医不高兴的扁了扁嘴,一脸的孩子气:“能不能先把老臣打晕?” 青衣呆了呆,然后点点头。 安可儿艰难的睁开了冻僵的眼皮,默默的把这两个人的脸记下,他们对皇上很恭敬,但是却不拘于礼节,应该都是轩辕帝的心腹中的心腹。 轩辕殊珺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冷吗?” 舌头冻僵,说不出话,安可儿眨了下眼皮,表示冷。 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像是玩笑,也像是疼惜:“刚好天气热,今晚朕就抱着你睡。” 说完,他就把她打横抱起了,不用猜也知道,是抱回了寝殿。 安可儿默默的闭上眼睛,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血液冻僵了,她现在鼻血可能已经流出来了。在心里长叹了口气,好浪费啊,这么好的机会,难得这么好的气氛。 虽然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美人,虽然他就算是正直男人精力旺盛的年纪,但是抱着一块冰女人,而且冻僵得连腿都掰不开,估计他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致。 尽管他们是抱在一起的,但是全身冻僵的身体没有一丝肉ti的触感。整个晚上,安可儿都觉得头脑一片清明,神清气爽。她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也没有睡。身体贴紧的地方,源源不断的热流从男人的身体上传过来。她猜,那是他在给她运功,抵御寒气。 东方渐渐发白,内侍官来到寝殿伺候。 “陛下,您该准备早朝了。” 安可儿依旧没有解冻,轩辕殊珺从她的身侧起来,摸了摸她的身体,还是硬邦邦的,于是吩咐左右:“去取碳炉来。” 尽管她躺在榻上,但是轩辕殊珺就毫不避讳的在榻前宽衣,安可儿微微的阖着长睫毛,在偷看他美好的肉ti,一大清早就好刺激的,这福利要不要太好。 36.【36】朕总觉得你是上天跟朕开的一个玩笑 可是这一次,她并没有什么好兴致去欣赏美男。因为她心疼,看到他结实光滑如美玉的肌肉,冻得青一块紫一块。安可儿不敢想,昨晚他究竟是怎么忍着怎样的冰寒,才能把内功这样浑厚的男人冻伤成这样。 轩辕殊珺张开双臂让内侍官服侍穿上龙袍,天生敏锐的洞察力让他感觉到她在偷看他,微微侧目朝着龙榻上看过来。 她赶紧把眼睛闭上! “都退下。” 寝殿里的内侍官们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想虾米一样弓着背整齐退了出去。 不多一会,安可儿就感觉到龙榻边边上凹陷了下去一些,约莫着是轩辕殊珺坐到了她的旁边。 就算她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被一种令人心悸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 “你一定在想,朕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淡凉的语调,清冽而缓慢,不像是在问她,更像是自言自语。 “可儿,你不要想了。你想不明白的,因为连朕都不明白。” 她心里蓦地一震,还以为永远都不会有人叫她的名字了。穿越到这里来才短短的几天,生活如此艰难,每天都筋疲力尽,她都忘记了自己叫什么了,她差点以为自己就叫奴婢了。 情不自禁的鼻子一酸,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有眼泪滑下来了,可是冻僵的舌头却依然说不出话来。 那美丽的大眼睛渐渐的朦胧了,带着一丝苦涩的甜蜜,她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你应该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就算你有一点点喜欢我,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我还这么年轻,美貌,耗得起! 半晌,薄凉的唇畔牵扯出了一丝苦涩,那冷睨着她的目光带着些许困惑:“不知道为何,朕总觉得你是上天跟朕开的一个玩笑。” 知己啊!真是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安可儿颇有同感的眨了眨眼皮子。 轩辕殊珺整了整龙袍,起身。 “在你身体恢复自由行动之前,你可以待在朕的寝殿里,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但是你要记住,跨出了殿门之后,你随时都会死。活下去,才有资格对朕忠心,明白么?” 安可儿躺在床上,僵硬的点了点头。她明白,但是明白的事情越多,就越觉得人生好艰难。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她的身体也渐渐的恢复了知觉,手脚也暖和了起来。 安可儿慢慢的爬下龙榻,用茶壶里的水洗了把脸,簌了口,然后就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啃着就走了。 她的前脚刚跨出殿门,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吵吵嚷嚷。 她把脑袋探出去一瞧,就看到一位穿得像圣诞树一样闪耀的皇妃,她正在拿脚踹拦着她路的奴才。安可儿默默的数着她头上的凤头钗,一共五只凤头金光闪闪的能亮瞎眼,那是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规格。把她那一身的行头拆下来拿去变卖的的话,盖一幢行宫都有富余的。 37.【37】竟敢长得如此丑陋,恐吓本宫吗? 安可儿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凤家的贵妃真有钱! 凤玉稚提着百褶裙裾,像踩蟑螂似的一脚踩扁一个趴在地上的内侍官,直接从太监的背上垮了过去,面目狰狞的冷笑着:“死奴才!这皇宫里难道还有本宫去不得的地方?!本宫倒要看看,昨晚是哪个贱婢敢勾引陛下!哼,狐媚惑主的贱婢,给本宫滚出来!” 安可儿明白了,凤玉稚是在找她的。 俏丽的朱红色宫装太醒目了,凤玉稚一眼就看到了她,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骄纵跋扈的样子简直要飞天了。 看着凤玉稚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安可儿立即把苹果扔了,然后趴在地上。 凤玉稚趾高气昂的俯视着她一身朱红色的宫装:“你是御前宫女?” “奴婢惶恐。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御前宫女。” 凤玉稚暴跳着吼道:“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昨夜是不是你侍夜?是不是你勾引陛下!” 安可儿趴在地,嬉笑着:“奴婢丑陋,不敢勾引陛下。” “哼!把头抬起来!” “奴婢惶恐,不敢看娘娘。奴婢实在丑陋,怕吓到了美丽的娘娘。” 凤玉稚不再废话,直接揪着安可儿的头发一把将她的头拉了起来,立即就被吓了一大跳,一屁股摔在地上。 “呀!你你你!怎么丑成这样!” 安可儿歪着嘴巴,一双炯炯有神的斗鸡眼鄙视着她,口腔里的小半块苹果撑起了半边脸,肿的像馒头,整张不规则变形的脸中,最生动的是她那皱得像核桃似的鼻头下面长出来的两搓黝黑鼻毛,那是她最得意的杰作——她刚刚咬下的一戳头发用口水沾进去的! 凤玉稚惊魂甫定的拍着丰满的xiong部:“你……你放肆!竟敢长得如此丑陋,恐吓本宫吗?!” 安可儿继续顶着一双闪闪发亮的斗鸡,默默的藐视着张牙舞爪的凤玉稚。这位凤贵妃长得十分一般,和那个美得花里胡哨的凤家二公子比起来,简直就牡丹花和喇叭花的差距!不过她也不算太丑,长得细皮嫩肉的,略肥,咆哮起来像只暴怒的松鼠……或者松球之类的。 最为可贵的是,她的智商指数较低,不难搞。 安可儿又像只乌龟一样慢慢的趴下,几乎是把脸贴到了地上:“回娘娘的话,奴婢自知丑陋不堪,还请娘娘责罚,然后再为陛下挑选几位貌美如花的御前宫女,以悦圣心。” 凤玉稚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冷冷的往寝殿里扫了一眼,也没在龙榻上看到什么惺忪睡起的狐狸精,于是就偃旗息鼓,打道回去了。 安可儿默默的嚼着苹果,以便在心里默默的恭送着这只暴怒的胖松鼠。 忽然,凤玉稚走了几步之后又折回来了。 “不对,如此丑陋之女,如何当得了御前宫女。你再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你!” 38.【38】奴婢虽然长得丑,可是奴婢很温柔 忽然,凤玉稚走了几步之后又折回来了。 “不对,如此丑陋之女,如何当得了御前宫女。你再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你!” 安可儿后悔死了,苹果不应该吃这么快的,但是还是把头抬了起来。 她鼓着腮帮子,歪着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虽然长得丑,可是奴婢很温柔。陛下说,奴婢的丑颜能够吓退恶鬼,摆在床头做辟邪用,能使夜梦安乐。” 凤玉稚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之后扑哧一声笑了:“丑人做怪也有丑福,你好好伺候陛下吧……呀!你你你的鼻毛怎么掉了?!好恶心啊,唔……” 凤玉稚做呕吐状。 “哦,奴婢的鼻毛生长的很快,所以每天都会脱落的,所以奴婢每天早上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剪鼻毛……所以奴婢先告退了!” 安可儿刚刚站起来,忽然,一阵风吹过,她一个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大喷嚏,喷了凤玉稚一脸沾着口水的鼻毛。 “啊——” 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宸宵宫。 身后几个贴身宫女赶紧围了上来,慌慌张张的要把贵妃扶起来,凤玉稚鼻涕眼泪都冒了出来,恶心得一直在干呕,脸涨得通红,哇哇大哭大叫。 安可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就连良心都有些不安。 暴跳如雷的怒吼震耳欲聋声:“给本宫抓住那个贱婢!把她杖毙!杖毙——” 安可儿拔腿就跑,转身进了寝殿。 追她的女官们前脚还没踏进寝殿,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暗卫像一堵墙似的挡住在了殿外。 安可儿这才明白,原来轩辕殊珺说,只要她待在寝殿里就不会有事,原来是真的。 凤玉稚怒气冲冲的踩得地板在门口吼着:“你们敢阻拦本宫?!” “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入寝殿。” “那个贱婢为什么能进去?!” “娘娘,能进去的人自然能进去。” 凤玉稚气疯了! 安可儿躲在殿门后面一边揉搡着快要抽筋的脸,一边默默的祈求她快些走。不过,她在磨蹭一会儿,轩辕殊珺也该下朝了,他会把她交给凤贵妃处置吗?她会有活路吧? “陛下驾到——” 传令官远远的一声传来,对安可儿来说,这一声简直是宛如救命的天籁~! 刚下了早朝,轩辕殊珺一身沧海龙腾的明黄色的长袍,腰佩龙纹长剑,英俊逼人棱角分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长身玉立,俊美非凡尊贵无比。 一看到轩辕殊珺,凤玉稚立刻就从暴怒的松鼠,变成一只胆怯的松鼠。 “臣妾……臣妾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清冷的目光一凛,略略的吃惊:“你是何人?” 安可儿此时正默默的透过门缝头看着,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凤玉稚头发蓬乱,凤钗歪斜,容妆被口水和眼泪糊得脸上花花绿绿的,真是白天吓死人,晚上吓死个鬼。 39.【39】私闯朕的寝殿 凤玉稚头发蓬乱,凤钗歪斜,容妆被口水和眼泪糊得脸上花花绿绿的,真是白天吓死人,晚上吓死个鬼。 对于这种来捉个奸都要精心化个彩妆的女人,安可儿也是醉了。如果凤玉稚肯像纳兰天音一样素颜出镜,没准这回还能哭个梨花带雨。也不至于脸上的调色被眼泪和口水泡花咯。 只见凤玉稚委屈巴巴的擦着眼泪:“陛下,臣妾是玉稚啊……” 轩辕殊珺冷淡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淡淡扫过,颇为嫌弃的皱眉:“未经传召,私闯朕的寝殿,还弄成这幅德行,你身为贵妃,成何体统。” 凤玉稚开始撒娇了:“陛下,私闯的事情您不能怪臣妾呀~臣妾进宫这么久了,都没来过陛下的宸宵宫,昨晚陛下又不来**殿,人家出来走走就迷路了嘛~” 躲在门缝里偷看的安可儿忽然有种反胃的感觉,这副尊荣撒起娇来,真是让人想一拳打在她的那张调色盘一样的圆饼子脸上。 凤玉稚撒完娇就开始告御状了:“陛下为臣妾做主啊!刚刚有个贱婢冒犯臣妾,她就躲在里面不出来!” 轩辕殊珺本来是很不耐烦了,但是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有了些许兴味:“是么?那个贱婢如何冒犯你,居然能把你冒犯成这样?” 凤玉稚咬牙,被一个贱婢往她脸上喷鼻毛这一段是她一辈子的耻辱!绝对不可以传扬出去! 凤玉稚赌气似的磨牙道:“那个贱婢长相丑陋,把臣妾吓坏了,请陛下将此贱婢交给臣妾处置!”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讥诮着说:“长得丑么?丑得吓人的确是罪不可赦。安慕希,还不赶快滚出来给认罪!” 安可儿闻言,就赶紧从寝殿里弓着背爬出来了,远远的绕开凤玉稚,看准了位置普通一声就在在轩辕殊珺的脚边跪下了。 淡漠的冷笑传来:“安慕希,贵妃说你长得丑,要治你的罪,你可知罪。” 安可儿脸贴着地板,态度诚恳而且歉意十足:“回陛下,奴婢知罪,但是现在已经无罪了。奴婢刚刚脸抽筋,是丑了一会儿。不过现在好了,已经不丑了。所以现在奴婢无罪的。” “你敢戏弄本宫!” 凤玉稚脸都绿了,气愤的踩着地板冲过来,一把抓住安可儿的头发就提了起来。 可是看到安可儿的脸之后,凤玉稚又吓得后退了两步。 安可儿揉着发麻的头皮,疑惑的望着凤玉稚,她的脸美得也能把人吓成这样? 凤玉稚惊慌的望着她:“明……明妃?你还活着?!” 轩辕殊珺一听到‘明妃’二字,眉头不悦的微微一蹙,凛声道:“她不是那个贱人。” 凤玉稚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怯怯的问:“那……那是妹妹之类的么,上善世家的人不是都被诛了满门么?” 第40章 要论起迷住男人的心,一百个你都不是她的对手 凤玉稚意识到了自己提起了不该提起的事情,慌忙的捂住了嘴巴。 安可儿听得心里发毛,怎么动不动就是死全家,封建王朝里要诛灭满门,那至少得是类似于谋反的大罪。 轩辕殊珺唇角的笑意愈发的冷了:“原来你还记得。” 凤玉稚轻咳一声,低头对轩辕殊珺行了一礼:“臣妾……臣妾忽然头好晕,哎呀,头好晕,臣妾回凤仪宫了,陛下,臣妾告退。” 临走的时候,凤玉稚暗暗的瞟了安可儿一眼,丢下了一个‘早晚将你灭口’的狠毒眼神。 轩辕殊珺把安可儿当成是空气一样的漠视着,径直的走入寝殿更衣。 安可儿刚想从地上爬起来,跟上他,但是轩辕殊珺转身进入寝殿的瞬间,英俊的侧脸转过来,冰冷的目光斜视了她一眼,似带着嗜血的恨意。 那种狠厉的眼神,能把魂淡的人吓得瞬间魂飞魄散。 剑眉微挑,薄唇冷谑:“朕让你起来了?看来,这皇宫里还真是没有你不敢戏弄的人!” 安可儿委屈巴巴的嘟着嘴,望着轩辕数据消失的身影,只要默默的跪下了。 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撑死胆肥的,饿死胆小的!唯唯诺诺的话,死得更快些! 安可儿开始琢磨着,那么嚣张跋扈的凤贵妃都不敢提起的事情,不是谋反就是背叛。明妃肯定和凤家有关,难怪轩辕殊珺一开始就怀疑安可儿和凤家有勾结。安可儿觉得这个时候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千万不能惹恼了轩辕帝。可是寝殿走廊外的地板砖冰凉冰凉的,连个地毯都没有,哎,可怜她的小腿旧伤还未愈呢。 过了好一会,寝殿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她猜轩辕殊珺可能是在小憩,等下轩辕殊珺出来相比就要去用午膳,她就要死皮赖脸的跟上去伺候午膳,把皇帝爷哄开心了。 安可儿抬头望了望天,还得等上好一会儿,于是她偷偷的盘着腿,坐在地上逗蚂蚁玩,以排遣无聊。 这时,远处的走廊传来了一贯雷厉风行脚步声,略显轻柔,应该是只属于女子的。 这种英姿飒爽的节奏,安可儿不猜也知道是谁来了,她赶紧把蚂蚁扔了,安安分分的跪好。 纳兰天音路过她的身旁,看她跪在地上,心里一阵得意,冷嘲热讽的说:“真没想到,你能活这么久,连我都要称赞你了。” 安可儿深深的吐了一口呕在胸口的闷气,纳兰天音,这个家伙难道是她的天敌吗? 宸宵宫里都是轩辕殊珺的人,密不透风,凤玉稚只怕也是她背地里挑拨过来了。 纳兰天音忽然屈尊降贵的蹲到她的身边,微微的挑起她的下巴,声音冰冷傲慢:“说实话,你比她漂亮多了,有胆识,哼,鬼灵精怪的。不过,要论起迷住男人的心,一百个你都不是她的对手。” 第41章 她美得能让男人产生幻想,就像天上月亮 安可儿蓦地怔住了,秋水般灵动的杏眸里渐渐的透出一股锐气。 她望着纳兰天音那不施粉黛的冰冷素颜,轻笑:“嫱大人,虽然你用了赞美的言辞,但是在您的心里,对她可是很不屑呢,是不是啊?” 她为了以后不会莫名其毛的踩到轩辕殊珺的老虎尾巴,就要努力的从纳兰天音或者凤玉稚的嘴里套出更多有关‘明妃’的事情。鉴于凤玉稚比较蠢,见识肤浅,还是从纳兰天音的嘴里套出的话更为有用些。 纳兰天音肃沉着面容,无表情的和她对视了几秒钟,意味不明的勾起唇:“别说脸了,你们就连骨子里都挺像的,娇俏,灵秀,明眸善睐,聪慧过人。可是呢,她倾国倾城,她美得能让男人产生幻想,就像天上月亮,而你却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哼,不过你鄙陋粗俗倒是无人能及,陛下对你感兴趣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安可儿扁扁嘴,不太服气。她才不稀罕去当什么表面都是凹坑的冰冷球体! 可是有一个问题很关键,安可儿接着问道:“陛下爱她多一些,还是恨她多一些?” 纳兰天音难得露出了一个冷笑,语言比冰凉的刀还要锋利:“谁知道呢。你这么能干,不如你就去问问陛下好了。陛下既然把你当成一个死人的替身,那么你在陛下的心中,与一般的走狗比起来,自然会有些不同。” 说完,纳兰天音就起身,微微的哼着,拂袖离开,转身进入了轩辕殊珺的寝殿。 安可儿细细的品尝着那两个特别不是滋味儿的字眼:“替身……走狗……” 就算是替身,那至少她是活着的。就算是走狗,那她也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只走狗。她想要的只是好好活下去,如果能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就更好了。所以,替身或是走狗,这样的位置对她来说,也是不错的。 她抬头望了一下天空,肃穆的宫墙之上,烈日灼灼。 安可儿不由得把手按到了心房跳动的位置,可是为什么,就算置身在炙热阳光下,都会觉得心是冰凉的?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颇为亲切的老人家的声音:“丫头,你怎么跪在地上?你惹陛下不高兴啦?” 安可儿转过头来,看到了昨晚要锯她手指的那个司徒御医就,鹤发童颜的精神好极了,正笑眯眯的望着她,老人家脸上的笑纹皱起来像只慈祥的核桃。 安可儿轻咳一声,心有余悸:“你……你是来锯我手指头的么?” 司徒御医十分谨慎的捏了捏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感觉已经解冻了,于是点点头:“陛下传我来给你看看,嗯,取点鲜血回去。这次不用锯的,用针扎一下手指头就好了。” 忽然,他靠过来,压低着声音问安可儿:“丫头,你有没有师父,你师父是谁?” 第42章 他的心底微微一动 忽然,他靠过来,压低着声音问安可儿:“丫头,你有没有师父,你师父是谁?” 安可儿懵了好一会儿,茫然的摇摇头:“嗯,这个嘛……我呢,几天前被雷劈了,醒来之后脑子里的记忆都没有了,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师父。” 司徒御医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思忖了一会:“哦,这样啊。那我顺便帮你治治脑袋。丫头,你把手腕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司徒御医一边把着脉,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担忧,一会儿高兴,一会儿莫名的叹息,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可儿盯着这位身为御前当红御医的老爷爷,看脸部表情变化如此之丰富且莫测,她瞬间就领悟到了,在这座死气沉沉、人人面瘫皇宫里,当一个讨喜的表情包让陛下随身携带,也许是在御前窜红的捷径。 号完脉,司徒御医摸着花白的胡须,悠然道:“丫头,你的身体十分健壮,能打死两头牛。” 安可儿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瘦弱的二头肌,惊讶的问:“您,您说我能打死两头牛……是两头蜗牛吗?” 闻言,司徒御医哈哈大笑:“丫头,你真逗!” 安可儿僵硬的干笑两声:“老爷爷,可是我觉得你更逗。” 司徒御医表情收得很快,笑声戛然而止,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看来她连自己的功夫底子都忘记了。不过,要是不会调息运功的话,那有和没有也没什么两样。这件事情,要先报告陛下才是正经。 “丫头,我要取你的血咯,忍着点。” 司徒御医拿出一个小玉瓶,然后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了一根长长银针。 安可儿默默的咽着口水,这么长,是要把她的手指头扎穿? “等一下,御医爷爷!我小腿那里有伤口,纱布上染了好多血,不如,你帮我换下纱布,然后把染了血的纱布拿回去?” 心慈面善的老爷爷点点头:“哦,那也成,来,我给你看看腿上的伤。” 司徒御医正在帮着安可儿包扎伤口的时候,轩辕殊珺一身夜紫色龙纹广袍的飘逸休闲装,披着一头色泽如墨玉一般华贵的长发,从寝殿里走了出来。一老一小的一起坐在寝殿外的地板上的画面撞进他的眸底,在记忆里也有这样似曾相识的画面,他的心底微微一动。 轩辕殊珺淡漠的睨着正在处理伤口的两人,停住了脚步。 安可儿一看到明黄色的云锦靴,就心慌的赶紧想趴下,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动一下,却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免礼。” 司徒御医倒是好像早就料到陛下会免礼似的,根本没打算挪窝,坐在地上一心一意的给安可儿处理着伤口。 轩辕殊珺似乎对司徒御医的不拘礼数丝毫不介意,淡声问道:“司徒卿,她的伤势如何?” 43.【43】她此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丢在地上的小鱼儿,身心各种不爽 司徒御医在她的小腿上打好了结,这才转过身来,给轩辕殊珺跪下,趴在地上恭敬的回话:“回陛下,姑娘的伤没有大碍,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轩辕殊珺略略侧身,对纳兰天音冷淡的说了句:“既然她没事,那你今日不用在御前伺候了,去忙你正经该做的事情。” 安可儿瞬间觉得被两道阴冷的目光扫过。 纳兰天音冷冷的瞪了安可儿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道:“是,陛下。” 纳兰天音离开后,司徒御医继续禀报:“陛下,微臣有事要单独奏报陛下。” 轩辕殊珺略略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安可儿一眼,约莫猜到了他想禀什么,于是就对司徒御医道:“随朕进来说话。” 伺立在两侧的内侍官将寝殿的门轻轻的关上了。 司徒御医跪在寝殿中央:“启禀陛下,微臣给那个小丫头把脉的时候,发现她有些内功的底子。” 轩辕殊珺有些疑惑:“可是,她的气息浅薄紊乱,身体纤弱,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司徒御医笑着说:“如果是这样,那么也许这个丫头是真的失忆了,忘记了内气调息和运功的法门。至于她会不会武功,老臣也不是习武之人,只是懂得一些人体内的气穴通络。想必,陛下这样的高手自然比老臣更加清楚。” 轩辕殊珺深思着,剑眉压得很低:“那她身上那股莫名的寒气,是怎么回事。” “这个微臣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老臣能肯定是药物所致。老臣已取得小丫头的血液,回去细细研究,有了结果再来禀报陛下。” ================================= 安可儿孤零零的跪在寝殿的门口,她此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丢在地上的小鱼儿,身心各种不爽。 刚刚看到轩辕殊珺深深的瞥了她一眼,但是那一张英俊的万年面瘫脸,原谅她,她实在看不出那个什么表情。所以她猜不出陛下究竟有没有原谅她戏弄凤贵妃,给他添乱的罪名。 “吱呀”一声,寝殿的大门被打开了。 一见到那个高大挺拔的明黄色身影从寝殿里走出来,她的眼前蓦地一亮,就像地上的鱼儿被重新的投进了水里一样,总觉得就连她的小心肝也都在欢快的蹦跶着。 轩辕帝一脸冷峻的面容,略略瞟了她一眼,声音薄凉道:“起来吧。” “谢陛下!” 安可儿应了一声,欢快得几乎是从地上蹦起来的,刚想像只牛皮糖一样的贴上去,就被尾随陛下出来的司徒御医一把拽住了袖子。 安可儿回头不解的望着司徒御医:“有事?” 他笑眯眯的望着安可儿:“丫头,好好跟在陛下的身边。记得要提防长得好看的男人,就算给你糖,你都不能跟他走哟。” 第44章 如果你给我糖吃,我就跟你私奔 安可儿略略口呆的望着他,这个老顽童果然很对她的胃口,够酸爽! 她不自禁的轻笑出声来:“哎呀,怎么办呢,小丫头我最抵抗不住的就是美男子的诱惑了。如果是司徒爷爷这样的美男子给我糖吃的话,那我肯定把持不住马上就跟您私奔了!” 司徒御医哈哈的笑了两声。 轩辕殊珺听闻笑声,脚步停滞了一会,略略的回头,侧目冰冷的余光警告似的扫过来。 司徒御医赶紧捂住嘴,把笑声都呜咽了下去,把脸都憋红了。 安可儿对着司徒御医调皮的吐了下舌头,小跑着追上了轩辕殊珺。住在她心里的那头小猩猩已经在捶着胸欢‘哟嚯~哟嚯’的欢呼起,要论长得好看的男人,谁比得上陛下呀。只要陛下在,她还会看别人吗? 午膳。 安可儿端着盘子忙前忙后的伺候着,但是,这位冰雕一般的皇帝爷今天的胃口却不是很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味如嚼蜡一般,吃得很慢很慢…… 可是,她饿得口水都快滴到菜上去了! 她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小心翼翼的瞻仰着那张冷峻得不容冒犯的天颜:“陛下,是不是今天的菜色做得都不好?还是菜肴凉久了,失了味道?” 轩辕殊珺抬了下眼皮,冷淡的说:“都不是。” 看到皇上肯搭理她,安可儿就壮着胆子继续说了:“那陛下可是因为心情不好,没胃口吃饭?” 薄唇忽然微微的勾起:“你这是,当着朕的面明目张胆的揣摩朕的心思?谁给你的胆子。” 安可儿看着他,优美的薄唇边那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弧度,也不知道皇上对她的多嘴,是反感还是无感。 她只得诚实的说:“陛下这么问很奇怪呀。陛下是整座皇宫的主人,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大概没有谁会不揣摩陛下的圣心吧。如果奴婢做事处处不合陛下心意,那奴婢怎么伺候陛下呢。” 轩辕殊珺这才抬起头来,凝眸看着她,清冽的声音里带着冷笑:“是,朕确有忧虑,胃口不好。那你打算为朕分忧呢?” 安可儿一脸讨好的小跑过来,蹲在玉座下,抬头瞻仰着他,好看的眼眉像月牙儿一样笑得弯弯的,就差摇尾巴了。 “陛下,奴婢只是奴婢而已,并没有资格能为陛下分忧。不过,奴婢会做好奴婢分内的事情。如果陛下没胃口吃饭的话,奴婢建议呢,陛下可以换一下用膳的环境。湖心亭就很不错啊,有盛开的莲花,欢快的锦鲤,恬静的湖水。近水则悦,肯定比在这种封闭的空间里用膳要舒适得多。” 忽然,轩辕殊珺抬手捏住了她的娇俏的下巴,清冷的瞳里似有薄怒如墨般翻涌着:“朕,很讨厌你这般乖巧温顺的模样,让人太舒心了。” 第45章 请问陛下是否喜欢看奴婢上房揭瓦…… 忽然,轩辕殊珺抬手捏住了她的娇俏的下巴,清冷的瞳里似有薄怒如墨般翻涌着:“朕,很讨厌你这般乖巧温顺的模样,让人太舒心了。” 擦!这老虎毛也太难捋顺了!还有,她都不忍吐槽了,怎么她天天都被掐下巴,她的下巴好无辜的! 虽然,安可儿在心里已经默默着把他们家的皇亲国戚都问候了遍!但是,安可儿脸上还是保持着一副明媚的笑脸:“陛下既然不喜欢奴婢温顺乖巧,那陛下希望奴婢怎么表现呢?如果陛下喜欢看奴婢上房揭瓦的话,奴婢必定全力以赴,不叫陛下失望!” 轩辕殊珺薄唇勾起的弧度愈发的柔和了,而且掐着她下巴的力度也稍微轻了一些。 她猜,这会可总算是把他的老虎毛捋对方向了! 这时,传令官就来通报,某位将军在璟瑄殿求见陛下。 轩辕殊珺立即起身,没有片刻的犹豫。作为专职端茶递水的御前宫女,安可儿当然也是必须跟上去,可是轩辕殊珺却制止了她。 “你待在这里,桌上的吃剩下的,赏你了。还有,没有朕的传令,不可去璟瑄殿。” “是,陛下!” 安可儿默默的咽着口水,偷偷看着满桌丰‘剩’的菜肴,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轩辕殊珺的眼神里是何等的冰寒肃杀。 等轩辕殊珺的走了,安可儿就撸起袖子,开始大快朵颐,桌上好多菜皇帝根本一口都没尝过,她的待遇真还不错。她觉得她的待遇,正在从走狗渐渐的升级为宠物狗。 可惜,她没能听到轩辕殊珺是否真的想看她上房揭瓦。这位皇帝爷的心,简直比海底针还难猜。 吃撑了的安可儿正在坐在殿前的台阶上,望着又开始阴云密布的天空发呆。轩辕殊珺要她待在这里等传令,所以,没有接到命令之前,她是哪里都不敢去的。 可是,真的等得太久了。再等下去都能吃晚饭了。 安可儿拿出绢布,把上面记录的各种宫规又好好的复习了一遍,忽然,阴云密布的天空又闪了闪。 安可儿望着天空,忽然想起穿越来的那天,不仅有雷劈,好像什么国宝来着。她也许该打探一下国宝的究竟是什么,说不定和她穿越有关。 此时,传令官终于姗姗来迟。 “安姑娘,陛下传姑娘去璟瑄殿伺候。” 安可儿打量着这个小太监,他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袍脚边上好似还沾有血迹。 她略感不妙:“公公,璟瑄殿可是出了什么事。” 传令官低头不语,好似回响起了什么可怕的景象,用力的闭着眼睛。 她的大脑忽然间空白了那么一下:“陛下……” 安可儿撩起裙裾飞快的朝着璟瑄殿跑去。正是因为轩辕殊珺知道要见血,所以才不让她去璟瑄殿的伺候么? 第46章 忍着想飞奔到他身边的心情 果然,她一路跑到璟瑄殿门口,大殿中央,一群奴才跪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擦洗着血迹。 强烈刺鼻的血腥味儿,让她忍不住的扶着门框干呕。 安可儿顺手揪住了一个端着一盆血水的小太监:“陛下呢!” 皇宫里的奴才都不敢说话的,安可儿忽然吼出了这么一声,所有的太监的动作都停滞了那么一下,不过他们又迅速的低下头,又开始悄无声息的干活。 他们就像一群沉默的工蚁,泯灭了人性,让安可儿愈发的感到烦躁,抑郁,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惧。 被她揪住的小太监在瑟瑟发抖,不敢乱说话。皇宫里谁都知道,御前宫女的身份,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朕在这里。” 寒泉一般凛冽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安可儿微微一震,忍着想飞奔到他身边的心情,缓缓的转过身来,看都不敢看他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奴婢拜见陛下。” “平身。” 安可儿从地上站起来,偷偷的瞄着皇上四肢完好,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是轻松了。如果轩辕殊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谁想弄死她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轩辕殊珺信步走来,高大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巨大的压迫感让她感到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他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你听着,今天用过午膳之后,你就一直在璟瑄殿奉茶。之后,朕就与赫连将军去了猎苑赛马。知道了么?” 皇家猎苑,自古就是屠场。 安可儿不敢问那位将军是否还活着,还是被拖去猎苑宰了。也许,璟瑄殿里这么多的血,可能是死在璟瑄殿里的。 她顿时手脚一片冰凉,心惊胆战的磕着牙:“奴婢谨记。不管谁问起,奴婢都一定会好好回答。” 轩辕殊珺睨着她,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似乎很担心朕的安危。” 安可儿轻松的吐了口气,总算越过了死人的话题,她露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陛下安然无恙,奴婢不胜欣喜!” 轩辕殊珺墨瞳微微一眯,刚刚看她慌张跑进璟瑄殿的模样,他全都看在眼里。她很机灵,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但是,眼睛不会说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分明就是心切的担忧。 轩辕殊珺侧过身,冷淡出声:“随朕来。” 安可儿跟了上去,想了一下又折回来,交代那些正在做清洁的小太监们记得用香薰,还有保持通风。 然后她快步跟上轩辕殊珺:“陛下,宸宵宫的人都可靠么。” 轩辕殊珺的脚步停滞了那么一下,冷冷的侧目:“宸宵宫里最不可靠的人,是你。” 安可儿被那两道冰冷且极具穿透力的视线扫过,默默的打了个冷战。 第47章 养眼的小鲜肉 听到这句话,安可儿当然不能低头默认,表忠心是要紧! 谎话说了三遍都就会有人相信,说一千遍就会变成真理……唔,也不算谎话,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 “陛下,奴婢对陛下绝对忠心耿耿!奴婢都恨不得把这颗忠心刨出来给陛下看了!” 轩辕殊珺薄唇扯出讥诮的笑意:“那你怎么不剖出来让朕看看,怕疼?” 安可儿的表情僵住了,呵呵的干笑两声:“陛下怎的英明成这样!” 他缓缓的勾下唇,轻的哼一声转过身去,高大而清冷的背影对着她。 ‘哼’是几个意思? 安可儿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想要从他的脸上读取表情是一件十分困难的技术活儿。 她叹了口气,轩辕殊珺真是块难啃的冷骨头。 安可儿提着裙裾飞快的追了上去,一张热脸都快贴到他的冷屁股上了,讨好的笑着:“陛下,您累不累啊,要不要奴婢去传步撵?” “不必。” “那陛下口渴吗,饿不饿,要不要奴婢去传司膳的宫人带些开胃可口的小食随驾。” “不用。” “哦,那陛下,我们去哪儿,远不远啊?我看天好像又要下雨了,要不奴婢去那把伞?” 轩辕殊珺忽然停下脚步,抬头望了一回天,瞳色深沉,比天上的乌云还要黑暗压抑,压低的剑眉透着凌厉:“下雨天果然最适合杀人,大雨会冲干净所有的血腥,不该留下的都不留下。” 安可儿默默的闭上了嘴巴,暗暗的庆幸着她在他的眼里是该留下的。 她像只小尾巴一样,一路紧紧的尾随着轩辕殊珺登上了皇宫最高的角楼——整个皇城最高之处。可以看到帝都之外的好几个绵延山头。 安可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轩辕殊珺的后面,恨不得四只脚都用上了。可是轩辕殊珺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他走路是用飘的,毫不费力。 正在她气喘吁吁的时候,一抹青色的身影轻飘飘的在她的眼前落下了。 青衣跪在轩辕殊珺的脚下,冷淡而静默:“陛下,都已经处理好了。” 这个清俊挺拔的青衣少年就像一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生冷鲜肉,十分养眼。但是比皇上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轩辕殊珺不仅养眼,而且有一种十分养肾的精壮感……安可儿看着某人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忽然觉得没这么渴了。 轩辕殊珺略略的点了下头:“传朕的口谕给上官辅丞,朕在猎苑遭遇刺客,赫连将军英勇救驾,身亡,追封一品军侯,谥号‘闵节’。命他拟好诏书之后,来奉天殿见驾。” 安可儿很清楚,这位将军是死在璟瑄殿的,也许是应为政见不合,也许是因为赫连将军威胁了皇上的地位。 第48章 拥有这样端正的美貌,果然一举一动都很有魅力 青衣离开之后,安可儿远远的站在轩辕殊珺的身后,没再敢往前一步。总觉得那个赫连将军,应该是和皇上的交情不浅。不然也不会在除掉他之后,还一脸阴郁的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吊唁亡魂。 巍峨的城墙之上,轩辕殊珺负手而立,夜紫色的龙纹广袍在怒风中猎猎飞舞,飞扬的剑眉微挑,目光里只有冰冷,仿佛会融入夜色一般的墨瞳映着千里之外的烽火狼烟,唇畔微挑着的弧度浅如薄冰,威武凛凛的身姿,天地疏阔的胸怀,在风云变色的天地里,君临天下睥睨苍生。 安可儿不禁的心里赞叹,拥有这样端正的美貌,果然一举一动都很有魅力。 “你站得这么远,是怕朕么?怕朕一个不高兴,把你扔下去?” 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把安可儿吓了一大跳!轩辕殊珺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难道他的后脑勺长了眼睛? 安可儿硬着头皮走过来,在轩辕殊珺的脚边两股战战蹲下了:“陛下……奴婢只是,只是有些恐高而已……” “在你的眼里,朕很残暴,是不是?” 安可儿拧眉,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她第二遍了,她认真的想了想,十分小心的说:“陛下的内心其实充满了仁慈,奴婢相信陛下并不是一个以杀伐为乐君王。” 安可儿有些紧张,她的前半句纯属在拍马屁,而后半句是也是顺着轩辕殊珺的心意说的。他乐不乐她不知道,但是这位皇帝是一位杀伐决断的君王。 深黑色的墨瞳微微一动,俯视着跪在地上娇小的身影:“百姓,是不是都喜欢仁君。” 安可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嗯,那肯定啊,没有人不敬仰仁君。所有人都愿意亲近品德好又亲善的人,就像水自然而然会往低处流一样。奴婢觉得,陛下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完全可以成为一代仁君。” 轩辕殊珺背过身去,安可儿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块脸,除了冷,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看着那高大落寞的背影,总觉得他好像是在无声的叹息着什么,自言自语一般:“当仁君,或者是当暴君,并不是朕能选择的。是时代选择了朕,并不是朕选择了这个时代。” 安可儿木然以对…… 唔,他说得好有道理,可是她听不懂。 忽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安可儿吓得赶紧抱着头蹲下!她本来是不怕雷的。但是经过那晚可怕的经历,她现在看到乌云都头皮发麻,看到闪电就腿软! 豆大的雨滴开始砸了下来。 轩辕殊珺没有动,俯视着安可儿蹲在地上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冷谑着:“前些天不是还想一心想被雷劈死,现在听到雷声,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安可儿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厚实的黑云如同恐怖怒浪一般滚滚汹涌来,在城墙这么高的地方好像伸手就能触碰到一样! 天空一声巨响:“轰隆——” 安可儿尖叫一声一把抱住了轩辕殊珺的大腿,整个人都钻进了他广袍里,准确一些说是……胯下…… 第49章 这样柔韧的身体,不是从小练舞,就是从小习武 天空一声巨响:“轰隆——” 安可儿尖叫一声一把抱住了轩辕殊珺的大腿,像只奶猫一样拱了过来,整个人都钻进了他广袍里,准确一些说是……胯下…… 那是一个即尴尬又敏感的地方。 轩辕殊珺一动不动的站着,一张绷紧的俊脸,比天上的恐怖的乌云还要黑沉上几分,凛声道:“放开朕。不要以为上过朕的床,你就能在朕的面前这么放肆。” 安可儿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自己都不想活了!她居然被一个响雷吓的钻了男人的裤裆! 她羞得满脸通红,牙齿磕磕巴巴:“陛……陛下,不钻……都钻了,反正丢脸的是我,一点都不会有损陛下的威仪……陛下能不能再让我再钻一会儿,那边好像又有几道闪电劈过来了,哇——” 安可儿的话还没说完,又是几声‘轰隆隆——”的怒雷咆哮着似乎要吞噬大地上的一切。 她闭着眼睛哇哇大叫着,瑟瑟发抖的躲在轩辕殊珺的裤裆下,把他的大腿又死死的抱住了! 那一下突袭,让他的全身都硬了!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才没有让火继续烧起来。 “安可儿,信不信朕把你从城墙上扔下去!” 安可儿觉得,她当时肯定是鬼迷心窍了,抱着他的大腿就是不撒手,以为他不会真的扔她。 很快,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把她从他的衣袍下捉了出来,一阵风似的把她推到了城墙边上。安可儿才知道,她又想错了,她真是太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雨滴划过俊颜坚毅的轮廓,深邃的黑眸里流露出些冷嘲:“你似乎会武功,是不是?” “不……不会……” 安可儿被扼住了喉咙抵在城墙上,上半身几乎是已经悬在了城墙外,腰肢出奇的柔软,被向后压弯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那是一种能让男人血脉喷张的柔软。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起了渐渐被勾起了欲的眸子,这样柔韧的身体,不是从小练舞,就是从小习武。然而,跳舞的女人并不需要打通身上的气穴。 他冷冷的笑着:“如果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或许你能想起来你会的武艺。” 安可儿都快被吓哭了:“陛下……我真的不会飞啊,你把我扔下去,我只会被活活摔死……” 轩辕殊珺唇角勾起一抹邪魅,残忍而冰冷的笑一下:“死了就死了,反正你的命都是朕的。” 然后她的身体一轻,就这样被他扔下去了! 可奇怪的是,她并不怎么恨亲手把她推下城楼的男人,忽然冒出一种感谢他能让她死得这么干脆的想法。只要她一会想起那天晚上他在浴室里没完没了的折磨她,她就吓得手脚冰凉。 只是,被他扔出去的那一个瞬间,她觉得心一下子冰凉到了极点,就像被冰封住了一样,都不会跳动了……心,为何会这么冷,冷到都有些抽痛了?难道,摔死的人,都是先被吓死的? 第50章 被他接住的那个瞬间,就好像连心都被他稳稳的接住了 超速自由落体的感觉十分的可怕,你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是否真实的存在,烈风咆哮着从你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里灌进去,放佛连灵魂都跟不上身体下坠的速度而出窍了,可是她没想到,就在她快要落地的时候,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把她紧紧的搂住了,紧接着她就稳稳当当的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就在她被抛出去的那一刻,轩辕殊珺几乎是同时跳下去的。那一刻,不管她会不会武功,他都有些后悔了,他并不希望她死。 安可儿被他接住的那个瞬间,就好像连心都被他稳稳的接住了。天地间连接起的雨幕,渐渐的氤氲了起来,哗哗的雨声在耳边响起,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被体温淡淡蒸发出来,温热的蒸着她的脸。 心,跳得好快。 守在城墙下的宫人和士兵们都撑着打伞纷纷的跑了过来。 轩辕殊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唇角浅浅的勾起:“吓傻了?” 安可儿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看:“没……没有……” 轩辕殊珺把她放了下来,安可儿两脚一软,差点又摔倒了。可是这次,他没有在向她伸出手。他朝着那群匆忙跑来侍奉他的宫人走去,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冰冷的雨幕里。 安可儿在冰冷的大雨里被冲刷着,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然后转过头,一路小跑追上了轩辕殊珺。 城楼下,奴才们都手忙脚乱的围着皇上转。 安可儿从一个内侍官的手上夺下素净的毛巾,帮着他擦干头发。 轩辕殊珺淡漠出声:“你真的不会武功么?” 安可儿委屈的咬着唇:“比真金还真!” 轩辕殊珺回忆着脑海中的画面,她摔下去的时候却,那种手足无所措的惊慌,确实是装不出来的。 接驾的马车缓缓的驶来了,太监趴在地上做脚踏,让轩辕殊珺上马车。 轩辕殊珺上车之前,看了安可儿一眼,平时欢快得像只麻雀一样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现在却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总是闷着声低着头。当真被吓傻了? “你今夜不用伺候了,回去休息吧。” 安可儿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伸出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陛下,奴婢没事。可以伺候陛下。” 轩辕殊珺淡然的睨了她的手,安可儿才注意到自己不应该伸手去拽他,怯怯的收回手。 “朕今晚不去御书房。” 飘着雨的微凉空气里只留下了这么淡淡的一句,他的身影就进了马车。 安可儿心里蓦地一空,晚上他不去御书房,就是回去**殿,专心致志的造人? 她打着伞回到碧纱橱,远远的就看到有几个太监和一个女官在碧纱橱的大门口等着她。 第51章 算计凤贵妃 安可儿略略的皱眉,要不要这么蠢的,直接到大门口来堵人。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碧纱橱其实有一个后门,就是小厨房旁边的柴房那儿,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的原则,安可儿绕了一条远道,悄悄的从后面溜了进去。 一进来就看到小包子抱着一只母鸡坐在屋檐下看着雨滴落下,一边撸着鸡毛,目光似乎有些幽怨。 安可儿压低着声音:“小包子!姐回来了!” 小包子一听,立即转过头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透着担忧和思念,一见着安可儿整个人都激动了。 安可儿怕惊动了凤玉稚的人,赶紧过来捂住她的嘴巴。忽而才想起,小包子是个哑巴。 她干笑两声,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不好意思啊,忘记了你不会说话了。我们小点声,不要让门口那帮坏蛋知道我在这里,不然我就惨了。” 小包子用力的点点头。 安可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缎手帕包着的小包裹,笑着说:“喏,这个给你,这个饼子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我记得好像是四个字的……唔,反正很好吃就是了!这是陛下吃剩下的,我就偷偷的包了一些,带回来给你吃。” 小包子热泪盈眶。 安可儿皱着眉头:“呀,都被水淋湿了,这味道可能不好了。算了还是别吃了,我下次再给你带。” 小包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住了她扔饼子。然后接过饼子就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安可儿看得很心酸,她根本不敢想象这个可怜的孩子以前究竟过着怎样猪狗不如的日子,她甚至连名字都不会被人提起。 安可儿轻轻的抱着她,用手给她擦着眼泪:“乖,不哭。我知道你很难过。虽然你连‘谢谢’都没有办法亲口说出出来,可是我已经能感受到你的心意了。” 小包子哭得更凶了。 “好啦,允许你再哭一会儿。我会等到你哭够了,把眼泪擦干为止的。我还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小包子一听,马上就来精神了,把眼泪擦干之后,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安可儿,那坚定的小眼神似乎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都毫不动摇。 安可儿摸着小包子的脑袋,赞扬的笑道:“不错,真是我的好包子!” 安可儿拉着小包子偷偷的走到槐花树下躲着。 “小包子,看到门口的那群坏蛋了吗?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里,一会儿你去我的房里,那一套我的朱红色宫装,包在包袱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你故意摔一跤,把我的衣服撒在地上让他们看见。他们肯定会问你,要拿着衣服干嘛去。你想办法告诉他们,这是拿到陛下寝殿去的,我现在就在陛下的寝殿里。然后你就拿着脏衣服回来,不要让她们捉住你,也不要让他们打你,他们要是打你,你就马上跑,回来把门关上,知道了么?” 第52章 她有些羞羞的念想…… 小包子有些迷茫,但还是迷茫的点了点头。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皇上现在应该在奉天殿召见上官辅丞大人。然后用膳,然后去**殿配种。 凤玉稚知道安可儿躲在寝殿里妄图勾引陛下,刚好陛下又不在寝殿,依着她那骄横跋扈的性子,肯定会过来撕了她。看到凤玉稚这么迫不及待的安排着人在碧纱橱的门口逮她,她就知道了凤玉稚仗着自己有凤家做后台,是不屑于跟安可儿这种奴才玩阴的,因为完全可以把她简单粗暴的直接杖毙。 安可儿完全能理解凤玉稚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因为有恃无恐。安可儿曾经也是万千宠爱的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这样去算计过别人。但是,她第一次算计别人,忽然发现好像阴谋什么的对她来说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也许,她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善人。 安可儿躲在槐花树下,偷偷的窥视着小包子按照她导演好的去演,把门口那群宫人耍得团团转,她冷哼着:“如果陛下刚好撞到凤玉稚在寝殿撒泼,把她收拾一顿,那就太完美了。” 不管怎么说,就算整不到凤玉稚,至少能让她平安的躲过今晚! 办好了的事情的小包子飞奔到房间里,热切的注视着安可儿,比划着问她:是不是这样你就能帮到你,你就没事了? 安可儿心里酸酸凉凉的,无奈的笑了笑:“小包子,我的日子并不比你好过多少。就算我拼尽全力也只能保证今天还活着,我真的不知道明天有什么危险会等着我,我也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能活下去。” 小包子听了,又难过的噘着嘴,感觉都要哭了。 安可儿捏了下小包子的那萌嘟嘟的包子脸,笑着安慰她道:“放心啦,就算不容易我也会努力的活下去的,因为……我已经,我已经舍不得去死了。”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让她心里莫名的疼了一下,心房里有一种满满的窒息感。她想在这里活下去,但是究竟是为何……她并不敢深想。 这一晚,是安可儿度过的第一个悠闲的夜晚。虽然依旧是电闪雷鸣的雨夜,让她还是有些不敢睡。 安可儿此时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里,长叹一声:“终于能好好泡个澡了,小包子,再去帮我烧些热水好么?” 小包子高兴的点点头,然后就飞奔到厨房去打热水了。 其实她泡得依旧够久了,在泡下去皮肤都要皱成酸菜了。可是她穿越到这里来这么多天,都没好好的洗过一个澡。唯一洗过的一次,就是在凌波殿的温泉里,还差点被轩辕殊珺淹死! 尽管那一夜很可怕,但是安可儿还是会情不自禁想起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居然让她有些羞羞的念想……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小包子,快点过来!水都有些凉了。” 安可儿在氤氲的朦胧的水汽里,蝶翅一般纤长漂亮的睫毛轻轻的闭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是谁。 一只大手从背后伸过来,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 安可儿猛然一惊!这是一只男人的手啊! 第53章 出来个男人都帅你一脸血 安可儿在氤氲的朦胧的水汽里,蝶翅一般纤长漂亮的睫毛轻轻的闭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是谁。 一只大手从背后伸过来,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 安可儿猛然一惊!这是一只男人的手啊! 压低了的男人的声音:“不要叫!是我。” 鬼知道你是谁啊?! 可是,光凭着那股气势,都能感觉到他十分威武的样子,俗话说得好,威武必屈…… 被那只粗粝的大掌捂住了安可儿呜咽了一声,乖乖的点了下点头。 男人立即松开了手,然后是一张厚实的浴巾是从天而降,一下子就把她连人和浴桶都一起盖住了。 安可儿在浴巾里钻出了个脑袋,紧紧的揪着浴巾将自己的身体裹好,立即从浴桶里爬了出来。 这个忽然闯进来的男人倒是十分君子的把脸微微侧过一遍,没有看她。 安可儿过着浴巾,赶紧躲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披披挂挂的胡乱的往身上套,最后一根腰带系在腰上,像一只绑得歪歪的粽子,悄悄的从屏风的背后探出了个头来看他。 仿佛是从黑夜中走来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裹在一件黑色的披风里,带着银质的蝴蝶面具,覆盖住了高挺的鼻梁,挡住了三分之二英俊的脸,只露出削薄优美的薄唇,还有半个冷毅完美的下巴。 轩辕王朝应该更名为美男王朝才对,随便出来个男人都帅你一脸血。古代的男人个个自幼习武练功,一个个身材练得一级棒,肌肉都是一块一块的。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你是谁?” 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他并没有暴露过多的情绪,不仅带着面具,就连声音也和鬼魅一般变幻莫测,但是能够听得出友好:“安慕希?你不认识我了?” 安可儿眨了下眼睛:“哦,那看来我是必须认识你的咯。那天晚上逃跑失败之后,醒来之后我就发现我的脑子被雷劈坏了,还忘记了以前发生的事情。” 那英俊的三分之一侧脸,冷冷的紧绷着,然后微微一动,喃喃道:“失忆了?” 安可儿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的眨了眨,油嘴滑舌的哄骗着他:“对啊,我好可怜的,被打入大牢,饿了一天一夜没死。最后,因为我的脸长得皇上痛恨的一个贱人,所以被皇上留在身边天天赏玩,还动不动就要捏死我。不过现在好啦,我终于找到你啦,哦,不对,是你终于找到我啦!” 那个男人却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眸疑惑着,渐渐的透出了凌厉的阴鸷。 猝不及防的,一把锋利的小刀抵着她的心窝上,只听见男人低哑着嗓音问:“你不是安慕希。你是谁?” 锋利的尖尖刀顿时让她汗毛直竖,心尖拔凉,她要是敢说一个不是,那个男人就会直接宰了她。 第54章 这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锋利的尖尖刀顿时让她汗毛直竖,心尖拔凉,她要是敢说一个不是,那个男人就会直接宰了她。 “我……我就是安慕希啊。我只不过是失忆了而已,但是你不觉得,被雷劈过的我,脑子变得更灵光了吗?” 男人身在幽冷地狱一般,完全却不为动容:“人可以忘记以前发生的事情,但是感情却是遗忘不了的。” 安可儿拧眉,这男人也太难骗了些,还是先闭上嘴巴,静观其变再说话好了。 只听见黑衣男声音低哑着缓缓道:“这几日我会再设法再安排一次接你出宫。到时候,我会给你信物,你若是真的她,肯定能将这个信物认出来。你若是冒牌的,那你绝对无法认出来。” 安可儿眼珠子一转,反唇相讥:“你说我是冒牌的?我还怀疑你是冒牌的呢!喂,我以前跟你有仇是吧,一见面就拿刀子威胁我,听到我失忆了也不关心一下。你对我这么坏,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啊!” 此时,黑衣男忽然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只碧玉簪,声音幽冷:“还给你。据说这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如果真的是安慕希,如果你还想见到他,就好好配合我。” 玉蝶梅?! 那天晚上她在凉亭里偷鱼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恍如谪仙的月下美男,手上拿的就是一枝玉蝶梅! 看来她和玉蝶梅还真是有解不开的孽缘。 安可儿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碧玉簪,忽然出声叫住了那个转身就走的男人:“等等!你是谁?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黑衣男人转过头来,唇边的弧度,想碎冰一般美丽而透着破碎的凉意:“我是一个对你了如指掌的人。我不会伤害你,因为你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下不了手。” 安可儿心里一阵拔凉拔凉的:“那你会帮我么?” 他毫不犹豫的冷笑:“不会。因为你出不起价钱。” 安可儿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救我,是因为有人出钱请你?” 黑衣男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谜一样的背影,然后就消失在漆黑的雨夜里。 安可儿呆呆的站在原地。猛然想起了小包子,这么久不见她,会不会已经被黑衣男灭口了?! 安可儿出去烧水的厨房转了一圈,都没看见她的小包子,心惊肉跳,小包子,难道你不仅被灭口了,还被埋了起来? “哎,被埋在哪儿了,我去给你浇浇水也好啊……” 安可儿垂头丧气的走回卧房,却看到晕倒在自己房门外的小包子。 “包子?小包子!” 不是在厨房烧水的吗,怎么会晕倒在房门外呢?!而且,晕倒了也没听见个响儿? 她赶紧一边掐着小包子的人中,一边焦急的唤着她:“包子,包子,你醒醒?全身都毫发无伤,难道你是饿晕的么?” 第55章 抱紧轩辕帝的大腿是她现在唯一的活路 安可儿把她抱起来,拖进了房间里,然后搬到了床榻上。心想着,大概是点穴之类的功夫吧,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她觉得好累,黑衣男的话她要仔细的认真的想一想。安可儿也睡到了床上,抱着小包子就这么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着,安可儿醒过来了,可是床边上已经不见了小包子,微微吓了一跳。 安可儿有些捉急,起来到处找她,板凳床底都翻了个遍:“小包子?你在哪儿?蒸发了吗?” 叫了会儿没人应,安可儿恍然回过神来了,小包子每天都比她早起,打扫院子做卫生,去司膳房领饭食什么的,勤快的很。 这一夜电闪雷鸣的,安可儿睡得很不踏实。她揉着酸痛的脖子,一眼看到桌上的碧玉钗,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昨天晚上那个带着银色蝴蝶面具的黑衣男虽然说,他不会伤害安慕希,可她是安可儿,那个面具黑衣男刚刚怀疑她是冒牌的,还拿着刀子抵在她的心窝上。 安可儿一边刷牙洗脸一边默默的琢磨着,黑衣男要救的人是安慕希,并不是安可儿。她冒充安慕希的话,迟早会被识破,然后被宰。但是,跟在轩辕殊珺的身边,他并不介意她是不是安慕希,他已经接受了安可儿。 所以,抱紧轩辕帝的大腿是她现在唯一的活路! 安可儿下定了决心,拿起梳妆台上的碧玉钗,走到院子里,找了一块板砖打算一板砖拍碎这个不祥之物,和安慕希的过去彻底告别。 刚巧,小包子提着食盒走到院子里,看见她要拍碎玉钗,就“哇啊”的叫唤了起来,然后立即飞奔过来,阻止了安可儿。 安可儿皱着眉头,望着死死抱住自己手臂的小包子:“你喜欢这个东西?” 包子羞怯的点了下头。 安可儿轻叹一声:“好吧,那这个就送给你了。不过,小包子,你要把它收好,不要戴它。” 然而安可儿看见小包子谨慎小心的接过那只碧玉钗,满眼都是深深的眷恋。安可儿以为那是小包子珍惜她们的姐妹情分,并没有多想。 安可儿很开心,能够在这个无依无靠的时空里有了一个好姐妹,她笑眯眯的摸着小包子的头:“好啦,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吃完了早餐,安可儿就十分积极的赶去了璟瑄殿上班,没准能轩辕殊珺下早朝之后去璟瑄殿处理政务,然后她跟着蹭他一顿午饭的御膳。 安可儿走到璟瑄殿的门口,站在门槛外面,却觉阵阵阴森得头皮发麻,昨天这里可是死了人的,不觉得阵阵阴森,于是安可儿就退到了璟瑄殿外的庭院里,走到阳光底下,花开得正好, 安可儿想了想,于是走到大殿里,去找了把剪刀…… 第56章 把这些国家的栋梁比喻成鸡,有些不妥 “陛下驾到——” 此时安可儿正跪坐在璟瑄殿里摆弄着着花瓶里的花,听到这声传令听到,她心跳就莫名的快得很快,安可儿赶紧跑到大殿门口,在侧边跪下接驾。 轩辕殊珺果然又是一下早朝来了璟瑄殿,但是,这次跟着他来璟瑄殿的还有几位大臣。 远远的看见俊美挺拔的皇帝陛下,走在在那些肚子微凸的将军,头发稀少的老臣前面,愈发显得光芒万丈,鹤立鸡群……唔,把这些国家的栋梁比喻成鸡,有些不妥。 轩辕殊珺步入璟瑄殿,在长案前落座之后,冷冷的瞥了殿下的案几上,古雅的花瓶里插着几枝白菊,他望着安可儿,淡淡的问道:“为何要在璟瑄殿里摆菊花。” 那瓶白菊并没有摆在轩辕殊珺办公的御案上,而是很不起眼的摆在殿下客座的长案上,真不知道轩辕殊珺的眼睛怎么这么尖。 安可儿听不出他有责备或者反感的意思,于是她就从容的转过来面对的轩辕殊珺的玉座,趁机换了个姿势跪,一个姿势跪太久了,膝盖好疼。 “回陛下,奴婢是看着庭院里花开甚好,所以才摘了几朵……” 轩辕殊珺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朕问你,为何是菊花。” 大殿上的几位大臣都在望着她,安可儿很紧张,不知道轩辕殊珺想让她如何回答,她额头上冒着冷汗,仔细的想了想…… “回禀陛下,奴婢昨日看陛下对赫连将军追念伤心,所以,今日特地采来菊花来让陛下祭奠将军。” 其实是,她估计那位将军会死不瞑目肯定还在璟瑄殿里飘来飘去,找点菊花摆上,让他看到了心情能好点,免得变成背后灵,贴在身后找她的晦气。 轩辕殊珺的唇角微微的勾了一个浅得几乎看不出的弧度:“做的好。” 大殿里立即有一位老臣跪下了,目光中似有隐隐的恨意,表情很是僵硬且有些抽筋:“谢陛下对小婿的体恤之心,身为人臣,为了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我等臣子的荣耀!” 轩辕殊珺的声音冰冷淡漠:“凤爱卿,平身吧。赐座。” 安可儿打了一个激灵,是凤家的人。赶紧起身,挨个儿为他们赐座。 轩辕殊珺又道:“不过,赫连将军不能作为朕攻打大食国的前锋,朕是相当的遗憾。就连这白菊都无法表示朕沉重而伤痛的心情。” 在座的几位大臣一听出兵的事情,脸色变得更黑了,没有人随声附和。 凤尚书紧紧的皱着眉头,捂着心口,看样子似乎是有些心绞痛,虽然不知道是真痛还是假痛。 “陛下,微臣可能是过于哀伤,昨日起就一直心绞痛,微臣恳请告假时日,往陛下恩准。” 轩辕殊珺面无表情,一脸冷峻:“准。” 第58章 她心中竟然生出一丝甜蜜的错觉,是……错觉吧…… 凤尚书捧着心口刚要走出去,大殿之上的玉座传来一声低沉的喝止:“等等,把这束白菊摆在赫连爱卿的灵前,这是朕的心意。” 凤尚书略显佝偻的身体像筛糠一样的抖着,跪在大殿中央:“谢陛下恩典!” 安可儿抱着花瓶递给了凤尚书,凤尚书那刀刻出来的皱纹,看上去十分的凌厉,一点都不想老人家的样子,总感觉是一个什么披着老树皮的妖怪,眼神里也没有丝毫的善意。 她觉得,凤家的人也许并不相信赫连将军是护驾身亡的。 凤尚书没有接过花瓶,反而一把抓住了安可儿纤细的手腕,流着毒的目光寒冷的逼视着,沉着声问道:“昨天,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我儿的人,他走得……可好?” 安可儿吓了一大跳,被这位老凤尚书手上这么大的劲道捏的生痛,难过的皱着眉头:“没……没见着……昨日里赫连将军和陛下出了璟瑄殿,去了猎苑赛马。之后,奴婢就没有继续跟去伺候了。” 死了就是死了,还死得可好?凤尚书这句话问的真是别有深意啊。 对于凤尚书的举动,玉座上的轩辕殊珺语气已经有些微微的震怒了:“凤爱卿!真没想到,您都这把年纪了,还如此风流。” 所有的人都蓦地震悚了,安可儿吃惊的微微张着樱桃小嘴,轩辕殊珺歪曲事实,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令常人望尘莫及。可是为什么她嗅到了男人身上的一丝醋味,还有她心中竟然生出一丝甜蜜的错觉,是……错觉吧…… “如果是,朕可以让采女司找几个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给你享用。不过眼下你手里抓着的这个,是朕使得最顺心的奴婢,侍奉朕的左右,功不可没朕可不能因为凤爱卿一时贪欢就将她赏赐给你。” 同在大殿上的几位军机大臣都纷纷相望,虽然不说话,但是大家的眉眼一阵阵的直抽眼风。 凤尚书毕竟是老姜狠辣,一把甩开了安可儿的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莫要拿老臣取笑了。老臣这把年纪,对于女色已经再无眷恋。倒是陛下,正直青春健年,后宫里却迟迟不见皇嗣出生,陛下是否应该找御医好好诊治一番。” 众人目光又默默的转向轩辕殊珺。 轩辕殊珺冷笑:“后宫都是些平庸俗物,多看几眼都倒胃口。凤爱卿,您不是很清楚么?” 凤尚书气得花白的胡子都快被吹起来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重重的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头盖骨敲着地板的声音十分的响亮且清脆。 “老臣,告退!” 安可儿有些同情这个老树妖,但是也很同情轩辕殊珺。凤玉稚是个什么货色她也是见识过的。虽然不丑,但是……轩辕殊珺那样一个俊美无俦又高冷似孔雀的男人,对着那样一个庸俗而且有智伤的女人是绝对‘啪啪’不下去,那他还不如照着镜子自给自足算了。 第58章 你这鬼丫头,折腾死杂家这把老骨头了 凤尚书离开之后,轩辕殊珺和剩下的几位军机大臣商讨的都是出兵的事情。 军事上的,安可儿是一点都没听懂。她竖着耳朵停了半天,大概能理解的就是,轩辕殊珺的大皇姐嫁到大食国,不知道从哪里搞出了先皇要传位与她的诏书,并且昭告了天下,但是,对于是否称帝,并不表态。 安可儿想,也许轩辕殊珺要派兵去讨伐,但是又担心将领选得不好,军心不定,到时候反倒成了去迎接他这位皇姐回国的笑话。又或许,凤家的人和那位长公主有什么勾结。 午膳的时间已经过了,轩辕殊珺还在和军机大臣们商讨着出兵的事情,安可儿已经是饥肠辘辘,一个劲儿的勒紧了裤腰带。 司膳房的桂公公已经在璟瑄殿外候着了许久,安可儿悄悄的走在桂公公的身边,努力的朝着他使眼色,让他提醒陛下吃饭,眉毛都快抽筋了。 桂公公闭着眼睛惶恐的摇头,表示不敢惊扰。 趁着桂公公闭眼的空档,安可儿一咬牙,在背后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桂公公猝不及防的被推到了大殿中央,摔了个大马趴。 这动静太大,正在推演沙盘讨论出征方案的君臣们,都停住了讨论转过头来看着这些奴才。 桂公公刚刚咸鱼翻身,安可儿就看准时机扑过去一膝盖撞在了桂公公的肚子上,本来他是能爬起来的,现在又被撞得爬下去了。 安可儿佯装十分焦急的拍打桂公公的脸,无比担忧的说:“桂公公,您看您都饿晕了,哎,真可怜啊……” 桂公公的脸被接连拍打得两眼翻白,更晕了。 轩辕殊珺俊颜微冷,正色道:“你们在胡闹什么?” 安可儿赶忙站起身来,因为赶时间,不得不踩着桂公公的肚皮直接跨过去了。 桂公公在心里无声的惨叫。 安可儿跪在地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陛下,桂公公这是饿晕啊。午膳的时间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额,那就是一个多时辰了。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就马上有人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唤了起来,某位大臣默默的勒紧了裤腰带…… 轩辕殊珺略略的皱了下眉头,沉声道:“好,今日先议到此。” 大臣们一个接一个的告退,轩辕殊珺走到安可儿的面前:“朕要回寝殿换身常服,你们先去泰和轩准备伺候用膳。” “是,陛下。” 安可儿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戳了戳不知是真晕还是装死的桂公公:“桂公公?桂公公,您还活着吧?” 桂公公这才睁开眼睛,叹道:“嗳哟~你这鬼丫头,折腾死杂家这把老骨头了,唔……” 怕轩辕殊珺听到,安可儿赶紧拿起了桌上摆着的茶点,塞了一块进他嘴里,堵上了他的嘴巴。 安可儿卖乖似的眨眨漂亮的大眼睛:“只要把陛下伺候好了,我们也才会好,是不是?我们都是陛下最忠心的奴才。” 第59章 奴婢会努力的从一块红烧肉,变成一头烤乳猪的分量 59 泰和轩里已经上好了午膳。 安可儿围观看着那些就连形状都是经过精心摆设的菜肴,很想下爪偷一块塞进嘴里,但是很有难度。 趁着跪在四处的宫女们不注意,她飞快的用手拈了一块肉塞进了嘴里。 满嘴肉汁的香味四溢,幸福得她脸眼睛都睁不开了,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轩辕殊珺颀长的身影赫然伫立站在门口,五官英俊淡漠,眼神略微凌厉,盯着她,似怒非怒。 安可儿追悔莫及膝盖一软,就跪下了:“陛下,是……是奴婢一时嘴馋,饿昏了头了,奴婢该死,请陛下责罚!” 轩辕殊珺并未理会她,径直走向座位,施施然落座。 清冽的音色里带着一丝轻嘲:“朕以为,你会无赖的躺在地上假装中毒,以逃过朕的惩罚。”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笑:“陛下,奴婢怎么赶在陛下面前耍这种无赖的人。” 她不会这么无赖的,她只会更无赖! 轩辕帝的语调依旧是淡淡凉凉的:“谨记,下不为例。在朕的心中,你的分量也就比那块红烧肉重一些,所以,朕不会为了一块红烧肉治你的罪。” 安可儿眉毛僵硬的挑了挑,干笑:“奴婢谨记。并且,奴婢会努力的从一块红烧肉,变成一头烤乳猪的分量。” 安可儿偷觑着他,那样就可以塞满你的心了吗?蓦地,她忽然觉得这个油光水亮比喻有些恶心…… 轩辕殊珺微微的哼着,冷谑:“你还敢顶嘴,你这是在挑衅朕?” 安可儿抬起头,委屈的噘着嘴:“陛下,您上次不是说奴婢太乖巧谄媚了,想掐死奴婢么。所以,奴婢一直寻思着如何率真坦诚一些,以求陛下能够舒心。”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冰雕一般俊美,似怒不怒的绷着脸。不禁哀叹着宝宝心里苦啊,反正在陛下的眼里,她就连呼吸都是错。她在心里早就已经默默的把那个长得像她的那个明妃,放在砧板上来来回回的剁着! 轩辕殊珺冷睨着她许久,似乎不打算追究了,淡漠出声:“布菜。” 安可儿一把抹干净了嘴巴上的油水,毕恭毕敬:“是,陛下。” 轩辕殊珺端着皇帝架子,端坐着任人服侍着。一身淡黄色的龙纹广袍,外松内紧,合身适意,舒适而贴身的内衬,包裹着一身结实健美的胸肌,一头如墨玉般色泽的长发披着,只在末梢用玉带随意的打了个结,比平时多了一种俊逸的清隽。 安可儿默默的咽着口水,忽然冒出一种轩辕殊珺比红烧肉还要可口的奇怪的念头。 可是,轩辕殊珺却是她永远都吃不起的红烧肉啊。 伺候了陛下吃过午饭之后,安可儿趁着宫女们收拾碗筷的空档,拿了个空碗,把她喜欢吃的菜都往碗里刨。 第60章 桂公公走了进来,好笑着说:“安姑娘,您怎么能吃剩菜呢,那些都是要倒掉的。走吧,杂家去膳房给你重新做。” 安可儿一边囫囵的吞着,一边回绝着桂公公的好意:“不用啦,等你做好我都饿得扁扁的了。现在大热天的,吃点凉菜也不错。这么好的菜倒了怪可惜,反正又没沾上陛下的口水……” 桂公公笑了两声:“本来以为你是个肆意妄为的丫头,没想这么随和懂事。” 安可儿咽下了一口肉肉,然后凑到桂公公的耳边,压低着声音问:“昨晚,咱们宸宵宫没出什么事儿吧。” 虽然宫里禁言,没有丝毫的言论自由。但是,八卦自古以来就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越是刻意压制着就越是会蠢蠢骚动着。 桂公公眼前一亮,左右一看,也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安姑娘,你听说了什么?” 安可儿微微的眯起了眸子,故作神秘的说:“我听说啊,凤贵妃昨晚寂寞难耐,硬闯了陛下的寝殿,直接把陛下扑倒在地啊!” 桂公公作惊恐状! “哦?是吗!真是骇人听闻!可是杂家却听说,昨晚凤贵妃在硬闯寝殿,打扰了陛下安歇,龙颜大怒之下,贵妃被罚在凤仪宫禁足一个月,整个凤仪宫的人都被关了禁闭。却没听到贵妃扑倒陛下这一说。” 安可儿听到这消息,心满意足的一笑。听到轩辕殊珺没有去**殿,而是在自己的寝殿里安歇,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虽然大家都很想好好的八上一八,但是毕竟宫规森严,大家都只能意犹未尽的点到为止。 吃饱了的安可儿想找个阴凉的地儿,躺一会儿。 回碧纱橱有些远,而且万一睡过头了,陛下来的时候没见着她,趁机治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她就在璟瑄殿的门口找了一棵矮树,打算爬上找个舒适的地儿,好好的睡个午觉。夏日炎炎,在没有空调的古代,在树下最是阴凉舒适了。 果然,爬上了树躺在了枝桠,清风拂面,绿意宜人,她摘了用两片叶子盖住了眼睛,舒舒服服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全身酸痛得醒了过来,感觉骨头都散架了。在树上睡午觉,凉爽是够爽了,可是硬邦邦的果然是没有床上睡的香,这脖子歪在一边都定型了! 安可儿吃痛的揉着脖子,相让它正回来,但是怕疼又下不去手,歪着脖子特别不易于保持平衡,脚下不留神就从树上跌了下来。 好死不死的,竟然还是脸先着地! 身后传来了两声爽朗的笑声,听起来颇为克制,但是却掩饰不住的十分开怀。 安可儿歪着脖子从地上坐起来,想看看是谁在嘲笑她,可是歪着脖子却怎么也转不过来。 那个青年看她这般辛苦,便主动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姑娘,你是在找我么?” 第61章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你给我滚远点 那个青年看她这般辛苦,便主动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姑娘,你是在找我么?” 很高的男人,她的歪脖子仰不起来,他高高大大的站在她的身边,让她一眼望不到头! 不过隐约可以判断那是一个叼着狗尾巴草的布衣青年,背后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包袱,正在居高临下的嘲笑着她。 安可儿默默的吐了啃进嘴里草,一双势利眼上下一扫,心里的小算盘啪啪的计算着他身上衣饰的价值,算清楚之后她就断定他应该就是是宫里的一个杂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你给我走远点!” 男人嬉皮笑脸:“美女我见过不少,但是歪脖子树却没见过长得这么别出心裁的。” 安可儿火了,马上就要爬起来给他点颜色瞧瞧!可是歪着脖子的安可儿找不到平衡感,刚爬起来,就又一边倒的摔下去了。 头顶上又传来了一阵开怀的嘲笑声:“霉女,需要我帮忙么。” “不需要!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头发,我就喊非礼!” 说着,安可儿还不解气的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却被他灵活的躲过了!然后她的后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的一击,骨头发出了齿轮一般清脆的声响。 安可儿这次十分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掐着腰指着他:“你敢打我!你找抽是吧……” 她忽然没了声音……望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呆愣住了。 他长得真好看! 玉树临风的英俊就不说了,嘴里叼着一根草的帅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阳光和青草混合在一起清新而好闻的味道,模样俊朗潇洒得不行。一脸玩世不恭的痞笑,特别引人注目就是那一对蝴蝶翅膀一般的翩跹飞舞的睫毛,晕,男人的睫毛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眼眸仿佛是幽邃的夜空里最明朗的星辰,似乎会把人深深的吸引住。 “霉女,你的歪脖子能动了嘛。你不好好谢我,还要抽我,嗯?” 安可儿闻声,动了动脖子,果然,刚才被他打了那么一下,歪脖子都纠正回来了。 “哼!谁要你多管闲事!我有求你帮我?” 青草帅哥一听,贱贱萌萌的笑了一下,从容且淡定的走到她面前,抱着她的脑袋“咔擦”一声……她的脖子又歪回去了! 安可儿歪着脖子,气得都快吐血了!撸起袖子就准备跟他开干! 青草帅哥迷人的笑,愈发的灿烂了,好整以暇似的等着她来揍他。 “住手!” 安可儿听到这一声冰冷的呵责,吓得魂都飞了,因为她对着声音的主人异常的熟悉,而且异常的畏惧! 光听声音不用看,都知道他此时陛下是多么威严肃穆,俊美的脸庞声色俱厉,像一座万年冰块一样在炎日下也散发着阵阵寒意。 她……又闯祸了?! 第62章 安可儿默默的闭上眼睛,她忽然好想咬人 她像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歪着脖子朝着不远处的轩辕殊珺,哀默的又跪下了。 和她同时跪下的还有青草帅哥,只见他收敛起了那一脸痞子似的坏笑,像变了一个人似地,面容冰冷,毕恭毕敬:“慕容秋逸,拜见陛下。” 安可儿震惊不小。她最近苦读‘轩辕王朝近代史’,知道慕容家是轩辕王朝历史悠久的名门,其地位仅次于皇族,慕容氏的封地是水土丰美地域广阔的容陵郡,‘容陵王’更是做为作为唯一的一个异姓亲王番号,被慕容家世代继承着。慕容家现在的宗主好像并不是慕容秋逸,叫什么……好像三个字来着…… 轩辕殊珺没有叫平身,迈着庄重而威仪的步伐径直走到慕容秋逸的面前:“朕还以为,这次见到你,你会不声不响的扑过来,好好的打上一架。” 慕容秋逸恭敬的低下头,却依旧掩饰不住他那天生的玩世不恭,不咸不淡的悠悠道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就算还是当初,我把陛下揍了一顿,回到家也是会被家父一顿狠揍回来的。” 脑袋一向转得飞快的安可儿立即就明白了,这位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布衣青年,和皇上是老相好! 轩辕殊珺把目光转移到安可儿的身上,眉头冷冷一皱,质问着:“你这奴婢,是怎么回事,竟敢对慕容公子无礼?” 天啊,他穿得那般寒酸,谁知道他竟是慕容家的公子?! 安可儿还没出声,慕容秋逸就先开了口,一挑眉,甚是好笑的说:“回陛下,是我将她的脖子折打歪的,她气不过,所以想扑过来咬人。” 慕容秋逸浅笑着,说得轻描淡写,理智且气壮。安可儿默默的闭上眼睛,她忽然好想咬人! 轩辕殊珺瞥了他一眼,轻嘲:“秋逸,这么些年不见,你的顽劣更胜从前。” 慕容秋逸虽然跪着,但是她见过的在陛下面前把腰杆挺得最直的人,一身清傲的风骨,刚才捉弄她的那副痞子样全都不见了。 这个男人会变脸!真不知道那一张才是真实的他,她的内心有种预感,他绝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陛下,如果微臣不顽劣一些,恐怕会比赫连赫连云大哥还要先走一步。” 赫连云?不就是那个昨天被轩辕殊珺秘密宰掉的赫连将军。安可儿偷偷的看着他们,难怪她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这么诡异。好像是多年的好兄弟,又好像是仇人。 又是一阵沉默。 轩辕殊珺黑色的黑眸深处,暗潮涌动,凛声道:“起来吧,随朕进璟瑄殿内叙话。” 安可儿不知道皇上说的‘平身’包不包括她,所以她暂时不敢不敢起来。 慕容秋逸邪邪的勾了下唇,瞟了她一眼,轻松且随意的的把她一手提起来了。 安可儿呆愣的站着,惊讶的望着他,慕容秋逸有着对轩辕殊珺从内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不畏惧,但却并非藐视。 这种人对于帝王,要么成为挚友,要么就会成为必须除掉的对象吧。 第63章 难道你被我迷住了吗? 安可儿尾随着二位爷进了璟瑄殿。 因为是个小奴婢,她十分低调的贴着门进去了,但是脑袋一直歪向一边,平衡感和距离感把握得都不是很好,然后就“咚”的一声撞到了门上。 安可儿吃痛的蹲在地上。轻轻的揉着脑袋上撞出来的包包。 两个男人都回过了头来,但是,轩辕殊珺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动,反倒是慕容秋逸肆意的轻声嘲笑,然后朝着她走了过来。 安可儿觉得如果没有慕容秋逸在场的话,轩辕殊珺肯定是会过来扶她的。相处了这么几天下来,她不难看出皇上其实喜欢她。不过,她对于他来说,充其量只是他喜欢吃得菜肴——红烧肉。 慕容秋逸伸手去扶她,安可儿生气的拍开了他的手! 慕容秋逸痞笑着,反手捉住了她拍打她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提溜着她的后领,一把将她捞了起来,随便还一手刀把她的脖子打回了原型。 他这一套动作舞得十分的潇洒流畅,动作太快,安可儿基本闪躲不及他的手,只闻得他袖口里散发出来的一阵轻飘而幽香的袖风。 这是伽蓝香?! 这股清新的气息让她的心砰砰的乱跳着!她约莫记得,昨晚那个挟持他的黑衣人,袖口里也散发出这种香气!尽管很淡很淡,但是她还是能闻得出来,晕死……这古代安慕希身体怎么这么诡异,鼻子这么灵的,难不成和狗有些莫名的缘分? 慕容秋逸看着安可儿这副呆萌的表情,坏坏的笑了一下,打趣道:“小野猫,难道你被我迷住了吗?” 四目相对,安可儿惊恐的望着慕容秋逸,虽然无法确定慕容秋逸和昨晚的黑衣人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们至少是有联系的。 “看茶。” 轩辕殊珺冷冷出声,打断了安可儿和慕容秋逸的四目对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醋酸味儿。 安可儿慌张的站起来:“是陛下,奴婢这就去。” 把泡好的茶水端上去,小心谨慎的听着慕容秋逸和轩辕殊珺的对话。 原来,慕容秋逸和昨天刚死掉的赫连云将军都曾经是轩辕殊珺的太子侍读。由于慕容秋逸的大哥是容陵王,所以,慕容秋逸也可以说是曾经被当成人质留在帝都的。慕容秋逸这一路从容陵郡赶来,就是为了向陛下献上容陵郡税供和珍宝。因为一路上怕遭人打劫,所以才穿成这幅穷酸样。 慕容秋逸面对着轩辕殊珺,虽然态度恭敬,脸上的一贯放荡不羁的笑容也变得淡漠疏离,拒人千里。 “陛下,微臣这次带来了三个礼物敬献给陛下,第一样就是这颗石头。” 慕容秋逸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个不仅贵而且重得不得了的沉香木雕花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块普通的云英石,唯一不同的就是云英石的中央,有一块是血红色的图样,但是除了颜色特别鲜红,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安可儿目测那个沉香木的盒子都比那块破石头贵一千倍……都不止! 安可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这究竟是多么独特的一颗石头,才能被觐献给帝王。 第65章 牡丹春睡 慕容秋逸嘴角噙着浅浅的痞笑,娓娓道来:“陛下,这是我家兄长花了重金从一位佃户的手里买来的。据说,这块石头现世之时,漫天霞光,仙乐曼妙。我们容陵郡的肥沃的土地上,产出了这块对陛下忠心耿耿的石头,象征着天下归心。陛下请看,这颗石头的忠心简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实属难得。” 说完,就连慕容公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了。 轩辕殊珺看起来笑点很高,唇角丝毫冷眼看着,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清冷淡漠道:“荒谬,这块的石头有忠心,那其他的石头都要造反是么。” 安可儿拼命憋着笑,肚子都疼的抽筋了,一边擦着眼角的笑飙出来的眼泪,她简直不用亲眼见到,都能想象得到想到这位慕容大哥的被一个种地的糙汉子欺骗的蠢样子了。 轩辕殊珺出于礼仪,还是把这块忠心耿耿的石头收下了。 “陛下,这第二样礼物,是臣下觐献给陛下的《牡丹春睡图》,出自名家肖阳子之手。” 慕容秋逸将画轴打开,国色天香的牡丹图顿时惊艳了眼球,精工细描的每一片花瓣都透着妩媚的娇妍,把一株骄阳下盛开的牡丹画出了美人的风骨,倾国倾城,让人心驰神往,倾慕不已。 惊艳之余,安可儿却不由得发出了疑问:“这幅画,也许是赝品。如果不是赝品,那这位大师的水平,也不过如此。” 轩辕殊珺略略皱眉:“何出此言。” 慕容秋逸敏锐的微微眯眸,不动声色的觑着她。 安可儿从小家里就很富有,爷爷更是酷爱古玩字画,她最擅长的就是画国画,所以她从小就养成了对国画十分刁钻的鉴赏力。 “回陛下,正真的书画大家,都是精益求精,就算画只蚱蜢也要细心观察它的静态,动态,神态,意态。可是这幅画,有一个笔误。陛下请看,从花影的倾斜角度来看,应该是正午,也正应了‘春睡’的标题,陛下再看,这牡丹花下还画上了一只小猫儿,这只小猫的眼瞳是瞪圆的,猫儿到了正午,眼睛应该是眯成一条线的。所以,这幅画如果不是赝品,就是败笔。” 轩辕殊珺在心里默默的惊叹,这样细致入微的洞察力,不是常人能及。一般人都会被惊艳的牡丹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极少有人能注意到牡丹花下还有只猫,还能注意到猫儿的眼瞳是什么形状。若非,她是个极爱猫儿的人? 轩辕殊珺的想法和慕容秋逸不谋而合。 慕容秋逸缓缓的鼓起掌,一边笑着一边收起了画轴:“姑娘好眼力。不管是赝品还是次品,看来我都没有脸面在献给陛下了。还是把它烧了,省的我继续丢人。” 安可儿略微惋惜的咬着手指甲:“烧了多可惜啊,不如送给我吧。” 轩辕殊珺淡淡的说:“即是赝品,就该烧掉,留下来不是君子所为。” 安可儿笑眯眯的搓着手:“陛下,我又不是君子,我只是个奴婢,奴婢只是觉得,上面那只小猫儿,好可爱……” 此时,安可儿心里想的却是,万一将来逃出了皇宫,可以把这幅以假乱真的字画卖出去,能挣好多钱呢。 慕容秋逸狡黠而迷人的眼眸微微眯起,黑瞳渐渐的收紧,原来真的是她……她果然是很爱猫儿的。不管是中毒,失忆,还是换了身份,或是换了张脸,只要是她,就一定能认出这一副画的败笔——临摹这幅画的男人曾经告诉他。如此确定之后,那他就必须履行契约,救她出皇宫了。 第65章 一生一世只愿意留在陛下的身边 慕容秋逸最后献上的礼物,是代表整个容陵郡献上的——海盐和大米,主要是赈灾用的。 安可儿现在还搞不大清楚古代的计量单位,所以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但是看着轩辕殊珺一副龙心大悦的样子,安可儿就知道数量非常可观。据慕容秋逸说,运送粮盐的车队已经出发在路上了。 慕容秋逸忽然跪在地上,难得出现了正经一些的神色:“陛下,臣求陛下一件回礼。” 轩辕殊珺那张~万年冰块脸,此时也如春冰融化淡出了一丝丝的笑容,感觉不管求他赐什么,他都会爽快的答应。 “你说。” 慕容秋逸抬起一双寒夜里灿若星辰的眼眸,勾魂似的对着安可儿眨眨眼,薄唇噙笑:“我要她。” 安可儿脸色煞白,立即转头仰望着轩辕殊珺,拳头猛地收紧,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轩辕殊珺能将所有的情感都深深的藏在俊美皮囊之下,并且如同天赋一般运用得惟妙惟肖。只要他不说话,那一张睿智非凡的万年冰块脸永远都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思考,所以,没有人能看出来,那一刻他的脑子是空白的。向来决断的他,此刻也犹豫不决。 安可儿咬咬牙,万一轩辕殊珺他说出同意赏赐,就无法挽回了!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奴婢不能跟慕容公子!” “为何。” 安可儿抬起头,望着他,有些难说出口:“因为……因为奴婢心爱着陛下,只愿意在陛下的身边,一生一世为奴为婢,此生再无它求。慕容公子也不愿意要一个心里满满的爱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吧。” 她告诉自己,这是假话。可是说出来的时候,心里就像装了一只小白兔一样,砰然乱跳。 不管慕容秋逸是不是那个想救她出皇宫的黑衣人,她都不能跟他走。如果被认出不是安慕希她就不会有好结果,她不能冒险。如果慕容秋逸不是黑衣人,只是想睡她,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慕容秋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臣不介意,只要陛下不是舍不得,臣的心意不变。” 安可儿脸都白了。古代的男人都是常春头吗?怎么女人只要漂亮点,就算是不认识都能上。 轩辕殊珺坐在璟瑄殿最高处的玉座上,听到安可儿说出‘心爱’他的那番话之后,心底蓦地狠狠一震,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只不过他多年来修得沉稳自持,就算他此刻只是头脑空白的发呆,都会让别人误以为他只是在沉思。 安可儿和慕容秋逸都默默的望着轩辕殊珺,安可儿看陛下依旧没动静,也不知道陛下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焦急得都想冲上去掐他一两把,让陛下震怒了先治她个欺君之罪关起来再说。 第66章 陪嫁侍女?要……要给他陪睡么? 在安可儿热切的目光之中,轩辕殊珺过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赏赐一个婢女,有失皇家体面。朕听说,西媛郡主与你情投意合,不如朕给你们俩赐婚于你,纳兰家和慕容家联姻,想来你们慕容氏的长辈也是十分的欢心。” 慕容秋逸唇角迷人的笑容,就这么慢慢的僵硬了,感觉风一吹就会变成粉末消失掉。 只听见噗通一声,慕容秋逸也跪了。 “臣求陛下收回皇命!” 轩辕殊珺却依旧冷峻漠然,漫不尽心的低头喝茶,闲聊似的口气,却满满的都是威胁:“天音经常在朕的耳边提起这幢美事,你就不必害羞了。对了,今日西媛似乎要进皇宫来看望姐姐,不如你再多留一会儿……” 等轩辕殊珺在呷了一口茶,悠悠的抬头再的时候,慕容秋逸的就这么消失掉了。 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轩辕殊珺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句:“嗯?他人呢。” 安可儿一个人跪在璟瑄殿的中央,呆呆的看着身边已经空掉的位置,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她的心情了:“慕容公子……好像风一样的消失了……” 可见,慕容秋逸和陛下的关系有多么的非同一般! 轩辕殊珺很难得的微微一笑:“丫头,眼力不错,居然还能看到他消失。” 安可儿跪在地上,十分的真心诚意道谢:“谢谢陛下。” “谢朕什么?你以为朕是在保护你。” 安可儿的抬起一双惊讶的大眼睛,用眼神再问:难道不是么? 玉座上的男人勾唇嗤笑:“那么你认为朕为何要无缘无故的保护你,你不过是朕从死牢里捡回来的一条命,朕把你捡回来,就是为了保护你?” 安可儿无言以对。 “他与朕从小就是好兄弟。既然他开口向朕要一个婢女,就算仅仅看在私下的交情,朕都不会拒绝他。” 安可儿听不明白:“那,陛下刚刚不是拒绝了他?” 也许是因为得到了容陵郡的盐粮纳贡,轩辕殊珺的心情相当的不错,浅呷了一口清茶悠然道:“真不过是在吊他的胃口。你美貌色出众,朕早就知道有一天你会派上用场。容陵郡一直是朕的心腹大患,有一些人,朕不得不提防。慕容离开帝都的时候,你会成为西媛郡主的陪嫁侍女一同去到容陵郡,到了那里再听从朕的秘密指示。” 她彻底傻了:“陪嫁侍女?要……要给他陪睡么?” 轩辕殊珺依旧冰冷淡漠:“这种小事,你需要问朕?你只是个奴婢,贞懆之类的东西,你不需要有。” 她顿时手脚冰凉,整个人都像掉进了黑暗无底的冰窟里:“原来……原来竟是这样的么……” 轩辕殊珺冷睨着他,俊颜又冷了一分:“不过,尽量不要让他碰你。怀上孩子的话,会很麻烦。等你完成了任务,朕会再诏你回来。” 第67章 绝对不能接受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他高高的坐在玉座上俯视着她,只见她默然的低着头,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她沉寂的眼瞳里投下一大片阴影,那一双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攥着,骨节渐渐的发白。 安可儿猛地抬起头来,满眼朦胧的泪水,语调冰冷而坚决:“陛下请放心,就算陛下觉得奴婢不应该有贞懆,奴婢也绝对不是一个会轻贱自己的人。别人的丈夫,我绝对不会碰!” 作为一个现代人,安可儿是绝对不能接受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这也是她对轩辕殊珺流了这么久的口水,都没有扑倒他的原因。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了下眸,别人的丈夫绝对不会碰么…… 最后一句,轩辕殊珺偏生听出了安可儿就连他都看不上眼的意思。心里莫名的暗暗的涌起一股隐隐的怒意。 “你这想法很奇怪,最好不要有。你这样倾城的红颜祸水是不可能嫁给平民或者田舍翁,想过一夫一妻的生活,简直是白日做梦。而你这低微的出身,就算进了正经的世家豪门,最好的就是做个侍妾。” 她暗暗的咬着牙,她要另谋出路才行,她总不能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奴婢,今天被陛下赏给这个男人,明天被陛下派去勾引另外一个男人。或许哪天,轩辕殊珺会派她去色you凤清雅……那也是说不定的! 安可儿猛然抬起头来,沉静的直视着他:“陛下,请容我说句实话,人是很容易忘恩的,我也不例外。若是陛下想让我念着陛下的救命之恩,而为陛下献出一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但是如果能让我得到利益的话,那我会更加拼命的为陛下办事。” 从未陛下在这个丫头的眼睛里看见过这般的锐气,他细细的端详着她,探究的目光:“说得十分动听。那么,你想要什么?” 安可儿郑重的跪在地上:“奴婢要自由。” 自由? 就连轩辕殊珺也不得不在心里震惊了一下,寒声道:“自由,就连朕自己都没有这种东西。你问朕要自由,朕给不了你。” 安可儿觉得这个皇帝很坦诚,忍不住笑了。 一双忽闪着的大眼睛灿若星辰般的美丽,澄澈干净的直视着轩辕殊珺:“哦,不好意思,我说的太模糊了。其实奴婢要的很简单,就是陛下放奴婢离开皇宫。咳,最好……再给奴婢一大笔钱。我们立下一个期限,嗯,以五年为期。五年之内,奴婢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忠心不二!” 为了表决心,安可儿中气十足的吼出了‘忠心不二’着四个字。 于是整个寂静的大殿里,整个都回响着最后一个的尾音:二,二,二…… 安可儿的心跳得很厉害,敢这样跟皇上提条件,恐怕也没别人了。他的臣子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呢。 第68章 陛下恨不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带去早朝 安可儿心惊胆战的了跪着瞪了许久许久,大殿的上方就飘来了一个不咸不淡的一个‘好’字,那种态度,就好像是把一个肉包子扔给他的一条狗一样,自然且随意。 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无足轻重,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也不会想挽留她吧。只是当她抬头的时候,看见他的黑眸如夜一般漆黑而清冷,深深的望着她,却让她看不清楚幽深的黑瞳深处,究竟是怎样的情感。 接下来的几天,安可儿忙得都快飞起来了! 因为,四年一度的万国朝圣到了。 轩辕王朝是泱泱大国,天灾人祸,内忧外患,但是其富饶和强盛,足以让世界各国都翻滚着脚底板前来巴结,纷纷献上稀世珍宝和绝世美人。 于是,轩辕殊珺白天要接见各国来使,各种明刀暗枪,各种唇枪舌剑。晚上要御览着阵前的军事密报,还要时时操心着楚江的灾民和水患的治理,还要时不时的担心凤家谋他的朝,慕容氏篡他的位。 轩辕殊对于要把她赐给慕容公子的事情却没在提过。别说放她去勾引慕容秋逸了,安可儿觉得,轩辕殊珺已经恨不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带去早朝了。 她每天伺候他茶茶水水,一日三餐,穿衣睡觉。成天追在轩辕殊珺的屁股后面,每天步都履匆匆的行走在奉天殿、璟瑄殿、和寝殿之间,还要频繁的跟着陛下去翠微宫接见各国使节,她感觉脚底板没有一刻是踏踏实实踩在地上的,整一天下来整个人几乎都是飘着的! 更悲惨的是,轩辕殊珺连着两个晚上在御书房处彻夜理政务,安可儿也得陪着熬夜,直接就在御书房值夜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要伺候皇帝更衣去上早朝,她每天真正休息的时间就剩下了早上五六点到中午十一点这段早朝的时间。 第四天凌晨,东方的天空微微发白的时候,纳兰天音带着一众宫女,端着陛下日常洗漱用的一套装备,浩浩荡荡的来了到了御书房。 正撞见安可儿坐在轩辕殊珺的玉座旁,抱着玉座龙头扶手,酣然大睡,口水都流到陛下的龙袍上了。 纳兰天音难以置信的震惊着,刚张了张嘴,像呵斥她:“放(肆)……”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扫过来。 纳兰天音吓得立即闭上了嘴巴,把第二个字咽了回去,生生的咬住了舌头。 轩辕殊珺放下了手里的密报,微微侧目看着脚下的,略皱眉。她的睡相跟文雅之类的完全沾不上边,像一只雪白粉嫩小猪一样的酣睡着,看着十分的率真可爱。 就连轻柔的鼻鼾声,听起来都是那么的悦耳。 就这么看着她,他优美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着微妙的弧度,很舒心的感觉,就连彻夜操劳的疲倦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安可儿压着他的袍袖,轩辕殊珺无法起身,但是又不忍心叫醒她,于是就任由她压着,动作轻得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将外袍脱了下来,然后反过来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轩辕殊珺走出殿门的时候,压低着声音对纳兰天音说:“不要吵醒她,让她们都出去,朕会寝殿去洗漱。另外准备些早点送过来,放在御书房里。” 纳兰天音心有不甘,陛下竟然三番两次的让她去伺候一个贱婢?上次她奉陛下之命,亲自去司膳房挑选御赐的母鸡,还将亲自将那两只母鸡托在金盘里送到碧纱橱去……差点就成了整个宸宵宫的笑柄! 她暗暗的磨牙,沉声道:“是,陛下。” 第69章 安可儿是第一个亲口对他说,心爱着他的女子。 在纳兰天音的示意下,一众宫女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大殿,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璟瑄殿外的长廊上,纳兰天音快步的追上了轩辕殊珺的步伐,跟在他的身侧恭敬的进言:“陛下,臣妾有一事不解。就算陛下再中意那个奴婢,也不能连续几天的都让她伺候您,她身体纤弱,根本伺候不好陛下。反过来还连累陛下关心她。臣妾知道陛下近来政务繁重,而且处理的事情都是至关重要。如果陛下实在是不放心着宫里的宫女,可以由臣妾亲自来侍奉陛下,或者,让臣妾和她轮值侍奉陛下也好啊。” 轩辕殊珺忽然站住了。 纳兰天音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不知道陛下是在思考她的话,还是在沉思着其它的什么事情,只见他定睛望着一盏宫灯,明明这么近,但是他的目光悠远得却像是在眺望着什么不知名的远方。 长廊上,朱红色的宫灯随着微寒的晨风轻轻摇曳着,淡红色微光笼罩着高大俊美的身躯,他忽然想伸出手来摸一摸这光,这么想着,他就情不自禁的将手伸了出来。 像玉石一般白皙而冰冷的手,就这么僵硬在了半空中。 优美的薄唇微微的开合着,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安可儿…… 安可儿也是这个颜色的,很漂亮的朱红色,不需要触摸到她,光是看着她就会让人觉得温暖。 纳兰天音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冷峻如冰山,理智如铜墙铁壁的帝王脸上出现这样恍惚而迷离的表情。 她有些略微担忧的注视着轩辕殊珺:“陛下,陛下您是否太过于劳累了,不如,今天早上早朝取消吧,或者延迟也好,臣妾请求陛下保重龙体!” 轩辕殊珺却好像没听到她的问题一样,寂然出声:“过几天,朕会给你妹妹西媛和慕容秋逸赐婚。那个丫头会作为陪嫁侍女跟着西媛一起去容陵郡。” “谢陛下隆恩!西媛一定会对陛下感恩戴德的!”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起了眸子,略微疲倦的声音里带着沙哑:“可是朕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这些天来,一直把那个丫头带在身边搁在眼前,想在她离开帝都之前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 女人的想象力总是比男人的丰富而且迅速。女人能由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脑补出无数的情节来。 纳兰天音暗自磨着牙,心里骂着,和明妃长得相像狐媚子,果然还真的就是个祸害! 可是她毕竟还没有傻到为皇上点破这一层的窗户纸,于是她说:“陛下,臣妾认为那个丫头并不值得信任。这才是陛下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 轩辕殊珺垂了下眼眸,冷冷一笑:“是么?” 可是,安可儿是第一个亲口对他说,心爱着他的女子。可是不知为何,他竟也信了。虽然他明知道知道安可儿多半是为了不被当成礼品赠送出去。 第70章 安可儿,你对陛下想法已经龌龊到这种地步了么? 璟瑄殿里,安可儿悠悠的转醒。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究竟是站着睡着的,还是跪着睡着的,反正她的眼皮合上了之后,一睁开眼睛就是天亮了。 她直起身子来,腰酸背痛脖子抽筋的,她鼓着腮帮子打了个不怎么爽的哈欠,伸了个不怎么舒服的懒腰。 蓦地,盖在她身上的真丝龙袍瞬间滑落,落在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夜紫色涟漪。 安可儿愣住了,呆看着落在地上的龙袍。 她隐隐的记得睡梦中的,人给她盖上了一层香被子,很舒服,很温暖。特别是还有一种淡淡的让人很喜欢的男性干净的味道,欲罢不能的幽香…… 原来盖在她身上的就是男人的广袍。 欲……欲罢不能……安可儿蓦地脸红了,原来她对他的想法已经龌龊到这种地步了么。 忽然,璟瑄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纳兰天音忽然走了进了寝殿,身后跟着一排手捧着各式精美早点的宫女,一个个低眉顺眼,表情好像是同一个木板模子刻出来的,肃穆,板正,几乎连呼吸声都没有。那画面感就像一个素面夜叉后面跟着一排的无魂的女幽灵。 安可儿睁着一双惺忪的大眼睛,拧眉:“嫱大人早安!这些吃的是送给陛下的么?陛下好像去早朝了,不在这儿呢。” 纳兰天音冷笑着:“连陛下去哪儿了你都不知道,你就是这么伺候陛下的?!” 忽然,纳兰天音的瞳孔猛然一缩,目光落在被安可儿压的皱巴巴的龙袍,冷怒:“放肆!你竟然将陛下的龙袍坐在……” 纳兰天音的嘴巴隐隐的抽搐着,‘坐在屁股底下’这种话,光是说出来都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安可儿赶紧把龙袍从屁股底下抽起来,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哪有!嫱大人你看错了!” “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打!” 这一声冷厉的怒喝,把她的头皮都给震麻了。安可儿赶紧麻溜的将地上的龙袍捡起来,像捧着进贡给上帝的祭品一样,恭敬的高举过头顶,尽管龙袍上还沾着她的口水…… 安可儿颇有气势的把腰板挺了挺直:“你们才放肆!陛下将龙袍交给我清理,你们这群人扑过来是想干嘛!区区的……唔,区区的下等宫人,也敢碰龙袍么!” 那几个要过来捉她的宫女都愣住了,面面相觑,最后都整齐一致转过头来,胆怯将的望着纳兰天音。 纳兰天音震怒!双手提起裙裾就大步朝她走来,厉声道:“她们碰不得,难道我也碰不得?!” 安可儿心里大呼不妙!赶紧抱着龙袍就跑! 一路上的宫女们都怕碰到龙袍的边儿,自觉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 纳兰天音看起来已经异常的气愤了,不顾形象的追在安可儿的身后:“贱婢!你敢跑?!给我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可儿一听,跑得更快了。心里暗暗的骂着,我是傻瓜才会站住让你收拾! 第71章 安可儿一听,跑得更快了。心里暗暗的骂着,我是傻瓜才会站住让你收拾! 但是她现在抱着龙袍也只能去皇上的寝殿,她要是敢把龙袍往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钻的话,那她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安可儿飞也似的夺路而逃,临出殿门的时候,还眼疾手快的从一个宫女的手里顺走了两个包子,嘴里叼一个手里拿一个,飞也似的越过了门槛,然后抱着龙袍一路狂奔,一路畅通无阻! 纳兰天音在后面追着,一边跟着宫卫们吼:“给我拿下她!” 可是,没有人敢拦安可儿——一个手捧着龙袍飞奔的御前宫女。 纳兰天音不会武功,上气不接下气一路跟到了寝殿,刚走进第一重殿门,一抹青色的影子就悄然的落到了她的面前。 差点撞上他胸膛的女人尖叫着:“啊!青衣,你想吓死我么?~!” 青衣暗卫一脸冷漠,清俊的身形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的青涩,一言不发的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她的面前。 “让开!连你也帮着那个小贱人!” 青衣依旧冷峻如山:“我不是在帮她,我是在帮你。” 纳兰天音冷哼着:“帮我?那你去吧那个小贱婢给我抓出来!我身为首席女官,训斥管教宫婢,是我的职责所在!她就只卖乖讨巧,一味胡闹,丝毫不知隐忍负重,迟早连累陛下。就应该让我来好好管教她,陛下会知道我的苦心的!” 青衣淡漠出声:“你以为,有谁可以在陛下的面前胡闹么?如果你去捉她,那么在陛下的眼里,你才是胡闹的人。” 纳兰天音莫名的安静了下来,是她看不清还是不愿意承认。宠着惯着那个爱丫头的人,不就是陛下么。 安可儿一路跑到寝殿,气喘吁吁的靠在殿内柱子上,本来以为纳兰天音会追过来,没想到身后却连个鬼影都没有。 她聪明的脑瓜一下就脑补出了事情的真相:“素颜母夜叉被青衣门神捉走了么?” 她把龙袍叠好,放好,然后左顾右盼偷偷摸摸的在寝殿的桌上拿起一个皇上御用凉茶壶,揣在怀里偷偷的躲在柱子的后面,这样如果有谁进来就不会看到她用皇上的东西。 安可儿坐在地上,一口喝水,一口吃包子,刚才那一路狂奔就当是晨跑了,跑完之后需要补充体力。 可是她吃饱了就想睡了…… 困得眼睛都都睁不开的安可儿,为了节约下珍惜宝贵的睡眠时间,安可儿用手撑着快要合上的眼皮子,在寝殿里找块软一点的地毯,麻溜的就地一躺,半死不活的闭上眼睛,然后自暴自弃的叫了一声:“汪~” 此时,累得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安可儿对生活水准的追求又降低了一个层次,有肉包子吃,有地板睡,她就感激涕零了。 轩辕殊珺下了早朝回来,走进大殿,就看到安可儿小小的背影,蜷缩在龙榻下的地毯上,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 他的心头一紧,一阵风似地掠到她的身边,想伸出手去扶她,但是手伸到半空就僵住了……他是怎么了,对一个奴婢这样的上心。 轩辕殊珺终究是没有动,只是笔直站着,负手而立,厉声呵斥道:“安可儿,给朕起来!” 安可儿心里一震,瞌睡虫都给吓跑了,她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着,究竟要不要装死,劳累过度会导致休克甚至死亡,如果把陛下骗过去了,那她至少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天。 她决定了!装死! 半晌没动静,轩辕殊珺却没有刚才那么暴躁了,清冷的声音道:“安可儿,你再不起来,朕就把你的衣服扒了。” 第72章 国宝是什么?能吃吗?吃了会飞吗? 安可儿心跳听了一拍,好……好羞羞…… 看她脸颊微泛红,轩辕殊珺更加有把握了。安可儿的身边还有半个吃剩下的包子,一个有食欲的人,是不可能晕倒的。 “朕数到三声,你再不起来……” “我起来了!” 安可儿像只被扔进油锅里的虾米一样,瞬间就跳了起来了! 她一起来就跪在地上老实的认错:“陛下,我错了!您原谅我吧……我,哦,奴婢真的是太累了,陛下能不能让我休息一天……半天?” 安可儿的那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里,满眼都是水星星的望着他,漂亮的腮帮子微微鼓起,像一只粉嫩雪白的桃子。 看得他心头微微一荡,感觉酥酥痒痒的,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在痒痒。总感觉,如果她这个时候贴过来扯他衣角的话,就算是她想要他吃下一整颗皮蛋他都愿意。 轩辕殊珺刻意的把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可是他并不希望它发出芽来。任何不受他控制的东西,他都不允许存在。 安可儿只看见他十分高冷别过头去,拒绝和她视线解除,冷冰冰的出声:“滚吧,念你近日来劳苦,今天就不用伺候了。” 安可儿大喜过望,谢主隆恩之后,就从地上爬起来,高高兴兴的就要回碧纱橱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淡淡的一句:“等等,伺候朕用了午膳再走。” 伺候御膳么,是她最乐意的差事了,因为她也有的吃。虽然是皇上吃剩下的,但那可是国宴级别的残羹剩菜。 服侍了轩辕殊珺吃过午饭之后,安可儿挑了几样看上去很好吃的菜,就在泰和轩里随便找了一处石桌,坐下,开吃。 “哎呀,安姑娘~你在这儿呀~” 那柔软娇媚的公鸭嗓,把安可儿嘴里的肉都吓掉了。 蓦然回首,只见司膳房的掌事太监桂公公翘着兰花指,频频金莲步的朝她走来了。 原来还在她的面前装一装严肃和拘谨,但是自从和安可儿相熟之后,桂公公就越来越不做作的,怎么舒服怎么来……有时候安可儿还是希望他能做作一点。不过,在接受了公公这雌雄同体种生物之后,桂公公在俨然成了安可儿的好闺蜜……唔,老闺蜜。 桂公公两眼发亮,十分八卦的说:“安丫头,你听说了没,今晚陛下要宴请鲛国的使者。”要献上他们的国宝,皎月之珠!” 安可儿兴致缺缺,咬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红烧翅膀:“是什么,能吃吗?吃了会飞吗?” 桂公公鄙夷的小眼神望着她,戳着她的脑门:“缺心的丫头,就知道吃!那可是个稀世珍宝!杂家是想叫你央求陛下带你去看看,然后晚上回来告诉杂家。” 安可儿十分果断的拒绝了:“我没兴趣。陛下今天答应给我放假的,我要回去补眠!” 桂公公一边唏嘘着一边诱惑着:“据说啊,今晚翠微宫的国宴还能见到国宝玉枢!” 国宝玉枢? 安可儿心里一震:雷电,国宝,黑衣人,灵魂穿越…… 她一直想搞清楚这之间有究竟有什么关系没有,可惜,魂穿到轩辕王朝好几天了,她被轩辕殊珺绑得死死的,完全没有机会去调查一下那个国宝。 第73章 小包子又被绑架了…… 一直想搞清楚这之间有究竟有什么关系没有,可惜,魂穿到轩辕王朝好几天了,她被轩辕殊珺绑得死死的,完全没有机会去调查一下那个国宝。 她张了张口,刚想问桂公公关于国宝玉枢的问题,可是细细一想,整个宸宵宫里都是轩辕殊珺的人,搞不好桂公公是他派来试探她。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现在身份太卑微了,还得进一步博取轩辕殊珺的信任,才有机会接近了解国宝。 安可儿依旧闷声不吭的啃着红烧蜜汁翅膀,十分坚定着摇摇头:不去! 桂公公恨铁不成钢的继续戳着她的脑门:“哼,你这丫头,天底下怎么能这么没好奇心的人呢!” 由于碧纱橱没有树荫十分的不凉快,安可儿吃饱了之后,就在司膳房的一片阴凉的树荫下午睡了,一觉睡到黄昏,又去跟桂公公蹭了几道小菜,用食盒子装好,打算拿回去跟小包子一起吃。 安可儿回到碧纱橱的时候,远远的又看见了上次被骗的那个凤仪宫的首席女官,估计是守着她很久,都坐大门的石阶上,背靠着石狮子睡着了。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包子~包子你在哪儿?” 安可儿走进房间,压低着嗓子喊了几声不见人,于是就把食盒打开,用盖子扇着一只油光水亮的烤鸭,让烤鸭的香气满室飘散开…… 半晌,还是没人。 安可儿这才觉着不对劲,赶紧满院子找了一圈,结果都没找到她家的小包子!安可儿瞬间明白了那个女官为什么在门口等她!于是她气冲冲的去厨房拿了把菜刀。 生平第一次拿菜刀未免紧张,她将菜刀反着拿抵在那个女官的脖子上:“喂,醒醒,给我起来!快告诉我,我家的包子在哪里!” 那个女官闻着烤鸭的香气,流着口水喃喃呓语:“我不要包子,要烤鸭,沾酸梅酱……” 安可儿想了想,用菜刀对付女官总规不妥,纳兰天音每天找她的茬,公然在皇宫行凶,那只母夜叉肯定又要借题发挥。于是她择返身到碧纱橱里,把菜刀放下,去扯了一只烤鸭腿出来。 安可儿悄悄的绕道她的背后,像钓鱼一样把烤鸭腿从天上慢慢的垂到那个女官的鼻子面前,轻轻一晃,女官果然就立即睁开了眼睛,两眼发亮的一口咬住了烤鸭腿。 “唔,好香,好好吃……” 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安可儿啧啧叹道,终于明白为什么凤玉稚会肥得像只松球一样了。 等那女官咽了几口烤鸭之后,安可儿才从她的背后慢慢的踱出来,冷着声:“咳!你刚刚吃的那只烤鸭有毒的,你知道么?” 女官吓得尖叫一声,嘴里咬着的烤鸭腿一下就掉落到了地上,然后她的肚子就开始疼了起来:“你……你给我下了什么毒……嗳哟好疼啊……” 第74章 是什么美人,也配让朕等 女官吓得尖叫一声,嘴里咬着的烤鸭腿一下就掉落到了地上,然后她的肚子就开始疼了起来:“你……你给我下了什么毒……嗳哟好疼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烤鸭上撒了些院子里槐花树上的槐花粉。这种花粉性寒,生吃会流口水,会肚子疼。 “说,你把我家的小包子弄到哪里去了!” “什么东西,包子么……吃吃掉了……” 安可儿脸色刷白,玛德!太没人性了!皇宫里居然用人做菜! 蓦地,安可儿忽然想到她问的方式有点不对:“我不是说包子!是碧纱橱里的那个小哑巴宫女!” “被我叫到凤仪宫去了,娘娘说,你要是不去凤仪宫走一趟,就将她杖毙……” 安可儿怒了:“凭什么杖毙她,小包子连凤贵妃是谁都不知道,她有什么错!回去告诉贵妃,她有智伤,难道以为我也是蠢货么,抓了人让我去送死,难不成我会去?” 女官捂着肚子,疼得都快哭了:“贵妃说……你不去,就捉你去……” 安可儿一脚把她踹开,恐吓着她:“哼,你中了毒,还能抓我?我告诉你,要是我家的小包子死了,我一定不会给你解药的,绝对要你偿命!” 眼下能帮她的只有皇上,在这个宫里,轩辕殊珺是她唯一的靠山。看来只能去翠微宫了,轩辕殊珺在那里接待鲛国的使节。就算陛下没有旨意要她去侍奉,她又宸宵宫的令牌,也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 翠微宫。 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大殿里,一排排整齐的宴席上坐着各国使节,穿得五花八门的,陪坐, 传令的公公扯着嗓子宣布:“鲛国使节,携进贡国宝,月明珠,进殿——” 在座的所有人都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叹。鲛国的月明珠,是名满天下的稀世珍宝。 鲛国使节被领了进来,跪在大殿中央,他先是恭恭敬敬赞把轩辕帝从头到脚都赞美了一番,然后就开始介绍他们的国宝了。 “月明珠为我鲛国的振国之宝,在幽海的深处受着绵延的大地之气滋养,足足千年!此宝物有疗伤解毒、延年益寿之神奇功效。但是,它通灵性,一旦离开了深海,就会失去它的光泽。因此,必须容色秀美的妙龄处女含在口中,用纯洁而美好的极阴之气供养它,才能保住它熠熠夺目的光彩。” 轩辕帝桀骜的眼眸露出一抹不屑,这多半是杜撰,不过王侯贵族们为了玩弄女人而找的乐子罢了。 轩辕帝一言不发,浅呷了一口夜光杯中的醇酒,过了许久,才发话:“怎么这么久。” 鲛国使节吓得两腿发软,直接趴到了地上:“回陛下,本来含着月明珠的托儿是要赤身进来的。但是,贵朝礼法严明,刚刚进来的时候,司仪官一定要我们的美人穿着衣服进来,所以就……难免耽误了些时间。” 轩辕殊珺冷笑道:“是什么美人,也配让朕等。” 第75章 她明媚而耀眼,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鲛国使节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磕着牙道:“这……这……” 这时,一名妖媚美艳的女子款款步入殿来,她口中含着的月明珠如皎月横空出世,顿时满殿流光溢彩。但是,此刻另人惊叹的并不是那颗月明珠,而是那名少女惊人的美貌和浑然天成的媚骨。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了。 当她跪在大殿中央,大殿上回荡着无数酒杯摔落到地上的清脆声响。 美人口含着璀璨的月明珠,走到御座脚下,盈盈的拜落。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鲛国说送的是明珠,其实是送这明珠的美人托儿。 轩辕殊珺心里鄙夷着,美人他早就看腻了。兴他致缺缺,冷淡漠然的抬手示意左右将美人口中的月明珠取下来。 但是那个美人却仍然不肯走,跪在玉座下:“陛下,妾身真珠,愿意侍奉在陛下左右。” 轩辕殊珺黑眸深处狠狠的动了动:“真珠?你也叫真珠” 真珠含羞脉脉的低下头:“回陛下,这是妾身的小名。” 轩辕殊珺仔细的端详着这名叫真珠的女子。真珠,和鲛国已故的王女同名,暗沉的眸子里掠过似有似无的凌厉:“朕不缺女人侍奉。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真珠柔媚的浅笑,跪着爬到他的脚下,低下头,虔诚的亲吻他脚上的明黄色龙纹靴子:“陛下,真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真珠会为陛下带来快乐。” 轩辕殊珺忽然想起了安可儿。那天晚上在莲池亭里,偶然撞见她那快乐的样子,明媚而耀眼,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第一次觉得,或许他也应该拥有快乐,应该是一种十分美妙的事情。 他沉吟着:“快乐,那你要怎样给朕带来快乐?” 真珠轻媚的眨眨眼,乖巧的坐在地上,小鸟依人一般偎依在他的大腿上:“妾身可以为陛下唱歌、跳舞,可以为陛下绾发,可以抱着陛下,让陛下在妾身的怀里安歇。陛下可以把心放在妾身这里休息,妾身会安安静静的站在陛下的身后,眼睛里只看着陛下一人,只要陛下一转身就能看见妾身。” 轩辕殊珺怔住了,真珠所说的,很像安可儿正在为他做的事情。 他不是草木,不会感觉不到那个丫头是真心的关怀着他。难怪,近来他都会笑了,原来就是安可儿在默默的给他带来快乐? 他伸出修长的玉手伸到了真珠的脸颊让,温柔的抚摸着,顺着柔腻的触感一路滑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女人和安可儿有什么不同。 就在这个时候,“哐当”一声清脆的,各国使节和朝廷大官们都纷纷转过了头去,看到朱红色宫装的绝色美人,愣愣的站在大殿的门口,手里的酒壶依然落地,在她的脚边碎了一地。 轩辕殊珺的反应最是敏锐,他是比所有的人都最先看到她的。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他和一个女人紧紧的贴在一起,那个女人还把把两只丰满的大胸都搁在他大腿上磨蹭着。而轩辕殊珺看着那个女人的目光,也是她从未见过怜爱和迷离。 她觉得她的眼睛都快瞎了,还有点疼疼的,却不说不出究竟是哪儿疼…… 安可儿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木然的蹲下收拾一地的渣渣,却一不小心被扎破了手指,十指连着心,她默默的把手指头含进嘴里,感觉心里也在一丝一丝的抽痛。 第76章 去合欢殿,等着朕,懂? “这必定是轩辕王朝的第一美人!”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一句,把寂静的大殿瞬间炸开了锅。刚才的鲛国美人已是世间少见的绝色,而安可儿更是从头发丝到每一寸肌肤,无一处不美得惊心动魄。特别是那明媚而带着灵气的五官,已经精致完美到了而无可比拟的地步。简直就是用天上最无暇的玉石精心琢磨出来的人儿。 各国的使节们都在火热的注视着她,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她。看得出她安可儿是个宫婢之后,男人们的目光也越来越肆意。一个一个色眯眯得就好像是在看她的luo体一样。 轩辕殊珺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她,他烦躁得一把推开了黏在他身上的女人,低声的交代内侍官立即安排舞姬歌舞,还有就是把安可儿带到她的身边来。 名叫真珠的女人,却像只发情的母狗一样够粘了过来,丝毫不介意刚刚被他粗鲁的对待,巧笑娇媚:“陛下好粗……暴啊,不过妾身好喜欢,好喜欢陛下这样对妾身,呵呵~” 轩辕殊珺冷眼看着她,聪明美貌,会对男人说甜言蜜语,让男人心动,果然从小受过训练,专门来迷惑他的。 薄唇里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真珠见他怒了,知道他并不是个昏色的男子,只好换了个套路,只见她眼含着泪光,十分真诚的说:“陛下,妾身就是为您而生的。从小就被族人培养成您的女人。您让妾身去哪里呢。妾身回去是绝对不会有活路的……” 眼看着安可儿就要走到他身边了,轩辕殊珺不想让这个像蚂蟥一样难缠的女人打扰他。 轩辕殊珺邪肆一笑,抬起脚踩在她丰满的胸口上,像挑逗也像凌虐,狠狠的碾压着,引得真珠一个劲儿的娇颤不止。 他低沉着嗓音,冷谑:“你这股子臊媚劲留着,朕让你去**殿,等着朕,懂?” 说着,轩辕殊珺就把她一脚踹开了。 安可儿刚好这个时候走到了玉座旁,听到了这一句,心里顿时一片冰凉。 真珠心满意足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内侍官走了,一步三回头的对轩辕殊珺抛着媚眼。 在她前头领路的内侍官啧啧摇头,这个**殿陛下是从来不去的,不过是挂个名头在哪里,天黑了把褪干净了的女人抬进来,天亮了又抬回去。 轩辕殊珺侧过脸来看见安可儿,眉心不悦的蹙起。 皇帝爷一皱眉,安可儿条件反射般的跪下了:“拜……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十分不悦的口气,冰冷漠然:“你来这里做什么?哪里有男人多,就往哪里钻?” 安可儿趴在地上,脸贴着地,久久的不回话。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鼻子酸酸的,怎么都缓不过劲儿来。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起了眸子,不怒自威:“哑巴了?抬起头来!” 她好像是迫不得已,这才不情愿的缓缓的把头抬起来:“奴婢,奴婢是来求陛下帮个忙。” 原本就水灵的大眼睛因为含着委屈的泪光而显得格外的动人,轩辕殊珺猛抽了一口凉气,泪珠含在浓密的睫毛里,似晶莹的花露,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 轩辕殊珺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冲动,不管她求他什么他都该答应。 他自己都没想他一张口,问出来的竟是这样一句:“你为什么哭?” 安可儿赶紧用手背擦掉眼泪,抽了抽娇俏的小鼻子:“我……我没事儿,刚刚割到了手指头,有点疼。陛下,奴婢想求您一件事情,能不能帮奴婢从凤贵妃那里要个人回来。她是跟我住在碧纱橱里的那个……小包子被吃掉了……唔,被带走了……” 轩辕殊珺略微的皱了下眉头,这丫头心慌意乱的在胡说些什么。 好在他智力过人,迅速的在脑子里把她那些的乱七八糟的话捋了捋顺,待他想明白了之后冷冷的勾起唇角:“你要朕救人?不对,应该是,你要朕去救你一个伺候你的奴婢?” 这么一说,安可儿都觉得自己胆子忒肥了些……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咬咬牙:“陛下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大殿中央笙歌乐舞,柔美的舞姬吸引了男人们的目光,没有人注意到玉座这里,轩辕帝的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里,只深深的映着跪在他脚下的小女人。 轩辕殊珺淡淡凉凉的说:“你要真帮你救人,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朕一个条件。” 安可儿茫然的抬起头:“什……什么条件?” 她的下巴被轩辕殊珺修长的手缓缓抬起,那一双深邃的漆黑如墨的,却清醒的映着她的身影:“今夜,给我。”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我首先推荐的就是“支付宝”,它不仅1元可以兑换100乐文币,用网银充值和支付宝余额就可以直接支付,没有网银的亲也可以通过快捷支付的方式支付呦!真正是各大银行通吃,有无网银皆宜。其次推荐“手机银联快速充值”,它的兑换比例是1元兑换80乐文币,不用卡便可直接充值。如果觉得这两种都很麻烦的话,我还推荐一种最懒人充值方法“绑定手机自动充值”,只要绑定手机号,就会每个月自动为你充值700乐文币,每月只需15元,而且退订也很方便。如果手机充值让你实在头疼的话,那亲们还是回到网页充值吧,甩个链接: 就啰嗦这么多,最后感谢亲们收藏、送花、给月票哦!谢谢亲们的支持!爬走码字去鸟~~~bye~~~~ 77.【077】吻,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那一句‘我要你’,就像空谷中滚过的一道惊雷! 安可儿只觉得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然后脸上一片滚烫,心尖上微微发疼,一丝一丝的抽搐着渐渐的被揪紧! 她那副抗拒的神态,分毫不差的都落在轩辕殊珺的黑眸之中。她花容失色的模样,紧紧的抿着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着的娇小身躯,怎么看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轩辕殊珺原本染了***的炙热眼眸,因为对她的抗拒而渐渐变冷,他朝着安可儿伸出了像他那玉石一般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尖微凉却十分的有力量,狠狠的擒住了她的下巴。 他目光严厉:“你在嫌弃朕,嗯?” 安可儿暗暗的咬着牙偿。 是的,非常嫌弃。自古以来,皇帝都是被后宫的三千佳丽轮干,虚脱而亡的。轩辕殊珺是个勤政的皇帝,不沉迷女色,但是,他后宫的女人多得是,而且像个收割机一样随时随地的收女人。就在刚刚,他还收了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就像一次性的快餐一样。 嫣润的嘴唇却被她的贝齿咬得都快滴血了:“陛下,你今天晚上不是要去合欢殿宠幸刚刚的那位美人么?陛下要奴婢也去侍寝,难道是想……是想一个晚上两个……陛下应该不是这么昏色的人吧。” 轩辕殊珺的眸色一寒,冷哼着:“你这是胆敢在质问朕?是或者不是,你又能如何?” “奴婢……奴婢不敢……” 轩辕殊珺一把甩开她的下巴,冷哼着:“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朕看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朕给你时间考虑,晚宴结束之前,你就侍奉在朕的身边。晚宴结束之后,给朕答复。相信你一定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安可儿沉默不语的侍立在御座身侧。她是个现代人,婚前啪啪她可以接受。但是,皇帝妻妾成群,整个皇宫都是他的女人,她接受不了这样种马型的男人,即便轩辕殊珺是被迫当上的种马。 歌姬和舞姬退散之后,在轩辕殊珺的示意下,传令官扬声唱道:“传国宝玉枢进殿,敕令鲛国归顺我大天朝——” 安可儿一听‘国宝’二字,立即就从失落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猛地抬起了头来,双目炯炯有神,就连耳朵都竖起来了。 一队红缨银甲的御林军浩浩荡荡,肃穆庄严的抬着一块砖头一般大小的红色血石头进来了。 一眼看见国宝玉枢,安可儿感觉整个人感觉像是被雷电劈过一样的焦脆,身体狠狠的一震! 轩辕殊珺敏锐的观察到了安可儿的脸上表情,这个丫头向来像清水一样干净而透明,不管是什么情绪都让他能一眼看穿。但是她随性洒脱,并不是胆小怯弱的人,他真的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轩辕殊珺微微的侧目,压低着声音:“你难道,想对国宝图谋不轨?” 被拔凉的阴云笼罩着的安可儿,完全无视了轩辕殊珺的虎视眈眈,此刻她的内心是崩溃的:擦!那是轩辕王朝的国宝?那不是爷爷经常光顾的那家古玩店做店庆的时候,九块九包邮的金钻会员的纪念砖么?!因为‘纪念钻’太贵,所以古玩店老板就换成了‘纪念砖’,读音相同,而且还就差一个字!诓骗广大消费者,特么奸商! 因为太过于激动了,安可儿做了个深呼吸——深呼吸—— 果然,她穿越到这里来,跟这国宝有关? 整理好思路之后,安可儿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轩辕殊珺的问题:“奴婢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只奴婢是好奇,只是瞻仰。陛下,这块砖头……额不,这块国宝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吗?” 两道质疑的冰冷视线,十分凌厉的将她刨刮着,安可儿不寒而栗。 轩辕殊珺眸色一沉,缓缓勾起唇,倒像是在暗讽:“哼,也没什么。一块会喝血的石头罢了。凡是有小国家愿意归顺我朝,献上皇室的血,滴在这块石头上,不过就是一个仪式。” 安可儿的脸色瞬间刷白,一种恐怖的惊悚感油然而生:会喝血的石头?! 让她仔细的回想一下,穿越过来的那天晚上,安可儿帮爷爷收了一个网购包裹,打开一看竟是一块红砖头。然后她就随手就放在爷爷的书房里了。刚好吃了晚饭她去书房练国画,于是就用那块砖头来压宣纸。画得认真的时候,有只蚊子来咬她,吃得肚皮圆鼓鼓的停在了那块红色的砖头上,她一怒一巴掌过去把蚊子拍死了,那抹蚊子血就黏在那上面。 然后,那天半夜里,就电闪雷鸣,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灵魂穿越了。 安可儿顿悟了,这原来竟是一抹蚊子血引发的穿越剧。天啊,能让这块砖头,把她的血再吐出来了? 瞬间,她又重新的燃起了回到现代的希望!不过,那也得她有机会接触到这块砖头才行。 轩辕殊珺此刻已经没有把注意力在放在安可儿的身上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安可儿死死的盯着国宝,两只眼睛大放光明的样子。 轩辕殊珺已经把精力全都集中在了鲛国使者团的身上。 威仪的皇朝天子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的顶端,声似寒泉般清冽在大殿的上空回响着:“自从你们鲛国的皇太女自缢之后,鲛国举国归顺。但是,朕听闻鲛国皇室还有另外一位不为人知的王女,在暗中鼓动着叛逆分子与我轩辕皇朝敌对,她成了叛逆分子的核心力量。这次你们递上来的国书,朕看过了,你们说抓住了这位王女,并且要献上她的鲜血来祭祀我朝玉枢。这位王女呢?朕为何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她出来?” 鲛国使节恭敬的作揖,然后立即让随行的侍从抬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木盒子上来。 安可儿好奇的探出头去,难道鲛国的王女关在这个木匣子里?不会吧,才有篮球这么大,鲛国真是个奇幻的王朝。 就在安可儿仰着脖子盯着红匣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的耳边忽然掠过一阵清幽的袖间香风,眼前晃过一片明黄色的龙纹广袖,长臂一揽入怀,然后她的眼睛就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给捂住了。 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的掌心轻柔的扫过,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撩拨着他的心,男人的喉结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沉吟,微不可闻。 她不明白轩辕殊珺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她也不知道他忽然揽她入怀是几个意思。可是这么近距离的贴着那具温热坚实的胸膛,会让她心跳加快,呼吸不畅。今晚,她真的要要上了他么?她的脸颊,绯红…… 直到安可儿听到了大殿上各国使节们发出的唏嘘声,侍卫们纷纷拔刀,侍女们尖叫着晕倒过去,安可儿才绯色的臆想里回过神来——原来那个匣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听见鲛国的使节继续说:“陛下,微臣等并没有冒犯陛下之意。这就是我们的鲛国的诚意,献上我们最后一位王女的头颅,以示忠心归顺,今后绝对不会再有叛逆分子在鲛国作乱。” 原来盒子里的竟是一颗头颅!安可儿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但是又不敢吐在轩辕殊珺的身上。 轩辕殊珺俊颜冰冷淡漠,凛声道:“朕知你们的忠心。可皇朝国宴,是肃穆庄严之地,不宜见此血腥之物。你们拿颗人头来进贡,如果朕收下了,岂不让天下人以为朕是个喋血的怪物?你们把王女的头颅带回国,好好安葬。百姓生来就容易感动,容易流眼泪。如果让朕知道有人胆敢借此大做文章,鼓动鲛国的百姓与朕作对,朕不管你们是真忠心还是假投诚,朕都绝对不会轻饶你们此次来朝的使节团。” 鲛国的使节团首席长官立马就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表忠心!接着又声称赞轩辕帝文成武德,拍了不少的马屁,然后还恳请陛下尽快敕封郡王,派遣去鲛国治理教化愚昧的鲛国民众。 听到这一番话,就连安可儿这种从小的鄙视封建王朝,一直崇拜快乐信奉自由的富二代,都被他所折服了。睿智决断而不失王道,气度凌云,难怪那么多人对他忠心耿耿,生死相随。 晚宴结束之后,安可儿就尾随着轩辕殊珺来到了寝殿。 跨进殿门,她就闻到了一股异香,让人吸进身体里就感觉酥酥麻麻的,身体好像还会渐渐的热起来,脑子也有些烧,晕乎乎的。 安可儿是灵魂魂穿越,她现在用的是古代安慕希的这个身体,对气味是特别的敏感。她一踏进大殿就立即敏锐的嗅到了,一股子与以往大不相同的气味儿,隐隐的还有几药性效! 安可儿想都不多想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轩辕殊珺的衣袖:“陛下!寝殿里有问题!陛下有没有闻到一股子怪味?甜甜的香香的……唔,还有点燥热……” 轩辕殊珺被安可儿一惊一乍的扯住了衣袖,停住了脚步,但是神色却依旧淡然自若。 高大笔直的身躯就这么站着,连头都没有回,清冷着声音道:“这是欢宜香,气味儿就是这般香甜微醺,令人迷醉。后宫的女人都喜欢用这种东西。偶尔,也有内侍官在朕的寝殿里点这种香。” 她有些傻傻的分不清:“那是……陛下也喜欢这种香?” 轩辕殊珺已经迈步走向了龙榻,宽阔的背影挺拔略显萧瑟,凉凉道:“朕不喜欢这种催情的东西。” 安可儿雪白的小脸立即红得晶莹剔透:“噢……是……是这样啊……” 当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轩辕殊珺已经坐到了龙榻上,身姿伟岸而落扩:“如何,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男性成熟而邪魅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无奈的垂下眼眸,看都不敢看他:“我……我答应……” 听到了他臆想中的答案,轩辕殊珺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清冽的声音带了些隐欲的沙哑:“过来,宽衣。” 安可儿咬着唇,十分紧张的朝着他走过去。 悄无人声,只有飘渺的纱幔随着风婆娑轻舞,静得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声如雷鼓! 她走到他的面前,开始动手扒他的衣服,是宽衣,唔,宽衣…… 虽然不是第一次为他宽衣,但是这一次特别的紧张。指尖一触到坚硬光滑如同玉石一般的肌肉,她就像触了电似地,微微的战栗着。 心跳得太快,感觉都无法呼吸了!安可儿咬咬牙,眼睛一闭用力一扯,一下子扒掉了他的外袍。 一大片白皙而结实的胸肌,晃得她前一片雪白,她默默的咽了下口水。 轩辕殊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慌张的神色,唇角邪魅的一笑:“朕让你宽衣,是脱自己的衣服,你怎么这么着急来扒朕的衣服?看来你很是迫不及待。” 安可儿愕然,自己脱衣服,那多难为情啊!她猛然想到上次在合欢殿,那个嫔妃不仅连衣服都要自己脱,就连前戏都要自己做,轩辕殊珺还要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看戏,摆出嫌弃的脸色,等她时候到了就简单粗暴的直接上了。 安可儿耷拉着一颗漂亮的小脑袋,忽然连骂脏话的心都有了,轩辕殊珺这样的做,真是太有辱女性尊严的事情。 轩辕殊珺冰冷的语调里带着淡淡愠怒:“怎么,你不脱,难不成还要朕亲手给你脱?” 她抬起双眸,美丽明澈却透着萧瑟的寒意:“陛下,奴婢想知道,陛下什么时候去救人。” 虽然,轩辕殊珺不像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男人,但是,她怕他一兴奋就耽误了救人的时间。 深黑的眸色一动,淡淡的嗤笑着她:“原来你在担心你这个。只要你今夜给我,我保证你的那个小奴婢,毫发无伤。“ 对于遵守承诺这一点,轩辕殊珺确实是无可厚非的。 既然是交易,那她也就不要再扭捏了,咬咬牙,脱吧! 就啪啪那么几下,就能换一条人命了,如果她不做的话,万一小包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她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 朱红色的宫纱一件又一件的落在地上,宛如月光下盛开的红莲,美得妖娆。 如玉之润,如缎之柔,如此的完美的呈现出来,皎洁的月光也黯然失色。雪白的身影映在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之中,黑与白,鲜明的反差是如此刺目。 他的胸腔都微微的震动了,在她的身上每一处都完美无瑕,在她的身上有男人想要得到的一切! 男性低沉而声音,沙哑的响起:“过来,在床上趴好。” 擦!安可儿要羞死了!这么直接的…… 果然,没有感情基础的ml就是简单粗暴。可怜啊她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就要失去第一次了。 等会儿他会吻她吗……应该不会吧,吻,那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她不过是因为长得漂亮了点,所以,十分荣幸的成为了皇帝排遣男***望的用品,他应该是做得又快又狠,用完就了事了。 安可儿身上还穿着肚兜、短裤,并没有全裸,她羞涩的抱着胸口,光裸着脚丫子踩着鲜红的地毯上一步一步的朝着龙榻走去。 她不知道,她迈出的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里,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男人身体深处最敏感的神经。 但是她能感觉到,轩辕殊珺的目光十分的滚烫,越是是滚烫她就越是不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因为只要她看到他的目光,她就会忍不住想要逃走。 越靠近龙榻,她的步子也越来越慢,慢到最后几乎都是站着不动了。 男性的喉结十分清晰的吞咽着口水,上下滚动着,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不满足:“你还想让朕等多久,嗯?” 可是她最一步,怎么都迈不出去! “噗通”一声,安可儿又跪倒地上了,她趴在地上,额头磕在地上,哀求着:“陛下,奴婢求你……奴婢求你能不能换个条件?” 轩辕殊珺冷睨着她,轻谑的笑了笑:“别的条件?除了这个身体,你还能给得起什么条件?难道你忘了和朕之间的约定,你的命,你的忠心,你的才能,在这五年之内都是朕的了。除了你这身子,你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朕去做交易的。” 安可儿哀默的叹息着,除了身体,她还有脑子。但是,脑子现在派不上用场啊。轩辕殊珺肯定不会满足于,她用脑子陪他玩脑筋急转弯吧?!男人想要的,无非就是那二两肉的快活。 万般无奈之下,她也不再挣扎了,乖乖的爬上了龙榻,趴好。她感觉此刻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 可是等了好久,轩辕殊珺都没有开始。 然后,她就听到轩辕殊珺微微一声轻咳:“咳,你趴文雅一些。” 安可儿想死的心都有了!难道她把屁股撅起来的这个姿势不对么?小黄文里不都是这么写的? 不过,既然陛下要求她文雅一些,那她也就没必要主动的去荡了。她默默的把屁股放下,身体放平,换了个姿势斯斯文文的平趴着。 轩辕殊珺撩起袍子坐在床边,明黄色的被褥都轻轻的凹陷下去了。 安可儿悄悄的转过头来,偷看他究竟在搞什么。 却看到轩辕殊珺一手拿着毛笔,正缓缓的朝着她的身体伸过来。 安可儿脸色都被吓白了!根本顾不了许多就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满脸羞红的嚷着:“陛下,您的口味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重啊!人家怎么说都是第一次!你能不能不要用毛笔!!!”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目光邪肆的望着她护着胸的这个姿势,咀嚼着,玩味着:“用毛笔……你看起来懂很多的样子,真的是第一次?” 要不是轩辕殊珺是皇帝,安可儿都像直接冲过去甩他一耳光了! 但是转念一想,她用的是安慕希的身体,安慕希以前有没有跟男人啪啪过,她又不知道。 安可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以前的事我是不记得啦,不过,我醒来之后,就一直跟在陛下的身边,我根本没有机会去撩汉,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第一次!”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了下眸子:“撩汉……是什么意思……” 安可儿含糊的解释着:“撩汉……撩汉是我们家乡的方言,就是,就是……相亲,找婆家的意思。反正是一种很文雅的额说法啦……” 他锐利的视线淡淡的扫过她,语调冰冷,咬字清晰:“相亲?整个后宫里就只有朕一个男人,你还想跟谁相亲?” 安可儿决定闭紧嘴巴,不管怎样都不说话了,说多错多! 忽然,轩辕殊珺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揪住了她,把她狠狠的往他的怀里一拽,两人鼻尖相对,距离近的几乎没有,她慌乱的神色被他深深的锁在黑眸之中。 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哑暗但是却字字清晰入耳:“安可儿,我曾经很担心你是谁派到我身边来迷惑我的,但是现在,我反而希望你真是被派来勾引我的……” 她听不懂他究竟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身体很不对劲儿,随着空气里那股香甜的香气渐渐的吸入她的身体里,她的脑子有点烧,喉咙有点干,身体有点热,很想,很想……但是她又说不清楚究竟想干什么,反正就是有种很想,很想……的渴望。 安可儿喉中干咳的咽了咽口水:“嗯……还不开始么……”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她问了他一个多么荡的问题! 轩辕殊珺唇角勾起了一抹邪魅弧度,抓着她的肩膀使了巧劲一只手就把她按在了龙榻上,让她整个人都趴在床上。 安可儿紧紧的闭着眼睛,等着那一刻到到来,默默的额咬着牙,身体绷得紧紧的……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的开始竟是——用毛笔在她的光滑的后背上作画。 敏感的背部传来的绵绵密密的瘙痒,让她忍不住咯咯直笑笑:“你在干嘛?在我的背上做什么?” 他粗粝的指尖,若有似无的掠过她幼滑细嫩的肌肤,眸色一片深深晦暗,渐渐的炙了起来:“不要动,乖乖的趴着。否则,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在男人的眼前扭动会身体,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话音一落,安可儿马上就不敢动了!极力的隐忍着,任凭他在她的背上作画。可是她并不知道男人在她的后背上画什么?轩辕殊珺好像也没有想要跟她解释的意思。 不管他在她的后背上画什么,都是无法保留下来了,等会儿运动的时候,一出汗就全都花了。那他还在她背上孜孜不倦的画着,想……想干嘛? 轩辕殊珺不知是用什么利器,直接把她肚兜背后的带着挑断了,光洁的后背就如此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他幽黑眸底,如同婴儿一般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细腻得几乎连毛孔都看不到。 然而,此刻他想的却不是安可儿。 他手执着毛笔,在眼前一片光洁的肌肤上,上认认真真的画着一株玉蝶梅。 一直存于他记忆中的女子,在一片馨香素洁的香雪海中轻快的奔跑着,银铃一般的笑声宛若天籁,似仙灵一般的梦幻。她的容颜,犹如梅花的初绽,倾国倾城。玉蝶梅是她最爱的花,而她是他唯一一个用心爱过的女子。一直到现在,他还保留着她曾经住过的梅园,那里有一望无际的一片梅花,常开不败。 美丽而残忍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从脑海的深处涌来,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的心。 执着笔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他重重的闭上了双眸。尽管那个女人曾经为了家族而背叛了他,可是他还是忘不了她。不,或许他已经忘记她了,只是安可儿的出现,让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为什么她们会长得如此的像,而且,神似,魂似…… 安可儿乖乖的趴在床上,并不知道他手上在画着什么,心里在想着什么,还以为那是他闺房之中寻找的乐趣,虽然觉得他有些龟毛的怪癖,但是也忍了!如果他能只满足在她的裸背上面画画,那她就更应该谢天谢地了。 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嫣润的唇瓣花瓣一样的鲜艳而娇嫩,女孩子的身体本来就敏感,更何况是光裸着后背让一个男人在她的肌肤上作画。那就跟用一百根狗尾巴草同时挠你的咯吱窝一样……又痒……又爽,爽到都忍无可忍了! 雪白的小手攥成一个拳头,紧紧的揪着身侧明黄色的床褥,沾了墨汁的狼毫笔锋,十分的湿润柔滑她的背上游走着,引得她一阵一阵的战栗,因为极力的隐忍着,肌肤红润的晶莹剔透。 等到轩辕殊珺把那一枝玉蝶梅画完,如玉一般洁白的裸背上,赫然的浮现一枝栩栩如生的玉蝶梅,透着着淡雅的墨香,清傲的风骨,和眼前妖冶诱人的画面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视觉上剧烈的冲击。 轩辕殊珺停手之后,安可儿才把咬紧的牙关松开了,长长的送了一口气:“陛下,你在我的背上画了什么?” 可是他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催情的欢宜香在他的身体里已经渐渐的起了作用。像是终于克制不住了,俯下身将他冰冷而柔韧的唇瓣烙在肌肤上,辗转啃噬。 安可儿愈发的对他画在她背上的东西感到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她总觉得他把它画在他的背上,就是要看着它,才能压着她和做下去的样子。 男人显然已经到了时候,粗重的呼吸声微微可闻,因为她已经剥光了,所以轩辕殊珺只有迫不及待的剥自己的衣服。 他乌黑如墨玉一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撩着她的背,酥酥痒痒的。安可儿紧紧的闭着眼睛,不停的安慰着着自己,既然躲不掉,还不如学着去享受,毕竟他的颜值和肉体都是一级棒的。除了没有套这点有些恶心之外。 她连姿势都被他摆好了,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寝殿的门轰的一声的巨响,就连门板都被撞飞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无数淬了毒的飞镖从门外的黑夜中朝着他们两个飞射而来,利刃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细微却刺耳! 安可儿蓦地回过头来,她惊讶的发现,她竟然能看到清那些飞镖的速度和形态,原来她用的‘安慕希’的这个身体,不止鼻子灵光,就连眼力都很好! 如果她的手边有件像样的利器,大概凭她的眼力,应该都能够把这些飞镖当下! 觉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一下子轻了,然后就是一阵强劲而凉风呼啸而过,压在她背上的男人一跃到床前,把她挡在了身后。 电光火石之间,安可儿根本没看清楚轩辕殊珺的做了什么,只听见飞镖“哐当”几声全都纷纷落地的声音。 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安可儿才看清了轩辕殊珺原来竟是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件袍子,几乎是随手一卷就把那些飞镖全都卷落到了地上! 他……他竟是裸着的…… 安可儿不好意思看他,但是却移不开眼睛! 他背后的每一块肌肉,微微鼓起的弧度都彰显着男性喷薄的力量,这副身躯的每一寸仿佛是大理石精心雕琢出来,特别是屁股,结实漂亮,又翘又挺。尽管她是女的,但是她觉得光是看着他的……她都硬了! 远远候在寝殿之外的暗卫门已经和刺客打了起来,月光下尽是刀光剑影的打斗声。 轩辕殊珺淡定的直视着殿门外无边的黑夜,那君临天下负手而立的姿态,不管他站在哪里,都会让人觉得他时时刻刻都准备接受天下子民的膜拜。 可是此刻,安可儿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了!她冒死直谏的提醒着轩辕殊珺:“陛下,您怎么能这么淡定呢,您好歹穿条裤衩啊……” 轩辕殊珺闻言,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把手上的那一件袍子随意的围在腰间,姿势潇洒的打了个结,表情依然很淡定…… 安可儿早就已经从床榻下捞了一件刚刚脱下的衣服,胡乱的披在身上,紧紧的揪着胸前的衣襟,殿外有刺客,有暗卫,那个冷冻帅哥——青衣也在,这么多人她很怕一不小心就走光光了。 殿门外打斗了好一会儿,暗卫首领——青衣,就擒获了一个女人押进了大殿来。 安可儿远远的瞧见这个女人,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个女人不就是刚刚鲛国进贡的那位美人么? 真珠身体上好几处大伤小伤,就连嘴角都在流着血,显然是和暗卫们大打出手,就连内脏都被打伤了。 浑身是伤的女人,狼狈的被押到了大殿上。 轩辕殊珺目光冷峻淡漠的注视着真珠,声音冷冽:“朕饶你不死。今晚的事情,朕就当做没发生过。” 真珠惊讶的瞪着轩辕殊珺,美丽的眼睛里染了血,所以看起来十分的狠厉:“你难道不问问我是谁,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你?!” 轩辕殊珺顿了一下,幽邃的眼眸暗了一度,淡漠的说:“朕已经猜你是谁了,无需再问。” 真珠狠厉的目光被渐渐盈满泪水的柔化了,一点点演化成痴的缠绕着俊美无俦的男人,红唇呢喃着:“难怪,难怪姐姐会心甘情愿为了你自缢,难怪姐姐会为了陛下而放弃王座,放弃祖国,放弃自己的父皇母后。你的音容笑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为之倾倒,你的胸怀不知道会令多少男人为之折服。” 安可儿看见真珠目光缠绵的望着轩辕殊珺,因为这段对话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她也就顺道也将轩辕殊珺一起望着。 只见轩辕殊珺面对着美人痴情的眷恋,依旧不为所动,一片坦然,负手而立……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此刻全裸。 连裤衩都没穿,只是随便扯了件衣裳围了下。 就是在这种状态下,他依旧如龙袍加身一般威严肃穆,尊贵的帝王之气散发得淋漓尽致,凛声道:“从今以后,忘记你的身份,重新生活。如果你只是一个为了家人而向我复仇的少女,朕可以放过你。但是,如果你是作为鲛国的最后一位王女而活着,那朕会让你现在立即就去死。” 真珠沉默着,然后含着泪点点头:“陛下,请你善待鲛国归顺的百姓。” 说着她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漂亮的金色镯子,连同她手上戴的那只银色的镯子一起脱下来,恭敬的捧在手里,高举过头顶,十分郑重的呈上给轩辕殊珺。 “陛下,这对手镯,是我鲛国皇室宝物,我和皇姐一人一只,今晚我将它们献给陛下,从此鲛国的王室就再也没有王女,也没有继承人。” 轩辕殊珺示意暗卫去接过她手中的那对镯子。但是却被真珠拒绝了,她要亲手交给陛下。 真珠眼中泛着盈盈的泪光:“陛下,这是我姐姐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遗物了。今天是我姐姐的生辰。姐姐似的时候,是我陪在她的身边,她的遗愿就是,希望陛下能在月光下面用这个镯子纪念她的在天之灵。” 轩辕殊珺一听,漠然的俊颜微微一动,而后迈开笔挺的长腿朝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走了过去。 安可儿一直窝在床榻上看戏,忽然她清澈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寒光,她凭着非凡的眼力,一下子就注意到那个女人的袖管里藏着一件利器,大概是袖箭之类的暗器! 想明白之后,安可儿立即大叫出声:“陛下小心暗器!” 就在安可儿喊出来的那一时刻,真珠已经抬手,可是真珠并没有将暗器射向轩辕殊珺,而是射向了安可儿! 安可儿不明白真珠为什么会想要杀她,但是她凭着过人的眼力把她的动作都看得真真切切的!慌乱之下她抓起了一个枕头挡在她的前面,然而这个柔软舒适枕头并不会真正的起到什么保护作用。 几乎是从他的喉结里发出来的声音,那么急促而清晰:“可儿!” 78.【078】陛下简直是每时每刻都和你黏在一起…… 几乎是从他的喉结里发出来的声音,那么急促而清晰:“可儿!” 那只袖箭纤细而且速度太快,轩辕殊珺没有把握用剑将它拦截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冲过去,挡住它!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比他的心念先动了。他施展了轻功飞身向她而去,紧紧的抱住了她,把那个娇小的身体紧紧的护在了他的身下。 安可儿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眼前一片如绸缎般的黑亮的长发飘过,然后她就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柔软的小脸都被压在他光滑的胸肌上,紧紧的贴着没有一丝的空隙,她几乎都透不过来气了。 紧接着,就传来了利器刺入肉体发出刺耳的钝声,霎时间,鲜血四溅! 温热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打在她雪白的脸颊上,黏腻的额血腥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这才明白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轩辕殊珺忽然飞过来抱住她,是为了保护她,是在替她挡箭偿。 那只冷箭是射向安可儿的,所以在场的暗卫没有一个人会舍身出来保护她,除了轩辕殊珺。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肩头的伤口流出来的黑色毒血,明澈的大眼睛里渐渐的被泪水模糊了。 大殿上空回荡着一阵狂肆的冷笑声:“哈哈哈!果然,袖箭射向这个女人,你一定会为她挡!看来我真是赌对了!天赐你这般俊秀的容颜,又怎么会给你一副铁石心肠呢?!轩辕帝,你对我姐姐那么的冷血无情,没想到竟也是个情种!” 轩辕殊珺脸色苍白,中毒的黑气直冲上印堂,薄唇抿得紧紧的,伟岸的身躯隐隐的战栗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可儿整个人都还是懵圈的状态,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奋不顾身的来救她?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听到自己的嗓音里隐隐的带着哭腔:“快!传太医!” 有两个暗卫立即行动去了太医院。 青衣一张小白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抬起手一柄长剑猛地刺入了真珠的胸膛,声音阴沉的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贱人!解药拿来!不然我就将你千刀万剐!” 没想到,真珠忽然身体用力往前一倾,扎在她心口上的剑就这样贯穿着她的胸腔。 真珠嘴角淌着血,凄然一笑,最后迷恋的望着轩辕殊珺,嘴角抽搐着,喃喃道:“我们……在黄泉路上……等你……” 女人口吐鲜血,缓缓的倒地。 青衣懊恼的跪在轩辕殊珺的面前请罪。 轩辕殊珺整个人都压在安可儿的身上,但是却在暗中运功抵御着毒血的散播,微微阖着着眼:“她死了也无妨。她是想来要朕的命的,怎么可能把解药待在身上呢?” 安可儿已经感觉到轩辕殊珺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失去力气,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她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来,看着轩辕殊珺肩头上血流不止的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滚落:“你很疼么……” 轩辕殊珺渐渐变成黑色的唇瓣,紧紧的抿着,一言不发。 安可儿慌乱的一把擦掉了朦胧碍眼泪水,颤抖的手覆上他的肩头,抓着那支带毒的袖箭,用力的想把它拔出来,但是她的力气太小,箭头卡在骨头里了她拔不出来!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她就觉得的头皮发麻!他肩上的骨头都被击碎了,那是得有多疼啊! 青衣看明白安可儿的意图之后,焦急的呵斥着她:“你不要乱动!你把握不住力道,这一拔出来万一伤了陛下的筋骨,该如何是好!让我来!” 安可儿一听,触了电赶一般赶紧收回了手,眼睁睁的看着,心急如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个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还是让我来吧!” 青衣和安可儿一起转过头去,只看见一个带着面纱的黑纱身材娇小的少女,赫然出现在大殿里,她的步法诡异,快得像一阵风,一瞬间就掠到了龙榻前。 安可儿疑惑的望向了青衣,用眼神询问,这个这个女人是谁,可靠不可靠。 青衣看到陛下刚刚为了安可儿她而受伤,心里知道安可儿是陛下认可的人,于是解释了一句:“她也是陛下的暗卫,常香。放心,她精通毒术。” 安可儿这才放开了半昏在她怀里的轩辕殊珺。 可是她怎么看这个名叫常香少女,如此的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她穿越来到轩辕王朝,就被锁在宸宵宫里,总共也没见过几个人的,怎么会觉得她眼熟呢。 常香伸出手,握着毒箭用力一拔,箭头带着飞溅血肉被拔了出来,她立即用一根手指沾了轩辕殊珺伤口上的黑色,然后就放到唇边舔了舔。 试了点毒之后,常香全身都直冒冷汗,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是剧毒的雪笕心!必须立刻把毒吸出来!” 安可儿脸色苍白,不假思索撸起了袖子的说:“我来!” 常香却一只手挡在安可儿的前面,制止她扑过来,冷着声苦笑:“你若死了,他会伤心的。” 最后,常香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纱,丝毫没有犹豫的俯下身去,用嘴吸出来轩辕殊珺肩上的毒血。 常香撂下面纱的那一刻,安可儿彻底的惊呆了,因为她这才知道常香的真面目。 常香不是别人,正是和她日夜相处的小包子,那个视她为姐姐的小哑巴。小包子竟然是轩辕殊珺派到她身边来监视她的心腹暗卫!小包子不仅不是哑巴,而且武功了得,还会精通毒术。 她真的好傻,居然为了这个她自以为是的好姐妹,答应做这种事情。轩辕殊珺一定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人吧。 安可儿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但是,她却滋生不出多么深厚的恨意来,只是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很失落。 她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从前生活的气候太温暖了么,为什么到这个世界来,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感到心寒。 安可儿抱着双膝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常香帮着轩辕殊珺一口一口的吸出毒血,然后司徒御医就来了。司徒御医立即用金针刺穴,帮助轩辕殊珺解毒,疗伤。 常香因为帮助轩辕殊珺吸出毒血,多多少少也中了毒,她问司徒御医要了解毒的药之后,就一个人在一旁坐下盘腿,自行运功调息。 安可儿走到常香的旁边,淡漠的俯视着她:“小包子?” 常香那一双圆圆的杏目微微睁开了些,抬起头来对着安可儿虚弱的笑了笑:“嗯。” 依旧是那张可爱的包子脸,但是已经不萌了,有种卸下了伪装的感觉,隐隐地还带着些凌厉的杀气。 安可儿蹲在她的旁边,摊出手掌:“你把那支碧玉钗还给我。” 那只玉钗对安可儿来说,是个威胁。带着它,她总担心会被安慕希的亲友和仇敌给认出来! 常香的眸光闪了闪,带着一点点伤感,但还是将她珍藏的碧玉钗掏了出来,放在安可儿的手心里,清脆悦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楚:“你不原谅我?” 安可儿尽量平静的望着她:“你又没有做错事,不需要我原谅,是我自己蠢罢了。” 常香垂下眸子,略略的伤感:“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我第一次被人这么关心着爱护着,我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温暖。可是,我是没有资格交朋友的。我这种人,连命都不是我自己的,所以,我没有办法去守护任何东西。安姐姐,除了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你之外,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雪白的小手将那只碧玉簪紧紧的攥在手里。 安可儿淡淡的笑了笑,滋味苦涩:“嗯,我知道。以后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来往了。哦,对了,最后告诉你一句,知道你不是哑巴,我真的很开心……还有,你的声音很好听。” 常香也是眼含着泪光,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揪着安可儿的衣袖,不肯放手:“安姐姐!常香想报答你!可是常香不知道能为安姐姐做什么!这样好不好,常香答应为安姐姐做一件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来找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安可儿见她说的这么真挚,心里也没什么埋怨了。上刀山下火海这种事情,我是不会让小包子去做的,因为那样她会心疼。 安可儿想要那个会喝血的国宝,但是常香肯定不会帮她偷国宝的。常香应该是轩辕殊珺的心腹,嗯,是心腹中的心腹。安可儿有自知之明,常香绝对不可能为了安可儿而背叛轩辕殊珺的。 忽然,安可儿想起了眼下她最糟心的的一件事情,她扬起一双漂亮的明眸,对着常香狡黠的笑了笑:“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常香坚定的点点头,但是想了想,马上又补充一句:“当然,我不能做危害到陛下的事情。”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她一眼,她就知道会这样,还好她没有说去偷国宝的事情,否则常香肯定立马就去跟轩辕殊珺打她的小报告的。 安可儿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怎么敢做危害陛下的事情呢。我不过是想让你最后一次帮我穿衣服。以后,我不想在碧纱橱里看到你了,陛下那儿我会去说的。反正我也就是个宫女而已,让这么有才能的暗卫当小奴婢来伺候我,我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明媚的笑靥,让常香一阵失神,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安可儿抱着一堆衣服和常香一起走到屏风的背后,说句实话,古代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披披挂挂的还真是不好穿。每天,都是小包子……哦,不,是常香帮她穿衣服的,以后没了她,估计她每天穿起衣服来,会像一只会胡乱包扎起来的粽子一样搞笑。 屏风后面,安可儿褪下了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外袍,露出了雪白的裸背。 她是故意给常香看到她身后的图画的。那是轩辕殊珺在睡她之前,精心画上去的。 常香望着安可儿背上的玉蝶梅,大吃一惊:“这……这是陛下为你画上去的?” 安可儿很想知道轩辕殊珺究竟在她的背上画了些什么,但是,她又怕知道。安可儿紧张的咽下了口水,谨慎的问道:“我背上,画得是什么?” 常香的清冷的声音里,有些颤抖:“玉蝶梅,那是陛下最爱的花。不,应该是……是明妃最爱的花……” 蓦地,安可儿觉得她的心里,好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碾过,一阵一阵的钝痛。她真是太可笑了,她在轩辕殊珺的心里,也不过就是个替身罢了。 安可儿漠然的望着手中的那一枝纹刻着玉蝶梅的发簪,那个说要救她出皇宫的黑衣人曾经告诉过她,这支发簪是安慕希最宝贵的东西,可是,为什么是玉蝶梅呢? 她长得和明妃很像,而明妃最爱的花也是玉蝶梅。她究竟和那个明妃有什么渊源呢?为什么那个明妃总是阴魂不散的无孔不入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难道还真特么的是什么孽缘?! 安可儿一边流着泪,一边冷笑着,把手伸到后背上,狠狠挠着轩辕殊珺画在她背上的玉蝶梅,指甲深深的划进细嫩的肉里,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常香连忙一把捉住了安可儿的手,劝慰道:“就算你不喜欢,也不要伤了自己!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湿毛巾来帮你擦拭干净。” 等到常香帮安可儿把身上穿戴的衣饰都收拾妥当了,轩辕殊珺这个时候也已经被急诏前来的司徒御医给医治清醒了许多。 薄薄的锦被下是光裸着雄伟的身躯。轩辕殊珺躺在龙榻上,棱角分明的俊颜已经褪了毒性,眉宇之间那一股黑毒的气息也不见了, 安可儿就算心里再不爽,毕竟刚刚轩辕殊珺也是豁了命的救她,即便她也不确定轩辕殊珺救她是不是因为……因为她那张长得明妃的脸。 安可儿走到龙榻前,跪坐在他的床前,担忧的询问着:“司徒爷爷,陛下的伤要紧么?” 司徒御医欲言又止的望着安可儿,最后还是说:“嗯,陛下中的毒得到了及时的处理,没有扩散到五脏六腑,我现在施针解毒,现在毒性解得也差不多了。陛下肩上的骨头被刺穿了,不过,也只是小伤,陛下本来身体就强健。” 安可儿敏锐的察觉到司徒御医似乎没有把话说完,于是就接着问道:“司徒爷爷,陛下还有什么危险吗?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司徒爷爷难以启齿,那一张慈祥的核桃脸,纠结得多皱除了几道褶子。 安可儿没有等到司徒御医的答复,却被躺在龙榻上男人忽然伸出手了,一把紧紧的攥住了纤细的手腕,她立即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道狠狠的拽上了床。 就在她跌落在床上的一瞬间,她的唇瓣被准确无误的被俘获了!软舌长驱直入,味蕾之间都是男性的气息。 她吓得脸都绿了。轩辕殊珺刚刚中了毒,到底解干净没有啊。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毒无药可解,所以现在来吻她,想拉着她一起死么? 安可儿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可是是想跟他的但是被缄住了双唇,根本说不出话来:“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呜呜……” 翻译:‘你自己去死好不好?!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会给你烧纸的……’ 青衣和常香都默默的转过了脸去,就连司徒老御医都不好意思了,左顾右盼的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老脸往哪里搁。 安可儿想推开他,可是他的身体即结实又沉重这么压着她,她根本丝毫都动弹不得。 等到轩辕殊珺吻够了,才放开了她。他的身体在微微的发热,一向浑厚而沉稳的气息也渐渐的变得燥热而紊乱了起来。 “都退下。” 安可儿被吻得晕乎乎的,听到轩辕殊珺在耳边低沉的喝令一声。 待她茫然的侧过脸去看看司徒御医他们,发现大殿里已经空无一人,就连门都被关上了。 她猜想,行动不便的司徒爷爷肯定又是被青衣扛上肩头飞出去的。 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行扳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 靡丽动人的小脸深深的锁在他的深眸中,黑亮的眸光,动情而迷离荡漾着,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水来。 他这般动情的目光注视着她,让她心跳紊乱,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但是,他第二次想要吻她的时候,却被安可儿从腰间抽出一把没有出鞘的匕首,挡住了他的唇瓣。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起了幽邃的眼眸,邪魅的勾了勾唇:“没良心的小东西……你要行刺朕?可是朕……想行刺你……” 安可儿猛地抽了口凉气,这……这是轩辕殊珺吗?那个冰山大帝,就算女人在他面前脱光了扭来扭曲都无动于衷的男人,他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银邪……感觉好像是吃了一车的椿药一样。 虽然心里有些怕,但是她依旧冷静的看着轩辕殊珺,不肯退让的举着匕首:“陛下我已经知道了常香就是我家的小包子,我们的交易终止!因为陛下不诚实!就算我不求你,常香也会平安无事的。你这根本就是在……在坑我!” 如果是平时,安可儿拿着匕首跟他叫嚣,轩辕殊珺不治她一个谋逆之罪,也会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可是今天,此刻,他脑中对她都是旖旎的念想,破天荒的的想诱哄她乖乖的任他为所欲为,于是,他附在她的耳边低低沉沉的说:“好,那个交易终止也罢。可是我刚刚那么奋不顾身的救了你的性命,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以身相许?” 安可儿垂下了眼眸,那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也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对,我很感激你,我完全想不到这么尊贵的你,会奋不顾身的来救这么卑微的我,只要我现在一想起来当时的情景,我都会感激得血液沸腾。你的恩情我会用恩情去还,不是我的身体,更不是我的爱情。” 最后一句她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在警告自己,这是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碰不得,更不能爱,她只能默默的喜欢着…… 她现在喜欢他,被他深深的吸引着,那就默默的陪在他身边,不要去刻意的抹杀这份美好的感情。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因为‘喜欢’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一种十分美好的感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应该谢谢他。因为他的存在,让她体验到了‘喜欢’这种美好的情感。 轩辕殊珺此刻已然有些色急,一把扣住她拿着匕首的皓腕,举过她的头顶,然后欺身过来,健硕的身体牢牢的压着了她,声音哑暗:“可是我刚刚中毒了,毒性还没有清理干净,难道你要弃我而去?你怎么能不给我解药?” 太压抑了!她几乎都不能呼吸了!他们之间根本就已经是负距离了! 她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因为她只要动一下,就能微妙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渐渐的变化,但是如果她一点都不挣扎,好像就是她要从了他的意思。 “陛下……你……你搞错了,我哪有解药?!我又不会医术!” 微微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你就是解药啊,我要吃了你……” 安可儿艰难而急促的呼吸着,几乎都要叫起来了:“什么?我怎么可能是解药呢?开什么玩笑?” 男人的眸色晦暗,低沉道:“朕没开玩笑。刚刚进入你有寝殿的时候,你是不是闻到一股香甜微醺的气息?那就是那个女人偷偷的掉包了寝殿里的欢宜香,其实她给朕下得是一种强力的迷~药,让朕乱了心性。刚刚司徒卿给朕诊脉的时候,看出来了。但是,你却没有丝毫受到迷~药影响的迹象,所以,司徒卿说,可能是因为你的身体身体里那股寒气,能为你抵御迷~药的侵蚀。” 轩辕殊珺并没有说彻底,他们吸入的那不是迷~药,而是强劲的椿药。本来,这个椿药就是真珠为了勾引他而准备的,想趁他尽兴的时候杀了他。 他这样一点一点的诱导着安可儿,因为他肩上有伤,他不想让她反抗他。而且如果她顺从她的话,那么她的痛就会减少一些。 安可儿真的信了:“你……你要吃了我?生吃么,直接咬?不先烤熟一下么?如果真的要吃我的话,就算要我割下一块肉来,我都愿意。不过,在割我的肉之前,能不能先打晕我?唔,最好能帮我麻醉一下,我……我怕疼……” 他的眸色又暗了一度,喉结滚动着。未经人事的女孩太单纯了,他甚至有些不忍心了。 “可儿……可儿……我不需要吃你的肉,我只要……只要吃一些你的液体就可以了……” 说完,他还暗示性的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安可儿自以为是的明白过来了,脑子里灵光一闪:“哦,你喝我的口水就行了?那我吐到碗里给你好不好,一大碗?” 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听到这么天才的一句,全身都僵住了。 别说轩辕殊珺了,就连安可儿自己都自己恶心到了:“唔……这样不卫生,那你还会喝我的血好了。” 不经意间,她的双唇又被他俘获了,他在用行动告诉她,嘴对嘴的亲吻,是最好的解毒方式方式。 因为他是皇帝,安可儿不敢真的往他的嘴里吐口水,所以,只是这么定定的躺在他身下,让他自己来取。 可是,她渐渐的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她不禁上面受到侵占,就连下面也收到了不容小觑的威胁。 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儿的安可儿,闭着眼睛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舌头! 像个生龙活虎一般在她口中翻腾的舌头,狠狠一痛就退了出来。 安可儿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狠手毒的一把按在他肩头包扎好的伤口上,用力的抓了一下,顿时濡湿了她一手的鲜血! 轩辕殊珺没料到安可儿会这样对他,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俊眉紧锁,安可儿像一只小鱼儿一样,麻溜的从他的身下滚了出来。 她被折腾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水蜜桃一般绯红鲜嫩的小脸,腮帮子气鼓鼓的:“陛下!你又骗我!说什么解毒,你分明就是想……” 省略号之后的事情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虽然她腐,但她好歹也黄花闺女,比黄花菜还黄……嗯?这么形容得好像有点污了…… 轩辕殊珺支撑着伤口流血不止的身体,缓缓的坐起了来,深深的望着她。若是平时,安可儿敢这样武逆他,他肯定不会轻饶她!可是眼下着他身体里蠢蠢欲动的念想,让他没有办法对她发火。 此刻在他的眼中迷醉,安可儿明眸皓齿,樱唇小嘴,小脸像粉嫩桃子,乳像一对玲珑可爱的香瓜,纤纤手臂像雪白的莲藕,怎么她全身看着都让他干渴难耐,想立即吃入腹中…… 虽然肩上的伤口疼痛,但是就这么看着这个可口的小女人,连疼痛都变成了痛快的快感。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了极致:“安可儿,你给我过来!我中的是媚药,必须得你来解!” 安可儿愣了那么一下:“媚药……是什么?你不是说你中的是迷~药么?你不是说我天生自带寒气,所以迷~药对我无效?那媚药又是什么鬼?” 轩辕殊珺黑眸荡漾着,喉结滚动一声:“媚药就是,必须男女交合才能解的……迷~药!” 安可儿这回总算是明白了,勃然大怒:“放屁!你后宫里几十个老婆,凭什么要我给你做这种事情?你中媚药难道也是我害的么?!凭什么要我给你解!” 中气十足的吼出这么一大段话,她不过是一时气急!等她反应过来她对轩辕殊珺如此大逆不道的说了什么之后,她肠子都悔青了! 于是她做了个正确的决定,趁着这只老虎现在是只伤残病猫,赶紧跑!先逃过今晚,明天的死活,明天再说吧! 陛下最多治她个说话不文雅的罪,她又没有辱骂皇上,而且她说的句句是大实话!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慌不择路的跑出去,心里就像燃烧一股冷冷的冰火,他不清楚他的心究竟是被灼痛的,还是被冻伤的,总之,这种滋味不好受。 “常香!” 他一声怒斥之后,缥缈的紫色流苏帷幔之后显出了常香的身影,她带着面纱跪在地上:“陛下,您唤我。” “掌嘴!” 常香紧紧的咬着牙,一下又一下的扇着自己耳光,她救了他,可是他却因为她在安可儿面前暴露了身份而震怒。要说她的心里没有一点怨气是不可能的。可是安姐姐和陛下都是她在心里深爱的人,她不知道她该恨哪一个。 清脆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扇在常香的脸上,黑色面纱下的脸上浮现出了鲜红的五指印,唇角渐渐的淌下了血来。 轩辕殊珺身体里的火并没有消退,刚刚进行了一半就被强行终止,他心头的***已经彻底被燃起来,他现在已经分不清,诱惑他的究竟是媚药,还是安可儿那柔软得令人心悸的身体,闭上眼睛那些美妙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反而看得更清晰,他很想……更深入的尝一尝她的味道,膨胀的***让他隐隐作痛。 因为炽烈的感应,幽深的黑瞳微微缩了下:“够了!常香,朕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把她给朕捉来。” 常香扬起在半空中的手就这么僵住了,她跪在地上,小声而怯弱的说:“陛下,安姐姐她……她不愿意,如果陛下需要,常香可以……” 男人因为疼痛的***而紧绷着的冰冷容颜:“常香,这是朕的命令。半柱香的时间,如果见不到她的人,你就不用在回来了,去青衣那里领死。” 常香紧紧的抿着唇,心里没来由的疼痛着,但是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而痛。她觉得她对不起安姐姐,可是她也嫉妒安姐姐! “是,陛下。” =================================== 安可儿寝殿跑出来之后,就一路狂奔回了碧纱橱。 刚刚进了房间,安可儿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趴在桌子上吐着舌头喘气,累得像只汪,感觉天花板都是旋转的。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干渴的咽着唾沫,端起圆桌上的凉水壶,咕噜咕噜的就直接往嘴里倒。 清凉的水从她的唇角,顺着优美的颈项一路流下,划过精巧的锁骨,最后消失在胸衣里。 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好像刚刚被蹂躏过一般,凌乱得有些勾人。 银质蝴蝶面具的黑衣男子,就这么悄无声音的站在她的身后,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凌厉的眸子危危的眯起,目光质疑的望着她。 安可儿并没有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但是她却惊喜发现了,桌上的食盒有一屉小笼包子。 她的晚餐都没有吃,又被轩辕殊珺压在床上折腾了这么久,消耗的体力实在是太多,肚子都饿得扁扁的。 安可儿一手一个包子,左右开弓。 她刚刚咽下一只包子,打算吃第二只的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一声宛如鬼魅的沙哑男音:“包子有毒!” 安可儿被活生生的吓了一跳!刚放进嘴里的一只小笼包一不小心就被她整个吞下,卡在了喉咙里! 她感觉快要呛死了!两只爪子痛苦的挠着她的喉咙,难过得眼泪直流。 只听见身后的黑衣男人传来一声悦耳的轻笑,抬起手就在她的后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卡在她喉咙里的包子就被他拍了出来。 “咳咳……咳咳……” 安可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指着他:“你你你……你怎么知道包子有毒?!你是吓唬我么!” 银质面具下,薄唇微微的抿起一个漂亮而冰冷的弧度:“因为毒是我下的。” 安可儿难以置信:“你不是受了别人的钱,要救我出去的么!为什么要给我下毒?难道是那个人拖欠你的工钱?” “不是。因为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正的安慕希,我在这里等了你三个晚上,轩辕殊珺简直是每时每刻都和你黏在一起……” 黑衣男子话还没有说完,转头望过来,安可儿已经继续往嘴里塞小笼包子,已经吃下去好几个了! 黑衣男子错愕,震惊,紧接着就连声音都忘记了伪装,低吼着:“笨蛋!这是毒包子!你居然吃这么多?!” 安可儿眨巴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因为嘴里有食物,所以说话都含糊不清:“唔?有毒……那还不是你下的,你肯定能解啊……唔,我都快饿死了……那,你快给我准备解药吧……” 黑衣男子愣了好一会,寂然出声:“你怎么不让我直接给你准备后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蠢的,为了几个包子连命都不要了。” 安可儿咽下了嘴里的食物之后,淡定的看着黑衣人,慢条斯理的把嘴巴擦干净,勾唇说:“是么?那你一定从来都没照过镜子。所以你才没见过比我蠢的人。你说是不是啊,慕容秋逸。” 刚刚他一着急,都忘记伪装声音了。对于几天前刚刚见过慕容秋逸的的安可儿来说,认出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容易了。 慕容秋逸也不再伪装声音了,落落大方的坐在桌子旁边,优美的薄唇微微扯笑:“小丫头,挺厉害啊。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既然已经坦诚,那就无需掩饰,安可儿坦言:“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伽蓝香,不过,你身上的气息肯定是经过刻意的处理了,气味儿实在是太淡了,我并不太确定。” 慕容秋逸颇有兴味的打量着她:“你被雷劈过之后,变得好奇怪,和我初见你的时候,很不一样。” 一下子揪出了慕容秋逸这条大鱼……唔,他应该算是鱼线,他背后的那个人才是大鱼!安可儿有一箩筐的问题想问他,可是想问的太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掌心摊到了慕容秋逸的面前:“先给我解药。” 慕容秋逸半开玩笑似的,戏谑道:“我只带了毒药,没带解药。” 安可儿的脸都黑了:“你还真的是想让我死啊?!” 慕容秋逸笑而不语,一把抓住她的皓腕,把脉。 安可儿很反感这这种玩世不恭,兴味怪癖的公子哥儿湖。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要为她他要给她解毒,所以,只好乖乖的让他把脉。 慕容秋逸放开她的手腕之后,安可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怎么样,我还有救么?” 他斜斜的勾起唇,笑道:“你没事!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神奇。你的身体里的毒,已经全都化解了。嗯?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就连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都忘记了。” “百毒不侵?!” 慕容秋逸定睛直直的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血腥的弧度:“是的。你要是真的安慕希,那么你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带解药。如果你是冒牌货,那我就会让你就会直接死掉。因为,你见过我的样子,如果你也是陛下的暗卫,我就不可能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 安可儿的心里一阵拔凉,苍白的脸还是勉强的笑了笑:“可是,刚刚我吃毒药的时候,你很紧张。你没必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残忍。你不带解药,不就是为了避免自己忽然引发了恻隐之心,用解药救人么?慕容,那个高冷的黑衣面具男的形象并不适合你,你要回硬装下去,迟早会像包子一样露馅儿的。” 慕容秋逸微微一怔,随即缓缓的勾起唇:“嗯,你的忠告我收下了。不过,你并不了解我,仅仅见过我三次而已,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 安可儿此刻心里却是有些担心陛下的安慰。原来轩辕殊珺说的是真的,寝殿里的媚药只对轩辕殊珺产生了药效,而她却没有收到什么大的影响。 她心里有些担心他,因为中了媚药,不交合会死。不过,后宫里向来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就算色急,随便找个宫女解决了都不至于会毒发身亡吧。 可是她的心里,怎么会有一点,有那么一点点介意,只要一想到轩辕殊珺和别的女人滚床单,她就觉得心里塞塞的。 慕容秋逸一记响指弹在她的额头,恶劣的笑着:“小丫头,你在想男人?” 被戳中了的安可儿,脸蛋飞过一抹绯红:“关你什么事!” 慕容秋逸忽然收拾起了一脸玩世不恭的坏笑,一本正经的跟她说:“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欢陛下。记住我的话,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79.【079】对男人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一次就够了 安可儿默默的点了点头:“嗯。” 慕容秋逸忽然变脸,唇角斜斜的勾着:“这么听我的话?既然你失忆了,难道不想问问我你的身世?” 安可儿摇摇头。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安慕希的身世。不管安慕希是怎样的身份,反正,总归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她听了反而会糟心。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她穿越到这里来跟国宝玉枢有关系,那么她就有希望回去了。安慕希的过去,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安可儿望着慕容秋逸,郑重其事的说:“我不管是谁让你救我出去的。我都不会跟你走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安……安慕希了。麻烦你告诉那个想救我出去的人,我要和过去彻底的告别,以后我的道路,我自己来选择,自己走下去。嗯,替我谢谢他的关心。偿” 慕容秋逸听了她这一席话,呆住了,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勾唇一笑:“忘记了也好。那样悲痛的过去,忘记了你也不会那么痛苦。你的话,我会替你转达的。不过,这么大笔买卖做不成了,对我还真是一笔巨额的损失。” 安可儿拼命的忍着,忍着不去问那个想救她的人是谁,不那个人管是谁跟她安可儿都没有关系撄! 不顾转而一想,万一呢,将来她要是缺银子,说不定还能从那个人手上借点钱。毕竟,那个人能请得起慕容秋逸如此富贵的人办事儿,那个人肯定非同凡响。 安可儿想了想,还是决定问慕容秋逸:“那个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慕容秋逸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绝了:“不行。对雇主的信息保密,也是我的原则。你要是自己知道的也就罢了,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有人出大价钱让我救你,同样,也有人出大价钱让我杀你。” 安可儿一听,警惕的望着他,不自觉的又挪远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他倒是不甚在意的笑了:“放心,杀人的生意我不接。况且,不管怎么说,我和你都算是有些渊源,我还不至于拿你的人头去卖钱。” 安可儿默默的误伤了耳朵,越是从慕容秋逸的嘴里套出越多的信息来,她就越是觉得害怕,毛骨悚然。 这个安慕希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好吃,实际上却是个不祥之物! 慕容秋逸的耳根忽然微微一动:“有一个高手,正在往赶过来。我要走了。小丫头,我的身份不要对任何人说,胆敢说出去的话,我会杀了你哦。” 安可儿的脊背蓦地一寒,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知为何,虽然慕容秋逸笑眯眯的说出这么血腥的来,她倒是觉得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反而觉得慕容秋逸一定会这么做的。 眼看着慕容秋逸翻身踏上窗棂,就要走隐匿在月色里了,安可儿忽然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问。 安可儿一把揪住了慕容秋逸的衣袖:“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那只玉蝶梅的簪子,对从前的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慕容秋逸被她拖住了,默默的转过头来,看着她,斜斜的勾唇:“我暗地里做的是买卖情报的生意,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这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就算我不知道,我也会去为雇主查清楚的。不过,小丫头,你看起来看很穷的样子。你出得起价钱么?就算出不起大价钱,谢礼总应该有吧。” 安可儿沮丧的垂着头:“我是没有钱,身边也没有什么之前的宝贝。这样吧,你说个数,我会想办法凑钱给你的。” 忽然,慕容秋逸伸出一只手来,捧住了她的脸颊,目光浅浅的流转着,温柔的注视着她。夜风挽起了他的黑色的披风,月光里,银质面具下的俊颜熠熠生辉,而他的背后是一片无边的夜色,他就像是从黑夜中走来的英俊的王子。 安可儿彻底的怔住了,这个画风……太唯美了,萌得都有些像少女漫。 薄而优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痞笑着:“那么,谢礼我就先收下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活着的话……” 毫无预兆的,薄唇印上她的雪额前,那个浅吻十分的短暂,轻得就像一阵清风风掠过她的眉心。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然而,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慕容秋逸的身影也就这么消失在黑夜里,就好像刚刚拜访她的只是一阵风,就好像慕容秋逸从没来过一样……安可儿几乎都要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只是幻觉。 她怅然的低下了头,蓦地看了一眼手里咬了一半的毒包子,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真的不是梦。 慕容秋逸所谓的谢礼,就是一个亲亲。 原来古代的帅哥并不都是想轩辕殊珺一样,那么简单粗暴的。还有这么有情调而且浪漫的。 正这么想着,安可儿的房门就被轰的一声,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常香。 常香一进门,也不多说废话,一张粉嫩的包子脸上带着明显的痛楚:“安姐姐,陛下让我带你过去。” 安可儿这才从刚才美妙的幻觉里清醒了过来,转过头来漠然的望着常香,厉声道:“我不去!他要解媚药,他后宫那么多老婆,为什么非得找我,我不高兴跟他睡!” 常香的一双圆滚滚的杏眼闪烁着泪光:“陛下要你。所以,安姐姐,就算你不愿意,你也得去。你还是不要抵抗的好,我并不想对你动粗。” 安可儿手中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她转念一想,忽然面带着淡凉的笑容,施施然落座:“好,那你等我一下,我肚子饿了,要先吃点包子。” 常香听到‘包子’这两个字,很明显的激动了一下。 显然,这些天来,安可儿天天都叫她小包子,她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只不过,安安可儿依然是安可儿,而小包子已经不是小包子了。 常香南沽的闭上了眼睛:“安姐姐你不愿意,可是我却要奉命来捉安姐姐,小包子的心,很难过,是苦的……” 难过的心,还是苦的……那应该是天底下最难吃的包子了吧? 安可儿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她坐在桌前,将一个毒小笼包掰成两半,一半往自己的嘴里塞,另一半递给了常香:“一起吃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一起分着包子吃了。以后,我和你,肯定还会有很多需要作对的地方,趁着我们现在都还惦记着往昔的情谊,最后一次一起吃包子吧。” 安可儿并不是开玩笑的,常香自己的心里也很清楚。 因为她们的立场不一样。常香是轩辕殊珺的仆人,而安可儿不是。安可儿会喜欢他,也会离开他。 常香接过了那半个毒包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往嘴里塞。 安可儿差一点点就忍不住叫她不要吃,可是,如果不把常香放倒,那她今晚就贞懆不保了。安可儿还没有研究过那个国宝,并不知道穿越时空有什么禁忌没有,比如说,不能和这个时空的男人交合,或者,不能生孩子什么的。在她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节外生枝,也不要出任何的差错。 常香咽下了小半个几乎都不够塞牙缝的小笼包子之后,估计是真的饿了,还想再吃。 安可儿有些后怕,一把打掉了常香拿包子吃的手:“不要吃了!你只能吃半个,剩下的全都是我的!” 常香难过的看着安姐姐,整个包子脸都垮下来了:“好么,我知道安姐姐讨厌了我,安姐姐不疼我了,那不抢你吃得,你赶紧吃,吃完了我就……” 说着说着,常香忽然脸色变黑,然后哇的一声,呕了一口毒血,黑色的暗红喷了一地。 常香难以置信的望着,目光受伤而破碎,嘴角抽搐着:“安姐姐,你……你给我下毒……” 安可儿没想到这个毒药会这么毒!刚刚她明明吃了半打都没事! 她这才知道,慕容秋逸那只狠心的犊子,原来是真的想要她的命!难怪,刚刚她吃下那么多的包子,慕容秋逸会这么担心,是因为他担心她就算是真的安慕希也有可能被毒残! “常香!” 安可儿伸手过去想扶起常香,却被常香一把打掉了手。 常香低着头,长长的刘海下,安可儿看不清常香的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她能看到常香在流下来的眼泪!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姐姐,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歹毒……” 安可儿真的跳黄河的心都有了!她不知道原来慕容秋逸的心这么狠! “常香,这个毒很厉害么,你要不要紧,你自己能不能解?!我……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司徒爷爷!” 常香擦干了眼里,抬起头来,冷漠的注视着安可儿,眸光饮恨:“好,那我谢谢你。司徒御医在陛下的寝殿里,你帮我去找他。告诉他,我中的毒名叫‘鸩羽’,你说了他就会知道该如何为我解毒了。” 安可儿一听,满口答应:“好好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去!” 常香看着安可儿飞奔出去的身影,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的的表情渐渐的舒展了开来,然后从袖间掏出一个瓶子,从瓶子倒出药丸来,即刻服下。 “安姐姐,对不起……还有,我恨你……” 这种程度的毒,常香自己就能够解。不过,她是想将她骗到寝殿去罢了。 ============================= 寝殿,灯火通明,紫色的琉璃灯灼灼其华,轻纱缦罗随风摇曳。 安可儿凝神屏气,偷偷摸摸,探头探脑的贴着门边边往寝殿里看,寝殿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在那面巨大的九天金龙的壁刻后面就是陛下的龙榻了。如果司徒老爷爷真的在寝殿的话,肯定是跪在壁画的外面候着。更何况,今晚陛下特殊情况需要找女人啪啪。司徒御医应该是跪得更远一些,跪倒大殿的门口来候着才对。 安可儿喃喃的自言自语:“奇怪,司徒爷爷人呢?难道真的跪到陛下的龙榻面前了?难道真的是跪到陛下的龙榻前去候着了?啊!” 安可儿一惊一乍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该不会是解媚药的啪啪跟普通的啪啪不一样,需要御医在一旁……指导!?擦!这也太污了点吧!!!” 她没有注意到,此刻一个高大的身影悄然而至,在她的身后投下一大片阴影。 一个哑暗至极的音色随着夜风,飘进了她的耳朵里:“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是啪啪?” 安可儿蓦地听到身后这一句,吓得魂都飞了! 转过身来的时候,只看见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月光底下,松松披在身上的夜紫色的长袍,如墨玉一般闪烁着光泽的长发随风飘动,胸前的衣襟微微的敞开着,深v型……露出了雪白结实的胸肌。 因为身高差太多,安可儿一回头没看到他的脸,一眼撞见的是他那光滑而结实的的胸肌,蓄满了男性的力量,微微鼓起的诱人的弧度。 安可儿看得咽了一肚子的口水:要是自己老公该多好,可以拖到床上随便滚,唔,滚来滚去都行!可惜,轩辕殊珺是一群女人的老公! 轩辕殊珺黑眸一荡,唇角扯笑,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就往他的胸腔上撞,她的小脸蛋就这么亲密无间的贴在他的胸上。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福利,安可儿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两只爪子直接探进了他的胸肌上,啧啧,光滑细腻,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真是好肌,好胸,好沟壑!唔,没错,作为一个有沟的男人,他完胜! 就在安可儿本色研究他的胸肌的时候,头顶上飘来一声戏谑:“可儿,你也想要我,不是么,为什么拒绝我,嗯?对男人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一次就够了,玩多了,只会让男人心生厌烦。” 话音刚落,轩辕殊珺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迈开大步直接就朝着寝殿里走去。 色迷了心窍的安可儿这才反应过来,像只八爪鱼一样挣扎着,不断的捶打他的胸……咳,是捶,不是摸!她发誓! “你……你这个坏蛋!知道我好色你还来勾引我!你放我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没话跟你说,我只想……做你!” 安可儿红得脸都熟透了! 对于这样一个强壮的男人来说,要制服一个纤细的少女实在是易如反掌。轩辕殊珺一路抱着她走进大殿,然后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 嗯,说扔的,有些太粗鲁了,因为他的力道把握得很好,并没有摔痛她。 安可儿趁着这个空档,眼疾手快的又把藏在袖中的匕首掏了出来,锵的一声拔出了鞘,明晃晃的尖峰抵着她自己的颈窝。 轩辕殊珺反应敏锐,听到了刀刃的声音,他就立即转过头来, 只见安可儿目光炯炯如炬,坚定不移的直视着他,挑眉道:“怎样?现在肯好好跟我说话了么?” 看到她在威胁自己,轩辕殊珺脸色冰冷的紧绷着,不过眸中的浴火却丝毫没有减退,他冷笑:“安可儿,把刀子收起来。朕并不认为你会舍得自尽,你明明就是……” 轩辕殊珺止住了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幽邃的深眸闪了闪,安可儿明明就是喜欢他,爱着他的,一直在他的身后,用温柔的目光默默的注视着他。可是,他不能再在女人的身上动情了,他在女人的身上栽过一次,绝对不会再栽第二次! 安可儿手上一使劲,尖锐的刀锋就在她纤细的颈项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嫣红的鲜血细细的流淌在雪白的肌肤上,妖娆而刺目! “安可儿!住手!” 这一声怒喝,把安可儿的手都吓得抖了抖,一个把持不住,手上的力道又中了几分,她雪颈上的伤口就又被拉长了几分! 安可儿吃痛的咬着唇,紧紧的皱着眉,嘶嘶的抽着凉气:“好痛……” 轩辕殊珺没来由的怒火中烧,这个丫头宁愿伤害自己都不让他碰,为什么?! 他气愤的一甩广袖,怒喝:“够了!你到底想跟朕说什么。” 安可儿不敢放下匕首,她忍着痛说:“常香,中毒了,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需要司徒御医去给她看看。” 轩辕殊珺好看的剑眉微微的压低:“中毒?谁下的毒?” 安可儿咬了咬牙,很难过的说:“我下的。” “你下的?” 轩辕殊珺微微吃了一惊:“我不知道你也会下毒。你为什么给她下毒?” 安可儿硬着头皮说:“因为她要抓我,我不想……所以……” 轩辕殊珺难看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你就,这么抗拒朕?不惜下毒害死一个你曾经那么珍惜的……好姐妹?” 安可儿心痛的点点头,然后赶忙又摇摇头:“不不不,我没有想毒死她,我并不知道那个毒这么厉害!明明我(吃了半斤,一点事都没有啊)……咳咳,其实,那个毒是我捡来的,所以我没有解药,只好来求陛下,去救救她!” 轩辕殊珺微微的迷了一度眸子,细细的思忖着:“常香本来就是用毒的高手,想让她中毒,虽然她不擅长解毒,但是想让她中毒并不是件易事。你随便捡来的毒药,就能让她中毒?你的毒药从何而来?” 轩辕殊珺的脑子转得很快,捉住一点点线索就步步紧逼!安可儿捉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和他这样睿智而犀利的男人对话,她感觉她的脑汁都不够用了! 安可儿为难得纠结着眉头,含糊的回答着:“反正……反正是我不小心捡到的,唔,大概是有人想毒死我,所以凑巧就被我捡到了,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有人想毒死我,然后我发现了,然后我就把这个毒药转手拿来对付常香,没想到,这个毒药这么猛……” 轩辕殊珺探究质疑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淡淡的扫视着:“安可儿,听你的语气,你是尝过这个毒药?所以觉得它的药性不猛?” 安可儿紧紧的抿着唇,不敢再说话了!她根本什么明确的线索都没告诉他,他竟然只是凭着他的推断就能事实渐渐的理清楚了?这个男人的头脑未免也太好过头了吧! 轩辕殊珺一步一步的逼近着她:“安可儿,你告诉朕,那个毒药,是什么毒。” 安可儿咬紧了唇瓣,忽然觉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掉进一个陷阱里,但是她却蠢萌得不知道究竟是谁给她挖的坑! 安可儿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那个毒药,我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不过,常香她认得这种毒,她说这种毒的名字叫做‘阵雨’……唔,也许是‘鸩羽’,比较文艺一些……” 轩辕殊珺一切明了于心,唇边勾起冷笑:“鸩羽?那是常香独门的毒药。安可儿,你不需要担心她。” 安可儿呆愣愣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什么,常香中了自己的独门毒药?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不懂。哦!是不是常香被毒坏了脑子,都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轩辕殊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直接逼到她的眼前,近得就连他的长睫毛都要戳到她了! 男人的目光有些灼热,染了欲的眼睛闪着黑亮的眸光,慌得她不敢直视,好像多看一眼他,他就会一口吞下她一般! 他的声音低沉哑暗,隐忍着暧昧不明的痛楚:“安可儿,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很蠢。” 安可儿举着匕首,缩进床角,和他拉开距离:“你,你别……别过来!快点找司徒御医去治疗常香,不然,不然我就……” 轩辕殊珺冷冷的嗤笑着:“不然呢?你就捅自己一刀,嗯?” 安可儿其实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轩辕殊珺救不救常香,她都要捅自己一刀,这样的话,她才能躲过轩辕殊珺的宠幸。 他可是堂堂的皇帝,总不至于皇帝压着一个受了伤,血流不止的女人做吧?!就算他不介意她的死活,那他还不嫌晦气?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捅自己一刀,轩辕殊珺已经像鬼魅一般的身法,一下子晃到到她的面前! 她自认为目力极佳,可是,却看不清楚他的步法,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动身的她都不知道! 那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匕首的刃身,殷红的血液从他的指间流出,一滴一滴的打在她的衣服上,和那一身俏丽的朱红色宫装,交相辉映,血染妖娆。 明明流血的是他,可是她看着都觉得很疼! 不自觉的,安可儿渐渐的把握着匕首的小手松开了,一双漂亮的明眸被泪水淹得红红的。 可是轩辕殊珺却没有放手,他依旧紧紧的抓着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性感的薄唇邪魅的扯笑:“安可儿,我说过,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慈悲心,你总是看不得别人痛,见不得别人苦。” 安可儿放弃了抵抗,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你能不能先救常香?作为交换,我愿意做你的解药……” 轩辕殊珺喉结滚动着,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你还不明白么?那种毒对于常香来说,根本就是不算什么。她不过是想完成朕交给她的任务,所以骗你来这里。我不想骗你这样把自己给我,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自己选,给不给我,嗯?” 她的那颗小脑袋慢吞吞的消化着轩辕殊珺说的话,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小包子……不,是常香又骗了她? 哐当一声,握在他手中的匕首被轩辕殊珺扔到了床下,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安可儿就又被高大的身躯又一次压倒在了身下。 染了血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上她雪白而柔嫩的脸颊。 她细腻而敏感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他指间被利刃划出来的伤口,粗粝的摩擦着她柔嫩的脸蛋,伤口里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渗出来,让她忍不住的战栗。 毫无间隙的贴合,让男人的**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低沉而沙哑的音色钻进她的耳膜里,一点一点的消磨着她抵抗的意志:“可儿,可儿……给我……” 然而,她的意志并没有被消磨干净。她及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将她的手指扣到她脖子上划出的那道伤口里,一咬牙,狠狠的抠了进去。 霎时间,血液四溅!她疼得身体一震痉挛! 温热的血,溅到了轩辕殊珺脸上,唇边,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高大的身躯凌空压在她的身上,轩辕殊珺眸色黯淡的望着她:“安可儿,你就真的这么介意……介意朕的后宫?” 安可儿疼得眼泪直流,心疼,肉也疼! “嗯,我很介意!我没有办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和平的共享一个男人!我很讨厌凤玉稚,只要我一想到你同样会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我就觉得很恶心。” 轩辕殊珺的俊颜,冰冷得像一片荒漠,黑压压的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如乌云一样密不透风,阴郁得好像随时都会滴下水来。 他破天荒的放低了姿态,去向一个女人解释:“朕,从来没有碰过她。如果你不喜欢,朕永远都不会碰她。” 安可儿微微的愣住了,他是这个国家,是整个天下最至高无上的帝王,为所欲为,何须向她一个宫婢解释,或者保证什么。 可是她依旧心有不甘:“陛下,我不是只针对凤贵妃一个人……我是嫌弃陛下您……太脏……” 安可儿心底一声苦笑,如果再给她机会再穿越一次,她一定要带上一车的套套,这简直就是现代最文明的发明了,古代太落后了,真特么的不卫生! 轩辕殊珺的脸已经阴沉到了能一眼杀死你的地步,安可儿几乎都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你,你嫌朕脏?!” 安可儿不怕死的点点头:“对!陛下,我很嫌弃你。不愿意给你做!” 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就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他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朕,捏死你!” 安可儿的脖子上的伤口,被他捏得一阵一阵的抽痛,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如果我怕的话,我就不会说了!陛下,你刚刚冒死救我,不就是因为陛下舍不得我死么?!”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女人就是这幅德行,一受到宠爱就有恃无恐,漂亮的女人尤甚! 忽然,他的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大手挥过,她身上的衣服直接变成了碎片,像雪花一向纷飞落下。 她的身上顿时一片清凉。 “如果我,一定要你,你又能如何?” 今晚,已经是她第二次被扒了,怎么说呢,一回生二回熟的,她已经不像第一次被他扒光的时候那么紧张无措了。 反正,已经被他看光光了,安可儿连胸都懒得去捂了。 “我当然不能怎样。可是陛下,如果你侮辱了我,那么,我以后都不会再尊敬你了。不过这对陛下也没什么要紧的。因为奴婢要依靠着陛下才能在皇宫里生存下去的,所以,就算奴婢的心里再怎么憎恶陛下,奴婢在表面上也依旧会对您毕恭毕敬的。” 轩辕殊珺沉默着,然后渐渐的放开了她,背对着她坐在床榻边上。 他第一次,会在意一个女人对他的看法。 可是身体的燥热,让他隐隐难耐,他需要去消消火。 于是,他当即唤了一个内侍官的名字。 内侍官上来之后,轩辕殊珺就问道:“哪一个妃嫔的宫殿离宸宵宫最近?” 轩辕殊珺此刻抑郁着烦躁得想即刻进入女人的身体里,狠狠的驰骋!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烦躁并不是因为药物使然,而是因为安可儿。 内侍官想了想,报上了一处宫宇的名字。 轩辕殊珺想也不想,哑暗出声:“即刻摆驾!” 自始至终,轩辕殊珺都没有对安可儿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她一眼。 安可儿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深深的失落着。就像有只小猫爪子在她的胸里拼命的抓啊挠啊的,虽然不是彻骨之痛,但是又痒又疼的,还隐隐的泛起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 整个寝殿里,都空落落的,就像她的心一样。 “啪!” 神经失常的安可儿忽然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空荡荡的寝殿里回荡着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她默默的告诫着自己:“安可儿,你能有点出息不?!男人是你自己赶跑的!你如果舍不得他,为什么不上了他!把他从那一堆女人的手里抢过来!” 话音刚落,安可儿的另一只手就立马又扇了自己另外一边脸一个打耳光! “安可儿,你犯贱是么!跟一群女人抢男人,你特么连小三都算不上!后宫三千佳丽,你特么你就是个小三千!” 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之后,她的心就舒坦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默默的靠在墙角里,把脑袋放空,然后进入一片空白的状态…… 头脑一片空白的安可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寝殿里呆了多久,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皓月当空,一点的升到了正中天。 忽然,屏风外传来了青衣的声音。 “安姑娘,你在里面么?” 寂静无声。 青衣重复了三遍,安可儿才从那个一片空白的世界里回过魂来:“嗯?我在呢,什么事?” “陛下传你。” 安可儿的心底蓦地一震!有那么瞬间,激动得不行!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陛下传我做什么?” 总不至于传她去助兴吧,就像上次在合欢殿那样?看着她的脸来做? 80.【080】一个大写的‘污\’字直接贴在她的脑门上了 轩辕殊珺不是正在和他的某个小老婆啪啪么?传她做什么? 总不至于传她去助兴吧,就像上次在合欢殿那样?看着她的脸来做? 安可儿的心里蓦地一寒,顿时拔凉拔凉的。最终,陛下看重的也不过还是她的那张脸罢了。 她从龙榻上爬下来,走到铜镜前,呆呆的站着,怅然的看着自己***的身影。 如果不是把她当作是那个女人的替身,他还会想要她么?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神似明妃的脸,他肯多看她一眼么偿? 说到脸的问题,有一个槽点她不吐不快。那就是来到古代这么些天了,她就一直没在镜子里看清楚自己长得啥样子。 因为古代的铜镜映出来的人脸其实是是有些变形的,而且,映出来的人脸清一色的古铜肤色,这对于爱往脸上抹颜色的女人来说,是灾难。把握不住色彩的调和,就像凤玉稚一样,画出来的容颜就像五彩斑斓的脸谱撄。 青衣久久都没听见安可儿的答应,站在画壁外,再次问道:“安姑娘,你还好么?” 这个问题,安可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还好吗?好吧,我还是活着的。” 这样的答案让青衣感到莫名其妙:“那我可以进去吗?” 青衣要进来?! 安可儿这回不犯傻了,她一着急,顺手扯了条帷幔,胡乱的包住了她的身体,羞得脸蛋红红的,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不得大声对着外面喊道:“你别进来!青衣大哥……能不能帮我弄套衣服过来,我的衣服让陛下撕烂了,我总不能不穿衣服就去吧。” 殿外的青衣一听,立即止住了脚步,腼腆的轻咳一声:“咳……那你等等……我去让宫女给你准备!” 不消一会儿,就有宫女送来了她的衣服,还服侍她穿戴整齐了。 安可儿换好衣服,就走出了寝殿。 青衣此刻正在等着她,他的怀里抱着一柄玄铁长剑,冷冷酷酷无表情,靠在寝殿的门外,静静站在无边的夜色里,仿佛,他也是黑夜的一部分,随时都会融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安可儿不知道青衣在看什么,笔直挺立的姿态,站得像座雕塑一样。想叫他,但是又不敢吵他,于是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娇俏的一抹朱色闯进了他的视野里,一只雪白的小手在青衣的眼前晃了晃。 青衣冷冰冰的来一句,没好气的说:“我没瞎。” 青衣的语气不善,目光冰冷,也十分的不友好。安可儿只能干笑着:“哦,那是我瞎了!” 青衣鄙夷的小眼神,淡淡的扫过来:“你确实是眼瞎。陛下对你这么好,你居然……” 他想找个词汇,但是在脑子里一搜,半天没找着。 青衣平时很少和人说话,除了陛下之外,与他最熟的即使怀里的这把长剑了,而且也不喜欢读书,所以词汇匮乏,他找不出形容词。可是他是个聪明人,什么都看得真真的。 安可儿等着半天,青衣都没憋出一个字来,她这才知道,青衣居然是一只纯天然呆。 于是,为了治疗青衣的尴尬,安可儿好心的提醒着:“你是不是想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之类的?” 青衣冷瞪了她一眼,一脸的高冷酷:“哼,没错!你连狗都比不上,狗宁愿咬冻冰,都不食好人心,而你却专门咬陛下的好心!” 安可儿张着嘴,惊讶得半天都合不上。 这……完全就是在鸡同鸭讲嘛,真是不明觉厉啊。 安可儿颇为尴尬清咳了两声:“青衣大哥,你放心吧,我从来不吃内脏的,内脏毒素太多。所以,我是不会吃陛下的心的。” 青衣是百分之百忠心耿耿的护皇党,听到安可儿这么说,很不以为然,立即反驳,:“无毒不丈夫!陛下内脏毒,并没有错!因为敌人的内脏比陛下还要毒上许多倍!” 安可儿木然,木然得都快要生根发芽长叶子了……很显然,青衣是把‘内脏’和‘内涵’画上了等号。 可是,为什么青衣和她思维不在一个频道里,还能这么畅通无阻的与她交流他的想法?果然,青衣是个大才的人。 青衣显然不愿意在浪费时间与安可儿多说什么,冷冷的一眼扫过来:“那我们走吧,别让陛下等着急了。” 安可儿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眨巴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什么?我没听错?都过了这么久了,陛下还没做够?在……在等我吗?那个媚药的药劲儿也太猛了吧。我再去的话,陛下会不会j尽人亡啊?” 青衣用鼻子冷哼了一声:“陛下并没有用女人解药,陛下刚刚一直都待在冰窟里。” 安可儿一听,就更加的震悚了:“哈?在冰窟里怎么解媚药啊,难道在冰块上打个洞?” 此话一出口,安可儿就立即后悔了,特么简直一个大写的‘污’字直接贴在她的脑门上了! 纯情的小直男,青衣帅哥莫名其妙,拧眉看着安可儿,问道:“你说什么?为什陛下么要在冰块上打个洞?” 安可儿尴尬的笑着,娇羞掩面:“哦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去找陛下吧!” 青衣也没有再追问了,领着安可儿带到了宸宵宫里一处比较偏僻的花园子,花草郁郁葱葱,清幽而宁静。 清纯的安可儿不禁暗暗的担心了起来,轩辕殊珺难道……还有打野的嗜好? 不过这次,还真是安可儿想污了,轩辕殊珺根本没有想要啪啪她的意思。 他们一路一路穿花拂柳,来到了别院里一处视野开阔的天井,天井的正中央,摆着一个条形的长案,长案上面放着水晶盘子盛着的白色花瓣,砌成了小山的许多贡果,长案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兽金的香炉,香炉里焚着三柱清香……就差一个牌位了。 轩辕殊珺一身夜紫色的龙纹广袍,慨然而立,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并未束发,如墨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安可儿一眼看到这个高大俊美的背影,就再也迈不动步子了。 他的背影看起来好寂寞,好伤感…… 看得她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紧,发疼。她怕自己在靠近他几步,她就会忍不住扑上去了,抱住他。 青衣径直走到轩辕殊珺的身边,毕恭毕敬的低着头汇报:“陛下,人带到了。” 轩辕殊珺并未回头,只是淡漠的应了一声:“嗯,你退下吧。” “是,陛下。” 现场就剩下安可儿和轩辕殊珺两个人了。 机智的安可儿扫了一眼供桌,看到了那一对一金一银的蛇形镯子。她记得这就是刚刚鲛国的王女交给轩辕殊珺的,轩辕殊珺果然是重情重义,还真的在月光下祭奠那对痴恋他的姐妹了。 她猜想,肯定是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唔,应该是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单相思。因为轩辕殊珺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 夜凉如水,月光下的一切都好想笼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微凉而寂静。 安可儿默默的站在轩辕殊珺的身后,安安静静的陪着他,心里一阵一阵的难过。 她才来到古代几天,就看到轩辕殊珺接二连三的孤身一身哀悼亡灵,这些人要么就是他亲近的,就是亲近他,甚至心爱着他的。而却都因为他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她清楚的记得,慕容秋逸提到过,前些天陛下秘密处死的赫连云大将军,和慕容秋逸一样,都是陪着陛下一起长大的太子侍读。 慕容秋逸和轩辕殊珺关系这么亲厚,那赫连云将军在陛下心里的分量,至少不会比慕容秋逸低吧。 安可儿难过的低下头,默默的抽了抽酸溜溜的鼻子,皇帝原来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吗,明明舍不得这些人去死,但是又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这些人对轩辕殊珺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吧。 忽然,夜空里飘来了一声像月光一样微凉的男音:“你为什么哭?” 安可儿用手背擦了下眼泪,又抽了抽酸溜溜的小鼻子:“哀悼亡魂,难道不应该哭么?” 轩辕殊珺听到这个回答,缓缓的转过身来,微微眯起冰冷的眸看,定定的看着她:“你又不认识这些人,为什么会为他们哭。” 她抿紧了唇瓣,摇摇头:“不是,我难过不是因为他们。他们死了,就不知道什么是哀痛了。可是,活着的陛下却比他们辛苦。我只是觉得,陛下比他们更难过。” 81.【081】帝王的爱,都是这么的浅薄? 轩辕殊珺眸色黯然,微微勾唇::“朕乃堂堂一国之君,但是除了在这里哀悼他们之外,也不能为他们做其他的事情了。” 安可儿想说些话安慰他,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轩辕殊珺转过身躯,面对着祭台,寂然出声:“你过来,为朕的故友上香。” 安可儿感到很迷惑,问道:“陛下,您特意传我来,就是来给鲛国的那两位王女上香的?奴婢……能不能问下,这是为什么呀?撄” 轩辕殊珺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沉声道:“因为,她很想知道,朕心爱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安可儿蓦地震住了! 她呆呆的,半晌回不过神来,心里渐渐的滋生出一种甜蜜的错觉,是她听错了么?他心爱的女人呢,是……是她?这也太快了吧,她来古代也没几天啊偿。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就连身体都在微微发热,好像被火烧一般炽热。 直到轩辕殊珺又说了一句话:“真心爱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长得像,所以,朕让你来见见她,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心愿。” 他说出一句,瞬间就让她的一颗心如置冰窟,每一个字都剜着她的心,很痛很痛…… 滚烫的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滚落,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尽管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但是没想到听他亲口说出来,她的心会如此的刺痛。 轩辕殊珺半天不见安可儿过来,就转过来看她究竟在做什么,可是没想看到她的时候,她却是泣不成声,满脸泪泽。 轩辕殊珺微微一叹,似无奈的摇头:“你这本天悯人的性子还真是……为了素不相识的人都能哭成这样。你不要再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朕心爱的女人死了,还是朕亲自下旨赐死的,朕都没有流泪,你就不要再哭了。朕不喜欢你哭,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在朕的身边,会笑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而已。朕希望,你的笑容永远都不要消失。” 轩辕殊珺并没有见到明妃的尸首,所以他一直在找她。但是,如果真的找到了,也会直接处死她,并不做他想。所以,就算现在明妃还活着,对他来说也与死人无异。 可是他却希望安可儿能陪在他的身边。因为,安可儿向他保证过,她会抛弃过去,追随他。也许他真正希望的是,安可儿永远都不要消失,也许,他想让她永远都待在他的世界里,想让她待在他一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 安可儿擦干净了眼泪,虽然,心里这么痛,但是她却依然笑着。只因为他说,他喜欢看。 安可儿把眼泪止住之后,就跪在祭台前的蒲团上,一边烧纸一边念叨:“你好,鲛国的王女殿下,我叫安可儿,陛下让我来给你烧纸,顺便让你看看我的长相……不过!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陛下心爱的女人,我和她只是长得像而已!你认清我这张脸,去阴曹地府找长得像我的那个鬼,你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啊!我只是个好心路人甲,你看我还给你烧纸呢,你可要保佑我……” 轩辕殊珺在一旁,听着听着都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安可儿唠唠叨叨把手里的纸钱烧完之后,轩辕殊珺仰头望着在云彩里穿梭的那轮明月,喟叹着:“亡国的公主,你后悔吗?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你,可是你却为了我放弃了一切。被天下人耻笑,甚至被自己的亲人唾弃,背上千古的骂名……” 简直是鬼使神差一般,安可儿不由自主的接着说:“不后悔……” 不后悔…… 这三个字的声音,几乎是从她的心底里发出来的。当她脱口而出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说不定,这句话会一语成谶。轩辕殊珺说的那一切,真的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轩辕殊珺低下头,疑惑的望着她:“你在说什么?” 莫名的恐惧,安可儿手都是抖的! 但是她却在强颜欢笑:“哦……我是说,那位公主肯定不会后悔的。她宁愿自缢也要把鲛国献给陛下,因为她是爱着陛下的。” 轩辕殊珺唇角勾起一抹苦涩:“你不懂。她爱慕我,但是她更爱她的子民,她为了保护她的子民不被屠戮,为了保护她的国家不被践踏,宁愿背上为了卖~国的骂名。这位鲛国皇太女虽然是个女子,但是我没有见过比她更有担当的王。” 安可儿越听越糊涂,迷茫的摇着头:“陛下,我真的不懂了,你能说得清楚一些么?”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皱,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因为他实在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安可儿一双比猫儿还好奇的大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他:“陛下,你是个心里藏着很多故事的人。如果你不找人倾诉的话,你会憋坏的!你看我这么机灵又聪明,活泼又开朗,陛下要是告诉我的话,我肯定能理解陛下的,没准我还能疏导陛下的忧心呢!” 轩辕殊珺幽邃的目光隐隐一恸,深深的看了安可儿一眼,没错,也许他需要像她这样一个女人陪伴在他的身边,倾听他的心事,抚慰他的寂寞。 安可儿等了好久,轩辕殊珺才娓娓道来。 “鲛国是沿海的小国家,但是物资丰富,盛产珍宝。他们的国家太过于富有,但是这个国家的百姓却没有保护自己家园的力量,让周围的国家虎视眈眈。其中,我们轩辕王朝就是鲛国面临着的最大的威胁。去年夏至,我朝准备攻打鲛国,鲛国的王室十分的受到百姓的拥戴,鲛国的国王,誓与鲛国共存亡。鲛国跟大食国借兵保卫国土,但是却被大食国趁机侵占,掠夺。鲛国的皇太女与我是故交,她给我传来密信,说要把鲛国献给我,希望我善待鲛国的百姓,我答应了。然后,她就毒死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以王女的身份留下诏书,举国归降轩辕皇朝,然后她自缢而亡。失去了王室之后,鲛国的百姓们也是去了反抗的意志。朕,就兵不血刃的得到了鲛国。她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骂名,为的就是不让鲛国的百姓与我敌对,彻底归顺轩辕皇朝。当然,她如此放心的去死,也是因为爱着我,相信我会信守诺言。” 轩辕殊珺一边述说着,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安可儿,默默的注视着她的表情。果然,不出他所料,安可儿听完又是满脸的泪泽。一直擦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还真是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温柔多情的人了,她心性简直和他的弟弟——轩辕楚,一模一样。 安可儿一边难过的抹眼泪,一边抽泣着说:“原来是这样啊……这个王女……她真是太可怜了……她用生命在维护百姓的命,可是她的百姓却都在骂她……” 像轩辕殊珺沉默不语,低头掬了一把花瓣向天空,祭奠芳魂。随风而落的花瓣,每一片都染上了晶莹的月光,翩跹如雨下。 他那俊美无俦的容颜,在月光的清辉里,像是结了一层银霜,冰冷而淡漠:“朕倒是羡慕她,不必为了国家也杀死自己心爱的人。而我,却必须为了国家的安定,杀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安可儿的小心肝被吓了一颤一颤的,对那位王女同情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样立即就被关住了! 帝王果然心狠得不同凡响,心爱的女人,说杀就杀了。她刚才特别小心的注视着他说那句话的神态,特么说到‘杀’字的时候,就连眼睛不眨一下! 爱,是这么脆弱不堪的东西么?还是,帝王的爱,都是这么的浅薄? 这个问题,像一只猫爪子,不停的在她的心里抓啊挠啊的,安可儿忍了半天,但是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了他:“陛下,你爱她,爱她的哪一点啊?” 轩辕殊珺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眉宇似有不悦,对她这个问题很是反感:“她死了太久,朕忘记了。” 她轻轻的‘哦’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她还是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陛下,您是对她有了那种感觉,才会认为自己爱上了她吧……”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扫过来,眸色冷厉的单着警告的意味。 安可儿立即咬住唇瓣,不敢言语了,尽量的缩到阴影里,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一会儿,轩辕殊珺忽然出声问她:“那你呢,你有爱过什么人么?” 他本是随意的一问,但是,问出口之后,他竟然有了些许期待。 82.【082】可是,我很清楚,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一会儿,轩辕殊珺忽然出声问她:“那你呢,你有爱过什么人么?” 他本是随意的一问,但是,问出口之后,他竟然有了些许期待。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问得一愣,然后默默的低下头,细细的思忖着,低声道:“没……没有,我没有爱过什么人。” 轩辕殊珺危危的挑起眉,这个答案让他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安可儿会毫不犹豫的说,她爱他。 可是,听到她这么说,他总归还是比较称心的。安可儿既然没有心爱的男人,那么,她最亲近的男人不就是他了么?这总比从她的口中,听到她说爱别的男人,要让他舒心得多撄。 可是,轩辕殊珺还处在一种莫名的郁闷中。 忽然,他听见安可儿用一种近似于哀凉的语调,继续说:“可是,我想我已经很清楚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偿” 轩辕殊珺微微蹙起修眉,不屑的勾起唇角,冷谑道:“哦?你没有爱的人,却能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你倒是说说看,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安可儿细细的回味着这种感觉,分不清是痛苦还是甜蜜,只觉得眼睛渐渐的朦胧了起来,但是唇畔却情不自禁的微微笑着:“嗯,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火上烧,很焦灼,能感觉到很烫人,而且是真的会被烫伤,很痛!不过,有时候,也像掉进了冰窟里,一下子冷得你的心都结冰了,就算是置身在烈日之下,都能感觉到手脚冰凉。” 安可儿几乎是注视着轩辕殊珺,把这段话说出来的。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皱,冷冰冰的嘲笑着她:“荒谬。你这是爱的感觉?朕从来都没对那个女人有过这种感觉。哼,如果你真的对谁有这种感觉,那个人一定不是你的爱人,而是你的仇人。” 安可儿的心隐隐的抽痛着,没准,他就是她的仇人也说不定啊。 唔,她也不想,爱一个人爱得这么水深火热。可是,等她想明白的时候她,想躲开的时候,已经来晚了。 轩辕殊珺训斥了安可儿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陷入了一阵紧绷的沉寂里。 轩辕殊珺长身玉立于祭台前,静默着继续看月亮。而安可儿侍立在他的身侧,脉脉的看着他。 月已中天,更深露重,安可儿被冷风吹得一阵鸡皮疙瘩起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打喷嚏。 “阿嚏——” 轩辕殊珺听到这一声,转过头来看着她,眉头微微一皱:“你还会着凉?你不是比冰块还凉的么?” 安可儿抽了抽鼻子,抱着手臂打了个冷战:“就算是雪堆堆起来的雪人也会着凉,难道陛下难道不知道吗?” 轩辕殊珺淡淡的质疑着:“会吗?” 安可儿坚定的说:“当然会啊!” 轩辕殊珺被安可儿那天真而活泼的模样打动了,不自觉的也跟着问出了不着边际的问题来,就连声音都带着淡淡的笑意:“那雪人着凉了会怎样?” 安可儿狡黠的笑了下:“雪人着凉了,就会变成冰人啊!” 轩辕殊珺一怔,然后菲薄的唇畔微微扯笑,俊美无俦的笑纹,落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月光美男图,晃得她睁不开眼睛,也移不开眼睛。 安可儿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是一笑倾城。那么多的女人只要看他一眼就会被他深深的吸引住。 轩辕殊珺淡笑出声:“那你觉得,雪人会希望自己着凉么?” 安可儿没想到一向理性的轩辕帝也会问出这么……感性的问题。 安可儿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人会喜欢寒冷,就连雪人都不例外,它肯定不希望冰天雪地里冻着,因为那样太寂寞了,虽然它的外表是冷的,但是它的内心该会喜欢温暖的太阳。” 轩辕殊珺隐隐的感觉的,安可儿是在暗讽他,他不喜欢这种内心被人窥探的感觉,他也不喜欢被人看穿。 作为一个帝王,心思必须缜密,而且不能被任何人所掌控。他的心中时时刻刻的铭记着这样一句话。 【珺儿,一旦坐在皇朝最高的玉座上,就不能让任何人看清你,一旦被人看的透彻,你灭亡的日子就不远了。】 轩辕殊珺板起一张脸,冷冰冰的训斥着她:“愚蠢。既然因雪而生,雪人就应该永远都待在寒冷之中,这样它才能保持住自己的形态,才能活下去。待在温暖的太阳下,只会让雪人融化,变成一滩水。” 深沉而阴暗的腔调,被一声清甜悦耳的女声打断了:“才不是呢!” 安可儿没有丝毫的沉默,积极的辩解着:“谁说雪融化了之后是一滩水?雪融化了之后,就会变成春天了,多美啊~“ 她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她的脑袋里,难道永远都是这么美好的东西吗? 轩辕殊珺沉沉的望着她,面对那么阴暗严厉的言辞,她依然温柔的微笑着,好看的眼眉笑得弯弯的,像两弯美丽的月牙儿,粉嫩的小脸,像刚刚成熟的桃子,淡淡的红润着,充满了明媚的生机。 越看她,就越渴望她,就像雪人渴望温暖一样,他忽然很想抱抱她,感受一下她的温度…… 这么想着,于是他就真的这么做了,他迈开步伐朝着她走去, 安可儿就被他灼灼的目光烫得左顾右盼,刚巧她的眼神落在祭台上,惊讶的大叫了一声。 安可儿激动得指着指着香炉旁边那一对金银的镯子:“呀!快看,它动了!” 轩辕殊珺闻不明所以然,转过身去却没注意到那一对蛇形的手镯,正在缓缓的扭动着。 轩辕殊珺又转回头,漠然的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动了?”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安可儿想,也许她不是属虎的,肯定是属猫儿的! 还没等轩辕殊珺明白过来,安可儿就兴奋得一蹦一蹦的朝着那对蛇形的镯子跑了过去! 安可儿眨巴的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望着那对渐渐苏醒的小蛇,那对镯子居然是活的!一对漂亮的金银小蛇!真是玲珑可爱得紧! 安可儿纤细的身影挡住了轩辕殊珺的视线:“陛下!快来看啊,它们好可爱啊!这对小蛇活过来了!” 轩辕殊珺的脸色,瞬间煞白!该死!这个女人究竟是在哪里长大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么! 金冥蛇和银冥蛇,接受了月之光华,苏醒了。它们吐着血红色的芯子,探索到了人的气息,刚刚复苏过来,长期的睡眠,极度的饥饿,让它们对血肉之躯产生了嗜血的***。 安可儿看到那一对金银小蛇朝她飞过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全当是神秘而奇妙的事情。 “可儿!” 今晚,已经是第二次他这样呼唤她的名字了,安可儿应声回头,然后就撞上了一个幽冷清香的怀抱里,娇小的身体被几乎是被包裹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 他又一次奋不顾身的去救她,可是,这一次,却是安可儿保护了他。 就在安可儿看清那对小蛇张开血盆小口,咬上他手臂的那一刻,安可儿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挡住了! 就在倒地的那一瞬间安可儿的另一只手绕道了轩辕殊珺的背后,揪住那两只小蛇的尾巴,用力的甩了出去! 她百毒不侵,眼力和和嗅觉都超乎常人,反应能力也不错,她愈发的觉得自己不是普通的人类,嗯?难道是电视剧里经常写的,从小就被培养成特殊人才,长大以后拯救地球之类的角色? 轩辕殊珺把她扑落地的那一刻,安可儿的背重重的撞在第地面上,痛得闷哼了一声:“你好重,压死我了……” 轩辕殊珺立即撑起身体,面色紧张得苍白:“你有没有被咬到?!” 安可儿悄悄的把手腕上的四颗蛇齿印拉上袖子盖起来,哆嗦着摇摇头:“没……没有……” 轩辕殊珺警觉的站起身来,立即唤了青衣和其他的护卫过来,找那两只不仅剧毒,而且还会飞的小蛇。 安可儿难过的咬着唇,默默的忍着。 手腕上的蛇毒渐渐的在她的身体里蔓延,一种灼热的麻痹感迅速的遍布她的身体。 这对小蛇真的好毒啊!连她能感到中毒的迹象,如果是轩辕殊珺被咬了,会不会当场毙命啊?! 轩辕殊珺寸步不离的站在安可儿的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让他高度的紧张。 83.【083】朕还能活多久 安可儿屈膝的蹲坐在地上,因为体内的蛇毒发作,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痉挛着。她不知道该怎办,只好默默的祈祷着她强大的解毒功能能够在这时候发挥作用。 轩辕殊珺低头一看:“你不舒服么?” 安可儿苍白着一张小脸,轻轻的摇摇头:“嗯……我就是好困……感觉好累,想睡觉……” 轩辕殊珺察觉到她很不对劲,伸出一只大手附在她雪白的前额,雪白的额头上沾着细密的汗水,一片冰凉撄。 轩辕殊珺略略皱眉:“你难道是身体里的寒气又发作了?” 安可儿微微的哆嗦着,脸牙齿都在打架,磕磕巴巴的说:“不……不知道……我就是好困,好困……” 安可儿心想,这一觉睡过去,不会醒不过来了吧。今夜,真的太漫长了。总有一种,好像永远都等不到天亮的样子。 夜风吹佛着树荫,里发出了莎莎的声响,暗卫们手执着长剑,一个个都打起来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寻找着那两条剧毒的小蛇偿。 安可儿用两根手指支撑撑着眼皮,努力的不让自己睡过去,心里确实很担心她能不能熬得过去。 由于体力渐渐的不支,安可儿整个人都已经靠在了轩辕殊珺的大长腿上,像只树袋熊一样:“陛下……那两条蛇,是什么毒物,如果被咬了,会死么?” 轩辕殊珺锐利的眼眸在黑夜里搜索着,却没注意到抱着他大腿的安可儿已经开始渐渐的虚弱,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朕不知道。朕没见过这种诡异的毒物,不过,司徒御医应该知道。他年少时游历天下,应该还没有他不认识的毒物,没见过的病症。” 安可儿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她被毒蛇咬的事情。但是,万一别人知道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那轩辕殊珺对她的忌惮,肯定又会加重了几分。她现在还没有完全获得轩辕殊珺的信任,她还想去偷国宝,她还想回现代呢。 再忍一忍吧,熬过了这一时,安可儿在爬去找司徒爷爷,就说是被什么毒性浅一点的小蛇给咬了。 忽然,一道银色的闪电,从树荫里横空飞了出来。 轩辕殊珺目光微微一凛,敏锐的注意到了这条小蛇并没有盲目的攻击人,它灵活的绕开了所有人,银冥蛇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着他来的! 顷刻,他拔剑出鞘! 因为他怕这条小蛇会伤到挂在他腿上的安可儿,于是轩辕殊珺立即抽身,冲着那条小蛇袭来的方向,一剑砍下。 那小小的银冥蛇却缠上了他的剑锋,一路游走上他的剑柄。 轩辕殊珺伸出手想去捉住它,可是它灵活的却顺着他的胳膊,一路游弋来到了他的肩头,直接钻进了他衣襟里,盘上了他肩上的伤口里! 那是刚刚真珠用暗器扎出来的伤口,暗器上淬着的毒药,有一种是专门吸引这种冥蛇的。 “陛下!” “陛下!” 周围的一圈暗卫看到轩辕殊珺中招了,都纷纷惊呼了起来,这下才把安可儿从昏昏欲睡的状态里惊醒了:“陛下……陛下……” 当安可儿强撑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轩辕殊珺脸色发黑,长剑深深的***泥土里,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单膝跪在地上,而他的脚下,金冥蛇和银冥蛇依旧碎成了好几段,细碎的残肢在地上,十分恶心的弹跳着。 “陛下!” 体力不支的安可儿几乎是爬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焦急的唤着:“陛下!你被咬到了吗?!咬在你哪里?!” 安可儿已经心慌意乱到脑袋都不好使了,这蛇毒厉害得连她得身体都化解不了,她真的恨害怕轩辕殊珺会马上死掉! 轩辕殊珺松开了剑柄,勉强支撑住身体,立即盘腿坐下闭目调息,安可儿紧张的守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额,绝对不是单纯的吃豆腐,而是安可儿忽然想到常香就是从轩辕殊珺的伤口里把毒吸出来,用这种办法减缓毒性的扩散。她想看一看毒蛇咬得伤口在哪里,她好去把毒血吸出来。 找了半天不见,安可儿都快急哭了:“陛下,毒蛇咬的伤口在哪儿,你快告诉我呀……” 轩辕殊珺忽然睁开了眼睛,知道了她意图,他虚弱的笑了笑,声音嘶哑而虚弱:“没用的,这蛇毒扩散得太快,已经遍布全身了……” 安可儿的心里狠狠的一震!是的,这蛇毒扩散的多快,她是知道的!刚刚她也被咬了一口,全身上下就像过了电一般,蛇毒就散布遍了她的身体。 她立即转过头来四下寻找了着青衣的身影:“青衣……青衣呢?你们快带陛下去太医院,唔?!” 忽然,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用力的把她圈进了怀里:“青衣已经去带司徒御医,我不能动,我一动,毒素就会加快流动。你不要吵,安静的待在……朕没事……” 青衣的轻功,据说是轩辕殊珺手下所有的暗卫中,最高的一个。青衣去请司徒御医,肯定是抗在肩头上带过来的了。 听到陛下还能开口说话,安可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靠紧他,安静的坐在轩辕殊珺的身边,眼睛里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他。 他眉宇之间的那股黑气,正在愈积越黑,她担忧的望着轩辕殊珺,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轩辕殊珺微微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盘坐着,安可儿看不出他究竟是在运功疗毒,还是失去意识而身体僵硬的坐着。 果然,不一会儿,青衣就把司徒御医给抗来了。 司徒御医被青衣从肩上放下来之后,还晕着呢,双眼猩红的青衣将近失控,直接一把抓住了司徒御医的胳膊,几乎是拖着他老人家,拽到了陛下的面前。 安可儿都看不下去了,青衣帅哥真是太粗暴了……不过,安可儿一眼就看出了青衣对陛下——绝对是真爱!安可儿忽然有种——全世界都是情敌的危机感。 司徒御医被拽得一阵头晕眼花:“青衣,你不是说,陛下是被两只小虫子咬了么?什么小虫子这么厉害?让你怎么这么着急?” 这时,围着一圈的暗卫里有人出声:“不对!陛下是被会飞的银色蜈蚣咬伤的!” 也有人说是金色的蜥蜴。 安可儿忍着恶心,从地上捡起了两小截还在跳动的蛇的残肢,递到司徒御医的面前:“司徒爷爷,是这个东西!如果我们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一对蛇形的金银手镯,在月亮下面照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变成了活的蛇!还会飞的!” 司徒御医的老眯眯眼,惊得立即睁圆,脸色骤变:“这是金冥蛇和银冥蛇!天下最毒的毒物,陛下怕是……” 省略号之后的话,司徒御医不敢说,因为青衣一脸按着长剑,一脸杀气的看着他,他要是敢把话说完的话,恐怕变成省略号的就不是陛下,而是他老人家了。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 盘膝而坐的轩辕殊珺,此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嘶哑低沉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是依旧透着一股阳刚的坚毅:“朕还能活多久?” 听到轩辕殊珺如此从容的问出这一句话,安可儿的眼睛瞬间就被泪水模糊了。 司徒御医扼腕,哀叹:“一日一夜,十二个时辰,微臣为陛下施针,药以金石,也许能为陛下再多争取一日的时间。” 轩辕殊珺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慌,就好像在谈论明天的天气一样,淡然:“朕的时间不多了,朕马上要去写遗诏,司徒卿,你随朕一道去御书房,就在那里为朕诊治,尽量为朕……为楚王回京,多争取一些时间。青衣,你即刻传朕的密旨,让楚王火速回京,不得有误。” 青衣红着一双眼睛,不肯走。 轩辕殊珺冷着声,训斥着青衣:“朕若驾崩,你要尽忠的主上,就是朕的亲弟弟,轩辕楚!” 安可儿听到轩辕殊珺已经在安排后事了,这才心痛得清醒过来:“不!陛下不会的……司徒爷爷,你看看我(我也被蛇咬了)……唔?!” 安可儿的‘我’字刚刚出口,忽然迎面飞来一颗药丸,不轻不重的打进了她的嘴里,顶着她的喉咙,就这么生生的咽了下去! 84.【084】她的心里满满的装着的都是陛下 没等安可儿开口,司徒御医就捂住了她的嘴,压低着声音:“丫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你的情况和陛下的不一样……我老人家也有要紧的话要跟你说,但是我要先滞延陛下的体内的蛇毒,丫头你就乖乖地在一旁等着,” 说罢,司徒御医背着药箱子,也上了接陛下回御书房的步撵。 安可儿疑惑的望着司徒御医的背影,司徒御医连她想说什么都知道?难道他知道,她也被蛇咬了?他有重要的事情,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今夜的御书房,格外的忙碌。 轩辕殊珺要写的遗书和密诏,比山还要高。他要交代的人和事数不胜数。司徒御医正在为他处理肩上的伤口,细薄的小刀挂掉了被蛇咬烂的毒肉,而轩辕殊珺就这样面不改色的,光着上身端坐的案前,沉着淡定的书写着,只是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宣示着他究竟忍受着多么难忍的痛楚。 “陛下,喝点水吧。” 安可儿默默的端了一杯水,递到他的眼前。 轩辕殊珺干燥的薄唇抽动了一下,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接过那杯水喝了一口:“嗯?可儿,给朕白水就好,不要加盐。” “唔……奴婢,奴婢没有,奴婢是,奴婢是不小心……” 轩辕殊珺听到安可儿的声音有些抽泣,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到她满脸的泪泽,这才明白水中的咸味是她的眼泪。 那一瞬间,他的心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轩辕殊珺从没发现,她此刻竟然如此的美丽动人,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沾的泪珠,就像芙蓉花上的晨露,晶莹而美丽。最动人的莫过于那双深情似水的明眸,让他心醉不已。 他忽然生出一种,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会很遗憾的感觉偿。 司徒御医轻微咳嗽了一声:“咳咳,微臣已经处理完了。陛下,一个时辰之后,魏春会为陛下再换一次药,再施一次针。” 司徒御医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可儿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诉她,一会儿记得来找我哟。 司徒走了之后,轩辕殊珺依旧继续执笔写着给不同的心腹大臣的密诏,就好像是不肯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一样,连都不不抬,语调淡凉的轻声道:“你走吧。朕解除你的奴婢身份,从今以后,你就是个自由的人了。离开皇宫,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 安可儿惊讶的望着他,难以置信:“陛下,难道在这种时刻,您的心里想的都是……趁着自己还活着,安排好每一个人吗……您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呢,您应该很难过,很恐惧吧,您会不会很想哭呢?” 轩辕殊珺蓦地一怔,抬起头来缓缓的将她盯住,冷声嗤笑:“那你觉得,朕是不是应该仰天长啸,然后披头散发的拿着剑,见人就砍,让你们都给我陪葬?” 安可儿被反问的一愣。如果他真的是这样,那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总觉得画风不对。轩辕殊珺是连临死前的最后一刻都能保持高贵与理智的人。 忽然,他的唇畔扯出了一个浅薄的笑容,就好像是在嘲讽自己一样:“朕,杀的人太多了。终有一天,会被恨我入骨暗杀,然后死于非命……因为每天都这么忧虑着,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所以,等这个时刻真的到来了,我反而会觉得忽然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 安可儿难过的看着他,不知道应该为了他以前活着的日子而难过,还是为了他即将死去的日子而难过。 轩辕殊珺抬起头,深深的凝眸,望着微微一笑,他第一次想用轻柔的语调和她说话:“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会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你出去吧,不要再进来,我不想再看见你。不要在跟朕说话了,朕的时间不多了,不想浪费了和你说些没用的废话。” 说完他就低下了头,拿起笔来继续写着遗诏。努力的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看她。 因为越是多看她一眼,他就会越舍不得死。 轩辕殊珺的话,让安可儿愈发的心痛了,她低下头:“是,陛下。奴婢这就离开……不会再来打扰陛下了。” 她转身,离开。 虽然安可儿想留在这里,继续看着他,安慰他,但是,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救他! 安可儿相信,司徒御医老爷爷一定是有办法救轩辕殊珺的。而且,她应该就是救活他的关键!不然,司徒御医也不会那么神秘兮兮的说要和她密聊。 轩辕殊珺终究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又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那一抹俏丽的朱红色就像温暖的火,印在在他的幽邃的黑瞳里,深深的烙在他的心里。 他忽然想留下唯一一个关于他自己的遗诏,留给他的弟弟,轩辕楚。他死了以后,不想睡在冷冰冰,幽暗不见天日的皇陵里。他想让楚把他骸骨葬在帝都最高的西凉山上,站在高处,看得远。也许,这样他就能看见她的倩影,和她的笑靥。 安可儿从御书房出来之后,就左顾右盼的四处寻找司徒老头的人影。 安可儿依着走廊,一路走,一路小声的唤着:“司徒爷爷?你在哪儿?司徒爷爷……这个死老头,说好等我的,现在连个影儿都不见了!”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傲娇十足的微哼:“在面前叫我爷爷,在背后叫我死老头,你这个鬼丫头,奸诈!” 安可儿一听见这个声音,惊喜得立即转过头来,看到司徒御医就赫然站在廊子的正中央。那傲娇着昂着头噘着嘴的样子,很明显就是再告诉你,来哄我啊,来哄我啊…… 机灵的安可儿立即换了一张明媚可人的笑靥,蹦跶到了司徒御医的身边:“哎呀~司徒爷爷,您误会啦!在我的心里您永远是一只慈祥的核桃……额,慈祥的爷爷!您刚刚是听错啦!您看,您的年纪这么大了,也该到眼花耳鸣,听不清的程度了!而且,我可是一直都不相信,司徒爷爷您是冷漠无情见死不救的死老头呢。” 安可儿说前面那段话,还甚是中听。可是后半部分,司徒御医在安可儿的话里听到了刺儿,扎得他老人家的耳朵疼。 司徒御医叹了口气道:“你在怪我,为什么不救陛下?” 安可儿微微一哼:“当然!你知道我也被冥蛇咬了对不对?我现在还不是生龙活虎的,强壮得能打死两头牛……唔,蜗牛也是牛。所以,冥蛇并不是个无解的毒物。” 布满了慈祥的褶子的那张老脸,渐渐的晕开了笑意:“嗯,丫头,你既然这么聪明,那你也应该猜到了,为什么我知道可以解毒的方法,但是却瞒着陛下没有说。” 安可儿心里即刻漏了一拍,情绪和声音一样低沉着:“是的,我隐隐的猜到了,是不是需要用我来做解药?比如说,把我炖成补汤给陛下喝?” 司徒御医开怀的大笑两声:“哈哈哈——你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逗爷爷开心。” 安可儿皱着眉头:真不明白你的笑点在哪里,明明人家就是很悲情的再跟你讲话的。 眼下,安可儿已经没有心情吐槽了,她的心里满满的装着的都是陛下! 安可儿扯着老人家的衣袖:“司徒爷爷~你就老实说吧,怎么样才能救陛下!” 司徒御医忽然收住了笑容,不笑了,严肃且一本正经将她望着:“如果真的要把你炖成补汤给陛下喝,你可愿意?” 安可儿沉默了,冷静的思考着一些她想不通的问题。 捋顺了思路之后,安可儿蓦然出声:“司徒爷爷,有件事情我无法理解,所以,你说的话,我不会完全相信。” 司徒御医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哦?是什么让你怀疑我,怀疑我不是个诚实可爱的老爷爷。” 安可儿紧紧的盯着司徒御医的眼睛,不肯放过一丝可能找到线索的细节,悠然出声:“如果,用我的命可以救陛下,那么你为什么会替我隐瞒,而不直接告诉陛下呢。我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两个动机,第一个,就是,你想害我,陛下已经没救了,你骗我说陛下还有救,让我自杀或者是自残。第二个,就是你想救我,出于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在你的心里,我的性命比陛下的性命重要。司徒爷爷,我想让你解释给我听,究竟是哪一个动机。” 85.【085】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 可是,安可儿心里其实是有些排斥第二种可能性的,因为轩辕殊珺十分的信任司徒老头。轩辕殊珺是个明君,睿智过人!轩辕殊珺既然这么的相信这个老头子,那就证明了这个老头子绝对会对轩辕殊珺忠心耿耿的。 司徒御医默默的听完安可儿的分析,慈祥的核桃脸渐渐的舒展开来一个老不正经的微笑:打趣道:“就你的脑子转得这么快,都快赶上陛下了。丫头,如果我老人家不想对你说真话呢?” 安可儿拧着漂亮的眉毛,故作阴测测的勾唇冷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司徒老爷爷,你不要看我可爱,就以为我好糊弄,人家也是有态度的!你想对我说谎的尽管说好了,谎话对我来说也是线索,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我都会一字不差的听进耳朵里,但是你休想骗得住我。撄” 司徒老头被安可儿这么阴森望着,他脑门上都不禁的冒出了冷汗:“好好好,我不闹你了,我知道你现在满心都是陛下的安危。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好了。要救陛下,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放掉陛下体内的毒血,用你的血去净化陛下的身体。” 安可儿蓦地,愣住了。 这种办法,电视剧和小说里倒是经常出现的,可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安可儿镇定的看着司徒御医那:“你这样的做法是不科学的!万一我和陛下的血型不对呢?输血的时候产生血凝,那怎么办怎么办?” 司徒御医闻言,两眼一亮:“哦?小丫头,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你师父交给你的东西还真不少。正因为如果,我们医治伤患的时候,一旦换血,就必须全部换掉。“ 安可儿的脸色刷白:“全换?那我不是成干尸了?偿” 司徒御医无奈的摇摇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是全换的话,陛下可能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可能受得住你的血。” 安可儿沉默着,如果安慕希的身体是万能的o型血就好了。 安可儿一心都在想着输血的问题,猛地想到了刚刚司徒御医提到她的师父。 她于是问道:“司徒爷爷,你以前问过我有没有师父,但是我因为脑子被雷劈过,失忆了,所以忘记了。你现在这么笃定的提起我有师父,你是不是知道我师父是谁?你们认识吗?” 其实,就算司徒御医不回答她的问题,安可儿心已经有了个肯定的答案。她肯定有个师父,而司徒老头一定是认识她师父的。 唯一不敢确定的就是,司徒老头和她的师父是有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安可儿心想,司徒爷爷看起来并不像坏人,可是万一……万一和她师父有仇呢,她还是得处处小心一些。 司徒御医双目怅然,脸上微微的泛起了一丝荡漾的纯情,虽然脸上的皱纹比较多,但是安可儿还是能看出他脸红的颜色。 安可儿嗅到了一丝奸情的气味。 即使现在半夜,司徒爷爷也是仿佛置身在一片夕阳红的暖情之下,他唇角含笑,娓娓道来:“唔,我们确实是相识的,早些年,她永远都是这么那么善良美好的样子,不管看到是受伤的蛇,还是难产的老虎,她都会带回来医治,还时常给付不起诊金的病人,倒贴药费,常常入不敷出,然后饿晕在院子里。” 安可儿难过的摇摇头,有一个这么蠢萌的师父,那以后发家致富就得全靠她一个人了。 可是,安可儿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身份诡异的安慕希,是个八辈子跟‘穷’字都扯不上一点关系的富家女。 安可儿默默的抬起一双手,这是一双细嫩如羊脂的纤纤玉手,手掌上甚至没有一丝粗茧。这样一双手的主人,肯定不会是一个穷得饿晕的大夫的徒弟。 安可儿带着疑惑的问道:“司徒爷爷,你会不会搞错了,你难道亲眼见过我么,怎么会认为我是‘她’的弟子?” 司徒御医从一片美妙的幻觉里渐渐的清醒过来,眯眯眼看着她,沉思着:“应该错不了。我曾听她提起过,收了一个弟子。并且把‘天玄冰蟾’给她的徒弟吃了。你身体里那股百毒不侵的寒气,就是因为年幼的时候曾经服用了这个解毒的圣物,所以,你现在才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不过,她收了弟子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公告天下。而且,就连我,都没有见过她的这个徒弟究竟是谁?” 安可儿惊讶的张了张嘴:“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我还以为我的师父只是一个穷光蛋呢。对了,说了这么久,我的师父究竟是谁啊?” 司徒御医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逼紧了嘴巴一言不发,三百六十度环视了周围,确认没人之后,他才凑到安可儿的耳边,悄声道:“你师父啊,就是神医谷的谷主,岚窈。” 安可儿蓦地瞪大了眼睛:神,医,谷?! 穿越来轩辕王朝的第一天晚上,轩辕殊珺就逼问她是不是神医谷派来的,因为轩辕殊珺看到她这张脸,特别像他心爱的女人,以为她是去神医谷整过容,以为她是君心叵测的人专门派来惑帝心的。 现在,她知道了她和神医谷的渊源这么深厚,就连她自己都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整过容的人了。如果她的容貌真的被整成轩辕殊珺心尖上的那个女人的模样,那么,让她去整容的人,动机绝对不单纯! 安可儿忽然有一种无力的疲惫感。只要跟安慕希的过去稍微有一些牵扯,她就觉得连呼吸都好累啊。 她就连着倾国倾城的容貌都是假的么? 安可儿沮丧的低下头,看了一眼安慰自己颇为傲人的一对胸,她默默的就算脸是假的,但是最起码胸是真的。古代有磨骨易容术,但是至少没有隆胸术! 司徒御医看着安可儿一会儿情绪低落摸着自己的脸,一会儿两眼发亮盯着自己的胸,不好意的干咳两声:“丫头,因为你的师父对我曾经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没有办法对陛下说出救治蛇毒的办法,因为,我老人家知道,陛下一旦得知你是蛇毒唯一的解药,他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安可儿的心里,蓦地一寒。是的,她很清楚,轩辕殊珺如果知道她是他的解药,就算不为他自己,为了整个轩辕皇朝,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滴干她的血。 轩辕殊珺正在御书房里,各众位心腹大臣写遗书,这些人,哪一个都比她这个小小的奴婢重要,他不愿意浪费生命最后一点一滴的时间,也要交代他们身后事。轩辕殊珺还嫌弃她,不和她说话,他觉得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如果和她耗在一起说废话,那就是不可原谅的。 安可儿越是这样想下去,就越觉得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凉掉了。 司徒御医在一旁,无声的叹息着:“丫头,你想好了。如果你要救陛下,那么陛下肯定是不会管你的生死,就算把你的血放干,他都要活下去。我太了解陛下了,他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把你和他守护的整个皇朝放在一起做考量,那么你简直就是一粒微尘。如果你选择不救陛下,那么我可以考虑帮你逃出皇宫,你去找你的师父吧,和她待在一起,让她治一治你的脑袋。等你回复了记忆,你就继续过你以前的生活。” 安可儿一颗心,冰凉冰凉的,目光呆滞而恍惚,口中喃喃道:“可是……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陛下……就这样死去……” 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光是这个想法就已经让她心头一阵一阵的绞痛,像是被无数锋利的刀子在一点一点的刨刮着。 虽然不见鲜血,但是却痛得淋漓尽致。 司徒老头是个过来人,安可儿对陛下是个什么心思,他早就一眼看出来了。只要有陛下在的地方,她的那双大眼睛里满满的装着的都是陛下。 他老人家不禁叹道:“丫头,既然你不能舍弃陛下,那你能下定决心,为了陛下舍命么?” 雪白的小手,捂在隐隐作痛的心口上,安可儿木然的抬起头来,唇角微微的抽搐着:“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可是,如果不救他,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每一天都会活在对他的思念里,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我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我究竟是要在后悔中度过一辈子,还是为了他而放弃我的生命……” 86.【086】在心爱的人面前,黄腐的本性暴露无遗…… 司徒御医又是叹息了一番。“丫头啊,陛下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也舍不得陛下死。可是,你是岚窈唯一的爱徒,我又不能把你推到火坑里去,不管不顾。你要做决定,就快些,我怕我老人家再多看陛下几眼,就会忍不住把你抓住了,放血来救陛下了。” 司徒的话,并没有把安可儿吓着,安可儿甚至在心里还有些隐隐的希望司徒老头会这么做,这样她就不用在这里揪心揪肺的痛苦着,犹豫不决了。 安可儿想了又想,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弃轩辕殊珺的生命:“司徒爷爷,这样吧,我们用一个折衷的方式。我们给陛下用迷?药,瞒着陛下给他换血,我们先换一半,看看能不能延缓毒性。过段时间等我把血养足了,在给陛下继续换血。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治疗……你觉得可行吗?这样的话,陛下就不会不顾我的死活放干我的血了。而陛下,也有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安可儿出的主意确实不错,司徒御医的眼睛微微一亮,刚想称赞安可儿不愧是他的女神岚窈的弟子,但是司徒老头的眼睛马山就黯淡了下来:“丫头,你想得倒是挺好,可是,据我所知,这个蛇毒在体内,超过十二个时辰不能解除,那么就算能够侥幸活下来,就绝继续活下去的可能。况且,你自己也中了蛇毒,身体本来就虚弱。就算你贡献出一半的血来,也未必能就得了陛下,然而,人失去一半的血液,就会虚脱而亡。我老人家老眼昏花,怕是很难把握住血量的。最糟糕的结果就是,你失血过多而亡,而陛下,因为得不到足够的药血,依旧被蛇毒侵蚀五脏而亡。偿” 安可儿沉默了半晌,然后抬起一双清澈如水的明眸,虚弱的笑了下:“司徒爷爷,请按我说的做吧。如果你控制不住,或者心有偏私……一不小心把我的血放干了,那也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也许他们相遇,本来就是个错误,就这样结束了也好。 达成共识的司徒和安可儿,站在御书房的门口,生离死别似的静默着,不语。 司徒御医疼惜的看了一眼安可儿:“丫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撄” 安可儿攥紧了手里的迷?药,缓缓的摇摇头:“如果我和陛下都能侥幸活下来,请你帮我保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他,是我救了他。” 司徒叹息着摇摇头:“傻丫头,你是怕陛下为你伤心吗?” 安可儿难过的摇摇头:“不是,我是担心陛下知道我是能解百毒,以后真的会把我炖了当成补汤喝掉。” 司徒错愕。 安可儿接着又说:“如果,我死了,陛下还活着,你记得帮我转告他几句话句话,陛下就是那个人,让我感到像被火烧灼一样的痛楚,又感觉掉进了冰窟一样的心寒。能够这样死掉,不再受他的折磨,我很开心” 司徒听了自后,就感觉到更加的错愕了,他的眉心都纠结成了一堆,不解的问道:“丫头,你究竟在说什么?如果陛下这样虐待你,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呢?”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苦笑,为什么喜欢他?这简直是天底下最难回答的问题了。 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想睡他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安可儿没有解释,也没有言语。她抬起手,缓缓的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她回过头来,最后看了一眼天边微微发白的天空,朝阳像一只漂亮的煎蛋一样,金黄灿灿的挂在天边——也许她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安可儿见到轩辕殊珺的时候,轩辕殊珺还端坐在长案前,一心一意的写着他的遗书。 刀削一般的轮廓,英俊淡漠的五官,睿智的眼眸,高大俊美的身躯…… 安可儿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轩辕殊珺因为背上还插着控制穴位的银针,所以上半身依旧全裸,充满了男性力量的精壮感,每一块肌肉都是优雅与雄性荷尔蒙的完美结合……安可儿咽了一肚子的口水——这是难道是老天爷给她发的最后的福利吗? 轩辕殊珺感受到了安可儿炽热的目光,微微的抬起头来,俊眉一皱:“怎么是你,司徒卿呢?他该给朕换药了。”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偷看……光明正大的看这个男人,这个把全天下都抗在肩上的男子,一丝不苟的真工作的样子,真的好有魅力。 虽然他此刻因为中毒了,而显得有些虚弱和苍白,但是就连他病美人一般气度高贵的无力感,看上去都很***……很适合推到的样子…… 安可儿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这次是真的咬出血来!在心爱的人面前,黄腐的本性暴露无遗,咳咳……安可儿,你不能再污下去了! 轩辕殊珺看着她脸上那过于生动的表情,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微笑,果然,光是看着她,他的心情就会变好。 安可儿暗地里捏了捏她手里的迷~药,脸上一片镇定,还有依依不舍:“陛下,可儿决定了,离开皇宫。所以,临走之前,来和陛下告别,” 轩辕殊珺微微的愣着,她要走了……心里忽然有些舍不得…… 就算看不见她,知道她在皇宫里于是好的。可是她现在却主动跑来告诉他,她要走了。她是故意要让他伤心,难过? 可是,他并没有时间去难过。还有堆积如山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轩辕殊珺重重的闭上眼睛,然后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一言不发的,低头继续写遗书了。 安可儿没有退下,也没有下跪。因为轩辕殊珺说过,还给她自由,她已经不在是他的奴婢了。 安可儿深情的注视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走到他的身边去。 轩辕殊珺意识到安可儿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正在朝他走来,他这才又抬起头来,略略不满的望着她:“安可儿,朕叫你不要再出现在御书房,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你难道忘记了吗?不要打扰朕,懂?” 安可儿此时的心里,正捉摸着要怎么给他下迷?药,毕竟像轩辕殊珺这样武艺高强,敏锐而又警觉的男人,想让他中迷?药,不容易啊。 第一步,就是要接近他。 安可儿暗地里,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疼得她两眼直冒眼泪。她就这么眼泪汪汪,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轩辕殊珺:“陛下,可儿舍不得你……” 大腿根……好疼!本来安可儿是可以本色出演悲情的,但是,无奈她今天晚上实在是哭的太多了,眼睛发干,只能用这种办法,让自己眼泪汪汪的。 轩辕殊珺本来是一脸的冰冷和苛责,但是见到她这般动情的望着他,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好想抱抱她,好想低声细语的在她的耳边说话,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是个需要女人温柔的怀抱的男人。 轩辕殊珺幽邃的黑瞳里,掠过一丝迷恋,尽量的克制着自己,保持一贯清冷凛冽的声音:“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在回来了。朕,现在已经什么都给不了你了……” 安可儿听了之后,自然要想歪了。她红着脸,差点就要说出口了:陛下,我们不干别的,纯聊天就好了。 轩辕殊珺看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之态,心里更是百般不舍,眼眸中对她的渴望,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安可儿,你要是再不走,朕就不会再放你走了!就算是死,也要把绑在我的身边!” 出乎他意料的是,安可儿闻言,非但没有吓得逃走,反而步履欢快的,一路蹦跶到御前,开开心心的挨着他的身边。她那乖巧的蹲坐在地上的姿态,乍一看,会物误让人以为她是一只他养的小猫儿或者小狗,温顺而可人。 轩辕殊珺俊颜冰冷,挑起眉,讥诮着:“安可儿,你当着是不怕死?!还是你没听清朕在说什么?你真的这么喜欢我,想要给我陪葬,嗯?” 安可儿抬起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明媚的笑靥:“陛下,你不需要把我绑在你的身边,因为,我会主动的粘上你的!” 轩辕殊珺怔住了,望着她,心底微微的震动着, 劝也劝不走,吓也下不怕。她对他的心意,如此的坚定不移。 他终于忍不住,伸出了手,抚上她柔软的脸颊:“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87.【087】安可儿,你不要再自作多情,自寻烦恼 她蓦然垂首,嫣然一笑。心里一丝甜蜜,一丝苦涩。 柔软白皙的小手一把捉住了轩辕殊珺的手,轻轻的按着它,放在她的脸颊上磨蹭着,男人指间粗粝的触感很熟悉:“陛下,您这么问很奇怪吧。一个女子千方百计的待在你身侧,那不是后宫里所有女人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吗?” 男人冷峻而淡漠的眸中,一片深沉的黑,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的心中微微的触动着。 半晌,轩辕殊珺才缓缓道:“可儿,朕知道,你待朕的心与她们不同。” 安可儿微微一怔,唇畔绽出朦胧而迷离的笑意:这句话,真好听呢,像裹了蜜一样撄。 她忽然萌生出怪异的想法,只要听到了陛下的这句话,那她今晚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悄悄的,把携在指间的迷?药含进嘴里,等会儿她想办法撩拨得陛下吻她,那她就能成功的给轩辕殊珺下迷~药了偿。 迷?药含进了嘴里之后,安可儿就把自己的下巴靠在他那充满弹性、均匀修长的大腿上摩擦着,温柔而呢喃着:“陛下,请让可儿……最后陪在陛下的身边吧,可儿真的好舍不得陛下……” 柔顺乌黑的长发宛若一道涓涓的美丽溪流,披散在他的笔挺而修长的大腿上,和明黄色的龙袍形成了色彩鲜明的反差,交织成一副性感暧昧的画面。 轩辕殊珺幽暗的黑眸,危危的眯起了一度,冷睨着那颗美丽的小脑袋在他的大腿上若有若无的蹭着,传来了绵绵密密的触感,让他的内心深处和身体深处都在一阵一阵的荡漾着,像玉石一般冰冷的手,骨节分明,抚上她的下巴:“你在勾引我,嗯?” 安可儿望着俊美若冰山的男人,咽了下口水,樱唇轻启,声音酥软似呢喃:“陛下……” 面对她无言的邀请,他依旧面若冰霜,感觉雄性的荷尔蒙一点都没有分泌出来的样子。安可儿绝望的看着他,她在这么蹭下去,轩辕殊珺没硬,她都要硬了! 为毛啊……她第一次向男人献媚,陛下啊陛下,你给我反应好不好! 就好像听到了安可儿的心声似的,轩辕殊珺果然立即就有反应乐——大手一挥,把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的安可儿给拨开了,猛地推到了一边。 轩辕殊珺哑暗着声音道:“你是媚药发作了么?赶紧去找冰水泡一泡……朕现在,全身都是毒……不要碰我。” 安可儿不轻不重的一屁股摔在地上,吃痛的揉着嫩嫩的小屁股,果然,***对于这个男人没用! 试想,如果轩辕殊珺连这点定力都没有的话,那他早就被三宫六院里那些如狼似虎的佳丽们消磨殆尽了,哪里还会保持得住这样一身结实的肌肉,雄伟的身躯…… 安可儿在心里懊恼不已的戳着自己:她真是太草率了! 既然走肾不行,那就走心! 安可儿又一次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马上就两眼泪汪汪的,目光晶莹闪烁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你能抱抱我吗?” 她的目光很疼痛,而她的肉更疼痛:丫的,刚刚大腿那一把,掐得忒狠了,都掐出水来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为之动容了,但是,他已经不敢再碰她,因为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会吻她,甚至会侵犯她,那样的话,他身体里的毒素也会射到她的身体里…… 那不是他想要的。 冷峻的脸紧紧的绷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字字,冷冰冰的掷地有声:“滚!” 安可儿蓦地怔住了,这一个滚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来,就像一块沉重的大石头,毫不留情的砸到了她的身上,把她的自尊心压得扁扁的,一片血肉模糊。 只有一个‘滚’字而已,他都不屑于跟她做任何的解释。她本来还以为,至少他是有一点点喜欢她的…… 现在看来,恐怕就连一点点都没有。轩辕殊珺只当她是奴婢罢了。 安可儿苍白着一张小脸,从地上爬起来,沉声道:“好,我滚!” 但是没几步,她就停下了。她这是怎么了……本来下定决定要救他的,现在被他一个字就赶跑了?她对他的情意,有这么浅薄么? 安可儿最终还是没能再继续迈开步子,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临死前都在认真工作的男人,心里一阵一阵的泛酸:“陛下,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轩辕殊珺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手伏案继续手执着毛笔书写着:“朕不想回答。” “就算陛下不想回答,我也要问!” 轩辕殊珺微微怔住了,握住毛笔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陛下,我想知道,握寒气发作的时候,你为什么会不顾自己被冻伤,整晚整晚的抱着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替我当毒箭,为什么看到毒蛇咬我,会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救我!” 安可儿一双满怀期待的明眸,深深的望着端坐在玉座上的尊贵非凡的男子。 你喜欢我吧?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吧?只要你有一点点喜欢我,我就会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我不得不离开你为止! 轩辕殊珺想假装若无其事,继续完成他生命中最后的工作,可是那一只执笔的手,似有千斤重,就这么静静的举着在半空中,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笔。 安可儿继续逼问道:“陛下,您是个男人吧,不要回避我好吗?” 这个问题相当的刺耳! 轩辕殊珺一脸冰冷的愠怒,被逼得不得不抬起头来。 可是当他看到安可儿一双秋水一般的明眸,带着倔强和骄傲,深情脉脉的望着他的时候,他的冷怒顷刻之间就如云烟半消散了。她的眼中没有轩辕王朝的君王,只有他,作为一个男人的他而已。 这样注视着他的目光,是何等的弥足珍贵。 安可儿知道,全身上下,那双眼睛最像他心爱的女人,她颇有心机的,趁着轩辕殊珺看着沦陷进她那双旷世美丽的大眼睛里,不着痕迹的朝着他走去。 她依然下定决心!这一次,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了他……额,吻住他!再拖下去,她藏在舌根下的迷~药都快被她自己吃完了。 轩辕殊珺默默的注视着她,寂然出声,语气似有不屑:“你想听朕说什么?你认为,朕是被你迷住了,爱上你了?” 安可儿有种像捂上耳朵的冲动,生怕在他的嘴里听到更加残忍的话! 轩辕殊珺接着又道:“我只知道,被救了的人,你就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感恩戴德。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咄咄逼人的质问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因为我不顾危险的救了你,所以你觉得我应该爱你,而你也应该从我这里得到更多是么?哼,人心都是这么丑陋的东西么?安可儿,我本来以为你是个例外。没想到,你和他们都是一样。” 果然,轩辕殊珺又说出了残忍的话,来伤她的心。安可儿不知道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他心里真的把她想得这么的不堪!安可儿拼命的咬着唇,她现在无法为自己辩解。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偏离了她设想的轨道。 如果轩辕殊珺肯承认他喜欢她,那么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扑过去吻住他了。可是现在……气氛这么僵,她要是硬生生的扑过去的话,会被轩辕殊珺一脚踢开的吧? 安可儿又不死心的问了一次:“陛下,你又在逃避我的问题了,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救我。怎样?你是不是不敢回答,不敢承认(你心里有我)……陛下,你随便怎么样用话侮辱我都没关系。总之。我没有听到你的实话,我是不会走的!除非,陛下你舍得杀了我!” 轩辕殊珺心头一紧,重重的闭上了眼睛,这个丫头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他是一个将死之人,就算从他的嘴里听到了她想要听到的话又能如何!他希望她立即离开这里,安可儿在皇宫里得罪了凤家的人,一旦他驾崩了之后,就不会再有人保护她了。 可是,这个丫头,用怎样恶毒的都赶不走。难道真的要捅她一刀,才能让她死心?可是,他舍不得伤她! 轩辕殊珺思忖了半晌,才缓缓的开了口:“安可儿,既然你想知道,那朕就明明白白的该诉你。朕救你,是因为朕对自己的有信心,能够保全我自己的平安。所以,你不要再自作多情,自寻烦恼了。” 88.【088】她都快被挤怀孕了 轩辕殊珺毫不让她失望的又说出了一大段伤她心的的话来。 安可儿微微的皱着眉头,感觉心里有些隐隐作痛:“是么……你只是因为有把握自己不会有事,所以才救我的……那么,陛下,你每次就我的时候,我都看得真切,你没有考虑也没有犹豫,直接冲过来救我了,难道不是么?” 轩辕殊珺冷哼着:“没有犹豫,是因为没有时间犹豫。如果给我时间考虑的话,我是不会冒险救你的。”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一脸高冷不屑的藐视着她,嘲笑她自作多情,心里特别的难过。 看到他这样口是心非,不肯和她好好的谈情说爱,她决定要放大招了偿。 忽然,“噗通”一声,安可儿两眼一闭,晕倒在了地上。 轩辕殊珺黑瞳倏地收紧,紧张得立即就站了起来:“可儿!撄” 这么急急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他快步赶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抱起了不省人事的她,小心的搂着她,让她的头轻轻的枕在他的怀里:“安可儿!” 安可儿虚弱而苍白的脸,无力的靠在他裸露的坚挺的胸肌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陛下,我……我好像也被蛇咬到了……” 说着,她就抬起了她的手腕,给轩辕殊珺看她的伤口。 轩辕殊珺的脑子,蓦地一下,一片空白! 一滴泪珠划过她像芙蓉玉质一般晶莹剔透的脸颊,她伸出手,去抚摸着他刀削一般俊美的轮廓,迷恋的目光,缠绵而苦涩的微笑:“所以,陛下,不要赶我走……就让我死在陛下的怀里吧,陛下,你能……能抱抱我么……” 心已空,轩辕殊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言语。冷峻的脸紧绷得没有一丝的血色,冻到了冰点的表情就好像随时都会崩溃得碎掉。 抱抱她…… 他的脑子里只回荡着这三个字。一双铁一般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娇小的身躯,死命的狠狠的把她按进怀里,就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 安可儿被这副如铁一般坚硬的身躯,碾压得骨头都在隐隐的发出咯咯的声响,好像要碎掉的样子,简直太恐怖了——她装不下去了! 艹!轩辕殊珺难道看出了她是在装晕,是故意这样揉她的是吧?!她的胸都快被挤爆了……再挤,再挤下去她都要怀孕了! 两句身躯,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少女纤细柔美的手臂,像藤蔓一样盘上了他的脖子,用力的勾住,送上他的樱唇…… 轩辕殊珺蓦地一震,怀中昏迷的小女人苏醒了?! 正当他还在惊讶的时候,他因为心痛到了极点而得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唇,就被一双透着芬芳的樱唇俘获了。 安可儿本来以为,轩辕殊珺大小老婆塞满了整个后宫,吻技会很好,可是,当她的丁香小舌探进他的嘴里,纠缠他的舌头,她才发现他的吻……很生涩。刚开始轩辕殊珺是任她为所欲为的在他的口中搅腾,到后来,似乎对她的频率不满意,反守为攻!不是力道把握不好磕着她的牙,就是兽性大发的咬破了她的唇。 她把藏在舌根下的迷~药差不多都送进了他的口中之后,她也是够累了,呜咽着垂着他的胸,让他放开她。捶了半天,他还是沉迷在她的唇舌之间无法自拔…… 安可儿怒了,抱住他的头,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舌尖,血的腥甜弥漫。 轩辕殊珺的眸色一暗,透出了一股凌厉,本想继续狠狠的惩罚这个骗人的小妖精,但是迷~药的效力,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渐渐的发挥了作用。他的意识开始渐渐的被麻醉,不自觉的他的舌头也渐渐的从她的蜜汁一般芬芳甜美的小口中退了出来。 等他完全退出来的时候,安可儿整张嘴都是麻的!口腔璧又痛又麻,比吃麻辣火锅还酸爽,根本就连嘴都合不拢。 因为体力不支,渐渐昏迷的轩辕殊珺缓缓的靠在了她的胸上,因为太柔软太舒服了,他还凭着直觉蹭了蹭,调整了一个他最喜欢的角度。 安可儿小脸一红,护着自己的胸:“色……色狼……” 安可儿抱着昏迷的轩辕殊珺,那健硕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沉重,她根本没有办法把他抬到高处的玉座上,只得就近找一块柔软一些的地毯,把他拖过去,免得挨着地板砖着了凉。 安置好他之后,安可儿就打算走出御书房,去找司徒老头,让他为陛下换掉毒血。 谁知,她的前脚刚刚迈出去,她的后脚就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了纤细的脚踝,安可儿一个站不稳,直接载倒在地上摔成了一个大马趴! 安可儿“嘶嘶——”抽着凉气,揉着差点被摔扁的鼻子,气愤得用脚蹬他的脸,狠踹了几脚:“放开!再不放开我,我咬你了!” 哑暗而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你,为什么给我下药……” 安可儿吓了一大跳,不敢蹬了他的脸了……原来陛下居然还是醒着的?! 安可儿心惊胆战的爬起来,跪坐在轩辕殊珺的身边,小心谨慎的望着他。 轩辕殊珺的眼睛是微微阖着的,半睁着的眸光恍惚而迷离,半昏半醒的状态躺在地毯上,高大的身躯,他身上那一块一块健美的肌肉微鼓起充满了力量的弧度,放眼望去像一片连绵起伏着雄伟山峦。 真是,好山好水,好沟壑…… 纯洁的安可儿把脑袋里的污全都拍飞,然后开始坐在地上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头。 熟料,还没有把她的小脚从轩辕殊珺的大手里解救出来,她掰开他手指这些动作,惊醒了躺在地上的轩辕殊珺, 猝不及防的一个猛扑,娇小的安可儿再一次被山一般雄伟的男人压在而身下! 四目相对,英俊的男人睁开一双迷离的黑眸,眸光流转着浅浅的哀伤:“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下药,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身上的重量几乎都坐在了她的盆骨上,安可儿吃痛的皱着眉头:“陛下,你先放开我,我都快被你坐死了,陛下,你相信可儿吗?可儿永远都不害陛下的。可儿会救你的。” 轩辕殊珺看着她的脸,低沉沙哑着声音,眼神似荒漠一般哀凉:“你真的会救我?” 爱,是一种飞蛾扑火的感觉,感觉身体在被烧灼,但是却义无反顾。 她坚定的说:“是的,陛下。我会拼尽全力去救你。你救我是因为你很强,你觉得你救了我,你也不会死。可是我明明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死掉,我也还是会救你的。陛下是凭着一时的勇气来救我的,如果让你有时间考虑的话,你反而会犹豫。而我呢,把陛下放在心头反反复复的衡量着,即使再犹豫不决,我也还是会救你。” 安可儿心里很清楚,如果易位而处,如果轩辕殊珺需要用他的命去救她,那他绝对不会为了她而放弃什么的。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还是放不下他。 轩辕殊珺现在显然是意识不清的状态,似懂非懂的听着她的话。半昏半醒。 修长的而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如夜的墨瞳深深的映着眼前倾国倾城的容颜,痴迷的望着,喃喃道:“霖铃,霖铃……为什么要背叛朕……” 安可儿的心,就好像从云端一下子跌进了冰冷的谷底。 她这才明白,轩辕殊珺已经把她当成另外一个女人了。安可儿不用猜她都知道,就是那个长得像她的,他心头的最爱的女人! 他抱着她,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不要,不要离开我……” 她不挣扎,也不动了。任凭他亲吻她,抚摸她,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寝殿外的司徒御医,轻轻地敲着门,问她,进行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工? 安可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回答着:“司徒老头,你别进来!你……你现在不方便进来……陛下应该还有一会儿就能完全晕过去了……” 她的眼睛里盈盈的闪动着泪光,一双温柔的手抚摸上他英俊的轮廓,含着泪笑道:“陛下,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哪怕我的一辈子就到明天为止,我都会守着你的。” 轩辕殊珺痴迷而热切的望着她绝色的容颜:“只要你肯回到朕的身边来,朕原谅你的……朕好想你……” 89.【089】最憋屈的红颜祸水 又一大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滚落,原来,那个女人,一直都是占据着他的整颗心么?似乎她的地位从来没有动摇过呢。那么,她安可儿在陛下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呢,或许,连一席之地都没有吧,她只能站在那个女人的阴影里。 很奇怪的,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痛彻心扉,可是她现在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心痛,因为她已经不知道她的心在哪里了, 安可儿眼含着盈盈的泪光,问道:“陛下,你真的爱明妃吗?你这么爱她,那为什么你又要杀她呢?” 高大的身躯压下,俯下身附到她的耳边,嗅着她的气息:“爱……朕也不知道爱,还是不爱。朕只知道,皇位,天下加起来都不如你,你在朕的心中,重若泰山。可是,朕却不能选择如此重要的你,朕只能舍弃你,(因为朕还有很多的遗书要写)……” 她苦笑着,清甜的声音都被泪水淹得沙哑了:“陛下,你在我的心里,也像泰山一样沉重。我比你幸运,你的肩上背负着整个国家,而我的肩上,只需要背负着我心爱的人就好了。所以,我如论何时,都不会舍弃你的。” 他俯首埋在她的颈窝里,默默的流泪了,泪水滴到了她的伤口上:“你真好……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蓦地,她的颈项感觉一片冰凉,湿湿的咸咸的黏着她脖子上的伤口,让她一阵一阵的刺痛! 轩辕殊珺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鼻息轻柔而均匀的呼吸着。 不知何时,司徒御医也已经走进了大殿,一边叹息着,一边看着她和轩辕殊珺,生离死别。 安可儿像推翻一座大山一样,推翻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抬起袖子在她的脸上胡乱的抹干净了泪水:“司徒爷爷,有盐吗?” 司徒御医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该不会是哭伤了脑子吧,你确定你刚才问的不是‘有酒吗’吗?” 安可儿认真的回答着:“酒,酒伤身。不过可以准备些温酒敷眼睛,消肿。今晚我哭得太多了,哭得太厉害了,身体盐分流失得太多,要喝点盐水,补充一下流失的盐分。” 司徒御医默默的白了安可儿一眼:“小可儿,你确定你,你真的很伤心么,还是,你哭了这么久,是为了把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偿” 安可儿小鼻子一哼:“你这个没有同情心的老头子!” 司徒老头啧啧叹道:“丫头,你最需要的不是同情,你的心大,也许你不相信,这个世间没有人能伤得了你,就连你心心念念的陛下都没这个能耐能让你情伤。我老头子是过来人,看人也是很准的,你是肯定不会为了男人心碎的,反而呢,将来你肯定会让无数的少男心碎一地!”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老头,托你吉言吧,如果我还能活着的话……” 司徒御医最后一次郑重的询问者安可儿:“你真的决定了?如果陛下的血液和你的血液相斥,你就把你的血全斗换给陛下?” 安可儿点点头,然后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就这么垮了下来::“唔。司徒爷爷,你不要再问我的,我担心我会后悔!总之你就这么办吧!唔……抽我的血之前,先麻醉我,我怕疼……” 司徒御医挑眉,戏谑道;‘你放心,我老头子跟你保证,一点都不疼,嗯……就是有点恶心。我们用水蛭来给陛下你和陛下换血,那个小东西吸血的时候,吸盘贴得可紧了,绝对不会浪费你一滴血的。不过,丫头你的做个选择,一百多只水蛭,你希望它们全都咬你的手臂,还是咬你小腿?” 安可儿在心里默默的诅咒着,司徒老头,我恨你一辈子…… 换血治疗,在轩辕殊珺的寝殿里秘密的进行着。 其实根本不需要麻醉药,安可儿在抽第一只水蛭的血的时候,她被吓晕了。 像花生米这么大的恶心的软体动物,一张吸盘,紧紧的扒在她的手臂上,猛地吸了几口血之后,就膨胀的想鸡蛋一样大,安可儿漂亮的小脸蛋一片惨绿,然后被恶心的晕过去了。 等到安可儿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就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的。 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被放空了的感觉。 司徒御医像是在检查她时候还活着,两只手指扒拉开她的眼皮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说:“还好,还好,眼珠子还会动,丫头还活着!” 安可儿虚弱的说:“司徒爷爷,我想喝点血……” 司徒御医被活生生的吓了一跳,以为安可儿已经神志不清了,赶紧把两根手指放到她的眼前:“丫头,这个是几?” 由于司徒御医实在太二了,安可儿都懒得回答了,她悲哀的想着,失血太多了,感觉这辈子都不回来大姨妈了。 司徒老头看见安可儿不理他,于是也就收起了老顽童的姿态,不去闹她了:“丫头,你难道不问一下,你最心爱的陛下现在怎么样了吗?” 安可儿头脑冷静且清晰:“嗯?这还用问吗?我现在是清醒着的,活得好好的。那么陛下肯定也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司徒御医扁扁嘴:“你真是不可爱,真是枉费了你长了这么可爱的一张脸。这个时候你应该哭着跑到陛下的床前,抱着他呼唤着陛下的名字,直到陛下清醒过来为止吧。” 安可儿鄙夷的看了司徒一眼:你琼瑶剧看多了。不对,这个小老头应该是琼瑶剧的鼻祖。 司徒老头闹腾了一下之后,真正的关心起来她来,说了句比较像人的话:“丫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能吃得下东西了吗?” 安可儿摸摸肚皮,扁扁的,很饿,但是却不想吃东西。 于是,为了促进食欲,安可儿就十分顺溜的报了十几种精美的点心的名字。 司徒御医一听,下巴就惊吓的快掉了:“丫头,你吃得了这么多么?” 安可儿摇摇头,说她这只是在刺激她的食欲。正当安可儿在犹豫着,该吃饭还是喝几碗猪血补一补的时候,纳兰天音带着一众像仙娥一般步履整齐且缥缈的宫女进来了,但是,一向一丝不苟、纹丝不乱的纳兰天音,此时看起来却十分的凌乱。 安可儿一眼就注意到了,纳兰天音的脸上有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她惊呆,想不到在皇宫里,还有敢打纳兰天音的人。 安可儿也没想到,纳兰天音一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把她吓得半死:“安姑娘,太皇太后要见你。” 安可儿不爽的挑眉:“为什么?我又没犯法。” 纳兰天音看到安可儿那一股嚣张的气焰,顿时怒火中烧:“别以为你救了陛下,你就能如此放肆!做奴婢的,就算是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安可儿脸色蓦地一变,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再怎么变也看不出个颜色来。 安可儿凑到司徒御医的耳边,悄声道:“你不是答应替我保密的么?” 司徒御医同样压低着声音道:“我当然没说,你的血能包治百病。我只是说,陛下突发急症,这种急症,需要用心爱之人的血做药引,才能治好。” 安可儿白的不能再白的脸色,一片惨白:“我擦!你这是在害我,你想让我后宫的女人们把我生吞活剥剁成泥,然后做成肉包子吗?” 司徒御医捋了捋胡子,一副我是雷锋,你要感谢我的样子,十分欠扁:“我这不是看你和陛下两个人,明明想爱,却不肯承认对方,我老头子才多管闲事的帮了你们一把么。” 辰时,太医院宣布,陛下突发急症,今日不早朝,原因,不明。朝野内外文武百官无不震惊。 凤家在皇宫里安插的耳目,似乎有所察觉,蠢蠢欲动,一大早凤太后就以探病为由,一定要见到轩辕殊珺,否则不肯罢休。 纳兰天音当然就是拦着不给进,一阵激烈的碰撞之后,于是就有了她脸上的这个巴掌印。 纳兰天音冷睨着他,不屑的笑了笑:“现在有谣言盛传,陛下是遇刺,命在旦夕。为了稳定朝局和人心,当然就只有牺牲你了。我已经跟太后私下里招认了,陛下不上朝,都是因为你。” 所以,憋屈的安可儿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让君王不早朝的……红颜祸水?! 90.【090】两个女人的战争,不忍直视…… 所以,憋屈的安可儿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让君王不早朝的……红颜祸水?! 而且还是那种能把男人夹住一整晚,直到把男人榨干为止的凶残欲女?安可儿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污了,没想到纳兰天音长了一张禁欲的圣母脸,思想居然特么的比她更污!还把安可儿污蔑得像狐狸精妲己再世一般! 安可儿擦了下冷汗,:“嫱大人,你这么个借口也……也太荒唐了吧?太皇太后会相信么?再说了,陛下向来就不沉溺女色,这是在后宫里是人人皆知的。而且陛下这么强壮(脸红)……才搞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就算一夜驭十女都达不到这个效果。” 纳兰天音靠近到安可儿的面前,以防被身后的一众宫女听见,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压低着声音对安可儿说道:“安慕希,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长得这么美,活该当祸水。我也是为了陛下着想,我实在找不出既荒唐又合乎常理的理由,来为陛下掩饰他生命垂危的事实。陛下现在身中剧毒的事情,要是传扬出去,凤家说不定会趁机谋反作乱。你安心的去吧,凭你的机智应该能应付得了太皇太后。万一,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我会为你向陛下请功的。一定让你风光大葬。” 安可儿一张苍白的小脸透着不屑,鄙夷的望着她,冷冷一笑:“奴婢哪敢和嫱大人抢功劳啊,嫱大人劳苦功高,功不可没。想必,嫱大人风光大葬之日,指日可待!” 纳兰天音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你!偿” 安可儿漠然的够了勾唇,冷笑着反唇相讥:“你?你什么你!你这么狠毒的心肠,陛下知道吗?你什么理由不好找,偏偏要把我往火炕里送!太皇太后那儿我是绝对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你以为凭着样拙劣的手段就能整死我了吗?想让我死掉的话,就拿出点水平来好好陷害我好了,不要设一些瞎子都能看出来的圈套。我是肯定不会比你先死的,我会活着,等你大葬之后给你烧纸!” 纳兰天音黑着一张脸,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宫女们说:“你们都先出去!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擅自入内。” 尽管纳兰天音她手下的宫女都是她信得过的心腹,但是,陛下中毒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纳兰天音是想陷害安可儿,可是她的心是向着轩辕殊珺的,她不会拿陛下的安危开玩笑。 等到宫女都静悄悄的退出去之后,纳兰天音这才转过脸来瞪着安可儿,一脸严厉的呵斥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肯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乖乖的听话。区区一个宫婢,为陛下生、为陛下死,都是理所当然。我又不是真的要你去死,我,我会暗中保护你的。陛下现在重伤,宸宵宫就由我来掌管,一切的决断都得听我的。如果你胆敢不听本官的命令,我一定会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什么是厉害!” 安可儿一听,不屑的勾了勾唇,麻溜的从床上滚了下来。站在她面前的素颜母夜叉,她理都不理!而是径直走到陛下的书桌上,直接拿起一盒朱砂。 纳兰天音不知道安可儿要干什么,只见她拿着一盒朱砂,从容且淡定的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往她的身上从容且淡定的一泼。 瞬间,首席女官华美的黛青色蝉衣被朱砂染成一片血红。 纳兰天音难以置信的等着她,美丽而扭曲的脸,感觉连一秒钟都忍受不了,要爆发了! 她活了二十一年,葱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委屈过!就连刚刚太皇太后扇她耳光,都是给足了她面子让她自己扇的,如今,她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宫婢羞辱了?! 纳兰天音愤恨的瞪着安可儿:“你!你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安可儿只觉得,纳兰大小姐眼中那股强大的怨念已然突破了她的眼球,直接穿透了安可儿的身体,像一株疯狂生长的藤蔓一样,在她的身上扎根发芽,强大的怨怒几乎都要把安可儿的身体给强占了! 纯洁的安可儿这才明白了,什么是被仇恨瞪到怀孕的感觉。 安可儿忍着被纳兰天音瞪到怀孕的恶心感,狡黠的眨巴着眼睛,邪邪的勾了下唇:“嫱大人,是你先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的。我不过是还以颜色罢了。(不还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是个小宫婢,而你是名门千金,奴婢就喜欢这样直截了当的掐架,如果您觉着不爽的话,那可以直接来打我啊。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会乖乖的站着让你打。” 激怒她,只要激怒了纳兰天音,她就会乱了阵脚。因为,纳兰天音的智商算是很高,有点难对付。 司徒御医已经不忍直视了,他老人家不敢作声,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静悄悄的猫坐在寝殿里的小板凳上,生怕两个女人的战争会殃及他这一只安静的美男子,啧啧,女人之间的战争真可怕! 纳兰天音忍了又忍,才勉强维持住自己名门淑女的仪态,只听见她冷声下令,让宫女们都进来,然后赫然宣布着:“宫女安氏,狐媚惑主,现在奉太皇太后之名,押往凤璃宫,听候太皇太后的发落!” 安可儿一听,拔腿就跑!像一条滑溜的小鱼儿一样,窜进了寝殿的内室。 陛下的寝殿,本来就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入的地方,全天都由暗卫守着。纳兰天音是因为得到了陛下的特许,才能带自己手下的宫女进来服侍陛下的。而寝殿后面的内阁,那更是很少有人能够进入的。 所以,这些低眉顺眼的宫女们都不在再寝殿造次,更别说在陛下的寝殿里奔跑了。 在陛下的寝殿里狂奔……这种事情只有安可儿才能做得出来。 看着安可儿逃走,纳兰天音的脸上黑的阴云密布,厉声的呵斥着宫女们:“给我捉住她!” 司徒御医这个时候不得不站出来,善意的警告着纳兰天音:“嫱大人,陛下现在正在昏迷之中,需要静养你这样叨扰了圣驾,影响了圣体的安康,你又如何担得起责任。” 纳兰天音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况且,不趁着轩辕殊珺把昏迷的时候,把安可儿收拾了,那以后这个丫头就更加的无法无天了! 出乎纳兰天音所料的是,安可儿这一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真的逃跑掉,而是直接跑到了寝殿的主殿里,遛进了那扇巨大的画壁后面。 纳兰天音微微蹙眉,陛下现在昏迷,这个鬼丫头跑去找陛下做什么?陛下能保护她? 于是,她就带着一众宫女跟上去,看个究竟。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她逮住! 一片低眉顺眼的小宫女就这个诚惶诚恐的,轻手轻脚的追上去抓安可儿,可是,当他们看到安可儿在做什么的时候,所有的宫女又全部都跪了下来,小声的尖叫着,以示惊恐。 纳兰天音看着那些宫女们惊呼着一下子全都趴在了地上,像一群乌龟一样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慢慢的挪出来,她生气极了:“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就这样空手出来了?怎么不去捉住那个大胆的贱婢?!” 宫女们面面相觑,支支吾吾的都不敢出声, 纳兰天音气愤的对着她们冷哼了一声,迈开步子就朝着画壁吼得龙榻走去。 映入眼帘的画面简直让她感到气血逆流,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得十分的欢快! 安可儿衣裳半裸的趴在龙榻上,侧卧在陛下的而身边,消磨爪探进了昏迷男人的胸襟前,正色眯眯的研究着他,光滑而坚实的胸肌。 纳兰天音,不出所料的又放出了一句万年不变的台词:“放……(肆)!” 安可儿玉葱一般的手指按在唇瓣上:“嘘~!” 纳兰天音也意识到她不能吵着昏迷不醒的陛下,第二个字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咽回了肚子里。 可是,纳兰天音气不过,要冲上来捉她, 安可儿冲着她挑衅似的笑了笑,一根纤纤玉指,姿态妖娆的撩开了轩辕殊珺的胸襟,丁香小舌柔软的舔舐着他的胸……肌。 纳兰天音赶紧把脸别过去,她是名门未出阁的闺秀,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看这种画面。 她隐隐的磨牙,厉声呵斥着安可儿:“贱婢!你敢这么……冒犯陛下?!” 91.【091】睫毛长的男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哦 她隐隐的磨牙,厉声呵斥着安可儿:“贱婢!你敢这么……冒犯陛下?!” 安可儿闻声,抬起头来抬起头来,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嗯哼~嫱大人你不是说我妖媚惑主么?还让陛下整晚昏色,把陛下的精力都掏空了,连早朝都上不了。如果,我不让你捉奸在床的话,也太对不起你在我头上扣得这么大顶帽子啦。” 纳兰天音愤恨的瞪着她,尽量压低着嗓门呵斥道:“不知廉耻的东西!下来!” 安可儿嗤笑一声:“切~我下去干嘛?想我这种妖媚惑主的小宫女,可不喜欢你这种前凸后翘的女人,我就喜欢黏在陛下的身上,你来咬我啊。” 说完,她不但没有下床,反而变本加厉的整个身体都贴在轩辕殊珺的身体上,修长饱满有弹性的玉腿,夹着他的长腿,磨啊蹭啊的,画风要多银荡就有多银荡。 纳兰天音不敢看,但是,余光还是时不时的瞟见安可儿正在对她心上人做的事情。陛下在她的心里,是一个永远都置身于光风霁月下的伟岸男子,是一抹纯洁高贵的白月光……现如今被安可儿这样玷污,纳兰天音的心里,杀了她的冲动都有了偿! 纳兰天音别过头去,恨恨的说道:“安慕希!你是陛下的人,难道除了黏在他的身上,恃宠而骄的受陛下的保护之外,你什么都不肯为他做么?陛下现在生命垂危,如果让凤家的人知道了,他们要是趁着现在起兵谋反,那么你就在这里抱着陛下,打算和陛下一起死?!” 安可儿抬起一双迷蒙荡漾的大眼睛,不冷不热的嘲讽着她:“嫱大人,这个就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了。你是陛下父族纳兰氏的长千金,又是宸宵宫的首席女官,位高权重的。如果你都办不好的事情,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宫女,又凭什么去顶住凤家一族的压力呢?真正不把陛下放在第一位认真守护的人,是你才对!” 纳兰天音气岔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得咬着牙瞪着安可儿。不过安可儿说得并没有错,所以她那凶残的目光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天下,没有人比我更对陛下忠心不渝!我也并没有推卸责任!我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一张王牌来用!安慕希!我这么看得起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安可儿在心中啧啧叹道: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她这样逼纳兰天音,她都没有败下阵来,难怪轩辕殊珺会如此的信任她,把这么重要的官位交给她。 不过,她安可儿也不是泥捏的! 安可儿悠然的望着她,微微勾唇,淡然一笑:“好,就算嫱大人您看得起来我,而我也真的能够做到了。那么,嫱大人是不是应该吧首席女官的位置让给我啊,因为我比你能干,不是么?” 纳兰天音的脸,一下子刷白。 安可儿接着又继续补刀:“嫱大人,您是首席女官,为陛下守护宸宵宫是您的责任。而我是御前宫女,守在陛下的身边,侍奉御前是我的责任。而如今,你认为你做不到的事情,让我去做,那么,干脆我们换个位置好了。你来给陛下端茶倒水,而我去抵挡凤家的势力,怎样,我的要求不过分吧?嫱大人,你刚刚说我不知廉耻,可是呢,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却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对我呼来喝去,难道你不觉得真正不知廉耻的人,是你么?” 纳兰天音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刚刚刷白的脸,现在一下子红得像只被煮熟的虾米一样。 安可儿知道,纳兰天音是个无比骄傲的女孩子。她的那份骄傲甚至胜于对陛下的爱,更不用说对她的妒忌了。 果然,纳兰天音一边磨牙,一边冷笑着说:“好,既然话都被你说到这么份上了,我就不求你了。你就黏在陛下的身边,当一只暖床的宠物就好了!我的骄傲,不是你这种贱婢能够践踏的!我会让陛下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可靠的好女人!” 说罢,纳兰天音拂袖离去,只留下一个清傲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安可儿的视野里。 这样骄傲的女子,安可儿都不得不为她而喝彩!就连她都情不自禁的在心里默默的为她喊了声:加油!红星照你去战斗!……唔,画风不对,应该是皇上罩你去宫斗! 床上,就剩下了安可儿和昏迷的轩辕殊珺。安可儿这才有时间,好好的看一看昏迷不醒的轩辕殊珺,棱角分明的轮廓,虽然显得有些苍白虚弱,但是依旧让人无端的就觉得很有力量,刀裁的眉峰,削薄而性感的唇,微微翘起的浓密的睫毛,像一排扇面一样微阖着,在白皙如玉的俊颜上投下一片月牙儿似的阴影,真漂亮!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睫毛,浅浅的迷恋的目光,一丝一缕的在他的眉间流转:“都说睫毛长的男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果然,有那么多美女追随你,守护你,如果你能够感受得到的话,你应该感到很幸福把。” 就连睡着了,都这么帅…… 她咽着口水,偷偷的,在他的薄唇上浅浅啄了一下:“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反正你也不知道。” 品尝了他柔韧的薄唇之后,安可儿有些欲罢不能了。她色眯眯的摸着他光滑诱人的胸肌:“抱一下没关系吧,反正也不会怀孕。” 额……咳咳,她只是想想而已,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忠诚于自己的想法,咳,应该说是她的身体先行于她的想法,直接骑到他的身上去,小屁股坐在一个很暧昧的地方。 啧啧,这触感真好!像上好的丝绸,又像极品的玉石! 安可儿已经不满足于只是摸摸了,她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更污的想法……她还没见过男人的…… 安可儿娇羞掩面~!她都不好意思说她是世界闻名的某某贵族学院毕业的,特么简直就是黄腐学院毕业的。 可是,面对心爱的男人,她真是的把持不住啊! 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反正没有人会知道的。住在她心里的那只小猩猩捶胸‘嗷呜,嗷呜’的呐喊着,怂恿着她。 咳,就当是上生理课好了,就看一眼…… 安可儿的小魔爪伸向了陛下那条明黄色的裤衩,小心翼翼的扯开了绑在他裤头上的裤腰带子…… 看到真相时候,安可儿花容失色! 好……好丑!而且长得好凶!可能是因为安可儿刚刚揩了他太多的油水,它已经慢慢的有了点反应,就在她看到它的时候,它还弹跳了一下,似乎有苏醒的趋势,蠕动着想要寻找它的猎物! 安可儿手狠狠的抖了抖,赶紧把他的裤腰带又系上了,就好像把什么旷世的大魔王也一起封印在了他的裤衩里! 她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脑子里的换面挥之不去,变成了可怕的回忆——她怎么都想象不到,这样俊美无俦、白皙如玉的男人,居然有这么丑陋凶残的玩意儿! 为了洗眼,安可儿决定抬头再亲亲摸摸一下那俊美无俦的容颜,可是当她抬起眼睛的那一刻,赫然发现轩辕殊珺的一双黑眸,半睁半阖着,注视着她。 安可儿吓得魂都飞了:“艾玛啊!” 她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软瘫在了床上! 她如临大敌的咽着口水:“陛……陛下……你,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呀?” 轩辕殊珺平躺在龙榻上,看起来很虚弱,但是声音却依旧十分的浑厚:“在你摸我的时候。” 天啊! 安可儿不要活了,还是直接死掉算啦!这简直没脸见人了! 可是,怕死的安可儿依旧有些不甘心,她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那……那……你有没有看到,我做了什么?” 轩辕殊珺的眸子渐渐的睁开了,唇畔的笑意愈深:“你难道对朕,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安可儿赶紧摇头,漂亮的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绝对没有!” 她紧紧的闭着双眼!老天保佑,她解开他裤腰带偷看禁地的那一幕,千万不要被他知道啊!她的脸都丢到姥姥家村口的外婆桥上去了! 忽然,一只微微粗粝的大手,悄无声的绕到了她的腰后,纤腰盈盈一握,猛地一收手。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安可儿有些猝不及防,被腰上的力道这么一带,她就想着他的身上载倒下去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那娇小的身子就被他的长臂揽入怀中。 92.【092】她的脸已经没有了,捂脸还有用吗?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那娇小的身子就已经被他的长臂揽入了怀中。 安可儿柔软的脸蛋,刚好就撞在那雄伟山峦一般起伏着的胸口上。男人的坚硬和女人的柔软撞击在一起,感觉旖旎而香艳。 虽然现在不是春天,但是安可儿的脑袋里已经开满了鲜花。 安可儿尽量把脸蛋稍微提起来一些,免得蹭的力度和深度太大,她会把持不住。 不过,她总归是很高兴的:“陛下,你醒啦!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轩辕殊珺的手,从她的腰一路向上,沙哑的声音似乎是闷在喉结里,十分的沉闷,却十分的令人酥麻:“嗯,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毒素都被化解了。还有种……全身都冰凉通透的感觉。可儿,昨晚你给我吓得迷~药,是不是为了救我?你用了什么办法来救我,为什么非得把我迷晕?偿” 安可儿安心的笑了,口中含含糊糊的搪塞着他:“哦,那个啊,是司徒御医让我做的。她说,把陛下迷晕了才好办事(擦,这句话怎么这么污)……咳咳,至于这毒是怎么解的,我也是很清楚呢,嗯,司徒老头就在殿外守候着陛下,奴婢这就去把司徒御医叫进来吧。” 而此时安可儿的心里,却是正在琢磨着,要怎么样和司徒老头窜好供词。她是绝对不能让陛下知道她身世的任何线索。慕容秋逸那天晚上说的话,她能感觉到他绝对不是在吓唬她,也不是跟她开玩笑的。慕容秋逸知道安慕希的一切,他自然也知道安慕希不能喜欢陛下的理由。 只不过,像轩辕殊珺这么英明睿智的男人,谎话必须要琢磨三遍,才不会被他看出破绽来。 安可儿尝试着从轩辕殊珺的额身上爬起来,可是挣扎了几下,轩辕殊珺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安可儿本身就失血过过,也没有多大的力气挣扎,她那不是十分剧烈的反抗,对男人来说,是非常致命的诱惑。 忽然,安可儿听到了男人低沉的闷哼一声,然后反守为攻,一个翻身就把她有压在了身下。 一个天旋地转,她的后背就不轻不重的撞击在龙榻上,失血过多的安可儿,头脑都是有些懵了,现在被这么一撞,显然就更晕了。 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娇嗔:“好晕……” 好像是怕疼了她一般,轩辕殊珺只是凌空着压着她,把她圈在自己的身下,并未做下一步的动作。 轩辕殊珺拿起她的手腕,给她号脉,一张苍白的脸,渐渐的露出一丝舒缓的神色:“可儿,你身体里的蛇毒也解了?” 安可儿晕乎乎的点点头,像只小鱼儿一样到处的拱着,在他的身下寻找着突破口,逃出生天。 轩辕殊珺默默的隐忍着,哑暗的声音:“为什么你这么虚弱,好像是……失血过多?” 安可儿此时的智商忽然下线,晕乎乎的来了一句:“哦……大姨妈来了,血流得太多,所以很虚弱。” 虽然轩辕殊珺不知道她那现代化的词汇是什么意思,但是聪明如他,他马上就明白了安可儿说的是女人的月事来了。 轩辕殊珺毫不客气的直接把手伸到了她的身下。 被突袭了! “啊——‘ 安可儿惊声尖叫着,几乎是本能的一巴掌就扇在了轩辕殊珺的脸上! 扇完之后,她的手都是抖的,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还是单纯的因为扇了他而感到后怕。 好在,轩辕殊珺已经把她当成了是自己的女人,刚才那一巴掌他也权当是女人受惊之后的反应。 轩辕殊珺慨然不动的受了着一个巴掌,眸色深深的望着她:“你那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你的血,究竟是从哪里流出去的?” 安可儿不敢太快的回答他,她想了想,想了又想,才缓缓的说:“唔,这个,其实是蛇毒需要人血做药引才能解,所以,我就把我的血放了给陛下做药引。” 轩辕殊珺当然没那么容易相信她编出来的谎话:“你不是也中了蛇毒?为什么需要你的血做药引?” 安可儿对于古代的医疗理论不是很清楚,她担心越编下去漏洞越多,所以她就果断的打住了:“陛下,这个我也不清楚。这些都是司徒御医安排的,陛下要想知道的恶化,奴婢就去找司徒老头来,好好的跟陛下解释清楚来龙去脉,您看如何?” 她把事情推卸得一干二净,就连轩辕殊珺都不得不作罢。 可是,他已经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危险而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骤然升温。 安可儿大感不妙,更加着急的想要逃离。无奈,这个男人圈着她,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她无处可逃。 在某个她不知道的瞬间,安可儿被一个坚硬的如柱顶了一下,她刚开始没在意。后来,她从男人的眼中读到了危险的讯息……还有淫的渴望,她才明白刚刚那一下究竟意味着什么。 安可儿映着头皮道:“陛下,我们刚刚解了蛇毒……这样不行的……男女交合这种事情十分的耗损元气,陛下,您还是在忍一忍吧……如果你把身体虚耗尽了,那你昨天晚上写的遗书,估计都要派上用场了。” 说完,安可儿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她可是十分科学,十分可观的在分析,好伐?!绝对不要再污了! 男人的喉结滚动着,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沉吟:“嗯,朕知道,朕会忍住了……” 安可儿以为这次陛下回放了她,所以她用力的推了推轩辕殊珺的身体,谁知道依旧没有推开他,依旧雄壮得像山一样,微丝不动的压着她。 安可儿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俨然就是一座雷峰塔,而她就是塔下那条扭动着的美女蛇。 轩辕殊珺低沉哑暗的声音再次缓缓开腔:“事实上,朕有个问题想问你,” 安可儿如临大敌一般猛咽口水:“陛下请说!” “昨天晚上,你说要解朕的媚药,就要‘啪啪’,啪啪是什么解药,朕从未听说过。” 安可儿面红耳赤的望着他,轩辕殊珺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总感觉他实在故意的为难她。准确的说,是挖好了一个坑等着她跳下去。 她硬着头皮解释道:“哦。那个呀,啪啪就是鼓掌的意思。咳咳,那个掌心连着心脉,鼓掌其实以一个非常健康的动作,包治百病,包解百毒!” 说完,安可儿觉得自己特么的简直就是个天才! 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丝暧昧而浅薄的弧度:“是么?你解释的还真是形象生动。可是朕觉得,啪啪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美妙,能让人联想起十分富有活力与生命力的动作来……” 低沉而哑暗的音色,一个字一个字的钻进她柔嫩的耳骨之中,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她的神经。 她真的不能再跟他讨论啪啪的问题了……特么太污了!再污下去,就算她是纯洁的小腐女都把持不住贞懆了。 安可儿紧张的咽着口水:“陛下,可儿跟你一样,也是刚刚中了剧毒,身体也很虚弱。陛下,你就不要早戏弄我了,我肚子好饿,好想吃东西。” 轩辕殊珺忽然整个人都俯下身了,像一座山一样磅礴的气势,将她身下娇小的身躯完完全全的都笼罩在了他的阴影里:“可儿,它很难受……” 安可儿懵圈了:“他?她?谁啊?” 唇角勾起一抹邪肆,轩辕殊珺马上就用‘它’跟她打了个招呼。 安可儿蓦地想明白过来,她整个人都……硬了! 她慌张的推拒那一副坚硬如铁的胸膛,战战兢兢的说:“陛……陛下!我不吓唬你,也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们现在的身体情况都很虚弱,真的不适合做!真的会虚耗而亡的!陛下请惜命啊!” 轩辕殊珺眸色暗沉着,缓缓的勾唇:“你就这么怕它?你刚刚不是已经见过它了么? 安可儿蓦地一震! 捂脸!擦,她的脸已经没有了,捂脸还有用吗?!可是,此刻她除了捂脸,已经不知道自己搞干嘛了! 轩辕殊珺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就像海潮一般沉沉浮浮,呢喃着诱人遐想的音色:“可儿……可儿,它很难受,它想你想了一个晚上!就一下好么,一下就好……” 93.【093】你喜欢我,那为什么不给我? “可儿……可儿,它很难受,它想你想了一个晚上!就一下好么,一下就好……” 轩辕殊珺这是第一次,这么放低了姿态的去向一个女人求欢。从来都是女人爬上他的床,摆好姿势恭候他的临幸,他何时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去求过一个女人? 所以,说出这句话之后,就连轩辕殊珺都觉得懊恼了。 他跟本不给她任何做出回复时间地,就直接粗暴的吻上她的唇,不给她一丝一毫拒绝的余地撄。 女人只分成两类,他要,或是不要。他要的女人就得从他,他不要的女人就得滚。 安可儿刚刚被他的绵密的情话酥麻着耳根,下一秒就被狂风暴雨一般的侵蚀着,她刚开始甚至是懵了,都忘记了要反抗。她的思想和她的身体,都好像掉进一个完全由男人支配的***的世里。 直到轩辕殊珺放开了蹂躏她的唇舌,开始动手解裤带办正事的时候,他的裤腰带却是半天都解不开,轩辕殊珺低低的咒了一声:“该死……” 安可儿刚刚偷看他禁地的时候,在他的裤腰带上打了个死结偿! 趁着他解裤带的这个空档,没有继续被情潮侵蚀的安可儿,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才渐渐的恢复了清明。 她干渴的咽着口水,原本清脆悦耳的嗓音,被欲浸淫得沙哑不堪:“陛下……放开我……我,我不愿意……” 轩辕殊珺正懊恼的结着他裤腰带上的死结,忽然听到安可儿说了这么一句,整个人都怔住了,然后他的眸色黯淡的邪肆一笑,向前扑倒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这由不得你!朕要你,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轩辕殊珺不擅长接吻,但是,出生于皇室的他,在很年幼的额时候,还没学会如何爱一个人,就已经和别人发生了身体上的关系,所以,他十分熟悉女人的身体,知道怎么撩拨起女人身体深处的***。 对付安可儿这样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对轩辕殊珺来说,简直就是熟稔到信手拈来的事情。 一阵七荤八素之后,安可儿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了,直到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衣裤就这么抵了过来,柔嫩的肌肤像是被热铁烙痛了一般,让她狠狠的打了个激灵,猛然惊醒! 那个丑陋而凶残的玩意儿,她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更别说是接纳它进入到她的身体里了!她总有一种自己会被它弄死的恐惧感。 没有经历过这样可怕的事情,当她反应迟钝的想明白自己正在被强抱的时候,她的鼻子酸溜溜的,竟然不能自己的哭了起来。少女特有的清脆悦耳的嗓音,想什么小动物一样发出了嘤嘤的啜泣声,让人心生怜惜,心碎不已。 轩辕殊珺听着她哭声,反而渐渐的停了下来。他可以不顾及任何一个女人,唯独他,他不忍心伤害。 强来不行,那就得哄。 轩辕殊珺轻声叹息着,忍着快要胀痛的***,开始一遍一遍耐心的亲吻她的脸颊,把她脸上挂着的泪珠全都一点一点的全都吻落。 “可儿……可儿,给我好不好,它想你都快想疯了,你不让它插进去,它会爆的……” 安可儿此刻多么庆幸刚刚她在他的裤腰带上打了个死结,特么简直就是个天才。 她抬起一双迷离而痛苦的大眼睛,被泪水淹得沙哑的声音,缓缓道:“陛下,它想的是我,那你呢,你想的是谁?” 轩辕殊珺没料到她居然会问这个问题,蓦地怔住了。 安可儿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里更是一丝丝的抽痛:”陛下,大概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爱她吧,昨天晚上你昏迷的时候,你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轩辕殊珺微微的震惊了,顿时勃然大怒:“住口!不要在朕的面前提起那个贱人!” 安可儿的心都凉了。 她根本都没有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一提到‘她’而已,轩辕殊珺的反应就变得这么的激动,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 安可儿难过的点点头:“陛下,我不是男人,我不知道心里装着一个心爱女人却和另外一个长得像她女人***是什么感觉。陛下,你会不会觉得,其实你身下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她?” 轩辕殊珺板起一张脸,冷漠的说:“朕,没有这种感觉!你就是你,朕很清楚自己身下的是哪一个女人。” 忽然,他俯身下来,贴着她诱雪白晶莹的耳朵,哑声道:“我要的就是你……” 一双铁钳一样的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安可儿,你喜欢我吧?做梦都在想着我吧,像其他的女人一样直接爬上朕的床,用尽一切办法把朕留住,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天天在在朕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朕的心里有没有其他的女人,你知道么,男人最烦的就是这个问题了!乖乖地,不要让朕扫兴,嗯?” 轩辕殊珺根本不给她回答的余地,就扑过来,狠狠的吻住她的双唇,辗转啃咬,就好像是惩罚一般,凶狠! 他扑得太迅猛了,她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过来。狂暴的吻像海上的暴风雨一般疯狂的席卷着一切,不像是爱欲的征服,更像是愤恨的摧毁! 她心里很清楚,轩辕殊珺不可能对她有恨意,这一份汹涌澎湃的恨,完全是因为他心底深爱的那个女人而起的,他此刻的残暴,只不过实在迁怒她罢了。 安可儿只觉得此刻对她施暴的男人,啃咬的并不是她的唇,而是她的心! 明眸就像是一汪清泉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流下,视野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 轩辕殊珺此时的心情也是糟糕到了极点,应为安可儿刚刚天才的那么一下,在他的裤头上打了个死结,让他几次不得破门而入,他的宝贝难受得都快要胀爆了! 他骤然停了下来,从她的身上坐起来。 眸色黑亮而沉沉,黑瞳深处澎湃着欲虐的火,孔武有力的双手抓自己的裤头,用力一扯把他的裤衩都撕裂了,把擎天的柱释放了出来。 安可儿害怕那个东西,它此刻看起来比他的主人还要凶残!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狠狠的咬牙,就在他放开她要给她摆姿势的时候,她趁机一抬脚,狠狠的踹向它! 安可儿想,她肯定值疯了!且不论,她这一脚能否成功的废了它,光是她这一脚踹出去之后的后果,都是她无法承担的! 自幼习武的男人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废了命根子,那个位置毕竟是男人最坚硬也脆弱的地方。 就在她的脚踹向它的那一刻,轩辕殊珺黑眸一闪,就反应敏捷的一把握住了她的那雪白玲珑的脚踝。 俊颜冰冷,怒火中烧:“安可儿,你好大的胆子!” 安可儿只觉得唇舌都被啃咬得很麻木,就连说话都有些艰难,她只听见微微颤抖着声音,说出了沙哑至极的两个字:“滚开……” 说出这两个字的嘶吼,安可儿就知道她离死期不远了。 果然,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被她的话,震怒了! 安可儿能感觉到她握着她的力道一点一点的箍紧,她纤细的脚踝都快被他捏断了! 安可儿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因为疼痛,她的身体都在不断的抽搐着。 “安可儿!是不是朕太宠你了,你才敢如此的放肆!你到底知不知道朕是何人!天下都是朕的,也没有朕得不到的女人!” 安可儿疼得脸色苍白,冷汗雪白的额头上滑落了下来,她忍着痛,咬着牙说:“陛下,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喜欢你的这一份心意,已经深到了连我自己都无法知道的地步。” 轩辕殊珺彻底的愣住了。 本来以为她会吵会闹,会和他反目。即便是那样,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占有她、 可是,他此刻完全没有想到,安可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了,拒绝了他的求欢,反而对他表白? 扼住她脚踝的那只残忍而有力的大手,渐渐的松开了。可是安可儿已经疼的全身都在哆嗦。 轩辕殊珺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满目都是破碎的泪光,他眸底一片晦暗,深深的望着她,沉声道:“你喜欢我,那为什么不给我?” 94.【094】飞蛾玩火的爱情 美丽迷离的大眼睛里,一片靡丽动人的水泽:“是已经喜欢到……没有办法用身体倒贴你的地步了,没有办法跟你假意情浓的***。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站在你的身侧,可是,即便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我也想守在陛下的身边……撄” 脑袋里一团乱麻,语无伦次的安可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她的心疼得头摇碎掉了。她永远都忘不了,他想把她变成他的女人之前,在她的裸背上画玉蝶梅,她也永远都忘不了,他在昏迷的时候,抓着她的手,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只要一想起这些来,就梦魇一般缠绕着她,她惊声尖叫着想清醒过来,可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轩辕殊珺再一次压倒了她的身上来,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碾压着,但是没了之前八股暴虐的力道:“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朕是男人,男人的心有一半都在下半身,就是做了才会明白的,懂?” 有那么一瞬间,安可儿甚至想,干脆让他称心如意的额占有她好了,反正她也反抗不了他,就算逃得过一时,她也逃不出这个天下,他毕竟是帝王。 可是,他们发生关系之后,她又应该如何自处呢?这是一个心有所属,妻妾成群的男人,而她会变趁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然后,她会怨恨他,那最初一份美好的感情,到最后变得的面目可憎。 这不是她想要的! 一旦想明白之后,安可儿的脑子里一片清明。不能让他毁掉她的美好的爱情,也不能让他毁掉她!她爱这个男人,不是飞蛾扑火,而是玩火。深刻的迷恋着他的炽热和美丽,却不能靠近,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自己被他焚烧,变成灰烬。 趁着轩辕殊珺又要给她摆姿势准备上她的空档,安可儿悄悄的把暗藏在袖间,她昨晚没有用完的迷~药,摸出了出来,放进了嘴里。 同样的招数用第二遍,她的心里也很没底。 含好了迷~药之后,安可儿就立即伸出了纤细的手臂,朝轩辕殊珺伸过去,轻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她轻媚的眨了下眼睛,沙哑着声音:“陛下,吻我……偿” 既然他如此喜欢她的身体,那她就好好的利用这一副身体,迷惑他。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而后邪魅的勾了下唇,面对着如此美妙的邀请,他岂有拒绝之理。 顷刻之间,四片唇瓣又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辗转缠绵…… 轩辕殊珺正如此沉溺在女人的柔情死水之中,忽然,一股似曾相识的酥麻的感觉迅速的占据了他的神经,如同潮水一般迅速的将他淹没了, 他的心头蓦地腾起了一股怒火,猛地惊醒,用力的推开她:“你……你又给朕下药?!” 安可儿吓了一跳,看着他已经开始晕厥,她不由分说的一个猛扑,娇小的身躯把他扑倒在了床尾,强行吻住了她的唇瓣,继续往他的嘴里送迷~药。 轩辕殊珺知道她再用这种方式给他下药,想推开她,但是忽然有些舍不得放开那美味儿甜蜜的樱唇。他此时滋生出一种甜蜜的幻觉来,就算她在用她的嘴给他喂毒药,他都愿意全都咽下去。 忽然,哐当一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药罐子摔破的声音! 安可儿一惊,蓦地转过头去看来的人是谁,可是除了碎成一地的药罐子她什么都没看到! 她脸色煞白,心里已经猜到了八成,天啊……是司徒老头进来了! 真是羞人啊! 轩辕殊珺被她喂了太多的迷~药,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但是他还有残存的意识,那一双铁臂已经是紧紧的捆着她的纤腰,就算被迷晕了都不撒手! 她昨天晚上被放了这么多的血,今天昏迷了一天,刚刚那一番折腾,更是让她体力都快耗尽了。安可儿吃力的挣扎着,才勉强的一点一点的让他松开了手。 谁知道,到最后挣脱开他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因为昏迷着的男人一直凭着最后的意识,紧紧的搂着她的腰部,她而她一直用力想要挣开,所以他们此时的体位刚好是女上男下,她像匹小马一样四肢着地的趴在他的身上……等到最后挣脱开他的桎梏,她一下子一个重心整个人都向后跌倒…… 就这样,悲剧发生了。 直到悲剧发生的时候,安可儿愣了好久好久,那异常刺激的感觉传来,快得像一道闪电,让她半天都没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居然是自己坐上去的?而且还进去了……特么这也坐的太准了吧!!! 她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这也太乌龙了吧?! “啊——” 寝殿的深处,传出了一声惨叫! 然而,昏迷中的轩辕殊珺早深喉深处却发出了一丝痛苦的呻吟,只有他才知道事实的真相,那一刻,他连杀了这个蠢女人的心都有了。 司徒老头站在寝殿外,捂着一张老脸,不禁叹道:“现在的小姑娘真是热情且大胆,居然还有迷干男人的……” 等到安可儿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司徒御医一只手捂着羞红的老脸,另一只手默默的对着安可儿竖起了一只大拇指:牛! 安可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进去给陛下上药吧,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管啦,我要回去好好休息了……” 司徒御医脸色一变,用眼神质问她:你居然还把陛下夹伤了,你这么强悍,你师父知道吗? 安可儿看不懂他邪恶的想法,支支吾吾的说:“你快去给比下看看吧,好像伤的不轻……” 司徒御医脸色一变,直接飞奔了进去。 不消一刻,司徒御医马上又飞奔了出来,他老人家一变擦着眼泪一边说:“丫头啊,陛下还年轻,你给他下迷~药,还这么摧残陛下,真是太没有人性了!后宫里可是没有一个皇嗣,万一以后不能人道了咋办?你就为了自己一时的兽欲,让陛下断了龙种,你可担当得起?!” 安可儿张了张嘴,有口难辩。这种状况怎么解释都是错,因为她没有配合陛下的强抱,所以弄伤了陛下的龙种……她起身的时候才发现的,那个丑陋的柱子,都被她坐弯了,要是以后直不起来了,咋办? 司徒御医一边叹息了,一边掏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安可儿,然后语重心长道:“丫头,给你!以后你要是再想……咳咳,你就给你陛下用一点,陛下即使不愿意,都会从了你了药效很强,男女通用,谨记慎用!” 安可儿张了张嘴,愕然:“这……这是什么……” 司徒御医不回答,一边摇头就往寝殿里面走去。他老人家还要去照顾那个被丫头被剥光了衣服,摧残得都快凋零了的陛下。 就算司徒御医不说,安可儿已然猜到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心想着,这个东西虽然有些不齿,但是,说不定以后会有用的。 走出了寝殿,抬头看看天空,如此,已经是下午日头西斜的时候了,经过昨晚一整夜惊心动魄的折腾,大难不死的安可儿愈发的觉得疲惫不堪,此时看见在阳光下生机盎然的万物,觉得它们弥足珍贵。 沐浴着阳光,她重重的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活着真好……” 安可儿的这一声‘好’字,话音还未落,倏地刮来一阵疾风,接着一个人影就晃到了她的面前。 她还没看得清来人,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伽蓝香……慕容秋逸! 慕容秋逸好像正在躲避真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气喘嘘嘘的,一直不停的看着身后……没注意到正在前面感慨人生的安可儿,他一个不小心就一下子撞到了她的身上。 “哎呀!” 安可儿被撞飞,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的看着他:“你干嘛……” 慕容秋逸脸色一变,一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竖到了薄唇边,神色紧张:“嘘——” 安可儿诧异的望他,然后十分配合的点点头,表示她不会出声。 慕容秋逸放开她之后,她就压低着声音问道:“你干嘛,在被鬼追吗?怎么害怕的样子。我看你晚上穿着一身黑衣,夜探皇宫的时候,都是会那么气定神闲的。” 慕容秋逸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叹息道:“别提了,比被鬼追还可怕,我是被一个女人在追!” 他刚说完,远处就传来了一声声娇甜声脆的……深情的呼唤—— “慕容哥哥——你在哪里啊——慕容哥哥——” 95.【095】慕容秋逸是个很会走心的厉害角色 “慕容哥哥——你在哪里啊——慕容哥哥——” 听得到远远的传来这一声,慕容秋逸脸色刷的一下都白了,前后左右望了一下,发现四周空旷,无处可藏。 忽然,他灵机一动,纵身一跃就直接飞到了树上去。 安可儿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已不见他的身影,正纳闷呢,慕容秋逸又从树上跳了下来,抓着她的肩膀,一跃,把她也一起带到了树上去。 安可儿抱怨着说:“你躲你的,干嘛把我也拖下水?等会追你的小妹妹以为我是情敌,肿么办?!偿” 慕容秋逸紧张得盯住下面,时时刻刻提防着有人过来,压低着声音道:“她等会儿见到你,肯定会逮住你问我的去向,我怕你把我卖了!” 安可儿白了慕容秋逸一眼:“那我不管,我现在肚子正饿着呢,我要去找东西吃。懒得理你们这两口子!撄“ 慕容秋逸又气又恼,几乎都要吼起来了:“别瞎说!我和西媛没什么的!一直把她当成小妹妹那样看。” 安可儿笑眯眯的用手肘捅了捅他,调侃道:“恩恩!情哥哥都是从哥哥当起的嘛。这也是你们的缘分呀!这所谓有缘千里来交配,无缘对面不相逢。你们俩个缘分这么深,迟早会睡到一起的。哦,对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陛下已经琢磨着给你们俩赐婚了。“ 慕容秋逸不堪打击,差点从树上滚下去! 他像掉进了一个噩梦一样浑身直冒冷汗:“你……你说什么?陛下什么时候说的?总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应该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帝都才对的!或者,我应该挖个坑,把自己活埋起来,然后再树一块碑,写上慕容九公子,永垂不朽……这样就能躲过陛下的赐婚了吗?” 安可儿乐了,笑道:“西媛有这么恐怖吗?我看纳兰天音和陛下长得都不错,西媛郡主应该也是位美人啊。人家好歹也是陛下的亲堂妹,你敢这么嫌弃小郡主?“ 慕容秋逸忽然转过头来,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安可儿:“你现在不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嘛,我看陛下也挺宝贝你的,你应该能帮我吧?” 安可儿细细的思忖着,直截了当的回绝了:“不帮,太麻烦。况且,我自己还一堆事儿呢。” 慕容秋逸挑眉,循循善诱道:“玉蝶梅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啦?我可是正在动用人力物力帮你查了,相信你很快就能知道,你和它有什么关系了。” 安可儿痛恨玉蝶梅!只要想起玉蝶梅来就算是一向元气十足她都忍不住黯然伤神。 “不必了!我也不过是随便开口问问,那朵鬼花,彻底消失最好!” 安可儿此时没有注意到,当慕容秋逸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渐渐的透出了一股凌厉的杀气。不过,善于伪装的他一下子就把这股杀气给掩饰住了。 只听见慕容秋逸又带着威胁的口吻,继续道:“好,那我就不帮你查探这件事情了。不过,有一个人,正在打探你的消息,而且出手非常的阔绰。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你身在皇宫的消息,卖给他。“ 安可儿微微蹙着眉,小心肝收到了惊吓一颤一颤的:“有人要救我,有人要杀我,还有人要打探我的消息。应该都是给花了重金才能请到你出手把,我特么都成了你的摇钱树。我说,你是不是应该考虑给我分点提成啊?你少来威胁我了,你爱咋地咋地!反正该来的我也逃不掉。何况我现在带在皇宫里,找了陛下当靠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卖了的。唔,你故意说给我听,是想吓唬我的吧,我既然这么值钱,你应该没有理由马上就卖掉我才对。” 眼下,她要想办法把国宝玉枢弄到手了,才是正经!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总归是要回到现代去的。 慕容秋逸看着这个头脑和脸蛋都同样出众得令人刮目相看的小姑娘,情不自禁的笑了。他确实没有真想敲诈她或者敲诈她的意思,因为他和安慕希却是有些隐晦的渊源,让他无法对她下杀手。他这样说,无非也就是给她提个醒,免得这个丫头沉溺在对陛下的情爱里,忘了自己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 忽然,慕容秋逸从兜里掏出一块桂花糕给她,笑吟吟的讨好着,哄骗着:“你不是饿了么,先吃这个吧。” 安可儿阴测测的瞥着他,不屑与不信。再看那块桂花糕,做得精致精了,是一朵漂亮的桂花的形状,似乎是每一片花瓣都经过精心的雕琢,不像糕点,更像是一个细致精美工艺品。 慕容秋逸贼兮兮的笑了下,帅气的一脸欠扁:“放心,这次没给你下毒,反正你也是百毒不侵,不论什么毒药,你像头猪一样吃几斤都不会有问题的。” 安可儿将信将疑的把那块桂花糕放进了嘴里,刚刚嚼了两口,安可儿的脸都绿了! 这个味道……特么也太难吃了!也不知道那一道流程除了问题,这个挂花糕粘牙得很,卡在她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 慕容秋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笑,取了个水壶出来让她喝水。 安可儿猛地往嘴里灌水,涮肠子! 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安可儿气愤的纤纤玉爪一下子戳到慕容秋逸的鼻头声:“这是什么玩意儿?夺命桂花糕?!感觉比吞了一坨*都难受!” 慕容秋逸立即不笑了,莫名的安静了下来,用一种深深的哀默的语调,平静而悲痛的叙述着:“这是西媛最喜欢做给我吃的东西,从小到大,只要见到她的日子里,没有哪一天,我不被逼着吃这种东西……我还吃过比它更难吃的……” 安可儿深深的同情着注视着他:“那你不吃会怎样?” 慕容秋逸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异常的落寞:“如果我不吃下她的爱心糕点的话,被会她打得扁扁的……” 安可儿收到了惊吓:“你……你其实,咳咳,不用这么让着女孩子的,我觉得这已经关乎生命安危了,你大可以不要顾及绅士风度,直接拒绝她嘛。” 莫容秋逸一声无言的叹息,默默的说:“不是,是因为我打不过她……” 安可儿愣了几秒钟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慕容秋逸无视着她的嘲笑,忽然无比真挚的望着她:“帮我!” 安可儿被他热切的目光逼视着,鼻尖都快碰到鼻尖了,她蓦地吓了一跳,身体不禁的后退了退。 她这才汗滴滴的感觉到,慕容秋逸是个很会走心的厉害角色! 安可儿啧啧叹道,毫不掩饰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我帮你!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等会可是要给你收谢礼!” 慕容秋逸一听,坏坏的笑了笑,主动把脸蛋凑了过来:“谢礼你随便取,多少个亲亲都没关系!” 安可儿默默的逼视着他:“哼!你想的美!分明就是你想占我的便宜!没这么便宜你!” “慕容哥哥——慕容哥哥——” 西媛郡主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就这么飘过来了。慕容秋逸死皮赖脸凑过来的让安可儿亲亲的姿势,也就这么僵住了,顿时面如死灰。 安可儿微微一笑,心里可乐的想着,真是一物降一物,也许慕容和西媛这一对才是宫配! 安可儿想了想,决定会会这个西媛郡主,她得下树,于是她将碍事的裙裾撩起在腰上打了个结,露出了裙子里的亵裤。 慕容秋逸看到她朱红色的宫装裙裾的亵裤,不好意的羞红着脸,别过头去:“你是女孩子吧,怎么不矜持一些。” 安可儿懒得理他,特么爬树的时候矜持个毛线!万一踩着裙角摔下去,脑壳朝地的话,那她估计就只能这么大了。 慕容秋逸意识到安可儿实在自己下树的时候,他轻声的责备着:“下去怎么不叫我一声!” “没事儿!我从小爬树爬惯了,我的强项……唔!” 忽然她的手上摸到一个软绵绵的,毛茸茸的东西,带她明白过来她摸得的是个甚的时候,她全身一阵鸡皮疙瘩,更恶心的是,她还能感觉她摸到的是只十分大只的毛毛虫,正在她的掌心里扭得十分的欢快且生动! 她被刺激得手一松,就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狠狠的咬着下唇,就这么往树下摔去。 本来以为,她会直接摔在地上,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就跌落在了一个结实的怀里,鼻息之间还有一股熟悉的伽蓝香,幽幽可闻。 96.【096】我承认我手段有些狠,但是我并不毒 本来以为,她会直接摔在地上,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就跌落在了一个结实的怀里,鼻息之间还有一股熟悉的伽蓝香,幽幽可闻。 慕容秋逸被她自由落体式的这么重重的一砸,发出了一声沉痛的闷哼,皱着眉头在安可儿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语气里透着焦虑:“笨蛋!为什么不叫我抱你下来?!” 安可儿睁开了眼睛,这次掉下来,有块质量不错的结实肉垫,摔得还挺舒服的撄。 她得意的笑了两声,毫不怜香惜玉的用手在他撞得有些内伤的胸膛上重重的击打了两下,痛疼的英俊的少年眉头一皱。 安可儿笑着调侃道:“哟,这次知道英雄救美啦!被我的脸迷住了吗?上次看到我从树上摔下来,眼睁睁的看着我摔得脸着地了都不扶一把!这次知道怜香惜玉了,哼?” 慕容秋逸忽然莫名的安静了下来,语调哀伤,俊眸深情,却恍若隔世:“早就被迷住了……” 安可儿心里蓦地一空,这句话她有些听不明白。只觉得,慕容秋逸不想是对她说话,倒像是对他自己无声的哀叹。 若是慕容秋逸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她的,安可儿差不多真的要以为,慕容秋逸是真的被她的美貌迷住了。可是,慕容秋逸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她,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那样,他目光渺远的注视着远方,眼神甚至有些空洞和哀伤。 安可儿渐渐的明白了,慕容秋逸是一个面对着阳光微笑大男孩,但是身后阴冷而黑暗,却如影随行,只要他稍不留神,阴暗面就会将他完全吞噬。也许黑衣面具下,那个冷酷得没有一丝情感的杀手,并不是他伪装出来的,而是活在阴暗面里的另一个真实的他偿。 可是,堂堂王侯公子,为什么会成为杀手之类职业的人呢?似乎轩辕殊珺并不知情,不过也不排除轩辕殊珺故意让慕容秋逸以为他并不知道他在秘密经营着杀手这个行当。 安可儿正这么想着,远处忽然一个少女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 大概是十六七岁的美丽少女,身穿着洒金大花的褶裙,头上梳着华贵而美丽的发髻,浑身都珠光宝气,提着裙裾,愤愤地踩着步子从拱桥的另一头走到这里,水灵灵的大眼睛四的处张望着,寻找她的慕容哥哥。 安可儿默默的闭上了险些被晃瞎的双眼,唔,这姑娘模样长得是不错,隐隐可见纳兰天音的轮廓,可是,这穿衣打扮的品味,却和凤玉稚有的一拼! 纳兰西媛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小宫婢正在望着自己发呆,于是踩着步子走到安可儿的面前,蹙起秀眉,很不满的看着正在发呆的她。 “你这小宫婢,见了本郡主,还不下跪!‘ 唔,果然是纳兰天音的亲妹妹,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盛气凌人的骄傲,那华丽得夸张的洒金百褶裙,晃得她的眼睛很不舒服。 安可儿并没有要下跪的意思,反而是抱着手臂,煞有介事,故作高深的的说道:“我不会给郡主下跪的。因为,等会我会帮郡主您一个大忙,您会感激我的。” 蝶依郡主天真的脸蛋上,一双眼睛眨呀眨,好奇的打量着她,忽然哈哈大笑,头上的几只翠花金步摇也笑得花枝乱颤起来:“哈哈哈——皇表兄真是艳福不浅,你是御前宫女吧?没想到还能见着活得的御前宫女!哎~我说你们不是都死光了吗?哦~我懂了,你长得这么好看,皇表兄是不是天天都搂着你睡觉啊?” 安可儿:“……” 真是人不可貌相!纳兰天音,你妹这么豪放,你造么? 安可儿被问得脸红,好久才缓过来:“咳咳,郡主你可是在追赶慕容公子?” 纳兰西媛咋舌,把脚一跺,胸脯气鼓鼓的一起一伏,忽然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至一眨眼的功夫,笑靥如花:“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们刚刚只是再玩蝴蝶捉花的游戏。” 安可儿蓦地一震,好心的提醒道:“郡主,你弄错了,蝴蝶应该是男子。” 纳兰西媛白了她一眼:“没错,我就是花!慕容哥哥是蝴蝶,只是,我在那林子里等得太久了,都没见他来找我,我怕他找我找急了,就出来找他咯。” 为了不被西媛郡主也打得扁扁的,安可儿量侧过脸去,偷偷地笑。慕容秋逸这只犊子简直太坏了!这个女人是太傻还是太痴情。 安可儿笑够了,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跟纳兰西媛,循循善诱道:“郡主,你知不知道困住一个男人,的而正确方法?” 纳兰西媛好奇的凑过来,有些迫不及待:“什么?什么办法?!” 安可儿轻咳一声,拿出了刚刚司徒老头给她的媚药一瓶,放在她的手心里:“喏,对付男人的终极武器,就是它!” 纳兰西媛想要打开里面看看:“这是什么呀?” 安可儿回想着刚刚司徒老头告诉她的话,打着腹稿,稍微总结归纳了一下,然后嘿嘿一笑:“这个啊,老厉害了!只要一点点,就能够让你的如意郎君从了你,而且你自己也可以用的,男女通用!只要服下一点点,就能让女的不能自拔,更能让男人拔不出来!” 藏在树上的慕容秋逸,此刻差点掉了下来! 纳兰西媛恍然,然后大悟:“哦,那颗真是个好东西……” 说着,纳兰西媛就像拿出来,尝上一点点‘不能自拔’的感觉,却被安可儿一把按住了手,立即制止了~ 安可儿汗滴滴的:“郡主,这个东西,只能晚上用,有他,有你,有房间,还有床……懂?” 纳兰西媛眼睛亮晶晶的:“懂!” 不过她想了想,转过头来望着她:“我早就听说宫里的女人都擅长用这种药了。可是,我跟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把这么好的东西给我?我又如何相信这是真的?” 安可儿假笑:“哦,因为你是嫱大人的妹妹呀,我叫安……安慕希,在宸宵宫当差。以后还要指望郡主在陛下,在嫱大人面前,能多多为我说些好话呢。至于着药效么……咳咳,可以找条母狗试一试。” 纳兰西媛天真的眨巴眨巴眼睛:“好,我记住你了!” 说罢,郡主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摘下头上的一颗东珠,随意的丢给安可儿,当做打赏。 安可儿乐滋滋的拿着那颗光彩熠熠的东珠,对着太阳光赏玩,啧啧叹道郡主真大方。 忽然,树上的嗖的一声窜下来一个黑影,慕容秋逸一脸肃杀的阴沉,一把夺下她手里的东珠,攥在手里,狠狠的碾成了粉末。 安可儿一看。反而更高兴了,赶紧拿出手帕来,将从他手中渐渐散落的珍珠粉末全都接住了:“唔,刚好,回去泡珍珠粉喝!” 慕容秋逸愤怒的低吼:“安慕希!你居然教西媛做这种事情?!这是在帮我?” 安可儿勾唇一下:“我当然是在帮你。现在她要做的事情,你全部了然于心。该如何将计就计,把她退给别的男人……这样的计划,相信你这么聪明,一定不用我教你。” 慕容秋逸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你!本来以为你是个好姑娘,怎么心肠如此歹毒,居然用姑娘家的名节开玩笑!” 安可儿悠悠的看了慕容秋逸一眼,笑得一脸牲畜无害:“呵!我几时说过我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其实我就是只鬼畜。一个阴谋,想要成功,光靠一个人的浴望是达成不了的,必须要有同时几个人的浴望交织在一起,才能够成功。就比如眼下的这件事情,如果西媛不拿那瓶药,那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你对西媛心生怜惜,那么西媛就不会丢掉贞懆,不过代价是,你会娶她。” 慕容秋逸一脸阴暗,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好狠毒的心肠!一点都不像以前我认识的安慕希!” 安可儿也收敛起了顽皮的笑容,认真而严肃的望着他:“我承认我手段有些狠,但是我并不毒。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看清你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她,还是真的对她没感情。如果不爱她,那就放手把她塞给别的男人,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结局。你应该知道轩辕殊珺为什么会把她嫁给你,到时候,她夹在皇族和慕容一族中间,根本没办法做人。如果她能得到夫君的爱,最起码她的人生是一半甜蜜一半痛苦。如果她的夫君不爱她,那么她的人生除了痛苦,就什么都不会有。” 97.【098】你难道,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他么? 【如果她的夫君不爱她,那么她的人生除了痛苦,就什么都不会有。】 慕容秋逸沉默了好一会儿,仔细的思忖着安可儿的话。 安可儿默默的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怜惜她的话,那么就娶她,哄她骗她一辈子,不要让她牵扯到你们的斗争里。要么,你就帮她物色一个好男人,促成好事吧。慕容秋逸,你可看清楚了,你可没有第三条路走哦。因为陛下肯定是要给你赐婚的。” 半晌,慕容秋逸缓缓抬起头,冷静的注视着她。修长而又英挺的剑眉压得很低,眼眸仿佛是幽邃的夜空里最明朗的星辰,幽寒得慎人:“你是女子,回答我,你们女人,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会幸福吗?” 安可儿没有结过婚,不过,她是亲眼看着父母恩爱和谐长大的,她仔仔细细的回忆着:“唔,这个问题嘛,只要丈夫愿意守妻子的身边,那这个女人不管嫁的想谁她都会幸福的。婚姻里应该像时间随着落叶,一点一点的堆积,最后变成牢不了破的感情。我想,这种感情,就像一块温暖的石头压在心里,即沉重又暖心,我相信它的分量,不会比惊天动地的爱情轻多少……撄” 她忽然喉头一阵苦涩的哽咽,说不下去了,眸光蓦地些湿润。就是这样普通的婚姻幸福,轩辕殊珺却注定了一辈子都得不到。因为这种婚姻幸福,必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个男人是不可能和两个女人幸福相守一生的,更何况,轩辕殊珺有整整一后宫的老婆,更可悲的是,他连这些老婆的名字都未必记得全偿。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心里莫名扯痛。如果他可以过得混蛋一点,那么他或许还能轻松一些。可是,他偏偏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所以他才会这么独孤。 她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每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他独自一人登上奉天殿,站在整皇宫里最高处的宫阙里,俯瞰他的国家,俯瞰着平凡而幸福的万家灯火,唇角一抹欣慰的笑意,默默的品味着那一份浸入骨髓的寂寞,那应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不知不觉,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流出了两行温热的眼泪,悄悄的从她的脸颊划过。 直到泪水划过下巴,滴落到她的锁骨,凉凉的滑进了胸衣里,她才回过神来。 她蓦地睁开眼睛,抬起手慌忙的想要擦掉眼泪,却被两截粗粝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滑过脸蛋,帮她拭掉了那挂在脸上的晶莹泪珠。 慕容秋逸骨节分明的指间,轻轻捻弄着她的微凉的泪水,眸色深深:“你难道,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他么?” 安可儿被这样一问,顿时双颊绯红,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果然是旁观者清吗?一语就道破了。似乎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呢…… 慕容秋逸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幽幽道:“笨蛋。他爱的又不是你,你想他干嘛。” 安可儿一听,心又被狠狠的刺激到了。鼻子又是一酸。她竭尽全力的顶着那股酸得冒泡的劲儿,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再流出来,凄然一笑:“这你也知道?” 慕容秋逸勾了勾唇,戏谑道:“从小一起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他什么破事儿我不知道。我甚至比他亲弟弟轩辕楚还要了解他。只不过,我的事情他却从来都不了解。他的目光从来不会停留在他周围的人身上,甚至也包括……她,是他糟蹋了她。” 安可儿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醋意。只是,慕容秋逸的感情暧昧得让她有些分不清,慕容秋逸究竟是在吃陛下的醋,还是在吃‘她’的醋。她只觉得,人物关系真的好混乱,不画个示意图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忽然,慕容秋逸看着她,眸中露出了一丝怜惜,但是嘴上却是冷冷的嘲笑:“你呢,头头是道的开导我,到了自己身上,却依旧陷进去吗?” 安可儿微叹一声:“道理人人都懂,但是,却未必能做到。我倒是很羡慕西媛的,一心一意的追着你,不管会不会幸福都义无反顾。哎……如果我也像她一样,能够什么都不管不顾,毫不犹豫的把你推倒……” 此时,慕容秋逸传来一声尴尬的干咳,打断了她的话。 安可儿一个怀疑的目光飞过去,神色暧昧的挑眉:“处?” 慕容秋逸,脸都绿了。 安可儿了然于心:“西媛真有福气啊,在古代想找个处男,特么的去襁褓里找!” 慕容秋逸梁上有红又白,连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安可儿看到慕容秋逸那一副想吃人的表情,她想,也许在古代,大龄处男是个耻辱。 她赶紧干笑着:“哦呵呵~别在意。我的意思说,你是绝版好男人!哦,对了,你今天来皇宫是干嘛的?穿得这么靓丽且***包,是来找陛下谈感情的吧?” 慕容秋逸攥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好累……这两个女人难道都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吗? 安可儿想到了轩辕殊珺之前跟她说过的话,皇族和慕容氏是不明朗的敌对的立场! 她笑不出来了,危危眯眸:“慕容,陛下现在身体不适,你还是回去,改天再来吧。” 慕容秋逸挑眉,调笑着:“怎么,怕我对陛下不利?哼,看来他这次,伤的不轻,看把你紧张得。” 安可儿垂下眸子,正思忖着要不要告诉慕容秋逸真话,她实在分不清,慕容秋逸是敌是友。 忽然,她的脑袋被慕容秋逸重重的拍了一下,他戏谑道:“你又想什么鬼主意对付我?!放心吧,我既然能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都能进的来宸宵宫,就证明了陛下还是相信我的,不然你以为谁都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出入宸宵宫?” 说的也对。如果是凤家的,别说人了,连只凤家的苍蝇,纳兰天音都不会放进来的。慕容秋逸和轩辕殊珺之间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希望他们将来不要相爱想杀才好。 安可儿看见慕容秋逸就准备出发去看陛下了,猛地想起了一件正经的大事儿! 她跑到慕容秋逸的面前,张开双臂一拦:“喂!你还没有给我谢礼呢?就想走,我刚刚可是履行了我的承诺,出手帮了你了!” 慕容秋逸斜飞的剑眉一挑,邪邪的勾唇:“‘喂’——是什么意思?看起来你要求我办事,就这种态度?” 安可儿闻言,把双臂一收,双手合十在胸前,一脸讨好谄媚的笑着:“‘喂’就是你好的意思!” 慕容秋逸看着她明媚倾城的笑靥,也禁不住恍然失神,果然,男人在美貌面前都会情不自禁的服软。 他自嘲的笑了下,斜倚在树干上,双手抱胸,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脸上的笑容狡黠而迷人:“说吧,有什么事求我帮忙?” 安可儿笑眯眯的纠正着他:“不是有事求你帮忙,而是要感谢我,ok?” 慕容秋逸斜斜勾唇,哼,好精明的小丫头!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安可儿小心谨慎的又靠近他两步,压低了嗓门说道:“我想要玉枢。” 慕容秋逸惊讶的微微张嘴里:“你这个小鬼!你随便几句话,就想让帮你做这么大单的?你,你也太得寸进尺!” 唔,说得也是,那毕竟是轩辕王朝的国宝,看把宝宝吓得…… 安可儿也觉得,这样做太坑他了,于是又想了下:“那这样好了,我自己去偷,你给我提供一些尽可能多的资料,这样总不算过分吧。” 慕容秋逸想了想,面色严峻:“本来上次救你出去,我们就是佯装偷藏宝阁,掩人耳目。这次你是真的想要玉枢,那里的守卫比原来多了将近三倍,可不是这么容易到手的!我说你,要那个东西做什么?陛下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安可儿神秘兮兮的说:“这个嘛,不能告诉你。如果你觉得亏了,你说个数,我一定想办法凑钱给你,当做报酬。” 慕容秋逸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又将她打量了一番,唇角斜斜的勾起,调侃道:“报酬就不必了,要钱你没有,要色你又不给。这件事,我应承了。三天之内,我给你想要的东西。不过,你得答应我,西媛的事情,你可得帮我帮到底!” 安可儿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就和慕容秋逸分道扬镳,回碧纱橱去一心一意的等着三天之后的消息。 98.【98】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还真是从来的玩不腻 失血过多的安可儿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回来大姨妈了,没想到第二天,姨妈果断的就来了! 一大早发现被子脏了,她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到古代的月事袋,然后再花上半天才把身上的里三层外三层宫装给收拾的歪歪斜斜。 在梳头的时候,她就坐在铜镜前发呆,那些发钗啊,发簪啊,她一个都不会用! 安可儿沮丧的垂着脑袋,没有小包子的日子,她的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穿衣服是第一等难事,还有就是梳头发,古代的月事袋都是草木灰塞进绸布袋子里做成的,她也不太会用,总感觉绑不牢的样子。 眼看就日上三竿了,安可儿不敢在继续耗在房间里磨蹭了,她要去上班,要去跟轩辕殊珺报到撄。 于是,她只得把一头怎么也梳不好的长发都披在肩后,随便用发带堪堪的打了个结,了事! 安可儿没有去璟瑄殿,而是直接去了陛下的寝殿,因为她料想陛下中毒俺么厉害,应该还没那么快恢复正常偿。 谁知她去到寝殿的时候,里里外外的赚了一圈,到处都是空荡荡的,都没看到陛下的人。安可儿抬头看了下正当中午的太阳,心想着,也许陛下精神好了,起驾去了泰和轩用膳。 于是,她加快步伐朝前走,争取赶上陛下用膳,她好去蹭饭!说真的,每天能吃到陛下的剩菜剩饭已经成为了她的生活追求了。 熟料,出门走得急,一下子没注意就撞上了刚好端着药丸进门的司徒御医。 老人家摔得四脚朝天:“嗳哟——” 而安可儿因为身体饿得轻飘飘的,反而没受到那么大的冲击,只是被身体晃了几个趔趄,依旧站着,可是她那一头像招魂幡一般黑长直的迷魂长发,就这样被撞散了,全都披到了脸的前面。 长发覆面,红衣……怎么看都像厉鬼。 司徒老头只看一眼就晕过去了。 安可儿赶紧扶起他:“司徒老头!你醒醒……” 怎么叫都叫不醒。完了,司徒老头该不会被她撞得一命呜呼了吧! 她十分眼尖的看到了司徒御医背着的针灸袋子,她拿过来,摊开,指尖掠过一排银针,取了一根最粗的,捏在手里。 然后,她闭着眼睛祈祷:“我那素未谋面的师父呀,你一定要保佑我扎对穴位啊!” 因为司徒老头昨晚告诉她,她的师父是神医,所以,她觉得她也应该略懂些医理,免得以后她不是安慕希的事情败露。昨晚,她就去了藏书阁,挑了本针灸的书来看凭着过人的记忆里,她记住了几个基本的穴位。 安可儿戳戳司徒御医的脑门,一紧张记不清是要扎什么穴位了:“唔?是井池穴,还是永池穴呢?不管了,全扎一遍试一试!” 司徒老头被吓醒了! 看着安可儿拿着比牛还粗的银针,要胡乱戳他,老人家气得吹胡子瞪眼:“死丫头!你还是,真的把你学的东西都还给你你师父了!” 安可儿刚开始有些心虚,不过脸皮向来很厚的她,马上就挺起了腰板,说得顺水推舟且理直气壮:“人家失忆了嘛!人家只是觉得银针摸起来十分的顺手,所以想给你试试。” 司徒老头叹了口气,说:“那以后,我来教你吧!顺便给你一起治治脑子!不过治脑子不是我的的强项。” 安可儿大喜!转而又问:“那老头你的强项是治什么呀?” 司徒老头忽然翘起了尾巴,得意洋洋的眯眯眼,很傲娇的说:“我的强项就是专治各种不服。” 安可儿:“……” 待安可儿把司徒老头扶起来之后,立即就问陛下在哪里。 司徒叹息着摇摇头,告诉她:“陛下为了辟谣……嗯,这么说好像不对,应该是陛下为了蒙骗朝臣,今天就去上早朝了。下了早朝之后,还去拙政园和重臣皇亲国戚一起在游玩赏花……老头我怎么劝陛下回来休息,他都不听,哎……” 安可儿啧啧叹道:“陛下要不要这么拼的?这简直是用生命在玩耍!” 这一老一小一起为皇上扼腕叹息一番,然后他们就愉快的相约一起去吃午饭了。 安可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哦,对了,你昨天给我的媚药,能不能再给我一瓶?” 司徒老头斜乜着她,质疑:“小可儿,你该不会是背着陛下偷偷的头男人去了吧?用完了?” 安可儿尴尬的笑着:“哦呵呵,哪有,就是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老头子不好糊弄,继续打量她:“那里的水?着腰型很猛啊就算不小心被泡到也会饥渴难耐的……嗯?丫头,你的眼睛抽筋了吗?哦……你果然是用媚药去偷男人了?居然还用完啦?” 安可儿急得直接跳过去捂住了司徒御医的嘴! 就在司徒调侃安可儿用媚药偷男人的时候,好死不死的……轩辕殊珺赫然出现在寝殿的大门口,长身玉立,负手而立。那一双幽邃而冷厉的眸子,正在刨刮着她,显然,刚才的话他是一字不漏的全都听见去了! 安可儿心惊胆战的看着他,男人那如玉石刻的一般白皙而立体的五官,显得愈发的苍白和冷峻,万年寒冰一般的脸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黑瞳如同深渊一样渐渐的吞噬着她。 安可儿哆哆嗦嗦的献上了自己的小膝盖:“拜……拜见陛下……” 反应慢半拍的司徒老头,顺着安可儿的颤抖而恐惧的小眼神看到了陛下,这才发现事情又多么不妙,于是他跪在地上老奸巨猾的说:“陛下……老臣该死,是小丫头逼着老臣给她的媚药的!陛下刚刚也听见咯,老臣也是迫不得已,生怕她像昨天那样,对陛下强来,再次做出折损于龙种的事情。所以老臣才……是老臣糊涂啊……” 擦!安可儿要吐血了!原来这这死老头才是真正的妖媚惑主! 她简直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喜欢不清了! 轩辕殊珺眸色晦暗不明,稍微的沉了沉,醇厚的音色淡凉:“司徒卿,你退下。” 安可儿心里蓦地一惊,把老头赶走了,这是要单独收拾她的意思?! 司徒老头退出去之后,空旷的寝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安可儿几乎听到了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高大俊美的身躯渐渐的朝着她走来,在她的面前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安可而心一慌,原本为了昨天毁他命根的事情而开脱,她打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腹稿,可是现在一见到他腹稿就成了白卷。 她懊恼的骂着自己,真特么的没出息! 忽然,轩辕殊珺俯下身来,捻起一缕秀发,在他的指间轻轻捻弄着,一缕绕指的柔软,让他黯然***。 男性哑暗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你要媚药,是想勾引我?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还真是从来的玩不腻。” “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安可儿刚俯身想趴在地上磕头,就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狠狠的手劲儿,捉着她的下颚,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他嫌她不够高,捏着她的下巴又提不起她的整个身子,于是他的另一只手就托起了她的臀部,让她的视线与他齐平。 安可儿被他提起,脚尖都是离地的,她惊恐得一颗心也悬在了半空中! 可是,他们之间的这个姿势,说不出口的不齿,就像娇小的女人完全嵌入了男人魁梧的身躯一样,就连彼此起伏的线条都微妙的契合着,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如同深渊一般的黑眸一点点的把她吸进去,不管她如何逃避都逃不出来。 几乎是从喉结里发出来的声音,沙哑而醇厚,直捣耳膜:“说,你不想勾引我,那你想勾引谁?” 下颚的疼痛让安可儿紧紧的蹙起了漂亮的眉弯:“我……我没有……我不想勾引谁,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什么好呢?安可儿编不下去了!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冷冷的嗤笑着:“你要那种玩意儿,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明明勾引了我,却不承认,还要把我一脚踢开!你到底在装什么高贵?偷看我的身体,还对着我流口水,是不是我不醒来,不睁开眼睛的话,你还会瞒着我把它自己塞进去?!你这样的女人,就应压到床上去,狠狠的艹一顿,你才知道什么是厉害!” 99.【099】我承认我好色……怪我咯 那样俊美尊贵的男人嘴里,吐出这么银荡不堪的话来,显然是非常刺激女人的。 蓦地,安可儿被刺激得脸色一片绯红,顿时陷入了旖旎的遐想之中。 如果…… 如果当时陛下不醒过来,她或许会抱着试试看,反正也没人知道的心态……自己坐上去?然后吃干抹净不认账,然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然后继续对陛下说‘别人的丈夫我不碰’之类的话,然后她也心安理得的继续做一个道德婊? 捂脸!好羞,特么她居然都污成这样了,还想着要立牌坊!真是太丢砸们腐女的脸了撄! 轩辕殊珺看着她捂脸娇羞是我模样,心头涌起一阵一阵的冷怒:“安可儿,你难道还真的想对朕做这种事情?你把朕当成什么,你把男人当成什么?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你既然招惹了朕,朕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下巴都快被轩辕殊珺给捏碎了偿! 安可儿忍着疼,漂亮的纤眉都纠结到了一下,吃力的说:“我不矜持,也不够高贵……我承认我好色……怪我咯!可是,好色于是人之常情嘛,你们男人不也常常因为好色有时候然后会把持不住的嘛,女人也有这种时候的,陛下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冒犯您了!” 这最后一句话,让轩辕殊珺莫名的不爽。这个小女人好色,看到男性的身体就连路走走不稳了,如果以后她不勾引他了,那肯定会去勾引别的男人! 轩辕殊珺越想越不爽,危危别的眯眸:“所以?你也会去偷看别的男人的身体,就像对朕一样,做那些事情?” 安可儿有些懵,她做那些事情?不就是偷看了一下他的禁地嘛?她又没拿它真的塞进去…… 咳咳,不能顺着陛下的想法继续想象下去,特么都污限循环了! 安可儿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但是她还是结结巴巴的解释着,试图纠正轩辕殊珺对她的偏见:“陛下,我真的没有勾引过男人……我是好色,而且还很腐,可是并不代表我烂贱。唔,荡妇和腐女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嘛!就像我可以用欣赏的眼光去看人体彩绘,但是我绝对接受不了自己去当裸模。甚至……甚至我可能会忍不住看*片……但是,我肯定不会有去当***的想法。我喜欢陛下的英俊,但是,我不会乱来的……唔,应该不会吧……” 轩辕殊珺对于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汇,一点都听不进去! 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她那嫣润晶莹似花瓣的小嘴,在他的眼前一张一合的,就像罂粟花一样致命的诱惑着他。见色起意,松开了她的下颚,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五指探入她的长发里,然后贴上她的唇瓣,没有丝毫的犹豫,辗转啃咬。 她被吻得脑袋一阵缺氧,然后一片空白,完全被他掌控了,一如既往的霸道和强悍…… 吻过之后,他满意的盯着像只小猫儿一样趴在他胸口上喘息的女人,被蹂躏过后的唇色,艳丽而愈发的诱人。 忽然,薄凉的唇角邪肆的勾起了弧度,他颇有心机的把他胸前的衣襟扯开了,露出了精壮而结实的胸肌。 安可儿几乎是眼前一亮,小玉爪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扒上了的坚实胸肌上,迷人的线条,滑腻的手感,不消一会儿就又色眯眯的研究起了他的肋骨——好!性!感! 轩辕殊珺的唇角微微勾起,果然,对付这个好色的小女人,只要一露出胸肌,任何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为什么,后宫里其他的女人对他路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他会觉得很厌恶。而安可儿对他垂涎欲滴的样子,他却并不反感。他反而觉得她色眯眯的研究他胸肌的样子……很可爱。 蓦地,轩辕殊珺一把抓住她越摸越深入的手,带着蛊惑一般低沉的声音问道:“喜欢我,嗯?” 安可儿拼命的咽着口水,一个劲儿点头,眼睛还是没有办法从他的胸肌上移开,脸上一片红晕:“喜……喜欢……“ 他的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粗粝的指尖再次抚上她的脸颊:“媚药,是怎么回事,预备勾引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对我下药,嗯?” 魔性的声音入耳,安可儿没有听明白,就恍惚的点点头,然后马上摇头:“不!不不不,我怎么敢用这个东西对付陛下呢?要那个东西,只是为了……为了防身,也许将来用得着也说不定。” 轩辕殊珺的脸色蓦地一变,凌厉的同,倏地收紧:“你想用这个对付谁?!” 安可儿被他这一声怒骂,吓得小心肝一颤,她掉进了一个死循环了,怎么解释都不通。 安可儿懊恼的极了,硬着头皮回答:“现在还不知道啊,将来的事情奴婢是无法回答陛下的。我又不知道,将来会遇到什么人,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安可儿说的是大实话,她真的只是想以防万一而已!媚药这种东西,虽然有些不齿,但是毕竟作用比较大,而且不会闹出人命。 但是她的话,在轩辕殊珺的耳中,听起来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大手扣住纤细的腰肢,狠狠的一收力道,她的身体就紧紧的贴上他,目光像是淬了冰,冷冷的愠怒着:“你还想着以后上别的男人,在用这种肮脏龌龊的手段,哼,安可儿,你难道是天生的荡妇吗?还是说,你觉得朕满足不了你?” 安可儿尴尬的咽了下口水,偷偷的看了眼他那故意裸露出来的胸肌:谁说的!光是看看都很满足了! 没等她回答,轩辕殊珺又接着说:“这难道就是你不肯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理由?担心夫君女人太多,满足不了你的需要?” 停了轩辕殊珺说的,她红着脸,还当真认真的想了下:“这……这当然也算是一个原因了。没有那个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被其他的女人榨干吧?婚后的性福生活也是很重要的。” 男人像铁一样坚实的双臂紧紧的桎梏着她的腰,蓦地收紧,勒得她感觉腰都要折断了,柔软的小腹和男人坚实的紧紧的贴在一起,摩擦着,十分的暧昧。 轩辕殊珺黑眸一寒,凛声质问道:“所以,你把目标转向了慕容?就因为他身边没女人,可以天天都只满足你一个人?昨天的媚药,你是不是全都用在他的身上?” 安可儿一阵头晕恶心,她的小蛮腰被勒得几乎只有他的手臂一样粗细,现在被他这么用力的桎梏着,感觉小蛮腰被勒得都快没有了!好担心,轩辕殊珺忽然狂暴起来真的把她的腰给弄断了! 她用力的捶着他,挣扎着:“陛下,松开一些,我的腰快断了!” 她的纤腰,已经被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让男人血管喷张,全身都充血。 但他终究还是怜惜她,缓缓的松开了些力道,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晕,被他这样挤压着,连大姨妈都汹涌了,隐隐的感觉道想瀑布飞流直下。 安可儿焦虑了,这些血肯定是陛下把她那里面勒成了内伤,才流了这么多血吧! 轩辕殊珺继续不依不饶的逼问着,俊颜一片阴郁:“昨天,宸宵宫里就来了他一个男人。你的媚药不是用在他的身上,难道是用在狗身上。” 安可儿拧眉,越说越难听了! 轩辕殊珺太睿智了,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除了慕容,她却是没道理把这瓶药给用掉。事实上,她的媚药也确实是因为慕容秋逸而用的,她根本无从辩解。 不承认的话,轩辕殊珺还不知道要怎么逼她。 安可儿只得硬着头皮承认了,但是稍微歪曲了一下事实:“是,我对慕容公子一见倾心,所以妄图用媚药促成好事。但是,被他察觉了,然后就失败了。我问司徒御医再要媚药,也是想再次勾引他。” 他的墨瞳深处,酝酿着滔天的怒火,就连那副炽热胸膛都在微微的震动着。 她不敢动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她几乎都听到了轩辕殊珺磨牙的声音,他的瞳孔像燃着火一样吞噬着她,但是声音却冷到了极点:“贱人!你和她一样都是贱人,背着我勾引别的男人,还敢这么大言不谗的告诉我!” 安可儿娇俏而明艳的脸蛋,瞬间就黑暗了下来:她?又是她!轩辕殊珺几乎没有一天不在她的面前提起她! 100.【100】你对我动情,对我动心,还对我动手动脚 安可儿娇俏而明艳的脸蛋,瞬间就黑暗了下来:她?又是她!轩辕殊珺几乎没有一天不在她的面前提起她! 轩辕殊珺把她留在身边,难道是想把以前那个女人让窝在他心里的火,全都撒在她的身上?他毫无顾忌的用他心爱的那个女人来伤害她,一次一次又一次…… 因为迷恋他,向来在他面前没脾气的安可儿,这次终于怒了。 她冷冷一笑,字字清晰且锋利:“陛下,你难道忘了?是你让我去勾引他的呀,你还让我当西媛郡主的陪嫁丫鬟,给他陪睡呢。我这么做,不刚好是顺了你的意思么?呵!奴婢正打算为陛下出生入死呢,陛下就这么是非不分呢?你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你,而我可是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惜出卖色相也要为陛下效力的!陛下应该嘉奖我才对啊。” 轩辕殊珺紧紧勒着她纤腰的手臂,渐渐的也松开了。 他开始有些疑惑了,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在意她,她不过是他捡来的一枚棋子。因为她长得像明妃,所以,把她留在身边,用她本来排遣思念的寂寞罢了偿。 诚然,就算安可儿真的勾引慕容秋逸,那也是顺着轩辕殊珺最初的旨意的意思去执行的罢了。 可是,他现在不这么想了,他接受不了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他漠然的望着这个肝胆和他对峙的小女人,冷道:“安可儿,做朕的女人。”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也不想纠结,他会凭着本心去做。因为他是帝王,从来不徐顾忌任何人、任何事情。他舍弃了最要的东西而得到天下最高的权利,唯有为所欲为,才能弥补他心里的空虚! 【安可儿,做朕的女人】 并非询问她的意愿,而是陈述着一种命令的口吻。 这一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安可儿心跟着狠狠的悸动着。果然,以‘路人甲’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才是最轻松的生存方式,靠的越近刺得越痛。可是,她心里满满的装着都是他,要戒多久才能戒得掉? 她咬着牙回敬以同样冷淡的目光:“不做。”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扫过来,勾唇:“你敢再说一遍,嗯?”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安可儿心虚的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差点就像找根柱子躲起来的了! 但是,这一次,她抖着小膝盖站在陛下的面前,并没有退缩。唔,该高冷时就高冷! 她挺直了小腰板,略略的抬起下巴:“不做!” 轩辕殊珺邪魅一笑,并不急着发火,而是想折磨她的神经一样,一步一步的逼近,一直把她逼进了墙角里。 她的背脊贴在冰冷的柱石上,退无可退,然后就被墙咚了! 他接着身高的优势,一只手撑着墙就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居高林下的冷睨着她,薄凉的唇角弥漫开冰冷而邪肆的浅笑:“你以为,不做,就不是朕的女人了?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我哪里没摸过?你以为,你还有清白么?你以为,还有男人肯娶你,嗯?” 男人冷冷的嗤笑声,如魔音传耳,她的耳根都渐渐的染上了红晕,她的心跳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胸腔里乱撞着,心慌的如同一团乱麻。 安可儿其实已经计划好了,如果她回不了现代,那她就好好待在古代。 她并不想激怒轩辕殊珺,因为对她没什么好处,于是她换了一种恳切的语气,苦口婆心的跟他解释道:“陛下,我和您是有五年之约的。五年之内我给你卖命,五年之后你给我自由。我会出宫去好好的过生活。在我未来的规划里,并没有陛下,所以,我也不会做陛下的女人。” 忽然,一双幽邃炙热的深眸直勾勾的逼视过来:“安可儿,这个约定早就结束了。昨晚我已经解除了您的奴婢身份,你是自由的。可是,你却已经没有离开,依旧待在我的身边。” 他停顿了一下,暧昧的挑起她的下巴:“你对我动情,对我动心,还对我动手动脚。你既然招惹了我,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靠的太近了,他的气息无孔不入的侵入她。对美色没有免疫力的安可儿显然这种时刻,脑袋是当机的。需要时间重启。 【是你招惹了我,所以我不会放过你。】 安可儿拧眉,这个男人的逻辑她根本无法理解。而且她不走,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但也不单纯是为了他。她带在皇宫里才能拿到玉枢,找到回现代的方法,当然,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她不能告诉任何人。 于是,安可儿找了个不像话的借口:“陛下……您,您会不会有点自作多情?我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我……没钱,没靠山,我需要依靠陛下才能够生活。唔,既然陛下肯兑现放我自由的承诺,那等我领了这个月的俸禄,我就出宫好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怔住了:“你是这么想的?” 安可儿郑重的点点头! 只听见男人低沉哑暗的声音,残忍的笑了下:“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只能断了你离开我的念头了!” 那一刻,安可儿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而后,她就被轩辕殊珺打横抱起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她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就是古代男人封建的想法,女人从一而终,直接上了,上了之后女人就是你的了。 唔,感觉有点像原始社会里,男人看上女人之后,就会一棒子打晕,然后拖进山洞里去洞房。 因为知道一会儿他会遇到不可抗拒的阻碍,所以安可儿此时并没有反抗,只是乖乖的任由他抱着放到床上去。 男人唇边浅浅的笑着:“这么听话?终于忍不住,想要男人了?” 安可儿红着脸,闭着眼睛:“陛下,您的手脏了……” 轩辕殊珺低下头发现他的手上站着血迹,想到刚刚他用这只手托起了安可儿的臀部,他明白过来,眸色晦暗:“月事?” 安可儿难为情的点点头,心里却是在谢天谢地:“陛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轩辕殊珺俊颜蓦地一冷,似乎不甘心就这样偃旗息鼓,欺身过来,半个身体都在凌空压着她,一双炽热的眼眸好像烧了一把火,隐隐难耐:“昨天还没有,今天刚来的?” 她紧张的点点头:“陛……陛下,虽然,虽然是第一天,但是您该不是想……浴血奋战吧?据说,这样不健康,会,会杀精的……” 轩辕殊珺的脸色一黑,冷冷一眼过来,安可儿就立即闭嘴。 嘲讽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他轻慢的冷谑,“你倒是懂得多。” 最后,他目光炯炯的和她对峙了一会儿,倒还真的将她放开了。 安可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由衷的赞叹着:大姨妈威武! 她刚下离开危险的龙床,就看到轩辕殊珺臭着一张脸,背过身去,然后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呆在床上别动,一会回来再收拾你!” 说罢,他就走了。 安可儿为难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轩辕殊珺这是闹哪样?她都侧漏了,还让她待在他床上,滚一床单的血出来? 是她又污了么,她怎么觉得陛下……好银荡,难道陛下喜欢在自己床上沾着女人那里流出来的血? 事实是,安可儿的确是太污了,而陛下是纯洁的。 因为只过了一小会儿,内侍官们就奉命送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月事用品给她。 她猜,陛下不让她出去,只是觉得她丢人。 安可儿刚刚换好衣服,寝殿门外就传来了纳兰天音的声音。 “放肆!你们敢拦我?!你们以为我是何人!“ 安可儿蹙眉,难道每次她待在他的寝殿里,睡他的床的时候,轩辕殊珺都会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来么?上次凤玉稚来闹腾的时候,就是因为有陛下的命令,她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小命。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有陛下撑腰,她即使再机灵,也保不住小命。 可巧的是,拿着安可儿脏衣服的内侍官,刚巧就是这个时候出去了,证撞上火冒三丈的纳兰天音。 纳兰天音死死的盯着那套朱红色的宫装,寒声质问:“那个贱婢是不是在里面?!” 101.【101】凭什么打我?我就是和他睡了,你有资格管? 纳兰天音死死的盯着那套朱红色的宫装,寒声质问:“那个贱婢是不是在里面?!” 内侍官不敢不回答:“嫱大人,安姑娘在里面。不过,陛下不在,陛下正在璟瑄殿会见御史台大夫。” 安可儿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这个二货,是专门来坑她的吗?!有必要加上一句陛下不在里面?这不是鼓励纳兰天音直接闯进来吗! 纳兰天音诚不负她所愿,果然,直接闯了进来。 霸气侧漏的纳兰大小姐面对暗卫的长剑,是直接就用手给拨开的!她丝毫不管纤纤素手被刀剑划伤,鲜红的血溅落了一地。 纳兰天音一脸倨傲的冷睨着寝殿的暗卫,睥睨的冷哼着:“我不信你们敢对我动手!偿” 诚然,暗卫们是不敢动手的。毕竟,纳兰天音是陛下身边第一位重要的女官。 安可儿听到了纳兰天音气势汹汹闯进来的脚步声,立即就跳下了床,绕过立于床榻之前的那扇镌刻着九天金龙的巨大的画壁,走出了屏风。 虽然,轩辕殊珺的圣旨是让她在床上等他回来收拾她。但是,素颜母夜叉不是省油的灯,让她捉‘奸’在床就不好了,况且床上沾着血迹,容易引起误会! 纳兰天音看大安可儿如此从容且淡定的从屏风后绕出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还一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她就怒从胆边生! 可是,此时的纳兰天音并不能拿她怎样,所以,她一时间找不出言语来挟制安可儿,但是却又不肯就此作罢,只是狠狠的瞪着她。 安可儿被这杀人的目光瞪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怵。她心里很清楚纳兰天音此刻正擦亮着眼睛,努力的找能将她立即拖出去杖毙的理由。就算找不到理由,她捏也要捏出一个来至安可儿于死地。 被人当着你的面在心底算计你,这种感觉就好比你是一块砧板上的肉,厨师看着琢磨着,应该把你清蒸还是红烧,实在是很窝心的。 安可儿十分窝心的皱着眉头,语气不咸不淡:“嫱大人,你的手受伤了,还是快点去找御医包扎一下伤口吧。” 纳兰天音冷哼一声:“哼,不用你假好心!” 安可儿懒洋洋的勾唇一笑:“你误会了,我不是在关心你,我是在关心地板,血流在地上,很难清洁的。影响了陛下的心情,我们都没好日子过的说。” 纳兰天音一怔,冷笑道:“伶牙俐齿的东西!真是欠管教!” 安可儿淡漠的注视着她,她和纳兰天音之间,因为男人,仇恨已经这般的深了。如果纳兰天音知道她教唆西媛做什么事情的话,纳兰天音肯定会直接拿刀砍她。 本来呢,纳兰天音却没有多大的心思来对付安可儿,她的妹妹西媛昨天晚上出事了,兹事体大,关乎名节。因为羞于启齿,她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她才选择悄悄的赶到寝殿,趁着陛下午休的时候,求陛下帮忙。 可是她现在看到安可儿大白天的就敢勾引陛下,实在是忍无可忍:“区区一个贱婢,居然如此放肆!胆敢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你眼里还有宫规?!” 安可儿逼视的小眼神默默的扫过去,又是万年不变的一句台词,纳兰天音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成宫规的化身了,看这个放肆,看那个也放肆。 面对纳兰天音的指责,安可儿依旧很淡定,顽劣的笑了笑:“陛下已经解除我的奴婢身份了,不管我我放肆还是放五,你都管不着,嫱大人请自重。” 纳兰天音冷笑着:“是么?那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待在陛下的寝殿?” 安可儿被问得懵了那么一下,低下头缓缓道,有一丝落寞:“路人甲……” 如果回到现代,那她在这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像一场梦一样吧。让人舍不得,让人心底隐隐作痛,还泛着微微的桃花色。 显然,纳兰天音没有丝毫的兴趣跟安可儿聊心事,只听见她冷嘲热讽:“我可不会听你满口胡言乱语。陛下的圣旨没下来之前,本官依然会尽职尽责的管教你。” 安可儿收拾起了她的小忧伤,转头来冷漠的看着纳兰天音:“你是真的蠢么?口口声声说要教训我,所以你以为我会乖乖的站着让你教训?” 纳兰天音此刻恨得牙痒痒,忽然很后悔没有去学武艺,像西媛那样强悍的话,抓住安可儿就直接捏死她了事!相信就算她捏死了安可儿,陛下也不会将她怎样! 安可儿的大姨妈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因为纳兰天音忽然闯进寝殿来,她只想好好的遵守陛下的命令,躺在床上休息。 她腿软,低头找了一处柔软的地毯坐下,屁股还没坐稳,忽然发现正在跟她僵持对峙的纳兰天音已经离开了,绕过屏风,打算走到寝殿的内里,参观龙榻。 安可儿蓦地惊起,跑过去张开双臂拦在了纳兰天音的面前:“陛下说,不许任何人进去!” 纳兰天音凶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而得意洋洋的一笑:“是‘任何人’,可不包括我。陛下不喜欢任何人碰他的衣物和床榻,所以,基本上只要我有空,我就会来为陛下整理寝殿。” 安可儿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她猜,在陛下的眼中,纳兰天音也许是一个仅次于妻子的存在,他们之间的信任,坚不可摧——堪比在一个壕沟里相濡以沫的革命情感。也许时机成熟之后,轩辕殊珺会把这位美丽强干的表姐纳入后宫,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这样的念头深深的扎在她的心里,隐隐作痛…… 然而,安可儿心底腾起的那股莫名的疼痛感并没有持续多久,脸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 纳兰天音撞开安可儿闯进去寝殿之后,看到了床上的嫣红刺目,顿时恼羞成怒,气鼓鼓的冲出来,直接在安可儿的脸上扇了一耳光! 清脆响亮的的巴掌声在安可儿的脑子里,嗡嗡直响。 这一巴掌忒狠,扇得安可儿的嘴角都趟出了血。 安可儿漠然的抬起头,擦拭着嘴角的血,冷冷的勾唇:“你凭什么打我?我就是和他睡了,你有资格管?” 这一句,比起一巴掌扇在纳兰天音的脸上更狠!纳兰天音的素净的脸红白交错,美丽的五官扭曲着,就连指尖都在颤抖着。 纳兰天音并不介意他和女人睡觉,也没有资格介意。她痛恨的的是,安可儿上了他的床,翻云覆雨!他的床,从未躺过女人。甚至就连上善霖铃那个贱人都没有上过他的床!安可儿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当然,纳兰天音不会蠢到把这些事情告诉安可儿,长她的威风。 纳兰天音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是何人?扇你这么个东西还需要理由?就是我现在杀了你,你以为陛下会为了你动我半分?!” 安可儿试想一下,心里一片冰凉。是的,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轩辕殊珺都不会动纳兰天音。因为安可儿在他的世界里,轻若鸿毛。她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出身卑微! 她自嘲的一笑,然后扬起眉,凉凉讽刺着她:“你不敢。如果你真的这么笃定陛下不会因为你伤我,而动你半分,那我现在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被戳中了的纳兰天音柳眉倒竖,微微眯起的双眸,月牙儿一般美丽的双眸,此时看起来锋利得像两把弯刀。 忽然,安可儿的肚子在咕咕咕的抗议。唔,肚子饿了。 安可儿冷漠的瞟了纳兰天音一眼,她的去司膳房找东西吃去,到时候陛下怪罪起来,她就赖到这个母夜叉的头上,说她是被赶出来的。于是她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走出寝殿。 纳兰天音本来找陛下汇报西媛昨晚上做的那件丢人的事情,见安可儿走了,她求之不得,所以也就不去阻拦她了。 可是她有些气不过,不甘心!她蓦地出声叫住了安可儿:“贱婢,你向来自认为聪明,不,你的确也很聪明,你可曾想过这皇后之位,一直空置多年,那是为谁留着的?陛下的第一个孩子,至今都尚未出生,你可知道,谁会生下第一位皇嗣?” 安可儿蓦地一震,回过头来看见纳兰天音趾高气昂,自信满满的姿态,她一下子都明白了。 明白之后,她却淡然一笑:“我没兴趣知道。” 纳兰天音的唇角抽了抽,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感觉不爽。看来她的直觉没有错,安可儿日后必会成为她的大敌,要趁早除掉! 102.【102】安可儿这是在演苦肉计 安可儿说不在意,但是,心里却是塞塞的,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沉重,脚步越是沉重,她就越是想飞快的逃离这个令她压抑的地方! 就这么飞快了一下,咚的一声,安可儿撞飞了一个不明物体撄。 “嗳哟~你个死丫头,一天撞我两次!” 安可儿这才回过神来,她撞到的是个什么东西——是一个老头子。 她撇撇嘴,真正倒霉的是她好么?!就因为死老头刚刚那天才的几句话,陛下差点将她生吞活剥了! 安可儿冷哼一声,冲着司徒老头办了个鬼脸,直接就从他的身上跨过去了! 司徒老头耍赖似的坐在地上不起来,也不依不饶的跟她争辩:“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我可是奉陛下的命令,来看看你的伤势的。你就对我老人家这个态度?陛下的毒可没有彻底的解干净的噢,要不是我老人家……哼!你早就变成肉干了!” 安可儿一听,这个口无遮拦的死老头,今天早上害她还不够,现在还要害她第二次?可是,现在大殿上暗卫多,她不能直接提醒他。 她只能分散大家注意力,迂回的说:“老头子!陛下是我们大家的陛下,难道你没有背靠陛下好乘凉?陛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保证凤家不会把你的老骨头一块一块的拆了?!好像救就了陛下,你还有多委屈似的噢?我还没喊憋屈呢!你应该感谢我没有一走了之!(此处是重点!)别跟我说话,你这个大嘴巴!我现在走的是高冷路线!三天之内,请远离以我为半径的十米范围之外,我不想跟你有任何接触,免的倒霉!” 这三天她必须小心谨慎,因为慕容秋逸随时都会给她藏宝阁的机关地图。避开这个蠢萌的老头子,比较保险偿。 可是,安可儿没料到,她还没来得及走出十米范围,她就开始倒霉了。 听着安可儿的话,司徒御医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的为老不尊,以及口无遮拦的性格,然后看到小可儿气鼓鼓的要走,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拽了拽她的衣袖,露出了一副小孩子跟大人认错的表情:“小可儿,你别生气了,这是你要的……” 安可儿回过头来看着司徒,却没想到一眼看到了纳兰天音,她已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 纳兰天音此时正一脸聪明非凡的样子,细细的揣摩着安可儿和司徒御医刚刚那场表面上‘无意义’的打情骂俏。 安可儿的脸一下子就刷白!凭纳兰天音的智商,完全有可能够悟出她的血并不是药引,而是真正给轩辕殊珺解毒的药!如果纳兰天音知道的话,肯定会为了让轩辕殊珺彻底痊愈而放干她的血!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纳兰天音此刻炯炯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司徒御医手里的那个小药瓶子上! 纳兰天音那种愤恨交加的目光,就像寻觅了多年的杀父仇人,终于让她给找逮住了! 纳兰天音不由分说的冲上前来,一把夺过药瓶,怒极反笑:“呵!终于让我逮住了!原来是你这个贱人!” 安可儿忙摇头:“嫱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你您肯定是误会啦……” 纳兰天音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哼!误会?!你手上的这个药瓶子,和西西媛手上的那个一模一样!我还正纳闷呢,那么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的药从哪里来的?我现在才明白,她昨天进了一趟皇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了她药,是不是你教唆的!” 安可儿已经无力吐槽了,欲哭无泪的望着司徒老头:你究竟是谁派来坑我的?! 司徒老头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就是不看安可儿。 说到底,这件事情也怪不到司徒老头身上,这件事情,确实是她做得不怎么坦荡,。 但是,正因为不怎么坦荡,所以,才要无比的坦荡! 于是,安可儿无比坦荡的望着纳兰天音:“嫱大人,这个药其实是司徒御医给我配的调节月事的药物。你若不信,我可以当面服用给你看,绝对不会有半点问题!” 司徒老头的眼睛猛地一亮,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丫头小脑瓜转得真快! 纳兰天音将信将疑,但是,还是倒了半瓶药片出来交到安可儿的手上。 再厉害的她都吃过,更何况是区区媚药?安可儿不屑的微微勾唇,仰头就把所有的媚药全都吞了进去! 纳兰天音有些难以置信! 安可儿趁着她发呆的时候,一把抢过了纳兰天音手里的半瓶药,全都倒进了嘴里!不能留下丝毫的证据! 咽下去之后,安可儿打了个饱嗝:“嫱大人,这回你总相信我是清白的了吧。” 纳兰天音望着被倒空了的药瓶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儿。 忽然,纳兰天音眸光一闪,寒声笑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把药全都吃完?!” 安可儿吞药吞得太急,都有些反胃了。 纳兰天音见状,母老虎发威一般猛扑向安可儿,作势就要抠她的喉咙,迫她把媚药吐出来! 安可儿死死的咬着牙关,就是不让纳兰天音得逞! 紧接着,素来端庄高贵的纳兰天音,几乎是凭着本能,把女人掐架最经典的招式都使出来了,抓头发,扯耳朵,挠脸…… 司徒老头默默的捂上了眼睛,从指缝里:惨不忍睹…… 不过,安可儿更下流,她还袭胸! 纳兰天音是前凸后翘的御姐,而安可儿现在的小身板,勉强算发育得比较好的萝莉,安可儿本是嫉恨的抓一把,没想到……唔,很大,很舒服…… 纳兰天音惊呼一声:“啊!” 然后她就双臂护着受伤的胸,面红耳赤的连连后退,目光怨毒,几乎达到了一分钟杀死你八百次的效果。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传来了传令官的声音:“陛下驾到——” 这一声,对安可儿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天籁之音。 安可儿转过头来,对着纳兰天音妖妖的一笑,然后找了块柔软的地毯,从容不迫,姿态优雅的往地上一趟,闭眼。 纳兰天音错愕的望着她,莫名其妙的好一会儿,才明白安可儿这是要演苦肉计! 她愤愤的踩着步子,走到安可儿的面前:“你!你不要脸!给我起来!” 安可儿果真动了动,不过她并没有起来,而是换了个更加优美姿势躺地……比较性感! 纳兰天音气炸了!想抬脚走过去想踹她,但是又怕正巧被陛下撞见,只得在站在一旁瞪着安可儿,一张脸黑得比锅底还要精彩。 轩辕殊珺一踏进大殿,看到倒在地上的安可儿,心底蓦地一惊,很能自持但是却控制不住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可儿!可儿……” 纳兰天音看着男人关心焦虑的目光,即刺心又刺目!她就站在他的身边,这么近的地方,但是,可是她却觉得,他忽然离她很遥远。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个下贱、卑鄙、狡猾的女人!陛下难道是瞎了眼吗?! 轩辕殊珺叫不醒安可儿,立即叫了司徒御医:“司徒卿,过来给她看看。是不是蛇毒没有解干净。” 司徒老头目睹整个事件的经过,知道安可儿是故意躺在地上装晕,不过他也莫名其妙的上了贼船,只得昧着良心说:“咳咳,小可儿的毒素已经排清了。她这是突然晕厥,应该是太虚弱,等老臣把她的井池穴和永池穴,全都扎一遍,她就会醒了。“ 安可儿听到司徒老头子,把今早她要胡乱扎他的穴位都数了一遍,她就被吓得浑身一抖! 她只得醒了,再不醒,她就会变成刺猬了。 于是,美人悠悠转醒,微微的睁开一双朦胧迷离的大眼睛:“嗯……我,我醒了……陛下,我没,没事……” 轩辕殊珺冷锐的眸子一扫,看见安可儿和纳兰天音身上都因为掐架而很凌乱,不悦的蹙眉,一边带着质问的口吻,转而问纳兰天音:“天音,怎么回事。” 纳兰天音冷冷的勾唇:“是她自己晕倒的,哼,装得真像!“ 出乎意料的,安可儿委屈的把鼻子抽一抽,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对,是我自己晕倒的,是我装……” 说完,安可儿还当着纳兰天音的面,立即又装了一次,不偏不倚的扑倒在了她最爱的那一片胸肌上。 103.【103】一天吐槽八百次都嫌不够:分分钟掐下巴 轩辕殊珺稳稳的接住了她,眸中带着深深的焦虑,因为他担心,安可儿体内的蛇毒是不是没清理干净。 纳兰天音咬牙切齿的看着晕倒在陛下怀里的安可儿,她贴到陛下胸上的时候,还睁开了一只眼睛,对着纳兰天音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真是气死她了! 纳兰天音咬牙切齿的看着晕倒在陛下怀里的安可儿,她贴到陛下胸上的时候,还睁开了一只眼睛,对着纳兰天音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真是气死她了! 轩辕殊珺担忧的摸了摸她的长发,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走进了屏风后撄。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纳兰天音一眼。纳兰天音恨恨的磨牙,拂袖跟了进去。 司徒老头同情的看了一眼纳兰天音,差点就要去劝她:别跟鬼丫头斗了,你斗不过她的。 可是司徒老头还是忍住了,要是他敢向着纳兰天音说句话,小可儿是不会放过他的。说不定还会把他的老骨头一块一块的拆了!他还是选择默默闭嘴的比较好。 轩辕殊珺把安可儿放到龙榻上之后,坐在她的身边,凝望着她可爱的睡颜偿。 雪白的皮肤,娇小的瓜子脸,樱红嫣润的唇瓣,纤长的睫毛,微挑着美妙的弧度,乌黑的青丝平铺在玉枕上,像一片美丽的湖水。 不过,他更喜欢醒着的她。她的脸上似乎永远都带着桃花般明媚的笑靥,盈盈的杏眸,浅浅的小酒窝,甜美,醉人微醺, “陛下!” 纳兰天音闯了进来,一声呼唤打断了他的遐想,让他不悦的微微蹙眉。可是,他自己却没有发现,他的眉头是微蹙着的。 “何事?” 轩辕殊珺没有回头看她,他眼中都是安可儿那张绝色动人的容颜。 纳兰天音知道安可儿在装晕,但是她又不得不说,再拖下去会出大事。 “陛下,西媛她……” 纳兰天音刚刚提了个人名,轩辕殊珺就冷静淡漠的回复道:“朕已经知道了。真是丢我们皇家的颜面。” 就好像被打脸了一样,纳兰天音羞愧的低下头:“陛下,这件事情,绝对不会传扬出去的!好在李侍郎是个君子中的君子,他们并未有染,只是单纯的共处一室而已!西媛也是一时糊涂……” 轩辕殊珺冷冷的回眸:“可是,这是在慕容家经营的酒肆里发生的事情,慕容家是肯定已经知道了,自恃甚高的慕容一族,是不会再接纳有污点的西媛。” 纳兰天音懊恼的叹息:“那怎么办?” 轩辕殊珺眸色微微一寒:“让西媛自尽,以全名节。” 安可儿一听,吓得都要跳起来了! 纳兰天音一听要处死袭击的亲妹妹,更是不堪打击,一下子瘫倒在地,眼睛立即就湿润了:“陛下……西媛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 轩辕殊珺冷峻的脸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只有这样,慕容秋逸才会就范。” 纳兰天音顿悟!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擦干净眼泪:“是,臣妾这就去办!” 安可儿蓦得抽了一口凉气,难怪都是朋友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因为朋友了解你一切的弱点。 纳兰天音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陛下,可要看紧了这个丫头,如果一会儿她媚药发作了。那么她绝对是陛下的敌人!届时,陛下把她交给刑部大狱审讯,肯定会问出许多有趣的事情来。” 说完,她狠狠的瞪了昏迷的安可儿一眼,哼,陛下迟早会看清这个贱婢的真面目! 安可儿汗滴滴的,还有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能化解媚药。不然,她这次不死都得脱层皮! 忽然,她的头顶上飘来了一句魔魅般低沉而沙哑的声:“安可儿,你还不醒来?” 安可儿心底又是狠狠的一惊,正犹豫着硬着头皮继续装,一截微凉的手指就抚上了她纤细而优美的脖子,在昨晚那一处有伤疤的划痕上,微微的磨蹭着。 伤口并不深,已经开始愈合了,本就有些痒痒的,此时被轩辕殊珺这么若有若无的磨蹭着,更是酸酸痒痒的,还带着点微微的痛楚,要多挠心就有多挠心! 因为太刺激,雪白细嫩的皮肤渐渐的泛红,染着微微的桃花色,晶莹剔透,十分的诱惑。 那如雨后春笋一般浮现在雪肌上的鸡皮疙瘩,宣示着她正在受着怎样忍无可忍的撩拨! 安可儿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再摸下去她都要湿了…… 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轩辕殊珺坐在她的床边上,一脸冷若冰霜,目光凌厉的打量着她,那端正而尊贵的姿态,就好像刚刚那个挑逗她的人与他无关,不过,他黑瞳深处渐渐燃烧起来的浴火,出卖了他。 喉结上下滚动,醇厚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吧,刚刚是怎么回事?” 安可儿怯怯的,猛咽口水:“这个……是个误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嫱大人向来处事公正,刚正不阿……咳咳,陛下还是听从嫱大人的建议吧,可儿不会为自己辩解的。” 轩辕殊珺眼中饶是兴味,指尖从她粉嫩而敏感的雪景一路划向她娇俏的下巴。 缓慢轻柔得就像是在折磨她的神经,但是,随着他指尖滑过的地方,似乎都能荡出一圈圈美妙的涟漪,让她心荡神驰……咳咳,是她又荡了…… 不出她意料的,他最终还是捏住她的下巴, 安可儿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真是一天吐槽八百次都嫌不够:分分钟掐下巴,下巴君很无辜的好么! 男性醇厚的声音带着暧昧不清的冷笑:“你这个鬼灵精,说话倒是滴水不漏。可是,朕并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天音并不知道媚药对你无效,而朕知道。怎样,你是自己招,还是送你去刑部大狱尝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安可儿脊背一阵发凉,暂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所以她选择保持着金子般的沉默。因为她很清楚,比起送她去刑部拷问,他更喜欢给她亲自‘上刑’。 下一秒,她的下巴又被他蓦地捏紧! 英俊淡漠的脸在她的眼前无限的放大,冷冷的愠怒:“安可儿,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朕一直都相信她,我不相信的人,是你。纳兰天音是这个世界上,朕最相信的女人,她永远都不会对朕说谎。” 安可儿愣住了。与轩辕殊珺心灵契合的女性,还真特么不是一般的多! 蓦地,她冰凉而颤抖的声音响起,笑声苍白而无力:“是么?那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哦,陛下是万岁爷呢,那我祝你们永垂不朽!” 笑着说出这一番话,她的心头又是一阵隐隐作痛。自从来到古代,她已经患上了一种名为‘你不知道我爱你’的心痛病。 她不止一次的对他表白,可是他听不懂,要么就用‘爱就是做’的思维,简单粗暴的直接无视了。不过,这不怪他,是她顾虑太多,不想跟他谈恋爱。要不然,她也会用从肾走到心的方式,拿下这块鲜肉!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渐渐的逼视着她,邪肆一笑:“你吃醋了。” 安可儿的脸红了又白了:“没有!我不喜欢吃醋,我更喜欢酱油!” 轩辕殊珺如愿以偿的逗弄得按客人开了口,于是继续用冷冰冰的语气逼问道:“西媛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因为害怕,安可儿情不自禁的蜷缩着身体,往墙角里缩了缩,心想不如在西媛把她供出来之前,她自己招了,只要她先说出来的供词能跟西媛的话对上,陛下应该不会往深处想,应该不会吧。 于是,安可儿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跪在床上认罪,为了防止轩辕殊珺看破她撒谎的小眼神,她趴得像只乌龟一样,脸紧紧的贴着床:“陛下!奴婢知错了!媚药是我给郡主的!因为,奴婢知道陛下想促成好事,所以就自作主张,给郡主出了这个馊主意!后来被嫱大人识破了,奴婢怕受到怪罪,所以,才……才想欺瞒陛下……” 轩辕殊珺睿智的目光渐渐的逼出一股凌厉:“就这个原因么。” 安可儿想了想,又道:“哦,因为奴婢穷么,所以见钱眼开,还收了郡主一颗价值连城的东珠,这个,陛下可以去询问郡主,我绝对没有说谎的!” 轩辕殊珺冷笑着,咬牙切齿:“是么?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昨天为什么会和慕容秋逸抱在一起?” 104.【104】你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厉害 轩辕殊珺冷笑着,咬牙切齿:“是么?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昨天为什么会和慕容秋逸抱在一起?” 这一句,把安可儿的小心脏,吓得都忘记跳了~~! 还好她是趴着的,脸紧紧的贴在床面上。轩辕殊珺并未看到她那面如死灰的样子。 此刻,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这回死定了! 安可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时陛下晕厥,这件事情肯定不是陛下亲眼所见撄! 当时她刚被慕容秋逸撞到,就被慕容秋逸抓到了树上。四周围一片空旷,如果刚好被宸宵宫的宫人路过撞见的话,以慕容秋逸那夜游神一般出神入化的武功,他会没有任何的察觉吗? 安可儿咬咬唇,不管陛下是在唬她,还是真的被陛下的耳目撞见了,她都死不承认偿! “陛下,这是没有的事!是谁污蔑我,你让他站出来跟我当面对质!” 万一真有此人,安可儿就告诉慕容秋逸去收拾他!反正慕容秋逸最擅长干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 听到安可儿的狡辩,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之中。 半晌,安可儿的头顶上传来了一声低醇沉稳的男声:“把头抬起来,看着朕的的眼睛,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安可儿紧张得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毫无畏惧的抬起头来,把刚刚的谎话又重复了一遍。 轩辕殊珺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按到了她的胸前的柔软,紧紧的贴着她的心房,音色哑暗:“你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厉害,嗯?” 她红着脸没低下头:“因为……因为陛下长得帅……” 轩辕殊珺冷哼着,把手收回来:“这句说得倒是诚实。” 说罢,他就将收手了回来……没有下文! 安可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擦了而上的冷汗,特么决定了……以后,要是她再遇到这种被逼问的危急时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只管一个劲儿的拍马屁就行了! 结果到最后,安可儿都不知道,究竟是轩辕殊珺真的听到了有人向他告密,还是单纯的只是在试探她。 如果是后者,那么轩辕殊珺简直是太可怕了。他是能把一个国家玩转于股掌之上的男人,和这种男人斗智斗勇,简直就像是在玩心跳。在东窗事发、她人头落地之前,没准会被轩辕殊珺给活生生的把心脏给吓停了! 她知道她已经被暂且放过,但是她不敢待在危险的床上,赶紧一骨碌的爬下龙床,尽量往边上站远一些,温顺乖巧的小模样:“陛下,您用过午膳了吗,没有的话,奴婢伺候陛下用午膳吧。” 轩辕殊珺坐在龙榻上,垂眸看了下床上的凌乱,伸手触碰她躺过的地方,指尖触摸着她残留的气息和温度,忽然有些情不自禁…… 似乎就算在眼前,都很想念,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对女人有过如此强烈的渴望,难道是因为她的美色太诱人了?或者是她的欲擒故纵让他深陷其中? 但是,他不愿意深究,因为深究无益。他没有闲暇去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而且,她就在他的身边,触手可得。总感觉一定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这样才对。 而安可儿根本不知道男人此时的脑子里正想着如何睡她,她等了半天,都没见轩辕殊珺回答她。还以为陛下又在深思熟虑着什么国家大事呢。 于是,她勒紧了腰带,饥饿的舔了舔唇瓣,小声的叫唤着:“陛下,陛下?如果您用过午膳了,那陛下您好好休息,奴婢就先告退了。” 轩辕殊珺听到她要走,眉心不悦的蹙起了一道褶子:“你想去哪里?“ 安可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并不知道他又怎么的不高兴了。他喜怒无常的简直比来了大姨妈的女人还要不可理喻。 安可儿郁闷的撇撇嘴:“回陛下,奴婢还没有吃午饭,奴婢想去吃饭。” 他缓缓的注视着她:“朕说过,你已经不是奴婢了。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皇宫里,就做朕的女人。“ 晕…… 安可儿是真的有点晕了。轩辕殊珺刚刚那一番话,既不是命令也不是恳求,却让人无法拒绝。 她在现代,也是壕圈里也是出了名的美人,色艺双馨的楷模,她从小被人表白到大,对于如何拒绝男性,她的心得满满的都能出一部‘斩桃花指南’。 但是,她还是第一次拒绝自己喜欢的男人,有点……不知所措…… 轩辕殊珺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渐渐的腾起了一股淡淡的愠怒,继续威逼利诱着:“如何,没有朕的庇护,你就连活着走出皇宫都很难,更别说好好的过日子。既然你无依无靠,为何不让朕成为你的依靠。你以为走出皇宫去就是天高任鸟飞的自由了吗?你容颜绝色,倾国倾城,只会沦为男人们竞相争夺的……用品。” 最后两个字,轩辕殊珺说得异常的缓慢且清晰,比喻的这么生动形象且辛辣,就连脸皮向来很厚实的安可儿,都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咽喉,羞涩且尴尬。 她捂着微微发烫的脸颊:“陛下,你不用这么吓唬我吧。我相信,只要万物还向着太阳生长,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有黑白颠倒的一天。毕竟,我们活只是为了开心和快乐。没有一个人是天生为了伤害别人而活着的。”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愈发的看不懂她了,英俊而淡漠的脸,有些迷茫:“很难想象,像你这样一个狡黠而有心机的女人,会有这么单纯的想法。” 安可儿挑眉一笑,是哒,她是一只正能量十足的心机婊!唔,婊太难听了……心机女。 她忽然有些沮丧,尽管她不想当‘婊’,但是,宫廷是整个王朝权力斗争的中心,不当婊简直没法活。 婊,就是必须要出卖一些东西和一些人。安可儿是这么理解的。 安可儿就这么沮丧的耷拉着脑袋:“陛下,我真的不想待在皇宫里。我不想当婊,我想把节操捡起来,当一个问心无愧的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靠在龙榻上,肆意的打量着她,虽然他听不懂安可儿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但是,他确定他已经能够了解她的心情了。 末了,他才缓缓的开口,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安可儿,朕并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朕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想要的东西,跟一般的女人有所不同,朕无法满足你。但是朕能给你所有女人都想要的。可儿,朕想,你也许是年纪小,还不能理解一个女人想要的是什么。让朕把你变成女人之后,你也许就会想明白了。就算你再怎么聪明,思想再怎么独特,你归根到底还是个女人。朕就不相信,女人想要的东西,你会全都不屑一顾?” 安可儿的脸,又红了几分。 轩辕殊珺却是说得很有道理,就连他说话间,男性那种成熟而邪魅的气息,都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思想,嗯,说的好像也让人无从反驳。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未来有可能跟纳兰天音共侍一夫,那画面太美,她已不忍直视…… 但凭着这一条,她就果断的把她心里的那一点点小动摇用锤子给敲死了!更别说,安可儿还要忍受陛下一边做她,一边深深的思念着另一个女人,还要在她的背上画上那个女人最爱的花! 还是先敷衍住陛下再说!免得轩辕殊珺再叨叨叨叨的长篇大论下去,她的肚子都饿得扁扁的了。 安可儿收敛了脸上厌恶和不屑的情绪,低着头,语调勉还算是强柔:“陛下您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可是,咳咳……陪陛下睡觉这件事情,能不能容我在考虑三天。不说别的,就说我的月事也需要个三四五六天,才能结束啊,就算我现在答应了,陛下,也……咳咳……你懂的……” 安可儿偷瞄了一眼他,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轩辕殊珺黑着一张脸,他明白,是因为有几次差点强抱了她,勿让这个小女人以为他是个色急的男人。 轩辕殊珺冷谑道:“男女之事,总是要你心甘情愿的。你是应该好好考虑清楚,不要总是口是心非跟朕矫情,让朕扫兴。”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他一眼?扫兴吗?可是她怎么觉得,她越是拒绝,他扑得就越是凶猛!你说得这么好听,为什么不柳下惠一把? 心里虽然在暗自腹诽,但是表面上依旧的毕恭毕敬:“谢陛下体恤,陛下真是谦谦君子,以德服人……” 安可儿还没有把马屁拍完,忽然眼前一片高大的身影投下来,陛下高大的身躯近在咫尺!男性干净而好闻的气息,就这么淡淡的笼罩着,好像要将她拥住一般亲密。 她吓得往后退一步,但是,只要想到她还有大姨妈撑腰,于是她就挺直了腰板,看看他究竟是在发什么情。 轩辕殊珺伸出手抚摸起来她那一头披散的长发,柔顺的发丝如同流水一般倾泻在他的指间,静美得醉人,低醇的嗓音淡淡的说道:“你的长发真美,为什么不束发?” 安可儿好久都没反应过来,她还以为陛下的眼睛里只有她的嫩肉,没想到陛下还这么文艺。 她回答这个问题倒是没有什么可以犹豫得了:“哦,因为我不会束发。常香不是走了么,那些发簪子我都不会用,你们这里的发带,一点弹性都没有,没一会儿就松了……” 蓦地,她又被打横抱起。 安可儿一个重心不稳,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意识到她这样动作很暧昧之后,她又立即松手,一双雪白的小手,放在胸前护住衣襟,小声的提醒着:“陛……陛下……月事里真的不行……” 他垂眸,冷睨着她:“所以,在你的脑袋里,无时无刻都都想着朕会要你?这样放荡,难怪担心朕满足不了你。” 安可儿脸一红,紧紧的咬住嘴巴不说话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怀抱着她走向铜镜前,然后将她放在座椅上。 纤影绰绰的铜镜里,映出了天下最美丽的一对儿,宛如璧人。 她呆呆的望着铜镜里正在为她绾发的男人,有点不敢相信这个认识轩辕殊珺,她凝眉,一下没忍住突然就从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陛下,你是不是还会绣花?” 原本十分享受着青丝缠绕的指尖,就这么徒然的僵住了,轩辕殊珺的脸色蓦地一沉,冷声讥诮:“若是绣花能让朕享用到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朕倒是愿意试一试。“ 安可儿干笑两声,然后就彻底的闭上了嘴巴,继续心惊胆战的让他享受她的头发。 刚开始,安可儿以为陛下只是一时兴起,看到她头发美,忍不住摸上一两把。毕竟他那双粗粝的大手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的灵巧。 没想到她却渐渐的发现,他绾发虽然没有常香那么细致复杂,但是却相当的熟稔,不一会儿,就在她的脑后绾起了一个清爽而优雅的青云髻,未绾起的长发,都被他拨到一边,如同一条娟秀的溪流,从香肩一路垂下,静静的流淌在胸前,衬得前面波澜起伏,纤柔的腰肢玲珑可爱。 安可儿不得不佩服,作为一个男人能有这样的审美和品位,的确出乎意料。 不过,安可儿此时的心已经由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变成了冷漠的厌恶。因为她几乎能够想象得到,这个男人有这种闺房之乐,是和别的女人一点一滴培养起来的。 轩辕殊珺满意的欣赏着他的杰作之后,而后觉得美中不足,于是转身走到长案边上,折下一朵玉蝶梅,点缀在她的发髻上。 安可儿已经忍无可忍了,虽然不敢一把摘下那朵花,扔到地上踩碎,但是她却还是忍不住凉凉的讽刺:“陛下,你口口声声说她的贱人,却还对一个贱人这么念念不忘,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犯贱……” 轩辕殊珺本来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泼了一盆冷水:“你这是用什么腔调和朕说话?犯贱,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在侮辱朕?” 安可儿嘚瑟的勾唇,凉凉淡淡的说:“噢~,原来陛下不知道什么是犯贱啊。这是我们的家乡话。犯贱啊,就是‘犯着了贱人’的意思。“ 轩辕殊珺默默的额点点头:“对,说的不错,朕确实是犯贱了。” 安可儿本来心里窝火,现在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轩辕殊珺凝眸,龙心不悦:“怎么,看到朕犯贱,你就这幸灾乐祸?” 安可儿笑够了,徒然沉默了下来:“陛下,您还爱她吗?” 轩辕殊珺沉默了。 许久之后,她的头顶上才飘来了这么没有温度的声音:“不,朕不会再爱了。” 都说,情伤后的男人会把事业当复仇,现在她总算见识到了。他肯定会成为一代明君吧。 安可儿浅浅的勾起唇角,但是她的唇畔弥漫着的却并不是笑。心里却是一片空空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真好呢,陛下以后都不会再有任何的痛苦了。”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那她呢,她还会痛多久? ================================================================== 午膳。 虽说安可儿已经被轩辕殊珺解除了奴婢的身份,但是,考虑到以后出宫,她会十分的缺钱,所以她坚持要在陛下的身边端茶倒水,以后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跟纳兰天音要工钱。 轩辕殊珺望着给他细心布菜的安可儿,忽然冒出了一句:“你从了朕之后,还继续住在宸宵宫,照顾朕的起居,” 安可儿夹菜的手,顿住了。也对,像她这样出身的小宫婢,不配有什么名分。 轩辕殊珺看出了她的不开心,接着又道:“如果册封你为妃嫔,你就会归太后管辖,朕保不了你。你只有待在宸宵宫里,朕才能时时刻刻的看着你。” 安可儿心底泛起了涟漪,暖暖的荡漾着。对于一个从来不需要哄女人,也从来不屑于说情话的大男子主义来说,为了照顾她的情绪,能把话解释清楚到这个份上实属难得。 轩辕殊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跟着朕,等朕彻底的除掉了凤家之后,妃嫔之位自然会给你。” 可以,她心底萌生的另一个念头,如同冰雹一样凶猛袭来,瞬间就将她一颗蠢蠢萌动的少女心砸得像月球表面一样,冷冰冰的全是坑。 安可儿冷冷的扯唇一笑:“陛下,等到那个时候,嫱大人会成为陛下的皇后么?” 轩辕殊珺反感的冷睨了她一眼:“那不是你该想的问题,也不是你能想的。” 饿了一个早上的安可儿,瞬间觉得,没胃口了。 她已经能想象得出,如果纳兰天音为后,她为妃的局面了。她和纳兰天音两个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就能言辞犀利的相互戳刀,更别说争夺夫君的使用权了! 安可儿的日子会很难过,但是她相信,纳兰天音的日子肯定会比她更难过。因为纳兰天音是个高贵的女人,而她安可儿是不高贵的。不管撒娇还是撒泼,亦或是恃宠而骄踩死你的手段,安可儿样样都会,而且很明显的,轩辕殊珺更喜欢睡安可儿,没准看中的就是她天性很浪。 嗯?安可儿怎么想着,想着就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妖妃的形象,她最后的下场是天?怒人怨会被雷劈的吧。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一会愁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惊恐万分的望着天空,生怕有雷劈下来的样子,心底一阵好笑:“可儿,你在想什么?” 安可儿蓦地回到着现实世界,望着轩辕殊珺那张让她分分钟想扑倒他的俊脸,苦笑:“陛下,我在想想我们今后的性福生活……” 轩辕殊珺并不懂她唇角那意思苦涩的味道究竟是什么,反而以为她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期待,挑眉笑道:“哦?看你的表情变化这么丰富,想必你设想的未来很精彩,朕也十分的期待。” 安可儿僵硬的笑了笑:“是精彩而梦幻……” 轩辕殊珺听到安可儿这么说,以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从了他,心底难免荡漾着一丝,为表示恩宠,他是这么说的:“可儿,你不要住在碧纱橱了,今晚搬来寝殿与朕,同住。” 同住两个字,他说得狠轻柔,怕女人听不清那样,咬字特别清晰。 没想到安可儿脸色一变,立即拒绝了:“不要!“ 轩辕胡军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不要是什么意思,你解释一下。” 安可儿当然是不愿意的,以后暂且不说,当下她就和慕容秋逸有了约定,她还么有从慕容的手上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呢。 安可儿也没想到自己会直接就说出口了,像司徒老头一样,说话不经过大脑……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蠢也是能被传染的。 安可儿只得硬着头皮,对着陛下做娇羞状:“额……这个,不要就是撒娇的意思。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啊…… 轩辕殊珺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好,朕记住了,以后你再说‘不要‘,朕都会满足你的……” 本来就污的安可儿,听了,秒懂。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心想着,就继续这样磨磨蹭蹭的不搬,先熬过了三天再说。反正在轩辕殊珺的眼里,她就是矫情惯了,她这么欲拒还迎的拖着,他应该也不会骑多大的疑心。 服侍了轩辕殊珺吃完午膳,安可儿就去司膳房跟桂公公要了些食物,用食盒子提回了碧纱橱。 她知道,慕容秋逸如果要找她,多半对在碧纱橱联系她。 所以她多一秒都不想浪费,脸吃饭的时间都像在碧纱橱里待着。 尽管她还是舍不得轩辕殊珺,但是她现在要离开古代的已经越来越坚硬了。她发誓,就算是轩辕殊珺抱住她的大腿求她不要走,她都绝对不会留下来,唔……不过在会现代之前,要是能睡他一次,那就没什么遗憾了。 安可儿一边提着食盒,一边啃着鸡腿,回到了碧纱橱。 走进房间的时候,安可儿的眼前一亮,因为她看见桌上赫然摆着一屉小笼包子,似乎还那晚上,慕容秋逸给她吃的毒小笼包长得一模一样。她猜想,这肯定是慕容秋逸送给她,要给她传递消息的。 安可儿赶忙冲过去,把这些小笼包子一个一个的掰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果然,在其中一个小笼包子里,她发现了一张字条,上年只有一个字,她不认识的,是个鸟字旁。 安可儿苦恼极了:“这是什么鸟啊?它认识我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她尴尬的看着那个字,终于意识到了,没文化,真可怕。 她默默的记住了那个字的形状,然后把那张字条用火折子给掉了。 她据诶定去找司徒老头,司徒老头是个医生,医生都是很有文化的,更何况他老人家活了这么久,什么鸟没见过,说不定安可儿还真的能问出点更有用的东西来。 于是,吃饱喝足了的安可儿,就决定去找陛下,然后在陛下的面前晕倒。这样,轩辕数据的暗卫们就会第一时间把司徒老头快递过来了……而且还是空运的——飞快! 其实安可儿身为御前宫女,有宸宵宫的令牌,不管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的。只是,太医院有点远,她也不认识路,而且像她这样貌美如花的小宫女,不管有没有爬过陛下的床,向来就是寂寞成狗的宫妃们最喜欢虐的对象。 更何况,她还不止一次的爬过陛下的床。皇宫里,处处都是阴暗的小蘑菇,安可儿是不得不小心谨慎, 安可儿的运气很好,在走去寝殿的路上,就遇到了司徒老头。 司徒老头一看到安可儿,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躲到走廊的柱子后面,把脸挡住了。 安可儿好气又好笑的望着他:“老头,别躲了,你的脸太大,柱子都挡不住。我都看见你脸上的褶子了。” 司徒老头闻言,默默的从柱子后面走出来,但是,故意在安可儿面前咬住了半截舌头,示意他禁言,不会再乱说一句话。、 安可儿好笑的看着他,刚想说,我原谅你了,你可以说话了…… 没想到,司徒老头的那张大嘴巴,一看到安可儿头上的发型,就忍不住开始吐槽了:“丫头,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头发绑成这样没事吧?” 安可儿的眉毛抽了抽:“……” 司徒老头满脸褶子对她露出了同情的目光:“不如让陛下给你放个假,好好的休息一下。” 安可儿没好气的说:“不需要!忙碌,是治疗一切神经病的良药。” 司徒老头叹息道:“嗯,那你赶快恢复正常吧,看着你头上的那一坨*……陛下肯定都吃不下饭了。” 唔,不过轩辕殊珺看着她吃不下饭刚好,那御膳都归她享用。 刚刚和轩辕殊珺分开,她就实在是按耐不住那颗愤怒的小心脏,把头上的破花扯下来,丢到地上用脚踩碎了。还有陛下帮她梳的发型,她也抓乱了,毁掉了。然后用了好几根绳子把头发给扎了起来。她的本意是扎一个可爱的韩版丸子头,无奈,没有橡皮筋,只能用绸带还有簪子,胡乱的堆了一堆在头顶。 司徒老头真是没礼貌,就酸她的发型看起来不雅,但是也不至于被说成是一坨*…… 安可儿也没什么心思跟司徒老头吵嘴。 她把司徒老头拉到一处隐秘的树根下里,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了刚刚在秘密字条上看到的那个字。 写完之后,安可儿一把拉过站在她身边的司徒:“老头……你赶快给我看看,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半晌却不见人回答,安可儿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刚刚拉过来的那个人手感不对,她隐约感觉到了,刚刚抓那一把弹性十足……不太像司徒御医那块老肉,更像是鲜肉…… 安可儿就这么想着转过头来的时候,居然看到青衣冷峻的少年,赫然的站在她身边。正在认真的观察着安可儿在地上写得那个字,而司徒御医则在不远处,像一只呆萌的袋鼠一样,站在一个袋子里,准备整个人几步靠过来钻进袋子里,随时被青衣抗走。 安可儿的魂都快被吓掉了:“哎哟我的妈呀!” 青衣默默的把头转过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的妈妈怎么了?” 安可儿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唔……没事,我就是有点想她……青衣,你不是离开帝都了吗?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你了,真高兴。” 青衣默默的白了她一眼,酷酷的一个眼神过来:你刚刚那副见到鬼的样子,是高兴? 不过,应为青衣一直走的都是高冷路线,所以用眼神能表达的意思,他绝对不会用语言。 安可儿显然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青衣的不愉快,都不敢笑了。 司徒老头此时已经把自己装进了袋子里,还往青衣这边跳了几步,靠过来笑眯眯的说:“青衣,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青衣酷酷的转过头去对司徒老头说:“陛下不找你,找她。” 安可儿趁机惊讶的跳起来,一只脚故意的踩到刚刚她写在地上的那个字上,还故意的蹭了两脚,把这个字给蹭花了。 她故作惊讶的问道:“啊?陛下找我做什么?!” 也许是安可儿的演技太浮夸了,引起了青衣的怀疑,青衣冷冰冰的小眼神默默的看着她:“你,踩到了刚刚那个字上面了。,” 安可儿脸色刷白。 但是转而一想,以青衣那幼儿程度的文化水品,应该是不认识安歌字的才对。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把安可儿就故意的把事情解释清楚:“哦,这个啊!刚刚我在看出的时候,遇到了不认识的字,想起来请教司徒老头来着。“ 司徒老头一听,忒自豪,立即凑过来:“丫头写出来给我看看,没有我不认识的字……“ 安可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别添乱,行不。 老头紧紧的抿着嘴,老老实实的待在麻袋里,把嘴巴闭上了。 青衣闻言,从地上捡起了一片树叶,用指甲在树叶上画出了那个字的形状,然后递到安可儿的面前:“是这个字吗?” 安可儿一看,少了几个比划,但是外型还是挺像的:“哦,对,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不过,好像也不是特别像……” 说着,安可儿就势就要把这片树叶抢到手里。 青衣反应敏捷的立即把这片树叶揣进了怀里,冷冷淡淡的说:“我会把它交给陛下过目的。” 安可儿都想哭了。她接受不了一个误认为咬了吕洞宾的狗,是一只好狗的文盲,能有这么高的智商! 由于这一次,陛下要见安可儿并不是那么的着急,所以青衣并没有让安可儿钻进麻袋里,抗走。 于是,安可儿跟着青衣一路走,就一边擦亮着眼睛寻找照着机会,把那片重要的树叶给偷过来。 在他们走上一条临水长廊的时候,安可儿的眼睛瞬间铮亮! 青衣好像看押凡人似的跟在按客人的身后,安可儿想‘失足’掉进水里,都很困难。 于是,安可儿只得硬着头皮,抱住一根桥柱子,娇滴滴的说:“听说,经常有很多纤细的美人,会被风吹掉进水里。所以人家每次靠近水边的时候,心里就好怕怕……青衣哥哥,你能靠我近一点么,我想跟在你要后面走,这样人家才不害怕……“ 说完,安可儿自己都想吐了。 青衣忍着恶心,靠过来近了些,如她所愿的走到了他的前面。 虽然有点傻,但是,安可儿还是逼着眼睛自己跳进了水里。 “噗通”一声之后。 “救命啊——青衣哥哥——快救救我呀——” 安可儿是会游泳的,那种溺水的惊恐她装不出来,只得逼着眼睛不断的拍打水面…… 谁知道,青衣却酷酷的站在岸上,双手环胸抱着长剑,丝毫没有要下水的意思,就这么默默的逼视着她。 安可儿拍了半天水面,忽然间安静了下来,自己默默的站了起来:“哦,原来这水这么浅啊。” 是的,很浅,才到她的腰!她觉得此刻的她一定像极了一只傻逼…… 安可儿垂头丧气跟着青衣继续走。 青衣把她押送到璟瑄殿门外,就像一阵清似的消失了。 安可儿沮丧的想着,那片树叶青衣肯定会偷偷的交到轩辕殊珺的手上。 沮丧得找不着北的安可儿,跨进了璟瑄殿,勉强的找准了御座的方向,跪在地上:“拜见陛下。” 因为没有安可儿给他泡茶,此时正喝着凉水的轩辕殊珺缓缓的抬起头来,缓缓勾唇:“平身。” 安可儿站起来,才发现璟瑄殿里,客卿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男性官吏,此时他也在默默的打量着安可儿。 只看第一眼,不管是容貌还是头脑,这个男人都应该是很出众的。 我不由得想起慕容秋逸和凤清雅,一个好看得让女人妒忌,一个美得不像话。如果天朝挑选男性官吏的指标是外形俊美,那眼前的这位成熟的男性,完全可以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 皇甫辰凝望着安可儿,目光里带着能够洞悉一切敏锐:“陛下,您说要送微臣一张免死金牌,难道就是她吗?” 安可儿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焦脆了。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字面上理解……轩辕殊珺又要把她送人了?! 105.【105】我知道,这已经是你能给我的全部了 “陛下,您说要送微臣一张免死金牌,难道就是她吗?” 玉座上,高大俊美的君王,深邃而莫测墨瞳微微眯起,淡淡一笑:“正是。” 那一刻,跪在地上的安可儿,脑袋已经完全一片空白了,就像一只被丢在冰面上的小鱼,连蹦跶的力气都没有了,难过得都无法呼吸了! 皇甫辰又瞟了安可儿一眼,满眼都是不屑:“以色侍君,色衰则爱驰。以德侍君者,地久而天长。我皇甫世家,并不稀罕这样的女人。” 轩辕殊珺邪魅一笑:“爱卿,你应该知道,朕可不是一个容易拒绝的男人。撄” 安可儿很是郁闷的看着君臣二人,这充满bl气息的魔性对话,怎么破解?! 皇甫辰沉敛的双眸,似幽蓝夜空中的寒星般坚毅:“陛下应该还记得,微臣十年前,入朝为官侍奉陛下之时,跟陛下说过的那些话么?偿” 轩辕殊珺脸色难看,寒泉一般凛冽的音色,让人无端的心生畏惧:“当然记得。今日比起往昔,你那令朕讨厌的程度还是有增无减。爱卿,你是国家难得的栋梁之才,朕就是怕什么时候忍不住,一怒之下就将你砍头抄家了。” 皇甫辰离座,跪在地上:“陛下,若真有那么一天,请您不要犹豫。微臣就算是化作厉鬼,也会守护这个国家的。” 很明显的,皇甫辰的忠心,忠贞不渝。但是,他忠于这个国家,而并非忠于轩辕殊珺本人。不管是谁,只要坐在御座上,皇甫辰都会为其尽忠。 但是,安可儿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皇甫辰十分的厌恶轩辕殊珺。他应该是那种人,看到轩辕殊珺掉进了井里,不会往里扔石头,而是冷漠的看一眼,然后什么都不干,就这样径直的走掉吧。 为什么要把她送给这种刚正不阿又完全和陛下不合拍的大忠臣?安可儿迷茫了。 轩辕殊珺寒声一笑,冷谑道:“你走吧,真是度多看你一眼,都觉得厌烦至极。” 皇甫辰毕恭毕敬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嘴上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陛下的心情,微臣感同身受。” 安可儿想笑,可是咬着嘴巴忍住了,就是忍不住肩膀抽筋。 轩辕殊珺心里虽然也是隐隐的不爽,但是对于皇甫辰的出言不逊并未做追究,凛声道:“好了,人你也见过了。圣旨傍晚戌时回到直接传到御史台,你若不接旨,朕保证你的亲妹妹会在尼姑庵里待上一辈子,而你永远都别想见到她。” 皇甫辰三叩首,音色沉稳,听不出厌恶还是欣喜:“微臣谢主隆恩!微臣告退。” 旋即,皇甫辰转身离开。 安可儿默默的站在原地,默默的望着皇甫辰离开。她十分的欣赏这种比钢筋水泥还要正直的男人,唔,直到没朋友! 寂静的大殿上,传来了一声冷冰冰的男声:“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 安可儿闻声,转过头来,淡漠的目光迎了上去,冷嘲热讽:“哦,因为听到陛下要把我送给这个英俊的男人,所以,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轩辕殊珺危危眯眸,幽瞳深处是隐晦的醋意:“对你看到的,可还满意?” 安可儿挑眉:“哦。十分满意。他是第一个,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再再看我第二眼的男人。意志坚定,品德高尚,看他斯文优雅,想必出身名门。是个头脑和外貌都很出众男人。就是他的年纪有点大了,我和他站在一起更像叔侄,没有什么夫妻相。” 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轩辕殊珺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安可儿却出口成章的网罗了这么多皇甫辰的优点,只要一想到安可儿在刚刚的某个时刻,满心都在思忖着皇甫辰,而对他视而不见,轩辕殊珺就感到莫名的不爽。 他寂然出声,寒声凛冽:“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你观察得如此细致,你不够矜持也就算了,放浪到这种程度真是不知羞耻。” 很久以后,安可儿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们都自恃聪明,但是都在用最幼稚的方法刺痛对方,一遍又一遍的在对方的眼中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摆明了就是故意气他,安可儿缓缓勾唇,声音冰冷而娇甜:“我还有更浪的,陛下不知道呢。我看男人,其实就只看一点,那就是头发好不好。“ 轩辕殊珺听着着妖媚十足的声音,忽然就连他也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深处渐渐的腾起一阵燥热,但是他的口中却是冷冷的嘲讽:“你这个小妖精,在说什么,嗯?” 安可儿最近在看古代的医术,看到五脏六腑通论的那时候,自然要关注一下她最关注的肾。 她妖媚一笑:“肾藏精,其华在发。那位大人的一头长发,又黑又亮,又浓又密……这样的男人啊,我只看一眼,就爱得不行了……” “哐当”一声,端坐在玉座上的男人拂袖把桌上的茶盏扫落,摔得粉身碎骨! 安可儿面无惧色的迎着轩辕殊珺冰冷而愠怒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她故意气他的,但是,把他惹勃然大怒了,她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安可儿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悠悠道:“陛下,您怎么这么生气啊?陛下您三天两头的用我去勾引男人,去试探男人,那么高贵自持的纳兰天音是绝对做不到的,只有我够放浪,才能完成陛下寄予我的厚望啊。” 听到轩辕殊珺摔茶杯的声音,守在暗处的暗卫们都以为出现了刺客,有两个已经拔刀,凶神恶煞如像门神一样站在殿门口了。 虽然轩辕殊珺摔了茶杯,但是,安可儿并没有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任何失控的扭曲,完美的五官依旧冰冷淡漠,幼年登基为帝,多年修的沉稳也并未见一丝动摇。 轩辕殊珺摆摆手,示意暗卫们都退下。 轩辕殊珺起身,离开王座,走下玉阶,高大俊美的身躯像一座山一般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安可儿刚才一阵泼辣劲儿,此刻被他身上那冰山一样傲岸而压人的气势,一点一点的给逼散了。此刻,她的心,有些慌乱。 男人强势而霸道的气息,渐渐的逼近。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圈住一般,安可儿娇小的身躯淹没在了一片巨大的阴影里。 安可儿想着,他也许是知道她好色,所以,每次逼问她,或者是想修理她的时候,就会逼近她,用他那一片雄伟迷人的胸肌对着她,和她谈话。 冰冷的语调透露着危险的讯息:“安可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嚣张了。居然还肝胆质问朕?朕做任何事情,从来都不要向任何人解释。你,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和不满,都必要顺从朕,乖乖的听话,懂?” 这次,安可儿很有出息的把目光从他的胸肌上移开,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娇笑:“噢~这样啊,上次陛下还说不欢喜看我温顺乖巧的样子呢,我还以为陛下喜欢性格泼辣的女人,我还正捉摸着如何上房揭瓦的来讨陛下的欢心。陛下,你现在这么说,是想告诉我,您变口味了,喜欢没有思想,只为了陛下而活的人偶?” 冷峻的脸,面无表情。沉静之中,听到了男人暗暗磨牙的声音,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她后怕的不由得退了一步。 怕她逃走一般,他孔武有力的手臂圈住了纤柔的腰肢,紧紧的扣住,沉声道:“哼,牙尖嘴利。你这么故意曲解朕的意思,很开心?朕不喜欢你曲意逢迎,温顺乖巧的模样。但是,朕更厌恶你无理取闹。朕并没有要把你送给别的男人的想法,你是怎么聪明狡猾的女人,不要告诉朕,你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已经把你视为自己的女人,不容去别人染指,又怎么会拱手送给别人?” 听到他这么说,安可儿的心里有一半畅多了。但是,另一半还是堵着的,他要完完全全的占有她,可是,她却不能独占他。非但不能,而且他还不允许她有怨言。特么,也就只有皇帝才能这样混账得理所当然了! 可是她还是在犟嘴,故意偏过头去。小声的咕哝着:“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 已经开始后悔刚刚故意气他了。她心里也清楚,他如果不在乎她就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女人是种很奇怪的行为,对于自己心爱男人的不满,也许当时不会发作,忍着忍着,到了某一天,就会因为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一下子爆发出来。所以,男人经常会觉得女人只是为了一件小事而故意误会他,无理取闹,但是男人不明白,女人一直以来的忍让。 其实,最让安可儿忍无可忍的就是,不管是他的心还是他的身,她都得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这是一切‘无理取闹’的根源。 显然,轩辕殊珺就是不懂的。纵使他妻妾成群,但是他并未体验过正常的男女恋爱。 所以,情商低到不靠谱的轩辕殊珺,对于女人,也如同对待政务一样,采用的是治理的手法。 基本上可以分为:威慑加赏罚。 轩辕殊珺看到安可儿已经开始服软了,于是趁热打铁一般的宣布了以下的几道圣训:“安可儿,你给朕记住了,下不为例。没有人胆敢像你这般放肆的跟朕说话。顺从朕,你才有活路。别的男人你不能碰,不能看,也不能想。好好的,乖乖的待在朕的身边,华美的衣服,精美的食物,奢华的宫殿,只要你想要,一样都不会少。朕会宠爱你,甚至是偏爱你,你生性银荡,离不开南男人,朕也会满足你。但是,若你对朕忤逆,或是胆敢勾引除了朕意外的任何人,别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安可儿凝眉,明明可以是很动人的情话,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安可儿忽然很想笑,然而,她也真的笑出声来了。 轩辕殊珺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一本正劲的,五官一如既往的英俊淡漠,足见刚刚那番话说得很认真。并非哄骗。 安可儿的笑声悦耳的银铃,让人听得十分的舒心。墨色的瞳危危的收敛着对她的宠溺缱绻,他冷峻着脸,修眉压低:“你笑什么?” 因为她开心,也因为她觉得搞笑。 纳兰天音曾经说过,她和明妃一样,娇俏灵秀,明眸善睐,聪慧过人。安可儿对这样的赞美当然是照单全收的。但是她知道她最大的优点其实是,善解人意。可是她有时候特别希望自己蠢一点,因为明白他的心意,于她,反而是重负。如果她能够愚钝一些,或者阴暗冷酷一些,那她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忽然的,她止住了笑,张开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踮起脚尖在优美的薄唇上浅浅一啄。 就像一只蜻蜓轻点着一池春水,惊起的涟漪,在心间一圈一圈的荡漾着,说不出的美妙和轻柔,深深浅浅的触动着男人的心。 那一双明澈的剪瞳,映着他心神迷碎的俊颜。她的明眸微微含笑,却泛着丝丝泪光:“谢谢你。虽然我并不能满足于此。但是我知道,这已经是你能给我的全部了。” 106.【106】她忽然很想发自内心的说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谢谢你。虽然我并不能满足于此。但是我知道这已经是你能给我的全部了。” 就连她说的这句话都很是让他心动。。虽然轩辕殊珺对于安可儿说的前半句话,并不怎么满意。 轩辕殊珺那条扣在她腰间的手臂,蓦地又紧了紧。 他本想用艳丽一些的语调恐吓她,但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绵密的软语:“不满足的话,那就学会满足。你是朕认定的女人,朕是不会放手的,朕给你什么,你就得要什么!” 他的话,吹拂在她的耳边,语调缓慢的,一点点的灌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有些恍惚,缥缈偿。 安可儿不想回答他,也不想接他的话茬。因为未来未知的因素实在是太大了,她不想提前纠结。若是她找到了回到现代的办法,那么她此刻和轩辕殊珺之间的甜蜜又痛苦的纠结,顶多算个毛线毛线…… 她默默的闭上的眼睛,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吧撄。 眼下,她有一件事情是必须马上就搞清楚的,她其实一开始就已经好奇得不得了了。 她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问道:“陛下,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啊,我听到他说我是陛下赐给他的免死金牌,陛下不是将我赏赐给他的话,那他又何处此言?” 轩辕殊珺缓缓勾唇:“他是皇甫辰,御史台大夫。你要进宫,需要显赫的家世。朕是要给你一个新的身份。皇甫世家的二小姐,也就是他的亲妹妹,朕连名字都给你取好了,你就叫皇甫安。” 安可儿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微微的张着嘴,呆呆的望着轩辕殊珺。 男人觉得她呆萌的样子很可爱,微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准备的说是狠狠的摸了一把。 微微吃痛的安可儿这才给出了点反应:“啊?!陛下,你在说什么,是在开玩笑嘛?”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起了唇角,挑眉,似寒泉低吟一般清冽而动听的声音:“朕从来不开玩笑。” 安可儿很惊讶,她觉得很不可思议。然后蓦地把脸一红,她现在脑子想到的却不是重点:“黄腐辰?黄腐安?陛下,你确定这是贵族的形式么,谁……谁造的……” 纯洁的陛下并不知道安可儿脑子里这么污的想法,俊眉一挑,谐谑道:“嗯?这是唯一一个带‘皇’的姓氏,你该不会觉得,何人的姓氏里,都能随随便便的带个皇字吧。“ 安可儿的脸更红了:“黄也就算了,还腐……陛下,你给我找这样的姓氏,还真是了解我……” 轩辕殊珺微微扯唇:“哦,朕越觉得这个姓氏很适合你。寓意很好,皇甫家世代簪缨,一直都是皇室最忠诚的辅佐,朕希望你也能成为朕身边的辅佐。” 看着陛下这一本正经的表情,满脑子都是黄腐的安可儿,这才意识到她可能领会错了,应该是‘皇甫’才对。 她想明白之后,脸就更红了。有种想在地板上找缝的冲动,特么都已经污成什么样了,才会第一时间想到‘黄腐’…… 安可儿干咳了两声:“陛下,可是,为什么说我是皇甫辰的免死金牌?他反了什么过错么?” 轩辕殊珺散发着成熟而邪魅的五官,沉静着,而后缓缓开口:“自从朕登基的第一天开始,朕就想除掉皇甫家了。朕是弑杀了自己的母皇才登上皇位,皇甫一族对朕十分的不满,朕下令诛杀了他的父亲,而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把他的妹妹寄养在尼姑庵里,不敢带在帝都,生怕哪一天,朕会将他们灭族。”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她究竟是该惊讶,还是该害怕了。 安可儿忽然发现了,轩辕殊珺和她都有一个共同点。当他们想要达到一个重要目标时,他们会把‘无情无义’这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们可能铲除挡路的任何人,而且问心无愧。甚至,他们连敌对的人,都能得心应手的利用起来。 轩辕殊珺看到安可儿吓得说不出话来,修长而优美的指尖掠过了她柔嫩的脸蛋:“别怕,不过现在不同了,你以皇甫家二小姐的身份在后宫里侍奉朕的左右,你将会成为皇甫家最坚强的后盾。皇甫辰愚忠,又有才华,虽然他从心里彻底的厌恶朕,但是,杀了实在可惜。他入朝为官是对朕说的话,也是十分的有趣,他说他彻底的厌恶朕,而整个朝廷里朕至少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的人的存在,所以,他就来侍奉朕了。” 安可儿默默额点点头:“这样正直的人是很难得的,难怪陛下舍不得杀他。” 可是,这样正直的人,终有一天会因为挑战的皇威,而真的被杀掉吧。难怪,轩辕殊珺会把她当做免死金牌一般,送给皇甫辰了。陛下,当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朝局,想着国家。她猜,轩辕殊珺的脑袋里,根本没出现过儿女私情这四个字,连呼吸都很累吧。 “阿嚏——‘ 忽然,安可儿打了一个喷嚏! 然后,十分不舒服的扭捏着。 轩辕殊珺缓缓的凝眉,双眸掠过一丝促狭:“你怎么了?身上有虫子咬你?还是哪里痒,朕给你摸一下?” 安可儿不好意思的说:“下面……湿了……不舒服……” 现在燥热的天气里,走两步吗,身上的湿衣服就干得差不多了。但是绣花鞋里里,那个垫子里,藏着水,十分的不爽。甘冈跟青衣说,想去换件衣服,青衣又冷着一张脸说不准。 他微微一怔,然后邪肆的勾唇:“朕还没摸你,怎么湿了。你自己一个人,都能荡成这样?” 安可儿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陛下,奴婢就先告退了,我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处理好了再过来。” 轩辕殊珺也不闹她了,凛声道:“以后自称臣妾。从此刻开始,你就是皇甫安,宸宵宫的次席女官,官号为,姬。” 安可儿眉毛抽了抽,僵硬的笑了笑:“黄腐安……封号为鸡……真是够高贵冷艳的……” 好歹也是升官了,其实她很关心的工资会不会涨, 轩辕殊珺有些淡淡的不满,因为,安可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明明他为了给他捏造一个高贵的出身而殚精竭虑,煞费苦心。 其实这也不能怪轩辕殊珺。如果他有过女朋友,顺道给女朋友带礼物,跟特意在商场里挑选大半天,只为了给女朋友买一件礼物,意义有多么的不同。 更何况,他对她的好,已经和治理国家挂上了钩。让安可儿也成为了巩固王朝的一块小基石。安可儿的心里虽然感激,但是多多少少感动的程度已经大幅度减少了。 安可儿嘟哝着嘴:“唔。那也行吧。陛下,那我是不是也能像嫱大人一样,能出宫回到皇甫家去住啊?我能不用来端茶倒水了么?” 轩辕殊珺淡淡的扫爱了他一眼,如果真的给她机会,她绝对会像鱼有进大海里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轩辕殊珺冷冷的回绝了:“你想的美。想出宫,然后趁机溜走?你想都不要想,如果被朕捉回来的话,就打断你的腿。以后,你就跟在朕的身边,起居等事宜,你都得贴身的伺候。” 贴身?贴在他的身上么?安可儿郁闷得不想说话了,就这点福利,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利益。 就算升了职,她依旧是像个小奴婢一样,跟在他的身边端茶倒水,被限制了自由。 她闷闷的说道:“好吧,臣妾知道了。臣妾先告退了。臣妾下下去换件干的衣服,再来侍奉陛下。” 轩辕殊珺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回到御座上,打算去继续处理政务。 安可儿走了没两步,忽然又被轩辕殊珺叫住了:“等等。” 她转过头来,看到轩辕殊珺正在深深的望着她:“朕不管你以前是谁,做过什么,从此刻开始,你就只是皇甫安,你的过去,已经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了,从今往后,只为了朕一个人而活吧。”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她忽然很想发自内心的说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但是,她不敢这么说。 她印象之中,陛下不知厌烦的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提醒着她,甚至恐吓着她,要抛弃过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对她说谎了,在多说几次也无妨:“是,陛下。臣妾会抛弃过去,一心一意陪伴在陛下身边的。” 107.【107】既然我们已经决定做兄妹了,那我们就算是认识了 “是,陛下。臣妾会抛弃过去,陪伴在陛下身边的。” 殊不知,日后,这将会成为安可儿说过的‘此生最后悔的一句话’,如果她知道她的过去和他有这么深的牵扯,她就是撕裂嘴都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也就因为这一句,这个男人缠着她,整整一生。 安可儿走出璟瑄殿。看到不远处,皇甫辰的身影危危伫立在烈日的树荫底下,目光并未看向她。但是,交错的光影汇聚在他悠远的目光里,她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在等待,却并不像是在等待她,倒像是在等待着‘命运’之类沉重的东西。 安可儿主动的上前去打了个招呼:“黄腐……咳咳,皇甫大人,您好啊!撄” 皇甫辰蓦然回首,缓缓的盯着她,声音沉着而冰冷:“叫兄长。” 安可儿一怔,然后从善如流的叫了声:“兄长好!我叫皇甫安,这个是我的新名字!至于我之前叫什么,我是谁,陛下让我忘记,所以我就忘记了。唔,既然我们已经决定做兄妹了,那我们就算是认识了!偿” 安可儿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了一下之后又笑不出来了……有种啼笑皆非的沉重感。 好吧,如果她这场滑稽的人生是幕后某个人安排的,那么结局已经不重要了,把某人拖出来直接打死才是正经! 皇甫辰默默的看着她,铁面无私,睿智非凡的脸上竟然也闪过了一丝疑惑的神色:“你,与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冷血无情的男人会为了你做到这个份上。” 刚刚在轩辕殊珺在,她并不敢细看,现在仔细一瞧。兄长还真是长得不错。 用美玉精心琢磨出来的俊颜,沉敛的双眸,似幽蓝夜空中的寒星般坚毅,飘逸而乌黑的长发,清卓而挺拔身姿,一身顶天立地的凛然。 安可儿猜,皇甫辰也是一个有黑历史的人。轩辕殊珺也不爱笑,但是,至少还会勾一勾唇角,让面瘫的肌肉稍微活动一下。但是,眼前的这位兄长,那一张微丝不动的俊脸,简直了,用放大镜都找不到他脸上的任何一条褶子因为情感波动而产生变化。 皇甫辰面无表情,目光冰冷,似乎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就算是南国也会变成冰天雪地的世界:“陛下总有一天会要降罪于皇甫家,到时候你好自为之,不要牵扯进来。” 安可儿想了想:“哦,那就要看是什么事情了。毕竟现在我们都姓皇甫了,不可能完全像个陌路人一样。如果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皇甫辰冷漠的望着她:“随你。” 知道安可儿目送兄长离开,他都不明白,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态,好像很讨厌她‘以色侍君’,但是又站着等她这么久,就为了交代她一句,以后不要受皇甫家的牵连。 不过,至少皇甫家是正直。总比邪狞的奸人要好得多。 回到碧纱橱之后,安可儿磨磨蹭蹭的换好了衣服,但是,却并不想马上去璟瑄殿。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庭院的躺椅上,望着渐渐西斜的天空发呆。 摸着良心说,轩辕殊珺对她是很不错的。然而,她为了回现代,却净是再给他添乱。慕容秋逸和西媛的事情,还有,她并不确定,如果她偷走了国宝的话,对轩辕殊珺有没有影响,整个王朝会不会陷入恐慌? 她上次在翠微宫也见过了,世界各国的人民,对这块会喝血的石头是心存畏惧的。 她正闭着眼,默默的忏悔着瞒着轩辕殊珺做得缺德事儿,忽然一片飞舞的青衣从天而降,悄然的落在她的身边。 她的耳根动了动,一听到衣物窸窣的摩擦声,就立即回头! 然后,安可儿就看到看到了青衣那张张酷帅得无表情的脸,无限放在的逼到她的面前。 安可儿吓了一大跳,一下子按住胸口,按住那颗差点要挑出来的小心脏:“嗳哟我的妈呀!” 青衣冷着脸,目光里隐隐的有一丝焦虑与恐慌:“跟我走!” 安可儿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是不是陛下出事了?” 清俊少年绷紧的脸色,渐渐的泛白:“陛下吐血了,是黑色的,司徒御医说,让我过来带你过去,他说,你有办法!” 安可儿心慌了,她现在这个身体情况也不是很好。本来少女的身体就纤弱,男人的强壮的身体需要的血液量是她的三倍都不止! 安可儿犹豫了。 青衣一心救主,并不会太在意安可儿的死活,看到安可儿不太愿意跟他走,青衣也没有和安可儿废话,而是直接一手刀下去…… 安可儿眼前一黑,就是去了知道。 当安可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的人已经在轩辕殊珺的寝殿里了。 而她还坐一只麻袋里,司徒老头正用一根笔牛还粗的银针,瞄准着她的手指,准备扎她。 安可儿吓得从麻袋里跳了出来:“你是容嬷嬷附体了么?怎么天天想着用针扎我,我这么如花似玉的,你也下得了手!?” 司徒老头也是一脸的无奈,凑过来,压低着声音道:“丫头,陛下现在情况不大好,需要你的血液净化他体内的蛇毒。你……你自己看着办把,能给陛下多少血就尽量多给一些,但是,也不能给得太多,如果你再休克一次,就很难再醒过来了。现在寝殿里有陛下的耳目,我得装模作样的用一些草药来配着你的血,给陛下治疗。我就在殿外熬药,你自己睡到陛下的床上去,这样暗卫们都不敢偷看你,然后自己用水蛭悄悄的换血……” 咦……还换血,要自己换,那多恶心啊! 不过,水蛭也挺可怜的,咬了轩辕殊珺之后,一只一只都死了。不过它们为了救陛下而死,也算是为国捐躯了。 安可儿叹了口气:“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大姨妈也是这个时候来的……“ 忽然,安可儿的眼睛一亮:“司徒老头,大姨妈的血也是血,能不能……” 司徒御医愕然,眉毛僵硬的抽了抽:“丫头,你还敢更恶心一点不?“ 安可儿果然很认真的想了想:“我用不惯你们的牙刷,牙龈也血了,不过太少,还是没有姨妈来血来得多……” 听不下去了!司徒老头一把安可儿的嘴给捂住了! 他压低着声音说:“丫头,你敢这样对待陛下,就算救回了陛下的命,陛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安可儿默默的把嘴巴闭上了。 她爬上了他的床,坐在他的边上,忍着恶心把软绵绵湿漉漉的水蛭从瓦罐里夹出来,放到自己的小腿上。 雪白晶莹的小腿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水蛭咬阖的伤口,猩红点点,触目惊心! 水蛭的吸盘触到了柔嫩的肌肤,吸盘一下子想扇一样的撑开了,紧紧的扒在她的小腿上一阵猛吸,虽然不疼,但是她被恶心得头皮发麻! 安可儿为了分散注意力,不去看那些恶心的软体动物,转过头来凝望着他的昏迷不醒的俊脸,霸道的眉宇间透露着些许黑色的毒气,男性棱角分明的线条并没有因为昏迷而显得虚弱,反而还无端的让人觉得很有力量。 苍白而颤抖的指尖细细的抚摸着男人优美的薄唇,安可儿虚弱的笑了笑:“大家都说你宠我,你对我好。可是没有人知道我是拿我自己的命在救你……” 换了十几只水蛭的血之后,安可儿终于忍不住了。趁着自己还有意识,就停住了。可是脑袋很因为血液供给不足一片空白,就这么静静的趴在他的胸上,恍惚之间,总觉得自己睡了一张十分舒适的床,不管是弹性还是触感都一百个赞。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感到有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在触摸她。 她不舒服的嘤咛一声。 那只手继续摸,她不舒服的挪了一下,像只奶猫在拱着她的窝,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 那轻柔得几乎没有的重量,趴在他的胸口上,轩辕殊珺就算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缓缓的睁开眼眸,看到胸前果然趴着一只安可儿,声音低沉哑暗:“可儿,起来……” 她听到这句话,就算在梦里都不开心了,扒紧了他的胸,蹙着眉,含糊的嘟哝着:“不要……人家喜欢这张床……” 108.【108】可儿……我难过得快要死了…… 她听到这句话,就算在梦里都不开心了,撅着嘴,嘟哝着:“不要,人家喜欢这张床……” 轩辕殊珺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小女人竟然把他当成床来睡了。 粗粝的指尖抚上柔嫩的脸颊,抚摸,惩罚似的揉捏着撄。 安可儿终于辗转的清醒了,睡在她最爱的大床上,她一点都不舍得起来,小爪子不停的在他的身上蹭着,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扒在他的胸口。 绵软的挤压,让男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哑暗的呻吟:“可儿……起来……” 搞不清楚状况的安可儿还不知道死活的在他的身上又蹭了蹭。 “该死……” 他低低的咒了一声,翻身过来吧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压在了身下,密密实实的贴合着,果然,如同他想象的一般,如卧棉上。 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压得安可儿喘不过气来,没有娇嗔的嘤咛,而是十分不适的闷哼偿。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见那张让她日日想念的脸,在她的眼前无限放大,目光幽黑,炯炯的逼视着她。 安可儿的唇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显得苍白,失去的血色的唇瓣,看起来就像并莲一般晶莹剔透,让男人看得吼中干咳,难耐。 她微微蹙眉:“陛下,你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安可儿刚刚动了一下,想下床,才反应迟钝的发现,她整个人都被紧紧的压在他身下。 她无奈的想着,看来真是失血过多,就连脑子都转不动了。 男性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嘶哑着声音道:“朕……很渴,等不及了……” 唇瓣,瞬间就被缄住了,他不慌不忙的吻着,就好像又天长地久的时间,来供他亲吻。像一个渴极了的人,不断的汲取着甘甜的芳蜜,不知餍足。 她的脑袋很晕,很晕,此时有些缺氧,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对她做什么,她真的只是想纯洁的睡个觉罢了。 吻了一会儿之后。轩辕殊珺蓦地想到了什么,徒然的怔住了。 因为不只止一次接吻,所以,安可儿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见也这么快就停下来,反而觉得奇怪。 迷迷糊糊的她是这样问的:“唔,你怎么停下来了?” 轩辕殊珺一听,全身都僵硬了,此刻她并不排斥他,真是但是他却不行,而且条件也不允许,真错湿了大好良机。 他有一丝沮丧:“朕本来以为朕的毒已经彻底的解干净,可是没想到,刚刚会因为毒性发作而晕倒。蛇毒应该是侵入了脏腑,没这么快清理干净……我怕你会中毒……” 安可儿一脸不以为然:“多大的事啊……不就接个吻嘛……我百毒不侵……” 她忽然意识到了,她说漏嘴了! 但是,轩辕殊珺何等的敏锐,最后那四个字,显然他是一丝不差的听进去了,此刻,她他正在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目光里是冰冷质疑。 安可儿头皮发麻:“哦……我是说,咳咳!其实,我问过司徒老头了,因为你的毒在腑脏,所以口水没有毒,接个吻,给事没什么影响的。” 轩辕殊珺微微的勾唇,目光一丝邪魅:“你问他这种问题?” 安可儿一咬牙,豁出去了,逼着眼睛撒了个谎:“唔!因为,我经常趁你昏迷的时候,偷吻你……” 嗯,其实也不算是谎话,因为她也确实是想这么干过! 男人彻底的僵硬了,压低着嗓音,低低的笑着:“你这个小浪货……” 安可儿默默的闭上眼睛,是的,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只小浪货。 不过,刚刚差点被轩辕殊珺识破了。住在她心里的那只小浪货,吓得又缩回去了。 其实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轩辕殊珺知道她的血可以解掉他身上的蛇毒,那他会不会真的放干她的血,直到他痊愈为止。 她很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 这样的想法,就像一只猫爪了,狠狠的挠着她的心,又痛又痒的。 安可儿情绪有些低落:“既然陛下醒来了,我出去找司徒御医进来给陛下看看,看看毒有没有解干净……” 高大健美的身躯就这么默纹丝不动的压着她,男人的身体感觉都是僵硬的! 安可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陛下?陛下……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特别的不舒服?” 轩辕殊珺嘶哑的声声音里带着一种隐婚的疼痛感:“很痛……全身都像要撕裂开了……” 安可儿吓得脸色发白:“陛下,陛下你坚持住……” 她快哭了……陛下,再坚持一会吧,等她的造血功能跟上了节奏再说。 她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感觉现在就算在她的静脉上割上一到,都不一定会有血流出来了。 她不想他死,可是,她自己也不想死…… 她忍着眼泪说:“陛下,你先让我起来,司徒说了,我们先用水蛭放在你的肚皮上吸一些毒血,虽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或许可以缓一缓……” 然而,安可儿并比知道,男人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缠绵的沉淀声,想海浪一般,一声声的拍打着她:“可儿……可儿……我难过得快要死了……我想死在你的身上……” 安可儿吓得手抖,哭了:“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救你!我们,我们都要活下去……” 就像是从他的喉结里发出来的呻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低低沉沉的,嘶哑至极:“可儿……可儿,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 他的手已经悄然的探到了下面,遇到了讨厌的阻碍,他忽然暴躁的想要杀人! 不过,他已经打算好了,就算里面不能插进,在外面也是可以的,那双修长匀称的大腿夹紧了,滋味应该也很是***…… 安可儿不知他想干什么,双手松开她的肩膀之后,就捉住了她的膝盖,把她的腿并的紧紧的。 她想起了古医书上记载了,在人的耳下方三寸处,有一个穴位,用大拇指用力的按下之后,能让人短暂的晕厥。 于是,安可儿想也不多想,就坐了起来,眼力过人的她,目光迅速的锁定了他而下的目标位置,出手! 而那个时候,男人正在夸在她身上,解自己的腰带。 那一下,十分的迅猛而有力。轩辕殊珺晕倒的时候,抬头望她一眼,目光冰冷而带着愠怒:“为什么……” 安可儿并不明白那句‘为什么’的含义,因为两个人的交流已经在某个分歧点渐行渐远了。 轩辕殊珺并不知道,安可儿真的就是治他的药。而安可儿也是急糊涂了,才会跟他进行着鸡同鸭讲的对话。 像一座大山一样缓缓倒下的轩辕殊珺,沉重的压在安可儿的身上,她从男人的身下,艰难的爬出来,然后吃力的把他的身体扳过来,然后放平。 安可儿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裤腰带,是松开的。 正当安可儿在轩辕殊珺的身上忙活的时候,纳兰天音步履冲冲的闯了进来。 内侍官们刚开始,还象征性的拦了一下,说安可儿正在里面侍奉陛下,大家都不方便进去…… 纳兰天音听了之后勃然大怒,。一左一右扇了两个内侍官两个大巴掌,气势汹汹的就冲进来了。 在纳兰天音的心里,陛下光风霁月,气度高华,是一个不会沉迷女色的好男人,她完全不信,大白天的他就会做这种事情! 果然,纳兰天音一进来,就看到了轩辕殊珺昏迷,而安可儿坐在陛下的身上,摸来摸去,动手动脚,甚至连陛下的裤子都脱了一半! 她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贱人!你在干什么?!” 安可儿转过头来,还没来得及开口,纳兰天音冲过来,直接就扇了安可儿一个耳光! 那个大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痛! 若是平时,安可儿肯定是要扇回去的,可是,现在她一心都系在陛下的安危上,根本没有空去管这个疯一样的女人。 纳兰天音的脸,红白交错:“妖女!陛下都中毒昏迷了,你难道还想着这么银荡的事情吗?!你居然趁着陛下昏迷,对陛下……做这种事情?!” 安可儿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心烦得很:“滚!我没时间跟你说话!” 美丽的素颜渐渐的扭曲着,忽然放声大叫:“快来人!这个妖女要行刺陛下!” 109.【109】这群傻B,就会给她添乱 守护着宸宵宫的暗卫们,听到了纳兰天音的呼喊,行动迅速的都冲了进来。 青衣首当其冲就在第一位,青衣一直都负责调查安可儿的过去,但是一无所获。他一直提醒陛下,能将过去抹杀的如此的干净的人,绝对是很危险的人,可是陛下依然把这个小丫头带在身边。 青衣早就怀疑安可儿是陛下的威胁。 青衣带头,对着安可儿拔剑相向:“你若真的是刺客,我也一定会杀了你。就算我会被陛下砍头,我也会杀了你。” 安可儿那双秋水剪瞳一般的明眸,淡漠的望扫了一圈眼前的剑拔弩张暗卫们撄。 摇头,不禁的叹息着,这群傻逼,就会给她添乱,添堵! 必须尽快的把他们都弄出去。她还要给陛下输血,不能让他们打扰她偿。 安可儿侧卧在陛下的身边,香肩微漏,从容不迫的注视着那个母夜叉,妖娆一笑:“纳兰天音,抢男人能蠢到这个份上,我也是服了你了。不在男人的身上下功夫,反而跟我叫什么劲,你就算除掉我又怎么样?你杀了我,他就会喜欢你了?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你杀得过来?” 纳兰天音气得手抖,对着暗卫吼道:“不要听这个妖女胡说!本官刚刚明明就看见,这个欲女欲行刺陛下!你们快把她捉起来,等陛下醒来之后,自然会发落她!” 安可儿一听,干脆把身上衣裳干净利落的扯下了一半,露出一片美丽的雪景。 除了纳兰天音,所有的人都背过身去,不敢看。 娇甜的声音,慵懒的响起:“说我行刺?好啊,纳兰天音,你来搜我的身啊,别说刀子,就是搜到一根针,我马上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让你如愿以偿!” 纳兰天音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既然安可儿敢这样放话,那就代表了,她绝对在她的身上搜不出任何的东西来。更何况,纳兰天音很清楚安可儿并没有真的要行刺陛下,她如果去搜不出东西来,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青衣相信了安可儿,因为,在青衣的眼里。安可儿已经和陛下睡过无数次了。而纳兰天音从来就不带见安可儿,青衣看见纳兰天音并不敢上去搜身,那事实就很明显了。 青衣对着其他的暗卫说道:“我们出去,不要打扰陛下休息。” 等到人都都走光的时候,纳兰天音的脸,臭到了极点,说不清羞耻还是愤怒,从脚趾头到头发丝,没有一处不是在颤抖着的。 安可儿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冷静理智又高贵的大小姐,回拿着一只烛台直接朝她的脑袋上砸过来。 安可儿危危眯眸,矮身躲过了,气愤的吼着:“干什么,你这个疯女人!” 好在纳兰天音不会武功,砸不到她一个落空,重心不稳就直接摔倒了地上。 没想到,纳兰天音就算抓起狂来,也是一脸的冰冷高贵:“干什么,也想试试看,杀了你,陛下会不会喜欢我。” 刚才猛地运动了一下,失血过多的安可儿,视线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快滚……我没有时间了……” 忽然,跌坐在地上的纳兰天音尖叫了起来。 原来,放在龙榻边上有一个装满了水蛭的罐子,刚刚被她不小心踢翻了,那些水蛭本能的扒到她的身上,开始吸她的血,纳兰天音显然被吓坏了,不知道爬进她伊芙丽的是个什么东西,满地打滚,压爆了一两只,顿时鲜红的血染在衣服上,看起来就像是受到了最惨绝人伦的虐待。 安可儿逼视的望着她,特么她被水蛭咬的时候,她吭都不吭一声。 安可儿不得已,只好爬下床,去帮纳兰天音把身上的水蛭拿下来。 纳兰天音却是叫得想被强干一样的凄厉:“别过来,别碰我!别过来!” 安可儿不管她,依旧上下其手的在纳兰天音的身上扒下那些吸血的小东西:“蠢货!你以为我心疼你?!我心疼那些水蛭!本来就不多了,都被你浪费了……” 忽然,背后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强势的把她的身体打飞,摔到了一旁的盘龙柱上,重重的跌落到地上。 口中腥甜,喷了一口血。 她艰难的从地上撑起了身体,抬起头茫然的望着这个刚刚还跟她亲密缠绵的男人:“为什么……” 轩辕殊珺目光恨恨的扫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走向她,而是快步走到纳兰天音的面前,把她抱起来。 纳兰天音眼睛红红,忍着眼泪:“陛下,这个妖女用这鬼东西暗算我!” 轩辕殊珺的眉头微微一皱,水蛭是给他放血疗毒用的,说是暗算的工具,却是有些过了。 可是,安可儿要想使坏的话,那倒是完全有可能。 里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暗卫们都神出鬼没一般都冒了出来。、 轩辕殊珺心疼纳兰天音,于是对青衣说:“青衣,你过来,照顾一下天音。” 纳兰天音满脸羞红:“陛下!臣妾宁愿死,也不要他碰……” 安可儿被摔得不轻,她现在没力气说话,心底却在冷笑: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践踏男人的自尊心,还真他妈的高贵,说的别人好像多么想去碰她似的! 轩辕殊珺却觉不这么想,他抱歉的语气说:“是朕欠考虑了,你们都出去。” 安可想明白轩辕殊珺想干嘛的时候,心头一震,气血上涌,嘴里又吐了一口血。 纳兰天音慌张的缩进墙脚,羞涩的低着头:“不,不行……就是陛下也不可以……” 轩辕殊珺不以为然,冷声道:“看了你的身子,朕会娶你。这么多的水蛭在你的身上咬噬吸血,朕会心疼。要是晚了,你失血过多而倒下了,谁来为朕分忧。” 纳兰天音娇羞的点下头,脸上红云密布。 安可儿闭上了眼睛,眼前的画面,她不想看,不想眼瞎。 心,好痛…… 她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刚刚绕出了大殿中央,她又倒下了。 因为没有力气,她也不想瞎折腾了,干脆就这样倒在地上,等攒足了力气在走。 刚刚轩辕殊珺说的每一个字,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边回响着,像锋利的刀子,一个字一个字的扎在她的心上。 那么多的水蛭在纳兰天音的身上咬,所以轩辕殊珺很心疼。 可是,那些水蛭咬在她身上的时候,他知道吗…… 忽然,有一只男人大手向她伸了过来,强壮而有力的抓着她的手臂,想要把她扶起来。 安可儿根本没有回头,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别碰我!你碰她,就不要来碰我!” 青衣皱着眉:“陛下在里面,没有出来。” 安可儿眼眶一酸,大滴的眼泪砸到她的手背上。 她没有必要跟青衣闹别扭,于是就接受了他的好心,攀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 安可儿还没有站稳,就听到一声带着愠怒的冷言冷语:“皇甫安!你真的就这么离不开男人吗?是个男人都要贴上去?“ 青衣一看见轩辕殊珺出来了,就不敢在扶着安可儿了。 轩辕殊珺对青衣道:“去传司徒过来,朕有话要问他!” 青衣颔首,恭敬道:“是,陛下!” 安可儿一看到纳兰天音趾高气昂,满面春风的跟在轩辕殊珺的身后,就觉得一阵恶心! 然后,她一阵干呕,没想到却真的把血吐出来了。 鲜血,在地上绽放成一片红莲,红得妖娆。 轩辕殊珺的心也跟着紧了紧,不管她是真的吐血,还是装的,他都有些不忍心。 可是,安可儿刚刚点他穴道的那一下,她分明感到了她体内有一股浑厚的内力,安可儿是会武功的! 这个女人,不但不给他,还要对他出手。 轩辕殊珺漠然的看着安可儿,寒声道:“你不要再装了,你现在连武功都记得怎么用了,还会被区区一掌伤成这样?” 安可儿好累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冷冷的勾了勾唇,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要走。 纳兰天音得意的一笑,冷道:“陛下,这个丫头简直太放肆了!不能这样被她轻易的糊弄过去。臣妾刚刚进去的时候,看这个妖女,欲对陛下……欲行不轨!” 110.【110】她希望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美美的 很显然,纳兰天音的欲行不轨,指的是性***扰。 而轩辕殊珺理解的欲行不轨,则是行刺! 冷厉的黑眸一沉,迈开长腿,快步上前一把扣住安可儿纤细的手臂,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安可儿,你难道真的想……想行刺朕?” 安可儿被一股强势的力道狠狠的往回拽,脑袋狠狠的撞进了一俱坚硬的像一堵墙一样的胸膛,脑袋被震得嗡嗡直响。 纤细的皓腕被他紧紧的扣在掌心,似乎随时都会那只遒劲的大手被折断撄! 轩辕殊珺逼视着她,冷厉道:“说话!” 她虚弱得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想挣扎,好在她刚刚在转身的时候,就已经把眼泪悄悄的擦掉了,不然,此时的她泪流满面的话,看起来肯定很狼狈。可是,她希望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美美的,她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看到自己歇斯底里又狼狈不堪的样子偿。 安可儿咬紧了苍白的唇,雪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只听见她冷笑一声:“陛下,我如果真的想要你死的话,还需要刺杀你吗。我只要站在旁边,什么都不做,看着就好了。” 安可儿说得有道理,他一时间无言以对。可是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对他有丝毫的背叛。如果安可儿真的有异心,就算是杀了她,也要将她永远都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刚刚动动了肝火,忽然,轩辕殊珺在呕了一口黑血,安可儿看在眼里,黑得刺目的毒血深深的映在她的眼瞳里,说不出的难受。 轩辕殊珺微微的喘息着,身体已经开始渐渐的体力不支了,可是握着她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儿……不要背叛我,如果只有杀了你才能让你死心塌地的留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不会犹豫,我一定会这样做的!” 这句话,像魔咒一般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总觉得想烈火焚身一般,随时都会将她吞噬掉,她无力反抗。 不知道是手疼,还是心疼,总觉得那已经超出了肉体疼痛的范畴,那是一种摸不着触不到的疼痛,会让人痛得无法呼吸, 安可儿猛地把手抽回来,漠然的看着轩辕殊珺渐渐的倒在她眼前,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眼睛一片朦胧的泪泽。 安可儿对轩辕殊珺说了一句话,但是,却并未出声。所以,他并不知道安可儿究竟说了什么。 少女苍白的唇瓣,晶莹剔透,微微的张阖着:“陛下,我不会让你杀掉我的,因为我知道你杀了我之后,会痛苦一辈子,会孤独一辈子。” 纳兰天音看到轩辕殊珺晕倒了,立即冲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他,因为男人的身体强壮,而重重的压倒她的身上,她一下子支撑不住就被男人的身体压倒了,所以他们两个人究就抱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虽然安可儿一百个不愿意纳兰天音碰她的男人。但是她决定了,不争。如果她真的回了现代代,那么就让纳兰天音和陛下在一起吧,那对大家来说都是美好的结局, 虽然她也会心痛,但是,她在现代拥的一切,才是真正最美好的人生,那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相信,时间会治愈她的伤痛。 时间,是治疗一切神经病的良药。 “陛下,陛下!快来人,传御医!” 纳兰天音抱着陛下,焦急的抚摸着他,呼唤着他,周围的人都乱成了一团。 他的全身都没有了力气,但是他却依旧睁着眼睛,看向安可儿的的方向,他看见那双美丽的明眸里啥说着泪光,他猜那眼泪肯定是为了她而流的。这样的想法让他感到满足。 可是,安可儿却只是定定的站在他的旁边,一动不动。 轩辕殊珺不明白那个一直以来温柔的注视着他的女孩,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冷漠。 他刻意接受她因为吃醋而对他发脾气,可是他接受不了她的冷漠。 包括,她刚刚无声的那一句话,他也不明白。 到最后,他甚至以为他是不是蛇毒太深,出现了幻觉,因为他无法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深到连她自己都无法知道的地步的安可儿,竟然会撇下她,自己走掉。 轩辕殊珺又呕了一口毒血,然后他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薄唇无声的编织出了三个字…… 安可儿刚刚走出寝殿的门口,就看到司徒御医几乎是被一群人扛过来的,看得出司徒老头被扛过来的时候,正在给陛下煎药,因为被一起扛过来的,还有一个炭火满满的药炉子。 司徒御医看到安可儿赶忙让这群人把他放下来。 司徒御医说:“快!你们把我老人家熬的药马上就拿去给陛下喝了。我要跟(新名字是什么来着?)……唔,安安大人,了解一下陛下刚刚的病症。” 周围一圈内侍官对司徒老头深信不疑,于是,就赶紧把药煲里熬着的药倒出来,端进去给陛下喝。 司徒支走了一众人等,拉着安可儿走到一旁,什么都不说就抓起安可儿的手腕给她号脉,一双眼睛担忧的望着她。 安可儿一张精致而苍白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冰凉,眼眉间与平时的天真之上多了一份冷艳:“陛下的毒,还没有解清。你进去给陛下看看,还需要多少只水蛭,一次性都给我吧。” 司徒御医压低着声音说道:“小可儿,你不要命啦?” 安可儿轻叹一声:“我想这次就彻底一些给陛下陛下输血解毒。这样我走得也安心。” 她相信,老天爷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死掉的。 司徒御医老泪纵横的看着她,蓦地,安可儿明白了,司徒老头以为她说得‘走得安心’就是死的安心。 于是,安可儿不得不又提醒了一句:”虽然,我从小热爱祖国,也有为国捐躯的打算。但是,我并不想死在这里。老头,你尽量把用血量按低一些吧” 一刻钟之后。 安可儿抱着司徒御医给的一个装着水蛭的罐子,自己走回了碧纱橱。 因为轩辕殊珺的寝殿里现在都是人,她要是在寝殿里用水蛭抽血,那就是十分的不方便。 夜幕,渐渐的降临了。 安可儿忍着失血过多的恶心不适感,喝了一些司徒老头给的补血的汤药,把水蛭都放到她的小腿上,让它们吸血。 血液,从身体里一点一滴的流失,她感觉自己也想沙粒一样,整个人都渐渐的散掉了。好累,好困…… 她沉的闭上了眼睛,有那么一刻,忽然想干脆就这样死掉算了。 也许是因为脑袋里缺血,她这一觉睡得头脑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似乎徘徊在一个离死亡很近的边缘,根本没有力气去想他。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正这么脑袋空白,晕晕乎乎着,忽然一盆凉水从她的头顶上泼下来。 “丫头!醒醒!你死了么!” 安可儿感觉有人在呼唤她,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慕容秋逸拿着第二盆水,朝她走过来,打算继续泼她。 忽然,安可儿眼睛一亮,紧张得立即从床上滚了下来,她把自己的手伸到莫容秋逸的脚下。 慕容秋逸拿着脸盆,并没有看到脚下,他只是被忽然清醒过来又莫名其妙滚下床的安可儿吓了一跳。 慕容秋逸觉得脚下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那一脸盆的水有一大半就倒在他的身上了。 安可儿并没有力气坐起来,也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只得这么暂时的趴在地上。 慕容秋逸看清楚了她手上一片泛红的鞋印,才知道刚刚他踩的是安可儿的手, 他没有犹豫的走上前去,就把安可儿抱了起来,发现一个鸡蛋大的水蛭正扒在她的掌心,吸她的血。 慕容秋逸顿时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丫头,你奋不顾身的从床上滚下来,就是为了保护这个恶心的东西不被我踩爆么?” 安可儿被放平在了床上,她点点头:“它的身上流着我的血……你就这样把它踩爆了,我会心疼……” 慕容秋逸奉诏前来,但是,因为轩辕殊珺毒发晕倒,所以,没有人顾得上他。所以他就偷偷的潜入了碧纱橱,找安可儿。打算商量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111.【111】小浪货,喜欢么? 慕容秋逸望着瓦罐里一个一个吸得饱血的水蛭,头皮发麻。难怪刚才抱着她的时候,几乎一点重量都感觉不到,她轻得好像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吹走, 他叹了一口气,背靠着她的床榻,也是一身湿漉漉的坐在地上,语调哀凉:“丫头,你这么做,值得吗?” 安可儿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声音也是轻得能被一阵风吹走:“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现在每分钟后悔八百遍……撄” 慕容秋逸轻叹了一声:“即使后悔,也为了他这么义无反顾?” 安可儿默不作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安可儿救他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自己。因为她,没有办法看着他死掉。 吸在她掌心的那一只水蛭,已经撑到不能再撑了,渐渐的松开吸盘,从她的掌心上滚落下来,啪的一声掉在那个瓦罐里,里面一只圆滚滚湿漉漉的水蛭,像鸡蛋一样摞起来,不停的蠕动着。 安可儿刚刚跟司徒老头说好了,等她把血都吸出来之后,就拿到寝殿里去给他,然后司徒老头在伺机给陛下换血。 可是,安可儿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走不动了。 她躺在床上,艰难的张开嘴,吃力的说:“慕容,帮我……帮我把这些水蛭交给司徒……偿” 慕容秋逸没有动,依旧背靠着她的床榻坐在地上,把头抬起来,望着窗外深不见底的黑暗,微微眯眸:“我刚刚从陛下那里回来。因为陛下的暗卫们防着我,所以,我根本进不去。可我还是担心他,躲在屋顶上偷看着他。我看到陛下,紧紧的抱着纳兰家那位的大小姐,两个人滚在床上。你心爱的陛下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个男人在性命性命攸关的时候,紧紧的抱着一个女人。好,我也相信陛下并没有那么中意那个像僵尸一样无趣的女人。他只是昏迷了,认错了人。但是,纳兰天音她是清醒的,她能够在那种时刻有机会抱住他,那就证明了她也一定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 安可儿很少见的静默了下来,本来还想说一句打趣的话,活跃一下气氛的,但是现在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 她静静的闭着眼睛,瞪着那一阵心疼自己缓过去:“慕容,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慕容秋逸沉默了。 安可儿笑了笑:“真羡慕你呢,从小就被女孩子拼尽全力的追着,就算是你不喜欢的女孩子,可是,其实你并不讨厌西媛,对不对?其实,我和西媛也是一样的,我昧着良心帮你摆脱她,可是,其实我的内心深处是希望你们在一起的,相信我,如果你娶了她,你作为一个男人得到的幸福绝对不会少。” 慕容秋逸意思青涩的苦笑:“那你呢?打算这么追着陛下一辈子?你相信我说的么,你永远都追不到他。西媛追着我,是因为她知道,只要追到了我,我就会是她一个人的。而你呢,他的心里,他的怀里,从来都不会只有你一个人。而且,你将面临一个名为‘江山社稷’的最强劲儿的情敌。你这么做,真的一点都不值。” 她的眼泪,已经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安可儿继续把水蛭放到她的手腕上,从静脉里吸血,因为安可儿的身体眼中缺血,那个恶心的小东西扒她的小腿上,已经吸不到血了。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湿漉漉的黑发,冰凉的贴在她的脸上,精致美丽的小脸渐渐的透出了绝世的冰白颜色。 慕容秋逸看着她还在继续的放血,几乎都有些生气了:“笨蛋!你真的想死吗?!那种男人随他去就好了!就算他心里有你又怎么样,他绝对不会把目光停留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的。” 安可儿虚弱得像一只薄薄的煎饼,软绵绵的贴在床上,虚弱得连流泪都流不出来了。既然哭不出来,那就笑一下吧。 于是,安可儿虚弱的笑了一下:“喜欢一个人,肯定是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回报的,如果无法获得同等的回报,心里还会有所怨恨,严重的还会因爱生恨。可是,当喜欢一个人超过了一定的限度之后,那他是不是同样的喜欢着你,就已经不重要了。” 安可儿很悲哀的想,特么怎么会拥有的这种万年备胎的品质呢?而且还是备胎中品质最好的默默情深款。 爱情的故事里,女主角难道不都应该傲娇得把男主甩了一遍又一遍,恣意的挥霍男人的宽容,随心所欲误会男人,然后发脾气,冷战。 男主像条优质的忠犬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还要把全世界都捧到你面前,宠你一辈子……这样的故事才是大块人心的啊。 想到此处,安可儿扑哧一声笑出来:“看来我前世肯定不是个女人。慕容,女人有时候是很自私,很弱小的。我也是个女人,我也扮柔弱,扮蠢萌,希望被爱无条件的呵护着,可是呢……我发现我并不是那种柔弱的女人,我更渴望守护他,保护他。” 忽然,修长而粗粝的指尖轻轻的掠过她的脸颊。 反应迟钝的安可儿猛地一震,然后一把打掉了他的手,神色紧张的望着他:“你……你该不会是想趁人之危?” 慕容秋逸那双比夜色还要漂亮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她:“其实,我该告诉你。以前我们有过婚约的。不过,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安可儿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还好慕容秋逸一把接住了她。 安可躲在儿想触了电飞快的逃离了慕容秋逸的触碰,吓出了一身的虚汗:“居然能高攀上你们慕容氏,所以,我的身世果然是某个名门望族的小姐,被仇家杀了满门,然后流落成奴婢吗?然后像只乌龟一样的皇宫里,才能长现在这么大一只?那个,我们家欠仇家的肯定不是‘十几头猪,二十几头羊’之类还得清的东西吧?” 慕容秋逸看到安可儿的反应这么可爱,他恶作剧似的够了勾唇:“可不是嘛。你们一家子,奸淫掳掠,偷鸡摸狗,上蹿下跳无恶不作。” 安可儿不屑的剜了他一眼:“你胡说!我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恶人家族的孩子。” 慕容秋逸一听,笑得就更开心了:“美貌就是正义吗?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难怪你会对着陛下流口水。” 安可儿刚刚这么激动一下,现在已经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了,晕乎乎的又倒下去了…… 慕容秋逸瞟了一眼瓦罐里的吸血的虫子,果断的把它们拿走了。在继续放血的话,安可儿恐怕就要不行了。 安可儿看到他要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慕容!你会把它们送到寝殿的,对不对?就算你有一天需要与陛下为敌,你也不会在这种时刻,趁机害他去死,这么龌龊的事情你是不会做的,对不对?” 慕容秋逸冷笑着:“虽然我也这么想过。只要陛下死了,很多人都会过上轻松愉快的日子,不过,我下不了手,至少现在不行。” 安可儿总算能勉强的把心放了下来。 她撑着最后清醒的意识和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慕容,我们之前的婚约,你就忘了吧。你的未婚妻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肯定有必须消失的理由。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过,继续把你当成好朋友,你也不要对我有所愧疚。唔,如果你真的有愧疚的话,就给我一笔钱,让我吃穿不愁一辈子就好了……” 慕容秋逸看着滔滔不绝的小丫头,说着说着就体力不支的闭上了沉重的眼皮,进入了昏睡的状态。 英俊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你真聪明。你知道自己已经不存在了。如果我能早一点遇见你该多好。最起码,能救出你一个也是好的。虽然,我对你并没有多少情意,但是看着你过得那么辛苦,看着你成为他的女人,我的心里还是……” 安可儿睡了很久很久,整整一天一夜。 恍惚之中,她好像是掉进了一片温暖的大海里,海水温柔的濯洗着她的毛孔。 似乎还有人在搓揉着她的身体,深深浅浅的揉捏着,像是在唤醒她身体的感官意识。 她想,如果不是被人这么搓着,她也许真的会就这么一直意识不明的昏睡下去了呢。 粗重的呼吸声,灼热的气息,身体好像被什么重物碾压着。 她的耳边传来的是这样沉沉浮浮的声音:“小浪货,喜欢么,喜欢就醒过来……” 112.【112】陛下把精力都贡献给国家 她的耳边传来的是这样沉沉浮浮的声音:“小浪货,喜欢么,喜欢就醒过来……” 安可儿的身体腾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不过其中最异样的莫过于……湿湿的…… 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的液体,被渡进她的嘴巴里,黑色的药汁从四片唇瓣交合的地方,一路流下,滑过精巧雪白的锁骨,融进了一池热气氤氲的浴汤里。 “咳咳咳……” 她终于被苦涩的药汁给呛醒了撄。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水雾弥漫的浴池里,全身***的趴在一块浮木上,背上盖着一片几乎是透明的薄纱,薄纱下的玉肌若隐若现。 热气腾腾的水面上飘荡着各式各样的花瓣,因为是药浴,池子里的浴汤是都散发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气味酸涩,微苦,不太好闻,还让人晕乎乎的偿。 耳边传来了男性的声音,醇厚而性感:“小浪货,果然要这么对你,你才会醒?” 安可儿吓了一跳!像条美人鱼一样‘哧溜’的从浮木上滚了下来,下意识的往角落里缩。 轩辕殊珺的眼睛里,美丽的雪景浮在水面上,随波荡漾着,融进如夜一般的深邃黑瞳之中,乌黑的长发水中飘展着,姿态妖冶得就像是专为了勾引男人而生的绝色女妖——让男人想揉进身体里,狠狠的疼爱! 因为昏睡了太长的时间,所以,安可儿有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而且,她从未在见过一向禁欲,把精力都贡献给朝政的陛下,眼中会有这么赤果果的淫浴。 她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的脸蛋:“嘶——好疼!” 沙哑的嗤笑声从水面上传过来,安可儿猛的抬起头来,轩辕殊珺已经向她走来,修长有力的腿在水中行走着,“哗哗”作响,那声音,即放浪又动听…… 纯洁的安可儿立即捂住了眼睛,从指缝里看他,隐约还能看到水下雄伟的风光。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这福利要不要来得这么猛! 轩辕殊珺冷冷的嗤笑着:“遮什么?你不是还偷看过它?喜欢的话,等会让你尝尝它的味道,嗯?” 安可儿捂着脸,下意识的就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不要!我们还没领证呢!” 轩辕殊珺双瞳微微眯起,闷声问道:“什么?” 安可儿把手拿开,凭着骨气把目光从少儿不宜的地方挪开:“哦,没什么,当我胡说!” 她尽量把脖子以下都藏在水下,下意识的离轩辕殊珺游远了一些:“陛下,这个药浴是为我准备的吗?怎么司徒老头都不见人呢?” 安可儿的鼻子十分的灵光,一下子就闻出了水里有川芎、白芍等女性补血活血的药物,刚刚喂进她嘴里的,很明显一股浓浓的阿胶味,显然就是给她治疗贫血的。 轩辕殊珺眉头不悦的一凝:“你认为,朕会让别的男人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醒过来的第一句,是问别的男人?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朕的安危?” 安可儿无语了,默默的翻着白眼,司徒老头那像算是‘别的男人’?老头都能当她祖父了。 安可儿微微的哼着:“陛下就在我眼前,我又没瞎,当然能看到陛下好端端的。” 对于安可儿的抵触,轩辕殊珺隐隐的不爽,男性的危险的气息一点一滴的渐渐的将圈她她,这画面有点像猛兽在围困猎物。 安可儿如临大敌一般的猛咽口水,被他逼得一步一步的往后缩:“陛下,你有话好好说,我会好好听的,你没必要靠我这么近!” 轩辕殊珺邪魅的勾唇一笑,忽然一个扎猛潜入了水底,激起的水花四溅,大落在她的脸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条小腿就被他的大手握住,然后举了起来! 安可儿重心不稳,向后倒去,男人为了不让她摔倒,另一只手还稳稳的扶住了她的腰。 她脸眼睛都不敢睁开了,现在的这个姿势,很是不堪……不堪入目,全都走光了! 男人低沉哑暗的声音,冷冷的嗤笑着:“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把眼睛睁开,朕有话要问你。” 安可儿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马上钻进水里,像只乌龟一样把头缩起来。 眼看着自己的xx和男人出现在同一个视野里,这个画风太银荡了,而且还是大白天,处处光线都那么清晰可见的…… 轩辕殊珺此时的眼眸里,却在紧紧的盯着她那一截小腿肚上,猩红点点,密密麻麻的咬阖伤口,手腕上也是,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疼惜。 安可儿注意到他在看什么的时候,她的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轩辕殊珺肯定是早就看见了她身上的伤,他肯定起了疑心。司徒老头,会不是已经把她招供了? 安可儿有种特别强烈的预感,她一定要在轩辕殊珺之前了解她自己的身世,不然,她小命难保。 因为她发现,她信错了这位生性多疑,宁可措杀也绝不放过的暴君。 轩辕殊珺嘴上说不介意她的过往,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她,求证着她是不是对他有威胁。 湿淋淋的小腿,想刚刚出水的芙蓉,莹白娇嫩的还滴着水。粗粝的指腹轻轻的刮过那些猩红刺目的伤口,引得女体一阵阵的战栗。 凛冽而冰冷的声音,缓缓的开口:“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水蛭咬阖的伤口。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虚弱,真的是因为月事?” 安可儿时刻已经把羞耻心完全都泡在脑后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谨慎的想了想,打好腹稿,然后小心的解释着:“陛下,你忘记了,臣妾也是被毒蛇咬了,虽然不像陛下中毒这般眼中,但是也需要放出些毒血来治疗。臣妾,不知道陛下您究竟在怀疑些什么?请陛下明示。”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起了冷厉的眼瞳:“天音说,你和司徒有勾结,朕也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安可儿因为心慌,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陛下!我怎么会和那个老头子勾结呢?我不喜欢吃老肉的,我要勾也是勾陛下!” 果然,她的话成功的分散了轩辕殊珺的注意力,男性魁梧的身躯都贴近了几分,哑暗的嗓音,低低的笑着:“噢?你终于承认了,你一直以来……都是在勾引我,是么?" 说着,大手还在水下,揉了一把她嫩嫩的屁股。 太刺激了,安可儿受不了了!这么污的画风,这么完美的肉体,这么强壮的男人,她都要流鼻血了,好想立即扑上去…… 安可儿捂着鼻血涌动着燥热的鼻子,要忍住啊! 轩辕殊珺看到她用力的捂着口鼻,还仰着头,以为她不舒服,反而靠得更近了:“哪里不舒服?” 安可儿很想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痒…… 但是一想到轩辕殊珺可不像纯情的青衣,不管她跟轩辕殊珺讲什么荤段子,他都是完全听得懂的。 咳咳……于是,安可儿就只得打住了,换了个高贵矜持的借口:“陛下,我在水里泡久了,小腿抽筋。这几天月事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我得去找司徒” 听到她说小腿抽筋,轩辕殊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要送到岸上,让她平躺着。 安可儿刚刚被拖出水面,脸红耳赤,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捂哪里了。 她一杯放在软榻上,就一把扯过了毛巾,把自己的身体盖了起来。 轩辕殊珺握着盈盈玉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按着,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司徒,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宸宵宫了。” 安可儿蓦地一震,一把抓住了轩辕殊珺的手臂:“他怎么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瞳色冷厉,这么紧张,绝对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在朕没有查清楚,你和司徒之间,对朕隐瞒了什么,真是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你不想他受苦,你可以主动的向朕坦白。” 精致美好的容颜,一瞬间就沉了下来:“陛下,司徒是你忠实的仆人,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您该不会为了无中生有的猜忌,就要致他于死地吧?” 轩辕殊珺缓缓的笑出了声,音调缓慢而冰冷:“朕相信他,可是不相信你。” 安可儿玩弄着手指,语气轻挑,随意的很:“噢,那随便吧。反正,天天防着被别人下药害死,只信任那个老头子的人是陛下,又不是我。他是陛下那么信任的人,也肯定很乐意随陛下处置。” 轩辕殊珺一双黑眸,缓缓的将她盯住:“当然,朕不会仅凭着纳兰天音的片面之词,就轻易的治罪。不过,有另一件事情,你是无法狡辩的……” 安可儿的一颗心都快被提到了嗓子眼了! 这个男人还一字一记,慢条斯理。说得抑扬顿挫的。 安可儿猛地咽了下口水:“什么……什么事情。” 轩辕殊珺的脸色,一下子就冷峻了下来:“昨晚,有人看见了慕容秋逸走进碧纱厨,与你单独会面。” 安可儿在心里默默的咒了一句:慕容秋逸这个白痴!居然光明正大的走门进来,特么怎么不敲锣打鼓的进来? 安可儿知道,陛下此时正在用凌厉的目光刨刮着她,她硬着头皮说:“陛下,这个问题,臣妾难以启齿。慕容公子却是喜欢我,这个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慕容公子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不是就求着陛下将我当做回礼,赏赐给他。他打听到我的住处,来看我,我又拦不住他。” 轩辕殊珺隐隐的磨着牙:“你们在一起待了多久,说了什么?” 安可儿坦然的直视着陛下:“没多久,慕容公子也是个‘发乎情,止乎礼’的好青年。不过是来问候一下罢了、” 轩辕殊珺却不受她的忽悠,冷哼着:“都发情了,还能止乎礼?我看你不是挺喜欢他的,你们有没有越轨?” 安可儿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和他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做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爱慕女人的美色,而你垂涎男人的身体,朕能相信你们只是纯聊天?” 安可儿有些生气了。 难道在轩辕殊珺的眼里,就特么纳兰天音一个人高贵冷艳?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是想着男人流着口水,见到男人就扑上去的贱货? 安可儿不满的甩了一个臭脸:“我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做。如果做了我会承认,因为我没有必要隐瞒陛下。他未娶,我未嫁,就算干掉什么也是情投意合。” 轩辕殊珺并没有生气,反而冷冷一笑:“皇甫安,你这是逼朕立即就娶了你?你才肯守着妇道,不在勾三搭四?” 安可儿皱眉,女御前宫女或者官的身份已经够方便了,如果上升到嫔妃,天天被凤家追打,那她还怎么偷国宝?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陛下,皇甫安是为了陛下而生的。将来时肯定会成为陛下的嫔妃站在陛下身侧的,请陛下不要不要莫名其妙的吃醋好么?这样不利于我们培养相互信任的夫妻情分。” 轩辕殊珺勾起唇,眸色隐晦,邪魅一笑:“你说这么多,在朕的眼里,都是狡辩。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最直接的最简单的方法,能证明你清白的。而且,也特别有利于我们培养出夫妻的情分?” 113.【113】他走肾不走心,是技术流 安可儿蓦地一怔,顿时就明白了。 可是,她并不知道这个的身体的主人之前……有没有跟男人啪啪过啊!万一呢……万一不是处呢? 他会怎样?恼羞成怒,先奸后杀?杀也许是不舍得杀的,不过,肯定会慢慢的折磨她就对了。 安可儿闭上眼睛,咬牙:擦!她怕个p! 她抬起头。妖妖一笑:“陛下,你跟我介意这个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像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无父无母的女人,长得又这么美貌,没进宫之前指不定被那个男人强抱过呢。陛下您看,就算进了宫,臣妾不一样隔三差五的被男人调戏,甚至被男人夜闯闺房。噢!~我错了,在陛下的眼里,那些男人都是正人君子,就是臣妾太浪了,勾引了他们。他们没有任何的责任,所以陛下就只需要拷问我。我还天天勾引陛下,所以陛下才想强抱我……咳,想宠幸我。一切的陛下如果觉得,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那陛下就把臣妾的脸划花好了,这样臣妾才能保住清白的名声。” 这一番话下来,轩辕殊珺的脸已经紧绷得到了骇人地步偿, 男人醇厚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所以,原来你的心里这么委屈是吗?” 安可儿脸上虚伪的笑容渐渐的额消失了,沉声道:“委屈,不能更委屈了。” 轩辕殊珺并不能理解这种委屈。在他的眼里,女人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些能够向其他女人炫耀的东西。 而安可儿如今已经拥有了能够想整个皇宫的女人炫耀的资本了——高贵的出身,皇帝的专宠。 轩辕殊珺冷冷的笑着:“女人心真是海底针。朕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不知好歹,又不听话的女人,还总有不听话的理由。安可儿,你倒是说说看,你喜欢朕,明明心里想要得很,朕要你,朕满足你,这如何就变成强抱了。”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他一眼,结了婚还有‘婚内强抱’呢,和这种没有人~权意识的人,特么说得通么! 安可儿叹了口气,微微的摇头:“陛下,在臣妾的眼里,情投意合,你情我愿才是***。侮辱对方,激怒对方,侵犯对方的原则问题,那就是强抱……” 轩辕殊珺一怔,微微眯眸,邪肆的勾起唇,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摸去…… “啊!你干什么……” 她不明白,吵架吵得好好的,还没分出个输赢来,他为什么会忽然‘动手’!特么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 她此时像一条被搁浅的美人鱼,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她的一只脚踝被被捉住了,另外一雪白的小脚拼命的蹬着,可是什么都蹬不到。 挣扎了好一会,轩辕殊珺就放开了她,一手支撑在卧榻上,凌空压在她的身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像深渊一样,深深的锁住她,一点一点的把她吸进无底的深渊。 她到现在还不敢想。刚刚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美丽的明眸被泪水淹得红红的,男人主动把脸凑到她的眼前了,她实在忍不住,想都不想的就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啪——” 刺耳又尖锐的声音回荡着。 轩辕殊珺并没有躲,定定的挨了着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扇下来,安可儿其实有些后怕。她没想到他没有躲,刚刚这个耳光他明明就能躲过的,而且他还空着一只手,完全可以制止她。 安可儿觉得,可能是应为他当上皇帝之后,没人敢扇他了,他皮痒了。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只见轩辕殊珺邪魅的勾唇,骨节分明的修指逼到她的眼前,上面还沾着一抹晶莹的花露,还散发着清甜的幽香,盈盈欲滴。 安可儿的脸有红又白,瞬间就明白了:玛德!混蛋! 男人的声音低沉哑暗,透着露骨的嘲讽:“什么才叫你情我愿?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身体比心诚实,心比嘴巴诚实。” 轩辕殊珺邪恶的笑了一下,用那截湿漉漉的手指抽了抽她的脸蛋,单然后把手按在她的心口上,感受着女人那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跳,声音沙哑:“你说,我是应该相信你上面的嘴相,还是信你下面的那张嘴?” 安可儿脑袋都是懵的,大姨妈怎昨天才来,今天就走了,让他摸一手的血,不就什么p事都没了……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轩辕殊珺对女人很熟稔,了如指掌。他走肾不走心,是技术流! 轩辕殊珺看着她满脸潮红,以为她还在回味刚刚的美好。 他低低的嘲笑着,咬着她的耳朵说:“朕可以不碰你,因为做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虽然,你还是恬不知耻的认为,你自己是清白的。朕可以忍受你的矫情,直到有一天,你忍不住爬到朕的身上,求朕宠幸你……” 说罢,她只觉得身上蓦地一空,男性魁梧的身躯像一座山一样的移走了。 她紧闭着眼睛躺在卧榻上,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就连脚趾头都是蜷缩着的。 轩辕数据转过身去,扯了一套衣服,随手一丢,就精准的落到了她的身上,把她刺果的身体都盖住了。 轩辕殊珺很少自己动手穿衣服,可是,这次他把她欺负得有些过了,不想在使唤她,等会她说不定真的会咬人的。 他并未回头,但是他听不到身后有任何的动静,他能感觉的安可儿此时正依旧躺在卧榻上一动不动。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瞟了一眼,却不敢多看:“你不穿衣服,高兴裸着给男人看?” 安可儿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没出息过! 她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帝王,践踏每一个人的自尊心是他的天赋! 她恨!可是又恨不起来……但是,此刻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真的回不去现代,她绝对绝对不要待在皇宫里当他的小老婆!陪伴在他身边,所有的甜蜜都抵不上这个男人给他带来的不爽! 她只能默默的起床,默默的穿衣服,默默的躲开他。 安可儿正穿着衣服,忽然听到轩辕殊珺,站在不远处,冷不丁的传来一句:“刚刚朕看到了,你还是处子。” 安可儿衣服穿了一半穿衣服的手就这么僵住了,又羞又恼,但还是人忍住了,玛德,没经过她同意就…… 谁知道,轩辕殊珺忽然又来一句:“本来朕还想着,如果你以前真的被男人沾污过,朕还是会勉为其难的收了你。现在刚好,你好好守着它,除了朕,任何男人都不能给。朕会常常给你检查,清楚了吗?” 她只觉得所有的气血都在往她的脑袋上涌,忍无可忍了! 安可儿随手抡起卧榻上的玉枕,就朝着他的方向砸去:“清楚你妹!” 轩辕殊珺黑着一张脸,身体微微一偏,轻而易举的就躲过去了,玉枕砸到身后的大理石壁上,哐当碎了一地。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冷着一张脸,勾起唇角:“你是什么意思,厌恶朕每天晚上都看你的身体?真还以为,你的心里已经在欢呼雀跃了。” 安可儿磨牙道:“何止雀跃!这不,太兴奋,摔东西以示狂欢!” 轩辕殊珺只当她又再跟他是小性子,并不想认真的怪罪她,于是转过身来,继续穿他的龙袍:“换好衣服,随朕侍驾。” 安可儿这个时候也换好了衣服,没好气的说:“陛下,臣妾身体不适,要告假。” 他顺溜的应了一句:“不准。” 安可儿咬着唇瓣琢磨着,和慕容秋逸约定的时间,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她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日头,大概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慕容秋逸这个时候应该着急要联系她了吧。 也不知道慕容有没有成功拒婚,万一慕容又要她帮忙呢?特么麻烦事儿还真多。 她不能让陛下困在身边,必须要独处,才能有机会和慕容接触! 安可儿想了想,换了个委婉且诚恳的语气:“陛下,臣妾刚刚苏醒,身体确实虚弱,而且,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能不能容臣妾去司膳房,找些东西吃……” 轩辕殊珺整理好龙袍,转过身来,声音低沉而柔和:“去吧。戌时必须回到璟瑄殿来侍驾。今晚翠微宫有宫宴,所有的宫妃都会出席,朕要宫宴上当众为你诰命,今晚过后,皇宫里每一个人都会知道你是皇甫安,宸宵宫的女官。” 114.【114】这么污的画风…… “今晚翠微宫有宫宴,所有的宫妃都会出席,朕要宫宴上当众为你诰命,今晚过后,皇宫里每一个人都会知道你是皇甫安,宸宵宫的女官。” 不得不说,陛下的办事效率真高,从他有这么个想法,要给她伪造个贵族世家的身份道执行,她掐指一算,也就着这么几天的时间。因为大概一个星期前,轩辕殊珺还是有着想把她送给慕容秋逸的想法撄。 可是,陛下实在是太敢作敢为了,安可儿听着都有些心惊胆战。 她略为担忧的拧眉,问道:“陛下,虽然我一直待在宸宵宫里,但是,见过我的人不少。” 轩辕殊珺的黑眸一凛,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沉声道:“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 。不过想想,他可是皇帝。古代还有指鹿为马呢,轩辕殊珺现在至少还指着她说她是另外一个人,至少物种还是没有改变嘛。 安可儿细细想了想,还是担忧:“不说别人,凤玉稚可是见过我的。她是那种一根直肠通大脑的人,到时候,不顾及陛下的颜面,万一要当众拆穿我,怎么办?” 轩辕殊珺诡谲的一笑,容色冷峻:“这个朕想到了。你放心,她绝对认不出你的。” 这最后一句,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然后就不敢出声了。 安可儿一离开凌波殿,并没有去司膳房,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碧纱橱偿。 她相信慕容秋逸,如果这两天找不到她,那么今天肯定会想办法进皇宫里来找她的,所以,她还是尽快的赶回碧纱橱,好好的待着,慕容秋逸总会想办法给她传递消息的! 安可儿一回到碧纱橱,就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找到,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两只母鸡和她大眼瞪小眼的。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蹲下跟母鸡说:“你有没有捡到过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帅哥来过啊,小笼包里的那张破字条上的破字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来得及问他。哎……人生好艰难啊,我好想吃鸡腿……” 两只母鸡是听不懂人话的,可是看到安可儿两眼饿光闪闪,但凡是有危机意识的动物都不敢待在她的面前晃悠了。 “咯咯咯——”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安可儿舔着嘴巴,饥饿的咽了下口水:“咕咕咕……别跑!我不吃鸡腿了,那你给我下个蛋总成吧!” 追了半天,累地够呛的安可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她纳闷的吐掉了嘴里的一根鸡毛,喃喃自语:“奇怪,按理说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应该是饿得全身脱力才对啊,为什么我现在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虽然肚子空空,但是,感觉身上是有力气的?” 安可儿的脸一红。响起刚刚在凌波殿的浴池里,轩辕殊珺给她嘴里喂东西,该不会,昏迷的时候,都是这样喂她喝营养品的吧? 那嘘嘘……也是当着他的面来的…… 安可儿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擦!满脑子的污画风,特么就不能唯美文艺一些么!” 正当安可儿一边把脑袋里的污都拍飞,努力的想文艺画风看齐,一边在在竭力的劝说母鸡下蛋的时候,青衣冷着一张脸,从大门口走进来了。 向来黄腐成性的安可儿,十米范围之内出现帅哥,她都能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帅哥的光芒。 青衣这种冷冻小鲜肉,虽然不合她的胃口,但是,青衣长得帅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所以,青衣刚刚踏进碧纱橱的大门,安可儿就准确的捕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鲜肉的光芒。 青衣一两冷冻鄙夷的望着她:“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安可儿悄悄的咽了下口水:“因为肚子饿。” 青衣看到满院子乱飞的母鸡,拔剑出鞘,酷酷的手起剑落,一剑砍掉一个鸡头。 安可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活奔乱跳的鸡头,一阵恶心:“你干嘛!我是我养的母鸡!你宰了它,以后谁给我下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暴力啊!” 青衣冷着一张脸,小眼神继续鄙视着她:“所以,我好心帮你捉鸡,你却想讹诈我。” 安可儿木然,青衣,你要不要这么犀利啊。 她无赖的把两手一摊:“我不管,你杀了我的鸡,你就得对我有所赔偿。这样吧,你把上次那片树叶还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你欠我一只母鸡,这辈子都还不清!“ 青衣认真的皱了下眉头,指着天上盘旋的一只鸟说道:“那片树叶,已经被司徒抢走了,丢进瓦罐里,给陛下煲成了药汤。” 安可儿感激涕零,果然还是司徒老头子最疼她。 她心里虽然高兴,但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那怎么办成,那片树叶对我来说可重要了,我现在都不记得那个字怎么写了,也忘记了是在哪里看到的它……“ 青衣怀疑的小眼神,鄙视了她一眼,然后手指着天空说:“那我把它赔给你,它看起来比母鸡好吃。” 安可儿顺着青衣的手指的方向一看。还真有只像鹦鹉一样,五彩斑斓的大鸟在天上飞! 蓦地,安可儿眼神一亮! 凭着过人的眼里,发现这只大鹦鹉的爪子上攥着一只小笼包!!! 她聪明的小脑袋一下就联想到了:小笼包子,她不认识的‘鸟’字,慕容秋逸…… 青衣此时已经举着长剑,做了个投标枪的姿势,就要把天上那只看起来很好吃的鸟打下来,陪给安可儿。 安可儿看得心里一惊赶忙拾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那柄划过长空的长剑狠狠砸去! “哐当”一声,石头把长剑的方向砸偏了。 那只鸟没有受伤,却被吓掉了一根羽毛…… 青衣吃惊的望着安可儿,安可儿也吃惊得像看看自己……可惜她没带镜子! 青衣冷酷的单手接住了那根从天上翩跹而落的鸟毛,寒着一张脸,目光锐利来回刨刮着安可儿:“姬,你居然能用一块石头,挡得住我的飞剑?我要将此事告诉陛下。” 安可儿默默的逼视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你要把这个鸟毛上交给国家?成天一颗红心向着陛下,她也是受够了。 安可儿眉毛抽了抽:“你刚刚叫我什么,鸡?姬?” 青衣伸出剑鞘,让剑落进了剑鞘里,然后酷酷的把剑搭在肩膀上:“别指望我尊称你为大人,我现在与你是平辈。就连嫱我都是直呼她的封号。” 安可儿冷哼着:“随你便!鸡毛大点事情,你去说啊!我就是小时候喜欢玩打水漂,扔石子儿那是练出来的,懂不懂啊,笨蛋!” 安可儿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紧张得不行。轩辕殊珺不止一次的说她会武功,看来此言不虚。虽然陛很不待见她会武功,但是,会武功于她是件好事儿。至少安可儿也可以像青衣,慕容他们一样,可以装逼可以飞了。 青衣依旧将信将疑。 安可儿此刻却是想着那只五彩斑斓的大鸟。要想办法去把它追回来才行。 她脑子一转,对青衣道:“好了,一只母鸡就够了。那只鸟儿长得这么好看,吃了多可惜。你给这只无头母鸡拔毛,然后,顺便安抚一下另外一只母鸡。再在地上挖个坑,我去池塘里采荷叶,我去前面采荷叶,回来我们就做荷叶叫花鸡吃!” 青衣不上当,冷着脸道:“陛下让我来,是监视你保护你的,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野范围。” 眼看那只鸟儿越飞越远,就要远离她的视线范围了,安可儿急得想脱衣服, 是的……是脱衣服。 她刚刚露了个肩膀,青衣就很自觉的背过身去了,红着脸,口齿清晰的说:“我会将此事告诉陛下的……” 安可儿捡起了地上的板砖,往青衣的后脑勺上一砸:“告诉你妹!” 青衣倒下了。 安可儿赶紧跑进房间里去,找了一枚绣花针,插进了他耳下的某处穴位,这样针不拔出来,他就不会醒。 安可儿拍了拍手上的灰,掐着腰,得意洋洋的指着他说道:“起来啊,起来继续嘚瑟啊!哼,你是要去陛那里告密吗?玛德!天天打我的小报告,早晚有一天挖个坑把你活埋起来!“ 说完,她好冲着昏迷的青衣扮了个鬼脸。然后,拔腿就跑,去追那只爱吃小笼包的大鸟了。 115.【115】来吧,一起醉生梦死,一起堕落到最深处…… 安可儿本来以为那只大鹦鹉想要把她带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和慕容秋逸碰头,或者到什么秘密据点,比如鸟窝里放张藏宝图之类的。 那只大鹦鹉走走停停,每次看到安可儿鬼鬼祟祟的跟着它的身后,它就吓的嘎的一声,拍拍翅膀飞起来,飞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抓上它的小笼包。 安可儿这才想明白了,原来这是一只偷吃小笼包的鹦鹉。 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她跟着鹦鹉已经走出了很远,而太阳也已经西斜了。安可儿掰着手指头数了一轮,戌时是下午七到九点钟,陛下要她在戌时之前回璟瑄殿去,现在也差不是六点的样子,该回去了。要是晚了,估计那个暴君会发飙撄。 安可儿愤愤的盯着那只在树上盘旋的鹦鹉,还是有些不死心。 于是,她捡起了地上的一颗小果子儿,危危眯眸瞄准,瞄准那只正在树上享用小笼包子的鹦鹉,然后狠狠的砸了过去。 小树果子在鸟的脑壳上爆开了花,大鹦鹉连嘎都来不及嘎一声,就一命呜呼了,坠机了一半飘旋而下。 安可儿把这只大鸟接住了之后,就连每根羽毛都仔细的检查过了,但就是不见任何的线索偿。 安可儿这才彻底的死心了,厌烦的将这个坑了她的破鸟儿丢到一边! 她像扔破烂一样,把这只鸟儿扔出去,它这个时候却醒了。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只鹦鹉误以为安可儿跟它一路是想抢它小笼包,小鸟儿愤怒了! 愤怒的小鸟一边嘎嘎的叫唤着,一边用翅膀扇她的脸,还用爪子挠她的头发,然后还在她的头上拉了一坨屎…… 鹦鹉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丑八怪!丑八怪——” 安可儿彻底的疯狂了。她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此时的她是怎样的一副尊容……居然被一只鸟儿逼视成这样! 她也忘记了自己不会飞,张牙舞爪就朝着天空扑上去:“鸟样儿!你找死——” 这鸟显然没见过这么疯狂的人类,它的屁股不慎被安可儿咬掉几根毛之后,它好鸟不吃眼前亏的——撤退啦。 安可儿气呼呼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头发上还点缀着几坨鸟屎,紧紧的跟着那只鹦鹉,打算追杀它天涯海角! 可是还没追到天涯海角,那只鸟儿不见了踪影,安可儿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自己的小苑子,现在不知道置身于何处了。 终于,在一处花红柳绿,人迹罕至的地荒,安可儿迷路了。 她沮丧的坐在台阶上,举目四望,四面的亭台楼阁,雅轩水榭,几乎一摸一样的风景,完全分不出自己是打哪里来的。 安可气愤的扁扁嘴:“皇宫里盖这么多房子是给谁住?也不怕闹鬼,真是浪费柴。等有朝一日,本宫母仪天下,一定要皇宫的拆了重建!” 皇甫家的二小姐?陛下最贴的女官?未来宠冠后宫的娘娘? 不慎于宫中,迷路,饿死! 明天,她应该会成为整个皇宫的笑柄吧, 安可儿懊恼的继续往前走,忽然,燥热的晚风吹来了一股花的香甜气息,令人神魂欲酥。 在前方,她惊讶的看著,那竟不知道是什么花,开成了一片花海,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幻色的艳红。在夕阳下幽幽的泛著旖旎的流光,映得半边天空红得比夕阳还要绚烂。她的心里蓦地一惊:该不会是误闯了什么皇宫的禁地吧?! 忽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惊破了无边的暮色。 安可儿心里一惊,难道是凶杀案?! 她看黑猫警长长大的,所以,从小就有正义感。 再加上她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已经不可能更糟糕一点了吧。 于是,安可儿顺着那个尖叫声走去,隐隐约约的听到……那竟是欢爱的喘息声。 在一棵巨大的花树背后,传来了这样的生硬:"啊……不要……爷,奴……不行了……" 花海掀起了一阵一阵的红浪,摇曳著一阵比一阵凶猛。 安可儿老脸蓦地一红。 好凶悍的男人啊,一个人都抱不过来的花树,竟然那么剧烈的摇晃着,她都要担心这棵树,会不会被男人给撞断了! 火红的花瓣被剧烈的震动,震得簌簌落下,在夕阳那一片橘红色的微光里,伴随着女子的似欢愉也似痛苦的呻吟声,就像一场冶艳生香的妖雨。 安可儿满脸羞红的躲在一颗花树的后面,蹲着捂着耳朵,可是依旧听到那莎莎作响的声音,剧烈的摇曳到了某个顶点,然后戛然而止! 结……结束了吗? 安可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再听下去,都要湿了…… 忽然,只听见那棵大树之后,传来了一声哑暗的低吼:“谁在那?!” 一阵香风卷起纷乱的花瓣扑到安可儿的脸上来,她只觉得她的睁不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个红衣的绝色男子坐在花树上,他袒露著雪白胸膛,胸膛上细密的沾了些许淫糜的汗水,一双晃荡在空中光洁修长的大腿,真是美玉一般白得晃眼。 安可儿哆嗦的抬起头,看到那一张美如冠玉的脸——竟是凤清雅! 凤清雅略略的瞟了一眼她的装扮,被欲浸染得哑暗不堪的声音,低沉道:“你是那个宫里的女官,嗯?” 安可儿心里已经凤清雅不认得她? 怎么办?装不认识? 安可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奴……微臣……额,本本官,是是……” 凤清雅一双轻挑的凤眸里,满满的都是趣味,吃吃的笑着:“原来是个小口吃,不过,看起来端庄高贵,你是哪个世家的小姐?” 安可儿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夸过,不由得心花怒放。 看来,凤清雅对她的身份也是有所顾忌的,皇甫一族的名望也不小,她只要把端庄高贵演好了,凤清雅应该也不会识破她。毕竟贵族公子哥儿在皇宫里玩弄个把小宫女,是常有的事情。没有必要灭口吧 就在她温文尔雅,端庄高贵的抬起头的那一刹那,一撮粘糊糊的刘海垂在眼前。 她又一次在风中凌乱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两个字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脑海里:鸟屎!她现在才想明白了,为什么凤清雅没有认出她来,因为她此时的漂亮脸蛋被鸟儿给抓花了,头发像一捧乱草一样顶在头上,刘海上还占着一缕一缕的鸟屎。 一阵性感哑暗的笑声,从树上传来。 凤清雅在树上咯咯咯的笑着:“你是谁?专门来给爷搞笑的吗?爷对你这种口吃的小傻瓜,没有兴趣。” 安可儿笑着流泪,在心里默默的感激着那只鸟儿,把她的花容月貌给糟蹋成这个样子。不然她不是小命不保,就是贞操不保, 安可儿一掐大腿,肉疼的流着泪:“小女……小女,爱爱慕,凤公公……公子……” 表白完之后,她还十分入戏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跑,飞快的跑!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凤清雅的眸子微微一亮:“是她?!” 那轻灵曼妙的一转身,像极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小宫女,做梦都在想着她的味道。 安可儿没跑出几步,身后一阵香风卷着花瓣,扑棱棱的袭来。 一双手,把她从背后捉住了,强势的力道带着她,一直把她低到一棵树上。 凤清雅不知道掏出了一方绣帕,一点一点的帮她擦拭着头上的鸟屎,动作悉心而温柔,秀美绝伦的的容颜干干净净的呈现在他的眼前,果然,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小宫女。 唇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容,轻佻地把她圈在怀里:“你说,你撞破爷的好事儿,爷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安可儿的脑袋嗡嗡直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迷路了,才不小心撞到这里来,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凤清雅咯咯直笑,笑声浪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忽然,凤清雅俯下身来,唇瓣轻轻的滑过她的脸颊,那种柔润的触觉,让她很变得敏感也很反感。这是个外表光鲜美丽的皮囊下,龌龊不堪。 安可儿不知道哪来的骨气,挥手就朝着他的脸扇了过去,却被凤清雅一把抓住,扣着她的手腕,紧紧的抵在树干上,声音冶荡沙哑:“喜欢爷是吗?跟爷可以一起沉沦吧,一起醉生梦死,一起堕落到最深处……” 116.【116】她很干净,干净得让他想去玷污 “喜欢爷是吗?跟爷可以一起沉沦吧,一起醉生梦死,一起堕落到最深处……” 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撒旦转世!专门诱惑夏娃去吃禁忌的苹果。 安可儿后背紧紧的贴在树干上,死死的盯着他:“堕落啊……我觉得堕落就像跳楼一样,爬得越高,跳下去的时候就越有快感。像我这种小宫女已经满足不了你的堕落了,而且你应该也搞腻了,我得你应该试着去搞一搞皇帝的老婆,那样才刺激,才有挑战性。对吧,凤二狗子。” 是他听错了?凤二公子,还是……凤二狗子? 凤清雅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想发火撄。 尽管安可儿一再的跟他解释,她是乡下来的丫头,发音不太准。‘公子’和‘狗仔’对她来说是基本上是同一个读音,但是,很显然,凤清雅对她这个善意的谎言并不领情。 安可儿严词厉色的看着他:“凤二狗子,我是出来办事儿的,迷路的。陛下的暗卫误国就不见我回去,他们就会来找我。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在路上了。奉劝二狗子一句,赶快放我离开,今天我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而且我也没有丝毫的证据指证二狗子您。偿” 凤清雅勾起唇,一拳擦着她的耳边,“咚”的一声捶在了她背靠着的树干上,邪恶的目光泛着淫意着:“张开腿,一下就完事了。如果你是男人,我会杀了你灭口。可你是个女人,只有把你的下面的小嘴儿堵上了,我才不担心你会告密呢。” 说完,他就不由分说的扑上来亲她,像只饿极了的色狼。 安可儿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解释,拳打脚踢,又抓又挠,本来还想用牙齿咬的,但是,仔细想想,凤清雅刚刚跟女人啪啪过,身上肯定很脏,她就没敢下口。 玛德,轩辕殊珺放着一后宫的女人不享用,全都便宜了这只银棍! “啪”的一声,旷野里回荡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安可儿终于抓着机会,在他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个大巴掌! 鲜红的五指印,浮现在男人细腻白皙俊美的脸上,唇角缓缓的流着血。 凤清雅怔住了,然后伸出舌头来,姿态妖娆的将唇角的血卷入腹中,银贱十足的笑了笑:“呵呵~好久没碰到这么烈的了?我还真担心等会你把我夹断了。” 她简直要怒血攻心了,攒足了口水朝他的脸上吐去:“呸!” 他丝毫都没有被激怒,反而更兴奋了,像只勾人的狐狸一样妖媚的哼了一声:“嗯哼?不要拒绝我,你很快就可以体验偷情的快感。宫里的女人都一骨子***劲儿,表面上个个都是高贵矜持,刚开始不让摸,摸了又不让抱,抱了又不让进去,进去了又说仅此一次,之后接二连三……人生漫漫无趣,你来试一试,不尝一尝这刺激的滋味,人生不是白活了?” 安可儿微微的喘息着,严厉的注视着他:“人生漫漫无趣,所以你打算体验一下狗生是吗?像只公狗一样的活着?从人堕落成禽兽确实很刺激,一瞬间就行了。但是从禽兽变成人,你知道人类进化了多少千万年吗?” 凤清雅听不懂她的话,但是,他看明白了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似秋水般明净,却隐隐的透着一股萧瑟的寒意。 他的心底,整个都兴奋了起来。她很干净,干净得让他想去玷污,她很坚韧。坚韧的想让他踩在脚底下,让她向他献媚!但是,他也很清楚了,他不能急于这一时。 凤清雅放开了安可儿,装得沉深:“你走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离开凤凰花苑。” 原来这里叫凤凰花苑?那这一大片美丽的花树,是凤凰花树? 安可儿没空多想,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扒乱的衣服,捡起地上刚刚被蹬飞了的鞋子就准备开溜。 就在此时,安可儿的背后,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一片冰冷的锐利,刺痛了她的肌肤。 然后就传来了一个女声,阴森冷厉,缓缓道:“杀了她,我们的事情,不能让她泄露出去!” 安可儿的心里蓦地一震,这个女人的声音,好熟悉! 安可儿看不见背后的女人,但是,她能看到凤清雅的表情,邪肆慵懒:“随你。杀了之后,挖个坑,埋在地下做花肥。有这么美丽的花费,想这里的凤凰花开得也会更绚烂。” 凤清雅单手接住了一片飘落的花瓣,用拇指一按,贴在安可儿的眉心上,血红的花瓣衬得肤白胜雪,容颜绝色。 他轻笑着:“如果你能在她的手里活下来,我会好好的奖励你的。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 安可儿咬着牙,轻啐着:“没人性。” 凤清雅不恼不怒,照单全收,飞上枝头那一身妖冶的红衣就这样隐没在了一片如火如荼的花海里。 凤清雅消失了之后,驾在她脖子上的那一柄匕首也落地了。 安可儿一看那柄匕首,她一下子就惊呆了,身后传来了少女清甜而沙哑的哭泣声,嘤嘤的抽泣着。 安可儿木然的蹲下来,捡起了那柄匕首——和常香送给她的那一把匕首,一模一样!这一对一模一样匕首! 她不敢回头看,她害怕看到那张纯真可爱的包子脸。可是小包子在哭,她是被逼的吗?那就不要回头,给她留点尊严吧。 安可儿忍了眼泪,艰难的说:“你可以放过我吗?我保证今天的事情都不说出去。而且,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身后的常香,只顾着哭。 她狠心要走,可是,她的衣角却被一只小手给拽住了。 “姐姐,我好疼……好疼……” 安可儿不得已,只得转过身来,抱住了她。 低眸一看,雪白的大腿上淌着一道嫣红刺目的血迹。 安可儿心疼,恨得牙痒痒:“玛德!简直不是人!第一次就这么糟蹋你!我去找他算账!” 常香直接扑在她的怀里哭:“不要告诉陛下好么!是常香没有用,没有完成陛下交给的任务……” 安可儿的心蓦地一寒,她接受不了这个:“是……是陛下让你来勾引他的?” 常香摇摇头,哭着说:“不……是陛下派去我打掉淑妃的孩子,我被识破了,淑妃就想处死我,凤将军带着羽林卫在皇宫巡逻的时候,看到我就把我救下了。然后……然后他就……” 安可儿忽然觉得脑子有点乱。 她忽然有种好坏已经分不清了的感觉。她有点渐渐的明白了,在这个混乱的皇宫里,根本没有谁对谁错。 可是,因为对陛下的感情很深,所以失望就越大。 安可儿恍然,说不出哪里疼,却莫名其妙的难受:“他一直都是这么杀小孩的?为了让那个女人,成为他的第一个孩子的母后?” 常香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但是眼泪却依然在流淌着,抽泣着:“这个常香不知。常香从前一直在宫外办事,乔装潜入各个重臣的府邸里偷东西,杀人之类的。常香也是因为又一次潜入凤家,不小心被凤清雅看到了我真实的脸。要不是他惦记着我的美色,说不定,这一次,我就真的死定了。” 常香捕捉到了安可儿眼中的震惊,愤怒,还有厌恶。这让常香感到无比的快慰。 常香忽然紧紧的额握住了安可儿的手,哭着求她:“姐姐,千万不要告诉陛下!让姐姐看见,我已经难过一辈子了。如果让陛下知道,那常香宁愿即刻就去死!” 安可儿一把抱住了她,轻声的安慰着:“我不会说的。你受的苦,会让我更心疼你!” 常香在心里冷冷的一笑,你心疼我,那把你陛下让给我,可好? 常香推开了安可儿:“姐姐,我要先走了。今天一定要将淑妃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不然陛下不会让我活着的!常香以后用机会,一定会去看姐姐的!” 安可儿还没有从难过的圈圈里走出来,常香就消失在她的眼前了。 安可儿莫名的失落着,常香应该也不能算是好人吧。如果哪天陛下让常香杀了她,那常香会留着眼泪一道插进她的心窝里? 如血的残阳下,她站在如一片汪洋无际的花海里,举目四望心茫然:“哎,这些个人怎么走得都这么急,我都还没来得及问问路呢。” ---题外话---5.2日更新结束,o(n_n)o~祝看书的妹纸们心情愉快~ 117.【117】再遇银荡公子—凤清雅 虽然,安可儿根据太阳落山的方向,能找着北。但是,她并不知道宸宵宫跟‘北’有什么具体的关系,所以,她只能凭着记忆瞎走走。 此时她才后悔了:“哎,小青衣,真不应该对你那么狠!你要是能早点醒过来,我就不会在这种鬼地方,迷路,饿死!撄”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十分熟悉的鸟翅膀扑棱棱的声音。 安可儿举目四望,果然,在夕阳下,那只五彩斑斓的大鹦鹉正扑棱棱着翅膀在朝她飞来,在她的头顶上一边飞着转圈圈,还一边很嚣张的叫着—— “丑八怪,丑八怪……” 安可儿目光一凶,没有人敢能鄙视她的美貌丑,鸟也不行! 忽然好想飞上去,把它捉下来。安可儿想着,既然她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会武功的,那她应该也是能飞檐走壁的,只是缺个引导她的人,把武功运用起来。 安可儿凭着直觉,做了几个深呼吸,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家爷爷练太极的时候,在扬声器里放得那些教人吞纳吐息的练功方法。 想着想着,安可儿猛然惊醒,拼命摇摇头:“不不不!老爷爷练的太极啊,慢得只能打乌龟,还是算了!” 于是,安可儿在地上捡起了一颗比较柔软的果子,瞄准鸟头,使劲儿砸去偿! “嘎——” 大鹦鹉嘎的一声……再一次坠机了…… 安可儿奸笑着:“都说,美人能沉鱼落雁,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这只破鹦鹉!” 于是,安可儿把它摇醒了,对着它一边放电,一边微笑。 它的舌头打结了:“丑……丑八怪……” 安可儿把心一横,亲了它一口。 它当场晕过去了,临死的时候鸟嘴里还:“丑……丑……” 岂有此理! 这么会有没礼貌的鹦鹉?!有其鸟,必有其鸟主人。 安可儿恶从胆边生,拿出火折子,在地上生了一堆火。 血腥暴力的画面,一笔带过…… 正当安可儿仔细的擦干净嘴角最后一根鹦鹉毛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优雅的男性,沙哑性感的声音:“来人,去那边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小心肝的踪迹,就是一根鸟毛都不能放过。” 一群糙汉子的声音:“是,将军!” 那个声音一听就是刚刚那个银荡公子——凤清雅! 虽然安可儿不大高兴遇到凤清雅,但是,他毕竟是御林军将军,现在众目睽睽的,他也不会对她怎样!毕竟她现在身上穿的就是一品女官的蝉衣麟带,他怎么的都得给她几分薄面……咳咳,就是她现在这幅尊容邋遢了一些。 于是,安可儿就高高兴兴的挥着手臂,对着他喊道:“凤二狗子!二狗子!看到本小姐了没啊,我在这里啊……” 整队御林军陷入了迷一般的诡异气氛。 凤清雅额头上的青筋跳得欢快,本想装作不认识,但是,安可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热情的打着招呼,他实在无所遁形。 安可儿一脸卖乖的笑容,盯着凤清雅向她走过来。他穿着一身红缨银铠,没想到这只妖孽穿上铠甲,却多了几分威严,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不三不四。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凤清雅凝眉,语气不善:“以后不要客气,直接称呼我为凤将军就好。”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是,二狗子!你真是个好狗子!” 凤清雅眉毛抽了抽,虽然不爽得很,但是他也不便和这种乡下来的丫头纠结发音细节上的问题。 凤清雅上下打量了下安可儿,目露精光:“不错,能在她的手下活着。看来你很不一般。老实说,你是谁。” 安可儿抛了一个得意的小眼神:说出来吓死你! 但安可儿还是很能自持,很是低调的说:“小女姓氏皇甫,宗室排行第二,兄长是御史台大夫,小女现任宸宵宫一品女官,居次席,官号为,姬。因为刚刚进皇宫,所以大家都还不认识小女。不过,今晚翠微宫宴,陛下会为小女诰命。” 果然,这段精彩的自我介绍,让周围一圈羽林卫军士们的下巴都掉了。 安可儿做了这么久的奴婢,终于扬眉吐气了一会儿。有权有势就是爽啊! 曾经熟读轩辕王朝历史的安可儿,知道‘宫廷女官’这个职位,其实是为了前朝女皇,为了方便管理后宫而设立的。因为女皇没有女性的妃子可以为她打理后宫,两位皇夫都是武将,所以,女皇就招了若干有能力有出身的贵族宗室的小姐打理后宫。 到了轩辕殊珺这一代,因为后宫被凤家把持了,轩辕殊珺就保留了女官制度,要分散凤家在后宫里的势力。 凤清雅危危的眯眸,冶荡的凤眸里渐渐的逼出一丝精光,腹黑的细细揣度着:没想到向来不卖陛下面子的皇甫世家,竟然也开始支持陛下了。 凤清雅拱手,作了一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是皇甫小姐,失敬。” 安可儿说了几句客套话,委婉的表示着,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并且希望凤清雅派个把士兵把迷路的她,护送回宸宵宫。 此刻,安可儿愈发的觉得皇宫是个不可思议,黑白颠倒的世界。 前一刻,凤清雅想将她强抱,甚至灭口。而她想将凤清雅削成土豆泥。此刻,他们俩人居然都若无其事的,十分和谐的在一起交谈——准确的说是,他们在相互试探,相互威胁。 而更让安可儿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能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做得那么理所当然,她对于生存环境的适应,堪比小强。 最后,凤清雅十分愉快的答应了安可儿的要求,派了两位御林军军士送安可儿会宸宵宫。 应为两人达成共识,想谈甚欢。凤清雅还顺嘴说了个八卦给安可儿听。说是宫里现在都闹翻天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最心爱的鸟儿飞走了,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那可是太皇太后视若生命之物。 安可儿细思极恐,谨慎的问了句:“那是一只什么鸟?” 凤清雅叹了口气:“那是只鹦鹉。它天天陪着太皇太后。它每天都在夸赞太皇太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美人儿,最可心的美人儿,它最爱的美人儿。” 安可儿十分的不服气,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她安可儿美这么多的人?居然能让安可儿被一只破鹦鹉贬低成‘丑八怪’?!此人居然是个老太太?! 安可儿咬牙道:“太皇太后果真绝色倾城?!” 凤清雅不堪回首,闭上眼睛自己都抖了抖,一咬牙:“嗯,倾国倾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凭着安可儿的智商,她瞬间,秒懂。 为什么那只鹦鹉会叫安可儿丑八怪,但是却被安可儿亲得晕过去了。 那只鹦鹉对汉字了解不深,完全误解了‘丑’和‘美’在人类世界里的意义! 没文化,真可怕。 临走的时候,凤清雅忽然问了一句:“姬大人,可有闻到一股烤肉的焦香?” 安可儿心虚的摇摇头。刚刚从那只鹦鹉身上扯下了三根漂亮的羽毛,打算拿回去做毽子,此刻踹在怀里,俨然就成了烫手的山芋。 不幸中的万幸,向来心眼多的她,把那只鹦鹉的埋了,连坑都填平了还撒上了树叶。 她看着凤清雅四处嗅着烤肉的香味,她此刻就恨不得能将凤清雅一起灭口,和那只文盲鹦鹉合葬在一个坑里。 安可儿临走的时候,回头望了凤清雅一眼,微微的眯眸:想将他灭口,会很麻烦吧。 =================== 安可儿回到宸宵宫,就直奔了璟瑄殿。 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处处掌起了朱红色的宫灯,在长廊里轻轻的随着夜风,摇曳着,袅袅娜娜的,摇曳生姿。 安可儿还没进门,就看到司膳房的桂公公勒紧了裤腰带站在璟瑄殿的门口,一边饿着肚子,一边候着陛下,鞠躬尽瘁的等着陛下去用晚膳。 安可儿轻手轻脚的走到殿门的边边上,轻声的引起他的注意:“嘶嘶。” 桂公公转头,安可儿就对着桂公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道一边来。 看到安可儿,桂公公面色一惊,但还是蹑手蹑脚的过道一旁,低声的质问道:“丫头!我刚刚听到青衣对陛下禀报,你袭击了青衣,你偷偷跑到哪里去了?” ---题外话---第一更~ 118.【118】她惹了男人的一身骚气 安可儿嘿嘿的笑着:“我还能干嘛。我就偷溜出去玩呗。” 桂公公一柄拂尘敲着安可儿的脑袋,气愤的兰花指一翘:“哼,你看看你,出去玩也不叫上陛下!陛下生气了,到现在也没吃晚饭,害得我们一圈人都跟着挨饿!” 她抿着漂亮的唇瓣望着桂公公,拧眉:你把陛下说得这么可爱,被陛下知道了会被杀掉的,造么? 安可儿讨好的眨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那……青衣还说了什么?” 桂公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咬唇,然后慢慢回忆着:“那个闷葫芦,要是知道多说两句,陛下也不会这么生气了。死丫头,一会你可要把陛下哄好了。哦,对了,青衣好像还说了什么,什么鸟儿的,莫名其妙的。偿” 安可儿了然于心,昂首挺胸的就走进了璟瑄殿。 紫色的琉璃灯光,幽幽而冷清,整个大殿寂静的没有丝毫的人声,安可儿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嗒嗒”的脚步声,轻轻的回荡在大殿里,置身在其中就算是通火通明都有种闹鬼的死寂撄。 这是肿么啦?这气氛怎么感觉比进阎王殿还要恐怖? 安可儿莫名的两腿发颤,好不容易坚持走到大殿中央,噗通一声跪下了:“臣妾。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浸溺在清冷的琉璃灯下,高大俊美的身躯气息愈发的清冷逼人。 菲薄的唇勾上阴冷的弧度,棱角分明的轮廓更是冷漠至极。 他没有批阅奏折,也没有书写公文,就这么端坐在玉座上,幽邃的黑瞳里,一片荒芜的冷寂。 他没有让她平身,安可儿伏在地上,听候着陛下的发落,心里一根弦绷得紧紧的。 半晌,醇厚冷冽的声音寂然响起:“去哪儿了” 忽然出声,这一句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安可儿整理了一下自己之前打好的腹稿,清了清嗓子:“去……出去玩了。” 轩辕殊珺冷笑,修眉微挑:“还以为你会编个了不得的理由来糊弄朕,这是,当朕三岁?” 安可儿深吸一口气,就算陛下不让她平身,她也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一双委屈的大眼睛瞅着玉座之上的男人:“陛下……你不是三岁,是我三岁。陛下,您应该有二十六岁了吧,我……臣妾现在差不多就十六岁,我们心性不一样,我贪玩,爱热闹,而且年少气盛,受不得别人的脸色。我这样说,陛下认同吗?” 轩辕殊珺蓦然安静了下来,沉默。 陛下的沉默就默认!安可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和青衣就是有些小矛盾,他常常摆脸色给我看,我也看他不顺眼。我反感陛下成天派人盯着我,像看着犯人一样。所以,我受不住气,一板砖砸晕青衣,故意跑出去玩,陛下觉得这样也不和情理吗?” 轩辕殊珺冰冷的目光质疑着她:“说得十分在理。不过,就是因为你分析得无懈可击,才最可疑。你心思如此缜密,又怎么会做那么冲动、幼稚的事情,嗯?” 安可儿一脸坦然,神色哀默:“冲动,是我的本性。幼稚,是我的年龄。心思缜密是被陛下逼出来的。伴君如伴虎,臣妾千方百计的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第一等要事。” 此刻,安可儿脸上的无奈和无力感,并非凭演技,而是完全的真情流露。 轩辕殊珺盯着她的脸,缓缓道:“朕承认,一直都对你存着一颗怀疑的心。可是,朕自认为从来没有委屈过你。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说出来,朕听听。” 安可儿皱眉:从来不说甜言蜜语算不算。特么就连善意的谎话都不会说,当面承认‘我不信任你’,对对方是个多大的伤害,你知道吗? 她觉得好累,好重,压得都喘不过气来了:“我有什么不满?难道陛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我不甘心做别人的影子,我不高兴你的身边有别的女人,我很介意你的心里那么信任纳兰天音,甚至超过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为了你,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可是,我没有办法为了你放弃自尊心,因为没有了自尊心,我就失去了做人的人格。陛下,你仔细想想,侍奉在你周围的人其实那么很多,为什么你会感到这么的孤独?因为对于你来说,你能够对他们为所欲为,那些人都只是你的奴仆,是人格不健全的人。陛下,你希望我做你的奴仆吗?” 幽冷的眼眸深深的注视着,那双时常含笑的明眸,带着这么沉痛的幽怨。 他心疼她,可是,他很清醒。 从小研习帝王之术,他知道,安可儿这样的女人,对帝王来说,是劫数。 她美貌,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睛;她聪明,能窥探到他心中最隐晦的情感;她狡黠,甚至能让他分辨不出真假,她恃宠而骄,她善妒,她心中没有家国只有情爱,她甚至无视皇权,还要求与他平起平坐。 历代祸国殃民的妖妃,身上具备的特点,她样样俱足。如果他还清醒,就该离她远远的。可是,他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他能做的,就是压抑着对她的情感,不让她恃宠而骄,不让她有任何颠覆皇朝的机会。 安可儿一吐为快之后,却迟迟不见陛下驳斥,她小心谨慎的盯着俊美无俦冷若寒冰的脸,堪比大理石石雕还要完美的轮廓,此刻散发着不明显的阴郁,她实在看不出他是个什么表情,更别说他的内心。 安可儿懊恼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她怎么不忍一忍,干嘛这么冲动!她是要回现代的,把皇帝爷惹恼了,对她没什么好处!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陛下,你这是想不开么?咳咳,那……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我会尽心尽力的服侍陛下的,求陛下给条活路……还有工钱……” 最后一句,就连轩辕殊珺听了,都忍俊不禁:“上来。” 安可儿闻言,很听话的上去了,步履款款,从容不迫的走到了他的身侧。 她刚刚在玉座之侧站定,忽然,他长臂一揽,就将她揽入怀中。她就这么一屁股坐上了那结实有力的大腿。 敏感部位贴着,感觉很……银荡…… 修长的玉指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迫着她与他四目相对:“本来想要惩罚你的,看你还知道悔改,这次就算了。你的那些想法全都丢掉。朕不会把你当成奴仆,你是朕的女人。” 安可儿机灵的眨了下眼睛,笑:“陛下,如果我不是奴仆,那是不是,我不想做的事情,就可以拒绝做?” 他勾唇,回答得凌厉:“那你可以试试看。” 安可儿不想说话了。 忽然,粗粝的指腹抚上她的眉心,那一抹泛着花香的嫣红。 安可儿的忽然想到了她眉心的是个什么!她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凤清雅那个混球在她的眉心点上的一片反凤凰花的花瓣。 男人的冷厉瞳色微微的暗了暗:“你去了凤凰花苑?你去那里做什么?” 安可儿此刻坐在他的怀里,如坐针毡! 她支支吾吾的解释着:“我,我迷路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一大片火红色的花树,开得特别好看。” 铁一般坚硬的手臂狠狠的圈住了她的腰,安可儿觉得不妙,想起身,换个正常点的对话姿势。 坐在他腿上解释,估计几句话说不清,男人就先浴火焚身直接吞了她。 可是已经晚了。修长高大的身躯欺身过来,把她抵到了玉座前的长案上。 薄唇勾勒出冷冷的嗤笑:“你可知道凤凰花苑是什么地方?凤氏一族的姓氏‘凤’,和凤凰花苑,都是皇太祖赐予凤家的,象征着无上的荣耀。凤凰花也是凤家的族徽。你赌气跑出去,就跑都到那里去?” 安可儿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她这回真的是躺枪! 她都有点想自暴自弃了,不过,素来就是小坚强的安可儿,还是不放弃希望的解释了一句:“真的是不小心闯进去的。陛下,如果我真的凤家派来的奸细,你觉得,以我这颗聪明的脑袋,我会选择去凤凰花苑这种地方惹一身***吗?” 可她没想到,她的话提醒了他。某个妒夫竟然做到用鼻子去嗅她的地步。 安可儿脸色刷白,因为她刚刚却是惹了一身***气。凤清雅刚刚啪啪完,就过来强抱她,汗都蹭她身上了…… (5-3日更新完毕——) 119.【119】安可儿,弄脏的你男人是谁? 男人此刻脸上的已经不能用阴冷两个字来形容了,安可儿瑟瑟发抖的望着他,感觉他好像就是地狱里走出来的灭世修罗,那目光冷得烫人,似乎看一眼就能教你魂飞湮灭。 他像一座隐隐即将爆发的冰山,菲薄的唇瓣勾起了一抹不属于笑的阴鸷:“你的身上,怎么会有男人的气味儿?” 安可儿结结巴巴的说:“哪有,陛下你肯定搞错了。我就是下午出去玩的时候,跑出了一身的汗,汗臭味儿重了一些。撄” 轩辕殊珺一双飒飒幽邃的深眸,冷冷的逼视着她,近到没有距离的逼视,令人心悸:“可儿,你的味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不止一次喝过你的血,也吻过你的泪,你身体里滋味,我也已经尝过了。” 安可儿红着脸,想反驳!他太不要脸,说得他好像上过了很多次似的! 不过,转而一想,他说的有可能是那种液体……跟她老脸一红,跟他争论这种问题,最终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安可儿把眼睛一闭,死不承认:“陛下,真的是你搞错了。你的鼻子怎么会这么灵呢?你又不是属狗的……” 没等安可儿把话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扒开了她的衣襟,她的胸前顿时一片冰凉。 安可儿当时就懵了,甚至抵抗都没来得及,就沦陷了偿。 虽然安可儿不想承认,但是轩辕殊珺比凤清雅还不如,轩辕殊珺粗暴,每一次侵犯她都会在她的身上留下吻痕、淤青。但是凤清雅至少还不会弄伤她,也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轩辕殊珺指尖拈着一片血红色的花瓣,逼到她的眼前,声音冷到了极点:“这片花瓣,为什么会掉到你的里面去。” 她小手紧紧的揪着被扯开的衣襟,苍白的脸蛋微微的抽搐着:“是……是从领口掉进去的,风一吹,花瓣就落了,掉进衣服里,很正常……” 嗤笑一声,醇厚的声音凛冽逼人:“你这个荡妇,你是要把自己的衣襟扯开多大,才能让风吹落的花瓣掉进去?” 闻言,安可儿的小脸,红白交错。 轩辕殊珺不屑冷哼着,扯了上面,又开始扯下面。 安可儿有些紧张,刚刚看了场现场版的春宫秀,里面难免会湿了点……要是被轩辕殊珺发现了,那多尴尬? 玛德!她尴尬个p!她应该怒! 安可儿理直气壮的说:“陛下!你刚刚说过的,我不是你的奴仆!不要这样侮辱我好么?” 蓦地,轩辕殊珺的动作停止了,他的黑眸紧紧的盯住她裙下的垫裤上,某一处的污渍,瞳孔倏地狠狠一收紧,全身的血液都在逆行,他近似于粗暴的一把撕裂了她的垫裤。 裂开的边锋利的刮过大腿内侧的嫩肉,安可儿吃痛闷哼着,身下一凉,就是只剩裙子堪堪的遮住了下身。 被撕裂的垫裤,一把甩在她的脸上,轩辕殊珺咬牙切齿;“贱人!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 安可儿想发火,可是看到他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安可儿把火气生生的咽了下去,颤抖的手,捡起了那条浅碧色绸裤,直接瞄了一眼裆下,她松了一口气……干得,她就说嘛,只是里面湿了点,还不至于流出来吧……她应该没有这么银荡才对! 忽然,她的眼中掠过一道惊恐,她……她她的裤子上还沾着另外一种……脏东西! 她已经不敢想了。 那是凤清雅正在兴头上被她打断了,然后又过来抱她亲她想上她,糊在她裤子上的。 她竟没发现,那混蛋强吻她的时候,趁机把她的裙子都撩了起来! 安可儿听到了轩辕殊珺磨牙的声音,他的目光和他的表情,都冷到了极点:“安可儿!你的身上,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死死的咬着唇瓣,柔嫩的唇瓣在贝齿的咬阖下,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怎么办?如果说出去,小包子办事不利,又被凤清雅非礼的事情,轩辕殊珺就会知道。常香啊常香,她是爱慕着陛下的…… 像暴怒的雷雨被男人强行闷在胸腔里,沉闷而压抑,让他抓狂:“不肯说?你是在维护他,嗯?” 安可儿被逼得哭了:“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陛下,你能不能,不要问……” 幽暗的眸子里,澎湃着滔天的怒火,他粗暴的将她拎起来,像扔一件东西一样的将她扔出去了! 就在她落地的那一刻,安可儿落进了一个单薄的怀里,那个怀抱是属于女性的纤弱柔软,却紧紧的抱着安可儿,护着她不让她被磕到碰到。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安可儿听到耳边一声闷哼,抱着她滚落到地上的那个女人吐了一口腥甜的血。 安可儿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救了她,护着她的女人是谁! 在这个异度的时空里,能为她这么奋不顾身的女人,除了小包子,不做它想。 安可儿滚停下之后,就从地上爬起来,哭着抱紧了常香,常香为了保护她,滚落的时候,她们撞翻了一座青铜鹤型烛台,常香的背部,刚刚好就被鹤的尖爪给扎穿了,顿时,鲜血四溅! “常香!常香!” 安可儿慌乱的用手按着,给常香止血,温热的血不断的从她的指间涌出,安可儿哭得更凶了。 忽然,她灵光一闪,凭着记忆,回想着肩部有止血的穴位,她赶紧给常香点了血,止血! 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而然,安可儿点穴的时候,运用了内力,可是她自己却并未擦觉。 轩辕殊珺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愈发的确认了她是从小习武的。 血止住了,常香也被安可儿给掐醒了……没错,是被掐醒的,因为安可儿的记忆力有限,暂时还没记住更多的穴位,只能乱掐。 “常香,常香!你感觉怎么样,能起来吗?” 常香靠在安可儿的怀里,虚弱的笑了笑,伸出手来帮安可儿擦眼泪:“姐姐,不哭。常香不疼……为了姐姐,不管做什么都不疼……” 安可儿哭得更凶了。 常香勾起唇,真心的笑了。刚刚接住安可儿,故意在地上多滚了两圈,撞上烛台,这苦肉计果然用对路了。 安可儿一把捉住了那只无力的覆在她脸上,为她擦泪水的小手,紧紧的揉着:“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你能站起来吗?离开这里吧,不然陛下会连你也一起打死的!” 常香扶着安可儿,挣扎着站起来,继续投入的演戏,她覆在安可儿的耳边轻声道:“姐姐,常香无论如何,也一定会想办法救姐姐的,姐姐,那件事情……你要替我保密……我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知道,我不干净……” 安可儿听得有些糊涂,她并不知道常香想做什么! 常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卑职有要事禀报!请容卑职先行禀报!” 轩辕殊珺的嗓音阴森得恐怖:“滚!” 常香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有向前膝行了几步:“陛下,卑职知道上善霖铃的消息,还有她的同党!陛下,你难道不想……不想马上知道明妃的消息吗?!” 轩辕殊珺,怔住了,然后是深深的沉默。 安可儿看了看常香,又看了眼轩辕殊珺,忽然觉得她一下子就从女主角就变化成了路人甲。轩辕殊珺刚刚像要吃人一般的愤怒,现在却因为听到了那个女人的消息,而变得异常的平静。 沉默了一会儿,轩辕殊珺对着常香冷道:“进来。” 常香轻轻的拍拍安可儿扶着她的手,安慰道:“姐姐,常香一定会保住你的。” 安可儿并未挺清楚常香在说什么,她注意的只是那个高大健硕的背影,绕道巨大的帷幔之后,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常香也跟着轩辕殊珺绕进了偏殿。 安可儿一个人,被留在了空荡荡的大殿里,背靠大殿上的盘龙玉柱,苦笑着自嘲:“安可儿,你是犯贱么?一定要男人打你,骂你,对你生气,你才舒爽?他现在那么关心那个女人,你该高兴才对!你终于可以摆脱他了,不是吗!” 可是,她只觉得此刻她像一只被丢在地上的小鱼,有种失落的窒息感。 偏殿里,身姿挺拔,英俊颀长的男人,轮廓堪称完美的五官,如暴风雨前夕一股阴郁逼人,他负手而立,面无表情。 常香迷恋的望着那俊美的恍如神祗的容颜,高大英俊的男人,她日夜想念着她的主上,哪怕是做他的床奴,她也心甘情愿…… 忽然,男人冷冷的一眼扫来。 常香赶紧跪下:“陛下,卑职在不久前,确实探听到了上善霖铃的踪迹,卑职承认,卑职有私心,卑职不希望那个女人回来,扰乱陛下。” 轩辕殊珺冷哼着:“难道,你想让朕求你说?”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希望……陛下能放过安姐姐……” 男人低眸一笑,仿佛是从喉骨深处溢出来的嗤笑声:“你对朕有异心,瞒着任务不报,还敢要挟朕。你滚去青衣哪里领罚,朕不想再见到你。” 常香急了:“陛下,陛下!你不要赶我走,我说,我说!明妃现在落日山庄!只是卑职无能,卑职查不到,落日山庄究竟是受聘保护明妃,还是,明妃和落日山庄有勾结。” 轩辕殊珺沉吟片刻:“落日山庄,那个买卖情报的秘密组织?他们也接保护人的生意吗?” 常香点点头:“是的。落日山庄有时候也接杀人的生意。因为要价太高,基本没人请得动。落日山庄的庄主名曰‘七夜’,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相传他神通广大,深不可测,来去无踪,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就算见雇主,也是带着银质蝴蝶面具,一身黑衣。” 轩辕殊珺凌厉的眯了眯眸子:“七夜……胆敢和皇朝作对,定要查清此人的来历,此人是个威胁。朕派你去彻查此事,将功折罪。如果,你办不好,就不要再回来了。” 常香低头,慢慢的应了下来:“是,陛下。” 十年前,轩辕殊珺将她捡回来,让她接受训练,成为他的暗卫。她爱慕着他,希望留在他的身边,可是他自从发现了她的心思之后,总是将她推得远远的,不让她有机会靠近他。 轩辕殊珺缓了缓,又道:“至于,上善霖铃,撤销诛杀令,一定要将她活着带到朕的面前来。” 常香的心里,一阵绞痛:“是,陛下。” 轩辕殊珺现在不想杀她了。因为,他有预感,上善霖铃和安可儿,这两个长得极像的女人,都是谜一样的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这两个女人肯定有关系。他要当面问清楚。 就在轩辕殊珺即将离去的时候,常香眸中掠过异芒,现再是时候了…… 常香拦着轩辕殊珺,跪在地上:“陛下,卑职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 “说。” “卑职给淑妃下了堕胎药之后,赶回来跟陛下复命。路过在凤凰花苑里,看到凤清雅……和安姐姐抱在一起,当他们发现有人的时候,他们就匆忙的分开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安姐姐不是一直都在璟瑄殿里服侍陛下么?或者,或者,皇宫里,还有人长得像明妃,不,长得像安姐姐……” 轩辕殊珺的黑瞳,像结了寒冰,完美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够了,不要为她做这么拙劣的辩解!” ================================================= 轩辕殊珺走出大殿的时候,他看见安可儿已经换了身干净妥帖的衣服,和桂公公两个人正在有说有笑的吃冰梅烤鸭。 桂公公娘炮:“丫头,以后你就是世家的小姐了,你看你这一股穷酸样,啧啧。” 安可儿只顾着吃。 桂公公八卦:“陛下为你诰命了之后,会赐你一个愿望,以示皇恩浩荡。嫱大人封官的时候要的是块免死金牌,丫头,丫头,你可想好了要什么?” 安可儿认真的想了想:“我想求皇上给我改名字,叫皇甫免礼。这样我就不用没完没了的献上我的膝盖了。” 寒眸冷厉的盯着她欢快的模样,唇角扯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不,她这是仗着他的宠爱,才这么有恃无恐! 阴鸷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全都给朕滚出去。” 安可儿蓦地一震,手里的栗子糕都被吓掉了,本来没有陛下的吩咐她不敢离开璟瑄殿,现在陛下开了腔,她当机立断的,几乎是抢在所有人的前面,第一个冲了出去。 “皇甫安,过来。” 安可儿听到这一声,懊恼极了。真后悔自己没跑快一点,她要是能瞬间消失就好了。 安可儿转过头来,不敢看他,但是偷偷的瞟了一眼,那张英俊而冷漠的脸,阴鸷恐怖,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心跳停止。 轩辕殊珺迈开长腿,朝她逼近。 安可儿讨厌这种步步紧逼的感觉,她拧着眉,下意识的往后退,退无可退的被逼到一张小憩的卧榻上。 安可儿心底一凉,在这种时刻出现卧榻,绝对是个不祥之兆,绝对会云雨一番…… 果不其然,陛下真的就势把她按倒在了卧榻上,狠狠的压了上去! 他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制止她所有无畏的挣扎,另一只手捏住了她娇俏的下巴,迫她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视线像锋利的冰刀,冰寒刺骨:“安可儿,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弄脏你的男人是谁?” 安可儿垂下了眸子:“没有,没有男人……” 俊美的五官如同被冰霜覆盖,散发着寒气:“没有?” 猝不及防的,他把手探到了裙下。 少女的尖叫声,一阵一阵的传出了璟瑄殿,挠人心肝。 在璟瑄殿外候着的一众内侍们,听得都默默的捂上了耳朵。 他的声音粗哑阴沉,冰冷的讥诮着:“怎么,腿夹得这么紧,是因为破了不敢让我知道,还是因为,你想给凤清雅留着?” 听到凤清雅的名字,安可儿心里一阵茫然失措:“你……你,怎么知道的……” 苍天啊,她能编出凤清雅一个人在凤凰花苑,躲在树根下自撸,然后不小心溅到她身上的话来吗,能吗? 可是撒了一个谎,就需要无数的谎话来圆,她为了保护小包子那颗玻璃一般的少女心,就只能选择沉默不语了……那就相当于是默认了。 安可儿越是沉默,轩辕殊珺就越是感到愤怒,本来他还有一点点期待,但是现在他的心已经骤然的冷了下来:“说话!你到底和他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安可儿摇头:“没有,我一点都不喜欢他……陛下,你能不能别问了,放过我一次?我求你……就当是我一时糊涂好了……” 此时,在大殿门外,传来了传令官的通报,纳兰天音求见。 轩辕殊珺没有回应,像是掉进了一个痛苦的世界里,无法清醒过来,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却依一动不动的旧压着她,高挺的鼻翼里喷出的只有粗重的鼻息。 桂公公拦在门口,故意的扯高了嗓门喊道:“咳咳……陛下和姬大人在里面,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不容我们打断。” 安可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好闺蜜桂公公啊,你能不能在描述得色情一点? 纳兰天音一听,瞬间明了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苟且之事。不过,此时她就算心里再恨,她也不能这么不知好歹的推门进去,坏了陛下的好事。 于是,纳兰天音提着嗓子站在殿门外想陛下汇报工作:“陛下,臣妾已经将宫宴,安排妥当,太皇太后和各宫娘娘都已经就位,陛下是否现在起驾,前往翠微宫?” 一直压着她的轩辕殊珺此刻忽然开口,侧脸对着殿外候旨的众人,凛声道:“延迟到亥时一刻。 纳兰天音磨着牙,暗暗的愤恨着:“陛下,这样不妥吧。今晚是特意为皇甫小姐诰命女官而特设的宫宴,无缘无故的推迟,显得不吉祥。而且,司膳房说陛下没有用晚膳,陛下要保重龙体……” 轩辕殊珺冷斥了一声,打断了纳兰天音的话:“滚远点,不要打扰朕!” 安可儿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又气又急,她顾不得礼仪了:“陛下!这是你工作的地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今晚我封官,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为了这种事情延迟宫宴,外面那么多人都在外面,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5.4日6000奉上,明天万更继续精彩~) 119.【120】陛下,我们把衣服穿上,然后坐下来,谈谈心? 男人阴森的黑瞳发出冷冷笑意:“不要怎样?是这样……还是这样……” 安可儿脑袋一片混乱,她想不到开脱的方法。只觉得,压着她的男人凶残得好像随时都会将要撕碎! 唔……她忽然想到一个很有效也很蠢的方法,一般男人吃醋,说明他对你有占有欲,那就满足他的占有欲,让他占有了,做到满足了,那她就能暂时逃过一劫了。 蓦地,安可儿觉得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婊子的不归路。她为了维护尊严都不给他,为了不当小三也不能给他。但是,她现在为保住自己的小命,却能想出把身体献给他……这样的办法。 玛德!这个皇宫都快要把她给逼疯了,她觉得她的人格都已经开始扭曲了偿。 男人的手指粗粝而有力量,每一掠过一处,都让她觉得感到战栗,那种力度,和以往的求欢不同,带着浓重的暴戾气息,就好像一个控制不住力道,就会将她撕碎。 她脑袋里也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如果坦言是被凤清雅非礼的,那她就可以躲过这场肆虐。可是,轩辕殊珺总有一天会跟凤清雅去确认,凤清雅会不会把事情说出来,她预料不到撄。 为了保护小包子,连那只二狗子都得一起护着!?唔……包子和狗……怎么油然而生一种很般配的感觉…… 安可儿忍不住笑了。 娇喘着的嗤笑,让怒火攻心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阴沉,冷厉。 英俊冷漠的脸逼到她的眼前,薄唇喷吐出炙热的气息,音调却是冰寒刺骨:“荡妇!你就这么喜欢让男人摸,让男人上?” 安可儿咬紧唇瓣,忍受着身上强烈的刺激,精致的脸蛋上的含着的笑意却没有因为男人的愤怒而有丝毫的退减,毫无畏惧:“嗯?我不知道你定义的荡妇究竟是什么?所以,我不会轻易的承认我是你眼中的荡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被心爱的男人摸,给心爱的男人上。” 心爱的男人…… 他心一阵狠狠的收紧!这五个字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像一种甜蜜的毒药,中毒愈深,无法自拔。 但是他也很快意识到,这个小狐狸精在对他说甜言蜜语,想麻醉他。 似乎想在她的眼里辨出真假伪善,男人锐利的眸子逼近了她,刀削的五官散发着一股阴冷而骇人的气息,英俊冷漠,令人心悸。 唇齿间溢出的气息带着男人淡淡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喷吐在女人柔嫩而敏感的脸蛋上,嗓音晦暗而沉重:“你心爱的男人是谁?是我,还是凤清雅?或者,只要是个男人,长得好看的,你都爱?” 如果这个时候,她承认爱他,会被他冷哼一声,然后弃之若履吧。总之,今天这老虎毛,她左右都是捋不顺的。 她冷静的想明白了,虽然她现在是被压在下面,但是,眼前男人的情绪是她从未见过的失控,很明显她现在占着上风。 想明白了的安可儿勾唇一笑,声音柔柔的十分动听:“噢,我就这点爱好,一不小心,都被陛下知道了。” 看着女人不知道死活的样子,他感觉的胸腔都要炸裂了。 遒劲有力的虎口,狠狠的掐住了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蛮腰,力道之大,几乎是要把它折断了。 安可儿闷哼出声,雪额上的不停的冒出了冷汗:“陛下……轻点,掐坏了,你等会儿就用不了了……” 这样隐晦的暗示,让男人的身体蓦地一僵:“你……这是在勾引我?” 安可儿勉强的笑了下:“是的,陛下。我看你维持着这个姿势这么久,还不开始,我都担心陛下是不是……不举……” 男人的脸瞬间冷到了极点,薄唇扯笑:“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么?现在为了护着那个男人,情愿……让我上你?” 安可儿不想说话了,不得不佩服这个满脑子都是家国天下,从来都不谈恋爱的男人,居然也能把男女间的三角关系,脑补得这么生动。 男人吃起醋来,真是可怕。 安可儿咬着嫣润的唇瓣,把腿张开:“是啊,我请你上我。不过,并非心甘情愿,事实上,在你的眼里,也根本没有我情愿不情愿,只有我配合不配合。你今天火气这么大,如果我还不识好歹的不肯配合,估计你就是先奸后杀了。如果我肯配合你,把你伺候得舒爽了,说不定你这次干完了,还想着下一次……那我就能活命了……” 轩辕殊珺幽冷的视线缓缓的扫过她那张扬美丽的脸,明明是稚嫩的脸蛋,却透着一股狡黠而轻灵的妖媚。 真的让他很着迷。 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在在这种时候,泼一盆冷水让他扫兴,也让他清醒。 轩辕殊珺并没有起身,指腹扣住她的脸,似威胁一般的蹂躏着,嗓音极冷,沙哑阴暗:“我想占有你,从心到身。可是,我并不想把你当做泄欲的工具,你和她们不同。” 这句话并没有让她窃喜,反而让安可儿感到迷茫。她不是男人,无法理解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究竟是不是爱你的意思。或者,仅仅是征服欲? “那,陛下是打算……今天放过我了?我们把衣服穿好,然后坐下来,谈谈心?” 轩辕殊珺的唇畔扯出一抹邪魅的冷笑:“不,我不会就这样的放过你,你今天让我很生气……总得让你知道,惹怒朕的代价……” 紫色的琉璃灯光氤氲而朦胧,男性高大的身躯凭空压着她,投下一片压抑的阴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无处可逃。 安可儿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他,未知的恐惧让她心慌。男人邪恶的笑容,烙在她的眼睛里…… 就在她的尖叫声冲破喉咙的那一刻,冰凉柔韧的唇瓣准确无误的堵上了她的嘴,把她的尖叫声都吞进了他的腹中。 轩辕殊珺坐了起来,故意在她的面前捻着指尖的丝丝血迹:“朕验过了,还不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可儿就像只愤怒的小豹子一样,一爪扒在他的肩头上,狠狠的咬着。 是真的咬!她雪白的小虎牙已经没入了他结实的肌肉里。 轩辕殊珺侧眸望着挂在他肩头的小女人,那凶猛而悲愤的想将他咬下一块肉来的样子,他微微蹙眉,这回她是真的被惹恼了。 轩辕殊珺也不推拒她,就任她咬,英俊而淡漠的脸,声音也是冷淡至极:“宫里的给宫女检查处子之身,也是这般,稍有不慎弄破了些,也并没有像你这般要咬人的。” 安可儿咬得牙口都酸了,松开之后,几乎是暴怒着咆哮:“特么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变态!好好的爱不做,却要这样羞辱我!” 安可儿吼完还是觉得恨得牙痒痒,两只爪子扒在他的肩头,换个地方继续咬!这个男人身上的肌肉真的……咬起来很带劲儿,弹性十足,如果她吃人的话,这个男人的肉肯定是极品。 轩辕殊珺渐渐的感到她咬累了,看她啃他啃得这么辛苦,他都有些心疼了。 大手一挥,他像拎起一只猫儿一样,把她从他的肩膀上扒拉了下来。 安可儿咬累了,就开始哭了:“混蛋!你不会原谅你的!” 轩辕殊珺却丝毫不为之动容,优雅的抽出了一方素白的绢帕。当着她的面,将他指尖上的血迹,慢条斯理的擦拭干净,叠好,然后收起来。看起来好像还要珍藏的样子。 安可儿气得手抖:“你做这些事情,还想得到我的心?哼,就算我原来喜欢你,都会被你恶心走的!” 他忽然转过了头来,定定的看着她,深邃的眸中,像一片沙漠一样的荒凉。 轩辕殊珺低沉道:“你的心,朕看不透。从前,你的眼中只有朕。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已经不在朕的身上了。只要你低下头,朕就不知道你究竟在算计着什么。” 安可儿蓦地一震,果然,不愧是皇帝,和全天下玩心眼的男人,观察力敏锐得令人发指。 其实,安可儿就是最近老是琢磨着怎么偷国宝,怎么回现代去。也没想做什么坏事儿。 他没有回头,缓缓的闭上眼睛,他那么生气,而她却能若无其事的吃吃喝喝!这个女人,这个口口声声说心爱他的女人,究竟把他置于何地?! 哑暗幽冷的嗓音缓缓的响起:“与其宠你,捧你,让你花言巧语的骗我。倒不如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专心的恨我。” 安可儿微微张着嘴,这男人是疯子吗?为什么,他的逻辑,她一点都听不懂。他现在竟然是希望她恨他?! 被女人伤害过的男人真是可怕,总是有着放不下的森森执念。 安可儿沮丧的摇摇头,为什么她这么倒霉,碰上个像慕容那样的小处男多好。还是没缘分啊,慕容之前还是她的未婚夫…… 轩辕殊珺此时已经将一身的龙袍都整理好了,俨然一派帝王的肃穆庄严,丝毫看不出是个心里扭曲的暴虐男。 他微微的侧过了英俊冰冷的侧脸:“这件事情,没完。你和凤家有没有有勾结,朕一定会彻查。” 安可儿忍着朝他身上砸鞋底的冲动,目送他离开。 她忽然觉得很窝火,愤愤的咕哝着:“玛德,来到古代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白白的受了一场罪。可是,真要认真怪罪起来,却不知道该怪到谁的身上,总觉得哪里不对……” ================= 翠微宫。笙歌乐舞,一派和乐融融。 安可儿和纳兰天音两个人,一左一右的侍奉在帝王之侧,整个皇宫的女人都在暗地里对她们戳戳点点,用怨毒眼神的飞着无数的小刀子。 安可儿觉得很奇怪,她的脸长得这么像明妃,为什么这些宫妃好像都没认出她的脸似的,都没怎么感到吃惊。 但是,太皇太后和凤玉稚的席位是空着的。以至于,册封女官的诰命迟迟没有开始。 不过一会儿,凤璃宫就派来了传令,向陛下禀报,说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痛失爱鸟‘小心肝’,郁结成疾,没办法来参加宫宴。 安可儿一听,默默的打了个冷战,如果太皇太后知道她的小心肝已经被她吃尽了肚子里,肯定会把安可儿剁成土豆泥的吧。 轩辕殊珺不屑的冷哼一声:“既然皇祖母凤体有恙,不能出席,那我们这里就开始吧。” 安可儿跪在大殿中央,听封。结束了之后,安可儿该平身了,可是她却并没有起来。 “陛下,臣妾听闻,前几任受到敕封的女官,陛下会赏赐一个愿望,不知道,到了臣妾这里,这个赏赐还有没有了。” 安可儿心里的小算盘早就打响了,虽然她表面上是皇甫世家的千金,实际上,只是个依附陛下,一无所有的小宫女。陛下没必会用这种天大的赏赐来拉拢她。所以,她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这样陛下也不太好驳她的面子。 轩辕殊珺淡漠的勾唇:“那你想要什么愿望?” ---题外话---5.4日万更已经全部奉上~o(n_n)o~ 119.【121】安安郡主 轩辕殊珺淡漠的勾唇:“那你想要什么愿望?” 安可儿跪在大殿上,迎着后宫众嫔妃神色迥异的目光,露出了比以往都冷静而且庄重的神色:“陛下,自从臣妾进宫以来受到了不少人的流言蜚语,说是妄图一美色勾引陛下,臣妾惶恐不安。臣妾对陛下全无非分之想,因为臣妾早年就为父母之命订下了婚约。” 宫妃们都笑了,安可儿这样一说,就算皇上今后想收了她,那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后宫争宠之路上又少了一个威胁,顿时,妒恨和幽怨的情绪一扫而空。各个美人都如沐春风般的舒爽,顿时一片花红柳绿,莺声笑语。 纳兰天音刚开始听了前几句,以为安可儿想针对她,要当着面给她难堪,但是听到最后,她也不明白安可儿的葫芦里到底是买的什么药。 整个宫宴上,只有坐在玉座上俊美的帝王,像结了冰一般,面无表情,深眸阴晴不定偿。 只有轩辕殊珺知道,安可儿这是玩真的。这个女人已经敢跟他明目张胆的对着干了。 冰冷的声音从玉座上传来:“你有如此品格,你的兄长知道了一定会夸赞你的。朕果然没有看走眼,你们果然是天生的一对兄妹。姬,你说说看吧,你的愿望究竟是什么?撄” 安可儿面带微笑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为了辟谣,臣妾想做陛下的义妹,虽然只是个名分,但是时时刻刻提醒着臣妾,要对陛下忠心耿耿,只存兄妹之谊、侍奉陛下如同侍奉自家的亲兄长一般,对陛下绝无二心。” 后宫的女人们激动得都要站起来给安可儿鼓掌了。 轩辕殊珺的脸色,骤然阴沉到了极点,因为极力隐忍着怒火,英俊的五官都有些微微的抽动了。 安可儿虽然知道,以轩辕殊珺的手腕,日后要收她肯定也肯定是有办法的,但是,今天她这样做,不管怎么计算,都能让她在皇宫里少了很多敌人。最主要的就是,她要让某人看看,她也是有态度的。 忽然,轩辕殊珺轻声的嗤笑,声音充满了魔魅般的磁性:“安安,可是朕不想收你做义妹。” 被拒绝了,也在安可儿的意料的结果之中。但是,他相信,在近段时间之内,轩辕殊珺不能在碰她了,否则他难堵悠悠众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她还算欣喜的对陛下说道:“臣妾确实不敢高攀陛下,臣妾惶恐。” 轩辕殊珺慢条斯理道:“朕倒是觉得,收你为朕的义女,更为妥当。” 一片哗然。 安可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她清楚的意识到刚刚轩辕殊珺说的是什么之后。她立即反驳:“陛下……这不太妥当吧?年龄上……也不合适啊。” 轩辕殊珺声色俱厉:“朕说合适就合适,何人敢有异议。” 此言一出,就算没听明白的宫妃都随声附和:“陛下英明,臣妾等无异议。” 安可儿傻了,什么情况。一向啪啪作响的小盘算这次也算不出这件事情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弊。她第一感觉就是,他居然要认她做干女儿?他成天想着搞自己干女儿,他不嫌自己恶心? 只有纳兰天音这样有身份的人才敢说:“陛下,臣妾也觉得不妥。陛下收认义女,兹事体大,不知,陛下可有昭告天下的理由。” 轩辕殊珺对纳兰天音说话,显然就温和了许多,并未驳斥,而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 “后宫无皇嗣多年,朕收一个义女,为皇室添些喜气,寓意子孙昌盛。收个干女儿,朕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若是受了义子,那更是不妥。” 一众臣妾们纷纷赞扬:“陛下英明,所言极是。” 安可儿被打击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默默的环视了一圈,妈呀,以后见到这些女人,她都要喊母妃……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上不知道那个角落里,忽然传出了一个十分微弱的声音:“陛下,淑妃姐姐不是刚刚确认怀了龙嗣吗,陛下这么说,淑妃姐姐可要不高兴了。” 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轩辕殊珺漠然,冷笑道:“生出来了,才是皇嗣。淑妃,你肚子里的那块肉,可还安好?“ 淑妃闻言,脸色苍白,立即起身:“回陛下,臣妾安好。” 也许是因为忽然站起来,淑妃一阵头晕目眩,抚着额头跌坐在了座位上。 安可儿想起了,今天在凤凰花苑里,常香告诉她轩辕殊珺要她毒掉淑妃的孩子。这件事情,她虽然感到不平,但是,和她没多大的关系,她不该管。 果然,淑妃倒下去之后,没一会儿,坐在她旁边的某个妃子就尖叫了起来:“淑妃姐姐见红了!” 现场乱作一团。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看着他自己的孩子被流掉,他的眼中竟然没有丝毫的疼惜,甚至没有一丝愧歉。 纳兰天音站在轩辕殊珺的身侧,冷漠的注视着,没有陛下的授意,她并没有安排人去做任何的救助。 只有淑妃身边伺候的宫女哭嚷着不知所措。 那一刻,安可儿默默的咬着牙,看着在玉座上的那一对男女,忽然觉得他们无比的般配。 轩辕殊珺冷眼看够了,才对纳兰天音,不咸不淡的说道:“护送淑妃回宫,宣御医。” “是,陛下。” 安可儿惊讶的发现,淑妃的唇色已经开始发黑了,唇角还有黑色的毒血细细的流出。 常香下手也太狠了!根本不是想打掉孩子,而是想一尸两命?! 安可儿没想太多,直接起身走向了淑妃。 她扶着书费的时候,故意把手碰到地上的碎碗渣上,指尖被划了一道。 可是没有血流出来,估计最近是因为失血过多了,她暗暗的挤了挤才出了一滴血。 纳兰天音这是时候,奉命姗姗来迟,趾高气昂的对着安可儿说道:“姬,让开,这里有本官处理。 安可儿看都没看她,拿着手绢给淑妃擦拭嘴角的毒血,手绢这么虚掩着,她就把自己那根冒着血珠的食指伸到了淑妃的嘴里。 不知道有没有用处,但是,应该能稍微缓解一下。 纳兰天音看安可儿在这里瞎参和,有些生气了:“来人,和本官一起,护送淑妃回宫。” 安可儿又悄悄的往淑妃的嘴里挤了挤滴血,这才迫不得已的放开了。 轩辕殊珺寒着眸子,厉声道:“安安,过来跪好,父皇还有话没有说完。”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从今天开始。朕收你为义女,兼任宸宵宫的次席女官,封安安郡主,朕在就将宸宵宫旁的水竹轩赐予你,今后你就住在皇宫里,好好孝敬父皇和你的各位母妃。” 安可儿恨得牙痒痒,呸!无耻! 这下好了,她刚刚攀上了一个来头不小的‘亲哥哥’,本来以为可以出宫去住了,现在就又被困在了皇宫里,还特么这么的名正言顺的。 她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宫宴结束之后,安可儿被特批去搬家。不用去伺候了。 水竹轩其实就是紧贴着宸宵宫的一处水榭。这里还有过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那就是上次和青衣路过这里的时候,安可儿假装掉进水里,想诓青衣下水。 结果,她像只傻逼一样,被青衣给识破了。 宫婢们忙忙碌碌的帮她收拾着房间,安可儿唉声叹气的躺在床上,数着自己的头发。 这时候,忽然从窗外扑棱棱飞来了一只鸟。小小的,很精致,一身的黑羽,十分漂亮, 安可儿抬头瞄了一眼,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不够她塞牙缝,她颇为嫌弃的转过头去。 第二个反应是,安可儿猛然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窗外那只麻雀般大的小鸟儿,看它虽小,但是两只提溜着的小眼睛圆滚滚的,炯炯有神。 尤其鸟,必有其鸟主人!安可儿一看就觉得,它着气质,不俗。比那只文盲鹦鹉聪明好几倍的样子,说不定它才是慕容的鸟! “咳咳!你们都是退下吧,本小姐累了,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休息。” “是,郡主。” 众人这一声郡主,叫得安可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父皇好棒,父皇快点……”这样的污到不行的画面。 父皇……就算是撕裂嘴她都叫不出口! ---题外话---一更~ 120.【122】认你做干爹,你能保证不睡我吗? 不过,她真的想不通,认她做干女儿,轩辕殊珺究竟是几个意思。这辈分定下来了,以后要是想收她进后宫,估计会被戳脊梁骨吧。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月光下的窗棂前,伸出手,尝试着去摸那只鸟儿撄。 它却很机灵的,自己就跳上她的掌心,表示亲昵的用小嘴在她的手上啄了啄。安可儿被它萌得心都化了:“小乖,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当然,鸟不会说人话。她把它捧到眼前,鼻尖对着鼻尖,嗅到了它身上一股淡淡的伽蓝香,果然是慕容养的鸟儿。 小鸟儿低鸣着啾啾了两声,然后就绕着她飞了两圈,看样子是想把她带出去。 因为是新月,今晚的月色并不明朗,安可儿一路心惊胆战的跟着那只鸟儿,一路躲躲藏藏的避开在皇宫里巡逻的御林军。 她怎么都想不到,那只小乖乖会把她带着这里来——凤凰花苑。 眼前一片如火如荼的红色花海,静谧的在月光下,被夜风牵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婆娑的红浪。 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里撞见了那么污的事情,安可儿想,她也许会觉得这里美得像天堂。 那只小鸟,在一株高大的凤凰花树下,停驻不前了,安可儿想,它应该是把她带到目的地了。小鸟在树冠下一圈又一圈的盘旋着,好像求救一般发出一阵一阵的低鸣偿。 安可儿不明白,这里啥都没有,难道是慕容秋逸把藏宝阁的地图给埋在了这棵树下? 她这么想着,就找了根树枝,在地上这里戳戳。那里戳戳,看是不是有什么土壤比较疏松可疑的地方。 正当她专心致志的找坑的时候,一滴又一滴粘稠的血就从树下滴下来,打在她的脸上。 安可儿刚开始以为是……鸟屎,烦躁的擦了一把,却发现血红了一手! 好恐怖! 凤凰花苑里四处寂静,这是闹鬼还是藏尸? 那只安可儿赶紧猪猪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尖叫出了声来! 小鸟儿还在低低的哀鸣着,盘旋着,安可儿心里蓦地一惊,难道是慕容秋逸藏在树上? 她撩起了裙裾在腰上打了个结,然后就开始爬树了。 茂密的花丛掩映之下,黑衣男子趴在粗壮的树干上,鲜血从肩上的伤口里涌出来,那只手上的臂膀无力的垂下,鲜血从指间一点一点的滴下来。 安可儿压低着嗓音叫着:“慕容,慕容……” 她抱着树干,勉强站稳,用脚踢了踢他,可是叫不醒! 小心翼翼的爬上树干,走到昏迷的人身边,她一筹莫展。可惜她不会飞,他这么大只,她背不动。 “对,昏迷急救,用少商穴!” 她拔下了头上的一根发钗,朝着他的大拇指外侧,狠狠的扎了一下。 不知道是穴位起的作用,还是单纯的是被疼醒的,反正,慕容秋逸苏醒了。 “慕容!你怎么了?” 慕容秋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今晚探藏宝阁,帮你探查地形。不慎中了暗器。现在我暂时动不了。” 安可儿纠结得蹙眉:“那怎么办安?你这么大一只,我可扛不动你啊。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慕容秋逸点点头,有气无力:“只要你去把我的一套衣服找来,让我换上。等明天天一亮,我就能堂而皇之的出去。” 安可儿这才明白,为什么慕容每一次潜入皇宫都是一个人,从来不带同伙,他一旦除了什么事情,他还能用慕容公子的身份逃过一劫。 安可儿问道:“那你的衣服藏在哪里?” “水竹轩。” 安可儿又是一个吃惊:“你为什么会放在哪里?” “那里,我很熟悉。从前是陛下当太子的时候,读书的地方,我和赫连云,曾经在哪里陪伴着陛下读书练剑。” 安可儿的眉毛抽了抽:陛下让她住这种地方,难道真的想把她当成女儿来培养? 事不宜迟,此地也不宜久留。 安可儿对慕容秋逸说:“那你赶紧告诉我,你的衣服藏在水竹轩的什么地方,我马上去帮你拿过来。” =================== 水竹轩真是像极了世外桃源,处处的柳岸花溪,流水潺潺,和皇宫里的庄严肃穆格格不入,这里一眼望去,都是青砖灰瓦,与草木的颜色融合一体, 安可儿按照慕容秋逸说的,回到水竹轩,去找他藏在走廊横梁上的一套衣服。 安可儿咬着手指琢磨着眼前的这一片水中画轩:“望月回廊,是这里吗?” 这一处别致清幽,几丛修竹斜倚着飞檐斗拱,上面是曲曲折折的回廊,下面是清流低吟浅唱,踩在清香的竹木地板上,都能感觉到又流水清凉的气息从脚底滑过。 她抬头一看,匾额上秀丽奇谲的五个字:卧听水竹喧。 “应该是这里吧。” 安可儿忽然想笑,难怪慕容秋逸现在都还是处,轩辕殊珺也是一皇宫的老婆也没见他睁眼看过谁,他们俩从小在这么禁欲的地方住,长大了也是和尚一样的品性。 安可儿专心致志的照着慕容秋逸说的那根柱子,蓦然回眸,看见高大俊美的背影,一身夜紫色的龙纹广袍,站在月下,一身的高贵冷寂。 她以为自己太花痴了,所以出现了幻觉,呆看了那美好的形象一眼,然后就继续转过头来找那根柱子。 可是,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那就是追着她来的! 做贼心虚的安可儿,听着这个熟悉得令人心悸的脚步声,立即拔腿就跑。跑了一阵之后,她就忽然停了下来……她跑什么呀,她现在又没抱着男人的衣服,就算被轩辕殊珺逮住了,又不会怎样! 她该迎上去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认她做干女儿! 她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就被轩辕殊珺一把捉住了手腕,狠狠的拽了回来。 “你刚刚去了哪里?” 每次被轩辕殊珺用幽森的目光质问着,她就是想硬都硬不起来。 这回,她又软了:“我……我就觉得闷,想出来散散步。陛下,你怎么来了?” 他混混勾唇,轻挑的把她揽进怀里:“叫,干爹。” 安可儿浑身一抖:干爹这个词,好银荡…… “不叫!我们之间明明就是不清不白的关系,叫你干爹,让我觉得恶心!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长臂松松的揽住了她的腰,但是却不她一丝挣扎的余地,他邪肆勾唇:“我不过是满足你的心愿罢了。你不是不愿意成为妃嫔吗?义兄义妹的名分是不够的,干爹和干女儿的辈分,你才能彻底的和我撇清。“ 安可儿恼羞成怒:“那你放开我!你这样子是要跟我撇清男女关系的样子吗?你要是真把我当女儿,你就别碰我!” 他揉得反而更深了,低低的笑着:“安安,凭良心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的命,你的身份,你的新生活,你享受的一切,我和你的干爹有什么两样?让我抱,你觉得接受不了?” 安可儿的脸色蓦地一黑,轩辕殊珺越描越黑了,怎么听她现在简直就是被干爹包养的小婊砸。 她狠狠咬着唇,很憋屈的问道:“那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女儿的话,我会好好的孝敬你的,那你……你能保证不睡我吗?”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不能。” 她彻底的明白了,冷哼着:“所以,你不娶我,却要睡我。用这个干女儿的名分把我困在你身边,明目张胆的玩我?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他爱不释手的揉着最爱的青丝,冷笑:“是你不愿意嫁给我。你以为,你不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就会放过你,让你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我可不是情圣。哼,还真是多亏你提醒了我,只有朕的妻妾和儿女才能住在皇宫里,不收你做干女儿,我还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名目把你关在皇宫里。” 安可儿很生气,可是她现在没有办法认真的去生气,因为这样纠缠下去,等下是肯定要纠缠到床上去的。 万一睡了,慕容秋逸怎么办?他还受着重伤,需要药物和绑带,不然等到明天天亮,估计他血都要流干了。 得想个办法把这个‘干爹’弄走才行!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结束~本文皇甫,专治各种不开心,祝妹纸们阅读越快o(n_n)o~ 121.【123】陛下您做你想做的人就好 得想个办法把皇上‘干爹’弄走才行! 安可儿细细的琢磨了着盘算着。她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笔直的站着,任由他搂着。 他漆黑的瞳微微眯起,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魔音一般咬噬耳膜的声音,冷冷灌进她的耳朵里:“安安,你在想什么,在想谁。”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冷冷的愠怒,现在就算他搂着她,她的心思也都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她的下巴被抬起来,蓦地对上那双幽邃冰冷的眸子,她小小的身影就吸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令人心悸偿。 轩辕殊珺那蛊惑似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说,你的心里,想着谁?” 就连声音都这么性感低醇,叫她这种色女怎么活撄! 她的脑袋已经出现了空白:“想……想你……” 他低低的笑着,修长的手抓着衣襟扯到了一边,瞬间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细腻雪白,充满了力量的弧度微微的起伏着。 她猛地抽了一口凉气,几乎是动员了全身的意志力,才忍住了没扒上去舔。 但是,她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眼睛,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如果不咬住的话,她的手就会完全不受控制的摸上去。 男性醇厚哑暗的声音响起:“喜欢我吗?” 安可儿只听到‘喜欢’,并没有听到是谁,她默默的擦着口水:“喜欢……” 搂着她腰身的蓦地手臂一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要我。” 听听,这简直是天籁…… 天啊!有一种羞耻并快乐着的感觉在她的心头翻滚着,真想现在就上了他! 她猛然发现,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摸清楚她的喜好了,并知道如何勾引她了。 这种男人放在现代就是极品孔雀男,即负责赚钱养家,也负责貌美如花,而且还天天这般***情四射,动不动就撅着屁股的开屏,宛如骄傲美丽的雄性孔雀般,吸引雌性。 安可儿咽了一肚子的口水,猛抽凉气,强迫自己已经抽风的大脑立即清醒过来。 她低着头,不敢多看眼前的美景:“陛……陛下,您是这个国家最伟大的人,能不能矜持点,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臣妾有件事情要禀报陛下。” 轩辕殊珺俯首,薄唇几乎是擦过她的眉心,倾吐着气息:“看来,你更喜欢做朕的‘臣妾’。” 安可儿蹙眉,这根本不是正常的对话姿势,根本就是男女在相互***。 她咬牙道:“父皇!” 修长健硕的身体蓦地一僵,然后他低眉缓缓道:“不要叫朕父皇,你要是在床上这样唤我,朕会x不下去的。你是朕的干女儿,但是朕不会让你拥有皇姓,进入皇室,你就用你的小嘴叫干爹就好了。” 安可儿白了他一眼:“原来陛下也是知道人伦纲常的。就算不跟你一个姓,我也是你的干女儿!要是传出去了,我看陛下一世英名也就毁了。” 男人邪肆的勾起唇角:“干女儿……不就是用来‘干’的吗?” 安可儿无奈的叹了口气,静静的闭上眼睛,越聊越黄了。 可是她只要一想到慕容现在挂在树上流血,而她却在这里***,她就觉得对不起慕容,毕竟慕容是为她才去的藏宝阁。 嗯,对了,她刚刚想到个话题,能把陛下支走的,是什么来着…… “陛下,臣……我真的有消息禀报给陛下,是关于慕容秋逸的。” 轩辕殊珺一听,果然从动情至极蓄势待发的状态,立即装转变成了一脸的严肃沉重:“你想告诉朕什么?” 安可儿趁机打听慕容和西媛的婚事。因为安可儿之前答应过慕容秋逸,一定要搅黄这桩婚事,慕容秋逸现在这么拼命的帮她去探藏宝阁,她怎么能撒手不管。 “陛下,不知道慕容公子和西媛郡主的婚事,是否已经成功了?” 轩辕殊珺想及此事,脸就阴沉了下来:“没有。西媛自尽被救下了,现在都还在昏迷着。可是,慕容并未去看过一次。难道,你有办法?” 安可儿默默的敲打着小算盘,轩辕殊珺何等睿智,用假的东西骗他很容易会被揭穿,但是用真的东西去骗他,就另当别论了。 “我没有办法。但是我可以告诉陛下,慕容秋逸之所以拒婚,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慕容秋逸也一直都在寻找。只要陛下找到了这个女人,或者,陛下假设着,这个女人就在陛下的手里,威胁他就范,我相信,慕容秋逸一定会妥协的。” 轩辕殊珺面带着怀疑的神色:“女人,我从未听说过,慕容的身边有过女人。如果真的有这个女人的存在,就是冲着兄弟的情意,朕一定会找到她,送给慕容。” 安可儿又白了轩辕殊珺一眼,毛线的情意,他不过就是想趁机在慕容的身边安插多一个眼线吧。 安可儿接着编:“陛下难道不知道,慕容秋逸,有个未婚妻,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慕容公子是个重情重义,守信的人。她坚持要找打自己的未婚妻。所以,陛下,你大可以制造一些线索他的未婚妻死亡的线索,让他亲眼看到,死心了。他就会考虑和别的女人的婚事了。” 安可儿是这么想的,只要想办法让慕容离开帝都,把赐婚的事情先缓一缓。 没想到,轩辕殊珺一脸的疑惑:“你是如何得知慕容有婚约这件事情的?” 安可儿无比的淡定:“上次慕容夜闯我的闺房,聊的就是这个。他喜欢我,想纳我为妾,但是他想我解释,他有婚约,不能让我做正妻,问我是不是愿意做小妾。” 安可儿偷瞄了一眼轩辕殊珺黑得阴云密布的俊脸,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拒绝了!” 轩辕殊珺思忖了片刻:“照你这说,那应该是确有其事。可是,我们七岁开始便相识至今,我从未听他提起过,他有未婚妻。慕容家也从未对外宣称过这件事情。“ 安可儿忽然觉得一片恶寒,头皮发麻。 安慕希的身份,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这个女孩儿的家族,是能高攀上慕容氏联姻的,然而,连陛下都不知道的这个家族,那这趟水得深成什么样?她不敢想。 安可儿本来以为轩辕殊珺知道慕容秋逸的未婚妻,但是,没想到竟是竟然是这个情况。那安可儿只好自告奋勇了:“陛下,既然慕容公子喜欢我,那就由我去套出他未婚妻的状况好了。到时候陛下可以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去伪造那个女子已经过世的假象。” 最好造一座墓,就设在容陵郡,好让慕容秋逸回去吊唁,趁机离开帝都。 轩辕殊珺想都没有就回绝了:“朕不准你在和他有任何的接触!他说到底是朕的好兄弟,到时候你们要是……苟且,朕无法忍受。” 这话,说得……安可儿也有点搞不清楚了。 她想忍半天没忍住:“陛下究竟是不能忍受我跟别的男人苟且,还是,不能忍受慕容秋逸跟别的女人苟且。” 她觉得她又污了:腐眼看人基。 不过,一对这么美型的男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没点基情说出来谁信? 轩辕殊珺此刻的脸色黑得可怕:“你说什么,解释一下。” 安可儿干笑着摆摆手:“哦呵呵呵~臣……儿臣,什么都没说,陛下您做你想做的人就好,不要介意世俗的目光。” 轩辕殊珺黑瞳蓦然的暗沉了下去,冷冷的扯笑:“我想做的人是谁,你难道不知道。” 安可儿蓦地一僵,额……绝对口误! 一个天旋地转,安可儿又落在了熟悉的怀里。她被男人打横抱起,坚实温暖的怀抱,叫人迷恋。 可是,她她却并未迷乱,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不敢挣扎,不敢跟他有太多的摩擦,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给他抱着。 安可儿还在企图把他的注意力往国家大事上去引导:“陛下!您难道不觉得,和慕容氏秘密联姻的家族,是个非常可疑的家族吗?不好好调查一番,怎么能安心。” 轩辕殊珺忽然停住了步伐,哗哗的水声,清越悠远,几缕发丝随风拂动,缠绕着男人英俊而凌厉的眉目,他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女人,明明惊慌却故作镇定。 那一声似叹息,也似薄怒:“你到底要准备多久,才能接受我。” ---题外话---第一更~o(n_n)o~今日万更~ 122.【124】再洗个鸳鸯浴 那一声似叹息,也似薄怒:“你到底要准备多久,才能接受我。” 被这么一问,安可儿忽然觉得人生好艰难:“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无法回答我自己。越了解你,我就越不能接受你。陛下,你是帝王,也是天下最高贵的刽子手。” 老人,妇人,甚至连自己骨肉都不放过。这样暴戾的男人,如果,每天晚上睡在他的枕边,都能嗅到血腥味儿吧? 怕死怕疼的安可儿,并不敢把话全都说出口,怕说出来之后会被他削。 轩辕殊珺此时此刻却很深沉,并没有恼羞成怒的样子撄。 “朕其实明白你担心的。毕竟你的身份特殊,你待在朕的身边,荣华富贵宠爱都是其次,其实你最担心的是,朕有一天就将你杀死。” 要不是安可儿现在被他抱着,她差点想跪倒地上:“陛下英明!偿” 真的,轩辕殊珺这么久以来,说过的最懂她的一句话了。 “这样好了,朕赐你一张免死金牌。你就不用每天都担心着朕什么时候会将你杀掉了。” 安可儿起初是一喜! 但是随后,她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就黯淡了下来。 免死金牌,说得好听罢了。到时候免不免死,还不是看陛下的心情。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唔,陛下,你能不能发一张免死的铁牌给我。金的……我怕我将来缺钱的时候,会把它卖了。” 修眉微凝:这个女人,难道时时都想着逃出宫去? 轩辕殊珺冷哼着:“你倒是提醒了朕,绝对不要赏赐你钱财,这样才能断了你离开皇宫的念头。” 安可儿后悔得不想说话了。 轩辕殊珺一路抱着她走进了卧房。 当她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才蓦地想起一件很龟毛的事情:他们俩都没洗澡! 她忍了又忍,算了,现在这么晚了,再洗个鸳鸯浴,估计洗出来又摩擦一会儿,陛下都上早朝了。 看样子,今晚陛下是不会走了,慕容,你自求多福吧。 两个人阖着衣裳,躺在了一起。 他手臂环在纤腰上,松松的搂着她,并没又下一步的动作,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身体的每一处传来的淡淡的温度,觉得很适意。 修长的手指撩拨那一头黑珍珠般光泽动人的长发,薄唇在她耳侧温柔的笑:“你的身子,温度似乎比普通的人要低,绝色美人,果然是冰肌玉骨清无汗,三千粉黛不如你。” 向来直接的安可儿,听不大懂这么委婉的诗。不过,她没听到‘做’或者x这样的字眼,她十分聪明的明白了,陛下今晚不走肾,他要走心。 那就聊聊呗,她张口就说:“司徒老头说,我的身体温度低,是因为吃了一只蛤蟆煮的粥……咳咳,不,应该是那种体温低的水生物吃多了。” 轩辕殊珺眉目微微一凛,第一个反应就是天玄冰蟾,应为这个东西太出名了,天下人都争得头破血流。不过,应该不可能,这个小丫头有什么本事能拿到这样的圣品。 男人不说话,安可儿就开始有困意了。 可是她喜欢抱被子睡,并不喜欢被别人抱着睡,感觉就好像是上了枷锁似的不自在。 因为他抱她抱得松,她总是不着痕迹的就往边上挪一点,然后再努一点。 低沉哑暗的声音:“别动。” 她体质偏冷,所以很怕热。安可儿不满的扁扁着嘴:“你这样抱着我,我不舒服,你好热。” 黑眸一沉,一把将她烙了过来,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体:“在动,这个姿势我就能要了你。” 她不敢动了。安静的由着男人抱着。 半夜三更的,到底是困了, 竹子清新的幽香让人心旷神怡,沙沙的竹喧,潺潺的水声,十分的催眠,透过小轩窗,看到碧莹莹的流水,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似乎,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放心的卸下身上所有的防备,安心的闭上睡意惺忪的眼睛。 他看着她入睡,薄唇轻吻在她的脸颊上,嗓音轻柔而低沉:“我就知道,你一定也会喜欢这里……” 他心里很清楚。此时安睡在他怀里的下女人,每天都在盘算着怎么离开他。她不喜欢金碧辉煌的宫殿,就算他造一座金屋给她,她都不屑一顾。 ================ 这一夜,安可儿睡得特别的香甜。以至于,睡在身边的男人何时起床去上早朝了,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清新的空气,明媚的阳光照射她的脸蛋上,她醒了。 她懵然坐起来,听着竹子娑婆作响,流水潺潺,恍惚的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置身于欧胡岛的消暑别墅里,只是没有黑色的佣人唤她起床。 她唉声叹气:“什么时候能回家啊……爷爷应该想死我的了吧……” 为了继承庞大的,涉及各行各业的家产,她从三岁起接受智力开发教育,身边跟着三个以上的家庭教师全方位辅佐,她记忆力超群,对数字和信息抓取都十分的敏感,会八国语言,像她这样的人才埋没在古代,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唔,她就是成语的水平差了点…… 蓦地,一提到回家她就想起了慕容秋逸! 她瞬间凌乱了:“天都亮了……那哥们还活着吧?” 安可儿想都不及多想,跳下床,一边穿鞋,一边奔跑! …… 清晨的凤凰花苑沐浴在朝阳的微光之中,幽幽的泛著旖旎的流光,比天边的流霞还要璀璨瑰丽。 安可儿抱着一个小包袱,里面是慕容秋逸的衣服,她凭着昨晚模糊的记忆着找那棵高大的凤凰花树。 远远的,看见英俊的男子盘膝在树下打坐,闭目养神,就连小鸟在他的手上搭了割个窝,他浑然不觉。 就连呼吸都好像轻薄得没有。 安可儿心惊胆战的望着莫容秋逸,总怕他下一刻脑门上就会冒出一轮佛光,然后圆寂了! “慕容,慕容……你还活着吗?” 他的眼珠子动了动,可是还是没有睁开。 安可儿放心啦。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身后,把在他头上做窝的小鸟儿捧到她自己的掌心上。然后,还随手折了一朵大红花戴在他的头发上。 安可儿本着嘲笑的本意绕道他的前面,端详他,却没想到,看到了美颜与鲜花交相辉映,令人心旷神怡。明明是一个极野性不羁的男子,却长着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的唇瓣,还有这白玉无暇的皮肤,还有那好看的长睫毛。 “原来男人簪花也能这么和谐,养眼。啧啧,真是美颜盛世,难怪把小郡主迷得不要不要的,” 听到了赞美,慕容秋逸睁开了眼睛,脸色疲倦:“你这么晚才过来,难道……侍寝了?” 安可儿脸皮厚,随意的答了句:“哦,也没有。抱在一起纯睡觉而已。” 说着她就把衣服丢在慕容秋逸的面前,然后背过身去,很大方的说:“你换吧,我不会偷看你的。” 慕容的脸色露出了淡淡的忧伤:“如果你想离开皇宫,我可以再帮你一次。” 安可儿摇摇头:“我必须先偷到玉枢,有了它我才能彻底的离开这里。如果,如果我自己真的没有办法离开,到时候找你帮忙可以吗?你说个数,我一定会提前攒好钱,给你的。” 慕容一边换衣服,一边淡淡的‘嗯’了一声,千万思虑涌上心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慕容,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一定不能取西媛?” 慕容秋逸一怔,然后迅速的恢复了常态:“因为西媛嫁到慕容家,可能会死。就算她能活着,但是在我的心里,有一个人。” 有一个人?男人还是女人? 不过,就算是外星人都和安可儿没有关系。 安可儿叹息道:“如何退婚的事情,我暂时无能为力。陛下已经禁止我在提及任何关于你的事情,我猜陛下可能怕我会跟你私奔。不过,你要是有什么计划,我可以配合你。” 许久,他缓缓点头:“好。” 慕容秋逸迅速的换好了衣服,然后就开始刨坑,埋他的夜行衣。 安可儿静默的蹲在一旁,看着慕容秋逸刨坑,忽然,忍不住问了一句:“慕容,我的家人是不是都死了?” 慕容秋逸一怔,薄唇抿得紧紧的,好似很难开口。 ---题外话---第二更奉上~o(n_n)o~还有一更 123.【125】他忍受不了那么多男人看她 慕容秋逸没有说话,只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安可儿看他一副上坟本沉重的表情,她就明白了,然后缓缓的‘哦’了一声。 其实安可儿早就猜到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这么娇滴滴的,头发,皮肤,小蛮腰,都保养得这么好,一点都不比安可儿这个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差多少。那只能说明她是名门豪门,只不过是家道中落了。 清晨的风,凉凉的吹拂着她的脸颊,让她额外的清醒,可是她讨厌自己太清醒。 她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那,我全家的都灭了,跟陛下有关系吗?” 安可儿一双清澈灵秀的大眼睛,牢牢的盯着他,的等着他的回答偿。 其实安可儿对慕容秋逸也不是很信任。因为慕容秋逸甚至一开始就打算隐瞒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婚约的关系,要不是她的鼻子比狗还灵,嗅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估计现在他还不会认她。虽然是曾经的未婚夫,但也是够薄情的了。 也许是隐藏得太深了,慕容秋逸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这个,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只有十六岁。不是很清楚。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是和陛下没有关系的,但是我不敢确定。” 安可儿刚想张口,慕容秋逸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住了她的唇瓣,沉声道:“丫头,你要是想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女儿,你现在失忆了,我一两句话是解释不清的。这样,在我离开帝都回容陵郡之前,我一定会找个机会全都告诉你。可好?” 安可儿一听这么复杂,吓得人都蠢萌了。 她默默的点点头表示没意见。她不应该问这么多的,她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调查这个身体原主人的身世,她现在每天光是努力的保住小命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慕容秋逸看她这么乖巧的,不哭也不闹,都有些心疼了。谁听到这种噩耗心里肯都悲痛欲绝吧,更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他指尖放开了她的唇瓣,薄唇微微扯笑“:“其实,如果你能信守婚约,我们在一起应该也不错。”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好啊,好啊!以后我要是嫁不出去,你娶我!” 慕容秋逸冷眼将她上下瞟了一眼:“我可不替别人养儿子。特别是兄弟的……” 本是玩笑,安可儿忽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算没有实际性的那啥,她也是不清不白的了,古代对女子礼教这么严苛,她反正是嫁不出去了。 “咕噜——” 慕容秋逸捂着肚子,皱眉:“丫头,你没给我带吃的?” 安可儿笑眯眯的指着掌心上的那只鸟儿:“没有,把它烤了吧,长得这么可爱,应该味道也不会差。” 小乖被她的纤纤玉指戳得抖了抖,整只鸟儿都傻了。 慕容秋逸好气又好笑:“它以后就是我们之间的信使,你再饿走不能吃它。” 安可儿顽劣的笑了下,点头说是,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个油纸包着的馒头给慕容,随手还掰下来一些面包屑放在掌心里给小乖吃。小乖的小黄嘴灵巧的啄食着她手心上的面包屑,一蹦一蹦的很可爱。 慕容秋逸却没有吃,俊脸微微一红,这是馒头还是暖和的,带着她的体温。 安可儿看着慕容秋逸呆愣着没有要吃的意思,嘿嘿的笑着:“放心啦,我没给你下毒,你看小乖吃得多开心。” 慕容秋逸没有接话,而是迅速的把馒头重新用油纸包好,想塞进怀里,但是一想到她刚才也是从怀里拿出来的,就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他稍微尴尬的咳了两声:“咳咳,我要赶紧走了。兄长命我,今天要代表慕容王族上早朝,跟陛下提十三妹的入宫的事情。不过现在时间来不及了,我得立即动身去璟瑄殿,瞪着陛下下早朝。” 慕容秋逸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向她解释道额这么清楚。就是自然而然的想跟她解释。 安可儿惊呆了,手不受控制的一把拉住慕容秋逸的衣袖。 慕容秋逸转过头来,刚好撞上那一双略略失落的大眼睛,略显残忍的笑了下:“怎么?接受不了?你应该知道,只要他在皇位上一天,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会送到他的身边。” 安可儿的手就这么僵住了。 慕容秋逸看了她一眼,叹息着摇摇头。快步离开了。 安可儿望着这一方香华浓艳的天地,只觉得自己很渺小,一颗小小的心也掉进了一个无比广袤的空间里,找不到着陆的地方。 “呵!慕容家的第十三位公主,看起来很了不起的样子。一个纳兰天音就已经让我糟心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安可儿抬头望着天空,重重的闭上眼睛,玛德,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 安可儿带着她的新宠小乖回到了水竹轩。 好赖她现在也是郡主了,还是皇帝的干女儿,端茶倒水这种事情,怎么都轮不到她去做了。 可是,安可儿现在也是女官,她并不知道轩辕殊珺除了让她陪睡之外,还会安排是怎么样的额工作给她。 晌午,安可儿刚刚用吃了无法之,安可儿和小乖,一人一鸟一起趴在水中画轩的栏杆上,叹着一江春水向东流,这个时候,宸宵宫的传令官就来通报了。 “郡主,陛下传你。” 安可儿很糟心的问了一句:“是不是传我去泡茶?” 传令官不敢多言:“嗯,小人不知。不过,皇甫大人也在。” 安可儿笑了,哟,她‘亲哥’来了。 安可儿把小乖放飞了,自己就动身去了璟瑄殿。 本来以为可以见到慕容秋逸的,没想到,璟瑄殿里只有轩辕殊珺和皇甫辰两个人。她琢磨着,慕容秋逸肯定是把要说的话都说了,然后就走了。 “臣……儿臣拜见……拜见陛下。” 安可儿汗滴滴的,叫父皇肯定是叫不出口的,在大庭广总之下叫干爹又显得太过于轻挑了。 “平身。” 轩辕殊珺这个时候没有批折子,而是和皇甫辰两人一起,坐在一张茶几上,。泡茶。 显然,没有她安可儿泡茶了,现在君臣商议国家大事都得自助泡茶喝。 安可儿笑了,能给陛下端茶倒水,那简直就是亲人般的信任。 “安安,到朕身边来,奉茶。” 安可儿苦笑,原来她就是那个命中注定给陛下端茶倒水的亲人。 纤纤素手执起翠玉壶,手势娴熟的挑着水面上的茶末子。一道一道优雅而繁冗的程序过后,请茗的茶香溢室。 “陛下,请用茶。” “兄长,请用茶。” 皇甫辰依旧是以往清风朗月一般清高的风骨,一般正经的坐在轩辕殊珺对面的座位上,眉心因为心情不爽而皱除了几条褶子。 皇甫辰率先开了口:“陛下,微臣觉得,与其有闲工夫在这里喝茶,倒不如陛下召集御史台,和微臣等在商讨一下灾民监工的问题。” 轩辕殊珺高深莫测的笑了下:“爱卿,朕今天约你来喝茶,绝对会比你和十几个监察御史在一起吵架,收获要大得多。” 安可儿忽然有些明白了,轩辕殊珺为什么叫她过来泡茶了。原来是水患的问题,上次,利用无家可归的灾民们去植树的想法就是她跟轩辕殊珺提出来的。 安可儿对皇甫辰说:“兄长,水患的建工是不是遇到了很多问题。比如,施工缓慢,妇女小孩没法妥善安置,大量的缺少培育好的树苗……之类的问题?“ 皇甫辰面带诧异的望着她:“你知道?” 轩辕殊珺淡淡的笑着,就好像是展示了一件十分令他骄傲的私人收藏品:“她当然知道,楚江水患的解决办法,就是她最先向朕提出来的。” 这才是轩辕殊珺让皇甫辰来见安可儿的原因,本来御史台所有的人都能听一听更好,但是,他忍受不了那么多男人看她。 皇甫辰刚开始不相信,但是试探性的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他就深信不疑了。 安可儿说道:“虽然说是救灾,但是人天生都是有惰性的,灾民们刚开始会因为得到救济而努力的工作,但是几天之后,会因为繁重的劳动而完全提不起性质来。试想,如果种十棵树,和种二十颗树他们都能得到两个馒头的午餐,那谁还有心思去工作。” 皇甫辰点点头,然后又哀叹的摇摇头:“可是赈灾的银两,全都换成了口粮,没有银子发工钱。” 安可儿笑了:“对于奖励并不一定是金钱,毕竟金钱的成本太高了。而且价值并不一定是最高的。农民希望拥有肥沃的土地,可以种植收获更多的粮食,官吏则希望拥有更高的官位,然后就能贪污更多的钱……” “咳……” 轩辕殊珺轻咳了一声。 安可儿笑容一僵,赶紧换了个比喻, 于是,这对刚刚组合起来的皇甫兄妹,激烈而愉快的讨论着。皇甫辰发现安可儿说话虽然不够含蓄文雅,但是,基本上都值直击重点,趋利避害。 皇甫辰带着赞叹的口吻:“郡主,您究竟是谁家的女儿,为什么会有男子一般的见解。”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下:“我是你妹。” 皇甫辰被点播之后,看了一眼黑着脸的轩辕殊珺,轻飘飘的说了句:“是微臣失言了。” 皇甫辰看了安可儿一眼,又觉得很可惜:“郡主,有没有意愿当议政女官?” 安可儿眼前蓦地一亮,激动的抓着皇甫辰的袖子:“议政女官,很威风吗?赚钱多不多?” 轩辕殊珺在一旁,冷冷的一眼扫过来,安可儿就默默的把兄长的袖子给松开了。 她的嘴巴还在吧唧着:我拉个袖子怎么了…… 皇甫辰想笑。但是,十几年没有笑过了,他忘记怎么笑了。 皇甫辰起身,想轩辕殊珺作了一礼:“陛下,微臣今日茅塞顿开,想立即回御史台召集监察御史整治救灾贪污的官吏,还有灾民安置的事宜。臣稍缓会将奏章呈上,请容微臣先行告退。” 皇甫辰走了,安可儿刚刚讨论得口干舌燥的,自己倒茶自己喝了起来。 轩辕殊珺一身夜紫色的广袍,外松内紧,衬衣十分合身,隐隐可见肌肉健美的轮廓。十分舒适的包裹着修长的身体,性感程度不必全裸差多少。 墨玉般的长发用玉冠束起,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美不胜收。 安可儿一边喝着茶,一边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着美男,养养眼睛:“陛下,你今天看起来,气色特别好,精神也不错。” 轩辕殊珺微微扯唇:“因为昨晚睡得好,抱着乖女儿睡觉,就是舒心。” 安可儿被茶水呛到了。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时光,安静的没有人打扰,只有她在身边。 安可儿看着他脸上的难得一见的舒适惬意的神色,她有点不想打破这份宁静,但是她忍不住。 安可儿只听见自己用冷嘲热讽,甚至有些接近于尖酸刻薄的语调,幽幽问道:“陛下,慕容家的十三小姐会不会……成为我的母妃?” ---题外话---三更到~今日更新结束~明日继续万更精彩~o(n_n)o~ 125.【126】如果你承认你在吃醋,朕就谅你乱发脾气 “陛下,慕容家的十三小姐会不会……成为我的母妃?” 轩辕殊珺神色微微一怔,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看不出喜怒:“朕的妃子很多,多一个少一个,并无差别。” 安可儿不敢想,自己或许有一天也会变成多一个少一个都没关系的女人? 她默默的低着头,暗暗咬牙:“这根本不是一个男人应该说出来的话。她们是你的妻妾,就算陛下心里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惜,可是陛下对她们是有责任。如果你只想从她们的娘家获取利益就娶她们,那也太不公平了。” 缕缕茶香飘荡着,甘涩入喉,他在品茶,但是一双黑眸却深深的锁住她,放佛那丝丝如喉的并不是茶,而是眼前的美人。 因为刚刚喝了茶,男性的声音温润醇厚:“安安,如果你承认,你是在吃醋,所以乱发脾气。那我就原谅你,侮辱我,不是男人这一句。偿” 安可儿冷漠的注视着他:“我不承认。我有什么醋好吃的,你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每天晚上都吓想睡我,而那些女人伸长脖子都看不到你的背影,应该是她们吃我的醋才对。” 轩辕殊珺低低的笑着,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颊,轻轻的揉搡着:“就连你这么娇宠而又精于算计的样子,都让朕很着迷。很好,这么想得到朕的话就好好的努力,踩过那些女人妒恨,爬到朕的床上来吧。朕会宠你的。” 安可儿拧眉,能把日常的情话和表白,都说得这么邪恶的也没谁了。 安可儿心情很复杂,闷着声不说话。 轩辕殊珺一双高深莫测的眸子,冷冰冰的睨着她:“朕打算专宠你一人,这你也不满?” 安可儿低下头,声音沉重:“我没有不满,我很庆幸自己不是那些女人。她们成为陛下的妻妾却从来没有被陛下宠幸过,甚至她们在陛下的眼里就连名字都没有,她们只是一个封号罢了。还有些更惨的,就算意外的怀上了陛下的孩子,都不被陛下怜惜,陛下甚至……“ 甚至亲手杀掉自己的骨肉…… 但是,这句话她不能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了就会暴露了常香。这个消息是在凤凰花苑的时候,常香告诉她的。轩辕殊珺对下属很很严厉,常香那么小,还是个孩子,可是只要这个孩子稍有办事不利,轩辕殊珺会要了她的命。这个男人,好残忍。 忽然,修长有力的手,捉住了她的下巴,抬起来,他寒声凛冽的说:“看来,你知道朕的很多事情,是谁告诉你的?为什么不继续说?” 安可儿赶紧摇摇头:“我有眼睛,有耳朵,我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我自己会做判断!” 轩辕殊珺微微蹙眉,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她话没说完。 ‘甚至’之后显然还有更让她无法接受的。安可儿温柔善良,有人在利用这一点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他立即想到的就是纳兰天音或者常香。他们两个是唯一有动机,有条件去这件事的人。 轩辕殊珺冷嘲:“安安,在皇宫里,眼睛看到的都是假象。耳朵听到的都是谎言。如果你的心被任何一种情感蒙蔽了,你都会看不清真相。这些情感也包括。温柔,善良,和爱,并不只有嫉妒和恨才会蒙蔽人的双眼。” 安可儿木然:“我……我听得不是很懂。从小爷爷教我如何打理家业,如何做管理好有才能的人,让他们尽心尽力的为我工作,可是,爷爷并没有告诉我怎么可怕又不可思议的事情。”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这个丫头已经开始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么。她的身世,果然是家大业大的千金小姐. 但是他并没有质问她不经意之间暴露出来的信息,也没有打断她。因为他心里清楚,只要她放松了警惕,不需要他去质问,她就会自然而然的告诉他。他很清楚,虽然她的小心思多,但是实际她上没有心机。她天性纯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掠夺什么。 安可儿正处在迷茫和困惑之中,轩辕殊珺只得自己动手泡茶,他不自觉的往安可儿的茶碗里斟了一大半杯。 安可儿端起来,喝了一口,石化了三秒钟之后,就立即就喷了! “这么苦!陛下,这难道你就是你一直喝凉水的原因?” 轩辕殊珺冷着一张脸,故意看向远方,假装听不见。 安可儿嘴角直抽抽:“陛下,你的生活自理能力……该不会等于零吧?” 轩辕殊珺默默的喝了一口白水:“嗯?你说什么,朕听不懂。” 安可儿笑了,挑眉反问:“你听不懂?!陛下,我一直认为你是光靠眼神就能和全宇宙沟通的人。” 轩辕殊珺这才转过身来,微微勾唇:“看来,你很欣赏朕。” 安可儿啥也不说了,遇上这样一位皇帝爷,她就是一辈子的奴婢命,啥也不说了,泡茶吧。 “捧一卷书,坐在水竹轩里听着竹喧流水,喝你煮的茶,也不错……” 安可儿摇摇头:“那多无聊啊。我觉得去骑马不错,在私人山庄的跑马场……咳咳……就是风景很好的地方啦,条一匹跟你气味儿相投的高头大马,咻——像风一样!跑累了就打打高尔夫……咳,就是一边看风景一边玩击球游戏。” 安可儿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因为轩辕殊珺正在静静的注视着她,他眼中的深意,她看不懂。 轩辕殊珺意味深长到:“你曾经告诉过朕,你做过一场大梦,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栩栩然蝴蝶与?惶惶然庄周与?安可儿,究竟哪里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安可儿刚刚说的兴奋,现在被轩辕殊珺这么一打击就忍不住的想回家了。她在这里纠结,纠结个毛线啊!回到现代,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轩辕殊珺轻轻地喟叹着:“看来你现在很失落。刚刚被看你难得待在朕的身边,这么适意,真不忍心打断你。既然你现在已经开心够了,那朕就该问你一些严肃的话了。” 安可儿一听,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表面上还是一派冷静:“陛下,请问。” 他尽量的用一种缓慢而平静的语调去陈述:“你是不是喜欢慕容秋逸。” 安可儿的心跳漏了一拍,缓了好久才把漏掉的那一拍给补了回来。 她想了很久,说了模棱两可的两个字:“还好。” 她沉默的时间越长,轩辕殊珺的眉心就越蹙越深:“那看来,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安可儿并不讨厌慕容秋逸,甚至作为结婚对象都不会讨厌他。可是,要真的说有什么喜欢什么的,他就显得太过于苍白了,苍白得让她无法主动的去想起他。而轩辕殊珺就是金灿灿的,穿着一身龙袍吗,不管走到哪里都扎眼!也扎心! 轩辕殊珺望着安可儿,精致美丽的小脸上带着迷茫和坚定,一丝一毫的生动的变化都落在了他的眼里。 看似漫不经心一般,轩辕殊珺接着又悠悠问道:“慕容比起朕,可有什么朕比不过的优点?” 安可儿认真的想了下:“慕容睿智,爽朗,有趣,人品好,尊重女性,特别有责任感……” 安可儿瞄了一眼陛下,看他的脸色不大好,就没继续说。 轩辕殊珺沉声道:“不错,这些都是他的好品质。看来你很了解他,不亚于朕。” 这话,安可儿闻不到一丝醋味,心想慕容和陛下的感情深厚,非常人能及。 于是她铤而走险继续说:“其实,慕容不娶西媛,也是对西媛负责。陛下,慕容跟你不一样,你把女人当成笼络大家族的纽带,可是慕容他是即洒脱又真性情的人,他做不到。你们这样逼他,他也不会就范的,不如……” 冰冷锐利的眸子淡淡的扫过来:“不如?” 安可儿只怪自己多嘴:“咳咳,当我没说……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他,我只是瞎猜的。” 轩辕殊珺冷笑:“是么?我看你你们私交慎密。就连慕容十三进宫,都是他告诉你的吧,对不对。” 安可儿的脑子一片空白,完了,她果然是被猪油蒙了心不应该主动去提这件事的。 轩辕殊珺的城府怎么这么深?一开始就看穿了他,居然忍到现在才一点点的把她的话套出来? ---题外话---第一更~今日万更~ 126.【127】你是朕的女人 安可儿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打死不认账。 “陛下,这件事情,是我不小心听到了点风声,并不是慕容公子告诉我的。” 轩辕殊珺冷冷的追问道:“噢?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宫里散播谣言。难道不知道宫规禁言。” 安可儿膝盖一软,差点想跪了。 猛地想起来她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再假也是个郡主好伐。于是她的膝盖又硬了起来。 安可儿干咳两声:“是听……路人甲和路人乙说的……偿” 轩辕殊珺的脸依旧是冷若寒冰,但是菲薄的唇角已然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路人甲……你打算这样敷衍朕?” 安可儿真诚的小眼神闪闪发亮:“陛下,不管路人甲乙丙丁,都是无辜的。陛下你越是禁言,人心就越是惶惶,空穴来风的事情只会更严重。” 轩辕殊珺沉吟:“朕知道,可是现在的局势并不是……” 他忽然怔住了,幡然明白过来,这个鬼丫头已经把话题岔开十万八千里了。呵!还真是能干。 轩辕殊珺没有发火,也没有再继续逼问,而是用一种醇厚的语调缓缓道:“朕今天已经和慕容把话说清楚了。你是朕的女人,兄弟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动的。他答应以后再也不见你。你以后见到他也要绕远一些。” 安可儿吐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同时,心里暗暗的叹道,他们果然是好兄弟啊。 蓦地,她终于迟钝的发现了一件事情,她是慕容秋逸曾经的未婚妻,而陛下又是慕容的好兄弟,陛下对他们有过婚约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个设定简直就是狗血三角恋的标配。西媛追慕容追得那么辛苦,却不知道慕容不仅有未婚妻,还有心上人……还好,慕容早就心里有人了,不爱安可儿。不然,这些狗血就一锅煮了! 安可儿的这些可怕的设想,让她额头直冒冷汗。 她擦了一把冷汗,忽然想起了刚刚皇甫兄长跟她提起的议政女官的事情,她是愤怒的感兴趣:“陛下,刚刚兄长说皇朝是允许女性官吏参加议政的对不对?” 轩辕殊珺云淡风轻的回答着:“你想都不要想,乖乖待在后宫,陪在朕的身边。” 安可儿皱眉:“肯定是有的!前朝女帝,肯定也会设有女官议政的职位。陛下,你看我这么才华横溢,秋高气爽,巧舌如簧的,不去当大官太浪费了。” 端茶杯的手就这么僵住了:“秋高气爽……你是想说高风亮节吗?你要真的想去朝堂里勾搭男人,就先把你的语文练练好。文试你都是通不过的。“ 安可儿急了:“我肯定通得过!我记忆力很好的,你把考试范围列出来,我几天时间就全部记住了!” “你肯定通不过。” 安可儿拍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为什么?!” 轩辕殊珺用茶盖悠悠的拨开茶末子,悠悠道:“因为,朕是主考。” 安可儿咬牙:“你假公济私,为了那自己的二两肉的快活,就埋没国家的栋梁之才!” 轩辕殊珺差点被呛到了:“你这会的成语倒是没用岔。安安,自古男女有别,朝堂本来就是男人的天下,女皇是特殊,议政女官也是特殊。议政女官都是有先皇亲自选拔的,朕并未骗你。你一个女子,和男子在考场同吃同住,像什么话。” 安可儿轻轻的拉着轩辕殊珺的袖子,一双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选我,选我。 轩辕殊珺唇角扯笑,说的漫不经心:“本朝礼法严明,议政女官不恪守女德是终身不能婚嫁的,死了以后之后进皇陵,与侍奉的君主合葬。” 安可儿脸色一白,义无反顾的说:“那我不干了,当我没说。” 邪魅而成熟的脸,弥漫着一丝笑意:“怎么?舍不得朕?” 安可儿摇头:“我就是舍得,所以才选择不当议政女官的。” “噢?此话怎讲?” 安可儿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我知道陛下的日子不好过。我陪伴在陛下的身边,都时常都能听到陛下在叹息。可是我却不知道你眉头紧锁究竟在在叹息着什么……因为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到最后却发现,除了为陛下端茶倒水,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想成为议政女官。帮助陛下分担忧虑。” 优美的薄唇无声的念着两个字:“可儿……” 安可儿忽闪这一双美丽灵动的大眼睛,继续道:“为陛下排遣***的女人,为陛下生孩子的女人,整个后宫里都塞满了。我不想成为她们中的一员,每天苦等陛下临幸,不知道陛下何时回来,来了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而烦恼,我想成为陛下的战友。陛下不相信我,那就让我成为官吏,让我为陛下工作,也为了自己而工作,这样我们的利益一致,战线一致,陛下你也可以放心的用我了。” 冷峻的黑瞳微微收紧,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邪笑:“安安,朕差点就给你骗了。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朕的女人太多。” 安可儿被戳穿了,沮丧的咬着唇瓣:“唔?不排除这个理由。可是,陛下您也不能否定……否定儿臣对父皇的忠心!”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挑眉着:“这么乖,你叫朕父皇,是存心想让朕做不下去吗?” 安可儿白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父皇,父皇父皇父皇父皇……“ 长袖一挥,茶桌上的什物全都掉落到了地上。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那涮瘾怒的深眸,忽然有些害怕:“你……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是你自己要认我做干女儿的,怎么,我就说说都不可以吗?” 柔韧而冰冷的薄唇,瞬间就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啃咬。 瞬间,她就软在了他的怀里。 她不明白他的无奈,也不明白她伤了他的尊严,也许只是装作不明白!因为她看到了他无能为力的一面。在朝中孤立无援,在后宫,心爱的女人认成干女儿,才能保住她不被老妖后迫害。 带着枷锁的吻,沉重,压抑而又克制,呼吸带着男性的温度,炽烈的渴望。 长长的一吻结束之后,安可儿觉得自己想泥一样,上半身被揉捏得都快没有形状了。尽情的趴在男人的怀里研究胸肌…… 轩辕殊珺的声音哑暗而带着沙哑的痛苦:“安安,我可以相信你吗?” 安可儿咽着口水的摸着一片滑腻结实的肉,没听明白就点头了。 她就像一只好色的小白兔,流着口水趴在大灰狼的健壮的胸肌上蹭啊蹭,就算大灰狼这个时候说:我把你吃了好么,安可儿都会点头的, 轩辕殊珺当然知道是这副死德性,性感成熟的声音继续股或者:“如果你成为我的人,我也可以成为你的人……” 安可儿最后不了的就是这个了,面对主动献身的美男,她向来是没又免疫力的,正当她准备扒上去舔的时候,蓦地看在纳兰天音一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口。 一缕一缕黑亮的长发黏在脸上,额头,身上,水滴滴答滴答的从她的身上滴下来,像极了一只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怨鬼。 “艾玛呀!” 安可儿吓的尖叫一声,更加深入的扑进了轩辕殊珺的怀里。 纳兰天音眼中的仇恨又深了一分,她被逼跳进水里的时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却在黏在陛下的怀里,狐媚的勾引陛下! 轩辕殊珺微微蹙眉:“天音,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委屈的眼泪都快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了:“太皇太后痛失爱鸟,身体抱恙,刚刚臣妾在藏宝阁找到千年长白参给太后送去……” 太后说要见陛下收的干女儿——她的曾孙女,纳兰天音一开始就收到了陛下的命令,不能让他们召见安可儿,所以纳兰天音就回绝了,结果被太后刁难。 更可恶的是凤清雅,下流无耻的说想看她的胸有多大,把她逼进了水里。 纳兰天意这才知道,她在维护这只狐狸精的时候,这只狐狸精却在和陛下***。呵!她真傻!她要把安可儿也弄到凤璃宫去,让她尝尝她受的罪! 轩辕殊珺看到纳兰天音沉默着这么久,不禁有些担忧:“天音,怎么回事,太后为难你了?” 纳兰天音缓缓的抬起湿漉的脸颊:“没有,太后并没有为难臣妾,是臣妾自己不小心跌进池子里。” ---题外话---第二更到~o(n_n)o~~稍后三更! 128.【128】亲都给你亲了,你不让我去骑马? 纳兰天音缓缓的抬起湿漉的脸颊:“没有,太后并没有为难臣妾,是臣妾自己不小心跌进池子里。” 她就是委屈,想第一时间见到陛下,让陛下也抱抱她,安慰她。可是,她没想到,跑到这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陛下怀里抱着这只狐媚子! 安可儿听到刚刚纳兰天音提到了藏宝阁,她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原来母夜叉能去藏宝阁?!那她得好好的巴结一番才行,说不定以后去藏宝阁还能顺道黏上去。 于是,还没有彻底色迷心窍的安可儿立即就推开了轩辕殊珺的怀抱——为了不惹天音姐姐眼烦撄。 安可儿主动跑到纳兰天音的身边,一脸关心的问道:“嫱大人,你没事吧,赶紧去换件干爽的衣服。你穿着这一身湿衣服走这么长的路……是脑残吗……” 玛德,这么虚伪做作,安可儿自己都为自己吐了一把偿, 纳兰天音也在默默鄙视着她,清傲的哼了一声:“不用你假好心。” 听到纳兰天音这样呛安可儿,轩辕殊珺眉头微凝。 轩辕殊珺清晰而缓慢的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天音,难道你就不能和安安,好好相处吗?朕看她现在可比以前乖巧懂事多了,还知道主动关心你。” 纳兰天音气愤的瞪了安可儿一眼,安可儿一脸讨好的笑着,还冲着轩辕殊珺跑了个媚眼,更让她觉得安可儿无比的虚伪可耻! 她在心里质问了无数遍,陛下问么会被这种粗俗,没有品位,恃宠而骄,又不要脸的狐媚子,成天还只会撒娇躲在陛下的身后,让陛下庇护。 安可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气她,还是真的想讨纳兰大小姐的欢心,嘟嘴买了个萌萌:“是啊,天音姐姐,以后我们做好姐妹吧。我们都是陛下的人,总是剑拔弩张的,会给陛下添乱的。” 纳兰天音咬牙:“好,妹妹!” 安可儿一脸明媚的笑靥:“嗯!姐姐,我去偏殿找条面巾给姐姐擦擦!” 纳兰天音这个时候却叫住了安可儿:“等一下!陛下一会儿要去围场与十国的王子,亲王一同齐射,没有时间在这里磨蹭,你赶快去内侍司查看一下物品是否备足。” 安可儿眨巴了下大眼睛,并没有行动,而是默默的望着轩辕殊珺。 轩辕殊珺着着她呆萌小模样,心头都泛起了甜蜜的笑纹,见惯了她张牙舞爪不肯服输的样子,偶尔看一看她示弱依靠他,就有想保护她的***。 轩辕殊珺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转向纳兰天音:“安安不用做这些琐事,她是次席女官,但并不是你的副官,她只需要在宸宵宫里侍驾,只听候朕的差遣。” 安可儿满意的点点头,转向纳兰天音,和他一道将她望着。 纳兰天音郁闷之极:“是,陛下。皇甫安毕竟是郡主,却是不能像奴婢一样的使唤,只要郡主承欢膝下,就行了。” 轩辕殊珺听到了酸意,沉声道:“如果你想要,朕也可以给你郡主的封号。” 纳兰天音摇头:“纳兰一族,并非皇族正统。是仰仗陛下才如此尊贵殊荣。纳兰氏已经有西媛一个郡主了,再出一个郡主,会遭他人非议。” 纳兰天音不稀罕郡主之位,她要当的是皇后。 轩辕殊珺望着她沉静内敛的样子,满意的点头称赞:“你果然识大体。” 安可儿扁扁嘴轩辕殊珺果然认定了纳兰天音就是母仪天下的那只母蚂蚁么? 轩辕殊珺回寝殿更衣,走出了璟瑄殿。 安可儿闷闷不乐的跟在身后,看到陛下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她就直接上去拽了。 安可儿一把拽住明黄色的袖子,噘着嘴:“我要去猎苑。” “不准。” 硬地不行,来软的!安可儿软着嗓子,拽着他的衣袖:“我要去骑马。好久没骑马了。我都快闷死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忽然觉得她此时的味道很娇甜,情不自禁的搂住她的腰,就在她的唇上浅浅的啄了一口……果然很甜美…… 安可儿扁扁嘴:“亲都给你亲了,你不让我去骑马?” 轩辕殊珺低笑着,搂着她的腰将她抵在门板上,沙哑的音色:“好。但是猎苑的男人太多,朕不喜欢他们看你。等晚上,朕回来了,单独陪你骑,骑到你尽兴为止。” 后面的每一个字,他越咬越沙哑,就像是从喉骨的深处,缓缓的震出来的,听得人耳根子发麻。 安可儿觉得怪怪的,但是,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点头了。 安可儿站在原地目送轩辕殊珺离开。 蓦地回头,忽然看见纳兰天音像水鬼一样强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背后。 安可儿一把捂住了收到了惊吓的小心肝:“艾玛!你怎么像个鬼一样随时随地冒出来的……咳咳,我是说,你一身湿漉漉的,赶紧去洗洗睡吧,免得着凉了。” 纳兰天音果然很配合的打了一个喷嚏。 安可儿笑着递给她一条手绢:“你呀,就知道逞强。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天音?” 笑靥明媚,倾国倾城。 纳兰天音接过那方手帕的时候,楞了一下,没想到竟连自己都晃神了,伸手去接了她递过来的东西。 知道安可儿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她回过神来了。美貌也是一种权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在美貌的面前服软。 纳兰天音将手绢狠狠的甩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着:“我不会认输的!” ================================================ 下午,轩辕殊珺携几位将军去了皇家猎苑的围场,陪着番邦十国的王室们去狩猎玩耍。 安可儿百无聊赖的在水竹轩里晃悠着,一会儿翻翻医术,一会儿数数蚂蚁……唔,水竹轩没有没蚂蚁,于是,安可儿就把小乖捉来,把它身上的毛都数了一遍。 正当安可儿要将小乖的毛数上第二遍的时候,水竹轩里忽然来了一个陌生的宫婢, 小宫婢痴痴的看到安可儿,眼睛都移不开:“请问,安安郡主在吗?”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我就是啊!” “对不起,奴婢是新来的,不认得郡主,想不到……” 想不到郡主会蹲在地上数鸟毛玩。 安可儿很大方的笑了下:“没关系!谁找我?陛下吗?” “是嫱大人。” 安可儿纳闷了:“她找我做设么?” “嫱大人请郡主过去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情。” 安可儿警惕的眯眸:“什么要紧的事情,她怎么不亲自过来,还让我跑一趟过去。” 小宫婢略显难过的说道:“嫱大人在发烧,躺在床上。” 安可儿想了想,既然纳兰天音生病,那也应该也没力气作妖了。就去瞧瞧好了。 安可儿觉得不对经,越瞅着她越觉得面生:“你真的是新来的吗?” 小宫婢点点头:“之前的都换掉了。“ 安可儿觉得心里毛毛的,最近宸宵宫的人都是新面孔,看来轩辕殊珺为了瞒住她的身份,下了血本。之前的那一批宫婢……难道都处理掉了? 安可儿跟着小宫婢来到一处看起来十分别致的偏苑。 因为害怕被拐到不知道名的地方去,所以安可儿出门的时候特意的戴上了小乖,没错,是戴,把小乖完全当一只发饰别在头上,临出门前还一再的戳着小乖,不准它在她头上拉屎。 当安可儿见到纳兰天音的时候,这才知道自己的担忧完全就是多虑的。纳兰天音像只病猫,一样的挺在床上,美丽的容颜苍白,一个劲儿的咳嗽着。 “嫱大人,郡主到了。” 安可儿勉为其难的走了过去,差点就问出了‘你不是活得好好的么?叫我过来给你烧纸?’。 纳兰天音被身边的宫婢扶了起来,但是一脸矫情的,又假清高的不看她。 纳兰天音冲着她手下使了个眼色。 “郡主,我们嫱大人有件事想托你帮忙。” 安可儿环抱着双臂,细细的打量着她:“噢,你说,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说,反正我也不一定会帮你的。” 纳兰天音的苍白的小脸黑了黑。 “郡主,是这样的。我们嫱大人今天去凤璃宫送长白参的时候不慎把人参掉进了水里,所以还要再取给太皇太后送一次。可是您看我们嫱大人受凉成了这样,实在去不了。所以想劳烦郡主跑一趟。” 安可儿眼前一亮:“哦,那这个忙我必须的帮啊!走吧,藏宝阁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挖人参去!” 宫婢眼看着就要被安可儿拖到门口了,纳兰天音扯着公鸭子一般沙哑的声音道:“郡主!长白参已经取来了,你只需要送去凤璃宫给太后就行了。” 安可儿一张如花的笑靥,马上就想霜打了一般,冷冰冰透心凉:“那还帮什么帮啊!叫我来帮忙,一点诚意都没有,活儿你们都干了一半了,还叫我过来,把我当傻子?随便找小奴婢去送得了。难不成太后要吃的不是长白参,而是要吃送长白参的人?” 小宫婢谄着笑脸解释道:“这不是……我们大人掉进水里,被嘲笑了,如果还被人知道大人一病不起,肯定会被宫里的娘娘们嗤笑的。奴婢想着,如果能有郡主出面,去凤璃宫替嫱大人送东西,那不是更长脸么?郡主,您身份尊贵,是皇甫宗室千金,又是郡主。” 安可儿烦躁了:“听不懂!莫名其妙!” 说完了这一通,安可儿直接转身走了。 身后也没有人叫她留步。 只听见“噗通”一声,传来了肉体摔到地上的闷响,还有奄奄一息的闷哼声。 “嫱大人!” 纳兰天音的公鸭嗓:“别拦我!窝亲自去给太后送,不求她!” 安可儿的脚步停住了。 纳兰天音见状,继续闹腾搞得锅碗瓢盆的摔了一地,还差点和扶着她拦着她的侍女打了起来。 安可儿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背对着她们静静的听着她们闹腾,然后侧过脸来,吐出两个字:“有病!” 然后,安可儿就消失了。 纳兰天音看看的磨着牙,以为计划要失败了。她懊恼不宜,刚刚废了多大的周章才把安可儿去凤璃宫的消息透露给凤清雅,现在又泡汤了。 “嫱大人,我们扶您起来吧。” “滚——啊——” 忽然,屋子里传出了一声人的尖叫。 纳兰天音体力不支,一手压在地上,让一个摔碎的药罐子划破了手腕,血流直流。 宫婢们又哭又叫,个个手忙脚乱。 这个时候,冲了进来,站在纳兰天音的面前,没什么好脸色的说:“你闹够没有!为了你那点破面子值得折腾成这样?!我这次就帮你一次,看在你有病的份上!” 安可儿气鼓鼓的想,没准她现在也有点有病了。 ---题外话---亲们,最近章节屡犯黄法,好几章都是刚发出来就被关起来了,119章到关了好几天都没放出来~/(tot)/~~估计的星期一才能看见了。119情节丰富,你懂的~记得订阅撒~ 129.【129】来人,将这妖女捆起来 凤璃宫十分的庄严肃穆,红墙高高的,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长方形的天空,四个宫女一前一后的领着她,怎么看都像是在押犯人。 凤璃宫的宫婢们并没有带她去拜见正殿拜见太皇太后。而是把安可儿带到了一个消夏厅,周围一片郁郁葱葱的木槿,炎日下一阵阵凉风袭来,比开空调都不差撄。 领路的女官恭敬道:“郡主,里面请。” 安可儿踏进门槛,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凤清雅。 他一身华贵的服饰,长发如瀑,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似春水无痕,身材颀长匀称,让人赏心悦目。他此时正在品茶,姿态优雅,一副世家贵公子的派头。 安可儿不禁感叹上天的不公平,这么个人渣长了那么好的一副皮囊,他玩过的女人应该有八成是主动贴上去的吧。 凤清雅看到安可儿,桃花眼轻挑的一眨,含笑:“皇甫小姐,您来了。哦,应该称呼你郡主,失敬。” 安可儿很给面的叫了一声:“凤将军,羽林卫守护担负着皇宫的安全,应该公务繁忙吧,你怎么有空在这里喝茶。” 凤清雅眼风若有似无的一直瞟在安可儿身上,从胸到脸再从脸往下瞟,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再往下……他的目光留恋不舍。 安可儿生气了,他这样***的盯着她,就好像她没穿衣服一样偿。 她低低的吼了句:“凤二狗子!” 凤清雅表情一僵,眉头一拧,磨牙道:“郡主无须客气,直接称呼我为将军就好。” 安可儿想发火,但是忍住了,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凤将军,我是来拜见太皇太后的。如果太后不方便见我,那我就告退了。” 反正礼已经送到了,她早点离开这里为妙。 凤清雅又悄悄的瞄了她一眼:“皇太后有午后小憩的习惯,知道郡主要来,特地命我在此等候郡主,皇太后年事已高,心里十分记挂着郡主,如过郡主就这么走了,到时候皇太后醒来见不着郡主,肯定是要传旨要把郡主再叫过来一趟的。” 安可儿觉得自己已经被饶进了一个坑里了。就算今天她不帮纳兰天音跑这一趟,老妖后迟早也是见她的。 “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一等。” “好,郡主请坐。” 凤清雅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之前,我第一次进皇宫面圣,就见过郡主了,郡主可还记得在下?” 安可儿心想,不好,那个时候她穿着御前宫女的衣服,难道是凤清雅起了疑心? 她表面一派淡定的抿着茶水,坦然相视:“是么,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了。” 凤清雅锋利的眼眸,质疑的盯着她:“郡主国色倾城,在下过目难忘。只是,那时候,并未听说皇甫小姐进宫的事情。那个时候,我隐约记得,纳兰天音是喊你做,安什么的,对你也是十分的额不客气。” 安可儿掌心都开始冒冷汗了,脸上却还是保持着冷静:“哦,那个时候我确实瞒着家世在皇宫里当差的。因为我才从乡下的老家赶过来,皇宫里的规矩一概不知道,兄长担心我不明白宫规,所以,就让我先领个宫女的差事,权当是实习,要是我住不惯宫里,兄长就让我偷偷的趁早回老家。凤将军,想必你们都听说过,兄长对我十分的溺爱。” 凤清雅一脸的惊讶,旋即放肆的嗤笑:“那你这不就是欺君之罪吗?” 安可儿同样冷笑的望着他:“是欺君,又不是欺你,你有必要这么生气?陛下都已经原谅我了。凤将军该不会是想捉拿我,押到陛下的面前,要求陛下一定要治我的欺君之罪吧?” 凤清雅招风的桃花眼一点一点的透出了锋芒:“郡主的理由,说得牵强无理,但是,却叫人无从辩解,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不知道凤清雅相信否,但是安可儿总算松了一口气,喝了杯茶压压惊。 凤清雅颇有心机的将一盘油炸得像甜甜圈一样的东西推到安可儿的面前。 安可儿看了一眼,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但是长得很像虫子。她不知道凤清雅想干嘛,于是就拒绝了吃。 凤清雅捻起一圈放进嘴里,肆无忌惮的观察着安可儿, 看到安可儿一脸迷茫的样子,凤清雅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句:“这可是皇甫小姐老家的特产的有名小食,酥香蝉候,太皇太后特地命人准备着来招待皇甫小姐的。怎么,皇甫小姐该不会不认识吧?” 安可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玛德,果然在试探她! 轩辕殊珺说,眼睛看到都是假象,耳朵听到的都是谎言…… 蝉侯……她记得百科书上说,这是蝉小时候的名称,应该还有几天就能变成蝉了,真可怜。 安可儿镇定的冷笑:“不认识很奇怪吗?我五岁就住进了尼姑庵,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虫子。不管这是你老家的特产,还是我老家的蝉候,我一概都不认识。” 凤清雅被堵得没话说,马上又找了下一个话题:“在下确实有耳闻,郡主从小住在尼姑庵里,就是为了躲避……” 凤清雅笑而不语,没有把‘躲避皇上的迫害’这一句说出来。 安可儿很反感这么明枪暗箭的说话方式:“情况总是会变的嘛。我皇甫世家一门忠烈,只会效忠陛下。” 凤清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是,郡主果然高风亮节。” 安可儿此刻如坐针毡,心想着与其让凤清雅处处试探她,倒不如她趁这段时间好好的套一下凤清雅的话。 “凤公子,上次见你,你还是穿着一身便服到处晃荡的,想不到没几天,就变成了羽林卫将军,真是让人惊讶!” 这件事放佛戳到了凤清雅的痛处:“要不是父亲大人一定要我回帝都,共谋大事,我此刻还在秦淮河的画舫里……” 安可儿蓦地站了起来,脸色都白了:共谋大事…… 凤清雅猛地意识到自己失言,话锋一转,轻挑的笑着:“为此,我还跟我家老爷子大吵了一架,我是公子哥儿,花钱才是我的工作,为什么要让我来做大事呢。羽林卫将军的军职,我迟早是要辞掉的,” 安可儿就这么站着,俯视,冷睨着他。 凤清雅装作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嗯?郡主您怎么站着?是坐得太累了吗?要不要在下陪郡主出去走走?在下是最乐意为美人效劳的了。’ 安可儿看她大言不谗的说刚刚那一句,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好像完全不怕她将刚刚他失言的那一句禀报陛下。果真的,嚣张的很! 如果轩辕殊珺有能力阻止的话,皇城羽林卫这样重要的军职,也不会交给凤清雅! 安可儿缓缓的坐下,淡凉道:“没事,这样坐着就好。” 此时,凤璃宫的一位女官进来了:“郡主,太皇太后午小憩已经起了,宣郡主去修养殿觐见。” 安可儿立即动身,但是,她从宸宵宫里带过来的四名宫婢却被拦住了。 那个女官说,太皇太后不喜欢生人觐见,去修养殿只能是郡主一个人去。 安可儿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后悔没把小乖别在头发里带过来。 凤清雅没有跟去,依旧坐在消夏厅里品茶,慵懒而惬意:“告诉姑奶奶,我试探不出来,她究竟是真货还是冒牌货。但是,不管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尽管动手就好了。” 在暗处传来了一声:“是,二公子。” 凤清雅眉头一拧,直接把滚烫的茶水泼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暴戾的吼道:“不要叫我二狗子!” 恍然,凤清雅才反应过来,他听错了,恍然冷笑了几声:“那么个绝色的美人胚子,还真是可惜了,还没尝过她的味道。” ================== “安安郡主,拜见太皇太后——” 传令官给她通报之后,安可儿被领到了修养殿,她悄悄打量着,大殿的玉阶上,太皇太后正在闭目养神。 看起来大概有六十,但是,皮肤保养得很好,唔,看起来并没有凤清雅说的那么糟糕。不过五官显得一般。安可儿不禁叹道,凤家的颜值,应该是都贡献给了男性。 安可儿跪下了:“拜见太皇太后!” 皇太后缓缓的睁开了狭长的眼睛,打量着安可儿,厉声道:“嗯,长得果然很像明妃。来人,将这妖女捆起来!” ---题外话---第一更~ 130.【130】陛下,救我…… 老太后长得不怎么样,声音倒是出奇的动听,天山童姥死的娃娃音,比小姑娘的声音都好听,像出谷黄莺似的婉转。 果然是老妖一般的人物,听得安可儿一阵毛骨悚然。她的脑子立即就脑补出了许多老妖后为了养颜美容还有保住她那一副好听的娃娃音。吃小孩之类的故事。越想就越可怖! 左右的宫婢们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一下子全都窜了出来,扑向她撄。 “为什么绑架我!你们凭什么……唔……” 安可儿的嘴被堵上了,人也被五花大绑的押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悲鸣。 安可儿绝望的都快抓狂了,她平时就靠这张嘴巧舌如簧的化解各种危机,现在把她的嘴堵上了,她该怎么办?! 腿也被绑住了,就算想跑路都是不可能的。 她惊恐的望着那个凤太后,童音老妖后一脸阴森的望着她,脸没有丝毫的笑容:“哀家这辈子,就讨厌这些个自恃美貌就妖媚惑主的狐媚子。” 此刻,那黄莺出谷一般的声音,俨然就像老鹰一样的刺耳偿, 安可儿现在就算想一百个逃脱的办法都没用! “凤贵妃拜见太后——” 老妖后光滑的唇角难得泛起一丝笑容:“玉稚来了,宣。” 安可儿忽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老妖后和凤玉稚该不会该不会是想一鼓作气弄死她吧? 安可儿本来以为凤玉稚会今像以往一样冲到她的面前来,嚣张的喊打喊杀,可是安可儿没有想到,今天的凤玉稚很低调,竟是穿了一身月白的素罗裳进来的,颤颤巍巍的,走路都要两个婢女扶着。 而凤玉稚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光,瞳孔都是没有焦距的涣散着。 瞎了?! 一个月不见,凤玉稚不是在凤仪宫被禁足了吗,怎么瞎的?难道是她自己无聊,不小心把眼镜戳瞎的? 凤玉稚在宫婢们的扶持下,向皇太后请安:“玉稚拜见姑奶奶!” 凤太后望着自己的堂孙女双目失明,心疼得不得了。因为她长得很像自己年轻的模样,凤太后终身是个处,没有一儿半女,凤玉稚就是她的心头肉,从小疼到大的。 “好好好,坐下吧,今天姑奶奶给抓住了宸宵宫里那个贱婢,姑奶奶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凤清雅看望妹妹凤玉稚的时候,无意间提到了皇甫小姐长得像明妃,两兄妹就把消息这么给对上了。不管是为了给凤玉稚出气,还是为了瓦解皇甫家族和陛下联合,他们都必须除掉安可儿这颗眼中钉。 凤玉稚一听,哇的一声哭了:“姑奶奶!陛下为了那个小狐狸精让我在凤仪宫禁足一个月!这只狐狸精肯定是嫉妒我,所以还偷偷的下毒陷害我,让我双目失明!” 安可儿这才明白,轩辕殊珺说的凤玉稚不可能会认出她来,究竟是什么意思。皇宫里的人做事,真是又毒又狠。 老妖后本来心疼孙女,听到凤玉稚这么一哭,更是勃然大怒:“大胆贱婢,竟然敢冒充安安郡主前来凤璃宫,戏弄,辱没本宫!现在凤贵妃已经将你指认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安可儿不敢相信,是非黑白竟然能颠倒到这种程度。 她被堵上的嘴巴,还叫她为自己申诉。 而指证她的竟然是一个瞎子! 安可儿有点悲极生乐了,忽然想笑,看来,还真是只有她想不到了,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老妖后也不想在拖延时间,以免夜长梦多:“好,既然你已经认罪了,那就行刑。本宫仁慈,不喜欢见血,念你是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就赏你个全尸。” 身边的‘刑具’早就准备好了,是宣纸和一脸盆子水! 安可儿一脸的迷茫,疑惑,恐惧。安可儿不知道,原来纸也能杀人! 她被宫婢们按到一张椅子上宣纸平展在水面上浸润,然后在密密实实的贴在安可儿的脸上。 嘴巴,鼻子都被湿漉漉的宣纸封住了,她呼吸十分的困难,只能从边缘的缝隙里勉强的吸进一点点空气。可是,她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在一层又一层的往她的脸上贴濡湿的宣纸! 因为轩辕殊珺上次在浴池也虐了她个够呛,她现在对这种窒息感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无数只手伸到她的身上来,用力的压制着她不让她挣扎逃脱。 刚开始呼吸艰难,到最后已经完全不能呼吸了…… 凤玉稚眼睛看不到,但是听到了她们在做什么,还有人临死前奋力的挣扎着的声音,她胆小怯弱的趴在皇太后的大腿上,有些惊慌:“姑奶奶,这……万一她真是皇甫家的二小姐,怎么办?” 老妖后恨她不争气,直戳她的脑门:“你就这点胆子!她死了对咱们凤家是利大于弊。皇帝是肯定不敢拿咱们怎么样的。皇甫家和皇帝本来积怨就深。出了这档子事,就算皇甫家会连着我们凤家一起恨了,但是皇甫家归根结底最恨的还是皇帝。说不定,皇甫辰还会义愤辞官,直接让御史台瘫痪了。” 安可儿此时觉得自己都快死了,大脑缺氧,血液缺氧,难受的身体都快裂开了! “陛下驾到——” 对于一个垂死挣扎的人,这个声音虽然很微弱,像一缕青烟一样飘进一片死亡的黑色世界里。 听到这个声音,她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贴在她脸上厚厚的宣纸被一把扯了下来,她一边剧烈的咳嗽着,虚弱无力的靠在那个坚实又温暖的怀里,想哭,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去哭。 她此刻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像一只破娃娃一样。 轩辕殊珺是从猎苑一路策马闯进了凤璃宫,身上还穿着一身甲胄,身上也配着剑,太皇太后看到轩辕殊珺的这一身装扮,还有那一件劈开绑着安可儿身上的绳索的那股怒气,差点就要喊人来为她护驾。 轩辕殊珺的脸色紧张得泛白:“安安!安安!” 安可儿奄奄一息的闭着眼睛,吃力的喃喃低语:“我……还活着……” 轩辕殊珺一颗悬在半空的心,这才慢慢的放了下来,抱着安可儿站起来,让她尽量舒适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太皇太后冷静的望着皇帝:“皇上,您是为何这般闯进凤璃宫,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 轩辕殊珺看都不看老妖后一眼,而是转向身后对着那十几名随身的亲卫道,用极阴冷的语调缓缓道:“这些刁奴,胆敢冒犯郡主,全部格杀!” “是,陛下!” 伤她的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宫婢,面对着训练有素的士兵,简直如同砧板上的肉一样,瞬间就全都倒下了,连尖叫声都没有,各个都是一剑封喉。 温热的血溅落在安可儿的脸上,烫得她的眼睛动了动,如果她能开口说话,肯定会叫他住手,可是,她又找不到要陛下住手的理由。 轩辕殊珺抱着安可儿转向太皇太后,幽暗的黑眸深处怒火滔天,而他的身后是亲卫兵血腥杀戮的背景,这让凤座上的皇太后顿时惊恐万分。 太皇太后赶紧交代着心腹去找凤清雅。 可是,就在这时,修养殿的大门被缓缓的关上了!带刀的侍卫守在门口,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皇太后震怒:“皇……皇上!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想连哀家一起杀掉不成!” 轩辕殊珺勾唇,嗜血般的冷笑:“虽然曾经无数次的设想过让您跟祖父早日团聚,但是,朕觉得祖父肯定不愿意见到您,所以,就一直忍着,忍到了现在。” 皇太后失控的尖叫了一声!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因为她毒杀了夫君最心爱的女人,夫君一辈子都没有碰过她。 凤玉稚瞎着眼睛,趴在皇太后的腿边,摸索的去安慰姑奶奶:“姑奶奶,不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皇太后冷静了下来之后,气愤的吼道:“这个不知礼数的小丫头!她在哀家的凤仪宫撒泼,将哀家最心爱的鸟儿弄死了,哀家只不过是小惩大诫。你检查看看,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伤口!就算陛下不来,哀家也会在最后放了她!” 说完,太后喝令身边的女官,赶紧去弄一只鸟儿的尸体过来,当做证据。 安可儿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赖的了,没想到今天算是遇到了无赖的祖宗了。 ---题外话---二更到,今日6000更新结束,明日万更!打滚求花花,求月票~ 131.【131】回去,再问(吻)你的罪(嘴) 安可儿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赖的了,没想到今天算是遇到了无赖的祖宗了。 安可儿凑到轩辕殊珺的耳边,无力的说道:“我没有伤她的鸟,她诬陷我……” 嗯,绝对是诬陷,因为老妖后的鸟已经被她吃到了肚子里。 轩辕殊珺安抚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低沉而温柔:“放心,有朕在。” 安可儿望着他的英俊而坚毅的侧脸,顿时觉得无比的安心,要不是人太多,真想扒上去亲一口。这个男人就像一把保护伞一直都在为她默默的遮风挡雨,无比的伟岸高大。 不一会儿,宫婢们还真的就弄了一只画眉鸟儿上来,鸟儿的脑袋刚刚被人拧歪了,耷拉着眼皮笔直的挺在一只红色的托盘,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就像安可儿一样偿。 安可儿同情的望着那只鸟儿…… 轩辕殊珺英俊幽暗的眉目,冷厉逼人:“皇祖母,你可知道你动的人是谁,皇甫安,朕最宝贝的干女儿。你用一只羽禽和她比?” 太皇太后倒是理所当然:“这只鸟儿也是本宫的小心肝,视若生命之物。对哀家来说,这些个禽兽比起人来还有情有义。皇帝,哀家记得你小时候可乖巧了,捉了只蚱蜢都要拿给皇祖母玩,哀家那个时候,可没有少疼你。” 有一丝情愫在轩辕殊珺的眼底闪过,但是随即,很快就冷了下来。 轩辕殊珺语调沉痛而冰凉:“皇祖母,如果您至今还是那个能满足于收到孙儿一只蚱蜢,就开怀大笑的老妇,看到朕跌倒了,还会降朕扶起来,朕难道还会像现在一样舍弃皇祖母?” 那一瞬间,太皇太后的表情僵住了,然后陷入了一阵沉默。 地位最高的皇太后和陛下两人,寂静无言的对峙着,修养殿上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个个都凝神屏息,大气都不敢喘。 凤玉稚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还以为皇太后是不是除了什么意外,比如年纪太大了,一下子就嗝屁了,什么的。 凤玉稚慌慌张张的摩挲着皇太后的脸,把手指头摸到她的播控下面:“姑奶奶……姑奶奶,您怎么样了……您有没有事啊……不要吓玉稚啊……” 皇太后默默的看了一眼凤玉稚瞎掉的眼睛,心里一狠,凤家的孩子才是跟她血浓于水的亲儿孙! 太皇太后冷笑着,抬起一双锐利的眼眸,眼角边每一条鱼尾纹都冷得像刀子一样的锋利:“皇上那你说,今天的事情,怎么办?皇上在我的宫里大开杀戒,好,似的不过是些奴婢,本宫可以不与你计较。毕竟你是皇上,掌握就算仅仅是因为看不顺眼就要杀人,本宫也是无话可说。可是,这个丫头,伤了本宫最心爱的,视若生命的小心肝,哀家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饶了她,放她离开!” 安可儿虚弱的靠在轩辕殊珺的怀里,她实在想不明白,在那个老妖妇的眼里,几条人命不如鸟儿的逻辑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她觉得一切都没道理,但是这些人却把没道理的事情说得振振有词。 忽然修养殿外传来了军队整齐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凤清雅在修养殿的殿门外,扬声喝道:“太皇太后!末将听闻有人擅闯凤璃宫,末将特意领一队羽林卫过来护驾,请问太皇太后是否安好。” 凤清雅的话里,并未承认闯宫的是轩辕殊珺,凤清雅只认老妖后说的话,万一,老妖后不认陛下,万一凤清雅丧心病狂的连殿内的凤家太后和亲妹妹的生命都不顾…… 因为太过于可怕了,安可儿不敢想。凤清雅是渣透了,但是应该还不至于没人性到这种地步吧? 安可儿紧张的揪着轩辕殊珺的肩头,略带惊恐的望着他. 他垂眸。给了她一个坚定的微笑,就如同定心丸一般,让她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安可儿的眼眶湿润了。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他真的每一天都是在刀尖上行走。 轩辕殊珺冷静的对着亲卫兵们下令:“将殿门打开!” 殿门缓缓的打开了,凤清雅一身铠甲,笔直的站在修养殿的大门前,而他的身后是一队整齐笔挺的红缨羽林卫。 打开门的一瞬间,凤清雅的眸底掠过一丝惊诧,没想到轩辕殊珺竟然这么快就敢开门了。随即,凤清雅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一国之君,要是连这点胆识跟气度都没有,如果此刻陛下抱着凤家太后的大腿求饶,那么他就不是轩辕帝了。 轩辕殊珺怀抱着孱弱的半昏半醒的安可儿,望着眼前的刀光剑林,一脸冷厉倨傲;“朕,在这里。诸位将士精进勇猛,前来护驾有功,赏!” 他们虽然不认得轩辕殊珺,但是君主的霸气立即震慑了全场,几乎是同时,所有的红缨羽林卫都跪下了:“谢主隆恩!” 凤清雅是最后一个单膝跪下的。虽然不服,但是也不得不服。 望着凤清雅,轩辕殊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凤将军,护送朕回宸宵宫。” 这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宛如黄莺出谷一般的轻喝:“慢着!” 太后身边的宫婢将托盘上的鸟儿呈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 凤清雅在,凤太后的腰板很明显就硬了许多:“皇上!这无礼的丫头伤了我的心肝宝贝,这件事情就不能这样算了!她至少的留下来,跟哀家好好的忏悔,伺候哀家几天,权当赔罪,陛下,该不会连这样的要求都不答应吧。” 安可儿脸色一白,要她留下来? 恐怕几天之后,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可是轩辕殊珺却真的将她放下了! 安可儿还未来得及悲哀,就听见锵的一声,眼前闪过一道白色的剑光,寒光闪…… 妈呀!轩辕殊珺该不会是要切她一块肉。陪给老妖后吧?不过这样也好,她不愿意待在凤璃宫里被老妖后虐得体无完肤。 安可儿紧紧闭着眼睛,等着那一剑砍在她的身上。 可是那一剑却并未落在她的身上。 那一剑扎在了那只鸟儿的身上,似乎是面准了心脏一剑刺穿的,又准又狠。 手捧着托盘的女官得膝盖一软,差点就吓尿了。 轩辕殊珺将剑收回剑鞘,冷峻的脸,薄凉而邪魅:“朕现在将这只鸟儿杀死,所有的账都算到朕的头上,皇祖母打算如何处置朕?说出来,朕听听。” 老妖后气极了,蓦地从凤座上站起了,紧紧的盯着轩辕殊珺,整个人都抖得想筛糠一样,气得舌头僵硬,说不出半个字来。 轩辕殊珺缓缓勾唇。冷眼讥诮:“皇祖母,朕刚刚听你说,这只鸟,是您视若生命之物。皇祖母您想必此刻已经伤心欲绝,想随这只鸟儿去了吧。皇祖母节哀,人畜毕竟有别。” 太皇太后怒得都笑了:“多谢皇上的关心!哀家还不至于被一两只小畜生就被气死。” 安可儿拧眉,一两只小畜生,指得不就是她和轩辕殊珺么?老妖后真是嘴毒心也毒! 轩辕殊珺倒是丝毫都没有动怒,沉着稳重,英俊冷漠的脸上带浅浅带笑:“皇祖母看来还没有想好要真怎么赔偿这只小畜生的性命,朕就先回宫了。等到皇祖母想到如何处置朕的时候,随时派人来宸宵宫找朕,朕等着。” 老妖后一时无语,只得咬牙切齿的将他望着。 轩辕殊珺也没有再跟她多做纠缠的意思,他心里惦记着安可儿,他走到安可儿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起。 安可儿双手勾住他的肩膀,用星星崇拜太阳的目光看着他:“谢谢你,陛下,你今天策马来救我的样子,真是帅呆了。” 菲薄的唇角勾起一迷人的弧度:“不要以为你说两句甜言蜜语,朕就会原谅你给朕惹出来的这堆麻烦事儿,回去之后,再问你的罪!” 安可儿脸一红,安静了下来:“吻我的嘴?你不是常常都干这事儿吗……” 轩辕殊珺垂眸:“嗯?你说什么” “没……” 安可儿疲惫的身体,沉沉的靠在他的怀里,就这么让他抱着离开了修养殿。 经过凤清雅的时候,他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宽慰的笑意,唇边无声的对她说了一句话:终有一天,我会尝到你的味道。 安可儿不会读唇语,听不懂。但是看到凤清雅猥琐的表情,她就明白了,那并不是什么好话。 ---题外话---第一更~ 132.【133】这是朕的天下,你顺从朕就是道德 飞鸟,夕阳,竹林,水声…… 一切都把水竹轩渲染得如同置身在尘世之外。就连眼前的这个抱着她的这个男人,都俊美得不像这个凡间的人 安可儿看到周围没有人了,她才对轩辕殊珺说:“陛下,放我下来吧。” 轩辕殊珺一挑眉,冷峻的眼眸,宠溺责备:“你这个爱惹麻烦的小东西,又想做什么……撄” 安可儿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羞涩的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轻轻的印上了他的唇瓣。 主动吻他。 这种感觉,无比的美妙,他静静的享受着此刻的美好,耳边都是竹叶随风婆娑作响。 这浅浅的一吻,竟让他有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偿。 吻完了之后,安可儿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的唇瓣,小鸟依人般将红扑扑的小脸蛋埋在他的怀里,害羞的蹭着。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恋人般的旖旎,没有太多的***,淡淡的情愫,撩拨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人心动不已。 优美的薄唇畔,渐渐的荡漾出一抹春风沐雨般化不开的笑意:“为什么亲我?” 安可儿双手捂着脸:“为了谢谢你啊。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孩子用亲亲当做谢礼吗?” 英俊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你们男人……那个‘们’包括谁?” 安可儿后悔得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敏锐啊。慕容上次帮她办事儿,就是向她要了一个亲亲。 其实她觉得,亲亲比吻要浪漫的多,吻太湿了…… 安可儿解释道:“‘们’只是一个模糊的范围量词,你可以理解为是大多数男人的意思。这个世界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我在综述的时候,总不能为了你一个人高兴,就把天下的男人都当成女人吧。” 水中画廊,浸没在一片静谧的橘红色夕阳之中,美丽而又宁静。 轩辕殊珺抱着她,将她放到柱子旁,整个人压了上去。 男人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淡淡的笼罩着她,他的声音性感低沉:“亲一下,就了事儿。也太便宜你了。” 安可儿这次不躲也不避,直接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把他抱住了:“我刚刚……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轩辕殊珺身体蓦地一怔,更加用力的把她也搂住了! 他并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女人。从前有妃嫔跟他哭,他就是肆意的揉几下女人高耸着送上来的胸,女人就满足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所以他只能身体僵硬的抱着安可儿,直到她哭停了为止。 安可儿靠在他的怀里哭了一会儿,也并没有哭太久。因为男人的身上穿着甲胄,太硬了,磨着她的脸疼。 看到安可儿把眼泪一把抹了,要离开他的怀里,他不高兴:“你如果还想哭,朕让你再抱一会儿。” 安可儿非常现实的摇摇头:“不哭了。你穿着铠甲,蹭得我脸疼……也摸不到胸肌。” 男人好笑的将她圈住:“你想摸的,为什么总是想摸我上面。偶尔,你也照顾一下我的小兄弟,可好?” 安可儿懵的:“小兄弟?是那个楚王爷吗?对了,他好像是你很宝贝的小弟弟,听司徒说,轩辕楚跟我差不多大,他什么时候回帝都啊?” 轩辕殊珺阴沉着脸,就让他的小兄弟跟她打了个招呼。 瞬间,她整背脊僵硬的都贴在了身后冰凉的柱子上,老脸一红,原来是这位熟悉的小兄弟。 “为什么你总是要挑战我的尊严和忍耐限度,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想着别的男人。” 安可儿不服气的别过头去,嘴巴吧唧吧唧的咕哝了一句:“那你呢,你不也老想着那个女人吗?凭什么就对我这么凶……” 小女人吃醋了……轩辕殊珺唇角邪肆一笑:“你可能不太明白男人,男人一般想一个女人,就像在回味。如果眼前有的吃,而且还吃不够,那里还有心思去回味曾经品尝过的味道?” 雪白的小手推拒着他越贴越近的胸膛,他的胸前带着铠甲的护心镜,这么坚硬的压着压着她,都快把她碾成肉饼子了。 “你稍微离我远点!靠我那么近,我氧气抢过不你,头好晕……“ 轩辕殊珺看到她真的有些脸红气短,透不过气来的样子,还真的放弃了吃肉的机会,稍微松开了一些。 安可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竹林间吹出来的清新的气息,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所以?你在和其他的女人做的时候,也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是么?” 轩辕殊珺俊美的容颜,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立体深邃的五官被淡红色的余晖映得如同梦幻一般英俊迷人。 “安安,我发现你很喜欢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是在可以的排斥我?你想让我忘记那个女人,你就得努力,而不是在这里吃干醋。每天陪在我的身边,让我没有机会看其他的女人,每天让我吃到尽兴,不让我有时间去回味别的女人。就算偶尔有一天,我被其他的女人吸引走了目光,我的心里塞满了你的影子,我的唇舌怀念你的味道,这样,我就完全属于你了,懂吗?” 她懂,可是,这样做,她就彻底成了一个挖墙角的小三了。他没结婚还说得过去,可是,他老婆多他自己都数不清。 安可儿假装不懂:“不懂,我不了解男人。我不像你,女人像衣服一样,从小换到大。” 好可怕的说,如果不是他的老婆们都被锁在皇宫里,没办法出墙,那他睡过那么多女人,肯定会有病的。 他最反感她说起这个问题。 每一次她嫌弃他身边的女人多,他总有种预感,她早晚会跟一个身心干净的男人私奔,比如慕容秋逸。 男人刚刚在心底柔情全都变成了醋意十足的不满,冷峻淡漠的脸色逼到她的面前:“安安,你知不知道,我都多久没碰过女人了。我不是太监,我是个健康的男人。天天抱着你这个绝色美人不能吃,你知道对于朕来说,是多大的折磨?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我今晚要去临幸妃嫔,你会不会介意?” 安可儿好看的眉毛全都纠结在了一起:“我就是介意这个!” 他沙哑的声音道:“那你给我。” 安可儿蓦地一怔,这种求欢的方式,怎么像极了现代小姐妹们口口相传的渣男,刺果果的把***摆出来和你谈,你不给我睡,我就要去睡别人了。 不,他更坏,他还杀老婆,而且是杀怀孕的老婆。 轩辕殊珺看她沉默着,一张苍白的小脸像冰雪一样冻人,他这次用了点心思,并没有强来,而是转身离开了。 “安安,这可是你把我逼走的。我上了别的女人的床,你不要哭。” 安可儿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一句话飘进了她的耳中,残忍的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打转。 男人伟岸的背影,身后一头墨色的如玉的长发随着晚风飞舞着夕阳里,让她依依不舍。 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追了上去了,一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不许去!” 她此刻并没有看到男人的唇边勾起的邪肆,还有胸有成竹的自信。 “安安,你知道从背后抱住我,说出这句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可儿茫然的点点头:“抢别人的丈夫是天下最不道德的事情。可是,我忍不住……” 他此时心情大好,转过身来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把你那些奇怪的想法收起来。这是朕的天下,你顺从朕就是道德。” 安可儿想反驳,可是无从反驳。她很清楚,就算古代和现代的道德观不一样,但是,抢人丈夫给对方带来的伤害一样不会少。算了,反正这里没有这一项道德可言,那她就…… 她发现轩辕殊珺正在掰她的手指,不让她继续抱着他的腰。 安可儿一急,反而抱他抱得更加的紧了:“你,你还是要去别的女人哪里过夜吗!” 他黑眸一沉,薄唇扯笑:“这么舍不得我?放心,我今晚只会是你的。朕还有公事要处理,刚刚撇下了番邦十国的皇室们,他们都以为朕还在猎苑,朕要出面。晚饭你自己吃多点,不然晚上没体力。早些歇息,洗干净了就在床上,等朕。” 安可儿好羞涩。这就是标准的男人和小老婆之间的对话,安可儿,你堕落了…… ---题外话---第二更,还有一更~ 133.【0133】你是被养成沟引朕的极品妖女 恍然间,安可儿想到了一件事情,本来已经松开的小手,忽然间攥的紧紧的,倔强的拽着,没有一点要松开他的意思。 她冷着声音质问道:“陛下,你难道不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凤璃宫吗?撄” 轩辕殊珺脸色一沉,冷峻淡漠:“安安,这件事情朕会处理,你不要管。而且,朕希望你能忘记这件事情。” 那么说,轩辕殊珺早就知道了是谁在设计她,而且他打算袒护到底。 安可儿的心底一片冰凉:“所以,她害我,你并不是很生气?你会对她说,要好好跟我相处。你也想对我说,要跟她好好相处,是么?” 轩辕殊珺完全掰开了她的手,留下了一句话没有温度的话:“你能如此想,甚好。你平时却是嚣张,惹她心头不快,她是有点小心思要为难你,你怪不得她。真相信她,绝对不会跟凤家勾结,想致你于死地。” 安可儿咬牙,心头一丝一丝的抽痛,表情淡漠:“我如何想,那是我的事情。你管得了我的人身自由,难道你还能管得着我想什么。” 轩辕殊珺无声的叹息一声,安抚似的摸了下她的头发:“这件事情,我知道是你受了委屈。可是,天音受的委屈并不比你少。她从来没有跟朕抱怨过。我希望你像她一样,识大体。” 安可儿没有出声:识你妹! 他不喜欢善妒的女人,甚至反感厌恶。可是,唯独安可儿,他甚至有些喜欢看她吃醋。看她耍小心思用各种手段把他身边的女人都赶走,除了……纳兰天音偿。 他的唇角微微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亲昵的捏了下她柔嫩的小脸蛋:“安安,真不会纵容她有下一次的。你也是,没有朕的旨意,你就好好的待在水竹轩里,不要让朕担心,知道么?” 看着高大俊美的男人,渐渐的远离了她的视线,她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因为,越看就越想念,就越是拔不出来! 天边,被夕阳余晖映衬得无比的绚丽,安可儿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骂了句脏话! 夜幕降临。 水竹轩里有一个很大的藏书阁。哪里都是轩辕殊珺从小到大的学习的藏书,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治国纲要,有诗歌文集,有医书毒术,有占卜星象,甚至还有气功秘籍…… 安可儿翻了半天,就是没见一本就是没找到她想看的小黄书。 她流着口水找了大半天,打算好好过把瘾的,现在却只能失落的自言自语:“奇怪啊,不是说古代没有mv,娱乐全靠小黄书,和春宫绘本什么的,怎么一本都找不到呢?” 不过想想也是,他后宫那么多的女人,用得着看那个?就算轩辕殊珺当太子的时候,年纪小,还没有女人,那他身边不是还有慕容秋逸么,他长得不必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差,美貌的小男孩,肌肉还没长开的时候,那就是神受…… 她本来想好好的腐一把,不过,既然没有道具,那就算啦。 安可儿一本正经的拾起了一本人体脉络的书籍,看是翻开。 古人崇尚修炼内功,她来古代没几天,就常常看到男人们受个什么伤,中个什么毒都要盘膝打坐。而且,还会轻功飞来飞去的。 轩辕殊珺一直都说她会武功,而她也觉得自己的身体里还想真的有一股强势的气息,每当她想使劲儿的时候,就会暗潮汹涌的,但是,就是没有办法把这种力量引导出来。 安可儿乐了:“修炼内功的话,那女人生孩子不就容易多了?一使劲儿就出来了? 安可儿按照书本上的那个丑不拉几的示意图,有模有样的开始盘膝。 n个小时之后…… 安可儿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眼皮下的眼珠子,痛苦的乱转着,全身都红得像被煮熟的虾米,周身都冒着热气。 而她的周围,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堆蚊子的尸体——全都是因为吸了安可儿的血,被烫死的…… 颀长清隽的夜紫色身影,踏着月光走进了水竹轩。 推开房门,一眼看到女人想着了魔一样,双目紧闭着,身体似乎很热,很难受。 “安安!” 轩辕殊珺冲上去,一把抱住她消瘦的肩,她因被被触动,从口中呕了一口血出来。 轩辕殊珺飞快的瞄了一眼,一旁打开的书:“你……难道在练功?” 安可儿脸蛋红得像熟透的桃子,美眸半睁半闭,微微的喘息着:“我……好热……”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就爱闯祸的小妖精……” 轩辕殊珺扶着她,也开始在她的身边盘腿坐下,透过她的头顶,缓缓的给她注入真气。 她的脑袋一片冰凉透彻,开始渐渐的恢复了意识,知道抱着她的男人是谁了:“陛下……你来了……” 轩辕殊珺收了手,将她轻轻的揽在怀里,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怎么样?感觉好点了?” 安可儿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襟,一边娇喘着:“好热,好乱,身体里好乱……” 修眉紧锁,他的脸绑紧了:“应该是你引导内息的时候,不得章法,血液逆行……” 小女人还在他的怀里不停的蹭着,他不禁的发出了一声闷哼,一把按住了她要扯开自己胸襟的手,像亲也像舔似的咬着她的雪白耳廓:“不要乱动,不然你还没乱,朕先乱了……” 说完,就一把将神志不清的小女人打横抱起了。 她好像被烈火焚身一般的难受,周身的血管澎湃着,饱涨着,感觉都快要撑爆了。 恍惚之间,她感觉到了自己被男人抱了起来,然后就来到了一个十分凉爽的地方,身体感觉都通常舒爽了。 当安可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身上全裸,赤条条的躺在一张晶莹剔透的冰玉床上,置身在一间四面都是冰壁的冰室里。 难怪睡得这么的不舒服…… 因为是完全密闭的空间,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十二颗巨大的夜明珠被冰壁上雕刻得十二只巨大的冰龙含在嘴里,幽幽的吐芯着梦幻一般的银色光辉。 安可儿揉着脑袋木然的坐起来,额……除了全裸这一点之外,其它的细节都挺美好的。 虽然她的身体也很美,并不羞于见人,但是,轩辕殊珺那个混蛋,至少要给她留一片树叶遮羞啊……唔,她的女人,一片不够用,要三片! 冰室的门,忽然响了。 安可儿一惊,慌得到处想找地缝钻,可是别说是地缝了,冰室里除了一张冰床,空无一物!连个挡一挡的东西都没有! 手也只有两只,遮不完啊! 安可儿赶紧把一头长发全都拨到前面来遮住前面的胸,然后,腾出一只手来遮下面。 等她遮好之后,高大挺拔的身躯已经赫然站在冰玉床前,眸色晦暗幽邃的望着她,嗤笑:“遮什么,该看的都看了。” 安可儿闪烁着眼眸逃避着他灼热的注视:“遮,是个态度问题。偶尔那么一两次是情调,但是也不能经常这样像禽兽似的裸着,没了羞耻心,那跟母狗也没什么两样。” 轩辕殊珺朝着她走过来,眼睛不肯放过一处美好之处:“你昨天,偷偷练功,差点走火入魔了你知道么?朕把你带到这里来,帮助你疏通经脉,你才捡回来一条小命。让我多看几眼怎么了,你还不高兴?” 安可儿屈膝坐在冰床上,身子忍不住往里缩,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的眨呀眨:“那也不公平,凭什么你穿得里三件外三件,我就要全裸,不行,要裸一起裸!你看我的,我也要看你的!” 男人幽暗的瞳色深处,渐渐的荡出了一丝笑意,音色哑暗:“好,满足你。” 他像是折磨人一样,黑眸发亮的盯着她瞧,动作很慢,一件一件的慢慢脱。 安可儿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太过于锐利,太过于勾魂,低着头:“咳咳,你能不能转过去脱。” 她其实就是想抢他一件衣服遮遮羞,而已…… “不能,你这样在我的面前,我的眼睛根本就移不开,没法不看你。” 安可儿咬咬牙,拼了! 她飞快的跳下床,直接冲到了被甩在地上的袍子,一股脑的披在自己的身上。 呼——终于遮住了,安可儿这才重新找回了在地球上做人的安全感。 稍纵即逝的美景,让轩辕殊珺有些回不过神来,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看到一个不穿衣服的小仙女在朝他奔跑过来一样,忍不住不看,又不敢多看,怕亵渎了仙女,但是,内心又很想狠狠的亵渎一番。 安可儿终于也裸奔了一回,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变态热衷裸奔了,确实爽,风吹过……很爽,很刺激。 安可儿最先清醒过来:“咳咳,陛下,我跟你商量件事儿呗。” 他的眼睛已经在盯着刚刚某处跳跃得最美的部位,音色沙哑,随意硬了一句:“嗯” 安可儿捂住自己的胸,侧过一旁:“那个……你教我武功?我什么都不学,就学轻功,能逃命就行。” 轩辕殊珺把目光移开,缓缓的盯住她的眼睛:“你的身体,朕昨晚已经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你的手臂纤细,柔软,不像是会挽弓。你的掌心皮肤细腻无茧,不像是会使剑。不过,你的腿,修长,均匀饱满,虽然不算结实,但是十分的有弹性,有力度,像是经常锻炼的样子。你的腰部柔韧,经得住重负和碾压,臀部结实,下盘紧致。如果朕没有看错,你如果会武功,应该就是……” 轩辕殊珺咽了下干涩的喉咙,显然,在脑子里回忆起的画面太过于惹火了,连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小腹腾起一股燥热。 安可儿老脸通红:“这么银荡的描述,你该不会说我修炼的是房中术吧? 轩辕殊珺眸色一暗,扯笑:“说不定,你就是被谁训练出来,勾引朕的……极品妖女……” 安可儿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在心里默默的骂了句脏话。 轩辕殊珺接着冰室里的寒气,自己缓了一阵,然后才道:“你如果会武功,应该是内功的气宗,不需要任何武器,常常能折枝为剑,御敌于无形。” 安可儿眼前一亮:“气宗,很厉害么?会飞么?额……我是说,轻功应该没问题吧?你不是说我的大腿很给力吗?” 越看她就越觉得干渴难耐,轩辕殊珺喉结滚动着,望着她美好的唇瓣,泛着晶莹的冰色,忽然很想吻上去,于是他就真的这么做了。 滋味,果然很美妙。 她的唇忽然被吻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蓦地安静了下来。 他没有告诉她,昨天晚上他已经帮她打通了气穴,她的内力很厚,如果知道轻功的口诀,那她想要离开皇宫,基本上就是没人拦得住的。 所以,他犹豫了。 这个吻很浅很轻,吻过之后,轩辕殊珺问她:“我可以教你轻功的秘诀,如果将来你遇到什么危险,可以及时逃脱。可是,你要我答应我一个条件。” ---题外话---第三更4000奉上~今日万更结束,明日继续万更~求宠爱~~o(n_n)o~(这章才是133,刚刚我脑子抽了,不好意思哈) 133.【134】她终于明白什么是男色可餐了 安可儿一个逼视的小眼神飞过去:“你不就是想让我陪你睡嘛。” 轩辕殊珺眼底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狡黠:当然,这是最终的目的。 只听见男人用一种成熟而沉重的语调,缓缓道:“你难道,就是这么想我的?” 安可儿心里一阵发怵,小声道:“难道……不是么?我除了身体可以让你惦记之外,什么都没有。皇甫世家的身份,郡主的身份,也都是依附着你才有的。况且,我空有个名头,手里一毛钱都没有……” 想想都心酸,大家见过这么穷困潦倒的郡主吗?名门世家的千金,还是皇帝的干女儿,成天担心着哪一天陛下不管她饭了她就得饿死。陛下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为了防止她逃跑,一毛零花钱都不给她偿。 又听见轩辕殊珺深深的叹息:“在你的眼里,朕就是这么不堪么?没有一丝真情可言?” 安可儿没敢说:其实在我的心里,你比这还要不堪上许多撄。 她僵硬的陪着笑脸:“在儿臣心中,父皇永远高大伟岸。”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瞟过来,安可儿立即闭嘴,像只螃蟹一样用俩爪把自己的嘴巴钳住。 轩辕殊珺深深的瞟了一眼小女人娇憨可爱的模样,冰冷坚硬的心里柔化了一片春水。这个女人,是命运安排来拯救他的精灵,也是上天派来魅惑他、折磨他的妖精。 他用一种极其深情眼神注视着她,声音沙哑:“我教你轻功。只想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不要不辞而别,用你的轻功,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让我一直找你,一直等你。我希望,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至少给我留张字条,告诉我你去哪里,过得好不好,这样我才能安心。” 安可儿完全呆住了。这样好看的男人说起情话来,真好听, 认识皇帝这么久以来,这是他说过的最具有感情的一段话,安可儿很不要脸的把以上的那段话归结为‘情话’。 这个男人太霸道,太得天独厚了,对她向来只有逼迫和命令,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低的姿态。 他孤独倨傲的站在她的眼前,默默的望着她,眼神如同深渊一般将她吸住:“安安,你难道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吗?” 安可儿点点头。索然她已经忘了轩辕殊珺具体让她答应什么。 她最见不得这么骄傲的男人露出这样哀凉苦涩的表情,总会让人莫名的心痛, 安可儿点头的时候,就被男人一把抱住了,轩辕殊珺把衣襟稍微拉开了些,安可儿立即淹着口水贴了上去。 轩辕殊珺看着好色的小白兔被他这匹府黑狼吃的死死的样子,脸上装出来的深情渐渐额消失了,他阴鸷的一笑:“可儿,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哦。“ 安可儿面对福利,猛咽口水:“我能不能舔一下……咳咳,我是说,我不会反悔的,你不就是让我走的时候跟你说一声吗?嗯?你是哪个意思吧?” 男人缓缓低笑,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磨蹭着那一丝一丝的柔滑:“对。” “好,我答应。” 安可儿豪不犹豫的点头,心想着如果能回现代,走之前一定要给他留封遗书,以供他缅怀。 男人心头一荡,唇边勾起一抹不为人知的阴鸷。这样就试出来了,他的宝贝儿真的有离开他的决心。可是他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也绝对不会放她走。 只要知道了你逃到去哪里,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捉回来。 ==================================== 接下来的两天,安可儿都在‘闭关’。 她本来以为,轩辕殊珺着急睡她,不会这么快教她轻功。 说知道轩辕殊珺说:“安安,专心的听我教导,克制住己欲。” 安可儿恋恋不舍的从他的胸肌上把爪子撤了回来,悻悻道:“克制不住会怎样,走火入魔?” 男人的手臂立即缠住了她,声音沙哑性感:“克制不住‘己欲’的后果就是,你会两三天下不了床,耽误了学习。你知道,朕饿得太久了,吃不够。” 安可儿瞬间变乖了,真的,比小乖还要乖。 于是安可儿就一边玩着手指,一边听着轩辕殊珺讲解,学习操纵体内的真气突破穴道。同时,还要时不时的把眼睛睁开一丝缝儿,盯着在窗棂边上舒舒服服的躺着伸腿晒毛的小乖,看看慕容秋逸是不是要来联系她了。 为了照顾安可儿静心修炼,学会运功,轩辕殊珺十分迁就的把用膳的地点都改成了水竹轩,他们一桌同食,但是,食物的味道清淡,却很精致。 轩辕殊珺说,修炼,必须寡淡,不能骄奢淫逸, 这对于安可儿这种重口味来说,简直是个折磨。 还好,轩辕殊珺是个极品的美男,安可儿是看着他才能吃得那种淡出鸟儿来的食物,她终于明白什么是秀色可餐了。 这天午膳,安可儿在小竹屋里打坐,忽然闻到一股烤鸭的香味儿, 她蓦地睁开眼睛,都快被这久违的美妙的味道吸得飘起来啦。 她以为这是饿出来的幻觉,生怕吸得太用力,着美妙的香气会消失,她一点一点的慢慢吸…… 安可儿几乎是顺着烤鸭的飘香,就这么飘过来的。 她扒在房门前,两只爪子不停的在门板上挠着,挣扎着:“不行!要清心,要寡欲……我还没学会飞呢!” 忽然,门板吱呀一声的打开了,安可儿直接摔了进去。 安可儿险些以为自己掉进了一个天堂。 满满一桌的肉,肉!烤乳猪,红烧糖醋鱼,香酥小排,荷叶蒸的什么肉…… 安可儿扑了上去! 刚吃个半饱,安可儿就隐隐的感觉到了门口有一道明黄色的光,光芒万丈。 安可儿不用回头,这都知道是谁来了,赶紧把嘴里的肉肉全都咽下去,却一下子都卡在了喉咙里! 拿起桌上一杯水,灌进喉咙,却发现这是醇酒,顿时香辣入候,她的渗透都是麻的:“咳咳咳咳——” 安可儿抚在餐桌上,剧烈的咳嗽着。 轩辕殊珺不慢不紧的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英俊淡漠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无表情:“安安,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苦苦修行了两天,都没有丝毫的进步。” 安可儿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了:“凭什么修炼一定要吃素啊!人体是需要营养的,肉类和蛋类必不可少!你看,我都饿瘦了……” 安可儿委屈的捧着脸蛋,尽量把脸蛋挤成一个深v。凑到轩辕殊珺的面前,卖萌。 红润粉嫩得像水蜜桃一样的小脸,美味可口,轩辕殊珺看着她,的眸色暗了一度,声音沙哑:“安安。” 不过,安可儿仔细回忆了一下电视剧,好像……确实没见过有谁大鱼大肉的修炼绝世武功的…… 安可儿沮丧:“好嘛,我在克制一下。” 轩辕殊珺看她耷拉着脑袋,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训诫她,而是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缓缓道:“食、色,这是人生两大欲。你的心志不坚,毅力不够,修炼什么都不会成功的,安安,放弃吧,寸步不离的待在朕的身边,就算你不会轻功,朕也能保你周全。” 安可儿捉急了:“坚!我很坚的!轻功我一定要学会!“ 她心里的小算盘是这样打的:学了轻功,去藏宝阁偷玉枢也方便啊。不管是逃命,还是逃离皇宫,会飞的话,那得省多少麻烦啊。 轩辕殊珺并未对她的坚,发辫任何评价。 男人低声嗤笑着,忽然伸出手来钳住她的下颚,狠狠一用力,迫她开口,然后就把杯中的酒全都倒进了她的嘴里。 安可儿猝不及防,一个晃神就被他拿下了。 芳醇灼烈的液体,灌进她的口中,滚烫的滑过咽喉,升起一阵一阵奇异的亢奋,和快感! 酗酒,原来是这么爽的体验! 安可儿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醉醺醺了,忽然,两片冰凉柔韧的唇瓣将她狠狠的缄住了,舌长驱直入,搜刮着她口腔里所有醇酒的津液。 她此刻却没有一点反抗的意志,被烈酒烧的恍惚的脑袋,只想攀着他的身体,和他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题外话---第一更3000奉上,今日万更哟! 134.【135】陛下不如黄瓜 她此刻却没有一点反抗的意志,被烈酒烧的恍惚的脑袋,只想攀着他,和他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他闭着眼睛,深深的吻着,熟稔的摸上了藕荷色的胸襟,轻轻一扯,春光乍现。 安可儿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特别美妙的世界,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在微微的发烫,战栗。温热的感觉,却很舒适,舒适得让她想呻吟。她的身体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一直不停的往下沉,往下沉,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即可怕又刺激。 在她身上的男人,就是她在这一片陌生的空间里,唯一能攀附住的依靠,浮浮沉沉的摇曳着,耳边只有莎莎作响的竹喧水声,像缠绵不休的呢喃撄。 忽然,他的气息一下子就从她世界里抽离了,她忽然感觉好空虚…… 她轻眨着一双迷离动情的美眸,味蕾上都是男子纯正而阳刚的滋味,像只慵懒的猫儿,勾住他的脖子,缓缓的磨蹭着。 轩辕殊珺那漆黑如夜的眸子,一下子暗沉了下来,从喉中发出了沉闷而低哑的笑声:“是不是很想要……” 酒精的催化,让她已经置身于一个无比放浪美妙的世界里,她不知道他在跟他说什么,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只是低吟着闷哼着,难耐的咬住了下唇,雪白的贝齿深深的陷入了妖艳的红唇里偿。 他微微蹙眉,生怕她咬伤自己。微微粗粝的指腹轻轻的擦着皮肤滑向唇边,将柔嫩的唇肉在贝齿的咬阖下释放出来,沉声道:“一喝酒就浪成这样,以后还真不敢让你再别的男人面前喝酒。” 酒劲上头,关在安可儿心中的小野兽释放出来了,她得不到满足,娇嗔的哼着:“你,没用的东西,还不如黄瓜呢……” 他是男人,瞬间就明白了,黑着一张脸:“谁是黄瓜?” 安可儿刚想回答黄瓜是谁的问题,忽然,窗外一声清脆的鸟鸣,打断了她满脑子旖旎的念头。 那个鸟鸣,她十分的熟悉,那是小乖发出来的。小乖是慕容训练出来的信使鸟,它闻到了伽蓝香,所以雀跃着,要带她去。 那应该是慕容秋逸来信儿了。 安可儿使劲儿的晃了晃酒醉小脑袋。男人温热的气息逼近:“回答朕的问题。” 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玛德,又跟她抢空气! 她的双手用力的将他推开,拧眉:“离我远点。” 轩辕殊珺黑眸一凛,将她身上的最后一件也扒了。 安可儿觉得身上凉凉的,好爽……然后又被一层坚硬火热覆上了,好不爽…… 她渴望被压,但是,他完全没压到点子上嘛…… 当安可儿明白她究竟想让男人压哪里的时候,她猛然老脸一红! “陛下!再给我次机会吧……我会好好学的!” “哼,酒醒啦?你的资质太差,朕不想再教你了。” 安可儿咬咬牙,一把捉住了那双给她带来快乐的手:“陛下,今天最后一天期限,怎样?晚上你来的时候,我要是还不能飞到房梁上揭两片瓦下来给你看看,你就彻底放弃我,我也不学了,我就乖乖陪你睡觉。” 轩辕殊珺掀了下眼皮,声音哑暗:“好。最后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还是一窍不通,那就放弃吧。这两天不分日夜的打坐,都没怎么好好的睡觉,刚好,让朕好好的尽兴,你在床上躺两天,好好休息。” 安可儿捂脸,好黄好暴力啊。 可是她好喜欢…… 男人说停就停。轩辕殊珺穿好衣服之后,就起身了:“朕不打扰你,好好想想这几天教你的运气的方法,在好好的试一试。不要满脑子都想着今晚我们翻云覆雨的事情……” 轩辕殊珺说到这里却没继续说。 他显然是矛盾的。他希望她摒弃杂念专心练功,但是,他又希望她能时时刻刻想着他。 心头不悦,皱上眉头, 轩辕殊珺忽然长臂一揽,将她紧紧的圈进怀里,又他吻上了。 她的滋味,怎么尝总是尝不够……或深或浅,每一次都是无比美妙的体验。 他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软成一滩的小女人:“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今天晚上,你都逃不掉了。” 说完,舔了下唇角,他意犹未尽的望了她一眼,然后离开了。 安可儿苦恼极了,呈大字倒在床上:“活好气粗颜正,这样的极品攻怎么舍得丢下,然后回现代?” 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她跟他睡了之后,她会成为他的东西,而他却不能成为她的。 这是不平等的。其中最不平等的就是,他睡了她之后,想丢就丢。但是,她睡了他之后,想丢……没门! 窗外的小乖啾啾了半天之后,看到陌生的男人走了,才飞到了安可儿的头顶上,低低的鸣叫着。 安可儿赶紧穿好衣服,猛灌了自己几大杯浓茶醒酒。 清醒了的安可儿站在屋檐下,把小乖往天空里抛去:“小乖,这回你可以飞快点了!我能跟上你!” 小乖啾啾了一声以后,一个振翅飞上了最高的枝头。 安可儿一提气,也跟着一跃上了树杈。 她骗了轩辕殊珺,其实她早就会运用轻功的口诀了,虽然觉得她对这个男人满口谎言的不地道,但是,她还是打算继续的骗下去。因为,这个时空对她很不公平,所以,她也没办法做到光明正大。 不过,有一点让安可儿很担忧,今晚陛下说什么都是要上了她的。到时候,腿疼得下不了床怎么办?轻功也用不了了。 安可儿想着,如果等会拿到了藏宝阁的地图,那干脆今晚就动手了。 ============================================================== 慕容秋逸果然跟她心有灵犀。 安可儿原先就一直想着,慕容秋逸会把图纸放到一个隐秘的鸟窝里,然后让小乖带着她去找到它。 结果,安可儿跟着你小乖跳了半天,还真的在一个鸟窝里找到了地图。 慕容秋逸这个人做事太稳重,这样吧地图给她,就算她被人逮住了,也完全追查不到他的身上。 安可儿取回地图,回到水竹轩,就开始研究这张地图了。 慕容不愧是偷鸡摸狗的行家!图纸画得精确详尽,哪个地方有陷阱都标得明明白白的。 第一次偷东西,安可儿忽然有种犯罪的兴奋感。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 安可儿穿上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带着小乖,就出门了。 小乖是只记忆力和嗅觉都很棒的鸟,它最喜欢闻伽蓝香。安可儿临出门之前在房间里点燃了一片伽蓝香。这样,等她晚上偷了东西得手之后,就可以让小乖带她回来,因为那个时候她一定很紧张,在黑夜里很难辨别清楚回去的方向。 藏宝阁和凤凰花苑毗邻。 安可儿也学着慕容秋逸,拿了套小宫女的衣服,放在凤凰花苑里,万一她被发现了,她可以第一时间跑到这里来换衣服,伪装成小宫女逃走。 今晚是新月,月色很淡,而且天上还有乌云。 安可儿猫在藏宝阁边上的一颗大树上,仔细的观察着。 藏宝阁是塔状建筑,一共六层,巍峨的屹立在一大片空地上。因为怕士兵们混入了刺客,也怕士兵们监守自盗,所以藏宝阁上没有守卫,只有机关。 有两队羽林卫,环绕着藏宝阁巡逻,一队是顺时针方走,一队是逆时针方走。 藏宝阁的四周有四座哨塔,每座哨塔有两个士兵把手。 安可儿凭着过人的脑力,计算着,自己的速度和那两队行走巡逻的羽林卫的速度。她完全能在两队背向而走的时候,从他们的背后穿过去。 但是,哨塔的士兵却一直都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看着。 那她就必须等到其中一座哨塔士兵换岗走下塔楼的那段时间,而且,刚好又是两队羽林卫背向而驰的瞬间,才有机会不被发现的冲上藏宝阁。 所以,这样的时机,一个晚上都未必能等到一个,万一被发现了,她就会被一大堆的追兵追杀。 安可儿忽然想到一个很恶心的事情,凤清雅不正是统领羽林卫的将军么,万一被他抓住了,那她肯定会被他直接绑走,然后翻来覆去的x个遍体鳞伤。 ---题外话---第二更~还有一更 134.【136】送上门的女人不要,就喜欢强抢民女 这么变态又严密的巡逻结构,该不会是凤清雅想出来的吧? 凤清雅虽然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但是看起来也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他能把藏宝阁的守卫布置得这样的固若金汤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安可儿一边猫在树上,一边等待着这个时机。还一边开着小差琢磨着,要不要干脆多陪轩辕殊珺睡几次,让他睡得舒爽了,直接带她来? 可是,他是多么英明睿智的男人,她没有半点自信像妲己迷住纣王一样,让轩辕帝对她言听计从。 她一去藏宝阁,国宝就不见了。生性多疑心思缜密的轩辕殊珺,肯定会第一个怀疑她。 这样她死得还更快一些偿。 于是,她只用了半分钟的思考时间,就把这个方案排除了。 安可儿焦急的望着天上的月亮,算着时间,她也不能在这里等太久,轩辕殊珺今晚上还要过来睡她呢! 忽然,她的眼睛蓦地一亮——时机到了! 南面的哨塔正要换岗,而巡逻的两队羽林卫,刚好马上就要经过南面,正面相交,然后背向而驰。 安可儿深吸一口气,隐匿在树丛里,飞快的掠向南面的哨塔。 =================== 御书房。 轩辕殊珺和慕容秋逸正在棋台上对弈,一个俊美优雅,一个英俊潇洒。 慕容秋逸把玩着手中的黑子,抱怨着:“陛下。你真是活得越来越没趣儿了,如此凉爽的夏夜,拉我干坐在这里陪你下棋。还总不让我赢你一回,你看这盘,我又要输了,还有什么意思,别下了。我们去梅苑比剑,累了喝酒!” 轩辕殊珺微微抬眸,慕容生性洒脱,倒是和安可儿有点像,说不定他们两人真的挺般配。可即便是好兄弟,他也不会让。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将他们两个人的棋盅互换:“朕来执黑,你赢了,就去喝酒。”莫容秋逸摩拳擦掌。 结果,半个小时之后慕容秋逸依旧败下阵来,这孩子一受打击就喜欢用头磕桌子:“陛下,就算你这样折磨我,我也不会娶你表妹的!” 轩辕殊珺微微勾唇:“来再下一盘。” 慕容跪了。 “平身。” 慕容秋逸绝望了,干脆躺在地上装死。 轩辕殊珺望着他,一阵好笑:“朕今晚不能喝酒。因为,今晚朕会彻彻底底的得到她,朕要清醒的……” 慕容秋逸闭着眼睛,用宽大的手背遮住了半张脸,阴影下的表情,冰冷哀默:“那恭喜陛下,抱得美人归了。” 轩辕殊珺是故意说给他听得,就是想让他彻底死心。 但是轩辕殊珺对他也有些抱歉,不管是把西媛硬塞给他,还是把安可儿硬抢过来占有。 “慕容,朕听她说起过,你有一个未婚妻,生死未卜。你对她一直念念不忘,这样吧,朕承诺你,如果日后你找到了你的未婚妻,朕一定成全你们。” 慕容秋逸冷笑着,这真是太讽刺了。如果日后陛下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谁的话,陛下会怎么想做呢? 作为一个知道一切的人,他是最痛苦的。 慕容秋逸清俊的脸上依旧带着一贯放荡不羁的微笑:“好!我们击掌为誓!” 慕容秋逸酸涩的苦笑着:“对于女人,你还真是万年不变的就好这一口,她……也是你强抢过来的。你说,你当个皇帝,送上门的女人不要,还成天就喜欢强抢民女,您这口味也够独特的。” 轩辕殊珺回忆着从前:“第一次看见她的梅苑跳舞,我以为他是故意勾引我的,后来,她说她有心上人,我以为这是欲擒故纵,还是强行下旨将她聘为妃嫔。现在想想,真是朕年少狂妄了。” 慕容秋逸冷冷的讥诮着:“这与年少轻狂没有关系,你是皇帝,你想要的女人都会是你的。” 轩辕殊珺忽然眸色冷厉了起来:“可是朕看走了眼,那个贱人最后竟然用美色迷惑朕,和凤家勾结。” 说到‘贱人’两个字的时候,慕容秋逸脸上泛起了一丝愤怒,但是,立即都平静下去了。 慕容秋逸不愿意再和这个冷酷无情又自大狂妄的兄弟待在一起:“陛下,天色不早了,臣想告退了。” 轩辕殊珺叫住了他:“慢着你是不是有东西忘了给朕?” 慕容秋逸答应过轩辕殊珺,要给他慕容十三的的画像。 慕容秋逸肆无忌惮的嘲笑着:“我们家,只要不是嫡妻生得孩子,都得分散在各地养大,被培训成各行各业的精英。我这个妹妹是在外面养大的,据说擅长舞蹈和琵琶,正好满足你的审美。她的画像我也是昨天刚刚拿到的画像,长得不错。估计你是不会退货的。” 轩辕殊珺心知肚明,如果仅仅只会唱歌跳舞,那么慕容家就不会把这个女儿送到他的身边。 慕容秋逸把画像放在棋台上,然后就告退了。 轩辕殊珺看着他走远,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一个人坐在棋台旁,沉思着。望着那副慕容十三小姐的画轴,出神。 过了许久,忽然有个暗卫落在了窗外。 “禀报陛下,藏宝阁被遭闯入,玉枢失窃。” 轩辕殊珺微微吃惊:“羽林卫可有行动?” “凤将军正在率领将士缉捕盗贼。” 轩辕殊珺正愁没有机会将羽林卫的兵权收回,除了这样打一个纰漏,就算是把凤清雅处斩,都有充足的理由了。 轩辕殊珺冷酷的笑了下:“朕知道了,暗卫不动,守住宸宵宫不能让歹徒趁机闯进来。另外,把这幅画像交给常香,画上此人是慕容十三,让常香务必在慕容十三进帝都之前,将慕容十三杀死。” 说着,轩辕殊珺就在画轴外侧,盖上了他的专属秘印,然后递给了窗外的暗卫。 “是,陛下。” 轩辕殊珺连画轴都没有打开看一眼,如果他看到了慕容十三的长相,那么他是绝对不会将暗杀的任务交给常香去做。 这也是多年之后,他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之一。 ========================== 安可儿此事正躲在凤凰花苑里,蔫蔫的挂在一个树上,躲避着羽林卫的追捕。 她的后腰被暗器划过,受了点轻伤,虽然不重,但是血流不止。 安可儿只得学着慕容秋逸的做法,藏到了一个高大的凤凰花树上,静静的挂在树上,等着自己恢复体力,等着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一直停在她附近的小乖忽然有些躁动了起来,一蹦一蹦的雀跃着,颤抖着翅膀一声一声的低鸣着。 安可儿伤口疼得冷汗直流,一把捂住了小乖的嘴:“别叫!万一把追兵引来了怎么办……我会被捉住,先奸后杀,你是我的同伙,你也会被捉住,先杀后煎!”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年轻男子尴尬的轻咳。 安可儿吓得魂不守舍,立即闭上了嘴巴,警惕的望着四周,找寻着这个声音的主人。 小乖倒是很兴奋的,拍拍翅膀就从树上飞了下去。 当安可儿看到,小乖落到谁的肩上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慕容秋逸。 慕容秋逸身上带着小乖最喜欢的伽蓝香,难怪小乖远远的就能认出他来,还低低的鸣叫着把他引过来。 慕容秋逸没有穿夜行衣,而是一身贵公子的装扮。他抬头望着挂在树上的安可儿,尽量的将声音压得很低:“你不待着这里!上次我待在这里,是因为我虽然触动了机关,但是,并没有被人发现。你现在已经被人发现了,羽林卫肯定很快会搜擦这片树林。” 安可儿疼得嘴唇发白,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我的腰后中了一支冷箭,是擦着皮肤过去的,伤口很长,不深,但是一直在流血。你刚好你来了,赶快帮我包扎一下。” 慕容秋逸有些扭捏:“这,不太好,你是他的……” 安可儿怒了:“玛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介意这个?我一个姑娘家都不介意,你介意个毛线!我就是我,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你要是觉得对不起你兄弟,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好了!不过,我既然做了这件事情,他早晚一天会知道的!他觉得他还会承认我是他的女人了。” 慕容秋逸细想,却也是。如果轩辕殊珺知道了安可儿偷了国宝,她肯定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她只是个死人,还谈什么女人。 他迅速的拿出了一个药瓶:“安安,你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布条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慕容秋逸帮她的后腰换上止血药,然后对安可儿说:“我去找出三天前藏在此处的夜行衣,换上之后,帮你引开他们。” 安可儿虽然知道这样做,慕容很危险,但是她也没办法,只得说:“那谢谢你,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你记得留着命向我讨回来。” 慕容秋逸走了之后,安可儿躲在树上把小宫女的衣服换好,密切的注视着远处,羽林卫拿着火把搜索她,忽然看到他们都在向一个方向奔跑的时候,安可儿知道慕容一已经吸引了羽林卫的注意力。 她这才从树上跳下来,跟着小乖一路躲躲闪闪的回水竹轩。 安可儿临走的时候,在她修炼的小竹屋外挂上了‘修炼中,请勿打扰’的牌子,不知道这会子露馅了没有,真是让人捉急! 就在安可儿刚刚走出凤凰花苑的时候,忽然迎面就来了一队羽林卫,为首的就是凤清雅。 多是来不及了,安可儿赶紧装着一个崴脚,不小心摔在地上,脸着地的时候还在地上使劲儿的蹭了两下,哇的一声哭了,拼命的挤出两滴泪水,把脸蛋上湖得都是泥。 凤清雅是个敏锐的人,看到大半夜外头还有个宫女,当然会起疑心, 于是他匆匆的脚步,转向了安可儿。 “你,是那个宫里当差的?” 安可儿不起来,依旧赖在地上坐着,抬起一张哭得像花猫一样的脸,上面沾着眼泪和着泥浆,夜黑,就算是亲妈都认不出了。 安可儿尽量变声,把声带拉高,嗲声嗲气的哭诉着:“回大人,奴婢是浣衣局的,被罚了不许吃晚饭,奴婢想着自己年轻美貌,不去见一见陛下,说不定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偷偷跑出来……大人,大人,您能告诉我宸宵宫在哪里吗……” 凤清雅嫌弃这样的脏丫头,厌恶的把她一脚踹飞了。凤清雅嫌恶的冷声道:“什么东西,滚远点。” 安可儿暗暗的运用内力护住自己,但还是砸到了一个大树上,压倒了腰后的伤口,疼得她眉头紧锁。 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赶忙就滚了,当然是认准了宸宵宫的方向! 凤清雅本是不愿意看她一眼的,但是不经意间的回眸,又瞧见了她转身的姿态,那姿态就和他记忆深处的那美妙的一转身,一模一样,他心头狠狠一动! 月夜下,不太明朗,可是他隐隐的看到这个小宫女的腰后渐渐濡湿出了一些血迹。 凤清雅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狞的微笑:“全体听令,捉住那个小宫婢!” ---题外话---三更到~今日万更结束~ 135.【137】人家是个纤弱的女儿家,没见过这么多强壮的男人 腰后的伤口撞到树上去的时候,安可儿已经感觉到不妙了,碾压到了伤口涌了好多血,她隐隐的感觉得到了身后的衣裳都已经被血液濡湿了。 她一听到凤清雅要捉她,连掩饰都不屑于做了,立即屏息提气,足直接尖一点,用轻功飞上了斗檐,逃跑。 凤清雅也用轻功跟了上来。 安可儿平时心眼就多,凭着过人的脑力,她早就悄悄的记下了宸宵宫里所有暗卫站岗的位置,她现在又学会了运用轻功,要避开这些岗哨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撄。 凤清雅一直在后面追着,优哉游哉的样子真的很欠扁,他好像就是在逼她而已,并不打算将她一举拿下。 安可儿伤口的血液一直在不停的流,她没办法继续这样猫抓老鼠的耗下去,只得直接奔向水竹轩,处理伤口。 凤清雅跟也着她,翩然的落在了一片竹林之上。 此处太偏,凤清雅并不知道这里属于宸宵宫的地界偿。 他此时怀着一种风流旖旎的心情,就像在青楼里和女子玩蝴蝶捉花的游戏一般,让他心神荡漾。 美如冠玉的脸上,轻挑邪肆:“三番四次的遇到那只脏兮兮的小花猫儿,是缘分呢,还是缘分呢?” 凤清雅凤眸邪肆,紧紧的盯着那一片错落有致的竹屋,将搜索范围做定在了那里。 他刚刚落到水竹轩的面前,潜伏暗处的暗卫们就全都围了上来:“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水竹轩!” 凤清雅玩味的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的轻嘲一笑,完全没有理会暗卫们的阻拦,而是直解放出了袖管里三发的信号弹,把羽林卫的六队、九队、十一队都召集过来。 ============ 安可儿生怕血流出来滴到地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一路紧紧的捂着伤口,飞身掠下自己的闺房。 出于节省时间的考虑,安可儿把一身染血的衣服换下来之后,包扎好伤口,就穿了一套素赏,把脸洗干净,把头发散下来,假装自己是即将就寝的样子! “对了,带血的衣服怎么办?” 安可儿脑子有点乱,紧张的全身都瑟瑟发抖,她只想到了一个笨办法,赶紧把衣服泡在竹屋门前的流水去洗,洗掉血迹,血腥味也会散掉。 走到水边的时候,安可儿因为太紧张,差点一个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给我仔细的搜!一寸都不要放过!” 安可儿隐隐的听到远处人头攒动,火把通明的样子,她意识到了暗卫没有抵挡得住凤清雅,羽林卫已经搜到水竹轩来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怕……不怕……” 没办法了,安可儿只能直接把衣服扔进了水里,让衣服顺着流水漂走! 扔了衣服之后,安可儿立即跑回房间里去,熄灯,爬上床,躺好! 刚刚躺下一会儿,小竹屋外就传来了大队人马的脚步声。 来了! 冷静……冷静…… 凤清雅惊动了水竹轩里所有的暗卫,这些暗卫会保护她,可是,这些安慰缺不会阻止羽林卫的搜查。 门外传来了那个即熟悉又讨厌至极的男人的声音:“这屋子里是什么人?我要进去搜!” 暗卫们持剑挡在门外:“郡主在里面,不得冒犯。” 凤清雅大声喝道:“郡主!末将追查此刻至此,请郡主开门!” 安可儿心惊胆战,这种时刻要是轩辕殊珺在就好了!她咬紧牙关,不出声,就赖在床上。 暗卫在门外道:“凤将军,郡主想必是已经睡下了,不要叨扰郡主,” 凤清雅冷哼一声,笑得邪肆:“蠢货!郡主在里面没有动静,明明就是被劫持了!我们即刻冲进去,营救郡主!”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吓得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凤清雅好狠!若真的有刺客,他这样冲进来,是想逼着刺客撕票吗?! 安可儿立即跳下床,把灯点亮,气愤的把嗓门亮出来:“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凤清雅狡猾得像狐狸一般,完全不理会安可儿的问话,而是大声喝道:“里面的匪徒仔细听好!赶快放了郡主,不然我们就立即冲进去,将你碎尸万段!” 安可儿怒了,玛德,凤清雅这么绝! 她被逼得不得不现身了!如果让他这样冲进来,她肯定会被凤清雅直接捉走! 大门打开,安可儿双手扶着两扇门,一身素净的睡衣站在门口。 美人惺忪的睡颜,将睡将醒的打着哈欠,声音娇滴滴的:“什么刺客?那里有刺客?” 尽管穿着宽松的睡衣,都能看得出衣裳下的身段玲珑有致,水面上的清风徐来,吹起的黑珍珠一般光彩动人的长发,精致绝美的容颜,宛如月下美丽的仙子, 羽林卫的士兵们,各个都看到目瞪口呆。 凤清雅更是眼睛都快钻进她的胸里了,就好像是自带了透视眼一样,一双轻佻的桃花眼上上下下的瞟着她,不肯放过一处美好的景致:“郡主,有刺客潜入了水竹轩,就在你的房中。请容末将进去搜擦,这个刺客肯定会在郡主的房中留下蛛丝马迹,比如武器,夜行衣之类的。” 这就是故意威胁她。因为凤清雅已经确定她就是刺客。 安可儿对着凤清雅,媚眼如丝的娇笑着:“凤将军,你这么说我好怕怕呀~那你赶快进来帮我检查检查吧。人家是个纤弱的女儿家,没见过这个多强壮的男人,他们看起来都好粗鲁哦,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的样子,人家真的好怕怕!” 此时一个军士来报:“回禀将军,水竹轩里都搜过了,没有发现国宝。” 凤清雅冷笑着逼近她:“看来玉枢就在你的房中!所以你是想拖延时间,你觉得我会上当?是不是陛下派你去偷东西,然后嫁祸我渎职?” 安可儿懵了那么一下。她只是很单纯的想偷到玉枢而已,根本没想这么多。这宫里局势复杂得,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安可儿接着对他飞媚眼,娇笑着:“凤将军真会开玩笑!我就喜欢凤将军这样风流俊秀的男人。” 凤清雅显然不想在继续耗下去,凤轩辕殊珺回来,他就没这么好办事了:“这屋里有刺客,羽林卫听令……” 安可儿本来以为凤清雅是满脑精虫,没想到也是个这么狠厉的人物。 她也没办法装***情了,大喝一声:“放肆!本郡主的房间,岂容你们这些男人说闯就闯!” 凤清雅同样强硬:“君主不要为难末将,末将职责所在。” 安可儿的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好,要搜可以,只能你一个人进来搜。我这小屋就这么点大,一览无遗。” 凤清雅一抬手,制止了身后的羽林卫:“好,我自己进去。” 凤清雅搜了一圈,都没发现玉枢。 他凌厉的眼眸扫视着安可儿:“我刚刚一直跟着你,你根本没有机会将偷到手的东西转移,你究竟把东西藏在了哪里?” 安可儿勾魂一笑:“是啊,我就是刺客。你刚刚追的就是我。东西我身上呢,你来搜啊!” 凤清雅脸色一沉,冷笑:“你承认得倒是爽快!砖头大的玉枢你藏身上?你怎么不说藏在你的阴里。” 她的脸一红:“下流!” “陛下驾到——” 安可儿听到这个声音,总算松了口气。轩辕殊珺,就是她在皇宫里唯一的一张王牌,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大的明黄色身影,一出现在小竹屋里,顿时有种蓬荜生辉的的感觉,很耀眼。 天子威仪,环视着四周剑拔弩张的羽林卫,修眉微蹙:“你们胆敢擅闯水竹轩,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凤清雅从小竹屋里走了出来:“拜见陛下。” 安可儿则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轩辕殊珺并没有让凤清雅平身,英俊淡漠的脸,一片阴沉:“你到水竹轩来搜刺客,刺客呢?” 凤清雅抬起头,目光狡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今夜偷盗国宝的刺客就是皇甫安。” 轩辕殊珺蓦地一怔:“你可有证据。” 凤清雅得意的笑了笑:“末将没有搜到证据。不过,刺客的腰上有伤,这就是证据!陛下,请将此女交给末将审讯,必定让她招供!” 安可儿躲在门后偷听,心都快跳出来了,刚刚凤清雅在追她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她腰上的血迹! ---题外话---第一更到~第二更中午十二点~ 136.【138】她时时刻刻都要演戏,每天都在玩命 安可儿躲在门后偷听,心都快跳出来了,刚刚他在追她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她腰上的血迹! 轩辕殊珺阴沉着一张冷峻的脸,一言不发。 凤清雅当时没有急着捉拿安可儿,就是因为他想让她狗急跳墙,她就能顺着她摸到更深的线索。 当他知道安可儿落在水竹轩的时候,凤清雅就断定,这件事情,陛下就是母后指使撄。 凤清雅自认为拆穿了陛下的阴谋,很是得意:“刚刚末将就是一路追着刺客来到了水竹轩,末将亲眼看到刺客隐匿在此处。陛下,如果郡主身上有伤,那她就是如何都抵赖不掉的。” 轩辕殊珺寒着眸子,凛声问道:“郡主在里面吗?” 听到陛下要找安可儿一起对峙了,凤清雅更加的洋洋得意:“是的,陛下。” 轩辕殊珺提起衣摆,迈进了小竹屋。凤清雅邪狞的一勾唇也跟着走了进去偿。 走进房间,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凤清雅翻捡得凌乱不堪,就像是刚刚被洗劫过一样。 在凌乱不堪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一点都不乱。 安可儿此时,端端正正的坐在烛台前,不慌不忙的收拾着治疗创口的药,显然,她刚刚还在为自己处理伤口。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的站在她的身后,黑眸危危眯起。 “安安,你的腰上是不是有伤?” 跃动的烛火,映在冰玉一般清新脱俗的绝色容颜上,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的骨子里渗出了一股于她年纪不相符的沉着冷淡,红唇冷冷的扯笑:“陛下看了我的身子么?陛下是怎么知道我腰上有伤的呀?” 此言一出,立即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寂。 凤清雅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的脸色瞬间刷白!他刚刚不应该一个人就进来的,他现在说不清了!他真是小看了这么个黄毛丫头! 轩辕殊珺的黑眸冷到了极点,侧身转向了凤清雅,清冷的眸子里都要迸出了火来:“所以,凤将军,你之前从小竹屋里出来,就看过了她的……” 剩下的话语,轩辕殊珺无法说出口,心头难以遏制的怒火,就连他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跳跃着。 凤清雅赶忙替自己辩解:“陛下!末将冤枉!末将刚刚是例行公务进来搜擦房间的,但是末将绝对没有冒犯过郡主,郡主腰上有伤,那是都末将猜的!” 出乎意料的,安可儿冷笑了两声,直接端了一杯茶水泼到了凤清雅的脸上。 安可儿一副恨得咬牙切的样子:“没看过?!你当我是软柿子好捏,我不敢说出来是么?!你刚刚一个人进来,所有人都看到了!你查了整间屋子没找到东西,你就让我脱衣服!我脱了衣服你还不满意,你还说我把东西藏在……藏在那里面,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银棍!” 凤清雅顶着一脸湿漉漉的茶渍,被骂傻了。等安可儿的话音落下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凤清雅立即跪在轩辕殊珺的脚下,言辞恳切:“末将冤枉!当时屋内除了郡主和末将,没有第三个人!而且,当时在场的人都能作证,并不是末将执意要肚子进入郡主的房间,是郡主指名要末将一个人进去搜擦的!陛下也不能只听信郡主污蔑我,望陛下明鉴。” 安可儿狠狠的磨牙:玛德,我有冤枉你?!上次在凤凰花苑的时候,强搂着我又摸又亲,还想先奸后杀来着。 安可儿倒是没有跪下来求情,她十分有骨气的,站得笔直,冷冷的讥诮着说:“我还从没见过像你没种的男人,敢做不敢认也就算了,自己无能捉不住刺客,还要让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来做替罪羊!你就是看到了我腰上有伤,你就污蔑我是刺客!怎么,你想抓我是吗?想抓我回去仔仔细细的检查我,有没有把东西藏在那里面?!” 轩辕殊珺黑眸深沉而凛冽,寒声喝道:“够了!住嘴!” 安可儿被这一声呵斥,吓得立即就不敢说话了。 此时,门外的暗卫来报:“陛下,在水竹轩里发现一件宫婢的衣服,顺着水而下。” 凤清雅很激动:“对!那肯定是刺客丢弃的!” 忽然,凤清雅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就算是找到了刚刚那件衣服,看叶没有办法说明,是谁丢进水里的,不过,找到了这件衣服,至少能证明他追到水竹轩里来是有凭有据的! 轩辕殊珺沉吟道:“那件衣服是重要的线索,交给凤将军回去调查。” 安可儿勾唇,什么重要线索啊,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就算有线索,都被泡化掉了。 凤清雅的手下来报,说在皇宫南面发现了刺客。 安可儿知道那是慕容秋逸,心里既感激他又担心他,可是她还是把戏做足,安可儿冷哼着:“怎么,凤将军还要污蔑我是刺客吗?” 凤清雅哑口无言。 轩辕殊珺转向凤清雅:“今夜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既然你在这里搜不到此刻,就去别处搜。找不到国宝,唯你是问!” 凤清雅悻悻的瞪了安可儿一眼,就领着羽林军退出去了。 安可儿两腿一软,直接跌倒了椅子上,她现在算是成功过关了吗? 高大的阴影渐渐的将她笼罩了起来,安可儿的心脏已经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了…… 可是她还是要顺着刚才的情绪继续演下去! 苍天——‘奥斯卡影后奖’应该颁给她才对!她时时刻刻都要演戏,每天都在玩命!她能四肢健全的活到现在,特么就是个奇迹! 她现在应该怎么演? 生气,对,该生气! 安可儿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直接摔倒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她生气的说:“别碰我!你还是不是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这么欺负我,你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说完之后,她后悔了,动作和表情都太浮夸,有点过了。而且那位是皇帝爷,她这么骂他,简直是要作死的节奏感…… 轩辕殊珺却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雷霆大怒,身为帝王,经年累月里修得的沉稳和睿智,让他此刻整个人看起来都幽冷得像千年的寒潭一般,莫名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冷,还有就是,让人捉摸不透。 在他这种强大的气场之下,安可儿莫名的安静了下来,静静的作者不敢吱声了,她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跳梁小丑一般…… 轩辕殊珺坐在桌子旁边,自己斟了一杯凉茶,容颜英俊淡漠,音色清冷:“这件事情,以后不要提起。凤清雅是公务在身进行搜查,单独进你的房间,他要么就是居心叵测,要么就是大意了。显然,他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对你不轨,他没这么蠢。” 安可儿听他这么一说,就连自己也忍不住点点头。凤清雅确实是大意了,估计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困兽,还能反扑得这么猛的,没料到她会反咬他一口! 等等!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安可儿惊惶:“陛下!你怀疑我说谎是么!我没有说谎,凤清雅他就是想轻薄我,而且他擅自闯入水竹轩,为了有理有据,他就诬陷我。我腰上的伤口是我往练轻功的时候,不小心踩了竹林里的暗器,才受伤的。”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瓣冰冷的抿紧,少顷,忽然伸手,将她狠狠的拉进了怀里,动作之快,之狠,让安可儿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就是这样咚的一声就撞到了一副坚硬得想一堵墙一样的胸膛上。 她脑袋一阵眩晕,这才明白什么是胸咚。这么强壮的男友力简直要逆天了。 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脸颊,用力的碾压着,粗粝的指腹深深的陷进了她柔软的脸蛋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的美,可以让男人疯狂。凤清雅惦记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在梦里已经把你尝了无数遍。男人一旦精虫上脑,做出一些不合情理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此刻,男人可怕的眼神,让安可儿感到十分的害怕,她他知知道轩辕殊珺现在肯定是心情糟糕透了,甚至是生气极了,可是她判断不出,他究竟是因为凤清雅看了她的身子而生气,还是因为她随便让男人看而生气,或者,他现在已经怀疑她就是头玉枢的盗贼了…… ---题外话---第二更3000,今日更新结束~祝亲们阅读愉快! 139.【139】她需要放松,也需要放纵…… 安可儿垂眸,声音疲惫不堪:“陛下,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你到底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凤清雅!” 俊美冰凉的容颜,没有丝毫表情,就连唇边的扯出的弧度也让人辨不清,他在是笑还是在怒:“你说,朕该相信谁?” 安可儿强迫自己冷静。她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因为只要她一松懈下来,她就会因为恐惧而颤抖,她已经感觉的指尖一直都在颤抖了,所以,她只能把一双小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撄。 她只听见自己用冷静的声音,有条不紊的叙述着:“陛下,我的轻功不行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又不会打架,我连陛下的手掌心都飞不出去,又怎么可能去到藏宝阁那种守卫森严的地方偷的东西呢。那个凤清雅看起来也是很能干的样子,他在我的房间里没有搜到玉枢。他找不到一丝罪证,也就是说,他仅仅是靠自己的判断就认定我是贼。陛下,这样没有根据的事情,你会相信吗?“ 黑眸深深的锁住她的瞳孔,目光冷得没有温度:“这么一分析,朕确实应该相信你。安安,你知道么,朕最喜欢听你狡辩了,总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安可儿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他又逼近了一分:“安安,朕问你,你修习轻功的口诀,现在能运用到何种地步了。” 她被逼得身体一直不停的向后仰,目光闪烁,嘴里含糊的回答着:“很差劲儿的,就只能飞到屋檐上去摘个燕子窝,稍有不慎,踩到青苔还会掉下来。” 安可儿说完,偷偷瞄了轩辕殊珺一眼。还没看明白男人是什么表情,她就快速的低下了头偿。 他曾经告诉过她,嘴巴可以说谎,但是眼睛是不能说谎的。 所以,每一次她说谎,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每一次,他怀疑她,质问她的时候,总是喜欢掐下巴,迫她抬头与他直视。 “安安,让我检查下你的伤口。” 思想复杂的安可儿,心想,轩辕殊珺肯定是想从伤口上检查是被什么利器伤得。 怎么办?! 有了——无意义的矫情,躲过去! 她的手,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胸,生气似的娇嗔着:“不给!我就不给你看!” 轩辕殊珺清冷的眸子里,此时已然渐渐的染上了浴火,小女人的娇嗔里多了某种别有用心的成分,他敏锐的感觉到,她是想故意引起他对女人的需要。 黑眸危危一凛,声音却不在清冽,染了浴的哑暗:“别动,不要在我的眼前扭来扭曲……” “刚刚的事情没完!你既然知道凤清雅对我图谋不轨,为什么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你不是一直都想对付他吗?刚刚是多好的机会,他无能,渎职,轻薄郡主,你可以趁机给把他给查办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这件事情传扬出去的后果。” 安可儿一怔,细细的一想:“我会名节不保,我不介意啊。反正,名节又不能当饭吃。”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过来:“如果你的名节受损,凤清雅就会趁机向朕提亲,为了负责而娶你,他名正言顺,朕也无从拒绝。你知道朕刚刚有多紧张么?生怕凤清雅反应过来,一口认下了他因为公务而冒犯朕的干女儿,愿娶你,保全你的名节。这样,众人都不会指责他。” 安可儿的脑袋瞬间空白:“怎……怎么会。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轩辕殊珺眉头微凝,沉吟道:“所以当时,朕叫你住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你把他逼急了,他最终都会想到这哥办法,这样他反而一举两得。” 安可儿听完直冒冷汗。 她相信当时三个人的情绪都很激烈,好歹陛下是冷静的。 忽然,她被轩辕殊珺一把打横抱起。就往床上走。 安可儿知道,轩辕殊珺项检查她的伤口了,她又紧张了起来。 万一,等会他追问她实在那棵竹子上中的暗器,那她又该怎么编?! 她实在是太累了,脑子都不够用了,想来想去都是一片空白。 玛德!编毛线,上了他再说!做一次不能让他忘记这件事情,就多做几次!做到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为止! 安可儿伸出纤细秀美玉臂,蛇一般的缠上了男人的脖子,不由分说的把唇送上,深深的吻住了他。 带着目的性的吻,干燥而炽烈。 她刚刚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高度紧张的精神一下子就崩溃了,她需要放松,也需要放纵! 轩辕殊珺一开始被她吻住时候,眉头一凝,还能稍微冷静的看一下他的小女人究竟是想要干嘛,可是,一旦身体贴了上来,他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她的身体,感敏而柔软,妙不可言。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接吻,一边纠缠着滚到了床上。 安可儿腰后的伤口密密实实的跌在床上,唇齿间溢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轩辕殊珺蓦地睁开一双幽暗的黑眸,微蹙着,看着身下好像只是在发泄着情绪的女人。 他松开了她,哑声道:“你的伤……” 话还没有说完,就再次被她吻住了,她此刻显得十分的狂乱。 当她的腿缠上他的腰,他最后一点理智也把持不住了。 本来,今晚,她就是他的。 他是忍了多久,现在才动她,而且还是她主动。 意乱情迷。 可是,当他的手滑到她的纤腰上,才发现那里的伤口,已经濡湿了温热的血液。 他心头蓦地一震,睁开眼睛看到她痛苦而欢愉的表情,那痛苦,是真的痛苦。 伤口在流血,她在忍耐着。 轩辕殊珺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把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她身上的女人给拉开了。 第一次遭到拒绝的安可儿睁着一双迷茫而美丽的大眼睛,恍惚的望着他:“你……不想要我吗?” 这一句,让他全身的血液沸腾,如同置身于烈火焚身的地狱。 他想,日日夜夜都在想。 安可儿能感觉得腰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很痛,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像再去思考任何事情了,有种作践到痛快,不死不休的快感,她需要麻痹自己,她也需要麻痹这个男人。 她的身体再一次缠了上去,内心压抑的情绪像疯长的藤蔓一样,抵死的纠缠着这个男人。 “啪”的一声,安可儿的脸上落下了重重的一个巴掌。 打完之后,她都是懵的,总觉得刚刚那一声清脆刺耳的巴掌声是幻听,但是,脸上***辣的痛,却在提醒着她,她刚刚被男人扇了一个耳光。 冷得没有温度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怎么,怕我不睡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把自己献给我,你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你的心里有鬼,” 她眼睛里泛着泪光,木然的摸上被打肿的脸颊:“你说男人会为了我疯狂,可是你从来都没有为我疯狂过。” 轩辕殊珺冷笑着:“朕不可能为了任何人而疯狂。你和那个贱人都一样。每一次背叛我之后,总是用身体取悦我。所以你们认为,只要张开腿,朕就会原谅你们做的一切?” 她被他一言即中,脑子里只剩下了羞耻,愤怒,和嫉妒! 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了,她能想到的只有这几个字,一不做二不休! 嫣润的红唇扯笑,她的手抚上了他的颈后,摸准了一个学位,运足了内力,狠狠的按下去。 轩辕殊珺闷哼了一声,睁着眼睛倒下了,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 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健硕身体从她的身上移开。 嫩葱一般手指镶嵌着如同花瓣一般粉色的指甲,指尖妖娆的滑过男人菲薄的唇瓣,她笑得冷艳:“我受够你了!没完没了的怀疑我,没完没了的提起那个贱人!你以为我没脾气吗!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偷东西!哼~还有,谢谢你教我轻功!”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是没道理,就越是要理直气壮! 她翻身下床,当着他的面,把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全都穿好,把准备开溜。她不能待下去了。玉枢,她已经藏在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到时候,她再想办法回来取! ---题外话---第一更到,第二更在12点~ 140.【140】找根链子拴住你,你才肯乖乖待在朕的身边? 安可儿急着要走,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去收拾包袱。 但是她猛然想到了那只玉蝶梅的发簪,那个东西是她的身世唯一的凭证,她要戴着它,也许以后用得着。 她赶紧走到梳妆台前,去拿了那一支碧玉簪,插在头上,准备跳窗户逃跑。 直到最后,她都没有看床上的男人一眼,她怕看了他就会舍不得。 没想,就在她越越上窗棂的那一刻,一颗弹丸就打在了她的身上,她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穴位,只觉得全身一麻,除了眼皮哪里都动不了了。 安可儿心里一阵叫苦,完了!她不应该那么斯文的,应该在他的后颈上补一板砖彻底砸晕他。可是她舍不得下这么重的手,毕竟,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万一给了可乘之机怎么办偿? 事实证明,对他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强壮的手臂环上她的纤腰,把她用力的一提,包下了窗棂。她的后背贴上了般坚硬的胸膛。 她的脚尖刚一落地,他的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修指***她的发间,劈头盖脸就是吻了上来。 他的口中还有腥甜的血的气息。 安可儿感到有些害怕,不直到他为什么会呕血。刚刚那一下只是让他昏厥而已,应该没有伤到他的内脏才对啊。 她感受到了男人不止餍足的渴望。怎么吻都吻不够,她没见过他这么失控过,她沉浸在一个只属于男人的世界里,无休无止的啃咬,好几次了都失神的以为他已经把她吃了。 她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又被抱到了床上,她软成一滩趴在床上,轩辕殊珺这一次却十分的高冷,没有继续吃她也没有动她,在她的腰下垫了一个枕头,掀开了她的衣摆,给她检查伤口。 安可儿的穴位依旧没有解开,除了眼皮哪里都动不了。显然的,轩辕殊珺不想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上,给她腰后的伤口上药,动作很轻,很温柔。 她本来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的撕了她,可是看起来他现在并不是那么气愤。她想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更不理解他的这种行为。她觉得越和他相处就越不了解他。 就像一团迷雾,远看的时候至少还能看出他的形态,但是,走进去,置身在迷雾里,她茫然无知。 青衣的声音在住屋外面响起:“陛下,刺客逃出宫去,凤清雅受伤。” 听到慕容平安无事,安可儿总算松了口气。 轩辕殊珺将自己的令牌抛给了青衣,凛声道:“去中书省传朕的口谕,即刻发布封锁帝都的禁令,命羽林卫挨家挨户严查,名目是,寻找凤太后丢失的爱鸟。至于玉枢失窃的消息,就封锁在皇城之内,不能流向民间。” “是,陛下!” 安可儿忽然有些担忧,青衣这个小文盲,是不是能把要点都记住了。 不得不说,轩辕殊珺的做法真是高明。封锁住消息就不会引起百姓的恐慌,为了找凤太后的一只鸟儿兴师动众,可以把脏水都往凤家的身上泼,容易激起民愤,更何况,羽林卫现在就是凤家的二公子掌控着的。 以后凤家的人出门,会被唾沫给淹死吧。 轩辕殊珺继续给安可儿的背上擦药,擦完了药,就一语不发的从背后抱着她睡了,就好像怕她半夜里会趁着她睡着,然后跑掉一样。 安可儿今晚也真的是太累了,不一会儿鼻息也变得轻柔均匀了,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轩辕殊珺侧卧在她的身侧,单手支撑头,一直都在睁着眼睛望着熟睡的女人。 他感到胸口一阵郁结,又用了一口腥甜的血上来。他毫不在意的随手一擦唇角流出的血,黑眸依旧紧紧的盯着那一张沉睡着的绝色容颜,生怕少看上一眼,她就会消失。 刚刚看到他离开,他就不顾一切的用内力冲破穴道,伤了内脏。估计的药两三天才能好全。 “安安,我该拿你怎么办,把你关在水竹轩还不够,难道还要找根链子把你的脚拴住,你才可能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吗?”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忽然,发现了绾在发髻里的那只玉蝶梅的发簪,轩辕殊珺的神色一变,颤抖着手,将那支发簪从她的头上取下来。 ======================== 第二天清晨,安可儿是猛然惊醒的! 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见有有一个变态,说很爱她,然后给她做了一只纯金的笼子,把她关了进去,还威胁着说要给她戴上脚链,哪里都不许她去。 安可儿惊魂甫定的拍着胸脯,一边擦着冷汗,一边给自己顺气。 她全身忽然打了一个激灵:“那个变态……该不会是……陛下?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呀,我昨天晚上把他放倒了,想跑,他居然没有生气?” 怎么想也想不通,安可儿精疲力竭的爬下床,梳洗之后,看到桌上摆着精致的小笼包,坐下就开吃了。 看到小笼包她就想到慕容秋逸。 “小乖呢?” 安可儿会吹竹叶,小乖每次听到她吹竹叶就很开心。安可儿担心小乖。于是就跑到了窗前,伸手摘了一片竹叶,放到唇边吹响了。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袅影就棱棱的落在了她的竹屋前。 看到小乖,她就安心了,转身回去,继续吃早餐。 谁知道,小乖看她进去了,也就跟着进去了,一下子飞到了餐桌上,打算和安可儿一起吃早餐。 安可儿头皮发麻的望着桌上几条绿油油的小虫子,扭得十分生动。 对此,安可儿的意见特别大:“小乖!你就不能去其他地方吃早餐吗?” 小乖已经兴高采烈的,低低的鸣叫着,一边啄着虫子,一边一蹦一蹦的就朝她过来了。 安可儿这才发现,小乖的脚上绑了个十分小巧的一只信筒,安可儿一把捉住了小乖,取下信筒。有些为难。 这个信筒才有牙签那么的粗,一截手指的长度,精钢打造,十分的精巧,中空结构。安可儿猜,里面肯定是塞了字条的,就算是下雨天,雨水也打不湿里面的字条。 但是要该怎么把它弄出来呢? 安可儿纠结着眉心:“用绣花针剔出来?” 可是,水竹轩里没有绣花针。安可儿嘴上叼一口小笼包,出门去找宫女,给她绣花针。 不料,小竹屋的门刚刚打开,门口就站着青衣。 清俊的背影颀长,在竹篱笆哪儿,抱着长剑随意的靠着。 “艾玛!” 安可儿捂着小心肝,又被吓了一跳。 青衣十分的酷,啥也不说,直接抬起一条大长腿横在大门处,一副‘你要出去,就从我的身体上踩过去’的样子。 安可儿愤愤不平:“你以为我不敢从你的身上踩过去?你有本事你就别还手啊!” 青衣眉头微微一皱,直接拔剑出鞘。横在她的鼻尖尖前面。 安可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她心里清楚,青衣是轩辕殊珺派来看着她的人。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安可儿没有必要跟他硬来。 安可儿只好卖萌:“青衣哥哥,我今天忽然想绣花,能不能叫宫女准备一些针线给我?” 青衣依旧不言语,默默的鄙视了她一眼:卖萌可耻。 安可儿读懂了青衣的眼神,怒了:“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脱衣服啦!” 青衣的脸色一变,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去!” 安可儿心满意足,得意的吹了下手指甲。 办事神速的青衣,在几分钟之后,就拿着一个针线筐回来了,一把丢在她的面前。 但是,青衣却坐在凳子上,眼睁睁的看着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安可儿不高兴的推了他一下,被他嫌弃的躲过了,安可儿推了个空,一头磕在桌子上! 安可儿气愤的揉着额头上的包包:“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我要绣花,你不准在一旁看着。出去!” 青衣难得开了尊口,冷声道:“陛下说,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要严密的监视着你,并且向陛下汇报。” 安可儿更加的生气了!这简直就是软禁! 她忽然有种冲动,想闯出去试一试!看看是青衣的轻功厉害。 ---题外话---第二更到,今日6000结束。明日万更精彩~亲们快到坑里来~ 141.【141】越是纯情的骚年就越是对小妖精没辙 当然,安可儿没有蠢到当着他的面逃跑。 于是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青衣,听说你的轻功很厉害,你若居第二无人敢居第一,是不是真的呀?” 青衣像一尊冰雕一样一动不动,十分高冷。 安可儿继续诱敌深入:“我也会轻功哟,而且我的轻功是陛下亲自教的。” 听到‘陛下’二字,青衣隽秀的眉毛动了动。 “不如我们来比赛吧!偿” 青衣依旧坐得笔挺:“陛下说过,你的诡计很多,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能搭理你。” 安可儿恍然大悟。轩辕殊珺原来就是看中了青衣够冷,耳根够硬,才让青衣来监视她的吗? 安可儿把心一横,把衣襟稍微撩开了一些,露出半个香肩,媚态横生:“充满男子气概的青衣小哥哥,人家最近觉得肩膀好酸痛哦,可能是因为胸太大了缘故,不堪重负,小哥哥,你能帮我揉下肩膀吗……” 瞬间,快得如同一道闪电,一个小笼包在她的脑门上砸开了花。 包子馅的汤汁顺着她的脑门,油光水亮的往下流,安可儿整个人都凌乱了…… 然而,坐在她对面的青衣,冲她的脸上砸了小笼包之后,已然不见了踪影——直接躲到了桌子底下! 从小就美貌无敌、万千宠爱的安可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被一个性冷淡的小帅哥用肉包子砸到她脸上去一天。 此时,安可儿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个愤怒两个字来形容了。 安可儿默默的蹲下去,笔直的把手伸到了青衣的胸口,僵硬的一摸:“你是男人吗?唔……这么硬的胸应该是男人没错,可是,你是男人的话,像我这样一个绝色美女在你的面前搔首弄姿,你怎么会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呢,你没有雄性荷尔蒙啊?难道……你的下面才是女人?” 说着,安可儿的手就要伸到了下面…… 青衣像一只被扔进了水里的猫,全身的毛竖起来了。他二话不说,蹭的站起来,来不及钻出来,就头顶着桌子就开始奔跑! 安可儿看着那张飞快移动的桌子……愣了两秒,然后果断的笑翻在地。 “哈哈哈~” 在清脆悦耳的放肆大笑中,青衣默默的坐在桌上,默默的守着门口的竹篱笆,红着一张脸望向远方,用他的后脑勺对着嘲笑他的女孩儿。 安可儿蓦地收住了笑声,明亮的眸子危危一凛,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趁此机会,她快速的拿起了绣花针,将那支信筒里的字条给剔了出来。 打开一看,果然是慕容的来信。 上面只有这样几个蝇头小楷的字:巳时,三刻,梅苑,碧玉簪。 安可儿一眼就记住了信的内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纸吃到了肚子里。 慕容要见她,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带上那支簪子呢? 安可儿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心头一颤! 昨天晚上绾在头发上的碧玉簪不见了! 那只能是轩辕殊珺拿走了,他为什么要拿走那支簪子呢?! 这只簪子究竟有什么秘密? 安可儿觉得她十分的有必要去问一问慕容秋逸,好好的备案,不然等会轩辕殊珺下早朝回来了,审定就要审她了! 她掐指一算,慕容秋逸选的时间是早上九点钟,那个时候轩辕殊珺还在早朝,慕容果然很会挑时候,可是她应该怎么出去呢。 小乖认识路吗? 就算不认识,路上随便得住一个人问问就好啦,总之,现在的关键是先搞定青衣。 而且要快!现在应该已经有八点钟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钟头。 安可儿深吸一口气,走出自小竹屋,直奔青衣而去。 青衣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紧张的立即跳下了桌子,立即警惕的用两只手捂住裤裆! 青衣一看见她就捂住裤裆的这个动作……把安可儿彻底的打击到了。在青衣的眼里,安可儿已然成了一只猥亵大龄处男的小色魔。 安可儿顶着他的歧视,强颜欢笑:“青衣,青衣,我们来比赛轻功吧,你赢了我,我就帮你做件事情,我赢了你,你就帮我做件事情,怎么样?” 青衣依旧警惕的捂着裤裆,生怕她偷袭似的,一脸的沉默不语。 安可儿生气了:“青衣!你不要太看不起人了!我想跟你一起愉快的玩耍,那是我看得起你!” 青衣:“……” 虽然在刚才,自认为倾国倾城的安可儿,被青衣用肉包子打狗一样的嫌弃了。但是,安可儿依旧是脸皮十分的厚实,她认为对付雏儿要持走色肉路线,越是纯情的***年就越是对小妖精没辙。 她再掂量了下,又十分搔情的咬着唇,娇羞道:“我就是想和你陛下轻功而已嘛,如果你赢了人家,你就可以对人家为所欲为哦。” 青衣认真的想了下:“我想让你,把嘴巴闭上。” 安可儿瞬间僵硬了,干笑着:“好的,你赢了我,我就当一整天安静的***,绝对不吵你。” 安可儿提议:捉鸟。谁先捉到它谁就赢了。 当然,鸟也是现成的,就是正在吃虫子的小乖。 安可儿说:“我们把鸟儿放出去,数三十声之后就去捉它,不能放暗器,要毫发无伤!” 出于职业需要,信使鸟一旦被陌生人追赶,它就会没命的跑, 安可儿扯下了小乖翅膀上的一根羽毛,留在手上作为凭证,然后就把小乖放飞了。 纯色黑羽的鸟儿,在天空中盘循着。 “一、二、三……三十!” 安可儿话音一落,两个人就忍者一样,蹬着石头,树梢,屋檐,像闪电一样奔向那只鸟儿, 青衣没想到安可儿的武轻会这么的厉害,已经和他不相伯仲了。 好几次,安可儿都差点赢过青衣。 青衣是个单纯耿直的小武痴,遇到了像能和自己一较高下的高手,很容易就被挑起了心性。青衣更加的全力以赴! 就在他们两人快要飞出水竹轩的时候,青衣终于捉住抢先一步捉住了这是机灵的黑羽鸟。 “我赢了!” 青衣难得一笑,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安可儿的踪影。 小乖泪流满面;妈妈说得对,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 安可儿在青衣一心往前冲的时候,她就刻意的慢了下来,然后拔腿就跑! 流过水竹轩的水,常常也会带上梅花的花瓣。所以安可儿想着,梅苑应该就在水源的上游。她捉了一个宫婢问了下梅苑的方向,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 薄薄的雾,被曦光晕出淡淡的金色,轻轻的笼罩着梅林,好似仙姬飘渺的轻纱。一道弯弯的曲曲折折的流淌在梅苑的中央,就好像仙姬的飘罗,旖旎的梅枝,倒映在清浅的水里,纤影绰绰。 安可儿站在梅苑的面前,呆呆的望着这么个像仙海云雾一般美妙的世界,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光开花不结果子呢?难道这些花是公的,一年四节常开不败?” 忽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好听的声音:“此处依傍着寒泉洞,一年四季微寒,所以这片梅苑才会被选落此处,梅花能四季常开。” 安可儿一听到慕容秋逸的声音,就高兴的转过头来:“慕容,你还好吧?昨晚有没有受伤?” 慕容秋逸面带着微笑,缓缓的摇摇头。 风姿飒爽的男子立于梅苑飘花之间,更显俊朗轩昂,只不过他脸色不太好,有些疲惫:“安安,簪子带来了吗?” 一提起簪子,安可儿就像一棵被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下来:“昨晚我想逃跑,结果被想陛下逮住,今天青衣一整天都在看着我。逃跑的时候我把发簪戴在了头上,轩辕殊珺趁我睡着的时候,把它给拿走了。” 慕容秋逸的脸色刷白。 安可儿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儿吧,怎么我丢了簪子,你就像丢了魂似的?” 慕容秋逸此刻脸上的表情让安可儿有些看不懂,堪比孝子上坟一般,即真挚又沉重:“安安,现在有一个人的性命,需要这根发簪去救,你能帮帮我吗?” ---题外话---第一更3000,今日万更~ 142.【142】闭嘴我们都快被陛下捉奸了,你还惦记着你的心上人 “安安,现在有一个人的性命,需要这根发簪去救,你能帮帮我吗?” 安可儿鲜少在慕容秋逸的脸上见到过认真而揪心的表情。她感到事情的不简单,探究的目光望着他,眯起了大眼睛:“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慕容秋逸因为紧张而过分苍白的脸,十分的严肃:“你……能不能不问?” 安可儿抱着手臂,一副事不关己,轻松自得的样子:“就那根玉簪,还是你还给我的。你现在又问我要回去,慕容,你觉得我会什么都不问,像个傻子一样的给你利用?撄” 慕容秋逸想了下,欲言又止。 安可儿无奈的说:“慕容,我现在总算看明白了,你到底和我不是一路的,你有你要守护的人,所以,你会第一时间放弃我,对不?” 慕容秋逸沉重的点点头:“我不想对你说谎。这些事情你总有一天会全部都知道,” 安可儿凝视着满眼的落花缤纷,缓缓道:“我希望,我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这些,我想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们,我也一点都不愿意待在这里。只要想到我可怕的身世,就算是熟睡之中我都会吓出一身冷汗,然后惊醒。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我光是努力的活下去就筋疲力尽。偿” 慕容秋逸以为安可儿神经失常的,在说胡话。手轻触上她的额头试试体温:“没发烧啊。” 他斜斜的勾唇,无力的调笑着:“你要回哪里?天上?你以为自己是自己是下凡的仙女?” 安可儿悠悠的叹了口气:“仙女不太符合我皇甫的气质,我是折翼的小天使。” 慕容越听越不明白,最后放弃和她沟通这个问题:“安安,帮我,我求你。” 安可儿坚决的摇头:“不给。你说过那个发簪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能轻易给你。再说了,我现在已经偷到玉枢了,你也没什么用了,也该到我过河拆桥的时候了。” 慕容秋逸俊脸瞬间冷了下来:“我昨天晚上救了你,你说过,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安可儿舒舒服服的往一棵玉蝶梅花树上一靠,懒洋洋的勾起唇角:“如果是你的命,我一定救,至于什么张三李四、路人甲,我一概不管。” “她是我最爱的人!” 安可儿第一次看着慕容这么慌张而紧张,她微微的哼着:“不救!她是你心爱的人,又不是我的。我是欠你的人情,并不是欠她的人情。这与救失足落水的人,不可同日而语。你的那个心上人要用我的一根发簪去救命,那就证明她欠的人情债,这其中的是非曲折,你不跟我说明白,我是不会帮你的。” 慕容秋逸沉默了,表情很痛苦。 安可儿也不着急,就这么定定的望着他,等他挣扎够了,跟她说实话。 忽然,他的目光一狠,点了安可儿身上的穴道,然后就把她按在树上,隔着衣服,全身都摸了个遍! 慕容秋逸下手很快,一触就随机抽离,没有丝毫冗余的动作,他搜身的手法似乎是经过特殊训练一般,即精准又娴熟,也不带任何的情感。安可儿只觉得她就好像在被一个冰冷的机器人摸一样。 她总于明白,同样都是被男人摸,原来爱与不爱,差别竟然这么大。 以至于到最后,被他搜遍了全身,她这种色女,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是轩辕殊珺这样做的话,她估计早就润了。 可是,安可儿还是很生气,她没料到慕容秋逸会这么对她。她心底已经当他是朋友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打算硬抢她的簪子! 她一时间又气又愤,但是却只能干瞪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秋逸搜完了她的身体,阴冷的眸子逼视过来,面无表情:“你,没有把发簪带来。” 安可儿咬着牙,瞪着他,明亮的大眼睛里泛着泪光,枉她这么信任他,原来这个男人居然也会这样对她! 慕容秋逸解开了她的哑穴,容色冷峻,又紧张:“求你,给我!” 安可儿冷笑:“你这是要求我的样子吗?我不给,你还打算硬抢来着,你是不是还打算。我不给你就杀了我?” 慕容秋逸似乎也处在被逼得崩溃的边缘:“我绝对不会杀你,我宁可杀了我自己,也不会杀你。” 安可儿冷笑着哼了一声:“这句话还算中听!不过,我也就听听算了,不会当真的这样吧,你最大限度的告诉我你能告诉我的事情,如果能够打动我,我就把发簪给你。” 慕容秋逸又是一阵苦不堪言的沉默。 沉默了好久,久到安可儿都快睡着了,忽然听见慕容秋逸说了一句: “你的亲人在找你。他以为是她害死了你,所以就把她抓了起来,想让她偿命。如果我拿不到你存活于世的证据,她就会被……” 安可儿等得无聊的打了一个打盹,懵然听到‘害死’啊,‘偿命’啊,还有可怕的省略号…… 她蓦地惊醒了:“所以?她有没有害过我?” 慕容秋逸又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情很复杂,说来话长。我只希望,你不要怪她,就算她犯了过错,也是在你可以原谅的范围之内。” 她忽然不想说话了,觉得心好累。但是慕容一直在热切的注视着她,她只好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可以原谅的程度?除非你肯告诉我,她究竟对我做过什么事情,不然我是不会把发簪给你,也不会给你任何我还存活于世的线索。” 蓦地,慕容秋逸“噗通”一声跪下了:“我,求你。原谅她。” 安可儿最烦的就是这样被情所困,是非不分的痴汉! 她真的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了:“再见!” “等等!如果你肯救她,如果你原谅她,我今后愿意给你差遣!往事,你不是已经忘记了吗?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的痛苦,你应该很容易原谅她吧。” 安可儿站住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慕容秋逸说,她一定能原谅那个女人。原来就是仗着她‘失忆’了么,不记得过往了。 她的心底一阵冷笑:“好!这对我来说很合算。发簪被陛下偷拿走了,我会想办法拿回来的,到手之后,我让那只鸟去找你,你再想办法进来拿。” 慕容的神色稍微有些担忧:“恐怕你不是那么好拿回来的。” 安可儿不解:“那根发簪究竟为什么这么重要?” 慕容秋逸说:“玉蝶梅,是你娘亲生前最爱的花,那根发簪也是你娘亲留给你的,我就知道这些。你在陛下身边这么久,你应该知道了,陛下他,最宠爱的明妃,也喜欢玉蝶梅,他们就是在这个梅苑相遇的。” 是巧合吗?有这么狗血的巧合吗? 安可儿忽然觉得就算现在慕容秋逸告诉她,明妃就是她亲娘,她都不会再感到惊讶了。 慕容秋逸忽然解开了安可儿的穴道。 安可儿感到自己的穴道被解开了之后,抬手要扇他,以报刚刚他搜她全身的耻辱! 慕容秋逸笔直的站着,面不改色:“陛下来了!” 安可儿的巴掌就这样挺在了他的脸颊边上,第一个反应就是找地方藏起来。 慌张的四处一望,没找到藏身之处,倒是看见了远处香雪绕绕的花海里,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若隐若现,慌得她就连刨坑的动作都出来了。 慕容秋逸倒是看上去比她要淡定上许多,还继续道:“你的亲人现在并不知你身在何处,我也不能告诉他。你拿到发簪之后,须得割下你的一撮头发,并且付上安好的字据。” 安可儿狠狠的瞪着他:“闭嘴!我们都快被陛下捉奸了,你还惦记着你的心上人!” 慕容秋逸倒是一派淡然,刚才紧张得脸色苍白的样子丝毫都不见了,神色如常,还是那般的洒脱、放荡不羁:“一会儿,你就不要说话,我来说就好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没有容她答应的时间,她甚至来不及多想,多想对策,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就走进了他们。 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身器宇轩昂的尊贵,霸道超凡的存在感,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空间,压抑得让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安可儿没有下跪,慕容秋逸也没有,三个人就这么诡异的沉寂着,相互对视着。各有各的心思。 轩辕殊珺的目光冰寒刺骨,冷冷的瞟着他们二人,目光却终于还是落在了安可儿的身上,他的眸色微冷,凌厉:“安安,你诓了青衣跑出来,就是为了来到这里,和慕容秋逸私会?” ---题外话---第二更到~还有一更~ 143.【143】光是凭着她撒娇的本事,后宫就无人能敌。 “安安,你诓了青衣跑出来,就是为了来到这里,和慕容秋逸私会?” 安可儿情不自禁的红着脸,虽然她对慕容秋逸没想法,但是慕容刚刚确确实实是摸遍了她的全身。 她忽然有种红杏出墙,对不起这个男人的羞愧感。 擦……她羞愧个什么鬼,轩辕殊珺又不是她的老公。这样一想,安可儿的腰板又挺了起来撄。 慕容秋逸的腰板也是听得比她还直,还微微的向前走了一步:“陛下,臣已经决定明日离开帝都,回到容陵郡,所以,今日进宫特意来向陛下辞行。和她……和郡主,只是巧遇。” 安可儿疑惑的望着慕容秋逸,他是真的明天就走吗?总感觉他好像还有很多事没办的样子。 轩辕殊珺把目光从安可儿的身上移开:“慕容,你和朕相识多年,应该知道,朕从来不相信巧合。偿” 慕容秋逸同样淡凉的回答着:“是的,臣认识陛下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见过陛下相信过什么。” 轩辕殊珺寒泉一般凛冽的眸色,冷睨着慕容秋逸,但是他的余光,却时时刻刻的都在看着安可儿,她的神态变化,一丝一毫都落在他的眼风里。 他凛声质问道:“慕容,你答应过朕,不再见她。” “陛下,臣一直都在信守承诺,自从臣承诺不爱她,不见她的那就一刻开始,臣的心中没有她,眼中也不会有她,见与不见,无异。这便是微臣说的,不会再见她。刚刚我和她只是偶遇。微臣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陛下就出现了。” 安可儿就像慕容秋逸刚刚交代她的一样,一句话都不说,干等着两个人唇枪舌剑的交锋。 最后,是不愉快的收场。 “所以,你是在指责朕,重色轻友?” 慕容秋逸凉凉的一笑:“不,陛下既不重色,也不重友,陛下最看重的不过是万里山河图。” 安可儿无聊的坐在树根下打着哈欠。显然,慕容秋逸已经把话题从‘捉奸’,拉扯到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情感交流的话题上去了。 素雅馨香花海之中,梅花飞似飘雪,翩跹萦绕着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风姿迥异,气度凌云,风华绝代。 她支起手肘,托腮,蓦地发现,在这个耽美的世界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交谈,安可儿永远无法插嘴,也无法插足,她此刻俨然已经成了多余的。 难怪刚刚慕容秋逸被抓个现形,还能那么淡定,原来,他才是‘被宠爱的那个’,有恃无恐。 她只得在一旁酸的冒泡了,赌气似的坐在树根底下,安安静静的闭下眼睛,闭目养神。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真是凉爽舒适,定定的坐着,就有风自来,带着一丝丝的凉爽,让人舒服得不仅放松了下来。再加上清香淡雅的梅花,香气,更是催眠。 安可儿又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风温柔的吹拂了繁茂的花丛,窸窣作响的声音。 轩辕殊珺一把抱起了睡得像只小猪一样憨甜的小女人,微微蹙眉:“你昨天晚上吧难道真的去做贼了吗?竟然困成这样,随随便便坐在地上就能睡着?” 睡得太熟,可爱又漂亮的小脑袋从男人壮阔的怀里缓缓滑下,然后就歪在了臂弯之外。 慕容秋逸说道:“陛下,您还有什么话……”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扫过来,眼神警告慕容秋逸不要出声惊醒了怀里的美人,慕容秋逸会意,立即噤声,然后对着他一揖手,作了一礼,静默无声的告退。 就在慕容秋逸抬起头的时候,蓦地一眼看到安可儿歪在男人臂弯之外的小脑袋,睁开了一只大眼睛,调皮顽劣的对着他一眨,然后用手比了一个‘ok’的姿势,示意他安心回去,一切她都会办好。 仅仅是一瞬间,安可儿就闭上了眼睛,继续沉沉的装睡。就好像一个睡美人一般,柔顺得让人心动。 慕容秋逸蓦地回过神来,唇畔扯笑,他终于明白轩辕殊珺为什么会这么宠爱她了,光是凭着她撒娇的本事,后宫就无人能敌。 梅林的深处,有一间小筑。 她似睡非睡的靠在他的怀里,轩辕殊珺总感觉手上的人儿好像越抱越轻,几乎都没什么重量了。她纤细的程度更是惊人,两三个她捆在一起都不如他的厚实。 轩辕殊珺不禁微微皱眉,这样纤弱的女体,如何受孕? 她被抱上了梅苑小筑的阁楼,轻轻的放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卧榻上。 阁楼里焚起了清幽的檀香,安神定气,琴座上,有一个古香古色的桐木琴, 安可儿悄悄的睁开一丝眼缝,还以为轩辕殊珺要弹琴,谁知道他却只是指尖轻抚过琴弦,就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 她估摸着,陛下的脾气应该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该醒来了,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她没有时间躺着。 安可儿睁开眼睛,只看到轩辕殊珺不知道何时已经将龙袍都换下来了,松紧适宜的衬衣,露出了能使任何女人迷醉的雄伟体魄,他此时凭栏远眺,英俊的侧脸就如同刀削一般轮廓分明。 安可儿咽了下口水,真的每看一次他,都想睡他。 今天就把他办了!那个男人对她的信任,正处在即将破碎的边缘,只有把他办了,她才好办事。 都说男人一见到美女就只会用小伙伴来思考问题的,夹住了它就等于夹住了男人的脑袋,特别是这么睿智的男人,不把他的智商搞下去,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安可儿悄悄的把鞋子脱了,侧卧在软榻上,一手支着下颚,体态闲适而慵懒,雪白玲珑的小脚在罗裙下露出来,形成了一副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春睡图。 摆好自是之后,安可儿娇甜着声音,轻唤了一声:“陛下。” 轩辕殊珺侧过身来,略略瞥了她一眼,如墨的黑眸愈发的深沉了,精致美丽的五官,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至极。 男人一言不发,直接迈开修长的腿,朝她走来。 做到她的身边,直接把她的身体翻过来,结结实实的按在榻上。 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了他第一次向她求欢的晚上,他就是用的这个姿势。他真是情有独钟。 大手直接扯开了她的腰带,探到她腰下的衣摆出,一掀,她的腰后一片冰凉。 安可儿心里嘀咕着,那这么快就扒她的衣服,啥都没做……就硬了? 粗粝你的指腹在摩挲着她腰后的那道伤口,痒痒的。 安可儿并不知道为什么,轩辕殊珺会性情大变,沉默寡言的拒绝和她进行任何交流,于是她自己没来由的冒出了一句:“伤刚刚开始结巴,蹭得太用力,伤口坑定会烂掉的。所以,陛下你能不能让我在上面。” 说完,她脸红了,这种姿势就是相当于,她把这个国长长家最伟大的人给骑了…… 轩辕殊珺的声音低缓,而沙哑:“你当真愿意吗?” 这个问题,她真心不敢回答,她撒小谎总是很顺溜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撒谎,感觉就像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她娇笑:“陛下,您知不知道你有一个很坏很坏的毛病。不管你问别人什么,你从来都不是为了解开疑惑而去问别人的。当你的心中已经确定了答案之后,你才会把你的问题提出来。你为了时时刻刻都给人一种无所不知的英明感,你从来只相信自己的答案,不会相信任何人的答案。” 轩辕殊珺把手探进去,深入,勾唇冷笑:“所以,你不打算回答朕的这个问题是吗?” 安可儿忍着阵阵的战栗:“答案就在陛下的心中,陛下还需要问我么?” “你说得对,真确实是这样的。朕是帝王,朕必须无所不知。绝对不可以让别人见到我的迷茫,或者犹豫。就算因为不知所措只能呆坐在龙椅上,也要告诉臣子们,朕是在沉思。但是你,昨天晚上,朕足足思考了一整夜,都想不明白,也看不清。安可儿,你能不能对朕说一句真话。” 闻言,她转过身来,看着她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峻的打量着她,但是,此时却蒙上了一层动人的迷雾。 她一把捉起他的大手,按向了自己的左心房:“陛下,你在这里。” 触到她心跳的时候,他虎躯一震,哑声低沉:“朕相信你。” 安可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以为一定要给睡过之后,才能有这么美好和谐的气氛呢。 她趁热打铁的说:“陛下,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拿走了人家的发簪?” “是,” 安可儿软着嗓子求道:“陛下,还给我好不好?” 轩辕殊珺眸中闪过一道阴鸷:“那支发簪送给朕,如何?” 安可儿继续卖乖:“不行啊,那个是我亲娘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陛下不如你要点别的,比如,我……“ 美丽的眼眸对着他抛了一个媚眼,他极力的隐忍着,才没把她压倒身下:“安安,你是不是想起来,自己的爹娘是谁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轩辕殊珺继续装着温柔,深沉:“跟朕说实话,嗯?” 安可儿十分诚恳的又重复了一遍。 轩辕殊珺忽然起身,从案上拿出了一副画轴,打开在她的面前,画上画了一支发簪,竟然和她的那只碧玉簪一模一样! 轩辕殊珺沉声道:“这是那个贱……那个女人,待在朕的身边的时候,央求着朕为她打造的发簪,和你头上那只发簪一模一样。你们肯定认识,就算不认识,你们的渊源也很深。从你们的年龄和外貌推断来看,我觉得你们有可能是姐妹,或者堂姐妹。安安,对朕说实话,朕什么都可以宽恕你。你是不是她的妹妹?” 听到他分析得这么有理有据的,安可儿都觉得着很可能就是事实,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她并不想节外生枝,她果断的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轩辕殊珺这样哄她,她都不肯松口,难道她真的是忘记了? 而后,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上善世家全族被灭,其实,朕也是不得已。你们世家,那个时候依附凤家,被凤家拉出来做了替罪羊。朕对你心里有愧疚,看你你年纪这么小,就受了这么多的罪过。朕真的很想补偿你。就算你想为上善世家洗清冤屈,朕也一定想办法,满足你!” 安可儿心里的小算盘又打响了:“补偿……比如说,去藏宝阁随便挑一件宝物这样的补偿也可以么?” 轩辕殊珺的黑眸中隐隐的闪过一道杀气,坚毅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当然可以。“ 安可儿的内心也在挣扎着,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承认自己是那个贱人……咳咳,上善霖铃的妹妹,她就可以向陛下要一个愿望,去藏宝阁亲自挑选一个宝贝! 其实那天晚上,她并没有把玉枢偷出来,她只是把玉枢就藏在藏宝阁的另一个地方。只要她再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进入藏宝阁,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玉枢藏在身上带出来! ---题外话---三更到,今日更新结束,明日继续万更~ 143.【144】把朕伺候开心了,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而且,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块砖头大的东西放在藏宝阁里,万一一不小心给谁发现了,然后顺手牵羊的偷偷拿走,捡了一个大便宜去,那她真的前功尽弃啊撄。 轩辕殊珺继续诱导着她:“安安,告诉朕,你的家族里,还有其他的亲人吗?朕会连着他们一起妥善安置的。” 安可儿决定跟轩辕殊珺模棱两可的耗下去,没半推半就的把这个身份认下来:“我记得我还有一个亲人吧,也许他正在找我。如果陛下想见他的话,就用我当诱饵好了。” 轩辕殊珺微微一顿,眸子愈发的寒冷:“你果然都想起来了吗?” 他之前相信她确实是失忆了。如果不是失忆,凭她家道中落沦为奴婢,她不可能还这么活泼开朗的。可是他总是担心安可儿什么时候会再次想起家族的事情来,然后变成一条毒蛇,不声不响的咬住他的脚踝。 安可儿依旧摇头:“陛下,我真的不记得。就算你现在把我的亲娘摆在我的眼前,我都是认不出来的。” 此时,安可儿的手依然捂着轩辕殊珺的大手,按着自己的心口上。 她带着虚伪的笑容,两只雪嫩的小手不停的磨蹭着他的手,撩拨着,揉捏着:“陛下,你刚刚不是说,能让人家去藏宝阁挑点东西吗?什时候让人家去啊。人家都等不及了。” 轩辕殊珺冷冷的望着她,手上狠狠一捏! 毫无预兆的,无关爱抚,好像仅仅是为了宣泄怒气喝心头的不满,她吃痛的叫了出来, 安可儿心里骂了一句,这个变态偿! 但是,她并不敢骂出来,只是假装很享受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痛苦而***的表情,诱惑着男人。 男人的黑眸中掠过一丝凌厉:“安安,朕的身边从来不缺刻意逢迎,曲意讨好的女人。你从前如此天真单纯的陪在朕的身侧,什么时候,你也变得成了后宫那些妖艳的贱货?” 说完,他的手惩罚似的肆虐了起来。 玛德,简直就是性虐待!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真特么的难伺候。她觉得自己都要被蹂到爆了…… 只听见男人沙哑至极的声音,无情的嘲笑着:“你的本事,就连那些妖艳的贱货都比不上。改天,朕命人去找个婊砸回来教你,你好好的学学,嗯?” 安可儿紧紧的闭着眼睛,咬着牙关,生怕一松口就会飙出一嘴的脏话来喷他。 强忍了半天,总算把脏话忍下去了,但是却忍不住冒出这样断断续续,像呻吟一样的话来:“你说你……是不是犯贱……不给你……就喜欢强来……主动点又不开心……” 男人英俊的脸阴沉至极,就仲夏最凶残的雷雨,风云色变,黑暗得随时都会塌下来的天空。 他冰冷的笑声像锋利的刀子一样:“你以为,朕真的想强来,你会躲得过?你从前待朕是真心,朕不会像肆意的糟蹋你,只是想等你慢慢的心甘情愿。安可儿!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主动?你是想从朕的身上得到点什么罢了。” 巨大的刺激让她头脑一片空白,玛德,奶都会被挤出来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不是安可儿打不过这个犯贱的男人,她早就开干了! 安可儿磨牙道:“陛下,你这么高贵冷艳,去只能招徕招来一后宫的贱人和婊砸,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轩辕殊珺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肆虐的手也停了下来。 她妖笑:“因为,物以类聚。” 果然,迎面扑来的是男人汹涌的怒火。 安可儿说完这几个字,一道掌风就把她劈下了床,她滚下床,腰上的伤口也狠狠的撞到了地上。 他果然恼羞成怒:“你说朕和她们一样?!” 胸痛得发麻,虽然疼,但是她脸碰都不敢碰。她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笑得冷艳:“陛下,你为了能得到她们家族利益而和他们结婚,那跟婊砸为了利益而出卖身体没甚没两样!哦,陛下比婊砸还稍微差点,婊砸只要收了钱就会尽心尽力。而陛下不仅不给她们睡,还……”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只铜制的兽金炉朝着她的脑门飞了过来,擦着她的耳朵过去了,耳边只听到了尖锐的风声呼啸而过。 安可儿不敢看,轩辕殊珺此时愤怒的表情,丝毫不亚于那日在奉天殿上拔剑斩群臣的样子。 她苦笑着,忽然觉得自己的嘴也挺贱的。陛下其实是个特别能能忍,藏得特别深的人,他只会为了国事而发怒,没想到,今天为了她的这张嘴,竟然也愤怒成这样。 安可儿挣扎着坐起来,靠着身后的柱子,定定的望着他。 都气愤得摔东西了,没想到俊美无俦的男人,脸上却不曾出现一丝崩溃的表情,高贵冷寂的脸,把心底的狂躁掩饰得完美无缺。 她只听到男人,冰冷至极的语调说道:“脱光衣服,然后爬过来。” 安可儿脸色一白,果然,他要开始虐她了吗?内心空虚的男人,果然只用在践踏别人的时候,才能找到满足感? 见她迟迟不动,男性醇厚的嗓音,寒声嗤笑着:“怎么?你不脱,高兴朕给你脱,朕要是亲自动手的话,可是会弄疼你的。你想当婊砸,就得拿出点婊砸的下贱的样子来。你不是很很曲意逢迎的取悦朕吗?把朕伺候爽了,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为了能回到现代,叫她卖什么,她都愿意! 她的手已经伸到了腰带上,打算解开。可是一想到,那么屈辱的事情,她的手就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那一刻,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却能相互践踏成这个样子。 是她错了吗?这个男人好像认定了是她居心叵测,没有待他以真心。事实上,她也确实不够真的,对他说的十句话里有五句是谎言,剩下的五句就是违心的讨好。 尽管是这样,她的心,也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上。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蓦地,轩辕殊珺忽然问出一句:“安安,如果朕不是皇帝,你会怎样怎样待我。” 安可儿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答案,如果他不是皇帝,那她肯定就不会遇见他。她为了寻找回到现代的方法,也还是会在皇帝的身边蹦跶,讨皇帝的开心,甚至用肉体也在所不惜。 只不过,碰巧,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菜,她卖起肉来也没有那么的痛苦。 这个问题,也安可儿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陛下,难道你……爱上我了?” 他的身体蓦地一僵,冷若冰霜,菲薄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就好像是努力的克制着不要将某句话说出口。 安可儿满眼期待的望着他,盼着他的答案,等了两分钟,他依旧是这样痛苦的便秘脸…… 她忽然神采奕奕,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看来你已经爱上我了,好开心呢。原来男人也口是心非,你是怕我知道你太在意我,然后我就为所欲为?” 轩辕殊珺的脸色更阴郁了,看目光就知道他在挣扎着。 安可儿觉得自己,也已经被他逼得有些变态了。本来这个真情表露的时刻,她应该是像个正常的小女人一样,扑上去吻他,感谢他的爱意。 可是她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如趁他如此痛苦纠结的时候,直接拿着宸宵宫的令牌直接去闯藏宝阁,反正,轩辕殊珺又舍不得治她得罪! 安可儿这么想着,就真的这么做了,她也不再听他的任何命令,直接起身:“陛下,看来爱上我让你很痛苦,那先我走了,一会儿在回来陪你。你自己静静的待一会儿吧,可好?” 可是,她刚刚转了个身,没走几步,身后就飘来一句哑暗至极的声音。 “你要去哪里?!” 高大的身躯落在她的身后,她的肩头被大力的按住,扳过来,然后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顿狂吻。 她有些招架不住了,要不是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禁欲,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是个饥渴。 这一次的吻不同以往,啃咬,从嘴已经肆虐到了身体各处,那是真正的被当做食物品尝的感觉,他的手所到之处,娴熟的剥开阻碍他的衣服,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给野味退毛,要剥光为止。 他不想再思考任何问题,也不想在思考这个女人究竟是多大的威胁,他只想放纵在情浴里。 ---题外话---第一更~ 144.【145】“疼,为什么不说。” 他的手,探入衣内,顺着背脊一路往下…… “嗯!” 摸到那个伤口的时候,安可儿忍不住疼,闷哼了一声。 就像是触到了电一般,他迅速的收回了手,哑声道:“疼吗?” 安可儿被他折腾得也没力气闹腾了,整个人都软在他的怀里:“嗯!我以为我忍得住,可是真的好疼。下次好不好。撄” 他哑着声点点头,然后把她抱到了床上,看到了血肉模糊的伤口,一阵心疼:“疼,为什么不说。” 安可儿安静的趴在枕头上,冷声道:“我说了,你就不摔我了?亏你还是个男人,居然动手打女人。偿” 轩辕殊珺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淡然道:“是没有办法把你当成女人来对待的时候,才会出手打你的。” 她的眼中掠过一丝愤怒:“噢,不把我当女人,难道我就不是女人了?我还是男人不成?” 擦拭着伤口的手微微一怔,男人低沉道:“是敌人。” 安可儿苦笑,也对啊,轩辕殊珺但凡看到一个人都先判断是不是敌人,然后才看是不是女人吧。 可是刚刚那一掌,安可儿确定轩辕殊珺仅仅是因为暴怒,所以一挥袖子把她扫下了床来,尽管她感觉到了男人没有用掌力的打她,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很不爽。 伤口包扎好之后,他也没有再动她,轻轻地帮她盖上被子。 安可儿趴在卧榻上,侧着脸趴在枕头上,轻轻的阖着眼睛装睡,不理他。 修长的手指***她的头发里,轻轻的顺着:“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柔顺而光泽的青丝,似蜿蜒的溪流,在他的指间流淌着,他爱不释手的捻弄着。 男人这样低沉的声音,很动听,让她的心都变得柔软了。 什么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一点她答应不了。她不想为了他而留在这个时空,更不会留在这个皇宫里。就算他再宠她,都会把她逼疯了。 她额前的刘海被轻轻的拨到了一边,他沉沉道:“少看你一眼,你就有本事消失不见,怎么关都关不住你。你乖乖的待在这里,让朕安心一刻儿,好不好。” 对于她老是逃跑这件事情,她也很无奈。她美逃跑一次,轩辕殊珺对她的信任就减低一分,这个男人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做,所以才从他的眼旗子底下溜走的。 安可儿忽然觉得很累,她喃喃道:“陛下,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保证待在这里,哪都不去。” 他巧妙的掩饰住了音色之中激动的成分,冷淡的音色道:“你当真不跑?” 安可儿发自肺腑的说了句:“嗯,跑不动了,我被你折腾得好累。” 轩辕殊珺满意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你好好休息。” 她本来还想提一下发簪的事情,但是,很识趣的把嘴收住了。 好不容易把这为皇帝爷送走了,她不能再犯傻和他发生争执,然后又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一遍。 刚刚都怪她太心急,想***他,结果还被他眼毒看出了,她居心叵测。 最近几天还是先安静一下,等风头松了一些再说了。 ============================================ 轩辕殊珺果然是国务繁忙,就连中午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来看她, 青衣奉命给她带来了午餐,将食盒放在桌上的时候,鄙视的瞪了她一眼:“骗子。” 然后,青衣就跟他抓到的新宠,小乖,一起飞到了梅苑小筑的屋檐上,一起躺着看天空了。 迟钝的安可儿这才无聊的发现,她自从来到宸宵宫,就一直被轩辕殊珺锁在宸宵宫里,为了监视她,也为了保护她。他同一只手遮住了她的天空,同时也遮风挡雨。 她还十分丢脸的,第一次出了宸宵宫就差点被老妖后弄死。 其实,她真的已经不能再向他要求更多了,他能给她的,已经是他最大限度能给她的了。 吃晚饭,安可儿就开始打坐。学会运功之后,她内力运用得还不是十分的纯熟。 午后,青衣忽然走到了她的面前,梗着脖子说道:“陛下让我过来问问你,皇甫辰,见不见?“ 安可儿正在打坐,睁开一只眼睛道:“什么事情?” 青衣依旧不高兴的梗着脖子:“不知道。陛下说,小事,你爱去不爱。” 安可儿细想,也许是皇甫家的‘家事’,比如兄长要给她零花钱之类的小事。她眼下势单力薄的,‘兄长’也算是她的依靠,那就去见见呗。 ================================ 安可儿在青衣的押送下,来到了璟瑄殿。 刚刚踏进璟瑄殿的大门,就听到了满殿的叹息声。 她隐隐的察觉到了这是的事件或许会很严重,心里不禁的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气氛很紧张,轩辕殊珺一脸神色凝重的坐在玉座上,沉默寡言的听着御史台做汇报,甚至连慕容秋逸也在。 安可儿刚刚想跪下,轩辕殊珺就抬手让她站起来,并且示意她不要打扰了皇甫辰回报工作。 安可儿乖乖的站到一旁,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在客卿的座位上,默默的剥着葡萄吃。 皇甫辰一本正经的作者汇报:“容陵郡的官盐贩卖到帝都,百姓卖回家之后,却发现食盐里混进了大量白沙,现在盐价上涨,整个帝都都人心惶惶。微臣以为,容陵郡监管官盐不力,应该严办。” 慕容秋逸反驳,列举了一系列官盐验收程序上的漏洞,坚持官盐是帝都盐商验收之后,才出的问题,容陵郡坚持不认账。 最后,慕容秋逸还意味深长的说道:“陛下,容陵郡向来就对皇朝忠心耿耿,是不会做这件事情的。您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这件事情一出,对容陵郡也是危害甚重,我们是没有必要使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手段。此事会对谁有利,陛下可细想?” 安可儿吃完了面前的一盘葡萄,他们还在争辩。 皇甫辰还拿出了御史台的监察御史们走访获取的相关证据,咬死了就是容陵郡应该负责。 她猜,皇甫辰肯定是希望容陵郡能赔偿这批官盐,尽快的让帝都官盐的供给平衡,恢复正常。 安可儿想了下,现场的三个男人,都是对她知根知底的,于是她也就不客气的的打断了:“我有个办法,你们愿意试一试吗?” 皇甫辰和慕容秋逸停止了争辩,都看向她。可是,陛下没有发话,他们都不敢答应。 安可儿眯眸一笑,刚刚自由辩论的气氛太和谐了,安可儿差点都忘记了,头顶上还有一位皇帝爷,在这里,不管做什么都要请示一下皇帝的。 于是,她就望向了玉座:“陛下,儿臣也是想为陛下献计献策,为陛下分忧。” “准。” 安可儿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把白沙从食盐里分离出来的办法?” 皇甫辰叹气:“盐溶于水,然后在蒸干,可以得到盐巴,可是工序太繁荣,时间太慢。” 慕容秋逸不屑的一笑:“那就让帝都的百姓们炒菜用盐水就好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安可儿摇摇头,慕容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样一句就看出了容陵郡对帝都有异心。 她又说道:“我不知道皇朝工匠的手艺怎么样,所以我不敢确定我的反感能实施。盐里混入了白沙,其实用简易的离心机,就可以把沙粒分离出来了。” 轩辕殊珺凝眉:“什么是离心机?” 安可儿细想了下:“就好比……用同样的力气扔我和慕容,扔我的话,我就会飞达远一些,扔慕容的话,他就飞的没这么远,这样就可以把我们区分开了,大概是这个意识。把混有白沙的盐一起放在转盘上,旋转,最后盐粒和沙粒会逐渐的分开,就是这个意思。“ 皇甫辰恍然大悟:“你会不会做这样的机巧工具,工部的官官吏们可以协助你。” 安可儿笑道:“我不会做,但是我会画图,而且,我要了解你们工艺的水平,才知道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题外话---第二更~ 145.【146】她睡了一张性感的床 轩辕殊珺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缓和的神色,对皇甫辰道:“皇商东方氏财力雄厚,而且能工巧匠也比工部多,东方氏很最擅长这种机巧的用具。而且东方氏也是最大的盐商。我们把这件事情托给东方氏去做,事成之后,皇朝负责嘉奖就好了。安安,你把图纸画出来之后,就交过来给朕。” 安可儿默默的琢磨着,皇商……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 她也就这么想了下,然后说:“那陛下请容我去厨房找点炭头和木板子来画画。” “准。” 走出门的时候,慕容秋逸看她的眼神特别的奇怪。就好像十分警惕的在看着一个危险的生物似的。 因为慕容的目光很是诡异,甚至是有些吓人,安可儿跨过门槛的时候,不小心就被绊倒了。 “小心!” 慕容离她最近,一跃到她的身边就将她搂住了。 她站稳之后,就立即推开了慕容。还趁机的瞄了一眼玉座上的男人,果然那个男人的脸色是黑的。 慕容秋逸却不甚在意的,当着轩辕殊珺的面,直接就在她的耳边问了一句话:“你是不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安可儿蓦地一怔,不知道他何处此言。也许是因为刚刚她说的那一番话吧。古代的姑娘都只会绣花,很少有懂物理的。 安可儿摇摇头偿。 一直屏息敬候答案的慕容秋逸,忽然松了一口气。看上去是十分的紧张他是否恢复了记忆。 忽然,大殿上传来了“啪”的一声。 人的本能,会寻着声音徒然发出的方向望去。 轩辕殊珺手里的茶杯,已经碎成了好几瓣,殷红的茶水洒在了龙袍上。 慕容秋逸,安可儿,轩辕殊珺,凑成了一个诡异的三角形。 皇甫辰漠然的立于他们这个三角形之外,多少页看明白了一些。、 玉座上的男人,冷峻迷人的一笑,邪魅至极:“慕容,走,陪朕去梅苑比剑。随便聊下心事。” 慕容秋逸连忙解释道:“刚刚她……刚刚郡主摔到了,臣只是去扶了一下。” 轩辕殊珺脸上的似笑非笑,冰冷而不容拒绝:“你不去,难道要朕给你下圣旨你才肯去?” 慕容秋逸叹气:“微臣不敢。” 安可儿实在不明白,扶一把她也就算了,刚刚慕容为什么还要当着轩辕殊珺的面,和她耳语一句,就为了问她有没有回复记忆? 难道这个问题,对慕容秋逸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么? “安安!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画图纸。” “是,陛下。” 安可儿飞快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慕容,应该会被陛下在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吧。 ======================== 这几天,安可儿就莫名的多出了一向画图纸的工作。因为轩辕殊珺不肯让她和外界的男人多接触,多以,安可儿和工匠们的讨论和沟通都是通过相互修改对方的图纸传来完成的。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离心机的模型就做出来了。食盐和白沙几乎能达到了分离的地步,就是有些细节还需要改进。 最近的朝局很混乱,帝都里不但出现混进了白沙而无法食用的盐,而且还出现了假金币的流通,轩辕殊珺的工作量也比从前增加了很多。 所以,这两三天,两个人的互动基本为零。因为没有见面,他们的 这天晚上,安可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没有铅笔,她又用不惯毛笔来画图纸,所以,只好把木炭磨成细条,当做炭笔来用,手上脸上都是炭灰,她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高大俊美的身影沐浴在一片银色的月光里,脚步轻得几乎都听不到声音。 轩辕殊珺看着桌子上摆满了无数的张画稿,就知道他的她究竟有多努力的在帮他做事情。 其中有一张画稿,画得是一个人,那是q版漫画风的轩辕殊珺,十分的可爱,萌得不得了,因为五官的比例,身体的比例太夸张,他虽然觉得不像他,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画上的就是他,因为眼睛和眉毛都很像,衣服也是一身龙袍的样子,就是脸型不太对了,像只可爱的桃子。 男人的唇角悄悄勾起,恍然而甜蜜,小心翼翼的把画叠起来,放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 然后,他就轻轻的抱了因为过度劳累而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女人。 他一动,安可儿就被惊醒了:“嗯?陛下,你来了。” 轩辕殊珺并没有停下,继续走,知道走到床边上,把她放了下来。 安可儿毫不避讳,很随意的当着他的面,把外衣脱了,然后鞋子一蹬,抱着被子调整了个自己喜欢的角度,整个过程她都在闭着眼睛,倒头就呼呼大睡了。 他很少见到安可儿在他面前没有防备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她很率真,很可爱,一直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忽然觉得,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的样子,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她,真实的,让他感到很踏实。 那个在他面前刻意讨好,居心叵测的安可儿,和眼前这个可爱的女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安安,陪朕说说话,朕已经很久没有和你说过话了。” 安可儿困得要命,闭着眼睛,打着哈欠:“嗯,你说……我听……” “你为什么,这么努力的为朕工作。” 安可儿哈欠连连,迷迷糊糊的说:“唔,我吃你的,用你的,你遇到了麻烦,我当然要尽全力帮你啊。盐,对于国民是非常重要的,陛下,你要小心,是不是有人趁机想在国内制造恐慌,谋朝篡位什么的……” 她感到有轻轻的一吻落在她的头发上,温热的气息全都撒在了她的脸上,呵得她痒痒的:“难道是朕……错怪你了。” 安可儿睡得像头猪一样,被他呵得舒服的哼哼了两下。 男人看着她抱着被子的模样娇憨可爱,忍不住也躺在了她的身边,然后把碍事的被子一扯。 刚开始安可儿还睡得晕乎乎的抱住被子不撒手,但是,当她摸到了更好的替代品——男人。 那是她梦寐以求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处处均匀紧致,真是爱不释手。 她的长腿一勾,把结实的大长腿嵌入了自己的双腿の间,双臂也紧紧的抱住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那肌肉的纹理清晰可触,她在睡梦之中都密密实实的抱着,肉肉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忍了很久,才将被身体里被蹭得撩起的火,给强行压下去了。 他此刻只想这么静静的抱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安睡。 他也明白,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他需要一点一点的挽回他在她的心目中丢失的形象。 半夜,安可儿闭着眼睛,半夜起来上厕所。 她挣扎了半天,去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腰,她怎么都挣扎不起来。 一睁开了,她险些吓得魂都飞了。 她此刻睡的不是枕头,而是男人的胸口。目测至少d杯,难怪能睡出枕头的高度! 不只是头枕着他的胸肌,她简直是整个人都趴着睡在他的身上了。 艾玛~难怪她梦里都奇怪着,为什么会有意识,睡这么一张性感的床,弹性十足…… 安可儿试着想起身,才发现,缠在她腰上的竟是男人的手臂,他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实在故意装睡,总之,那一双手臂紧紧的缠着她,怎么都不肯松开。 蓦地,安可儿发现了一个更尴尬的事情,就是他的小伙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就紧贴着危险的三角地带。 刚刚睡醒的声音,沙哑而带着慵懒,“别动……” 她舔了舔唇:“我想……我想……” 想尿尿。 可是,说不出口。脸好红,憋尿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敏感,所以能感到小帐篷已经在越撑越高了。 忽然,男人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我也想!” 安可儿以为他也想尿尿,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我先,我等不急了!” 轩辕殊珺的身体蓦地一震,俯身下来,贴着她,黑眸中满满的都是兴味:“这个不分先后,只分上下,你腰上的伤好了吗?” 安可儿再迟钝也明白了,难为情的说:“你,误会了,我要……去厕所!” “……” 安可儿回到房间之后,看到房间已经被点亮了烛火,橘黄色的灯光十分的暧昧,男人的眸子半睁半闭,一件衬衣从领口一直开到小腹,景观雄伟壮丽。明黄色的垫裤下包裹着的诱人的大长腿,微微张开。 她不敢再往床上睡了。 咬牙,干脆,她就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继续坐到了堆满了图纸的长案前,继续用炭笔画稿子。 男人的俊脸一沉:“安安,听工部来报,离心机已经由皇商分东方氏制作出来,分发给各个商行了,你还在画什么?” 安可儿回答得自然且随意:“哦,离心机的运作需要手工,或者是牲口来拉,太浪费资源了,我打算帮他们设计一个风能的离心机。这样子的话,工作效率会更高一些。陛下,东方氏的财力和人力真是惊人!皇商是不是很厉害啊,手下竟然养着这么多的能工巧匠,真的是很有头脑的商人。” 轩辕殊珺却像是陷入了一阵隐晦的回忆,呓语一般:“东方氏,富可敌国。” 安可儿的心里没来由的漏了一拍:富可敌国,对于帝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安可儿没有心思管辣么多,她就安安心心的帮助轩辕殊珺度过这个难关就好了。 男人幽暗深远的目光渐渐的收回,然后落在安可儿的身上:“安安,你帮了朕的大忙,想让朕如何赏赐你。” 安可儿的心里一阵激动,很想说去藏宝阁挑拣宝贝,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嗯,没想好,现在还没空想,等我帮陛下做完了这件事情再说。” 她想在自己离开古代之前,尽可能的帮助他。而且,她最近隐匿的这么好,不能提前暴露了。要出其不意,要一举得手! “陛下,其实,国家想富强,应该着力发展农耕,制造业,还有商贸。打仗,还有党争,都只会让国家虚耗下去。也许陛下接受不了,其实大贵族集团统治,是最不利于国家发展的。因为统治着国家的这一群大贵族们,不事生产,为了权利而相互倾轧,过着像蛀虫一样生活,国家被这样一群人控制着,百姓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言。” 借着烛光,他细细的揣摩着她的每一个神色,神态。轩辕殊珺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也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的。 安可儿并不是贵族。她自由率性,见识奇特。她没有丝毫的阶级意识,甚至对于一个小宫婢都能平等以待。像青衣,常香那样低微的身份,她也会和他们肆意打闹。 轩辕殊珺忽然问了一句:“安安,你会经商么?” ---题外话---第三更~今日万更结束~ 146.【147】香香甜甜的,果然是她的味道 “安安,你会经商么?” 这句话把安可儿问得一愣。 会,她肯定会了。 在现代,她家就是经商的,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爷爷为了把她培养成优秀的继承人,几乎把后半生的心血都花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安可儿不敢说。只要想到慕容秋逸对她的过去如此紧张,她就能隐隐的感到,她利用物理知识设计离心机,引起了慕容的怀疑,同样,轩辕殊珺也是怀疑她了。 想明白之后,安可儿小心谨慎的摇头,道:“经商不会。不过,我这么聪明的脑袋,做生意肯定也是小意思。陛下为什么这样问我呀?难道是皇朝的商贸出现了什么不好的状况吗?偿” 轩辕殊珺悠远深邃的眼眸望着银瓶里的沙漏,一点一点的渐渐流逝着。他深深的思考着,缓缓道:“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朕一直相信制衡之术,不肯让一家独大,皇商世家,朕也扶植过许多,可是,至今东方氏依旧是一家独大。神秘低调,只手遮天。朕早些年就想见一见东方世家的掌舵人了。可是,都不得一见。不过,近几年来,商贸频频出现了危机,虽然都在朕可控的范围之内,但是,朕总觉得是有哪里不对劲儿。” 安可儿心里暗赞一个,能让轩辕帝都不得一见的东方氏,那得了不起到什么程度啊。把金子都扔进水里听响儿玩? 床上的男人忽然起身,迈开步子走到她的身后,将她缓缓的抱住,高大的身躯俯下来,将她完全都包裹在自己的怀中,迷醉的嗅着她头发上的芳香,低醇的声音:“朕现在相信,你跟凤家没有勾结了,你的心是向着朕的。” 她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上次在凤璃宫,她差点被老妖后弄死,轩辕殊珺居然都还没有彻底的相信她。他的疑心是有多重? 可是,她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陛下,你既然一直怀疑我是凤家的奸细,那日我被困在凤璃宫,你还来救我?你难道不怕是陷阱吗?” 安可儿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如果,朕不去,你无论如何都是死。因为,凤家不会留下无用的棋子。” 她蓦地一怔,然后,心里暖暖的。 这样生硬的叙述,却比任何的情话都要动听。轩辕殊珺就怀疑她是凤家派来的奸细,怀疑他们是在演苦肉计,他都赶过来救她。就算她是凤家的奸细,他也不希望她死。 瞬间,她的眼睛一片迷人的水泽,她拉过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到腮边,缓缓的蹭着,声音有些颤抖:“陛下,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而且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我身在何处,我都一定会给你烧纸……咳咳,祝福你的。” 是烧纸?还是祝福?他们是古代人,等她回了现代的时空,他们是不是已经都变成泥土了? 这样想想,忽然觉得好伤感。 男人抱着她的手臂倏地收紧,凛声问道:“你,不见了?你还能去哪里?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她一直都紧紧的抓着男人的铁臂,生怕他一个激动就把自己的腰给箍断了。她竟然一下子忘记了收敛,触动了天子逆鳞。 天天都不想畅所欲言的说真话,真心累。 “陛下,人是会老会死的。都说红颜薄命,你看我长得这么美,肯定也是活不长的。” 男人轻笑了一声,可怖的冷笑让人无端的感到一阵悚然:“你放心,只要朕或者,你绝对不会让你死。但是,你休想逃离朕的身边。与其让你活着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还不如杀了你。” 安可儿不敢说话了。暴君就是暴君,满脑子想的都是不顺眼的,直接宰了。 他的唇瓣轻轻的滑过她的脸颊,戏谑着:“怎么,吓傻了?安安,自从我把你从死牢里救出来,你早就该知道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你休想逃离。” 安可儿不高兴的蹙眉,想说的话一箩筐,可还是忍住了。 她现在需要淡化轩辕殊珺的戒心,她并不想没完没了的挑起这个男人的征服欲。 结果,挣扎了半晌,她也只是用嘴里吐出了一个软到不行的字:“哦。” 轩辕殊珺优美的薄唇,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又在她柔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语调都柔和了:“安安,朕看你一个人在水竹轩李也闷得慌,今日是天贶节,翠微宫传赐御膳,还可以看花灯,朕特意准你随朕一道去赏玩。“ 安可儿的眼睛都亮了,她有一颗即爱热闹的又充满了好奇感的猫咪心! 可是,安可儿忽然想到,这样隆重的节日里,藏宝阁的守卫可能会有所松懈,不如…… 她的省略号还没有点完,就有听到轩辕殊珺自顾自的继续道:“天贶节是个隆重的节日,你必须盛装出席。水竹轩素雅,不适合拿些珠光宝气的东西来污浊了这里的清气。晚上,朕会派人过来接你,你就去朕的寝殿更衣,梳妆。” 安可儿忽然想到慕容问她要簪子的事情,她心里的小算盘这么一合计,碧玉簪肯定是放在了陛下的寝殿里,今晚趁机把它拿回来。让慕容去救人吧。 于是安可儿就高兴的点了点头:“好吧,那就这么定了。” ============== 今天很悠闲。安可儿坐在窗棂上,吹着徐徐的凉风,手捧着一卷书,仔细的读者。 她央求着青衣去给她找来了一截芦苇当吸管,放进了一杯她自己亲手调制的蜂蜜奶茶里,一边惬意的喝着奶茶,一边察着有关于玉枢的所有记录。 说道玉枢,不得不提起天贶节。 天贶节,在轩辕王朝是个挺隆重的节日,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在这一天得到了上天赐的一本天书,天书记录着文字,音律,耕种,火食,从此人类就繁衍生息,过上了有温饱的小日子。以后的天贶节,人们通过吃麻花粥和荷叶包来茯苓糕来庆祝,感谢上天的馈赠。 而这本天书的名字,就叫玉枢。 看完之后,安可儿不由得一阵感慨:全是杜撰! 安可儿想象不出,那样的一块石头里会能记录下什么东西。她猜真正的玉枢应该是早就失传了,现在的玉枢不过是人们为了纪念给他们带来文明的那个人罢了。 这样的精神寄托,就跟女娲补天,大禹治水是一样的,无稽之谈。看来她还得把玉枢拿到眼前来看看,亲自研究一下才行。 经过粉饰和美化的传说和历史,她能找到的有效信息少之又少,安可儿头昏眼花的在之事的海洋里遨游了一整天,日暮西斜的时候,安可儿就被两三个宫女接到陛下的寝殿去了,去更衣。 ============ 夕阳斜照的奉天殿上,他长身玉立,独倚凭栏,俯瞰着帝都风华,芸芸苍生。那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地方,因为风的缘故,明黄色的龙袍被吹得翻飞,更衬得俊美无俦的男人像天上的仙人。 一个暗卫出现在她的身侧:“陛下,郡主已经去寝殿了。”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今天她做了什么事情?” 暗卫一一汇报了:“郡主今日依旧没有异动。除了就把青衣骗进坑里,埋了起来……” 说到此处,向来沉稳的暗卫都忍不住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轩辕殊珺想象得出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优美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暗卫接着说道:“郡主今日一直都在看书。嗯,还有就是郡主做了这个东西。” 说完,暗卫就把手中一直捧着的一个杯奇怪的东西,竹筒做的长身的杯子,插着一截长长的芦苇管子。 暗卫说:“陛下,这是郡主自己做的……饮料。郡主似乎很喜欢喝这个东西。这是郡主喝剩下的。” 轩辕殊珺接过来,玩味的拿捏在手中:“郡主知道你们在监视她么?” 暗卫羞愧:“知道得。郡主轻功了得,和轻易不相上下。而且,机敏,目力极佳。咳……郡主还请我们喝奶茶。” 奶茶混着蜂蜜清新的香甜,扑鼻而来,他指尖摩挲着苇管的头上,她浅浅咬阖的齿印,留恋不舍,最后他自己也咬住了吸管,吸了一口。 香香甜甜的气息,顺着咽喉,一直流进了心里。果然,是她的味道。 ---题外话---第一更3000~第二更在中午12点 147.【148】越品越上瘾,越尝越不够 一直素颜素装,素到不行的安可儿,今天,才终于的奢华了一把。 她从没见过,梳一个容妆要十几个宫婢伺候的阵势。 在偏殿里,她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让两个宫女帮她编织着精美的发髻。 安可儿被伺候得太舒服了,微微闭着眼睛,在闭目养神。往她的手上脸上抹化妆品的宫女们都痴迷的望着她,美到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撄。 “陛下驾到——” 小宫女们都退了出去,安可儿其实听到了通报,但是她看了一天的书,用脑过度,头晕眼花的此刻只想着能多眯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于是她就假装自己没听见,闭着眼睛继续睡。 安可儿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她从小被人宠到大,如何承宠,她都有心得了。 就是有了这点的小放肆,才会让男人越宠越上瘾偿。 最珍贵的天蚕丝,由宫廷最精美的御绣织制成的锦衣,穿在身上,更显身体柔美纤细,华贵的宫装上点缀着富贵吉祥的金玉流苏,端庄秀雅,美不胜收。 淡扫黛眉,嫣润樱唇,一身的冰肌雪肤明艳得勾人心魄,绝色天香芳容,神清骨秀,见之忘俗。 轩辕殊珺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黑眸邪肆:“仙也,妖也。” 她蓦地睁开眼睛,秋水剪瞳般灵动的明眸晶莹剔透,缓缓的抬眸,抱怨似的语调:“嗯……化个妆都这么久,我肚子都饿了,能不能在晚宴开始之前,先去吃点东西?”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咕咚一声,饥渴而沙哑:“朕,也饿了。” 一只手控制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掐着她下颚的大手,微微一用力,冰冷而柔韧的唇覆了上来。 饿,晕…… 她毫无抵抗余地的微张开樱唇,任他肆虐。 他抚着绝色的柔嫩的小脸蛋,粗粝指腹缓缓的碾过朱唇,将她点在唇上的艳色胭脂擦拭去:“你真是美极了。” 安可儿睁开大眼睛,迷蒙而水灵明眸轻轻一眨,她笑道:“陛下,你的唇上染上了我的口红,像个女人一样!” 他眉头一皱,口气冰冷,且极不悦:“你说,朕像女人?” 安可儿真心累,一个玩笑开不得,就刺激了他的雄性的自尊心。 她也不敢坐着了,立即站起来,低着头认罪似的跟他解释道:“不不不,是我口误,我想说的是美男,陛下是个美男子!” 他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邪肆的笑着:“看来朕需要给你加深一下印象。” 长臂一揽,将她带入怀中,密密实实的贴着她,又将她吻住了。 他就好像是中毒了一样,越品越上瘾,越尝越不够,恨不得一口把她吃进腹中,但是又怕自己吃得太快太急,那香艳旖旎的滋味还没有达到最美的境界。 轩辕殊珺吻着她,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慢慢的放倒在柔软的床榻上,紫色的琉璃灯,映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迷离,暧昧。 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气,像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深深的诱惑着他。 安可儿已经大脑缺氧了,被吻得晕乎乎的,当她意识到自己又被放倒了,她赶紧制止住了他撩开衣物,正在深入探索的手。 “陛下!我,我肚子饿,要不先去吃点东西?” “朕也饿……先喂饱了朕再说……” 她用手捂着胸襟:“陛下!你知道这件衣服,她们伺候着我穿了多久才穿好的么?!你现在给扒了,我等会又得再穿一次!而且,我的头发她们也是梳了很久的!“ 俊美邪魅的男人,唇边噙着薄笑,贴着她的耳郭一点点的喷吐着温热的气息:“你这么聪明,难道你不明白,宫里的女人穿上光鲜亮丽的衣服,就是专门让朕去脱的” 她的脸,蓦地一红。 这么描述,好涩情好银乱……可是,却是大宫廷的真实写照。 她清冷的声音响起:“那么陛下,我现在名义上可是你的干女儿,你老是在宫里这么没有遮拦的就对我动手动脚,你就不担心这个名声的问题?” 哑暗的生硬低低的笑着:“不把你的名声弄坏,我如何才能将你收进后宫?” 安可儿一直都是觉得这个男人的逻辑是逆天的,现在更加在脑中确认的这样的想法。 话虽如是说,轩辕殊珺还是有所顾忌的,在最后一关停了下来。 虽然没有彻底的满足,但也算是翻来覆去的吃了个够。 安可儿现在整个人都乱了,刚刚还美美的,端庄秀丽的像个神仙姐姐,现在,凌乱的像个刚刚被x过的荡妇。 她愤愤的磨牙:“陛下!你不能在这样了!不分场合的乱来,你知道男人忍得太多了,是会对身体有害的!” 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悠悠道:“好啊,那下次情急之时,就用你的嘴。” 安可儿的脸一黑:“不行,这种长度……会把喉咙戳破的,会死的,真的!” 特么……难道这就是一剑封喉? 他的动作微微一怔,随即勾唇浅笑:“看来很有兴致,跟朕讨论这个问题。” 安可儿像乌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缩了起来:“没……没有。我只是关心陛下的身体健康,身体是陛下的,您爱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我不管了。” 他的眸色又是一沉,冷谑:“你觉得,朕不够健康,不够强壮?朕可是每天晚上都会自己溢出来……” 说着高高大大的身躯就又压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挡,可是,她哪里挡得住,按住,然后又被揉了好一会儿。 ===================== 御殿上,笙歌乐舞,香风徐徐,水榭楼阁,花蝶纷飞。 轩辕殊珺穿了一身赤红色的龙袍,更显的俊美无俦,众妃嫔平时难得见到天颜,现在看到,更是眼睛都移不开。 安可儿坐在角落里,暗自庆幸那一群‘母妃’们没有看到她这边来。 她花了一个多钟头,才让宫婢们梳好的端庄华丽的发髻,被他几分钟就弄乱了,为了赶时间,只能让宫婢们重新梳了一个简单的青云流水髻。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天啊,她第一次穿这么考究这么名贵的衣服,被男人睡得到处都是褶子。 她进到殿门的时候,还一直都在偷偷的扯着自己的裙摆,生怕太皱了,让别人笑话。 时辰已到,内侍们就开始给每张桌子上传赐荷叶茯苓糕。 安可儿没有吃过这么原生态的食物,光是闻着着清甜的香味儿她就口水直流。 随手拈了一个放进嘴里,入口即化,松软、清口、甜淡适宜,果然十分的好吃。 传赐完食物之后,就是歌舞表演。 因为在场的都是安可儿的父皇和母妃,所以她坐的是末席,最靠近窗子。 安可儿正吃开心的时候,忽然,有一只纯色黑羽的小鸟落到床前,低低的唤了一声。 她警觉的瞟了一眼,看见小乖在窗外低低的盘旋着,一副想要带她私奔的样子,她就猜到了,慕容秋逸可能来了。 安可儿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碧玉簪,她刚刚不知道给轩辕殊珺摸了多少把,才哄得他心花怒放的把这个簪子还给它。 这么珍贵的簪子,她都愿意给慕容秋逸,并不是因为她大发善心,而是,她需要慕容秋逸的帮助。 碰巧,这个时候,上次有幸尚未流产的淑妃对陛下说,太吵,太闷,怕惊扰了肚子里的宝宝,所以想出去走走。 安可儿捉摸了一下,等到淑妃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伸出脚去绊她。 “啊——” 安可儿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袖子。然后匆匆的起身,绕出席位去扶淑妃。 “母妃,您没事吧。” 淑妃惊魂甫定的扶着自己的胸口:“没……没事……谢谢郡主。” 安可儿看到淑妃是个温顺的女人,心里也有好感。 只是瞄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真的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安可儿趁机说:“让安安扶着母妃出去走走吧。” 淑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宫里怀了孕的女人一般都很敏感别人会不会害她。但是,安可儿上次在曾经帮助过她,她对安可儿的戒心也没这么大了。 轩辕殊珺淡漠的坐在御座上,冰冷而淡漠的视线穿过翩翩起舞的歌姬,把安可儿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 凌厉的双眸危危的眯起,他的小女人,在搞什么鬼?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6000更新完毕~明天万更精彩~爱我吧o(n_n)o~ 149.【149】你知道我对美男向来没有什么自制力的 因为是隆重的节日,皇宫里处处都张灯结彩,就算是夜晚,处处都亮堂得很,时不时的还可以看到穿得很喜庆的宫人们来来往往。 淑妃是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典型的大家闺秀,温婉怯懦,话很少。 话基本上都是安可儿再说,叽叽喳喳的一会谈论天气,一会儿谈论食物。撄、 因为美貌得让人赏心悦目,性格活泼开朗,机智幽默,就算是最普通的话题,都让人感觉到妙趣横生。 淑妃像个大姐姐一样,只是微笑着听:“难怪陛下这么喜欢你,还留你住在宸宵宫,侍奉御前。真是,有你伴在身边觉得舒心。谁有像你像这样的女儿,真是好福气。” 这句夸奖,让安可儿拧眉,要她说把轩辕殊珺当成父亲一样来侍奉的话,就是撕裂嘴她都说不出口。 轩辕殊珺对她来说,就是现代版的‘干爹’,她就是被包养了的小婊砸。 小乖趁着夜风,在明朗的月色下,飞飞停停。它嫌她走得慢一般,不满的低声的啾啾着。 安可儿没办法,拖着个孕妇她也不能走得太急,只得慢吞吞的跟小乖飞去的方向走偿。 她不能抛下淑妃,因为她单独行动,那个猜忌心深重的‘干爹’会起疑心。 走到一处芳草萋萋的凉亭,小乖就停下了。 安可儿见机,就对淑妃说:“母妃我们就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淑妃温婉一笑,道:“好的,郡主。” 淑妃刚刚落座,从黑暗之中飞过来的一刻弹丸,就击中了她的穴位,淑妃闷哼一声,头一歪就伏在凉亭的石桌上,昏迷了。 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凉亭里,精美的银质蝴蝶面具在月光上熠熠生辉。 安可儿淡定的看着他,冷着美眸,红唇微微扯笑:“下手轻点,她可是孕妇。” 半张面具下的俊颜,比月光还冷,他也不言语,看见她头上的碧玉簪,就立即动手想抢走。 安可儿冷哼着,转身一闪,灵巧的躲过。 男性经过变声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压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见你,我时间不多,陛下的暗卫已经在往我们这里赶过来了。“ 她慵懒聊赖的玩着手指,语调薄凉:“噢~现在是你着急,可不是我着急。你要就那个想害我的女人,你得好声好气的求着我,还得拿出足够让我心动的条件。” 慕容秋逸也不啰嗦,抛了一块玄铁令给她:“接着。” 安可儿反应灵敏的接住了,这块铁牌牌三指宽,半掌长,密度很高,很重。上面刻了一些古典的花纹,镌刻着一个苍劲‘令’字。 安可儿掂量着:“这是什么?” “这是落日山庄的玄铁令。如果你有机会出皇宫的话,用它可以得到落日山庄的帮助。有了它,不管你身在何处,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 她把令牌拿在手里掂了掂,唔,一根碧玉簪换了一块铁牌子,好像是十分有用的铁牌,她心满意足的将铁牌收好。纵然,它不值钱这一点,还是让她有些窝心。 安可儿挑眉问道:“那,我能够使唤你多少次?这块令牌有使用期限吗?” 一阵沉寂。 慕容秋逸缓缓的抬眸:“一生一世。就算令牌不在了,我也会守住承诺。我负了你一次,不会再负你第二次。” 夜静谧至极,除了风声,安可儿能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 那一瞬间她愣住了,这种尴尬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像热恋的情侣之间的对白?! 安可儿莫名的觉得心里堵堵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神魂颠倒成这样?不惜,不惜抛弃自己的未婚妻?然后,又为了保全这个女人,巴巴的来求一个被你遗弃的女人?我真是……真的是,光听听都觉得生气!” 就好像是有极大地痛苦,卡在他的喉咙深处,他哽咽着:“对不起。” 安可儿赌气似的把头上的发簪拔下来,抛给他。 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随身携带的宣纸,上面有她沾着墨汁按上的五指印。她也将这张纸塞进他的怀里。 这两样东西,自从准备好之后,她就一直随身携带,就是为了方便慕容来找她的时候,随时都能交给他。 慕容秋逸惊喜的看着白纸上的五指印:“还是你机智,有了你的指印,他肯定会相信你还活着的。” “啪——” 毫无预警的,裸露在面具之外的半张俊脸上被狠狠甩了一个大巴掌。 慕容秋逸抬眸,有些错愕的望着安可儿。 安可儿正吱牙咧嘴的,手疼的嘶嘶的抽着凉气:“这个巴掌,是你欠我的!上次你在梅苑里……把我摸遍了……哼!这个巴掌抵了,还真是便宜了!” 慕容秋逸唇角微微勾起:“你要是觉得不过瘾,以后想怎样对我都可以!” 她咽了下口水:“咳咳!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了,你知道我好色,对美男向来没有什么自制力的。你这样说的话,我怕会把持不止,哪天直接把你推到了,然后,嘿嘿嘿……” 慕容秋逸一听,十分配合气氛的紧紧的揪住了胸襟:“你……你要吹残我吗?” 安可儿笑。说实话,她对幽默的男人,一直都是很有好感的。在没认识轩辕殊珺之前,安可儿一直以为自己会爱上一个想慕容秋逸一样的男人,聪明,阳光,帅气,会和她在一个频道里嬉闹。 而她和轩辕殊珺在一起,别说不在一个频道里了,就连他俩的画风都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是喜剧,他是苦情剧。她是重口味的小清新,而他即不清新,口味也不重,他的脑子里就一个字,做! 她也不明,为什么自己会喜欢那样一般除了脸,哪里都和她不般配的男人。 安可儿无奈的笑两声:“不会那样对你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只能肉债,钱尝。回去准备好一大笔银子,就当是赔偿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慕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个没问题,我出道这么久,无名无利,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她被这么有钱任性的话,刺激到了。默默的望着慕容秋逸,她一只眼睛冒桃心,一只眼睛冒金币。 哎~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有钱的男人,职业是贵公子,副业却是密探兼任杀手,还有比轩辕帝还黑的黑历史。 忽然,慕容秋逸耳根稍微一动 :“有人!我立即就得走!” 安可儿冷静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慕容,你听着。以前,不管那个女人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她。当然,我是看在你的份上!但是,从今以后,她要是还想害我,我可不会在纵容她!你要是想在为她还债,哼,这辈子你是用完了,那你就等着把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一起卖给我吧。” 慕容秋逸一怔,然后回头,对着安可儿缓缓的,沉重的点了一下头:“嗯,我知道了。” 说完这一句,黑色的身影就隐匿在了夜色之中。 慕容秋逸一消失,安可儿就赶紧回到凉亭里,猛掐着淑妃的虎口,把淑妃弄醒了。 淑妃恍然的揉着脑袋,悠悠转醒:“本宫……本宫怎么在外面就睡着了?” 安可儿安慰她道:“没事儿,怀了宝宝都是比较辛苦的。你前几天还中了毒,身体须肉也是正常的。我看我们出来吹风太多也不好,我们还是回去吧。” 淑妃恍惚:“哦,应该是这样,没错。说来奇怪,奇迹日我忽然中毒,人被送回去之后,御医来看,竟然莫名的发现我的毒解了,御医还一直奇怪的追问着我,是什么时候吃的解毒药呢。” 安可儿甜甜的一笑:我做好事不留名,请叫我雷锋, 忽然,婆娑而动的树影深处,利刃映出的一道寒光袭来。 安可儿警觉,转过头来,就看道一个蒙面的黑影从树丛里窜了出来,黑衣人手上一把寒光闪烁的利刃,直直的刺向了她们。 淑妃尖叫了一声,紧紧的拽着安可儿挡在她肚子前面。 安可儿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淑妃,此刻的力气竟然能这么大,紧紧的抓着她挡在前面,一心想着的就是用她来挡刀子。 淑妃自己很清楚这个刺客是冲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 ---题外话---第一更3000字,今日万更~ 150.【150】从来没有人敢用后背对着朕,转过来 蒙面黑衣人的利刃,就在安可儿的肚皮前停住了!刺客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冲着淑妃肚子里的宝宝去的。这一刀就算杀不是这个女人,也能结束了这个胎儿的生命。 安可儿没有闪也没有躲。 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那双漂亮清秀的眉目,他正是和她朝夕相处的青衣。 青衣是不会伤害她的,就算他不顾及他们之间的一点小小交情,他也会顾忌陛下。安可儿现在可是被轩辕殊珺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整个宸宵宫都知道撄。 青衣危危眯起的杀气腾腾的眼眸,下颚抽动着,发出了细微的一声冷斥:“让开。” 这一声轻微的几乎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安可儿其实也没有听清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从他冷毅的眼神中,她也读出了他的意图。 安可儿想,青衣下手,果然比常香要仁慈得多,也简单直接。 身后那一双紧紧揪着她的手,其实她完全可以挣脱开,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做。她赌青衣肯定不会伤害她偿, 那一刻,她是同情心泛滥了。她能感受得到,淑妃作为一个母亲,她究竟有多么想保护这个孩子。虽然,安可儿对淑妃的行为感到有些不齿,但是,她没有办法面对一个无辜的胎儿,能救而不救。 就在青衣和安可儿对峙的时候,淑妃躲在安可儿身后吓得面如死灰,总算反映了过来:“来人啊——救命啊——” 女人大声的呼救,很快就惊动了羽林卫。 青衣冷冷的剜了安可儿一眼,纵身一跃,隐匿在黑夜之中,像一阵风一样的消失了。 身后的淑妃,吓得软瘫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 安可儿没有过去扶起她,笔直的站在她的旁边,就这么冷漠的注视着她。 羽林卫赶到,一看她们两个都身着着宫廷的华服,恭敬行了军礼:“两位贵人,是否遭遇了刺客?” 淑妃刚想开口,就被安可儿冷声打断了:“我们没事。淑妃娘娘只是受了点惊吓。刺客往那那边跑了。“ 说完,安可儿纤纤玉手一抬,指出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和青衣撤退路线完全相反的。 淑妃的脸又红又白,怯弱的抵着头不敢看安可儿,只是微微的蠕动着嘴唇:“对……对不起……” 月光的清辉,把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幽冷银霜,那幽冷的银辉落在她的秋水一般明净的眸子里,生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绝色冷艳。 她漠视的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幽幽开口:“或许,应该让这个孩子死了会比较妥当些。反正,有你这样一个母亲做榜样,这孩子长大了也不会成为什么有担当的好人。” 淑妃脸色又是一变,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我……我……我只是一心情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啊!” 安可儿蹲下来,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冷笑:“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仅仅出于人道。你不是每次运气都这么好的,每次都能够碰到我。你好自为之吧。” 能够进皇宫的成为妃嫔的女子,都是经过家族里精挑细选的,美貌和智慧是最基本的条件。淑妃就是这样精挑细选入宫,而后才成为妃嫔的,所以她一点都不蠢。 安可儿稍微把话说开,她就明白了。 淑妃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膝行过来:“皇甫小姐!我知道你是陛下的人,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求求陛下,我怎样都无所谓,孩子是无辜的!” 安可儿被她抱着大腿,她的鼻涕眼泪全都往她的衣服上蹭,安可儿微微的蹙眉:“我看你表面虽然柔柔弱弱的,但是,你能保着你的孩子,跟那个男人对抗到现在,你也不是什么善茬。我的爱心还没有泛滥到这种程度,不会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孩子,去惹怒一个赐予所有的男人。” 淑妃秀美的脸,黯然失色:“那……麻烦郡主帮我转告陛下,如果他能放过我的孩子……只要我的孩子能活下来,就算让我去死,我心甘情愿!” 安可儿的鼻子微微一酸,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真的是母爱。 她的心一软,缓缓的蹲了下来,抽出手帕来给淑妃擦眼泪:“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个好人。但是作为一个母亲,你很了不起。” 淑妃愣愣的接过了手帕,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磕头,尽管安可儿并没有答应她什么,但是,淑妃知道,她这样做,这个小丫头绝对会于心不忍! 安可儿不高兴的扁扁嘴,一把将她拉起来,狡黠的眼睛闪了闪:“不要向我磕头,磕头对我有个p用,还会折寿!这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帮你把话转告给陛下,如何?” 淑妃木然的被安可儿拉了起来,茫然点点头。 安可儿严肃且认真的问道:“我看你也是有文化的大家闺秀,那你知不知道,咱们轩辕王朝的国宝玉枢,除了会喝血,还有什么功效吗?或者,有什么关于玉枢,很出名的逸闻,告诉我?” 淑妃仔细的想了下:“没有。玉枢一直都是皇朝至宝,供人顶礼膜拜,从未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过。怪力乱神,都是无稽之谈,市井小民无知蒙昧才会信以为真,郡主请慎言。” 安可儿感到有些绝望。看来这是一个没有神仙也没有妖怪的国度。 欲哭无泪…… 菩萨啊,上帝啊,求求你们随便哪个,穿越过来救救我吧! 淑妃心惊的看着安可儿哭丧着脸,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合掌,一会儿划十字祷告,小心的问道:“郡主,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安可儿抬头望着天:“唔,心有点塞。” 淑妃:“……” 要不是这里人多,怕毁了形象。安可儿真是恨不得把关在她心里的那只小猩猩放出来,一边狂奔,一边捶胸……她现在就像好好的崩溃一下! 安可儿镇静了一下,按照淑妃说的状况,她分析了一下,她现在能回现代的几率很低。那么她就要同时做悲催的留在这个古代,生存下去的准备了。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她的身世。慕容秋逸虽然是个可靠的男人,可惜,根据她的判断,慕容秋逸从前对她这个身体的原主,曾经见死不救过。慕容并不能彻底的相信。 安可儿忽然明眸一闪,扳着淑妃的肩膀接着问道:“那你在回答我一个问题,慕容世家有没有跟哪个大家族有深厚的私交?” 淑妃被问的一愣,仔细一想:“嗯……要说实在的,慕容世家深得人心,我还从来没见过和慕容世家交恶的家族。不过,我有一次听到父亲大人提起过,慕容世家和东方世家似乎在暗地里私交深厚。” 安可儿皱眉,这样模棱两可的问,果然是浪费时间,这里面也许有无数种的可能。 于是,她再也沉不住气,直接就问了:“那你知不知道,慕容九公子有什么心爱的姑娘?他有没有未婚妻,或者娃娃亲之类的?” 淑妃莞尔一笑:“哦,我明白了。难怪郡主诰命那日,不惜顶撞陛下也要澄净自己对陛下没有爱慕之情,原来你喜欢的是慕容九公子。” 这个问题,让安可儿停顿了一下,喃喃道:“我是挺喜欢他的……像慕容秋逸那样的俊朗优秀的男儿,只要是姑娘家,就没办法不喜欢吧。我是真的好奇,慕容秋逸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对面的淑妃忽然没了言语。 安可儿感觉得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儿,蓦地抬起头,只看到淑妃那双惊恐的大眼睛里,清晰的映着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身赤红的龙袍,威严的好似天神降临一般。 安可儿的脑袋瞬间就懵了。 她死死的闭着眼睛,脸转过去面对轩辕殊珺的勇气都没有:完了……她刚刚说了什么?!她刚刚好像说了她喜欢慕容秋逸来着…… 淑妃一边哆嗦着给轩辕殊珺行礼,吓得连舌头都是磕磕绊绊的:“臣……臣妾,拜见,拜见陛下!” 尊贵傲慢的君王,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在他的眼中,其它的女人都是空气,是草木。 他暗暗的咬牙切齿,声音低醇幽冷:“皇甫安,从来没有人敢用后背对着朕,转过来!” ---题外话---第二更3000~6点前还有一更! 149.【151】他静静的欣赏着女人此时的娇媚 安可儿死是如归的转了过去:“儿臣,给父皇请安!” 她低着头,,即灼热又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小心肝一阵一阵的战栗着。 安可儿一直在低着头偷偷的瞄着轩辕殊珺的动向,心里捏一把冷汗,还打算等会儿万一轩辕殊珺又要扔她,她就直接用轻功跑了。这段时间她通过和陛下身边的暗卫们打闹玩耍,渐渐的把他们的功夫底子都摸清楚了。她的轻功真的数一数二非同凡响,她这样一逃,估计能有五成的把握能够逃出去。 就算慕容秋逸不能完全相信,她逃出去投奔他的话,至少他会管饭吧。 男人英俊淡漠的脸,散发着阵阵阴郁逼人的气势,迈开步子,朝着安可儿走过去。她不用抬头都能感到那巨大的阴影正在一点一点的移动过来,汹涌的仿佛要将她吞噬进只属于他的黑暗里。 轩辕殊珺路过淑妃的时候,淑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陛下!臣妾求您放过臣妾腹中的孩子,臣妾求您了!偿” 轩辕殊珺就这样被淑妃给抱住了。 安可儿看见淑妃奋不顾身的抱住了陛下,为她阻挡住了陛下那魔鬼般的步伐,安可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她救了淑妃,是个多么英明的决定。 本来,轩辕殊珺刚出来就急着想收拾她,不过她现在被强行转成了路人甲,那她这块肉就可以先躺在砧板上看一会儿的好戏了。 轩辕殊珺冰冷的俊颜,嫌恶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女人:“松开。” 淑妃刚刚温婉端庄的形象全都不见了,跪在地上抱住轩辕殊珺的大腿,哭得十分的凄厉:“陛下,陛下!臣妾知罪,臣妾知罪!臣妾不应该受皇太后的怂恿,住进凤璃宫的。臣妾会跟凤家划清关系,永远只仰望陛下一人!” 轩辕殊珺微挑起唇角。冷谑:“我以为你已经打算把肚子里的这个东西送给凤家了。它要是个男孩,你们就直接把朕杀了,让这个孩子继位。难道你们不是这样谋划的吗?” 淑妃脸色苍白,没想到陛下会把这么事关重大的事情随意的说出来,就像谈乱明天的天气一样的气定神闲。 淑妃生来就被教导得规行矩步,唯唯诺诺,她没有勇气去承认这样的事情,她浑身都哆嗦得厉害:“陛下!您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皇太后他老人家,只不过是怜惜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家第一个子嗣,生怕臣妾有什么闪失,所以,才让臣妾住进凤璃宫,悉心照料的。臣妾绝对没有过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陛下,陛下……你相信臣妾啊……” 轩辕殊珺又是一阵冷笑:“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你不是躲进了凤璃宫,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贱人,把你肚子里的东西拿掉,然后滚出皇宫。朕可以饶你不死。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看到你,朕就觉得恶心。” 安可儿有些听不下去了,狠狠的咬住唇最,才把嘴巴闭上了,可是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十分的难受。 她朕的很想问问轩辕殊珺,既然骂她是贱人,又嫌她恶心,那他是怎么草得下去的? 难道他爽完了,就连自己的种都不认了吗?! 这么渣的男人,他自己才是最恶心的哪一个好吧! 淑妃却没有安可儿这么的愤愤不平,就好像是做了坐不不起全世界的事情一样,一直哭,一直跪在地上磕头,别说轩辕殊珺了,搞得安可儿都烦了。这个王朝的女人,都是这么卑微的地位吗? “陛下,陛下……臣妾求你,放过孩子,就算要臣妾死,臣妾都愿意……” 轩辕殊珺漠然的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寒声嗤笑:“你搞错顺序了。你的死活,朕一点都不介意你。你肚子的里孽种,才是必须死的哪一个。“ 淑妃哭得更厉害了。 轩辕殊珺又道:“柳钟毅此刻,应该已经被朕的人抓住了。你要想保住那个男人的性命,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淑妃立即不哭了,面如死灰。 轩辕殊珺并没有多做解释,一个字不带任何情绪的从他的口中吐出:“滚!” 这下,轩辕帝的话倒是无比的管用,刚刚还哭天抢地的女人,马上就真的饿滚了。 安可儿看得出,淑妃已经被惊恐和绝望打击了连路都不会走了,真的就连滚带爬的逃走的。 淑妃一离开,男人冰冷得能杀人的视线又回到了安可儿的身上。 安可儿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用了极大的意志力,硬着头皮硬撑着,才没有被吓得拔腿就跑。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她喜欢主动出击!不管怎样,先把这个恐怖的妒夫的注意力先转移了再说! 于是,安可儿把腰板挺直了,理直气壮的说:“陛下!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妻妾呢?淑妃肚子里的不是东西,是一条小生命!我这个路人甲看了都于心不忍,更何况这个娃娃也是你造出来的!” 轩辕殊珺一直逼到她的眼前,因为这么个男人的存在,微凉的夜色都变得有些灼热炙人了起来,安可儿一直下意识的后退,渐渐的被逼近了凉亭里,最后整个人都贴在了柱子上,退无可退。 月光下的俊颜显清冷,笼着一层缥缈的银辉,让本来就似谪仙一般的俊美无俦,显得更加的迷人而又遥不可及。 他似乎并不心急,围困猎物似的,一点一点的把她逼近死角,刀削一般轮廓鲜明五官,因为薄薄的愠怒而显得格外的阴柔。他的嗓音冷厉:“安安,朕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你也不要把话题岔开,老老实实的回答朕,你刚刚出来,究竟是为了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向宫里的女人打听慕容秋逸?” 安可儿这回是跟他卯上了,倔强的嘴:“是我先问的,陛下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再回答陛下的问题。” 轩辕殊珺冷笑:“没有人,敢和朕如此放肆的说话。” 安可儿眨巴下眼睛,顽劣的笑了下:“凡事总有第一次嘛。儿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让陛下体验下‘普通人是如何正常交流的’,陛下应该奖励我才对。” 幽暗的黑瞳里清晰的映着她的笑颜,想着了魔一样,他的怒气就柔化在了那一片倾城明媚的笑靥之间。 他用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柔和的语调,缓缓的询问着:“安安,朕要淑妃打掉孩子,你真的就这么有意见吗?” 安可儿心里嘀咕了一句:我才没意见了呢!那又不是我的种。 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她要是过早的结束这个话题,轩辕殊珺就得马上审问她是不是喜欢慕容秋逸了,到时候不被他弄死,都得扒层皮。 她用悄悄的掐了一把大腿,立即疼得热泪盈眶:“当然!我们都是女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杀小孩了!” 轩辕殊珺将她霸道的圈紧怀里,凛声道:“那个孩子必须死,就算是你起来求情都没用!” 安可儿继续无意义的把话题扯远:“你难道没有人性吗?那可是你的孩子!就算是猛兽都知道要放过怀孕的猎物!你特么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冷峻的脸,蓦地一沉:“安安!注意你跟朕说话的态度!” 安可儿太入戏了,漂亮的脸蛋气鼓鼓的像只盈润的水蜜桃,在月光里晶莹剔透,十分的动人。美色当前,男人的妒火和愤怒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他俯下身去,吻住了她的樱唇,一阵啃咬。 带着惩罚似的吻,强悍,侵略性十足! 要不是在凉亭里四面通风,她都快要被男人的身上的热气给蒸得晕过去了,耳边轻轻拂过的凉风让她还能保持着最起码的清醒,不至于让她把持不住直接贴上男人的身体。 他不管不顾的吻着,好像整个满满长夜都能供他亲吻似的。 她睁开了明眸,清澈的剪瞳此时好像蒙上了一层动人而又迷离的水雾,再这样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男人最终还是制止住了,因为他的心里有芥蒂! 女人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微微的喘息着。 而轩辕殊珺,却以一种邪恶的姿态在静静的欣赏着女人此时的娇媚。 他喜欢看她因为他的激吻而变得动情的样子,喜欢抱着她因为动情而变得异常柔软的身体,喜欢欣赏她被狠狠蹂躏过之后而妖冶绝艳的红唇。 安可儿渐渐的让身体冷了下来,但是那赤果的目光却让她心悸,不敢直视。 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似戏谑也似薄怒:“你要是想知道朕有没有人性,那你就试试,试试怀上一个给朕看看。看看朕会不会打掉你的,嗯?” 安可儿咋舌:“我才不会做这么蠢的实验呢……” 可是,轩辕殊珺的话也让她警醒。古代没套套,睡几次就怀上了,要是她也有了怎么办?! 真是,啪啪需谨慎!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唇角噙着薄笑:“你确实不蠢。可是朕有时候却希望你能蠢一些。不如,你也像她们一样蠢,试一试,怀个孩子来向朕邀宠。朕也很好奇,朕会怎么对待你……” 安可儿听得毛骨悚然,咬牙:“变态!” 听不懂什么是变态的轩辕殊珺,只是眉头略皱了一下,接着说:“朕从来不跟任何人解释,唯独你例外。朕现在就告诉你,淑妃肚子里的孽种,并不是朕的,那是她偷欢偷来的,奸夫都被朕抓住了。” 她张大了嘴:“不可能吧……那个淑妃看起来是个特别受礼的大家闺秀,而且,人也聪慧,不像是会乱来的样子。” 他的眸色冷厉,暗沉的吓人:“这是凤璃宫的那只老妖想出来的办法。因为自朕登基以来,后宫一直无出。他们一直认为是朕不行。碰巧,数月之前,淑妃朕宠幸得多了一些,凤家就想着在淑妃的身上做文章,在朕宠幸了淑妃之后,就将那个奸夫接进宫来,与她苟合。” 安可儿一双手捂着红红的脸蛋,忍着忍着没忍住,脱口而出:“陛下……如果你和那个奸夫是先后跟淑妃啪啪过了,那这是这样的话,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剜过来:“是不是朕的种,朕心里有数。” 擦!安可儿差点想骂脏话了! 这种事情特么还能心里数啊!?你难道在送出去的时候,还能心算一下送了多少只小蝌蚪出去? 那么说的话,淑妃肚子里的那个应该算是两个男人共同的儿子吧?老婆生的孩子长得像前夫,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 安可儿的脸红得要爆了,像她这么污的人就绝对不能想象那么污的画面。 蓦地,安可儿反应了过来:“陛下,你……你所说的心里有数,该不会是因为你真的不行吧?” 轩辕殊珺脸色一沉:“你说什么,朕不行?” 安可儿忽然同情的望着他:“陛下,这不是你的错。错在天道不公,不公于斯!但是人无完人,陛下你千万要想开些!千万别虐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题外话---三更4000字,今日万更结束~ 150.【152】作为一个男人,一直背负着‘无能\’之名 安可儿忽然同情的望着他:“陛下,这不是你的错。错在天道不公,不公于斯!但是人无完人,陛下你千万要想开些!千万别虐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男人蓦地一怔,英俊的脸冰冷得骇人,薄唇缓缓的扯笑:“安安,你不会把什么说出去,解释下,嗯?” 虽然菲薄的唇畔扯出的了一抹勉强能称为笑容的弧度,但是看起来明明更像是怒极反笑撄。 安可儿,不敢说话了,漂亮的小嘴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然后做了个拉链封口的动作。 然后两只雪白的小手松松的握成拳头,护在胸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眨呀眨的! 这个萌,卖得都无敌了! 清纯里透着一股勾人心魄的轻媚,英俊的眸子微微眯起了一度,看得男人的心里,痒痒的…… 轩辕殊珺已经不知道是今天是第几次了。他每每想发火,想惩罚她,但是,一看到他的小女人向他示弱,示好,他就半点火气都没有了。 他此刻只想把他的宝贝抱进怀里,好好的蹂躏一番偿。 就这么想着,他就这么做了。 一把拦腰将可爱的小女人打横抱起,然后放到了凉亭上的石桌上,她的两条腿从石桌的边沿垂下,绣着灼灼桃花的绣鞋,小巧玲珑的露在裙摆的下面,不知所措的在半空中轻轻的晃荡着。 然后,他站在她的面前,不着痕迹的把她的膝盖分开,站在她的两腿中间,高大笔挺的身形,高高大大的立于在她的眼前,似乎要占据她周围所有的空间,微凉的空气里,每一寸都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处处都不容她逃避,霸道得夺人呼吸! 月光朦胧而暧昧,让她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让她有些着迷。 此刻,她只想多贪看几眼那个俊美无俦的男子。只要一想到将来再也见不到他了,安可儿就觉得内心一阵揪紧,发疼! 最佳的姿势已经摆好了,轩辕殊珺垂下眸子,一只手缓缓的揉着她柔嫩的脸蛋,低低的唤了一声:“安安……” 这一声呼唤,宛如天籁般动听,安可儿觉得她的人都快飘起来了:“嗯,陛下,其实你也不需要太难过了,如果像你这种情况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把淑妃的孩子打掉了,反正你也有份擦,就当是别人帮你努力了一次,你就当自己做了个便宜的爹……“ 安可儿说得十分的诚恳。她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安慰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惜,这么好看的男人却没有后代,他要是有孩子的话,应该长得十分好看吧。 于是,安可儿这么天才的几句话,就把现场旖旎动人的气氛,一下子骤然冻到了冰点。 男人的唇角在微微的抽蹙着:“安可儿……” 安可儿双手轻轻的在胸前合十,萌哒哒的搓着手,一脸治愈的暖心微笑:“陛下,你不能在逃避了现实了,你要勇敢的面对自己才行啊!不过,我觉得陛下你还年轻,不要放弃治疗,说不定你还是有希望的。” 他修长英挺的眉毛都在抽搐着,心头的火隐忍到某个极点之后,忽然就哑声失笑了,笑声阴柔得诡异:“安安,你是不是想亲自试一试,朕能不能让女人怀上孩子?” 她脸颊一红,猛摇头:“陛下,我不会歧视你的,我知道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这毕竟是不堪回首的,那就当我没提过就好了。” 好像一阵强劲的风呼啸而过,只是眨眼的瞬间,她就被压倒在了石桌上,脊背贴着光滑的桌面,背脊一片冰凉。而她的前面,紧贴上来的就是男人的胸膛,微微温柔的气息。 轩辕殊珺身上的怒火并没有烧到安可儿的身上,因为花前月下的气氛太美,安可儿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再加上推断除了轩辕殊珺是个无精症患者,这对于她来说,无异就是个最美妙的福音。因为跟带t是一个效果……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就攀附着这个强壮的男人,轻轻的亲吻了一口:“陛下,无精就无精吧。其实,我在古代我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孩子生多了,身材都会变得像母猪一样。陛下您这种隐疾真的不算什么,在我们那个地方,无精的男人,都有的也会选择让自己的妻子接受精库里的优秀基因……唔,这样说太深奥了。而且在这里,技术条件也不允许……所以,陛下,其实淑妃和老妖后的办法,也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忽然,滔滔不绝的小嘴被男人一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中指,蓦地给堵进去了。 她此时半躺在凉亭的石桌上,腿挂在石桌之外,肩膀也被男人的一只大手压着,。而用一只手的中指就插在她的口中,用一种让人脸红的频率在她的口中抽擦着。 美丽的大眼睛惊恐的瞪着他:“唔?!” 轩辕殊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此刻带着隐隐的愠怒,邪肆冷魅:“如何,尝到滋味了?” 纯情的安可儿这才明白刚刚他的手指头上沾的是什么东西!以及,他刚刚趁着她滔滔不绝的时候,为什么在她的大腿上蹭! 她唔唔的叫唤着抗议!挥舞着两只爪子,又抓又挠,想拍开这个男人邪恶的手! 他的手指继续享受着被柔软的小舌纠缠的美感,薄唇冷冷的嗤笑着,漫不经心欣赏着她的挣扎,看上去十分的邪恶不堪:“知道后宫的女人为什么都没有怀上皇嗣吗?因为朕从来没有给过她们龙种。” 她一张羞红滚烫的脸,被冰凉的夜风拂过,脑子一片混沌,说不出话,她的喉咙里是能发出一声含糊的音节表示疑问:“嗯?!” 修长的中指依旧在她的口中肆虐着,另一只大手一下子捉住了她胡乱拍打他的小手,然后带向自己的胸膛,贴上了胸前的雄伟。 “你可知,朕为何会生得这样一副让你爱不释手的体格?因为朕从十五岁开始就会御女术,勤练内功和剑法。床笫之间,朕从来不会放纵自己,朕只是在玩弄她们的身体。知道御女术的精髓是什么吗?” 安可儿呆呆的摇摇头:我不想知道,求不解释! 男人附到她的耳边,缓缓的吐出几个极其清晰:“精动而不发。” 明艳动人的小脸,微微一红:这就是传说中的……够持久?! 她难以置信:“每次都不发么?不可能吧?就算你意志力在强大,你也是个男人。” 他薄唇微微扯出一丝弧度,‘强大’,男人都喜欢从心爱的女人口中刚听到的两个字。 轩辕殊珺黑眸中透出一股冰冷的厉色:“要是发了,就让她们喝芜子汤。所以,朕很清楚,后后宫之中,不会有任何女人怀上朕的子嗣。淑妃不守妇道,她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凤家一手遮天,还胆敢扰乱皇室的血统,淑妃肚子里的孩子一旦出生,对朕就是个极大的威胁。安安,你不要在擦手这件事了,也不要再怪朕杀小孩,可好?” 安可儿点点头,唔唔唔的不能说话,示意他把手指从她的嘴里拔出来,好让她说话。 他的手指终于从她的嘴里彻底的抽出来,带出了一丝闪烁着月光的银丝,他优雅的将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她,无端的生出一股邪肆的妖魅。 安可儿把手按倒胸口,安抚着一颗收到了惊吓的小心脏:“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怎么变态的人……真是吓死宝宝了……” 轩辕殊珺不悦的蹙眉:“变态是什么意思?” 雪白的小手颤抖着,擦拭着头上的冷汗:“就是有气质……的意思……” 闻之,轩辕殊珺心满意足。 但是他的手却依然不满足,四处肆虐:“这些年来,朕作为一个男人,一直背负着‘无能’之名,在背后受她们的耻笑,可是为了社稷稳固,朕一点都不在乎。唯独,听不得你这样的耻笑朕!” 安可儿哭:我哪有?!我一直都被吓得想上厕所,哪里有心情去笑啊? 夜,有些迷乱。男人,更加乱。他知道自己不该把气撒在她的身上,可是,经年累月里受人非议而积累起来的怨愤,都被她今夜毫无顾忌的当面戳刺崩溃了,男性的尊严瞬间决堤了。 安可儿不明白,一直在求饶。 ---题外话---第一更~中午12点二更~ 151.【153】后宫容不得你这妖媚惑主的狐狸精 皇帝要及时行乐,周围的宫人都很识趣的退的远远的, 纳兰天音带着身后的宫婢从远处来,却被宸宵宫的内侍官拦住了。 清冷的素颜不悦,眉头一皱:“陛下呢?” “嫱大人,陛下……现在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内侍的话音刚落,远处绿荫掩映的凉亭里,就隐隐的了女人的一声尖叫撄。 纳兰天音的脸色黑了:“陛下究竟干什么。” 周围一圈,都没有人敢出声偿。 “去!马上去并报陛下!太皇太后驾临翠微宫,要与陛下共度佳节!” 内饰不敢动:“嫱大人不要为难奴才……陛下现在正在兴头上……” “啪”的一声! 内侍官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鲜红的五指印。 纳兰天音冷笑着:“去吧,看到你脸上的巴掌印,陛下就知道你是被我逼着去通报的。不会怪罪你的。本官手下的宫婢,都是清白的女儿家,跟那种放荡的浪女不一样,见不得这种污秽不堪的场面,你一个太监,本来就是伺候陛下隐私的,就算撞破了,陛下也不至于恼羞成怒。” 内侍官疼得眼泪直流:“是,嫱大人。” ============================== 安可儿都快被揉得顶不住了,最后都只能服软:“陛下,我们在这里太不像话,还是进房间吧……” 他哑声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去朕的寝殿……” 她的脸上一阵潮红,闭上眼睛任由他抱走。 越想越脸红,这个男人总是咬着她的耳朵说她是放浪的小妖精,仔细一想,她确实不如皇宫里的贵族小姐们那么矜持那么高贵,可是她本性如此,她也不想装。 刚走出凉亭没几步,一个太监就徒然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衣衫不整,看到忽然有人冲过来,就被下了一跳,赶紧就把头埋进了宽阔的胸怀里装鸵鸟。 轩辕殊珺不悦的蹙眉:“何事。” 内侍官不敢抬头:“陛……陛下,皇太后驾到了,说要和陛下一起共度佳节,现在正在翠微宫的宫宴上,候着陛下呢。“ 他此刻心思都在怀里这只小妖精的身上,冰冷淡漠的声音呵斥着:“这种事情不要来烦朕,即刻摆驾回寝殿。” 内侍官把脸抬起来,红彤彤的巴掌印十分的刺目,一脸的左右为难:“是嫱大人让奴才来传的话,想必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轩辕殊珺凝眸:“好,朕知道了, 说着,轩辕殊珺把这安可儿转身有回到了凉亭,然后把诱人的小妖精放在石桌上坐着。 “安安,你再忍一忍,朕处理完了,就会近况赶回来。” 安可儿本来就是好脾气,刚刚又被高超的技术撩弄了这么许久,现在更是软得不像话,美眸轻灵的一眨,她柔顺的笑着点点头:“你去吧,我随意。大不了先冲个冷水澡,压压火。” 黑亮的眸色沉了沉,一把将她的脑袋按进他的怀里,好像只有这样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才能感受到真实的存在,才能确定这不是梦:“你终于肯……给我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脸颊微红,缓缓的点头。 一旦开始,就不能后悔了。 只要有了第一次,今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银乱。可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吸引她了,她也无力拒绝。 轩辕殊珺把她深深的揉进怀里,不自觉的又紧了紧,多年修得的沉稳自持,让他此刻已经兴奋到极点的心情,很好的掩饰住了,他只是在她的额头上浅浅的一吻:“你早该是我的。” 轩辕殊珺把她身上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裳拢了拢,就像将珍视的稀世珍宝遮掩收藏起来,不容别人觊觎。 然后他走出初步张开双臂,让内侍过来他整理龙袍。 安可儿纳闷的捂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郁闷道:“怎么都是扯破我的衣裳,你的龙袍倒是完好无损!你这个人太暴力了。人家第一次穿这么好看这么名贵的古装!” 他修眉为微挑起,嗤笑:再好看的衣服,也是穿给他脱的。 轩辕殊珺此时心情大好,也不想和她争吵,怕惹得这只小妖精不高兴了,免得等会上了床,又临时反悔,跟他矫情起来,不给他睡了。 轩辕殊珺吩咐着内侍官:“马上去给郡主准备一套衣服送过来,不能让郡主这样走出去,让别人看了去。” “是,陛下。奴才斗胆问问,给郡主准备华服还是常服?” 轩辕殊珺唇角勾起一抹邪肆:“随意,只要好脱就行。” 正坐在石桌上,色眯眯的望着他完美的身材流口水的安可儿,忽然听到这句话,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轩辕殊珺临走的时候,还特意跟内侍交代了一句:“将郡主送回朕的寝殿,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嫱大人,懂?” 安可儿郁闷的磨牙,搞得她好像真的是偷情的小三,纳兰天音才是正宫似的! 她忍着朝轩辕殊珺的脑袋上砸鞋底的冲动,磨着牙,目送高大俊美迷死人的背影,渐渐的远去。 安可儿手枕着后脑勺,看着凉亭外的繁星满天,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温热而霸道的气息。 身上也都是他的味道。 她闭着眼睛,想着他,真是即羞涩又期待。虽然她心里很清楚,一旦睡了这个男人之后,她就得有一大堆的麻烦,但是,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大多数的女孩子,刚懂得男女有别的时候,都会就对强壮的男人有过幻想。把房门一关,在床上像毛毛虫一样滚来滚去,尖叫着,不要啊不要啊……假装自己是被强干…… 有受虐的意银着,让隐匿在心底的第二人格感觉满足。 长大之后,她的自制力强了,就不会在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了。可是,现在遇到了他,又让她把好不容易捡起来的节操,又丢到十万八千里意外了。 深深的渴望着…… 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已经晚了。 她屈膝躺在石桌上,挣扎着,压低着嗓子哼哼着:“不要啊……陛下,不要啊……” 就在她玩得正开心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呵斥:“你……不要脸!” 安可儿被这个声音蓦地惊醒,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看到纳兰天音带着几个宫女,拿着衣服过来。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安可儿一身被撕扯坏的衣裳,躺在桌子上,玩着这种yy的游戏。 在场的所有人,脸都是红的,只有纳兰天音,她的脸是白的,气白的! 纳兰天音气愤的踩着步子,一直逼到了安可儿的面前:“你这个不止羞耻的女人!竟然如此银荡不堪!后宫容不得你这种妖媚惑主的狐狸精,就算是陛下怪我,我一要为陛下除掉你这个祸害!”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说你为了拯救银河系而除掉‘你这个祸害’? 脸皮很厚的安可儿缓缓的坐起身,坐在石桌上,两条腿悠悠的晃荡着,冷笑道:“你说的不错,刚刚陛下还说我是磨人的小狐狸精呢。” 纳兰天音脸色更难看了,她不相信,轩辕殊珺一直都是不被女色所惑,她一直以为轩辕殊珺讨厌那些妖艳的贱货,所以她从小就把自己培养的端庄高贵,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成为,配得上他的母仪天下的皇后。 而现在,陛下居然被这么个粗俗冶荡的女人夺走了陛下的心? 她不允许!也绝不容忍! 安可儿看着纳兰天音又在琢磨的着怎么收拾她,她鄙夷的扁扁嘴。 她凑到纳兰天音的耳边,悄声道“嫱大人,你不要再想招数对付我了。上次我上了一次当,这回绝对不会再上第二次。只要我时时刻刻黏在陛下的身边,你绝对没有下手的机会。这样,让我给你指条明路,只要你肯帮我做一件事情,我今晚就会离开皇宫,和我宫外的情郎远走高飞,永远都不再回来。而你,有朝一日,终可母仪天下” 纳兰天音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虽然她很不愿意这种她看不起的银贱女子交谈,但是,安可儿提出的条件让她太难拒绝了。 纳兰天音转过头来,让四个宫女稍微走远了一些。 然后,她转过头来,冷眼的望着安可儿:“你说,我先听听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题外话---第二更3000~还有一更在下午六点前~ 152.【152】他的内心很孤的,比任何人都更渴望得到女人的爱抚 所以,安可儿拿了专门带过来的衣服:“转过去,我先换衣服” 自从刚刚轩辕殊珺和她在凉亭亲热,四周围方圆百步之内,都已经被暗卫隔离开了,没有人能够接近这里。轩辕殊珺知道她衣衫不整,所以在她没有把衣服穿好之前,肯定也是不允许任何人出现在这里的。所以,安可儿并不担心她会走光。 皇帝的女人,没人敢看。 纳兰天音静默的转了过去,背对着安可儿,冷声嗤笑:“哼,你这么荡妇,也知道羞耻么?” 安可儿用同样的语调回敬着:“嗯?我可是为你着想。你要是看见,他在我的身上种了这么多的草莓,你看了之后,晚上会气得睡不着的。撄” 纳兰天音不知道什么是草莓,她也没有轩辕殊珺那么聪明,所以她完全听不懂,所以她也完全不生气。 换好衣服之后。安可儿把凌乱的头发散下,用一截绸缎在发梢尾部打了一个结,一头如云的青丝就服服帖帖的全都垂在腰后偿。 “纳兰天音,你听好了,我想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你带我去藏宝阁,出来之后,你在护送我出皇宫。然后我们从此天各一方,两不相干。” 纳兰天音犹豫了一下:“就这样?” 安可儿点点头:“是的,就这样。” 纳兰天音质疑的望着她:“你是不是想去藏宝阁偷东西,然后嫁祸给我。” 安可儿鄙视了一下纳兰天音:“嫁祸你?陛下现在罪宠的人可是我,要嫁祸,也是你嫁祸我,你搞清楚好么?” 纳兰天音脸气得通红:“那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不能不搞清楚你想干嘛,就带你去藏宝阁重地!” 安可儿在石桌子上一坐,优雅的翘起二郎腿:“不说!” 纳兰天音逼问着:“你想去偷东西?” 安可儿微微一笑:“是啊,就算我去偷东西好了,我偷了东西之后逃出皇宫,陛下肯定龙颜大怒,派人去捉我,我有一半的可能会被陛下的暗卫捉住,杀死在宫外。就算陛下惦记着我的美色,想必,陛下也不会在这么宠我了。这样的结果对你没什么不好。” 纳兰天音一听,确实如此,可是…… “可是,我带你去藏宝阁,不就变成我也是帮凶了吗?” 安可儿狠狠的逼视了她一眼,拔下头上的金丝发钗直接抵向纳兰天音的喉骨:“你傻啊?到时候我人不在,还不是随便你怎么说,说我劫持你,给你下药,威胁你什么的。陛下知道我向来跟你不合,他总不会以为我跟你姐妹情深,所以你才帮我的吧?” 纳兰天音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妥:“不行,我不能上你的当!我要将此事并报陛下,让陛下去查你!” 纳兰天音说着,转身就走。 安可儿也不慌不忙的开了腔:“你去说啊,陛下今天晚上打算彻彻底底的要了我,你去说了,陛下肯定会很乐意一边在床上做我,一边审问我的。我最擅长的就是狐媚惑主,你也不是头一天知道的。” 纳兰天音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安可儿娇笑一声,慢慢的踱想纳兰天音:“别忘了,你上次出卖过我一次,你再去无中生有一次,陛下之后对你的信任肯定会越赖越差。陛下怀疑我出现在皇宫是图谋不轨,可是不也天天都想睡我?为了我,他还费尽苦心的捏造了一个身份,你说,陛下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纳兰天音还是不肯:“陛下这么宠你,你大可以让陛下带你去藏宝阁,为什么要我带你去?” 安可儿皱眉,纳兰天音果然没有西媛郡主那么好骗。 安可儿冷哼着:“哦,我刚刚不是说了,我在宫外有心上人了。陛下一直想睡我,今天晚上我终于躲不过了,所以只好求助于你。哎……陛下这么优秀的男子,我还真是舍不得呢,你不帮我跳出皇宫的话,那我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带在陛下的身边,当个妖媚惑主的妖妃了。” 说着,安可儿走过纳兰天音的身边,故意停顿了一下,故意叹了几声气:“陛下啊,真的是个让人心动的男人呢.……” 就在安可儿要迈开步子的时候,纳兰天音寒声道:“我帮你!” ======================== 纳兰天音的官位高,又是陛下最得力的右手,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待着安可儿光明正大的进了藏宝阁。 再次进入藏宝阁,安可儿驾轻就熟。 但是她还是的装作不太熟悉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跟在纳兰天音的身后。 纳兰天音和她进入了藏宝阁的第一层,纳兰天音不大乐意和安可儿待在一起,十分有意见的说道:“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给你把风。” 安可儿攥紧了纳兰天音的手,勾唇一笑:“一起进去,不然,要是你中途脑残病突发,跑向陛下告密,陛下一旦盛怒,那我今晚可不是要被陛下x个遍体鳞伤?” 纳兰天音狠狠的咬着牙,一双美目瞪圆,恨不得都把安可儿瞪怀孕了。 两人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纳兰天音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不敢相信……陛下,真的是个好色之徒?” 安可儿被问得一怔,忽然觉得纳兰天音很可怜。轩辕殊珺骨子里其实是很晦暗,即变态又好色,但是,他一直都装得很禁欲,很正经的样子,把纳兰天音那一颗那颗高贵矜持的少女心骗得好惨。 她回答道:“唔,男人嘛,没有不好色的。别看他对后宫三千佳丽爱答不理的,其实,他的内心很孤独的,比任何人都更渴望得到女人的爱抚。” 纳兰天音听得脸色一红,吃惊的望着安可儿。 安可儿也像吃惊的望着自己……特么有病是吧,怎么跟自己的天敌聊心事? 她干笑两声:“当我没说,我们继续走……” 差不多走到藏着玉枢的地点,安可儿故意落在纳兰天音的后面,指尖拈了一枚绣花针,然后迅速的在纳兰天音耳后的穴位一插,纳兰天音立扑。 安可儿赶紧开工,马上去找那块砖头! 结束之后,安可儿才把纳兰天音耳后的那枚绣花针去了下来。 纳兰天音揉着刚刚倒地磕痛的脑袋,也知道她自己被放倒了,她冷声问道:“你得手了?” 安可儿微笑着点头:“你准备好的马车呢?送我出皇宫!” 纳兰天音眼眸掠过一道阴冷,冷笑:“嗯,准备好了,就等你呢。” 纳兰天音是朕的巴不得安可儿离开皇宫,组好永远消失。所以,给她准备逃跑用的马车,可是一点都不会含糊的。 纳兰天音陪着安可儿坐在马车上,看着她,冷谑:“老实说,你的头脑和手段真了不得,连自己的敌人都能利用的得心应手。在这个皇朝里,智计阴谋能和你匹敌的,不会超过十个人。” 她眯眸,如果日后留这个妖女入住后宫,定会成为一大祸害。 安可儿漂亮的黛眉一挑,调侃着:“你该不会也爱上我的吧?” 她并不自觉,她随意的一颦一笑,在旁人的眼中都是倾国倾城。 纳兰天音被那倾城明媚的笑靥晃得一阵失神,人的本性,在美丽面前都会折服。 安可儿看着她,在她的面前打了一记响指,笑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喜欢强壮的男人,对你这种美女没兴趣。” 纳兰天音默默的转过头来,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真的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难道她输给这只狐狸精,竟然输得这么彻底吗? 就在马车快要宫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安可儿对纳兰天音说道:“你帮我通过皇城的检查,再陪我在走出去一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纳兰天音忽然扑过来,拔下安可儿头上的金钗,有些紧张,颤抖,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的划向自己的咽喉! 纳兰天音那天鹅一般优美雪白的脖子立即划出了一道血痕,虽然不深,但是血珠子一直在不停的往外冒。 纳兰天音把染了血的金钗塞进安可儿的怀里,大喊一声“救命”然后就滚出了马车。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的十分的连冠且流畅,让安可儿惊艳不已。 她刚想撩开门帘去看个究竟,没想,几道剑光闪过,门帘就碎成了几块,簌簌落下。 一张熟悉的俊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题外话---第三更~今日更新结束~明日9000+ 153.【155】搜我的身?我估计你不大乐意别的男人碰我 清秀的眉目,冷漠的眼神,手中长剑已然出窍,此刻寒光闪烁的尖峰正对着她。 安可儿不由得心里一阵暗叹:青衣的把剑姿势,真的是帅出了天际。 然而,她此刻的目光却不由得放远了,因为远处有更加吸引他的风景。 高大俊美的男人一片冰冷的月光,那一身夜紫色的龙纹银丝广袍,身后美丽的长发如瀑,在夜风中静静的飞舞着撄。 精致到完美的五官,透着一股逼人的冷峻,就这么冷峻的注视着她。 纳兰天音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血流了满手都是,她对着轩辕殊珺哭诉:“陛下,这个妖女挟持我,她还逼着我带她去藏宝阁偷了东西!” 纳兰天音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总算让这个一心想着背叛陛下的狐狸精,在陛下的面前显出了原形!待她撕下这个狐媚子的面具,看她以后还怎么迷惑陛下。最好,陛下能狠下心把这个狐狸精给宰了! 彼时,即便是纳兰天音的血流不止,轩辕殊珺也似乎全然看不到,他的眼中只有安可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又想逃走偿! 冷厉的眸子渐渐的冻到了冰点:“下来。” 她的脸上时常带温暖的微笑,然而此刻,她面若冰霜。 安可儿冲着青衣挑眉:“听到没,陛下叫我下去呢。剑拿开。” 青衣不动。 安可儿不满的扁扁嘴,只好自己动手,用手指轻轻的捻住了青衣的长剑,拨到一边,然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秋水剪瞳一般灵动的明眸,透着锐气的寒意,安可儿望向纳兰天音:“是你派人通风报信,所以,陛下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纳兰天音手下的宫女们,看到主子受伤了,都手忙脚链的过来给她包扎伤口。 纳兰天音十分光明正大的承认了:“是的,我岂能为了保全我自己,背叛陛下!” 安可儿玩味的一笑,抛了抛纳兰天音刚刚硬塞在她手里的金钗,钗花上染着血,分外的妖冶。 她心底一阵冷笑:干得好,纳兰天音,你果然很能干。我还担心着,去跟陛下通风报信的那个人不是你呢。 轩辕殊珺看她没有一丝悔改的样子,心中愤懑,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的冷:“皇甫安!你有何可狡辩!” 她当然要狡辩,而且,还狡辩得一本正经:“我告诉嫱大人说,我想逃出皇宫去。嫱大人说要帮我,然后,嫱大人又悄悄的派人去告诉陛下来堵我,最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嫱大人,你说对不对啊。” 纳兰天音一下子愣住了,为什么安可儿犯了这么重的罪,但是她承认起来却这么轻松随意。 在安可儿轻描淡写的描述之下,整件事情好像都没什么大不了了。 纳兰天音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看看陛下,又看了看安可儿,最后竟然茫然的点了下头。 一向睿智的轩辕殊珺,最先明白了安可儿说那段话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安安,你是想告诉朕,是嫱故意引诱你逃跑,然后又蓄意陷害你?” 安可儿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笑意:“嗯,陛下英明,果然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纳兰天音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她急了:“我没有!是这个妖女她挟持我!这些都是她逼我做的,她还用发钗把我扎伤了。” 纳兰天音一激动,脖子上的伤口又冒出了许多的血来,环绕着她的宫女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擦血的擦血,上药的上药。 轩辕殊珺眸色又是一暗,看着安可儿手中那把带血的簪子,凌厉的眸子望向安可儿:“嫱是你挟持的,是你伤的?” 她不回答,又是轻蔑且鄙夷的一笑:“噢~如果真的是我挟持她,你觉得她能从我的手中逃走?” 话音一落,她动如脱兔。鬼魅一般的步法,快得像一阵风。 纳兰天音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安可儿就来到了她的身边,手持着一柄匕首,抵在了纳兰天音的脖子上, 周围的一众女官吓得想一群鸟儿一样四散而开。 纳兰天音从来不知道,安可儿的轻功这么好!青衣虽然反应敏捷,但是也没来得及制止安可儿,依旧落在了她的身后。 纳兰天音这会儿知道什么是害怕了,拔高了嗓门:“你!你放肆!当着陛下的面都敢逞凶!” 安可儿妖娆一笑,纳兰天音这句话也说得妙,听上去,完全就是两个女人在陛下的面前争宠的样子。她如此的表现,对安可儿越来越有利了。 安可儿用匕首,随意的拍了拍纳兰天音那细嫩的脸蛋,冷笑:“陛下,请明鉴啊。嫱大人是不知道我轻功好,所以才用这么搓的办法来污蔑我。陛下,如果我真的挟持嫱,你以为她刚刚能那么轻易的逃得出我的控制?如果我真的想伤她,你以为我会仅仅用发钗在她的脖子上划破那么点皮?” 女孩子对于自己的脸,都是十分的看重的,纳兰天音不敢嚣张了,她生怕惹恼了安可儿,安可儿就会一刀下去,划破她的脸。 轩辕殊珺沉着眸子,冷道:“那么你现在呢?拿着匕首抵她的脸上,是想挟持她,威胁朕放你出皇宫?” 安可儿水灵的眸子闪了闪,没错,她确实想这么干。但是她不敢这么干,本想利用纳兰天音对她的嫉妒,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神不知逃出皇宫,现在被轩辕殊珺识破了,她没有一点把握能逃走。 不说陛下身边高手如云的暗卫队,就是陛下自己的武功都是高深莫测。 安可儿叹了口气,把匕首丢在了地上:“不会了,既然被陛下捉住了,我认了,我私自潜逃是我不对,总得得到陛下的批准才能出皇宫。” 刀子终于从脸上撤走了,纳兰天音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恐惧一消失,她剩下的全是愤怒:“陛下!不要听妖女混淆视听!她之前还挟持我,让我带她去藏宝阁!她的身上肯定藏有从藏宝阁里偷到的东西!不要听她狡辩。” 出乎纳兰天音的意料,安可儿听了这些话之后,并没有丝毫的恐慌,反而是笑得更加的从容淡定了,她贴到纳兰天音的耳郭上,悄声的说了一句话:“蠢货,你以为我朕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就任凭你出卖我。” 纳兰天音脸色一变,苍白的像一张纸。 安可儿摊开手掌,举过头顶,像投降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向轩辕殊珺,笑容清甜:“陛下,要搜身么?如果要搜的话,还是你来搜吧,我估计你不大乐意别的男人碰我。我没有偷东西,我只是想逃出去而已……” 青衣依旧不肯相信安可儿,一柄长剑挡在住了安可儿的脚步, 轩辕殊珺冷喝一声:“青衣,让她过来。” 青衣闻言,立即收剑。 可是,安可儿却不敢再走向轩辕殊珺一步了。 因为此时,这个男人那张英俊迷人的脸,俨然比地狱来的修罗还要幽冷,骇人。 她不敢走过去,他便朝着她走过来。 不同以往,轩辕殊珺这次不是掐下巴,而是掐脖子及,而且是用了很大的劲儿。 极快的,他伸出一只手臂,扣住纤腰,把她紧紧的圈在他的怀里,然后另一只手就包裹住了女人纤细颈项,锁喉! “咳咳——” 安可儿不停的咳嗽着,一阵痛苦的窒息感让她眼泪直冒出来,视野都被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被男人狠狠的揉进怀里,纤细娇小的她,几乎都被埋没在了男人魁梧的身躯里。 他的力道强劲可怕,和以往的***不一样,此刻是真正的凌虐。 安可儿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掐断了,才听到轩辕殊珺用一种近似于残忍的笑音,附到她的耳边,寒声道:“安安,你觉得你去偷东西,比起你想从我的身边逃跑,哪件事情更让我生气,嗯?” 她这次依旧没有把玉枢带出来,因为她不敢肯定纳兰天音会不会给轩辕殊珺通风报信。所以,她只是趁着那段时间,研究了一下玉枢,把上面古怪的文字用她强大的记忆里记了下来,然后,把它藏到了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 安可儿心底暗暗叫苦,纳兰天音这个蠢货,直接帮她逃出皇宫,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吗。 ---题外话---第一更3000到~~二更中午12点~ 156.【156】陛下,你简直英明得都能上天了,太阳都比不上你的光芒 “安安,你觉得你去偷东西,比起你想从我的身边逃跑,那件事情更让我生气,嗯?” 安可儿用力的摇摇头,手上拼命的扯着挠着那只扼住她咽喉的大手,一个劲儿的咳嗽着,想尽量的勾起这个男人的同情心。 可是他的手劲儿依旧没有松开一分,仿佛是真的要捏碎她一般撄。 纳兰天音看着这一幕,虽然掌事她所期待了,可是此刻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看明白了这个陛下究竟有多么看重这个贱人。 陛下最讨厌别人的背叛。纳兰天音给他通风报信,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安可儿至于死地,可是,她没想到,轩辕殊珺会亲自来逮安可儿,而且,他自始至终都没让暗卫去抓安可儿,甚至不愿意别人的男人碰她一下。 纳兰天音此刻忽然觉得自己真的选择错了,她就应该帮着安可儿,让她离开皇宫或许会更好一些。陛下,对这个妖女,真是中毒太深了。 这边,轩辕殊珺还在单手掐脖子,直到安可儿小脸青紫得,舌头伸出来快要断气的时候,轩辕殊珺才松开了手。 “咳咳咳……” 她一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剧烈的咳嗽着偿。 虽然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但她还是不得不靠进这个男人的怀里,因为她已经站不稳了。 自从见到轩辕殊珺的第一眼,她的心底就对着睿智而狠厉的男人心存畏惧。此刻靠在他的怀里,她更是觉得他无比的强大而且可怕,可是除了靠在这个男人怀里,她别无选择。 轩辕殊珺高大的身躯,笔直的站在,任由她整个人都贴着他的身体,依靠着他。 粗粝的指腹像爱惜,又像蹂躏,摩擦着她的脸蛋:“安安,朕能相信你吗?” 安可儿想出声,但是喉咙已经被凌虐的沙哑不堪,她几乎发不出什么清晰的至极,他低醇的音色,阴柔得都有些变态了:“不,你不要说话,朕不相信你说的话。” 安可儿的喉咙疼,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恍然大悟:原来轩辕殊珺捏坏了她的喉咙,就是为了不让她说话吗? 轩辕殊珺果然是个残暴的变态!可是,他却十分的明智。 小女人绵软服帖依靠着他的身躯,让他十分的舒服受用。大掌托起她的臀部往上一提,他怕绵软的身体会从他的身上滑下去。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对纳兰天音道:“天音,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纳兰天音刚刚被安可儿戳穿了,一听轩辕殊珺这么说,她的脸就更红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不该全都说出来。 已是深夜,夜凉如水,微寒入骨。 正如同男人凛冽的嘲谑,带着入骨的凉意:“朕最讨厌你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在朕的面自前玩弄花样,却还以为能将朕蒙在鼓里道。” 轩辕殊珺的这一句,让两个女人心底都一震。 安可儿张着嘴,拼命的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疼痛沙哑,她丝毫说不出话来。不禁佩服轩辕殊珺手法狠厉,让她疼却没有捏碎她的喉骨,应该是封住了她的哑穴。 纳兰天音受不了轩辕殊珺的心理战,最先缴械投降:“臣妾……臣妾确实蓄意隐瞒陛下。这个贱……安安郡主找到臣妾,跟臣妾说要臣妾帮她逃走,还让臣妾带她去藏宝阁。臣妾没有受到她的威胁,是臣妾故意让她逃跑,并且还配合她。臣妾是出于对她的妒忌,同时也是想为陛下揭穿这个小骗子的真面目!” 听到了纳兰天音如此发自肺腑的自白,安可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的纳兰大小姐啊,你难道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才是真理吗? 纳兰天音的那一番话,如果让安可儿来说,那绝对是不一样的效果,绝对要完完全全的把责任推到对方的身上! 安可儿此刻才明白,轩辕殊珺说的那一句,纳兰天音永远都不会欺骗他,对他说谎,原来竟是真的。 纳兰家这对姐妹花,注定栽在男人的身上。 轩辕殊珺面无表情的望着纳兰天音:“以后不要在瞒着朕,擅自耍花样。念你有伤,朕就不追究你了。退下吧。” 安可儿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瘫在他的臂弯里,幽怨的瞟了这个男人一眼:纳兰天音既然对你这么一往情深,又真诚以待,不如收了她算了。放我出宫去跟慕容过吧,那家伙答应了听我差遣一辈子呢,我想当女王! 轩辕殊珺冷冷的瞥着她,虽然读不懂她那信息量如此丰富的眼神,但是他却知道怀里那颗漂亮的小脑袋里此时也是塞满了诡计,一肚子的坏水,让他又爱又恨。 菲薄的唇畔,扯出阴鸷的冷笑:“小妖精,不要着急,回床上再收拾你。” 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求先奸不杀…… 轩辕殊珺抱着安可儿上了马车,然后回到寝殿。 本来以为轩辕殊珺会把她抱到床上去先吃了再说,没想到,男人这一次是真的怒了,把她抱进了寝殿,等身后的大门一关,他就把她扔在了地上,然后自己做到桌旁,斟了一杯凉茶,喝下。看样子是想降降火…… 还好地上的地毯够厚实,她并没有被摔疼,安可儿趁机,把今晚慕容给她的玄铁令悄悄的从腰间取出,悄悄的塞进了地毯的边缘,免得等下他扒她衣服的时候,看见这块玄铁令,到时候她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藏好令牌之后,她就地盘膝,调息运气,在指尖凝聚着真气,解开了她喉咙上的哑穴,还顺便活血化瘀……刚刚陛下下手忒狠,她估计她漂亮的脖子现在已经是青青紫紫一大片瘀痕了。 轩辕殊珺喝了口凉茶,勉强的压住心头的怒火和心底的浴火,然后端坐座椅上,好整以暇:“你倒是淡定。看来对于朕,你都已经肆无忌惮了。” 安可儿闻声,挑眉,睁开一只,带着一丝顽劣的笑容:“陛下,你简直英明得都能上天了,太阳都比不上你的光芒万丈,而且陛下的胸怀似海,天地疏阔,绝对不是一般的凡夫可比。陛下,您这次就原谅我好不好?虽然‘下次不敢了’这句话我说不出口,但是,我以后一定努力的待在陛下的身边,陪你睡觉,陪你吃饭,尽力帮助你。” 轩辕殊珺依旧一脸的冰冷,看不出情绪,更别提他此刻的内心。 在男人高压的注视之下,安可儿觉得头皮发麻,有些顶不住了。 她暗自琢磨着,让男人消气,除了卖萌,就是拍马屁?她都恬着脸把他夸到天上去和太阳肩并肩了,他还想咋地? 忽然,她的脸一红,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献身了。 她这次也不含糊了,站起来就脱衣服。虽然第一次在男人的面前主动脱衣服,有些紧张,但毕竟两人都那么亲密过了,而且,她也想睡他想了很久了。所以她脱得十分的自然而然。 轩辕殊珺的黑眸一沉:“把衣服穿上!” 这一声呵斥,让她感觉到女性尊严受损。她预期的男人应该如饿狼扑食一般把她吃了,然后两人如胶似漆,然后大事化小。可是,这次,她对轩辕殊珺的认知又刷新了一个高度。 她忽略了,这个男人后宫三千美人,都能在最兴奋的关头忍住,至今都没有播种,他的自制力已经强悍到了变态的程度。 安可儿叹息,然后颓然的坐在地上,已经无计可施了,赌气似的噘着嘴:“不穿,脱了凉快,我就爱裸给你看!” 听到这句话,小伙伴都精神了。可是,轩辕殊珺那如修罗般阴暗而愤怒的俊颜,依旧冷峻得骇人:“你记得朕警告过你,不要学那个贱人,用***麻痹不了朕。你老老实实说,今天晚上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安可儿眨眨眼,卖了个萌:“宫里太闷了,想出去走走……” 她眼风瞟见轩辕殊珺的脸已经比锅底都黑了,赶紧改口:“咳,我当然不会用这么幼稚的借口,来敷衍英明的陛下。” 轩辕殊珺冷冷的开口:“好,你说。只要你不把话题绕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朕今晚就听你说上一整夜,朕要听真话!” 安可儿蓦地安静了下来,眼眶红红的,真话是很残忍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知道么? ---题外话---第二更~三更下午六点 157.【157】就算给我当皇后我都不稀罕,更何况还是当小老婆? 而她,有可能回到她原来的时空去。 安可儿接触过两个玉枢,那块会喝血的石头,喝了她的血之后,就会浮现出一些奇怪的文字。在藏宝阁的时候,安可儿偷偷的放了一些纳兰天音的血,玉枢喝了别人的血,那些字就不出现。所以,安可儿断定,这块玉枢肯定和她有虐缘。 那些文字显现是杂乱无章的,没有任何的语言逻辑可言。所以,她能做的就是,把这些字都记下来。然后像拼图一样把它们组合流畅。所以,她还要在这个朝代多多学习一些基本的名词,词汇,这样,对她重组那些支离破碎的语言,才有帮助。 轩辕殊珺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安可儿苦恼的坐在地上却不知道这些话该怎么说。 他的声音冷厉:“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躲过去?” 安可儿抬起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能吗偿? 轩辕殊珺冷冷的目光扫来。 安可儿打了个哆嗦:看来不能! “陛下,我想逃出皇宫,陛下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而且,我贪财好色,走之前想看一看藏宝阁里的稀世珍宝,顺手牵羊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吧。不过,我去藏宝阁转了一圈,忍住了,” “如果你真的贪财好色,那为什么不待在朕的身边。这两样,不说说看,朕哪一样没有?” 安可儿望着轩辕殊珺,满脑子都是结实紧致的肌肉,默默的咽了下口水,陛下是财色双绝的极品。 “陛下,我是一个很贪心,也不知道什么是痛苦的人。陛下对我好,我的心里都知道。可是,我不能满足。所以,我不想跟你耗下去。” 轩辕殊珺静静的听着,勾唇:“你果然很贪心,你想独占朕一人,而且你也容不得天音。老实说,如果将来纳兰天音做了朕的皇后,你会如何?” 安可儿无畏的抬起头,严肃而认真:“除掉她。就像她想除掉我一样,我同样也容不得她。我并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如果你真的不放我走,一定要把握困在皇宫里,那我就会为了争夺你和所有的女人开战,最后变得丧心病狂,陛下,请你相信我,你不会喜欢那样的我,你得到我也就等于毁了我。” 轩辕殊珺的眸子一沉,似乎陷入了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之中:“安安,你和朕的皇奶奶很像。因为皇爷爷独宠皇奶奶,皇奶奶把后宫的妃子都迫害殆尽,所有的皇子都惨遭毒手。后宫的血腥争宠,只不过是着他们相互伤害的爱情游戏。最后,我的母亲,皇奶奶唯一的女儿,不适合为皇,却登上了皇位。可以说,皇朝前几十年的混乱,都是因为那一对相爱至深的帝、后。安安,你会成为像皇奶奶那样的人吗?” 安可儿听得满脑子都是皇奶奶,不禁感叹:好毒的奶皇包。 安可儿毫不避讳:“陛下,我觉得你不要想太多了,毫无疑问的,我将来一定会成为比你的皇奶奶更毒的奶皇包!我的丈夫不容许别人染指!” 轩辕殊珺垂眸沉思:“所以,安安,你这样不知道三从四德,恭顺贤良的女子,是没有办法母仪天下的。后位,朕不会给你。” 这一刻,安可儿的鼻子有些酸酸的:“不给就不给,你就算给我当皇后我都不稀罕,更何况你还想让我给你当小老婆。” 男人微微的眯起了凌厉的眸子,冷谑:“女人的心,难道比翻书变得都快吗?刚刚还和朕亲热交颈,想做朕的女人,才一两个时辰没到,就又是这样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安安,你不是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讲话?” 玛德!又拿皇帝的位子压她。想睡你跟想和你共度一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好伐? 安可儿想了想,只好这么跟轩辕殊珺说:“陛下,如果你给我选择,那我是觉得不会选择留在皇宫,跟你过日子的。至于跟你上床这件事情,陛下还是不要误会我的本意比较好。陛下也知道我是个放荡的女人,我无法母仪天下,也不知道三从四德,只要我没成婚,我就不需要为任何人负责,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啊,我高兴跟谁睡就跟谁。我想睡你,跟我想离开皇宫,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 “啪”的一声,轩辕轩辕殊珺手里的茶杯又碎了。 安可儿的眼睛眨了眨,默默的咽了下口水,陛下果然好内力,心情不爽就喜欢捏茶杯捏酒杯什么的,听响玩。 不过这次,轩辕殊珺是真的饿捏的狠了,就连碎了的渣渣都深深的陷进了掌心,鲜血汩汩流出,红得刺目。 “你究竟是谁生出来你这样银荡不堪的女儿?怎么被教养得这么不知廉耻!云英未嫁的女儿家能随便和男人上床,还随你高兴?” 安可儿听到轩辕殊珺已经开始问候她的家人了,她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 “你说我银荡?我有你银荡?!你睡过多少个女人你自己数的清吗?我至少是真心爱的男人才会和他睡觉,你呢?只是为了泄欲!你说我不知廉耻,难道你就很有廉耻吗?你自己的老婆孩子不闻不问,既然你不喜欢她们有不想对她们负责,那你为什么要糟蹋她们?” 说出这一番憋在心头的话,她爽得不要不要的。 可是,爽过之后,就是灾难。 当安可儿看到轩辕殊珺那双渐渐泛起了猩红的眸子,她开始觉得到有些不对劲儿。 她不再多想,拔腿就跑! 震怒的轩辕殊珺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就这么用轻功跑掉了,足尖一点,飞上窗棂,投身进了一片浓浓的夜色之中,没有丝毫的刘联合犹豫。 青衣站在窗外汇报着:“陛下,郡主刚刚跳窗户走了,是……是陛下的授意吗?” 闻言,轩辕殊珺的脸色就更黑了,他不愿意失了威严,于是冷笑着说:“是,是朕让她出去的。说起来,她的轻功口诀,还是朕教她的,朕也算是她的师父了,朕想试试她的轻功进步如何。朕现在就去逮她。” 安可儿心惊胆战的躲在草丛里,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她刚刚居然赶在轩辕殊珺的面前破口大骂,更不敢相信她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逃走! 可是,宸宵宫的暗卫们都没有出来逮她,羽林卫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安可儿纳闷,怎么回事,难道轩辕殊珺被她气得糊涂了?或者,直接被她气得口吐白沫然后晕倒在地了? 唔……应该没可能,轩辕殊珺青春鼎盛,英武健壮,肯定不会口吐白沫,虽然他霸道横行,但是他毕竟不是螃蟹。 既然没有动静的话,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掏出皇宫去算了。反正她会轻功,大腿有给力。 安可儿猫着腰,坐在掩映的花丛之。根据着记忆,回忆着慕容秋逸提供给皇城布防的情报,在地上画着皇宫的布局图,脑心算,每个防城的换班时间和守备,琢磨的这个点,这个时辰应该从哪里突破出皇城才是最佳的时机。 忽然假山后面传来了人声。安可儿立即屏住呼吸。 假山后面传来了女子的声音:“公子,人想好想你啊。” 男人没有出声,但是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解衣服的声音。 女人又道:“不要那么着急嘛,先吻我……啊!” 安可儿赶紧捂上自己的眼睛,然后发现不对劲儿,又赶紧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各种银糜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轻微,但是却十分响亮,特别是水声…… 安可儿红着脸,默默的蹲着,她怎么总是撞到野鸳鸯? 正当安可儿打算悄悄的撤走的时候,忽然听到假山后面,男人传来的低哑不堪的一声“皇甫安……”。 听到那个男人叫唤她的名字,安可儿下意识的吓了一跳,赶紧又缩回了草丛里。 但是,假山后面的声音还是高草迭起,她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男人只是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在做那个女人而已。 安可儿莫名的感到一阵恶寒,打了一个冷战,她马上就猜到了,正在假山后面奋战的男人应该是凤清雅。 她不敢动,凤清雅的武功很厉害,她知道的。 她紧紧的咬着唇,忍着,只能等他们做完了,她再走。 ---题外话---第三更,今日更新结束,明日万更精彩~ 158.【158】捉奸拿双 没完没了…… 安可儿听得的耳朵都快酥了,恨不得马上就走。 可是她怕被凤清雅发现。安可儿上次在凤凰花苑撞见凤清雅行欢,凤清雅正在兴头上都能发现她的存在,真是可怕的男人。 她盘腿坐下,尽量自己心平气和,屏息静气,平静的好像连自己都要融入了夜色一般。 自从轩辕殊珺教会了安可儿内功的调息,安可儿就明白了,内功越深厚的人,听力目力,以及对周围的环境的感知力,都会比常人要强上许多。内功心法的修炼讲究天人合一,和自然融为一体,这种心法在灯红酒绿的现代是根本没有办法修习的偿。 几番激战之后,“噗通”一声,那个女人终于倒在了地上。 哑暗至极的男声,呼吸间还带着微微的喘息:“没用的东西,竟晕过去了……撄” 这样就完了吗? 安可儿缓缓的放下捂着耳朵的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忽然,一个巴掌声蓦然响起:“啪!” 这声音就平常的扇脸的音色不大一样,十分的清脆旖旎。安可儿思想再污,也不敢想男人究竟是拍打了哪里。 宫女被那一巴掌刺激得醒过来了,娇嗔着求欢。 “爷……奴还想要……” 凤清雅唇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哑声笑,似调笑也似怜惜,道:“不行了哦,再继续下去,你会死的。" 宫女又求着凤清雅,求他再揉她一会儿。 凤清雅轻挑的笑着,风流邪肆,温柔宠溺:“小搔货,别误了正事。凤族本家有重要的口信要带给皇太后。” 然后,凤清雅贴着意乱情迷的女人,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耳语, 安可儿凝神屏息,凭着深厚的内功和过人的耳力,也紧紧能假山之后,随着夜风传来一阵窸窣的耳语。 安可儿有种不好的预感,反正凤家谋划的事情,都不会是什么安邦利国的好事情。 宫女听完耳语,惊愕失声:“公子你是说,就在下个月,就在陛下的寿辰上……唔!唔……” 宫女又被吻住了,唇舌纠缠了好一会儿,才被凤清雅放开。 凤清雅放浪的笑着:“口无遮拦小搔货,非得爷堵上你的小嘴,你才知道厉害?” 然后两人又无意义的闹了一阵子,宫女才被凤清雅催促着回凤璃宫了。 临走之时,宫女不悦的说:“爷,你下次玩弄奴婢的时候,不要提‘皇甫安’真的让奴家的心里好糟心……” 凤清雅搂着女人,下流的笑着:“可是,那是爷做梦都想尝的美人。如果下次爷叫她的名字,你能答应一下的话,爷肯定会兴致高涨,难道你不喜欢爷更威猛?” 宫女娇羞的笑了下:“好,下次爷尽管叫那美人的名字,奴婢一定好好答应……爷可以一定不要让奴婢失望啊!” 安可儿要吐血了,她现在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狗!男!女! 宫女穿好衣服离开了,凤清雅却没有走。 清雅此刻雅兴大发,足尖一跃飞到了假山的顶上,就着山石一躺,他袒胸露,一边看月亮,一边吟诗。 那些诗,安可儿听不大懂,但是从他的语调和语境里,安可儿大概明白了一些。 凤清雅大概是在对着月亮即兴作诗,以表达他此刻很空虚很寂寞,并且以后也会一直空虚下去…… 安可儿躲在草丛里忍着忍着,才没有冲出去告诉凤清雅:其实你的空虚,全部都源自于你的肾虚。 在他没完没有吟风弄月的忧伤诗句里,安可儿不由得也跟着一起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深深的一声感慨:特么还没吟完?老娘从今天开始,决定痛恨月亮! 安可儿刚刚抬头看完月亮,一低头,就看见不远处的黑暗之中,有一双犀利而又十分熟悉的眼睛,正在闪着光! 安可儿蓦地一惊,吓得魂都淡了,整个人一下子软了下去。 正在走过来的男人是:轩辕殊珺…… 安可儿怎么这么悲催?前有狼后有虎。 安可儿有一个十分危险的瞬间,那就是她同时被两个男人发现——她来不及解释的那个瞬间。 凤清雅知道她一直都躲在假山后面,会不会一鼓作气,杀她灭口? 轩辕殊珺现在看到凤清雅在假山上面吟诗,而自己在听诗,他会不会以为凤清雅和她在有一腿,然后恼羞成怒的忘了要保护她,任由凤清雅杀她灭口? 如此一想,到底是凤清雅更危险一些。 可是,向来因心病成癌的轩辕殊珺,会听她的解释吗? 对于帝王来说,谋逆和背叛,就足以颠覆从前所有出生入死的情感吧。帝王都是薄情的人,帝王如果不够薄情,那只能薄命了。 轩辕殊珺已经看到她了! 安可儿没时间犹豫了,她迅速的锁定了一个合适的方向,即远离轩辕殊珺,也远离凤清雅,拔腿就跑,助跑了几步之后助力越上树梢,然后玩命的跑! 凤清雅被突然从假山下面窜出的人影吓了一跳!可是,这个人影消失得太快,他隐约能判断出是个女人,其余的,他就完全没看出来。 轩辕殊珺修眉微拧,本来看到凤清雅吟诗,安可儿坐在山石下听诗,感觉两个人像在幽会。 可是,当安可儿逃跑的时候,凤清雅的反应显然又不知道山石下有人。 凤清雅看到远处的源轩殊珺,又是狠狠的吓了一跳,立即就从山石上滚下来。 “末将……末将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冷眸微微一抬:“凤将军,深夜在此处,为何?” 凤清雅一张俊颜白了白,然后一秒钟恢复常色,镇定自若:“回陛下,末将今晚,佳人有约。” 轩辕殊珺脸色阴沉:“佳人有约?佳人是谁?” 凤清雅:“刚刚被陛下,吓跑了。” 轩辕殊珺眼眸凌厉:“宫里严禁男女私通,你身为羽林卫将军,明知故犯?” 凤清雅立即跪下:“末将知罪!请陛下允许末将去将那她捉回来,然后末将愿意与她一起,任凭陛下处置!” 凤清雅不知道刚刚偷跑出去的人就是安可儿,但是,他隐约猜到了一些,那个女人能让陛下出现在这里,显然身份不一般。 轩辕殊珺并不是个容易欺骗的人,他吧凤清雅的话,细细的放在心里过了一遍,随即冷笑道:“凤将军,你该不会,不知道刚刚逃跑的是谁吧?” 凤清雅装着一副深沉的样子跪在地上,恳切的陈述着:“陛下,请原谅末将不能将她的名字说出来,她毕竟是末将的心上人。” 轩辕殊珺不想和凤清雅多做纠缠,他此刻迫不及待的想抓住安可儿! 远处有一队羽林卫走来。 轩辕殊珺运足了内力,一掌把凤清雅打飞,凤清雅重重的摔倒山石上,然后滚落到地上,满口吐血! 羽林卫听到声响,都赶了过来。 轩辕殊珺穿着龙袍,赫然而立,羽林卫们见到陛下,都纷纷跪下行礼:“吾皇万岁!” 轩辕殊珺漠然的冷睨着倒在地上吐血的凤清雅,凛声道:“将凤将军送到军法处,收押!” 羽林卫队长怔了一下:“陛下,军法收押,需要名目。” “通奸。” 凤清雅心中一急,语气生硬:“陛下,通奸,需要捉奸拿双。那个女人,已经跑了。就算陛下要定罪,夜灯捉到她之后……” 轩辕殊珺冷声打断凤清雅说的话:“朕有说过你是今晚私通,从前,你私通过的宫女,随便抓一抓,就是一把。” 凤清雅脸色惨白,但是,脸上依旧带着硬挤出来的笑:“陛下,还是谨慎一些,不要污了后宫女子们的声誉。” 轩辕殊珺不再看凤清雅,对着羽林卫下达了圣旨:“即刻将凤清雅押往军法处,听候朕的发落。” ================================ 安可儿一路直线逃,没命的跑,也顾不上看着天上的星斗辨别方位了。 也许是天意,安可儿跑进了梅苑来。 安可儿知道,轩辕殊珺有可能会追来,但是她此时已经是完全跑不动了,她一头栽倒在梅苑的小溪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身上的热气蒸腾着,一身的热汗黏湿,安可儿憋着气,把脸埋进冰凉的溪水里,给自己降降温,顺便借着从寒泉洞里流淌出来的小溪水,清醒一下脑子,好好的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题外话---第一更,二更中午十二点~ 159.【159】是,一定要你。朕从来没有这么想得到过一个女人 安可儿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被她抛在现场的两个男人,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她甚至猜不出来,一会儿可能追过来的会是谁。 下个月,凤家好像要在陛下的寿宴上有所行动,她要是告诉轩辕殊珺的话,他会相信她吗? 下个月,她还会在古代吗? 冷冽的溪水也没让她理清楚思路。安可儿把连从水中抬起,她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撄。 身后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怎么了,脑袋进水了?” 蓦地,安可儿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把心稳稳的放了下来,笑道:“是啊,我的脑袋刚刚进水了,所以才会停在这里,巴巴的等你来抓我。偿” 高大俊美的男人,长身玉立,沉静的站在一片月光里,眸光深沉幽暗:“所以,你是终于知错了,乖乖的等着朕来抓你?” 安可儿爽快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溪水,认真的和他对视:“不是,我站在这里等你来是因为,是因为我担心你。刚刚我逃到那个园子的假山后面,躲藏着。刚好遇到凤清雅和凤璃宫的宫女在偷欢。凤清雅提到,下个月,在陛下的寿辰上,要动手什么的……至于他们想做什么,我没听清楚。我刚刚怕凤清雅一时情急,会突然出手杀我灭口,所以我就先跑了。因为我料想到,我走了之后,你们肯定有话要聊。所以,我会有时间逃跑。” 轩辕殊珺向来敏锐,但是,此时他的脑子里却只有安可儿说的第一句话:她不逃跑,留下来等他,是因为担心他。 他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咀嚼着这一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品味着,有种深深的渴望,像毒药也像解药,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安可儿全部是照着事实讲述了,所以,也就不用担心哪里不合逻辑,会被轩辕殊珺识破。可是,她不明白,男人的眼中为何还是这样迷惑,英俊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就好像是在深思着什么似的。 她猛然想到,轩辕殊珺曾经告诉过他,一个君主,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迷茫,就算茫然无措,也要装着一副正在沉思的样子。 安可儿忽然想笑:“怎么,是不是我的供词和凤清雅的不一样,所以,你也难辨真伪?搞不清楚啦?” 轩辕殊珺一双深沉内敛的眸子望着她:“是。” 安可儿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绝美无俦的男人,站姿笔挺,优雅卓然,纹丝不动…… 真的好养眼,也好舍不得。 她微微一笑,缓缓道:“哦,看来你更相信我呢,因为你没有暴怒,也没有打我。” 轩辕殊珺缓缓勾唇:“是因为,凤清雅暴露得太多,他似乎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就一心想着要把你抓回来问罪。回头,朕找一个宫女,冒充做你,去试一试他,便可知道他的真假了。” 安可儿激动得,差点就像抱住陛下的大腿,山呼一声:吾皇英明。 她继续说道:“不过,陛下,既然这个秘密被我听到了,凤清雅肯定会有所警觉,也许他们就会取消这个计划。” “这是朕该考虑的问题,你无须多想。现在,该来了解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轩辕殊珺迈开长腿,忽然朝着她走过来。 安可儿下意识的后退!全身都进入了警戒状态,感觉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全身的毛都竖起来的,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看到她这样的戒备着他,轩辕殊珺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然后拿出一面令牌:“安安,这回朕的令牌,有了它你就光明正大的走出皇城的大门,畅通无阻。” 安可儿惊喜:“你要把这块令牌送给我……是吗?!” 他望着她,她一听到可以离开皇宫就如此兴奋,让他心里莫名的添堵:“是。只要你能从朕的手里,抢到它。” 她蓦地一僵,当她是傻子?! 这个男人一身武艺,那一次不是压倒性的把她按在床上动弹不了。 安可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你自己慢慢玩吧,再见!” 说完,她拔腿就跑!她的轻功还是可以的,跑路是她的强项! 像月夜一般冰寒的男音,比清澈的溪流还要悦耳:“朕不动半步,你来抢,抢到了就是你的。” 安可儿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挑眉问道:“当真。” 他幽邃的俊眸微微眯了一度,薄唇扯笑:“朕,什么时候假过。” 她一听,义无反顾的转身折回,动作快准狠——几乎是直接扑过去的! 安可儿知道,轩辕殊珺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君子,但是,他是个标准的一言九鼎。 她用了轻功,眼睛里紧紧的盯着那块令牌,左扑右扑,前后左右的绕着着山一般巍峨的男人转圈圈,身法灵活的像只在树上蹦跶的猴子。 轩辕殊珺一动不动安如山,却能想变戏法一样,每一次,就在安可儿的手快要触到令牌的时候,他都能把令牌抛向另一只手,差点没把她气死。 他一边气定神闲的像在逗猫,一边还不咸不淡的夸她:“安安,你的轻功确实不错。可惜,身体的反应速度跟不上脑子的速度,迟钝了。” 迟钝你妹! 被轩辕殊珺激将了一下,安可儿丧心病狂了! 张牙舞爪的就再次扑了上去。 又扑了几个空,她气得直接抱住男人的手臂,一口就咬上去! 虽然有些吃疼,但是男人菲薄的唇角弯起,笑意渐浓:“怎么,还想把朕的手臂咬下来?” 安可儿一听,美丽的大眼睛危危一眯,杀过一道锐利的异芒。 她迅速抬脚,微微一弯腰,从靴子里取出了一把匕首,那是常香送给她的匕首,直接抵到了轩辕殊珺的额脖子上,寒声道:“这把匕首,是常香送给我的,据说削铁如泥,削骨头更不在话下!你把令牌给我!” 他一只手将令牌紧紧的攥着,藏在身后,纹丝不动,傲然的立于她的面前。 俊颜是难得的柔和,甚至看不出生气,目光阴柔的望着她:“朕忽然想赌一赌,你会不会下刀。” 她的心头一软,她当然不会,也不舍的。 他们相互搭救过对方的性命这么多次。就算是她救回来一只小狗,她都不会舍得伤的,更何况她还是自己拼了命救回来的男人。 可是他并不知道,她餐点放干了自己的血去救他。如果他知道的话,会不会对她更好一些? 她握着匕首,手一直在抖,真的好怕划伤他那张俊美的脸,带上刀疤就不美了。 轩辕殊珺望着她,笑得愈发的阴柔,心底深处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满足的喜悦:“看来你舍不得下手。” 她的身体蓦地一僵,一直以以来他们都在相互试探,想知道对方究竟有多么看中自己。同时,他们也小心翼翼的,不敢让对方知道,在自己的心里对方究竟有多重要。 他的手,捻住了锋利的刀刃,拨开。 “我不管你,是不是想起了从前失去的记忆,也不管你是不是思念自己的亲人,你必须跟你的过去一刀两断。就像你当初承诺过我的那样:皇甫安,只为了朕一个人而存在。” 蓦地,安可儿手劲儿一用力,迅速的抽回了刀刃,又再次抵住了他的颈动脉,美丽的大眼睛里都是晶莹:“我做不到!” 轩辕殊珺的目光一凛:“除非你杀了朕,否则,你休想逃离皇宫。朕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 一大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滚落:“为什么?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一定要得到我吗!” 他再和她对峙着,目光坚定,分毫不让:“是,一定要你。朕从来没有这么想得到过一个女人,所以,不会放你走。” 安可儿目光一狠,手上的利刃就切入了他的肌肤一分。 顿时,细细的血珠子顺着刀刃流淌了下来,鲜红而妖娆。 眼泪咸咸的流进她的嘴里,她尝到了苦涩的滋味儿:“难道刚刚,我还没有把话说清楚吗?我不是那种,能在后宫跟你相敬如宾,安安分分过日子的女人。你把我困在后宫,只会让我发疯。到时候,我不再是我,我会变成一个心狠手毒的疯女人,你不会喜欢那样的我!” ---题外话---第二更到,三更下午六点~ 160.【160】安安,你洗澡难道不脱衣服的吗? “你把我困在后宫,只会让我发疯。到时候,我不再是我,我会变成一个心狠手毒的疯女人,你不会喜欢那样的我!” 他目光清冷,优美而菲薄的唇畔扯唇笑,声音淡凉:“你不是我,你怎么能决定我喜不喜欢你,喜欢什么样的你。” 说完,他不管不顾的靠近了过来,完全不管她手里的刀子离他的颈动脉仅有几分之遥撄。 他忽然靠过来,反倒是安可儿下了一跳! 她怕伤到他,手一直在微微的发抖,现在他这样逼过来,她就不情不自禁的把刀子从他的脖子上移开了几分。 讲真,一不小心就会一刀飙血的! 轩辕殊珺看到了她的退缩,心中又是一阵得意,更加放肆大胆的将双臂环住她,松松的圈在怀里,低低的笑着,低沉诱惑:“你看,你的心里根本就放不下我。” 安可儿咬咬唇,这个男人吓也下不怕。 反正她的心思已经被他看穿了:她舍不得伤他偿。 那她再举着一把没办法下刀的匕首,去威胁他也也没有什么意义。她所幸将匕首收回来,稳稳当当的***刀鞘,把匕首继续藏在靴子里。 她收好匕首之后,就直视着轩辕殊珺,言辞恳切的说:“陛下,你知道,我喜欢你,甚至是爱着你,我从来不对你隐瞒我对你的感情。所以,你能不能不要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耍无赖。我没有办法为了离开皇宫而去杀掉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你。” 他搂着她的手更加的紧了,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枷锁,牢牢的困住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喜欢做一件事情,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了她是喜欢他的,每确认一遍,心头就多一分的欣喜,乐此不疲。 低醇的男声,温柔缱绻:“朕已经给了你三次机会,你都没有选择离开朕,朕不会再给你任何的次机会了。” 安可儿莫名其妙:“三次?哪有这么多?” 轩辕殊珺沉着声,娓娓道来:“第一次,朕被鲛国的刺客暗杀,危在旦夕,朕让你走,你却留了下来。第二次,就是今晚,朕给你令牌,可是你却没有抢到手。第三次,刚刚朕让你杀了我,你却舍不得动手。” 安可儿咋舌:“你……这也太欺负人了!这明明都是臣妾做不到的事情啊!”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唇:“你做不到,那还不是因为你舍不得我,你的心里明明就有我。” 她气愤眉头一拧,趁他不注意就在他心房上的穴位处狠狠的点了两下,轩辕殊珺蓦地全身一麻。 安可儿就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 她像条鱼儿一样,灵活的挣开了他的束缚,一下子跃起离他五米之外。可是,她此刻却已然跑不动了,腿都是软的。 她随便找了一株梅花树,猫着腰,就这么在树下蹲着。 轩辕殊珺起初以为小女人又想逃,看到看蹲坐在树下,忽然紧绷的神经都轻松了许多。 他捂着发麻的胸口,悠悠的目光注视着她:“怎么,不跑了?” 安可儿揉着酸痛的腿,一边捶着腿,揉捏的脚踝,一边赌气似的说:“不跑了!整个晚上跑得累半死。你刚刚还耍我,让我抢你的令牌,又把我累得半死!我现在已经没命了!” 他淡然一笑:“你不来抢朕的令牌,那朕就当你是放弃了这第二次机会。” 安可儿磨牙道:“陛下,你错了,只要你让我活着,就是给了我无数的机会逃出皇宫去。” 轩辕殊珺听得,一怔。 她自己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安可儿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向来惜命的她是从来不会放这样的狠话的。 她无奈的咽了口气,苦口婆心:“陛下,我们之间就算没有了感情,也有交情在啊。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生死关头,革命感情如此深厚,明明可以好聚好散的,却要相互之间生死相逼,何必呢?你是坐拥天下的帝王,为了坐稳自己的皇位,你可以放弃那么多,过着不像人的生活,你也不是忍着忍着的活了这么些年吗。那你再多放弃一个我,真的有这么难吗?” 轩辕殊珺忽然沉寂了下来,声音很冷,也很轻:“朕不知道。也许朕能做到。可是,安安,你心里应该也已经有了感觉,你不该出现在宫外,你也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朕把你锁在皇宫里,也是为了保护你。更是为了今后,不至于迫不得已的腰除掉你。” 他说的这些话,说的隐晦。但是聪明如安可儿,她却也是听明白了。 她身世不详。他有顾虑,她出了皇宫之后,会不会成为他不得不铲除的敌人。 安可儿缓缓的点点头,垂下眸子,有些伤感:“唔……我知道,你是皇帝嘛。就算是妻儿,你都必须防着。不管对谁,你都会先撇开身份,先去分辨这个人是不是你的敌人。” 他一言不发,迈步走向她。 借着月光,高大的阴影将缓缓的将他笼住了,男性的气息强势霸道的袭来。 轩辕殊珺高高大大的身躯,俯下来,对她特别的又压迫感,他沉声道:“今晚不闹了,嗯?” 安可儿叹着气,要死不活的点了点头:“嗯,今晚是跑不动了,改天再跑路。” 男人闻言,鼻子里微微的哼出了一声,不悦道:“你还想跑,非得逼着朕锁住你,你才肯安生?” 说完,他也不顾安可儿反对,一把将她抱起,霸道又迅猛。 “你干嘛?!” 轩辕殊珺冷淡的一挑眉:“看来,你很希望朕对你干点什么?” 安可儿很诚实的说:“不干!我们刚吵玩架,不适合干这个。据说,女人第一次体验不好的话,以后会变得性冷淡的,会对男人有阴影的。我不能用我的性福生活去冒险。” 轩辕殊珺修长好看的眉毛一拧,虽然他听得不是特别的明白,但是顺着她的预警领悟下去,他也猜到了七八成。 英俊的五官舒展开一个邪肆迷人的笑容:“噢?原来你成天想的都是这种事情。难怪对朕的房事要求这么高,不高兴不给做,没兴致也不给做,朕还必须除了你,不能碰其它的女人。也亏得你长了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一副引人入胜的身子,能够满足朕。要是你长得倒胃口,那朕作为男人,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 她现在才懂,男人的情话都是无师自通。从前她以为这个男人干巴巴的,不会哄女人,现在看来,没有不会哄女人的男人。全看男人本身,他愿不愿意放下身段来说软话,说动听的话,而已。 虽然两人之间前途未卜,但是此刻安可儿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甜蜜感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就像两个人抱在悬崖上谈情说爱,惊悚,刺激。 =============================================== 本来以为他会抱着她回寝殿,没想到,确是去了凌波殿,沐浴。 凌波殿的浴池,被引入了天然的温泉,专属于陛下一人享用,极致奢华。 上一次,安可儿来这里,被轩辕殊珺按在水里虐个半死,她心在都有阴影了。轩辕殊珺刚刚把她放下来,安可儿就吓得赶紧抱住柱子,指着天花板发誓,哭丧着一张漂亮的小脸:“陛下,你千万别虐我,不管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们去睡觉吧,我一定好好的伺候你,伺候到你舒爽为止!” 轩辕殊珺自顾自的脱衣服,氤氲的水汽蒸着他强健的身体,身上一块一块优美的肌肉,像朦胧笼罩在迷雾里的雄伟山峦,让人口水直流。 安可儿看得眼睛都直了,贴着盘龙玉柱,身体软软的滑下吗,猛咽口水…… 陛下不禁擅长智商碾压,更擅长肉体碾压。每一次,只要他一露胸肌,安可儿不管是什么火气,什么毛病都被治愈了。 轩辕殊珺脱完了衣服,还不忘记转过身来对她回眸一笑:“你不洗么?你跑了一个晚上,朕也追了你一个晚上,身上都是汗泽,洗干净了,才好歇下。” 安可儿咕咚一声,舔了舔唇瓣:“洗……” 好色成性的安可儿,她就很没出息的下了水。 轩辕殊珺听到了她下水的声音,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若无其事的泡着。 他张开双臂,惬意的靠在浴池的边上,微微闭着双目,十分的享受。雄伟的身躯半截露在热气氤氲的水面上供她观赏,安可儿偷偷的水下一瞄,他的翘臀和大长腿也是很性感。 可是,什么都没看见…… 安可儿的心里暗暗的骂着:特么是谁?!把水放的这么深! 这时,轩辕殊珺在脑海里想象了无数美人共浴的旖旎画面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没然后大失所望。 “安安,你洗澡难道不脱衣服的吗?” 安可儿眨巴眼睛,装纯净水:“哦,我没带衣服过来啊。洗完澡我不高兴穿脏衣服,所以,就穿着衣服,一起洗了。等会干干净了,我就飞会水竹轩去换衣服去。” 她就是用这种略显弱智的方法,避免交欢。 轩辕殊珺。望着被热气蒸的嫣红的小脸,他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出包裹在衣料里的娇躯此时有多么的晶莹剔透,妩媚动人。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把衣服脱了。朕不喜欢和脏衣服一起泡澡。” 安可儿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轩辕殊珺忽然起身,朝她走来,大腿长激起的浪花,啪打他的强壮的身体,声音特别的动听。 安可儿捂上了耳朵,闭着眼睛:“陛下,我洗好了,我先走了,您慢慢的洗,慢慢的享用!” 说完,安可儿连滚带爬的爬上浴池,心想在,趁着他把衣服脱了,也许她还能在跑路一次。 啧啧,真是男色误人,她刚刚就应该趁着他下水,然后把他的龙袍抱走,义无反顾的开溜的! 这回,一失足成千古恨,安可儿刚刚爬上了岸,就被他一只大手捉住了脚踝,直接拖下了水! 安可儿一个惊慌失措,栽进水里,喝了几口洗澡水,胡乱的拍了几下水面。 男人很有心机的站近了过来,让安可儿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身体。 结实的弹性十足,肌肉光滑细腻得让人爱不释手。 在美色面前,安可儿绝对是没有态度的,她马上冲排斥的状态,变成了主动扑上去。 轩辕殊珺轻笑着讥诮道:“为什么每一次,朕都觉得,你在占朕的便宜。” 她正在色眯眯的研究着他的肋骨,每一根都很性感…… “唔?陛下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哑暗而暧昧:“每一次房事,她们都是奴颜媚色,讨好朕。只有你,每一次,朕都觉得,朕是在被你享用。安安,男为尊,女为卑,你好像没有一点顾忌。” 安可儿此刻只有满眼的鲜肉,幸福得都快冒泡了:“嗯?你说什么?”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被自己伟岸的身材迷住了,男性的优越感卓然而生:“我说,你很特别。” 安可儿眯眸,妖娆一笑:“特别好色吗?” 男人轻笑出声,哑着声,低低沉沉的诱惑着:“那让朕来满足你……” 还没有等安可儿答应,他就开始动手剥她的衣服。 ---题外话---第三更4000,今日更新完毕 161.【161】女人不能放纵,一宠就上天 乌黑柔顺的青丝,飘展在水中,像美丽的海藻一般,蜿蜒着。 轩辕殊珺忽然注意到了她的发髻,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 黑眸一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扣住她的小脸,他寒声道:“安安,你头上的碧玉簪呢?” 安可儿心一惊,陛下的眼睛好尖撄! 她惊慌的用手去摸了摸头发上,假装是现在才发现的:“呀!我的玉簪呢?!肯定是刚刚逃跑的时候掉了!明明刚刚还在的呀!不行,我得回去找!我的亲娘啊……” 轩辕殊珺默默的看着她,一脸的沉静,声音不疾不徐:“我们在凉亭亲热的时候,你头上的簪子就已经不见了。” 安可儿又是一惊,支支吾吾:“哦……那……那肯定是在翠微宫弄丢了,我得立即回去找!” 锐利的眼神带着质疑,淡淡的扫过来偿。 安可儿不想吐槽,轩辕殊珺真的比测谎仪还要可怕。 水下的手默默的掐了一把大腿,顿时泪流满面,一口一个亲娘的叫:“娘啊,女儿不孝啊……女儿弄丢了亲娘的遗物,娘啊……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去把你找回来……” 说着,安可儿就趁势爬出了水面。 他眸色一沉,大手一捞,又把她扯下了水:“发簪,朕会命人去找的。你现在先把衣服脱了,朕要好好的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去藏宝阁偷东西。” 她紧张得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还好她机智,把玄铁令藏在了寝殿的地毯下面,不然被这个暴君摸出来,肯定又是一顿好虐。 他真的像检查赃物一样,把她扒光了,衣服也是仔仔细细的查看。检查完了衣服,又要过来看她的身体。 安可儿捂着胸往后退:“陛下,你该不会也这么下流的要检查……” 他危危眯眸:“不会,那个地方藏不了东西,磨两下,就会被水冲出来了。朕要看看,你身上的皮肤,有没有记录下什么东西。” 她只得乖乖的让他看。不禁怀疑,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肯定会把她的脑子也开出来看看的。 看完了之后,他就起身了,美男出浴。 画面暴血,安可儿立即捂住了眼睛,然后从手指缝里看。 轩辕殊珺拉响了金玲,把在凌波殿外跪候的内侍们传唤了进来。然后张开双臂让内侍们为他净身更衣。 虽然内侍们都是太监,但是外型却都是男人,安可儿的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一个扎猛,潜入了池底,自游自乐了起来。 裸泳,这个浴池,够大,处处金玉琉璃,简直是奢侈到家了。 游了一会儿,她看到内侍们都退了出去,她才冒出了一个头来,露出水面。 果然,轩辕殊珺穿戴整齐了一身衣服,正站在浴池的边边上,望着她,看起来像是有话要对她说的样子。 安可儿十分配合的游了过去,因为刚刚一直就憋了很久,所以一下子没有忍住,开口就问:“陛下,你这么着急穿衣服做什么?” 他的唇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目光邪肆:“现在,我已经不能满足于,仅仅得到你的身体了。从今以后,朕只会做你让你喜欢的事情。” 她一时间没有反应的过来,懵着…… “包括,你想去藏宝阁,朕以后会带你去的,喜欢什么,朕都会送给你。” 她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她终于熬出头了吗?轩辕殊珺对她,已经从物质上的满足,上升到了精神上的宠爱? 她开心的笑了,十分知趣的送上甜美的笑容:“谢谢陛下!” 光说还不能表示谢意,还要亲的。因为此刻没穿衣服,不能出水亲,所以只能飞吻。 幽深的黑眸之中,清晰的映着那俏皮可爱的模样,他微微的眯眸,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底有种甜化不开的感觉。 他素来不喜甜食,口味寡淡,但是,此刻他忽然想尝一尝她的味道。 应该,很甜……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去耗费那么多的心思,他还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如此小心翼翼的去隐忍。 让她死心塌地的从了他,比攻陷一座城池还要困难。 ====================== 这几日,水竹轩里鸡飞狗跳。 每一个暗卫都跟轩辕殊珺报告说,安安郡主最近学习太用功,都走火入魔了。成日埋在比山还高的书卷里,一目十行,飞快的看完一本又一本比脑袋还厚的古辞典集。 不知道的人,还曾一度以为,郡主是嫌天气热,在翻书页扇风。 她还用自制的炭笔在宣纸上画着奇奇怪怪的字符,并且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把它们重新组合,排列。而且还每一次都不满意,又拆开重新组合。 “而且,郡主还常常莫名其妙的发脾气,郡主看书看到烦躁了,就不高兴。不高兴的时候郡主喜欢到把躲在暗处,监视她的暗卫们抓出来,打一顿……之类的……我们的轻功都比不上郡主,跑也跑不过她,又不敢冒犯郡主。” 轩辕殊珺听着暗卫的报告,俊眉一挑:“噢?那她高兴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此时,他正在教武场上挽弓射箭。一身裁剪合适的武士劲服,显得高大威武,明黄色的披风,玉冠束发,器宇轩昂, “回陛下,郡主高兴的时候,就会和暗卫们,玩纸牌,下五子棋,划拳喝酒……” 看到陛下的脸色越来越黑,暗卫甲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箭应声离弦,正中靶心,强劲霸气的笔直穿过靶心! “去水竹轩通报郡主,今天必须见驾,朕一会儿就过去。” “是,陛下。” 自从上一次,轩辕殊珺在浴池里承诺过,不做让她不开心的事情,这个女人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每一次,他去看她,她都在门外挂一块‘学习中,请勿打扰’的牌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刚开始,他以为这是欲擒故纵,要掉他的胃口,现在他细细一想,这个丫头分明就是瞒着他,在背地里搞什么鬼。更可恶的是,她好像完全忘了他一样,把他抛在了脑后。 他又搭了一支箭,满弦,危危眯眸瞄准红心,冷笑:“女人果然不能放纵,一宠就上天!” ======================== 轩辕殊珺走进水竹轩的时候,水竹轩一片祥和,并没有汇报中的那么凌乱。 可是,他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暗卫被绑在树上倒挂着,另一个暗卫用同一种语调静静的默念着一段话,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挂在树上的兄弟,你不要想不开,生活中的不顺心总占十之八?九,活着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坎坷,珍爱生命,远离碧池,人生没有走不出去的困境,你今天经历的所有坎坷只会成就未来更加辉煌的你。挂在树上的兄弟,你不要想不开……” 轩辕殊珺悄无声息的站在正在念稿子的暗卫的背后,寂然出声:“你这是在干什么?” 暗卫发现了陛下之后,仓皇下跪。暗卫解释说,挂在树上的这位兄弟,感情不顺。午餐大家一起喝酒的时候,他玩小蜜蜂输了,郡主这是在借着惩罚的机会,开导他,劝他想开一些。 他眉头一皱:胡闹。 “郡主呢?” “回陛下,郡主也喝多了,不过,她还是坚持在书房里学习。” 当轩辕殊珺推开门的时候,安可儿还在醉醺醺的,趴在桌上,拿着毛笔,不停的画着写着。那些都是她在玉枢上看到的上古的象形文字。 她这几日刻苦用功,差不多就要完全破解上面记录的文字了! 忽然有人破门而入,安可儿估计是酒还没有醒,头也不抬就说:“不行了,我再喝就醉了……” “皇甫安。” 安可儿听到有人叫这个名字,心底蓦地一震,茫然抬头,看到轩辕殊珺一身武士劲装的站在门口,愣了两秒,然后失笑:“你穿这身真好看。全身的肌肉一块一块的,让人眼馋……唔?奇怪,从来没再梦里见到过你穿这身,我一般梦见你都是三角穿泳裤的……我今天做白日梦,怎么做的这么有节操?你的身上居然穿着这么多的衣服?” 她全是醉话,叨叨絮絮,完了,还打了一个酒嗝。 ---题外话---第一更~二更12点酱紫~ 162.【162】你喜欢我吗? 轩辕殊珺楞在门口,半晌。 是酒后吐真言吗?他的小女人在想他,做梦都会梦到他? 他的修眉压低,微微凝眸:“既然你想我,为什么不见我。” 安可儿的酒劲儿上来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趴在长案上拼命的捶桌子,一个劲儿的嚎着:“因为舍不得你……” 他不懂。 安可儿随口叫了一个她熟悉的暗卫的名字偿。 然后她把桌上的草稿揉成团,狠狠的往地上一砸,嚷嚷着:“玛德!不看了,脑子都不顺了!把我跟外面那哥们一起挂到树上去,倒挂!我需要让脑子充充血,好好的冷静一下。” 说着,她就醉醺醺的冲过去,伸手要拉那个暗卫。 暗卫在陛下的面前不敢造次,于是主动闪到了一边:“郡主!陛下在这里……” 安可儿微微眯起漂亮的大眼睛,看了下站在一旁,满脸阴云密布的男人,在看看拼命给她使眼色的暗卫,还是一脸醉汉的茫然:“你看得到他?他不是我的幻觉吗?” 暗卫满头黑线:“郡主!这是陛下……” 安可儿生气了:“胡说!刚刚喝酒的时候我就看到陛下了,陛下那个时候还穿着泳裤……” 轩辕殊珺冷着脸对暗卫说:“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朕。” 暗卫迅速的带上门,赶紧遁走。 安可儿这才有点清醒了,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的脑袋不要这么晕。 她扇了自己几下之后,她的手就被强行捉住了。 干燥温热的大手,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暖暖的,好像一只暖到了心里。 他凛声道:“不要伤害自己。” 趁着酒劲儿,她扑进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继续哭:“怎么办,我好舍不得你……” 轩辕殊珺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柔声哄着:“你舍不得我……你是要去哪里,为了什么舍不得我,嗯?” 安可儿把眼泪鼻涕全都往他的怀里抹,脑袋慢吞吞的一转:“回……回家……”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 安可儿痛得闷哼一声,龇牙咧嘴:“你干嘛,弄疼我了。” 闻言,他松开了一些,低沉哑暗的声音,深深的诱惑着:“那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她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肩头上,醉醺醺的说着她家的地址,因为说的十分的含糊,轩辕殊珺也听不明白。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放到卧榻上,让她躺平,然后给她盖上薄锦被。 美眸半睁半闭,嘴里一直在嚷嚷着:“我没醉……继续喝…………” 他轻叹一声,和着衣服也躺上了床,然后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搂着她:“安安,你喜欢我吗?” “喜欢……” 他的身体蓦地一僵,紧紧的搂着她,恨不得把这具柔软的身体,揉进他的骨血里,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他了。 他无声的叹息着:“你家到底在哪里,非回去不可?不能为了朕留下来吗?” 她哼哼着,像只小猫一样拱进了他的怀里,然后,抱着他就呼呼的睡着了。 过了许久…… 安可儿揉了揉疼痛的脑门,挣扎着爬起来:“喝醉了?” 蓦地看在身旁熟睡的男人,她吓了一大跳! 轩辕殊珺! 安可儿立即跳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飞快的跑到书桌前,拿起她翻译的文字,急得团团转。 脑袋忽然灵光一闪,一杯茶水倒到了宣纸上,笔墨随着水渍化开,黑乎乎的一片,字迹全都花掉了,安可儿这才安心了。 转过头去想在看看轩辕殊珺,那英俊迷人的睡颜,却赫然发现,他正坐在床上,微眯着双眸望着她,眸光闪烁。 她吓了一跳:“艾玛!” 不停的拍打着她的小心脏,小心翼翼的跟轩辕殊珺打着招呼:“陛下,您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哦,您该去处理公务了是吧?” 轩辕殊珺冷着眸子,幽幽的望着她:“你刚刚在是有什么,是有什么,朕不能看的?“ “没有!” 男人走下床,朝着她走过来:“没有?你这些天,到底在水竹轩里琢磨着什么东西?” 安可儿十分的谨慎且小心,翻译出来的文字,她记在脑子里,然后把草稿全都烧掉了。那上面记录着她如何回现代的方法。安可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意图,特别是轩辕殊珺。 “陛下,我只是……只是被闷在水竹轩李太无聊了。这里除了竹子就是水,幸好有无数的藏书给我解闷,还有暗卫们供我消遣。那陛下,你要是不喜欢我看书的话,不如你陪我出宫去玩一玩?” 轩辕殊珺依旧板着脸:“朕不喜欢出去玩,你也给朕老老实实的待着。” 安可儿乖巧的点了下头:“是,陛下、。” 他的眉头一拧,这个女人又在敷衍他。 他的拳头紧紧的攥着,骨节咯咯作响,安可儿听到这可怕的声音之后,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看见男人暗暗的咬牙切齿,又是一副恨不得过来掐她下巴的样子,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下巴,节节后退:“陛下,你……你怎么了,我又惹你不开心了吗?” “你可记得你刚刚醉酒的时候,对朕说过什么话?” 安可儿茫然的摇摇头:“是,是我说了什么话,惹不高兴了吗?” “你说,你喜欢朕。” 安可儿一阵想不通:“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吗?” 薄唇抿紧,俊美的眼眸微微眯起,她还是不承认。她把他当成傻瓜一样,又哄又骗。每次看到她刻意讨好的笑容,他就觉得心里十分的不爽。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俊脸绑紧,面若冰霜。明明做梦都在想着他,可是,她却有一心一意的想离开他! 等到轩辕殊珺冷怒着佛袖离去,安可儿都搞不清楚轩辕殊珺为什么会生气? 难道就因为,她喝醉酒了,说她喜欢他?那他不是应给搂着她又亲又抱才对? “碰”的一声,大门被冷冰冰的关上了,安可儿在屋子里,只听到他吩咐着暗卫们,声音极冷:“看好郡主。不能让她踏出房门半步!要是郡主赶逃走,就打断她的腿!” “是,陛下。” 安可儿拧眉,这话说得这么大声,很显然就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她郁闷的坐回了桌前,继续研究她的甲骨文。 按照那些文字的记在,玉枢有个仪式,大意是集齐了几样宝物就能启动。 当然,安可儿并不打算去找这些东西,她要请慕容去找。苦差事当然是交给慕容去做。 落日山庄掌控着天下的情报,最适合干这个事儿了。 要是慕容不肯去,就算抓住那个女人,未必慕容去找,她都在所不惜! 下午的时候,水竹轩里,忽然有人来访,被暗卫们挡在了门外。 来访的人脾气很大,一言不和,还打了起来。 安可儿此时趴在桌子上,琢磨着某个长得像蛤蟆的字,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听到刀剑的声音,她耳朵都竖了起来。 有热闹看? 安可儿心底一阵雀跃。轩辕殊珺把她困在水竹轩里,像个铜墙铁壁一样,是谁这么有本事,能够闯进宸宵宫里来。 老妖后? 安可儿摇摇头,不想老妖后的作风,她向来是文斗,不会武斗的。 她怀着一颗好奇心打开了门,两个暗卫就像一座山似的,挪移多来,堵在她的面前。 “郡主,陛下有令,您不得踏出房门半步,不然就打断郡主的腿……”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可儿就跳窗户跑了。 留下一声爽朗开怀的大笑:“跟陛下说,我没有踏出房门,我是跳窗户出去的。” 暗卫们哑口无言。 但是,毕竟混熟了,大家也都有交情了。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可儿心里暗骂,把陛下的皇亲国戚挨个问候了个遍,要是他下次禁止她跳窗户,她就把屋顶掀了! 凭借着卓越的轻功,安可儿足尖一点,落在一棵竹子上,暗地里观察着究竟是谁闹事。 嗯,是个身穿朱红色宫装的小宫女,她身手矫捷看样子很能打,估摸着她是新来的御前宫女。 安可儿同情的望着那个眉目清秀的小姑娘,她从事的工作,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而她安可儿,就是百分之一,唯一没死的那一个,现在混成了郡主!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163.【163】慕容十三进宫 那个身手不凡的红衣妹子,单挑三个暗卫的创面简直帅呆了。 最终,红衣妹子,还是败下阵来,被三个大男人给制服了,像押犯人一样双手反缄在身后。 安可儿看到现场安全了,这才翩翩然落了下去。 倔强的红衣妹子还一直嚷嚷着他们不要脸:“你们三个大男人打我一个,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 安可儿站在她的背后笑道:“诚然,这些身强体壮的哥哥们是有种的。所以,你刚刚闹这一出,是想在这里比武招亲?如果你要找男朋友的话,我刚好认识一个哥们儿,他失恋了,刚好介绍给你。” 就是刚刚挂在树上的那个哥们儿偿。 闻声,红衣妹子转过头来,看见安可儿眼睛都直了,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几个暗卫们都纷纷的向着安可儿点头示意:“郡主!” 红衣妹子呆呆的望着安可儿:“你是……郡主?你真的好漂亮啊……” 本来就是美美的,被夸奖了之后,更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安可儿嫣润的红唇微微抿起,勾魂一笑:“不客气啦,他们都叫我菌子,你也可以叫我蘑菇!说吧,你是谁,来这里干嘛?” 红衣妹子呆呆的看着这比天仙还要美丽的姐姐,恍然若失,没有经过思考,几乎是随问即答:“我是十三小姐的婢女,名叫柒柒,我们小姐今天刚刚进宫,她想见一见……宸宵宫里的安姐姐。” 安姐姐?指的是她么?可是她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妹妹啊? 安可儿觉得一头雾水,问柒柒:“你不是御前宫女吗?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柒柒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目光从安可儿的脸上移开,刚刚的爽朗劲儿都不见了,略显羞涩的低着头:“哦,我家小姐是慕容十三,闺名怜香。” 安可儿心头一凉,感觉有点受伤……轩辕殊珺果然还是收了慕容十三进后宫? 柒柒扯了扯安可儿的袖子:“蘑菇,漂亮的蘑菇……你能告诉我‘安姐姐’在哪里吗?真的,我一定要见到她!” 安可儿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像极了一颗阴暗的小蘑菇。 她阴郁着,神情漠然:“嗯?你找‘安姐姐’做什么?” 蓦地,安可儿一眼看到了她那身朱红色的宫装上,袖口打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补丁,能绣出这种犀利的闪电型,安可儿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除了常香,还有谁!? 安可儿激动了,揪着柒柒:“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哪来的?!” 柒柒一顿,望着安可儿说:“这是一个刺客的。这个刺客刺杀了我家小姐。那个女刺客说,只要我穿着这件衣裳,拿着宸宵宫的令牌,我就能在宸宵宫里畅通无阻的找到她的安姐姐。她……她想见你。” 安可儿的眼光掠过一道狠厉,揪着柒柒的衣襟:“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柒柒露出了难过的神情:“我们没有把她怎么样,不过,哎……真的好难讲出口啊……她和我们小姐有些说不清楚的关系。你能帮她找到她的姐姐,去看她最后一眼吗?我看她,真的是挺可怜的。她说,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眼睛一红,咬着牙说:“我就是她姐姐,带路。” 柒柒还有点傻傻分不清:“你不是蘑菇吗……” 暗卫们一听郡主要走,立即都拔剑出来拦着。 安可儿无所畏惧,这些兄弟们她都混得很熟了,就算凭着平时一起搭肩膀喝酒的交情他们都很难对她下手。刚何况,这些人的主上——轩辕殊珺,把她当成掌上宝,根本就没有人敢伤她。 她就牵着柒柒的手,面对着周围一圈明晃晃的刀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没人敢碰她,没人敢动她,没人敢伤她。 柒柒好奇的问道:“蘑菇,他们都这么怕你,你为什么干脆冲出去?为什么要磨磨蹭蹭的一步一步慢慢走?” 安可儿悄声道:“因为,我怕网。” “网?” 话音刚落,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洒了下来。 安可儿足尖一点,迅速的躲开了。 柒柒来不及逃跑,却被困在了网里,像只被捕的小兽一样,挣扎着:“小蘑菇,救我啊!” 安可儿觉得,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腹黑到不行,为了不吓到那么萌的一只妹纸,她尽量露出无辜又无助的表情,委委屈屈的抽了抽鼻子:“不行啊,我要回去救你,就会被他们抓住的!我都被这张网抓过好几次了!这次幸好你来了,你好好的待在网别出来噢!这样他们没有网抓我了,我才能逃出去!” 柒柒满眼泪光:“好吧……你快走!我会牢牢的抓住这张网的!我会拖住他们的!” 安可儿最后望了柒柒一眼,这个纯洁的小傻缺,是上天专门派下来拯救她的吗? 真让她良心不安。 默默的接受了一下良心的谴责之后,安可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可儿当然不敢真的逃跑,她现在一点准备都没有,她这样贸贸然的出去,只是想见一见常香。 还有,慕容十三是慕容秋逸的妹妹,她想看看,能不能通过慕容十三联系到慕容秋逸。她猜,慕容秋逸已经离开帝都了,因为,小乖也已经好些天不见了。 安可儿一路躲闪着宸宵宫暗卫的追捕,一路逮住宫女就问慕容家的小姐住在哪个宫里。因为皇宫里禁言,座椅小曦不是很流通,基本上都是一问三不知。 为了暂时的隐藏踪迹,安可儿只好把她们都敲晕了拖进草丛里藏着。 在她敲晕了第五个宫女的时候,她终于幸运的问到路了。 被安可儿从身后扼住了喉咙的小宫女,十分的害怕:“慕容十三小姐,现在还没有晋为妃嫔,被陛下安置在芷云宫。” “你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是芷云宫的宫女。” 小宫女点点头:“奴婢是芷云宫一等宫人,负责照顾十三小姐的起居。刚刚去内务司交代了一下十三小姐特别需要的一些事宜。” 安可儿笑了下:“噢~那你身上的这套衣服,就借我穿穿!” ============================ 芷云宫依山傍水,是皇宫里最南面的宫殿,离宸宵宫非常非常的远。总感觉轩辕殊珺这意思,好像是要把慕容十三放逐边疆的样子。 安可儿用最快的速度赶去芷云宫,一路上,她一看到有人就在地上走,一看到没人了就在屋顶上飞。 到了芷云宫,她先在屋顶上悄悄的蹦跶了一会儿,侦察地形,免得待会儿出现了什么状况,她可以顺利的开溜。 庭院的海棠花下,站着一个公主般秀丽的身影,她身披的罗裳是用十分名贵的材料制成的,光辉灿烂,衣缀明珠,绢裙轻薄,风一吹,就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芳香。 安可儿仅仅是看到慕容小姐的一个侧脸,就能感觉到她容妆精致,眉目如画。 安可儿想,这个应该就是慕容十三了,目前为止,是她在后宫里见过的,最有钱,品味也最好的女人。比那些庸脂俗粉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纳兰天音一味迎合轩辕殊珺的喜好,天天素颜,她就是为了和那些妖艳的贱货划清界限。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忽然从回廊里闯进了她的视野,扎眼,刺目。 正在赏海棠花的慕容十三,一听到陛下的脚步声,带着赏心悦目的笑容,迎了上去,行礼。 安可儿呆呆的趴在屋顶上,望着眼前一副和谐美好的画卷,忽然有种疼痛的失落感。 慕容十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做帝王的女人。 安可儿不愿意再看下去了。既然轩辕殊珺在这里,那她还是改天再来的比较好。 她刚刚转了个身,身后忽然一柄长剑抵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一片冰凉。 男子厉声问她:“谁?!” 安可儿一听到是青衣的声音,才把新放下了。陛下的贴身暗卫果然不用凡响,这么快就发现了她。 安可儿赶忙出声:“青衣,是我!刀剑无眼,千万别冲动!” 青衣收回了剑:“你怎么在这里?” 安可儿默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好理由来,只得说:“我想陛下了,想看看他。我就远远的看陛下一眼,我就走。” 青衣苦苦的望着她一言不发,那逼视的神情好像在藐视她:编,继续编。 这是,庭院里忽然传来可轩辕殊珺醇厚的声音,声如洪钟:“青衣,把她捉下来!” ---题外话---第一更到,二更中午十二点~ 164.【164】我想你,所以来看你 “青衣,把她捉下来!” 闻声,安可儿就像只小鸡,被老鹰捉住了,直接提溜了下来。 说实话,除了轩辕殊珺你,安可儿在心底深处最畏惧的就是青衣了。青衣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头脑非常的冷静,敏锐,武功绝顶。不管她耍什么小聪明,都能被青衣一眼看穿。 很难想象,这样的男子如果出身显赫世家,如果有了文化会多可怕。 安可儿直接被青衣提溜着,扔到了陛下的面前。 轩辕殊珺高大挺拔的身躯,负手而立,俊颜冷漠:“你来这里做什么?偿” 她现在心情不爽,忽然不想说谎了,他生气就生气吧,最好打死她,那她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胆,处心积虑的活得这么累了! 安可儿挺直了腰板,抬起头:“我来见慕容小姐!” 轩辕殊珺的脸色一黑:“朕说过,你敢踏出房门半步,就打断你的腿。” 安可儿理直气壮:“我没有踏出房门,我是跳窗户走的。” 轩辕殊珺的颜色愈发的阴沉了:“青衣!打断她的腿。” 安可儿的脸羞愤的红着:来真的? 一贯对陛下言听计从的青衣,这次却没有行动,青衣怀里抱着长剑,笔直的站着:“不打,打了陛下会心疼。” 这句话,虽然不是陛下说的,但是,比从陛下的嘴里说出来,更让人心动。 安可儿刚刚压抑的心情,一下子都云开雾散了。 她想上去说几句‘我想你,所以来看你’之类的软话,给轩辕殊珺一个台阶下。 可是没想到,蓦地对上那一双怒火滔天的黑眸,冰冷的骇人! 安可儿呆住了,就连刚刚想好的哄他开心的话都忘记说出口了。 轩辕殊珺忽然出手,一把夺过了青衣的宝剑,行云流水般的在掌心转了个优美的圈,然后急转直下,剑带着剑鞘,虎虎生风,直打向她的小腿骨! 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当真这么狠心,要亲手打断她的腿?! 这个渣男!成天动手打女人! 安可儿闭上眼睛,还没被打到都觉得疼的不得了了。 然而,那一剑,却并未打到她的身上来、 最后那一瞬间,安可儿被一个柔软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了! 轩辕殊珺手中的剑,也这么徒然的停了下来。 安可儿睁开眼睛,才发现抱着她的人是慕容怜香!这么近距离的看她,蓦地发现她上的竟和常香如此相像!只是慕容小姐脸上的容妆太精致也太厚了,如果把她的妆卸了,说不定真的和常香长得一样! 慕容怜香的声音像银铃一般的悦耳,从容淡雅:“今日陛下屈驾前来看望臣妾,臣妾感激不尽。但是,请陛下容臣妾失陪片刻,这位姑娘是臣妾请来的贵客。请陛下给臣妾几分薄面,臣妾有几句话想和姑娘说,陛下能不能通融一下。” 轩辕殊珺没有看慕容怜香,此刻冷漠的眼眸中,全然落在了吓得脸色苍白的安可儿身上。这种程度,她应该知道害怕了吧。还敢逃跑吗,还敢仗着他的宠爱肆意妄为吗? 轩辕殊珺冷峻的瞟了慕容怜香一眼:“她是皇甫安,朕的干女儿,不是你能随随便便传唤的。” 安可儿虽然平时讨好卖乖最拿手,但却是个真正吃软不吃硬的主!刚刚差点被轩辕殊珺打折了腿,她懵了一会儿,现在她的脾气就上来了:“父皇!是我自己要来的!” 轩辕殊珺漠然的望着她,语调凛然的像是在宣圣旨一般:“安安郡主、生性顽劣,多次冲撞于朕,着水竹轩禁闭,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离开水竹轩半步。“ 明明就是悄悄的把她软禁了,还说得这么堂而皇之! “陛下,您何时下过这样的旨意?我兄长知道么?整个皇宫里,还有谁知道么?” 轩辕殊珺邪肆的勾唇:“朕刚刚下的旨意,你难道没听清楚?你要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朕不恭不孝,朕可以让中书省拟旨,把你的劣迹一一列出,终身关在水竹轩里禁闭!” 安可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孝你妹!不给你睡就是不孝顺你了? 不对啊,她最近都愿意给他睡了,是他自己不知道在哪里装什么深情高尚,反而装模作样的不吃她。 此时,慕容怜香忽然悠悠的说了句:“陛下,如果您不给臣妾这几分薄面,臣妾也不会估计陛下的颜面,在洛城驿站发生的事情,臣妾一五一十的禀报给兄长。”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自从踏进芷云宫,他这才是第一次正眼看了下慕容怜香,冷声轻谑:“想不到,你的胆子还真的挺大的。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来后宫。为了慕容世家,你当真连命都不要了?” 慕容怜香微微的向着轩辕殊珺颔首,拘礼:“陛下,臣妾并不是为了慕容氏而来,臣妾是为了陛下而来。臣妾的心中只有陛下。” 这样的语气,让轩辕殊珺感到有点熟悉,但是,印象却并不深刻。 “好,朕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一头雾水的安可儿,就这样被慕容怜香想带走了。 轩辕殊珺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问青衣道:“青衣,慕容怜香是不是长得有点像常香。” 青衣略感惊讶:“陛下,难道你现在才看出来吗?” 他不咸不淡的说道:“嗯,朕没怎么看过常香的长相。” 常香精通毒术,善于伪装易容,时常潜入各地,为他盗取情报,或者执行暗杀。所以,常香每次楼面,基本上都是蒙着面纱的。轩辕殊珺有时候也不太清楚,那一张脸才是她真实的脸。 青衣道:“陛下,这次刺杀慕容十三的任务,常香失败了,身亡。” 轩辕殊珺默了一会儿,把手上的剑抛给青衣,而后缓缓道:“找到她,厚葬。” 青衣接住了长剑,欲言又止。 轩辕殊珺冷魅的一眼扫过来:“有什么话,就说。” “陛下的剑势在落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减弱了,就算没有慕容十三来挡,那一剑也未必会落到郡主的身上。可是,慕容十三却跑过来抱住郡主,为郡主挡剑。郡主会误以为,陛下是因为慕容十三才停下的手。” 轩辕殊珺唇角微微扯笑:“青衣,难得你今天的话这么多。看来,看来这个慕容十三,还真是够惹你讨厌的。” 青衣脸色反而绷得更紧了:“青衣觉得,慕容十三,居心叵测。我看她的身法,分明就是个武道高手,但是,她一直在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身手。” 轩辕殊珺一听,微微凝眸,目光闪烁着戾气:“你的眼力,向来比朕好。” ==================================== 慕容怜香和安可儿走到一扇房门前,慕容怜香忽然对安可儿说道:“郡主,我现在要把门打开,请郡主先把嘴巴捂住,等会儿你要是忍不住,尖叫了出来,陛下会起疑心,他要是赶过来的话,我就没有办法把真相告诉你了。” 安可儿对这个刚刚救了她的十三小姐,还是颇有好感的,而且慕容十三看上去如细柳扶风一般文文弱弱,婀娜多姿,看起来人畜无害。 她很听话的把嘴巴给捂住了,一打开门,安可儿看到的是一个骨灰坛子,和一面灵牌。 她紧紧的额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当她转过头来看着慕容十三的时候,只见她用湿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脸上的浓妆。露出一张她十分熟悉的包子脸! 安可儿惊讶的望了望常香的灵牌,又望了下慕容十三:“小包子?!你……你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慕容怜香依旧是一派悠然淡雅,清傲得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我不是她。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孪生妹妹,慕容常香。小时候,她被仇家抱走,就一直亚无音讯。她奉命刺杀我,失败了,死了。她死之前的愿望就是,能把她的骨灰交给你,让你亲手埋葬她,把她葬在每天都能看得到陛下的地方。” 安可儿愕然:“你们是孪生姐妹的事情,陛下知道吗?你们长的这么像,陛下难打没有一点怀疑?” 慕容怜香的眸子阴沉,原本悦耳的音色,此刻冷得像冰刀:“陛下不会认出来的,因为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常香。”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165.【165】以吻服人 安可儿听得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忍着眼泪说:“常香她真好可怜,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找到了亲人的哪一天,可是偏偏就在这一天,就这样死掉了。” 慕容十三的眼睛里也同样闪烁着哀凉的泪光撄。 她缓缓的拉住了安可儿的手,容颜温婉,气度淡雅,目光忧虑:“我希望,你能为我们保守住秘密。我并不希望慕容世家把常香的死,怪罪到陛下的头上。而且,这也是常香的遗愿。” 安可儿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不过,她马上又抬起头来表示疑惑:“这件事情,只要你不说,慕容家就不会知道。那你是想让我对谁保守秘密?” 慕容怜香道:“我想让你对陛下也保守秘密。” 安可儿更疑惑了:“为什么?” “陛下知道了,心里会很难过吧。尽管他是个外表极冷的男子,但是,他心底重情重义,这点你是很清楚的。” 是的,安可儿很清楚。轩辕殊珺杀人无数,其中不乏很多他不珍视的人,他每天都在忏悔中度日。 安可儿光想想都觉得瘆的慌,轩辕殊珺背负着那么多的人命,长此以往下去,陛下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晚上光是悼念故者,都不用干别的了偿。 唔……人数太多,或许应该列一张清单出来,免得把什么日子,该给谁谁谁烧纸什么的,给记错了。 安可儿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不说出去。” “如果陛下日后问起你,我正的和畅想是不是很像,你要否认。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最了解她的人,常香用了她的真面目,和你生活在一起。只要你否认了,陛下就不会起疑心。” 这个慕容十三说话,安可儿听着就感觉有点怪怪的。 而她要求安可儿做的事情,安可儿也觉得十分的诡异,但是,她想象不出这件事情对陛下有害。所以她也就答应了。 ============================ 安可儿回到水竹轩之后,她就在水竹轩的四周围转了转,打算找一块风水宝地,把小包子的骨灰,挖个坑埋起来。 因为安可儿不方便抱个骨灰坛子会水竹轩,所以慕容十三答应她,过个一两天就找机会把小包子的骨灰给她送过来。 安可儿一边刨坑,一边嘴里含糊的叨念着:“小包子,你一路走好,千万不要太想我,晚上千万不要来找我玩,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一定要记得保佑我,保佑我早日回到现代。” 安可儿是被青衣亲自从芷云宫押送回来的。水竹轩里所有的暗卫都看到了,安可儿回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红的,一副很疼痛很受伤的样子。 暗卫们又收到的陛下的再次命令,是不许郡主离开屋子。 但是,眼下看到安可儿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遛出来,都很紧张的,以为安可儿又在刨坑,想埋了谁。他们都还记忆犹新,上次郡主因为不爽青衣的死人脸,所以埋了一次青衣。他们现在一看在安可儿又在偷偷摸摸的刨坑,一个一个都躲得远远的,人人自危。 安可儿知道,暗卫们走过她的眼前,都在假装看不见她,把他们的好意表达得如此明显,以讨好郡主。安可儿对他们的故意放纵也是十分的领情。唔,怎么说呢,她的群众基础打得好啊。 “郡主,该吃晚饭了!” 安可儿默默的坐在坑的旁边发呆:“心情不好,不吃。” “郡主,晚饭已经又重新做了,都是郡主爱吃的肉!陛下下令了,您一定要吃。” 安可儿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有包子吗?” “有!” 安可儿擦着眼泪:“挑一个最可爱的包子,放进这个坑里,埋起来,陪葬!” 手捧一盘包子的暗卫,吓得手一抖,不明所以的,只感到一阵诡异的寒气袭向背脊,阴森森的。 月亮已经爬了上来,半掩半露的挂在婆娑摇曳的竹林上,看起来很像害羞。 “郡主,陛下来了,您赶紧回到房间里去吧!” 安可儿点点头:“谢谢你们帮我把风!谢谢了!” 然后,安可儿乖乖的回房间,回床上挺着。 她刚刚躺下不久,轩辕殊珺就进来了,她背对着屏风,都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强大的气场,一点一点的逼近了。 轩辕殊珺坐在她的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语气冷厉带着责备:“你这又是在闹什么?” 安可儿今天十分的有出息,美色当前不动摇,她依旧用后脑勺对着轩辕殊珺,紧紧的抿着嘴,就是不跟他说一句话。 她在给小包子做坟冢。她已经打算好了,不能立碑也不能突出一个小土包来,为了避免别人踩到小包子的坟,她要在坟上面种一株槐花树。 她和小包子在碧纱橱相依为命的时候,两个人都喜欢坐在院子里的主高大的槐花树下,数星星。 小包子如果对陛下思念不散,过了十年八年的,会不会成精? 轩辕殊珺默默的坐在她的床边,忽然,他伸出手,捻住了安可儿的裙纱,不爽的音色:“你又去做了什么?” 安可儿猜,裙纱的边边上沾着泥巴,被轩辕殊珺发现了。 她要不要起来解释一下? 轩辕殊珺的声音又提高了一度:“朕在问你话!” 安可儿终于气不过了:“我不想跟你说话!离我远点!” 她第一次,如此的顶撞他。态度和语气都糟糕到了极点。轩辕殊珺今天在安可儿和慕容十三出来之前就离开了,他并没有问过慕容十三和安可儿究竟说了什么事情,不过,他现在大搞也猜到了。 慕容十三也许告诉了安可儿,常香的死讯。所以他的小东西,才会这么的难过,脾气也这么的大。 轩辕殊珺没有在和安可儿说话,而是向着门外,把暗卫叫了进来。 暗卫进门,跪在屏风外面:“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问道:“郡主今天可有走出房间?” 暗卫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有。” 安可儿心里一阵干着急,她就不明白了,古人的忠君意识怎么如此的强烈,合伙起来说个谎就能不了了之的事情,为什么要偏偏要说出来。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轩辕殊珺的肝火为什么一直都这么旺,被手下气的。 果然轩辕殊珺被气到了:“朕不是让你们看住郡主,不让她出房门的吗?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 咚的一声,暗卫把头磕到了地上:“卑职该死!” 轩辕殊珺寒声道:“来人,将他拖出去,斩首!” 安可儿一震,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住手!他犯了什么错,你要砍他的头。” 轩辕殊珺冷睨了安可儿一眼:“违抗圣旨,死罪。” 安可儿倒抽一口凉气,那种‘要杀就杀我,你把人放了’的话,安可儿向来怕死,她说不出口。可是,她必须帮着那个的暗卫求情。 “陛下,他并没有违抗圣旨。是我自己硬闯出去,他拦不住我,他最多是办事不利。” 轩辕殊珺冷笑:“朕不留没有用的人。” 安可儿目光一沉,是的,这个男人残忍果决,常香上一次也是因为完不成任务会被处死,逼不得已把自己的都卖给了凤清雅。 这个男人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 安可儿心底一阵的恶寒,她十分的厌恶这样杀戮成性的男人:“要杀就杀我,你把人放了。” 轩辕殊珺捏住了她的下颚,然后缓缓的抬起,冷声道:“朕要说多少遍你才懂,你的命是朕的,你无权决定自己的生死。” 她冷眼望着他:“你说过,不会做让我讨厌你的事情。怎么,才几天,你就忍耐不了了?” 大拇指粗粝的指腹缓缓的摩挲着娇俏的下巴,薄唇扯出冷笑:“是的,朕放弃了。因为朕发现,就算朕什么都不对你做,你也依旧讨厌朕。” 说完,轩辕殊珺又向着外面下令,要砍了那个负责看守她的暗卫。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立即把此人拖出去,就地……” 他的话没有说完,菲薄的唇就被女人吻住了,最后的话语也淹没在了两人的唇齿之间。 ---题外话---第一更~ 166.【166】我只有被逼急了才咬人 安可儿是一心想救人的,所以,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一个猛扑把陛下撞倒在床上,啵出的声音怎么大,就怎么来。 刚开始,隔着屏风,暗卫们都还搞不清楚状况,后来大家明白了,也就默默的把门给关上了撄。 差点被砍头的那位兄弟,心里十分的感激郡主舍身相救,郡主辛苦了! 安可儿几乎是扑到了轩辕殊珺的身上,闭着眼睛又舔,又啃。身下的男人一点反应都不给,既没有回应她,也没有推开她,她甚至感受不到男人此时是喜欢还是讨厌,她就闭着眼睛这么干巴巴的吻着,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像一只小狗,在啃一根冻骨头。 不过,就算只是在干啃,她都十分的享受。他喜欢喝茶,所以他的口腔里基本上都是男性特有的清冽干净的味道,很好闻。 难得暴君这么安静的任由她啃咬,平时一直是受的安可儿,攻的本性被激发出来了,忽然有些狂了,尖尖细细的小虎牙用力要咬着男人菲薄的唇,真的咬! 男人依旧纹丝不动的由她咬。 直到血腥味儿渐浓,呛到了她的小鼻子,她才不得已的放开了他,微微的张开诱人的樱桃小口,微微的喘息着。 他抬起手,指尖摸着她染着血的小虎牙:“原来你喜欢这样。” 安可儿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哼哼道:“不是,我只有被逼急了才咬人。偿” 轩辕殊珺无声的嗤笑着,冷声:“朕最近一直都很放纵你,何时逼过你了?” 安可儿火了:“你放纵我?把我困在房间里不允许我出去半步,这也叫放纵我?” 轩辕殊珺坐起来,直着身子,平视她的眼睛:“朕不许你出去,你不也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如果朕许你肆意走动,只恐怕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已经逃出帝都,连影子都不见了。” 此言不虚,安可儿一时语塞。 清冷的黑眸深处有种驿动不安的情愫,他危危的眯眸,极力的隐忍着,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让它溢了出来:“到底要朕怎做,才能留住你的心。” 这一句让她的心底一震,似有余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心里回荡着,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轩辕殊珺的眼眸沉了下来:“或许,朕一开始让你活下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明知道你不祥,就应该直接杀死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驯也驯不服,关也关不住。” 下一秒,她纤细的脖子就被男人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了,直接推倒,一手按在床上。 他的声音冰寒刺骨:“或许,朕应该试一试,现在能不能下得了狠心,趁早杀了你。” 安可儿稍稍的挣扎了记下,然后也懒得动了,因为没吃晚饭,肚子饿得没力气…… 好在这一次,轩辕殊珺也并没有打算真的掐死她,只是象征性的掐了下她的脖子,恐吓她。 蓦地,她寂然出声:“你是不是,很怕我。走出皇宫去,就会成为你的敌人?你是不是已经查清楚我的身世了?” 轩辕殊珺蓦地一怔,卡在她喉咙上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安可儿很害怕这种感觉,那分明就是他想掐死她,但是,又用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不去伤害她。 这个无声的答案,胜过千言万语。安可儿瞬间就秒懂。 她的小手抚上了他的手,温柔的摩挲着:“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你的敌人的。在这个世界里,你是对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去伤害你,当然,除了我自己。所以,陛下,不要伤害我,我会一直都站在你身后。” 扼住她咽喉的那只大手,已经从蹂躏,变成了轻抚,温存宠溺:“说得真好听。可是朕听到的却是,你只会为了你自己而背叛朕。” 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娇笑:“所以啊,陛下要对我再好一些。除非我心甘情愿,要不,你就是拿链子拴,都拴不住我。能拴住我的,只有陛下的人而已。” 她不是开玩笑的,她绝对有本事逃出皇宫。可是,她也很清楚,能困住她的,只是她对他的不舍。 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每一次她对他撒娇,对他笑,他都会忍不住要纵容她。他想把自己的胸膛变成宽阔的大海,让她溺毙在里面,永远都不要离开他。 他低低沉沉的在她耳边道:“朕对你难道还不够好?你还想要朕怎么做?” 安可儿松了一口气,果然,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她的戏路。不管是身材还是脸蛋,他都是宠冠后宫的标配,而且她嘴巴甜,诡计多,她真的怀疑她哪一世是不是当过纣王的妲己。 安可儿主动贴了上去,抱住轩辕殊珺的手臂:“陛下,你说过的,要带我去藏宝阁的。我看上什么,陛下就赏赐什么。” 温香暖玉在怀,他心底纵使再多的顾虑,也拒绝不了:“好,明天去。” 她心底一阵雀跃,明天就能趁机把玉枢偷出来了吧。 纤细的手指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画着圈圈:“那,陛下,人家晚饭还没吃,陪我吃晚饭?” 他捉住了那只在他胸前调皮的小手,俯下头,轻轻的亲吻那粉嫩如花瓣一般的指甲:“朕没空,还要去处理政务。” 安可儿失望的‘哦’了一声,那悦耳的尾音听着像一只邀宠的小奶猫,得不到疼宠而娇嗔着惹人怜惜。 偏偏此刻她就在他的怀里撒娇,像有只小猫儿爪子一样,挠得他的心里痒痒的。他的眸色微沉,大掌轻轻的摩挲着女人滑嫩的手臂,他的小腹忽然一紧,渐渐的热了起来。 指腹挑起纤秀的玉颚,他沙哑着声音道:“安安,今晚让朕……侍寝好不好?” 她的脸一红……美男求侍寝?那给跟以前的强抱肯定不一样,他会取悦她吧,肯定会。而且他活还这么好,应该很精彩吧…… 她只觉得一阵鼻血燥热的涌动着,赶忙仰头。 她赶紧推开了这个男人,生怕等会鼻血会控制不住的喷薄出来,她含糊的推诿着:“陛下,今晚,我心情不好。改天,改天吧。” 男人的语气明显的不善了,挑眉问道:“心情不好?” 是的,心情不好。她刚刚得知了小包子的死讯,难过了一个下午都没吃东西。她再好色,也不能这么禽兽吧。 以后,每每看到小包子的坟,她的心里就会多一道的膈应。不管怎么说,常香都是因为陛下而死的。 轩辕殊珺冷冷的瞟了安可儿一眼,也没多说什么:“那你好好休息,晚膳一会儿会有人送来,多吃些,你身上没肉,摸着寡手。” 安可儿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胸,那是他最喜欢摸的地方了,还行吧,虽然离d杯有些差距,但是,配上她这小身板,这样大,已经算是逆天极品了。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了,不同的是,这次门一关上,就被上了锁! 门外传来了轩辕殊珺的声音:“凌烈,你负责看守水竹轩,失职,就地斩首。” 她记得,凌烈就是水竹轩里的暗卫头目。 安可儿蓦地一怔,立即跑下床,冲到门口那里:“不要——” 轩辕殊珺就站在门外,他好像就是想听她求他,所以才没走。 她拼命的拍打着门:“陛下!陛下!求你放过他,今晚我给你睡,求求你……” 可是已经晚了,她听到了人头落地的声音! 她失声尖叫:“你这个混蛋!” 门外传来的声音冰冷淡漠:“安安,朕可以为你遮住眼睛,不让你看见看些残忍的东西。可是,这个世上残忍的规则,不会因为你的存在,而有任何的改变。” 她狠狠的一脚踹在门上:“你知道常香死了对不对!她对你来说是个杀人工具,对我来说,却是这世上最亲的姐妹!我不能指责你什么,我也没资格跟你发火,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介意!你这个冷血的混蛋!” 轩辕殊珺站在门外不言语,末了,才说了一句:“原来你在心底窝了这么大的火气,真亏你忍得住。” 她一边哭,一边死死的咬着唇瓣,喉头梗咽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又将门狠踹了一脚! “尸首和血,都会处理干净。如果你晚上害怕,让人传个话,朕会过来陪你。”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明日万更~ 167.【167】皇上‘干爹\’难伺候 这个世界的确是很残忍的。所以,她才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待在这里,她想家。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伟大,很了不起,手段狠厉也非常人能及。他说能一辈子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去看可怕的事情,一辈子把她囚起来,不让她逃走,也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她深信不疑,她相信他能够做到,只要她不去捣乱的话…… 这天晚上,安可儿一直坐着,心乱如麻,睡不着。 因为害怕,房间里的烛火也是一直点着,都不敢熄灭。 月过中天,门口忽然飘进一股异香,香香甜甜的,让人的脑袋有些恍惚撄。 她开始意识到,这是有谁再给她下迷香,只是她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她没有晕倒。 她警惕的拿了把匕首在手上,门外果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人声偿。 “陛下!” “郡主呢?” “卑职等放了大量的迷迭香,郡主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昏迷了。” “把门打开,朕要进去。” 安可儿不想暴露她那近似于无敌的特殊体质,因为这样轩辕殊珺会更加的忌惮她。比方说,原本打算毒死她,因为知道她的神气体质之改成用刀直接砍了……那她多亏? 所以,她脑子飞快的合计了一下,还是决定装晕。 门打开了,轩辕殊珺走进来了。 而此刻,安可儿也已经摆好了姿势,倒在地上——倒在地上显得比较自然一些。 轩辕殊珺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抱到了床上,帮她脱鞋子,大概的扒了几件外衣,然后就让她平躺在床上。 然后,她闻到了一股鸡汤的香味。 本来就饿了许久,现在闻到这个香浓诱人的味道,她的肚子一下就咕噜咕噜的叫唤了起来。 天啊,这特太尴尬啦!脸好红。 轩辕殊珺好像轻笑了一声:“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你的身体永远比你要诚实得多。” 她该怎么办?继续装晕,还是直接大大方方的醒过来,干了这碗鸡汤?! 正当她还在纠结的时候,她的唇瓣就被缄住了,然后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香美味的鸡汤气息。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几乎是凭着本能就吸住这这些美味,咽了下去。 有些脸红,这个男人怕她跟他闹脾气,不吃东西,所以想了这个办法。 咽完了鸡汤,他还要在她的口腔里肆虐一阵,才肯离开。 第一次吻得这么的美味油腻,食浴了x浴都混合到了一起,纠缠不清,难分难舍,有种特别的活色生香。 以至于,喂完了一碗鸡汤,两个人都热了,最后直接滚到了床上。 安可儿还很悲催的必须得控制住自己,不能去摸他,还得继续装晕。 现实状况是,男人也没有比他痛快多少,感受他紧绷的身体,和若有似无的闷哼声,抱着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然后他走下床,打了一盆温水,用毛巾细细的帮她擦拭和脸蛋,手。 他手上的毛巾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蛋,而他的声音确实无情的低沉而冰冷,他冷哼着:“能让朕这样去伺候女人,你还是第一个。你对朕来说,正变得越来越特别,朕就越来越害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彻底的被你控制……你说,朕是不是应该趁早了结了你,以免得后患无穷……” 安可儿此刻是绝对不敢醒过来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息。 轩辕殊珺大致的帮她擦拭干净了身体之后,就开始抱着她睡觉了。 他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对她还有自制力一般,就是抱着她纯睡觉,其他的动作一概没有。 然后叨叨絮絮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很多她听不懂,也不敢深究的话。 “想要向上攀登,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而你能攀登到何种高度,完全取决于你舍弃何种程度的东西。如果你想要攀登到顶峰,那么你舍弃的东西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恰恰是所最珍视的……” 整个晚上,安可儿都睡得心惊胆战。 试想,如果有个人一直在你的耳边跟你商量着,‘我该不该杀了你’这样的问题,正常人能睡得着吗? 好不容易熬到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也不知道陛下整个晚上到底睡没睡。 只知道天差不多发白的时候,身边的男人起床了,去上早朝。 对于安可儿这种喜欢睡懒觉的人来说,起这么早简直是要命。起早贪黑的帝王,简直就是天下最苦的差事。 她能感觉到,男人在起床之前,吻了她的额头。那被他珍惜的感觉甜蜜恍惚,很美好。 她有点搞不清楚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感觉这几日纯清水般的亲昵,比君王和妖妃的搭配,他们更像相处了十几年,默契而心有灵犀的夫妻。 当日上三竿的时候,她才睡够了。 收拾妥当自己之后,她就来到窗前——那个窗户已经被两条木板钉成了十字,以防她跳窗户逃跑。 看到这个牢房一样的窗户,大早上的就让安可儿内心郁闷得不行。 她随手摘下一片垂至窗前的竹叶,吹着小乖从前最爱听的清音。 安可儿又是一阵失望,小乖还是没有出现。慕容秋逸给不会是过河拆桥了吧?拿着她的手信,起就了心上人,然后就私奔? 可是,安可儿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慕容秋逸的那个心上人,应该是不喜欢他的,至少现在她还没有答应他。因为慕容秋逸是个十分负责的男人,如果他有女人了,那他就不会亲她,更不会那么真心的说,如果她信守婚约嫁给他,那也不错。 中午的时候,水竹轩里又有人到访了,是慕容怜香的从娘家带过来的侍女,柒柒。 暗卫们去通报了陛下,才把人放进来的。轩辕殊珺到底是十分的给慕容家面子。 房门的锁被打开了,柒柒抱着两个酒坛子呆呆的站在门口:“蘑菇,你犯了什么错,才被爹爹关了起来吗?” 安可儿埋头在书堆里,无力的抬头瞟了柒柒一眼:“嗯,我家的‘干爹’比较难伺候。” “我爹爹每次都是我偷跑出去玩,才把我关在小房间里禁闭的。” 安可儿的眸子闪了闪,自从她第一眼看到柒柒,就觉得柒柒不是普通的婢女。这样的率真,没有心机,也一点都不自卑,倒像是大家的小姐。 柒柒奉命十三小姐的命令,带过来的两坛酒里面有一坛其实是小包子的骨灰。因为安可儿不能踏出房间半步,所以,安可儿只好让暗卫们带路,让他们把柒柒带到昨天她找好的那块风水宝地去,把她家的小包子给埋了。 安可儿对暗卫们这样说的:“昨天我刨好的那个坑,就是用来埋酒的,你们记得禀报陛下,我没有做什么不轨之举。” 暗卫们听到郡主昨天刨的那个坑不是埋人的,一个一个都如释重负。毕竟,郡主曾经有过,将青衣骗进坑里埋起来的光辉战绩。 柒柒埋完了坛子,又不肯走。大概是看安可儿被关禁闭很可怜,所以想过来陪陪她。 “蘑菇,你还要关多久,才能被放出去?” 安可儿一边研究着甲骨文,一边回答道:“唔,有可能是关一辈子?” “为什么啊?你这是得犯多大的错啊!皇帝那老头子不是你的干爹吗,他怎么这么狠心啊。” 安可儿惊讶的望着柒柒,她还真敢说! 柒柒很有正义感,而且英勇无畏,安可儿瞬间觉得这个妹纸是个干大事的人。 于是她也就不在拐弯抹角了,安可儿直接凑了过去,压低声音:“柒柒,其实我和你们的九公子是至交,我被关在这里,一直都联系不到他,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和他通个信儿?” 柒柒完全震悚了,一块糯米糕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有咽不下去,憋得小脸通红,一双杏眸就更加的水汪汪了。 安可儿生怕她噎死,赶紧拿水去灌她! 好不容易把气顺了,柒柒指着她的鼻子说,兴奋得压低了声音:“哦……你原来就是九哥……九公子的心上人!?” 安可儿一僵,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否认,还是干脆承认了会对她更有利。 可是,安可儿的沉默,在柒柒的眼里,却是害羞和默认,柒柒兴奋得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一直不停的盘问着:“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了多久,什么时候打算要小宝宝……” ---题外话---第一更~ 168.【168】以吻服人2 就再这个时候,安可儿忽然看见青从门口出现。 而柒柒这个时候又一直在叽叽喳喳的盘问着她和慕容秋逸的各种问题,安可儿吓得脸都青了。 当时,柒柒一个劲儿的说安可儿和九哥的事情,兴高采烈的,不管安可儿怎么求她她都不闭嘴。 安可儿左手一个装着水的壶,右手一个盛着水的碗,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去捂住柒柒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于是,安可儿情急之下,做了个非常英明神武的举动。 安可儿一下子吻住了柒柒的嘴! 因为轩辕殊珺收到了暗卫密报,慕容十三派了个婢女过来,一直缠在水竹轩里,轩辕殊珺于是十分谨慎的派了青衣过来看个究竟偿。 青衣匆匆赶来,没想到见到的竟是这样的不堪入目的画面…… 青衣气愤的眼神:你!你这样对得起陛下吗? 安可儿读懂了青衣的眼神,心泪流满面:“青衣,不要告诉陛下好么?我担心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的喜欢女人啦,我正在努力的接受陛下……” 柒柒红着脸,很羞涩。她这才知道,原来房间里又第三个人,当她转过头来看见青衣,那个怀抱着长剑,又冷又酷,帅出了天际的少年,柒柒姑娘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是一种整个世界都开满了鲜花的感觉。 青衣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把火气忍了下来:“你喜欢女人?” 安可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柒柒忽然跳出来,一直冲到青衣的面前:“不不不,你千万别误会,我不喜欢女人的!” 青衣有两个特点,一个是高,另一个就是目中无人。 所以,青衣基本上把矮他两个头的柒柒完全无视了,直接越过柒柒的头顶,直接望向安可儿。 他冷声打断了安可儿的欲言又止,冷道:“你不要狡辩,可耻!”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柒柒忽然跳到了青衣的身上,一把抱住他,然后吻住了他! 安可儿看得目瞪口呆:好精彩啊! 她还是第一次看青衣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勇猛的妹纸。 柒柒没有吻多久,就像只树袋熊一样从青衣的身上滑了下来,羞红的脸蛋萌萌哒。 然后,柒柒捂着脸直接朝着安可儿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了安可儿怀里,害羞的捂着脸:“还好,还好,我对男人是有感觉的,呜呜,刚刚人家被你给吻得,脸红心跳,还以为我是真的是喜欢女人的。” 安可儿惊讶的张着嘴,一边拍着柒柒的后背,一边安慰她:“诚然,你是喜欢男人的。妹纸,我敬你是条好汉!” 青衣的此时脸上的表情,是绝无仅有的奇观,完全找不到字眼来形容,但是有紧张和羞涩,那是肯定的。 安可儿对着青衣飞了个媚眼,用眼神告诉他:冰棍,你的春天来了呢。 青衣把脸别过一旁,不敢看。 安可儿坏水涌上来了,借此机会要把青衣赶出去,她才好和柒聊聊慕容秋逸的事情。 她提高了嗓门故意问道:“柒柒,你刚刚吻了青衣,你对他有感觉了,那你就是喜欢他的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生宝宝呀啊。” 柒柒仔细的想了下,扯着衣袖,扭捏了一下:“现在太早了……过几年再生吧……” 此言一出,安可儿再次被柒柒惊吓了。没想到柒柒竟能在这么扭捏的状态下,说出这么不扭捏的话来。 她忽然很想看看青衣是什么反应,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门口空空如也,青衣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安可儿一早就看出了柒柒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果然是有办法和慕容秋逸单独联系的。 安可儿为了让柒柒帮她,于是她就编了个和慕容秋逸相恋,然后被歹毒的皇上干爹阻止,然后她被关禁闭……之类荡气回肠的故事。 纯洁的柒柒实在想不出,干爹其实是可以睡的。所以,她相信了安可儿是因为婚事的问题才被皇上干爹关了禁闭。 柒柒说:“蘑菇,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要回去准备特制的信纸和无色墨,这是慕容家秘密通信的工具。就算不小心被外人截住了,他们也是不知道信上究竟是写着什么内容的。” 于是,安可儿就一边在水竹轩里等柒柒,一边继续研究她的甲骨文。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布谷,布谷。” 安可儿的耳朵竖了起来,因为窗外响起了她和柒柒的接头暗号,两声布谷鸟的叫声。 柒柒是个精通武道的妹纸,轻功也很不错的。中午的时候柒柒特意去水竹轩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地形,晚上就直接偷偷的闯了进来。 她走到窗前,柒柒从窗外把纸和无色墨递给安可儿。 安可儿说:“柒柒,你先走,明天再过来拿这封密信。” 柒柒忽然有些着急了:“不行啊,有一大队人马过来了!我躲不开他们,我得进你的屋里藏一下!” 安可儿比柒柒更急:“你进不来啊!门是锁着的,窗户上钉着木条……”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柒柒就一手一根木条,动作干脆利落把木条给卸了下来,快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安可儿吃惊的望着柒柒从窗户外滚了进来。 柒柒捉急的推了一下惊呆了的安可儿:“蘑菇!我该藏哪儿?” 安可儿迅速的回过神来,二话不说,直接把柒柒塞进床底下了。 轩辕殊珺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安可儿手忙脚乱的藏柒柒带给她的信纸和无色墨。 高大笔挺的身躯站在门口,夜紫色的龙纹广袍,随意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纹丝不乱,十分的飘逸俊美。 刀削一般的五官英俊淡漠,他的声音不温不热:“安安,看来你的精神不错。朕还以为你要绝食一两天,才能消停下来。” 安可儿定定的望着他,默默的告诫自己:不要慌,不要慌,要假装房间里没有别人,床底下也没有妹纸。 她冷静下来之后,就对着轩辕殊珺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我不想见到你!” 他充耳不闻,径直走了进来,似笑非笑道:“安安,朕昨天答应过你,今天要带你去藏宝阁。你不见朕,朕如何带你去?” 一听到他要带她去藏宝阁,安可儿整个人都精神了,有些迫不及待:“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轩辕殊珺没有动,就在安可儿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将她一把揽住了,紧紧的圈在了怀里:“安安……” 男人这种低沉而动情的声音,一听就是求欢的前奏,要是平时。给他亲个一两口也没什么,但是,此刻他们要是滚上了床,那柒柒就危险了。 依着陛下的性格,他发现房间里有人,而且还是慕容家的婢女,那么他很有可能会直接杀人灭口。 “陛下,今晚的月色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轩辕殊珺一边冷冷的笑着,一边手就在她的腰上不安分了起来:“怎么?又瞒着朕做了什么诡秘的事情,所以,态度这么好?” 安可儿猛摇头:“没有的事情,我今天一直待在水竹轩里,哪里都没有去,不信你问青衣。” 一提到青衣,安可儿的脸上又是一红。 青衣该不会把她和柒柒接吻的事情说出去吧?唔,应该不会。因为提到柒柒,青衣肯定不会好意思说他被一个姑娘强吻了。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越来越放肆了:“安安,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朕看到你撒谎,都不会拆穿你,这样的话,你为了掩饰自己,就会拼命的讨好朕,让朕,为所欲为。” 安可儿有种被玩弄的感觉,贝齿狠狠的咬住樱唇,一掌打向他的手肘关节。 但是,偷袭失败。他轻巧的一闪,捉住了她的皓腕,反缄在她的身后,一只手就把她完全控制住了! 她挣扎了两下,他的力气好大,就算她涌上内劲儿都完全挣脱不开:“放开我!”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的摸上她细嫩的脸颊,声音禁欲似的清冷,但是他的指尖却在她的身上点火:“可是,朕忽然发现,你像只小豹子一样张牙舞爪的样子,也不错……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朕都喜欢得很。” ---题外话---第二更到。还有一更,中午一点~ 169.【169】你是不是在和男人研究山水画 “可是,朕忽然发现,你像只小豹子一样张牙舞爪的样子,也不错。朕都很喜欢。” 她的脸红了,现在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腹黑。 她现在都不敢想,自己究竟有多少次对他说谎,他是心心如明镜。究竟有多少次,他故意不拆穿她,然后欣赏着她为了掩饰自己,而卖力的讨好他的样子,他甚至是享受她。 有种被他玩弄于掌心的羞耻感撄! “混蛋!放开我!” 他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凭借着力量上悬殊的差距,然而越来越放肆。 甚至于各种银荡的话都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为了这个女人,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刚开始,以为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奴婢,只要他略施恩泽,她就会百依百顺偿。 后来才知道,她是狡黠难以捉摸,更加难以掌控。别说占有她,就算是单纯的把她圈禁起来,都很难。 现在他才渐渐的知道了,他自以为自己捡回了一只猫儿一样温顺狡黠,善解人意的小东西,没想到,她其实竟是只小狮子。如果不趁她还没有长大,剪掉她的爪牙,囚在笼子里驯养,她甚至会成为他将来强劲的敌手。 血腥味儿,再次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昨晚上他被咬了,今天又被咬了。 他睁开了一双深黑的眸子,看着她倔强漂亮的小脸,这可真是牙尖嘴利的小东西。 又纠缠了好一阵子,他才满足了,然后把她松开了。 她被松开之后,就用尽了全力的推开他,因为一时情急,手上用了内力,她自己的没有察觉。 轩辕殊珺拂袖一挡,化解了大部分的攻击,但还是被打得连连后退,一直撞到了一根柱子上。 安可儿心里又急又怕,她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跟轩辕殊珺撕破脸,还咬破了他的嘴巴,这一出她要怎么收场,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轩辕殊珺被她打了一掌,但是,看上去也并不是很生气,俊颜依旧是清冷淡漠,唇角缓缓的勾出一抹戏谑:“安安,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朕的命吧?” “不!如果我真的想杀你,我有一百种方法,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不轻不重的打你一掌!” 忽然,柒柒的那颗黑色的脑袋,出现在了屏风的后面。 安可儿又是一个吓得脸色苍白,拼命的使眼色,让她快点滚回床底去。 可惜,已经晚了。 轩辕殊珺发现了柒柒,而后,他寒着眸子冷喝了一声:“青衣!” 青衣是直接从窗户外面跳进来的,他本是勇猛无畏的冲上去,但是,一看到柒柒,却立即退回到轩辕殊珺的身边,紧紧的护卫着陛下。 轩辕殊珺眸色一凛,询问青衣:“你认得她?” 青衣脸色苍白的点点头,即冷静又认真:“陛下,当心此女,她可是真的会扑上来的。今日午时,卑职就中了她的招。” 柒柒脸红。 安可儿则是听得满头的黑线,青衣这也太迟钝了吧,看不出人家小姑娘对他有意思? 轩辕殊珺一看青衣这么紧张,便更加的防备的望着柒柒:“将她捉住,拖出去……” 安可儿害怕听到斩首两个字,连忙打断了,干笑着:“柒柒!你刚刚才睡醒对不对?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对不对?” 柒柒一心都在青衣的身上,看见青衣这么保护陛下,也把陛下当成了是自己人,所以她说话是一点都不避讳:“嗯?我在屏风后面没看见你们在干嘛,不过我听出来了,你是不是在和这个男人研究山水画?一会儿说什么春图,一会儿有说什么玉女峰的,一会儿又说什么沟谷里水流很急……蘑菇,他是你的朋友吧?就算他鉴赏山水画的品味跟你有冲突,你也不能一直骂他是混蛋啊……” 安可儿的脸已经要红到爆了,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捂住了柒柒的嘴! 安可儿要死了……柒柒,你这么聪明,你妈妈造吗? 某个男人的黑眸中沉下来,那闪着的眸光,分明就是回味方才。 柒柒被捂住了嘴,莫名其妙的一直呜呜着。 轩辕殊珺这才悠悠开了口:“安安,她是谁?” 安可儿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她……她是慕容十三小姐的婢女。跟我玩地不错,我俩情投意合,所以,晚上我就叫她一起过来玩。” 青衣俊眉一拧,立即附到陛下的耳边,悄声的说了一句话。 轩辕殊珺听了之后,勃然大怒。 虽然是心里已经是勃然大怒了,但是,转化成脸上的表情,最多也就是嘴角抽了抽,俊颜冰冷:“安安,你当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一直拒绝朕的?” 安可儿窘迫得不知道是该否认好,还是承认好。 还是承认吧,这样,就能解释柒柒为什么会出现在水竹轩了,虽然这个理由不大像话,但是,她和丫鬟有私交,至少比轩辕殊珺怀疑她和慕容家的公子、小姐们有私交要强得多。 谁知道,安可儿还没有开口,柒柒挣脱开了捂着她嘴巴的小手,面对着轩辕殊珺勇气十足的开了口,:“你是不是皇宫里万岁的陛下?我一直以为陛下是个老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的年轻……”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扫过去,柒柒立即被吓得直往安可儿的怀里钻。 柒柒继续自作聪明:“陛下,蘑菇她是喜欢九哥……喜欢我们九公子的!不是说,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吗?九……九公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心心念念着她……” 安可儿漂亮的小脸蛋,此时一片惨绿,不由分说的又把柒柒的嘴巴给捂住了! 她真后悔,刚刚没有把柒柒的嘴巴捂严实了! 安可儿心惊胆战的望着轩辕殊珺,他那双沉敛的黑眸,此时沉不见底。 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个男人那一双锐利的双眸,太睿智了,似乎能将所有的人都看穿。 然而,此刻轩辕殊珺那双冷厉的眼眸,盯着的却不是安可儿,而是柒柒。 轩辕殊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冷睨着柒柒:“你是谁?” 柒柒刚刚还抬头挺胸,一副勇敢十足的样子,可是,在轩辕殊珺的强压注视之下,立即就吓得躲到了安可儿的身后。 安可儿气得直想戳她的脑袋,怎么这么无脑……胸也不够大。 她几乎是被柒柒直接推出去,迎上了轩辕殊珺的目光,安可儿轻咳一声,勉为其难的帮她解释:“她叫柒柒,是慕容十三小姐的婢女。” 轩辕殊珺细细的咀嚼着,半晌,缓缓的勾起唇角笑了,只是那笑的弧度,看起来带着一丝阴诡的意味:“柒柒,你不必回芷云宫了,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宸宵宫,当璟瑄殿的御前宫女。” 安可儿一听,面如死灰,心里也是拔凉的。 柒柒一听,十分的开心:“哦,御前宫女是吧?听说好像很厉害的!我上次就是假扮的御前宫女,才混进了宸宵宫。” 安可儿已经感到脱力了,柒柒简直就是在脑门上贴上一章“我天真,我无敌”的标签。 其实,柒柒这样天真单纯的萌妹纸,才是腹黑帝王的盘中菜吧。 柒柒想了下,又道:“那陛下,我以后我在宸宵宫,可以常常来水竹轩,和郡主一起玩吗?”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脸上一团和气:“随时可以。” 她已经欲哭无泪了,陛下的意思是,让这是萌货随时都可以来坑她吗? 柒柒一听,兴高采烈,还说要马上会芷云宫去收拾东西。她看起来无忧无虑,总是很容易兴高采烈的。 轩辕殊珺就是一副大尾巴狼腹黑的样子,清俊淡雅的一笑:“好,让青衣护送你去。我看。郡主和你情投意合,尽早搬过来,也好为郡主排解寂寞。” 说到情投意合的时候,轩辕殊珺的眼眸,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安可儿,让安可儿莫名的打了一个冷战。 柒柒一听有青衣送她,她更是开心得都快飞起来了。她是喜欢青衣的,第一眼看见就很喜欢,吻过了之后就更喜欢。 最后,青衣就以一副高冷的姿态,跟在柒柒的身后,监视着她,押送着她,并且时刻提防着柒柒会扑上来吻他。 门被轻轻地带上了,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轩辕殊珺叹息一声,嘲谑着冷声道:“安安,你真的有这么喜欢慕容秋逸吗?只要你承认,朕愿意成全你。” 安可儿惊讶的望着他,难以置信! 她沉默不语。她一点都不相信,这个暴君会放过她,她送觉得,轩辕殊珺这样说,只是想套出她的话来罢了。 男人的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她,他迫切的想知道她和慕容秋逸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有没有私情。 可是,他又很怕,怕真的从她的嘴里听到她喜欢慕容秋逸的话来。 轩辕殊珺冷着眸子,凛声质问:“怎么,不敢说?柒柒刚刚说的话里,你们相恋多年……你和他,是不是早在皇宫之外,就认识了?” 安可儿镇定自若的抬起头,依旧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陛下,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柒柒就是一个在慕容府上,一个说话疯疯癫癫,口无遮拦的小丫鬟,她说的话,陛下怎么能相信呢?” 轩辕殊珺唇畔冷嘲的笑意,愈发的肆意:“安安,你这么聪明,可千万你要告诉朕,你一点都没看出来,她根本不是什么丫鬟,而是离家出逃的大小姐。” 安可儿的心里又是一阵拔凉,柒柒,你傻缺成这样,都能长这么大,真的很不易。 可是,她此刻更担心的是她自己。 两件事情她解释不清,一个是,她和慕容秋逸有一腿,第二件就是,她亲了柒柒。 安可儿知道这个妒夫,吃起醋来是非常要命的。她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和别的男人有着或有或无的牵扯。 哪怕,她只是慕容秋逸的前未婚妻,她都不能让轩辕殊珺知道,否则,她肯定又要被虐惨了。 她细细的斟酌了一下,冷静的分析着:“柒柒却是像个无知无畏的大小姐。至于她是哪家的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柒柒和慕容秋逸熟悉,似乎也很关心慕容秋逸,所以,把我误认为是慕容秋逸的心上人。” 轩辕殊珺一阵冷笑,没有表示怀疑,也没有相信。他的心中其实也有了一丝笃定,因为慕容秋逸和安可儿的年龄相差十岁,在宫外就‘相恋多年’这种事情,可能性很小。 他忽然靠了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腰身,逼近她:“安安,你不要慕容秋逸,也不要朕,难道真是因为,你……喜欢女人?” 她这回否认不了啦。只得羞涩的低下头:“唔,我对女人有幻想,但是大部分时候都能克制得住。” 他身体一僵,圈着她的腰部的手,也渐渐的收紧了。 “你轻点,弄疼我了!” 轩辕殊珺清冷的眸子里像是要迸出了火来:“你讲真,对女人有性趣?” 安可儿支含含糊糊的解释着:“我也不确定……” ---题外话---三更。今日更新结束,明日万更~ 170.【170】这要命的温柔 “你真的对女人有兴趣?” 安可儿含含糊糊的回答着:“我也不确定……” 轩辕殊珺的眸色又暗了一度:“所以,你才这么这么怕它?” 她刚开始不懂:“它?它是谁……” 不过,安可儿马上就明白了,脸又是一红,用力的抵开他的胸:“没……是你长得丑好吧!……偿” 他不以为然,继续揉着她:“那是你没尝过它的味道,它能让你欲仙欲死!” 安可儿一边推拒着他,一边不屑的翻他白眼:“你是皇帝,没有女人敢对你有半句怨言。你也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女人是什么感觉?你和嫔妃的欢好姿态,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自负,粗暴,你就是那种只顾着自己爽的男人,根本不管女人是痛,还是死。我觉得,你也就是外边俊美如玉而已,你的内心,跟它一个德行,丑陋凶残粗暴,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我没有任何的自虐倾向,自然也不会喜欢和你做那种事情。撄” 他越听,眉头所得越紧,因为她说得都对。 也许是不想给她太多的空间,他随着她的推拒,一路不着痕迹的把她抵到了柱子上,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她的背脊已经整个都贴在了冰凉的柱子上,而前面就是男人的温热的胸膛。 冰火两重的感觉,鼻息里都是男人的味道,干净好闻。 他低沉的声音,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悦耳:“安安,你难道没有发现,朕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吗?为了你……” 低醇而温柔的声音,让她的心跳不自觉的都缓慢了起来,缓慢的若有若无的跳动着, 他的脸,一点一点的逼近,刀削一般英俊的五官,一点一点的在她的眼前放大,当他的唇瓣,几乎要擦到她的嘴唇的时候,她才猛地惊醒! 她咬着唇瓣,把头别过一旁去,拒绝他的亲吻。 轩辕殊珺喉结滚动着,发出了沉吟一般低哑的声音,若有似无的轻笑着。他没有强行吻过去,上面稍微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但是他的身下却反而更进一步,紧紧的贴了上去。 “安安,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但是,你必须明白一点,朕可不是一个容易拒绝的男人。朕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安可儿冷笑:“噢~所以,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因为你暂时的耐心,不强抱我。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会对我温柔,可是,我看到了你在威逼利诱。要是我又选择的权力,你这种男人,早就被我甩开十万八千里了。” 他微微一僵,目光邪肆,低低徐徐的笑着:“所以朕,永远都不会给你选择的权力。” 安可儿忽然想咬人。 她已经不明白对他是爱多于恨,还是恨大于爱了!她只知道自己开始后悔救了下这样一个男人。 当初就应该狠狠心,让他毒发身亡!她现在才知道,她救活的就是一只大尾巴狼,把她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吐出来。 除了家国大义之外,这个男人没有一丝纯良的品质,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图报!把自己当成天下的主宰,对谁都为所欲为!现在想想,当初,他‘临死前’肯放过自己,那完全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对她无足轻重。要是换做现在,他死也不会放过她的。 玩的了很久,男人似乎很不满一只手必须托着她,只有一只手可以肆虐。于是他就趁着她软下来的时候,又把她抱到了床上去,这样他才有发挥的空间。 “你……你这个混蛋……” 他忽然顿住了,附到她的耳边:“我认为,你要是聪明一点,就应该好声好气的求我,。你知道,在这种时刻,你越是反抗,越是骂我,就越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怎样,哭两声给我听听,有眼泪的话,我肯定会心软的。” 安可儿一愣,不敢挣扎也不敢动了,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腹黑。她现在很生气,但是又不敢生气。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难道真的要哭吗? 轩辕殊珺危危眯起一双清冷的黑眸,在那深处,已经是浴火焚烧,他细细的打量着身下的女人,她脸上美丽而茫然无措的表情,心头一荡,怜惜般的亲吻上了柔嫩而可口的脸蛋。 一遍又一遍,细致的,轻柔的亲吻着,从来对女人没耐心的他,就仿佛把这二十几年积累起来的耐心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心意,落在她脸上的吻,每一个都轻轻的触在她的心底深处。 真是要命的温柔。 安可儿忽然伸出长腿,勾住了他的腰身,那是一种迎合的姿态:“你不要在玩我了,大家都难受的很。我虽然不大愿意牵扯进你和你老婆们的中间,可是,如果你不肯放过我,那我就会学着去享受。我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不会因为这个就绝食自残什么的。不过,你也别妄想你要我一次,我就会跟你一辈子。” 他微微一怔,然后哑声失笑,沙哑不堪的声音说道:“好,那你好好享受。我会很温柔的……” 碰上这个个天天死皮赖脸来求欢的男人,她也是无奈。 就在安可儿感觉浮浮沉沉的时候,忽然,水竹轩的外面忽然传来了刀剑的声音。 轩辕殊珺微微的顿住了,耳根微微一动,辨别出了对利器的数量和声音传来的方位,然后就立即停了下来。 安可儿还是晕乎的,身上一轻,男人就离开了。 他下床的时候,还不忘记在她的身上盖上一件衣服。 轩辕殊珺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不慌不忙的把衣服穿好,然后好整以暇的立于屏风之外,他不会中任何调虎离山的计策。因为他还要守住身后的女人。 果然,不一会儿,门外的暗卫就来报:“陛下,青衣遇袭!” 安可儿一听,整个人都清醒了。 聪明如她,已经猜到了真正遇袭的是哪一个。青衣没有任何身世和背景,他只是陛下身边的保镖,那刺客有可能就是冲着柒柒去的。 安可儿胡乱披了件衣服,人还没有走出屏风,就喊道:“陛下,柒柒可能遇到了危险!如果她受伤了,请让人把她抬到这里来!我会帮她处理伤势。” 轩辕殊珺也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有人敢在皇宫里行凶,绝对不会去伤一个无足轻重的护卫。可是,他不想安可儿也卷进这些事情中来。 他冷声道:“安安,你不要胡闹,如果有人受伤那自然是送去医治,你且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 说完,他就交代了一下暗卫,要保护好水竹轩,他则准备离开。 安可儿并不是在胡闹。柒柒如果是刀伤,她会包扎。如果是中毒,那么她的血,就是世间最好的解药。 只是此刻,轩辕殊珺看上去有些紧张柒柒的安危,安可儿忽然在心中腾起一个又酸又冷的想法:“陛下,你该不会是,看上柒柒了吧?” 轩辕殊珺就要离开,也因为她这一句而停下了脚步,戏谑道:“安安,你这是在吃醋?” 安可儿本来想走出屏风的,但是现在忽然不想让男人看到她的脸了,也许她此时的脸上,真的写上了一个大写的“醋”字。 她躲在屏风后面,背靠着屏风:“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并不讨厌她,否则就不会想让她侍奉御前。我以前就是御前宫女,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比任何人都多。” 轩辕殊珺没有动,只是侧过脸来,玩味的挑眉:“所以?你还是在吃醋。” 安可儿默不作声,后宫那些专职陪睡的女人,安可儿只是觉得心塞,但是说实话,她并不吃醋。 真正让她介意的是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的纳兰天音,还有那个一直深埋在他心底的的女人。 柒柒清新脱俗,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心机深沉的帝王,应该喜欢和天真无暇的少女待在一起,这样他肯定会舒适。 安可儿最后还是没忍住,话说出了口:“当初你留住我的命,是因为我长得像她,你可以慰藉相思之苦。可是,你喜欢我的,是因为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图谋吧,能够单纯的面对你。柒柒跟我一样……陛下,我觉得,你应该就好这一口。” 柒柒一看就是受尽了宠爱的女孩,从小不知道什么痛苦。因为不需要去掠夺就拥有一切,所以没有任何的心机。 柒柒和安可儿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安可儿在现代,被家族寄予厚望,所以栽培得格外用心。而柒柒就是一个身上没有任何负担的女孩,活着只是为了开心。 ---题外话---第一更~ 171.【171】如果你无法成为我的人,那你也不能成为任何人,明白吗 薄凉唇扯出一丝弧度,眸光邪魅,他的语调淡漠寡情:“你多虑了。朕一代帝王,存活于世,并不是为了和女人整日纠缠。” 她一怔,蓦地抬头,尽管轩辕殊珺在她的背后,可是她依然觉得他高高在上、碾压众生的形象,放佛就在眼前。 所以,这样的男人再让人心动都只能仰望。她只想要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品行优良,看重家庭,有责任感,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老婆最大。虽然这样想很自私,但是,这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撄。 不知道何时,轩辕殊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轻轻的环住她的腰:“安安,朕把柒柒留在身边,并不是因为看上她了,而是另有目的。不过你也说得对,朕并不讨厌她。如果你担心朕会喜欢上她,那你就把朕留住。如果你一直把男人推开,纵使你倾国倾城,男人也会索然无味?” 安可儿默不作声。这简直就是在做虐…… 这个男人,她想甩,甩不掉。想睡他,又怕怀孕。偏偏她心里又爱他,爱的很。成天为他吃醋,怄气。玛德,这个男人几乎把她上个世界都塞得满满的。来到古代,她就是成天围着这个男人打转了。 “不要再拒绝朕了。虽然朕对你是真心,但是,朕也不会终日只把目光停留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朕不知道,朕失去了耐心之后,会对你如何。如果你无法成为我的人,那你也不能成为任何人,明白吗?” 连她做‘人’的资格都要被剥夺吗? 蓦地,安可儿的脸色苍白,这句话,他说得真是骇人偿。 轩辕殊珺看她不说话,以为她这是已经反思自己,以后改正的态度,他浅浅的勾唇,心中颇为满意。 临走的时候,他还搂着她,奖励似的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一吻,然后才离开。 安可儿默的坐在地毯上,默默的发呆。这段乱七八遭的感情不知道要怎么去了结。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到现代了。 她需要彻底的得到玉枢,还有那几件天南地北的宝贝。 轩辕殊珺看样子今晚会很忙,带她是要去藏宝阁的事情应该就这样黄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再磨着他,让她去藏宝阁。 因为她刚刚被轩辕殊珺搞得身上又黏又湿,很不舒服,所以,只得叫人准备热水来给她洗澡。 不多一会儿,内饰们扛着浴桶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低眉顺眼的宫女,手里拿着皂角,和花瓣,还有干净的毛巾。 安可儿退了衣服,躺进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泡着,素手捻了两片湿漉漉的花瓣遮住了她的眼睛,悠悠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洗澡的身后不喜欢有人在一旁盯着,如果,有需要热水,我会叫你们进来的。” “是,郡主。”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只有一个宫婢留了下来。但是,安可儿逼着眼睛并没有发现。 这个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一个低沉的男声:“郡主!您的房间里还有人吗,如果有的话,请让她出来。” 安可儿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哈欠:“没人啊,我让她们都出去了……” 当她眼睛上的花瓣掉下来,她赫然发现眼前提着花篮的小宫婢没有走,那个宫婢的左手垂着,有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指尖留下来,滴在了篮子里的花瓣上。 安可儿大吃一惊。 那个婢女把手指竖道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刚刚的那个男人的声音:“郡主,刚刚有六个宫婢进入了水竹轩,但是,现在侍奉在门外的宫婢只有五个。郡主,您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人藏在了您的房间里?” 安可儿冷静的望着眼前这个受伤的宫婢:“看来他们在找你。” 那个小宫婢因为疼痛,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你不怕我?” 安可儿缓缓勾起唇角:“你要想动手,早就动手了。再说,你现在伤重,应该是你怕,我怕什么。” 安可儿说这话,其实装出来的淡定,小手在水下微微的颤抖着。因为她现在没穿衣服,就算想跑都不可能! 门外的暗卫们,听到郡主在房间里没有动静,但是,因为郡主在洗澡,他们又不敢贸然进来:“郡主!郡主,你在里面还好吗?” 安可儿还在紧张的和看眼前这个宫婢对峙着,忽然,宫婢手上的装花瓣的篮子失手躲在了地上,然后她就要欲坠的抚着浴桶的边缘,往浴汤了吐了一口血。 安可儿大喜,转过头去刚想叫暗卫们进来抓她,忽然被她突然出声喝止住了:“等等!” 刷的一声,吐血的宫婢撕下了自己的面具。 当安可儿转过头来,看到那张熟悉可爱的包子脸,一瞬间,她的眼睛湿润了:“小包子?” 慕容怜香激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摇头:“我是慕容十三,帮帮我,我对你没有恶意!” 安可儿想了下,种种迹象来看,这个十三小姐却是对她没有恶意。芷云宫的时候,轩辕殊珺要打断她的腿,还是她奋不顾身的抱住她,给她求情。 于是,她就转过头来对外面要搜查的人喊道:“你们别吵啦,还让不让人好好洗澡了!我说了,这屋子里没人!” 然后,安可儿又发了一通脾气,才把外面的人都给打发走了,就连在屋子外面跪着侍奉她的宫女也被她全都赶跑了。 门外清净了之后,安可儿就从水里爬了出来,换上衣服。 有那么一瞬间,慕容怜香几乎是凭着本能去帮她拿衣服,那动作娴熟自然,就像是习惯了去服侍安可儿一样。 安可儿蓦地一怔,呆呆的看着十三小姐,而十三也是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安可儿最后微笑了一下,总结出了一句:“看来,你真的是很喜欢我。” 慕容怜香尴尬的笑了下:“嗯,常香临终前告诉过我,你待她如亲姐妹。我和她是孪生的姐妹,当然也是感同身受。” 安可儿也没多说什么,找了把剪刀直接剪开了她身上衣物被血染红的地方,查看她的伤口。 不说别的,就是冲着她是小包子的孪生姐妹,她帮帮她也不为过。 他一边帮着慕容怜香处理伤口,一边问道:“你是为什么受的伤?” 慕容怜香垂下头:“我……我能不能不说,反正我不会害你……” 安可儿手上的动作一顿:“你害陛下也不可以!” 慕容怜香又摇摇头:“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做出对陛下不利的事情。” 安可儿的心里有些吃味儿:“你也喜欢他是吗?” 她的脸一红,一片温婉动人红云弥漫上脸庞,安可儿细细的打量着她,虽说是孪生姐妹,但是,两个人的气质还是很不一样。 对了,小包子是什么气质来着?好像是没有气质…… 安可儿在脑中不断的翻着她的回忆,却意外的发现,小包子仅仅是常香伪装出来的一个形象,为了骗取她的信任,如此而已。 究竟真实的常香是什么样子的,安可儿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安可儿只知道常香是个善于用毒,善于伪装的杀手,刺客,细作。 安可儿细思极恐。 慕容怜香的伤口包扎好了,但是,因为她受了很重的内伤,所以只能在房间里打坐调息,疗伤, 安可儿搬了张小板凳,坐在慕容怜香的对面,十分严肃的对她说:“我早知道慕容世家是陛下最大的威胁,你现在在皇宫里秘密行动,我不得不怀疑你。你如果不老实招了,我一定会把你绑起来,交给陛下发落的。” 慕容怜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从容不迫:“郡主,我今夜做的事情,正是为了陛下而做的。你应该帮我保密。” 安可儿纳闷:你都不告诉我,我咋帮你保密? 安可儿啥也不说了,一把抓住慕容怜香的手腕:“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拉你去见陛下。你和陛下说清楚吧。“ 慕容怜香当然不肯去,她忍着手臂上的伤痛,紧紧的拽住了安可儿。 “郡主!这个事情,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心底善良,我担心你会破坏我的计划。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题外话---第二更到~还有一更下午六点之前…… 172.【173】男人,果然都是人面兽心的东西 安可儿是这么想的,不插手就不插手,反正大多数时候她也都是动口不动手的。 于是,安可儿就爽快的答应啦。 慕容怜香神色凝重,压低着声音道:“我要杀了柒柒。” 安可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袭击青衣的人就眼前的这位是慕容十三小姐。 “为什么?撄” 慕容十三道:“柒柒是慕容本家派来监视我的婢女,那晚常香刺杀我,她一清二楚。她知道我有个孪生妹妹的事情。虽然她现在还不不知道这件事是陛下才是幕后主谋,但是,柒柒一旦告诉家族里的几位兄长,他们就总会查到陛下的头上。郡主,我是害怕,家族里的人对陛下又更深的误会,万一他们误会把十多年前,常香抱走的仇家就是陛下,那两家就会结下更新的仇怨。” 安可儿忽然觉得后背一阵恶寒,恍然道:“十三小姐,你怎么知道,当初抱走你妹妹的仇家,真的不是陛下?也许,常香就是陛下握在手里的一个筹码?偿” 慕容怜香立即反驳:“不是的!常香是从仇家那里逃出来,才被陛下捡到的!” 安可儿又是一惊:“你似乎知道的很清楚?” 慕容怜香平静了一下,才缓缓的点头:“嗯,这是我妹妹临终之前就告诉我的。” 安可儿这样一听,也没做多大的怀疑:“哦,虽然对柒柒感到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情,我确实该插手。” 毕竟,柒柒和轩辕殊珺放在天平上,谁重要,那是不言而喻的。 安可儿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十三小姐,我希望你能用其他的方式封住柒柒的嘴,并一定要灭口吧,这样做太残忍了。” 慕容怜香洗耳恭听的样子,问道:“郡主请说。” “比如给柒柒吃毒药,每个月都必须服用解药的那种,少一个月不吃就会死。比如说,给她洗脑,让她失忆,然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在比如说直接把她卖了,卖到村子里给地主当小老婆……” 安可儿忽然闭嘴了,她真是电视剧看多了,这得是多深的仇恨,才能这样的虐她。 慕容怜香脸色苍白:“郡主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 安可儿干笑两声:“我开玩笑啦,别当真。柒柒嘛,其实特别的单纯,也容易相信别人。你看起来脑子也是很好用的样子,不如,你哄哄她,骗骗她,让她给你保密。虽然,我知道,在这个世界,杀人不一定犯法,奴婢的性命很贱,就算被主人打死都是平常。但是,你真的不要轻易的杀人,总有一天会报应到你的身上来的。” 慕容怜香目光一沉,脸上冰冷阴鸷,报应么?她杀过那么多人,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慕容怜香忽然轻轻的抱住了安可儿,将她的下巴靠在安可儿的肩上,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像是忏悔一般的沉重:“我是个注定会下地狱的人,我常常这样想,想着想着,我就不害怕了。” 这句话让人瘆的慌,安可儿感觉自己的脊背又是一阵发凉,她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因为她真的不想听下地狱的事情。 这天晚上,慕容怜香都躲在安可儿的房间里,所幸的是,轩辕殊珺一个晚上都有再来。 第二天早上,慕容怜香和安可儿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商量着要怎么把慕容怜香送出去。 “怜香,你是不是会易容?” “嗯,我易容术还不错。” 安可儿出了个主意,一会儿她负责发脾气摔东西,等宫女们被派进来收拾房间的时候,慕容怜香就易容成宫女的样子,混出去。 怜香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是也表达了自己的疑虑:“那留在你房里的宫女怎么办?” 安可儿想了下,嘿嘿一笑:“反正最近流传我喜欢女色,我就把她的外衣扒了,绑在我的床上,就当是我色性大发好了……” 怜香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丰满的酥胸,警惕的看着安可儿。 事情进展的十分的顺利。 安可儿把屋子砸了,然后暗卫们就派了宫婢过来收拾屋子。 躲在帷幔后面的慕容怜香就瞬间出手,一下子击晕了宫婢。 就在慕容怜香换衣服的时候,安可儿发现了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漂亮的银质角哨, 这样精致的银质的小东西,没来由的让安可儿想起了慕容秋逸,她好奇的指着怜香脖子上的哨子:“这个是什么?” 慕容怜香低头一看,她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道:“这个是……召唤信鹰用的哨子、” 安可儿大喜:“哦!我知道了!十三小姐,你这个信鹰能联系到九公子吗?” 怜香蓦地一愣,迟疑的点了点头:“你找他?有事?” 安可儿随口胡诌了一句:“嗯,有事,他欠我一大笔钱没还,就掏出帝都了。” 怜香呆了呆。如果连慕容九公子都还不起的债务,那应该是一笔很可怕的数目吧。 安可儿继续问道:“那么,你能不能帮我带个信儿给慕容秋逸?” 怜香又是一阵犹豫:“应该是可以下……这样吧,我回到芷云宫之后,找慕容家陪嫁的家仆好好问问,看下是什么情况。然后,我再以赠送郡主容陵郡的特产为名义。过来找你,好好的商量一下。” 安可儿满意的点点头:“嗯,那你记得多带些好吃的过来。” 为了把进进出出的宫女数量搞混,好掩人耳目的让慕容怜香混出去,安可儿只得不停的摔东西,不停的闹腾。看守她的暗卫们都是男人,不方便进屋里来收拾,于是,来收拾一地残渣的宫女们络绎不绝的仅处于水竹轩里。 安可儿闹腾的差不多了,已经将近中午,安可儿估摸着,轩辕殊珺可能快要过来了,床上的这个大活人,怎么办? 安可儿面对这么个被剥光的小宫女,忽然不知道该干嘛了。 她望着床上的小姑娘,舔了舔唇,如果是她垂涎女色,那她总应该对这个小姑娘做点什么吧?不然轩辕殊珺会起疑心? 于是,安可儿打开门,对着守在门口两边的暗卫说道:“我你们帮我找到一件东西,十五分钟……唔,一刻钟之内拿过来给我,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这件屋子!” 暗卫们差点就跪了,拍着胸脯保证,就算郡主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们都会去做的。 安可儿拧眉:“你们这个诚意表现得也太假了些,大白天,你们上哪里去摘月亮?其实我要的东西很简单,把你们平时看得春图给我几本就得好了。” 暗卫们面面相觑:郡主就是为了搜刮这东西,所以才闹得天翻地覆? 果然,不出一刻钟,他们就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全都贡献了出来。 数量之多,内容之广博,细节之精彩,令人叹为观止。 安可儿抱着一堆黄书,翻着他们大白眼,男人,果然都是人面兽心的东西。别看这些暗卫们平时像块好木头似的不苟言笑,背地里还不是那么回事儿! ============================= 轩辕殊珺刚刚下朝就直接来了水竹轩。 那时,安可儿正和一个小宫女,一起躲在被窝里看春图。 “砰”地一声,房门是被男人一掌打开的,整个房间都抖了三抖。 那时,安可儿正看到精彩之处,一时不能自拔,蓦地听到这一声巨响,吓得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 轩辕殊珺走到屏风外,一拂袖扫出一道劲风,可怜屏风像纸片一样被扫飞到了一旁,摔在墙上,碎成了渣。 他冰冷的眸子一眼扫过床上的小宫女,冷声呵斥:“滚!” 小宫女从床上慌慌张张的滚了下来。 安可儿不忍心看她光着出去,特意追上她,给她罩了件外袍。 轩辕殊珺黑着一张俊脸摸一把拽住了她:“安安!” 安可儿把身上衣服拢了拢好,漫不经心的调调:“嗯,陛下有什么话说吧,我听着呢。” 攥着她衣袖的手,青筋暴起,如果此刻他手上捏着的是她的手腕,只怕她的骨头早就碎了。 “朕一下早朝就听说,你一个早上都在水竹轩里闹腾,还用烧房子来威胁看守你的暗卫们……把春图全都给你?” 安可儿不以为然道:“是啊。” 轩辕殊珺终于忍不住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颚:“没想到,你还在屋子里藏了一个女人,你们在床上,都干什么?” 她尽量不激怒他,但是也不像从前那么温顺乖巧了,用开玩笑似的语气冷冷地调侃着:“怎么,你后宫女人这么多,我不过是随便抱了一个女人,你都火大成这样了?我知道陛下是真心的喜欢我,睡她们只是为了排解浴望,我同样也是啊。我的心里只有陛下,不过,我也就适当的偶尔换个口味,排解一下需要。” “你果然喜欢女人?” 安可儿冷嗤一声:“没有啊,其实我更喜欢男人,不过,如果我跟其他的男人睡在一起,你肯定会杀了我的,所以只能跟女人玩了。” 轩辕殊珺一直紧绷着的神情,缓和了下来,掐着她下颚的手,也渐渐的松开了,变成了抚摸:“你跟女人玩些虚凰假凤的游戏,不如跟朕领略一下真正的美好,你尝过男人的精彩之处,就不会在想着女人了。” 她轻咳一声,有点小尴尬:“嗯,晚上再说吧。既然你来了,那我们一起吃午饭?” 轩辕殊珺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倾吐着暧昧而蛊惑的语调:“先喂饱了你再说。刚刚你玩了这么久,应该也润了,朕刚好可以捡现成的。” 说着,他就一把打横抱起她。 她已经不想挣扎了,反正,他这样日日夜夜的囚禁着她,这也是迟早的事。 异位而处,如果她是权力最高的男人的话,遇到个天天都想上的绝色美人,那肯定不知道把她吃干抹净次多少次了,轩辕殊珺忍到现在,跟她玩自制力,安可儿都不得不佩服他是条硬汉! 她有些紧张,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说过你会很温柔的,不会很疼吧。” 他缓缓的抽开了自己的手,难得这么温柔有耐心教导着;“你放松些,再放松一些,太紧张的话,会很疼……” 门外忽然响起了青衣的声音:“陛下,内阁辅丞上官大人在璟瑄殿求见。” 男人的身体一僵,黑瞳之中似有火,会随时爆发出来。 安可儿把被扒开的衣服又陇上了,冷漠的调笑:“陛下,我就说嘛,这事儿要等晚上才能做,大白天的,多不方便?” 轩辕殊珺黑着脸,望着身下诱人的小妖精,忽然眸光邪肆的闪了闪:“刚好,我赶时间,一下就行,权当预热,等会你在上点药,等到晚上你不同了,那时朕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好好的尽兴了。” 她小脸红白交错,这也太粗暴了! 她刚想抗议,就他被吻住了,抗议都被吞进了肚子里。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又有更精彩事情的出现了。 ---题外话---三更到,今日更新结束~ 173.【173.】我垂涎你好久了 这个时候,门外的来报:“郡主,芷云宫的慕容小姐到,说是来赴上次的郡主之邀,要给郡主赠送容陵郡的特产。” 两个人都僵住了。 安可儿被吻得艳色的红唇微微勾起,轻笑:“陛下,看来,这是天公不作美啊。撄” 男人的脸色不佳,身体僵硬着,却没有打算退下来。 她又继续添油加醋:“陛下,慕容十三你我都见识过,不是这么好打发的。陛下的圣驾就在水竹轩里,慕容小姐知道陛下在。如果,我不见慕容小姐,你猜她会怎么想?你当真不怕我们之间奸情曝光吗?”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诱人的脸蛋:“那也不错,然后收了你进后宫,如此朕可以名正言顺的……” 她蓦地一僵,不管怎么样,反正便宜时都让他占就对了。 安可儿忽然很反感,给他当妾的事实。 她张开口,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放肆手指,还悄悄的勾舔一下指尖才放开,而后她妖娆一笑,挑衅着说:“如果我以皇甫家二小姐的身份被收进后宫,那你就不能这么方便的把我关在水竹轩,随时随地的监,禁,我。偿” 轩辕殊珺忽然逼近,英俊的五官泛出了氤氲暧昧的冷笑:“小妖精,我早晚收了你。” 门外的暗卫没有听到郡主没有的回答,又问了一次,郡主要不要接见慕容小姐。 轩辕殊珺一边不慌不忙的从她的身上爬起来,悠哉的穿衣服,一边道:“让慕容十三在前厅候着。就说郡主在小憩,一会儿再见。” 穿好衣服之后,轩辕殊珺还意犹未尽的又过来揉她,还一边揉一边邪恶的笑:“安安,作为惩罚,朕要将你今日私下招幸宫女的事情昭告整个皇城。安安郡主有失皇家体统,继续在水竹轩禁闭,直至彻底悔改为止。” 安可儿心里窝火。但是,唯独这一次,她无话可说。因为这都是她自找的。 轩辕殊珺玩够了,才衣冠楚楚的离开。 她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都酸软,缓了好一会让,才对门外的暗卫说,让慕容十三小姐进来。 慕容怜香一踏进房门,听到屏风后面的郡主在穿衣服,不禁的脸色一红:“郡主,你当真好女色?” 安可儿从屏风里绕出来,缓缓地抬起眼皮来,白了怜香一眼:“是啊,是啊,所以你要看好你的大胸,我垂涎好久了。” 怜香也看了一眼安可儿的,明明郡主的比较大,难道郡主平时都是自娱自乐? 慕容怜香果然想答应她的那样,带了许多好吃的,像供菩萨一样,摆了满满一桌。 因为这次怜香是光明正大的过来,所以,屋子外的暗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她们两个人就算打个喷嚏,屋子外的暗卫们都听得到。 安可儿迫切的想知道怜香究竟能不能帮她联系到慕容秋逸。她一边吃东西,一边用眼神暗示着慕容怜香,眼皮子眨得都快抽筋了。 慕容怜香温婉一笑,抽出一本筷子,沾着水,在桌面上写字,而且还是倒着写得。如此,坐在怜香对面的安可儿,就能够看到正常的字了。 安可儿惊讶的望着她,没想到怜香居然还有这一手!简直比专门培训出来的特工还要专业! 安可儿一边吃,一边读着慕容怜香在桌子上写的那些字。 原来,慕容家是个庞大而严谨,而且野心勃勃的家族。家族的主要成员都拥有自己的信鹰,而且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特制的无色墨,每一种无色墨对应一种能使之现行的药水。所以,你写给大哥的信,被二哥截了,二哥没有与之对应的药水,没有办法是无色墨现行。 慕容怜香表示为难,在桌子上写到:我没有联系九公子的无色墨。若用普通的墨水来写,你担心信息会走漏吗? 安可儿这才想起,柒柒给她的无色墨,就是用来联系慕容秋逸的。 安可儿不会用水写倒字,她只得高兴的点头,表示没关系! 慕容怜香会意,又接着用水沾了筷子,继续写道:唤来信鹰,找隐秘的地方,不能引人注意,还要迅速撤离。我受伤,轻功不行。 写完,慕容怜香耸了下香肩,表示很无奈。 安可儿却没有收到丝毫的打击,依旧兴高采烈的笑眯眯:“我可以啊,而且我很厉害的。宫里能追得上我的没几个!” 慕容怜香惊讶的望了安可儿一眼,然后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又接着写道:我易容成你,你易容成我,你出去事情办完,回来。 安可儿高兴得点头如捣蒜头。 ================================== 安可儿想来想去,还是把地点选在了凤凰花苑。 因为,凤凰花苑她已经去过两三次了,地形也很熟悉。而且,凤凰花苑是凤族的圣地,一般的宫妃都是不能踏足的。但是,慕容小姐因为刚刚进宫,可以假装不知道,万一被抓住了,也是合情合理。 凤凰花苑里到处都是参天的花树,个把老鹰飞进花苑里,都看不到踪迹了。 安可儿假扮成慕容怜香的样子,回到了芷云宫,然后,她就翻墙出去了。 她一心一意的祈祷着,这次琴晚不要在撞见凤清雅偷欢了。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她的魔障一样,她原是危急的时刻,就越是能遇上他搅乱。 安可儿偷偷的潜入了凤凰花苑,再次感叹一番此处风景壮丽,一眼望不尽的火红凤凰花,如火如荼。 她跃上了一株高大的花树,把自己纤细娇小的身体掩映在开凤凰花的花枝丛里,然后掏出了怜香给她的银哨,哨子上面有两个孔,按住上面的孔,吹出长音,按住下面的孔,吹出的是短音,吹哨子的节奏是三长两短,三长两短……直到信鹰飞来为止。 安可儿吹了好久,吹的口干舌燥,都没看到什么威武雄壮的老鹰飞过来。 正当她垂头丧气的靠在树干上,准备收工的时候,安可儿蓦地发现了有一只圆得像球一样的鸟类,从刚刚开始,就站在她旁边的树枝上耷拉着眼皮子,有些不爽的望着她。 安可儿焕然大悟,她说怎么刚刚她身边一直有一只小鸡仔一般的小东西,一直在她的身边拼命的叫唤着。它看起来汁多肉厚,十分的美味。 于是,安可儿默默的用银哨对着这只小鸡吹了一个‘三长两短’。 它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安可儿无奈的捉住它,指尖戳着它的喙:“你该减肥了!胖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老鹰?” 她把提前准备好的信纸塞进了信筒里,然后,套进了信鹰爪子上的金属小环里。把它放飞。 因为安可儿实在是担心这只胖嘟嘟的家伙会被人截住,她还在后面跟了一会儿。 被选为信鹰,就是不一样,别看它胖,但是它的肚皮是纯白色,翅膀下的绒毛也是纯白的,只有背部是低调的灰色,这样它飞在晴天下,就不是那么显眼。 安可儿跟了它一小段路,忽然,一柄长剑就从不远处的屋檐下投射向天空。 信鹰一个灵巧的闪避,躲过了。 她的心看得一跳一跳的,这只肥鸡一样的小鹰,看起来汁多肉厚,果然是很容易暴露目标的。 安可儿没有多想,立即越上了一处斗檐,果然看到了几个羽林卫,也许是没有刺客抓,太无聊了,一个一个眉开眼笑的指着她的信鹰,打赌要将它打下来。 她的手心直冒冷汗,立即拾起了一块瓦片,就在第二个羽林卫准备将手中的剑也投了向信鹰的时候,她把他手里的剑击落了。 为了吸引他们三个的注意力,安可儿还故意在树上弄出了声响,引他们来追她。 “有刺客!” “抓刺客!” 安可儿开始没命的跑,一路上,哪里有树丛就往哪里钻! 离了凤凰花苑好远,安可儿才气喘吁吁的听了下来,躲在树根底下。因为除了太多的汗,她脸上的仿真皮面具都开始卷边儿了。 正当她不停的用手撸面具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影从树后面窜了出来,一个擒拿捉住了她,将她的双手都反缄住在背后! 一个邪肆的男声,冰冷带笑:“我跟了你好一会儿,你的轻功很不错!” ---题外话---第一更~ 174.【174】你是来找我的吗?小美人 安可儿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纳兰天音是她的天敌,而凤清雅是她命里的克星,这两个货,总是轮流出出来虐她,乐此不疲。 虽然心慌的很,但是,安可儿还是停止了腰板,趾高气昂的呵斥着:“放肆!我知道我是谁吗?” 凤清雅根本不听她的威吓,不知道什时候掏出了一条绳索,就把她的手腕给捆住了,然后粗暴的将安可儿的身体扳过身来。 凤清雅看到她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微微吃惊,随即目光淫邪,将她全进了怀里:“你是来找我的吗,小美人?上次在凤凰花苑,是不是没有爽够,恩?偿” 安可儿一口啐在他的脸上:“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慕容十三!你是什么东西,一个羽林卫……恩,军衔不低吧,敢对世家小姐无礼!你这是要自毁前程吗!” 凤清雅质疑的眼光打量着她,嗤笑:“你难道真的是慕容十三?撄” 安可儿咬牙:“不信,你可以和我一道去芷云宫!” 一队羽林卫追捕刺客赶了过来,路过的时候,像凤清雅行了个军礼。 凤清雅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指着远处道:“此刻刚刚那边去了,你们快去追!” “是!凤将军!” 安可儿一点都不想单独和凤清雅在一起,刚想开口呼救,就被凤清雅捂住了嘴,拖到了更加清幽的无人的地方去。 四下无人的时候,凤清雅才把她的嘴巴给松开了。 凤清雅一手扣住她的脖子逼问道:“所以,你一直都是慕容家安插在陛下身边的细作?” 安可儿知道,因为凤清雅不仅见过常香的真面目,而且还侮辱过常香,所以,凤清雅是认准了这张脸。 她继续把戏眼到底,学着慕容十三端庄温婉的样子,厉声呵斥:“你这个狂妄之徒,到底是何人!胆敢扣押我!” 风雅微微眯起潋滟的凤眸,细细的打量着她,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蓦地,他发现了她下颚之下,有一丝面具的接缝,眼眸闪过一丝精光,但是他并不急于拆穿她。 “你当真不认得我?你当真是慕容十三?” 安可儿冷哼一声:“你认为,这个皇宫里,还有人敢假冒慕容十三小姐不成?!你这个狂妄之徒到底是谁!再不放开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凤清雅轻挑的靠过去,哂笑:“在下,凤清雅。姑娘,我再给你我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你再不说实话,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她心虚,总觉得凤清雅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名堂来,但是她依旧梗着脖子不松口,想等待时机逃走。 凤清雅已经失去了耐心,抬起手“刷”的一声撕开了她的面具。 几乎在在同一瞬间,安可儿一脚踹上凤清雅的裤裆,他痛苦的闷哼一声向后倒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安可儿扭头就跑。 凤清雅连她的样子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让她跑了。 不知道凤清雅会不会真的去芷云宫逮她,但是,她眼下人皮面具没有了,只有先偷偷的躲在芷云宫里了。 她还好,她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是慕容十三的。她翻墙进了慕容十三的闺房之后,就在脸上蒙了块面纱,继续假扮慕容十三。 门外,婢女来了:“十三小姐,小姐,您午睡起床了么?” 安可儿轻咳一声:“嗯,我起了,就是这里的文字特别多,我的脸上叮出了许多的包包。去给我备些防止蚊虫叮咬的药膏过来。” 门外的奴婢称是,两个奴婢走了一个。 留在门口的那个婢女接着又道:“水竹轩派人过来传话,郡主约您一起品茶,还让十三小姐带上点心一道去。” 安可儿知道,这是怜香该着急了,可是她脸上已经没有了仿皮面具,她带着面纱去水竹轩,暗卫们是肯定要例行检查的。 她想了又想,就让那个婢女立即去水竹轩传话:“告诉安安郡主,就说我的脸被蚊子叮破了,哪儿都不能去~!让郡主赶紧过来看看我。” 门外的奴婢犹豫了一下,也还是颇有态度的提醒着:“那位郡主,可是被陛下关了禁闭的,能去水竹轩已是不易,要是让郡主出来,那更是难上加难。十三小姐,奴婢劝您一句,我们出来皇宫,还是低调谨慎些为好。别辜负了族内对小姐的一片苦心。” 安可儿声音一冷,厉声道:“掌嘴!” 奴婢一愣,并没有马上动手,声音里的带着淡淡的火药味,和不服气:“奴婢都是为了小姐着想,小姐为何生气。” 安可儿又道:“本小姐数到十声,要是听不到巴掌声,就把你交到宫里的慎刑司,让他们打烂你的嘴。” 安可儿才数到第五声,门外就想起了一下又一下的巴掌声,不情不愿,不轻不重。 她完全没有想到,慕容怜香在慕容家的地位会这么低,脸奴婢都敢欺负上头。 安可儿喝道:“好了,去水竹轩,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给郡主听。要是郡主不来,你就跪在水竹轩的门口,不准起来。” “为什么!奴婢没错!” 安可儿脸一黑,这是奴婢还是大爷?当初她给轩辕殊珺当奴婢的时候,脑门上简直就是直接贴上了“狗腿”二字! 安可儿冷笑着,悠悠道:“因为此刻本小姐心情不好,而你刚好活着站在本小姐的面前,这就是你犯下的错。” 那个奴婢面如死灰,只得领命走了。 安可儿冷哼了一声,不管是奴婢还是主子,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好在她一直都是硬的,硬着硬着,就硬惯了! 就算给轩辕殊珺当奴婢那会儿,她仗着陛下的宠爱,就算面对自命不凡的纳兰天音,她也是硬得不行,硬到差点就把她上了……开玩笑的…… 安可儿其实也没打算慕容怜香真的有那份智商,能够突破重围来到芷云宫。 其实她就是想,罚那个小奴婢在水竹轩的门口跪着,把她脸上被蚊子叮破这件事情闹大,这样她捂着面纱进水竹轩,才不会显得那么的可疑。 多了好一会儿,治疗蚊虫叮咬的药膏被送了过来,安可儿躲在刚刚在闺房里,特意跳了一只绿得像屎一样,往脸上抹得一坨一坨的,打算抹好了就去水竹轩。 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个女人忽然闯进了慕容十三的闺房。来人似乎对这件闺房的构造相当的熟悉,径直绕过画屏,进了里间。 安可儿立即抽出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准备随时拼命! 没想到,走进来女人却是长了一张和她一样的脸。 安可儿张了张嘴:“怜香,你怎么过来了?!” 彼时,怜香还顶着一张和安可儿一模一样的脸,气喘吁吁:“我听到你已经回到了芷云宫的信儿,我就立即给暗卫们下了药,硬闯出来的!你现在赶紧回去吧。最好在外面多转一会儿,故意被他们抓住,这样看起来逃跑才没这么假!” 怜香果真是个勇猛果决的妹纸。就是‘她’今天这样一逃出来,轩辕殊珺知道了,晚上肯定要虐死她了。 安可儿话也不多说了:“好!我马上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婢女忽然子啊门外来传话:“十三小姐,羽林卫将军凤清雅求见!说是刚刚十三小姐在宫里对凤将军行凶,要过来,捉小姐问罪!” 怜香一听到凤清雅的名字,手都吓得一颤:“郡主!你打伤了凤清雅,伤的重不重?怎么不干脆点打死他了事?” 安可儿面如死灰:“一言难尽啊……” 怜香十分仗义的说:“那就别说了,你快走!这里有我顶着!不管他怎样威胁我,反正我不认账就对了!你还是赶快离开此处为好!” 安可儿点头,转身就走! 怜香在脑子里飞快的合计了一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去,将一个精致的墨绿色药瓶塞进了安可儿的手里:“这是刚刚迷晕那些侍卫用的迷·药,你且带在身上,可以防身。陛下要是追问你的迷·药是哪里来的,你就说,是跟我讨的。” 安可儿心里满满的都是感激,总觉得,怜香会是第二只小包子。 慕容怜香望着安可儿跳窗户离开的背影,脸上姐妹情深的笑容渐渐的凝结成霜,最后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了阴冷。 她并未开门,对着窗外的婢女说道:“告诉凤将军,本小姐身体不适,他要见我,就进来说话。” 婢女们刚刚被安可儿治过了,虽然觉得这不合礼法,但是没有敢有异议。 慕容怜香转身走进闺房,从容不迫的躺在卧榻上,而她却并没有撕下她的面具,依旧是安可儿的模样。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175.【175】奸情复燃 凤清雅被请到了门口,身后两排羽林卫整整齐齐的站着军姿。 慕容怜香侧卧在屏风后,身边的婢女出来传话道:“我们小姐今日一直都在午憩,并未出闺房半步。而且,午时还不慎被蚊虫伤了容貌,不便见客。可我家小姐说了,可以单独见一眼凤将军,将军见过我家小姐之后,自然知道,我家小姐是冤枉的。” 因为上次在水竹轩里搜查,同样也是被安可儿叫到房中,吃了一个天大的哑巴亏,所以这一次凤清雅无论如何都不肯单独进到慕容十三的房中去搜查。 凤清雅唇角邪狞的微微扯笑,然后在门口大喊:“慕容小姐,尽然你是清白的,又何惧与本将军当面对质。” 凤清雅刚刚被踹了他命根,休息了好一会让才缓了过来。他越想越不对劲儿,刚刚伤他命根的女子,无所畏惧的承认她是慕容十三,还叫嚣着要他来芷云宫确认她的身份,那么就说明那名女子,真的有可能就是在冒充慕容十三。 如果慕容家胆敢用乱七八糟的女人,易容冒充慕容十三小姐,被他揪出来了,就可以打击到慕容世家偿。 僵持了一会儿,婢女才在慕容怜香的授意下,去向凤清雅传话。 “凤公子,我家小姐说了,女儿家的脸疾羞于见人,让您的羽林卫都转过去,我家小姐就走到门口,跟您当面对质。” 凤清雅得意的一笑,刚刚他悄悄在那个女子的身上放了样东西,只要让他认一眼,他就知道是不是她。 不想再浪费更多的时间,凤清雅立即下令道:“全体听令,向后转!” 美人婀娜多姿的从房中走出来,当房门打开的时候,凤清雅看得眼睛都直了,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而且此刻衣裳半露,让人血管喷张。 凤清雅微微的张了张嘴,刚想问,郡主为什么要冒充慕容十三。 慕容怜香纤纤素手将男人的嘴唇一点,巧笑倩兮,将他说出口的话给点住了。 然后,她执起了男人的手,摸向她的酥胸,带着男人的手,深入迷人的沟谷探索。 要不是现在人多,凤清雅早就扑上去了! 蓦地,他指尖触一个遗物,于是,他两个手指头灵巧的一抽,将她藏于双峰之间的字条拿了出来。 凤清雅此时全身燥热,女人将给他的字条藏在r沟里,还引他去将字条摸出来,他光是想想都兴奋得不行,没想到她这么银荡。 凤清雅看了字条,上面写着,约他去凤凰花苑,再与他详尽解释一切。 凤凰花苑是凤家的地盘,而且人烟罕至,也是做风流事最好的地方。 他求之不得,沙哑着声音说了一个好字,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大手狠撸了一把酥胸。 慕容怜香微微的喘息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丰满的胸一起一伏,目光幽愤:“早晚有一日,我一定将仇报了!” ============================ 璟瑄殿。 轩辕殊珺端坐在御座上,正在和大殿上几位内阁辅丞议事,青衣忽然现身站到了他的身侧,小声道:“陛下,郡主又跑了。”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但是态度依旧淡然,从容,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抓回来没有?” 青衣摇头:“郡主这次用了迷·药,暗卫们都被迷晕了。行迹彻底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过,刚刚我们按擦在宫里的线人说,郡主不知道为何,忽然现身,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凤凰花苑。” 他的眸色一沉:“她去那里做什么?” 一贯高冷敢言的青衣,难得谨慎的看了下轩辕殊珺的脸色,小心道:“我们的暗线还说,之前凤清雅就进了凤凰花苑。” “啪!” 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一只茶杯在轩辕殊珺遒劲有力的手劲儿下,碎了。 正在大殿上激烈的直抒胸臆的各位内阁辅丞们,忽然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轩辕殊珺暗暗的咬着牙,将手里碎渣狠狠的甩到了地上,从容起身,语调冷到了极点:“朕听到北部大旱,百姓饥渴,实在痛心!朕现在要出去平复一下心情,等朕冷静下来,再回来听各位爱卿的陈情。” 几位内阁辅丞都目光闪烁,在嘴上,在心里都纷纷称赞陛下仁慈爱民。 只有青衣眼毒的瞟了陛下一眼:陛下现在冷得,看谁一眼谁就会结冰。陛下还要冷静,那得冷成什么样子? 在一片对陛下赞不绝口的声音中,青衣一言不发的跟上了陛下的步伐,只有他道是怎么回事儿,陛下肯定是要轻去凤凰花苑捉奸去了。 =================== 千树万树,繁花似锦,天地一片旖旎的红艳,秾华绰绰。 她漫步在其间,凤凰花苑里的美景,对她来说,不是美好,而是污秽不堪的回忆。 她拥有过人美貌,聪明的头脑,一身的本事,甚至还有高贵的少人可及的出身,可是她究竟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可怕而肮脏的事情? 心像被锋利的刀子,一片又一片的割开。她最爱也最恨的两个人,她要和他们死死的纠缠在一起,把她心痛的滋味和他们一起分享才行! 不知道凤清雅是不是故意的,他竟然还在那株树下等着她。 慕容怜香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凤清雅独自站在花树下,炽热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探索着:“皇甫安,你究竟是谁,你出现得莫名其妙,我一开始就怀疑你了,今天偷袭我的女人,是不是你?” 慕容怜香脸上依旧带着面具,身子婀娜的走到他的面前,靠进他的怀里。 她单单是这样静静的靠着,就能让男人浑身一颤,一阵激动。 她尽量模仿着安可儿的声音:“不要问,吻我。” 凤清雅干渴的咽着口水,声音哑暗:“皇甫安……真的是你吗?” 她没有任何的回答,女人带着情浴的呻吟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那是一种太过于刻意的邀请,让他小腹绷紧,渐渐滚烫。 被撩动了的男人,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她虽然是不情愿的,但是却也可耻了有了反应,跟着他一起纠缠了起来。慕容怜香此时就在等,等着被陛下的人发现。所以,在之前,不管凤清雅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 忽然,凤清雅眸色狠厉,大掌探向她的脸颊,刷的一声,一把扯下来她的面具! 慕容怜香呆住了:“你……你怎么认出我的……” 凤清雅银笑:“你是我最近才玩过的女人,我当然记得你!” 她脸红,吼道:“不是我!” 男人的手继续亵玩着她的酥胸,冷笑:“看来你知道我玩过谁,恩?” 慕容怜香喃喃失神:“我不认识你,我是真正的慕容怜香!我前几天刚刚进京,我要成为皇妃……” 凤清雅搂着她,继续说着下流的话:“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不可能忘记我。就算你忘记我,你也不会忘记它……” 慕容怜香娇躯一颤。 凤清雅邪肆的冷笑着,紧紧的贴着她:“看来,你有很多的秘密,我最喜欢有秘密的女人了。怎样,和我联手?” 慕容怜香紧紧的攀住他强壮的肩头喘息着:“好!眼下就有一件事情,你得帮我。” “嗯……” “你和我在这里亲热,要给人看见……” 凤清雅冷声嗤笑:“对我有好处?” 慕容怜香红着脸:“暂时没有。” 凤清雅忽然放肆了起来:“那你就得给我尝点甜头……” “不要戴面具,我好热,会出很多的汗……” “可是,我喜欢看着这张脸做。” 结束之后,她软得像泥一样,倒在地上。 凤清雅一边欣赏着自己留在她身上的杰作,一边悠哉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恶质的嘲笑着:“你的时间算错了,我们都做完了,还没有人来。你是想嫁祸皇甫安,对不对。” 她无力点头。 凤清雅邪笑:“那你就躺在地上,保持着这个音浪的样子,等着被发现好了,我会在前面给你留几处暗箭,为你逃跑拖延时间。” ---题外话---第一更~ 176.【176】眼前的这个贱人,偏偏是他心尖上的女人 慕容怜香静静的躺在一片缤纷的落花里,她觉得她此刻被玷污的身体也像残花一样,她美目无神的望着天空,恨不得把她自己也溶进泥土了,让自己污浊得更彻底一些。 有人声。 慕容怜香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一切,她依旧躺在地上,回味和刚刚的快感,唇畔带着迷醉的笑意,把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裳又扯开了一些,两条白嫩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羞耻大开,***不堪撄。 这一幕,刚好撞进了轩辕殊珺的眼底。 女人躺在地上这样***浪的模样,分明就是酣战淋漓之后,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全身的血管都似要炸开一样,跳跃得汹涌,黑眸瞬间变成了血红色,从牙缝里祭出了两个冰冷的字:“贱人。” 可眼前的这个贱人,偏偏是他心尖上的女人。 听到男人的声音,慕容怜香猛地转过头来,当他看到高大的明黄色身影,正在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她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没想到,陛下竟然这么在意安可儿。竟然会亲自来偿。 她就算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也没有办法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做这么下贱的姿态,她慌张的拢上裙衫,连滚带爬,不顾腿间的酸软,飞快的跑。 轩辕殊珺真的想马上追上去,一掌打死这个贱人,但是他的脚上像是灌了铅,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树与树之间,里布下了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透明银丝,只要轩辕殊珺把这些银丝踩断,就会触动藏在树丛里的暗箭。 他触发了机关,可是,他却毫无察觉,他那双赤红色的双眸怒火滔天,眼中只有她刚刚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可儿从芷云宫逃出来之后,就躲到了水竹轩的附近,并未走远。因为她逃跑了多次,已经熟悉了那些暗卫们的搜索方式:老黄牛耕犁式。搜查得极其细腻,基本上可以用翻个底朝天来形容。但是有老黄牛耕犁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他们拱过的地方,不会再回头拱一遍。 安可儿此时翘着二郎腿,躺在屋顶上,手拿着一束小野花,坐在一处竹枝茂密掩映的屋顶上,闷闷不乐的扯花瓣玩,此刻她的内心是矛盾的。 她精致漂亮的五官,因为太纠结而皱成了一个包子,一边扯着花瓣,一边念念叨叨:“出宫,不出宫,出宫,不出宫。出宫,不出宫……” 望着最后一片孤零零的花瓣,她下不去手了,皱着好看的眉毛:“出宫……这是天意吗?也对,趁着这个机会干脆出宫去算了,就算没有玄铁令,就算找不到慕容秋逸,我有手有脚有大脑,大腿又这么给力,出去肯定饿不死!” 可是,她咬着唇瓣,怎么都下不了手。 轩辕殊珺教她轻功的时候,逼着她发了个誓,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不能不声不响的走,至少应该留个信儿给他,报个平安。让他知道她是活着的,活得好好的,不要让他担心,难过。 安可儿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决定要给陛下留封遗书。对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表示感谢。她家即可爱又可怕的爷爷说过,做事要斩草除根,做人要以德报怨。 【爷爷,可儿明白的。你的乖孙女马上就要回到您的身边了!】 做了决定之后,安可儿纵身一跃跳下了青砖灰瓦的屋顶,准备悄悄的潜入水竹轩里去,给轩辕殊珺写封最后的感谢信。 忽然,竹林深处一阵摇曳的竹喧,莎莎作响。 因为这幅身体内功深厚,所以安可儿的耳力过人。她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人再向这边靠近。 她猛地回过头来,四处张望。蓦地发现一个身影朝着她这边翩翩落下! 那个女人穿着她今天早上穿的衣服,而且还有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 慕容怜香嘛!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安可儿惊讶,刚想开口问她,没想到,慕容怜香一落地,就猛地一把将她推进了水里! 她的心里早就把慕容怜香当成了战友,对她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就这么被生生的退了下去。 水竹轩就是建在一片流水之上,十分的有情调,但是,安可儿也常常担心,如果一不小心喝醉了什么的,会不会掉进水里淹死。 还好安可儿会游泳的,几个扎猛就浮出水面,她有些生气的望着慕容怜香:“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把我推到水里?我惹你啦?!” 慕容怜香紧张得脸色苍白:“我刚刚慌不择路,逃进水竹轩的时候,触动了暗箭,刚好有一支暗箭是射向你的!我一着急就只能想到把你推水里了!” 唔,这个理由安可儿勉强能接受。 于是,安可儿一把握住了慕容怜香在岸上朝着她伸出来的手,让她把自己拉上去。 “阿嚏——” 已近黄昏,晚风有些凉意,安可儿刚刚被被捞上来,就打了一个喷嚏! 慕容怜香唇角微微勾起,根本就没有什么暗箭,她就是要把安可儿推进水里,她身下一湿,一会儿轩辕殊珺追过来,安可儿就说不清了。 此刻,她的腿间,还是一片污秽,酸痛…… 慕容怜香已经悄悄的把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随手丢进了水里。然后一副关心十足的样子,把安可儿的湿漉漉的外衫脱下,然后把自己干燥的外衣给安可儿披上:“郡主,你不要在外面吹风了,回你的闺房去,好好的洗个澡吧,免得着凉。” 这样,看起来就更完美了。轩辕殊珺第一眼肯定会把安可儿认成那个在花海里偷欢的女子,不会怀疑的。 安可儿点点头,但是不禁发出疑问:“十三小姐,你不是待在芷云宫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慕容怜香眼睛一眨,顿时留下两行眼泪:“这件事情难以启齿……我被凤清雅悄悄的抓走了,他硬说我是他从前的相好……” 安可儿脸色刷白:“凤清雅那个混蛋,偷偷地挟持你?你被抓到哪里去了?” 慕容怜香支支吾吾的不解释,就是一个劲儿的在哭:“怎么办才好,如果被宗室的兄长们知道了,我肯定会死的……” 虽然慕容怜香说不清楚,但是,安可儿隐约已经猜到了。心里大骂凤清雅是畜生,成天糟蹋女孩子,阉了他都不为过。 竹林的深处,飞快掠过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慕容怜香和安可儿的武功都不弱,自然有所察觉,她们两个一起回头的时候,轩辕殊珺宛如天降,赫然就站在她们的身后。 安可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轩辕殊珺肩头一片染血的暗红,还有深深的埋进血肉里的那只冷箭。 一见他手上,安可儿就觉得心疼得不得了,焦急的叫了一声:“陛下!” 说着她就大步迎了上去,想去看看他的伤势。 安可儿眼睛里只有他受的伤,还有血流不止的伤口,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此刻的眼眸里,隐蕴着是怎样滔天的怒火! “这是你和那个奸夫特意留给朕的,还给你,贱人!” 轩辕殊珺拔下了肩头带血箭,带出一道横飞的血肉,然后他狠厉的眼眸一眯,将这支箭用了内劲儿,投向安可儿的面门! 奸夫?! 安可儿莫名其妙,可是她并没有杵在那里发呆,而是凭借着敏捷的反应,躲掉了这支箭。 慕容怜香心机十足,她站在安可儿的身后,悄悄的挪了一步,让那支冷箭正中自己的胸口,但却不是什么要害的地方。 莫容怜香待下去的时候,还紧紧的揪着安可儿的衣裙,不让她过去和陛下在一起。 安可儿听到了慕容怜香的尖叫,转过头来看见她胸口中箭,跌在地上,她焦急得赶紧扶起她:“你没事吧?” 慕容怜香低声的啜泣着:“让我死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因为是胸口中箭,安可儿不敢轻易去拔,她捂着怜香的伤口,抱歉的说:“对不起,是我多事,是我连累你……” 轩辕殊珺看见女人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没有一丝的羞愧后悔之意,他愈发的愤怒了:“安可儿!看着朕!”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175.【176】眼前的这个贱人,偏偏是他心尖上的女人 慕容怜香静静的躺在一片缤纷的落花里,她觉得她此刻被玷污的身体也像残花一样,她美目无神的望着天空,恨不得把她自己也溶进泥土了,让自己污浊得更彻底一些。 有人声。 慕容怜香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一切,她依旧躺在地上,回味和刚刚的快感,唇畔带着迷醉的笑意,把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裳又扯开了一些,两条白嫩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羞耻大开,***不堪撄。 这一幕,刚好撞进了轩辕殊珺的眼底。 女人躺在地上这样***浪的模样,分明就是酣战淋漓之后,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全身的血管都似要炸开一样,跳跃得汹涌,黑眸瞬间变成了血红色,从牙缝里祭出了两个冰冷的字:“贱人。” 可眼前的这个贱人,偏偏是他心尖上的女人。 听到男人的声音,慕容怜香猛地转过头来,当他看到高大的明黄色身影,正在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她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没想到,陛下竟然这么在意安可儿。竟然会亲自来偿。 她就算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也没有办法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做这么下贱的姿态,她慌张的拢上裙衫,连滚带爬,不顾腿间的酸软,飞快的跑。 轩辕殊珺真的想马上追上去,一掌打死这个贱人,但是他的脚上像是灌了铅,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树与树之间,里布下了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透明银丝,只要轩辕殊珺把这些银丝踩断,就会触动藏在树丛里的暗箭。 他触发了机关,可是,他却毫无察觉,他那双赤红色的双眸怒火滔天,眼中只有她刚刚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可儿从芷云宫逃出来之后,就躲到了水竹轩的附近,并未走远。因为她逃跑了多次,已经熟悉了那些暗卫们的搜索方式:老黄牛耕犁式。搜查得极其细腻,基本上可以用翻个底朝天来形容。但是有老黄牛耕犁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他们拱过的地方,不会再回头拱一遍。 安可儿此时翘着二郎腿,躺在屋顶上,手拿着一束小野花,坐在一处竹枝茂密掩映的屋顶上,闷闷不乐的扯花瓣玩,此刻她的内心是矛盾的。 她精致漂亮的五官,因为太纠结而皱成了一个包子,一边扯着花瓣,一边念念叨叨:“出宫,不出宫,出宫,不出宫。出宫,不出宫……” 望着最后一片孤零零的花瓣,她下不去手了,皱着好看的眉毛:“出宫……这是天意吗?也对,趁着这个机会干脆出宫去算了,就算没有玄铁令,就算找不到慕容秋逸,我有手有脚有大脑,大腿又这么给力,出去肯定饿不死!” 可是,她咬着唇瓣,怎么都下不了手。 轩辕殊珺教她轻功的时候,逼着她发了个誓,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不能不声不响的走,至少应该留个信儿给他,报个平安。让他知道她是活着的,活得好好的,不要让他担心,难过。 安可儿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决定要给陛下留封遗书。对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表示感谢。她家即可爱又可怕的爷爷说过,做事要斩草除根,做人要以德报怨。 【爷爷,可儿明白的。你的乖孙女马上就要回到您的身边了!】 做了决定之后,安可儿纵身一跃跳下了青砖灰瓦的屋顶,准备悄悄的潜入水竹轩里去,给轩辕殊珺写封最后的感谢信。 忽然,竹林深处一阵摇曳的竹喧,莎莎作响。 因为这幅身体内功深厚,所以安可儿的耳力过人。她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人再向这边靠近。 她猛地回过头来,四处张望。蓦地发现一个身影朝着她这边翩翩落下! 那个女人穿着她今天早上穿的衣服,而且还有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 慕容怜香嘛!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安可儿惊讶,刚想开口问她,没想到,慕容怜香一落地,就猛地一把将她推进了水里! 她的心里早就把慕容怜香当成了战友,对她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就这么被生生的退了下去。 水竹轩就是建在一片流水之上,十分的有情调,但是,安可儿也常常担心,如果一不小心喝醉了什么的,会不会掉进水里淹死。 还好安可儿会游泳的,几个扎猛就浮出水面,她有些生气的望着慕容怜香:“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把我推到水里?我惹你啦?!” 慕容怜香紧张得脸色苍白:“我刚刚慌不择路,逃进水竹轩的时候,触动了暗箭,刚好有一支暗箭是射向你的!我一着急就只能想到把你推水里了!” 唔,这个理由安可儿勉强能接受。 于是,安可儿一把握住了慕容怜香在岸上朝着她伸出来的手,让她把自己拉上去。 “阿嚏——” 已近黄昏,晚风有些凉意,安可儿刚刚被被捞上来,就打了一个喷嚏! 慕容怜香唇角微微勾起,根本就没有什么暗箭,她就是要把安可儿推进水里,她身下一湿,一会儿轩辕殊珺追过来,安可儿就说不清了。 此刻,她的腿间,还是一片污秽,酸痛…… 慕容怜香已经悄悄的把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随手丢进了水里。然后一副关心十足的样子,把安可儿的湿漉漉的外衫脱下,然后把自己干燥的外衣给安可儿披上:“郡主,你不要在外面吹风了,回你的闺房去,好好的洗个澡吧,免得着凉。” 这样,看起来就更完美了。轩辕殊珺第一眼肯定会把安可儿认成那个在花海里偷欢的女子,不会怀疑的。 安可儿点点头,但是不禁发出疑问:“十三小姐,你不是待在芷云宫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慕容怜香眼睛一眨,顿时留下两行眼泪:“这件事情难以启齿……我被凤清雅悄悄的抓走了,他硬说我是他从前的相好……” 安可儿脸色刷白:“凤清雅那个混蛋,偷偷地挟持你?你被抓到哪里去了?” 慕容怜香支支吾吾的不解释,就是一个劲儿的在哭:“怎么办才好,如果被宗室的兄长们知道了,我肯定会死的……” 虽然慕容怜香说不清楚,但是,安可儿隐约已经猜到了。心里大骂凤清雅是畜生,成天糟蹋女孩子,阉了他都不为过。 竹林的深处,飞快掠过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慕容怜香和安可儿的武功都不弱,自然有所察觉,她们两个一起回头的时候,轩辕殊珺宛如天降,赫然就站在她们的身后。 安可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轩辕殊珺肩头一片染血的暗红,还有深深的埋进血肉里的那只冷箭。 一见他手上,安可儿就觉得心疼得不得了,焦急的叫了一声:“陛下!” 说着她就大步迎了上去,想去看看他的伤势。 安可儿眼睛里只有他受的伤,还有血流不止的伤口,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此刻的眼眸里,隐蕴着是怎样滔天的怒火! “这是你和那个奸夫特意留给朕的,还给你,贱人!” 轩辕殊珺拔下了肩头带血箭,带出一道横飞的血肉,然后他狠厉的眼眸一眯,将这支箭用了内劲儿,投向安可儿的面门! 奸夫?! 安可儿莫名其妙,可是她并没有杵在那里发呆,而是凭借着敏捷的反应,躲掉了这支箭。 慕容怜香心机十足,她站在安可儿的身后,悄悄的挪了一步,让那支冷箭正中自己的胸口,但却不是什么要害的地方。 莫容怜香待下去的时候,还紧紧的揪着安可儿的衣裙,不让她过去和陛下在一起。 安可儿听到了慕容怜香的尖叫,转过头来看见她胸口中箭,跌在地上,她焦急得赶紧扶起她:“你没事吧?” 慕容怜香低声的啜泣着:“让我死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因为是胸口中箭,安可儿不敢轻易去拔,她捂着怜香的伤口,抱歉的说:“对不起,是我多事,是我连累你……” 轩辕殊珺看见女人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没有一丝的羞愧后悔之意,他愈发的愤怒了:“安可儿!看着朕!”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176.【177】陛下想见你 安可儿并不迟钝,轩辕殊珺发这么大的火,还说她有奸夫,那只能是刚刚慕容怜香被凤清雅糟蹋的时候,被轩辕殊珺看到了。 怎么办? 慕容怜香一个劲儿的扯着她的裤脚哭,想拽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无论无何都不放手撄。 如果当着慕容怜香的面,拆穿她,说不定她现在投水自尽了。 她始终有些不忍心,咬紧了唇瓣。要不,把这件事情认了吧,怜香被糟蹋了,总归她是有责任的。之后在和轩辕殊珺悄悄的把话说清楚,反正她的第一次也在,大不了给他。 安可儿不敢看轩辕殊珺,她附到怜香的耳边说道:“你不要哭,这件事情我替你应下来,好不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会保护你的。” 慕容怜香抽泣着止住了眼泪:“你果然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她以为,此局天衣无缝,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陛下到现在都不舍得碰她的安姐姐。 男人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偿。 在安可儿的眼中,他的分量比不上一个陌生女人。她做了这么可耻的事情,既然还一副坦荡无畏的样子! 轩辕殊珺怒及反笑:“原来,你当真这么不知廉耻!” 安可儿不得不面对轩辕殊珺了,再不理他的话,他真的该杀人了。 她怕等会男人会动手打她,会殃及怜香,于是就朝着轩辕殊珺慢慢的走去,模棱两可的解释着:“陛下,这件事情,我有苦衷……” 在轩辕殊珺的耳朵里,听到的这句话,分明就是安可儿在承认她和凤清雅苟合了。 他宁愿这个女人对他说谎,骗他,她是被抢抱的,都不愿意她说出真话! 男人迈开长腿快步冲上来,一把扼住她的咽喉:“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这次他的手劲儿极大,五指都深深的陷入了她细嫩的肉里。 安可儿双手不停的扣着他的指头,呼吸艰难的说:“陛下,你先冷静一下,不要生气……” 刷的一声,大手一过,她的衣裳大开,露出了一大片洁白如玉,丝毫没有瑕疵的玉肌。 他赤红着一双眼睛,就好像吃人的魔一般,扼住她的喉咙把她往上提,她的足尖都渐渐的离地了。 轩辕殊珺冷笑着:“怎么,你们就这么猴急?连前戏都没有?” 安可儿拼命的摇头。 他的声音如寒冰:“怎么,刚刚这么着急,跳进水里想把自己洗干净?里面也俩洗干净了恩?” 她不能呼吸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个男人像现在这样,这个可怕过!轩辕殊珺哪一次吓唬她说要杀她,哪一次不是优雅从容,面带似笑非笑。 这一次,似乎是来真的了。他的身体僵硬紧绷,脸上没有血色,苍白的吓人,就好像已经发完全失控了。跟平时深沉隐晦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她觉得这次死定了。两只悬空的小脚胡乱的蹬着!慌不择道的一脚踹到了轩辕殊珺的裆下。 男人一手扼住她的咽喉,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肆虐,根本挡不住这一脚,他也没有想到,安可儿竟然还敢还手。 人在垂死挣扎的时候,力气都是很大的,她这一脚踹下去,下意识的还带了内力…… 好在她闭着眼睛,没有瞄准,没踹到点子上!不然,皇室就要彻底的绝后了。 轩辕殊珺结实的小腹上重重的挨了这一脚,发出了肉体被撞击的沉闷声。 他的额头上,青筋暴露,抬手一甩,就把安可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她又能重新呼吸了! 安可儿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不管什么话,都得等这个男人冷静了下来再说!就算她现在说她和凤清雅没什么,陛下也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轩辕殊珺近似于低吼似的暴怒:“你还敢跑!” 他拂袖一弹指间,从他手中飞出的弹丸快得像一道闪电,瞬间打中了她的穴位,安可儿不能动了。 她僵住的这个姿势,刚好就是她起身,转身刚好转了一半的瞬间,整个人都想扭麻花一样,十分的难受。 “你说,特意跑出去,是不是为了和那个男人偷情?!” 安可儿拼命的眨着眼睛,表示她被点穴了,现在不能说话! 蓦地,气势汹汹的一掌,直接劈向了她。 安可儿心里苦啊,原来陛下明知道她说不出话来也要问这一句,不是为了听她的解释,而是为了劈这一掌,而酝酿气愤! 安可儿紧紧的闭着眼睛,凝神提起,准备拼内力,硬生生的挨下这排山倒海的一掌。 血肉之躯,逆着风都能发出这般刺耳的呼啸声,足见他这一掌是了多大的劲儿! 忽然,掌风在她的耳边,蓦地停住了。 安可儿瞪了许久,都没等到这一章落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了一只眼皮子,看到轩辕殊珺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此刻两人的距离很近,能看到彼此的眼底。 她的眼眸依旧干净澄澈,但是,轩辕殊珺那双因为愤恨而变得浑浊不清的黑眸之中,似有破碎的东西,让她看到都觉得很疼痛。 他好像真的是很伤心的。 刀削般英俊的五官,此刻气愤得苍白,嘴角有殷红的鲜血流下。 安可儿蓦地一惊,才想起,他刚刚是硬生生的把掌势收了回来,所以这一巴掌才没落在她的脸上。那他刚刚使出的掌力就会全部都反噬到他的身上。 我们普通人,那么大力的扇别人一耳光,忽然打住的话,手臂的筋骨都会疼半天。更何况轩辕殊珺想要打她的那一掌,用了十足的内力! 安可儿木然的望着他,因为很生气,所以忍不住,因为舍不得,所以,最后关头停住了……是吗? 轩辕殊珺又吐了一口血,身体开始缓缓的向后倒。 安可儿的脸都吓白了。这样骄傲的男人,就算是死都不肯倒下的,可见他现在是真的站不稳了。那他得伤到何种程度?! “陛下!” 慕容怜香一直在看戏,此刻终于按捺不住的爬了过来,可是她还没有摸到陛下龙袍的一角,她就被忽然现身的青衣一脚踹飞,滚到柱子旁边,摔晕了。 青衣稳稳的扶住了轩辕殊珺:“陛下!” 安可儿说不出话,只得呜呜了两声。青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陛下要是有闪失,绝不放过你!” 说完,忠心耿耿的小青衣,就把陛下抱走了。 安可儿又被捉回了水竹轩里关着,来捉她的就是纳兰天音。陛下每次出点什么事情,整个宸宵宫就是首席女官说了算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和凤清雅偷情的事情,大家都以为,郡主是因为私自出逃,才把陛下气晕了。 安可儿拧眉,轩辕殊珺正是男子青壮的年纪,还不至于像小老头似的被气晕了。 半夜里,安可儿担心着轩辕殊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点了灯,披了件衣服起来捉蚊子。忽然,她的房门被一脚踹飞了! 安可儿呆呆的,吓了一跳。 “女人!出来!” 安可儿一听是青衣的声音,她赶紧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奔了出去! “青衣!是不是陛下怎么样了!” 青衣一听这句,气愤的冷着俊脸,一张劈了过来。 安可儿凭借着柔韧的腰力,向后一个下腰,灵巧的躲过了,只可怜了旁边的那根无辜的柱子,被青衣一掌打断! 房子都抖了三抖! 安可儿也生气了:“你这个冰棍!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吗!你是来拆房子的吗?!” 青衣磨牙:“你这个没有心肠的女人!是不是做了那种事情!陛下才会气成这样?” 安可儿沉默。 青衣看她沉默,以为她是默认。一时气不过,又要打她! 安可儿危危眯眸,眸光一动,这回提了内劲儿一把抓住了青衣的手腕,强势的按住! “青衣!这是我和陛下之间的事情,他既然为我自伤吐血,你该知道你打了我,他只会心疼。” 青衣咽不下这口气,一把甩开她的手,这一掌又打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张无辜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安可儿白了他一眼:你果然是来拆房子,想让我卷铺盖走人的吗? 她叹了口气:“青衣,陛下还好吗?” 青衣紧绷着脸:“司徒在医治陛下,可陛下在昏迷。” 安可儿赶紧把他往外推:“那你该寸步不离的守在陛下身边才对!你的武功最高,又是陛下最值得信赖的人!在陛下没有苏醒之前,你不要离开他半步。” 青衣忽然冷声道:“陛下想见你!” ---题外话---第一更~ 177.【178】你这个老流氓,你应该做我的师父才对 安可儿赶紧把他往外推:“那你该寸步不离的守在陛下身边才对!你的武功最高,又是陛下最值得信赖的人!在陛下没有苏醒之前,你不要离开他半步。” 青衣忽然冷声道:“陛下想见你!” 她蓦地一怔,扁扁嘴,不信的说:“陛下不是昏迷着?你怎么知道他想见我……” 安可儿忽然闭嘴了,昏迷了,再喊她的名字吗?电视剧里深情的男主角都是这么演的。 可是,换个角度想,恨得牙痒痒的时候,也会做梦都在诅咒那个痛恨的人撄。 安可儿一阵心惊,她向来怕死,她的心里更偏向于后面那一种可能。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唔……反正陛下昏迷着,我去了他也不知道,偿” 青衣修长好看的剑眉皱成了八字,直接一把长剑横在她的眼前:“你去还是不去?” 她哼哼的冷笑着,还特意把脖子梗到了青衣的面前:“不去!” “你!” 安可儿对着他吐舌头:“不要拿剑吓唬我了,一点都不可怕,就算没有陛下,就凭我俩的交情,你也不可能会舍得下手的。” 青衣手抖,但是,却是下不了手。但是宁愿相信他是不忍心对女人下手,他完全不相信是他们之间有交情。 他眉头纠结:能有什么交情?难道是她骗他进坑里,把他埋起来的交情?! 青衣收剑,冷酷的说:“好,你不去。嫱现在陛下的床前,你们都是女人,除了脸,应该都没什么差别。反正陛下现在昏迷,也不看脸。” 安可儿打着哈欠,正准备上床睡觉,一听到青衣这么说,一张瞌睡脸立即就冷了。 她转过头来,咬咬牙,干脆利落的说:“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 寝殿里里外外,都飘荡着一阵一阵浓浓的药香。 安可儿急冲冲的走在青衣的前面,几乎是拖着他走的:“你快点!去晚了,陛下就被吃得连渣渣都不剩下了!” 青衣鄙夷的看着她,轻轻的拍掉了安可儿生拉硬拽他的手。 安可儿同样鄙夷回去:“你这样看我什么?我对你这种小冰棍没兴趣!要不是这一路上,必须得刷你的脸才能通过,我才不会牵着你当通行证呢!陛下的肉体比你的诱人多了!” 青衣更加鄙夷她了:“色女。” 安可儿气岔:你知道色字怎么写啊,小文盲! 远远的,安可儿就看见了司徒御医,摆了一排的药煲,在陛下的寝殿门口熬药。 安可儿心里一阵激动,她这是多久没有见到司徒老头了,还以为,这个小老头真的被陛下活埋起来了呢! 她兴高采烈的跑过去:“你还活着啊,司徒老头!难怪前些日子我向你祈祷着,叫你保佑我,你都听不到!” 司徒御医本来一张慈祥的脸,立即垮了下来。 “陛下的伤怎么样了?” 司徒御医慢慢的用小火扇着炉子,悠悠道:“伤了五脏六腑,经脉倒是没什么问题,放心,你不会守寡。” 安可儿嘀咕着,就算陛下真的死了,她也绝不守寡! 她转头,抬脚就往门槛跨,门口两个宫婢就一左一右的拦着,不让进。 安可儿冷笑着:“纳兰天音当真在里面?” 两个小宫婢不敢说话,但是,坚定得一步不让。 这个时候,最快的办法就是关门,放青衣,可是…… 青衣自从上次被柒柒强吻了之后,对女人是越来越警惕,不管安可儿怎么使眼色,眼皮都块使得翻出来了,青衣就是无动于哀。 安可儿无奈,值得抽出了匕首:“你们让不让开?” 不愧是纳兰天音的手下,她们虽然害怕,但是除了缩下脖子,脚步是一下都没挪:“就算是郡主,也不能在陛下卧榻之侧行凶!” 她玩弄着手中的刀子,微微的哼着:“我没有行凶我就是想在你漂亮的小脸蛋上刻几朵花儿出来。” 宫婢们惊吓得逼紧了双眼。 青衣有些看不下去了:“陛下在里面,你在此处伤人,大逆!” 安可儿没有在废话,手起刀落,左右各划了一刀,两个宫婢的腰带,断了,衣襟敞开。 她们惊慌失措,小声的尖叫着,又不敢出大声。 其实也没露多少,就是看见了肚兜而已,还有半个胸。不过,那个严禁刻板的宫规规定,不能衣衫不整。她们此刻慌不择路,逃走! 安可儿看着哭哭啼啼的,就好像刚刚被非礼过一样,不知道该捂脸还是该捂胸,她过意不去的提醒了一句:“你们还是捂脸吧,不会有人认出你们来的。” 果然,她们捂着脸走了。 于是大门敞开。 安可儿刚抬脚,没走两步就被拽了回来。 “丫头,等一时半刻,我这锅药快熬好了,你一会儿给陛下送进去。” 她不肯:“陛下正找我呢,我的马上进屋!一会儿你自己端进来啊!” 她着急进去看轩辕殊珺,因为她知道纳兰天音在里面,陛下此刻又不需要推,就倒在了床上,这是多么方便的时刻就不言而喻了。 纵使纳兰天音再高贵,她也总有想和男人生孩子的时刻,更何况,她暗恋了陛下这么久。 可是这一次,她没闯成功,青衣像一堵山一样的挡在了她的面前:“你把婢女都赶跑了,她们的活,就来做!” 安可儿撸起袖子准备来硬的,对付青衣她可不会想对付俩女孩子这么手软,这时,司徒老头邮过来扯她的衣袖:“丫头,你傻啊,把药端进去之后,你就可以喂陛下喝药了。想怎么喂,就怎么喂。那个凶丫头能拿你怎么地?” 安可儿舔了舔唇:“你这个老流氓,你应该做我的师父才对。” 提起她师父,司徒御医老脸一红:“你这个小流氓。” 果然不出所料,纳兰天音已经爬到了轩辕殊珺的床上,她坐在床边,半个身子几乎都是压在轩辕殊珺的身上。偎依着男人壮阔的胸膛上,情意绵绵,她正心跳加速的把自己的红唇凑上去…… “咳咳!” 安可儿端着药碗,使劲儿的咳了两声。 纳兰天音不会武功,反应不够敏锐,她这才知道有人已经进来,而且还是情敌! 素来心气高的纳兰大小姐脸上挂不住了。 她蹭得一声从龙床上站了起来,羞红的脸,显得有些气愤:“你!你怎么敢出现在这里?现在还被陛下关着禁闭,你来这里做什么!” 安可儿逼视的望了她一眼:“敢做不敢认啊,你以为把话题岔开,我刚刚看到的我就会当做没看到。” “你……你看到又怎样?是,是陛下抓着我不放的!” 安可儿嘲笑着,冷冷的咋舌,:“难怪,难怪你刚刚让两个婢女在门口看着,原来就是为了方便占男人的便宜?” 纳兰天音连脖子都红了:“陛下看过我的身体,他说过会负责娶我,不管他心里有谁,我早就是陛下的女人了,我并不觉得,我安慰他有什么不妥,何来占便宜的说法!” 安可儿把手中的药碗往桌上重重的一摔:“你难道没有自尊吗!他不爱你,你也愿意跟他做夫妻?为什么,就为了生孩子?女人活着,难道就是为了生孩子?!” 纳兰的脸一白,显然是被安可儿说中了,但是她倨傲的把脖子梗到一边去:“我的事情,你无权置喙!” 安可儿冷笑,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向下! 纳兰天音不明白这个姿势的意思,但是,她从安可儿的神情里看到出来,她正在被安可儿嘲笑。 “安安……” 昏迷不醒的男人叫着她的名字,菲薄的唇瓣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泛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管是转换了时空,还是颠覆了世界,被爱永远是最大的底气。 安可儿冷冷的睨了纳兰天音,似挑衅,也似耀武扬威。 纳兰天音无声的退场,临走的时候她还是不甘心的说了一句:“你除了美貌,没有任何美德,你对他来说,只能是个祸害。陛下是明君,迟早有一天会抛弃你的。” 要是换做现代,安可儿被人这么说,肯定会很难过。可是,她心里很清楚,纳兰天音所说的美德,其实就是女子的三从四德。所以,她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这枚碍眼的大电灯泡终于被她撵走了。 安可儿坐到床边,担忧的望着昏迷的男人,伸出手去抚摸他一直在冒冷汗的额头,有些微微发烧。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178.【179】我没别的奸夫,我只和陛下奸情 “安安……安安……” 轩辕殊珺昏迷着,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一次被人想着念着她的名字。虽然此刻她的处境堪忧,但是听到男人这么想着她,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小小的雀跃。 不过,她一想到凤清雅也是这样,做梦都想她,和别的女人偷欢的时候,也把身下的女人想成是她,安可儿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原来喜欢和不喜欢,差别这么大。就算男人长的皮相再好,不是自己的菜,光是被那男人呢惦记着,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安可儿坐在他的床边,用热毛巾帮他擦汗,一边柔声道:“陛下,我在这里,睁开眼睛看看我。偿” “朕要杀了你……” 安可儿蓦地打了一个冷战撄! 擦!还好没让情敌听到陛下说想要杀了她,不然,该滚出去的就是她安可儿了! 不,她应该会直接掉脑袋! 青衣死忠于陛下,听到陛下做梦都想杀死安可儿,青衣肯定会先斩后奏的! 想及此处,安可儿毛骨悚然,直接一条毛巾塞进了轩辕殊珺的嘴里,把他喃喃呓语的嘴给堵上了。 此时,安可儿的脑子里只有八个字和一个感叹号: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没想,她刚刚站起身,就被男人的手紧紧的拽住了! 轩辕殊珺的声音,低沉沙哑,而且听起来十分的又疼痛感,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蹦出来:“安可儿!” 安可儿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强作笑颜:“陛下,我是专门来伺候你的!你感觉好一些了吗?” 不得不佩服轩辕殊珺的手法又准又狠,他逼着眼睛一抓,都能抓到安可儿的腰带上,遒劲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攥着,力道强劲得好像要一切东西都碾个粉碎! “你刚刚在做什么!把朕的嘴堵上,然后逃跑?” 安可儿猛地摇头:“没有的事!刚刚陛下呓语着说很难受,一直磨牙,我怕陛下咬着了自己的金贵的舌头,所以咯,我就放了块毛巾到陛下的嘴巴里!” 轩辕殊珺冷眼望着安可儿,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她的花言巧语打动。 安可儿只好接着赔笑:“陛下,那个我刚刚起身可不是为了逃跑,我是想端药给您,司徒御医说了,陛下的五脏六腑受了伤,一定要好好的静养。还要按时喝药,唔,基本上没什么大碍的。” 他冷厉的眼神剜着她:“你说的鬼话,朕一句都不相信。” 安可儿拧眉,暴君这一次是真的火了。不管怎么说,先把老虎毛捋顺了再说吧。 既然轩辕殊珺不肯放开她的腰带,那她也就只得解下了自己的腰带了,让陛下拽个心满意足。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陛下,那现在我的腰带都在你的手里了,我就算想跑都跑不了啦,那现在陛下的身体要紧,我去把药端过来给你喝,好不好?” 说完,安可儿也不等轩辕殊珺回答,就走到了桌前,从药煲里倒了半碗浓浓的苦药,然后把药端到了陛下的床前。 安可儿拿起汤勺,悉心的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的送到轩辕殊珺的唇边:“陛下,喝药……” 大手用力的一挥,药碗被打翻在地,碎了一地,汤药四溅! 安可儿也没有很生气,只是嘟着嘴,闷闷不乐:“陛下,这可是我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伺候别人。” 一直潜伏在寝殿周围的暗卫们,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立即冲了进来,以青衣为首。 青衣一看到陛下苏醒,惊喜:“陛下,您醒了,要不要让司徒进来给陛下把脉?” 轩辕殊珺没有看他们一眼,冷峻的面容,面无表情,寒声冷斥:“出去!” “是,陛下。” 安可儿不说话,也不动。就定定的站在一旁,等着青衣他们都走出去呢了,安可儿才迫不及待的开了口:“陛下,那件事情我必须现在就跟你解释!虽然我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没别的奸夫了,我就只和陛下有奸情而已!” 他的心头蓦地一震! 这是他最想听到的话,哪怕是谎言。 如果这个女人肯骗他,那就说明她还想留在他的身边,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现在只希望她能留下来。 他将这个卑微的想法深深的埋在心底,轮廓俊美到堪称完美的脸,依旧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你难道要告诉朕,朕亲眼今天在凤凰花苑看到的那个荡妇,不是你?” 安可儿心里咯噔一跳,赶忙摇头:“陛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天就是忽然脑子不太顺,所以闹了一下。然后我就一直待在水竹轩里,哪里都没去。十三小姐听说我有逃跑了,她也是过来找我,想劝我不要胡闹的。十三小姐可以作啊,我们之前就一直在一起的。” 安可儿有意帮慕容十三隐瞒她被凤清雅玷污的事实。所以这样说,她们算是相互作伪证了。 轩辕殊珺看安可儿说得诚恳,渐渐的也有些怀疑了今日在凤凰花苑里看到的一切。 从小生存在残酷的皇宫里,他知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况且,安可儿却是没有和凤清雅苟且的动机。 他给安可儿安排了一个完美的出身,皇甫世家世代簪缨,忠君为民,清廉公正,从来就是中立状态,从不结党营私。凤家再怎么野心勃勃,都不会招惹皇甫世家的二小姐。 可是,即使轩辕殊珺心里有七八分把握,她是被陷害的,他也不肯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他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把她的野性子驯服! 轩辕殊珺忽然对着安可儿斜斜的勾了下唇,似怒非怒,似笑非笑:“过来。” 安可儿看到他这副想吃人,而且不吐骨头的表情,总感觉小心肝惶惶不安。 她一个劲儿的摇头:“陛下,我看您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不如您仔细的想一下,以往的种种,我和凤家只有仇恨,没别的。而且,就算我好色,我银荡,我也没道理放着陛下,去和凤清雅苟合啊。他没你高,又没你帅,肾也没你好……” 轩辕殊珺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你聋了?还是觉得朕现在躺在床上,没有力气掐死你?” 安可儿惊悚,猛咽口水:“我走过去,才会被陛下掐死吧?” 轩辕殊珺不想在跟她废话,将他手中的腰带振臂一挥,矫若游龙一般的气势汹汹向她袭来,直接就缠绕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安可儿都看呆了,没想到他长得帅,就连女人的腰带都舞得那么出神入化。话说,那根腰带还是她主动接下来给他的,她算是自作虐吗? 缠住她的腰身之后,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用力一扯,她纤细娇小的身体就被拽到了床上。 两副身体密密实实的贴在了一起,压在他身上的柔软触感,引人入胜,旖旎香艳。他渴望深入的探索。 他的结实紧致的小腹已经渐渐的燃火起来,可是他的声音却依旧如寒泉一般清冽,深沉:“你这个小骗子,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朕不相信你……” 对于男人,安可儿阅历十分的浅。她并不明白,轩辕殊珺肯让她趴到了他的身上,就证明了男人已经相信了她的清白。 她还有些捉急,生怕暴君不相信她,还想虐她! 安可儿一咬牙,豁出去了。 她抓着男人的手,带向身下,有些难为情:“陛下,我是清白的。咳咳……相对于对你来说,我是清白的。不信,你自己验……” 说完,她几乎是把整张脸都埋进了那如同山峦一般雄伟的胸肌里。 她的脸紧紧的贴着那些完美的肌肉,每一块精壮的胸肌都蓄积着力量,似乎多蹭两下,就能得到蕴含在肌肉里的那股喷薄的力量。 送上门的,他就毫不客气。因为今天安可儿惹他不快,他的动作甚至于接近粗暴。 折腾了好多一会儿,他才把手抽了回来,指腹上一抹清夜,深黑色的眸子里,意犹未尽的却是炽热的余烬:“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她的脸在烧,全身都在烧,忍着战栗,愤愤不平:“这样都不行,你还想怎样!” ---题外话---三更到~今天一更太晚了,自罚一更~求宠爱,求不跳章定阅~明天继续精彩~ 179.【180】你被宠坏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跟着朕在一起这么久,你该知道,女人要取悦男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只要不是为了生孩子,***的交欢要多少有多少。” 她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陛下会有这么多种寻欢的手段用在女人的身上,因为他也是担心后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感觉这个男人真的好变态,身体强壮的男人,又正是浴望正满的年纪,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浴望撄。 安可儿越想越觉得轩辕殊珺简直不是人,而她现在就趴在一个大变态的身上,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慌。 “所以,陛下怀疑我,用了身体其他的部位,取悦了其他的男人?陛下,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天下像你这样变态……额,有自制力的男人并不多,一但到了兴头上,绝对管不住自己的小兄弟。再说了,就算再怎么小心谨慎,只要亲热就会留下痕迹,我……你看看我,我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只听见男人哑暗低沉的一笑,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她当真无法想象,一个刚刚还昏迷不醒的男人忽然醒过来,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朕眼里的清白就是,别说给人碰到一点,就是给别人看,或者让别人闻到你身上的味道,都不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朕都介意。” 安可儿微微一哼:“你果然够变态。你现在把我关在水竹轩,就是为了让我适应未来的牢狱生活吗?限制我一切的自由?偿” 微微粗粝的修指细细的摩挲着她的脸蛋,他放肆的把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迷醉的笑意:“昔,玄祯帝游巫山得一女,一顾倾人城,邃建琅嬛宫,纳于其中,珍藏稀世之宝,唯恐他人之所觊。朝歌夜弦,鼎铛玉石,弃掷逦迤,唯为美人一笑。朕现在总算明白了。” 除了‘美人一笑’,安可儿基本是一句都听不懂。 安可儿从头到尾都是这个状态:“……” 擦!最开始是精神碾压,然后肉体碾压,现在又换了智商碾压?安可儿狠狠的翻了腹黑帝一个大白眼!有什么好嚣张的,她就是不擅长古文而已!她在现代可是精通好几门外语的好伐! 因为不服气而撅起的小嘴,被他一根手指强行按了下去:“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朕清醒过来,你觉得特别不开心,希望朕最好就这样死掉?” 安可儿连忙摇头:“不不不,我特别不希望!” 他在她柔嫩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冷谑:“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刚刚就是想逃走。” 安可儿不想狡辩了,在他的面前说谎,真心好累。 “好吧,陛下。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那我只能闭嘴了,要杀要剐都随你吧。” 说完,安可儿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连献身的心理准备都有了。 可是,他却从她的身上起来了,侧卧在一旁,清冷的声音,缓缓道:“给朕再盛一碗药。 安可儿如释重负,赶紧滚下床。 因为她的腰带已经了,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前面的胸都快藏不住了,若隐若现的。 古代的肚兜,本来就兜不住什么,所以各个都下垂,而且还摇摆,本来古代衣服穿得多,所以没看出什么来,但是,她现在这样衣衫不整的,看起来就显得十分的荡了。 他侧卧在床上,静静的观赏着,看得的他小腹一阵一阵的发紧,滚烫。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不敢想象,一旦开荤,他能不能够像以往一样克制住自己。偏偏他的小女人好色,一旦她欲求不满,稍微挑逗下他,迟早会让他精进人亡。 纯洁的安可儿当然不知道,此次在轩辕殊珺的脑子里,已经是污到不行的事情了,安可儿还在为保住自己漂亮的小脑袋而忧心忡忡。因为轩辕殊珺态度冰冷,说话模棱两可,她不确定这个男人到底信不信她。 虽然安可儿觉得,她并没有义务为他保持贞懆。可是,谁让他是皇帝呢,他能杀人放火,却不准百姓点灯~! 安可人无奈的叹息着,真是感觉永远都被野蛮强~暴的帝国压迫着,似乎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陛下,请喝药吧。” 轩辕殊珺没有动,冷睨着她:“这药,是司徒亲手熬?中途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安可儿被问得一怔,细细回想了一下:“没有,这药是司徒老头亲手熬好,然后直接交到我手上的。……哦,我明白了,为什么司徒老头会直接在陛下的寝殿面前熬药,你是怕经手的人越多,就容易出问题吧。” 轩辕殊珺满意的轻点了下头,然后就把药接过来手,喝下了。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御医院不值得信赖,他的身体状况必须得到严密的隐藏。否则他就是一个发烧感冒,卧床不起,都能引起政变。在他虚弱的时候要装得强壮,在他健康的时候要伪装得虚弱,绝对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朝局混乱,都是前朝女皇在位,动荡不安留下的后患。但是作为儿子,他有义务为母亲收拾残局。 安可儿默默的站在一旁看他,喝药的姿都这么帅。 “陛下,你不是怀疑司徒老头跟我有勾结吗?我还以为你把他关起来了,没想到陛下还是还是这么的信任他。” 一碗药见底,他把药碗递给了安可儿:“朕从小就受司徒的关照,他对朕有感情,但是对朕也有无法说出口的秘密,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他和朕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所以,朕很相信他。” 说完,轩辕殊珺语重心长:“安安,你也该是这样。” 安可儿一时没想明白话里有话的深意,但是,既然陛下发话了,她也只能奉承:“哦,我一定会对陛下忠心耿耿。” 轩辕殊珺不着痕迹的,一双黑眸深深的锁住她的目光,看着她此刻懵懂的而眼神,他忽然一下子轻松了,他真的希望她就能这么一直懵懂下去,无忧无虑的待在他的身边。 “药太苦,去给朕倒碗清水。” “哦。” 安可儿心里琢磨着,陛下现在脾气这么温和,应该是原谅她了。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的,还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小段欢快的小调,步履轻快的去给轩辕殊珺倒水。 她毕恭毕敬的把水奉上,然后和颜悦色:“陛下,这样吧,您喝完了药之后就好好的休息,明天陛下安安就先告退了。” 听到安可儿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眉心微皱,眸色一沉,直接把盛水的银杯,又摔到了地上。 望着名贵的地摊上各种水渍,药渣,碎碗,安可儿郁闷的小嘴嘟着都可以挂画了。 她简直要跪了,这男人也太喜怒无常了吧,刚刚还是晴天,说翻脸马上就狂风骤雨! “陛下,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奴婢了,好歹,我也是你亲封的郡主,再不济,我也是每天都给你亲亲摸摸的干女儿,我以为陛下不应该再这么奴役我了,泥人还有三分脾气的。把人捧起来,再重重的摔下去,这样的仇恨反会更深。宁可从来都不招惹。” 轩辕殊珺冷笑:“被宠坏了,被这么理直气壮。你果然是天生的妖女。” 安可儿憋红了脸,虽然想忍住,但是忍不住了:“我受宠?你把我不稀罕的东西塞给我,就硬说是宠我?况且,就算是所谓‘宠爱’你也不是白给的,你在我的身体上寻求回报,控制我的人生自由,你索取的太多,而且又很过分!” 轩辕殊珺默默的听完,音色清冷:“那你稀罕的是什么,说来听听。” 安可儿沉默了一下,刚想张口,男人又幽幽的打断了她:“如果你想要的东西与朕无关,就闭嘴。” 安可儿又默默的把嘴巴闭上了。 轩辕殊珺冷笑:“有时候朕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好像很爱朕,很迷恋朕,但是,却一门心思都不在朕的身上。” 安可儿忽然觉得好累。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个透明人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被他一眼看穿。 “陛下,你太强势了。做你身边的女人,不能有一丝一毫自己的想法,也不能有除了你之外,任何的追求。你这样霸道,谁受得了你啊。” 轩辕殊珺寂然出声,冷冷嗤笑:“你觉得没能受得了朕?安可儿,你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后宫里,每一个女人都是这么过的。当然,也有对朕有异心的宫妃,但是,她们一般都活不长命。你,就是对朕有异心的女人。” ---题外话---第一更~ 180.【181】如有万一,先保护她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安可儿真的不想再说话了,她蹲在地上,默默的捡起了摔在地上的银盏。然后走到桌旁,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自!己!喝! 她咕噜咕噜的把水往自己的嘴里倒,着清凉甘甜的水,流入咽喉,沁润心脾。刚刚密密实实的亲热了一番,而且又和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她却是也是口干舌燥。 轩辕殊珺看到安可儿给他摆脸色,冷淡的说:“你刚刚说你只来干嘛的?你就是这么伺候朕的?” 安可儿难得有骨气一回,梗着脖子对他不理不睬:“陛下,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自己发脾气掀了药碗,然后又打翻的水杯,我觉得我已经都低声下气啦。就算我是千金大小姐,也从没跟佣人这样过不去的,真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到底是得的什么公主病。偿” 安可儿忽然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她……是不是说漏嘴了?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起了深邃的眼眸,他最害怕的,还是发生了吗撄? 她微微一怔,然后干咳咳两声:“咳咳,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名义上的大小姐了吧。所以不要再让我做奴婢的事情了。哪有越混越回去的道理?” 她说这番话,佯装漫不经心,她还顺手解下了一根束着帷幔的麻绳,上面还缀缕缕银丝,是根高级的麻绳。 把它往腰上一扎,当成腰带来用了。 因为一直这么半敞着衣服,男人的目光太炽热。就好像要随时侍寝的感觉。 轩辕殊珺知道她在故意的引开话题,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揪着这一点追问她。他怕她恢复记忆,但是他更怕把她逼急了,她真的会不声不响的,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不动声色,语调淡凉:“朕要喝水。” 安可儿悄悄的瞄了他一眼,感觉到他现在很平静,估摸着他应该是给糊弄过去了。于是,她秉着尽量不作死的原则,安可儿乖乖的倒了一杯水给端过去他。 “陛下,请喝水。” 轩辕殊珺连接都不接,就冷漠的望了一眼:“你就让朕喝这个?” 安可儿表示不解:“陛下,是你自己说要喝水的呀。” “朕想喝甜的。” 安可儿皱眉:“好吧,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点糖。” 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死人相:“朕不吃糖。” 她真想直接把杯里的水直接泼过去了:“那你究竟想怎样……” 轩辕殊珺忽然长臂一揽,将她揽入怀中,几乎是在通一瞬间,他一举夺下了她手中的银杯,又快又稳,没有溅落一滴水。 安可儿惊讶的望着他,虽然她不太懂武术,但是看到他的动作迅雷不及,一气呵成,也知道他的伸手有多么了得。 她大半个身体都被他搂在怀里,脑袋枕着他健壮的臂弯,小巧的下颚被遒劲的虎口掐住,迫着她的樱口微微张开,另一只手拿着银盏的就直接往她的嘴里倒。 “唔?唔唔唔……” 为了不被水呛进自己的鼻孔里,她只好不挣扎,小拳头象征性的乱捶了几下,也就安安静静给他灌了。 为什么又虐她?难道是为了惩罚她刚刚喝水的时候,没有向他汇报吗? 她的口中被灌满了水,还来不及下咽,就被冰凉而柔韧的唇瓣覆了上来,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狠狠的吮吸了起来。 好像要连同她整个人都一起吸干一样,汹涌澎湃…… 一吻终了。 她口干舌燥,唇舌都是发麻的。 他品尝得餍足,指腹碾过唇瓣,欣赏着那一抹诱人的艳色,似回味一般舔了舔唇瓣:“你好甜。” 安可儿缓了好一阵,才从他的怀里爬出来,心里不爽。她再好色也不会这样没完没了,随时随地的发情,而且他的亲昵都是粗暴而带着惩罚性的。 粗粝的大手,早已探道衣下,顺着玲珑的弧度,摸到哪就揉哪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今晚不要走了,就留在这里,朕想抱着你睡……” 她捉着他的手,虽然她制止不了他,但是也不想让他太放肆,微微的嗯哼:“今天你还差点想打死我,刚刚做梦也想掐死我。我跟你睡,睡不着。你还是跟被子睡吧。内脏还没好全的话,不利于天雷勾动地火,陛下,还是保重龙体要紧。” 他眸色微历,狠狠的掐了一把:“你是不是觉得,朕没有抓到你出去私会男人的证据,就么肆无忌惮,嗯?” 她心里咯噔一跳,不知道陛指的是凤清雅,还是慕容秋逸。 “我没有!陛下,我不知道你今天究竟看到了什么,宠我发那么大的火气。可是我人给你验过乐,也都给你看过了,你也没有找到任何男人留下的痕迹,你还硬说我出去偷男人,你不能这么无赖。” 他冷冷的笑了下:“你是把朕刚刚的话当成耳旁风?别的男人,你就连看一看,想一想都不行。你三番两次的偷溜出去,却跟朕说是因为闷得无聊,你当朕是三岁?” 安可儿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慕容怜香也太沉不住气了,乖乖的等着她不好么,偏偏要硬闯出水竹轩。 最要命的是,还带着她的面具去闯。 就在这个时候,青衣忽然在寝殿的门外通报;“陛下,卑职有要事向陛下禀报。” 轩辕殊珺把冷若冰霜的目光从安可儿的身上移开,答应着:“进来。” 青衣进殿,考虑到这个时候安可儿和陛下两人的姿势可能有些不堪,他没敢绕过画屏,而是远远的跪在了外面:“陛下,凤清雅带着羽林卫,又要搜水竹轩。” 安可儿心里有事咯噔一跳,然后暗自磨牙,这根银棍,做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敢到她的地盘来撒野,看她回去不阉了他。 轩辕殊珺悠然开口:“所为何事?” 青衣接着汇报:“凤清雅派了传令过来,向陛下神情搜擦水竹轩。凤清雅说今日有刺客易容成郡主的模样,意欲迷惑于他。被他识破之后,逃逸。搜查的理由是,他怀疑水竹轩里的郡主是假的,所以一定要进去搜查,亲眼确认郡主没有带皮面具,才肯放心。” 这个信息,使得轩辕殊珺更加的确定了在凤凰花苑里,和别的男人苟合的人不是安可儿。 他此时心情大好。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松开了许多。 安可儿趁着陛下放开了手的空档,安可儿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拢了起来,跳下了床。 她说得十分的恳切:“陛下,看来我必须回去应付一下凤清雅,我担心他会像上次一样,硬闯。一来,不能让他对宸宵宫的异样有所察觉。二来我和陛下现在是父女关系,陛下以管教干女儿为由,将我关在宸宵宫禁闭,这件事整座皇城都知晓,可是,如果凤家发现我是和陛下厮混,那后果不堪设想。” 安可儿说得在理,轩辕殊珺这回没有任何的阻挠,直接对她说:“你现在回水竹轩去,接受羽林卫的盘查。朕马上会让天音过去帮你。朕要你这回扮柔弱,你一看到天音,就装昏迷。然后,朕就可以治凤清雅一个恐吓郡主的罪名。连着上次追查国宝不利的罪责,朕这次就将他一举免职。” 安可儿惊讶的微微的张了张嘴,陛下的想法是很好的。 可是,她要做当什么程度,才会被人相信是被吓晕的?毕竟她是个连皇上干爹都敢‘忤逆’,而且还被昭告皇城,被无限期关禁闭的问题少女。 况且,这次和她打配合的是那个母夜叉,如果她假装晕倒,那纳兰天音会不会恨得牙痒痒的直接上来踩一脚啊? 安可儿如此细想之下,觉得她很难达成陛下的期望,她皱着眉:“陛下,这事儿我要是办砸了,你可别怪罪我。” 轩辕殊珺冷淡点了下头。 安可儿这才放心的走了,绕出巨大的画屏之后,她就直接用了轻功,飞上了窗棂,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一块龙纹的黄金令牌从画屏之后抛出,准确无误的直接落到了青衣的怀里。 “青衣,拿着朕的令牌,传朕口谕,语序羽林卫搜擦。还有最重要的,你跟着她,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保护好她。” 青衣点头,但是,并没有立即离开,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陛下,事实上,凤清雅派来的传令还带来了另外一条消息。他说,那名女刺客曾经与他交手,他在那名女刺客的后颈留下了一点记号。”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181.【182】这个男人又坏又渣又狠(福利加更) 轩辕殊珺沉吟片刻,细细一想,忽然觉得事情不简单。 凤清雅并不是蠢货,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送上门来,让别人捉他的短处。除非,凤清雅是真的有把握。 幽冷的眸子瞬间暗沉了下来,难道…… ===================== 安可儿一路飞檐走壁,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水竹轩撄。 她一落到自己的小竹屋前,就赶紧开工了。 她换上了一件雪锦的广袖长袍,把头上的发髻全都撤了,头发披散而下,然后用用了足足的一盒面霜,把整张脸抹得没有丝毫的血色,就连唇瓣都被点成了一片冰白,安可儿满意的看着铜镜里苍白无力。弱不禁风的自己,这形象真的是比女鬼还要飘逸上几分偿。 女鬼……这个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在配上铜镜里的形象,让她顿时毛骨悚然:“唔,还是换个可爱一点的称谓,阿飘……” 她定妆之后,就一直保持着为人躺在水晶棺里的姿势,等待着凤清雅来搜擦她。此时她的心里早已经筹谋好了,她就干脆在床上躺着,等到纳兰天音过来,给她当个人证,证明她是被凤清雅吓晕的。 安可儿只要一想到凤清雅,就恨不得把他罩上麻袋拖进角落里打一顿。他真的没见过这么无耻下作的男人,居然把姐妹俩人都强~暴了! 她忍不住的摸了下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如果能用这把匕首阉了凤清雅,那也算是为常香姐妹报仇了,而且也天朝的少女除掉一个大银虫! 不多一会儿,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凤清雅显然已经拿到了搜擦令,带着人已经到了门外。 凤清雅还是一贯的邪狞轻薄:“郡主,末将奉了陛下的圣命,为了保证水竹轩和皇宫的安全,请郡主立即出来接受盘查。” 安可儿躺在床上,虚弱的咳了两声:“哦,原来是凤将军啊,请您稍等一下呢,人家今天十分的虚弱,早早的就已经睡下了,劳烦您等等咯,人家还要穿衣打扮一下……” 安可儿孱弱的娇滴滴的声音还没有被话说完,“砰”的一声,房门就被直接踹开了。 这剧烈的声响把安可儿吓得蓦地一震,立即从床上做了起来! 喵的!今晚是怎么回事!青衣也是,凤清雅也是,这些男人都是来拆房子的吗?! 水竹轩的暗卫们,一个一个都从黑暗里跳了出来,一言不和,立即就跟身后的羽林卫开打了。 安可儿被惊吓得;脸上的粉都掉了下来! 她立即跳下床,奔到门口,凤清雅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前,一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样子。 安可儿恨恨的望着凤清雅,第一眼看到这个凤清雅,安可儿就知道,他是一个可以成就大阴谋的男人,果然是又渣又坏又狠!还真是一点都没叫她失望。 “住手!” 安可儿大喝一声,水竹轩的暗卫们品势都很敬重她,都是听她的,所以,暗卫们都停了手。 暗卫们一住手,羽林卫们也都跟着停了手。 凤清雅一身冷辉银甲,俊美的脸上尽是阴谋算计的邪狞,志得意满的冷笑着:“郡主,我们又见面了。” 安可儿只觉得手痒,恨不得马上把常香送给她的匕首抽出来,然后一个不小心摔到他的裤裆上,再一个不小心,将凤清雅的命根切下来! 她皮笑肉不笑,冷嘲热讽:“凤将军,没什么我每一次见到你,就总没好事儿,你真是比扫把星还要令人讨厌。” 凤清雅单手斜倚在门框上,一双多情的凤眸似蕴着月光,潋滟动人风***无限,音调同样冰冷:“是么?郡主看起来倒像是惨遭蹂躏的样子,是谁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 恶心! 安可儿冷哼:“你污我女儿家的名誉,要是被我的兄长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受不了了,虽然她也像扮柔弱,可是面对凤清雅这样恶心的东西,她实在是软不下来,她现在硬得都想冲上去插他一刀! 凤清雅忽然靠近了她,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似陶醉,满脸银意:“郡主不要生气,我是开玩笑的。我知道郡主是个清白的女儿身,因为我在郡主的身上,闻到了……处·子的幽香。” 擦!几乎是没经过大脑,安可儿直接抬手就扇他! 没想到,凤清雅挡都不挡一下,好像还向前了一步,主动把脸凑了过来。 就在快要碰到他脸的时候,安可儿的手蓦地僵住了,鄙夷和不屑,冷冰冰的望着凤清雅:“我不碰你,脏。” 凤清雅的脸色瞬间刷白。 忽然,他大笑两声,阴暗的眼神想毒蛇一样冷冷的盯住安可儿,压低着哑暗的音色:“我一直觉得女人才是脏的,脏在里面……” 安可儿的脸瞬间红到爆。 要不是她已经和陛下做过了羞羞的事情,她根本听不懂这样恶毒的话。 她现在只想往凤清雅的脸上吐口水。玛德,真是白长了这样一张清秀的脸! 凤清雅忽然又凑过来,低低的说了一句:“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你我心知肚明,玉枢就是你偷的。今天你要栽在我手里,这也是天意。如果你肯把玉枢交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 安可儿心里一震! 现场的暗卫这么多,又都是精英,她自从跟他们混在一起,就知道他们中间有人会唇语,她当真很怕凤清雅刚刚说的那一段对话被陛下的暗卫破译出来。 她的心很慌,只得先硬撑着:“凤清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污蔑我!” 凤清雅吃吃的笑着,稍微侧了下身,对身后的羽林卫下令:“这个真假难辨的郡主,就是我们要追捕的刺客。众将士听令,立即将此女贼拿下,水竹轩的人,如有包庇刺客者,一律逮捕!” 羽林卫和宸宵宫的暗卫们,立即就打成了一片。 安可儿怒了,低低的吼着:“凤清雅,你疯了。你以为我是无名无姓之辈?你连证据都没有,就这样空口诬陷我?” 凤清雅却是阴冷的一笑,不以为然:“那你以为我又是何人?论脑子,我会输给你?哼!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敢捉你吗?” 虽然凤清雅是反问,但是句句都是咄咄逼人的肯定。 安可儿的手在抖,不,她的全身都在抖!她知道她肯定是漏了什么细节,被他算计了,凤清雅才会如此的张狂! 凤清雅一副手上握着一手好牌,就等她输得只剩底·裤的样子,那得意的目光即猥琐,又悠然自得:“郡主,我让他们打起来,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我们俩谈正事。” 听到凤清雅没有马上抓她的意思,还要跟她谈判,安可儿这才淡定了一些:“你想谈什么?” 凤清雅知道之间并不多,单刀直入:“你给我玉枢,我不但帮你隐瞒你今天在凤凰花苑里做的事情,而且,还会告诉你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如何?” 安可儿紧张的猛咽口水,她也知道她能和凤清雅谈判的时间并不多,纳兰天音马上就要到了。可是她必须先搞清楚,她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凤清雅的手上! “凤清雅,你先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能够这么笃定的抓我,难道我有什么证据落在你的手上?” 凤清雅特别喜欢看她慌乱无措的样子,得意的笑道:“是的,你有一个大把柄落在我的手里,那是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惊喜!不过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一旦让你知道了,到时候又能编出天衣无缝的谎言,蒙骗大家。” 安可儿横眉冷对:“所以?我凭什么相信你?相信你有证据,能致我于死地?!” 凤清雅继续故作高深:“那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对我而言也没有一点损失。这样,我们撕破脸,你失去的陛下的信任,然后你蹲在大牢里,我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让你开口招供,找回玉枢!我真的很想彻底把你踩在脚底下,让你尝尝吃土的滋味。” 安可儿紧紧的咬着唇瓣,要不要赌一把? 可是她现在的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凤清雅的手上有王牌。 就在这个混乱不堪的时刻,黑夜里传来了传令官的熟悉的唱腔: “陛下驾到——” ---题外话---今天的福利,加更~今天9000字咯~明天如果不卡文,继续加更~ 182.【183】郡主是朕的金枝玉叶,不容尔等欺辱。 “陛下驾到——” 她猛地一震,这跟之前安排好的剧情不一样啊,轩辕殊珺不在床上好好的挺着,跑这儿来捣什么乱?! 安可儿现在的小心脏脆弱得已经,再也经不住任何的打击了。 她再看看凤清雅,此时他依旧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 真心不知所措,又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躺在地上,装死!谁叫都不醒,昏迷上三天三夜再说偿! 夜紫色的龙纹广袍,高大威严,尊贵的帝王在身后的一种随从的簇拥下,出现在众人面前。 混乱的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羽林卫和暗卫们都停了手,大家都纷纷的跪在地上行礼撄。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殊珺冷峻淡漠,一言不发的望着混乱不堪的现场。 陛下身边的传令官唱道:“平身——” 安可儿决定赌一把! 她绝对不跟凤清雅合作,陛下才是这个皇宫里的主人,凤清雅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有能耐蹦跶,都比不过陛下的一句话。 想明白之后,安可儿就立即行动了。她提起裙裾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委屈的哭个稀里哗啦:“父皇,凤将军又来欺负儿臣了,他硬说儿臣是刺客,父皇看看,儿臣好端端的一直都待在闺房里,身上半根刺儿都没有,哪里会是什么刺客啊!” 凤清雅带着妖邪气的凤眸微微一眯,快步追上去向前,一把带鞘的长剑横在了安可儿的面前,阻止了安可儿继续接近陛下。 安可儿站住了。毕竟凤清雅不是青衣,凤清雅是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看是她不明白,轩辕殊珺为什么无动于衷,对她被凤清雅拦住完全都视而不见。 她忽然有种被抛弃的失落感,同时也在心底生出了十足不详的预感! 凤清雅先前就派了传令去告诉陛下,刺客的身上有证据。要不是慕容怜香告诉他,他还当真不知道,原来今天踹了他命根子的女人就是郡主,而且,慕容怜香还告诉了他一条十分重要的信息,郡主和陛下之间,一直都存在着不信任的间隙。 凤清雅志得意满,看着陛下的表情,看来只要他揭穿郡主,陛下只会对郡主弃之若履,他不需要顾忌其他了。 凤清雅一手挡着安可儿,直接对着陛下汇报道:“陛下,今日末将巡视的时候,发现有刺客在皇宫里偷偷的往外传送情报,末将上前拘捕,不想被刺客偷袭,逃脱。末将猜想,这名刺客肯定有在皇宫中隐匿的身份,于是末将就用了天南星。” 安可儿磨牙,真后悔那断子绝孙脚没有踢得更狠一点,直接废了它! 恍然间,她疑惑:等等……什么是天南星? 凤清雅看着陛下愈发阴沉的脸色,在瞄了一眼安可儿迷茫无措的样子,更是胜券在握:“天南星就留再那名刺客的后颈处,让郡主把颈后露出来,便可得知一清二楚!” 安可儿依旧茫然无知,但是,从轩辕殊珺愈发阴沉的黑眸之中,她隐隐的能感觉到,很重要的东西在逐渐的坍塌着…… 凤清雅继续叫嚣着:“郡主,怎样,你如果是清白的,就把颈后露出来给大家看看。” 这个银棍轻挑放肆的语调让安可儿心生怒火,她把目光从陛下的身上收回来,狠厉的瞪着凤清雅:“我乃堂堂郡主!皇甫世家宗室千金!我的身体岂容你想看就看!天南星是什么鬼?我怎么知道不是你瞎编出来骗人的?” 凤清雅张狂的笑了,狼一样绿幽幽目光毫不客气的盯着她:“郡主不知道天南星是什么,陛下知道就好。” 诚然,轩辕殊珺是知道的。 安可儿又悄悄的看了陛下一眼。轩辕殊珺此刻俊颜冷若冰霜,月光下宛如遗世独立的谪仙。就好像眼前的这场争斗,在他的眼中都是无妄的浮云,他只是在默默的体验着他的孤独和哀凉。 她最善解人意,她看懂了他此刻的哀默,因为他已经确定了她对他隐瞒至深,而他已经把这种行为归结为,背叛。 凤清雅此刻的得意洋洋,再加上凤家向来不怎么把陛下放在眼里,自诩甚高,所以凤清雅根本没有请示陛下,就直接僭越了,他下令道:“来人,将郡主拿下!带回刑部大狱!” 这一刻,她是彻底的绝望了。 她一直都知道,没有了轩辕殊珺的庇护,她就是一株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践踏进泥土里的野草。 但是此刻她才真真正正的知道了,一旦被他舍弃,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真的……就这样被抓走了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轩辕殊珺,抬起眼眸,优美的薄唇轻启,缓缓的倾吐出两个字:“住手。” 她蓦地抬起了一双迷茫而又失落的明眸,愣愣的望着轩辕殊珺,他不是不要她了吗?为什么叫住手?难道他还要补刀?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一个可恶的小骗子。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骗子了。 轩辕殊珺朝着她径直走过来,身姿挺拔,冷峻淡漠,刀削一般的五官在夜色里,熠熠生辉,果然,拥有如此端正美貌,紧紧是简单的举手投足,似乎都会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他,走到她的面前。 轩辕殊珺转过身,高大英俊的身躯立于众人的面前,目光似寒冰一般威严而凌厉:“安安郡主是朕的金枝玉叶,不容尔等欺辱。要查看,朕亲自来。” 她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忽然很痛恨那个会对他说谎、会欺骗他的自己。她此刻多么的希望她当真的清清白白,当真就只是一个单纯的被陛下宠爱的小郡主。 轩辕殊珺当着众人的面,走到她的身后,撩开了她的长发,一抹刺目的朱红赫然出现在雪白晶莹的颈后,他眼眸一沉,缓缓的将她的长发又放了下去。 他的声音极冷:“朕的郡主是清白的。” 凤清雅几乎是大叫了起来:“这不可能!” 轩辕殊珺淡漠的一眼过去:“凤将军,谨言慎行,不要忘了,你这是和谁在说话!” 凤清雅脸色都绿了,迟疑了一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谢罪:“卑职冒犯龙颜,冒犯郡主,罪该万死!” 轩辕殊珺本来就收了不轻的内伤,硬撑了这么久,脸色意识很不好看:“起驾回宫。凤清雅,朕对你的无能,表示失望。” 凤清雅的脸色有红又白。 安可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此时她忽然想起了,她先前就答应了陛下要办柔弱的。 她要假装被凤清雅吓到,然后高烧昏迷好几天不醒,这样轩辕殊珺才好治凤清雅一个‘恐吓郡主’的罪名。 于是,她看准了时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她这一摔,别说轩辕殊珺了,就连凤清雅都紧张了起来,两个人几乎都是同时冲过来的。 只是凤清雅敌对的身份尴尬,才走到一半,他就停住了。 最后还是轩辕殊珺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抱起来她,然后马上就了房间。 轩辕殊珺边抱着她进屋,还一边大声呵斥:“传御医院!” 安可儿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儿,看见他纹丝不乱的神色,但是,他的目光却显得紧张。 要不是她听到传的是‘御医院’,她甚至以为轩辕殊珺是真的担心她。传御医院来看诊,那就意味着,轩辕殊珺想让整个皇城都知道她晕倒了,而且是被凤清雅吓晕的。 明明就是事先串通好的,要做戏。为什么他还这么紧张她? 安可儿被放到了床上。 感觉的四下无人,她才张开了眼睛,尽量压低了声音,小心的说:“陛下,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 轩辕殊珺正在给她脱鞋,然后盖被子,听到她的话,蓦地一僵:“看你脸色不好,以为你是真的身体不适。” 她笑了,伸出了手指头,用指甲在自己的脸上轻轻一刮,她都能感觉到脸上的粉哗哗的落下:“你看,我没事!” 忽然撞进了他幽冷的眸底,安可儿的心里狠狠一动! 轩辕殊珺此刻正在无言的望着她,为什么他的眼神会这么的可怕? ---题外话---第一更~ 184.【184】难道不说动听的情话,你就什么都看不到?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陛下,你身上还有伤,快点回宫休息吧,接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的声音低醇清冽,不带任何情绪:“不急,等御医院的人都来看过之后,朕再走。撄” 安可儿不敢问,刚刚凤清雅那么把握十足,不可能是虚张声势吧? 还是,陛下有意护着她?这不可能啊…… 蓦地,清冷低沉的声音寂然响起:“天南星,生长于南境。其实若弹丸,无色无味,使人容易暴怒,情绪失常。其果实朱红色,如鲜血,着于皮肤之上,其色七日不退。在军营里,天南星的果实常常用于辨查混入阵营里的细作。” 安可儿微微的张着嘴,呆呆的……这不科学啊! 难怪她刚刚脾气会这么暴躁,看到凤清雅就想砍死他。 难道她真的被天南星沾上了? 陛下怎么会装作没看见呢?难道陛下是红绿色盲?看不出她脖子后面有一抹朱红色? 因为擦了厚厚的粉,本来就面色惨白的安可儿,此时脸上更是惨白成一片:“陛下,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不知道凤清雅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天南星抹到我的脖子上……偿” 轩辕殊珺坐在床边静静的听,听到她说不下去了,才道:“你的颈后,什么都没有。” 半天她都回不过神来,她不敢相信。 可是轩辕殊珺说这句话的时候,淡然自若,不像是骗她。 可是她刚刚还在解释,她这算是不打自招吗?凤清雅居然真的敢空口诬陷她? 她越想越生气,愤愤的磨牙道:“凤清雅这个王八蛋!竟然敢耍我!” 火冒三丈的安可儿立即坐直起来,然后克制不住的撸袖子。 轩辕殊珺默不作声,冷静的伸出一只大手,轻轻的按住了她的肩膀,索然很轻,但却十分的有力力量,似乎把她那颗暴躁不安的心都一起按住了。 安可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他如同泉水一般清冽好听的声音,缓缓说道:“安安,这几天,好好待在水竹轩。不要再偷跑出去了。不然,我很难保得住你。懂?” 她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一段诡异的沉默。 她不明白,平时,只要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轩辕殊珺就总是要又亲又摸的搂着她,炽热的眼睛无时无刻不落在她的身上,而且,任何能贴着她的地方,他都绝对都要贴得紧紧的, 可是现在,陛下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远不近的坐在一旁,眼睛就竟然一刻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没过一会儿,御医院的御医们,就全都翻滚着脚底板来了。因为陛下身体强健,平时他们都难得有机会来到宸宵宫,此刻还能见到圣驾,一个一个都无比的激动。 宫婢们在安可儿的床前架起了垂帘,让她把纤纤皓腕放在垂帘外,以便御医们轮流看诊。 轩辕殊珺坐在一旁的龙椅上,静静的候着看诊的结果,俊颜冰冷,不怒自威,一脸的严肃,一看就是对郡主十足的关心。 几个御医轮番把了脉,商量了一会儿。 最后,大家一致得出了结论,由御医长向一直等候在一旁的轩辕殊珺汇报道:“回禀陛下,郡主身体健康,就是有些气血不足。而且郡主手脚冰凉,因该是身体虚弱之征兆。” 安可儿差点想跳起来说明,她是被凤清雅吓晕的! 轩辕殊珺冷声质问道:“郡主手脚冰凉,难道你摸了?” 御医长赶紧跪下解释:“不不不,微臣完全是猜测,绝对没有碰到郡主一丝一毫!” 他微微凝眸,这倒是实话,他一直在旁边看着,就连御医们把脉的指头都垫上了轻薄的绸帕,确实半点都没有碰到安可儿。 轩辕殊珺觉得自己肯定是着了魔,他不喜欢任何人碰她,哪怕是碰到她一根头发丝,他都十分的介意。 “陛下,请容微臣等在位郡主把脉。” 轩辕殊珺漠然出声:“等等。” 应声,他起身,走过去,把搭在她手腕上的那方丝巾完全展开,将她的小手全部都包住,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刚刚看诊的时候,在御医之中,有一两个年轻的男子,多看了两眼柔美细嫩的小手,让他感到十分的不悦。 “郡主刚刚好好好的,因为羽林卫来搜擦,大打出手,所以被吓到了,就晕倒了。你们都给朕好好的看看,根据郡主的病情,开几副安神的药。” 御医们闻言,面面相觑。 其中有一两个特别能见风使舵的,立即机灵的就改口了:”哦,那郡主肯定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脉象虚浮。” 最后一轮看诊,众口一词,轩辕殊珺也十分的满意。 等到御医们都走了之后,一直躺在床上的安可儿以为轩辕殊珺会趁机留下来,跟她一起睡,就算不睡觉,至少也会摸上一两把再走。 可是,她想错了。 轩辕殊珺这一次,路过她床前的垂帘,脚步都没停一下,目不斜视,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第一次有了一种被冷落的错觉。 眼看着陛下就要离开了,安可儿蹭的跳下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过去,追上了他! 追上了之后,安可儿也不敢抱他,就轻轻的拽住了他龙袍的袖子,音调轻柔又小声:“谢谢你,陛下。谢谢你赶过来救我,要不然我今晚肯定会中了全清雅的圈套,肯定会被凤清雅抓走了。” 那样的话,她的结局,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大概就是先奸后杀…… 轩辕殊珺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的侧脸,冷淡的余光落在她的身上:“嗯。” 安可儿有些懵了:“嗯?” 就这个字吗?陛下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性冷淡? 轩辕殊珺想走,她却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不放:“陛下!你今天晚上有些不太对劲儿!是为什么,心情这么糟糕吗?可以告诉我吗,我可以分担陛下的痛苦,就像,以前一样……” 这一句,让他的身体蓦地一僵。却十分有效让男人转过了身来。 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轮廓,深邃到分分钟让少女心沦陷的眼眸,缓缓的望着她,却是冰冷的冻人。 沙哑而醇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安安,在你的眼里,朕是不是一个,不值得依靠的男人?” 安可儿真的敲破脑袋都想不出,他居然问出了这一句。 她认真的想了想:“恰恰相反,陛下是我在这个皇宫里,唯一的依靠。” 他的眼眸一沉,菲薄的唇瓣扯出一抹苦涩的冷笑:“是么,可是我刚刚看到你被逼得想哭的时候,却连一眼都没有看向我。” 瞬间,她哑口无言。 轩辕殊珺深处修长的手,缓缓的抚摸着她如黑珍珠一般动人亮泽的秀发,声音略显得沙哑:“所以,你才对朕没有留恋,是不是?” 她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这不能怪我啊,是你一直都在恐吓我,威胁我,软禁我。这个世界上会有哪个女人蠢到,蠢到去相信一个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的男人呢……” 她忽然住口了,因为他此时正在深深的注视着她,就像一个无底深渊,只要站得离他近一些,就会被吸进去。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哀凉,语调也是哀哀凉凉的:“所以,女人才是最蠢的。只要不说动听的情话,你们就什么都看不到。” 她蓦地僵住了: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什么? 他冷笑着,自嘲一般,喃喃自语:“倒是你,经常对朕说一些动听的话。你说过,你对朕的爱,深到连你自己都无法知道的地步。那个时候,你满心满眼,都是朕,是不是?而现在,朕时常绞尽脑汁都搞不清楚,你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她忽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脸蓦地一红。 现代的开放的恋爱观念,她有些说不出口。想爱就尽全力去爱,如果不开心、不合适,那就没必要继续爱下去啊。人活一世不容易啊,苦苦纠缠个什么劲儿呢? 如果她对他说出这句话,肯定会被认为变心变节的不贞女吧。 安可儿攥在手心里的袍袖衣角,被缓缓的抽离了,他也走了。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185.【185】女人有钱,有男人,是最幸福的 这天晚上,安可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数星星,一会儿数蚊子。 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轩辕殊珺刚刚谁的那句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这段时间她都忙着筹划着回现代的事情,却是都没怎么把轩辕殊珺给放在心上了。 但是,今天他对她说的这番话,确实让她的心底有些悸动撄。 蓦地,她惊醒,坐起来:“难道,陛下,爱上我了?” 她仔仔细细的想着,虽然轩辕殊珺没有对她没有鞭打过一句爱意,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不就完全都是爱她的表现吗? 可是,就算是‘爱’那又怎么样呢? 他要求的太多太过分了。古代的男人都要求女人以男人为中心,并且要求女人把伺候男人当成一辈子的事业偿。 她和他根本就不合适。她完全没有尊卑观念,他们之间隔了几千年的代沟。 最重要的是,就连轩辕殊珺自己都很清楚,安可儿根本不是帝王需要的贤妃。安可儿最擅长的就是恃宠而骄,和蹬鼻子上脸,凡事不忍不让,除非敌强我弱,她就稍能忍一忍。 况且,她还容不下别的的女人分享她的丈夫。 好乱! 安可儿把被子蒙过头,想尽量的让自己的脑袋缺氧,这样她就没有没有力气去胡思乱想了。 然后,她差点就闷死在被子里,然后彻底的解脱烦恼了。 ============== 第二天,安可儿醒地昏昏沉沉,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的。 大概是因为二氧化碳的浓度过高,她的脑细胞死了不少,所以,她的脑子都已经不太够用了。 脑子不太够用的安可儿,趴在书桌上,默默的用人际关系示例图,去理清楚一些事情。 昨晚,她整整一晚上都在想着男人,没有别的心思去考虑其他。 现在仔细一想,才发现,最近的人物关系十分的混乱。 凤清雅,慕容怜香…… 她望着这两个人名,发呆。 凤清雅究竟是怎么知道在凤凰花苑里传递消息出皇宫的人就是她? 她记得她逃跑的时候,凤清雅并并没有来得及看她面具下的那张脸,而且之后他还跑去芷云宫搜查。如果凤清雅看到她的脸了,那他应该直接杀到水竹轩了才对啊。 那这个消息,他只能是从慕容联想哪里知道的。 安可儿愤恨的一把削炭笔的小刀,扎在凤清雅的名字上! 这个恶心的男人,强抱了怜香,还不知道对怜香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情,才逼得怜香把她供出来。 要不是她找怜香帮她,怜香也不会被凤清雅逮个正着,还被他给糟蹋了! 那毕竟是小包子活出了性命也要保住的孪生姐妹,都是被她连累了。她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小包子,想给她烧纸。 但是,在皇宫里,烧纸钱是大逆。她只好凭借着过硬的绘画技巧,在宣纸上画起来一张的冥币,亲手设计,天地通用,并且谨慎的写上了十亿面额。 她想了下,小包子如花似玉的年纪,又刚刚开荤,在那边可能还缺男人。于是,她就简单的画了根黄瓜,后面想想,自己太不厚道……于是又画个韩版的花美男——不能为了省事,就委屈了姐妹。 女人有钱,有男人,是最幸福的。 刚好,她画完之后,她让暗卫们送来的槐花树的小苗苗,现在也已经送到了。 她也要赶紧的把这株小苗苗栽在小包子的坟上,掩人耳目。 安可儿搬了张小板凳,扛着小锄头就去刨坑种树去了。 现在刚好是上早朝的时候,身为陛下的近身护卫,青衣现在无事可做。 于是他抱着一把长剑,蹲在水竹轩的屋檐上,密切的监视着安可儿的一举一动。 青衣现在对安可儿的态度可是越来越差了。 因为青衣也隐约的知道了一些凤凰花苑里,偷情的那段。而且,整个宸宵宫也只有青衣知道,陛下是因为收回那一掌,才受的重伤! 安可儿跑好坑,用清水洗了手,拿起供盘上摆着的苹果,准备自己吃一口。 她身后忽然一阵凉风袭来:“你在干什么?” 安可儿没辨别清楚声音之前,还以为是小包子显灵了呢! 吓得她一哆嗦! 她转过头来,十分不悦的望着青衣:“刨坑种树啊!还能干嘛!刚刚我刨坑的时候你不来帮。现在就忽然跑出来吓我,你这个人朕讨厌!” 青衣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你不能和陛下作对!” 安可儿冷哼着:“你难道不知道,种树之前,拜祭一下树苗,它才能茁壮成长吗?你这个结冰的脑袋,不要把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跟危害陛下联系起来好么?我刨个坑,又不能把陛下埋了!” 青衣终于被惹怒了:“你敢!” 话音刚落,冷冰冰的剑鞘就砸向她的脑袋,虽然他没用力,但是,被铁的砸一下,也是很疼的。 安可儿捂着头上的包,愤愤不平的瞪着青衣:“我就知道你是个断袖!你喜欢陛下对不对!你吃我的醋对不对!” 青衣的脸,比他的那身青衣还青。 安可儿不再理青衣,一边给小树苗浇水,一边拿起了供盘上的一个苹果,自己吃了起来。 反正,小包子以前最喜欢和她一起吃东西了,现在,虽然小包子只能吃供品了,但是,有她在一旁陪着,小包子应该也能开心的多吃一点吧。 烧纸钱和美男的时候,安可儿特意在心里暗暗的念叨:小包子啊,小包子,我烧个帅哥给你,你就不要来和我抢陛下了,如果你嫌弃我画的男人不合你的胃口,你晚上在托梦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一定画给你……然后烧给你! 因为安可儿搞脏了一身的泥,所以中午吃了午饭之后,就让宫女们打了洗澡水过来。 没想到,宫女们却直接把她带去了凌波殿。 安可儿以为她听错了:“凌波殿,不是陛下专用的温泉浴场吗?你们确定我能去?” 宫女们回答道:“是的,陛下吩咐过来,从今天开始,凌波殿里时刻备着郡主需要用的药浴。只要郡主想要去沐浴,就直接去凌波殿。” 安可儿没想到,自己的待遇,有一天也会这么好。 不过,大白天的就泡温泉,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 凌波殿的设计,巧夺天工,为了能让皇帝一年四季都能泡温泉,凌波殿的穹庐设计是引来的流水,如水帘一样,四散而下,夏天放凉水,冬天放温水,四季皆宜。 所以,即便现在是是仲夏,因为有流水散热,泡泡温泉也是相当的舒服。 她置身其中,水上是凉爽宜人,水下,是氤氲的药香。还有精致的银盘飘荡在水面上,上面盛着应季的水果,她如此享受着,一个晃神,险些以为自己置身在天堂。 为什么,陛下忽然对她这么好?昨天晚上,不是还酸溜溜的对她表示失望吗? 安可儿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本来昨天晚上就该确定的事情,因为整个晚上都在想着轩辕殊珺,心烦意乱,所以就没有去好好的确认一下。 她对着浴池外侍奉的宫女道:“有人吗?快来人。” 喊了三声,宫女才听到。 安可儿不悦:“难道我不是陛下,你们就这么对我不管不顾的?” 宫女赶忙解释道:“不是的,郡主,我们是受了陛下的圣命。郡主沐浴的时候,我们都要退避。” “哦,那你帮我看看我颈后有没有什么东西,我觉得痒。” 宫女立即跪下:“奴婢不敢!陛下交代过,郡主身体矜贵,不能看……” 安可儿皱眉,轩辕殊珺当真吃醋吃得这么没水准?就连伺候她的宫女都不能给她们看到她的身体? “没事儿,我觉得不告诉陛下。你帮揉揉,我后颈有些痒……” 好说歹说,那个宫女终于答应帮她看看脖子后面了。 小宫女一撩开她的头发,立即就惊吓了一跳:“郡主,你的颈后怎么有一抹殷红?” 安可儿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宫女受过特训的,指尖在那一抹殷红上轻抚:“郡主,这个……不简单,奴婢要马上并报陛下。” 说着也没等安可儿回话,宫女就消失了。 ---题外话---第一更~ 186.【186】你爱我吗? 所以,陛下明知道她对他隐瞒了事情,也还是选择袒护她? 轩辕殊珺现在疑四面是敌。心那么重的帝王,甚至都不问问她和外界痛心 她忽然眼眶一红,为了不流出眼泪来,然后猛的憋了一口气,直接沉入了水里撄。 原来这些浴汤里的药草,就是特意缓解天南星的药效,让她的情绪稳定住,不失控偿! 他甚至不让宫婢看她的身体,也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为了保护她…… 轩辕殊珺做了这些事情,但是却并不想让她知道! “咕噜咕噜……” 安可儿在浴汤里吐了一连串的泡泡之后,才蓦地从水底冒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喃喃自语:“陛下是什么意思?知道我撒谎也不拆穿我,这是要配合着我玩下去?” “哗啦”一下,她浮出了水面。 不知道是因为天南星的药效,她现在忽然很冲动,她此刻真的很想见到他。 =============== 璟瑄殿。 轩辕殊珺独自一个人坐在御案上,批阅奏折。 青衣来报:“陛下,郡主求见。” 英俊淡漠的五官依旧没有丝毫表情上的变化,他头都没有抬,声音清冷:“不见。” 一刻钟之后…… 青衣又来报:“陛下,郡主坐在地上不来,闹着要见您。” 优美而菲薄的唇瓣缓缓的勾起了一丝冷笑,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着急着要见他,平时她都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青衣,你捉她回去。凌波殿的那个宫女,处理好了吗?” 青衣点头:“已经处理好了。” 刚好落在门口的安可儿听到了这一句,呆若木鸡的站着:“处理什么,难道是……” 青衣听到声响,几乎是同时拔剑,立即回头! 看到是安可儿,青衣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点戒备,没想到这个丫头欧年纪这么小,内功如此深厚。她在落下来的那一瞬间,他毫无察觉。 轩辕殊珺冰冷的声音从大殿的上方传来:“青衣,捉她回水竹轩。” 安可儿眉头一皱,从靴子里抽出了匕首,直接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陛下!你也知道我现在被天南星的药效控制着,情绪很容易激动。” 青衣刚刚想动手,但是他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得脸色一僵,抬头望着轩辕殊珺,不知道该怎么办。 轩辕殊珺的帽子沉了一下,然后对青衣说:“退下!另外,那些挡不住郡主的人,全部拖下去杖责。” “是,陛下。” 安可儿气愤的鼓着腮帮子:“陛下!他们都不是故意放我进来的!你知道的,凭他们的轻功,根本就追不上我!” 轩辕殊珺抬起冰冷的黑眸,沉声道:“把匕首放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热血,控制不住的暴躁:“不放!” 轩辕殊珺起身,从高处的御座一跃而下,落在她的面前,太冰冰冷而坚硬:“把匕首放下!” “你不为难他们,我就放开!” 他修眉微凝,迅速的出手,直接捉住了匕首的刃身:“放手!” 轩辕殊珺的掌心已经被匕首划破了,汩汩的流了不少鲜血,粘稠温热的顺着匕首的,一滴一滴的滴到她的脖子上。 安可儿不敢动了,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她生怕自己一个力道控制不住,就把他的手给削了下来。 她怯怯的,把手松开了。 安可儿一松手,轩辕殊珺就把匕首甩出去,狠狠的钉在了柱子上。 他冷声道:“在这七天里,你不准再碰危险的东西。” 她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张开双臂,把他抱住了。 轩辕殊珺微微一僵:“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把柔软的脸蛋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缓缓的蹭着,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又冷了一度:“那就把朕松开。” 漂亮柔嫩的小脸蛋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我不!” 轩辕殊珺没有推开她,甚至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由她抱着,似乎是想看看她究竟能抱他抱多久。 事实上,他还是低估了她,她紧紧的抱着他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然后就在他的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他微微蹙眉:站着都能睡着,她昨晚不睡觉,干什么去了? 柒柒一身朱红色的宫装,蹦跶了出来,她刚刚走到殿门前,就看到了安可儿和陛下抱在一起。 柒柒一看到安可儿就很开心:“蘑菇……” 轩辕殊珺冷厉的一眼扫过来。 柒柒吓得咬着舌头把还没来的及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柒柒蹑手蹑脚的走过来:“陛下,郡主怎么啦?生病了吗?” 说着她就想伸手过去探探安可儿体温。 轩辕殊珺抱着安可儿,一个腾挪,就躲开了柒柒的对安可儿的触碰。 他略微不悦的望着柒柒。她没有安可儿机灵,懂事,要不是因为她身份特殊,需要扣在宸宵宫,他根本就不会让她当御前宫女。 “朕说过,需要你伺候的时候会传你,你现在会碧纱橱去好好待着,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柒柒确实是担心安可儿的:“可是,可是……你看郡主,她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啦?” 安可儿微眯着着眼睛,都他替柒柒干着急。如果她看见琪琪和青衣抱在一起,她就绝对不会过去当电灯泡,跟不够聪明的人说话,真心很累。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的怪柒柒,在柒柒的眼里,安可儿和陛下,是‘父女关系’。 但是,轩辕殊珺却一句话就把这个有些傻缺的小姑娘给打发了:“青衣今天心情不好,你去帮朕找到他,安慰一下他。” 柒柒高兴极了:“谢陛下!” 然后,她就飞快的一下消失得连人影都不见了。 安可儿在心里暗自腹诽:重色轻友。 轩辕殊珺把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女人,一把打横抱起,走向了偏殿,想把她放在睡榻上。 她微微的阖着眼睛,本来以为他会亲她,吻她,会动手动脚,然后她也可以假装不知道,任他为所欲为。 她现在对他除了感激就是感动,真的是恨不得把自己灌醉然后送到他的面前,肉偿…… 唔,那估计酒醒来之后,她就肯定不认账了。会把自己的一时冲动给赖得一干二净吧。昨晚上,她很清楚的看出来了,因为她的不信任和背叛,这个男人的自尊心有些受伤。她是要回现代的人,不能给他太多的希望,以免将来他失望的时候,比现在更加惨痛。 她只能简单粗暴的用肉体治疗男人心灵的创伤。 可是,让她大失所望的是,轩辕殊珺除了给她盖上薄锦被,真的都没有多碰她一下。 安可儿忽然有个十分自虐的想法,她甚至比较愿意他像以前一样掐脖子,以示愤怒。这样默默舔伤口的状态,看得人有些揪心。 他转身要走,安可儿也装不下去了。 她蓦地睁开一双莹润的大眼睛,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轩辕殊珺略略侧首,没有回头,只给她一个英俊的侧脸:“除非你肯老老实实的招出来,你究竟是和宫外的什么人在秘密通信,你究竟在谋划什么。否则,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再听了。” 安可儿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袖不放手,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绕到他的面前。 她抬头仰望着他尊贵无比,高贵冷艳的容颜,她的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你心里很难过,是不是?” 轩辕殊珺漠然的冷睨着她:“朕说过,不想听你说这些。” 说罢,他用力的甩开了她,冷冷的拂袖离去。 她懵了一下,然后立即施展了轻灵的步法,迅速的绕道了他的大门口,张开双臂拦着他的去路。 俊美的眼眸危危的眯了一度,冷漠的望着她:“没有人敢挡住朕的去路,就算是你,也要铲除。”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187.【187】小妖精,这是你自找的……(福利加更) 俊美的眼眸危危的眯了一度,冷漠的望着她:“没有人敢挡住朕的去路,就算是你,也要铲除。” 她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这句话说的可朕真的太应景了,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深意。 四目相对之下,她的眼神柔软而坚定,一点一点的融进他冰冷而坚硬的目光里:“你爱我吗?撄” 轩辕殊珺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忽然问出这个问题,一时间怔住了。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容颜淡漠,目光冰冷,望着挡住她去路的小女人,沉默着。 高大俊美的身躯,笔挺站在她的眼前,纹丝不动,大有和她一起沉默的对峙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可是,男人沉默的时间越长,答案就越显而易见偿。 他是爱她的,说不出口的爱,往往很深沉。 安可儿只觉得心里抑制不住的欣喜,可是,痛苦和无奈一样都不会少。 所以,她不太明白,此刻盈满眼眶的泪水究竟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 她梗咽着说:“陛下,如果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怎么样?” 他很想为她擦掉眼中的泪水,但是袍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忍住了:“朕从来不会随意对任何人许诺。你先说你的条件,如果朕能做到,朕自然会答应。” 果然,这样有担当的男人,才是他。 安可儿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手背擦掉了模糊她双眼的眼泪,一把甩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面对着他,无奈的苦笑了下,静静的陈述着:“陛下,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可以理解为,我的命不长,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不久的将来,某一天,我忽然不见了,不要找我。因为,看到我的尸首,你会难过。如果你很难过,求你一定要哭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忍着,会憋出毛病来的。我并不希望你怀念我一生一世,我希望你痛痛快快的难过几场之后,就彻底把我忘了,最长不要超过一年。如就算你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也好,我不希望陛下在孤独和痛苦里度过一生。” 虽然她知道,他当了暴君,注定是要孤独一生的。 轩辕殊珺怔怔的望着她,情不自禁的,缓缓的朝着她伸出手,此刻在他的眼里,眼前的绝色美丽的女人是那么的温暖,柔软,让他心动。 他的这个摸脸的动作,慢得让她心悸, 可是,指尖在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却停驻了。 优美的薄唇,弧度冰冷,带着深深的嘲讽:“真的这么关心朕,为什么不选择留下来,陪在朕的身边?” 是个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安可儿蓦地一时间语塞,忽然觉得很难辩解。 她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只得撒谎:“因为……因为我也没办法呀,生死有命对不对,我是个将死之人……” 一根修长的手指,点住了她的唇瓣。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轩辕殊珺深深的望着她,清冷的声音凛冽,凌厉:“如果你选择不了,朕替你选。这一辈子,你哪里都别想去,乖乖的待在朕的身边,朕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她想张嘴,狡辩……唔,不对,是讲道理。 可是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扣住了她的下巴,那根封住她小嘴巴的手指,纹丝不动,碾得反而更紧了。 她像一只被人捉住了嘴巴的小狗,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桎梏,呜呜的发出含糊的声音:“我肯定会有死掉的那一天!真的,我活不长了……” 轩辕殊珺的声音冷静,慢条斯理的剖析着,“你的内力深厚,身体健康,还有寒气护体。根本就是就孱弱短命的人。你以为,你流着眼泪说些动听的话,朕就会相信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说辞?” 安可儿拧眉,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但是她怎么觉得,她和陛下两人的智商从未下线过,这不科学啊…… 本来准备好的煽情戏码,都被这个男人冷酷无情的给拆穿了,她不爽,不服,伸出小舌,勾舔了下那根点住她唇瓣的手指。 男人的身体蓦地一僵。他黑眸沉了沉,危危眯起了一度:“你明知道朕现在没有心情碰你,你这是在勾引朕,考验朕的自制力?” 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里生出了轻媚的笑意,轻灵的流转着柔媚,她放肆的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柔滑灵巧的撩拨着。 他的呼吸逐渐不稳,眸色也愈发的晦暗,声音嘶哑:“小妖精,这是你自找的……” 长臂一揽,轩辕殊珺豪不客气的就把令人***的纤腰把握在了掌心,狠狠搓揉,玩弄。 安可儿被捏得狠了,疼得皱着眉头,报复似的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口中抽了出来,带出一缕旖旎而晶莹的银丝。 安可儿舔了下唇瓣,这个男人是极品,就连血的味道都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气息,让她感到燥热,还有兴奋。 他揉的紧,她贴得也紧,两个人基本上都是***的瞬间。 纤美细嫩的手指,在他的强壮的胸肌上画着圈圈,就连声音都带着轻灵的妖媚:“陛下,你就答应我吧,就算你假意答应我也好,让走得心安理得可以吗?我会把我现在做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你的。我们开诚布公,我不想再对你说谎了,陛下你太睿智了,我的心跳都快被玩没了。” 遒劲有力的虎口,再一次掐住了她的下巴,迫她抬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令人心悸不已。 “你不要说,朕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并不重要。不管你想逃走的原因是什么,结果都是不变的——你是无论无核都逃不出朕的掌心。” 她咋舌,冷笑:“啧啧,陛下好狂妄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么狂妄的样子……” 说完她还的对着空气,挑衅似啵了一口,给了他一个暧昧的飞吻:“陛下你知道吗?你越是蛮不讲理,我要离开,才越是义无反顾!” 两人毫不退让的目光,相互对峙着,就像雷与火的交汇,滋滋的闪着电光。 轩辕殊珺冷笑了起来,唇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的弧度:“你要离开,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惜,你下不了这么狠心。” 安可儿眼前蓦地一亮:“什么办法?你是要跟我谈条件吗?如果是帮你干掉老妖后之类的条件,我绝对答应。” 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安可儿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她连鸡都没有杀过,怎么会去杀人呢?她当真是被他给逼得走投无路了。 轩辕殊珺揽着她,身体微微一怔。安可儿确实是一枚好旗子,聪颖机智,有勇有谋。如果她没有走进他的心里,也许他真的会不顾她的死活,把她利用到最后。 可是,现在他天天都把她关在水竹轩里,害怕她有什么闪失,更不用说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安可儿还在满眼希冀的望着他,以为他真的会给她机会离开皇宫,轩辕殊珺越是明白她此刻内心的想法,就越是觉得心底正在逐渐的升起一股冰冷的愤怒。 他张开五指,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脸蛋。用刚刚被匕首划伤的伤口上凝固的血液,在她那还沾着泪痕的柔嫩的脸蛋上,渐渐的晕开了猩红。 令人燥热不安的血腥味,笼罩着她,涌进了她的鼻息之间。 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陛下,你是希望我去帮你杀人么?就像常香一样?” 他幽冷的声音,悠悠道“是啊,你要是想离开皇宫,就必须杀人。首先,负责看管你的侍卫们,就会因为你而被处死掉一批。你不是心地善良,最看不得别人受苦?你忍心?” 安可儿不屑的冷谑着:“摊上你这么个嗜杀的暴君,是他们命不好。我会给他们烧纸的。” 他哑声失笑:“就算做到这种程度,你也没办法离开皇宫。因为,如果你不亲手杀掉一个人,你就永远都逃不出去。” 粗粝的指腹深深的陷入了她柔嫩的脸蛋里,他此刻碾压的不是她的脸蛋,而是她的心。 这个男人,明明实在拿命威胁她,却说得这么的理直气壮,而且还傲骄得很。 她冷笑着,默默的闭上眼睛,从牙缝祭吐出了几个字:“你怎又么知道,我当真的不会杀了你?” ---题外话---今天更了9000哟~出来嘚瑟一下~o(n_n)o~ 188.【188】陛下常常一副光吃醋,不吃饭的死样子 “你又怎么知道,我当真不会杀了你?” 微凉的指尖,优雅地掠过她明艳的眼眸,他说的每一字都咬得缓慢而清晰:“这不是杀戮的眼神。安安,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没有恨到想要去杀死的人,那么你永远都不会拼尽生命去爱一个人。” 她呆住了。 “用情浅的人,才是真正的薄情。” 她有些困惑了:薄情?凭什么说她薄情?她常常跟着爷爷去做慈善的,她见到流浪猫都会捡回家养的,她这么有爱心的,怎么会薄情呢? 安可儿困惑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偿… 轩辕殊珺看到她微青的眼圈,还有布着血丝的睛白,眉头微微一皱,一指点在她的颈后,困倦不堪的的安可儿应指倒下,软软的落进了他的怀里。 轩辕殊珺略显得担忧的望着安可儿,天南星虽然不是毒,但是,会使人的脾气暴躁,情绪失控,神经脆弱,疲倦嗜睡。 精致而苍白的小脸,带着深深的疲倦,他看得有些心疼。 凤清雅果然是个心思缜密而且手段狠辣的男人。 ======================== 安可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她睡了一大半天! 她此刻并不是在水竹轩,而是在陛下的寝殿。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从窗外照进来的橘黄色的夕阳。 入夜,清醒的无所事事,她就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忽然生出一种人生好绝望的感觉。 对了,她今天来找陛下干什么来着?唔,好像是想献身来着,为了报答他的包庇之恩。 可是以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吵了起来。 她还跟陛下生气!还说要杀了他!噢天……她什么时候脑子这么拎不清了,真特么是韩剧里的脱线女主在作妖的赶脚! 那明明是陪他睡一辈子都报答不尽的恩情! 她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她总是感觉到这么的烦躁呢?安可儿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玄铁令! 那虽然是不快不值钱的破铁,但是,那却是一张无限期的饭票。不久之后她必定会逃出皇宫,温饱问题全都靠它解决了。 她记得那天晚上,她把玄铁令塞在了一块地毯下面,寝殿的地毯长毛且厚实,虽然不容易被发现,但是,还是谨慎一些,把它拿回水竹轩去保管比较好。 她蹭的跳下床,忽然,她的脚上发出了一阵悦耳动听的银铃声!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又走了两步,果然,着清脆悦耳的铃铛的声音就是从她的脚踝上发出来的,似乎还有一个跟软软的链子,绑在她的脚踝上,酥酥痒痒的摩擦着柔嫩纤细的皮肤。 安可儿撩起了裙裾,当她看到脚踝上的银铃,她傻傻愣愣的。 安可儿气愤了:“把我当成家养的宠物狗?!” 她冷哼着,到处去找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可是到处都找不着,看样子,应该是被轩辕殊珺给没收了。 她当真像条小狗一样嗷呜得扯链子,无奈,这根银链子虽然像银质一样银光闪闪,精美绝伦,但是它其实并不是银质的,是某种特殊的金属,硬度非常的高! 安可儿懊恼极了,十分的愤愤不平! 这样像什么话?!真亏了那个冷血腹黑男能够想得出这么阴损的注意——给她的脚上帮链子,还带着铃铛,走到哪儿都是一阵响儿,她根本就想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立马就会被人发现! 她的耳根子一下就红了,总感觉轩辕殊珺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就是不说,就是在暗地里嘲弄她,看她的笑话,这比扇她耳光还让她感到难受,羞耻! 折腾了半天都扯不下那根银链子,安可儿也累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气馁的坐在地毯上。 她心想还是先把玄铁令找到再说。 因为脚上挂了个劳什子的狗链子,还缀着铃铛,她只能愈发的谨慎小心了。 安可儿取下了自己的一只耳环,偷偷的握在手里,然后趴在地毯上,四处摸索着,假装是在找耳环。 她终于摸到了! 贼头贼脑的四处一看,没人。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条绣帕,然后用帕子虚掩着把那块铁令牌包好,放进了自己的内村衣里。那个地方。 “你在干什么?” 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在大殿里响起。 她吓了一跳,蓦地转过头来,果然看见青衣在门口,横眉冷眼相对。 安可儿轻咳一声:“我在找耳环。” 青衣鄙夷的小眼神看过来:“去吃饭,我护送你去。” 她摸了下扁扁的肚子,确实是饿了。 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安可儿淹着口水,只觉得自己此刻幸福的像一只掉进了米缸里的小米虫。 狼吞虎咽。 刚好夏夜闷热,青衣冷眼监视着,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凉飕飕的杀气,着大夏天的。让她的后背一阵一阵的凉飕飕直起鸡皮疙瘩,吃晚饭的之后,在背后摆上一只青衣,简直比空调还要凉快。 安可儿忽然觉得,自己自顾自的大吃大喝,有些不太厚道,还带青衣跟他交情颇深。 于是转头过来:“青衣……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青衣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饱了。” 安可儿一边啃着鸡爪,一边笑靥如花:“是因为秀色可餐吗?人长得太美,还真是困扰。陛下也是,常常一副光吃醋,不吃饭的死样子。” 这个高深的成语,青衣不是很能理解。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小尴尬,青衣把安可儿的意思强行掰弯了。 青衣冷哼着:“你自己吃饱了,才知道关心陛下有没有吃饭?” 安可儿把鸡爪放下,默默的舔着唇瓣上的油水,反省。 她怎么能把自己的衣食父母给抛在脑后,应该每顿饭之前,都歌颂赞叹一下他才对的,这不,陛下身边的狗腿都看不下去了。 “那陛下不吃饭,去了哪里?” 青衣向来不大愿意和安可儿说话,他惜字如金:“教武场,点将。” 五个字,安可儿可以脑补出无数的情节。反正,就是要打仗了。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 安可儿顺着窗外望出去,凭着过人的眼力,只看到一株大树被连根拔起,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哇——谁这么厉害?” 青衣冷静的传唤着候在门外的暗卫,暗卫来报,这是西媛郡主杀过来了。 安可儿的脑门上直冒冷汗:“青衣,听说,西媛的武艺高强得,就连慕容秋逸都打不过。” 青衣依旧是淡然的神态:“慕容秋逸也没什么了不起,能够打得过他的人,很多。” 安可儿沉默,不信。能管得住那么大一个秘密的山庄,又是组织的头目。他的武艺不会那么不济。肯定是他可以隐藏。 “那个女人在哪里?!” 她听到了西媛那河东狮吼一般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青衣冷着脸说:“我出去一下。” 安可儿却制止了他:“不,你哪里都不要去。你是保护我的对吧?陛下知道他不在宸宵宫,会有很多作妖的,所以特意把你留了下来。所以,你只管保护我就对了,谁来挑事儿你都别理。再说了,她好歹是郡主,你能拿她怎样?你只有等着西媛闯到这里来,对我下手,你才能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和她开干。” 安可儿有些发愁,按辈分我还得叫西媛做表姑姑呢。反正全世界她辈分最小就对了。 青衣一想,她说的在理,于是就继续站在安可儿的身后。 没过多久,西媛一脚把们踹开了,看到安可儿正在啃鸡爪,她气不打一处来:“你把我姐姐害得那么惨,自己还如此的心安理得!” 安可儿不明白纳兰天音怎么了,但是,为了不惹怒西媛,她沉痛的说:“我其实也很愧疚,愧疚了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现在才知道饿,刚刚饿得差点连筷子都吃了。” 西媛安静了下来:“那既然你知道错了,就不要在跟我姐姐抢表哥了……” 西媛蓦地怔住了,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这个骗子!我姐姐昨天晚上才掉进的水里,你怎么就伤心了好几天!” ---题外话---第一更~ 188.【189】我好疼,我会疼死的…… 安可儿吐了下舌头,果然,这个马屁有些拍过了。 她只好收起来虚伪的嘴脸:“那你姐姐掉进水里,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纳兰西媛双手把腰一叉,冷哼:“都是因为你啊!抢走皇表兄,还得姐姐难过,姐姐难过了就去喝酒,对了,最天晚上她还是在水竹轩落的水!怎么跟你没关系啊!。” 安可儿频频点头:“对嘛,我就说水竹轩到处都是水,一不小心喝醉个酒,就很容易掉进水里。” 纳兰西媛以为安可儿态度这么好,实在承认错误,于是也就稍稍的缓和了下语气,想诱安可儿说出以后再也不会招惹陛下之类的话来:“那你打算怎么办?!撄” 安可儿仔细想了想,然后悠悠道:“嗯,这个必须认真的凉拌!在你姐姐落水的地方写上‘此处地滑,小心坠湖’的指示牌。” 纳兰西媛雄赳赳的气焰一下子被冻住了,半天没反应过过来偿。 当纳兰西媛意识到安可儿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之后,她火爆了:“安慕希!我和姐姐都知道你的底细!你不就是个下作的小宫婢!我们是为了皇表兄才不说出去。所以,你要知恩图报!成天在皇宫里欺负我姐姐,你找死!” 安可儿用素洁的手绢,优雅的擦着油兮兮的爪子,说得漫不经心:“我并不知道你是以什么逻辑来要求我对你感恩的。你们是为了陛下才为我保密,要感恩,也是陛下对你们感恩。况且,我有求过你们帮我保密吗?你们怎么知道,我希望你们保密,而不是希望你们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呢?” 纳兰西媛有点被绕糊涂了。 她掰着手指不停的算着,算着他们几个之间混乱的关系。 她算不清,晕晕乎乎的算得一个头两个大。 安可儿见她恶质的笑了下,又爆出了一句让她更加混乱的话:“事实上,我已经把我之前当过小宫女的事情,钙素了凤清雅。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就是上次,凤太后叫我去喝茶的时候。” 纳兰西媛惊讶的章这嘴,很明显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那……那皇表兄还让我们隐瞒什么?” 安可儿微微一笑:“哦,那我就不知道啦,陛下向来就是很英明的,如果他的每个想法我们都能揣测清楚的话,那我们不就也跟他一样的英明了吗?” 纳兰西媛懵懂的点点头。 安可儿又道:“所以啊,陛下让你保密,你就保密,就对了!” 西媛又恍然的点了点头。 “随意,你没什么事儿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纳兰西媛点头都点成习惯了,恍然间忽然想起了:“嗯?我刚刚来这里是为了干啥来的?难道就是为了来听你说一句洗洗睡啦?” 安可儿笑。 “不是啊,你做的事情可有意义了!你是一片孝心,来给你姐姐讨公道的,实乃姐妹情深!可是,我们刚刚已经把解决的方案给商量出来了呀,所以,你此行的目的就圆满啦,所以,你该回去洗洗睡了!就这样。” 纳兰西媛还处在继续懵逼的状态…… 忽然,渐渐降临的夜幕里,转来了一阵诡异的笛声。 纳兰西媛听得到笛声,两只眼睛立即变成了血红色,然后忽然从袖间抽出了一支形态奇特的管子,纯黑色精钢打造,毛笔杆子一样粗。 没有危机意识的安可儿,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干嘛的。 当安可儿看到双眼猩红的纳兰西媛举起那根黑色的精钢管子,腾空跃起,朝着她扑过来的时候,安可儿才意识到,这根管子很有可能是凶器,因为它刺向她的这一头,有些尖。 可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根诡异的管子扎向她的心脏,唯一来得及做出的反应就是闭上眼睛。 温热的鲜血,四溅! 她听到了钝物刺入血肉的声音,肋骨被击碎,血肉横飞。 然而痛却不在她的身上。安可儿蓦地睁开眼睛,只看到青衣挡在了她的前面,背对着她,双手紧紧的捉住了纳兰西媛的手,可是,那支暗器还是把青衣的胸膛给扎穿了! 安可儿脸色苍白,这么粗,这么钝的管子扎进身体里,那得承受多大的痛楚?她不敢想…… 虽然没有扎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却能感到无比的疼痛,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快来人!有刺客!” 守在门口的暗卫们纷纷涌了进来,抓住西媛,安可儿赶紧从后面扶住了青衣,不让他跌倒。 就在这个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管了,那根管子锋利的那一头,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射出了一支更加纤细的暗箭,直直的扎进了她的胸口! 这支暗箭锋利无比,刺入她的胸腔的时候,又痛又快! 这一箭虽然没有插进她的心房,但是她能感到这一箭把她的肺都扎穿了! 安可儿倒下去的那一瞬间,看到窗外有一抹浅碧色的倩影掠过,那仅仅是看见一个幽冷的背影,还有在夜幕下飞舞的面纱,手上还拿着一只玲珑玉笛。不知道是不是她晕倒前的错觉,她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睛和她的很像。 那一抹浅碧色的身影,总能让她响起碧纱橱里飘荡着着浅碧色的帷幔,缥缈,婀娜,美丽动人。 ====================== 昏迷中,她感觉到胸上的伤口一阵绞痛! 有人在拔她胸上的那支箭! 一双猩红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疼得全身都在痉挛:“啊——好疼——” 伏床边的轩辕殊珺立即停了手,脸色苍白而绷紧:“看来箭头带勾,你要忍着,拔出来的时候不要乱动,否则会使你肺部的创口更加严重。” 她哭着摇摇头,死死的咬着唇瓣:“不要动它,求求你,不要动,我好疼……我会疼死的……” 轩辕殊珺一听说宸宵宫出了事,就直接快马加鞭从教武场赶了回来。当他赶到的时候,御医都还没有到。因为她伤的地方在胸上,所以侍卫们都没有人敢动她的伤口,她就一直血流不止。 司徒虽然在,但是也哀默能助,因为他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年纪了,而且,对于这些刀伤箭伤什么的,这些成天打打杀杀的小伙子们反而更在行。 轩辕殊珺并没有听她的要求,而是直接扯碎了她的衣服,让伤口更加清楚的暴露在他的眼前,雪白的肌肤上血肉模糊,看得他心疼,他宁愿这一箭是扎在他的心口上。都不愿意她受这样的罪过! 他伸出手,揉开了她紧紧咬住下唇的贝齿,她要的血肉模糊,咬得这样的紧,他真的很怕安可儿会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唇瓣都给咬下来了! 他焦急的劝说着:“安安,你忍一忍,不会疼的,一下就好了,你相信我。” 在现在,她是从来没遭过这种罪的大小姐,就连打个针都要温柔漂亮的特护姐姐们组队哄半天,这趟箭伤,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不……不要动我,不要……让我这样死掉好了……” 轩辕殊珺黑眸一沉,果断的把自己的手掌塞进她小嘴里,他的右手,稳稳的捉住了插在她胸口上的那只暗箭,一狠心,迅速的抽出! “呜呜——” 她死死的咬住他宽大的手掌,那深深的齿印没入他的掌肉里,鲜血顺着贝齿咬阖的地方,细细的留下了。 那一瞬间,安可儿疼得眼睛都睁不开,眼泪汹涌的滚落。 轩辕殊珺眼疾手快的封住了她的几个穴道,让伤口的血液减缓涌出。 “司徒!快进来上药!” 站在画屏外的司徒御医,背上药箱赶紧跑了进来。 那一支箭拔出来,就好像带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直觉的胸腔上被开出了一个窟窿,那清晰的感知,让她感到无比的害怕。 她一个劲儿的哭:“打晕我,我好疼……” 她好希望干脆疼的晕过去,可是此刻的感觉却偏偏如此的清晰。 那只布着血红色细密齿印的大掌,粗粝而温暖,轻轻的捧着她的脸颊:“不会疼太久了,包扎好伤口,司徒马上就可以用药物给你止痛,还好这一次,没有伤到心脏。” 安可儿蓦地想到了青衣:“青衣呢?!他伤得重不重?”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189.【190】溺死人的温柔 “青衣呢,青衣伤得重不重?” 轩辕殊珺顿了一下,脸色阴郁。 安可儿焦急的的望着他,紧张得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她沉默了片刻,只听见沉声说了一句:“他伤得比你重,不过已经救过来了。” 这个答案差强人意,但是总算让安可儿松了口气:“还活着就好。” 司徒御医看到轩辕殊珺用纱布压着伤口止血,基本上已经控制了伤势。那个在伤口又在前胸这样尴尬的位置,他有些进退两难:“陛下,要不老臣把药留下,找个宫女来给丫头上药?偿” 轩辕殊珺抬眸,凉凉的望着司徒一眼。 司徒立即改口:“其实,老臣觉得陛下亲自上药更为妥当一些。” 轩辕殊珺微微点头。 司徒御医把药放下,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十分识趣儿的遁了。 浸着麻药的银针刺入了她胸前的穴位,伤口渐渐的也不疼了。 轩辕殊珺亲自给她上药,没想到,看起来略显粗糙的大手,竟然这么轻巧,灵活。 擦拭伤口,上药,包扎,他的神情很专注,他的动作很温柔。 男人认真做事的样子往往都是很有魅力的,英俊的男人专注的认真起来,温柔耐心的模样就更是致命的魅力。 安可儿有些晕乎,也是是麻药起了效果,也许是男人的美色起了效果,她的伤口竟没觉得那么疼了。 她沉下了脸色,寂然出声:“陛下。你知道这次是谁伤了我?” 修长的指尖捏着一团沾了药水的棉花,细细的为她擦拭着伤口的周围:“嗯,是西媛,徒然发疯,误伤了你。” 安可儿狠狠的咬唇:“误伤?!就只有这两个字而已?” 轩辕殊珺深沉而温柔的望了她一眼:“安安,你先冷静。动肝火当心伤身体。不要对我有任何的误会,我绝对不会偏袒西媛。她现在已经被关在暗室里,除了水,没有任何的食物,先关个七天。如果那时候,你还没有痊愈,那她不会被放出来。不过朕也不会让她朕的饿死。因为你和青衣都还活着,朕没有理由让她偿命。” 她有些不敢相信。西媛向来骄纵,那也不是平白无故就能骄纵得起来的,要不是有亲姐姐疼着,有皇表兄宠着,她能肆无忌惮的闯进皇宫里来闹事儿? 安可儿挑眉问道:“当真?你舍得罚她?” “朕没有敷衍你。如果王子犯法不能与庶民同罪,那朕还如何治理国家。 安可儿的火气果然比喷了灭火器灭得还快。她长长的‘哦’了一声,忽然觉得,这样的会不会惩罚得有些过重了。 男人粗粝的指尖轻轻的揉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哀凉的笑了一下:“朕就知道你是妇人之仁,如果真的把西媛交给你处置,肯定会不了了之,丧失了我皇家的威仪。” 安可儿细细的回想着,晕倒前的那一幕,寂然出声:“陛下,你知道西媛是中了什么毒,或者什么控制精神之类的药物才突然发疯的吗?” 轩辕殊珺点头:“朕已经知道了。御医检查出来了。” 安可儿皱眉:“陛下既然知道自己的亲堂妹是被别人利用,还下这么重的手去惩罚她? “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被人利用。西媛硬闯宸宵宫,总没有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这么做吧。如果朕刚好也在宸宵宫,那西媛犯的罪就不是谋害郡主那么简单了,那就是弑君,就连她的姐姐都要被株连的。” 这话说得在理,安可儿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 只听见轩辕殊珺又略有些疑惑的说道:“这次的刺杀,有些令人想匪夷所思。“ 安可儿问道:“什么匪夷所思?” 他沉吟片刻:“这次的暗器上,没有淬毒。”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那,就是说,这一次的刺客太不专业了……” 轩辕殊珺黑眸有微微的眯起一度:“不。这次用的暗器是顶级的——子母箭。这个大的手笔,他们不可能只是做做样子。” 安可儿的脸色刷白,也许,这次的幕后黑手,根本就不是冲着陛下来,而是她,安可儿……不,是冲着‘安慕希’来的。 对方很清楚,就算对她下毒也没有用,所以也就不做无用功了。 漂亮儿苍白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秋水剪瞳的明眸渐渐的逼出了一股萧瑟的寒意:“陛下,我想,我应该见到了那个幕后的刺客,她是个女人,会吹玉笛。如果我猜想的没有错,那玉笛的声音应该就是能让西媛发狂的那个声音。” 轩辕殊珺的眸色微沉:“你还看到了什么?” 还有些特征,安可儿不大愿意说出口,可是,细细一想,这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事实就是事实,它不会因为你介意,就变得不存在。 “那应该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光看背影就知道她清丽脱俗,她身穿着一身浅碧色的裙纱,还有这一双,跟我很像的眼睛。看她来无影去无踪的样子,她不仅仅是个武道的高手,而且应该对宸宵宫的结构,真是是对整个皇宫的构造都了如指掌。” 安可儿慢条斯理的分析完这些话,她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个男人的表情。 她猜到他肯定会有所动容,可是她没想到,轩辕殊珺听到她这样的描述,却也没有多大的激动,而是继续沉静细心的帮她处理伤口,擦拭身体上的血迹,绑绷带,换衣服…… 从她说完到结束,他的眉头也紧紧的皱了一下而已。 而那一下皱眉似乎还是因为,他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淬着麻药的银针拔掉,因为不拔掉银针的话,他就没有办法为她穿上干净的衣服。 安可儿不敢相信:“陛下,你有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是什么?你难道,没有一点的怀疑吗?” 轩辕殊珺的一双手,在她的身上忙碌而有条不紊,听到她这么问,就停了下来:“你想多了,人在昏迷的最后一个瞬间,都会出现一些幻觉。有时候会看到一些自己最想要的人和东西,有时候,也会出现自己害怕的事情。” 他那双微微粗粝的沾着血的大手,此刻看起来格外的宽厚,温暖,可靠。那双温厚的大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蛋,就像安慰着什么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样,十分的细致有耐心:“伤口处理好了,就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多想。” 安可儿微微的愣着,他的目光令人安心,也令人心悸,那是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的情愫,深深的注视着她的时候,温柔,几乎都要从那双幽邃的黑眸里溢出来了。 她苦笑的勾起唇,第一次见识到他的温柔,是在奉天殿上,她被他的长剑误伤了腿,而这一次,他也认为她是替他遭的罪。 这个男人的温柔可真是吝啬极了,要不是他觉得理亏,要不是她受了伤,平时绝对不会给一星半点。 轩辕殊珺把她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还抱着她,帮她换了一张舒适的床榻。 因为失血有些多,她觉得很困倦,但是,安可儿还是撑着自己的眼皮,把一直压在她心头的困惑问了出来:“陛下,我想问你个问题。” 安可儿被他从强壮的臂弯里轻轻的放下去,让她在床榻上将身体躺平。他淡漠的回答着:“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她噘嘴:“可是,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会睡不着的。” 轩辕殊珺无奈,只得在她的身边坐下:“好,你问。” 安可儿整理了一下思路,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但是问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古怪精灵的话:“陛下,你喜欢朱红色,还是喜欢浅碧色?” 她忽闪着一双澄净明澈的大眼睛,认认真真的将他望着。 轩辕殊珺沉思了一会儿。他知道隐藏在这个问题之后的深意,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又不能不回答。 他不能沉默太久,因为安可儿太聪明,他的沉默对她来说,也能成为答案。 事情有些复杂,他现在已经有五成的可能,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轩辕殊珺不想让安可儿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的接触,因为安可儿会有危险。他忽然有些不确定,那个女人回来,究竟是想杀他,还是想杀安可儿。她究竟跟安可儿有没有血缘关系? ---题外话---第一更到,今日万更~ 190.【191】好想有个温柔的男人,来给她吹一吹 “陛下你喜欢朱红色,还是浅碧色?” 轩辕殊珺略略抬眸,语调淡凉,看不出波澜:“大道存于天地,万物缤纷多彩,每一种颜色都有它存在的理由。朕身为天子,不会偏爱其中任何一种颜色。” 安可儿微微惊讶的望着那张严峻板正,没有半丝谐戏之态的俊颜,她不禁惊讶于陛下就算耍赖逃避问题,姿势都这么优雅且帅。 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浅浅的印下了一吻,清冽的声音似有些沉痛:“安安,不要在跟我闹了。朕要对付的人还有很多,你乖乖待着,嗯?” 她的话到嘴边,但是又咽了回去:是她在闹吗?明明是轩辕殊珺一直给她脸色看好伐。她主动献身他都不屑。还说没心情碰她。 看到安可儿安安静静的低着头,轩辕殊珺以为她是真的在认真的反省了偿。 轩辕殊珺帮着她掖好了被子,轻声道:“好好休息。” “等一下!” 轩辕殊珺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情绪有些激动安可儿,他不由得盯着那丰满的胸一起一伏,有些担忧她的伤口会裂开。 安可儿没等他开口,就劈头盖脸的发问了:“那个穿碧纱的女人,是不是明妃?我看她那身衣服的布料,眼熟得很,碧纱橱是不是跟她有渊源?她现在回来了,你还会接纳她吗?你总是在我的身上去找她的影子,现在她回来了,你肯定很开心吧!” 一口气问完之后,安可儿忽然觉得热血澎湃,激动得都不知道该干啥了! 她怎么会忽然这么热血?平时的醋劲不都是闷在心里的吗?她不该吃醋啊!她不是一直都巴不得轩辕殊珺放过她的吗?! 男人沉默的望着她,半晌,缓缓道:“安安,你真的想知道吗?” 安可而咬了咬唇,低下头:“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现在需要静养,心情不好的话,我就静不下来。” 轩辕殊珺略略抬眸,淡然一笑:“既然你想知道,那朕来告诉你,总归比你自己去四处打探求证,胡猜乱想来得好一些。” 她依旧是佯装不在意,懒洋洋的躺着,但是却把耳朵竖了起来。 俊美深邃的眉目微微眯了一度,她的小动作一丝一毫都落在他的眼眸之中,他只觉得这个美丽的小女人是天生的狐狸精,数不清的小心机和小心眼。 优美而菲薄的唇角微微勾起:“放心,朕总会告诉你的,可不是现在。” 要不是因为身上有伤,安可儿肯定马上蹦起来了:“你!说了=等于没说一个样!” 他略略皱眉,安可儿今晚你是不打算安生了吗?天南星的药效当真这么强?让人的精神亢奋,脾气暴躁,竟然胸口中了一箭,流了这么多的血,身体应该很虚弱了才对,可是她还是平静不下来。 轩辕殊珺望着双目瞪圆的安可儿,只觉得她此时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很像一只被抢了小鱼儿的猫咪,小小的火爆脾气,很可爱…… 他悠然的坐下,端正优雅的望着她,他可以调整自己的语速,缓慢而柔和:“安安,虽然我也很希望你能多跟你说话,多听听你的声音,可是,你现在必须休息了。暴躁,只会让你虚耗真气,这都是天南星的危害。你现在要尽量让自己安静下来,嗯?” 听着男人那清冽如同泉水一般的声音,那么动听,那么沁人心脾。 磁性的声音,好似有魔力一般,让安可儿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高大的身躯倾身过来,他伸出手,粗粝的大掌覆上她柔嫩的颈部,寻着穴位用力一点。 安可儿应指而晕,晕倒之前,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美得好像是下凡的仙人。 “安安,喜欢我,是吗?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干什么,朕都可以原谅你。但是,只有一点你是不能僭越的,你要是危害了这个国家,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 暗室,俗称小黑屋。 大理石制成的暗室,伸手不见五指。四壁都是冰凉光滑的石壁,就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回声,就好像置身于一个黑暗广袤的空间里,非常的可怖,如果在里面待久了,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石门被悠悠的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光明让西媛惊恐,惊喜! “皇表兄!” 那抹明黄色的身影高大俊美,就算她心里爱的的慕容秋逸,但是,每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一阵心跳加快! 她被关了整整一夜!她快疯了! 西媛跪着爬到了陛下的面前,哭着说:“皇表兄,西媛知错了!以后再也不闹事了,你放我出去吧。皇表兄从小最疼我了,一定不忍心这么对我的,是不是?” 高大俊美的身体纹丝不动,笔挺的站着,任凭西媛跪在地上哭,磕着求他,他始终都无动于衷。 他此刻在隐忍着,忍着想一剑刺穿她的胸膛! 因为极力的忍耐,他额角上青筋暴露,终于,他仅仅是抬起脚。一脚将她踹远了些。 西媛尖叫一声,在地上滚了两滚,抬起一双被发丝缠绕着,凌乱不堪的眼睛,惊恐,气愤,扯着嗓子哭嚎:“皇表兄!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都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好在这次没有伤到什么人……不过是两个卑微的奴才……” 轩辕殊珺冷哼着:“不,你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因为朕还没有告诉你,也不打算告诉你。你太蠢,不配知道!” 青衣虽然卑微,但是,对他忠心耿耿,矢志不渝。安可儿更是他心尖上的肉,就算知道她是个威胁,他始终都下不了杀手。如今却被西媛一次重伤了他们两个,差点就让他们一起死了。 这丫头要不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绝对不会留着她的命。 看到陛下脸上那可怕的表情,西媛连哭都不敢大声哭了。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位喜怒无常的皇表兄,表面上看,陛下是很宠她,但是,陛下并不喜欢她。她的姐姐经常提醒她不要得意忘形,因为这种荣宠不是给她一个人的,而是给纳兰一族的。 可是,她骄纵。有时候脑子拎不清,就犯事。 轩辕殊珺看她乖了一些,于是几乎开始进入了正题:“昨天,你可见过有什可疑的人?” “没有……” 他修眉一凝,薄唇轻启,语调冰凉:“仔细想。” “嗯,昨天有一个江湖骗子,说是她的笛音能治疗世间所有的伤痛,姐姐不是被那个贱婢……被反正心情郁闷嘛。所以我就请她进来吹笛子,然后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然后她人也不见了。” 轩辕殊珺眉头紧锁:“女人?” 西媛点点头:“是的,带着面纱,但是脸上有疤,很难看。” 他的心头蓦地一紧!有疤。她过得这般狼狈? 西媛恍惚的回忆着:“嗯,说起来,我倒是觉得她有些眼熟……” 她忽然恍然大悟:“啊!有点像她!就算脸丑,但是一身风骨,清傲脱俗。当初,皇表兄你下旨下聘,她还不从来着,她不是还被罚在宸宵宫里当宫女。我很少佩服过什么人,我觉得她是真的……“ 西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就不敢出声了。 后来,上善霖铃终于被收进了后宫,也一直拒不见驾。龙颜大怒,她就一直被禁足于自己的寝宫。 不过,也有人说,陛下那是宠爱明妃了,生怕别人会对她不利,所以,才借着这个名义保护她。 =========================== 安可儿一直躺在床上,半昏半睡,她微微的阖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窗外的阳光如此明媚。 因为穴道被封住了,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一直保持着伟人躺在水晶棺里的姿势。 她的心在呐喊,有没有人来帮她换个姿势啊喂~! 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一整晚了,睡得她的屁股好麻!身上也黏糊糊的,伤口也是痒痒的,好像在结痂、长肉。好想有个温柔灵巧的男人,来给她吹一吹,止止痒。 此时,“吱呀”一声,f房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题外话---第二更~ 190.【192】你疼不疼?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柒柒端着粥走了进来:“蘑菇!” 安可儿认出了柒柒的声音,闻到了粥的香味,一股蘑菇粥的香味儿,她的肚子咕咕的都叫了起来。 感觉到有一只小手贴到了她的额头上:“没有发烧啊,你还没有醒吗。” 柒柒从沙煲里盛了一碗粥,打算试一试烫不烫,然后自己吃了起来。 柒柒难过的一边吃,一边说:“青衣大哥也是,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你们怎么都伤得这么重啊?我我昨天晚上陪了他一整夜,连觉都没睡好,早上醒来口水都把他的衣服给沾湿了,真是难为情……偿” 安可儿已经不想吐槽了。 如果她现在能说话,一定会告诉她,她流口水不是因为睡不好,而是因为春心萌动。 青衣虽然是跟冰棍,但是,人长得帅,雄性满满的荷尔蒙,那一身的肌肉可不是盖的,男人的阳刚气十足。 小姑娘,你的春心萌动啦。 柒柒吃完一碗,打了个饱嗝:“蘑菇,你不饿吗?怎么还不醒啊,我再吃一碗好不好,一会儿再给你盛一锅新的!” 此时,安可儿的肚子好饿,心好塞。 司徒御医走了进来,柒柒赶紧放下了碗,迎了上去:“司徒爷爷,青衣大哥伤势怎么样了?” 司徒无奈的摇摇头:“昨晚还没醒的话,就还得再静养几日。要是今晚还不醒,就有些危险了,虽然陛下说不管用多珍贵的药。都要救青衣,可是,到时候恐怕要用到天香丸来救他。” 柒柒拽着司徒的衣袖:“那个东西很难得吗?” 司徒御医欲言又止:“很难得……” 司徒御医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咦?丫头醒了吗?胃口还这么好?” 柒柒脸红:“那是我吃的……” “咕噜——” 此时挺在床上的安可儿,饿得扁扁的肚子忽然响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阵尴尬的沉寂。 司徒御医笑得像一会慈祥的核桃,戳着柒柒的鼻子:“你把粥都喝了,安安丫头还饿着肚子。” 柒柒惭愧:”那,那我再去端一锅大的……” 说完,人就跑了。 司徒坐在安可儿的床前,帮她把脉,脉象平稳,就是有些浮躁。 “丫头,你是被陛下点了穴道?” 安可儿动了动眼球。 司徒御医笑:“我老人家不习武,不会解穴道。那你现在试着提一提体内的真气,按照我教你的路程走,足以突破穴道。” 她在肚子里憋着一口着气,也不知道是真气还是什么的,然后按照顺着司徒老头在一旁的口述。运着气突破穴道…… 司徒老头指导完了之后,安可儿还是没有醒。 老人家不开心了:“丫头,看你挺机灵的,怎么对武道,一点天分都没有呢?来来来,照着我刚才教你的方法,再来一遍” 安可儿憋着一口气,忽然就放松了,蓦地睁开了眼睛,差点被憋死! “老头!你这么经络运作法,我差点被憋死!” 司徒御医笑:“你看你这不是醒了吗?不死不感觉浑身通畅?” 安可儿都不好意思说,她其实就是被憋醒的,啥感觉都没有,就是有……屁感。 安可儿醒来之后,啥也不说了,直接端起来她桌上被吃剩下的那一煲粥,捧着肯锅底。 柒柒真心的那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连照顾个病人都不会,还丢三落四的。不过她特别感谢柒柒把锅底落在这里了,不然她现在连锅巴都没得啃。 安可儿囫囵的应付了一下肚子,然后问司徒:“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上次纳兰天音告黑状……唔其实也不是黑状,是事实。司徒被指和安可儿勾结,两个人的底细不清不楚,所以,轩辕殊珺就把司徒关了起来。 司徒轻叹了一口气:“陛下啊,他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再怎么的,他都不会待我太差。” 安可儿还想再问问自己师父的事情,可是司徒老头一直的使眼色,让她谨言慎行,因为隔墙有耳。 她只得忍住了。 她不能连累他老人家。她全家死光是事实,所以她身世不详,不应该连累他老人家。 安可儿忽然觉得伤口很痒,想用手抓但是有怕痛:“司徒老头,你能帮我看看伤口吗,痒痒的疼疼的。” 说着,她也就毫无避讳的把衣襟扯开了一些。 司徒老头立即把眼睛捂上了:“丫头,把衣服穿好,陛下是个极容易吃醋的坛子。陛下不允许有男人看你的身体。虽然我老人家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是在陛下的眼里,我依旧是个老男人。” 安可儿拧眉,在她的眼里。司徒不是老男人,而是一只慈祥的核桃。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低沉,凛冽,带着浓浓的不悦。 安可儿此时就是把衣襟扒开了一些,露出了染血的绷带。虽然不是什么出格的动作,但是,因为她胸大,于是就有了呼之欲出既视感, 男人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暗沉,安可儿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赶紧把胸襟捂住了。 司徒老头保持着捂眼睛的态度,赶紧转头来,把干系撇得一干二净:“陛下!老臣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见!丫头说她的伤口很痛,很痒。但不是大碍,估计这是要换纱布了。老臣也不方便在这里待着,这种事情还得陛下来做。” 安可儿鄙夷的看着司徒老头一眼:一点医生的职业道德都没有。昨天晚上也是,那些暗卫们宁可看着她流血,都没一个人赶上来救她的!这群脑袋石化的古人,真要命! 轩辕殊珺很不高兴:“出去。” 司徒御医飞快的遁走。 安可儿在司徒老头的面前不避讳,在轩辕殊珺的面前更加不会避讳了。他们两个都亲密成什么样了,放在现代的话,他几乎都是可以称之直接为‘老公’了。 除了没造过人之外,他几乎把能玩的都玩遍了、 于是,她毫不顾忌的直接把胸衣拉开了:“你帮我看一下,我总感觉伤口的血肉和绷带糊在了一起,轻轻扯一些都疼。” 他迈开脚步,朝她走过来,顺着她的手势,把她的胸襟扯得更开了一些,另外一只也跳了出来。 修长灵巧的手指,轻柔的检查着伤口,可是,他的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 她脸红了:“这个没事,你动它干嘛? 轩辕殊珺冰冷的声音,都是禁欲感,他的表情有多冷淡,他的手就有多热情。 “这是惩罚,知道你知道错为止。” 她愤愤不平,冷媚一笑:“错在哪儿,长得太大了?” 他的身体,蓦地一紧,僵硬,他的声音有些哑暗:“上床,躺好。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安可儿也想扭捏一次,为难一下他。 但是,她忽然想到,除了陛下,整个宸宵宫里估计也没有人能给她上药了。 为难轩辕殊珺,就是为难她自己。 所以,安可儿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十分识趣儿的躺到了床上,等他给她上药。 轩辕殊珺把医药箱子提了过来,放在床边,取出外伤药,和清洁的纱布,摆好。 安可儿一副上刑场的样子,紧紧的闭着眼睛。 轩辕殊珺冷笑着勾起唇:“你这是什么表情。朕是一国之君,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别人,你是第一个,你应该感到荣幸,并且心怀感激。” 安可儿哀声叹气,睁开了眼睛,委屈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倒霉。你连实习的护士都不如。” 实习护士有多可怕,相信大家都懂!一副急得快要哭了的样子,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不停的扎着你还说找不到血管。 轩辕殊珺经常从安可儿的那里听到奇奇怪怪的词汇,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权当是安可儿被雷劈过之后,留下的后遗症——脑子混乱不清。 他开始动手,揭开缚在她胸上的染血的纱布。 安可儿不娇气,不做作,什么都好,就是从小养成的公主病——怕疼! 按照她的话来说,她不怕死,就是怕疼! 纱布和血肉都黏在一起了,轩辕殊珺刚刚动了纱布一下,安可儿就咬紧了牙关,猛抽着凉气:“嘶——好疼!” 他的手蓦然顿住了,不敢在动一下。 她疼得眼泪直流:“我不换了,不换了!你一揭开纱布就好像……好像在扯我的肉一样,疼的不得了!就让它这样吧,就这样一直包着,等到伤口掉疤!呜呜……” 轩辕殊珺眉头一皱,又是心疼,又是心焦:“你说什么傻话。天气这么热,这样一直捂着,你的伤口会生出虫子来的。” 安可儿的脸色刷的一下,比纸还要白! 她一边抽抽着,想了一下,说出了一句更傻的话来:“唔……要不然,你把我塞进冰室里去……冻着就不会长虫子了?”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你……当真这么怕疼?” 安可儿点头如捣蒜:“啥也别说了,带我去冰室吧,万一伤口长虫子了,咋办!我的身体很好的,是耐冻,耐饿的优良品种!我身体里不是自带寒气么,就算冻成冰棍的话,我都没问题的!” 轩辕殊珺忽然邪肆的勾了一下薄唇,温热的大掌覆上了另一只。 蓦地,她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你……你干什么……” 男人哑暗的声音:“给你止痛……” 居然用这种办法止痛?他绝对是个银魔来的!而且,还一副严肃认真专注的神情,更让人绝他是个十足的变态。 玩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服服帖帖的软在了床上。这个时候,轩辕殊珺忽然拿出一把匕首来,在自己的掌心上轻轻的划了一道。 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间,一滴一滴的滴到她的伤口上。 安可儿觉得伤口有些黏湿,低头一看,居然发现他正在用自己的血去浇她的伤口。 “你在干什么?!” “这种程度的粘腻,只要用酒来融掉,就好拆除了。可是酒太烈,你的伤口肯定会疼,用人血来溶的话,可以减轻你的疼痛。”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她莫名的心疼。 仔细一想,轩辕殊珺的身上流淌着的血,大概有三分之一是她的,难怪她会觉得心疼,这就是血脉相连? 安可儿蓦地看到了他手掌上那一排暗红淤青的牙印,猛的想起了昨天晚上。 轩辕殊珺给她拔箭,她疼得快要死了,然后他就把手伸过来,给她咬住。 她已经不记得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咬他,但是天知道,安可儿那个时候胸腔被撕扯出了一个洞来,新伤旧痛,疼得发狂一般,都快暴成野兽了。 明媚的大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光,纤细的指尖摸那排狰狞的牙印,哽咽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你疼不疼……” ---题外话---第三更,今日万更结束~ 191.【193】撞破奸情 她哽咽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你疼不疼?” 轩辕殊珺一抬眸对上她的目光,看到她眼中泪水盈盈,蓦地怔了一下。 女人的目光,疼痛,而柔软,深深的融进他的眸底,让那颗冰冷而坚硬的心,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纤长出挑的睫毛里,蓄着晶莹的泪珠,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掠掉她的泪珠,喟叹一声:“安安,你怎么又哭了,是哪里又疼了吗?” 她难过的抿着唇,抿成了一条漂亮的细线,缓缓的摇摇头:“心……心好像有点疼。奇怪,伤口明明在右胸上的……心房搬家了吗?” 轩辕殊珺了然于心偿。 他的手探进她的袖管里,快速且准确的摸出了一条丝帕,一抬手,丝帕轻轻的落在了她那一双泪光盈盈的眼睛上,将她的视线遮住了。 她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轩辕殊珺用一种十分悠远而平静的语调叙述着,唇畔勾起一抹冷谑:“不看,心就不会痛了。你最擅长做的事情,不就是‘假装看不见’么?” 安可儿的心一空,鼻子一酸,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无耻过。 因为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比假装看不见还可恶,她是根本没注意看! 她和轩辕殊珺差的实在太多了,这个男人的外表冰冷,行为粗暴直接,但是,他的内心极其细腻,缜密。 安可儿觉得,她穿越的时候,肯定拿错了剧本! 能配上轩辕殊珺一起谈情说爱的女人,应该是个多情,敏感,易纠结,一世苦情,荡气回肠的倾世美人。 像她这样的活泼可爱,聪明灵气的***,就应该配个身世清白简单,积极乐观的美男子,开开心心的吃饭睡觉来一发。 不一会儿,他就迅速的就把她的伤口处理好了。 虽然是没又刚刚那么疼了,但是,那毕竟是连着血肉的,说一点都不疼,那也是不可能的。于是,换了一趟纱布下来,她的身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她把蒙在她脸上的丝帕扯了下来:“陛下,我的身上到处都是黏黏的,我好想洗澡……” 轩辕殊珺包扎好了她的伤口,然后就开始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他头也不抬,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不行。” 她拧眉:“是的,我知道,外伤的伤口不能见水,可是我的的身上又臭又痒,你至少准备一盆水给我,让宫女给我擦擦身体……” “你的身体,不能让别人看见。你忘记了你颈后有什么东西了吗?” 安可儿眉心纠结得愈深:“那我自己来擦,你给我打盆水,给我条毛巾就好……” “你不能多动,动太多了,伤口容易裂开。” 安可儿无法,只得难为情的蠕动着嘴唇:“那你来帮我……” 轩辕殊珺包扎好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刚好抬起眼眸对上她委委屈不情愿的目光,他忽然眸色一黯,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不帮,朕也怕疼……” 她一听,冷哼着美眉一挑:“胡说!这对你来说,明明就是福利!” 男人欺身过来,龙涎香淡淡的气息慢慢的压了过来,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当然会疼。帮你擦完身体,我会疼到爆的。” “那我帮你咬……” 当她意识到自己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的脸已然红到爆。 事实上,轩辕殊珺也只是逗逗她而已,当即就起身去换了条干净湿润的温毛巾,然后走到床边,就要给她擦拭身体。 他一丝不苟的帮她脱衣服,对眼前的玲珑起伏视而不见,就像在擦拭一件艺术品,除了欣赏,再无其他。 上面擦完了,擦下面。他薄薄的脸皮,白皙的面上开始有些泛红了。 因为是他从未领略过的风景,而且,他从未探过,她也从未这般温顺的,静静的让他欣赏。 她更加敏感,碰一下,全身都恨不得抖一下。 气氛在升温,两个人都有些焦躁。 “蘑菇!我把粥给你端来了。” 柒柒在门口,就这么僵住了……因为她听到了屏风后面的传来了女子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柒柒没有和男人亲热过,但是,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知道那是什么状态…… 好尴尬! 安可儿赶紧把裤子穿好,冷冷的瞥了一眼依旧气定神闲的男人:“你是故意的!” 他优雅的拿着毛巾,若无其事的淡然一笑:“怎么擦都擦不干,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柒柒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问道:“我,我把粥放在桌上了,我走咯!” 最后三个字,柒柒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不想打断刚刚让她听到的那种快乐的声音。 轩辕殊珺想出声,让柒柒把粥端进来,安可儿立即捂住了他的嘴:“嘘!柒柒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正经干爹!” 更重要的是,安可儿骗柒柒说,她和慕容秋逸是一对儿。柒柒才帮她;联系慕容秋逸。 柒柒管慕容秋逸叫‘九哥’,安可儿觉得柒柒应该是他表妹之类的远亲。 轩辕殊珺眉头一皱,开口道:“安安,朕还不至于去避讳这样一个小丫头。她现在是完全捏在了朕的手里,你可知?” 安可儿微微一怔,柒柒到底是谁,值得他一个帝王去捏在手里? 轩辕殊珺把柒柒叫了进来。 柒柒绕进屏风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不堪入目场景,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你们……” 安可儿已经逼着眼睛接受好了被抨击的准备了,柒柒却忽然来了一句:“你们果然看上去更般配一些……” 这句,把轩辕殊珺捧得心情大好。 柒柒忽然顿悟了:“你们……你们不是父皇和儿臣的关系吗?所以,陛下因为喜欢郡主,就不同意郡主和九……九公子在一起?” 安可儿不明白,头脑简单的柒柒怎么会脑补这么丰富的剧情。 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让她看看她现在的尊荣,她就算在心思透亮,估计也会像柒柒那样以为了。 她此时衣衫凌乱,头发凌乱,全身上下每一处都乱到不行,一双靡丽动人的大眼睛都哭得红红的,咋一看,就是一副惨遭摧残的少女的形象。 然而,轩辕殊珺的龙袍却是整整齐齐,妥妥帖帖,纹丝不乱。完全没有被女人抚摸过的凌乱感。一看,就是男人单方面蹂躏了女人…… 也难怪柒柒会单方面的把黑锅往轩辕殊珺的头上扣。 看柒柒眼里义愤填膺的正义的小火苗,安可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更何况,这个时候,满不在乎的轩辕殊珺又加上了一句:“柒柒,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否则,割掉你的舌头。” 柒柒虽然单纯,但是没有傻到自己找死的地步,她紧紧的咬着唇,同情的看了眼凌乱不堪的安可儿,低声道:“是,陛下。奴婢告退。” 柒柒转身离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对了,蘑菇……郡主,我昨天晚上照顾你的时候,捡到了一件你的东西,还给你!其实你的箭没有刺入太深,我估计都是它帮你挡了一部分的力道。” 安可儿刚刚想纠结蘑菇郡主的称谓,猛然想到了柒柒说的那件东西是什么。 帮她挡了一些暗箭的力道,那只能是塞在她胸前的玄铁令。 她滴神啊,这种节奏是老天又要作妖啦?! 轩辕殊珺看到那块令牌,很快就能把她和宫外的关系理清啦。 安可儿捉急的紧!用了一秒钟的时间考虑,然后两眼一闭,就从床上滚了下来。 当然,轩辕殊珺和柒柒两个人都是非常紧张她的。 “安安!” “蘑菇!” 轩辕殊珺离她比较近,最先将她抱了起来柒柒也焦急的随后冲了过来。 柒柒急得心如乱麻,差不多都被急哭了:“怎么回事啊,刚刚还好好的,回光返照啊,这是?!” 安可儿的心在苦笑:柒柒,你的成语用的真好。 轩辕殊珺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掐她的人中,安可儿咬紧牙关,忍着疼,总算是挺过去了。 刚刚那种关头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现在也沉不住气了:“柒柒!快去叫司徒过来!” 柒柒赶紧擦掉了眼泪:“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题外话---第一更~ 194.【194】拿开你的咸猪手 柒柒走了之后,轩辕殊珺还不停的掌对掌的给她过真气。 骗了他那么多真气过来,安可儿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是,她刚刚晕倒,马上又清醒过来,她又更加的不好意思。 她按照着司徒老头叫她的方法,运行真气,排斥他。 轩辕殊珺感受到自己被排斥,蓦地收掌。安可就趁机软软的倒进了他的怀里,暗暗的抱住他的腰,死死不放手! “安安!你是不是有意识!听到我说话,就动一下眼睛。” 安可儿继续装死鱼偿。 柒柒很快就回来了,她刚刚跨进门口就上气不及下气的的嚷着:“陛下,司徒正在给青衣针灸,说是正在要紧的关头,他不能过来。司徒御医还说,刚刚他给郡主看过了,说郡主并没有什么大碍,如果又晕倒了,那可能就是……就是吃不饱,饿晕的……” 柒柒说的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有些难为情。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安可儿,就更加的难为情了。 轩辕殊珺自己也略懂脉象,抓起了安可儿的手腕号了一会儿,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这个时候,传令官来报,说内阁辅丞,上官大人,正在御书房等候着陛下。 安可儿一听,轩辕殊珺要走,赶紧悄悄的把他的腰松开了一些,好让他即刻起身。 可是,轩辕殊珺却直接忽略了这个信息,对传令官说:“速招御医院来诊治郡主!” 安可儿闭着眼睛,惊讶得嘴巴微微的张开了些……安可儿一直以为,轩辕殊珺不是一个会为了女人耽误国政的皇帝。 可是,轩辕殊珺又是为了她破例,她就越觉得心里不安。她担心,这个男人是哪一天会幡然悔悟,把她当成祸国的妖妃给处死。 安可儿心里急啊…… 她不想让轩辕殊珺知道她只装晕,可是她觉得她快装不下去了。 轩辕殊珺又在掐她的人中。 安可儿疼得又是一阵哆嗦!忽然,她灵机一动,一手咬住了他的手掌,当然,这一次就是象征性的咬一下,当然是为了表示她很饿…… 咬了一口,安可儿就把他的手掌吐掉了,然后皱着眉头,喃喃不悦:“不吃咸猪手……我要吃腊肠饭……” 轩辕殊珺微微火大:“猪手……” 柒柒捂着嘴,尽量躲远点去笑。 安可儿以为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让轩辕殊珺以为她真的是饿晕的。 事实上,轩辕殊珺也是这么以为的。因为他的紧张僵硬的身体,都有些放松了,语气一没有那么的声音,紧张了。 可是,他抱着她的身体,反而抱得更紧了。 她的手被他捉住了,他俯首,贴着她的耳朵:“想吃腊肠,嗯?” 安可儿要死了!是的,她喜欢吃腊肠饭,但是,不是那一根! …… 御医院的人到了,然后又被轰走了,轩辕殊珺直接下旨招了御膳房的御厨来,安可儿流着口水报了一大串她想吃的菜名。 御膳房的御厨们,职业素养都是非常高的,听完郡主报的菜名之后,一个一个都为难的望着陛下,因为安可儿报的全都是声香味俱全的大荤。而她现在养伤,必须吃些淡出鸟来的营养食物。 看到御厨们一溜整齐的望着轩辕殊珺,安可儿也只好随着他们一起将他望着,附赠可怜兮兮的眼神一枚。 彼时,轩辕殊珺正坐在安可儿的床边。 “安安,你真的很想他们给你做这些食物?” 安可儿咽着唾沫点头:“我无肉不欢!见不到肉,我就提不起胃口。真的!” 忽然,轩辕殊珺的唇边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弧度,附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再摸一下,朕就答应你。” 他怕她徒然犯蠢,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还特意将被子的一角,盖在他的大腿上。 当然,皇甫成性的安可儿不可能不懂,就算不懂也是装的。 她不悦,蹙眉。他每一块肌肉,甚至每一根毛……她都喜欢。但是,唯独不爱小伙伴。各种丑,还烫人。 她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把手掩在被子下面,然后伸了过去。 轩辕殊珺小腹一阵绷紧,但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转过来吩咐着御厨们照着郡主点的菜名去做。 而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坦荡到不得了的样子,居然连脸皮子都不红一下,尊贵优雅,像极了一个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 御厨们走了,柒柒就进来了。 安可儿赶紧把手收回来,随之然后,轩辕殊珺幽怨的,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郡主!陛下!柒柒想去看看青衣大哥,柒柒好担心他!可是外面的侍卫们,不让柒柒出去……” 轩辕殊珺终于站起来了。安可儿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某处……因为衣服穿得多,所以才没显得很突兀。 “柒柒,是朕让他们把你拦下来的。” 柒柒着急:“为什么……” 轩辕殊珺悠然道:“你要在这里伺候郡主,伺候好了,朕自然让你去见青衣!” 安可儿一怔,为了不给自己莫名的招仇恨,她赶紧说:“我很好,不需要人伺候。生活自理都没问题!” 轩辕殊珺又转过头来,欲求不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看着她继续说道:“柒柒,一会儿御膳房的人送来食物,郡主只许看,不许吃。郡主只能吃御医院送来的药膳。” 这道圣旨,对安可儿简直是一道晴天霹雳! 柒柒惊呆:“那么多菜……那我能吃吗?” 安可儿差点想吐血了。 “可以。但是,只要郡主吃了一口御膳房的食物,朕绝对不会再让你见到青衣。” 安可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有了轩辕殊珺的这句话,柒柒估计会跟她拼命的……拼了命都不让她吃红烧肉。 真是欲哭无泪:狠,蒜你狠…… ===================== 这天晚上,青衣还是没有醒过来。 当从司徒御医的嘴里听到消息之后,失去理智的柒柒,暴躁得差点没把他老人家给摇成半身不遂。 安可儿一把抱住柒柒:“你别闹!青衣不会有事的!” 柒柒一头栽进了安可儿的那只好胸上,大有想闷死自己冲动,一个劲儿的哭,一个劲儿嚎。 “对不起,柒柒,青衣都是为了救我……” 柒柒茫然的抬起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哭得稀里哗啦:“我知道……青衣大哥很了不起的!九哥说了,为了保护别人而死的男人,都是好男人!男人保护女人,是荣耀……” 安可儿才知道,原来柒柒和她才是同类。被爱溺大的孩子,心中没有仇恨。希望她能一直这么纯净下去,蠢一点都没有关系。只要在她的视线里,她绝对要会保护好她。可是她呢,已经一点一点的被染黑了。 安可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把柒柒抱得更紧了一些。 但是,她又不敢抱得太紧,生怕真的一大胸就把柒柒给闷死了。 司徒御医好不容易才缓过了劲儿来,从地上爬起来:“青衣伤得是心脏,现在心跳都是时有时无、我老头子能想到的就是天香丸,这个东西强心,据说就连死人的心跳都能够唤起。” 安可儿眼睛一转:“陛下呢,陛下知道吗?” 司徒御医说道:“陛下就在青衣那里,守着。” 安可儿再次被震了!一国之君,居然去关心一个护卫的死活,陛下看来也不是特别的冷血。 “那就是说,陛下已经知道了青衣的状况。” 司徒御医点了点头:“因为天香丸能起死回生,所以,十分的难得。太皇太后有一粒,楚王爷应该也有一粒。” 安可儿疑惑:“陛下是万金之躯,难道陛下没有?” “没有。因为楚王爷天生心脏不好,所以,陛下把天下的天竺国进贡的天香丸都给了楚王爷。楚王爷每次发病的时候就服一颗。新的一批天香丸,在天竺塔寺里炼制,应该还有五年才能炼成。” 柒柒哭累了,从安可儿的怀里爬了出来,一边抽抽着:“楚王爷身体有病,那就让凤太后拿出她的药来嘛!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安可儿脸色刷白:“柒柒,你老实说,你到是谁?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你能帮青衣,那你一定要帮!”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明日万更精~o(n_n)o~ 194.【195】如果青衣死了,我一定要纳兰西媛陪葬 柒柒沉默了一小会儿,沉下了一双明净透亮的大眼睛,有点小小的伤感,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是一个不是‘我’的人,因为没有人需要‘我’。” 安可儿听不懂。 但是,这种哀默得让人脊背发凉的调调,一听就是个有黑历史的人撄。 她无奈的抬起头,望了一回天,这究竟是个怎样的时代?轩辕皇朝干脆改名叫暗黑皇朝算了,几乎各个都有一段见不得光的黑历史。 安可儿十分聪明:“柒柒,那就是说,你在你们家族里,出身其实不算好?大家都不疼你吗?” 柒柒忽然抬起头来,一脸阳光烂漫的微笑:“全家人最疼的就是我啦!母亲尤其的疼爱我。” 她僵住了,为何前后画风相差如此之大?! 安可儿本来还打算安慰她来着,现在看来,柒柒这简直是在虐狗的节奏! 对,专门虐像她这种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偿。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司徒御医,忽然出声:“嘘,你们先别说话,等我老人家走了再说。我老头子什么都没听见哟,千万不要找我灭口之类的……再见!” 说完,司徒御医更是把耳朵都给捂住了。 安可儿颇为逼视的看了一眼司徒:“你真是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胆小如鼠。” 司徒御医本来转身离开,听到这一句,蓦地转过头,还以同样鄙夷的眼神:“所以我老人家才活了这么久啊。安丫头,不是我老头子吓唬你,你好奇心太重,又喜欢往身上揽事儿,估计就只能长到这么大了,你想老都没有机会哟。” 安可儿不服气,但是,一时哑口无言。因为这个贪生怕死的老头,已经一溜烟,连人影都不见了。 当安可儿转过头来,想继续问问柒柒的家世。蓦地看到柒柒已经躺在竹榻上睡着了。 柒柒抱着被子睡觉的姿势十分的可爱,像一只树袋熊,手脚并用扒在一棵树上。 看来柒柒朕的是太累了。连夜照顾青衣,现在又要来照顾她。 她一边睡,口中还一边喃喃道:“青衣大哥……青衣……” 安可儿本来被她的睡姿逗乐了,唇角微微翘起。但是,一听到柒柒叫着青衣的名字,她忽然有些担忧。 柒柒是世家小姐,而青衣是一个除了剑,就连命都不是自己的护卫,他们俩人之间相差也太大了吧。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口气:“除非陛下认青衣当干儿子……” 水竹轩是建在一片流水之上的,十分的凉爽,到了夜里,这里也比其他的地方凉快许多。安可儿怕柒柒着凉,就给她披上了衣服。 蓦地,安可儿想起了柒柒的身上还有玄铁令,必须尽快拿回来。 她的大拇指按在了柒柒耳后的穴位,用力一按,柒柒闷哼一声,就在熟睡中柒柒就这样昏迷过去了 然后,她飞快的在柒柒的身上一阵乱摸,果然让她给找着了那块玄铁令。 安可儿不动声色,从容淡定的把令牌塞进了袖管里。 柒柒看起来,并不知道玄铁令,看来慕容也并没有把他在经营落日山庄的事情告诉柒柒。 好可惜,差点就能问出柒柒和慕容究竟是什么关系了。 她悄悄的走下床,脚上的铃铛就是一阵悦耳的玲玲作响。 安可儿皱眉:轩辕殊珺真的把她当成狗来养了。 她想了下,从衣橱里拿出了一条长长的丝巾,绑住了银铃,在脚踝上绑了一圈又一圈,把铃铛固定住,这样就不至于太响,而且也可以把铃铛的声音闷在里面。 安可儿悄悄的打开窗,侦查了一下守卫的状况,最后,挑了一个人不多的方向,提了一口气,一溜烟也似的跑了。 她胸上的伤口有点疼!估计是刚刚太用力,伤口有些裂开了。 可是她必须得先忍住了。因为这块令牌,对她来说,就是烫手的山芋。 安可儿寻了一处隐秘的画廊,然后把飞上横梁在横梁的上沿找到一个夹缝,就把令牌塞了进去。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安可儿才放心的跳了下来,安心的坐在画廊里,吹着夜风,看水中波光粼粼的月牙儿。 眼前的美丽的月景,却一丝儿都不能让她高兴得起来。她趴在凭栏上幽幽的自言自语:“不知道青衣怎么样了,要不现在去看看他?” 远处几个黑影朝她这边赶了过来,暗卫们反应迅速的就已经发现了她的踪迹。 暗卫们礼貌性的对她点头致敬:“郡主!” 同时,暗卫五人迅速的以她为中心,散开一个圆,将安可儿团团的围在圈里。 这样围捕的场景,安可儿已经熟悉到习以为自然了,她脸上带着前辈鼓励晚辈的笑容:“哟,不错嘛,有进步呢,这次才半小时不到就追上我了。” 暗卫们都在擦汗。 其实郡主的轻功真的十分的了得,日过是一对一的你追我赶,那根本就没人能追的上郡主。他们就是仗着人多,岗哨也多,这才能将郡主拦下的。 安可儿看了下他们手里拿着的网,不高兴的咋舌:“啧啧,你们也太没人性啦,我是病人耶,用网来抓我,太没有人性了,你看,你们都把我的伤口都给扯出血来了。” 说完,安可儿就把外袍往下拉了一点,一点点殷红的血迹渐渐的渗出了雪白的中衣。 暗卫们面色惨白,郡主是陛下的心头肉,掌上宝。平时捉郡主的时候,都怕弄掉她的头发,更别说现在现在流血了。陛下肯定会怪罪怪到他们的头上,掉脑袋都有可能的! 五人面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稍微聪明一些的,站了出来:“郡主,求你不要耍无赖。你想让我们做什么,直说……” 她就喜欢聪明人,于是直截了当的说了:“我想去看看青衣。” 五人沉默。 安可儿把脖一梗,冷哼:“陛下现在也守在青衣的身边,你们带我去见青衣,就相当于是带我去见陛下!陛下赏赐你们都来不及,可你的你该不会为难你们的。可是,如果你们不带我去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会怎样为难你们。” 他们没办法,只得带路。 她是这样想的,一会儿见到陛下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劝说陛下去救青衣。如果陛下没有办法,那就一起想办法! 走着走着,安可儿忽然在水竹轩的门口,看到了一位熟人,纳兰天音。 看她甚是凄凉的站在冰凉的月光里,一头的细微晶莹的雾水,就知道纳兰天音在水竹轩的门口等了她很久,很久。 安可儿知道纳兰天音肯定是为了妹妹的事情来找她的。被人求着你告饶,一般来说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是,此刻安可儿却感到十分的郁闷, 因为纳兰天音即使是来求人,也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傲气, 安可儿走到了纳兰天音的面前,月光映着纳兰天音的脸,她十分的不客气:“安安郡主,你终于肯见我了吗?” 安可儿鄙视的看了纳兰天音一眼:“你想多了。我之所以会走到你的面前,是因为你把这唯一的路给堵了,嫱大人,好狗不当道儿,麻烦你站远一些。” 纳兰天音磨牙:“你!” 安可儿看她‘你’了半天都没有下文,有些不耐烦:“纳兰天音!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想把我惹恼了,然后你也一起进暗室去陪你妹妹?求人,就得拿出求人的态度,你这样一幅要吃人肉的表情,是想吓唬我?!” 纳兰天音,把头低下了:“我求你!” 安可儿冷笑:“这么没诚意啊。” 纳兰天音缓缓的跪下了。 就在她膝盖着地的那一瞬间,安可儿足尖一点,飞上了屋顶,结果纳兰天音就跪向了身后的暗卫们。 暗卫们都不好意思的散开了。 纳兰天音的脸,瞬间爆红。她竟然跪了一群卑微的奴才!着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就这么僵硬笔直的跪在原地。 安可儿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在了她的身后,句句冰冷,字字狠厉:“如果青衣死了,我一定要纳兰西媛陪葬!而你,就这样一直跪在他的墓前,替你妹妹忏悔!所以,你现在最好祈求老天保佑青衣平安无事!” ---题外话---第一更~ 195.【196】我就想要你抱着我 听了安可儿的话,纳兰天音立即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纳兰天音转过身来,愤然的冷眼相视,轻啐了一声:“呸!他是什么东西。他跟你一样,都是来路不明的杂种!我才不不相信陛下会因为你们,就把我们纳兰家的亲堂妹弃之不顾,不管死活!” 安可儿缓缓勾起唇角,冷谑:“哦,是吗?既然你不相信,那你跪下来求我干嘛,膝盖痒啊?” 纳兰天音永远都放不下自己的身段,她本来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放低身段来求人的,没想到三言两语的被安可儿撩得火冒三丈了起来。 “贱婢!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要是真的害死了西媛,整个纳兰氏族都与你不共戴天!偿” 安可儿不怒反笑:“你们出身高贵,难道就该拥有全世界?西媛为什么会到宸宵宫里来闹腾,还不都是因为你,天天都愤愤不平,觉得这个该是你的,那个也该是你的。就是有你这样的嚣张而又愚蠢的姐姐,才会教出那样该死的妹妹!记着,西媛要是死了,那也是你害死的。” 被戳到了痛处的纳兰天音,一时气急,终于忍不住冲上来开干! 别看纳兰大小姐一直都是端庄高贵,趾高气昂的样子,上次她们打起架来,扯头发抓脸的功力一样都不会差。 大概是因为上一次掐架的时候,纳兰天音还被安可儿袭胸了,所以她一直耿耿于怀。 这一次,纳兰天音一出手,就在安可儿的胸上狠推了一把。 纳兰天音那重重的一手,直接就按在了她的伤口上! 痛!好痛! 安可儿一下子蹲在地上,胸口疼的厉害,但是又不敢捂着,或者碰上去,她能感到血液从裂开的伤口里,汩汩的流出,全身都痛得痉挛了。 纳兰天音愤愤的冷哼着:“装什么装!你刚刚不是还活蹦乱跳的……” 纳兰天音忽然不敢说话了,因为她刚刚退了那一手,她现在的左手上全是血! 那个女人还在她的耳边叫嚣着:“你!你起来!你肯定是故意的!你要陷害我是不是!” 远处,传来了一声捉焦急的呼唤,明黄的身影从黑夜飞快的略过,翩然而落。 “安安!” 听到一声疾呼之后,她被抱了起来,那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坚实有力的把她揽住了。他刻意的避开了她胸前的胸口。 安可儿不敢看衣襟里的一片血肉模糊,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她想抱住救命稻草一般,把他抱住了:“陛下,我好痛,我快痛死了……” 轩辕殊珺收到密报,安可儿又偷偷跑出去了,本来说她是只不过是散散心,赏赏月,他倒也没多大在意,没想到以来就看到她们在争吵。 他的面色苍白:“安安,你松开一些,我马上带你回去检查伤口。” 她果然听话的稍微松开了一些,任凭男人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迅速朝着房间走去。 就在他们额经过身边的时候,纳兰天音开口:“陛下,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轩辕殊珺的脚步没有做任何事的停留,也没有听她说一个字。 纳兰天音就这样僵在了原地,她原先准备好的各种解释此刻都变得苍白无力。陛下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他此刻的眼睛里都是关心和疼惜,除了安可儿,他什么都看不到。他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愤怒。 她忽然明白了,她和安可儿的差距在哪里。 小的时候,她被人欺负,陛下会生气,也会是帮出头,但是却从不关心她的伤势,甚至连碰一下都都没有多碰一下。 因为那是,自己的表妹,至于这个表妹是天音还是仙女,他就不是很在意了。而陛下,要娶的,也是自己的大表妹,如果她不是纳兰天音,陛下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苦笑,生为纳兰长千金,她一开始就赢了。蓦地笑容渐渐的僵住了——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早就输了。 即使没有安可儿,她也是输的。 =================== 轩辕殊珺把一直在他怀里哭的小女人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迅速的扒开她的衣襟一看,果然,伤口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包裹着伤口的纱布浸透了血。 他的眼睛也被染成了一片血红,恨不得将伤她的人……碾碎! “安安,你忍一忍!我要把纱布给你拆掉,伤口也要重新处理一下。” 她死死的咬着苍白的唇瓣,无力的点点头:“哦,那你轻一点,不要弄疼我……” 轩辕殊珺微微凝眸,快,必须要快,还要上止疼药! 他把按安可儿搂在怀里,把她的上衣脱光,看着那一圈一圈,一层层的纱布,他抽出匕首,直接把绷带割成了碎片! 这个时候,门外的来报:“陛下!嫱大人求见。” 轩辕殊珺不悦的凝眸:“叫她滚。不要再来打扰朕。” 安可儿此时软软的偎依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她一定要让陛下派人去扇她一个耳光! 玛德,扇那只母夜叉一耳光……都算轻的! 纳兰天音成天看她不爽,说她仗着美色,妖媚惑主!她安可儿还从来没有撺掇男人去动她一根头发呢!惑你妹! 唔……她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包好伤口之后,轩辕殊珺问低头,低沉的声音询问者:“安安,你感觉到好点了吗?好疼不疼?” 安可儿用力的眨了下眼睛,把蒙住眼睛的泪水眨掉,小鼻子不停的抽抽:“伤口……伤口好像已经疼到没知觉了,好麻……” 轩辕殊珺轻轻的揽着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的伤口:“我给你用了麻药。” 她靠进他的怀里,小鼻子一酸:“难怪我感觉不疼了,却还在流眼泪。原来是因为身体在痛,是身体自己哭的……” 轩辕殊珺纹丝不动的让她抱着,靠着,把她全身的重量都承担在自己的身上,恨不得把她身上所有的痛也都承受过来。 黑眸深深的注视着怀里半昏半睡的小女人,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的纤细的身体呢,那么纤细的,搂进他宽阔的怀里就好像没有了。 他修长的指尖轻柔的捋了一下她的额头上,被汗水黏住的发丝,干燥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她的额头。原本就细腻无暇的肌肤,此时因为出汗而且缺少血色,变得更加病态的白皙,就好像是一抹完全属于世间的绝色冰白,随时都会随风而逝。 情不自禁的,他紧紧的环住她的腰身,她的身体几乎没有重量。轻盈的就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消逝了一般,想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哪里都不让她去。 他不满的皱眉,这么纤细的腰,他一直手就能握住了,这个小丫头平时都不吃东西的吗? 但是,胸却很丰满。她简直就是专门为了诱惑男人而生的绝世妖女。 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好一会儿,他不知道她究竟是睡着了,还是疼晕过去了。她的小手一直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可是他怕这样抱着她,她会不舒服。于是轩辕殊珺附到她耳边,低柔的:“我放你躺下来,让你躺得舒服点,你不要乱动,乖乖的休息,嗯?” 男人温热的气息这么吹进了她的耳朵,酥酥痒痒的,迫得她微微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疼得全身肌无力,缓缓的摇头:“不,我就想要你抱着我,你就抱着我嘛……你不要动,动到伤口,好疼……” 小女人撒起娇来也是很要命的,每一声的糯软,绵绵密密的化在他心头,只让他觉得不管她让他去做什么,他都义无反顾。 =============== 第二天早上,安可儿醒来的时候,腰上忽然觉得有些沉,伸手一摸,触感十分的滑腻,结实,而十分的有弹性。 她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到了一张俊美无俦的睡颜,无限放大在她的眼前。 看得她一阵春心荡漾。 原来,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看到颜正,品佳,肉体好的美男,是这么一件爽到爆的事情。真的恨不得把这个极品的男人也一起拐会现代去,天天睡! 安可儿实在忍不住想去亲亲他,那轮廓优美得看成标本的薄唇,可是她刚刚凑过去,就发现,她的嘴里塞着什么东西! ---题外话---第二更~ 196.【197】我向来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安可儿实在忍不住想去亲亲他,那轮廓优美得看成标本的薄唇,可是她刚刚凑过去,就发现,她的嘴里有东西! 她这才发现,这玩意儿她竟然含了一整夜。它又苦又涩又冰,她整张嘴都是麻的,就连她的味蕾都变得迟钝了! 她动了动僵硬的舌头,发现嘴里的东西,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类似于草根树皮之类的,药味儿十足。安可儿的小嘴都被塞得满满的,还有一片好像已经卡到喉咙上了撄。 “呜呜……” 轩辕殊珺觉得她的腰太细,不够抱,所幸就连着她的双手和腰一起抱了。她又没办法自己动手抠出来,只得一边悲鸣着,小手一边挠着他的大腿,想把他弄醒! 那是男人敏感的地方,挠了一会儿轩辕殊珺果然醒了。 轩辕殊珺缓缓的睁开了一双如夜一般美丽的黑眸,静静的望着她:“安安,你醒了,感觉好一些了没有?” 安可儿喉咙被卡,小嘴被塞,眼泪直流。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安安,我让你含着的是‘雪参片’,我担心你元气不足阴血亏损,所以才让你含着许多。偿” 安可儿说不出话,继续泪流满面。 轩辕殊珺眉头一沉,唇角勾起一抹邪肆:“是不是舌头又麻又僵得吐不出来,那我帮你。” 两话音刚落,高大的阴影袭来,两片柔韧而温热的唇瓣覆了上来,紧紧的缄住了她的双唇。 霸道的长驱直入,席卷着她口腔里含着的雪参片的渣渣,从她的嘴里尽数吸出,然后松开她的唇瓣,将渣渣吐掉,然后又仅需探进她的口腔里,继续搜刮。 如此几次之后,就连卡在她喉咙里的那一片渣渣都被他勾舔吮吸,给弄了出来。她居然也一点都不觉恶心。就好像两个人已经合二为一,融为一体了。 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吻好凶悍,总觉得他的舌头不仅仅是想把药渣渣卷走,而是连同她一起卷走,吞入腹中。吻到意乱情迷的时候,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的想叫停,生怕一不个不留神,真的就被他凶残的咬下一块肉来! 几番折腾下来,她嘴里的雪参片的渣渣总算是被清楚干净了。 可是她的舌头还是僵硬的,她的那条舌头,被苦苦的雪参腌制了一个晚上,感觉整条舌头都萨法这枯萎,如果拿她的舌头去炖汤,那药效,估计能跟雪参一样补! 她僵硬的小舌头,结结巴巴的说:“陛下……你一直都……陪着,陪着我?” 轩辕殊珺趴在她的身上,虽然身体的本能想紧紧的贴住那美妙玲珑的曲线,但是他尽量的忍着,撑起身体,尽量不去压着她。 他的呼吸微微的不稳,眸色深深,瞳的深处翻腾着的黑色得快要溢出来了:“安安,看来你的舌头还没有回复正常,我需要帮你按摩一下穴位……” 安可儿微微蹙毛,她看过不少的遗书,可是她不记得书里记载如何按摩按摩舌头的,舌头那么敏感,真的按下去的话,会吐得。 她正在疑惑的时候,干净好闻的男性气息再一次涌过来,将她淹没了…… 安可儿才明白过来,原来他说的按舌头,是这么个按摩法。 刮拭她的口腔壁,温热的舌头,一定一点温暖着她失去感觉的唇舌,唤醒了她的知觉。 本来是单纯的技术刮舔,但是,随着她口腔的渐渐升温,这个吻已经渐渐的不受控制了。 昨天晚上,因为她流了很多的血,水竹轩里满是血腥味儿,床榻也不干净,轩辕殊珺就把她抱回了自己的寝殿。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言,他是不动声色的把美人儿抱回的寝殿,。 激吻正酣,忽然传令官扯着嗓子在寝殿的门外:“陛下,您起来了吗?内侍们已经准备好侍驾了。司膳房已经奉来了早膳,在一进门处候着。” 安可儿觉得有些难为情,因为此时,男人好像没听到似的,依旧在不管不顾的吻着兴致勃勃的享受着他的‘早餐’。 可是她无力法抗。她就不明白了,她的舌头被苦参炮腌制了一个晚上,味道已经很不好的才对,他究竟喜欢吃苦的吗,啃她啃得这么起劲儿! 她的视线都是摇曳的,恍惚的,浮浮沉沉…… 终于,他吃饱了。 “陛下还没起?” 门外忽然传来了纳兰天音的声音。 一听到母夜叉的声音,安可儿就一阵无名火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的咬住了男人的舌头,强行叫停! 轩辕殊珺感受到了她的不满,被迫退了出来,目光邪肆,哑声道:“牙尖嘴利的小东西,看你恢复得不错……” 安可儿心痛的揉了一下嘴巴,刚刚是被雪参片苦得僵硬,现在是被闻得发麻,她那张漂亮的小嘴,都快报废了! 安可儿张开嘴的第一句就是:“陛下!青衣怎么样了,他没死吧?” 轩辕殊珺微微的蹙眉:“怎么你刚刚还被朕含在嘴里,现在睁开眼睛第一句就是询问别的男人?” 安可儿不开心:“回答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笑,不轻不重的捏着她漂亮的小脸蛋,冷谑:“如果没有朕的命令,青衣是不会保护你的。所以,你的救命恩人,应该是朕!” 她不信!尽管现在她还是被他压着的体位,但是她微微的抬起下巴,倔强,坚定的眼神直视着他。、 她知道青衣待她不一般,但是她不会把这个想法告诉轩辕殊珺,因为陛下是个变态醋坛子,她不会愚蠢到把这点说出来,去让他猜忌她和青衣。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安可儿在心中默默的打了一遍腹稿,才说道:“陛下,我当然会感激你。可是,当时义无反顾的替我死的人,确确实实的就是青衣。你希望我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时时刻刻都只想着讨好陛下的贱货,这种女人,后宫要多少有多少,也没见陛下有多稀罕她们吧!” 轩辕殊珺微微勾起唇角,修长的指尖捻起她的长发,在指尖捻弄着,享受那柔滑如丝的质感,他音色薄凉:“你真是越来跃动的拿捏朕了。放心,青衣没事。” 安可儿不相信,因为寻缘殊珺说的他过于轻描淡写了:“只是没事两个字而已吗?陛下你有事情别瞒着我。 虽然他想掩饰,可是他的黑眸深处还是掠过一丝焦虑:“是不是。司徒跟你说了什么?” 安可儿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点点头:“唔……看来司徒老头说的是真的。青衣很严重对不对?” 轩辕殊珺渐渐泛起了寒意,眸中逼出了狠厉的颜色:“安安,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不要管。” 安可儿总算听到了勉强能让她安心的话来,可她还是焦急:“那你一定会救他的,是吗?告诉我,我要帮忙。” 轩辕殊珺冷峻的脸色,淡淡的摇头:“青衣不过是朕的贴身护卫,朕当然是舍不得的,但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舍弃。” 安可儿一巴掌拍开了轩辕殊珺的手,气愤的胸脯鼓鼓的:“所以!所以陛下只会尽力而为,不会‘全力以赴,不惜一切’?!” 轩辕殊珺板起了面孔,遒劲的虎口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狠狠的钉住,迫她看着他的眼睛:“安安,你不要钻牛角尖,朕没有说不救青衣!你如果要擅自行动,只会给朕添乱。反而会影响朕救人。” 安可儿不服,小爪子对他狠狠钳住她下颚的手,又抓又挠:“青衣对你来说是随时都能牺牲的护卫,可是他却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会尽力而为,而我却是不惜一切!” 轩辕殊珺冷着俊颜,沉默。 安可儿继续说道:“我知道天香丸不仅凤太后有,你的亲弟弟,楚王爷也有!不过那个是他用来保命的药,你不舍得对不对?” 一听到楚的名字,轩辕殊珺就立即僵住了! 他掐着她下巴的手劲儿又重了几分,他的目光变渐渐的透出了凶残猩红,狠狠的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听着,朕绝对不允许你打他的主意!” 安可儿被这股凶残的其实吓懵了一会儿,不过立即就打起了精神:“哼,我我可不敢保证。轩辕楚是你心上的宝贝儿,可是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蓦地,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又被吻住了! 一言不和,又用吻来堵住她的嘴,真的是…… 又纠缠了好一会儿,她才被开放过。 她红着脸,愤愤不平的指责着蛮不讲理,以吻缄唇的男人:“陛下……你太过分了,你趁我现在弱,你就……欺负纤弱的女孩子。” 轩辕殊珺哑声失笑:“你纤弱……你长得确实是细了一些,不过,你一点都不弱,整个宸宵宫里,真可是听说了,朕手底下那些武艺高强的暗卫们,见到你可都是绕道走的,生怕你一个不开心,就把他们绑到树上去。” 说着他的手,顺着细腻光滑的背脊一路往下:“而且,朕也试过了,你的小蛮腰……尤其的强韧,耐折……” 都说男人晨起的兴致最好,果然不其然。两个人明明就是在争吵,但是他还是能寻着由头,没完没了的折腾她。 安可儿捉住了那只兴风作浪的手,也配合着现在的气氛,她不扫兴,宠着他轻媚妖娆一笑:“陛下,您今天似乎没上早朝,公正不阿的嫱大人正在外面义愤填膺呢,我们不如让她进来,有什么话,就当面说说清楚?” 她的话刚刚说完,殿外就立即传来了纳兰天音的声音:“大胆内侍官!你们凭什么拦着我!如果陛下真的是身体不适,那我身为首席女官,就更应该进去听候陛下的圣命。” 轩辕殊珺心思沉重。 他本来是一直凌空压在安可儿的身上,忽然抽身离开,在床上坐起来,细细的思量着。因为她的容色太过于美丽动人,她的媚眼太过于***迷人,他如果看着她,不利于他思考问题。 纳兰天音一直以来就是他所倚重的女官,宸宵宫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在打点。是极少有的聪明能干,公正铁腕的女人。 他忽然沉沉的出声:“安安,我知道你乐观开朗,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你能不能原谅她,她也是一时情急。如果她真心想伤害你,绝对不会就只是这么推你一下,当时的情况朕(也看到了)……如果朕废了她,就等于废掉了朕的左右手。你确定,要逼朕这么做?” 安可儿微微一怔,却蓦地笑出了声来,声音极冷:“好啊,我不逼你,那我就自己动手了。” 说着,安可儿就要滚下床。 坐在床边的轩辕殊珺眉头微微的皱着,一只坚实的手臂就把她一把拦住了:“你要干什么!” 安可儿看得出,轩辕殊珺拦着她的时候,还特意的远离了她胸前的伤口,他是十分的着紧着她的。 她慵懒的玩着手指,微微的冷哼着,笑得妖媚:“噢,陛下说得对,我这个人呢,即开朗又乐观,向来就是记不住仇。所以啊,一般有仇,我当场就要报了。不然,我以后可就真的会忘记报仇了。” ---题外话---第三更到,今日万更结束~祝亲阅读愉快~ 197.【198】对付陛下,能用肉搞定的事情,绝对不能用脑子。 轩辕殊珺的眸色愈深,沉沉的唤了一声:“安安……” 他的语气低沉,冰冷,带着责备,似有不悦。就好像是在训斥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你不悦个毛!这副小老头的姿态教训人,还真以为你是我干爹? 她的语气冰冷:“陛下,你这是帮着你表妹来欺负我?” 轩辕殊珺轻叹一声,“那你出去是想怎样?” “我想,先进行语言语攻击,然后再人身攻击。至于推我胸,以前我也推过她的,就算了。不过,我一定要找小刀子在她的身上开个口子,让她也流点血。偿” 选树军一双锐利的眸,将她淡淡的扫过,沉吟道:“安安,你不是这么狠毒的女人。我不相信这样做,你会真的开心?” 她有点小惊讶,他当真这么了解她?有时候,她甚至会生出这样的念头,这个男人比她更了解她自己。强大,敏锐,睿智,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放佛就能洞悉这世间的一切。 安可儿不喜欢这种在他面前透明到没有边界的感觉,可她确实又是打心底里佩服他。于是,她就情不自禁的跟他解释了起来:“嗯,这个是我家卡爱又可怕的爷爷教我的。他说,伤我者,我一定要将其弄残!并不是为了报复的快感(这种快感是是最傻叉,最空虚的),而是为了使其以后不能再伤我。”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然后扯唇,微笑:“看来你爷爷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安可儿有些骄傲:她家爷爷是最棒哒! 不过她立即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嘚瑟,所以赶紧立即补充道:“我除了爷爷的话之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就算她真的想起来,他也不介意。因为她此依旧肯骗他,肯哄他,愿意靠进他的怀里,让他亲,让他摸。这比什么都能让他满足。 强壮有力的右手托住了她坉部,她的脚尖轻轻的离开了地面,让她的耳朵刚刚好和他的唇平行,菲薄的唇瓣贴着她的耳鼓,低沉沙哑的声音:“如果你以后再说错话,做错事,什么都不用解释,口勿我……就好……” 安可儿不乐意:“那我漂亮的小嘴巴,以后岂不是都要肿成香肠大嘴了?” 轩辕殊珺本来低下头,想去亲亲她,听到这一句,轩辕殊珺就蓦地顿住了。 虽然她依旧冷嘲热讽,但是手上却是一片火热,挑开他的胸襟,直接探进了里面。毕竟啊,她自认为在古代没得多少时日了,能多揩油,就多揩点。 而且,安可儿已经总结出了一条规律:对付陛下,能用肉体搞定的事情,绝对不能用脑子。 因为用脑子对付他这个男人,很明显的她脑子是不够用。只要让他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她才能占一丝丝的上风。 所以,她现在已经占了上风,男人的呼吸渐渐不稳了:“小妖精,你又在勾引我……” 女人娇嗔的声音,微微冷哼:“那也得有你这种色急的鱼儿肯上钩啊。” 轩辕殊珺的眸色一暗,身体微微的一僵,几乎是出于本能,迫不及待的想要贴上去,他的身体像和那玲珑曲线完美的契合在一起,而且,他特别的想口勿她,想深入她的身体的每一处。 局面一发不可收拾,安可儿着才觉得她的战术可能有问题。她本来想采用肉弹战术的,没想到,着却成了肉包子打狗,她马上就要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她一边逃避着他的亲口勿,好似娇笑,又似求饶:“陛下,不要嘛,别这样……” 他嫌置若罔闻,亲口勿的时候还嫌弃她不够高,右手拖着她的坉部,左臂按住她的背脊,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计划是见缝插针的亲口勿着,细雨一般的绵密,纷纷落在她的脸蛋上,眉毛上,鼻子上,唇瓣上。 真的像极了纨绔子弟在调戏良家妇女。唔,不对,轩辕殊珺此时邪肆优雅、不慢不紧、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更像是是纨绔子弟在家玩老婆。 女人咯咯的娇笑着,妖媚放荡的笑声传出了殿门外,她故意让外面的纳兰天音听到,她要让公正不阿的纳兰大小姐跳脚干瞪眼! 纳兰天音示意传令官,把刚刚的传令再次唱了一边。 安可儿被他口勿得直痒痒,娇嗔着:“陛下,不要啦!你胡子都没有刮,扎得我疼,你先把脸洗一洗嘛。我肚子也饿了,让内侍们进来伺候?” 他慢慢的将她放下来,沙哑的声音低沉道:“嗯。我让她进来。一会儿你想怎么处置她都可以。朕给你一个权力,你说的话,朕都会照做。只有一条,你必须乖乖的待在朕身边一丈之内,朕不允许你和她动手。” 刚开始,前面的几句,都十分的中听。安可儿想着,也不枉她一大早上的就出卖色相。可是最后一句,深深的激怒了安可儿。 漂亮的眉毛微微的上挑,她没好气的冷哼着:“怎么你舍不得?担心我会那刀子在她的身上开个口子?” 轩辕殊珺微微凝眸,一手按住她的坉部,搓揉着:“朕舍不得的人是谁,还需要跟朕再确认一边,嗯?”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粗哑,一看就是一副求之不得,希望再来给她确认一遍……的样子。 安可儿背脊一阵发凉,她这是惹上一头狼了吗?还是一直永远不知道餍足的饿狼。 她赶紧把他的胸推远了一些:“咳咳,好好好,我知道!你这是在关心我的胸……胸上的伤口,会裂开。我不误会你了,你消停一阵好不好。我在不吃点早餐就真的不行了……” 一大早就被折腾到脱力,虽然性福满满,但是有些吃不消啊。 陛下传唤内侍,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寝殿外,鱼贯而入。 纳兰天音首当其冲!雄赳赳气昂昂,好似一副正宫娘娘要把狐狸精捉奸在床的样子, 龙榻前的几重纱幔被放了下来,安可儿现在名义上是陛下的干女儿,不能明目张胆的和干爹睡在一起,所以,她就暂时躲在了纱幔的后面,舒舒服服的躺在龙床上,等着一会儿某人伺候她。 纳兰天音看了一会儿陛下,又看了一会。龙榻上若隐若现的女人的身影,严肃认真的说:“陛下。今天不上早朝,难道是因为……宠幸了哪个宫女?” 周围一圈的内侍们,心中早已是无限的好奇——陛下的寝殿里,分明就是有女人的。 他们都听到了,如果没有女人,陛下不可能自娱自乐玩得这么起劲。 所有人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轩辕殊珺悠然的张开双臂,让内侍们帮他洗漱,更衣。然后他若无其事的说:“天音,你现在执掌宸宵宫,但并不是执掌朕的后宫。朕宠幸谁,你还没有资格过问。” 纳兰天音意识语塞,哑口无言。 安可儿侧卧在床榻上,虽然隔着纱幔看不清纳兰天音脸上有红又白的窘迫,但是她用脚趾头都想象得出她吃瘪的样子。 轩辕殊珺看来对她已经渐渐的失去了信任。 纳兰天音怅然失神,语调哀凉淡漠:“陛下,家父从小就告诫过我,我代表着陛下的父族,纳兰氏。我将来一定会成为陛下的皇后。如果没有办法成为陛下最爱最宠的那一个女人,那就必须绝对的忠诚,心胸宽大,要像爱护陛下一样去爱护陛下心尖尖上的女人。” 轩辕殊珺的身体微微一怔,冷峻的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是的,你的父亲说的不错。这就是朕需要的皇后。那么,你能做到吗?” 纳兰天音低下头,目光甚是凄凉。她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咬牙:“臣妾做不到!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做得到的。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已经无法再容忍下去了,因为,臣妾发现,自己已经是真心真意的爱着陛下了……” 安可儿在帷幔后面,恨不得立即冲出去了。当着她的面,勾搭她的男人,找死!虽说她还没有名分,也没有确立正常的男女关系。但是,在安可儿的心里,陛下已经是她男朋友一样的存在了。而且还是随时吃肉的哪一种,实战型男友。 她不禁感谢老天爷,如果她再晚几年穿越,等纳兰大小姐成为皇后,生了娃娃,那她得多恶心,那就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婊砸,小三! 轩辕殊珺寒眸危危眯起,默不作声的待一众内侍把他身上的龙袍收拾妥帖之后,就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纳兰天音知道陛下这是有话要和她说,所以她十分聪慧的没有离开,静静的站在原地等。 轩辕殊珺转过身来,绝美无俦的容颜,此刻十分的残酷无情:“既然你做不到,还这么痛苦,真不会勉强你。朕会跟纳兰一族重新商定皇后的人选。” ---题外话---第一更~今天有点忙,二更可能晚点,不过,会在八点以前放出来~么么~ 198.【199】他从来不会在女人的身上寻求慰藉 轩辕殊珺转过身来,俊美无俦的容颜,冷酷无情:“既然你做不到,那朕也不会勉强你。朕会和纳兰一族重新商定皇后的人选。” 纳兰天音呆住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第一次放下骄傲的自尊心去表白,竟然会得到这么残忍的回答。陛下对她没有男女之欲,至少还有感情吧,没有感情至少还有情意吧,为什么他连一丝丝的怜惜都不给她? 安可儿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就在刚才,陛下还说纳兰天音是他的左右手,说不会舍弃纳兰天音的。这个男人当真是这么的绝情,翻脸比翻书还快撄! 纳兰天音脸色苍白,心有不甘:“陛下,为什么,因为我心爱着你,所以你要把我赶走吗?着对我不公平!” 轩辕殊珺高大俊美的身躯,笔直站在她的面前,音色清冷,语重心长:“天音,感情和事情是不一样的,事情可以谈公平,但是感情是绝对没有公平可言的。在你眼里的公平,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不公平。朕不需要你的爱,你的爱,会给朕增添许多的麻烦。朕需要的是一个出身高贵,母仪天下,没有外戚成为政敌的皇后。如果你没有办法让自己变得无情,那朕只能舍弃你。” 委屈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来:“难道陛下还见过比我更优秀,血统更高贵的女人吗?” 英俊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没错,你几乎是最完美的皇后人选,可是你千好万好,只有一定不好——你伤害了她,并且将来也会继续伤害她。就这一点,朕不能容忍,也抵消了你能带给朕的所有好处。偿” 安可儿默默的听着,木然的望着头顶上精致的华盖——她应该感动呢,还是应该不屑一顾呢? 轩辕殊珺挑选皇后的标准,竟然就是能和安可儿和平相处。如果没有她安可儿,纳兰天音就是皇后最合适的人选吧。 安可儿皱眉,陛下这么说,究竟是太小看女人为爱疯狂的潜能了,还是故意给她拉仇恨?这不就是逼得纳兰大小姐必须出手除掉她?不过,也有第三种可能,看着轩辕殊珺的自信程度,他八成是觉得,有他在,谁都动不了他的女人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纳兰天音并没有温温顺顺的退出去,而是留下来继续说:“陛下,臣妾可以和她好好相处。臣妾是名门闺秀,夫为妻纲,臣妾必定会处处以陛下的喜好为先。” 女人改口太快,轩辕殊珺向来疑心重,他微微凝眸,质疑的眼神望着她:“可是,你刚刚还说自己做不到。你动手伤人是事实。朕不能相信你。” 纳兰天音高贵的抬起头,和陛下平静相视,冷静的语速陈述着:“陛下应该相信臣妾。臣妾从小就是为了成为皇后而被培养长大的,这是臣妾从小的梦想。臣妾和陛下都是同一类人,本应该绝情,却又情不自禁。陛下明知道不该爱一个来历不明的贱婢,但是情不自禁。臣妾明明知道不该嫉恨陛下心爱的女人,但是臣妾也情不自禁。如果陛下相信自己不会为了她误国,那么陛下至少应该给臣妾一次机会,相信臣妾不会因为妒恨她,而误事!” 轩辕殊珺黑眸瞬间阴冷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从前自己最不耻于做的事情,他现在把女人看得太重了。 纳兰天音能掌管宸宵宫多年,并不是虚有其名。她看到了陛下的动摇,继续添有油加醋的劝说:“臣妾认为,陛下不应该把她宠得无法无天。陛下今天为了她放弃了早朝,那么下一次呢,陛下会不会为她放弃国家?。” 轩辕殊珺一时无言,寝殿里陷入了一阵可怕的沉寂。 安可儿不得不佩服纳兰天音,她是说到了点子上,对于轩辕殊珺简直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沉默的时间越长,答案就越显而易见。看来慕容秋逸说的没错,安可儿不禁要和后宫一群女人抢夺陛下的使用权,刚令她心焦的是,她有一个永远都打不败的情敌——江山社稷。 因为安可儿没出现之前,轩辕殊珺就是一副看破红尘的状态,打算和他江山过一辈子。 他对女人就连最根本的肉欲都少得几乎没有,也从来不会在女人的身上寻求慰藉。辗转难眠的夜晚都会去奉天殿,登上群楼最高处的顶端,俯瞰万家灯火,了以寂寞。侍奉陛下这么久以来,安可儿很清楚轩辕殊珺简直就是个工作狂,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就连老妖后都看不惯他几个月不翻后宫的牌子。如果他会主动行房,估计也是单纯的为了生下合适的国家继承人。 可是他偏偏遇到了她。 安可儿猜测,陛下现在已经动摇了!她必须马上出面扭转乾坤!因为她刚刚已经见识到了,这个冷漠无情,翻脸无情比翻书还快! 美人娇懒起身,纤纤素手撩开了一重又一重的纱幔,她从纱幔之后款款走出来,当然,走出来之前,她还不忘记把胸拉低一些。 虽然,她的胸没有纳兰天音的大,但是,这是女人的武器,大沟小沟都要上,不露出来,你就输了! 况且,她的身材比例比纳兰天音好太多了,标准的蜂腰***,对男人有着更加致命的吸引力。毕竟,男人看胸,也不是就看单纯的体积大,因为男人们并不是在挑选奶妈,或者奶牛。 安可儿在纳兰天音的面前,自信满满的挺了挺胸,然后媚眼如丝的望着陛下,全当第三人是空气:“陛下,人家的胸,有点痛。” 轩辕殊珺没看到女人眼中的***媚,一听到胸口痛,就紧张的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还没等她走过来,就先走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不由分说的一把扯开了她的胸襟,查看伤口:“很疼吗?伤口裂开了吗?是不是里面出血了?朕刚刚碰你的时候,应该很小心才对的,是不是扯到了你的伤口,嗯?” 安可儿本来是想借故发挥,酸一酸纳兰天音,随便把她昨天晚上被推裂了伤口的账好好的算一算,但是现在看到陛下这么紧张她,她都有些不忍心让陛下担心了。 安可儿刚刚想说她没事,陛下不要担心之类的话,但是,她不经意的回眸间,看见了纳兰天音眼睛里那两丛愤怒的小火苗,安可儿骨子里的妖性和斗志就被彻底的点燃了,抢男人,果然是最能让女人兴奋的事业了! 安可儿更加变本加厉的贴在男人的身上,还特意空出一条腿,不着痕迹的勾住了男人那修长结实的大腿,轻轻的蹭着:“疼~好疼呢!疼得不得了……自从昨天被某个狠毒的泼妇推了一手之后,胸上还想就长了一个硬块,那不知道那个泼妇用的是什么歹毒的手段。” 轩辕殊珺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纳兰天音,声色俱厉:“你有没有对她用毒,或者施蛊,如果有,立即招出来。朕只给你一次机会!” 纳兰天音此时咬牙切齿,女人在卖弄风***,男人照单全收,而且素来公正严明的陛下一边倒的都听安可儿一个人的胡编和诬陷!在她的眼里,眼前的这一对,俨然就是狗男女! 陛下已经完全被妖女迷惑了,她也不能吃亏!她的目标是当皇后,不能在这里就输给了这种***贱的妖女! 纳兰天音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十分能忍的咬着牙,沉声道:“陛下明察,臣妾没有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 安可儿不依不饶,在他宽阔的怀里,小身子一扭,哼哼着:“陛下,你帮我看看,真的很疼呢。” 说着,她就抓起了轩辕殊珺的一只大手,直接覆到了她另一只完好无伤的胸上。 “陛下,你捏捏看,里面是不是有硬块。” 他捏了一下,安可儿狠狠的抖了一下,娇嗔着:“对对对,你快摸到它了,它又硬又疼……” “是这里?” “再深一些……” “是这里吗?” “再用力一些……” 纳兰天音双眼猩红死死的瞪着眼前银秽都不堪入目的场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她竟会输给这样一直下作的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轩辕殊珺何等聪明,很快就明白了安可儿的用意,但是他并没有拆穿她,而是拿捏着手劲儿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让她软在自己的怀里。 粗粝修长的手指挑起小巧秀气的玉颚,他哑声道:“舒服吗,小妖精……” 她擦了擦唇角,放肆的娇笑,但是媚眼却冷冷的扫过纳兰天音,“太舒服了,舒服得人家都要流口水了。” ---题外话---第二更到,今日更新结束~不好意思,晚了点~ 200.【200】她让人沉迷,让他兴奋,也让他有些害怕…… “太舒服了,舒服得都要流口水了。” 纳兰天音板着一张脸,美目饮恨,狠狠的瞪着安可儿,唇角隐隐的抽动着。 安可儿心里冷笑,纳兰大小姐真能忍。然后,她继续蹭在男人的怀里,娇滴滴的说:“陛下,你看纳兰大小姐的眼神,好像要把人家吃了一样,人家的心里好怕怕啊。” 轩辕殊珺根本没有抬头看纳兰天音一眼,因为他的很难得会这么主动,他不肯错过一丝美好的风景,他的眼里都是在他怀中宛若绝色妖花一般,妖娆绽放的小女人。 性感哑暗的低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还疼不疼,嗯?” “陛下,好讨厌啊!不要再扰乱人家了嘛!偿” 安可儿心里暗暗叫苦,纳兰天音还能忍多久,她绝对不相信纳兰大小姐真的如同圣母一样,能够为了陛下而接纳她! 她得再加一把火! 安可而雪白的小手覆上正在兴风作浪的那只大手上,欲拒还迎的将它按住,声音又娇又嗲:“陛下,你有摸过纳兰大小姐的胸吗?我摸过她的胸,比我的大,比我的软,陛下要不要去试试看啊,呵呵~” 纳兰天音终于忍无可忍:“住口!你这个不要脸的妖女!” 安可儿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躲进男人的怀里,受了惊吓一般:“纳兰大小姐好凶啊,人家好怕怕,陛下,这个女人刚刚不是说要与我和平相处的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轩辕殊珺这才把眼神从安可儿的圣上移开,淡漠的瞟向了纳兰天音:“天音,这果然事做不到的。你没有那份母仪天下的气度。” 纳兰天音委屈得眼眶都红了,但是强烈的自尊心和骄傲,让她把眼泪忍住了:“陛下,是她侮辱臣妾在先!” 安可儿妖媚一笑:“我哪有侮辱你,我这明明就是在向陛下推销你……的胸。你不是要和我和平共处,共侍一夫么。那就来呀,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度。虽然我特别不喜欢你那死人脸,时时刻刻都像躺在棺材里受人跪拜的样子。不过,你要是能容的下我,我当然也能容得下你。” 纳兰天音的脸,已经绿了。 安可儿冷嘲热讽:“怎么,不肯过来和我一起侍奉陛下,你吃醋啊?” “没有!我只是不屑于你如此银荡!” 安可儿横眉冷目,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微微的冷哼着:“这还不是吃醋,这醋味都快飘出宸宵宫了!” 纳兰天音狠狠的磨牙:“你住口!是你侮辱我……” 安可儿也来脾气了,一把推开了男人的怀抱,和纳兰天音对峙着:“我是在侮辱你?是你自取其辱!明明心里恨得要死,你装什么白莲圣母?!我可不会因为你假惺惺的要跟我和平共处,就觉得你伟大,处处敬你,容你。” 轩辕殊珺猝不及防被她推开,很奇怪的,听到安可儿说出的这番争风吃醋的话来,他一点厌恶之情都没有,反而觉得心底有一丝丝的愉悦。 当他看到纳兰天音向前一步,朝着安可儿逼近的时候,他敏锐的向前,手臂不自觉的把她挡在身后,冷峻淡漠的表情对着纳兰天音说道:“退下。去璟瑄殿候驾,朕稍后有事要交代你办。” 轩辕殊珺伸出手臂把安可儿护在身后的这个动作,深深的刺痛了纳兰大小姐的心。这个小妖精究竟比她好在哪里?!她除了脸蛋比不上她,处处都比她强! 纳兰天音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不在看他们亲亲爱爱,接下来的时光里,她只要完成自己的家族使命就好。她已经失去了陛下注视的目光,不能在失去身为纳兰世家长千金的尊荣和骄傲! 想及此处,她忽然莫名的一阵得意。陛下,大大小小的事情还都是要倚重她的,安可儿不过就是一只男人消磨浴望的宠物罢了。美艳的妖女,最终度没有好下场,这是她的父亲从小就在她耳提面命告诫她的。她从来都最懂事,最优秀! 纳兰天音的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冷笑,对着轩辕殊珺揖了一礼,恭敬告退:“是,陛下。臣妾告退!” 饶是安可儿机敏过人,都没办法明白,纳兰天音究竟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居然能让她的态度三百六十度自由切换无所障碍。 不过,安可儿的头脑现在依旧十分的清晰,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刚刚轩辕殊珺给了她一个权力,就是随她处置纳兰天音,如果她这个时候不用,那么,着个机会可能就这样错过么然后不了了之了。 安可儿忽然大声喝道:“等等!” 纳兰天音站住了,冷静从容的转过身来:“郡主有何事要下官去办的?尽管吩咐。下官一定尽心尽力为郡主把事情办好。" 安可儿没有再看她,而是看向轩辕殊珺:“陛下,昨天她伤我,你答应过我,给我一次权力,可以任凭我处置她的,这话还算不算数?” 轩辕殊珺微微的凝眸,他本来以为,安可儿刚刚使使小性子,羞辱了一番纳兰天音,就这样算了。他知道安可儿心里憋屈,所以,他一直没有插手,只是配合着安可儿罢了,现在看来,她并没有打算如此简单了事。 他凛声道:“朕一言九鼎。” “好!我要纳兰天音撤职,并且永远都不得踏进宸宵宫。” 纳兰天音听了之后,先是暴怒,然后,转怒为喜。 因为她服侍陛下多年,甚至陛下的秉性,陛下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干涉他的政务和朝局。她什么都不用说,只要表现出优雅从容大度的姿态,瞪着陛下去训斥安可儿就好啦,哼,这个狐狸精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轩辕殊珺果然没有答应,他负手而立,姿态清冷的凝望着她:“安安,你不该这么没有分寸。” 纳兰天音心里一阵得意,本来以为安可儿会恼羞成怒,会和陛下大吵大闹。 没想到安可儿却反而娇笑吟吟的靠进了男人的怀里,撒娇似的:“那陛下,安安是不是做错了。” 轩辕殊珺本来是有些不悦,但是看到女人这样温顺可人,什么气都笑了,搂着她的纤腰,音色低醇性感:“嗯,那你知道做错了?” 安可儿继续娇笑:“人家知道啊!” 说完,小女人一双纤细柔美的藕臂就就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上浅浅的印下一吻。 轩辕殊珺唇角的淡笑就这样僵住了,那滋味美得就像被一只蝴蝶的翅膀轻轻的扇过心田,还带着柔美的香风,令人沉醉。 这个小女人,总是能随时随地的给他惊喜,让他心悸不已,他轻轻的揽着她,目光宠溺:“你,为什么突然吻我?” 安可儿扬着衣裳绝色美丽的小脸蛋,明媚的一笑:“陛下,是你说的,如果我做错了事情,只要吻你就好了,你会原谅我的。那陛下,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男性的喉结上下滚动,低沉的应了一声:“嗯,朕什么都原谅你。” 一个吻还尝不够,他想要更多。男人情不自禁的朝伸出了手,只觉得心里觉得痒痒的,特别的想起捏一捏那明媚可人的笑靥。 从来就讨厌撒娇讨好和无理取闹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可儿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就是没来由喜欢得紧!恨不得她天天腻在自己的身边,跟他讨这讨那,娇宠着她。 可是安可儿却干净利落的避开了他的触碰,让他的心里忽然落空。 轩辕殊珺微微的一怔。 安可儿像只即狡猾有美艳的狐狸,轻轻一吹指甲:“那陛下可不许反悔哦,安安在这里谢谢陛下为安安主持公道!” 轩辕殊珺有些困惑:“你,刚才在谢恩,朕并没有……” 为了阻止他那张一言九鼎的金口一开,她就没有余地,所以她又扑上去,飞快的吻住了他的薄唇,然后蜻蜓点水一般飞快的离开了! 快得他有些猝不及防,就在此让她像只滑溜溜的鱼儿一样,捉不住她,她一眨眼就溜了。 安可儿笑着轻媚的眨了眨眼睛:“陛下,我刚刚说要撤纳兰天音的职,然后我问陛下肯不肯原谅我,陛下你说你肯原谅我了呀?那不就是答应我要撤她的职位? 轩辕殊珺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他又被她戏弄了。这个女人可真是胆大包天。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安可儿,安可儿为了保命,就敢当众戏弄他,然而现在,他对她是越来越爱的紧,她才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轩辕殊珺黑眸深深锁住她娇俏可人的笑颜,他想生气,可是现在他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种状态让他沉迷,让他兴奋,又让他有些害怕。 ---题外话---第一更~ 201.【201】节操拿去喂狗……狗都不吃 轩辕殊珺只能佯装着愠怒,训斥她:“哼,朕还没有见过像你这般的狡猾无赖的女人,不要试图摆布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小女人扑上来吻住了。 这一次是深吻,吻住了就没有再放开的意思。他想拒绝,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想要抱紧她,和她纠缠在一起。 纳兰天音本来一装假装自己是一朵安静的白莲花,打算在一旁看安可儿被陛下好好教训一顿!可是她,没想到陛下竟然三两下,就又被妖女媚惑住了撄! 吻了许久…… 安可儿不得不佩服纳兰天音了,一声不吭的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热,她是怎么做到的?而且看她这样一副隐忍沉静似圣母的样子,安可儿不禁怀疑,纳兰天音会不会还能静下心来看他们啪啪。 她决定了,从此刻起,不在低估古代人变态的程度! 蓦地,她胸前的伤口,被他的胸膛轻微的压了一下,安可儿一下子闷哼出声偿。 轩辕殊珺蓦地睁开了火热的黑瞳,立即放开了她,低眸看向她的胸口,微微的皱着眉头:“很疼?” 安可儿抱着他的腰,赶紧又黏了上去,撒娇似的语气:“疼,很疼呢。陛下,去给我换药好不好?” 纳兰天音看到他们好不容易才消停一下,不想再错过机会挑拨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争吵,于是立即开口:“陛下!臣妾斗胆,请问陛下是否真的要撤了臣妾的官职。” 闻言,安可儿也有些紧张,悄悄的看向轩辕殊珺,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底。至少要等这个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或许才会答应她。显然,现在的火候还不够,本来她是打算借着等下在床上,男人给她上换药的时候,在‘努力’一把的。 轩辕殊珺冷漠的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纳兰天音,语出惊人:“纳兰天音,听朕口谕,三日之后卸职,这三日,你和副官做好交接。” 此言一出,她们两个人都完全的愣住了。 安可儿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纳兰天音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了:“陛下!臣妾尽职尽责,臣妾做错了什么,陛下要撤我的官职?!” 轩辕殊珺冷冷的望着她,薄唇轻启:“你教唆西媛,进宫行刺郡主。” “臣妾没有!” 俊美的五官,似冰玉雕琢出来一般的冷峻,英俊的眼眸,沉着而冰冷,丝毫看不出这个男人刚刚还深深的陷在情浴里无法自拔:“如果你不承认,那么西媛就要承担这个罪名,朕会着重处罚她。” 纳兰天音不再言语了,只是沉默着。 安可儿忽然觉得很恐怖。轩辕殊珺是这种男人,只要有一点把柄或者一点短处落在他的手里,就会被他利用,将你威胁到死为止! 因为她此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她一没有必要在跟他们纠缠下去了。 而且,看纳兰天音衣服委委屈屈的样子,她估计没那个打算立即滚蛋,大有和陛下演一段对峙沉默到天黑的苦情戏,安可儿觉得自己应该把现场让出来,然后真的可以洗洗睡了。 安可儿毕竟有伤在身,她动得太多了,伤口也疼,也消耗体力。 于是她就在他们沉默的时候,十分潇洒的转身往回走,撩开纱幔径直走向龙床,躺下,闭眼,为了不让他们吵到她,她还特意找了两块干净的纱布,把自己的耳朵塞上。 虽然还是能听到大殿里一些模糊的人声,但是,安可儿身体现在也是十分的虚弱,刚躺下不久,她的呼吸就开始均匀了,然后越睡越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能感觉的粗粝的指腹不停的摩挲着她柔嫩的唇瓣。虽然引得她一阵战栗,但是她体力实在是有些不支,不想睁开眼睛。只想就这么躺着,她甚至能感觉到伤口在愈合在长肉的声音。 轩辕殊珺把纳兰天音打发走之后,就回过身来看看安可儿,看看她的伤怎么样了。 没想到这个小东西,竟然自己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修长的指尖挑开了她塞在耳朵上的棉纱,轩辕殊珺俯下身,咬住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耳廓里:“没良心的小东西,利用完我之后,就抛弃我,自己呼呼大睡起来的?“ 安可儿还是有些清醒的,她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就连发脾气听起来都悦耳的像是在撒娇:“别吵我好么?我全身没劲儿,让我再睡一会儿。” 轩辕殊珺起身,朝着门外的内侍下令:“来人,把早膳都端上来。” 安可儿睡得迷糊糊听不清陛下在说什么,但是她很快就闻到了早餐的香味,那有诱人的气息就像一只手,轻轻的撩拨着她的嗅觉,安可儿猛咽口水,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小笼包!皮蛋粥!香酥虾卷……” 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光是闻着味儿就分辨出了这些她最爱的食物!今天终于能开荤了吗?! 她迫不及待的要下床,却被轩辕殊珺一把揽住,素来讲究,人前人后被伺候的皇帝爷,此刻的语气还颇为嫌弃:“先洗漱,梳妆,之后在吃早餐。” 安可儿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龟毛! 她微微的哼着:“刚刚我起床也没有刷牙,你还不是照样又亲又摸?!我的牙齿都被你刷干净了!你还嫌弃我?你比我还不爱干净!” 有句话,她不敢说出口,他还每次都把她搞得又黏又湿,她想去弄干净一些他都不准,他说就喜欢这种味道。 轩辕殊珺的脸色微微一绿,不怒自威。 大金主不高兴了,安可儿自危。 毕竟刚刚轩辕殊珺向着她的,帮她解决了纳兰天音。按照他的话来说,那就是忍痛看了左右手。她再不识好歹,也不该这个时候摆脸色给陛下看,毕竟,青衣还要仰仗陛下去救的。 安可儿狡黠的眨了眨明媚动人的大眼睛,趁其不备,在他的脸上香了一个!并且,在他反应过来,伸手要抱住她之前,迅速的抽身离开! 那轻灵曼妙的一转身,飞扬的青丝刚好落进他的怀里,轩辕殊珺徒然伸出手,抓到的就只有那一缕香滑撩人发梢,就连她的发梢都没有在他的指间多做停留,如一道欢快而美丽的溪流,轻快的从他的指间淌过,在他的心底滋生出香艳美妙,美妙不可言喻。 她永远都是这么欢快的,她的世界在不自不觉的抗拒着他的入侵,因为她喜欢他,但是她却并不想要他。 就像美丽光明的事物,会自发的排斥隐晦阴暗的东西。 想及此处,轩辕殊珺的黑眸狠狠的一沉,盯着那一抹他朝思暮想的倩影,唇角缓缓的勾起了邪肆的弧度:你注定是我的。 两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宫女,已经端着洗漱用具在候着她了。 温温的洗脸水香得让人神清气爽,天生丽质的容颜,被洗濯出得晶莹剔透。 “哇,好舒服啊。这么什么洗脸水,这么高级?” “回郡主,这是百花蜜露,是陛下特意吩咐奴婢们为郡主准备的。” 安可儿一听,伸出舌头在唇瓣上舔了一圈,味道好极了! 安可儿差点都冲动的想把这洗脸水喝上一口!可是两个宫婢们在一旁看着,她还是不要做这么丢脸的事情了,她只能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的唇角舔上两口。 蓦地,她忽然想到了,陛下用花粉花蜜给她洗脸,那还不是为了方便他自己享用?!这个色狼…… 宫婢们看到安可儿一直田春班,以为她渴了,于是恭恭敬敬的询问着:“郡主,您需要喝杨枝玉露吗?” 安可儿又舔了舔唇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听就是高级货。 “咳咳~不必啦,我们先化妆吧,陛下还在等着我呢。” 诚然,安可儿是有心机的。只要她貌美如花,男人就会把她想要的东西都给她。 她知道自己长得美若天仙,却从来没有擅用美貌的权力,因为是她带着节操穿越过来的。可是她必须要救活的青衣,必须回现代去和爷爷团聚。她除了自身,没有半毛钱资本,所以,节操就拿去喂狗吧……唔,喂狗狗吃吗,貌似狗是吃肉包的吧? 轩辕殊珺在等她,高大挺拔的身姿端坐在桌前,坐在一桌子满满精致食物的旁边,却依旧散发着一股高贵清冷若谪仙的气息,俊美无俦,冷峻逼人,不沾惹半分尘俗的烟火气。 ---题外话---第二更到~今日更新结束!明日万更~ 202.【202】她没你妖,也没你骚…… 不多一会儿,少女轻盈轻快的脚步声,伴着银铃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一阵清心的风轻拂而过。 他耳根微微一动,转过身来看到已经梳洗好的小美人,芳容精致,一身飘逸藕荷色的宫纱,清雅秀丽。 他不敢多看,他害怕沉沦,无法自拔。可是,只看一眼,就已经深深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了。秋水剪瞳,肤白胜雪,精致的瓜子脸,柔润的樱唇,纤长的睫毛,还有一对浅浅的小酒窝甜美醉人,乌黑柔顺的青丝垂坠至腰间,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每一处都完美得无可挑剔,简直就是上天精心雕琢出来最完美的作品。 他只看一眼,然后就从容不迫的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的喝茶撄。 安可儿像只蝴蝶一样,轻盈的向他飞过来,扬起了桃花般明媚的笑靥,自信满满的转了一个圈:“陛下,你看我(美吗)……” 这个圈圈刚刚转完,安可儿站定的时候却发现陛下已经不再看她了,而是转过头去,悠然自得的品茗偿。 倾国倾城的笑靥就这么僵住了,安可儿扁扁嘴,柔嫩的腮帮气鼓鼓的,鼓成了一只可口粉嫩的桃子。刚刚她可是对着镜子练了小半天的妖娆一笑啊,她自己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他居然熟视无睹?! 她那么精心打扮,而他就只看了一眼,她刚刚起床凌乱不堪的时候他都吃得津津有味,现在装什么高冷!? 轩辕殊珺没有抬头看她,淡漠的说了一句:“坐下吧,陪朕用早膳。” 安可儿踩着步子,走到了轩辕殊珺的身边,直接做到他的大腿上 她抬起一张精致动人的小脸蛋,妖娆的勾起唇角:“我坐这里。”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从看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的面前这么的放肆。他觉得他应该最讨厌娇蛮没有规矩的拿人,可是他没想到,安可儿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心底竟然是十分的喜欢。 他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将手臂换上她的纤腰,语调低沉,严肃:“安安,你知道朕为什么会答应撤了纳兰天音的职?” 安可儿本来想坐在他的大腿上勾引他的,可是没想到,她自己到先被精美的早餐勾引了。 她左右开弓,可爱的小嘴里满满的都是食物:“为什么?不是因为我吗?” 说完,她还不忘记给他抛了了一记媚眼,然后继续吃。 轩辕殊珺看着坐在他大腿上的小女人,深深的迷惑着,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能如此率性洒脱,但是又心机深沉。她简直就是专门勾引男人的小狐狸精,时而妖媚入骨,时而清纯率真,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似乎永远都温柔狡黠的,让人着迷。 他的声音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低沉,缓缓道:“是因为你。” 安可儿吃的正欢,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此时看着她的眼神,也正如她看着那些美味的食物一样。 她的嘴巴实在是太小,‘一口酥’塞进嘴巴里,一口塞不完,还剩下那一口酥的一个角角,微微的凸出两片小小的樱唇之间,真是即可爱,又诱人犯罪…… 轩辕殊珺心头一荡,轻笑:“朕之前就怀疑,你嘴巴这么小怎么能吃东西,现在一看……果然还真是不出朕的所料。 安可儿欲哭无泪,真的坑死老娘啊,不,是老娘好坑她啊,把她的嘴巴生得这么的小,这让她一个地道的吃货,情何以堪? 忽然,男人的一直大手稳稳的钳住了她的下颚,然后双唇缄住了她的小嘴,不断的啃咬着她嘴里的糕点,一点点的解救着她的小嘴。 不出意外的,这个纯洁的啃咬最后又变成了湿吻。 安可儿瞬间觉得今天的画风实在太荡了,一大早的,两个人就吻了十几次,不是他吻她,就是她吻他,照这样发展下去,今晚必定滚床单,这简直就是要一击即中的节奏感。 一吻终了,安可儿揉着略微红肿的嘴唇,小声的抱怨着,也似妖媚的勾引:“陛下,你就不让让我先好好的吃顿饭?我没体力,你也不尽兴。” 轩辕殊珺若无其事的捏着她的小蛮腰:“你胸上有伤,左右是不能尽兴的,让你吃这么多,也是浪费朕的粮食。” 安可儿很想告诉他,她的腰是好的,可以做。但是,转而一想,这个男人亲热的时候最喜欢揉得就是胸,如果只让他纯做的话,他肯定是不能尽兴的。 于是,***术,失效! 安可儿郁闷的闷了一口豆浆下肚,难道非得逼得她跟陛下玩智商?可是她最近脑子都很不够用,跟他玩阴谋,基本等于找死,好可怕呀…… 要不,干脆直接那把刀夹在自己的脖子上,逼着陛下去抢轩辕楚,或者凤太后的天香丸来救青衣,顺便把整个藏宝阁都送给她……麻蛋!她最近真是智商下线了,这么蠢的办法都想得出来。 安可儿想用头磕着桌子,但是又怕疼,于是就用头撞着他那块像墙壁一样厚实的胸肌,发牢***:“陛下,陛下,我的心情好低落啊,你讲个笑话给我听好吗?”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起唇角:“朕撤了纳兰天音的职,之后就由你来顶替她,成为宸宵宫的首席女官,如何?” 安可儿意识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懵住了:“这个是笑话吗?” 他觉得怀里的小女人蠢萌起来也十分的让人心痒难耐,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轻轻的在她的唇边浅啄了一口,这个女人怎么尝都尝不够,真是恨不得抛开所有的政务,和她荒银无道的纠缠上几天几夜…… 轩辕殊珺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想法,哑暗低沉的寂然出声:“嗯,朕像是在讲笑话么?” 安可儿木然的摇摇头,要轩辕帝讲笑话,本身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饶是安可儿自命聪明非凡,此刻她的脑袋飞快的转着,也暂时分析不出来她顶替纳兰天音成为宸宵宫的首席,究竟是对她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她疑惑不解,只好求助于陛下:“陛下,我能不能问下,陛下为什么要给我加官?” 轩辕殊珺拿起桌上叠好的一方绣帕,优雅悠哉的给她擦拭着唇上的食物碎屑,声音哑暗,晦涩而暧昧:“因为……有需要……” 她微微一怔,然后立即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身体上的需要?” 男人轻笑出声,带邪肆的笑声回荡在大殿的上方,他优雅悠哉的取了一方放在桌上的绣帕,细致的为她擦拭着唇边上沾着的食物碎屑,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安安,看你很了解朕。” 随时随地……不不不,宸宵宫首席是个十分重要的位置,陛下要是真的想,那就不会把她推到这么高的位置上。 安可儿纠结了一下:“陛下,难道你是想用这种办法,逼我放弃把纳兰天音赶出宸宵宫?” 他冷声嗤笑:“纳兰天音的确对朕有很大的用处,但是,还没到缺她不可的地步。你觉得朕是个必须依靠女人才能坐稳帝位的怂包?” 安可儿干笑两声:诚然他不怂,他是硬的。 “陛下,你给我这么大的权限,难道就不怕我逃跑?” 轩辕殊珺不以为然,胸有成竹:“你不会,因为青衣在朕的手上。” 安可儿彻底的呆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陛下有一天会用青衣的死活来威胁她?青衣和陛下不是同生共死同一个阵营的人吗? 她冷漠的望着陛下,这个男人究竟是有情有义,还是薄情寡义,她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了、 轩辕殊珺看到安可儿不言不语,脸上带着冰冷和厌恶的神色,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掰过她的小脸,让她和他四目相对。 优美而菲薄的唇瓣缓缓的扯笑;“安安,你只需要顺从朕,不要试图揣摩朕,这会让朕怀疑你居心不良。朕希望你善解人意,懂朕,但是又不能太懂。因为,朕是绝对无法容忍一个能将朕彻底看透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安可儿听得背后一阵毛骨悚然,她原来真的以为她很懂他的,懂他的寂寞,懂他的情深,可是,他不允许她懂。 “好,我不猜你的心思,那求陛下,至少告诉我,为什么忽然把我提到宸宵宫首席的位子上来。” 轩辕殊珺这回这也没有在绕弯弯,直接回答她:“因为朕需要你,你很能干。”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可是,纳兰天音也很有才能啊,而且她有死心塌地的爱着你。如果,陛下真的可以做到薄情寡义,大可以哄着她,把她利用到死。” 她这边在正正经经的分析着,而男人的手已经顺着下摆,探进了她的胸衣里:“她没你妖,也没你***……” ---题外话---第一更~ 203.【203】你的口水已经流到了地上 她这边在正正经经的分析着,而男人的手已经顺着下摆,探进了她的胸衣里:“她没你妖,也没你***……” 低沉魅惑如魔音,丝丝温热的气息喷吐进了她的耳膜之中,绵绵密密的让她都有些顶不住了,一声难忍的呻口今破喉而出:“嗯……” 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真的,很***情…… 安可儿真的怀疑前世他是不是商纣王,她是不是妲己。他们这对暴君和妖妃的银荡配置,简直绝了撄。 她的脑子现在有点空,主动权完全都在他的手上。她不能决定什么时候开始,也不能决定什么时候结束。 她喘息着靠在他的臂弯里:“陛下,你让我掌管宸宵宫,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刀削一般轮廓鲜明的五官冷峻淡漠,俊颜一片清冷,但是黑眸深处的火却出卖了他此时的浴望,粗粝的掌心一路拿捏而下,手劲儿越来越重,似乎是在惩罚她,惩罚她如此放肆大胆的胆敢勾引他。 “小妖精,你猜得不错。朕确是有其他目的。偿” “什么……什么目的,告诉我……” 他危危眯起俊美修长的双眸,是该谈正事了。于是,他最后狠狠地捏了一把,猜意犹未尽的从她的衣裙里,把手抽了出来。 “安安,凤家意欲在朕的诞辰上有所图谋。以往,朕的诞辰都是纳兰天音来操办的,年年千篇一律。朕担心凤家会在其中的一些环节上动手脚。所以,这一次,朕要你来操办朕的诞辰。” 安可儿本来还软在他的怀里,流着口水感叹陛下的手活真好。此刻一听凤家到又要图谋不轨,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陛下,既然你需要帮手,直接跟我说就好啦。你不用这样威胁我的,我的心肯定是向着陛下的。” 她说的这句是真心的话,大实话。 轩辕殊珺唇角微微的上扬起一个浅薄的弧度,心情大好:“朕当然知道你会尽心尽力的帮朕做事,从一开始,你就是真心的待朕好。在你的心里,朕比很多人和事情都重要。” 陛下这话说得十分的顺耳,安可儿听得舒心。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男人的眸色蓦地一沉,音调都变得冷厉了:“可是朕也知道,在你的心里,朕并不是最重要的存在。” 说着,他的手上就狠狠地压在了她的心房上:“朕知道,在这里有朕的位置,可是,朕不知道,朕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安可儿红着脸:“你摸的是奶,不是心……” 轩辕殊珺脸上一本正经的置若罔闻,继续摸:“安安,你一直都在逃避朕的问题,嗯?” 安可儿不得不说,他把人心看的真的十分的透彻,无奈的催着小脸道:“好吧,我承认你说得对。所以你就把青衣先扣着吧,我没意见。不过呢,陛下你要知道,如果青衣死掉了,你失去了可以威胁我的东西,那你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我。”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会后,安可儿的目光里闪烁着一丝冷意。 轩辕殊珺的眸色一阵冷厉,但是,不一会儿,他却淡淡的笑出了声来:“安安,你忘记了,你还有一个把柄在朕这里。” 安可儿茫然:“什么?什么把柄?” 于是,他就带着她摸到了那个把柄。安可儿脸爆红,差点想骂人了! “呸!这个把柄怎么会是我的?” 轩辕殊珺厚颜无耻,但是脸上还是一片薄凉的,脸皮子白皙得像美玉,没有一点的泛红:“它归你用,所以,它是你的。” 安可儿忽然你不想说话了,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男人! 蓦地,她忽然妖娆的笑出了声来:“那如果我背叛了你,那你是不是把这个‘把柄’切下来,让我以后的没得用?” 轩辕殊珺的脸色微微一绿。 皇帝爷生气了,安可儿不敢笑了。她轻微的咳嗽了一声:“陛下请放心,只要青衣这次能够度过难关活下来,我发誓,我一定会为陛下尽忠,只要我在这个世上活着一天,我就一定会成为陛下得力的左右手。” 安可儿特意强调的是——‘她在这个世上’,如果她回到了现代,现在她发的这么誓也就没屁用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机智啊。 可是轩辕殊珺并不知道她这些狡猾的小心思,他信了,于是,他接着说正事:“你身上的伤三日之后估计也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你接替纳兰天音,就可以开始筹办朕的寿辰。” 安可儿疑惑的问道:“那……陛下想要个什么样效果,有什么要求吗?” 轩辕殊珺沉吟道:“以往的寿辰,都是按照仪式来的。每个流程,每个环节,大家都一清二楚。这一次朕希望,你能把寿宴,不要循规蹈矩。你要将寿宴办得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要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让那些存心不良的人,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乘。” 安可儿一听,十分的开怀:“哦,就这个要求吗?那陛下你就放心吧,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循规蹈矩。” 轩辕殊珺静静的看她嘚瑟,优雅的吃着早餐,淡淡出声:“但是也不许你把寿宴搬到屋顶上去,大家都挂在房梁上用膳。” 安可儿嘿嘿的干笑两声:“陛下,您真是英明。” 英俊淡漠的眉目扫了过来,安可儿鬼灵精怪,虽然和纳兰天音一板一眼,铁面无私的做事风格不一样,但是,她也不是吊儿郎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的人。 她思路清晰,善于把握重点,聪明过人,有胆识,敢做敢当。他知道他的判断不会错,这一次就应该交给她来做。 “这次朕的寿辰,全权交给你来负责,不管你做什么都不需要想朕请示,你的意思就是朕的圣旨。但是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要庄严喜庆,不能有失皇家体面。” 安可儿忽然觉的世界都变得阳光明媚了。她的权利这么大,到时候去藏宝阁她也能畅通无阻了。 于是她就爽快的答应了:“行,这事儿交给我,我一定会让陛下满意的!” ======================== 开工之前,安可儿要求见一见青衣,她要先验货,她要确定青还活着,并且还有救。 轩辕殊珺答应了。 安可儿在几个暗卫的护送下,来到了青衣的住处。 青衣住的地方其实离水竹轩也不远,也是在宸宵宫里。绿树掩映,青砖灰瓦,十分的静。果然如她所料,青衣住的地方,跟他的人一样,静的都快要闹鬼了。 安可儿走进了青衣的房间,司徒和柒柒都在里面,司徒在给青衣施针,柒柒在望着青衣强壮的***,十分担忧的流着口水…… 安可儿走到了司徒老头的身后,刚想出声询问一下青衣的情况,就被柒柒一把拉住,神色紧张,压低了声音道:“嘘!不要打扰司徒,他施针的时候需要专心!” 她一听,像远离危险区域一样,被柒柒拉着小手求,又小心走远了一些。 安可儿手肘一顶柒柒,坏坏的笑着:“柒柒,你看青衣,都流口水了。” 柒柒慌忙用手背一擦,干的。 柒柒小脚一跺,嘟嘴:“我没有流口水!坏蘑菇,你骗我!” 安可儿笑:“没骗你,你流的口水已经滴到了地上!” 柒柒红着脸,赶紧低头满地找。柒柒就像一只特别有羞耻心的小狗,回头去找它的羞羞,打算找点土把它埋起来。 司徒老头这边的疗程也结束了,他老人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立即迎上去:“司徒,青衣好点了没?” 司徒紧紧的抿着嘴巴,表示他不敢再说话了。 聪明的安可儿立即就明白了,是陛下不准许司徒在透露任何的病情给她知道,轩辕殊珺怕她乱来。 安可儿直接把手指伸到了青衣的鼻息下,他的呼吸很微弱,轻得像一条随时都会断掉的游丝。 她自己看过医书,知道一些脉象,虽然不纯熟,但是她也只能自己试一试了。 司徒看到安可儿要把脉,激动得赶紧一巴掌把她的手给拍开了! 他神色紧张,压低了声音:“丫头,不要暴露你的医术,不要连累你的师父。陛下现在派人在外面铺天盖地的查你的身世。和你同年出生的,有名有姓的女孩子,都已经记录成册了。” 安可儿先是一惊,然后立即拧眉:“你放心,我没有医术,所以不会暴露出来的。” 可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应该是会医术的。如果她的师父被轩辕殊珺抓住了,那不用说,就会变成轩辕殊珺威胁她的第二个‘把柄’了。 ---题外话---第二更~还有一更,会晚一点,晚上8点钟酱紫~求原谅~ 204.【204】男人有些迷乱,而她自己也很乱 可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应该是会医术的。如果她的师父被轩辕殊珺抓住了,那不用说,就会变成轩辕殊珺威胁她的第二个‘把柄’了。 神医师父跟她虽然米有什么关系,可是,她不想把更多的人牵扯进她和陛下之间。安可儿也不想跟这个世界的人有更多的纠缠。 “司徒,你真的不能告诉我,青衣的情况吗?撄” 司徒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陛下交代过的,不能说。” 安可儿深深的蹙眉,她不应该怀疑陛下,陛下说到的事情就肯定会做到。她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助陛下专心的准备寿辰。 如果她能趁机弄到天香丸就更好了,这样青衣就会更有把握能救活。 安可儿最后只说了一句:“司徒,答应我一个请求,如果青衣死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司徒脸色一变:“你想干嘛?” 安可儿心里想的是,把西媛活埋起来,陪葬。然后,马上把榆树偷出皇宫,然后溜之大吉。但是她的嘴上说的确是:“也许我突然想起了我师父的医术,能把青衣救活了。偿” 司徒不以为然:“你师父的医术,没有我好。” 安可儿笑:“我就喜欢你这么谦虚。” 柒柒还在一旁脸红闹别扭,安可儿一把抓住了柒柒:“柒柒,跟我走,我需要你来帮忙。” 柒柒不走。 安可儿开导她:“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 柒柒木然的摇摇头。 安可儿一脸的严肃:“能看不能吃……” 柒柒恍然的点点头。 安可儿接着又问:“那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柒柒无限惆怅的望着青衣躺在床上:“看得到却吃不着……啊!不不不!是我还没来得及喜欢上他,他就已经挂了,我感觉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呜呜……” 安可儿深表同情:“没事的,我当初也因为某人喜欢别人而神经失常。工作,是治疗一切神经病的良药。妹纸,跟我好好干吧,我会给你干不完的活,以弥补你精神上的创伤。” 柒柒顿住了,呆愣愣的看了安可儿一眼,然后就“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你是一颗毒蘑菇,我还没恋,就要失恋了,你还奴役我,呜呜……” 柒柒一变抽抽着,一边依依不舍的望着青衣:“那我想在好好的看看青衣大哥,万一他死了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他长得这么好看,真可惜……” 安可儿摸摸她的头,安慰她道:“别难过了,我画画的技术很好的,大不了我给你画两张青衣的遗像,保证你以后寂寞的时候能看着他,流上好一阵子的口水。柒柒,吧眼泪擦掉,咱们要励志,只为男人流口水,不为男人流眼泪。” 柒柒两眼发亮。 安可儿继续道:“我认识很多像青衣一样,也是做暗卫的小哥,即强壮又帅气,到时候我们可以……” 安可儿贴近她的耳朵,一阵窃窃私语, 柒柒即羞涩的说:“哎呀!这样……不好吧!” 娇羞的小姑娘一边说着‘我不要听’,一边又紧紧的揪着安可儿的衣袖,满心的好奇和期待。 两个小姑娘说有笑的走了。 司徒御医一直皱着眉头,看到青衣正在昏迷之中,唇角却已经流出细细的鲜血,哀叹一声道:“青衣你是被气得吐血的吧。“ 青衣:“……” ============================ 安可儿其实也没想着要让柒柒当她的小奴役,只是因为安可儿看到柒柒眼睛红红的,眼圈青青的,不忍心看着柒柒在青衣的房间里伤心流泪失眠,所以想把柒柒带出来透透气。 可是,柒柒还是一心都在青衣的身上,根本就坐不住:“蘑菇,我还是想回去看看青衣大哥。他那里只有司徒老头在,我担心青衣大哥醒来之后没有人能照顾他。” 彼时,安可儿正坐在水竹轩里,查阅着历届皇帝的盛宴记录,研究一下以往的流程。而柒柒则是根据安可儿的口述,帮安可儿记录下她需要记下的重点。 安可儿放下了一卷书,抬头瞄了一下眼圈红红的,像是随时都要砸下眼泪来的柒柒,轻叹一声:“去吧,去吧,你老是在我要你记下的笔录上,是不是的写错成‘青衣’这两个字,我也是醉了。” 柒柒红着脸,呆呆的看着一页稿纸上面,满满的都是青衣,微微泛红的眼圈,似乎又想哭了:“可是,人家真的很担心他,脑子里面时常都能出现他的名字……蘑菇,你说这这是为什么?” 安可儿默默地看着她:因为你想睡他,想和他生宝宝。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因为青衣现在生死未卜,万一把柒柒的心思给撩拨起来了,而青衣却没有了。那简直就是作孽。 "因为他长得好看。人类对美丽的东西,总是能经久不忘的。等你多遇见几个英俊的男人,你就不会老是想着他了。" 柒柒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真的吗?” 安可儿违背良心的点了点头:“真的。” 柒柒缓慢的“哦”了一声,然后慢慢的低下头,继续写着青衣的名字。 安可儿终于忍不住了,长叹一声:“柒柒,求你不要在浪费纸了,你这么想他,那你还是去看他吧。” 柒柒一听,激动得立即站了起来:“蘑菇,既然你求我去,那我就勉勉强强的……不得不去了!” 说完,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转身就走了。看她迫不及待跑出水竹轩的样子,也没有半点勉勉强强的样子。 安可儿无奈的看着柒柒,这个女孩子怕是已经深陷其中了,还好她是比较迟钝的女孩子,就算青衣真的死了,也许柒柒也要等到很多年之后,她才能明白过来,她现在究竟是有多喜欢这个男人。 没有了柒柒这和做笔录的小文员,安可儿一个人预习工作,就变得相当的吃力了。 而且,现在她还没有正式上任,除了在这里查查资料,还没有权力去调动任何人。 她现在依旧是有名无实的安安郡主,因为惹怒了皇上干爹被关禁闭的,而且还是无限期的禁闭,能不能恢复自由,全凭干爹一句话。 今夜,特别的闷热。 安可儿看书看的全身都冒汗了,不知不觉的,身上的衣服也越脱越少了,还好她用的药都是顶级的,创伤药,她的伤口愈合的很快,不然,汗水浸在血肉里,那真的是要疼死人了。 突然,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她的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安可儿敏锐的抬起头,看见了熟悉高大的身影,一身夜紫色的龙纹广袍,英俊淡漠的男人,赫然伫立在夜色里。 尊贵俊美,宛若天神降临。 然而,安可儿,此时正在……脱衣服,因为太热。安可儿正在脱衣服的动作,就这么僵住了。 无月之夜,漫天的繁星似乎都要被漆黑无边的夜空吞噬了。他几乎是从一片深不见底的黑夜里,渐渐的,朝着她走过来。 她尖叫了一声,胡乱的吧脱掉的轻纱又重新披回了身上,抱怨着:“搞什么呀!现在陛下出入水竹轩,都没有传令官通报了吗?!” 轩辕殊珺对她的慌张熟视无睹,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菲薄的唇瓣微微的勾起了戏谑的浅笑:“安安,你这是在想朕吗?” 安可儿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往墙角里退。她现在身上又黏又湿,她一点都不想被陛下看到,十分的影响形象。 她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楚楚动人的姿态,让陛下为她着迷。她如今已经到了随后都有可能破釜沉舟,逃离皇宫的阶段,所以她更加的需要和陛下搞好关系,让陛下对她放松警惕。 安可儿勉强的笑了笑:“陛下,你凭什么说是我想你,明明就是你想我。” 轩辕殊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安可儿,长臂一览,就把她圈在了怀里:“没错,朕很想你。可是,你明明也在想着我……” 男人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龙涎香的气息,暧昧的将她笼住了。 她因为身上有伤口,所以不能洗澡,跟干净好闻的轩辕殊珺比起来,她都有些自惭形秽了。她微微的鼓着嘴,自己跟自己生气似得挣扎开了他的手,继续躲着他,往后退:“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你,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吗?” 男人不慌不忙,一步一步的逼近:“因为你刚刚在脱衣服。” 安可儿微微一哼,继续退:“你少臭美了,我脱衣服才不是因为想你呢!我脱衣服是因为热!” 轩辕殊珺邪肆一笑,手臂撑在了她的身侧墙面上,将她圈在了墙角里:“你热,也是因为在想我。” 温柔蛊惑的眼神,想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的困住了:“既然那么想我,为什么见到我却要躲得远远的。那人在怎么口是心非,也不能到你这种地步啊。” 安可儿已经有些不客气了:“你走开!明明知道我都两天没洗澡了,还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在我的眼前晃,你这是故意取笑我吗?” 轩辕殊珺一听,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这个小丫头一直在躲他。 他蓦地失笑,宠溺的刮了一下俏丽的小鼻子:“是朕老了吗?朕已经不知道你这般年级的小姑娘心里都在想着什么了。你这般大的小姑娘,怎么会敏感到这种程度?竟然为了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和朕是小性子?” 安可儿像一只被逗猫草激怒了的小猫儿,假扑过去,发脾气似得凭空咬了他一口:“才不是呢,我没有使小性子,我这是是正常的羞耻心!是你不讲道理,就算我的伤口不能沾水,那你叫奴婢打水来给我擦洗一下也不行么?” 轩辕殊珺把脸色一沉:“不行。你向来就不大注意自己的身体,随意践踏。朕不允许你有任何的闪失。安安,万一你忍不住,一不小心碰了一点水,你的伤口就会化脓。” 安可儿一时无语,陛下观察得还真是细致入微。这付身体本来不是她的,她自然不会多么在意。没想到,竟然能陛下眼睛这么毒,居然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原来,陛下这么关心她,那她也不好再发脾气了,只是还是嘟着嘴,喃喃道:“就擦一下也不行么?为什么一定要我这样全身都臭烘烘的,一身的汗味儿,我都嫌弃我自己了……” “唔?!” 安可儿拼命的张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轩辕殊珺会忽然的捂住她的嘴巴。 而他空出来的那只大手,干脆利索的一把将她身上的薄纱也一起扯下了,然后他就毫无征兆的俯下身来,将他埋进她的颈窝里,深深的吮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他的声音低沉哑黯,却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是么?难道你不知道,少女身上的汗液,对于成熟的男性来说,香的妙不可言?” 被他这么一折腾,她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胸衣里都被汗水浸湿了,一股温热的汗气,渐渐的蒸腾起来,带着淡淡的少女的体香,让男人有些迷乱,而她自己也很乱。 ---题外话---第三更~今日更新结束~呼~总算万更填完了 204.【205】别以为只有男人才有兽性,女人也有 被他这么一折腾,她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胸衣里都被汗水浸湿了,一股温热的汗气,渐渐的蒸腾起来,带着淡淡的少女的体香,让男人有些迷乱,而她自己也很乱。 男人清冽干净的气息和女人甜腻的低吟交织着在一起,滋生出香艳的暧昧,让人心动不已。 她几乎是完全凭着本能张开了双臂,抱着他任他亲昵。她好想化作一缕银丝,紧紧缠绕着他,和他黏在一起。 安可儿披在身上的纱衣,在他的碰撞之下,缓缓的滑落,堆在地上,宛如一朵旖旎的莲花。 她大汗淋漓:“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们做吧……” 他听到这一句,强健结实的身体狠狠地一震,徒然的僵住了。 安可儿干渴的吞了口水,觉得全身都很燥热:“你为什么停下……继续啊……我很想……难道你不想么……” 轩辕殊珺忽然紧紧的搂着她,声音嘶哑,因为极力的隐忍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安安,现在这个姿势我就能要了你,所以,不要勾引我……我会随都会忍不住……” 玛德!忍个毛线啊忍!别以为只有男人才有兽性,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好吗! 安可儿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好像在看自己的猎物,猛地一扑,扑到了他的身上扒他的腰带,那强悍的感觉就像一只渴望鲜血的小兽,在给猎物扒皮除毛! 而他一直都没有动,就这么笔直的站着,看着她主动和他厮磨,主动的脱他的衣服。 只剩一条明黄色的裤衩了偿。 安可儿已经扒得浑身脱力了,越是猴急,就越是慌乱,本来想解开裤衩上的节,没想到,却给打成了一个死结。安可儿气馁,沮丧的跌坐在地上,无奈的抬头望了一眼那明黄色的大裤衩……好不容易今天终于头脑发热了一次,要尝一尝它的味道的…… 她的身体本来也没多好,不是放血,就是受伤的,现在胸口上有被开了一个大窟窿,刚刚一阵激动得折腾,她似乎是把力气都用光了,身上也渐渐的凉了下来。 轩辕殊珺此时才俯下身,低声缓缓道:“这就不行了?朕本来还打算等你扒了朕的内裤,然后就奖励你一次……” 安可儿一听,就像被打了一管鸡血,瞬间就来精神了。赶紧爬了起来,却没有再扑倒他,而是,站起来就往外跑。 可是,因为跑得太急,不小心栽了个跟头。眼看到落地的时候,就被一双手臂稳稳的接住,几乎是同一瞬间,她的纤腰被揽住,一个优雅的旋转,她就落进了满是龙涎香的怀里。 轩辕殊珺带着责备的口吻:“你跑什么?” 安可儿老老实实眨巴了下眼睛:“你的龙内裤也不知道是哪个龟毛的太监系的结,特么太难解开,我得去找剪刀!” 他微微叹息着:“安安,朕阅人无数,你骗不了我。你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那种渴望。你再装,都装不像。” 安可儿的脸上又红又白,果然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男人。这种事情都能看的出来吗? 其实她一个没有经历过情事的小姑娘,表现得那么饥渴,确实是假了一些。说实在的,她迫切的需要陛下彻底的信任,还有麻痹他,让他对她放松戒备。 除了睡觉,她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她鼓起勇气,在他的唇角上浅浅的啄了一口:“陛下,请不要低估我对你的爱。就算是两个没有感觉的男女,这样住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总会有些冲动的。所以,才会男女有别,要保持距离对吗?陛下,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久了,我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吧,你不压总是怀疑我一主动就是居心不良好吗?陛下你要对自己的魅力有足够的自信!我也不过是个正常的女人,也会被陛下英俊的身体而深深的吸引住。” 轩辕殊珺默不作声,一把将她大横抱起,然后抱到了床上,放平,躺好。 毫无预警的,大手挥过,她身上的最后一件应掌而落。 他的眉头微微一凝,她胸上的伤口因为被扯裂了一些,被汗水黏湿的绷带上又渗出了一些新鲜的血迹。 男人冰凉的指尖一寸一寸的抚摸上她胸前的肌肤,:“别人伤你,你还嫌不够,偏偏自己还要弄伤你自己。” 安可儿佯装无辜的嘟嘴:“那还不是陛下你自己矫情,要是你肯痛快点直来一*,我也不知道扯你衣服扯半天,还扯坏了我自己的伤口!” 轩辕殊珺冷声嗤笑:“小妖精,你不需要勾引朕,等你身子好了,就算你求我,我都不会放过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在朕的眼里,就跟想不开自寻短见也没什么区别。” 那只大手缓缓的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你是朕的,你的身体也是朕的。就连你自己都没有资格去糟蹋,懂?” 安可儿频频点头:懂,等我回到现代之后,一定把这个全尸留给你。 本来她是偷了玉枢出皇宫,然后挖个坑,找口棺材躺里面,然后安详地走。现在想想,既然陛下对她的占有欲这么强。那干脆,她就躲到冰窟里去,在开启玉枢的穿越模式,然后留个冰冷的全尸给轩辕殊珺,以供他缅怀。 轩辕殊珺耐心细致的解开了她胸口上的绷带,给她换药。 安可儿一边忍着疼,自己都后悔了,刚刚为什么演发情演得那么投入。 伤口裂了,血又冒了出来,一片血肉模糊,纱布稍微稍扯动一下,就像扯着了她的肉似得,疼得她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安可儿只好一边喋喋不休的汇报着她对未来工作的计划和感想:“陛下,我查看了历年寿宴的举办模式,我觉得如果有人想在宴会上图谋不轨,那第一更应该堤防的就是食物,第二个就是表演的人员。陛下,你觉得呢?” 轩辕殊珺认真仔细的帮她处理伤口,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就随意的应了一声:“嗯。” “嗯”是什么意思?是便是赞同,还是纯粹的敷衍? 安可儿不得而知,只得忍痛皱眉继续说:“所以我想,这次我们就玩一个‘没中’的概念盛宴。每一份食物都预先用精致的食盒装好,并且标上序号,大家玩游戏,赢的可以挑选食物,输的就喝凉水。陛下觉得怎么样?这样,食品安全这一块就能得到了保证。” 轩辕殊珺微微凝眸,抬起眼皮,唇畔渐渐的展露出了意思笑意:“好主意。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吃到什么样的食物。顶级的下毒手法一般两种以上的无毒的食物混合在一起,混合而产生毒素,就算这样是最高深的下毒方法也计可施。” 安可儿有点懵,原来这么世界这么复杂……这么男人的头脑比这个世界还要复杂…… 她默默的说:“其实我的想法更简单,陛下可以在故意输掉,这样在宴会上,陛下一直保持着滴水不进的状态,这样不管什么毒都没用。” 轩辕殊珺又再给她包扎伤口,听到她这么说,冷冷的抬眸:“朕从来都不知道‘输’字怎么写。” 安可儿:“……” 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范吗? 安可儿不跟他纠结了,反正死活是他自己的事情,她继续提议说:“陛下,我还有一个提议!为了减少身份不明的人员进宫,这一次就不设置任何的歌舞表演。” 轩辕殊珺微微蹙眉:“没有歌舞丝竹助兴,那岂不是太过于枯燥?” 安可儿得意洋洋的笑了一下:“这个么,陛下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让大家玩游戏,轮到谁,谁就得按照要求表演节目。这些节目我会惊心筛选,一定庄严喜庆又不失皇家的威仪,给陛下一个难忘的寿辰,算是我送给陛下的生日礼物!” 他已经把伤口包扎好了,可是却没有替她床上衣服,就让她这么裸着。静静的欣赏着眼前美好的雪景,深邃的眸光都变得幽暗隐晦了起来:“安安,你知道朕最想要的是什么,真的想送给礼。那你就把自己送给。朕会在那天,彻底的要了你。” 她一怔,缓缓勾唇,温柔的抓住了他的手,带向自己的身体,妖娆一笑:“还要等这么久吗?不如就现在吧……趁着我现在的火还没有消……” ---题外话---第一更~ 203.【206】你到底是想要我,还是在耍我? 她一怔,缓缓勾唇,温柔的抓住了他的手,带向自己的身体,妖娆一笑:“还要等这么久吗?不如就现在吧……趁着我现在的火还没有消……” 说出这一句话,她本来也不是当真的。就像她从前为了让陛下留下她一条小命,就常常对陛下表决心,发誓要效忠下,这是差不多的道理。 可是她没想到,陛下这回竟然是来真的撄。 男人那性感哑黯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像海浪一般“小妖精……你可是你自找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次一定做到你满足,就算你求饶都不会放过你……” 她只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不断的刺激着她的听觉,还有就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安可儿觉得她的身体真的是快要散架了!也许是刚刚他忍了太久,现在一下子爆发出来了,让她有些消受不了。她这也是自己作妖,她算是自作自受了。 她既害怕,又有些期待。 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害怕的不是那个,而是,会不会又有人忽然进来打断他们的好事。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门外的暗卫来报,在床榻前的屏风处跪下了:“陛下,楚王爷回宫。偿” 这一声,床榻上乱做一团的两个人,瞬间的僵住了。 安可儿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楚王爷和救治青衣的解药,画上了一个等号。 轩辕殊珺立即从她的身上,撑起身体,对着屏风外面道:“让楚王在长生殿等朕。” 蓦地,美玉一般莹润的均匀修长的腿,勾上了男人结实紧致的腰身,似妖冶的美女蛇:“陛下,这么急着要走啊,陛下刚刚不是还很兴奋,很开心,很欲罢不能的吗?” 他的手,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掰开了扣在他腰上的腿,轩辕殊珺的声音沉着冷静:“安安,在你的身子没调养好之前,朕不会碰你。刚刚是你太过分了,让朕有些失控,也算是对你的惩罚。” 这句话,她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的。她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在这种关头,男人居然还会离开她,而且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她忽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陛下,你这样也太欺负人了。这是多难的事情,一下子就好了,你偏偏要这样子离开,半途而废?我现在又伤在身,又那么需要你,你为什么不好好陪陪我?我不懂,你到底是想要我,还是在耍我?” 刀削一般冷峻而完美的脸,缓缓的转了过来,他深邃俊美的眼眸里翻滚着炽热的黑,却极其清晰的映着绝色精美的容颜:“安安,不要心急,你早晚都会是我的。我是真心的想要你,不会像对待别的女人一样对待你。” 安可儿曾经亲眼见到过一次轩辕殊珺是怎么宠幸后宫嫔妃的,但是她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这个狂妄而又傲慢的男人,从来不和他的女人亲昵,就是直接上了完事,宫妃们就连前戏都必须自己做。 她冷笑出声:“那我是不是感谢你肯用手帮我解决问题,并且没有一刻钟了事?” 因为她不是男人,也没有经历过情事,她以为的那种事情就是一下子过去了。所以她并不知道男人究竟是如何看待情事的。爱你,就会怎么吃都吃不够,不爱就会草草了事。但是,在男人的眼里,不把她里里外外的吃个彻底,那就不算完整的一次。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这个男人就算是裸着,都宛如龙袍加身一般的庄严尊贵,姿态优雅的穿着衣服。 她身上的热已经开始的消退了,此时,她身上也是不着片缕,渐渐的感到了一股凉意,这股寒凉渐渐的渗进心房。据说,啪啪完了之后知道抱着你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可是,她现在只是被脱光,却也深深的渴望着能被他温柔的抱着,陪伴在她的身边。 女人都是希望被男人珍惜,被男人温柔的对待的,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可是,他从来都不温柔,他粗暴,直接。偶尔目光温柔一下,但是下一秒马上又是狂风暴雨。 越想越生气,她直接拿起了身边柔软的枕头,砸到了已经穿好了龙袍的男人身上:“你要是现在走了,你以后就别碰我!” 轩辕殊珺一身威仪,恍如天神一般庄严,清冷的俊颜,和他之前意乱情迷的姿态兼职判若两人。 而她此时光着躺在床上,简直就像个诱惑男人都惨遭嫌弃的银荡魔女。和他剧烈的反差,让她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看着和他对峙的小女人,轩辕殊珺的脸上微微一沉,目光冷厉,凛声道:“安安,你能不能不要胡闹。朕要去见的是自己的亲兄弟,并不是别的什么女人。”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的眼神,狠狠地吓了一跳! “还有,朕要在郑重的警告你一次,你绝对不能动他,否则,朕绝对饶不了你!” 说完这一句,他就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安可儿脸色发白。 其实她也并騒到没有到没了男人就胡乱发脾气的地步,她刚刚之所以任性的丢枕头,都是因为就她想趁机闹一闹,试试轩辕殊珺对楚王又多么的看重。 没想,她没费多少心机,就随随便便的试出来了,她现在几乎能十分肯定,轩辕楚绝对是他最重视的人。她现在的分量,是完全比不上楚王爷的。 从前,轩辕殊珺中了金银冥蛇的毒,交代的第一件后事就是秘诏楚王进京,他要把皇位传给轩辕楚。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天香丸是轩辕楚保命用的药,看来,她要是敢打楚王爷的天香丸的主意,陛下也许真的会一气之下弄死她的。 第二天,安可儿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柒柒瞪着两只灯笼一样的大眼睛,直愣愣的这么看着她。 “艾玛!吓死我了!” 安可儿忽然看到一双像牛一样大的眼睛,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惊魂甫定的按着胸口:“柒柒!你干嘛一大早的就吓我啊!眼睛还瞪这么大,我还以你是什么吊死鬼来找替身呢!” 柒柒噘着嘴,不高兴的咕哝着:“陛下给我派了任务,就是看着你。” 安可儿蓦地一僵,小心翼翼的问:“所以……你看了我一个早上?” 柒柒点头,老老实实的:“陛下说,只要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你,不要被你发现,我看了你一个早上,你都没有发现我,我很能干吧!” 安可儿僵硬的笑了下:“是啊,你这么能干,陛下知道吗?” 安可儿心想,陛下肯定是知道的,他不会蠢到派柒柒来监视她,他派柒柒过来,应该就是单纯为了搞笑的。 柒柒是个单纯快乐的女孩儿,一点大小姐的脾气都没有。 门外传来了内侍官的声音,他故意把声音压的很低:“柒柒姑娘,请问郡主醒了没有?” 柒柒一蹦一蹦的跑了过去:“醒啦醒啦!午饭不要再倒了重做,真的好浪费啊。” 有了柒柒这句话,大门立即打开,然后,司膳房的小太监们提着精致的食盒,鱼贯而入,在屏风外面的餐桌上轻手轻脚的,快速的摆放好食物,等候郡主用餐。 柒柒又蹦了回来,把安可儿拖下床洗漱,还手指直戳着安可儿的脑门:“你们京城里的真是世风日下,这么浪费食物的,你们难道不知道楚江下游的灾民们,现在连白饭都吃不上吗?” 安可儿木然的刷着牙,木然的听着柒柒训斥她,轩辕殊珺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事情了,她昏睡的时候,就让人按饭点准时的准备食物,她要是没想过来,就倒掉了重做,直到安可儿醒过来为止。 安可儿也有点鄙视这种行为,并且默默的将其命名为帝王式的最空虚,最无聊的深宫宠。换做是轩辕殊珺后宫里的那些妃子,受到这般的娇宠,早就翘着尾巴,洋洋得意的向全世界炫耀了吧。 柒柒看见安可儿依旧无动于衷,气得都差点提着安可儿的耳朵了:“哼!难怪爹爹常说,我们要一定要身体力行的去造福百姓,你们这些京城的纨绔,各个都只会鱼肉百姓!陛下也真是的,居然带头这样子!” 安可儿悠哉的目光,渐渐的冷了起来:“柒柒,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身为臣子,应当以王的名义去造福百姓,以自己的名义去承担王的过错。反之,就是奸佞。”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207.【207】传说中的美少年 柒柒眨巴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很明显的是没有听懂:“蘑菇,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你这说话的口吻,倒是听着十分的耳熟。父亲倒是和兄长们经常谈论起这些君君臣臣的东西,是不是‘帝王学’之类的东西?” 安可儿眉头微微蹙起:柒柒这孩子,生来就是爹的。她老爹对当皇帝感兴趣,就被她这么口无遮拦的给说了出来……天啊撄。 柒柒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崇拜的望着安可儿,就像星星崇拜太阳一样:“你果然会帝王学?哇!你真的是只了不起的蘑菇!” “嘘!”安可儿轻轻的压住了柒柒的唇瓣,摆出一张哭脸,“柒柒,求你别坑我行吗?帝王学我确实学过一些,但是我不是十分的懂,你不要嚷嚷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好不?” 柒柒闻言,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一转,然后又松开了手,问道:“那你的告诉我,你一个小姑娘学那种东西做什么,你对朝政的事情,也感兴趣?” 问完,她怕安可而而生气似得,赶紧又捂了自己的嘴巴,睁着眼睛等待着安可儿的答案,一副蠢萌的样子,天真且活泼。 安可儿笑。 她虽然不想吐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柒柒真是很像极了自己三岁的时候…… 安可儿充满了对三岁的自己的爱怜感,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柒柒的脑袋:“我对政治没有一丁点儿兴趣。帝王学,是我爷爷教我做生意得时候,要求我学的。东方的帝王学,其实就是最高级的,最顶级的管理学,它也没那么神秘高不可攀啦。在我们那里,要继承大宗家业的小伙伴,基本都是学一些这种东西的。” 柒柒,懵了偿。 安可儿心满意足的继续摸头,微笑:“你看,你听不懂是吧。没关系哒,我三岁的时候也听不懂。等你长大了,你就能明白啦。那我现在也告诉你啦,你可是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哟!” 柒柒呆呆的低下头:“蘑菇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身为皇朝里优秀的贵族,不就是应该做好事,引导百姓向善吗?不奢侈,不浪费,这个难道也是不对吗?” 安可儿微微皱眉。她现在愈发的清楚了柒柒在自己家族里的地位,虽然受到疼宠,但是绝对不会受到重视。因为家长教导柒柒的东西都是很肤浅的,并没有往深层次的教。 而且,这种教法,在安可儿的眼里,柒柒他们家族肯定是野心勃勃,而像柒柒的这样的孩子,基本会成为炮灰。 出于对柒柒的爱护,安可儿解释道:“你们做这些事情,是肯定没有错的。关键是,你们如何去说,如何去想。” 柒柒眨巴着眼睛,表示依旧听不懂。 安可儿也根本没想让柒柒听懂,继续拿话绕她,誓要绕晕她,好让她安安静静烦人带待着:“权力是需要有威仪的,然而,装饰威仪最好的东西就是财富。所以,即便有时候,皇帝铺张浪费一些,那也会必须的,因为这是职业需要。” 果然,柒柒彻底听了一堆听不懂的话,然后就彻底的安静了。 吃完了早饭,柒柒又支支吾吾,磨磨唧唧的说要去看青衣:“陛下说,让我乖乖的待在水竹轩,听候你的差遣,要是我不听你的话,陛下就再也不让我见青衣了。” 安可儿感到有些糟心:青衣,你被当成威胁的道具,重复使用率这么高,这简直就是小公举的待遇。 如果不让柒柒去见青衣的话,柒柒估计要在安可儿的耳边叨叨念念上一整天青衣的名字,那样她的耳朵肯定会生茧子的,安可儿无奈的叹道:“好吧,柒柒,我现在就派给你一个任务。” 柒柒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嗯?你要我做什么事情。” 安可儿说:“你就去帮我看着青衣就好了。就像陛下让你看着我一样的看着青衣。” 柒柒一听,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等她想明白的时候,差点都要抱着安可儿亲:“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安可儿将柒柒一把拽了回来,郑重其事的说:“当然,我也不是白白让你看着他的。你记着,万一青衣快死了,你千万不能只知道哭,你得想办法通知我,知道吗?” 柒柒又是一愣,然后狂点头:“知道!我会看好青衣大哥的!” 就在柒柒火急火燎的都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她又忽然的折回来:“哦对了,我顺便告诉你个事情。我收到了九哥信儿,他应该已经到帝都了。” 安可儿都无语了,这个对她这么重要的消息,柒柒居然到现在才说!在柒柒的心里,安可儿到底是有多‘顺便’! 望着柒柒瞬间消失的背影,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重色轻友的家伙!” 既然慕容回来了,那她就应该试着主动联系一下他。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吹竹叶,召唤小乖。 但是,安可儿吹折了十来张竹叶,别说小乖了,就连一根鸟毛都没有看见。 安可儿沮丧的躺在床上,联系不到慕容,轩辕殊珺也不准她跑出水竹轩,因为她现在身上的伤好没有好。 轩辕楚昨晚半夜进皇宫了吗?似乎现在就在宸宵宫里,干脆闯出去,会一会他,顺便把他身上的天香丸也一并抢过来? 她正琢磨着一会儿该用毒药,还是用匕首对付轩辕楚,轩辕楚就来了。 门外的暗卫来报:“郡主,楚王爷求见。” 安可儿彼时还正在试着手上的匕首够不够锋利,能不能达到一碰就飙血的效果,一听到“楚王爷”这三个字,她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 刚刚还正愁着要怎么见到楚王爷呢,此刻安可儿大喜过望:“见!我马上就见!让楚王爷进来吧!” 然后,她就把匕首藏好,而后好端端的坐在房间里,忽然觉得,楚王爷这么巴巴跑过来见她,简直就是鸡给黄鼠狼拜年。 唔,这个比喻不太妥,黄鼠狼那玩意儿太臭,她可不乐意当黄鼠狼。 门外的脚步声渐近,安可儿忽然有些紧张。轩辕楚毕竟是陛下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真不知道他和轩辕殊珺会不会很相像。 安可儿在心里暗自祈祷,这位小兄弟千万别轩辕殊珺太像。像轩辕殊珺那样霸道,蛮不讲理,简单粗暴,用眼神就能杀人的男人,世界上如果还有第二个,那简直就是灾难。 轩辕殊珺的情商未知,深不可测,但是他的智商高得能几乎碾压众生,每一次她对陛下撒谎,打腹稿八百遍都嫌谎话不够圆。生怕被陛下一眼看穿…… “楚王爷到——” 她突然间,无端的冒出了一种丑媳妇要公婆的紧张感。礼貌性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迎接楚王的到来。 玄色青鸟锦锻的少年,外笼着薄如蝉衣的描金紫纱,气质非凡。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轩辕楚,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这个楚王爷长得一点都不像轩辕殊珺。约莫十七八岁的英俊少年,五官精致俊美,眼眸清澈纯净,相温润如玉,些许腼腆,晶莹如玉般的容颜光亮温润,清秀如画的眉,纯净而清透的眼眸,没有一丝杂质,未受尘世一丝污染。只是他的那一双缥缈的眉目,有些空洞,让人心疼的空洞。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都呆住了。 轩辕楚的眸子里有一丝丝的惊恐,似乎是她的长相稍微的吓到了他。 按照辈分,安可儿得叫轩辕楚一声皇叔,她琢磨了一会儿,还是主动行礼了:“见过楚王爷。” 轩辕楚一言不发的望着她,神色越来越凝重,眼神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深,那是一种不会溢于言表,只会深入骨髓的恐惧。 轩辕楚脸上的表情和眼神,让安可儿有种错觉,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却相识已久。 安可儿咬着唇瓣,皱着眉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位小皇叔沟通。 两个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对峙着,轩辕楚就这么静默无言,而又诡异至极的盯着她。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笑:“王爷,这样站着挺累的,我能不能坐下,然后你继续瞪我?” 轩辕楚微微一愣,然后微微腼腆的笑了一下。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温润如玉,悦耳动听:“抱歉,是本王失礼了。我只是太过于惊讶,因为你长得实在太像一个人。” 安可儿咬牙切齿,露出了一个吃人一般的笑容:“很多人都这么说,我长得像一个惹全世界不开心的贱人。” 轩辕楚微微一愣,没想到安可儿是怎么坦诚直率,聪明幽默女孩儿。 少年优美的唇角也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不,我说的不是上善霖玲。的确人人都说你像她,但是我认为,应该是她长得像你才对。” ---题外话---第一更到~第二更估计会很晚,十二点之前更。 208.【208】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女人 惹全世界不开心的贱人? 轩辕楚微微一愣,没想到安可儿是怎么坦诚直率,聪明幽默女孩儿。 他的唇角也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不,我说的不是上善霖玲。的确人人都说你像她,但是我认为,应该是她长得像你才对。” 她蓦地一僵,这一句话顿时让安可儿觉得轩辕楚是个魔性男孩,未解之谜一般的存在。明明知道他深不可测,但是感觉不出他的深不可测,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她对自己的智商想来就引以为傲,但是,凭她的智商都无法揣摩出这个刚刚那一句话的深意偿。 安可儿警惕的望着轩辕楚,半开玩笑似得说:“我本来以为自己是绝世大美女的,没想到我长了一张大众脸,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找出一两个跟我长得相像的。这可真是太打击人啦。” 轩辕楚又是温淡的一笑,宛如春风拂柳一般温和,而又带着些许腼腆:“嗯,你们确实都是世间少有的美人。我第一次见到明妃的时候,我也误以为,女人美到了极致,就应该是你们这个样子的。撄” 那如春风化雨一般的笑容,晃得安可儿有片刻的失神,惊艳不已。 因为很有好感,所以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微笑,安可儿在腹中把他来来回回的掂量了好几遍,轩辕楚的教养极好,谈吐事宜,与之交谈会使人感觉到身心愉悦。 安可儿的眼睛蓦地一亮,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楚王爷看起来很文质彬彬的,是个生脆,体软,易推倒的美少年。 咳咳~这么形容有点污。她主要是想表达,如果等会儿要抢他的天香丸,动起手来应该是十分的又胜算的。 想及此处,她不禁的摸了下,藏在她袖中的匕首,摸一摸它,确认它还在,好定定神,安安心。 轩辕楚看到安可儿在审视他,判断他,甚至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还时不时的露出一丝锐气,或者更准确点说,应该是杀气。 可是,至始至终,轩辕楚都是温文尔雅的站着,面带着温润如玉的微笑,就这么心悦怡然的望着安可儿。 她顿时觉得心惊胆站。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直接用刀砍?安可儿有些下不了手,但是,一想到青衣生死未卜,她就不得不下这个狠心。 轩辕楚的死活她才不管!她要救青衣!天香丸是轩辕楚用来保命的药,应该是随时都待在身上的,她抢到之后,凭着卓绝的轻功,把药丸送到青衣那里,给青衣服下。至于之后轩辕殊珺会怎样暴跳如雷,到时候再说吧。 安可儿一咬牙,一只手藏在袖管里,将匕首缓缓的抽出,准备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水竹轩外的传令官扯着嗓子唱道—— “陛下驾到——” 这一声,把安可儿已经从袖中已经抽出来一半的匕首,又给吓了回去! 传令过后,轩辕殊珺就走进了水竹轩。修长合身的明黄色龙袍,更衬得他高大俊美的身材,巍峨而庄严。 小小的房间里,因为皇上的驾到,一下子变得光芒万丈,帝王霸道的存在感,瞬间就充斥了整个空间,让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将目光投向他,瞻仰他的天子威仪。 正在诡异对峙状态之下的轩辕楚和安可儿,都心悦诚服的跪下了。 “拜见陛下。” “拜见皇兄。” 轩辕殊珺一张冷峻逼人的脸,散发着不明显的阴郁,他负手而立,冷淡的一眼瞟过二人,凛声道:“平身。” “谢陛下。” 安可儿昨天晚上刚刚跟轩辕殊珺闹翻,还砸了他枕头,这个时候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春雨美少年轩辕楚,一张精致俊美的脸上万年不变的都是那温煦淡雅的笑容,就算他有脸色,你都是看不出来的。 轩辕殊珺冷着一张脸,语气冰冷淡漠的对轩辕楚说道:“楚,朕说过,不准你来水竹轩。” 轩辕楚跪在地上,不亢不恼,悠然优雅,却也比皇兄毕恭毕敬:“臣弟惶恐,请皇兄责罚。” 轩辕殊珺没有让轩辕楚平身,却也没有责罚他的意思,而是转过来面对这安可儿,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安可儿依旧在给轩辕殊珺摆脸色看,可是,皇帝问话她又不得不回答,于是只得照实说:“楚王爷刚刚和我谈起我的这张脸,楚王爷似乎对我的长相十分的有意见。” 轩辕殊珺听到安可儿这么说,却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楚想来就讨厌明妃,不喜欢你的长相也是情理之中。” 安可儿微微震惊着:“楚王爷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就算是女人见了我的脸,都会着迷。更何况是男人。男人见了我,还能走得稳路的,基本都是太监。” 安可儿的话里带刺儿,虽然在笑,但确是绵里藏针。 轩辕殊珺冷淡的扫了一眼过来:“放肆。不可对楚王无理。” 用眼神警告安可儿,不要随意的挑逗男人,更是在警告她不要出口伤人。 安可儿对于轩辕殊珺的凶神恶煞的眼神照单全收,但是梗着脖子,就是不改! 轩辕楚倒也是大方,温和随意的笑了笑:“无妨,郡主还小,我是她的皇叔,童言无忌。不会跟她一般计较的。” 安可儿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童言无忌……你看起来也就比我大一两岁。不要占我便宜好吗?” 轩辕殊珺此刻却冷冷的开了口:“皇甫安,是丙申年三月生,今年十三岁,你皇叔今年二十有五,虚长你一轮,称你为孩童,并没什么不妥。” 安可儿僵硬的笑了笑,她这阵子真是太嘚瑟了,都忘记了自己是在皇宫里冒充皇甫世家的二小姐——皇甫安。可是,这年级相差得也太离谱了吧? 安可儿摸摸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酥胸,看这半径,没有十六七岁,发育不到这么好。 轩辕殊珺轻咳一声,示意她不要当着男人的面盯着自己的胸看,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轩辕楚嗅到了他们两个之间,一股浓浓的酸醋味儿,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鸾凤和鸣般的和谐感,因为他们心有灵犀,相互喜欢的人的眼中只有对方,容不得沙子。 他有些许的惊讶,这是第一次,看到皇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女人。即便是明妃受到皇兄独宠的时候,也从未见过皇兄会这种温柔深切的注视过她。 轩辕楚知道,此时此地,他是多余的,看来,他想要试探一下这个身份诡异的皇甫安,还的另寻求机会。 “皇兄,臣弟在西凉军防,还有事要处理,先请告退。” 轩辕殊珺这才把一直溺在安可儿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英俊淡漠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准。以后不要再来了。” 安可儿眼看着青衣的解药,这么从她的眼前溜走,那里肯善罢甘休。她还是想直接抢,反正抢了她也跑得快! 安可儿出其不意的一把拽住了轩辕楚的衣袖:“等等!我们刚刚有话还没有说完。” 轩辕楚面带微笑的望着安可儿:“什么?“ 安可儿轻媚的对他眨了眨眼睛“就是,你说我长得像一个人,她是谁?“ 她装出一副温柔调皮的样子,迷惑着他,使他放松警惕,准备在靠近他一些,寻找找机会,出手! 不料,楚王爷却笑得温煦淡雅,若无事一般:“郡主,明妃已经成为了皇兄的过去,郡主何必一直耿耿于怀呢?” 安可儿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僵住了:“不对!你刚刚说的不是她,你说,不是我长得像她,而是,她长得像我。而我长得像‘她’的女人,确实另有其人的!”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皱:“安安,你在胡说什么?” 安可儿自己都被绕得有点晕,但是她很快就理出里逻辑:“陛下,难道你不知道,还有第三个女人,长得和我,和明妃都很相像吗?” 轩辕殊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像在看一个神经失常的人:“你在说什么胡话,那里冒出来的第三个女人?” 安可儿自己都茫然了,然后又望向轩辕楚:“是楚王爷说的呀。” 楚王爷依旧面不改色,笑得温煦优雅:“本王不曾说过。安安郡主肯定是听错了。”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209.【209】安安你再不放手,朕决不饶你 ““本王不曾说过。肯定是郡主听错了。” 安可儿愣住了:“听错了?我不可能听错!” 轩辕楚又是温文尔雅的一笑,从容不迫:“郡主,如果你不是真的听错了,那就是故意听错了。” 轩辕楚什么意思?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开这么无聊玩笑的人。安可儿甚至有种感觉,轩辕楚违背皇兄的命令,也要巴巴的跑过来看一看她,就是为了确认一下安可儿是不是长得像‘那个女人’。 安可儿茫然的看看轩辕殊珺,又看轩辕楚,一种恐怖的诡异感油然而生偿。 和她长相相同的第三个女人存在吗,为什么陛下毫不知情?如果真的存在,那她们三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谁是正版,谁是山寨? 轩辕楚的脸上温文尔雅,看不出丝毫的谎言和狡黠,他浅浅一笑:“郡主,你不要心急。虽然你们现在还是义父和义女的关系,但是皇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男人,你不要对皇兄有任何的猜忌,千万不要多想。皇兄真的没有把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撄” 这一番话说出来,更是让安可儿百口莫辩。她现在俨然就成了一个渴望得到男人宠幸,而小三幻想症严重的女人。 安可儿望着他缓缓的勾唇:“楚王爷果然让人大开眼界。” 轩辕楚依旧笑得温雅如风:“郡主过誉。本王在帝都之外就听闻郡主大名,还特意为郡主准备了一份礼物,不过出门的时候走的匆忙,忘记带了。稍后,本王会命人带来,送给郡主。” 美丽的大眼睛危危的眯起了一度,冷笑:“楚王爷心细如尘,不像是会丢三落四的人。不如直说,是看到我的人了之后,才决定给我某样东西,至于这件东西嘛,要么是想拉拢我,要么就是想恐吓我。唔……肯定不会是因为觉,得我可爱才送给我的吧?”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微微的怔住了。虚与委蛇那一套对她完全就不受用,她聪明率直,却有手段,毫不掩饰,咄咄逼人,却让人无从怒起。 轩辕楚觉得自己再年轻个几岁,肯定会被安可儿逼得满脸通红。然而,现在他仅仅是维持着表面上虚伪的笑容,都有些困难。这个小姑娘,果然不简单。 轩辕殊珺淡淡的开了腔:“安安,你要是不喜欢楚王的‘礼物’,不收便是,何必要是人难堪。” 安可儿此时脸上的表情,相机了一直狡黠的小狐狸,轻媚的一笑:“噢,我没说我不喜欢啊。只要是值钱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会要的。楚皇叔,我也准备了一件礼物要孝敬您,您可必须先收下我的礼物哦。” 轩辕楚勉强的笑了笑:“嗯,只要是郡主送的,本王一定收下。看来本王应该快些离开才是,本王要是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只会惹郡主心烦,惹皇兄不高兴。你们两个,一定想独处。” 轩辕殊珺脸皮颇厚的说:“白天不方便,朕一般都是晚上才来的。楚,朕和你一道走,顺便,我们把昨晚的事情在仔细的理一理。” 轩辕楚点头称是,然后转过来对安可儿说道:“郡主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本王,现在就拿出来吧。” 安可儿的脸微微的红了一把。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常态,刚刚计划好的事情,绝对不可以被任何事情所扰乱。 蓦地,安可儿抬起头,露出一个明艳夺目,光彩照人的笑容,神秘的说:“那件礼物就在……你的身后……“ 轩辕楚闻言,当然会转过头去。 轩辕殊珺处于好奇,也缓缓的转过了头去,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忽然,轩辕殊珺反应了过来,赶紧转回头,只见安可儿跃然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侧,而她的手上,正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轩辕楚的脖子上。 轩辕殊珺寒眸狠狠一沉,怒喝道:“安安!你把刀放下!” 轩辕楚完全没有料到安可儿会这样做,因为他对青衣的事情毫不知情。他以为,安可儿挟持他,是因为刚刚他提起了‘那个女人’。可是,皇兄明明告诉他,安可儿失忆了。他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想起了她的身世。轩辕楚虽然有七成的把握,但是他并不确定,安可儿就是那个家族幸存下来的最后一点血脉。 轩辕楚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几经生死,他早已临危不惧。出于最后的一点试探,他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郡主,我认为此刻你杀了我,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一把匕首抵在轩辕楚的咽喉处,安可儿的手有点抖,但是她的声音依旧冷静,清晰:“你最好不要乱动。我没有杀过人,所以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人杀死,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要是一个不小心割破了你的喉咙,不要怪我。” 轩辕殊珺看着心爱的女人,用刀低着自己亲兄弟的咽喉,这个情景让他心痛,更让他愤怒:“安安!你再不放手,朕决不饶你!” 安可儿漠然的瞟了陛下一眼:“你还能怎么不饶我?楚王爷要是不一小心被我杀了,我大不了陪命。你不是早知道我的脑袋被雷劈过,神经不正常,不怕死的么!楚王爷若是没死,你是绝对不舍得杀我的。反正横竖都是被你关在皇宫里监禁着,你从来就没打算放过我,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轩辕殊珺脸上的阴沉更加的骇人了:“安安,朕以为,你已经心甘情愿的留在我的身边了,你不要在欺骗自己了!还故意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要和朕破釜沉舟的样子,你不觉得这样太没良心了吗?” 轩辕楚默默的看着他们争吵,他冷静的分析着,发现了安可儿刀持他,并不是为了杀他灭口,隐瞒身世。他立即开口打断了轩辕殊珺和安可儿之间的对话,苦笑着:“你们能不能过会儿再谈论你们感情纠结?现在被挟持的人是我,你们先考虑下我的感受好吗?” 刚刚想开口反驳的安可儿,张开的嘴巴就这样僵住了。她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了。 他们确实有些过分了。他们都太过于在意对方,所以,不管是亲热还是吵架,一旦纠缠不休,常常就目无旁人,只剩下二人世界。 安可儿尴尬的干咳一声,还是最先开了口:“抱歉,楚王爷。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然后跟别人吵架,把你冷落了是我不对。事情是这样子的,青衣为了救我生命垂危,只有你身上的天香丸能保住他的心脉。” 轩辕楚了然于心,他温和淡雅的一笑:“所以,郡主为了救恩人,才用刀子威胁我?” 安可儿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点头:“没错!我知道在你们的眼里,青衣的命不值得用这么珍贵的药去救。可是,我认为,生命是有尊严的,是平等的,应该一视同仁。如果现实的世界没办法平等对待他,那么就应该由该为他争取平等的人,去为他争取平等!我理所当然的,应该为青衣去争取被救活的机会!” 轩辕殊珺冷着脸:“安安,你果然是脑袋被雷劈坏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大逆不道!如果的这番话传出去,煽动了皇朝的百姓和贵族的奴仆们都跟朕要平等,那么这个皇朝就会陷入一片混乱,而你会成为十恶不赦的妖女!” 安可儿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玛德!她就嘴贱,好端端的跟一个封建皇帝谈毛线的人~权!皇帝是封建王朝里最大的奴隶主,跟他谈平等,那还不直接等于告诉他你做皇帝是不对的。 轩辕楚此时漠然开口:“郡主,你把刀放下吧。天香丸,我愿意让出来。” 安可儿喜出望外:“真的?!” 轩辕殊珺立即呵斥道:“不准!” 轩辕楚淡然一笑:“皇兄,我的心脉天生不齐,命也是活不长的。能多救一条性命也好。况且,皇宫里不是还有第二颗天香丸吗,从凤太后的手上夺过来便是,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轩辕殊珺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安可儿把刀子收了起来,十分豪气的一拍轩辕楚的肩膀:“楚王爷,你放心,我就算是用偷的,抢的,我都会把老妖后的天香丸给你抢过来!” 轩辕楚被她拍的眉头一皱,不禁后退一步,看来拍疼了,可他还是对着安可儿展露了温和的笑颜:“天香丸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题外话---第一更,第二更12点前。宝贝们原谅我,我最近事儿多 210.【210】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了个男人,和朕作对,嗯? 轩辕楚被她拍的眉头一皱,不禁后退一步,看来拍疼了,可他还是对着安可儿展露了温和的笑颜“天香丸我可以给你,但是,本王有一个条件。” 秋水剪瞳般的明眸渐渐的逼出了一股锐气,但是安可儿手上匕首不但没有放下来,反而更加的握得紧了紧,渐渐的逼近了轩辕楚的咽喉,她冷静的声音道:“你说。撄” 感受到了安可儿的杀意,轩辕楚却没有丝毫的动气,他继续道:“本王的条件很简单。青衣活过来之后,你不能告诉青衣,你今日为他做的事情。等青衣醒来之后,本王会亲自告诉他,是皇兄大发慈悲让本王用天香丸救了他的命。郡主,之后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你该怎么说,怎么做。” 安可儿还以为是多难的事情呢,这个简直太容易做到了。 她不信的问:“楚王爷,你确定,要我做这么简单的事情?” 轩辕楚伸出了两根修长的手指,尊贵至极,保养的极好,轻轻的拈住了抵在他咽喉处的匕首,颇有些引以为傲:“我轩辕皇族,想来一言九鼎,一诺千金。” 她手上的匕首被轩辕楚强行掰了下来。她不相信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可是她楚王爷既然把皇族的声誉都搬出来作担保了,那她也不好在表示怀疑了。 安可儿想了想:“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要看着你把天香丸给青衣吃。” 轩辕楚并没有理会她的要求:“皇兄似乎又很多话想对你说。如果你还想活着,你最好留下来,因为我们的陛下是一个很难拒绝的男人。” 说完,轩辕楚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唇畔浅笑优雅诡谲。然后他转身就离开了,步履温雅如风偿。 安可儿就这么举着匕首,呆呆的望着楚王爷渐渐远去的背影。也许是被那摸诡谲莫测的笑容吓到了,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她竟然没敢追上去,满脑子都是他春风沐浴一般的笑靥。 忽然,她的背后袭来了一阵劲风,带着浑厚的内力排山倒海般的向她袭来。 安可儿知道这是强悍的掌风,她还以为轩辕殊珺这是气急了,又要打她,她赶紧凝神屏息,提起内力来保护她自己。 没想到,这一掌却不是打在她的身上。强劲的掌风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然后,她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门板被掌风带起,重重的关上了。 整间屋子都抖了三抖!两扇可怜的小门板歪歪斜斜的挂着,似乎用手指轻轻一戳,两扇门板就会刷的一声掉下来。 安可儿看得倒抽一口凉气! 这一掌要是落在她的身上,那她的骨头是肯定会散架的。 安可儿想都不想,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一阵风似的撞飞了摇摇欲坠的两扇门板,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说。现在傻站在这里肯定会你被轩辕殊珺打死的。 “给朕站住!” 安可儿刚刚飞上屋顶,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怒喝。 她转过头来一看,拧眉:“陛下,你的轻功不如我,我看你还是别追了。你还是先找个凉快的地方消消气,我等你气消了,再回来看你。” 轩辕殊珺俊美的薄脸皮子又黑了一层,寒声道:“你说朕的轻功不如你?你说朕追不上你?” 安可儿咬唇,虽然话不好听,但是是事实!她武力值虽然几乎等于零,但是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的。轩辕殊珺虽然不太舍得打她,但是一动起手来也是好不含糊的。偏偏安可儿又内功深厚,是抗打耐摔的体质。所以,轩辕殊珺要是真的发起火来就更加的不会手软! 她好死不死的又补充了几句:“陛下,我一下子跑没影了,你在后面追着也无聊。不如等下我跑慢点,等等你?陛下,你现在的火气现在很大,你得需要运动一下,消消火……” 安可儿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之后,她有些难为情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天啊,她这不是自己找虐的节奏?她估计真的是到了想要男人的季节了。 果然,轩辕殊珺冷魅邪肆的勾起薄唇,然后开始脱鞋子。 站在屋顶上静观其变的安可儿,木然的望着轩辕殊珺脱鞋子,只觉得有些失望,他不是应该脱衣服***她的么?脱鞋子……是想跟她干嘛?脚趾头也不够长啊……难道是用脚虐? 安可儿赶紧捂脸,好污…… “砰砰——” 碎金裂石一般刺耳的声音传进了安可儿的耳朵里,她从捂着脸的手指缝看见了,轩辕殊珺把两只明黄色的靴子扔到了地上,就连地板砖都被砸起了两个大窟窿。 妈呀!那一对靴子,目测有五十斤重,再加上他的小腿上,好像还绑着沙袋…… 安可儿的脸色刷白! 原来不是轩辕殊珺的轻功查,而是他一直都在做负重锻炼脚力。 安可儿不敢多想,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来立即就跑了! 可惜,这回,安可儿根本没有走几步,就被从天而降一般的男人揽住了。 纤细柔美的身体,被他魁梧的身躯牢牢地圈在了怀里,但是他再怎么生气,也还是小心谨慎的避开了她胸前的伤口。 他惩罚似得咬了她的耳朵一口:“跑!你跑,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温热的气息喷吐进了她的耳朵里,安可儿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她干笑两声:“哇,陛下原来这么厉害啊。难怪看不到陛下锻炼身体,身上的肌肉都是练得一块一块的,陛下的毅力和体力,真的非常人能及!” 轩辕殊珺此刻对她很生气,这个女人太狡黠,总是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就能上天,甚至吓也吓不怕。表面上奉承他,可是,下一次却依旧还是忤逆他! 虽然他气得想动手把她扔出去,可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紧紧的贴住了她:“宫里人心叵测,朕不能光明正大的锻炼身体,只能用这种办法。从小就是这样……安安,你想要给我消火,光凭着轻功是做不到的。” 当安可儿意识到,轩辕殊珺正处在某种特殊的状态之下,她瞬间觉得自己得救了。就算他气得行拍死她,在这种状态下,就算他意志力在强大,他都没有办法把能为他纾解的女人推开。 安可儿镇定了,冷漠的望着他,缓缓的勾起了嫣润的红唇:“陛下,你最近是不是鹿茸吃多了,随随便便就能起来?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个宫女过来,纾解一下?” 轩辕殊珺邪肆一笑,更加的贴近了她:“你知不知道,有种精力过剩的男人,生气的时候,会硬。” 安可儿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冷笑:“这种男人,估计就只包括陛下一个人吧。你可别告诉我,你为了锻炼这种功能,也想在腿上绑沙袋一样练习举重。”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低声笑着,另一只手恣意的搓揉着她的脸蛋:“看来你很想法,这个办法朕以后倒是可以试一试。不然,满足不了你。” 漂亮的水眸中忽然略过一道冷厉,她不由分说的张口就咬上了他的手。 男人的眸色微微一沉:“你就这么喜欢咬男人?” 雪白秀气的小虎牙深深的没入了他的皮肤里,可是,她却没有在继续用力的咬下去,因为,那个地方,有一排细密暗黑的牙印,那是她留下的。 她看一次就心疼一次。他为了让她发泄痛楚,把自己的手给她咬。然而,他们两个现在却在相互发脾气——为了两个男人。 安可儿为了青衣,轩辕殊珺则是为了自己的亲弟弟。 他们始终有没有办法同心同德。 看着那只大手上丑陋可怖的牙印,安可儿真的不舍得再继续咬下去了,她鼻子一酸,渐渐的松了口。 但是,轩辕殊珺的怒火却并没有任何的消减:“咬啊,我看你是恨不得想咬下我的肉?怎么不继续了?你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 安可儿忽然感觉好无力:“所以,你不明白我。我爱你,可是‘爱’只是人所有感情中的一部分,我不会为了这一部分而放弃全部。” 冷峻的眼眸渐渐的变得凌厉了:“所以青衣已经成为了超越朕的那部分‘情感’?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了个男人,和朕作对,嗯?!”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毕。 211.【211】安安,你当真这么狠心?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了个男人,和朕作对,嗯?!” 安可儿也来了火气,用力的推开他,愤愤的磨牙:“你这个男人难道前世是个醋坛子投胎来的吗?怎么能乱吃醋到这种地步!难道我是因为青衣是男人才去救他的吗!他是男人还是女人,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轩辕殊珺看她这幅抗拒的姿态,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狠狠地一箍:“不管是男人,还是一条狗,你都把他看得比朕重要!” 安可儿蓦地僵住,狗,那么英俊帅气忠心耿耿的侍卫……在陛下的眼里,就是一条狗…撄… 她忽然觉得很心酸,难过的低下来头,静静的沉思着。 一双粗粝的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迫她抬头起来看着他,她这般撞进了他的眸底,深黑色的眼眸一点一点的把她吸住,就像一个冰冷而黑暗的深渊:“安安,你听着,朕在你的心里必须是排第一位,如果有人排在了朕的前面,那朕就将他们一一除掉,直到朕成为你心里最重要的男人。” 安可儿现在现在才明白,原来男人霸道起来,能这么的不讲道理。 美丽的大眼睛渐渐的黯淡了下来,恍然失神,她喃喃低语:“你难道还有剖开我的心看过吗?你怎么知道,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你……偿” 轩辕殊珺圈住她的手臂,就这样徒然僵住了。 【你怎么知道,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你】 女人的语气里带着幽怨和无奈,这一句反问,让轩辕殊珺恍然觉得,他也许真的是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这一丝想法,让他的心底有些异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想毒药,让人上瘾,让人满足。 菲薄的唇瓣缓缓的勾起一抹冷谑,他粗鲁的揉搡着怀里的小女人:“你真有本事,就这么一句话,就让我甘之如饴,真不知道彻底的占了你之后,我会不会真的无法自拔……” 安可儿脸红:“陛下,你能不能自拔,跟女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关键是,你后宫的女人太多,很少松土,所以紧到拔不出来。” 男人的眸色微微一沉:“安安,你最近一直在勾引我,挑逗我,真的这么想要,嗯?” 她冷媚的一笑:“想啊。陛下英俊,迷人,威武,强壮。只要是女人看到你都恨不得扑上去,我也是女人,天天看和你,我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轩辕殊珺更加深沉的黑,声音沙哑:“朕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应该也可以行房了,今晚?”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伸出了一根纤细手指,像只娇憨的小奶猫,一下又一下的戳着他的强壮坚实的胸膛,音色暧昧:“不约,皇上,我们不约……每一次约起,一准儿没好事情发生。昨天晚上,我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以后你都不许在碰我了!” 轩辕殊珺的这唇畔扯出了冷魅的笑意,女人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戳进他的心房,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酥麻的感觉,香艳美妙…… 他忍住不心里的激动,一把捉住了她的指尖,捉到唇边,浅浅的吻了吻:“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身体往往都是十分的诚实。” 此时,两人就在高高的屋顶上纠缠,三百六十度观赏无死角,安可儿节操上身,有些扛不住了:“陛下,在这里太不像话,我们还是进房间离去慢慢的聊吧。” 说着她的手腕还用力的挣脱了一下,可是却被男人牢牢的困住了。安可儿大汗淋漓,她真的不知道,她的两只手究竟是什么之后都被他给控制住了! 刚刚她用手指戳他心房的七个穴位,能让他心绞痛,没有办法在挟持她。青衣得救了,安可儿把寿宴的流程都也写好了,现在她也是时候逃走了! 可是,那七个穴位,还差最后的一戳…… 轩辕殊珺唇角邪魅冷笑,安可儿竟然都没有看清楚他的身法,就被他擒住了,从屋顶上一路挟持进了房间。 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脑袋晕乎乎的被扔到了床上。 说扔,可能太粗鲁了。轩辕殊珺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她胸上的伤口,这一系列动作并未弄疼她半分。 安可儿被晃晕了的眼睛睁开,就有被他压在了身下。 当她定睛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双手已经被他一直大手捉住,高举过了头顶。 她慌乱的模样,就这样***裸的撞进了他深黑色的眸底的浴望,可是她还在硬撑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微微的冷哼,冷冷的不屑道:“陛下,你捉女人上床的本事还真的一流,也不知道是跟哪个女人练出来的。” 轩辕殊珺毫不避讳:“以前,那个女人也像你一样,跟朕欲擒故纵,但是,每一次被朕压过之后就会变得服服帖帖的。安安,朕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贞洁烈女。趁着朕对你还有耐心的时候,乖乖的听话,朕就会温柔的对待你,这样你也能少受一些罪。” 一听到‘那个女人’,安可儿就感到十分的反感!特别是想到轩辕殊珺也曾经和她如此的亲昵,她就更是一股无名火。 “放开我!” 安可儿奋力的挣扎着。 轩辕殊珺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制服住了,虽然是给她检查伤口,但是那一副漫不经心的剥她衣服的样子,看上去确实十足的邪恶。 他悠然道:“你在挣扎什么?你现在朕的手掌心,朕想怎样就怎样。” 此刻,安可儿的脑门直冒冷汗! 并不是因为轩辕殊珺在脱她的衣服,她被他脱衣服,已经都脱到已经习惯了。 她担心的是,医书里说的,七个穴封住的时间不能间隔套厂,不然就会失效! 她一着急,把心一横,直接吻上了男人唇瓣,狠狠地封住! 轩辕殊珺忽然被吻住,身体蓦地一僵,然后黑眸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没想到今天这只倔强的小野猫,这么容易的就投降了,他反应过来之后,就立即把主动权夺了回来,狠狠地,深深的吻着。他素来不喜欢甜食,可是他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爱上了她的身上那种香甜得妙不可言的滋味,他恨不得溺死在她的身体里。 安可儿本想引开他的注意力,没想到却被他强势的反~攻,男性凌冽的气势汹涌澎湃的把她淹没了。 以至于当轩辕殊珺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她却没有反应得过来,反而是双手攀住了他紧致结实的腰身,她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体上,承受着男人一波又一波的狂吻,身体似被狂风暴雨洗礼着的一片单薄的叶子,摇摇欲坠。 轩辕殊珺忽然感觉到心房有些异样,莫名的压抑感,紧紧地绷着,他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那异常的心跳声,他吻得越深入,他就越是激动,心房就绷得越紧! 越吻越痛,越是痛就越是深入的吻,有种痛快淋漓的毁灭感,让他一时冲动的想和这个女人一起沉入痛和欲的深渊…… 蓦地,他的心忽然一阵绞痛!残忍的让他清醒了过来。 轩辕殊珺被迫松开了怀里的小女人,安可儿一看刚刚点的穴位已经起作用了,赶紧抬起手,对着他心房的穴位,运足了内力,一指封住了他的穴位,快准狠! 男人沉闷的一哼,痛楚的沉吟,捂着绞痛不止的心口,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安可儿立即从床上做了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立即跳下床,跑到了轩辕殊珺的身边,毫不犹豫的伸手就点上了他的哑穴。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丝毫都不敢看男人的眼神,因为只要看一眼,她就会害怕动摇。 刚想冲出门去,安可儿却发现,肚兜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从衣服里扯了出来,难怪感觉这么难为情,什么都兜不住的样子…… 没办法,她至少要先把肚兜穿上。她飞快的绕回了里间,在衣橱里找内衣,准备换上。 可是,就在她脱得只剩下亵裤的时候,屏风忽然被强劲的掌风扇飞了,紧接着又是一阵劲风袭来,她忽然的就被一双强壮的手臂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 轩辕殊珺心痛难忍,几乎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汗涔涔的,呼吸有些急促:“女人,你当真这么狠心!” ---题外话---第一更~ 212.【212】 轩辕殊珺心痛难忍,几乎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汗涔涔的,呼吸有些急促:“女人,你当真这么狠心!” 安可儿一咬牙,用力的掰开了轩辕殊珺的手:“陛下,我并不是想要你的命只是封了你几处穴道,你只需要静静的躺着,自行解开身上的穴道,你的身体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她没想到,男人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是这么大的力气!那一双铁臂紧紧的箍着她,半分都不肯松开撄。 冷魅如魔音一般的男声在她的耳边,沉沉的响起:“安安,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逃出朕的手掌心了?朕告诉你,你永远都是朕的,这一辈子都休想逃离……” 安可儿被他从背后抱住,双手也被束缚住了,她的力气弱小,根本挣脱不开,对于强壮的男人来说,她的力道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 她真是没有见过怎么难缠,这么难甩的男人!偏偏他又这么强大得无法撼动……就算她早就把他当成了男朋友,特么分个手也不至于这么难啊!好说歹说他不听,逼急了直接跳墙她也跑不掉! 安可儿真是急疯了,狠狠地一脚跺在了男人的脚趾上,如果她穿的是高跟鞋,那么此刻男人的脚趾头肯定就是废了! “轩辕殊珺!你放开我!我忍你很久了!我不是你他妈的私有物品!”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她真的是被逼急了跳墙。因为今天她用刀挟持了他的亲弟弟,轩辕殊珺肯定会对她发大火偿。 她深知一条真理,要消除别人的火气,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他清旧账,然后比他发更大的火! 以火灭火,以毒攻毒! 他在紧紧的贴在安可儿的身后,胸膛贴着她的背脊,一只手臂还住了她的纤腰和双手,用一只手向上,不轻不重的环住了女人柔软的胸部。 轩辕殊珺除了忍着心头的绞痛,眉头微微的紧锁之外,神色冷峻淡漠,语气甚至还有些悠然,菲薄而优美的唇瓣勾起一丝深不可测的冷笑:“安安,你胆敢对朕出言不逊,还胆敢冒犯朕,不管哪一项,都足以让朕诛你九族。” 安可儿不喜欢他这样趁机占她的便宜,轻啐一声,冷哼:“哦,是吗,那我真的是好害怕啊。如果你真的找到了我的九族,别客气,请你把他们全都宰了,以后我跟你就有血海深仇了,这样我每次冒犯你的时候,就能更加的理直气壮了。这样,我们闹翻得也能更彻底一些!” 轩辕殊珺哑声失笑,肆意的摸索着,声音冷峻逼人:“安安,不要对朕这么狠心。想想我们之间的种种,你忍心吗……” 安可儿反唇相讥:“那你想让我怎么对你。我记着你几次救过我的命,如果想睡我的话,那我也没设么好推辞的。可是你真的太贪心了,居然还想把我当成你的囚犯一样关在皇宫里一辈子。抱歉,你这种恶心的做法已经抵消掉了你对我所有的恩情。你也别想我会想对待恩人那样,好生待你。” 轩辕殊珺似乎真的是胸口疼的厉害了,环着她的胸,低着她的身体,紧紧的压向自己的胸膛,她柔软的身体就像是这个时间最好的止痛的解药,让他无论如何都放不开手。 虽然痛彻心扉,但是却缓缓的勾起了唇角,语气却依旧冷魅邪肆:“如果你待朕的心,能像你的胸部一样的柔软,那从此刻起,已经过去的一切,你所有的一切,朕都会对你既往不咎,如何?” 安可儿红着脸,玛德,这个男人又占她的便宜! 她抿起唇角,冷冷一笑:“我的心像你的某个地方一样,有时硬有时软。它大部分时候都是软的,很不巧,它此时偏偏是硬的!” 说完,安可儿就抬起手肘,朝着身后重重的一击,因为两人之间很萌的身高差,安可儿这一胳膊肘,就重重的捅在了他坚实的腹肌上。 “好疼!” 别误会,这一声是安可儿叫出来的。 没错,被打的不疼,反而是打人的那个人,疼得眉头纠结不已,“嘶嘶”的抽着凉气。 轩辕殊珺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疼得漂亮的小脸都皱成了一个包子,不禁的有些心疼了,环着她的手臂,也不自觉的松开了一些。 安可儿欲哭无泪,这果然是传说中的铁打的男主!轩辕殊珺天天日理万机,连后妃都没时间宠幸,这身肌肉他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当真三百六十五天都就在腰上腿上绑沙袋,穿特制的铁靴?特么,谁见过心机这么深,毅力这么坚的皇帝啊! 忽然,他松开了一只手,轻柔的摸上了她疼得不得了的胳膊肘,轻叹一声:“安安,不要再跟朕作对了,你力量不够,不过是给自己找罪受,也给朕找些不痛不痒的小麻烦罢了。你乖乖的听话,乖乖的待在朕的身边,嗯?” ‘嗯’你,妹! 不要发出这么性感的鼻音诱惑她好不好,明明知道她是个色女,这不是存心让她腿软吗? 安可儿果然腿软了——在男人‘声色’俱厉的攻势下,又时又软。 轩辕殊珺的心机真的很深,因为他心绞痛,所以就紧紧的搂个女人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运气突破穴道,还能化疼痛为力气,紧紧的困住安可儿,让她插翅难飞! 安可儿沮丧万分的被他困在怀里,仔细的总结这一次逃跑失败的原因,懊恼不已。 她在放倒了轩辕殊珺之后,就不应该在又折回来继续穿肚兜了,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说实在的,古代的肚兜松松垮垮的,根本兜不住什么,根本挺不起来,穿跟不穿实在也没什么两样! 可是,在关键时刻,安可儿往往节操上身,接受不了自己真空奔跑…… 没过一会儿,轩辕殊珺就把心房上被封住的七个穴道解得差不多的。他心口虽然还是有些绞痛,但是也没有疼得那么厉害了。 于是,他手上的劲道也渐渐的平稳而且能够控制了,轩辕殊珺俯下身,暧昧的贴着她柔嫩的骨,沉声道:“安安,你到底是舍不得对朕下狠手,穴道没一会儿就被朕轻而易举的解开了。” 安可儿被折腾得又软又累,无力的叹了口气:“你别自作多情,我就是第一次对别人下手,没经验,穴位大概点得不是很准。下一次再让我逮到机会,你就没这么好过了,一定让你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来!” 轩辕殊珺一指点住她的穴道,然后将她打横抱起,直接逮到了床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丝银荡低笑:“最后一句,朕如数奉还。” 结果,她有被他抱到床上去压着了。 刚刚她那么卖力,那么惊心动魄,还差点逃跑成功,在他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安可儿莫名的觉得有种挫败感。 她被平放在床上,然后,轩辕殊珺也和着衣服躺了上,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体紧紧的贴着她,亲密得几乎没有一丝的空隙。 她被点了穴道,身上不能动,只能默默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肆虐。 可是,她闭上眼睛等了好久,他都不见动静。 渐渐的,从她的身后,传来了男人气息平稳的呼吸声,他好像是浅浅的入眠了。 他轻柔的鼻鼾声,伴着水竹轩里婆娑的竹叶喧哗,还有不远处若隐若现的流水声,竹林里的风,还带着竹叶特有的清新的气息,清凉舒适,让人感到十分的催眠。 她想打哈欠,可是,被点了穴道,全身肌肉僵硬,完全动不了。 安可儿掀起眼皮,抬头望了一会儿天,现在已经是午后,午后小憩,最是能被让人入睡的。 可是,她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就抱着她睡着了? 机不可失,安可儿闭上眼睛,赶紧运气调息,想尽快的解开自己身上的穴道。 没想到,他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就连她身体内部的气息,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醇厚低沉的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不要动,就让朕这样抱着你睡一会,朕昨晚一夜没睡。” 一夜没睡?昨晚轩辕殊珺是和楚王爷在一起的,黄腐成性的安可儿想,他们真会玩…… 不过安可儿也就是这么想了一下,她心如明镜,能让陛下失眠的,肯定是国家大事。 ---题外话---第二更到~今日更新毕,明日万更。感谢宝贝们的月票和鲜花,还有红包~一个一扑,全部按住亲~ 213.【213】趴在他的胸膛上,研究着他的睡姿 他把下巴深深的埋进了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里,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男性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透着一股疲倦的沙哑:“你乖一些,在朕醒过来之前,就让朕这样抱着你……” 他根本不想让她回答他的要求。因为她现在依然被封着穴道,轩辕殊珺并没有让听她说话的意思撄。 他的手臂圈在她的纤腰上,静静的搂着她。平稳轻柔的鼻息声缓缓的响起,带着男性醇厚的气息,温热的,一点一点的喷洒在她柔嫩的颈窝上,呵得她酥酥痒痒的,有些受不了了…… 她的心底一阵收紧,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也有疲倦的时候。 一直以来,安可儿都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的精力和体力逆天,好像是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的。当他忙起来,玩命的加班处理政务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倦容,时时都是容光焕发,光芒万丈的样子。 她忽然很想看一看他此刻疲惫起来的样子,会不会像个孩子一样? 安可儿拼命的扭着脖子,想往后看,凝神屏息,悄悄的,一点一点的冲着穴道。 终于让她成功了! 她试探性的动了一下,轩辕殊珺估计是真的睡着了,抱住她的腰身的劲道也渐渐的松了,本来是侧卧着的身躯,渐渐的倒下,变成了仰卧。可是,即便是睡着了,他的手臂也是无意识的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那种倔强的执着,就像一个孩子不肯放弃于他钟爱的玩具。 玩具么?安可儿忽然觉得黯然伤神。陛下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子,他绝对不容许有人跟他平起平坐,也不会让任何人能挟制他,所以,即便他口口声声说着你是他心爱的女人,也不会真的把你捧得高高在上,你必须是他的附属品,你的一切都必须以他为大偿。 那个明妃,不也是他心爱的女人?明妃背叛他,威胁到他的皇朝之后,还不是该抄家的抄家,该灭族的灭族。 她伸出了纤柔白嫩的指尖,试探性的轻轻的摩擦他那弧度优美得堪称标本的薄唇,男人却依旧微微的阖着眼,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应该是深深的睡着了。 安可儿本来想跑,但是当她看到轩辕殊珺那毫无防备,熟睡的俊颜,她又不忍心吵醒他。她完全是被男人的美色给吸引住了,好奇的轻轻的趴在他的胸膛上,研究着他的睡姿。 刀削一般俊美的五官,精致立体,皮肤白皙,但是略略的带和一些男性的粗犷和英气,不管何时,再加上强健的体魄,冷毅的气质,唔……真是极品! 美色当前,她真的是动员了身上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扑上去。 其实轩辕殊珺还没明白过来,他也许是霸道惯了,每次都喜欢用强的。其实他根被不需要强来,他只要把衣服脱了的躺在床上,让安可儿蹲在边上看个十分钟,她就会忍不住,自己扑上去了! 安可儿色眯眯的趴在他的胸口上,默默的咽着口水,她不用想都知道,她此刻的眼睛肯定是冒着绿光,像狼一样,而且还是母的! 安可儿狠狠地咬着牙,然后闭上眼睛,她不能再这样继续的沉迷男色下去了!她屈起了一条大腿,然后弯腰从靴子里抽出了匕首,然后她纤细的小手,慢慢的摸上了他的胸膛,轻轻的把他的衣襟挑开。 然后,一片结实健美的胸肌,就呈现在她的眼前,一览无余。 她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擦!真的好想趴上去舔…… 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一只手举着匕首,另一只手数着他的肋骨,找穴位。 用内力点穴道,用内力可以破解,但是,如果在大穴上插一刀……那就是没办法解开的,可以让人昏迷,甚至进入假死的状态。 司徒老头曾经悄悄的教过她,用这个办法假装自刎,然后司徒老头给她‘收尸’,这样她就能逃出皇宫了。 可是,她怕疼,也怕死。一直都没敢这么干。况且,安可儿并不认为她死了之后能被好好的安葬,按照陛下对她的那种疯狂的占有欲,她的遗体应该是会被做成标本,冰冻起来,以供他日后观赏,怀念。 寒光闪烁的匕首举在他的胸膛之上,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位置应该是没错的,这个位置不会伤到内脏。她的手有点抖,这一刀下去,万一她捅偏了,捅深了,哪怕是多捅了一寸。 她轻叹了口气,她只是想他跑而已,有必要伤害他吗?可是,不把他弄残了,她是绝对跑不出去的。 轩辕殊珺说过,她想逃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他。 可是她现在就是想弄残他而已,她都下不了手。 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刀柄,越攥越紧,但是却始终都下不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轩辕殊珺的内侍站在门外通报,内侍们都是轩辕殊珺的心腹,知道陛下和郡主关系暧昧,陛下此时又没有出来,可能是两人在里面交颈燕好,他们真心是不敢打扰。 内侍官通报的声音都不敢太大:“郡主贵安,奴才有事禀报。” 门外忽然传来的人声,让安可儿蓦地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匕首收了起来。 内侍官没听到安可儿的回答,就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郡主贵安,您是否在午憩,那奴才就不打扰了。先让楚王爷的人候着,等郡主您起来了再说。” 安可儿纤细灵巧,本来他熟睡,长臂桎梏着她也不是很紧,她像只鱼儿一样,灵巧的从他的怀里溜了出来。 可是她却没注意到,就在她背过去的那一瞬间,躺在床上的男人,蓦地睁开了。 他一直都是清醒着的,安可儿刚刚的一举一动,他都是一清二楚。他装睡,就是想看一看,安可儿是不是真的会对他动刀子。 他微微侧目望着她,眼眸冷峻而幽邃,深深的注视着她远离的背影,优美的薄唇无声的交织成一句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安可儿在门后飞快的整理好上衣,然后迅速的把门打开了,两个内侍官并没有离开,而是尽职尽责的站在门口候着。 两个内侍官一见到安可儿打开门,就立即恭敬的行礼:“郡主贵安……” 安可儿赶紧把手指放到了唇边:“嘘!陛下在午憩,不要吵醒陛下。” 内侍官们立即噤声。 安可儿继续说:“你们轻手轻脚的,静悄悄的去把楚王爷送给我的礼物拿过来,动静不要太大。” 内侍官们点头应允,迈着极轻极快的脚步走了。 她陷入了一阵深思。 楚王爷虽然表面上对她很客气,但是,实际上似敌非友。这个谜一样的美少年,深藏不漏,深不可测。而且,她到现在还不明白,楚王爷刚刚到底为什么巴巴的跑过来看她,还跟她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 安可儿背靠着门框坐在门槛上,望着天空发呆。她很在意轩辕楚,总觉得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也许会是她最大的阻碍。 不一会儿,内侍官们就捧着托盘,奉着礼品,迈着轻快的步伐,静悄悄的回来了。 内饰官们看着郡主坐在的门槛上,他们也不敢站着,奴才的原则就是,不能高过自己的主子。 于是,他们几乎是头顶着托盘,像只虔诚的乌龟一样,跪着爬过来的。 这种卑微到夸张的举动,让安可儿受到了惊吓,吓得她整个人都贴在了门板上。 她不仅感叹:做个奴才而已,要不要这么拼!非要这么拼才能活下去的话,那干脆死了重新投胎算了。 他们终于爬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安可儿想被鱼刺梗在喉咙里,有些难过的说:“以后私下见我,不用跪我,我不爱看你们又跪又爬的样子。” 内侍官们?惶恐,低声的询问着,是不是他们爬的姿势不好看,惹郡主不高兴。 安可儿想了想:“不,跟你们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乌龟而已。成群的乌龟更是让人心烦。” 内侍官们不明觉厉,人人自危。 安可儿不在理会这群乌龟了,她接过了楚王爷的送来的精致礼品盒就把门关上,在门后面打开盒子,一看,那竟是一幅画轴,而且是一副被火吻过的画轴。 她的好奇心和恐惧蹭的蹿起,迫不及待的打开那副画轴。 看清画轴的那一瞬间,眼眶里的泪水顷刻濡湿了双眼。 ---题外话---第一更~ 214.【214】我救了你的命,所以,要你一辈子 看清画轴的那一瞬间,她眼眶里的泪水顷刻濡湿了双眼。 那副画上,画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和她很像,很像,简直就是三十岁的她的模样,唇边含笑,神清骨秀,见之忘俗。秋水般轻灵的明眸,清秀的瓜子脸,桃花般笑靥,浅醉迷人的梨涡,简直就是和她的原版。 而她的手边牵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精致灵气的五官处处可见她的影子。 晶莹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那副画轴上,打在她的手背上。 安可儿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她茫然的望着那一幅画: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看到这一幅画,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哭,还有,心底隐隐作痛。 她用手背擦掉了蒙住的眼睛的泪水,纤纤玉指轻轻的抚摸着那画轴上,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指腹一寸一寸的抚过画上的每一笔,她从小就擅长国画,她能从笔墨上看出画家的一些特征偿。 按着这幅画的笔锋,这画家应该是一个腕力极其深的成年男子。 安可儿一眼这幅画落款的地方已经被大火烧掉了,可是,如果仔细辨认的话,还是能从焦黑的边缘看出‘吾妻’这两个字。 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明明不难过,可是却不由自主的哭着。那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她的身体在难过。 忽然,安可儿明白了过来!看到了这幅画卷,真的是原主的身体在难过! 这画上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而画这幅画的男子,就是她的父亲!而这画上的女人,应该就是轩辕楚说的那‘第三个女人’! 安可儿猛然打了一个机灵! 轩辕楚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但是轩辕殊珺还不知道。轩辕楚有些不太确定,所以,把这幅画拿过来……试探她? 轩辕楚究竟是什么意思?! 安可儿赶紧擦干净了眼泪,立即回屋里去找了一根火折子,然后跑到屋外,就近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然后就开始烧画! 火舌斯文的吞噬着被烧了三分之一的画轴,跃动的火光在安可儿的眼中,十分的耀眼,刺目。 埋藏在她身体里的潜意识,对这幅画是相当的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一看到这幅画就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可是这幅画,是在大火中被抢救出来的,那就证明了它应该被烧毁,它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留着它,对于她来说,就是个祸害!或者,楚王爷就是想趁着轩辕殊珺也在水竹轩,所以才将这幅画送过来,凭着轩辕殊珺的聪明敏锐,他一定能一眼肯出这幅画的端倪。 刚刚她‘真情流露’,一看到画轴就流眼泪的情景,要是被轩辕殊珺得个正着,那她真是百口莫辩。陛下肯定不会再相信她是‘失忆’的……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男性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安安,你在干什么?” 安可儿吓了一跳,立即转过身来,看见轩辕殊珺就站在她的身后! 她不知道轩辕殊珺是什么时候醒的,如她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多少,如果他看见了刚刚她对着画像流眼泪……那简直是不堪设想! 安可儿苍白着一张脸,此刻她只希望那幅画儿能立即变成灰,烧得连渣渣都不剩下! 轩辕殊珺在绿竹荫下,长身玉立,身姿凛然,淡淡的望着安可儿,审视着,疑惑着:“安安,回答朕,你在烧什么东西。” 她此刻的心,十分的慌张。她努力的保持着镇定,然后,她听见自己用冷静的声音缓缓道:“我在烧楚王爷送给我的礼物。” 轩辕殊珺凌厉的眼眸淡淡的一眼扫过地面,火舌正在吞噬着最后一片画纸,他不明所以,但是却能感觉得事情十分的不简单。 因为轩辕殊珺从来没有见过安可儿有紧张得脸色发白的时候,而且她的眼眶红红的,竟然好像是哭过的样子。 他看得心头一紧,走过去,轻轻地把她拉进来自己的怀里,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哭了?” 安可儿不敢回答。 她想,她必须先要和楚王爷在见上一面,好好谈一谈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她轻轻的挣开了轩辕殊珺,姿态抗拒,语气冷淡:“不用你管。” 瞬间,轩辕殊珺一个反手将她的手腕紧紧的扣住了,用力的拽向自己的怀里,狠狠的捏着她的手腕:“朕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以为朕舍不得伤你,你就能恣意妄为,朕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他眼中的狠厉,让她的小心肝狠狠的一抖! 她知道他并不是在吓唬她,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个男人并非为了而伪装出来的。安可儿十分的确定,轩辕殊珺如果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收拾她,肯定是毫不手软的。 怪只怪她命不好,没有穿越成皇帝,而是穿成了一个全家死光,身世不详的小宫女。要不是她的脸长得好看,她现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安可儿紧紧的咬着唇瓣,忍着手腕上,那几乎可以捏碎她手骨的力道,疼得她的眉心紧锁:“我刚刚是在烧楚王爷送给我的画!烟熏了眼睛,所以,我就被呛出了几滴眼泪……就这样,你爱信不信!干脆掐死我好了!” 轩辕殊珺看着她疼痛的蹙眉,手上的劲道才稍微的松了送:“为什么要烧画?” 安可儿疼得眼泪一直不停的往外冒出来,气愤的撅着小嘴:“因为不值钱!” 这个借口,让轩辕殊珺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要是这幅画值钱,那安可儿是肯定不会舍得烧掉的。轩辕殊珺是见识过的,她本身就是鉴赏名画的行家。 他心底想笑,但是,此刻他又正在气头上,脸上的肌肉僵硬得扯不出一丝的笑容来。 在他的心中,安可儿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她清新脱俗,却也贪财好色,不仅聪明善良,也诡计多端,再往后,她甚至有可能会变得不择手段。 轩辕殊珺忍着不笑,同时也必须忍着不发火:“安安,因为别人送的东西不值钱,就毁弃,这是十分没有教养的举动,你早晚会成为帝妃,不能再做这么低级幼稚的事情。” 安可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随口胡诌的理由,轩辕殊珺居然相信了…… 他一只手擒住了她的皓腕,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臂紧紧的圈住了她的纤腰,音色冷厉:“安安,朕在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在试图逃跑,不要在试图挑战朕的底线。” 纤秀的小下巴一抬,她十分的有态度,有脾气,微微的哼着:“你不关着我,我会逃跑吗?!我还是那句话,你想睡我就睡,我当报你的恩(也当是享受免费性的服务)!但是,你一直把我困在宸宵宫里,甚至是软禁在水竹轩里不放我出去,我是绝对不答应!”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争取行动自由。她今天破釜沉舟的又逃跑了一次,轩辕殊珺估计是不会相信她,不会再给她女官的位置,让她行动自由了。 安可儿很悲哀的想,就算是无风无浪的当上了宸宵宫的首席,她也未必就能行动自由。轩辕殊珺照样不会放她离开宸宵宫半步。 冷峻逼人的俊颜,缓缓的绽出了一丝邪魅的笑意:“我想睡你,你就给睡,是当真?” 安可而被这种***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阵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唔,当……当真……” 轩辕殊珺接着不慢不紧的问道:“那你不时时刻刻都待在宸宵宫里,那朕如何能想睡你,就睡你?” 安可儿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他邪肆而霸道的气息渐渐的侵袭过来,俊美的五官渐渐的在她的眼前放大,他哑声低笑着:“你也知道朕对你有过多次的救命之恩,既然你打算肉偿,拿也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安可儿被他逼得避无可避,又挣扎不开,她觉得刚刚真是蠢极了,简直就是自己刨了个坑,自己跳进去!这个男人的脑子怎么转得这么快,就知道钻空子! 安可儿如临大敌般的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问道:“那……那总得有个期限啊,我不可能没完没了的给你睡!你救过我的命没错,可是,也不能谁救了我的命,就能要我一辈子啊。那青衣还救过我的命呢……” ---题外话---第二更~ 215.【215】我就是在诱惑你,那陛下肯不肯不上钩呢? 安可儿硬着头皮问道:“那……那总得有个期限啊,我不可能没完没了的给你睡!你救过我的命没错,可是,也不能救了我的命就要我一辈子啊。那青衣还救过我的命呢……” 最后一句话,安可儿说得非常的小声,小声得连蚊子听了都觉得骄傲。 可是,轩辕殊珺却字字都听得真切入耳,他的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冷谑,目光阴鸷骇人:“那你是不是也想陪他睡几次,报恩?” 她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安可儿,拿出点骨气来!你说得又没错,凭什么服软!她不怕死……因为轩辕殊珺现在还不舍得杀她,因为还没奸…撄… 自从穿越到古代,有了这样一张绝世美女脸,一遇到男人就被调戏,甚至连心有所属的慕容九都会偷亲她,安可儿已经有了非常深刻的领悟,不管她是什么时候死,为什么而死,她最终都只会有一种死法,那就是先奸后杀。换言之,只要还没被奸到,她就不会死得这么快! 安可儿十分硬气的睁开了眼睛,冷媚妖娆的望着他:“陛下,你不要把你脑子里恶心的想法,强加到我的身上。我跟你不一样,我只会和我喜欢的男人睡。”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所以,他是你喜欢的男人,所以,她只愿意给他一个人睡? 菲薄的唇瓣随即绽出了一丝浅薄的笑意:“这一点,朕和你也是一样的。偿” 她不屑的冷笑着:“不,我们不一样。我在某一个时间段里,只能喜欢一个男人,但是你却能同时喜欢至少两个以上的女人。” 轩辕殊珺唇畔的笑容渐渐的僵住了:“安安,谨记妇道!女人要从一而终,我是你的男人,你就一辈子只能喜欢我一个。朕就算再喜欢你,都不会独宠你一人,后宫的生存之道是细水长流,你若妄想独占朕一人,迟早会招致灾祸。朕就算是为了保护你,也不会将万千宠爱都集与你一身,希望你能明白朕的用心良苦。” 安可儿不想骂脏话,但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用心良苦?苦你妹!老娘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一起去吃这个苦?! 安可儿心里是这么想的,就真的冷笑出声了:“我不喜欢吃苦,谁愿意去吃谁去吃,总有个把犯贱的,一往情深的妹纸,会愿意为了陛下去吃这个苦的。” 轩辕殊珺不悦,目光冷峻,微厉:“你不愿意?” 她挑起纤眉,笑得妖冶:“当然不愿意。我可不喜欢吃苦,我只知道人生苦短,要快活,要极乐。陛下,其实你根本不用囚着我,强我。你大可以就放宽了心,把我放出去。若是几日不见,思念的紧,我说不定就会自己脱光了,爬上陛下的龙床。”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眸色一沉,圈住她的腰,勾唇冷笑:“你又想,诱惑朕放你出去,嗯?” 安可儿苦笑,没想到,不由自主的又走起来卖肉的路线,不过她也就这点资本了。就算她真的敢跟轩辕殊珺闹翻,那她也是仗着男人对她的宠爱,才敢甩他脸色看。 她轻媚一笑,靠进他的怀里,脚尖勾上了他的小腿,若有若无的蹭着:“是啊,我就是在诱惑你,那陛下你肯不肯不上钩啊?” 她的滋味,活色生香。暗沉的黑眸深深地将她锁在自己的眼眸里,他一直都厌恶她跟后宫那些妖艳的贱货,可是这个女人比她们更妖,更騒,却偏偏让他不能自控…… 在她纤腰上摩挲着的大手猛地一使力,几乎是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小蛮腰,一把将她抱起,让这个妖冶靡丽的小女人坐到了画轩的凭栏上,那凭栏刚刚好和他的大长腿是一个高度,一切都契合得十分的巧妙。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俯下身,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声音沙哑:“朕上不上勾,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小妖精……” 安可儿不悦的扁扁嘴:“陛下,你能厚道点么。我能不能解除软禁,那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你非得说得这么模棱两可的。那你干脆明码标价得了,哪怕是我让你睡一次,你就给我放一次风,让我出去玩一次也好啊。陛下,你这么狡猾,以后谁还能跟你一起愉快的玩耍?” 轩辕殊珺哑声失笑,继续享受着柔滑细腻的肌肤:“确实,你的自由就是朕一句话的事情,就能解除你的禁闭。安安,你那么聪明,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松口?” 她闹了个大红脸,是的,她这么腐,当然知道是男人什么时候耳根子最软。可是,毕竟没经验,她也就是听说而已,并不确定。 她咬牙,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她也就没什么好推辞的了,开干! 安可儿直接扑了上去。 …… 柒柒高高兴兴的一路跑进了水竹轩,想要来告诉安可儿,青衣大哥已经醒过来了,可是她没想到,刚刚拐进画轩的长廊里,映入眼帘的确实这般不堪入目的场景,柒柒惊呆,然后是愤怒! 柒柒估计是从小抱着黑猫抓老鼠长大的,所以,她从小就很有正义感。 她愤然不平的拾起来起了地上的石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往男人的耸动的身体上砸了过去! 当然,她扔出的这块石头,并没有砸到轩辕殊珺的身上,因为在暗处捂着眼睛的暗卫们已然跳了出来,把那块石头给拦截了下来。然后,他们就把柒柒当成刺客给抓起来。 轩辕殊珺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打断,虽然有些恼怒,但也还算是颇能自持,气定神闲的把身上被扯乱的龙袍整了整。 安可儿的脸皮,时薄时厚,她本来就是厚着脸皮要讨好轩辕殊珺的,打算在野外把激情挑起来了之后,在进房间,所以她也不大会在意被人看见。可是,当安可儿看到柒柒的时候,她的脸皮顺便变薄了! 看来,以后在柒柒的面前,她的人是没法做了。 柒柒被暗卫们押了过来,然后按到地上去跪着,柒柒愤愤不平的瞪着他们:“你们……你们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们不是义父和干女儿吗!” 安可儿尴尬,她想到了最俗的一句台词:“柒柒,我和陛下是真心相爱。” 轩辕殊珺则是根本不屑于跟这个小丫头解释,直接下令:“把她拖下去,关进暗室。”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暗室? 她蓦地想起了纳兰西媛,因为纳兰西媛伤了她和青衣,所以被关进暗室,没有东西吃,也和外界完全的隔离。暗室应该就是俗称的小黑屋一样的地方。 柒柒只是撞破了他们的奸情,又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她就被关小黑屋,这也太不公平了! 安可儿没有多想,就出声制止了:“慢着!” 柒柒已经被暗卫们堵上了嘴巴,即将要被暗卫们拖走。暗卫们一听到郡主叫停,他们都深知郡主是陛下的心头肉,所以,他们犹豫着停下了。 她转过身来,对轩辕殊珺说道:“陛下,柒柒刚刚肯定是什么都没看见的,柒柒她这几天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尽心尽力的帮我做事情,她是个十分懂事的丫头,不会乱说话的。” 说着,安可儿就转向了柒柒,干笑两声,问道:“你说对不对,柒柒?” 柒柒依旧是一双嫉恶如仇的小眼神,望着这对奸夫淫妇,嘴巴早就被堵上了,只能“呜呜呜”的悲鸣着。 安可儿僵硬的笑了下,暗卫大哥们是在是太敬业了,生怕柒柒把陛下的风流事都出去,一抓住了柒柒,就把她的嘴巴给堵上了。 安可儿只好亲自走到柒柒的面前,柒柒那张漂亮秀气的桃小嘴,被塞上了男人随身携带的汗巾,那味道又多恶心,不言而喻。 安可儿拼命的给柒柒使眼色,想让柒柒顺着她的话头说下去,然后,她就能让轩辕殊珺先暂时放过柒柒。 安可儿以为柒柒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所以,她就把柒柒的塞口巾给拔了下来。 谁知道,柒柒的小嘴刚刚被释放,张口就骂:“你!你真是不知廉耻!居然和自己的义父乱搞在一起!你不是最喜欢我的九……九公子的吗!他那么爱你,你怎么能移情别恋呢!” 安可儿一听,脸色刷白,赶紧用那条男人汗巾把她的嘴巴又给堵上了。 然后,安可儿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对暗卫说道:“咳咳,没事儿了,你们赶紧把她弄走,该干嘛干嘛去吧。” 听到了郡主的吩咐,暗卫们就不在犹豫了。于是,柒柒就一直“呜呜”着,继续被暗卫们又给拖了下去。 柒柒心直口快,说话不经大脑,安可儿也是怕了她了。安可儿额头直冒冷汗,真的,她要是晚一点堵上柒柒的嘴,估计柒柒就要把安可儿和慕容秋逸私底下有通信的事情说出来了。 忽然,轩辕殊珺一声冷斥:“慢着!把柒柒押回来,朕有话要问她。” 安可儿心想,完了! 柒柒果然是一只天生的坑货。她不禁怀疑,柒柒离家出走,估计是被家里人骗出来的吧,骗她出来然后就专门来祸害帝都人民的吧。 事已至此,她总结出了一条真理:对柒柒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暗卫们没走多久,就又把柒柒给押了回来,一直押到轩辕殊珺的面前,跪着。 轩辕殊珺亲手除下了柒柒的口塞,微微凌厉的眼眸,冷声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慕容九公子?” 安可儿躲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之后,探出了一个头来,对着柒柒拼命的摇头,示意她千万不要乱说话! 柒柒有些懵了,看着在轩辕殊珺身后手舞足蹈,急得流泪,都要跳墙了的安可儿,她迟钝的脑袋慢吞吞的一转,忽然意识到了,她家的小蘑菇,也许真的是逼不得已,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声呵斥道:“给朕说实话。” 柒柒吓得脖子一缩,就连胆子吓得瞬间小了不少,只得缓缓的点头,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是……是九公子。” 安可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凭栏上。 她以前背着陛下,偷偷摸摸做的事情,马上就要全部都曝光啦,她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轩辕殊珺英俊淡漠的脸色,狠狠的一沉:“安安郡主和你们家的九公子,一直都在私底下有往来?” 安可儿默默的捂上了耳朵,正打算着要不要装死,先暂且逃过一劫。 没想,柒柒这个时候的小脑瓜忽然开窍了,柒柒冷哼着:“她倒是想啊,蘑菇……郡主一直都暗恋我们九公子,哼,我们九公子才看不上她!她也配不上我们国士无双的九公子!” 安可儿拧眉,看来柒柒十分的介意她和自己的干爹搞在一起,向来好脾气的柒柒,现在居然对她说话都这么难听了。 不过还好,柒柒总算是没有把她的秘密给捅出去。 轩辕殊珺听了之后,凌厉的眼眸淡淡一扫,修眉微蹙:“柒柒,朕记得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216.【216】他想将她生吞活剥 轩辕殊珺听了之后,凌厉的眼眸淡淡一扫,修眉微蹙:“柒柒,朕记得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柒柒咬手指:“我……我刚刚说了什么?我自己都忘记了……” 轩辕殊珺黑瞳微微一缩,声音凛冽逼人:“你刚刚说,九公子那么爱她。” 柒柒咬着唇瓣,怯懦的一脸蠢萌:“我一着急,就把说话的先后顺序搞错了嘛,是郡主爱九公子,她常常跟我打听我们家九公子……撄” 安可儿脸色刷白。 她高估了她们之间的交情,柒柒只是想保住她的九哥而已,然后她把火盆直接往安可儿的头上扣,不管安可儿的死活,也要帮她家‘九哥’撇得干干净净的。 陛下相信柒柒了吧?不管怎么说,她和慕容秋逸私通,跟她暗恋慕容秋逸……这两者比起来,还是后者的给她造成的伤害会比较小一些。 轩辕殊珺听了柒柒的话,锋利如同冰刀一般的目光,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偿。 那刀子一般锋利的目光让安可儿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轩辕殊珺危危地眯起俊美的眉目,冷峻漠然:“押她下去。” 看着柒柒被暗卫们押下去,安可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柒柒的嘴终于又被堵上了! “你们都滚远一些。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是,陛下。” 暗卫们都十分的识趣,知道陛下被打断的,很扫兴,后果很严重! 所的有人都退下了,只剩下轩辕殊珺和安可儿两个人,现场一片诡异的静谧。 一阵放肆的风从竹林间呼啸而过,带起一阵清冷而婆娑的竹喧声,沙沙作响。仿佛生个世界都充满了水竹喧哗的清响。 这声音,真吵。她那秋水一般明净的明眸,闪过一丝狡黠。 轩辕殊珺用清冷而倨傲的背脊对着她,声音冷到了极致:“朕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一秒,两秒,三秒…… 大三分钟过去了,他的身后没有任何的反应,轩辕殊珺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蓦地转过身来,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轩辕殊珺的黑眸里澎湃着滔天的怒火,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到了这种时刻还敢在逃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厉声道:“来人!” 因为暗卫们怕打扰了陛下野战的兴致,所以大家滚得都有点远,轩辕殊珺黑着脸,中气十足的低吼了三声,惊动了大半个水竹轩,暗卫们才从远处翻滚着脚底板全都飞奔了过来! 轩辕殊珺的脚下,跪了黑压压的一片:“拜见陛下!” 因为大家都是先后赶到,声音也是一片的参差不齐。 当轩辕殊珺看到水竹轩里大半的暗卫都跪在了他的脚下,他额上的青筋暴起,这群蠢货,现在全都离开了自己的岗哨,安可儿此刻趁机逃出去,简直就是太方便了。 他想发火,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大动肝火。他强行把自己的火气给忍了回去,狠狠的咬着牙,只觉得此时如果将他的心肝剖开,那里面肯定都被火气给憋成了焦黑色。 他狠狠的咬着牙,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才睁开了一双冰冷俊美的眼眸,寒声道:“郡主逃走了,你们立即去把她捉回来,她若是反抗,就打断她的腿!” 暗卫们苦不堪言,面面相觑,却没有立即行动。 轩辕殊珺,不怒自威,冷喝道:“你们都要造反?不听朕的命令,都拥护郡主了是不是。” 其中一个稍微心直口快一些的暗卫头目,硬着头皮,承载着众人的希冀,出列。 “回陛下。卑职等侍奉郡主多日,郡主生性活泼,常常捉弄卑职等,其实在郡主的眼里,她这都是和卑职等在……在玩游戏。陛下,您平日里严肃,威仪,郡主难免会觉得无趣,卑职等认为,郡主是想和陛下玩‘来啊,来啊,来追我啊’的游戏。陛下不要认真,和郡主生气,郡主其只是想和陛下玩耍。” 她果然是在玩耍?玩他,耍他? 忽然,轩辕殊珺的黑眸里略过一丝疑惑,和鄙夷:“这是什么游戏?名字取得这么的荒淫?” 那个心直口快,憨厚的暗卫已经被身后的人捂住嘴巴拖下去了。身后的暗卫们还各个低声训斥他,让这个直男不要坑害郡主! 轩辕殊珺冷眼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水竹轩的暗卫们竟然在他的面前都干造次,他心头又是一阵愤怒。他现在才明白,安可儿最大的本事就是很会收买人心。水竹轩的暗卫们,基本上没有哪一个不是向着她的。 轩辕殊珺勾起唇角,嗜血的冷笑:“是不是朕上次没有真的斩了凌烈,所以,你们一个一个才都敢这么放肆!” 暗卫们瞬间都安静了下来,然后纷纷慌乱,全部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一个都用脸贴地,趴好,虔诚且恭敬。 轩辕殊珺冷哼着,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因为他平时太宠着安可儿了,水竹轩里的暗卫们才仗着郡主,才这般的放肆大胆。他们居然都不会在第一时间服从他的圣旨了。 轩辕殊珺忍着火气,冷冷的发了一通高智商拷问,这才从支支吾吾的侍卫们的口中,把那个荒淫的游戏给彻彻底底的盘问了出来。 原来,这是安可儿为了让柒柒从青衣重伤,以及青衣对柒柒无感的阴影里走出来,特意编排出来的游戏。 其实非常的简单,就是女孩子拿着一条丝巾在沙滩上奔跑,然后五六个高大威猛的晒成古铜色的壮汉光着上半身的在后面追,壮汉们还要放慢速度假装追不上,女孩子一边跑,还要一边说“来啊,来啊,来追我啊”,随意的不间断的欢闹着,一直玩,一直追,直到女孩子抛开情感的阴云,嗨起来为止。 又黄又腐的安可儿,将其命名为‘雄性荷尔蒙阳光治疗失恋法’,俗称‘来啊,来啊,你来追我啊’……的游戏。 只有女人才懂,观赏一排体格威武的壮汉裸上半身慢跑,会觉得世界都充满了阳光。柒柒就是这样被治愈的。 因为皇宫里没有沙滩,所以,安可儿就要求他们在水竹轩的浅水处玩这个游戏,帮柒柒治疗心灵创伤。 轩辕殊珺的脸,已经黑得想锅底一样了! 暗卫们赶紧解释道:“当然,请陛下放心,卑职等并没有脱掉上衣!” 就因为他们没有脱掉上衣,所以,安可儿刻意把水都浇在了他们的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贴着紧致而结实的肌肉,体格强壮的暗卫们湿身诱惑,比全裸还刺激。 轩辕殊珺扶在画轩上的手微微的抽搐着,太阳穴上的青筋跳的十分的欢快,脸色气得微微发白咬牙:“这个好色成性的小荡妇,不知廉耻。” “啪”的一声,轩辕殊珺手下的一截碗口粗的凭栏,不堪手劲儿,碎成了渣渣。 暗卫们都不敢出声,全都像乌龟一样趴在地上,听候着陛下的圣旨。 他的声音冷酷得没有一丝情感,说得不慢不紧,却也字字清晰:“全部听令,捉住皇甫安,将她押回水竹轩听候朕的发落。不管她反抗还是顺从,只要捉住了她,就立即打断她的腿。” 等这一次,再把她捉住,他一定要打断她的腿,然后再给她栓上一条链子绑在床上,把她时时刻刻想男人的饥渴病,好好的治个彻底! ===================================================== 一整个下午,轩辕殊珺都在璟瑄殿处理公务,暗卫们每个半个时辰就汇报一次搜查的结果,整个宸宵宫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安可儿的一根头发。 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惹怒了。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他的火气却好像跟着太阳一起落下去了一样,竟然开始有些担心起了安可儿。 这个蠢女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觉悟,有没有落进别人的陷阱里。在这个皇宫里,所有人都想将她生吞活剥。 “啪”的一声,轻微的声响,他掌中纤细的朱砂笔从中折断,狼毫笔锋带出的字迹,力透纸背! 当然,想把安可儿生吞活剥的人,也包括他自己! ---题外话---第一更~ 217.【217】今晚给朕,你就是皇后 “陛下,楚王求见——” 传令官在门口通报,轩辕殊珺略略抬眸,薄唇轻启:“宣。” 轩辕楚身着青色玄鸟的锦袍,华贵淡雅,清隽俊逸,过分白皙的肌肤显得他有些许的孱弱,却更添了几分养尊处优的斯文,秀气。 轩辕楚走到大殿的中央,对着御座一拜,脸上绽出来的浅笑,温雅和煦:“臣弟拜见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座上,刚刚因为担心安可儿而脸色凝重的轩辕殊珺,此刻俊颜上弥漫着的阴郁渐渐化开,优美的唇角缓缓的弥漫出了笑意:“平身。”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不会从他的身边逃离,那这个人肯定就是他的弟弟,轩辕楚偿。 母皇在世的时候,长达十年的叛乱,让他们兄弟俩流落民间,相依为命,吃了不少的苦。 “皇兄,宸宵宫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是不是跟安安郡主有关?” 轩辕殊珺脸色一沉:“她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查。” 楚王爷悠然的坐在客卿的座位上,抿了一口茶,从容淡定:“就算臣弟相查她,也丝毫都查不到,也无从查起。要不是皇兄不瞒我,我还真的不知道,她竟然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皇兄你为了这个小美人,这真是煞费苦心,把宸宵宫禁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任何人都伤不到她半分。宫婢和内侍换了一批又一批,各路人马的眼线被皇兄一次拔除得干干净净,臣弟真是好久没见过皇兄如此狠厉的大开杀戒了。” 轩辕殊珺微微蹙眉,似有不悦:“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提起。宸宵宫没有什么小孤女,只有皇甫世家的二小姐,皇甫安,朕的干女儿,安安郡主。” 楚王爷一顿,然后微微欠身,笑得清贵淡雅:“是,陛下。臣弟以后不会在失言了。” 轩辕殊珺知道楚王也只是担心安可儿身世不详,并是不成心要和他作对,所以也并没有认真的和他生气,他扔掉了手中刚刚被他手劲折断的毛笔,又重新的换了一只,然后看似随意的询问着:“西凉军防的兵权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拿过来,凤家在蠢蠢欲动。” 楚王爷依旧是不慢不紧的喝了口茶,然后放下了茶盏,方道:“这件事情,皇兄不必多虑,臣弟天生身体有缺陷,所以上天怜见,让臣弟头脑出众,运筹帷幄之事,皇兄交给我大可放心。” 轩辕殊珺沉吟着片刻,夺权,夺利,夺人性命。楚,为了他,几乎背负了所有的黑暗。可是,他却知道,他的弟弟,曾经是多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就像,安可儿一样。 他的唇畔扯笑,冷淡,苦涩:“有你出马,朕当然放心。你来得正是时候,陪皇兄去泰和轩用晚膳。” 楚王爷拒绝:“过午不食。况且,皇兄你看起来,并不像是能吃得下饭的样子。安安郡主是不是让皇兄心力交瘁?” 轩辕殊珺修长的剑眉压得很低,他沉声道:“朕已经把消息都封锁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轩辕楚高深莫测的一笑:“皇兄,如果我猜测得没有错,她应该会把送给她的礼物,视若珍宝,然后莫名奇妙的大哭大闹,也许还会兴办法逃走。” 轩辕殊珺才明白过来,轩辕楚送给安可儿的礼物,非比寻常:“朕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她失忆了。所以,朕不会追究她的过去。” 轩辕楚一改常态,冷眼相对:“皇兄,就算她是真的失忆,可是,你能保证她永远都不会想起来她是谁?皇兄,你怎么能保证,她不是个祸害,或者,她把自己伪装起来,让所有人的都误以为她不是个祸害。” 轩辕殊珺的态度更为强硬,不容置喙:“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而且还是朕的女人,不足为惧。连自己的女人都收拾不了,朕如何治理国家。” “可她不是个普通的小丫头,她很有可能是……” 轩辕殊珺没有听他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立即就打断了楚王爷的话:“不管你认为她是谁,不要告诉朕,你也不允许在查下去,因为她不是。那幅画,她烧掉了。” 轩辕楚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敢相信:“当真?也许是她故意做戏给大家看的。” 轩辕殊珺深深的凝眸,竟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不,她没有做戏。这个世间,只有朕才知道她是谁。” 即便是亲如手足的亲兄弟,轩辕殊珺也是这个世间最尊贵的皇帝,也有轩辕楚不可触及的逆鳞。 然而,这片逆鳞,就是安可儿。 轩辕楚脸色苍白,十年前,他奉密旨抄家,在大火之中发现了一副画。 因为画上的女子倾国倾城,他震撼与世间竟有如此绝色脱俗的女人,实在不舍,所以他就把画挽救了下来,一直珍藏着。 此后,当他见到明妃的时候,发现她长得和画上的女子有些相像,精心的做过调查,发现那只是个巧合。 然而,当轩辕楚见到安可儿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 一整天,轩辕殊珺都心不在焉。就连楚王跟他商议政事,他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因为见不到她,因为不知道她在哪儿。安可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搜索的范围已经从宸宵宫,秘密的向外扩展了。 御书房里,明黄色的身影在紫色的琉璃灯光下,映衬格外的高大,孤寂,落寞。他的眼眸,幽暗如同寒潭,深不见底,端坐在一堆奏折的御案前,他的思绪却无法集中在奏折上。 仅仅是半天而已,她就从他眼前彻底的消失了。 呵!真有本事! 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朱砂笔,被捏得咯咯作响。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这样的扰乱他,他不允许!此刻,他恨不得将脑子里烦躁而凌乱的思绪全都抽出了,化成一缕一缕无形的银丝,飘到她的身边,然后将她紧紧地,缠死! “嫱大人求见陛下——” 轩辕殊珺突然被打断了思虑,手上一个力道把持不住,“啪”的一声,又捏断了一支朱砂笔。 轩辕殊珺冷着脸,凛声道:“让她滚!” 话已出口,轩辕殊珺自己也微微的惊愕,他平时对纳兰天音,并没有这么恶劣。 该死,都是安可儿影响了他的性情。 内侍官飞快的跑出去,又飞快的跑进来:“陛下,嫱大人让奴才询问陛下,是让她滚出去,还是滚进来。” 轩辕殊珺的眼眸微微一动,纳兰天音果然聪慧,还知道给自己找台阶下,他有一丝动容,为了安可儿,就废掉了纳兰天音,有些不太明智。 安可儿再怎么绝顶聪明,都抵不上纳兰天音待他十分之一的忠心! 男人菲薄冰白的唇瓣轻启:“让她滚进来。” 纳兰天音跪在了御书房大殿上:“臣妾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没有让她平身,而是淡漠出声:“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 纳兰天音听得心里一阵心悸,如擂鼓一般狂跳,有些羞涩,紧张,但还是十分听话的缓缓的把脸太了起来。 她其实生得美丽出众,素颜丽质,眉宇间略带清傲,但是却时时深情的凝望着他,瞻仰着他,纳兰天音确实比后宫那些俗艳的货色强上许多倍。 可是,她和安可儿一比,就淡了,淡得让他索然无味。 轩辕殊珺英俊淡漠的脸色,没有一丝的情感:“你想不想当皇后?” 纳兰天音微微一怔,她本来是听到了安可儿失踪逃走的风声,所以想着进宫求陛下不要把她的官职给安可儿,安可儿不可靠。 没想到,陛下竟然问出了这样一句,她迟疑的点了点头:“想!” 轩辕殊珺冷魅的一笑:“你今夜给朕侍寝,皇后之位,就是你的。” 纳兰天音的脸色微红,心底一阵遏制不住的激动,但是,她是名门千金,她不能失了身份:“陛下……这不合礼法……” 他微微的冷哼着:“不愿意,就滚出去。” 纳兰天音的脸色发白,虽然有些羞耻,可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题外话---宝贝们,昨晚后台抽风,发不出文,这更做昨晚的,请笑纳~今天万更~ 218.【218】这么急着把朕赶走,怎么,想你的野男人了? 纳兰天音的脸色又红又白,虽然她感到有些羞耻,可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狠狠的咬着唇瓣:“臣妾愿意!臣妾跟她不一样,臣妾对陛下是一心一意!臣妾为了陛下,可以放弃一切!“ 纳兰天音是一个从小就被家族培养成未来皇后的女孩子,爱她,敬他,从小就被灌输在女孩的意识里,而且,她还被培养得这么聪明能干,纳兰天音的确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 轩辕殊珺的黑眸危危眯起,况且,安可儿可需要一个天敌来压制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就是欠收拾撄! 高大俊美的身躯从御座上缓缓起身,对着内侍官传令,从容冷淡的下命令:“摆驾水竹轩。” 纳兰天音脸色变了,怎么不是去寝殿么?为什么是去水竹轩! 她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她必须忍耐,必须要忍耐。就算是陛下要和她在安可儿的床上做,她都要忍耐。 只要她成为皇后,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个贱人偿! =================================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见识过了她的美貌,看再娇艳的花儿都觉得是失了颜色,尝过她的味道,就算看到在美艳得女人,都会觉得索然无味。 轩辕殊珺一脸冰霜,淡漠寡情的坐在水竹轩里,看着纳兰天音娇羞得不知所措的站在他面前,提不起一点的兴致。 纳兰天音很尴尬,可是,纵使她在人前趾高气昂,呼风唤雨,她在陛下的面前同样是很卑微的。不,应该是在爱的面前,她是很卑微的。这个天下间尊贵的男人,从小就是她的梦想。 “陛下……臣妾,臣妾给陛下宽衣吧?” 轩辕殊珺依旧是一脸的索然无味,要不是这个房间里残留着她的味道,他甚至不愿意在这里和这个女人这么无聊的待下去。 他俊颜清冷:“自己脱,脱光。” 就算他再怎么喜欢安可儿,他毕竟是个男人,如果看到个一心想献身于他的美丽女人,在他面前脱衣服,他不可能擦不下去。没有遇见安可儿之前,他宠幸后宫的嫔妃,哪一次不是酣畅淋漓。他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对女人的身体也有浴望。 他咬着牙,重重的闭上眼睛。他就不相信,没有她就不行! 可是,此刻,他真的很想彻底的尝一尝她的滋味,她骨子里騒成那样,肯定比任何女人都要***蚀骨。 该死,为什么他现在想的还是她! 拍桌! 掌下的竹木桌子,应声四分五裂。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纳兰天音,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陛下,不知所措。 轩辕殊珺冷淡的瞟了一眼她:“遮什么,过来,取悦朕。” 纳兰天音两只手抱在胸前,堪堪的挡住了。她好羞涩,想把身体藏起来不让他看,但是,又想把身体完全打开,全部都给他看。 男人对她却没有半丝的怜惜,冷谑:“拿出女人的本事来,就算你注定是朕的皇后,也总得勾起了朕的兴致,朕才能擦得下去。” 纳兰天音的脸已经红得滴血了。她不懂,陛下应该是喜欢高贵端庄的女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者,男人本来就都是这个样子的。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屏风后面忽然传来了一个轻媚软糯的声音,似调笑,也似嘲讽:“陛下,需要我把床给你们让出来吗?” 轩辕殊珺蓦地一怔,身体都微微的僵住了,这个声音,是幻听吗?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抬起袖子一扫,一道强势霸道的劲风携着他袖间的冷香呼啸而过! 挡在床榻前的屏风瞬间被掀翻,如同飘零的落叶一般被狠狠的砸在墙面上,碎得四分五裂。 安可儿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睡在床上! 美人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青丝散乱,眼神慵懒,将睡将醒的芳容,透着一种倾国倾城的娇媚和诱惑,名花倾城般的国色天香,令人心醉神迷,抑制不住的心跳如雷。 轩辕殊珺清冷的眸子里,已经迸出了火来,只是他现在已经有些分不清,心里的那股火究竟是什么了,只知道汹涌的,彭陪着,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忍耐着,不让自己在她的面前失控:“皇甫安,你可真有本事,居然就躲在自己的创伤呼呼大睡!朕刚刚就在你的面前,你居然还敢一声不吭的躲着朕。” 安可儿侧卧在床榻上,非但没起来,还用手支起了侧脸,犹如一条撩人的美人鱼,故意把胸前的衣襟扯得更开了一些,露得更深。 她玩着手指,语调漫不经心的慵懒,一股冷冰冰的酸味:“儿臣,这不是怕打扰了父皇的雅兴么。况且,这位还是儿臣的新母后。” 安可儿冷笑着,淡淡的扫过不着一缕的纳兰天音:“想不到啊,刚正不阿的纳兰天音,也有这么……豪放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能一直高贵冷艳下去呢,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轩辕殊珺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安可儿的身上,听到安可儿退了纳兰天音,他好像才想了房间里还有这么个女人的存在,他嫌弃的淡淡一眼扫过,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天音,退下。” 她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多看一眼。 纳兰天音的脸色红得滴血。她忽然觉得,就算她日后就算当上了皇后,风光荣宠,也抵不过今日,此刻,她受到的侮辱。她双眼发红,狠狠的瞪着床榻上那个有恃无恐的贱人,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言语来形容她此刻内心的痛恨和愤怒。 纳兰天音红白交错的脸上,美眸中闪过一丝恶毒,冷笑:“陛下,你说过,今晚要让我侍寝,还说,只要我愿意侍寝就让我当皇后。陛下一言九鼎,说话岂同儿戏?” 安可儿一听,被激得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 她冷冷的一眼瞪着轩辕殊珺:才半天不理你,你就寂寞成狗了!陛下既然已经决定去睡别的女人了,她应该觉得解脱了才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轩辕殊珺不知道她心里骂的言语,但是他敏锐的读懂了她的眼神——这个女人在吃醋。 他菲薄唇缓缓的勾出一抹邪肆,他郁闷了一整天,此刻终于觉得有些舒爽了。 轩辕殊珺转过来脸来,淡漠的对纳兰天音说:“朕说的话,从来没有不作数的。今晚就是好好的给朕侍寝,把衣服穿好,到门外去守一整夜,随时听候朕的差遣,如果你中途受不了,离开。朕也不会追究你的罪过。但是,朕会同纳兰氏族从新商定皇后的人选。” 看到安可儿的那一刻开始时,纳兰天音早就料到她今晚的侍寝会变成泡影。她刚刚那故意说出来给安可儿听到,只是想离间陛下和那个女人,没想到,却被陛下这般戏弄。 她心有不甘,更多的是不服:“陛下,你居然把我当成宫婢一样的来使唤?” 轩辕殊珺不甚在意,薄凉的勾唇:“天音,朕这样是在考验你。你想要当皇后,就必须有忍耐的胸怀,和容人的气度。你应该知道,朕对你只有一点不满意,所以,才撤了你的官职。” 纳兰天音狠狠的瞪着安可儿,她懂,就是因为她容不下安可儿,所以,她才被撤了官职,甚至还威胁到了她未来皇后的地位。她的心底在冷夏,陛下到底是有多重视这个小贱人?! 安可儿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冷漠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妖娆一笑:“不必了,我把床给你们让出来,你们继续吧。哼,陛下是后宫所有女人的丈夫,也总该大家都轮着睡才对,没道理天天晚上就陪着我一个人。” 安可儿的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是她却知道一个道理,轩辕殊珺只要肯去睡其他的女人,那就会的放松对她占有欲。天天都被这个男人盯得死死地,她跟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她的话音刚落,眼前一阵明黄色晃过,她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扑倒在床上,男性高大的身躯将她密密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他炽热而带着狂躁的气息,尽数的喷洒在她的脸蛋上:“小騒货,这么急着把朕赶走,怎么,想你的野男人了?” ---题外话---二更~ 219 【219】朕就在你的胸口纹上朕的名字 他炽热而带着狂躁的气息,尽数的喷洒在她的脸蛋上:“小騒货,这么急着把朕赶走,怎么,想你的野男人了?” 野男人? 安可儿微微眯眸,仔细一想,才知道轩辕殊珺口中说的‘野男人’,应该是慕容秋逸撄。 哼,反正,这次让陛下相信她和慕容秋逸之间清清白白,那是不可能的了。 “野男人?慕容公子可不是野男人。他是堂堂慕容王侯的世家公子,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最重要的是,身心干净。还特别懂得尊重女性。这样的男人,那人没道理不爱吧?父皇,干脆把他招成我的小郡马得了。西媛是郡主,我也是郡主,以后他见了你的面还得叫你岳父么。” 轩辕殊珺的唇角,隐忍的抽动着,狠厉的瞪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口中确实在对着纳兰天音下达命令:“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穿上衣服,滚出去。” 纳兰天音本来听到安可儿当着陛下的面,承认她喜欢慕容秋逸,心里正得意着,想看好戏,没想到陛下非但没有扇这贱人几个耳光,反而呵斥她,她不解:“陛下,臣妾早就说过,这个贱婢心怀不轨,果然她和慕容秋逸私通,肯定就是她和慕容秋逸联起手来设计的西媛!陛下,陛下真的不能再纵容这个贱婢了!” 这一番话,把安可儿心里听得一阵发毛,纳兰天音确实有点歹毒的智商,否则她也不会在这么快的时间之内,把安可儿做的坏事猜测了出来,还编排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安可儿冷冷的勾唇,偏偏,纳兰天音还编排得和事实分毫不差偿。 她巴掌大的小脸,被男人粗粝的五指狠狠的扣住,精致的五官被挤压着,蹂躏得都变了形。 他的声音哑黯泛着冷血的笑意:“安安,你果真和慕容秋逸有勾结,嗯?” 安可儿没有狡辩,而是妖娆的直接抬起一条长腿,勾住了他的虎背,身体迎了上去:“陛下,我和男人有没有勾结,陛下亲身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你教过我的,皇宫里,听到的话都是谎言,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假象,那么就只剩下……亲自去做了……” 说完,她还伸出了水嫩的小舌头,撩了一下他刚好按在她唇边的手指,媚眼如丝的勾画着。 男人的身躯猛地一震,而后紧紧地贴了上来,滚动的喉结里若有似无的沉吟,隐晦而暧昧。 纳兰天音看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陛下!你不要在被这个银贱的妖女迷惑了!难道陛下没有看出来么?这个妖女一直都在蛊惑陛下!陛下,你被她蒙住了双眼,都看不都事实的真相了吗?” 安可儿转过头去,望着纳兰天音,放肆的妖媚一笑,冷艳讽刺:“我最烦的就是那些抢男人抢不过,就进行人生攻击的女人。愚蠢!难道你以为男人不爱我,就会爱你吗?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女人,你还能把全世界的女人都灭了不成?况且,纳兰大小姐你现在这副尊荣,你说银贱?恐怕这两个字贴在你的娇躯上,更为贴切一些吧?” 纳兰天音捂着胸口,薄薄的面皮子上一阵扭曲,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嘴巴抿得紧紧的,她好恨! 安可儿冷漠的看着她,说实在的,她只是单纯地额不喜欢纳兰天音的那张棺材脸,要说恨,甚至讨厌都算不上。可是没纳兰天音总是对她处处紧逼,上次她在凤璃宫差点被老妖后整死,也有纳兰天音不少的功劳。 安可儿要是不戳一戳她的痛处,还真是堵不上她那张口就乱咬人的嘴! 果然,从第一眼见到纳兰天音起,她就觉得这个女人是她的天敌,相互看不顺眼,又同时喜欢同一个男人。 唔,不过,就看男人的品味来说,纳兰天音和她,倒是都好这同一口。 轩辕殊珺根本就听不见这两个女人在争吵些什么,此刻他的心里,眼里,脑子里,都是身下诱人的娇躯。 而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安可儿在为他吃醋,只要有别的女人觊觎他,安可儿就会斗志满满的去排挤那个女人,并且转守为攻,主动来勾引他,霸占她,这样的安可儿让他心情大好,他也总该给她一些而奖励才对。 安可儿苦不堪言,连连求饶。 轩辕殊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刚刚还赶纳兰天音走的,才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改变主意了,说是要让纳兰天音留下来观摩学习。 呸,这两个变态,变态! 安可儿剧烈的抗拒着:“陛下!你不害臊的吗?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情!” “后宫的女人,让朕索然无味,她们都没有你的本事。怎样,你教会了她们,朕就放过你,嗯?” 安可儿更加剧烈的抗拒着:“玛德!这种事情能学吗?!” 轩辕殊珺邪肆的冷笑着:“怎么,怕别的女人把你的媚功偷学了去?朕就不明白,同样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勾引起男人的手段,怎么就能无师自通?” 安可儿有些顶不住了,看着纳兰天音,又看看陛下,然后又看看纳兰天音:“变态!爱是要和喜欢的人做,难道还是还能通过学习,练出来的吗?!你不爱做她们,关我什么事情,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这个变态,别碰我!不准碰我!” 她挣扎得狠了,胸上伤口的纱布渗出了点点血迹,轩辕殊珺敏锐的嗅到了一股新鲜的血液的腥甜,蓦地停住了。 看着她眼泪都打湿了凌乱的枕巾,轩辕殊珺的眼眸狠狠的一沉,他确实,做得有些过了。 轩辕殊珺看都不看纳兰天音,沉声呵斥着:“出去!不要妨碍朕,滚远一些!” 纳兰天音此刻已是满眼的猩红,美丽的五官都扭曲到了极致。她狠狠的咬着牙:“是,陛下。” 她退了出去。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追求,一生的事业,是她的天。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只要他不抛弃她。她一定会成为最终站在他身侧,母仪天下的皇后。 轩辕殊珺声音沙哑:“这回你满意了?只要你愿意,朕可以为了你,把所有的女人都撵走,你乖乖的留在朕的身边,嗯?” 安可儿想咬人,眼角的流水一直不停的涌出来:“想让我陪着你,哼,先把你变态的毛病治治好吧!我想要的是一个疼我,宠我,呵护我,尊重我的男人,不是你这样喜怒无常的变态!” 一会儿咬牙切齿的想弄死她,恐吓她,一会又温柔蛊惑的想挽留她,亲昵她。而且,明知她身世不详,还如此小心翼翼的留她在身边,提防着她。 这样去爱一个女人,安可儿光是想一想都觉得累。轩辕殊珺居然能这样没完没了还打算永远都这样继续下去,并且乐此不疲,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真是个大变态! 轩辕殊珺刚刚在她身上发泄了一通,一整日积蓄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此刻,他心中对她只有怜惜,还有就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他真是中了她的毒,心慈手软得都不像他自己了。 他的语调竟然还带着些许温柔:“安安,你的伤口又裂开了,乖乖的躺着,朕给你换药。” 安可儿不想理他,静静的闭上眼睛就任由眼泪这么淌着,其实,也没有多难过,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出来,也许,更多的是委屈,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几乎所有的人都欺负她!她不敢想,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可怜。 修长而灵巧的手,轻轻的扒开了她胸前的纱布。尽管刚刚欺负她的时候,他又很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可是,安可儿却十分不配合的乱扭乱动,把伤口都扯裂了。 轩辕殊珺微微蹙眉,清冷的声音略带责备:“你要是肯乖一些,听话一些,也不会伤成这样。再把伤口多扯开几次,以后在你的胸上就留下一块疤痕。” 安可儿咬牙:“留疤就留了,又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有不看,就是恶心你罢了!” 他邪肆的低低笑着:“你怎么知道朕不喜欢,白玉微瑕,更有趣味。以后朕就在你的胸口纹上朕的名字,把这块疤遮住,如何?” 安可儿蓦地一怔,玛德!他果然是个变态! 指尖划过她的胸口,在她的伤口边沿上若有似无的蹭着,他哑声道:“伤口正在结痂……你,是不是很痒,嗯?” ---题外话---第三更~ 220.【220】你别吃了,朕也不大喜欢搂着一只球睡。 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胸口,引得她一阵战栗。 他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低沉而诱惑:“你这里……是不是很痒……” 那种撩惹的触感,让安可儿觉得自己一阵头脑发热,恍惚的点点头,喃喃道:“嗯,痒……” 他的咽喉咕咚一声:“那我来帮你止痒……” 她晕乎乎的听到这句暧昧的话,吓得清醒不少:“不,不必了!陛下,如果你要帮我包扎好伤口,麻烦快点,我肚子饿了,想吃点宵夜。” 轩辕殊珺刚刚没有尽兴,他还想…偿… 可是,小女人说肚子饿,他又是舍不得她挨饿的。现在已经是深夜。难怪安可儿会觉得饿,从中午开始,她就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呼呼大睡,任凭他找她找得天翻地覆。 想及此,轩辕殊珺恨不得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狠狠的按在怀里,揉碎! 他欺身过来,凌空的压住她,俊颜冰冷:“你饿,朕也饿……” 这浓浓的危险荷尔蒙气息,让安可儿瞬间打了一个机灵,她偏过头去,尽量不去看他,她认为她此刻就是静静让他发泄,否则倒霉的是她自己。 她现在才懂,无论如何都躲不掉,是一种多么悲哀的感觉。 幸亏她今天趁机藏进了房间里,把他最生气的关头给躲过去了,不然,依着这个男人不依不饶,蛮不讲理的风格,还不知道会不会折磨她一个下午呢。 他的手,狠狠的扣住了她的脸蛋,本想下重力道去再发泄再蹂躏她一番,可是当他的掌心触及到柔软的脸蛋,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一下,覆在她脸蛋上的指尖,竟然渐渐的变成了抚摸。 这柔滑,绵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越摸,就越想深入的摸…… 安可儿紧紧的闭着眼睛,本想这个变态男应该要要继续的磨她,折腾她,惩罚她。可是她自己都没想到,轩辕殊珺张口出来,竟是这样的一句:“来人,命御医院为郡主准备药膳,火速。” 安可儿蓦地睁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又要吃那些玩意儿:“不不不,不用准备了,我不吃!” 内侍官当然不会安可儿的,领了命之后就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安可儿叹了口气,愁眉不展,一想到等会要吃毒蛇脑,鳖肝,麋鹿角,血燕窝……之类令人闻风丧胆的食物,安可儿就不寒而栗。也难怪她的伤好的这么快,她觉得最近吃的药膳都能开一个两栖海陆珍禽动物园了。 然而,轩辕殊珺此时看到了安可儿的惆怅,却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而叹息, 轩辕殊珺忽然想起了今天楚王说的话,安可儿见到了那幅画,一定会神经失常,大哭大闹,和他发脾气,甚至逃跑。除了她毫不在意的将画烧掉这一点出乎楚王的意料之外,其他的事情,楚王的推断基本都是正确的。 可是她烧掉那幅画,也不排除安可儿是故意做戏要蒙蔽他们。 轩辕殊珺一边帮她包扎伤口,一边冷冷的质问着:“你是不是,难过得一整天都闷在房间不吃饭,也没胃口吃?” 安可儿觉得莫名其妙:“陛下,你最近的想象力是不是有点太丰富了?我在房间里睡觉,是因为,除了睡觉,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轩辕殊珺忽然欺身逼过来:“可是,今天你在烧画的时候,哭了。你哭了,就证明你难过。” 安可儿虽然不知道轩辕殊珺究竟为什么又在这里胡乱猜忌,但是她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那幅画…… 轩辕楚肯定已经跟他说起了这幅画。这幅画上,画的应该救就是她身体原主的娘亲。安可儿心里很焦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不被轩辕殊珺看出破绽。 其实应该也不难,因为那毕竟不是她的亲爹和亲妈,她没心没肺起来,根本就不用装,她本色出演就ok了。 她轻媚的一笑,似水般的明眸眨了眨:“哦,陛下说错了,人不只有难过的时候会哭,高兴的时候也会哭,还有就是……” 她张开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攀上去用力的把他的头往下压,神色暧昧:“还有就是,太舒服了,也会哭……” 轩辕殊珺幽邃的眼瞳,狠狠的一缩,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又勾引他,当真不知道他一旦失控,可是真的会伤到她的。 他一只手就扣住她的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下搓揉着,沙哑的扯笑:“安安,你在狡辩。老实说,你究竟为什么烧掉那幅画,是因为怕朕看到?” 安可儿心底微微一震,帝王就是睿智过人,怎么的英明成这样?完全被他猜对了嘛! 她认真的想了想,才道:“因为那幅画上,画的是我的。一个女孩子,收到一个男人画她的画像,如果不喜欢的话,都会扔掉,或者是烧掉的吧。再说了,陛下肯定不会喜欢我收藏别的男人的礼物,所以,我把画像烧了,这应该不奇怪吧。陛下究竟在怀疑我什么呢?难道,我应该给楚王送我的画像当做珍宝那样裱起来,好好的珍藏,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吗?” 这个世界上,最难破解的谎言,就是用真实的东西去编织的谎言。因为人是很主观的,他们只要了解到一点真相,就以为那就是全部。特别是轩辕殊珺,这个人足够的自大,刚愎自用,只要他自己先入为主的进行判断,就会在他和厨王志坚造成了间隙。 安可儿微微勾唇,她的心理学也不是白学的。 她继续补刀:“哦,不过那画上的可能也不是我,毕竟楚王爷也是第一次见到我。也许他画得是明妃,那也说不定。陛下不是说,楚王爷特别讨厌明妃吗?‘讨厌’,也是情感中的一种,‘特别’,就证明了这份情感很深。陛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轩辕殊珺果然陷入了沉思,静默不语。 就像‘爱’和‘恨’,爱到了深处,就是又恨。就像他对明妃。 不一会儿,药膳就送来了。 安可儿为了不让轩辕殊珺起疑心,误认为她是‘悲痛’,所以才吃不下饭的,所以她只得‘开开心心’的把那些‘猛兽的食物’大快朵颐。 轩辕殊珺最后竟然都有些不忍心了,对她说:“吃不下,就别吃了,朕也不大喜欢搂着一只球睡。” 安可儿这才停下来,打了好几个饱嗝……她确实太拼了。 吃完之后,宫婢们就端来了热水,因为安可儿有伤在身,不能洗澡,座椅只能简单的擦拭。 轩辕殊珺以监视她,不让她把水淋湿到伤口为由,悠然的坐在一旁,全程观赏。 因为也不是头一次在他面前全露了,所以安可儿也不是很介意,反正,最后欲火焚身的那一个,是他,又不是她,她现在是伤残人士,陛下不会对她太禽兽,所以只能自己解决。 果然,等她擦好了,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之后,轩辕殊珺就不见了。 她约莫着,他肯定是找一个花前月下,景致既优雅的地方去解决人生之大急——色急。 直到,她熄灯,一边打嗝,一边躺到床上,准备就寝。 男人才翻了窗户进来了,他绕进了屏风之后,毫不迟疑的翻身上床,极其自然的将她全在怀里:“你怎么总是受伤,身子骨又这么虚弱,朕忍得难受,你肯定憋得也难受。” 安可儿脸红的打了一个饱嗝:“其实我也不算很难受,就像没尝过酒,就不会迷恋醉酒的那种逍遥快感。陛下,你要是实在憋不住了,可以找你的小老婆们,诺,水竹轩门外就一直候着一个纳兰天音,已备陛下不时之需。” 轩辕殊珺惩罚性的狠狠抓了一把,疼得她把刚刚要打出来的饱嗝又咽了回去。 “小妖精,朕不过是让她在水竹轩守夜,你就醋成了这样?” 安可儿也不甘示弱的在他形状完美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那你呢,我不过就是想一想美男都反枉法了?” 轩辕殊珺看了纳兰天音的全身,她可是连慕容秋逸的一根毛都没有看到!后宫大把的女人,皇帝还能随便睡,特么太不公平了好吗?如果有朝一日,她真的当了他的小老婆,那她肯定比每天吃一吨醋都酸爽! 轩辕殊珺性感哑黯的声音低低沉沉的笑着:“你说得不错,朕就是王法,你不从了朕,就是犯了王法。” 安可儿不想说话了。 为什么这种恶少强抢良家少女的台词,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如此的高贵冷艳。 他看到安可儿不说话,以为她是困了,想睡觉,所以他也就不再折腾她了。 轩辕殊珺把怀里的小女人揉到一个他抱着最舒服的角度,然后,也渐渐的沉寂了下来。他的下巴深深的埋在她的秀发里,嗅着她身上少女特有的幽幽体香,贪婪的,深深的呼吸着…… 因为安可儿睡了一整天,她怕半夜失眠,所以她狠了狠心,点了自己的昏睡穴,渐渐了也进入了梦乡。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男人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明天慕容秋逸会进宫,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宸宵宫,哪里都不准去,敢去见她,朕就打断你的腿!” 安可儿觉得,今晚,她肯定会做恶梦的。 第二天,安可儿起得很早,可是,醒来的时候,身侧的被褥也是空的。陛下一般都是天不亮就去上早朝,然而,安可儿是那种只要天不亮,就算打雷都不会醒的人。 果不其然,昨晚,一整个晚上的噩梦,安可儿都梦到轩辕殊珺。 这个男人的气息真的太霸道了,居然跑到了她的梦里来,整个晚上她都梦到轩辕殊珺各种虐,各种花式打断她的腿。 洗漱之后,安可儿吃早饭,就想起了柒柒。 柒柒本轩辕殊珺关在暗室里,饿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现在应该还是活着的吧? 不过柒柒很喜欢吃东西,她的身上常年都背着一个烤地瓜,应该不会饿死得这么快。 再说,只要有水,人饿上一天也是不会死的,就是会很难受而已。 安可儿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在趁早见到柒柒,然后将其灭口……唔,是封口,不让她乱说话! 再说,柒柒的‘九哥’也来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他们的感情应该是十分的好,让慕容秋逸知道柒柒因为撞破她的奸情,而被虐了半条命,慕容秋逸估计会不大高兴。 如此一想,安可儿就更加的觉得事不宜迟! 安可儿草草的扒了几口某珍禽的蛋熬成的补粥,那滋味真的是淡出了鸟来的…… 然后,她就挑了两个半大不小的馒头,藏在怀里,准备在闯一闯出去,就算救不出柒柒,至少把揣在怀里的馒头塞给她也是好的。 没想到,她一走出门,就看到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慕容十三小姐,迈着盈盈的步子,从远处的长廊走来,温雅秀丽,端庄沉静。 真的是好久不见她了,上次慕容怜香在胸口上被误伤了一箭,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大碍了。 安可儿即惊喜,又惊讶:“十三小姐,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走门进来的吗?你该不会是又把水竹轩里的暗卫都迷晕了吧?” 慕容怜香一见到安可儿就是一副遇见了救命稻草的表情,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她的声音即急切,又低哑:“姐姐,帮帮我!明日就是我册封贤妃的日子了,怎么办才好啊!” ---题外话---第四更,今日更结束~感谢宝贝们的支持!求个月票,求花花,求红包~ 221.【221】我无法容忍自己的姐妹和自己的男人睡在一起 安可儿即惊喜,又惊讶:“十三小姐,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走门进来的吗?你该不会是又把水竹轩里的暗卫都迷晕了吧?” 慕容十三表面看起来从容淡定,但是她的眼睛里却透露着深深的不安,她看起来有要紧的事情要和安可儿说,但是,安可儿既然先问了,她出于礼貌,也就只好先回答安可儿的问题了。 “郡主不知道吗?今天早上,陛下一道圣旨,已经把郡主的禁闭令给解除了。而且,纳兰天音被撤了官职,由郡主继任了宸宵宫的首席女官。” 安可儿惊呆。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激动得都不知道该干啥了撄! 解除禁闭! 那就意味着她现在已经畅通无阻了!马上就继任首席,哇,没想到她也有像纳兰天音一样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一天偿!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有权力自由出入藏宝阁了。那九块九包邮的‘纪念砖’终于要彻彻底底的落在她的手里了。 然而,慕容怜香和安可儿完全不在一个画风里,她们一个是晴空万里,一个是阴云密布。 慕容怜香一副遇见了救命稻草的表情,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她的声音即急切,又低哑:“姐姐,帮帮我!明日就是我册封贤妃的日子了,怎么办才好啊!” 这个消息,宛如一盆冷水,把安可儿浇了个透心凉! 轩辕殊珺昨晚刚刚许了皇后的位置给纳兰天音,现在又要纳妃了。以前的妃子是不是他真心想娶的她不知道,但是,安可儿很清楚,眼前的这一妃一后,是轩辕殊珺为了江山社稷而娶的。 一时之间,安可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为他感到悲哀,还是为她们感到悲哀。 她冷冷的苦笑,不过,他们都不自哀,她一个路人甲,哀个毛线。只要陛下看得开,陛下还是艳福不浅的。毕竟她们个个都是如花似玉。 可是,眼前的这一位慕容十三小姐,似乎是哀到了不行,都快要哭出来的。 安可儿颇为同情的问道:“你是不想嫁给陛下吗?” 慕容十三语出惊人:“不是的,我……我一直都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陛下的妃子。” 安可儿听了微微的吃惊。 听到这个刚刚还管自己叫姐姐的女人,此刻竟然当面的觊觎她喜欢的男人,她也说不上特别的愤慨,那种就感觉就像吞了一直蚊子,有点恶心,心里不舒服。 安可儿颇能自持的不把反感的情绪表露出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面无表情:“那你既然一直都想成为他的妃子,那你哭什么?” 慕容十三年级比安可儿略小,个头也比她矮一些,她依旧抽抽搭搭的靠进安可儿的怀里,咬着安可儿的耳朵边上,十分谨慎的,小声的说:“姐姐,你知道的,我的身子被那个禽兽污了。要是洞房的时候,被陛下发现了,那我肯定会慕容家族的长辈们打死的!” 安可儿恍然,这才想起有这么一会儿事情来,心底多多少对慕容十三有些抱歉,毕竟,人家是为了帮她醒慕容秋逸传递消息,才被那个凤清雅给盯上的。 安可儿警惕的望了四下,一片寂静,无人。能感觉得暗卫在暗岗上放哨,但是,还是比较尊重女人隐私的,离她们有些远。 安可儿这才压低的声音回复慕容怜香:“十三小姐,如果你想逃出皇宫去的话,我可以帮你逃跑。” 安可儿是这么想的,反正到时候她也要逃跑,顺道带上一个,也不算个事儿。 慕容十三轻眨着泪汪汪的杏眸,反问道:“我为何要逃?嫁给陛下是我最大的念想。” 安可儿面容一僵:“那你想怎么样,***摸修复?这里又动不了手术。” 慕容十三脸部红心不跳,说的十分淡然:“姐姐,你还是处子吗?”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勉强的点点头:“算是吧……咳咳,是……” 慕容十三说得无比坦荡:“姐姐,你代我和陛下洞房。” 这一句,宛如晴天霹雳!安可儿是在不明白,这么无理,无耻的话慕容怜香是怎么能,如此坦然的说出口的。 遇到这种要求,安可儿觉得不管怎么粗暴的拒绝,都不能让心里舒畅! 安可儿咬着牙,却也还是忍住了,毕竟他是小包子的孪生姐妹,毕竟她被禽兽糟蹋额,可能心里有些扭曲。 安可儿忍了又忍,从牙缝里挤出异常清晰的几个字:“绝对,不行!陛下肯定会知道的。” 慕容十三却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反而认认真真的分分算计:“对对,还是姐姐想得周到,毕竟每个女子的滋味都不相同,陛下阅女无数,日后在与我同房,肯定会认出来的。姐姐,你还是想办法把陛下灌醉,然后我去侍寝,然后你帮我准备鸡血,染喜帕,这样比较妥当一些。” 安可儿冷冷的推开了慕容十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陛下之间有……爱慕。” 慕容十三微微一愣,也不掩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你们两个只要在一起,眼睛里就只有彼此,没有旁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与陛下,并不是义父,义女的关系,你们俩情投意合。只是,后宫被凤家太后把持,陛下不忍心将你纳入后宫,归凤家太后管教,修理。” 安可儿微微的叹息,轩辕殊珺确实用心良苦。只可惜,她并不领情。要是换做其它的女子,肯定会幸福溺死在他的身上了。 安可儿略略的收回了思绪,望着慕容十三:“十三小姐,既然你看得出,我喜欢陛下,那你就不应该求我来帮你做这种事情。你难道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吗?有那个女人会愿意把自己心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去?我绝对做不到!” 慕容怜香稍微的有些吃惊:“常香视你如同亲姐姐,我也一直把你当做是我的好姐妹,亲姐妹。我们同心同德,一同侍奉陛下不好么?我每每想起,终于能跟姐姐和陛下生活在一起,就会感到无比的开心。我爱姐姐的温柔善良,也爱陛下的英明神武,虽然陛下挚爱姐姐一个人,但是,只要姐姐你肯怜惜我,把陛下稍微分给我一点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姐姐,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安可儿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理论,她很凌乱了,凭她两百点的情商都堪不破。半晌,安可儿艰难的开口:“所以,你是个双性恋?你即喜欢我,又喜欢陛下?” 慕容怜香听不懂安可儿的话,但是,努力的点头:“姐姐,我一定会努力做到的!” 安可儿这回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的恶心:“这种事情,我看你还是不要太努力的比较好。你们皇朝的人,一个比一个变态,我也是受够了!” 说完,安可儿转身要走,慕容怜香被安可儿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待她看到安可儿要离开,赶紧又一把拽住了安可儿的衣袖,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姐姐,我是真心要和你做姐妹,一起侍奉陛下!” 安可儿鄙夷的望了一眼,冷冷的把袖子抽了回来:“做我的姐妹,和侍奉陛下,你只能二选一。我容忍不了自己的姐妹和自己的男人睡在一起。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 慕容十三也不知道哪来的韧劲:“姐姐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安可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你。” 但是,安可儿走远了几步,然后又折回来。 慕容十三,看见安可儿回头,以为安可儿是心软了,改变了主意,一阵欣喜:“姐姐,我们三个一定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不会跟你争风吃醋的!后宫的那些女人,我会一个一个的除掉,不会让她们兴风作浪的!” 也也许是错觉,安可儿忽然觉得此刻的慕容怜香,激动起来的样子,像极了她家的小包子,从前在碧纱橱的时候,小包子吃到她做的蛋糕,也露出过这种激动又幸福的表情,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终于找到了疼爱它的主人,幸福得激动不已。 可能是被她脸上的表情感染了,安可儿还真的伸出了手,想摸小狗一样,还真的去摸了摸她头,这个亲昵的举动更是让她满眼都是水星星,差点就扑了上来。 安可儿冷漠的望着她,寒声警告着:“就算你跪死在这里,我的回答都不会变。我一会儿会把柒柒接回来,你不能再对她下杀手。你们慕容家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柒柒绝对不能死在宸宵宫。” ---题外话---第一更~ 222.【222】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安可儿冷漠的望着她,寒声警告着:“就算你跪死在这里,我的回答都不会变。我一会儿会把柒柒接回来,你不能再对她下杀手。你们慕容家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柒柒绝对不能死在宸宵宫。” 慕容怜香脸上激动的神情,瞬间就冷了下来,然后她站了起来:“好,多谢姐姐提醒。我就在这里等着,等把柒柒接回去之后,再下手。撄” 谢个毛线,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伐! 安可儿忽然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慕容怜香身上的杀气,为什么这么重?简直个轩辕殊珺如出一辙,凡是觉得难对付的人,一律暗杀掉。 慕容怜香十分恳切的望着安可儿:“姐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请姐姐就装作不知道吧,这个罪名就让我来担。” 安可儿既没有答应,有没有拒绝,沉默的转过身,离开。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其实有一点想不通,慕容怜香把常香的死,说得太夸张了。 即便是慕容世家的人知道陛下意图暗杀慕容十三,那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就算常香被陛下收养一直是陛下身边的杀手,慕容家知道了也不会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情就和轩辕帝闹翻。 因为,她看慕容十三在慕容家的地位,就知道了,慕容十三并不受宠。更何况是慕容十三失散十几年的孪生姐妹,那就更加的可有可无一般的存在感偿。 安可儿觉得,慕容十三执意要杀柒柒肯定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所以,她才不想让慕容三十把杀柒柒的借口,往轩辕殊珺的头上扣。 轩辕殊珺身上的人命债是在是太多了。多了柒柒这一条人命,就又多了一份罪孽。 走到了水竹轩的大门前,安可儿茫然四顾,虽然她现在解除了禁闭,但是她不认识去宸宵宫暗室的道路,而且陛下也没有给她指派副官。 她点起足尖一跃跳上了屋檐,打算在竹林里随手抓个暗卫下来,给她带路,没想到一抬眼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青衣! 青衣本来就清瘦,在床上躺了几天之后,他的身体显得更单薄了,消瘦的,但是,精神却很好,大长腿稳健的迈着步子,无端的就显得很有力量。 他清俊的脸,冷若冰霜,目无表情。 安可儿那个时候刚刚好升到半空中,蓦地看到青衣能下床走路了,惊喜,一时失去了平衡,用手拍了两下翅膀,就坠机了。 “呀!” 安可儿刚好就落到了青衣的面前,她本来以为青衣会英雄救美一样的把她抱住,没想到,他还颇为嫌弃的网边上挪了一步,生怕安可儿掉下来会砸到他。 安可儿就这样直直的摔在了青衣的面前,青衣连扶她一把都懒得伸手。 刚刚的见到青衣的欣喜,瞬间转化成了仇恨的小火苗。 安可儿吐掉了一嘴泥,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青衣的鼻子说:“你!你太没良心了,你知道我……” 安可儿忽然闭嘴了。 因为她答应过楚王爷,不能把她逼着楚王和陛下把天香丸给青衣的事情。这样,青衣你肯定会对陛下有间隙的。 没想到,青衣却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反倒是安可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 青衣淡淡的一笑:“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尽办法救我。” 安可儿立即安静了下来。然后想了想:“其实,这也是陛下默许的。如果陛下真心朕制止我的话,我又怎么又力量跟陛下对抗呢。” 青衣冷淡的应了一声:“我知道。” 安可儿皱眉:“你又知道?你重伤初愈,不在床上好好的躺着,就为了来跟我说这三个字。啊,你来的正好,我房间里堆满了药膳,你帮我吃点吧。什么毒蛇脑,鳖肝,血燕窝……之类的东西。” “谢谢你。” 安可儿被这三个字打断了,她有些尴尬:“是你救了我的命,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青衣不笑,也不说话,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秋霜般淡凉的气息:“陛下要我从今以后,就跟着你,保护你。” 安可儿拧眉,那多不方便,一个大男人跟着她。再说了,她想偷偷摸摸干点什么事情,都没有任何的私人空间了。 “不不不,不用了!你还是去保护陛下吧!” 青衣的语调淡漠,薄凉:“因为你救了我的命,陛下已经不信任我了。如果你不要我作护卫,陛下会将我遣出皇宫,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安可儿其实一直都认为,青衣的真爱是陛下。难怪,青衣从刚刚开始,一见她就各种的不爽。 青衣是宁愿死都不愿意离开陛下身边的。 安可儿没办法:“好吧,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过,青衣,楚王爷应该有跟你说,天香丸是陛下给你的,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实我干的?楚王爷就是怕你和陛下之间有间隙,所以才不告诉的你呀……” 青衣酷酷的说道:“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你刚刚说了,我才知道了。” 安可儿瞬间呆萌了…… 青衣啊青衣!居然是在套她的话?!一个小文盲,智商这么高,让她情何以堪? “青衣,所以他们不知道你知道我救了你这件事情是吗?!” 青衣理解得毫无障碍的点了点头。 安可儿沉默了一小会儿:“那你还愿意跟着陛下吗?” 青衣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我一生一世,只忠于陛下一人。可是,我不喜欢楚王,他是条没有声音的毒蛇。” 毒蛇?!不至于吧,好歹也是银光闪闪的美少年。 但是,安可儿不打算深究,因为楚王跟她实在是没有太多的交集。 “青衣,你现在立即带我去暗室,救柒柒!” 青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安可儿看着青衣犹豫的样子,不禁为柒柒的爱情感到担忧,看来柒柒要拿下这块冷冻的小鲜肉,还是任重到道远。 ================== 赶到暗室的时候,柒柒已经饿晕。安可儿提议,马上就把柒柒抱走,带回水竹轩。 青衣不赞同:“没有陛下的圣旨,他们是不会放行的。” 安可儿指着青衣的小白脸:“你的脸就是通行证咯,谁不知道,在宸宵宫里,你青衣就是陛下的最得力的爪牙鹰犬。一切由我来说,你只需要在我身后面摆出一张冷漠脸,一言不发就可以啦!” 青衣立即对着安可儿摆出了一张冷漠脸,默默的白了她一眼。 结果,一切顺利。 青衣和安可儿成功的把柒柒带了出去。毕竟安可儿最擅长的就是威逼利诱,撒大谎,忽悠人。 等到他们三人回到水竹轩的时候,慕容十三还是没有走,她果真是等在水竹轩里,等着柒柒回来,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杀了柒柒。 安可儿当然不会让慕容怜香在她的地盘上乱来。毕竟柒柒并不是没名没姓主……唔,虽然安可儿暂时还不知道柒柒姓什么。 于是,水竹轩里,就出现了这样诡异的画面。 安可儿坐在床榻前,在柒柒的鼻子面前,用扇子扇烤鸭,誓要把她熏醒。 慕容怜香像一条安静的水蛇,安静的盘一坨候在一旁,如同蛇盯住青蛙一样盯住昏迷的柒柒,似乎打算趁着安可儿一个不留神就要咬死柒柒。 而青衣,则是站在更远的地方——门口,宛如青衣门神一般,紧紧的盯住慕容怜香,冷漠的眼神中还丝毫不掩饰对慕容怜香的憎恶。 整个画面感,几乎可以用螳螂(慕容十三)捕蝉(柒柒),黄雀(青衣)在后来形容。 而这么血腥味,且危机感十足的场景,向来容易找死的安可儿,居然破天荒的第一次当了路人甲。 安可儿偷偷的问青衣,他究竟为什么像防贼一般的防着慕容十三。 青衣也不解释和,只酷酷的说,因为他讨厌她。 安可儿无奈的尴尬笑:青衣讨厌的人还真多。原来青衣才是最高贵冷艳的美少年。 就在他们这么紧绷的气氛里,忽然不远处的天空传来了几声惨烈的鸟鸣。 然后就是纷乱的脚步声,纷纷的踩着屋顶过去了,暗卫们口口相传:“陛下有令,抓住那只信鸢!” 安可儿花容失色,霍的站了起来,紧张得几乎都想直接把屋顶掀了,冲出去看个究竟!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特别鸣谢下003的花花,钻石! 223.【223】要伤朕的心,她还不够格 然后就是纷乱的脚步声,纷纷的踩着屋顶过去了,暗卫们口口相传:“陛下有令,抓住那只信鸢!” 信鸢? 应该是鸟类,一想到鸟,安可儿一下子就联想到慕容秋逸,慕容家族最喜欢用鸟来传递信息的,而慕容秋逸尤其的喜欢鸟! 安可儿看了一眼慕容怜香,因为青衣在这里,安可儿又不敢明目张胆的问,只是带着询问的神色看向她撄。 慕容怜香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她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看到安可儿眼神不对劲,马上就明白安可儿的意思。 慕容怜香会意的点了点头,微微清咳一声:“屋子里闷,我出去看看。” 安可儿带着祈求的目光,望着她,拜托她如果是慕容秋逸的传信儿,一定要给她拿回来。 慕容怜香暗暗的点点头偿。 慕容怜香和安可儿两个眉来眼去的,青衣都看在眼里,可是青衣并不知道,她们两个刚刚认识不到几天,总共就见过两三次面,怎么会有如此迷一般的交情。 慕容怜香出去之后,青衣却放弃了看着安可儿和柒柒,跟着慕容怜香出去了。 安可儿望着她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即开心又担忧。 担忧的是,慕容怜香被青衣盯着,肯定没办法去保住那只信鸢。 开心的是,所有的暗卫里面,她就只忌惮青衣一人,青衣去盯着慕容怜香了,那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由她去亲手拦下那只信鸢,她更加的安心,毕竟,这年头靠别人都不可靠,只能相信自己! 安可儿刚刚把烤鸭放下,屁股还没有挪个窝,此时,远处的传令官扯着嗓子通报:“陛下驾到——” 她的脸色刷白,她最怕的人来了! 难怪刚刚那些暗卫们这么积极,原来是,皇帝爷就在此处。而且还是亲自下的命令。那只信鸢。 如果真的被轩辕殊珺亲眼看到的话,那么她和那只鸟,都难逃一劫……阿门。 安可儿心里还是很担心那只鸟,关心则乱,就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走到窗前,头刚刚往外伸了出去,没想到,高大英俊的明黄色身影,赫然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艾玛! 安可儿“砰”地一声立即就把窗户关上了!关上窗户之后,安可儿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把谁给关在了外面——皇帝爷! 特么,她居然做贼心虚成这样?真是心理素质太低! 可是,她迫切的想得到慕容秋逸的回信,现在她已经什么都不想了,一心一意的就想着回现代。 刚刚能被她被关上的窗户,又被缓缓的打开了。 尊贵逼人,俊美无俦,冷若冰霜的一张脸,缓缓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的脸色很冷,他的声音比他的脸色更冷:“怎么,不愿意见到朕?” 安可儿干笑着,心想:知道你还问?! “咳咳~哪有!就是,一时间,突然的见到了陛下,感觉……高兴得都不知道该干啥了,所以,就把门给关上了。” 她默默的把眼睛闭上,安可儿,你真是越来越没腔调了:富贵必淫,威武必屈! 就在她闭眼的那一瞬间,身侧一阵风吹过,带着清幽的暗香,袭来,把她整个人都笼住了。 她被轻轻的圈在了男人的怀里,略显清冷,但是却散发着清幽的龙涎香,十分的好闻。 他的声音略带着些沙哑,但是却音色却凛冽,透着冷毅:“开心么?” 安可儿眨眨眼:“你说什么……哦,你是说,解除我禁闭的事情么?那当然开心啦!就算是你养的一只狗狗,也不希望成天都被锁在笼子里,拿链子栓着吧!谢谢陛下!” 安可儿想,人有时候顾自己就是犯贱。一直被欺压着,突然有一天,那人欺压你稍微不那么狠了,你的心里就会感恩戴德得不行。 轩辕殊珺是万人之上,的手掌享受惯了别人吹捧,对于别人的感恩戴德已经习以为常,理所当然。 他轻轻的揽着她的纤腰,***蚀骨一般的柔软,让他无比受用:“安安,说你想要的自由,朕会一点一点的给你。但是,你要记住,你只能是朕手里的一只风筝,不管你飞得再高,你的线,都必须紧紧的攥在朕的手心里。在这个皇朝里,朕才是唯一可以庇护你的那一个人,一旦你妄图摆脱朕,那就你就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安可儿的心,一下子就好像被提到了半空中,真的就像只风筝一样,飘飘忽忽,浮浮沉沉。他真的不知道柔声细语的哄女人,而是天天恐吓威逼,她每天都活着这个男人强大的阴影之下,真心好累。 被人如此的恐吓,是不可能又什么好脸色的。安可儿脸上刚刚被吓得发白,现在又被轩辕殊珺吓得微青,再加上他的手刚刚又探进了她的衣摆下,使坏。让她脸泛潮红。 她的脸色真是从没这么缤纷多彩过。 安可儿难受的得一把捉住那只在她衣内兴风作浪的手,娇嗔:“我知道了,知道了!陛下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呢……” 一下早朝就来玩她,特么是有多饥渴。 衣料是极好的,手感细腻幼滑如同她的肌肤,这是他特意交代选的御织绣,就是为了摸着舒服。 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还变本加厉,微微的冷哼着:“谁让你,总爱招惹慕容家的人。” 安可儿叫苦不迭,只希望柒柒不要这么时候醒过来,不然,看到这样不堪的场景,估计这回柒柒会嫉恶如仇的,往她的脸上丢臭鸡蛋了。 窗户就被轩辕殊珺拂袖一扫,关上了。 …… “你生来就该是朕的,极品***,一摸就软,一碰就叫……” 擦!要不要这么银荡,真亏得他长了那么一张高冷的禁欲脸。 门外的动静已经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暗卫在门板后面汇报着:“陛下,那只信鸢已经被我们打下来了,可是它的爪子不见了,应该是被错手打掉了。” 安可儿心里一惊,一不小心咬了他的舌头。 轩辕殊珺眸底一黑,吃痛的退了出来。惩罚性的狠狠捏了一把,才将她缓缓的放开了。 轩辕殊珺没有将门打开,而凛声的下令:“一定要找到它爪子上的密信,那只信鸢也要仔仔细细的检查,看看是哪个地方的品种,谁养的。” 男人的眼中还有余温,但是,此刻望着她的目光却是冰冷。很显然,轩辕殊珺已经认定了那只信鸢就是来联系她的。只是,他还不能确定,究竟是宫外的什么人要联系她。 安可儿心虚,一心虚,手就抖。她已经猜到了,八成就是慕容秋逸给她穿的信儿,明天是慕容十三册封帝妃的日子,慕容秋逸今日进宫,明日也一道参加仪式,也许就是他想趁这个机会给她传递些什么消息。 粗粝的指腹一寸一寸的刮拭着她精巧漂亮的锁骨,因为那上面,刚刚被他烙下了爱痕,他低笑着,幽暗的声音就像来自异域的魔,带着深深的诱惑:“安安,你在想什么?再回味刚刚的美好,还是,在想其他的男人?” 她倒抽一口凉气,咬唇:“想,有什么用。还不是天天就只能给你亲,给你抱。倒是你,怎么折腾我都不够,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伤得太深了,所以,心里扭曲了,把仇恨都发泄再我的身上?”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扫过来:“安安,你不要太小看朕了。要伤朕的心,她还不够格。不管是爱还是很,都没有那个女人能占据朕的心,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妄想着能控制朕。” 安可儿知道,陛下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他是这个国家最伟大的人,不是她们这一两个小女人能够驾驭得了的。 她忽然觉得心头一阵扯痛,一股算算的委屈涌上来:“陛下,求你讲点道理,公平一些。又不是我心怀不轨想接近你,是抓着我不放的。如果你真的这么忌惮我,怕我会对你不利,你把我撵得远远的不就好了。你这样把我绑在身边,不肯放过我,也不肯放过自己,很有意思?” 她的下巴被挑了起来,对上一双深沉如海的眸子,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而优美的弧度:“朕就喜欢把你这个危险的小东西,留在身边,时时刻刻的监禁着。” ---题外话---第一更~ 224.【224】没完没了的亲热,根本停不下来 她的下巴被挑了起来,对上一双深沉如海的眸子,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而优美的弧度:“朕就喜欢把你这个危险的小东西,留在身边。时时刻刻的监禁着。” 越是危险,就越是要了如指掌,时时刻刻的掌控着…… 安可儿甩脸,别过头去,语气里带着委屈,苦闷:“你想监就监,我又不是不让你监。你能不能稍微对我柔和一些,至少能像对待普通人一样,至少像对待人一样的对待我。” 轩辕殊珺丝毫不为所动,冷笑:“要不是你总想着从朕的身边逃离,朕也不会一直软禁你。撄” 安可儿不服的扁扁嘴:“如果你不监禁我,我会逃?皇宫里好吃好喝,你身材好,长得又帅,我为什么要逃?我扑上去还来不及呢!”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冷魅的勾了勾唇:“安安,你在狡辩。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背着朕谋划什么。” 安可儿腹诽:不,你绝对不知道。你最多以为我会勾引慕容秋逸,跟他私奔。你要是知道我偷了国宝,你肯定会宰了我的! 他又靠近了一些,强势霸道的圈着她,喷吐着暧昧而温热的气息:“你好像很喜欢朕。可是每次扑上来,你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不了了之。你是想把这身子留给谁,他么?偿” 安可儿赶紧摇头:“不是!” 真心不是!她只是怕怀孕,影响她穿回去而已! 他的大手挥过,刷的一声,她的胸前一片冰凉,光了。 深邃的眸色微微一沉:“朕看着你这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晚上,应该可以了行房了。” 她的心一阵悸动,可是,瞬间就又冷了下来,喃喃的冷哼着:“明晚……明晚你不是要收了慕容十三?陛下,还真是‘分身’有术……” 刚刚提到慕容十三,门板外面就传来了慕容十三的声音:“姐姐,你在里面吗?能开开门让我进去吗?” 慕容十三看起来有些着急,话刚说完就还尝试着用手推了推门,谁知道,结结实实的没有推开。 感受到了门的那一头,推门的力道,安可儿的脸,红了。 刚刚和陛下两个太激烈了,从窗户沿着墙壁,相拥着一路滚到了门边上。此刻正是他抵着她,她抵着门板的姿势。 还好是她的背脊抵着了门板,不然,被慕容怜香随手一推,就看见了,多尴尬。 安可儿用力推了推男人壮实的前胸,推不开,只得对着门外喊:“你等等!我,我在换衣服,一会儿给你开门。” 忽然,她的腰被狠狠的掐了一把,她一下子惊呼出来。 慕容十三在外面问:“怎么了?姐姐你可还好?” 安可儿狠狠的瞪着他,忍气吞声:“还好,就是让耗子咬了一口!” 轩辕殊珺的脸一黑,俊眸危眯,这女人,你胆敢把朕说成是耗子? 他不由分说的俯下身,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 慕容怜香站在门外,渐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安可儿的音声几乎就是在门后发出来的,哪有人会在大门口换衣服? 当慕容怜香听到门板后面传来了女子若有似无的娇喘,婉转低吟,她开始明白了,她心爱的陛下就在那里面,他们就在这门后,亲热。 慕容十三的脸色狠狠的沉了下来,她伸出了苍白的小手,紧紧地贴在门板上,感受着门板上的抖动,那是他的力道,那是男人的力量,一阵又一阵,凶猛的,强悍的,让她内心深处,酥痒难耐。 她闭上眼睛,听着女人在里面娇媚化骨的低吟,想象着她就是正在被陛下爱抚,被陛下狠狠蹂躏的女子,她觉得无比的满足,但是,又十分的空虚! 慕容怜香把整个背脊都贴在了门上,恨不得此刻就躺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所有的力气。 渐渐的,门后没了动静。 安可儿在门后微微喘息着,难为情的说:“十三小姐,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如果有空就再找你。” 慕容怜香从自己想象出来的旖旎的世界里,蓦地清醒过来。她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激灵,从抽出了一条手绢,悄悄的把一个秘制的信筒塞进了手绢边缘的缝合的卷边里,然后对着门后喊话,字字咬得清晰:“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刚刚姐姐说,特别想要我的那一条苏绣的帕子,姐姐把门打开一些吧,我将帕子给你。” 安可儿惊讶,刚才,她没有问慕容十三要过什么苏绣,什么帕子呀? 她立即明白了过来,慕容怜香应该是想给她什么东西,所以才找了这个借口! “好,谢谢你,十三小姐,你等一下,我马上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从锁骨一路而下,不轻不重的咬了她一下。 安可儿敏感的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混蛋! 他附在她的耳边,声音冰冷中带蠢蠢欲动的炽热:“朕不高兴你和慕容家的人有来往,懂?” 安可儿火了,让她丢人还不算,没完了的折磨她。按照这种节奏走,以后估计他以后在御书房批奏折,都要把她搂在大腿上,一边玩她解闷。 她微微的凝神屏息,把内力都集中在拳头上,举起拳头朝着门后重重的一击,哗啦一声,菱花窗纸上被她的头砸出了个洞! 安可儿冷冷的看了一眼轩辕殊珺,微微的抬起了下巴,带着倔强的挑衅,她有轻功,有内力,就算比他差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像只小白兔一样的被压制着。 她硬着头皮,盯着男人即冰冷又炽热的目光,对着门外说道:“十三小姐,门板的栓卡得有些紧,我撬了半天撬不开,你就从这个洞里,把帕子扔进来吧。” 慕容十三没料到安可儿竟然会来这一手,但是她想象得出,陛下这么迷恋安姐姐,每一次见着安姐姐眼睛里都会冒出饥渴的的光,恨不得把美人一口吞下去。陛下这个时候,肯定是按着安可儿没完没了的亲热,根本停不下来。 慕容怜香的红唇勾起一丝落魄的冷笑,安姐姐,你既然满足不了陛下,为什么就是不舍得把陛下分给我一点点呢? “姐姐,我把帕子扔进去了,那你可要接好了。妹妹就先走了,以后得空了在来拜访姐姐。” 那条手帕被她扔进了门窗上被拳头砸出的那个洞里。 慕容怜香的眼神略过一道阴鸷,慕容秋逸真正要给安可儿的密信,扣在了她的手里,她给安可儿的那一道密信,是假的。她另有谋划。 她在心底冷笑着:哼,既然姐姐一点点都不愿意把陛下分给我,那我就只好独占陛下了。 因为安可儿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她拳头砸出的那个窟窿太大,安可儿怕怕会被人看见,所以,当听到慕容怜香的脚步声渐远,她才想着去捡地上的那条帕子。 可是,她连腰都弯不下来。因为她的腰几乎是被他一只手就紧紧的钉在了门板上。 轩辕殊珺的眼眸明锐,音调薄凉:“看来你很想要这条手帕,难不成,这条手帕上,有什么玄机?” 安可儿想咬人,特么,这个男人简直是太难缠了!偏偏他的头脑,又敏锐的得像雷达一样! 一般越是心虚,就越是要虚张声势。 她卯足了劲儿推开这个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着她的男人:“没有!没有!没有!你这个人讨不讨厌啊,成天怀疑这个,又怀疑那个,你真的很烦你知不知道!” 轩辕殊珺的修眉微微压低:“安安,不要太用力,当心又扯裂了伤口。” 安可儿生怕轩辕殊珺会看出那条手帕上有什么端倪,一边挣扎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把那条手帕又踢远了一些,一直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胸:“你怎么一来就欺负我,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轩辕殊珺几乎是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她,清冷的声音里透着责备:“你还没做错什么事?柒柒是不是你从暗室里带出来的?” 安可儿立即安静了下来,不闹了,她默默的看向屏风后的那张床,柒柒还在床上昏迷了,她往柒柒的嘴里塞了很多的雪参片,可是柒柒到现在都买没有清醒。 安可儿赌气似得撅起小嘴:“陛下,你是真的想弄死柒柒吗?柒柒跟慕容家的渊源好像很深!弄死她对你有好处?” 轩辕殊珺淡漠且漫不经心:“慕容秋逸这一次进宫,不仅是为了参加慕容十三的册封典礼,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把柒柒讨回去,可是他却没有用慕容家的名义,而是私下里求的朕。” ---题外话---今日更新毕,感谢各位亲的订阅~ 224.【225】轩辕帝这雄起的后台,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她的断头台 轩辕殊珺淡漠且漫不经心:“慕容秋逸这一次进宫,不仅是为了参加慕容十三的册封典礼,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把柒柒讨回去,可是他却没有用慕容家的名义,而是私下里求的朕。” 她一直都很疑惑,问道:“那柒柒,是慕容秋逸的什么人?” 轩辕殊珺却说道:“朕也不知道。慕容世界想来诡谲,宗室非嫡妻生的孩子,都被放养在外,秘密的养大,还被培养成各行各业的人才。柒柒看上去很平庸,应该不是慕容家的孩子。撄” 安可儿赞同的点点头,如果柒柒排行第七的话,那应该比慕容秋逸还要大好多岁,这不大可能啊。 “陛下,那你猜测,柒柒会跟慕容家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轩辕殊珺黑眸深深,沉吟:“朕觉得,柒柒很有可能是慕容秋逸的,那个从未公诸于世的,未婚妻。” 安可儿的脸,刷白:陛下,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慕容秋逸的未婚妻,是我! 轩辕殊珺继续分析,冷静,且有条有理:“按照朕的推测,慕容世家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肯定是为慕容九秘密的安排了婚约,秘密联姻。联姻的家族,并不是朝堂之中显贵的世族,否则朕不可能没有一丝的耳闻。应该是,神秘的富贾,或者是,武林中的名门。” 安可儿接着点头,那么这种说法就对了,她的出身应该就是这两处了,也有可能是赚了很多钱的商人,隐居,收了很多武林高手,成立什么山庄之类的。应该就是类似于慕容秋逸现在在秘密经营着‘落日山庄’一样偿。 之前安可儿就一直担心陛下会不会是灭她家族的人,照现在一想,也有可能是仇杀,灭门。安可儿瞬间宽心了不少。 安可儿试探性的问道:“那陛下觉得,柒柒是慕容秋逸的未婚妻,那陛下想要怎么对付柒柒?” 安可儿心想:陛下想要怎么对,也就意味着,陛下想要怎么对付我。 轩辕殊珺眸色阴冷:“能和慕容世家,宗室的嫡子慕容九联姻,这个家族不简单,即使是被罹难灭族,只要柒柒这个继承人还活着,很有可能东山再起。朕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先囚禁起来,牢牢的看住,查清楚她的底细,然后看慕容世家会出什么样的筹码救柒柒,朕才能决定是让她活着,还是让她死去。” 安可儿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顿时觉得手脚一片冰凉。看来她横竖都是要被轩辕殊珺囚禁到死的。唯一脱身的办法就是——死。 安可儿顿时觉得,人生好艰难啊。别人穿越都是翻身咸鱼把歌唱,她怎么越穿越作死!真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前途一片渺茫…… 她心酸的说,就好是为自己求情一般,为柒柒求饶:“对柒柒好一点吧,毕竟出身这种事情,她也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因为她的父母是谁谁谁,她就必须要死,真的太残忍了。” 轩辕殊珺沉默了良久,无声的喟叹着:“虽然很沉重,但是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背负着某些东西而活下去的,为其而生,也为其而死,不容得你有半点的逃避。” 安可儿鼻子一酸,眼睛一片朦胧,她已经难过得不想说话了。他们几个,看来是注定要一辈子纠缠不清的。还好她是穿越过来的,灵魂半路顶替了这个身份,若她是货真价实的本尊,肯定已经不知道咬着牙死去活来的哭了多少遍了。 难怪慕容秋逸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光是看一看,听一听,都觉得让人心疼。 轩辕殊珺此刻,才终于想起了半正事,他把一直被抵在门板上的非礼的小女人给放开了,兀自的整理了刚刚被安可儿抓得凌乱的龙袍,然后转身走向屏风后。 安可儿并不知道轩辕殊珺相对柒柒做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就对了! 她赶紧追了上去,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 果然,轩辕殊珺走到柒柒的床边,然后就取出来一粒药丸,准备塞进柒柒的嘴里。 “等等!” 安可儿扑上去,一把捂住了柒柒的嘴:“陛下,你现在就这么着急要毒死柒柒吗?” 轩辕殊珺不以为意:“这个是毒药,可是,定期服用解药,一个月后就可以将毒解了。我这么做,也是不想她脱离朕的控制。” 安可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求情:“柒柒能不吃这个毒药么?” 轩辕殊珺望着安可儿卖萌求情,心头一软,但是把心肠硬了起来,板起了脸色拒绝:“不能。安安,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安可儿怯怯的收回了手,眼睁睁的看着柒柒被喂下那颗毒药,心里默默的跟柒柒道歉:对不起,你是待我受过,你过你也不能怪我,谁让你倒霉呢。陛下是个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的暴君。他仅仅是怀疑你,就痛下杀手了。 安可儿良心不安的问了一句:“那柒柒如果不是慕容秋逸的未婚妻,陛下会给她解药吧?” 轩辕殊珺冷漠的摇头:“没那么容易。慕容秋逸很看着这个丫头,就冲着这点,朕都不会放过她。” 听陛下这么说,安可儿的良心总算稍微的好过了一点点。 轩辕殊珺下了早朝,就这么着急的跑到水竹轩,看来不止是为了过来吃她豆腐,最主要的还是柒柒吃毒药,好控制柒柒。 他大概很看不上柒柒,也不大愿意多碰柒柒,所以,就让那颗毒药这么卡在柒柒的喉咙里,自行融化。柒柒纤细白嫩的脖子上,被药丸鼓起了一个小小的突起。 安可儿此刻真想直接找把小刀子,立即帮柒柒把那颗毒药给剖出来。 轩辕殊珺并没有注意安可儿此时的想法,他悠然起身,一身尊贵优雅的气质:“安安,虽然你现在是宸宵宫的首席女官,但是,杂碎的事情,纳兰天音之前的副官都会处理,你只需要帮着朕筹划好寿辰的事宜,还有,随时随地听候朕的传唤。” 安可儿点点头。听候陛下随时传唤这一点,她秒懂。等到她胸口上的那个伤彻底的好了之后,轩辕殊珺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什么时候性致来了,就会传唤她。 “若是,凤璃宫的那位太皇太后,要召见你,你全部都推掉。” 安可儿刚想点头,瞬间反应了过来:“怎么推?整个后宫,除了陛下,就是太皇太后最大,她要是硬要抓我去训话呢?” 轩辕殊珺不屑的冷笑:“女官,归吏部管辖,直属朕的亲臣,太后无权训斥。太后能训斥的就是后宫一切女眷,并不包括你。若是太后一各种理由传你去宸宵宫,你只管推到朕的身上来就好。就说是朕不让你去。” 安可儿明白,她一直都是被皇上罩着的。可是,亲口听到陛下这么说出来,还是不免心里一阵的暖意。又陛下做她的后台,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硬!只可惜,轩辕帝这张雄起的后台,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她的断头台。 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然后,乖乖的点头:“好的,陛下。我记住了。” 轩辕殊珺满意的点点头,提议等会儿一起早泰和轩用午膳,安可儿答应了,轩辕殊珺就先回去换衣服。 轩辕殊珺刚刚一离开,安可儿马上就跳到了柒柒的床去,骑在柒柒的身后狂掐她的人中。 柒柒没醒。 安可儿狠了狠心,照着柒柒的肚子打了两拳。 柒柒还是没醒。 安可儿一咬牙,扒开柒柒的小嘴,用指头扣她的喉咙,结果,安可儿的手指差点被柒柒咬断! 她拧眉,难道要用绝招了,柒柒这么久没刷牙了,会不会有点口臭?特么什么少女吐气如兰都是骗人的…… 豁出去了,安可儿对柒柒见死不救,那就等同于对自己见死不救,她晚上会难过的睡不着的。 就在安可儿捏住了柒柒的鼻子,准备亲下去的时候,青衣赫然出现在屏风处,看着她们的唇瓣碰在一起,然后,就这么僵住了。 青衣即用他那即冰冷,又鄙夷的小眼神,默默的看着安可儿。 安可儿赶紧放开了柒柒,解释道:“青衣,不是你想的那样!” 青衣酷酷的抱着长剑一言不发,一张冷漠脸,一个犀利的眼神过来:我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见你亲柒柒了。 ---题外话---第一更~ 226.【226】与虎谋皮 安可儿赶紧解释:“青衣,不是你想的那样!” 青衣酷酷的抱着长剑一言不发,一张冷漠脸,一个犀利的眼神过来:我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见你亲柒柒了。 安可儿看了看柒柒,又看看了青衣,眼看着柒柒喉咙上的那个突起已经渐渐的消了下去,她这才终于放弃了,不折腾了,然后,她无能为力的垂着手,坐在床边上,好好的喘口气! 玛德!刚才那一通折腾,是在是太累人了!她为什么每天都活得这么累啊。好想每天都装死…… 青衣依旧是一言不发,迈开大长腿走了过来,清俊脸,冷漠的眼神,冷酷的气质,不管走在那里,都好像置身于北国的一片冰天雪里,时时刻刻都撒发着一种冷峻冻人的气息。 当青衣走到安可儿的面前,他就立即“锵”的拔剑出鞘,寒光闪烁的宝剑就直接抵在了安可儿的脖子上偿! 安可儿吓了一大跳!幸亏她的魂魄和她的脸皮一样的厚实,要是魂淡点,她肯定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她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敢乱动:“青衣,你发什么神经!为什么忽然拿把剑吓唬我?” 青衣他惜字如金,不大愿意讲话,但是,这么复杂的事情,光是靠眼神是绝对说不清的,于是,他勉为其难的开了口:“你和慕容怜香,有勾结。” 安可儿脸色变青,矢口否认:“我没有!你别瞎说!” 青衣对于安可儿这种没品,没骨气的狡辩,十分的鄙视。鄙夷小眼神如两把小刀子,默默的飞过来,依旧是酷酷的只说了两个字,就让安可儿哑口无言:“手帕。” 青衣刚刚在门外,躲在暗处,慕容怜香的举动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他亲眼看到慕容怜香把一个极小,极细致的密信的信筒,悄悄的塞进了手帕的缝边里, 安可儿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你……都看见了?” 青衣冷冷的用鼻子出气,算是对她的回答了。 安可儿紧张得猛咽口水:“青衣,既然你知道了,却没有直接跟陛下说,而是告诉我,那么就证明了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青衣冷漠脸:“我不相信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伤害陛下,所以,我才没有将此事禀报陛下。” 安可儿听到青衣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个字,她忽然松了口气。 青衣冷酷,脑门上时时刻刻都贴着四个字“嫉恶如仇”,别误会,所谓的‘恶’并不是大众意义上的‘恶’,那只是单纯的指青衣‘厌恶’的人和事而已。他看不顺眼的人,除了直接撞上去,那可真是完全无视的。 显然,青衣不但没有揭发她,还想着跟她求证这件事情,青衣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安可儿认真的望着青衣:“青衣,如果我说,我在秘密的做一些事情,但是,我对陛下没有半点不轨,没有半点谋害之心,你相信吗?” 青衣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果你真的有心加害陛下,陛下现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安可儿流泪,青衣是亲人啊。 她一脸真挚,继续央求着:“那你能不告诉陛下吗?” 青衣犹豫了一下,也还是缓缓的点点头。虽然他是身不由已,但是他很清楚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遵从于自己的本心。 青衣退了出去,临走前说了一句:“你要小心慕容怜香,这个人,心不正。” 安可儿蓦地一怔,青衣说得也许有道理。青衣是陛下最倚重的左右手,那夜不是平白无故就能被陛下器重的。 她低下头,无奈的苦笑,青衣,你可知道我每天过的都是与虎谋皮的日子? 真要是把她逼急了,别说和慕容怜香称兄道弟的套近乎,就是要她去求凤清雅帮忙,她也是干得出来的! 青衣走了之后,安可儿就赶紧把揣在袖管里的手帕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检查,果然,让她给找着了。 那是一只十分精致的卷成牙签大小的信筒,带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上面还有几根鸟毛。安可儿更加确定这是刚刚在信鸢的脚上取到的。 当她打开密信,看到里面的内容,她微微的吃了一惊,慕容秋逸要见她?! =============== 晚上,安可儿在房间里打晕了一个小宫女时候,换上了宫女的衣服,然后就打算出门。 青衣宛若料事如神,在门口候着。 本来就做贼心虚的安可儿一打开门,一眼撞见了青衣那张恶鬼退避的门神脸,吓得小心脏直突突,她指着青衣的鼻子,质问:“你说过,你不会管这件事情哒!不能出尔反尔!” 凭着青衣的文化水平,青衣并不能理解这跟耳朵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出去,如果是因为慕容怜香,小心有诈。” 安可儿细细的一想:“对,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慕容怜香一直都想杀了柒柒,难免这是她的调虎离山之计,说不定她会趁着我出去的时候,潜入水竹轩来刺杀柒柒。” 青衣眉心纠结:“你就这么相信她,不是冲着你来的?” 安可儿被问得一怔,立即反驳:“不可能……” 她没有继续说,慕容怜香和小包子是孪生姐妹,一直都把她当做亲姐姐那样看待,而且,安可儿还帮着慕容怜香隐瞒了她被凤清雅强抱的事情,她们之间虽然不是铁盟,但是,至少,她们深知彼此的秘密,都有要命的把柄攥在对方的手上。她们指尖这样的关系,往往比情谊结盟来得更加的瓷实。 安可儿没有被青衣劝住,她对青衣道:“我不会耽搁太长的时间,半个时辰后回来。柒柒就托你照顾了。” 青衣冷冷道:“我跟你一起去。” 安可儿一愣,那肯定是不能答应的,她声色俱厉:“青衣,我并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做,究竟是想替陛下监视我,还是为了还我的情,保护我。但是,自古忠义不能两全,我和陛下,你只能选一人。如果你选择了忠君,那你现在就去告发我。如果你选择了情义,那你就什么都不要管。不要说什么‘你想保护我’的废话,在这个悲惨的世道里,如果我没有能力凭着自己的本事活下去,如果自己不能保护自己,那早点死了,对我也是种解脱。” 后半段话,直击他的心灵。因为,青衣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少年。 青衣眼眸黯淡了下来,不再说话,默默的把路让开了。 安可儿有些内疚,显然,她的话,让青衣想起了一些伤心,辛酸的往事。其实,她说的这么煽情,有一半真,有一半假。 假的那一半,就是,安可儿还是不相信青衣会真的替她保密。万一青衣头脑发热,跑去跟轩辕殊珺告密,那她可就是白忙活一场,还要搭上一条小命了。 如果青衣朕的能一心一意的保护她,那她绝对会把青衣带上的。 安可儿走了几步,后退了回来,候着脸皮求青衣:“如果陛下等会突然过来找我,你能不能帮我挡一下,就说我在睡觉,勿扰。” 青衣白了安可儿一眼:“没用。” 不管是她是在吃饭、睡觉、还是洗澡,还是脱衣服换药,陛下什么时候避讳过。 就在安可儿苦恼的时候,青衣一句话,宛如天籁:“陛下说过,今晚不会来。陛下要我看紧你。” 安可儿愁眉莫展,终于云开雾散,青衣怎么不早说,害她这么焦灼。 不过,陛下今晚不来,回去哪里?该不会是,去广陵宫参加太后的宫宴了吧? 安可儿中午的时候就打听清楚了,慕容秋逸晚上要去广陵宫出席太皇太后举办的宫宴,为的就是恭贺慕容世家把女儿嫁进了轩辕帝的后宫。同时还叫上了和凤家亲厚的几大家族的亲眷,这其间暗藏可许多的玄机,安可儿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头痛。 陛下和太后,他们各自举办的宫宴,一般来说都是相互不赏脸,不去的。陛下今晚不来抱她睡觉,难道终于忍不住,要去宠幸后宫的嫔妃了? 安可儿趁着月色,施展着轻功,在黑夜里飞快的略过,那里有树林花丛茂密,就往哪里钻,为的就是找掩护。 于是,她就一路绕远了,误打误撞的又路过了梅苑。 月夜下的梅林,一片银装素裹,美得似仙境。 一身紫色的龙纹广袍,身姿傲岸的男子,独立于梅林之间,长身玉立,目光清冷。 他在听一个女子抚琴。 ---题外话---昨天的224章被退稿,今天已经放出来了,亲们回头看看呗~感谢各位亲的订阅~ 227.【227】入骨媚香 一身紫色的龙纹广袍,身姿傲岸的男子,独立于梅林之间,长身玉立,目光清冷。 他在听一个女子抚琴。 青葱般的玉指在琴弦上,轻拢慢拈。天籁般的琴音就从指尖倾泻出来,乌黑的发丝用一根碧玉簪在脑后挽起了简单而清爽的发髻,更显的她清雅烂漫撄。 一阵放肆的风吹来,玉蝶梅无边无际的飘落,绝色的佳人身姿曼妙,唇畔浅笑,独立于漫天飞舞的花雨里,一时间,安可儿竟然也不能分辨她是人是仙。 安可儿躲在远远地树荫里,看见一男一女,同神仙眷侣一般的画面,生生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没错,仅仅是看见他们不远不近的站在一起,她甚至不确定那个抚琴的女人是水,她就觉得心如刀绞。 原来轩辕殊珺今天晚上,就是要陪着这个佳人。 月色里,那个美人的背影,她依稀有些印象,似乎就是那晚,青衣和她都受伤了,出现的那个女人。 安可儿咬着牙,手上紧紧地攥着拳头,骨节渐渐的发白,咯咯作响偿。 看不清那女人的脸,也看不清楚她的眼睛,她并不是十分的肯定。可是她不能在靠近了,轩辕殊珺的内力很高,武功深不可测,十分的敏锐,安可儿担心,在靠近的话,会被他发现。 不过,安可儿今晚是要干大事儿的人。怎么能在这里纠结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然后被轩辕殊珺逮个现行呢?她真的不应该再跟这个世界的人有太多的纠结。 安可儿闭上眼睛,深呼吸:数到五,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留恋,好不好?! 再张开眼睛的时候,她狠狠的一咬牙,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可是,她的心,却好像留在了原地,就像浸泡在冰水里,凉飕飕的吹着夜风。 她咬紧牙关,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还好她是没看见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如果确定那个弹琴的美人就是那天晚上她遇刺的现场,安可儿肯定会忍不住,在那个美人的胸口上也扎刀,让那个女人也尝尝青衣受的苦,她遭的罪。最后,再剁她的手指!看她以后还怎么吹笛子,害人! 安可儿一路心思杂乱,潜入了广陵宫。 她借着树荫,躲在暗处,凭着极佳的目力,透过大殿的窗户,看进去,集中精力和目力,挨个挨个的看脸,寻找着慕容秋逸的身影。 安可儿偷偷摸摸的换了好几棵树,偷窥了好几个窗户,都没有找到慕容秋逸。 不过,安可儿很机智的注意到了慕容怜香的边上,座位空了一个! 那个座位是上宾的席位,安可儿估摸着,那个应该是慕容秋逸的座位。他是离席,去了哪里吗? 她需要慕容怜香的帮助! 可是安可儿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去,虽然她现在穿着宫婢的衣服,但是,凤太后和凤清雅都在,她混进侍奉的宫女里面的话,马上就会被认出来的。 安可儿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从怀里抽出了一条绣帕,那个就是中午的时候,慕容怜香传递信息给她用的那条帕子。 安可儿小心谨慎的爬到大殿的屋檐边边上,然后把手帕丢了下去。 手帕乘着风,美美的飘舞了一阵子,赫然的落在大殿中央。 一个眼尖且正无聊的妃子最先发现的这条手帕,于是命宫婢帮她捡了起来。 她拿到手上仔细的瞧了瞧:“这是谁的帕子呀!” 隔壁桌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夫人凑了过来。看着帕子上的绣工,啧啧叹道:“真好看,好像是苏绣。” 在场的每一个人,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凤太后的眼睛,凤太后淡淡一笑:“苏绣?那不是容陵郡闻名天下的绣工吗?贤妃,你看看那是不是你掉的帕子。” 慕容怜香温婉端庄,恭敬点头称是。 宫婢将帕子呈上给慕容怜香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正是今天中午,她给安可儿的那条手帕! 慕容怜香知道,安可儿已经到了,她唇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换了一副颇为真挚的担心焦虑的表情,面对着凤太后道:“太皇太后,臣妾担心兄长,想过去看一看,兄长是不是好一些了。” 凤太后略略的表示了歉意,但是,架子还是端得高高的:“嗯,去吧。替哀家向慕容九公子问候一声。没想到慕容九公子如此不胜酒力,才和内侄清雅喝了几杯,尽然就醉倒了。随时他实在不适,那就先回宅邸,修养着吧,这边不必再跟哀家客套了。” 慕容怜香恭敬的低下头:“是,太后。” 安可儿站在大殿外的书上,焦急的注视着大殿里的一切。她并不懂得唇语,所以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对话,她只知道慕容怜香似乎已经想办法出来了。 当她看到慕容怜香走出大殿门口,朝着左边的偏殿走去的时候,安可儿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安可儿悄悄的跟着慕容怜香,走了有一会儿,就看见慕容怜香屏退左右,然后打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安可儿躲在不远处的假山上,透过敞开的窗户,看进去,果然看到慕容秋逸躺在一张睡踏上,像是喝醉了,想醒来,却醒不来的样子,他的脸上还微微的发着潮红。 安可儿心里嘀咕着,难道是喝醉了? 看到休憩的客房里,只有慕容怜香和慕容秋逸,安可儿也就放心大胆的,直接翻窗户进去了。 慕容怜香已经猜到了安可儿回来,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安可儿一落地,慕容怜香就反应敏捷的转过了头来。 慕容怜香惊喜道:“姐姐,可算等到你了!” 安可儿站稳,定睛一看,慕容秋逸一副醉酒不醒的样子,不禁拧眉:“慕容秋逸这是搞什么嘛,叫我见他,自己却又喝醉了。” 慕容怜香眸中闪过一道阴冷,声音却依旧温婉动听:“姐姐,你错怪九哥了。九哥并不是喝醉,而是服用了药物,昏厥的,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喝醉了的样子,我给他服下解药就没事了。” 说着,慕容怜香取出了一粒药丸,给昏迷的慕容秋逸服下,然后对安可儿说:“我让人先送九哥会我的芷云宫,你刚好冒充宫婢,一路照顾着他,我估计你们差不多到的时候,九哥也该醒了,你们就在我的芷云宫把事情谈完,然后你就离开。如何?” 安可儿想了下,本来她是打算只出来一两个小时的,因为她怕轩辕殊珺会突然来水竹轩。可是,轩辕殊珺现在在梅苑里,和美人共度良宵,那她就有大把的时间了、 安可儿心塞,情绪低落:“好吧。反正我今晚有的是时间,就按你说的办。” 慕容怜香安排了步辇,让醉酒的慕容秋逸躺在上面,让侍从们送慕容秋逸会芷云宫,安可儿就悄悄的跟在了后面,跟着慕容秋逸的步辇走。 慕容怜香,则留在广陵宫,继续对付凤家的人。不过,临走的时候,慕容怜香还特意给了安可儿一片香料,她道:“我担心一会儿九哥药服得太重了,服了解药还不醒,你就将这片‘凝神香’带在身上,一会儿记得焚上一片给他闻闻,配合着他体内的解药,他肯定立即就能苏醒。” 安可儿将信将疑的把这片凝神香,放到鼻子边上闻了闻,只觉得这香甜腻醉人,让人有些亢奋,似乎并不像什么清心明目的香料。 到了芷云宫,慕容家陪嫁过来的家仆们都是认得九公子的,一个一个捉急的就像是他们的太子爷醉倒了以上,忙成一锅粥的照顾着他。 安可儿郁闷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两三个婢女趴在船边上,对着慕容九公子流口水,用热毛巾擦个脸,整个人都快贴到了慕容秋逸的身上。 特么,慕容秋逸怎么还不醒?她就算有再多的时间,都经不住这样整晚的耗着啊。 还是烧一烧那个了不起的‘凝神香’吧。 安可儿从怀里掏出慕容怜香给了那一小包香料,唔,她给得好像有点多!那香甜醉人的气息竟然让她的胸襟里都是香喷喷的,那香味醉人的味道,好像人融进了她的衣服里一样,经久不散。 安可儿把那香料投进兽形的小金炉里焚烧,一股扑鼻的异香立即溢满了整个房间。 她忽然觉得不对劲了,全身的骨头酥酥痒痒的,像是被无数只小小的被蚂蚁咬着。 ---题外话---第二更~ 228.【228】看着她哭着自己杀了她,他的心,尽然软了 安可儿把那香料投进兽形的小金炉里焚烧,一股扑鼻的异香立即溢满了整个房间。 她拧眉,这香料真的很浓烈,沾在她的手指上的香味就好像渗进了她的皮肤里,怎么擦都擦不掉!更别说,刚刚她的怀揣着那些香料,她的衣服里满满的都是好这种蚀骨的香气。 她忽然觉得不对劲了,全身的骨头酥酥痒痒的,像是小小的被蚂蚁咬着。 “扑通——扑通——” 所有的婢女们都因为吸入这个香味儿而被迷晕了,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香料有问题啊偿! 安可儿全身都有些酥麻,坚持着扶着桌角,不让自己倒下去。好在她的身体对这个毒药和迷?药都有免疫力,不然她现在也被迷晕了!慕容怜香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秋逸此时忽然清醒了过来,蓦地从床上坐起来,睁开一双赤红的眼睛,暴躁的,粗重的喘息则,就像一只渴极了的野兽,不停的滚动着喉结。 安可儿一看到慕容秋逸想过来,顿时惊喜:“慕容!你可总算醒过来了,这么些天不见,你怎么变得又瘦又黑的?你那小情人,救出来了吗?” 安可儿忍着身体的酥痒,挣扎着走到床边。慕容秋逸紧紧的咬着牙关,一句话都不说,全身青筋暴起,就连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就好像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她看到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把手覆到了他的额头上,刚刚稍微的碰一下,就被烫得立即收了回来:“艾玛!怎么这么烫!慕容,你这是要自燃自爆了吗?!需不需把你扔进水里泡一下?” 慕容秋逸滚烫的手,一把抓住了覆在他额头上的冰凉的小手,声音沙哑,痛苦:“好渴……” 安可儿看着他变成赤红的眼,只觉得慕容秋逸看上去很可怕,好像失去了他自己的意识一般,安可儿有些恐惧的咽了下口水:“你……你放开了我,我去给你倒水喝……” 她刚想起身,就被他抓着手腕,一把狠狠的拽到了床上,男人火热的身躯覆了上来。 慕容秋逸俊美的脸,被情浴扭曲了,眸子里好像要迸出了火来:“我很渴,很渴……” 那种渴并不是喝水能够解决的,能解渴的不是水,而是……女儿香…… 他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胸衣里,嗅着沾染在她胸怀里的媚香,贪婪的吮吸着,啃食着。 安可儿惊呆! 知道慕容秋逸拱进她的怀里找什么的时候,安可儿这才明白过来,慕容怜香给她的不是什么凝神香,而是崔情的媚香。如果她是普通人的体质,她现在早就晕倒了,然后被发情的男人嗅着这媚香,尽情的凌辱。 还好此刻她是清醒的,还知道反抗。男人的力气很大,按着她的身体她几乎动弹不了。可是,她的手好不容易抽了出来,慌乱之间顺手抓住了床头柜上的一个托盘,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慕容秋逸闷哼了一声,然后稍微停滞了一下,如同饿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盯着安可儿。 “啪!” 趁着他吃痛停下来的的那一瞬间,安可儿一个大嘴巴扇在了慕容秋逸的脸上。 慕容秋逸被扇懵了,咬着牙,沉闷的低吼了一声,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从女人那柔媚无骨的身体上起来。 她最怕的就是慕容怜香之后会让什么来撞破他们的‘奸情’,所以她怕被人发现,不敢叫得太大声:“放开我!慕容,你醒一醒,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放开我!” 慕容秋逸忍着几乎要爆裂了的疼痛,大手一挥,把她从床上扫了下去。 安可儿滚下床,撞翻了屏风,然后重重的跌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叫疼,然后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近似于痛苦的低吼:“走!” 安可儿被吼得心惊肉跳,也顾不上自己四肢无力,狠狠的咬着唇瓣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着大门跑去! 就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袭来一股劲风,她的纤腰就被男人结结实实的搂在了怀里。 那低沉痛苦的声音,几乎是从他的深喉深处哼出来的:“霖儿,不要走……” 琳儿?铃儿? 安可儿没听清楚,可是她知道这一次,男人再也不会放过她的,每一次吻,他几乎都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那是一种真正在被啃食的感觉。 每一下,都那么粗鲁,慕容秋逸从前潇洒翩翩的贵公子形象完全不见了,从他的口中喷出的是粗噶而灼热的气息。 身上的衣服,就像雪片一样碎了一地。 她就好像被一只猛兽,咬住,拖进一个肮脏的深渊里,撕咬,吞噬殆尽。 她嘤嘤的哭着,但是又不敢大声的哭,生怕招来什么不该招来的人,撞破了现在的场面。 忽然,她疼得低叫了一声:“不要,那里有伤口!” 被情浴冲昏了头脑的男人已经不知道许多了,五指深深的陷进了肉里,伤口被挤爆了,嫣红的鲜血从他苍白的指间汩汩的流淌出来,即血腥又妖娆。 享受娇嫩和柔软,他的急促的呼吸着,深喉深处发出了满足的低吟声:“霖儿,不要离开我,我要你……我要你……” 她真的被他蹂躏得好痛!原来一个男人不管不顾的粗暴,竟会对她伤害如此之大。她现在才知道,轩辕殊珺对她有多温柔,把她捧得就像掌心里的宝贝一样,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动她,只因为她不愿意! 她被按在了床上,那一双大眼睛上,蒙上了羞愤和痛苦的泪水。她好希望他来救她,可是她又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刻,房门被一脚踹开了。 她什么都没来的急看清,只觉得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一轻,然后一件明黄色的袍子,带着他的温度和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落在了她冰凉的身躯上,宽大的龙袍,将她的身体全部都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就好像是他在温柔的抱着她,呵护着她。 轩辕殊珺褪了臃肿飘逸的龙袍,只剩下一身贴身裁剪适宜的里衣,更显得身材高大威武,他此刻的眼睛也是血红色的,甚至比被下了药的慕容秋逸的眼色还要猩红上几分! 他的每一拳打在慕容秋逸的身上,虎虎生风,随之落下去,都能带出骨骼被击碎的钝重沉闷的声音。 慕容秋逸的嘴角一口又一口的呕出了喷薄的鲜血! 安可儿在捂着盖在她身上的龙袍,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陛下!不要打了。慕容是被人下了药,我也是被人骗过来的……” 轩辕殊珺并没有住手,反而一拳揍得比一拳更狠!没有一拳是打在脸上打,不是打在慕容秋逸的腹部,就是打在他的胸口,每一拳都伤及内脏,狠厉,毒辣! 他还是不解恨! 慕容秋逸已经渐渐的打到不省人事,连哼都没有哼声了,轩辕殊珺却不管他的死活,他倒下去了,也硬是把他提起来再打。 安可儿看不下去了,她跳下床,直接挡在了慕容秋逸的前面,狠狠砸过来拳头,青筋暴露,就在离她鼻尖一寸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了。 因为轩辕殊珺的力道收得太急,还误伤了自己的内脏,他闷哼一声,唇角留下了细细的血。 轩辕殊珺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俊美苍白的脸上带着妖异而邪肆的笑,黑眸深处澎湃着滔天的怒火:“安安,他该打,而你,该死!” 安可儿刚想为自己伸冤,就被轩辕殊珺一把捏住了下巴,狠狠的碾压着,他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本的恐怖,他咬着牙说:“你能被骗过来,就证明了你跟慕容秋逸之间,存在着……能把你骗过来的关系!” 安可儿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她的脑子也是一片惨白!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改如何面对这一切了,她不想没骨气,也不想哭,可是眼泪止不住的流:“那……那你杀了吧,我活得真的好累,好辛苦……能死在你的手里,我总归也是情愿的……” 看着她哭着求自己杀了她,他的心,尽然软了,而且,很疼! 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究竟是谁,能把那样一个如阳光般明媚,如桃花般灼灼烂漫般的女孩,逼到这种生无可恋的地步? 是他自己吗?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还没有来得及帮她擦掉眼泪,芷云宫里就响起了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的传令:“太皇太后驾到——” ---题外话---第三更~今日更新结束,谢谢宝贝们的订阅~ 229.【229】好霸气的男人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还没有来得及帮她擦掉眼泪,芷云宫里就响起了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的传令:“太皇太后驾到——” 安可儿很慌,口不择言:“陛下,陛下老妖后来了……我们翻墙出去吧!” 说完之后,安可儿就觉得自己表述得很不妥。这一句说得,就好像偷情的是他们两个。安可儿担忧的望了下几乎要吐血身亡,倒在地上的那一坨——慕容秋逸,怎么办?! 他的手渐渐的手渐渐地抚摸上她的脸庞,擦了擦她眼角晶莹的泪水,语调温柔,却透着狠厉:“当着朕的面,这样眼泪汪汪的望着别的男人,当朕是死的吗。撄” 安可儿收回了目光,撞进了那一双深沉似海的黑眸之中,他的眼瞳清晰的映着她的身影,就好像一个小小的人融进了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让她忍不住的心悸。 诚然,他是活着的,可是,她却从未想过要去依靠他。每当她茫然无措的流着眼泪的时候,她总是不会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轩辕殊珺一边轻揉着她的脸蛋,一边叹息。是哪里出错了吗?他本来以为,他已经很宠她的,她却为什么还是这样不信任他,不依赖他,拼命的想逃离他。从她的眼神里他能看懂,她明明就是心爱着他的。 他眉心紧锁,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偿! 房门外,不远不近的传来了凤太后的声音:“宸宵宫的暗卫,还真是放肆,见到哀家,还不速速退下。” 安可儿看看眼前混乱的一切,急得差点要跳墙了,事实上,她出了跳墙,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陛下,我现在就跳墙出去吧!” 轩辕殊珺一只大手,就把安可儿给按住了,唇畔扯出了冷冷的弧度:“你也知道你是被人陷害,既然凤太后会出现在这里,那也就说明了羽林卫也会守在外面,你如此一逃走,被他们逮住,只会有更大的罪名扣在你的头上。况且……” 他的一只手刮拭了一抹泥泞,目光阴冷黑暗:“况且,你现在没穿衣服,难不成是想裸着出去?” 安可儿的脸红得滴血。她真是急糊涂了,她现在身上只有一件龙袍,可是,她总不能披着龙跑出去吧。 “陛下……那,那怎么办啊……” 轩辕殊珺忽然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安可儿,把她身上的肌肤裹得更严实了一些,对着窗外喊了一声:“青衣。” 青衣劲装的少年立即出现在了,鬼魅一般的悄无声息站在窗外:“卑职在,陛下。” 轩辕殊珺随意的抛了一块令牌出去:“拿着朕的令牌,把所有人都挡住,不管他们问什么,你都只有一句话,朕和慕容公子在里面有机密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陛下!” 青衣抬头的时候,略微担忧的望了一眼安可儿,刚刚她只说出去半个时辰就回来。他就多留个心眼,等了半个多时辰,还不见她回来。于是他就去梅苑找了陛下,把安可儿被慕容怜香骗走的事情告诉了陛下,陛下当机立断的来了芷云宫。 转身离去的时候,青衣有些难过,难道,还是来晚了…… 安可儿焦虑的问:“陛下,难道你真的想这样一直待在里面,直到凤太后她们困了,然后回家洗洗睡了?” 轩辕殊珺看了一眼她胸前的伤口,黑眸深处略过一阵心疼,他从袖间去除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按着她上药,然后将她被扯得凌乱的纱布重新整理好。 安可儿娇小的身躯被男人抱在怀里,安静乖巧的任由他摆弄着,看他细致入微,不慌不忙,不慢不紧的样子,安可儿是真的着急,看样子,轩辕殊珺是打算这样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耗上一整夜都不出去了。 她有心忡忡:“陛下,我们就这样躲在这里,这样真的能行吗?” 轩辕殊珺与生俱来就有一种沉静且强大的气场,不论任何时候都临危不惧,哪怕是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从容优雅,缜密而沉稳,轻重缓急的处理着一切事务,这样深不可测,有担当的男人,才配得上担起整个国家。 他简单的处理好了安可儿胸前的伤口,尽量逼着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她身上密密麻麻布满的吻痕,因为那样他会发疯! 他紧紧的闭上眼睛,磨牙道:“安安,回去朕再好好和你算账,现在,先要解决了朕的皇祖母,懂?” 安可儿木讷的点着头,如小鸡啄米般呆萌,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把她的思绪都填得满满的:陛下还肯要她,陛下还肯带她回去…… 房间里有两个被刚刚的媚香迷晕的小宫女,轩辕殊珺指着地上一个晕倒的小宫女说:“你去把她的衣服扒了,换到你自己的身上,放到床上去。” 安可儿立即明白了过来,轩辕殊珺这是想要偷龙转凤!安可儿一拍脑袋,果然她不该那么慌乱的,这个办法她早该想到了,如果她当时能冷静一点的话! 安可儿立即动手。 轩辕殊珺也开始动手,他把被打得吐血到不省人事的慕容秋逸一把扛上肩头,也扔到了床上。 安可儿换好了衣服,特意跑到床前,摸了一下慕容的脉搏,弱得有一下,没一下的,她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她默默的转过来,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你下手真狠。” 轩辕殊珺冷着脸:“不然呢,他中了那么强的媚药,不打他个半死,他能这么安安静静的躺着。” 确实,也是这样…… 安可儿整了整衣服,紧张的问道:“陛下,我们一会儿是要出去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吗?” 轩辕殊珺忽然走过来,一把扯下了她头发上凌乱歪斜的发簪,那一头质地极好的如同缎子一般乌黑的长发瞬间散落。 她的头发,太凌乱的。 他十分有耐心的,用手帮她顺着她凌乱的长发,乌黑柔顺的青丝宛若娟娟的溪流,静静的在他的指尖流淌着,美好得让他心动,心醉。 修长的玉指,灵活轻巧的在她的发间穿梭着,安可儿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就连她一向自负聪明,她都不明白此刻轩辕殊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看陛下冷峻紧绷的脸色,好像是很愤怒,很恨她,恨不得掐死她。但是,陛下手上的动作却又那么温柔细致,明明那么生气,拳头都砸到她的脸上来了,却不舍得动她一下,现在还在帮她绾发。 安可儿心惊胆战,默默地将其命名为‘摧残一切的暴风雨到来前的平静’。她坚信,轩辕殊珺等会儿一定会收拾她的,这个男人估计是占有欲太强,就算是他自己要收拾她,也不容许别人沾惹她分毫。 他的大手熟练且灵巧的帮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最后用一直玉簪绾在脑后。 安可儿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脑后,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在她的头上绾了个什么玩意儿。 她的心底一阵又一阵的拔凉,和梅苑里看到的那个女人,绾的是个一模一样的发髻! 她真的好想好想问他刚刚在梅苑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可是当下危急,她暂时不宜纠结其它。 一切整理妥当了,轩辕殊珺也披上了自己的龙袍,安可儿温顺的站在陛下的身侧,他们两个人整整齐齐,纹丝不乱。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迈开步子,就要走出去,她还是有些紧张,情不自禁的,袖管下一只雪白的小手揪住了他的龙袍一角,怯怯的问道:“陛下……我……我一会儿我要说什么吗?我要怎么做?不不不!我现在穿着小宫女的衣服跟在陛下的身边,怎么说得清啊我……我看我还是用帕子蒙住脸比较妥当,可是,她们万一来狠的,直接掀了我的面巾怎么办?” 轩辕殊珺脸头都没有回,冰冷壮阔的背脊对着她:“你什么都不需要说,什么都不需要做,站在朕的身后就好。” 安可儿微微的一愣,好霸气的男人。 他的脚步沉稳,径直的走了出去。安可儿回过神来,赶紧也跟了上去,似乎跟紧了他,天就不会塌下来。 太皇太后,携着几个宫妃,她们都是某些心腹大臣的女儿,或者宗亲,莺莺燕燕的一群,候在花园里。 慕容怜香就站在她们的最前面,安可儿跟在轩辕殊珺宽大的背影之后,一眼看到慕容怜香,赶紧又把头低了下来,咬牙,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样对她。 ---题外话---第一更~ 229.【230】慕容九和安安郡主,私通 安可儿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男人的身影很宽大,一个他几乎有两个她那么宽,她生得又比普通的女人还要纤细,难怪每一次被他抱在怀里,就好像她整个人都陷入他的怀里不见了,完全被他淹没,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 她赶紧低下头,从旖旎的想法里清醒过来,难怪,就撇开感情这一项来说,女人总是会对强壮的男人,脸红心跳。 “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殊珺冷漠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众人,不让起身,他们位尊者半跪着低头,位低着几乎只全跪着趴在地上,脸贴着地面。 安可儿忽然生出一种想趁着他们都低着头的时候,开溜的想法,但是,她的脚底板才挪了那了一下下,轩辕殊珺就一个犀利的眼神扫了过来,让她立即变乖,不敢轻举妄动了。 太皇太后和皇帝两个人见面都是不会相互行礼的。作为一个没有一儿半女,甚至从来没侍过寝的老太后来说,她靠着凤家才走到今天,也就只配这样的礼数。 轩辕殊珺作为晚辈,还是先开了口:“皇祖母。” 凤太后刚刚被陛下的暗卫拦着,折了她的面子,此刻,她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张老脸上刻薄的皱纹稍微动了动,唇角扯出了一个虚伪到假的笑容:“皇上,你和慕容九公子,那机密的要事谈完了?是什么机密要事,要到一个后妃的寝宫里来谈?” 轩辕殊珺连下巴都不愿意低一下,脊背挺直:“男人之间谈的自然是朝政大事,皇祖母,后宫不得干政。” 凤太后的脸一绿,放声嘲笑:“皇上,你就不要再瞒着哀家了,慕容家的小十三都告诉哀家了,慕容九公子和皇甫安,也就是陛下的认的干闺女,安安郡主,之间情投意合,两人在这里,私通。” 私通?! 安可儿的脸色刷白,慕容怜香可真会用词汇!她情不自禁的又忘轩辕殊珺的背后靠了近了一些,男人高高大大的身躯挡着她,她争取不让那群人女人看在到她的半片衣角偿! 轩辕殊珺冷厉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慕容怜香,暗暗的判断着,慕容怜香这次可真是打算破釜沉舟不留一点余地,她这么做,究竟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受了慕容家的指使。 凤太后是看着皇上长大的,深知这个孩子从小沉稳,临危不惧。然而他表现的越是临危不惧,越是不动声色,那也就证明了,这个危机他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几十年的宫斗,她收拾了多少妖蛾子,才走向人生巅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不用对皇帝屈膝,她的手腕狠绝果断,凤太后没有给轩辕殊珺回答的机会,就自说自话越描越黑:“皇上,我看慕容世家的九公子和我们皇室的郡主,也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既然两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私通了,皇上你就成全了他们这一对鸳鸯情深,且不美事?” 这对于凤家来说当然是美事。 凤家本来就一直担心,皇上收了皇甫安做干女儿留在后宫里,是缓兵之计。慕容九和西媛郡主联姻的事情也是凤家心头的隐患,要是凤家还有合适出嫁的女儿,肯定是塞也要塞给慕容九公子了。 如果皇甫家的小姐和慕容九公子联姻,那无形的就会削弱了皇上和这两个世家的联系。 轩辕殊珺冷笑两声:“皇祖母,您这玩笑开得过了。你们妇人闺闱之间的玩笑话,怎可肆无忌惮的搬出来说,损了安安郡主的清誉。” 凤太后老姜狠辣:“哦,是不是玩笑,那就把安安那个小丫头叫出来,当面问问不就好了? 安可儿尽量的抵着头,生怕被人注意到。 轩辕殊珺面不改色:“郡主并不在此处。” 地上跪的一片,腿都开始发麻了,捉急的听着太皇太后和陛下唇枪舌剑,都想起身,但是,又没有人干出声求陛下让她们平身。 轩辕殊珺有意不让他们起来,就是不想让她们中间有不知好死的把他身后的安可儿给指认出来。毕竟她们都是凤家那一派的。 凤太后一听,皇上居然光明长大的否认,于是她转过脸来,气愤的望着慕容怜香:“贤妃,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是亲口告诉哀家,你的兄长和安安郡主情投意合,希望哀家成全。” 慕容怜香跪在地上,倒也淡定:“想必是,郡主害羞,躲起来了,陛下没看到。” 安可儿和轩辕殊珺的眼中几乎是同时,闪过一道寒光,慕容怜香当真了不得。 凤老太后哈哈大笑了两声:“那小十三,你说怎么办啊?哀家是该成全你兄长,还是该顾及安安郡主的颜面?” 慕容怜香道:“有情人自当终成眷属。陛下和太皇太后在等臣妾片刻,等臣妾把郡主找出来,说明善意,郡主当然会主动现身感谢皇恩浩荡,感恩太皇太后对晚辈的慈爱。” 安可儿躲在轩辕殊珺的背后,默默的咬牙。那个伤了青衣的女人要切手指的话,那慕容怜香绝对是要割舌头的,不弄残这两个小婊砸,她在古代是不会有安生日子过。 蓦地,一个不该有的想法忽然冒出了她的脑袋:如果她现在现身,承认和慕容秋逸有一腿,仗着凤家对陛下的施压,名正言顺的被赐婚,那她不就能逃脱皇宫了吗? 玉枢虽然不在她的手上,但是也被她藏好了,凭着慕容秋逸的本事,想进来拿走玉枢,那简直如探囊取物! 可是,她的这个想法仅仅在她的脑子里过了两秒钟,就马上被她否决了。 第一,她不忍心和轩辕殊珺作对,当面忤逆他,逃离他,真的很伤人心, 第二,她没有把握和他作对,就算今天这一出真成了,轩辕殊珺只要刻意把婚期拖后,再用点手段,照样把她控制得死死的。 所以,她还是静观其变,不要惹怒陛下。 慕容怜香想起身,派人去搜查芷云宫,她的膝盖刚刚动了一下,就被轩辕殊珺冷喝:“大胆,朕还没有发话,你就敢平身。” 慕容怜香被吓得狠狠一抖,又赶紧跪了回去! 凤太后看出了轩辕殊珺明明就是心里有鬼,冷谑道:“皇上,今个儿脾气很大啊,地上跪了三宫六院的妃嫔,身子骨都娇贵,陛下就算再怎么心情不好,也不该那自己的妻妾出气。” 慕容怜香不甘示弱:“臣妾斗胆,请问陛下,众姐妹可曾反了什么错,遭陛下冷遇,陛下让众姐妹们长跪不起。” 慕容怜香这一句,足以激起后妃们的怨念,她们有什么错,好好的年华虚度在这后宫里,都快忘记了男人长什么样子了,更有甚者,都不知道皇上的雨露是什么样子的。 后妃们一时间都愤愤然。 轩辕殊珺眼神如冰忍,锋利的扫过慕容怜香的头顶:“朕之所以不让你们起身,是因为,朕马上就要摆驾回宫,迎驾跪一次,送驾又跪一次,朕怜惜你们身子娇贵,所以,就只让你们跪一次。” 轩辕殊珺对着传令官使了个眼色,传令官赶紧扯着嗓子唱道:“陛下起驾回宫。” 后妃们面面相觑,还不容易见到圣驾,却全程都不许抬头,就连陛下俊美的容颜都未得一见,陛下就摆驾回宫了,她们的怨念都要冲破云霄了,但还是不情不愿的行礼:“臣妾等恭送陛下圣驾,吾皇万岁安康!” 安可儿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跟在皇帝的身后,走了。 慕容怜香机敏过人,她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就在安可儿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慕容怜香嗅到了一股异香,她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了一个恶毒的笑容,一把抓住了安可儿的手就往回拽! 安可儿没料到最后的关头居然还被慕容怜香给认了出来,一着急就抓住了前面的龙袍,轩辕殊珺转头过来,看见慕容怜香动手,当下眉头一皱,二话不说,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干脆利索的把安可儿重新夺了回来。 他的眸色一狠,用了五成内劲,一掌打在了还想继续夺人的慕容怜香的肩头上,慕容怜香纤细的身体立即被打得高高飞起,直接摔到了地上,滚了好远,昏在了地上。 在场的宫妃们吓得失声尖叫,乱成一片,抱作一团。 安可儿也是慌得不行。轩辕殊珺一只大手把她拨到了身后,冷静的看了她一眼:“站在我的身后。” 那眼神让她格外的安心。 可惜,已经迟了,太皇太后刚刚已经看到了安可儿的脸,她冷笑:“皇上,你身后的那个小丫头,长得可真俊,过来给哀家,给大家看看。”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谢谢订阅~ 230.【231】只有朕才能保护你 可惜,已经迟了,太皇太后刚刚已经看到了安可儿的脸,她冷笑:“皇上,你身后的那个小丫头,长得可真俊,过来给哀家,给大家看看。” 玛德!看就看,大不了认出来,老妖后还能吃了她?! 安可儿刚要冲出去,龙袍下的一只大手就将她按住,沉稳有力,不着痕迹的把她拨到了自己的身后。 “皇祖母,你年纪大了,差不多也该老眼昏花了。朕的身后哪有什么小丫头,朕的身后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凤太后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但是因为本来肌肉就松弛,所以垮得不是很明显。 她冷哼着望着轩辕殊珺,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皇上,哀家虽然老了,但是眼睛并没有没瞎!” 轩辕殊珺英俊淡漠的脸上,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皇祖母,听到你没瞎,不过,可怜了凤玉稚,如花似玉的年纪里,就瞎了。” 凤太后的脸色刷白,逼了过来,沉着声,低低的质问:“果然是你?是你给玉稚下的毒!” 轩辕殊珺也迎上去,对峙,意味深长的冷笑,毫不掩饰:“是,同时我也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她早该猜到是陛下动了她的宝贝儿孙侄女,凤太后怒极反笑:“好大的口气!狂妄歹毒,跟你那个不得好死的爹,一个德行!” 轩辕殊珺黑眸冷了一度,但是,却不为所怒,反而优雅的笑了一下:“朕会把这一句,当做是对朕的称赞。” 安可儿几乎能感觉到老太太愤恨的目光,直接穿透了陛下的身体,像一把怨毒的小刀一样插在她的身上偿。 哎,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脾气比年轻人还要火爆,为什么不学学正常的老太太,种种花,养养鱼,陶冶下情操呢? 难道是***气,憋了一辈子,没男人消火? 慕容怜香在奴婢们七手八脚的扶持之下,渐渐转醒,此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口里欧了一口血之后,几乎是吼着说:“郡主!我看见你了!你打扮成小宫女的模样,不就是为了和我兄长私会吗!你不用害怕陛下反对你们的婚事,太后会给你们做主的!” 安可儿狠狠的咬了咬牙,陛下刚才怎么不干脆一掌拍死这个女人,看她现在还有那么中气十足的在那里嚎。真是让人看得牙痒痒。 她好一阵心塞,她想说话,这种程度的构陷,凭着她的伶牙俐齿,她还是能化解的。但是刚刚答应了陛下不说话了,她必须乖乖的听陛下的安排。 轩辕殊珺只说了一句:“来人,将慕容怜香拿下!” 轩辕殊珺没有和慕容怜香交过手,他猜到慕容怜香会武,但是,没想到她她的功底这么深,这是他的失策。要不是顾及慕容家的身份,他肯定会一掌拍死她慕容怜香,让她阴曹地府去想明白,她动得是谁的女人。 慕容怜香不服,但是她不肯露武功,一副名门弱柳的姿态反抗着:“陛下难道要为了包庇一个偷欢的女人,当一个指鹿为马,蒙蔽眼睛的昏君吗。臣妾刚刚明明就看见了安安郡主乔装成宫婢的模样混进来,就躲在陛下的身后,陛下敢让身后的女子出来让大家看一看吗? 现场一片沉寂。 也只有慕容怜香这种显赫的出身,再加上不畏惧终生不得陛下雨露的勇气,才敢逆着圣意说出这些话来。 现场就算有几个是真的看到了安可儿,那个是不把自己当成瞎子一般看不见,看不见。就连凤老太后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慕容怜香热切的注视着凤太后,希望能得到联盟! 凤太后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孙侄女,一边又不肯错过良机,忽然她转念一想,先把皇上的心肝宝贝扣住了,用郡主威胁陛下拿解药才是最好的做法。 凤太后阴狠的笑了笑:“郡主,出来吧。哀家怎么说都是你的曾祖母,见到哀家,你该出来行礼才是。如果你还这般鬼鬼祟祟的躲在陛下身后,哀家可要怀疑你图谋不轨,把你捉回凤璃宫去打屁股了。” 安可儿这次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虽然她知道,轩辕殊珺如果强行要带她出去,无论如何都能带她出去。但是她很不爽,那个小婊砸把陛下说成昏君! 但是,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轩辕殊珺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手劲儿之大,几乎有断骨之势,他低声道:“不要做蠢事!这宫里没有一个人会顾及你的生死,你以为攀上慕容秋逸你就能如何了?只有朕,才能保护你。” 如今这局面虽然混乱,但是轩辕殊珺已经了然于心,安可儿和凤家和慕容家都没有半点关系,她就是和慕容秋逸有私交而已,可是现在慕容秋逸昏迷,护不了她。更何况,慕容秋逸并不是慕容世家的掌权者,就算他想保护她,也是无能为力。 皇甫安的身份是轩辕殊珺伪造的,慕容秋逸没有这个本事将这个身份维持下去,到时候,安可儿只会曝光,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心思单纯的安可儿,此刻只有和陛下并肩作战这一个想法而已,她并不知道陛下的心里九曲十八弯的拐了这么多道。 她手腕被男人勒得很疼,她几乎是凭着本能,一个巧劲儿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忍着痛微笑:“陛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我想告诉你,只要我在这个世上活着一天,我就绝对不会站在陛下的身后,我要站在你的身侧!” 这一句话,深深的撼动了他的心。 他恍然的看着身侧的女人,此刻她的脸上带着坚定和执着,美丽夺目,光彩照人。 他深深的眷恋着,同时也害怕着,她明明如此的爱他,那么那个让她不得已想逃开他的理由究竟是什么?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安可儿感觉到轩辕殊珺有片刻的失神,赶紧挣脱来了他的手。她抬起一双美丽冻人的大眼睛,将凤太后和慕容怜香都鄙夷的扫了一眼,忽然有种自己是老虎,终于被从笼子里放出来了,终于可以要咬人了的——爽感。 唔……虽然这样的描述,那德性看起来都点像狗。 安可儿冷笑的望着她们:“曾祖母好,各位母妃好。安安祝各位母妃早生贵子,祝皇祖母长生不死。” 这一句问候,让所有的人脸都绿了。特别是那些太后党的宫妃,更是各个恨得咬手帕,皇上都不宠幸她们,还让他们早生贵子,这是祝她们红杏出墙吗?! 偏偏,安可儿说的都是美好的祝词,这让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凤太后眯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成了一条缝儿,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打量着她:“安安郡主,你为何要假扮成小宫女潜入芷云宫,有何意图,敢说一说吗?” 轩辕殊珺听到这个问题,眼眸立即略过一道异芒,他龙袍下的手,悄悄的将她一把捏住,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就在安可儿的耳边低声耳语:“朕有办法了,你拖住时间,什么都不要承认。” 他的口中温热的气息,就这么吹进了她的耳朵里,撩得一阵酥软,安可儿清咳两声,她本来准备了很多的梗,打算直接把这个老太太气的翘辫子的,不过,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她,肯定是要听陛下的。 她点了点头,转过脸来的时候,那些‘母妃们’一个一个两眼闪闪的望着她,幽怨的煞气都快要冲破天际了。她们现在更加的确认,陛下一个正直壮年的男子,为什么能一直不碰女人,终日待在宸宵宫里不踏入后宫半步。先前颁布的那些关郡主禁闭的诏令,显然有诡!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好啊,既然是皇曾祖母,哦,不对,应该是曾皇祖母问我的问题,我就应该好好回答才是。” 凤太后没耐心,脾气很大:“快说!” “哦,事情的经过呢是这样子的,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觉得很不舒服,一阵一阵的酸软无力,腹中隐隐作疼,身体非常的不适,我睁开眼睛举目四望,房间里空无一人!于是我就起床,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忽然,听到了一股诡声响,咕噜——咕噜——咕噜——,一声又一声,飘忽不定的,似乎在耳边回荡着……” 此处,安可儿忽然故作玄虚的听了下来:“原来是我的肚子饿了!” 凤太后大怒:“说重点!” 后妃们都会呆呆的,似乎还没有从刚刚诡异的气氛里缓过神来。待他们明白之后,一个一个想笑又不敢笑。太后这是正在被戏弄吗? 轩辕殊珺趁着安可儿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就暗暗的把青衣叫到了跟前,附在青衣的耳边,低声的交代着。 青衣点头:“是,陛下!” ---题外话---第一更~ 232.【232】呆萌的天然黑 安可儿并不知道轩辕殊珺交代了青衣去干什么。她依旧在滔滔不绝的将她早上吃了几个包子,包子是什么馅儿做的,包子皮上掐的是什么花儿。 就在安可儿还在纠结着要吃甜味儿的豆沙包子,还是吃咸味儿的小笼包子的时候,凤老太后已经忍无可忍了! “住口!哀家让你说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问你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可儿无辜的眨眨眼:“曾皇祖母,我知道您着急,可是,这件事儿要讲清楚,讲明白,真心快不了,得慢慢讲!因为,事事都有前因后果的,我也不是平白无故会出现在这里的,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将这些话,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因果。今天我们做的事情,是昨天的果,是明天的因,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是今天早上的果,是明天中午因。此刻我又多说了这一番的话,是刚刚曾皇祖母您前一刻问我话的果,也是下一刻皇祖母会发火的因……” 结果不出她所料,下一刻,凤老太后的这颗大果上,就像被浇上了菜花油,瞬间引爆:“住口!撄” 安可儿可怜巴巴的望了望陛下。 轩辕殊珺笑了,般本来以为他从死牢里捡回了一只温顺的,会冲他摇尾巴的白眼狼,没想到,她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鬼畜偿。 等以后,她诞下他的皇子,估计三岁就能上房揭瓦,六岁就能谋朝篡位了。 可是他偏偏就是这样,温婉佳人,风华绝代的他不爱,偏偏喜欢她的鬼灵精怪,喜欢的紧。 轩辕殊珺冰冷且优雅的勾唇:“她不是犯人,她是朕的干女儿,她可以拒绝回答一切问题。可是安安她并没有仗着朕的宠爱,就恣意横行,她恭顺有嘉,愿意陪伴我们长辈说说话,朕觉得挺好。” 此时,凤太后的人来报,说是在某件厢房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慕容九公子,正和一个小宫女***着上身睡在一起。 慕容怜香一听,立即冷笑:“郡主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竟然不惜污蔑自己的心上人,你究竟对九哥做了什么,才让九哥昏迷不醒的和另一个女人睡在一起?” 轩辕殊珺和安可儿一时无语。 慕容怜香继续补刀:“我九哥堂堂的世家公子,有个把通房丫头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郡主潜入芷云宫里,而我家九哥没有在喝茶,也没有在读书,而是醉酒之后,在床上,郡主难道不该好好的解释一下吗?” 看着慕容怜香如此嚣张高调的把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安可儿忽然觉得,单单是割掉慕容十三的舌头,也不能阻止这个女人日后继续疯狂的扑咬她了,应该摘掉她的脑子! 安可儿望着慕容怜香,真没想到,慕容十三长得一张可爱圆润的包子脸,确是蛇蝎的一般的心肝肺,她暗暗的摸磨着牙,从容不迫:“母妃,莫急,儿臣这不是正要说呢,不要打断我哦。我的思路一被打断,那就得再重头说了。” 凤老太后一听,脸都绿了。但是,皇上就在此处给她撑腰,谁都奈何不了她,只能用悠悠众口,还有皇家的声誉来牵制他们,让皇上有所忌惮:“贤妃,你不要打岔!只要郡主能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确定没有做出有辱女儿家名声的事情来,就是说到天亮,哀家也会听到底!” 说完,老太后还命人抬了张太师椅上来,坐着听。 安可儿对宫婢说:“给我杯菊花茶,润润嗓子,谢谢!” 她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好吧。既然吃的讲完了,她该将拉的了。毕竟她说话要有章法,要前后呼应,要有始有终。 于是,接下来的众人,又如到了水竹轩茅厕一日游一般身临其境。 讲完了之后,安可儿一边灌着菊花茶,一边望着轩辕殊珺,用眼神乞求着,她真快要编不下去了。 可是轩辕殊珺依旧高贵冷艳的望着她,示意她继续,时辰未到。并且附赠了一个暖心溺宠的月下美男微笑图以资鼓励,差点让安可儿的口水流到了地上。 然而,安可儿还没有来得及流口水,就听到身后非常清晰的集体咽口水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那群宫妃们刚刚一直色眯眯的望着陛下。 安可儿深深的同情着她们,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却只能看,不能吃,甚至就连看都不能经常看到。 她默默的喝完清凉润肺的菊花茶,打算给大家讲一讲盘古开天辟地和大禹治水的故事…… 讲了一会儿,安可儿正说到了兴头上,青衣回来了,他还带了一个同样是小宫女装扮的人,那个人就是柒柒。 轩辕殊珺一看到柒柒了,当即打断:“安安,不要再说了。” 就连太皇太后都听得正津津有味,凤太后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怎么,皇上不想听了?哀家还想继续听呢,你昨天晚上做的梦,还真是精彩。” 安可儿只得草草讲完,一句话就把故事结尾了:“以故事上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凤太后笑的阴鸷:“终于讲完啦?那么现在总该清清楚楚的说一说,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如果不是私会慕容秋逸,那又有什么正当的理由!” 柒柒这个时候,被青衣推了出来。 柒柒一张苍白的小脸,看上去还很虚弱,她怯生生的给太皇太后和陛下行礼:“臣女,慕容柒柒,拜见陛下,拜见太皇太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千千岁。” 安可儿惊呆! 柒柒,柒柒是慕容家的孩子?! 轩辕殊珺一派天子的威仪,冷俊逼人,气度凌云:“平身。” 安可儿惊讶的望着陛下,又看看柒柒,陛下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难道,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安可儿悄悄的走到了轩辕殊珺的身边,躲在宽阔雄壮的背后,低声问:“陛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情?” 轩辕殊珺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过脸来对她说:“方才,朕见了一位故人,是她告诉朕,柒柒的真实身份。” 故人,故人…… 哼,陛下叫得真是亲切,那只能是梅苑里那个给他弹琴的美人了。 太皇太后把慕容怜香叫了过来:“这是你的姐妹?” 慕容怜香把心一横:“臣妾从未见过她。” 柒柒赶紧回答:“我……臣女是在慕容宗室的本家长大的,十三妹妹是庶出,是在外面养大的,所以我们没有见过面,十三妹妹不知道我,也是正常。” 慕容怜香狠狠一瞪!她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更恨。 慕容怜香的双眸,血红的如同毒蛇,紧紧的盯着柒柒,警告着她不要乱说话! 柒柒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还当真说了一句:“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我今天要帮蘑菇……哦,不对,帮安安郡主澄清,我刚刚是和郡主一起来的芷云宫。” 安可儿听着柒柒在哪儿断断续续的编着谎话,柒柒蠢萌,脑子记不住了青衣刚刚交代她的话,还时不时的回头望下青衣,询问青衣她是否说对了。 安可儿很担忧,她问轩辕殊珺:“柒柒能把这想来嫉恶如仇,怎么会肯帮着我们说谎。” 轩辕殊珺高深莫测的一笑:“柒柒会不会帮忙,关键是看说去求她。” 安可儿秒懂。估计就是青衣出卖的色相,柒柒这妹子向来就是条好汉,柒柒是绝对不会扭扭捏捏,是直接上的那种。 柒柒说了一半真话,一半假话。她告诉大家,原来,柒柒这个月奉命为家族祈福,住在寺庙里太无聊了,所以才冒充慕容家陪嫁的侍女,进帝都来找慕容九哥玩。没想到九哥没见到,却被调到了宸宵宫,成了郡主的贴身宫女。 凤太后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柒柒:“你说,你是求郡主把你悄悄的带到芷云宫来,找你的九哥,哀家如何相信你,一个宫婢是慕容家宗室的千金。” 柒柒眨巴着眼睛,天真且无害:“您这老人家可真搞笑。我是慕容柒柒,难道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我就不是慕容柒柒了吗?再说,我九哥就在芷云宫里,虽然他醉晕了,等他醒过来不就能认我了吗。我又不傻,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冒充呢。” 那么傻的就是凤老太后了。 凤老太后一脸纯正的锅底黑。凤太后估计是头一次被人指责问了个这么傻的问题。 就连安可儿都情不自禁的给柒柒竖起了大拇指,没看出来啊,呆萌系的柒柒,还是一只天然黑,连她都自然不如了。 ---题外话---第二更~228章从牢里放出来了,没看的亲可以去看一下~三更晚上九点~ 233.【233】你现在脏得,朕都不愿意碰你 凤老太后一脸纯正的锅底黑。凤太后估计是头一次被人指责问了个这么傻的问题。 就连安可儿都情不自禁的给柒柒竖起了大拇指,没看出来啊,呆萌系的柒柒,还是一只天然黑,连她都自然不如了。 凤老太后危危眯起了狭长的眼眸:“哀家从未听闻慕容家有嫡女。那既然你是慕容宗室有未出阁的嫡女,为何让个庶出的女儿嫁入皇室?是看不起我们皇室?” 柒柒有些为难:“这,这是我们家族的私事,不方便说。” 轩辕殊珺一双睿智的眼眸,冷厉,寂然出声:“放肆!太皇太后问话,怎可避而不答,慕容柒柒,说实话。偿” 柒柒被轩辕殊珺吼得脖子一缩,求救的眼神望着小蘑菇。 安可儿也是爱莫能助,本想出口帮柒柒说两句话,可是,没想到话一出口,竟成了补刀:“柒柒,你是排行第七吗?可是你看起来比慕容九公子小很多岁啊。听说你们慕容家的孩子都很出类拔萃,可是你除了吃,也没什么特长。撄” 柒柒吐血。 慕容怜香冷笑出声,幸灾乐祸似得一笑,柒柒这回闯大祸了,私自进京,还闹得人尽皆知,就算是慕容夫人都保不住她。 慕容怜香想及此,心底阴暗的小蘑菇疯长,出声道:“她不是嫡女。慕容家唯一的嫡女,是慕容夫人所生,排行第七,年幼夭折。她是妾室所生,母亲难产而死,排行十一,只因为和七小姐同一天生日,就被慕容大夫人收养,更名慕容柒柒。” 她狠狠的咬牙,凭什么!都是庶出,凭什么柒柒能在慕容夫人的庇护下像个公主殿下一般无忧无虑的成长。其他妾室生的孩子,就要被遣送出慕容家,受尽辛苦。 安可儿听了之后,才明白柒柒为什么也会有阴影,为什么受到宠爱,却不受到重视。 柒柒从小就知道,如果她不活在七小姐的阴影之下,她就没有存在的理由,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因为没有人会稀罕慕容十一。 只是,七七,十一,十三,怎么慕容家的女儿都给人一种除不尽的数字感。 常香如果活着,应该是排行十四,十四除得尽,所以常香就夭寿了…… 话已至此,凤太后也没什么好纠缠的了,慕容家两个小姐,身份地位相当,她再想抓住安安郡主的把柄,也不能太过于偏信慕容怜香。 凤老太后狠狠的的瞪了慕容怜香一眼:“贤妃,你们慕容世家还真是有趣,亲疏不分,亲姐妹都会窝里反。以后你说话做事须谨言慎行,不要有事没事的就到哀家的面前瞎胡说,折腾哀家这把老骨头,哼!” 凤太后一走,那群莺莺燕燕的,也不情不愿的跟着走了,没有一个不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陛下,各个妩媚、热情又幽怨,一时间,冰凉的夜空里尽是缠绵的眼风,和滋滋作响的电波。 轩辕殊珺就像个绝缘体一样,长身玉立在一片银白色的月光里,尊贵逼人,清傲俊逸,更是让女人们痴醉沉迷,无法自拔。 危机解除。 面对这一副树倒猢狲散的闹剧结尾,慕容怜香却一脸无所畏惧的站在那里,似乎一点都不害怕陛下会治她的罪。 安可儿一看到就来气,冲到她的面前,揪着她的衣领:“你为什么要害我?” 慕容怜香幽幽的望着她,很无辜:“姐姐,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我这都是为你好,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嫂子。” 安可儿冷笑:“难道你不懂,被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强迫,是怎样痛苦的滋味?” 慕容怜香的脸色刷白,几乎是用恳求的目光望着安可儿,求安可儿不要把她和凤清雅之间的事情说出去。 安可儿唇畔的冷笑带着威胁的意味:“看来你的把柄还真不少,就连柒柒都知道你许多的事情。” 慕容怜香的眸色闪过一丝恶毒,冷笑:“你又何尝不是呢,我手上,可是有慕容秋逸给你的密信。” 安可儿脸色一变:“我保守你的秘密,也要守住我的!” 慕容怜香:“成交!” 轩辕殊珺走了过来,一张俊美逼人的脸上泛着寒冰一般的杀气,走到慕容怜香的面前,他一拂袖,龙袍的广袖带着劲风猎猎作响,狠狠的打在了慕容怜香的脸上,慕容怜香应声有被扇飞。 慕容怜香飞得比第一次更高了,掉下去的时候直接砸到了墙上,呕了一口血。好端端的一个清秀佳人,脸上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安可儿一把拽住了还欲上前的轩辕殊珺,低声劝道:“别打了!你是男人,就算再有理,只要打了女人,你就没道理了。” 轩辕殊珺冷冷的拨开了安可儿,他对她的动作,暴戾粗鲁,丝毫不温柔:“她不是女人,是贱人。” 安可儿也不敢再阻止了。因为轩辕殊珺现在正在气头上,甚至对她也是不客气,她不敢去撸老虎毛。 但是,安可儿又怕慕容怜香一会儿扛不住打,把她招了出来,所以时时刻刻的紧盯着,看到不对劲,就要出手救那个贱人。 轩辕殊珺像死神一般逼到了慕容怜香的面前,慕容怜香却带着痴迷的眼神望着这个男人,虽然他一心想要捏死她,她心底对陛下的爱意,也不曾减少一分。 轩辕殊珺对她这样的目光,只有厌恶,厌恶至极:“贱人,告诉朕,你和安安郡主是什么关系,郡主为什么会偏袒你,相信你。” 慕容怜香咬紧牙关不说。然后就被轩辕殊珺广袖狠狠的甩过,一阵凛冽的袖将她再次卷起,摔倒了墙上。 鲜血,从慕容怜香的口中喷布而出,喷得大气磅礴,血沫星子顺着夜风飘到了他们的脸上,柒柒吓的尖叫起来,并且趁机往青衣的怀里钻,尽情的揩油。 安可儿咬着牙,紧紧的攥着拳头,有些不忍心。但是,想到刚刚自己的遭的罪,忽然觉得,这样揍她,还有些不解恨! 轩辕殊珺等着被扇飞黏在墙上的慕容怜香掉下来,滚落在地上,然后又走向前去接着问:“慕容秋逸和安安郡主,是什么样的关系?告诉朕,这一次,再不说,朕可不敢保证,你还有活路。” 柒柒也是不忍心,毕竟慕容十三是自己的妹妹,柒柒冲了出来:“陛下,这个问题我知道,我告诉你,九哥很早以前就喜欢郡主了。我还曾经在九哥的房间里见过郡主的画像。”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厉声问道:“很久以前?画上的女人,和郡主很像?” 柒柒点头如捣蒜:“是哒,九哥喜欢郡主好久了!那画上的女人和郡主一模一样,唔,她们的后脑勺上得一模一样!” 现场三所有人陷入谜一般的沉寂。 安可儿的小心肝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柒柒这简直就是坑杀她!特么,后脑勺长得像——她都快被柒柒气得吐血了! 轩辕殊珺瞬间不想和柒柒说一句话了,轩辕殊珺转过来,继续拷问慕容怜香:“回答朕的问题,否则,朕让你生不如死。” 慕容怜香一阵苦笑,冷冷的说:“陛下,臣妾现在就生不如死。臣妾什么都没有,陛下打算对臣妾做什么,尽管动手吧,只要能留在陛下的身边,臣妾怎样都无所谓,陛下还想如何践踏臣妾,臣妾都不会恨陛下的。” 轩辕殊珺邪肆的一笑:“朕不需要你这种阴险的贱人,你竟然敢动朕心尖上的人。想留在朕身边,当空气你都没有资格。” 安可儿心里一震,这还是第一次,陛下承认她是他心尖上的人。没来由的心里涌过一阵蜜意。虽然这时刻很危急,很紧张,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开心,雀跃。 慕容怜香抬起下巴,硬气十足:“陛下!你不能休了我,我是慕容家的十三小姐!” 男人冷峻的眉目狠厉决绝:“慕容家又不止你一个女儿,册封贤妃的仪式也没有举行,朕也没碰过你,要退了你,有何不可。慕容柒柒会顶替你,成为贤妃。你回到慕容世家,就等着被家族的人所唾弃吧。十三小姐。” 轩辕殊珺语出惊人,所有的人都镇住了。 柒柒,安可儿,慕容怜香,三个女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不可以!” 安可儿自己喊出声的时候,就连自己的吃惊了,关她毛线的事情,她那么激动干嘛? 轩辕殊珺也注意到了安可儿过激的反应,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然后直接走过来,一把扣住了安可儿的手腕,拖走。 安可儿被拖着,经过青衣的身边的时候,她刻意的看了一眼青衣的表情,看到青衣已经是棺材板,死人脸,安可儿不禁心寒,难为了柒柒对青衣一往情深,青衣竟然这样无动于衷。 柒柒和慕容怜香都发了疯似得追上来,但是,被暗卫们挡住了。两个姑娘虽然都很能打,功夫底子深厚,但是她们一伤一残,根本犟不过身强体壮的宸宵宫暗卫。 在青衣转身跟随陛下的龙辇离开的时候,柒柒还叫了一声青衣的名字,可是,青衣没有回头,义无反顾的跟着陛下走了。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强拖上了龙辇,帘子刚刚放下,轩辕殊珺就毫不客气的扒开了她的衣服。 她身上的吻痕,触目惊心。 就连他自己,都从来不舍得这样粗暴的对待她,好几处简直不是吻痕,那就是咬出来的,都啜出了血来! 安可儿不敢出声,这一趟遭罪,也算是她自作自受,是她眼瞎。相信了那个小婊砸。 作为男人来说,最气愤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安可儿本来以为,陛下就算舍不得打她,至少都会给她一耳光,没想到,轩辕殊珺却从不知道从哪里去除了一个小药箱,驾轻就熟的褪了她脏兮兮的纱布,给她换药。 安可儿偷偷的看他的脸色,幽暗冷郁的板着脸,可是那专注的模样,认真的神情,轻柔的动作,无端端的就让人觉得他很有魅力。 被宠爱的女人,总是有恃无恐。看到轩辕殊珺依旧这么宝贝着她,她的胆子也肥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着:“陛下,你还生气吗?” 轩辕殊珺专心致志的处理着伤口,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声音幽冷刺骨:“不要说话,朕好不容易把火气忍住,你安静点,不然朕忍不住了,手上没个轻重,受苦的是你!” 安可儿不敢说话了。她默默的等到他把她的伤口处理好了,刚刚把衣服合上,安可儿就迫不及待的问:“陛下,你不要娶柒柒好吗?柒柒喜欢的青衣!” 轩辕殊珺眸色狠狠的一凛,笑得邪肆骇人:“安安,你究竟是有多么的不知死活,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是青衣,也不是柒柒,而是,朕会不会原谅你和慕容秋逸藕断丝连!” 安可儿害怕的猛咽口水,她还以为,陛下不揍她,就是原谅她了,没想到陛下还是那么的介怀。 她有些难为情的说:“陛下,我……我就是被亲了几口,摸了几把……而已……” 轩辕殊珺正在自己给自己灌酒,企图用酒水浇灭自己的火,一听到安可儿这么说,瞬间暴怒了,眼睛血红。 男人喝下去的酒精,瞬间变成了最好的燃料。 “你现在脏得,我都不愿意碰你!要不是你的身上有伤,我真恨不得把你丢进浴池里,泡上三天三夜。” ---题外话---三更到~谢谢亲们的订阅~ 234.你知不知道朕会担心你 男人喝下去的酒精,瞬间变成了最好的燃料,他的黑眸中似有冰火,冻得烫人:“你现在脏得,我都不愿意碰你!要不是你的身上有伤,我真恨不得把你丢进浴池里,泡上三天三夜。撄” 安可儿蹙眉,男人也口是心非吗,刚刚又搂又抱,一直拉着她的手,还给她上药的男人究竟是谁呢? 然而她深知,陛下正在气头上的话,不能接下去,一旦接下去火上浇油,陛下就要开虐了。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掐下巴,掐脖子,然后就是把她像面团一样翻来覆去的揉,搓来搓去。 此刻,她的眼中掠过一丝狡黠,她闭上眼,装晕,为了装得像,她没想倒向轩辕殊珺,而是故意向前扑倒,栽倒在地上 “安安!” 一声关切的疾呼之后,她就被一只炽热的大掌稳稳的拖住,可是,拖住了之后就没动了! 因为向前扑,男人的手刚好就托在她的胸上,抓个满手。她全身一震,可是有不敢躲闪。擦,她这是自动送上福利? 轩辕殊珺也只是怔住了一下,很快的就把安可儿捞进了自己的怀里,双指成剑,直探向她的颈动脉,然后又按着她的腕静脉,焦急的给她检查着身体。 安可儿悄悄的将眼睛咧开一条缝,偷偷的,悄悄的看着他英俊侧脸,刀削一般的五官,英气逼人,恍若天神,但是,此刻却为了她紧张的样子,一张俊脸紧绷得都有些苍白了。 蓦地,她的鼻子忽然涌起了一阵泛酸,从前她受伤昏迷的时候,每一次他都是这般的焦虑,关心她么。 看他那么心急如焚的样子,安可儿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可是,不对他残忍点,那她就得遭罪了。那还是让他继续担心,继续焦急吧,反正他也是温香暖玉在怀里,也不算是吃亏偿。 她并没有被送回水竹轩,而是直接抱轩辕殊珺抱到了寝殿。 陛下早就提前通知了司徒御医在寝殿里候着,等着专门帮安可儿看伤势。 号称比神医谷谷主的医术还要高明的司徒老头,他把完脉,一切就了然于心。 司徒老头扒开安可儿的眼皮子,看到丫头睛目分明,乌黑的眼珠子提溜的转,眼神清澈。 司徒老头轻咳了一声。 安可儿赶紧对着司徒老头吐舌头,以示感谢他帮忙说谎。 司徒老头嗤之以鼻,可是,这个丫头毕竟是他梦中情人,神医谷主最宝贝的徒弟,没有之一! 他老人家不管怎么说都是要帮着安可儿的,说不定这个鬼灵又热心肠的丫头还能帮着他们成就一段夕阳红。 轩辕殊珺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司徒,安安身体是否有恙?” 司徒老头昧着良心说:“丫头没什么大碍,就是受惊过度,身体虚弱,失血过多,需要静养,陛下,你这几天对丫头好一点,就不要再折腾她了,要节制。” 安可儿脸色刷白……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受精过度,特么,别怪她污,因为她刚刚确实是被男人强抱了。 轩辕殊珺最开始没有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后面描述的症状就跟真的似的,陛下显然怒了。 安可儿紧紧的闭着眼,躺在床上,只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只听到桌上的什物全都被陛下一袖子扫到了地上。 还好,寝殿处处都是玉石的盘龙柱,金碧辉煌的很结实。如果是在她的小竹屋里,陛下该气得拆房子了。 轩辕殊珺隐忍的声音,冰冷而微微的颤抖着:“还有什么?” 仅仅是受惊过度晕倒?那她被慕容秋逸压在床上的时候,早该晕了。 司徒御医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说错了什么,被陛下着突然爆发的火气深深的给吓到了,收拾了药箱子:“丫头最近可能还有些殚精竭虑,阴虚上火,体内湿毒重,所以才会晕倒。陛下,微臣熬药去了,明天天一亮,就给丫头喝。” 说完,司徒老头就抱着药箱遁走。 静悄悄的大殿,只有陛下那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缓缓靠近,最后做到了自己的床边上, 安可儿心底蓦地一惊!还以为陛下又想把她搓来搓去,没想陛下却端起了一碗汤药,喂到她的嘴边,灌了下去。 但是她隐约能听到陛下捏着勺子柄的手,咯咯作响,她真的很担心,陛下会不会一个忍不住,又把勺子给捏爆了。 清凉的琼浆,是宫廷秘药,对女人十全是大补,什么阴虚阳虚都不在话下。轩辕殊珺亲手喂了她几勺子之后,安可儿对里面的某种草药的气味儿十分的过敏,她不想再喝了。 于是,她就悄悄的闭气,硬是把这顶级珍贵的从喉咙里逼了出来。 琥珀色的琼浆从她的嘴角流出,在洁白如雪的肌肤上一路蜿蜒而下,妖娆的流动着。 轩辕殊珺眸色一沉,他的小女人,就连睡着了,都这么诱人。 他抽出一方素帕给她轻轻的擦拭着嘴角,却眼尖的发现她的眼珠子在乱转! 他的黑瞳微微的收紧,她分明就是醒着的! 轩辕殊珺邪肆一笑,将手中的勺子,渐渐的探进了她的口中,以某种频率,暧昧的搅动着:“既然你身体湿重成毒,朕就帮你把身体里的湿……抠出来,如何……” 安可儿欲哭无泪,这个色情狂啊。 她都快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还好,轩辕殊珺是个爱干净的人,一边捣鼓着,一边还帮她擦从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她忍住了。 安可儿本来以为忍住了就没事儿,没想到,陛下开始扒她的裙子了:“该下面了……” 她的脸红,到,爆!这样给她上刑,她可忍不住啊! 安可儿当机立断的醒了! 她满脸的潮红,哦呵呵呵的干笑着:“陛下……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轩辕殊珺幽邃的黑眸中压抑着一丝喜悦,只要看到她清醒过来,身体无碍,看到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对着他眨一下,他的心都要化了。 他什么都没说,欺身压过来,将她抱紧! 她溺在那股淡淡的好闻的龙涎香里,忽然觉得无比幸福。她想着这招这么管用,下次再继续用,唔……头痛,肚子痛,姨妈痛,一天一次,一周不带重样! 不过,以她这种平均一天惹怒他八百次的速度,安可儿估计她可能直接装尸厥会来得更加管用一些。 耳边传来了男人低沉而又疲惫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朕会担心你。” 安可儿情不禁的唇角微微的上扬,也有点心疼这个男人:“知道,谢谢陛下的关心……” 为了不到她的伤口,轩辕殊珺换了个侧卧的姿势将她抱住,这个角度,也刚刚好可以完全的欣赏到女人姣好的容颜,他把自己粗壮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那像柳枝一样纤柔的腰肢甚至对他的手臂都不堪重负,惹得她不舒服的婴宁着:“陛下,你压着我了,手臂拿开一些。” 轩辕殊珺凝眸,这样纤细的腰,怎么受孕?怀胎十月,这样的小蛮腰会不会断掉? 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压住了她的唇瓣:“不要说话,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安可儿略微有些惊讶,她刚刚昏迷的时候就已经在打腹稿,修改了不下一百遍,誓要用她的伶牙俐齿,把慕容秋逸和她之间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现在不说清楚,她怎么睡得着? 于是她鼓起找死的勇气:“陛下,你不想知道我和慕容秋逸之间的事情了吗?溺不想知道今晚,我被骗去芷云宫侮辱的来龙去脉?” 轩辕殊珺圈着她的手臂狠狠的抖了抖,但是他忍住了火气,冷声道:“安安,朕不会再问你了。因为朕知道你一直都在欺骗朕,朕一直都知道你和慕容九有关系。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实话。与其被你的谎话欺骗,该不如,朕自己去查。” 安可儿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看陛下这幅势在必得的样子,估计要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查清楚,她就是慕容秋逸那个神秘的未婚妻了。 干燥而温热的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爱怜,疼惜,而他嘴里的话确实嗜血的冰冷:“至于,侮辱你的那个人,朕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题外话---第一更~ 235.【235】陛下的手段,真的好狠毒 干燥而温热的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爱怜,疼惜,而他嘴里的话确实嗜血的冰冷:“至于,侮辱你的那个人,朕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跟慕容没有关系!他也是被陷害的!” 他的目光一凛,然后抚摸着她脸颊的手,变成了狠狠的蹂躏:“你叫得可真是亲热。安安,你为什么会这么护着这个男人,嗯?” 她心道,糟糕!她不该口无遮拦的。 “陛下,你不要吃他的醋,我不喜欢慕容,慕容也不喜欢我,我和他是两提哦啊永远都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可是,虽然我不喜欢他,可是我很敬重他。慕容是一个千年都出不了一个的情圣,喜欢一个人,就一辈子都不变心。只要那个人过得不好,他就会一直默默的守候在她的身边,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喜欢他,不管他会不会得到回报,他始终如一,从来也不会自怨自艾。” 他甚至愿意为了那个女人赎罪。这样的男人,真是让人心疼。安可儿隐隐的能感觉到,不只是儿女情长,慕容秋逸暗中背负起的至亲,家族的重担,肯定非常人能及。他是一个非常有担当的男人。 轩辕殊珺蹂躏着她的手,渐渐的僵硬了,冷笑:“看来,你会是他的红颜知己。” 安可儿不禁一阵头皮发麻,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那每一个字,就像是咬着她的肉说出来的。 安可儿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不,我不会和他做朋友的。他把心上人看得太重了,是那种会为了女人反插朋友两刀的人。” 轩辕殊珺笑,他果然没有看错,他的小女人是难得的妙人儿,通透豁达,非寻常女子可比。 笑如昙花一现,之后,轩辕殊珺就寒着一张脸,郑重其事的告诫着她:“安安,真不希望你再和慕容秋逸有任何的牵扯,他能为你做的,朕同样也能为你做,甚至他做不到的,朕,都能做到。” 安可儿表面点点头,心底却在暗自腹诽:要是你能做得到,我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偿。 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根据血影显示出来的记录,如果她要穿回现代,玉枢很有可能会碎掉。 蓦地,捏在她下巴上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她疼得被迫睁开了眼睛,对上了男人的目光。 幽邃的黑眸,冰冷狠厉,很霸道:“安安,朕不准你在想他。” 她不爽,也不服:“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说多少次你才懂!他心尖上已经有人了!” 还有一句话,埋在她的心底,安可儿不敢说出来让轩辕殊珺知道:慕容秋逸喜欢的那女人,还和她有仇! 他冷笑出声:“安安,你对男人的了解太少,你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对慕容秋逸来说,更加可贵。也更加诱人。继续放任你们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们会给朕带上绿帽子的。” 安可儿差点就想咬人了:“才不会呢!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一颗心可以分成好几块!这个世上,大部分人的爱情都是贞洁而且高贵的!你的婚姻、爱情都没有自由,你是不会明白的!” 轩辕殊珺狠狠的咬着牙,小丫头总是戳他的痛处,而且一戳一个准! 遒劲有力的五指扣住了她的脸蛋,想用力,但是又不忍心太用力,那小巧而精致的脸蛋,他几乎一个巴掌就能完全盖住了,柔嫩的脸蛋完全承受他的碾压。 “对于男人来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不止慕容你不能招惹,以后你要尽量的远离他,懂?” 被牢牢扣住下巴的安可儿,艰难的点了点头:“懂!反正你说的话就是圣旨!” 轩辕殊珺邪肆的够了勾唇,不管她是真心答应,还是敷衍,他要的只是她的承诺。只要她答应了,那他就有资格,又底气去管教她。 桎梏只住她的手渐渐的松开了。 安可儿揉着自己被捏地得酸痛的牙床,郁闷的说:“我对慕容也没有恩,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我就帮他出了主意而已!),陛下,我总不能因为你乱吃醋,就把自己的眼睛戳瞎,然后告诉自己,除了你,这个世界没有男人了吧……” 轩辕殊珺微微勾起唇角,小丫头头脑灵活,能言善辩。 “安安,你可知道,知遇也是恩。如果你不想沾惹慕容秋逸,就算你再懂他,都不要说出来,放在心里。更不能去安慰他。朕不允许你们又来往,以后你见着他,绕道走。” 安可儿没办法,在暴君的强权之下,她也只能屈服:“好,我知道了。” 轩辕殊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帮安可儿盖上了薄锦被,搂着她就打算入睡。 安可儿还是有些担心柒柒,忍不住又问道:“陛下你是真的打算把柒柒收进后宫吗?” 他微微的合上了眼睛,搂着她,即将入眠:“此事,朕自由安排,你无须多言。” 安可儿微微的叹息着。看来,慕容怜香又多了一个要至柒柒于死地的理由了。 她有些担忧:“陛下,柒柒这样待在芷云宫,很危险。慕容怜香不是善茬,柒柒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男人的鼻息渐渐的变得柔和,均匀。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些缥缈:“那样正好。慕容十三杀了柒柒,那个贱人就必须抵命,就算慕容家怜惜她,不让她偿命,朕都会以她谋害未来的皇妃之名,将她斩了。让她们姐妹窝里斗,还省了朕不少的心思。” 安可儿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寒,陛下的手段,真的好狠毒。 ======================= 第二天早上,安可儿刚刚醒过来,就急着差人去芷云宫打听,打听是柒柒死了,还是慕容怜香死了。 柒柒之前被饿得只剩下半条命,慕容怜香也被陛下打得剩下半条命,两人也算是势均力敌的。 轩辕殊珺这手真毒,还派了暗卫把芷云宫给封锁了,把柒柒和慕容怜香强行关在一起,这无异于把两只母老虎关在一起,让她们自相残杀。 安可儿刚刚把自己打理清楚了,踏出了寝殿的大门,就看到青衣一把长剑抱在怀里,冷酷无言的斜倚着走廊上的柱子,清爽的斜刘海下,是一双清澈带着略带杀气的眼眸,英气逼人,她只看一眼,就知道青衣这是在等她。 安可儿笑:“青衣,你这逼格够高,每次等人都是一个造型,下次等我的时候,能不能麻烦换个姿势,我都看腻了。” 青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今日是你兄长,皇甫辰的寿辰,午时皇甫府有家宴,你要出席。陛下让我护送你去。” 安可儿默默听完,却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另一件事情:“青衣,你喜欢柒柒吗?” 青衣微微一怔,一张冷漠脸:“不知道。” 安可儿听得一阵激动,笑:“不知道啊。如果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一个人,那么就证明了,你是喜欢她的!” 青衣继续冷漠脸:“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许我没有‘喜欢’这种东西。” 安可儿呆了呆,又叹了口气:“喜欢是天性,与生俱来,就算你不知道,它也是属于你情感的一部分,潜藏在你的身体里。” 青衣冷漠脸到底:“柒柒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根本就碰不到她。对于一个自己碰不到的人,我不可能会喜欢。” 安可儿再次叹气,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感情也是需要物质条件相匹配的,青衣和柒柒,他们两个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去铲除他们之间的障碍。 如此一想,安可儿总算发现了一个当皇帝的好处,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当皇帝。 忽然,青衣对着安可儿伸出了两根手指,酷酷的问道:“这是几?” 安可儿不假思索:“二……唔?!” 安可儿刚刚张开嘴巴,就被青衣指尖弹出的毅力药丸,打进了她的喉咙里。 咕咚一声,安可儿还没反应过来,就把药丸给咽了下去:“咳咳咳,青衣!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青衣淡定的说:“毒药。陛下说,你一出宫就会逃跑,让我先给你喂毒药。” 安可儿的脸都气绿了,这个男人,好狠的心肝肺! 还好她是百毒不侵,待会儿有机会逃的,还是趁早逃了。 ---题外话---第二更,更新毕,感谢亲的订阅~ 235.【236】冤家路窄 帝都十分的繁华,街道干净整洁,人群熙熙攘攘。 安可儿坐在马车里,青衣跟在马车后面,而青衣的身后,跟了一队的侍卫,侍卫的后面又跟着无数的暗卫。 以至于就算出了皇宫,安可儿都觉得有个隐形的牢笼罩在她的头顶上,插翅难飞的感觉。 第一次出皇宫,难免激动。安可儿那颗漂亮的小脑袋趴在马车的窗口上,看到好玩的,新鲜的,她就要跳下马车,围着摊贩“哇”上一番一,一路上,他们的马车走走停停。按着这个速度,太阳落山的时候应该就能走到皇甫家了。然后刚好在门口露个脸,直接启程回皇宫。 青衣跟在后面一直皱眉,向来惜字如金的他,都忍不住上前提醒她:“你是皇宫里出来的千金小姐,不要像个乡下来的小村姑一样,丢陛下的脸面。撄” 安可儿冷哼一声:“要你管!我乐意!” 一抬头,安可看到了一家卖乐器的店铺,她瞬间想到了那个精通音律的美人,顿时觉得一阵心塞,她越是走进哪家乐器店偿。 乐器铺的老板看见安可儿穿着考究,又坐着宫里的马车,身后的侍卫排场之大,以为遇到了金主,笑眯眯的跟前跟后,十分热情的给安可儿介绍着。 安可儿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昨晚在梅苑听到的哪一首曲子,可是,她不会摆弄这些古代的乐器,只得郁闷的用手指撩着琴弦,听响玩儿。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缥缈的琴音在从远处传来。那个旋律隐隐的和昨天晚上在梅苑听到的旋律十分的相像,很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她蓦地一个激灵,赶忙问乐器铺的老板:“你听这个音律,是什么曲子?” 乐器铺的老板侧耳倾听:“哎呀,此曲甚妙!只应天上有啊,其势若巍峨之苍山,其韵若潺潺之流水……” 老板还没有感叹完,看到安可儿虎视眈眈的几乎像吃了他,他缩着脖子不敢继续赞美这首曲子了。 老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咳咳。这曲子带着古风之离***,却但是,却不是古曲之中的任何一首,应该是新曲。” 安可儿一听,眸色微微一寒,而与此见多识广的乐器行老板都不知道,这首曲子当真不一般。 大街上的另一头,一辆马车缓缓的驶来,看着品味,还真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几乎比皇上的龙辇都气派,就差没敢把龙头裱在马车上了。 而那悠扬婉转的琴音,正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 安可儿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看看,弹这首曲子的是不是哪个美人,只要让她看一眼哪个女儿的脸,她就能确定,梅苑里的那个弹琴给陛下听的人,就是是不是那天晚上打算杀了她的女人。 安可儿狠狠的咬牙,如果是,就剁了那个女人的手指! 眼看着那辆马车越走越近,安可儿走到自家的马车边上,提起了内力,狠狠的踹了一脚车轮,车轮立即掉了。 车轮立即四分五裂,马车塌了,瘫在路边。 然后,安可儿的小脚疼得她龇牙咧嘴的,蹲在地上猛抽凉气。 青衣本来还站得远远的,看到安可儿做了这个事情,皱着眉头走了上来,质问:“你在做什么?” 安可儿疼得龇牙咧嘴:“你看不出来吗?我心情不爽,刚好看到车轮在我的面前,于是我就忍不住去踢爆车轮。” 青衣皱眉,简直是强词夺理,肯定里有所图。他一张冷漠脸,冷漠的说:“我定要将此事禀报给陛下。” 安可儿最受不了的就是青衣这样即愚忠又高冷的狗腿子,她没好气的说:“去说啊,你去说,顺便告诉陛下,我是因为身上穷得没有一个铜板买东西,所以才发脾气的踢坏了车轮。” 青衣:“……” 日子真心不好过,以前当奴婢的时候好歹有月俸。现在,当了郡主,却半毛钱收入都没有。青衣都比她有钱,她估计是皇朝里最穷困潦倒的郡主了…… 远处那辆飘出了琴音的马车,渐渐的驶进了,因为安可儿的马车搁浅在路中间,把路给堵了,所以那辆马车也被迫停了下来,等着随行的宫卫们把好车轮换上。 安可儿得意的勾了勾唇,要的就是这昂的效果。她一会儿要去会会这个弹琴的人。 那辆马车停下来之后,马车里的琴音却依旧悠扬,并没有停下来。 安可儿还没等人家过质问,自己就送了上去,站在马车前面,落落大方的说:“里面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我跟你道个歉。我的马车轮子坏了,把路给堵了,让你一起等着,还真是不好意思。” 那家的家仆一听安可儿说他们家的主子是小姐,各个脸色怪异,唇角带着可怕的笑意,冰冷又瘆人。 安可儿对这写家仆没有丝毫的好感。他们看起来训练有素,看起来更像十分得力的鹰犬爪牙,感觉顺便拎出一个来,都很不好对付的样子。 安可儿默默的瞟了青衣一眼,他们是肯定比不过青衣的,单凭颜值着一项,青衣就完胜! 听到了安可儿的话,琴音嘎然而自。 一柄通体晶莹,价值不菲的玉如意将马车的珠帘缓缓的撩开,还隐隐可见握着那柄玉如意的另一头,那只纤纤的玉手,修长,姣好,一看就是弹琴的手。 安可儿眼瞳狠狠的一缩,会是哪个女人吗? 马车里的主人撩开了珠帘的一角,然后低声的吩咐了家仆,家仆们受到了主人的命令,就立即毕恭毕敬的走到安可儿的面前:“我家小姐邀请姑娘到车上去喝茶,吃冰镇的水果,天气太热了,姑娘您站在路边久了可是会中暑的。” 安可儿点头:“本郡主正有此意,带路。” 青衣在身后,却一把拽住了安可儿的衣袖,冷冷的摇头。 安可儿笑:“放心,我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的我不敢说,不说别的,我就是逃命的功夫你都赶不上!难不成,你还真的想把我撂在大街上给晒中暑了?” 青衣依旧不放手,冷酷脸:“那也是你自找的。” 安可儿抽出匕首一刀割断了袖子,厉声呵斥:“青衣,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一个侍从,胆敢这样拽着我的衣袖!” 青衣顿时脸色沉了,僵住。 说完,安可儿冷哼一声,跟着那家家仆,走上了马车,青衣则站在原地, 这是治青衣唯一的方法,青衣出身不好,一直都带着这种自卑感。安可儿虽然不会故意去刺伤他,可是,她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要超越她的底线,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安可儿刚撩开马车的门,一股冰凉的气息就迎面扑来,马车里面放了好几个冰桶,空气都带着冰的舒爽。 马车里的一切,精致奢华。一个面带白纱的女子,披散着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慵懒的侧卧在冰蚕丝制成的软榻上,侧卧着,等着她。 安可儿隐隐的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面熟,可是那双眼眸,也并不是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女子。 安可儿有些失望。但是看在人家盛情邀请自己上来吃水果的份上,安可儿还是礼貌的介绍了你以下自己:“我是皇甫安,不知道这位好心的姐姐,怎么称呼?“ 那女子缓缓出声,声音沙哑的几乎都听辨不出原主的音色了:“皇甫小姐好,您生得真是美貌动人。妾身的夫君是赫连云将军,因为是新寡,所以,必须带着面纱。” 安可儿蓦地有些心虚。 赫连云不就是被陛下骗进宫,暗杀掉的那个大将军。那眼前的这个俊俏的小寡妇,不就是,凤家的小姐。 真是冤家路窄。 安可儿瞬间没胃口吃那些水果了,打算把话问完了就走人:“夫人,听到您刚刚弹奏的那首曲子,很好听,不知道出自何处?” 面纱下,男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的眼神贪婪,望着安可儿:“这首曲子,是臣妾一位闺中姐妹所作,从不为外人道。” 安可儿心里咯噔一跳,还真让她找着了。 “赫连夫人,能不能为我引荐一下,小女真的是,很仰慕您的这位,精通音律的闺蜜。” 他哑声失笑:“说来也巧,妾身的这位朋友,长得和皇甫小姐,竟然有七八分相像。皇甫小姐,你能不能走进臣妾一些,容妾身冒犯,想细细的看一看您的长相。” ---题外话---第一更~ 236.【237】玉蝶花桤 他哑声失笑:“说来也巧,妾身的这位朋友,长得和皇甫小姐,竟然有七八分相像。皇甫小姐,你能不能走进臣妾一些,容妾身冒犯,想细细的看一看您的长相。撄” 安可儿很警惕,浅笑:“好。” 她只是礼貌性的将小板凳向前挪了一些,但是,却根本不肯靠太近。因为她越看这个新寡的凤家小姐,就越觉得奇怪,总觉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识。 安可儿觉得,眼前的这位凤小姐有点想凤清雅。虽然凤清雅银荡不堪,但却是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翩翩俊美,那一双潋滟的凤眸,似敛着暖媚的点点晴光,擅长诗词歌赋,头脑聪敏,心肠歹毒。 他面纱掩面,微微勾起薄唇,不动声色的继续抚琴,又弹奏了起刚刚的那个旋律。 红粉腻,娇如醉,薄拂腮雪认娥眉,兰蔻若清微。 他日夜思念的美人,此刻就坐在他的眼前安安静静的听他弹琴,他心如猫抓。 悦耳似流水一般音律,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其实,如果安可儿注意听的话,她就能听出,这琴音根本不像女人弹出来的那样婉转。 安可儿越听这个旋律,眼色就越是暗沉,满脑子都是轩辕殊珺和那个美人在月下的梅林里赏月听琴,宛若神仙眷侣一般的画面,心上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她心头的怨气越积越重,玛德,憋不住了——掀桌! 太重了掀不动偿! 美丽的男人继续变着音色,沙哑的声音说:“是妾身弹得不好么,姑娘你……为什么如此生气?” 安可儿收起了头上的乌云,换了张勉强不吓人的笑脸:“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个小怪癖,一高兴得紧,就会忍住不掀桌子。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夫人,你难道就真的这么吝啬,不肯告诉我,您的那位闺蜜是谁,身在何处吗?” 面纱下的薄唇微微扯笑:“看来你俩是真的有缘。妾身的这位闺中密友,也是数日前结识的,她就是天香阁新晋的琴姬‘玉蝶’姑娘。才来帝都没几日,很少接客,所以也没什么名气?” 安可儿惊讶,忽然有些同情她:“是……妓女吗?” 他摇头:“不是。玉蝶姑娘卖艺不卖身,就连卖艺她都不是很屑于卖。听说,她是天下第一花魁,花桤姑娘的姐妹,所以就住在天香阁,偶尔会帮花桤小姐出来压压场子。” 安可儿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个赫连夫人很是奇怪:“夫人怎么会和这些风尘女子相知相熟?” 他低笑:“妾身也是爱好音律的人,与她们有往来,也只是悄悄的,不敢声张。你看,我这就是要去天香楼,见那两位姐妹,这不是十分低调的,连本府的旗号都不敢打出来。” 他眸光深处潜藏着炽热的火,假装漫不经心,若有似无的望着她,因为他是凤流公子,凤清雅。皇朝的美人,他没有不知道的,他本身就是一部寻芳谱。 此刻,青衣在轿子外面大声的禀报:“郡主!马车已经修好了,请郡主即刻启程去皇甫府邸。” 安可儿这才想起了正事,光顾着吃醋,都忘记了她出宫的目的了。陛下知道她半路又整出怎么事儿来,晚上回去,又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她了。 她转过来对这位蒙面的夫人说:“谢谢夫人的款待,那小女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 凤清雅料定了天香阁的玉蝶和安可儿肯定有关系,她们长得这么像,肯定不是白长的,蓦地,潋滟的凤眸里略过一丝阴狠,他出声挽留:“郡主,妾身要去天香阁听玉蝶妹妹弹琴,刚好去皇甫府顺路,不如妾身载你一程,顺道你也去见见你心心念念的琴姬玉蝶。” 安可儿心动了,那个‘玉蝶’很有可能就是那晚吹笛子引得西媛发狂,袭击她和青衣的女人。那个女人想暗杀安可儿,第一次不成功,就会有第二次。更让安可儿心塞的是,陛下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也许还纵容那个女人暗杀她。 安可儿从马车的垂帘露了一个头出去,对青衣说:“青衣,这辆马车好凉快,又有冰镇的水果吃,我坐这位夫人的马车走,你在后面跟着。” 青衣蹙眉,怎么跟柒柒一样,见了吃的就忘了改干嘛了?难道贪吃也会被传染的吗?青衣只得跟在她们马车的后面,可是他多留了一个心眼,派了个人去将此事并报给陛下。 马车里,安可儿一边吃水果,一边费尽心思的打听着玉蝶和花桤的来历。 玉蝶来历诡秘,无人可知。 但是,花桤确实天下闻名的,为人津津乐道。 花桤是原本是天下第一庄——墨庄的养女。花桤是排行第二的师姐,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死心塌地的喜欢着她的师哥,也就是现任的墨庄庄主,墨玉。但是数年前,两人成亲的当晚,花桤不知何故被墨玉休掉了,并且赶出了墨庄。花桤一气之下就来当了妓女,墨庄放话,天下谁敢嫖花桤,就是和墨庄为敌,必诛。 于是花桤到现在都是***。 莫名其妙的,安可儿听到墨玉的名字,总觉得,心似针扎,有种似曾相识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狂跳。 安可儿的脸色有些泛白,难道,又是这幅身体的反应?那个名字,是,是很重要的人吗?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马车紧急的刹住了。 凤清雅一把抱住了安可儿,她才没被惯性的作用力抛出马车。 男人的声音哑黯,着急:“小心!” 安可儿的脑袋被磕着了,晕乎乎的,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双男人的手,火热扣在她的纤腰上! 仆从们就焦急的过来询问主子贵体是否安然无恙。并且紧张的解释着自己为什么忽然刹车,让主子受了惊吓。原来是,大街上有两个孩子在打架,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挡了马车的去路。 凤清雅看到美人头被磕红了,好一阵恼怒,声音就连伪装都忘记了:“闭嘴!我对你们无能的细节不感兴趣。” “是。那奴才去把那两个孩子赶跑。” 凤清雅目光略过一丝残忍:“不用,直接开过去。” 安可儿蓦地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震惊:“你……你是……凤清雅!” 凤清雅邪恶的一笑,一手捂着她的嘴,炽热的身体紧紧的贴了过来。 马车外,传来了两声孩童的惨叫。 安可儿不知道她此时是该惊讶还是该愤怒,沉重的马车碾过两个幼童,自己居然还坐在那这辆马车上,她的胸口怄着一团怒火,气极了全身都抖得厉害。 凤清雅已经将她嵌在他身下,眸色暗浴如火,她是个天生的***,身体柔软得妙不可言,他的声音干渴难耐:“本公子游历花丛十数载,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极品,你那雪儿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 安可儿拼命的想甩开凤清雅捂着她嘴巴的手,却被男人死死的抵在马车的壁上,当她的目光透过车窗的垂帘,看到身后的时候,只见青衣带着侍卫正在救那两个被撞伤的孩子,两个孩子都的血淋淋,其中一个好像已经死了。 青衣抱起孩子的那一瞬间,凶狠的眼神盯着他们的马车,似乎想过来宰了马车里的人。 安可儿很焦灼!青衣没有打算上来救她的意思!青衣肯定是误会安可儿默许了撞小孩的事情,因为安可儿坐在马车里没有吭一声。 安可儿难过极了!一想到陛下也可能误会她是个草菅人命的蛇蝎女人,会不会嫌弃她。 一只火热的大掌,不断的在她的纤腰上摩挲着,凤清雅冷笑:“宝贝,那两个孩子不值得你为他们难过。他们欠缺管教,生性恶劣,不懂得礼让恭谦,当街打架,甚至还阻挡贵族人家的车马,实在不是什么好孩子。” 安可儿狠狠的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恨不得咬下他的一块肉来! 她咬得很,凤清雅顶不住了,吃痛的松了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她的嘴巴白松开,可是却没有呼救,而是在他的脸上啐了一口:“小孩子打架就该死么!你杀人了!居然还若无其事?你就不怕王法吗!” 凤清雅非但没有生气,沙哑的低笑着,反而将她啐到他嘴边的唾液星子给舔舐了干净,银浪十足,好像是在品尝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毕。感谢亲们的订阅~ 238.【238】眸底的一丝迷醉 她没有呼救,而是在他的脸上啐了一口:“小孩子打架就该死么!你杀人了!居然还若无其事?你就不怕王法吗!” 凤清雅非但没有生气,沙哑的低笑着,反而将她啐到他嘴边的唾液星子给舔舐了干净,银浪十足,好像是在品尝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呕……安可儿觉得,这个男人真恶心。 凤清雅舔得不过瘾,薄唇还轻轻的擦过她的脸颊,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香味儿,意乱情迷,可是却丝毫不影响他发表自己的见解,因为那种观念,几乎已经被深深的刻在他的意识里了:“难道你觉得,刑部的哪位小官员会为了那两个草民来治罪凤家的公子么。你别傻了,贵族和平民怎么可以一概而论呢。平民供养贵族,贵族管制平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百姓就跟狗一个德行,要驯服狗,就要抽一顿鞭子,狠狠的饿上一饿。过后只要摸摸他们的头,给他们一丁点儿的食物,他们就感恩戴德。没有我们这些为非作歹的贵族,哪来这么多浩荡的皇恩赐给百姓。” 她咬着牙,立即反驳:“你们这样虐待百姓,难道你们就不怕百姓们都死绝了么,到时候,谁来供养你们这些贵族。不知道百姓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凤清雅暗黑的逻辑自成一体,丝毫没有影响,他残忍的笑了笑:“越是下贱的东西,生命力就越是顽强。就像那些讨人厌的蟑螂一样。不管是旱灾,水灾,还是蝗灾、疟疾,这儿死了一批百姓,不久之后又会诞生另一批百姓。百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偿” 安可儿难以置信的望着凤清雅,原来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贵族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凤清雅看到她的脸色渐渐变白,略带着抱歉和心疼:“对不起,宝贝儿。我不该说这么残忍的话让你听见,女人都是很细腻,很脆弱的。朝廷是男人的天下,残酷也是属于男人,女人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你们只要贴在男人的身上,乖乖的把腿张开就好了……” 凤清雅俯下头,吻住了她。 安可儿觉得恶心,任凭他的舌头怎么撬,她死活不肯张嘴吗,一边挣扎着,手里已经悄悄的握住了匕首,准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背后上,插一刀! 就在匕首即将刺入凤清雅后背的那一瞬间,忽然,整个马车忽然被一股力道掀起,整个马车都倾斜了。 安可儿还以为地震了!马车被一股强大的怪力掀了了底朝天,就连马车的顶棚都被人揭了,四周围一片惨叫,人仰马翻,天地旋转。 凤清雅想抱住安可儿,可是没抱住,他们一起被抛下马车,分开滚成了两处,安可儿一直滚到那一家买鸡蛋商贩的母鸡窝里。 安可儿从鸡窝里爬起来,吐了一嘴的鸡毛,心塞的望着天空,她这是得救了吗?可是怎么有一种死定了的感觉? 也就是在这一抬头吐掉一嘴鸡毛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 仿佛是用一块极品的美玉雕琢出来的男人,用美玉精心琢磨出来的俊颜,沉敛的双眸,似幽蓝夜空中的寒星般坚毅,飘逸而乌黑的长发,清卓而挺拔身姿,一身顶天立地的凛然。 他长剑一指,指着安可儿的鼻尖,冷冷的问道:“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丑陋的贵族,丑陋的女人。” 安可儿忽然觉得这位侠肝义胆的壮士肯定是有眼疾。 在后宫那种美女如云的地方,安可儿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比她美丽的女子,眼前的这个壮士居然说她是丑女?! 她想开口解释,这位劫富济贫的好汉,她是被强抢的民女,她是穷得没有一个铜板的贫困人民。 可是,好死不死的一根鸡毛卡在她的喉咙里,咳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卡得她是泪流满面。 宝宝心里苦。 白衣壮士的目光一寒,手中的剑就像一道闪电一样,瞬间劈向了她。 安可儿连眼皮都没来得及闭上,冰冷锋利的剑锋就已经刺进了她的咽喉。 就在安可儿以为她今天当真死定了,却没想到,剑刃没有再刺进半分。 白衣男子在看着绝世美丽的容颜,冰冷如霜的眼眼眸里,竟有一丝迷醉,正是这一丝迷醉,救了她的命。 安可儿颤抖的看着他,一行细细的血液,嫣红而妖娆,顺着雪白的颈项一路流淌,淌进胸衣里,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她暗自庆幸,还好他是个男人,不然这一剑是绝对会戳破她的喉咙。 恍然之间,她余光瞟见剑身上刻着一个古体字,那约莫着,好像是一个墨水的墨字。 白衣男子也发现了安可儿发现了他剑身上的‘墨’字,男人眸中被她的美貌平复的杀气,此刻又腾地一下蹿了起来,安可儿赶紧闭上了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 青衣终于赶了过来,一道优美凌厉的剑光劈下,把那个白衣的男人给劈开来! 白衣男子却立即把墨字剑收进了剑鞘里,带着剑鞘和青衣对打。 凤清雅此时也中一堆白菜里爬了出来,投入了那一场混战里。 安可儿吓得两腿一软,倒在了鸡窝里。 大街上的百姓们落荒而逃,凤家的恶奴和青衣带领的宫卫打得不可开交。 青衣,凤清雅,和白衣男,三个人打得有点诡异,完全分不出敌我。 在白衣男的眼里,青衣和凤清雅是一伙的,都该死。 在青衣的眼里,凤清雅和白衣男都该死。 凤清雅则是有些混乱,有时候帮着青衣打白衣,有时候有帮着白衣打青衣。要不是凤清雅好色,安可儿险些以为凤清雅是个色盲,分不出青色和白色。 安可儿用手默默的捂着伤口,观察着状况,瞬间就明白了:此刻就是她脚底板抹油,马上逃跑的最佳时机! 于是,她拔腿就跑! 可是,她没跑几步,就狠狠的撞上了一具宽阔坚硬的胸膛,她几乎整个人都贴上去了,晕头转向的置身在这堵墙的阴影之下。 她心里暗骂,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违章乱建,随随便便的把一堵墙建在马路边上! 就在她气鼓鼓的抬起头来看这堵墙能不能翻过去的时候,她蓦地撞进了一双深沉如海的眸子里。 “陛……陛下!” 轩辕殊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并没有穿龙袍,而是穿了一件颇为贵气的绛紫色常服,外罩一件纯黑色的披风,所有的长发都用一根白玉冠束起,清爽俊逸,刻意留在鬓角的一缕黑发,更衬得他白玉一般的容颜俊美无俦。 安可儿想,这样的俊美的男人笑起来,肯定美得惨绝人寰。 即便是此刻,陛下冰着一张俊脸,脸色阴沉晦暗,都能把女人迷得七荤八素的。 随着轩辕殊珺一道赶来的暗卫们,已经有一部分加入了战斗,凤家的家仆寡不敌总,很快都缴械投降了。 安可儿被他长臂一览,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男人生得高大壮硕,她纤细的身影几乎都淹没在了他的黑色的披风里,不认真看的话,几乎都看不到披风里还有个人! 轩辕殊珺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平静冷漠的叙述着,“你还真是红颜祸水,才出宫不到两个时辰,就招惹了两个男人。看以后朕还如何敢放你单独出宫。” 安可儿听出了他的不爽,但是,她更不爽:“陛下!凤清雅这个混蛋怎么会出现在宫外?她不是羽林卫将军么?他不应该皇宫里巡逻的么!” 轩辕殊珺冷冰冰的说:“凤清雅,监管藏宝阁不力,刚被朕撤了职。” 安可儿一时语塞,说起来,她要是不偷玉枢,那凤清雅也就不会被撤职。 忽然,轩辕殊珺一只大手托起了她娇俏的小巴,他这才发现她的唇瓣上,有吻痕!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托起了下巴,大拇指狠狠的擦过她那被咬破的唇瓣,娇嫩柔软的触感从他的指尖传来。 他的指尖染上了她唇角的血,指间狠狠的捻着这一抹血迹,冰冷的愤怒着:“这是,哪个男人咬出来的。” “是凤清雅!他认出了我怕,谎称自己是个女人,然后骗我上车喝茶,吃水果。然后……然后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凤清雅撞死了一个孩子!” ---题外话---第一更~ 239.【239】不要松开这只手,它会保护你 安可儿狠狠的咬咬牙:“是凤清雅!” 轩辕殊珺眸色狠厉,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渐渐的重了,他恨恨的磨牙:“就算撒谎也好,千万不要告诉朕,你是自愿送到他身边的!” 安可儿十分理解陛下对她的愤怒。 昨晚是慕容秋逸,今天又是凤清雅。说实在的,陛下派了那么多人监视她,保护她,她还能被男人接二连三的非礼,这确实都是她自找的。 这种事情,这样的情形,她根本不需要隐瞒她为什么会上马车的理由偿! 安可儿痛痛快快的说了出来:“凤清雅骗我,谎称自己是个女人,然后骗我上车喝茶,吃水果。然后……然后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凤清雅撞死了一个孩子!陛下,凤家无法无天,不惩治凤家不足以平民愤!” 轩辕殊珺阴沉着一张俊脸,对着身边的暗卫说道:“去,把青衣叫过来。撄” “是,陛下!” 青衣过来之后,单膝跪在地上:“陛下!” 轩辕殊珺问道:“那个白衣剑客是什么人?” 青衣摇头:“不知,他武功极高,不在我之下。” 安可儿突然想起来:“陛下,那个白衣剑客的长剑上,好像刻了一个墨字,他还怕我看呢,刚刚我看了他还想杀我灭口来着!” 轩辕殊珺略微吃惊,是墨字剑?墨庄门下的剑客都在剑身上可一个墨字。那个剑客,肯定是想为民除害,又怕得罪权贵,给墨庄带来灾难。 轩辕殊珺英气俊美的眉目,冰冷阴暗,沉吟道:“青衣,朕带过来的暗卫三十五人,全都给你。一刻钟之内,朕要凤清雅的人头和白衣剑客手上的拿把剑!” 安可儿脸色刷白,一时间想不明白,陛下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她隐隐的感觉到了,陛下是因为她刚刚提供的‘墨字剑’的消息,才做的这样的决定。 她一阵恍然若失,心里五味陈杂,难道她说错了?做错了? 青衣问道:“陛下,那白衣剑客,是杀是留?” 轩辕殊珺回答:“他生死不论。我们要的是他手中的剑。” 那个白衣是墨庄的剑客,就算他逃走都没关,只要把墨字剑留下,就能把凤清雅的那条人命算到墨庄的头上。 不过,凭着轩辕殊珺对墨庄剑客的了解,他们想来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是,陛下。” 青衣拖着带血的长剑投入了战斗。 安可儿则被轩辕殊珺裹在披风里带走了。 她即纤细又轻盈,男人几乎是一只手就将她提了起来,然后将她抱上了马。 轩辕殊珺要走,在如夜一般纯黑色的披风下,没有人认得出他竟是当朝的天子。 安可儿一把抓住了他拉住缰绳的手:“陛下,那个白衣剑客,能不能,饶他不死?” 轩辕殊珺的修长的指尖划过她脖子上的伤口,伤口很细,很薄,虽然不深,也没有伤及要害,可是他心疼! 男人的声音低沉,冰冷淡漠:“可是他想杀你。” 安可儿有些着急:“我原谅他了!我也没死啊,不用他抵命!他也不是成心要杀我的!他只不过以为我是谋害儿童的凶手。那个白衣剑客侠肝义胆,不畏强权,他是个好人!陛下你怎么能杀好人呢?”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笑,手上的马鞭抽在马腿上,二人坐下的骏马立即撒丫子奔跑了起来。 他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这里马上就会血流成河,他的小女人看到了,会被吓着的。 安可儿不能再开口说话了,因为风太大!一说话,风就往嘴巴里灌,她只得将自己小小的脑袋都埋在他的披风里。 耳边只有风声,呼呼作响。 她娇小的身体,深深的埋在他宽阔的怀里,一阵风驰电掣一般的狂奔之后,骏马在一处杨柳岸停了下来。 安可儿从他的披风里把头探了出来,气鼓鼓的:“陛下,你怎么能滥杀无辜,那个白衣剑客是好人,他不该死!” 轩辕殊珺冷漠的反问:“那你觉得朕,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沉默了一下:“不知道。皇帝没有好坏之分吧。如果皇帝是好人的话,应该也活不太长命。” 男人的手臂环住她腰身的上,勒得更紧了几分,他咬着她的耳边低低的笑道:“有见识,你生来就该是朕的人。” 安可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躲开了他的亲昵:“对不起,你能不能别碰我,我没心情……” 轩辕殊珺并没有强迫她,反而还把她松开了一些:“安安,你是不是没有杀过人?” 安可儿被问得心咯噔一跳,为什么这么残忍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确实那么稀松平常。 她有些害怕:“没……没有,我没有杀过人。我,我也……绝对不会去杀人的。” 他将她的肩膀扳过来,望着她的眼睛说:“安安,这是朕给你第一个承诺,绝对不会让你的双手沾上一滴血,相信朕,就算朕一身染血,也绝对会保住你的清白。” 她的眼睛顷刻之间就湿润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这一句,比‘我爱你’还要动听上千千万万倍。明明不是情话,可是却比情话还要让她感动。 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只好将脸蹭到他的怀里,把眼泪都蹭掉。 轩辕殊珺并不知道安可儿是因为他的话而感动,他以为小丫头心底善良,还在为那个枉死的孩子,还那个白衣剑客,还有那些送命的暗卫们难过,他轻叹一声:“安安,朕小时候也跟你一样,看到别人死去,就会很难过。如果没有办法把自己变得铁石心城,那就闭上眼睛不要去看,只管牢牢的抓牢了自己必须要守护的东西。” 安可儿忽然意识到,此刻,她也就是陛下牢牢抓在手里,去保护的那个人。 她的心房涌动起了一股暖流,紧紧的抱着他,想跟他融化在一起,可是,眼泪却留得更凶了。 他也不动,就这么抱着她,任由着她在他的怀里哭。 安可儿忍了忍,抽抽着说:“陛下,那你告诉我,你必须杀掉那个白衣剑客的原因。如果你是因为我而杀他的,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他真的是个好人,他不该被陛下杀掉。” 轩辕殊珺本来不想告诉她太多,因为他一直都明白,她见不得血腥黑暗的东西。可是,为了不让她这么自责,他还是说道:“作为皇帝,在朕的眼中,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顺民和谋反。作为一个政客,在朕的眼中没有人,只有垫脚石和绊脚石。那个白衣剑客胆敢在帝都行凶,还当众刺杀贵族,他当然不是顺民。而且,那个白衣剑客身后的势力非同一般,恐怕不能成为朕的垫脚石,是绊脚石的话,那就只能除掉了。” 唔……陛下说得略有点深奥,有些听不大明白。那么看来,那个剑客的死和她就只有那么弱弱的半毛钱关系而已,她不需要太自责。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反而更堵了呢。陛下的世界,真的好复杂,好深奥,难怪他没朋友。 不想了,浪费脑汁!安可儿靠在他的怀里,扬起一张小脸仰望着他:“陛下,那我现在还去出席我哥哥的寿宴吗?” 轩辕殊珺问她:“那你想去吗?” 安可儿刚刚想摇头,刚刚打打杀杀的,还看了死人,把她吃东西的兴致都给打散了。 蓦地,安可儿想起了刚刚凤清雅告诉她的,天香阁里有两位美人,都非常的‘值得’一看。 于是,安可儿对轩辕殊珺说道:“我要去皇甫家,陛下也一起去吗?” 她本来是想把轩辕殊珺支走,可是,男人却一心系着她,不肯再让她一个人走动,他要陪着她。 他将她搂在怀里她,小心翼翼的宝贝着,轻柔的说:“朕送你过去。你在酒席上也不要多待,露个脸就好了。朕就在皇甫府邸外等你,你不要在里面待太久,出来之后,就与朕一道回宫。” 安可儿有些不高兴。万一陛下等会看见美人,心软了,不仅不帮她,反而为了那个美人反插她一刀,怎么破? 她光是这样想一想都觉得心如刀绞。如果轩辕殊珺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她还不得心痛死? 安可儿冷冷的一笑,说了一句陛下听不懂的话:“也好,你一起来。我也想看看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 轩辕殊珺没听明白,却只舒舒服服的顾揽着美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哑声道:“安安,你在朕的心里,很重。可是,朕不能让你恣意妄为,这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衷。” 安可儿苦笑,她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呢? 他们两人同乘一骑,朝着皇甫家出发,然而,他们却在半路上的天香阁停住了。 安可儿在现代是很会骑马的,当路过天香阁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出手,抓住了他的大手,一勒住马的缰绳,小肚腿一夹住马的肚子:“吁——” 轩辕殊珺即便是在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因为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将马停下来,所以,就没来的阻止她。 他微微蹙起了如剑一般挺拔好看的修眉:“安安,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来?天香阁是烟花地,你难不成想让朕进去?” 安可儿略略瞟了看了一眼,天香阁里出来站街的姑娘,笑:“陛下,我看着天香阁的也不比陛下的后宫差。这里应该是全帝都最高级的妓院了吧,你看看,她们的姿色个个都比凤贵妃好。” 这是大实话。因为后宫的嫔妃并不是单看美貌这一条的,主要还是看妃嫔们的血统是否高贵,有时候就算长歪了一些,也是闭着眼睛收进后宫的。 优美而漂亮的薄唇扯笑,身侧的莺莺燕燕他都视而不见,心无旁骛,眼中只有怀里的小美人,他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语调淡淡的却像清冽明净的溪流一般潺潺好听:“三千粉黛无颜色,十里春风不如你。” 她的心里像灌了蜜糖,没有那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美貌,特别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喜欢的男人夸赞自己美貌,会让她格外的心花怒放。 可是,她的笑容却渐渐的冷了下来…… “陛下,再美丽的容颜也有衰老的一天,你坐拥天下,无数的美人会被送到你的身边,总有一天,会有比我更美丽,更动人的女子出现在陛下的身边。如果陛下喜欢的仅仅是美貌,那我绝对不会为了陛下而留下来的……咳咳,我是说,就算你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其实,安可儿不是也没想过,为了他而留下来。他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子,她很清楚,错过了他,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碰到比他更令人心动的男子了。 明明很危险,可是却忍不住的想娶接近他。安可儿不明白,她究竟能为这个男人做到何种程度,她也好怕知道。 男人温热的气息缓缓的逼了过来,暧昧的搂着她的纤腰,温柔的摸索着:“你怎么会担心这个?你会老,朕同样也会老。朕会比你先老。你怕朕见异思迁,朕还怕你会嫌弃朕太老呢。朕天天防着你会不会红杏出墙,哪还有时间去看别的女人美不美?” 在他的抚摸下,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泛起了晶莹的红晕,透明的粉色,靡丽动人,就像刚刚成熟的桃子一般可口。 他以为怀里的小女人动情了,刚刚停在天香阁的门口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的话,她想和他长长久久。 可是轩辕殊珺没想到,她竟会在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趁着他一个不注意,就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他正在兴头上,忽然怀里一空,他黑眸带着浓浓的不悦,忌讳如深的警告了她一眼。 安可儿跳下马背之后,就整理了衣裳,刚刚衣襟有被他挑开了,甚至衣裳的边边都有些被扯坏了。 她皱眉,陛下每次跟她亲热的时候,似乎对她的衣裳有很大的意见,不是用扯得,就是用撕的。不过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御赐的,那等于是在撕他自己的东西,无可厚非。 安可儿抬起头来,迎上了陛下那浓浓的不悦的目光,高大俊美的男人藏在纯黑色的披风里,那双锐利的眼眸愈发的阴暗,如夜一般的幽冷。 她迎着他的目光,意味深长的说道:“陛下,你刚刚给我的那个承诺,恐怕在此地要兑现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一怔:“什么?这里难道有你想要杀的人。” 安可儿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她淡淡的冷笑:“不是。这里有人想要杀我。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击,先把她弄成伤残人士,免得以后她趁我不注意又来要我的命。陛下,如果你不想我的手染血,那你就得帮我收拾她。不过,就算陛下不帮我,那我自己同样也是要收拾她的。” 轩辕殊珺闻言,也跳下了马。 他干燥而温热的大手,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也许是嫌弃她的手腕太过于纤细,都不够他握着,于是他顺着她的手腕滑下,紧紧地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他们的手大小的尺寸刚刚好,契合得没有一丝的空隙。那种莫名的契合感,让两人都心荡神迷。 轩辕殊珺的眸色微微一沉,没有多问其他,只说了一句话:“不要松开这只手,它会保护你。” 这句话,安可儿只会信五分,因为她知道,那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地位很重,很重。 老鸨儿看见来客人了,扭着腰肢迎了出来。看到轩辕殊珺的气度不凡,眉宇间带着一股霸道的凌厉,不像是来嫖的,倒像是来砸场子。 不过,她可真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老鸨儿擦了擦口水,也不敢靠得轩辕殊珺,十分的圆滑:“这位官人,可有相熟的姑娘,或者要指名的?”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毕,感谢宝贝儿们的订阅~ 240.【240】陛下的颜值和她的机智,能撑起一片天 不过,她可真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老鸨儿擦了擦口水,也不敢靠得轩辕殊珺,十分的圆滑:“这位官人,可有相熟的姑娘,或者要指名的?撄” 轩辕殊珺冷俊逼人一言不发,器宇轩昂的负手而立,就算在莺莺燕燕的天香阁里,也能站出光风霁月一般的气度高洁的风骨,就算他此刻没有穿龙袍,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凌厉霸道的帝王之气。 天香阁里正在玩乐的人们,一看轩辕殊珺都有莫名的安静了下来,莫名的就两股战战,膝盖发软。 在进来之前,轩辕殊珺就在她的脸上蒙了一条丝巾,因为他不愿意让天香阁里的嫖客把他的女人给看了去。 安可儿此刻看着那么多女人望着陛下流口水,心里也很不爽,她忽然很后悔没有给这个男人也围上一条丝巾。 但是,两个蒙面人一起进来的话,她和陛下肯定会被当做可疑人士给轰出去吧。 轩辕殊珺站在那里,散发着阵阵的寒气,震慑全场,就好像把每一个人都冰冻住了一般。 此时,从这个一身黑色披风的高大俊美的男人的身后,忽然,冒出了一颗娇俏玲珑的小脑袋,就算是脸上带着面纱,也掩饰不住芳容的清雅秀丽。 安可儿对着看呆了的老鸨儿,好看的眉眼笑得弯弯的,像美丽的月牙儿:“我家主人要点玉蝶和花桤,再上一桌好酒好菜,我们家公子要一边用膳,一边听玉蝶姑娘弹琴。还要看花桤姑娘跳舞。” 现场的人,集体的倒抽一口凉气! 玉蝶没什么名气,从未接客,但是,一直都天香楼的贵客偿。 花桤的名气可了不得,是帝都第一舞姬,也是天下第一的名妓。谁都知道花桤身后是墨庄,谁都不敢点嫖她。 老鸨儿有些为难,如果是平时,随便几句打发了就行,可是今天看到轩辕殊珺那副从天而降,碾压苍生的尊贵非凡,阅人无数的老鸨儿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人是个绝对得罪不起的主。 请原谅她想象力有限,她能想到的就是皇亲国戚,可是,当今天子明文勒令,朝中官员不能狎妓,除非这位爷没有官职。 老鸨儿陪着笑脸:“我们花桤姑娘的规矩呢,就是提前半个月报上名字排队,一个月之内,如果我们花桤姑娘送上花贴,那公子才能前来天香楼赴佳人之约。” 安可儿一听,故作神秘的一笑:“我们主人可不同于一般的人,花桤和玉蝶要是知道我家主人来啦,恐怕都会倒履相迎。你且去取来纸笔,我写一个字,那拿去给两位姑娘看,她们看了就会出来的。” 老鸨儿将信将疑的命人去取纸笔。 安可儿轻叹一声,要是她自己来,哪有这么麻烦,直接在后院翻墙进来,就好了。 但是现在拖着这样一位高大伟岸的皇帝爷,要他翻墙爬狗洞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靠着陛下的颜值和她的机智,撑起一片排场来。 纸笔取来之后,安可儿凭着记忆,在纸上写了一个古体字的‘墨’。那是她在白衣剑客的剑上看到的字。 轩辕王朝的古体字,就跟甲骨文似的,不管一般人,还是二般人全都看不懂。只要想安可儿这样别有用心的人,研究了一段时间,才勉强能搞明白。 写了那个墨字,安可儿为了引出玉蝶,还用笔在空白的地方画上了一枝玉蝶梅。她是国画的高手,这对她简直是小菜一碟。 老鸨儿目瞪口呆的望着纸上看不懂的一个字,一朵花,颇为为难:“姑娘,你们好歹留个名字啊,不然,奴家如何去给你们通报?” 安可儿神秘的笑了笑:“我家主人的名讳尊贵,不容亵渎。我们都是二位姑娘的故人,你只管拿着这些去见二位姑娘,赶紧让她们出来见我们。” 老鸨又悄悄的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轩辕殊珺,男人眼中散发出来的阵阵肃杀的凉意,让老鸨儿不寒而栗。 老鸨立即叫来了一个小丫鬟,交代着立即把东西交给姑娘们看。 安可儿笑道:“我们准备一桌酒菜。” 老鸨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还是问了安可儿先给银子。 安可儿故作惊讶:“你说什么,银子?什么银子?” 因为职业病,只认钱不认人的老鸨,语气有些不善了:“喝花酒都是要先给银子的,姑娘不会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吧?” 安可儿继续惊讶:“我问你银子是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吃东西需要给银子么?我从小到大,吃的东西都是家仆恭恭敬敬的送到我的面前。我家主人呢,吃饭是从来不需要给银子的,我家主人吃饭,那给的是面子。” 轩辕殊珺听了她的话,冰冷的脸色也情不自禁的微微勾起唇角。这个小丫头真的是狡黠如狐,就连恶人都要敬她三分。 老鸨的一时语塞,那脸色是红里透着白,白力透着黑。心想怎么办,想骂街,但是又不敢。 小姑娘身上穿戴得华贵非凡,那是天下织工最精巧的御织绣,那般合身得体,那绝对是量身定做的,错不了!小姑娘身上随便一条腰带就都够天香阁一天的开销了。 她在看看小姑娘身后的那个男人,一身冰冷尊贵,但凡靠近他半径三米之内,一切成冰。 这样灵秀,贵气的小姑娘,居然还称呼这个男人为主人,那这个男人的身份简直让人不敢想。 安可儿和轩辕殊珺被领上了天香阁的贵宾厢房,老鸨全程亲自伺候,好酒好菜的供着。 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吃霸王餐的安可儿,到最后还是过意不去,从头上摘下了一支钗花给老鸨:“我看你盯着我头上的钗花很久了,你喜欢,我送你、这钗花配你的美貌,刚刚好。” 老鸨心花怒放。更加卖力的前后左右的伺候着安可儿。 安可儿余光瞥见轩辕殊珺,那双沉敛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问她。 安可儿于是对老鸨说:“你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吧,不要就为了我们两个,耽误了你招待其他的客人。” 老鸨笑得嘴都合不拢:“没关系,没关系,让奴家伺候姑娘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安可儿精致的耳坠,猛咽口水。 安可儿说:“哦,我家主人舟车劳顿,需要安静的休息。” 老鸨很热情,转过来对着轩辕殊珺说道:“既然是这样,我让两个伶俐的丫头给官人捶捶腿,捏捏肩……” 但是,当老鸨看到轩辕殊珺那冻死人的眼神之后,她的兴奋和热情,就像被一盆凉水泼个透心凉,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我想官人需要安静的休息一下。” 说完,老鸨儿就麻溜的退了出去,片刻不敢多留。 轩辕殊珺看到聒噪的女人走了之后,眉心皱成的川字,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些。 安可儿平时的话也很多,一高兴就喜欢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可是他从未觉得烦过,只觉得每一句都悦耳动听。 他淡淡的问了声:“安安,你今天要见的人,究竟是谁?你写的那个字,朕不认得,似乎是古体字。还有那一枝梅。朕看出来了,你在纸上画的,是玉蝶梅。” 安可儿此刻正在啃一只红烧猪蹄,因为吃哪补哪儿,她一会儿万一有什么危险,肯定是拔腿就跑的。 轩辕殊珺武功深不可测,又有暗卫保护,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交给陛下了,她只负责跑路。 她一边啃着猪蹄,一边说:“陛下,难道你看到玉蝶梅,还不明白么?”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沉声道:“你是不是看到她了?” 安可儿蓦地停住了口,眼前美味的猪蹄,俨然已经不是猪蹄,而是在啃她的心,狠狠作痛,可是她在笑:“是啊,我看到了。你们两个在花前月下,弹琴听曲,好似神仙眷侣一般。只是我那天晚上赶时间,所以没有才没有提着大棒槌过去,将你们这对鸳鸯给打散。” 轩辕殊珺忽然沉默:“安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可儿认真的问他:“那是哪样?她不是犯了谋逆罪,满门诛杀吗?为什么她回来了,你又舍不得杀她了,还和她在梅林里共度良辰美景?” 她放下猪蹄,安安静静的等着他解释。 ---题外话---第一更~ 241.【241】不管朕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安可儿认真的问他:“那是哪样?她不是犯了谋逆罪,满门诛杀吗?为什么她回来了,你又舍不得杀她了,还和她在梅林里共度良辰美景?” 她放下猪蹄,安安静静的等着他解释。 轩辕殊珺沉默了片刻:“那晚,她只是求朕放过她,因为她怀孕了。” 安可儿只觉得心头一震绞痛:“你的?撄” 轩辕殊珺斩钉截铁的说:“不是!朕已经两三年没见过她了,昨晚那是第一次见到她。” 安可儿松了一口气,紧紧地按着心口,忽然觉得心痛一下子都舒缓了不少,可是还是很不舒服。 轩辕殊珺并不知道她刚刚心痛如刀绞,继续说:“本朝律法,不斩孕妇,犯妇生下来的孩子要充作官奴。她求朕放过她,放过她的孩子。” 安可儿冷静的听着,一语道破:“仅仅是这样吗?如果只是为了逃避皇朝的罪罚,那她躲你来不及,为什么她敢来找你?偿” 男人叹了口气:“她希望住到皇宫里,希望能朕保护她。” 安可儿感觉像吞了能一只苍蝇一样,恶心。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谋反,被皇上杀了全家,还怀着孩子回来寻求皇上的庇护?! 她对不起陛下,也对不起她全家。 安可儿忽然冷笑出声:“她敢回来求你,那就说明,她有把握有信心。看来陛下对她,用情很深啊。” 轩辕殊珺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又沉默了片刻,低沉着声音缓缓道:“朕从前是很宠爱她。她背叛了朕,朕很愤怒,本来以为杀了她都不足以解恨,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忽然再出现在朕的面前,细说往事,终究是朕亏欠她的地方太多。” 安可儿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像他这样男人,很明显就是有胸怀有担当的,可是,安可儿很烦他跟别的女人纠缠得不清不楚,神烦! 她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不管你们是谁欠谁的,感情不是钱,欠了就能还得清的。如果你想还清,那么就证明了你的心里舍不得她,想和她继续。我没这么大度,只要我在皇宫一天,我就容不得她!如果你要留她,那你放我走!” 气氛变得沉重了。 轩辕殊珺思忖着,就连语调都很沉重:“朕并没有答应她。事实上昨天晚上,朕还想杀了她,可是……” ‘可是’后面的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告诉他,安可儿是她的亲妹妹。所以,她们姐妹俩才长得如此的相像。 轩辕殊珺信了。 【她是我亲妹妹。你现在既然喜欢她,你就不能再继续杀害她的至亲。否则,若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她就会痛恨你,离开你。】 轩辕殊珺的眸底略过一丝痛楚,果然是虐缘。他早知道,他杀人太多,总有一天会报应到他的身上来,可是没想到,居然报应到一个‘情’字上了。 他宁愿用命去偿还,都不愿意被这样折磨。 安可儿拍桌!得真是急死人了,为什么要用这样深情又痛苦的目光望着她! “可是什么?你说啊!” 轩辕殊珺别过头去,声音冰冷淡漠:“朕不能说。” 因为她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他了。她有可能会想起从前的事情,但是,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从前的事情。 他是不会告诉她,被灭门上善世家都是她的至亲,他并不希望她背负着血债的阴影和他在一起。 安可儿忽然冷静了下来,因为心也是冷的:“陛下,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舍不得她,毕竟你们做过那么长时间的恩爱夫妻。” “不是!” 男人的这一声斩钉截铁的否定,掷地有声!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深深的望着她,寒泉般清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痛:“安安,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她安静的看着幽邃而真挚的眼神,感觉心底一阵悸动,可是,理智又告诉她,这分明就是他理亏词穷。 她冷笑着:“哦,原来男人理亏的时候,都喜欢用发誓、表白、装深沉,来敷衍过去的吗?” 轩辕殊珺垂下了目光:“朕是理亏。可是朕不后悔,先国后家,如果朕做不到,那朕就不配这九五之尊的御座。你总有一天会明白,但是,朕又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纵使这是你心里的一道膈应,朕会竭尽所能弥补你,让你淡忘它。” 安可儿一脸白痴样,她这回可真是一句都没有听懂。陛下这智商也没谁了,她完全找不到逻辑!看来陛下还是比较适合去和爱因斯坦交流。 一个清秀的小丫鬟轻轻的扣响了他们的房门:“两位贵客,花桤小姐和玉蝶小姐来了。” 轩辕殊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了,还是只管深深的凝望着安可儿,一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样子。 安可儿喜欢被男人那样深情的目光注视,可是,她此刻心里很复杂,必须先把某个贱人搞清楚来历,然后收拾了,她才能安心。 于是,她只得自己开了口:“请二位姑娘进来吧。” 安可儿对着轩辕殊珺,妖娆的浅浅一笑:“陛下,她们可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美人,而且,伸手不凡,应该都是特别能打的女人,正是文武双全,色艺双馨。陛下这次你可是拖了我的福,才能一次见到俩,陛下你可要赏赐我哟。” 他长臂一带,轻而易举的就将纤细的女人揽进了怀里,黑瞳倏地收紧,附在她的耳边哑声低声道:“赏,晚上赐你龙种……” 安可儿脸红。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珠帘后,聘婷袅娜的走出了一红一碧两位美人。 安可儿靠在轩辕殊珺壮阔的胸膛里,眼神淡淡的扫过她们,花桤和玉蝶,她略微有些吃惊! 几乎是第一眼,安可儿就能确定,玉蝶就是那天晚上的暗算她,重伤青衣的那个拿着底子吹奏魔音的女人。 可是,安可儿完全没有料到的是,花桤竟然穿了一身白色的武士劲装,看起来不像是来跳舞的,更像是来打架的。 那白衣的风格,和那个白衣剑客的风格,略有些相像。 她们俩进来之前,安可儿蒙上了面纱,稳稳的坐在了陛下的大腿上,毕竟陛下现在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花桤艳若红梅,凤眸精目,神采奕奕,同时火气也很大,明明在生气,却笑得风情万种,怒骂都似娇嗔:“哟~哪里来的混蛋,竟敢冒充我师哥把我骗出来!” 玉蝶和轩辕殊珺,一眼就认出了彼此,玉蝶就是上善霖玲。她显然也有些失望,因为见到是不墨玉,而是皇上。 上善霖玲一把揽住了花桤,声音沉着冷静:“你不要冲动,那个男人是轩辕帝。” 花桤愣住了。 安可儿危危的眯着眸子,冷冷的开腔:“你们天香阁的花魁,招待贵客的礼数还真是奇怪,一言不合,撸袖子就要打起来?难不成你这天下第一舞姬的名声是靠着拳头打出来的?还是……靠着墨庄后台硬,所以人人都给你捧场?” 上善霖玲向前一步,站在花桤的面前,笔直的站着,烈士炸碉堡一般的大义凛然:“陛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查到了这里。陛下,请您不要再牵连无辜,我和花桤是萍水相逢,我和墨庄没有任何关系。这些年来,保护我的是落日山庄。” 安可儿吓了一大跳!轩辕殊珺也不小的吃了一惊。 轩辕殊珺寒着眸子,看了一下上善霖玲,又看了一下安可儿,目光最终锁定在安可儿的身上:“安(安安,这是怎么回事)……” 安可儿在他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被她吻住了唇瓣,堵上了他没来得及说出的话。 轩辕殊珺的眸色一阵暗沉,虽然是隔着面纱接吻,但是,滋味依旧香艳旖旎。 安可儿转到他的耳边,低声道:“陛下,你不要出声,安安静静的坐着就好,我一会儿让你看场好戏。” 他的手在她的小蛮腰上狠掐了一把,哑声道:“要是朕不答应呢?” 靠着他怀里的小女人,有意识的蹭他的身体,放肆的娇笑着:“那我就不让你种地。” 男人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疑惑着:“朕为什么要去种地……” 蓦地,他想明白了,下腹一阵绷紧:“小妖精,你那块地,朕非种不可。”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毕,感谢亲们的订阅, 242.【242】天子逆鳞 男人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疑惑着:“朕为什么要去种地……” 蓦地,他想明白了,下腹一阵绷紧:“小妖精,你那块地,朕非种不可。” 花桤和上善霖玲略略惊讶,看着眼前的男人怀里抱着娇宠的小女人,那俨然就是一副昏色暴君和魅主妖妃的画卷。 花桤悄声的问上善霖玲:“你不是说,轩辕帝冷酷无情,又禁欲吗,把你抢进皇宫里,也就是摆着当花瓶看。” 上善霖玲此刻眼中泛起了阴冷:“男人都是会变的。” 她的心中有疑惑,这个女人是究竟是谁,竟敢坐在轩辕帝的大腿上,如此放肆。而且,这以冷血出名的帝王,居然这般娇宠纵容她,和她一起纵情声色偿。 哼!看来轩辕皇朝离亡国不远了。 磨了他好久,才勉强把他伺候好了,从男人的怀里抬起一双明净如秋水一般的眸子,眨巴着望着花桤和上善霖玲,微微眯眸,这两个女人,肯定有勾结。 还有慕容秋逸!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慕容秋逸和上善霖玲究竟是什么关系。她那么相信慕容秋逸,几乎把回现代的希望都押在慕容秋逸的身上。 她的小脑袋飞快的盘算着,如今她狐假虎威的傍着陛下,最要紧的就是那个女人和落日山庄的关系。 安可儿像只狐狸一样慵懒娇媚的靠在男人的怀里,轩辕殊珺意犹未尽一般,手上仍然在揉搡着她。 安可儿声音娇懒甜腻:“玉蝶,陛下问你,你和落日山庄是何机缘。” 轩辕殊珺蓦地一怔,黑眸紧紧的盯着他伟岸胸怀里娇小的美人,就算她再受自己的宠爱,也不能在他的面前肆无忌惮,另有所图。他是帝王,只要他的女人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不管她图谋什么,都是图谋不轨! 上善霖玲挺直了腰骨,回答得不卑不亢:“并无渊源。落日山庄是做买卖的地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安可儿冷漠的注视着这张和自己有七分相像的脸,冷静的思考着,慕容秋逸和她有没有渊源,只要她把慕容秋逸的名号爆出来,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 就连柒柒和陛下都不知道慕容秋逸就是落日山庄的庄主,如果这个女人知道的话,那么几乎就能断定,这个女人和慕容秋逸,有一腿! 她豁然从陛下的怀里站起来,望着上善霖玲,眼瞳狠狠一缩:“玉蝶姑娘,站着别动,我有个惊喜要给你,我要悄悄的告诉你,只说给姑娘你一个人听。” 上善霖玲站得笔挺,无所畏惧的望着她:“好。既然你是陛下的人,那我不会为难你。” 安可儿不想吐槽,但是,看着上善霖玲那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俨然就是这青楼里最清高的一座贞节牌坊。 她暗暗的咬牙,特么,上善霖玲大概是她第一眼见到的最讨厌的女人了!她第一眼见到纳兰天音的时候也有不喜欢,可是和这位传说中的白月光女神一比,那种厌恶感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她紧紧的攥着一双雪白的小拳头,几乎怀疑等会自己会不会人忍不住就一拳砸过去。 可是她还没有迈开步子,身后就又被轩辕殊珺一双强壮有力的臂膀抱住,牢牢的困在他的怀里。 安可儿莫名其妙,有些生气,他捣什么乱?! 她挣扎了两下:“陛下!别忘了,你是答应陪我来这里的,解决的是我的事情,你得听我的!” 安可儿说这话的语气并非女人撒娇惯用的娇嗔,而是实打实的厌恶和警告! 上善霖玲难以置信,全天下竟然有敢这样对陛下讲话的人!然而,陛下竟然也还这般放纵她? 轩辕殊珺没有恼怒,唇畔也没有丝毫的笑意,冷峻的脸上一向寒冰,一把将酒壶摔在了柱子上。 暗卫们收到了陛下的暗号,迅速现身。 十几个玄衣暗卫,全都蒙着半张脸,鬼魅一般从各处冒出来,在陛下的前面站成一排,手按着剑柄时时准备拔剑出鞘。 轩辕殊珺寒声道:“将那白衣女子拿下,秘密押进天牢!” 玄衣暗卫一拥而上。 花桤紧张,但是却并不慌张,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就凭你们,也想抓我!” 安可儿看着他们打作一团,上善霖玲挽着长袖作壁上观,安可儿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好恶心,刚刚还一副和花桤姐妹情深的样子,现在却这样冷眼旁观。 上善霖玲也注意到了安可儿的目光,只是安可儿一直都蒙着面纱,她并不知道陛下一直搂在怀里亲亲我我的女人是谁。 忽然,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握着她娇俏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视线扳了回来,对上一双深沉似海的黑眸:“安安,就算那个女人曾经是朕的妃子,现在她也已经和朕恩断义绝,她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去招惹她。” 安可儿觉得这话里似有深意。 自从上善霖玲出现在以后,陛下就变得怪怪的,他终于肯说些甜蜜的情话给她听了,可是,除了情话之外,陛下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不懂。 安可儿不依不饶,用力掰开他掐着她下巴的大手,气鼓鼓的说:“你是不是和她恩断义绝,我懒得管!是我自己有话要问她,你别拦我!” 轩辕殊珺目光一狠,搂着她的力道反而加重了,五指深深的扣住了她的脸蛋:“女人!记住你的身份!没有人敢这么和朕说话,也没有人能和朕这样说话。就算朕在宠你,再爱你,你也绝对不要妄想能凌驾于朕之上。” 安可儿呆住了,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怕。 刚刚听了他的几句情话,她确实是得意忘形了。这个男人并不是普通人,他是帝王,天子的逆鳞就是皇权的权威,不容冒犯,否则,这个国家就会乱。 可是,怎么办才好,陛下不喜欢她见上善霖玲,那就意味着,这有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上善霖玲。 安可儿被男人揉得几乎变形的小脸,艰难的说:“陛下,那个女人要杀我,她就是那天晚上用笛声操纵西媛攻击我的人,我一定得问个明白,然后废了她的手,不然她以后还有可能会继续用这种办法害我。” 轩辕殊珺看她被他捏疼得眉头紧锁,有点心疼,手上的力道也请了不少,但是,轩辕殊珺还是没有放开她,他修眉微微一蹙起:“不,她不可能会杀你了。” 她不相,咬着牙反问:“为什么陛下如此肯定?!” 轩辕殊珺沉默了,因为她是你的亲姐姐。 安可儿看着他又是一副哀默如深的样子,心头就是一阵窝火:“陛下!你就这么相信她,你不相信我?” 他扣在她腰间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让她时时刻刻的黏在他的身上,他有隐痛:“安安,不要问。”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正在打斗,乱做的一团的人堆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花桤倒下了。 而偷花桤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善霖玲。 暗卫们行动迅速的立即把花桤缚手缚脚,口塞布条,塞进麻袋,抗走。 因为他们没有收到抓捕上善霖玲的命令,所以他们并没有对她动手。 凌乱的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人。 轩辕殊珺冷漠的望着上善霖玲:“你背叛了收留自己的姐妹。” 上善霖玲回答得凛然无愧:“是。为了让陛下相信我,我什么都做得出。希望陛下,能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墨庄里,有人想要我的命,求陛下庇佑!” 安可儿心底暗骂一句,真是不择不扣的贱人! “陛下,你不要相信她。这种女人是没有下限的!所以她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轩辕殊珺大手安抚着她,一边对上善霖玲说道:“朕不会庇佑你。也绝对不允许你再进皇宫,更不允许你再见她。” 只有安可儿没明白,陛下此时口中说的‘她’其实就是安可儿自己。 安可儿很生气! 事到如今,陛下还跟这个贱人不清不楚,居然两人之间还有秘密瞒着她! 她冷笑着,事已至此,那大家就全都把脸撕破了,窗开天窗说亮话! 安可儿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冷漠的望着上善霖玲,语调平静,却锐利:“那天晚上我见到你了!就是你想杀我!你敢当着陛下的面承认吗?!” ---题外话---第一更~ 243.【243】笑得美如蛇蝎 安可儿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冷漠的望着上善霖玲,语调平静,却锐利:“那天晚上我见到你了!就是你想杀我!你敢当着陛下的面承认吗?!” 上善霖玲见到安可儿的脸,先是大吃一惊,而后露出一个理应如此的浅笑。虽然她并不爱轩辕殊珺,但是她实在无法接受陛下爱上别的女人。在她的眼里,安可儿只是因长得像她,所以才被当做她的影子备受宠爱。 陛下梦寐以求的人,终究还是她! 上善霖玲的目光微厉,眸色恨恨,但是却掩饰得很好:“你认错人了。不是我,我怎么会杀你呢,你替我陪伴在陛下的身边,慰藉陛下。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我怎么会杀你。撄” 安可儿轻啐的一声:“我才没有看错!就是你!你究竟跟陛下说了什么,让陛下这么相信你!” 轩辕殊珺把她抱得又紧了几分,他不想让安可儿在继续逼问下去,生怕是上善霖玲会忍不住和她姐妹相认。 轩辕殊珺捂住了她的嘴巴,凝眉厉声喝道:“安安!到此为止!朕说了,不是她想杀你,你要是不听朕的话,朕现在就把你抓回去!以后你都休想在踏出宸宵宫半步,除了朕之外,这辈子你也休想再见到任何人!” 安可儿鼻子一酸,她忽然觉得好委屈,她不明白,陛下这样极端,这样激动,究竟是为了保护她,还是为了保护上善霖玲偿。 上善霖玲冷眼望着轩辕殊珺,美丽的眼眸中流毒一般,他此刻怀里宝贝着的女人,他从前也不曾这样的抱过她。 她成为了他们之间有了隔阂,虽然不够解恨,但这也是她所乐见的。 她冷笑:“妹妹,你想跟我单独说话是不是,好巧,姐姐我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 轩辕殊珺这才把目光从安可儿的身上移开,果决狠厉的目光警告着上善霖玲:“住口!朕不准你跟她说一个字!” 上善霖玲忽然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红唇轻启:“听宫、翳风、颊车、天柱……” 经常看医书的安可儿,立即就明白了上善霖玲念的这一段是穴位的名称,按顺序封住的话,她就能让轩辕殊珺暂时失去五感。 安可儿默默的记住了这些顺序,出其不意的一路封住了轩辕殊珺的穴道。 轩辕殊珺最后看了安可儿一眼,他没想到,他的女人会对他出手,而且他并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点穴手法。 男人高大的身躯,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纤细的身体上,安可儿有些吃不消,她刚想推开男人,就被上善霖玲呵止住了。 “别动!扶着他,让他抱着你。暗卫们都没有走远,他们密切的监视着此处。如果他们发现陛下昏厥,我们两个都跑不掉。” 安可儿被压得腿直打颤,倒吸一口凉气,慢慢的扶着轩辕殊珺坐下来,但是依旧是维持着他抱着她的姿势。 安可儿警觉的瞪着上善霖玲:“你会医术?” 上善霖玲得意的勾唇:“我们算同门。我的医术,比你更胜一筹。” 安可儿狠狠的攥着拳头:“看来,我们之间的孽缘,很深。” 美丽又恶毒的女人“咯咯”的冷笑着:“深,当然深。我这辈子就恨的人就是你。你抢了我所有的东西,就连我用过的男人你都抢,你说,我恨不恨你!” 安可儿轻啐了一口:“呸!他好歹也是你曾经的夫君,你对他用这么侮辱的词汇,就是再侮辱你自己!哦,我明白了,你这么看得开,看来你用过的男人还不少。居然怀了了孩子都回来求他保护你,怎么,放纵滥交之后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种?” 上善霖玲黑着一张脸,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刚刚那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冷笑:“看你这么维护着陛下,你是爱上他了?”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爱么? 应该是爱的。而且,是她先爱上的他。轩辕殊珺一开始,真的就是把她当成明妃的影子,怀念这个已经和他恩断义绝的女人罢了。 上善霖玲此刻感到唔比的畅快,她更加坚信了安可儿是失忆的。因为安可儿如果记得往事,那她肯定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师妹,我真心的祝愿你和陛下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安可儿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个女人,秋水一般明澈的大眼睛里渐渐逼出了清冷的寒气,她抽出了一把匕首,随手一抛直接抛到了上善霖玲的脚下,语调冰冷却字字清晰:“师妹?只是师妹吗?为什么我们长得这么像?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吗?听说神医谷会整容,你也是神医谷的弟子,要一副和我相像的容貌应该不难,可是,为什么,连眼睛都这么像?!” 上善霖玲笑得美如蛇蝎:“是啊,我们没有半点血缘,为什么我们的眼睛长得这么像呢?你想知道吗?” 安可儿忽然觉得脊背发凉,汗毛竖起:“千万别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情,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直接让你一尸两命!” 上善霖玲亭亭玉立,出尘如仙般的姿态,轻蔑的笑道:“你终有一天会知道的,不过,这一切残忍和错误,都是因为你!” 因为实在太恐怖了,安可儿不敢继续想下去。她紧紧的攥着拳头,声音冰冷:“看在你有孩子的份上,胸口的那一刀,我就不跟你讨回来了。但是,我要你的两根手指,左手右手各断一根!” 上善霖玲有些不敢相信,恨恨的磨牙:“只是失忆而已,怎么你连本性都变了。哼,我还以为你究竟有多善良,多单纯,冰清玉洁的像个小仙女,怎么,失忆了,所以就连装都忘记改怎么装了吗?!” 安可儿冷声轻啐着:“呸~!你这个杀人犯!从你嘴里说出善良两个字,都是对善良的侮辱!你就为了杀我而已,牵扯那么多人命,你的良心真是让狗吃了!我看你也别生孩子了,你的儿子将来要是遗传了你,不过也是为天朝多生了一条害虫罢了!” 上善霖玲的脸又青又白,被气得手脚冰凉。她冷哼一声,默默的捡起地上的匕首:“小师妹,你可知道,让这把匕首落在我的手里,凭我的功夫,十步之内,就能将你断喉!” 安可儿狡黠的笑了下:“那你试试看啊。我现在随便喊一声‘有刺客’,暗卫们就会立即冲进来,你现在怀着孩子是吧,那就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咯,能够即保得住孩子,又保住自己的小命。” 上善霖玲倒是忘记了,陛下晕厥,那就是这个被陛下抱在怀里的妖妃说得算了! “你别喊!我不杀你,我以后都不杀你了!你和陛下好好的过日子吧。” 安可儿咬牙:“剁手指,我已经跟仁慈了!你自己动手是剁手指,我叫暗卫们动手的话,那就是剁手掌了,你自己选吧。我从一数到十,你再不剁手指,我就叫暗卫进来了。” 她狡黠如狐,目光冰冷:“一,十!有刺客——” 上善霖玲举着刀,目瞪口呆! 她本想等数到三,她就出手割掉安可儿的喉咙!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狡猾!真是让她始料不及!为什么以前那么天真单纯的小女孩,长大了之后会变得这么狠绝果断! 暗卫们听到有刺客,立即现身。 上善霖玲慌了:“小希!这个孩子是你哥哥的!我是你的嫂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安可儿眸底略过一丝惊讶,可是她依旧无动于衷,她的身后,凭栏外涌进了无数暗卫,他们身着玄色衣衫,如死神一般冷血。 然而她就坐在陛下的怀里,他阖着眼眸,下巴靠在她的颈窝里,就像睡着了一般,安静的相守,美人和帝君,美好得就像一副画卷。 安可儿冷漠的看着暗卫们绞杀这个女人:“她有身孕,不敢尽全力御敌,斩下她一只手掌,放她走。” 上善霖玲恶毒的目光狠狠的剜着安可儿,因为要和暗卫们打,又要分神去瞪安可儿,所以,没打几下,她的手臂上就被砍了几刀。 血腥儿,她很讨厌。 安可儿默默的转过头去,不去看上善霖玲被砍的画面,望着在她怀里沉睡着的英俊容颜,喃喃的念着他告诉她的话:“如果没有办法变得铁石心肠,就闭上眼睛不去看,就算双手染血……” ---题外话---第二更~三更晚上八点~ 244.【244】我对你的心意,你今天才知道吗 看着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脸,安可儿却觉得她丑恶无比,果然是相由心生。轩辕殊珺当初究竟是眼瞎到什么程度,才会看上这种女人。 安可儿默默的转过头去,不去看上善霖玲被砍的画面,望着在她怀里沉睡着的英俊容颜,喃喃的念着他告诉她的话:“如果没有办法变得铁石心肠,就闭上眼睛不去看,就算双手染血,也要抓紧自己要守护的东西。” 那她要守护的是什么?她想保护的是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她不希望再有任何人被这只蛇蝎伤害。 还有她的命,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就算这个身体,这段命运不是她的,她也不能随意让人践踏,因为她现在是活着的…撄… 安可儿眼看着上善霖玲艰难的撑着,她的心头也一阵一阵的揪紧,看来她的这个师姐果然是身手了得,要不是怀了孩子,估计早就给她跑掉了。 又是一道月白色的剑光劈向了上善霖玲,她的武器被打掉了,她只能生生的用手去挡。 “哐当”一声,劈向她的剑被打掉了! 凌厉的杀气瞬间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如夜一般身影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黑色的披风,银制的蝴蝶面具盖住了半张冷俊坚毅的脸,他就像一座守护神一样,挡在了受伤的女人面前偿。 安可儿知道他是谁,他就是慕容秋逸。她狠狠的咬着牙,望着他们。既然,上善霖玲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哥哥的,那么这慕容秋逸就绝对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可是,慕容秋逸此刻却在义无反顾的为这个女人拼命。 慕容秋逸昨天晚上重伤,如果今天再来拼命,那他就真的离死不远了。可是,安可儿估计错误了,慕容秋逸毕竟是落日山庄的主人,他手下的死侍同样不会少。 她紧紧的抱着轩辕殊珺,这样下去不行!她和陛下都会有危险! 安可儿急中生智,这种时刻应该打110报警! 额…… 这里没有没有110。但是有负责巡防帝都的京畿营! 安可儿大喊:“来一个人,把门窗全部打烂!” 他们这是在天香阁的最顶楼,离地面太远,打斗的声音传不出去,但是把纸糊的窗户全都打烂的话,应该会有人注意到这里的问题,不是别的,天香阁的保安都会先冲上来,三组人马在这里,就会使一片混战。 慕容秋逸看出了安可儿的意图,一路打到了她的面前:“放我们走!” 彼时,安可儿正在给陛下解穴。 慕容秋逸半张面具下的脸露出了一个阴冷的表情,挥剑就砍了过来。 安可儿以为慕容秋逸想趁机弑君,几乎是想都没想,就一把将陛下抱住了,挡在了陛下的前面。 轩辕殊珺这时候,穴道解开,蓦地睁开双眼,看到他的女人正在帮他挡剑,黑瞳狠狠的收紧! 他一只手紧紧的揽着安可儿,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把刺向她的剑握住了。 “陛下!” 她看着陛下空手接白刃,虽然流血的不是她,可是她觉得疼得不得了! 如果慕容秋逸此刻黑化了,心肠再坏一点,抽剑横扫,那是能把轩辕殊珺的手指全都给削断! 可是轩辕殊珺就这么无所畏惧的握着剑,不让它前进半分!因为它若是刺向前,那就伤及他心爱的女人。 安可儿的眼睛瞬间朦胧了,陛下的右手要是废了,怎么办?! 她咬着牙,忍着眼泪:“七夜!我用那贱人的手,换陛下的手!要是陛下断了一根手指,我要那贱人的脑袋!” 世人只知道落日山庄的庄主名为七夜,但是知道七夜就是慕容秋逸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慕容秋逸听到安可儿这么说,说了一个字:“好。” 然后他就将剑柄松开了。 轩辕殊珺把手里带血的长剑扔到一边,然后把安可儿紧紧的抱进了怀里,一直向后退,退到窗口的时候,打算跳窗户离开这里。 虽然安可儿和轩辕殊珺两个人都会轻功,但是这样跳下去的情景看起来很像殉情。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耳边一阵呼呼的风声掠过之后,她被男人抱着,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青衣此时已经带着人赶到了,单膝跪在地上,奉上了墨字剑:“陛下,凤清雅已除,只是京畿营赶到了,我们没想得及割下凤清雅的人头。” 安可儿立即问道:“那个白衣剑客呢?” 青衣淡漠的说:“他被京畿营捉住,押往了顺天府衙。” 安可儿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没死就好。 轩辕殊珺轻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对青衣说道:“在京畿营赶来之前,把天香阁里的匪徒全都收拾了,要是不能活捉,就少了天香阁,不要放走一个。” 安可儿忽然觉得帝都的治安真的太草率了。京畿营反应迟钝,每一次赶过来就只有收尸的份儿。 安可儿咬着自己的袖子,扯下了一块布条,给轩辕殊珺包扎伤口。 轩辕殊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以后,不准再为朕挡剑。” 她乖乖的点了点头,陛下如果知道慕容秋逸曾经是她的未婚夫,跟本下不去手杀她,那他估计就不会感动,而是勃然大怒了吧。 但是,既然她做都做了,不向陛下讨好,那真的太浪费机会了,于是她也紧紧的抱住他,忍着肉麻说:“陛下,我对你的心意,你今天才知道吗?不管多少次,我都会挡在你的面前。” 只是这一句,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连她自己都下了一跳,似乎这才是她的真心。 然而,轩辕殊珺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激动,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你和落日山庄也有勾结,是不是?” 安可儿立即僵硬了,这情节不对啊。陛下不是应该感动得先和她当街来一段拥吻吗,然后***。 陛下成天心机这么重,难怪晚上睡都睡不踏实。 安可儿狡辩:“我跟落日山庄没有勾结啊,是那个贱人和落日山庄有勾结,所以刚刚落日山庄的才赶来救她的。”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起英俊的眼眸:“你认识七夜?” 安可儿心虚,但是,表面却依旧坦然:“认识啊,今天刚刚认识的,就在陛下睁眼之前!” 微粝的指尖划过了那双会说话的漂亮的大眼睛,他的声音微冷:“落日山庄的庄主,七夜。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认得你!” 安可儿听了,就更加的心虚了,可是她已经挺着小腰板,妖娆的笑着:“陛下,男人认识我,那不奇怪啊。我长得这么美,很多男人在前世就见过我了。哦,也有的是在梦里见过的。” 轩辕殊珺眼眸微沉,是的!她的容颜足以倾覆一个国家,男人见她一眼,就会刻骨铭心。 他细细的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声音低哑晦暗:“看来,朕以后还是在皇宫里建一座通天的高楼,把你藏云端,不让任何的男人见到你,免得招致灭国的灾祸。” 安可儿的脸色都刷白了。 那你就成了摘星楼了么? 轩辕殊珺难道还真的把她当成妲己了?千万不要告诉她,其实她真的跟狐狸精有什么莫名的缘分。如果有一天,轩辕殊珺告诉她,其实他就是纣王穿越过来的,她想她都不会太惊讶了。 忽然,一个不明物体从天香阁的顶楼跑了出来,从天而降,一直砸到了安可儿的面前。那不偏不倚,正正的砸到了安可儿的头上。轩辕殊珺眼疾手快,抱着小女人的纤腰,一个腾挪,漂亮的旋身就躲过去了。 安可儿还没明白过来,一个天旋地转,只听到清脆的“哐当”一声,那个不明物体就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安可儿晕乎乎的从男人强壮的臂弯里爬了出出来,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看刚刚砸下来的是个甚。 那是一只成色极佳,通体晶莹,血红剔透的珊瑚樽! 轩辕殊珺略略惊讶的走到那一地美丽的碎片面前,小心的拾起了一片,对着阳光照了照,失声说出口:“碧海珊瑚樽?!这等宝物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听到‘碧海珊瑚樽’的时候,安可儿的心也跟着碎啦!难怪刚刚听到这那声响儿,如破锦裂玉一般悦耳动听,原来摔的竟是这个旷世的宝贝! 玉枢上记载,碧海珊瑚樽是上古巫祝的器皿,天下就只有三只!也是打开穿越之门不可或缺的宝贝。这可不正是她密信托慕容秋逸去找的么! 玛德!这个败家的兔崽子!肯定是在上面被青衣绞杀得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摔了这个稀世珍宝来刺激她! 安可儿不能袖手旁观,她的上去做人质,让慕容秋逸安全的离开。否则,那混账再扔两只碧海珊瑚樽下来,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回现代了! 于是,安可儿趁着陛下在看那一地渣渣的时候,足尖一点,飞上了天香阁,刚好慕容秋逸捂着伤口一直在流淌的血,气喘吁吁的倚在窗口,准备丢第二只碧海珊瑚樽下去,安可儿赶紧把那件宝贝接住了,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生怕被别人抢了似得。 半张面具下,那苍白的俊颜唇角微微扯笑,慕容秋逸说了一句让她即痛心又抓狂:“还好,能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把我的头割下来,带走!不要让陛下知道我的身份,我不能连累慕容世家……还有,你不要伤害她,只要你不伤害她,陛下也不会为难她的……” 慕容秋逸刚刚确实是想趁机刺杀陛下,大家有目共睹。 安可儿低声的骂着:“你特么!你叫我上来就是让我干这个事情的!挟持我!” 慕容秋逸苍白的薄唇无声的说出了两个字:“对不起……” 然后,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另一手把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住手,不然那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现场打得一片火热,难分难解,慕容秋逸受了伤,声音小,没人听到。 安可儿一着急,自己喊了出来:“都给我住手!” 安可儿自己并没有自觉,她吼的那一声用了内劲,把在场的人,震得一颤。 全场鸦雀无声。 这个时候,轩辕殊珺也施展着轻功从窗户上飘了下来,衣袂飘飘,发丝轻扬,俊逸十足。 他锐利的眼眸冷冷的扫过安可儿:“安安,你特意跑上来,就是为了给七夜庄主,当人质吗?” 慕容秋逸失血过多,但是眼眸依旧清冽凌厉,他紧紧的抿着苍白的唇色,不敢说话,因为此时他的口中呕了一口血,只要他着一口气一松,他就会喷出一口血来,立即倒地不起。 只有安可儿才知道,慕容秋逸伤得很重,几乎把身体三分之二的重量都压在了安可儿的身上。 安可儿咬紧了下唇,陛下的眼睛真的好毒。 她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碧海珊瑚樽,拼命的从眼睛里挤出了两滴眼泪:“陛下,我是很贪财的,你又不是才知道。我就是看到有人摔这么稀世的珍宝,心疼得不得了,所以忍不住上来看看,没想到……” 说完,安可儿把心一横,做戏要做足,她不着痕迹的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轻轻的一抹,瞬间飙血! 特么,这把剑怎么怎么锋利啊! ---题外话---第三更,今日更新毕,感谢亲们的订阅! 245.【245】跟我走,离开皇宫 说完,安可儿把心一横,做戏要做足,她不着痕迹的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轻轻的一抹,瞬间飙血! 特么,这把剑怎么怎么锋利啊撄! 几乎是同时,轩辕殊珺清冷的瞳狠狠的收紧,一声怒喝:“不要伤她!” 慕容秋逸也把剑拿得离她的脖子远了一些,生怕她再伤自己。 绷着苍白的俊颜,敏锐的黑眸紧紧地盯着:“七夜庄主,你已是困兽,若放下兵器投降,朕可饶你不死。” 慕容秋逸咬着牙,一言不发。安可儿能感觉到,他可能是已经重伤到说不出话来了。 她很着急,慕容秋逸说不出话来,那就只有她说了:“陛下,救我啊,我不想死!” 轩辕殊珺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她,心底都是疼惜,可是他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冷冷的开口:“让青衣把玉蝶带上来。” 上善霖玲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愿意打斗,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放下兵器投降了。因为她知道,轩辕殊珺不会杀她偿。 青衣把上善霖玲押了上来,然后向陛下禀报:“陛下,顺天府衙的捕快在天香阁楼下,他们想要上来,被卑职拦住了。” 毕竟,下令官员不得狎妓的是陛下,如果陛下出现在天香阁,那可就真是陛下自己打自己的脸。 轩辕殊珺眼睛里关注着他的女人的安危,目光一刻不离,淡淡的开腔:“继续拦着。” 青衣为难:“那以什么理由?” 轩辕殊珺冷冷的瞟了一眼过去:“自己编。” 青衣:“……” 青衣此刻已经打定了主意,等会就直接一面御笔令牌挡在顺天府伊的面前,一言不发,不做任何的解释。 要是顺天府的人问他要理由,青衣也冷着一张脸说三个字:自己编。 安可儿能感觉到慕容秋逸正在运功,因为他们两个人此刻贴的很紧,安可儿在等,等着让他自己伤势缓过来,所以,安可儿也只能默默的撑着。 轩辕殊珺问上善霖玲,道:“七夜庄主是不是为了救你,所以才现身天香阁。” 上善霖玲看了一眼,她只想保住她的孩子,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撇干净她和七夜的关系:“民女只是托落日山庄办过一些事情,民女和落日山庄并无交情,民女也不认得他。但是,民女猜测,这伙匪人是为了行刺陛下,还请陛下不要心慈手软,放过这伙匪人。” 安可儿咬得牙根都疼了!这个贱人,当真为了自己就不顾慕容秋逸的生死。 安可儿刚想开口,却被身后的慕容秋逸制止:“不要冲动!陛下把她叫上来,就是为了用她做人质,来威胁我。” 安可儿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特么,这叫什么事!她喜欢陛下,拥护陛下,但是现在却合起伙来欺瞒陛下。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陛下的人。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是自己的。 轩辕殊珺审视着眼前的局面,唇边绽出了冷笑:“安安,刚刚你威胁七夜,说七夜要是敢断朕一根手指,你就要那贱人的脑袋,这个贱人是谁?” 慕容秋逸在她的而后小声道:“你不要说!只要今日你助我逃出去,你要的东西,我会全部都帮你找到。你知道我的,我从不食言!” 安可儿心动了。 于是,她是这样回答轩辕殊珺的:“那是一个小宫女。在一个多月前的一个雨夜,她为了七夜偷跑出皇宫,不幸被雷劈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七夜偷偷的跑到皇宫里来找她,还固执的说我就她。我当然生气啊,我是堂堂郡主,我怎么会是贱婢呢,所以,我就说那个宫女是个贱人,但是,我答应了七夜,要帮七夜找到那个贱人。” 说完,安可儿默默的闭上眼睛,她要不要这么拼!居然自己骂自己是贱人,那也没谁了。 轩辕殊珺听了之后,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但是,却找不出这段荒谬的破绽。反而还印证了刚才七夜看着安可儿的眼神:“难怪,朕总觉得,七夜和你相识。” 轩辕殊珺暗暗地咬牙切齿,那么,安可儿当初就是为了七夜,才趁着雨夜逃跑的吗?! 此刻,他的心中,很妒忌! 轩辕殊珺接着逼问道:“安安,你刚刚还着急撇清和七夜的关系,现在你又反口。为什么?” 安可儿硬着头皮,眨巴着眼睛:“因为有男人喜欢我,我怕说出真相,这个男人会吃醋,会误会。” 这句话很管用,轩辕殊珺略略的把下巴抬了起来:“哼!” 安可儿笑。 陛下这一声“哼”,真是哼得即傲骄又动听。她果然是好眼光,这个男人就连吃醋都吃得这么帅气。 此时,慕容秋逸终于稍稍换了过来,他开口道:“轩辕帝,我有我的江湖规矩。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绝对不会透露任何的消息。所以,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也绝不会说出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你放了我,不然,这个女人就和我一起死!” 安可儿十分配合气氛的叫了起来:“陛下救我啊,我不想死!” 轩辕殊珺没有丝毫的犹豫:“你不要伤害她,朕放你走。” 慕容秋逸用剑抵着安可儿,一直退到了窗边,然后对安可儿说:“和我一起跳下去!” 安可儿低声说道:“你先拔剑收起来,一会儿降落的时候,不小心戳到我怎么办?” 慕容秋逸点点头把剑收起来,就揽着她一起跳下了高楼。 轩辕殊珺吩咐下去:“把落日山庄的人都放了,派人悄悄的跟踪他们。另外,给七夜准备马,把弓弩手调过来,守在城郊的卿元坡。” 上善霖玲在一旁暗暗的记住了,她要赶紧给慕容秋逸通风报信才行,不然他中了埋伏,会有生命危险。 她刚想走,就被轩辕殊珺叫住了:“你要去哪里。” 上善霖玲回头,恭敬道:“民女认为,陛下看到民女会心烦,所以民女还是自己识趣点,先走了。” 他目光冷厉:“你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朕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上善霖玲抬起头,目光凛然,透着浅浅的恨意:“陛下,既然我们都找到了彼此心爱的人,为什么不放过我?当年你强我进宫,如今你还不肯放过我,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我把我妹妹给你,她长得像我,而且她迷恋你,陛下就当她是我,如何?” 轩辕殊珺薄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如果朕真的把她当成是你,那么朕早就忍不住,虐死她了。事实上,因为她长得像你,朕一开始对她并不是很好。后来,朕才慢慢的爱上她的。她与你,不同。” 上善霖玲的脸色变青了,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陛下,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我,才会把她当成是我的替身,把她当成我来宠爱的。” 高大英俊的男人冷漠的俯视了她一眼:“你错了。因为你是她的姐姐,所以,朕才留下你的性命。” 忽然,轩辕殊珺的目光一凛,拔出了手中的佩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声音冷到了极点:“可是,朕发现,安安似乎很厌恶你的存在,她今天来天香阁,应该也是冲着你来的。朕在想,也许朕应该杀了你,安安她会很开心的。” 上善霖玲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惨白:“不!不是的!她只是不知道我是谁,所以她才嫉妒我,想杀我。她一旦想起了她的身世,她肯定会满愿陛下杀了她的姐姐!陛下,如果你现在肯救助我,小希她将来肯定会感激你的。” 轩辕殊珺收回剑,冷哼一声,不在看她一眼。 走出房门的时候,他下令:“把这个女人抓起来,严加看管。” ===================== 安可儿和慕容秋逸同乘一匹马。 乍一看是男人抱着她。但是,实际上是安可儿在支撑着他的身体。 因为皇帝提前下令,所以西城门打开,没有任何人前来盘查,安可儿和慕容秋逸平安的走出了城郊。 慕容秋逸一边咳血,一边艰难的道:“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跟我走,离开皇宫。我看你一直瞒着陛下,也不知道你在谋划什么。可是,在陛下的眼皮底下,你还敢动其他的心思,真的很危险。” ---题外话---第一更~ 246.【246】你天生就是喜欢招惹男人 慕容秋逸一边捂着胸口咳血,一边艰难的道:“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跟我走,离开皇宫。我看你一直瞒着陛下,也不知道你在谋划什么。可是,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动心思,真的很危险。撄” 她深深的思虑着:没错,是很危险。 安可儿静静的分析着:“现在的时机不对。前段时间,我一直想逃出宫去,去投奔你,那陛下不知道我和你认识,找我如大海捞针。可是,我现在和你在一起,陛下肯定知道我的失踪跟落日山庄有关。如果陛下不遗余力的清剿落日山庄,那得不偿失。” 安可儿在现代就喜欢在跑马场溜达,骑术很过硬。可是,她从来没有骑马带人,以至于抽马腿的鞭子,基本上,鞭鞭都抽在了慕容秋逸的大腿上。 安可儿略感抱歉:“不好意思,不能让你坐前面,你个儿太高,挡住我视线,我就看不到路了。” 慕容秋逸脸色一片惨白,被抽得奄奄一息:“我一直以为你是故意的……” 安可儿笑:“哈!我像是这么恶劣的人吗,我才不止这点程度呢。” 慕容秋逸不敢说话了。 到了一片城郊的树林,慕容秋逸让安可儿改道,往树林里钻。 在树林的掩护下,慕容秋逸伸出手,一把拉住了马缰绳,把马匹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前走。 安可儿问道:“我送你出城啊,你停下来干嘛,要是等会陛下反悔了怎么办~!偿” 慕容秋逸停在了一棵树下,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把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折了一从树枝,撑住披风的帽子,两侧分开的枝桠传进袖子里,他自己则躲在树上。 他冷静的交代着:“安安,你一会儿把这根树枝绑在自己的腰上,卿元坡是出帝都的必经之路,陛下一定会在那里设有埋伏,这一路上都会有人跟踪我们,你帮我把他们引导卿元坡,在卿元坡之前下马,回来。如果你能逃得出来,就来慕容府邸找我。慕容世家才是我最好的掩护。” 安可儿默默的记着,她感到十分的吃惊,这些看起来衣食无忧的皇亲贵胄子弟,为什么一个一个都城府极深,每天玩智谋像玩命似得惊悚。 安可儿有些失望:“我以为,陛下虽然手段残忍,但是至少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子。” 慕容秋逸唇角勾起一个浅薄的弧度,冷笑:“陛下确实会信守承偌,不过要看对谁。那个男人也不是圣人,他不会对敌人也信守承诺。他对敌人一贯的态度都是斩草除根。” 安可儿把树枝别在了后腰上,最后看了一眼树上的慕容秋逸:“慕容,我有很多话想问你。所以,我一会儿无论如何都会逃出来,晚上去慕容府找你。可是,我现在实在是忍不住,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刚刚上善霖玲为了阻止我伤她,她就告诉我,她怀了我哥哥的孩子,你知道这件事吗?” 慕容秋逸脸色刷白,瞬间就呆住了:“她……她是这么说的?” 安可儿危危的眯眸:“看来你不知道啊,哼!那个贱人竟敢骗我!” 慕容秋逸心头隐隐作疼:“不,她应该没有骗你,若她怀孕了,那个的孩子肯定是你哥哥的,然而,要追杀她的人,也是你哥哥。” 安可儿此刻豁然开朗,一直困扰着她的人物关系谱终于让她捋清楚了:“所以,你以前说的,要我的手信去救的女人,也是她了?她从前害过我,被我哥哥知道了,所以,我哥哥要她偿命,对不对?” 慕容秋逸沉默了:“是。” 安可儿不由得在心底给她那个未见过面的哥哥不由得心生好感。看来她哥哥并没有多么的喜欢这个大碧池,她哥哥应该很疼她。 安可儿还想继续问清楚,但是看到不远处,风吹草动,荒野树林里似有人声,应该是陛下的人追了过来。 安可儿调转马头:“你别被捉住,也别死!晚上,我一定会来找你!” 慕容秋逸躲在树上,低声道:“你要的八件宝物,我已经找到了五件,你今晚来了,我全都给你。” 安可儿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终于看到会现代的希望啦,再也不用在古代每天玩命的过活啦。她还是喜欢当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 她策马扬鞭,一路飞奔离开了。 别怪她心毒,她把上善霖玲怀孕的事情告诉慕容秋逸,就是为了离间他们。经过今天的事情,她就能猜到了,上善霖玲就是慕容秋逸一直喜欢的那个女人。 哼!贱人果然是贱人,果然没有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慕容,想让慕容对她心存幻想和希望。 完了,她对贱人的心理怎么了解的这么的透彻?!看来她也不是什么善茬! 安可儿抬头望了一会儿天,忽然仰天长笑。别误会,她没有神经失常,她这是虐极反笑的。这段原本是一个宫廷经典的三角恋,渐渐的演变成了四角恋,随着安可儿的加入,这段恋情已经演变成了不规则的多边形。 她骑着马,走出了城郊的树林,顺着唯一的一条路继续往前走。 她策马飞奔了一段路,就看到前面有一个长亭,长亭的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卿元坡’三个大字。 安可儿心想,慕容秋逸如果说得没错的话,那这里肯定是有埋伏的。 她勒住缰绳,把马匹停了下来。 可是,忽然,在她的背后传来了利刃飞快划破空气而发出的尖锐的声响! 安可儿赶紧趴在马背上,躲过了一支冷箭。紧接着身后嗖嗖嗖的传来了好几声弓箭离弦的声响。 她趴在马背上想,惨了,她的漂亮的小屁股会不会被扎成马蜂窝! 忽然,一大片黑色的披风像一朵乌云一样从天而降,而后密密麻麻的箭雨被那披风卷成了一堆,然后甩到了地上。 安可儿不用回头,都知道,站在马背上的帮她挡箭的男人有多帅。 只是她不敢猜测,这个人到底是陛下,还是青衣。 如果是青衣,那她还尚有可以逃脱的机会,但如果陛下,那她基本上就插翅难飞了! 下一秒,她就落进了一个清冷的,泛着淡淡龙涎香的怀里。 安可儿彻底的绝望了,这回真的跑不掉了。 “你居然帮着他逃跑!居然不惜还冒着生命危险。” 安可儿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她哪里知道陛下居然这么卑鄙,说好的放人,结果却调来了弓弩手打算把七夜射成马蜂窝。 好死不死的,偏偏她要用树枝加披风,插在她身后伪装了成了他。 她刚刚差点就死了!安可儿此刻的腿是软的,就连心都忘记该怎么跳了。 安可儿也不管他又多么的生气,全身发抖的的软在他的怀里,一个劲儿的哭:“陛下,呜呜……你有救了我一命……谢谢你,不然我刚刚就成刺猬了……呜呜……” 因为,哭得有有点做作,她只好猛掐一把大腿,把自己的眼泪给逼了出来,哭得更加的悲痛了! 轩辕殊珺正在气头上,他多少知道她在这个时候示弱,撒娇,多少有点逃避责罚的意思,可是他的小女人这段时间来真是天天大伤小伤灾祸不断,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的抱过她了。 这副纤细柔软的身体,主动的黏到他的身上来,他有些忍不住,也没有办法将她推开,他身体的深处,十分的想念。 他恨不得揉碎她的骨头,直接让她死在他的怀里:“安安,你每一次忤逆朕,都只会用同一种方法来消了朕的怒火?哼,这次可没这么好让你过关。你现在跟慕容秋逸不清不楚,你从前跟七夜庄主不清不楚,你天生就是喜欢招惹男人,还是,你根本就是一直都有所图谋。” 安可儿脸红,这叫肉弹战术。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对付陛下,永远都是要用肉贴上去,才能搞定一切的。 安可儿咬唇,不管他有多凶,反正死死抱住他:“陛下,我忽然背上觉得好热,好痒,好像有什么小虫子在爬,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轩辕殊珺黑眸一沉:“你是真的痒,还是……在诱惑朕。” 安可儿厚着脸皮:“痒,是真的好痒,又疼又痒,说不定是什么毒虫子,好可怕呀……” 他将信将疑,大手探了进去。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毕。感谢亲们的订阅~ 247.【247】美人入浴 轩辕殊珺黑眸一沉:“你是真的痒,还是……在诱惑朕。” 安可儿厚着脸皮:“痒,是真的好痒,又疼又痒,说不定是什么毒虫子,人家好可怕呀……” 他将信将疑,把大手探了进去她的衣裳里,捉虫子。 “左边一点……右边一点……” 她的小脸紧紧的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感受到了他有力的心跳,正在渐渐的变得紊乱,呼吸也开始有些不稳。 她污污的想,这个男人辣么容易冲动,为什么他可以几个月不碰女人?难道都是自己解决?陛下闷***起来,能闷得深藏不漏,好可怕呀偿。 安可儿忽然娇嗔一声:“哎呀,它跑到前面去了!陛下快捉住它呀,我好怕它咬我呢!” …… 她满脸潮红,搂着他的脖子微微喘着:“陛下,我都说了,那个不是虫子,你都捏了多少遍了……” “抱歉,朕忍不住……” …… 安可儿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了,雪白的贝齿咬着红艳的双唇,很难忍的说:“陛下,虫子跑到下面去了……我们在马背上,实在是不方便捉。不如我们去找个客栈,让我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这个虫子真是太可恶了,比陛下的手还要灵活……” 他眸色蓦地一沉,黑眸深处,翻涌着如墨一般的黑:“回宫!” 安可儿眼眸微厉,回宫?好不容易出来了一次,就惹了这么多的麻烦事,再回宫,以后她就别想有机会出来了。这位暴君可是都放话了,要给她建一座摘星楼,把她关到云端上去,这辈子除了他,再也不给见其他的男人了。 安可儿像只纤细的狐狸一样挂在他强壮的手臂上,妖媚一笑:“陛下,我忍得住,你忍得住吗?就算你真的忍住了,我也是绝对忍不住的……痒得真的好难受啊,我一定要马上就洗个澡,止痒……” 英俊眼眸微微眯起,那红唇皓齿朕的太诱人了,他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对于女人,他一向自认为自制力卓绝,为什么在她的身上,他溃不成军…… ============= 轩辕殊珺果然差人先行找了一家离城门最近的客栈,开了一间房。 安可儿被他抱着,从客栈的大门,一路走到了房间。因为安可儿长这么大,还是是第一次和男人开房,陛下还这么高调,所以,一路上她都捂着脸的。 好在,这个威武非凡的男人,与生俱来就带着一股人神莫近的冷酷气场,所以,他们一路走进来,他们才没有被路人围观,就连抱着算盘的殷勤店老板都不自觉的退避三舍。 房门被轩辕殊珺一脚踹开了,安可儿捂脸,好野性,好粗暴的男人,她喜欢! 房间里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浴盆,和温热的浴汤。日已黄昏,斜阳透着窗户淡淡的照进来,是一种暧昧的橘黄色,浴桶里冒着热气氤氲水雾融合在一起,升起一股袅袅温香的旖旎。 她被放到了浴桶旁,微微的红着脸:“陛下,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轩辕殊珺勾唇一笑,一脚把遮挡的屏风踢飞,然后坐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施施然落座,他被这只磨人的小妖精折腾得口干舌燥,端起了沏好的茶,品茗。 他的黑眸深深的锁着她娇倩的身影,可是端正笔直的威仪姿态,就像是他正坐在御书房里,听着朝廷重臣汇报政务。 安可儿转过身去,开始脱衣服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转过来,朕要看前面。” “陛下,人家会害羞嘛” 她非但没有再脱,干脆直接穿着肚兜扎进了浴桶里,脖子以下全都没入了水中。 英挺的剑眉微微蹙眉,他很不满:“刚刚那么卖力的勾引朕,撩起了朕的火来,现在又装什么高贵,嗯?” 安可儿在水下把肚兜脱了,湿漉漉的扔了出来,但是,除了脖子以上,依旧不肯多露一块肉给他看。 他的眸色越发的暗沉了,这样欲拒还迎,让他心底深处兴奋不已,他几乎是用尽了自制力来压制着心头的火:“你这只小狐狸,勾引男人的手段,竟然比朕的后宫里的那些妃嫔还要高明,要不是你还完好无损,朕还真的怀疑,你是被多少男人才调教出的这么些手段。” 安可儿手捧起花瓣,放到唇边轻轻一吹,妖娆一笑:“陛下这话说错了。天下男人之多,口味肯定都有所不同。我可是被陛下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才这么合陛下的胃口。” 这一句,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这是他调教出来的女人,是他喜欢的样子,她的身上甚至有他的影子,她是完完全全都属于他。 美人入浴,诱人的水声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的让人心荡神驰,他微微的眯着眼眸,她那一头如瀑的长发,垂在浴桶之外,美丽得如诗如画。 男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心念一动,他放下茶盏,迈开长腿走到她的背后。他想触碰她,但是,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下手——因为处处都美得惊心动魄! 她是上天专门派来魅惑他的女妖?还是他在帝王之路上的一个劫数,明知是劫,他却无法自拔。 倏然,他的目光一狠,粗粝的大手狠狠的握住了她娇嫩的下巴:“你是不是对朕用了什么媚术,朕从来都不是重欲的男人,为什么朕一看到你,就无法自拔。后宫里女人,处心积虑的要勾引朕,妖媚的,比你放得开的大有人在,为什么朕只想要你!” 安可儿觉得,喜怒无常已经无法形容这个男人的变态了。因为生在帝王家,他从小就有被害妄想症,疑心病成癌,终日里神经被绷紧,没有一丝松懈,真是个让人可怜的。 美丽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她不躲不避,反而伸出一双湿漉漉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柔软温润满怀,他的身体全然僵住了,他的戾气竟然就烟消云散了。 抱住他的那一刻,安可儿觉得自己的肯定是疯了。她现在无异于抱住一只想将她撕碎的猛虎。大概是因为她知道她能陪在他身边是时间已经不多了吧…… “陛下,从来没有女人这样抱过你对吗,每次看到你独自一个人站在奉天殿的凭栏上,我就好想抱抱你。女人都想勾引你,想生下皇嗣,想得到夫君的力量。你不要对女人有偏见,她们也是被逼无奈,甚至比你还要痛苦千百倍。你喜欢我,因为我对你无所求。可是,如果我是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身份,我都不能像现在这样坦诚的面对你。” 他的瞳色幽冷黑暗如古潭水,本是沉静无波,此刻却狠狠的动了动,心底的涟漪无论如何都平复不了。 所以,他从前才会对上善霖玲如此的迷恋和执着,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她说她心有所属,他却将她强进后宫,一心一意的待她。并且自信又自负的以为,总有一天能打动她。 整整一年的时间里,明妃越是不动心,他就越是心动。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很可贵,清新脱俗,和那些欲擒故纵、故作姿态的贱货不一样。 他的手捧起来她的脸:“你们果然不止脸像,心性也像……” 安可儿听得心里一阵堵,就像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她冷冰冰的松开了男人的脖子,把刚刚露出来的波光潋滟又全都藏进了水底,一丝一毫都不让他看见,然后游到了浴桶的另一侧,粉嫩的桃子脸气鼓鼓的,心里盘算,本想等会儿对他温柔点让他舒舒服服的晕倒在她的身上,现在她可是气得想一板砖拍晕他,然后直接塞进浴桶里泡着,泡成脱水的酸菜一样皱巴巴的! 轩辕殊珺看见她吃醋,心底一片愉悦清明,既然她们是亲姐妹,那…… 他缓缓的勾唇:“那,你肯定也像她一样,喜欢一个男人,就矢志不渝的不变心,对不对?” 安可儿忽然想静静。 那个大碧池喜欢她的哥哥,她哥哥应该是很疼爱她的。那个大碧池不是应该对她这个小姑百般讨好才对吗?为什么那个大碧池从前就想至她于死地。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就在她思考得出神的时候,她就被双强有力的手臂从水里捞了出来,稀里哗啦的一片水声,晶莹的水珠从白玉无瑕的肌肤滚落,划出无数美丽而诱人的水痕。 ---题外话---第一更~ 248.【248】陛下,吻我 就在她思考得出神的时候,她的身体就被双强有力的手臂从水里捞了出来,稀里哗啦的一片水声,晶莹的水珠从她的皮肤滚过,划出无数美丽而诱人的水痕。 她被湿漉漉的放在了床上,她有些慌,咳咳……她还没有准备好…… 男人这回没有客气,把她放在床上之后就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很直接撄。 她慌乱的抓过身侧的薄被子,盖住身体“咳咳……陛下,你怎么这么着急,我还没有想好……” 轩辕殊珺挑眉:“你没想好?朕看你是想得紧!” 安可儿暗自腹诽,不想也很紧……呸!她自己啐了自己一口,美色当前,她不能被男色误人!她确实还没想好,等会儿要怎么放倒他! 点穴法,好有没有新的点穴法?!同样的穴位,她不敢再用第二遍,怕陛下有所防范! 嘴里含迷~药么?最开始她还不懂穴道的时候,这招她一个晚上用了两次!现在时隔这么久没用这招,陛下应该也渐渐的淡忘了吧!可是她现在光溜溜的,什么小动作,陛下都看得到,再说,迷~药藏在衣服里,她现在也拿不到。 她眼看着陛下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了,再不行动,等会她就疼得动不了了!偿~ 她裸奔下床,朝着那堆衣服跑了过去,刚刚拿起一件中衣,就被男人铁臂一般强悍的给圈住了:“你还想逃跑!” 安可儿不管不顾,还是在最后的关头,翻出了一颗迷~药,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她喉咙“咕咚”一声假装咽下。 轩辕殊珺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你吃的是什么?!” 安可儿灵机一动:“这是刚刚七夜庄主给我的,百草丹,能解百毒。陛下,我今早出门的时候,你为了防止我逃跑,让青衣给我吃了定时的毒药,你忘记了吗?我刚刚摸遍了你的全身都没有找到药瓶子,我猜陛下肯定没有把解药带在身上。”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他怎么舍得给她下毒,那是防止她逃跑,所以骗她的。 优美的薄唇扯笑,他眸底一片幽暗的邪肆:“朕给你下的毒,其他的解药怎么会起作用呢,解药就在这里,你得亲自来取……” “陛下,你好坏啊~” “朕还有更坏的,你想不想知道?” 特么,这画风太污。 说好的感情戏路里的女主都是清新脱俗的高贵呢,碾压一切騒货……额,好像在陛下的眼里,她最騒,所以就只管她叫騒货,还爱得紧。安可儿觉得这真的不能怪她,谁让老天给她配了一个暴君,如果是温润如玉的男子,她应该就不会这么没有底线了。 他把她圧在桌上,亲半天都没吻到她的嘴! 舌根下含着的药丸,都快内汹涌的口水泡化了,她口齿不清的说:“陛下,吻我……” “朕更想做你。” 安可儿咬唇,她躺着,他站着,她目测一伸手勾不住他的脖子,她只得又求着:“陛下,按照正常的步骤来,你得先吻我的嘴!” “两张嘴一起吻么?” 安可儿红着脸:“按顺序来,陛下,温柔点……” 他沙哑的低笑着,俯下身,俘获芳唇。 安可儿意乱情迷的摸着他的脖子,舌头卷着口中的药丸一直推到了他咽喉处。 轩辕殊珺这才察觉到了异样,蓦地睁开了火热的双眸! 她的双指凝聚着内力,隔着他脖子上的皮肉,就将那颗快要融化的药丸给顺下去了。 被喂下迷~药之后,轩辕殊珺还是没有松开她的嘴巴,反而咬得更加肆虐,唇齿间血腥味儿渐浓。 她有些缺氧,差点晕过去了。 事实上她也是真的晕过去了,回过神来的时候,陛下已经把放平在了床上,而她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的腰带给绑住了,高举过头顶,绑在床头上。 安可儿脸色苍白,陛下的ml的口味,真重!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迷~药这么还没起效果,是因为刚刚陛下残暴的把她的嘴咬破,喝了她的血,所以才解了一点药性吗? 好坑!真特么的坑! “陛下!你刚刚是的是毒药,我不骗你!因为我在被你捉住之前,就吃了百草丹,所以我现在才没有事。你赶快放了我,乖乖的打坐,运功调息,不然你半刻之后就会毒发身亡的!” 火热的黑眸深深的凝望着床上的女人:“朕不舍得对你下毒,朕相信,你同样也是舍不得对朕下毒……” 她微微一怔,他们这么相信彼此的情谊,早该睡在一起了。其实,她并不排斥,她就是怕一会儿她动不了。 他的身躯附了上来,因为一直想,所以,吃到嘴边的一刻,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该死!为什么他在种关头,像个不经世事的少年,他需要她的鼓励。 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瓣:“说,说你要我……” 她感觉不舒服:“陛下,好像有小虫子,在我的身上爬……” 轩辕殊珺十分的不悦,小虫子?!因为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 “还敢说小虫子?马上就让你见识一下大的。” 安可儿头皮一阵发麻,她当真感觉到有一只小虫子在她的身上爬,可是她的双手被绑,根本没有办法去捉那只小虫。 “啊!” 蓦地,安可儿被虫子咬了,失声尖叫,一种熟悉的冰冷从脚趾瞬间弥漫至全身,她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变冷,变僵硬! 轩辕殊珺被冻到了,他费劲的撑开身体:“安安!你的寒气又发作了吗?” 安可儿被冻僵的脖子,费劲的点点头:“脚……脚趾头……” 轩辕殊珺转到下面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只冰白的滚圆的蚕虫趴在她的脚趾头上! 他一把捉住了那只冰蚕:“原来真的有虫子!安安,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安可儿的舌头已经冻僵,说不出话来。她百毒不侵,但是这只显然能诱发她体内的寒气,她猜测,这种冰蚕应该是高级货,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上善霖玲。因为,这个大碧池也是神医谷的门徒,有这种高级货并不奇怪! 可是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没有办法告诉陛下她的推测,她只能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的结冰,变硬! 这次身体的寒气发作,比上一次要强上许多倍。在彻底冻僵之前,她费力的必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否则,她就要睁着眼睛睡觉了。 轩辕殊珺抱起了她:“安安!你别怕,朕这就带你回宫找司徒。” 好的陛下,但是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这是要抱着她一起裸奔? ============= 垂帘后,安可儿的一条冻僵的手臂,被轩辕殊珺强行掰弯,然后探出了珠帘。 司徒御医颇为为难的看着丫头那条冻僵的手臂,然后号脉。 片刻之后。 司徒御医叹道:“陛下,这次的寒气发作,比上一次的厉害,丫头寒气发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轩辕殊珺给安可儿盖上了被子,然后绕出了珠帘,把那只冰蚕交给司徒御医看。 司徒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这是冰蚕,本身无害,它吐的丝做成布匹,就是冰蚕丝。” 安可儿秒懂,她从前好歹也是豪门的千金,冰蚕丝嘛,就是夏天都能穿出空调的凉爽。 司徒担忧的看了眼安可儿那条冻成冰棍的手臂,道:“可是,因为丫头体内本来就有寒气,被这冰蚕一咬,身体里的寒气被诱发了出来,被刺激出来的寒气,会被以往的来得都要凶猛。” 安可儿觉得司徒老头没有说实话。因为,从医理上来说,这有些牵强。那只冰蚕应该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并不是普通的冰蚕。肯定是这只冰蚕分泌出了什么物质,和她从前在神医谷吃的那只蛤蟆犯冲了!她觉得司徒老头在刻意的掩护神医谷,所以才撒了谎。 轩辕殊珺虽然不懂医理,但是他却是个思维清晰的男人。 “朕以为,司徒,你是不是有些老糊涂了?安安体内有寒气,日积月累,蓄满了之后就会爆发出来,所以寒气会定时发作。可是,如果仅仅的是刺激出来的,寒气没有蓄满,怎么会比蓄满寒气的时候更加来势汹汹。” 安可儿深表赞同! 司徒老头沉默了一会,悠然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的精血日积月累,也会定期自溢。可是,如果是被丫头刺激出来的,难道不比自溢要来的汹涌?” 轩辕殊珺一时语塞,然后深深的赞同。 躺在床上的安可儿,忽然想去死一死……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感谢宝贝们的订阅~ 249.【249】陛下快到锅里来 司徒老头沉默了一会,悠然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的精血日积月累,也会定期自溢。可是,如果是被丫头刺激出来的,难道不比自溢要来的汹涌?” 轩辕殊珺一时语塞,然后身表赞同撄。 躺在床上的安可儿,忽然想去死一死…… 轩辕殊珺问道:“既然这次的寒气来势汹汹,那朕该如何救治她。” 司徒老头道:“唔,那定是要放在药汤里煮一煮,丫头才能解冻的快一些。” 安可儿此刻的内心是咆哮的…… 不过,她还是相信司徒老头的。这个死老头虽然不肯讲出实情,但是他绝对会尽全力的去救她的。 司徒老头诊断完了安可儿,忽然转过头来对陛下说:“好啦,陛下,让老臣来看看陛下的伤势吧。” 轩辕殊珺从容不迫的淡然:“朕没有受伤。” 司徒老头意味深长道:“陛下不要害羞,丫头都冻成这样了,陛下还能拔得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偿” 轩辕殊珺:“……” 刚刚青衣火急火燎的把他老人家扛过来,说是给丫头看病,陛下还在垂帘后,忙着给僵硬的丫头穿衣服,那个刚刚两人应该正在嘿嘿才对。 司徒老头淡淡的瞟了一眼男人最坚硬也最柔软的地方,在看看陛下俊逸硬朗的风采,顿悟:“哦,看来陛下还没来得及被夹伤……” 轩辕殊珺的脸色更绿了。 司徒老头凭着一颗高尚纯洁的医者之心,身边同情:“陛下,丫头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她身体里一直都有一股强大的护体寒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出来了。陛下应该在房事之前,给丫头喝些覆盆子酒,准备一些迎春花的花干,铺在床榻上,这样有有效的避免在行房的时候,丫头忽然寒气发作,把陛下冻住,酿成悲剧。” 轩辕殊珺白了老头一眼,冷冷一哼:“你当早说。” 要不是安可儿已经被冻成了冰棍,她想,此刻她的脸应该是红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迎春花的香味,应该是可以崔情的,这个老不正经的老头…… 司徒御医被陛下训斥了,为了将功补过,又赶紧献计献策,他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故作高深,慢悠悠道:“陛下,您知道为什么丫头一直都没有喝芜子汤,但是却一定没有动静吗,请陛下不要自卑……” 司徒老头被陛下冷冷的扫了一眼,空气瞬间冻僵,凝结。 他瞬间口讷:“不不不,不是陛下不行,是丫头天生体寒,不易受孕。陛下应该尽量的减少次数,提高质量,这样才能提高成功的几率。” 司徒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弄错才对,以往每一次临幸之前,陛下都会跟他要秘密配制的芜子汤。但是,丫头跟了陛下这么久,在寝殿留宿过这么多次,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从来没有喝过芜子汤。他老人家觉得,陛下肯定是到了想要小孩的年纪了。 轩辕殊珺阴沉着一张脸:“减少次数,提高质量?所以,司徒你的言下之意,还是朕不行?” 安可儿想笑,但是脸部肌肉僵硬,实在笑不出来。陛下为什么要自黑呢?明明他们一次都没有过。 蓦地,安可儿忽然明白了。如果轩辕殊珺此时承认他们一次都没有过,那比‘不行’更丢脸…… 所以这口‘不行’的黑锅,轩辕殊珺背定了。 司徒老头被逼的已经走投无路,一个劲儿求陛下息怒,一个劲的解释他不是故意提起。但是,司徒老头越解释,就越描越黑。 轩辕殊珺黑着一张俊脸:“既然,朕不行,那你就这次为安安驱逐寒气的时候,就好好想想办法,用补药把她的身体调理成容易受孕的体质。” 司徒老头一听,深表赞同:“陛下,这确实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说完,司徒老头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轩辕殊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拂袖离去。 ============= 从那天晚上开始,安可儿被秘密搬到了碧纱橱,放在锅里和汤药一起煮了三天三夜。她能想到一句形容,那就是温水煮青蛙。 按照司徒老头的话来说,不求煮熟,但求入味……唔,应该是入药。 负责掌握火候的就是司徒老头。陛下日理万机,不能时时看着她,也只有中午和晚上的时候能来看看她。 司徒老头是个很糟心的老头子,每次煮她的时候,都不忘记顺带煮两个鸡蛋-什么的,因为他老人家觉得,这一锅珍贵的补药,光是煮一个小丫头,太浪费了。 这个死老头,嫌煮出来的鸡蛋不够味,还偷偷的在锅里加了点盐。 真是让人像不飙脏话都不行! 可是,每次换班给青衣煮她的时候,安可儿就一阵心惊胆战。 青衣总是闭着眼睛拼命的添柴,大概还在误会那天撞死了一个小孩儿的事情,所以,想趁机报复,将她彻底煮熟。 所以,每一次,青衣来替班的时候,那锅底下的火势熊熊的,火苗蹿起比人还高。安可儿每次都担心会不会把她的头发烧了,从此变成秃瓢。 这天中午,司徒老头刚刚又煮熟了两个鸡蛋,准备吃的时候,发现味道还是太淡,于是就去找酱油了。 此刻,一个身影飘然而至。一股奇异的香弥漫开来,碧纱橱里所有的守卫都被放倒了。 一阵“扑通扑通”的声音之后,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 安可儿这几天一直闭着眼睛被温水煮着,体内的寒气一天比一天散发,减少,现在她虽然舌头依旧冻僵,但是已经能勉强自己睁开眼睛了。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 那一刹那,她看到上善霖玲,又拿着一只冰蚕,像塞进她的嘴里。 安可儿忽然睁开眼睛,吓了她一跳! 上善霖玲伸出手来捏了捏安可儿的脸蛋,冷哼着:“司徒果然有些本事,才三天,就让你恢复了这么多。” 忽然,上善霖玲的目光一凶,握住安可儿的下巴的手,用力的的腰掐开她的嘴巴。 安可儿紧紧的闭着嘴巴,无论如何都不想吞下那只冰蚕!虽然她不确定吞下这只冰蚕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就对了! “谁在那里!” 青衣一声怒喝,吓得上善霖玲赶紧把冰蚕扔进了火堆里。 她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手上没有任何的武器,她立即辩解:“别伤害我!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想,见见郡主!” 青衣根本不听她解释,一把长剑将上善霖玲扫开,然后挡在煮着安可儿的那口大锅面前,不让这个上善霖玲靠近安可儿半步。 安可儿流泪,青衣有时候比陛下还靠谱,至少,陛下会被这只大碧池迷惑,但是,青衣不会。 青衣作为男人有两点很可疑,第一,他不喜欢女人,第二,他尤其不喜欢漂亮女人。 上善霖玲就这样被青衣一直扣着,直到轩辕殊珺下了早朝回来。 轩辕殊珺一下早朝,就得到青衣的消息,所以立即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就连早朝的龙袍都没有脱掉。 三天来,安可儿还是第一次睁眼看到轩辕殊珺。陛下好像瘦了,依旧没变的是英俊的五官,鲜明的轮廓,因为消瘦了一些,轮廓看起来更加的深邃了。 其实,不想也知道,凤家刚刚死了一个了不得的女婿,现在又死了一个出类拔萃的二儿子,那个凤尚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陛下真的是辛苦。 每天晚上,轩辕殊珺都站在锅的旁边,看着她,一语不发。她知道他的压力很大。 每当听到轩辕殊珺叹息的时候,她总是想说:你到锅里来,让我抱抱你。 可惜她冻僵连舌头都动不了。 轩辕殊珺器宇轩昂的站在众人面前。那一身威严的龙袍,黄得大家都不敢直视。 他凌厉的眼眸淡淡的扫了一圈,凉声道:“青衣,怎么回事?” 青衣回答:“陛下,卑职发现,这个女人把碧纱橱的侍卫都迷晕了,然后鬼鬼祟祟的站在这口锅的面前。” 上善霖玲立即出声:“陛下!我没有图谋不轨!我只是……只是想来看看郡主,我关心她。” 还在锅里煮着的安可儿,真恨不得冲上去,把一把土塞进这个女人的嘴里!还真亏她说得出口! ---题外话---第一更~ 250.【250】朕视你为稀世珍宝,可是你不配 还在锅里煮着的安可儿,真恨不得冲上去,把一把土塞进这个女人的嘴里!还真亏她说得出口! 可是,安可儿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也真的信了! 轩辕殊珺听到上善霖玲这么说,就连语气都变得缓和了:“就算你想见她,你也不能见她。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 上善霖玲跪在了地上,说得言辞恳切:“陛下,我能答应你一辈子都不见她,但是。陛下能不能答应我,今天下午在这里陪伴她。也算是聊了我最后的一个心愿。” 轩辕殊珺犹豫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可儿,安可儿虽然眼皮是冻僵的,但是眼珠子依旧很灵活的撄。 安可儿此刻在拼命的朝着他眨眼睛,就好像在求他答应一般。 他心软了偿。 轩辕殊珺觉得,他斩杀了她的全家,现在唯一的亲人最后一面都不能见的话,万一以后哪一天,她恢复了记忆,她肯定会恨死他。 他危危眯眸,剑眉压得很低,就算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也还得尽快的将她收进后宫,尽快的让她怀上孩子,断了她想跑的念头,也避免未来会出现更多不必要的因素。 轩辕殊珺于是语气冷淡的说道:“就容你在此处与她再见最后一面。过了今日下午,你若还敢见她,朕绝不轻饶。” 那一刻,安可儿觉得已经蒙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上善霖铃随便说两句,轩辕殊珺就如此相信?难道在陛下的心中,依然对她有爱意,所以如此相信她? 轩辕殊珺对青衣说道:“你在这里看着这个女人,不要让她有任何的机会碰到安安,而且,她酉时之前必须离开。” “是,陛下。” 此刻,安可儿忽然觉得自己能动了,她艰难的从锅里爬出来,一是因为生气,另一个是因为刚刚解冻,所以她的脸色僵硬惨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刚刚出水的女鬼。 轩辕殊珺有些惊喜:“安安,你能动了吗?” 安可儿的舌头还是有些僵硬,说话有些结巴,但是依旧能看出,她此刻是有脾气,有态度的:“陛下,如果青衣晚来一刻的话,我估计这一辈子都动不了了。” 说完,安可儿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善霖铃,还会安可儿到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还能装道什么时候,这次由她亲自指证,她就不相信陛下还会听这个贱人的! 上善霖铃依旧面无惧色,那从容淡然与世无争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一朵美好的天山雪莲:“陛下,看来郡主对我的成见很大。民女立即离开此地,不要惹郡主心烦才好。” 轩辕殊珺根本没有理会安可儿的怒火,他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和上善霖铃淡薄简直就是相得益彰,他似乎很懂上善霖铃的退让,也懂得她的容忍,还略带歉意的说道:“你能这样想,甚好。” 上善霖铃转过头来,对着安可儿斜斜的勾起了唇角,挑衅似的一笑:“她还小,我又怎么会跟她计较这些的。不过,陛下,您不应该在保留碧纱橱,应该将此处烧了。以免……误会。” “玛德!你再乱喷一句试试看!” 安可儿忍不住了,直接爆出了这个词,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她冷笑着:“你不是胸怀宽广吗,站那别动,让我过去扇你一巴掌,我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说完,安可儿就撸着袖子冲上去! 上善霖铃有些惊讶。这个丫头待在陛下身边这么久,难道不知道陛下喜欢安静的,知书达理,仪态万方的女子吗?她猜,安可儿肯定是嫉妒她嫉妒疯了,所以才忘记了要维持她的形象。 想及此处,上善霖铃更是得意得不行。这丫头被雷劈了之后,果然性情大变,变得蛮横,粗鲁。哼,就算这野丫头长得比她漂亮又怎样,如何比得了自己有气质,如何比得过自己的风华绝代。 安可儿看着这个女人盈盈玉立的优美姿态,宛如白莲站街,上善霖铃就是一副‘扇我,你就输了’的嘴脸。安可儿看到就来气,本来只打算扇她一耳光的,现在只想卯足她的内力,一直扇,一直扇到把这个坏女人扇飞为止! 可是,安可儿怎么都没想到,就在她这一巴掌快要落下去的时候,她的手却被生生的截住了。 安可儿蓦地一怔,呆滞的转过头来,望着轩辕殊珺:“你为什么拦我?” 轩辕殊珺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愠怒,淡漠清冷,语调不咸不淡的,但是却不容置喙:“安安,不要忘记了现在的身份,还有你将来的身份。不要因为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去羞辱别人,这样有失大家风范。” 安可儿觉得很委屈和愤怒:“她想害死我,不止一次!我扇她一耳光我还有失了风范了?我特么是不是该像这个坏女人对付我一样,直接把她往死里弄,我才不有失风范啊?” 轩辕殊珺的黑眸微微一凛:“安安,你说她要害你,那她为什么要害你?” 安可儿:“我……我怎么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本来那天晚上不被冰蚕咬的话,她就不会被冻成冰棍,就能找到慕容秋逸问个清楚了!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意识语塞,就更加的坚信了这个小丫头是出于妒忌,所以误会了上善霖铃。若果是安可儿要拿别人撒气也就算了,可是,上善霖铃是她的亲姐姐,若是有一日她得知她伤害了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那安可儿肯定会伤心,后悔。 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轩辕殊珺冷着一张俊脸,放下她的手,不轻不重的甩开,厉声道:“安安,不要再纠缠她了。放这个女人走,以后我们和她各不相干,各过各的生活。这个女人对你,真的没有恶意的,你大度一些好不好?” 安可儿一时语塞,呆呆的望着轩辕殊珺,又看了看上善霖铃,一个美丽高贵,一个英俊淡漠,他们心有灵犀,相互信任,无比的和谐般配。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她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把快要涌出来的泪水又强行逼了回去,两只眼睛都熬得红红的! 上善霖铃注意到了,安可儿的脚踝上有一条精致的铃铛,她笑了:“陛下,原来这东西,你还留着。” 安可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脚踝上,原来她说的竟是那一条银质的铃铛。 安可儿的脸红了,眼睛也瞬间朦胧了。 这条铃铛她一直就耿耿于怀,这是陛下为了防止她逃跑,所以在她的脚上绑住了,她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她本来就讨厌这条铃铛,像狗链子一样拴在她的脚踝上。 然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这铃铛的意义,她才明白,这简直就是对她的羞辱! 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大滴大滴的砸到了地上,安可儿蹲下去用手,用力的扯这串铃铛,那细细的银线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割出了几道深深浅浅的血痕。 轩辕殊珺并没有制止她,只是笔直的站在她的身边,面若冰霜:“青衣,把这个贱人关进暗室。” 安可儿的动作,瞬间停住了!她难以置信的望着轩辕殊珺…… 上善霖铃刚刚还在为陛下没有对她忘情而感到得意洋洋,此刻听到陛下对她的处置,脸刷的白了:“陛下,你留着我的东西,那是你忘不了我,那又不是我的错。” 轩辕殊珺冷冷出声:“青衣,从此刻起,这个贱人敢出一声,就赏一个耳光。” 上善霖铃愤愤不平:“陛下,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啪”的一声,她被扇了一个耳光。 青衣扇完之后,还略嫌弃的擦了擦手。 上善霖铃安静了下来。 轩辕殊珺走到她的面前,寒冷的目光,如同千年的古潭,幽暗沉静没有一丝波澜:“朕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朕爱你,喜欢你的美貌,倾慕你的才情绝代,朕知道你的人品不好,但是朕也不是什么纯良无邪之人,我们倒也般配。所以,朕没有嫌弃你。” 安可儿哭懵在地上,缓缓的抬起头,听着这一段诡异的对话,只觉得陛下的背后,散发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气息,吓得她的眼泪都止住了。 轩辕殊珺的背影都如此吓人,更不用说正面了。上善霖铃迎面和轩辕殊珺对峙着,此刻,她的身体是抖着的。 她被陛下抢进皇宫里来做了明妃,就把她圈禁着,她成日摆脸色给他看,他也不会和她主动说话。刚刚那一段,几乎是他们之间最长的对话。 轩辕殊珺冷漠的俯视着她,继续说道:“你不要怀疑朕对你的喜爱,朕是真心,奉你若稀世珍宝。可是,你不配得到朕的爱,所以,朕把它收回来了,懂吗?”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毕,感谢宝贝们的订阅 251.【251】能治好朕的,只有你而已 轩辕殊珺冷漠的俯视着她,继续说道:“你不要怀疑朕对你的喜爱,朕是真心,奉你若稀世珍宝。可是,你不配得到朕的爱,所以,朕把它收回来了,懂吗?” 他是堂堂的峥嵘男儿,拿得起放得下,非但放得下,还能斩尽杀绝。 上善霖玲听得心里一阵抽痛,她凄然一笑:“陛下,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残忍的男人。” 轩辕殊珺长身玉立,冷漠的身姿挺拔,菲薄的唇瓣勾出一抹清冷萧瑟的弧度:“你也是我见过的,意志力最强的女人。朕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用尽了一切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都没有打动你的心。” 安可儿听到这句话,忽然觉得很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几乎是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男人,陛下从来没有费什么心思追求过她,基本都是她自己贴上去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廉价,心好塞…… 上善霖玲狠狠的咬着唇瓣,眼睛里流着一丝愤恨。从前她就认为她是被这个男人糟蹋了,现在她也依然这样认为:“陛下,你用尽一切去打动我的心,却唯独没有用一样东西——那就是你的心。” 他不屑于再看她一眼,背过身:“事已至此,不要跟朕说这些没用的。朕并非没有心,只是你看不到。你觉得男人理所当然的爱你,不爱你的男人就是没品位。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将你惯坏了,你认为男人一旦爱上你,就得一辈子供你驱遣。哼,你这贱人,你以为朕是何人,岂会被你控制?” 说了这一句,轩辕殊珺对着青衣抬了抬下手,示意青衣把上善霖玲带下去,因为他现在没有空再跟这个贱人多做纠结。 他的眸光深深的注视着安可儿,她的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必须要好好的安慰一下她,这个为了他伤心得哭个不停的小女人。 碧纱橱里所有人都退下了,没有人打扰他们。轩辕殊珺转过身来,想把坐在地上的安可儿扶起来。 安可儿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看到了猛兽一样,从恍惚的状态瞬间就回过神来,跌坐在地上,还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 轩辕殊珺也不着急去触碰她,他站在一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负手而立,身姿俊逸挺拔,冷峻的五官带着略微柔和的浅笑,望着她偿, 俊美无俦的容颜清冷,形状优美得堪称标本的薄唇,弥漫着一丝柔和的浅笑,但是,他的身上散发了一股强势霸道的,不容她有丝毫的闪避。 醇厚性感的声音,既然响起,戏谑里带着笑意:“你躲什么,朕还能吃了你?” 安可儿茫然的摇摇头,然后又笃定的点了点头:“你……不要靠我太近,让我先冷静一下。你刚刚说的话,我……有点接受不了。” 最可怕的那一句莫过于,陛下知道上善霖玲的人品不好,非但不嫌弃她,不忌讳她,反而却认为他们的人品相配,那个大碧池都已经恶心成那样了,那陛下究竟是有多邪恶? 由于太过于可怕,安可儿不敢继续设想下去。 她越了解他,她就发现她越不了解他。这个男人彻头彻尾都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息。安可儿觉得,用‘变态’来形容这个男人,已经太肤浅了。 猛然抬头之间,安可儿却发现这个男人在笑。 她瞬间就看呆了。 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发自内心的微笑。而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发自内心的微笑,那简直能令天地失色。 那优美的唇畔带着迷人的笑靥,带着微微的凉意,似春冰浮华,在她的眼里,心里激起了层层美丽的涟漪。 轩辕殊珺此刻看起来心情大好:“安安,看到你刚才为我哭,其实我很开心。因为你总不肯安安分分的待在朕的身边,所以,朕总以为你并不是很爱我。看到你哭得那么伤心,我就稍微有点放心了。” 安可儿想吐槽。这种男人放在现代,是绝对会对前女友说这句话的: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要不要重新投入本少爷的怀抱? 真的好恶质。 她只感觉脊背一阵一阵的恶寒,她狠狠的额咬着下唇:“陛下,在你心里,我是什么身份?” 他对答如流:“你当然是朕的女人。只要你够努力,生下朕的第一个皇子,你就是皇后,皇后是朕唯一的妻子,和后宫里的那些侍妾,不可同日而语。” 之前他不想许她后位,是因为不想她成为众矢之的。他只想把她藏起来,保护起来,好好的宠爱,如此细水长流,不让任何人打搅他们。但是他现在越发的看清楚了,安安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苟且而活的人,对于他想保护她的那份心意,她肯定不会领情,反而会厌恶他。 所以,他就许给她后位,让她有个盼头。可是,这个小女人听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安可儿平静的望着他:“既然陛下这么看重我,甚至把我当成未来的妻子,那我以前没有资格,也不敢问的话,我就要问了。那陛下回答我问,为什么要在我的背上画她最喜欢的花?为什么在我的头上梳和她一模一样的发髻?为什么碧纱橱里保留着她最喜欢的颜色?为什么你要把她的银铃绑在我的脚上……” 她已经有些哽咽了,说不下去。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道:“是朕不好。因为,朕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对朕惟命是从,所以,朕为所欲为,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经历过你们两个之后,朕才明白,朕对你们的伤害有多大。” 她忍不住:“别拿我和她相提并论!” 男人的眸色微微一沉:“好。你不想听,那朕就不说,永远都不提。” 安可儿衣服上的湿漉漉的汤药,沾湿了他的龙袍,她有些冷得发抖,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也是凉的? “陛下的心里有她,提起和不提起,又有什么差别?” 轩辕殊珺听到了她悲凉的语调,浑身湿漉漉的在凉风里发抖,心生怜惜,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搂在怀里,任她怎么打,怎么挣扎都不放手。不容她逃避,也不容她抗拒。 他那醇厚而低沉的声线,异常的清晰:“就算爱情结束了,也有比爱情更长久的东西会保留下来。爱一个人的记忆,爱一个人的习惯,等等……时间并不能冲淡这一切,这些东西反而会在寂寞的时光里,越烙越深。能治好朕的,只有你而已。” 很难受,但是又说不清究竟是哪里难受。似乎只有哭出来,她才稍微舒服一点。她的眼泪一直不停的掉下来。可是,她已经不知道那眼泪流下来的意义何在了。 蓦地,她竟然发现,她是为了这个男人而心疼,他爱得太深沉,爱得太寂寞,爱得太苦。 她的心里明明很心疼他,可是嘴上说出来的确实一番不冷不热的嘲讽:“恐怕我没有那么大度。我不能容忍她住在皇宫里,更何况是让她住在你的心里?!” 他是从小就被众人捧上天,不知道什么是温柔,也不容许别人对他有丝毫的不顺从! 刚刚对她的拥抱,此刻都变成了狠狠的蹂躏:“你不容忍,那你能如何?” 这一句话就把她打败了,她狠狠的咬着牙:“陛下,难道你对女人,就只会用抢的,和强的?!” 他低低的一笑,邪肆冷魅:“因为最直接,也最有效。朕不喜欢做无用的事情。” 安可儿感受到暴君的强硬,她试图和他讲道理:“陛下,你喜欢强女人这一点是不对的。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我比兔子脾气还坏,也比兔子跑得快!” 他唇畔扯笑:“想让朕放了你?休想。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你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她现在全身湿漉漉的,很冷,身体里的寒气也一阵一阵的发作,所以就算再和他吵架,她却情不自禁的抱紧了他:“你心里有别人,身边还妻妾成群,那你还要求我对你一心一意,那对我不公平!” 他面无愧色:“三宫六院自古以来就是传统美德,朕理应继承,后宫里的女人都必须恪守妇道,你也不例外。” 忽然,他俯首到她的耳边,暧昧的说:“你注定是完完全全属于朕的。如果你也想独占朕,那就要就看你的本事了……” ---题外话---第一更~ 249.【252】他略显邪恶的目光 忽然,他俯首到她的耳边,暧昧的说:“你注定是完完全全属于朕的。如果你也想独占朕,那就要就看你的本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出门打酱油,然后迷路的司徒御医回来啦。老头一踏进碧纱橱的院子,就看到陛下和丫头抱在一起,看那姿势,约莫着是要生宝宝的节奏。 司徒老头,老脸一红,用两只煮熟的鸡蛋默默的遮住了眼睛。青衣真是太不像话了,陛下在这里,也不跟他老人家他通个气!陛下马上就要而立之年了,一个小孩都没有,不利于国家未来的发展,这打扰了皇室造娃娃,是大罪。 可是,丫头现在身体应该还是没有完全解冻。陛下太着急了,会冻坏命根…撄… 于是,司徒御医进退两难,究竟要不要好心好意的打断陛下呢? 安可儿眼尖,一眼看见司徒,尖叫一声:“死老头!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轩辕殊珺被生生打断,黑眸里冒着幽幽的火,冷冷瞟了司徒老头一眼:“你刚刚怎么单独把安安一个人留在这里?” 英挺的剑眉皱成个凌厉的川字:哼,现在出现,你来的真是时候偿。 “老臣知罪!” 安可儿愤愤然的踩着步子踏到司徒老头的身边:“老头!你坑我!” 司徒御医一张慈祥的核桃脸,嘟嘴:“丫头,我老头子每天尽心尽力的煮你,好不容易才把你煮得软一点了,你现在能蹦能跳的,还说我坑你?” 安可儿冷哼着:“你还好意思说,你煮鸡蛋都比煮我要用心!你老实告诉我,那只冰蚕是怎么回事?” 司徒老头的脸色变了,悄悄的摇摇头,挤眉弄眼的示意她不要声张。 然后,司徒老头故意拔高声调:“咳咳,丫头,虽然你醒过来了,但是没有完全好,等我老人家再给你拔个火罐,去去寒气。” 轩辕殊珺走上来,龙袍被汤药污了,一身都带着淡淡的药香味儿,他轻轻的揽住了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用午膳?” 安可儿这几天都是被名贵的大补药炖着,虽然没有吃饭,但是精神非常好。 但是,她因为刚刚又被皇权‘强压’,所以此刻不会给男人什么好脸色:“我没胃口,我现在只想洗澡换身干净衣服。” 轩辕殊珺一听,立即叫来了宫女,去凌波殿准备热浴。 他还是不肯放开她,密密实实的揽住了她的小蛮腰,但是脸上却是冷峻的神色,一本正经:“正好,朕的衣服也被你弄脏了,我们一起洗。” 她梗着脖子转过头去生气,雪白粉嫩的桃子脸,显得十分的可口。 安可儿当然是不乐意的,她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司徒老头确认,没空去陪他发情! 这回轮到安可儿对司徒御医使眼色的。 司徒会意,于是,他厚着一张老脸说道:“陛下,丫头体内的寒气还没有完全祛除干净。陛下还是先去办正经事,微臣今天下午会一直治疗丫头,争取让陛下晚上能用,咳咳,免得把陛下冻着。” 安可儿咬牙,要不是怕司徒老头腰骨脆,她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轩辕殊珺很满意:“司徒,你果然体贴朕意,治好了安安,朕重赏。” 临走的时候,轩辕殊珺在司徒老头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司徒卿,慢慢来治。千万不要用什么损害身体的方法来去除寒气。朕可以等。”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可儿,幽邃的黑眸闪过一丝兴奋,其实稍微冻一些也不错,曾经有一个别国进贡的美人,为了取悦他用了冰块。冰火两重天,很刺激。但是因为他觉得有些残忍,所以仅仅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玩过了。 安可儿不知道男人此刻想得怎么下流,但是看他略显邪恶的目光,她都被吓到了,在心里默默的乞求着他快点走啊,快点走。 轩辕殊珺一走,安可儿就揪着司徒老头花白的胡子扯,凶神恶煞一般,压低着声音质问:“你说过我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的!那个贱人说她是我师姐,这是怎么回事!你还帮她隐瞒,你为什么不跟陛下说实话?我看神医谷里也不全是好人,刚好把那些阴险的坏人扯出来,清理门户!” 司徒老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很紧张:“丫头,小声点!” 安可儿被捂住了嘴巴,还在“呜呜呜”,一只手扯他的长胡子不放手,青衣奉命保护安可儿,站在远处看着这一老一小好像在打架,他站在高高的屋顶上,酷酷的抱着长剑,有些为难,究竟要不要过去帮忙…… “丫头,你别激动!青衣在看着咱们呢,你冷静,冷静……算是我老头子求你!你可别忘了,老头子救过你和陛下很多次,买个情面给我老人家?” 安可儿点头。 司徒老头满头大汗的把她放开,安可儿戳着他,掐腰:“别让我知道你其实跟那个贱人是一伙儿的!” 司徒老头拍着胸脯发誓:“丫头你放心,老头我绝对不会跟那个贱人一伙的,我永远都站在丫头这一边……对了,丫头,那个贱人是谁?” 安可儿的眉毛抽了抽,他是在耍她吗?还是在故意装傻? 安可儿忽然想起来,也许司徒老头朕的不知情。 “司徒,你知道陛下成金个很宠爱的一个妃子吗,明妃?” 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细细的回忆着:“听说过,但是没有见过,那段时间,我刚好在外游历。” 她稍稍放心,但是还是没有放松地司徒老头的警惕,继续逼问:“那种冰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咬了我之后,我觉得体内的寒气爆棚,强势的涌出来?” 司徒老头谨慎的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青衣:“丫头,你把青衣叫走,站远一些,他略懂一些唇语。他似乎一直在盯着我们看,而且越靠越近……” 安可儿看到了青衣,想都不想,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青衣立即逃走。 脱了湿漉漉的上衣,一阵风吹来,安可儿说了两个字:“好冷……” 雪白的中衣都被汤药泡成了抹布的颜色,还好她的肌肤胶原蛋白丰富,细胞生命力旺盛,如果是司徒老头这皱巴巴的皮肤,浸到汤药里一泡,那出来保准就是卤鸡腿的颜色。 司徒老头捂住老脸:“丫头,你好歹给陛下留点颜面。” 安可儿不以为然,她还穿着肚兜呢,比泳装保守多了。 “老头,别墨迹,你快说。一会儿伺候我的宫女可就来了!” 司徒老头虽然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但是他怕陛下吃起醋来,会连他这把老骨头一起收拾了,所以他还是背过身去:“我虽然不知道是哪个贱人要害你,但是我知道,这个人跟神医谷肯定脱不了干系。所以就隐瞒了下来。丫头,你记住,这是你威仪的弱点,你虽然百毒不侵,但是唯一怕一种毒,就是那种冰蚕。” 安可儿疑惑不解:“你是说,我这是不是寒气发作,而是中毒了?” 司徒御医点头称是:“是中毒。因为中毒的同时,你的寒气会一齐发作,所以掩盖了你中毒的迹象。还好你是遇到了老头子我,这天下能看出你中毒的人,除了你师父,就只有我老头子了。” 安可儿的头皮一阵发麻,那个大碧池真的好歹毒的手段。每一次出手,都是把她往死里整。她那一次不是侥幸活过来的? 上一次要不是有青衣冒死救她,这一次要不是司徒老头和神医谷渊源这么深厚,她恐怕真的是要一命呜呼了。 司徒老头的神色谨慎又严肃:“丫头,这种冰蚕的毒非同一般。你知道你从前吃过一只蛤蟆的事情么?” 安可儿只觉得一阵恶心:“嗯,你提过,我记得。” 安可儿不敢问,因为恶心了:该不会是想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她生吃了那只蛤蟆,然后它现在还在她的肚子里活着吧? 司徒老头颇为骄傲的说:“这种蛤蟆的培养方式,还是我向你师父提出来的。用药物饲养冰冻蛤蟆,它会把自身化解不了的毒,全都集中到蛤蟆皮上那些疙疙瘩瘩的瘤里。然后,需要用冰蚕去把毒瘤里的毒吸出来,之后人才能吃蛤蟆。所以,你对这种毒,没有抵抗力。”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252.【253】你是嫌弃我了? 安可儿沉默着听着司徒老头把话说完,然后,她一语说到了点子上:“所以,那个贱人想要拿到这种毒冰蚕,只能跟我师父要,是不是?” 司徒老头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个是事实撄。 安可儿看着司徒老头默认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师父知道这是世上唯一能伤到我的毒虫,但是却没有将它销毁,所以,我师父对我也是有所防备的,是不是?” 司徒老头难过的咬着嘴唇:“丫头,分析得没错。但是不要怀疑你师父对你的好。那只冰蟾是你师父练了几十年才练成功的唯一的一只,能解天下百毒,何等珍贵。她要是想害你,绝对不会用天玄冰蟾的。她绝对是出于爱护你的心,才让你吃了那只蛤蟆。“ 安可儿想想也是,师父肯定是疼她的。但是,她的师父却把她唯一的弱点留了下来…… 她明白,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人的防范之心非常的中,总是喜欢留着别人的一个把柄在手上。 “司徒老头,你说我是我师父唯一的徒弟,可是,怎么会有一个人冒出来,叫我师妹?” 司徒老头心想,也许安可儿口中说的那个用冰蚕害她的‘贱人’,就是她师父的是外孙女。也许这冰蚕,也就是岚窈留给外孙女的。可是他不敢告诉丫头。因为,这样的猜测,会让现在的她对神医谷产生敌意。 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 忽然,安可儿的眼珠子狡黠的转了一下:“司徒。我如果是普通人被这个冰蚕咬了,会马上毙命吗?偿” 司徒老头认真的想了想:“那要看人。如果有功夫底子,懂得运气疗毒的人,自己调息运气,都可以化解。这种冰蚕,对你是致命的,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就是普通的毒虫子罢了。” “那被冰蚕咬了之后,出现的症状是不是跟我现在的症状差不多?” “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症状会比你现在的轻一些。” 安可儿的心底有了一个主意,她要去找慕容怜香,因为慕容怜香会易容。而且,慕容怜香有把柄在她的手上。 也不知道芷云宫里,柒柒和慕容怜香,究竟是谁活了下来。 此刻,伺候她去凌波殿沐浴的宫女们来了。她们看上去各个表低眉顺眼,但是,步伐整齐划一,看起来就像是经过训练的。 宸宵宫里的高至女官,小到一个烧火的小太监,几乎都是陛下的人。甚至,她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想常香一样,是从小就被陛下捡回来养的。 所以整个宸宵宫都像铜墙铁壁一样。安可儿觉得,她错了轩辕殊珺的艰苦的创业期,现在她直接穿越到了轩辕帝即将走向人生巅峰的时刻。 但是,往往在这个时候,那些曾经踩在陛下头顶上的奸佞权臣才会不遗余力的反扑。 她的心底不禁的叹息,如果她在早几年穿越过来,陛下羽翼未丰,她也就不会这么处处都受他掣肘。搞得她现在想离开宸宵宫半步,都想越狱一样的困难。 此刻,她聪明的小脑袋里,已经转过了十个以上的逃跑方案。否定了十几个方案之后,终于有一个她觉得可行。 “司徒,昨晚的那只陛下给你的那只活着的冰蚕,现在还在你那里吗?” 司徒老头有些不开心,嘟嘴:“丫头,我老人家又不会用这个东西害你,那是你师父的东西……我就留着,做个纪念……” 安可儿嗤之以鼻:“你要是不给,我就告诉陛下,你煮我的时候还偷偷煮鸡蛋。” 司徒老头脸色一绿。 安可儿咬牙,继续补刀:“而且,还煮出来的鸡蛋嫌不够味,偷偷的往我的汤药里放盐。老头,其实你是想把我顿成补汤然后喝掉吧?我才是这锅汤里的主料?” 司徒老头捉急:“不不不,我可不敢把你的肉汁炖出来,陛下会拆了我这把老骨头的……” 司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宫女们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跟前。 宫女们盈盈的拜落,在地上跪了一片,心间皆默默的感叹郡主妖娆且大胆。光天化日之下都只穿一件肚兜。 安可儿上了宫轿,撩开垂帘的时候,还不忘了最后一次恐吓司徒老头:“我一会儿在凌波殿等你,我要的东西,记得带过来。” ==================== 凌波殿。 从前是富家千金安可儿从下就有公主病,洗澡一定要花瓣牛奶,泡半个小时以上。把自己泡得香香甜甜的,晚上睡觉的时候饿了,还能啃自己一口,即方便又省事儿。 自从穿越往皇朝成了小宫女之后,她就一次都没有这样的享受过。这是头一次,她重新洗了花瓣牛奶的澡。 “郡主,请喝茶。” 一个银制的托盘漂在水面上,送过来了时鲜的水果,还有一杯飘着花瓣的清茶。 可是,茶水刚刚放到唇边,那层水的表面就被她冻得凝结成了一层冰霜。 安可儿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伺候她的小宫女更是吓得小心脏都跳了出来,两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这这这……简直就是妖怪啊…… 安可儿转过头,看着浴池边上准备逃走的小宫女,凉凉的笑了下:“你这是要去禀报陛下是吗?” 宫女立扑,跪地:“郡主……奴婢……奴婢……” 安可儿也不绕弯弯:“直截了当的说,我知道你们都是陛下派了监视我的。哼,难道陛下没有特意的交代你,要看着我,又要不被我发现,因为我的脾气很不好,你问问看,水竹轩里的人,基本上都被我活埋过。” 小宫女的脸色一片铁青。 安可儿其实不想把她吓成这样,但是她不想让轩辕殊珺知道她现在体内的寒气又严重了。因为她等会儿要去趟芷云宫,陛下如果知道她寒气愈重,肯定会着急的过来看她。 她继续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监视。你还跑得那么快,因为我得了这怪病,所以,你是嫌弃我了?” 小宫女赶忙解释:“奴婢求郡主开恩,奴婢刚刚什么都没看见,奴婢就是就……是内急……没来得及跟郡主告知一声……” 安可儿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演技略显浮夸,不过还算很机灵的。 她此刻也没有心情继续泡澡了,她只觉得自己像只冰雪怪物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啦,帮我把衣服拿过来,我要更衣。” 安可儿在凌波殿的某处偏殿里,坐等司徒老头。 她在桌子上一碗白水,然后就用手指在水面上戳出一朵一朵漂亮的冰花,玩。 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小宫女,被活生生的吓晕了好几次,在昏迷的时候,还在喊着:“妖怪……妖怪……” 司徒老头抱着一个药箱进来了。看到被安可儿吓得晕倒在地的小宫女,司徒老头颇有同情心的说:“丫头,你平时就算再怎么淘气,也从来不对女娃娃下手的。” 安可儿的情绪很低落,默默的那那碗冰花推到老头的眼前,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头,你看看,我觉得我现在都已经不是人类了,你,还有我师父,养出那种吊炸天的冰蛤蟆,真的好么。我觉得我吃下去,这些年来,我定期的变成冰棍也就算了,但是得事到如今,我怎么觉我整个人就连物种都改变了……” 司徒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想到这么严重,他用一根手指在她的眼前左右慢慢的晃动:“丫头,那现在有没有一种想吃蚊子的感觉……” 安可儿莫名其妙,但是,还是认真的感觉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司徒老头还是不死心的继续问道:“蚊子可能肉太少,那你想不想吃蚂蚱?” 安可儿刚开始并不知道司徒想干嘛,以为是什么特殊的疗法,还十分配合的看着司徒老头的手指,眼珠子跟着一起左右摇摆。 当她明白老头这是试探她有没有蛤蟆的习性之后…… 她彻底的怒了! 安可儿张开血盆,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司徒御医吓得脸色铁青:“丫头,淡定!我马上就去叫青衣给你抓蚂蚱吃!” 安可儿气息黏黏的松了口:“老头,别闹!赶紧给我看看,我还能不能治。” ---题外话---第一更~ 253.【254】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我改。 司徒御医吓得脸色铁青:“丫头,淡定!我马上就去叫青衣去抓蚂蚱给你吃!” 安可儿一听,气息蔫蔫的松了口:“老头,别闹!赶紧给我看看,我还能不能治。” 司徒老头赶紧的给她把脉。 然而,他的手指刚刚搭在她手腕上几秒钟,他的手指头就被冻得通红,僵硬。 司徒老头把完脉,一边摸着花白的胡须分析着:“嗯,没什么大碍,你身体里本来就又寒气,慢慢的散发出来,过几天就好了。” 安可儿谢天谢地偿。 司徒老头忽然老不正经的凑过来:“不过,丫头,你真的不想吃蚊子,或者是吃蚂蚱吗?” 安可儿用眼神,飞了他两把怨毒的小刀子。 她不想跟这个老顽童废话了:“我要的冰蚕,你给我带来了吗?” 丫头不跟他玩,司徒老头自己也觉得无趣得很。他乖乖的拿出了一个小木匣子,里面装了就是昨天咬她的那只冰蚕。 安可儿把冰蚕收进了袖管里,然后对司徒御医说:“老头,再帮我做一件事情。” 司徒老头觉得自从丫头当了郡主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无趣,不好玩,她心里有事情,而且藏得深。 司徒撅着嘴巴,不太乐意:“丫头,你近来总是神神秘秘的,该不是在谋朝篡位之类的吧?” 安可儿白了他一眼,又冷又幽默的说了一句大实话:“谋朝篡位?我像是那么没追求的人吗?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如果去到几千年之后,未来的时空。老头,其实我一直视你为我的红颜知己,要不要跟我一起研究?” 司徒御医听了,一脸的懵逼:丫头的脑子坏掉了吗? 安可儿笑,然后继续说道:“好吧,看来你没有什么兴趣和我去未来的世界。那么,你帮我瞒住陛下,我等会要逃跑。我这一跑,以后可能都再也不会来了。你就一直掩护我,直到晚上陛下来看我为止,好不好?” 司徒老头用了三秒钟权衡,然后谨慎且严肃的说:“丫头,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研究一下如何上天,这个比较靠谱。你要想从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逃跑,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安可儿沉默了一会,司徒老头说的不无道理,要想从陛下的手掌心逃脱,确实比登天还难,因为古代还没有灰机。 “老头,你就痛痛快快一句话,到底帮不帮我?” 司徒老头沉默。 “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就把冰蚕的事情说出来,把神医谷也供出来,按照陛下的作风,他可是会踏平神医谷,把冰蚕一直不剩的全度烧成灰为止。” 司徒着急:“丫头,你不能这么没良心!那可也是你的师父。” 安可儿冷冰冰的语调,不带着一丝的情感着:“自从出了那个贱人,我就对神医谷没有任何的好感,师父她未必是向着我的。不然怎么会把能毒死我的冰蚕交给那个贱人?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我,我也不想管这么多。我只会念及现在,和将来。” 安可儿说完,还不忘记淡淡一眼扫过他的核桃脸,确认一下表情。 司徒果然很焦虑,很为难。 安可儿心底一阵冷笑,她现在拿人软肋,要挟别人的本事,可真是不比轩辕殊珺差了。 “好吧,丫头。我帮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 安可儿这一次没有发打扮成小宫女逃出来。因为青衣的眼神特别的锋利,而且青衣和她也是非常的熟悉,不管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只要青衣多看两眼就能把她认出来。 除非她不穿衣服。 如果她不穿衣服的话,青衣就肯定认不出她来,因为青衣不敢看她。可是安可儿的节操还没有碎到这种地步。 所以,安可儿就和司徒老头合谋,把青衣从屋顶上骗下来,然后一板砖拍晕。 此刻,青衣正穿着女人的衣服躺在她的床上,晕迷不醒,还被司徒老头的针扎着。 陛下派来看守她的暗卫,很明显的减少了。 轩辕殊珺可能因为她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放松了警惕,所以,基本上只要把青衣放倒了,想溜走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安可儿一路直奔芷云宫。 她轻车熟路的从芷云宫的后墙翻进去,没想到,她刚刚攀上墙头,刚好一头撞上一个同样想从芷云宫里爬出来的人,而且不偏不倚,刚好对上一张……脸。 安可儿惊呆,如果这还能称为是脸的话。 肥得像只猪头,圆得像天上的满月,两只小眼睛陷在肉堆里,几乎都找不到了。不过,这个人的皮肤出奇的细腻白皙,勉强能看得出来是个女的。 那个女的似乎因为眼睛现在肉堆里,看安可儿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用两根圆滚滚的肥嘟嘟的手指撑开眼睛,想仔细的看看安可儿。 安可儿已经被被她丑哭,但是这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却没有多恶心,她在心底深处堵对这只小肥猪妹,深深的同情着。 这个时候,围墙院内忽然传来了慕容怜香的声音:“哼,看你往哪儿跑!” 然后,安可儿就听到了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十分的狠,尖锐的刺耳。 安可儿找得就是慕容怜香,她从墙头轻轻一跃,就跳了下去,挡在那只跌倒在地的小肥猪面前,一把抓住了慕容怜香的鞭子:“看你小小年纪,怎么怎么歹毒!” 慕容怜香看到安可儿,反而很惊喜:“姐姐!你来看我了?!” 小肥妹一听到安可儿的声音,激动得几乎是爬过来的,一把抱住了安可儿的大腿,呜呜的哭着,喉咙里却发不出一句像样的音节来,听着混沌的声音,就好像是被脖子上的肥肉把喉咙给卡住了。 安可儿疑惑的望着这只肥肥:“你认识我吗?怎么看见我这么激动?” 慕容怜香略显嫉妒的目光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后一脚把她踹开:“下贱的东西,安姐姐你不配碰!” 安可儿觉得头皮发麻,慕容十三好像对她也有占有欲。安可儿并不知道慕容怜香是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她的。 她觉得有点恶心,想打开她,可是,一想今天是来跟她谈合作的,所以,也不好闹得太僵。 可是她实在看不下去慕容怜香虐打这个丑兮兮的小肥肥:“慕容怜香!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你听不听我的话?” 慕容怜香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时候,开心的笑着:“听!我愿意听姐姐的话,我最喜欢姐姐了!” 安可儿忽然觉得很诡异,她从来都不喜欢这种阴险诡计多,心肠歹的丫头。可是,慕容怜香究竟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呢? 安可儿忽然很想不开:“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我改。” 此时,刚刚被一脚踹开的小肥肥,又锲而不舍的爬了过来,一把抱住安可儿的大腿,就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的抱住就是不撒手。呜呜呜的哭着,很是凄凉,心酸。 安可儿爱心泛滥,想扶起她,无奈脚下的那一坨太肥,她扶不起,于是她只得放弃了,就人凭着这一堆肉堆在她的脚边。 安可儿看门见山的直接说:“慕容十三,我来找你两个事情。第一,把你手上扣着的东西还给我。第二,帮我做一件事情,你上次要算计我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 慕容怜香毫不犹豫的点头,但是看了一眼正在抱着安可儿大腿的肥妹,她端庄秀丽的脸上又是一阵阴狠的笑:“姐姐的忙,我肯定会帮。不过,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去厢房里说。” “好。” 可是,安可儿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那只小肥肥还在死死的抱住她的大推。 慕容怜香一鞭子抽在肥肥的边上,吓唬她:“你找死,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丑奴!” 安可儿厉声喝道:“十三!要待人以善!你要是还不知道悔改,就不要叫我姐姐,我就算是被逼死,也不找你帮忙,也绝对不会再跟你多说一个字!” 说完,安可儿的脸红了。她刚刚的这段话,简直太有她姐姐的范儿了。 安可儿并没有期望慕容怜香悔改,因为,秉性难易。可是,这个歹丫头竟然叫她一声姐姐,她忍不住规劝她两句。 所以,安可儿说完,也没等她恢复,转身就走,没有一点儿留恋。 无奈脚下的这只肥肥实在太重,抱着她的大推,怎么拖都拖都拖不走。 安可儿无奈,只得蹲下来,怜爱的摸了摸肥得圆滚滚的脑袋:“肥肥,我带你走。但是,你拖着我,我们谁都走不了,你自己滚好不好?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毕,感谢宝贝们的订阅~ 255.【255】我比她漂亮,比她能干,比她喜欢你 安可儿无奈,只得蹲下来,怜爱的摸了摸肥得圆滚滚的脑袋:“肥肥,我带你走。但是,你拖着我,我们谁都走不了,你自己滚好不好?撄” 丑奴拼命的点点头,喉咙里发出一些不完全的音节,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可是因为肥得看不见脖子,安可儿是在看不出她究竟是点头还是摇头,安可儿只能看得出,她很激动。激动得就连身上的肥肉都在不停的抖动着。 安可儿看了都想笑。虽然她很丑,但是她很萌。肥得像头猪,五官和四肢都完全变形了,但是她的身上干干净净,皮肤细腻光滑,头发也很漂亮,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安可儿用尖尖的手指戳着丑奴那张圆滚滚的脸蛋:“你呀,到底是吃了多少才会胖成这样。” 慕容怜香看到安可儿一点都不嫌弃丑奴,她嫉恨的咬牙:“安姐姐,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吗,为了这么一只丑陋玩意儿就耽误了正事儿?安姐姐,你可不应该是这么拎不清的人。” 安可儿不再逗弄这只肥得变形的丑奴了,她直起了腰板,漠然的和慕容怜香对视着:“你错了,我不是为了她。她对我来说就是个路人甲,你就算将她打死跟我也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想再找你帮忙了,只是因为我看你不顺眼,仅此而已。” 慕容怜香愤恨的咬着牙:“为什么看我不顺眼?!我比她漂亮,比她能干,比她喜欢你!” 慕容怜香颤抖的手,指着扒在安可儿大腿上的那堆肉球,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妒恨。 安可儿微微蹙眉,语气冰冷,带着掩饰不住的厌恶:“我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帮忙。我以为我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惜与任何人为伍。可是,刚刚见到了你,我才明白,我做不到。我看你不顺眼,就是看你不顺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说完,安可儿蹲了下来,因为脚下的那一坨肉球太重,少说也有两百斤!所以,她打算直接把丑奴团成球,滚一滚,直接滚回宸宵宫里去偿。 “安姐姐!” 安可儿本来不想回头的,但是听到慕容怜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慕容怜香哭着说:“安姐姐,我改!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从小就没有人肯管我,也没有人教我如何善良的对待别人,所以我才会变得这么坏!如果安姐姐肯管我,我一定听你的话!” 安可儿拧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失足少女的眼泪? 仔细想想,其实慕容怜香还是很尊敬她的,对她也从来没有过谋财害命之类的想法。唯一一次不能原谅的就是,她下药,让慕容秋逸强抱她,想让她当她的嫂子。 安可儿叹了口气,所以,她这种不记仇的性格,有仇必须当场报!真的是没隔几天,她就能原谅别人了。 “好,既然你这么诚恳,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慕容怜香破涕为笑,然后为了表示她改邪归正,还特意的拿出了一瓶药,帮胖胖的丑奴擦身上被鞭打出来的伤口。 那药效十分的神奇,刚刚抹到肌肤上,那鞭打出来的红印子,就瞬间消失了。 安可儿有些纳闷:“你也有这种特效金疮药吗?我还以为只有司徒老头才有这种神奇的药膏呢。” 就是因为有这种一擦就好的药膏,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擦伤,刀伤,才没有留疤。 慕容怜香心一惊,手一抖,干笑:“这有什么稀罕的,会配这种金疮药的人有很多。再说了,我可是配药的高手。” 安可儿顿时像吞了一只苍蝇似得恶心,的确,慕容怜香配春~药也是一把好手。 丑奴因为肥胖过度,就连反应弧都变得迟钝了。 等到慕容怜香帮她上好了药,丑奴才一肥厚的手掌拍过来,直接打掉慕容怜香手上的药品拍落到地上,顺便还扇了她一个大耳光。 慕容怜香竟然也没有还手,她还故意被丑奴把她推到在地上。她以为温柔善良的安姐姐会过来扶她,会夸奖她做得好。可是安可儿却一直都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走过来的意思。 因为,安可儿觉得这个外表漂亮可爱的小妹妹,有点恶心。 慕容怜香真的很能干,精通各种旁门左道的邪药,而且阴谋又多,心也狠,演技一流,善于伪装,临危不惧。凤清雅是名门一个纨绔子弟,邪术他一概不通,他除了武功比她高,那简直处处都不是她的对手。 安可儿很难相像,想慕容十三这样的人会被骗,被威胁,被强抱。然而凤清雅却能将慕容怜香强抱成功了,那大概是女方白推半就的。 安可儿排斥的目光淡淡的望着慕容怜香,以后这种人,还是少接近为妙。她一直都相信爷爷说的一句话,不管是谁,只要能为了自己伤害你一次,那不要相信此人会悔改,此人绝对会伤害你第二次。 慕容怜香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泪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望着安可儿:“姐姐……” 安可儿知道慕容十三想让她过去扶她,可是她一点都不想:“我去你的房间等你。你处理完了就来找我,动作要快,我时间紧迫!” 说完,安可儿就转身离开了。 丑奴两眼泪汪汪的望着安可儿离去的身影,伸出了肥厚的手掌,挥舞着,希望她能留下来,救救她。 “啪!” 一声细细的鞭子抽打在丑奴的肥嫩的手背上。 慕容怜香用皮鞭抬起来她的下巴,冷笑:“夫人宠你,哥哥疼你,你从小就幸福,无忧无虑。你为什么还要冒出来跟我来抢陛下,现在还要跟我抢这个世上最疼爱我的安姐姐,看来单纯的让你死,已经没有办法消除我心底的仇恨了。” 丑奴疼得直哭,但是,丑奴的脸上肥肉太多,眼睛里的泪水被堵在肉堆里,流不出来。 慕容怜香此刻眼里都会报复的快感:“哼,看你这副德性,谁还会疼你,爱你,喜欢你!” 她一把抓过了丑奴被抽得流血的手背,把金疮药洒在伤口上,伤口迅速愈合。 “丑奴,别动。我来给你上药,我要听安姐姐的话,做个温柔善良的人。所以,你放心,不管抽你多少鞭,我都不会让伤口留在你的身上。就算是我不小心割了你的舌头,我都会帮你接回去的。” ====================== 芷云宫,安可儿还是很熟的。她上次还戴上易容的面具,待在芷云宫里冒充过慕容十三。 安可儿离开慕容十三之后,并没有去房间里等她,而是偷偷摸摸,施展着轻功,上蹿下跳的找慕容柒柒。 慕容秋逸十分疼爱柒柒这个妹妹,她这次出宫,顺便柒柒救出去,就当做是送给慕容秋逸的见面礼好了。安可儿就是不明白,一开始慕容怜香为什么要杀柒柒,他们应该是在进宫之前,就知道彼此的身份了。 安可儿找了一圈不见人之后,她开始放弃了。 她直接折了一根树枝,在草地上这里捅捅,那里戳戳…… 慕容怜香远远的看见安可儿:“安姐姐,你在找什么?” 安可儿没有丝毫的避讳:“我在找柒柒,看哪块土松。” 慕容怜香继续装可怜:“姐姐,你怀疑我埋了她?” 安可儿这才抬起眼皮,冷道:“哦,我可能低估你了,你要是杀人灭口的话,绝对会处理的干干净净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吧。” 慕容怜香一边擦眼泪喊冤,一边解释着,慕容柒柒拒婚,已经连夜逃出皇宫羽林卫已经把芷云宫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都没找着人。 安可儿惊呆,柒柒那只萌货,智商终于上线了吗?居然能从慕容怜香的手里逃脱。 这不科学啊。 安可儿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找不到柒柒就算了,我也算是对得起她哥哥了。” 慕容怜香眼眸里闪过一道阴鸷:“那也是我哥哥……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有我这个妹妹。” 安可儿微微拧眉,从小不受关爱的孩子,真的饿很容易像慕容十三一样,长成一颗毒蘑菇。不过她没有心思去关心他们兄妹几个的家务事。 安可儿拿出了那只装着冰蚕的小木盒子,然后对着她神秘莫测的勾起唇角:“慕容怜香,你想不想亲近陛下?” ---题外话---第一更~ 256.【256】你也有今天你也会栽在女人的手里 慕容怜香惊讶的望着安可儿,然后惊喜:“安姐姐,你……你肯把陛下分给我一点点了,是吗?” 安可儿最反感这样的论调:“陛下只属于他自己,不是任何人的东西。如果你想让男人喜欢你,你就该去打动男人的心,而不是在同为女人的我身上打主意。” 慕容怜香叹了口气,无限惆怅:“可是陛下的心里,只有安姐姐……陛下都不会正眼看我一下,我没有机会去打动他的心,我永远都得不到他…” 安可儿忽然觉得心好塞。也许,陛下最终会是慕容怜香的撄。 她回现代之后,纳兰天音肯定不是慕容怜香对手,因为轩辕殊珺喜欢有头脑,有手段,对男人忠诚的美丽女性。至于人品好不好,心肠毒不毒,那个男人到不是很介意。 可是,即便她明天就死了,她也不希望陛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很难受! ================== 大理石制成的暗室内,黑暗,没有一丝光线偿。 “轰隆——” 石门缓缓的打开,刺目的白光出现在了这儿黑暗空间里,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她紧张的轻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小生命,对她而言,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 一抹刺眼的明黄色出现在这个幽暗的空间里,宛如神祇一般降临。 上善霖玲一看到这身威严肃穆的明黄色龙袍,心底在冷笑,这个男人终究还是舍不得她。说是要幽禁她,这还不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要把她放出去了吗?而且还是亲自来的。 轩辕殊珺果然是做戏给她看的。 她容颜绝色倾城,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优美高贵的姿态,像天上的月亮一般,等待地上的人们对她的膜拜,她潸然一笑,笑得朦胧且凄婉:“陛下,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我就知道,陛下是个心疼女人的好男人。” 轩辕殊珺英俊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比寒泉还要凛冽:“在朕的眼里,你不配称为‘女人’二字,你只配贱人。” 上善霖玲的脸,瞬间惨白。 轩辕殊珺身后进来了两个端着汤药的内侍官,上善霖玲的脸色发白:“陛下!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高大俊美的男人冷漠的望着她:“如果不想你的孩子夭折,就老老实实回答朕的话。花桤,已经全都招了。” 上善霖玲吓得浑身一抖!不,要冷静,花桤是不可能会说出来的! 她故作镇定,一脸的坦然:“既然花桤已经都招了,那陛下还想要我招什么?” 轩辕殊珺微微赞许的神色望着她,果然是个非常有头脑的女人。看上善霖玲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很明显就是认定了花桤没有说出任何危害到她的事情来。 事实上,轩辕殊珺精密的设计和拷问下,他只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花桤并不知道上善霖玲怀孕的事情。 凌厉的黑眸危危的眯起,这个女人如此别有用心,那就只能说明,她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的不简单。 “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上善霖玲咬咬牙:“死了。不然我也不会来投靠你,希望能得到你的保护。” 轩辕殊珺冷笑出声:“死了?你一向奢靡享受,囿于物质,朕不相信你会甘心流落在外。而且你自视甚高,心高气傲,就连当朝天子的朕,你都不放在眼里,你肯为一个男人生孩子,这个男人就绝对不会怂到在孩子没出生之前就死掉了。再说,你一个亡命天涯的逆贼,他还敢跟你扯上关系,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上善霖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陛下真的很善于看透人心,不会轻易的就被谎言所诱惑。 她及了两滴眼泪,然后跪在地上:“陛下!这几年我颠沛流离,往事不堪我不愿意回首,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管他的父亲是谁,我保证,他都绝对不会危害到陛下!” 他依旧无动于衷:“贱人,朕不相信你说的话。把这碗药喝了。” 上善霖玲忽然失声狂笑:“你嫉妒他!你是嫉妒!你嫉妒那个我为他生孩的的男人!” 沉敛的黑眸冷冰冰的望着她:“要是这么想,你心里能舒服一点,随你。” 内侍开始过来灌她落胎药。 她拼命的挣扎着,头发凌乱得就像一个疯子,她再也保持不下去她在众人心目中那完美的形象了。 “放开我!我不喝,我不喝……轩辕殊珺!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轩辕殊珺一抬手,示意内侍们暂停。 “你若说出孩子的生父是谁,朕或许不会杀它。但是你要是不说,朕为了以防后患,绝对会杀了他。” 她蓬乱着头发,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吼着:“我的妹妹,绝对不会希望这个孩子死!如果你敢杀了我的孩子,我绝对会告诉她,是你动的手!她绝对不会原谅你!一辈子都不会!” 轩辕殊珺的脸色微微一沉:“朕并不明白你们姐妹之间的关系。朕只知道,安安现在,特别的厌恶你,就算你死了她都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你总是用安安以后会想起你是她的姐姐,你总是用这一点来威胁朕,你不腻,朕都烦了。本来想善待你,但是,你却总是兴风作浪,朕容不得你!” 上善霖玲趁着和轩辕殊珺说话的空档,趁着内侍们不注意,就一把把汤药的碗打翻在地。 轩辕殊珺冷眼看着,无情的抬起手,让候在暗室外的内侍继续送药进来。 她喊叫的撕心裂肺:“陛下!我没有兴风作浪!我也没有对妹妹有任何的不轨!是她嫉妒我,所以诬陷我!” 轩辕殊珺冷峻的眸色狠厉:“掌嘴!” 内侍狠狠的扇了她两耳光,她的唇角鲜血直流。 “贱人,她不记得你是她的姐姐,可你却知道她是你的亲妹妹。朕从未见过长姐、长兄像你一样,对自己的弟弟妹妹,恶语相向!” 上善霖玲安静了下来。她的娘是个悍妇,所以她父亲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从小她就是家中独女,整个家族的掌上明珠。她从没当过别人的姐姐,她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 她素来坚强,不肯服软:“陛下,您不能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一个想象出来的威胁就杀了我的孩子!毕竟我是她的亲姐姐!” 轩辕殊珺没有理会她,继续让人灌上善霖玲落胎药,他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并不仅仅是你说的那样。这也是对你的惩罚。安安说,你多次想要她的命,这算是以命抵命。贱人,朕难得仁慈,只让你的孩子抵命,而不是让你一尸两命,你如果还有点廉耻,你就应该心存感激。就算是蒙昧的平民,怀了孕之后连畜生都不会杀,生怕损了孩子的阴德,而你确想杀害自己的亲妹妹。就算朕不惩罚你,总有一天你也会下地狱的。” 上善霖玲紧紧地攥着拳头,害怕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陛下,你不是不相信她的吗?现在怎么又反口……” 他的唇角泛起了薄凉的浅笑:“不管安安说什么,朕都相信。但是,朕是永远都不会在她的面前承认的。朕是是帝王,朕必须高于一切,哪怕她在我的心底,重若泰山。” 上善霖玲的目光忽然变得凶狠,然后狂笑着:“你也有今天!你也会栽在女人的手里!” 笑完,她就一把抢过了内侍手中的落胎药,仰着脖子,就往口中灌! 喝完了之后,她将药碗狠狠的摔在地上:“我日日夜夜都会诅咒你!陛下,我会在地狱里等你的!” 轩辕殊珺眼色一黯,这个女人宁愿喝落胎药也不愿意说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那就说明了,她心里很清楚,他知道孩子的爹是谁之后,他同样不会放过她的孩子。 事情,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喝完落胎药,上善霖玲咬紧牙关等着孩子离开,可是,她的肚子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上善霖玲疑惑又惊喜的望着轩辕殊珺。 轩辕殊珺冷淡的说道:“你喝的是安胎药。” 上善霖玲吓得两腿一软,就跪下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钢铁一般的心,被柔化了。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希望,她会厌恶他。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毕,感谢宝贝们的订阅~ 257.【257】救救我 上善霖玲如同劫后余生一般,整个人都脱力了,两腿一软就跌在了角落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钢铁一般的心,被柔化了。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希望,她会厌恶他。 此时,暗卫来到轩辕殊珺的身边,跪下:“陛下,卑职有要事禀报。” 轩辕殊珺点了一下头,吩咐道:“严密看守这个女人。” 然后,他就转身离开,退出了出去暗室撄。 暗卫靠近轩辕殊珺的身边,小声的汇报着:“陛下,青衣不见了。” 轩辕殊珺眉头一凝:“那郡主呢。偿” “郡主在凌波殿,昏睡不醒。司徒还在为郡主治疗。” 轩辕殊珺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立即寒声道:“摆驾凌波殿。” ====== 安可儿像只咸鱼一样,躺在芷云宫的屋顶上晒太阳。她在屋顶上,转了个个儿,正面晒了,晒晒背面,免得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了,后背被冰冻住了,粘锅了就挪不动了。 然而,她的内心却没有她的外表看起来那么惬意。日落西斜,晒了那么久的太阳,她都没觉得身体有一丝的回暖。 此刻,她的身体是冰冷的,她的内心是煎熬的。 因为慕容怜香此刻正顶着她的面具,在宸宵宫里冒充她。 而她只等着太阳一落山,就行动, 她要先去凤凰花苑放一把火,把凤凰花苑给烧了!凤凰花苑毗邻着藏宝阁,到时候她在暗中看看,有没有机会趁乱去藏宝阁,把玉枢偷出来。 实在没机会偷到手的话,她的人就先趁乱逃出皇宫,玉枢日后再取。反正,全天下知道玉枢在哪里的人,只有她一个人而已!玉枢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早晚的事情! 这次必定能逃出皇宫。 哎,不过她这次做得有点过分。她把陛下给卖了,还把慕容怜香给坑了。 安可儿告诉慕容怜香,她只是出去办点事情,让她在宸宵宫里冒充自己在床上躺一夜。为了不被陛下识破,慕容怜香把冰蚕整只吞了,然后戴在易容成她的模样,回到水竹轩里去,冻成冰棍挺在床上装尸体。 晚上,不明真相的轩辕殊珺肯定会搂着慕容怜香睡觉。然后,慕容怜香就可是趁着陛下半夜熟睡的时候,好事成双…… 可是,安可儿没有告诉她,她天一黑就会去放火烧了凤凰花苑,大干一场!她和陛下的好事,是注定成不了双的。 夜幕刚刚降临,安可儿就该出动了。 她趁着夜色一路摸到凤凰花苑,远远的就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安可儿受到了惊吓,差点从屋顶上摔下来。定睛一看,果然是凤凰花苑着了大火。 是谁这么善解人意,居然提前放了火? 安可儿远远的站在屋檐上,隔岸观火,仔细的观察着。 因为她站在高处,风呼呼的在她的耳边刮着,奇怪,今天的风刮得特别的凶悍。 忽然,她的心蓦地一惊!这风向不对!这风向是朝着宸宵宫的方向! 这是……是冲着陛下去的吗?! 她的腿,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往宸宵宫的方向移了两步,她有些担心那个男人的安危!可是,没走两步她就咬牙停下了步伐。 她不想错了这次绝佳的机会。如果这个时候,宸宵宫出现刺客的话,那轩辕殊珺就算发现她已经出逃,他也自顾不暇,不会有余力去把她抓回来。 她狠了一下心,转身朝着藏宝阁跑去。 负责藏宝阁守卫的是羽林卫。 安可儿躲在树丛里,默默的管擦的守卫情况。她惊喜的发现,守卫的布置,很明显就比凤清雅当羽林卫将军的时候弱了很多。 凤清雅被轩辕殊珺撤职了,新的将军接管羽林卫之后,肯定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着急的吧凤清雅之前的守备工事全都改了。 趁着大火纷乱,她偷偷的摸上了藏宝阁的三楼,落在了第三扇门的面前,她用脚探了探地板砖,发现了松的,就拿出匕首把那一块地板砖给撬开了。 轩辕皇朝的国宝,会喝血的神奇的石头,上面记录着从创世至今的历史。 安可儿把这块长得像砖头的国宝,装进了身后的包袱里,绑好,然后就趁着火影纷乱,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 特么!这块砖头好重! 因为从古至今喝了无数人的鲜血,血腥味非常重。 忽然,黑夜里飞快的掠过了几个黑色的身影,约莫着就是朝着宸宵宫的方向去的。 安可儿不敢多看,赶紧躲远了一些。 他们有可能是刺客!因为,陛下的暗卫们都不是穿黑衣的,他们穿得是玄色的武士服。 据说,本来暗卫是穿黑色的夜锦衣的,但是,因为被羽林卫当成刺客,误砍了几次之后,他们就再也不愿意穿黑色的夜锦衣了。 她想假装毫不在意,没有一点留恋的转身就走。可是她的脚,就像被灌了铅一样,纹丝不动。 她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说道:“安可儿!别傻了,他可是轩辕帝,他像神明一样无所不能,心狠手辣,他不会有事的!” 安可儿转了个身,朝着芷云宫的方向走去。 玉枢太重,目标太大。一会儿她混出宫去,带着这砖头大的宝贝,根本就过不了盘查那一关! 还是将它藏在芷云宫,明天就让慕容秋逸光明正大的进芷云宫,取走它! 安可儿几乎是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他不会有事的。 一直念,一直念,她又窜上了芷云宫的墙头,打算找一处土壤比较松的狗洞,把这块砖头给埋了。 就在她刨得正起劲儿的时候,忽然有一只圆滚滚的东西,碾压着一地的枯枝落叶,朝着她滚了过来。 安可儿的听觉是相当的敏锐,已有风吹草动就立即回头,接着月光,定睛一看—— 原来是那个胖胖的丑奴。 肥滚滚的丑奴刚好就滚进了一个小土坑里,卡住,滚不动了…… 安可儿咬唇,怀疑的望着丑奴,如果她目测的不错,丑奴应该是比下午见到她的时候,又胖了几斤的样子。 丑奴还是嗓子被肥肉堵住了一样,不能说话,但是,她见到安可儿,就显得十分的很激动,一直挥舞着肥肥的厚掌,好像溺水的人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拼命的呼救着。 安可儿的眼睛蓦地闪过激灵,她快步走到丑奴的面前:“丑奴!你认识我,对不对?!“ 现在肉堆里的小眼睛,眼泪如喷泉一般的冒出来。 安可儿拔出了匕首,然后在手指上割了一刀,学珠子冒出来之后,安可儿就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了丑奴的嘴里。 丑奴被迫喝了好几口安可儿的血。 安可儿把手指头抽出来:“丑奴现在你能说话了吗?” 丑奴一个劲儿的咳嗽着:“嗯,我……不是丑奴,我是柒柒……” 安可儿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亲口听到柒柒承认了,她心底还是不由得一阵猛抽,拔凉:“这是得多恨的心,才能对自己的亲姐姐下这么重的手?!” “蘑菇!救救我!求你救救我!那个恶女一直在虐待我……她把我毒哑了,然后施了蛊术,让我变得又胖又丑,谁都认不出我……” 安可儿认真的想了想:“柒柒,你听我说,我现在要逃出宫去,投奔你九哥。带着你,我是出不去的。你能不能再忍耐一个晚上!我保证,一定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你的九哥,明天一早他就进宫来救你,好不好。” 柒柒哭得更伤心了:“可是,那个恶女说,过了今晚,我就会胖得全身炸裂,身上不会再有一块好皮……” 安可儿担忧的望着柒柒,真的,再胖下去,柒柒就要爆炸了。 “蘑菇,救救我!” 安可儿没有的多说什么,而是把匕首直接一刀划破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下来。 “柒柒,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你再喝点我的血试试看。” 柒柒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听话的,忍着血腥味儿喝了好口血。 但是,柒柒把她的血喝下去之后,身体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的血能解百毒,但是对于蛊,然并卵。 ---题外话---第一更~ 258.【258】青衣,我祝福你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但是,柒柒把她的血喝下去之后,身体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的血能解百毒,但是对于蛊,然并卵。 安可儿没办法,只得去宸宵宫找那个歹毒的慕容怜香,逼她交出解蛊的东西来。 她足尖一点,飞身上树,把她藏着玉枢的包袱暂时藏在了树上。然后,安可儿跳下了树,把一根树枝交到柒柒的手里。 “我去把那个歹心肠的丫头抓回来给你解蛊!你帮我刨坑,在我回来之前,刨一个这么大的坑!撄” 说着,安可儿还用手比划出了一块砖头的大小,因为她还是打算把国宝埋起来,靠谱一些。 柒柒的那张猪头脸臃肿,肥厚。两只眼睛陷进肉堆里,看不清安可儿在比划着什么,但是柒柒还是十分的相信蘑菇,她十分听话的蹲下来,反正卖力刨坑就对了偿! 安可儿直接去了水竹轩。 因为之前她就和慕容怜香商量好的,慕容怜香易容成她的样子回到水竹轩,然后就躺在床上装冰块。 慕容怜香去宸宵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陛下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她”回到了水竹轩,肯定会去看她的,就算陛下没有去看“她”,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安可儿之所以确定轩辕殊珺肯定在水竹轩里,是因为火接着风势,势必会烧到宸宵宫。那么宸宵宫里,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水竹轩——因为这里水最多。 安可儿忽然觉得眼皮跳得很厉害。 如果她能想到陛下会往水竹轩赶,那么,想要刺杀陛下的那些刺客,会不会也想得到呢? 安可儿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自己骂自己:“安可儿!不要总是想男人!柒柒还等着你去救了,现在赶紧把慕容怜香找到,然后扇她几耳光才是正经!” 柒柒已经胖得都快要爆了,她可不希望等下从慕容怜香的手里拿到了‘解蛊药’,会到芷云宫的时候,看到一只血肉模糊的球。 呕……光是想想,她就恶心得不行。 安可儿悄然的落在水竹轩里,忽然发现水竹轩的暗卫好像都撤了。 大概是因为她不住在这里了吧。 安可儿又往水竹轩里走了几步,发现她平时睡的那个房间的门是打开的,灯却被熄灭了。那是安可儿平时在水竹轩里就寝的房间,慕容怜香很有可能就在里面。 忽然,她的耳根一动,房间里面隐隐的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眸色一凛,里面的男人应该不是陛下。 轩辕殊珺不管走到哪里,方圆百米之内必见暗卫。 可是她凭着过人的眼力,环视了一周,都没有在这间房间的四周发现有暗卫的踪迹。 安可儿更加走进了,小心翼翼的侧耳倾听。 擦!这个男人叫得这么浪,很明显就是正在性欢。 没道理啊。慕容怜香一副非陛下不嫁的样子,不可能跟除了陛下意外的人交欢。 她凝神屏息,悄悄的走到窗下,把头往里面一探,吓了她一大跳! 正在床上激战的男人竟然是——凤清雅! 凤清雅居然没死! 他身下压的着那个女人,不出意料的就是慕容怜香,不,准确的来说,是易容成安可儿的慕容怜香。 凤清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房间里传来:“好舒服……好棒……” 女子已经泣不成声,似欢愉,似痛苦。 安可儿趴在窗口,眼睛都移不开。因为,她有了喜欢的男人,对这男女之事情,也起了好奇心。她几乎是第一次这么大胆的看。 不过,慕容怜香脸上带着的那张面具,跟她的脸蛋一模一样,这让她十分的不爽,就好像看到自己被别人非礼一样,总想上去揍飞那个男人。 观赏归观赏,安可儿并没有忘记正事儿,她悄悄的摸出了拿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准备等他高朝的时候,用轻功飞快的冲进去,在他的背后捅一刀! 凤清雅,这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儿,跟她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都让她觉得恶心。 更何况,安可儿现在已经基本能够确定了,凤清雅跟纵火有关。 宸宵宫已经被火苗渐渐的蔓延过来了。 竹床,随着男人的力道摇晃到某个顶点,安可儿的匕首已经彻底的拔出,准备进去捅他! “陛下驾到——” 安可儿吓得手一抖,赶紧把匕首藏进了靴子里,然后,找了一个合适的角落,就地一躺,假装自己是昏迷不醒的路人甲。 因为宸宵宫里认得她这张脸的人实在太多。她在进宸宵宫之前,就带好了路人甲的面具,以备不时之需。 正在里面高朝迭起的凤清雅,听到陛下驾到,估计都被吓回去了。 他提上裤子,极力起身,立即破窗而逃。 刚好,安可儿就躺在那窗下,刚好就是凤清雅跳窗出来的瞬间,从他身上落下了一块玉佩,刚好掉进了她的怀里。 凤清雅究竟是有多饥渴,为什么每一次不小心撞见他,他总是在偷欢,要么就是正在去偷欢的路上。 轩辕殊珺的身后跟着一众人等浩浩荡荡驾临了水竹轩。 轩辕殊珺在这间房停住了脚步,他幽邃的黑眸渐渐的盯住了晕倒在地安可儿,此时的安可儿,正是伪装成了小宫女。 他缓缓的开了金口,眸色冷厉:“青衣,过去看看,那晕倒的人是谁。” “是,陛下!” 安可儿继续装晕,感觉到青衣稳健的脚步声传来,然后,青衣十分有态度且有格调的,挺拔的站着,丝毫没有想要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的样子。 青衣是这样回复陛下的,语气颇为嫌弃:“陛下,这个是个女人。” 安可儿感觉到她的嘴角偶在抽搐:青衣,我祝福你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不过,还好青衣没有碰她,不然发现她的体温低于常人肯定会怀疑她的身份? 不不不,不要误会,青衣不会以为她是郡主殿下的。按照青衣对女人嫉恶如仇的看法,青衣肯定会把她当成刚死不久的女鬼,重新踢到水竹轩底下,那一汪潺潺的流水之中。 轩辕殊珺警惕的望着昏迷在地板上的安可儿,总觉得这个相貌平平的小宫女的 不出她所料,青衣果然还是不肯多砰她一下,青衣直接抬起脚,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脑袋上踢了踢! 差点把她的仿皮面具给踢破了! 安可儿在心底把青衣骂了无数遍,就当是被驴踢了脑袋,然后给踢醒的。 她假装悠悠转醒,因为她的眼睛很漂亮,所以,她得努力的把一只眼睛睁大,另一只眼睛眯小,让她看起来是对个大小眼。 安可儿一醒过来,就哭:“刚刚有个男人打我,他还把郡主……郡主被劫走了……他,他往那边跑了!” 安可儿跪着趴在地上,脸贴着地面,十分准确的指出了刚刚凤清雅逃走的方向。 轩辕殊珺英俊的五官紧绷着,因为紧张,他声音低沉沙哑:“青衣!你速带人去追。” 青衣望着远处渐渐燃烧起来的火光:“陛下,卑职恐怕歹人劫走郡主,是想调虎离山。卑职等,当以保护陛下为主!” 轩辕殊珺沉吟片刻,果断的说:“救火要紧,救人也要紧。解除宫禁,让羽林军进入水竹轩提及水源,灭火。暗卫们都跟在朕的身边,一起去找郡主。” “是,陛下!” 青衣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难为情得到说:“陛下能不能容卑职把这身女人的衣服换了?” 午时,她为了让青衣冒充她躺在凌波殿里,所以让青衣穿上她的衣服。 安可儿微微的眯眼:唔,她的品味真是不错,她选的这套女装十分合适青衣,俊俏之极。 轩辕殊珺冷漠无情:“你三番五次被安安戏弄,欺骗,这么没用,你还有脸穿男人的衣服。没找到安安之前,你就一直穿女装。” 安可儿估计,青衣会恨她一辈子。 为了不中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这山——轩辕殊珺,带着一众虎——暗卫们,一起移动。 临走的时候,轩辕殊珺情不自禁的回头,又看了一直趴在地面上,不敢抬头的小宫女。 她的背影,似曾相似的熟悉。可是她的脸和眼神,完全不像…… 安可儿静静的趴在地上,等着陛下他们都走了,她这才悄悄的进了屋。 她一想起慕容怜香刚刚又跟凤清雅苟合,她就觉得很生气! 她这次一定要问清楚…… 当安可儿看到慕容怜香衣衫不整的坐在床前,漂亮的小脸上又红又白,很羞涩,很紧张,但是媚眼之间又一副欲求已满的餍足感…… 她咬得牙都要碎了!对了她刚刚想要问清楚什么? 玛德!还问清楚什么?!先打她一顿再说! ---题外话---第二更~亲们,乐文的月票月底过期哟,如果还有月票的话,送给安安吧~o(n_n)o~ 259.【259】撞进他眸底的那一瞬间,却让他的心都狠狠的动了动 她咬得牙都要碎了!对了她刚刚想要问清楚什么? 玛德!还问清楚什么?!先打她一顿再说! 慕容怜香认得安可儿脸上的这张面具,那是她给她逃出宫外出用的,她心虚的按着心口:“安……安姐姐,我刚刚听声音,就知道你是在外面,你……你的事情这么快就办完了吗?” 安可儿两只拳头紧紧地攥着,青筋暴露,咬牙道:“你每次跟他做的时候,都带着我的面具是吗?” 慕容怜香的脸色,瞬间惨白:“安姐姐,你看到是什么了,事情是不你想的那样,我,我是被迫的……偿” 一个清脆爽朗的打嘴巴的声音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啪!撄” 安可儿终于还是没忍住,狠狠的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扇得她手都麻了:“所以,你以为我是傻的?你被逼,你被逼刚刚你还叫得那么浪,嗯?” 慕容怜香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说话。 “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陛下,想成为陛下的妃子,一边又忍不住和别人男人寻欢!你……你简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凤家一直都想知我于死地?你难道不知道凤家是陛下的死对头?” 慕容怜香一个劲儿的哭了起来。 “你既然跟凤清雅睡在一起,那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你是我和陛下的敌人?” 慕容怜香拼命的摇头:“不!我的心是向着陛下和安姐姐的!我……我只是尝了那种滋味,就忘不掉了……我知道凤清雅是个处处玩弄女人的混蛋,可是,可是……” 安可儿冷嗤着:“可是他活儿好是吗?!” 慕容怜香竟然恍惚的点点头,羞赧了起来。 她冷笑着:“如果你是我妹妹,你这么银荡,不知廉耻,心肠歹毒。我一定会打死你,让我娘重生一个!” 慕容怜香紧紧的抿着苍白的唇:“安姐姐,你竟然这么讨厌我的吗?” 安可儿冷漠的瞟了她一眼:“不要叫我姐姐!也不要靠近我,我担心我会忍不住要揍你!你给柒柒下的哑毒,我已经帮她解开了。你的阴谋败露了,如果你不想被你的家族唾弃,就立即给我解蛊的药。” 慕容怜香蓦地一震,但是料想柒柒应该还没有来的即告诉安可儿。安可儿应该还不知道。 她杀死了真正的慕容十三,并且凭着双生姐妹一模一样的长相完完全全的取代了慕容怜香的地位。 她做的这件事,不管是被陛下知道了,还是被慕容家族知道了,她基本上都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所以她才想这么迫切的至柒柒于死地! 慕容怜香眼珠飞快的一转:“安姐姐,如果我把解蛊药给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安可儿一直都在密切的注视着这个丫头,她能感觉的慕容怜香好像又再谋划着什么。 她态度冷淡:“你害的是柒柒,不是我,你就算要祈求原谅,也是求她原谅你。” 慕容怜香不屑的冷笑:“他们与我何干。我只关心姐姐,我只对姐姐好。姐姐,你不要把我当成坏人来看。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好人也不会一辈子都做好事。对你好的人才是好人。安姐姐,我自认为,我对你很好。” 安可儿听这句话,有些耳熟! 小包子曾经对她这样讲过!小包子也是像慕容怜香一样,善恶观混沌不堪,她们都更推崇:人之初,性本恶。 可是小包子从小被轩辕殊珺捡回来养,差不多就等同于是轩辕殊珺栽培、教养长大的。 安可儿一阵心惊,这种混沌的善恶观果然很像轩辕殊珺的风格,果然是陛下在教育方面出现了问题吗? 不过,轩辕殊珺的节操没有这么碎,至少他还有男子汉的气概,和帝王的威仪。可慕容怜香那简直是最毒妇人心,怎么恶心怎么做。 慕容怜香说完,也不等安可儿同意她的“好”,就直接把解蛊的药放进了她的手里。 “安姐姐,只要是你问我要的东西,不管什么我都给你,然是,陛下我绝不不会让给你!大不了……我跟你平分!” 安可儿拿了解蛊的药,赶着去救人,不想和慕容怜香在墨迹了,于是她随口说了一句:“我不会跟你平分……因为,我会离开他……” 慕容怜香激动的抱住安可儿:“安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许反悔!只要你把陛下让给我,这辈子,我什么都听你的!” 安可儿没想到,就是因为这句话,日后,慕容怜香会因为她‘背弃承诺’而将她撕碎! 就在这时,一股浓浓的松油味忽然弥漫开来。水竹轩的空气里被远处渐渐逼近的火星烤得很干燥,空气中似乎都有些轻微的炸裂声,哔哔啵啵的***动着。 安可儿有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 “轰”的一声,火苗在空气里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 整个水竹轩变成了一片火海。 然而,安可儿估计错了,火势并不是仅仅是从竹林上蔓延过来的,另外,水竹轩的水湾水面上,飘荡着一层厚厚的松油,此刻也正熊熊燃烧着。 慕容怜香其他方面都很擅长,但是轻功不好,她慌乱的抱着安可儿:“这么大的火,我都分不清楚方向!姐姐怎么办?!火好烫,好烫……” 安可儿体内的寒气比较重,点水成冰,所以皮肤对热反应迟钝。 安可儿冷哼着对慕容怜香说道:“把你吐出来的冰蚕再吞下去,这样你身体产生的寒气,会帮你抵御一部分的火炽。反正你现在做完了,身体僵硬一点也无所谓。” 刚刚看她和凤清雅做,身体那么柔软,很明显的慕容怜香就是为了能让身体温热柔软,所以把吃下去的冰蚕又吐了出来,就是为了跟男人寻欢。 水竹轩里都是小竹屋,真的烧起来,是十分迅猛的。 又是一阵轰隆的坍塌声被烧的火星四射的屋顶开始逐渐的倒塌。 “安姐姐,小心!” 慕容怜香冲过来,奋不顾身的抱住了她。任凭不断坠落的炭火和重物打在她的背上。 一根粗壮的横梁,直接砸在了慕容怜香的后背上。 慕容怜香被砸得呕了一口鲜血。 安可儿被她紧紧的压在身下保护着,她完全没有想到,慕容怜香对待别人这么狠心手毒,居然会在危机的关头,保护她! 她的眼睛渐渐的湿润了。她最怕欠人的人情,特别是欠了那些为非作歹的人,他们的人情,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还。要安可儿陪着造恶,她是肯定做不到的,所以,欠了恶人的人情,一旦和恶人产生了交情,那就只能要没完没了的帮恶人收拾残局! 将她牢牢护在身下的慕容怜香,已经被重物砸晕了,沉沉的压在安可儿的身上。 安可儿用力的想要撑开慕容怜香,可是,房梁再加上慕容怜香的重量,是在是太沉了。 她只得呼救:“快来人!我是皇甫安!快来人救救我……” 叫了好几声之后,总算有人声往这边赶了! “安安!安安!你在那里?” 安可儿抱紧了慕容怜香,生怕她会被火烫到,用她身体里的寒气,渐渐的萦绕着她的身体。 当她听到陛下的声音,她激动了:“陛下,我在这里!陛下快来救我……” 水面上的松油燃烧起来,灼人的热浪带着滚滚的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安安!” 压在慕容怜香身上的房梁,还在着火,轩辕殊珺全然不顾自己会被烫伤,生怕耽误一秒,直接用一双强健有力的大双把房梁搬开了。 房梁一移开,安可儿就觉得被压扁的胸腔,又重新注入了新鲜的空气。 然而,轩辕殊珺抱住的却不是安可儿,而是昏厥不行的慕容怜香。 因为此刻,慕容怜香的脸是安可儿的,而安可儿的脸,是路人甲的。 轩辕殊珺看到‘安安’为了保护一个说谎的‘小宫女’而受伤,这一片火海都不及他眸中的怒火烧的凶猛! 本来没有男人抱,安可儿已经觉得很委屈了,没想到,她刚刚要站起来,却被轩辕殊珺一脚踩在了地上! “你这贱婢!竟然敢欺骗朕,郡主就在水竹轩里,你却将朕支开!你这个狠心的贱婢,竟然还敢让安安给你挡火!” 安可儿此刻有苦说不出! 她像一只乌龟一样,被男人一脚踩在背上,根本翻不了身。 然后,她听见了男人拔剑的声音,估计是轩辕殊珺光是把她踩在脚底下,已经不足以发泄他的额愤怒了。 轩辕殊珺用脚尖,挑起她的肚子,用脚背的力量把她抛了起来。 彼时,轩辕殊珺一手抱着‘安安’,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拽住了安可儿的衣领,他一直强壮的手臂,就把她凌空举了起来。 安可儿心道不妙,陛下这是要立即弄死她帮‘她’报仇的节奏! 轩辕殊珺对这个差点害死他的女人的小贱婢感到十分的恼怒,想将她丢进飘满了松油的火海里,烧成灰,一了百了。 可是,当他看到她脸蛋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些心软,也下不去手。 那是一张很平凡的脸,很普通的五官,甚至有一些略微黝黑的肤色。 可是,这样一个小贱婢,撞进他眸底的那一瞬间,却让他的心都狠狠的动了动! 不忍心,不舍得…… 究竟是为什么,他会对这样一张平庸的脸而感到心跳加快,特别是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虽然没有经过任何的雕琢,装饰,但是,很明媚,很熟悉,熟悉得恍如隔世。 轩辕殊珺不敢多看! 他一咬牙,就把手中的小宫女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他凝望着在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安安’,她的容颜美丽,倾国倾城……可是,他此刻看着,竟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有些害怕了。 难道他对安可儿的爱意,竟然消失这么快?!居然他会对一个平庸的小宫女有感觉?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摔到了世上之后,就赶紧爬了起来。 她尝试着用手去触摸在水面上熊熊燃烧的火苗,确定是她能够承受的范围,于是,她纵身一跃,义无反顾的跳进了烧成一片火海的水面。为了躲避轩辕殊珺的‘追杀’,她刚刚跳进火海,就直接沉底了。 轩辕殊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这个小宫纵身投入火海,他竟然于心不忍,伸手想去抓住她。 可是他因为手上抱着一个女人,他行动受限,只抓住了她半片衣角。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她那美妙的背影消失在那篇火海中,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迷茫的拽着手中残留的半片衣角,总觉得好像是错过了什么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事发的太突然,他又一时想不明白错过的究竟是什么。 暗卫们此时已经寻找着陛下的身影来到了陛下的身边:“陛下!此处危险,请让卑职等护送陛下离开!” 轩辕殊珺抱着昏迷的‘安可儿’,对着暗卫们下令道:“刚刚此处有一个宫婢堕入水底,你们一定要将她捞上来。活要见她的人,死要见她的尸体。” ---题外话---第三更~今日万更毕~明日依旧万更~求张月票~o(n_n)o~ 260.【260】我知道你是个心软又多情的人,你不够狠 安可儿攥紧了那瓶能够解蛊毒的药,一路在水底潜游。等她发现水面上的火势渐渐的减弱了之后,她才从水底冒出来,爬上了岸。 隔岸观火。熊熊燃烧的大火,就在她清澈的眼瞳里, 她还看见了很多黑衣人,正在往水竹轩里涌。当然,那些黑衣的刺客都带着武器去杀进去的。 今天的大火,是有所预谋的!有人想要轩辕殊珺的性命撄! 美丽的大眼睛渐渐的湿润了:“陛下,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我就不会去给你添乱了。虽然我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陛下了,我也希望陛下能好好的活着。” 她狠了狠心,转过身来,足尖一点施展了轻功,踏着月色朝着芷云宫飞快赶去。 安可儿趴在芷云宫的墙头上,竟然发现有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肆无忌惮的在芷云宫里上串下跳。 安可儿吓得把头一缩,生怕被发现偿。 她知道芷云宫的守卫很弱,但是,那些黑衣人怎么能猖狂到这种地步?! 安可儿偷偷的躲在墙头上,仔细的观察着他们。 那些黑衣人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几乎是把每一片瓦都要掀起来找了。 柒柒像只圆滚滚的大熊猫一样,十分呆萌的一直蹲在那里,心无旁骛刨坑,黑衣人经过她很多次,她都无动于衷。 安可儿在看看那个坑,已经是她离开的时候的两倍大了。虽然胖胖的柒柒行动迟缓,但还是蛮能干的。 突然,一个黑衣人跳上了树,安可儿的眼睛睁大,立即紧张了起来! 安可儿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究竟在找什么,但是,那棵树上藏着她的国宝! 她可是千辛万苦才把它弄出的藏宝阁! 安可儿抓起一片碎瓦,砸向了另一个方向。 清脆的碎瓦声,把黑衣人们都到了另一个方向去。 安可儿这才跳下来。 “柒柒!” 柒柒一听是安可儿的声音,激动得想想转过来。可是她脖子粗,转不过来…… 安可儿看得心惊,柒柒好像比刚刚离开的时候,又胖了一圈,真的是快要撑爆了。 忽然,她感觉到体内的寒气渐渐的升腾了起来,从脚尖到头发丝,寒气慢慢的侵袭到了她的心脏。 安可儿不敢轻举妄动了。今晚是多事之秋,她要是冻成了冰棍,一动不动的任何宰割,那可就死的太冤枉了。 她冻得直哆嗦,赶紧坐下,按照司徒老头教她的方法,运功调息,疏导寒气。 可是,那些黑衣人已经发现了她的踪迹,纷纷为了过来。 柒柒肥得像一个球,也慢慢的滚了过来:“蘑菇!蘑菇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恶女把你冻成了冰棍?” 安可儿冻得舌头僵硬,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继续打坐。她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但是,身上的水珠在滴落的时候,竟然凝结成了冰,黏在她的身上了,一身的湿衣服也被冻成了一层冰,硬邦邦的罩在她的身上,宛若一层银白色的霜。 黑衣人没不敢贸然的靠过来,他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像围捕野兽一样,渐渐的围了过来。 柒柒好不容易慢慢的滚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张开手臂抱着她,听声音好像是哭了:“蘑菇,你冷不冷?” 安可儿差点想睁开眼睛:傻瓜,不要抱着我,你这么茁壮,快要勒死我了! “蘑菇,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去找那个恶女的!她肯定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你看你都冻成这样了……” 安可儿有些心疼柒柒,她现在冻得血液都快成冰了,柒柒一直抱着她,肯定也会被冻伤的,可是她紧紧地抱着她,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她忽热鼻子一酸,有些感动。 她不禁叹道,慕容家这几兄弟姐妹,和她的缘分都太深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她继续留在轩辕皇朝的话,以后这些混账事要算不清楚了。 趁着黑衣人们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凝神,抓紧时间让自己体内的寒气疏导出去。 她的耳朵十分的敏锐,耳根一动就听到黑衣人们在窃窃私语,他们说是要确认一下安可儿的长相。 安可儿心道不妙,她脸上的仿皮面具因为长时间泡水,刚刚就已经脱落了。 柒柒以为黑衣人们是要过来杀害安可儿,所以,不让他们靠近,紧紧的抱着她,保护着她。 肥肥软软,厚如熊掌的手不停的拍着她,柒柒哭得很伤心:“蘑菇!你快点醒醒啊,你快走,不要在管我了……蘑菇,再不走你就要被他们杀死了,蘑菇,你长得那么好看,死了多可惜……” 安可儿觉得鼻子又是一酸,这萌货,善良得让人心疼。 柒柒以为安可儿被冻傻了,更加卖力的拍着她,想要把她拍醒。 忽然,一块玄铁令从安可儿的袖管里,被柒柒拍了出来。这是她刚刚进水竹轩的时候,特意去取回来的。这对在古代身无分文的她来说,基本就等于一张长期饭票。落日山庄是全国最大的贩卖情报的组织,那得多有钱啊。 终于,她感到自己身体里的寒气已经被压制下去了,她没有安可儿蓦地睁开了眼睛,挣开了柒柒的怀抱,立即捡起了那块玄铁令。 奇妙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当安可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所有的黑衣人都已经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安可儿捡起那块令牌的手就这么僵住了。 她立即反应了过来:“你们都是落日山庄的人?” 他们悄无声息的点头。 安可儿狠狠的攥紧了拳头:“你们庄主也在皇宫里吧,让他马上过来见我,我知道他的心上人在哪里。他要是不来见我,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安可儿是在是猜不出慕容秋逸现在究竟是什么企图,慕容秋逸也许在找上善霖玲,也许在行刺陛下,也许躲在暗处,冷眼旁观,隔岸观火。 黑衣人们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其中的一个还是立即就去通报了。 安可儿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本来以为凤家的人会造反,没想到,慕容家人的竟然先造反了? 柒柒脑子迟钝,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做梦都没想到,那些黑衣人是她的九哥派来营救她的,就在她的身边晃过了好几拨,他们都没有把她给认出来。 安可儿本来拿着解蛊的药,打算给柒柒,但是,此刻她又犹豫了。 她将那瓶解药紧紧的攥在手里,她要等到慕容秋逸来。她手上的筹码越多,就对她越有利。 她得再等等。 很快,黑色披风的男人就出现在了芷云宫的屋顶上,沐浴在一片美丽的月光里,尤其显得他神秘莫测,高大俊美。 安可儿抬头望着浩瀚的星辰,月光永远都是那么的美丽安详,丝毫不管人间正在进行着怎样残酷的厮杀。 黑色的身影落在了安可儿和柒柒的面前,银制的蝴蝶面具下,半张俊美至极的脸,是冷毅而完美的轮廓,他的声音沙哑至极:“你找我?” 柒柒害怕的抱着安可儿,小声的问着:“蘑菇,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我们会死吗?” 安可儿没有回答,而是扼住了柒柒的喉咙,然后一把匕首抵在柒柒的心口上,声音冷得令人发指:“七夜,把你的面具摘下来,让柒柒看看你!” 柒柒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蘑菇……我们,我们不是一伙的吗……你说过,你这次出宫是要去投奔九哥的……” 慕容秋逸并没有把面具摘下来,但是他已经知道了,安可儿身边的这个胖得变形的丑八怪就是他的妹妹! 慕容秋逸焦急:“安安!你放开她!” 安可儿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声音冰冷而清晰:“你要告诉我,你这次进宫的目的。是不是……行刺?” “是。” 这一个字,就像一把钢针插在她的心里。 安可儿的手抖了,紧紧地攥着匕首:“取消行动,不然,我要柒柒的命!” 慕容秋逸微微一怔:“安安,你知道我是不可能会为了柒柒就取消行动的。你快把她放了,她是无辜的!” 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滚落下来:“我不会放的!我知道你是个心软又多情的人,你不够很!我要赌一赌,如果我赌赢了,陛下和柒柒一起活着!如果我赌输了,柒柒必死,陛下也未必就能让你刺杀成功!你看着办!” ---题外话---第一更~ 261.【261】你太低估陛下了,陛下你比想象中的更毒辣 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滚落下来:“我不会放的!我知道你是个心软又多情的人,你不够狠!我要赌一赌,如果我赌赢了,陛下和柒柒一起活着!如果我赌输了,柒柒必死,陛下也未必就能让你刺杀成功!你看着办!” 慕容秋逸让黑衣人全都退出百步之外,然后他揭下来面具撄。 柒柒看到了九哥,终于从懵逼的状态把智商恢复过来了,她惊喜的叫了一声:“九哥!” 慕容秋逸一步一步的逼近:“安安,你先把柒柒放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我真的是来刺杀陛下的,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就算我的心里牵挂在多,都不可能比慕容氏族更加重要!” 安可儿想想,也对。像谋反这样的重罪,不是一举成功,就是满门抄斩。 是她太不冷静了!可是,这种关头,让她怎么能够冷静得下来! 安可儿继续质问:“那你说要刺杀……刺杀谁?” 慕容秋逸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小声道:“太皇太后!” 安可儿一时间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杀那个老妖后?你可别告诉我,你们这是要为民除害!” 慕容秋逸也没有避讳她,直接说:“因为今晚凤家要行刺陛下。一旦成功,太皇太后就会掌权。落日山庄掌握了这个情报,所以我今晚才会出现在这里。偿” 安可儿恍然大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如果凤家刺杀成功了,慕容秋逸才会出手。如果凤家失败,慕容秋逸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悄然离开皇宫。 安可儿冷笑着:“我说呢,你们怎么可能会铲除凤家,那简直是在帮陛下清除绊脚石!” 说完,她无奈的叹息着,看来她是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期望陛下能过度过这个劫数。 柒柒一被安可儿放开,就直接扑进了九哥的怀里,哭着,喊着:“九哥,我总算见到你了,我这些天一直被十三虐待。哦不,她是十四,嗯?她是十四还是还是十二来着……” 柒柒把自己给绕晕了,然后把这指头,无奈手指头不够数。 安可儿颇为担忧的望着柒柒,给不会是肥肉都长到脑子里去了吧?慕容怜香也太狠了一些! 慕容秋逸此刻很焦虑,他担心上人的安危,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安可儿把解药拿了出来:“九公子,这是柒柒的解药。我把它给你,你告诉我陛下的情况怎样,如何?” 慕容秋逸忍住了没有问那个女人,他点头说:“好,我告诉你。但是,你知道了之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给陛下通风报信,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有句话,他无法说出口:他担心她。 皇宫里现在都是凤家的杀手,处处都不安全,安安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他会保护她。 慕容秋逸沉声叙着:“本来,落日山庄受到线报,凤家打算在陛下生辰之日,毒杀异党,谋害陛下。可是,因为走漏了消息,所以打算提前动手。” 她心乱如麻,心里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可是,凤清雅不是被陛下罢免了羽林卫将军一职吗?那现在羽林军……是陛下的人,还是凤家的人?” 慕容秋逸冷笑着:“羽林军?除了刚刚上任的大将军,几乎所有的副将都是凤家的党羽。” 安可儿脸色苍白。 那么说,轩辕殊珺现在的处境是凶多吉少了。 安可儿把药瓶抛到了慕容秋逸的手里,一个人静静的想着,她要怎么做? 慕容秋逸拿着药瓶,打开盖子谨慎的闻了闻:“安安,这个解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可靠吗?” 安可儿还在莫名失落的圈圈里,担心着轩辕殊珺,对慕容秋逸的问题到不是很在意:“可靠。这解蛊的药,就是下蛊的人给的。” 柒柒很乖,她听到安可儿和慕容秋逸一直都在说一些即血腥又可怕的事情,她一句都不敢插话。 因为柒柒索然从小受宠,但是在宗室里,她的地位是最低的。那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那样骄横跋扈,在长辈们的面前,她大多数时候都像一只安静的小白兔。 慕容秋逸相信安可儿,所以,立即就给柒柒吃下了解药。 柒柒吃下解药了之后,头脑就开始不清楚了,她用力的揉着眼睛,出现了幻觉:“九哥,你怎么么有两个头?” 安可儿听到柒柒的话,脑中闪过一个激灵,这解药也许并不可靠! 刚认识慕容怜香的时候,她不知道这个长得可爱的妹妹手段狠毒,可是精力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安可儿已经不会在低估她阴狠的程度了。 安可儿觉得自己真的太草率了,她担忧的抱着柒柒:“柒柒!你怎么了,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柒柒目光恍惚,唇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疯癫:“嗯,柒柒很好,柒柒没事……就是有很多香喷喷的烤红薯在围着柒柒跳舞……还有很多精神的小蘑菇,在对我笑……” 然后,柒柒两眼一黑,肥得像圆桶一样的身体就向前扑倒。 慕容秋逸眼疾手快,在柒柒把安可儿压倒之前,就抱住了肥得想水桶一样的柒柒:“小心!” 安可儿很生气:“我去找她!” 慕容秋逸另一只手把安可儿拦下了:“你不要着急!解蛊的药跟平常的解药不一样。我看柒柒的脉象还算平稳,身体也没有继续恶化,我们先让她好好躺一躺,说不定一觉醒来,她就好了。” 男人的声音温柔得想潺潺流淌的小溪,悦耳沉静,安可儿焦躁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可是她担心陛下,她想去看陛下,但是找不到借口,她心有不甘:“我,我还是要去亲自问一问那人!不然,我会内疚,不然我会不安心,我担心柒柒会出什么别的问题……万一,那个人真的想让柒柒一辈子躺在床上,怎么办?” 慕容秋逸看得出她其实担心的是陛下,想去看的人也是陛下。 他冷声道:“那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找她。顺便把她胆敢毒害柒柒的帐,仔仔细细的算算清楚!” 安可儿刚想说,但是,她转念一想,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慕容怜香的名字就卡在她的喉咙里,让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和慕容怜香那样头脑又好,心肠又歹毒的丫头成为敌人,是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但是,如果能和慕容怜香结为同盟,那她则会成为无比可靠的后盾。因为慕容怜香是个对情很执着的蛇蝎美人。 万一她回不去现代,留在了古代,她绝对不会和慕容怜香为敌。 即便是她回了现代,轩辕殊珺肯定能得到慕容怜香的拥戴,那他是如虎添翼。 安可儿绝对不会在临走前,还要去折断轩辕殊珺的臂膀。况且,慕容怜香待她也有几分真情。 安可儿对慕容秋逸说:“这个人,我不能告诉你。” 慕容秋逸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所有,你跟谋害柒柒的人是一伙的?其实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安可儿的心稍微提了起来,慕容秋逸应该只见过慕容十三一面而已,而且,他和柒柒从没没有打过照面,他又知道? 只听见慕容秋逸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一定是陛下干的!陛下并不想慕容世家的女人进入皇宫。所以,他毒害柒柒,还绑走了十三妹妹。陛下真的太毒辣了!” 安可儿蓦地一怔,心底不禁叹息:慕容九,你太低估陛下了,陛下你比想象中的更毒辣! 轩辕殊珺看出了柒柒和慕容怜香不和,还故意制造她们之间间隙,为的就是让这姐妹俩自相残杀。而且,陛下还料定柒柒会死在慕容十三的手里,他借刀杀人之后,还会将慕容怜香也依罪处死。 安可儿有些心塞,原来慕容秋逸真的而是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这个天下都是善良正直的人被欺骗,心狠手毒的人大获全胜? 她望着柒柒昏睡的脸,不禁担心,慕容怜香真的这么狠心,会让柒柒一辈子都在晕死,或者变成一个疯子吗? 忽然,几个人影落在了芷云宫的庭院里,落日山庄的死士来报:“庄主,皇帝已经遇刺。” ---题外话---第二更~ 262.【262】守宫砂 忽然,几个人影落在了芷云宫的庭院里,落日山庄的死士来报:“庄主,皇帝已经遇刺。”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腿一软,差点跌倒! 慕容秋逸眼疾手快的把她给扶住了:“安安!” 安可儿勉强站稳之后,就揪着那人的衣袖问道:“陛下……死了吗?撄” 她忍着眼泪,艰难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属下不知,应该是受了重伤。但是,我们混进宸宵宫的线人来报,皇帝为了救一个昏迷落水的女人,跳进了火海。” 重伤……火海…… 安可儿的脑子里重重复复的回荡着这几个字,她的心好像都不会跳了,就像被冰封了一样,悬在一个黑暗的半空中偿。 慕容秋逸冷静的对那个黑衣死士说道:“再探!一定要确认的看到轩辕帝的尸体为止,让埋伏在凤璃宫之外的青龙和朱雀,这两组时刻准备着,听候本主的信号!” “是,主上!” 慕容秋逸仰望着远处冲天的火光,俊逸的眉目冷厉。兄长说,慕容世家世世代代受到百姓的敬仰,慕容氏需要清白的名声,他们不弑君,他们只清君侧。 慕容世家能走阳光道登上御座,才是完美的结局。 被慕容秋逸扶着的安可儿,忽然软软的滑落,然后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狠狠的要着自己的唇瓣,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慕容秋逸让手下把柒柒抬走,然后扶着安可儿:“安安,你哪里不舒服?”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她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不知道为什么,心,心突然好疼……” 慕容秋逸明白了,看来,她用情很深。以后的日子,还有得她痛的。但是他并没有点破,只是深深的望着她,无声的叹息。 慕容秋逸把她扶了起来,从一个瓶子里取出来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柔声道:“这是护心丹,你快吃了它。突发的心绞痛,需要躺在床上静养,我让手下送你出宫,你去慕容府邸,好不好?” 安可儿咽下了药丸,可是心疼却没有一丝的好转:“慕容,如果陛下死了,我想见陛下最后一面……” 说出这一句,她的心又是一阵绞痛,呼吸变得急促了,喉头涌起了一股腥甜的气息。 安可儿捂住了嘴。 慕容秋逸看到她快要吐血了,赶紧封住了她心口的穴位,双手掌心朝下,按住她的肩头,迫使她盘膝而坐,两人一起打坐然后过真气给她。 “安安,不要说话,在说话就会让你的真气涣散。你现在凝神静气,让自己的心脉平和下来。这一口血一旦吐出来,你的心脉就会受损!” 安可儿一听,脸色惨白:“我……我是不是有什么绝症,我的心脏有病?” 慕容秋逸难过的摇摇头:“不是绝症。是你从前曾经十分残忍的事情,曾经一度伤心欲绝,得了心痛的毛病。所以,你在那之后,一旦遇到伤心的事情就会心绞痛,甚至会吐血。” 安可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这是因为听到了轩辕殊珺遇难的事情,悲伤过度。 慕容秋逸一边给她输送真气,一边对她说:“安安,虽然你已经不得的从前的事情了,但是,你心灵上的创伤永远都不会消失。你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不起太深刻的感情了。” 安可儿听着听着,忽然就流下了眼泪,但是很清楚,那眼泪却并不是属于她的。 这两行清泪,属于这身体的原主。 “就算陛下这次能活下来,我都不希望你继续待在他的身边。你需要一个内心微暖的男人,浅相遇,淡相知,薄相守,呵护你一世。他的心太过于冰冷,也太过于炽热,你待在他的身边,注定会痛苦。” 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她的手背上,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满脸泪泽。 她颤抖的捧着满手的泪水,就算在怎么要紧牙关,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很清楚,这才是她属于她的眼泪。 “慕容,你说得没错。可是,如果我还继续留在这里,活下去的话,我想,我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因为,我的心在他那里,要不回来了。” 慕容秋逸并不明白安可儿说的继续留在这里活下去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此刻无心细究这些,因为他想说服安可儿,履行他们儿时就由父母定下的婚约。 “安安,你还记的我们之间有婚约吗?如果陛下死了,让我履行婚约,照顾你一生一世,好不好?” 安可儿迷茫的擦着泪水:“啊?你说什么内心温暖的男人,原来指的就是你自己吗?” 唔……这伏笔埋太高明了,用这么高逼格的手法来推销自己,就连她都忍不住要称赞他的。 慕容秋逸的眼神温温淡淡的注视着她,那潜台词很明显就是:我是完美隐忍的好男人。 安可儿觉得很搞笑,但是朕的笑出声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苦涩:“慕容秋逸,你的脑子里是那根神经搭错了吗?你爱着上善霖玲那个贱人,至今都对她念念不忘,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你觉得我会高兴有一个满心都塞着一个我痛恨的贱人?你看看你,我说她是贱人,你气得手都抖了。我看不如这样好了,那个贱人怀了我哥哥的孩子,我去帮你偷偷的做掉它,然后你就能和贱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然后我去找我哥哥,跟着我哥哥过。这样不是更完美一些吗?” 慕容秋逸的脸色一片铁青:“她如果跟我,我们两个都是没有办法幸福的。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我们在一起,而她成为你的嫂子。只有你哥哥在她的身边,她才会打消加害你的念头。然而,只有我在你的身边,才能化解你对她的恨意,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弥补她对你造成的所有伤害,只有你能够原谅她,你的哥哥才会真正的接纳她。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两个要怎么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安可儿愣神了,久久的都反应不过来。 当她想明白的时候,她感到异常的愤怒,她甚至能感觉的,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得十分的欢快,她冷笑着:“你想和我结婚,想用你那什么‘温暖的心’来弥补我,困住我,甚至是监视我?说白了,你不就是为了让我不去报复她,不去破坏她梦寐以求的男人和家庭吗?!慕容秋逸,我还真是低估你犯贱的能力了!你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呸!和她同为女人我都觉得是无法忍受的屈辱!你为了那样一个货色,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她当你是个狗屁,我看不起你!” 安可儿说完,就转身走开。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去到他的身边,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去她心之所向的地方。 可是她还没走几步,慕容秋逸就快步的追了上来。 安可儿刚想回头把他骂回去,忽然男人干脆利落的一手刀击在她的颈后。 然后她的眼前一黑,就软软的向后倒去,跌进了他的怀里。 慕容秋逸的用指背,轻轻的滑过她的脸颊,目光温柔:“安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真心的想娶你。” =================== 安可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风景跟她以往所见的都不同。 她从床上坐起来,细细的打量着这古香古色的房间,低调奢华,十分的有韵致,不过没有了熟悉的龙纹和瑞兽,她能十分的确定她现在已经不在皇宫了。 安可儿恍然的坐在床上,脸上黏黏的,原来睡梦中流的眼泪,是还没有干。 她用手背,呆呆的擦着脸上泪水,她自然知道这是为谁流的。 因为她的心里,直到现在都满心的记挂着他的安危。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不出所料的,她看见了慕容秋逸。 慕容秋逸身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合身得体,他本来就潇洒俊美,这样清贵的装扮,更显得他俊逸非凡。 可是,她此刻真的没有一点心情去看他。 慕容秋逸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看到她醒过来,感到十分的惊喜:“安安,你终于醒了。” 雪白的小手,安静的放在被子上,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她想问,但是又不敢问,她此刻的嘴角都在隐隐的抽搐着:“他……死了吗?” 慕容秋逸俊脸上的笑颜蓦地消失了,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不疾不徐的端着药碗进来了:“安安,你先把药喝了,乖乖的喝了药,我就告诉你。” 安可儿毫不犹豫的结果药碗,憋着气,将难喝的苦药一饮而尽。 好难喝!简直从头发丝苦到了舌尖! 慕容秋逸十分贴心的递上了蜜枣,安可儿抓了一哥最大的,塞进了嘴里。 大大的蜜枣把她小小的嘴巴撑得满满的,她含糊着说:“快……告诉我……” 慕容秋逸冷淡的笑了下:“你放心吧,陛下安好,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只受了一点轻伤,今日早朝的时候,我看陛下的气色甚好。” 安可儿一听,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真应该早些清醒过来,这两天就不会难过得做梦都会哭出来了。 慕容秋逸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坐到她的床边,帮她擦脸上黏着的泪痕,十分的仔细,小心,目光也很温柔。 安可儿往边上一躲,躲掉了他的触碰。 她不喜欢他这样碰她,这样看着她,她一把夺下他手里的热毛巾:“我自己来。” 慕容秋逸一怔,可是他的心底却没有任何的不悦,他笑得一脸痞样:“你昏迷的时候,可都是我在照顾你的。” 安可儿不屑的瞪了他一眼:“你开心个什么鬼?!陛下没死,你不是应该难过的吗?你们慕容家觊觎御座已经是历史悠久。这次没能渔翁得利,你们一定是又气又急吧。” 慕容秋逸玩世不恭的笑了下:“我对那把椅子没兴趣,我还是比较喜欢和美人待在一起,看美人生气,看美人笑,鹣鲽花间酒,醉卧美人膝。” 说完,他还对着她眨了眨眼睛,那漂亮的连女人都妒忌的长睫毛,浓密的一圈,就宛如游戏花间的蝴蝶振翅。 如果她心无所属,她应该会心动。 她冷笑着:“我不是你的美人。” 慕容秋逸自讨了没趣,也依旧不生气,还是一脸的阳光灿烂:“喂,女人,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欢陛下嘛,跟他再在一起这么久,你都没有……” 他忽然顿住了。 安可儿微微眯眸:“没有什么?” 慕容秋逸薄唇微微的扯笑:“你的守宫砂还在。” 安可儿听得更是莫名其妙:“什么纱?” 慕容秋逸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解释 他看到安可儿一脸无邪的求知欲,又觉得她纯真懵懂,很可爱,不忍心让她糊里糊涂的被男人骗了都不知道,于是,他支支吾吾的说:“你不知道么,就是点在你小腹之下的那一块……红色的,你和男人通房之后,它就会渐渐的消失……” “啪!” 安可儿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她气得脸色通红:“你……你看过?!” ---题外话---三更,今日万更毕~ 263.【263】宸妃 “啪!” 安可儿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她气得脸色通红:“你……你看过?!” 慕容秋逸白皙的脸上立即就浮现出了五指印,他用舌尖抵了下疼得微微发麻的口腔内壁,苦笑:“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粗鲁吗?难怪我都找不到老婆。” 她抬起手,还想扇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坏坏的笑了下:“还来?可没有第二次哦。偿” 安可儿咬着牙,眼眸微微一狠,出其不意的抬脚一踹,把慕容秋逸直接从床上踹了下去。 这还没完,她也跟着跳下床,一张被子直接蒙住慕容秋逸,然后骑在被一团被子蒙住的男人身上,拳打脚踢撄。 慕容秋逸从来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 被子里传出了慕容秋逸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一半浮夸,一半真。 每一次解冻之后,安可儿都觉得身轻如燕,神清气爽,浑身用不完的力气,她有种预感,再多冻上几次,她很有可能会成仙。 慕容秋逸好不容易从被子里冒出了一个头来,女人的拳头刚刚好也在那一刻砸到了他的脸上。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她的拳头,就在这个瞬间僵硬的停住了——长得太帅了,实在下不去手打。 好色,是她的致命伤。果然还是用被子蒙住他的头,她才能揍得下去! 慕容秋逸睁开一只眼睛,偷瞄,看到她停手了,赶紧解释:“我没有看!绝对没有!是我府上的婢女帮你换的衣服……” 安可儿这才收回了拳头,冷哼着:“早说不就完了吗,早说你也不会被我揍!” 慕容秋逸落扩随意的坐在那一团被子上,揉着身上被踢出来的疼处,长长的吐了口气:“看你细胳膊细腿的,没想到力气这么大,出手这么狠,我的肋骨都差点被你踢断了两根!” 安可儿揉了下拳头:“哼!谁让你总是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总是在试探我会不会接受你……” 她一语道出了他心底深处的想法,慕容秋逸微微的一挑修眉:“你知道?所以,你在刻意的逃避我?” 安可儿十分坦然的承认:“是啊,我就是在逃避你!而且十分的刻意!” 慕容秋逸邪邪的勾唇:“你逃避我,是因为你害怕自己会喜欢上我?” 安可儿不屑的冷哼着,凌厉的反问:“人,难道是害怕自己喜欢上狗屎,所以才会刻意的避开它的吗?” 慕容秋逸的俊脸一绿,整个人都不好了:“安安,你到底是个女孩子,就算你不会文雅,那至少也该含蓄一点……” 安可儿依旧不以为然,坐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翘着二郎腿:“抱歉,你不是我心爱的男人,在你的面前,我娇羞不起来。你喜欢时时刻刻都端‘装’的女人,我可不是。” 慕容秋逸故作伤心状:“看来,我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安可儿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实在是很奇怪,他看起来俊逸非凡潇洒不羁,应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为什么会对那个贱人如此的执着。 安可儿忽然想起了柒柒,担心的问道:“慕容,柒柒现在醒了没有。” 慕容秋逸摇摇头:“柒柒肥胖已经消了下去,但是她还在昏迷。” 安可儿心底一惊,慕容怜香还真的是什么都做得粗。 她思忖着片刻,严肃说:“解药既然是我拿回来的,柒柒吃了之后出了事,我就会负责到底。慕容,我要在进宫一趟,见到她问个清楚。” 慕容秋逸一直到现在都以为毒害柒柒的是轩辕殊珺,他担忧的说:“你好不容易逃出来,再回去,恐怕就难再逃出来了。” 安可儿缓缓的摇摇头:“不管如何,我都要在进宫一趟。不光是为了救柒柒,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做。” 那天晚上,慕容秋逸敲晕了她,让她都没来得及把玉枢也带出来, 安可儿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把她利用玉枢穿越回现在的事情告诉慕容。 因为,国宝在轩辕皇朝的人眼中,地位崇高,她很难保证慕容秋逸不会用玉枢做文章,危害到陛下。 慕容秋逸看安可儿不听劝,他也就不制止了。毕竟,柒柒是他从小疼爱的妹妹,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柒柒就这样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如果要去讨解药的话,由安可儿去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毕竟她是陛下心尖上的女人。 慕容秋逸说道:“今日是初七,每月的初七在未时三刻,翠微宫有例行的流觞宴,来犒劳名门贵胄,昨日慕容府就收到了请柬,你可以假扮成我的贴身侍女,我和一道入宫赴宴。现在已是午时,我们都赶紧准备一下。” 安可儿点头答应。 慕容秋逸刚想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继续说:“有一件事情,你现在还是提前知道的为好,这样你也有个心理准备。” 安可儿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生怕听到什么对陛下不利的消息。 她咬咬唇瓣,长叹一声:“如果是陛下伤了丁丁,不能人道之类的消息,请不要告诉我,太残酷了我会接受不了。” 慕容秋逸笑。 在认识她之前,他觉得欲女多银贱,可是,他认识了安可儿,忽然发现,好色的小女人其实也很可爱。 他抿着微微上扬的唇角,扬起眉稍:“确实有点残酷,不过,那也是关于你的。” 安可儿被他这样做作神秘,故弄玄虚搞得一惊一乍,心惊肉跳:“你难道想告诉我,其实陛下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之类的关系?” 慕容秋逸愕然。的望着她,这颗漂亮的小脑袋里,成天都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实在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但是,慕容秋逸还是忍着没笑,因为他要说出的消息,对安可儿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打击,这个时候他就算不能摆出一副忧桑的样子,至少也不能表现的太开心。 “安安,陛下已经下旨,聘了皇甫世家的二小姐为宸妃,并且,昨晚就已经在宸宵宫里侍寝了。” 安可儿乍一听,有些吃味:“侍寝了吗……” 慕容秋逸在安可儿的脑门上一敲:“笨蛋,这是重点吗?!” 安可儿猛地回过神来:“皇甫世家的二小姐……是我吗?” 慕容秋逸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多么鬼灵的小丫头,一遇到男人的事情就智商下线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是他精心为你编造的身份,如果你以后不想害死自己,最好牢牢的记住。” 安可儿深深的迷茫了:“可是我在这里啊,那是谁去侍寝的?” 安可儿的心,蓦地一空! 难道是慕容怜香? 慕容秋逸算是服了她了:“你现在还关心是谁去侍寝?你现在该关心的是,陛下名义上是你的义父,现在群臣都在反对这样的***。我原本以为,以后他要是再想收你进后宫,也许会再给你一个新的身份。陛下被逼得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安可儿听得一阵揪心:“什么原因?” 慕容秋逸道:“有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从宸宵宫里失踪了,陛下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皇宫里的探子来报,安安郡主遇刺,重伤,一直都在宸宵宫里昏迷不醒。直到,太皇太后撞到郡主睡在陛下的寝殿里的龙榻上,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安可儿的牙关咬得紧紧的,看来是慕容怜香。 “安安,皇宫里的那个‘你’,究竟是谁?” 安可儿没好气的说:“是你妹!” 额……一不小心把实话说了,还好她用的是问候对方女性家属的句式,不然慕容秋逸该起疑心了。 她处理这次口误的方式简单粗暴且直接,她直接把慕容秋逸推出房门。 “出去!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了,马上我们要进宫找解药救你妹!” 慕容秋逸被安可儿一股无名火喷得一脸的莫名其妙。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慕容秋逸站在门外,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丫头好端端的对他妹的意见这么大? 安可儿简单的画了个丑妆,还在脸颊上涂了好些雀斑,跟着慕容秋逸进了皇宫。 过了皇城的朱雀门,安可儿就扯着慕容秋逸的衣袖说:“我偷偷的潜入宸宵宫,解药到手我就直接走了,不去翠微宫找你了。” 慕容秋逸:“可是,陛下也许在翠微宫,你不是要找他要解药?” 安可儿撒谎:“解药,陛下肯定不会带在身上的,那肯定在宸宵宫。宸宵宫我熟悉,而且,我在宸宵宫里的地位仅次于陛下,我光是刷脸都能拿到解药了。” 264.【264】朕,美人在怀,你们看朕像是有恙? 去宸宵宫的路上,她的心乱如麻。 慕容怜香冒死救过她的命,就算慕容怜香是个十恶不赦的毒妇,她救了她,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安可儿即苦恼又郁闷,她究竟要这么还这份恩情呢? 可是,如果慕容怜香真的和陛下睡了,那她就把陛下阉了……不不不,要阉也应该阉了那个小婊砸,绝对不原谅她! 真的是想想都生气,慕容怜香老是用她的‘脸’和别的男人上床!然后,她现在有些搞不清先后的顺序,究竟应该是先报恩,还是先报仇。 可是轩辕殊珺竟然会认错她,也该阉了!唔……阉了他,她也没得用了。那就拿条绳子把它绑住,勒紧!一个月不给它吃肉偿! 可是,如果顺利的话,一个月后,她就不在轩辕皇朝了。她应该会躺在家里舒服的沙发上,对着天空发呆,想念他…… 她很纠结。 忽然,安可儿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虽然依旧是在皇宫里,但是,眼前的画风怎么突然变得粗狂了起来? 远远近近的就看到好几处是比武的擂台,箭靶子,跑马道…… 这里看起来更像教武场。 她抬头望了一回天,整个人已经懵逼。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回忆着自己刚刚究竟在做什么。 她究竟为什么会走错路! 因为她刚刚一直在想,轩辕殊珺和那个女人上床的事情,迷茫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她有个不好的习惯,一迷茫就喜欢往左拐,一遇到难题就喜欢选c…… 然后她就不知不觉的一直在迷茫的左拐。 安可儿狠狠的戳着自己的脑门:“为什么要想他?为什么要想他!难道你真的想留下来,看着他一辈子不让他和别的女人睡?” 就在安可儿戳自己脑袋的时候,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了大队的马蹄纷乱的声音,还有几匹马似乎是在癫狂的嘶鸣着,听声音就知道是很烈很烈的马。 安可儿的耳根动了动,听着声音,确认着它们移动的速度和位置。 她在心里略略估算了一下,这样的速度,凭着她的轻功,她完全能躲开。 可是她不能用! 如果她用轻功躲开惊狂的马匹,那么她就会被当成此刻抓起来。 她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想象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婢女遇到惊马该怎么破…… 可毕竟她是现代人,想象不出来。 她能想到的就是,车祸等于马祸。 于是,她就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出车祸的主角,慢镜头转身,然后站在原地做惊讶状,呆呆的给车撞……额,给马撞…… 然后,她可以拼着她敏捷的伸手在撞上马的一瞬间,灵活的避开,往地上一滚,搞定。 可她没想到是的,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马上驰骋的男人,就是轩辕殊珺。 烈日下,他俊美的轮廓,像晕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晃得人不敢直视。 她真的呆住了,楞楞的站在路中间,丝毫没有意识到马的铁蹄能在她的身上踏出两个窟窿来…… 他凌厉的黑眸狠狠的一沉,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尽管安可儿的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妆,可是她那美好的脸型,白嫩的肌肤,明媚的大眼睛,还是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轩辕殊珺的脸色苍白,冷毅的下颚紧紧的绷着! “快让开!” 安可儿回过神来,心中懊恼不已! 好色果然是她的致命伤!她一天就被伤了两次,掉进了美男盛世的皇朝李,真心伤不起啊。 那一瞬间,疯狂的烈马像一阵龙卷风一般,气势汹汹的朝着她扑了过来,安可儿倾身一闪,灵巧的躲过了铁蹄的挞伐。 也就在那一瞬间,轩辕殊珺却在马背上,一个漂亮的俯身,将她捞到了马背上,紧紧地抱在怀里。 安可儿本身骑术就很好,她看得出,这是一匹还没有被降服的烈马,似乎还被人刻意的惊吓了。 这匹烈马托着安可儿和轩辕殊珺一路疯跑,根本停不下来。 虽然轩辕殊珺将她困在了他的双臂之间,但是安可儿依旧被颠得不成人形,内脏都被颠得错位了…… 她不想吐槽,但是不吐不快:“陛下,你把我捞上马背,是想跟我一起殉情吗?” 轩辕殊珺的脸色苍白,抓着缰绳的手青筋暴露,十分的吃力,他咬着牙说:“我是在救你!” 安可儿在呼啸的风声中喊道:“陛下!不要抱我那么紧,你稍微松开一些!” 轩辕殊珺紧张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安可儿咬着自己的袖子,撕下来一大块布,一边说:“这次换我救你!” 娇小的身体矮身下来,钻出了他的双臂,附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倾身向前,趴在马头上用手中的布条狠狠的勒住了马的双眼。 突然的失去光明,让烈马更加疯狂的奔跑。 她虽然没有试过,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动物在黑暗中都会本能的安定下来。 果然,疯跑了一阵之后,那匹马渐渐的慢了下来,紧接着,它就停了下来。 身后一直在追赶陛下的马队这才赶上来。 安可儿筋疲力尽的趴在马脖子上,堪堪的瞄了一眼,发现刚刚一直跟在陛下身后的那一群,并不是护卫,而是一群身穿铠甲的将军。 她将手中的那块布打了个死结,密密实实的包裹着马的双眼,然后直起身,一阵腰酸背痛,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在马背上颠了这么大半天,她现在好想脚踏实地的好好吐一下。 忽然,轩辕殊珺一把揽着她,将她纤细柔软的身体紧紧的按在他的胸前。 安可儿的背脊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那肌理分明的胸肌上有个伤口,血正在汩汩的流出。 轩辕殊珺俯首,垂到她的耳边,男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让她一阵心悸。 他悄声道:“帮我按住伤口,不让让他们知道我重伤。” 安可儿心底一惊,抬眸一看那群将军,猛然发现他们一个一个都是来者不善的眼神。 安可儿扭头过来,低声的问着:“他们是什么人!怎么敢用这种目光看着陛下?” 轩辕殊珺苍白的嘴唇,没有丝毫血色:“赫连大将军的旧部。”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难怪他们一个一个都是想讲轩辕殊珺生吞活剥的表情、 安可儿用后背紧紧的贴着他胸前的伤口,从男人胸膛里渗出来的血液,已经背后濡湿了一片! “陛下,青衣呢?暗卫呢?” 轩辕殊珺咬牙,没有多做解释只说了几个字:“那晚,损失惨重……” 安可儿相信暗卫即使失损惨重,但是时刻保护在陛下身边的总应是有的,但是刚刚疯马跑了那么长的时间,暗卫都只有两条腿根本追不上。维护治安的羽林卫很少在教武场巡逻,这里简直是最好的屠场。 如果让那群将军知道轩辕殊珺重伤,那他们肯定毫无顾忌的马上就扑过来将轩辕殊珺撕碎了! 眼看着那一群如虎的将军们就要围过来,安可儿吓得手心直冒汗! 可是,紧紧的搂住她的男人,出了比平常虚弱一些,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都丝毫不乱的淡定。 其中一位将军装模作样的询问着龙体是否有恙,是否受到了惊吓。 轩辕殊珺冷笑着:“朕,美人在怀,你们看朕像是有恙?” 看着安可儿那张满脸雀斑的小脸,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大家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何陛下年近而立之年,却依旧无子嗣,也无宠妃。 原来是因为,陛下的品味太独特了。 有位长相粗犷的将军依然不死心,继续搞事情:“陛下神武!这匹追风,赫连将军生前心爱之物,除了赫连大将军,这世上没有第二人能将其驯服!今日陛下将其驯服,令末将等刮目相看!末将等技痒难耐,都想与陛下在马背上一较高下!” 安可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追风?应该是追命吧! 再说了,驯服追风的是她,是她,是她! 安可儿愤愤不平的用尖指甲戳着马背,她用了一块破布,把这匹‘追命’驯得服服帖帖,乖乖的站着,连马屁都不敢放一个。 轩辕殊珺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蜿蜒曲折又迂回的跟这群大老粗表达着他对赫连将军的思念之情,兄弟之情,各种的情深义厚。 安可儿大概猜到,轩辕殊珺这是在拖延时间,他在等援兵。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求月票~o(n_n)o~ 265.【265】他的女人,岂容这群鼠辈如此侮辱 轩辕殊珺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蜿蜒曲折又迂回的跟这群大老粗表达着他对赫连将军的思念之情,兄弟之情,各种的情深义厚。 安可儿大概猜到,轩辕殊珺这是在拖延时间,他在等援兵。 此刻,围着他们的一圈是虎狼一般凶狠的敌人,想要至他们于死地撄! 她的后背很敏感,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背脊慢慢的滑下去。她的的鼻子一酸,眼睛就被泪水朦胧了。 陛下竟然被逼到这种地步。 可是她除了用后背帮他挡住伤口,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也许,她还能最后帮一把他,成为他的挡箭牌。 她用甜腻的声音娇嗔着:“陛下~奴家想去流觞宴,不要继续待在这里晒太阳了嘛!” 此言一出,果然所有凶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偿。 轩辕殊珺心底蓦地一紧,黑眸透着担忧的神色,下意识的更加抱紧了她,时刻注意着保护她。虽然他的心一直在责备她不该强出头,但是,她既然都已经说了,那他也只能顺水推舟。 他低沉的声音道:“好,那就依着可儿的一意思,朕带你去流觞宴。”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夹枪带棒:“陛下!离流觞宴开始还有半个时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一个粗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对啊!流觞宴上投壶,吟诗,行酒令,都是些长得像娘们的贵族子弟的戏耍,哪比得上我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的痛快!陛下要是高兴,末将这就去猎苑打只熊瞎子回来,给陛下当下酒菜!” 还有一个沉稳冷静的接着道:“陛下,莫要怪罪宇将军心直口快。末将等都敬重陛下是条铁血的汉子,今日特意奉上追风宝驹,追随陛下左右,还望陛下不要拒绝末将等一片赤胆忠心。” 轩辕殊珺刚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喉咙深处一股腥甜涌上来。 安可儿的纤秀的背脊感觉到了男人的胸膛在微微的颤抖,刚刚从他深喉深处的那一声闷哼虽然很微弱,但是她因为紧贴着他的胸膛,所以她听得很是清楚。 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陛下,怕是撑不住要吐血了…… 援兵怎么还不来?! 难道是她猜错了,根本就不会有援兵? 众将军都在等着轩辕殊珺的回复。他们不愿意丧失这一次弑君的好机会,但是他们又忌惮陛下的神勇英武,如果轩辕殊珺并没有重伤,那么他们所有的将军加起来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他们都有目共睹,刚刚在马背上那么剧烈的颠簸,如果陛下真的有重伤,伤口早就崩裂了。 可是他们只看到陛下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却丝毫看不出陛下是否真的有重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安可儿此刻的脑门直冒冷汗,她感觉她和陛下就像被一群饿狼团团围住了,陛下就像一头受伤的雄狮,只要一被看出破绽,随时都会有被这一群饿狼撕咬。 而她安可儿,就是顺带被撕的无辜路人甲。 安可儿不用回头都知道,轩辕殊珺的脸色,此时一定面无血色,苍白到了极点。然而,陛下的咽喉里还闷着一口血,随时都会喷出来。 轩辕殊珺根本说不出话来,但是,这群随时都等着砍死他的将军们,却个个不怀好意的等着他的反应。 她必须为他掩饰住。 情况紧急,容不得她丝毫的犹豫! 安可儿扮演起妖妃的戏路也算是驾轻就熟,她娇嗔道:“陛下,奴家不喜欢这些粗鲁的人,我们还是去流觞宴吧,好不好嘛。” 轩辕殊珺紧紧的抿着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说不出一个字,他一直在尽力的把这一口喷涌出来的气血压制回去,不能松一口气。 安可儿知道他重伤,也是现场唯一一个知道他情况的人。 此刻,一个早就看不惯安可儿打扰他们办正事——谋反,粗犷的怒喝:“真是丑人多作怪,哪里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奴婢!信不信老子一掌打死你,让你重新投胎!” 这个糙汉子的话,说的太过了,周遭都是非难他的目光。他们今天现在还不确定能不能斩杀成功,他口出狂言为时过早! 轩辕殊珺幽暗的黑眸一片怒火。他的女人,岂容这群鼠辈如此侮辱! 长剑出窍,见血封喉。 快的像闪电一样的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而冰冷的弧,刚刚那个出言不逊的将军,惨叫一声,应声坠马。那仅仅是被剑气所杀,轩辕殊珺手中的剑,并未离手! 众人惊呆! 没有人会料到,轩辕殊珺一个人面对一群人,都敢先出手!轩辕殊珺虽然为了威慑,适当的会展露一下他的武技,但是,他向来深藏不漏,从来不肯全部展示卖弄给外人看。 他们竟不知道,陛下的内力和剑法造诣如此之高! 几乎是在同时,安可儿的双眼备一只冰冷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看见残忍血腥的画面。 可是,安可儿还是听明白了是怎样一回事。 他趁着那群将军慌忙下马收尸的空档,附在安可儿的耳边说道:“一会儿如果动起手来,你就施展轻功先走……唔……” 轩辕殊珺好不容易把刚刚那一口血压下去,没想,因为刚刚全力击杀的一剑,他的伤又重了,一口喷薄的鲜血涌上了喉头。 安可儿想都没想,用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压下,然后她的双唇就覆了上去,密不透风的缄住了他的双唇。 男人的身体蓦地一僵,却也渐渐的配合着将她吻住了。 将士们看着这接吻的画面,都难以自抑的转过了头去。那倒不是因为他们尊敬陛下,额若是因为,一个俊美的宛如天神般的男子,吻住一个满脸雀斑的小丑女,那画面太残忍了,不忍直视。 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们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轩辕殊珺刚刚那干净利落的夺命剑,让他们不敢相信陛下真的重伤。 因为两人紧密,安可儿能感觉到轩辕殊珺还在努力的把那一口鲜血再咽回去。 她的心,生痛! 他一定很难受,可是他生生的忍住了,那全力一击的一剑,让他五脏俱损,咳出来的血还要自己咽回去,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比他活着更累,更辛苦的男人。 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他居然还为了维护她,而做出这番危机生命的举动。 安可儿深处舌头,撩着他的咽喉,刺激着他,将他忍在喉中的鲜血引渡进自己的嘴里,她只是不想看他忍得如此的难受, 轩辕殊珺明白了她的意图,她想为他咽下他喉中的血,瞒过那些虎视眈眈的众将。是可是他不想她为他做这样的傻事。 远处,又一队骑兵飞驰而来,楚王带着飞骑,每一个骑兵的背上都背着精良的弯弓,箭筒里的羽箭满满当当,一看就知道是有备而来。 轩辕殊珺看到弟弟来了,一颗悬着心总算放了下来,他掀起披风将自己和怀里的小女人一起挡在披风下面,然后疯狂的吻着。 轩辕楚勒令弓箭手在不远处停下,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然后,他独自一人策马过来,完全无视了正在披风下面风流快活的皇兄,直接对那几位将军道:“诸位将军,本王今日约了皇兄一起去猎苑狩猎,不知道职位将军可否愿意一同前往?“ 大家面面相觑,楚王和陛下兄弟情深,全国人民都知道。他们刚刚的意图这么明显,而且,其中一人有被陛下斩杀,他们如果去了就真的是有去无回,那可就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黑色的披风下,两人的唇舌已经分开,轩辕殊珺对安可儿说:“安安,一会儿你掩护我的伤口,不要被楚王发现。” 安可儿顿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整张小脸惨白:“楚王……也不可靠吗?” 轩辕殊珺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擦着她嘴角,她的唇边还淌着未来得及咽下而流出的鲜血, 轻柔而怜惜的擦拭着:“楚王是朕唯一相信的男人,只是,要想骗得过别人,首先就得骗过自己人。楚王就是受朕的指示,才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在朕演了这场戏之后,就不会再有人想要刺杀朕了。” 安可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陛下计划好的,他怎么不早说?害她担心。 可是这招真的太险了!万一被那群将军识破了,万一楚王歹念…… ---题外话---一更~ 266.【266】朕又没死,你哭什么? 安可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陛下计划好的,他怎么不早说?害她担心。 可是这招真的太险了!万一被那群将军识破了,万一楚王起了歹念…… 轩辕殊珺交代好了安可儿之后,就将他们两个人一起从披风中释放出来。 就在安可儿和轩辕殊珺在披风里‘接吻’的时候,楚王已经将那群心怀不轨的将军,全都打发走了。 轩辕楚今天穿了一身狩猎的劲装,显得人都精神了不少,骑在马背上也是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儒将的风范撄。 安可儿乍一看,差点认不出来,因为她就只见过楚王一面,他那一日一副儒雅温和的书生气,和此刻的形象实在相差太多。 安可儿想起青衣说的话,楚王是一条没有声音的毒蛇偿。 虽然她觉得不大可能,但是,她仍然在心底里十分的信赖青衣的判断。 轩辕楚看着安可儿有些眼熟,仔细打量着她,能被皇兄抱在怀里的女人,肯定不简单。 “皇兄,这位是……” 轩辕殊珺冷漠脸:“朕随手捡来的一个宫婢。” 轩辕楚缓缓的一笑,果然是他误会了,原来只是宫婢。 他依旧温雅和煦,但是,脸上的略略的有些苍白:“皇兄,刚刚臣弟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轩辕殊珺抱着安可儿,让她的背脊继续挡着他胸膛上的伤口,声音醇厚沉稳:“刚好。” “皇兄,让臣弟护送皇兄去翠微宫吧,流觞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皇兄不出席,到时候又引得居心叵测之人的猜忌,恐怕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 轩辕殊珺依是一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朕有要事处理,要晚一时三刻。你先去镇镇场子。” 轩辕楚不解:“皇兄,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交给臣弟去办!现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打消奸党的狼子野心,否则朝局难安。” 轩辕殊珺脸部红心不跳的说:“这件事,你代表不了。朕要勤奋耕耘,为皇室播种,开枝散叶。” 说完,他还生怕弟弟不明白,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女人。 安可儿脸红。 轩辕楚则是很尴尬:“皇兄,皇嗣事关重大,皇兄不可草率……” 轩辕殊珺用一种平静的语调叙述着,就好像谈论明天的天气一样:“奸党夺权只会愈演愈烈,万一朕死了,你的心脏天生有恶疾,不适合生孩子,我们轩辕皇室就会绝后。” 轩辕楚愈发的尴尬了:“皇兄,臣弟说的不是这个。能为皇兄生孩子的可靠女人虽然不多,但是,皇兄就算为了后代的考虑,也不能找一个……找一个这样的……” 安可儿被赤果果的鄙视了,她的心情是这样子的:“……” 轩辕殊珺厚颜无耻的说:“结的果好不好,本质上还是要看种子是否优质。朕相信,朕的美貌与智慧一定会得以传承。” 没想到,轩辕楚竟然也对此十分的赞同,而且对皇兄把交配当成头等大事来办,这样的荒唐的举动,完全没有质疑。 安可儿感觉她都有些跟不上男人们的思路了。 片刻之后,一辆精美奢华的龙辇赶到了教武场,来接陛下。 传闻纷纷。 只是消一刻,流言不胫而走。 大家都说一直冷淡的陛下,今日忽然雄性大发,在路边捡了一个小宫女,被陛下亲自抱上了龙辇,然后火急火燎的在龙辇里就云雨了好几番,就连每月初七例行的流觞宴都被耽误了。 有人说,这个小宫女美若天仙。 也有人说,这个小宫女丑如无盐,左脚短,右脚长,满脸麻子似星光。 大家这才知道,为什么后宫佳丽三千无一人受宠,原来陛下不看脸蛋,不看身材,也不看活好不好,陛下爱的心灵美。 从此以后,一心想飞上枝头的姑娘们,恨不得每天都把自己的良心掏出来洗一洗。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绯闻女主此刻正在龙辇里哭得一塌糊涂。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胸膛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泣不成声。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吓人的伤口,这一刀虽然不深,但是拉得好长,从陛下的左肩一直划到了右侧小腹的人鱼线,左肩上的伤口稍微深一些,刀伤拉到小腹的时候明显的已经浅了,就只是擦破了层皮。 轩辕殊珺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留了太多的血,微微阖着眼睛,躺在慢悠悠前行的马车里。 “朕又没死,你哭什么?” 安可儿一边帮着他处理伤口,一边抽泣:“那个砍你的人,真的是好狠的心……他这是想要把你一刀劈成两半……” 只要她一想到他被刺客劈成两半的样子,她的心就隐隐的抽痛。 就算没有陛下被成功的劈成两半,可是她光是想想当时的那个情景,联想到还有更多的人想把他碎尸万段,她就心疼得眼泪都停不下来。 越想就越哭,越哭就越停不下来。 少女轻柔的哭泣声,嘤嘤的就像是一只伤心的小猫儿,让他的心底升起酥酥麻麻的酸软,那个让他酥软难耐的地方,似乎就是深没有任何伪装,完全赤果的内心深处。 第一次有女人会为了他哭得这么伤心。 他即使再困,再想闭上眼睛,他都不得不睁开眼睛了。 他挣扎着坐起来,然后把她揽进了怀里:“你不要再哭了……” 他想说些更加温柔更加动听的话,安慰她。 可是很无奈……他睡过的女人虽然很多,可是,他却从来没哄过一个女人,他也很少和女人说话,完全不知道怎么和女人进行愉快的交流。 他的交流方式,从来只有震慑和威胁,摆出一副天子降临的尊贵姿态,碾压众生。 他重重的闭上了眼睛,所以,才没有女人会好好的来爱他,都是他不好…… 安安,如果是你,朕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你,你能明白朕的心意吗?甜蜜动听的情话,朕不会说,也开不了口。 可是,她还在哭。 于是,轩辕殊珺换了一个最擅长的方式和她沟通,他厉声质问道:“安安!你老实交代,穿着这一身衣服,又打扮成这副德行,你难道是想逃出皇宫吗?” 安可儿马上不哭了,她哭得红扑扑的小脸,紧张的望着她,粉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轩辕殊珺叹了口气,果然他们要用这种不正常的方式,才能正常的沟通吗? 安可儿眼珠一转,赶紧解释:“不是的陛下!我是刚睡醒,好想你了,好担心你了,我一醒过来就像马上见到你……打扮成这样比较方便。” 她说的这句话,百分之百的真心! 轩辕殊珺苍白的薄唇微微扯笑:“朕知道,你这两天,在昏迷之中,都在叫着朕……”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胸口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原来慕容怜香这两天都在昏迷。 那就是说,慕容怜香和陛下都没有睡在一起咯?看来那什么‘侍寝’的流言,都是陛下故意传出来的,就是为了证明他‘还行’!当然,也是为了顺理成章的给她一个名分…… 安可儿顿时觉得,全世界都明朗了。 安可儿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诉轩辕殊珺:“陛下,你知道么,凤清雅还活着!那晚,宸宵宫被袭,我亲眼看到他就在那里。我猜,那晚的刺客,肯定跟凤家脱不了干系!” 其实根本不用猜,除了凤家,谁还能高处这么大的手笔? 轩辕殊珺轻轻的揽着她,嗅着她发发现,心底无比的满足,他嘴上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男人好像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坐在床上抱着她,但是上半身一般的重量几乎都倚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吃力的支撑着他。 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沉?如果那啥的话,万一他一兴奋,控制不住力道,她会不会被活活压死? 好污…… 安可儿捂脸。 就在她脸红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被睡着了的男人缓缓的压倒了。 宛如泰山压顶!压得她的胸腔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她本来不想动,也不忍心吵醒他。可是,他的身体真的太壮实了,把她压得扁扁的,很难受。她也是昏迷了几天的人,躺在床上靠嗑药为生,粒米未进,她不可能有体力去支撑他的碾压。 于是她挪了挪身子,塞了个枕头到他的身下,代替她给他压,然后她就悄悄的爬了出去。 就在她快要成功脱身的时候,本应该昏睡的男人,却突然的张开了双臂,再一次把她连人带枕头的都抱紧了怀里。 “别动,让朕抱着你,睡……” ---题外话---第二更~今日更新毕,求个月票,么么哒~ 267.【267】暴君,口味真重 就在她快要成功脱身的时候,本应该昏睡的男人,却突然的张开了双臂,再一次把她连人带枕头的都抱紧了怀里。 他像一个疲倦极了的人,沉沉的抱着女人柔软无骨的身体,鼻息贪婪的嗅着她的发香,声音沙哑不堪:“别动,让朕抱着你睡。” 抱着她睡? 那她等会想跑路岂不是很麻烦撄? 安可儿当然不同意! 于是她十分温柔声音,十分体贴的说:“陛下,你的胸膛上还有伤,抱着我睡不方便,万一我蹭到了陛下的伤口。不光陛下疼,安安的心也会疼的。” 听到女人对他说人软话,他的身心愉悦,十分的舒爽:“朕已经很久都没有抱过你了。乖,听话,让朕好好的抱抱你。” 他好想念这绵软的身体,还有她身上清甜的幽香偿。 她安安静静的让他抱着,她忍了忍,可还是没忍住问他:“陛下,我昏迷的这些天里,你都没有抱过我吗?” 说到此处,轩辕殊珺忽然微微的睁开了双眸,他确实没抱过,倒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不想。 这两天他也很困扰,为什么心爱的女人就躺在他的床上,但是他却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他甚至有些害怕,以为他对她的喜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并不会避讳,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来也奇怪。这几天,朕日日都去看你,你昏迷不醒的睡在床上,却生不出要和你亲热的心思,朕还以为,是朕不爱你了。朕知道,情爱终有尽时,可是也不应该这么快就对你没感觉了。”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看到安可儿的苦瓜脸,轩辕殊珺揽着她的手臂,就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道:“不过,现在在见到你,再拥你入怀,朕发现朕还是像以往那样的喜欢你。” 安可儿的脸微微一红:“所以,你们男人的情爱,就是建立在肉体连接上的吗?” 轩辕殊珺一番深思:“倒也不是。她长得很平庸,但是,朕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对她很特别的感觉。” 她的心底一阵发酸,酸得直冒泡:“她是谁?我认得吗?” 轩辕殊珺道:“你当认得她。她就是,那天出现在水竹轩里的那个小宫女,那日大火,你还舍身帮她挡了掉下来的房梁。” 安可儿心里咯噔一跳,轩辕殊珺说的正是自己。她心虚的说:“不认识……” 男人的语气冰冷:“你不认识她,你就救她?” 安可儿不说话,希望沉默可以掩饰一切。 轩辕殊珺略带着责备语气:“记着,不管是谁,你若是为了救那人而死,朕必定要此人的为你陪葬,就算是老弱妇孺也绝不姑息。” 她的心倏然收紧! 暴君果然是暴君,他的这种丧尽天良宠,让她有些消受不起。她终于明白了轩辕殊珺说的那句话,为什么帝王不介意自己的宠妃心狠手毒,因为暴君也视人命如草芥。 男人沉稳的呼吸渐渐的变得柔和了。 安可儿微微的试探性的把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拿开。 可是,这男人抱得紧,她动不得丝毫。 他就好像连睡梦中都是有意识的,害怕她会逃跑,所以就算睡着了也紧紧的搂着她。 安可儿无奈的叹息着,转过来望着他英俊的睡颜,那身躯真的好魁梧,难怪他平时总是嫌弃她长得太过于纤细都不够他抱的。他的胸怀十分的宽阔,连着枕头和她一起抱,才勉强能抱个满怀。如果男人的怀里只抱个枕头的话,那手感应该和只抱着她的感觉是一样的,应该也不会 有了! 她先把枕头抽出来,让他的怀抱稍微松了一些。然后把枕头顶在她的头顶上,假装成是她身体的一部分。然后她再像虫子一样慢慢的往下蠕动,渐渐的让枕头替代她。 等到枕头完全取代她在他怀里的位置的时候,她就能从他的怀里解放出来了。 安可儿知道在男人的身上这样蹭……他是会有反应的。 可是她以为,他是已经熟睡了,就算挺了,也就当是做椿梦。她看得出,轩辕殊珺伤的很严重,体力透支,他现在应该是很累,睡的很沉。 就在她成功的将枕头替换成了她的时候,她的头刚好挪动到了他坚实的小腹上,而她的脸,正面对着一个尴尬的位置,而这个位置,这个状态有些不齿。 因为她刚刚给轩辕殊珺脱了外袍,包扎伤口,所以男人现在是上半身全裸,下半身只剩下一条薄薄的垫裤子,很明显…… 她满脸通红,可是却怎么也移不开目光。她用双手捂脸,从指缝里色眯眯的看着,特么……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好像舔一舔…… 男色果然误人。 安可儿一咬牙,还是先去办正事吧。 她这次进宫的主要目的就是找慕容怜香要解药,救柒柒。 虽然柒柒中蛊毒的事情跟她的关系不大,但是,由于她的缺心眼,慕容怜香通过她的手把柒柒弄得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她心有愧疚。 第二个目标就是去芷云宫拿回玉枢。 即便陛下的美色再怎么诱人,她都没有办法适应这里的生存环境,她还是穿越回现代去,舒舒服服的当她的富三代千金大小姐比较爽。虽然,她不太认为她再像爱陛下一样,爱上任何人了,可是,她真的不想留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 突然,他的大长腿一勾,就把她的后背给扣住了,他们就这样紧紧地贴着。 好……尴尬…… 半梦半醒的男人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男性低沉的声音从深喉的深处发出了沉闷的低吟:“安安……你在做什么?” 安可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别逼我,再逼我,我就装死给你看!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陛下,你不是睡着了吗?如果还困的话就继续睡一会吧。” 轩辕殊珺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侧卧着,用手支撑着头部,这样的额视角可以让他完全无阻碍的欣赏她此时的姿态……很诱人,让人血脉喷张…… 他的喉头滚动着:“朕向来睡得浅……” 即使安可儿现在被他的大长腿压着,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也能听得出来,陛下应该是已经完全醒了。 坏蛋!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还 他的黑眸沉沉,声音沙哑:“安安,你真的这么等不及了?” 安可儿在这种关头,就是哑巴吃黄连,她带着哭腔求饶:“陛下……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的扒你的裤子,偷看了……” 轩辕殊珺蓦地一僵,结实的下腹微微收紧,沉吟道:“下回不许在偷看,你要是想看,朕陪你一起看,你现在要是想看的话,就可以看个够,就算想尝尝滋味,也可以……” 热的烫到了她的脸。 安可儿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陛下,你看你重伤在身,我又刚刚苏醒,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 显然,男人并不是这样想的,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用强健有力的大长腿把她的后背扣得更紧了一些,他哑声道:“剧烈运动不合适,那就做个稍微缓慢一些的运动,朕也很期待你这么漂亮的小嘴,小连颗鸡蛋都塞不进去。” 特么,暴君就是暴君,口味真重!不行,她口味比较清淡,她肯定会吐的…… 安可儿聪明的小脑子飞快的转了三遍,决定硬拼! 她张开血盆小口,隔着意料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轩辕殊珺蓦地一惊,正差异着这个女人是不是一时色急咬错了地方,安可儿就趁他惊讶之际,一个漂亮的咸鱼翻身,成功的从他的胯下逃出生天! 轩辕殊珺冷漠的望着安可儿,把怀里的枕头仍到一旁,冷声嗤笑:“所以,安安,这次又是朕自作多情了,你根本就是想从朕的怀里……逃走?” 安可儿飞快的整理着自己山上凌乱不堪的衣服,不再面对那位坚挺的小兄弟了,她顿时轻松吐了口气:“陛下,我不是想逃走,我只是内急,想去小解……” 轩辕殊珺微冷的眸子,暗沉,唇边的弧度带着冷笑:“你左侧的檀木柜子里有夜壶,你想小解,就当着朕的面解个够。” ---题外话---一更~ 268.【268】你不需要沟引朕,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安可儿的脸瞬间惨白。 特么的…… 这么破节操的事情她真心做不粗!再说了,她也‘无小可解’。 安可儿不要脸的撒了一个十分要脸的谎:“陛下,我……我不仅想小解,也想大解……” 轩辕殊珺唇角淡淡的扯笑,声音阴冷:“朕只给你半刻时间,龙辇外面自然有人伺候你。偿” 安可儿心底窃喜,半刻的时间,凭着她的轻功早就能飞出十万八千里了! 她十分愉快的说;“是,陛下!撄” 龙辇,就是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跟一间小房子似得的里面应有尽有,就连马车的门都是推拉式的,关上门,他们就算在里面翻云覆雨,只要不是拼命的叫,声音都不会传出去的。 轩辕殊珺半裸着上身,优雅的走下床,然后斜倚在车窗边上,将车窗的门打开,手持着银铃轻轻的一摇,示意站在远处的宫婢们前来侍奉。 当安可儿打开龙辇的推拉门,顿时吓了一跳。几十个宫女把全都跪在地上,里三层外三成的围着。 安可儿凭着过人的眼力,四下一看,屋顶上,树上,暗卫们大概就有十人左右。 可是,最要命的就是不是那些暗卫,而是…… 刚刚楚王把他手下的骑射的弓兵留下了,接下应该是大半天都会跟着轩辕殊珺,一直跟到傍晚去狩猎为止。 毕竟,楚王~刚刚还当众说了,他和皇兄要去狩猎的来着。 这个时候,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宫女低着头,迈着小碎步一路走到她的旁:“姑娘,您是要出恭吗?” 安可儿的眼睛顿时一亮,然后压低声音,小声的说:“你愿意帮我……出宫?” 宫婢说道:“是的,姑娘请随奴婢来。” 安可儿激动极了! 然后,宫女把她带到了一个十分豪华的移动茅房面前。 四周围着花纹秀美的图案,那个马桶是一个沉香木雕刻出来的貔貅神兽的模样,通体闪烁着精致华美的光芒,马桶底部还铺着用茉莉花熏出来的香炭。 安可儿惊呆,上个厕所而已,要不要这么奢侈?这么奢侈的过日子,会不会遭雷劈? 她心惊胆战的坐在这个像艺术品一样的马桶上,这个马桶估计在珍奇古玩的拍卖会上能买好几百万,她那个嗜好古董如命的爷爷要是知道她现在坐在这么一个绝世的古董上面方便,肯定疼得心都在滴血。 她唉声叹息的坐在马桶上,透过银丝制成的菱花格子的窗,看着那一整队的弓兵,如果她此刻冲出去,那些弓兵肯定会直接拿箭把她当成刺客给射杀了。而陛下在龙辇里又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根本来不及阻止弓兵射杀她。 安可儿越想越绝望,总觉得轩辕殊珺就是故意放她出来,让她看明白自己是插翅难飞! 可是,她现在丝毫都不隐藏对他的爱意,轩辕殊珺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她不会逃跑呢? 她眼前一亮,瞬间就顿悟了! 是因为她表现得还不够爱他,所以,陛下觉得她还是想逃出去过逍遥的日子。 那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他上了! 上了他之后,她就有理由回宸宵宫去休息了,不然,凭着轩辕殊珺多疑的性格,肯定会带着她去翠微宫,出席流觞宴,然后在去猎苑,最后一起回翠微宫,然后陛下就会发现,躺在床上的那个‘安可儿’,其实是慕容怜香,然后她就会被‘严刑’逼问,逼问她这两天来去了哪里,有没有给他戴绿帽子。 然后,陛下肯定是气得直接检查她有没有偷忍。如果他又体力的话,肯定就要ox,。所以,还不如现在主动点,提前争取到陛下的信任。 安可儿下定了决心之后,就再次走进了龙辇。 推开龙辇的门之前,她还不忘记把胸襟稍微拉低一些,顺便把波往上提了提,然后再往中间挤了挤。 轩辕殊珺已经穿好了龙袍,他此刻在坐在床榻上端端正正的整理着衣襟,垂着眼眸整理衣襟,他听到了安可儿进来的声音,就连眼睛都没有抬:“安安,朕已经让人送来了你的华服,你换上,把脸上乱七八糟的妆给卸了,然后以宸妃的身份陪朕出席流觞宴。” 她微微一怔,宸妃,宸妃…… 对了,慕容秋逸说,她不在皇宫的某天里,陛下已经封了她做宸妃了。 擦! 她脸红了,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她居然也是有夫君的人了!可是,她成了宸妃,就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这么草率的婚姻,真的好吗? 她有些纠结:“陛下,我觉得,陛下要不要下收回一下皇命,我要是当了后妃,凤太后天天传我去虐的,躲都躲不掉……” 轩辕殊珺走到她的身边,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扯开她的腰带,看着节奏,可能是想亲自给她换衣服……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以后你的成为要改一改,要自称臣妾。” 安可儿闷闷不乐的咕哝着:“我可不会给当小妾。” 轩辕殊珺眸色一沉,厉声道:“如果是从前,你敢说出这么忤逆的话来,朕一定把你关进暗室,让你好好的反省几天。” 安可儿被这个严厉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可是已经她知道她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早就底气十足:“你凶我?你想让给你当妾,你还敢凶我!那个时候我昏迷着,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我又没同意……你,你这跟强抢良家女孩有什么两样……” 他其实也并没有没有生气,就是皇帝的架子端得太高,一时半会还拉不下架子来。 修长粗粝的手指惩罚似的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蛋,他严厉的声音里情不自禁的都带上了一丝柔情:“朕给你的封号,是嫔妃当中最高的。‘宸’北极之辰星所在、星天之枢,是帝王的称号。你若诞下朕的皇子,你就是皇后,以后就不用称自己为臣妾了。” 安可儿苦笑,八字还有没有一撇的事情。 说不定多几天慕容秋逸利用落日山庄帮她找到了剩下的三件宝物,她就能回现代了。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临走之前能把他上了,一次也好,不然她会终身遗憾的。 她的腰带腰带被轩辕殊珺解下了,下裙散落,上衣大敞。 轩辕殊珺把头略略的转了过去,他不敢多看,十六七岁的少女,就依旧这么浑圆饱满了,再让他娇养几年,不知道该有多***。 他转过身去,哑声道:“安安,你快点换好衣服,朕好让车夫坐上龙辇,为我们赶车。” 安可儿淡淡的扫了一眼‘宸妃’那身尊贵的华服,心里忽然有些微微的扯痛。 摸着良心讲,轩辕殊珺对她真是没话说,她出身卑微,他就给她捏造了一个尊贵的身份,现在聘她做嫔妃,给的也是最高的殊荣,如果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女子,肯定会心满意足,感激涕零,然后对他死心塌地吧。 可惜,她不是古代的女子,她是现代人,她见识过更好的生活,向往自由平和的日子。 轩辕殊珺背过去太久了,都没听到安可儿又穿衣服的动静,他微微的蹙起了英挺的修眉:“安安,你还不换衣服?” 一阵窸窸窣窣的解衣声,她一路向他走去,被她除下的衣物就掉落了一地,宛如一朵朵盛开的妖娆,被她踩在脚下。 一双纤细柔美的手臂轻轻的揽住了他壮实的虎腰,然后她把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用一种深情而悠远的语调,淡淡的叙述着:“陛下,你对我真好,如果此刻,需要我用我的命去报答你,我都不会犹豫一下……” 轩辕殊珺被柔软赤果的身体贴着,不由得浑身一颤,声音低沉沙哑:“安安,你快把衣服穿上。” 安可儿的脸微微的泛红:“陛下,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睡你了,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他伸出手,想掰开那双搂着他的腰身的小手:“安安,你不需要沟引朕,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男人温热的大掌烙在她手背上,很烫,烫她差点就像把手收回来的。 可是,此刻抱着他的身躯,她觉得很满足,又舍不得放开他。 柔软的脸蛋隔着龙袍,缓缓的在他的虎背上蹭着,挑逗着:“陛下,你的伤是在胸上,下面应该还行吧?”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269.【269】他夜夜想念 柔软的脸蛋隔着龙袍,缓缓的在他的虎背上蹭着,挑逗着:“陛下,你的伤是在胸上,下面应该还行吧?” 男人的虎躯微微一震,他哑着嗓子,低低的唤了一声:“安安……” 她的双手绕到他的胸前,纤纤玉手探进他的胸襟里,轻轻的往下扯,露出一片结实精壮的胸肌撄。 轩辕殊珺一把捉住了她四处点火的手,口气略微的带着责备:“安安,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朕要的时候你不给,不合适的时候你却又总是胡闹,故意跟朕作对,嗯?” 她红着脸,在他的背上蹭着:“陛下,你们男人有没有突然很想左爱的时候?” 轩辕殊珺咬咬牙,狠狠揉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健康的男人,都会有。” “那么,陛下,女人也是会有这种时候的……” 他的黑眸狠狠的一沉:“安安,你忍一忍,朕胸上的伤口虽然没有上级要害,但是失血太多,体力还没有回复,你且忍一忍,到了晚上朕差不多了,就一定满足你。” 安可儿半真半假的低吟着,带着他的手摸向自己,娇滴滴的声音似乎能掐出一炮水来:“陛下,人家等不及嘛……如果你不行,我不介意用……偿” 纤巧的女人踮起脚尖,细白的牙齿咬着他的耳背,悄悄的说了句话。 轩辕殊珺身体蓦地一僵,眸色愈发的暗沉了,他缓缓的勾唇,转过来搂着她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吻上了她的唇瓣。 …… 他半阖着俊美的双眸,睁开眼深深的凝望着她,黑眸狠狠的沉了下来,她就是一只专门勾引男人的倾世女妖,他的女人就该是这样子的,为了他而倾情的绽放。 他为了她的风情而感到兴奋,为她的***情而感到担忧。还好是早早的被他捡到了,不然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被她迷惑住。 “还满意吗,小妖精?” 她在他的怀里,嫣然一笑着,指尖擦了擦口水:“越吃不够,越想吃……陛下,我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我一见到你,就情不自禁……” 经过刚才的一番旖旎,轩辕殊珺也是绷得紧紧的,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自制力。 他故意板起一张脸来:“安安,朕不能终日与你荒淫,朕还有要事要做。” 安可儿不安分的在他的怀里扭了扭身子,娇嗔道:“陛下,可是你看我现在这状态,怎么出去见人嘛,人家连路都走不了了……” 她越是在他的怀里乱动,他就越是难受,这绵软的身体,他夜夜想念。 轩辕殊珺重重的闭上眼睛,不行,再让她黏在他身上,他也要连路都走不了了! 他用力的揽着她的纤腰,狠狠的揉进怀里,恨不得揉碎她:“小騒货,你现在春心萌动的模样,确实不适合去参加宫宴。你接下来就不用继续陪着朕了,你就坐着朕的龙辇会宸宵宫。” 安可儿心底窃喜,刚刚那么‘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可是她现在不能大意,她要欲拒还迎,她把脚一跺,娇嗔着:“陛下,不要嘛,人家就要跟着你,黏着你……” 轩辕殊珺的眸色微微一凛,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凌厉的凝视着她。他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溺宠她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撒娇。 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被女人撒娇的滋味,很新鲜,很美妙,妙不可言。 可是,他不该被任何人控制住他的心智,也不该被一个女人迷惑他,左右他。 轩辕殊珺暗暗地咬牙,一狠心,推开她,然后兀自的整理着一身威仪的经黄色龙袍。 安可儿心里总算放下了心,看来陛下是打定主意要‘抛弃’她了,不跟她继续在马车里昏色了。毕竟,她所了解的轩辕殊珺,是一个国家高于一切的皇帝。 她假装委屈的咬着唇:“陛下,你不理我啦,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宸宵宫,人家会想你的……” 轩辕殊珺没有看她一眼,而是自顾自的整理好自己的身上的龙袍,然后就要走出去。 那一瞬间,安可儿忽然意识到,这一次别离,可就就是永远,忽然心底酸溜溜的,忍不住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陛下!我……我真的会想你的……” 以后每一天,我都会想你,哪怕你不在我的身边。 男人如果这个时候回头,就会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那不是情浴,而是真正的哀伤。 可是轩辕殊珺没有回头,他用温热而干燥的大掌包裹住了环在他腰际小手:“你时时刻刻的想着朕,这就对了。听话,回宸宵宫,你可以脱光衣服躺在朕的床上,想朕。” 擦!这样不是越想越饥渴? 不过,总算不被他困在身边了,她接下来的时间很宝贵,还有正经事没办呢! 她依依不舍的把手松开,违心的说了一句:“那么,陛下,你可要早点回来吧,别让我在床上等太久了。” 他沉沉的应了一声,没有回头就离开了。生怕多看一眼,他就走不出这扇门。 原来他等了二十六年,这就是他要的女人。 本来他以为他的女人会是端庄温雅,集各种妇德于一身的一代贤后,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磨人的小妖精。 ============== 安可儿乘着龙辇回到宸宵宫,一下龙辇就直奔了轩辕殊珺的寝殿。 安可儿很着急,恨不得马上用轻功直接飞到寝殿去。她走路像一阵风跟在她身后的宫女都气喘吁吁的追不上她的脚步。 她身轻如燕的在宸宵宫里飞奔了一阵之后,迎面撞上了正在往这边赶过来的司徒御医,司徒御医的身边还跟着一命专门负责寝殿的内侍官。 安可儿现在身上穿着宫妃的华服,司徒老头和那名内侍官远远的见到了都要退让到一旁的,恭敬的垂手而立。 可是,司徒御医和内侍官看到安可儿之后都是十分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安可儿直接冲到了司徒老头的面前,冲着他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司徒老头,你看到本宫,还不下跪。” 司徒御医看她这聪明机灵的神气,一看就是知道是那个真正的鬼丫头。 内侍官呆呆的望着安可儿,偷偷的拉着司徒御医的袖子问道:“这位是宸妃娘娘,那刚刚还在陛下龙榻上躺着的那位又是谁?” 司徒老头清咳一声:“刚刚……什么刚刚?哦,刚刚微臣去给宸妃娘娘把脉,结果发现宸妃娘娘已经康复,起床走动了,只是,微臣在寝殿里等了半天,没看到娘娘的回来,所以就先行告退了。” 内侍官就更加疑惑了:“龙榻上真的是没人吗,可是,杂家好像是真的看屏风后面,床上有个人影躺在那里啊。” 司徒老头一口咬定:“你看错了。” 内侍官疑惑的看着安可儿,然后又看看司徒御医:“杂家……真的看错了?” 司徒老头十分严肃的开玩笑:“嗯,你看看你也一把年纪了,差不多也该到了头晕眼花。” 内侍官才四十出头…… 司徒老头用关爱下一代的目光慈祥的望着内侍官:“来,孩子,让我老人家给你检查一下,你是不是身体衰老得厉害。来来来,跟我老人家做这个动作——蹲下去,起来,再蹲下去,再起来……好,节奏再快一点……蹲!起!蹲起!蹲起……” 司徒老头已经在一旁,站好,让内侍官重复了大概十几个蹲起。 安可儿偷笑,不由得悄悄的对着司徒老头竖起了大拇指。 司徒御医得意洋洋的一笑,用手示意她赶紧走。 内侍官停下来了之后,头晕,扶墙:“司徒御医,杂家真的很晕,很晕,你看杂家还有救吗?“ 司徒老头露出了一个贼笑:谁这样起立蹲,都会晕。 内侍官:“咦?刚刚宸妃娘娘不是站在我们这里吗?” 司徒老头叹了口气,一脸哀痛:“没有啊,哪有什么宸妃娘娘,宸妃娘娘在寝殿里躺得好好的,哎,看来你的额老年痴呆真是太厉害了,来来来,我老人家给你开副治脑子的药,好好治一治……” ===== 安可儿静默无声的踏进了寝殿,聚精会神,小心翼翼的不弄出一丝声响,她绕过了那扇巨大的五爪金龙的浮雕,走到内殿的屏风处,悄悄的将头探出屏风之侧,往里窥视。 她想偷偷的看看,慕容怜香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 那一日慕容怜香奋不顾身的帮她挡掉下来的房梁,她能感觉到慕容怜香也是运足了内力去抵挡冲击的。她一直觉得,慕容怜香的内力应该不会很弱。 ---题外话---一更 270.【270】冰冷的尖刃刺穿屏风抵到了安可儿的脖子上 那一日慕容怜香奋不顾身的帮她挡掉下来的房梁,她能感觉到慕容怜香也是运足了内力去抵挡冲击的。她一直觉得,慕容怜香的内力应该不会很弱。 果然,安可儿看到了床上的被子下面,有人在动,时而缓慢,时而激烈,锦被时断时续的翻滚着明黄色的波浪。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是皇帝和那个嫔妃滚在一起。 可是安可儿是知道的,陛下刚刚才和她滚过,现在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就只能是慕容怜香在自味了。用陛下的床,用陛下的辈子,用陛下的枕头,用陛下的衣物撄。 安可儿看到被子翻滚得正是高频的时候,她脸色微微一红,就没有打断。这种时刻打断,会结下深仇大恨的。 她耐着性子等被子的浪稍微消停一点下来之后,她就躲在屏风的外面,微微的清咳一声偿。 龙床上动静,马上就停了下来。 “谁在那里!” 安可儿还没来得及出声,一把匕首就穿透了屏风,冰冷的尖刃刺穿屏风抵到了安可儿的脖子上! 安可儿的心,一下子就吓得提到了嗓子眼上!慕容怜香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 为了不被她错手杀人灭口,安可儿立即出声:“是我!” 慕容怜香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把匕首收了回来,她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惊喜的抱住安可儿:“安姐姐!我可算把你等回来了!” 安可儿有些吃惊,她一直以为慕容怜香并不希望她回来:“你……我看你挺喜欢这里的,你难道希望我回来?” 慕容怜香知道安可儿肯定看见她刚刚再做什么了,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反正,我羞人的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姐姐,你就尽管笑话我吧。” 忽然,慕容怜香那双水汪汪的杏眸冷冷的扫过安可儿:“不过,姐姐可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给陛下,如果,姐姐你出卖我的话,就算你是我安姐姐,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安可儿顿时在背后升起一阵恶寒,慕容怜香的眼神,很明显就是想将她杀人灭口。 她此刻才深深的体验到,和魔鬼做朋友是什么感觉。 一旦被它喜欢上,它就会视你如亲人,可以为你做一切。 一旦你背叛它,不管你做的是对还是错,它都绝不原谅你,并且毫不犹豫的将你弄死、然后撕碎。 安可儿当然不想和魔鬼做朋友,但是,她同样不想当魔鬼的敌人。 安可儿默默的说:“你和凤清雅的事情,我不会告诉陛下的,但是,我一旦发现你因欲生爱,去投靠凤家,那我同样不会放过你!” 慕容怜香高兴的点点头:“凤清雅,哪能跟陛下比?我不过当他是个消遣罢了。安姐姐你放心,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安可儿没有再接慕容怜香的话,她静默无言的拿出了同样一把匕首,缓缓的抵在慕容怜香的心口上,声音比寒冰还要冻人:“慕容十三,把柒柒的解药交出来,不然,我这一刀就会直接捅下去。我这把匕首是你妹妹,慕容常香送给我的,和你手上的拿把匕首本是一对,同样是削铁如泥,削骨头更不在话下。” 慕容怜香的脸色苍白,狠狠的咬着娇艳的唇瓣,两个人,手上都握着同一把匕首,一模一样。 如今,她视她若亲姐妹,她就拿着她送给她匕首,抵在她的心口上,为了另一个那个蠢货一样的慕容柒柒?! 呵! 真让人生气! 慕容怜香露出一个阴鸷的斜笑:“如果我不给你,你真的要杀我?” 安可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确实是下不了手。 她叹息一声,然后把抵在慕容怜香心口上的匕首收回:“你不给,我不会杀了你。慕容柒柒和我,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情意在,我还不至于为了她杀人。我来,只是想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给我解药,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你不给,我就会告诉慕容秋逸,让他亲自来跟你讨解药。慕容秋逸爱护柒柒的心意,比我强烈一百倍,他会怎么对你,我想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慕容怜香嗤笑,冷道:“那么,我可以问一下么。安姐姐,你为什么一定救柒柒呢?那个蠢货哪里比得上我,柒柒可曾冒着生命危险帮助你,或者不顾一切的救你的性命?” 安可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是她最郁闷的地方,因为她欠着慕容怜香的情。 安可儿恨恨的咬着牙,就像自己和自己生气一样:“没有!” 等她咬牙咬得牙根发痒之后,才继续道:“可是,你是借我的手把那瓶所谓的解蛊药给柒柒服下的。是我一时不察,我该负责任。” 慕容怜香的头脑反应很快,她纤细的手指玩弄着匕首的利刃,笑得残忍:“那就是说,我把解药给你之后,柒柒好了,那她的事情就再也与你无关了,是吗?” 安可儿被她顺着逻辑分析下去,却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她只得带你点头。 慕容怜香冷笑着,说了一大串药名,然后告诉安可儿:“这些药制成浓汤,把慕容柒柒连续喝个七天,她身上的蛊毒,就会彻底的清除干净,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等她康复之日,就是我前去索命之时,安姐姐,我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在阻拦我,你若是阻拦我,就别怪我不念及我们之间的情分!” 安可儿默默的记下了这些药名,忽然有一个疑问:“慕容十三,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速记的本事?” 慕容怜香一时哑口无言,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冷笑:“我不知。因为我想让柒柒死!我根本不想让让你记清楚这些药名,如果你记不全,挫折记错了,那正合我意!” 安可儿无奈的叹气:“十三,你为什么总想着杀死自己的亲姐姐?即使你心里的阴影面积在大,你也不应该这么疯狂的报复!” 慕容怜香残忍的笑了笑:“你想知道原因吗?如果你知道了,那你也非死不可哦。虽然我不大愿意对你动手,但是,我不得不动手!” 安可儿转身,不在跟她说话,跟这种恶魔一样的人,多说一句晚上都会做恶梦的。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慕容怜香此刻脸上邪恶的表情忽然退了,她加快两步走上来,一把拽住了安可儿的衣袖:“安姐姐,你要去哪里,你以后不回来了吗?” 安可儿看着刚刚还想黑化魔鬼一样邪恶的女人,一下子变成了人畜无害包子脸,还像小狗一样两眼汪汪凝望着她,她就很疑惑着,她皱眉:“别告诉我,你会想念我。我可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你,你究竟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对我产生这种小狗情节?” 慕容怜香心底一丝拔凉,她从来都没有被人好好的对待过,她一生当中最温暖的日子就是和安可儿一起在碧纱橱里度过的日子。 安姐姐,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慕容怜香陷入了回忆里,美丽的眼睛变得朦胧了:“我想吃你做的(蛋糕)……” 安可儿更加的困惑不解:“嗯?什么?” 她赶紧别过头去:“没什么……” 安可儿一头雾水,但是,看着她像小狗一样的喜欢她,安可儿还是忍不住提醒她:“现在陛下不在,就是你逃出宸宵宫最佳的时机。陛下是多么睿智的男人,你应该知道,你想冒充我跟他上床,是不可能的。” 慕容怜香冷哼着:“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些天,我虽然醒着,但是我躺在床上,不睁眼也不说话,我就等着陛下有哪天晚上能睡在我的身边,然后,我就能得偿所愿。” 安可儿刚想张口劝她,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可是,她还是提醒,并且警告了一下慕容怜香:“今天,我已经见过陛下了,我没有说出你替代我的事情,可是,他已经看到了我康复的样子,你接下来如果还想继续冒充我,躺在这里,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我劝你还是打消这种念头,你想睡一个男人,靠迷‘女干’也太无耻了些,做女人也是要有尊严的,你想上他,就靠女人的本事堂堂正正的去上,懂?” 慕容怜香很聪明,听到这一番话,她就明白了:“安姐姐,你是真的打算离开陛下是吗?虽然我不介意和姐姐你一起拥有陛下,可是你能放弃陛下,让给我一人独占,我真的好开心。安姐姐,我祝福你,以后遇到一个好男人,一生幸福。” 面对这么‘美好的祝福’,安可儿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她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开,走出了寝殿。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明日万更~ 271.【271】我:打算用这些宝贝当聘礼,娶你过门 六天之后。 那是一个宁静而祥和的清晨。 “轰——” 慕容府邸的某一间房间里传出了一声惊天的巨响,让整个帝都都为之抖了三抖。 慕容秋逸第一是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迅速的组织家丁展开了救援工作偿。 安可儿被家丁们从一堆废墟里刨了出来,顶着满头的灰土,被跑刨出来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她自己像一只土豆。 “咳咳……撄” 慕容秋逸立即过来,将她从废墟里抱了出来! 安可儿剧烈的咳嗽着,对慕容秋逸说:“别管我,先抢救香灰底下埋着的八件宝贝!有几件易碎的啊,千万要小心!” 慕容秋逸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安安,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是为了研究怎么爆破房子吗?” 宝宝心里苦,她刚刚按照玉枢上记载的程序启动仪式,没想到结果却如此的出人意料…… 安可儿已经是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全都往慕容秋逸的怀里蹭:“怎么回事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我回不去了吗?啊——” 慕容秋逸被她嚎的肝胆俱颤,前两天柒柒想过来的时候,也像安可儿一样神经失常,又哭又笑的,说着疯疯癫癫的话。 他这是什么命?! 他为什么总是要照顾神经失常的妹妹们? 安可儿把最后一把鼻涕往慕容秋逸的袖子上一抹,信誓旦旦的指天立誓:“不行,我要再试一次!” 慕容秋逸虽然不知道安可儿想干什么,但是他也不能再让她这样继续拆房子! 慕容秋逸将安可儿一把拽回! “安安!除非你告诉我就静静在做什么!不然我是不会让你乱来的。你刚刚那一声惊天的巨响,都震到皇宫去了!” 安可儿一听到皇宫两个字,就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她呆呆的:“慕容,你说……会惊动皇宫吗?那陛下会知道吗?” 慕容秋逸没好气的说:“你说呢?!陛下向来就心机重,明天就是陛下的寿辰了,今天慕容府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样?” 安可儿脸色惨白,几乎是脱口而出:“会马上派暗卫来探个究竟!” 慕容秋逸叹了口气:“所以,你现在连包袱都没时间收拾!我让手下护送你走!” 安可儿冷静的想了下:“不!我不走!我现在逃走,刚出门就会被人带个正着。我根本出不了皇城。我还是躲在慕容府里比较安全,毕竟,你们是名门世家,没有人赶在你们慕容府里放肆的搜人。就算是顺天府里查,也就是走走过场。” 慕容秋逸点头称是:“陛下已经知道你逃出了皇宫,虽然没有声张,但是已经秘密封锁了帝都,现在帝都连只鸟儿都飞不出去。” 安可儿心底微微的泛起一丝凉凉的抽疼…… 这几天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刻意的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 成日里就研究这些上古的文字,和巫祝的仪式……她感觉自己一个好端端的知识女性,都快要变成一个巫婆了…… 一个在灰头土脸的手下前来汇报:“主上,姑娘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三丈的坑,坑里填满了香灰……” 慕容秋逸默默的白了安可儿一眼,眉毛抽了抽:“你……你还在房间里刨那么大的一个坑?挺能干的嘛……” 安可儿扯着慕容秋逸的耳朵道:“这个坑里面埋着,我让你找的宝物。按照八方方位埋进坑里,然后,我在香灰的面上写下仪式,然后就能……” 然后就能穿越回现代了。 不过安可儿不敢说出来,她是这样说的:“然后,就能打开一个拥有巨大财富的宝藏……唔……没那么快,然后就得到一张藏宝图!” 慕容秋逸将信将疑,不过,安可儿要他找的都是上古巫祝用的器皿,慕容秋逸出自书香名门,自然知道鬼神之说要敬而远之,不能出言菲薄。 安可儿顶着一张蹭满了香灰的花猫脸,一脸真诚的望着慕容秋逸:“等找到宝藏之后,我们三七开,我三,你七!” 慕容秋逸默默的翻着白眼:“那你肯定个会拿走最值钱的那三个吧?” 安可儿干笑: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慕容秋逸屏退了所有的家仆,陪着安可儿在那片香灰堆堆里刨着那八件宝物。因为,安可儿说,人多手杂,不要让那么多的人看到着八件宝物。 等八件宝物都从香灰里刨出来了之后,安可儿被打击得差点就摔到了地上。因为其中有一块夜明珠已经碎成了渣渣。 安可儿的心也跟着碎啦。坐在地上哭,脑子一片空白…… 慕容秋逸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声:“安安……这颗名为‘月神之吻’的夜明珠,可能是我在黑市上买到的冒牌货,我想我大该是被假货坑了……” 为了找到着八件宝物,他动用了落日山庄的势力,用偷的,抢的,骗的,用买的…… 那颗夜明珠就是在黑市上买来的。 安可儿抬起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啊?” 慕容秋逸接着道:“这些巫祝的器皿,能几千年的流传下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安可儿更加迷茫的摇摇头。 “其中一件宝物损坏了,只要放在另一件宝物的旁边,它就会自己复原。我们现在手上有八件宝物,所以,他们应该是无法损坏的。”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那颗碎成两半的夜明珠:“所以,这个是假货,刚刚仪式不成功,也是因为这个假货。” 慕容秋逸点了点头:“大概是吧。” 安可儿十分的心痛,假冒伪劣害死人啊! 但是,她在心痛的同时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慕容,帮帮我,帮我找到最后一件,月神之吻!宝藏我们二八开!我把最值钱的三成都给你!” 慕容秋逸笑,然后笑成了苦瓜脸:“你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千万别拿钱诱惑我!本来上次看你十万火急的用无字墨给我传信,让我给你找那些宝贝,我本来还是打算用这些宝贝当聘礼,娶你过门的,可是你总也看不上我,哎,真是伤心……” 安可儿鄙夷的小眼神瞄了他一眼:“别装,我完全看不出你伤心的样子……” 慕容秋逸忽然收了收脸上的顽劣的痞笑,俨然一副人生赢家的豁达:“我又什么好伤心的。你现在就在我身边,陪着我。该伤心的是陛下才对,你又逃跑了,你不想跟他在一起。” 安可儿沉默了。 她也不是不想和陛下在一起,她想回现代……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匆匆忙忙的跑来了,几乎是一路连滚带爬的滚到了慕容秋逸的身边,气喘吁吁的说:“九少爷……九少爷……有位贵客……” 慕容秋逸却一如既往的淡定:“不是交代过你了,不管谁来了我都不见,一律领到前厅去喝茶,等他们喝撑了肚皮,自然会走的。” 自从上次凤家暗杀陛下失败,凤家元气大伤,处处都想拉拢慕容氏,慕容氏是王侯,远在容陵郡,所以待在帝都的慕容秋逸就成了凤家主要攻克的目标,每天访客络绎不绝,基本上都是凤家的各路党羽。 管家的被一阵肆虐的风卷起的香灰,一直扑倒他的脸上,他本来就上气不接下气,现在猛两口,就更加咳嗽的厉害:“不是……咳咳……不是……咳咳咳咳……” 慕容秋逸皱眉:“不是什么?” 安可儿颇为同情的帮老管家说:“九少爷,我想,管家的意思是,也许茶叶不够了。” 慕容秋逸叹了下:“茶不够了,那就请客人喝甘甜且冰凉的井水嘛,大夏天的,老是喝热茶,搞得大家都像个糟老头似得,我早就看不惯了。” 安可儿僵硬的笑了笑,人家那是熟谙养生之道。轩辕殊珺就是大夏天的都要和温水泡的茶,被他听到慕容秋逸这一番话,估计得气死。 管家终于咳完了:“九少爷!这个客人你一定要去见啊!少爷快跟老奴来,亲自出门去迎接!” 慕容秋逸不屑,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堂堂风范:“就是陛下来了,也把他领到前厅去喝清爽的井水!” 管家脸色刷白:“少爷,你确定要这样吗?” 安可儿最先反应了过来:“陛下真的来了吗?” 管家狂点头! 慕容秋逸差点摔到:“快,快点去给陛下准备热的老头茶!” 安可儿呆呆的说着:“陛下真的来了……” ---题外话---一更~ 272.【272】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 慕容秋逸差点摔到:“快,快点去给陛下准备热的老头茶!” 安可儿呆呆的说着:“陛下真的来了……” 慕容秋逸慌慌张张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我知道了,你赶快躲起来!躲起来可能都不安全,我建议你还是在茅房里待上一整天,直到把陛下打发了,你再出来!” 安可儿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陛下就在你身后的方向,他正在朝着你走过来……” 慕容秋逸像石头一样的都僵住了。 轩辕殊珺没有穿龙袍,看起来更像是微服私访。跟上次出宫之时那一身贵族的装扮差不多,即合身又得体,气度凌云,英姿勃发,少了几分平时穿龙袍的威仪庄严,却又多了几分贵公子的绝世风华偿。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这个男人,总觉得他好耀眼,好帅,好有魅力。 安可儿默默低下来头,忽然感到有一些难受。 虽然他有些消瘦了,依旧神采奕奕,不见精神萎靡,可是,隐隐的能感觉到眉宇之间有一些落寞、惆怅。 她低下头不敢多看,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 慕容秋逸此刻的心情也很惆怅,因为他的眼角余光瞥见安可儿一副魂不守舍的,和刚刚与他嬉闹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虽然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慕容秋逸心底暗暗叫苦,虽然安可儿灰头土脸的,就像一只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土豆一样,安可儿这幅反应迟钝的德行,肯定会陛下看出破绽的! 慕容秋逸实在出于无奈,立即就在了地上宏声道:“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像土豆一样的安可儿听到慕容秋逸这么洪亮的一声,吓得一颤!然后她就立即清醒过来的,赶紧跟着慕容秋因一起跪下。 轩辕殊珺只身一人,身边就带了一只青衣。 他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容不迫的走到慕容秋逸的面前,但是他的目光扫到安可儿身上的时候,目光却怎么都移不开。 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可是,就那么一瞬间,轩辕殊珺就把视线收了回来,他看着慕容秋逸,凌厉的危危眯起爽双眸:“慕容,你今天跪朕,跪得很是积极。” 平时的慕容秋逸,私底下见他,从来都是不跪他的。 慕容秋逸低着头,说的一般正经:“陛下,驾临寒舍,微臣有失远迎。可是,陛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微臣的内院跑,这也太不礼貌里。” 轩辕殊珺缓缓的冷笑:“慕容府又没有隐秘,朕一路走进来,也没有人拦着朕,朕还以为慕容府是畅通无阻的。” 慕容秋逸暗自腹诽:有谁敢挡皇帝的去路? “陛下,此处……此处太过于杂乱,陛下还是随微臣去花厅小憩吧。” 轩辕殊珺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房屋,沉沉的叹息:“朕今天本来就想微服过来看你,没想到你家里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慕容,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秋逸便器谎话来,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臣也不知道。可是是这阵子闭门谢客,得罪了个把权贵,所以在臣的家中放了炮竹,借此来恐吓微臣吧。” 安可儿在心底暗暗地赞叹,慕容奇异朕的好机智啊。此刻她像只乌龟一样趴在地上跪着,脸几乎贴到了地面,动都不敢动一下。 如果地上有缝,她就是削尖了脑袋也会钻进去的! 轩辕殊珺看见慕容秋逸想防贼一样防着他,心里不悦:“慕容,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兄弟,就算现在再怎么分生,情谊还是在的。朕是真的担心你有危险,所以走得急了些,直接冲到了这里来,并不是成心要到慕容府邸来,想抓你什么把柄。” 这段话,让慕容秋逸羞愧难当。 安可儿如果能抬头的话,她此刻真想抬起头来,好好的看一看慕容秋逸脸上的表情。 安可儿的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晚在宸宵宫,慕容秋逸带着一群死士,打算看着轩辕殊珺被此刻杀死,然后他们慕容家好上位。 那一晚,慕容秋逸完全没有顾忌兄弟之情,他之所以没有去落井下石,是因为慕容世家想一身清白的坐收渔翁之利。同时,不到万不得已,慕容世家不会亮出‘落日山庄’这张底牌。 安可儿忽然有种冲动,想大声的告诉轩辕殊珺,落日山庄和慕容世家的关系。 可是,她现在和慕容秋逸之间勾结太多,他们基本上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除非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否则她不能去告密。 她跪在地上,一双脏兮兮的小手狠狠的抓进泥土里,留下了深深的抓痕。明明爱这个男人,却没有办法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真是一件让人揪心的事情! 慕容秋逸和轩辕殊珺寒暄了几句,轩辕殊珺终于相信这是一次威胁性的意外,当然, 主谋就是凤家。 轩辕殊珺在被管家带到花厅去等候的时候,无意之间又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安可儿,沉吟道:“朕觉得着小丫鬟很顺眼,一会儿就让她来伺候。” 慕容秋逸和安可儿的心里都是咯噔一跳! 直到轩辕殊珺离开的时候,慕容秋逸一下子摊在安可儿的身边。 安可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得直咽口水:“慕容,还好你机智!编了一个这么严谨的谎话。” 慕容秋逸并不轻松,因为轩辕殊珺是个十分睿智的男人,只要他一个眼神不对,都很有可能被轩辕殊珺看出蛛丝马迹来。 慕容秋逸谨慎的交代着她:“安安,你等会千万别出来,我让府里的婢女代替你去伺候陛下,你就躲在柒柒的房间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安可儿点点头:“好的。可是,我觉得刚刚陛下并没有认出我来。你也不必太紧张了。” 慕容秋逸深深的思忖着,俊逸的眉目危危眯起:“不管陛下刚刚有没有认出你,陛下这次都是冲着你来的。陛下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你,他可能早就怀疑我了。毕竟我和你,在皇宫的时候就有交情在了。” 安可儿沉默着,擦着脸上的土,恨不得把脸上涂满了泥土,好让陛下永远都认不出她来:“慕容,你要帮我。我不想回皇宫,也不能回去……” 慕容秋逸认真的望着她:“安安,如果,这次我们瞒不住陛下了。我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可以救你出皇宫。你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妻,然后我们一起求他赐婚……你愿意吗?” 安可儿蓦地僵硬了。 她喃喃道:“陛下不会同意的,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他的女人。” 慕容秋逸却很坚定的说:“安安。只要你愿意,我保证陛下会给我们赐婚,陛下欠着我一个必须偿还的人情。” 她听了,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抉择:“慕容,就算我答应和你一起去求陛下赐婚,我也不会是真心的想要嫁给你,我只是再利用你,利用你逃离皇宫,这样……这样你都不介意吗?” 慕容秋逸怕她拒绝,脸上一直紧绷着,但是听到这样的问话,他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我不介意。” 安可儿差点想松口答应了…… 可是,她转而一想,她还是不能这样做:“慕容,你不介意,但是我却无法释怀。我不能承认我跟你之间的婚约,更不会求他给我们赐婚。因为,我如果这样做,他会很伤心的的。我……我不想让他伤心。” 慕容秋逸微微一怔,而后淡然一笑:“看来,我这辈子都娶不到你了。” ======= 客厅里。 轩辕殊珺坐在上座,喝茶。青花瓷的茶碗盖子,轻轻的拨开茶叶的细末,浅啜一口。 味道不对,他微微的蹙眉:“好重的一股陈年味儿。” 刚好此时,潇洒不羁的九公子换好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就像游玩踏春一般的随意,从门外走了进来,唇角始终都带着玩世不恭的坏笑,恣意潇洒得不行。 “那当然了!这可是几前年的谷雨茶……哦,不对,这是陈年的谷雨茶!这陈年的毛毛都长得老高了……” 管家在一旁猛地咳嗽:“咳咳!” 慕容秋逸平时不喝茶,也不喜欢精致、考究、奢侈的贵族生活,他对这些很不了解:“陛下,难道茶不是陈年的才香?” 正在优雅的品茶的男人,眉头微微一皱:“谷雨茶,新茶才滋味和益补。你就让朕和旧茶也就算了,还是陈年得都长了毛……” 轩辕殊珺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听到自己的忍耐神经神经破碎掉了一根。他不想再刺激自己了。 慕容秋逸尴尬的笑:“陛下,你现在真是好有忍耐力,要是换成从前的你,早就一拳把我揍得飞起来了,呵呵~” 轩辕殊珺白了他一眼,呵呵你妹阿呵呵…… “陛下。如果微臣记得没错,着还是陛下登基之后,第一次来慕容府邸看我,想必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轩辕殊珺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朕认为,你应当知道,朕为了什么而来。” 慕容秋逸不正经的笑了笑:“哦,我知道了,陛下一定是没有喝过长了毛毛的陈年茶,所以特意上我这里来品茶。” 轩辕殊珺也并不生气,继续慢条斯理的品着茶碗里那一股浓浓的陈年味:“你要是不肯说实话,那也没关系。朕今天会把你的慕容府掀个底朝天,直到找到朕想要的答案为止。” 慕容秋逸一屁股坐在红木雕花的太师椅上,一脸嘲讽:“陛下,你要讲道理啊,我都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你就说嘛。你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都的双手奉上——这个才是硬道理!所以,陛下你不要害怕和微臣讲道理,因为道理永远都站在陛下的这一边!” 这个时候,一个眉清目秀,纤细娇俏的婢女站在门口:“女婢前来为客人奉茶,九少爷,奴婢能进来吗。” 慕容秋逸让她进来。 然后,慕容秋逸对着轩辕殊珺挑眉,一脸的顽劣的揶揄,笑道:“陛下,你真是好眼力,夏荷可是我福利最漂亮的丫鬟了,陛下若是看上了,我送你!” 轩辕殊珺只是略路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低下头,继续喝茶,声音冰冷淡漠:“不是她。朕看她不顺眼。” 慕容秋逸心跳漏了一拍,干笑:“陛下,刚刚这丫头灰头土脸的,现在洗干净,陛下你就认不出来了。” 轩辕殊珺冷笑:“朕不会看错。刚刚分明不是这个丫头。” 慕容秋逸都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眼力了,安可儿那是个时候灰头土脸的,而且一直都没让轩辕殊珺看到脸,轩辕殊珺怎么可能认出来?! 应该只是一种不确定的感觉,对心爱的人所特有的感应。 慕容秋逸继续装糊涂:“夏荷,陛下说看你不顺眼,你还是像刚才一样。在厨房里找一堆碳灰滚上几滚,在来侍奉陛下。” “是,少爷。” ---题外话---二更~ 273.【273】把她还给我,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慕容秋逸继续装糊涂:“夏荷,陛下说看你不顺眼,你还是像刚才一样。在厨房里找一堆碳灰滚上几滚,在来侍奉陛下。” “是,少爷。” 轩辕殊珺能感觉到,轻微的‘啪’一声,他的忍耐神经又碎了一根,他还是微微一笑,扬起了唇角:“慕容,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是这么……淘气。” 慕容秋逸听得出轩辕殊珺对他的不满,可是他丝毫不介意:“像你吗?活像个严肃的小老头。你才多大年纪的人,就只喝茶,滴酒不沾。我可受不了和你慢悠悠的坐下一起,俩老头似的喝茶,下棋。要喝,我们就喝酒!也让我见识一下你血气方刚的样子!撄” 慕容秋逸的话刚落,门外的家丁就抬进了水缸似的两大坛烈酒,还没开封,就香醇四溢。 轩辕殊珺依旧是不为所动,一脸的冷峻,一语道破:“你想灌醉我?” 慕容秋逸扬眉,挑衅:“你不敢?” 他在冷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慕容,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你会意气用事,会用幼稚的办法挑衅我。就算你再聪明,再努力,你永远都赢不了我。偿” 慕容秋逸满脸通红。 轩辕殊珺忽然起身,把上百斤的酒坛轻轻松松的抱上了桌,笑道:“不过,朕最近心情烦闷,想喝酒,你陪朕喝!” 说完,轩辕殊珺就在双指成剑,凝聚着内力在酒缸的中部一击,快准狠! 香醇的烈酒像喷泉一样,从窟窿里喷射而出,轩辕殊珺直接把头凑上去,对嘴喝! 慕容秋逸看得目瞪口呆:“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爽快的时候……看来,陛下你这次遇到的烦心事,非同一般。是因为女人吗?”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危危眯眸,继续喝。 慕容秋逸看得都心疼,别误会,他心疼的不是酗酒的男人,而是那些被无辜洒落在地上的酒! 慕容秋逸告诉自己一百遍‘他是皇帝,你得忍’可是,他终于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老子珍藏的两坛极品的桃仙酿,就被你这么糟蹋了!” 说完,慕容秋逸端了个大海碗心疼不已的上去接住那些散落的酒水。 顿时,满室烈酒芳醇,飘香醉人。 安可儿悄悄的走到房门外,就偷听到陛下说他苦闷,想喝酒。 她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走不动了。 依旧是一脸的灰土,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特别的清澈,明亮。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外吗,偷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神一样英明睿智的男人……酗酒。 他总是时时刻刻要保持住清醒的意识,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沉沦,安可儿甚至怀疑,他就连在高朝的时候,脑子里依然还能冷静清晰的思考着国家大事。 她挨着门缝,偷偷的往里看,眼睛忽然间酒湿润了。 这几天,看不见他,很想他。 本以为偷看他两眼就能解了相思之苦,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就在她的眼前,她都还是会思念他? 轩辕殊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仰头灌酒的时候,目光忽然往这边看过来,正对上她的视线。 她吓得赶紧蹲下来,不在多看一眼。 可是,她此刻脑子里都是他那双幽邃得如同深渊一般的黑眸,深深的吸引着她,把她诱向无底的深渊,仿佛就连灵魂都要一起吸进去,万劫不复。 她静悄悄的蹲在走廊外,两腿发软,心没有频率的狂跳! 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眼神变了……多了一种她看不懂的悲哀,和阴暗…… 房间里的两个男人,是从前从小长大的好兄弟,现在的君臣,未来的敌人,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得天昏地暗。 所以他们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慕容秋逸已经喝歪了,成一个落扩的‘大’字横在座椅上。 而轩辕殊珺醉起酒来,依旧是一副英俊冷漠的死样,端端正正的坐在座椅上,似乎此刻正坐在龙椅上,等着众臣朝拜他一样,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酒喝多了,还是水喝多了。 轩辕殊珺忽然转过来,对喝得烂醉如泥的慕容秋逸说,语速十分的缓慢,但是咬字异常的清晰:“你把她还给我,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慕容秋逸忽然放声大笑,喝醉一般酒疯癫学舌:“你把她还给我,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两人忽然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眼,他们都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们心爱的女人,都不愿意待在他们的身边,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轩辕殊珺是被爱而不被需要,而慕容秋逸是被需要而不被爱。 安可儿听到这里,心底更是一阵扯痛。这样的场面,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可是她又舍不得陛下,未来漫漫长的岁月里,她都见不到他了…… 轩辕殊珺像是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反问:“慕容,你说的她是谁?” 慕容秋逸被问傻了。 是谁呢? 好像是霖儿,可是在花树下舞剑的霖儿从来就不属于他。 那应该是安安…… 慕容秋逸一边灌自己酒,一边大笑,笑够了才恍然说道:“她是一个女孩,她一出生就是属于我的,只是,后来我把她弄丢了。当我再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是我的了……” 安可儿的心好像又被针扎了一样疼,她已经不明白,自己是为了这个男人心疼,还是为了他的故事而心疼,慕容秋逸真的被虐得最惨的那一个。真心希望以后有个好女孩,去疼他。 轩辕殊珺忽然有冷笑几声:“慕容,你喜欢霖玲,你为什么不告诉朕?如果你早些告诉朕,朕肯定会成全你们!” 慕容秋逸知道上善霖玲一直都在轩辕殊珺的手上,他知道她为了不连累她孩子的生父,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他的头上扣。如此一来,她还能借助慕容的姓氏,得到陛下的礼遇。 可是他已经受够了!他不想再被她利用,利用完了之后,就像抹布一样丢在一边! 慕容秋逸深吸一口气:“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她众多爱慕者中的一个。只不过,我在她的爱慕者当中,最有钱,最有势。陛下,你懂吗?” 轩辕殊珺微微的蹙眉,龙颜不悦:“朕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一点兴致都没有。那个贱人告诉朕,安安在你这里,你把安安交出来,不然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慕容秋逸忽然兽性大发,一拳打在了轩辕殊珺的嘴角上:“玛德!竟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太让老子生气了!你就是一个从来不会爱女人,却无止尽糟蹋处~女的人渣!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娶她,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好好疼她!” 安可儿捂着嘴巴,差点就尖叫起来! 轩辕皇朝里居然有人敢打皇帝!那无异于谋反! 可是,谋反的画面并没有产生,安可儿接下来就看到了喝醉酒的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放佛是一场没有输赢的肉搏战,就是纯娱乐兴致的无意义互殴。 安可儿忽然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陛下让人给揍了,暗卫们居然没有一个冲进来护驾。 安可儿忽然恍然大悟:“对了!青衣呢?刚刚明明看到青衣就跟在陛下的身后啊……” 安可儿扒在走廊外,拼命的贴着门,视线四处寻找着青衣的身影,可是不见人! 此刻,她的身后忽然轻飘飘的传来一句:“你是再找我吗?” 安可儿木然,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转过头来,果然看到了俊逸的少年,怀抱着一柄玄铁长剑,冷酷的站在屋檐下, 安可儿干笑着:“我不认识你……再见!不!再也不见……” 青衣鄙夷的望着她,一言不发。 修长的身体斜倚着柱子,看着他着身姿,就能推断出,刚刚他一直都在这个地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安可儿忽然觉得自己败了。青衣究竟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凭她这么深厚的内功,耳聪目明异于常人,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青衣读懂了她的表情,向来惜字如金,讨厌和人类接触的他,却破天荒的和她沟通了起来;“你,被情困住了双眼,所以,看不到,也听不到 ---题外话---三更~今日万更毕 274.【274】你们男人都一个死德性 青衣读懂了她的表情,向来惜字如金,讨厌和人类接触的他,却破天荒的和她沟通了起来;“你,被情困住了双眼,所以,看不到,也听不到。”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青衣,所以,轩辕殊珺在里面把慕容秋逸拖住,就是为了让他的手下偷偷的在慕容府邸找她的踪迹吗? 好重的心机。 她忽然感觉很沮丧,默默的把脸上的土灰又抹了抹均匀,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你真的认识我吗?” 青衣已经不想和她进行无意义的对话了,他仗着萌萌的身高差冷酷的俯视着安可儿:“陛下,让我转告一句话给你。” 安可儿的眼睛倏然一亮,显然有些难以置信:“你说什么?陛下不是要抓我回去吗?仅仅是……让你来找我,转达一句话给我?” 可是青衣紧紧的咬着牙,却没有说出来。青衣为陛下不平,那个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他可是帝王,亲自走出皇宫,来到一个臣子的家里,甚至不奢求能见她一面,只为了转达她一句话!他何曾见到陛下这么卑微过! 安可儿看到青衣那仇视她的小眼神,莫名的脊背发凉:“陛下……该不会你叫你来杀我灭口的吧?” 青衣额角青筋暴起,忍了又忍,才咬着牙说道:“陛下让我找到你,并且转告你一句话,他只放过你这一次。” 安可儿呆住了。 她听懂了,但是,又有些听不懂:“这一次是什么意思?是今天这一次吗?以后他还会在抓我吗……” 有一句话,她问不出口,陛下是不想要她了吗偿? 青衣冷哼着:“你要是这么想知道的话,就去当面问陛下好了。反正陛下就在里面,你们只隔着一扇门。” 安可儿一听,冲动得差点想破门而入! 但是,她刚转了个身,刚刚青衣说的话,在她的耳边回响,就好像是轩辕殊珺亲在她的耳边说的一样,魅惑着她,威胁着她。 【朕就只放过你这一次……】 安可儿有些害怕:“我还是不进去了。陛下说就放过这一次,我怎么知道‘这一次’的有效期是多长?万一从下一秒开始,就进入了第二次的范畴呢?不行,我的赶紧去收拾小包袱,现在就走!青衣,你代我谢谢陛下,谢谢他放我自由。” 说完,安可儿撒腿就跑。 因为,她不跑快一点的话,她担心青衣下一秒就会气得一剑直接砍过来。 她这话说的确实太绝情了。如果陛下听到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期望青衣会顾虑陛下的心情,不要把她的话全都告诉陛下。 安可儿一路跑到了柒柒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柒柒这几天时而昏迷时而清醒,醒过来的时候,就好像喝醉酒一样的说一些胡话,不过总体的状况是越来越好的。 此刻,柒柒的房间里,十分的安静,柒柒正在昏迷着。 她已经把‘某人’要刺杀柒柒的事情告诉了慕容秋逸,慕容秋逸派了武艺高强的死士把柒柒的房间围得像个铁桶一样。其实,如果她要不是忍不住去看了陛下的话,她就一直待在柒柒的房间里,青衣都未必能够找得到她。 安可儿呆呆的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直到黄昏时分,慕容秋逸才醉醺醺的推开了柒柒的房门。 安可儿被吓了一跳! 慕容秋逸微微的眯起眼睛看了安可儿,坏笑:“哪来的一只土包子,全身都是灰土,脏兮兮的……” 安可儿被他奚落,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坐在房间里发了那么久的呆,别说收拾包袱逃走了,就连衣服没换,脸也没有洗。 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陛下。 安可儿看他歪歪斜斜的站着,摇摇欲坠,赶紧上去扶他。 慕容秋逸回来了,那就意味着,轩辕殊珺回去了。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朝着门外看去,就算她知道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眺望着远方。 如果现在她追出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看见陛下最后一眼…… 慕容秋逸生得高大,他的头垂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眯眸,笑着说:“哦~这……还有两只包子……又白又大……” “擦!” 她怒了,直接把喝醉酒的男人丢到了地上,然后踹了一脚:“你占我便宜啊!你们男人都一个死德性!眼睛钻到胸里就出不来了!” 慕容秋逸大概也就七分醉,他挣扎着中从地上坐起来,不闹不怒,接着笑道:“这叫男儿本色……” 他的话音刚落,“哗”的一声,慕容秋逸就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于是,他的酒就醒了五分,慕容秋逸抹了一把脸上冰凉的水珠:“安安……陛下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你打算怎么办?跟他回去,还是跟着我?”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慕容秋逸问这句话,有歧义。 他的意思便面上是问她打算住哪里,但是,实际上,却好像是让她在他和陛下之间选一个当老公的意思。 看来他是真的喝醉了。 安可儿轻轻的叹了口气:“慕容,你知道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如果,我这样待在你的身边会让你误会,会让你痛苦的话,那你让我走吧,我去找我哥哥……” 慕容秋逸一听到她说起她要去找哥哥,身体猛地一震,他的酒就全都醒了。 他挣扎从地上站起来,就好像喝醉酒的犯罪分子要行凶一般,表情有些可怕:“不……我不会让你见到你哥哥的,我答应过她,绝对不让你见到你哥哥……” 安可儿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慕容奇秋逸口中的‘她’就是上善霖玲那个坏女人。 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冷笑:“慕容秋逸,你收留我,就是为了困着我,不让我去扎我哥哥,对不对?” 慕容秋逸忽然愣住了:“你是这么想我的?哼……没关系,你怎么想都没关系,反正,不管我做这些事情的初衷是什么,结果都是不会变的。我即保护了你,又保护了她,这就够了……” 她无话可说,他拿不起,也放不下。这样的人注定一生痛苦。 而轩辕殊珺呢,他不管是多么心爱的,刻骨铭心的,咬咬牙就放下了。就像他今天会放过她一样。她始料未及,不知道应该感高兴还是该失落。 ============ 璟瑄殿。 轩辕殊珺一身坐在御座上,独自一个人品尝着酒醉的滋味。 已经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醉一次了。 司徒御医煮好了醒酒汤,放在长案上,他一口都没有喝,就这么静默的斜倚着再御座上,微微的阖着双眼,俊美的五官就像完美的石刻,轮廓冷毅而又深邃。 青衣从门外走了进来。 轩辕殊珺略略抬眸:“你怎么回来了。朕不是让你待在慕容府邸……保护她吗……” 青衣跪在地上,如实禀报:“陛下,慕容府邸的家丁,不简单。卑职被他们发现,无法潜伏在府邸。慕容府邸的守备和宸宵宫不相上下,卑职以为,郡主待在那里,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轩辕殊珺心底一片阴沉,恍然道:“她是宸妃……” 青衣蹙眉,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陛下,卑职看见,宸妃和慕容九,在一个房间里。” 轩辕殊珺蓦地睁开凌厉的双眸,手骨捏得咯咯作响:“他们在干什么。” 青衣十分客观的描述着:“宸妃娘娘,踹了慕容秋逸一脚,然后用冷水泼他,让他醒酒,两人之间好像有争吵,而且,他们之间没有亲密的举动。” 他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反反复复的咀嚼着青衣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们之间没有亲密的举动…… 这一句话,比他喝的一缸酒都管用,让他在恍惚中生了一种美妙的满足感。 轩辕殊珺端起了醒酒茶,仰头,一饮而尽。 他不需要醉意来麻痹自己了,又了青衣的那句话,他今晚都可以怀着美好梦入眠。 青衣看见陛下被一个女人左右着情绪,他心底实在是愤愤不平:“陛下,宸妃娘娘听到陛下要放过她,开心得不得了,还扬言说要马上回去收拾包袱,逃掉。怕陛下后悔。在抓她回宫。她还想卑职转达她对陛下的感谢之情。” ---题外话---一更~ 275.【275】暖男情节的红豆糕 轩辕殊珺却并没有受到青衣的打击,淡漠的眼神透着睿智:“她之前在门外偷看朕,你怎么不一起汇报。” 青衣微微一愣,陛下居然知道? “陛下,那您既然知道了,还需要卑职汇报什么……” 御座上的男人,宛如一座高大俊美的冰雕,冷峻的脸色,周身都散发着冰寒刺骨的气息。 这冰冷邪魅的气场足足贯穿了两米八,青衣已经被秒杀撄。 青衣终于明白了,男人宛如神明,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冷静的掌控着一切。但是,一旦沾染上宸妃娘娘的事情,陛下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一样,即使他心里清楚现在的局势,他也会感到紧张,焦虑,不安,他需要从别人的口中得到肯定。 青衣叹了口气,这难道就是情爱中的男女,普遍存在的智力下降偿? “回陛下。宸妃娘娘对陛下依旧是十分的迷恋。她为了偷看陛下,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卑职就在她的身后。” 轩辕殊珺优美的薄唇微微上扬。 他知道她在偷看他,而且看得入迷。因为在那一瞬间,她和他有目光交汇。他阅人无数,怎么会不懂她眼中的情深。可是…… 可是安安,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跟他走,为什么不留在朕的身边。 轩辕殊珺感到很困惑,很苦恼。他现在忽然很后悔,他应该直接把她抓回来,好好的问清楚原因。安安,看起来像是有苦衷。 “青衣,你觉得,宸妃是否已经知道她的族人是被朕诛杀的。” 青衣细细的回忆着,果断的摇头:“卑职判断,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宸妃娘娘看着陛下的眼神,有迷恋,有不舍,但是没有痛苦和纠结,更没有仇恨。” 轩辕殊珺抬头望着远方的夜空,无比的惆怅。他相信他这次对她欲擒故纵,她肯定会自己回到他的身边。他的内心这么坚信着,可是他心中怀疑着,她会不会真的不回来。所以他才会派青衣去盯着她。 他后悔为什么还要放过她一次,不应该在她的面前装大度, 这个女人应该是很爱他的。他大可以直接把她抓回来,困在后宫里。安可儿也不见得就会恨他。 可是,他越是爱她,就越是不忍心强迫她,他愿意等。 ============ 第二天早晨,万里明霞映红了天空,人人都说,皇帝的诞辰,这是天降的祥瑞。 今天,也刚好是慕容怜香和安可儿约定好的,前来取柒柒性命的日子。 安可儿之前早就预料到了,慕容怜香狠毒狡猾,也许会提前来,所以让慕容秋逸早早的就做准备。 可是,今天是七天了,柒柒应该会在这一天会好彻底慕容怜香照理说,应该也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灭口了,可是,都已经等到了要吃午饭的时间了,还没见动静。 安可儿郁闷的用筷子戳着红烧鱼头:“刺客怎么还不来……难道是迷路了?” 慕容秋逸默默的白了她一眼:“听你的口气,刺客没来,你还挺失落的?” 安可儿撇撇嘴:“听说你的十三妹妹在皇宫里顺风顺水,又重新得到了陛下的恩宠,被封了贤妃?” 慕容秋逸也感到疑惑:“是啊,之前陛下还跟兄长通信,说要退婚,要娶柒柒,没想到陛下没几天的功夫,就变得这么快。” 安可儿心里一阵失落,说不定,慕容怜香真的成功侍寝了,然后陛下发现她活好胸大,鲜嫩可口,然后慕容怜香就得到了陛下的宠爱。 这就是帝王的宠爱,可以分割成无数块,然后给你一块最大的,再告诉你,你是他的最爱。 别说皇帝了,大部分有钱有势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忽然,安可儿的眼皮跳得十分的欢快,心尖一片冰凉,有一种十不详的预感在心头弥漫开来。 安可儿问慕容秋逸:“你说,凤家最近元气大伤,不少党羽都被陛下斩断了,凤家有没有可能会进行反扑。” 慕容秋逸摇摇头:“应该不会,陛下这次做得相当的漂亮,并没有赶尽杀绝,而且连凤家自己都不知道,有一部分官员表面上是凤家的党羽,实际上却是陛下的人。不过,陛下这次是心慈手软了许多,要是十年前,陛下要铲除异己,全都是诛杀满门的。” 安可儿听得心惊肉跳。十年前,好像发生了很多很可怕的事情。她忍不住的颤抖…… 慕容秋逸看她的反应这么大,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安安,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安可儿甩甩头,想把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一并甩出去:“慕容,我记得你告诉过我,我们家也是十年前被灭门的,跟陛下没有关系吗?” 慕容秋逸犹豫着,但还是说了:“那一年,陛下十六岁,那是他登基的三年,根基不稳。靖国夫人谋反,陛下先知先觉,将一众反贼提前收监,评定了叛乱。诛灭乱党九族,帝都几乎血流成河。你们家,当时并不帝都,似乎也和这场叛乱没有关系。安安,不管你记不记得从前的事情,我都希望你不要去复仇。” 安可儿郁闷的戳着红烧鱼头:“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关心的是,我将来有没有好日子过。” 慕容秋逸叹了口气:“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 安可儿就这样,心乱如麻的和慕容秋逸一起吃完了午饭,坐等刺客。 慕容府邸里的大夫给柒柒把过脉之后,发现脉象平稳,应该是快要康复了。 慕容秋逸听了之后很高兴:“安安,柒柒要醒过来了,到时候,你们俩个小家伙一起在府邸里闹腾,我这儿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可是,安可儿这回儿却高兴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重视一团乱乱的,说不出焦灼:“慕容,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凤家那边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慕容秋逸虽然不情愿,但是看到她那双迫切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他还是没辙了:“凤家最近很安分。不过,前一阵子,凤尚书给和凤家亲厚的朝廷要员,陆陆续续的都松了写贺礼,贺礼本身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每一份贺礼还都府上了凤家老家的特产,红豆糕。那是柒柒最喜欢吃的,我都好想去跟凤家讨一份了……” 慕容秋逸的暖男性质,显露无疑。 可是,安可儿一心都在担心的陛下,她对于这个‘暖男情节的红豆糕’却有另外一番的领悟,她立即紧张了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上书给陛下,要陛下小心凤家的阴谋啊!” 慕容秋逸有冷淡的白了她一眼:“你想要陛下小心什么?小心红豆糕?你以为陛下像你这个小丫头一样,畏首畏尾,一惊一乍的?就算你不去告诉陛下要小心凤家,陛下心智过人,深谋远虑,难道他还会对敌人大意吗?” 安可儿一时哑口无言。 是她神经逃敏感了吗?为什么她对红豆糕会这么耿耿于怀呢? 慕容秋逸又开导了她一番:“你们女孩子对零食甜品都敏感的,柒柒就很喜欢吃甜食的。” 安可儿拧眉:“柒柒难道还有不喜欢吃的东西?” 慕容秋逸:“……” 安可儿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和慕容秋逸一起待在柒柒的房间里,守护着柒柒。 安可儿望着渐渐西斜的落日,心情也是越来越不安。 “慕容,今晚陛下的寿辰宫宴,你会去参加吗?带上我好不好?” 慕容秋逸听到安可儿还是一心都行着轩辕殊珺,他有些不开心,语气冰冷:“我会守着柒柒,哪里都不去!等柒柒醒过来,我要好好的问问清楚,究竟是谁要加害她。” 说完,慕容秋逸还狠狠的剜了安可儿一眼。 安可儿知道是谁要毒害柒柒,但是她就是不肯说出来,就算说了,也是胡编的。 她知道恶人终有恶报,可是她不愿意这个恶人因为她而受到报应,安可儿夹在中间,真是十分的难做。 安可儿候着脸皮问道:“那么,慕容府总会送出贺礼吧,让我混进送贺礼的家仆里好不好,我就想远远的看他一眼,就一眼!” 那一根雪白可爱的小指头一直在他的眸底晃来晃去,晃的慕容秋逸头晕心也烦:“真的那么舍不得他的话,为什么不留在皇宫,好好的跟他过日子。” ---题外话---二更,近日更毕~ 276.【276】坐地孵蛋一样的呆在皇宫里,一辈子不挪窝的跟他生小孩 那一根雪白可爱的小指头一直在他的眸底晃来晃去,晃的慕容秋逸头晕心也烦:“真的那么舍不得他的话,为什么不留在皇宫,好好的跟他过日子。” 安可儿无奈的用两只雪白的小手扒拉着自己的脸,扯出一个‘囧’字:“你看看我,我和陛下的画风都不对嘛!陛下那么高贵冷艳,风雨不动安如万年冰山,而我呢,屁股在板凳上都坐不住两小时。你看我哪点像那只能在陛下身边母仪天下的‘母蚂蚁’?” 慕容秋逸斜斜的勾唇,英俊的眉目神采飞扬:“我觉得倒是挺般配的!他是山,你是猴子,你可以在他的身上跳来跳去!” 安可儿惊呆,慕容秋逸的比喻太过于生动,那画面太诡异,她不敢继续想下去撄。 慕容秋逸说的其实是反话,意在警醒安可儿,她和陛下是真的不合适。现在看到安可儿这一副这一副沮丧的样子,慕容秋逸更是觉得无比的开怀,他继续劝诫着:“说真的,丫头,别说你和陛下生性不相投,就是你能为了陛下定下性子来,坐地孵蛋一样的呆在皇宫里,一辈子不挪窝的跟他生小孩,你……会快乐吗?”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他一眼:“你这形容词用得太无耻,你敢在陛下的面前这样说吗……” 慕容秋逸抖了抖:“当然……不敢!” 安可儿撇嘴:“你不要管我愿不愿意待在皇宫里孵蛋!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要是不帮我混进皇宫,我就自己去!偿” 说完,她蹭的一声站起来,但是她的膝盖还没有站直,就被慕容秋逸一掌按着头顶又重新按到了座位上。 慕容秋逸像个正儿八经的兄长一样,即严肃又严厉的训斥着:“坐好!” 安可儿拍桌:“你凭什么管我?!” 慕容秋逸一手像五指山一样压着她,安可儿觉得她就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那只泼猴…… 他严肃的劝诫着:“安安,你现在要去皇宫,那要以什么身份去见陛下?他出逃的妃子?你根本无地自容。一旦你踏入宫门,你就是皇甫安,是宸妃。” 安可儿低下头,认错:“我知道了,我没脸见他,所以我会捂着脸进去的。可是慕容,我真的很担心陛下,我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慕容秋逸斩钉截铁:“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去了!以前我假装不认识你,就已经很混蛋了!现在你既然来投靠我,我如果不能保你周全,我怎么有脸面对你死去的爹娘?!” 蓦地,安可儿楞了一下。 她忽然发现慕容秋逸简直是一切矛盾的纠结体,他几乎无法面对每一个人。 他和陛下是从小长大的好兄弟。但是他的梦中情人被陛下抢了,他的未婚妻又爱上了陛下,他的梦中情人爱的不是他,而是他未婚妻的哥哥,他梦中情人和他的未婚妻是死敌…… 这是一个死循环。 安可儿来古代这么久,总算把慕容秋逸这一条线捋清楚了。特么还敢在纠结一点吗? 她默不作声,忽然十分同情的望着他:“慕容,我忽然觉得我要是你,我肯定要已经用豆腐撞头无数次了。” 慕容秋逸此刻并不明白她那复杂的心里活动,他皱眉道:“非得我用豆腐撞头,你才能老老实实的呆着,不出去找死?” 安可儿一怔,恍然道:“所以,你心里很清楚,陛下今天会遇到危险的事情?” 慕容秋逸忽然沉默,默不作声, 他这样的举动,在安可儿的眼里,就是默认! 安可儿心底越发的紧张,不安:“不行!我一定要去!” 慕容秋逸立即制止了她:“你要去也可以,我与你一道去。” 安可儿瞟了一眼床上的柒柒,她含在酣睡着,她很是担心:“你还是留在这里保护柒柒吧,她是你的亲妹妹,而是对你来说,怎么都不是。” 慕容秋逸依旧没有妥协:“现在里晚宴的时间还早!你陪我在这里保护柒柒,等我们抓了此刻,我在陪你一起去皇宫。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陛下的死活我不会管,我只保护你。” 话已至此,她也不好说什么了。她已经能看到慕容秋逸最大的诚意了。 如果陛下遇难,她会保护陛下,而慕容秋逸会保护她,那不就间接的等于慕容秋逸答应去救陛下了吗? 毕竟她只会轻功,逃命虽然不成问题,但是她是不会打架的。 然后,两人继续坐等刺客。 安可儿如果是鬼灵精怪的小猴子,那么慕容秋逸都是一只人猿泰山…… 他们这两只都是坐半个时辰坐不住,要去爬树的属性。 安可儿仰天长叹一声:“好无聊啊。” 慕容秋逸抱着长剑,坐在桌边,拧眉:“是好无聊啊,刺客怎么还不来……” 安可儿眼巴巴的望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心底还是一心牵挂着皇宫里的那个男人:“不行,我等不及了,你留在这里保护柒柒,我要去皇宫……” 安可儿此刻脸上的表情,萌得就像一只正在跟他讨狗粮的小狗。 慕容秋逸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真的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她的头顶:“乖,汪一声来听听……” 突然,画风突变! “汪!” 慕容秋逸被这一声‘恶犬的咆哮’吼得身心俱颤,花容失色。 安可儿冷哼着:“不要以为我长得可爱,就只会卖萌!我要是凶残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笑完,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慕容秋逸的宝剑,拔出剑就朝着慕容秋逸砍了过去! 慕容秋逸反应灵敏的躲过了,但是始料未及的被安可儿削下了一戳刘海,剑刃就这样擦着他英俊的脸颊,寒光一闪而过。 慕容秋逸眼眸狠狠的一眯:“你来真的?!” 安可儿提着剑朝着他乱砍:“当然是真的!你不是担心我会遇到危险,被砍死之类的吗?那你就试试看,究竟别人砍死我,还是能能砍死别人!” 慕容秋逸此时的心中叫苦不迭:“你的轻功已经使得这么好了吗?!你已经记得了轻功诀窍?” 安可儿穷追猛打,砍得正是兴奋的时候:“我不记得!那是陛下教我的!” 慕容秋逸左躲右闪,这个狠心的丫头,居然刀刀都砍得毫不留情! 慕容秋逸骂了一句:“陛下真是自作虐,教你点什么防身的不好,偏偏要教你轻功!” 安可儿一听,确实有点过意不去,轩辕殊珺出于爱护她的心,交了她轻功,结果她却用轻功逃跑了! 慕容秋逸被她拿剑砍着玩,追得满屋子乱转,一路打碎了不少的花瓶古玩,为了避免损失掺重,慕容秋逸跳窗户逃了出来。 他认知中的‘安安’是从小就习武的,虽然她现在忘记了如何使剑,但是她的功夫底子绝佳,反应也是十分的灵活,就是没有任何章法的拿着剑乱砍,安可儿也有可能将他乱剑砍死。 安可儿提着剑跟跟着一起跳窗户追了出去。 没想到,慕容秋逸已经在窗边埋伏好了! 她前脚刚踏出去,背后就伸出了一只手来,一个漂亮的擒拿手把她给逮住住。 他指尖在她的手肘关节上一弹,她整条手臂都是麻的,长剑落地! 慕容秋逸把她的手反缄在身后,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将她的抵在了墙面上:“死丫头,看你还胡闹!” “放开我!” “那你还胡闹不?” “你让我去皇宫,我就不闹了!你又不是我老爹,凭什么管着我?!” 男人一声冷笑,在她的肘关节上重重的一点,艾玛……整条手臂都是麻的,一直麻到了头皮!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拿着一张红彤彤的礼品单走了过来,安可儿猜想,那肯定是送给陛下贺寿的礼单,安可儿又奋力的挣脱了一下,无奈男人的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开。 忽然,她语气一转,叫得娇甜婉转:“啊……公子……用力点……人家好舒服哦……啊,啊,啊……” 管家僵硬的站在了原地,看着他家素来品行纯良的九公子把安姑娘抵在墙上,姑娘一直在挣扎着,两个人看起来好像很激烈的样子……老管家手中的请帖“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题外话---一更~ 277.【277】心急如焚 管家僵硬的站在了原地,看着他家素来品行纯良的九公子把安姑娘抵在墙上,姑娘一直在挣扎着,两个人看起来好像很激烈的样子……老管家手中的请帖“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慕容秋逸满脸通红,像触电似得,飞快的把她甩了出去! 安可儿对他扮了一个鬼脸:小处男,治不了你!你以为本宝宝只会卖萌?老娘耍起流氓起来,连老娘自己都为之一颤! 慕容秋逸扶额,忽然觉得好累…撄… 这只折磨人的鬼灵精!如果以后真的娶了她,那他会不会夭寿? 管家赶紧把地上的礼品清单捡起来,不好意思套头,头抵得把都快低到胸上了,十分尴尬的汇报着:“九少爷,我们慕容府的贺礼已经备好了,请问少爷什么时候出发?” 慕容秋逸还没来得及开口,安可儿就抢着说:“少爷说了,他今晚不去宫宴,让我负责去送礼,管家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好啦。” 管家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满脸羞红的九少爷,然后又看了看笑靥如花的小丫鬟,顿时想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以为少爷终于开窍了,知道调~戏丫鬟了,可是看着光景,怎么让他觉得,被调戏的人好像是他家的九少爷偿? 安可儿拽着管家的长胡子,直接就把他拽走了:“来来来,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对了,我跟你家少爷什么关系,你刚刚也都看到了,我和少爷如胶似漆,如鱼似水……我全完事值得相信的自己人!” 慕容秋逸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安安!留步,我有件宝物要送给你,你进皇宫也许会用得着。” 安可儿一听到宝物,耳朵立即就竖了起来,然后,飞快的蹦跶到慕容秋逸的身边,一边搓手,一边迫不及待。 慕容秋逸看她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却觉得很可爱,他笑了:“我要给你的是一柄宝剑,名曰秋水。” 话刚说完,慕容秋逸就开始解腰带。 安可儿面容一僵,眉毛僵硬的抽了抽:“不是要给我宝剑吗,着你脱裤子干嘛?难道你要给我的是你的‘宝剑’。慕容秋逸!你好恶啊!居然给自己的玩意儿还取了名字~!不过,这柄会出水的宝剑叫‘秋水’,这名字取得还真贴切……” 慕容秋逸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他解下自己的‘腰带’后,握着‘腰带’的手青筋暴露。 安可儿笑眯眯的用手肘捅了捅他,调戏道:“不过,我觉得‘秋水’取的太娘炮了,你是男的,应该叫‘喷水’或者‘龙泉’!” 慕容秋逸太阳穴的青筋跳得十分的欢快,咬牙:“安安,别说话,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你……” 安可儿果然立即闭嘴了,这次玩笑开得有点大。 慕容秋逸好不容易把想要揍她的冲动压制了下去,然后把那条‘腰带’递给安可儿。 “这把是全天下最好的软剑,名曰秋水,它的‘剑鞘’是用金丝软甲编织成了腰带的形状,可随意弯折,佩戴在身上,一般人都看不出它是武器。你们女孩子,最适合用这个了,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我从其那有个朋友,就用得很不错……” 安可儿被这件绝世宝物亮瞎了眼睛:“好厉害啊!那软剑和普通的长剑应该是不一样的,你是不是要叫我一套软剑的剑法?” 慕容秋逸没好气的说:“我相信你有这么天分。一旦遇上劲敌,你只需要发挥你刚刚砍我的那股泼辣劲儿,一阵狂甩乱鞭,就能杀敌无数了!” 安可儿不管这事好话还是歹话,总之,都把它当成是对她的称赞! 安可儿把这柄软剑别在腰间,高高兴兴的跟慕容秋逸拜拜了。 慕容秋逸忽然在背后说一句:“我与他立场不同,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 安可儿楞了一下,慕容秋逸话说得这么清楚,她已经了然于心。就算没有柒柒需要他保护,他今晚估计也是不会去皇宫出席宫宴的。因为慕容秋逸早就已经知道陛下今晚会出事,他如果在场的话,他会很难做。 安可儿听明白了之后,就更加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开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坚信着御座上的那个男人不会被任何人打败。 慕容秋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的心里很矛盾,他希望她和陛下都好好的。 忽然,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柒柒醒了。 这一次,慕容柒柒的神智已经完全的清醒了。她一看到哥哥,就‘哇’的一声扑倒他的怀里:“九哥……九哥……我以为我要死了……” 慕容秋逸抱着妹妹,安慰道:“放心,九哥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谢谢……谢谢九哥……” “还有安安,她真的对你很好。她为了救你,想尽了办法,四处奔波,以后你要跟她要好好相处,她将来会成为你的嫂子,懂吗?” 柒柒刚刚醒过来,本来就头晕,现在一听到这一句,就更晕乎了:“可是,蘑菇喜欢的是陛下。九哥,你之前的那个心上人是不是她啊?” 慕容秋逸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他永远度不想再提起。慕容秋逸问了柒柒另一个问题:“柒柒,你可知道是谁下蛊害你的?” 柒柒脸色苍白,好像遇见魔鬼一样,心神不宁:“九哥,我要告诉你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我都不敢告诉大哥……我心里没主意,我只想告诉九哥,九哥,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慕容秋逸以为柒柒是又闯了什么祸,摸着柒柒的头,安抚道:“别怕,告诉九哥。不管的事情,九哥帮你背。” 柒柒闷头整理了好久的思路,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宫里的这个十三妹妹,是假的。其实她是十三妹妹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妹十四。我混在陪嫁的丫鬟里,跟着送亲的队伍进入帝都,在驿站的时候,这个十四好像是杀手,把真正的十三杀了,才知道自己是十三的孪生妹妹。这件事情正好被我撞见,所以,十四想杀我灭口。我身上的蛊毒都是十四下的……” 慕容秋逸震惊:“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让九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 柒柒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泪流满面:“九哥,十四她真的好可怜。她把我关在芷云宫的那段时间里,一边打我,一边说她被仇家抱走之后的遭遇重重虐待,说得我的心都痛了。她是我们的妹妹,被慕容家的仇家虐待凌辱,而我们却过着这么好的生活,我觉得好对不起她,如果可以的话……不能不放她一条生路?” 慕容秋逸帮她擦了眼泪,叹息道:“但愿十四能领你的这一份情。柒柒,你善良固然是好的,可是你要记住,有些人不值得同情。每个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说什么被逼无奈全都是借口。” 柒柒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用力的点点头:“安安好像……认识从前的十四,而且,和十四的关系很好。但是,十四没有告诉安安真话。九哥,你觉得,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安安吗?” 慕容秋逸思忖着:“你不要告诉她,你告诉她就是害了她。十四连亲姐姐都能下手灭口,她肯定也不会放过安安。九哥会找个机会单独见一见十四,跟她好好的谈一谈。” ================= 夜晚,翠微宫灯火阑珊。 安可儿穿着一身慕容府管家的衣服,悄悄的潜入了翠微宫,她此刻将自己的身形掩藏在树丛里,舒舒服服的躺在粗壮的枝桠上,看着那一群玩得正嗨的文武百官们。 之前她就给陛下写过宫宴的流程,各种游戏的玩法,虽然她人已经不再皇宫了,但是,轩辕殊珺还是按照她准备的方案举行了宫宴。 最精彩的就是真心话和大冒险,还有脑筋急转弯。之前她考虑到轩辕王朝都是一群思想刻板保守的古代人,所以,她把游戏的尺度和耻度都减低了不少,年轻人玩起来就感到很刺激,老年人则是羞耻,恼怒并且快乐着。 虽然她的此刻躺得很舒服,但是并不代表她的心情也舒服,因为她没有见到陛下。 在她潜入翠微宫的时候,陛下就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而离席了,她一直等一直等,等个半个多小时,都没有看见陛下回来。 她在远处,望着空荡荡的御座,心急如焚! 恨不得此刻直接把脸上的胡子拔掉,把这一身管家服脱了,然后直接用宸妃的身份去宸宵宫找青衣问个清楚! ---题外话---二更~ 278.【278】轩辕殊珺怎么能随便逮住个女人就摸?不要脸 她在远处,望着空荡荡的御座,心急如焚! 安可儿恨不得此刻直接把脸上的胡子拔掉,把这一身管家服脱了,然后直接用宸妃的身份去宸宵宫找青衣问个清楚! 安可儿忽然灵机一动,她为什么要躲着呢?她现在可以慕容府邸的管家,代表着慕容世家,特么身份也不低啊! 庆贺陛下寿辰的宫宴一共举办两场,今天这一场是外臣,明天晚上那一场是后宫女眷和皇室的亲眷。 既然陛下不在,后宫的女眷也不在,那她就不用怕有人会将他认出来撄! 想通了之后,她就直接从树上滚了下来。 安可儿将贴在脸上的胡子扶了扶正,这两撇小胡子,都是她从慕容管家的那一大撮山羊胡子上剪下来的,做的十分的逼真偿。 安可儿学着男人走路的姿势,默默的踏进一片嗨翻的大殿,找了个看起来比较高阶内侍官,然后文绉绉的问道:“这位公公,贵安。” 内侍官回礼:“贵安。这位大人找杂家有什么事吗?” “鄙人乃慕容府邸的管家,我家公子因为身染恶疾不能前来为陛下贺寿,特命小人亲自将交给陛下。可是,御座上却不见陛下,不知陛下现在身在何处?” “慕容管家,您请稍等片刻。陛下刚刚行酒令的时候,玩输了,于是被整坛子烈酒浇身,此刻正在去沐浴更衣,应该快出来了。” 安可儿恍然,玩输了? 她很难想象这个男人会有输的时候,她记得以前她在编排这些游戏的时候,轩辕殊珺就信誓旦旦的说,他从来不知道输字怎么写。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轩辕殊珺为什么突然的想要去沐浴?她一定要去凌波殿看一看! 安可儿这次没有爬树,也没有飞檐走壁,她就是光明正大走的灯火通明的大道。 她已经想好了,遇到人揽着她,她就撒谎。 万一撒谎不成功,她就把自己的真面目亮出来,反正总能见到轩辕殊珺的。 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了,就像确认陛下是不是安然无恙! 可是,她的宸宵宫里光明正的走着,竟然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她,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越是诡异,她的心里就越是慌!她的脚下不觉得加快了脚步。 安可儿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凌波殿。 今日的凌波殿也是异常的诡异,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有浅紫色的纱幔随着夜风轻轻飘展着,还有从不远处的浴池里氤氲的水汽,带着一股诡异的药香味,迷雾一般的姿态渐渐的飘散过来。 她毛骨悚然,她从未觉得凌波殿的气氛这里这么的可怖,感觉就像在拍鬼片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安可儿尝试着叫了一声:“陛下……陛下?” 空荡荡的大殿,没有回音,静得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心如擂鼓的心跳声! 安可儿又装着胆子往里走了几步:“有人吗?有鬼吗……神仙有没有,妖怪有没有……” 她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惜,还是没能成功的活跃气氛,她越往里走,就越觉得阴森诡异,且害怕。 其中,安可儿最害怕的莫过于看见一具陛下的尸首,而且还是惨死的那种,汗…… 忽然,一条白练横空袭来! 安可儿现在满脑子都是轩辕殊珺横尸的惨状,她的胆子现在已经萎缩成花生米那么大了,实在是经不住吓,刚刚一看到这条不明物体朝着她飞过来,她活见鬼了一般吓得立即尖叫。 “啊——” 那条白绫宛若一条游走的灵蛇,瞬间缠上了她的腰身,然后就被一股强势而霸道的力量排山倒海一般的卷了进去! “扑通!” 安可儿的身体被拽进了浴池里,失去平衡的她在水中扑棱着,好不容易把头浮出水面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个时候,悲剧发生了,她黏在鼻子下的假胡子漂浮在水面上,就在她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间,被她猛吸了一口,卡在喉咙里了! “咳咳——咳咳咳咳——” 她卡得很痛苦,两只爪子不停的闹着自己的喉咙,咳得眼睛都睁不开,飙泪! 正当她痛苦万分的时候,男人结实而光滑的身体不知道从何处压了上来,仅仅用了一只手就将她擒住了她的手臂,反缄在她的身后,她的脸就结结实实的抵在了浴池的壁上。 这么姿势,是在是很不堪。 身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阴森,让人毛骨悚然:“解药带来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醇厚沙哑又性感……安可儿一阵激动! 是陛下啊!陛下,知道你没有惨死横尸,我就放心了…… 等等!陛下说要解药,难道陛下中毒了?!难怪这个池子里一股呛鼻的药味。陛下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容易被中毒。 如果陛下朕的哪一天被毒死了,她想,陛下的遗言肯定是: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安可儿拼命的想转过去看他,可是轩辕殊珺发现了她的意图,嗜血一般的冷笑着:“就凭你,还敢反抗朕?” 轩辕殊珺从她的背后,伸出了另一只手,狠狠的扼住了她的咽喉。 他粗粝的掌心传来了女人特有的柔嫩的触感,让他虎躯一震,沉声道:“女人?” 指尖传来的那种细腻柔滑似曾相似,美妙旖旎,让他情不自禁的将手从那纤柔的颈部一路滑下…… 安可儿有点想骂人了,轩辕殊珺怎么能随便逮住个女人就摸?不要脸! 同时她又有阵深深的期待,这个男人摸过这么多次,光凭手感他总应该能感觉得出她是谁吧? 但是,然并卵。 轩辕殊珺并没有从手感上明白她是谁,这让她很有挫败感,她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就算不是最大最美的,肯定也特别软,特别舒服,肯定能让男人记住它。其实,她不懂,每一个女人都这样认为的…… 轩辕殊珺摸完了之后,马上就问了一句:“你是谁?” 安可儿依旧在拼命的咳嗽着,想把卡在喉咙里的毛都咳出来! 然而,轩辕殊珺并没有想让她回答的意思,他清冷凛冽的声音接着道:“你是谁都不重要!你是凤家凤家派来的人,想必你也是要验过货了,才肯说实话的。” 安可儿欲哭无泪,没那回事!她只要把那一戳胡子从她的喉咙里咳出来,她就能说话了! 轩辕殊珺依旧保持着擒拿她的姿势,对着空气下令:“把人带上来!” 刚刚空无一人,感觉像闹鬼的凌波殿,那上就出现了几个暗卫的身影,似乎还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上来了。 安可儿用力的甩甩头,努力的想要把长睫毛上的水珠子甩出去,不让这些水珠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迫切的想要看清楚现在的局面。 就在安可儿的视野恢复清明的那一瞬间,刚好,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把头抬了起来。 安可儿的心底蓦地一惊:竟然是凤清雅! 凤清雅全身都被绑着,像一条血迹斑斑的虫子一样,被扔在了浴池的边沿。他的身上很多的淤青,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严刑拷打过的! 而凤清雅也认出了安可儿,他先是一愣,在看清楚安可儿的装扮后,和她现在的处境之后,他邪肆诡魅的缓缓勾唇。 轩辕殊珺一手按着安可儿,另一只手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来,寒声道:“女人,凤清雅已经看到了,快点把解药交给朕!” 安可儿拼命的咳嗽着,就是说不出话来,她想转过头去,让陛下好好的看她一眼,可是轩辕殊珺却把这个当成了是她在反抗他! 轩辕殊珺生气了:“女人!你要是还耍什么花招,朕现在就立即捏死你!” 凤清雅忽然笑了:“陛下,她是我的人,看到我被打成这副惨状,自然伤心。容我跟她说一句话,安慰一下她,她就会乖乖的把解药和解毒的方法说出来。” 安可儿蓦地一惊,拼命的摇头! 凤清雅这个人渣!又想干什么?! 轩辕殊珺冷笑着:“看来你们还是情深义重。” 凤清雅手脚都被绑,横躺在地上,只能蠕动着爬到安可儿的面前,就像一条恶心的虫子一样。 安可儿奋力的挣扎着,一点都不想让这个恶心的男人靠近自己,然而,轩辕殊珺却在她的身后,紧紧的扣住她,不让她动分毫! ---题外话---三更~今日9000+更新完毕~\(≧▽≦)/~啦啦啦 279.【279】滴着水的新鲜美男 安可儿奋力的挣扎着,一点都不想让这个恶心的男人靠近自己,然而,轩辕殊珺却在她的身后,紧紧的扣住她,不让她动分毫! 凤清雅挪动到浴池边上,抬起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一头凌乱的长发带着斑斑的血痕披散下来,显得分外的妖娆,那一双美丽的凤眸邪肆潋滟,苍白的唇瓣上沾着未干的血迹,就像黑夜里染着血的花瓣,妖冶得触目惊心撄! 安可儿睁大着双眼,紧张的望着他,本来以为这个男人是要喂给她毒药,或者是刺杀他之类的,没想到他竟然把头凑了上来,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那一瞬间她僵住了! 男人冰冷而湿润唇瓣,带着血腥味一直呛进她的鼻腔里,她才猛地反应了过来,极力的甩着头,想要逃开他的亲吻。 轩辕殊珺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了,他抬起手,一掌劈开了凤清雅。 安可儿被稍微的放开了一点,拼命的用手擦着被凤清雅吻过的嘴巴,捧起浴池里的汤药洗嘴巴! 凤清雅被一张打飞,滚落到地上。滚停了之后,凤清雅看着安可儿放肆的哈哈大笑:“终于尝到你的滋味了,迟早有一天睡了你……” 轩辕殊珺的脸色发白!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的背影,还有侧脸,那么熟悉…… 他的喉结深处闷出了沉痛的一声呼唤:“安安……偿” 安可儿不想回头,她刚刚挡着他的面被别的男人亲,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羞耻过。 她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凤清雅嚣张放肆的笑声更是让安可儿感觉到头皮发麻,全身僵硬。 日思夜想的女儿就在他的眼前,他竟然没有认出来,还让她被别的男人强吻了……他心痛不已,懊恼不已:“安安……” 安可儿沙哑着声音,带着哭腔喊道:“你别过来!我……没事……” 看到安可儿这么难过,轩辕殊珺也不想逼她。 轩辕殊珺目光一寒,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凤清雅:“你找死!” 凤清雅毫无畏惧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你敢杀了我,你要的解药就没了!” 安可儿一听到这一句,眼泪就马上止住了! 她猛地抬起头来,想看看轩辕殊珺是不是真的中毒了,严不严重。 “哗”的一声水声,轩辕殊珺的身体站出了水面,水滴顺着刀削一般俊美的曲线一路滑下,身上光滑结实的肌肤雪白,就像是滴着水的新鲜美男,让人移不开眼睛。 安可儿仔细的观察他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看来这毒是隐性的? 轩辕殊珺从浴池踏上岸,湿漉漉的脚狠狠的一脚踏在凤清雅的背上:“你是是什么东西,敢碰朕的女人!” “啊——” 凤清雅被踩的骨头咯咯直响,发出了惨痛的嚎叫声,然后又吐了一大口血。 安可儿赶紧从水里爬出来,从背后一把抱住轩辕殊珺:“陛下,你先不要生气!你不是还要留着他换解药吗?” 轩辕殊珺被她抱住,身体微微一怔,但是脚下践踏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来:“就算没有他,朕也一样能拿到解药!” 安可儿把柔软的脸蛋贴在他宽阔的背上,陛下中毒了,其实只需要喝她的血就能解决了,她等下一定要找个机会让陛下喝下她的血,至于凤清雅,陛下爱杀就杀吧。 这个时候,暗卫来报:“陛下,又有人闯进了宸宵宫!” 轩辕殊珺问道:“可看得清来人是谁?” “女人,似乎是风贵妃。” 轩辕殊珺心中有疑惑:“凤玉稚被毒瞎了眼睛,现在居然好了么?” 凤清雅被轩辕殊珺踩在脚底下,就像在踩着一坨泥土,他十分的不甘心,想说出他睡了慕容怜香的事情, 就连他的妹妹凤玉稚的解药都是慕容怜香给他的。 可是,凤清雅还是忍住了没有说。他的本意是想气一气这个轩辕殊珺,纯粹的拖延一下轩辕殊珺踩死他的时间。 可是,凤清雅想到,慕容怜香在陛下的心里,根本就不算什么,说出来陛下未必就会自乱阵脚, 慕容怜香是他手里的一张牌,他不能过早的暴露她。 凤玉稚已经来到了凌波殿,看到轩辕殊珺像踩着你泥土一样,踩着自己的二哥,心中一阵气愤:“住手!” 轩辕殊珺略略抬头看了一下凤玉稚,寒声道:“解药呢?” 凤玉稚被男人可怕的眼神吓得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想要解药,就先把我二哥放了!” 轩辕殊珺笑得邪恶:“放了他?真不知道皇太后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派你来。凤玉稚,你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凤清雅必死!朕绝对不会让他活过今夜!” 安可儿抱着男人,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杀气,不由自主的为之一颤,总觉得她此刻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 大概是刚刚凤清雅强吻她的举动,把轩辕殊珺彻底的激怒了。安可儿看到轩辕殊珺的脚下越来用用力的碾压践踏着凤清雅,凤清雅从口中吐出来的血也越来越汹涌,感觉再吐下去,他的内脏都被轩辕殊珺踩爆然后呕出来。 因为画面太过于血腥,安可儿紧紧的闭着眼,紧紧地抱着他强健的后背,不敢睁开眼睛开,但是浓烈的血腥味儿,还是让她忍不住的作呕。 凤玉稚从小就是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血腥的画面,她被刺激得直接吐了,就连为哥哥求饶都忘记了! 凤清雅一边惨叫着,一边嚎叫着:“杀了我!来啊!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你早晚有一天会给我陪葬!” 凤玉稚好不容易吐完了,赶紧亮出一个红盒子:“陛下!你住手!我姑奶奶抓了你的宸妃!你看看这是什么!” 安可儿惊呆…… 半天才反应过来,凤玉稚口中的宸妃应该就是她安可儿。 安可儿踮起脚尖,靠近轩辕殊珺的耳背,问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这儿好好的吗?” 轩辕殊珺没有回答安可儿的话,忽然抬起脚,将凤清雅一脚踢飞,凤清雅的身体高高的飞起,然后重重的摔在一根粗壮的盘龙柱上,又是一阵骨骼被摔碎的咯嘎声,凤清雅磅礴的喷了一口血,最后仇视的看了轩辕殊珺一眼,然后就缓缓的倒下,昏迷不醒。 凤玉稚被着血腥暴力的画面吓得都快要傻掉了…… 凤清雅几乎就是倒在血泊中的。 凤玉稚焦急又担心的站在二哥的边上,但是却被这一淌血水恶心得都不敢靠近凤清雅一步:“二哥!二哥!二哥……呜呜呜呜……” 轩辕殊珺转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就只穿了一天龙内?裤,他踹飞了凤清雅之后,就过身来一把将同样被吓呆的安可儿抱起来,再一次沉入了浴池。 安可儿搂着他的脖子问道:“陛下……我不是就在这里吗?那凤太后抓走的‘宸妃’是谁?” 轩辕殊珺残酷的笑了:“是你最讨厌的那个女人。” 轩辕殊珺这样说,安可儿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明白过来了:“上善霖玲?!” 男人疼惜的搂着她,轻声的在她的耳边道:“看来你真的好难讨厌她,你想不想让她死,如果你想让她死掉,如果你下不了手,朕可以为你杀了她。” 安可儿的心底咯噔一跳,她的心还不至于这么狠……那个贱人说自己怀了她哥哥的孩子,怎么说都是一条小生命,母亲在坏,孩子总是无辜的。 安可儿默不作声。 轩辕殊珺的黑眸微微眯起了一度,捧着她的脸,缓缓道:“安安,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她的命,告诉朕就好,千万不要弄脏了你的手。” 安可儿蹙眉:“你因为我而杀她,那跟我杀了她……又有什么区别?”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唇:“当然不一样。因为,不管她在南北门对你,你永远都没有办法狠下心去杀她。” 安可儿十分不同意他这种观点:“为什么要杀人?这个国家难道没有律法吗?如果她真能的犯下了死罪,那就应该交给律法处死,而不应该由我去杀她。就是因为陛下你,总是私自处死你认为该死的人,让正义得不到伸张,所以国家才会一团乱糟糟!” 轩辕殊珺的脸色一沉,黑得骇人:“你说什么,你是再指责朕吗?” ---题外话---一更~ 280.【280】所有人都称赞臣妾美冠后宫,身材也是最好的 轩辕殊珺的脸色一沉,黑得骇人:“你说什么,你是再指责朕吗?” 安可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触动了天子的逆鳞,她固执的认为自己没错,但是,她却不得不低头:“我……我错了,陛下请恕罪……” 轩辕殊珺很生气,却不是因为她说的话而生气,他心里清楚,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他气得是他自己!他气他居然让自己的女人看不起,是他无能。没有办法让国家变得清明,公正。 轩辕殊珺把手伸到她的胸前,缓缓的罩住她的心跳:“朕,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有一颗这么公正的心。希望今后,你的纯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动摇。撄” 安可儿被他抓得一阵心悸,气氛太好,她不想吐槽,陛下现在抓着的根本就不是她那颗‘公正的心’好嘛,抓得她都脸红了…… 平时骄横跋扈的凤玉稚,智商不够,玩不了太狠的心机,她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从惊慌和恐惧中清醒过来,当她一抬头就看见陛下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池子里……亲热…偿… 凤玉稚气不打一处来:“陛下!你的池子里还有一个嫔妃?!这个时候,陛下居然还和女人在一起亲亲我我的……陛下你这么喜欢女人的话,为什么从来都不碰臣妾一下?臣妾哪里不好?所有人都称赞臣妾美冠后宫,身材也是最好的!” 安可儿被‘美冠后宫’这四个字激得浑身为之一颤,她从男人的怀里探了个头看出去,从上到下的扫了凤玉稚一眼。 凤贵妃‘美冠后宫’的名号是拼爹拼出来的,身材像只胖胖的松鼠,只能算是可爱,就是波大,目测有d,手感应该是十分的不错。 轩辕殊珺把她又重新揽到怀里:“安安,不要让她认出你。朕早就料到凤家会对你下手。所以就让善霖玲替你被抓。否则,凤家为了要挟朕,肯定会费尽心思的把你抓住。” 安可儿闻言,就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什么话也不说了。 轩辕殊珺淡漠的瞟了一眼凤玉稚:“你说,朕的宸妃被抓了,可有什么证据?” 凤玉稚扬起了手中的红盒子:“姑奶奶说了,陛下看了这个盒子,自然就知道!” 男人寒声道:“把盒子打开。” 凤玉稚心里知道这红盒子里装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心慌慌的打开一看,吓得脸色惨白,立即尖叫一声:“啊——!” 红盒子被她失手打落到第上,从盒子里既然滚出了一根白生生的小手指。 安可儿正好奇那是什么,刚想探出个头去看个究竟,就被男人一双温柔而有力的大手给强压回来怀里,牢牢地按住,抱紧! 轩辕殊珺附在她的耳边,声线低沉而清晰:“闭上眼睛,别看……“ 安可儿听到凤玉稚那么惨烈的叫声,自然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也就没有执意要去看了,她乖乖的趴在男人的怀里,享受着被男人呵护的感觉,美妙又幸福的感觉,能让她战胜所有的恐惧感。 轩辕殊珺冷淡漠然的对凤玉稚说道:“既然你们都把宸妃的手指砍下来了,那宸妃朕就不要了,朕不喜欢身体有残缺的女人。” 凤玉稚艰难的沿着口水:“陛下你……这么绝情么……” 轩辕殊珺邪魅冷漠的缓缓勾起唇角:“告诉朕的皇祖母,女人在朕的眼里不过就是件衣服,不,连衣服都不如,朕的衣服是龙袍,朕不会因为任何人而脱掉这件龙袍!宸妃的死活朕不会管。” 安可儿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她总有种预感,陛下这些话都会实现的。 最后,轩辕殊珺冷冷的望着凤玉稚:“滚回去,告诉太皇太后,让她亲自把解药送过来!” 凤玉稚了一下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的二哥,又看了看冷血残忍的陛下,转身就跑了! 她害怕,她不敢待在这里! 凤玉稚很懊恼,姑奶奶说的什么轩辕皇族历代都是情种,只要她一把宸妃的手指亮出来,陛下就会崩溃,就会妥协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凤玉稚一走,安可儿就挣脱开了轩辕殊珺的怀抱。 轩辕殊珺不慌不忙,不恼不怒的继续圈着她,不让她挣开一分一毫:“安安,今晚可是你自己送到朕的怀里来的,怎么,现在你这是又要把朕推开么,朕,不许!” 感受到男人强势霸道的力量,安可儿再怎么挣脱,也是挣脱不开,她只得放弃了,坦白说:“陛下,你是不是中毒了,我……我也许能帮你解毒……”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凝:“安安,你还会医术?” 安可儿干笑着:“略懂……司徒老头教我一点,因为我很聪明一下子就学会了。” 轩辕殊珺疑惑的望着她,却也默默的把手伸了出来:“好,那你给朕看一看。” 安可儿硬着头皮给他把脉,不懂装懂还是挺难的。但是陛下那么宠她,信她,她随便给你下开点补药,然后在加些她的血进去,应该能瞒过去。 安可儿真的很后悔,自己的血是万能的解毒药,平时就应该趁着血多的时候,抽一点存起来,放在冰库里,也不至于现在要用血了就一次性放几斤,都快把她晾成人干了。 安可儿装模作样的在轩辕殊珺的手指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号脉,然后又装着胆子用手把陛下的眼皮子给扒拉出来,翻开看了下,然后就是听心跳。 男性的心跳,强健有力,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坚实的胸膛,让她听得情不自禁的脸红,心跳。 轩辕殊珺悠然的泡在药浴的池子里,微微眯眸,静静的望着趴在他的胸口上色眯眯的研究他的胸肌的小女人,哑声笑道:“安安,你摸得爽不爽?” 安可儿这才回过神来,悄悄的擦了一把口水,尴尬的解释道:“陛下,我可不是在占你的便宜,我这是在给你检查身体!” 轩辕殊珺瞟了一眼水下旖旎的风光,低低的笑着:“哦?那你检查出什么来了没有。” 安可儿轻咳一声,煞有介事的说:“陛下,其实你中的这个毒,我就能解!让我去为陛下开个药方,我亲自给陛下熬药,保证药到病除!” 男人笑得愈发的阴柔:“安安,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嗯?” 安可儿心虚的说;“我没有……我没有耍花样,我只是想救你!” 轩辕殊珺不慢不紧的戳穿她:“你说你的医术是司徒教你的,可是司徒却没有办法为朕解毒,你这个半吊子,居然能开出为朕解毒的药方来?” 安可儿被逼问得无话可说,差点就要招了,招出神医谷,刚好让轩辕殊珺帮着她把她的那个神医师父给揪出来,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好鸟。 熟料,轩辕殊珺却扳过了她的脸,和她四目相对,凛声道:“安安,今夜朕是没空,不然真的想好好审审你。朕发现你还真的是有很多的事情瞒着朕。” 说完,轩辕殊珺吻住了她,狂风暴雨一般的洗礼着,这种感觉让安可儿觉得,陛下肯定是刚刚看到凤清雅吻她,所以心里不平衡,所以现在要狂吻个够本! 她就像暴风雨里的一片小舟,被不停的拍打着,吞噬着。 就连他是何时停止的,她都没有知觉。 她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就像一条柔软的藤蔓缠绕着他强壮的身体,柔软的任由他将她从水里抱上岸,然后抱着她走到屏风后的床榻上,将她放柔软的床榻上。 轩辕殊珺细心的用干的毛巾将她裹着,温柔的擦拭着她湿漉漉的美丽长发,然后低下头在她雪白的额头上烙下一个灼热的吻:“安安,你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等着朕回来,好不好?” 这声音温柔蛊惑,让她晕晕乎乎的,还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都想着马上就点头答应他。 暴君温柔起来,真是要命。也许是以前陛下对她实在太过于粗暴了,现在只要随随便便一个温柔的眼神过来,她心驰神往的就找不着北了。 轩辕殊珺对她的表现十分的满意,看到安可儿不禁主动跑回来,还这样迷恋着自己,他知道完完全全拥有她,已经马上就能实现了,他此刻心情大好。 轩辕殊珺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去收拾掉凤家的人,收拾干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干涉他和安安在皇宫里幸福的生活了。 ---题外话---二更~ 281.【281】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想陪在他的身边 轩辕殊珺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去收拾掉凤家的人,收拾干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干涉他和安安在皇宫里幸福的生活了。 就在他转身的时刻,安可儿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像桃子一样的鲜美可口,虽然她已经能隐隐的感觉到陛下似乎没有中毒,她被耍了…… 但是,她的心里依旧放心不下轩辕殊珺的安危,她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焦虑:“陛下!陛下,你真的是没有中毒吗?还是,你已经找了解毒的方法?” 轩辕殊珺本想接着中毒的机会,好好的让她关心一下他,但是看到安可儿这样担心着自己,他都不忍心在继续骗她,害她忧虑了。 优美的薄唇缓缓的扬起:“安安,朕并没有中毒。是楚王,凤家的人对楚王下手,所以朕就抓了凤清雅,要挟凤家。撄” 安可儿听他这么一说,总算放下了心来。 轩辕殊珺抓起她冰凉的手,亲吻她的指尖:“安安,这次会来,就不要再走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舍不得朕。偿” 安可儿的心里很矛盾。她并不确定,回到现代之后,她能不能忍得了和他分离的寂寞。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回答,而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轩辕殊珺也不再逼问她了。因为他的心底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次既然是安安为了他而回来的,那他就无论无何都不会再放她走了。 她感觉到男人浅浅的一吻,落在她的睫毛上,然后才离开了凌波殿。 凌波殿里,九龙含着的夜明珠悠悠的吐沁着光辉,柔和的光照亮着周围的一切,让她有些困倦。 可是她的眼皮还是跳得厉害,睡不着。 那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就像一团阴云一样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安然。 安可儿没躺多久就走下了床,然后她把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换了,换了一身她从前还是郡主的时候,留在凌波殿备用的衣服。 安可儿走出了屏风,绕过了池子,就看到内侍官们都在悄无声息的处理着地上的血迹。 安可儿随便抓了一个内侍官问道:“你能不能带我去太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安可儿总是觉得陛下今晚会有危险,把司徒御医叫上,让司徒提前去到陛下的身边,万一陛下出点什么事,不管是内伤外伤,还是中毒,司徒老头都能第一时间给陛下救治。 内侍官惊惶的摇摇头:“郡主,哦不,宸妃娘娘……奴才卑微,不敢带着娘娘的凤驾随意的走动……” 安可儿不悦的皱眉:“陛下难道又把我禁足在此处了吗?” 内侍官看到安可儿发火,赶紧跪下认错:“不是的,不是的!娘娘千万不要误会陛下!陛下没有下达这种指令!只是奴才在宸宵宫当差,没有陛下的旨意,是绝对不敢越矩的。” 安可儿心里也清楚,宸宵宫里的每一个内侍官,宫婢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培养的。他们几乎全都是陛下的爪牙! 安可儿想了一下,决定换一个方式,她抚着额头,做病娇状:“本宫现在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去太医院把司徒御医给本宫找来,哎哟……本宫真的好不舒服哦……” 内侍官一听,十分的紧张,赶紧过来把安可儿扶住:“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安可儿无病呻吟着,心想装个怀孕或者流产,这帮奴才才是会更紧张。 “哎呀,本宫的肚子好疼啊……” 内侍官有些痴呆,实在是不明白,宸妃娘娘为什么要抚着额头喊肚子痛…… 安可儿十分机智的一把揪住内侍官:“快去找司徒御医,本宫想必是怀了皇上的皇嗣……嘘!此事不要声张!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本宫不想给陛下添麻烦,你去御医院的时候,千万不要将此事声张,切记!” 内侍官紧张得不得了!他不敢多做耽搁,几乎是飞奔出的宸宵宫去太医院请司徒御医。宸妃娘娘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女人,他们怎么敢怠慢! 安可儿就这样,又被扶上了床榻。 一群内侍官并宫女在她的床前团团装,一会儿给她含参片,一会给她递热毛巾,拍背的,顺气的,甚至还有给她梳头发,整理造型的……大忙成一团,安可儿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叫着,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场景,热闹得有点像生孩子。 过了许久,安可儿躺在场上都悄悄的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去请御医的内侍官才回来。 可是就他一人,安可儿并没有看见司徒。 “回禀娘娘!司徒御医失踪了……” 安可儿一听,立即从床上坐了起立,头上那块热敷的美容毛巾也一下子就掉落了下来,她的脸色一变:“司徒失踪了?!” 内侍官回答道:“是的。奴才是悄悄的去打探出来的。据说,司徒御医酉时的时候,还在太医院里和大家在一起……玩耍……” 安可儿的的心又开始活蹦乱跳了:司徒是不是被什么人给抓走了?这个老头腿脚不利索,司徒八成是被人绑走的,才会消失的干净利索。 安可儿觉得自己的脑汁已经不够用了……她想静静…… 内侍官这个时候又道:“娘娘,奴才没有找到司徒御医,所以就带另外一个御医过来。” 安可儿太眼眸:“这个人,可靠吗?” 内侍官道:“可靠!” 然后,他说着就拿出了一张调查的卷宗,上面详细的记录着这个御医家里住何处,家里几口人,地里几亩田,田里几头牛,圈里几头猪,婚否…… 安可儿不仅叹道:陛下的身边真的是好多能干的小奇葩啊! 安可儿想了想,然后对内侍官道:“既然可靠,那就先凑和着用吧!把他打晕,然后塞进马车里,我们现在就去翠微宫,等着陛下出来,接陛下回宫!” ======================= 翠微宫。 轩辕殊珺此时坐在御座上,接受众臣的祝酒。这是宫宴的最后一个环节,举行完之后,供研究要结束了。 本来公演结束,他就能回宸宵宫,见到他心爱的女人,半个月前,他就跟她说过,希望她在这一天能彻底的接受他,成为他真正的女人。今晚她主动的出现,那么他也就毫不客气了。 这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可是他此时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在太皇太后把轩辕楚的解药送过来,可是凤璃宫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 轩辕殊珺疑惑不解,凤家最优秀的儿子就是凤清雅,凤家没有理由会舍弃凤清雅才对。用轩辕楚的命抵掉凤清雅的命,这是两败俱伤! 宫宴结束之前,如果太皇也太后还不出现的话,可能他真的要亲自去凤璃宫走一趟了。 最后一个有资格向他敬酒的官员朝着御座上走来。 “中书省左仆射,欧阳大人向陛下祝酒——” 内侍官唱言了一番欧阳大人提前写好的祝寿词之后,轩辕殊珺端起酒杯和欧阳大人对饮。 欧阳大人一饮而尽,然后,就在这一刻,惨剧发生了。 欧阳大人的手开始抽蹙着,酒杯从他的手中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然后一口黑色的毒血从他的口中喷薄而出,尽数喷洒在了轩辕殊珺的脸上和脖子上! “护驾——!” 翠微宫的侍卫大叫一声,现场欢乐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欧阳大人乘着最后一口气说道:“陛下,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何苦赶尽杀绝啊……” 说完这一句话,都倒在地上,头吐白沫的死掉了。 随着中书省左仆射的突然猝死,在场的相当一部分高官都纷纷吐血,抽搐着倒在地上,他们的症状稍微轻一些,并没有想欧阳大人一样,马上就死,而是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个劲儿的抽搐着。 出人命了,还不止一条! 如果在场的都是些普通的小老百姓,也许现场会乱成一锅粥。但是,在场的所有的大臣们都这是这个国家最聪明,最优秀,最会玩心眼的栋梁之才,想看到你他们纷纷的惊恐,奔走逃命的状况是不大可能的。 此刻大家都面如死灰的望着陛下,似乎想要陛下对刚才左仆射的那一番‘临终遗言’给个说法。 轩辕殊珺却咬紧牙关坐在御座上,一言不发。因为他刚刚那一口黑色的毒血喷中了,现在全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特别是直接接触了黑色毒血的脸部肌肉! 黑色的毒血从轩辕殊珺的脸颊一直滑落到里衣,轩辕殊珺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毒性在他的身上,像毒蛇的汁液一般的蔓延开来。 “太皇太后驾到——” 轩辕殊珺勉强的抬起一双黑暗的眸子,冰冷而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太皇太后,被簇拥着缓缓的走进了翠微宫。 太皇太后一边走进来,一边声色俱厉道:“皇上!哀家真是对你越来越失望了!好好的宫宴被你炮制成了修罗场!你小时候是一个多么善良宽厚的好孩子,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一个如此嗜杀的暴君!为了铲除异己竟然如此的不择手段!” 群臣震惊! 他们这才发现,中毒的高官全都是平时反对陛下的呼声最高的官吏,其中凤尚书的门生占了绝大多数。 凤尚书因为贵为国丈,位分比皇帝高,没有向皇帝祝酒,因此而‘逃过了一劫’,凤老尚书此刻也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臣等向陛下祝酒,信鸢如此美好,竟然换来了陛下一被毒酒……陛下,您这样草菅人命,着实令我等心寒……” 在沉默的众臣里,想来就看不惯杀戮作风的皇甫辰,忽然传出了一冷言冷语:“你们都忘了,这才是我们的陛下。他可是‘血之霸王’称号的最勇猛的君王。” ‘血之霸王’的称号,是荣耀,也是罪孽。 十年前发生的那一场叛乱,轩辕殊珺就是用了令人发指的血腥镇·压。皇朝从未出现过如此残暴的少年天子,奇迹般的把原本四分五裂的国家有重新统一到了一齐。 轩辕殊珺此刻才明白凤家这两个老不死的,居然是如此的阴险,这两只老妖是想让他一个晚上就身败名裂,然后立即中毒身亡!而他的亲弟弟,楚王爷也早就遭受了他们的毒手!轩辕皇室的顺位继承人就没有了,凤家可以安然上位。 最要命的就是,他此刻也中毒,他中的毒不像在地上抽筋,滚来滚去的那些症状那么深,但是全身肌肉僵硬,全身有发冷,隐隐的抽蹙着,就算勉强说话也说不利索,根本赶不上这两只老妖颠倒是非的速度。 显然,那一口毒血就是左仆射欧阳故意喷到他脸上的! ========= 安可儿一路坐着马车感到翠微宫,她焦急的撩开链子往网面看,整座翠微宫已经被羽林卫围得水泄不通,然后就是官员们落荒而逃,侍卫们一具接一具的往外抬尸体。 她的脸色瞬间一片死灰。 她发誓,她今晚上受的惊吓,绝对比这辈子加起来的噩梦都多! 第一次,她见到了一个接一个的人,在她的面前死去。那种阴暗而又压抑的感觉,简直令人窒息! 此时,她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像待在他的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想陪在他的身边! ---题外话---三更,今日万更毕~ 282.【282】陛下是很能忍,行事很稳的男人 安可儿对着车夫道:“停车!本宫要下去!” 车夫就在翠微宫的门口把车停了下来。安可儿粗暴把那个被打晕的‘可靠’御医给弄醒了。 掐他的人中,用力掐! 安可儿估计,那个御医是被疼醒的。一醒过来就惊慌失措,再然后看到安可儿就是惊呆:“你是天上的仙女吗……” 安可儿凶恶的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做了个挖眼珠的姿势,凶巴巴的说:“本宫是宸妃,是娘娘!不许看,再看挖眼珠!偿” 温厚纯良的御医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安可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撄” 他用力的闭着眼睛,惊慌的回答:“李明。” 汗……他的名字还敢在俗一点吗?从幼稚园一直到大学,这个名字几乎在每本教科书以每分钟八百遍的频率出现,只要出来个人都叫‘李明’。其余不叫‘李明’,都是李明的亲戚,李明的爸爸,李明的妈妈,李明的爷爷…… 安可儿擦了擦汗:“好的,李明同学,现在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的全家……包括你家院子里的那只小花狗,都在本宫的手里,想要活命,就按照本宫说的做!” 李明赶紧跪在了跪在了地上:“宸妃娘娘饶命啊……” “现在翠微宫里发生了中毒的事件,你是御医,你背着药箱进去不会有人拦你。你进去之后,谁都不要管,就直接走到陛下的身边,为陛下检查身体,知道了吗?” 御医惶恐:“微臣……微臣卑微,能为陛下诊断,龙体吗?” 情况紧急,安可儿顾不得鼓励他,直接抬脚就把他踹下了马车:“玛德!别啰嗦!快去!你在磨蹭,本宫就把你的全家都埋在同一个坑里!” 李明连滚带爬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就跑进了翠微宫里。 安可儿略微担忧的望了李明一眼,李明这样唯唯诺诺的,万一进去就遇到奸臣阻挠他,该怎么办?希望李明同学是一个能为了全家什么都无所畏惧的男人。 安可儿也想一道跟进去,但是,她现在莫不清楚情况,不敢贸然进去。 她设么都不能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陛下在里面的状况肯定是凶险万分。 她把华丽臃肿的外袍,然后就找了一处守卫疏漏的地方,直接翻了墙进去。 安可儿悄悄的隐匿在墙角往里面看,就看到了凤家的两只老妖鼓动着群臣,一起向陛下发难。 凤尚书说道:“陛下,天下百姓都期仁君,没有任何臣子希望拥护一个残暴的君主。十年之前是乱世,陛下醒非常之手段,保住了这个国家,微臣都都会歌颂陛下的功劳。可是,闲杂是太平盛世,陛下您杀戮之气依然没有任何的收敛……” 轩辕殊珺僵硬而颤抖的手,擦了擦脸上那正在慢慢的渗入肌肤的黑素毒血,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一个字:“滚!“ 凤尚书看到轩辕殊珺还能坚持住说话,内心十分的焦急,轩辕殊珺要是不倒下去的话,那他之前就排演好的好戏,就没有办法继续上演了。 凤太后厉声的呵斥道:“皇上!凤尚书是国丈,也是先帝倚重的国之栋梁,就算陛下听不进溺耳忠言,那也要尊重一下长辈。哀家是皇室辈分最高的皇祖母,陛下当着众臣的面就驳斥哀家的教诲,如此不孝,是在难以成为天下黎民只典范。” 在场没有中毒的大臣,要么是中立的,要么就是拥护陛下的,但是,此刻全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陛下说一句。 因为死的都是凤党官吏,而且位高权重。 虽然亲皇派和凤党政见不合,但是并不代表人性的良知会泯灭,所以他们都在保持沉默。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轩辕殊珺在接着酒宴的机会铲除异己,一窝端的全都毒死。 虽然不合常理,但是却没有一个大臣质疑。他们都太了解他们的君王了。他们的君王是一个残暴果断,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安可儿躲在殿外的墙角里,偷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 按照凤家两只老妖的说法,是轩辕殊珺下毒毒死了凤党官员?然后现在群臣都在无声的谴责,用静默的态度逼轩辕殊珺? 安可儿微微的眯起了眼眸,看着御座扇给脸色苍白僵硬的轩辕殊珺,奇怪,陛下为什么一言不发,任凭这两只老妖把脏水都往陛下的身上泼? 就算真的是陛下干的这件事情,陛下也会干的干净利索,不会让自己弄一身脏。安可儿咬牙,如果是她来干,肯定先做掉凤家着两只老妖! 可是,陛下现在一言不发的坐在御座上,是打算默认这件事情。然后让所有人都畏惧他,看到和他作对就是这种被团灭的下场?……那陛下也太狂妄了吧?在安可儿的认知中的陛下,虽然也狂妄,但是还不至于狂妄到这种逆天的地步。陛下其实是个步步为营的男人。 安可儿光是从轩辕殊珺没有一开始就强她,而是慢慢的一点点攻占她的心,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很能忍,行事很稳的男人。 安可儿越看越不对劲,轩辕殊珺的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的话,会不会是中毒了?! 就在此时,李明御医抱着药箱走进了大殿。 性格温厚胆子小的李明几乎是害怕的闭着眼睛,一路贴着墙的边边挪到陛下的身边,他生来胆小平庸气场很淡,没什么存在感,他成功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直接走到了御座前,扑倒跪在了轩辕殊珺的身边,要给陛下把脉。 轩辕殊珺怒目而视,艰难且生硬的从咽喉里挤出了两个字:“放肆……” 轩辕殊珺此刻的舌头是硬的,他说出来的话并不大声,但是足以将李明吓破胆:“陛陛陛陛下!微臣的全家都被宸妃娘娘捉去了,宸妃娘娘要微臣一定为陛下检查身体……微臣要是不做的话,宸妃娘娘就会将微臣的全家都埋即一个坑里……” 轩辕殊珺一听,眉心舒展,咬牙道:“快……给朕……解毒……” 凤尚书一看到御医来了,急红了眼,几乎是同时厉声喝道:“哪里来的混账东西!” 凤尚书过激的言语让幸存下来的大臣们议论纷纷。 凤太后就出来圆场,以皇室辈分最高的长者身份宣布这场宴会结束:“哀家看皇上的身体略有不适,所以才请来了御医为皇上诊治。诸位上卿,哀家相信皇上已经在反思自己,所以才这般的痛心疾首。哀家一定会好好的劝说皇上,今日的宴席就散了吧。” 诸位大臣一听太皇太后这么说,都纷纷的散了。 凤老尚书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接近了陛下,目露凶光! 安可儿一猜,那只老妖肯定是想对轩辕殊珺下手,所以她赶紧取下了自己的珍珠耳环,弹指一挥,直接打到凤尚书的膝盖上。 凤尚书摔了一个狗吃屎,一头磕在台阶上,把门牙都磕掉了。 他倒在地上哎哟的唤着,痛的在地上滚。 轩辕殊珺眼睛一抬,往安可儿的方向看过来,他的心即惊喜,又担忧。 他并不希望她出现在这里,特别是此刻。 凤太后根本顾不上她的老侄子凤尚书,凤太后和凤尚书是一样的,都对御医李明十分的忌惮,只要李明同学在众臣还未全部离开大殿之前,大声呼叫一声“陛下中毒了,有刺客”……之类的话,他们的阴谋就会败露。 凤太后一把揪住李明,就是一个耳光扇下去:“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哀家要你全家陪葬!” 李明捂着火辣辣的脸,心底却是一片安慰,还好他的家人提前被宸妃娘娘给捉住了…… 李明忽然有些懵,这是他该高兴的事情吗? 李明御医擦了擦嘴角被扇出来的血:“回禀太皇太后娘娘……陛下好像是中毒了,这是一种普通的毒草,能让人肌肉僵硬,四肢麻痹……不过没无妨,微臣施针之后,陛下就能立即康复!” 轩辕殊珺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内心一片苍凉:安安,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来…… 凤太后眼看着大臣们走得差不多了,冷笑,压低声音:“这个哀家当然清楚……” 说着,凤太后就拔下了头上锋利的发簪,一下猛地扎进了李明的心房! 安可儿在远处看得真真切切,她毫不犹豫的大喊了起来:“有刺客!快保护陛下!有刺客!” ---题外话---一更~ 283.【283】陛下,臣妾爱你一生一世 安可儿在远处看得真真切切,她毫不犹豫的大喊了起来:“有刺客!快保护陛下!有刺客!” 暗卫们听到了这个信息,都纷纷的涌了进来! 大臣们一听,又有刺客,都纷纷逃命而去! 那她呢,她要跟着进去吗?她擅长的是逃命 安可儿咬咬牙,当机立断的跟着暗卫们一起冲进了大殿! 她忍着不用轻功,飞奔到了轩辕殊珺的身边,她把僵硬的宛若俊美石雕的男人抱住:“陛下……陛下……你到底怎么了?偿” 轩辕殊珺僵硬的舌头艰难的说:“毒……” 暗卫们已经把她和陛下重重的保护了起来。凤太后手执着锋利的簪子,双眸阴毒的望着安可儿,然后她不慌不乱的冷笑着:“没想到,哀家竟然抓错了人,你们这两个贱货,长得还真像!” 她余光看见凤太后这么淡定,心里已经清楚了,凤家肯定还有后招! 必须马上把陛下的毒解了!事不宜迟! 她暗暗的咬破了自己的唇瓣,不由分说的就吻上轩辕殊珺的嘴巴,把她的血送到轩辕殊珺的嘴里! 少女柔软莹润的唇瓣缄住了他的冰冷的双唇,滋味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香甜。那一刻,让他心神欲酥。 在这种危急的关头,轩辕殊珺并不明白安可儿究竟为什么要吻他。 可是,当安可儿吻了他之后,他的身体竟然渐渐的就开始恢复知觉了。 凤太后怒,看着眼前相拥在御座上,忘情深吻的着美丽绝伦的一对,她扭曲的心里燃起了一股腾腾的怒火:“你们这是在嘲笑哀家吗?侮辱哀家从未得到过先帝的宠爱?!” 这次把自己的亲臣全毒死,肯定是要背水一战。 安可儿不管不顾的吻着他,当她感觉到轩辕殊珺僵硬的舌头终于回应她了,她这才放开了他。 轩辕殊珺一松开她的唇舌,就厉声道:“安安……你快走!去楚王府找楚王……“ 安可儿的心尖顿时一阵抽痛:“我不走!” 轩辕殊珺用力的一把推开她:“他们毒杀了凤家一派的大臣,就肯定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此刻在翠微宫肯定就已经埋伏好了,一定要朕的命……可是他们并不一定要你的命,你拼尽全力逃出去……” 轩辕殊珺的轻功不比她弱,武功又深不可测,只要把他的毒解了,他肯定能逃出去! 安可儿一狠心,把舌尖也咬出了血,打算继续喂他喝血,“要走,一起走!” 安可儿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瓣!可是这一次,轩辕殊珺却没有继续让她吻他。 他强健有力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然后用尽了全身力气把她丢出窗口。 安可儿从未感受到这个男人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内力,只是原地这么用力的将她投出去就能将她扔出十几米远! 而且还扔的这么准!她正正从窗户的中间穿过去的,没有一丁点儿擦到墙。 可是,轩辕殊珺就算再怎么英明神武,他都没有办法猜测到墙外的另一端是什么。 安可儿成一道漂亮的流行线,被扔出了窗户,然后就直直的撞在了一颗高大的苹果树上! “咚”的一声,苹果树被她这颗肉弹撞得抖了三抖! 无数青涩的小苹果从树上簌簌的落下来,一个接一个的砸到她的脑袋上,安可儿觉得自己都快被砸成牛顿了。 请容她暂且晕一会儿…… 安可儿揉着满头包清醒了过来,晕乎乎的坐在树下。 大殿内外,全都打成了一片,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血沫星子乘着夜风飘落到她的身上,时不时的还有一些断掉的手手脚脚滚落到她的身边,让她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心。 轩辕殊珺说的没错,只要她不声不响的逃走,不会有任何人会注意到她。 因为这场杀戮,与她无关。 她狠狠的咬着唇瓣,这个世界的一切,本来就都与她无关,她还差最后一件宝物‘月神之吻’就能完成穿越的仪式了。 她当真要淌这一趟浑水吗? 如果说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呢,这个理由能让她留下来吗? 可是,她不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吗?虽然没有人知道,可是她确确实实曾经用自己的血帮他解了金银冥蛇的毒,那一次为了救他,她差点放干了自己的血,连小命都快没了。 只是轩辕殊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而已。 其实,她并没有欠他什么是必须她留下来偿还的。他们之间的相互欠下的恩情早就已经算不清了。 忽然,她的鼻子一酸,冰冷的液体就砸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的心好难受。 她立即站起来,不顾一切的朝着大殿里跑去,只想跑到他的身边,似乎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她的心就不会痛了。 也许有一天她会离开他,但是,绝对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至少在她离开之前,她要知道他会过得很好…… 安可儿一路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打斗的人群,生怕被突然飞过来的残肢断臂砸到,一路小心翼翼的爬到了窗前,打算翻窗户进去。 她刚刚趴到窗棂上,就不知道是被谁一口鲜血喷到脸上。 安可儿怔住了,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被吓得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了。 她有些不敢进去…… 当她睁开眼睛时候,她看见了轩辕殊珺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殷红血从冰冷的剑刃上流下了,他脚下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 凤太后忽然下令停止攻击,然后寒声道:“皇上,念你这么些年来都叫我皇祖母,给我当了这么多年的乖孙子,哀家就赏你一个全尸,皇上你毕竟是一代帝王,分尸或者断手断脚的死法,对皇上来说太过于屈辱了。” 说完,凤太后就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女官道:“上鸩酒!” 安可儿本来以为只是一壶,没想到那毒酒竟是用盆装着的,满满的一盆…… 他们是打算如果轩辕殊珺不喝,就直接浇都他的身上! 她的心,狠狠的一阵揪紧! 安可儿猛然想到一个能够暂时救了轩辕殊珺的办法,她要放手搏一搏! “等一下!” 安可儿赫然出现在凤太后的身后,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轩辕殊珺背靠着墙面,看着她再次回来,竟然在心底蓦地升起了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即便是死了,也跟到无比的安心。 他原本紧紧抿着的薄唇缓缓的上扬,勾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安安……你能来陪我……真好……” 凤太后看着安可儿,冷哼着:“还以为你逃走了,如果有你皇甫家给你撑腰,哀家还真的没办法弄死你。哼,现在你既然又跑回来送死,哀家一定让你如愿以偿。” 安可儿冷静的看着狠毒的老妇,缓慢而清晰的述说着:“我有个请求,不,是要求,而且你一定会答应我。” 凤太后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哼着:“你现在是丧家犬!你有什么请求,是哀家必须答应你的?!” 安可儿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请让我,亲自为陛下喝了这杯毒酒,然后,我会留下遗书,承认是我毒害的陛下。” 轩辕殊珺震惊! 同样震惊的还有凤太后,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安可儿:“你说什么?哀家没有听错?!” 安可儿冷漠冰凉的语调又重复了一边。 凤太后质疑的目光,冰冷锋利的刨刮着她:“哀家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帮凤家做到这个地步,你图什么?” 安可儿悄然的用手指擦了擦她唇边流出来的血,血,是很宝贵的,它会成为陛下的解药。 她伪装得十分的镇定:“我只求能活着守着陛下的遗体,为他送终,然后,给他陪葬。” 说完这一句,她又转过头来,一眼情深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臣妾爱你一生一世,生要同袍,死要同穴,不管是地狱还是火海,臣妾都会陪着陛下一起去。” 说完,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朦胧了,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淌下。那一刻,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句话不是虚言,竟是真心。 轩辕殊珺沉默无言的望着她,看着她的眼泪,深眸深处的黑,狠狠的一沉!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284.【284】陛下,喝了这杯酒,死在臣妾的怀里吧 说完,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朦胧了,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淌下。那一刻,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句话不是虚言,竟是真心。 轩辕殊珺沉默无言的望着她,看着她的眼泪,深眸深处的黑,狠狠的一沉撄! 男人壮阔的胸腔里被一种温热的暖流渐渐的填满,满得有一种快要溢出来的窒息感。 这种灼热的窒息感,他只有过一次。 那一次,就是十三岁那一年,母亲的第一位皇夫,也就是他的亚父夜阑大将军,叛乱逼宫,兵临皇城之下。他的母皇将一把匕首塞进他的手中,然后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刺向了她自己的心脏。 【珺儿,这个破碎的国家就交给你了。虽然为娘很舍不得你,但是……只有朕死了,大将军的心才会死掉,你才有可能打赢他。你要亲手割下朕的头颅,去祈求天下百姓对轩辕皇族的宽恕吧,这是娘亲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珺儿,娘亲爱你……】 上一代的轩辕皇族的继承人者们,争夺皇位十分的惨烈。皇族之中,最后就剩下了一个不适合成为皇帝的公主。这位公主被她那个野心勃勃、受尽先帝宠爱的母妃,扶上了御座,成为女皇。女皇登基之后,这个国家就进入漫漫长夜一般,四分五裂,民不聊生。 短暂的回忆之后,轩辕殊珺的眼眶已经湿润了,他紧紧的咬着牙,女人是最没用的生物,她们即自私又软弱。 可是,他确实亲眼见识过女性的伟大,一旦她们有了爱,她们就会变得无比的坚韧,即便是这样软弱生物,她们也不会被任何强大的力量所击溃。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过什么幸福的生活,但是他的心里很清楚,拥有女性的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偿。 凤太后望着深深凝望着对方的这一对痴男怨女,眼中都是妒恨,她放肆的大笑起来:“真是有情饮水饱好,既然你们要做亡命鸳鸯,那哀家成全你们!” 笔墨被成了上来,安可儿开始写遗书,她琢磨了一下,然后是这么写的:妾身皇甫氏,清白之躯为陛下所污,妾身心系未婚夫婿,不堪受辱,于今日与陛下共饮鸩酒,同归于尽! 没有人知道,安可儿的遗书是别有用心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看出其中的破绽,那就是她的‘未婚夫婿’——慕容秋逸。她相信机智的慕容秋逸肯定能看懂,也能想明白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他知道她是处。第二,他知道她百毒不侵。 凤家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把诏书发布出来,只要慕容秋逸看到了诏书的内容,就会来找她,救她。这才是安可儿要写下遗书的最终目的。 凤太后看过安可儿的遗书之后,对安可儿编的这个理由感到十分的满意,今夜这么多的骂名扣在轩辕帝的头上,他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抱不平。 老妖后此刻心花怒放:“哈哈哈哈——好!哀家也会遵守承诺,让你给皇上送终,守灵,殉葬!” 说着,老太后就命人端了一被毒酒上来,递给安可儿。 轩辕殊珺本来以为安可儿只是缓兵之计,但是,他在亲眼看到她这么干脆利落的写下‘遗书’之后,他就明白了,安可儿并不是想拖延时间,而是真的要给他喂下毒酒! 他的心一阵揪痛,这个丫头,难道是真得想和他一起死吗? 他的安安,应该不是这么容易就妥协的女人。每一次生命危机的关头,这个丫头就算到了最后一刻都是不会放弃希望的,她现在怎么会这样一心求死? 轩辕殊珺凭着对她的了解,心里就越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 安可儿端着酒杯,一步一步的走近他,深情的目光别有深意:“陛下,来喝了这杯酒吧,死在臣妾的手里,总好过死在奸人之手。臣妾会为陛下守灵,然后会给陛下陪葬,陛下,您不会感到孤单,和寂寞的。臣妾陪你。” 然后,她的柔唇无声的交织成一句话:我会救你。 轩辕殊珺读懂了,可是他很疑惑。 老妖后站在安可儿的身后,并没有看到安可儿对轩辕殊珺说的那句无声的话语,凤太后冷嘲热讽的笑着:“皇上,难得这世上还有女人愿意为你送终,陪着你一起死,哀家看皇上还是喝了这杯酒,莫要辜负宸妃对你的一番心意。” 安可儿已经卷手指头上沾着的血渍悄悄的溶进了酒杯里,但是她还是担心血溶得不够多,于是又悄悄的咬了唇瓣,嫣红的鲜血,细细的从她的嘴角流下来她又不着痕迹的,用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然后当着轩辕殊珺的面,将染了血的手指头探进毒酒的酒杯中,让手指头上沾着的血渍,再一次融进了那剧毒的液体中。 安可儿是故意做给轩辕殊珺看的。 轩辕殊珺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刚刚他全身中毒麻痹的时候,安安会突然的吻他,他们唇齿交融的时候,她口中的津液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被哺到他的口中。 他猜那肯定是她之前咬破了自己的唇瓣,把从伤口里悄悄的啜出来,然后再喂给他。可是安安究竟为什么要他喝下她的血? 美人一双纤纤素手捧着白玉杯酒杯,那杯中血红色的液体荡出一圈又一圈轻微涟漪,荡漾着即美丽,又残忍。 毒酒的酒杯已经送到了他的嘴边,轩辕殊珺抬起一双染着鲜血的大手,粗粝的指尖略略颤抖的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充满了磁性的音色醇厚,低低的笑着:“安安,只要是你给朕的,就算是毒酒,朕都会喝。” 说完,他低头饮下了这一杯酒,他相信安安。可是,就算安安救不了他,能死在她的手里,他也觉得此生无憾了,因为她是爱着他的。 在母皇去世之后,安安是唯一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 轩辕殊珺饮下了毒酒之后,五脏六腑都在绞痛,他的印堂发黑,眉宇之间腾起了一个黑暗的毒气,最后还是一口毒血喷了出来,背靠着身后的墙面,缓缓的倒下…… 安可儿没想到参了她的血,这毒酒的药性依然这么猛,她惊呼一声:“陛下!” 然后,她就立即冲向前去,一把将男人抱在了怀里,无奈他的身躯太过于强健,她一下子扶不稳他,反而还跟她一起摔到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像被撕裂一般的剧痛,毒药几乎麻痹了他全身的神经,让他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温热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视线渐渐的模糊了,然后眼前渐渐的失去了光明,渐渐的变黑,他听不见她呼唤他的名字,也看不见她美好的容颜。 这难道就是死亡的感觉? 他尝试着发出声音,男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了沉闷而心痛的声音:“安安……” 安可儿听到了陛下在叫她,一阵惊喜,她紧紧的抱着他的头,一边哭,一边说:“陛下,陛下,我在……我在这里……” 可是,她并不知道,轩辕殊珺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听觉和视觉。 他只剩下触觉了…… 没有焦距的瞳微微的动了一下,‘看’向她在的方向,他凭着直觉朝着她的脸颊伸出了手,颤抖的手,准确无误的摸上了她那满脸的泪痕。 他被痛苦扭曲的俊颜上,竟带着一丝甜蜜的笑容:“安安……来世,朕会好好爱你……” 然后,他的手就无力的垂下了。 安可儿整个人都傻掉了…… 不好!肯定是她的血不够多! 鸩酒虽然剧毒,但是医术上说‘鸩’这种的鸟,毒性来源于它们最爱吃的毒蛇,用犀牛角就可以解毒了。鸩酒并不是那种经过调配的,很难解的刁钻的毒药! 她的血肯定管用! 安可儿擦干了眼泪,也顾不得太皇太后会不会怀疑,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准备再‘吻’他,把她的血在送一些到他的口中。 安可儿因为太过于焦急,没有注意就在这时有人正在悄悄的靠近她,忽然她的后颈忽然被重重的一击! 她猛哼一声,转过头来,只看到远处的老妖后一张恶毒的脸,冰冷无情的目光正在望着他们,阴狠的笑着。 安可儿的心一阵绞痛,她到底还是幼稚天真了吗? 这个老妖婆难道都没有一点人性,不顾和她的约定就要提前弄死她? 陛下……是我害了你…… 她的身体缓缓的倒下,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题外话---一更~ 285.【285】“安安,不许睡” 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颈后一块还在***辣的痛! 安可儿被重重的丢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全身的骨头都好想要被摔得散架了一般。 太皇太后那苍老又阴冷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把墓穴的牢牢的封死!“ 墓穴?! 安可儿蓦地坐起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举目四望,这是个十分广袤的密闭的底下空间,阴冷,黑暗,没有一丝生气,也感觉不到丝毫的风。 陛下呢?!也看不到陛下偿! 安可儿立即爬起来,去追太皇太后。一边追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老妖婆!这是哪里?陛下呢?!” 尾随老妖后的宫婢们,纷纷上来阻拦,不让她靠近老妖后半分! 太皇太后斗了这么多年,终于把轩辕皇族的江山去抢过来了。她要让负她终身的丈夫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可是,当她完成了必生的夙,她本以为自己会狂笑,会兴奋不已,但是却发现心中的痛苦和空虚,却始终都得不到任何的排解。 凤太后此刻苍老不堪的脸上,除了冰冷,就是漠然:“你们不是相爱至深,死了也要埋在同一个穴中吗?这里就是你们的死后的归宿,地宫,皇陵。” 安可儿的脸色惨白:“老妖婆!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尸首还没凉透,你就要这样草草的把陛下埋了!老妖婆!他毕竟叫了你二十几年的皇祖母,你的心是肉涨的吗?!” 凤太后咬牙切齿:“怪只怪,他的祖父毁了我一生!我也要毁了他的子子孙孙!不然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安可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只听见自己用冷静声音道:“陛下驾崩,你竟然不为陛下设置灵堂,群臣看不见陛下的尸首,他们不会相信陛下是朕的驾崩了!” 凤太后冷笑着:“小丫头,多谢你的提醒。可是,哀家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愚蠢。灵堂哀家肯定是会办的,随便找一具面目全非的男尸塞在棺材里就好了。哀家的这个便宜孙子,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就算将他活埋起来,哀家也会担心他会自己从地下爬出来!只有趁早把他钉进棺材里,哀家还安心。” 安可儿的脸色,蓦地苍白了:“你说什么?你们已经把陛下钉在了棺材里?” 太皇太后朝她的身后努嘴,冷谑道:“诺,就在你的身后,棺材板都盖上了,密封的很好,你为皇上守灵的时候,不会闻到一丁点儿的尸臭。” 她的眼睛瞬间就模糊了,陛下会闷死的! 安可儿立即转过身去,足尖一点,风一般的掠到了那口巨大的棺材面前。 凤太后一看见安可儿的好身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沉着声音下令道:“我们快走,立即把地宫封死!” 安可儿用力的推着棺材的盖子! 好沉!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完全就是蚍蜉撼大树! 她飞快的抹了一把碍着她视线的泪水,立即气沉丹田,运功,然后吃力的推开了那口纯金的棺材盖。 她憋红了一张小脸:“陛下……我很快就能把你救出去了……等着我……千万不要死……” 终于,继续在她体内的力量,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 “轰”的一声,沉重的棺材盖,终于被她猛地一下子推开了,力道过猛,一下子飞出去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整个地宫都抖了三抖! 安可儿立即爬到了棺材的上方:“陛下!陛下……” 宛如大理石刻一般的冰冷,轩辕殊珺寂然的躺在棺材里,她捂着嘴,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哭没有用!要快点就陛下! 安可儿颤抖的手探向了轩辕殊珺的高挺的鼻子底下,还有微弱的呼吸! 安可儿惊喜之余,立即抽出了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刀,然后把自己的血一滴有一滴的滴到他的唇瓣上。 安可儿用力的抓握着手臂,努力的把血挤出来。 可是,轩辕殊珺的脸色没有一点的改变,他的身体依旧纹丝不动,眉宇一团黑色,宛如大理石刻的神祇一般的容颜,冰冷得没有一丝的血色。 安可儿心急如焚!她不知道她喂给他的血究竟他喝下去了多少,只是没一会儿,她喂给他的血就从他的嘴边不停的涌出来。 已经咽不下去了吗?! 安可儿顾不上处理自己手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她翻身进到了棺材里,骑在轩辕殊珺的身上,扒开他的衣服,去听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好微弱。断断续续的,差不多就是时有时无,气若游丝。 安可儿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涌了上来,止都止不住,她哭着求他:“陛下,陛下,你不要吓我,你醒一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求求你……” 可是,不管怎么拼命的摇他,呼唤着他,他始终都僵硬着,一动不动。 空荡荡的地宫里只回荡着她悲伤的啜泣声。 忽然,安可儿的眼前一亮:“对,人工呼吸……” 也许陛下并不是因为中毒而晕厥,刚刚轩辕殊珺被被关在密封的棺材里闷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因为缺氧,所以心跳的频率才会慢下来。 她马上行动了起来! 她双手交叠成掌,按在他的心口上:“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 每按三下之,她立即朝着他的口中渡一口空气,她一直一直的重复着这动作,顾不得自己手臂上一直流血不止的伤口,也不顾自己失血过多的眩晕,她狠狠的咬着牙,卖力的重复着人工呼吸的这个动作,她一边做,眼泪一边掉下来,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他的脸上。 只要他不醒过来,似乎她就会这样不知疲倦的永远做下去,直到自己力尽气竭,累死在他的身上为止。 最后一次,安可儿把最后一口气送进了他的嘴巴里,就再也起不来了。 她无力的眨了一下眼皮,眨掉蓄在她眼中的那一大滴泪水,看清了他的俊颜,冰冷的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甚至连把嘴巴从他的唇上挪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片冰冷的唇瓣,就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 这一刻,他的身体奇迹般的恢复了心跳。 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的身体。 安可儿费劲儿睁开眼睛,连流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陛下……你活过来了吗? 轩辕殊珺蓦地张开双臂,缓缓的将她搂住了,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嘶哑不堪:“安安……” 听到这一声呼唤,她的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涌了出来…… 她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因为她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了。她就只想静静的躺在他的心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就像这样沉沉的睡去,一辈子都不醒过来也没有关系。 只要他的心还在跳,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轩辕殊珺缓缓的蹭着她的头发:“安安,你对朕做了什么?你是怎么帮朕解毒的?” “陛下,我好困……” 她好想睡觉,可是她不知道这一睡,她还能不能在醒过来。 “安安,不许睡!” 轩辕殊珺费劲儿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把她抱出了棺材,让她靠在他的身上躺着,他这才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血流不止。 轩辕殊珺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还在淌血的嘴角,满口香甜的血腥味儿,他修长的剑眉压的很低,心痛不已:“安安,刚刚是你在用血喂我吗?” 安可儿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努力的撑着,不让昏过去,缓缓的点头。 他的心口一阵有一阵狠狠的收缩着:“所以,一直都是你在用你的血,救我?” 安可儿费力的应了一声:“嗯。” 他的眸色狠狠的沉了下来:安安,你究竟是什么人,朕究竟欠了你多少次救命之恩。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次,鲛国刺客刺杀他,那种天下无解的奇毒,就连司徒御医都束手无策,最后他竟然莫名其妙的给治好了。恐怕也是安安用血救了他。 缚轩辕殊珺‘唰’的一声撕了自己的袖子,然后迅速的帮她包扎伤口。然后,轩辕殊珺紧紧的抱着她,能贴上她身体的地方,都贴的紧紧的,他在尝试着运功,调节体内的真气,然后过继给虚弱的她。 要不是此刻他身上的毒还有残留,他真的想割下自己的血肉来喂给她。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286.【269】幽暗的地宫里,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在阴冷,幽暗的地宫里,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他运动着自己的真气,一阵又一阵的暖流,从两个人紧密贴合的地方传过来,她虚弱而冰凉的身体被他温暖了。 安可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伸出手去抚摸他英俊的脸:“陛下,我已经没事了……” 男人沉声道:“那你有没有感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安可儿靠在他的怀里,无力的摇摇头:“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感觉身上没有力气……撄” 轩辕殊珺看了一眼四周围,这里没有任何的水和食物。没有水,他们在这里,绝对活不过三天。 安可儿知道他心中的忧虑:“陛下,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楚王爷心智和城府都极深,她绝对能够查清楚陛下的踪迹……偿” 安可儿忽然闭上了嘴巴,楚王爷早就中毒了,不知道现在严不严重,能不能来营救他们。 忽然,安可儿想到了一个人:“陛下,青衣呢?青衣是不是被派到什么地方去执行任务啦?” 她以为,青衣脑子聪敏,武功一流,手上还有陛下的御笔令牌。楚王如果派不上用场的话,那么青衣应该可以来营救他们。 轩辕殊珺当然知道她期待的是什么,青衣在楚王府保护楚王,皇族的暗卫之中,不乏用毒和解毒的高手,青衣正在楚王府组织他们全力救治楚王。 轩辕殊珺幽邃的眼眸深深的凝望着怀里虚弱不堪的小女人,黑眸微微一沉,他的心中另有打算,他沉声道:“青衣已经死了。” 安可儿的心底咯噔一跳,然后难过的低下了头。 轩辕殊珺看着她黯然失神的模样,勾唇:“你这是什么表情,为了青衣儿伤心?还是,因为知道我们没救了,所以难过?” 安可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醋味,抬起眼皮,默默地白了他一眼:“两者都有。” 轩辕殊珺邪魅的微微一笑:“安安,你倒是难得一次在朕的面前如此的坦诚。看来你是知道我们死到临头了,所以也不会在刻意的讨好朕了。” 安可儿皱眉:“陛下,我们都死到临头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他依旧面不改色,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因为能和你在一起。如果,朕的生命只剩下最后的三天,朕就想这样抱着,看着你……” 她的心底狠狠的一恸,目光坚定的说:“不会的!我们不会死在这里!慕容秋逸一定会来救我!”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慕容秋逸,慕容秋逸……安安为什么会这么信任这个男人,看来他们之间,很不简单。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继续不咸不淡的泼冷水:“安安,地宫的门一旦关闭,就无法在开启了。” 这一盆冷水,把安可儿浇了个透心凉,她的心拔凉拔凉的:“怎么会……只要是有门,肯定就有办法进来的啊。” 地宫里,弥漫着诡异而静谧的微光,映着男人英俊的脸,显得他格外的冷漠疏离,还透着一股妖异,他悠然的语调里带着冷笑:“这是朕的墓地,没有人比朕更清楚此处的构造。” 安可儿心想,完啦,彻底完啦。 她把小脸埋在他宽阔的胸怀里,一个劲儿的哭:“呜呜……对不起……陛下,都是我害了你。我本来以为那个老妖婆至少会给你设个灵堂,这样我在给你守灵的时候,就能趁机救你出去了。我没想到老妖婆这么狠心,这么绝情!” 他疼惜的抚摸着她后脑勺,柔声道:“安安,那你后悔吗?” 安可儿一边哭,一边抽抽,说道:“后悔!我悔的场子都青了,刚刚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应该马上抓住那个老妖婆,大卸八块!可是我又担心陛下会不会被闷死,急着来撬开你的棺材……是我失误,我真的好没用!” 安可儿并没有看到,男人此刻脸上气定神闲的表情,还有唇角缓缓勾起的优美的弧度,以及,陛下的脑门上大写的‘腹黑’二字。 他笑的阴柔:“安安,朕问的不是这个,朕问的是,你本来已经逃出皇宫去的,你有没有后悔再回来。” 安可儿沉默了下来,然后缓缓的回答道:“有点……” 轩辕殊珺的笑容一僵,然后,渐渐的冷了下来。这个丫头后悔了,后悔回来找他了,后悔回来送死。 安可儿还没来得及说,她后悔的是她不应该不自量力,以为自己斗得过老妖后。她后悔亲手喂下他那杯毒酒,也许,没有她的关心则乱和瞎掺和,陛下或许就不会被逼到这样的绝境…… 安可儿一边想着,一边又情不自禁的难过的哭了起来。 轩辕殊珺忽然耳根动了动,敏锐的察觉到了黑暗的深处,有隐隐的异动! 他锐利的双眸,时时刻刻的警惕着,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和声响:“安安,别哭了,赶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安可儿拼命的咬着唇瓣,忍住眼泪,但是还在抽抽着:“唔……我不哭了。这里缺水,不能让身体里的水分和盐分消耗得这么的快。” 轩辕殊珺不由得轻笑出声:“看来你还是挺冷静的。” 安可儿的听力和目力也是极好的,她这已静下来,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又一阵诡异的莎莎声,她吓得抱紧了轩辕殊珺:“这里这么黑,该不会闹鬼吧……” 轩辕殊珺高大俊美的身躯,笔直的站着任凭她抱着,他极尽目力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蓦地,他幽邃的黑眸寒到了极点,数不清的毒蛇从地宫入口处,密密麻麻的朝着他们爬过来。 男性醇厚的声音,冰冷而压抑:“安安,你先躲进棺材里。” 安可儿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从他的怀里探出了一颗小脑袋,往传音传来的地方看…… 黑暗中,无数双幽莹发亮的眼睛贪婪的注视着他们二人,数不清的毒蛇吐着血红色的芯子,缓缓的朝着他们爬过来。 安可儿脸色惨白:“那个老毒妇,好狠毒的心肠!” 安可儿猜,肯定是刚刚老妖后看到她有武功,所以老妖后担心她会救出陛下,然后抬出去,所以才放蛇进来咬他们。 她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老妖后放了这么多的毒蛇,显然不仅仅是想毒死他们,老妖后更想让他们被毒蛇吞噬干净,老妖后想让他们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安可儿咬咬牙,拔出了腰间的软剑,手持着软剑站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陛下,我是百毒不侵体质,上一次你中了金银冥蛇的毒,就是用了我的血去解毒的。我不怕被毒蛇咬,所以,陛下这些蛇,让我来杀吧……” 说完,安可儿都快要呕了。 这华年太血腥,她不敢想象…… 轩辕殊珺看着她手中的软剑,眉头微微一皱:秋水?这不是慕容秋逸腰间拿一把从不出鞘的软剑吗? 他的心头,顿时腾起了一股冰冷的醋意。 轩辕殊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软剑,声音冰冷,目光凌厉:“朕从来没有站在女人身后的习惯,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流血。” 说完,他就震了震手中的软剑,迎上去杀蛇。 安可儿张了张口,但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她皱眉:陛下,你等会被毒蛇咬了,那不还是得放我的血解毒? 安可儿看着男人如杀神一般狂舞软剑,她只得默默的的钻进棺材上,默默的闭上眼睛,坐等。 可是,就算闭上眼睛,安可儿还是满脑子都是把可怕又血腥的画面,满地都是毒蛇的残肢,一截一截的血淋淋的弹跳着…… 安可儿发誓,任何一个女孩子见到这个画面,保证一辈子都不想再啪啪了。 不知道他杀了多久,安可儿躲在棺材里,已经被血腥味熏的全身僵硬了,轩辕殊珺终于把蛇都杀完了,然后走到那口棺材的前面。 男子醇厚而充满了磁性的声音,温柔的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响起:“安安,没事了。” 安可儿睁开了眼睛,有些痴迷的望着他,这个男人纵使一身染血,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优雅,高贵。 她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陛下,你有没有被毒蛇咬到?” 轩辕殊珺回答得颇为自负:“当然没有。” ---题外话---一更~ 287.【287】除非是在床上,安可儿才勉强能把他当成男人, 安可儿睁开了眼睛,有些痴迷的望着他,这个男人纵使一身染血,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优雅,高贵。 轩辕殊珺回答得颇为自负:“当然没有。” 安可儿默默的叹了口气:“就算我们不被毒蛇咬死,我们也会被困死在这里的。撄”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屈膝坐到棺材的边上,背靠着棺材,下巴微微的向后仰,那是一个十分标准的四十五度的忧伤。 地宫里十分的阴冷,安可儿怕冷,她爬出了棺材,然后挨着他的边上坐下,紧紧的贴着他:“陛下,你……你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轩辕殊珺姿态优雅落扩,端正的坐在地上,任凭她靠着他,往她的身上贴。 他没有转过脸来看她一眼,幽邃而冰冷的目光像是在注视着不知名的远方:“朕……在等死。” 安可儿一听,那颗原本就瓦凉瓦凉的心就更加的塞了。她主动的伸出双臂,轻轻的揽住了他。要是在平时,她是根本不敢主动去搂他…… 因为这个男人只要穿上龙袍,气场就十分的强大,站在他的身边腿都会哆嗦,更别说赶去触摸他了,宛如神明一般的威仪。除非是在床上,安可儿才勉强能把他当成男人,人…偿… 轩辕殊珺没有侧过脸来看看,他继续用一种哀凉的语调,沉声道:“安安,你别害怕。朕绝对不会在你的前面先死。朕一定会撑到最后,抱着你,让你在朕的怀里,温暖的走。” 说完,他捕捉痕迹的用余光瞟了一眼,看见她黯然伤神,潸然然泪下。他虽然心疼,但是他也要忍住去抱她的冲动,因为他要把戏做足,他要让她更加的伤心,更加的绝望,这样她才会毫无顾忌的把所有的真话都讲出来。 蓦地,轩辕殊珺转过脸来,哀伤的眼眸里似有碎光,暗暗的闪着:“安安,朕想死的明明白白,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的告诉朕,你究竟是是谁……” 轩辕殊珺感觉到,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身体微微的抖了抖。 安可儿怔住了,轩辕殊珺问她这个问题,她要如实的回答吗?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就算她被当成失心疯,也不会担心会被抓起来,然后用火烧掉了吧。 她头枕着他强壮的臂弯,难过的低着头:“陛下,我告诉你实话,你千万不要害怕。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轩辕殊珺听到这句话,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他平静的注视着她,轻声问道:“那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安可儿刚开始还在犹豫,可是转念一想,玛德,反正都得死了,不如就说出来,落个一身轻松! “陛下,我是穿越时空过来的,你知道玉枢能穿越时空吗?我在我原来的世界里,就是因为,我的血碰到了你们皇朝的国宝,所以才穿越过来的。哎,说来话长,这是一抹蚊子血引发的穿越……” 安可儿痛痛快快的一口气讲完了。一直憋在心里的秘密,终于说了出来了,她感觉到无比的畅快。 轩辕殊珺面不改色的听完,如大风吹过迷雾散尽一般,一直以来埋在他心底的困惑,终于都烟消云散了。 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却又让人无从质疑。 轩辕殊珺向来睿智的头脑飞快的运转着,消化着,她说的一切。 蓦地,他锐利的眼眸危危的眯起:“所以,其实玉枢是你偷的?” 安可儿一愣,擦,她本来不打算告诉陛下的,怕他不高兴…… 她干笑着,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我偷的……” 他的脸色暗了下来:“所以,凤清雅那时就任羽林军将军,一而再再而三的查你,并不是诬陷你。你还利用朕,一次又一次的蒙混过关?” 安可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继续陪着笑脸:“陛下,你原谅我吧。就看在咱们马上都要死了的份上……” 轩辕殊珺修眉一凝,冷哼着:“朕之前就怀疑过你,曾经命人仔仔细细的搜查你住的水竹轩,可是一无所获。你究竟把玉枢藏在了哪里?” 安可儿如果有尾巴,这个时候,她的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呢,玉枢一直都藏在藏宝阁里,你们把整座皇宫翻过来又覆过去的找,就是没有人去藏宝阁里找。” 就连轩辕殊珺都不得不佩服她那颗比狐狸还狡黠的漂亮脑袋:“朕怎么没想到……” 安可儿十分顺口的接了一句:“因为你笨嘛。” 轩辕殊珺俊脸一黑…… 安可儿看到他黑得吓人的脸,立马不敢笑了:“呵呵~我的意思是……我稍微比陛下聪明一点点,就一点点……” 轩辕深深的看着她,聪明是够聪明了,可就是太天真了。 当然,他还得感谢她的这一份天真,否则,她也不会掉进他的陷阱里。 轩辕殊珺问了安可儿一个十分聪明的问题:“所以,安安,你说什么失忆了,全都是在骗朕?你只是不知道你的身体从前的那个主人,究竟是谁,所以才编出失忆这个借口来欺骗朕?” 安可儿十分狗腿的称赞了一句:“哇,陛下,你好机智啊!” 轩辕殊珺此刻的心情很舒畅,安可儿是异世穿越而来的一缕芳魂,那就是意味着,就算他是灭她满门的仇人,她对这一份仇恨都不会有丝毫的感觉。 那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阻碍。他现在唯一介意的就是慕容秋逸。 他略微担忧的看了一眼,脸色愈发苍白的安可儿,地宫里的寒气很重,她失血过多,整个晚上都一直受惊吓,又加上刚刚因为他‘死’而悲伤过度,需要把她赶快带出去。 可是他还想问她最后一个问题,他抱紧了安可儿,默默的运功向她的身体里输送真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安安,告诉我,你和慕容秋逸是什么关系?你和他,是不是一一直以来,都在暗地里有所勾结?” 安可儿觉得,她不能说实话!她和慕容之间的交情,她就算是死了都不能说…… 只要一说出来,现场这一片祥和宁静的等死气氛,就会变成暴戾的酸爽,说不定暴君还会提前摁死她。 她早就领教过了,轩辕殊珺是一个很可怕的妒夫,万一他化成鬼也去找慕容秋逸的麻烦,咋办?慕容秋逸一直以来待她都不薄,她不能临死前还坑他。 安可儿暗地里琢磨了下,才小心翼翼的说:“陛下,我和慕容秋逸就是萍水相逢的交情,只不过,我们都相互欣赏对方。交情很深谈不上,不过,我们一直把对方当成是朋友……” 轩辕殊珺略冰冷而质疑的眼神,锋利的刨刮着她:“当真?” 安可儿紧张得咕咚一声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他们死了之后,去到阴曹地府,陛下的鬼魂会不会知道她生前所作的一切? 安可儿硬着头皮说:“陛下,我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我没理由说谎的。“ 就算说话,她说的也是善意的谎言,为了不让他心塞而说的,反正大家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来破坏气氛呢?” 他何等的英明睿智,细思之下,当然知道她是有意隐瞒。 可是,他看着她愈渐虚弱的身体,就知道安安真的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必须马上带着她从密道离开。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以后一定会追查清楚。 轩辕殊珺强壮的手臂紧紧的环住了她的纤腰,就势要抱她起来:“安安,你能站起来吗?” 安可儿不明白为什么要她站起来,她无力的攀附着他高大的身体,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唇色苍白:“不行,我一站起来就头晕,我们还是坐着等死吧。” 轩辕殊珺强壮的手臂搂着她,又紧了紧:“安安,你不会死的,我们都不会死,朕会带你出去。” 安可儿吃力的抬起头,看着认真的表情,吃惊的问道:“陛下,你说什么?” 轩辕殊珺看她根本没有力气走路,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朕知道有条密道,朕现在就带你出去。” 安可儿被他抱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脑子才慢吞吞的转了过来:“你……你说什么?我们都能活着出去?所以,你刚刚是在骗我?你就是骗我说真话?”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不好意思,前一章把章节序号给打错了, 288.【288】朕心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安可儿被他抱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脑子才慢吞吞的转了过来:“你……你说什么?我们都能活着出去?所以,你刚刚是在骗我?你就是骗我说真话?” 轩辕殊珺没有回答她,而是把她抱到了一处石像前,把她放下,然后开启机关。 石像后面的石壁,缓缓的裂开了一条缝。最后,石门完全打开,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但是,安可儿这次却没有的跟着轩辕殊珺一起进去,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抱着石像,雪白的小脸气鼓鼓的,嘟成了一只可爱粉嫩的桃子状。 轩辕殊珺转回头来看见她这动人的模样,心头不免微微一荡。在他的记忆里,安可儿从来都是朱红色的,温暖的朱红色,明艳而耀眼,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撄。 幽邃的黑眸微微的眯了一度,淡然的目光注视着她,内心已经澎湃。她真实的眼色应该是粉色的,全身上每一处都应该是鲜嫩可口的粉色。 他的喉结情不自禁的上下滚动着,好像尝一尝这种粉嫩的味道。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尝一尝…偿… 轩辕殊珺沙哑低沉的声音道:“安安,你抱着柱子做什么,打算留在这里,不出去了?” 安可儿是在赌气,闭着眼睛,咬牙道:“我们先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就不出去,不粗!”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皱:她这是在撒娇? 自己的女人跟他撒娇,感觉还是不错的。 男人优美的唇角微微上扬,醇厚低沉的声音,温温淡淡的:“好,说清楚。你想说什么?朕听听。” 安可儿此刻其实很虚弱,她已经能感觉到身体里没有多少的力气了,她微微的喘息着,半阖着美丽的大眼睛:“就是……出去之后,我们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的问题……” 轩辕殊珺唇角的笑容渐渐的僵住了,冷漠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质疑吗?你是朕的女人,爱妃,朕未来的皇后。” 安可儿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还有她刚刚没有把玉枢还能穿越回去的仪式也告诉他。 她抬起头来,鼓足了勇气说:“陛下,你既然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我怎么能和你结婚生孩子呢?我是肯定会回到我原来的世界的。” 他危危的挑眉,声线干净清晰,低沉而掷地有声:“朕不准你回去。” 这个皇帝爷的气场太强悍了,安可儿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开始说谎:“陛下,我穿越来这个世界,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肯定会回去,那也不是陛下能掌控的。也许,我今晚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回到我原来的世界了,那……那也是说不定的。” 轩辕殊珺冰冷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来:“安安,你偷走了玉枢这么久,都没有研究出什么来吗?” 安可儿拼命的摇头,放佛摇得越用力,就越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紧张的看着轩辕殊珺,他的套路太深,她实在看不出这个男人心里真实的想法,只听见他气定神闲一般悠然道:“朕原来一直以为,玉枢只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件没用的东西。没想到它还是有点神奇之处。我们皇族一直相传隐秘的传说,玉枢其实是记录了这个世间所发生的一切的天书,要有缘人的血粗碰到它,它才会显现出文字来,让这个有缘人了解到她想了解的一切事情。” 安可儿恍然大悟,难怪,她把自己的血滴到与书上,就会出现那么多的文字,记录的还都是她想看的内容——如何穿越回去! 轩辕殊珺继续道:“朕想,你就是那个有缘人,把你的血滴在玉枢上,一定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 安可儿弱弱的问了一句:“以前有过这种人吗?那他们有没有什么好下场?” 轩辕殊珺眸色凝重:“大概一两百年出一个,相传前几朝是有的,朕一直都以为是无稽之谈,不过,遇见了你,朕才略微的相信了一些。能让玉枢显现文字的人,无一例外的都会被皇朝封国师。” 安可儿伤心极了。 擦……她真的好委屈啊。 原来老天是要她穿越到这里来当国师的,她还当了那么久的卑微小宫女,端茶倒水跪到腿抽筋,安可儿重重的叹了口气,哎……这都是命啊。 但是,她不能让轩辕殊珺知道她正在想方设法的穿越回去,不然踏他肯定会横加阻挠。 因为她说的是谎话,所以,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睛:“陛下,其实我不好意思说,玉枢已经被在那天晚上匪徒火烧宸宵宫的时候,就已经被抢走了。” 轩辕殊珺没有便是质疑,也没有便是相信,就这么冷峻淡漠的注视着她:“所以?” 安可儿唉声叹气:“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这个国家命中注定的国师。” 轩辕殊珺走到她的身边,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手,像似膏药一样,轻轻松松的把安可儿从石柱子上撕了下来,然后抱进怀里:“安安,朕不需要你去当什么国师,朕也不希望你去沾惹这种鬼怪的东西。鬼神玄幻之说,朕从来都不相信。人间有人间的道,鬼神有鬼神的道,本就该互不侵扰。人去祈求鬼神的力量,终不会有什么好事。朕只相信,人定胜天!” 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度凌云,霸气十足。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陛下真是个令人着迷,令人崇拜的男人。长得还这般的俊美无俦,颜值高,肉体好……滚起来肯定爽死…… 咳咳!~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安可儿强迫自己,把黏在他身上的目光挪开一点,不然她都没有办法正常的思考了。 她干咳两声,然后说:“陛下,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那一次救你一命,那我现在跟你讨个东西当做是你报答我的谢礼……这个,不过分吧?”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瓣微微上扬,邪魅的扯笑:“给你的谢礼朕都想好了,朕打算赐你龙种。” 安可儿刚开始没听明白,后来细细一想才明白,龙种……他的种…… 她的眉毛僵硬的抽了抽:“哼~你想得美!那次我为了救你,我差点连小命都没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轩辕殊珺的脸色微沉:“所以,你觉得,朕的龙种是很便宜的?” 安可儿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咳咳……陛下你不要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指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的又穿越回去了,所以,我们最好不要生宝宝,这是对宝宝的不负责……” 轩辕殊珺冷漠的回了一句:“朕,不介意。你若是哪天回去了,你生下朕的孩子,刚好可以慰藉朕对你的思念。” 安可儿急了:“陛下,那你考虑下我的感受好么?!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比情浴更难以割舍的感情。如果我生了孩子,却要和宝宝和丈夫分隔两个世界,我肯定会伤心死的。” 轩辕殊珺沉吟下来:“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自从朕登基以来,朕等了十几年,想要寻找一位适合剩下朕的第一个皇子的女人,好不容易才把你等到了,朕不想错过你。” 他注视着她的眼神太过于炙热,她转过头去,逃开他的目光:“陛下……你为了国家的未来而生孩子,这是件特别高尚的事情(汗,陛下一直精选细选太子的生母,宁缺毋滥……)。这种事情,你找一个温柔善良的美丽的女人去做就好啦……为什么非得是我?我……我又不是特别的擅长生孩子……” 他的手,轻轻的揉着她的长发,眸色深沉隐晦,如夜一般的幽邃:“可是,朕心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她的心瞬间漏掉了一拍!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莫过于此。 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等等,陛下你刚刚不是在讨论为了国家之崛起而生娃娃的事情吗?怎么又谈到了陛下私人的感情问题……陛下,你要公私分明,你心爱的女人,与能为你母仪天下的女人必须,不要混为一谈。” 轩辕殊珺冷静的看着激动的安可儿,缓缓道:“安安,曾经我也像你这样认为。可是……” 安可儿好奇:“可是什么?” “母皇的遗言,朕必须要跟心爱的女人生下这个国家的太子,朕所有的皇子,都必须是一母同胞。皇族的争斗和血腥,不能再上演了。皇族之间的杀戮,要靠这种方式,强行终止下来。” ---题外话---一更~ 289.【289】朕和你生下的儿子们会因为皇位的争夺而相互厮杀 “母皇的遗言,朕必须要跟心爱的女人生下这个国家的太子,朕所有的皇子,都必须是一母同胞。皇族的争斗和血腥,不能再上演了。皇族之间的杀戮,必须要靠这种方式,强行终止下来。撄” 他危危的眯起眼眸,这个国家,再也经受不起因为争夺皇位而引起的内乱了。 “安安,你善良,公正,聪慧过人,心中没有仇恨。我们真心相爱,我们的孩子就是爱的结晶,孩子们也会从我们这里得到很多很多的爱。朕很难想象,朕和你生下的儿子们会因为皇位的争夺而相互厮杀。” 安可儿义愤填膺;“那是当然!我怎么能生出那种东西来呢!我肯定要让他们明白怎么做人……” 她脸红。 擦,怎么回事啊?!她居然在跟这个男人讨论他们将来的儿子? 但是,她说的这句话深得他的心意,他满意的点头,微微勾起唇:“安安,朕相信你。” 安可儿苦笑:“陛下,你还是不要太相信我的为好,我真的很担心,我今晚上眼睛一闭,明天早上眼睛一睁,我就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去了。” 他搂着她,欺身过来,将她压在石壁上,亲吻她:“所以,朕更要趁早……” 她一咬牙,躲开他的亲吻,看陛下着猴急的架势,简直就是巴不得立即在这里造娃娃。 安可儿的手臂上有伤,轩辕殊珺怕弄疼她,也就由着她推开他,可是,安可儿刚刚推开他,她就脚软的站不住了,要不是轩辕殊珺反应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才没让她摔倒了地上偿。 轩辕殊珺一把将她轻得想羽毛一般的身体,捞进了怀里,微微皱着眉:“安安,你现在想不想吃东西?” 安可儿摇摇头:“我血流的太多,头晕恶心,吃不下东西……你还是赶快把我带出去吧。” 轩辕殊珺却将她放了下来,眸色凝重:“不,你需要吃东西,不然你没有体力,很快就会虚脱。从这里走出去之后,就是一片茂密的深林,没有水,也没有食物。” 安可儿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是,你一说我就觉得口渴了,可是,这里也没有水啊。只要能离开这里出去,用草根充饥都是好的。” 轩辕殊珺却不像她那样想:“安安,你是不是百毒不侵?那,你如果吃下这个毒蛇的肉,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吧?” 安可儿的脸色惨白:“生……生吃吗?” 轩辕殊珺没有半点迟疑,他熟练的从她的靴子里摸出了拿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他从满地的蛇的残肢里,挑选了一根看上去比较好吃的,然后就开始薄皮,处理内脏,切成片。 撕拉一声,轩辕殊珺又割下自己的袖袍,将那些生蛇片兜住,然后送到安可儿的面前。 看着他动作麻利的处理好蛇肉,用碎布兜到她的面前,她打了一个哆嗦,头皮发麻。 轩辕殊珺安慰她道:“安安,到现在这种地步,你就不要在意味道好不好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安可儿想呕:“不是味道好不好的问题……蛇肉里面很多寄生虫的……” 轩辕殊珺想了想,把蛇肉放下:“那你吃我的。” 安可儿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是想让她吃什么。当她看见他撸起袖管,举着刀子朝着他手臂上削去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 “不要!”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匕首的尖峰还是没入了他的臂膀。 幸好他是没来得及削下去,否则她该心疼死了~! “安安,你必须吃东西。朕不清楚现在走出去屎白天还是晚上,在深林里很难找得到食物。” 安可儿咬咬牙:“好,我吃!不过,我现在这么虚弱,吃生的肯定会吐。陛下,我们把蛇肉带一些,兜出去,等到了树林里,生一堆火,烤熟了再吃,好不好?” 轩辕殊珺粗粝的手,探了下她冰凉的额头:“安安,你还撑得住吗?” 安可儿无力的点点头:“我撑得住……” 轩辕殊珺拿着她的手,号脉,:“安安,你现在还觉得又累又困吗?” “唔……刚刚整个身体都想要散架了一样,只想把眼睛闭上,永远不睁开。可是,你给你输送了真气时候,就好多了。我现在就是头晕,没有力气。” 轩辕殊珺把她背上了她宽阔的后背:“安安,那你下奶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朕背你出去。” 安可儿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就乖乖的趴在他被暖的背上,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当他们走出密道的时候,刚好是黎明。 茂密的深林里,飘荡着薄纱一般的白雾,金色的晨曦一缕一缕的散落在深林里,美丽的就像童话里绚烂的世界。 安可儿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到了,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睛:“我们终于从墓穴里走出来了么……” 轩辕殊珺把她放下,让她靠在树根上坐在。 他咽了下干渴的喉咙:“安安,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去采一些露水给你喝。” 树叶上,小草上,布满了晶莹的露水,他一点一点的耐心的收集,剑鞘接住了抖落下来的露水。 安可儿虚弱的坐在树根下,就地拔了好几棵草根,放进嘴里嚼着,吃甘甜的草茎解渴,看着男人认真收集露水的模样,在一片金色的晨曦之中,这个男人就像守护这片深林,俊美而高大的精灵王子。 真是让人看得入迷。当她把嘴里的草茎全部吞下的时候,她才发现卡了脖子,然后一个劲儿的咳嗽……果然,男色即可餐又可恶! 轩辕殊珺听到了她的咳嗽声,就立即走了过来:“安安,来,把这个露水喝了。” 安可儿看着他干涩的薄唇,摇了摇头:“陛下,你喝吧。我现在是个累赘……” 他温淡的声音,明明是责备的口吻,却偏偏听出了温柔宠溺:“不要这么说。要不是因为有你,也许朕现在早就被那个老毒妇毒死了。在棺材里的时候,朕差不多已经给闷死了,要不是听到你呼唤我,为我流眼泪,我也许自己都不愿意醒过来。” 这皇冠太沉,死了就一身轻松。下一辈子,再也不要生在帝王家,做个普通的百姓就好。 安可儿没有再拒绝,接过了露水就往嘴里倒。 倒得只剩下最后一滴的时候,她柔软的双臂,像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脖子,稳住他的双唇。 她把她口中的水都哺给他,他一惊,又反哺给她…… 到最后,他们都不清楚分不清楚,这水究竟是流到了谁的咽喉里。他们就像两个渴极了人,相互哺喂,相互吮吸着。 一吻终了。 他伸出手,揉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低低的一笑:“原来,水要这么喝,才解渴……” 很快,轩辕殊珺就生了一堆火,然后烤起了蛇肉。 安可儿看着那些蛇肉,心里还是有阴影,安可儿头皮发麻的说:“陛下,其实我不是很饿……不如,我们去掏鸟蛋,烤着吃,鸟蛋看起来比较能下咽一些。” 轩辕殊珺冷峻想一尊雕像一样坐在地上,冷淡的目光盯着渐渐冒出焦香的蛇肉:“你现在必须马上吃一点食物。如果你依旧无法行动自如的话,我就不能走得离你太远,免得你会遇上危险。” 安可儿默默的点点头,这个男人真的是深思熟虑,非常的可靠。 本来以为他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帝爷,没想到竟是个居家旅行,逃难求生之必备好男人。 轩辕殊珺考好了蛇肉之后,就用一张大树叶盛着递到了她的面前。 安可儿皱着眉头,张开小口,试着咬了一口…… 好恶心!比想象中的还恶心,又腥又臭! “呕——” 她想吐,无奈,腹中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 “安安!” 轩辕殊珺搂着她,给她顺后背,然后他自己拿起烤熟的毒蛇肉,小小的尝了一口:“嗯,还能吃。安安,你真的还不下去吗?” 安可儿被那一口蛇肉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吃!我死也不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轩辕殊珺叹了口气:“好吧,我来吃毒蛇肉,你来吃这个好不好?” 安可儿默默的看了一眼,他递上来的一堆黑乎乎的肉泥,脸色惨绿,惊恐的问:“这……这是什么?” 轩辕殊珺回答得轻松且自然:“比蛇肉好吃一些,但是,你不会想知道它是什么的。”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290.【290】安安,我们两个,至少要有一个活下来。 轩辕殊珺回答得十分轻松:“比毒蛇肉好吃一些,但是,你不会想知道它是什么的。” 安可儿咽了口唾沫,指尖捻起了一小撮,战战兢兢的往嘴里塞,然后咕咚一声,逼着眼睛咽下去了。 她成功的咽下去之后,甚至还有些惊喜:“这是什么?没有腥臭味儿,还有点咸咸的。” 轩辕殊珺默默的嚼着蛇肉,静默无言的用眼神询问她:你真的想知道? 安可儿点点头:“嗯嗯!我总要知道我吃的是什么东西,以后万一又什么危险,需要野外求生,我也好知道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撄” 看她一脸天真呆萌,轩辕殊珺笑:“是新鲜的蚯蚓。” 安可儿:“……偿” 很意外的,她没有吐。不过她也不想再说话了,安可儿闭着眼睛把剩下的肉泥也一并吞了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恢复体力,不要成为他的累赘,节操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是味道好不好? 他们就这样,把这些碎节操的食物吃下去之后,面对面坐在火堆前盘膝打坐,调息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在深林里修行的神仙眷侣,是天下最美丽的一对。 深林里的空气清新,氧气充足。安可儿闭目养神,渐渐的恢复了体力。 她睁开眼睛看着轩辕殊珺,大理石刻一般冷峻逼人的容颜,略略的显得苍白。 看着他眉宇之间的一股淡淡的黑气,安可儿忽然想起刚刚他吃的是毒蛇肉…… 她的心底蓦地一惊! “陛下!陛下……你,你是不是蛇毒发作?那些毒蛇肉……呜呜,早知道我就吃毒蛇,让你去吃美味的蚯蚓了……” 说完,她略略想吐。她是不是说了‘美味’二字,她怎么会觉得蚯蚓是美味……天啦,她是人类,她是人类……这个声音在心中无线循环着,一遍又一遍的警告着自己。 她甘心则乱,手忙脚乱的去探他的脉搏,无奈,她只是看过医术,从未给人看过病,是个半吊子,什么都摸不出来。 安可儿此刻内心十分的焦灼:“陛下,你睁开眼睛好不好,我再给你喂点我的血来解毒吧。” 说完,没有等他回答,安可儿就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但是,在下刀的时候,她纤细的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捉住了。 轩辕殊珺缓缓的睁开了双眸:“不要伤害自己,朕没事。” 安可儿倔强的嘟着唇:“怎么会没事呢?那可是毒蛇,你不要骗我了!” 轩辕殊珺反手夺下了她手中的匕首,然后一把将她紧紧的搂紧了怀里,力道之大,不容她有丝毫的抗拒:“朕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害自己……” 男人的怀抱,即宽厚又温暖,那是一种生死相依的温暖,暖得她有些想哭:“陛下,你不能这样想,我救你就是救我自己。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把我一个人仍在这深山老林里,我就连蚯蚓都吃不上了……我肯定是死掉的……呜呜呜呜……” 从来没有女人刚和他这般的亲近过,他并不知道这是女人在撒娇,可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让他那可坚硬而冰冷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了起来,那是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柔软。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男人都把女人成为温柔乡。男人的坚硬会融化在女人的柔软之中。 也会消磨掉男人的意志吗……掉进温柔乡里,就再也出不来了,只想着和她朝朝暮暮? 可以爱,但是不可以沉沦。 轩辕殊珺一咬牙,轻轻的放开了她,帮她擦掉眼泪,淡淡的戏谑:“放心,在朕死之前,肯定会教会怎么挖蚯蚓。” 安可儿担忧的摸了摸他眉宇间的黑气:“那你告诉我挖蚯蚓的方法,我去挖,陛下你就坐在这里好好运功驱毒,我给你去找食物。” 轩辕殊珺微微的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端正的打坐,就像世外高人传授绝世武功一般,音调悠扬:“很简单,挖个坑,然后找到它。” 安可儿木然,还能更简单一点吗? 轩辕殊珺微微阖上双眸,盘膝坐在树下,在深林之间吐纳真气,沉静打坐入定,看到他一身是毒的样子,她就心疼了起来。 “放心吧,陛下,我不会让你吃蚯蚓的,也不会再让你吃毒蛇!我要请你吃鸡腿,就算没有山鸡,再不济也有麻雀腿吃!” 他依旧闭着眼睛,优美的唇角,却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安安,记得用匕首在沿途的树上留下记号,深林里容易迷路。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回来。” 安可儿牢牢的记住了他的话,乖乖的点头。此刻在她的心里,陛下不仅仅拥有神一样的颜值,更是像神一样无所不能。 一个小时之后,安可儿怀揣着一只兔子回来了。 请注意,是怀揣…… 轩辕殊珺听到了动静,睁开眼睛,看到她的这个动作,微微挑眉:“安安,这是我们的午饭吗?挺能干的嘛。” 安可儿一听他要吃兔子,她就抱着怀里的兔子躲到一旁,微微的嘟着小嘴:“不……不许吃它……” 轩辕殊珺轻叹了口气:“那你是想养这只兔子?” 安可儿无言以对,在现在这种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状态下,她还想养兔子,确实有点作…… 哼,可是女孩子有时候就是这么傲娇。 “小兔子,拿过来,朕看看。” 她噘着嘴,小孩子一样的扭过头去:“我不!” 轩辕殊珺看她着傲娇的模样,唇角微微的扯笑:“它受伤了。” 她怯怯的问:“那……你是要给它看伤口吗?“ 被安可儿这么一问,他都觉得自己有些荒诞了,居然想给一只兔子治疗伤口,他是不是脑子被蛇毒都毒得有点不清楚了? 虽然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轩辕殊珺却听到自己用淡凉的声调说道:“朕怎么会去照顾一只小畜生?朕只是想看看它,是不是快死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安可儿不高兴了:“哦,我懂了,你是想等它死掉之后,你就可以吃掉它了!” 轩辕殊珺伸出手来,去摸她怀里的兔子:“嗯,这兔子真肥,真软……” 安可儿脸红:“陛……陛下,你摸的不是兔子……” 轩辕殊珺一怔,危危眯眸,可是眼前却有些模糊,他的视力又开始消退了。 应该是蛇毒发作了,他刚刚真的不应该吃下那些毒蛇的肉。可是,饥饿同样也会让人死亡。 安可儿并不反感他的触摸,娇羞的咬着唇瓣,闭着眼睛正打算让他摸个够,没想到他的手却迅速的收了回来,然后他又闭上了眼睛。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但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安可儿看见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微的冷汗,她有些担心:“陛下?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轩辕殊珺紧紧的抿着唇瓣,他如果说他蛇毒发作,安可儿肯定又要用自己的血来救他。 他忍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冷冰冰的字:“朕没事。” “骗人!” 安可儿把兔子扔到一旁,扑倒轩辕殊珺的面前,看着他,明明就是很难受的样子,关切的问道:“陛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没哪里感觉疼?是不是……蛇毒还没有解干净?” 轩辕殊珺心下一沉,蓦地睁开了眼睛,可是他去有些看不清她的样子。 他镇定的说:“安安,朕有些冷,抱抱我。” 安可儿肯定是不会推辞的,直接上去就搂住了他,紧紧的拥抱着他:“陛下,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轩辕殊珺没有说话,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寻找的穴位,打算点住她的穴位,不让她乱来,再伤害自己。 安可儿知道他在摸她,但是她不会拒绝。蓦地,安可儿忽然觉得不对劲,陛下并不是单纯的亲昵,摸她,倒好像是在她身上找什么似的。 她蓦地一惊,陛下这是再找她的穴道!她以前也亲热的时候这么摸过他,也这么干过。 可是,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晚了,她的穴道被指尖重重的一击,她全身都不能动了。 “陛下!为什么?” 轩辕殊珺将她抱在怀里,睁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她:“安安,我们两个,至少要有一个活下来。” ---题外话---一更~ 291.【291】让他不知不觉的越陷越深,一直沉沦 轩辕殊珺将她抱在怀里,睁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她:“安安,我们两个,至少要有一个活下来。” 安可儿眼睛又模糊了:“什么意思?” 轩辕殊珺听到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意识到他刚刚的话,可能是说的太重了撄。 他不想再让她哭,他冰凉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脸蛋,依依不舍的摩挲着……他的声音很低沉:“安安,我身体里的毒,一直都没有清完。你让我安静的调息,运功驱毒好不好。” 忽然,安可儿发现他的眼睛里,瞳孔有些涣散,似乎是失明了。她喉头哽咽着,艰难的说:“陛下……你,你的眼睛……” 轩辕殊珺淡凉的语调说道:“那晚饮下鸩酒的时候,我的眼睛就看不见了。后来喝了你的血,毒性稍微缓和了一些,我的眼睛才重新又看见。” 安可儿很难过,都是她不好,就算为了救他,也不能让他去喝毒药,让他去受这份罪,被那些下作的老妖怪这样侮辱。 “陛下!你喝我的血,你喝了我的血,才能解毒!我的血多,我没事的,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可以的!” “安安,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朕也想活下来,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你活下去的机会比较大。我中毒很深,还不知道要喝多少你的血,才能彻底的把毒请干净,搞不好我们两个都会一起死掉。偿” 安可儿默默的流着眼泪:“不会的!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那相信朕吗?” 她狠狠的咬唇。 轩辕殊珺凛声道:“朕作为男人,就那么不值得你信赖吗?难道你要朕依靠女人……活下去?安安,让朕试一试,朕可以挨过去。但是,如果我死了,你就去找慕容秋逸,让他照顾你。” 还有一句话,他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如果朕能活下来,朕要你一生一世。 安可儿想了下,认真严肃的说:“陛下,我知道了。对于男人来说,有时候尊严和骄傲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苍白而菲薄的唇角微微的上扬:“你懂朕。” 是的,她懂。 像轩辕帝这样的大人物,会为了名分和信义而活。但是,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女人,她在乎的是自己的亲人和挚爱。就算他活下去活的不怎么光彩,也想尽量的保住他的性命,因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安可儿眼珠子溜溜的一转:“陛下,那你把我的穴道解开,你在这里运功疗毒,我同时要去找水和食物,我不能和你一起耗在这里,不然,我们还是得渴死,饿死。” 如果轩辕殊珺此时眼睛雪亮,那他能看得见她因为撒谎而忽闪着的大眼睛。 幸好,他已瞎。 轩辕殊珺听到她这么说,似乎还颇感欣慰,在她的身上摩挲着,寻找穴道,为她解穴。 安可儿一旦恢复了行动自由,立即就封住了轩辕殊珺的穴道! 轩辕殊珺惊呼一声:“安安!你想做什么?!” 虽然,安可儿现在很想抱着他,埋进他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可是她忍住了,她必须忍住。 第一,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陛下死,她绝对要救活他。 第二,把陛下救活之后,她要正确的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很爱她,可是这个男人也很危险。 安可儿细细思量,斟酌之后说道:“陛下,我会救你的性命,但是,我不是白救你的。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轩辕殊珺有些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可以为不要命的救他,已经对他死心塌地了,原来,他还没有彻底的征服她么? 轩辕殊珺冰冷的沉声道:“你说。” “我会用我的血救你,但是,我希望陛下重回御座之后,能为了寻找一件宝物。” “是什么?” “一颗夜明珠,一颗名为‘月神之吻’的夜明珠。” 轩辕殊珺有些看不懂她的心思:“朕的命,难道就值一颗夜明珠?” 咳咳……怎么说呢,轩辕殊珺这种个男人放在现代就是典型的款爷。你不花他的钱,他会不高兴,你跟他要少了,他也不高兴。 安可儿正想着要不要再问他要一座金山,就听到轩辕殊珺用冰凉的语调质问她:“安安,你编出这样的理由来,是不是,不想让朕对你感到内疚。” 安可儿沉默了一下,不排除这个原因。如果轩辕殊珺把她当成他的女人,那他宁愿死都不会接受她去舍命相救。只有让陛下把这当成是交易,陛下才有可能接受她的血。 安可儿微微眯眸,要快点给他喝血才行,她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抽出匕首就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然后把血吸进自己的嘴里,嘴对嘴的堵上了他的唇瓣。 喂完了一口血,安可儿才继续说道:“当然,‘月神之吻’,这只是我要的其中之一。陛下,从前我救过你的性命,你也曾今过多次为救我于水火,那我们算是两不相欠,就算两清。现在我在救你的,我要你的回报。” 冷峻的五官,微微的被某种情绪牵动了,就连说出的话语都带着一缕柔情::“朕许你帝后之位。”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们之间几千年的代沟这么深,她究竟是什么爱上他的? “陛下,你知道你很霸道又不讲道理吗?请你不要把我不想要,和不需要的东西强行塞给我,还当成是对我天大的赏赐。” 这种话,轩辕殊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她说起了。每次听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轩辕殊珺就觉得她还十分的幼稚,不成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好歹。 轩辕殊珺的眉头微微蹙起,不屑的勾唇冷笑:“好,朕好好听,你说,你究竟想要什么?朕就不相信,你想要的东西,朕还给不起。” 就算他现在双目无神,可是,他双凌厉的眸子,看起来还是让人忍不住的心悸。安可儿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我除了要‘月神之吻’之外,我还要你抹掉我的身份。陛下你就顺着我写的那封‘遗书’,把皇甫安这个人抹杀掉吧。至于我,我会用我自己的身份,重新生活,陛下你不能再限制我的自由,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不能干涉。” 轩辕殊珺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可能。朕不答应。” 安可儿心头被揪紧,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笑出来,假装很冷淡:“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出于对你的情意,我也还是会救你,但是,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见你了。陛下,我相信没有你,我一样会过得很好。你休想在捉住我。” 他的声音冰冷得有些颤抖:“为什么?你明明那么喜欢朕,究竟是什么理由要离开朕?” 安可儿默默的又吸了自己的血,然后堵上他的嘴,然后把血渡进他的嘴里。 这一次,他没有被动的接受她的血,而是主动的吸食,霸道的席卷,辗转啃噬,她都有些生疼了。 她微疼的皱眉:“唔……” 又是一阵抵死的纠缠,她口腔都是麻的。擦!这男人是想吃了她? 特么,永远都这个强势、霸道,还很粗鲁! 即阳光又帅气的慕容秋逸,虽然看上起潇洒不羁,可是对女性很尊重,也十分的体贴,不知道比陛下强多少倍! 安可儿吃痛的摸了摸自己微微发麻的脸颊,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陛下,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如果一个喜欢你的女人会离开你,那只能有一个原因——你给她造成的不愉快,远远比你给她的快乐要多得多!” 轩辕殊珺怔了一下,刚刚想开口,就有被女人柔软的唇瓣堵上了他的嘴巴,她还在不停的往他的嘴里渡血。 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细细的血从他们唇齿交和的地方流了下来,即使他看不到,他都觉得嫣红刺目。 轩辕殊珺开始反省自己,他真的让她这么讨厌么?她讨厌他竟然讨厌到足以和这份生死不离的爱相抵消。他第一次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安可儿喂了他好几口血,她就有些头昏的倒在他的怀里。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安安,不要在喂我喝你的血了,够了……” “还不够……还不够……我还能撑得住……” 说完,她又继续咬着自己的手腕上的伤口,继续吸血。 忽然,他冷冷的寂然出声:“安安。如果朕不是皇帝,你还会这么……讨厌我么?” 安可儿被问的微微一怔,张着口就这么僵住了:“不会。如果你不是皇帝,我肯定没办法遇见你,更不会讨厌你。” 说完,她有继续给他喂血。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她都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 轩辕殊珺的眼睛,渐渐的恢复了光明,也看到了她苍白憔悴的小脸,心疼不已:“安安,你要在喂我喝血了,我的毒已经解了。” 安可儿只觉得头好晕,好晕,就连咬下嘴唇让自己清醒过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看见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焦距,这才放心的软瘫在他的怀里,无力的喃喃道:“还好……还好,我伤口里都快挤不出血了……我头好晕,让我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在他宽阔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男人心疼的低唤了一声:“安安……” 可是,他又不忍心吵醒她。 她柔软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几乎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轻得就像一根羽毛一样,仿佛风一吹,她就会随着风消失不见。 就是这个纤细的小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撩拨着他的心最深处的柔软。让他不知不觉的越陷越深,一直沉沦。 忽然,深林的深处传来了异动。 他的双眸微微一凛,有人来了! 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轩辕殊珺刚刚被安可儿封住了穴道,就一直尝试着用内力突破穴道。可是因为女人的亲吻,扰乱了他的心智,这会儿情况紧急,轩辕殊珺凝神聚气,最后一次爆发了一般的突破了被封住的穴道。 他能动了! 轩辕殊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怀里的小女人抱起来,仔细的检查她的伤口。 雪白的藕臂一样上又多了一道狰狞的刀伤,真的像她说的一样,她的血太少了,就连手腕上的伤口都没办法流出血来了。 他心疼不已:“傻瓜……” 忽然,他的耳根动了动,来的人已经很近了! 轩辕殊珺把昏迷的安可儿小心翼翼的抱起来,轻轻的把她放到树下,让她后背靠着大大树,然后他还细心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跑,温柔的盖在她的身上,不让她受凉。 安顿好了安可儿之后,轩辕殊珺手执着长剑站了起来,眸中尽是凌厉的杀气。 就算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会保护她,让她活下去! 然而,一抹熟悉的青衣,从茂密的树林顶端翩然落了下来,落到了轩辕殊珺的脚下。 青衣又惊又喜,清俊的脸上满是疲倦,眼睛里更以一片朦胧的湿润:“陛下!卑职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轩辕殊珺看到是青衣,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冷声戏谑道:“青衣,四个字的成语里,你也就刚刚那两个说的最顺溜。” 青衣薄凉的小白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卑职无能!”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的抱起来安可儿:“其他人呢?” 青衣回答:“都在深林四处,寻找陛下。” 青衣把指头放到唇边,吹响了一记口哨,瞬间五六个玄色锦衣的暗卫就出现在他们的周围,跪在轩辕殊珺的脚下:“陛下!” 轩辕殊珺怀抱着昏迷的小女人。对他们下令道:“把食物和水带过来,立即准备马匹,此地不宜久留。” “是,陛下!” 青衣十分眼尖的看到陛下身上血迹斑斑,而且陛下脸色不好,好像是真的中了毒,看那眉宇之间的一团黑气,看起来真的像是很毒的样子。 青衣只是出于想帮忙的很纯洁的心,所以说道:“陛下,卑职来抱吧。”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过去,青衣都被吓退了一步:“卑职……卑职没有别的意思……” 轩辕殊珺冷声道:“朕知道。如果你有别的别的意思,你觉得你还能好端端的站着?” 青衣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陛下以前的醋劲没有这么重的啊…… 轩辕殊珺把安可儿抱上了马,然后接过水,一点一点的喂进安可儿的嘴里,安可儿还是有点意识的,她确实口渴,可是喝了几口之后,就不乐意了,喃喃着说道:“冷……” 轩辕殊珺想也不多想,就把水喝道嘴里,用自己口腔的温度焐热,然后喂给她喝。 所有人都默默的捂住了眼睛。 他们跟在陛下身边十多年,从未见过陛下会对那个女人如此宠溺,体贴入微。而且,陛下向来不是重欲的男人,甚至没有见陛下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个亲密的抱过一个女人。 轩辕殊珺喂了她好几口水之后,把水壶抛到了青衣的怀里,冷漠道:“把这只水壶揣进怀里,焐热它,等会安安醒了要喝。” 青衣傻了。 他从来没想过,那个杀伐决断,英明如神的轩辕帝,有一天竟然会对他下达这么龟毛的命令,居然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青衣默默的把水壶塞进怀里,没想到,自己身为轩辕帝身边的第一护卫,居然有一天要担负起暖水壶的角色。 青衣跨上马背,策马跟上:“陛下,我们是不是回皇宫?” 轩辕殊珺沉吟道:“朕,死了多久了?” 他和安可儿两个人在墓穴里待了时间太长,都有些搞不清楚今夕是何夕了。 青衣被问的一怔,心脏被受到的不小的刺激,赶紧干咳两声压压惊:“陛下寿辰当晚,就传出了陛下驾崩的消息,到现在,已经过了两日。” ---题外话---二更,今日8000+更新完毕~ 292.【292】楚王,没安好心 青衣被问的一怔,心脏被受到的不小的刺激,赶紧干咳两声压压惊:“陛下寿辰当晚,就传出了陛下驾崩的消息,到现在,已经过了两日。”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两天……那明天一早就是发丧的日子了撄。 “青衣,楚王的清醒了?” 轩辕殊珺觉得,肯定是他那个谋略无双的弟弟,安排策划了营救他的事宜。 虽然青衣很聪明,但是轩辕殊珺知道他对于朝廷之内的党争并不擅长,青衣绝对绝对是受了人的点播和帮助,才会能来到皇陵解救他。 青衣沉下脸来:“卑职无能,楚王殿下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的康复。不过,厨王殿下身上的毒已经被‘鬼手’解了。卑职等只顾着楚王殿下,疏忽了陛下的暗卫,卑职万死万死莫辞!” 轩辕殊珺脸色阴冷了下来:“是朕安排你照料楚王的,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朕不会降罪于你。既然楚王没醒,那此次你是受了谁的指引,才前来救驾的?” 青衣回答:“是内阁辅丞,上官紫熙大人。卑职得到消息,陛下在皇宫出事之后,就立即带着弟兄们一起赶往皇宫,去到皇宫的时候,皇宫已经被凤家控制。羽林卫不让我们见陛下的遗体,卑职等不甘心,折回楚王府打算用楚王的兵符调动京畿营攻打皇宫,救出陛下。结果,回到楚王府的时候,这位上官大人就在楚王府等候着卑职,并且告诉卑职,皇陵这边存在着异动。” 轩辕殊珺的唇角,微微的上扬,上官紫熙是他亲自提拔起来的一位年轻有为的内阁大臣,上官紫熙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青衣,安排一下,我们秘密去上官府。偿” 现在还不能回皇宫,时机未到。也不能去楚王府,去楚王府太过于招摇。 上官世家,一处偏僻清幽的别苑 安可儿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哈欠。 兢兢业业守在她床前的两个婢女一见到美人醒了,高兴起来:“安小姐,您醒啦。” 安可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十分的虚弱,勉强的坐起来:“这是哪里?” “这里是上官世家,安小姐,我们是伺候您的丫鬟,我香兰,她是秀兰。” 安可儿抬眸看了一眼,果然,一个活泼开朗,一个文静秀气。 文静秀气的秀兰就温柔的照顾着她,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安可儿一头雾水:“我怎么会在这里?陛下呢?” 香兰、秀兰被问得脸色一白,她们两个都是大少爷心腹的丫鬟,嘴很严,她们知道这个姑娘的身份一般,可是她们并不知道安可儿的真实身份。 香兰向来活泼,但是此刻都不敢多言了,还是稳重的秀兰谨慎的说:“安小姐,陛下已经驾崩了,您不知道吗。” 安可儿转念一想,那就是说,轩辕殊珺现在都还没有回皇宫去了。 那他来这个什么上官世家做什么? 安可儿又问:“那……有没有一个男人是我一起来的?长得高高的,帅帅的,一张冷冰冰的棺材脸,看谁一眼,谁就会被冻成狗。但凡是有点危机意识的生物,都会主动站离他十米的圈外。” 香兰和秀兰听得呆呆的,然后香兰“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她就立即被秀兰打了一下,警告香兰不要在主子的面前放肆! 香兰谦卑的低着头,温柔的说道:“是有一位公子,跟您一起来的上官府邸,这个公子现在正在和我们的大少爷在一起,应该是有要紧的事情商议。安小姐,需要奴婢们去通知这位公子么?” 安可儿赶紧制止了。 她眼睛溜溜的一转,香兰看起来比较单纯,又爱热闹的,八卦的触角肯定比较灵敏,于是,安可儿就把秀兰支走了。 秀兰被支去给她觅食。 安可儿转过来的时候,看见香兰正两眼发亮的望着她:“安小姐,我能不能……摸一下你……” 安可儿捂住衣领:“你想干嘛?我可没那方面的爱好。” 香兰害羞的搓手:“奴婢就是有这个手痒的习惯,看到从没见过的漂亮东西……总想摸上一摸……” 安可儿一听,原来是被她的美貌所倾倒了,于是她对着香兰抛了个媚眼:“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香兰被电到了,呆呆的点头。 “你知道慕容府邸吗?” 香兰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知道啊,慕容九公子英俊潇洒,俊美非凡,出身高贵的王族的公子,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对女孩子一视同仁,人品又好,又温柔,是帝都所有少女的梦中情郎。” 安可儿竖起了大拇指:“有眼光哦!” 香兰握拳,两眼亮晶晶的:“不过九公子是我们大家的,我们绝对不能独占,安小姐,你是不是打算偷偷潜入慕容公子的府邸?你千万不能做这种事情!要是被帝都的姑娘小姐们知道了,你肯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我跟你讲啊,那个西媛郡主,就是因为死缠着我们的慕容九公子不放,还仗着自己是郡主,就向九公子逼婚,都成了女人公敌了,现在西媛郡主不管到哪里,都没有人跟她玩耍了,各个都对她嗤之以鼻!” 如果帝都的姑娘们知道她是慕容九公子的未婚妻,那会不会出门都被截杀? 安可儿笑得愈发的干了:“这么严重啊?” “不过,偶尔偷偷的做些糕点,送水果给九公子府上还是被认可的!我们就在公子的身边,安静的玩耍,坐等公子。” 安可儿木然,难怪了,她住在慕容府邸的时候,总是有吃不完的糕点,而且还……做得那么难吃…… 慕容管家很抠门,再难吃的糕点都拿来喂人。 安可儿一把抓住了香兰的手:“其实我也是慕容九公子的崇拜者!看在我们志同道合的份上,来,你随便摸!” 香兰高兴得不得了!像摸,但是又怕亵渎了她一样,就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安可儿笑眯眯的望着香兰,是个心底好的小姑娘:“香兰,我们做些糕点,悄悄的给慕容公子送过去,好不好?” 香兰看安可儿这么志同道合,愉快的答应啦:“好啊,好啊!不过今晚太晚了,我们明天找时间做……安小姐,大少爷交代过,你是我们上官府上的贵客,不管安小姐又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力满足的。” 安可儿压低了声音,再次强调了一边:“咳咳……不要搞得人尽皆知,我们就悄悄地做,悄悄的送给慕容公子,好不好?我脸皮薄……”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脚步沉稳而缓慢,应该是个成年男子。 谁?! 安可儿马上安静了下来,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上官世家走动,应该不是歹徒。 但是,香兰不会武功,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靠近。香兰还在滔滔不绝的夸赞着慕容公子,安可儿眼看着这个男人越走越近了,她一着急就捂住了香兰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在出声了。 门没有被推开,而是被十分有礼貌的敲响了:“安姑娘,你醒了没有?” 安可儿听着这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安可儿悄声的问香兰:“这是你家的大少爷吗?” 香兰摇摇头。 安可儿想了下,又回床上盖好被子:“香兰你帮我问问来的人是谁,我在里面能听到。不管是谁,我都不见,就说我正在休息。” 香兰点点头。 安可儿安静的躺在床上,轻轻的合上眼睛,听到了门外的对话。 香兰看见年轻俊美的公子身上的衣饰华贵非凡,还有金丝龙纹,吓得不轻:“这位……这位公子,安小姐现在正在休息,不能被任何人打扰,不知道您是哪位?” “姑娘,本王是楚亲王,和安姑娘是故交,麻烦姑娘将安小姐叫起来,她一定会想见见本王的。” 香兰一听是皇室的亲王,吓得腿都软了。 “是,奴婢这就去通报。” 香兰一路小跑进来,慌张的趴在安可儿的床边,悄声道:“安小姐,你听到了,是楚亲王!” 安可儿缓缓的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道凌厉:这个笑面虎,终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轩辕楚好想知道她的很多事情,上次拿了一副画卷来试探她,这次又想干什么?恐吓她吗? ---题外话---一更~ 293.【293】你皇兄总会找到一只适合他的母蚂蚁,比我温柔,比我贤 安可儿缓缓的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道凌厉:这个笑面虎,终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轩辕楚好想知道她的很多事情,上次拿了一副画卷来试探她,这次又想干什么?恐吓她吗? 安可儿默默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不见。” 轩辕楚直接绕进了屏风,优雅的浅笑如春风沐雨,但是骨子却透着刺骨的寒意:“这由不得你。” 安可儿蓦地抬起头来,没好气的瞪着轩辕楚:“喂,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女孩子的房间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吗?没礼貌!撄” 轩辕楚被她痛斥了,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抱歉,因为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需要单独和你见上一面。上次送给你的画像,据说你哭得很伤心,本王是特意来向你表示歉意的。” 安可儿依旧面色不善的瞪着他偿。 轩辕楚俊美逼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嘴上却还在欲擒故纵的继续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那本王可以离开,不打扰你休息。”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牙,原本因为轩辕楚和轩辕殊珺是亲兄弟,由于这一份血缘而对楚王爷产生的好感,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青衣说得不错,楚王爷不是善茬。 安可儿对香兰说:“香兰,你先出去。不要让人进来。” 香兰低眉顺眼的回答着:“是。”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安可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轩辕楚,看他好像也是大病初愈,刚刚解了剧毒,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很虚弱。 安可儿其实并不介意那副什么鬼画,尽管她知道,那副画上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她’的娘亲。 “楚王爷,你想告诉我什么?说吧。” 轩辕楚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原本带着笑的柔和目光,渐渐的凝聚着成冰冷:“你知道你是个不祥之人吗?” 安可儿毫无畏惧的迎上了轩辕楚锋利的目光:“如果有花儿见到我会枯萎,如果有鸟儿见到我都集体撞树自杀,如果楚王爷和我说过话之后,出门转个身就被车撞死。那我就承认我是个不祥之人。” 轩辕楚本来冰冷的俊脸,此刻竟有些忍俊不禁,薄凉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但是他却说不清自己的生气,还是真的乐了。 轩辕楚看着她那美丽而嚣张的脸,眸色冰凉语重心长道:“你本身也许没有这么坏,也不会伤害别人。可是,你只要对一个人来说,是个不祥的存在,那就足以你伤心难过一辈子。本王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 安可儿淡淡的冷笑:“是陛下。” 轩辕楚嘴上说着残忍的话,但是,优美的唇畔却一直泛着淡淡的笑意,温文儒雅:“你是聪明人,相信不用本王把话讲得很清楚,你都能明白。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开皇兄。” 安可儿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而且毫不做作:“好。” 轩辕楚有些不敢相信,本来他准备了很多说服安可儿的话,像他这样一个出色的说客,一肚子的才华没有施展开了,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呆了…… 安可儿看着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忽然露出了傻帽的样儿,忍不住笑了:“楚王爷,你看我这么听你的话,不如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轩辕楚立即换了一个聪明非凡的表情:“你想知道你的身世?” 安可儿豪爽的把手一挥:“切,那么无聊的事情,谁想知道啊!” 轩辕楚再次有一种挫败感。他素来是皇朝公认的笑面修罗,皇朝里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据说能否读懂楚王爷唇边的微笑,就是迈向一流官吏和二流官吏的分歧点。 像他这样一个能洞悉一切,谜一般睿智的男人,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次又一次的不屑,还被她看得扁扁的,轩辕楚的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因为她比安可儿大了许多岁,所以在怎么被看扁,也要忍住,成熟的男人是绝对不会被一个小姑娘激怒的…… 安可儿默默的看着轩辕楚五官精致俊美,唇畔那诡谲而变幻莫测的似笑非笑,那一双缥缈的眉目……这些所有组合起来,让安可儿顿时觉得轩辕楚可能是个患有极度抑郁症的,内心世界极其丰富的孩子。 怎么说呢,虽然安可儿的身体是有十六岁,但是,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二十好几岁了,咳咳……女人的年龄永远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轩辕楚如果知道安可儿灵魂的年龄,也许他就不会这么想不开了,此刻他还是有点郁闷的:“小丫头,只要你愿意离开皇兄,不管你问我多少个问题,我都会回答你,但是,我只会给你我能给你的答案,至于你信还是不信,本王一概不论。” 安可儿点点头,因为她问的问题,轩辕楚根本没有必要撒谎。 “我想知道,陛下小时候的事情。陛下是长子,应该一出生就是太子了,被万千宠爱着,可是,陛下为什么会这么擅长野外的求生技能呢……感觉不像是因为闲着没事儿学来防身的,感觉好像是亲身经历过……” 安可儿忽然无言,轩辕殊珺对剥蛇皮,碾磨蚯蚓之类的事情看起来做的很熟练……好像经历过很可怕的事情。 轩辕楚微微挑眉:“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安可儿凉凉的一笑:“飞蛾喜欢光明和火,但是对它一点好处都没有,它为什么还是义无反顾呢?我喜欢他,所以想了解他。就算以后不能陪在他的身边,我也希望脑子里能多一些关于他的回忆,让我在寂寞的时候,在想他的时候,能得到慰藉。在这个世界里,他对我最重要,任何事情都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安可儿想,如果她是出生在这个世界的,那也不错。那她就会全心全意的好好陪伴他,她和他之间也就不会存在着代沟了。 轩辕楚垂下了黯淡的眼眸;“我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你们明明很相爱。” 没想到,安可儿却翻过来安慰他:“放心吧,天下的女子千千万,你皇兄总会找到一只适合他的母蚂蚁,比我温柔,比我贤惠,比我识大体,比我更爱这个国家。” 轩辕楚抬起头,看着她,真是个迷一样的女子,所以才让皇兄如此的着迷吗? 轩辕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应着她的要求,给她讲一讲皇兄小时候的经历。 “其实我和皇兄小时候过得很不好,因为母皇的皇夫,夜阑大将军煽动国家各地对中央举起反旗,所以,国家一直都动荡不安,我和皇兄曾一起流落民间。那年,皇兄只有十岁,而我只有八岁。那是,我和皇兄怕被百姓们认出来,然后打死,所以,我们就躲在郊外的破庙里……” 安可儿忽然觉得很难过,她十岁的时候,还在爷爷的怀里撒娇…… 她心塞的抽了抽鼻子,“所以,你们吃过蚯蚓,吃过蛇,舔过露水?” 轩辕楚淡漠而空洞的眼睛望着她:“看来,这次你和皇兄在逃出皇陵的时候,还经历过很多的事情?生死与共?” 安可儿点点头,往往都是在生命最后的关头,才能看出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究竟带你如何。 “不管是青蛙,还是蚯蚓,只要是能吃得下的东西,我们都吃过,十多年前,整个国家都闹饥荒,蝗虫扎堆都会被做成菜……” 安可儿默默的来了一句:“那菜名我知道,叫飞蝗腾达……” 轩辕楚哭笑不得:“你可是千金大小姐,你也吃过这种东西吗?” 安可儿难过的擦了擦眼泪:“没有,我们那儿的人就是能吃的太多了,口味刁钻,鸡鸭鱼肉都吃腻了,吃点油炸的蝗虫换换口味。” 安可儿只顾着难过,并没有注意到轩辕楚的措辞——她是‘千金大小姐’,还有,当她说道‘我们那儿的人’的时候,轩辕楚眼中仇恨的小眼神。 轩辕楚清澈的眼眸渐渐的冷了下来,温雅而不是强势:“既然,你也想离开皇兄,让本王来安排,如何?本王会给你选一个好去处,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你.” 安可儿把眼泪擦干,抬起头来冷漠的注视着他:“我怎么听王爷这口气,有点像……想将我灭口?”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294.【294】她已经怀了朕的骨肉。 安可儿把眼泪擦干,抬起头来冷漠的注视着他:“我怎么听王爷这口气,有点像……想将我灭口?” 轩辕楚毫不避讳,微微一笑:“本王确是好几次都想将你灭口。但是,将你灭口的话,肯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安可儿心惊胆寒的看着楚王,他说出这番残忍又血腥的话,脸上始终都带着温雅和煦,如春风拂面一般的微笑,这种诡谲的反差感,更是让她毛骨悚然。 她可想而知,如果挖个坑将她活埋就能了事的话,那她都不知道被轩辕楚活埋了多少次了。 安可儿如临大敌一般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表决心:“我是肯定会离开陛下的,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威胁陛下的事情,至于你们总是担心我会想起自己的身世,来跟你们报仇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去伤害陛下的。至于其中的原因,你大可以去问你的皇兄,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他自然会告诉你。撄” 安可儿心知肚明,她是异世而来的魂魄,这一点她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不管这些古代人相信不相信她是从几千年之后的另一个时空来的,她只要敢说出这样的话,她都会被当成是不详之人,然后被烧得连渣渣都不剩下来偿。 也许,会因为她是异世之魂而高兴的人,就只有轩辕殊珺一个人而已。 “笃笃笃——”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安可儿扬声问道:“谁啊……咳咳,是何人?” 秀兰端着盘子在外面道:“安小姐,我是秀兰,您要的食物奴婢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小姐您是现在就要用膳吗?” 安可儿没主意措辞,就脱口而出:“快拿进来!我都饿死了!” 轩辕楚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这是千金小姐的该有的样子? 安可儿冷淡的扫了轩辕楚一眼,丢给他一个‘你怎么还不走’的眼神,赶人。 轩辕楚此行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说服安可儿离开皇兄的。可是,他总觉得怪怪的…… 轩辕楚冷哼呵斥着秀兰,让她在门外等候。 因为他还有最后的通牒要下,这些内容不宜被上官世家的用人听到。 轩辕楚依旧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那你好好休息,本王就不打扰你了。本王不会等太久,如果三天之内,你不在皇兄的面前消失的话,本王就会亲自动手让你消失。不过,如果让本王亲自来动手的话,恐怕就没有那么,本王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的温和了。” 面对着这浓浓的敌意,安可儿态度也是十分的恶劣,冷哼着:“凭什么你说了算,我爱什么时候消失,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哦,对了,求你千万别对我太温和,你要是对我温和了,我就没办法对你狠了!温水煮青蛙,无聊,也不是我的风格,要斗,就来都斗个你死我活。我们都是在鬼门关里滚过好几遭的人,来来来,大家把生死都放开一些。” 一言不合。 轩辕楚精致俊美的五官渐渐的凝结成霜,清澈的眼眸带着寒意,温润如玉的笑容带着冷厉,就这么定定的凝望着她,空洞的眼神静默无言,无声的挞伐着你,就好像你是个对不起全天下的罪人。 安可儿感觉压力很大,突然一下子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失去了鲜活的色彩,让人即压抑又心塞,她觉得自己被这静默的气场逼得都快要枯萎了。 原来楚王爷的气场,一点都不输给哥哥…… 平时的轩辕楚,唇边浅笑春风化雨,像个治愈的美少年,专治枯死树木。 此刻的轩辕楚,一言不合,就一个黑白慢镜头给你看,把你逼到枯萎。 安可儿默默的擦了一把额头上被逼出来的冷汗,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轩辕殊珺的声音:“安安,朕进来了。” 轩辕楚和安可儿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就被这一声醇厚清冽的男声打断了。 安可儿本来想装睡躲过去,但是,眼下这么个情况,装睡太做作了,她索性就坐了起来,看这两兄弟这么说。 轩辕楚恢复了以往的温雅悠然垂手而立,静待皇兄。 轩辕殊珺一身降红色的常服,精美华贵,显得面色美如冠玉,但是脸色却冷若寒冰。 “臣弟拜见皇兄。” 轩辕殊珺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不必拘礼。你身上重伤初愈,为什么不在楚王府里好好的休息。” 轩辕楚说着真挚:“皇兄,臣弟已经没事了,要不是因为我……” 轩辕殊珺漠然道:“朕是天下之主,只要是在这个天空之下发生的,不管是任何事情,朕都不能把怪到任何人的身上。” 安可儿不敢说话,这个男人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神了。可他确确实实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不会被这么重的担子给压垮吗? 安可儿一直以为皇室生活优渥,皇帝都是把皇位当成是祖上财富,恣意享乐挥霍。认识了轩辕殊珺,她才明白,皇位于他是重负。 轩辕楚欠了欠身,恭敬的行了一礼:“臣弟恭迎陛下平安归来。” 轩辕殊珺应了一声:“嗯。” 然后,该大俊美的男人,信步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清冷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关怀:“安安,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安可儿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冷漠的看着轩辕楚,冷笑:“本来是挺饿的,但是,一看到楚王爷,我就……饱了。” 轩辕楚在她的语气里听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但是他依旧笑得文雅和煦:“安……安姑娘,本王真的是好心好意来探望你的,希望,本王的诚意和好意,安姑娘你能感受得到。” 安可儿在心底轻啐了一声,枉他长了一张酷似陛下的俊脸,行事却像个心机婊,两面三刀。 安可儿刚想开口好好的回敬楚王爷一下,轩辕殊珺就开了口。 他的声音醇厚而带着磁性,缓慢而低沉:“楚,她是你的嫂子。” 轩辕楚有些略略的惊讶,这么些年来,从未见过皇兄的眼睛里出现过这样温柔的目光,或者,那是一种类似于感情的东西。 可是,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威胁到他的皇兄。 “皇兄,你说她是我的嫂子,那你知道她姓甚名谁?” 轩辕殊珺十分默契的看了一眼安可儿,唇畔扯出了笑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朕更清楚她是谁。” 轩辕楚冷冷的瞪了一眼安可儿:“难不成你是什么狐狸精之类的妖女?给我的皇兄吃了什么迷*药?”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刚刚想开口喷出来,就被男人的一根手指轻轻的封住唇瓣。 她不太爽的瞪了轩辕殊珺一眼:又不让她说话?!他就这么护着自己的弟弟,她连说楚王爷两句都不行?!要是以后她和楚王相互捅刀子,那陛下你帮谁? 轩辕殊珺似乎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寂然出声:“楚,她已经怀了朕的骨肉。” 安可儿美丽的大眼睛瞬间睁圆:什么?! 和安可儿他同样吃惊的还有轩辕楚,可是,此刻他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从心底里崇敬他的皇兄,要他说出责备皇兄,埋怨皇兄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的。 他从前就一直劝皇兄早点剩下皇嗣,可是皇兄一直都很谨慎的挑选着第一位皇子的生母。皇兄说,太子的生母,必须是这个世上意志最坚韧的女子。必须能坚定不移的陪在他的身边,助他完成万里江山一统的帝业。 可是,挑来挑去,皇兄竟然选中这个来历不明的祸害。 “楚,你听清楚了,你要是伤她一根头发,就是和朕为敌,就是伤害自己的血脉至亲。你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除了朕之外,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懂吗?” 听到这句话,安可儿忽然有点心塞。 楚王和陛下和她,还有‘孩子’,俨然就是一家四口的关系。 楚王又先天性的心脏病,能活多久是个未知数。他也不敢娶老婆,因为啪啪易猝死。而且生下来的孩子,也可能会带着先天性的心脏病。 所以,兄长就成了他的全部……玛德,安可儿皱眉,原本以为她的情敌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她真正的劲敌是楚王。 ---题外话---一更` 295.【295】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 所以,兄长就成了他的全部……玛德,安可儿皱眉,原本以为她的情敌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她真正的劲敌是楚王。 轩辕楚没再说什么,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臣弟明白。” “既然明白了,你就退下吧。以后,要对皇嫂恭敬。虽然安安年纪比你小,但是,皇嫂的辈分比你高,你不能越矩。撄” 轩辕楚冷淡的瞟了安可儿一眼:“皇兄,安……皇嫂可有正当的身份进入会皇宫?那封遗书,凤家已经昭示了全天下,不日皇兄重登御座,皇嫂犯下了‘弑君’之罪,是肯定要被处死的。” 轩辕殊珺眸色微厉,寒声道:“这个事情,朕自有安排。” 轩辕楚忽然想明白了,蓦地一惊:“皇兄,除非你孤注一掷,这一次彻底将凤家铲除,否则,凤家肯定会把一切都推到皇嫂的身上。皇兄,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安可儿并不明白现在的局势,但是,看到轩辕楚神情这么紧张,忽然一下子明白了,局势对陛下并不利。她有些担忧的转过头去看轩辕殊珺。 轩辕殊珺不想让安可儿知道太多朝政的事情,怕她担心,影响身体的康复。 他幽邃的黑眸警告性的看了一眼轩辕楚:“朕让你退下,还想让朕说第三遍吗?偿” 轩辕楚像看仇人一样的瞪了安可儿一眼:你这祸水。 安可儿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臣弟告退。” 轩辕楚行了一礼之后,才压抑着自己心中的不快,退出了房间。 轩辕殊珺吩咐奴婢把食物和补血药都端进来,然后问安可儿:“安安,你是饿不饿?先喝点粥?” 轩辕殊珺从来没有照顾过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是温柔,但是他会情不自禁的对她轻声说话,放慢语速,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的感觉。 安可儿拧眉:“大晚上的,我不想喝粥,让我吃点馒头吧。垫垫肚子就行,我就想睡觉。刚刚被你弟弟闹得心塞,不然我现在在就吃好睡好了。” 轩辕殊珺把一盘什锦小馒头递给她。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吃东西,只觉得她吃东西的样子也很可爱,就像她抱回来的那只小白兔,小口小口的,嚼得很欢脱,让人看了就觉得她吃的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味。 只要跟她沾上边的,不管是什么,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安安,你不要想着逃跑,朕不会再勉强你留在朕的身边了。” 轩辕殊珺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句,差点没让她噎着。 “唔……咳咳咳……” 他好像料到她会被呛着一样,早就在手边准备好了一杯水,递了上来。 安可儿抓过那杯水,就“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生怕自己被噎得一命呜呼…… 轩辕殊珺淡漠的望着她,一边帮她轻轻的顺背,一边用着他那磁性十足的男声轻轻的说:“慢点吃,别噎着,没人跟你抢。” 安可儿好不容易才把气顺过来:“陛下……你,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怕我听错了……” 轩辕殊珺甩了一个冷脸给她看:“怎么朕越疼你们,你们就越是不知道好歹。朕说过的话,你们都要假装听不见吗?” 安可儿看到这个玉面男神又开始冒冷气了,心底自危,赶忙一阵干咳:“咳咳……没,我想我已经听明白了。谢谢陛下成全!” 轩辕殊珺忽然欺身压过来,男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微凉的脸蛋上,他挑眉:“可是,你爱朕,你也想要朕……” 充满了磁性的声音,沙哑低沉的诱惑着她。 她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这么上好的一块送上门的肉,她要忍着不吃……这让她这等色女,怎么活啊…… 安可儿十分有骨气的把他推开了一些距离,不敢看他那一双吸引力十足的深眸,低着头,更像是自言自语告诫自己:“我,我会忍住的……” 轩辕殊珺从喉结深处发出了魔魅似得低笑:“你忍不住的,因为你爱我,你想要我。” 他的气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的圈在他的怀里。 他身上没有一处是碰到她的,就这么凌空压过来,却让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正被他紧紧的拥住,身体的每一处稍微动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带着体温的龙涎香透着一股清幽的味道,熏得她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 安可儿说话都说得没底气了:“我……我能忍住……你离我远点就行……麻烦你,离我远一点,这根本不是正常两个人交谈的距离。” 她本来以为,这个男人会强势霸道的更进一步,但是出乎意料的,男人却徒然的放开了她。 直到他离开几秒钟之后,安可儿才从退却的温度中清醒过来,有些吃惊的望着轩辕殊珺。 轩辕殊珺笔直端正的坐在她的床边,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她脸上那略略失望的神情,冷谑道:“朕没有更进一步,让你很失望?” 安可儿狠狠的咬牙:当然,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她的脸微微一红,她的心底竟然在期待这种事情吗? 轩辕殊珺也不管她害羞还是懊恼,若无其事的递了一碗补血的药过来:“先把这个喝了。” 安可儿嫌弃的看了一眼这碗药,但还是捏着鼻子将它一口灌进去了。 就在她苦得像汪一样,吐舌头的时候,轩辕殊珺递上了一颗蜜枣给她甜嘴巴。 这个枣刚塞进她的嘴巴里,甜得她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大片,赶紧又把甜枣吐了出来,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你这是想让我夭寿哇!” 轩辕殊珺邪魅的勾唇:“可这是你昏迷的时候最爱吃的甜嘴。” 安可儿吐着舌头:“胡说!”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看来你需要朕来帮你回忆一下……” 修长优美的手指捻了一只蜜枣,然后他塞进嘴里,一下又一下的嚼着,可是,他一边嚼着,火热的眸子却在看着她。 安可儿瞬间就明白了……可是怪恶心的,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的东西……看来她昏迷的时候,他都是这么喂她吃的。 她很嫌弃的梗着脖子:“陛下……你别来了……我,我是不会吃的……着太恶心了……” 轩辕殊珺冷酷的皱眉,哼,嫌弃他?他给她的,不管是什么她都必须接受! 他抓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然后直接把她扑倒了。 安可儿紧紧的闭着嘴巴,拼命的闭成了一条严严实实的线,表示死也不吃! 他低低的冷笑着,在她的身上狠狠的一掐,他对她身体敏感的地方几乎了如指掌,就这么轻轻的一下,她被掐得立即惊呼出来! 就在她张口的一瞬间,她的唇瓣就被缄住了。 喂完了之后,轩辕殊珺才放开她,安可儿倔强的噘着嘴:“陛下!你也是快奔三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你刚刚……那样,又什么意义吗?” 轩辕殊珺微微的冷哼着,但是,眼眸中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愉悦,他的女人的味道,不管尝多少遍他都爱得紧! 他一脸的正经,语气就像在陈述一个科学论点一样,即平静又客观:“当然有意义。为了证明朕对你的了如指掌,你不仅心里爱着朕,不管朕怎么对你,你都不会排斥朕。” 他危危的眯眸,包括接下来日子里,他要对她做的事情。她肯定也不会恨他。因为她是爱着他的。 安可儿心里嘀咕着,就为了证明这一点,这样还不幼稚吗?又哪个女人会排斥自己喜欢的男人摸自己?为什么他的后宫有这么多的女人,但是他还是对女人一点都不了解? 她的下巴被他轻轻的挑起,然后对上他那一双如黑夜一般美丽的深眸:“安安,如果你嫌朕刚刚做的‘事情’幼稚,我们可以来做些不幼稚的事情……” 安可儿一把打掉了他的手:“陛下!你刚刚答应过我什么?不要出尔反尔,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他的手徒然的僵住了,然后慢慢的收了回来:“安安,你为了朕可以连命都不要,朕是在想不出你又什么理由会拒绝朕。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还想着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对不对?” ---题外话---二更~ 296.【296】与其让你成为别人的妻子,朕还不如杀了你 他的手徒然的僵住了,然后慢慢的收了回来:“安安,你为了朕可以连命都不要,朕是在想不出你又什么理由会拒绝朕。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还想着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对不对?” 其实,轩辕殊珺还有一句话不敢问,也许她早就找到了回去的方法,只是她一直不敢告诉他。 一旦他问出口,依着着小丫头一被逼急了就跳墙的个性,很有可能当场就跟他撕破脸,然后,像她说的一样,真的永远就消失在他的面前撄。 安可儿被他说得心里微微的泛酸:“我……我当然想回去,回去当我的富二代,日子过得绝对比皇后舒坦。还有,我真的好想念爷爷……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就我这么一个孙女,他都已经七十多岁了,我爸爸妈妈走得早,爷爷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我……我至少要给爷爷送终……” 轩辕殊珺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指尖擦拭着她的泪水,安慰她:“安安,你不要难过了。虽然你想为你爷爷尽孝的心,十分难能可贵,但是你要知道,为什么千千万万的人,唯独选中了你来到朕的身边?” 安可儿抽了抽鼻子,真心的难过:“因为我倒霉咯……” 轩辕殊珺僵硬的抽搐了一下,阴暗的冷笑:“是啊,你这么倒霉,那你就应该早点认清现实。你须得再看开一些,生死只道是平常。人的一生,不过是这世间茫茫的千劫万劫中,最细小的一粒微尘,即短暂又微不足道,你又何必太执着。再说,人的死亡顺序并不是由出生的先后顺序而定下的。也许你回到你那个世界了之后,你这么倒霉,你也许会比你爷爷先死,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也是说不定的。” 擦!陛下这是安慰她,还是在诅咒她?! 安可儿的心被堵得都不想说话了偿! “安安,朕答应你,从今以后,不会在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你也得答应朕几个要求。” 安可儿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他又说‘要求’,她不悦的咬唇:“果然,不讲理就是当皇帝最硬的道理。虽然我觉得我理所当然的应该拥有自由,但是,你有条件你就说说看吧,能遵守的我就尽量遵守……” 轩辕殊珺虽然知道,安可儿说的是实话。只不过这样的实话,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对他讲过。 轩辕殊珺愈发的觉得,她若为后,必定会成为他的一面明镜。 这个女人,简直是上天为他量身定制的,尺寸肯定也很合适…… “朕的条件是,朕放你自由,不管你去哪儿,也不管你做什么。但是,你不能有其他的男人。” 这个时候安可儿正在喝水,然后就被呛到了…… 她被呛红了脸:“咳咳咳……陛下,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么银荡的一个女子?我想要自由,就是为了方便出去找男人,寻欢作乐?” 粗粝的掌心缓缓的搓揉着她的脸颊,似爱怜也似警告:“朕不在乎你怎么想,朕只看你怎么做。安安,你记住,朕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得到。成全你,让你和别的男人幸福美好,朕绝对不会做。你要么就一世守贞,要么就只能做朕的女人。与其让你成为别人的妻子,朕还不如杀了你。” 安可儿听得直冒冷汗,还好她是喜欢他的,如果她不喜欢他,那惹上这样一个恐怖的男人,简直是上辈子毁灭了银河系,所以才遭这报应! 虽然她觉得她的脊背已经很冷了,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再冷静了一下了,整理一下思路:“这个要求虽然很过分,但是我能做到。那么陛下,我以后肯定是不会再住皇宫的了,你也不能再派人监视我的。” 轩辕殊珺微微的冷哼:“朕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朕的视野范围。” 安可儿有种想摁死他的冲动:那还算个屁的自由啊! 可是迫于帝王的强权政治,就是个屁……的自由,她都得默默的咽下去。 她忍着心里那丛愤怒的小火苗,好声好气的问轩辕殊珺:“那么,陛下,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身份,让我继续留在你的视线里?” 向来运筹帷幄,未雨绸缪的轩辕帝,这次既然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这个,朕还没有想好。” 安可儿心里好捉急,不过,陛下不限制她的行动就好,那可比在她水竹轩里关禁闭,连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的生活,简直是好太多了。 怎么说呢,人就是被压迫得太狠了,所以,稍微对你狠的程度低了些,你就会觉得这是天大的恩赐! “安安,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朕明天早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说还好,一提到睡觉,安可儿就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两天经历的生死关头,消耗的体力和心力几乎都已经透支了,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闹腾了。 安可儿打着哈欠,钻进被子里,困得迷迷糊糊:“那晚安咯~祝陛下明日凯旋。” 她并不知道,明天是真的要打仗,她以为这只是个比喻,没想到她却第一次真正的见到了什么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轩辕殊珺开始脱衣服,然后上床。 迟钝的她只觉得身后的薄被子忽然变得滚烫,但是她却没反应过来男人这个时候已经钻进了被子里。 直到一双手伸到她的前面,她才蓦地惊醒:“陛下,你……你干什么……” 耳后的声音低沉,困倦,沙哑:“睡觉。” 她纤细的小身板已经被男人完全搂进了怀里,虽然是隔着薄被子,但是依旧能感觉到男人的温度,她艰难的咽着口水:“陛下,你回你自己的房间睡。” 男性慵懒而性感的声音低低的在她的耳边响起:“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你害羞什么?” 她悄悄的和他挪开了一些距离,尽量的减少和他的‘接触的面积’:“陛下,我很感谢你没有在我昏迷的时候,趁人之危非礼我。可是,我现在是清醒的,你不能……不能这样抱着我睡啊,容易擦枪走火……” 轩辕殊珺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舒舒服服的搂着她那柔软身体,纤细柔软得让人神魂欲酥,他满怀都是女人的清幽的香气,令人心动不已。 “放心,我就在边上,不进去。” 安可儿咬牙:擦! 轩辕殊珺知道小女人现在很不服,但是他专治不服——那就是对她欲擒故纵。 男人入睡前,醇厚性感的声音在她的耳背低低的响起:“安安,你之前在皇陵里说的,要朕找的‘月神之吻’是什么来着?” 安可儿心跳加快,因为紧张:“是……是一颗夜明珠。” 轩辕殊珺在她的背后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它应该是上古巫祝用的宝器,你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安可儿心跳漏了一拍,然后狠狠的咬牙:“我是个资深收集夜明珠的狂热爱好者。” 轩辕殊珺悠然道:“安安,你是因为玉枢穿越过来的,你也摸过玉枢,你对它真的没有一点感应吗?朕听说,从前,被玉枢认可的国师们,都是会使用巫祝的术。” 安可儿心虚了,立即假装着打了一个深深的打哈欠:“好困啊……陛下晚安……” 轩辕殊珺微微的冷哼着,她这是心虚。 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他猜得不错,安可儿国能是能探知玉枢的秘密。她能使用巫祝的术,并且正在想方设法的找齐需要的道具。 轩辕殊珺侧身看着她,他怀里的那如天使一般精致的睡颜,绝世美丽,颠倒众生。他想永远的守护着她,让她一辈子都在他的怀里安睡。 哪怕是以‘爱’为名的牢,他也要牢牢的将她锁在自己的身边。 ============ 这一晚,她睡得很香。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陛下已经不在她的床边了。 香兰和秀兰守在她的房间里,脸红红的,因为早上的时候,她们都亲眼看到了一个高大英俊得像天神一般的男人,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 安可儿倒是落落大方,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香兰看着她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份幽怨。 安可儿不明白,这一份幽怨是因为慕容秋逸,还是因为陛下。因为这个两个极品都太能招女人了。 此刻,她心想着昨晚上跟香兰约好了,要给慕容九公子做糕点的。就算陛下答应不限制她的行动,她也不能就这么傻乎乎的等着。 ---题外话---三更~ 297.【297】我和陛下不是夫妻,应该算是情侣 安可儿不明白,香兰的这一份幽怨是因为慕容秋逸,还是因为陛下。因为这个两个极品都太能招女人了。 安可儿心想着昨晚上跟香兰约好了,要给慕容九公子做糕点的。她就打算借这个机会给慕容秋逸传信。不为别的,至少也要向他报个平安。 “香兰,等会儿我们一起做糕点?” 安可儿一边啃着精致美味的小包子,一边对着香兰眨了眨轻灵秀逸的大眼睛,表情萌萌哒。 香兰一边收拾着桌子,看到这么美丽的可人儿对着她撒娇似的卖萌,整颗小心脏都受不了了,她猛咽口水:“天啊……我是女人都受不了……那位俊美的公子天天看着你对他笑,他的心还不得化了……撄” 安可儿继续卖萌的笑着,这么纯的小妹妹,她不忍心去污她。轩辕殊珺的心会不会被她化掉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男人时刻硬着。 秀兰刚好不在,香兰低下头,有些拘谨:“安小姐,额……还是安夫人……你既然已经有相公了,就不要喜欢慕容公子了……而且,你相公这么疼爱你。偿” 安可儿的笑容僵硬了,书香名门果然不一样啊,就连个小丫鬟都这么的有节操。 安可儿稍微收敛了一些,微笑道:“其实呢,我对慕容公子也就是十分纯洁的喜欢,没有一点非分之想。事实上,我准备成立一个慕容九公子爱好者协会,把我们这些迷妹全都聚聚到一起,一起歌颂,赞美,热爱公子,并且鼓励广大男性以九公子为目标,做个好男人。让世界更美好。” 香兰的眼睛眨啊眨,对于这一番即将开启的美妙而崇高的事业,她听到了这辈子就伟大的事业。 安可儿满脸的认真,无暇,但是内心却在偷笑。他们家是搞实业的,她爷爷一直想让她接手之后,去为家族发展一下文化和娱乐行业。不如,她就先在轩辕皇朝练练手。 其实,安可儿已经察觉到了,轩辕殊珺是个很有头脑的好皇帝,他在位的这十几年,国家的内部政治虽然暗潮汹涌,但是,百姓的生活还算是安居乐业的。 稳定,富足的生活,需要八卦的事业来滋润。 安可儿和香兰一起做了一个最简单的桃花糕。 其实,真正做糕点的只有香兰一个人,而安可儿纯粹是负责捣乱。 因为桃花糕是帝都的女孩子们最爱做,最爱吃的东西,所以,香兰误以为安可儿也是会做的。 香兰正在剥瓜子仁,让安可儿把桃花摘了,安可儿十分快速的把桃花的花瓣全都掐了,但是因为动作太粗鲁,每一片桃花上,都有她鲜明的指纹印,而且花瓣都被掐得烂烂的。 香兰:“额……安小姐,哦不,安夫人,你……要不我来摘桃花好了,你帮我把酵母用温水化开吧。” 安可儿心想着开心的事情,舔了下被染红喷香的手指头:“好啊。” 结果,安可儿用热水把酵母全都烫死了。 香兰静静的看着那一缕滚烫的白烟,为那酵母默哀:“唔……安夫人,不如你在一旁坐着吧。” 安可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不不,我要跟你学做桃花糕!我家相公……咳咳,我家那位,前几天过生日,发生了很不愉快的。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送给他,我今天跟你学做桃花糕,除了给慕容公子送一份过去,我还要给我家的……那位也做一份,就当是我补送的给他的生日礼物。” 香兰听到安可儿这个说,不好拒绝啦。 “那,安夫人你就帮我和面好啦,我一边做,你一边在一旁看,好不好?” 安可儿开心的点头! 搓面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也是个技术活。 香兰:“安夫人,你你要想面的劲道够韧,你就要把面团甩起来。” 安可儿很聪明:“像拉面一样的甩起来?” 香兰一边烧着火看水开了没有,一边点头称是。 结果,香兰回头的时候,安可儿手上的面团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香兰惊讶的望着安可儿:“安……安夫人,你手上的面怎么越搓越少了呢……” 安可儿笑得一脸尴尬萌,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房梁上:“被甩飞上去了.。” 香兰哭笑不得。 半个小时之后,她们两个一人做了一块桃花糕。 香兰做的那块是给慕容秋逸的,安可儿做的那块是给轩辕殊珺的,而且是心形的。 不过可惜的是,古代人并不知道心形是怎么含义。 香兰看着安可儿做的那个奇怪的东西,吃惊的问道:“安夫人,你……你为什么要做一个猴子屁股的形状?” 安可儿:“……” 桃花糕蒸好了之后,安可儿偷偷的往慕容秋逸的那一份桃花糕里,塞了张字条进去。然后安可儿就的打发着香兰去送给慕容秋逸送桃花糕了。 安可儿一边哼着歌儿,一边用杏仁儿片在那块猴子屁股型的……擦,是心形,心形! 她用杏仁片在那块心形的桃花糕上摆出了‘生日快乐’的字样,她心里在偷偷的想着他,笑靥如花。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这么美好。 突然,皇宫的方向发出了震天的轰鸣声。 安可儿心跳漏了一拍! 秀兰慌慌张张的冲进了房门:“安小姐,安小姐!大少爷说,让你去密室避一避!” 安可儿一把抓住了秀兰的手,焦急的问道:“刚刚是什么声音?” 秀兰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是……应该是,是攻破城门的声音……” 安可儿脸色刷白,赶忙又问道:“今天是不是陛下出殡的日子?” 秀兰点点头:“是的。” 陛下的守卫在两次争斗中损伤惨重,现在凤家控制了整个皇宫,所以轩辕殊要重新回到皇宫,会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秀兰,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秀兰此刻着急的恨不得直接把安可儿拖到密室去:“安小姐,你别问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又怎么会知道那么许多?安小姐,你的安危要紧,还是快跟奴婢去密室里避一避吧。” 安可儿不走! 她想知道陛下的状况,不然她没有办法安心! “秀兰,你们家大少爷呢,带我去见他。” 秀兰素来稳重,是上官紫熙的心腹,她知道安可儿身份尊贵且特殊,所以,秀兰没有犹豫:“好!安小姐,你请随我来!” 在见到上官紫熙之前,秀兰在再三强调,上官家的大少爷不爱晒太阳,最讨厌别人问候他脸色不好。 结果,安可儿见到上官紫熙的时候,微微一怔,还是忍不住问候了一句:“上官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上官紫熙大概也是二十出头,年轻有为像个谦谦君子,模样清秀,高个儿,偏瘦,脸色是罕见的白……死人白。整个人的性格也是像棺材一样冰冷而阴沉。一看就知道他只喜欢读书,不爱运动,也不爱晒太阳,也许他还严重挑食。 上官紫熙面对她的问候,显然不开心,但是很好的掩饰住了:“多谢娘娘的关心!微臣很好。” 安可儿干笑着:“不要叫我娘……娘,我惶恐。我和陛下不是夫妻,应该算是情侣。” 这个白面书生还是接二连三的对她使用敬辞,行礼,搞得她好烦躁:“上官公子,请你告诉我,陛下现在的情况怎样,我好担心他。” 上官紫熙知道安可儿和陛下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也不家隐瞒:“京畿营在攻打皇城,赢了,陛下今晚就能入主皇宫,重登御座。” 安可儿一咬牙:“绝对会赢的!” 上官紫熙面朝着皇宫的方向,微微的鞠了一躬:“微臣祈求上苍庇佑吾皇!” 然后,上官紫熙转过来对她道:“安姑娘,在下受到消息,凤家可能已经觉察姑娘你就在我的府邸。姑娘还是应该先去密室避一避,以免被凤家的人捉住,用姑娘你来要挟陛下。” 安可儿沉思了片刻:“既然是这样,我看我也不便留在上官府邸,以免连累了上官家,我看我还是回我‘自己家’去看看。” 上官紫熙疑惑:“姑娘,你……你指的可是皇甫家?” 安可儿微微眯眸,点头:“陛下告诉你,我是谁了?” 上官紫熙缓缓的摇头:“并没有,在下只是猜测。宸妃留下遗书,怒斥吾皇,说要与陛下同归于尽,那与陛下一同埋进皇陵的女子,应该就是宸妃了。而你,刚好就是与陛下一同逃出皇陵的女子。” ---题外话---一更~ 298.【298】十分有礼貌的问候了一下他的全家 安可儿这才发现,上官紫熙头脑敏锐,异于常人。难怪,轩辕殊珺会选择上官紫熙成为他的亲臣。 她好心提醒,也是警告他:“上官公子,就算你知道我是谁,也请你假装不知道。因为我的身份很复杂,我是陛下的一个秘密。” 上官紫熙怔住了,随即拱手对她又揖了一礼:“多谢姑娘提点。” 安可儿料想到上官府邸现在很危险,于是,她立即就向上官紫熙告别了:“上官公子,你让我悄悄的走,不要惊动府里的暗卫。撄” 上官紫熙把她叫住了:“安姑娘,在下还要提醒一些姑娘,皇甫世家对待宗室的二小姐,皇甫安并不亲善。在‘宸妃’的遗书公布与众之后,皇甫世家的当家,也就是宸妃的兄长,立即宣布了与皇甫安断绝亲属关系。而且,皇甫世家似乎是支持凤家执政的。安姑娘,你辞去皇甫世家,只怕不会收到善意。” 安可儿细思之下,凤家的只怕已经知道她和皇甫世家真实的关系了。 她冷冷一笑:“就是这样,我才更应该回‘家’看看,因为凤家绝对想不到,我会回到皇甫家。” 她倒是想看看,她那个刚正不阿的‘好兄长’,究竟是有多么的不是好歹偿! 当初,轩辕殊珺把她当成一面免死金牌,送给皇甫世家。没想到,现在,陛下这棵大树一倒了,皇甫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入了凤家的怀抱里。 安可儿从后门,悄悄的离开了上官世家。 她在上官紫熙的帮助下,乔装成小丫鬟,小心翼翼的离开,没有惊动到陛下的暗卫。 按照上官紫熙的话来说,暗卫守在此处的话,凤家的爪牙就会认为安可儿肯定在上官府,如果惊动了暗卫,暗卫跟随着安可儿一起去到皇甫家,那么无异于告诉凤家她的踪迹。 安可儿不得不佩服,上官紫熙确实深谋远虑。 街上,兵荒马乱。到处都是惊慌逃命的老百姓,摊贩们怎么都想不到,在这么个风和日丽,帝都的街道会血流成河。 他们只关心自己的营生,至于谁在御座上当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偶尔有成队的士兵整整齐齐的小跑而过,戎装铠甲匆匆的奔赴战场厮杀。 安可儿因为颜值太高,怕引起注意,所以她在脸上抹了几把灰土,尽量低着头往前走。 她心记着上官紫熙交代的路线,几乎是贴着墙根,一路东躲西藏的朝前走。 可是,当她走到必经的那条小巷子面前的时候,在那里却有两队人马正在相互砍杀,她看得心惊胆战,她不能就这样冲过去送死吧。 安可儿只能猫着腰悄悄退回来,打算躲在一个被掀翻的汤圆铺子边上,默默的等待他们砍完。 然而,她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被踩到的人尖叫了起来:“啊!” 安可儿知道误踩到别人了,赶紧转过身来,一出手就捂住了那人的嘴巴。安可儿定睛一看,竟是香兰! 安可儿又惊又喜:“香兰,是你啊!” 香兰皱巴巴的一张小脸,一个劲儿的鼓着腮帮子,吹着被安可儿踩得红肿不堪的手:“安小姐……哦,安夫人你怎么跑出来了。” 安可儿一把捂住她的嘴:“嘘,叫我安安!你来的正好,带我去皇甫家!” 香兰好奇的望着她:“安安,你去皇甫家做什么?” 安可儿和香兰一起蹲在被掀翻的汤圆铺子底下,蹲得很是辛苦,大街上炎热,血腥味儿又重,就像一个炼狱的修罗场,安可儿一边擦汗一边说:“我回家。其实我是皇甫家的二小姐,皇甫安。” 对于安可儿称自己是世家小姐的事情,香兰并不吃惊,然而,让她吃惊的是:“安安,你回家……你回家不认得自己回家的路?” 安可儿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其实我被雷劈过,然后就把我劈成了一个个走直线都迷路的旷世奇才……” 香兰想笑,但是又觉得安安被雷劈她不应该这么没有同情心的还笑她,于是她香兰强笑意,脸部肌肉都扭曲了,她只这样安慰安可儿的:“安安,你别难过。说不定你那天再被雷劈一次,你就会正常了。” 安可儿啥都不说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呵……” 有香兰带路,安可儿很快就来到了皇甫世家。 站在皇甫世家的大门前,安可儿傻眼了:“香兰,你确定那我们没有走错路吗?” 香兰十分负责任的告诉安可儿:“这里就是你家啊,你家清贫,这是整个帝都的都知道的事情。” 安可儿就纳闷了,那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啊。 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失去了色彩的勉强好能看出是朱红色的墙壁上,满是裂痕。屋顶的碎瓦上还长着野草,那两扇还能称之为门的东西,歪歪斜斜,似乎用手指轻轻地戳一下就会掉下一块来…… 安可儿感叹的望着这占地面积庞大的建筑群,在寸土寸金的帝都里,能有这么一大片家宅,那就证明了皇甫世家还是曾经辉煌过的,从前,应该是个钟鸣鼎食的富贵世家。 安可儿皱眉,如果是因为皇甫世家被轩辕殊珺打压,或者克扣工资,才穷成现在这个样子,那朕的难怪皇甫辰会一直在内心憎恨着轩辕殊珺了。 皇甫世家的门外,连个守护都没有,安可儿和香兰两个也不敢敲门,生怕一不小心把这摇摇欲坠的门板给拍掉下来了。 她们两个就在外面叫门。 安可儿在门外叫了半天,终于从门的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穿飘逸白衣的年轻人。 请注意,这名年轻人并不是开门,而是直接把门板卸了下来! 安可儿和香兰看到目瞪口呆,她们猜的不错,这歪歪斜斜的门,果然是推的开的!要卸下来……卸下来…… 然而,更让安可儿惊讶的是,这个白衣的青年,正是那日,袭击凤清雅马车的那名正直青年! 那天,这个男人还差点把安可儿等成了杀害儿童的凶手给一刀宰了! 安可儿生怕被他认出来,于是又默默的把脸上的灰土抹了抹,抹均匀了,把脏污的面积再扩大一些。 白衣青年站在空荡荡的大门前,看着安可儿,终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位姑娘,你是……” 安可儿清咳了两声:“我找皇甫辰,我……我是他妹。” 白衣青年冷道:“我家小姐虽然常年在外,但是我还是能认出来的,你为什么要冒充我家小姐。” 香兰惊讶的望着安可儿,心想:安安给不会是被雷劈了之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安可儿被戳穿了,也依旧很淡定:“你告诉他,我是他的妹妹,他一定会让我进去的。” 白衣青年将信将疑的看着安可儿,但还是进去禀报了。 看着白衣青年的背影,安可儿不禁疑惑:这个剑客不是墨庄的吗?怎么会又是皇甫家的家奴呢? 皇甫家就连家奴都嫉恶如仇,那么,皇甫辰又怎么会支持凤家? 香兰赶紧拉了下安可儿:“你没有记错自己是姓什么,是谁的女儿吧,安安?” 安可儿叹了口气:“每天都在刀口搡过日子,我常常忘记自己姓什么……” 香兰无言以对,生怕等会被皇甫家那个嫩个徒手卸门板的帅哥给扔出去! 过了一会儿,这个白衣青年就出来了。 白衣青年显然也是一头雾水:“姑娘,我家老爷让你进去。你跟我来吧。” 安可儿满意的点点头,对香兰说:“走吧。” 皇甫宅院的内部,打扫干干净净,虽然每一处陈设都朴素到不行,但是,处处都透着一股清雅的韵致,足见皇甫辰是个不拘于世俗,但是又很有品味和素养的男人。 等白衣青年将她们带到客厅的时候,皇甫辰正在和喝着茶等候着安可儿。 安可儿一见到皇甫辰,就十分有礼貌的问候了一下他的全家:“兄长,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咱们全家可都还安康?” 皇甫辰把茶碗放下,似笑非似的看着她:“妹妹,家里就只有我跟你,还有洛凡三人,你觉得,我们三人还是否安康,你现在一目了然。” 洛凡,这个白衣青年原来叫洛凡。 安可儿看似不经意的瞟了洛凡一眼,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洛凡上次在帝都的街头持剑刺杀凤清雅,应该是被轩辕殊珺抓起来关着了才对。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299.【299】你负责傲娇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安可儿本来是已经打算好的,来到皇甫家之后,就挟持皇甫辰不让他去跟凤家高密,然后让皇甫辰保护她待着在这里。 可是,安可儿看到洛凡之后,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因为偌大的皇甫府邸之中只有洛凡一个家仆,嫉恶如仇的洛凡又是曾经刺杀过凤家的二公子,所以,皇甫家里根本找不出第三个人去给凤家通风报信。 香兰本来就是派来照顾安可儿的丫鬟,所以,现在自然而然的像个丫鬟一样跟着安可儿身后往里走,没注意到地板上谱了一片绿油油的芭蕉叶,一脚踩上去…撄… 竟然是个坑! “啊——” 香兰摔倒了地上,吃疼的揉着后屁股。 安可儿忙扶起了香兰,皱着眉头质问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气鼓鼓的问道:“这个陷阱是怎么回事?!偿” 洛凡略带着歉意的笑了笑:“因为地板在之前就朽了,我又比较重,不小心就把它踩塌了,还来不及修……刚刚听说小姐回来了,怕小姐看到这个坑影响心情,所以我就临时找了张芭蕉叶盖上去,挡一挡。” 皇甫辰若无其事的微笑道:“洛凡,我建议你不要再修了,多踩几脚,把这里的地板全部踩坏,能放到厨房里当柴,能烧几个月呢。” 洛凡唇畔的微笑得更加的‘灿烂’:“老爷,我们家已经够破的了,请您不要在破坏这个家了,否则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皇甫辰毫不在意:“反正已经很破了,和露宿街头的程度也像差不了多少。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看到美丽的星空。老爷我就很知足了。” 洛凡微笑着叹气:“老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多打几份工养活这个大而无当的家。” 皇甫辰这个成熟睿智,清卓挺拔的男子,目光沉敛似夜空中的寒性一般坚毅,一身华丽丽的服饰,居然过着这么贫穷到……搞笑的日子,如果仅仅是搞笑也就算了,貌似还激情四射。 他们两只分明就是,你负责傲娇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她真的很想问,好歹也是御史台大夫——能自由出入御书房的高官,他的俸禄都哪去哪里了? 皇甫辰料定安可儿来找他是有要事,所以,皇甫辰就让洛凡带着香兰下去治疗脚伤,然后,他们两个就单独待在这间房间里……朽掉的地板就随时有可能坍塌…… 皇甫辰就像接旨一般,十分严肃的站了起来:“宸妃娘娘,你可是有什么旨意要代陛下向微臣传达?” 安可儿被他这么严肃的表情一吓,顿时不知道该说啥了。 她勉强的笑了笑:“没有,这次就是我想来看看兄长,找兄长聊聊天,喝喝茶。” 皇甫辰当然不信安可儿只是来喝茶的,他用冰冷而质疑的目光审视着她:“就这样?” 安可儿笑着点点头。但是她的心想着,她必须得在此处待到陛下将凤家的妖孽都铲干净为止。 于是,他们开始聊家常。 皇甫辰为她递上了一杯茶:“妹妹,你没死,真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安可儿干笑着:“还好不是让你感到失望。” 皇甫辰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并不希望你死。” “谢谢。” 皇甫辰一双泛着寒光的沉敛的双眸,来来回回的审视着她:“其实,那封遗书,我已经才出十之八~九,你肯定是被逼无奈才会写出这样的话来。陛下生死不明的这段日子里,我每天都在祈祷他不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就这么死掉,多好。可是……” 可是这个国家,如果没有了陛下,那将会变成一片四分五裂的地狱。众望所归的慕容氏都无法拯救轩辕皇朝。 安可儿不爱听别人这么诅咒陛下,她冷哼着:“陛下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平时不给他好脸色看,还盼着他死?” 皇甫辰冷冷的瞪了一眼她:“我的爱妻,和我的挚友,都是在陛下的手上,你说,我难道会不该憎恶他?” 安可儿沉默了一会儿:“陛下难道是喜欢杀人,所以才去杀人的吗?如果,你的爱妻和你的挚友真的是死得没有一点道理,恐怕你现在早就和陛下同归于尽了吧。” 皇甫辰果然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忽然有以为身穿着便衣的年轻人,行色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就算安可儿在场他也是毫不避讳的就进行禀报了:“大人,皇城的北门已经被京畿营攻陷。” 皇甫辰脑子快速的思考了一下,立即下了一个命令:“让所有空闲的监察御史带着御史令在身上,密切的注意皇宫之中凤家的动向,一旦凤家有所行动,就立即来禀报我……或者,直接去禀报陛下。” “是,大人。” 安可儿听出了端倪,皇甫辰其实还是向着陛下的,得知这样情况之后,她的心里就放心了许多:“兄长,原来你们御史台,还是向着陛下的。” 皇甫辰正襟危坐,望着远处的天空,那场看不见的厮杀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他的眼眸中似有哀凉:“御史,寓意‘王的官吏’。御史台永远只忠于皇权,只忠于正统。前两日,我为了查清皇宫里的阴谋,所以,御史台假意投诚,只为了等待时机。” 不可否认,作为皇帝,轩辕殊珺真是很会用人。 皇甫辰恨陛下入骨,陛下都敢用这个人,不管是皇甫辰还是陛下,他们都是很有胸襟气度的人。古代的男人让她有些看不懂,他们要遵守的‘道’实在是太多了。 安可儿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兄长,你们御史台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啊,你们的监察御史是不是在全国都有啊,消息也很灵通的对不对。” 皇甫辰看着安可儿两眼发亮的样子,就知道她也许是有什么事情想让他假公济私去帮忙。 皇甫辰并不傻,他此时的心底也在打着算盘。 他唇畔一抹弧度,高深莫测:“御史台的官吏,如果被我,或者被陛下派去地方执行调查,监督的任务,那就是钦差。御史台是直隶于皇帝陛下的官吏机构,全国各地都有御史台的官吏,为陛下处理各种各样的政务事件。御史台里,有各种卷宗,记录着皇朝内外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件。” 安可儿的眼睛愈发的亮了,她只想查找那颗名为‘月神之吻’的夜明珠。 蓦地,安可儿想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兄长,你家这么穷,该不会是因为……御史台需要支付的巨额的出差费吧?” 皇甫辰默默的白了安可儿一眼,在他的眼里,安可儿俨然就成了陛下的代表,他口气冰冷漠然,反问她:“这还用问么?户部被凤家把持着,对于我们御史台的出差费用一直克扣,拖延,我们基本上都是自己用俸禄贴旅费的。就连涨俸禄的事情,陛下的圣旨一道又一道的下,户部就是拖拖拖。” 安可儿擦汗,这难道不用问吗?这是她聪明自己猜到的好吗? “兄长,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换个思路,御史台不是常常要去抓贪官污吏吗?肯定有人会贿赂你们的……” 皇甫辰又狠狠的瞪了安可儿一眼,不屑一顾的傲岸:“我御史台的官吏,两袖清风。” 擦!兄长就是太正直了,如果她是御史大夫,那就是,坏蛋的钱照收,坏蛋照抓,来个黑吃黑。 皇甫辰看着安可儿脸上那生动的表情,微微眯眸,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楚江治水的问题,画几张图就解决了帝都假盐泛滥的燃眉之急。 见识独特且广博,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嗯,可能有些过了。不过,她的知识范畴绝对远远地胜过他们,如果她能来御史台工作,是百姓的福祉。 皇甫辰向来是个有话直言的人,他的言行就像他的人一样光明磊落:“妹妹,你想不想来御史台工作。” 安可儿几乎是脱口而出:“好啊!” 进御史台,她能阅览记录最真实的卷宗,她能调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被突然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人给宰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还能假公济私,去找她的夜明珠。安可儿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 这时候,突然洛凡进来了。 洛凡对皇甫辰禀报:“老爷,凤家的私兵出动了!” ---题外话---一更~ 300.【300】攻打皇宫 洛凡对皇甫辰禀报:“老爷,凤家的私兵出动了!” 安可儿立即紧张了起来:“凤家……凤家怎么会有私兵?” 皇甫辰沉着眸子:“朝中一品大员是允许有自己的私兵,守宅护院。但是,数量不能超过三百名。就算凤家谎报私兵的数量,最多也不会超过五百名。” 皇甫辰思忖了片刻,转而对洛凡说:“私兵的动向是不是皇宫?” 洛凡摇头:“根据传来的消息,应该是往皇城外去的。所以,才觉得诡异。” 皇甫辰对洛凡道:“密切关注凤家私兵的动向,并且以御史台的身份转告京畿营,让京畿营有所防备!偿” “是,老爷!” 刚刚洛凡带来的消息,瞬间就让气氛沉重了许多。 安可儿喃喃自语:“凤家究竟想干嘛?” 皇甫辰倒是很淡定,优哉游哉的喝着茶:“这一小撮兵马,并不能干什么,要么是想声东击西,要么就是想暗度陈仓。” 安可儿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算是一小撮力量,也不能小觑。” 皇甫辰铺位赞赏的看了一眼安可儿:“你心思缜密,头脑灵活,很有见地。” 安可儿礼貌性的回了一句:“谢谢。” 继续喝茶。 和一个沉稳无趣的大叔一起喝茶,难免感到无聊,安可儿四处张望,忽然发现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画得有点诡异,似有一层淡淡的水雾,也是朦胧的涟漪,然后就是一个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上。 安可儿忽然觉得这幅画,很熟悉,她望着壁上的挂画,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江中望月,画得极好。” 皇甫辰蓦地一惊:“这画上并没有江,你如何得知,这是江中月?” 安可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就是她的身体觉得十分的熟悉……难道是‘她’难以忘怀的东西? 安可儿闭上眼睛,细细的回味着:“划一叶扁舟,飘荡在江面上,躺在船头看月亮,就应该是这样的一幅画卷。” 皇甫辰心中有疑惑,这幅画,是东方兄弟送给他的,他第一次看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东方兄弟解释给他听了之后,他才搞清楚这画上的是什么。 为什么这个孩子第一眼就能看得懂这幅画? 皇甫辰问她:“你既然叫我一声兄长,能不能告诉我,你从前是谁家的孩子?” 安可儿认真想想‘自己’的身世,其实也蛮可怜了。直到现在都还不明不白的被人追杀。楚王应该已经知道她的身世了,轩辕殊珺也许也猜到了一点,只是陛下刻意的不去触碰她的身世。 安可儿有些失落的说:“我是个孤儿,从小被灭门的那种孤儿。可是,因为意外,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皇甫辰眼眸危危的眯了一度:“你想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吗?” 安可儿很坦诚的说:“有点想,但也不是很想。就算知道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其实,我有一个未婚夫,他找到了我,一直想告诉我我的身世,想让我跟他走。可是,不能完全相信他。毕竟,我家遇难的时候,他们家袖手旁观。他这十年来,知我身在何处,却没有来找过我,他对我也没有什么情义在。” 慕容秋逸现在想要她跟着他,就是因为她的哥哥快要找到我了,慕容秋逸怕哥哥对他和贱人不利,所以,慕容秋逸就想娶安可儿,想让大家一团和气的生活。 安可儿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都感觉到有些惊讶,她为什么会对这个皇甫辰说这么多? 也许是因为皇甫辰很正直,很沉稳,不对陛下卑躬屈膝,所以安可儿对他很有好感。皇甫辰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年级是她的两倍大。其实,在古代,当她爹都够数了。和皇甫辰待在一起,胡有些莫名的亲切感。 皇甫辰略有深意的望着安可儿,寂然出声:“我东方兄膝下有一女,要是活到现在,差不多也就你这般大了。你们的遭遇,倒是很相似。” 安可儿听出了其中的深意,默默的听着,然后问道:“她死了?” 皇甫辰沉痛的说:“死了。当时,慕容一家也对他们袖手旁观。” 安可儿只觉得自己遭受了一个晴天霹雳! “哎呀——”一声,她手上的茶碗一个端不好,茶水就溅了出来。 皇甫辰瞟了她一眼,目光微微的沉下去:“妹妹,小心茶烫。” 安可儿赶紧手手帕擦着衣服上的茶水,不好意思的笑着:“茶太烫,一不小心被烫到了……” 皇甫辰继续看着她,目光沉敛,意味深长。 安可儿这才反应过来,这茶水根本就是凉的,烫个p! 这样失言,就更显得她心虚了…… 她仔细的想了想,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她想多了?慕容家十几个兄弟姐妹,不一定是慕容九。 她继续问答:“兄长,东方家的那位千金和慕容家的哪一位公子有婚约?” 皇甫辰很遗憾的说:“我不知。两家联姻,是极隐秘的事情。本来我是不应该多说的,不过,今日你我一起喝茶,是在是投缘。我一时感慨,就说了出来。妹妹,你不要见怪” 安可儿确定,皇甫辰就是在故意把消息透露给她的。他应该有点怀疑她的身份。 他们两个人,是心照不宣,相互试探。但是,皇甫辰毕竟对她没有恶意,所以,他才会毫无保留的把他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又不拆穿她。 安可儿谨慎的考虑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兄长,其实我有一个自己的哥哥,我知道他正在找我,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慕容秋逸知道她哥哥,可是,慕容秋逸为了那个婊子,却不肯带她去见她哥哥。 皇甫辰有些失望:“是亲哥哥吗?” 安可儿抬起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嗯?” 皇甫辰自觉失态,抱歉的说:“哦……我没变的意思。就是随口一问……” 安可儿觉得事有蹊跷。 皇甫辰斟酌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我那位东方兄,只有一个女儿,并没有儿子。” 安可儿这样一听,也知道了皇甫辰是什么意思。 本来皇甫辰以为她或许是东方兄的女儿,但是,听说她有哥哥,他基本上就可以否定了。 安可儿忽然感到有些失落,总觉得是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洛凡和一名监察御史同时进到了房间里来。 皇甫辰知道,两边都传来了消息,他先问陛下那边的状况:“陛下,还没有攻入皇宫吗?” 前来报信的那名监察御史表情凝重,面色堪忧:“羽林军抓了皇宫里的宫女和太监做盾牌,挂在皇城的宫墙之上。” 安可儿气急:“凤家那个老毒妇!她疯了吗?!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以后就算凤家登上了御座,他们也会被天下的百姓戳着脊梁骨骂的!” 皇甫辰却是出乎意料的淡然:“成王败寇,凤家得到御座之后,史书想怎么写,那还不是由着他们高兴。若是陛下输了,到时候这些人命就会全都算到陛下的头上。” 安可儿气得捶桌子! 洛凡看了一眼安可儿,默默的来了一句:“你要是把地板给踩坏了,赔。” 安可儿冷哼一声,淡定了,这个像瓷器一样脆弱的地板,这真是名副其实的碰瓷! 皇甫辰道:“洛凡,你那边传来什么消息?” 洛凡手上的长剑攥得咯咯直响,他嫉恶如仇的咬牙切齿:“整个皇朝,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凤家更残暴的贵族了。凤家的私兵袭击了上官世家的府邸,然后把上官世家的人全都杀死,尸体摆成路标,一直指向猎苑的方向。” 安可儿有点反应不过来。 皇甫辰也深表疑惑:“凤家这是想引谁去猎苑吗?难道在上官府邸里,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 安可儿的脸色刷白! 凤家那群狠心的禽兽,找不到她的人,竟然把上官家的人全都杀了,做成路标,想让陛下去猎苑送死?! 皇甫辰看见安可儿的脸色不对:“妹妹,你怎么了?” 安可儿眼睛湿润了:“是我,是我害了上官家,我现在要马上去找陛下……” ---题外话---二更~ 301.【301】我们又不是皇帝的走狗,他的死活与我们何干 安可儿的脸色刷白! 凤家那群狠心的禽兽,找不到她的人,竟然把上官家的人全都杀了,做成路标,想让陛下去猎苑送死?! 皇甫辰看见安可儿的脸色不对:“妹妹,你怎么了?” 安可儿眼睛湿润了:“是我,是我害了上官家的人,我现在要马上去找陛下!” 皇甫辰叫住了安可儿:“等等!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先把事情搞清楚。你这样贸贸然去,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正中了他们的圈套?偿” 安可儿蓦地站住了,果然,她不够成熟,不够沉着。像她这样的女人待在轩辕殊珺的身边,只会给他添麻烦吧。 她的脸颊上的泪水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呆呆的望着皇甫辰:“你说得对……我得好好想想,可是我现在脑子好乱……撄” 皇甫辰帮她整理思路,问她:“所以,你刚刚是从上官世家那里过来的?” 安可儿冷静了一下:“是。我本来是藏身在那里的。但是,上官紫熙收到消息,凤家的知道我的踪迹,要来抓我。然后我就逃到你这里来了。” 洛凡叹了一口气:“你这个祸害!怎么不早点来我们这里,皇甫家就我和老爷两个人,他们就不会用尸体摆路标这样狠毒的招数了!” 安可儿木然的望着洛凡,总觉得洛凡愤怒的重点不太对…… 皇甫辰十分淡定的说:“那他们可以把我们俩砍成很多截,然后摆成路标啊。” 洛凡冷哼:“老爷你给凤家的禽兽们出的主意还真不错。” 皇甫辰笑。 安可儿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这对谜一样的主仆,他们的对话重点,真是让她抓狂!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们两个!陛下现在危在旦夕,你们却在这里不正经的玩闹?!” 洛凡又接着冷哼:“笑话,我们又不是皇帝的走狗,他的死活与我们何干。” 安可儿心里惊悚:“我……我以为你们是支持陛下的……” 洛凡狠狠的磨牙:“狗皇帝都一个样子,善恶不辨,忠奸不分,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即使是至亲都能杀害,对天下人的生命更是视如草芥。” 安可儿听不得别人这么说他!同时,她知道洛凡伸手不俗,也想把他安利成自己临时的帮手。 “你胡说!你了解陛下吗?陛下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黎民百姓,他每天晚上都在奉天殿上俯瞰帝都的万家灯火,心里时时刻刻的思考这个国家的未来。他在位十几年,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为的就是给皇朝的继承人选一个合适的母系血统,不让这个国家几十年后因为皇位争夺而再次陷入混乱!陛下从来都没有恣意的为了自己而活过,这个四分五裂的国家,要是没有陛下只会变成一盘散沙。” 洛凡被她激动得想咬人的模样吓得一动不动。 皇甫辰倒是依旧淡定,他冷冷淡淡的说:“如果陛下连这些都做不到,我们就不会效忠在御座之下。可是,他治理朝政的方法,太过于极端。我们并不认同。” 洛凡连忙转过头去,他见不得女孩子哭,尤其是长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女孩子。 安可儿把眼泪擦干净,一边焦急的说:“能不能想办法帮我传个信给陛下,告诉他我在这里,好好的。” 皇甫辰马上否定了她的说法:“传信的意义不大。就算陛下收到了传信,那也只能证明传信人离开你之前,你还活着。至于,陛下收到你信息的那一刻,你是否还活着,收到的消息是真是假,陛下是没有时间去确认的。” 安可儿想了想,又说:“那还是得我亲自去!” 皇甫辰又给她泼冷水:“陛下现在正在攻打皇城,你去了,目标这么明显,你是想专门去给敌人做人质吗?” 安可儿很揪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就干坐等么?” 皇甫辰一本正经,分析得头头是道:“是,这是你唯一能做的。陛下绝对能冷静下来,不去‘救’你。就算你真的在凤家的手上,只要陛下不出现,‘你’作为人质就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可是她还是担忧:“可是,万一陛下中计了怎么办?” 皇甫辰似笑非笑,语气里带着冷谑:“你太小看我们陛下了,他要是无情无义起来,会令人发指。他可是为了登上御座而亲手弑杀了从小就爱护他的生母。光是这一点,凤家的那些人面兽心的男人都做不出来。” 安可儿听得心里一阵拔凉,她在他的心里分量再重,又怎么会重过他的生母? 她冷静了下来,静默的坐着。 安可儿细思极恐,如果她真的落在凤清雅的手里,估计肯定是要被先奸后杀……就算奸了不杀,身上也别想完完整整了。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再次收到消息,楚王率领着京畿营攻陷了皇城,轩辕殊珺一直都在那里坐镇,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听到消息的时候,安可儿的心里有一丝丝的抽疼。 她希望他不要去猎苑送死,可是,为什么当她听到他没有去猎苑的时候,她整颗心都是冰凉的。 也许他是爱她的,但是,和国家,和皇位比起来,她就是微不足道的。 皇甫辰安慰她道:“你想开一些吧。就算你真的被凤家的人捉了去,陛下不现身,也是为了你好。” 安可儿心里冰凉冰凉的:“嗯,你说得对。” 洛凡进来禀报:“老爷,皇家猎苑那边,忽然出现了一伙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和凤家的私兵打起来了。” 安可儿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黑衣人?” 洛凡说:“是的。他们个个武艺高强,看起来都是武林高手,全部都蒙着面纱。 安可儿蓦地站了起来,是慕容秋逸,是落日山庄! 刚刚她又让香兰传信给慕容秋逸,慕容秋逸已经知道她就在上官府。看来凤家的阴谋没有让陛下上当,反而是让慕容秋逸陷入了陷阱之中。 她的鼻子忽然一酸,眼眶湿润了。 慕容秋逸这个大傻瓜! 安可儿一声不响的站起身,快步走出去! 洛凡一把拽住了安可儿,冷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主动送过去给凤家当人质吗?” 安可儿自暴自弃的冷笑着:“不是。是又怎么样,反正陛下也不会为了我中圈套的。我要去救人,你别拦我!” 洛凡鄙夷的看了眼这只脏兮兮的像花猫一样的女人:“就凭你?” 洛凡双臂环胸,骄傲的别过头去,转过头去看着皇甫辰,不屑的冷笑:“我家老爷说你是皇帝身边最漂亮的花瓶,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脏兮兮的花瓶。你有本事,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没本事就乖乖的待着……” 安可儿出手很快,一记手刀劈到他的颈后,考虑到洛凡武功不俗,她还用了几成的内力。 洛凡栽倒,直接面朝。 瞬间,他的后背上多了一个脚印,他被踩得惨叫一声。 洛凡被踩得脸贴在地上,后颈一片生痛! 他吃力的抬起头来,看到向来淡定的老爷露出了一个特别不淡定的吃惊脸型,洛凡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皇甫辰把稍微掉下去一点的下巴用手抬了起来,客观的陈述着事实:“老爷我没看清楚。” 洛凡没想到她着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居然轻功这么了得,而且还熟谙人体的穴位。 洛凡吃瘪的说:“就算她再厉害,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怎么能把别人踩在脚底下呢……” 皇甫辰毫不留情面的指出:“可是,老爷我刚刚明明听到,是你邀请她踩你的。” 洛凡:“……” 皇家猎苑,残阳如血。 安可儿轻轻的落在树梢上,冲天的血腥味差点让她吐了,满地的死人和残肢让她不敢睁眼看,可是她必须要尽快找到慕容秋逸,然后用她卓绝的轻功带他逃离这片屠场! 她的目光在厮杀的人群里飞快的扫过,最终确定了一个目标。 在所有的黑衣人里,有一个男子看起来,格外的高大魁梧。 他站在一堆尸骸中间,就像一个杀人的狂魔。 和普通皇宫贵族们用于竞技表演的剑术不一样,他使的剑法并不花哨,简洁明了,手法相当纯熟,都是一招毙命。残忍得就像一名为了杀戮而生的武士。 ---题外话---三更~今日更新毕~ 302.【302】让她的大腿休息一下 和普通皇宫贵族们用于竞技表演的剑术不一样,他使的剑法并不花哨,简洁明了,手法相当纯熟,都是一招毙命。残忍得就像一名为了杀戮而生的武士。 手起刀落,快得就连她的眼睛都无法捕捉到他的动作,利刃划过敌人的颈项,一道残忍的血虹喷薄而出,然后落进早已经被血染红的土里。 安可儿立即闭上了眼睛,心都忘记怎么跳了,她不敢多看,怕晚上做噩梦撄! 是……慕容秋逸吗? 从身高,体型,还有武功高强的程度来看,这个杀人手法纯熟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慕容秋逸。 可是,她隐匿在树丛里,目光透过树梢,看向那个她锁定了目标的男人,一点一点的辨认着他。 忽然,她的心跳加快,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上有轩辕殊珺的身影?是她的幻觉么? 安可儿狠狠的咬下唇,轩辕殊珺现在正在攻打皇宫,夺回他的御座。他根本就不会顾及她的死活,她心里怎么还想着他?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偿! 就在她凝眸的那一瞬间,那个男人的右臂上就中了一支毒镖。毒性迅速的蔓延,他的手臂立即发麻,站不稳,只能单膝跪在地上喘息着。手中的剑已经因为凝结了过多的血,而变得钝了。 安可儿咬咬牙,不能再等了! 她纵身一跃,从树梢投身进入了那一片血海。 安可儿落到了他的身边,腰间的长剑出窍,宛如一条游走的灵蛇。 她不会剑术,她只是心里一急,就把手里的软剑当成鞭子来甩,把眼前的这些敌人全都当称了苍蝇来赶。 她并不想杀人,只求不被人所杀。 剑刃划过人肉的那种触感,让她的手不停的颤抖。她的耳朵里都是受伤的敌人的哀嚎声,听得她耳根发痒,雪额直冒冷汗。 被她护在身后的男人,哑声道:“安安,你没事?” 一声低沉的呼唤,让安可儿从恐惧中蓦地回过神来,她一手握着软剑,一手将他扶住:“是我!慕容,你还好吗?” 男人的身体,徒然一僵。 男人用一双被血染红的眸子,冰冷的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安可儿听不到他的回答也就当他是默认了,她警惕的手执着长剑:“慕容!你伤得重不重,还能走吗?” 他在面纱下的脸,僵硬,扭曲。但是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越是不出声,安可儿的心里就越是焦急。她想,慕容秋逸也许中毒过深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一着急,就用手抓着他的腰带尝试着被他提起来,拎一拎他的身体看看重不重…… 呼~好重!别说提起来了,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安可儿蹲下来,委屈的看着他:“慕容,你真的动不了了吗?可是,你你真的好重,我帮你挡住他们,你能不能自己滚……出去……” 这时,十几把带毒的飞镖又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他被血染红的双眸微微一凛,然后长臂一览,将她搂进了怀里。 那一瞬间,她落进了这个宽阔而坚实的怀抱,安可儿差点以为抱着她的男人就是轩辕殊珺。 除了轩辕殊珺,她从来被其他的男人抱过,她不能理解,是不是男人的怀抱都这般的相同。 慕容秋逸和轩辕殊珺的身材很相似,都是生得高大英俊,魁梧健美。 她有些脱线的想,也许肉体好的男人,怀抱都是一样的…… 安可儿被他护在怀里,然后,他一个漂亮的腾挪,带着她身形灵活的闪过了所有的毒镖。 其他的黑衣人看到敌人都在集中攻击自己的主人,黑衣人门立即都为了过来。 安可人和他两个人,就被黑衣人们团团的护在中间。 她看到他手臂上那黑色的毒血,正在汩汩流出,很担心:“慕容,我想帮你处理伤口!” 说完,她也不等他回答,刷的一声撕开了他的衣袖,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帮他吸出毒血。 毒血带着腥臭的味道,让她又想到了地宫里那一群毒蛇……让她觉得恶心。 “呕……” 她吐出毒血之后,自己就被着恶心得干呕。 男人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疼惜,立即从腰间取出了一壶水递给她,安可儿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抓起了那水壶就往嘴里灌,漱口! “谢谢你,慕容!” 安可儿并没有注意到,她每次提起慕容的名字,男人眸中的黑色就愈发的暗沉,翻滚着的冷怒,在黑眸的深处澎湃着。 忽然,男人强壮手臂将她拦腰抱起,他哑声冷道:“走!” 安可儿被他拎走了,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慕……慕容,你的伤不要紧么……” 男人一言不发的扛起她施展了轻功,飞快的跑了起来。 安可儿感觉她此刻,就像是被人猿泰山强行抢走,满头黑线,囧得不行。 擦!她是来救人的好伐? 现在反而被男人抗着走是怎么回事?! 安可儿不安分的蹬了几脚:“慕容,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的铁臂依旧紧紧的揽着她,没有丝毫要放她下来的意思。 安可儿火了:“慕容!你发什么神经?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你听到了没有!喂!我被你颠得肠子都打结了!” 男人对她的挣扎置若罔闻,抱着她飞奔的姿势十分的有型。 安可儿看他有伤在身,也就不和他计较了,虽然被他颠得是难受了点,可是她刚刚一路飞奔感到皇家猎苑,她的大腿确实是累坏了,刚好借此机会让她的大腿休息一下。 男人像扛着自己猎物一样,飞快的将她抗到一处山洞里。 安可儿被放了下来。 她揉了揉自己被颠得快要散架的骨头,埋怨的说:“慕容,你说你逞什么能?自己明明手上了,还要抱着我跑,你看看,现在跑不动了吧……唔!” 他脸面纱都没有摘下来,隔着面纱就吻住了她! 安可儿没料到慕容秋逸会对她做这种事情,她被男人猛地扑倒,身体向后倒去,背脊被重重的撞在一块光滑的山石上,纤细柔软的身体被压弯成一个美丽而旖旎的弧度…… 天……这个后仰三百六十度的拱门的姿势,好银荡……而且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他贴得紧紧的,就算是隔着面纱,她柔嫩的肌肤都能感受到他唇瓣的炽热。 “慕容……你……你干什么!?” 他的吻,顺着纤细的脖子一路滑下。她十分明显的感受到了,男人的吻,不仅炽热,饥渴,而且还带着一股腾腾的怒火。 愤怒?! 他为什么愤怒?安可儿想不明白。 安可儿几乎是被倒挂在山石上,脑袋充血,呼吸不畅,就连思考都不顺畅了。 慕容这是想干什么?把她带到山洞里来……是想……是想洞房么? 她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抗拒着他的触碰和侵犯。 男人却毫不客气的大手一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死死钉在她身后的那块大石头上。 安可儿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她的脸憋得通红:“你……你是谁?你不是慕容……” 她的心中有一个猜测,但是因为太过于荒诞了,所以她一直都不敢想,眼前的男人,有可能是……陛下。他压着她的感觉,真的好像是轩辕殊珺。一想到那个一心系着天下的男人,她就觉得一阵心痛。轩辕殊珺现在正在浴血奋战,要夺回他的御座。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一边玩弄着,一边哑声冷笑着:“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安可儿的脑袋倒挂在山石上,她看不见男人的脸,看不见他的眼睛,她脊背直冒冷汗。 她勉强着用冷静的声音说道:“你是认识我的对不对?你刚刚叫了我的名字……” 男人冰冷的声音带着隐的愤怒,即便是愤怒到了极致,他都不忘记伪装自己的声音:“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口中说的……慕容!” 安可儿不明白这个男人愤怒的点究竟在哪里,但是她现在就是俎上鱼肉,任他宰割,她也只能实话实说:“慕容……绝对不会这样侮辱我……” ---题外话---一更~ 303.【303】并不是每一对相爱的男女都适合结成夫妻 安可儿不明白这个男人愤怒的点究竟在哪里,但是她现在就是俎上鱼肉,任他宰割,她也只能实话实说:“慕容……绝对不会这样侮辱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哑黯,辨不出喜怒:“看来,你很信任他,你们是什么关系?” 安可儿冷哼了一声:“你这样对我,还指望我跟你说实话?” 魁梧的身躯又压进了几分,他沙哑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威胁腔调:“你不说,我可不会保证会怎么对你。撄” “你……你别过来!就算我说了,我也肯定不会对你说实话的!” 他的黑眸一沉,魔魅一般的冷笑着:“就算是谎话也没有关系,谎话也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爱听。”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这个男人是谁?从神经病院里跑出来的吗? “混蛋!我警告你,马上把我放了!不然……不然有人不会放过你的!偿” 他唇边渐渐的绽出了笑容:“谁,说出来听听。” 安可儿本来想说,这个国家最了不起的人,轩辕帝。 可是,现在全天下的人都以为轩辕殊珺已经驾崩了,她拿一个‘死人’出来当靠山有些不靠谱。而且,她还没有搞清楚这个男人是谁,她不会傻到把自己的事情全都供出去。 安可儿软趴趴的背靠在石头上,妖娆的冷笑着:“你不是认识我吗?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亲友团里,有哪几个是你惹不起的?” 轩辕殊珺不在隐藏自己的声音了:“我很讨厌你和他心意相通的样子!”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安可儿险些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陛下……是你吗?” 他欺身压了过来,冷笑:“你能认出慕容秋逸,却认不出朕来吗?” 听到他的声音,安可儿内心一片悸动。她觉得难以置信,承受着男人汹涌的怒火,她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感动,还是先害怕。 “陛下,我……我以为你不会来……其实,我刚刚就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我的陛下,可是……我受到了消息,听说陛下一直都在镇守军营,所以……所以,我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是陛下……陛下,你能来救我,我真的很难相信,哦不!是感动!” 轩辕殊珺并没有那么好糊弄。 他磨牙,邪魅的冷笑着:“安安,你不要试图迷惑朕。我们才出皇陵两天的时间里,慕容秋逸是怎么知道你还活着,而且还得知你的行踪?你老实说,是不是背着朕,偷偷的联系了这个男人?” 最后那一句话,安可儿已经听到了轩辕殊珺磨牙的声音,虽然她被倒挂在石头上,看不清轩辕殊珺的表情,但是听他那冰冷而愤怒的声音,他就好像恨不得咬着她的肉来质问她。 这恨意,就好像是她给他带了绿帽子,她背着他偷男人。 安可儿不在撒谎了,自从穿越到古代,她撒谎撒得已经太累了。她突然……也想略屌一次! 她攒足了底气,然后一口气吐出来:“是我联系他的,是我告诉他,我藏身在上官世家。” 安可儿本来是想坦荡磊落,一脸无畏的说出这些话来,可是她没想到她此刻却是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视死如归。 不用在怀疑,安可儿,这辈子在轩辕殊珺的面前都吊不起来,因为他是她仰慕的男人,她心爱的男人,在霸道的男人面前,她永远只有一种状态,那就是软趴趴…… 然后,安可儿就听到了男人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的声音……好可怕! “安安,你为什么要去联系慕容秋逸,想他了,嗯?” 她被倒挂着,脑袋都很晕了,他把自己脖子送上李,她就毫不犹豫的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攀着他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平行地面,她的呼吸才稍微顺畅了一些。 安可儿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没有,我不想他,我只想你!” 说着,她为了表示诚意,还在他的脸侧啵了一口。 柔软的唇瓣滑过他的脸颊,让他蓦地一怔。他有些回不过神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生气? 他不懂,为什么都已经吻过她无数次了,甚至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他为什么会为了蜻蜓点水般的亲……而心动不已? 难道,他着魔了? 安可儿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目光有些迷离,有些缥缈。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她像只树袋熊一样攀住他脖子的姿势,真的很难维持下来,她不敢打扰他冥想,她偷偷的转了个身,换成了面朝大地趴在石头上的姿势,然后悄悄的……悄悄的从他的身下爬出去…… 等她成功爬出来的时候,她回头一看,轩辕殊珺已经站得笔挺,身姿卓然,目光奕奕的看着她,微微勾唇:“不喜欢我碰你?” 安可儿卖萌的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笑:“不是,刚刚你那样压着我,我们没办法好好说话。” 轩辕殊珺又快几步迎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纤细的皓腕,狠狠的拽进他的怀里,目光邪魅,语调冰冷:“可是,我就喜欢压着你。” 胸咚。 咚得她眼前一黑,安可儿从他的还礼爬出来,揉了揉被撞扁的小鼻子,抱怨道:“陛下!你怎么这么粗鲁。” 男人一双修长如玉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的抚弄着,抬起来:“安安,说实话,你和慕容秋逸,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和他总是不清不楚的。” 轩辕殊珺那一双凌厉的黑眸子里,染了血,让他此刻锐利的目光,变的十分的骇人且残忍。 安可儿知道卖萌已经是糊弄不过去了:“陛下,其实,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我想仰仗他,而他想娶我,我们就是这种关系。你那天来慕容府邸,心里就应该有数了。” 轩辕殊珺冷声道:“你为何想仰仗他,难道,朕在你的眼里,朕比不上他,朕不可靠?” 安可儿无奈的笑了笑:“陛下不是不可靠……而是,我们之间不是平等的关系,陛下你把我当成你的囊中之物,志在必得,肆意对待。陛下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才是我在这个时空里最强劲的敌人,我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应付你。以前,陛下心里没我的时候,我活得更加的痛苦,时时刻刻都担心陛下你回一个不高兴将我宰了。现在陛下的心里有我,我又担心你会抓着我不放,把我关起来。” 安可儿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着轩辕殊珺,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能够形容了的。 但是,男人英俊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愤怒,安可儿知道,轩辕殊珺这是已经能够听进一些她的话了。 他冷静了下来,沉思着,:“是,朕心里有你,不想错过你,不想放开你。朕想让你成为皇后,朕想和你结为夫妻,难道在你的眼里,这些都是这么不屑一顾吗?” 她听了这些话,惊呆。 他说得好真诚,他的那一颗真心让她悸动不已。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情感,她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是因为他,在难忍的生活她都能忍。 可是,生活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吗?她的生活难道就是为了忍耐着,用全部的力气去爱一个男人吗? 是她过惯了优越舒坦的现代生活,所以她太无情,太势力,不够热血吗? 她此刻的内心很纠结,胸腔抑郁着,眼泪都憋出来了:“并不是每一对相爱的男女都适合结成夫妻,在一起生活的。我爷爷一直教导我,婚姻一定要慎重,感情是前提,门当户对是基础,性情相投才是来日方长的保证。” 他目光有些迷茫,但是,他内心从来都不会迷茫。他是皇帝,所以他从来不会允许自己迷茫,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迷茫的君主。 他收敛起了目光,坚毅果决的宣布着:“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不够结为夫妻?门当户对,你想要什么样的出身,朕都能为你造出来。性情相投……唯有这点办不到。朕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妇人之仁。但是,朕也不希望你变得像朕一样,心狠手辣。”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他,无奈的垂下头,忽然苦涩的笑了起来:“陛下,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么?我们之间,除了在床上能相亲相爱之外,其余的时间里,我们都是一言不合。哦,不对,更多的时候,是我为了避免我们一言不合,我就对你退让,讨好,撒谎……陛下,你真的觉得我们在一起,真的能够来日方长吗?”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304.【304】对男人柔顺,这是你们女人的美德 “我们之间,除了在床上能相亲相爱之外,其余的时间里,我们都是一言不合。哦,不对,更多的时候,是我为了避免我们一言不合,我就对你退让,讨好,撒谎……陛下,你真的觉得我们在一起,真的能够长久吗?” 轩辕殊珺的思维和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男人并不能理解她的苦闷,他缓缓的勾唇,笑得邪魅:“安安,对男人柔顺,这是你们女人的美德,朕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夫妻,在床上相信相爱才是最重要的。朕国事繁忙,不可能时时和你厮守在一起,将来,我们都在床上相聚,共度夫妻时光……挺好。” 安可儿的脸红了。 出身帝王家的男人,与生俱来一种‘顺从他就是天意’的理念,他太张狂,太逆天了,根本理解不了她这种‘凡人’的苦恼。 难怪,皇帝的老婆都患有重度的忧郁症。至于她,出身在平等自由的二十一世纪,估计得忧郁致死吧。 轩辕殊珺一双铁钳一样的手,缓缓的抬起了她的下巴,沙哑低沉的声音道:“安安,你和朕今后在一起的时光里,除了幸福和快乐,朕什么都想象不到。或许这是朕的一厢情愿……因为你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你们是怎么生活的,朕毫不知情。偿” 安可儿被说得微微一愣:“聪明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就算隔着几千年的代沟,你也能理解我的想法,陛下,我真心的崇拜你。”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显然是对她的赞美照单全收了,想对她做些亲密的动作,以示宠溺,但是他除了摸胸,什么奖励都想不出来……因为他从小跟女人相处的方式就是这么的裸露,直接。可是他忽然想改变一下自己的作风,不想将她吓跑。 他搂她在怀,摸着她的脑袋,揉搡她的长发,轻柔的声音说道:“本来是朕的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可是朕愿意对你例外。今后,朕会用让你明白,朕待你与其他的女人绝对不同,朕会用最大的诚意去打动你。” 安可儿被这种摸小狗式的宠溺,搞得有些懵逼。陛下很少有这么‘吃素’的时候,陛下的口味从来都是很重的,哪里让你软,就摸哪里…… 咳咳,其实真的很污。 他低哑深沉的声音继续道:“朕只是想告诉你,慕容秋逸能做到的事情,朕也能为你做到。朕愿意平等的,和他一起追求你。就算你最后不选择和朕在一起,朕都不会强迫你。你不要再躲开朕了,给朕一个公平与他竞争的机会,好不好?” 安可儿再次被震悚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像一个晴天霹雳! 安可儿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当真?” 他的黑眸狠狠的一沉:“自然是当真。朕以前在你的心里,究竟是有多么的不堪,彩泥让你怎么不信任?” 安可儿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陛下说……追求她?! 她长这么大,都还没有被男人认真的追求过啊,她莫名的开心,莫名的兴奋:“好啊!陛下。你终于把我当成人来对待了!好开心啊!” 她因为太过于高兴,无意识的脱口而出这一句话,却瞬间让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她真的好心酸,以为自己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很卑微的。 看她这么开心,轩辕殊珺的心里反而不好受,他略带着歉意说道:“难怪你一直都抗着朕,原来你的心底是这么想的。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你都不开心。朕已经习惯了,把所有人都当成自己的奴仆,女人只是附属品。安安,你以前是不是很讨厌我,还记恨我吗?” 安可儿微微一笑:“还好啦。因为很喜欢你,所以过去的事情,早就原谅你了。” 其实是恨过的。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她长得像贱人,轩辕殊珺十分的厌她我,经常对她要杀要剐的,那个时候,她应该是恨他的。之后,陛下就常常罩着她,她可没那么的不识好歹。 忽然,他用他那醇厚而性感的声音,深沉道:“朕知道你很难去恨什么人。你的心里没有这种阴暗的东西。你是朕见过的,最有个性,也最温柔,最美好的女子。” 安可儿蓦地一呆:“陛下,你这是第一次夸我哎~” 他温温淡淡的音调,似一泓低吟着的清泉:“只要你想听,朕以后每天都给你说。” 安可儿默默的咬唇,偷笑。这气氛要不要太好,再好下去都要忍不住跟他一起生宝宝了。这个男人太聪明了,一点就透,而且是里里外外都透透的。知道她不爱强来,所以他就来软的了。 可是,软得密不透风,她照样有种插翅难逃的感觉。 她需要翅膀才能逃走吗? 不,她不需要,她现在只需要一个夜明珠,就能回到她原来的世界了。 她忽然很想告诉陛下这件事情,让陛下不要再在她的身上用感情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安可儿就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让自己清醒过来!她居然还想着告诉他这个,她是不是傻? 轩辕殊珺看着她不说话,以为她还感受不到他的诚意。 于是,他继续表现着他的诚意,他蓦地放开她,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以后你需要朕,朕才会抱你,你想朕,朕才会亲你。好不好?“ 安可儿又是一愣。 他这姿态放得有点低,她都不习惯了。 让她说什么好?总觉得这是个陷阱,陛下就等着她答应了,然后突然翻脸,勃然大怒的把她给强了。 轩辕殊珺轻叹一声:“你还是怕我。” 安可儿把胆子提了提,才敢说:“陛下,你不用急在这一时。我们又不是非得现在就相亲相爱,我们可以慢慢来。” 轩辕殊珺唇畔扯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好,就依你。。” 忽然,一声尖锐的鸟鸣从山洞外传来。 安可儿眼前一亮。这只鸟儿的叫声很特别,有点像……像慕容秋逸的传信的鸟儿! 慕容秋逸果然也来救她了吗?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赶快联系到慕容秋逸,要告诉他她好好的,没有被抓。 免得慕容秋逸白白的陷入圈套。 于是,她抬起头来:“陛下,你……你身上的伤口要不要紧?要不要喝我的血……” 果然,男人立即就拒绝了:“不,不需要。这点小毒还不能奈我何。待朕坐下运功疗毒,一会儿就好。” 安可儿以前还担心,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被轩辕殊珺知道了,会像带一个万能的解毒糖浆一样,随处的带着她。现在想想,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陛下,那你现在这里好好的休息,我出去看看情况。” 轩辕殊珺盘膝坐下,眼睛微微的阖上了:“不管你想去做什么,去吧。朕相信你,不会在这个时刻仍下朕自己逃走的。” 安可儿木然,陛下真是老奸巨猾,他这是提前打脸吗? 她从山洞里走出来,渐渐降临的夜幕把周围的一切都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的光辉。 如果是平时,看到这橘红色的夕阳,她会觉得十分的美丽。 但是刚刚看到了一场厮杀,安可儿觉得一看到残阳的红色,就想起了血的颜色,觉得十分的残忍。 她足尖一点,一越上了高高的树梢,随时拈来一片树叶,放在唇边吹着,吹着小乖最喜欢听的调调。 那只鸟儿,在水竹轩的时候,最喜欢听她吹叶子了。 悠扬清越的调子,在深林间缓缓的流淌着。 安可儿注意的看着四周围,她的眼里极佳,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小黑点扑棱棱的朝着她飞了过来。 她惊喜的伸出手,让小乖停在她的掌心。 小家伙很机灵,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在她的手掌上一蹦一蹦的,还用小巧的喙轻轻的啄了啄她的手心,已示亲昵。 安可儿指尖轻轻的顺着它纯黑色的毛,眉眼笑得弯弯的:“小乖,好久不见,你又萌了不少。你家帅哥主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小乖低低的啾啾了一声,然后拍拍翅膀飞走了。 安可儿也施展起来轻功,跟在它的身后。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轩辕殊珺已经站在了山洞的洞口,英俊淡漠的容颜,冰冷漠然的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一双深沉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黑。 ---题外话---一更~ 305.【305】弱鸡美男——凤仲离 安可儿跟着小乖一路飞。 一人一鸟,在深林里飞快的穿梭着。 “救命啊——救命啊——” 安可儿隐隐的听到有人在喊救命的声音。 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反正……很好听就对了偿。 她双脚在树梢上用力一蹬,然后奋力一跃,一把捞下了小乖。 小乖黑溜溜的小脑袋机灵的转动着,低声啾啾两声,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捉它,不让它带路了撄。 安可儿用纤细的指尖戳了戳它的小脑袋:“乖~我们先去看看是谁喊救命,说不定顺手救个人,还能捞一笔……” 如果小乖听得懂人话,此处应该会鄙视她。 安可儿寻声而去,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挂在树上,树下有一只野狗,再冲他吠。 “救命啊——救命啊——” 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衣的美人,手脚并用的抱在树上,害怕的叫唤着,叫得十分的凄厉。 安可儿斟酌着一下现场,还没见过这么懦弱的男子,唔……是男子还是女子? 他肌肤胜雪,身体颀长匀称,秀气,五官精致,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用一根红绸在发尾堪堪的打了个结,看不出是男人的发型,还是女人的发型,美得男女莫辨。 等等,他有胡子!秀挺的鼻梁下面两撇小八字胡油光水亮,让他那女气秀美的脸蛋,说不出的违和感, 她猜想,这么懦弱的男人总不至于是坏人吧,她就当日行一善,帮他赶走这条野狗吧。 安可儿站在树梢上,摘了两个坚果,瞄准了野狗的眼睛,砸了过去。 “嗷嗷——” 那只在树下狂吠的野狗,被坚果砸伤了眼,叫唤着夹起尾巴逃走。 那个男子松了一口气,就像得救了一般软软的挂在树上。 安可儿看他这么弱鸡,立即就腾起了一股同情心,打算飞过去,把他从树上捞下来。 没想到,男子撑开了一把红色的伞,然后飘飘然的从高高的树上落了下来。 擦!是高手?还是……娘炮? 那秀气的男人撑着一把和他同样秀气的漂亮红伞,一边挡太阳,一边走了。 安可儿眼尖的发现,这个男人遗落了一块十分漂亮的金镶玉在地上。 她眼睛一亮,从树梢上纵身下去,站在那块金镶玉的前面,盯着它,玉质上乘,做工精巧,是块好宝贝! 她两眼冒金币的把它从地上捡起来,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了这块金镶玉的主人——那个月白色锦衣的美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好巧不巧的是,他就在刚刚那条野狗狂吠的地方,像一条狗一样的蹲着,目光炯炯。 安可儿捡起它的手,就这么僵住了,她干笑两声:“哦呵呵呵~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他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声音阴柔,清扬:“我想看看你会把它据为己有,还是还给我。” 安可儿笑得愈发的干了:“所以,你是发现了我,故意丢下这块玉佩的?不管我是前者还是后者,你都能把我引出来?” 美男微微一怔,随即眉开眼笑:“女孩子太聪明了,会嫁不出去的哟,小妹妹!” 说着他就伸手出来,要拿她手里的金镶玉。 安可儿暗暗地使劲儿,弱鸡美男拽了好几下,都没能从她的手里把金镶玉要回去。 僵持着…… 弱鸡美男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株朱红色的花,长得很有艺术感,像极了朱沙曼华。 他脸上的笑容,天真烂漫:“听说,女孩子都喜欢鲜花,这个送给你!你把这块玉还给我,好不好,小妹妹。” 安可儿脱口而出:“朱沙曼华?原来这个世界也要这种花?” 男子脸上的笑渐渐的转变成了迷茫,然后又从迷茫蜕成了笑,笑得憨态可拘:“朱沙曼华?这名字真好听,是你给它取得名字吗?这是我经过改良养育而成的花,我叫它‘红颜’。” 安可儿噗嗤一声笑出来:“所以,你打算把它养当成你的老婆?” 弱鸡美男的头上满是黑线。 安可儿笑够了,把手上的拽着的金镶玉的流苏松开了:“好啦还给你!我看你这么紧张它,就好像我抢了你的老婆本似的。” 美男笑:“好久没看到你这么俗气的女孩子了。” 安可儿的笑容立即就僵住了。尼玛……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弱鸡美男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挑眉:“如果你告诉我,朱沙曼华是什么,那我就承认你不俗气,还会把我的老婆本送给你。” 安可儿僵硬的笑了笑:“你这样说,我可不敢要。我赶时间,再见!” “等等。” 弱鸡美男不肯摆休,还是追了上来:“那你你至少要手下这朵花,让我对你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说着,他也不管安可儿愿意不愿意,就将手上的那朵小红花送到了她的鼻子下面。 她只问道一股诡异的幽香扑鼻,然后,意识就开始有些恍惚了。 这花的香味儿,有问题? 可是她百毒不侵啊,连迷~药她都不感冒! 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嘴唇有些发白:“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弱鸡美男笑眯眯的说:“珠沙曼华,我决定了,从此刻起,它就叫这个名字,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人听不懂。如果你等会死掉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知道它的涵义了,珠沙曼华,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内涵的花。” 安可儿手脚发软,一个站不稳就软瘫在地上,全身都冒冷汗。 这个美得男女莫辨的男人,还撑着一把漂亮的红伞,笑得温和,人畜无害,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太诡异了,他是谁? “你是谁,夺命的伞妖吗?拿着一朵鬼花向路人索魂?” 握着伞柄的手,修长如玉,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红伞,神秘而优雅的笑着:“在下,凤仲离。” 擦……这不男不女的玩意儿,原来是凤家的妖孽! 凤仲离没有扶起她,而是将他手上的朱沙曼华戴在她的发间,声音阴柔得能滴出水来,说不出的好听:“这花配你刚好,绝色双骄。”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凌厉的剑光从她的头顶划过,她听到了破空的利刃之声,尖锐刺耳,她以为自己落入了凤家的圈套,马上就要死了。 没想到,那一剑竟是劈到了凤仲离的身上。 “啪”的一声,凤仲离手上的红伞被劈成了两半,落在他的脚下。 安可儿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疾呼:“安安!” 话音刚落慕容秋逸落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看到她精神不佳,慕容秋逸问道:“安安,你没事吧?” 她软软的靠在慕容秋逸的身上:“这是什么鬼花,我头……好晕……” 慕容秋逸看到她头上别着的那朵朱沙曼华,眸色暗沉:“你是什么人?” 凤仲离依旧是风云不惊,看着慕容秋逸,笑得优雅:“你猜。” 慕容秋逸把剑锋一直抵到了凤仲离纤长白皙的脖子上,尖峰在他的咽喉处划出了一道嫣红的血痕:“你要我猜,我只会用手上的剑去猜。” 凤仲离微微眯起漂亮的凤目,看不出一丝半点的生气:“慕容九,你举向我的剑,未免举得太早了一些。你不是应该等到我们把皇帝杀了之后,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慕容秋逸咬牙:“你是凤家的人?我没见过你。你……难道是凤仲离,凤家的大公子?” 安可儿听不下去了:“玛德!你们这些人,绕来绕去的烦不烦!凤仲离,别人不过问你个名字罢了,文不委婉死不休的绕地球一圈,你就不开心是不是?” 慕容秋逸捂住了她的嘴,面色发白,低声说道:“安安,你,你知道你在和谁讲话吗?‘凤仲离’这三个字,光是听到都能让你做三年噩梦的。” 安可儿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凤仲离……这么可怕吗?他究竟做过什么事情?” 慕容秋逸沉默着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哦,那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凤仲离玩味的看着他们两个:“小妹妹,我原本以为你是皇帝的人,可是你却和慕容九这么相亲相爱。难道,皇帝的行踪,你是故意透露给慕容九的?” 安可儿惊呆:“我……我没有啊,我只是……” 凤仲离一根修长的手指竖在唇边:“嘘。你闻到了吗,那个方向,传来了血腥的味道。” 安可儿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远方,脸色刷白! 那个方向,不就是轩辕殊珺疗伤的山洞的所在吗?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306.【306】你刚刚被她一脚踹飞的姿势,真是帅,呆,了。 安可儿惊呆:“我……我没有啊,我只是……” 凤仲离一根修长的玉指竖在他那莹润的唇边:“嘘。你闻到了吗,那个方向,传来了血腥的味道。” 安可儿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远方,脸色刷白! 那个方向,不就是轩辕殊珺疗伤的山洞的所在吗? 安可儿立即转过来,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愤怒,狠狠的瞪着慕容秋逸:“是你!你故意引我出来,就是为了找到陛下的所在?” 慕容秋逸不敢看她,侧过头去,紧紧的抿着薄唇偿。 看他不说话,安可儿也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十指渐渐的攥紧,从腰间抽出了软剑,那软件宛如灵蛇一般乖戾凶狠的劈向了慕容秋逸。 慕容秋逸没料到安可儿会直接抽剑砍他,他后知后觉,但是仅仅是在回过神来的那一瞬间,他抬手舞了一个华丽的剑花,怀柔的化解了她野蛮凶狠的攻击。 “哐当”一声,安可儿手里的软剑被慕容秋逸缴了下来,然后落在了地上。 安可儿没想到慕容秋逸的剑术这么卓绝,本来以为凭着她的灵巧可以偷袭他,出其不意的将他拿下,做人质。 她手中的软剑被缴落的那一瞬间,慕容秋逸还用剑面狠狠的拍了一下右手的手肘的穴位,安可儿的整条右手都是麻的,估计半个小时之内,别说剑了。她就是连绣花针都拿不起来。 慕容秋逸手执着长剑,清傲的冷睨着她;“安安,你不是我的对手。” 安可儿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狠狠的瞪着他,她此刻只想咬人! 凤仲离似乎能看清楚她的心中所想,斜倚着高大的树干,站在一旁,悠哉的冷笑:“小妹妹,你就算咬死他,那些围剿皇帝的人都是不会停下来的哟,因为现在刺杀皇帝的不是慕容氏的人,而凤家的私兵。这位外表阳光,内心阴暗的九公子,借刀杀人的手段玩得炉火纯青。他得知了皇帝的行踪之后,就故意将皇帝的行踪透露给凤家。” 安可儿心里一阵难受,慕容秋逸,好卑鄙!让凤家去弑君。等凤家元气大伤的时候,他再对凤家出手,还能落个平乱锄奸的美名。 安可儿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凤仲离,冷哼着:“那就是说,我能用你的项上人头去换陛下的性命?” 凤仲离一脸的无辜:“小妹妹,你是不是从异世界来?居然不知道我凤大公子早就脱离离了凤家,自立门户了?凤家那两个老鬼做的事情,与我可没有半条毛的关系哦。” 安可儿轻啐一声:“你当我是傻瓜?你要不是想管这件事情的话,你会在这种时刻出现在这里?” 她的左手已经悄悄的摸向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她要搏一搏,准备把凤仲离拿下。 慕容秋逸看出了安可儿的动机,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安安!不要冲动!凤仲离和凤家现在要做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关系,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 安可儿怒喝一声:“别碰我!” 话音刚落,她就憋足了内力抬脚一踹,把慕容秋逸踹得飞了起来。 凤仲离看得眼睛都睁大了,好粗鲁……原来竟是个很了不得的小姑娘。 慕容秋逸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安可儿朝着轩辕殊珺所在的方向去了:“安安,回来!你不能去,哪里太危险了,待在我的身边,我会保护你!” 安可儿很生气,嗖的一声把匕首拔出来,快得像一道闪电一样直劈到慕容秋逸的手掌上。 瞬间,鲜血四溅。 慕容秋逸吃痛的捂着手掌上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安安,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是不会对你动手的。可是,我不能眼看着你卷进危险之中。” 安可儿扬了扬手中的匕首,咬牙切齿的说:“谢谢你的关心。请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忍不用这把匕首在你的身上温柔的戳个洞。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利用我。” 这个时候凤仲离走了上来,悄无声息的捡起了刚刚被安可儿仍在地上朱沙曼华,怜惜的轻抚着被踩踏蹂躏的花儿,然后变戏法似有又从袖袍里掏出了一朵鲜艳欲滴血红的花朵,瓣朝着两人轻轻的抛了过去。 那朵血红的珠沙曼华乘着风,翩翩跹跹的飘落在慕容秋逸和安可儿的面前,那股奇异的香味,随着晚风,清幽的飘进了他们两个人的鼻息之间。 他们立即感到一阵眩晕。 凤仲离幽幽的语气,冷谑着:“走吧,我们一起去。我们都十分的关心皇帝的死活,不如结伴一起去,看看那个多情种的皇帝是不是还活着。被女人统治过的国家都格外的软弱,被女人教养出来的皇帝,外表在凶残,内心都如绵羊一般的绵软。真是我们皇朝的不幸。” 安可儿听不得别人这么污蔑她的陛下,她狠狠的咬着牙:“哼,你对女人的温柔就这么厌恶吗?你喜欢凶残的事情,是吗?好,那就让我来成全你,一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泡酒!” 凤仲离笑优雅;“小妹妹,你再怎么装凶残,都是吓不到我的哦。” 慕容秋逸一把剑横在安可儿的前面,寒着眸子,咬牙切齿:“你!离她远点!” 凤仲离露出了一个如狐狸一般狡黠的微笑:“比起我,小妹妹似乎更讨厌你。你刚刚被她一脚踹飞的姿势,真是帅,呆,了。” 慕容秋逸的脸色微红。 安可儿因为天生对迷?药和毒药无感,所以,株沙曼华的药性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安可儿就渐渐恢复了过来。而慕容秋逸还是像只软脚虾一样靠在树干上喘息着。 凤仲离对着安可儿挤眉弄眼的,笑道:“我帮你搞定了他,你想砍他的手掌,还是割他的舌头,那就随便你了。” 安可儿略略惊讶的望着他:“你……在帮我?” 这只美得男女莫辨的妖孽,笑得柔和,声音温婉,说不出的好听:“是啊,我是看小妹妹你很可爱,我才帮你的哟。” 安可儿实在想象不出,这样一只人畜无害的妖孽,他究竟做过什么事情,能让全国人民如此的惧怕,就连出类拔萃的慕容九公子,都对他都闻风色变。 而且,这只妖孽还怕恶犬,第一眼见到凤仲离被一条野狗逼到树上的时候,安可儿就被他这点弱鸡的属性给萌到了。 安可儿起了匕首和软剑,冷漠的注视着凤仲离:“我不会因为你现在帮我,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如果我发现宰了你对陛下有帮助的话,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你宰掉!” 凤仲离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自觉主动的离她三米远,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安可儿一心都系着轩辕殊珺的安慰,也没多看他几眼,就立即奔赴了浴血奋战的一线。 说完,她纵身一跃上了树梢,立即施展着轻功在树林里飞快的穿梭了起来,她恨不得马上生出一对翅膀来,立即就飞到陛下的身边。 同时,安可儿也看到了凤仲离,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闲庭信步似得优哉游哉的跟着她。他们的目的地似乎是一致的。 凤仲离……他真的不会武功吗? 连轻功都不会,简直弱鸡到爆,这样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害怕的?除了他手上的那朵鬼花厉害一点之外…… 快要到了! 纤细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攥着软剑的剑柄。这把‘秋水’缠绕在她纤细的腰际,剑身微微出鞘,展露锋芒。 在一处血腥味儿特别浓烈的地方,她看到了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被十几个武士围在中间,就像一只穷途末路的高贵的兽,被一群贪婪凶残的猎人围杀。 安可儿想立即冲到他的身边。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这么没有脑子的事情,现在敌人在明处,她在暗处,所以她很有优势,她不能提前的暴露自己。 陛下现在撑得好辛苦,他手上的长剑因为斩杀太多的人,而变钝,血液凝固在剑刃上,厚厚的一层,让人看到头皮发麻! 敌人似乎已经明确了轩辕殊珺不在皇宫,而是在皇家猎苑,源源不断的叛军从猎苑的外围涌进了猎苑,形势对陛下非常的不利。 陛下,你一定要撑住! 她悄悄额潜伏在树梢上,仔细的观察着,这群私兵的头目,打算擒贼先擒王。没想到她竟然发现,跟随着叛军而来的竟然还有一辆马车。 安可儿的眼眸危危的眯起,那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 ---题外话---一更`~ 307.【307】好……好难过……她好想去抱抱他 她悄悄额潜伏在树梢上,仔细的观察着,这群私兵的头目,打算擒贼先擒王。没想到她竟然发现,跟随着叛军而来的竟然还有一辆马车。 安可儿的眼眸危危的眯起,那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 她猜,有可能是凤家的两个老鬼撄。 年轻体健的男人肯定是骑马来的。再不济,像弱鸡这样的凤仲离,至少也是走路来的。 安可儿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软剑,看来,马车里的人,是此刻她的突破口。如果真的是那两个老鬼,不管是挟持,还是直接宰掉,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马车停了下来。 果然,被她猜中了,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凤尚书。 可是不妙的是,跟着一起下马车的居然还有凤清雅!凤清雅几天前,落到了陛下的手里,被殴打虐得半死,现在看起来气色已经是好了很多。 安可儿的内心很焦灼偿。 凤清雅不好对付,他的武功很了得,就是论轻功,她都未必比得过凤清雅。 凤家的老爷和二公子一到,团团围住轩辕殊珺私兵们,都十分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轩辕殊珺身上是受了几处伤,但都不是什么大伤,手执着长剑,站在残阳里的姿态,静默无言的张狂。 这个男人,就算是一身血渍斑驳,孤身奋战,都丝毫不损于他睥睨天下的邪魅。 凤尚书躲在一众叛军的身后,微微的眯眸,仔仔细细的确认,辨认着轩辕殊珺。 即便是终于确定了现在长在被围困的人就是轩辕帝,凤尚书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悄声的对身后的二儿子凤清雅道:“弓弩手还没有调过来吗?” 凤清雅回答:“正在秘密赶过来的路上。不能引起太大的动作,以免楚王那边有所怀疑。往猎苑这边增加援兵。” 轩辕殊珺一把带血的长剑指着他们父子二人,面色如同地狱来的杀神一般的阴冷骇人:“朕从十三岁起,平夜阑之乱,手刃四方诸侯,手握天下大权,朕斩杀过的人头,比你着老匹夫这辈子见过的尸骸都多,论起杀人的技巧,朕的手法不会比你门下最优秀的刺客差。你以为,朕会死在你们这些小小的蝼蚁手中?”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割肉钢刀,冷厉清晰,无形的凌迟着每一个人的意志。 尽管他们人多势众,但是此刻却没一个人敢轻举妄动,所有人都笼罩在一个莫大的恐慌之中。 安可儿躲在树梢上,听着轩辕殊珺这一番冷厉呵斥,清澈的大眼睛瞬间就朦胧了。 别人听到的都是他的传奇,看到的都是他的荣光。 可是,为什么只有她,听到他的丰功伟绩,反而觉得心里很难受。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就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不管在人前多么的风光,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个满手血腥,被天下人敬畏,惧怕的孩子,会做什么事情呢? 她的心一阵的揪痛。哭吗?他是绝对不会哭的,所以他会失眠,会站在皇城最高的阁楼上,俯瞰这一片属于他的土地。 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好……好难过……她好想去抱抱他。 凤老尚书一张老脸阴云密布,赤红的官服下年迈佝偻的身躯在隐隐的颤抖着,他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内心对陛下的恐惧:“陛下,你再怎么神武无敌,你始终都是凡人,你会老,会死。只要是人,就总有弱点。陛下,只要你被人抓住了你的弱点,你也不能逃脱失败的命运。” 安可儿楞了一下,弱点…… 难道他们所说的弱点是,是,是她吗?她苍白的脸色微微泛红,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在他的心里位置这么的重要。 可是,凤家的人却很清楚,轩辕殊珺很看重她。安可儿想,陛下肯定背着她,为她做过很多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轩辕殊珺英俊淡漠的脸上满是嘲讽的冷笑,他挽起了袖子,长剑一横在眼前,用自己的袖子缓缓的擦拭着凝结在剑上的血迹。 冰冷而坚毅的目光,却因为想起了某一个轻灵而美好的女子,染上了一丝丝的柔情,他清冽的音色都泛着宠溺:“哼,朕的弱点,你们连碰都别想碰到。” 他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似乎是不属于他自己的声音,温柔缱绻,时时的呼唤起她的名字,安安,安安……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粗碰到她。 看到这个如玉面杀神一般狷狂冷血的男人,用他长袖在擦拭他的长剑,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的。 单单是这一个拭血的动作,说不出的嗜血,骇人,令人毛骨悚然。 凤尚书危危的眯着眼睛,他几乎是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实力十分的清楚。他此行来的目的就是亲眼看着陛下被割下头颅,他们凤家才能安心的入主皇宫。 “陛下,您还是不要在做困兽之斗了。陛下今日是绝对无法活着出去的。太皇太后与你又祖孙之谊,时时刻刻念着留你全尸。老朽也不忍看你死在乱剑之下,陛下,你何不自行了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若是像野兽狂战到最后,有失皇家的尊严……” 一声惨叫,一个士兵人头落地。 轩辕殊珺还没有等凤尚书把话说完,就一剑斩杀了一个打头阵的士兵,染血的长剑指着凤家的每一个私兵,他邪魅的冷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嗜血而骇人:“别说废话了,一起上吧。谁先来死?” 又一场厮杀开始了。 安可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准备冲下去捉住凤家的老鬼! “住手!” 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喝。 声音柔柔弱弱的,男女莫辨,但是说不出的好听。 撑着一把红伞的美人儿,在血红色的残阳里,迎风伫立,清风挽起他的长发,飘逸在一片静谧的余晖里。 惊艳。 她几乎惊讶的要脱口而出了:凤仲离?! 这么远远地看着他,这个在人世间显得过分妖异的男子,他本身就像是一株血红的朱沙曼华,撑着一把如花瓣一般血红色的伞,引渡迷茫的灵魂。 凤清雅没有丝毫的犹豫,惊喜的语气:“大哥!” 凤仲离面对着飞奔向他的弟弟,修长的玉手轻轻的抬起了红伞,露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二弟,好久不见,长高了哟。” 轩辕殊珺看着凤仲离,在心里飞快的计算着凤仲离的立场,但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凤尚书看到大儿子,却不似二儿子一般的兴高采烈,他带着审视和怀疑的目光,闷声道:“你来做什么?” 凤仲离把优雅的修长的手从凤清雅的头上放下来,微笑的看着年迈的父亲,不管是眼神还是语调,都看不出一丝的憎恶:“不要跟我说话,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你闭上你的嘴,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听我说就好了。我这次是来救你的,老头。” 安可儿听得心里拔凉。 刚开始听到凤仲离和凤家的关系不是很好,还以为凤仲离是来救驾的,没想到,他心在竟然是要来临时入伙,准备分一杯羹! 她的手心直冒冷汗……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她有些看不懂。 凤尚书听到大儿子这么说,似乎终于放下了一颗心来:“甚好。这个天下我们父子的,终归有一天会是你的。” 凤仲离和轩辕殊珺目光对视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暖昧的笑意:“陛下,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二人四目相对,轩辕殊珺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黑眸沉敛,薄唇紧抿。 凤清雅对凤仲离说:“大哥,我们现在当如何。” 凤仲离美丽的凤眸含着笑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的二弟,依旧是温温淡淡的语气:“二弟,像陛下这样叱咤风云的人物,小小的杀手和刺客是不配去杀死他,得你亲自上。” 说着,凤仲离就手把手的带着凤清雅,拔出了他腰间的宝剑。兄弟两人一起举着剑面对着敌人的样子,十分的有兄弟爱。 安可儿再也看不下去了,也不能再忍了,现在正是好时机! 她倾身一跳,施展了轻功,她纤细漂亮的身形,如鬼魅一般轻灵的身法略过了众人,锋利的刀刃如一道闪电,直逼凤老头!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308.【308】不要怕,朕在 她倾身一跳,施展了轻功,她纤细漂亮的身形,如鬼魅一般轻灵的身法略过了众人,锋利的刀刃如一道闪电,直逼凤老头! 可是利刃刺向他咽喉的时候,她的手一软,划偏了撄。 该死! 并不是所有的拿着刀,都能变成凶器的。面对着活生生的人,像砍瓜切菜一样,真的很难做到…… 她扑了个空,就势绕道凤老鬼的身后,一脚迅猛的踹在凤老鬼的小腿肚胫骨上,凤老鬼应声向前跪扑。 她趁机左手拽住他的头发,左脚踏在他的背上,右手反握着匕首,用刀柄在他脑侧的穴位上重重的一击,直接让他变脑残。 当她的匕首的寒刃抵在凤老鬼的咽喉上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安安,住手!” 安可儿怎么都没想到,说这句话的人是轩辕殊珺。 她看着他幽邃的深眸,惊讶的问:“为什么?” 他的嗓音醇厚清冷:“朕说过,你不让你的手沾上一滴血。偿” 安可儿坚定的摇摇头:“陛下,心在是非常的关头,这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不要拒绝我好吗?” 他凝望着他她,目光温柔的声音却不容置喙的霸气:“安安,你不相信朕?” 安可儿拧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死要面子,难道他是见到棺材都不会落泪的吗? 她不敢说出口,她不会为了一个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誓言,就用两个人的生命去冒险。 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的行动足以说明一切。 安可儿把匕首抵在凤家老鬼的脖子上,眸色狠厉的望着凤清雅和凤仲离:“你们老爹的命在我的手上,要想救他,你们就得放我们走!” 那对很有兄弟爱的男人,双手同握着一把剑的剑柄,但是两个人的心思却是截然不同。 轩辕殊珺低声唤着,似在呵斥她:“安安!” 安可儿闻声,略微侧目过来:“陛下,你别捣乱!我会豁了命的救你,并不代表我真的想死。” 他对她温柔的目光,渐渐的冷了下来:“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朕。” 她有点恼火了:“你到底让我相信你什么?相信你是金刚不死之躯,被一群人绞杀都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吗?我就算再怎么爱你,我也不至于脑残到这种地步吧。” 安可儿的话音刚刚落下,轩辕殊珺眸色一凛,身形闪过来,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条手臂紧紧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身,用一种挟持她的姿势把她带离了原地。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凤仲离忽然松开了手,然后在凤清雅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始料未及的凤清雅一个重心不稳,猛地向前跌了几步,然后竟然一剑刺穿了父亲的胸膛。 凤清雅惊慌失措,不,这力道不对!他明明有把剑势收回来的,可是他的身后有一个强劲的力道,将他的剑柄直接推进了父亲的胸膛,而且是一剑正中心脏,刺得又准又狠! “爹!”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抱在怀里,然后她的眼睛就立即被他蒙住了。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凤清雅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似乎她还听见了利刃刺入血肉声音,尖锐得让她头皮发麻。 这个声音让她的心悬空一般,漏了一拍,浑身颤抖 男人紧紧的搂着她,温热的大掌捂着她的眼睛,不让她去看着残忍的一幕。 她苍白的唇瓣微微的颤抖着,抽搐着:“陛下……刚刚发生了什么?” 轩辕殊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他温热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耳膜里:“安安,你不要看,不要听,我就算是一身染血,也想保护你的清白。” 安可儿不看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凤老鬼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杀死了,只是她没看见,不知道凤家的老鬼是被他那个儿子杀死的。 轩辕殊珺感受着怀里的小女人渐渐的僵硬,冰冷,他无声的叹息着:“安安,不要怕,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见到这么残忍的事情。” 她的手脚冰凉,这种事情是无法保证的。 凤仲离走到已经断气的父亲的身边,从他的手上去下了象征着凤氏宗主的戒指,那是一枚血红色的宝石戒指。 凤清雅冲过去,抱起了已经死亡的父亲,眼中含着眼光咬着牙:“大哥!你明明说是来救父亲的!” 凤仲离悠然的一笑:“我是在救父亲。除了他的命,我几乎拯救了他的一切!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也会夸奖我做的好。” 凤仲离伸出手,伸向半空中,就着夕阳落下的方向,他戒冠上的红宝石熠熠生辉,他的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变成了轻蔑,不屑,冷漠,仿佛是看着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丑陋的东西。 身后,羽林卫的弓弩手调来了,将在场所有的人都团团围住。 凤清雅无视着大哥念诗一般感慨的,立即下令道:“弓弩手准备!” 所有的箭头都刷的一声对准了轩辕殊珺。 安可儿内功了得,因此听力也是十分的敏锐,她听到这个绷紧了弓弦的声音,不觉得浑身一颤:“陛下……我们会被射成马蜂窝吗?” 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他更加紧密的将怀里的小女人给拥住了,他继续捂着她的眼睛俯首下来,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问道:“不要怕,朕在。朕不会让你伤到一根头发。”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温柔缱绻。 霸道强势的男性的气息,像是将她拥住了一样,无孔不入侵入着她所有的感官。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是,这个男人又不是神,他又怎么能在箭雨之中和她一起抱住性命? 轩辕殊珺的薄唇,若有似无的滑过她柔嫩的脸颊,然后冷谑的对凤仲离说:“就算你手上戴着凤家宗主的戒指,好像凤家也没人听你的。” 凤仲离戴着宗主戒指的手,忽然成爪,用力的抓握着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笑得优雅的诡谲:“陛下,我跟你是一样的。谁不听我的,我就动手将谁除掉,直到最后凤家剩下我一个为止!” 凤清雅怒不可解的用剑指着凤仲离的鼻尖:“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连我也想杀?!” 凤仲离笑得诡异:“二弟,大哥是在救你。” 安可儿虽然觉得很难受,但是,她在心里特别希望凤仲离和凤清雅内讧,然后放晴呀被杀掉! 她一双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轩辕殊珺遮住她双眼的那只大手,用力的摘下来:“陛下,不要再帮我挡住这些血腥的东西了,就是要死,我希望我能明明白白的看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轩辕殊珺这次并没有和她犟,而是任由她拿下他的手,然后,他轻声的叹息着:“安安,你还是不相信我……”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安可儿豁然开朗,蓦地明白了,为什么轩辕殊珺站在一队弓弩手面前也依旧胸有成竹,不慌不乱。 因为,带领那队弓弩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青衣! 青衣一改从前的暗卫的装扮,此刻穿成了一个羽林卫将军,红缨银甲,十分的帅气,英姿煞爽。 安可儿只看一眼,就知道,青衣这身装扮,就是成功的打入了敌人的内部。 轩辕殊珺危危眯眸,带着戏谑的语调,冷声道:“不能再继续装了,再装,朕的女人都被朕给吓跑了。青衣,动手吧。” 青衣从羽林军的阵营里站出来,十分冷酷的抬手一挥,刷的一声,所有的箭头整齐有力的全都对准了凤清雅和凤仲离! 安可儿还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拼命的揉着眼睛,生怕这是幻觉,眼睛再一闭一睁,他们就还是会被射成马蜂窝。 轩辕殊珺轻轻的将她又揽进了怀里,哄着她:“安安,你总是不相信朕。朕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难道还保不住你一个小女子。” 那一瞬间,她几乎都要相信,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神明。 面对着羽林军的倒戈,凤清雅脸色苍白,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们……你们……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事情会这样!” 凤仲离没有理会了凤清雅,他迈着优雅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轩辕殊珺,完全无视眼前密密麻麻的寒光闪烁的箭头,唇边的从容而惬意,就好像是正在开满鲜花的院子里踏青一样,怡然自得,心情愉悦。 ---题外话---一更~ 309.【309】被吓得……腿都软了 凤仲离没有理会了凤清雅,他迈着优雅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轩辕殊珺,完全无视眼前密密麻麻的寒光闪烁的箭头,唇边的从容而惬意,就好像是正在开满鲜花的院子里踏青一样,怡然自得,心情愉悦。 安可儿看着他的表情,不禁暗暗的赞叹,这是得多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在这样的灭顶的困境之中面带微笑? 轩辕殊珺最不想看到就是凤仲离的脸上出现这样胸有成竹的表情。这个男人,也是他最不想得招惹的对手。 因为,这皇朝里,凤仲离是唯一一个离开帝都之后,能完全消失在他视野之中的人。而这一次,就连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帝都,轩辕殊珺都事先都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而这个男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凤大公子。 “凤大公子,朕记得你早就已经跟凤家一刀两段了,为什么到现在一定要突然的冒出来,搅上这一摊的浑水。你在你的世外桃源里安安生生的过你的小日子,不好么?” 凤仲离悠然一笑:“当然不行啊,因为凤之姓氏,会一辈子冠在我的名字之前,这是逃脱不掉的宿命……和骄傲。我们凤家的先祖,肯定会为了我们这些不肖子孙而气得从棺材里活过来吧。” 轩辕殊珺冷笑:“好,朕成全你。只要你把凤家的人全都杀光,朕允许仅仅你一个人留下来,继承凤之名,凤氏依旧是皇族身边最最贵,最荣光的家族。” 凤仲离笑得温柔;“陛下,你太贪心了哟。你想让我杀死自己的所有的亲人,还要来效忠你,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狂妄的男人了。” 轩辕殊珺黑眸一凛:“你没得选择。如果你不答应,你会成为凤家陪葬的最后一人!” 凤仲离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方素帕,托在掌心上素帕打开之后,将素帕打开之后,一枚玉质的刻章就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他道:“陛下,我有好东西和你交换哟。微臣愿意交出东方商行的十二位账房之一的印信,陛下,我可记得,这是你十多岁的时候,就一直念念不忘至今的东西。” 安可儿的心里倏地收紧,东方……是做生意的那个东方氏吗?最近总是听见有人莫名其妙的提起东方氏。安可儿总觉得和‘东方’有什么莫名的缘分。 按理说,这么有名的家族,它的继承人不应该默默无闻,这么低调的。可是她穿越来到古代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一个姓东方的人都没见到过。别说见到过了,就是听都很少听过的,那就真的是太诡异了偿。 她蓦地想起来,东方家的孩子,好像只听见皇甫辰提到过一次。可是,这么有钱的家族,不可能就只有一房吧。这些出名的大门大户,那个不是兄弟姐妹一群?慕容家的都兄弟姐妹十几号人呢。 安可儿仔细的观察着轩辕殊珺的表情,可见,陛下对东方世家的东西,也是相当难得看重的,因为刚刚凤清雅在拿出东方商行账房印信的时候,她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轩辕殊珺搂着她在怀里,他的身躯有微微的一僵。 轩辕殊珺在沉思,目光越来越隐晦:“凤仲离,你离开帝都的这些年,竟然是去投靠了东方氏族。难怪朕都找不到你。你现在也是十二位账房中的一员吧。” 凤仲离点头微笑:“陛下,只要您愿意放过我的弟弟妹妹,微臣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轩辕殊珺冷哼着:“不要卖关子,你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是整个东方氏。皇商东方氏,几乎掌握着全国的经济命脉,他是这个皇朝的这就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骨。可是,轩辕殊珺在位十几年来,几乎找不到东方姓氏继承人的半点踪迹。 东方氏,神秘低调,只手遮天。几乎从来不露面。轩辕殊珺甚至不知道东方家的人,究竟是不是死绝了。就连商行的运作,听说就是靠着十二位账房在秘密的监控着。 凤仲离岂会不知道陛下的想法,他答道:“微臣知道,陛下想要的东西。可是这里不方便谈。” 轩辕殊珺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回宫去谈。” 轩辕殊珺转眼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凤清雅,然后又看着凤仲离:“凤大公子,你的这个弟弟,是谋杀朕的此刻,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凤仲离立即接过话头:“陛下,微臣的二弟刚刚可是亲自斩杀了乱臣贼子,可功过相抵。” 凤清雅略微吃惊的看着大哥,刚刚他以为大哥是想借刀杀人,让他背黑锅。没想到,大哥竟是为了救他。 轩辕殊珺冷睨了凤家两兄弟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他薄唇轻启:“回宫。” 安可儿就被轩辕殊珺抱上了马车。 精美的马车里,她被男人轻轻的放到了卧榻上。 “安安,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还好么?” 安可儿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她就像静静…… 可是,当她听到轩辕殊珺这么醇厚性感的声音,不觉得睁开了眼睛:“我么有受伤,可是就是小心脏有点受不了了。我刚刚被吓的,腿都软了。” 他薄唇微微的扯笑:“朕就喜欢你软。” 安可儿虽然被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可是,还是默默的把小脸一红:“陛下,你下次,如果很有把握能干过敌人,能不能事先跟我说一声,不要让我这么担惊受怕的。” 轩辕殊珺忽然黑眸沉了下来:“可是,你是因为担心朕其实朕很感谢他们。如果没有他们让朕陷入危险之中,你还会回到朕的身边吗?朕还能再看到你吗?” 安可儿沉默了。 当然,不会…… 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尴尬,安可儿只好硬着头皮把话题扯开了:“陛下,我们……我们现在能会皇宫了吗?皇城的羽林卫,全都被你们攻陷了吗?” 轩辕殊珺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把灼灼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他说过,他只会放过他一次,如今安可儿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他而折回来,那他就不会再放过她了。 他的心底依然是这样下定了决心,可是他过早的让她知道,免得又把她给吓跑了。 “皇城,已经贡献了。凤家的宗主一死,凤家不足为惧怕。而且,凤仲离会成为凤家的信任宗主,他为了保全凤家,就为朕效力。” 安可儿慢慢的‘哦’了一声。最近天来,每天出生入死的节奏,让她的精神都有些接近崩溃了,她有些无力,也有些虚脱。 “陛下,那老妖婆怎么办?只要她还在后宫里,她就是皇宫里辈分最高的长者,陛下你也还是会被她压制着。而且,我猜测,那个老妖婆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凤尚书的身上去。到时候,凤家的每一个人都会撇得干干净净的。” 轩辕殊珺轻轻的摇摇头,笑:“安安,你不了解凤仲离。他的那位姑奶奶,于他,是阻碍。凤仲离接受凤家之后,需要建立起新的秩序,他第一个需要铲除的人就是太皇太后。” “可是……可是,陛下,凤仲离一个大男人,又没有能够出入皇宫的官职,他要如何除掉老妖婆?” 轩辕殊珺微微的冷哼着,没有看着安可儿,而是看向了马车渐渐驶离的远方:“你忘了,凤仲离是怎么对付他父亲的吗?” 安可儿一点就透,恍然大悟:“哦,陛下的意思是,凤仲离会借凤玉稚的手除掉太皇太后。” 轩辕殊珺没想到安可儿这么机灵,修长的之间捻起她的长发,爱不释手哪一种缠绕在他心间的柔滑,宠溺一笑:“安安,你很聪明。” 安可儿却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悄然拉近,还有他不安分的手,他们之间的气氛,产生着微妙的变化。 她此刻满心都是轩辕殊珺的安危,还有就是局势:“凤仲离,表面上看起来是大义灭亲,实际上也是为了自己铲除异己。陛下,你一定要小心这个男人!” 忽然,他逼近了,温热的气息带着龙涎香的清幽,喷洒在她的脸上,他哑声道:“安安,朕不喜欢你总是在朕的面前提起别的男人。” 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势而霸道的气息,让她有点晕,她不着痕迹的又离开她远了一些。 “陛……陛下,我……我能不能不跟你回皇宫……” ---题外话---二更~ 310.【310】你什么时候和皇甫家勾搭得这么火热? 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势而霸道的气息,让她有点晕,她不着痕迹的又离开她远了一些。 “陛……陛下,我……我能不能不跟你回皇宫……” 轩辕殊珺的脸色蓦地一沉:“不回皇宫,那你想去哪里?” 安可儿唯唯诺诺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嗯……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我……我就是……” 轩辕殊珺倾身过来,凌空压着她,他的语调冰冷坚硬:“就是什么?难道在你的心里,还有什么比朕更重要的?撄” 安可儿被逼得退无可退,背脊紧紧地贴在床榻上:“陛下……你,你忘记了之前刚刚答应过我的,不干涉我的事情啊。” 轩辕殊珺漠然的冷睨着她:“朕也没说不准。朕就是问问你想去什么地方。或者你觉得,你不告诉朕,让朕派人一直跟踪你,这样更好一些?偿” 安可儿扁扁嘴,陛下这是强词夺理。不管她告不告诉轩辕殊珺她的行踪,他都会派人跟踪她的。为什么要说成是她自作自受。 反正,这个霸道的男人,不管这么做,都是有道理的就对了! 安可儿脑子一转,找到了一个比较漂亮的理由不跟他回皇宫。 “陛下,我之前不是写过一封要和你同归于尽的遗书吗,我现在这样回去,名不正言不顺的,‘宸妃’企图刺杀陛下,在天下人的眼里,‘宸妃’是心灵和肉体都不纯洁的毒妇,陛下你现在要我回皇宫,那不是等于打我的脸吗?” 轩辕殊珺稍稍离开了她一些,因为靠她太近,闻着女人身上的肉香,让他意乱情迷,然后他就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问题的。 “这个问题,朕确实要好好的相像对策。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安可儿在一旁瞎出主意,扰乱他的思维:“陛下,该不会是又想让我假死一次,然后再给我捏造一个身份进皇宫吧?不要啦,我老是冒充别人,都快忘记自己的姓什么了。” 他温温淡淡的语气道:“你姓什么不重要,反正你的墓碑上会刻上朕的姓氏。” 安可儿不悦的拧眉:“陛下,你说过不强迫我的……你说过要……要和别人一别,公平竞争的追……追我。” 轩辕殊珺邪魅的勾唇一笑:“你怎么知道朕追不到你?” 男性的气息再度逼近,安可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陛下,你……不要靠我这么近,我但是我意志力不够,会直接把你扑倒……” 轩辕殊珺俊逸修长的眉毛微微一挑:“然后呢?” 安可儿咬着牙:“然后,一板砖拍晕你,溜之大吉!” 轩辕殊珺的脸色立即黑了下来,长腿一勾,将她扣在身下:“哼,那你就来试一试,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溜之大吉。” 这股熟悉而又令人怀念的重量,压着她,让她全身都为之一僵。 轩辕殊珺对于女人的反应感到十分的满意,两个人身体的弧度是如此完美而又微妙的契合着,让人心荡神怡,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身下的女人对他的想念还有……对他的需要。 马车外,夜幕已经降临。 马车里,没有点灯,那是一个暧昧的黑暗,这种距离很近,但是又看不清对方的暧昧,让两个人之间的温度迅速的攀升。 黑暗,带来的那种男女之间相视不清的暧昧,正在潜意识里相互诱导着彼此,彼此亲昵,彼此摸索,然后,深入的 他的声音浮浮沉沉的,醇厚而性感,充满了诱惑人的磁性:“安安,你是不是很想抱抱朕……” 昏暗的马车里,看不清他的眼眸,但是,那深邃的眼眸,如同深渊一样,将她牢牢地吸引住,然后……万劫不复。 那一瞬间,她被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灼得晕头转向,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她张开了双臂,紧紧的保住他,然后她听见自己用莫名颤抖的声音说道:“要,我要抱抱你,我真的好像抱抱你。” 轩辕殊珺没想她这么快就会妥协,他哑声低低的唤了一声:“安安……” 男人低沉而温柔的呼唤就像是催化剂,让两颗心靠得越来越紧密。 安可儿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他,这份莫名的伤感让她的心里酸酸凉凉的。 她又想起了刚刚他对凤老尚书说的那一番话,她心头的酸楚又情不自禁的涌了上来。 这个男人经过了这么多的痛苦和磨难,早就磨练出了钢铁一般冰冷而坚硬的心。也许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寂寞和痛楚了,但是,就是因为他已经被浸淫到麻木了,所以她才会替他痛,更加的心痛。 虽然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但是却感觉到很痛。她想,这也是就是所谓的‘感同身受’。 她用下巴缓缓的,亲昵的蹭着轩辕殊珺宽厚的肩膀,语调缓慢,轻柔而哀凉:“陛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越了解你,我就越心疼你。明明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明明知道你很伟大,而我很渺小、很自私,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你,可怜你。我想抱着你,我想陪着你……不管让我做什么,只要能安慰你,我都愿意去做。” 他微微一怔。 安可儿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和母亲曾经对他说的话,一模一样。 所以,这个女人是绝对是爱他的,也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爱他爱得如此情深。轩辕殊珺知道,像她这种明媚开朗,爱心泛滥的女人,总要彻底失去过一次,彻底的心痛过一次之后,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这是最有效最快速的办法。可是,他并不想让她失去他。哪怕只是一小会,没有她陪在他的身边,他都觉得无法忍受。 他想紧紧的抓住她,就这么想着,他那只温热而干燥的大手就悄无声息的扣住她的纤腰,沉声道:“虽然有些不齿,但是朕渴望能得到你的慰藉,就算你是怜悯朕,朕都想要。来吧……” 安可儿头皮发麻:“陛下,来……来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慰藉男人,只有一种方法吗?” “擦!男人的脑袋都是长在裤裆里的吗?!” 她的话音刚落,眼前黑影压下,蓦地莹润而美好的双唇被俘,辗转,啃噬。仿佛只有这样深深的吻着她,才能品尝到爱的味道,那是一个女人深深的爱着他的味道。 原来生涩的吻技也在勤奋的实践之下,变得熟稔,轻而易举的就能带她进入臻境。 就在马车驶入皇城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一股浓烈的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儿,把她熏得差点想吐了,但是她又不敢吐,因为正在接吻。 轩辕殊珺感觉到了她的不适,松开了她:“安安,你怎么了。” 安可儿难过的蹙眉:“现在的皇城外面,是不是很多尸体,我问着着血腥味儿,想吐。” 轩辕殊珺把手放在她的背后,慢慢的顺着她的气,然后他对着车外厉声道:“为何停下,快走。” 青衣跟在马车的旁边:“陛下,皇城的城门口,尸体堆得太多,马车暂时进不去。不过,现在大家正在忙着清理尸体,大概一颗就好。” 安可儿一听,恶心的感觉从脚尖一直迅速的蔓延至头发丝,她的汗毛几乎都竖起来了。 她手脚冰凉,一头扎进了男人宽阔坚实的怀里,难过的说:“陛下……我……我能不能晚点再进去,现在受不了这个,好难过……” 轩辕殊珺轻轻的揉了揉她脑袋:“是朕考虑不周。皇宫里现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确实不该让你看见。这样好了,朕让青衣把你带到皇城外,找个隐秘的地方把你先安顿下来,等朕把皇宫里的那些杂碎都清理干净了,再把你接回皇宫来。” 安可儿皱着眉,点点头。 能到这种程度,她已经很满意了。她半真半假的把戏做到这种程度,才能勉强的躲过今晚。 “陛下,我……我想去皇甫家,去兄长哪里。” 轩辕殊珺微微凝眸,清冷的质问着:“你什么时候又和皇甫家的人,勾搭得这么火热。” 安可儿嘟着嘴:“陛下,你怎么说,好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把这个‘哥哥’硬塞给我的。那还不是陛下你认可他的人品。而且,他对亡妻坚贞不渝,你明明知道他是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的。” ---题外话---一更~ 311.【311】她温柔调皮的样子,内心即柔软又多情 轩辕殊珺唇边微微的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刮了下她嘟起来的粉嫩的嘴唇:“安安,你怎么这么聪明呢,总是能看清朕心底的想法。可是,有时候朕反而希望你能蠢一些。” 女人蠢一些,省心。 他的小女人就是太聪明了,总是能让他防不胜防。他希望她是因为爱他,而心有灵犀,明白的他心中的想法。他并不希望安可儿是因为聪明,所以猜到他心中的想法撄。 “安安,那你告诉朕,你为什么想去皇甫家?” 安可儿支支吾吾的胡编着,心里想的确是皇甫家和慕容府邸离得比较近,她晚上可以去慕容府邸把玉枢偷回来……哦,不!是拿! 玉枢本来就不是属于慕容秋逸的,那可是她千辛万苦从皇宫里偷出来的。 去到皇甫家之后,她还要跟‘兄长’好好的讨论一下,她有没有可能去御史台上班的事情。近水楼台,她能拿到好多第一手资料。 况且,成天在皇宫里伺候一个男人,她也是醉了。 “陛下,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像兄长一样,能把贫困的日子过得如此高贵……咳咳,兄长是一个有大德的人,人本来就有从善如流的本能,大家都喜欢亲近品德好的人,所以,我想亲近兄长,不奇怪吧?偿” 轩辕殊珺看她紧张的解释半天,就知道她的心里有鬼。 “安安,你去皇甫家,朕不会拦着你。但是,朕不允许你去见慕容秋逸。” 安可儿被他戳到了小心思,就像被一杯凉开水呛到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我不会去见他的。刚刚他利用我找到陛下,还把陛下的行踪透露给凤家。这么无耻的事情他做出来,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 轩辕殊珺冰凉的目光,幽幽的审视着她:“朕还以为,你不会向朕坦白,你刚刚去私会他。朕还以为,你会护着他,为他说话。” 她最怕的就是被这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刨刮着她,那种感觉就像在他的面前没有穿衣服一样…… “我……当当然不会护他的短。就算是我的亲人,我也不会护他。这个世间也总要要有是非曲直的。谁做的卑鄙无耻的事情,谁就要接受惩罚和厌弃。不过……陛下,你说过,你不会限制我的自由的哦,我要去见谁,我要去做什么事情,陛下你都不会干涉的吧?” 她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质问他,眨巴着一双会说话的明眸,眼眸中忽闪着美丽的灵气,让他看得有些入迷。 无论何时,她都是一副温柔调皮的样子,内心即柔软又多情,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深入。 他刻意的把目光转移到一旁:“朕说话算话,不会干涉。” 安可儿笑了,她这是在为去御史台工作,提前打下预防针。她很清楚这个尊贵的男人,是多么的死要面子,就算是他口误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做到的。 猝不及防的,轩辕殊珺在她的身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安可儿很敏感,惊慌的转过头来,却正对上那如夜一般美丽的黑眸,让她的心狂跳不已:她口齿有些结巴:“陛下……你你又想干什么?” 他一脸的高冷,语气里带着一丝酸味:“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所以朕不开心。因为朕知道,你刚刚想着的,不是朕。” 安可儿干笑两声,陛下这观察的也太仔细了一些吧?难道他每时每刻,眼睛里都是看着她的? 他刻意的把视线移到一旁,不去看她,以此来表示自己生气和不满,但是,他的目光刚刚从她的身上移开一会儿,他就忍不住想看她了。 刻意冰冷的语气也掩饰不住他对她的宠溺:“安安,朕可以不干涉你做的任何事情。可是,你不能拒绝朕靠近你,保护你。” 安可儿心里甜甜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好。” ============== 因为安可儿怕死人,还怕血,所以,轩辕殊珺就把马车让给她,自己走路会皇宫。 轩辕殊珺非但把马车让给她,还附送了青衣一枚,专职给她赶马车。 青衣跟在她的身边,美其名曰是保护她,其实是监视她。 不过,安可儿并不是的多在意这一点。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是真的对她好。不过,晚上她想要避开青衣去慕容府,那就要多费一些心思了。 青衣一路驱赶着马车,行驶寒酸破落的皇甫家大宅面前。 然后两人一起站在皇甫大宅的门前,默默的看着月光下,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 一向惜字如金的青衣,此刻竟然带着颇为赞赏的语气:“这么破旧的地方,竟然没有一点闹鬼的感觉,还充满着一股刚正之气。” 安可儿白了他一眼:“据说,人太穷了,连鬼都不会接近了。走吧,我们快点进去,兴许还能赶上晚饭。” 说道晚饭,安可儿就有些后悔了,兄长这么穷,晚上会不会吃野菜,啃树根之类的? 哎……应该让轩辕殊珺直接派一名御厨过来。 安可儿告诉青衣,皇甫家只有一个家仆,而现在是饭点,叫门不会有人应的。 安可儿十分豪迈的说:“青衣,我们用轻功翻墙进去吧!” 青衣十分高冷的一把长剑横在她的面前拦着:“这座府邸并不简单,虽然看着破,可是有机关。围墙上,屋顶上,全部都是陷阱,一看就是行家。” 安可儿本来已经提气,准备一跃而上了,但是,听青衣这么一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缩了缩脖子。 “咳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咦,青衣,你看,那儿好像有一个洞,不如我们从这个洞里钻进去吧!” 青衣冷酷脸:“那是狗洞。” 夜太黑,安可儿看不清,又往前走了几步……额,貌似,还真的是狗洞。擦,这么大的狗洞啊,兄长这养的是猪吧? 纤细如她,蹲下来,稍微低个头就能进去了。 安可儿蹲在狗洞面前,抬头看了一眼高冷的青衣,冷哼着:“你不进,我进。你就留在这里喝西北风吧。” 说完,安可儿就开始钻狗洞。 这个狗洞,怎么说呢,好像是常常保养的,还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汗…… 当她从狗洞里冒出个头来的时候,青衣已经站在了院子里,怀抱着长剑等着她:“哼!爬狗洞进别人的家,这么卑劣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 安可儿狼狈的趴在地上,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一口气喷飞了落在眼前的碎发:“擦!你是怎么进来的?” 青衣高冷且傲骄,用下巴指了指被卸下来的门板,神气略屌:“我,可是堂堂正正走门进来的。” 安可儿忽然不想说话了。青衣认为她是偷偷摸摸的私闯民宅——可耻,钻狗洞更可耻。而皇室一等护卫的青衣大虾,则是堂堂正正的把别人家的门板卸了然后进来的。 堂堂正正…… 就在这个时候,也就是安可儿还没来得及把掉下抬起来的时候。 一抹白色的身影像一道闪电一般劈向了青衣。 安可儿凭借着非凡的眼力,勉强辨认出了来人。 正是白衣剑客——洛凡。 上次在大街上,洛凡和青衣就交过手,而且青衣最后仗着人多活捉了洛凡,现在两人根本不需要一言不合,见面就眼红,马上开打。 安可儿捉急,就连她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对对方下的全都是杀手,毫不留情。 “青衣!洛凡!你们不要打了!” 安可儿想过去劝架,但是两人都是用剑的顶尖高手,看不清他们的动作,肉眼只能看到围绕在他们周遭的缭乱剑花,以他们为半径的三米范围之内,凌厉的剑气让人不能早靠近半分! 估计这个丢一个西瓜过去,这个西瓜会瞬间消失——立即被粉碎成西瓜汁。 “洛凡!青衣是保护我来的,他不是要来皇甫家找茬的,你不要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嘛,我们又不是野蛮人!” 两个人打得火热,打得不可开交。 安可儿在边上记得直跳脚:“青衣,你慢点打,把人家的家仆打残了,我们私闯民宅,还要赔医药费的……” 青衣不小心听到这句,差点气岔。果然,一不小心,手臂上就挨了一剑。 青衣受伤,那是工伤,陛下肯定会包养他。可是,皇甫家这么穷,医药费肯定是她赔了,可是她身上半毛钱都没有……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312.【312】这对单身且美型的年轻男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相亲相爱 青衣不小心听到这句,差点气岔。果然,一不小心,手臂上就挨了一剑。 青衣受伤,那是工伤,陛下肯定会包养他。可是,皇甫家这么穷,医药费肯定是她赔了,可是她身上半毛钱都没有…… 就在安可儿急得跳脚的时候,皇甫辰从屋里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紫砂的茶壶,他悠然自得的对着壶嘴啜了一口。 安可儿看得一呆:老……老头茶?撄! 慕容秋逸说的老头茶,应该就是这种样子了,一边那个紫砂壶对嘴啜,一边还要提个鸟笼遛鸟。 安可儿看得满头黑线,皇甫辰就连走路都是慢悠悠的,像个悠哉的老头子一样。 她飞快的跑到皇甫辰的身边,拖着他的袖子,拼命的拽:“兄长,你看洛凡好凶!他都快把我的护卫给打死了!你快叫洛凡住手!” 皇甫辰淡然的,瞄了一眼洛凡,悠然的喝了一口老头茶,然后不慌不忙,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们别打了。偿” 他轻飘飘的声音淹没在了一青一白的打斗声中。 安可儿呆,反应过来之后就恨恨的咬牙:“擦!你这样劝架,也太敷衍了吧!” 皇甫辰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自从洛凡他去墨庄学习剑术,就没看到有人能跟他打上这么久的。洛凡剑术这么高,肯定很寂寞,今天难得跟陛下身边的第一护卫打得火热,还死不要打扰他们了吧。” 安可儿无奈的谈了口气:“好,那洛凡要是变成伤残人士,我不负责医药费和养老。” 皇甫辰颇为不屑的点点头:“你这样说,是对洛凡的鄙视,我要不高兴了。哼,我来跟你打赌,洛凡一定会赢!” 安可儿谨慎的说:“我也赌洛凡赢!” 皇甫辰一听,差点被茶水呛到:“你……你这护卫平时肯定没有给你什么好脸色看。” 她蓦地一僵,干笑着:猜得真准。 青衣就是对她很不屑的,甚至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其实,有时候,她反而不怎么喜欢太有礼貌的人,有点小个性,有点小别扭,挺好。 皇甫辰说:“我看他们二人快要分出胜负了,我们就坐在一旁,耐心的等一会儿吧。” 也只能这样了,她乖乖坐在台阶上,等着。 他们,一个白衣飘逸,一个青衣神秘性感,长得各有千秋,都很英俊,都很养眼。 忽然,白衣洛凡亮了大招,青衣一个招架不住,被撂倒在地。 然后,洛凡的长剑直逼向青衣的要害! 安可儿看得心惊胆战,灵机一动,狠狠的掐了身边的皇甫辰一把! 可怜的‘兄长’一声惨叫—— 洛凡听到主人的惨叫声,果然立即回头,看到皇甫辰安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青衣趁着他回头的那一瞬间,一个咸鱼翻身,狠狠的一脚踹在洛凡的小腹上,将他踹飞。 这一脚踹得真狠!洛凡被踹得高高的飞起,然后黏在墙上都掉不下来…… 安可儿倒抽一口凉气,默默的把眼睛捂上了:嘶——真狠! 皇甫辰看到快要闹出人命了,终于像个一家之主一样站了出来,厉声呵斥了一句:“住手,不要再打了!再打,全都抓到牢里去!” 安可儿带着敬佩的目光望着‘兄长’,皇甫辰果然不愧是公正廉明的御史台大夫,就连制止这场热血青年之间的无意义的斗殴,手段都这么的公正执法。 洛凡和青衣,终于安生了。一人一边的站在自己的主人身侧,但是,看着对方的眼神,依旧是冰冷的不屑,带着一股浓浓的敌意。 别说一言不合了,就是一个眼神不合,都能大打出手,并且以将对方大卸八块为目标,械斗不止。 安可儿忽然感觉好累,身边有个这么屌的护卫,真心好累。 然而更累的是,还遇上了洛凡这样似敌非友的极品家仆,同屌。 安可儿叹了一口气,对皇甫辰说:“兄长,我好饿,有没有晚饭可以吃啊?” 皇甫辰说:“嗯,我也饿。洛凡,你还能动吗?” 洛凡十分帅酷的吐了一口嘴里被殴打而出的血水,冷漠脸:“就像被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绊了一跤,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洛凡还不忘记挑衅的冷睨了青衣一眼。 青衣不擅长说话,但是他手里的长剑已经攥紧,又握得青筋暴露,骨节咯咯直响。 安可儿头疼的扶额:“兄长,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洛凡会弄吃的是吗?哎……身为这座府邸里唯一的家仆,做得好不好吃,已经不必在意了!反正能让我们吃进嘴里,就好了!” 皇甫辰不服:“我家洛凡的美食可是色香味俱全,我最喜欢洛凡下面了,好吃。” 在场的四个人,皇甫辰一脸骄傲,青衣一脸懵逼,只有洛凡和安可儿听得面红耳赤。 安可儿望着洛凡,艰难的问道:“兄长一直都吃你的下面吗?” 洛凡的脸爆红:“是吃我下的面!小姐,你请注意断句!” 安可儿觉得,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这对单身且美型的年轻男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相亲相爱。 安可儿和青衣被带到了府邸西面的客厅。 途径一北面的一处客厅的时候,忽然发现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里面似乎有客人,安可儿远远的路过窗口的时候,看见一个雪锦紫衣的男子的背影,斜倚在软塌上,手执着一樽酒,自饮自酌,双目微微的阖着,似醉似醒,也似在醉意阑珊的梦乡里,回味着什么美好的东西。 安可儿没看见他的脸,但是,总觉得着那俊美的背影,很是熟悉,熟悉得恍如隔世。 熟悉到让她又一点心痛。 安可儿强迫自己回过头来不去看他,她有种强烈的直觉,‘她’肯定认识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和她纠缠很深! 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属于她的情感,但是,还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皇甫辰发现安可儿忽然停下来,就转回头问她:“妹妹,你怎么了,一副想将谁咬死的表情,妹妹,再饿也是不能吃人的,不要摆出这幅表情。走走走,兄长请你吃洛凡下的面。” 洛凡满头的黑线:“老爷,你总算断句断对了一回。” 青衣依旧一脸高冷的懵逼。 安可儿觉得脚像灌了铅,远处房间里的那个雪锦紫衣的男人,对她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有千斤重,就是挪不开步子。 她狠狠的咬着唇,才强迫自己走开了。 他们继续前行。 安可儿假装不经意的提起:“兄长,家里是不是有客人?” 皇甫辰沉敛的眸子微微一动:“你是说刚刚在厢房里看到的那位客人?” 安可儿被说中了,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哦……是啊。” 皇甫辰看似漫不经心,悠然回答:“那位就是墨庄的庄主。” 洛凡听到皇甫辰这么随意的就把庄主说出来,有些不满:“老爷,庄主是贵客,你……” 洛凡对于青衣拿走他的墨字剑,十分的耿耿于怀,凭他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皇上的人,想把刺杀凤家公子的罪名转嫁给墨庄。额,其实也不算不上嫁祸,毕竟他确确实实是刺杀了凤家的公子。 皇甫辰一脸的无所谓:“妹妹不是外人。” 安可儿很难得的脸上会出现沮丧的表情,可是,此刻她无论如何都打不清精神来。 皇甫辰是一个十分注重礼数的人,家里的女眷是不能随随便便见客的。安可儿现在是名义上的皇甫家的二小姐,所以,他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所以,皇甫辰不会让安可儿和那位墨庄的庄主一起用膳。但是出于礼数,皇甫辰陪妹妹吃了小半碗面之后,又去陪着墨庄的庄主吃另外半碗面。 这就苦了洛凡,家里唯一的家仆,他得两边跑。 房间里,就只剩下青衣和安可儿,一起吃洛凡下的面…… 安可儿对青衣道:“青衣,你去看看,那位墨庄庄主,他在做什么。” 青衣一脸高冷,他的用不屑在脸上写了一句话:我只听陛下的差遣。 安可儿差点想用筷子在他的脑袋戳个洞:“青衣,你怎么不开窍啊!上次,陛下想对付墨庄,现在墨庄的庄主就在这里,我怎么能不为陛下打探一下敌情?” ---题外话---一更~ 313.【313】你的老婆本呢? 安可儿对青衣道:“青衣,你去看看,那位墨庄庄主,他在做什么。” 青衣一脸高冷,他的用不屑在脸上写了一句话:我只听陛下的差遣。 安可儿差点想用筷子在他的脑袋戳个洞:“青衣,你怎么不开窍啊!上次,陛下想对付墨庄,现在墨庄的庄主就在这里,我怎么能不为陛下打探一下敌情?” 青衣专心致志的吃面条,把安可儿当成是空气撄。 安可儿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两边。 青衣依旧我吃我素的把面条吃完,然后才擦了擦嘴,把头抬起来:“陛下自有安排,我们只要听陛下的命令行事就好。” 安可儿愤恨的吸了一大口面条,气鼓鼓的嚼着:“青衣!你就是这样毫无创新,一板一眼被动的工作,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机会让陛下给你涨工资!” 青衣一听,呆住了偿。 安可儿自以为戳中了青衣的要害,继续洋洋自得道:“青衣,你人帅,武功好,头脑灵活,的怎么能满足于等一个贴身护卫呢,你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一些。你以后要娶老婆吧,要成立家庭吧?你的老婆本呢?你有房子吗?你有车吗……” 安可儿有些纠结。古代的地多人少,最穷的人都能随地盖栋小木屋,住独门独院的‘别墅’。至于车……那些马车跑得还没有青衣快,也是然并卵。 青衣默默的鄙视着安可儿给他洗脑子,他冷谑道:“所以,你说这么多,是你想支开我?” 安可儿蓦地一震。 青衣为什么这么犀利啊!眼睛这么毒,每次她耍小心机,都被他一眼看穿,她真的好想戳瞎他的眼睛~! 青衣知道已经戳破了安可儿的面具,他毫不客气的说:“陛下交代我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看着你。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阻拦,但是,我要跟着你一起去,我要保护你。” 安可儿垂头丧气。 青衣是在是不好对付的。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关门,放洛凡!对付青衣,就要以毒攻毒,以屌克屌! 不多一会儿,洛凡一身白衣飘逸的……围着围裙,手捧着刚刚出锅的菜肴那叠出现在安可儿的餐桌前。 安可儿还以为贫穷的青菜炒白菜,没想到竟是一条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鱼。 她食指大动,立即开吃! “唔!真好吃!洛凡你真的很会做菜哟!还请我吃鱼,真是太破费了!我还以为你要请我吃青菜炒青菜呢……” 洛凡道:“不破费,鱼是河里抓的。要请你吃青菜,我还得去买,那才是破费。” 额,洛凡果然是个万能家仆。安可儿想,明天的早餐很有可能是烤麻雀。 安可儿一边吃着美味的红烧鱼,一边来来回回的瞄着轻易和洛凡,十分有心机的说了一句:“青衣就比不上你啦,他除了会用剑之外,就知道摆一张臭脸。” 青衣冷漠的瞟了安可儿一眼,吃不下饭了。 洛凡在他们的面前嘚瑟了好一会才走出了房门。洛凡一看就知道读过不少的书,说话妙语连珠,字字挑衅。 但是,青衣依旧不为所动,冷冰冰的吃着洛凡做的红烧鱼,慢条斯理。 安可儿看着青衣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心塞。 像洛凡这样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血青年相比,杀人无数的青衣显得好阴暗。洛凡这种不带恶意的挑衅,对青衣来说是根本微不足道的。 洛凡满腔的热血,就像泼在一团棉花上一样,最后洛凡自己都觉得没趣了,然后悻悻的走了。 洛凡走了之后,青衣静默的看着安可儿:“你是故意的?想让我气不过,揍他?” 安可儿已经忍无可忍了:“青衣,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有多讨厌!是,你是聪明,聪明就了不起吗?每次都毫不留情的拆穿别人,让别人难堪。你,你再这样下去,你就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额……话说狠了。 那柒柒怎么办,柒柒对青衣那么痴情。 青衣莫名的安静了下来:“我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老婆。就算所有的人都憎恶我,也没有关系。我会为陛下而死。” 安可儿比喜欢这样的青衣,她不怀好意的瞪着他:“要死,你自己去死好了!一个活着就是为了去死的人,神烦!” 哼,看来她要出绝招了。 安可儿放下碗筷,快步走出房门,对着远处洛凡的背影大喊:“洛凡——青衣说你是大蠢蛋,大笨蛋,他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打趴下,不服来大战三百回合。” 洛凡浑身一颤,整个人宛如石化一般的僵硬着,然后怒火攻心,微微的颤抖着。 安可儿坏笑微微侧首,对着身后的青衣说:“你这个死人样,让洛凡这种热血青年来叫你做人!” 说完,安可儿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衣立即起身去追,但是,半路就被洛凡拦截了下来。 然后,又是一场无意义的斗殴开始了。 安可儿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了一下洛凡,然后就施展了轻功,飞快的离开了皇甫大宅。 她一路飞檐走壁,直奔慕容世家在帝都的府邸。 她心急如焚。 她不仅要把玉枢拿回来,她还想知道,墨庄的庄主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慕容秋逸肯定知道! 为什么她很怕接近他,光是看到他的一个背影,她就会那么的难过? 安可儿知道慕容府邸也是有机关的,所以她就没有偷偷摸摸的潜入,她这次是光明正大的走门进去的。 因为整座慕容府邸的家仆几乎都认得她,并且差不多都把她当成未来的少奶奶了。 所以,她是畅通无阻。 可是,此刻慕容府邸的家仆们,看到家仆们看她的脸色不对,闪闪烁烁的。 安可儿问给她带路的慕容管家:“九少爷回来了吗?” 慕容管家微微的有些惊讶:“安姑娘,你刚刚你是才来看过九少爷吗?”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话,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会让管家认错人的,那就只要上善霖玲那个贱人了。 那个贱人是什么时候逃出的皇宫? 当安可儿走进慕容秋逸房间的时候,柒柒正在趴在慕容秋逸的肩头上哭。 “九哥……九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呜呜呜呜……那个狠心的女人,她怎么能这样对你” 屏风后面传来了柒柒的悲伤的哭泣声,安可儿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的心头一紧,快步走进了屏风。 满地的鲜血,猩红刺目。 柒柒一边哭,一边给慕容秋逸包扎手上的伤口。 慕容秋逸因为疼痛,所以极力的隐忍着,脸色苍白,英俊的五官微微的扭曲着。 慕容秋逸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安可儿,他微微的抬眸,和她四目相对之下,清俊的眼眸里是谁不出的哀凉。 安可儿看他受伤,心里也不好受:“慕容!你伤严重吗?” 柒柒这才反应迟钝的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哭得昏天黑地的柒柒转过头来,看见安可儿,原本哭红的双眼就更加的红了。 “你!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你这个坏女人!滚出去!” 话音刚落,暴怒的柒柒就抽出了腰间红色的皮鞭,朝着安可儿狠狠的抽了过来。 慕容秋逸冷喝道:“慕容柒柒!住手!” 柒柒愣住了,九哥从来没有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她,足见九哥此刻有多么的愤怒……是为了这个坏女人吗? 柒柒委屈的叫了一声;“九哥……你,你凶我?” 慕容秋逸柔和了一些语气:“柒柒,她不是刚刚的那个女人,你看仔细了。” 柒柒是关心则乱,现在再细细一看安可儿,她发现,确实衣服是不一样的。 柒柒呆萌的用手指戳了戳安可儿的肩头:“你……你是真的蘑菇?刚刚那个坏女人是假的?” 安可儿冷哼了一声,横眉冷目的笑着:“柒柒,我原本以为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认错我,而且还是把我认错成我最憎恨的人。所以,你不信任我,在你的心里,我很不堪。” 柒柒怔住了,像只委屈的小兔子一样,抽着小鼻子:“蘑菇,我……我不对!可是,九哥她朕的很奇怪吖,我刚刚一直在他的边上骂你,他都一声不吭的……” 柒柒看到安可儿的脸色黑如铁,立即知错的误伤了嘴巴。她拧着自己的脑门,心中懊恼不已:柒柒啊柒柒,你生来就是坑爹,坑兄长的吗?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314.【314】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偷来的 柒柒看到安可儿的脸色黑如铁,立即知错的误伤了嘴巴。她拧着自己的脑门,心中懊恼不已:柒柒啊柒柒,你生来就是坑爹,坑兄长的吗? 安可儿冷声道:“慕容,那个贱人刚刚到底在闹什么?” 尽管被柒柒坑的苦不堪言,慕容秋逸还是对十一妹妹没有丝毫的责备和生气,他语调轻缓道:“柒柒,你先出去。撄” 柒柒乖乖的‘哦’了一声,然后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临走的时候,柒柒还是忍不住又回头跑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再坑了九哥一次:“蘑菇,我该诉你,刚刚九哥对那个女人说话可温柔了,我猜九哥肯定是被什么迷魂的东西伤了脑子,误以为那个贱女人就是你!” 安可儿一愣,然后笑眯眯的说:“你错了,柒柒。一般来说,慕容九如果真的伤了脑子,那么他会以为我是那个贱人……他是绝对不会把那个贱人误以为是我的。” 柒柒听不明白,懵逼的望着安可儿。 慕容秋逸低叱一声:“柒柒!出去。放心,你的九嫂跑不了的。” 柒柒被训斥了,反而兴高采烈,高高兴兴的走出了房门偿。 安可儿冷声嗤笑着;“慕容九,你可别告诉我,你口中的九嫂……就是我啊。” 慕容九认真的望着她,语气平静而沉稳:“就是你。” 不得不说,被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视为未来的妻子,这对她是一种恭维。 可是,眼下,她去却沾沾自喜半点不起来:“那你的梦中情人呢?她现在好像过得很凄惨,你那么痴情,为了她愿意搭上一切,那你不是应该娶她吗?” 慕容秋逸语出惊人:“我就算在爱她,都不能让她玷污了‘慕容’的姓氏,我慕容世家无上荣耀,我身为慕容世家的子孙,不能让一个不洁的女人……进门。” 忽然,安可儿有些不明白了。本来以为慕容秋逸是一个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男人,没想到原来慕容竟然是这么又男子汉气概大丈夫,时时刻刻以光宗耀祖为己任,力争成为一名优秀的子孙。 如此有责任感的慕容秋逸,为了男女情爱,这么护着那个贱人就令她匪夷所思了,难道…… 安可儿忽然脑子一空,想到了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安可儿觉得她被气得手都有些抖了,漂亮纤细的手指攥成拳头,渐渐的收紧! 她被一口咽不下去的恶心的闷气堵得开不了口,她咬着牙,艰难的问道:“慕容,你告诉我……那个贱人,是不是和你……睡过?” 慕容秋逸紧绷着英俊的五官,一言不发。 她咬着牙:“我哥哥,知不知道……” 慕容秋逸缓缓的摇头。 她听到自己冷笑的声音:“不要告诉我,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是那个贱人从我哥哥那里……偷,偷来的!” 慕容秋逸眼眸稍稍动了一下, 安可儿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她快要气爆了:“她是有多不要脸!和陛下做过夫妻,然后和你睡,现在又和哥哥睡……” 玛德!她快气疯了! 这个婊子!把她生命中的三个息息相关的男人都睡遍了!一个是她爱的男人,一个是她的亲哥哥,还有一个是她的未婚夫! 这仇恨值是有多高?!她们俩其实上辈子是相互灭族的仇人吧? 她那一口小银牙都要要断了:“别让我再见到那个贱人!再见到她,我就摁死她!” 慕容秋逸站到了安可儿的面前,一脸的凝重:“安安,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她的。我和她……一夜夫妻,虽然她不想嫁给我,我也没办法娶她,但是,我一定会尽到我该负起的责任。” 安可儿差点想一拳砸在他的脑门上,好让他开开窍:“卧槽!是你强~奸她的吗?!如果是的话,凭你着慕容世家优秀子孙的作风,你现在早就以死谢罪了吧?你到底是鸟被夹了,还是脑袋被夹了?!难道你不知道她就是为了方便一辈子利用你,所以才想办法睡你的吗?” 慕容秋逸听得面红耳赤! “安安!不要说了……” 安可儿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这些命运都不是属于她的,她只是灵魂暂时寄居在这身体里,她是宿主而已,虽然可气,但是犯不着大动肝火。 可是,她沮丧的发现,来古代越长的时间,她就越来越接受了这个身份,有时候她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安可儿,还是那个连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宫女。 安可儿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好,我不生气。反正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慕容秋逸听她这么说,总算也松了口气。 其实他并不担心安可儿会把上善霖玲上善霖玲怎么样。因为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但是,如果安可儿去接近了那个女人,那么安可儿反倒是会变成被下毒手的那一个。 “安安,你来找我什么事?” 安可儿担心的看了一眼他的手,虽然她很想知道他的手是怎么被那个婊子弄伤的,可是……想想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知道的越是清楚,只不过是徒增怄气罢了。 于是,安可儿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来拿玉枢。” 慕容秋逸实话实话:“安安,凭你的财力和物力,你保管不了这么珍贵的东西。虽然我被你知道你用巫祝的术是想干什么,但是,我能帮你一直保管着他们。” 安可儿窘迫得不行。 还以她的财力和物力……她现在穷得半毛钱没有好吗。 “可是,陛下已经知道玉枢是我偷的了。凭着我们的关系,他肯定能马上就猜到,这丢失的国宝就在慕容府邸里了。陛下是肯定会来找你要回去的。” 慕容秋逸沉沉的思忖着:“安安,其实,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要瞒着陛下。陛下对这种怪力乱神的巫祝之术,想来就不看重。在陛下的眼里,这就是一块石头而已。就算你把玉枢毁了,凭他现在对你的……情义,他应该不会怪罪你的。” 一提起这个,安可儿就泄气得不行。 在地宫的时候,安可儿真的不应该把她穿越过来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都告诉轩辕殊珺。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腹黑,居然把她骗得那么惨。 以前,或许她告诉明明白白的向他讨这个国宝,轩辕殊珺说不定会给她。 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玉枢和她穿越过来又莫大的关系,那凭着他腹黑又狡猾的骨质,轩辕殊珺就算真的把玉枢给她,她也休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动作。 安可儿道:“慕容,我没办法了。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帮我。” 慕容秋逸略略的动容:“我……我以为你会为了今天在猎苑的事情,而生我的气。” “我当然生气。因为你利用我伤害了我最心爱的男人。可是,那是你们之间的争斗,就是陛下也有不择手段的时候,我实在没有办法去评论谁对谁错,谁是正义……” 慕容秋逸淡淡的一笑:“很少见到你这么有主见的女子。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跟着自己的男人,以自己的男人为判断是非的准绳,不论对错。” 安可儿咽了口气:“是你们这里的女人太封建了而已。” 慕容秋逸听不懂,但是他依旧是很欣赏她的,不管将来能不能和她有缘分继续婚约,他都不希望错过这个知己。 “安安,这样吧,我把我在帝都的一套私宅送给你。那几件宝物太过于招摇,你一个单薄的女孩子,不方便带。我帮你把它们转移到那一处私宅,安顿好了之后,我再把那座私宅的房契地契都交给你,你随时都能去。” 安可儿暗暗赞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一套房子,哦不,应该是私家别墅! “好!我不会白拿,等我攒够了钱,还给你。” 慕容秋逸想说不需要。但是,他已经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自从她听到他和上善霖玲有染之后,对他的态度就差了很多。 “嗯,你随便就好。什么时候给,给或者是不给都可以。” 安可儿很满意:“那谢谢你啦。” 这一声谢谢,让他觉得特别的生分。慕容秋逸觉得,她和他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两个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安可儿在心里挣扎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慕容,你能不能告诉我,墨庄的庄主,跟我……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题外话---一更~ 315.【315】我指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胸 安可儿在心里挣扎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慕容,你能不能告诉我,墨庄的庄主,跟我……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慕容蓦地一震,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警觉的望着安可儿,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找到蛛丝马迹撄。 可是,他在她的眼眸中看到的依然是澄澈,干净,质问他的模样还带着一丝迷茫,他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的痛楚。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应该是崩溃的。可是她依旧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所以,她的记忆应该没有回恢复的。 慕容秋逸试探性的问道:“安安,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墨庄的庄主?” 安可儿不想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落日山庄是天下的情报中心,慕容秋逸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了。 于是,她漠然道:“我刚刚看见他了。” 慕容秋逸的神色紧张:“你看到他了?他在什么地方?他……他……” 慕容秋逸想问墨庄主有没有认出她偿。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墨玉见到她,那安可儿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问他这些问题了。 安可儿满脸不悦的瞪着他:“慕容秋逸,你不说话又再谋划着什么事情?” 慕容秋逸忽然轻笑:“安安,你既然已经见到他,为什么不当面去问他。” 安可儿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反而是莫名的安静了下来:“我……不敢……” “为什么?” “我……我总觉得我以前好像认识他,心里感觉怪怪的,一靠近他,就会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有点有点疼……” 慕容秋逸直接了当的说道:“他曾经委托过落日山庄找你的下落。但是,出于对你的爱护,我没有告诉他。因为,我人了解失忆前的你,你不会想见到他的。所以,我非但没有告诉他反而还可以的隐藏了你行踪。”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他到底是谁?” 慕容秋逸看了一眼,缓缓的抬起手轻轻的指了一下她的胸部:“问你自己的……” 安可儿赶紧护住胸:“流~氓!我知道你垂涎我很久了,哼!” 慕容秋逸把眼睛别过过一旁,干咳两声:“我指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胸。” “你!我问它,它能回答我吗?啊喂,你不要这么敷衍我好不好。你又不肯告诉我,是不是为了……为了那个贱人?!” 安可儿咬牙切齿的想,上善霖玲简直是她阴魂不散的死敌。 慕容秋逸几乎是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将眼中的惊恐掩饰住了,安可儿的脑瓜真不不能更机灵了。 “安安,我没有骗你,我是为你好。一个人的记忆可以失去,但是一个人情感是没有办法忘却的。因为,记忆是存在脑子里的,而感情确实砸心里面。用脑子去记的人,你也许转个身就能忘记,但是,记在你心里的人,是谁都抹杀不掉的。你明明看见他了,但是却不去靠近他,那是你的心在告诉你,你想远离他。” 安可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我也就随便问问,你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做什么?不想说就不说,我又不是非得知道,反正……” 反正她在这个世界也不会待太久了。 “哼,反正也不是多大个事儿!” 安可儿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衣裙上的褶子:“我要回去了,青衣太久不见到我,他会着急。你帮我办好事情时候,就让小乖……就让那只小黑鸟来找我。” 她真的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的时间,要是洛凡拖不住青衣,那她来慕容府邸的事情就会曝光。 安可儿转身离开时候,却被慕容秋逸紧张的叫住了:“等等!” 安可儿转过身来:“有事?” “墨庄主……他现在在何处?” 安可儿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很紧张他。” 慕容秋逸眼神有闪烁;“他是我的一个顾客,也算是一个故人。”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你们落日山庄的情报不是天下第一的吗?想找他就自己去查啊。我刚刚也就是在大家上看到了他,听到旁边的人提起他的名字罢了。” 慕容秋逸知道墨玉没有跟安可儿在一起,而且还行踪不定,他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慕容秋逸也没有多说什么:“好,那等我办妥了你的事情,就让我的信使鸟去通知你。” 安可儿点点头:“嗯,我等你消息。” 等安可儿一路用轻功飞回到皇甫大宅的时候,青衣和洛凡都成‘大’字横在院落的大地上,看来是打得酣畅淋漓,爽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额……貌似青衣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此时,皇甫辰头顶着一个被硬物撞出来的鼓包,从远处走来:“洛凡,你把醒酒汤的汤料放到哪里去了?老爷我在厨房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还被一个高架上的大甜瓜砸到了脑袋……” 安可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兄长头顶上的那个鼓包又红又亮,十分的有喜感。 洛凡一听到老爷去了厨房,立即从地上直了起来:“那个甜瓜没事吧?!” “哼,比起老爷我的脑袋,你果然更关心甜瓜吗?” 洛凡闭上了眼睛:“那个甜瓜,明明多放几天会更好吃一些的,哎……没办法了,今晚餐后甜点就招待贵客们吃甜瓜好了。” 皇甫辰可以交代了洛凡一下:“你们庄主喝醉了,记得煮点醒酒汤,免得第二天宿醉。” 皇甫辰无心之言,安可儿却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她心想,既然那位墨庄主喝醉了,她等会就去会一会他,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再说了,她的大腿这么给力,轻轻松松一蹬,施展轻功就能倏地来无影去无踪,偷个男人……额,偷看个男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青衣像只‘背后灵’一样站在安可儿的身后,冷酷的寂然出声:“刚刚你去了哪里?” “艾玛!吓死我了!” 安可儿拍着受惊的小心脏抱怨着:“我出去晒了一下月亮,你凶什么凶?” 青衣怀疑的目光望着安可儿,可是,她回来的很快,青衣也找不到她背着陛下出去找绿帽子的证据,只得作罢。 安可儿看着青衣,忽然觉得好累。 轩辕殊珺明白,所有的暗卫里,也就只有青衣智商满格,能够稍稍抗得住她的小阴谋。 嗯哼! 说什么给她自由,结果还不是派个青衣门神来杵在这里,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可是,仔细想想,如果轩辕殊珺真的放她自由了,她也许会很失落,很寂寞。 晚上,安可儿的闺房里,浴桶热气氤氲。 青衣是男子,姑娘洗澡当然不好站在房间里,所以他就走出了房间,怀抱着长剑高高的坐在栏杆上,看月亮。 房间里,传出女人戏水的声音,哗啦啦的。 青衣听着,感到有些奇怪,女孩子在洗澡的时候,怎么会玩耍得这么欢快?而且,一直一直的泡在水里,难道不怕泡成酸菜一样皱巴巴的? 唔……难道,陛下喜欢像酸泡菜一样皱巴巴的女人? 青衣并不知道,此时,在浴桶里玩耍的是一只被绑住了嘴巴的鸭子,这只鸭子刚刚在庭院里散步,然后就十分无辜的被一个无良的少女抓来当成了替罪鸭。 房间里戏水的声音不绝于耳:“哗啦啦,哗啦啦……” =============== 安可儿背贴着门板,站在那位墨庄庄主的房门前,忽然有些下不了决心去见他。 有什么好见的呢? 她在这个世界里,短暂得如同梦幻一般的时光,她的情义和爱都是只属于陛下的,这个男人,就算跟她身体的原主有什么瓜葛,那也与她无关! 忽然,房间里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呼唤:“安安……” 男人醉酒之后的呓语,含含糊糊的,但是落在她的耳中却似空谷中滚过的一道惊雷一般的清晰而震撼! 他叫的是谁?! 是她吗?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那般,无形的牵引着她的手,去推开那扇门。 她走进房间,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凝神屏息,生怕一不小心将那个酣醉的男人吵醒。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316.【316】陛下,我……我爱的人是你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那般,无形的牵引着她的手,去推开那扇门。 她走进房间,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凝神屏息,生怕一不小心将那个酣醉的男人吵醒。 他侧卧在床榻上酣睡着,她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背影。 墨庄是个武林的至尊的帮派,和她意识中彪形大汉不一样,他的身形颀长均匀,不会太壮实,也不会太孱弱,男性的力量与优雅在他的身上完美的结合着,令人惊叹。 男人一身雪锦紫衣,文质彬彬的,身侧甚至连一把佩剑都没有,贵公子一般的书卷清气,俊美飘逸。华美的紫袍铺展在床榻上,就像一潭平静而美丽的湖水,静静的铺展在他的身侧撄。 安可儿咕咚一声的咽了下口水,这个男人就连背影都这样美得惊心动魄吗? 她忽然有些不敢看他的脸了偿。 这个什么庄主,万一比她的陛下帅,咋办?! 她已经跟自己说好了,只要她在这个世上一天,她就挚爱陛下一个人! “安安……你在哪里……” 他沉吟着转过身来,安可儿终于看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立体而精致的五官带着温文尔雅的风流俊秀,就连睡着了,唇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弧度,微微的泛着暖意,十分的迷人。 这样的极品的男人,她本来以为她会流口水,但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满脸的泪泽。 安可儿即悲伤又迷茫的捧着手中的泪水,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看到这个男人,就觉得好熟悉,好想哭,又好悲伤…… 她的心中有一个名字,明明到了嘴边却叫不出来,就像是卡在了她的喉咙里一样,又痒又疼,很压抑。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个名字究竟是什么。 此刻在她心房里暗暗涌动着的,似乎是这个世上最深刻,也最哀伤的情感。 终于,她的双脚不受控制的走到他的床边,然后她俯下身来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容颜,熟悉,心痛,她不明自己为什么会哭,只觉得胸腔里有一股压抑到爆裂的情感,让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的落下。 终于,她的喉咙里,还是轻轻地低唤出了那个名字:“师哥……” 她不控制的将自己的唇瓣印了上去。 ============= 御书房。 夜半,御书房里的灯还在亮着,轩辕殊珺坐在御座上,英俊沉敛的面容,幽邃的双目微微的阖着,默默的在听着中书省长官的汇报。 “这次叛乱,朝廷折损官吏将近三成,虽然全都是凤党的亲信,但是,因为朝中大臣对陛下误会很大,所以,中立派,甚至是亲皇派,对陛下的都持观望,怀疑的态度,大家都认为……” 轩辕殊珺用手支着额头,坚毅的目光微微的闪烁着:“说。” “这……大部分官员认为,陛下暴戾,铲除异己,手段极端。所以……” 中书省长官不停的擦着额头冒出来的冷汗,不敢继续往下说。 轩辕殊珺邪魅勾唇,冷谑道:“太吏大人,你不用害怕,你一直是朕所倚重的肱骨大臣,你不是异己,朕是不会铲除你的。” “不不不……微臣,没有这个意思,陛下天聪神慧,朝中的军事和人心必定了如指掌,微臣还是相比下汇报一下各省各部的官员缺失状况,以及候补官吏的名单。这是微臣等执行的第一要事。” 在场的肱骨大臣们都对太吏敬佩不已,这马屁拍得浑然天成,还巧妙的避开了令陛下愤怒的谣言,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轩辕殊珺静默的听完了汇报,醇厚低沉的嗓音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尚可。” 大家集体松了口气,就在大臣们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回家睡一个舒坦觉的时候。轩陛下清冷凛冽的声音从最高处的御座传来。 “吏部尚书一职交由凤仲离,尚书令一职,空缺。还有在刑部寻一个无关紧要的官职,交由凤清雅出任。” 在场的大臣面面相觑。 门下省长官进谏:“陛下,凤后叛乱一案,需要给朝臣和百姓一个明确的交代,现在任用凤姓的官吏,恐怕不妥。” 中书省长官却道:“长孙大人,此言差矣,陛下此行甚好,凤家二位公子平乱有功,有功当赏。况且,还可体现陛下仁义宽厚,以德服人,让谣言不攻自破,让祸患止于萧墙。” 门下省长官是个急性子:“你!太吏大人,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四个字四个字的!仗着自己文采好,就成天四个字四字的砸得同僚们都晕头转向的,我是没有你那么多花哨的弯弯肠子。陛下!凤家是虎狼,重新任用凤家,就是放虎归山!” 太吏大人飞了一记眉眼过去:“长孙大人,你这成语用得不错。” 轩辕殊珺冷淡的笑着:“朕不用虎狼,难道要用小白兔吗?有才能的人如果没有野心,他的才能就会施展不出。越有野心就越想往上爬,越往上爬,想得到的就越多。你们将来有一天拥有了凤家的荣耀,野心也会膨胀的。” 御书房内一片诡异的寂静,他们知道他们的皇上向来睿智,邪魅,但是坦言这种大逆的话,忠良如他们,他们那小心肝还是有些承受不了。 忽然,一抹嫣红的倩影从大门口飞掠了进来,速度太快,看不清来人是谁,只闻得一阵妖娆肆虐的香风,从他们的身边刮过。 轩辕殊珺警觉的抬起双眸,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就掉进了天堂,为什么就几个时辰不见她,他的心里就这么的想念她…… 安可儿脸色苍白,满脸的泪痕,风一般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御书房内一片哗然。 轩辕殊珺也怔住了,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安安,你怎么了?” 众位大臣都猛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子是何方神圣啊?尽然能这么无礼的直接扑到陛下的怀里?陛下还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对她说话? 这位可是以冷血,残暴而出名的轩辕帝啊! 安可儿的全身都在颤抖,手脚冰凉,黑色的小脑袋埋在他的宽阔的怀里,好像在哭,又好像只是在单纯的害怕!恨不得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全部都埋进他的怀里。 御书房内,商议国家政事的大臣们就被这样突然的打断了,轩辕帝只顾着安慰怀里的小女人,把他们都晾在一旁。 众臣面面相觑,一个给一个使眼色。 但是,就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轩辕殊珺对着一直在他身边侍奉的内侍官使了眼色,内侍官十分灵光的一点就透,赶紧走到御书房的大门口,扯着嗓子喊道:“宸妃娘娘驾到——” 在场的众臣惊愕不已。 宸妃?! 是那个留下遗书和陛下同归于尽的宸妃吗? 在整个轩辕皇朝里,就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宸妃心头有竹马,被皇帝强进后宫,然后心有不甘,就和陛下同归于尽。 可是……宸妃现在被陛下抱在怀里疼宠,这……这是闹哪样?! 众臣一边心怀疑惑,一边下跪道:“宸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可儿被这一声山呼,震得浑身一颤! 可是,就算是被一群老头跪在地上,称她为娘……娘,给她带来的震悚都抵不上她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她的身体的原主,深深的爱着紫衣的男子,她的师哥……这种感情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像魔怔一样操控着她。可那不是她的感情,不是! 轩辕殊珺怀抱着她,轻声的问道:“安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性醇厚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像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把她惶恐而漫无边际的思绪一下子就抓了回来。 安可儿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拥抱着他坚实的腰身:“陛下,我……我爱的人是你,是你……” 轩辕殊珺的身躯狠狠的一震。 满地的大臣趴在地上,恨不得此时来一道天雷,把地伤劈开一个缝,然后他们集体钻进去。 轩辕殊珺不着痕迹的将她又搂得紧了一些,如果此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一定会亲吻她。 可是,眼前偏偏有这么多的大臣。 ---题外话---一更~ 317.【317】到朕的怀里来 轩辕殊珺不着痕迹的将她又搂得紧了一些,如果此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一定会亲吻她。 可是,眼前偏偏有这么多的大臣。 轩辕殊珺眸色一沉,抬起头来对众大臣说道:“诸位爱卿,宸妃就是被凤氏太皇太后逼着写下了遗书,承担了毒杀朕的罪名。宸妃和朕一起被关在墓穴之中,同生共死,相濡以沫,希望各位爱卿能尽力为宸妃辟谣。中书令何在。” 太吏大人出列:“臣在。” 轩辕殊珺冷漠道:“凤氏妖后的‘罪己诏’,应该详细的记录宸妃和朕一起遇害的细节,朕知道你文笔甚好,你来捉刀,朕明日会亲自过目。撄” 太吏大人心知肚明,必定会添油加醋的写:“微臣谨遵陛下圣旨。” “众位爱卿都退下,余下的事宜,明日早朝再议。偿” “微臣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可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介意发生了什么,她此刻就想埋在轩辕殊珺的怀里,把这个身体原主的感情沉淀下来,她要找回属于她自己的情感。 这个时候,一抹魅色的青衣也从窗外翩然落了下来。 青衣踏着月光,冷漠无声的殿中央,怀里还抱着一只湿漉漉的鸭子…… 轩辕殊珺略略惊讶,问道:“青衣,你怀里抱只鸭子是做什么用的?” 青衣单膝跪地:“卑职无能,两次让宸妃娘娘逃脱。这只鸭子,便是宸妃娘娘出逃的帮凶。” 安可儿腹诽:青衣好狗腿啊。 平时总是叫她‘喂’,或者直接连称谓都没有,直接就是一个眼神翻白,藐视着她。 现在在陛下的面前,就叫她‘娘’了。 轩辕殊珺用一种摸小狗的宠溺神态,悠然的抚摸着安可儿的小脑瓜:“安安,短短一个晚上,你就出了两趟门,你这是去了哪里?” 安可儿闷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上早就没有了血腥味儿,透着一股沐浴过后的清香,她贪婪的呼吸着,眼泪鼻涕一个劲儿往他干净华贵的衣襟上蹭。 轩辕殊珺幽邃的黑眸蓦地一沉:“安安,你为什么哭?”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的眼泪就掉得更凶了:“我……我想念你……好想念你……” 听到女人说想念他,他本应该沾沾自喜,可是敏锐的男人已经察觉到了,她此刻所说的‘想念’似乎并不仅仅是想念,她想念他,为什么都没有抬头看过他? 轩辕殊珺立即抬起头来询问青衣:“皇甫大宅离慕容府有多远,你知不知道。” 青衣道:“很近。” 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不禁的紧了紧,他的语气有些沉重:“安安,朕说过,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慕容秋逸,对朕亦敌亦友,对你居心叵测。朕是担心你会再度被他利用,所以不让你再见他。你如果真的这么想去见他,应该叫上青衣一起去,有青衣保护你,朕也放心一些。” 安可儿听得全身一震,陛下要不要这个犀利啊,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吗? 轩辕殊珺慢慢的训了安可儿,又抬头对青衣下令道:“立即就去查看慕容府邸,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发生。另外加派人手,派……” 轩辕殊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吻住了,嫣润的红唇密密实实的缄封着他性感优美的薄唇,把他想要说出来的话全都咽进了她的口中。 青衣赶紧低头,但是低头也能听到接吻声音…… 这简直是要虐单身狗的节奏感。 他干脆,连鸭子的眼睛也一起捂住了,不能让他们把这只鸭子也虐了。这只鸭子是皇甫世家 轩辕殊珺没有回应她,也不没有拒绝她的亲吻,他冷静漠然的坐在御座上,一动不动的让她吻他。 此刻他的眼眸似古潭一般沉寂,幽暗,冰冷。 她抱着他,并不是因为想念他。她流的眼泪,也跟他毫无关系。 就连她现在这般亲热缠绵的亲吻他,也不是因为真的想吻他。 他的心,一点一点的冷掉。 这个小女人,有太多的过去,太多的秘密。他现在是靠着一颗怜爱她的心而强忍着,终有一天会忍不住,把她的世界和她的秘密,一起撕碎,然后将她永远的绑在他的身边。 她一边吻,一边哭,到最后她自己就吻不下去了。只得松开了他冰冷而柔韧的唇瓣,还是攀着他的脖子在喘息着。 青衣感觉到他们已经停了下来,所以,他才把头抬了起来,等候着陛下的圣旨。 轩辕殊珺低沉的声音,沙哑而性感:“青衣,退下。” 青衣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没有下达命令啊。 难道是美色误人,陛下忘记了他刚刚没有说把话说完么? “陛下,刚刚卑职没有听清楚,请问要指派那一队暗卫去慕容府邸执行视察工作。” 轩辕殊珺修长的指尖捻弄着散落在他怀里的秀发,自嘲一般的冷笑着:“不必了。看在刚刚某人这么卖力的份上,朕就成全她。朕也不能白占便宜却不给某人一点回报。毕竟,在某人的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如果她在朕这里捞不到好处,只怕是一根头发也不会再让朕碰了。” 额…… 青衣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以上那一段虽然是陛下回答他的提问,但是事实上却是想说给安可儿听的。 青衣皱眉,陛下和这个臭丫头,简直是天下最傲骄的一对了。 明明都无比的了解对方,在意对方,却偏偏要假装不知道,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试探着自己在对方心底的位置。 青衣看着他们谈恋爱,真的好辛苦。他虽然没谈过,但是青衣觉得,光是看着他们花样百出的各种作,他也可以出师了。 于是,青衣抱着鸭子走出了御书房,安可儿绑架的这只鸭子,可是洛凡养的,等会肯定又有一场恶战。 安可儿几乎是已经哭懵在他的怀里了。 “安安,你为什么哭?” 她柔嫩的脸颊在他的怀里缓缓的蹭着,难过的抽抽着:“陛下,不是我在哭,是这个身体在哭。” 他抱着女人香香软软的身体,十分的惬意,沉声道:“你难道能看到她的记忆?” 安可儿摇摇头:“不,我完全不知道。我能感受到强烈的情感,并且会被这种感情所支配……” 安可儿忽然捂住了嘴巴……她不小心,说得太多了…… 轩辕殊珺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虽然他很心寒,但是他却很好的掩饰住了。 他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已经知道了安可儿其实是个软硬不吃的女人,这种女人表面上奉迎她,实际上是吓不怕的。他霸道,她就圆滑。他甜言蜜语的宠着她,她也不会一头栽进去,始终坚持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对付这种软硬不吃的女人,攻心为上。只要是人,都抵挡不住一颗真心。 “安安,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或者委屈,就告诉我。朕保证,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多问一句。我们在一起出生入死,经历了那么多,朕绝对是你在这个世上最值得信赖,最值得依靠的男人,懂吗?” 她蓦地一僵,从她眼角冒出来的那一滴晶莹的泪珠,瞬间就止住了。 轩辕殊珺伸出手,之间若有似无的略过她那柔嫩滑腻的脸蛋,怜爱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安安,你难道还不明白么?朕已经和以前不一样的。以前朕视你为那贱人的替身,把你当成奴婢,对你残暴又恣意。可是,朕现在是绝对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安可儿懵懂的望着他,只觉得心底里腾地升起了一股暖流。 刚刚,看到墨庄主之后,她悲哀得手脚发凉。虽然不知道‘师哥’和她究竟有什么纠结,但是她心痛得不行。 而现在,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觉得很温暖,心灵就像得到了熨帖。 安可儿皱了皱眉酸溜溜的鼻子:“不管陛下你说这话,是骗我,还是真心,我都不想在对陛下说谎了。陛下,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异类。我瞒着所有的人,我的心好累。” 轩辕殊珺黑眸掠过一道精光,期待着:“嗯。累了就到朕的怀里来。” 安可儿咬唇,不要在对这个唯一关爱她的男人说谎了。但是,不该说的话就避开不说了。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318.【318】朕爱她,自然不会去伤害她身边的人 轩辕殊珺黑眸掠过一道精光,期待着:“嗯。累了就到朕的怀里来。” 安可儿咬唇,不要在对这个唯一关爱她的男人说谎了。但是,不该说的话就避开不说了。 “陛下,我好害怕。我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不属于我的情感。我觉得,我很有可能会被这种感情占据……我……我好像很喜欢他……我一见到他,我的心就跳得好快,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瑟瑟发抖,那个男人,她再也不想见到了! 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应该是很爱,很爱‘师哥’的。她对‘师哥’没有恨,只有爱和痛。 她一见到他,就不受控制的想吻他,想摸他……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毒药偿! 而且更可怕的是,她还会忍不住去见他! 不不不! 她是安可儿,不是那个‘师哥’口中的那个‘安安’! “安安,你怎么了……” “别叫我!我不是!我不是……” 纤细的瑟瑟发抖的身体,被男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可儿,不要怕……可儿……我知道是你是可儿。朕叫你安安,是因为朕赐给你的名字就是皇甫安,你若是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叫了。”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她真名字的人。 她顿时觉得他无比的亲切,想抓住一块浮木一样,紧紧的抱住他:“陛下……要我……” 他的虎躯狠狠的一震:“你当真?” “陛下,我已经分不出是真还是假了……我不知道哪里是我,哪里是‘她’,好像哪里都不是我,又好像到处都是我!这种感觉太可怕了……你不是我,你不懂……” 轩辕殊珺一把将她搂住了,这次搂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紧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温柔。 他将她饱嗝满怀,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朕懂。” 她难过的摩擦着男人的身体,最原始也是最笨的挑逗着他:“陛下……我只要能把那个莫名其妙的爱意和心痛从我的脑子里赶走,我什么都愿意做……要我,狠狠的要我……我不想再想他了……” 半晌,他僵硬的身躯,却没有再动分毫。 安可儿蓦地抬起一双迷茫的大眼睛:“你……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要我吗……你,你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他忽然欺身过来,将怀里的小女人平放在御座上,轻轻的按住了她的肩头,声音哑黯:“朕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可儿,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在这种时候要你,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体验。朕不想给你留下阴影。” “可是……我害怕……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哪里是我,哪里是哪她,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忽然,她的眼睛蓦地变得血红了起来:“不行!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 轩辕殊珺黑眸狠狠的一恸,在指尖凝聚着内力,打在了她的穴道上。 “唔……” 安可儿胡乱拍打着他的手,就这样顺着他的胸膛,软软的垂下了。 他粗粝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握在掌心里,亲吻着她玉葱一般纤细雪白的指尖。 “安安,你安心的睡,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说完,他又爱怜的顺着她凌乱的碎发,然后才起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走出御书房大门的时候,青衣就侍立在门侧。 青衣看到轩辕殊珺抱着安可儿出来,就向前来,行礼:“陛下。” 轩辕殊珺沉吟着:“青衣,今天可有什么刻意的人接近过她?” “没有。不过,墨庄的庄主已经来到了帝都,就在皇甫大宅。皇甫辰还把这个消息刻意的透露给卑职。” 轩辕殊珺沉思了片刻,虽然皇甫与他政见不合,但是他终究还是一心向着朝廷的。墨庄虽然没有谋反的迹象,但是素来我行我素,桀骜不驯。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一直都无视朝廷的律法。 他的心中忌惮已久。 “青衣,时刻留意墨庄主的去向,想办法将他的画像带给朕。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你要在明日辰时之前办妥,那就是我要你找到上善霖玲,抓住她。不论手段,只要留着她一条命就行。” 青衣领命:“是,陛下。” =========== 第二天,清晨,皇城之上的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流霞迤逦。 司徒御医从楚王府匆匆的赶来,奉诏前来,行进寝殿, “陛下,老臣拜见陛下。” “平身。” 彼时,轩辕殊珺已经换好了上早朝的龙袍,一身威武霸气的明黄色,但是却满目温柔的注视着龙榻上熟睡的女子。 司徒御医看着安可儿,颇有些担心:“陛下,丫头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朕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睡过去了。” 司徒御医有些不解:“陛下,那,陛下诏老臣来是……丫头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了吗?” 轩辕殊珺轻叹一声,指背划过她的脸颊:“她的魂魄最近有些不太安定。” 司徒御医一听,脸色惨白。 “陛下,微臣是大夫,只会看病,不会看魂魄。” 轩辕殊珺淡淡的扫过他一眼:“朕知道。安定她魂魄的事情,朕会亲自去做。司徒,你就负责照顾她的身体。” 司徒御医蹙眉,陛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迷信了? 在历代皇室的大力倡导之下,整个皇朝都不在崇信怪力乱神之说。就连一直盛名源远流长巫祝之术,都已经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后人已不知前人之事,但是他们都知道,在某一个朝代,迷信巫蛊之术,曾经引发过灾难, 以至于后来的每一任皇室,都致力于抑制巫术盛行,坚持行天地正道。 “司徒,朕知你和安安交情颇深厚,你似乎知道她的一些来历,但是,你一直都在欺瞒着朕。” 司徒御医立即跪下:“老臣惶恐。老臣……老臣……” “行了,起来吧。朕知道你对朕没有恶意,不过是出于保护这个丫头的心意罢了。你看着朕从小长大,母皇众叛亲离之时,唯有你不离不弃的照料体弱多病的她。不过你做什么,朕都是不会为难你一个老人家的。” 司徒御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原来陛下一直都知道他是在袒护这个丫头,只是陛下念及旧情,所以没有再继续的为难他。 轩辕殊珺危危眯眸,仔细的观察着司徒御医的表情。最擅长的看透人心,和操纵人心。 他继续道:“司徒,昨天安安好像是想起了从前的亲人,然后哭得十分的伤心,朕无奈之下才封了她的穴道,让她安眠。她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 司徒御医担忧的望了一眼安可儿苍白的脸色。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把这个古灵精怪的臭丫头当成了孙女一样的存在。 “陛下,请容老臣为丫头把脉。老臣会开几副安神的药石给丫头的。” 轩辕殊珺点点头,示意司徒上前来。 司徒御医当着陛下的面,给安可儿把脉。 忽然,英俊冷漠的男人语调冰凉,寂然出声:“在皇陵地宫的时候,朕已经知道安安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朕以为,她一定是服用过什么珍贵的药物。司徒,你知道这件事吧?” 司徒御医的手,蓦地僵住了。 “当然,你不说,朕也不会强迫你,你肯定有你的难处。朕会命人去查,朕一定要找到安安的亲人,了了她的心愿,不让她在承受思亲的痛苦。” 此刻,司徒的内心是挣扎的。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自己开口了。 “老臣……老臣想了许久。从前帮着丫头瞒住陛下,是觉得丫头身世不详,怕是会连累她的师父。其实老臣一直认为,丫头是乱臣贼子之后。可是,老臣一路走来,看到陛下越来越看重丫头,老臣以为,就算丫头有什么不好的出身,陛下都是能原谅丫头,不会株连丫头的亲族,师长。” 说完,司徒御医还试探性的望了轩辕殊珺一眼。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当然,朕爱她,自然不会去伤害她身边的人。” ---题外话---一更~ 319.【319】你在朕的寝殿喝酒,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说完,司徒御医还试探性的望了轩辕殊珺一眼。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当然,朕爱她,自然不会去伤害她身边的人。” 司徒御医思量了许久,陛下对安丫头是真心,他是不会看错的。 “陛下,老臣并不认识安丫头的家人。不过我认识她的师父,丫头的师父就是神医谷谷主岚窈。如果陛下想找丫头还在世上的亲人,那可以去神医谷探查一番。” 轩辕殊珺并没有多大的吃惊偿。 安可儿的血液能解百毒,如此神奇,跟神医谷有关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要说她是医神的徒弟,他就有些无法接受了。 “司徒卿,你确定她的师父是岚窈?神医谷出来的人,轻功会这么了得?安安看起来不像个医者。” 司徒御医慢慢的回忆着:“大概是在五六年前,我游方在外的时候,给一个很有名的掌门治病,因为中毒太深,回天乏术,所以我就修书去神医谷,找我的好朋友岚窈要一根天玄冰蟾的蛤蟆腿入药,当药引。然后,岚窈就告诉我说,她刚刚收了一个小徒弟,把这只蛤蟆炖成粥给她的小徒弟吃了。” 轩辕殊珺仔细的听着,睿智的眸光一闪:“所以,安安并不是从小就学医的。她之前肯定是身中剧毒,所以神医谷谷主才会用天玄冰蟾去救她。” 司徒自己都还是懵的。 陛下着脑洞开得忒大,他老人家有些跟不上节奏啊。 不过,司徒御医顺着陛下的思路一想,陛下说得确实是十分的有道理。 蓦然间,司徒看到了轩辕殊珺的眼眸中,杀气,锋芒毕露。 司徒老头差点跪下了:“陛下,陛下饶命啊!丫头如果曾经身中剧毒,那绝对不岚窈下的毒。天玄冰蟾是绝世的解毒圣物,岚窈如果有心要害丫头,绝对不用煮蛤蟆粥给安丫头吃了。” 轩辕殊珺略略的抬眸,冷声道:“这只是猜测,朕一定会调查清楚,伤她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男人幽邃的黑眸泛着冷厉的光芒,安安的身世,比他想象中的还复杂。 他恋爱的抚摸着女人娇嫩的脸蛋,那光滑细腻的触感,像玉石,也像绸缎,让他爱不释手。 如果之前安安还有过更加痛苦的经历,那究竟是经历过怎样的颠沛流离? 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疼。 不,不对。那个女人不是安可儿。那个女人经历的痛苦也不应该由安可儿继承下去下去。 虽然那个女人的情感会占据安安的思想,但是安安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他。 所以,安安应该彻头彻尾都是属于他的。 寝殿外的内侍官在催促着陛下去上早朝。 轩辕殊珺看了一眼天际微微泛白的天色,对司徒御医道:“司徒,安安现在的魂魄很不安定,不要让她醒过来,她醒过来就要发疯的。你用药物,或者针灸让她保持休眠的状态,等朕什么时候找到能让她安定的方法之后,你再让她清醒过来。” 轩辕殊珺最后看了她一眼,安安,你安心的睡觉就好了,其它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 早朝之后,轩辕殊珺第一时间赶回了自己的寝殿。 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够快点见到她。 这个鬼丫头,只要他转个身,她就能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不见。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捉回来。 就连晚上抱着他睡觉的时候,他都会从梦中惊醒,总觉得她就会从他的怀里凭空消失。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他省省心? “皇帝陛下驾到——” 彼时,司徒御医正拿着一个精致的银边小碗,一勺一勺的在给安可儿喂食。 司徒御医一听到陛下驾到,就要起身接驾。 “司徒卿,免礼。” 空气里传来一股微醺的酒气。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皱,凛声道:“司徒,朕不知道,你原来竟然还是还喝酒。可是,你在朕的寝殿喝酒,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司徒老头笑眯眯的扬了扬手里的那碗酒:“陛下,喝酒的不是老臣,而是丫头。”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的走到床榻旁,坐下,天丝制的床褥稍稍的下陷了一些。 他凝眸,凝视着她美好的睡颜,粗粝的掌心探向她的额头,有点烫,像是因为喝酒而身子变得有些热。 轩辕殊珺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让安安喝酒。” “长时间封住穴道,会对丫头的身体不利。丫头因为百毒不侵的体质,任何迷~药都对她无效,所以,只有用酒精。” 轩辕殊珺黑眸微微一亮:“你是说,安安喝酒就会醉?” 司徒老头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一张核桃一般皱巴巴的老脸上泛着桃花色,他此时的脑海里,也是充满了桃花色的回忆。 “在那之后,我曾经和她的师父通过信,说她的这个小徒弟是无敌的体质,唯独怕她秘制的桃花酿,一杯就倒。我刚好还存着那么一坛桃花酿……” 轩辕殊珺听了之后,心底便打定了一个主意。 他示意司徒把那碗酒拿过来,然后自己放到唇边尝了尝,清冽甘甜,带着桃花的幽香,光是闻着味儿,就让人微醺。 “司徒卿,把你手上的所有的桃花酿都给朕。” 司徒御医老脸一绿:“陛下,你不能夺人所爱。” 他看着手中清澈的桃花酿,忍不住尝了一口:“只要你把桃花酿全都给朕,朕保证,半个月内能让你见到安安的师父。” 当轩辕殊珺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司徒的身影,空气中只留下一个兴奋异常的‘好’字。 轩辕殊珺的唇畔微微扯笑,露出一抹优美迷人的笑意,司徒原来是暗恋着安安的师父,难怪司徒会这么的护着安安。 抬眸看向躺在龙榻上那玲珑美好的女子,雪白的腮微微的泛着霞红,唇边还带着甜腻醉人的浅笑,柔媚动人。 他的眸色蓦地暗沉了下来,优美的薄唇畔带着一丝阴柔的弧度。他抿了一口酒,然后俯身贴上了她的唇瓣,将自己口中的酒水,缓缓的渡进了她的嘴里。 哺入她口中的酒水,在唇齿交合的地方留下了一行,顺着她腮帮子,一路滑下至锁骨,最后隐没在一片优美的雪景之中。 沉醉不醒的她,微微的嘤咛着,像是吃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昏迷中也一个劲儿吮吸着他,发出吃乃一般的啧啧声。 她的小嘴,果然如樱桃一般的可口,让他这么尝都尝不够,越深入,就越是欲罢不能。 这简直就是上天为他量身而制的女人,他只希望时时都能将她搂在怀里,疼宠。让她的柔软缠绕着他的刚强,然后融化在她的柔软之中。 忽然,一道凌厉的剑光横空而来。 轩辕殊珺警觉的耳根一动,迅速的放开了口中的美味,站起身,看着一抹鬼魅般的黑影想他袭来。 轩辕殊珺一个漂亮的下腰,堪堪的躲过了剑刃,然后迅速的从腰间抽出了佩剑,长剑横扫,一记斜斩,强势霸道的剑气就把这个黑影逼出了五步开外。 轩辕殊珺携剑而立,定睛一看,冷嗤着:“怎么?你的兄长难道终于向你发布刺杀朕的命令了?” 慕容秋逸的身后已经被暗卫的刀剑团团围住,他依然无所畏惧:“不要动不动就株连九族!我只是单纯的看不不爽而已!居然用酒灌晕女人,还趁人之危。陛下,以前你虽然混蛋了些,但至少是光明正大的抢女人,现在居然无耻到要偷偷摸摸的迷~奸了吗!” 轩辕殊珺知道他回来,而且他也正等着他来。 他冷声向暗卫喝令:“退下。” 暗卫们退出了寝殿,纷纷潜伏在不远处的树冠里,尽忠职守的保护着陛下。 轩辕殊珺看着慕容秋逸一脸愤怒的样子,悠然的冷笑:“慕容,朕有些看不懂你,你现在这满腔的怒火,究竟是为了上善霖玲还是为了安安?” 慕容秋逸咬牙道:“我这满腔的怒火,当然是冲着你。你是一代帝王,堂堂七尺的男儿,你难道就只会在女人们的身上做文章吗?!” 轩辕殊珺冷眼以对:“在朕的眼里,女人没有‘们’。所有的人只分为敌人,和奴仆。朕眼中的女人,只有一个。”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320.【320】谁都休想把她从朕的身边带走 轩辕殊珺冷眼以对:“在朕的眼里,女人没有‘们’。所有的人只分为敌人,和奴仆。朕眼中的女人,只有一个。” 慕容秋逸到底是因为上善霖玲而来的,他气愤着:“可是她毕竟是你曾经的妻妾,这么多的恩爱,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 “是她先背叛的朕。能让她活到现在,我完全是看在安安的面子上。” 一开始,慕容秋逸还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的记忆力,霖玲和安安向来都是水火不容的。而且,霖玲还曾经几次都至安安于死地撄。 要不是昨天晚上,上善霖玲来找他密谈,他还不知道知道上善霖玲冒充安可儿亲姐,想偷偷的祈得陛下的庇佑。 可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他不能揭穿:“所以,你明明知道她是安安的亲姐姐,你也一样要对她下手吗?安安如果知道了,她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轩辕殊珺冷笑:“安安不会知道了。那种贱人,朕连听都不会让安安听到。偿” 慕容秋逸忽然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抓了霖玲,其实是为了引我过来?” 轩辕殊珺不在拐弯抹角:“只要你把玉枢还给我,那个女人就归你。” 轩辕殊珺说这句话的时候,锐利的眼眸细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慕容秋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他在慕容秋逸的眼中甚至看到了一丝憎恶。 轩辕殊珺的心思渐渐地开朗,同时也印证了他的一个猜想:“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果然不是你的。” 慕容秋逸没有说话。他此刻心中有些懊恼,上次虽然他已经宣布了上善霖玲没有一点关系,但是还是忍不住为她抱不平,和陛下打了一架。 他应该在忍耐一些的,装作完全对霖玲不关心。那么今天上善霖玲也不会被抓住,当成人质。 轩辕殊珺冷声嗤笑着:“安安告诉朕,你想娶她,并且一直都在追求她。朕倒是想看看,在你的心里,究竟是安安比较重要,还是那个贱人比较重要。” 慕容秋逸咬牙:“这没得比!你用她的性命来威胁我,而玉枢,只是一块石头。” 轩辕殊珺听到慕容秋逸这样说,心底无比的畅快:“看来安安并不信任你,她居然什么都没有跟你说。玉枢对安安的意义,非同一般。说是安安新的生命都不为过。” 慕容秋逸有些茫然:“什么,我听不懂。” 轩辕殊珺冷漠的语调颇有一丝得意:“朕是唯一一个懂她的人。” 慕容秋逸把系在背上的包裹解下来,朝着轩辕殊珺扔了过去:“给你,这是你想要的石头!” 轩辕殊珺扬起手中的剑,在空中挽了一个华丽的剑花,包裹着玉枢的包袱,瞬间化成了碎布片,簌簌落下。 他警惕的用剑身接住了玉枢,仔细的观察这块国宝上究竟有没有淬毒。 慕容秋逸冷哼一声:“陛下,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慕容九坦荡磊落,从前是,现在也是。” 轩辕殊珺不以为然:“人都是会变的。只需要一个眨眼的瞬间,你就会变得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你自己。” 慕容秋逸剑眉压得很低,口气不善:“玉枢你也拿到了,她人呢?” 轩辕殊珺说的理所当然:“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受到了玉枢就会放了她,一切都是你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 慕容秋逸脸色红白交错:“你!” 忽然,慕容秋逸怒极反笑:“你这么无耻,安安知道吗?” 轩辕殊珺不慢不紧,从容淡定道:“你最好不要让安安知道,因为,你的心上人,在朕的手中。那个贱人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会伤心,懊恼。” 慕容秋逸简直忍无可忍了,这个男人像魔鬼一样,一旦被他抓住弱点,就会被利用至死。 “你到底想怎样?!” 轩辕殊珺看着他,冷笑:“我要你,半个月内彻底消失在帝都里,不准见安安一面,安安必须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半个月后,我自然会把那个贱人,还给你。” 慕容秋逸挑眉,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轩辕殊珺最擅长的就是拿捏别人的软肋:“你不相信的是什么?是不相信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上善霖玲弄死?” “你有没有人性!她怀了孩子!就算是是禽兽,都知道放了怀孕的猎物。” 轩辕殊珺十分讨厌这种说话的模式。因为慕容秋逸对于他皇帝的位置,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敬畏。 他看着慕容秋逸,冷峻的眼眸透着寒凉的杀意。 私下里喝酒,比剑,慕容秋逸确实是不错的伴侣。但是在大多数时候,他都恨不得立即斩下他的人头。如果看了他的头,还能有办法将儿时的玩伴复活过来的话,那个慕容秋逸已经不知道被轩辕殊珺砍了多少次脑袋了。 慕容秋逸每一次看到他这种眼神,也会感到害怕,冷峻的杀意带出的强势的气场,让他不禁的后退一步:“陛下,你既然不想见我,那我现在就消失好了。反正就算我不答应你,你也会想办法让我消失了。我的弱点太多了,陛下你随便掐哪一样,都会让我万劫不复。” 轩辕殊珺这才微微的收敛了目光,作为男人,慕容秋逸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如果哪一天,他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狠厉果决的男人,那将会是一个是十分可怕的敌人。 轩辕殊珺的傲慢的冷睨着慕容秋逸:“你既然已经有觉悟了,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到帝都。” 慕容秋逸转个身,用清傲的背影对着轩辕殊珺,冷谑道:“我不回来,你会很寂寞。” 说完,他就走了。 轩辕殊珺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一片落寞:“朕并不想让慕容万劫不复,无论你我结局如何,朕都希望能够尽最大的力量去保住你。” 此刻,轩辕殊珺说着一番话的时候,慕容九的背影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轩辕殊珺拿着玉枢,又坐回了安可儿的身边。 微凉的指尖缓缓的滑过她的脸颊,他哑声低喃着:“安安,朕虽然不想怀疑你,但是,朕一点都不相信,你的血对玉枢无效。朕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和朕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这块能让你穿越回去的石头。朕忽然间想明白了,以前你一直神神秘秘的背着朕,在折腾的就是这些事情,对不对?” 望着她那绝世美丽的睡颜,他无奈的苦笑着,虽然是问她,但是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粗粝的掌心握起了她细白的小手,他的指尖捏着一枚银针,飞快的刺向她的指尖,瞬间,嫣红的血滴从指尖滑落,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块红玉血石上。 “嗯……” 针刺的疼痛,让昏沉的安可儿闷哼了一声,他修长的剑眉压低,冷峻的眼眸却依旧不为所动,继续取她的血。 玉枢喜欢喝血,特别喜欢高贵的血。和玉枢有缘分的人,将鲜血滴在它的上面,它就会有感应。 寝殿里空气有一丝异动,静谧的微光透着淡淡的红色,渐渐的把这一对美丽的人给笼罩了起来。 轩辕殊珺第一次看见神迹,但是,内心却没有一丝的激动。 他的眼眸愈发的暗沉了下来,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老天无声的挑衅:“朕不管这是所谓的命运,还是鬼神作祟,谁都休想把她从朕的身边带走。” 在那一片静谧的微光之中,忽然显现出了一些奇怪的文字,慢慢的显现,然后又缓缓的消失。 光怪陆离,流光溢彩。 轩辕殊珺惊愕的望着天空的字样,眉头沉着。这些字样是上古的文字,他看不懂。而且它们只是乍现,很快就会消失,他不像安可儿那般的过目不忘,他要记下来。 他当机立断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刷的一声从他的龙袍上扯下一大块里衬,用自己的指尖的鲜血书写、记录这些古老文字。 不过一会儿,那些文字就尽数消失了。 轩辕殊珺猜测,这些文字很有可能就是解开他疑惑的答案。因为相传,玉枢其实就是无字天书,记载着着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 巫祝之术的血祭,是能让它解答献祭者的疑惑。但是,它其实是个不祥之物。 ---题外话---一更~月底啦,乐文的月票要过期了哟~亲们还有月票的,砸过来吧!o(n_n)o~ 321.【321】深沉俊美,无上尊贵的男人 轩辕殊珺猜测,这些文字很有可能就是解开他疑惑的答案。因为相传,玉枢其实就是无字天书,记载着着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 巫祝之术的血祭,是能让它解答献祭者的疑惑。但是,它其实是个不祥之物。 等到神迹彻底的消失之后,他望着那一大块锦帛上鲜红的血书,修眉微微的锁着撄。 这些文字,他有些似曾相似。 在水竹轩的时候,他曾经模糊的看过一眼。但是,安安立即很机灵的在纸面上倒了一杯水,把自字迹都泡化了。 他心中纠结,安安肯定是在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专研古体字,难怪像她这么脱跳的女孩能整日整夜安安静静的都待在房间里看书。 他蹂躏似得揉捻她:“安安,你骗得我好苦。要不是我们一起在皇陵的地宫里经历了一次鬼门关,恐怕你到现在都不会对朕说实话的。偿” 须得秘密的组织翰林院的学士去解开这些古语,让他了解到这些古语的意义是至关重要的。 这件事情,他是谁都信不过,得让青衣秘密的去办。 =================== 安可儿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昏昏沉沉…… 安可儿觉得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恨不得找两根火柴棍来撑一下眼皮子。 她撑着自己的眼皮望向寝殿窗棂外的天空,已经是黄昏了,日暮西斜。 为什么在黄昏醒来,会莫名的有一种人生很绝望的感觉啊? 她的一天,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安可儿掀开薄锦被要下床,但是稍微的动一动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全身的骨头架子都是散开的,就像被重物碾过一样,酸酸痛痛的…… 蓦地,她的脸微红。 轩辕殊珺究竟会对她做过什么?她的身体感觉好奇怪啊,很像那种风騒少妇口述激情过后的那种描写,但是,只有一点不一样——下面是不痛的。 无痛……破?处? 擦,这绝对是门技术活!轩辕殊珺如果做到了,那绝对可以被奉为专家。不过话说,历代的皇帝都是专注破?处几十年……技术有保障…… 哦,对哦,看看小腹的三角区域里,那颗守宫砂还在不在,慕容秋逸说,啪啪过后,那个守宫砂就会渐渐的消失。 因为她身上的衣物是完好的,所以她想看的话,她就必须接腰带。 就在她撩起来看得时候,屏风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沉闷哑黯的“咕咚”。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安可儿的动作整个都僵住了,脸瞬间爆红。天啊,她不是一向耳力很好的吗,怎么陛下都走到眼皮底下了,她还没有发现啊! 夕阳里,他长身玉立在屏风之侧,那一身及地的夜紫色广袍,更显得英俊挺拔,华贵非凡。 他目光邪肆:“安安,你在做什么,嗯?” “我……我……我不太舒服,可能是天太热,我又睡得太久了,身上都闷出虱子来了……” 啊擦!她怎么说出了这么挫的理由?! 还长虱子……她撩开裙子就是要抓虱子的么?这可是在陛下的龙榻上,借她一身的胆子她都不敢长虱子。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旋即扯起唇角,邪魅的勾起了一抹弧度:“所以,你是……痒了?” 额,为什么这么平常的一句话,从他那成熟而性感的薄唇里吐出来,显得这么的……污…… 安可儿觉得,这样的污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 她抬起了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嫩声脆甜的质问着:“陛下,我……我怎么会睡在你的床上,那天晚上我来找你……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意识,你,你对我对了什么事情?” 轩辕殊珺迈开长腿,径直走到她的身边。 安可儿一手拉过被子,慌张的遮住自己一身凌乱的衣裙:“陛下,有话好好说,你不要靠过来离我这么近……动不动就床咚……” 轩辕殊珺闻言,就在床边站住了,但是这么高高大大的身躯,强劲霸道的气场,就算不压着她,光是站在她的边上,都让她很有压迫感。 他醇厚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声音沙哑:“安安,你刚刚是在质问朕,对你做了什么。那你记不记得,你昏倒之前,对朕说了什么?” 安可儿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那一晚的事情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几个晚上。、 安可儿懵懂的摇摇头:“我……好像睡了一觉,都忘记了……” 轩辕殊珺心底惊叹,原来玉枢里记录的巫祝术,竟然这么管用,能在最近的一段记忆力,让她忘记他想让她忘记的事情。 他用她的血,祭出了巫祝的术。高傲如他,对于巫之类的旁门左道想来都是不屑的,但是为了这个女人,他愿意做任何事情,任何他不屑于去做,甚至是憎恶的事情。 女孩儿忽闪着灵气的大眼睛忽然呆住了:“陛下……你,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露出这种眼神?这个眼神……我只见到过一次……” 那一晚,在天牢深处,他也是像现在一样,一身夜紫色的龙纹广袍,尊贵的如同天神降临,让蹲在大劳里等死的她,眼前一亮,阴暗腐臭的牢房瞬间就变成了天堂。 那双漆黑如夜的深眸之中,好像有她读不懂的痛楚,被他深深的收敛着,一丝一毫都不叫它溢出来。 他的黑眸深深的锁住了她:“你说什么,安安?” 安可儿忽然走下床,有些着迷的望着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他轮廓深邃的眼眉,微笑着,声音有些颤抖:“我明白了,原来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早……” 更早的喜欢你。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上这个深沉俊美,无上尊贵的男人。 忽然,她的喉头有一些梗塞:“陛下,那个时候,你的心里应该是想着明妃,想着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长得像她。让你痛苦让你思念的人应该是她。那么现在,陛下你……你是,为了我吗?” 安可儿忽然这样没头没尾的说一段,轩辕殊珺却也没有感到特别的意外。 他知道这个丫头虽然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比谁都善解人意,心底比谁都柔软。 肯定是某一个时刻,他对明妃的思念,一不小心都流露出来了。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个小丫头就已经这样的关爱他了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她轻轻的拉进怀里,拥抱着,亲吻着,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安可儿没有拒绝,因为她是真的喜欢,也渴望着被他抚摸,和他亲昵。 “喜欢朕吗?” “嗯,喜欢……” 她晕乎乎的说出了这一句,只感觉身体一轻,就又被摆到床上去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此刻真的很不堪。 她有一些期待,又有一些害怕,但是,终究对他美色垂涎已久的,她也……想…… 可是,他却没有再进一步,而是抱着躺下了,就像抱着一种柔软的枕头一样。 安可儿觉得有点失望。 以前,他不喜欢她,把她当成奴婢一样,想上就上。现在好像是真的很喜欢她了,却是天天都是吃清汤喝挂面…… 这个男人的心,怎么这么难懂? 安可儿候着脸皮暗示着:“陛下,你别抱着我……我热……” 他沉稳的呼吸在她的耳后喷洒着,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在遇到你之前,朕从来没有抱过一个女人睡觉。” 安可儿听了之后,蓦地一震。 没有抱过一个任何一个女人睡觉……这一句话在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击着她的心灵。 她是他第一次抱着睡的女人,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高兴,她感到的却是他心底深处的寂寞。 那种寂寞,是无论被多少女人贴着他的身上,都排解不了的。 她哽咽着说:“陛下,要我……” 安可儿已经不记得,这是她对他说过的第二遍。 她感到那只搭在她纤腰上的手臂,微微的一僵,他寂然出声:“你,确定?” 她咬咬唇,装着胆子转过去,和他四目相对:“陛下,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题外话---二更~ 322.[322]举行盛大的婚宴,迎你入宫 她感到那只搭在她纤腰上的手臂,微微的一僵,他寂然出声:“你,确定?” 安可儿颤抖的应了一声:“嗯……” 刚开始,她是不敢睡他,怕发生了关系什么的就回不去了。 可是,她之后拿到了玉枢,发现魂穿没有那么多的禁忌,她就开始动了念头撄。 毕竟是她那么喜爱的男人,临走之前不睡他一次,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瓣,哑声道:“好。那么,我们合房之后,你就要入住后宫,名副其实的当朕的宸妃。” 安可儿不知道说什么好:“额……陛下,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要是不答应给你当小老婆,你就不要……我?” 他的眼眸一暗,沉沉的望着她:“朕想和你好好的,不想糟蹋你。偿” 要不是被他牢牢的抱住了,安可儿差点就要从床上滚下来了。 安可儿干咳两声,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你是不是灵魂穿越到火星去了?现在的你,是你吧?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都不认识你了?陛下你不是向来就,想做就做,敢作敢当的男人……” 轩辕殊珺危危眯眸,嗓音清凛如水:“安安,朕之所以不敢做,是因为你不敢当。” 安可儿有点心虚,她结巴着说:“我……我有什么不敢当的?!” 安可儿把双腿盘在他健硕的腰身上,提起了身体里的内力,然后一个翻身把他反而压倒了身下:“陛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自从我遇见你,你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做了吧,你是个精力旺盛的成熟男性,我不信你没有……没有需要……” 轩辕殊珺被小女人骑在他的身上,娟秀如溪流一般美好的黑发,垂坠至他的脸颊,,伸出手捻了一缕她的长发:‘‘你说错了,真是已经半年都没有碰过女人了。‘‘ 安可儿听得心里痒痒的:‘‘咳咳,那你不是憋得慌,陛下,来嘛。。。。要我。。。。不要犹豫了,我是自愿的。。。。。‘‘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你既然这么喜欢朕,那你就入主朕的后宫。和朕天长地久的生活在一起,永不分离。‘‘ 安可儿本来已经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听到这一句,忽然吓得不敢再动他了。 安可儿试探性的问道:‘‘陛下,我就是想尝尝男女的情滋味,你不要吓我。跟你一辈子什么之类的,对我来说有点遥远。我,我现在才这么点大,以后。。。。一辈子的事情还远着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啊。‘‘ 他抬眸望着她,声音冰凉哑黯,透着一股邪肆的霸气:‘‘可是,朕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移情别恋。朕不会和你做露水夫妻,你要给朕,就必须是一生一世的。‘‘ 忽然,他修长的手抚摸上了她的下巴,威胁似的狠狠的掐住:‘‘安安,你想要,朕一定会给你。可是,这次是你主动招惹我的,你要负责到底。‘‘ 安可儿现在还做在轩辕殊珺的身上,此刻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陛下,那你就容我好好的想一想。。。。。你这个是霸王条款。。。。我不能草率的答应你。‘‘ 轩辕殊珺这次却继续纠缠着她:‘‘好。朕说过的,为了报答你对朕的救命之恩,只要你不不愿意,朕不会强求你。而且,朕会宠着你,永远。‘‘ 安可儿鼻子一酸,如果回现代之后,能遇到有轩辕殊珺十分之一好的男人,她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就嫁了。这样优秀的男人,只要职业不是皇帝,不管是做什么的都能让她幸福一生。 安可儿从男人的身上爬了下来,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到边上去,颇有些遗憾的说:‘‘那么,陛下我们还是保持清汤挂面的关系好了。我真的不是能为你母仪天下的那只母蚂蚁。‘‘ 轩辕殊珺的眸底掠过一丝隐晦的阴暗,他在欲擒故纵欲擒故纵。这一次拒绝她的投怀送抱,只要安安这次彻底的相信他,他就有机会在她最松懈,下手。 安可儿此刻没有看到他眼眸中的阴暗,她正沮丧的背对着轩辕殊珺:‘‘陛下,谢谢你对我我这么好。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轩辕殊珺坐直了身体,在她的身后,贪婪的嗅着小女人身上的发香,声音确实别样的冰凉,没有一丝炙热的情、欲:‘‘安安,朕不管你想做什么,朕都不会去阻碍你的。但是,只有一点,安安,你要负责到底。不论何时,朕要一转身就能看见你,你也只能待在朕一转身就能看到你的地方。‘‘ 安可儿皱眉:‘‘一转身就要看到我。。。。陛下,你这是打算把我绑在裤腰带上吗?‘‘ 轩辕殊珺笑:‘‘朕倒是想把你绑着身上。可惜,一不小心就把你的翅膀给养硬了,现在是绑都绑不住你了。‘‘ 安可儿心想着,她想进御史台的事情,现在也是时候跟陛下提一下这件事情了。 上次,安可儿在皇甫大宅里,和兄长套近乎,问出御史台招收官吏的标准,令她十分惊喜的就是,御史台招收官吏的标准就是,没有标准。 而且,监察御史们的任免都是不经过任何机构的,直接由御史台最高的长官--御史大夫进行选拔和任免,最后再交给皇帝进定夺。 因为,皇甫辰是主动邀请安可儿加入的御史台。所以,安可儿现在最大的阻碍就是皇帝了。 安可儿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她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卖萌道:‘‘陛下,我能不能跟你要一个赏赐啊?‘‘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唇畔含着笑,还是第一次,他不反感女人跟向他求赏赐。 他非但不反感,而且还有些期待:‘‘好。那么你想向朕要什么赏赐?‘‘ 安可儿继续卖萌,漂亮的眼眉笑得弯弯的,明媚可人宛如天上的新月:‘‘陛下,我想要御史台的官位。陛下把一个监察御史的官职给我呗。‘‘ 说完,安可儿就十分有心机的把粉嫩的腮帮子鼓成了桃子状,十分的诱人可口。 安可儿伺候陛下这么久了,她的心底是通透亮澈的,像陛下这种老色狼是最最受不了这个--粉嫩的诱惑。 事实上,他也确实经不住这个小女人的诱惑。 轩辕殊珺侧目看着她,突兀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理由。‘‘ 安可儿扬起了如桃花般明媚的笑靥,这个理由嘛,她早就编好啦:‘‘陛下,御史台是陛下常常都需要倚重的部门,处理各种大大小小的突发事件。陛下你也知道我满腹才华的嘛,御史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儿,我都已经帮你解决过两次了,兄长对我的工作能力十分的认同。进御史台,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为陛下排忧解难,能成为陛下倚重的心腹大臣。‘‘ 轩辕殊珺望着她那双忽闪着的大眼睛,心头微微一荡,清澈美丽如湖水般澄静,让他只想永远都溺在那里面。 ‘‘安安,朕宁可相信你是贪玩。如果你真的是一心想着朕,那你就应该留在朕的后宫里,陪伴朕。‘‘ 安可儿谢天谢地,轩辕殊珺那个犀利的脑袋,没有马上想到她是想利用御史台职务的便利调查清楚她的身世以及找到‘月神之吻‘。 安可儿搓着自己的衣角,支支吾吾的说道:‘‘那陛下就就当我是贪玩好啦。你知道我想只猴子一样,在椅子上坐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要去爬树的。‘‘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你要御史台的官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朕一个小小的要求。‘‘ 安可儿兴奋的点点头:‘‘嗯嗯!陛下你说!‘‘ ‘‘你不能住皇宫外面,朕担心你的安全,你必须住在皇宫里。。。。。‘‘ 这个太简单了,安可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 轩辕殊珺幽邃的黑眸一闪,醇厚的男音娓娓道来:‘‘安安,你不要着急。朕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要以宸妃的身份住在宸宵宫里。‘‘ 安可儿惊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轩辕殊珺若无其事,继续悠然道:‘‘宸妃是后宫众妃嫔之首,上次只是给了你的封号,太过于匆忙,这一次要举行盛大的婚宴,迎你入宫。‘‘ ---题外话---一更、 323.[323]顺便把她抱在大腿上吃吃豆腐什么的 [] 安可儿惊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轩辕殊珺若无其事,继续悠然道:‘‘宸妃是后宫众妃嫔之首,上次只是给了你的封号,太过于匆忙,这一次要举行盛大的婚宴,迎你入宫。‘‘ 安可儿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陛下,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当你的小老婆,或者是大老婆。‘‘ 轩辕殊珺俊颜微冷:‘‘朕知道你不愿意,所以,这一次聘下皇甫安二小姐为宸妃,朕也只打算走一个过场,以渡悠悠众口。‘偿‘ 安可儿脸色微微一绿:‘‘什么重口?咳咳。。。。陛下,我知道你的口味有点重,可是后宫这么多胸大活好的,陛下你可以把内心最狂野的一面释放出来,把口味弄淡一些,我喜欢清淡温柔的类型。。。。。‘‘ 轩辕殊珺勾起唇,邪魅的笑了下:‘‘朕当然懂。朕是与你最亲密的男人,朕知道你喜欢被温柔的对待,摸你的时候,朕摸得越慢,你抖得就越厉害,朕摸得越轻你的就越多。朕一定会对你很温柔的。‘撄‘ 安可儿的脸红了一大片。在寝殿里那梦幻一般紫色的琉璃灯光下,就像两片美丽而醉人的红霞,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浅浅的飞红。 安可儿不敢看他的那幽邃的黑眸,生怕多看一眼,就会掉进去。 她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咳咳。。。。。陛下,你刚刚说,为我举办婚礼,只是为了走一个过场?那为什么要走这个过场啊?‘‘ 轩辕殊珺宠溺的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然后微笑道:‘‘你忘了那一天晚上是你自己冲进了朕的御书房?当时朝中的重臣都在,二话不说就抱着朕,一个劲儿的哭,说你喜欢朕,很想念朕。当时所有的大臣都以为你是刺客。‘‘ 安可儿的脸色苍白,怎么发生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我。。。我真的不记得那天究竟是为什么来到皇宫里找你了。难道真是因为想念你?‘‘ 轩辕殊珺清冷的俊眸危危的眯起,看来,这一段记忆安安也是不记得了,真是不错。 他的黑眸深处里渐渐的火热了起来:‘‘你当然是因为想念朕,所以才夜闯御书房的。你还说,你喜欢朕,求着朕要你,狠狠的要你。。。。。。。‘‘ 擦!她的脸红透了。 安可儿终于是相信了,这么放荡且污的话,绝对是她能说得出来的。 轩辕殊珺优美的薄唇畔笑得阴柔:‘‘安安,那晚你真是太热情了,朕实在是无法,只得将你的身份曝光,不然没有办法向众臣交代。只是你的身份曝光了之后,你就必须以宸妃的身份陪伴在朕的身边。‘‘ 安可儿有些听不懂:‘‘那我不陪在陛下的身边会怎样?陛下你可以说‘宸妃‘又忽然暴毙了,死掉了,或者就挂一个虚位在哪里,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啊。‘‘ 轩辕殊珺微微的蹙眉,这个小女人真是太聪明了,随便一两句谎言都会被拆穿,被破解。 ‘‘安安,你想的太简单了。朝中的大臣都是一些老奸巨猾,你的身份本来就很敏感,经历传奇,你的事迹神秘诡谲,只会引起人的怀疑。过分的引人注意,只怕会对你不利。‘‘ 安可儿无所谓:‘‘怀疑就怀疑咯,反正。。。。反正又陛下在,我不怕。。。。。‘‘ 轩辕殊珺冷着脸色:‘‘安安,你既然知道依靠朕的保护,那你就要听朕的安排,眼下你以宸妃的名义进宫这才是最好的做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整个皇朝都知道了你是第一个被朕抱在御座上的女人,受尽恩宠,容颜绝世,倾国倾城。你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你只有待在朕的身边,朕才能更好的保护你。‘‘ 安可儿心里虽然不服,但是,却不知道这么反驳了。 轩辕殊珺说的那一堆话,明明都不是硬道理,但是连成一片就成了密不透风的棉絮,让她找不到破绽。 她不禁叹道:不愧是当皇帝的,口才真好。他自己的思维很清晰,却能把别人的思维给搞得混乱了。 ‘‘哎。。。。那好吧,我就住皇宫里好了。可是,陛下你不是答应给我御史台的官职吗?那你让我冒充你的后妃住在皇宫里,我怎么去御史台工作啊?‘‘ 轩辕殊珺其实在心底是很欣赏她灵活的头脑,和广博的知识。 他也确实是需要像她这样的人才进入御史台,去辅佐他。 否则他也不会答应她想成为监察御史的愿望。 轩辕殊珺从容的淡淡一笑:‘‘安安,你可以白天在御史台工作,然后晚上再回到宸宵宫里来,以宸妃的名义在宸宵宫就寝。‘‘ 安可儿一听这有点不太妥。长此以往下去,那她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他名副其实的小老婆。就算陛下忍得住,她都忍不住啊啊啊啊啊! ‘‘额。。。。。陛下,白天是监察御史,晚上是宸妃这样的设定,太银荡了,容易肾映着亏。。。。我建议,白天我在宸宵宫里冒充你的小老婆,各种演戏,然后,我晚上就去御史台上班。。。。唔,名字,哦。。。。。我刚刚花了一秒钟,把我新的职位的名称我都想好了,就叫做‘夜行御史‘,陛下你看这么样,这个职位十分的酷炫吧?‘‘ 轩辕殊珺对这样的设定显然是不满意的。 但是,速来沉稳且腹黑的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急。先让她接受了‘宸妃‘的身份才是当务之急。 他邪魅的黑眸里映着她那纯真的笑颜,心底蓦地一沉,这样美丽的女子,生来就该是他的。 ‘‘好,朕答应你。‘‘ 安可儿高兴极了。晚上夜深人静的,偷偷摸摸的,好办事。 轩辕殊珺也很高兴。这只是他的第一步,至于以后想让安可儿白天当宸妃,还是晚上当宸妃,那还不是全都在他的掌控只中的事情么。 ‘‘只是你需要注意,各种场合隆重的宫宴,你一定要和一起出席。还有你在御史台工作的时候,必须是穿男装,脸上也要彻底的伪装起来。你绝对不能让别人认出你是女子,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朕的宸妃。‘‘ 安可儿想,这样的要求也并不过分,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 宸妃册封的典礼就在三天之后举行。 皇宫里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时间虽然仓促,但是准备得确实十分的充足。聘礼,嫁衣,还有那数量惊人的红包和喜糖,从陛下一纸诏书下聘的那一天起,就在皇城门口派发了三天三夜。 安可儿在皇宫里听说了之后,心痛不已。这些红包要是都给他的话,够她这一辈子都不用赚钱养家。 然而,最令帝都百姓叹为观止的就是那三千盏红灯,一路从皇甫世家挂到皇宫,那场面壮得,据说大白天的都能亮瞎狗眼。 第三天,安可儿呆呆的坐在寝殿里,任由着宫女们给她试穿嫁衣。 安可儿其实算是未婚先侍寝。 这个封建的国度里,女孩没有结婚就失去了贞、操,那是一件十分可耻的事情。 但是,只有一个例外,如果让你婚前失去贞、操的是皇帝,那就叫侍、寝,那是天经地义的。不管是女人主动勾引,还是陛下强来的,都会被古代的道德所原谅。 镜子里,一身妖娆的大红嫁衣,衬得她精致的五官更加的绝色美丽,肤白胜雪。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镜中的自己,那精致的容妆,倾世容颜,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她现在,真的每天都过得像王妃一样,每天都话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化妆,穿衣,打扮。 宫婢们一边为她梳妆,一边赞叹着宸妃娘娘美貌天下第一,然后眼冒桃心,一边呆呆的望着她,激动得都不知道该干啥的宫女,一天到晚的得从宸宵宫抬出去好几个。 只有失去了性功能的太监们,对宸妃娘娘的美貌稍稍的有些免疫力。 可是,每天都呆在宸宵宫里,让一堆宫女从头到脚的打扮自己,安可儿觉得这日子过得有点堕落,有点苦闷。 可是,轩辕殊珺说,在婚礼完成之前,她那里都不能去。安可儿不服气的至少质问了了他七遍。每一次,轩辕殊珺都耐心且详细的跟她解释上大半天,随便把她抱在大腿上吃吃豆腐什么的。 可是,安可儿到现在都没弄懂轩辕殊珺那洋洋洒洒几千字的理由,究竟说的是什么。 安可儿觉得自己的智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324.【324】陛下的风流史 可是,安可儿到现在都没弄懂轩辕殊珺那洋洋洒洒几千字的理由,究竟说的是什么。 安可儿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门外传来了许多宫女艳慕的赞叹声。 ‘‘宸妃娘娘好漂亮啊像仙女一样美丽啊……‘‘ ‘‘就是啊,我要是男人啊,肯定恨不得把她藏起来,就让我一个人看……‘撄‘ ‘‘羞死你!你要是有陛下这么好的命,拥有整个天下,你才能得到这么漂亮的美人儿!” 自从上次宸宵宫着了大火,很多人都被烧没了。所以临时换了一批新来的的小宫女,虽然不像以前的宫女一样,是经过专门的培训的女杀手,女刺客之类的,但是她们各个都是干净可靠偿。 不过,她们这些新来的小宫女就是爱嚼舌根。 一样安可儿已经听到腻味了。人们永远对最世俗的两样东西津津乐道,一个是男人的财富,另一个就是女人的美貌。 但是,今天安可儿还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三两个新来的小宫女,负责打扫寝殿卫生的,此时正站在菱花窗下,一边用抹布擦灰尘,一边窃窃私语的在菱花窗上喷着唾沫星子。 宫女甲对宫女乙说:“不知道外面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来了一个很漂亮的,一直跪在宸宵宫的门口,不知道是为什么呀,她好可怜啊……” 安可儿的耳朵竖了起来,有热闹看啊,这热闹都送到门口上来了,不看白不看! 其实她们几个小宫女说话的时候都是非常小声的,但是i因为安可儿的内功很是深厚,所以她的听力极佳,安可儿的耳根子稍微动一动就能听清楚了。 安可儿罢手一把摆,把正在给她梳头发的宫女的手扫到了一旁,轻咳一声,声音慵懒娇腻,带着一丝抱怨的不悦:“一大早就梳头,梳到现在也都还没有梳好。去去去,一边去,让在外面擦窗户的几个丫头进来,随便帮我弄两下,完了我就要去晒晒太阳,成天闷在寝殿里,我……本宫都快长蘑菇了。。” 梳头宫女的嘴巴十分的甜:“娘娘您说笑了,就算娘娘变成了蘑菇,也是天底下最美丽的蘑菇。陛下是宠爱娘娘,想时时刻刻的见着咱们俩的宸妃娘娘,所以才会让娘娘住在陛下自己的寝殿里,这可是任何一个娘娘都没有过的待遇了呢。有些娘娘啊,就是在宸宵宫的门口跪死了,陛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安可儿听得晕乎乎的,满耳朵的都是娘……娘的…… 安可儿略略的抬头,瞟了一眼这个口蜜腹剑的小姑娘,还算清秀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精明,安可儿斜靠在梨木雕花的椅背上,慵懒的音调凉凉的:“你看起来挺机灵了的,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 小宫女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激动而且颤抖:“娘娘,奴婢是名叫秀禾,原来是淑妃娘娘宫里的伺候着的,但是淑妃不似宸妃娘娘您这般的得宠,明明怀着龙种陛下却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就连孩子都因为抑郁而流产了,真是好窝囊……” 淑妃,就是那个被轩辕殊珺睡了一段时间,然后偷偷的和别的的男人怀了孩子,被凤家利用,想要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冒充皇嗣 安可儿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秀禾很会见风使舵,立即收声。 然后秀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宸妃娘娘原谅,奴婢不应该乱嚼舌根子!奴婢就成了没有主子的丫头了,奴婢愿意跟随在娘娘的身边,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安可儿十分的反感,宫里的人都是这么的势力。她宁愿要一个像柒柒一样傻傻憨厚的人伺候她,笨一点都没有关系。 她漠然的注视着她:“本宫不喜欢你这样心机重,急功近利,无情无义的女人,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宫的面前。” 安可儿冲着门口凛声道:“内侍官何在?!” 陛下寝殿里的专职内侍官被传唤了进来。 “宸妃娘娘有和吩咐?” 安可儿慵懒的斜倚在座椅上,声音冷锐:“秀禾梳头梳得不好,撵出去。” 内侍官哈腰,满脸笑容的谄媚着:“宸妃娘娘,秀禾以前是淑妃的近身侍女,她梳头手艺可是整个后宫都十分有名气的,淑妃就是因为发型与众不同清丽脱俗,才得到了陛下的宠幸。所以奴才特地将秀禾带来给娘娘梳头。是不是这个丫头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娘娘,奴才这就把秀禾拖下去,杖毙。” 秀禾一听,脸色大变,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把额头都给磕破了。 内侍官本意是讨好安可儿,可是安可儿听在耳中,却演变成了一段轩辕殊珺宠幸别的妃嫔的风流史。 她心里莫名的塞,不爽,不痛快。 安可儿冷着一张脸,冷哼着:“把她撵出宫去。头发梳得这么好看,要是让别的嫔妃捡到了,对本宫也是个祸害。” 内侍官侍奉陛下多年,一看脸色就知道他这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为了补救自己的过失,内侍官立即就命人把秀禾拖走。 安可儿斜倚着,微微的阖着眼睛,终于清静了。 可是太清净了,也无聊的很。还是应该偶尔玩玩命,宫斗磨炼身心。 安可儿把擦窗户的那几个小宫女叫了进来。 “奴婢拜见娘娘!‘’ 秀禾连滚带爬的走了。 “‘平身。” 安可儿张了张口,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刚刚一心想看热闹的,都被那个一心想攀龙附凤的小宫婢给破坏了心情。 可是,她现在心情不好,反倒是更想知道现在皇宫的状况。 轩辕殊珺老是喜欢把她关在密不透风的世界里,她在皇宫里待了这么久一直都被他关在宸宵宫里保护着,监视者着。从来没有什么麻烦找上她。 额……其实,基本上所有的麻烦都是她自找的。 就像那一次,她差点死在老妖后的凤璃宫里,其实也是因为她心里同情纳兰天音所以才被骗去的。要不是陛下及时赶到,她已经被老妖后给整死了。 就在安可儿发呆的空当,跪在地上的三个小宫女都已经偷偷的抬起头来,用星星崇拜月亮的目光看着安可儿。 真是的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人儿。 特别是宸妃娘娘还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和陛下合住宸宵宫,这对于皇宫里的女人来说简直就是最高的殊荣! 此刻,在三个小宫女的眼里,倾世美丽的宸妃娘娘简直就是脚下有祥云,头上有光环! 安可儿回过神来,看见她们眼睛闪闪发亮的望着自己,差点被她们眼眸中的亮光闪瞎。 安可儿被这灼热感的目光吓得略微往后退了退:“你们……你们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还是……你们没有吃早饭,所以看着本宫的目光才这么的饥饿……额,本宫看起来很好吃嘛吗?’’ 几个小宫婢这才反应过来,对尊贵美丽的宸妃娘娘失礼了,赶紧都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该死!奴婢冒犯了娘娘,奴婢该死……” 安可儿无奈的揉了揉差不多要生茧子的耳朵,皱眉。 既然她们都口口声声的叫我娘,那她也要拿出一些她娘的范儿来,慈祥威严。 “都平身吧!本宫叫你们进来,不是想让你们跪我,或者哭丧的。‘’ 几个小宫女战战兢兢的把头抬起来,然后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她们一个看着一个,一个推搡这着一个,到最后还是有一只出头鸟被推了出来。 一个瓜子脸的小宫女斗胆抬起头来瞻仰宸妃娘娘的容颜:“请问……娘娘您叫我们姐妹三个进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安可儿一副她娘的范儿,正襟危坐,笑不露齿,慈祥和蔼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找你们聊下心事。” 三个小宫女受宠若惊!她们立即就在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环侍在美丽尊贵的宸妃娘娘身边,众星捧月的美丽画卷。 安可儿觉得自己她娘的范儿十分的有亲和力,所以对自己的母性光辉很是满意。 咳咳……应该切入正题了,安可儿问道:“本宫人懒,蜗居在这寝殿里,还就也没有出去了,现在的宸宵宫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你们说说,本宫闲着无聊,也听听。” 站在身侧的内侍官深知陛下不想让宸妃娘娘涉足后宫的事情,所以拼命的冲着几个小宫女们使眼色,喉咙都快咳爆了,这三个小宫婢就是充耳不闻。 ---题外话---一更~ 325.【325】男人吃醋,太幼稚,太蛮不讲理 安可儿觉得自己她娘的范儿十分的有亲和力,所以对自己的母性光辉很是满意。 咳咳……应该切入正题了,安可儿问道:“本宫人懒,蜗居在这寝殿里,还就也没有出去了,现在的宸宵宫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你们说说,本宫闲着无聊,也听听。” 站在身侧的内侍官深知陛下不想让宸妃娘娘涉足后宫的事情,所以拼命的冲着几个小宫女们使眼色,喉咙都快咳爆了,这三个小宫婢就是充耳不闻。因为,三个小宫女已经被充满母性光辉的宸妃娘娘,那慈祥亲和力彻底的征服了。她们三个像邀功似得,激动得想的了诺贝尔奖,围着宸妃娘娘叽叽喳喳的来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竹筒倒豆子。 安可儿对自己的魅力四射感到十分的满意,呵呵,最关键还是男女通吃。 她一边听着宫婢们的话,还一边朝着轩辕殊珺身边最得力的那个内侍官抛冷冰冰的媚眼,用美丽且凶恶的眼神警告着他,不要乱说话。 因为宫里的凤家老妖后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出了,皇宫里那些和凤氏亲厚的妃嫔们都被废的废,杀的杀,现在整个皇宫里都是一片血红的新气象偿。 安可儿听了个大概。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轩辕殊珺会直接把她禁足在宸宵宫里。 因为她讨厌血腥味,然而,闻不到的血腥味儿,更是让她憎恶。 虽然一直都被陛下保护着,但是她也亲身经历的见识过了,真正的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杀人都不见血的奢华而又残酷的牢笼。 她木然的看着自己身上试穿的那件鲜红的嫁衣,瞬间觉得这是用无数人的鲜血染红的。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难受的叹了口气。没错,陛下为了重新夺回御座,那一场残酷的战役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安可儿简直不敢想,她前脚刚刚离开,上官世家上下一百多口就全都被杀害了,就是因为她。 她忽然觉得手脚冰凉,身后阴风阵阵。 这就是为什么,待在心爱的男人身边都会不开心,不乐意的原因。 安可儿在心底打定了注意,明天的婚礼,如果轩辕殊珺真的只是走过场的话,那她就配合着演戏。如果,那个心机城府深不可测的腹黑帝,是想假戏真做,那她这一次是绝对不答应的。 像轩辕帝这样满手血腥叱咤风云的男人,当火包友还行,但是,这样的男人不是她的良人。 他无法给她和平美丽的生活,他能做的,只是用沾满血污的双手去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残忍的东西。 但是,她还是嗅到了令她难以忍受的浓浓的血腥味儿。 三个小宫女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看见美丽尊贵的宸妃娘娘好像有些不太开心,周身散发着一种阴冷,冰寒的气息,就像千年寒冰雕刻出来的绝世美人。 她们三个,被这种气场给镇住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最后小到连蚊子听了都会觉得骄傲。 然后,寝殿里就是一片诡异的沉寂。 美丽的宸妃娘娘,脸色十分的不好,就是脸上的胭脂抹得再怎么无懈可击,都掩饰不住她此刻苍白的心情。 安可儿凉凉的语调开了腔:“宸宵宫的门口,跪着的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一个削肩高挑的小宫女兴奋的举着手:“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好像是芷云宫的娘娘,在宸宵宫的门口跪了三天了,求见陛下,可是,陛下每次经过她的跟前,连看都不看一眼。” 另一个圆脸可爱的小宫女一脸的迷茫:“可是,我怎么听说,芷云宫的那位娘娘想要见的是咱们宫里的……宸妃娘娘?” 瓜子脸的小宫女比较机灵:“那次有人听见了她和陛下的对话,那位娘娘好像自成是宸妃娘娘的好姐妹呢,说是要见宸妃娘娘一面,但是……” 瓜子脸的小宫女偷偷的瞟了一眼宸妃娘娘,宸妃娘娘的脸色还想更不好看了。 于是她不敢说话了,立即咬住舌头,然后闭上了嘴巴。 身为陛下心腹爪牙的内侍官头儿,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内侍官知道这些话传到宸妃的耳朵里,那对于陛下是大大的不利。 宸妃娘娘要是今晚不准陛下睡床,那他们这些无辜的小鱼小虾米,都会被陛下的怒火殃及。 内侍官尖着嗓子训斥道:“你们这些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竟然敢当着宸妃娘娘的面,议论宸妃娘娘的事情!宫中止语的宫规你们是不知道吗,全都拖下去拔舌头!” 安可儿听得更是心烦:“都滚出去!” 内侍官知道自己失言,赶紧捂住了嘴巴。 其中一个小宫女还傻乎乎的纠正着公公的错误:“德公公,您是不是忘记了,陛下已经下令废除止语的宫规了,而且,陛下的诏令上还说,以后大家都可以自由的笑了,哦,还可以唱快乐的歌儿!” 安可儿的心里蓦地一颤,直觉告诉她,这一条宫规就为了她而改的。 她能感觉到他正在为了她而改变,改变他自己,也改变这个世界。 安可儿豁然起身,眼下不是感慨的时候,安可儿现在应该先去看看慕容怜香,看看她悠哉作什么妖蛾子,为什么在宸宵宫的门口跪上三天,都不放弃的想要见到她。 她径直朝着寝殿的门外走去。 可是,安可儿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被内侍官的德公公像狗一样的爬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然后他可劲儿的拽住了安可儿,惊慌不已的劝诫着:“宸妃娘娘!宸妃娘娘,你不能出去啊。陛下交代过,宸妃娘娘不能离开宸宵宫……” “放开!” 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现在都搞不清楚,抱着她大腿的究竟是个人,还是条狗。 她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 说不出不喜欢那里,但是她就是感觉那里都不喜欢! 安可儿美丽双眸子一狠,扬起手,作势要扇了他的耳光:“你松不松,不松开我就能揍你啦!老娘我……哦不,娘娘我的拳头可是很硬的!” “宸妃娘娘,奴才们知道主子您是心善的,可是陛下确是铁面无情的,请娘娘您就放我们这些可怜的奴才吧。” “玛德,烦死了!” 安可儿抡起了胳膊,掌风呼啸着就招呼到了德公公的脸上。 内侍官德公公紧紧的闭着眼睛,等着这一巴掌落在他的老脸上,可是,没想到,那一个大巴掌硬生生的停在他的耳边。 她冷漠的抿唇,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能被这么美丽的宸妃娘娘,如此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那一刻,德公公险些以为自己掉进了天堂。 “你以为,我会扇你的耳光?虽然你们如此的作践自己,但是,我还是不会去作践你们。” 安可儿将手掌握成剑指,狠狠的一击点在德公公耳后的穴道上,德公公就这样,缓缓的向前扑倒,彻底的掉进一个美妙的天堂里。 好死不死的,昏迷的德公公整个人都贴在了安可儿的大腿上。 然而,更加不得好死的是,轩辕殊珺这个时候刚刚好下早朝回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轩辕殊珺英俊冷漠的脸,阴郁得能下雨,他快步的走上前来,然后一脚把粑在安可儿大腿上不省人事的德公公一脚踹飞,冷声喝道:“拖下去,阉了。” 安可儿囧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陛下……他已经阉过了。” 轩辕殊珺微微一哼:“再阉一遍。” 安可儿觉得很无语:“陛下,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男人的醋你吃,女人的醋你也吃,不男不女的太监的醋,你也太……” 安可儿在心里默默的说:太幼稚,太蛮不讲理。 轩辕殊珺依旧不为所动,就好像和太监吃醋的行为一点都不幼稚,而且是十分的有必要。 “朕怀疑,德公公没有阉干净。否则,刚刚也不会用那种目光看着你。来人,将德公公拖下去,仔仔细细的检查。” 安可儿彻底的无语了、。 陛下,你下朝了,想必是需要午休的,这寝殿就让给你,我出去转转。” 轩辕殊珺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寒声质问着:“你要去哪里?”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月底又到啦,~\(≧▽≦)/~啦啦啦~求张乐文的月票撒,谢谢亲们的支持! 326.【326】谁要给你生孩子……我,我才不要呢…… “陛下,你下朝了,想必是需要午休的,这寝殿就让给你,我出去转转。” 轩辕殊珺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寒声质问道:“你要去哪里?” 他的语气看似随意,但是力道却用的很大,安可儿差点被一个趔趄拽进了他的怀里说撄。 她稳了稳脚步,装淡定:“我就是出去走走,成天关在宸宵宫里,我都要长蘑菇了……” 轩辕殊珺耐着性子,尽量把声音放得轻柔,但是不容置喙:“不许去。” 安可儿不服气的噘着嘴:“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你不干涉我行动自由的!” 寝殿里过了一地的奴才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哪有人敢这样跟当今的圣上说话? 轩辕殊珺却丝毫不介意,安可儿在奴才们的面前不给自己面子。 因为他征服了整个国家,并不需要通过征服女人来寻找尊严和存在感偿。 轩辕殊珺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虽然语气柔和,但是是十分的强硬:“安安,朕跟你说过。现在的皇宫人心惶惶,皇城之外也不太平。你先好好的留在宸宵宫里,等朕外面的事情处理好了,自然会让你出去的。” 安可儿不吃这一套。她鼓着腮帮子,哼着:“我又不是残废,而且我跑得比谁都快。” 轩辕殊珺就势将她揽在怀里,既温柔又霸道的揉着她,低笑着道:“知道你有本事。可是,你惹的麻烦也不少,总是动不动的就跑去给别人当人质。乖,朕最近事多,不要让朕分心,嗯?” 安可儿梗着脖子,噘着嘴:“我……我知道啦。我又不是故意要出去让别人抓住当人质的。我又没说要离开宸宵宫,可是……可是慕容怜香跪在宸宵宫外要见我,陛下你总不能一声不吭的都不告诉我吧?”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关于慕容怜香的事情,实在不宜让太多的人知道,于是他就立即喝退了众人。 “陛下,慕容怜香要见的人是我,你没有理由替我拒绝的……你,你干什么?!” 原本搂在她腰上的大手忽然向下滑去。 “啊!你这个……色~狼!” 但是他没有继续摸下去,轩辕殊珺的手滑到了她的腿上,然后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她身体忽然失去了平衡,本能的就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正对上他菲薄的唇瓣,温热的气息尽数的喷洒在她的唇上。 她的心有点慌:“你……你干嘛……” 他俯首下来,和她四目相对,性感而低沉的声音道:“你想朕……干嘛?” 不说还好,一说安可儿就有些……来气…… “陛下,你不要用我当你的幌子好么?每次都是太阳刚刚落山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寝殿来吹蜡烛。然后你自己就偷偷摸摸的翻窗户走了,留我一个人……” 每天,每天安可儿都被宫人们笑,说她迟早有一天把陛下都榨干了,哼!只有宝宝知道自己心里苦,这几天来,轩辕殊珺都是彻夜彻夜的忙着国家大事,直到她睡着了,轩辕殊珺都没有回来。 她连她最喜欢的胸都没有好好摸过一次! 轩辕殊珺精致把她抱到了梳妆台的面前,然后坐下,用一只手臂就搂住了她的纤腰,把她摆在他的大腿上。 轩辕殊珺修长如玉的手执起了梳妆台前的眉笔,帮她把没有画完的另一边眉毛给画了起来,嘴里还喃喃道:“你这眉毛真好看,让朕来为你画眉。” 安可儿往后躲了躲,不高兴了:“陛下,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不要岔开话题!” 轩辕殊珺出于帝王的职业病,不容许别人的忤逆和抗拒,本想温柔点哄哄他的小女人,可是身体已经先于思想,左手虎口伸到她的下巴上,狠狠的扣住! 他冰冷而带着魔性的声音,令人生畏:“别动。” 安可儿下巴被捏的吃痛的皱了一下眉,然后就乖乖的不敢动了。 从前给轩辕殊珺当小奴婢的阴影一直保留到现在。 曾几何时,她每天‘奴婢该死’八百次,分分钟被掐下巴,从早跪到晚,跪到腿抽筋,时时刻刻都要担心陛下一个不高兴,就摘了她的小脑袋。 当小奴婢的可怕回忆,深深的烙在她的脑海里,会让她一辈子都对这个男人保持着一个敬畏的心。 帝王画眉。 本应该是闺房之内的情趣,但是他脸上却不见轻佻促狭的浪子状。 轩辕殊珺画眉画得十分的细致,认真,且耐心。 男人那一丝不苟的样子,险些让安可儿产生错觉,还以为陛下这是在认认真真的阅览的奏折。 这么男人素来邪魅,不羁,而且是严重的面瘫症。除了处理朝政,基本上很难能看到他脸上会有这么认真的表情。 轩辕殊珺画好了,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就像是再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终于在优美的唇畔露出了一丝暧昧的笑意:“朕的美人,倾世无双。” 任何女孩子被夸漂亮都会开心,更何况是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夸赞,她的心里早就美得冒泡了。 可是,小女人十分的傲娇,还故意把头别到一旁去,一边偷笑,一边微微的哼着:“你弄完了吗?陛下,你也该好好的听我说话了吧。” 修长的指尖拂过她莹润的唇瓣,他的眸色微微一沉,哑声道:“还没有。你这唇色不好看。” 不好看?! 安可儿美丽的大眼睛瞪着他,傲娇的哼着:“不好看?!怎么不好看了?陛下你能找出比我好看的女人来么!” 轩辕殊珺邪肆的一笑,用指尖捻着她的唇瓣,把涂在她唇上的胭尽数擦掉,然后他的薄唇就覆了上去,啃咬。 “唔?!” 安可儿每天都被他偷吻,强吻,抱着吻,压着吻,各种花式吻都不带重样的,其实,按照道理来说,本来早就应该是厌烦了。 但是,每一次接吻,她都心悸不已。 而且她还能在接吻的时候,感受到男人不同的力道和方式,甚至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吻她的。 譬如现在,在褪去了最初的狂野和占有之后,他的吻剩下的就是缠绵缱绻,细水长流一般的情深。 他那优哉游哉,不疾不徐的亲吻,就好像时间都是为了他而准备的,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亲吻她。 这个吻,真的很漫长。 那是有史以来,她被吻过的最长的一次。 直到她松开她,安可儿才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了,微微的喘息着,胸脯一起一伏的……很厉害。 轩辕殊珺深邃的黑眸,氤氲而迷醉,深深的将她娇羞的模样锁在自己的眼眸里。 修长你的指腹轻轻的碾过她红肿的唇,哑黯的嗓音噙着笑意:“这样的唇色,才是最美丽动人的,以后朕天天为你的唇瓣上色,好不好?” 安可儿吓得腿软,差点从他的大腿上摔下来。 她的脸红扑扑的,微微的嘟着嘴:“你……你这个老色狼!是想让我的嘴巴一直肿着,然后变成香肠吗?” 轩辕殊珺一把又将她捞进了怀里,揉搡了起来:“不管你被吻成了香肠唇,还是生孩子变成了水桶腰,那都是因为朕,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朕都喜欢。” 擦……陛下的心思好阴暗啊,想要把她变成和没人要的丑八怪?! 安可儿红着脸,小孩子一般的扭过头去:“谁……谁要给你亲,谁要给你生孩子……我,我才不要呢……你答应我不乱来,我才跟你一起住在宸宵宫里的,你……你不能出尔反尔!” 安可儿擦汗。 她只是很纯洁的想睡他一次,然后跟他好聚好散的跟他拜拜。 可是,她不想被他没完没了的睡下去。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太变态了。 轩辕殊珺听到她抗拒的声音,也丝毫没有打断把温香暖玉在怀的兴致,他的眸色微微一沉,她很快就会是他的了。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腰上摩挲着:“安安,你不要冤枉我。这几天虽然我们表面上是合房,但是,朕都没有……压过你……” 安可儿的小拳头用力的抵着他健硕坚实的胸膛:“哼,陛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有哪一天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你每天晚上不过在御书房工作得再晚,都会抱着我睡。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都会发现身边的床褥是塌下去的。你晚上肯定有偷亲我,偷摸我。” ---题外话---一更~ 327.【327】微服私访 可儿的小拳头用力的抵着他健硕坚实的胸膛:“哼,陛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有哪一天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每天晚上,你不管在御书房工作得再晚,你都会回到寝殿来,都会抱着我睡。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都会发现身边的床褥是塌下去的。你晚上肯定有偷亲我,偷摸我。” 说完,安可儿的脸就更加的红了。 其实,在安可儿的眼中,亲亲摸摸的已经不算什么啦,只要这个男人不把小宝宝塞进她的肚子里,她就谢天谢地啦。 轩辕殊珺被拆穿了,也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若无其事:“朕毕竟是个男人,不能进去已经很憋屈了,要是连摸都不让摸一下,那朕肯定会爆的。” 安可儿的脸微微的泛着诱人的桃红,尴尬的清咳两声:“咳咳,按照常理来说,不是应该……摸了我,你又不能彻底的发泄……这样子你才更加会爆的吗?” 轩辕殊珺哑声失笑,嗓音低低沉沉的:“安安,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个话题吗?” 安可儿呆。 额,这个话题技术含量太高了,还是不方便探讨。 “哼!谁……谁要跟你讨论这个!” 安可儿冷哼着,忽然狠狠的在轩辕殊珺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男人猝不及防,吃痛的闷哼一声。 安可儿趁着轩辕殊珺晃神的时候,在掌上凝聚着内力一掌把他打开了,然后,施展了轻功,就从他的怀里……飞走了…… 安可儿一跃而起,坐到了房梁上,她猜,陛下的心里此刻一定是塞得不行偿。 因为她的轻功,还是他教的。 虽然她以前应该也是一身的武艺,但是,因为她看不到这个身体原主的记忆,所以,她空有一副能打死两头蜗牛的强壮身躯,却不知道修炼武功和使用武功的法门……真是越想越心塞…… 轩辕殊珺脸色微微的绿了,他抬起了高傲的下颚,用性感的低音炮去轰炸她:“安安,你现在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放肆,当着朕的面都敢行凶了。” 安可儿一根纤纤玉指将一边的眼皮扒拉了下来,办了一个鬼脸:“你说的,你要宠我。我耍点小小脾气什么的,你不准发火,更……更不准砍我的脑袋!你就算心里有火也得忍着,你是不皇帝么,皇帝说要一言九鼎的!” 轩辕殊珺被她这样无理的顶撞,却不怒反笑。 其实,他的心里没有一丝的火气,也完全不需要忍。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他无理,挑战他的权威,但是他居然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轩辕殊珺唇畔扯笑,就连声音都变得温柔了许多:“你快下来吧,挂在房梁上哪有坐在朕的怀里舒服。下来,让朕抱着你,好不好?” 安可儿差点从房梁上摔下来,陛下这个诱惑人的语气,像极了狼外婆。 这基本等于一只大尾巴狼在问你:下来乖乖的让我吃了你,好不好呀?! 安可儿汗滴滴的,但是还是乖乖的从房梁上下来了。 因为她就算再有本事,也无法在轩辕殊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说白了,她就是他嘴边的一块肉,只是他愿意,随时都能扑了吃掉的肉。 可是他就是愿意宠着她,惯着她,不动她……说起来,也是蛮感动的。 安可儿颇有心计的挑了一个距离他比较远的地方,蹁跹落下。 落地之后,安可儿挑了一个最靠近门窗的位置,方便她和陛下一言不合就跳窗户逃跑! 安可儿迅速的锁定了逃跑路线,然后才转过来,对轩辕殊珺说:“咳咳,陛下,你亲也亲过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轩辕殊珺却道:“嗯,朕跟你一起走。” 安可儿以为自己听错了,略略吃惊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你……你说什么?你这是想要跟我去哪里?” 轩辕殊珺笑得邪魅;“是朕跟着你,你想去哪里,朕就跟你去哪里?” 安可儿毫不犹豫的说:“我想出宫!咳咳,出宫逛逛……在皇宫里太闷了……” 安可儿此刻心里惦记的确实慕容秋逸送给她的那套别墅,还有别墅里她想要的东西。 可是,慕容秋逸却没有在联系过她了。安可儿猜想肯定是因为她被轩辕殊珺日日夜夜的困在寝殿里,所以,慕容秋逸才没有机会传递消息给她的。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好,你出宫,朕随你一起。走吧。” 安可儿简直难以置信,她战战兢兢的打量着轩辕殊珺,想看看他今日的神经是否正常:“陛下,你今天感觉还好吧?脑袋有没有被门夹过,或者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导致了过劳性的神经失常?” 轩辕殊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凭着他的智慧,他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那是个不太友好的词汇。 轩辕殊珺就冷漠的望着她,挑眉等待着她的解释。 呵呵……安可儿怎么敢跟他解释呢。 聪明伶俐的安可儿是这样说的:“陛下,您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您就应该带在皇宫里让全国人民供养,瞻仰。跟我私奔……这不大合适吧?” 轩辕殊珺抬起眼眸,深深的望着安可儿,微笑:“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朕的皇宫。” 安可儿僵住了,蓦地,眼眶红红的。 这句话真的说的太动听了,差点就都要忍不住去跟他生宝宝了。 可是她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死,他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得到女人,为了她高兴而坐任何事情,但是并不代表轩辕殊珺会为了她放弃皇位。 他时时刻刻不忘记自己是个皇帝,是朕。 “朕看你在皇宫里闷得慌,所以想带你出皇宫外去散散心。安安,你想出皇宫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朕,不要去理会慕容怜香。相信朕,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外表看到的那样柔弱,她虽然口口声声自称喜欢你,是你的姐妹,但是,她将来绝对会对你出手。” 安可儿听着深表赞同。 虽然她不确定慕容怜香会不会真的对付她,但是她知道慕容怜香一直都在扮柔弱,一直在欺骗她,利用她的同情心。 只要她一想到慕容怜香明明就是自己愿意和凤清雅啪啪的,还对安可儿说她是被强迫的,她就觉得好……恶心…… ============= 安可儿和轩辕殊珺是微服私访出去的。 午后,阴天。 安可儿坐在马车里,撩开了车窗,探了个头出去,帝都依旧繁华,街道的血迹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血污。 小摊小贩们的热情洋溢的吆喝着,仿佛几天前帝都的那一场叛变都是一场梦,甚至连噩梦都算不上,在他们的心底不会留下一点阴影。 轩辕殊珺今天换了一身清爽的水蓝色锦缎,一身贵族的常服,看起来像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他难得出一次皇宫,不用和大臣们斡旋的时光里,再加上美人在侧,心情更是不错。 修长挺拔的身躯斜倚在马车的卧榻里,轩辕殊珺俊美的眉目微微的阖着,闭目养神。 华贵的马车里,香炉阵阵的檀香清新凝神,让人心旷神怡。 安可儿放下了马车的窗帘,不经意间瞟过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看见他优美的唇瓣带着浅浅盈盈的笑意,就连他闭目养神的模样,都能让她被帅了一脸的血。 男人成熟而邪魅的脸带着笑,刀削一般的五官轮廓分明,她默默的咽了下口水,真是极品。 轩辕殊珺依旧微阖着眼,未卜先知一般的娓娓道来:“安安,你终于看朕了。朕还以为你你打算一直观赏着经商小贩,直到我们逛完街回去呢。” 安可儿被最后一句话小小的吓到了。 她现在才想明白,原来现在是陛下在陪着她逛街? 像正常的情侣和夫妻那样……一起逛街?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些小摊贩,不如,我们一起下去逛一逛。” 安可儿低下头,现在里慕容世家还有点远,现在就下去逛的话,估计很难走得到慕容府邸。 可是,轩辕殊珺的兴致看起来真的是不错的。 毕竟他最近几天的工作实在是太累了,他应该也是需要好好的散下心的。 安可纠结的垂下头,拼命的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希望着自己的脚趾头能给她出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题外话---二更,今日更新毕。 328.[328]人善被人妻 毕竟他最近几天的工作实在是太累了,他应该也是需要好好的散下心的。 安可纠结的垂下头,拼命的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希望着自己的脚趾头能给她出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轩辕殊珺冷睨着她犹豫的姿态:“安安,你似乎不想陪伴朕?” 安可儿立即反应过来,目光闪烁的望着他:“没……没有……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好逛的。而且天太热,怕晒着陛下……” 然后,轰隆一声,远处的天空就传来了一声闷雷。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笑,特么居然没注意今天是阴天偿! 轩辕殊珺冷峻的眉目露出一丝促狭的神色,笑:“太阳确实挺大的。” 安可儿囧,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跟她过不去。 她的心慌慌的,虚虚的,总觉得今天这雷声响得不太友好啊。 然后,轰鸣的雷声就开始此起彼伏。 ‘‘咴咴咴--‘‘ 拉车马儿看来有些神经脆弱,受了闷雷的惊吓,马忽然的发狂,然后拉着车狂跑! 安可儿刚刚因为尴尬癌,羞赧的低着头,所以就没有留神车子,纤细的身体直接被抛出了座位。 ‘‘安安!‘‘ 轩辕殊珺一直强壮的手臂及时的环在了她的纤腰上,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捞进了怀里。 安可儿一脑袋‘咚‘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晕乎乎的趴在他的怀里:‘‘怎么回事?‘‘ 轩辕殊珺稳稳的将她搂住了,温香暖玉在怀,他心满意足,清冷的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没事,只是马惊了。‘‘ 驾车的是武艺高强的青衣,哪容得一匹疯马胡闹,缰绳狠狠的一拽,马车就急急的停了下来。 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安可儿灵巧的就像一条鱼儿一样,一下子就从他的怀里遛了出来。 青衣在马车的门前低声的询问着:‘‘老爷,您没事吧。‘‘ 轩辕殊珺刚刚还怀抱美人,现在怀里空留美人香气,有一丝的不悦:‘‘青衣,你的驾车技术还可以更差一点吗?‘‘ 青衣没有听出陛下这句话是真是假,像以往一样认为轩辕殊珺这是对他的驾车技术不满意。 ‘‘让老爷受惊是卑职该死。卑职一定把马车驾驶得稳稳定定的。‘‘ 轩辕殊珺微微一凝眉,青衣这是根本就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嘛。把马车驾驶得稳稳当当的,他怎么能有机会一亲香泽? 安可儿心想着等会儿路过慕容府邸的时候,就算是软磨硬泡都要进去看看。 她又担心青衣赶马车赶不对方向,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说:“陛下,青衣不招马儿的喜欢,不如我去赶马车咯,我看到好玩的地方,然后我们再停下来,好不好?” 为了防止轩辕殊珺拒绝,安可儿还不怕死的在男人的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然后,她几乎以同样的速度,飞快的撩起裙摆就要走出马车的门。 身后浅尝辄止的男人哪里肯善罢甘休,迅速的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一个用劲儿狠狠的把她拽了回来。 他一只大手捉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紧紧的着扣在他火热的掌心里,他哑声道:‘‘小妖精,惹了朕,就想走?‘‘ 安可儿被他掌心传来的热度烫得她痒痒的,忍不住咯咯咯的娇笑着:‘‘陛下,你。。。。。你这是干嘛?你最近走的不是一往情深,清汤挂面的路线吗?怎么,这么快就装不下去啦??食色的本性暴露无疑哦!‘‘ 他的大掌在她腰间火热的摩挲着,声音低低沉沉的,透着男人特有的性感:‘‘朕说过不动你,就不会动你。可是你忘了,朕警告过你,如果你招惹朕,朕就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最后几个字,轩辕殊珺咬得格外的清晰,那种邪魅霸道的气息,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吃进他的腹中。 好。。。。。。好可怕。。。。。。 安可儿干渴的的咽了咽口水:‘‘我,我。。。。。这不能怪我啊,陛下这么英俊,是个女人第一很难在陛下的面前能把持得住的。我,我就是一时色迷心窍,我并不是想。。。。。。想给你当小老婆。陛下你就看在我以前救过你的份上,让我摸两把,亲两口。。。。。。就当是报答我咯。‘‘ 说完,机她灵的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卖乖讨好的笑着。 轩辕殊珺听完,俊美无俦的容颜笑得阴柔,性感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道:‘‘安安,你确定你摸够了,亲够了?不想再继续么。。。。。。‘‘ 说完,他还把自己的衣襟狠狠的往下扯了一把,露出一大片精壮的胸肌。 安可儿看得眼睛都直了,然后她就听到自己的清脆的咕咚一声,猛的咽下了一大口口水,然后她的小手就被他捉住了,带向了他那一片结实紧致的胸肌,从他胸前敞开的衣襟口深深的摸入。 丫。。。。。。咱受不了了。。。。。。 这简直就是健美的大灰狼在赤果果的诱惑色眯眯的小白兔。 安可儿觉得她已经顶不住了,她要马上嗷的一声扑倒他!她要上了他! 可是,就在她攀上他的脖子,唇瓣快要贴上去的时候,却被两截冰凉的手指挡住了。 安可儿迷茫的望着轩辕殊珺,柔情的眸子都快滴出了水来:‘‘陛。。。。。。陛下,你又这么了?不给我吗?‘‘ ‘‘安安,安安。。。。。。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关键是你,你要我吗?你想清楚了,一旦要了,恕不退货,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安可儿不敢说话了。 一旦睡了他,就要确定夫妻关系,然后就是一生一世。。。。。。 她不想吐槽,轩辕帝太贵了,不是她能嫖得起的男人。 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他嫖,要么被人妻。 以前,轩辕殊珺当她是小奴婢,只想嫖她,但是现在,这个男人终于爱上她了,所以他一股脑的想人妻她。 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用一句来说,就是甜蜜并痛苦着。 男性修长优美的玉指滑过她的下巴,轻轻的捻弄着,玩味着,邪肆的笑着:‘‘安安,你犹豫的时间,真的太长了。拒绝我,很艰难是不是?看来你是十分的舍不得我,嗯?‘‘ 安可儿不敢看他的眼睛,多看一眼,就会深深的陷入他那如无底深渊一般的黑眸里。 马车外,帝都繁华的大街上,远远的响起了一声女孩儿娇滴滴的呼唤声:‘‘青衣哥哥--青衣哥哥--‘‘ 忽然,马车再次紧急的停住了! 不过这一次停的比较的柔和,轩辕殊珺没有丝毫的机会去英雄救美。反而让安可儿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 看见安可儿警惕的远离着他,轩辕殊珺的心情不愉快了。 他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安可儿到底还是没有选择他,她选择的是她原来的世界,生她养她的故乡。 轩辕殊珺深沉的眸子狠狠的一沉,他虽然心里清楚的知道她真实的想法,但是他并没有拆穿她。 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正朝着他想要的局面发展--她一定会是他的。 安可儿警惕的望着轩辕殊珺,总觉得她就像一块肥美的猎物,正在被一匹饥饿的野兽紧紧的盯着,似乎一旦被咬了,她就连骨头渣子都不会被他吐出来,绝对要被他吃干抹净。 额。。。。她这种感觉不太好。 安可儿不敢在继续和轩辕殊珺呆在一个马车里了,总感觉随时随地都会被男人生吞活剥了。 安可儿害怕得小心肝直突突,艰难的淹了口唾沫:‘‘咳咳。。。。。。陛下,那个我哈市出去看一下吧,青衣可能今天个整条马路都合不来,让他开车。。。。。。额,让他驾车,我觉得实在是太容易出事故了,我。。。。。。‘‘ 安可儿说不下去了,咬咬牙,也不等轩辕殊珺开口,直接就用轻功跳窗户--逃走! 可是,安可儿万万没想到,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跳个窗户逃走都能撞上空气! 而且还撞得有声有色,‘咚‘的一声巨响,撞得她满眼都是小星星! 擦!她到底撞到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题外话---一更。今天只有一更,亲们,以前每天两更,从没断过。不过,最近外出,从今天开始先暂一更,等薇薇回来了,会把缺的更新补上。爱你们! 329.【329】安可儿惊艳一条街,从街头一直惊艳到巷尾 可是,安可儿万万没想到,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跳个窗户逃走都能撞上空气! 而且还撞得有声有色,“咚”的一声巨响,撞得她满眼都是小星星! 没错,她被撞得悲催的弹了回来,然后弹到了轩辕殊珺的怀里撄。 轩辕殊珺反应敏捷的一把接住了她。 安可儿吃痛的揉着额头上的被撞得鼓起的包包,气鼓鼓的抱怨着:“擦!谁的头这么硬?!我怕怎么这么倒霉啊!” 额……她这样抱怨是不对的。 貌似她这样突然的跳窗户出去,真正倒霉的是那个不小心被她撞上的那个无辜路人甲。 轩辕殊珺心疼的帮她揉着额头上的包包,好气又好笑的说:“恐怕是你的头比较硬吧,外面那个被你撞到了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说不定……被你一头撞死了。” 安可儿脸色苍白偿! 果然还是陛下反应快,车窗外被她撞上的人,果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该不会是……死了吧?! 汗…… 她赶紧俯到马车的车窗窗边上去,赶忙的撩起车窗的帘子朝着外面望去。 果然,安可儿看到一个被她撞晕的少女,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那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呆萌的天然黑——慕容柒柒。 安可儿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直接从车窗往外跳了出去。 绝世的美人一身翩翩的白衣,忽然从精美华贵的马车里跳窗出来,然后动作干净利落的落在了昏倒的可怜的少女身边。 白衣若仙,英气十足,让整条街都为之惊艳了……唔,从街头一直惊艳到巷尾。 所有的人都在呆呆的,艳慕的眼光望着她。 安可儿二话不说,直接把慕容柒柒抗到了肩上,然后放到路边的一摊牛肉面的座椅上。 因为一个肥厚的男人看着安可儿流口水,挡了她的路,所以被安可儿情急之下,一脚踹开! 大家集体惊呆,这么美得恍如仙子的美人竟然用,抗……过肩抗……用脚踹…… “噗通——噗通——” 路人甲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集体扑街。 安可儿看见慕容柒柒不省人事,十分的捉急! 她一直不停的用手指尖凝聚着内力,来给慕容柒柒疏通几个要命的穴道。 安可儿一边紧急的救治这晕厥的柒柒,一边在口中喃喃道:“柒柒,你千万要挺住!如果挺不住了,那也都是命。要怪也只能怪你命不好……哦,不,要怪就只能怪你的头不够硬!” 轩辕殊珺这个时候,也从马车上下来了。 轩辕殊珺十分有自觉的在脸上带了一张精巧的面具。 他对自己的美貌是十分的有自觉的,安可儿已经在大街上露面了,如果他再以真容示人,他们两个人的光芒,恐怕要让半个帝都陷入瘫痪的状态了。 安可儿掐了柒柒半天的人中,柒柒还会没有醒,安可儿想来想去,终于决定放大招了。 “柒柒,你醒醒!青衣说要娶你!青衣要娶你当新娘子,青衣要和你省很多很多的小宝宝,青衣要和是远走高飞,青衣要和你在世外桃源里过性福快乐的日子,你和青衣每天都生小孩,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叫小雨衣(色色的小雨衣……),第二个孩子叫保暖衣,第三个孩子叫防弹衣……” 高冷的某衣已经狂晕在墙角里。 唔?为什么是在墙角里呢?因为某衣再躲那个未来每一天都跟他生小孩的某个少女。 也正是因为刚刚青衣刚刚被忽然出现的柒柒给吓跑了,瞬间始终,柒柒才会以为青衣就在这辆马车里,然后柒柒就偷偷摸摸的走到这辆马车的车窗边上偷窥。 刚好这个时候,安可儿跳窗户逃跑了,然后正遇上前来偷窥的慕容柒柒,然后,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安可儿敏锐的注意到了,柒柒的脸颊已经开始微微的泛红,渐渐的恢复了一丝血色。 她知道,这是因为柒柒害羞的脸红了,那白嫩嫩的两腮之间的红润,全都是小女儿的娇羞状。 此刻,安可儿口述慕容柒柒和青衣在一起生了一窝又一窝的小宝宝,孩子们人数众多得都足以占领地球了。 柒柒沉湎在那个美好幸福的生活里,似乎不大愿意醒来。 就连昏迷,唇角也似带着甜蜜羞赧的笑意。 安可儿不行了,她已经说得口干舌燥,轩辕殊珺则像一尊天神一样,慨然不动的站在一旁。 安可儿干咳了两声,嗓子都冒烟了,她头也不转的十分随意的对轩辕殊珺说了句:“给我一杯水,谢谢!” 虽然态度随意,但是安可儿自认为自己这句话说得十分的有礼貌。 可是,轩辕殊珺并不这么想。 他傲娇极了,挑眉反问道:“你叫朕给你倒水?” 安可儿还在滔滔不绝的为慕容柒柒描述着她和青衣结婚之后的美好生活。忽然听到轩辕殊珺这一句清冷的疑问句,只觉得背后汗毛的竖起来了。 她懊恼不已:安可儿啊安可儿,你是不是脑子被撞傻了?还是从慕容柒柒脑袋里直接感染了蠢萌。 她居然要轩辕殊珺给她端茶倒水?! 她是不是活得腻味了? 安可儿尴尬的笑着:“哦呵呵,呵呵……陛下,我是吗诶注意到你在边上,你不声不响的站在我的身后,我还以为是青衣呢。” 某衣晕倒在地,他这是属于躺枪吗? 轩辕殊珺邪魅的笑了笑,然后从他的腰间拿出了一壶水来。 安可儿本来以为轩辕殊珺这是要把水递给她喝,她刚刚伸过手去接,没想到,轩辕殊珺却拧开了水壶的盖子,自顾自的喝起了水来。 安可儿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呆呆的看着轩辕殊珺喝水,她的口更渴了。 “陛下,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不要喝完啊,给我留下一点点嘛……” 忽然,轩辕殊珺朝着她挥舞起了一大片水蓝色锦缎的袖袍。 安可儿眼前袭来一大片华贵的水蓝色,然后他的袖底风携着沁人心魄的幽香迎面扑了过来。 同时,突袭过来的还有男人的手,男人的身体,和男人的嘴唇。 而后,她娇艳欲滴的双唇就被男人狠狠的封住了,然后将他口中的水不断的哺喂到她的口中。 小女人纤细柔软的身体,镶嵌在高大英俊的男人的身体里,广袖将她的身体严严实实的遮住了,从外面看,几乎找不到男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 安可儿觉得自己都快要融化在他那宽阔似海的怀抱里了。 安可儿喝了不少的‘水’,才被轩辕殊珺放开了。 安可儿羞红了脸,这个男人还真是脸皮十分的厚,为了勾?引她,随时随地的撩她。 小女人娇嗔的语气里略带着责备:“陛下……你怎么又吻我……大街上人这么多……” 轩辕殊珺不以为然,依旧从容且淡定:“是你说你口渴的。朕不会给一个女人端茶倒水,所以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来为你解渴了。朕看你看你喝得很开心,是不是很解渴?” 咳咳…… 说实在的,这个男人的口中似乎永远都带着一骨凛冽的气息,霸占着你的意识,让你无法思考,让女人只想永远都沉浸在只有男人的世界里。 就在这个尴尬而又安静的时候,柒柒醒了过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安可儿还没有给她和青衣的生的第十一个孩子取名字呢,她等得捉急,但是又不敢醒来,生怕醒来,和青衣生孩子的美梦就会破碎掉。 慕容柒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满脸的娇羞嫣红:“蘑菇……你还没有给十一取名字呢……” 安可儿回过头,无语的望着慕容柒柒:“笨丫头!你那么喜欢那只闷蛋,就去追啊!” 柒柒哭丧着脸:“呜呜,就是我追得用力了,所以才把他吓跑了……” 安可儿无言。额……是她估计错了。青衣和柒柒之间存在的问题并不是女方不够勇敢。 安可儿想,其实,真正不勇敢的女人是她。柒柒可以为了青衣放下自己世家千金的身段,死皮赖脸的追。 然而,安可儿却无法为了陛下放弃现代舒适而安逸的生活,还有她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从小把她养到大的爷爷。 忽然,柒柒从追不到青衣的沮丧中走了出来,柒柒红彤彤的一双兔子一样的大眼睛,紧紧的拽着安可儿的衣襟,很生气! “啊!原来你在这里!安嫂子……啊不,臭蘑菇!可让我找着你了!你说,你把我九哥拐到哪里去了?!” 安可儿彻底无语。 慕容柒柒的反射弧究竟是有多长,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站在面前的美人是她安可儿吗? ---题外话---今日3000+。亲们,微微外出中……暂时每天一更。 330.【330】在他心里,你狠特别 安可儿彻底无语。 慕容柒柒的反射弧究竟是有多长,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站在面前的美人是她安可儿吗? 蓦地,她忽然反应过来了,慕容柒柒刚刚说什么……慕容秋逸不见了吗? 她一把拽住了柒柒,神色紧张:“怎么回事?他是怎么不见的?” 安可儿担心着慕容秋逸,她为了那个男人而焦虑的神情尽数落入他的眼眸里,一丝一毫都没有漏掉偿。 轩辕殊珺的黑眸渐渐的冷了下来,然后凝结成霜,透着寒意。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从背后这样的盯着,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但是,她心里记挂着慕容秋逸的安危,所以她还顾不上身后的那只大醋坛撄。 柒柒不提起还好,一提起来眼眶就熬得红红的:“我九哥三天前就不见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好像馒头我到处都找不到他的人啊!我偷偷的离开容陵郡,还在帝都闯了祸,我又不敢写信告诉兄长们。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出来找兄长……” 安可儿恨铁不成钢的揪着柒柒的耳朵:“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声不响?你觉得就凭你能找得到你九哥?” 慕容柒柒被揪耳朵,但是却感到十分的亲切那种感觉就像是安可儿真的是她的亲嫂子一样,她委屈的表情萌萌哒:“嫂嫂,你不要这么凶嘛。九哥常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不要担心,也许九哥只是突然有什么事情要处理,走得急而已……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九哥做事想来很稳重,很有交代的,不可能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啊!九哥该不会是慕容家的仇人给追杀吧?” 安可儿默默地白了她一眼:“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帝都你还有一个你。明明你更容易被绑架的。” 安可儿催头丧气的。慕容秋逸不在了,玉枢和那七件宝贝都在被慕容秋逸秘密的保管着,这下她应该找谁哭去? 忽然一只大手把安可儿的腰紧紧的搂住了。 安可儿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轩辕殊珺在站她的便宜,因为她问到了一股熟悉的男性的气息,干净好闻的。 轩辕殊珺脸上阴郁得能滴出水来,他冰冷的眼眸淡淡的把慕容柒柒从左往右这么一扫,慕容柒柒瞬间觉得自己被冻成了冰块,冷冰冰,透心凉。 轩辕殊珺一手攀着安可儿的纤腰,冷睨着慕容柒柒:“她身份尊贵,不是你的兄嫂。你们慕容家高攀不起她。” 她的腰,很敏感。 安可儿被他的掌心烫得浑身一颤,耳根烧红,但是又不敢躲开他火热的触碰。 慕容柒柒更是被他的冷厉的眸光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就摔倒了地上:“你……你是谁?怎么长得这么像陛下?!天啊……这么可凶恶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两个,这简直是全世界的不幸。” 柒柒的话音刚落,安可儿差点想冲上去捂上她的嘴! 柒柒啊……智商果然是硬伤。 轩辕殊珺虽然是带着三分之一的面具,但是柒柒难道真的一点都看不出看这个正在吃她豆腐的男人就是陛下吗? 就连轩辕殊珺都一时间无语了。 他危危眯眸,带着警告的语调:“慕容柒柒。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跟谁讲话?” 这个男人的气场很强大,就算站在路边小吃摊的边边上,坐在掉了漆破旧长条凳上,也如身在皇宫御座一般的。一身气度高华,尊贵至极。 慕容柒柒这才有点认出轩辕殊珺的声音,她吓得舌头打结:“你你你……是陛下?”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扫了过去,示意柒柒闭嘴。 安可儿叹了口气,看着路边卖馄饨的大爷吓得躲在锅灶,头顶着锅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好好的微服私访变成了扰民。可是,她好不容易和陛下出来逛一次街,不想就这样被打断了。 安可儿赶紧去把第一目击者或者——馄饨大爷扶了起来,强行掰弯了轩辕殊珺:“咳咳,大爷你别见怪,边上的那两位是我的夫君和小姑姑。别看他们长得好看,其实他们一家子人脑子都有些问题的。总是喜欢说些疯疯癫癫的话。” 卖馄饨的大爷颇为同情的看着轩辕殊珺,但是直觉告诉大爷,他并不是他能同情得起的男人 男性醇厚而性感的声音寂然响起:“大爷,给我们来三碗馄饨。” 安可儿微微一呆,绝对想不到这句话是谁说出来的! 在路边摊要三碗馄饨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那高贵大气上档次的‘夫君’! 大爷一听到这个像神仙一样美丽的人要在他的路边摊吃东西,激动得差点想对面香烛铺子里去买三柱高香来拜他们了! “哎,好好好,我马上就给你们三个做。” 然后大爷就开始手忙脚乱的煮馄饨了。 安可儿快步走到轩辕殊珺的面前,踮起脚尖来凑到他的耳边,低声的问道:“陛下,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在路边摊上吃馄饨?我们太引人注意了,我们应该马上就离开这里。” 轩辕殊珺依旧从容淡定的微笑着,不动声色的一把环住了她的小蛮腰,然后一个漂亮的旋身,就将她稳稳的放到了条凳上,然后他就坐到了桌子对面,和安可儿面对面的坐下了。 慕容柒柒不敢违抗圣旨,所以,也战战兢兢的坐下了,安安静静的坐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起等着吃馄饨。 他们三个人在馄饨铺子里坐下之后,周围的摊贩和路人们又都恢复了正常,叫卖的叫卖,该砍价的仅需砍价,刚刚在吃吃喝喝的继续吃吃喝喝。 他们刚刚那么耀眼的如同神仙下凡一般的光芒,一下子就从人们的视线里淡了出去。 轩辕殊珺忽然小声的说道:“安安,你要记住,当你要隐蔽自己的时候,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自己藏在人群之中。匆匆的逃走,或者躲进深山老林里,反而更容易暴露自己。” 安可儿很聪明,一听到轩辕殊珺又再教她新东西,秋水一般灵动的大眼睛里掠过了一道敏锐的光:“哦,原来是这样。” 轩辕殊珺的俊眸微微的眯起,虽然他并不希望安安将来会用到这种方法,来逃命求生。但是,世事风云变幻,在皇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实尤其的残酷,他会尽一切可能的保护她。 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知道安可儿学会了轻功之后,肯定会用轻功逃跑,但他也还是义无反顾的教会她轻功。 不过,安安好像并不是很能体谅他的苦心。 “馄饨来咧——” 三碗馄饨被端到了他们三个的面前。 安可儿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这样一天,三个人能凑成一桌在路边摊吃馄饨。 干净朴素的瓷碗里,雪白的馄饨热腾腾的冒着氤氲的香气。 可是安可儿和柒柒都没有动手。 安可儿不吃的原因是因为她从小生活条件优渥,不习惯在人来人往的路边吃东西。 而慕容柒柒不动筷子的原因则比较多,也比较龟毛:“我不吃葱也不吃蒜的……大爷你能不能给我重做一碗?咳咳……还是不要做了,我刚刚看见你徒手撒葱花,肯定满手都是葱味儿……而且,大爷好像做馄饨的时候不洗手的,恶……天啊,这里地方这么喧哗,又这么脏,陛下你怎么吃得下去?” 轩辕殊珺举手投注之间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名门贵胄那些惺惺的姿态。 可是,轩辕殊珺嫌弃慕容柒柒的智商太低,不愿意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只是依旧优雅的在路边上吃馄饨。 安可儿把来来往往的路人们,全都缩略成一个一个圆滚滚黑溜溜的西瓜,这才勉为其难的吃了几口, 安可儿她听到柒柒这么问轩辕殊珺,也皱着眉头同问:“陛……毕先生,你好像吃得很愉快,这里的手艺难道比家里的厨子好?” 轩辕殊珺慢条斯理的放下了碗筷,抬眸望着安可儿:“在过去的某一段时间,馄饨面曾经是我吃不起的人间美味,你应该懂的。” 安可儿蓦地愣住了。 心头上像是被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重重的一击,狠狠的痛着,眼睛都被泪水淹得红红的。 她懂。他们在皇陵逃生的时候,轩辕殊珺曾经跟他讲过的,她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一个落难的皇子,带着年幼的弟弟,隐匿在流民群里,那时举国上下都在讨伐皇室。 他们被发现了真是身份的话,就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被愤怒的暴民打死,另一个就是被起兵谋反的亚父给抓住,然后同样也是死。 安可儿难过的看了一眼他,明明是这么年轻英俊的一张脸,却有一颗历尽沧桑的心。 她手捧着一碗喷香热腾的馄饨面,看着那甚至称不上的美味的食物,忽然觉得吃不下去。 她艰难的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然后,她听见了自己略微颤抖的声音,难过的说:“过去吃不起的馄饨面现在可以补回来。但是,遗失在时光里快乐,谁来还给你?” 忽然,轩辕殊珺轻轻的喟叹一声,然后朝着她伸出了手来,指尖轻轻的一刮,把她眼角那一滴晶莹的眼泪给擦掉了。 指间一捻,温热而湿润的眼泪化在他的手里,融进了他的心里。 早已冰冷坚硬的心也许不再渴望温暖,可是,遇见了温柔多情的心,他忽然变得很想要,哪怕是知道她会恨他,他也想要。 慕容柒柒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咳咳,你们不要当我不存好吗?” 安可儿冷哼着白了柒柒一眼:“你还是不要存在的比较好!你这个大电灯泡。” 慕容柒柒当然不知道什么是电,灯,泡。可是柒柒听明白了‘灯’这个字,然后柒柒说:“哼,你觉得我太亮了是吗?你们肯定是想躲在黑漆漆的角落里,偷偷摸摸的做羞羞的事情。我今天就偏偏要跟着你们,一直照着你们!” 安可儿无奈的看着这只闪闪发亮的电灯泡:“柒柒,我并不喜欢你哥哥,你哥哥也不喜欢我。我和他之间……只是有点误会。我不是你的嫂子,不是你的任何人……唔,勉强来说的话那就算个熟人好了。毕竟你还是很有可能追到青衣,而青衣又是我克星,你是青衣的克星,这就叫一物降一物!有你缠着他,吓跑他,我就放心了。” 慕容柒柒哭笑不得:“我……我真的有可能追到青衣大哥吗?可是,我一直追,他就一直跑……” 安可儿戳着她的脑门:“你笨啊,他躲你躲得这么拼命,就证明了在他心里,你狠特别,他的心底肯定是对你有感觉的!” 慕容柒柒哭丧着脸:“是特别讨厌的感觉吗?” 安可儿:“……” 轩辕殊珺默默的看着安可儿,虽然安可儿嘴里说讨厌柒柒跟着,但是,他看得出,跟柒柒待在一起,她很开心。 难怪安安会喜欢宫外的生活,她需要正常的朋友,一起谈天说地,一起玩耍。而不是和宫里那一群女人虚伪的称姐妹,抢丈夫,钩心斗角。 他有些不忍心,但是,他真的舍不得放掉她。 就连此刻的时光,他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他想和他的女人独处,慕容柒柒当真是个碍眼的电灯泡。 轩辕殊珺不由得愣了愣神,安安说的电灯泡……难道是她那个世界才有的东西么? 他微微的一哼,不管电灯泡是干什么用的,反正很讨厌就对了。 轩辕殊珺忽然站起来,冷冷的出声:“安安,我们走。” 慕容柒柒也跟着一起站起来,看样子是跟定他们了。 按照柒柒的说话就是,她必须跟着安可儿,跟着安可儿才能找到九哥。因为安可儿是九哥认定的老婆,九哥就算玩失踪,也不可能丢下未来的老婆不管嘛。 轩辕殊珺道:“柒柒,不要跟着我们,你该回家。” 柒柒小小声的咕哝着:“我还要找我的九哥……我就满大街的晃悠而已,我可不是跟着你们,这路又不是你的……” 安可儿立即捂住了柒柒的嘴,凶恶的瞪了她一眼,小声的骂道:“你是不是真蠢?!整个国家都是这个男人的,更何况你脚下的一条马路?!” 容陵郡的慕容王族是世袭的王侯,柒柒在容陵郡那都是横着走的,第一次来到天子脚下,要夹着尾巴走了,她还真有点小小的不习惯…… 慕容柒柒哀求的小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安可儿,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毕竟是熟人,还是救她一条小命好了。 还没等她开口,轩辕殊珺就悠然道:“柒柒,我让青衣送你回府。” 慕容柒柒的好看的杏眸都亮了起来,几乎是想都不想,就立即点头了:“好啊!好啊!” 安可儿无语了:是送回家,又不是送上床,看你激动得…… 因为青衣躲得有点远,所以。轩辕殊珺只好从袖里放出了一道烟火,射向天空。 青衣应召而来,一张冷冰冰的冰块脸,整张脸都写着‘我不开心’这四个字。 轩辕殊珺下令道:“青衣,把慕容小姐送回府邸,然后再来向我复命。” 青衣站得笔直,点头道:“是,老爷。” 安可儿俯到柒柒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等会回到家,找个机会把青衣扑倒,然后就……你懂的。” 柒柒满眼里都是怀抱着长剑的英俊少年,哪有心思听安可儿在她耳边巴拉巴拉的说些什么。 柒柒一看到青衣酷酷的一双大长腿迈开步子,她就慌慌张张立即跟了上去,因为太过于匆忙,膝盖不小心磕在了凳角上,柒柒呜呼一声直接倒地。 安可儿想过去扶起柒柒,但是轩辕殊珺却忽然走到她的身边,指尖轻轻的在她的耳后一点,她整个身体都是麻的,动不了。 安可儿疑惑的抬起头来望着他:“嗯?” 他伸出一根修长的玉指,点住了她的唇瓣,唇畔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用坚毅的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青衣。 安可儿看向青衣,只见青衣背对着柒柒,虽然没有转过来,颀长的身体站得笔直,但是,他握着长剑的手在隐隐的颤抖着。 安可儿瞬间就明白了轩辕殊珺的用意。 青衣没有过来扶她,柒柒委屈的咬着唇瓣,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跑过去跟在青衣的屁股后面。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搂着怀里,静静的看着他们一对,越走越远。 “陛下,难得你,居然怎么细致体贴。” 轩辕殊珺看着柒柒和青衣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子危危的眯起:“柒柒很喜欢青衣,或许青衣可以代替西媛,和慕容氏联姻。” 安可儿惊愕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你是这么想的吗?我还以为你是想戳和” 轩辕殊珺沉吟道:“容陵郡一直是朕的心腹大患,不派个可靠的人潜入慕容世家,朕不安心。” 蓦地惊醒,果然是她太天真的了吗?在帝王家里,那有什么单纯的真情实意?皇帝做任何事情都是带着政治的目的。什么都可以利用,亲友,子女,妻子,等等……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护卫? 可是,青衣曾经救过她的性命,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安可儿已经把青衣当做是自己过命的交情了。 修长的手指擒住了她的下巴,轻轻的抬起,对上男人那一双深邃如同黑夜般美丽的俊眸。 “安安,我不喜欢你把别人看得这么重,我在你的心里是第一位的,对不对?” 她垂下了美丽的双眸:“我……我不知道。” 轩辕殊珺的目光微微一沉,然后就把她从凳子上提了起来,粗壮的手臂圈住了着她的纤腰,几乎是把她纤细的身体夹在了他的肩膀之下。 她就被男人一路拖走上了马车。 安可儿隐隐的感觉到了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不悦。 可是她真的不喜欢被轩辕殊珺这样拎着,感觉就像一个大人拎着一个小屁孩……虽然身体的年龄相差了将近十岁,但是,安可儿和轩辕殊珺心灵上的年纪……哼,可是没差多少哒! “陛……毕先生,你不要这样,我被你拖得很不舒服的!” 安可儿还这嚷嚷着,大街上的百姓都纷纷的侧目过来。 轩辕殊珺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脚步,快得像飞一样,嗖的一声越上了马车,早就候在马车上代替青衣的车夫,立即就把马车赶了起来。 马车里的卧榻上,高大魁梧的男人正欺身压着纤细弱小的少女,画风有些污。 他哑声问道:“现在舒服了吗?” 安可儿不敢说话。 大手深入了衣襟,邪魅的笑着:“不舒服?那这样呢……这样舒服了吗?” 安可儿默默地压了下口水,好色……不过她好喜欢。 ---题外话---今日6000+,亲们求张月票~\(≧▽≦)/~啦啦啦 331.【331】就像魔魅一般,试图诱惑着她,让她和他一起沦陷 他哑声问道:“现在舒服了吗?” 安可儿不敢说话。 大手深入了衣襟,邪魅的笑着:“不舒服?那这样呢……这样舒服了吗?” “咳咳,陛下,你……你不生气了吧?据说经常吃醋的男人容易长皱纹!陛下,你已经在和么大的岁数了,不好好保养的话,小心……提前衰老。” 轩辕殊珺冷笑:“吃醋会长皱纹,谁说的?偿” 安可儿噘着嘴:“我刚刚说完!” 男人戏谑道:“有皱纹的话,磨着不是更爽?撄” 纯洁的安可儿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陛下,你不要这么荡,现在可是白天,而且是在马车上……” 晃晃悠悠的马车里,气氛十分的暧昧旖旎,安可儿觉得,他们两个其实是很般配的,都是重情重欲人。 再说了,最近这段时间里,她真的是被他撩拨得都快顶不住了。明明知道他很危险,但是,他的吸引力对她来说是致命的。 就像,飞蛾浴火。 就在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忽然远处飘来了一曲恍如天籁的琴音。 就像一道清冽的冰泉,醍醐灌顶,让她瞬间从浴火中清醒过来。 而此刻,她正猴急的动手解男人的腰带。 轩辕殊珺果然是说到做到,他不会动她,果真就凭着强大的自制力没有动她分毫……基本上都是她在动…… 他在布一个陷阱,让她自己往里面跳,一旦她踏进去,就会万劫不复。 轩辕殊珺已经是剑在弦上,看到安可儿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以求不满的低唤了一声,声音沙哑至极:“安安……怎么不继续,你不很想要吗?” 男性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响着,就像魔魅一般,试图诱惑着她,让她和他一起沦陷。 然而,安可儿却好像完全听不到轩辕殊珺说的是什么。 此刻她的耳朵里全都是那缥缈的琴音。 一曲清音,悠扬沉浑,涤荡心灵,洗尽铅华。 这琴音安可儿忽然觉得很迷茫,很恍惚。明明是第一次听,但是着悠扬的琴音却她觉得莫名的熟悉。 听着听着,她只觉得听得耳根子都莫名其妙的热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正在偷情,然后被品行高尚的父母师长得个正着的,这琴曲的清音让她尴尬羞愧,比在她的脸上扇耳光还要难受。 她鼻子酸溜溜的,脸色苍白,耳根发红:“我……陛下,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弹琴?这曲子好特别,就好像是有人在扇我的耳光,让我觉得自己很……” 轩辕殊珺被浴染黑的双眸却没有一丝的清明,他的眼中都是她娇媚的容颜,他的鼻息里都是她的香气,他的耳朵里都是她甜美动听的声音。 “安安,你在说什么?什么琴音,朕什么都没有听到。” 然后,他开始一点一点的亲吻她的眼睛,眉毛,脸蛋,唇角…… 缥缈的古琴声从远处传来,不绝于耳。虽然,对于普通的人来说,这个音量很微弱,但是,安可儿却觉得如雷贯耳,若空谷绝响。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角留下来,砸到她的手背上,她的手在颤抖,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的全身都在颤抖着。 眼睛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眼泪簌簌的落下,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 他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亲吻着她的精美绝伦的五官,蓦地,吻到了她湿润的脸蛋,沾染着泪痕。 咸咸的,湿湿的…… 轩辕殊珺这才警觉过来:“安安,你为什么在哭。” “我……我不知道……陛下你真的没有听到琴声吗?” 轩辕殊珺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让自己冷静下来,侧耳倾听,凝神屏息,果然听到了一点点微弱的琴声。 他微微凝眸,哑黯着声音道:“有。在不远处,似乎有人在弹琴。而且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安安,你是怎么,这个琴音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什么会让你这么悲伤?” 她静静的趴在他的胸膛上,任凭着自己的眼泪淌下来,微微的闭着眼睛:“是这个身体在悲伤,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穿过过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陛下。我不可能听到过这个琴声,然而,我却觉得这个琴声很熟悉……” 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揪紧。 但是,轩辕殊珺的表面上还是依旧从容镇定:“安安,那我们要不要去见见这个人。” 安可儿蓦地睁开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眼神中忽闪着不安定,她犹豫了半天,然后缓缓道:“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去找他了,陛下,你也知道我不是‘我’,我只是空有‘我’的皮囊而已……没有必要再去认他。”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心跳就漏了一拍。 为何她这么肯定弹琴的人是‘他’? ‘他’好像就是冲着她来的,‘他’似乎就是在找她。 她的心慌,手在抖。很想见到‘他’,可是又害怕见到‘他’。 蓦地,一双温热而干燥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她颤抖的双手。 安可儿一抬头就对上了他坚毅冷静的目光,她惊慌失措的花容撞进了他的眸底。 轩辕殊珺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沉声道:“安安,你是你,‘她’是‘她’。你不会被她心里残存的情感而控制的,对不对?” 明明是疑问句,但是,说的温柔动听而又坚定,对她而言,就像是一粒定心丸, 安可儿恍然的点点头:“对,我是我,‘她’是‘她’……不管是‘她’爱的人,还是‘她’恨的人,都与我无关……” 安可儿紧紧的捂着耳朵,可是,她依旧能很清晰的听到那悠扬的琴声,那个琴声似乎贯穿了她的灵魂。 随着马车的行驶,他们离琴声就越来越近了。 忽然,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救命啊——救命啊——” 安可儿在马车里听到一个孱弱的女孩子在呼救。 暗卫装扮成的车夫靠近了马车门,向着里面说道:“老爷,前面有人闹事,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轩辕殊珺一手抱着安可儿,另一只手紧了紧悬在腰间的长剑,危危的眯起眼睛:“什么事?” “几个男人在强抢一个弱女子。” 轩辕殊珺冷声道:“去解决他们。”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抱在怀里,两个人贴得很紧,所以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全身的肌肉都在绷得紧紧的,很紧张,随时都在准备着战斗。 安可儿趴在他的胸口上,低低的唤了一声:“陛下,你怀疑他们蓄意接近我们?陛下的行踪应该没有泄露出去吧?” 轩辕殊珺摇摇头:“朕没有收到消息。可是,万事都得小心。” 安可儿慢慢‘哦’了一声,然后就也安静了下来,聚精会神的注意着周围发生动静,神经紧绷着,时刻准备着一发生危险就逃跑。 没过一会儿,车夫就回来复命了。 车夫靠近马车的门,小声的禀报着:“老爷,那个小姑娘救下了,可是她跪在地上不肯走,一定要报答老爷的大恩大德,要为老爷为奴为婢。” 轩辕殊珺眉头都不皱一下,声线冰冷而清晰,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撵走。” “是,老爷。” 安可儿心想,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 她当初能在轩辕殊珺的手里活下来,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很是心惊胆战。 可是,那个被救的姑娘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了马车的脚下,抱着车轮哭诉着:“老爷,老爷万福金安!奴婢是香兰,孤苦伶仃,无家可归,希望老爷能行行好,让香兰为老爷做牛做马,香兰都无怨无悔,一辈子报答老爷的大恩大德。” 安可儿蓦地一怔! 香兰,是香兰! 她藏身在上官世家的时候,就是香兰在照顾着她,没错,这个就是香兰的声音。 大概,是自从上官府邸惨遭灭门之后,香兰就无家可归了。 每每一想起上官世家,安可儿就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 安可儿对轩辕殊珺说:“陛下,你救了她,要不,我们好人做到底,就收留她她?” 轩辕殊珺冷漠的说道:“朕没有救她。只是嫌她当了朕的路而已。” 安可儿继续劝说道:“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在她的心里,你就是她的救命恩人。陛下你不是总喜欢收留想青衣那样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们会对你忠心耿耿的。” ---题外话---今日3000+ 331.【332】你霸占了朕的身和心,这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妒忌你 轩辕殊珺冷漠的说道:“朕没有救她。只是嫌她当了朕的路而已。” 安可儿继续劝说道:“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在她的心里,你就是她的救命恩人。陛下你不是总喜欢收留想青衣那样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们会对你忠心耿耿的。” 轩辕殊珺微微的叹了口气:“安安,你总是这样,对女人不设防。你难道不知道,你拥有能让女人妒忌的一切吗?特别是,你独自霸占了朕的身和心——这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妒忌你。” 安可儿心里一甜,有一些羞赧,有一丝喜悦偿。 但是她面上却是小女人一样的娇嗔着:“什么嘛,夸我的时候,还不忘顺带夸耀自己。” 轩辕殊珺听到女人的娇嗔声,娇媚如猫儿,让他的心头痒痒的,非得亲上一两口才能止住他心头的痒…撄… 他俯首向她,菲薄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脸蛋,然后印上她的唇瓣,狠狠的吻了一口才放开她。 轩辕殊珺对着马车外候命的车夫道:“让这个女人滚远点,她要是还抱着车轮不放,那就砍下她的手,看是躺在地上打滚不肯起来,就直接从她的身上碾过去。” 安可儿还在刚刚的亲吻中没有清醒过来,这个时候忽然听到轩辕殊珺说出了这么残忍又血腥的话来,不禁被吓得抖了一抖。 香兰要被砍手,或者要被碾死? 不行! 安可儿奋力的推开了轩辕殊珺,然后打开门,冲出了马车。 映入眼帘的就是香兰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然后一双手紧紧的抱住马车的车轮,虽然轩辕殊珺的车夫重复了三遍警告,但是香兰始终不肯相信。她不相信刚刚救了她的好心的老爷真的会砍掉她的双手。 她已经没有出路了! “住手!” 安可儿大喝一声,把装扮成马扯车夫的暗卫给吓住了,暗卫手里刀已经抽出了半截,被安可儿这么一吓,就活生生的给吓了回去。 香兰猛地抬起头来,看见安可儿,香兰整个人都像木头人一样呆住了。 安可儿知道香兰肯定认得她,可是,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跟香兰说什么。 衣衫褴褛的香兰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安可儿,在她的袖子里藏着一把珊瑚钗,那是她的姐姐秀兰临死前给她的,香兰刚刚准备用这只珊瑚钗自尽来着,但是现在看到了安可儿,她只想用这只钗,狠狠的***安可儿的心窝里。 香兰哀默冰冷的目光望着安可儿:“安夫人,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么?香兰这些日子过得很是凄苦……” 香兰的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轩辕殊珺刚好从马车里出来,看到香兰眼中有杀气,他的眸色一狠,立即拔出了长剑,一个虚晃过去。 香兰被堪堪擦着她睫毛多去的剑刃吓尿了,然后一个趔趄就跌倒地上。 而安可儿的人此刻都已经被轩辕殊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安可儿有些生气:“老爷……你,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乱砍人?!” 轩辕殊珺垂眸看了安可儿一眼,冷冷的哼着:“我不分青红皂白?” 安可儿知道自己失言了,眼前的这位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帝爷。 安可儿憋屈的说:“不,我刚刚说的话收回。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你说是红的就是红的,你说是白的就是白的。” 轩辕殊珺心底一声轻叹,她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他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她就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 所以,当安可儿再次推开他的时候,轩辕殊珺也没有阻止,而是让她就这么跑向了滚在地上那个脏兮兮的女人的旁边。 安可儿伸手将香兰扶了起来:“香兰,没事了,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香兰忽然一只脏兮兮的手紧紧的拽住了安可儿的衣襟,面目狰狞,抬起手来就往安可儿的胸口上刺! “去死吧,你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你这祸害!” 安可儿反应很快,但是,她此刻却怔住了,因为香兰说她是杀人凶手…… 她的心狠狠的被揪紧,发疼。 就在发钗刺向安可儿的那一刻,她的身后袭来了一阵强劲凛冽的风,她的腰被男人的手臂环住了,然后一个腾挪就闪到了一边,落地稳当又漂亮。 安可儿不用猜都知道是轩辕殊珺救了她,因为这个男人的怀抱她简直是太熟悉了。 可是,那把珊瑚发簪却插在了轩辕殊珺的手臂上,殷红的血不断的从水蓝色锦缎的衣袍里渗出来。 安可儿心疼极了,立即帮他拔出发簪,然后查看他的伤口。 “陛下,你疼不疼?” 轩辕殊珺毫不在意:“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人心叵测,总的见点血,你才能受到教训。我舍不得你流血,那就我来流点血,好让你长点记性。” 安可儿你知道说什么好,这么男人总是这么敏锐,这么睿智,还这么疼她…… 发狂的香兰也被暗卫制服了,然后押了过来,跪在轩辕殊珺的面前。 轩辕殊珺望着一眼安可儿,语气淡淡的:“安安,你想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安可儿默默的垂下了头:“我想跟她道个歉。” 轩辕殊珺俊美的眸子,深沉的望着她,眸色晦暗如深。 “香兰,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的你的上官世家一百多口都被杀了灭口。” 香兰愤怒的吼着:“你道歉有用吗!他们都活不过来了!” 她的姐姐临死前告诉她,那伙袭击上官府邸的私兵,就是为了找安可儿,才杀光了上官世家里所有的人。 安可儿冷静的望着香兰:“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会心存愧疚。但是,我不会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人偿命,因为我不是凶手。香兰,你失去亲人和家的伤痛我能理解,但是,不能因为你的不幸,就可以不讲道理。” 香兰忽然安静了下来。 安可儿蹲下身,和她四目相对:“这是一场你无法理解的政治斗争。如果上官世家参与其中,也不会招致杀身之祸。香兰,有因必有果,不会有人无端端就来去。希望你以后能理智一些,心中不要有太多无妄的仇恨,好好的过日子。” 说完,安可儿就起身了。 香兰懵的回过神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走到安可儿的面前。可是香兰还没有碰到安可儿的衣角,就被轩辕殊珺一边长剑抵住了她的肩头。 剑刃没入香兰的血肉,殷红的血流了出来,把她疼的哇哇直叫。 安可儿还来不及回头,就被轩辕殊珺揽住了纤腰,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搂在怀里。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轩辕殊珺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温度,英俊冷漠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不准你靠近她,否则,要你的命。” 安可儿看着,于心不忍:“陛……老爷,你放了她吧。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样想的,但是,就算她真的想报复我,凭我的本事,她也不会有得逞的。她是在太弱小了,我们不需要去踩她。” 香兰“哇呜”的哭着,哭得楚楚可怜:“夫人!请让香兰跟随你吧!香兰没有读过书,不明白道理,但是香兰知道夫人是好人!香兰已经没有去处了,香兰绝对会对夫人忠心耿耿的!” 安可儿心软了。 她偎依在男人的怀里,略略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带着恳求的语气道:“老爷……不如我们就收留她吧。” 轩辕殊珺不为所动:“你的心怎么这么宽?这个女人前一刻还想杀你。就算你能容得下她,朕容不下。” 安可儿软软的贴在他的身上,嘟嘴,卖萌。 轩辕殊珺看她的眼神,甜美微醺,奇怪,他从来都不喜欢吃甜食的,为什么一看到她就会爱上了这种甜美的味道…… 最终,还是轩辕殊珺松口了:“好吧。” 安可儿高高兴兴的走过去,把香兰拉了起来:“香兰,以后你跟着我!” 香兰赶紧跪下磕头,忙不迭的道谢:“谢谢夫人,谢谢老爷!” 因为香兰脏兮兮的,一路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就显得十分的不妥了。 大街上的人纷纷的都在议论着,这华贵的马车竟然这个这么破烂的一个奴婢,这家人究竟是多么的没人性,把婢女虐待成这样! 然而,却没有人懂被‘虐’的人此时有多么的幸福。 香兰灰头土脸,衣衫褴褛,还一脸幸福的笑呵呵。 安可儿没有办法,只得让车夫把马车停在最近的一家客栈的边上,待香兰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什么的。 某间客栈里,香兰正在浴桶里洗澡,安可儿就在在屏风外面,在送来的一堆的衣服里挑来选去的。 “香兰,你刚刚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香兰什么颜色都喜欢,最主要是主子喜欢奴婢穿什么颜色。 安可儿还在蓝色和粉色之间犹豫着,忽然,那悠扬缥缈的琴音又响起了。 她全身都为之一振! 这个声音很近,竟然就在隔壁! ---题外话---今日3000+ 332.【333】哥哥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打打杀杀 安可儿还在蓝色和粉色之间犹豫着,忽然,那悠扬缥缈的琴音又响起了。 她全身都为之一振! 这个声音很近,竟然就在隔壁! 这琴音似乎带着牵引的魔力,她努力的抗拒着,但是脚却不由自主的埋了出去。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安可儿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里撄。 雪锦紫衣的男子,端坐在琴座上,指尖划过琴弦,清冽悠扬的琴音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 有一只通体晶莹雪白的鸟儿停驻在他的身边,倾听着他的琴声,时不时的婉转低鸣,似乎是在为男子绝美的音律和弦偿。 那美丽如雪的尾巴长长的垂下,头上赫然高傲的凤翎……居然是一只凤凰! 安可儿完全看得呆了,这个真是尊贵美丽的男子,飘逸绝尘。 恍若谪仙,俊美如玉。 立体而精致的五官带着温文尔雅的风流俊秀,唇角始终都挂着一丝浅浅的弧度,微微的泛着暖意,十分的迷人。 有一个名字在她的喉咙里,艰难的,难以出口。 琴声戛然而止。 墨玉缓缓的抬起头来,波澜不惊的望着她,面带着暖如晨曦的微笑:“安安,我终于找到你了。”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他,这个男人的眼睛真漂亮,可是好清冷、好荒芜,没有一丝人味儿,在他瞳孔深处的尽头,是雪花满地。 安可儿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就连挪动一步都感到十分的困难,湿润的眼泪一直从眼角里不断的涌出来,大滴大滴的滚落到地上。 她的难过的地下了头,双手渐渐的攥紧:“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荒凉而绝美的瞳微微收紧,墨玉凝眸望着她,然后带着暖意的浅笑:“是的,我们见过。” 说着,他就慢慢的抬起手,朝着她伸出了手来:“过来,哥哥带你回家。” 【过来,哥哥带你回家……】 这句话,似有回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熟悉的话,熟悉的表情,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人,一切都太熟悉,熟悉得让她心痛。 安可儿迷茫的哭着,什么都想不起来,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心底还是这么的难过。 这个男人对于‘她’的意义来说,简直就是天。 忽然,一种令她感到羞耻的感觉瞬间让她手脚冰凉:“哥哥?你是不是我的师哥吗?怎么会是我哥哥?” 为什么羞耻?因为如果他是‘哥哥’的话,那么‘她’对哥哥有这样的感情,不是太奇怪了吗? 墨玉略略吃惊:“慕容九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却还记得我吗?” 安可儿羞红了脸,她的意识里,压在喉咙里的那个声音是‘师哥’,她想唤起的他的称谓也是‘师哥’,他怎么会是‘哥哥’呢? “你到底是我哥哥,还是我师哥?为什么我只记得你是我师哥?我好像……喜欢你……我们是不是恋人?” 他俊美如玉的脸,瞬间刷白。 她变了,从前在心里喜欢他一直都不敢开口说。现在失忆了,第一眼见到他就主动的承认了对他的感情。 好听的男音缓慢而沉重的说道:“没错,我是你的师哥,也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怪我,一开始顾忌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没有认你。后来,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必须把你认回来,否则你会被我的父亲杀死。妹妹,对不起,没想到你忘记了一切,却还记得我。你应该连我也一起忘记的,至少不会那么痛苦。” 安可儿已经泣不成声:“我不记得你,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是你的师妹,也不是你的妹妹……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打扰我!” 墨玉眉头一皱,起身离座,然后朝着她走过来,想要靠近她:“安安,你先冷静一下。还记不记得师哥教你的心咒?清心咒能安神……” 安可儿的情绪很不稳定,‘她’的心里深爱着这个男人,但是,她又十分的害怕这个男人去靠近她。 墨玉还没有走到她的身边,安可儿就慌乱的闭上眼睛,然后一袖子甩过去,因为袖风带着强劲的内力,男人就被她一袖子扇飞,然后重重的摔在柱子上,吐了好大的一口血。 安可儿看得呆住了。 想过去扶他,但是,她又很害怕,又不敢靠近他。 她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墨玉的面前,楞楞的看着他吐血,然后六神无主:“你不是我的师兄吗……你怎么不会半点武功吗?” 墨玉擦了一下唇角的血,没有说话。在他的一双手腕上一两条丑陋得像蜈蚣一样的疤痕,那是他武功被废了之后留下的伤痕。 但是,既然安安已经失去记忆了,忘记了这些令她痛苦的事情,那他绝对不会再告诉她,他是因为她才自废了武功的。 风流俊秀的墨玉擦了擦嘴角的血,幽默的微笑着:“所以啊,哥哥下半辈子,就靠你来保护咯。你可是全天下,唯一一个‘墨字剑法’的传人了,很厉害的哟。” 安可儿听到这句话,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莫名的心塞,鼻子酸酸的:“师哥,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子的……” 他唇边笑容渐渐的淡了,然后变得凝重:“没有害我,我是自愿的。” 然后,他画风突变,微微的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表情:“哥哥心愿是世界和平,最讨厌舞刀弄剑了。妹妹,以后你负责打打杀杀,哥哥就负责貌美如花。” 安可儿被他那桃花般多情眼角给电到了。 说罢,墨玉第二次朝她伸出了手,他的声音清冽悦耳,十分的好听:“安安,哥哥带你回家。” 家…… 不管是她,还是‘她’,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她现在最渴望的最渴望的就是回家。 她的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然后朝着他慢慢的伸手过去,她需要家,需要亲人,需要被人温柔平等的对待。 安可儿情不自禁的朝着他伸出了手。 可是,就在她即将粗碰到那双温暖的大手的时候,安可儿的身后有人传来了一声怒喝:“别碰她!” 在两只手相触碰的那一刻,安可儿忽然被一双强力的手臂拦腰抱住! 安可儿本来面朝着墨玉的,但是被轩辕殊珺强行扳了回来,她就一脸紧紧的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迎面扑来的都是男人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 她抬头,正对上轩辕殊珺阴沉的俊颜,就像暴风雨的前夕,天子怒,天地晦暗风云色变。 再加上窗外的天空确实是乌云滚滚,狂风拔地而起,轩辕殊珺一出场就自带这样的特效,更是让人心头畏惧。 他阴着嗓音问道:“安安,你真的要跟这个男人走吗?” 安可儿嘴唇苍白,瑟瑟发抖:“陛下……我……我……” 可是她‘我’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轩辕殊珺冰冷唇瓣印在她的唇上,只是浅浅的一吻,只为了宣示他对这个女人的占有权。 吻完了之后,轩辕殊珺抬起眸子,挑衅的看着恍如谪仙一般俊美如玉的男子。 轩辕殊珺就是想让墨玉看一看,他怀里的小女人,对他有多么的柔顺,乖巧,对他是多么的依赖——这是有目共睹的。 墨玉荒凉眼眸眯起,唇畔勾起的弧度却带着危危的杀意:“你是,轩辕帝?” 轩辕殊珺微微的冷哼着:“既然知道是朕,见到朕,为何不跪。” 安可儿捏了一把冷汗。 但是,细思极恐,却不知道这把冷汗究竟是为谁捏的。 在她的意识里,‘师哥’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果然,墨玉在轩辕殊珺的面前站得挺拔清傲:“你还没有了不起到值得我下跪。” 轩辕殊珺冷睨着一眼墨玉唇边的血迹,冷笑:“确实没有你了不起。你能被一个女人打得口吐鲜血,朕是做不到。” 墨玉冷漠的望着轩辕殊珺:“所以?你只把安安当成是‘一个女人’而已?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小看她。她,你高攀不起。” 安可儿被这句话震惊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卑微的。就算轩辕殊珺会爱她,会宠她,但是她在陛下的面前,从来没有能把腰板挺直的那一刻。 因为几乎她的全部都是他赐予的。 包括她住的宫殿,身上的每一件衣服,皇甫安贵族的身份,甚至连活着的权利…… ---题外话---今日3000+ 333.【334】放弃了朕,你最终将一无所有 墨玉冷漠的望着轩辕殊珺:“所以?你只把安安当成是‘一个女人’而已?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小看她。她,你高攀不起。” 两个男人之间,两道冰冷的目光对峙着,但是,空气里都在滋滋的冒着火光。 轩辕殊珺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就好像稍微松一松,她就会飞走了。 他邪肆狂狷,俊眉飞扬:“你错了。她与朕是天造地设。” 墨玉皱眉,轩辕帝果真如传说的一样专横跋扈撄。 墨玉不再看他,而是转向小鸟依人一般趴在轩辕殊珺怀里的安可儿:“安安,跟哥哥回家。” 轩辕数据略略惊讶的看着他,他早就派人调查过安可儿的身世,至于她身体的原主是谁,他的心里已经是大概有底了偿。 可是,他竟不知道,她家里还有兄弟姐妹,特别是,还有个哥哥。 安可儿也是一脸的茫然,她想了许久,还是推开了轩辕殊珺的怀抱往前走了一步,安可儿不敢看轩辕殊珺脸上是个设么表情,她怕看到他愤怒,怕看到他伤心。 安可儿低着头,咬牙道:“好,哥哥。” 安可儿短短的三个字,对轩辕殊珺来说,如同空谷惊雷,如同晴天霹雳。 他多年修得的沉稳冷静,狠狠的被击碎了。 轩辕殊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艰难的唤了一声:“安可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你的。真正属于你的,只有朕而已。放弃了朕,你最终将一无所有。” 安可儿迈向墨玉的脚步,就这样僵住了。 她的心蓦地一沉,陛下说得没错。可是,她并不希望留在这个极不平等又残忍的世界里跟轩辕殊珺一起结婚生子,她心底还是渴望着现代和平又安定的生活。 可是她觉得,轩辕帝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占据了她生活空间里的每一寸领地。他占有欲强,不知道什么是放弃,也不知道什么是成全。 墨玉一心维护着她,看不得轩辕殊珺这样威胁她:“安安,到哥哥这里来。哥哥永远都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轩辕殊珺没有给安可儿任何犹豫的机会,也绝对不会留给她考虑的时间。因为早在一开始,轩辕殊珺就注意到了,安可儿对墨玉感情十分的深厚。虽然那不是属于安可儿的感情,但是刻骨铭心的足以影响安可儿自己的判断。 墨玉的话音刚落,轩辕殊珺就立即抬起了袖子,放出了信号烟火,让守在不远处的暗卫们过来。 不明显的一道白色的烟火在空中绽放,收到召唤信号的暗卫们纷纷赶来。鬼魅一般的黑影,在阴云密布的天幕下四处涌现,从各个角落迅速向这家客栈集结。 安可儿眼看着这些阴冷无情,似地狱修罗一般的暗卫团团的将墨玉围住,安可儿有些着急。 “陛下,他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他的武功……已经被废了,他怎么说都是我的哥哥,陛下,求你不要伤害他。”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随即邪肆的扯笑:“还以为你是多么的了不起,没想到竟是半个废物。就凭你,也想带走她?” 墨玉面对着面前以前明晃晃的刀剑,依旧是面不改色,笑得微暖如风:“对,就凭我。轩辕帝,你不敢动我。” 轩辕殊珺挑眉,冷谑道:“为什么,就因为你像个女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朕确实不屑于动你这么一个半废的男人,所以,你要是识相点,最好自己滚。” 安可儿觉得轩辕殊珺的话说重了,忍不住皱着眉头嗔了一句:“陛下,你怎么能这么贬低我哥哥,他对我们都没有恶意的……” 墨玉听到安可儿叫‘哥哥’叫得这么顺口,感到十分的欣慰,但是,心底的深处却是一阵苦涩。 墨玉把目光从安可儿的身上转到了轩辕殊珺的身上,瞬间,他的视线如冰天雪地一般的冰寒:“轩辕帝,你不奈我何,因为你无法承担的后果。” 轩辕殊珺危危眯眸,更加的抱紧了他怀里的小女人,而后沉声道:“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日前,朕收到内线密报,帝都里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应该就是你了。因为在帝都里,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朕说话。墨庄主……” 说罢,轩辕殊珺也不等墨玉搭话,他的指尖就轻佻的捏了捏了怀里女人的脸蛋,邪肆的一笑:“安安,他不是你哥哥,墨家只有一个独生子,墨庄主在说谎。” 安可儿迷茫的望着墨玉,心想着,这段他母亲红杏出墙……不,也许是抛夫弃子的丑闻,是他极力隐匿的伤痛,他肯定是不愿意被人而知的。 安可儿咬咬牙:“陛下,他是我的师哥,因为从小受到照顾,我们情同兄妹。所以,我一般都不唤他师哥,而是叫他‘哥哥’。我们就是兄妹的情谊。” 轩辕殊珺身体微微的僵硬着,让后强颜冷笑:“师哥?你叫得真是亲热,你以为他疼爱的人,真的是你吗?他疼爱的是他的师妹,不是你!” 墨玉不知道安可儿是灵魂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所以他听不懂,他十分谨慎小心的听着轩辕殊珺和安可儿的对话,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轩辕帝手上似乎有什么把柄,那是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轩辕帝却不止一次的在他的面前,用这件事情去威胁恐吓安安。 墨玉缓缓的开了口,声音婉转动听似有鸾凤和鸣:“妹妹,你不用顾忌我,你是我的同母异父的亲妹妹,我以后再也不会不认你了,我们血浓于水。哥哥知道,你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敢说出来。但是,这个陌生的男人都能接纳你的事情,你认为哥哥做不到吗?你应该没有忘记吧,哥哥最疼爱的人就是你。哥哥答应过母亲,会好好的照顾你,绝对不会失言。” 轩辕殊珺微微的震惊着,他竟没想到,安安和墨庄是这样的关系。 安可儿看着墨玉,心底很感动,也很感谢他。 安可儿抬起头来对轩辕殊珺说道,用温和的语气请求着:“陛下,这个人是我的哥哥,我……我们不会怎么样的。我,我想跟他好好的谈一谈,毕竟……他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了。” 下一秒,她的下巴不出意料的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摁住了,男人的声音冷到了冰点:“你们不是兄妹,朕不承认。” 墨玉一身贵公子一般的书卷清气,仿佛独立在天光云影之间,就连声音都想天籁一般的动听:“安安,如果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只要有哥哥在,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安可儿贴在轩辕殊珺的胸上,她已经隐隐的能感觉到男人在胸腔的颤抖的愤怒了,她担忧的望着‘哥哥’,安可儿拧眉,厉声道:“你少说两句,不要再惹怒陛下了!我不想你被他杀死!” 墨玉危危一怔,然后唇边化开了浅浅的笑意:“安安,你放心。哥哥并没有看起来的这么弱小,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够杀死我……” 他的眸中苦涩:如果有,也就是只有一个你而已。 安可儿不明白,这个哥哥看起来很弱,但是好像真的很了不起的样子。 没想到,一只大手把她的胸口紧紧的按住了,轩辕殊珺冷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你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乱,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嗯?” 她在瑟瑟发抖:“他是我哥哥……” 轩辕殊珺又逼近了几分:“可是,你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兄长。然而,他看你的眼神,朕也看不懂。放你回去,让你们***?” “啪!” 十分清脆的一声把掌声响过之后,轩辕殊珺白皙的脸上浮现了鲜明的五指印。 周围的空气像冻结了一样,僵住了。 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轩辕殊珺垂下眼眸,深深的看着她,目光像淬了冰一般冻人,但是,却不见一丝愤怒,他冷笑着问道:“安安,你最好解释清楚,这一巴掌是为了谁打的。如果解释得不够精彩,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安可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知道陛下舍不得杀她。可是,只要他愿意,他治她的手段,可以有千千万万种。 安可儿猛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没有那种想法,你不要污蔑我,我就是一时气不过……” 男人冷谑道:“只有被戳到了痛处,才会生气。” 335.【335】她就是生日礼物 安可儿猛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没有那种想法,你不要污蔑我,我就是一时气不过……” 男人冷谑道:“只有被戳到了痛处,才会生气。” 安可儿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这个男人的总是这么咄咄逼人,她说什么都没用。 忽然,悦耳的琴音响起撄。 原来是墨玉,已经回了琴座上,继续弹琴。 这次不同的是,他一边弹着琴,满眼都是杀意。 安可儿听这调子跟刚刚引她过来的有所不同,对你好像是和谁在通讯的暗号。 轩辕殊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冷着嗓音立即下令道:“动手。偿” 暗卫们纷纷扑向下正在弹琴的墨玉。 “不要!” 安可儿无意识的叫出了一声,想冲过去,但是,立即又被轩辕殊珺搂在了怀里。 她被他楼得很紧! 安可儿不管怎么挣扎,轩辕殊珺都是纹丝不动,而且越搂越紧!就好像这一辈子她都逃不出他的怀抱的桎梏。 安可儿眼看着明晃晃的刀剑就这么砍向了丝毫不会武功的墨玉,心里被就得紧紧的:“陛下,快住手!不要伤害他!” 轩辕殊珺无动于衷,修长的俊眉压得很低,神色凝重。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墨玉活着。 墨玉依旧面不改色的在抚琴。 周围一圈暗卫们看见他如此淡定都不敢贸然动手,谨慎的观察了一阵子之后,他们才发现了这个恍若谪仙的俊美如玉的男人,似乎没有一丝内力。 暗卫们相互使了眼色之后一齐举剑刺向了墨玉。 可是就在这一刻,无数的飞针从窗外飞来,银白色的,极细,速度很快,用肉眼很难辨别,安可儿是因为内力极高,眼力很好,所以才能看的清楚的。 然后,就是一片惨叫声,围攻墨玉的那群暗卫们,就全都摔倒在地。哼哼着,呻吟着。 安可儿惊讶的看着一个只有半人高的小少年,从窗外爬了进来。 长得清秀,五官精致,但是全身雪白。 没错,全身雪白,皮肤是白的,头发白色的,眉毛是白色的,睫毛是白的,咳咳……也许看不见的毛都是白色的……但是,那一头白发飘逸,柔顺,宛如西方神话里精灵一般的存在,但五官却是标准的东方面孔,玲珑剔透,天真活泼,而更加诡异的是安可儿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个少年的真实年龄。 虽然小小少年长得一片雪白,但是十分的有精神,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他奶声奶气的说道:“主人,为什么这么晚才叫小白过来?这些人都要把你的脑袋削下来了。” 忽然,说话的小白看着安可儿,双眼睁圆! 小白指着安可儿哇哇大哭了起来:“啊啊啊啊啊!三小姐!你不是死了吗?!是……是三小姐的鬼魂吗?!今年的忌日还没到啊!是不是去年我摆在你坟头的糖醋鱼太好吃了,所以你提前两个月零三天回来了?!” 小白哭得泪流满面,哭得满地打滚,一会儿要去做糖醋鱼,一会儿要去烧纸,神经紧张且脆弱,脆弱的安可儿都不忍心告诉他……她不是鬼魂……生怕小白经受不住刺激,然后大喜大悲而猝死。 墨玉想摸小狗一样,把手放到小白的头顶上,语调温柔,目光慈祥,头顶上宛若有神圣的光环:“小白,安静一些。三小姐的鬼魂需要安息,我们不要吵她。” 安可儿差点摔倒,还好被轩辕殊珺紧紧地搂住了。 小白莫名的安静了下来,两只眼睛泪汪汪的,一个劲儿的点头,然后就像是雪白的松狮一样,安静乖巧的蹲在一边,萌萌哒。 墨玉瞄了一眼小白:“咳咳,小白,你蹲远一些。我和三小姐有话要说。” 小白委屈的抽了抽鼻子,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安可儿,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找了更远一点的地方蹲着,远远的守护着主人,守望着三小姐的鬼魂……咦,三小姐的鬼魂好像长高了不少……好想过去摸摸看她的脑袋,有没有长得比他高了? 那个诡异的小白毛走远了,安可儿才敢说话:“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怕还活着?” 汗……被人称为鬼魂,可不是什么好感觉。 墨玉轻笑:“小白如果知道你还活着,还被人害成这样子,他一冲动就会立即把轩辕帝杀了。” 轩辕殊珺眉头凝重,阴冷的目光看着墨玉:“朕可以认为,墨庄的人都是叛逆分子么。” 墨玉目光深沉似海,眸中掠过一丝冰冷的狡黠:“如果你像这样认为,也可以。墨庄是天下奇人异士的安乐窝,他们的个性确实都有点小叛逆。” 安可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哥哥的风趣幽默感简直要逆天了。 轩辕殊珺眸色危危眯起:“通身雪白,性格古怪。这样的人,不像人,更像妖。若是被包藏祸心的人利用,只怕会引起百姓的恐慌。” 墨玉半开玩笑的说道:“平时都是让他染了毛再出来的,如果不染毛,就让他蹲在角落里独自玩耍。我是不会放他出来吓到无辜的百姓。小白小时候因为是异类,差点就被恐慌的村民打死,其实他最害怕的就是人。他一般都喜欢待在角落里蹲着,不会伤害任何人。” 墨玉消除了轩辕殊珺的杀念之后,转过来对安可儿说道:“安安,我看得出你的心里有这个男人。我并不赞同你和这样的男人来往。” 墨玉的心底里,是决绝不认同两人结合的。因为他们中间隔着血海深仇。 但是他并不清楚轩辕帝究竟调查出了什么,究竟知道多少,所以墨玉很谨慎的没有直接说出来,免得让安安再次遭遇杀身之祸。 墨玉欲擒故纵的接着说道:“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欢他,能为他忍受烦躁苦闷宫廷的生活,包括他那些成群的妻妾。他的国家并不安宁,你还要每天都要要担心他会被叛逆分子刺杀而亡……如果你真的能忍受,那哥哥也不会说什么的。别的女孩子都是被父母兄长送进皇宫的,而你不是。哥哥现在就只问你一句,你是真的那么深爱着他,为了他放弃自由自在的生活,为了他安居一隅,抬头就是四角的天空?” 安可儿汗滴滴的,哥哥说的虽然只有一句,但是这一句排比下来,气势排山倒海。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到轩辕殊珺的脸色已经比天边压顶的乌云还要黑上几分。 墨玉这话说得带刺儿,很扎人。 安可儿刚想开口,就被轩辕殊珺一根手指点住了唇瓣。 她能感觉到,轩辕殊珺今天是不一样。 陛下今天特别的紧张,每一次她想说话的时候,他都会制止她说。因为他知道,只要她说出来她想跟墨庄主回去,那么她今天就肯定走得了。 安可儿没想到,她有一天竟会有座这么牢固的靠山。所以,这次一旦走了,除非她自己愿意回来,否则,轩辕殊珺就很难将她再抓回来了。 虽然安可儿不会对轩辕殊珺盲从,但是,她对他是无法抗拒的。因为如此真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内心紧张害怕,所以,她就更是心疼他。 轩辕殊珺点住了她的唇瓣,然后对墨玉说道:“不管你有多反对,我和她曾经生死与共,相濡以沫。而且,朕绝不认同你是她的兄长,对她有什么权力。除非是安安自己说她愿意走。” 安可儿汗滴滴的,陛下把她的嘴巴都封住了,这让她怎么说? 墨玉点头:“好,我也同意。” 轩辕殊珺垂眸望着怀里的女人,声音沙哑,带着伤感:“安安,就算你真的想走,再给朕一天的时间好不好?就当是给自己多一天的考虑时间。朕有一个心愿,想和你一起好好的过一个生辰。上次的生辰因为凤家谋反,所以,朕的生辰过的血流成河,这一次算是对朕的补偿,好不好?” 他的话说完了之后,安可儿的唇瓣才被放开了,这才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放开了。 安可儿是个内心柔软多情,最见不得别人痛苦的姑娘,特别是看到心爱的男人痛苦,她就更是感同身受,苦不堪言。 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几乎是想都不想就说了:“好!我也正有这个打算要帮你补过生日!上次在上官世家,我还让香兰教我做桃花糕来着,想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不过这一次,时间充裕的话,我就做一个生日蛋糕给你!那个生辰那几乎是陛下过得最糟糕的一个,这种苦痛的回忆,吃点甜蜜的东西,然后把痛苦统统丢掉!” 轩辕殊珺俊颜冰冷,只有在唇畔勾起了一丝浅薄到几乎没有的弧度。生日礼物吗?他什么都不想要,只要她……就够了。 336.【336】 但是他现在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因为会把他的小女人吓跑。 轩辕殊珺引诱安可儿回皇宫的目的达到了,于是转过头对墨玉,骄傲的抬起了下巴:“听到了没有,安安要为朕补过生辰。明日之后,去还是留,安安自然会回到这里来跟你说清楚。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等着吧。” 墨玉总感觉有些不妥:“安安,过个生辰而已,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安可儿皱皱眉头:“嗯……要的,一天可能不够,可能还要三天。而且这里的工具不够齐全,想做蛋糕的话,我还得好好的研究一下。偿” 轩辕殊珺黑眸微微的一亮,本来他想能争取到一天将安安留住就不错了,没想到安安居然自作主张的加到了三天,这样他的时间就更加的充裕,谋划得也就更加的周密了。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内心确是喜出望外。 墨玉虽然感觉都有些不妥,但是,毕竟是安可儿自己提出的要在皇宫多逗留三日,所以他也是无话可说。 墨玉只得对安可儿说道:“安安,我就在这里等你,一直等你。三天之内你不来,我会再去皇宫找你。如果轩辕帝敢对你耍什么花招,哥哥绝对不会放过他。” 轩辕殊珺一听,也毫不示弱:“朕的皇宫不欢迎你。你要是敢来,朕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安可儿十分为难的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咬唇皱眉道:“哥哥,你不用专程到皇宫里来,皇宫里怎么说都是陛下的地盘,你这样来的也太不尊重陛下了。这样吧,不管我决定是跟哥哥走,还是留下,我都一定会来告诉你的。” 轩辕殊珺十分满意的看着安可儿,事情正在朝着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安安,天快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至于你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朕很是信不过。等朕把他彻底的调查清楚了之后,确定他真的是你的亲哥哥,朕自然会送你去见他。” 安可儿认真的想了想,也觉得有些不妥。墨玉毕竟是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她还不知道他的底细。 况且,‘她‘对墨玉的心,也不是妹妹对亲兄长的心,而是。。。。。恋爱。。。。。 这种爱刻骨铭心,甚至对安可儿这个寄宿在‘她‘身体里的灵魂,都产生了非常巨大的影响。 安可儿只要一想到这种感情,就觉得脸红心跳。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墨玉,飞快的一眼扫过,生怕被他的眼睛捕捉道她心底的慌乱和羞耻:“咳咳。。。。。。哥哥,我先回去了。你不用桃担心我,陛下并不是想你想象的那蛮横不讲道理。我和陛下早就约定好了,我是自由身,可以随时离开的。” 墨玉微微的蹙眉道:“你确定你是自由的吗?可是我怎么看见却是,他时时刻刻的紧紧的抓牢你,哪里都不允许你去呢?” 轩辕殊珺眼看着安可儿就快跟他回皇宫了,不想在多生出什么事端来,本来他是不愿意和墨玉多做什么解释的,因为墨玉敏锐非比寻常,再拖下去会对他的计划十分的不利。 轩辕殊珺邪肆对的微微勾唇,黑眸闪烁着一丝隐晦的精光:“墨庄主,想必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她是皇甫安,皇甫世家的二小姐,她是朕在月前就亲自向皇甫世家宗室聘下的宸妃。我们的婚礼就在明天,不过朕并不欢迎你来观摩朕的婚礼。” 墨玉事先就已经和皇甫辰了解过了安可儿的这被轩辕帝捏造出来的身份,他很不以为:“安安,我不相信他说得任何话,哥哥只相信你说的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 安可儿想了下,这件事情不能驳了轩辕殊珺的面子。 于是,她谨慎的说道:“这件事情,解释起来相当的麻烦。其实是我闯的祸。有一次我在众位大臣的面前闯进了御书房。我本来身世就不祥,所以陛下是已经打算用死来掩盖掉我的存在的,但是现在大臣们都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陛下怕有人对我不利,所以不得已才要恢复我的宸妃的身份,我们并不是真的结婚,就是形式的举行一下婚礼罢了。说来陛下也是为了保护我。” 墨玉冷淡的睨了轩辕殊珺一眼,安安相信这是意外,是巧合,他可不相信。 墨玉道:“看来你和皇帝的事情,还有很多要处理。哥哥也不是很着急,会在这里一直等你,等到你把事情都处理完为止。这样好了,小白从小就跟你玩在一起,对你忠心耿耿。等我把你还活着的事实好好的跟小白解释清楚之后,我就让小白进宫去做你的护卫。我相信心胸宽广的陛下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轩辕殊珺却十分顺溜的接了一句:“我拒绝。”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墨玉绝对是目前为止他遇到的最难对付的男人,没有之一。 墨玉挑眉挑衅着轩辕殊珺:“怎么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跟班都让你忌惮成这个样子吗?看来你的气数,也不过如此。” 而此时,安可儿的目光却被那只从头都淡定到尾的白凤凰完全吸引住了注意力。 安可儿像逗鸡一样逗着它,捻起自己发尾的一小撮,不停地扫着白凤凰英俊而高冷的鸟脸,发出了像斗鸡一般的声音:“咕咕咕--咕咕咕--” 两个男人正为了她勾心斗角,在水深火热的较量着,就被这一阵没心没肺的“咕咕”声给打断了。 当四道冷漠的视线集中到安可儿的身上,安可儿蓦地怔住了,尴尬的干笑着:“额。。。。。发生了什么?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轩辕殊珺和墨玉都僵硬了。 安可儿尴尬的笑着:“哦呵呵呵,那你们继续,就当我是小透明。” 安可儿心想着他们刚刚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那么起劲儿,他们肯定是在聊心事。 那她还是就继续去斗鸡好了。 安可儿一眼瞅见了一个鸡毛毯子,然后拔下了一根花哨的鸡毛,在那只高冷的白凤凰眼前晃来晃去。 那根鸡毛让白凤凰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终于发出了一声尖厉的凤鸣,然后振翅高飞! 哼!它才不会跟愚蠢的人类玩耍,特别是这个不靠谱的人类居然还把它当成了鸡…… 然后,一阵扑棱的凤凰展翅之后,天空之中就蹁蹁跹跹的掉下来一根洁白如雪的凤凰毛,还有就是……一坨鸟屎…… 安可儿尖叫一声:“陛下……你的裤……” “裆”字被安可儿硬生生的吞进了喉咙里。因为安可儿看到轩辕殊珺的眼神,她差点以为她会被轩辕殊珺给杀死。 天啊,她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安可儿求救一般的看向墨玉,墨玉十分体贴的说道:“我是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就笑话一个男人的。” 安可儿哭丧着脸:“哥哥,这里不是你下榻的客栈吗?你肯定有多余的裤子吧……” 果然不出意料的,墨玉不买账,微微的哼着:“脏了个衣服都马上要换一件,这么娇气,像个千金大小姐一样,这个我是绝对要看不起的。” 轩辕殊珺忽然邪肆的冷笑一声:“对,朕也不想换平民的衣服。安安,既然是你弄脏的,你就过来给朕擦干净。” 安可儿有些难为情:“陛下,你确定要我擦干净吗?” 轩辕殊珺回答的漫不经心一般,但是邪肆的弧度出卖了一肚子的坏水:“如果你想用舔的,朕会更加的欣喜。” 安可儿艰难的走了过去,准备给他擦干净,但是,她心里也清楚,这个是绝对擦不干净的,轩辕殊珺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安可儿咬咬牙,随手拿起一块抹布,视死如归的朝着轩辕殊珺走了过去。 不出意料的,墨玉果然伸出他那只弹琴的修长的手就将安可儿拦下了。 但是,他刻意的不去触碰她身体的任何部位,谦谦君子般气度高华。像一座山一样屹立在她的面前。 空气中轻飘飘的传来了一句优美的男音:“过来,换衣服。” 这回轮到轩辕殊珺嘚瑟了,十分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你什么态度?” 墨玉咬牙道:“请您。” 某男傲娇的哼了一声才跟着墨玉去到了屏风后。 安可儿忽然觉得这一幕很不可思议,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所以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男人居然现在手拉手的一起去屏风后面换衣服 这画面太萌,安可儿情不自禁的笑了。 337.337 这画面太萌,安可儿情不自禁的笑了。 如果她以后再古代生活,也许她会成为这两个男人和平相处之间的纽带。 额,也许是三个,再加一个慕容秋逸。 蓦地,安可儿突然发现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和她关系最亲密的三个男人都是皇朝里翻云覆雨的人物。 所以,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来,注定会过得精彩而梦幻,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玩命。 如果她穿成隔壁家的石榴姐,恋人是村尾的阿牛哥。那么她今天就会为了三瓜两枣的事情从街头从吵到街尾,小日子过得是多么的滋润偿。 忽然,从后面传来了这样的对话。 “这么小?难怪你后宫的嫔妃个个都要红杏出墙。” 轩辕殊珺十分有礼貌的回了一句:“墨庄主真是见多识广。难怪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位夫人。” 安可儿站在外面面红耳赤,只感觉两个男人之间的战斗真是异常惨烈的感觉,这是要同归于尽的赶脚吗…… 临走的时候,墨玉再三的交代安可儿,要是陛下敢对她耍什么花招,一定要立即告诉他。 安可儿小心翼翼的看着轩辕殊珺的脸色,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便宜哥哥,都不知道被轩辕殊珺那杀气满满的冰凉视线给插死无数次了。 安可儿汗滴滴的,慌慌张张的把轩辕殊珺拉走了,生怕两个男人再多待在一起一刻,就非得把对方戳死,戳不死不休! 轩辕殊珺一路被安可儿拖上了马车,但是安可儿忽然停下了。 “陛下,我忽然想到有一件事情,要问问……问问我哥哥……” 她想知道,上善霖玲肚子的孩子究竟是这么回事,根据慕容秋逸说的,上善霖玲肚子里的孩子是偷来的…… 那么墨鱼哥哥会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其实刚刚安可儿隐隐约约的就想起了这件事情,但是,因为轩辕殊珺也在,所以,她一直忍着不说,生怕会对墨玉哥哥不利。 身后传来这一句话,轩辕殊珺的脚步,就这么僵住了。 男人一言不发,也没有回头,就这个一直拿着骄傲健硕的背脊对着她。 光看背影,安可儿就感受到了男人冰冷的杀气。 虽然知道轩辕殊珺想杀的人不是她,但是这杀气还是让她瞬间手脚冰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安可儿十分无良的想着,这大热天的,她要是热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就故意的提起别的男人,让陛下吃醋。这冰凉酸爽,简直比空调还凉快。 安可儿小心翼翼的说道:“那,陛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咯。我先走了,一会儿我就回来了,拜拜!” 趁着男人装酷不说话的这个空挡,安可儿赶紧就转个身,飞快的往回跑! 可惜,她没跑出两步,她的腰就被一直铁一般粗壮的臂膀给牢牢的圈住了。 安可儿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身体一轻,脚尖都被抱起离地了。 她柔弱的背脊紧紧的贴着坚实得微微鼓起的胸肌,蓄满了男性喷薄的力量,让她惊慌失措,猛的的一回头,安可儿被吓得苍白的小脸就撞进了男人幽暗深邃的黑眸。 男人的气场太强,她感觉被压得都不能呼吸了,安可儿艰难的咽着口水:“陛下,你……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如果你不高兴,那我可以不去见他。我们……我们会皇宫好了。” 轩辕殊珺冷谑道:“所以,你是打算以后再去逃走,就像你私会慕容秋逸一样,偷偷的去见墨玉?” 安可儿觉得今天的轩辕殊珺似乎特别的暴躁,易怒,情绪十分的不稳定,喜怒无常。 看来,轩辕殊珺对墨玉哥哥的敌意不是一般的大啊…… 安可儿不知道此时她是该硬,还是该软,她支支吾吾的说着:“陛下,你,你不是说过的吗,会给我自由,不在干涉我的事情,那么……那么我想见谁,陛下可以不可以不要管……” 轩辕殊珺的手臂上不自觉的就加重了力道,安可儿闷哼了一声:“疼!陛下您轻一点,我的腰都要被你的给掐断了,唔……” 男人的声音冷魅骇人,沙哑的嗓音里还带着残忍的笑意:“安安,你还记不记得,朕说过,朕就只放过你一次。要是你自己回来,朕就永远都不会在放过你。” 安可儿是懵的,结结巴巴的说:“什么?什么时候说的,我,我不记得了……” 轩辕殊珺邪肆的笑了下:“所以,朕说得话,你永远都不放在心上。因为你永远都有你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计划,对不对?” 安可儿脸色发白,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蓦地,安可儿这才想明白了:“哦!是不是那一次,你来慕容世家,然后说要成全我和慕容秋逸。”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缓缓的勾唇:“是的,只有那一次,朕是真的想放过你。” 安可儿忽然觉得毛骨悚然:“所以……所以你之后说得肯放我走,都是骗人的吗?” 轩辕殊珺冷笑:“安安,要想别人对你坦诚,你自己就先要对别人坦诚以待。安安,你没有告诉的我的事情,你以为你能骗我一辈子吗,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不声不响的回到你的世界去,然后留下我在这里想念你,等你,一直,一直的找你。” 英俊逼人的脸透着刺骨的寒意,安可儿觉得她的整个世界一下子就坍塌了。 她害怕得整个人都软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她脑子里此时就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被发现了。她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可是她并不知道轩辕殊珺究竟知道多少,她当然不会傻到将她所有的底细都和盘托出。 安可儿谨慎的想了想,然后问道:“所以,慕容秋逸失踪,跟你有关是吗?” 安可儿知道轩辕殊珺理智冷静的可怕,就算在生死关头都像喝茶赏花一般的悠闲。轩辕殊珺只有吃醋的时候才会不冷静。 没想到这一次,轩辕殊珺确实冷静的出奇。 很冷,很静。 冷到安可儿全身都被冻成了僵硬的冰棍,静到只能听到天际乌云滚滚电闪雷鸣的声音。 男人醇厚性感的声音,冷酷的就像从地狱里传来的:“你为什么每一次总是在朕的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嗯?” 安可儿如临大敌一般的咽了下口水:“陛下,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我要是跟你提起一个人,它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回事男人啊。除非你有办法把除了你之外的男人都变成太监,否则,陛下你就不能禁止我在你的面前提起别的男人。陛下,我们都不是野蛮人,我们都要讲道理的,对不对?”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笑得邪肆而诡异:“你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会将你收进内阁,培养成内阁辅丞。” 安可儿卖乖的干笑了两声:“我才不要呢,内阁辅丞相一听就知道是冤大头。陛下你现在还没有掌握全部的实权,做你的辅丞就相当于是当你的盾牌。不管你实施什么政令,内阁辅丞相都会被推出去当出头鸟。想想上官紫熙满门都被灭了,我就知道内阁辅丞相这个职位简直就是……” 安可儿看了下轩辕殊珺的脸色,马上就吧嘴巴闭上了。 呃……一不小心,又触到了天子的逆鳞。 忽然,轩辕殊珺的下巴微微抬起,看到客栈楼上,那间客房里站着一个修长玉立的男人,他纤尘不染,丰神清绝,一双寒意刻骨的眸子,深不到底。 轩辕殊珺唇角微微的勾起,挑衅的看着在客栈上正在监视着他们的墨庄主,清冷的嗓音带着低沉诱惑的沙哑声:“安安,不是想知道慕容秋逸在哪里,想知道玉枢在哪里吗。” 安可儿下意识的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襟:“想啊!” 安可儿不知道她这个主动的动作,在旁人的眼里,近似她在像轩辕殊珺撒娇。 轩辕殊珺邪肆的一笑:“吻我。吻了之后我就告诉你。” 安可儿对他即感到迷茫,又十分的害怕。 她一直都觉得很了解这个男人,但是每一次,她又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但是,轩辕殊珺这次提的这个要求对她来说是不过分的,因为他们几乎每天都亲亲抱抱的,这种程度都是小意思了。 于是她二话不说,攀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然后就把唇瓣贴了上去。 338.【338】 于是她二话不说,攀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然后就把唇瓣贴了上去。 安可儿做的这一套动作,在旁人的眼里,是这么的熟稔,自然。 在华丽的马车门边上,两个人之间亲密无间,让远处高楼上俯视着他们的墨玉甚至误以为他们才是青梅竹马,相恋多年的情侣。 轩辕殊珺吻了一会,嫌弃她的高度不够,还将大手托在她的屁股上,将她的高度往上提起了一大截撄。 安可儿起初只是吃惊了一下,蓦地睁开眼睛,但是她并不排斥他这样触碰她,然后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男人纯熟的吻技。 此刻她却不知道,她的身后,一双冰冷到几乎凝结成冰的视线,淡漠的注视着他们,黑暗的眸色,讳莫如深。 酥麻,缺氧,呼吸不畅,她的脑袋是晕乎乎的,放佛掉进了一个只属于男人的汹涌澎湃的世界里,让她不能自己,她完全被吻她的男人摆布着。 等到她被放开的时候,她已经被轩辕殊珺抱上了马车,气喘吁吁的啪在马车的卧榻上偿。 她微微的红着脸问道:“陛下,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男人的身躯压了过来,轻轻的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哑声道:“亲不够,再来。” 安可儿有些难为情,这样的姿势吻下去,等会要是把持不住一冲动……两个人就要造了。 乌黑的青丝铺展在枕边,映在男人的黑眸之中就像是一潭神圣而美丽的湖水,等着他去采撷。他忍不住心头之痒,五指穿入她的长发,轻轻的顺着,美丽的长发流淌在他的指尖,美得妖娆。 安可儿温顺的让他亲昵着,不敢制止他,也不想制止他。 可是,眼下的这个状况,安可儿真的不能在被男人的美色所迷惑了。 安可儿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把目光从男人那赤果果的眼眸里挪开:“陛下,我……我再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不打算告诉我,那我现在就跟你翻脸,哼!” 轩辕殊珺用了力道压了过来,冷谑道:“安安,你跟着朕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暗度陈仓,欲擒故纵的手段你是一点都没有学到吗?” 女人像只狐狸一样,轻媚的勾唇,娇笑着:“陛下,我跟你的状况不一样。你怕我走,你怕我哥哥,我现在可不怕你。” 如果她真的是只狐狸,此刻她的尾巴几乎都翘到天上。 轩辕殊珺揉着她,冷哼着:“你刚刚说什么?有没有胆量再说一遍。” 他对她的身体十分的熟悉,知道如何挑逗她,女人在他的大掌之下几乎溃不成军。 “你,你……这个坏家伙……别,别这样……” “哪样,是这样,还是这样?” 玛德!她忍不下去了明明两个人都已经摊牌,相互撕破了伪装,再这样***下去,对她的处境是十分不利的。 安可儿偷偷的摸上了男人的胸膛,摸到一大块结实的胸肌,找准了穴位,在指尖聚足了内力,狠狠的一指封住了男人的穴道。 也许是她被男人揉得有些兴奋了,手上没了轻重,下手也狠了些,她这一下子下去,竟然让轩辕殊珺口吐鲜血! “陛下!” 安可儿的眼睛里被喷进了鲜血,一层淡淡的的红晕在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微微的散开。 然后,男性雄伟的身躯蓦地倒下了,安可儿被他毫无预警的一砸,顿时眼冒金星。 安可儿一边低声的轻唤着轩辕殊珺,一边用力的推开他,这个男人真的好重…… 完全,完全推--推不动! 可怜的小小的安可儿被他的身躯压得扁扁的,特别是匈,感觉都要压爆了。 安可儿挣扎的半天,才从他的身下挣扎出来。 她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立即啪到他的面前,将他翻过了,伸出双指探向他的颈窝里,去探他的脉搏。 安可儿呼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大碍,她最近下手怎么这么狠? “陛下,对不住了,你就好好的躺着吧!等会回到皇宫,找个御医看一下就好了。我……我要走了,你好好的保重。也许……也许我可能不会在回来了。” 安可儿依依不舍的看了他最后一眼,她说的是实话。 就算玉枢和慕容秋逸都在轩辕殊珺的手上,她也是不怕了。 因为她现在有哥哥了。 哥哥本身就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而且通过墨玉哥哥的语气来判断,安可儿觉得她在古代的生父亲肯定也是十分的了不起。 实在不行,她就去要回她在古代的身份,这样的人力物力,她就不相信她夺不回玉枢和慕容九。 安可儿指尖轻轻的擦拭他优美的薄唇上沾染的点点血迹,然后放到了自己的唇边,浅浅的舔舐了一口,男人的血,充满了阳刚的力量和气息。 安可儿告别式轻吻他,如蜻蜓点水般,停驻在心田。 转身,离开。 可是当她背过去的时候,却久久的都迈不开步子。 她心里终究是不忍心,不舍的…… 可是,正式这点不忍心,不舍得,让安可儿这辈子都逃不开他。 轩辕殊珺的俊眸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线,然后从卧榻的枕边取出了一瓶酒,那是她只要沾了一滴就会做到的桃花酿。 他将酒水含在口里,悄悄的起身,一切的动作都完成得这么悄无声息,悄无声息。 安可儿没有察觉到,她的心这个时候还在纠结着,忽然,背后伸过来了一双手,把她牢牢的给抱住了。 “啊!” 安可儿失声尖叫,然后她的下颚就被牢牢的钳住了,一个强劲的力道将她的下巴往回后扳过来,然后她唇瓣就被狠狠缄住。 酒水带着清冽的桃花香气,从他的嘴里缓缓的渡了过来。 安可儿并不知道她的身体对桃花酿过敏,她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陛下,你你刚刚吐血是装的?!” 他从背后紧紧的搂着她,邪魅一笑:“是朕自己震断的静脉,吐出的血。虽然不想你担心朕,但是朕很喜欢看你为朕着急的样子。” 安可儿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长吁一口气:“那陛下,你装吐血干什么?就为了喂我一口酒?酒里面是不是下了什么药,呃……陛下,你知道我是百毒不侵,就连迷、药对我都不起作用的。” 他邪肆的冷笑:“朕当然知道。” 可是,只有他用苦肉计,只有他让安可儿放松了警惕,安可儿才会这么大意的用后背对着他。 轩辕殊珺一边冷笑着,嚣张且淡定的把安可儿放开了,安可儿想站起来,可是却头晕目眩的贴在男人的身上,手脚发软四肢无力。 安可儿脸色微微苍白,不断地晃着脑袋,似乎多晃两下就能让她把脑子里的那股朦胧的醉意给甩掉。 忽然,马车一个转弯,安可儿一个站不稳,向后倒去。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的往她的方向挪了一步,笔直的站着,颇有心机的让女人跌到了他的身上。 安可儿凭着本能攀住了轩辕殊珺的身体,像一条藤蔓一样软绵绵的附在他的身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陛下,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 他一边揉弄着,声音邪魅沙哑至极:“桃花酿,你神医谷的师父,专门为了克你而用秘制的配方酿造的。安安,看来你的那位神医师父很忌惮你。” 她脸色渐渐的苍白了:“你怎么知道?” 轩辕殊珺的声音带着寒冷的笑意:“是司徒告诉朕的,作为交换,朕答应了他一个条件。所以,现在司徒告诉了朕很多事情,包括你知道的,以及你不知道的。” 安可儿苍白的唇咬成血红色:“我竟不知道……原来司徒瞒着我,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忽然,安可儿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是她那个神医谷的师父。 先是冰蚕,现在又是桃花酿…… 她的神医师父虽然给她吃了天下第一的解毒圣药,但是专门克她的东西,却一样都不少。 她的那个神医师父,到底究竟是什么居心?! 还有,墨玉的父亲也是她其中的一个师父,她到底有几个师父,好像每一个师父都曾经想要她死…… 安可儿咬牙道:“哼,能让你们这么忌惮我,这是我的荣幸啊。” 339.【339】 安可儿咬牙道:“哼,能让你们这么忌惮我,这是我的荣幸啊。”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揉捻着流淌在他指间宛如清溪的长发,音色哑黯低沉,似有沉痛指引:“安安,你也知道很多人都不希望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之所以眼睁睁的看你活着,是因为他们千方百计都除不掉你。” 轩辕殊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但最后几乎是哽咽在喉咙里的。 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从前想至她于死地的人……包括他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他的心倏然收紧发疼…撄… 但是,兹事体大,他还必须谨慎的在求证一番,否则,他追悔莫及。 安可儿虽然穿越过来的时候,没有身体原主人的任何记忆,‘她‘在神医谷学到的所有的所有医术她都完全不知道偿。 但是,她一有空就不停的看着司徒送给她的医术,她凭着从小就被培训起来的超强大脑,对数字和信息的极度敏感,她在脑海里储存了无数关于这个时代最有用的古医学信息。 她凝神静气,微微的抬头,凝望着天空,就好像天空有一本无形的书,她正在聚精会神的翻阅着。 轩辕殊珺也敏锐的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她的眼睛好像在十分认真的看着……看书的吗? 轩辕殊珺也跟着抬起了头来,看着她所注视的空中--什么也没有。 男人微微蹙眉,低沉着声音问道:“安安,你在看什么?” 安可儿忽然惊喜的叫了一声:“找到了!” 她找到了将麻痹神经的药物逼出体内的办法。 轩辕殊珺放低的声,像是诱惑她一般,醇厚性感的声音,温柔的缓缓道:“可儿,告诉我,你刚刚在看什么,嗯?” 安可儿一高兴,就全盘托出:“这个嘛,我在阅读。这个叫做压缩记忆法,是一个变态的日本大师发明的,脑力超强的人可以在空闲的时候把来不及细看的书和资储存在脑子里,然后,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就把脑子里的存上的书籍都打开来看。” 轩辕殊珺脸颇为洋洋得意:“你称他为变态。你以前也这样的说过朕。变态是什么,很了不起的意思吗?” 安可儿尴尬的僵硬着,干笑两声:“呵呵,是啊……很了不起……” 安可儿笑呵呵的打折马虎眼,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暗中运用内力把那些能让她神经酥麻的桃花酿全都从食指的伤口上逼出来。 轩辕殊珺不松不紧的圈着她的纤腰,对她的小动,了如指掌。 他微微的眯起眸,冷笑着:“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你都干这么放肆。你的脑子里居然还记着这种疗毒法,虽然古老了一些,但是最简单也最有用。不错,你是很能干的,必须奖励一下。” 安可儿微微泛红着脸:“色……色魔……你太坏了……” “我还有更坏的,想知道吗?” 安可儿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瓣,才把那个就要破口而出的“想”字给咽回了喉咙里。 她用内力去抵挡他强健的体格,他也用了内力来压制身下的小女人。 但是,毕竟两个人都对对方有很深厚的情意在,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对对方下重手。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在马车里卧榻上纠缠扭打在一起的男女,会以为他们这一对正在激烈的“交流”中…… 安可儿不挣扎了,她也是够累的。女人的体力,再怎么修炼也比不上男人的体力。 更何况安可儿本来就是精神和内力厉害,肌肉和筋骨都是弱鸡……细胳膊细腿的,男人用一只手就能制服她了。 在他巨大的阴影下,绝色美丽的脸面泛潮红,她微微的喘息着:“陛下,我就先让你一次,你现在把我抓回去好了。你说的没错,反正我被你抓回去了也是会在逃跑的。而且,你现在对付我的东西,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休想再用桃花酿来放到我第二次,哼!” 轩辕殊珺意犹未尽的继续搓揉着她,黑眸之中,隐晦的笑意,愈发的阴柔:“安安,你这么爱耍小聪明,难道都没有注意到,朕一向有什么都瞒着你,偷偷的算计你,为什么今天朕会把对付你的方法,全都告诉你么?。” 安可儿认真的想了下,支支吾吾的说:“你老奸巨猾,还没有把我彻底的逮住,你就和盘托出确实不像你的作风,唔……难道是陛下你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 轩辕殊珺的脸,绿了。 安可儿忽然尴尬的笑了下,满脸通红:“陛下,你该不会是国家大事处理得太多了,现在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所以,打算要用美色来勾引我吗?” 轩辕殊珺的脸色由青转白,然后渐渐的恢复了冷俊的常色:“朕倒是想,一直都在努力着用自己做饵想诱你,可惜,你这只狡猾的小鱼儿,每次都是舔一舔,就是不上钩。” 安可儿的心里其实是挺抱歉的,他堂堂一个皇帝,想要一个女人,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就连那个上善霖玲,色艺双绝,精通医术和各种旁门左道,出身也高贵,心眼里还那么多诡计,轩辕殊珺想要她,强就强了,强的毫不犹豫,强得直截了当。 难怪那个贱人恨她恨得牙痒痒,她几乎拥有那个贱人想要的一切。 可是,她在心底里也不会感恩他这独一无二的怜惜。说实在的,她在现代就是整个家族都疼爱的小公举,如掌上明珠一般熠熠生辉。 轩辕帝这种程度的爱护,和她以前被疼爱的程度一比较起来,那实在是微不足道。 女孩子,都是很珍贵的。都应该被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因为从小就拥有太多,也许是她贪心,自私,但是她还是想要更好的 安可儿在手里暗暗的攥紧了匕首,算准了他反应的速度很时间,把心一横,一把匕首直接划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轩辕殊珺感受到了那股冰冷而坚毅的杀意,没有丝毫的虚伪,让他的心惊不已! 他凭着敏捷的反应,一下子从她的身上越开,但是他的脸颊上也被利刃划破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安可儿觉得心疼,好心疼那一张绝俊脸。 轩辕殊珺那一双黑眸,唇边浅浅勾起的弧度,冷得骇人:“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外表看来是蝴蝶一般纤细美丽,实际上确实狮子老虎一般凶猛的生物。安安,你对朕这么狠心么?在你的心里,朕究竟排在第几位?” 安可儿垂下了眸子:“陛下,我可以为了而死,但是却不能为你而生。你在我的心里有位置,但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陛下究竟在我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 轩辕殊珺冷笑着:“生不生,这由不得你。朕想让你生,你就得生。” 额…… 陛下领悟错了她的意思,可是她也不好意思跟他解释,生……还是不生的问题。 轩辕殊珺擦了一下脸颊上的血,锐利得像野兽一般的眸子,盯得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蛇盯住了青蛙,明明知道很危险,但是却手脚冰冷,就像被钉住一样,连动不了动不了。 就连他扑过来的时候,安可儿都觉得自己像一只正在被猛兽扑食兔子之类的可怜小兽。 这一次,男人不再温柔,遒劲有力的虎口掐住了她的下颚,狠狠地掰开,另一只手举着桃花酿的酒壶就直接往她的嘴里灌。 芳醇凛冽的酒水灌进她的喉咙里,呛进她的鼻腔里,她被呛得剧烈的咳嗽着,这可怕的窒息感,又让她想了第一次她被轩辕殊珺按进浴池里,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可怕回忆。 “咳咳--咳咳咳--” 安可儿被强行灌下整整一瓶的酒,来不及灌下的她咽喉的酒水,就从她的嘴角漏了出来,流进了内衣里,湿漉漉的粘着她的身体。 这回他不再温柔,强有力的五指直接穿进他的头发里,揪着她被酒水浸湿的头发,狠狠地一抓,她的头被迫向后仰。 她一边剧烈的咳嗽着,被酒水和呛出来的眼泪朦胧的眼睛,惊恐的望着这个可怕的男人,从心底里产生畏惧:“陛下……你,你想干什什么?” 轩辕殊珺邪肆的勾唇,笑得冰冷又残忍:“本来想对你坦诚以待,给你一次机会让我们温和在一起。可惜,撕破了你所有的伪装,到了最后,你还是没有选择朕。那朕就只有断了你所有的退路,替你选择。 340.【340】 轩辕殊珺邪肆的勾唇,笑得冰冷又残忍:“本来想对你坦诚以待,给你一次机会让我们温和在一起。可惜,撕破了你所有的伪装,到了最后,你还是没有选择朕。那朕就只有断了你所有的退路,替你选择。撄” 这次的酒灌得太厉害了,安可儿醉得晕乎乎的,眼前那一张英俊的脸,她硬是看出了三个头,她无力挣扎着,咳嗽着:“陛下……你就算把我放倒了捉回皇宫,你,你也是关不住我的……” 轩辕殊珺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辗转啃噬,就像是想把她吞入腹中一样的凶狠。 安可儿整个脑袋都已经不清醒了,恍惚之间,她只觉得自己是被什么凶猛的食肉兽正在享用她,饥饿而疯狂的啃咬她的骨肉。 让她感到即可怕,又刺激。 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晕过去的,就好像掉进了一个波涛汹涌的黑暗里,一直,沉沦,永远都无法救赎。 ======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沉睡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到一丝的光明。 在广袤得看不见底的黑暗之中,忽然隐隐的响起了巫蛊一般的诅咒声,在她的脑子里渐渐地,渐渐地越来越大声。 她的身体像是是坠入了万年冰窟里,但是她的心却像是被烈火焚烧着,灼痛撕裂了心房偿。 安可儿想睁开眼睛,可是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她就好像掉进了一个千年的梦靥里,永远都苏醒不过来。 “渴……水……水……” 她昏迷中,喉中干渴,纤细的小手艰难的挠着自己的喉咙,干渴难耐。 清凉的甘露一滴滴的滴在她苍白的嘴唇上,安可儿张开嘴,伸出了粉红色的小舌头,像奶猫儿一般一点一点的舔舐着娇嫩唇瓣上的水珠。 他本来不想再侵犯她,可是女人的味道实在是太可口了,他情不自禁的,薄薄的唇瓣又吻了上去。 她果真像只小奶猫吃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张开嘴吸住了他的唇舌,婴儿一般的吮吸着,可是却吸不出任何的东西来,解不了渴,反而越吸越渴。 她开始嘤嘤的哭泣着,就像是祈求乳汁的婴儿一般,带着哭腔,楚楚可怜。 他餍足之后,才放开她,黑眸中映着龙榻上昏睡的女子,那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他深深的被诱惑着,男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修长的玉指拈起了银制的小勺子,又舀一小勺水,灌进她樱口中。 安可儿喝了几口水之后就渐渐地转醒了,缓缓的睁开了一双迷离美丽的大眼睛,迷茫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我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感觉怪怪的……” 男人的唇畔带着性感迷人的微笑,粗砺的指腹缓缓的摩挲她的漂亮脸蛋,目光温柔宠溺:“安安,你忘记了吗?你撞到了头,昏睡了好久,现在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安可儿更加对的迷惑了:“撞到头吗?可是我这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呀。” 轩辕殊珺的黑眸里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阴鸷,唇畔带笑,声音低沉:“不记得了吗?会不会是撞坏了脑袋,朕让司徒来给你看一下。” 安可儿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她揉揉自己的脑袋:“脑震荡吗?这么厉害的话,我的脑壳应该摔破了吧?哦,我想起来了!” 轩辕殊珺眸色一凛,冷静的注视着安可儿,他完全是按照玉枢上面记载的巫术施展的,上次就安可儿成功的忘记了她见过墨玉,没道理这次不成功。 轩辕殊珺冷笑着:“安安,你想起了什么。” 安可儿气鼓鼓的说:“都是那个柒柒啊!脑袋这么硬,把我撞得都脑震荡了,哼!” 轩辕殊珺的心稍微的放松了些。 这个巫祝的术,只能让人忘记短时间内的事情,只能够让她遗忘到见到柒柒的那一段吗…… 不过,还好,安可儿把墨玉给忘记了。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戏谑到:“头硬的应该是你才对。慕容柒柒被你撞晕了,你忘记了吗?” 安可儿揉着脑袋,慢慢的回忆着:“哦,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我也被她撞得脑震荡了,哼,这个二萌,这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吗?” 轩辕殊珺轻轻的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然后搂进怀里,轻声的哄着:“安安,明天是我们的婚礼,你不要再乱跑了,好不好?” 安可儿恍然的点点头,然后又猛地摇摇头! “陛下,我……我想过了,你不过就是缺一个‘宸妃‘而已,你手上不是那么多易容的高手吗吗?找一个厉害的易容成我的样子就好啦,至于我……我还有写要紧的事情去做……” 安可儿的拒绝,让轩辕殊珺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这和他原先计划的有一点点不一样。 他的眸色一凛:“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就连陪朕演演戏,敷衍一下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了吗?” 她记得慕容柒柒告诉她,慕容秋逸不见了。安可儿不知道慕容秋逸出了什么事情,她都必须要找到他。 因为慕容秋逸的手上有她想要的,最重要的玉枢和七件巫祝的宝物,那是她穿越回去的最重要的东西了。 不知道为什么,安可儿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隐隐的有意识,慕容秋逸的失踪说不定和轩辕殊珺是有关系的。 也许,轩辕殊珺对她想穿越会现代的事情已经是有所察觉了。 就算他现在不知道,就凭着他的睿智和城府,他在早晚是要知道的。越拖下去,就对她越不利。 安可儿正这么想着,忽然,男人遒劲有力的虎口狠狠地扼住了她的下巴。 轩辕殊珺的声音,阴森而骇人:“朕警告过你,不要在朕的面前想别的男人。” 她蓦地一怔:“陛下,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 安可儿反应过来,立即咬住了舌头,生生的把慕容秋逸这四个字给吞了下去。安可儿总觉得陛下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呢? 轩辕殊珺冷峻的脸色道:“男人的直觉。” 安可儿不想吐槽,男人的直觉是全世界足迟钝的好么?!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天空。 朝霞绚烂的光透过窗棂,照耀在寝殿里,两个人独处在这一片美丽而宁静的微光之中。 安可儿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自言自语的问道:“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吗?这么感觉时间好像莫名其妙的流逝了,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这不科学啊,自从我来到古代,每一分钟都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都过得惊心动魄的,我不可能没有丝毫感觉的,就过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轩辕殊珺忽然起身过来,男人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让她又是一阵眩晕。 醇厚性感的声音,像清冽的泉水一样在她的耳边缓缓的流淌着:“没感觉是吗?那你想要什么感觉,嗯?” 安可儿干咳两声:“陛下,你,你离我远点……我现在可不敢睡你,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像个大姑娘一样,碰下你,你就要我对你负责。我现在连你的手都不敢摸了……” 轩辕殊珺的脸,又绿了。 安可儿一看,皇帝爷的脸色又不对了,赶紧收声,支支吾吾的换了个话题:“咦,我记得我好像收了一个小丫鬟,是上官世家的那个,好像叫香兰的。” 安可儿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生怕他又不高兴。 因为她很聪明,她知道,她看不到香兰的原因只能是因为陛下不想让她看到香兰。 轩辕殊珺微微蹙眉:“没想到你这么把她记挂在心上。朕还以为你只是脑袋撞晕了,开开玩笑罢了。” 安可儿叹了口气,语调有些悲凉:“陛下,那个小姑娘挺可怜的,因为我的缘故,上官世家上下一百多口都被灭掉了……” 轩辕殊珺忽然冷冰冰的打断了她:“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朕才不希望你把她留在身边。” 他遒劲的虎口有力的碾着她娇小的下巴,声线冰冷:“安安,你不要把那件事揽到你自己的身上。” 安可儿把下巴别到一边去,微微的撅着嘴:“我……我没有,我没这么傻,这是你们皇朝之间的党争,跟我……无关……”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冰冷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柔嫩的脸蛋:“虽然你嘴上说不介意,但是你的心里是很介意的。” 341.【341】 轩辕殊珺忽然冷冰冰的打断了她:“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朕才不希望你把她留在身边。” 他遒劲的虎口有力的碾着她娇小的下巴,声线冰冷:“安安,你不要把那件事揽到你自己的身上。” 安可儿把下巴别到一边去,微微的撅着嘴:“我……我没有,我没这么傻,这是你们皇朝之间的党争,跟我……无关……”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冰冷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柔嫩的脸蛋:“虽然你嘴上说不介意,但是你的心里是很介意的。” 指尖顺着颈项一路滑下,引得她一阵战栗,他的指尖最后准确的落在她的心房上,重重的一按,让她情不自禁的闷哼了出来,满脸羞红撄。 “正是因为你的心太善良,总是介意着这些杀孽,所以,你才会一直这么排斥着成为朕的人。” 安可儿狠狠地咬着唇瓣:“我不可能不介意。陛下因为你的皇帝,所以你没有一点意识,在你的眼里人命轻贱,但是我觉得人是平等自由的,我们的价值观就不一样。所以,我看不惯你的做法就有很多,我是崇敬你,爱慕你,所以才一直都忍着你。但是陛下,我心底很清楚,我只是一直在忍而已,我不确定我能忍多久,忍到什么程度。偿” 轩辕殊珺沉默的望着她,这个女人确实不适合成为皇朝帝后,她对皇权没有欲、望,所以,万人之上的地位,凌驾于众生之上给她带来的满足感,抵不过在帝后的位置上给她带来的痛苦。 所以,这才是她真正抗拒他的理由。 轩辕殊珺不想跟她争吵,因为扯到明面上来争吵,只会两个人之间的隐晦裂隙变得更加的深。 就像昨天,他曾经尝试着说服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可是,撕破了她的隐忍,换来的就是她决绝,昨天她是当下就决定立即走人。 要不是他用巫祝的术,让她失去了昨天那段争吵的记忆,安可儿今天醒过来,也不会这么若无其事的安定下来。 微凉粗砺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脸蛋,他醇厚的音色道:“安安,不要为了一个小丫鬟和我吵架好么?我们这么深厚的情意,难道比不上一个不知道所谓的陌生人。” 安可儿微微哼着娇俏的小鼻子:“你也知道那是一个不足道道的陌生人,那你也不是一样为了个陌生人就不给我好脸色看么?。” 轩辕殊珺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好,朕说不过你。一个小丫鬟而已,你想收就收了。” 安可儿拧眉,小嘴嘟得老高:“陛下,你知道我们之间的争吵并不是因为一个小奴婢,别说的我好像不讲道理一样……唔!?” 男人忽然伏下身毫无预兆的亲了她一口。 安可儿微微一愣:“你……你突然这是干什么,我要跟你讲道理,你这么……你这么事嫌我烦,不想听我说话是么……” 她的唇瓣又被飞快的啃了一口,轩辕殊珺偷吻出技巧了,飞快的吻住她吧唧吧唧说话的嘴,还能趁机狠咬一口她的唇瓣! 安可儿有些生气的望着他:“你!你果然是嫌弃我烦着你了是吗?” 轩辕殊珺沙哑的声音低低的笑着:“你在跟我讲道理,我也在跟你讲道理啊。” 安可儿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漂亮的小脸蛋鼓得像只粉嫩的微微成熟的桃子:“色狼!跟我吵架都用吻的,你要是跟你的那些小老婆们吵架,是不是用做的?!” 轩辕殊珺一连的坦荡,脸不红心不跳:“后宫里还没有谁敢跟朕吵。朕倒是想试一试一边和你吵架一边做……的是什么滋味,要不,我们现在试试,嗯” 看着男人微微炽热起来的眸子,安可儿就知道轩辕殊珺早就在脑子里把这么做试了个遍,心底暗暗叫苦,她这简直是自作孽,不应该嘴巴贱的吐槽他。她有预感,总有一天会应验到她的身上来的。 一言不合就啪她,凭着他的彪悍,她会被坐死吧。 安可儿冷汗都冒出来了,如果她当陛下的小老婆果然横竖都是只有死路一条。 她娇羞的脸红着:“陛下,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我不合适进入陛下的后宫。如果,陛下你肯……” 安可儿脸红得说不下去了。 轩辕殊珺当然知道安可儿想说的是什么,他忍耐了这么久,就是要求这个名正言顺。 强取豪夺很简单,但是名正言顺的强取豪夺就是相当的有难度。 他现在不仅要强娶,还要让她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这就要下相当大的一盘棋了。 轩辕殊珺冷淡的将怀里的小女人放开了,眸色黑暗隐晦:“安安,朕是一代帝王。皇帝想要女人绝对不会偷情,朕的女人只能是朕的妃嫔。” 安可儿小声的嘀咕着:那你就忍着吧,反正我没做过我忍得住,你现在正是青春健康精力充沛的时候,而且从小就身经百战,没有女人看你怎么忍。 她叹了口气,轩辕殊珺现在是爱着她又得不到她,对她***正在兴头上,所以,现在他对所有的女人都食之无味。等到未来,他对她的***渐渐地淡掉了,他肯定也是要宠幸别的妃嫔的。 安可儿越想就越觉得心凉,因为,轩辕殊珺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要她,宠她。 但是最普通的婚姻承诺,他却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其实她要的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且不说他的心,光是看到他后宫里现有的三宫六院,几十个妃嫔,她就被一股气怄在心里,足足就能让她饱三天不用吃饭…… 轩辕殊珺心如明镜,知道她一直介意的是什么。所以他也不会自讨没趣的继续追问下去。 “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你等一会陪朕一起用午膳,下午朕抽空和你一起去一趟御史台。” 安可儿有些懵了:“去御史台做什么,请兄长喝喜酒吗?” 轩辕殊珺清凉的声音像甘泉一般凛冽:“安安,你不是想去御史台工作吗?” 安可儿点点头:“你同意啦?” 轩辕殊珺笑而不语。 安可儿头还是晕乎乎的,看着他高大的身躯从她的身上起来,然后站在床边,兀自的整理着刚刚和她一起纠缠弄得凌乱的龙袍,蓦地觉得陛下的形象高大伟岸,丝毫不像是刚压着女人***的样子,他依旧衣冠楚楚的。 反倒是她,床榻乱了,她的人更乱,没有一处衣裳是完整的,就好像她是一个专门诱惑男人的绝色妖女。 她默默的把被子蒙住头,不去看那个光鲜整洁的男人,让她情何以堪…… ================== 安可儿起床洗漱好了之后,香兰就被人带来。 彼时,安可儿正坐在一桌丰盛精美的早餐面前,各种糕点整整齐齐的码着,所有的宫婢都像乌龟一样跪了一地。 香兰一看到安可儿,就‘哇‘的一声哭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安可儿的大腿哭个不停,哇呜哇呜的哭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夫人……夫人……呜呜呜……香兰好想你……” 安可儿觉得好郁闷:“一大早的,就满地的人跪我,桌上还摆满了贡品,虽然整个房间跪满了人,但是没人敢吭一声,像闹鬼一样静悄悄的。搞得大家的心情都像去上坟一样的沉重,我刚刚还觉得好像缺点什么,原来就是缺你这么个来哭丧的。” 香兰一听,哭声立马就止住了,然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终于说了一句利索的话:“夫人,只要你肯收留我,香兰一定时时刻刻的笑给夫人看。” 安可儿把香兰扶了起来,但是忽然想到很讨厌的人,不由得扁扁嘴:“你的名字是朵花,又带个香字,我不喜欢。” 香兰算是比较机灵的,赶紧说道:“请夫人给奴婢赐名!” 安可儿想了想,香兰是全家死光,那可是很不吉利啊…… 她琢磨了一会儿:“嗯……那就给你取个吉祥一点的名字,你就叫小喜,欢欢喜喜的喜。” “小喜谢谢夫人赐名!” 安可儿心满意足的点点头,然后说:“嗯,你还算是乖巧懂事,好啦,我们现在就一起吃贡品吧。” 小喜木讷的看着安可儿,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主子爱笑,所以只得僵硬的笑了两声:“呵呵……” 于是,生性欢快随和活泼的小喜就开始陪伴在安可儿的身边,成为了她坚实的爪牙。 342.【342】 下午,安可儿在睡午觉的时候,小喜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娘,娘,娘娘……你快醒醒!了不得了呀,出大事儿啦!” 小喜的额头直冒冷汗,真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儿了,西媛郡主闯进了娘娘的寝殿,奴才们跪了一地都拦不住小郡主,另外一个身份也不比郡主低的慕容王侯的千金不知道怎么的,也来到了宫里,两个尊贵的女人几句话不和,就大打出手撄。 安可儿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起床气十分的重:“别叫我娘,我生不出你这么大只的女儿,哼!” 小喜委屈的咬着唇瓣:“可是宫里的妃嫔都叫娘娘呀,咱们不叫娘娘,那称呼你做什么呢?。” 安可儿睡眼朦胧的半睁着眼,稍稍的想了下:“那咱要比娘的辈分大,又要不失了大气,那你就叫我祖宗吧。” 小喜木然,艰难的叫了句:“祖……祖宗。” 安可儿颇为满意的微笑着点头:“以后,我们金宝宫的太监和宫女都要改口叫我祖宗。” 小喜顿时傻了:祖宗! 宫里的娘娘们妖艳者有,清丽者有,但是总的来说各个都是女人味十足。可是祖宗出了一张脸蛋漂亮,勾搭男人的媚功是一点都不会的。 只要一想到她的主子有可能因为不会勾引陛下失宠,小喜一张哭丧脸:“我的小祖宗,您可真是能折腾……祖宗,您这么霸气,陛下……陛下他知道吗?偿” 金宝宫是轩辕帝御赐的宫殿,本来是陛下御赐的宫廷名号是蒹葭宫,但是她家的这位小祖宗就是嫌弃,蒹葭宫不够热闹喜庆,所以就硬是把这么深情又有诗意的宫殿名字给改成了俗不可耐的金宝宫。 小喜也是书香名门出来的上等丫鬟,知书达理的,她一想到这个金宝宫,就忍不住噘着嘴,小声的咕哝着:“金宝宫,亏了个祖宗你能想的出来这个名字来。” 安可儿不以为然的冷哼着,挑眉到:“要不咱们叫招财宫,然后把你改名叫金元宝。” 小喜又是一呆,艰难的咽下口水,以后她再也不会低估她家主子这俗气的程度了。 小喜无奈的垂下头:“那,那还是叫金宝宫吧,我也还叫小喜好了。” 安可儿笑眯眯的望着她:“现在知道本祖宗的英明了吧,不错,祖宗我就喜欢懂事的小东西。” 小喜勉强接受了她家主子霸气侧漏的称谓:“祖……祖宗,咱们金宝宫出大事儿了呀!” 安可儿揉着睡眼惺忪的美眸,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一副悠然自得的祖宗范儿:“嗯?出什么事儿了?” “西媛郡主啊!祖宗你知道西媛郡主么,她到咱的宫里来闹腾啦!” 安可儿悠然的走到面盆的边上,从银制的面盆里掬起一把水,刷脸,然后大大咧咧不停地排着自己的脸,让自己好好的醒醒。 小喜一看她家的祖宗这么不爱惜她绝世美丽的容颜,看得那个揪心啊。 “祖宗!你的心怎么这么宽?那个刁蛮的小郡主,她不讲道理可是整个帝都都出了名的,还特别爱缠着我们的慕容九公子想当慕容家的少奶奶,哼,死缠烂打的,没脸没皮,真是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小郡主。” 安可儿挺到小喜叫祖宗叫得这么的顺口,心里很是洋洋自得。但是,她对西媛的光辉事迹依旧是不以为然,慢悠悠的坐下,喝茶:“嗯,既整个帝都都知道,那你就没有必要再告诉我了,说点我不知道的事情,懂?” 小喜琢磨了一下,又道:“慕容家有一位小姐,好像是九公子的妹妹,好像很不待见这位小郡主,刚刚慕容家的小姐进宫来看望芷云宫的那位娘娘,却不知道这么的走到了咱们的宫里,然后和西媛郡主就……就在咱们的金宝宫里打起来了。” 安可儿一听就知道了,是慕容柒柒和纳兰西媛打起来了。 那两个丫头都是爆竹一般的脾气,一点就着。 不过慕容柒柒毕竟是慕容秋逸带大的,教养稍微比西媛好一些,柒柒也比西媛明事理一些。 纳兰西媛就是典型的轩辕殊珺带大的孩子,纳兰世家是陛下的父族,地位崇高。凡是纳兰世家的人,个个都是尊贵非凡唯我独尊的样子。西媛更是个中翘楚,除了陛下和姐姐,谁都不放在眼里。明明知道慕容秋逸不喜欢她,她也要强取豪夺。 安可儿叹了口气,就对心爱的人强求这一点,这对堂兄妹其实真的是十分相像的。 忽然,安可儿眼前一亮:“柒柒来了,那就意味着青衣逃跑,那就是说,没有人监视我,看管我了,现在是逃出宫去的好时机!” 小喜颇为担忧的望着安可儿:“祖宗,金宝宫里到处都是侍卫呀!祖宗你难道但他们是空气?” 安可儿白了小喜一眼,微微的哼着:“哼,那是你不知道本祖宗我的厉害!在这座皇宫里,出了陛下和青衣,还真的没人能困住我。” 小喜叹了口气,摇摇头,然后默默的走到衣橱的地方,手脚麻利的就开始捡衣服了。 安可儿皱眉:“小喜,你在干什么?” 小喜瞬间就收拾好了一个小包袱背在后背上,十分淡定,十分的理所当然:“你是我的主子,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呀。” 安可儿还真的相当认真的想了下:“也好,我带你一起走。” 安可儿心想着,多带走一个灵魂,应该没事吧。 反正,回到现代了,她家有的是财力物力能找到小喜穿到谁的身上,找到她那都是不算个事儿。 安家有钱,反正多养小喜一个,也就是家里佣人多双筷子的事情。让这个小丫鬟体验一下什么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小喜一生下来就是奴婢,一辈子都是奴婢,她生的孩子也会是奴婢,想想她也是挺可怜的。 安可儿拉起了小喜的手:“好吧,我们一起!” 就当安可儿和小喜手拉手走到门口的时候,安可儿忽然脑壳一空:“咦?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走呢?陛下明明答应给我御史台的职务了,我留在御史台好好的调查慕容秋逸的行踪,不是很好吗?我怎么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一定要走,但是却觉得我必须现在就走呢?” 小喜疑惑的问:“祖宗,你在犹豫什么,咱走还是不走啊。” 安可儿迷茫的问小喜:“小喜,我昨天捡到你你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突然的晕倒,然后就忘记了发生过什么?” 不提起还好,一提起小喜就是一脸明媚的忧伤:“我的亲祖宗!你把我带到客栈离去,然后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客栈里,要不是卖衣裳给咱的那个把账记在皇宫采购司的,客栈的老板昨天晚上就把我赶出去了,还好今天中午的时候,祖宗你终于想起来我,派人去接我回来了。不然,小喜身上没有银子,无依无靠的,肯定要被客栈掌柜打死了。” 安可儿沉思着:“你是说,我是突然间就不见的吗?我消失之前,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啊?” 小喜背着小包袱,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嗯,好像听到一阵很好听的琴声,就像神仙弹的一样。” 安可儿迷惑的看着小喜,一脸陶醉的样子,她努力的回忆着,可是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想不起客栈里听到天籁似得琴声啊? 可是她记得在遇到慕容柒柒之前,确实是听到了琴声,难道是她去到客栈的时候就见到了弹琴的人吗? 这样一想,安可儿忽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安可儿攥着小喜的手,蓦地一紧,没控制住力道差点把小喜的手骨给捏碎了。 小喜尖叫一声,眼泪哗啦啦的直流:“我的祖宗,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呀!” 安可儿这才回过神来,抱歉的揉着小喜被废成鸡爪子样的小手:“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小喜的眼泪突然间就止住了,就连水龙头关得都没这么快,她木然的望着安可儿,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从来没有人跟她道过歉……也从来没有人这么大力得能捏碎她的手骨,咳咳,这不是重点,她感动地重点是居然还有人会这么温柔的对待她,她从小就很自卑,她只是一个小奴婢而已。 安可儿正在小心翼翼的绑帮小喜揉着她的手,小喜被她捏伤的手,像一只鸡爪一样无力的垂下,安可儿看着觉得十分的心疼,小心翼翼的吹着,在指尖凝聚着真气,帮她舒筋活络。 忽然,安可儿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气场正在向她逼近。 安可儿后背生出了一股冷嗖嗖的两亿,全身的鸡皮疙像雨后春笋一般茁壮的冒出了。 安可儿不用回头都知道来的是谁。 身后,醇厚性感的男音缓缓的响起:“安安,你的婢女背着包袱,然后,你们手拉着手,这是要去哪里?” 343.【343】 安可儿后背生出了一股冷嗖嗖的凉风,全身的鸡皮疙像雨后春笋一般茁壮的冒出了。 安可儿不用回头都知道来的是谁。 这个男人难道和狗有些莫名的缘分吗?嗅觉这么灵敏,总是能随时随地的冒出来,细思极恐,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之后他就在她的世界里,无处不在,霸道的占据着她所有的空间和时间,也充满了她所有的回忆, 身后,醇厚性感的男音缓缓的响起:“安安,你的婢女背着包袱,然后,你们手拉着手,这是要去哪里?” 安可儿猛的吸了一口凉气,飞快的冲着小喜使了个眼色,小喜立即会意,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祖宗,小喜知错了!下次不会再逃跑了,以后主子让小喜做什么,小喜绝对肝脑涂地,忠心耿耿!” 安可儿心里默默的对着小喜竖起了大拇指,但是表面上却是佯装生气:“哼!知道错了,就滚下去。偿” 小喜刚刚想走,忽然轩辕殊珺冷冷的下令道:“来人,将小喜拖下去。” 安可儿虽然心里着急,但是在表面上依旧是一片淡定:“陛下,我自己的奴婢,我自己管教。” 轩辕殊珺冷漠勾了下唇角:“朕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被别人欺骗。拖下去,让她切身的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肝脑涂地。”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却是看着安可儿的。 很显然,陛下这是杀鸡儆猴。 小喜吓得跪在地上趴着,脸都贴着地面,身子直哆嗦。侍卫们都知道陛下心爱着宸妃娘娘,只要小喜待在宸妃娘娘的身边,就没有人真的敢动小喜。 安可儿咬牙:“陛下,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你这样子欺负我,今后宫里的奴婢们都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的。” 轩辕殊珺微微的哼着,冷道:“你要朕给你面子,可是你却总是在忤逆朕,安安,你要知道,男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金贵……” 忽然,他的唇瓣被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女人给吻住了。 他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的任她亲吻。安可儿攀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像是攀在他的身上。 堵上他的唇瓣之后,安可儿也不敢太嚣张,堵住了,就立即放口了。因为现在满屋子的奴才跪了一地,而且金宝宫外还有正在斗殴的两个小泼妇--慕容柒柒和纳兰西媛。 ***需要的天时地利人和,现在除了房间里有张床可以随便滚之外,天时不对,人和也不对。 满屋子的奴才跪了一地,都不敢抬头看他们这尊贵的一对。 安可儿松开勾住他脖子的手,但是下一刻,她的纤腰就被男人给圈住了,紧紧的搂住还强势的往上提了一下。 她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在那么多的人面前亲热,她觉得很不习惯。 安可儿本来是想挣脱开他的,但是一看到满屋子的奴才跪了一地,她又不敢动了。 因为轩辕殊珺刚刚还警告过她,不要折了他的面子,所以,就算是她想扇他耳光,都不能当着第三个人的面。 男人的面子很重要,皇帝的面子就更重要了。 轩辕殊珺感受到她僵硬的身体了一下,知道她有些反感了,他俯首贴到了她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你这么乖,真是难得。” 安可儿轻轻的一哼:“我这是给你面子。” 醇厚的男音哑黯道:“那你就给的更彻底一些,可好。” 安可儿茫然的望着他:“给……给什么?” 轩辕殊珺淡淡的一笑,也不解释,依旧保持着这个亲昵的搂住她的姿势,然后沉声下令道:“你们全部都退下。” “是,陛下。” 小喜怯怯的看了安可儿一眼,跪在地上不肯走,生怕一离开她家的主子,就被陛下身边的侍卫拖下去剖脑挖肝……光是想想就都被吓晕过去了。 为了救小喜,安可儿也不得不低头:“陛下,放了我的小奴婢吧。” 轩辕殊珺随意一抬手:“放了这个小奴婢。” 小喜感恩戴德的趴在地上又跪又拜:“谢陛下!谢陛下隆恩!” 安可儿颇为难过的看着小喜,明明小喜就没有犯什么错,仅仅是因为皇帝一个不高兴,就将她给杀了。 现在皇帝不杀她,她还得跪在地上感恩戴德。 所有的奴婢和侍卫都被摒退下去之后,寝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安可儿不解的皱眉:陛下这是又想跟她玩亲亲,摸摸。 下一秒,她就被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 说扔,可能有点太粗鲁了。 因为男人很有力量,也很有技巧,虽然她是被抛上的床,但是就算安可儿是豆腐做的,估计也不会撞坏任何一处小角角。 随后,他的身躯就压到她的身上。 安可儿微微红着脸:“你……你这是干嘛?” 轩辕殊珺的目光幽邃的望着她,菲薄的唇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凛冽的声音道:“西媛来了,你知道她是来干嘛的。” 安可儿想了下:“西媛来找你的晦气,无非就是因为慕容秋逸或者是她的姐姐,纳兰天音。” 轩辕殊珺低声道:“是,你猜的没错,西媛就是为了她的姐姐来的。所以,你要配合朕。” 安可儿疑惑道:“怎么配合?” 男人大手滑如入了她的衣摆下。 安可儿尖叫了一声。 轩辕殊珺邪魅的一笑哑声道:“对,就是这样。” 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想让门外的宫女们听到她这样不堪的声音。更何况,她的叫声还随时都有可能让慕容柒柒和纳兰西媛听到。 慕容柒柒呆萌,那张口无遮拦的大嘴巴,估计不用半天,整个帝都的人都会知道轩辕帝和宸妃大白天的就在闺闱里淫乐。 蛮横的纳兰西媛,护姐心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暴跳如雷的在金宝宫的门外滚来滚去,见人就砍,砍到她舒心为止。 想及此处,安可儿只觉得自己被轩辕殊珺给拉近了一个大火坑。 安可儿慌乱的捉住了在衣服里肆虐的那只手,生气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所谓的给你面子,就是让所有的人知道,你随时都能睡我” 轩辕殊珺的大手还在继续的努力着,唇边上带着邪肆的笑:“安安,你跟在朕的身边已经这么久了。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们如胶似漆,但是,事实上却是,朕至今都没有正真的占有过你。虽然朕顺着你的意思把纳兰天音赶出了宸宵宫,但是,宸宵宫里还是有她的眼线,这件事情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安可儿干咳两声,微红着脸:“陛下,有什么理由是一定要让西媛知道我们俩睡在一起” 轩辕殊珺浅啄了她的唇瓣一口,然后缓缓道:“为了让天音死心。朕既然不能让她做皇后,朕也不想耽误她一辈子。”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 轩辕殊珺的心里其实还是很在意纳兰天音的。 安可儿咬唇,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哼,你就不怕纳兰天音伤心欲绝吗?既然你心里有她,不如就把她收了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安可儿其实是不愿意的,因为就算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一天,她就没有办法看着他的身边睡着其它的女人。 安可儿觉得她都有些变态了,她即不想长长久久的陪他一辈子,又想得到他独宠,她真的是好自私,好任性。 轩辕殊珺看着她微微的鼓着粉嫩的腮帮子,嘟着嘴,一脸酸得冒泡的样子,觉得好可爱,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性感的声音沙哑着:“朕不会这样做的。如果朕真的收了她,你就毫不犹豫的离开,而且会心安理得。只要朕一直不碰别的女人,你的心里就会有愧疚,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你的心都会在朕这里。” 安可儿蓦地一震。 这个男人真是即让人心动,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这么理智,这么会掌控人心。 要对抗这样一个男人,不仅仅要斗智斗勇,还要意志坚定,百折不挠。她忽然觉得,如果她真的能从他的手上逃走,那简直是她这一辈子做过的最了不起的事情,没有之一。 忽然,她胸前凉了一片,在她衣下肆虐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讲他的上衣都解开了。 安可儿也不想遮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看,更羞耻的事情他都干过。她干脆大大方方的抓着他的手,带着他摸到自己最舒服的地方。 这样的姿态让她显得格外的妖娆撩人,男人的呼吸愈发的沉重,声音也越来越粗。 344.【344】 安可儿也不想遮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看,更羞耻的事情他都干过。她干脆大大方方的抓着他的手,带着他摸到自己最舒服的地方。 这样的姿态让她显得格外的妖娆撩人,男人的呼吸愈发的沉重,声音也越来越粗。 他的指腹在她的唇角边上轻轻一刮,沾上一缕晶莹的口水,他的黑眸亮了下:“舒服吗,小妖精?” 安可儿咯咯直笑,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舒……舒服……嗯,陛下咱们玩得差不多就行啦,我再把衣领往下拉一些,去把西媛叫进来呗。在做下去,我担心陛下的子孙后代们……都会被憋死的……撄” 说完,她轻媚的眨了眨眼,调皮又温柔的模样映在男人的黑眸之中,那分明就是挑逗。 轩辕殊珺惩罚性的捏了一下她的纤腰,安可儿猝不及防的又尖叫了一声。 可是还没等她叫出声来,她的唇瓣就又被男人柔韧冰冷的唇给缄封住了。 “唔……偿” 华贵的床榻上,男人身上明黄色的龙袍和女人身上飘逸的宫装交叠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旖旎香艳。 就在这个时候,金宝宫寝殿外传来了纳兰西媛嚣张跋扈的声音:“你这个死奴才!本郡主的路你也敢拦着,不要命了吗?!” 冷俊淡漠的男声不带任何情绪的响起:“郡主,陛下在里面。你现在闯进去,不会有好结果。”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把沉溺在亲吻里的安可儿给惊醒了。 挨打的人是青衣吗? 可是轩辕殊珺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依旧专心致志的啃咬着她的唇瓣。 然后,纳兰西媛的声音就响亮了整个金宝宫:“慕容柒柒!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哼,不过是一个贱妾庶出的女儿,你连堂堂皇室的郡主都敢打?你要造反吗?你们慕容氏要造反吗!” 慕容柒柒无所畏惧的哼着:“我不认识什么郡主,这里也没有什么郡主,只有一个要求张牙舞爪的泼妇。” 即便是轩辕殊珺再怎么投入,都没有办法去忽略那个泼妇骂街一般的嚎叫。 安可儿被松开了,可是男人的身躯还是压在她的身上,没有离开她半分。 她双颊绯红:“陛下,我看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出去吧,我会配合你把戏好好的演好,你就放心吧,什么炮灰妖妃,恃宠而骄的我全是凭着本色出演。保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于陛下如胶似漆。” 轩辕殊珺忽然邪肆的一笑:“这还不够,演戏要演全套的。慕容柒柒也在外面,我要让慕容秋逸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省得他老是对你想入非非。” 安可儿咽了下口水:“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在这做,现在,马上?外面这么多人,这口味也太重了吧,我……我还没有暴露狂到这种变态的地步。” 男人的黑眸望着她,幽暗暧昧:“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已忍不住了……” 她的身体一向很诚实,口里说的话也难得的诚实了一次:“陛下,你难道不知道你的高大英俊的身躯对女人来说,就是行走的春、药。你一直这么勾引我,我要是能忍得住,那我肯定不是个正常的女人,我就可以去出家了。” 轩辕殊珺唇角的的弧度愈发的冷魅,黑眸深深的透着异样的阴柔:“这还不够。朕要你有一天忍不住,主动贴到朕的身上来,求着朕玩弄你……” 擦! 陛下好色啊,她好喜欢……要是她一个人的老公,那该多爽! 轩辕殊珺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直毛笔。 安可儿一见到毛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陛下,你的口味也太重了些。” 轩辕殊珺邪肆的一笑:“你看来很懂的样子,朕看我俩是口味相投。” …… 金宝宫殿外,慕容柒柒执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对着纳兰西媛一顿狂抽。 纳兰西媛由于在上次行刺过一次安可儿,所以,现在进宫她所有的武器都被缴了,手上没有武器,于是她就徒手拆花盆,当做武器,一边抵挡着慕容柒柒的鞭子,一边看准时机要砸爆慕容柒柒的脑袋。 青衣则是尽职尽责的守在一旁,看到西媛被抽了,就挑起剑去帮西媛挡一挡。 当青衣看到柒柒被花盆砸到的时候,他长腿一抬,精准无误的把花盆踢开。 纳兰西媛气愤的一个大花盆砸到青衣的身上,吼道:“你这死奴才!你到底帮着谁!你不是一直都暗恋着我的姐姐吗?你这么不帮着我姐姐把那个贱人做掉,哼,你也就只配当我姐姐一条狗。” 青衣脸色冰冷如霜,定定的站着,一动不动。 慕容柒柒蓦地听到这句话,手上一抖,控制不住力道,猛得收回来的鞭子,一下子就抽到了自己的脸上。 慕容柒柒白皙细嫩的脸上被狠狠的抽了一道血痕,嫣红刺目。明明是在她的脸上***辣的疼,但是这一鞭子,却好像是抽在了她的心里一般。 她漂亮的杏眸闪着泪光,脑子一片空白,原来是这样……难怪…… 忽然,在金宝宫的寝殿深处,传来了女子放浪欢快的娇笑声。 纳兰西媛本来还在得意洋洋的望着慕容柒柒和青衣,但是她听到这个呻吟,她的脸刷的白了,然后又刷的红了。 纳兰西媛虽然没有开过荤,但是她也是被慕容秋逸骗过吃了一次春药的女人,她很明白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发出这样的娇媚的笑声。 青衣跟在轩辕殊珺的身边时间长了,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他也是一听就明白了里面的男人和女人在干什么。 只是他天生冷淡,不会对这种事情脸红心跳。 纳兰西媛一花盆砸到黄金镶玉的盘龙柱上,花盆的碎瓦瞬间碎成了渣渣,簌簌的落了一地。 纳兰西媛有些抓狂了:“呸!不要脸的婊子!大白天的就知道勾引陛下,真是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但是,纳兰西媛因为知道陛下也在里面,所以她现在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了,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咬牙切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青衣面无表情的说道:“郡主,你现在退出去,趁着陛下没有发怒之前,还来的及。” 纳兰西媛心里一股无名火,找不到地方发泄,恨得牙痒痒的,正好冲着青衣撒火:“呸!你奴才懂什么,本郡主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了,难道还能不跟皇表兄大声招呼就走了么!你以为本郡主是你这种没有教养,没有文化的下等人一般见识?!” 忽然,金宝宫的内殿里,一个娇媚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哟,是谁这么有教养,这么冷艳高贵的,在我的金宝宫里撒泼,骂人,砸东西,哼?” 纳兰西媛转过头来,等着安可儿,只见安可儿的红唇似火,肌肤白玉无瑕,却都透着淡淡的绯红。 纳兰西媛能看得出,女人这个样子,很显然就是刚刚被男人恣意的蹂躏过,她更是火大,轻啐一声:“呸!不要脸的贱货,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 安可儿轻佻的披着一条薄纱,香肩微露,微微眯眸:“郡主,我这是哪里得罪你了?难不成你的姐姐又自尽?哦,不对,你没有戴孝啊,那你姐姐肯定是自尽未遂。哼,下一次你再来的时候,等你姐姐死透了再来,我会给她烧纸的。” 纳兰西媛气得脸蛋都憋成了猪肝色:“你!” 安可儿妖媚的吹了吹指甲,冷笑:“我?我天天受陛下的雨露滋润,我好得很,多谢郡主的关心,也代我问候你全家的女性,不谢!我愿望你们能将自己这幅自作自虐的德性继续发扬光大下去,不然,我的生活就少了许多的乐趣和笑话。” 纳兰西媛气得快吐血了,这个女人骂人一个脏字都没有,但是每一个字都戳人的脊梁骨! “你这个贱婢!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别以为我也不知道!你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就能嚣张了是吗?!你不过是皇表兄床上的玩物,他也就是图个一时的新鲜!” 安可儿媚眼如丝的冷哼,娇笑着:“啧啧!郡主不愧是陛下的亲堂妹,还真是见多识广,知道男人都喜欢新鲜,我和陛下啊,每一次的花样都不一样,一次比一次新鲜,一次比一次刺激,郡主难道今天是来跟我交流床战心得的么?” ---题外话---亲们,我回来了。明天开始,三更模式…… 345.【345】你还能更渣一点吗? 纳兰西媛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可是她还是咬牙狠狠的说道:“你以为自己能受宠多久?!不等你人老珠黄,你这种騒货,皇表兄玩腻了就会想扔破鞋一样,甩了你!” 安可儿这次不笑了,如蝴蝶振翅一般美丽的大眼睛,轻轻的一眨,明亮澄澈里透着一股冰冷强势的锐气:“郡主,你还是收回你说的话比较好。如果你再继续对我……对本宫出言不逊,本宫可是会原封不动的告诉陛下,哦,对了……我可不保证我不会添油加醋!” 纳兰西媛的脸被气绿了,指着安可儿的鼻子骂:“你你你别以为爬上龙床你就能飞蝗腾达了!我告诉你,整个后宫的所有的女人都是陛下的床垫!你以为你就很了不起了吗?呸!就算皇表兄现在在你的宫里睡觉,我没有错,我也不怕~!撄” 西媛最后一句说得很没有底气。 因为她确实是怕皇表兄的。上一次她被陷害,迷了心魂进宫刺杀安可儿,却重伤了青衣,就被陛下关在暗室里饿了好几天,快饿死了才放了出来,她心有余悸。 不过这一次,她这一次没有伤到安可儿的一根头发,只是砸碎了几个花盆而已,大不了皇表兄训斥几句就好了! 安可儿危危眯眸,看来要给西媛下点猛药了,不然,凭着轩辕殊珺从小就疼爱着这个宗亲的妹妹,光是‘出言不逊’这种程度的罪名,还真是恁不死这个刁蛮的丫头! 她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轻轻的一眨,巧笑倩兮,含糊其辞的说道:“陛下?陛下并不在我的宫里啊,陛下现在这个时候想必是在璟瑄殿吧。不过,陛下刚刚可是派人来传话了,他等会儿就等会就过来的,你现在滚,还来得及!” 青衣稍微的一震,他清楚陛下就在金宝宫,安可儿这么想做什么偿? 纳兰西媛还从来没有被人说‘滚’这个字,她美丽的脸蛋顿时红白交错。 忽然,纳兰西媛的眼前一亮,阴测测的笑了下:“你说什么,皇表兄不在里面?那你刚刚浪笑着,是怎么回事,里面藏了男人?!” 安可儿看见鱼儿咬勾,表面依旧是一片淡定:“没有啊,郡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纳兰西媛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笑得都扭曲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里面做什么,看你这个騒贱样子,刚刚肯定跟男人滚在一起!如果陛下不在里面,那就是又别的男人!哈,你死定了!” 安可儿不屑的西媛一眼,随便放点饵料,她就要的死死的,她是单细胞动物吗?只有一个细胞核? 哎,要是全世界的恶女都想西媛一样低智伤,那这个世界该多美好。 青衣这才明白安可儿想干什么,他鄙夷的望着安可儿一眼,这个女人果然诡计多端,心思不纯。 出于对那个女人的同情,青衣难得开了口劝阻西媛:“郡主,陛下就在里面安寝,不要去打扰陛下。” 安可儿一听,青衣在反她的水,咬牙切齿。刚刚从西媛嘴里听到那件事情,她还不信,现在她总算是信了。青衣心里果然是有那个素颜的母夜叉,安可儿从前就有一点隐隐的感觉了。只是青衣冷静又执着,感情埋得太深沉,她竟是一丝半点都没察觉到。 每一次,纳兰天音只要是想对付她,青衣必定会站出来阻拦纳兰天音伤害她。 以前安可儿总以为青衣是在维护她,也是对陛下对陛下忠诚,现在细细想来,青衣其实是在保护纳兰天音。 哼!不过也难怪,纳兰天音这么独特,公正,能干,而且美丽耀眼,和青衣两个人一直都是陛下最得力的左右手,也难怪青衣会对纳兰天音动心。 安可儿细思之下,纳兰天音其实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真正的公正无私,也从来没有和宫里的女人勾心斗角,一心一意的侍奉陛下。只是,纳兰天音独独容不下她,几次想弄死她。 青衣虽然很聪明,但是,安可儿比青衣更加的狡黠。 安可儿将计就计,顺着青衣的话,发挥演技继续诓纳兰西媛:“哦,对对对,青衣说得对……陛下就在里面,你千万别闯进去,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 纳兰西媛这么一听,狂笑几声:“哼,你露馅了吧,别妄想我会放过你!看我今天抓到那个奸夫,不整死你!” 说完,纳兰西媛一时半刻都不敢耽误,几乎是狂奔进去抓‘奸夫’,生怕奸夫跑了。 纳兰西媛早就听说过,宫里的妃嫔们一个一个都很寂寞,常常和侍卫或者太监搞在一起,说不定这次安可儿偷奸的是太监,要是侍卫的话,那简直就是妙极了!安可儿必死无疑! 安可而看到青衣还想上去拦住西媛,她就果断的走到青衣的前面,坚定的拦住:“站住,不许进去!” 青衣冷着声:“卑职要进去保护陛下。” 安可儿态度十分的坚定,唇瓣带着寒冷入骨的笑:“青衣,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男人,没有想到,你也有为了女人而这么不理智的时候。” 青衣俊颜若冰雕:“宸妃娘娘,你现在已经得到了陛下的整颗心,为什么不肯放过同样爱慕者陛下的可怜的女人,仗着自己受宠,就肆意的陷害别人,你和宫里那些成日里勾心斗角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安可儿微微一怔,然后唇瓣绽开了冷艳的笑意:“青衣,我爷爷以前常常告诉我,人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间,为甚要相遇,为什么要有爱有恨,有怨有痴缠。因为我们互为冤亲债主,所以我们相互折磨,相互纠缠,相互不放过,这就是情。如果我们真的能看得开,放得下,那我们就不会成为人了。人就是这样子的,今天你欺负我,明天我就让你不好过。我是人,不是圣母。” 这些话,本意是说给青衣听的。 但是,没想到一直蹲在角落里长着阴暗的毒蘑菇的慕容柒柒,一听到这段话,就哇的一声哭了。 然后慕容柒柒泪奔着奔到安可儿的怀里,一头扎进去,哇呜哇呜的哭着:“九嫂,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可是,为什么这样子,为什么这样子……九嫂,我心里好难过,宝宝的心里苦……” 安可儿一听,脸都白了:九嫂…… 慕容柒柒一口一个‘九嫂’叫得这么顺溜,别说是被陛下听到了她没有好果子吃,要是被西媛听到了,那个小泼妇是肯定要发疯的。 安可儿知道柒柒的心里苦,柒柒不蠢,她虽然没有见过纳兰天音,但是,光是听到青衣暗恋那个女人,柒柒就知道自己是彻底的没戏了,只要死心的份儿。 安可儿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开慕容柒柒,柒柒还是像只八爪鱼一样,粑在她的怀里,不停的蹭着她丰满的胸部。 她刚刚被一顿蹂躏,本来就被男人调教得很敏感,这样一蹭,都快硬了…… “柒柒,你放开我……不要以为你是女人就能顺便的吃女人的豆腐!” 柒柒还是一个劲儿的哭,就是听不见安可儿在讲什么,眼泪鼻涕全都往她的胸上蹭:“呜呜……九嫂,我好难过……” 安可儿急了,想一巴掌扇开柒柒,但是,抬起手的时候,又有些不忍心。 失恋的美丽少女都是惹人怜惜,更何况是一个天天都失恋的少女?! 她母性光环附体,竟然还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着了一下柒柒的脑袋:“乖,不哭……纳兰天音并不喜欢青衣,她一心痴迷的陛下。” 青衣听不下去了,想走。 刚转个身,就听见安可儿叫住了他:“青衣!你还是不是男人!有个女孩子在你的面前为了你哭得死去活来的,你竟然连吭都不吭一声,然后就转个身就走了!你还能更渣一点吗?” 青衣冰冷的俊颜宛若冰雕,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只想守护她的平安……” 安可儿有些懵了,她是谁?按照逻辑上来说,‘她’应该是纳兰天音。但是安可儿怎么觉得‘她’指的是慕容柒柒? 慕容柒柒一听,几乎连心都要碎了:“九嫂……她,她是谁……是纳兰家的那位大小姐吗?” 安可儿安慰她道:“柒柒,你别哭了。纳兰家的那位大小姐,怎么会和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侍卫在一起呢?青衣早晚都是你的……” 慕容柒柒一听,哭得反而更伤心了。 安可儿蓦地想明白,她安慰得狠了,慕容柒柒虽然是小妾生得,但是,也是王侯千金。 安可儿皱眉,还没想出合适的话来安慰柒柒,身后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就是女人尖锐的怒骂声:“贱人!你叫谁九嫂!” ---题外话---一更~ 346.【346】你的身材……朕都一清二楚 安可儿蓦地想明白,她安慰得狠了,慕容柒柒虽然是小妾生得,但是,也是王侯千金。 安可儿皱眉,还没想出合适的话来安慰柒柒,身后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就是尖锐的怒骂声:“贱人!你叫谁九嫂!” 柒柒哭得晕乎乎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声贱人骂的就是她自己撄。 柒柒从安可儿怀里弹出个头来,眨巴的眼睛看着安可儿:“九嫂,她又骂你是贱人……太过分了……” 安可儿苦笑不得,果然对柒柒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柒柒,你还是真的不怕西媛撕不碎我?” 柒柒也许才是他们这些人里,最幸福的孩子。做事总是马马虎虎大大咧咧的人,就是因为总是有人能给她收拾残局,收拾烂摊子。柒柒就是这样的,兄长疼,娘亲宠,特别是慕容秋逸,一看就是超级疼爱妹妹的万能兄长,柒柒每一次惹了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就是想到要找九哥,九哥能像神一样帮她解决一切。 安可儿此时的心思都不在自己的身上了,因为她远远的看到了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远远地从寝殿的深处走来。 一看到他,她就不由自主的脸红了,陛下果然不亏是天底下小老婆最多的男人,技术过硬,花样也多。 咳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偿。 现在西媛已经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你!你不仅仅迷惑陛下,你还勾引敢勾引……” 她没有办法说出慕容秋逸的名字,因为,慕容哥哥在她的心里是不可侵犯的,绝对不会会和红杏出墙的女人搞在一起! 慕容柒柒本来讨厌西媛,现在因为青衣的关系更是恨屋及乌,她蹭的从安可儿怀里跳出来,狠狠的一把推开了正在张牙舞爪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小泼妇。 “你少在哪里胡说八道!我九哥和九嫂本来就是有婚……” 安可儿的脸色顿时刷白,赶紧一把捂住了柒柒的嘴巴。慕容秋逸怎么会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这个胸大无脑的妹妹?! 纳兰西媛被推在地,虽然没有听到,但是就冲着慕容柒柒的态度,她也是忍无可忍的! 她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抬起手一个大巴掌朝着慕容柒柒挥过去。 安可儿的反应十分的敏锐,以她的伸手和柒柒的距离,其实是完全能拦下西媛的巴掌,可是,她眼风里瞅见青衣动了一下,安可儿十分识趣的没有出手。 “啪!” 一个响亮的把掌声过后,青衣想门神一样守在柒柒的面前,身体站得笔挺,他英俊白皙的五官上渐渐的浮现出了血红的五指印。 慕容柒柒看呆了,眼睛里闪烁着的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 纳兰西媛尖尖的指甲戳着青衣的鼻子,吼道:“你!你敢拦我?!” 青衣的目光稍微的闪了一下,冰冷的语调:“不要给你的长姐惹麻烦。” 柒柒一听,心都碎了。 安可儿叹了口气,青衣这么做,很明显的就是在保护柒柒,而且青衣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为了让柒柒死心。 只可惜,柒柒看不明白。 轩辕殊珺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缓缓的响起,醇厚的嗓音掷地有声:“西媛,朕刚刚已经削了你的额郡主封号,你现在还在这里闹,难道还想让朕削了你们纳兰氏所有的荣耀吗?还是想让朕直接削了你的脑袋?” 安可儿疑惑的看着轩辕殊珺:西媛刚刚进去做了什么,能让陛下就立即削了西媛的封号? 蓦地,安可儿看见了轩辕殊珺的手臂的袖管上,破了一道口子,嫣红的血液从里面渐渐的从里面渗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安可儿蓦地一惊,双腿就不受控制的快步飞到了他的身边。 安可儿刚想给他看伤口,轩辕殊珺就冷淡的将脸别到了一旁,鼻子里还自带微微的冷哼声。 安可儿真的没想到,西媛还敢动手! 她颇为抱歉疚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疼不疼……要不要紧?” 轩辕殊珺的伤口其实不太深,那个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午憩,等着安可儿出去把纳兰西媛打发了,然后再进来和他一起翻云覆雨。 没想到,那个蹑手蹑脚走进来的女子竟然是不是安可儿,还一把水果刀直接飞向了床榻上。 要不是他从小就对杀气十分的敏感,反应快,躲过了,说不定这把刀就会扎得更狠。 西媛刚刚已经在心底把安可儿骂了千千万万遍,现在轩辕殊珺又提起这件事情,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皇表兄!这个女人骗我!她骗我说里面有奸夫,然后我就去捉奸……哦,不对,是她骗我说里面没有见奸夫,然后我就去捉奸……额……” 纳兰西媛自己都被自己绕晕了。 轩辕殊珺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里面的猫腻。他的这个堂表妹和安可儿斗,简直就不是一个段数的,西媛现在是有理说不清。 轩辕殊珺凛然道:“西媛,你进到金宝宫里来行凶,现在还在大言不惭的诽谤宸妃,削了你的郡主封号不足以为戒。从今往后,在你为出阁之前,禁足在纳兰府,不得踏出府邸半步。若是你敢偷跑,朕就命你姐姐亲自打断你的腿。” 西媛当下两脚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安可儿心里却没有多高兴。因为,西媛受到这样重的惩罚,相信不多一会儿,纳兰天音就会要出来为妹妹打抱不平了。 纳兰天音可没有妹妹这么蠢,再说了,纳兰天音在皇宫里的势力遍布,很难对付的。 轩辕殊珺转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慕容柒柒:“莫容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柒柒被这样碾压众生的气势压迫着,连轩辕殊珺的眼睛都不敢看。 “我……臣……臣女是来看望芷云宫的妹妹,心想着……顺,顺路,所以就过来看看宸妃娘娘。” 柒柒好不容易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把说完,她的脑瓜理解不了,安可儿和九哥,和陛下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九哥告诉她,安可儿和陛下之间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的,还让她叫她嫂子,又一次,九哥喝醉了,还说了醉话,让她知道了安可儿和九哥之间其实是有婚约的。他还说安安是好女孩,安可儿和陛下之间就是在做戏。 可是,这戏做得也太逼真了吧…… 轩辕殊珺冷声道:“芷云宫在南,金宝宫在北,你还真是挺顺路的。” 柒柒求救一般怯怯的看了一眼安可儿,安可儿露出了一张比苦瓜还苦的苦瓜脸。 安可儿是知道的,柒柒来找她,就是为了慕容秋逸失踪的事情。柒柒总觉得安可儿和慕容秋逸相恋至深,就算全世界不知道她九哥的行踪,安可儿肯定也是知道的。 安可儿撒娇似的扯了扯轩辕殊珺的袖子:“陛下,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我们就不要再耽搁了吧,我们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吗?” 轩辕殊珺垂眸看了安可儿一眼,然后一直强有力的手臂你就亲热的环着着她的纤腰,语调冰凉带着宠溺:“好,我们现在就去……做。” 最后一个字,说得别有深意,合着沙哑性感的音色,让人听得面红心跳。 说完,轩辕殊珺就霸道的搂着她的腰,几乎是将她抱出去的。 临走的时候,轩辕殊珺对青衣微微侧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在空气里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青衣,把这里的人,和东西都收拾好。” 于是,在‘这里的人’,都是瞬间的抽了一口凉气…… ===== 皇宫分为内廷和外廷。 内廷是皇帝居住的后宫,而外廷就是三省六部,以及各种中央直隶的机构办公的地方。 内廷和外廷中间就隔着奉天殿——奉天殿就是文武百官上早朝的地方,也是整座皇宫最高的宫宇。 此时,在一辆比较低调奢华的马车内,轩辕殊珺正微微的眯着眸斜倚着卧榻,幽邃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看着安可儿,安可儿正面对着一堆男性官员的衣服,发呆。 “陛下,你让我穿这个?不太合身吧?” 轩辕殊珺邪魅一笑:“怎么会不合身,朕天天都抱你,你的身材……就连正在发生的微妙变化,朕都一清二楚。” ---题外话---二更~ 347.【347】和陛下一起坐马车,是最累人的事 “陛下,你让我穿这个?不太合身吧?” 轩辕殊珺邪魅一笑:“怎么会不合身,朕天天都抱你,你的身材……就连正在发生的微妙变化,朕都一清二楚。” 安可儿尴尬的红着脸,说什么好呢,就是因为太合身了……她跟一马平川的男人不一样,这官服穿在她的身上,那前面肯定就是波涛汹涌…… “咳咳……陛下,那我找个布条,来把胸裹一下?偿” 轩辕殊珺一听,十分顺溜的应了一句:“不准。它现在还在发育,这是朕的福利,你不能将它扼杀了。” 她的脸微微一红,这个他最喜欢的地方了。 安可儿为难的看着这身男人的官服,除了不是低胸之外,每一处曲线都显得很合身。 “那……好吧,我先穿上试一试。” 她四处看了一下,这次的马车有点小,就连遮掩的帷幔都没有…… 安可儿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陛下,你能不能转过去……当着别人的面换衣服,我不太习惯。”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这是个不好的习惯,要改,朕记得你说过,我们虽然不算是夫妻,但至少算是情侣。就算我们不做夫妻的事情,至少……情侣之间亲密的事情,你也不应该跟朕去避讳这么多。” “这个……这个就像陛下你们男人穿裤子一样,难道不会整理一下那oo,然后才提上裤子么?这个动作不雅……陛下你是这么有教养的一个人,你就算是当着妃嫔的面都不会做出这种动作来的吧?” 轩辕殊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微微一哼:“看来你懂很多。你以前是不是认识过很多的男人,所以见过,嗯?” 这醋味……酸得呛人啊…… 安可儿干笑两声:“不是啊……我们女人穿衣服的时候,也是会整理一下00……所以,都是吊在外面的,咳咳……我是以此类推。” 他才淡定下来,俊美修长的身躯斜倚着卧榻,感到缓缓道:“嗯,朕见过无数的女人在朕的面前脱衣服,还没有见过女人穿衣服,你有什么不雅的动作,尽管做出来让朕看看,也长长见识。” 擦…… 陛下这话说得太无耻了些。 她忽然觉得,在没有爱上他之前,不睡他个十七八个的男人,简直就是亏大了! 陛下自己睡过的女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大部分还都是开了一次包就他扔一旁了。 轩辕殊珺简直就是女人们的灾难。 安可儿越想越气不过,干脆就不理他直接转过身来不让他看到三点,然后火速的把这身男性的官服给换了。 殊不知,轩辕殊珺透过马车顶上镶着的某块镜子,将她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一丝一毫都没有逃过男人那双炽热的黑眸。 换好之后,安可儿转身过来,有些难为情。 说实在的,比穿低胸的宫装,还要令人难为情。 打个比方,一个波涛汹涌的女人穿着一本正经的男性衬衣,是什么感觉?细想一下,就知道有多尴尬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像岛国拍特殊影片的不良职业少女。 安可儿都不敢看陛下的目光,因为很烫……很烫人…… 马车此时停了下来,马车的门外传来了车夫的声音:“陛下,御史台到了。” 安可儿一定,心里咯噔一跳,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不会吧,这样出去多难为情? “陛下……我,我要不披个斗篷遮一遮?这样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轩辕殊珺眸光一动,然后就从卧榻旁边拿过来一个匣子里,推到了安可儿的面前。 “给,这才是你的官服。你身上这一套第一次做出来的,朕一看就知道这个不能穿出来见人。所以又让御织绣做了一套,你穿这个。” 安可儿咬了下自己的唇瓣,有些生气了:“你……陛下,你太黑了……” 这个是个什么男人啊! 光是看着衣服就知道她穿上是什么效果了。轩辕殊珺简直比她还要了解她的身体! 安可儿也没空跟他生气了,结果他给的衣服,就转过去换上了。 轩辕殊珺又一次大饱眼福,只是他此刻眼中看到的并不是他的小女人再换衣服,而是,她正正朝着他的的床榻走来……而且,她的身上是一丝都不挂…… 当他透过上方的镜子,看到她小腹下方那抹嫣红的守宫砂,他的眸色又暗沉了几分。 安可儿换好衣服之后,不得不赞叹这套衣服设计巧妙。 从锁骨两侧垂下的大翻领把她的胸部完美的掩藏了起来,两肩垫厚,垫高,这样一来,就连她那纤细的小身板,看起来都多了几分男性的宽阔和伟岸。 安可儿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陛下,真没想到你设计衣服也这么有天赋。” 轩辕殊珺将广袖垂下,不着痕迹的将小帐篷压低了一些,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欲,冷声道:“匣子里还有朕事先给你准备好的七张面具,你以后在御史台工作,一定要处处小心。除了你的兄长皇甫辰,你不能让任何人见到你的真面目。” 安可儿一听,赶紧去翻了一下匣子,果然看到了七张面具。 她呵干笑两声,七张面具,一天一张都不带重样的,陛下心思细密,果然非常人能及! 于是,安可儿就随便挑了一张面具给自己戴上。 戴好之后,安可儿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可是马车里到处看不到镜子。 安可儿那张清俊秀气的脸,笑眯眯的问道:“陛下,这里有没有镜子?我想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 轩辕殊珺邪肆的勾了下唇角,淡淡的音调里带着戏谑:“抬头。” 安可儿一听,不解着抬起了头来:“啊——” 镜子!? 原来马车的顶上装了一面镜子! 擦,这个色狼! 安可而立即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就立即把她的胸给捂住了! “陛下!你……你这个马车顶上怎么会装了镜子?!” 轩辕殊珺眸中掠过一丝凌厉,这是为了防止被人刺杀,所以装上去的。 不只是马车顶上,在寝殿里的顶上,其实也是装着镜子的。 但是轩辕殊珺是不会告诉她这些血腥又残忍的事情。 男性菲薄而优美的唇畔扯笑:“对了,你的金宝宫寝殿里,也要装上这样一面镜子。” 安可儿气鼓鼓的嘟嘴:“为什么?!方便你偷看我洗澡,换衣服?” “不是,是方便你看我……” 安可儿有点懵,听不懂。 轩辕殊珺看到她不谙情事的懵懂,懵懂又美好的样子,最是让人心动,眸色愈发的暗了下来。 她咬着莹润的唇瓣,她听不懂,可是又不敢问,总觉得一问就会问出更污的事情来。 女人娇羞的模样,撩人…… 忽然,他的身体一阵燥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沸腾着,他蓦地起身,然后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紧紧的贴住她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体内的燥热。 “陛下,你……你……你做什么……” 男人把唇瓣贴到她的耳边,微热的气息灌进了她的耳膜里:“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要在床榻的顶上装镜子吗?” “不……我不想知道……” 他的声音沙哑之极:“方便你看我……怎么c你……” …… 安可儿不想吐槽,她今天做的这趟马车,忒累。 就是不停的穿衣服,脱衣服,穿衣服脱衣服…… 她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和轩辕殊珺再同乘一辆马车了,太累! 安可儿好不容易终于从马车上下来,蓦地又被刚刚下了马车的轩辕殊珺给拉回了怀里。 安可儿脸色微红:“不要了吧……陛下我们还是先办正事?” 轩辕殊珺沉沉的笑了下:“看来你刚刚还是挺满意的。其实你也很想……” 好吧,安可儿都做好了再被他抱上马车折腾一顿的准备了,可是,轩辕殊珺却在这个时候就放开了她。 然后,她的手里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块玉质的令牌,玲珑剔透,十分的小巧。很方便携带,又不失大气。 安可儿将轩辕殊珺塞进了她手里的小玉牌掂了下:“哇,陛下,这是什么?是不是你也知道我太穷,所以要再送我一些宝贝?陛下,你不用这么费心思的,直接送我钱……送我银票就好啦。” 轩辕殊珺微微勾唇:“看清楚,这块玉牌就是你在御史台的身份。” 安可儿闻言,将玉牌翻过来一看,上面果然刻着四个字:东方安之。 ---题外话---三更~ 348.【348】美男圣宴 轩辕殊珺微微勾唇:“看清楚,这块玉牌就是你在御史台的身份。” 安可儿闻言,将玉牌翻过来一看,上面果然刻着四个字;东方安之。 她看着这四个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悸,总觉得和‘东方’这个姓氏有很大的缘分。 “咳咳……陛下,为什么要我用这么个名字?” 男人目光渐渐的冷了下来,唯一没有消退的就是隐匿在黑眸深处的那一抹宠溺:“安安,用在帮朕一个忙。你用这个名字出现在轩辕皇朝里,朕需要引出东方世家隐藏在皇朝里的全部势力。” 安可儿的心脏,没来由的收紧,然后渐渐的发疼:“陛下,你……你要对付的东方世家的人吗?偿” 轩辕殊珺危危眯眸,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也已经看到了,东方世家一直都是朕的心头大患。上次朕之所以给凤仲离面子,饶过凤家的那几个孩子,完全就是因为看在他拥有东方世家的十二位账之一的印信。” 袖底的一双雪白的小手攥紧,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她暗暗的咬牙:“陛下,那东方安之是谁?” 出乎意料的,轩辕殊珺淡淡的应了句:“朕也不知道。” 安可儿微微一怔:“那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我冒充这个人。” 修长的玉指轻轻滑过她的细嫩的脸颊,粗粝的刮拭让她全身都一阵战栗。 男人的目光,意味深长:“安安,这个答案,不如就由你来告诉朕好了。你聪明机智,比男子还要能干,御史台又是收录了各朝各代的绝密资料,相信你进入御史台,肯定能有一番作为。因为皇甫世家一直以来对朕的忠诚都有所保留,朕到现在都没能完全的掌控御史台。这里有你想要答案,也有朕想要的答案。” 这……这是利用吗…… 安可儿失落的垂下了眼眸。如果不是因为她和陛下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她肯定要以为,陛下一直以为对她的好,都是为了利用她。但是,现在既然两个人已经如此亲密了,那么帮陛下这个忙,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她的心里总是有些毛毛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她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进了御史台,安可儿有些微微的吃惊。 虽然,在进御史台之前,安可儿就已经想到了,这里会很多官吏行色匆匆的在各部门奔走,手上拿着一大堆的文件,忙的焦头烂额。 但是,眼尖的安可儿还是看出了,就算御史台看起来中作繁重且凌乱,但是,实际上去世仅仅有条,有条不紊。 可是她没想到,这里的官吏都在认认真真的埋头工作,简直就是埋在一堆又一堆比山还高的书简里的,每一张桌子上的文件,都是从全国各地发来的各式各样的公函。 他们甚至对突然走进御史台的陛下都浑然不觉。安可儿不禁佩服起他们的气概来,那大有一种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没空理你的意思。 估计也只有皇甫辰这样优秀而且一身正气的长官,才能带出这样的作风来。 安可儿忽然很想去死一死…… 这么多的资料和文件,她想要找到‘月神之吻’的下落,那简直要找到猴年马月去了。 如果有电脑,那该多好?万事找度娘…… 安可儿忽然脑筋一阵灵光乍现,轩辕皇朝的神器玉枢比电脑好用,她隐约的记得,玉枢实际上就是一本无字天书,比百科全书都齐全。 虽然没有人教过她,但是她能感觉到,只要玉枢一碰到她的血,就会显现出她需要知道的知识。 虽然不能万事都有求必应,但是,至少让她知道那颗夜明珠由来,好让她有些头绪去找那颗神秘的夜明珠啊。 安可儿只是小小的兴奋了一下,可是马上就泄气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玉枢应该还在在慕容秋逸的手里,要找到玉枢,还是要先找到慕容秋逸的。 安可儿心烦意乱的跟在轩辕殊珺的身后,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 然后她没注意到前面男人忽然停了,结果她究竟一头撞上了陛下坚硬的背脊,撞得她满眼都是小星星。 安可儿吃痛的揉着被撞得扁扁的小鼻子,不敢抱怨他,只能在心底暗暗的吐槽,特么真没公德心,刹车也不说一声! 她定睛一看,原来陛下是在一间看起来颇有几分高贵典雅的房间前面停下了。 两扇古香古色的梨花门扉紧紧的关闭着。就算关着门,都能感受到里面正在进行着什么秘密的事情,让她莫名的升起了一阵紧张感。 轩辕殊珺没有回头,只是略略的侧目过来,声音像清冽的泉水一般悦耳:“安安,我们到了。记着,一会儿你进去之后,不管见到谁,你都只是东方安之。” 安可儿有点懵,但还是点点头。 推开那扇门,安可儿只觉得眼前都亮了。 天啊。 轩辕皇朝选拔官员的标准是颜值么?这些美男分开单独看倒是还没觉得怎么样,但是放在同一个画面里一起看,就会让人感觉到视觉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这是一群风格迥异的帅哥,堪称美男圣宴。 一二三四五…… 一共五个,其中她认识的就有两个,一个是皇甫辰,一个是凤仲离。 还有一个身形高大健美,阳刚十足,堪比轩辕殊珺,他好像是武官。 另外一个年纪较小,略显稚嫩,但是少年老成,稳重儒雅。 最后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居然还有一双冷峻的紫眸,身材优美,匀称颀长,既神秘又高贵感十足。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轩辕殊珺居然请她看美男?!这跟大灰狼请小白兔吃肉没什么两样! 看到轩辕殊珺进入房间之后,五个人都离座,下跪:“微臣拜见陛下。” “平身。” 轩辕淡淡的扫了一眼:“刑部尚书欧阳靖池怎么没来?” 凤仲离起身离座,优雅的点了下头:“陛下,是微臣将他做掉了。” 所有的人都微微的抽了一口凉气,侧目而视,神色各异。 安可儿心底咯噔一跳,为什么能有人用这么温和优雅的语气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呢? 轩辕殊珺黑眸凝聚着锐利的眸光,刨刮着凤仲离:“你身为吏部尚书,刺杀朝廷命官,而且,还胆敢在朕的面前说出来。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否则,真就连你的乌纱帽和脑袋一起摘掉!” 凤仲离不以为然的一笑:“陛下,在您的心里,对这位欧阳大人也是十分的不屑。能被微臣随意就杀死的刑部尚书,陛下必定不会为他产生任何的怜悯之心。陛下应当感谢微臣为陛下卸任了一位不称职的官员。” 兵部尚书伏虎微微的哼着:“吏部尚书大人任免官员的风格,还真是特别。想让谁卸任,就直接做掉他,这让真是让微臣等寒心。” 轩辕殊珺出乎意料的大笑了两声:“凤卿,那你以为谁合适做刑部尚书。” 凤仲离毫无畏惧的回答道:“内弟,凤清雅。他的机智和头脑,整个皇朝能与之相匹敌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轩辕殊珺缓缓勾唇:“好。朕也觉得他合适。不过,凤家一门不能出两个尚书。刚好你把刑部尚书给……做掉了,那你就用一命尝欧阳靖池那一命吧。” 户部尚书西门若叶,那一双冷漠的紫眸忽闪了一下,然后双手奉上了一份书简:“陛下,吏部尚书是在跟陛下开玩笑。这是刑部尚书的告假书,据说下了早朝之后,吃了隔夜的甜瓜,然后一直腹泻不止。” 安可儿听了一个没把持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数道淡漠的目光扫到一直躲在陛下身后的那个纤细的身影上。 安可儿感觉到了这几位尚书大人锋利如芒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往轩辕殊珺的身后躲了躲,几乎没敢把自己的半片角露在外面。 可是,即便是把她全身都藏得好好的,安可儿还是能感受到这几位尚书大人穿透十足的目光,几乎都要穿过轩辕殊珺高大的身躯,比x光还犀利的照射到她的身上来。 安可儿汗滴滴的,情不自禁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这么严肃的气氛是搞什么啊喂! 难道除了她,没有人觉得这件事情很滑稽吗?! ---题外话---一更~ 349.【349】在这个男人的幽邃黑眸里,她永远都找不到她自己 安可儿汗滴滴的,情不自禁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这么严肃的气氛是搞什么啊喂! 难道除了她,没有人觉得这件事情很滑稽吗?! 额……好吧,他们都是这个皇朝里最了不起的男人,笑点高…… 且不论那位高官蠢萌的吃坏了肚子,光是看到有人胆敢戏弄陛下,看着高冷的轩辕帝那张这青红交错的俊脸。 向来就畏惧皇帝强权的安可儿,很没出息的想,如果哪一天下了床她也敢这样戏弄陛下,看到英明如神的男人吃瘪的模样,就算是现在马上被拉出去砍头,她都觉得……值了偿! 轩辕殊珺冷笑着:“吏部尚书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 凤仲离轻笑两声:“陛下,微臣知道陛下是明君,肯定知道微臣对陛下并无恶意。这个玩笑不过是为了提醒陛下,刑部尚书的最佳人选是谁。” 凤仲离媚眼如丝的望着陛下,一张美得男女莫辨的绝世容颜,展开了浅浅的笑容,柔顺的几缕青丝在眸间飞舞缭绕,柔得似书画中婀娜垂下的杨柳,动人心魄。 安可儿偷偷的瞄到凤仲离用这种妩媚的目光看着陛下,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哪里是没有恶意,简直就是爱意横流! 陛下……应该没有招过男人侍寝吧? 轩辕殊珺冷睨了凤仲离一眼:“朕不喜欢开玩笑,以后要是再开这种玩笑,罪同欺君。” 此言一出,全场的空气都冷了几分,凤仲离的眸光闪了闪,微笑:“好的,陛下。” 轩辕殊珺入座之后,大家猜看到了安可儿的脸。 很……很普通,甚至连清秀都算不上…… 顶多算是个五官端正。 安可儿感受到了大家对她的外貌深深失望目光,忽然觉得很憋屈。安可儿从小就长得好看,而且十分的熟谙美貌带来的权力,那是一种自然而然就令众人敬畏的美貌的权力。 没有人认出她来,只有皇甫辰觉得安可儿的眼睛似乎有一些熟悉,这样平凡的一张脸上,涨了这么美丽神气的大眼睛,十分的不登对……但是,他也就是这么淡淡的想了一下,没做多大的怀疑。 少年老成的礼部尚书,曲若攸儒雅的开了口:“陛下,尚书省六部,如今工部尚书一职尚缺,刑部尚书因为身体不适无法出席,微臣认为,今日选定尚书省长官,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紫眸冷峻的西门若叶是户部尚书,头脑冷静,精于算计:“所以,这刚好就让凤尚书大人称心如意了。吏部是尚书省六部之首,尚书令一职空缺的话,按照惯例都是有吏部代尚书令一职,想必工部尚书的人选,凤大人也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吧。” 一番发言下来,安可儿已经看明白了。 尚书省六部,凤家把持了三个,刑部,工部和吏部。 因为,上一次陛下的生辰宫宴,凤家为了嫁祸陛下,中毒死掉的全都是凤家的党羽。 那剩下的这些官吏,要么是亲近陛下的,要么就是中立派的。 轩辕殊珺做得端正威仪,凛声宣布:“朕已经决定了,尚书令一职,就由吏部尚书凤爱卿出任。众位爱卿若有异议,可以提出。” 所有人的身躯都蓦地坐直了起来,然后微微的向前倾,侧目凝望着陛下。 兵部尚书伏虎大将军,武人的作风,心里藏不住话:“陛下,凤家的势力好不容易才打压了下去,现在你这是又想让凤家死灰复燃,继续把持朝政?” 轩辕殊珺道:“一个为了向朕表示忠心,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杀死的男人,这样大义灭亲的壮举,朕没有道理不任用他。凤大公子早年就脱离了凤家自立门户,凤尚书和凤后这次的谋反,他全不知情,这罪如何都是牵扯不到他的身上的。” 忽然,轩辕殊珺的话锋一转,冷厉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他们都是尚书省长官的人选。 “再说了,你们有谁能自认为能比凤卿更加的能干,胜任尚书令,同理尚书省的六部?” 没有人出声,如果没有凤仲离的话,他们每一个人都自认为自己是最合适尚书令的人选。 但是,有了凤仲离的存在,他们就都没有了这份自信。 凤仲离,十三岁的时候就高中状元,御前殿试的时候,与主考官大辨考题,把当时的主考官逼得当场就抽了羊癫疯,生死不明。同届的考生无人敢与之夺魁,被誉为旷世鬼才。 且不论他们没有能力胜过凤仲离,单单是想到要做凤仲离的上司,他们每一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由此,他们反而有点同情起陛下来,凤仲离成为尚书省长官的话,那么陛下就是凤仲离直属上司了……这个可怕的事实,真是令人让人恳切的同情。 由于,没有人有意异议,所提尚书省的长官的任命就这么定下了。 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由于与接下来的议案无关,所以告退了。 内阁里就剩下了户部尚书西门若叶,皇甫辰,还有即将上任的尚书令凤仲离。 轩辕殊珺道:“我们与大食国之间要修建的商贸之路,户部的预算出来了没有?” 户部尚书西门若叶报了一个数字。 也许是这个数字听起来不太乐观,轩辕殊珺的眉头紧锁:“凤卿,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凤仲离恭敬的双手揖了一礼,出言谨慎:“微臣心中有一个想法,但是还需要片刻的时间来整理一下思路,然后在叙述给陛下听。陛下可以先听听御史大夫和户部尚书的意见,微臣稍后再向陛下进谏。” 轩辕殊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道:“皇甫爱卿,你还记得朕说过的,要送一个资质不错的孩子来你的御史台工作么?” 皇甫辰机智的勾唇,瞟了一眼一直默默站在陛下身边的安可儿,因为安可儿其貌不扬,又一直在花痴几个帅出了天际的美男子,看起来有些蠢萌。 皇甫辰嫌弃的微微一哼:“陛下,你是哪里捡来的这个孩子?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我的御史台不是照顾小孩的地方。” 一听到皇甫辰说的这里一句,安可儿本来满脑袋上开满了鲜花,就被皇甫辰瞬间打击得凋谢了。 轩辕殊珺唇角露出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浅笑:“这个孩子,确实是朕捡来的。不过,她究竟从何而来,这是个秘密,会深深的埋在朕的心底,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朕会一直感念上苍,将她赐予朕。” 众人一听,立即对安可儿易容成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少年,另眼相看。 可是,在安可儿心底,却情不自禁的一甜。陛下最近说情话的技能真是越来越高超了,随时随地都不放过蜜死她的机会,这是赤果果的诱惑她,让她越陷越深嘛。 皇甫辰道:“能得陛下如此赞扬,想必是这个孩子肯定是有其过人之处。那这位小兄弟应该如何称呼,要在御史台任何职务,请陛下明示。” 轩辕殊珺佯装不经意的看向凤仲离,悠然的开了口:“这个孩子叫东方安之,朕希望她能成为你的副手。” 凤仲离手中的茶盏落地。 “啪”的一声,青花瓷的茶杯碎了一地。 皇甫辰的震惊程度同样不亚于凤仲离,虽然皇甫辰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光是“东方”这个姓氏就足够让他震惊的。 素来精明干练的西门若叶,反应敏锐的立即问道:“陛下,这个孩子真的姓东方么?东方氏可是诸国的首富,如果这个孩子是东方世家的继承人,那么修建通往大食国丝绸之路的事情,光是靠着东方世家一族之财力就能解决了。” 安可儿被他们审视,质疑,目光刨刮得浑身都不自在,她下意识的想躲到轩辕殊珺的身后,才蓦地想起,正是这个男人把她推出来的,不由得心里一阵难受,巴巴的站在那里,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她多希望这个时候,他能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让她安心。 可是轩辕殊珺这个时候却在紧紧的盯着凤仲离,时时刻刻都观察着凤仲离的反应。 就在这一刻,她终于迟钝的发现了一个现实,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幽邃黑眸里,她永远都找不到她自己。 ---题外话---二更~ 350.【350】轩辕殊珺看着她的目光,很是惊艳 就在这一刻,她终于迟钝的发现了一个现实,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幽邃黑眸里,她永远都找不到她自己。 她有预感,轩辕殊珺不会为了任何女人舍弃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而舍弃她。在他的心中,还有比她更重要的存在。 安可儿的心里一阵酸涩,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轩辕殊珺英俊的侧脸,发呆。 轩辕殊珺冷睨着凤仲离,许久,他才回答了户部尚书的问题:“这个孩子跟东方世家没有任何的关心。朕也就是看她机灵,所以将她捡回来教养。朕给她取这个名字,不过也是朕一时兴起。撄” 轩辕殊珺就算是回答着西门若叶的问题,他的眼风里也始终都在紧紧的瞅着凤仲离。 凤仲离离开凤家之后,应该就是去投靠了东方世家,并且成为了东方世家的十二位账房之一。那么,根据楚王调查的结果,东方安之……这个名字,应该会是凤仲离的少主人。只不过,凤仲离交出了账房的印信给轩辕殊珺,那也就意味着他背叛了东方世家。 户部尚书西门若叶颇为失望的点点头:“哦,想来也是。东方世家多年以前就在我国销声匿迹了,虽然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但是,东方家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在轩辕皇朝里,想必是举家迁徙到了别的国家吧。” 安可儿小心翼翼的吸收着从这些男人的口中得到的信息,她的心中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偿。 她会不会就是东方家的孩子? 可是,这个想法由于太过于可怕了,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轩辕殊珺直接略过了西门若叶的这个话题,而后问凤仲离道:“凤卿,你现在有没有整理好你的思路。” 凤仲离默默的瞟了安可儿一眼:“微臣想听一听这位……小兄弟的看法。” 安可儿就被突然的点到,心里咯噔一跳,然后茫然的望着轩辕殊珺,然后用眼神询问着他,她该怎么办。 轩辕殊珺微微的点头示意:“你有什么看法,尽管说出来。” 安可儿咬了下唇,有点紧张,可是只要她一想到能为了这个男人分忧解难,她就觉得不管让她去做什么,她都是义无反顾的。 她想,她大概真是中了这个男人的毒了。 安可儿仔细的思考着,然后开了口:“在古代……额,在我们这个时代,其实商贸最便利的是水路。马路成本高,见效低,修建运河会比较实用,请问有没有河流是能连通两国的?” 所有人的眼睛都微微一亮。她的方法虽然不可取,但是,一出口就让人你那个感觉到她的睿智。 凤仲离道:“大食国干旱,国内都是内河,湖泊,没有水量充沛的河流。这个想法虽好,但是做法行不通。还是修建栈道和驿站,如此才能维持两国的商贸。” 安可儿若有所思,慢慢‘哦’了一声。 她想了想,然后又说道:“开源节流……那么,既然没有办法节约成本的话,那就只能打开收容资金的渠道了。我觉得,有一下两个办法,第一个是加重税收,第二个就是像大贵族,和巨贾集资。”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安可儿的思路十分的清晰,逻辑也很强。她对金钱的管理观念甚至比男子都要敏锐。 安可儿的观点说到了凤仲离的心坎上:“陛下,微臣刚刚想到的也是向大贵族和大地主们募捐。但是,微臣找不到合适的名目,能说服他们自觉主动的捐钱捐物。” 安可儿忽然有点小小的兴奋,不等轩辕殊珺开口,她就结果话头来说道:“修路捐钱,不能单单找大贵族。真正能从贸易往来力获得利益的是商会,所以,商会的人对于修路会有更高的积极性。” 轩辕殊珺有些不以为然:“你这是目光短浅。两国之间的商贸之路修建起来的之后,最终获益的是全国的百姓。大食国有精良的铁,马匹,皮革,和盐。而我们有大米,布匹,茶叶,陶瓷,两国之间互通有无,各取所需,这样就会减少摩擦和争端,也就能减少战争,这是利国利民之举。”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下,谁让她爷爷是个钱堆里滚出来的商人呢?商人就是一赚钱为己任的嘛。 她陪着笑:“是,陛下说得对。可是,举国上下,又有几个能像陛下这么的胸怀天下,高瞻远瞩呢?又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我……都是微臣这样子目光短浅的人,只看到眼前利益和自身好处的人呀。” 轩辕殊珺默不作声,算是认同了。 安可儿继续说道:“那,国库既然空虚,加重税收的话会引起民怨。不如就把这条商贸之路的经营权卖出去,然后得到的钱,就可以拿来修路了。别的我不敢肯定,但是,商会的人,肯定会来买的。” 轩辕殊珺微微的侧目,十分的好奇:“你的意思是,路还没有建好,就能凭空就能卖出钱来么,怎么做?” 安可儿接着说:“这就是先要户部做出精准的预算,修建这条道路到底需要多少钱,然后把这份钱平均分成一百份,称之为股份,然后将这些股份的大部分出?售出去,中央就留下一小部分。陛下可以规定,至少持有着百分之一的股份,才能被允许进行通过这条商道,与外国进行商贸出口活动。” 所有的男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其中,户部尚书的眼睛尤为的雪亮,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着:“那么,只需要百分之一的股份就能得到商道的经营权,那些外贸的商人并不是很多,要是他们都只卖一份股,我们的钱还是筹措不够,怎么办?” 安可儿回答道:“这个,还要皇朝配合着颁布政令,商道的股份可以在民间私下兜售,转让,但是要到户部来进行实名制的公正。这样的话,不缺钱的名门望族就会来买股份,囤积着,然后等到时机成熟,抬高价钱卖出去。” 户部尚书接着挑事儿:“如果有像东方世家这样的大商贾,一次性买断了商道的所有的股份经营权,怎么办?” 安可儿想了想,接着回答道:“户部可以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份不动,如果有人恶意炒高商道的股价,户部可以将股份非常低的价格出?售给真正想进行商贸的商人,但是要签订契约,仅限让他们完成一次贸易之后,就将股份无偿的还回来。户部要始终持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份,不然,整个国家的商贸就有可能会被恶意的商贾大户所控制。” 轩辕殊珺问道:“户部尚书,你觉得这个办法是否可行。” 西门若叶的目光有一丝的兴奋:“可行,但是,微臣需要重新做一份预算,对可行性的细节修改一番,然后呈上奏折给你下过目。” 轩辕殊珺同意了,西门若叶也就退下去了。 安可儿有个十分良好的习惯,就是办正事儿的时候,就是一门心思的钻进去,丝毫不受到外界的影响,刚刚个户部的尚书大人一番深刻的工作交流,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另外的三个男人对她投来的异样的目光。 有惊讶,有赞叹,也有意味深长。 她,绝对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 直到西门若叶走了之后,安可儿才会注意到皇甫辰,凤仲离,还有轩辕殊珺,三个男人的目光全部都汇聚在她的身上。 皇甫辰是已经认出了她的声音。但是他目不做声的一直沉默的旁观着,他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凤仲离仅仅见过她一次,没有认出来,但是,凤仲离惊讶于她的在资金运转方面有杰出的天赋,显然,这一份天赋还是经过后天培养的。 轩辕殊珺看着她的目光,则是惊艳,一方面可惜她是个女子,她如果是男子定然能成为皇朝里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另一方面,又庆幸她是女子,这样他就可以彻彻底底的占有她。 凤仲离漠然起身,然后跟轩辕殊珺告退。 轩辕殊珺黑眸一沉,淡漠的语调,缓缓的问着:“凤卿,回答朕的问题,你是真的不知道东方世家的继承人在什么地方吗?就连自己的少主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凤仲离摇头:“微臣不知。请陛下不要在试探微臣了,微臣如果真的知道,微臣肯定会说的。” 轩辕殊珺依旧是冷漠的语调,凉凉的说道:“朕究如何相信你?” 凤仲离被逼得哑口无言,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说:“陛下,你应当知道我现在身为凤族宗主,为了保护凤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凤家现在已经是陛下的心头刺,等到时机成熟,早晚会被陛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连根拔起。如果微臣能将东方家的少主人揪出来,陛下就会分散对付凤家的力量。所以,微臣绝对不会隐瞒少主的行踪。只要少主前来联系我,请陛下相信微臣,绝对会第一时间将东方少主带到陛下的面前。” 安可儿听得脸色煞白。 她的全身都在发抖,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她总觉得凤仲离的这段话,即像说给轩辕殊珺听到,但也像是说给她听的。 安可儿有一个可怕的设想。 轩辕殊珺今天把她带到凤仲离的面前,就是为了让凤仲离确定她是不是东方家的少主。 而刚刚轩辕殊珺问凤仲离的话,其实就是在警告他,如果她真的是东方家的少主,那凤仲离就要指证她,不然他就不会给凤家活路。 然后凤仲离就信誓旦旦的向陛下保证,她绝对不是东方家的继承者。 安可儿想明白了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只要她不和陛下的心腹大患东方世家扯上关系就好了。 凤仲离也告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皇甫辰和轩辕殊珺,还有安可儿。 轩辕殊珺让安可儿摘下了面具。 皇甫辰一看到‘妹妹’那绝色动人的脸,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刚刚安可儿一开口,他就已经认出了她来。 轩辕殊珺道:“皇甫爱卿,今后她在御史台就是东方安之,一名普通的监察御史。若是在皇宫里,她就是你的妹妹皇甫安,朕的最宠爱的宸妃。” 皇甫辰虽然能听明白轩辕殊珺讲的是什么,但是他的心中有困惑。 皇甫辰想开口问陛下为什么这样安排,又看见了安可儿漂亮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轩辕殊珺,似乎有一车的话想要跟陛下说。 比起轩辕殊珺,皇甫辰更关心的是安可儿。 自从刚刚听到安可儿为修建商道筹措资金所想出的方法之后,他就越发的觉得,这个孩子在经商方面实在是头脑出众。他有几句要紧的话想问问她。但是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他不能引起陛下的忌惮和怀疑。 “陛下,那微臣去取御史台监察御史的官印,请陛下稍等片刻。” 轩辕殊珺点头默许,皇甫辰就识相的退出了内阁,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皇甫辰刚刚把门关上,安可儿就迫不及待的奔到轩辕殊珺的身边,可是话到嘴边,说出口却有些艰难:“陛下,你今天之所以导演的这一出……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怀疑我就是东方家的孩子?” ---题外话---三更~ 351.【351】这是朕的福利 轩辕殊珺看着她,目光透着一股强势的明锐,盛气凌人:“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安可儿本来是气呼呼的质问,但是被被轩辕殊珺这样一反问,她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我……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身穿着明黄色龙袍的高大身躯,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她,目光似幽暗的古潭:“如果你是,那么你就算不做什么,就是单单这么呼吸着站在这里,都能为朕招来无数的轩然大波。” 男人的目光太冷,让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手脚冰凉,不停的直哆嗦,她很想问,如果她真的是东方家的孩子,那么陛下会怎么做撄。 可是她不敢问。 安可儿心里毛毛的,不知道为什么,很怕勾起这个男人的杀念。当然,她知道,就算他动了杀念,也不会真的舍得杀了她,但是他有无数种方法让她达到和‘死了’差不多的效果。 而且,绝对会有更多的人,因为她的身世而死去…… 蓦地,男人铁一般的手臂,紧紧的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他俯身逼了过来,原本冷若冰霜的俊颜忽然绽开了一个阴柔的笑:“安安,朕知道你不是。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偿” 他的黑眸危危的眯起,就算是,也没关系。没有人可以把她从他的身边夺走。他是皇帝,黑与白,是与非,全都由他把玩在鼓掌,颠倒。 安可儿顿时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飞出身体了,一个没忍住就气鼓鼓的用手垂打着他坚硬的胸膛:“什么嘛?!开点更像玩笑的玩笑吧!你刚刚那要吃人的样子,都快吓死我了!” 轩辕殊珺微微一愣,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这样随意,没大没小。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捶胸…… 安可儿也蓦然觉得有些不妥,慢慢的把手收住了然后乖乖的,安安静静的让他搂着。 她放手了,男人却更加的将她搂紧了:“不要怕我,以后你都可以这样对我……” 安可儿听得有点懵:“什么?我可以怎样对你?” 他低笑着,把刚刚她在他怀里撒娇的动作又重复了一边,只不过刚刚安可儿是用捶的,而他现在则是用揉的。 她的脸红红的:“你……你这个老,色,狼……” “这是朕的福利。” …… 第一天去御史台,也就是认个门。 毕竟有轩辕殊珺在,皇甫辰不怎么敢耽误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下午的时候,安可儿就和轩辕殊珺一起又回到了皇宫。 当然,轩辕殊珺国事繁忙,没有空闲和安可儿成天腻在一起,所以两人就分开了。 安可儿回到了金宝宫之后,小喜也回来了。 小喜一看到安可儿,就泪奔着扑过来:“主子!呜呜呜……小喜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可儿像摸小狗一样摸着小喜的脑袋,哭笑不得:“小喜,你有点创新感好不啦?每次见到我都是这句台词。我们生活在这个人命轻贱的年代,杀人基本上是不用坐牢的,只要你有权有势,够强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我们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大不了就是眼睛一闭,疼一下就过去了。别怕,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你也是死过全家的人,来爱来,大家都看开一些。” 安可儿想起了今天在御史台,凤仲离跟陛下开的那个玩笑。安可儿有预感,如果陛下不撤掉欧阳靖池,提任凤清雅做刑部尚书,那么欧阳靖池也许真的会被凤仲离做掉的。 即便是凤仲离真的做掉了欧阳靖池,轩辕殊珺也不会真的把凤仲离怎么样。正如凤仲离所说,他这是替陛下清理了一个不称职,弱到爆的官吏。 安可儿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一直都觉得挺压抑的。虽然她知道弱肉强食是生存法则,但是,人毕竟不是禽兽啊。 小喜被安可儿这一番安慰下来,反而心里更加的拔凉拔凉。 小喜也不敢说话了,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安可儿旁边,看着自己的主子在哪里长吁短叹的皱眉头。 忽然,安可儿想到了一件算是比较开心的事情,:“小喜,陛下说今天晚上要来金宝宫,我陪他补过生日。做蛋糕可能是来不及研究了,你还是继续教我做桃花糕好了。” 小喜僵硬的咽了口唾沫:“额……祖宗,您现在是尊贵的宸妃娘娘的了,想要什么吃食那不是吩咐一声御膳房,让御膳房来做就好了吗?” “啊呀,自己做的才比较有诚意嘛。” 小喜干咳两声,她都不好意思说了,这位小祖宗做的桃花糕超级难吃。 这么难吃的糕点,要是让陛下吃到了,她的主子说不定就会被失宠,说不定还会被打入冷宫,然后孤独终老一生…… 光是想想都好可怕呀! 不行,她要就她的主子! “祖宗,其实,小喜知道一种更好吃的糕点,叫梅花酪。咳咳,关键是这种糕点,更简单,更易学,而且,绝对不会做差了味道哦!” 安可儿一听,眼睛都亮了:“好好好!越简单越好……咳咳,不对,是越好吃越好!” 安可儿心想着,早点弄好了,她还可以趁着陛下没来金宝宫之前。去一趟御史台。皇甫辰在她临走的时候,拼命的对她眨眼睛,都快眨到抽羊癫疯了。 很显然,皇甫辰希望安可儿留下来,他单独有话对她说。 但是,安可儿还是假装没看见,紧紧的跟着轩辕殊珺的衣角回宫了,因为轩辕殊珺很明显的希望她能陪着他一起回皇宫。 轩辕殊珺知道,御史台工作繁忙,晚上加班常有的事情。今晚则是比较‘特别’,他希望她能和他一起多。 “祖宗,做梅花酪需要低筋面,奶酪,酥糖……还有就是梅花的花粉。前面那些东西,咱们可以让御膳房送过来,可是梅花的花粉,祖宗你的去找药房找这个梅花的花粉。奴婢以前的府邸倒是常年备着这些食材,就是不知道宫里会不会备着?因为,如果没有哪位主子喜欢吃这种糕点的话,膳房一般是不会备着的。” 安可儿细想了下:“那梅花的花粉放久了,岂不是没有这么香甜了吗?用新鲜的不是更好?” 小喜苦笑:“祖宗,这个有些难度,因为梅花是冬季开的,现在是夏天啊,梅花早就都谢了。梅子都快成熟了。” 安可儿蓦地想到一处地方:梅苑。 那里的梅花常开不败,因为靠近寒冰洞,哪里的寒气吹过来,让玉蝶梅一直都开着花,从来都不结果子。 可是,安可儿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从前轩辕殊珺金屋藏娇的地方。 只要一想到他们在那里翻滚过无数次,安可儿就觉得恶心。 不过,陛下毕竟没有和那个碧池藕断丝连,断得很干净,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忍着恶心去取梅花,来给陛下做生日礼物好了。 于是,安可儿就带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朝着梅苑出发了。 已然是午后,安可儿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踏进梅苑,明媚漂亮的大眼睛搜寻着,寻找着哪一树梅花开得灿烂可爱,然后她就去采撷。 香雪纷纷,绿云扰扰。 馨香素洁的花瓣想雪一把簌簌的在她的身边落下。倾世的容颜宛如梅花的初绽,倾国倾城,玉肌如凝脂般雪白妩媚,就算在天下最娇妍的花儿面前,她也毫不逊色。 远处,香雪深处的楼阁上,也有一同样美丽的一个女人,一袭碧裳,婀娜袅袅的斜倚在凭栏上,望着正在采撷梅花的安可儿。 她冷笑着盯着安可儿的姿态,就宛如一条安静的毒蛇。 上善霖玲缓缓的勾唇一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只要有机会,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她美丽的容颜扭曲着,如果她真的回一条毒蛇,恐怕她此刻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将那个沉浸在美好和幸福中的少女,撕碎! 上善霖玲转身回到暖阁里,然后坐在琴座上抚琴。 她前不久刚刚被断了一截食指,现在伤口还没有痊愈,在隐隐作痛。可是,这点痛和她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悠扬的琴声在梅苑响起。 安可儿爬到一棵树上,正打算摘一朵开得娇艳的梅花。 忽然,她听见了一阵熟悉的旋律从梅苑的深处传来,她蓦地一震,脚底一滑就从枝桠上掉了下来! ---题外话---一更~ 352.【352】这个婊子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悠扬的琴声在梅苑响起。 安可儿爬到一棵树上,正打算摘一朵开得娇艳的梅花。 忽然,听见了一阵熟悉的旋律从梅苑的深处传来,她蓦地一震,脚底一滑就从枝桠上掉了下来! 安可儿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听着这个音律,觉得十分的熟悉,就好像是那天和陛下一起出宫听到的琴音一样! 不,好像不太一样,有一个音符,它总是弹不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弹奏着琴声的人……少了一截手指偿! 安可儿一想到这个念头,心底就情不自禁的一阵揪紧,发疼! 她将采撷到的梅花收好,然后立即施展了轻功,飞到那飘出琴声的暖阁上撄。 暖隔里,兽金炉袅袅升起了一股蓝色的轻烟,带着弥漫的香气,意态氤氲在空中幽幽的飘散开来。 一身碧裳的美人在琴座前,宛若一朵绝世娇羞的白莲,纤纤玉手抚弄着晶莹的琴弦。 她右手,断了一截食指,包扎着绷带里渗出了血,随着她撩拨琴弦,殷红的血从伤口流出,一滴又一滴的滴在那一方名贵的焦尾琴上。 上善霖玲专心致志的弹着琴,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安可儿,因为手指伤口的疼痛,上善霖玲的眉心微蹙,细密的汗珠密布在雪白的额头上,可是她还是在执着的弹奏着,那个绝美的旋律。 过了好一会儿,上善霖玲似乎才发现有人来了,她唇畔扯笑,头也不抬,声音柔柔的:“陛下,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不过来了么,怎么今天反而来的这么早?” 安可儿脸色惨白,啪的一声,手中的锦盒落地,里面装着的梅花洒落了一地。 上善霖玲这才抬起头来,佯装惊讶的问了一声:“怎么是你?!” 安可儿冰凉的唇瓣隐隐的抽搐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就这么相互仇视着,心底对对方,说不出的痛恨! 上善霖玲轻声的嗤笑着:“我住这里,所以,我当然在这里。” 安可儿的脑袋嗡嗡直响,她住这里……那个贱人住这里…… 这个贱人居然和她住在同一个皇宫里,她居然浑然不觉?! 安可儿咬着牙:“你怎么不要脸,你凭什么身份住在这里!” 上善霖玲得意洋洋的冷哼着:“这个你就要去问陛下了,我怎么知道,在他的心底我是什么样的一个身份。” 说完,她低头继续抚琴。 哐当一声,一个花瓶在琴座旁炸开了花,碎了一地。 “回答我的问题!” 上善霖玲抬起头来,瞪着安可儿,目光一狠。 听到动静,暗卫们都纷纷现身,飞进了暖阁。尽管两个美人长得很像,但是暗卫们稍加辨认,还是认出了安可儿,他们跪在地上:“拜见宸妃娘娘。” 上善霖玲恶狠狠的瞪着安可儿,从前她是陛下心尖尖上的明妃,然而现在她却替代她成了宸妃,让陛下彻底的放弃了对她的爱意,这个该死的丫头! 安可儿寒声道:“全都出去!” 暗卫们却没有人动,因为现在这个场面,任谁都看得出两个女人之间会有一场争斗。他们奉命保护宸妃娘娘的安全,不敢有半点马虎。 看到暗卫们没有一个人动,安可儿有些恼火了:“本宫数到十,谁不滚出去的,统统杀头!” “一。二……十!” 还没反应过来的暗卫们,一听到‘十’,嗖嗖嗖的全都消失在安可儿的视线里。 上善霖玲冷笑着:“把暗卫们都赶跑了,你以为你可以对我动手?” 安可儿冷漠的望着她:“我不会对你动手的,脏。” 瞬间,上善霖玲的脸青白交错。 安可儿咬牙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上善霖玲很想回答是墨玉的。 可是她转念一想……这样说,对她很不利。 上善霖玲咬字清晰的从嘴里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安可儿觉得她的肺都快气炸了:“呸!连自己肚子的种是谁的都不知道!” 上善霖玲勾起唇,像个胜利者一样挑衅的扬眉:“不管是谁的种,你都不会舍得伤害它的,因为,孩子的父亲是谁,不是你的至亲,就是你的挚爱。” 安可儿已经忍无可忍了,她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就朝着上善霖玲抽了过去。 她的剑势没有章法,完全就是在发泄,软剑如灵蛇游走,又似长鞭舞动,屋子里一阵稀里哗啦,被软剑抽得破的破,碎的碎。 上善霖玲本身武功不弱,但是因为怀有几个月的身孕,她的行动也不怎么灵活了,被安可儿一阵狂抽下来,手上,背上已经有了好几处血痕! “小希!你住手!不要伤了我的孩子!这个孩子也是你的亲人!” “呸!谁知道你除了他们三个,还有没有偷别的男人!谁知道你肚子里的究竟是一个男人的种,还是几个男人的杂种!” 上善霖玲被骂得脸红到耳背! 忽然她看到了明黄色的身影落在了暖阁的凭栏外,上善霖玲唇角勾起了一抹恶毒的弧度,刚刚还一直在逃避的她,忽然停了下来,闭着眼睛等着安可儿手中的剑直劈向她的面门! 安可儿不知道上善霖玲这是忽然发什么神经,这一剑下去,她必死! 就在她的剑劈下去的那一瞬间,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闯入了她的剑下,将那个快要被她砍死的女人给抱走了。 安可儿蓦地一惊,想收回剑势,但是安可儿用剑的手法生硬,十分的不纯熟,她不知道怎么收回来,她手上的力道已经收不回来了。 “嘶啦”一声,安可儿手中的软剑还是把轩辕殊珺龙袍的一角给划拉开了。 她一看自己长剑上站着血迹,就知道轩辕殊珺皮肉肯定也被划伤了。 上善霖玲被轩辕殊珺一个腾挪抱到一旁,她心里一阵的得意,但是脸上却是假惺惺关切着问:“陛下,你……你不应该为我这样的……你有没有受伤。” 轩辕殊珺闷哼了一声,冷冷淡淡的将她推到一边去,然后自己扶着墙,他的眸光淡淡的凝望着安可儿。 安可儿本来是想过去扶他的。但是看到上善霖玲惺惺作态的站在边上,她就恶心得都不想过去了。 轩辕殊珺大概还不知道,他曾经最宠爱的明妃,红杏出墙,被他的好兄弟慕容秋逸给睡了,只为了能得到慕容秋逸的帮助,没想到后来,这个烂女人居然还敢去招惹她的哥哥! 上善霖玲看见轩辕殊珺拒绝她的接触,她站直起了身体然后转过来对安可儿说道:“小希,你好狠的心!陛下现在怎么说都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安可儿直接无视了这个女人,望着轩辕殊珺,目光哀凉:“果然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在一起整整一年,结了一辈子恩情,恐怕是这辈子都是要没完没了了,对不对,陛下。” 轩辕殊珺背上那一道细长的伤口缓缓的淌着血,可是他顾不上许多,因为他知道安可儿的心,此刻肯定是更痛。 男人醇厚的嗓音,沉沉道:“不会。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那这个婊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轩辕殊珺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不是不愿意参加婚礼么,所以,朕就让这个长得和你相似的女人代替你。” 安可儿难以置信的看着轩辕殊珺,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恶心过! “骗人!这个女人在这里住了不止一两天了!我今天早上才告诉你我不愿意参加婚典,你难得是一开始就打算好的吗?你难道是……一开始就想让她代替我吗?” 轩辕殊珺的薄唇微微的紧闭,默不作声。 安可儿把这种沉默当做是默认,冰冷的愤怒让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陛下,请你诚实的告诉我,这个婊子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如果你连这个问题都要沉默的话,你就不是男人!我看不起你!”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然后缓缓的抬起沉敛的黑眸,咬字清晰而坚定:“不是。” 没来由的,安可儿就是十分的相信着陛下说的话。 蓦地,她自嘲的笑了笑:“是我蠢。你的前妻……哦不,是前妾已经住回了你们过去的爱巢,那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了。陛下,作为男人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度。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她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的犹豫。 ---题外话---二更~ 353.【353】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不要这么绝情 蓦地,她自嘲的笑了笑:“是我蠢。你的前妻……哦不,是前妾已经住回了你们过去的爱巢,那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了。陛下,作为男人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度。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她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的犹豫撄。 “站住。” 她本不想停下,可是一听到男人沉浑哑黯,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她的脚就不受控制的停下了脚步。 她狠狠的咬着唇,为什么都到了这种地步,她对这个男人还有发自内心的敬畏。 安可儿站住了,但是却没有回头,她背对着轩辕殊珺,当她听到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的时候,安可儿只觉得心跳得十分的厉害,那每一步都像是沉重的踩在了她的心上。 轩辕殊珺就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他沉声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她背对着他,微微的哼着:“哼,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安可儿的态度,让他十分的生气。 “所以,你一直不愿意成为朕的妃嫔,就是为了像今天这样,能够理直气壮的离开,对不对。偿”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但是从轩辕殊珺的嘴里说出来,确实无比的笃定。 安可儿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理亏的是男人,但是他却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她,难道他就不会好好的跟她解释……哼,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个皇帝爷,向来都是为所欲为!他做什么哪里用得着跟任何人解释?! 安可儿转过身来,被皇帝压迫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要硬气了一会:“对!你说得没错!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长长久久的陪伴在你的身边。我喜欢你,但是我讨厌你周围的一切!对你的爱都抵不过这里的一切的厌恶!我一直都想着能够远离你,好好的过我的日子!你记着,我和这个贱人不共戴天!你今天将她留在宫里,就是赶我走!” 安可儿话音刚落,她就心有余悸了。 她毕竟用了这种嚣张的态度,和这个国家最伟大的人说话,这段话说出来,她觉得她可能离死不远了! 细思极恐,她立即施展了十层的轻功,打算一鼓作气的飞出梅苑。 安可儿想,轩辕殊珺如果心有愧疚,他肯定就不会追出来。而是会像上次一样,假惺惺的放她自由,以显示他自己有的大度。 呸! 安可儿现在才想明白,那不过是男人在欲擒故纵罢了。说什么不会强迫她,到头来还不是找各种理由将她关在皇宫里?! 可是,这一次,安可儿又想错了。 轩辕殊珺不但立即追了出来,而且是毫不犹豫的就将她擒住了,这回他就连假装大度都不会了。 “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轩辕殊珺搂得就越紧! 女人的力道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安可儿就是用了内力去挣脱他,他也同样用内力来化解。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不是说你待我与其它的女人不同,你不会强迫我的吗?我现在要走,你凭什么拦住我!” 轩辕殊珺冷漠英俊的脸,紧紧的绷着,脸色阴沉的骇人,但是他依旧是一言不发。 安可儿心底一狠,把刚刚收好的软剑又拔了出来,一道凌厉的剑光直劈向了轩辕殊珺。 轩辕殊珺微微一侧身,锋利无比的秋水剑就堪堪的贴着他的脸皮子划过去,削掉了他的几缕鬓发。 安可儿猛抽了一口凉气。 虽然她料到他能躲过,可是,真的砍过去了,也还是有点不忍心的。 轩辕殊珺躲过了这一剑,回眸相视,看到她眼中对他的心疼,唇畔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安安,你到底是舍不得我,看来这一剑我不该躲。应该让你把朕劈成两半,然后抱着朕哭,这样你就不会吵着要离开了。” 安可儿冷哼着:“好啊,那你站好,不要躲。看我会不会把你劈成两半!” 说完安可儿也不等他反应的时间,就又是一剑劈了过去。 劈成两半她是舍不得的,但是,她至少要把他劈成伤残人士,这样好让他无暇去阻拦她。 然而,她的剑刚刚举起来,轩辕殊珺就出手了。 男人出手极快,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动作,只觉得手上的几个穴位狠狠的麻了一麻,然后,安可儿手上的秋水剑就“哐当”掉落到了地上。 安可儿气急,想起了医书上说的人体小腿胫骨上有一处是特别脆弱的,她狠了狠心。抬起脚就往他的小腿胫骨上踢去。 轩辕殊珺猝不及防的被狠踹了一脚,眉头又是一阵紧锁,闷哼了一声。 但是,男人受伤的力道,确实一点都没有松开。 他一个强势力道,一把将这个不驯的小女人狠狠的拽毁了她的怀里,冷笑着:“看来你还是很能干的。” “放开我……唔……” 她的小嘴被男人狠狠的吻住了。 强有力的五指还***她长发中,紧紧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有一丝半点的挣脱。 强势霸道的吻,一直吻到她软为止。 安可儿觉得这个男人很无耻,她不挣扎了,就安静了下来,反正好汉不吃眼前亏,找准时机在逃跑! 轩辕殊珺察觉到女人的温顺,这才慢慢的松开了让他品尝不尽的甜美芳唇。 安可儿只觉得从唇瓣到口腔壁,再到舌根,全部都是麻的。她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无耻……” 忽然,粗粝的大手抚上她耳后的穴位,然后凝聚着内力狠狠的一按,安可儿眼前一黑,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上善霖玲迈开步子走过去,拾起他小心翼翼的将小女人揽在怀里,深邃的目光温柔宠溺。 上善霖玲早就在一旁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两个亲亲我我,此时她终于找到机会挑拨离间了。 她迈开步子走过去,拾起了地上的秋水剑,啧啧叹道:“剑身修长昳丽,通体晶莹,惊若翩鸿,矫若游龙。这可是名震天下的秋水剑,用世间千金难求,最珍贵的精钢所致。陛下估计还不知道,慕容秋逸暗地里可是一等一的铸剑师,这把秋水就是出自他之手,并且以他的名字命名。七八年前,慕容秋逸将亲自铸造着这把剑,并将他送给了落日山庄的庄主——他仰慕的海棠夫人。海棠夫人死了之后,秋水剑就又回到了慕容秋逸的手上。我曾经多次央求他将秋水剑给我,他都舍不得啊。” 上善霖玲越是说到后面,就越是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 她曾经以为,她能像天上的明月一样,拥有所有男人的爱慕和追随,可是到头来,她却什么都没有。 这个该死的丫头,几乎得到了她渴望得到的一切! 轩辕殊珺冷漠的望了上善霖玲一眼:“跪下,自己掌嘴。” 上善霖玲蓦地一怔:“陛下,你现在才知道没慕容秋逸和你的心肝宝贝有奸……有私交么?陛下你就算是气糊涂了,也不该迁怒到我身上啊。” “朕不打女人。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奴才动手。” 上善霖玲这才害怕的缩了下脖子,跪在地上,心不甘情不愿的扇着自己的嘴巴。 轩辕殊珺抱着昏迷的安可儿,坐在卧榻上,冷声道:“扇得这么轻,敷衍朕?朕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只好几个太监来将你捉住,扇到你牙齿掉光为止。” 上善霖玲一咬牙,狠狠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在心底早已经用最恶毒的话,把安可儿诅咒千千万万遍! 轩辕殊珺没有看她一眼,他的眼中都是怀里昏睡的小女人。 他轻轻的将安可儿安放在卧榻上,怕她受寒,还特意将薄锦被拉到她的盖好。 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极致温柔。 等到他安顿好安可儿,回过头来看上善霖玲的时候,她那张娇美如花的容颜已经被扇得通红,狼狈不堪。 “朕曾经以为,你的这张脸,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脸,可是朕没想到,有一天,朕觉得你的脸这么的令人生厌。” 上善霖玲没有收到男人喊停,她咬着牙关,一下又一下的扇着自己的脸颊。 “够了。” 轩辕殊珺轻飘飘的两个字,才将上善霖玲从羞辱里解放出来。 “贱人,说,你是用什么办法把安安引到这里来的?” 上善霖玲颤抖的手捂着差不多,双颊充血的脸,感觉她已经差不多被毁容的脸,她狠狠的忍着泪光:“陛下,你将我禁足在这座小小的楼阁里,切断我和外界所有的联系,我就是成心想引妹妹过来,我也做不到啊。” 轩辕殊珺拾起了地上被打翻的那一匣子的梅花,收拾好,揣在怀里。 刚刚问道安可儿的身上也有一股很浓烈的梅花香气,估计安可儿是来梅苑采梅花了。 安可儿采梅花做什么? 轩辕殊珺也就是这么淡淡的想了一下,回去问问金宝宫的人,也许就知道答案了。 轩辕殊珺抬起眼眸,冷睨着上善霖玲:“不管事实如何,朕认定了是你做的,那就是你的错。贱人,你记着,朕不允许你出现在安安的面前,如果有下一次,朕会直接将你活埋起来,念在你是她姐姐的份上,给你风光的厚葬。” 跪在地上的女人不敢出声了,更加不敢有任何的狡辩。 轩辕殊珺忽然转过头来;“安安当真是你父亲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 上善霖玲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是的。那个女人的来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所以,妹妹出生之后从来没有进过我们的家门,我也就是大概知道有这个个妹妹的存在罢了。” 轩辕殊珺沉吟着,深思,如上善霖玲所说,那么就能和墨玉说的串联起来了吗,一切都是有理有据的。 “朕让你准备书信,你准备好了没有?” 上善霖玲忍着委屈的泪水,祈求着:“陛下请容许妾身起身为陛下取来。” “嗯,平身吧。” 上善霖玲闻言,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她走到了书桌旁,从无数张描摹的书信里,抽出了较为满意的一张,恭恭敬敬的的呈送到轩辕殊珺的身边。 轩辕殊珺接过信笺,细细的查看写的内容。 半晌,他皱着眉头问道:“你确定这是安安之前的笔迹?” 上善霖玲美眸中略过一丝狡猾:“妾身确定,妾身的这个妹妹,和家父常常有书信的往来,妾身一直都认得妹妹的笔迹。相信,墨庄主看到之后,绝对不会起怀疑的。” 轩辕殊珺将信笺收进袖管之中,然后对她说道:“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滚了。” 上善霖玲恍然回过神,柔柔弱弱的抽泣着;“陛下,您就让我住在梅苑吧。妾身在逃亡的时候,因为得罪过墨庄主,一直都在被墨庄主追杀。妾身只有祈求陛下的庇佑。妹妹说得对,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不要这么绝情。” ---题外话---三更~ 354.【354】收拾包袱私奔 上善霖玲恍然回过神,柔柔弱弱的抽泣着;“陛下,您就让我住在梅苑吧。妾身在逃亡的时候,因为得罪过墨庄主,一直都在被墨庄主追杀。妾身只有祈求陛下的庇佑。妹妹说得对,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不要这么绝情。撄” 轩辕殊珺轻蔑的哼着:“朕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让你住在这里,继续兴风作浪?安安说,你想杀她,朕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就算你现在不敢对她动手,你对她绝对没有心存善念。只要你对她有一丝的威胁,朕就容不得你。” 上善霖玲阴毒的目光扫过正在床榻上昏睡的安可儿,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既然陛下不愿意庇佑妾身,那么妾身也就不会在缠着陛下了。只求陛下不要将妾身的行踪暴露出去。” 轩辕殊珺冷哼着:“你说你肚子里的这个,是慕容秋逸的,那么慕容秋逸却并不庇护你,为何?” 上善霖玲支支吾吾的解释着:“我和他之间……有误会……” 轩辕殊珺眯眸:“误会?” “此时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上善霖玲心里蓦地一跳,不行,不能说。慕容秋逸就是为了她多次暗杀安可儿的事情,才跟她翻脸的。 这个男人个个都护着这个死丫头,一个墨庄已经把她追得无路可逃。她也就指望着这个孩子生下来能成为她的护身符了。 “陛下,这个……这个是妾身的私事,不方便对陛下说。如果陛下强行要邪神回答,妾身势必会不得已编造谎言来欺骗陛下。偿” 轩辕殊珺冷笑:“你到现在都还敢对朕说谎。你从前在朕的枕边说过的谎言,足够你死一百次。” 上善霖玲吓得脸色发白,立即跪在地上:“陛下,就算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情义了,请您想一想我妹妹吧。” “哼,你现在还真是找了一个好靠山。” 上善霖玲平静的将头抬起来,冷谑着:“这是孽缘。你杀了她全家,却始终要在在她的手里。” “不,你错了。是她栽在朕的手心里,她永远都逃不出逃不出朕的掌心。” 男人的语气笃定,深沉,没有丝毫的动摇。 轩辕殊珺就连对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深情的望着床上昏迷的女人。 上善霖玲有些恨恨的望着他,曾经他也对她是这般的执着。可是,已经一去不复返的。 她背叛了他,他与此同时也抛弃了她。 不想再看他们亲亲密密的模样,她起身离开。 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她却被叫住。 “等等。” 上善霖玲转过身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朕看你这几日一直再对着某张信笺描摹,是不是安安从前的笔迹,交出来再走。” 上善霖玲微微勾唇,冷嘲热讽:“陛下,妾身不是遮掩着不让陛下知道,其实也是为了陛下好,妾身怕陛下会接受不了。”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瓣里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冷漠的从嘴里吐出了:“少废话。” 三个冰冷到了极点的字,让她毛骨悚然。 上善霖玲毕竟和轩辕殊珺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光阴,她看得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不能惹,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就乖乖的将手里的信笺呈送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 轩辕殊珺结果信笺一看,上面娟秀的字迹,写了两句诗。 【不见玉郎终身误,一见玉郎误终身。】 轩辕殊珺的黑眸沉了下来,瞳孔渐渐的收紧,冷毅的下颚绷紧着。 难怪,安安会被这身体的原主的情感缩影响左右。这是刻骨铭心的情义。 好在喜欢墨玉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安可儿是异世来的一缕芳魂,只是他一个人的! 上善霖玲以为轩辕殊珺被打击到了,忍不住得意洋洋,添油加醋:“我听闻妹妹曾经在墨庄学习过剑术,想必这位‘玉郎’就是墨庄主。其实,我也大概知道一些,我这个了不得的妹妹,她的母亲是个抛夫弃子的女人,她和墨庄主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轩辕殊珺蓦地回过神来,目光冰冷锐利的扫过她:“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朕不会再听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你这个贱人,永远都学不会的就是忠诚。滚吧。” 上善霖玲临走两步,又折回来提醒了轩辕殊珺一句:“花桤性情刚烈,又曾经是墨玉的未婚妻,被当众弃婚,恐怕她明天会忍不住无法将戏演下去。妾身有个建议,就是怕杀手盯着花桤,万一花桤拖不住墨玉,就让杀手将花桤重伤致死,这样墨玉就会被拖住。” 轩辕殊珺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同床共枕一年半载,朕竟然不知道在朕枕边的女人心如蛇蝎。朕还真是小看你了。” “陛下过奖。” 上善霖玲离开了。 轩辕殊珺的手里,还在捧着那两句诗,一遍又一遍的咀嚼着,像是自虐一般,越尝就越是苦涩。 轩辕殊珺知道墨玉江湖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自从上次见过墨玉之后,他就更加坚定了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这样的睿智的男人,怎么会放任自己的亲妹妹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呢?而且那日在客栈,他十分敏锐的注意到了,墨玉看着安可儿的眼神,并不纯粹是一个兄长看着妹妹的关切。 那也是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的眼神。 轩辕殊珺在心中其实还有另一个惊人的想法。也许,墨玉有苦衷。 哼,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个男人独自承受的东西,绝对不会比他少。 微凉的指尖划过床榻上熟睡的角色容颜,他着迷的望着她,喃喃自语:“你究竟是谁……” ======= 晚上,安可儿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躺在金宝宫的寝殿里。 她觉得自己的脑瓜好像有些不对劲儿,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生气,却就是单单记得自己很生气! 气得她想砸东西,气得她想马上就离开皇宫! “小喜,小喜!你在哪里?快出来!”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热切的回应:“来啦——祖宗!小喜在这里——” 小喜应声从远处飞奔而来! 小喜气喘吁吁的趴在床边上,清秀的脸蛋上还沾着几道花白的面粉糊糊:“祖宗,可算是醒了,渴不渴,饿不饿?” 安可儿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我怎么又晕倒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小喜一提起来,就一脸的羡慕加欣喜:“祖宗,你刚刚是被陛下抱回来的,你忘记了吗?” 安可儿一头雾水:“我刚刚去了哪里?” “咱们要做梅花酪啊!祖宗你说要做给陛下吃的,梅花酪!但是需要梅花,所以祖宗你就说要去梅苑采梅花,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喜就不知道啊啦!但是,整座金宝宫的人都看见陛下亲自将咱们的娘娘给抱了回来!天啊,这是多高的恩宠啊!据说,陛下从来没有这样的抱过哪一位娘娘呢!” 但是,安可儿此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细细的回忆着,虽然很模糊,但是她隐隐的还有些印象。 她去了梅苑,然后好像听到了琴声……然后…… 安可儿不停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听到琴声,然后呢?就晕倒了吗?不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可能每次听到琴声都晕倒啊!” 忽然,安可儿的脑袋闪过一道闪电!茅塞顿开,对了! 然后她还见到了上善霖玲那个贱人! 但是,细节很朦胧,她有些记不清了。 被子下的手渐渐的攒成拳头,然后隐隐的颤抖…… 好啊,轩辕殊珺不但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还对她动手! 擦,啥都别说了,收拾东西,走人! “小喜!收拾包袱!” 小喜呆呆的,然后应了一声:“嗯,祖宗,大半夜的咱们去哪里?” “私奔!” 小喜的脸色都刷白了:“祖宗……奸……奸夫是谁?不会是慕容九公子吧?” 安可儿白了她一眼:“没有奸夫。如果有的话,勉强就算是你吧。” 小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怎么敢拐走陛下的宠妃?! 不不不!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小喜是个女人! 小喜觉得,很有必要把这件事情通知陛下,眼下就是要把她家的祖宗拖住! “祖宗!你一个下午没吃东西了,你不饿吗?” 不提还好,一提,安可儿的肚子就十分配合的响了起来 “唔,那好吧,先让人给我准备点吃的,吃完了我们在私奔!” ---题外话---一更~ 355.【355】如果你开口留朕,朕就会留下来 不提还好,一提,安可儿的肚子就十分配合的响了起来 “唔,那好吧,先让人给我准备点吃的,吃完了我们在私奔!” 小喜原本以为自家的主子只是闹小脾气,等着陛下过来哄她,所以才说要私奔的。 没想到,她家的这位祖宗尽然是来真的。 “祖宗!你不要再剪流苏边上的金叶子啦,剪坏了多难看啊!撄” “擦!你到底是谁的丫头?!不帮我还捣乱!去去去,拿把小刀,把盘龙柱上的那层金粉给刮下来,咱路上当盘缠!” 小喜彻底的失望了,主子这样破坏金宝宫,估计是真的打算逃跑了偿。 “祖宗,御膳送到了,你想吃点儿,小喜来帮你摘金叶子吧。” 安可儿一听,点点头,就伏到桌边狼吞虎咽去了。 小喜只祈祷着派出去通风报信的宫女,赶紧把陛下给找过来。 她估摸着也就只有陛下才能拦得住她家的祖宗了。 安可儿吃得差不多了,吩咐着小喜:“小喜,带上点馒头,当干粮,差不多了。晚了陛下就该过来了!” 安可儿的话音刚落,金宝宫外就传来了传令官的声音。 “陛下驾到——” 安可儿猛地一抬头,那抹明黄色的高大的身影已经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咳咳——” 安可儿差点被呛到! 陛下是飞进来的吗?这么动作这么快!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的走到她的身边,默默的递上了一杯温茶给她:“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里?” 安可儿把自己气理了理顺,然后道:“离开皇宫!” 轩辕殊珺不慢不紧的在她的地面坐下:“为什么。” “你……你还问我?!那个女人都住到梅苑去了!有她没我!” 轩辕殊珺心底一震,看来能让她失去短暂记忆的那个巫祝的术,也有失灵的时候。 也许会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安安,你不需要走。朕已经让那个女人滚出皇宫了。” “我不信!只要你有心藏着她,那不过就是画了个地方罢了,哼!” 轩辕殊珺沉沉的眸光凝望着她:“安安,你这么生气,朕可以理解为……是你在吃醋吗?” 安可儿的蓦地僵硬了,吃醋吗? “安安,你既然不愿意当朕的爱妃,那么朕身边有没有女人,你为何这么介意?” 安可儿沉默了。 她介意,她介意。 她似乎隐隐的记得,上善霖玲把她误当成轩辕殊珺,还跟她说—— 【陛下,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不过来了么,怎么今天反而来的这么早?】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也就是说,陛下平时的晚上,都有去那个贱人那里? 孤男寡女的在一点,还能干出点什么事情来。 她忽然有些失落,喃喃自语着,不像是说给轩辕殊珺听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如果不是全部,我宁可不要。” 轩辕殊珺伸出手来,抬起她的下巴,对上他那一双沉敛的黑眸:“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朕还是要告诉你,朕和她之间,早已经一刀两断,断得干干净净。” 那双黑眸似乎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无法自拔,被深深的吸引着,一直吸引着跌到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安可儿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唇瓣,痛得让自己清醒过来:“我容不下你身边的女人,更容不下你心里的女人。我不适合做你的爱妃,陛下,你放过我吧。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至少我们好聚好散,我不想讨厌你。” 她本来以为男人会像以前一样纠缠她,可是没想到轩辕殊珺却真的放开了她。 当她被放开的那一瞬间,安可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空荡荡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她就听见轩辕殊珺对着侍卫们下令道:“去将梅苑烧了,现在,立刻!” 安可儿有点懵。 轩辕殊珺又伸出手比过来揽住了她的腰,凛冽的声音透着温柔宠溺:“怎么样,满意了吗?” 安可儿不说话,觉得那个园子应该烧掉,但是又觉得烧了那么多的花儿,挺可惜的。 粗粝的指腹刮拭着柔嫩的脸蛋,他醇厚的音色里带着淡淡的冷谑:“看来你还不满意,需不需要朕命人去把她的人头砍下来,嗯?” 安可儿蓦地一震:“陛下,你当我是什么?因为我不高兴,就将她杀了?暴君身边草菅人命的妖妃吗?” 轩辕殊珺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不需要你动手,朕会为你清除掉一切碍眼的东西。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朕的身边,不管你想要怎样,朕都会满足你。” 安可儿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这个男人对她的渴望,一点都没有消减,况且他也还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应该是不会去招惹其它的女人,特别是上善霖玲。 因为,陛下肯定知道,她最容不下的女人就是上善霖玲! 安可儿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谨慎的询问着:“所以,上善霖玲之所以出现在梅苑里,并不是因为陛下想和她重归燕好?” 男人回答的斩钉截铁:“当然不是。” 安可儿接着问道:“陛下,那你告诉我,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梅苑,是不是……你在做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或者你有什么计划?” 轩辕殊珺沉默了片刻。 这个他当然不能说。顺利的话,这个计划明天就能执行了。他现在的心腹大患是墨玉,他是唯一有能力能将安可儿从他的身边带走的人。 他果然不应该心软,就是承认了他一时之间对上善霖玲不能忘情,那么安可儿就不会起任何的怀疑了。 可是,他不想用这种理由,让安安厌恶他。 轩辕殊珺沉默得越久,安可儿就越觉得不对劲。 “陛下,真的这么难说吗?需要你考虑这么久?” 轩辕殊珺缓缓的开口:“安安,毕竟她做过朕的妃子。她现在被仇家追杀,来求朕庇护,所以……”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能感受到贴在他怀里的小女人,在生气。 她一把打掉了男人正在玩弄她青丝的手;“你既然这么关心她,那就去找她好了!” 轩辕殊珺一改常态,收回了抚弄她的手,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然后,他竟然转身走了! 安可儿有点懵了。 平时这种时刻,男人不是应该搂着她一顿狂吻,吻到她软,吻到她服气为止吗? 看着他迈步离去的高大背影,安可儿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难以捉摸。 安可儿想出声挽留,但是话到嘴边却成了质问:“你去哪里!真的去找那个女人吗……” 轩辕殊珺稍微的站住了一下,没有回头,但是唇畔却勾起了浅浅的弧度:“不会。她怀了别的男人的种,朕不会再碰她。今天晚上,朕准备找一个没有侍寝过的嫔妃,临幸。好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擦!无耻! “但是,如果你开口留朕,朕就会留下来。” 安可儿冷笑:“我不会留你的!反正后宫都是你的老婆,你想睡谁就睡谁,不管我的事!” 轩辕殊珺听了之后没说什么,拔腿就走了。 “等等!” 轩辕殊珺以为安可儿想留他,于是转过身来,一双沉敛的眸子,深深的注视着她:“怎么,舍不得朕?” “我忘记问你一件事情了。陛下,你有没有用什么办法,消除过我的记忆?” 轩辕殊珺一怔,十分顺溜的应了一句:“没有。” 安可儿冷哼着:“就算有,陛下也不会承认的。” 轩辕殊珺沉着的笑道:“安安,既然你认定朕做了这件事情,那你就不需要在问了,尽管以你自以为是的事实,这样的以为着就好了。究竟真相如何,有时候并不是很重要。因为,有时候就算是真相,也改变不了你对某个人的看法。” 安可儿疑惑的望着这个城府极深,老奸巨猾的男人。这样坦然的无畏,反倒让她有点质疑自己的判断了。 轩辕殊珺说完,也没有丝毫要留下的意思,迈开长腿,毫不迟疑的走了出去。 安可儿想挽留住他,可是双脚就好像灌了铅一样,一动不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小喜看到陛下走了,这才敢过来,弱弱的问了一句:“祖宗,咱们……还,还私奔吗?” ---题外话---二更~ 356.【356】你的脑子只有核桃那么大 小喜看到陛下走了,这才敢过来,弱弱的问了一句:“祖宗,咱们……还,还私奔吗?” 安可儿就好像没有听到小喜说的话一样,失魂落魄的望着轩辕殊珺渐行渐远的背影,知道消失不见。 小喜看出了她家主子心里舍不得陛下,于是着急的说:“祖宗,你要是想留陛下,小喜这就去帮你把陛下拦下来!撄” 安可儿还是一言不发的发着呆,只不过她慢慢的坐在了桌子旁边,由站着发呆,变成了坐着发呆。 轩辕殊珺去宠幸他的妃子去了,而且,他知道她要走,也没有挽留她,甚至连问都不问一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他,对她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兴趣,和耐心吗? 她的鼻子酸酸的,就算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但是,这一天未免也来得太早一些了吧?! 小喜颇为担忧的望着安可儿:“祖宗……祖宗……你的魂儿还在吧?难道你的魂飞到陛下的身边去了?偿” 一听到‘陛下’两个字,安可儿蓦地回过神来,一下子清醒了:“呸!色狼!” 小喜被突然回魂的安可儿下了一跳:“哎哟!我的娘哟……” 安可儿赌气似的,抓起桌上的小笼包,狠狠的咬着! 小喜静静的陪在主子的身边,十分细心的用帕子帮她擦拭着满嘴飞溅的油水,小声的问道:“祖宗,咱现在……还逃跑么?” 安可儿一口咽下了那个小笼包,小拳头捶在桌上,所有的餐盘子都狠狠的震了一震! “逃个p!也要有人追我,我才能逃啊!” 轩辕殊珺现在对她都闻不问了,她也没有必要逃了! 他……好像真的放弃她了……甚至都肆无忌惮的告诉她,他要去睡别的女人了! 小喜这才放心了下来,她家的主子长得这么好看,是个男人都恨不得扑上去,要是真的出道皇宫外面去,得被多少居心不良的男人觊觎啊……万一被那样那样,被这样这样的……陛下肯定要嫌弃她家主子了…… “那祖宗,咱们继续待在金宝宫里?” 安可儿点点头:“嗯……反正有吃有住,挺好!” 就当是她对轩辕殊珺多次的救命之恩,然后轩辕殊珺就给她提供免费的吃住,这样一想,他们实在是两不相欠的,就相当于,这是她的卖血费! 小喜看见安可儿那一口小笼包咬得这么狠,忽然觉得肉疼,哦不,应该是那小笼包很疼…… “祖宗,咱是不是还没吃饱?要不要再加一屉小笼包?” 安可儿发泄似得嚼着小笼包,其实她胸口的那一团气,已经让她饱了。只是她牙痒痒,想找点东西咬而已! “不吃了,洗洗睡吧。明天,我就要去御史台工作了。” 小喜惊讶得差点晕倒:“祖宗!明天可是你和陛下的婚典,那是多么隆重的,普天同庆啊!” 安可儿冷哼着:“他要娶的是皇甫安,是勇于和凤家作斗争的,不畏奸党,坚贞不渝的宸妃,他要娶的是凤家那两个老鬼谋反叛逆的真相,并且要把这个真相公之于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其次,在很小的程度上,才是娶我。懂吗?” 小喜呆呆的摇摇头,十分为难的说:“小喜脑子只有核桃那么大,只知道做桃花糕和梅花酪……除此之外,小喜什么都不知道……” 安可儿好不容易被小喜给蠢笑了:“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敢留你在身边。这个世界多的是聪明而没有品德的人,他们一个一个都很奸诈,狡猾,算计别人,强取豪夺,还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很有智慧。我反倒还是愿意和你一样淳朴的,傻傻的人待在一起。” 小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入夜了,安可儿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 仲夏夜,有点闷热,她索性就脱光了,在身上堪堪的盖了一块薄纱,然后趴在冰丝席上睡着。 可是,脑袋还是有点乱,就在她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身上狠狠的一沉。 谁?! 还没等她叫出声来,她的嘴巴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捂住了! “唔?!”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干净好闻的气息,她不可能认不出。 可还是很惊讶,关键是……在这个时刻陛下不是应该在某个妃嫔的床榻上翻滚的吗? 他的手探到了薄纱下,呼吸沉重:“小妖精,你竟然什么都不穿么……就这么想朕,嗯?” 她看准时机,趁着男人抖得厉害的时候,一口咬住了那只捂着她嘴巴的大手,狠狠的,死死的咬住! 轩辕殊珺闷哼着,停了下来。 安可儿还在狠狠的咬着他手,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一对尖锐锋利的小虎牙一点一点的没入了男人的血肉里,然后,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就在她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你这么恨我么,恨不得咬下我的肉?” 安可儿觉得,他领悟错了,她从来都不会恨他,她只是在生气,在撒娇而已。 不过,她这个撒娇方式确实也有点难懂。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也希望被男人疼,被男人哄,被男人捧在掌心里宠着。 可是,她已经渐渐的感觉到了,轩辕殊珺对她,一般都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碾压,以此来让她屈服。 安可儿越想越觉得憋屈,咬的也越狠! 轩辕殊珺就一动不动的压在她的身上,任凭她咬着,只是他眸中的黑愈发的隐晦,幽暗了。 咬了很久之后,安可儿的牙龈已经被开始发酸,然后自己就顶不住,渐渐的松开了。 轩辕殊珺依旧保持着压在她身上的姿态,他把自己的手抬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上渗出来的血,混着她的津液,自然而然的带着她口中的幽香,让他沉溺。 安可儿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蓦地觉得他舔血的这个动作,无端端的……有些邪恶…… 然而,他不说话,她也是不敢说话,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心底祈祷着他快点离开。 男性的声音,低沉沙哑:“你怕我?” 安可儿没有说话。 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今天不是胆子很大吗?当着朕的面都干大呼小叫的,还口口声声的说,要离开皇宫。现在怎么不敢说话了,嗯?” 安可儿咬咬牙:“怕你一冲动,强干我。” 轩辕殊珺一怔,揉着她的脸蛋,冷笑着:“刚刚宠幸了一个妃嫔,比你的年纪小,可是哪里都没有你的嫩……做着做着就想起了你来,忍不住……就来了……” 擦! 她是真的生气了!真的好想狠狠的插他几剑! 秋水剑平时就是一条腰带,此时就好端端的躺在床头的柜子上,安可儿努力的伸出手去,想去拿那一条腰带! 她现在就像一条被捕获的美人鱼,拼命的想游出男人那张密不透风的网。 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他温热的身躯,正在骑着的微妙的变化。 “别动!” 安可儿的手就快触碰到秋水剑了,她哪里肯人听话!她已经在挣扎着…… “再动……这个姿势我就能要了你!” 安可儿不敢动了。 然后她就被男人粗鲁的拖了回来,从床榻的边缘,拖回了正中央,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她第一次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就好像随时都会被猛兽吃掉的可怕的感觉。 安可儿的声音有些颤抖,显得没有底气:“放开我……” 轩辕殊珺呼吸急促,沉吟了几声,听起来似乎很难过,因为极力的隐忍着,所以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微微的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但是依旧没有放开她,就着搂着她的姿势在她的身侧躺下了。 “别动,就让朕这样抱着你睡,嗯?” 安可儿冷哼;“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轩辕殊珺身体蓦地一僵:“你有,朕给你这种权力。” 说完,他竟然干净利落的起身,然后从她的床上下来了。 安可儿觉得很吃惊,吃惊的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轩辕殊珺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安安,朕宠你,纵容你,你想怎样都可以,不要离开皇宫,好么?就算是这样让朕远远的看着你,朕就心满意足了。” ---题外话---三更~ 357.【357】你可以拥有那个男人的一切 说完,他竟然干净利落的起身,然后从她的床上下来了。 安可儿觉得很吃惊,吃惊的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轩辕殊珺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安安,朕宠你,纵容你,你想怎样都可以,不要离开皇宫,好么?就算是这样让朕远远的看着你,朕就心满意足了。” 良久之后,安可儿点头说:“好。” 于是,男人就走了撄。 安可儿莫名的觉得很失落,明明是两人之间很不错的相处模式,但是安可儿却感觉是被陛下彻底的彻底的放弃了。 ==========偿= 第二天。 安可儿一早就醒了过来,那个时候,青衣已经在金宝宫的门口候着了。 长身玉立的少年,怀抱着一柄长剑,目光空洞的望着远处天空的云彩,若有所思。 小喜拉了拉安可儿的袖子:“祖宗,那个青衣长剑的少年长得好帅啊!” 安可儿轻轻一敲小喜的脑袋:“别做梦了,你就算是梦想着嫁给嫁给慕容九公子当小妾,都比摸一摸青衣的胸肌更容易实现!你没看青衣的脑门上写着‘生人勿进’这四个字吗?” “生人……什么是生人?” 安可儿轻叹一声:“‘死人’的反义词。” 小喜脸红着,然后给吓得微微的变白了,略略失落的低下了头,然后轻轻的‘哦’了一声。 不提还好,一提青衣,安可儿就想起了柒柒。 柒柒追青衣追得真的很是辛苦。青衣这个闷葫芦,心里却跟明镜似得,瓦亮瓦亮的,他很清楚他和慕容世家之间的差距。 如果陛下真的认了青衣做干儿子,让他和慕容柒柒门当户对的话,那么他们之间的婚姻肯定会变成一场高情商的谍战片。 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安可儿叹息一声:“好啦,小喜,我走了。今天是我和陛下成婚的大喜日子,你乖乖的待在金宝宫里,哪里都不要出去。可能,今天晚上可能我就不回来了。” 小喜差点吓破了胆,压低着声音道:“祖宗!你这是要逃婚么?!陛……陛下知道这件事么?” 安可儿笑眯眯的摸了摸小喜的脑袋,然后朝着青衣那边努了努嘴:“陛下把他身边最得力的爪牙都派来监视我了,你说他知不知道我的行踪?放心吧,就算我不出席,自然会有人披着盖头,顶替着我的身份和陛下成婚的。陛下要娶的是宸妃……就算娶的不是我也没有关系……因为他已经放弃我了……” 安可儿越说,声音就越小,心里也感觉到莫名的失落。 她决定了! 等回到现代之后,就去接受最高级别的催眠,让她忘掉在这里经历的荒唐的一切。 当然,也包括那个男人。 安可儿路过青衣的时候,根本没有看青衣一眼,因为青衣一向高冷,一般没有必要,他都不会和她说话。就算是有必要的时候,青衣也不会和她说话的时候,一般就是拿他那双冷漠的小眼神去瞪她,一直瞪到她明白他的意思为止! 没想到,这次安可儿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青衣却开口说了一句:“今天的风很大。” 青衣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让安可儿莫名其妙:“嗯?大吗?我希望刮个龙卷风,把你刮到天上去。像你这样的自闭症少年就应该待在天上,每天对着云彩发发呆,地球已经不适合你居住了。再加上你又对女人无感,想你这样英俊却性冷淡的男人,对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浩劫。” 青衣听着安可儿叨叨絮絮的说完一段话,脑门上的青筋已经暴露,女人果然是最麻烦的东西。 青衣面无表情的从袖管里拿出了一个信封,然后递给安可儿:“给,这是陛下交给你的任务,让你转交给运来客栈的某个人。陛下让你亲自去,把信转交给他之后,再去御史台。” 安可儿接过了那封信,一看信封上,写着‘墨玉亲启’着四个字。 安可儿皱着眉头:“嗯?这是哪里来的一条墨鱼?跟陛下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陛下要我给这条墨鱼送信啊?” 安可儿忽然觉得有点心塞,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墨玉’这个名字她就觉得心里一阵怪怪的,没来由的有些疼。 安可儿看着青衣不胜其烦的瞪着她…… 额,好吧。青衣冰冷凌厉的小眼神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了。反正就算不知道墨玉是谁,陛下的忙,她也是要帮的。 毕竟她现在还是白吃白住在皇宫里的。 安可儿于是和青衣两个人,把对方各自当成空气,然后一前一后的走着。 皇宫里处处都是一派泼天的喜庆,红得扎眼! 今天是她和陛下的大婚之日…… 她忽然很想笑。 轩辕殊珺这样都能答应,可见他为了国家的安定娶老婆,也是蛮拼的。不管取的是个花瓶,还是一个空有的头衔,或者仅仅是一个姓氏,一个名字……只要是能让国家安定的东西,他都会娶到后宫里来的。 皇帝的家事,就是天下事。 可是这满眼的喜庆的大红色,映在她的眼睛里,确实比雪花满地还要哀凉。 安可儿越走,脚步就越沉重,青衣一直保持着同一种速度的脚步,渐渐的就把安可儿给超过了。 青衣路过安可儿的时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凭你的本事,本来你可以拥有那个男人的一切。” 安可儿蓦地抬头,惊叹:“青衣,你最近有读书对不对,歇后语都会说了!” 青衣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成了和他的衣服一个颜色。 安可儿叽叽喳喳的跟在青衣的身后唠叨着,知识改变命运,读书成就未来,总有一天你会脱掉文盲青年的帽子,变成有为的装逼中年男纸。 青衣几次想拔剑,但是他看在今天是陛下的大喜日子,不能杀生,他还是忍住了。 在青衣的护送下,安可儿上了特定的马车,她要在马车里换好衣服,然后以‘东方安之’身份去御史台工作。 可是,刚刚上马车的时候,青衣就对安可儿说道:“陛下让你用女装去见这他。”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的一跳,但还是若无其事的爬上了马车里面。 马车里,安可儿趴在小圆桌上,盯着信封使劲儿的敲着:“这面是什么?为什么非得我亲自去送?” 安可儿小心翼翼的用银针沾了水,把信封被浆糊糊上的口子,一点一点的挑开,然后把里面的信笺取出来。 “白纸?!” 安可儿对着马车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反反复复的看了又看,但是始终都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怎么会是白纸呢? 安可儿不解的伏在小圆桌上闷闷的想着,把信笺有塞回了信封。 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个男人做事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送张白纸被别人,说不定是有什么深意吧。 她这么想着,就在车上打了一个盹。 在外面赶车的青衣,这个时候忽然悄悄的打开了马车的门, 过了一会儿,马车悠悠的停了下来,安可儿还是没有睡醒。 青衣打开马车的门,一眼看到安可儿在熟睡着,没有丝毫的防备。 青衣刚刚打算叫醒安可儿,就看到她大大咧咧的把那封信放在桌子上。 他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于是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信封,然后和桌上的那个信封对调了。 陛下今天交代过他,要在安可儿偷看过这封信的内容之后在掉包。 青衣把信封塞进怀里之后,就叫醒了安可儿:“起来了。” 安可儿有些烦躁:“别吵……我昨天晚上没睡好……再让我眯一会儿……” 青衣微微一哼,拔剑就砍了过去。 擦! 安可儿到底是练过武功的,最近还没事就捣鼓一下秋水剑,现在的她,对刀光剑影的杀气很敏感。 她立即跳了起来! “青衣!你这个野蛮人!有这么叫人起床的吗?!” 青衣面无表情,冷酷的收回剑。 安可儿气鼓鼓的把桌上的信封一抓,揣进怀里,然后也就跟着下马车了。 云来客栈。 一身雪锦紫袍的男人站在窗口,眺望着独独繁华的街道。 他每天都会伫立在窗前,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人。 ---题外话---一更~ 358.【358】你对着男人流口水,我会告诉陛下的 云来客栈。 一身雪锦紫袍的男人站在窗口,眺望着独独繁华的街道。 他每天都会伫立在窗前,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人。 女人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我听说,你找到了小师妹。” 一身红衣的美人,盈盈的跪坐在茶几旁,纤纤素手把握着玲珑的茶壶,晶莹剔透的茶水从壶嘴里缓缓的流入白玉杯中,从壶嘴流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偿。 墨玉回过头来,注视着花桤,俊颜清冷,不喜不悲:“是。不过,她已经不记得我们了。所以,她不回去找你寻仇。你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绝对不能让她感到痛苦,否则,别怪我不念及同门之义。” “啪!撄” 花桤手中的茶杯应声被碾碎,她艳若红梅的唇冷笑着:“你何时念及过我们之间的情谊!我没有伤害过你妹妹,可是你不相信我!就为了一个谣言,你就解除了我们之间的婚约,把我赶出了墨庄。那是你的亲妹妹,我就算再讨厌她,我也不会将她置于死地!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么蠢的女人么!” 墨玉冷淡的眸子,平静的望着激动得无以复加的女人,他却依旧不为所动。 “好啊!现在小师妹已经找到了,叫她出来,跟我对峙!看看当初给她下毒,将她丢出墨庄的人,究竟是不是我!” 墨玉不再沉默,而是蓦然出声:“你现在这种状态,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再见她的。我不妨对你实话实说,我一开始就知道加害她的人不是你。你虽然恶毒,但是因为我的关系,也不会对安安下这么狠的毒手。只不过,如果我不中计的话,真凶肯定会使出别的手段来嫁祸你,那样安安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花桤心头狠狠的一恸,然后仰天大笑几声,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是,为了妹妹什么都肯做!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竟然忍心的看别人陷害我,污蔑我……在成亲当日将我休掉,看我痛苦,看我发疯……” 墨玉抱歉的看着她:“对不起。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会优先保护她,就连和你成婚,也是为了让你打消对她的敌意。花桤,我知道你是个很坚强的女性,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痛苦得发疯。师妹,好好的去过你的生活吧。不要再跟我赌气了。” 接二连三的茶杯水壶从花桤的手上砸了过来。 墨玉没有躲,也没有避,可是茶杯却一个都没有真正的砸中他,而是在他身边的墙壁上,柱子上被砸开了花,簌簌的掉落到地上。 这个女人爱他太深,纵使她再气再恨,还是连一根头发都舍不得伤他。 正巧,一个茶杯飞出了窗户外面,墨玉的目光不经意的瞥过窗外,就看见了安可儿正在从马车上走下来。 安可儿身边的青衣护卫察觉到了突然袭击过来的异物,立即拔剑出鞘,将突然从高空下落茶杯一刀两断! 安可儿呆呆的站在原地:“青衣,你说这是帝都人民要砸我?” 青衣顺着茶杯掉落的方向,看到了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伫立在窗边,他那双古潭似幽暗的黑眸,也在紧紧的盯着这里,准确的说,是盯着安可儿。 青衣想起了陛下交代他的话,于是他冷静的说:“别抬头。” 安可儿好奇的问:“问什么?” “有裸男。” 安可儿眼睛一亮,瞬间就把头抬了起来,还默默的咽了一把口水——“咕”的一声。 好……好美的男人…… 雪锦紫袍的男子静静的伫立在阁楼上,白玉冠束起的三千墨发从披散在他的身后,就像一道美丽的瀑布。 有点远,看不清他精致的五官,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气度高华的书卷清气,晃得人不敢直视,似乎他的周围都被水墨淡成了最雅致的山水画,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风景。 安可儿看得出神的时候,忽然在里面走出了一抹红色的身影,隐隐约约的能辨认出是个女人。 但是,就在红衣的女人快要走到窗口的时候,那一扇窗忽然就砰地一声被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给关上了! 安可儿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 她很想在多看他两眼。可是,这个男人好像是佳人有约的样子…… “咚。” 安可儿的脑袋被青衣的剑柄敲到了。 安可儿吃痛的叫唤了一声:“擦!青衣,你连女人都打,渣,男!” 青衣不屑的冷哼着:“你对着男人流口水,我会告诉陛下的。” 安可儿揉着脑袋:“好啊,你去说啊。你去说,我就当着陛下的面亲你一口,让你这一辈子都被陛下发配边疆!” 青衣的脸,又青了。 安可儿和青衣一起走进了云来客栈。 “掌柜的,请问一下有没有一位叫墨鱼住在这里。” 掌柜的正在算账,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倾城如花的小美人,目瞪口呆:“什么鱼?” 安可儿仰着一张倾城明媚的笑靥,猛然想到这个时空说不定大家都不怎么吃墨鱼,于是她就好心的解释道:“就是一颗脑袋八只手,噗呦噗呦在海底游来游去的墨玉,很好吃哒……” 掌柜被这倾城一笑给电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个时候,忽然从窗户外面跳出了一个墨发的少年,他刚刚落到地上,青衣就警觉的看向他。 可是,安可儿是背对着他的,没看到这个少年。 小白本想蹦过去,但是,庄主交代过他,要好好的走路,所以他才像只美人鱼一走路脚就会痛的似的,扭扭捏捏的走了过去:“喂,小姑娘,我家主人今天不见客,你留下拜帖。让我转交给我的主人。我家主人要是见你的话,会联系你的。” 安可儿一听,唔……墨玉的小跟班出来了么? 于是她转过身,顺便扬了扬手里的信封:“唔,那这样啊,你就把这封信转交给他好了……” 小白一看到安可儿就像遭了一个雷劈:“三小姐的鬼……鬼魂……” 安可儿一听,头皮发麻,近乎是跳起来就往后看:“鬼魂?!哪里有鬼魂?你别吓我……” 小白哭了。 安可儿四处看也看不到鬼魂,这才觉得不对劲,这个少年说的鬼魂好像是她啊,因为这个白衣少年是用辣么热切的目光注视着她的。 安可儿,呵呵呵呵…… 她当机立断的把手中的书信交到掌柜的手里:“给,记得帮我给墨鱼先生!拜托了!” 此地不宜久留! 安可儿连青衣都来不及叫上,她自己就逃之夭夭了。 青衣那张棺材脸,白天吓人,晚上吓鬼,标准的门神脸,应该是不怕这些奇奇怪怪疯疯癫癫的人! 她就只管自己跑了。 小白一看到三小姐的鬼魂跑了,他立即追了上来:“三小姐的鬼魂!你不要跑啊,留下来吃点贡品在走吧!” 安可儿心里默默的骂了句,吃你妹! 青衣这个时候毫不含糊的冲了上来,揽住小白,然后和小白大打出手。 青衣很仗义的说了一句:“你快走,我垫后。” 安可儿冷哼着:“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这样打算的!青衣,你要是连一个小孩子都打不过,我可是要鄙视你的噢~” 小白一边被青衣打,一边还努力的挤出空闲来搭话:“三小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白啊!这名字还是你给我取的呢!你还说,你最喜欢满头雪白的头发了,好看!” 安可儿一听,顿时一阵毛骨悚然,她拼命的揉着眼睛:白发? 小白的头发是白的么,可是她怎么看见这个少年的头发比墨染的还要黑?! 安可儿顿时觉得太诡异! 这个少年的眼睛是不是传说中诡异的阴阳眼!!! 赶紧跑! 青衣大喊一声:“信!” 安可儿猛地反应过来,一掠轻功飞到青衣的身边,然后把信塞到了他的怀里,然后又是站着轻功,飞快的消失了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小白看到这才注意到,三小姐是人,三小姐还没有死! “三小姐!三小姐……你别跑啊!快回来……” 青衣为了阻止小白去阻碍安可儿,用尽全力打,基本上每一招都是杀招! 小白被青衣死死的缠住,目露凶光:“你!是不是你们把三小姐弄成傻子了?!三小姐看起来都没有以的聪明样了,呜呜……” ---题外话---二更~ 359.【359】婚典 青衣为了阻止小白去阻碍安可儿,用尽全力打,基本上每一招都是杀招! 小白被青衣死死的缠住,目露凶光:“你!是不是你们把三小姐弄成傻子了?!三小姐看起来都没有以聪明了,呜呜……” 小白的功力了得,和青衣两个人从客栈里一直打到了客栈外。 青衣胸膛上重重的挨了一掌之后,他再也接不住小白的招了,青衣干脆就不要命的抱着小白,任凭小白浑厚的掌力一掌接着一掌的拍在他的后背上。 “住手!撄” 墨玉的声音赫然响起。 雪锦紫袍的男子,翩翩玉立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是不是路过的人群,远远近近的都会驻足而立,赞叹两声,造物者的不公,扼腕一番,然后依依不舍的散去,不知道以后还能遇到这么风华绝代的人不偿。 小白一见到主人,就像丢一块破抹布一样丢开了青衣,朝着主人奔了过去:“主人,小白刚刚见到三小姐的鬼魂了!” 墨玉看了一眼被小白打得满口吐血的青衣:“你是她的护卫?” 青衣点头。 墨玉赞了一声:“有骨气。” 小白的另一个名字叫‘白骨摧’,每一掌都是分筋错骨,异常的毒辣,痛苦不堪。很少有人能挡得住小白三掌,而青衣接了十几掌。 青衣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碾过一般,站都站不直了,他上手紧紧的攥着染血的信封,然后颤抖的递给墨玉:“这是……她给你的……” 墨玉眸子微微眯起,这个青衣少年对安安没有用敬语,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对她没有一点的轻慢,提起‘她’的时候,目光异常的温柔,他不像是安安的侍从,更像是朋友……不,这份情谊还在朋友之上。 小白走过去,接过了青衣手上的信封,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才交到主人的手。 墨玉拆开信封,拿出了信笺,一行行熟悉的字迹跃然眼前,他凝眉:“安安为什么不当面跟我说清楚。” 青衣道:“她不想见你。” 小白急了:“你胡说!我家大少爷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三小姐的人了!三小姐最喜欢的人也是大少爷……” 墨玉淡淡的呵止了一声:“小白。” 小白立即就住嘴了,但是依旧在不服气的瞪着青衣。 墨玉转过来对青衣道:“转告安安,我永远都等她回家。” 小白的眼睛湿润了,所有人都以为三小姐死了,只有大少爷相信三小姐是活着的。三小姐和大少爷其实才是天底下最般配的一对儿。 青衣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抱拳做了个告别的姿势:“我会转告的。” 当然是转告给陛下。 ================= 去御史台上班的第一天,就赶上‘自己’和轩辕帝的大婚,中央各司各部重要的官员都去参加这场别开生面的婚庆,而她却是窝在眸间御史台的办公桌上,埋头差资料。 名义上,皇甫安是皇甫辰亲妹,皇甫辰肯定是回去参加婚典的。 可是安可儿没想到皇甫辰在她还没有离开御史台之前,就已经安排了无数的工作在等着她。 她和他的搭档面对面的坐着,正在办公。 “东方兄,听说今日陛下迎娶的这位宸妃娘娘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心慈貌美,就好像是天仙下凡一般。你看看我们皇甫大人,相貌堂堂,他的妹妹肯定也是美貌端正。今天的婚典我们职位太低,都没有席位,要是能去目睹一眼娘娘的风采,就是死生无憾了。” 安可儿郁闷的想,我就坐在你的对面。 “东方兄,你说,我们皇甫大人还有没有妹妹?” “不知道。” 安可儿扁扁嘴,有,皇甫辰正经的妹妹还在庙里敲木鱼! “东方兄,你今年多大,成家了吗?” “不知道……咳咳,不知道何时成家。” 安可儿正在查看这一届应试的考生的花名册,因为近几天来,总是有考生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失踪、发疯等等……所以皇甫辰让她彻查,还给她配了一个不靠谱的搭档。 “东方兄,听说你是皇甫大人的亲戚?就住在他家里啊?皇甫大宅里是不是真的一个女人都没有?” 安可儿捏在手上的考生花名册书页已经不堪她的手劲儿,在瑟瑟颤抖,她忍着想往他头上挥苍蝇拍的冲动,从咬紧的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现在是工作的时间。” 坐在她对面的清秀的书生满眼对她都是崇敬的目光,然后立即就闭嘴了。 此时,当—— 午休的钟声响起了。这个时间段是官员们和下午茶的时候,司膳房的人会送来茶点,以供官吏们短暂的休息。 毕竟,能成为官吏的都是贵族,都是很讲究,很享受的。 她的搭档把刚刚刚刚憋着的话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叨叨叨的全都倒了出来。 “东方兄,你有妹妹吗?我的父亲大人打算给我添个漂亮可爱的小妹妹,长大了也送到皇宫里去,然后一门荣耀。我们陛下今年二十七,等到小妹妹十三岁的时候陛下已经四十,唔,宸妃娘娘到那个时候花开再艳,应该也开到头啦。” 安可儿听了之后,暗暗的磨牙。 “东方兄,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看起来有点中暑啊,我跟你说,夏天用柑子皮泡水喝……” 这个年轻的御史,太热情,太聒噪,太八卦…… 安可儿的眉毛抽了抽,然后露出一个想吃人的笑容:“兄台,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她的搭档一听,十分的乐意,他很高兴能为这个张这一双漂亮眼睛的小兄弟做点什么,第一眼看到东方小兄弟就觉得特别的亲切啊! “你尽管说,我一定帮你!” “麻烦转过去。” 她的搭档刚刚转过去,安可儿就在他颈项的穴位上,狠狠的一手刀。 聒噪男应声倒在桌上。 安可儿常常的吁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她继续埋头查看卷宗。 御史,寓意王的官吏,被民间戏谑为皇族的看门犬。直接受命于皇帝,为皇帝优先解决各种燃眉之急。 包括查贪官,监督赈灾,弹劾各种不称职的官吏,甚至是御史台设置台狱,受理特殊的诉讼案件。 御史台的监察御史们,堪称万能型的官吏,一年到头在祖国的各地四处奔波着。 她辛勤的工作着一直到日暮西斜。 当然,等到同僚们都回家了之后,她桌上的案件卷宗,赫然已经全部都变成了玉枢和巫祝之类的书籍, 她在努力的找着‘月神之吻’的有关记录。 当然,她现在心底最想找的就是慕容秋逸。 但是她现在还没有授权,拿不到御史台内部的情报。她还得着皇甫辰好好的聊一聊才行。 华灯初上,因为今晚上的婚典很隆重,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皇城内外就放起了烟火。 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着,那么美丽。 就像她在这个时空里经历的一切,想稍纵即逝的烟花,如同梦幻泡影。 安可儿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看着向窗外,今晚她是不打算回金宝宫了,回去之后,看到一个冒牌的新娘坐在那里,她肯定会很尴尬的。 ====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张灯结彩,笙歌乐舞,处处都是明艳喜庆的大红色。 文武百官一次列座在翠微宫的席位上,都在暗自赞叹着,这场别开生面的婚典,不亚于迎娶帝后,正所谓患难见真情,足见陛下对这位皇甫氏,宸妃娘娘的荣宠、 轩辕帝身穿着一身红色的喜袍,坐在御座上,更是衬得俊颜如玉,天子威仪。 虽然是婚典,但是他的冷峻脸色,眼神淡漠如霜,从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过他‘心爱的宸妃’。 坐在他身侧的‘宸妃’披着朱红色轻纱盖头,那是他在暗卫里,不过是他随意挑选了一个善于易容的女子。 轩辕殊珺此时心里想的是,青衣有没有好好的完成任务。 歌舞过半,宫灯已经盈盈的升起,高大的御座才传来了一个暗卫的声音:“陛下,青衣回来了。” 轩辕殊珺幽邃的眸子动了动:“让他在偏殿等朕。” ---题外话---一更~ 360.【360】这败家的男人 轩辕殊珺见到青衣的时候,青衣半昏半醒,裸着上半身,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根本无法下场。 司徒御医正在用泡了药水的银针戳他,白皙结实的男性身躯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活像一只刺猬。 “司徒,青衣伤得严重吗?撄” 司徒老头摸着花白的胡须道:“这是一种毒辣霸道的武功,不会伤及人的性命,但是,会让人的筋骨错位,不调养个十天半月的,青衣恐怕下不了床。” 在场所有的人面色都很不好看。特别是碍于命令,不能打草惊蛇,眼睁睁的看着青衣差点被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废掉的那几个暗卫,更加的是咬牙切齿。 青衣几乎算得上是皇帝身边的第一护卫,能把青衣打成半个月的伤残人士,这样的人要是偷偷的闯入皇宫,对陛下欲行不轨,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几乎每一个暗卫都摩拳擦掌的,恨不得马上去练习胸口碎大石,徒手劈大缸,保卫陛下,人人有责! 青衣一听到轩辕殊珺的声音,整个人都精神了,立即睁开了眼皮:“陛下,任务完成了。” 轩辕殊珺坐在青衣的床边,沉声问道:“嗯。是谁将你打伤。偿” “墨庄主身边一个小男孩,好像才十三岁,但是,从功力修为上来看,至少有三十年。” 轩辕殊珺想起了那天见到的白发小少年,奇奇怪怪的人,好像容颜不会成长……也不会衰老。 墨庄里还多得是这样的武艺高强,而又难以对付的奇人异士。他们自恃正义,在江湖之中恣意妄为。 轩辕殊珺的眉头越锁越深:“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哼,他的心腹大患还真是多。 青衣听不懂陛下说的是什么,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汇报:“墨庄主让我专供宸妃,他会一直在家里等她。” 轩辕殊珺微微的冷哼着:“宸妃她人现在哪里。” “娘娘还在御史台工作,山鹰正在盯着。” 轩辕殊珺沉吟了片刻,安可儿看来是想躲他一直躲到天亮都不会金宝宫了。 醇厚低沉的男音缓缓道:“派人去给她送一坛喜酒。” 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连一杯喜酒都不喝呢。 ====== 御史台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安可儿正在趴在书案上认认真真的做着摘抄笔记,书案上的文献和资料,堆得比她的人都高了,她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这一片知识的汪洋大海里,游泳……唔,直接溺死算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感觉用脑过度,脑子都不够用了。 忽然,窗户吱呀一声,开了。 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反应敏捷的安可儿第一个动作就是立即捂住她桌上关于玉枢巫祝的等等的资料,她以为是青衣由来监视她了。 谁知道蓦地抬起头来,忽然就看见了一个带着半张鸟毛面具的黑衣暗卫走了进来。 安可儿蓦地一怔,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的:“神仙?妖怪?” 山鹰尴尬的咳嗽两声:“宸妃娘娘,卑职山鹰,专门负责在暗中保护娘娘的安全。” 安可儿惊魂甫定:“那你怎么不一直在暗中,跳出来吓人干嘛?” 山鹰在手里提了一壶酒:“陛下赐酒。” 安可儿望着酒壶上的那个大红的喜字,只觉得特别的刺目,轩辕殊珺是什么意思,请她喝喜酒?以此来表示他的幽怨和不满吗? 安可儿闷闷的想,哼!他昨天晚上去睡了养在他后宫的小老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说不定,今晚,他雄性大发的,又把替她成亲的那个女人当成她给睡了。 反正,关了灯,女人都,都一样。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她越想越郁闷:“好了,我收下了。你出去吧那什么老鹰。” 山鹰弱弱的提醒了一句:“是……山鹰。” 安可儿眼皮一抬:“唔?你又不住山里,天天蹲在屋檐下面监视我,你为什么叫山鹰,太不贴切了,我觉得你应该改名字。” “额……娘娘请赐教。”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小燕子。” 唔……确实很贴切,他每天蹲在屋檐上的时间,比双脚沾地的时间都多,可是他觉得这个名字不对劲儿。、 “回禀娘娘,卑职是男子,不适合这种秀气的名字。” 安可儿也许是一整天就擦资料太无聊了,好不容易逮住个活人就想好好的玩耍一番,她笑得很开心:“那你可以叫蝙蝠侠,在我的家乡,蝙蝠侠是个很man的,像风一般神秘的男纸,胸肌比女人的都大,全身的肌肉一块一块的,性感的不要不要的,女人看到了都要尖叫的。” 鸟毛面具下的脸微微的红着。 安可儿玩心起来,嘿嘿嘿的奸笑着:“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胸肌……咳咳,我看看你的尺寸(擦,怎么越描越污),咳咳,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现在是我的护卫,那我也没什么好感谢你的,我就给你设计一套蝙蝠侠性感的套装……” 安可儿刚刚想走过去,蝙蝠侠就吓得“嗖”的一声连影子都没了。 她微微的冷哼着,轩辕殊珺管理下属果然是很得力的,皇帝的女人,没有谁敢多看一眼,多碰一下。 于是她就安安心心的回到了书案前,继续研究她的巫祝之术了,她觉得她都快成巫婆了。 安可儿看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把书卷都合上,把摘抄的笔迹全部都藏好,然后,打算去大街上浪一浪、 自从来到轩辕皇朝,她从来没有哪一夜晚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 今晚,轩辕殊珺怔忙着和‘皇甫安’结婚,根本就没有空来管她,真是难得自由一个晚上,居然还能出皇宫晃荡。 安可儿找了一下镜子,唔,虽然不是美人了,但也是美男子一枚! 她对着镜子,把粑在脸上的那颗痣扶了扶正:“出去撩妹!” 这么晚了,帝都的人民们都还在敲锣打鼓的庆祝着,马路的中央,还有一队又一队的大妈跳着喜庆的广场舞欢快的过去了,她本来是一个人走着的,但是,她都情不自禁的被这样的气氛给感染了。 她甚至还像个快乐的傻逼一样,跟着广场舞的队伍跳了一段。 茶、酒、各种小吃、各种小玩意儿的店铺都在熙熙攘攘的,就像一个不夜城。 而且还都满座! 安可儿的肚子的咕咕叫,现在一想,才记起来自己没有吃晚饭。 可是她的身上没钱,因为她现在穿着男装,所以,就连个值钱的发饰也没有。 要说轩辕殊珺就这点忒小气,总是怕她逃跑,半毛钱都不给她。好在她现在能出来工作了,不然她简直就是这个国家里最穷的人了。 安可儿仰着头,对着夜空吼了一声:“蝙蝠侠——” 没反应…… 然后,在她又吼了第二声的时候,有一只什么从树上摔下来了。 被雷到了的蝙蝠侠,从地上爬了起来:“娘……娘……你叫我……” 安可儿笑:“乖,儿子。孝敬我点钱呗!我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娘……我身上不带钱。” 安可儿刚想说,那好,那儿子就跟咱去表演胸口碎大石,赚点夜宵费吧。 她还没开口,蝙蝠侠知道娘娘肯定不会想出什么好事儿来的,他就赶紧说:“陛下有令,与宸妃婚典普天同庆,今晚所有的吃食玩乐都不要钱,账目全都记到皇宫去,今夜整个帝都都彻夜狂欢。” 安可儿目瞪口呆。 擦! 这败家的男人! 为什么要让这么多人白吃白喝啊!为了显示对‘宸妃娘娘’的恩宠吗?还不如直接把银子给她! 安可儿怄气怄得心绞痛~! 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每一家小吃铺都满座! 不想了,不想了,赶紧找一家好吃的坐下来,吃个够,够本! “老板,给我两串丸子,煎饼果子,一份双皮奶,还有香辣牛肉丝,要变态辣,我要用来下酒!” 结果,安可儿抱着一堆吃的,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只好足尖一点,飞到屋顶上去了。 她化悲愤为食欲,把自己所有压抑的情绪都沉浸在了那一袋变态辣的牛肉丝里。 “咕噜咕噜——” 她仰头灌下了大口酒,然后从嘴里吐出一个字:“爽!” 爽得她的眼泪直流,爽得她的脑袋嗡嗡直响! 蓦地,远处的夜空里飘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丝丝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嗡嗡直响的脑袋,猛然打了一个机灵,琴声?! ---题外话---二更~ 361.【361】“不,我要回家……” 她化悲愤为食欲,把自己所有压抑的情绪都沉浸在了那一袋变态辣的牛肉丝里。 “咕噜咕噜——” 她仰头灌下了大口酒,然后从嘴里吐出一个字:“爽!” 爽得她的眼泪直流,爽得她的脑袋嗡嗡直响! 蓦地,远处的夜空里飘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丝丝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嗡嗡直响的脑袋,猛然打了一个机灵,琴声?偿! 那琴声就像是一根看不见的溪流,在夜空里静静的流淌着,缥缈又清冽,丝丝缕缕都流入人的心田里,一点一点的拨弄着她心底最敏感的那一根弦。 忽然,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思念,思念着一个人…… 忽然她恨不得在心里生出一跟银丝来,然后飘到远方,跟那个人紧紧的缠在一起! 这种思念越来越强烈,安可儿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 月光下,一抹夜紫色的身影翩然而至。高大英俊的男人静默无声的站在她的身后,安可儿却是浑然不觉。 他在她的身后,静默的看着她,看着她酗酒,看着她哭,看着她一个人的时候究竟在做什么。 轩辕殊珺对她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渴望。 正如初见她的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他对她产生这种渴望。 安可儿沉浸在一个即快乐又忧伤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 她喝得有些醉,晃晃悠悠在屋顶站起来,然后占迷茫的望着夜空,眺望着不知名的远方,擦了一把满脸的泪泽,对着夜空,喃喃自语道:“你是谁?是你在呼唤我吗?” 安可儿顺着琴声飘来的方向,还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两步,结果脚下一个踩空,就从屋顶上跌了下去! 失足的那一刻,她的脑袋蓦地清醒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抓住点什么。 但是,她转念一想,蝙蝠侠肯定会出来来救她的,再不济,她就是真的摔成了个残废,司徒老头也会救她,反正,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保护她,关心她。 还有那个男人…… 可是她竟没有从屋顶上摔下去,然而,来救她的人也不是蝙蝠侠。 她被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迎面扑来的是男人身上那股干净好闻的味道,很熟悉,熟悉到她都不用思考就知道他是陛下。 安可儿歪着醉醺醺的脑袋,郁闷的想,终于来了个可以抱的男人了。 喝得半醉的她,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喃喃呓语一般:“你……你怎么来了,你现在不是应该进洞……洞房了吗?” 轩辕殊珺稳稳的揽住了她的纤腰:“你不在,我怎么进?” 安可儿脑袋嗡嗡直响,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然后又哇的一声哭了,把眼泪鼻涕都往他的怀里蹭:“陛下,我的心好难过……我的心好难过……” 轩辕殊珺摸着她的心,哑声道:“它很难过?” 她被摸得很舒服,然后嘤了一声:“不是那里,还要再深一点。在里面,很深,很深的里面……” 男人的眸子微微的灼热了起来:“让朕来安慰它,好不好?” 安可儿忽然抬起一双迷茫美丽的大眼睛:“不,不是因为你而难过的……陛下,你有没有听到琴声?” 轩辕殊珺顿住了,心跳漏了一拍。 他曾经问过上善霖玲,为什么安可儿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墨玉弹琴,而他们却听不到。 上善霖玲告诉他,墨玉的琴声,其实就是墨字剑法的内功心法。 墨字剑法,是一种极其高超雅致的剑法。就像音律一样抑扬顿挫,妙不可言,诡谲空灵,变化莫测。 练习此练剑的时候,必须有深谙墨字剑法精髓的师父,在一旁弹琴,那就是师父从上一代先人传授的剑法中,所领悟出的墨字剑法的内功心法。 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剑术心法。 所以,要培养出一个墨字剑法的传人,需要耗费的时间和光阴不可估量,一般来说只能一对一的传授,一师一徒,每一代都只能有一个传人。 墨家一直都是父传长子,长子传长孙,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上善霖玲告诉他,安可儿所学的墨字剑法,就是墨玉传给她的。所以,安可儿才会对墨玉的琴音特别的敏感,特别的执着,即使是很远的距离,她都能够听到他的琴声。 轩辕殊珺的眼瞳倏然的收紧,眸中翻滚着暗潮汹涌的黑色,所以,安可儿和那个男人之间的羁绊,不仅仅是在血缘上的,更是在心灵上的。 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话…… 轩辕殊珺重重的闭上了眼睛,他甚至连设想都不敢去做这样的设想。 他这么想着,情不禁的手上的劲道就越来越大。 随后,勒得安可儿难过的闷哼了一声,当着哭腔嘤嘤的求饶,他才缓缓的放开了她。 “安安,跟我回去。” 安可儿迷茫的睁开了眼睛:“不,我要回家……” 轩辕殊珺的心口猛地收紧,蓦地想起了墨玉对安可儿说过的那一句:他永远都等她回家。 那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兄长么?! 他微微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脸蛋,醇厚的男音低低的诱惑着:“安安,你要家,我给你。” 谁知道,安可儿这会子的聪明劲儿就上来了,她刚刚被变态辣的牛肉丝配着烈酒一起烧得晕乎乎的脑袋,也渐渐清醒了,那个琴声似乎有着有着某种魔力,让她听了之后,灵台一片清明。 本来被烈酒灼烧的脑袋,渐渐的变成了小火苗,最后,淡成了一缕青烟。 “陛下,老天爷是很公平的。你拥有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了……所以,你注定是个没有家的男人……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们有我们各自的世界……” 轩辕殊珺还是紧紧的搂着她,没有丝毫的松手:“或许你说得对,可是,你是朕最不愿意放开的东西。就算没有家,朕也还是会紧紧的抓牢你,不会放过你,和你生生世世都缠在一起。” 安可儿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的,她瞬间觉得,她大概是被一条蚂蟥黏上了。 蓦地,她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唔……你这这只,蚂蟥……还真的吸过我好多的血……好可怕……” 忽然,轩辕殊珺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因为他真真切切的听到了琴声! 他有一种强烈的意识,这个琴声轻灵诡谲,既具有穿透力,也许就是墨玉的。 轩辕殊珺凛声道:“山鹰。” 山鹰听到了陛下召唤的时候,还稍微的愣了一下,因为被安可儿调戏过之后,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就是蝙蝠侠了…… 高大健硕的黑衣人跪在轩辕殊珺的脚边:“拜见陛下。” “去看看,是不是有个男人在皇城的城墙上弹琴。” “卑职这就去查看。” 等到轩辕殊珺回过头来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的时候,安可儿已经是满脸的泪泽。 她嘤嘤的哭着:“陛下,我好想去找他……” 轩辕殊珺想都没想:“不准。” 她的小爪子不停的挠着心房的位置:“不,不是我想,是它在想……” 轩辕殊珺咬牙道:“找到他,你想怎么样?” 她被反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含含糊糊的回答者:“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见见他……” 轩辕殊珺将手霸道的伸进了她的心房上,狠狠的蹂躏着:“在你这里住满朕之前,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都不许见。” 她觉得自己的心被男人揉得很疼,真的很疼…… 迷蒙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我也不想这样子,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轩辕殊珺攒在她腰际的手握成拳头,青筋暴露,微微的颤抖着:“你没有继承‘她’的记忆,却继承了‘她’的情感么,真是作孽。” 安可儿流着眼泪,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听到着琴声就会很难过,你能不能求他别再弹了……” 朦胧的月光下,英俊的脸覆着冰霜,唇畔薄凉的弧度渐渐的汇聚成两了阴鸷的笑,那看起来又不太想笑容,是一种难以言状的令人生畏的表情:“你让朕去求他,哼,那朕还不如杀了他。” ---题外话---三更~ 362.【362】陛下,我不能再喝了……我好像醉了…… 安可儿流着眼泪,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听到着琴声就会很难过,你能不能求他别再弹了……” 朦胧的月光下,英俊的脸覆着冰霜,唇畔薄凉的弧度渐渐的汇聚成两了阴鸷的笑,那看起来又不太想笑容,是一种难以言状的令人生畏的表情:“你让朕去求他,哼,那朕还不如杀了他。” 安可儿的心揪得紧紧的,听到这么嗜血的话,她的心尖都在颤抖:“那……陛下,我,我不去见他,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 英俊立体的五官就像覆着一层淡淡的薄冰,他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努力的隐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声线冰冷而清晰:“你要是真的不想让他死,你就更不应该求朕。撄” 安可儿蓦地一怔:“我……我懂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在陛下的面前提他。” 可是,她深深的迷茫着:可是,他究竟是谁呢? 她虽然晕乎乎的,但是,男人那双铁一般烙人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安可儿尝试着挣脱开男人的怀抱:“陛……陛下,我头很晕,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想自己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偿” 轩辕殊珺沉声道:“你是不是在想他,想那个弹琴的人。” 安可儿违心的说了句:“没,没有。” 可是,怎么能不想呢? 刚刚只是隐隐的听着着琴声,想念着这琴声,想念得都哭了,然而现在听得这般的真切,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弹琴的那个人。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谁,甚至连他是男是女,是神仙还是妖怪。 微凉的指尖重重的刮过她的柔嫩的脸蛋,指腹沾了一抹晶莹的泪水,然后他面无表情的在指间狠狠的碾着,像是要把什么也一起碾碎! “没有?没有那你为什么哭,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颤抖。让你一个人待着,你会独自流泪到天明吗。” 安可儿不敢说话。 “朕陪你想他。” 她抬起眼眸,迷茫的望着这个俊美如神祇一般的男人:“什么?” 轩辕殊珺自嘲的笑了下:“你是不是会觉得,朕是在犯贱。” 安可儿干咳着咽了下口水:“不……不敢。” 忽然,一个天旋地转,她的身子一轻,就被轩辕殊珺打横抱起,然后坐在高高的屋檐上。 月已中天,帝都的街道,还是一片人声鼎沸,安可儿的脑袋有些晕,人群里狂欢的声音像潮水一样涌进她的耳膜里,但是,那在夜空之中缥缈的琴声依旧清晰的回荡在他的心里。 男人幽邃的黑眸微微一沉:“安安,帝都的百姓都在为我们庆祝婚礼,我们却连交杯酒都没有喝过。” 安可儿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们只是形婚,好吧,而且,你都结过那么多次婚了,交杯酒喝了无数次吧,也不稀罕这一次……” 轩辕殊珺沉声打断了她的话:“只有迎娶皇后和三宫帝妃才有婚礼。朕没有皇后,而你是朕唯一的帝妃,婚礼,朕也只有这么一次。” 安可儿听得模糊,因为她一直都被陛下关在宸宵宫里,保护得很好,不需要去应付轩辕殊珺的那些小老婆。所以她向来不关心后宫妃嫔的等级问题,每天一睁眼就想两件事情,第一是怎么逃出去,回到现代,让他的生活恢复正常。第二件就是,要这么讨好皇帝爷。 貌似,她现在的封号就是整座皇宫里,皇帝的小老婆里面,最尊贵的封号了。 好吧,轩辕殊珺对她也是真的很不错的。 “咳咳,陛下,你要喝交杯酒,改天陪你喝,我们现在这里只有酒,没有杯子。” “没有杯子,也能和交杯酒。” 安可儿被他抱在怀里,没看清楚他背地里的动作,就只见他仰头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那姿势潇洒豪迈,充满了雄性的英雄气概。 蓦地,他忽然伏下身,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瓣,将他口中的酒水全都哺喂给她。 虽然,这样被他喂食已经不是第一次的,但是这一次,她感觉到男人的情绪特别的激昂,扳住她双肩的力量,几乎都要把她的骨头给揉碎了! 带着桃花清香的酒水从两人唇齿交合的地方溢出,然后顺着她小巧额下颚,一路流下她的颈项,然后滑进了她的胸衣里,凉凉的,湿湿的…… 她微微的蹙眉:“唔……” 这酒……味道和刚刚她喝的似乎有点不同…… 轩辕殊珺喂完了她,又霸道的在她的口中胡搅蛮缠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放开她。 她软软的依在他壮阔的胸怀里,头晕,很困,很想闭上眼睛。 “陛下,你刚刚喂我喝的是不是,是不是和刚刚我喝的那坛子酒,有点不同呢?。” 轩辕殊珺心底一沉,原先她喝的是普通的桃花酒,而刚刚喂入她口中的则是神医谷的桃花酿,特制的。 她的那个所谓的神医师父,为了克她,对付她,而专门研制的。 轩辕殊珺轻轻的将那个纤细柔软的身体揽在怀里,柔声的哄着:“没有什么不同。” 安可儿迷惑:“不对……我觉得不对劲儿,虽然味道没差,但是刚刚喝了那一口,就我晕乎乎的……啊!” 男人在她的纤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她就忍不住尖叫一声。 如刀削一般的五官,渐渐的逼到了她的眼前:“所以,你怀疑朕,再给你下药,嗯?” 唔……她就是这么想的。 他冷笑:“你忘了你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什么迷、药,媚药,要是对你有用的话,你这身子也不会留到现在,况且,刚刚朕是嘴对嘴的喂你,如果有什么迷/药在酒水,朕难道不会先中招么?” 晕乎乎的安可儿点点头,但是脑袋就越来越沉,几乎是整个人都贴进了轩辕殊珺的怀里。 她的口中喃喃地:“不行了,陛下,我不能再喝了……我好像醉了……”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还不够。 要让她除了呻/吟,连话都说不出来为止。 于是他昂头咕噜咕噜的又往口中灌了酒,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又堵上了她的小嘴。 她轻微的挣扎了一下,然后也无力的让他灌她喝酒。 轩辕殊珺再次松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意识,任由他搂在怀里。 他动作轻柔的抱起了她,站立在月光下,静静地聆听着琴声,眼眸中划过一丝阴鸷的笑意。 此时,一个健硕的黑影无声的落在轩辕殊珺的脚下:“陛下,卑职已经探明,确实有一位白衣男子在皇城的城墙上弹琴,而且他的周围,似乎还有不少的隐形护卫。” 轩辕殊珺冷声哼着:“把京畿营的三百弓兵调过来,箭锋全部都淬上孔雀胆,看紧他。一旦他想闯进皇宫,格杀勿论。” “是,陛下。” 山鹰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安可儿昏迷这,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呓语着:“好难受……我好难受……” 轩辕殊珺低下头,在她的脸蛋上浅浅的吻了一下,声音哑黯:“别急,等会儿就让你舒服。” ======= 外面一派热闹喧哗,然而金宝宫确实冷冷清清。 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子,披着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上,静静的等待着。 忽然,冷冰冰的女声寂然响起:“我渴了,要喝水。” 小喜本来还在打瞌睡,但是一听到这个冷极了还带着愠怒的声音,吓得头都磕在了桌子上。 当惯了丫鬟的小喜早就习惯了别人对她的呼来喝去,她急急忙忙的跑去倒水,然后恭恭敬敬的递到这个女子的面前,怯生生的望着这个红绸盖头下的新娘子,小声的回答着:“这位……这位姑娘,你要不把盖头揭下来,这样喝水也方便一些。” 正在喝水的女子动作顿了一下,咬牙切齿道:“我是娘娘,叫我娘娘!” 小喜被这咬牙切齿的声音吓得一抖。 小喜今天早上就听安可儿说过,会有一个女人来代替她和陛下拜堂。 可是,安可儿并没有告诉她,这个女人还会代替安可儿坐在金宝宫里,和陛下洞房。 小喜呆呆的咬着唇瓣,那这个莫名其面冒出来的,脾气这么冲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儿? ---题外话---一更~ 363.【363】不知餍足 痛……好痛…… 阳光刺目,她想睁开眼睛,可是,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般,酸酸软软的, 昨天她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浮浮沉沉,分不清是痛还是快感,每次她想尖叫的时候,嘴巴就被堵住了。 唔……好像被堵住的不仅仅是嘴巴…… 也说不清是那究竟是什么,就是感觉被堵得满满的,都快要爆掉了偿。 终于,她睁开了眼睛。 眼前睡眼朦胧的画面,渐渐的变得清晰,她酸软乏力的看了一眼天花板,有点熟悉……好像是陛下的寝殿…撄… 安可儿蓦地打了一个激灵,她记得昨天晚上和陛下在帝都的某栋民宅的某个屋顶上喝酒来着,怎么喝着喝着,就喝到了床上?! 这个跨越太大,她有点难以接受。 随着她渐渐的情形,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响着。 她的心咯噔的一跳! 男,男人?! 她光滑的背脊,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胸膛。 蓦地转过头来,看到的是那张熟悉的俊颜,和平时英俊淡漠又寡情的神态非常的不同,金色的晨曦淡淡的笼罩着那刀削一般立体的五官,散发出一种性感的慵懒,这种慵懒就像是某种食肉的猛兽,在饱餐餍足之后,特有的那种慵懒,透着一股淡淡的愉悦的满足感。 看得她一阵心悸,心慌。 此刻她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她睡的不是一个男人,她睡的是一个大麻烦。 安可儿尝试着轻轻的唤了一声:“陛……陛下?” 她羞涩的发现,她的声音都是沙哑的,而且还是那种令人脸红的沙哑。 可是,轩辕殊珺睡得很沉,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应。 陛下没醒……应该他也是喝多了。不然凭着他每天起得比太阳早,睡得比月亮晚的作息习惯,他现在早就该醒了。 安可儿猛咽口水,如果现在跑掉,也许轩辕殊珺会不知道他们睡过,这样他就不会缠着她了。 于是,她开始小心翼翼的把男人覆在她胸前的手拿开,慢慢的挪动着身体,和他分开。 擦! 哪里都痛! 她吃痛的咬着一唇瓣,不敢想……到底做了多久? 在她下床的时候,因为两腿发软站不稳,还差点从床上摔了下去。 她火速的穿上衣服,然后捂着脸,翻窗户逃跑了。 皇帝还没有起床,此刻寝殿外肯定跪着一片宫女,等着伺候皇帝洗漱,所以,她只能翻窗户逃跑。 直到女人惊慌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寝殿里,龙榻上赤/裸的男人才缓缓的坐起来身来,目光幽邃的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他本来就是一直都清醒着的,一整个晚上,都兴奋着,清醒着,不知餍足…… 安可儿的反应他也早就料到了, 望着床单上,那一抹刺目的落红,菲薄优美的唇瓣缓缓的上扬,唇畔渐渐的弥漫开一抹阴柔的笑:“安安,于我们之间,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 安可儿偷偷摸摸踏进金宝宫的时候,差点被这宏大的阵势下了一跳。 她的寝殿外,跪满了一片伺候她洗漱的宫女。 她听内侍官提起过一次,说是举行过婚典之后,她的位分就提高了,以后吃穿用度会会提升到陛下的那个等级。 因为宫人们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宸妃究竟是在寝殿里侍寝,还是在金宝宫里侍寝,所以,他们按照惯例,都会跪在寝殿的门口,等着伺候宸妃娘娘晨起,洗漱。 安可儿叫苦不迭,她现在腿间酸痛得走不动都像用爬的了,碰到这么一群人,她还得继续翻窗户进去,真是要命。 她的心里虽然是这么抱怨着,但是却不敢有丝毫的耽误,绕道最边边的围墙上,麻利且果断的翻了进去。 谁知道,翻进了寝殿,更让她震惊的事情在等着她。 她的床榻上,坐着一个女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一身红嫁衣的新娘子。 安可儿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女人就是昨天作为她的替身,和轩辕殊珺拜堂,完成婚典的那个女人。 透过缥缈的帷幔,安可儿看到那个新娘子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上,一双干净好看的雪白的小手,安安静静的交叠着,放在膝盖上,替身新娘甚至就连盖头都没有揭下来,就这么笔直的做了一夜,活像一块风化的望夫石。 安可儿皱眉:这个替身,也太敬业了写。 安可儿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轻声的对着那个新娘子说:“我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坐在她床榻上的新娘子,想机器人一样。僵硬的把头转过来,透着眼前的红纱盖头看到安可儿,然后蹭的站了起来。 安可儿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女人对她的敌意。 等到这个女人把盖头揭下来的时候,安可儿才认出了她:慕容怜香! 慕容怜香脸上精致的容妆,已经被哭花了,那微微扭曲的五官,看起来像是忍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揪心裂肺。 安可儿惊讶的问道:“怎么是你?” 慕容怜香暗暗的咬牙,都是因为她来偷看安可儿和陛下的婚典,然后被易容成安可儿的那个名为素女的女暗卫给认出来了。 素女也擅长易容和伪装,两个人基本是是师姐妹的关系,经常一起执行人物,所以两个人很熟悉。她为了灭口,迫不得已将素女杀了。 她昨天晚上才素女的口中知道,轩辕殊珺竟然纵容安可儿道这种地步,堂堂一个皇帝,为了讨好一个不愿意跟他的女人,居然同意办假婚礼。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陛下有这么憋屈的时候。 然后,她就只好冒充那个被杀死的暗卫,假装成安可儿和陛下继续婚礼。 本来她以为她还会代替安可儿和陛下洞房,没想到,她坐等了一夜,连陛下的影子都没有见过。 慕容怜香的心里对安可儿恨到不行。但是,她为了自救,只能忍着想杀死她的冲动,在她的面前俯首做小,她像是收了极大的委屈,一下子扑倒在安可儿的面前:“姐姐,我错了……你快救救我……” 安可儿此刻是懵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被陛下禁足在芷云宫了吗?” 慕容怜香一直都想见她,想借着她的关系,攀上陛下,安可儿对这点是很清楚的。 可是,上次慕容怜香跪在宫门外等她,把轩辕殊珺惹得烦了,直接命宫人将她拖走,在志云宫里关了起来,按照常理来说,慕容怜香现在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慕容怜香从小就被培训成杀手,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就算她的心里恨得牙痒痒,她脸上也依旧能装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来:“姐姐,我做错事了。我失手杀了那个女人……那个就是你的替身,我是一时糊涂,我想给陛下侍寝……” 安可儿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震惊得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你……你说什么,你杀人了?!” 慕容怜香哭得更难过了:“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失手……” 激动的情绪,再加上腿间的酸痛,让安可儿一个站不稳,赶紧扶住墙,但是她的齿间却冷静清晰的吐出了单个字:“滚出去。” 慕容怜香跪着爬过来,一把抱住安可儿的大腿;“姐姐,姐姐,你不会告诉陛下的对不对?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安可儿冷冷的捋掉了她的手,冷笑:“如果我说我不,你也会杀了我灭口?!” 慕容怜香心底却在冷笑,她当然没有这么蠢,告诉安可儿这样的话,只是为了让安可儿转告给陛下她编造出来的这个杀人的理由。 她是绝对不能让陛下知道她的身份的。 她现在是慕容十三小姐,不管犯了什么事情都罪不至死,而且还能待在皇宫里,远远地看着心爱的男人。 如果她是常香,那么她就必死无疑。 安可儿漠然的望着她:“我以后不想见到你,离我远点。陛下哪里,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真相,怎么处置你,就有陛下定夺。哼,不过你是堂堂的慕容十三小姐,相信陛下也不会让你偿命的。” 慕容怜香哭哭啼啼的站起来,然后就要往外走。 忽然,安可儿叫住了她:“你等等!” ---题外话---二更~ 364.【364】“昨天晚上,是不是你?” 慕容怜香哭哭啼啼的站起来,然后就要往外走。 忽然,安可儿叫住了她:“你等等!” 慕容怜香回过头来,装得像一只受惊吓的小白兔:“你……你叫我?” 安可儿到现在,也依然不敢相信,长得这样纯真的女孩儿心肠居然这么狠,为了睡到轩辕殊珺,竟然……杀人! 她犹豫了很久,但还是说了:“昨天晚上……我和陛两个人都喝多了,然后就上床了。但是,我没有不打算承认。你不是被凤清雅强1暴过吗,你去把这件事情应承下来,这样你就不用因为失贞的事情,而受到慕容世家惩罚,或者受到陛下的非难了。” 慕容怜香略微的有些吃惊,然后用淡漠到听不出语气的冷笑声问道:“你想利用我,和陛下撇清关系?偿” 安可儿无畏的直视着她的目光:“如果我想利用人,绝对不会找你。我相信任何一个小宫女都巴不得会遇到这样的好事。” 慕容怜香咬牙:“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憎恶我,不想见到我吗?为什么还要帮我?!” 安可儿垂了下眸子:“一码归一码……虽然后来你和凤清雅偷情……可是,当初你被凤清雅强1暴,确实也是因为帮我,你才惹到他的……这是我欠你的,还你。” 慕容怜香望着安可儿,目光很复杂,像是对安可儿说,也像是对自己说:“姐姐,所以我就是再恨你,都没有办法讨厌你。你总是记着别人对你的好,想着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既温柔,又公正。” 安可儿平静的望着她:“我不恨你,但是我讨厌你,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不送。” 慕容怜香最后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深沉复杂,然后她就离开了。 安可儿强撑着等到她走了之后,然后酸软难耐的双腿终于忍不住一软,倒在了地上。 “祖宗!” 小喜低低的喊了一声,飞也似的奔到了安可儿的身边:“祖宗……你身体不舒服吗?” 安可儿难以启齿,浑浊的液体从大腿根部一直都流到脚踝了。 那个混球,一整夜都不拔出来,堵着,全都憋在她的肚子里! 小喜脸红红的:“祖宗……你是不是和陛下,那个过度了……” 安可儿的脸更红:“你刚刚是不是躲在里面都听到了?” 小喜点点头:“祖宗,你,你真的不打算跟陛下了吗?你让那个凶巴巴的娘娘替了你,那你的贞洁怎么办?” 安可儿知道小喜虽然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是,小喜是个没有心机,嘴巴也不严实的丫头,她实在不能告诉她更多:“小喜,我是你的主子,我的事情你不能多问。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够了。” 小喜做了十八年的奴婢,她最擅长的就是做一个主子称心如意的好奴婢了,她低头温顺的应:“是,主子。” 安可儿让小喜把跪在寝殿外等着伺候她的人都打发走,然后传了沐浴。 解开衣服的时候,她根本都不敢看。雪白的肌肤上,处处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她甚至都不好意思让小喜看到她饱受摧残的样子,太羞耻了。 “小喜,你……你出去吧,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进来伺候。” 小喜是个明白事理的姑娘,知道安可儿这是害羞,也没说什么,温顺的应了一声是,就出去守着了。 她泡在浴桶里,脖子以下全都没入水中,温暖的水流,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舒缓着她身上的酸软。 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小腹,鼓鼓的…… 擦! 走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流完?! 轩辕殊珺那么警觉睿智,一只蚊子飞过他眼前她都能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可是她刚刚居然在他的耳边叫她都叫不醒他……其实不是因为喝醉酒,而是因为殚精竭力吧? 她忍着强烈的羞耻心,自己给自己清理着。 因为受伤,很敏感,很痛……稍微动一下,就恨不得抖一下,那她昨晚得抖成什么样子? 可是更令她羞耻的是,她昨晚虽然有些不清醒,但是却十分清晰记得的那种抽擦的触感。 忽然,小喜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安可儿彼时满脑子,满手都是羞耻的东西,忽然被小喜闯进来打断了,她几乎是尖叫的呵斥道:“你……你怎么突然闯进来?!” 看得出,小喜虽然着急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但是很明显的就是她是喜多过害怕,因为小喜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快欢呼雀跃了:“祖宗,陛下过来了!” 安可儿僵住了,脸上又红又白。 轩辕殊珺难道记得昨天晚上的……是她? 安可儿强做镇定:“告诉陛下,我不在……就说我去御史台了,之所以叫了沐浴是为了让别人误以为我在!” 然后,低淳的男音就在屏风后面传来:“朕已经在这里了。” 安可儿忽然很想去死一死,轩辕殊珺的轻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了得,居然来到她跟前了她都还没有察觉?! 她缩着脖子,不让自己一丁点儿的皮肤露在外面,小心翼翼的用目光迎接着陛下的到来。 轩辕殊珺还像以往一样,冷峻淡漠,但是,安可儿总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大概是因为心理作用,总觉得他的目光,异样,灼热。 果然不出安可儿所料,轩辕殊珺以来就开口问道:“昨天晚上,是不是你?” 安可儿回答的非常的顺溜:“不是。你抱我回寝殿之后,我们一起睡着,但是中途我就醒了,然后我就自己回来了。” 轩辕殊珺的眸子暗了暗,沙哑的声音带着冷谑:“朕还没说是什么,你就已经知道了,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嗯?” 安可儿紧张的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因为我知道你昨天晚上把谁睡了。” 他沉敛的眸子动了动:“谁?” “慕容怜香。她为了能上一次你的床,做了很多你意料不到的事情,具体的经过你可以去问她。” 轩辕殊珺默不作声,一双沉敛似古水无波的黑眸,暗了暗。 早知道安可儿会狡辩,他本来也就是来做做样子,吓唬一下她,让她误以为自己真的能够骗过他。 可是,轩辕殊珺没想到,他的小女人竟然这么能干,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找到了一个这么合适为她开脱的人。 轩辕殊珺悠然坐下,眼睛却一刻不离的看着浴桶中的身体,雪白诱人的曲线在水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该死,又来了。 如果能毫无顾忌的要她,他估计会死在她的身上吧。 安可儿被这样看着,感觉就像被饥饿的猛兽盯着一般,全身都不自在,特别的还有他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流出来。 她的脸,红爆了。 “陛下,你……你不是先应该去确认一下慕容怜香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轩辕殊珺优雅冷峻的勾了一下唇:“难得早上就这么的提神,看到美人出浴,难道不比去看什么伤天害理的蛇蝎毒妇,更令人赏心悦目吗?” 安可儿拧眉,她一起身,不就穿帮了吗?!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小喜,水凉了,你去帮我打一桶温热的水来。” 安可儿的话刚说完,就对小喜拼命的使眼色,想让小喜趁机弄湿了轩辕殊珺的额衣服,把轩辕殊珺弄走。 小喜楞了一下,也看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连忙答应道:“好好好,小喜这就去!主子你等着!” 轩辕殊珺微微的蹙眉,安可儿的这话,在他的耳中,确实另外一层意思。 水凉了,她还跑在水里,不敢出来给他看见,因为她的身上都是疯狂了一夜之后留下的爱痕。 本来是想捉弄她一下的,但是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女人受冻。 还没等小喜走出去,轩辕殊珺就忽然起身:“朕还有要事要处理,今天就不再过来了。” 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水下雪白的身躯,目光如晦,喉结上下滚动着:如果他今晚能忍得住的话,他能忍住不过来的话…… 直到高大的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寝殿的时候,安可儿都还是懵的。 陛下怎么说走就走了? 今天不再过来了,好像是刻意告诉她的,十分的刻意…… 这,着是想让她安心么?! ---题外话---三更~ 365.[365]私自喝避子汤,等同于戕害皇嗣 “陛下驾到--” 这是有史以来芷云宫里第二次接驾,芷云宫的宫人都感到无比的兴奋,即便是跪在地上,却都能看见宫婢们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根。 高大的明黄色身影步入芷云宫,就像这个世界的神明一般受着众人的膜拜, 宫婢们心里不禁的埋怨自己的主子,惠妃娘娘来了。 陛下难得来一次,惠妃居然卧床不起!这样矫揉造作的拿乔,她也配?以为自己是宸妃娘娘么偿! 轩辕殊珺冷漠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接驾的芷云宫宫人,漫不经心的开口:“惠妃呢。” 一个跪在地上的宫人,哆哆嗦嗦的直起了身体:“惠妃……娘娘身体不适,不能接驾。撄”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瓣微微的勾起,意味深长的冷谑:“身体不适吗?那朕就更应该去看看她的身体了。” 最后两个字,轩辕殊珺咬得异常的清晰,几乎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出了陛下这是别有深意。 只是,凭着他们粗浅的见识,他们实在不知道陛下这是悦还是不悦。 那张冰冷如霜的俊颜之下隐藏着的情绪,实在是让人辨不清这个男人的喜怒。 有一个宫婢进去给惠妃传话了,然后又行色匆匆的出来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心惊胆战的说:“陛下……惠妃娘娘说,让您等……等一下,娘娘稍微整理一下容妆,换件衣裳就出来迎接陛下。” 说完,这个小宫婢吓得自己都快晕过去了,天啊,惠妃娘娘这是,这是什么女人,居然敢让皇帝等。 轩辕殊珺邪魅的勾唇,转身落座,空气中只留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好”字。 他想,他大概已经知道那个女人在矫情些什么了。 没想到,过了好久,慕容怜香还是在里面磨磨蹭蹭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芷云宫里的奴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已经静得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到了。 轩辕殊珺冷道:“怎么,惠妃就真的这么不想见朕么。” 出来通报的那个小宫女赶紧跪在地上,急得快哭了:“陛下,陛下!奴婢跟陛下说实话吧,娘娘她,她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一直捂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惠妃娘娘对奴婢说,拖,拖住陛下,等陛下不耐烦了,自己就会走了。” 轩辕殊珺一听,唇畔都弥漫开了一层阴冷而诡异的笑容,慕容怜香在试探他,也是为了把戏做得逼真。 他起身离座,一言不发的就直接走了进去。 缥缈的纱幔后,女人纤细的身躯在被子下瑟瑟发抖,轩辕殊珺在床榻前站定,冷漠的音色辨不清喜怒:“惠妃,朕听宸妃说,你身体不适,过来瞧瞧你。” 纱幔后传来了一声沙哑娇媚的女声:“陛下,臣妾没有什么,就是劳损过度,下不了床,陛下你还是请回吧。”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他以前几乎没有正眼看过这个慕容十三,还没怎么发现她居然是一个率直大方的女子,可是,如果是慕容家的名门闺秀,不是应该更加的温婉,恪守礼数才对么。 他还以为,慕容十三会做作的拖着身子爬到地上,跪下请安呢。 轩辕殊珺冷哼着:“慕容十三,你还真是够放肆的。朕亲自来看你,你非但不请安,连面都不让朕看一眼,还胆敢赶朕走。” 帷幔后传来的女声依旧是不卑不亢:“陛下,臣妾做了羞耻之事,有损妇德,愧对陛下。” 轩辕殊珺的修眉微挑冷笑道:“有损妇德?是不是朕没有碰过你,你耐不住寂寞了,偷人?” 慕容怜香勉强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确实柔柔弱弱的,宛如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娇花。 “陛下,您要是想知道的,就过来掀开臣妾的被子看一看好了。” 轩辕殊珺闻言走进了纱幔之后,冷睨着在锦被下赤/裸着身女人,面若冰霜,一把掀开了锦被。 那一刻,轩辕殊珺的唇角露出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轻嘲,眼风掠过慕容怜香的腿间,看到的果然和他想到的是一样的。 他无言的蔑视着,原来她刚刚磨磨唧唧的不肯见他,又不明说呀他离开,就是真的在做这个事情。 挺有本事的嘛,一个人能玩出‘轮/奸‘的效果来,连他都忍不住要称赞她,是个狠绝果敢的女人,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果然,慕容世家送到他身边来的女人不简单。 慕容怜香娇羞的捂着脸:“陛下,您……您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轩辕殊珺邪魅的勾唇:“昨天,昨天朕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慕容怜香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安姐姐果然没有诓她,她信对了! 事实上,她从未见过安可儿陷害过任何人。安可儿还和当初她认识的那个安可儿一摸一样,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女人。 经历过那么多,安可儿还是没有变。 “陛下,宸妃姐姐……宸妃姐姐是不是都跟您说了,昨晚的事情。”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冷笑:“宸妃说,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何,是你自己招了,还是要朕亲自去查?” 慕容怜香手在抖:“臣妾,臣妾供认不讳。臣妾本来一直都被禁足,但是,臣妾和宸妃姐姐向来都是姐妹情深,她的婚典不能参加的话有会很遗憾。臣妾从小就学过些武艺,就偷偷的潜入了金宝宫,没想到,见到的竟是有人冒充宸妃姐姐,我以为是刺客,就错手杀了她。临死前,那位替身新娘告诉了我,这一切是陛下安排的,我知道真相后,想去找陛下认错,就看到了陛下在寝殿里醉得不省人事,然后臣妾就去照顾陛下,没想到陛下就一直拉着臣妾的手不放……之后的事情,陛下想必都知道了。” 轩辕殊珺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说话。 慕容怜香痴迷的看着那宛如神祇一般俊美的男人,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冰冷不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卑微的蛆虫。 这样冷到骨子里去的目光,让慕容怜香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朕懂了。你好好养着身子吧,朕有空就过来看你。” =============== 安可儿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是晕着还是睡着,还是很疼,腿都并不上,可是她又不好意思用药,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药。 反正她今天是不打算去御史台工作了。 就算她强撑着能过得了身体这一关,也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倒是小喜,特别的关心她家的主子奔奔***的去给她顿各种补汤。 “祖宗,宗族你就喝一点吧,这是我在上官府邸的时候,五姨太太最喜欢喝的补汤,据说,专治……专治女人损耗过度。” 安可儿的小脸一红:“哦,也就是那啥之后要喝的药是吗?” 小喜点点头,然后又不放弃的劝说道:“祖宗!我看不如,你找一个相熟的御医,要点治伤的药吧,这样,你也能早点好得利索一些。” 安可儿第一时间想到了司徒。 可是,司徒是陛下的人。好像向着陛下,比向着她要多一些。 再说了,司徒爷爷毕竟是男性,这个多难开口啊。 安可儿干咳着说:“不必了,它应该自己会痊愈的,女人不是天生就有这种本事吗?就连生孩子的时候,血肉剥离……都能自己好了,这点不算什么。” 说道生孩子,安可儿蓦地打了一个冷战。 昨晚陛下戴套了吗? 呸呸呸! 这个世界哪来的这玩意儿?! “小喜!你能不能帮我,弄到点避孕药?” 小喜懵了:“祖宗,你不会吧,就连我这个宫外的丫鬟都知道,宫里的娘娘是不能私自喝避子汤的,如果没有陛下允许,私自喝的话,那就等同意戕害皇嗣啊!” 安可儿拧眉,那看来就知道等到出宫的时候,她悄悄的去找这个药吃下去了。 可是,时隔这么久了,还有用吗? 轩辕殊珺可是一直都派人跟着她的,恐怕她要是想买到这个药,又不被蝙蝠侠发现,还真的不太好操作。 从前是青衣,现在是蝙蝠侠。 对了,青衣到哪里去了? 366.【366】凌波殿百花浴 安可儿总觉得轩辕殊珺总有一天会派青衣去出卖色相,勾引慕容柒柒,然后潜入慕容世家,当卧底。 不过,她自己的事情都操心不完,柒柒和青衣这对额事情,她也不想多管闲事。 安可儿继续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用煮熟的热鸡蛋慢慢的滚着身上的淤青,希望这些淤痕能够快点淡掉。 但是,此刻她心里的思绪却一直都在飘撄。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当真,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一直残留着男人的味道,怎么洗都洗不掉。 忽然,小喜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祖……祖宗!不好了!” 安可儿懒懒的睁开眼睛:“小喜,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这么紧张兮兮的。我觉得你应该在头上顶着一颗鸡蛋来走路,这样你才能学会蛋定。偿” 小喜飞快的跑到安可儿的床边上,趴在她的床边,愤愤不平道:“祖宗你知道么?芷云宫的那位娘娘啊,现在已经陛下奉为贵妃了!” 安可儿抬了一眼皮:“嗯?比我的品阶高么?” “那倒没有,祖宗你现在是皇宫里,出了陛下之外,位分最高的娘娘。您的品阶是帝妃,芷云宫的那位就是慕容贵妃,这宫里还有另外一位贵妃娘娘,凤家的凤贵妃,祖宗你还能想起来么?” 小喜好看的眉毛都绞在一起了,虽然,她家的主子还是位分最高的,可是小喜知道,芷云宫的那位娘娘能封上贵妃,八成就是因为沾了她家主子的光! 安可儿虽然不像小喜那么不淡定,但是心里也没有多好受,陛下知道了慕容怜香杀人,不惩罚她也就算了,居然还加封品阶? 难道,轩辕殊珺昨晚做得就真的这么满足? 小喜又觉着嘴巴,愤愤不平的说道:“还不止这样呢,陛下还上次了好多年的金银珠宝给芷云宫。” “啪!” 一只还没来得及剥皮的鸡蛋被安可儿捏碎了,安可儿狠狠的咬着一口小白牙,终于气氛了起来:“怎么搞的嘛?!陛下对别人这么大方,全世界就对我这么抠门?!” 小喜一愣,忽然发现主子愤怒的方向不太对,于是试着把安可儿的想法拉回正轨上来:“额,祖宗……你难道不觉得,陛下的这份宠爱,其实应该是给娘娘您的吗?” 安可儿握拳:“没错,那些金银珠宝都应该是我的!” 虽然轩辕殊珺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做的是谁,但是,他至少是是想着她做的,不管怎么说都有她的‘一份功劳’在! 小喜不想说话了,默默的摇着头。 主子的眼里就只有钱。主子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陛下被那个凶巴巴的坏女人抢走啊。 还是,她家主子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完全不把芷云宫的那位娘娘放在眼里。可是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在美丽的花儿都有看腻的时候,更何况,女人都会像花儿一样,凋谢? 昨天晚上,她可是见识过的,那位慕容贵妃几乎在每一个人面前都不一样,对奴才,冷酷凶残。 面对安可儿的时候,就是楚楚可怜。 谁知道那位慕容贵妃在面对陛下的时候,能使出什么狐媚诱人的手段来呢? 安可儿扼腕感慨一番之后,就继续敷鸡蛋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小喜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音调高扬,透着一股欢喜的劲儿:“祖宗,祖宗,好事儿啊!” 安可儿从床榻上蹭的站起来了:“是不是咱们金宝宫也有赏赐金银珠宝?!” 小喜笑容僵了一僵:“额……虽然没有钱,但是,比钱更贵重!陛下命人来接娘娘去凌波殿,洗药浴。” 安可儿有些失望:“哦,什么药浴啊。” “据说是天竺国进贡的百花蜜露!洗浴之后能十里飘香!” 安可儿抖了抖:“那不是会招来很多的蜜蜂和蚂蚁?” 小喜脸上的笑容彻底的僵了:“祖宗,你怎么不想想,或许你能招来翩翩飞舞的蝴蝶呢?” 安可儿蹙眉,颇为嫌弃:“还翩翩飞舞呢……如果洗了这澡我会飞,那我会很乐意的。小喜,帮我推掉!” 小喜皱着鼻子,表示不愿意:“祖宗!这样的好事儿,陛下可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呢!慕容贵妃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整个皇宫都知道,凌波殿是陛下专属的浴场,能让祖宗你去,那是莫大的恩宠。” 安可儿不想解释了,只能说小喜单纯。 她要是洗了这澡,浑身都香喷喷的,那还能去御史台吗?谁知道这味道什么时候散掉啊。 安可儿打发着小喜出去,去把那群来接她去沐浴的宫婢撵走。 没想到,小喜刚刚出去溜了个弯,然后又回来了,她笑嘻嘻的说:“祖宗,真的是很无奈呀,陛下交代了,宸妃娘娘是一定要去的,如果娘娘不去的话,那就是连着金宝宫一起端走,都要让您去洗浴。”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小喜一眼:“你还可以露出一个更无奈点的表情来嘛?” 小喜兴高采烈的,还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小喜这不是觉得,陛下心里,还是又咱娘娘的么!哎呀,祖宗,您就去吧,忤了陛下的一片好心,多不好?” 安可儿就呵呵了,小喜这样的丫头就是天真,估计以后那个男人想要追她,一根狗尾巴草结的戒指,你一个,我一个,小喜就被拐跑了。 “好吧,既然陛下都发话了,看来我是不得不去了。不过,你跟她们说,本祖宗今天的脾气不是很好,叫她们都不要近身伺候,一切都由你伺候就好了。” ==== 安可儿泡在氤氲香暖的浴池里,只感觉整身体都很舒畅,这池水,好像有一种神奇的治疗的效力,就连那里好像都没有这么痛了。 好舒服,舒服得让人感觉到晕晕乎乎的。 “祖宗!” 小喜欢呼雀跃的端着一瓶什么东西又走了进来,当看到自己的主子裸/露着香肩趴在浴池边上的时候,她看呆了,呆呆的咽了下口水。 倾世美丽的女子,一身肤白胜雪,容颜精致无双,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飘展在水里,宛如美丽的海藻,稚嫩的脸蛋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妩媚,轻性感。 小喜从来就知道自己的主子美若天仙,本来以为看久了也就可以平静一些了,可是没想到,这个不经意的一瞥,还是被主子那颠倒众生的美貌所迷惑,无法自拔。 安可儿好久都听不到小喜的动静,这才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什么事啊?” 小喜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把手上的银制酒壶递了上去:“主子,这是药浴要喝得,百花琼枝酿,据说搭配着百花凝露浴,效果更好哦!” 安可儿警惕的看了一眼:“嗯?你先喝一口。” 小喜怯怯的低着头:“小喜不敢。” 安可儿微微一笑:“我是你的主子,我在吃东西之前,你得给我试一试,有没有毒啊。” 安可儿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昨晚她前面喝了一坛酒都没事,为什么轩辕殊珺喂她喝一口,她就不省人事了? 小喜这才释然了:“好的,小喜给主子试一试有没有毒!” 说完,这个老实的孩子就真的对着壶嘴,咕咚一声,给自己灌了一小口酒。 安可儿微微一笑,她哪里会怕什么毒啊,她本身就是百毒不侵的,她的血还是万能的解毒药呢。 她就怕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蛊,或者巫术。 喝了那一小口酒,小喜就蹲在岸上,眯着眼睛视死如归的瞪着毒发…… 安可儿被她老实憨厚的样子逗笑了,纤纤玉手掬起一捧池水朝着她的脸上泼了过去:“好喝么?” 小喜睁开眼睛:“好喝!嗯……不对,应该是我还活着,这酒没问题,祖宗!” 安可儿笑吟吟的接过酒壶,自己也灌了一口:“唔,果然好喝……什么花的香味都有……” 安可儿嗤笑着靠在浴池的边上,闭上眼睛,享受着温暖的湖水,然后渐渐的,她全身都暖洋洋的,感觉全身都好舒服,舒服得都快要融化在这池水里了。 她好像进入了一个甜甜的梦境,唇角都是带着倾城明媚的笑靥。 小喜第一个发现不对劲儿了,她猛的一把抓住了安可儿那双渐渐往下滑的手:“主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晕厥的安可儿听不到她的叫喊声,好像已经完全沉浸在一个美丽的梦境里,一点一点的池里滑下去。 ---题外话---二更~ 367.【367】她娘娘的范儿 小喜第一个发现不对劲儿了,她猛的一把抓住了安可儿那双渐渐往下滑的手:“主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晕厥的安可儿听不到她的叫喊声,好像已经完全沉浸在一个美丽的梦境里,一点一点的池里滑下去。 小喜拉不住安可儿,却因为脚底一滑,整个人都向前栽倒,眼看要掉进池子里了,忽然,她的腰际被一只大手握住,然后她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托住了。 那是属于男性的力量,在腰际短暂的触感,即坚硬又温热。 然后跃然进入到她眼前的就是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高大健硕,令人心悸撄。 她没有掉进池子里,而是被扶住了,呆呆的站在岸上,看着池子里,那天下最美丽的一对,在浴池里相拥在一起。 温热的池水浸润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但是他丝毫不在意,轻轻的搂着怀里的正在沉沉的昏睡的女人,那目光温柔得都可以滴出水来了偿。 轩辕殊珺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安可儿,搂着她,一起怕泡在浴池里,寂然出声:“把这个药丸给你的主子,告诉她,这是你从御医院偷来的避子汤药,化在水里,煮成热汤让她喝下去。” 小喜忽然回过神来,却已然发现,一个手捧着托盘的宫女已经站在她的身旁,那托盘上赫然就是一只锦盒 蓦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 “你无须多问。” 小喜低下头,不敢看池子里美丽的一对人儿,生怕亵渎了他们:“陛下,我……我是宸妃娘娘的奴婢,我只会忠于娘娘,这个……陛下如果让我给宸妃娘娘喝下去的话,那小喜就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缘由全都告诉她,因为,宸妃娘娘是我的主子。小喜是肯定会这么做的!所以,请陛下,不要让小喜去做这样的事情。”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扯笑:“正是因为宸妃在这个皇宫里最信任的人是你,所以,朕才会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做。” 小喜咬咬牙:“奴婢做不到!小喜的命都是宸妃娘娘给的,小喜会对娘娘忠心耿耿。” 轩辕殊珺略略赞赏的目光望着她,难怪安可儿无论如何都要留下这个丫头,心思耿直,没有心机城府。 “不,你不叫小喜,你是香兰。” 小喜脸色白了一下:“陛下,我……我……” 轩辕殊珺邪肆的勾唇:“你有一个姐姐,叫秀兰,她还活着,你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是她。” 小喜狠狠的咬着唇瓣:“还……还活着?!姐姐!” 轩辕殊珺看到小喜对安可儿很忠心,于是对小喜也颇有好感,就多解释了一句:“你真正的主人也还活着,上官紫熙。” 小喜已经泪流满面:“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一个不该你知道的地方。” 小喜因为关心着主人和姐姐的安危,也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最尊贵的皇帝,她急切的追问道:“那他们过得好不好?” 轩辕殊珺不悦的危危蹙眉:“上官紫熙是朕最忠实的奴仆,你和你姐姐是他的奴婢,所以,你也是朕的奴婢。懂?” 小喜垂下头:“懂。那……那上官府邸里其他的人,还活着么?” 轩辕殊珺有些不耐烦:“这是朕回答你的最后一个问题,得到答案了之后,就滚出去。上官紫熙,只救出了你姐姐一个人,所以,他会好好对待你姐姐的。” 小喜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她郑重其事的跪在地上,对着泡在水里的陛下刻了一个响头:“奴婢感谢陛下对我主人和我姐姐的庇护之情,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轩辕殊珺的心思都在安可儿的身上,已经不再去多看小喜在做什么了, “嗯,出去。” “是,陛下。” 轩辕殊珺把她捞上了岸,因为要给她上药了。 将她的身体平放在浴池旁边的卧榻上,然后他目光灼热的看向她。没想到,伤得这么重。 他应该再温柔一些的。 他拿出了晶莹剔透的浅碧色的药膏,在指头上沾了一点,上药。指尖上传来的压迫感让他眸色不禁的暗沉了下来,差点又要失控了。 轩辕殊珺黑眸中燃烧着一股浴火,刚刚擦了点药到她的嘴里,就被吸得干干净净。 不管是什么,只要放到她的嘴边上,都会它不由自主的吸进去。 他哑声失笑,性感的声音沉沉的道:“极品……” ================ 安可儿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又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已经是黄昏了。 一醒来就是黄昏,感觉人生好绝望啊…… “小喜,小喜!” 安可儿闭着眼睛叫着小喜的名字,小喜还是那个慌慌张张的样子,端了一碗汤药就进来了。 “祖宗,你叫我!” 安可儿一见到小喜,就一把将她抱住了,撒娇似的哭诉:“我最近是不是睡神附体了,常常莫名其妙的睡着,还是……我或者的孺子快到头了……” 小喜吓得脸色苍白:“祖宗,你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你,你是因为……损耗,损耗过度,在池子里泡着太舒服了才睡着的……” 安可儿一听,尴尬的干咳两声,小喜这个纯情的娃娃,能不能不要老是提着损耗过度的梗啊。 小喜又道:“祖宗,今天下午,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我去御医院了,趁着他们不注意,就偷了一点点避子汤的汤料回来。” 安可儿蓦地眼前一亮,然后,又马上黯淡了下来:“你?就凭你……你该不会偷错了安胎药回来给我吧?” 小喜一听,心里咯噔一跳,扑通一声就跪倒了地上:“祖……祖宗!小喜对祖宗忠心耿耿,肝脑涂地!” 安可儿莫名其妙的看着小喜,但是还是结果她手中的汤药,喝了下去, “祖宗,你的身体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安可儿喝下了一大碗药,心里苦啊,苦得她直吐舌头:“好……好很多了。哎,那个百花药浴,还真的挺管用的。” 安可儿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那里也不痛了,还清清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呢。 她的脸微微的泛红,不知道为什么,睡着的时候老是想到陛下,老是梦见和他一起做快乐的事情…… 可是,如果是梦的话,那又太真实了。就好像他的人就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沉重的呼吸。 “咳咳,小喜,我睡着的时候,陛下又来过吗?” “没,没有。” 安可儿慢慢的‘哦’了一声,那可真是……真是她在做春梦了。 她这算是食髓知味么? 等她回到现在之后。得马上找个男人结婚才行了,不然……憋不住! 安可儿正这么想着,忽然,金宝宫的门外走进了一个宫婢:“娘娘,青衣求见。” “哦,那叫他进来吧。” 那通传的宫婢微微一怔,小喜则是尴尬的清咳了一声。 安可儿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可是皇宫位分最高的帝妃了,时时刻刻都得拿出她娘的范儿来。 于是,她直了直腰,抬头挺胸:“宣。” 安可儿做梦都没有想到,青衣居然是拄着拐杖进来的。 安可儿本来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端坐在凤榻上,摆出了一副娘娘的范儿,但是,一见到青衣伤的这么重,也坐不住了,她蹭的一下从床榻上站起来:“谁把你打成这样?!” 青衣心有愧,低声道:“那个孩子。” 安可儿愤愤不平的踩着步子:“你傻啊,他们打你,你不知道跑啊?” 青衣睁着唯一一带着淤青的独眼,冷漠的望着她:“我以为他们是讲道理的人。” 安可儿差点笑出了声,但是……她想想这样很不厚道,于是就忍住了:“你不像是个讲道理的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p来……” 小喜捂着脸,她娘娘的范儿啊! “咳咳!” 安可儿白了小喜一眼:“别吵,没事一边咳着玩去!” 小喜郁闷住了嘴。 “青衣,你来找我什么事?” 青衣从胸前抽出了一封信,递到安可儿的面前:“还记得那个孩字叫你女鬼吗?” ---题外话---三更~ 368.【368】将羽箭射向她那一刻,黑眸中无情的冷厉,狠心 “青衣,你来找我什么事?” 青衣从胸前抽出了一封信,递到安可儿的面前:“还记得那个孩字叫你女鬼吗?” 安可儿脊背一凉:“唔,那个小孩挺奇怪的,一见面就说我是女鬼……他是不是长着阴阳眼,睡在棺材里的灵异少年小鬼?” “那个小孩的主人,想见你。” 安可儿蓦地一震:“他的主人,谁?阎罗王?” 青衣又是一阵无语,直接把信封交给了她:“去不去,由你。偿” 安可儿打开一看,里面只装了一片梅花的干花瓣,安可儿想起了某个贱人,不禁嘟嘴微微一哼:“晦气!” 青衣看了安可儿一眼,淡淡的反问道:“不去?” “不去!有什么好聊的。他们都把你打成残废了,聊个p!” 青衣想了想,这才明白陛下让他不要把缠在头上的纱布拆下来,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安可儿顿了一下:“青衣,你知不知道陛下让你送信的哪一家,是什么来头啊?” 青衣道:“墨庄的人。” 安可儿缓缓的点点头:“陛下是不是跟墨庄的人有仇?上次好像抓了一个跟墨庄有关的第一名妓……好像叫花桤。还有……洛凡。” 洛凡是皇甫辰身边的身边家仆,被送去墨庄进修了一下,其实也算是皇甫家的人了。 青衣冷酷的摆了个脸色:“陛下的事情。不该我们多问。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陛下。” 安可儿低低的应了一声:“哦……那也没什么好问的。就是觉得,墨庄的那个小男孩,好像认识我似得,觉得很奇怪而已,不会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吧!” 青衣默默的来了一句:“那个小孩儿,觉得你长得像女鬼。” 小喜扑哧一声笑出来。 安可儿皱眉:“青衣,你不要老是提醒我这件事情好么!” 青衣又道:“那个小孩已经追到皇宫里来了,在朱雀门等你。她一定要见你,我这是来给你传话的,那个小孩似乎有很多话要跟你聊。” “不。我不想去。” 安可儿只要一想到那个小孩子那个奇奇怪该,神神叨叨的,她就不敢去。 忽然,门外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安可儿心里一惊:“什么情况?” 青衣淡淡的解释着:“小孩子,没耐心。” 安可儿脸都绿了:“不是吧,那个小豆丁,一个人能闯进皇宫。” 青衣没有在回答她的话,而是提着剑就出去了。 安可儿也紧紧的跟着出去了。 金宝宫外的侍卫们,已经横七竖八的在地上到了一片,还有更多的侍卫在陆陆续续的往这里赶。 她看不明白,但是,青衣确实知道的,这个小孩刚刚踏进皇宫,要求见安可儿的时候,陛下就已经先往金宝宫埋伏了羽林卫。 安可儿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孩武功真的是出神入化,像一个不知道疲倦的杀人机器…… 额,这样形容可能有点血腥,因为这个孩子不喜欢见血。 可是,这个孩子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他每一掌打在敌人的身上,都让人能听见轻微的人骨碎裂的声音,听得安可儿的耳根发麻。 小白眼力十分的好,一看到安可儿走出去,就立即叫道:“三小姐!三小姐,我总算找到你了。” 她皱着眉头,额,这一次叫她三小姐了,倒是把鬼魂两个字去掉了。 安可儿转过头,对着身边的青衣问道:“青衣,那个孩子是不是认错人了?” “是的。因为他觉得你想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安可儿不想说话了,她本来以为自己貌美绝世,风华绝代,没想到,总是能莫名其妙的和别人撞脸,而且,她是在无法忍受这样一张大众脸。 青衣虽然昨天才被小白打得一身的伤,但是今天既然小白胆敢肆无忌惮的闯到金宝宫里来劫人,他就是拼了性命也要阻拦他。 安可儿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记得直跺脚,一圈牛高马大的男人居然打不过一个身形单薄的汉子,她都不忍心看了。 安可儿提着裙裾,小心翼翼的跨过了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哀嚎着的侍卫们,尽量不要踩着他们,稍微朝着那个少年走进了一点点,对了,这个少年叫什么来了,好像叫小白。 “小白!你别打了,我们有话好好说!” 被小白撂倒在地一直在吐血的青衣,将身边一个手脚健全的暗卫拉住了,哑声道:“去教武场,找陛下!” 每天的这个时辰,轩辕殊珺处理完了朝政,都回去教武场练习武技,骑马,射箭。 快速的交代完了之后,青衣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小白,万一他真的要劫走安可儿,他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拦住! 小白一听到安可儿的话,还真的立即住手,激动得眼泪汪汪的:“三小姐!又能听到你叫小白的名字了,真好!” 安可儿心头咯噔的跳了一下,难道她真的是这个少年家的三小姐?! 不对啊,皇甫辰和轩辕殊珺都怀疑她是东方家的孩子,可是,从来没有人提起她有可能姓墨啊? 她总感觉心里怪怪的,说不清楚是怎么个回事。 “三小姐,大少爷有事情要离开帝都了,我们昨天等了一个晚上,你都没有飘出来……大少爷说你是不要我们了,可是,大少爷明天就离开帝都了,你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去见一见大少爷!” 安可儿并不知道轩辕殊珺给她的那封信,给的是谁,信上写着什么内容。 她昨天晚上经历太丰富,已经差不多把信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的。 而且,那封信她也是偷看过的,信上一个字都没有,她是在没有办法把那封信,和‘大少爷’的等待联系在一起。 安可儿郁闷的说:“小弟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主人是不是认识我们的陛下,咳咳……我现在是陛下的妃子,娘娘就应该待在宫里的,就算我要去见什么人,都应该选告诉陛下,更何况还是要去见男人。我这样跟你走了,这么多人都看着,怎么都说清楚啊。” 小白不答应,抱着安可儿的手臂就哭了:“三小姐,大少爷一直都在等你回家,你不要我们了吗?!” 安可儿忽然觉得事情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扶着小白问道:“对了,说了半天,我都还不知道你家的主人是谁呢?他叫什么名字呀?” 小白正要说话的时候,安可儿忽然听到远处一阵马蹄疾声响起,她一抬头,“嗖”的一声,一柄羽箭如闪电一般破空而来! 安可儿完全惊呆了,却并不是因为那只羽箭瞄准的是她,而是因为,朝着她射箭的人是——轩辕殊珺! 小白那个时候就在她的面前,抱着她的手臂。其实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判断不出那柄羽箭究竟要射的是她,还是小白。 满脑子都是轩辕殊珺将羽箭射向她那一刻,黑眸中无情的冷厉,狠心! 那一瞬间,只有小白是清醒的:“三小姐!” 小白扑向了安可儿,帮她挡住了风驰电掣一般袭来的羽箭。 利箭狠狠的刺入骨肉里,顿时,鲜血四溅。 小白闷哼一声之后,喷了一口毒血,就缓缓的栽倒在了地上,闭上双眼,不省人事。 安可儿迟钝的摸了摸溅到她脸上的毒血,这才反应过来,小白刚刚是帮她当了这一箭?! “小白!” 她扑倒地上,跪在脸色发黑的小白身边,双眼被泪水朦胧了,咬着牙盯着他背上的伤口,羽箭没入了小白的肩后,箭头上淬着毒,而且是剧毒! 好在那一刻,安可儿的脑子还是清楚的,她立即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颤颤抖抖的握在手里,用力的把眼睛里的泪水给眨落,好让自己看清了再下刀! 可是她的眼睛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虽然那支淬毒的羽箭是扎在小白的肩上,但是,她却觉得比扎在她的心里还要难受! 救人要紧! 就算泪眼朦胧的,看不清手腕,她也一狠心就握紧了匕首,胡乱的扎向了她纤细的皓腕。 下刀的那一刻,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捉住了! ---题外话---一更~ 369.【369】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立即吞下腹中的冷怒 可是她的眼睛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虽然那支淬毒的羽箭是扎在小白的肩上,但是,她却觉得比扎在她的心里还要难受! 救人要紧! 就算泪眼朦胧的,看不清手腕,她也一狠心就握紧了匕首,胡乱的扎向了她纤细的皓腕撄。 下刀的那一刻,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捉住了! 男人的大手一个用力的反缄,她手上的匕首就被干净利落的卸掉了。 然后,那只到这微茧强有力的大手,抓着她的皓腕向上一提,她就轻而易举的被带进了男人的怀里。 “放开我!” 她挣扎不开,甚至还用嘴巴咬!这已经不是平时的矫情了,而是真正的愤怒! 像铁一样冰冷的五指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狠狠的扳了过来,他的声音暗沉,嘶哑:“你千万不要告诉朕,你是自愿想跟他走。偿” 安可儿觉得她的脸蛋都快被男人给捏得变形了,她艰难的开口:“你也不要告诉我,刚刚你是真的想一箭将我和这个孩子,一起射个对穿!” 他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第一次在这双清澈美丽的大眼睛里,看到这般刻骨的恨意,他原本以为,这个女人这么爱他,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他,原谅他做的一切事情。 轩辕殊珺的脸色依旧是冷峻逼人,口气生硬,没有丝毫的退让:“朕当然不会伤害你,朕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骑射,是他最擅长的技艺,他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他很自信能刚好射穿这个少年,而不伤到安可儿半分。 安可儿呆了那么一下,几乎被他盛气凌人的气势给镇住了。 可是转念一想,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一个昨天晚上刚刚跟你睡过的男人,今天对着你放箭,却没有丝毫的犹豫,自信到绝对不会误伤你,这是多么的令人心寒。 都说,男人会心爱的女人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轩辕殊珺就是永远都这么理智,甚至都到了冷血的地步。 但是,她无法原谅的却不是他的这份过于骄傲自大的自信,而是…… “陛下,你是不是知道这个孩子一定会扑过来给我挡箭?” 轩辕殊珺淡然的解释着:“不管他会不会过来给你挡箭,朕这一箭都不会伤到你。这一箭看起来是射向你的。但是,实际上瞄准的确实他拽着你的那一只手臂。” 安可儿冷笑了下:“不对。小白的伸手大家都有目共睹。恐怕在皇宫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不管到哪里都如入无人之境,这才是你最忌惮的地方!” 轩辕殊珺没有否认:“不错。” “我的眼力和内功都不比你差,我看得出,以他的伸手……其实,其实是能闪到一边去躲开的,我就不相信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为了帮我挡箭,所以才没有逃开的!” 轩辕殊珺冷冷的望着她:“所以?这个刺客闯入朕的后宫,打伤朕的侍卫,还冒犯朕的嫔妃,你觉得朕应该请他坐下来喝杯茶,这样才显得比较男人么?”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嘴唇,娇嫩的唇瓣都快被要出了血来:“可是,陛下,你不该利用我去伤害关心我的人。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把为了我拼命的人,杀死在我的眼前,我做不到……” 冷淡得几乎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膜里:“既然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那你闭上眼睛就好了。朕曾经记得你说过,朕是这个世界上你最重要的人,但是,朕确从来都看不到你内心的退让,你从来就是表面上对朕奉承,说谎,用温柔的音调来哄朕。朕觉得,如果你无法为了朕闭上眼睛,那么,在你心里所谓的最重的那个位置,也太敷衍了些。” 安可儿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一时之间,她竟有些分不清是非,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样做了。 轩辕殊珺看见她沉默了,以为她已经屈服了,于是冷冷的下令道:“把刺客抬下去!” 她懵的反应过来:“住手!他不是刺客!” 轩辕殊珺冷睨着她:“你这是在对朕,发号施令?” 她哀求的目光满是泪水:“我的命是他救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陛下,就当是为了我?” 男人冷毅的下颚,微微的抬起,十分的坚决:“不行。” 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渐渐的逼出了深秋一般肃杀的凉意,她迅速的抽出了缠在她腰间的秋水剑,毫不手软的劈向男人! 轩辕殊珺感受到了这丝毫不虚的杀气,几乎都不用思考,就是凭着身体的本能跃起,一个漂亮的旋身,躲过了。 矫若游龙的软剑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寒光,然后就被她反手架在了脖子上,是秋水剑极其的锋利,架在她的脖子上把她垂在脑后的几乎三分之一的长发都削断了。 妖娆的青丝如雪一般簌簌的落下。 那每一丝,每一缕,都落在了男人幽邃得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甚至比割他肉,剜他的骨,更让他不舍…… 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目光比男人的更冰冷:“陛下,放了这个孩子。” 轩辕殊珺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安可儿凭着和他朝朝暮暮的相处,大概也能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男人阴沉的眸子里,透着冰冷的嘲笑:“朕不相信,你会为了这个人,自尽。” 安可儿抬起下巴,冷静平淡的叙述着:“我不会为了他自尽,但是,我至少会为了这个孩子……自残身体。陛下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身体么?你最喜欢的东西在你的眼前受到损伤,不好受吧?我记得陛下也说过喜欢我,那就让我看看,我的安慰在陛下眼中,抵不抵得过他的一条命。陛下,他是一个从来没有伤害过你的人,你就真的不能放过他吗。” 男人笑了。 他的小女人长出息了,还知道用他的弱点来威胁她了。 可是偏偏,他的弱点就是她。安可儿也是够聪明,在她的手边上,能最快速度的控制在她手里,又能姥姥的牵制住他的东西,也就只有她自己而已。 轩辕殊珺望着她,明明在笑,可是她却好像都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把剑放下。” 那种眼神,就像是动物都死绝了的森林,只有数不清年月的古木,郁郁森森,不见天日,让人毛骨悚然。 安可儿挺直了腰板,强自镇定:“你先放人!” 轩辕殊珺没有多说废话,头也不回的对着羽林卫下令,但是,眼眸里确实狠狠的锁住了她的影子,那是一种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立即吞下腹中的冷怒。 “放人。” 侍卫们把小白放下了,几乎是同时,安可儿也把手里的软剑放下了,直接奔到了小白的身边,然后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把她那能解百毒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到昏迷的少年的唇上。 轩辕殊珺就这么冷漠的站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 安可儿咬着牙,一直在放血。轩辕殊珺大概是真的没想留下小白的活口,这淬的毒,着实厉害。 她放了好多的血,才看到小白的脸色,渐渐的恢复正常了。 而此刻,她的手脚也有些冰凉了,头脑渐渐的发昏了起来,因为夜幕降临,她也有血分不清楚,究竟是失血过多视野模糊,还是因为太阳落山的关系。 当她身体有一丝倾倒的趋势,腰后就被一只手给稳稳的接住了。 安可儿知道是谁搂住了她,所以她没有回头去看,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回头,她苍白着唇瓣,无力的说道“陛下,送这孩子出宫吧,不要为难他。” 他冷淡的应了一声:“好。” “让小喜去送,我会让小喜把事情都讲清楚的,小喜是个老实宽厚的孩子,小喜去说的话,小白的主人一定会相信的。” 轩辕殊珺当然知道,她是担心他会在半路上就将这个孩子活埋了,所以特意让小喜跟着,不让他加害这个孩子。 冰冷性感的声音,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依你。” 听到这一声,安可儿就被他打横抱起,走进了金宝宫的寝殿。 她知道轩辕殊珺现在心里很窝火,冷冷的都是愤怒,所以她也没敢在出声,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睑。 ---题外话---二更~ 370.【370】姐的沧桑你不懂 她知道轩辕殊珺现在心里很窝火,冷冷的都是愤怒,所以她也没敢在出声,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睑。 她本来以为,轩辕殊珺又会好一番折腾她,那她身上的那一身伤痕虽然淡了很多,但是无论如何都是掩饰不住了。 可是男人这一次却没有怎么她想象中的那么黄暴撄。 他将她缓缓的放在床上,还帮她解了外衣,脱了靴子。因为她昨晚消耗过度,刚刚又是失血过多,所以身体很虚弱,很冷。 轩辕殊珺也脱了靴子上了床,就着半坐半躺的姿势,睡在她的身边,松松的揽着她的腰身,尽量的让她的背脊贴紧了他的身躯,淡淡的温暖着她。 “让御医院送一些熬好的药膳汤到宸宵宫来,补气血的。” “是陛下。” 宫女们都退了出去,没有人敢打扰这皇宫里最尊贵的一对儿。 安可儿又冷,又困,又累。她知道轩辕殊珺此刻的心里一定是很憋火的,但是她却没有力气再说话来安慰他了偿。 两个人就像多年的夫妻一样,十分默契的抱在一起,也知道对方的心意,相互偎依着,忽然生出了一种淡淡的相濡以沫的情怀来。 她知道他此刻肯定在深情的望着她,但是,她累得只想休息,脸眼皮子都不想再动一下。 在她彻底的睡着之前,宫人们就将药膳端来了。 轩辕殊珺把被女人枕得略微发麻的手臂微微的抬起了一些:“起来,喝汤。” 安可儿疑惑着,御医院的人熬个药膳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速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御医院是在拿速溶冲剂忽悠她呢。 还没有揭开盖子,细白瓷的汤煲里就冒出了丝丝缕缕鲜香的味道,安可儿再困,都被这诱人的香味给勾醒了。 男人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拿着瓷碗,在给她舀汤。 安可儿有些受宠若惊。 这个皇帝爷平时就连穿条内裤都是内侍太监们前呼后拥的伺候着,现在居然给她盛汤……她喝了这碗汤,会不会夭寿啊? 轩辕殊珺非但给她盛汤,而且还亲自的端到她的面前,看着架势,好像是想喂她。 安可儿打了一个机灵,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咽着口水:“陛下,不用,我……自己喝。” 轩辕殊珺递过来的勺子里,已经舀了一勺奶白色的浓汤,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他冷峻着脸,不说话,就这么深深的望着她 安可儿温柔而坚定一把夺过了男人手里的汤,然后在二话不说的就端在手里喝。 唔……不知道是什么炖出来的汤,很香浓,带着一股淡淡的人参味儿,好喝! 就连汤的温度都是温得刚刚好,实在不像是御医院刚刚接到陛下的命令就匆匆忙忙的做好的。 安可儿望着一饮而尽的碗底,这样的想着。 蓦地抬头,却看到轩辕殊珺望着她的唇瓣部位,微微的舔了舔唇。 她抽了一口凉气,从来没加见过男人舔唇的动作,竟有一丝……邪恶的味道,就像是隐匿在暗处的猛兽,盯着美味的猎物。 “陛下,你……这么汤真的很好喝,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这份汤,是女人喝的,补身体。” 轩辕殊珺说完,眉头不悦的挑起,就是看她体寒,身子弱,还放了这么多的血,恐怕受孕不易。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是女人喝的补汤,难道你喝了还会补成女人?” 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抬眸望了她一眼,安可儿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男人冷战起来,可真是要命。 蓦地,安可儿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轩辕殊珺不知道昨晚她被折腾的死去活来,那也不可能知道她今天会给一个中毒的人放血疗毒啊,那他怎么会知道她需要补这个东西? 这显然就是蹲了一整天的,精心调配出来的汤药。 安可儿小心翼翼的求证着:“陛下,这个汤其实是你炖给慕容贵妃的吧?她……她不是也要补身体么?” 轩辕殊珺不着痕迹的睨了她一眼:“嗯。朕怜她侍寝辛苦,所以特意命御医院和司膳房调配的。” 听到这样的回到,安可儿总算是放心了下来,但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有些堵。 “哦,这样子啊,那我还真是沾了慕容贵妃的光了。” 轩辕殊珺眸底涌起了一阵冷嘲:“你不是向来就容不得别的女人靠近朕么?怎么现在对慕容贵妃这么,大度?” 安可儿微微一怔,回答得从容,冷静:“陛下,我们是永远都走不到一起了,而且,我们也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就是,不能开始,也永远都不会结束。待在你的身边,时间越长,我的这种想法就越坚定。你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还肩负着为这个国家培养优秀的继承人的使命,你不该为了我一个人就放弃整个后宫。” 轩辕殊珺露出了一个冰冷而诡异的浅笑,但是,在女人的眼里,却是那么的邪魅迷人:“你当真?” 安可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陛下你向来都是独断专行,总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还要征求一个女人的建议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又冷,又酸。 “好,你真的这么想赶朕走,朕就如你所愿。” 轩辕殊珺不再看他,直接起身走出了她凤榻前的屏风,站在屏风的前面还刻意的停顿了一下,对着一直跪在外面的内侍官道:“摆驾芷云宫。” 内侍官显然都没料到陛下会要转到芷云宫。 陛下从前都是一有时间就往金宝宫里钻,从没挪过地儿! 轩辕殊珺不悦道:“聋了?你这耳朵留着也没用。” 内侍官赶忙跪在地上求饶认错,然后立即拉着嗓子唱道:“陛下起驾,芷云宫——” 安可儿坐在凤榻上,明亮的烛火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她透过那道薄薄的屏风,分明就看到了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嘲的笑意。 薄锦被下,一双雪白的小手紧紧地攥着拳头,这个男人,和明显就是说给她听的,故意气她! 轩辕殊珺刚走,小喜后脚就回来了。 满脸泛着红光的小喜,一踏进了金宝宫的寝殿,就异常兴奋的跟安可儿汇报着:“祖宗!那个小孩子,我给送到她主人哪里去了。哇!我还没见过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好的男人呢,那不是用英俊就能形容的,就好像是这个世间唯一的绝品!想谪仙,也像天人……让我们这些凡人都不敢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看到小喜一脸陶醉的样子,安可儿此刻却没有任何的心思跟她讨论美男子。 “小喜,你有没有跟他解释清楚,是他的那个小护卫先动手的,把陛下撇得尽量的干净一些……” ‘陛下’两个字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就让她觉得很不爽。 这个男人,真是! 小喜笑眯眯的说:“陛下的事情,小喜一个字都没有提!那位神仙一样的美男是很通情达理的。他还跟我道歉,说是小白太冲动了。他说……你是肯定不会伤害小白的,应该是小白做了过分的事情。所以,才会被金宝宫的护卫伤到。” 安可儿缓缓的点点头,若有所思,这位神秘的主人,还是朕通情达理得都有些过了。 好像,他真的很相信她。 她忽然生出一种想去见一见他的念头。 可是,她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去见他。 忽然,小喜一拍脑袋:“我觉得怎么怪怪的呢,好像少了一点……原来是少了陛下……陛下人呢,今晚没有留在金宝宫吗?” 安可儿纠结着眉头,扁扁嘴,真是什么心塞就说什么吗? 小喜埋怨着:“祖宗,你也真是的,今天都惹了陛下不开心,怎么不把陛下留住呢。” 安可儿叹了口气:“所以啊,留下他,会更不开心的。” 小喜恨铁不成钢:“祖宗!你明明知道陛下的心里只有你,你随随便便勾下小指头,陛下就被你牢牢的绑在身边了。” “你还小,大人的世界你不懂,太复杂了。” 小喜气岔了:“我比你大,我都十九岁了。” 安可儿苦笑:姐的沧桑你不懂。 “祖宗……” 安可儿捂着被吵到快要生茧子的耳朵,最后还是用一锅鸡汤摆平了小喜。 不然她今天晚上估计就要受到心灵和耳膜的双重摧残了。 ============= 天刚微微亮,安可儿就起身了。 她今天要去御史台上班。 “祖宗,你说一个好端端的娘娘不做,偏偏要这么折腾着自己呢?好好的美人不去,偏偏要换个男装出去东奔西跑的。别人家的娘娘现在都还在香喷喷的软被子里睡着舒坦觉呢。你看看祖宗你……哎……” 睡得比狗晚,气得比鸡早,黑眼圈都快掉到胸上了,还好胸大,托着住,气场! 安可儿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只要一沾上床,满脑子都是轩辕殊珺和慕容怜香在床上欢快的翻滚的画面。 所以,早上,趁着天还有点黑,就干脆在自己的宫里换了男装,打扮成小太监出去,反正她也是又腰牌的。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轩辕殊珺也许以后都会一直留宿在各妃子的床上。努力的播种、耕耘。 因为凤家在后宫已经没有什么势力了,所以他可以高枕无忧的生娃娃了。 越想,她就越是心塞。 她也赶紧振作起来,去找她的出路! 小喜看着了安可儿,她已经选好了今天的人/皮面具带好了,小喜默默的来了句:“祖宗,你今天的心情是有多郁闷,这么选了一张便秘脸?” 安可儿哭着笑了。 等安可儿到了御史台,她的搭档几乎是笑到哭了。 “哈哈——哈哈哈——” 安可儿烦躁的合上公案上的文档:“你要是再笑我,我就把你扔出去!” 搭档君努力的忍住笑,擦了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东方兄,我说你为什么请假呢,原来是被人打到毁容了……究竟是谁这么缺德,打人专门打脸?” 安可儿看到他憋着笑,脸上都抽筋了,叹了一声:“想笑就笑吧,憋成像我一样的便秘脸就不好了。” “哈哈哈——” 今天御史台里传出的笑声,格外的爽朗。 御史台的御史们都是两人一组,一个是金牌御史,一个是银牌御史,相互监督,相辅相成。 安可儿的是金牌,她的搭档的就是银牌。 所以,他们这一个小组,负责的就是安可儿。 安可儿把一大早赶到御史台里做的一天的行动方案甩到了她搭档的面前:“小银牌,这个是我们今天要去调查的路线,你看了之后,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了。” 银牌君瞄了一眼,马上就发现了重点:“咦?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慕容府邸?” ---题外话---三更~ 371.【371】擦一个作死的富二代 安可儿把一大早赶到御史台里做的一天的行动方案甩到了她搭档的面前:“小银牌,这个是我们今天要去调查的路线,你看了之后,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了。” 银牌君瞄了一眼,马上就发现了重点:“咦?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慕容府邸?” 安可儿忽然凑过来,一脸的故作神秘说:“有个八卦你知道么?” 银牌君的耳朵竖了起来,两眼发亮:“八卦?撄” “慕容家的九公子和他第十一位妹妹不是在帝都么,前段时间,九公子忽然失踪了,她的妹妹好着急的,据说都闹到皇宫里去了,去找陛下,求着陛下帮忙找哥哥。” 银牌君听得云里雾里。 “哦,这个我是听说过的。据说前几日,慕容家的小姐进宫看望妹妹,慕容贵妃,正巧碰上了纳兰家的那位郡主,两个人打了起来。陛下还为了这件事情,大发雷霆,把西媛郡主的封号都给削掉了。不过,东方兄,那……这个跟我们去慕容府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安可儿继续生拉硬拽:“陛下是何等的看重慕容世家,你也是知道的。九公子失踪一案,将来总有一天会移交御史台处理,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先把这件事情摸个清清楚楚!偿” 银牌君并不蠢:“额……东方兄,我们自己的工作都没没处理完呢,我们为什么要去管这样的闲事呢?” 安可儿也不解释了,只说了一句:“因为那妹妹长得漂亮……” 银牌君终于深信不疑。 因为任何解释不通的情节,只要用因为‘爱情’当成理由来解释,那都是解释的通的。 因为除了考生的命案,国试院都暂停了国试,而且,所有的考生都被安置在宿舍里,没有调查清楚凶手之前,谁都不允许离开。 因为影响国试,事态紧急,本来应该由顺天府破的案子也一起移交御史台,御史台和顺天府都在管这个案子。 最后一个见到被害人的考生,因为已经被提问过无数次了,所以他此刻很恐慌,精神几乎都是崩溃的。 安可儿大概的翻了一下前面的这位考生的口供,重复的问题她也不想再问了,于是她别出心裁的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安可儿尽量用温和的语调,关切的询问着:“近来你受苦了,饮食和睡眠都还好吧?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跟我们说。” 那个崩溃的考生一懵,久久都反应不过来。 于是,安可儿面带着慈祥的微笑,又问了他一边。 这个一句甚至算不上关切的问候,让这个连日来该高度紧张的压力快要逼疯的考生哇的一声哭了。 趁着这个考生在哭的时候,安可儿在安慰他的时候,银牌君也翻了一下考生们的口供,因为觉得可怕,为了壮胆,还不自觉的念了出来。 考生甲的口供—— “考试当天,曾经看到年轻的僧人从窗前经过,突然现身,然后飕地一下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接着,从隔壁的房间会传来哭泣和道歉的声音,等隔天一看,就发现已经失踪了两三天的某某人冻得家僵硬的尸体,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安可儿心里蓦地一寒,擦!这也是够阴森恐怖的了! 谁知道,吓得脸色发白的银牌君却把桌子一拍,然后站起来‘勃然大怒’:“变成僧人的样子跑出来到底想做什么啊?那个某某人!真是太可恶了,死掉也是应该的!”、 此刻,拍案而起银牌君的双腿都是抖着的 安可儿一听银牌君这么说,瞬间很气愤! 这是银牌君该愤怒的点吗?!被杀掉的某某人已经很可怜了好吧!银牌君这个奇葩! 但是她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一想到她气愤的点稍微有些偏差,她就继续盘问这个最后一个见到受害人的考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天晚上总能鬼魂的哭泣声。宿舍里的所有人都被吵得不得安眠。有人听到他用脚尖,一下,有一下的踢着门,有的人还能听到他躲在墙里面哭……” 之后,安可儿又盘问了几个考生,但是问题都很古怪。 一般都是问吃饭吃的好不好,睡觉睡得香不香的问题,甚至还有一个考生还被询问了,是不是常常做恶梦。之类的。 银牌君不明白其中的玄机,安可儿也不会跟他解释,然后,银牌君就负责老老实实的做笔录。 整整一个早上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国试院的官员好心要留下他们两个吃饭,安可儿欣然答应,但是她的搭档银牌君却因为一大早上就听了这么多灵异的恐怖事件,而感到头晕眼花,手脚发凉,差点就抠图白沫了。 银牌君一直都在安可儿的身后扯着她衣服的角角,示意她赶紧走,就算吃饭也要出去吃。 安可儿鄙视的看了她的搭档,小银牌一眼:“嗯,你要去就自己去,我还想去查看一下考生们的寮房,还有考试院的厨房。” 小银牌扭扭捏捏的说:“我……我一个人不敢走出去。” 安可儿噗嗤了一声,笑了:“那我让考试院的翰林大人‘护送’你出去!” 小银牌又把安可儿往边上拖,然后小声的对她说道:“东方兄,难道你没觉得,整个考试院的人,都是神神经经的吗?他们都好像被什么邪恶的东西附体了一样,看起来都是怪怪的!”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这么迟钝的发现了……我前天在查卷宗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案子有古怪了。你这个榆木的脑袋,究竟是怎么进的御史台啊!御史台号称是魔鬼的巢穴,每一个监察御史都是万能型的魔鬼官吏,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像呢?你难道是拉关系,走后门才进的御史台?” 银牌君脸一红,微微的清咳了一下:“我可没有走后门,我是光明正在的用钱买进来的!” 安可儿已经彻底的无语了。 等她调查了一番之后,才拿着记录着重要线索的小本本,走出了考试院。 那个时候,银牌君站在考试院门前,沐浴在一片金色的烈日下,虽然被晒得皮开肉绽,但是他还是浑身发寒,两股战栗。 安可儿走到银牌君的面前,哭笑不得:“大半天的你就站在大太阳底下晒,晒得都快冒烟了,你都不知道挪个窝,你说你是不是傻?” 银牌君:“鬼魂不是都怕太阳么?我就站在太阳底下晒一晒,把附在我身上的鬼魂都晒死!” 安可儿无语了,还把鬼魂都晒死?! “你当是杀菌啊?还晒太阳……你这个二逼!” 午饭,银牌君说要清请客,安可儿就挑了一家看起来最气派的酒楼。 安可儿基本上连菜单都没有看,直接对来伺候的小儿说道:“你们这儿最贵的菜来十道,咱只吃贵的,不吃对的。” 小二一听,两眼冒金币,笑得一脸的奉承:“好嘞,二位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为二位爷传菜!” 忽然,银牌君憋红了脸,扭扭捏捏的对安可儿说道:“东方兄……那个你今天有没有带银子?” 安可儿的脸色刷白:“你没钱?”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银票了。我的身上就只有一些碎银子,还不够付这里的一个菜盘子的钱。” 安可儿一想,给他出了个主意:“你家不是很有钱么?你现在回去找你老爹要!” 他却支支吾吾的说道:“刚刚跟老爹闹别扭了,我来御史台的工作的事情老爹都是不同意的,因为我不愿意继承家产,我们现在都不住在一起了,我是自己在外面住的……” 擦!一个作死的富二代! 安可儿差点就像跳窗户逃跑了! 可是,小二的以为遇上了大金主,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安可儿根本没有时间跑路。 然后,十道名菜就陆陆续续的被端了上来…… 等到包间里没有人的时候,安可儿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压低着声音道:“我们逃吧!” “怎……怎么逃?” 安可儿一咬牙:“跳窗户!” 银牌君两股战战;“我,我恐高……” 安可儿的一条腿都已经跨到窗户上了,回过头来,十分为难的的看了一眼他:“那你等我,我去找人借银子!” ---题外话---一更~ 372.【372】土豪,请跟我做朋友 银牌君两股战战;“我,我恐高……” 安可儿的一条腿都已经跨到窗户上了,回过头来,十分为难的的看了一眼他:“那你等我,我去找人借银子!” 说完,安可儿提起轻功,纵身一跃就从酒楼的窗户上往外跳了下去。 银牌君,你自求多福吧! 她要去找慕容柒柒! 慕容家有的是钱偿。 安可儿赶时间,帝都的街道向来拥挤,她就在屋顶上一路飞着。 今天感觉好奇怪啊,她一直看不到身后又保护她的暗卫的踪影。 不管是青衣,山鹰亦或是蝙蝠侠,一个都没有看到! 陛下真的彻底的放弃她了吗? 安可儿一路飞到慕容府邸,但是,慕容家的仆人却说慕容柒柒不在府上,就连慕容管家都不知去向了。 安可儿孤身一人站在慕容府邸的大门口,忽然觉得人生好艰难…… 她郁闷的咬着唇瓣想,难不成要回去开口跟陛下要银子?! 她开不了口。 那个男人正在和她冷战,已经都不再在意她了。她现在巴巴的回去要钱,算是怎么回事嘛! 皇甫辰也不行。 且不说,兄长这两天神出鬼没,都没有在御史台出现。,就算安可儿真的见到了皇甫辰,皇甫家这么贫穷,那年就失修的门都开不了了,直接用卸下来的……穷,真的很可怕。 安可儿觉得自己好悲催,穿越过来连个靠山都没有。 就靠着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能她上天,也能把她仍在地上。 安可儿郁闷的在大街上走着,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个算命的,撑着一个‘半仙’的招牌从他的前面一晃而过。 她忽然眼前一亮,怎么没想到这赚钱的好职业啊! 安可儿于是拿着御史台的金牌做抵押,跟这个半仙借了一下衣服以及行头,然后承诺等会还给他一大笔租金作为回报。 这位半仙,估计也是很久没有开张了,看到安可儿的金牌就很激动,还咬上了一口。 “不知道御史大人,要借草民的衣服做什么用?” 安可儿干咳了两声;“办案。” 然后,她还顺便打听了一下,帝都最富的人家是哪一家,她要去蹲点。 于是,安可儿打起了半仙的招牌,搬来一张小板凳,在那户人家的大门口前,坐等免费的午餐。 安可儿掰着手指大概数了一百零八遍,终于有一顶轿子停在了我的面前。 事实上,它也只能停在她面前,因为她的摊子就摆在它大门的正中央。 那位算命的半仙,很紧张的守在不远处,时时刻刻盯着她,以免安可儿被人扔出来之后,他能够及时的接住他租给安可儿的那一身行头,他一个穷算命的,攒下这么点家当不容易啊。 轿子里传出了一个油腻而浑厚的声音:“大师是测字,还是测相。” 安可儿心里来回的掂量了一下,测字,估计他识字不多。测相,无非就是脸似盘,眼似豆。 “本仙在天山之巅修炼了一百年,在瑶池之滨又修炼了一百年。早已修得正果,可以隔空观气。只需要将名字报给我就可以了。” 轿子旁边的狗腿子屁颠屁颠的把一张纸递给我,说这是他家老爷的名讳。 安可儿一看,原来他姓范,名土豪。 她按耐住心头的狂喜,真是名副其实的土肥圆,看来她和小银牌午餐有着落了。 小银牌,你要撑住啊! 一定要在姐骗到钱……啊!是挣到钱回去解救你,千万不要被酒楼的老板看出来你穷得连一个盘子都买不起! 安可儿掐指一算,道:“老爷您最近是紫气东来,福星高照,天枢星转,万事大吉……” 说知道,安可儿的马屁还没有拍完,范土豪老爷就气冲冲的冲了下来。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指着我骂:“我早上路过镇子上的一座桥,桥断了,掉进了水里,现在全身还在冷得哆嗦,你还敢说……阿嚏——!阿嚏——!阿……阿嚏——!” 糟糕,没想到范土豪老爷最近这么倒霉。 安可儿淡定的擦了一把被他被喷嚏喷的满脸口水,接着淡定道:“老爷你知道那座桥是为什么以往你过桥都没事,今天却塌陷的么?” 范土豪老爷眨了眨绿豆眼:“不知道。” 安可儿颇为聪明的瞟了他一眼:因为你最近又胖了许多,四个轿夫抬不动,换成了八人抬。 当然,安可儿不会这么说,我是这样说的:“因为您是上天宠爱的骄子,老爷你……咳咳,是不大可能了,但是,府上的少爷公子,不久将获得更高尚的爵位,成为皇朝的栋梁,流芳百世,那座小小的石桥已经承载不住您身上的福气,所以塌陷了。” 范土豪老爷依然不服气:“老天真的在保佑我吗?” 安可儿又掐指一算:“本来你应该被大水冲走的,然后荣升仙国的。而现在只是掉在水里,小小的感冒。你说,这是不是老天保佑你。” 范土豪老爷恍然大悟,豁然释怀,感激涕零。 可是,安可儿竟然还没想到,真的还让他一语中的了! 范土豪老爷十分的实在,当听说,安可儿这次下山化缘,要修建道观,就十分大方的给安可儿一叠子厚厚的银票。 范土豪说得十分的壕气:“建庙啊,老爷我是最认同的,要对诸佛菩萨都存着存着感恩之心,一定要建到世界充满庙!” 安可儿心里嘿嘿的笑着,嗯,说得有道理,不过要先祭她的五脏庙。 于是,安可儿怀揣着银票,十分欢快的离开了范土豪的大宅。 距离她出酒楼的时间,已经差不多有两个小多时了,再耽搁下去都能吃晚饭可,她必须脚程快一些赶回去救小银牌! 当她赶到酒楼的时候,小银牌已经惨遭了毒手。 安可儿只见到他在那叫高级的包厢里,被逼到了墙角,掌柜的带着酒楼的打手将银牌君团团的围住。 “哼,我管你是谁!我们酒楼打开门做八方的生意,有钱的就是爷。像你这样吃霸王餐的我们可见多了!这可是天子脚下的帝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势的主儿!” 擦!安可儿怎么听着这香青楼老鸨儿的口气!看着这家酒楼的老板,身份很拽嘛! 倒胃口,以后再也不来这家酒楼吃饭了! 安可儿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然后“砰”地一声甩到桌上,冷着脸:“钱大爷来了。”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掌柜的一看到‘钱大爷’眼角都笑开了,讨好的走过来:“哟哟哟,误会,这都是误会!” 掌柜的对着身后的打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去,然后,又是赔笑,又是道歉的。 安可儿最讨厌的就是看到这样势力的嘴脸,几张银票将他打发走了。 这一整天都受到了恐吓的小银牌惊魂甫定的坐在桌边,呆呆的,显然是还没有回过魂来。 安可儿一边吃着菜,一边感慨着:“没爹坑的世界,就是悲惨。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道福的家伙,又个富爹都不知道好好的珍惜,你看像我,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去拼!” 出了父母,没有人会无条件的爱你,为你做任何事情。 他看起来很失落:“我……我知道自己很没用,说着要自己独立,到头来还是拿着老爹的钱,一个人出来装模作样罢了。如果我真的饿有本事,就该像你一样!不过,我会努力的!这顿饭钱,以后我还给你!” “不用啦。反正这顿饭钱也不是我的。对了,等会吃晚饭了,我们把剩下的银票拿去庙里捐了吧,就当为范土豪老爷做善事了。” 听到这个名字,他蓦地一怔:“你怎么会认识范老爷?” 安可儿于是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 小银牌脸红了:“咳咳……本来以为,终于又一次不是靠着爹爹了,没想到这一次还是用了爹爹的钱。” 安可儿正在给自己喂食的手,蓦地一僵:“额,你刚刚说什么?” “被你骗了钱的那个范老爷,就是我家的老头。” 安可儿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呛到:“呵呵,原来你姓范?我一直以为你姓方,靠,原来是你后鼻音发音不准。” 小银牌默默的白了安可儿一眼:“所以,你是一直都不知道我姓什么是吗?我以为我们已经朋友了……” 安可儿不好意思的“呵呵”的笑了两声:“我们当然是朋友啊!喏,剩下的钱你就坏回去给范老爷好啦,我还不至于连朋友老爹的钱都黑!” 小银牌垂下头:“回去,爹爹肯定不会再让我当官吏了。” 安可儿重重的一记拍在他的肩膀上,打他……额,是给他打气:“你放心好了,我刚刚给你家老头算了一卦,说他的儿子肯定会步步高升,成为国家的栋梁!你家老头现在乐的心里都开了花呢!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收到安可儿的鼓励,小银牌又重新的振作了起来! 小银牌打算回去见父亲,临走的时候,安可儿忽然想起一件更尴尬的事情:“等等,既然我们都是这么要好的朋友了,那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忍着心酸,笑道:“小生范进举。” 安可儿呆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你怎么不叫范中举?咳咳……我的意思是说,爹爹给你取这个名字,肯定是特别希望你能高中国试,然后做官吏的嘛,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反对你做官。” 范进举想想都是泪啊:“我从十三岁开始考科举,考了十年了,考不上……” 安可儿咬唇,也是,就凭小银牌的智商,估计要在她的手上改造很久,才能稍微有点聪明的样子。 皇甫辰可真是会给她挑选搭档啊,这是要让安可儿带着这个智商只有二百五的富二代,一起飞吗?! “进举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并不是所有的官吏都要机智狡猾,满脑子算计,满肚子花花肠子(擦,怎么觉得她这是在自黑?),要是大部分的官吏都像进举兄你这样,纯良,踏实,肯干,那也是百姓的福祉。” 唔……只要她一想到范进举的官位是‘堂堂正正’买进来的,安可儿觉得,小银牌无比的纯良。 安可儿的这一番话,却深深的触动了范进举的心灵,他满眼都是感动的泪光,然后抱住了安可儿:“谢谢你,谢谢你……” 幸亏安可儿反应及时,赶紧用手护住了胸,否则,范进举就会发现她的胸,特别的柔软。 安可儿对这样真挚的拥抱并不会感到任何的排斥,但是,她莫名其妙的担心会被陛下看到,或者,就算是被陛下派来监视她的暗卫看到,那她今天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狗血, 就在安可儿抬头的那一瞬间,安可儿看到看到了两个人正迎面朝着她走过来,那是她此时此刻最最最不愿意看到的两个人。 一个是轩辕殊珺,另一个就是和他最有兄弟爱的楚王爷! ---题外话---二更~ 373.【373】这是何等的卧槽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狗血, 就在安可儿抬头的那一瞬间,安可儿看到看到了两个人正迎面朝着她走过来,那是她此时此刻最最最不愿意看到的两个人。 一个是轩辕殊珺,另一个就是和他最有兄弟爱的楚王爷! 轩辕殊珺认得她的易容面具,此刻男人黑眸阴冷,让安可儿都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有一种风云失色,电闪雷鸣的既视感。 安可儿为了保住范进举的下小命,提了一口内力,直接揪住他的腰带,快两步走到窗口,直接把从二楼扔了下去撄。 安可儿扔他的时候稍微用了点技巧,让他轻轻的酒楼旁边的那棵巨大气派的迎客松上,顺着树枝一点点的往下摔。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让轩辕殊珺看到范进举的脸偿。 要是要这个善妒的男人知道是谁抱了她,那范进举的仕途……堪忧啊。 轩辕殊珺一身华贵的常服,和楚王两个人一看就是出来谈事情的。 安可儿转过头来,轩辕殊珺此时果然已经走进了她的这间包厢。当然,他的身后,还跟着楚王。 她镇定的抬起头来:“这是微服私访?需要给你请安吗?怎么称呼呢?” 轩辕殊珺不慢不紧的迈着步子,朝着她走过来,强势的冷空气迅速的南下,瞬间就占领了整个空间,似乎一切都被冻结了。 安可儿在心底默默的将他的称呼改成了‘一座行走的冰山’。 当男人觉得他走到了一个他的气势足以压倒一切的距离之时,他才冷淡的开了口:“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你卑躬屈膝的向我请安。我甚至更愿意你能够无理取闹一些。” 安可儿都不想吐槽了。 这个男人这么这么难伺候?! 她奉承他,他不乐意。她对他抱怨,生气的时候,他又会板着脸质问她‘是不是太放肆’了。 这是何等的卧槽! “安安,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你看起来,十分的爱护他。” 安可儿直接来了一句:“和我一起办案子的同事。” 轩辕殊珺嗤笑着:“原来是朕搞错了,看来你是比较喜欢弱一点的男人。怎么,勾起了你的母性?” “这道没有,我还是比较喜欢相你这样英明神武的男人。” 虽然,这句话也有拍马屁之嫌疑,但是确是每个女人心中的大实话。 这句话,果然让轩辕殊珺颇为受用,就连看着她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安可儿看着他不在吃干醋了,她也就放心的绕过像一座挡路一样挡在她前面的男人,绕过他坐到饭桌前继续的吃东西。 楚王那张和轩辕殊珺又两三分相似的脸,却是神貌和哥哥完全的不像,他就像一只儒雅高贵的笑面虎。 自始至终,轩辕殊珺和安可儿都没有向楚王解释过一句,但是轩辕楚凭着优秀的大脑,立即就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楚王脸上依旧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看到安可儿:“那本王又改怎么称呼你呢,皇嫂,还是东方卿?” 安可儿看着他脸上‘和蔼可亲’笑容,却忍不住的打冷战:“不用客气,你叫我‘喂,那个谁’就好了,我们不是关系这么要好的两个人,而且,我也没有任何的心情来敷衍你。” 楚王脸上的笑容微微的一僵硬。 轩辕殊珺也坐了下来,道:“听说皇甫辰给你安排了一个棘手的案子,是国试的考生被谋害一案、” 安可儿一边啃着一根肉骨头,一边含糊的回答者:“是的……我今天一个早上都在查这件事情……” 轩辕殊珺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也知道她饿了,也就没有在盘问她。 其实,他是非常关心这件事情的。说起来,安可儿去查这件案子,还是他对皇甫辰的暗中授意。 帝都里数一数二的捕快都查不出来的案子,那就说明了,这不是捕快能查出来的事情。 能查出这件事情的人,必定是在某个领域,知识很丰富的人。 而他的安安,博学强记,至今为止,他都还没有见到过她完全不懂的领域。 安可儿以为吃了一嘴的油,怕弄脏了她的人皮面具,所以就将面具死了下来。 安可儿心想,还好,面具足足有七张这么过,每天都带,小喜可以帮她将每天用过的面具拿去洗洗晒晒,否则,肯定是要发霉了。 楚王对皇嫂这样的吃相颇为不满:难道每一道肉食,都是这样被她的爪子抓过的吗? 楚王彬彬有礼的对轩辕殊珺说道:“兄长,我们的午饭也没有吃,不如,我们在点几个菜,我们就将就着在这里着吃一点吧。” 安可儿不怀好意的瞪着他,她硬生生的听出了楚王的原意:跟她这种粗野的人在同一个桌子吃饭,很将就, 安可儿没好气的说:“你们点菜可以。但是,这间房间是我的包间,你们等会儿点什么,就自己付钱。” 轩辕殊珺勾起了唇角:“你这是在暗示着朕,要按照后宫的例银,给你发放妃嫔的俸禄是么?” 安可儿想了想,很有骨气的拒绝了:“不需要,钱我自己挣。御史台的俸禄虽然低,但是,也足够了。后宫的嫔妃‘工作’,我都没做过,我受之有愧!” 男人望着她倔强得微微嘟起的唇瓣,晶莹剔透,绯红粉嫩,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紧紧是看着她的唇瓣,就想起了那一晚的美好。 他的心底,一圈又一圈美丽的涟漪荡漾开来,感觉酥酥的,痒痒的,让他欲罢不能。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现在就搂着她的腰,火热的摩挲着她的身体,然后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她的‘工作’做的很好,很出色,他很满意。 唯一有点点遗憾就是,不能听到她用那种***的声音去呼唤他的名字。 跑堂的杂役把上品的热茶送进了厢房。 楚王一边优雅的喝着茶,一边悠然的点着菜,没有看菜名,却从他的嘴里十分连贯的报出了一串和他本人一样优雅美丽的菜名。 跑堂的退下去之后,安可儿已经吃饱了,拿起了桌上的一方素帕在擦嘴:“楚王爷是这里的常客啊?” 轩辕楚莞尔一笑,当然,带着一种对她的冷谑。 他的黑眸,一直都在若有似无的看着她,对她的疑问也是马上就出言解惑了:“这座酒楼,是楚王的产业。” 安可儿对于楚王那种不削的深情,更是嗤之以鼻:“原来楚王爷是老板啊,难怪这里连一个狗腿子都这么嚣张。” 轩辕楚脸上的笑容又是一滞:“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是刚刚我因为没钱付酒菜的费用,差点被你的人给打一顿,扔出去。” 轩辕楚并不是什么善茬,他本来想说,没钱还来酒楼吃饭,活该就是要扔出去的。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说,因为这句话说出去,无异于给皇兄打脸。 果然,轩辕楚看到了皇兄的脸色不太好。 只听见轩辕殊珺用冷淡的语气道:“你要是肯老老实实的待在皇宫里当你的娘娘,就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你也怪不得别人。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拥有朕,你就什么都有了。” 安可儿自嘲的笑了笑:“很遗憾,我不太乐意把自己的一生都赌在一个人的身上,哪怕是自己的夫君,哪怕是自己的孩子。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应该依附任何人而活。况且。人心是个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的东西,也并不是就十分的可靠。” 轩辕殊珺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道:“你总是有你的一番道理。朕知道你读过很多书,也学习过很多非同一般的东西。但是,朕始终认为,你最该学生的是‘女德’。” 玛德,昨晚冷战完了之后,现在又来唇枪舌战了吗?变相的说她没德行? 她现在是一命官吏,很忙的好不好?! 安可儿忍着极度的不愉快,起身离座:“谢谢陛下的建议,只要我有空,一定会去学习女德。不过现在我要去办案子了。基本的方向我已经确定了,现在就是去核实,顺利的话,后天这样子,案子就能水落石出,国试院的禁令就能解除了。等到考生们休养几天之后,稳定了情绪,就该可以继续国试了。” ---题外话---三更~ 374.【374】爱妃…… 安可儿忍着极度的不愉快,起身离座:“谢谢陛下的建议,只要我有空,一定会去学习女德。不过现在我要去办案子了。基本的方向我已经确定了,现在就是去核实,顺利的话,后天这样子,案子就能水落石出,国试院的禁令就能解除了。等到考生们休养几天之后,稳定了情绪,就该可以继续国试了。” 安可儿说得颇为轻松,平静,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场的两位男士脸上的惊叹的表情。 轩辕殊珺一怔,然后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 楚王更是好像是遭遇了电击一般,整个人都是一震,带着质疑和不信:“皇嫂当真这么有把握?” 其实,要不是楚王曾经用一幅画儿把她整哭过一次,安可儿对这个长得玉树临风的楚王爷不会这么有敌意偿。 安可儿白了他一眼:“当然!” 楚王笑:“皇嫂,你是否太自以为是了些?不过是今天早上去了一趟国试院而已,你是查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居然还有把握后天破案?撄” 她看到了楚王眼中的嘲弄,不屑。看来楚王以为她只是去国试院参观游玩的,很看不起女人。 安可儿很谦虚的说:“‘自以为是’不敢当,毕竟我不是楚王爷,位高权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自己以为是什么,就说什么。” 楚王不笑了,因为笑不出来了。这个女人的嘴巴真是厉害,绵里藏针。 楚王爷还是颇有教养的:“皇嫂,请原谅小王的莽撞。既然皇嫂有把握能够找到元凶,不放说出来让我和皇兄一起为皇嫂斟酌。毕竟,这件案子是帝都里所有的捕快都束手无策,离奇难断。” 安可儿微微的哼了一声,果然不管是任何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软,别人就硬。 看在楚王说话的口气稍微的缓和了些,安可儿也没有再继续嘲讽他,爱答不理的回答着:“没什么好斟酌,其实现在都可以破案了,只不过,我现在不知道元凶的目的是什么。我要先弄明白了,我将他揪出来会有什么后果,我才能决定要以怎样的方式将元凶揪出来……” 安可儿忽然不说话了,安静的思考着,如果她承担不起将这个元凶揪出来的后果,那个她甚至会选择用其它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 楚王脸上的笑容彻底的消失了,现在就能破案?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狂妄。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 轩辕殊珺只是稍微有些吃惊,但是并不怀疑安可儿没有能力查出真凶。 刚刚一番话,让他从她的嘴里听出了端倪,他悠然的抿着茶,眉头紧锁,一边沉声道:“安安,你既然这么有把握,又有所忌惮,那么就说明了这个元凶肯定就是你认识的人。自从你醒过来,一直都在朕的身边,你见过那几个能干的男人,朕都心里有数。所以,你认为,元凶必定是他们中间的一个。比较有可能的就是慕容秋逸和凤仲离。” 擦! 陛下你要不要这么犀利?! 安可儿有点不敢说,因为她怀疑元凶就是凤仲离。 记得初见凤仲离的时候,他还送给她一朵妖红色的鬼花,那种花的花香味儿能让人的神经不太对劲儿。她一踏进国试院,就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幽香味儿,很像很像凤仲离手上的‘珠沙曼华’。 安可儿想,凤仲离也许是幕后主使。就算他不是幕后的元凶,那和他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凤家,不好对付啊。 更何况凤仲离现在还是尚书省的长官——尚书令。虽然他在官职上还有门下省和中书省的长官可以压制他,但是尚书省是统理六部,直接管辖整个中央政权的行政,权力绝对很大。 她静默着,撘在桌上的手,不自觉的揪紧了。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不能传讯凤仲离,只能私下去接触,去调查。 忽然,一只温暖而微微粗粝的大手,轻轻的放在她冰凉的手背上:“不管是谁,你都不要害怕。你是在为朕办事,朕绝对不会让你陷入任何的危险之中。” 安可儿看着男人说话时的眼神,总觉得那是像一张温柔的网,密不透风。 手背上传来的淡淡的温度,似乎能传进她的心里,让那颗紧张不安的心婚服了平静。那只大手刚刚好完全包裹住了她的小手,这个尺寸,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合适。 尺寸……合适…… 安可儿忽然脸微微一红,毕竟和他有过亲密的事情了,只要触碰到他的身体,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就在这个时候,厢房的门口传了来一个天籁一般美妙动听的声音:“嗯,好巧啊。来碧海阁吃个饭,都能碰到陛下和三殿下。” 安可儿闻声一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一个红衣美男靠在门边上,斜倚着门框,美目渺渺的朝着这边看过来。 肤白胜雪,眉目如画,浅浅一笑间,让人惊艳,仿佛永远都置身江南三月烟雨中,背景永远都是烟雨朦胧的水墨画,美轮美奂,美得男女莫辨。 安可儿默默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这样的极品妖孽,估计整个皇朝里想对他一亲芳泽的男人得有一火车。 她偷偷的瞄了轩辕殊珺一眼,因为他刚刚已经猜到了,凤仲离也是嫌疑人之一,安可儿真的很怕陛下会沉不住气,打草惊蛇。 在轩辕殊珺开口之前,安可儿就一个反手抓住了男人的手,用力的捏住,然后摇摇头,示意轩宇殊珺不要说。 轩辕殊珺回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请原谅,这一个眼神淡出了鸟来,她真的该不到他的点。 忽然,凤仲离依着门框,嗤笑:“陛下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喜欢让自己的妃子穿着男人的衣服出来乱跑,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眉目传情,嗯,等我有了夫人,一定也要这么玩,一定是非常的有趣。” 安可儿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凤仲离够狂。就连慕容秋逸都未必敢在陛下的面前说这样放肆的玩笑话。 在场的楚王和她,都对陛下内心存在着敬畏,都不敢再轩辕殊珺的面前放肆,轩辕殊珺不说话,他们两个心里再不爽,也只是怒目而视罢了。 轩辕殊珺幽邃的黑眸里,看不出喜怒:“凤卿,既然这么巧,那就进来一起,吃个便饭。” 凤仲离微微眯起了促狭的凤眸,笑得不羁:“微臣却之不恭。” 安可儿隐隐的感觉到头皮发麻,凤仲离这只不怕死的妖孽,还真的是和陛下杠上了? 虽然她正想去找凤仲离来着,但是这样的见面方式显然就有些打草惊蛇。 酒壶只有一个。 但是,四个人都倒酒。 他们三个男人的身份都这般的尊贵,高调,派个跑堂的进来倒酒似乎不大合适。 安可儿想了想,觉得还是她起来倒酒比较合适一些,她刚要伸手过去拿酒壶,就被轩辕殊珺给一把按住了。 凤仲离这回倒是很识趣的自己占了起来,端了酒壶,柔柔的笑道:“怎么敢劳烦娘娘呢,微臣见了娘娘可是还要行礼的。” 安可儿只好坐下了。 凤仲离依次给楚王和陛下倒酒,最后轮到了安可儿。 安可儿把酒杯的口一挡:“我不喝酒。” 凤仲离一怔,随后还挑了个媚眼,轻笑:“放心,酒里没有毒。” 她心里微微一哼,就算有毒她也不怕,可是…… 安可儿现在已经怕喝酒了。 莫名其妙的,每一次喝酒都会不省人事,然后就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一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 难道这个身体,对酒精还过敏? 轩辕殊珺抓着她的手,移开,让凤仲离给她倒酒。 “爱妃,他是我们的臣子,臣子给你倒酒,不接受那就是对他的侮辱。” 爱妃…… 安可儿的脸微微一红,似乎还没有听到过他叫谁爱妃。 印象之中,总觉得这个称谓……很色…… 耳边好像总能听到一个粗重的声音叫‘爱妃’,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爱妃’。 凤仲离给她倒了酒之后,忽然来了一句:“嗯?娘娘这一身装扮,看着很眼熟,约摸着好像是御史台官吏的常服。” 安可儿蓦地一震,这才迟钝的发现,刚刚自己揭下面具,却没有即使的把官服换下来,是一件多么蠢的事情。 ---题外话---一更~ 375.【375】陛下的醋劲又上来了 凤仲离给她倒了酒之后,忽然来了一句:“嗯?娘娘这一身装扮,看着很眼熟,约摸着好像是御史台官吏的常服。” 安可儿蓦地一震,这才迟钝的发现,刚刚自己揭下面具,却没有即使的把官服换下来,是一件多么蠢的事情。 安可儿求救一般的眼神望着轩辕殊珺,但是轩辕殊珺却显得很淡定:“凤卿,你的眼睛果然是很毒辣。” 凤仲离笑道:“如果没有这点本事,也没有资格坐上陛下给予微臣这么高的官位。那么,宸妃娘娘现在是也在御史台工作吗?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自从先皇仙逝之后,我们轩辕皇朝就再也没有出过女性的官吏了。撄” 轩辕殊珺冷睨着凤仲离一眼,然后寒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朕必须向你解释一下宸妃为什么会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这里?” 凤仲离讪笑:“微臣不敢。不管宸妃娘娘是为什么穿着官服衣服出现在此处,微臣都不敢过问,也不敢有任何的意义。” 安可儿倒抽了一口凉气。 凤仲离刚刚见她的第一眼,并没有惊讶她穿着御史台的官服,反而平淡自然,所以才让她也忘记了自己现在穿着御史台的官服偿。 她终于明白了,凤仲离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很显然,凤仲离就是专门来堵她的,只是凤仲离没有想到,楚王和陛下会在。 凤仲离肯定知道‘东方安之’今天早上在国试院调查考生被害一案。 轩辕殊珺黑眸愈发的深邃了,冷峻的脸色没有丝毫的表情:“爱妃,这也许是你见到凤尚书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你的心中有什么疑问,现在就问他,朕在这里。” 最后几个字,轩辕殊珺咬得特别的清晰,就好像是再给她吃定心丸。 她原本紧张不安的心,也慢慢的安定了下来。 凤仲离吃吃的笑着:“陛下,微臣又不是出了这座酒楼就会马上死掉。怎么会是见到娘娘的最后一面呢,陛下这样说,让微臣的心中不胜惶恐。” 轩辕殊珺冷笑:“虽然总想着有一天你能死掉,不过,你死了,皇朝就会少了一位优秀的尚书令。目前来说,朕不会主动的摘掉你的脑袋,除非你是自己找死。” 凤仲离继续笑:“陛下请放心,微臣没有那个爱好。” 楚王温文尔雅的打着圆场:“凤尚书大人是国之栋梁,日理万机。皇嫂,你可是很难能见到这位优秀的尚书令大人的。你的心中现在又什么疑问,赶快问吧。” 安可儿忽然有些同情轩辕殊珺,每天都和这样一群凶狠狡猾,聪明至极的豺狼虎一起斗,她光是和他们多待一刻都觉得脑仁疼了,陛下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安可儿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抬起了目光,看着凤仲离那双促狭美艳的凤眸,冷静的问道:“那既然凤尚书时间宝贵,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只问凤尚书一个问题,国试遇害的考生,凤尚书大人是不是幕后的主使?” 她现在已经不怕打草惊蛇了,因为这条蛇已经闻着她的气息,主动的找到了她。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很意想不到。 凤仲离呆呆的看了安可儿几秒钟经,然后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一脸正经的开着玩笑:“宸妃娘娘还真的是问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想必,娘娘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知道微臣会怎么回答了。” 安可儿面对着凤仲离的戏谑,也是丝毫的不为所动:“是的,我知道你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这个答案,从凤尚书的嘴里说出来,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她知道凤仲离肯定会说不是。 如果真的不是,那么凤仲离肯定会提供线索给她,让她把真正的元凶揪出来。 如果真的是凤仲离,那么,凤仲离今天回去之后,就会火速准备好替罪羊来送给她,让她结案。 两个结果都是她所乐见的。 安可儿觉得她现在的道德底线真是越降就越低了,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嫉恶如仇的好青年了。以为在这个时空里,杀人是不一定要坐牢的,因为人命的高低贵贱不一样,她也就只能遵从这个时空的生存法则。 虽然她依旧觉得很窝火。 凤仲离果然说了:“陛下和娘娘请放心,微臣绝对不是凶手。前一阵子死了一批不中用的官吏,现在朝廷正是缺人的时候,吏部已经忙得翻天覆地,都在审核司各部官员的擢升,国试院科举,正是为朝廷输送人才的大事,微臣怎么会从中作梗呢?0” 安可儿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是相当的有道理。 凤仲离如果想培养自己的党羽,完全可以从新晋的举人里挑选,没有必要破坏国试。 安可儿当然不会只满足于挖到这么一点点信息,她要更有用的东西:“凤尚书不要惊慌,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指证你,不过,凤尚书有没有想到过,是不是自己亲近的人在栽赃陷害你呢?” 说完,安可儿还飞快的抛了一个眉眼给凤仲离,意在告诉凤仲离,要是没有这个‘嫁祸’他的人的话,那就请‘捏造’一个出来给她吧。 这种影响全国的案件,早点结束,早好! 但是,就在她给凤仲离抛媚眼的那瞬间,她忽然感觉到旁边有一道锐利又冰冷的视线向她扫过来。 让她不寒而栗。 靠,她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在这个妒夫的面前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暗度陈仓。 尽管她并不是为了勾引凤仲离,而是很纯洁的为了破案。 凤仲离对安可儿的眼神,大概理解了七层,但是他没这容易就就范,他反问道:“不知道宸妃娘娘的手上究竟有什么样的证据,会认定凶手就算不是我,也是与我有关的人呢?” 安可儿想了想,只说了四个字:“珠沙曼华。” 楚王和陛下是完全听不懂的。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珠沙曼华这种花。 安可儿只是觉得凤仲离自己培育出来的那种能让人神经恍惚甚至晕厥的鬼花,外形很像珠沙曼华,所以就告诉了凤仲离,这只妖虐觉得珠沙曼华这个名字十分的又神秘感,所以才把他养的‘红颜’更名为珠沙曼华。 一听到珠沙曼华,凤仲离就不再有任何的疑问了,他笑得诡异,但是目光里却对安可儿充满了赞赏,他也对安可儿眨一下右眼,娇媚调皮:“很了不得的小姑娘,洞察力,满分。” 安可儿不由得被这样***包的表情给电到了:“咳咳……额,我只是运气好。如果,那天在皇家猎苑里,我没有遇见你的话,我就不会知道这个。” 凤仲离笑得更暧昧了:“我是我们的缘分,也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对不对?” 安可儿疑惑的抬起头。 凤仲离继续道:“珠沙曼华是我最心爱的东西,不想被任何人侮辱它,玷污它。如果你想找到真凶,我会给你真正的线索,所以,珠沙曼华会是我们两个之间永远的小秘密,好不好?” 安可儿丝毫没有犹豫:“好!” 她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原来真凶不是凤仲离。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一种如果凤仲离是这件案子的幕后主使,她会很心塞。 轩辕殊珺眼眸一沉却是很不满:“你们在说什么?朕怎么听不懂。你们敢不敢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你们之间的小秘密?朕也不能知道么?”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下,陛下的醋劲又上来了。 楚王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皇兄,既然这是别人之间的小秘密,皇兄就算再问也是逼不出来的。凤尚书这般狡猾,皇嫂也是这般的机智,他们二人想要保住一个小秘密,皇兄你就是再问,不过也是问出一些天花乱坠的谎言罢了。” 安可儿狠狠的瞪了楚王一眼! 说的她好像是个当着夫君的面都敢勾搭墙外的红杏似的。 忽然,安可儿的脸色刷白,轩辕殊珺每次怀疑她‘偷人’都会检查她的身体……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是清白的了。 怎么办?! 唯有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小秘密,变成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小闺秘! 安可儿很天才的来了一句:“陛下,其实凤尚书他不娶夫人是有原因的,他一直都喜欢您。” 此言一出,她就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等待凤仲离炸毛,等待雷电把他们都雷成焦灰。 ---题外话---二更~ 376.【376】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他们水性杨花? 唯有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小秘密,变成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小闺秘! 安可儿很天才的来了一句:“陛下,其实凤尚书他不娶夫人是有原因的,他一直都喜欢您。” 此言一出,她就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等待凤仲离炸毛,等待雷电把他们都雷成焦灰。 然而,出乎安可儿意料的是,现场很平静,很平静…… 她心惊胆战的,悄悄的睁开了一只大眼睛,偷看这几个男人的反应。 不出她所料,凤仲离和轩辕殊珺正在四目相对,楚王爷正在看着他们,气氛虽然很诡异,但是很平静偿。 轩辕殊珺万年不变的寒冰脸望着凤仲离,语气出了淡漠再无其他:“朕不是早就拒绝你了吗,你怎么还是不死心?” 安可儿惊呆。 这样的***爆出来,安可儿只觉得心底住着一只狂野四射的小猩猩,在捶着胸的呐喊着:哟嚯——哟嚯—— 凤仲离没有否认,而是继续阴阴柔柔的浅笑着,那一低头的温柔,就像一朵水莲迎风娇羞:“陛下,不要再提起这些令人伤怀的往事了。” 安可儿忽然觉得有些心机梗塞,陛下要不要这么抢手?目前为止,她知道的深深的爱着陛下的男性大概已经有三个了。 她心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一日在皇家猎苑,轩辕殊珺第一眼见凤仲离,就说他知道凤仲离一定会回来。 凤家的两个老鬼谋反,凤仲离虽然平乱有功,大义灭亲,但是直接任命成了父亲之前的那个官职,那也是太诡异了。 凤家的势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削减嘛! 轩辕殊珺对凤仲离简直就是偏爱。原来,轩辕殊珺这么信任凤仲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凤仲离依旧带着笑,从容且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花笺,放到桌子上,对着安可儿说道:“我想这个对你有用。” 然后,凤仲离就起身,向着轩辕殊珺和楚王爷两个恭敬的告辞。 她同情的看了一眼凤仲离,大概也是被戳到了痛楚,那种面带微笑,内心在滴血的那种感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特别的落寞。 安可儿伸手想要去拿那个花笺,却被轩辕殊珺一把捉住了手。 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男人冷峻的眸色:“这个案子,你不需要再管了。着劲案子,朕会交给楚王去处理。” 安可儿心里不服:“为什么?这是我的工作,我已做了一半了,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他略略的抬了下眸子,却没有认真的在看她:“因为,这件案子不合适你去。” 她默默的咬了下唇:“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我,陛下,你说过的,以后我的事情你都不干涉。” “这不是你的事情,你在为朕办案子,这就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 安可儿忽然冷笑了一样,眼眸里闪过了一丝锐利,她以自己最快的身法,腾的一下子起身,将凤仲离留在桌面上的那个‘线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她回过头来,对轩辕殊珺说道:“好啊,楚王爷去查的话,让他自己重新来过。不然他都不知道我查案子有多辛苦,以为我真的是去国试院逛了一个早上后花园,然后就意外的发现了线索么?!这样不尊重别人劳动成果的王爷,我不乐意把我的辛苦的成果白白的给他享用!” 楚王爷虽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是他依旧在笑得儒雅有理:“看来皇嫂对本王/刚刚的莽撞还一直都在耿耿于怀。皇兄,臣弟就不再此处继续碍着皇嫂的眼了。皇兄你是为了皇嫂好,总应该让她明明白白的知道,不要让皇嫂误会了您是在偏袒自己的弟弟。臣弟告退,臣弟会在王府里静候皇兄的旨意。” 轩辕殊珺微微的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楚王爷走了之后,安可儿的态度确实一点都没有软下来:“陛下,你说过你不干预我的事情,不管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你又说我是在为你做事,你必须管。那整个国家都是你的。我站在你的国土上,就连呼吸都能跟你扯上关系,陛下,你是不是想赶我出你的国家,这样才和你的心意?” 轩辕殊珺坐下了,冷谑道:“只是不让你查这个案子而已,你竟然无理取闹的反应这么大,要说你和凤仲离之间,没有一点猫腻,朕绝对不信。对了,你们之间不是有着朕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吗?” 安可儿顿了一下。 就在这点上,她也觉得有一丝费解。 凤仲离那只美得雌雄莫辩的妖虐,好像对她没有什么恶意。而且,他给她的感觉就是‘是友非敌’。 所以,凤仲离这一次,还专门提前准备好了‘线索’要交给她。 安可儿只好实话实说了:“珠沙曼华是凤仲离培养的一种奇异的花,我在国试院里发现了这种花,然后,我就怀疑是他。凤仲离肯定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他不想牵扯其中,所以就让我不要把珠沙曼华这条线索记录在册,因此,他才会或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小秘密。当时的情况是,楚王在场,不方便说。还有,凤仲离既然请求我保住他的颜面,我也不想他和陛下面对面的就撕破了脸。” 安可儿一口气说完。 本来以为轩辕殊珺听了之后会彻底的释怀,可是,没想到,那双黑眸深处,还是一样的冰冷。 “安安,朕希望你即使不要朕当你的夫君,至少,你把朕当成是你在这世界的依靠。朕不是你的敌人,你不要你处处都提防着朕。如果朕对你不够好,让你没有可靠的感觉,你就说出来。朕一定会做到让你满意为止。” 安可儿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想回现代的计划。 还是先来个难度低一些的吧:“好啊。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不想闷在宫里,吃了睡,睡了吃。我要正常的工作,还有同事,朋友,我需要一个完整的社交圈。所以,陛下,你不要再因为我跟几个男人说了几句话,就吃醋什么的,干扰我工作。在你的眼里,我是这么没有自制力的女人吗?是个男人我就会忍不住扑上去。陛下,你比他们英俊、优秀一百倍,我对你都能把持得住,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他们水性杨花?” 轩辕殊珺在心底冷笑着,他的女人,别的男人多看一眼,他都恨不得把男人的眼珠挖出来,更何况刚刚她还被一个不知所谓的毛头小子给抱上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此刻这么深刻的认同皇宫存在的必要性了,可以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锁在里面。 安可儿懂不懂男人此刻唇畔的冷笑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毛:“陛下……你,你在笑什么?” 轩辕殊珺抬了眸子,看向她,忽然眸光一闪,一把抓着她的手。 她都还是懵的! 只觉得男人的手劲儿几乎是用了内力,将她狠狠的往他的身上拽去。 安可儿本来以为她又要想以前一样,被拽进他的怀里,一顿亲亲揉揉,没想到此次却是被男人拽过来之后,一手按住了头,把她整个人都塞进了桌子底下去。 安可儿几乎是被塞进了他座椅下……胯下 擦! 她的内心,此刻是咆哮的! 一抬头就看到了某处,闻着此处异于他身体其他各处更为浓烈的气息,她不由得脸红了,也一身的鸡皮疙瘩,陛下这是多饥渴?直接就把她塞进了桌子底下?! 安可儿刚想冒出个头来,就又被他一只大手按住头顶,又塞了回去。 她,她,她忍不住了,压低着声音道:“你干嘛?” 轩辕殊珺微微的垂了下眼眸,对着她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然后,安可儿才听到有人跑步闯进了他们的包厢。 范进举看到轩辕殊珺的时候,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他呆呆的站在门口:“请……请问,有没有看到我的东方兄?” 安可儿动都不敢动,屏住呼吸:擦!这个二百五怎么又回来了?! 轩辕殊珺却是一语不发,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个男人:“你就是他的同事?” 范进举看着这个俊美无俦,威严似天神一般的男人,就算轩辕殊珺没有穿龙袍,但是,范进举依然觉得这个男人散发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他的腿软软的颤抖着,然后竟然就跪下了! 咚的一声,膝盖着地,然后刚刚好看见了躲在桌子底下的某某人! 范进举认得‘东方兄’的官服:“呀!东方兄弟……你怎么躲在桌子底下?!你们……你们……” 安可儿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捂着脸,恨不得立即扑进男人的怀里躲着! 但是一想到现在的体位不太对,这样一扑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轩辕殊珺还不怕安可儿立即跳楼自尽的的来了一句:“我们是一对。” 范进举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轩辕殊珺淡漠的望着他,表情不太友好:“这位兄台,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们需要整理一下。” 范进举的脸色红白交错:“好……我出去……” 安可儿蹲在他的胯下,一张哭丧脸:“那现在怎么办啊?” 他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冷谑:“两个办法。第一,你戴上面具出来。第二,你捂着脸,我抱你出去,我们直接回皇宫。” 安可儿用脚趾头想,都得选一啊1 选一,她还能解释一下是一时糊涂,搞了一下断袖。选二的话,那就证明了她和断袖君天天滚在一起,还同居。 那以后他还要不要在御史台混了? 每个男同事见到她肯定都要避开半径十米之外! 安可儿沮丧的拿着人皮面具,就往脸上贴。 可是这个时候,头顶上却飘来了男人的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安安,你能不能先出来,嗯?” 安可儿一着急,都忘记了她现在处在的这个地方有多尴尬! 眼前,一顶纯白的小帐篷正在朝气蓬勃的长大…… 她赶紧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满脑子都是那个戳眼睛的东西。 她就只偷看过一次好伐?今天还是这么近距离的,这么长时间的待在它的身边,还闻到了它不一样的气息。 虽然怪怪的,但是很好闻。 安可儿干咳的一声,把这个污污的念头从自己的脑子里甩出去,飞快的换上面具之后,她第一时间冲出了房门,然后看到银牌君把脸贴在门板上,正在哪儿悲痛的挠门。 她不知道她‘断背’会让范进举这么的‘痛心疾首’,她干咳两声:“咳咳,范兄……你是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对吗?我们是最好的搭档,最好的朋友,对吗?你不会歧视我的,对吗?” 范进举沉痛的看着她:“我知道看人不应该看外表,但是,你和里面那位美男子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真的很担心你,会被他玩弄感情……” 擦!安可儿有点接受不了,轩辕皇朝的民风已经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题外话---三更~ 377.【377】你就是性格差了点,脾气糟糕了点,其实人并不坏 范进举沉痛的看着她:“我知道看人不应该看外表,但是,你和里面那位美男子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真的很担心你,会被他玩弄感情……” 擦!安可儿有点接受不了,轩辕皇朝的民风已经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歧视同性恋?! “咳咳,小银牌,我们走吧!刚刚我们调查的案子又有新进展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慢慢的跟你说。撄” “你为什老是叫我小银牌?听起来很像怡红院的头牌姑娘。” 安可儿笑眯眯的,因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不过现在叫顺口了,难改。 “那是昵称!其实我也喜欢叫你小银银。” “额……那还是叫我小银牌吧!偿” 安可儿赶紧拽着他的衣袖,着急的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范进举有点懵:“那里面的那位兄台呢,不需要跟他大一声招呼吗?就这样走了显得有些不礼貌吧。” “我的这位朋友……很高冷的,不喜欢给人打扰!走吧,走吧!” 安可儿苦笑:你要是被陛下逮住了,你就活不成了。 蓦地,一道冰冷的寒光朝着他们两人中间劈了过来,安可儿反应十分的灵敏,脑子里一个激灵,直接用了内力,隔空一掌就把把范进举给打飞了! 范进举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被忽然这个来了一下,就高高的飞起,然后甩在门板上,贴得稳稳的,都掉不下来! 因为男人是在身后出的手,动作太快了,安可儿甚至看不出偷袭他们的是什么利器。 安可儿蓦地一回头,看到轩辕殊珺站在那里,冷峻的脸色,菲薄的唇畔带着哂笑。 她柔嫩的腮帮子都被气得鼓鼓的,没好气的说:“陛……毕先生!你这是做什么?看不顺眼谁都是直接砍的么?” 轩辕殊珺微微的勾唇,他淡淡的开了腔:“刚刚我看到有一只苍蝇,才围着你嗡嗡的转,所以忍不住就出手了。” 范进举小白脸,一红,他本来就畏惧着这个像修罗一般冷酷的男人,现在听到自己被比喻成苍蝇,更是几乎无地自容。 安可儿在内心对范进举深深的抱着歉意,她瞪着轩辕殊珺道:“你欺负手无寸铁的男人,你简直是不讲道理。” 轩辕殊珺丝毫没有被激怒,他将收在身后的长剑挽了个干净利落的剑花,剑尖送到了安可儿的眼前,冷冷的嗤笑着:“我并不知道这位苍蝇……是公的。” 她看得傻眼了:擦!还真的是苍蝇啊…… 安可儿偷偷的瞄了一眼范进举,他都已经被陛下高超的剑技给吓得晕过去了。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轩辕殊珺从来和别人沟通的方式都是:恐吓加威慑。 轩辕殊珺对着贴在门框上瑟瑟发抖的范进举说:“你是安安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难得有缘,一起进来喝一杯。” 安可儿立即结果话茬:“不必了,我和他都还有要务在身……”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范进举就乖乖的跟着轩辕殊珺进可房间。 “小银牌!” 范进举回过头来一双吓得极其惨白的脸,平静呆滞,就好像被吓得灵魂出窍了一般:“我想我们还是进去喝一杯比较好。” 安可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按着酸痛的太阳穴,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 她的搭档,银牌君,胆子只有花生米这么大,被轩辕殊珺恐吓一下,就完全的服服帖帖了。 要是再往下,这个案子牵扯到位高权重的名门望族,小银牌会不会被活活吓死? 不行,她得回去找皇甫辰换搭档! 小银牌就只适合待在资料库里,泡泡茶,干点文秘的工作。 安可儿下了狠心,转身就走,可是没有迈出步子,就听到了范进举一脚绊门槛上,摔了一个大马趴。 有可能是他太紧张,也有可能是他直接被轩辕殊珺下的黑手。 她想了又想,还是放心不下小银牌,他进去和陛下喝酒,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朕……我允许你到我的身边来。” 范进举结结巴巴的说:“谢……谢谢。” 虽然范进举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感谢的话来,但是他有错直觉,这个男人很了不起,光光是他允许他站在他的身边去,对他都是莫大的恩赐。 轩辕殊珺落座之后,范进举还是站着,不敢坐下来。 这个男人毕竟是皇帝,平时赐个菜,都是要别人站着吃完的,所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安可儿蹭蹭蹭的冲了进来,一把按住她范进举的肩头,就押着他,把他往座位上按了下子:“坐坐坐!大家都是朋友,客气什么?!小银牌,你不要怕他。这位毕先生呢,就是性格差了点,脾气糟糕了点,其实人并不坏,你不要太怕他。” 范进举转过头来,对着安可儿微笑了下:“我知道,既然你们是……好,好朋友,那我尽量忍耐的。不会让你觉得为难。” 轩辕殊珺的黑眸不着痕迹的掠过一丝异芒,原来安可儿比较偏爱生性温和,脾气好的人。而且她并不会嫌弃这些人不够机敏,不够睿智,也不介意这些人在她荆棘险阻的道路上对她没有一丝的帮助,反倒需要她竭尽全力的去保护这些人。 哼,果然是物理类聚。她自始至终都变过,结交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从来不是以任何目的去结交的,她仅仅是喜欢和这些温厚善良的人在一起。 有时候他想不明白,像安可儿这么聪明又擅长说谎的女人,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和背叛,居然还能有留着最初的那颗心。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不知道他叫范进举进来喝酒,处处刁难人家,然后又忽然沉默下来是几个意思。 她挑眉道:“毕先生,我们真的很忙的。我看你也是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小银牌说,痛快点呗。”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唇,醇厚性感的声音,就连男人听了都会被苏到:“好。” 像安可儿这种早就在脑海里把他滚过无数遍的污女,听到这个声音,更是被酥得不要不要的,她赶紧把头别过一旁去,微红着脸干咳了两声;“咳咳……” 轩辕殊珺一概往日含沙射影,冷嘲热讽的作风,没有绕弯,就直接问了:“这位范兄,不知道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安可儿被酒水呛到了! 范进举也是楞了半天,然后十分坚定的说:“喜欢女人!” 安可儿本来以为轩辕数据会很满意他所听到的答案,没想到,陛下的眉头上的褶子皱得还更深了一些。 女扮男装太久了,安可儿忽然想起了自己是女人的这个事实。 哎,陛下这不是找虐吗,不管范进举怎么回答,轩辕殊珺都是要不开心的。 不过,这从范进举却没有躲躲闪闪的不敢说话,他两眼放光,脉脉含情的说道:“毕先生,你不要担心我会你的东方兄图谋不管,范某人,就在刚刚,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安可儿就是好奇,多嘴问了一句:“你刚刚不是回家去找你的老爹了吗?哪有时间这么快就遇上了自己的真爱?” 原来,刚刚范进举在街上遇到了一个美人,深深的打动了他的心弦。美人打着一把红色的伞,然后,在路上就被恶霸撞到了,调戏了,然后他就去英雄救美了。 范进举一脸的陶醉,几乎是没有任何逻辑的娓娓道来,把他此刻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瞬间被她绝世的容颜所震撼了,从未见过世间如此一抹绝色的容颜,真是神仙画画都描绘不出她绝世的容色,如梦似幻般宛若一朵盛开在天山之巅的纯净而美好的雪莲。” 安可儿出于对朋友的关怀,小心翼翼的将范进举地从天山之巅拉回残酷的现实:“小银牌,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如此精通武技了?竟能打得过恶霸。是不是你看美女看得太陶醉了,错把那位姑娘搀扶着过马路的老爷爷给击倒了?” 范进举微微红着脸:“为了保护心爱的姑娘,我以后一定会勤加练习武技的!” 安可儿看到小银牌还有些理智,还不是大白天的就做英雄救美的白日梦,颇感欣慰:“所以,你最后是被那位美人,从恶霸的手里救了是么?看来她很能打。” 范进举满脸都是怀春的兴奋:“那位美人,心慈貌美,就是坏人在她的面前都无法对她施恶。” 轩辕殊珺忽然出声;“那可能是她还不够美。女人,越是美丽,越是干净,就越是有***去染指,这才是男人的本性。” 这刺果果的话总他的口中说出来,听得她的耳根一阵烧红,她虽然没有看他,但是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几乎是看着她说出的这番话来。 范进举不敢反驳,但是心里很不服,他一个断袖,还能这么明白女人的滋味? “不,你们没见过这位美人,她是真的很美,很美的。那个红衣美人,打着一把红色的伞,虽然晴天打伞有些奇怪,但是,也很好理解,她的肌肤如此雪白,是要好好的保养的。她的笑容甜甜的,就算她被恶霸欺负了,她也还是将手中的红色的花送给了那个恶霸,额恶霸就幡然醒悟,然后一直跟她道歉,一直跟她说对不起,然后就飞奔着,一路哭着回去了。” 安可儿刚开始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去听,但是听着听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一些别具深意的字眼在她的脑海里渐渐的浮现出来—— 一直道歉,一直说对不起,然后哭泣,最后失去了自己的本性,神经失常了。 这跟他们早上去国试院里查看到的,考生的口供上记录的症状一模一样嘛。 难道是……凶手?! 安可儿立即把手伸到了范进举的眼前,然后打了个响亮的响指:“喂,醒醒!刚刚你遇到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谋害考生的凶手!你不要在想入非非了,你仔细想一想那个考生临死之前的症状吧!” 范进举的脸又是一阵傻白:“什么?” 轩辕殊珺这么时候忽然沉沉的出声:“安安,范兄所的那一位美人,不是凶手。” 安可儿蓦地转过头来,疑问道:“你怎么知道?” 男人的黑眸里,掠过了一丝如狐的狡黠:“因为,我或许已经知道了,刚刚反兄弟遇到的那位美人是谁了。” 安可儿不解:“谁?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忽悠人的吧,你又不知道早上我们在国试院查到了什么,你怎么能断定他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凶手?” 轩辕殊珺浅酌着白玉杯的美酒,一双如夜一般美丽的眸子朝着她望了过来:“你推理的能力,还行。但是还远远不够。符合事理的事情,却不一定符合情理。你可以大胆的猜猜看,刚刚范兄弟遇到的那位美人,究竟是谁。” 安可儿呆了一下,额……陛下说得深奥了,她有点听不懂。 蓦地,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诡异的念头,她好像也猜到了范进举遇到的人是谁,然后她艰难的咽下了口水,颇为同情的望着范进举。 安可儿默默的的问了范进举一句:“范兄,你确定你是不喜欢男人的吗?” ---题外话---一更~ 378.【378】赫连府的风騒 范进举一愣,然后果断的摇头:“我,我对那位姑娘已经情根深种,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两人……但是,在自己没有配得上她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边路心意的!她还说,以后我们肯定会有缘再见,她还说她知道我是谁,并且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我。为了那位姑娘,我要努力!” 安可儿更加确定了,这位撑着伞的红色美人就是——凤仲离! 身为吏部尚书,关注御史台的官吏的工作和表现,那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但是,身为范进举的同事,安可儿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他喜欢上了男人,这一个残忍的事实偿。 在未来的日子离,‘红衣美人’会成为范进举满满的鸡血,算了,为了她今后工作开展的顺利,她还是不说了。 安可儿估摸着,陛下心头的结也解的差不多了,她该办正事儿了。 她要在御史台站稳脚跟,成为一名合格的御史,万能型的魔鬼官吏!所以,这件案子一定要从她的手上破了。 安可儿摸出了刚刚凤仲离交给她的那一封信,打开一看,一眼就看见了三个字:赫连府撄。 她囧得不行,凤仲离究竟是觉得她有多傻,这么直接的告诉她去查赫连府邸。 但是,仔细一看,这竟是一张赫连府邀请怕俳优去府邸表演的花笺,类似于通行证那种的。 她的脑袋飞快的转着,赫连,赫连…… 死了好几个月的赫连云大将军的夫人是凤家的小姐,凤仲离是长公子,那么赫连将军夫人肯定就是凤仲离的妹妹。 那么,赫连夫人想要拿到凤钟离养的花儿,那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那简直都不用去费心思的偷,直接去问自家的哥哥要就好了。 幕后的主使,是凤家的这位出嫁的小姐,还是赫连府的人呢? 轩辕殊珺略略的侧目过来:“怎么,信上写的是什么?” 安可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把信笺递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你看。” 男人接过来,淡淡的瞟了一眼,瞳孔倏地收紧:原来如此…… 安可儿看到轩辕殊珺只是暗暗的在心里惊讶,也不说话,她就追着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 轩辕殊珺轻声的哼着,颇为高冷傲娇,戏谑道:“你不是很不屑于依靠我吗?” “这能一样嘛!你现在就是我最好的证人,这里面的复杂情况,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我要不是傻的,我就该知道这件事情问你的话,我会省了许多的无用功。” “要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安可儿拧眉:“如果是让我到此为止,不要查下去的话,那就免谈。你不是我的上司,我只听我长官的安排,毕竟我现在是在为朝廷工作,不是为了某个人。” 轩辕殊珺看着她倔强的小脸,那么美丽骄傲,忽然很想去亲一亲,咬一口。 他重重的闭上了眼睛,今晚,或许可以检查一下,她的伤有没有好全。 “安安,既然你不愿意放弃调查,那你就得答应着我另外两个条件,我才能放心的让你去查这件案子。” 她有点点的心动,原来他是担心她的安慰。 她还以为他只是把她当成他手里的风筝,只要她飞得高一点,飞得远一点,他就要把她拽下来,栓到他的裤腰带上。 安可儿忍着快要溢出嘴角的笑意,尽量用冷淡的声音说:“嗯,你说吧。” 轩辕殊珺用下巴指了指范进举:“第一,不能带上他。” 小银牌一直看着这两个聪明非凡的人在他的面前打哑谜,他是一句都听不懂,好不容易点到了他,他终于能说上话了,所以,他就鼓起勇气,然后弱弱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带上我?” 轩辕殊珺淡淡的说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去了只会拖累她。” 范进举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安可儿虽然也任何轩辕殊珺的说法,但是,他说得是在是太不委婉了,伤人的自尊心。 “这个条件……我答应。毕竟,小银牌不会轻功,也不会任何的武功,逃命打架都不行。小银牌,加油啊~你今后要奋发图强的练级,以后才能保护你的美人。” 范进举果然大受鼓舞,感动得满眼都是小星星。 轩辕殊珺眉心的褶子不自觉的又多了一道,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心胸狭隘的男人,可是,看到她这样温柔的笑着去鼓励别人男人,他就觉得很不开心。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那俩人之间纯洁的同事爱:“第二个条件,带上这个。” 轩辕殊珺从袖管里取出了一支做工精致小巧的烟花筒:“你潜入赫连府,不管成功还是失败,离开的时候,发射这个求援的烟花,会有人去接应你。” 安可儿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烟花筒收进了自己的袖管里。 =============== 赫连世家,是世世代代都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府邸里只有各种夫人,和小娃娃,男人都在军营。 夫人们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找一些俳优,优伶到府上来演出,消遣打发空闺寂寞的光阴。 日暮渐渐落下的时候,安可儿拿着凤仲离事先给她准备好的‘通行证’,冒充了一个戏班子里的打杂,跟着俳优们一起混进了赫连府邸。 戏台上打起了漂亮的花灯,安可儿作为一个勤快的小打杂,在忙忙碌碌的跑上跑下的奔波着。 但是她的眼睛却没闲着,她一直在看着台下的那些夫人们,有没有那个少妇的眉眼长得和凤仲离、凤清雅相似的。 额……不过她忽然想到了凤玉稚,或许也有个别基因突变的,长成了肉包子。 安可儿正这么小心翼翼的搜寻者,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人。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撞到了两团棉球上,还十分的有弹性。 然后就传来了一声女性的娇嗔一般的呻/吟声:“嗯……” 这一声酥软的闷哼,让安可儿头皮发麻。 她蓦地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美艳逼人的少妇,挽着漂亮的发髻,穿得光鲜亮丽,她唇色娇艳,面泛桃花,楚楚动人。 安可儿几乎第一眼就确定,这个仗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的少妇,就是凤仲离的亲妹妹。 由此,她更加坚定了,凤玉稚或许真的是捡来的,要么就是隔壁老王的。 凤金枝看着这个面生的小丫头,咬着娇艳欲滴的红池,嗤笑着:“怎么了,你撞到本二少奶……奶上了,呆住了,还是意犹未尽,嗯?” 安可儿满脸通红,擦,这个女人通身透着妖艳的气息,就算她也是女人,她也完全能感受这个少妇的饥渴。 “回二少奶奶的话,我是……我是戏班子里的小杂役,没想过二少奶奶这么美艳动人的天仙,所以一时间看呆了,少奶奶轻饶了我吧。” 风金枝被着马匹拍得很舒服,细细的打量着她,娇懒甜腻的声音道:“长得挺水灵的丫头,可是生了一脸的雀斑,小人儿倒是机灵得很,好了没事儿,退下吧。” “谢二少奶奶!” 安可儿赶紧跑开了,她心里有些纳闷,明明是新寡的女人,怎么看起来比新婚之中女人还要滋润。 刚刚撞上凤金枝的胸口,她分明听到的就是呻/吟,她好歹也是开过荤了,她知道,这明明是被干爽了,才会发出的声音。而且……很可能是因为刚刚爽过,所以她的胸口才比较敏感。 安可儿那张涂满雀斑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戏台上,俳优们的戏开演了。 安可儿这种杂役也是消停的时候了,她躲在暗处,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风金枝。 这个美艳的寡妇,脸上市场带着笑容。大概是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什么苦吧。 凤家权势滔天,又有谁会为难凤家的大小姐? 想来风金枝也真是命好,父亲谋反,本该株连九族。但是,云游在外的兄长忽然回归,挑起了凤家的大梁,她依旧是尊贵的凤家大小姐。 可惜,她却不知道好好的珍惜,偏偏要惹一身的***气。 安可儿心想着白天轩辕殊珺交代她的话,静静的趴在暗处,等待着。 果然,戏还没开场多聚,二少奶奶就各种不适,早早的离席了。 安可儿看到她有动静,然后也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题外话---二更~ 379.【379】棒打野鸳鸯 可惜,她却不知道好好的珍惜,偏偏要惹一身的***气。 安可儿心想着白天轩辕殊珺交代她的话,静静的趴在暗处,等待着。 果然,戏还没开场多聚,二少奶奶就各种不适,早早的离席了。 安可儿看到她有动静,然后也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轩辕殊珺今天告诉她,国试不能顺利进行的最终受益者,就是那群等着举荐‘孝廉’的贵族子弟撄。 皇朝的国试,名门望族的子弟都是不屑于参加的。因为在他们的眼中,那都是给穷酸的寒门仕子进入官场的给他们当奴才的通道偿。 贵族的子弟要是想做官,那都是由门下省直接举荐的。 因为轩辕殊珺的新政出台,优先录取科举的仕子,造成了贵族的不满。如果有一两个有恃无恐的贵族子弟在国试院里做手脚,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通过凤仲离的提示,轩辕殊珺有一个猜想,但是还需要求证。 安可儿当仁不让的今晚就来求证了,毕竟她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他要一步一步,稳稳的进入到御史台的核心里去。 这样她也可以‘假公济私’的完成很多她想要做的事情。 风金枝回到自己的闺房之后,安可儿悄悄的潜伏在那房间的窗下,耳朵几乎都到窗边上了,可是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月,上柳梢头。 月光下,斑驳的花影渐渐的爬上了栏杆,安可儿就躲在花丛里,闷闷不乐的抓蚊子玩。 凤仲离看来也是对妹妹的做法很不满,所以才给安可儿这样的线索:时间,地点,包括等会儿安可儿要遇到的事情,凤仲离早就料事如神的安排好了。 安可儿相信凤仲离! 因为,整个轩辕皇朝,要说到大义灭亲,没有人比凤仲离灭得更漂亮的人了! 他绝对会为了保住凤家,而把凤家不肖子孙全都铲除干净。 就在安可儿蹲在花丛里捏死第十一只蚊子的时候,终于有动静了。 无边的夜幕里,嗖的掠过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好在安可儿的内功很厉害,听力十分的好,她感觉到有人正在朝着她这个赶过来,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她头顶上的这一扇窗! 安可儿赶紧施展了轻功,躲到了一棵树上,至于这扇窗嘛,就让给这位兄台了! 果然,安可儿的屁股刚刚坐上树梢,就看见一个身形俊俏的男人落在了那扇窗前,然后警惕的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他就飞快的打开窗子,翻了进去! 安可儿啧啧叹道,爬窗户爬得这么的熟练,看起来从前应该是爬得相当之勤勉的。 不一会儿,风金枝房间里的灯就熄灭了,然后开始有了一些动静, 安可儿只想看一眼,这个男人究竟是谁,然后,她找到证据,晚上就让御史台的台狱出动,把这个男人逮住,结案。 鉴于找到证据比较困难,所以她决定创造‘证据’! 安可儿聚精会神的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房间里,听着他们的对话。 “嗯……别急嘛,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我大哥……嗯……” “你说,我听。一边草一边说……” 安可儿在门外,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破碎的呻/吟声,耳根发麻。 她一边红着脸一边想,凤仲离今天让他过来听墙脚,他还真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绝对能让她听到真相。 可是,那个奸夫实在是太性急了,还没等风金枝说话,就干上了。 安可儿只好默默的蹲在窗户底下,捉蚊子。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后,里面依然是一浪高过一浪! 安可儿早就不耐烦的把捉到的几十只蚊子全都塞进了窗户里,把这些蚊子们全都放去咬那对欢快的男女! 咬死你们!哼! 可是,飞上云端的男女哪里会在意区区几只破蚊子,蚊子咬出来的痛痒,哪里比得上那种爽爆的感觉。 她想堵上耳朵,但是,她又怕走开了之后,错过什么重要的情报,结果听到的全都是这样的话“咬紧,***货……”“操得漂亮么,嗯?”“干……” 安可儿郁闷知足的咬着嘴巴,擦!那个奸夫不是说好的,一边做,一边谈要紧事吗?还能说话算话不?! 终于,里面消停了。 安可儿在外面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男人餍足而沙哑的声音:“金枝,如果我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女人敷衍着娇笑着:“我是寡妇,可是残花败柳了,你又哪里看得上我。你大好的青年才俊,应该娶个门当户对,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 男人心疼的哄着:“胡说,那里是残花败柳,明明这么紧!” 然后……又开始了下一场…… 擦擦擦擦! 安可儿都想直接拿把到冲进去逼他们把谋害考生的事情给招出来了! 她不耐烦的捂着耳朵默默的等着他们把这一场搞完。 这次大概只有十分钟。 里面就传出了停战的声音来。 “别来了……我真有要急事儿要和你说,我哥哥今天特意提醒我,御史台的官吏,已经查他的头上来了。” 男人不屑道:“堂堂一个尚书令,害怕这个?你大哥是什么人,只要是他摆平人,他动动一根手指,就能搞定了。当初,我让你去搞到那种花儿,就是为了日后要是出点什么事儿,你大哥会为你撑腰,出头!”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话,不禁的在心底冷笑了起来, 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他怎么不想想他现在就是凤仲离动动手指头就能除掉的人,而且,凤仲离还是借着她的手,去除掉他。 安可儿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她现在出动了! 因为轩辕殊珺告诉她,这位风金枝夫人,生活很不检点,和帝都里最有名的那几个风流浪子都有染,所以,安可儿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确认究竟是风金枝的哪一个奸夫干的。 安可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没准,凤仲离自己也搞不大清楚自己的妹妹究竟是和那个奸夫搞出的这些事情,所以才让她今晚来赫连府邸探查的吧? 不然,凤仲离干嘛不直告诉她是那个混球干的? 刚刚她躲在墙角下偷听了这么久,一直听到男人叫女人的名字,但是都没有听到女人唤起男人的名字。 安可儿轻啐一声,心想,大概是风金枝爽到了极点。就分不清是谁正在操她,所以她不敢叫出男人的名字来。 安可儿用手指占了点口水,将纸糊的窗户纸给捅破了,然后接着月光往里面看,只看到满地的狼藉,男人和女人的衣物就混着,七零八落的丢在地上。 安可儿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冒充府里的小丫鬟进去看一眼,然后凭她的轻功,想要逃出来应该不是问题。 于是安可儿悄悄的退出了窗户底下,然后邹然远处,向着这间正在激烈肉搏的房间里跑过来,为了惊起这对偷欢的野鸳鸯,她还故意的把脚步踩得山响! “笃笃笃——” 里面传来了娇媚入骨的女声:“谁?” 安可儿捏着鼻子说道:“二少奶奶,太夫人让奴婢来给二少奶奶问安!不知道二少奶奶身体有恙,是否要传大夫过来瞧瞧?” “不,不用了,我就是头晕,躺一会儿……嗯,躺一会就没事儿了……嗯……”、 安可儿在心底暗暗地骂了一句,这对狗男女的心里素质还身的不是一般的高,她人就在他们的门外,和他们就隔一道纸糊的们,他们既然还在做的津津有味,做的此起彼伏! 安可儿目光一狠,顾不了这么多了! 再耗下去她都要扛不住了,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好伐?! 安可儿选择了一个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直接踹门,冲进去! 当然,在冲进去之前,安可儿先把轩辕殊珺给她的传信烟花给放了。 夜空里,一道不起眼但是却足够显眼的夜紫色的亚娜花绽放开来。 那是最纯粹的星空的颜色,一般人,如果你仔细看的话,用肉眼都几乎无法察觉得到的。 安可儿放了烟花之后,就提起了内力,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 ---题外话---三更~ 380.【380】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动的是谁的女人 夜空里,一道不起眼但是却足够让某些人看到的烟花绽放开来。 如夜一般的幽紫色,那是最纯粹的星空的颜色,一般人,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用肉眼都几乎无法察觉得到任何的异样。 安可儿放了烟花之后,就提起了内力,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 她的目标很明确,一冲进去就飞快的捡起那一对男女丢在地上的衣物。 正在交颈的鸳鸯被惊起,从婬浪声不断的帷幔后面,窜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当然,是裸着的。 奸夫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他的衣服,而后他就看到了,这些衣服都被攥在安可儿的手上偿, 屋子里没有电灯,安可儿在黑暗里,努力的辨认着这个男人的长相,但是,还是十分的模糊。 奸夫知道安可儿不过是个小婢女,很不以为然,碧瑶的时候,就是杀了她灭口也是无所谓的。 安可儿只听见男人冷哼着,语气阴森歹毒:“你这个小奴婢究竟是什么人,这么镇定的闯进来,这么镇定的站在我的面前。你来这里是究竟是想做什么。” 因为她需要看清男人的长相,所以又靠近了一步:“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要你亲亲我,抱抱我……” 奸夫婬笑了两声:“原来是个小騒货,想男人了是吗,想找个男人艹你?用这种方式找男人,你是不是太饥渴了一些,滚出去!” 安可儿正在琢磨着,此刻她要是强扑上去,会不会被这个奸夫直接摁死? 帷幔后的床榻上传来女人沙哑娇懒的声音:“萧郎,为了不让这个贱婢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你把她也收了,这样她就与我们一条心。” 安可儿有些不敢相信,这位凤小姐居然能放荡到这种地步! 奸夫又嘿嘿的婬笑了两声:“还是心肝你想的周到!上了她,她就不会在外面乱说了。” 奸夫说着就朝她走了过来,安可儿为了看清这个奸夫的脸,所以,她定定的站在那里,并没有逃走。 当安可儿看清楚这个奸夫的长相的时候,奸夫也看清楚了安可儿的长相,此时她的脸上还画着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雀斑。 奸夫的武功相当的高,他飞快的出掌成鹰爪,直取安可儿的咽喉。 安可儿来不及闪避,就被这个奸夫给逮住了,她喉骨生痛,剧烈的咳嗽着:“咳咳……咳咳……” 男人贴了过来,猥琐的笑着:“皮肤倒是光滑得很,满脸麻子还真是太可惜了,嗯!” 奸夫贴上她身体的那一瞬间,情不自禁的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真是太舒服了,这柔软的身体,绝对是极品!让他恨不得马上就搞进去,狠狠的爽一爽。 安可儿受不了被这样龌龊的男人碰,她刚刚因为被他摁住了喉骨而无法呼吸,也提不起丝毫的内劲来,这回男人猴急的来扒她的衣服,总算松开了她的喉咙,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不容易提了两口气,就运足了内功,一掌劈向正在扒她衣服的那个混蛋身上。 没想到,这次又被这个男人一把捉住了手腕,用整个身体将她牢牢的钉在墙上,完全将她给控制住了。 “小騒货,你会武功?!” 安可儿轻啐一口到男人的脸上:“呸!狗东西,别碰我!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抱保证绝对不打死你,我绝对会阉掉你,唔……” 奸夫从她的怀里抽了一件垫裤,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把她的嘴巴给堵上了。 无耻的奸夫婬荡的笑着:“***蹄子,那是我还没干过你,你不知道爷的厉害。看爷收了你,,你会离不开爷的……” “嘶啦”一声,她的衣襟被撕裂了,胸前一片冰凉。 安可儿的脸色惨白,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男人可以不管爱不爱,对一个刚刚见过面的女人说硬就硬。而且,这个混蛋奸夫,还是为了堵上她的嘴,所以才上她的。男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 她的眼睛一下子被泪水模糊了,她好希望这个时候有个人来把她救出去,她好像扑进那个男人的怀里大哭一场。 “艹,风金枝,快过来帮我摁住这个婊子,她老是动,我都瞄不准!” 风金枝慵懒的躺在床上,冷笑:“你把她弄到床上来,我被你扒开她。好久没玩过三个人的了,呵呵~” 这个奸夫,为了不让她反抗、挣扎,他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她的喉咙,她几乎都是一直在窒息的,她难过得快要死了。 可是这个想强/暴她的男人,似乎是一点都怕她死,扼住她喉骨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了。安可儿想,这个男人大概是觉得,掐死了她也无所谓。 就在安可儿快要绝望的时候,她刚刚放信号弹招来的救援终于到了。 门外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踏着冰冷的月色,幽然出现在这间房间里。 一道比月色还要冰冷的剑光直接劈到了那个男人的背上,奸夫反应过来了,他一把抓起安可儿,然后将她丢向剑劈过来的方向,去挡住那一剑。 男人冰冷的瞳色倏收紧,迎面砍过去的那一剑急急地收了回来。 因为剑势收得过急,他差点自伤了筋脉,可是他稳稳地把安可儿接住了,搂在怀里,这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安可儿刚刚被粗暴的对待,人体身上最脆弱的喉骨被狠狠的扼住,几乎将近窒息,她现在全身都是脱力的,喉咙疼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感觉到有一只粗粝却温暖的大手,缓缓的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 这种温柔的抚摸方式让安可儿十分的熟悉,她睁开眼,看到了男人坚毅的轮廓,在月光的照耀下,笼罩着一层寒冷入骨的银辉,让人不寒而栗。 她一边哭,一边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她因为刚刚一直都无法呼吸,身体一直都处在缺氧的状态,直到她被轩辕殊珺抱在怀里,她依旧在轻度的昏厥着,除了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轩辕殊珺之外,她对其他的事情基本上都没什么知觉了。 奸夫看到这个女人还有帮手,知道她肯定来历不简单。于是他撤扯下了帷幔缠在身上,直接跳窗户就逃跑了。 风金枝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光着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害怕的躲在帷幔后面偷看者:“你是何人?!” 轩辕殊珺抱着怀里昏厥的女人,没有回头,背对着她:“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风金枝听到这个好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就像最残忍,最嗜血的灭世修罗,她吓得两脚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请……请原谅我们……我们并不知道这个小丫鬟是那你的人,” 轩辕殊珺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干净清晰的声线透着冰冷的怒意:“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动的是谁的女人。绝对会让你们死得不明不白。” 说完,他就抱着已经在他怀里晕厥的女人,熊实在了夜色之中。 =========== 宸宵宫里,脸色苍白的女子昏睡在龙榻上,司徒御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她把脉。 司徒御医是真的心疼安可儿的:“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究竟是谁,竟然能对这么水灵的丫头下这么重的手?” 轩辕殊珺亮色冷峻,默默的站在一旁:“别这样看着朕,安安脖子上的伤,不是朕弄的。” 司徒御医也是急糊涂了,当下就反问道:“那是不是后宫的那些争风吃醋的妃嫔,要故意害丫头?!” 轩辕殊珺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这个不该你知道,你只管给她看伤。” 司徒看到了男人黑眸之中,那不一样的怒火,立刻噤声了。 司徒给安可儿包扎好之后说:“喉骨轻微的有些损伤,但是并不是什么大碍,我给丫头吃了固元丹,她大概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恢复元气,清醒过来了。” 轩辕殊珺的黑眸忽然动了动,她还能醒过来……还是让她这么一只昏睡着更方便一些? “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陛下。” 司徒御医他退出去之后,轩辕殊珺就走到了床边,他直接掀开了薄锦被,然后解开她的腰带,出去衣物,仔细的查看她的身体。 ---题外话---一更~ 381.【381】昨晚陛下在哪里过夜 司徒御医他退出去之后,轩辕殊珺就走到了床边,他直接掀开了薄锦被,然后解开她的腰带,除去衣物,仔细的查看她的身体。 他的眸色沉了下来,恢复得不错的样子。果然,昨天给她上的药,挺好撄。 怕她着凉,想把衣服给她披上去,但是他的指尖划过她柔嫩的肌肤,他却情不自禁的变成了抚摸。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的身体这般的迷恋过,这细腻的触感,让他不能自己。 本来是想帮她穿上衣服的,但是不知不觉的就给她又全部脱光了。 轩辕殊珺翻身压了上去,垂下眸子望着她光洁平坦的小腹,也许这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但是,也许还没有一击即中。 他危危的眯起了黑眸,最迟,最迟,着半个月内,必须让她怀上孩子。 他必须抓紧时间。 男人将自己的发冠摘下来,一头如玉般温润的长发倾泻下来,几缕发丝滑到他英俊的脸庞,使得原本冷峻的气质一下子变得风流魅惑了起来偿。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衣襟敞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肌,还有结实紧致的胸肌。 樱唇泛着诱人的嫣红,似乎在诱惑着男人去采撷。 清纯又妩媚,勾魂摄魄,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他欲罢不能。 黑色的眼眸如嗜血的狼,狠狠的冲向了身下的女人。 ================== 为什么这一觉睡得特别的累呢? 安可儿醒过来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是不是染上了什么梦游的毛病,然后晚上就出去跟别人打群架,所以她这一身骨头架子好像都是散的。 她缓缓的做起了身子,感觉到下面有点异样,但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她情不自禁的脸红了起来,她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起那种事情?她究竟是有多饥渴,就连做梦都做那样的梦? 小喜推开门进来了,看到安可儿醒了,欢欢喜喜的跑了过来:“祖宗,你可算醒了!” 安可儿揉了揉微微发涨的太阳穴:“小喜,我昨天是什么时候回到金宝宫的?” 小喜顿了一下,脸红。陛下是今天早上,天刚微微亮的时候,才把安可儿抱回来的。 可是陛下交代过她,不能说。 小喜曾经斗胆问过陛下,这是为什么。 陛下却只说了一句话,让小喜的心至今都在痛。 小喜支支吾吾的说:“嗯,昨天傍晚的时候,陛下把你送回来的,然后就一直是奴婢在伺候娘娘。” 安可儿试探的问了一下:“那陛下,有没有……跟我单独相处过?” 小喜忽然气鼓鼓的掐着腰:“祖宗!你要是真的喜欢陛下,为什么不留陛下在金宝宫里过夜呢?” 安可儿把头偏到一旁去:“这个……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说不明白。” 小喜气得直跺脚,不明白的是这位祖宗才对。 陛下知道她在逃避自己感情的,也假装不知道,陪着她装傻。 陛下甚至知道她为了避孕在喝落胎药,就是不想跟他有羁绊,陛下也装作不知道,没有逼她。 那可是皇帝啊,对一个女人,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到卑微的地步吗? 安可儿抬头,看着小喜那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额……小喜,你好像有一肚子的话对我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不要憋在心里。” 小喜又一跺脚,准备开口了,却又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不行,不能说。陛下交代过不让说的。 安可儿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觉得我不识好歹呗,从来没见过陛下对那个女人这么宠爱过。为什么我不从了陛下,乖乖的待在他的后宫里,老老实实的当个娘娘,每天看看天,看看云,对着花儿发发呆,晚上等他过来宠幸。” 小喜狂点头! 安可儿叹了口气:“说了你也不懂,我跟你又几千年的代沟!” “小喜是不懂,娘娘你从来就不是一般人,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全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娘娘你都会弃之若履。可是奴婢知道,昨天陛下在芷云宫里过夜,祖宗你知道了,肯定会揪心,” 安可儿的心,真的瞬间就被揪起。原来轩辕殊珺竟然这么偏爱慕容怜香吗? 安可儿郁闷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好了,快给我准备洗漱吧。我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没工夫在这里情情爱爱的纠结大半天。” 首先,她要花一副炭笔素描,把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奸夫的样子给画下来,然后交给轩辕殊珺让他过目。最好陛下认不出这个男人,然后她就能轩辕殊珺要一道指令,允许她进入御史台内部的情报网,去查看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想法很美好,但是过程却很意外。 安可儿怀揣着画好的人物素描去到宸宵宫,没想到竟然还被侍卫拦着一下。 她挺了挺胸,抬高了下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羽林卫们颇感到为难。他们当然知道,这就是皇宫里唯一的以为帝妃,尊贵无比的宸妃娘娘。 简而言之的说,这座皇宫里,除了陛下,最贵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宸妃娘娘了。 “宸妃娘娘,请您不要为难卑职等,卑职也是奉旨行事。陛下说了,政务繁忙,若非是大臣求见,后宫妃嫔一律不得入内。” 安可儿有些窝火了。 后宫妃嫔一律不得入内?轩辕殊珺干嘛不直接说她不得入内就好了,后宫的那些个妃嫔们,各个都被轩辕殊殊珺修理得服服帖帖的,谁没事儿敢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来闹腾? 安可儿郁闷的想,要是只见大臣的话,那她是不是要回去换个装,装成那张便秘脸的‘东方安之’陛下才会让她进去? 就在这时候,安可儿就看见一个小宫女,提着一个食盒,大摇大摆的从她的身边经过,这个小宫女洋洋得意的神色,经过安可儿身边的时候,却不得不醒了一个礼,看起来是十分的不情不愿。 她注意到了,这个宫女不是宸宵宫的。 安可儿指着这个小宫女问那些拦住她的羽林卫,问道:“我都不能进去,为什么她可以进去?” 羽林卫门面面相觑。 安可儿咬牙:“说话!” 不远处,忽然飘来了一个飞扬跋扈的声音:“因为我们娘娘在里面啊,所以我就自然能进去了。” 安可儿心头一震:“你家娘娘是谁?” 小宫女更加得意的说:“我家娘娘就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慕容贵妃啊。” 安可儿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慕容怜香在里面做什么?” “回宸妃娘娘的话,我家主子在里面陪伴皇上,伺候皇上,为皇上解乏。奴婢送的这些糕点,全都是贵妃娘娘嘱咐奴婢传来的。都是陛下最爱吃的。我们主子对陛下可真是尽心尽意。” 安可儿一听到这个就更是一股无名火,直接就要闯进去! 侍卫们刚开始还意思意思的拦一下,但是到后来,安可儿连轻功的都用上,侍卫们就拦不住了。 =========== 璟瑄殿。 轩辕殊珺坐在御座上聚精会神的批阅和奏折,慕容怜香就坐在一旁聚精会神的望着他。 “茶。” 慕容怜香听到男人性感醇厚的声音,不自觉的全身都为之一颤,她痴迷的望着高大英俊的男人,心头按耐不住的狂喜,笑得嘴都合不上,娇羞脉脉的说:“好,臣妾这就为陛下准备茶。” 她多么希望男人这个时候能够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哪怕是就看一眼,她就很开心了。 可是,轩辕殊珺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一样,依旧在看奏折。 她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她也不敢怠慢,只要能给她一个机会接近陛下,不管陛下的眼中有没有她,她都是介意。 慕容怜香想起了安可儿曾经说的话,她说她会离开陛下,她不喜欢皇宫的生活。 慕容怜香深信着。只要安姐姐一走,陛下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她等得起~! 她泡好了一杯茶,端到轩辕殊珺的面前,轩辕殊珺放下奏折,端起茶盏,光是闻着味道就不对,浅呷了一口之后,更是无法下咽。 他的口味可真是被安可儿给养刁了。 ---题外话---二更~ 382.【382】一往情深的爱情游戏,你玩不起,也玩不正宗。 她泡好了一杯茶,端到轩辕殊珺的面前,轩辕殊珺放下奏折,端起茶盏,光是闻着味道就不对,浅呷了一口之后,更是无法下咽撄。 他的口味可真是好被安可儿给养刁了。 自从这个丫头给他当了一个多月的奴婢,他就只能喝得下她泡的茶。 所以,一般他没有空自己泡茶的时候,他都是和白开水。 轩辕殊珺默默的将茶盏放到桌上,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倒了,给朕一杯白开水。” 慕容怜香顿时觉得心里很委屈:“陛下,是臣妾泡茶的技艺不精,臣妾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男人还是一定反应都没有,依旧在看着奏折。 慕容怜香只觉得更委屈了,陛下根本就当她是空气……不,空气至少还能被他呼吸,而她在这个的身边,蛇那么都不是。 当她伸手过去要拿茶杯换白开水的时候,忽然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直接拽进了怀里。 这是男人第一次这样抱着她,他们也是第一次贴得这么近,这一刻她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安可儿前脚刚刚迈进璟瑄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她那只脚,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偿。 她稍微犹豫了一会会,还是决定打断他们,不为别的,就因为不爽! 安可儿轻咳了一声:“咳咳。” 轩辕殊珺回过头来,看着她,唇畔勾起了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弧度:“宸妃,你来了。” 安可儿没好气的说:“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就会命令侍卫把我扔出去呢。陛下那条不允许妃嫔进入璟瑄殿的命令,该不会就是为了我而定的吧。” 轩辕殊珺抓住怀里女人的手臂,直接把慕容怜香给拎起来。 他的动作看似亲昵温柔,但是只有慕容怜香本人才知道陛下这是究竟用力多大的力道,将怀里的女人像拎一块破布一样给扔出去了。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当然不是,因为朕知道,只要你想进来,没有人能拦得住你。” 慕容怜香心里再恨,表面上都还是装得温婉贤惠。这样才想是慕容世家的千金闺秀。 “宸妃姐姐,你真是误会陛下了。因为,进来陛下又恢复了每夜留宿各宫的制度。陛下又与后宫亲善了,这是整个后宫的大喜事。陛下就是担心,各宫各院的妃嫔们太过于高兴了,会得意忘形,所以就定了这条宫规。” 安可儿这次准确无误的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慕容怜香的意思就是:陛下再也能不会专宠宸妃一人,陛下从现在开始要雨露均沾了,所以,她慕容怜香今天在这里,并不是要独占陛下。 她觉得有些失落,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轩辕殊珺是帝王,怎么可能做到只有你一个女人? 而且,轩辕殊珺承诺给她后位,给她独一无二的宠爱,但是却从未保证过只有她一个妻子。 安可儿抬起头:“陛下,请让慕容贵妃先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陛下汇报。”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这个女人当真是吃醋了,生气了。 “慕容贵妃,你暂且退下。” “是,陛下。” 慕容怜香装得温顺乖巧,心里却恨恨的。好不容易陛下才传她侍驾一次,刚刚明明是这么好的氛围,说不定陛下会吻她,会要她…… 哼,却都被安可儿给打断了。她的心里能不恨吗? 安可儿站在原地,等着慕容怜香走出去之后,她才把藏在袖管里的人物肖像拿了出来。 “陛下,这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我听得一清二楚,就是这个男人要谋害今年的国试的考生,风金枝是从犯,至于凤仲离,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但是,我觉得整个案发的过程,凤仲离也许是知情的,也是是他默许。究竟真相如何,我还需要在调查。” 轩辕殊珺看了一眼这个画上的男人,眼眸深处翻滚着黑暗的怒火,就是这个男人,差点染指了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安安,这件案子不易再拖,火速找到此人是谁,朕派暗卫将‘罪证’藏到他的家中,然后,命御史台的台狱前去抓捕罪人,要抓紧使劲恢复国试,安抚考生不安的情绪,才是御史台工作的重点。” 安可儿的眼前一亮:“陛下,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可是真的说到我的心里去了。” 此次,两人四目相对,尽是心意相通的喜悦。 但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两个人脸上那如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的心有灵犀的微笑,就这么渐渐的消失了。 因为,安可儿忽然想起来,自己正在和他怄气,所以笑得那么开心的话,会不会显得很奇怪。 轩辕殊珺的心里则是觉得有点可惜,其实安可儿,真的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官吏。可是他当真不愿意她以身涉险,还有和那么多的男人打交道。 “陛下,我……我有一个请求……” 轩辕殊珺不悦的微微的蹙眉,她几乎很少自成是‘臣妾’,她讨厌‘妾’这个称呼。以至于到现在,她都直接自成‘我’了。足见她是不愿意成为他的后宫。 他沉声道:“说。” “陛下,我想,尽快的这个元凶的身份,我需要介入御史台内部高层的情报网,知己知彼,这样我才能更快更好的创造‘证据’来。” 轩辕殊珺沉思了一会儿,却也觉得情有可原。 “好,朕现在就拟一道手谕给你,你拿着手谕去找皇甫辰,他会同意的。” “谢陛下。” 安可儿对着御座上的男人行了一个礼之后,转身打算离开。 轩辕殊珺却叫住她:“等等。” 安可儿回过头来:“陛下,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的性感低淳的声音飘荡在璟瑄殿的上空:“你介意吗?” 安可儿想了一下,很诚实的说:“介意。” 他低低的笑着:“只要你愿意,朕可以成为你一个人的。” 安可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陛下,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应该有爱情的男人,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出生入死十几年,也该有一个贤惠的妻子,几个听话懂事的儿女。一往情深的爱情游戏,你玩不起,也玩不正宗。在你的心里,国家才是最重要的吧。” 轩辕殊珺回答得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当然,先有国才有家,更何况。朕还是一国之主。” 安可儿心酸的想着,嘴里也是这么说出来了:“我当然知道,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忽然她听到了男人意味深长的低声道:“朕确实也该有几个聪明懂事的儿女了,看着朕还要更加的努力才行。” 安可儿觉得,或许是她的错觉,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是看着窗外的额天空,望向那不知名的远方,可是,她总觉得,轩辕殊珺眼风里确实无时无刻的不在瞅着她。 =============== 安可儿拿着画卷和陛下的手谕,直接去见了皇甫辰。 皇甫辰有些犹豫;“御史是有资格查看内部的情报网,但是,你到御史台工作才四天,其中有一天还在请假,这样有一些冒险、” 安可儿笑眯眯的望着他,果然,‘兄长’还真是不好糊弄。 “长官,御史台是陛下直隶管辖的部门吧,陛下都这么相信我的,长官没有道理不相信我啊。现在案子正紧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那个元凶被我看清楚了样貌,他要是反应过来我是那一路的人马,他肯定就会现行逃走。” 皇甫辰还是在犹豫。 安可儿继续添油加醋:“兄长,如果你还是记介意的话,我就拿着他的画像,整个帝都一个一个地方的去找,我相信凭我的恒心和毅力,不依靠御史台的情报,我自己也能查出来真凶是谁。” 说完,安可儿就坚定的转过头去,是要踏出御史台去自己想办法。 皇甫辰真的是太谨慎了,太谨慎了, 虽然错过了这次可以直接晋升到御史台内部的机会,但是安可儿决定,还是不要变现得太过急躁,还是要慢慢来。 安可儿其实已经想好了,这个银棍这么好色,肯定经常出去烟花之地。她只要拿着画像潜入个把青楼,肯定是能找着一点蛛丝马迹的。 ---题外话---三更 383.【383】金宝宫的陷阱 安可儿其实已经想好了,这个银棍这么好色,肯定经常出去烟花之地。她只要拿着画像潜入个把青楼,肯定是能找着一点蛛丝马迹的。 只是这样子又必定会浪费一些时间。 皇甫辰叫住了她:“等等……好吧,你随我来。” 安可儿偷笑了下:“好。撄” 终于安可儿跟着皇甫辰走到了御史台最深处的一道暗门前面,皇甫辰给了她一块月牙形的玉石。 安可儿问道:“这是什么?” 皇甫辰回答:“这是半月珏,开启这道暗门的机关。只要你的手上有这印信,你就能够查阅这个皇朝里,有名有姓的人,全部的卷宗。” 安可儿点点头:“哦。我知道。我以前听说过,御史台一直都有一个隐秘的资料库,凡是皇朝里有名有姓的人,都会有秘密的卷宗在里面。偿” “听说?是听陛下说的吗?” 安可儿呵呵的笑了下,是慕容。不过可别指望她会把和慕容秋逸的私交给供出来。 皇甫辰看她笑得这么的尴尬,没有追问下去。如今他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陛下和这个小丫头,究竟是什么关系。 皇甫辰当着安可儿的面示范了一边,将半月珏放入了暗门前的那个机关上,然后暗门就缓缓的开启了。 暗门的后面,是个大到你无法想象的空间,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三四米高的层架,层架上面堆满了卷宗。还有忙忙碌碌整理卷宗,录入卷宗的人。 在里面埋头工作的,大概二十几个左右,都是一些文质彬彬,头脑聪敏的青年。 皇甫辰将半月珏交给安可儿:“拿着这块半月珏,把你要找的你那个人的信息,尽可能的告诉他们,他们会帮你筛选出符合条件的人,这里比较重要的卷宗都配有画像,你就可以和你的画像对上了。找到这个人之后,卷宗里会详细的记录这个人的重要,” 安可儿笑眯眯的接过这块半月珏:“那……哦还想查一查,和这件案子有关的一些人的卷宗,应该也可以吧。” “可以。” 安可儿心底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 她想要搞明白的事情简直太多了,落日山庄怎么去接触,墨庄的三小姐究竟是什么人,神医谷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还想多了解一些关于轩辕殊珺的事情。 皇甫辰忽然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一直没有机会单独和你说话,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安可儿抬头:“嗯?你想问什么?” “你和陛下,是夫妻么?” 安可儿的脸微微的红了。名分有了,她死不承认。夫妻之实也做过了,她依旧不认…… 那到底算不算夫妻? 她轻咳两声:“我和陛下的关系比较复杂,我和陛下算不上夫妻,唔……这一两句解释不清。可是,陛下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男人,我们之间情谊深厚。我不会背叛他,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他。嗯,我们之间……就是这种关系。” 就算皇甫辰再怎么才聪明,也理解不了安可儿说的这些话。 “既然你也叫我一声哥哥,有些话,我不妨对你直说。如今你以‘东方安之’,这个名字出现在在御史台,肯定会招来许多的人,他们或许对你有善意,也或许会对你有恶意。这点,陛下有没有跟你说过?” 安可儿在心底想,轩辕殊珺没有说,说着模棱两可的故意说不清楚,他根本不想让她明白。所以,她等会就会自己去查找一下东方世家的线索。 蓦地,她忽然想起,皇甫辰和东方世家是世交,她想,陛下估计也而是想用她来试探皇甫辰。 安可儿谨慎的望着皇甫辰:“兄长,那你是不是知道东方安之是谁?” 皇甫辰缓缓的摇摇头:“不知。我和东方兄虽然是世交,可是,东方世家身为诸国的首富,家大业大不可估量。东方家族,神秘低调,行事诡谲。其实我们一直都怀疑,东方家的继承人是不是都不在人世了,可是没有道理,东方家的继承人都不在了,东方家的家业却依旧做得蒸蒸日上。” 安可儿也跟着沉默了,然后随口应道:“可能是,东方家的继承人们,害怕再次遭遇不测,所以他们都隐姓埋名的躲了起来,只是你们找不到他们呢。” 皇甫辰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了,这样他的心才会好受一些。然后,皇甫辰又看着安可儿,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番,这才离去了。 安可儿目送皇甫辰走,就踏进了暗门,她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她吧啊半月珏交给里面管事的验证过之后,她就开始工作了。 她选择查看三个人的信息,凤仲离,风金枝,还有那个暂时不知道姓名和住址的奸夫。 “这个人大概在二十五岁,音调是正中的帝都腔,本地人,家里应该是官宦世家,他没有结婚,没有官位。武功中等,大概就是个养在家里的纨绔子弟。他被人称为‘萧郎’,我猜,他或许姓箫,或者他的名字里带个箫字……” 安可儿把她能描述的都描述完了之后,里面的工作人员就开始帮她找寻卷宗。 凤仲离和风金枝的卷宗已经送到了安可儿的面前。 安可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凤仲离的卷宗。 “凤仲离,凤族宗室第三十四代长子,生于……” 安可儿尴尬极了,她看不懂这些基础资料。后面的她也就是看了个大概。 凤仲离是天才,十三岁就高中了状元,后来因为不满家族内的一些做法,脱离了凤家。之后就消失在了帝都了,销声匿迹十五多年,资料就是一直空白到现在。 凤家谋反,凤仲离大义灭亲,带领着弟弟凤清雅斩杀了举兵谋反的父亲,然后被陛下重用,代替了父亲成为了新一任的尚书令。 凤金枝是凤家的三小姐,天之骄女,没出阁之前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十八岁嫁给赫连大将军。最近新寡,跟从前追求她的一些公子不明不白,经常出入天香阁此类的‘风雅’烟花地,和名妓花桤是闺中密友。 安可儿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花桤…… 花桤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的名妓啊。听说还是天下第一庄——墨庄庄主的新娘,不过后来被墨庄主在婚礼当天当众抛弃了。 上次凤清雅还冒充凤金枝,把她骗上马车去打算非礼。凤清雅就提到过,凤金枝和天香楼的花魁很熟悉。 安可儿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真小,就这么一点点巴掌大,兜兜转转的大家竟然能全都扎堆到一起了。 这个世界虽然是芸芸众生,正是物以类聚,这群人要么惊世骇俗,要么艳绝天下,要么位高权重,各个聪明,各个漂亮,他们有关系,也不足为奇。 趁着他们正在忙碌的时候,安可儿不声不响的在这个三叠大空间里,到处转转,到处看看。 她用自己超强的记忆,看着那些人是怎么寻找资料的,默默的把它们都记在脑子里,打算晚上的时候,她自己在悄悄的来这里一次。 安可儿继续前行,找一下珍贵的历史资料。 当她看到有一排书架单独分开,上面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分类,书架上直接标注的门类就是‘巫祝师’,在书架上还打着封条,几乎每一本巫祝师的卷宗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安可儿心想,这些巫祝师们估计是已经被人们遗忘了很多年了。 安可儿假装不在意的走过去,心底却牢牢地记下了此处。 ================== 傍晚的时候,安可儿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金宝宫,她的左手不停揉着自己又酸又累的脖子,她的右手不停的捏着自己又痛又酸的腰。 当一名官吏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是,咦,这大门的门槛上怎么牵着一条红绳子?然后就是红绳子上面绑了几个铃铛。 安可儿蹲到地上,疑惑不解的望着这个铃铛:“陷阱?如果是陷阱的话,也太明显了一些吧?” 出于谨慎的心,安可儿还是后退了十几米远,悄悄的躲在一棵树的后面,然后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眯着眼睛瞄准红线上的铃铛,用力的砸了过去! ---题外话---一更~ 384.【384】孩子,有总比没有好 安可儿蹲到地上,疑惑不解的望着这个铃铛:“陷阱?如果是陷阱的话,也太明显了一些吧?” 出于谨慎的心,安可儿还是后退了十几米远,悄悄的躲在一棵树的后面,然后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眯着眼睛瞄准红线上的铃铛,用力的砸了过去! “叮铃铃——” 铃铛一响起来,安可儿就更为紧张了,但和她料想的忽然有什么毒箭飞出来的场面不太一样,她看到飞奔出来的竟是——小喜! 安可儿笑撄。 这样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陷阱’,估计也就只有小喜才能够设计出来了,其实她刚一开始看到这条红线的时候,其实马上就浮现在她眼前的是小喜那张二逼的笑脸。 小喜兴奋的跑出来,但是去看不到她家主子的身影,失望的四处看了下,然后悻悻的又走回了房间里去偿。 “哎呀!我的妈妈啊!” 小喜刚刚转过头来,就看到安可儿像只蝙蝠一样,倒挂在大门的屋檐上,还顽皮的伸出了舌头,冲着小喜办了个鬼脸。 小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祖宗!你,你你这样倒挂着……” 小喜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这样倒挂着,会不会把娘娘肚子里的小皇子给颠坏了?! 陛下交代过小喜,要像照顾孕妇一样照顾她家的娘娘。 安可儿笑眯眯的从屋檐上翻下来,小喜紧张得差点想冲过去接住小皇子……哦不,是接住她家的娘娘,可是,就凭她的小身板,就凭她的伸手,她哪里碰的上她家娘娘的半片衣角? 平稳落地的安可儿看着小喜,好奇问道;“咦?你怎么用这种奇奇怪怪的眼神望着我?” 小喜赶紧捂脸,然后拼命的揉着,争取揉出一个正常的脸型来:“没……没什么……” 安可儿掐着腰,走到小喜的身边,绕着小喜转了个圈,煞有介事的打量着她:“有古怪,你弄这个陷阱是想干什么,老实交代!” 小喜却用力的把她推出了门外,神经兮兮,紧张得要命:“祖宗,你不知道,陛下急着要见你,说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让你一回来就赶紧过去呢!” 安可儿半信半疑的将小喜看着。 小喜破被主子看破,咕咚一声猛地咽下了口水:“快去快去啊!好像是慕容九公子有消息了,据说,不太好……” 安可儿一听,果然着急了:“好,我马上就去。记得给我备上热水洗澡,我回来要立即舒舒服服的冲个澡。” 说完,安可儿就连一刻都不想等,直接用轻功越上了屋顶,树木,挑直线最短的捷径走。 小喜看着主子飞快消失的背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的心里再祈祷着:慕容九公子,你千万不要怪我,我一时着急也就只能把你的名号搬出来用用了,因为我知道我家的主子真的是非常的关心你,担心你的安危。 此时,一个衣着华贵的妃子从金宝宫的宫殿里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阴森静默的站在小喜的身后。 小喜转过头来就被吓了一大跳:“哎哟,我的妈妈呀!” 慕容怜香冷哼着逼了过来:“刚刚是不是宸妃姐姐回来了?本宫在这里等了一整天,就是为了见你家娘娘一面,为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跟姐姐道个歉,顺便再叙叙旧。我哦和你家的娘娘是好姐妹,你为什么要从中作梗,不让本宫见宸妃姐姐?” 小喜害怕得一边哆嗦着,一边往后退:“我家娘娘想念陛下了,所以就去宸宵宫看往陛下……这,这没什么不妥吧……” 慕容怜香信以为真,她一点都不想听到从小喜的口中说出的这些话! 她伸出了手。一把扼住了小喜的喉咙,迫使她闭嘴:“哼!你明明说过你会离开陛下的!我相信你了,可是你却骗我!你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却做着另外一套!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我说过可以跟你共享陛下,可是,你缺项独占陛下!” 小喜拼命的捶打着慕容怜香的手,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娇滴滴的王侯世家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有这么粗糙的一只手,力气还这么的大…… 就在小喜觉得自己快要被掐到断气的时候,慕容怜香恨恨的把小喜扔到了地上,然后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用力的碾着:“把我刚刚说的话,一字一字的告诉你家主子,告诉她如果她不服气,可以来我的芷云宫找我,我们恩怨分明,亲姐妹,明算账!” 小喜吃痛的咬着嘴唇,眼泪都飙出来了,但是想到陛下和主子能够好端端的在一起,她就是受再多的苦都是自心甘情愿的。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入泥土里,她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只是一个奴婢,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只要主子过得好,就好…… =========== 安可儿火急火燎的赶到宸宵宫,那时,轩辕殊珺正在独自一个人用晚膳。 他抬起头,看到一抹俏丽的身影翩然的落在泰和轩的面前,不由得眸底动了一下,这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为什么总觉这么想念有她伺候在他身边的样子。 他有一丝恍然,自嘲的笑了下,不是今天早上才见过吗?还跟他小吵了一架。 可是,即便是女人生气的样子,他都觉得很心动,完全没有办法去生气。 菲薄的唇角,渐渐的浮起了一丝不为人所觉察的弧度…… “陛下!慕容秋逸是不是有消息了!” 安可儿一踏进了门槛,就直接为了这一句,轩辕殊珺原本因为看到她而感到愉悦的心情,全都被一扫而空了。 好在他原来笑得也不明显,才没让她看出来他的自作多情! 轩辕殊珺板起脸,冷漠的瞟了她一眼,但是他说得话却不是对她。 “朕不是说过,没有朕的召见,后宫妃嫔不得擅自进入宸宵宫。你们当朕的口谕是耳旁风么!” 紧随着安可儿身后的羽林卫将军在门口外下跪:“末将不敢!只是宸妃娘娘说她又陛下的口谕,所以,卑职就不敢横加阻拦……” 轩辕殊珺没有听他的解释。寒声道:“来人,将这群废物拖出去杖毙。” 安可儿当然看不下去,因为她知道,这个暴君就是做给她看的! “住手!陛下……他没有错,是我一定要来见陛下的,你要罚就罚我。” 侍卫为难的看着陛下和娘娘,不禁的叹息道,为什么什么陛下和娘娘两个玩相爱相杀,却总是要殃及上他们这些无辜的小鱼小虾。 轩辕殊珺冷哼着:“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来见朕?” 安可儿张了张嘴,可是,她猛然醒悟了。 小喜在骗她, 陛下根本没有想见她,陛下也没有慕容秋逸的消息,小喜只是单纯地希望她能过来见陛下。 安可儿叹息着,她好歹也是个主子,这样的情况,她不可能吧小喜招出来。依照轩辕殊珺的性子,小喜肯定会被他小惩大诫的。 安可儿垂头丧气,小喜真的就这么担心她会被轩辕殊珺所抛弃吗? “我……我是为了见陛下才来的。” 轩辕殊珺冷若冰霜的目光稍微变得柔和了一些,但是,唇畔依旧是冷谑的:“你,想见朕?就是为了打听慕容秋逸的消息?” 安可儿当然不会这么说,她把头骗到一旁:“不是,因为……我想见陛下。” 他的唇角微微的上扬,就算知道这八成是谎话,但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他还是十分的受用:“你吃过晚膳了?” 安可儿摇摇头:“没。” “坐下,一起吃。” 因为轩辕殊珺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安可儿刚刚紧张的心也就跟着放松了。 她其实很累,很累。 她半阖着眼睛,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晚饭不想吃了,好累好困,身上也是脏兮兮的,我要先洗一个澡,好好的睡一觉,如果半夜饿醒了,我在随便找点吃的……(又打了一个哈欠),陛下,那我……臣妾就先告退了,陛下贵安。” 说完,她转身走。 “站住!” 安可儿忽然被轩辕殊珺这么一声冷嗤,震得瞌睡虫都跑了! 那么英俊好看的一张脸上,此刻的脸色却不大好看:“朕没有准你离开。朕让你坐下,用膳。” 她转过来,眼巴巴的望着轩辕殊珺,语气冷漠:“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是……低头跪拜的关系了,原来陛下还把我当成你的仆从,真的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吗?” 那幽邃的黑眸深处,狠狠的动了动,他只是担心她身体吃不消,这样不健康的饮食和作息,很不利于受孕。 可是他天生就不会将温柔的话,没想到这样强硬的态度,反而会伤到她。 他子啊心底冷嘲着,谁让他的小女人太特别了,和他以往任何一个接触到的女人都不一样。 后宫的那些妃嫔。那个不是见到他就黏上来,撵都撵不走。就算他的态度再恶劣,你那些女人都是甘之如饴的。 安可儿坐下了,身边的宫女递上了一个银盆的热水,热水里刨着一条毛巾,她疲惫的身体都坐不直,伸手向银盘,打算用热毛巾擦一擦自己忙碌了一天的灰头土脸。 但是,当安可儿耷拉着沉重的眼皮去捞水里的那条毛巾的时候,没想没想到却被触碰到了男人的那一双大手。 滑腻的触感让她的神经蓦地一震! 像绸缎一般丝滑,但是触感又想玉石一般的坚硬。因为她一直都是被他抓,被他揉的哪一个,除了男人的胸肌,她几乎没有摸过他身上的任何地方,没想到他手背上的皮肤这么的……***…… 安可儿色眯眯的咽了下口水。 不知道陛下大腿内侧的,是不是更丝滑? 咳咳……她就是这么色,如果睡他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话,那她早就抱着他舔个遍了。 温热的毛巾温柔的擦拭着她的漂亮脸蛋。他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但是他却做得无比的熟稔就好像他已经为她做过了无数遍。 他略微心疼的看着她的美丽绝伦的脸蛋,她带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人皮面具,脸皮都被怄得泛起了不健康的白,但是,这种病态的白,反倒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娇嫩纤弱,楚楚动人。 安可儿只是在刚刚被他擦脸的时候,稍微的抵触了一下,但是给他擦了两下,她就没有再拒绝了。很舒服,擦得她真的很舒服。 困倦的人,对‘舒服’这两个字,是最没有免疫力的。 “安安,晚上睡得好么?” 晚上? 安可儿蓦地睁开了困倦朦胧的美目,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不知道……睡得很沉,所以应该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总感觉特别的累……我是不是有梦游,或者梦靥之类的病?” 轩辕殊珺马上就接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语调却很是笃定:“没有。” 安可儿望着他,有些诧异,陛下回答得这么的顺溜,就好像他每天晚上都陪着她睡觉一样。 想到这个,安可儿的脸上又是微微的一热确实是每天晚上都在一起‘睡觉’的,不过是在梦里,在梦里她总是每天晚上都和他在一起羞羞的梦,所以,她每天晚上都才会这么的累。 轩辕殊珺给她擦好了脸,将热毛巾放回了银盆,然后示意全部人都退下去。 安可儿被热毛巾擦了把脸,人也稍微精神一点了,然后,她就举着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轩辕殊珺刚刚也没有吃几口,但是,此刻看到了她,却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就像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安安,朕之前答应你去御史台,也是有所考虑的。因为御史台是朕能完全控制的一个机构,让你去那里,做什么工作,朕心里都有数。没想到,如今却这样的倔强,拼了命的也要把重担往自己的肩上揽,看到你这么辛苦……” 安可儿正在欢快的吃着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轩辕殊珺在一旁叨叨叨的说些什么。 唔,她唯一能从他的声音里体验到的就是男性醇厚的低音炮,在她的耳边,一炮一炮的轰着她,听得很舒服,她全倒是吃晚饭的背景音乐。 轩辕殊珺听了下来,有些郁闷。这个女人估计是唯一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了。 安可儿吃饱了。 轩辕殊珺在一旁看着,却是越看越饿。 其实动物都一样。吃饱了就懒洋洋的,就算是在高级的动物都逃不过这条的定律。 吃饱了她就不想动了,靠在椅子上一边打瞌睡,一边掀起眼皮看了轩辕殊珺一眼:“咦,陛下,你都不用吃饭的吗、连链子都没有动嘛。”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唇:我只吃你。 “安安,你吃饱了,要出去散散步么?” 安可儿懒洋洋的摇摇头:“不了,我吃得太撑了,先坐一会儿,消化一下,然后在回金宝宫(睡觉)……” 睡觉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特么真的好困啊……要是前面有张床,她肯定倒头就能睡着了。 男人的声线干净,醇厚,又带着一种让心里痒痒的沙哑:“起来。” 安可儿不满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干嘛?我都说我不去散步了,你让我在这里躺会儿呗。”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安可儿感受到他的小情绪之后,不得不站起来了,好吧她承认,她像只猫儿一样,吃饱了就晒肚皮,伸懒腰,看起来实在是太不雅,太没有女人味。 男人看不顺眼也是很正的…… 她站起来之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转身想走,没想到,却被男人一把拽进了怀里。 “唔?!” 她的脑袋已经被瞌睡虫占领了,完全有反应过来:“你……你怎么又抱我?” 他的声音,低沉里带着诱惑:“朕看你已经昏昏欲睡的,连路都走不稳,朕抱你回去?”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的口气却没有一丝询问她的意思。 安可儿只得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温顺的点点头,这个男人的怀抱很舒服,而且他体力这么好,也不会把她抱到半路就扔下来……唔,怎么说,做步辇回去,肯定没有坐‘人辇’来的舒服。 “好……” 说了这个字之后,她就靠在他的怀里,在那一片她最喜欢的胸肌上,调整了一个让她最舒服的角度,然后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并没有被抱回金宝宫,而是直接被他抱回了他的寝殿。 轩辕殊珺将她放在龙榻上,低声的哄着她:“安安,要不要先喝点酒,喝点酒,好睡觉。” 安可儿睡的像只小猪,哼哼了一下。 他听不出她的意思,也不需要听明白她的意思,拿了那经过司徒改良的特制桃花酿,灌了一口到自己的嘴里,然后就贴上了她的唇瓣,将口中的酒水都哺入了她的口中。 原先的桃花酿,是岚窈制的,里面加了几味猛烈的虫草,让安可儿一喝就倒,她会有知道自己是被药放倒的。 而现在的这种,被司徒减轻了量,能让安可儿想睡着一样,缓缓慢慢的醉倒。 他并不需要她完全醉死过去,对他没有一点反应。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操不醒就可以了。 喂过了几口酒之后,柔嫩白皙的小脸上飞上了两片淡淡的红霞,再加上她肤白胜雪,让他的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了红霞映雪晚晴天,那美不胜收的景色。 于他而言,她,就是天下最美丽的风景。 “不……不……” 横陈在明黄色龙榻上的纤细的人儿,在低低的哭泣和,在瑟瑟的颤抖着,本来就只有脸上是绯红的,现在却因为动情,全身都染上了美丽的淡粉色,晶莹剔透,美丽至极,诱惑至极。 虽然她脑子里没有记忆,但是她的身体确实有‘记忆’的, 她的身体已经本能的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被撑到了极致的可怕,还有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的缠绵。 他细碎的吻着,轻声的哄着:“不要怕,我知道你今天很累,所以,这次就一发……” 他并不是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色魔,只是时间紧迫。他和慕容秋逸约定的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到时候,她就会知道他知道的全部事情。 他实在是不敢相像,安可儿到时候会怎样对付他。 虽然他并不认为有了孩子就能拴住她,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 这一夜,安可儿还算是睡得比较好的。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她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儿! 她蹭的从床上坐起来,转个头看了下四周的摆设,很熟悉,很熟悉,甚至比金宝宫还熟悉! 因为这里就是她当了一个多月的小宫婢最常来的地方:宸宵宫的寝殿! 而她身下的这张床,散发着一股男人身上淡雅的龙涎香,那分明就是陛下的床! 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换了……天啊,该不会发生了什么?! 安可儿紧张的掀开被子一看,没有落红。 擦!她这么蠢!那玩意儿她早就贡献出来了! 她身上穿着一件素白的中衣,她昨天穿的那件外衣在就被剥得干干净净,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她闻着自己身上还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沐浴过后的清香,就觉得很纳闷了,昨天晚上,她不是太累了就睡着了吗?那她难道真的梦游去洗澡的? 陛下也不在。 她稍微冷静的推断了下,认为,昨晚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第一,下面是干净的。 第二,男人如果碰了她,发现她不是处,肯定会丧心病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等她醒过来就去上早朝了。 第三,还没想好……但是参照以上两条,应该没什么问题。 “来人,我……本宫要洗漱!” 安可儿昨晚计划好的夜探御史台,都被那一肚子的瞌睡虫给破坏了。她今天要趁机再着急机会去御史台看看,不能在拖了。夜长梦多! “祖宗,祖宗!” 小喜抱着一套帝妃的华服走进了宸宵宫,见到自己的主子睡在龙榻上,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就像是她自己得了陛下的宠幸一样,兴高采烈。 安可儿看到小喜,就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小喜,快!帮我换上这身披披挂挂,我在宸宵宫洗漱,用膳,然后你飞快的跑回去,给我准备一套男人的衣服。” 安可儿从小喜的怀里接过了衣服,悲催的想着,她成天在宫里就是脱衣服,穿衣服,都得耗掉半天的时间。 衣服就不说了,那金钗银珠的头饰,才是最耗时的。 每天打扮的这么漂亮,隆重,也就为了给一个男人看,真是……浪费! 但是,接过衣服的那瞬间,安可儿不小心碰了小喜的手背。 忽然,小喜嘶的一声抽了一口凉气,疼的眉头紧锁,吃呀咧嘴。 安可儿这才看到,小喜的手背上红肿一片,看来竟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的碾过! “小喜!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7000+ 385.【385】迎风娇颤的白莲花,即会扮柔弱,又会在你的面前嘚瑟 安可儿这才看到,小喜的手背上红肿一片,看来竟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的碾过! 她心疼的看着小喜的手背:“小喜!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小喜飞快的把手抽了回来,目光闪烁着,就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这个……这个……是我不小心弄伤的,没事了……” 安可儿怀疑的看着小喜,她向来老实,都是不擅长说谎的,安可儿看得出小喜在有意的隐瞒着什么。 但是她没有再继续追问撄。 当一个人对你撒谎,你逼问,能听到的只会是更多的谎言。 安可儿相信小喜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来,撒谎,也许只是为了掩饰什么,以她的手段,只要稍微查一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偿。 “小喜,你先不用伺候我了。拿着我们金宝宫的令牌,去御医院,把手上的伤治一治。” 小喜有点傻,本来她昨天晚上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打了一个晚上的腹稿,要怎么把她家的主子骗过去。 因为,小喜见识过那个慕容贵妃的真面目,她知道慕容贵妃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她家的主子跟那个慕容贵妃有什么接触。 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小宝宝怎么办? 安可儿透过了小喜一会担忧,一会儿心急,呆在哪里完全都不肯走,内心世界的心理活动即丰富又多彩。 安可儿轻咳一声:“小喜,你在想什么?你这手都肿成馒头了,还不快点去上药,” 小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得:“没……没有,奴婢这就去御医院。” 支开了小喜,安可儿飞快的洗了把脸,然后坐下,让候在一旁的宫女们过来给她梳头。 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麻烦快点,随便用发带打个结就好了,我赶时间!” 然后,一片寂静。 扑通一声所有的宫女都跪在了地上,头磕在地板砖上,磕得砰砰直响:“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安可儿纠结的转过头来:“怎么了?” “娘娘对奴婢们……用了敬语,奴婢们惶恐……这是折煞了奴婢们!娘娘,您要是有什么不满,要打要骂都可以……” 安可儿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原来,在你们的眼里,我竟然这么的凶残吗?” 这群宫婢还是跪在地上磕头。 她无奈的摇摇头,也只有像轩辕殊珺那种变态的暴君,制定出森严的宫规,动不动就杖毙,看吧这些可怜的孩子吓的。 “够了!全都给本宫起来,马上伺候本宫梳妆,不然统统都拖下去砍头。” “是,娘娘!” 宫女们反而比较容易接受这样的呼来喝去的斥责,一个一个飞快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就在安可儿的身边忙碌开来了。 安可儿微微的阖着眼,坐在梳妆镜前,让这群宫女们伺候着,心里想到昨晚的事情。 昨晚…… 轩辕胡军难道真的抱了她一夜,什么都不干,就是纯睡觉?! 她佯装不在意的问道:“今天早上,陛下是什么时候走的?你们……你们可有伺候陛下晨起的洗漱?” 宫婢们摇摇头:“回宸妃娘娘的话,陛下昨天晚上,并未在宸宵宫就寝。” 安可儿蓦地一震:“什么?!那陛下昨天晚上在哪里?” “陛下昨天晚上,在丽妃娘娘那里就寝。陛下临走的时候还叮嘱我们,让宸妃娘娘在宫里好好的休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不要吵醒娘娘。陛下对娘娘真的是非常的关心呢。” 后面的话,安可儿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在她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荡着的就是拿第一句话。 轩辕殊珺昨天晚上又去宠幸他的妃嫔了。 看来,成熟的男性,确实是不能禁欲太久的。 对于女人的生理需求,远远的大过对女人的心理需求。 毕竟她还没有自恋到那种程度,认为男人会为了她愿意当一辈子的和尚。 安可儿的心里忽然感到莫名的烦躁和失落:“快点弄!不要梳发髻了,用簪子把头发都挽起来就好了!动作快点!” 等到安可儿坐在步辇上,走出宸宵宫的那一刻,却看见有两个嫔妃装扮的美人,一个清丽,一个妖冶。 她们宛如站街一般,搔首弄姿的守在宸宵宫的门口。 安可儿坐在步辇上,略略的抬眸远远的瞟了她们一眼。 这两位嫔妃看她的眼神,那是装出来的恭敬,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眼中的不善。 安可儿冷冷的勾起嘴角,她知道她此刻在她们的眼中,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颗扎眼的钉子。 好在,轩辕殊珺给她的地位是最高的,她不用看她们的脸色,直接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就好了。管她们是哪根葱。 果然,经过她们的时候,这两个嫔妃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还是不得不福下身给安可儿请安。 “臣妾拜见宸妃娘娘。” 没有安可儿的示意,步辇并没有停下。 安可儿则是闭着眼睛,斜倚在步辇上,佯装睡着,佯装对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但是,即使安可儿是闭着眼睛的,都能感受到那两个女人,四道冰冷仇恨的视线,就好像要扎穿她一样,直勾勾的射向她。 安可儿的心里再冷笑着:瞪吧,瞪吧,反正你再怎么瞪我,我也不会少块肉。 她本以为她可以这么默默地,高高在上的飘过。 可是她没想到,轩辕殊珺的这两个小老婆,那可真不是吃素的。 其中有一个妖艳大胆一些的妃嫔,竟然快步跑上来拦住了她的步辇。、 “宸妃娘娘!姐妹们这么恭敬的拜见你,宸妃娘娘难道都没有看见吗?” 步辇停下来了,安可儿也不得不睁开了眼睛,本来还想继续高贵冷艳下去,吩咐太步辇的太监们绕道走,可是…… 安可儿冷冷的勾唇,这个女人还朕会选位置,就站在路中间、 她微微的挑眉:“拜见我?看你挡在路中间的这个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来打劫的呢” 周围有个别定力不够好的抬步辇的太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拦在路中央的媚妃,脸绿了。她们这些后宫的姐妹,久仰宸妃的大名,但是因为陛下一直都有禁令,不准任何妃嫔接近宸宵宫和金宝宫,她们都无缘见到这位受尽偏爱的倾世美人,今天一见,果然美得不似凡人,聪敏过人。 难怪陛下就会被这个宸妃迷住。 安可儿不喜欢被人用这种眼神打量着,这个女人对她即妒恨又鄙夷。 “怎么,不是说要拜我吗?你现在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抬头挺胸那眼睛瞪我是怎么个回事?” 一直站在一旁的丽妃,走过来打圆场:“宸妃娘娘,您不要生气,媚妃姐姐她只是看到您的美貌,被宸妃娘娘的美貌倾倒了,所以一时间言行有失,娘娘您是后宫之首,千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代媚妃姐姐向宸妃娘娘赔不是。” 草,又是一朵莲花。 上善霖玲那朵是清高骄傲的雪莲花,而这一朵,就是迎风娇颤的白莲花,即会扮柔弱,又会在你的面前嘚瑟! 安可儿忽然有些烦躁,她们以为她在示威,在碾压她们,可是她现在就连对陛下都没有多少心思了,更何况是陛下身边那些小老婆? 她就更没有心思去搭理她们了。 安可儿不耐烦的对着抬步辇的太监说:“走。” 丽妃好不容易见到一次宸妃,而且她又有了炫耀的资本,她哪里肯这么轻易的放过安可儿。 须知,女人的虚荣心是最可怕的东西。有时候就是想让别人羡慕你,对你刮目相看。就为了这么一点满足感,就不计后果的做出许多的蠢事情来。 丽妃叫住了安可儿:“宸妃娘娘,臣妾想麻烦娘娘一件事情。” 安可儿头也不回,坐上了步辇,看着丽妃,拒绝得干脆,果断:“我……本宫没空!” 丽妃脸上泛着红晕,莞尔一笑,然后拿出了一块玉佩:“宸妃姐姐还真是豪爽的人。不过这个可不一般,这个是昨天晚上陛下在臣妾的宫里就寝的时候,落下了。” ---题外话---一更~ 386.【386】整个皇宫里的女人的不幸,都是这个男人的阴暗而赐予的 丽妃叫住了安可儿:“宸妃娘娘,臣妾想麻烦娘娘一件事情。” 安可儿头也不回,坐上了步辇,看着丽妃,拒绝得干脆,果断:“我……本宫没空!” 丽妃脸上泛着红晕,莞尔一笑,然后拿出了一块玉佩:“宸妃姐姐还真是豪爽的人。不过这个可不一般,这个是昨天晚上陛下在臣妾的宫里就寝的时候,落下了。” 安可儿不是傻瓜,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女人是在借题发挥,刻意的告诉她,昨天晚上陛下就在她的床上。 她看着丽妃不怀好意的嘴角和眼神,这个女人看起来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但是,其实是个成天想拿捏别人的把柄,然后把别人整残,来找到满足感的女人。 很明显的,丽妃看出了安可儿是个脾气不好,不能忍的主,故意想要激怒安可儿,就等着安可儿发火,然后她就扮白莲偿。 草。安可儿冷笑的,这样的戏路,她一眼就能看穿了。 比起慕容怜香和上善霖玲,丽妃的段数简直低太多。 安可儿都懒得去跟这个女人玩智商,她简单粗暴的直说:“滚远点。我不说第二遍。如果你还有脑子,你就该知道我现在的位置,一只手就能碾死你。” 丽妃的笑容,就这样在风中僵硬了。 媚妃在一旁冷嘲热讽:“宸妃娘娘,何必欺人太甚呢。我们都是伺候皇上的女人,本来就应该是和睦相处的好姐妹,宸妃娘娘,您这样说,实在是太伤了我们的姐妹情谊。” 丽妃抽泣了两声,眼泪就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优雅的抽出了白色的手绢,一边用手绢擦眼泪,一边咬着手绢轻轻的啜泣着。 安可儿郁闷的看着丽妃,这个女人的眼泪是水龙头,说来就来? 媚妃就在一旁安慰着丽妃。 丽妃哭得更伤心了:“臣妾知道,陛下是最宠爱宸妃姐姐的,宸宵宫有陛下的禁令,我们姐妹根本就进不去。宸妃姐姐却能在里面任意行走,甚至过夜,这是臣妾都不敢想的殊荣。我们就只能站在门外等,却要被宸妃姐姐这样谩骂……” 安可儿的眉毛都直抽抽:这就谩骂?草,那这朵莲花的心灵也太脆弱了。她一般骂人都是先从问候对方女性亲属开始的! 她坐在步辇上,冷淡的对着给她抬轿子的太监们说道;“本宫又说停下来吗?再不走,统统杀头!” 太监们不敢得罪宸妃娘娘,但是,前面的那两位怎么说也是妃嫔,也是有身份的:“可是……前面有两位娘娘拦着……” 安可儿微微的哼着,冷道:“踩过去。” 抬着步辇的太监们只好硬着头皮踩过去了。 媚妃和丽妃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她们的心底此刻都在沾沾自喜,宸妃这么粗俗,嚣张,跋扈,陛下迟早都会看清宸妃的真面目的。然后将她打入冷宫。 宸妃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这个粗俗无力的小丫头,哪像她们这么有教养,这么有内涵。 就在安可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反而看到了两个妃子眸中洋洋得意,笑得开怀。 饶是安可儿聪明过人,都看不出这两个女人为什么会想打了胜仗一样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安可儿的步辇是直接撞开了丽妃,丽妃十分夸张的,还没碰到她,她就倒在了地上。 “陛下圣驾——前面回避——” 丽妃一听,两眼一眨,又挤出了两行眼泪。 媚妃赶紧过去扶丽妃,但是,不知道是手上没劲儿,还是故意的“哎哟哎哟”的扶了半天,却都没把丽妃给扶起来。 安可儿都忍不住飙脏话了,***!刚刚掐腰骂架的时候,那股泼辣劲儿都完全不见了。 皇帝下早朝回来,龙辇缓缓停了下来。 安可儿在后宫的地位最高,见了陛下也是要磕头请安的,她满心的塞,只好下了步辇,陪着轩辕殊珺把这场争宠的恶心做作的戏码,看完,看到饱。 想想,难怪轩辕殊珺会觉得寂寞,成天都要面对一群恶心做作的女人,听不懂他的话,看不懂他的心,却妄图想要得到他的心。 安可儿想,要是她是皇帝,她恐怕会变得更暴戾,更变态。 皇帝的龙辇是一辆极致奢华的金黄色的马车。 车子里传出了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丽妃哭着说:“臣妾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明明是在哭,但是安可儿却偏生听出了一股春莺婉转的娇啼。那声音,分明就是想把男人往眸中发情的方向上去引导,发声腔调就跟呻/吟似得。 安可儿冷淡的瞟了丽妃一眼,那一副德性,让她看了,忽然觉得今天这一整天她都不用吃饭了。 龙辇的珠帘被打了起来,轩辕殊珺还穿着上早朝时的龙袍,一身天子威严,不怒自威。 丽妃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陛下,臣妾真的没事,千万不要怪宸妃姐姐。不能讨到宸妃姐姐的欢心,是臣妾不好。” 轩辕殊珺带着哂笑的声音,从龙辇里传出来:“你能这样想,甚好。” 媚妃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陛下,是宸妃娘娘她先……陛下,陛下找几个奴才出来问一问,就知道真相了。” 媚妃还很适时的收声了,省略号后面的内容引人非议。 轩辕殊珺从龙年里走了出来,一身高大的明黄色的身影,高大俊美的站在阳光之下,永远英俊冷漠的脸,宛如大理石刻一般深邃的轮廓。 女人只要多看一眼都会为之而疯狂。 安可儿一言不发的环抱着手,就想看看轩辕殊珺是不是真的会对她发火,为了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 她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样的货色,轩辕殊珺昨天晚上是怎么能草得下去的。 轩辕殊珺淡漠的扫了一眼,他几乎就能猜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安可儿的身上,因为他的目光移不开…… “朕不想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只需记住一点,如果你们谁让宸妃不高兴了,那就是你们的错。” 媚妃刚刚听到丽妃哭得这么***浪,她也不甘人后,把脚一跺:“陛下~臣妾以为……” 丽妃猛地拉了一下媚妃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火上浇油。 媚妃看到主角都安生了,她也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乖乖的把嘴巴给闭上了。 没想到,此刻,轩辕殊珺却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媚妃的脸蛋,唇角缓缓的勾起了冷谑的弧度:“丽妃是吗?这些年来是朕忽略你了,昨晚,你表现得让朕……很满意。” 媚妃的脸通红:“陛下……臣妾,臣妾是媚儿啊……昨天晚上给陛下侍寝的丽妃,是这一位……” 真正的丽妃此刻已经色惨白,甚至连礼数都来不及顾得上,不跟陛下告别就转身跑开了,她用手帕捂着脸,一路泪奔。 媚妃难得被男人摸,此刻春心荡漾,媚妃觉得看定时她的胸比丽妃的大,脸蛋也比丽妃漂亮,所以,才会这样的看中她。 可是媚妃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因为陛下同样也不记得她的名字,进宫四载,陛下竟然不知道她是谁,想想她也是没什么好得意的。 媚妃讪笑着:“陛下,臣妾去安慰一下丽妃妹妹,就不打扰陛下和宸妃娘娘了,臣妾告退。” 安可儿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场好戏,等到两个女人都哭着伤心的离开,安可儿忽然开口:“陛下果然是非同凡响,一出手就碾碎人心,简直比扒皮抽筋的酷刑还狠。” 阳光照射在他高大英俊的身影上,他身上的明黄色龙袍,比太阳都耀眼。 但是,她却能感觉的,男人的血是冷的,心即是冷的,再明亮的阳光都照不进他心底的最黑暗。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皇宫里的女人的不幸,都是这个男人的阴暗而赐予的。 “安安,你满意了么?” 安可儿把头别到一旁去,只要他一想到昨天他的身体跟别的女人纠缠,他的那啥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她就觉得,脏,那是洗不干净的脏。 明明轩辕殊珺那么讨厌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要睡她? ---题外话---二更~ 387.【387】喝花酒 明明轩辕殊珺那么讨厌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要睡她? 大概是早上十点钟的样子,太阳升到了半空中,明媚的朝阳照耀在他们的身上,让本来就绝世美丽的一对,显得更加的耀眼,让人无法直视。 可是,这绝配的一对,两个人之见的气氛看起来却不太和谐。 冷…… 轩辕殊珺本来就是个面瘫,不管任何的情绪都深深的埋藏在那张千年的冰棺脸之下。 而安可儿呢,今天早上从睁开眼睛开始,就一直不爽到现在偿。 刚刚,安可儿被陛下的两个小老婆这么一闹,更是不爽到了极致。 然而,轩辕殊珺就不一样了,他最近每个晚上都能抱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睡觉,爽的不要不要的。即使他的脸上冷漠,他的心里也是喜悦的。 “朕以为,你们女人都喜欢为难女人,你也不意外。每一次看到朕的身边有女人出现的时候,你总是像只小豹子一样,张牙舞爪的。可是,每一次朕顺着你的心意,将她们赶走,你却会用这种仇恨的眼神望着朕,为什么?” “因为我在吃醋。” 男人微微一怔,然后低头温柔的。垂着眸望着她,黑眸里尽是温柔的喜悦:“你中你肯承认,你在吃醋。你对朕也渴望,也有占有欲。” 安可儿不说话,只是别过头去,不看他那俊美迷人的脸,多看一眼,就会多一分的动摇。 “可是,安安,朕都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不管朕怎么做,你好像都不开心。还常常指责朕心狠,亏待了后宫的妃嫔。难道要朕对她们雨露均沾。你才满意吗?” 安可儿沉默了许久,垂下了目光,我想要你,可是,不敢要,也伤不起。 她的一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陛下,你跟她们都离婚吧。” 修长俊美的眼眸危危的眯起,原本因为看到她而产生的喜悦,也在心里慢慢的冷掉了:“你说什么?什么是离婚?” 安可儿抬起头,坚定的目光,缓缓的注视着他:“陛下,我只问你一次,如果你跟她们离婚,以后都只有我一个妻子,那我就留下来,永远都陪在陛下的身边。” 轩辕殊珺震惊不少:“你的意思是,要朕把后宫里的女人全部都休了?” 安可儿点点头,如果是从前,她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和这个男人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她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绝对是深厚的。 如果……如果他真的肯跟她一夫一妻制,或许她可以狠下心来,不回去,把爷爷……放弃掉…… 虽然这样实在是很不孝,也很不道德,可是她朕的很舍不得轩辕殊珺,光光是想到他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她就无法忍受。 “如果朕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是要朕把后宫都废黜了,从此也不再纳妃,后宫仅有你一人。只有这样,你才愿意成为” 此刻男人的唇角上冰冷的哂笑着,安可儿看不出他究竟是喜是怒。 但是,男人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而是反问了她两次,那不就是最明显的答案了吗?她还在期待着些什么呢? 是她套高估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吗? 安可儿自嘲的一笑:“陛下,向你提了这么无理的要求,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 可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那只冰冷大手却将她的手给捉住了。 身后轻飘飘的传来了三个字,几乎没带上什么特别起伏的情感,淡淡的:“朕答应你。” 安可儿听到着三个字,蓦地一震,转过头去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真的假的? 菲薄的唇瓣缓缓的勾出一道浅浅的,迷人的弧度:“朕以为,你听到这个答案,会高兴得跳进朕的怀里。” 在轩辕殊珺的‘提醒’之下,她这才兴高采烈的立即扑进他的怀里,然后在他英俊的侧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他忽然觉得,那一刻的幸福,不管用什么去换,他都愿意。因为他已经无法自拔了。 这个奖励性的吻,安可儿本来就是飞快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打算跟他详细谈一谈未来。 可她的唇瓣还没来得及撤离,就被他的一只大手,迅速的扣上了她的后脑,双唇压下,狠狠的缄住了她的唇瓣。 这个吻,太放肆。就像是一只被囚禁已久的猛兽,终于品尝到了美味。 除了第一夜,他可以毫不顾忌之外,之后的每一次他都不敢吻她,就怕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别……陛下……这里人多……” 安可儿有些吃不消,吻得这么动情,那简直就是要就地来一发的节奏,擦……站着……洞房吗?! 她瞟了一眼四周围,那群识趣的奴才都已经不知道躲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偌大的空间里,竟只剩下蓝天白云,和周围的花草树木,还有她和他。 她急得满脸通红:“陛下,你这是,这是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这么饥渴?!” 吻够了,轩辕殊珺才放开她,火热的黑眸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欲:“天天能看不能吃,才更饿……” 她看着男人的喉结在上下的滚动着,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怀抱尖尖的燥热了起来,她赶紧用一根手指点住了他的唇,不能这么没完没了的吻下去了。 “陛下,你能不能先暂停一下?我优化要问你!” 他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没有开口,几乎是从喉结的深处传出的这一声低吟:“嗯。” “陛下你真的要废黜后宫吗?我刚刚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是真的。” 虽然是第二次确认了这个消息,她还是感到无比的喜悦和兴奋:“那……那你什么时候把她们遣散了?” 刚刚被他一顿狠狠的折腾,她的发饰和衣物都凌乱了,男人修长的玉指为她撩起了眼前的鬓发,轻轻的拢到她的而后,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给朕一点时间,这并不是一件容易达成的事情。” 安可儿咬咬牙:“好,我等。但是,我不会等太久。” 如果,在她集齐八件宝器之前,轩辕殊珺如果还没有把后宫清理干净,那么她……她还是要再穿回去的。 此刻,她只听到男人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嗤笑了一声,那音色,极冷! 冷得安可儿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难道陛下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陛下不知道的话,那为什么会发出这样一声轻蔑的嘲笑? 安可儿不敢继续往下猜想,权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轩辕殊珺忽然挑起了她的下巴:“今晚,侍寝?” 她的身体狠狠的一抖!居然还有些怕了…… 安可儿还记得,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她第二天几乎在床上躺了一天,躺了整整一天都下,不,了,床! 轩辕殊珺看她这幅视死如归的样子,挑眉:“你还担心朕说话不算话?” “不,也不是。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咳咳……” 她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么挫的借口,她居然也能说得出口。一听就是她也很想那个嘛…… 安可儿偷偷的瞄了一眼面前高大的男人,轩辕殊珺果然在嘲笑她! “无妨。朕今晚哪里都不去,就在寝殿等着你。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过来。” 她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陛下,我们这是不是有点早?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好……” 和一群女人的夫君睡觉,她始终都过不去心里的那一道坎。 轩辕殊珺放开了她,冷冷的自嘲:“是,不好。朕从来没有想到过,朕在自己的皇宫里,还有宠幸不得的嫔妃。安安,有时候你的存在,甚至让朕搞到有些屈辱。” 安可儿轻咳两声:“陛下,当初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只是形婚。你娶的只是‘皇甫安’,我可是不附赠的。” 轩辕殊珺一双沉敛的黑眸火热,悠然的将她望着,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朕不介意开头,也不在乎过程,朕只要结果,反正,你总会是朕的女人,这就够了。” ================ 御史台。 安可儿正趴在桌子上,一边核查着案卷,一边心思忡忡的转着手上的毛笔。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两个字,和一堆的省略号: 今晚…… 今晚要,要侍寝么?一旦开始了,那就是确认关系了,她还想着回现代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对恋人的不忠诚? 正当她愁肠百转的时候,一个欢脱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脑子里:“东方兄!我们的长官给我们颁发了嘉奖!” 安可儿懒洋洋的抬起头来,看到她的搭档,小银牌,一脸欢脱的奔跑进了他们的办公室。 “东方兄,今天下了早朝,长官就给我们带回了陛下的嘉奖!可惜,你不在。” 安可儿振作了起来,直起腰版:“挺好的。那我们继续加油……” 忽然,安可儿想了什么。 “小银牌,这个嘉奖,是不是要把我们的名字公布到大家都知道啊?” 范进举颇为骄傲的抬起了下巴:“那是当然!我老爹现在逢人就说我是他的儿子!我们现在也是名人啦~” 安可儿忽然明白了。 这步棋,轩辕殊珺下得是在是用心良苦。 本来她在接手这件案子之前,轩辕殊珺早就考虑,不管真相如何,他都要‘找出’一个凶手来,尽快的解决掉这件考生被害的案件。 现在,她顶着‘东方安之’的名字破了这个案子,相信,很快就会有一大堆跟东方世家有仇,有怨,有纠缠的人会找到御史台来。 范进举还在滔滔不绝的将他那点开心事翻来覆去的说着。 安可儿对他的,叨叨叨是处在自动屏蔽的状态。 她想要找到慕容秋逸,要回那几件宝贝。慕容秋逸是个活人,她当然不能从一堆资料里找到他,她得到活人多的地方去。 比如酒楼,客栈,还有一些达官贵族的娱乐场所。 甚至去青楼转转都是必须的,好在她现在是男装,去逛窑子也方便。 至于,那颗夜明珠,还有那些巫祝师的档案,安可儿还是得找个借口,或者晚上的时候,在悄悄的潜入御史台的卷宗室。 “对了,小银牌,你家这么有钱,是不是也收藏了许多的稀世珍宝啊?” “嗯,还好吧。我家老头比较俗气,就喜欢金条,稀世珍宝什么的,他哪有那个品味啊。” 安可儿白了范进举一眼,真是没见识的有钱少爷,连金条都看不起啊。喜欢金条才是最高尚的好吧!喜欢珍奇古玩字画的,那都是装逼…… “唔,那么,你家里有没有夜明珠?” 范进举认真的想了想:“有哦!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都有好几颗!” 安可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有没有一颗名叫‘月神之吻’的夜明珠?” 范进举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蚊子?” 安可儿满头黑线:“月神蚊子……擦,是月神之蚊,吻,亲嘴的意思……” 安可儿自己都快被他弄糊涂了! 范进举脸一红:“是为我……我还没有吻过女孩子呢……” 安可儿忽然不想跟他说话了。 如果范进举能这样误解她说的夜明珠,那就证明了他家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最怕的就是,持有月神之吻的主人,并不知道它是宝器,以为它只是一颗普通的夜明珠就难办了。 范进举看着安可儿一脸苦恼的样子,好心的问道:“那你说的那棵夜明珠长什么样子,多大,什么颜色,有什么特点,我或许能帮你问问看。” 安可儿更加的丧气了,她不知道。 所以她才想去查一查那些被尘封的巫祝卷宗,查查这个诡异的夜明珠的线索。 安可儿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唉声叹息,忽然想找个什么借口逛逛街,吃好吃的,放松一下心情。 范进举忽然拍着脑门说:“哦,对了,皇甫大人让你一回到御史台就去见他,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派给我们。” 安可儿一听,眼睛都亮了。 这些可以借口出去处理事情,然后就去逛街了,还能去怡红院,天香阁,带着小银牌去开开荤……咳咳。当然,主要还是想找一找慕容秋逸的线索。 很不幸,这次安可儿接到的任务是不需要走出皇城的。 “刑部副官宇文侍郎被指控渎职,现在关在刑部大狱里,指证人就是刑部左司寇,凤清雅。早朝之后,内阁议事,陛下和我都以为这里面有文章。你是不是还记得上次,凤仲离在陛下的面前力荐凤清雅当刑部的尚书?” 安可儿一直心不在焉的听着,两只眼睛钉再那份案卷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找个什么理由出皇城才好呢,打探消息的话,还是要到大街小巷人多多的地方去才行啊。 皇甫辰观察力何等的敏锐,只消一眼就看出了安可儿的斯文已经在天马行空的小差了。 皇甫辰皱眉:“所以,东方,说说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安可儿忽然被提问到,这才恍然的回过神来:“哦,看法……嗯,这件案子相当的复杂,并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总之呢,详细的说起来,这会是一件相当麻烦的案子。如果处理不好,那就会给整个中央的行政机构都带来不良好的影响。” 皇甫辰听了一阵好笑:“也亏了你,什么都没听明白,就能讲的这么头头是道。” 安可儿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咳咳,其实我刚刚走神,就是在想怎么样出其不意的决绝掉这个案子。” “噢?你又什么想法,说出来。” 安可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正常思维都是从那位被举报渎职的刑部副官的周围开始调查。其实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从检举者的方向调查。” 皇甫辰点点头:“嗯,继续说。” “这件案子,我们都知道意义非同一般,可能还涉及到刑部内部官吏的派系斗争,我认为,要先从人下手,才更容易找到证据,而不是从证据下手。” 皇甫辰沉思着:“嗯,有道理。那你有什么想法?” 安可儿都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小激动了,她笑眯眯的说:“我打算带着我的搭档,去一下天香阁,怡红院之类的娱乐场所……先把凤清雅最近在动向,以及和什么人关系走得近,这些信息都调查清楚。” 皇甫辰认真的看了一下安可儿的表情:“嗯,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找借口,假公济私去花天酒地呢。” 安可儿笑呵呵的说:“哪会?我每天待在御史台,想的都是要怎么把我的工作做好,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 皇甫辰被她机灵的一肚子的花花肠子给逗笑了,但是他很快就严肃了下来:“你去那些地方查案,我不阻止你。但是,你们喝花酒产生的费用,御史台是不会报销的。” 安可儿哼了一声,甩了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过去。 虽然皇甫辰和她都是穷人,但是,他的搭档可有的是钱,这么肥,还跟他老爹一样,都是土豪的属性,不宰他宰谁? 安可儿早就听说,凤清雅和风金枝这对姐弟,都非常的喜欢来天香阁,嫖高级货。 额,风金枝估计就是来被嫖的,找优质的姘头。 第二次来天香阁,安可儿站在门外,仰着头望着那奢靡的装潢,里面传出了的歌乐管弦之音,完全就是一个由美色和金钱堆砌起来的销金窟。 范进举两腿发软:“我……我还没进过这里……” 安可儿笑嘿嘿的把手伸到他的面前:“交出来!” 范进举一脸的茫然:“交什么?” “你的钱袋啊。” 范进举傻傻的应了一声:“哦,我的钱袋……” 安可儿舔着粉色的小舌头,捉急的看着他笨笨的去掏钱袋:快点呀,要不是那啥有别,我都想亲自替你摸钱带出来了。 范进举忽然闹到被雷劈了一样你,闪过一道灵光:“为什么我的钱袋要交给你?” 安可儿笑得贼兮兮的:“因为啊……因为你一看就像是土豪家的有钱少爷,而且愣头愣脑的从来没有来开过荤。你要是被里面的姑娘知道你这么的蠢……纯、洁,里面的花姑娘们,肯定把你当成童子鸡,剥皮拆骨,啃得连渣渣都不剩下!” ---题外话---不好意思,今天晚更了,明天争取早点更新~ 388.【388】我不喜欢你这种软趴趴的男人 安可儿笑得贼兮兮的:“因为啊……因为你一看就像是土豪家的又亲少爷,而且从来没有来过这种烟花之地。你要是被里面的姑娘知道你这么的蠢……纯洁,里面的花姑娘们,肯定把你当成童子鸡,剥皮拆骨,吞得连渣渣都不剩下!” 范进举脸色惨白,然后哆哆嗦嗦的把钱袋子交到了安可儿的手里撄。 “嗯,走吧。以后我就带着你,你带着钱,我们一起去看世界。” 安可儿把钱袋子在手上抛了抛,掂量了下着里面的钱,忽然觉得在这种一掷千金的地方,靠这点点子钱或许还是不够的。 范土豪家财万贯,其实就算把天香阁买下来都没问题,可是小银牌偏偏就有公主病,专门跟钱过不去,看不起一身铜臭的生意,一心就相当国家的栋梁。 安可儿发愁的看着范进举,这个愁人的孩子啊。 蓦地,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你的钱撑不起来的场面,那就只能靠我的颜了。” 范进举尴尬的看着安可儿的颜:“额……虽然你长得也算有五官,咳咳,勉强算端正,可是你这样的长相,还不如我的。” “我会易容!偿” 范进举惊讶的望着她,对着她缓缓的竖起了一对大拇指:“东方兄,你真是了不起。我不知道你还会易容。” 安可儿拍拍他的肩膀:“那算什么,我会的可多了!不然,怎么你是银牌御史,而我是金牌御史呢!” 说完她就示意他帮她放风,然后她指了指某条小巷,她要进去‘易容’了。 范进举一脸崇拜的目送着安可儿鬼鬼祟祟钻进小巷里的背影。 所谓易容,那也只是把她脸上那张人皮面具撕下来而已。 她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然后,慢慢的揭开了自己的人品面具,不停的拍打着自己脸上的肌肉,她的皮肤长期见不到阳光,会不会把她的脸闷成‘死人白’啊? 安可儿拍着自己的脸,拍了很久,还不容易才能自己的脸色微微的红润了起来。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范进举的身后,然后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走啦,小银牌!” 范进举回过头来,看到安可儿,顿时呆若木鸡! 他的脑海里,就只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那一瞬间的惊艳,就好像是陌上开满了鲜花,微风浮动,一行行玉树撒发出清幽迷人的香气,漫天飞舞的仙鹤出和雅音。 没想到这么世间还有这么绝世的容颜。 “喂!看傻啦,怎么样,我的易容术很厉害吧,现在是不是变成了一个艳压群芳的公子?盯着这样一张连进去,肯定能把姑娘们都迷得七荤八素的,说不定不需要我出钱,她们都乐意把我拖进房间里去聊聊心事。” 范进举伸出手来捏她的脸:“你带了易容的人皮面具是吗?在哪儿呢,我给看看……啊!这是怎么面具,手感这么好,这么滑腻,无缝结合啊……” 安可儿在心底咆哮着:你妹的,老子的真皮都被快你给扯下来了! 她一把打掉范进举的手:“别闹!我们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范进举讪讪的收回了手。 “小银牌,你前面走。” “为什么,现在你这么好看,我走在你的前面,会被大家当成碍眼的砖头,踢开。” 安可儿笑,拍着他的肩膀说说:“唔,你说的没错,但是作为一块好砖头,你最重要的使命就是我把引出来,把我的完美烘托出来,这就是抛砖引玉。” 范进举咬牙:“就算成不了玉,我也要做一块好砖头!” 安可儿笑得更灿烂了:“走吧!” 没想到,他们刚刚垮进了门槛,从楼上飞下了一个不明物体,闪电一般的朝着范进举的脑门砸了过来。 安可儿功夫底子非同一般,立刻就察觉到了。 可是范进举是丝毫不会武的,他还是傻乎乎的。 “小银牌!” 安可儿当机立断的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范进举向前趴去,花瓶砸向了安可儿,她灵巧的倾身一躲,就躲过了那个大花瓶,它就在她的身后摔在地上成了粉碎。 她转身看到被她踹得贴在地面上的范进军,就冲过去把他扶起来:“小银牌,你没事吧?!” 范进举揉着被撞的红红扁扁的鼻子,几乎都要疼哭了:“为什么你每次遇到危险,总是把我一脚踹开。” 安可儿看他的没什么大事,松了一口气:“笨!我这是在救你啊!” 范进举委屈的说:“那你可以一把将我拽过去啊,为什么总是要踢飞我呢?” 安可儿不好意思的尴尬的笑了下,把小银牌拽回来,那肯定会撞到她的怀里,这不是容易撞到奶么……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又掉下了一个东西。 不,这回不是东西,而是个人,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 看这个人着陆的姿势,一看就知道是被狠狠的痛殴了一顿,然后扔下来的。 安可儿悄声的问范进举:“这个帝都的打架斗殴事件,是不归我们御史台管的吧?” 范进举缩了缩脖子:“我虽然没来过这种烟花之地,但是,在青楼和赌坊,这两处地方,就算出现了命案,只要没有人上诉,官府都是不主动来管的。” 一个面蒙着薄纱的红衣美人站在凭栏上,隐隐的能看到几分风尘中的美艳,目光冰冷的往下看:“我说过,做我的入幕之宾,要文武双全,功夫好的。我不喜欢你这种软趴趴的男人!” 被扔下楼的青年,从地上爬起来,抬起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还不忘记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装潇洒:“花桤姑娘,这是一个误会,在下一直以为你说的功夫是床上的功夫……这里是烟花风流地,花桤姑娘你招的是裙下之臣,又不是夫婿,男人硬不硬,可不是光用眼睛看的,要花桤姑娘你亲自试过了才知道。” 周围的嫖客和看官们都噗嗤笑了出来。然后又有人起哄,然后哄堂大笑、 花桤面对这样下流的场面,已经见得太多了,当初她被男人抛弃之后,就选择来风流场,目的就是要阅进天下男人最猥琐的一面,让自己一辈子都痛恨男人! 她妖笑着,将身上的罗裳退下,露出雪白的香肩,丰腴的爆乳呼之欲出,顿时,所有男男女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冷艳若傲雪红梅的嘴角勾起:“好啊,来啊,我让你上床,你敢进么?” 安可儿望着楼上那个***情无限的美人,猛咽口水——绝对有e! 不看脸,光光是看乳,就让人分分钟想上了她! 擦,安可儿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她都好像枕着她的大奶睡觉,特么一定超级舒服啊…… 范进举却一下子把安可儿的眼睛挡住了:“东方兄,红颜枯骨,弹指芳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也是色,空即是色也是空……东方兄,非礼勿视……” 安可儿流着口水,拍苍蝇似得的一巴掌把范进举给拍到了一边。 那个拿着折扇的嫖客,一脸的猥琐,舔着嘴,又文绉绉的推辞了一番。大意就是,在一起亲亲小嘴,摸摸小手,吟诗弄潮之类的‘风雅’之事就好了。 安可儿小声的问范进举:“小银牌,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那些男人都想嫖她,但是又不敢嫖她?” 范进举说:“听说,花桤跟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养女,也是默认的儿媳。但是后来因为了个什么原因,就被悔婚,所以她一气之下就来到青楼当头牌。但是,那个什么庄的,不允许嫖客嫖她,不然就要灭人满门,所有那些青楼的嫖客,上去都想摸一把,但是没有人真的敢乱来。”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好一对痴男怨女…… 忽然,花桤的眼睛里杀过一道锋芒,施展了轻功就从长廊上飞了下来,直接落到了安可儿的面前。 花桤的目光像一把刀,狠狠的刨刮着安可儿:“你是?” 安可儿自然知道这位了不起的头牌花魁是被她的‘俊美’给吸引过来的:“在下东方安之!” 花桤失神的念出了两个字:“东方……” 安可儿谨慎小心的看着花桤,然后用手捂着嘴巴,在范进举的耳边说道:“小银牌,这里的情况有点复杂,你先回去。不然一会儿打起来,或是逃命的时候,我还的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子。” ---题外话---一更! 389.【389】“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安可儿谨慎小心的看着花桤,然后用手捂着嘴巴,在范进举的耳边说道:“小银牌,这里的情况有点复杂,你先回去。不然一会儿打起来,或是逃命的时候,我还的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子。撄” 范进举听到了顿时对安可儿很是担心:“要不要我去御史台向皇甫大人求救?” 安可儿‘呵呵’的笑了:“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要是真的想救我,你还不如回家去找你的老爹拿银票。要是有人想杀我,你就在我的身边撒银票,就会有一群肉盾冲着我跑过来。或者,你再土豪一点,直接把这家天香阁买下来,就没人敢动我们了!” 范进举信以为真的点点头:“还是你聪明,我要是有你的一半聪明就好了!” 然后,范进举还真的拔腿就跑了。安可儿拦都拦不住。 啧啧,这心实的孩子,看样子,是真的回家拿钱去了。 擦,范进举不会真的想把天香阁买下来吧? “东方公子,能否进一步说话?” 安可儿转过头来,色眯眯的望着名妓姐姐对浑圆雪白丰乳,猛的咽口水,有一半的为了掩饰她的性别而装的,还有一半是真的发自内心。 花桤毕竟是见多了男人对她色眯眯的眼神,她早就习惯了,她恰如其分的将胸抖了抖,傲人的挺立着:“东方公子,你要是想深入的了解我,我们可以进房间,慢慢谈。” 说完,花桤还朝着安可儿抛了一个火热的媚眼偿。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眼睛,这样高级的货色,不知道轩辕殊珺看到了会不会硬,反正她是女的,她都要硬了! 头牌花魁的厢房,果然不同凡响。 安可儿在那些垂涎欲滴的男人的目光中。这个这个艳名天下的第一名妓走进了她的厢房。厢房里处处奢华香软,精致风流,特别是兽金炉里袅袅腾起的焚香,说不出的好闻,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崔情的味儿。 花桤一边慵懒随意的撩拨着琴弦,语调娇媚:“东方公子,不知道是家住何方,哪里人?” 安可儿抬起头,哂笑:“看来花桤小姐你是想‘深入’的了解我。” 花桤媚眼如丝的望着她,巧笑倩兮:“公子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背着‘东方’二字的姓氏,就像一只肥鸭子蹲在锅里,背上还放着一根大蒜一样的……诱人吧?” 安可儿警惕的望着她,这个女人,还算是个有头脑的人物。 安可儿道:“名字这种东西,认为它有意义,它就有意义,但是,如果自己不以为意的话,那就什么都不是。实不相瞒,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因为捡到我的人是在日出的东方,既来之,则安之,所以,捡到我的人,就给我取了这么个便宜的名字。” 那双锋利的眼睛,在看着她:“东方公子,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什么故人?” “我的小师妹。哼,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明艳得不可方物了,长大了,应该也会像你这般精致美丽吧。” 安可儿看到了她眼中有恨意,为了保命,安可儿严肃的强调了一点:“我是男人。” 花桤冷笑着:“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男人。” 安可儿擦汗,因为没有人敢上你是么?抱歉,她也不敢,而且也没有…… “花桤小姐,叫在下来房中,难道就是想做这个事情。抱歉,在下是个普通的男人,即好色,也怕死。” 花桤鄙夷的看了一眼安可儿:“我知道,不会勉强公子的。” “花桤小姐,那既然是聊天,不如我们说些很快乐的事情如何。” “嗯,什么快乐的事情?” 安可儿笑道:“我听说,花桤小姐有一位了不得的知己,是凤家的二公子,凤清雅。” 花桤挑眉:“你竟然跟我谈论男人?” “其实,我们男人和男人聚在一起,讨论美人那是很快乐的事情。所以,女人肯定也对男人感兴趣。所以,我决定跟你谈论一下男人。” 花桤冷笑:“看来你是得罪他了,或者你将来肯定会得罪他。” 安可儿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忽然意识到,从这么机智的女人嘴里套情报,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她说话的时候,都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生怕让她发现自己是个女的。 玛德,她长得又像花桤的小师妹,然而而,与其同时,她也是神医谷的小师妹。难道全世界的小师妹都长成她这个样子吗。 安可儿琢磨了一会,就借口肚子疼,要上茅厕,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没想,走到门口的时候,花桤却幽幽的开了口:“日前,凤公子曾经带了几位朝中的大员到天香阁来,品酒。” 安可儿的耳朵竖了起来:“哦?那他们说什么内容。” 花桤玩弄着像血一般鲜红的手指甲,妖笑:“他们聊得什么内容,恐怕东方公子比我更加的清楚,我只是一介烟花女子,对朝廷的事情一概不知道。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印象的。” 安可儿追问道:“那几位朝中大员,花桤姑娘可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他们都是我这里的常客了。” 安可儿大喜过望:“告诉我。”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安可儿头皮发麻,擦,这个名妓究竟是有多饥渴?! 她清咳一声:“不,你先告我我,我再亲你。花桤姑娘无意出众,十分之高强。我质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会儿花桤姑娘你不认账,那我的初吻,岂不是丢得很冤枉。” 花桤仰天大笑了两声:“你这个小书生,真有趣儿。我让你亲我,难道还是我占了便宜不成?” “占便宜的事情,不分男女,只要还是看颜值。女人就算是被非礼了,只要男人长得够帅,那还是可以被原谅的。花桤小姐肯让我亲,不也是看中了我的长相吗?如果我长得像只猪头,花桤姑娘你估计早就嫌我碍眼,把我从这里扔下去了吧。” 花桤听了之后,还真的报了几个官名,然后妖娆婀娜的斜倚在软榻上,等着安可儿过去亲她。 安可儿稍微有些颤的走过去,满脑子都是奶……咳咳,她再三的告诫自己,她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再大的奶,她都不能妥协,擦,可是,那对爆乳真的好吸精啊。 安可儿闭着眼睛打算飞快的亲一口,就撤离。 没想到,主动要求安可儿问她的花桤却偏头躲了过去。 安可儿呆:这***的手段太高超了,欲拒还迎啊。 “花桤小姐,你这究竟是想让我亲,还是不想让我亲?” “亲,我可没说亲嘴,我不喜欢可不爱的男人一起亲嘴。” 安可儿脸红:“那你想让我亲……哪里?” 擦!如果是亲下面的话,那还是直接打晕了这个***货,然后逃跑吧。她觉得她受到了惊吓,需要马上回到陛下的怀里,寻求正常的男性安慰! 好在花桤没这么过分,她只是挺了挺胸:“我看你那眼珠子,都快钻进我的胸里了。你就亲这里好了。” 安可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唔……你是要我隔着衣料亲吗?你要不要先脱下?” 花桤冷媚的笑着:“公子可以亲自来脱。” 卧槽!花桤这么轻车熟路的,感情是胸部已经被很多男人开垦过了。毕竟,女人也是有需求的。特别是她这种心理扭曲又豪放的女人。 可是,安可儿没想到,就在她伏在花桤的胸前,准备脱她的罩的时候,花桤忽然一只手飞快的袭向她的脑后,将她那个男性化的发冠扯了下来! 一头柔顺的青丝落下。 安可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惊吓得不会跳动了! 卧槽!她这是有多蠢,多色?居然被一个美女的爆乳迷得眼睛都挪不开! 还好,她此刻的运动神经倒是十分的敏锐,条件反射一般,立即就提起内劲儿,在花桤的心口上打了一掌! 与此同时,她足尖一点,张开双手保持平衡,施展了轻功,立即往后退了五六米远,一直退到了窗户下面,然后站定,谨慎的观察着花桤的反应。 花桤显然被她的相貌给震惊到了。安可儿打她的那一掌,她丝毫没有预防,就被打得吐了一口血。 ---题外话---二更~ 390.【390】爱情就像躲猫猫 花桤显然被她的相貌给震惊到了。安可儿打她的那一掌,她丝毫没有预防,就被打得吐了一口血。 花桤狠狠的一把抹掉嘴角的血,双眼猩红的瞪着安可儿:“你!你……” 安可儿看她咬牙切齿的‘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她顿感不妙。、 安可儿想逃,但是花桤看起来武艺修为很高,她实在是不敢背对着花桤。 “花桤!你认错人了!我是……撄” 安可儿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她能告诉花桤她是谁吗?她有好几个名字,有好几个身份,好像都不太方便跟这个头牌花魁说。 花桤气得手抖,一把从琴中抽出了宝剑朝着安可儿就劈了过来偿。 安可儿来不及多想,抽出了缠在腰间的软剑也迎了上去。 柔韧的秋水剑紧紧的缠住了花桤的琴中剑。可是,安可儿毕竟不会什么高超的剑术,和花桤对抗起来想到的吃力。 安可儿勉强的接了花桤几招,越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范围外,做了个休战的动作:“停!花桤,我们有话好好说!” 花桤狂笑两声:“看啊!你不是还活着吗?明知道你哥哥在找你,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认错人了!” “那我就打到你认为止!他们都说是我害了你,黑锅让我背上了,那我就要把它坐实!” 话音刚落,花桤的琴中剑就直接朝着她的面门披了过来,宛如空中划过了一道惊雷! 安可儿被这气势吓得慢了半拍,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躲掉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去挡! 可是,她手上的这把是软剑,软到能缠在腰上的程度。 软剑柔韧灵活,攻击高,但是,抵挡力几乎为零! 安可儿急得头上都快冒烟了,一抹青色的魅影就从窗外飞了进来。 一柄玄铁剑横在安可儿的眼前,将花桤的琴中剑锵的一声给打开了。 青衣转过英俊的侧脸,只说了两个字:“快走!” 安可儿腿软,颤了一下差点跌倒,可是这次并没有走,而是震了一下手中的软剑,也跟了上去。 她虽然不会什么高深的剑术,但是轻功很厉害,基本就是把软剑当成鞭子来抽,杀伤力不大,纯熟在捣蛋。可是即便是这样的神助攻,对青衣来说也是帮了不小的忙。 花桤的右手上挨了一剑,砍得连筋带骨,现需直流。 青衣本来上次被小白打伤,还没有复原,现在也是一把长剑插在地上,都站不稳了,只能半跪着硬撑。 安可儿一把抓住了青衣的手臂,就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青衣,振作点儿,我带你出去!” 花桤却狂笑两声,右手被伤,就换了左手持剑,继续杀了过来! 安可儿眼睛都看直了!卧槽,这女的要不要这么彪悍! 青衣一把推开安可儿:“快走!” “不走!上次把你一个人丢下,你差点都被打成植物人了!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护卫,在我的眼里,你的命和我的命一样重要!” 青衣忽然一把抓住了安可儿的手,压低着声音说:“你吸引住她的注意力,尽量让她的右侧对着我,她的弱点是右眼的视力差。” 安可儿听到之后,惊讶不已。 青衣果然是战斗经验丰富的模范杀手。 安可儿用力的点了下头,然后震了下软剑又迎了上去。 安可儿硬着头皮,勉强的招架着花桤的进攻。武斗,向来就不是她的强项,她的强项是文斗! “等等!花桤我们别打了!你既然说你是我的师姐,而且我们之间又存在着那么深重的误会,那么大家就坐下来,好好的把误会解释清楚嘛!” 花桤自己伤得也不清,手臂血流不止,她也是有些脱力了,此刻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泪光,和咬牙切齿的恨:“哼!一切都太迟了!” “不迟!只要人还活着,就总是有希望的!你不是说有一个什么人因为我而误会你吗?我愿意去跟他解释清楚,让你们重新和好!” 安可儿勉强挤出了一个真诚的笑脸,本来以为花桤被她所打动,没想到,这个暴力大奶居然更加暴怒了,琴中剑又是一个雷一般的劈过来! “呸!我以为我还在做梦吗!我现在只想把你大卸八块!” 安可儿玩命的逃! 好在轻功不错,那一刀就只是削掉了她的几根刘海……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花桤,没有注意瘫在一旁的青衣趁机袭击了她的右侧。 一声掺叫之后,花桤和青衣一倒下了。 花桤的左肩被刺穿,而青衣则是被一掌打飞重重的摔倒了柱子上。 “青衣!” 安可儿虽然不会医术,但是也从司徒老头那里撸了一些救命的丹药,急急忙忙的掏出来,撬开了青衣满口鲜血的嘴巴,然后就把药塞进了青衣的嘴里。 安可儿一心都在吐血昏迷的青衣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花桤已经提着剑朝着她刺了过来! 花桤冷笑一声:“去死吧!”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安可儿的眼前忽然闪过一个黑色的人影。 这个黑衣人挡在了安可儿的面前,一只手上带着牛叉闪闪的金丝手套,直接就捉住了花桤的剑。 安可儿猛的回过头来,看到黑衣男脸上那熟悉的银质蝴蝶面具,心头一震,是慕容秋逸! 琴中剑被慕容秋逸单手折断了,然后一个手刀打在花桤的后颈上,然后就把花桤给彻底的打晕了。 安可儿看得目瞪口呆,但是她不敢叫出慕容秋逸的名字,她猜他用这种方式现身,肯定是不方便露面的。 她站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谨慎的问道:“是你吗?” 慕容秋逸低沉的应了一声:“是我。” 安可儿一把抓住了他,死死的抓住不放手,就好像怕他从眼前消失了一样:“你到哪里去了?!你怎么都不说一声!你明明知道我是没有任何办法找到你的,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皇宫里出来,就是为了找你……哦,不对,就是为了让你能更容易的见到我!” 慕容秋逸带着的那个鬼面具都是自动变声的,他的声音变得很沙哑,可是安可儿却偏偏听出了一丝哀凉和无奈:“安安,我和陛下有过约定,一个月之内不能见你,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六天,你再忍忍。” “为什么?!” “你不要问了,回去之后,你也不要告诉陛下你见过我。” 安可儿还是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不许走,话说清楚再走!反正你都出现了,不管怎么的,你都是破坏了约定!” 慕容秋逸转过脸来,沙哑的变音透着狠厉决绝:“你拦不住我。” 安可儿郁闷极了:“那你至少得告诉我,这个女人说是我的师姐,她是不是我的师姐?” “是。” 草,她到底有多少个师姐?!有多少个师父?! “安安,我不能多待,要是被陛下的暗卫看到,对你,对我都不利。” 说完,慕容秋逸就像风一样的消失了。 安可儿呆呆的站在厢房里,慢慢的消化着刚刚慕容出现,和他说得话。 厢房里有两个挺尸的人,安可儿忽然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救谁了。 一个是舍命救她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护卫。 一个是她的师姐,因为她受了莫大的委屈……忽然,她的脊背一阵发寒,花桤不会是因为她才被悔婚的吧?! 这脑洞开得有点大,安可儿忽然很想把花桤揪起来好好的审一审。 “笃笃笃——” 厢房的门口忽然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东方兄弟,你在里面吗?你还活着吗?我……我带了钱,还有大夫过来了,你把门开一下。” 安可儿正在给花桤包扎伤口,听到范进举的声音就一阵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敲门,要是她就直接踹进来了好吗! “直接踹门进来!” 厢房外的范进举一听,用力的踹了两下门,踹到脚麻了都踹不开,然后他就带着大夫爬窗户进来了。 安可儿下巴都快掉了,居然还有这样弱鸡的男人?! 范进举一看到安可儿满脸的鲜血,担心的脸色都青了:“东方!你,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她为了怕被认出是女人,就用血把脸蛋全都抹的血迹斑斑。 “我没事,血都不是我的,是他们的血,溅到我的脸上去的。还是快点让大夫给他们两个看看伤……” 安可儿心不在焉的说着,脑子里想的却是陛下和慕容秋逸究竟约定的是什么事情。 “小银牌,你刚刚说,说这个花桤什么庄的小姐来着?” 范进举一见血就头晕,害怕到不行,躲得远远地:“唔,是天下第一庄的墨庄,武林的泰山北斗,很很厉害的。” 还有,安可儿看着昏迷的花桤,花桤是她的师姐,那么墨庄就是她的师门。 那个名叫‘小白’的少年,口中所说的三小姐……真的是她?! 安可儿跌坐在椅子上,脑子空空的,忽然优先反应不过来。 轩辕殊珺是不是瞒着她一些什么事情? 前几天,那位墨庄主还想见她来着,这么说来,那位近在咫尺却几次失之交臂的墨庄主,真的就是她的师哥了。 虽然轩辕殊珺没有出面阻止,但是她隐隐的感觉到,陛下在有意的隔离他们两个。 还有陛下让她亲手转交给墨庄主的那一封信! 安可儿的脑袋蓦地闪过了一个机灵! 她偷偷的看过那封信。信封里装着的是白纸,可是,如果是陛下早有预谋的话,那封信最后还经过了青衣的手,青衣完全有可能去掉包它。 轩辕殊珺肯定对她隐瞒了十分重要的事情! 范进举小心翼翼的走过满地的鲜血,生怕血迹都沾到他的鞋子上,好不容易走到了安可儿的身边:“东方兄,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安可儿想了下:“我们回御史台,刚刚我得到了重要的线索,我们可以沿着这些线索去调查。” 范进举用星星崇拜太阳的目光注视着安可儿:“哇!东方兄,你真是了不起,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都能查到线索,真的是太厉害了!” 安可儿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嗯,那我们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 其实,她所有的疑问,花桤也许都能替她解答,但是,花桤对她来说,实在是杀伤力太高了,她躲都来不及。 范进举指着昏倒在墙角的青衣:“那这位公子是怎么回事啊?” “你记得背上这只青衣,他是我的护卫。” 范进举一看这只青衣的块头,差点想哭。 ===================== 夜深人静,御史台的灯还在亮着。 新晋金牌御史还在灯下尽职尽责的努力工作着。 青衣被包得像一只木乃伊一样站在她的身后。 安可儿端起杯子,回过头来喝水,一眼看到这个动不动的木乃伊,被吓了一跳。 “哎妈呀……不要这么不声不响的站在我的身后好吗?你不知道想我这种魂比较淡的人,会被你吓死的吗?” 青衣默默的说:“陛下在等你。” 安可儿顿了一下:“哦,我知道了。那你就先回宫去告诉陛下,今晚我要通宵加班,叫他……不要等我……” 青衣点点头,冷淡的说了一个字:“好。” 安可儿轻咳一声:“咳咳,那个,青衣,你回去了,那还有什么护卫在暗中保护我么?我今天差点被人砍了,还是多派点人来保护我比较好。” 青衣说:“没有,今天你的护卫,就只有我一个。不过我已经放了信号弹,山鹰很快就到了。” 安可儿慢慢‘哦’一声:“那只蝙蝠侠要来啊,好吧,反正他也不讨厌,那就让他来吧?” 一边说着,她就飞快的在桌上白纸里写下了几行字。 青衣走出了房间。 几乎是就在青衣走出房间的下一秒,安可儿那双灵秀的大眼睛闪了闪,立即起身,施展了轻功,一跃上窗棂,然后毫不犹豫的飞走了。 那一抹纤细美丽的倩影,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青衣刚刚打开门,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轩辕殊珺站在月光里,一身夜紫色的龙纹广袍,被月光笼罩着,染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更衬得他高大俊美的身影,恍如谪仙。 青衣向着轩辕殊珺醒了一个礼:“陛下。” 青衣刚刚其实对安可儿少说了两个字:陛下在‘外面’等你。 也许是鬼使神差,青衣就是想让轩辕殊珺知道,安可儿其实并不是很情愿回到皇宫里。 这是他第一次有小心机,因为他觉得他们之间就好像在躲猫猫。也许彻底的闹翻一次,彻底的决裂一次,才能让他们对对方坦诚相见。 关键就是,陛下和那个丫头,他们都太聪明了。太聪明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所以,太聪明的人,容易变得不诚实。 “青衣,她在做什么?” “在看书。她说,今晚不回皇宫了。” “为什么?” “大概是不想见到陛下吧。” 轩辕殊珺的心,倏然收紧。本来,今天他答应了她要废黜后宫,只有她一个妻子,她欢天喜地的,甚至还说要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 没想到,就连一天都没有过完,才到了晚上就又变了个样。 这个女人的心,简直比风云还要变幻莫测。他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她的心刨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多情,又这么无情。 让他又爱又恨! “陛下,有一件事情,卑职必须向陛下禀告。” “说。” “今天,宸妃娘娘去了天香阁,见了花桤,两人打了起来,之后,我进去帮助宸妃,重伤。那个时候,我在昏迷之间,看到了一个黑袍的男人,带着银制的面具,他忽然出现,把宸妃娘娘给救了。好像,这个男人和宸妃娘娘是旧相识,他们还略微的交谈了几句。当时,卑职昏迷着,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看到他带着面具,卑职觉得,很像以前在天香阁那一次,见到的落日山庄的七夜庄主。” 轩辕殊珺微微的凝眸,又是落日山庄。 看来,安可儿和落日山庄的关系不浅。对了,安可儿那一次并不否认一直以来都跟七夜藕断丝连。 因为,安可儿用的那个身体的原主,好像和七夜是老相好。 这算什么?藕断丝连么。才见了旧情郎一眼,就不愿意给他睡了。应该夸夸奖她有节操对不对? 菲薄的唇瓣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哂笑,在冰冷的月光下,泛着寒意。 轩辕殊珺迈开长腿,一言不发的朝着灯影幢幢的御史台内阁走去。 “吱呀”一声,朱红色的门扉被男人修长优美的玉手推开了,可是,御史台的办公室里,确实空无一人。 人呢?! 他的心几乎漏掉了一拍,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惊恐。 几乎一出生就卷在在权力中心的争斗里,每天坐在皇位上,就如同头上悬着一把利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惊恐了。可是,这个女人的消失,让他彻底而真实的体会到了这种名为‘惊恐’的情感。 毕竟是多年来他修得的沉稳,冷漠,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立即警觉看着四周围的一切。 没有任何凌乱以及打斗的痕迹,这不是绑架。应该是这个女人自发的消失。 蓦地,轩辕殊珺看到桌上有一张字条,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然后拿起了字条:“三生三世,虐恋情深,非你不嫁,等你离婚。” 在纸面的空白处,还画着一张他看不懂的笑脸,然后还括弧了一小行字。叫他不要找她,今晚自己睡,明天她就回来。 他原本因为愤怒和惊恐,紧绷到苍白的唇角,此刻却化成了一丝即甜蜜又苦涩的微笑。 也就只有她才有这个本事,让他又爱又恨,患得患失。 ====== 安可儿揣着满满一兜的钱,那是今天从小银牌那里坑来的,然后她走在大街上,挑了一家走看起来最豪华的客栈。 “老板……额,小二,我要一间最贵的房间。” 正在打瞌睡的小二一听,立即来精神了:“客观,你是说,要一间上房?” 安可儿一听笑了:“好啊,那就给我一件最上的上房,最好能摘到星星的,越安静越好。” 小二一脸的懵:“客官您真会开玩笑。” ---题外话---求张月票,感谢亲们的订阅~么么哒~ 391.【391】她已经习惯了抱着那个男人睡觉,她已经习惯了待在有他 安可儿揣着满满一兜的钱,走进了一件看起来最豪华的客栈。 “老板……额,店小二,我要一间最贵的房间。” 正在打瞌睡的店小二一听,立即来精神了:“客官,你是说,要一件上房?” 安可儿一听笑了:“好啊,给我一件最上的上房,最好能摘到星星的,越安静越好。” 小二一脸的懵:“客官您真会开玩笑。” 安可儿一本正经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从来不开玩笑,但是玩笑总是开我,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像一个笑话。偿” 这话听得让人感觉颇为辛酸, 店小二其实最近也备受打击:“孩子,你别难过了。人生之不顺十之八/九,活着就会遇到这样活着那样的坎坷,最近媳妇一上炕头,就跟抱怨猪跳栏,把地里种的白菜都给拱坏了。” 小二都忍不住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安可儿……可是,这哪里像是备受打击的模样? 就算是第一次见到安可儿,都会觉得她想阳光一样的温暖,明艳,眉眼时常带着笑意,就算是眼前是电闪雷鸣的阴天,都会让人觉得是晴空万里。 安可儿哭笑不得:“好吧,跟猪拱白菜比起来,我的那些困难都不算什么,毕竟我好吃好喝的裹着日子,现在还能来住上房。” 店小二忽然觉得,这个少年肯定是经历了感情上的挫折。可是,尽管有伤,那也是明媚的忧桑,只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个内心温柔而强大的人。 店小二把她带到了最上的一间上房里。摘星星的高度是不够的,但是,看星星绰绰有余。 这个客栈一共四层高,而她就住在最顶的顶楼。 “麻烦给我准备一下洗澡水,谢谢。” “好嘞。客官您请稍等。” 这几乎是是她第一次一个人独立的在外面住,没有傍着陛下,没有傍着慕容秋逸……咳咳,虽然住客栈的钱是从小银牌那里撸来的。 自由的空间,自由的空气,自由的呼吸,感觉真好。 可是,当她洗好澡,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的时候,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到最后躺到全身的骨头疼,然后干脆坐了起来,在床上发呆。 大半夜的睡不着,坐在床上,一双眼睛血丝鲜红,她忽然觉得她此时像极了一个神经病…… 她屈膝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然后将脸闷在双膝之间,难过的闭着眼睛,自己骗自己睡着。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抱着那个男人睡觉,她已经习惯了待在有他在的地方。 酒,她要喝酒。 最近她不是每次喝酒都醉得一塌糊涂的么。也许喝酒她就会好一些,就能睡着了。 于是她找店小二要了一大坛子酒,然后就抱着酒坛子,坐在窗棂上,一边吹着凉风,一边对着月亮喝酒。 灌了几口,有了点醉意,可是她却依旧很精神。 她仰着脖子又猛灌了几口,浓烈的酒水呛得她的咽喉,一大口咽下去之后,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呛得她的眼泪直流,当她好不容易把气顺过来,后脑勺重重的靠在窗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脑袋已经晕乎得把一个月亮看成了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呛出了眼泪之后,眼泪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广袤的夜空里渐渐的浮现出了那个男人的身影,那么朦胧,那么清晰。 她使劲儿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喃喃的对着夜空道:“为什么要骗我?你究竟想利用我到什么程度……” 事情已经愈来愈明朗了,轩辕殊珺很忌讳她的身份。 轩辕殊珺那么喜欢她,当然舍不得杀她,可是陛下会利用她对付的那些人,都是她的亲人,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墨庄有一个她的哥哥,陛下很明显的,对墨庄就是不怀好意的。 慕容秋逸曾经是她的未婚夫,陛下显然也是时时刻刻的当慕容家是眼中钉。只是陛下现在还不知道而已,如果陛下知道了,会怎么样? 还有一些人,太隐晦,她不敢往深了想。 虽然那些人,她对他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可是,毕竟也和她有那么几毛钱的关系,安可儿真的没有办法当他们都不存在。 她苦笑着又抹了一把眼泪:“哎,明明被你抓得牢牢的,看得死死的,却有一种被你抛弃了的感觉,陛下,如果杀了我,国家就能够安宁太平了,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举吧。” 安可儿也不是今天才明白这件事的,可是,现在在想想,心却一次比一次痛。 如果她一直是一个卑微的小宫女多好,可以一直卑微的陪在他的身边,这个男人,他肯定能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可是,很不幸,她偏偏这样一个人,一个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人都希望她死掉,消失掉。 她今天才这么深刻的意识到,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虐缘。 她又猛地灌了自己几口酒! 留下来,是纠结的虐缘,然而离开呢? 离开,她就会想今晚上这样,想念他,想念得睡不着,需要喝酒才能麻醉自己。但是,醉的只有自己的脑袋,心却是清醒的。 她忽然哇的一声哭了。 活了这么久,她也终于体会了一次什么是难过得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抱头痛哭。 手中的酒坛子滑落了,从四楼的窗户直接砸到了一楼的地面上,安可儿大概是真的有些晕了,竟然想飞下去。捞起那个酒坛子。 于是,她就倾身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那一刻,安可儿隐隐的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然后一个人影也跟着她跳了下来。 而后,在她落地之前,她的腰就被一双臂膀紧紧的圈住了,她的后背贴在一片坚实的胸肌上,然后就带着她,一起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你想寻死?!” 安可儿觉得身后这个男人搂她搂得太紧了,疼得蹙起了眉头:“唔,陛下,你轻一点,你弄疼我了。” 她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在她的身后将她抱住的这个男人是谁。 轩辕殊珺刚刚一踏进房门,就看到她扔了手里的酒坛子,然后往下跳,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就是她是不是要自尽,几乎是没有片刻的犹豫他就跟着也跳了下去。 想及此处,他的脸色依旧是一片死灰,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又加重了几分,他向来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怕死,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她一直都隐隐的认为着,死了她的灵魂也会就会回到她的那个时空。 安可儿都快疼哭了:“你松一松吧,我的腰被快你给勒断了……呜呜……” 轩辕殊珺蓦地回过神来,立即松开了她的腰,然后换了个他更喜欢的地方来勒。 他的双臂环住她的后背,将她的身体紧紧的圈住,贴到他的身上,不容她有丝毫的逃避:“安安,你是不是想……自尽?!” 草,她的胸快被压爆了! “没,我就是下来捡酒壶的……” “为什么喝酒?” “因为喝醉了,就可以看见你了……” 他的心底一震,扣着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沉声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安可儿睁着一双还沾着泪珠的大眼睛,醉意朦胧:“唔,我想,应该是醉了,不然我怎么会看见你……” 他指间的力道渐渐的变得温柔了,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蛋:“你是不是很想念我,那你为什么不皇宫。” 她又哇的一声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伸手去抱住他:“与这个无关,不管和不和你待在一起,不管见不见得到你,我都会想你的……我会一直想念你的……呜呜……” 他微微的眯眸,很奇怪的,这个完全没有逻辑的话,他居然也听明白了。 银色的月光,浸润着夜色里每一寸寂静的微凉,他温热的大手抚过她的手臂,是冰冷的。 冷热交替的刺激下,让安可儿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小喷嚏,那娇俏的音色,就像一只小奶猫一样,惹人怜爱。 “外面冷,我抱你回屋。” 安可儿趴在他的胸上,就只听到这一句,然后就被打横抱起。 她直感觉她在做直升飞机…… 等到落到房间里的时候,安可儿的脑袋被夜里的冷风灌得已经清醒了不少。 轩辕殊珺将她放到床上去,安可儿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晕乎乎的说:“就算你是梦,都没有关系……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题外话---一更~ 392.【392】躲着你是因为……见到你我的心里会不舒服 轩辕殊珺将她放到床上去,安可儿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晕乎乎的说:“我不管你是梦,还是幻觉,都没有关系,我……我就想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撄” 他的手,徒然的僵了一下,然后唇角缓缓的勾起了笑意,反手将她的手腕按住,又重新塞回了被子里。 “安安,朕从来都不会骗你。只是。不该你知道的事情,没有告诉你而已。你仔细想一想,朕答应你的事情,有哪一件没有做到。不该你知道的事情,朕也不需要编出什么谎言来欺骗你,朕只会选择闭口不言。因为,朕从来不需要降低自己的身份,去对任何人撒谎。” 这简直就是在碾压她,这比骗她还恶劣好么?! 这个男人怎么在梦里都这么的老奸巨猾? 安可儿皱眉,不只老奸巨猾,而且他还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难道她就连载梦里,也要跟这个男人斗智斗勇? 她才不自讨没趣儿呢,她要睡觉! 安可儿明明一点都不论,但是,却像是自己跟自己赌气一样,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哎,睡不着,就这么晕着,也挺好的。 轩辕殊珺却不肯闲着,一会儿摸摸她的额头,一会儿摸摸她的小肚子,然后有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好像是在试她的脉搏。 可惜,太早了,他根本看不出丝毫的迹象。 他的脸色很难看,她成天东奔西跑,工作到深夜,刚刚还喝了那么多的酒,还从这个高的地方往下跳,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偿。 安可儿睡得很浅,很浅,被他弄得到处都痒痒的。 她不耐烦的坐起来:“你既然是个梦,就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待着,别吵我。” “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朕陪你喝一杯。” 安可儿挑起一根眉毛,睁开了一只眼睛:“喝一杯……不行!至少要喝一坛,不然我都还是睡不着。” 轩辕殊珺起身,从桌上拿来了他刚才带过来的桃花酿,将那一小瓶酒的塞子拔开,将里面的酒都倒进了碗里,然后递到了她的面前。 他亲自把酒喂到她的唇边,低沉的音***惑着她:“喝吧,这个酒你喝不了一坛,喝一点点你就能够好好的睡觉了。” 安可儿却将头别过一旁去,梗着脖子不肯喝:“凭什么?!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吗?你这个家伙,在我的梦里都敢这么霸道,信不信我一脚踹飞你这个混蛋!” 轩辕殊珺的脸色都绿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那个温顺乖巧的样子竟然是装出来的。骨子里却是这么蛮横的大小姐脾气吗? 而且,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她是真的在厌恶他,厌恶得想一脚踹飞他,这让他十分的不爽。 忽然,他邪肆的一笑,他知道一个办法,专治她的不服。 他俊颜冷淡,看不出喜怒,然后就开始若无其事的脱衣服。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赶紧低下了头来,但是又忍不住抬头偷看他两眼,出丑的是,每一次她抬偷看他的时候,都会被他逮个正着。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气魄,即使是全裸,那挺拔的身姿,也能站出身披黄金龙袍的威武。 她一边偷看着,一边默默的舔着口水……她成天都做这么银荡的梦,还好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那张薄凉的俊脸上,此刻却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既然这是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必要顾忌这么多?” 安可儿惊呆。 擦,这个男人在梦里都这么的卖力的诱惑她? 等等!梦里的人,会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是在梦里吗?这也太诡异了吧! 安可儿蹭的一下跳下了床,轩辕殊珺对自己的身材和美貌十分的有自信,因为,见过的都说好! 没到到,这个女人却没有像他预期的一样,直接扑到他的身上来,而是一溜的跑到了桌边。 轩辕殊珺有些不满她对他的熟视无睹:“安安,朕连衣服都脱了,你还在等什么?” “我,我口渴,我在喝水。” 轩辕殊珺好笑的望着她:“可你喝的是酒。” 安可儿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咳咳咳——真的,是酒……” 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不应该喝这么猛的! 轩辕殊珺快步朝着她走了过来,然后轻轻的帮她顺着后背。 忽然,她打了一个激灵:“陛下,这……这不是梦,对不对?你,你是真的人!” 他勾唇一笑,却并没有回答,大手摸着她平坦光洁的小腹,虽然没有一丝的迹象,但是,他相信肯定有。他种下的种子,绝对会有收获。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必须继续更加勤奋的耕耘,播种。 “那你要不要试一试?” 不知道是男人的热气,还是酒开始发挥了作用,她的脑子在烧,她的身体也再烧,她只想睡觉:“我,我还是不试了,我想睡觉,好困,好困……陛下,不管你是梦还是幻觉,什么的……都请快点消失吧……” 他的身躯覆了上来,咬在她的耳垂上低声道:“叫朕的名字。” “我……我不敢……你的名字,我只有生气的时候才敢叫。” “那就叫夫君。” “啊?我们是夫妻么?” 轩辕殊珺搂着她将她抱起,然后放到了桌上,将自己置身在她的腿间,一双黑眸逼近她的眼前,哑声失笑:“难道不是吗。” 她咬唇:“那个不算。就连婚礼都替身代替我去的。” 男人轻声的嗤笑着:“朕只要一道圣旨下聘,你就是朕的妃嫔。那种虚礼,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在朕的心里,你我早是夫妻。” “不不不,这和我们之间约定的不一样!你说过,我是自由身,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安可儿的脑袋嗡嗡直响,这是什么可怕的梦,居然到在梦里都被这个男人压榨你,不行,她要快点清醒过来。 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舌尖,咬出血! 小时候她就听爷爷说过,如果梦靥了,醒不过来,就在梦里要自己的舌尖,这样就有可能会醒过来了。 可是,怎么这么疼?! 草,这真的是梦吗?居然疼得要命,而且还血流不止?! 男人的手,像一只铁钳一样的掰住她的下颚:“安安,不要伤害自己!” 下颚被掐住的力道也不轻,她的牙关都在微微的发疼,她的头皮发麻,她才明白过来,这不是梦。 “陛……陛下,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我的酒喝多了,有点分不清刚刚什么时候开始,不是在做梦……” 轩辕殊珺轻轻的刮拭着她唇角的血,然后俯身下去,就直接舔了舔那血迹,就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那嗜血的姿态,就像一只迷恋少女鲜血的俊美吸血鬼。 她并没有反抗,而是,他舔一下,她就恨不得抖一下。 轩辕殊珺很满意,他抬眸,深深的笑着:“所以?你刚刚一个人喝酒,眼里,心中都是朕的影子,甚至还看到了朕的幻象?” 她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但是,还是点了下头。 “陛下,我……我刚刚喝多了,都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对陛下说过什么冒犯的话。我,我就算说了,也是无心的,陛下不要往心里去。” 天啊,她刚刚好像还说了要踹飞这个混蛋。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但是声音却沉稳冷静:“你刚刚说过,朕是混蛋。” 安可儿连忙否认:“不不不,陛下怎么可能是混蛋呢,陛下是好蛋!” 轩辕殊珺的脸色,绿了:“为什么躲着朕?难道是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安可儿咬着唇:“倒没有。躲着你是因为……见到你我的心里会不舒服。” 轩辕殊珺想来就是个很善于拿捏的人,他就算要弄死和她手牵着手的人,他都有办法不伤她一根头发。 而且,他甚至还故意给别人犯事儿的机会,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那人,并且让安可儿不能指责他一星半点。 比如,上次小白闯进了金宝宫,就是这么被他收拾的。 他忽然邪肆的笑了一声:“你见到朕会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是这里,还是这里?” ---题外话---二更~ 393.【393】沧海遗珠和月神之吻 他忽然邪肆的笑了一声:“你见到朕,会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是这里,还是这里?” 她咬牙忍着:“是心……心里不舒服……” 轩辕殊珺摸到她的心:“哦,那就是这里不是舒服?” 就在这一刻,她呻/吟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是相当的舒服的撄。 男人听得心里不禁的得意了起来,也更加的用力了。 她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意志力,咬着牙说:“陛下,你确定要这么欺负我吗?你最近几天掩饰的都这么好,装得也像一个言而有信的君子,难道,今天要放弃了?” 他抬头,看着她的唇瓣,被她的贝齿咬得血红娇艳,眸色又是一沉,忍不住吻了上去,但是浅尝辄止。 他哂笑着:“嘴上说不要,但是,你的心和你的身体都很诚实,你说,朕应该相信你的嘴吗?偿” 安可儿红着脸:“你说得不错。但是,陛下你知道吗?嘴巴是被大脑控制的,因为我现在还有脑子,而且很清醒,所以,我的嘴巴依然会说不要。” 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心,是不受她的大脑控制的,所以,她的心早就飞到了这个男人的身边。 英俊淡漠的脸上,那对着她戏谑嘲笑的表情就这么僵住了,他微微的哼着,手指加快了进度。 “伶牙俐齿的小东西,你的这张嘴,真是恨不得把它永远的堵上!” 说完,他的唇瓣就狠狠的堵上她的嘴,带着惩罚性的啃咬, 她只能,任他肆虐。 等到她被放开的时候,已经身无寸缕,他已经蓄势待发。 她也没有太多的挣扎,虽然在喘息着,但是却异常平静的望着他:“陛下,看来我今天是拦不住你了。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只想告诉陛下,你如果肆意的对待我,那我也会肆意的对待你。我拦不住你,你同样也拦不住我。” 安可儿说得相当的隐晦,但是,轩辕殊珺却能听得一清二楚,心领神会。 轩辕殊珺冷笑着,分开了她的:“安安,你知道么,你是这个天底下,唯一一个敢这么跟朕说话的女人,还有一个男人,也像你一样,对着朕都敢如此的大放厥词。相信你今天已经从花桤的嘴里听说了,那个人,就是你的哥哥。” 安可儿心里咯噔一跳,漏了半拍。轩辕殊珺已经把话挑明了。 那个墨庄主……墨庄主当真是她的哥哥。 这个墨庄,好像是人强马壮,也不差钱,是个独霸一方的枭雄。 “哼,你们兄妹两个,还真是血脉同心,就连这股子狂妄劲儿都是如出一辙。” 安可儿垂下眼眸,纠结着:“不,陛下请放心,我并不打算去找他,我本来就是不他的妹妹,我们最多算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我不会跟他有任何的联系的。” “为什么?” “为了让他远离陛下,远离危险。” 轩辕殊珺冷谑的笑了两声:“安安,你什么时候变了。变得这么的诚实。你这伶牙俐齿发挥起来,就连朕都甘拜下风。” 安可儿默默地咽了下口水,现在哪里是轩辕殊珺甘拜下风,分明就是他占尽了上风! 男性的音色低沉哑黯,带着粗重的喘息:“你准备好了吗?” 她不敢说话,只是紧紧咬着唇瓣吗,拼命的摇头,用尽全力去拖住最后一点点的时间,。 他在低笑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浅吻:“好,那我就在等等你,不要这么紧张,放松一些……来,叫声夫君。” 她紧张到僵硬的身体,一听到这句话,就蓦地放松了下来:“叫,叫不出口……” 他哑黯的低笑着:“你乖一些,我才会更温柔一点,懂?” 安可儿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她没必要自讨苦吃吧? 她忍了忍,还是硬着头皮叫了声:“夫……君……” 话音刚落,那怒物就狠狠的低入,不见半分的温柔怜惜,飞快的律动着。 她尖叫出声。 男人的黑眸蓦地一沉,俯下身去,就连她最后的尖叫声,都被他吞入口中,化成细碎的呻/吟,在他的唇齿之间婉转。 …… 黑夜,那么漫长,就像以吞噬浴望为生的魔魅,以夜的姿态弥留在人间,永远都不知餍足。 …… 东方的天空微微泛白的时候,他才将最后一滴都捐了出来,喷洒到美妙难言的里。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抽身。 这一场,酣畅淋漓。 轩辕殊珺随意的披了一件外袍,坐在桌前,用毛巾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汗渍,精壮的胸肌,沟壑分明的人鱼线,白玉一般光滑而结实的肌肉,光是这么袒露着,莫名得都会显得男人味十足。 他大概的收拾好了之后,就走到窗前,将信号弹放出了出去。 白色的烟火在微微泛白的天幕绽放,并不是十分的显眼。 接到了信号,青衣就落在了窗前:“拜见陛下。” “玉枢带来了?” “是。” 青衣谨慎的从身后的包袱里取出了一个锦盒,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呈给了轩辕殊珺。 “退下吧。另外,拿着九纹龙印,去门下省传朕的口谕,让门下省长官拟旨,今日是朕生父的忌日,不上早朝。众臣如有要事,可到末时,再去璟瑄殿进谏。” “是,陛下。” 青衣接过了印信,离开。 轩辕殊珺拿着玉枢,走进了里间,饶进了屏风后。 映入他黑眸间的是一片旖旎的春光。 才多看一眼,他似乎又有了渐渐复苏的趋势。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能吸干男人的美艳的妖女。 他微微的勾了下唇,目不斜视的走到床边,然后取出银针,在她纤细洁白的指尖上轻轻的一点,嫣红血珠子就从她的指尖冒了出来,然后滴落在了那块会喝血的石头上。 受到了它所喜爱的鲜血的祭祀,玉枢渐渐的散发出红光。 轩辕殊珺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心随所想,在那片红光里,就显示出了一个巫祝的术图腾。 此时,他的手上,已经托起了一颗夜明珠,将这图腾引导自己的掌心,然后,再用这个夜明珠把这图腾引向昏迷不醒的安可儿的头上,那泛着红色微光的图腾,就尽数隐没进了她的头颅之中。 最后,他轻轻的吻上了她的额头,能消除记忆的巫祝仪式就完成了。 轩辕殊珺看着那被他滋润的莹润动人,还泛着微微粉色的唇瓣,顿时食指大动。 双唇压下,辗转啃咬,褪去了枷锁,放肆,恣意,纵情的亲吻着。 除了嘴巴,他哪里都不敢用力的多吻,身体各处都是浅尝辄止,因为怕留下痕迹。 他掌心,紧紧的抓着的那颗夜明珠,名叫沧海遗珠,是巫祝之术最重要的法宝,一直都藏在皇宫的藏宝阁里。 因为安可儿看到都是上古的文字,翻译起来有了偏差,所以,她误认为‘沧海遗珠’就是‘月神之吻’。 其实也很生动,因为,这颗沧海遗珠就是在月下诞生的,巫祝之术施展完毕之后,要亲吻施术者, 其实,直接把它翻译声月神之吻,其实更加的形象生动。 ============== 早晨,金宝宫里一片阳光灿烂。 但是,安可儿却闷闷不乐的啃着手上的什锦小包子。 “小喜,你说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少年痴呆症,总觉得哪里不顺,哪里都不对劲儿,好像莫名其妙的,有一段时间就这样溜走了,没有丝毫的记忆。” 小喜紧张极了:“祖宗!你是不是脑子不太顺?” 安可儿眉毛抽了抽,想逮住小喜一顿打。 可是,仔细的想想好像还真的是,脑子确实有点不太顺。 “啊,肯定是主子你工作用脑过度了,我应该去给你弄一大锅的天麻猪脑汤了,来给祖宗你补一补。” 安可儿叹了口气:“用猪脑,我担心会补成猪头,还是煮点核桃糊糊给我吃吧。” 小喜咬手指,支支吾吾的说:“那会不会把祖宗补成核桃那样坚硬的木头脑?” 要是换做平时,安可儿肯定是要发飙的,可是,今天她总觉得身上没力气,特别是下面很酸,很软。 安可儿吃完早饭,就会床上挺尸了。 她今天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在床上好好的睡觉。真是见了鬼了,最近怎么都是越睡越累? 谁知道哦,她刚刚到床上躺好,小喜就飞奔进来了:“祖宗~!祖宗,你快醒醒,外面来了一位贵客。” 安可儿任凭着小喜怎么在她的耳边手舞足蹈的叫唤,她就是黏在床上不起来:“谁来了,是本宫一定要出去见的吗?” ---题外话---一更~ 394.【394】希望天上能掉个男人下来,就算把我砸出宝宝来都没关系 谁知道哦,她刚刚到床上躺好,小喜就飞奔进来了:“祖宗~!祖宗,你快醒醒,外面来了一位贵客。” 安可儿任凭着小喜怎么在她的耳边手舞足蹈的叫唤,她就是黏在床上不起来:“谁来了,是本宫一定要出去见的吗?” “慕容家的那位小姐啊!撄” 安可儿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慕容柒柒?” 小喜猛地点头。 安可儿想,柒柒大概是一直在找慕容秋逸,找不到,所以来问她要人。 她不知道轩辕殊珺究竟和慕容秋逸有什么约定,为什么慕容秋逸要消失。慕容秋逸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曾经见过他,那自然也是不能告诉慕容柒柒的。 安可儿觉得,慕容秋逸之所以连自己的妹妹都瞒着,就是下个让慕容柒柒上串下跳,这样大家才能相信慕容秋逸是真的消失了。 “小喜,去把慕容柒柒叫进来吧。偿” “是,主子。” 然而,慕容柒柒进来之后,安可儿却发现,她今天打扮得……挺好看的。 额,这不像是来找哥哥的,倒像是来相亲的。 安可儿不禁的朝着窗外的的大树上看了下,看看会不会有一只青衣倒挂在那里? 很显然,柒柒进来之后,那双眼珠子,也没有一刻是停留在安可儿身上的,那双漂亮乌黑的大眼睛四处乱转,就是没有找到她喜欢的青衣。 就连安可儿都郁闷了,这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太明显了些吧? “咳咳,柒柒,你来找我干嘛来了?” “我来,看看青衣……哦,不不不,我是来看你的。” 安可儿笑了:“看我啊?我有什么好看的?那什么青衣,白衣的,不是比我更好看么?” 慕容柒柒微微的红了下脸,扭捏了一下:“哎呀,我最主要还是来看看你的!毕竟我们的关系和交情不一般嘛。咳咳,对了,青衣大哥呢,我听说,青衣大哥他最近都在做你的护卫。” 安可儿微微的挑眉,嘿嘿的笑着:“哦,对啊。要不要我把他叫出来,我们一起坐下,喝杯茶,聊聊天?” 柒柒点头如捣蒜,笑得一脸的花痴:“好啊,好啊!” 安可儿忽然画风突转,脸上就不带一丝的笑:“柒柒,青衣是我的护卫。在暗中保护我是他的工作。他和你这种成天游手好闲的大小姐不一样,你想让他出来喝茶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就直接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那样他才会出来见你。” 柒柒也不笑了,沉默了下来:“你说的我都懂。可是,蘑菇,你知道么?陛下找我谈过了,陛下说,只要青衣不反对,陛下就可以把青衣赏赐给我当护卫~!如果青衣大哥愿意的话,当什么都可以……” 安可儿叹了口气,本来想说一句:你别想了,青衣肯定不愿意。 但是,她又不太忍心伤了这个萌宝宝,于是比较委婉的换了一种说法:“嗯,柒柒,那你可有什么办法,让青衣答应和你在一起?” 柒柒白嫩的小脸涨的通红,手指头一直不停的搅着自己的衣角:“我……我想,直接上门,去跟青衣家里提亲!” 安可儿差点从床上跌落下来,然后就听到了扑通一声,一个物体从窗外的大树上砸下来的声音。 她猜,那个从树上砸下来的东西,肯定是某只青衣…… “柒柒,你的想法是很美好的,但是,不太合适吧?据我所知,青衣好像是个孤儿。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你上门提亲,他一个单身汉,你想让谁同意呢?” 慕容柒柒但是有点生气了,道:“哼,枉费我青衣大哥拼死保护你这么多次,你居然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安可儿托着下巴,巴巴的望着柒柒:“哦?那你了解?” 柒柒昂着脖子:“那当然啦,那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能不了解呢!我早就了解清楚了,青衣小时候就在西城郊的外的一条小村子里,他后来被陛下捡到了,就一直带在身边养着。直到现在,他还经常会回到村子去,去看望乡亲呢。真是个有孝心,直到感恩的好男人~!” 安可儿干咳的两声,这是了解?这明明就是你去调查出来的好么? “柒柒,那你找到青衣的家人了没?” 慕容柒柒愁眉不展:“没有呢!村子里的人都护着青衣大哥,都以为我是青衣大哥的仇家,都不肯告诉我青衣大哥的家人在那里,那些小破孩还把我赶了出去。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他们要是以为这样就能赶跑我,那就太小看我了,哼!” 安可儿看着她倔强的脸,顿时觉得她的眼睛里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坚定美丽,熠熠夺目。 让人,有一点点的感动。 “我在这里见过很多的姑娘,纳兰家的姐妹,后宫的嫔妃们,她们都很执着,很主动。但是,我觉得我很讨厌她们,因为我觉得她们都是在追逐男人,只有你,你是在追逐自己的爱情。” 柒柒听得并不是很懂,但是她听明白了一点:“噢,蘑菇,你这么说,是不是在夸奖我啊?” 安可儿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那必须赞一个!” 慕容柒柒很喜欢安可儿这颗漂亮的小蘑菇,能得到她的赞美,她都乐呵呵的傻笑了起来,然后立即变成一块狗皮膏药,贴了过去:“蘑菇,你既然这么夸我,那你也帮帮我呗。” 安可儿咬咬牙:“好,你说,让我怎么帮你?就算把青衣用绳子捆起来,喂上一斤春/药,然后再扔到你的床上去,我都会帮你的!” 扑通一声,窗外大树上的不明物体又第二次的掉落了下来,直接砸到了地上。 声音很大,似乎比刚刚第一次摔得还狠! 就连柒柒这种武功底子弱,听力差的都能听到寝殿那堵厚厚的墙外面好像有动静。 “咦,蘑菇,你有没有听到窗外有什么声音啊?好像从树上掉下来什么东西。” 安可儿淡定的起身,喝水,然后笑得十分狡黠:“没有啊,你听错啦。那树上还能掉什么下来,金条?最好是金条雨,砸死我都没关系!” 慕容柒柒握拳,信誓旦旦的说:“我倒是希望天上能掉个青衣大哥下来,就算把我砸出宝宝来都没有关系!” 安可儿喷了! 她的娘哟,这个柒柒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安可儿很意外的发现,她没有再听到任何的声音了,窗外的青衣没有继续从树上掉下来。 她想,大概是青衣还没来得及爬到树上去吧。 “蘑菇,你帮我忙呗!我已经和陛下说了,今天让青衣放一天的假,你的护卫工作就交给别人了,然后,我,我就去青衣的家,提亲!” 安可儿细细想了想:“哦,既然你都跟陛下说好了,我还有我什么事情呢?你究竟想让我帮什么?估计很不简单吧?” “我想,让你帮我说一说,让青衣大哥答应我去他的家。” 安可儿腹诽了一句,柒柒啊,可真会给她出难题。 “柒柒,那为什么一定是今天呢?改天不行吗,你这一大早忽然跑过来的,让我们大家都没心理准备啊。” 柒柒略略吃惊的望着她:“怎么,蘑菇你不知道吗?今天是百花祭啊,两情相悦的男女之间相互馈赠鲜花,相互传递爱情的日子。” 安可儿慢慢的‘哦’了一声,心里想到的却是轩辕殊珺。 他,今天会跟那个妃子在一起呢? 不过以他的性格,估计会跟堆积如山的奏折一起去过这个浪漫的节日把。 慕容柒柒在金宝宫里好一阵软磨硬泡,安可儿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要试一试。 临走的时候,慕容柒柒才偷偷摸摸的告诉安可儿,她九哥昨天晚上已经悄悄的穿了信儿给她,说他在秘密的办事,叫她不要担心。 安可儿就呵呵了,她早就知道了好么? 慕容柒柒走了,金宝宫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安可儿走到窗前,对着空气说:“青衣,你出来,我们俩聊聊。” 天籁,没有回音。 安可儿叹了口气,弯下腰从靴子里取出了常年随身携带的匕首,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不出来,我就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一刀。你是我的护卫吧,你有责任保护我的。” ---题外话---二更· 395.【395】“不知道喜不喜欢,那就是喜欢。” 安可儿走到窗前,对着空气说:“青衣,你出来,我们俩聊聊。” 天籁,没有回音。 安可儿叹了口气,弯下腰从靴子里取出了常年随身携带的匕首,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不出来,我就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一刀。你是我的护卫吧,你有责任保护我的。” 青衣果然跳出来了,像尊英俊的石雕一样站在她的面前撄。 “青衣,刚刚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青衣难得的脸上微微的泛过两片红晕,他不擅长撒谎:“我,距离太远,没听清。” 安可儿默默的鄙夷着他:“是男人的话,就勇敢的承认!你是会毒唇语的,内功深厚,目力极佳,我休想骗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青衣不说话了偿。 “青衣,我现在倒要问问你,溺究竟喜不喜欢柒柒。摸着自己的良心说。” 青衣冷淡的说了两个字:“不知道。” 安可儿苦笑:“不知道喜不喜欢,那就是喜欢。” 青衣又不说话了,一副死人相,几棍子打不出一个p来。 “那现在你是什么意思,陛下想让你去柒柒的身边,潜入慕容家,你知道吗?” 又是不咸不淡的两个字:“知道。” “陛下和柒柒,你会选择哪个?” 青衣黑着脸:“我是男人。” 安可儿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哦,那我换一个问法,陛下和柒柒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柒柒。” 安可儿听了一阵激动:“那你和她私奔吧!赶快走!” 青衣忽然默默的来了一句:“陛下是绝对不会掉进水里的,而且,陛下会游泳。” 安可儿已经不想说话了。 可是,为了柒柒的幸福,她还是不得不说:“青衣,那我就直接问你好了,要是要你和柒柒结婚生子,结束这份工作,你愿意吗?”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青衣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摇了头。 “青衣,为什么?柒柒那么爱你,你有喜欢她,至少,你不讨厌她吧。” “原因你知道,不管陛下,还是你讨厌的那个女人,在我的心里,都比柒柒重要。” 安可儿冷哼着,纳兰天音么。 看来以后她的对青衣多加小心了,那只素颜母夜叉在青衣心里的地位,可真是非同一般啊。 “好,青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你以后就不要再见柒柒了。我相信,就算你不喜欢她,你也是不忍心伤害她的。陛下那边的压力,你要自己扛。” 青衣看着她,十分认真的说:“求你,帮我。” 安可儿听到青衣在求她,吓得全身一嘚瑟。 ============= 当安可儿跟着青衣来到那条村子的时候,都还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最终还是选择帮青衣。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她帮着青衣骗柒柒,会不会遭报应啊? 安可儿站在村子的门口,忽然停住了脚步,有些不想踏进去了。 青衣发现安可儿没有跟上来,然后他也停下了脚步转回头。 “丫头,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安可儿常常的叹了口气:“聪明,只是让人少一些痛苦和烦恼罢了。聪明,并不会让你拥有一切。比如爱情,就不是靠算计去得到的。傻的人幸福,笨的人甜蜜。无怨无悔的人才能得到真爱。” 青衣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安可儿叹了口气,好吧,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女人一样,渴望着爱情的。 男人追求的东西很多。 此时,安可儿的脸上已经贴上了人皮面具。她要冒充青衣的妹妹,等会柒柒来到家里的时候,安可儿就会演一场好戏,直接把柒柒吓跑。 按照青衣的说法,像慕容柒柒这种王侯千金,对他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慕容柒柒只看到年轻,英俊,光鲜亮丽的少年,却看不见养出这个少年的那一片贫穷的土壤。 青衣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当柒柒看到底层生活的阴暗之后,就会被吓跑。 安可儿其实对青衣的这个说法,也抱着一定的支持态度。 不说别的,就说上次轩辕殊珺和她,还有慕容柒柒,一起在大街上吃路边摊的馄饨,柒柒因为嫌弃路边的卫生条件不好,甚至都吃不下。 她觉得,青衣担心的事情也不无道理。 安可儿被青衣带到了一处房屋面前。 她惊呆了。 眼前,只有一座到处打满补丁的小木屋,正以一种绝妙的倾斜角危危的伫立在风中,置身其中四面通风,抬头就能看到星空。 安可儿觉得鼻子酸溜溜的:“青衣,你家真的好穷啊。” 青衣一脸的无表情:“租来的,我不住这里。” 他小时候,甚至都没有这么好的地方住。 安可儿听到之后,拼命的抽鼻子:“哦。你具体想让我做?” “让那个娇贵的慕容小姐知难而退。” 安可儿眉毛僵硬的抽了抽:“嗯,这个主题,够抽象。给了我充分的发挥空间,我喜欢。一个时辰之后,把柒柒领来,我让她有来无回。” 青衣漠然望着安可儿:“如果杀人口能解决问题,我就不会求你了。” 安可儿干笑着:“不对,怎么能有来无回呢。是来了一次,坚决不回来第二次!而且还要后悔自己为什么从娘胎里生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 青衣果真领着慕容柒柒,慕容柒柒带着十八个奴仆,十八个奴仆左手都分别抱着十八种鲜花,右手提着着礼物,浩浩荡荡的就像送嫁的队伍一样,停在了一间小破屋面前。 慕容柒柒惊呆了。 到处打满补丁的小木屋,正以一种绝妙的倾斜角危危的伫立在风中,似乎用手指戳一下哪里,哪里就会掉下些什么东西来。 此情此景,和慕容柒柒豪华的送亲阵容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青衣依旧抱着长剑,冷酷的:“妹妹,哥回来了,开门。” 安可儿那时还在自己的衣服上打补丁,没来得及开门,结果,心急着要见公婆的慕容柒柒就冲到前面来,轻轻地敲门:“妹妹,你在里面吗?你哥哥回来了,快开开门呀!” 结果,门板掉了。 门板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易容之后的安可儿就拿着一把扫帚,一脸凶相的出现在门后面。 慕容柒柒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然后不停的道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们家的……门,这么的不结实……” 慕容柒柒想,如果那还能称之为门的话。 安可儿毫不客气的指着门口的破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这样几个字:有钱人与x不得入内。 她指着那十八个奴仆,仇富心十足的说:“哥!我们穷人是有骨气的!” 慕容柒柒一听赶紧把手上提着的名贵茶叶直接丢到了门前的水沟里,然后拼命的向那十八个奴仆使眼色叫她们赶紧消失。 慕容柒柒转过脸:“妹妹,我身上这一身行头是借来的,因为家里穷,没什么衣服穿。” 说完慕容柒柒一把扯下脖子上名贵的南海珍珠:“妹妹,你看,这也是地摊上买来的,是假货。” 说着就当着安可儿的面,把它们捏成齑粉。 慕容柒柒,好内劲儿! 安可儿看得那个肉疼啊,赶紧找了一个盆去接那些珍珠粉,嘴里说着‘不要乱丢垃圾嘛’,心里想着拿回去做面膜,洗脸什么的,都是不错的。 慕容柒柒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我:“板凳妹妹,我能进去见咱爹妈了吗?……啊不,我太心急了,应该叫伯父伯母!” 安可儿一听到‘板凳’这个名字,就觉得青衣的那个小妹妹,也许是被取名为板凳,所以对人身赶到了深深的绝望,所以才撑不住,发烧死掉的吧? 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的青衣卖身葬妹。 青衣不声不响的走到安可儿的身边,侧耳语:“爸妈准备好了吗?” 安可儿点点头:“我办事,你放心!爸妈没有,不过爷爷奶奶已经租回来,一个是脑瘫,一个是面瘫!” 转过脸来,我依旧立着一把扫帚不肯退步,我一脸凶相,一脸不耐烦的用手指敲打着‘有钱人与x’不得入内的那个‘x’字。 慕容柒柒问:“好妹妹,请问这个‘叉叉’是什么意思?” “x,所指的范围相当的广泛,解释起来也相当的麻烦,总之呢,你就属于x中的一种!” 慕容柒柒听完,面如死灰。她没想到,光我这个未来的小姑这么难搞,还有公公婆婆没见到呢! 青衣又默不作声的过来跟安可儿耳语:“别太过分,现在就把她挡回去,不太好。” 我挑眉:“怎么,心疼啦?” 青衣:“不是,因为我相信你后面还有更过分的。” 安可儿不可置否,于是收起了扫帚,将慕容柒柒放了进来。 慕容柒柒落座之后,就一直努力的和安可儿们的爷爷奶奶找话题。 殊不知,要和脑瘫与面瘫交流,堪称天下间最难的事情。 因为面瘫的爷爷永远只说三个字:啊?哦……嗯!而脑瘫的奶奶只知道抱着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傻笑。 慕容柒柒很拘谨,她以前学到的名门的礼仪在这里完全没有施展的地方! 她面对着一碗有四五个缺口还沾着一片菜叶的小溪水,她只得有样学样的端起来,鼓足勇气,一口吞下! 然后,慕容柒柒很惶恐很迫切的想跟安可儿攀谈,似乎安可儿才是身份尊贵的王侯千金。 安可儿冷着一张脸,哼哼着对慕容柒柒说:“姐姐,你真的喜欢安可儿家的狗蛋儿哥哥?” 慕容柒柒再次惊呆了。 青衣错愕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安可儿这是临时给他取的名字,专门用来恶心慕容柒柒顺便恶心他的,他满脸通红的说:“能不能别叫哥的小名。” 安可儿不为所动,继续叫他的小名。狗蛋儿,可比‘板凳’强多了,顺口多了好不好?!村头村尾的傻子都叫狗蛋儿,但是,你见过哪个女孩儿叫板凳吗? “姐姐,你不知道,我家狗蛋儿哥哥最变态了,小时候因为肚子饿,没有什么吃的东西,狗蛋儿哥哥最讨厌能动不能吃的东西,其中他最讨厌的就是偷吃咱家青菜的毛毛虫。每次,见到毛毛虫,他总要扒光它身上的毛,然后欣赏着虫子绿色的汁液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毛窟窿里流出来,然后汁尽虫亡……” 慕容柒柒吐了。 安可儿忍着恶心继续说:“这还是不算什么,更变态的就是我家狗蛋儿哥哥的天生残忍,从小就励志要当杀手。喜欢玩那些长条的沙虫。捏住沙虫的嘴巴,然后用一根筷子,把沙虫的尾部一直捅到嘴巴,然后再从嘴巴捅出来,然后就沙虫就里外倒置,肚皮彻底翻出来了,然后就狗蛋儿哥哥就静静地观看沙虫在筷子上挣扎,蠕动……” 然后,慕容柒柒晕倒了,安可儿自己吐了。 青衣一脸的铁青,估计也快到极限了。 ---题外话---三更~ 396.【396】不是让你滚远点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然而,青衣却并不是被虫子的事情恶心到。 青衣的脸色略略苍白,安可儿除了具体的细节没有说对之外,大致上她说的都不错,那就是他小时候最真实的生活。 因为生活痛苦,男人的性格会变得有些残忍。在这一点上,他很像陛下。 安可儿还在拼命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做着深呼吸,让自己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 忽然,青衣冷着脸,寂然出声:“我知道了,陛下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安可儿竖起了耳朵:“为什么?偿” “你懂男人。” 安可儿微微把脸红了一下,唔……好像有点懂了。 “但是,别太懂。因为陛下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不管是男是女。” 安可儿默默的点点头。 这些话,就算不用青衣教她,她也是明白的。 她看见柒柒晕倒了,就拿了跟绣花针去戳柒柒的穴位,要把她戳醒。 戳醒了之后,接着来。 慕容柒柒醒过来之后,就看见面前摆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大海碗,里面放了一碗白色的,肥嘟嘟圆滚滚的虫子。 柒柒不胜惊恐的问道:“这这这这这是干什么!” “吃啊。它叫豆娘,就是住在豆子壳里的,肉汁鲜美。我们地里种的豆子长了豆娘,我们就要去把它们挑出来,做成菜。” 慕容柒柒快哭了:“生……生吃吗?” 安可儿说:“不用生吃,你把它们用面粉浆糊伴着盐,腌一下,我去生火,然后油锅里滚一滚……” 这个时候,脑瘫的奶奶怀里抱着的那只大公鸡,一看碗里的虫子就兴奋的扑过去,一口啄爆一只肥虫子,溅起的汁液瞬间飞溅到慕容柒柒的脸上。 好精彩啊! 慕容柒柒整个人都石化了。 厨房里,慕容柒柒试探着问安可儿:“板凳妹妹,如果我能把你和爷爷奶奶从这里接出去,你们不要在住在这种地方了好不好?” 安可儿把烧火棍一扔,没好气的说:“你看不起我们?!” “不不不,我,我只是说……” 安可儿粗暴的打断了:“说,说什么说?!你想要我哥哥跟你走,给他好吃好住,让他低你一等,像你的仆从吗?你既然喜欢我哥哥,就应该你走进他的世界。” “板凳妹妹,你别生气,我,和你哥哥,如果能力给你更好一点的生活,你们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吗?” 安可儿冷哼着:“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这里是狗蛋哥哥的家,‘家’你懂吗?!我不觉得苦,这样的生活挺好的。狗蛋哥哥每次都跟我说,他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回家的时候,宫殿里,再怎么华丽都不开心。” 安可儿是故意的,她虽然没有听青衣提起过,但是她觉得,青衣一点都不喜欢皇宫,因为每一次,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眼睛总是望着宫墙之上的天空,就像一只渴望着飞翔的鸟儿。 总的来说,青衣是野生的,柒柒是娇生惯养的。青衣喜欢朴实简单的生活,柒柒则是被人伺候得腻了,喜欢寻求新鲜和刺激。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一路的。 青衣这种性格的人,就适合像电视剧的男主角一样,搭一件草屋,然后和妻子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安可儿看着精神上的打击差不多了,现在就是该肉体上的打击了,她轻咳一声:“咳咳,别走神啦,我们该油炸豆娘了。唔,这个面粉腌制的豆娘要有一段时间了,你撩起来尝尝看,味道合适不?” 慕容柒柒的脸色刷白:“我……要我来尝吗?我,我不喜欢吃的豆娘,你,要不你自己尝吧。” 安可儿什么都没说,就是冷冷的一个眼神过去:“你看不起我们。” “不,不是!我,我只是……” 慕容柒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安可儿不耐烦嚷嚷着:“狗蛋哥哥,你快点进来把这个女人带走吧,她不喜欢我们家,也不想待在这里。让她快点走!” “我吃!” 慕容柒柒凭着纯洁的爱和勇气,直接用手撩起了一只肥滚滚的豆娘,哆嗦的放进了嘴巴里。 “呕……有点咸……可以在多放一点面粉……” 安可儿不用想都知道,那只虫子在柒柒的口腔里扭得有多么的生动。 光是想一想,安可儿就吐了。 而柒柒,因恐惧过度,承受了太大的精神压力,而晕厥过去,不省人事了。 晕倒的那一刻,慕容柒柒肯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因为落进了青衣的怀里。 而青衣,看着安可儿的目光,却是想杀人的目光。 安可儿被瞪得头皮发麻:“是,是你说要把她吓跑得,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 青衣依旧是要杀人一样冰冷的目光:“你做得很好。” 安可儿的小心肝,被青衣瞪得一颤一颤的:“卧槽,你什么意思?我现在里还外不是人了?!你这么心疼她,为什么不让她知道?看来小两口之间的事情,外人不能插手,怎么插都是错!” 青衣一把抱起了柒柒,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安可儿,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安可儿都不想吐槽了,青衣这是想谢谢她,分明就是想拿刀砍死她! 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来,甩到地上,坐在灶边上,自己跟自己生气。 ============ 百花祭定在夏末,就是因为,夏天结束之后,百花凋谢。 安可儿一个人都在帝都的大街上,忽然觉得有点孤独,因为街上都是成双入对的。 今天闹了一天,她已经很累了,没想到,快要走到皇宫的时候,天上反而下起了雷阵雨。 安可儿直接用轻功翻上了墙头,一路飞奔会金宝宫。 落在院子里的时候,她就看见一个纤弱身影跪在雨幕里,衣服全都湿透了,头发都湿漉漉的一缕一缕的黏在身上,就像一片可怜的树叶,在狂风暴雨里要摧残得摇摇欲坠。 因为光看背影就很熟悉了,安可儿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加快脚步飞到那个女人的面前,才认出来跪在雨幕里的人是谁! “小喜!” 安可儿一把抱起的快要昏厥的女人,用力的拍打着她的脸,想让她清醒过来, 小喜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主子……你回来了……” 安可儿终于松了一口气,立即把小喜抱进了寝殿。 宫人们听到了安可儿的声音,都纷纷的跑了出来,跪在地上。 “来人,准备热水洗浴,还有毛巾!煮一锅姜汤上来,快!” “是,娘娘!” 小喜一听,晕乎乎的还挣扎着要起来,要伺候安可儿沐浴:“祖宗,你等等,我马上就给你……咳咳……准备好皂豆……” 安可儿一把把小喜按在椅子上:“不许动!老老实实的躺着!” 安可儿说完,立即就找了一条干毛巾把小喜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一摸她的额头,居然已经是滚烫的,烫手! 她一边给小喜过渡真气,咬着牙,是神的生气了:“小喜,你为什么跪在外面的?!” 小喜脑子都差不多被烧的晕乎乎的:“我,我真的不知道宸妃娘娘去了哪里,奴婢真的不知道,咳咳……” “娘娘,洗浴准备好了,奴婢们帮您宽衣沐浴吧,娘娘您身上的衣裳都湿了……” “滚开!” 安可儿恶狠狠瞪着的这些宫女,淋死了人看不到,各个都来她这里谄媚,她娘的心不是肉长的?! 宫女们被这样一吼,各个都不敢靠近了,她们就都只盼着小喜伤残了之后,娘娘能够宠信她们呢。 安可儿帮小喜脱了衣服,然后把她抱进了浴桶里,给她清洗着,然后一边忍不住的流眼泪:“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正洗着,一个宫女就慌忙的跑进来了:“娘娘,陛下,陛下驾到,娘娘要不要换身衣裳,要马上接驾了。” 宫女看见安可儿丝毫没有理会她,她于是又多嘴一句:“娘娘,您身上穿得不好看,还打着补丁的,陛下见到会……” “滚远点!” “是是是,奴婢马上就滚!” 宫女滚了没多久,轩辕殊珺就驾到了。 安可儿听得出他的脚步声,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回头,她背对着他冷哼着:“不是让你滚远点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轩辕殊珺知道她一整天都在外面,刚刚下雨了,他还担心她会不会被雨淋到,所以放下了奏折匆忙赶过来,看到她衣服湿了,想过去看看她,抱抱她。 安可儿忽然故意吼了这么一句,他的脚步就这么僵住了,脸色铁青。 ---题外话---一更~ 397.【397】我想搬出去皇宫去住 轩辕殊珺知道她一整天都在外面,刚刚下雨了,他还担心她会不会被雨淋到,所以放下了奏折匆忙赶过来,看到她衣服湿了,想过去看看她,抱抱她撄。 安可儿忽然故意吼了这么一句,他的脚步就这么僵住了,脸色铁青。 “你是用这种态度,在跟朕说话?” 安可儿回头,睨了他一眼,冷哼着:“陛下,我的贴身宫女正在洗澡,你就这么走过来,是想收了小喜当你的小老婆吗?” 轩辕殊珺冷笑着,没有退出去,反而继续走到了她的身边,目不斜视的看着安可儿:“你当这个奴婢是什么东西,也入得了朕的眼?” 安可儿转过头来,继续帮小喜擦洗身体,暗暗的咬牙:“她不在你的眼里,却在我的心里。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猝不及防的,她就被男人从她的身后伸过来的一双手臂紧紧的圈住,然后用力的将她提起来、 瞬间,她的双脚一轻,一个天旋地转就落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有点晕,他抱女人的技术可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的,她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就一个头重脚轻的栽进了她的怀里。 “放我下来!” 轩辕殊珺把她抱到了床榻上:“换上干衣服,你会着凉。偿” “小喜还泡在水里呢!” 他一只手就把她按在了床上,低沉着音色不悦:“你是帝妃,她是宫女,不该你伺候她。” 安可儿咬牙:“你今天是让小喜跪了一整天,就因为她说不出我去了哪里?!”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所以,你之所以对朕大呼小叫的,是因为一个奴婢?” “是!我明天就带她搬出去,金宝宫,你爱给谁住就给谁住!反正我本来也就是一个小奴婢,我的身份全都是你捏造的,哼,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皇甫安,只要你想造,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吧、” 轩辕殊珺阴沉着一张脸,女人就是不爱说真话,口是心非。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知道他可以隐瞒了墨庄的事情,所以在借题发挥,偏偏她又不肯说出来她真正生气的事情来, 要不是昨天晚上他和她之间已经有了争执,他也许到此刻都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生气。 轩辕殊珺并没有辩解,而是对着宫人们下令道:“将那个奴婢弄出去,收拾好,一刻钟之内,朕要看到她神志清醒。” 安可儿猛地抽了一口凉气,陛下的用词,真是简单粗暴。 她咬咬牙,从床榻上爬了下来。 轩辕殊珺反应敏捷的一把将她拦下来,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去哪?” “你刚刚说得这么简单粗暴,我担心小喜会被那些宫女虐待,我不放心她,我要去看看。” 他高高大大的身躯,依然挡在她的面前:“你身上湿了,换衣服。” “我没事!” 轩辕殊珺一只手就把她捞了起来,然后又按回了床上:“你不换,是高兴朕给你换?”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 男人不听她解释,一只手把她按在床上,另一手就毫不客气的开始扒她的衣服,女人身上的体温让半湿的衣服散发出一种潮湿的香气,似乎还带着女人淡淡的体温,特别的诱人。 这种气息传进男人的鼻息里,那就是致命的诱惑。 雪白的肌肤如此清晰的映在那一片无边的黑眸里,男人的眸底一黯,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很快,就被扒得没有底线了,虽然已经有了那种经历,可是她却是在醉酒之后的,她心底还是一个小处,特别是看到他的目光在渐渐的升温,安可儿就有些顶不住了:“我……我自己来!你转过去……” 轩辕殊珺俊颜冰冷,只听见他轻微的嗤笑一声,还真的放开她,背过身去。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不会这儿轻易的放过她。 可是,现在她要受孕,身体不能受寒。为了抑制她体内的寒气,他听从了司徒的建议,一直让她服用微毒的龙炎草,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我换好了,我去看一下小喜。” 安可儿一边说着,就飞快的跳下床,没想到经过轩辕殊珺的身边,还是被一把捞住了,一个巧劲儿就被牢牢的扣到了他的腰身上。 一直温热的大手探到了她的额头,然后耳边就传来了男性特有的醇厚性感的声音:“冷不冷,饿不饿,晚上吃东西了么?” 额…… 安可儿有点不知道所措,怎么发觉他真是越来越好脾气了。刚刚她那么吼他,他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她刚刚不是还趁机说了,性哟搬出皇宫去住的话?轩辕殊珺居然好像没听到一样,要是往常,早就咬牙切齿的把她按到床上一阵蹂躏了吧? “我,我吃过东西了,淋了几滴雨而已,没什么……啊!你干什么?!” 此刻,他的手却伸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轻柔的摩挲着:“你没吃什么东西,朕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宵夜,就在外面,朕陪你吃一点,嗯?” 安可儿十分具有危机意识的捉住他的手,总觉得,那只大手的走向,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 “我,我吃不下。陛下你,出尔反尔!你明明说过我可以自由的,但是,你今天却拷问我的小奴婢,她……她并不知道我在哪里,陛下你这么怎么狠心,让她一个弱女子跪在金宝宫里,又是晒太阳,又是淋雨的。”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对了,朕还没有问你,你今天究竟是去了哪里。” 安可儿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当然不会说出去。因为轩辕殊珺想让青衣出卖色相,通过慕容柒柒混入慕容世家,她今天干的那些事情,就是摆明了和陛下作对。 “我心情不好,今天不是百花祭吗,我就出去转了转,事先没有跟你讲,就这样,也没什么。” 菲薄的唇角勾起一丝为不可差察的冷笑:“心情不好?” 安可儿点点头。 不一会儿,司膳房的人就提着食物鱼贯而入,在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小吃,还有一散发着清淡药香的炖汤。 安可儿皱眉,最近轩辕殊珺的行为很诡异,来时不停的让她吃吃吃。 她的一日三餐生生的被拆分成了一日五六餐,基本上平均每三小时就进食一次。 “陛下,你这是想把我喂成猪?” 他邪肆的笑了下:“想要把你养成猪,不是件易事。除了胸,你身上哪里都没有二两肉,摸着寡手。” 她的脸微微的泛红了。 虽然,是喝醉了酒才发生的,脑子里没有记忆。但是,有些东西,身体确实记得很清晰。 但是,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又说不出,因为太炽热,太激烈了,几乎每一个到达顶点都是飞上云端,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呻/吟,和无休无止的抽搐。 也是因为这样,自从那次之后,每一次接近他的身体,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雄性的气息,她就会觉得心有余悸。 她低下头,默默的咽了一口水,越想,就觉得越渴,她端起了面前的汤碗,仰着头关进嘴巴力量,把鲜香的浓汤一饮而尽。 她刚刚放下汤碗,轩辕殊珺就把手探了过来,覆在她的额头上,自言自语一般:“脸这么红,是不是有些发烧?” 安可儿呆呆的,确实,有些烧了…… “咳咳!我,我没事!陛下,既然我刚刚已经提出来了,不如我们就敞开了说吧。我不想再继续待在皇宫里了。我的身份太尴尬。而且,陛下对我干涉太多。我就连出个门,没有提前向你报备,你都能把我的奴婢惩罚的到快挂了,如果我这还能忍下来的话,你以后只会越来越过分!” 轩辕殊珺却没有生气,也不急着回答,他反而是盛了一碗桂圆甜糯米粥,放到她的面前。 “安安,先吃东西。吃好了我们在谈。” 安可儿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她向来就是爱吃甜食的,禁不住诱惑,低下头,一勺子舀起了百花花的糯米粥,正准备往嘴里送。 蓦地,她想起了今天在青衣家里,那一碗蠕动的白花花的豆娘,大概也是这个样子的。 她忽然觉得好恶心,一阵反胃:“呕——” 干呕。 可是,并没有呕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 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只看到轩辕殊珺那一双炙人的眸子,正在盯着她, ---题外话---二更~ 398.【398】你是朕的女人,敢这么嚣张跋扈,说明是朕惯得好 她忽然觉得好恶心,一阵反胃:“呕——” 干呕。 可是,并没有呕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 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只看到轩辕殊珺那一双炙人的眸子,正在盯着她。 她看不懂,干咳了一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有点反胃……” 下一秒,她已经被男人抱在了怀里,她甚至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偿。 “你怎么……突然这样,是怎么了?” 他却没有回答,抱得很用力,却也很小心,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还有一些颤抖,因为急促的呼吸,男人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那坚实的胸肌,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里都是他那坚实有力的心跳声。 安可儿这样莫名其妙的抱住,有一些懵了。 在她的眼中,轩辕殊珺沉稳得就算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即便是在他最悲伤,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他都想万年的古潭一样,不起一丝波澜。 她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失控的时候,想想,忽然有些毛骨悚然:“陛下,你,你不舒服吗?” 但是他依旧只管抱着她,没有回答。 安可儿想,也许是他又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吧,毕竟陛下小时候有无数的黑历史。于是,她也就只好这么任由她抱着了。 许久,当他平静下来的时候,安可儿才被放开了。 她怯怯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你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抱住我?” 轩辕殊珺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英俊淡漠,但是,他的黑眸深处,有一丝抑制不知的喜悦:“男人抱一个女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就是因为想要。” 安可儿冷笑着:“哦。这样啊。本来还怕你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需要人安慰,原来只是性饥渴。你的后宫不是那么多丽妃媚妃,妖妃艳妃的吗,你大可以去找她们呀。陛下慢走,不送。” 他忽然抬起一双沉敛的黑眸:“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跟朕讲话,你应该懂得,女人对朕来说,从来就是没有什么差别的,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你罢了。” 这样动听的情话,从这样好看的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显然就是很要命的。 她的心头不禁甜甜的荡漾着。 这时,寝殿外的内侍官进来了:“禀报陛下,那个宸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已经苏醒了。” 安可儿立即站了起来:“在哪里,我去看看!”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的一把将安可儿又捞了进了怀里,然后对内侍官说:“把人弄上来。” 安可儿气鼓鼓的捶着他的胸口:“怎么能‘弄’上来了,要小心的照顾着,不能这么粗暴的。” 轩辕殊珺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任凭着小女人在他的怀里闹腾着,看起来心情是相当的不错:“好,那就按照爱妃说的,把人,轻一点弄过来。” “是,陛下。” 安可儿听到轩辕殊珺这么说,当然也是不满意的,她被男人扣着腰,按着坐在他的大腿上,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心底生气:“陛下!你不要以为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我就会原谅你。小喜是我的奴婢,你把她折磨成这样子,要给我个说法!” 轩辕殊珺低沉的冷声着:“你想要什么说法?是想让朕道歉,还是想让朕同意你搬出皇宫去住。” 安可儿咬着唇,垂下头,她两样都想要! 蓦地,她的下巴被他的虎口掐住,然后狠狠的泰勒起来,正对上他的黑眸,他哑黯的声音冷冷的哂笑:“是你说的,朕遣散后宫,你就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朕的身边,陪着朕。怎么,你想反悔?” “陛下,等你把后宫都遣散了再说吧。” 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心底:“再说?这两个字,朕能理解成为你这是有可能会变卦的意思吗?” 安可儿不敢说话, “如果你哪一天反悔了,一定要给朕一个理由。若朕不能信服,朕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这狠话,让她不禁的脊背一凉:“陛下,如果我离开你,那就只能是一个理由,和你在一起,我承受的痛苦,比起我得到的快乐要多。别的不说,你这样肆意的伤害我身边的人,你还指望我给你笑脸看吗?” 安可儿话已经说嘴边,但是她依旧不敢提起墨庄的事情。 墨庄是她的师门,哪里有她的亲人,光是看到小白口口声声的叫她‘三小姐’,就算被打死都要见她,保护她,她就知道,墨庄肯定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她白白的受了这么重的恩情,如果还巴巴的待在轩辕殊珺的身边,成为他对付墨庄的武器,那她也是太没良心了。 轩辕殊珺握着她的下巴,又将她的脸凑近了几分,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安安,你也曾经说过,朕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视的男人,希望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曾经说得话。朕再提醒你一遍,你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呢,所以,这个世界里也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你的,真正属于你的,只有朕一个人而已,因为,只有朕会接纳你,懂?” 安可儿等着轩辕殊珺,倔强的咬着牙,即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 两个人就这样丝毫不让的对视着,沉默,才是最可怕的沟通方式。 内侍官进殿禀报,看见陛下和娘娘两个人这个暧昧的姿势,诡异而紧张的气氛,都不敢抬头多看,小声的禀报着:“陛下,宸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已经带到。” 轩辕殊珺送开了安可儿下巴,但是依旧是没有放开她。 大殿上,回荡着男人那冷淡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宣。” 小喜被带了上来,脸色苍白,但是应景完全清醒了,比刚刚安可儿看到小喜发烧得要晕过去的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安可儿看得出小喜有被好好的对待,她的心,就宽慰了许多。 可是她刚刚动一下,轩辕殊珺就把她的腰身扣的紧紧的,她别说起身了,就是屁股结结实实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安可儿颇为尴尬:“咳咳,小喜!你说,你跪在金宝宫外面跪了多久,你说不出我的行踪,所以就被罚跪吗?” 小喜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轩辕殊珺那张俊美如天神的脸,然后就像触了电一样的,立即低下头来, “回……回娘娘的话,没有,是,是奴婢犯了错,所以才被罚跪的。” 安可儿一听就来气:“小喜,就算他是皇帝,你也不用怕他。我们只是住在皇宫里,并不是欠他什么。你是我的人,我当初收了你,自然就是要保护好你的。大不了,我带你搬出去住,省得在皇宫里带待着,三天两头的担心会不会被他一个不高兴就捏死了。” 小喜一听要离开皇宫,一下子就懵了,脑子里只有安可儿说的那一句要离开皇宫的话,心里也只有那一个念头:那就是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轩辕殊珺听到安可儿说的话越来越过分,语气阴柔,但是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安安,你听清楚了,不管你找什么样的借口,朕不允许你住在外面。你只能住在皇宫里。” 安可儿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情不自禁的身体往后缩,但是,却如他所愿的反而更加的靠近了他的怀里。 “我……我不管!总之你随随便便的伤害我身边的人,就是不对!你要不跟小喜道歉,以后不会再因为这样莫须有的事情伤害她,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小喜本来就是跪着的,此刻被安可儿的话吓得腿都软了,整个人都瘫在地了上:“主……主子!求您不要为了小喜跟陛下生气了,主子冤枉陛下了!让小喜跪在殿外的,不是陛下……” 安可儿呆住了:“那,那是谁,这皇宫里,还有谁敢让你下跪?” 金宝宫现在可是整座皇宫里炙手可热的地方,出了陛下之外,就是她的地位最高了,她是后宫唯一的帝妃,位分尤在凤家个慕容家的两位贵妃之上,小喜又是她的贴身丫鬟,谁还敢欺负小喜? 小喜支支吾吾的:“我……奴婢,奴婢是自己要跪的,因为奴婢犯了错。” 轩辕殊珺冷声道:“把事情说清楚,要是让你家主子误会了朕,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安可儿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轩辕殊珺一眼:“你不要吓她!” 小喜赶紧跪在地上磕头:“主子!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慕容贵妃今天来金宝宫给主子请安,小喜,小喜对慕容贵妃出言不逊,冒犯了慕容贵妃,然后,小喜自知惭愧,就自罚自己跪在院子里……这些都是小喜的错,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主子,你不要生陛下的气,都是小喜不好,害的主子误会了陛下,” 安可儿狠狠的咬牙:“小喜,你这理由还能编的更牵强一些么?!我再说一遍,有我在,你谁都不用怕!” 忽然,男人的那只遒劲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扣住她的脸蛋,扳过来面对他,冷谑着说:“安安,你最近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在朕的面前都敢这样的不把朕放在眼里。” 女人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透着愤怒和不满,所以红红的,瞪着着他:“所以?你生气了。” 男人邪肆的笑了下:“朕不生气。你是朕的女人,敢这么嚣张跋扈,说明是朕惯得好。你越是敢跟朕放肆,朕就越喜欢得紧……你也就越离不开朕,” 安可儿听不明白他的这究竟是个什么逻辑。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奇葩的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上房揭瓦?! 小喜海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主子,陛下今天一整天都没来过金宝宫,只有慕容贵妃来过金宝宫,主子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慕容贵妃,或者随便找个宫女问问,主子就知道了啊!” 安可儿看着小喜,看来小喜并没有说谎。 轩辕殊珺冷笑着:“安安,你也看到了,这件事,与朕无关。” “好,就算不是陛下做的,我……我也还是要搬出去住,等你什么时候把宫里的女人收拾干净,我再回来。不然,三天两头的,你的那些小老婆都来找我的麻烦。你知道我成天不在皇宫里,就只有小喜去面对她们,小喜早晚会被弄死的。”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然后笑得邪肆诡异:“安安,你确定要跟朕这么作对?” 安可儿有点心虚,她确实有点过了。 小喜是陛下虐的还好说,现在已经知道了跟陛下没关系,她却还要牵强的怪到男人的头上,要不是轩辕殊珺近来很宠她,她也是不敢做的。 而后,只听见轩辕殊珺用冷漠的语调宣布着;“既然,你硬是要把这个小宫婢的伤,都推到朕的身上,朕决不推辞。小喜从此刻起,不再是宫婢的身份,朕会封她禧美人,与你同住金宝宫,你为正宫,她为侧嫔。” 安可儿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说什么?” ---题外话---一更~ 399.【399】女人的脾气一上来了,就是再蠢的事情都会干 而后,只听见轩辕殊珺用冷漠的语调宣布着;“既然,你硬是要把这个小宫婢的伤,都推到朕的身上,朕决不推辞。小喜从此刻起,不再是宫婢的身份,朕会封她禧美人,与你同住金宝宫,你为正宫,她为嫔位。” 安可儿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说什么?” 男人笑得越发的邪肆了,垂下首,咬着她的耳朵说:“安安,你来猜猜,你心心念念的护着的那个小丫鬟,究竟愿不愿意成为朕的妃嫔。” 安可儿猛地抽了一口凉气,转过头来看着小喜,小喜却低着头,局促的用手指搅着自己的衣角,安可儿看不到小喜的表情偿、 “小喜,你……你不要怕,只要你不愿意,你就说出来我会给你做主的。” 小喜忽然抬起头:“奴婢……奴婢谢陛下恩典。” 安可儿的脑袋,轰的一下就全都空白了。 轩辕殊珺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禧美人,以后要自成臣妾,从今以后你和宸妃娘娘在金宝宫里,共侍一君。不过,好在你们本来就是主仆情深,从今往后,必定能相处的更加的融洽。撄” “是,陛下,臣妾谨遵陛下的圣旨,一定竭尽全力的照顾着宸妃姐姐。” 安可儿忍不住了:“小喜,你不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不说实话,我可以帮你!” 小喜低眉顺眼的垂着头:“宸妃姐姐说笑了,陛下是天子,着普天之下,又有哪个女子能抵得住陛下的恩宠。姐姐您是特殊的,我们不过是些庸脂俗粉,能得到陛下的青睐,使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安可儿忽然觉得,很心寒。 她曾经被以为的,她们之间是如亲姐妹一般的情谊,就被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击得粉碎。 轩辕殊珺带着冷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看,朕说过,在这个世界里,属于你的,只有朕而已,出了朕,你一无所有。” 安可儿自嘲的笑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你又给我上了一课,谢谢你。” 男人菲薄的唇瓣若有似无的磨蹭着她的敏感的耳垂:“如果你想感谢朕的话,不如用点实际的,嗯?” 轩辕殊珺的话音刚落,安可儿就感觉到了,有一个滚烫又坚硬的东西,抵在她的大腿上硌得慌。 她不安分的挪动了一下,只感觉到越来越大,然后她不敢动,如琢针毡。 安可儿咬着牙,握拳,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陛下,你不是刚刚收了个美人吗?不如今天晚上,就让禧美人给陛下侍寝好了。” 小喜头都快低到地面上去了,身体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羞涩:“奴婢……臣,臣妾不敢,臣妾只要能此后在陛下和娘娘的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安可儿冷哼着:“禧美人,本宫可没有你这么重的口味,三个一起吗。” 小喜羞愧的无地自容。 轩辕殊珺则在她刺激下,更硬了。 此刻,安可儿坐在他的腿上,感觉自己都快被顶起来了,她不屑的冷哼着:“男人真没用,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起来了,看来陛下是等不及,要尝尝鲜了。” 他的黑眸愈发的暗沉了下来,哑声道:“小妖精,不需要勾引朕,朕都要了你!撩起了火来,只怕你承受不起。” 轩辕殊珺就着把她抱在大腿上的姿势,一点都舍不得松开,即便是吃不到她,就这样粗碰着她,他都觉得很***。 “放开我!你这个色狼。”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舔了下干燥的唇瓣,哑声道:“朕是色狼,就更不会放开你了。” 轩辕殊珺没想到的是,安可儿情急之下,居然用手顺着他的坚实的小腹一直往下,然后用力的一扯! 只听见轩辕殊珺一声闷哼,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安可儿趁机从他桎梏的怀抱里,里逃出生天, 安可儿站定,回过头来,看到轩辕殊珺的脸色,铁青,咬着牙,一言不发。 估计是他从来没有被女人,这么丧心病狂的袭击过吧,安可儿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毕竟那是男人最坚硬也最脆弱的地方。 安可儿带着戏谑的语气:“陛下?是不是臣妾下手没有轻重,要不要宣御医来看下。” 轩辕殊珺冷冷的瞪着了她一眼,找御医?哼,她这是故意要让他难看?有那个皇帝会被自己的妃嫔抓这种地方? 传出去,他的颜面还往哪里放。 轩辕殊珺起身,冷峻的脸喜怒不行于色:“既然你这么讨厌朕,朕也不会勉强你。禧美人,随朕会宸宵宫,今夜侍寝。” 安可儿刚刚脸上还带着狡黠如狐一般得意洋洋的笑意,可是,就在男人说出这一句话的瞬间,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但是,她还是强颜欢笑着:“陛下请随意。就算陛下不打算兑现散尽后宫的承若,我都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如果陛下做不到一夫一妻的话,别来招惹我就好。” 轩辕殊珺冷冷睨了她一眼:“放心,朕如果不能给你全部,就绝对不会强迫你。所以,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待在朕能看见你的地方。要是你敢在朕没有说放弃你之前,擅自离开,朕可不会再对你像现在这样客客气气的。” 安可儿就这么定定的站在远看,小喜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轩辕殊珺的身后出去了。 她十分眼毒的看到了,轩辕殊珺走出去的时候,身下还顶着一个明黄色的小帐篷。 安可儿立即把脸转过一旁,不去看他 草,伤眼! ======== 宸宵宫里,内侍官们正在忙忙碌碌的给轩辕殊珺更衣,准备就寝。 最令人尴尬的是,陛下的那啥一直都是竖着的。 虽然内侍们都是太监,但是他们也能明白这个是怎么回事。 内侍官偷偷的瞟一眼轩辕殊珺,那张俊美的石雕一样的脸,此刻脸色并不还,隐晦,深沉,阴郁,那表情分明就是在和某个女人生气。 永远都不会有这种体验的内饰官们这才明白,原来,怒气也是能让男人怒挺不衰的。 高大俊美的男人,身穿着一身纯白的广袍,坐在龙榻上,那质地及柔软,极其舒适,就像是女人柔滑的肌肤在包裹着他,让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无数次被他压在身下狠狠疼爱,勇猛进攻的女人。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黑色的瞳孔倏然收紧,她的滋味,比身上的御织绣的绸缎还有细腻,还要***。 “都退下。” “是,陛下。” 然后,有一个人没走,那就是刚刚就从金宝宫一直跟着他,跟到宸宵宫的小喜。 小喜这个时候依然跪在地上,垂着头,整个人看起来,即纤弱,又苍白。 轩辕殊珺冷笑着:“你跪在这里,是想给朕侍寝。” 小喜依旧没有抬头,咚的一声把头磕到了地上:“奴婢不敢。” 男人冷哼着:“你是不敢,但是,并不代表你不想。” “不,奴婢连想都不敢想。” 轩辕殊珺鄙夷的望着她:“那你刚刚为什么会答应做侧嫔。” 小喜对轩辕殊心存着敬畏,就连说话都是哆哆嗦嗦的,语无伦次:“陛下,小喜不想成为宸妃娘娘讨厌陛下的理由。如果宸妃娘娘一定要讨厌一个人的话,那就讨厌奴婢就好了。宸妃心地这么好,善良的就像仙女一样,她应该得到陛下的爱护,小喜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不配得到宸妃娘娘这样的爱护。但是,但是请陛下一定要让奴婢继续留在进宝宫,小喜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娘娘的!”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看着小喜:“朕暂且就相信你。若,日后让朕知道了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朕绝对不会轻饶你。任谁,都保不住你。” ======= 安可儿睡不着。 她觉得她最肯定是神经失常了,总是莫名其妙的睡着,然后,现在又是大半夜的睡不着。 安可儿自己都感觉到很暴躁,坐起来:“小喜,给我一杯水……” 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着这个声音,安可儿才想起来,小喜已经不在了,小喜现在是禧美人,正在宸宵宫里蒙受恩宠。 她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卧槽。 天下的女人都像傻了一样,都得围着那个男人转吗?! 宫女们听到了安可儿的声音,都赶紧端着水壶轻手轻脚的跑了进来。 “娘娘,您是不是要喝水?” 安可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却听到这个宫女说道:“娘娘,奴婢是晚霞,小喜姑娘以后不再伺候娘娘了,就由晚霞来伺候娘娘吧,晚霞一定尽心尽力的把娘娘伺候好。” 安可儿略略的瞟了一眼晚霞,不悦的拧眉,这个女人,眼睛转得太快,不是好货色。 晚霞看到宸妃娘娘终于正眼看她了,她高兴地不得了,赶紧先把马屁拍上:“能伺候到宸妃娘娘这样宅心仁厚的主子,真是奴婢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奴婢日后跟着娘娘,绝对没有二心!” 安可儿慢慢的反问了一句:“你说我宅心仁厚,我何时对你宅心仁厚过,你说对我没有二心,你现在只不过是给我端个茶,递个水,就算你有二心,对我也没有任何的妨碍。” 晚霞自认为宸妃娘娘这是在试探她,她立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将禧美人视为亲姐妹,如此这般爱护,金宝宫里每个人都有目共睹!他日,晚霞若是能像禧美人那样得蒙圣宠,也绝对不会忘记娘娘的提携之恩,绝对不会对娘娘有二心的……” 安可儿简直是被气炸了,反手将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摔个粉碎! “滚出去!” 晚霞连滚带爬,哭着跑出去了。 安可儿躺在床上更加的是睡不着了,气愤,懊悔得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她气鼓鼓的蒙着头,像只鸵鸟一样的闷在床榻上。 没过一会儿,她那个尖耳朵就听到了有人在动地上的碎瓷器。 安可儿一把将蒙住头的辈子给掀了,然后吼道:“老娘不是让你滚出去吗,回来干嘛!找死啊……”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一个高大的黑色的身影翻上了她的床上,把她紧紧的压在身下。 安可儿刚刚想叫人,就被一双冰冷而柔韧的唇瓣给堵住了,辗转,啃噬,那种想要将她吞入腹中的饥渴,让她即熟悉,又害怕。 因为是待在皇宫里,她对治安这一项上,向来都是十分信得过的。 那群暗卫可不是吃闲饭的,虽然不是各个都能各个都能及得上青衣,但是,他们至少都是蝙蝠侠的水平。 如果还能有男人能随意的进出金宝宫,还敢直接压倒她的床上来吻她,那就是出了轩辕殊珺,简直就不做他想了。 她没有反抗,就这样任他吻着。 她好歹都懂一点了,这种时候,她越是反抗,男人就越是有兴致,而像他这样半夜三更都忍不住偷偷摸上她的床的,他此刻的兴致恐怕已经到了最高/潮了。 光是亲吻她的嘴,让他不满足。 因为女人的不反抗,让他沾沾自喜,他的唇从颈项一路往下…… “轩辕殊珺!” 他所有的动作都蓦地怔住了,因为她叫了他的名字。 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他存在着深深的敬畏之心,就连左爱的时候都不敢叫她的名字。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如果她只有在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名字,当然是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就像刚刚这样。 轩辕殊珺爬上了她的身体,和她面对这面。 他的背之后,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飘逸的发梢垂到她光洁的身上,酥软撩人,男人和女人之间赤/裸暧昧的气息,差点就让她在那一刻软了下来。 他的声音沙哑不堪,染上了浓浓的情浴的气息,仿佛是直捣耳膜的魔音,低低的诱惑着她:“安安,很高兴你能这么快速的就认出了朕,刚刚看你也不推辞,是因为,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是我,对不对?”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让自己痛,让自己清醒,然后她听到了自己同样也被情浴染成沙哑的音色,冷笑着:“陛下,你不觉得自己太无耻了一些么,嘴上说不强迫我,半夜又来爬我的床。什么都不说,以上就又亲又摸的,怎么,你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吗?” 轩辕殊珺稍撑开了一些和她时间的距离,两人之间***的气息才被冲淡了一些:“朕也不想做这种让你看不起的事情,可是,朕……忍不住……”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安可儿还特意的盯紧了他的脸,这儿男人居然是一副‘就算他忍不住也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一下子就来气了。 “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眸色一沉,冰冷俊美的脸上笑得邪狞:“朕都还没进去,怎么出去。” “呸,不要脸!” 她也管不得这么多,女人的脾气一上来了,就是再蠢的事情都会干! 她此刻只能打他,尽管此刻她手上的力气,于他就像是挠痒。而且,还越挠越痒,痒得身心难耐。 忽然,他迅速的出手,一下子就封住她的穴道,她动不了了。 可是,他却没有再继续的侵犯她。 他只是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的腰,然后将下巴埋在她的颈窝里,紧紧的拥住了她的身体。 “朕没有宠幸那个女人。自从有了你之后,朕就没有再碰过谁。朕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安可儿的心,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但是她被点着穴道,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这么静静的由他抱着。 “安安,朕今天一直都在找你,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你。曾经着急过,以为你会就这样掉,但是,朕相信你,就算是真的要走,也会想办法给朕留个信,不会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掉,让朕一直找,一直等。” 安可儿被那一副温热的胸膛抱着,都能感觉到身体在渐渐的发热了。 ---题外话---二更~ 400.【400】藏宝阁的隐秘 安可儿的心,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但是她被点着穴道,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这么静静的由他抱着。 “安安,朕今天一直都在找你,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你。曾经着急过,以为你会就这样掉,但是,朕相信你,就算是真的要走,也会想办法给朕留个信,不会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掉,让朕一直找,一直等。撄” 安可儿被那一副温热的胸膛抱着,都能感觉到身体在渐渐的发热了。 她凝聚着内力,努力的相冲开被封住的穴道。但是,那仅仅的搂着她的男人,十分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意图,于是轩辕殊珺就也用了内力,化解开了她的内力。 “安安,不要反抗朕。朕并不想对你怎么样,只想抱抱你。今天,朕是绝对不会要你的,今天是朕生父的忌日。” 她忽然沉默了下来。虽然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但是安可儿分明能听出他的语调中,带着哀凉和冷漠。 他……在伤心吗? 那今晚,轩辕殊珺这想干什么?不盖棉被,纯聊天,一直聊到天亮? 看来是这样的。于是,她就不再反抗了,就待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的让他抱着偿。 忽然,有一个东西塞进了安可儿的手里。一个质地极好的锦囊,里面好像装着一些颗粒状的东西。 是什么? 轩辕殊珺好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沉声道:“是花种,送给你。” 安可儿错愕了一秒钟,然后立即反应过来了,因为今天是百花祭! 她在街上看见男男女女相互送鲜花,他却送种子。 送种子…… 她的脸微微的红了,难不成只有她一个人觉得色色的? “本来也想送你鲜花,可是,那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十分的软弱,很快就会枯萎,朕不喜欢那种东西。所以,朕要送你有生命的东西,让它能长久的陪伴你……” 上天就是这么的不公平,高大俊美的男人,拥有一副浑然天成的醇厚的嗓音,磁性低沉,在你的耳边说情话的时候,能惹得你禁不住的战栗。 这一夜,是个诡异的夜晚。男人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般,在她的耳边缓缓的响起,就像清冽的溪水,缓缓的流淌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早上,安可儿坐在床上,半天都没有动。 忽然,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她的心摇摆不定,什么都放不下。 她慵懒的躺在床上,纤细洁白的指尖玩弄着一个精致的锦囊。里面装的是昨天晚上轩辕殊珺半夜爬她的床,送给他的花的种子。 她情不自禁的笑了,百花祭,男女们都是相互馈赠鲜花的,但是,这个男人却送的花的种子。 是不解风情,还是心思缜密? 忽然,她明媚的大眼睛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她这样子和这个男人纠缠下去,她只会越来越不舍得他。 她到底要何去何从呢? 算了,还是先好好的工作吧。 就算要留在这里,她也不想待在皇宫里,等吃等喝,成天对着花儿发呆,等到晚上,男人回来。 于是,她就跳下床,坐在梳妆镜前,打算换上一张人皮面具,然后装扮成小太监,混出皇宫去。 忽然她灵敏的耳朵听到了脚步声。 安可儿猛地转过头来,赫然看到一个小宫女端着脸盆站在大殿门口,呆呆的望着她手上的人皮面具,吓得呆若木鸡,两股战战。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晚霞赶紧放下脸盆,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认错:“奴婢该死!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奴婢……奴婢……是来伺候娘娘洗漱的……” “滚出去。本宫不是早就下令,寝殿只有小喜才能进来……” 安可儿忽然顿住了,小喜现在是禧美人了。 “娘娘息怒!禧美人昨晚在宸宵宫侍寝,今日未归。金宝宫里的姐妹们都不敢拂逆娘娘之前下的命令,没有人敢近寝殿伺候娘娘晨起,所以,奴婢就斗胆进来了。娘娘,晚霞都是一心想要伺候娘娘,才会坏了娘娘的禁忌,望娘娘开恩啊。” 安可儿冷着脸说:“本宫不喜欢别人跟着,有需要叫你进来伺候,自然就会叫你进来的。脸盘放下,你出去。” “是,娘娘!” 晚霞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就逃命似得,飞快的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有一个人进来了。 那个时候,安可儿正躲在屏风后面换衣服,一听到脚步声,就十分警觉的把手头上的易容的活儿给听了下来,她赶紧跳上床,用薄被子盖住身上的衣服。 屏风外,传来了小喜的声音:“娘娘,我是小喜。娘娘,您起床了吗?” 安可儿眉头一皱,说实话,她对小喜没有什么特别恨的,但是就是有些不想见到她。 “小喜,我以后不想见到你,你现在也是嫔妃了,在宫里好好的过日子吧,别来烦我。” 扑通一声,屏风外面的小喜就直接的轨道了地上:“主子,小喜还是伺候你的奴婢,禧美人只是一个封号,什么都不是,陛下也不会碰我,陛下只是希望我能够有一定的地位,而后在金宝宫里,能够成为娘娘的左膀右臂。小喜就是换了件衣服而已,小喜还是小喜,主子,不要赶我走,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绝对不会背叛陛下的。” 安可儿本来就已经有一点被被小喜的话给打动了,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小喜说她不会背叛陛下…… 安可儿冷笑着,小喜的心,终究是向着陛下的。 恐怕,全天下,没有那个女人的心是能抵抗得了那个男人的诱惑。 “哼,你要是想留下来,那就随便吧。反正,金宝宫里,也没有比你更可靠的人了。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 “谢娘娘收留!” 小喜就一边帮着安可儿拾掇身上的衣服,一边跟安可儿汇报着:“主子,刚刚我从宸宵宫里回来,听说,陛下的长姐,那位长公主殿下,从大食国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位大食国的小王子。” 安可儿爱答不理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娘娘是后宫里位分最高的帝妃,按道理说,应该是有娘娘你去招待的。但是,陛下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凤贵妃去置办,对外宣称……宣称,咳咳,娘娘你是,已经,已经怀有身孕,不宜接待长公主殿下回国省亲。” 安可儿略略的吃了一惊,怀孕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说的吗? “娘娘,所以,这个消息轰动了整个皇宫,现在,整座后宫的妃嫔们,都在金宝宫的宫门外排着队给您贺喜呢。” 安可儿心想,那肯定是很热闹的。 无数莺莺燕燕的在她的金宝宫门前站街…… 她他有些心虚,那她今天究竟是出去好,还是不出去好? 安可儿总有种这样的预感,今天肯定会有很多人找她的,拦不住的时候,那些女人就会一窝蜂的冲进来。 小喜也看出了,安可儿在犹豫着,于是她小心的问道:“主子,要不,你今天就不出去了。那些妃嫔还好说,可是,万一长公主殿下要见你,她可是您的长辈,而且又是大食国的元妃,不管是用什么借口,我都牵制不住她太久的。” 轩辕殊珺的姐姐,长公主,大食国的元妃…… 安可儿细细回忆着几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一次,陛下在奉天殿拔剑要砍老臣,好像就是因为大食国出兵的事情。因为那位长公主,手上好像有先皇的遗诏,遗诏的内容,对轩辕殊珺的皇位不利。 之后,赫连大将军,也就是凤家的女婿,被陛下秘密的处死,也是因为反对向大食国出兵。 那个长公主,身为前朝女皇的第一个孩子,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皇太女才对,而现在,却被嫁得这么远,肯定是有原因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慌慌的。 “小喜,我还是要出去一趟的,早上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拦住了,我下午就回来。” “那门口的那些娘娘们怎么办?她们有些位分挺高的,就是派了了贴身宫女过来,向娘娘递上求访的帖子,娘娘是一个都不见吗?” 安可儿扫了一眼那些帖子,有请她去赏画的,喝茶的,看戏的,还有请她去呼吸新鲜空气的。 她一眼就选中了慕容怜香邀请的帖子,挑出来:“就这个吧。告诉那些娘娘,本宫身体不适,不能会见太多的人,就见慕容贵妃一个就好了。” 小喜欲言又止。 安可儿知道昨天,慕容怜香肯定是到金宝宫来把小喜虐了一边:“你放心,我不带你去,我自己去见她。” 小喜忍不住,还是说了:“主子,慕容贵妃这个人手段毒,心肠比手段更素。小喜不知道慕容贵妃为什么自称是娘娘的好姐妹,娘娘,不管你们有多深厚的交情,都一定要小心她。” 安可儿冷笑着:“你也不知道。” ================== 御史台的早晨,永远都是忙碌的。 而,安可儿是尤其的忙碌。 因为她和范进举最近接了一个十分炙手可热的案子,关系到刑部副官,刑部侍郎的渎职案。 “小银牌,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范进举埋头在书案之上,孜孜不倦的研究着刑部申述案件:“东方兄,你在让我看一下,刑部左司寇,凤清雅大人的文笔简直太好了,你看这字里行间,证据,推理丝丝紧扣,不亏是帝都出了名的大才子。” 安可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个家伙,确实很擅长吟诗。” 她本来想说,他其实更擅长睡女人,和偷情。 还好,范进举虽然人是傻了一点,但是勤能补拙,昨天安可儿一整天都不在御史台,都是范进举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工作。 “东方兄,我根据你提供的线索,重点的查了有关于那几位大人的线索,确实发现有写漏洞。” 安可儿接过那些卷宗,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一个头两个大,她颇为敷衍的应着:“恩恩,不错,不错,我觉得你现在完全可以将他们呈给我们的长官,早日移交大理寺,然后公堂对簿。” 大理寺,就是个类似于中央最高人民法院的地方。 这些,安可儿不是很懂,因为她对本朝的律法不是很熟悉,她也不想花时间学,反正范进举这个读死书的书呆子,那些条条框框的玩意儿,他肯定懂的。 范进举得到了安可儿的肯定和鼓励,感动的满眼都是水星星。 安可儿把范进举送出门的时候,十分意外的发现了凤清雅刚好走进御史台。 凤清雅身上并没有穿着平时常穿的便服,而是换上了正式的御史台官服,异常合身,简直就像为清雅量身定做一般。 乍一看,这个美丽的男人,还真的是十分耀眼的。 体型匀称优美,看起来似乎比轩辕殊珺还要略高一些,过分颀长的身材,把那一身不起眼的官服硬生生的拉扯出了华贵的气息。 这个男人,真是天生的贵公子气质。 安可儿忽然想到,也许他也能变成一个好男人,如果他不空虚。也不肾虚的话…… 凤清雅步履从容,不慢不紧的进过范进举和安可儿的身边,因为安可儿的脸上是带着面具的,所以,凤清雅根本就没有认出来安可儿是谁。 但是,经过安可儿身边的时候,却被她那双美丽得耀眼的大眼睛给深深的吸引住了。 忽然,他在她的面前停住了,唇角带着优美迷人的微笑:“如果你肯把这双美丽的眼睛给我,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愿意跟你交换。” 范进举已经吓得摊在一旁,居居局然有人一见面就问别人要眼睛?!这这个男人是什么鬼?魔鬼吗?! 安可儿也被下了一跳,但是她很快就淡定了下来。开玩笑,这就能吓到她了吗?也不看看这些年她都在谁的身边混,轩辕殊珺可是统领着一群魔鬼的魔王一般的男人,就算是魔鬼都能吃下肚的魔王。 “左司寇大人,下官的眼睛在美丽,挖出来也是鲜血淋漓的,很快就会腐坏了,所以,它也还是留在我的眼眶里好好的长着比较好一些。” 凤清雅微微的眯眸,然后意味深长的一笑,就离开了。 安可儿松了一口气,还真的怕凤清雅会认出她的易容。这个男人的眼睛可是很毒的。 范进举的腿依旧还在抖:“东方兄,你说他就是刑部的左司寇?” “嗯。” “看样子,他好像也是要也是要去皇甫长官哪里。” “嗯,不奇怪,毕竟这件案子是刑部和御史台一起在查,他过来要求看我们的案件报告,也是正常的。” 范进举的腿,软得几乎都直不起来了:“东方兄,要不你去找皇甫长官吧……” “哎哟~奥哟——” 安可儿忽然捂着肚子飞奔向茅厕:“人有三急啊,小银牌,我先去趟茅厕!” 范进举委委屈屈的看着安可儿飞奔着消失的身影,哎,只好自己上了,他刚刚被凤清雅吓得腿都还是软的,于是他就只好腿软着一边扶着墙,一边走向御史台大夫的办公室,这一路,他几乎都是贴着墙挪过去的。 ===== 安可儿并没有上茅厕,而是在茅厕的门口溜了一圈,然后就转道去了御史台的卷宗密室。 她拿着半月珏打开了卷宗密室的大门,里面依旧是一副有条不紊,忙碌工作的景象,大家都悄无声息的整理汇总着全国各地转道这里来的资料,就像一群沉默工作,辛勤的工蚁。 她悄悄的绕过了那些整理信息归档的‘工蚁’们,径直的走到了密室最深处的‘上古档案区’,悄悄的去翻着那些尘封已久的档案。 当她查到她想要看的内容之时,她大吃一惊! 她现在啥也不想了,就想回皇宫!因为她一直都在找的那可夜明珠,就在皇宫的藏宝阁里里供奉着。 安可儿此刻心里还在沾沾自喜,幸亏她把那可夜明珠的名字给弄错了,她当初还傻乎乎的求着轩辕殊珺帮她找那颗夜明珠来着。 还好是她弄错了名字,不然,轩辕殊珺要是知道了,按照他们现在这么僵硬的关系,想要把它搞到手,那是相当的困难。 她决定马上去一趟藏宝阁,就算不能把‘沧海遗珠’偷出来,至少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就在藏宝阁里,在那个地方。 安可儿没有回金宝宫,而是乔装成了小宫女,蹲在藏宝阁的前面面的那一片茂密的树荫里,等待着进入扫洒的婢女路过。 最快速的办法就是偷令牌。 安可儿躲在树上,瞄准了那队最后一个小宫女,一颗石头打在她的小腿上,然后那个小宫女就倒地了,大家都围上去看扶她的手,安可儿也若无其事的混在了里面,随便顺走了其中一个姑娘的令牌。 结果,等到进藏宝阁的时候,没有令牌的姑娘就被拦在了外面,那个宫女以为是自己令牌忘记带了,所以就回去拿。 安可儿眼看着那个宫女走远了,她才从旁边绕出来,拿着令牌走进了藏宝阁。 安可儿已经来过藏宝阁好几次了,她大概都记得着几层楼阁的分类。 她一边打扫了,一边假装漫不经心的眼睛到处溜达着。 她的脑子里飞快的转过她看到的沧海遗珠的资料,颜色银白,通体晶莹,大小如鸡蛋…… 找了一会儿,门外就有传令官通报。 “陛下驾到——”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轩辕殊珺怎么来了?! 藏宝阁,是一个中空的圆塔形的建筑,一共分七层。 安可儿那个时候刚好在七层楼阁,听到传令,所有的宫婢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像乌龟一样趴在地上。 高大威仪的明黄色身影出现在藏宝阁里,让整个封闭的空间,瞬间就变得光明透亮了起来。 轩辕殊珺交代了一声,传令官就大声的说:“全都退下。” 安可在最高层,不易被发现,所以她就悄悄地藏了起来,反正就算被陛下发现了,她也死不了。 她就是想看看轩辕殊珺神神秘秘的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安可儿没有想到这么巧的就是,轩辕殊珺竟然径直的走上了七层。她赶紧屏住呼吸。 ---题外话---今日6000+ 401.【401】你是不是和那个碧池藕断丝连? 安可儿没有想到这么巧的就是,轩辕殊珺竟然径直的走上了七层。 她赶紧屏住呼吸。 她透过帷幔的缝隙,看见轩辕殊珺走到一处不起眼的壁龛前面,然后就从自己的袖子力里掏出了一颗熠熠生辉的夜明珠。 安可儿的眼睛蓦地瞪圆了,那不就是沧海遗珠! 原来沧海遗珠真的就在轩辕殊珺的手上,他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安放‘沧海遗珠’的壁龛,没有一点机关,看似随意的就这么摆放着,所以,安可儿也猜到了,这个东西,对于皇朝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偿。 既然是这样,那个轩辕殊珺拿走沧海遗珠是想干嘛? 安可儿谨慎小心的躲在帷幔的后面,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轩辕殊珺给发现了。 轩辕殊珺久久的站在壁龛的面前,一动不动的,一句话都不说。 然后,她就听到男人长长的一声叹息。 轩辕殊珺站了很久,这对安可儿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安可儿的耳朵竖了起来——有人来了?! 听脚步声,是个男人,身材高大魁梧,步履矫健,应该是个武功高强的壮年男子。 “陛下,玉蝶的住处被人盯上了,都是高手。” 安可儿屏住呼吸,这个声音分明就是青衣的。 原来今天跟着她的不是青衣,难怪,她怎么觉得今天的暗卫,这么容易就甩掉了,原来不是青衣。 青衣还要更聪明,更难对付。 轩辕殊珺醇厚低沉的声音道:“加派人手保护她的安全。” “是,陛下。” 青衣刚刚走出几步,轩辕殊珺又道:“等等,朕亲自去。” 刚开始,安可儿听到‘玉蝶’这个名字的时候,还觉得有点耳熟,然后恍然间明白了,玉蝶……玉蝶 就是那个上善霖玲在天香阁卖艺的时候用的艺名! 等到轩辕殊珺力离开的时候,她依然一个人站在帷帐后面,手脚冰凉,手上不自觉的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 真算什么,金屋藏娇吗?!轩辕殊珺分明就是很关心那个贱人的死活,听到她有危险,就亲自去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轩辕殊珺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了,她还有什么不肯死心! 安可儿眼睛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模糊了视线。 然后,她狠狠的一咬牙,快速的走出了帷幔,将轩辕殊珺刚刚放入壁龛的‘沧海遗珠’又取了出来,然后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趁机混出了藏宝阁, 终于拿到了沧海遗珠,安可儿紧紧的攥着那颗能将她送回家乡的夜明珠,咬咬牙,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皇宫,她现在知道了,慕容秋逸并没有失踪,他就在帝都,她的想个办法把慕容秋逸逼出来,然后拿到玉枢和那几件宝器,她就能大功告成了。 什么轩辕殊珺,什么碧池莲花,统统都见鬼去吧! 还有皇宫,她一次都不想多待了,她要回家! 安可儿走出皇宫的那一刻,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空荡荡的,走在繁华的帝都的大街上,都觉得整个大姐上好像空无一人似得的冷清。 安可儿漫无目的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走着,心想着,她或许应该赶快的逃出帝都,然后去容陵郡等着慕容秋逸。 虽然慕容秋逸现在因为某个理由,和轩辕殊珺做了约定,要消失一个月,可是她想,慕容秋逸总是会会容陵郡的,毕竟他的家就在那里。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了轩辕殊珺。 尽管对他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但是她忽然很想知道,当他发现她不在了户不会很着急,会不会满世界的找她,会不会后悔自己瞒着她,跟那个女人藕断丝连。 就这么想着,她的心也是与也来越抑郁,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就走到了马路的中央。 而她的身后,就是飞驰而来的马车。 “快让开——” 安可儿听到这一声的时候,才猛然惊醒,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惊马扬起的铁蹄差一点点就要踏到她的身上来了! 幸好赶车的车夫及时的把马的缰绳给拉住了,那铁蹄才没有践踏到她的身上来。 安可儿抬眸的那一瞬间,看到就是一片熟悉的青衣。 她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赶车的人是青衣,那么车上坐的人是谁,就很明了了。 安可儿赶紧低下头,拼命的缩着脖子,跑到了马路的边边上。 马车里传出了那个男人特有的醇厚性感的声音:“什么事?” 青衣看着安可儿的身影,微微的眯眸:“回老爷,没事,就是差点撞上一个小丫头。” 马车里传出了冷淡的一声:“嗯,继续赶路。” 马车扬尘而去。 当青衣看到安可儿这边来的时候,她还很紧张,直到马车又驶出去了,安可儿有些搞不清楚,青衣刚刚明明就看到了她的身影,难道是真的没有认出她来么? 为什么青衣没有认出她来,她反而有点淡淡的失落感。 安可儿默默的看着马车飞驰,渐行渐远,她竟然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她就是想看看,轩辕殊珺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的,究竟是不是在偷情。 可是,上善霖玲的肚子里不是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吗? 正常的男人,应该对怀着别人孩子的孕妇……没有那种***吧? 安可儿恨恨的咬着牙,除非,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自己的。 越是这样的怀疑着,她就越是想探个究竟。 ===== 低调奢华的马车里,一身华贵的常服的男人斜倚在卧榻上,闭目养神。 忽然,马车又停了下来,和刚刚那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停靠的方式,比较柔和。 青衣轻轻的扣响了马车的车门。 “老爷,刚刚山鹰飞鸽传信,说,夫人跟丢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睁开眼,瞳色冷厉:“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夫人的踪迹。” “是,老爷。” 他的眸色愈发的沉重,他正在做的事情,安可儿全都不知情,而且她找不到慕容秋逸,她应该没有什么理由逃跑才对。 而且他最近宠着她,惯着她,也没让她受半点委屈,她要是因为不开心离开皇宫,那就更加的不可能。 也许,她只是在查案子,行动隐秘,所以,暗卫就把她给跟丢了。 修长的玉手扶额,他微微的阖上眼睛,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得有些欢快。 奇怪,为何他这般的心神不宁。 就算是她没有暗卫的保护,就凭她卓绝的轻功,机敏的头脑,应该也不会陷入什么危险之中。最近御史台派给她的案子,他也是很清楚了,不需要经历什么危险的。 他忽然冷笑出声,像是自嘲。 原来在他的心底,竟然这么在意她,只要她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心神不宁。 他害怕她遇到危险,更害怕失去她。 马车就在某一处清幽的别苑停下来了。 “老爷,我们到了。” “嗯。” 轩辕殊珺起身,走下马车。 青衣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马车驶过来的方向,却让轩辕殊珺看出了一丝端倪。 “青衣,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异动?” 青衣回过头来,低声道:“这里本来就有些不安定,也不安全。其实老爷你不必亲自过来的。玉蝶炼好的药,卑职可以为老爷带回去。” 轩辕殊珺那张俊美的脸,如万年寒冰雕刻出来的一般棱角分明,邪肆的冷笑起来,就连炎炎夏日都能让人不寒而栗:“青衣,那个女人太狡猾,你对付不了。毕竟,那药是给安安吃的,还是我亲自来取,这样比较放心一些。” 炼丹炉下,炉火熊熊的燃烧着,虽然有打开窗门透气,可是,炼丹房里的温度还是颇高。 摆满了各种草药的桌面上,浅碧色的衣裳褪至香肩,女人一边叹息着,一边百无聊赖的用纤纤玉指撩拨着那些名贵的草药,因为房间温度较高,让她不觉得更加的燥热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吱呀一声的开了。 高大英俊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尊贵肃穆,宛如神祇,从天而降,不觉得让许久没见过男人的女人眼前一亮。 她默默的咽了下口水,痴迷的望着俊美无俦的男人,低唤了一声:“陛下……” ---题外话---一更~ 402.【402】“别怕,是我” 高大英俊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尊贵肃穆,宛如神祇,从天而降,不觉得让许久没见过男人的女人眼前一亮。 上善霖玲默默的咽了下口水,痴迷的望着俊美无俦的男人:“陛下。” 某个瞬间,她的那双旷世美丽的大眼睛还是让他感到十分的惊艳撄。 那是一种不得不臣服的美艳。 可是,细看之下,他眸中的惊艳却渐渐的淡了下来,就像是吃到了外表新鲜艳丽的食物,但是,却已经变质变味了,甚至让人觉得有点恶心。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虽然容貌有七分像,特别是瞳孔的颜色都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安可儿的眼睛清澈,明净,灵动而有神。 而这个女人的眼神,充满的欲求和阴暗,一眼就能看得出她的心计远在普通女人之上。 男人不禁的冷笑着,为什么他当初会被这样的女人迷住,甚至一度认为她就是他的真爱。 也许,是因为同类相吸偿。 上善霖玲和他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想要的东西绝不放手,就算用尽手段都要得到。 上善霖玲缓缓的坐起来,香肩半裸,还刻意的将大敞的衣裳又拉低了一些:“陛下,为什么这样的看着人家,不说话……” 轩辕殊珺冷漠嫌恶的瞥了她一眼:“衣服穿好。” 上善霖玲不太情愿的把衣服稍微往肩上拉上去了一些,她平时一贯保持着清傲的模样,多少还有些自以为是无数男人追求不到的明月光,她死撑着面子说:“房间热,不自觉的就脱了。想来,我和陛下也做了一年的夫妻,更不堪的陛下都见过了,应该不会对我的身子在感兴趣了吧” 她火热的眼睛看向这个男人,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着解不开的情节,更何况,他还是这样堪称完美的男人。 就算心里在恨他,身体还是没有办法排斥他的,毕竟他的强壮和勇猛,也曾经给过她十分美好的回忆,特别是在现在,孕期***高的时候,看到这个男人,就想起来那一段时间里,翻雨覆雨的种种。 她猛地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忍不住了:“陛下,你能不能,抱抱我?” 轩辕殊珺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女人向来在他的面前都是一副清高骄傲的样子,每一次做,都摆出一副被强/奸的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每次都在高/潮爽到尖叫。 轩辕殊珺冷哼着,瞟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冷谑道:“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是哪个男人的种,真为他感到悲哀。” 上善霖玲高傲的抬起了下巴:“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什么我们女人就要从一而终。你们男人能和不爱的女人一起云雨,难道我们我们就不能在我们有需要的时候,发泄一下?” 轩辕殊珺玩味着,语调冷漠,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把朕当成什么,你发泄的工具么?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上善霖玲的脸上,一阵红白交错:“不是……我只是以为,我们曾经那么多的恩爱,至少你还会顾念我几分。你们……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我知道你有了喜欢,就不会在记得我了。” 轩辕殊珺冷睨着她的目光,越发的鄙夷:“既然全天下的男人都入不得你的眼,你为什么不去出家。还要巴巴的给男人上,给男人生孩子?” 上善霖玲狠狠的咬着唇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够了,朕不是来找你叙旧的,朕与你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谈。朕让你给她炼制的药,好了没有。” 上善霖玲微微的哼着,强撑着一脸的高傲:“练好了一颗,但是不知道药效如何。毕竟,她那样的体质是最不适宜怀孕的,要是在孕期寒气发作,那宝宝肯定小命不保。” 轩辕殊珺的脸色很难看:“要是朕的孩子保不住,朕绝对会杀掉你的孩子,陪葬。” 上善霖玲狠狠的咬牙:“你!” 他嗜血的冷笑着:“不要跟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它有你这样的母亲,也是命里活该。” “陛下!您知不知道神医谷的谷主,她是我的外婆。我的医术不如我的外婆,你可以让我的外婆来炼制抑制寒气的药,我现在怀孕了,本来精力就虚弱,炼药更是比不得从前。” 男人那菲薄的唇角,缓缓的勾起,这个女人还不知道,神医谷主已经被他抓住了,也正在秘密的为他炼药。 不管是上善霖玲,还是岚窈,他都信不过。所以,他才让两个人同时炼药,炼成之后,再用两人炼制出来的药品进行对比,看看是否有对安可儿不利的东西的存在。 轩辕殊珺冷寒声道:“朕自有安排,你只管按照朕的要求,炼制你的药品,其余的,不该你过问。” 忽然,上善霖玲的眼眸微微的动了动。 她无意间瞥见了,最边上,最远的那一扇门扉,菱花窗的窗纸上被人用手指轻轻的戳开了一个洞。 那只眼睛非常的漂亮,是女人。 几乎是出于一股天生的敌意,上善霖玲一眼就认出了那只美丽的眼睛的主人是谁。 上善霖玲不着痕迹的把视线重新转移到男人的身上:“陛下,我倒是有一个提议,你不是之前就受了妹妹很多的血吗,陛下可以亲自来试药,如果有效果了,再给妹妹吃。” 偷偷摸摸的在窗外偷听的安可儿,听到这一句,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妹妹…… 那个贱人叫自己妹妹?在古代,男人的大小老婆们通常也都是这样姐妹相称的,轩辕殊珺默认了这种称谓,所以……所以,在轩辕殊珺的眼中,她和那个碧池是‘姐妹’的关系?! 轩辕殊珺听了上善霖玲的建议,沉声道:“好,药拿来,朕亲自试一试。” 上善霖玲故作姿态,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微微隆起的小腹,斜倚在座靠上:“陛下,妾身现在环着身孕,不方便走动,陛下请移驾尊步,过来取。” 上善霖玲一边说着,就一边递了一个锦盒出来放到桌子上,将盒子的盖子打开,就看见锦盒里面放着初次炼制好的丹药。 轩辕殊珺量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于是就走了过去。 就在轩辕殊珺走到桌旁,不料却被上善霖玲又一把抢过了小锦盒里的药丸,然后含在口中,她的手臂勾搭在他的肩上,此刻,那松松垮垮披在她肩上的罗裳悉数落尽,春光一览无遗。 轩辕殊珺冷笑了一声:“騒货……” 然后他就一手将她按在了桌上,亲自俯下身从她的嘴里吸出了那颗药丸。 对男人渴望已久的上善霖玲哪里肯这么轻易的放过亲昵的机会,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紧紧的,不肯放手。 轩辕殊珺冷厉的凝眸,残忍的冷笑着,然后把手伸到了下面,覆在她微微隆起小肚子上,重重的一压。 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 门外,安可儿已经忍不住了,她好像现在就冲进去,狠狠的甩轩辕殊珺两个耳光,然后告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脏最脏的男人! 她亲眼看见他吻了那个碧池,还伸手去摸她的下面,还叫那个碧池‘騒货’! 安可儿的脸红透了,騒货……是这个男人发情的时候,都会这么称呼她。她以前不知道,一直以为騒货是骂人的话。 但是,经过他的调教之后她才懂,床笫之间男女亲热,男人觉得你是越騒,就越想上你。 安可儿的唇瓣都被咬出了血来。 当她听到那个女人因为被轩辕殊珺‘摸’,而发出尖叫的时候,她更是控制不住了,抬起脚了直接踹门就要闯进去! 可是,就在她抬起脚来踹门的时候,她的手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拉住了。然后她的嘴巴也被闪电一般迅速的捂住了。 她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往外拽,然后她的背脊就狠狠的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安可儿叫不出声音来,因为她的嘴巴被擒住她的男人给严严实实的捂住了。 安可儿的心七上八下的乱跳,这个男人是谁?! 男人压低了声音,沙哑的说:“别怕,是我!” 安可儿的内心狂草:鬼知道你是谁啊! 下一秒,她被那一双强健有力的手,给迅速的拖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里。 ---题外话---二更~ 403.【403】她和你一样也是孕妇,你给她试药,这是再合适不过了 男人压低了声音,沙哑的说:“别怕,是我!” 安可儿的内心狂草:鬼知道你是谁啊! 下一秒,她被那一双强健有力的手,给迅速的拖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里。 “安安,不要叫,我是慕容。” 安可儿心里一惊,慕容秋逸?!难怪,难怪她听不出他的声音来撄。 慕容秋逸的那个银制的蝴蝶鬼面具,一带到脸上,就能帮他自动的变声。 安可儿点点头,然后示意慕容秋逸可以放开她,她不会吵闹的偿。 慕容秋逸放开了她:“安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可儿咬咬牙,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竟是这两个字:“捉奸!” 慕容秋逸微微一愣,心想着,也许安可儿是误会陛下。陛下那么骄傲的男人,对那个女人不可能还有什么顾念。 他的眸光暗了一下,但是,安可儿如果误会陛下,那么就是他把她带走的绝佳机会。 也许,他今天能够一举将她们两个都从陛下的身边带走。不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肆意的伤害,肆意的对待她们。 安可儿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我正打算去找你,我已经找到了月神之吻,哦不,是沧海遗珠。慕容,玉枢和另外的七件宝贝是不是还在你的好好的保管着?” 慕容秋逸刚想摇头,但是,如果她知道玉枢在陛下那里,恐怕又不肯跟他走了,还要再多生事端。 所以他先择了避开这个话题:“既然你是打算来投靠我,刚好,我今天就来救霖玲走的,我还是连你也一起带走。” 安可儿微微的惊讶着:“你说什么,那个女人是被陛下绑架的?可是为什么?” 慕容秋逸的目光有一丝的闪烁:“那个男人做事,向来诡谲难测,他捉了上善霖玲,肯定是有他的用处。” 安可儿忽然觉得脊背一凉,刚刚,她明明就是听到了那个碧池在帮轩辕殊珺炼药,好像就是要给她吃的!、 她难过的咬着下唇:“慕容,我刚刚好像听见了,陛下让她炼药,好像是要给我吃。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秋逸含糊着说:“我我不太清楚,可能是,是一些能够控制你的要吧。陛下一心想得到你,无所不用其极,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安可儿倒抽了一口凉气,男人实在是太阴险了。 可是,最令她生气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居然到现在还跟那个碧池不清不楚的纠缠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刚刚真的恨不得冲进去,立即把他们给剁了。 慕容秋逸忽然掏出了一块手帕,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手帕上写下来几个字:“安安,我的很快就要动手了,此地不宜久留。你到北门七里永乐巷,去找一个谢府,把这个手帕交给管家,他们就会接待你,你就待在那里,等我。” 安可儿接过手帕,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本来就是打算出来找慕容秋逸的,现在一出门就碰到他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慕容。我去那里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 安可儿抬起头来,美丽倾城的脸,冷若冰霜,她寒声道;“你不能把那个女人带到我的面前,否则,我不确定是她死,还是我死。” 慕容秋逸沉沉的应了一声,她们之间的宿怨,他是最清楚的。就算安可儿不说,他也不敢让这两个女人见面。 ==== 房内,轩辕殊珺正在打坐,俊美的眉目紧紧的闭着,如玉石一般温润而坚硬肌肤上,渐渐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刚刚吃下去的药物发挥了药效,他在忍受着在体内灼热的痛苦。 上善霖玲正在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裳,她的眼睛却像是黏在了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身上,怎么都挪不开。 她一度姿态甚高,对男人不理不睬,但是她有十足的自信这个男人会像一生一世都爱她,迷恋她,不管她如何的背叛他,只要她回到他的身边,都照样能将他迷住。 可是,没有想到,陛下的心,竟然又是被那个死丫头给夺去了! 呵,那个死丫头究竟是天生的仇敌么?!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跟她抢男人! 上善霖玲拿起了一方素帕,然后走到轩辕殊珺的身边,缓缓的抬起手,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轩辕殊珺被她触碰到之后,蓦地睁开了眼睛,目光一凶,然后就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别碰朕!” 上善霖玲被他这个大力的抓握着手腕,疼得眉头紧锁。 这是男人的力气,即霸道又强悍,让她不由得全身都为之一颤。 她的声音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陛下,我只是看你流汗了,想为您擦擦汗而已。” 轩辕殊珺遒劲的大手,反而更加的攥紧了她的手腕,威胁的口吻道:“贱人,这个药性这么猛烈,你是想毒死我心爱的女人么?!” 上善霖玲蓦地一怔:心爱的女人? 她恨恨的磨牙,曾经,她也是陛下心爱的女人! “陛下,你忘了,我的妹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她身体里,有护体的寒气,不管我给她吃什么毒药,她都不会有事的。” 轩辕殊珺冷哼着,狠狠的甩掉了她的手:“不行!你再重新研制,下一次,朕会先用你来试药。如果你不药物的毒性降下来,那么,你就等着和安安吃同样的毒药!” 上善霖玲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心智阴狠到这种地步! “不行,我怀有宝宝,不能试药!而且,我也不像她,又百毒不侵的体质,陛下,你这不是强人所难,简直就是枉害无辜!” 轩辕殊珺冷笑着:“她和你一样也是孕妇,你给她试药,这是再合适不过了。难不成你还动了什么邪念,想暗中对朕的骨肉,下毒手?” 上善霖玲脸色苍白,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滥用毒性强烈的草药,去抑制安可儿身体内的寒气,反正她也死不了,既能让她痛苦,又能戕害她肚子里的宝宝。 可是,她现在不敢了。 这个男人的嗅觉,简直比狼狗还要敏锐、 “是,陛下,妾身知道了。一定会改进药物的,陛下你身上的毒性再过一个时辰就会消散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冷哼着:“还要一个时辰?女人,你的胆子还真是大,这么毒的药都敢喂朕吃。” 上善霖玲当时也是被情浴冲昏了头脑。她想要男人,很想。 这个药的副作用,能让人燥热,冲动,她想着,再加上她的美色,或许能起到崔情的效果,然后促成好事。她现在想想,自己也真是银荡,她没想到孕期的性浴会这么高,让她心痒难耐到这般的地步。 “陛下,妾身知错。妾身为陛下行针驱毒,这样毒性会消散得快一些。” 轩辕殊珺冷睨了她一眼:“不要耍花样,也不要做愚蠢的事情。你现在完全是依仗朕的庇护,朕也随时随地都能捏死你。至于你度自己的孩子,因为有你这样一个母亲,它将不会得到朕的任何的怜悯,你若是犯下死罪,朕会让你们母子一起下葬。” 上善霖玲听着他的狠话,不寒而栗。 就在上善霖玲施针的时候,房门外忽然传来了刀剑相互搏击的声音。 上善霖玲惊得手一抖,扎错了穴位,让他的雪白结实的肌肤上渗出了的血珠子。 轩辕殊珺眼睛没有睁开,漠然道:“不要走神。专心。” “是,陛下。” 上善霖玲继续扎针,没过多久,忽然一把弯刀破窗而入,在空中旋转着,发出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一直劈向了轩辕殊珺。 上善霖玲一看,赶紧躲到了一边去,生怕那柄飞刀会误伤自己。 然而轩辕殊珺却依然一动不动的打坐调息,专心致志的要把体内的毒给逼是散出来。 那一刻,在轩辕殊珺的心里,想的不是怎么脱险,而是想到了安可儿,如果那个傻女人在他的身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过来,帮他挡住利刃。 就在那柄飞到快要劈到轩辕殊珺的面门之时,弯刀上系着锁链忽然被狠狠的用力拽回,那柄弯刀又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手里。 慕容秋逸一身黑色的披风,带着变声的面具,出现在轩辕殊珺的面前。 轩辕殊珺张开眼,看到了这个黑衣男子,还有黑衣男子手上已经挟持了上善霖玲。 轩辕殊珺冷笑着:“你们落日山庄,还真是什么生意都敢接,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朕。” ---题外话---一更~ 404.【404】用你最心爱的女人来换 轩辕殊珺挣开眼,看到了这个黑衣男子,还有黑衣男子手上已经挟持了上善霖玲。 他认得这个男人,上次在天香阁,他曾经出现过。那就是落日山庄的庄主——七夜。 轩辕殊珺记得,安可儿曾经承认,七夜是这个身体原主从前的旧情人,一直都在跟她藕断丝连。 然而,七夜也承认上善霖玲曾经是落日山庄的雇主,落日山庄保护过上善霖玲逃避了灭门之祸。 可是,轩辕殊珺如今看来,却觉得,七夜和上善霖玲和安可儿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撄。 轩辕殊珺冷笑着:“你们落日山庄,还真是什么生意都敢接,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朕。” 七夜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我们这次接的生意是救人,不是杀人,希望陛下能给个方便。偿” 轩辕殊珺挑眉:“那朕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刚刚及时收手的不杀之恩?” 银制面具下的俊脸,没有丝毫的表情,因为高度紧张而绷紧了下颚:“是草民应该感谢陛下的不杀之恩才对。” 男人的声音阴冷,得就像从地狱的深处传出来的一半阴森骇人:“这你就不用谢了,因为朕今就天打算杀了你。” 轩辕数据的话音刚落,所有的门窗都被同时撞开,黑衣的弓弩手已经箭在弦上,锋利铮亮的箭锋,刷的一声,整整齐齐的瞄准了七夜。 七夜哑声道:“怎么会……刚刚侦查的时候,明明没有……” 轩辕殊珺冷声嗤笑着:“朕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就为了提前给你一个惊喜,若是让你发现了,那就无趣了。七夜,朕给你一个机会,脱下面具,让朕看看你的脸,朕就告诉你,刚刚他们藏在何处,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落日山庄的杀手都还在房门外血拼,慕容秋逸危危眯眸,这些弓弩手训练有素,如果一起朝着他放箭,他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七夜庄主,朕一直敬重你是一条好汉,本来杀不杀你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可是,现在看到你对自己的脸这样的介意,朕忽然怀疑,你有一张不能让世人看见,更加不能让朕看见的脸。” 上善霖玲害怕,她害怕一旦轩辕殊珺知道七夜就是慕容秋逸,那安可儿和慕容秋逸真正的关系就会被曝光。 如果,陛下知道了她从前对安可儿做的事情,凭着陛下现在对安可儿的爱护之情,陛下肯定会变成第二个墨玉,追杀她,追到天涯海角都不罢休。 上善霖玲急忙的为七夜打圆场:“陛下!七夜庄主的脸,有隐疾。数年前,妾身在藏身于落日山庄,曾经不小心看到了七夜庄主的脸,七夜庄主差点把我杀了。” 轩辕殊珺意味深长的看了上善霖玲一眼,寒声笑道:“看来你不知何慕容秋逸暗结珠胎,也和七夜庄主私交匪浅。” 上善霖玲一时口塞,不敢说话了。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菲薄的唇畔,冰冷的笑容如同嗜血的修罗:“传令下去,门外的刺客,全部射杀。” 七夜冷毅的下颚,紧绷着,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有一阵的惨叫,他就知道,自己的下属快要支撑不住了。 轩辕殊珺也不着急射杀七夜,只是悠然的坐在高榻上,冷眸的望着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像一个王者,在蔑视着他阶下囚。 最可怕之处,就是轩辕殊珺在一点一点的消磨他的意志。 七夜寂然出声,即使是带着变声的面具,依然听得出,他的声音透着对轩辕殊珺的憎恶:“陛下,放过我和我的手下,让我把玉蝶带走,我就还给你一样你最珍视的东西。” 轩辕殊珺轻蔑的笑着:“你的手上还有筹码,是什么,这么了不得,拿出来让朕开开眼界。” 七夜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宸妃。” 轩辕殊珺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在你的手上?” 七夜抬起了坚毅的下巴,吐字清晰:“是。” 轩辕殊珺冷笑着,几乎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你有什么凭证,能证明她就在你的手上。” 七夜微微的勾起了唇角,颇为自信:“因为你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在何处。” =========== 安可儿找到慕容秋逸说的那一处谢府别苑之后,就凭借着他的血书,得到了招待。 此刻,她正坐在树荫里,仰着头,透过那层层密密的叶子,看着午后阳光,一点一点的西斜。 好久没有这么悠闲的晒过太阳啦。 自从来到古代,就只一直不停的上演着角色扮演的玩命游戏。 她到现在忽然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了,待在这个时空,她的神经感觉都很混乱了。 她同时扮演着皇甫安和东方安之的角色,是皇甫世家的二小姐,陛下的最疼宠的帝妃,也是御史台盛传的空降金牌御史,哦对了,她还是安慕希! 有个见不得光的未婚夫,有个暧昧不清的哥哥,还有玩命追杀她的两个师姐,直到现在她还不敢去查自己究竟是谁家的女儿,灭门的事情,她就生怕那件血案是不是跟陛下有什么关系。 她越想,脑子越是乱作一团。 这究竟是多么操蛋的人生。 她到现在依然还没有被逼疯,她忽然觉得自己也是一朵奇葩……唔,应该说是耐操的花。 这样混乱的人生,她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了。 安可儿长长的的叹了口气,随手扯了一朵小花,攥在手里扯着花瓣,一边扯,一边念叨着:“还能回去吗?还能回去吧。还能回去吗?还能回去吧……” 最后,只剩下一片孤零零的花瓣,就好像在无言的迷茫着:“还能回去吗?” 忽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男音,清越好听:“安安,你想回哪里去?” 安可儿一听,就知道是慕容秋逸回来了,她高兴的转过头来,却看见男人一身是血的站在她的身后。 安可儿立即就跳了起来:“慕容,你怎么受伤了!” 慕容秋逸看着她美丽清澈的大眼睛,忽然有一丝的恍神,虽然她这一张脸和上善霖玲又七分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从来没有无把她认为是上善霖玲,在他的心里,是那么清晰的意识到,安可儿就是安可儿,她就是她。 忽然,他凉凉的笑着,冷谑道:“就算你是这么的语言关切的围在我的身边,我却也觉得你这是在担心另外一个男人,” 安可儿尴尬的轻咳一声,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明明是慕容秋逸受伤了,但是,她的眼睛却是不自觉的看向他来时的方向,慕容秋逸受了伤,那就是一场恶斗,陛下,陛下应该是没事的吧。 唔……那个男人,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有失算,惊慌失策的时候。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轻功更是在她之上,深藏不漏。 “你放心,陛下没有一点事。他之前就设计好了埋伏,然后,将我们的人一网打尽。” 安可儿听得心惊胆战:“那你是怎么抬出来的?!” 慕容秋逸说:“我用玉枢跟陛下做交换,然后,陛下就把我放出来了。” 安可儿一听,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什么!你把玉枢给了陛下?!你知道那是我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偷出来的!不,不对!陛下一直以为慕容秋逸收留了我,所以,玉枢在慕容秋逸的手上,那你有玉枢的话,陛下会不会怀疑你的身份?!” 慕容秋逸心底一沉,这个丫头平时看起来活泼可爱萌,但是,实际上心思缜密,少人能及。 慕容秋逸冷淡的说道:“所以,这就要你替我保密了。我对陛下说,这是慕容公子托付我们落日山庄保管的,所以,现在就是‘慕容秋逸’都不知道玉枢已经还给了陛下。所以,你也要假装不知道。” “我……我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我又不会再回皇宫里去了,我……我……” 安可儿拧眉,鼻子酸酸的,焦灼得差点就哭了:“我好不容易才拿到了沧海遗珠,还从皇宫里跑出来,本来以为遇到你,我就能够回家了……” 她哽咽了。 慕容秋逸听不懂:“安安,你在说什么?你,你早就没有家了。不过,如果你想要个家,我可以给你,这也是你从出生那一刻起,我……我们之间的婚约。” ---题外话---二更~ 405.【405】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想法,肆意的揣度朕对你的心意 她哽咽了。 慕容秋逸听不懂:“安安,你在说什么?你,你早就没有家了。不过,如果你想要个家,我可以给你,这也是你从出生那一刻起,我……我们之间的婚约。” 安可儿咬紧牙关,不能说,越少人知道她是穿越来的就越保险。 现在,轩辕殊珺知道她是异时空穿越来的魂,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大把柄落在了陛下的手上,她就被牵制的死死的。 “安安,我知道你在用玉枢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是什么,你却从来都不告诉我。陛下他,他好像知道你想用玉枢来达成什么目的。偿” 安可儿愈发的紧张了起来,她这个笨瓜脑袋,那次在地宫里,把事情都对轩辕殊珺和盘托出了,轩辕殊珺肯定也在追查玉枢的事情。 她苦恼极了:“是是是!我知道他知道了!他科宁也知道了我想干嘛,所以我才这么着急,生怕全都被他知道了!那样的话,他肯定会想办法断了我一切的盼头,我就再也回不去了!撄” 忽然,慕容秋逸紧紧的抱住了她。 安可儿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就僵硬了。 “安安,既然你能告诉他,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一直认为,你拼命的想逃出皇宫……是为了,为了和我在一起。” 安可儿整个人都僵硬得相石雕,她尴尬的清咳了一声:“慕容……我,我不想骗你,我喜欢人的是陛下,如果我一定要留在这个世界的话,我一定会跟他在一起。我是挺喜欢你的,可是,不是那种可以结婚生宝宝的喜欢,我们只是好朋友。” 慕容秋逸忽然冷笑了起来,推开她,紧紧的捉住她的肩膀:“男人和女人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朋友关系。在我的眼里,女人只分两种,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只有我的妻子,是最特殊的存在。认识你这么久,我也大概知道你的性子,你生性自由,洒脱,皇宫绝对不是你的归宿,跟我在一起,你才会真正的开心快乐。” 安可儿沉默了一小会儿:“慕容,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说想要娶我了。我刚开始都是以为你是在随便说说,因为我们之间有婚约,所以你过意不去。现在说了三遍,我也看出你是有心想娶我。那我问问你,你爱我吗?如果你爱我的话,那我就奇怪了,我们并没有经历什么能够产生‘爱’,这种深刻的情感的事情。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年纪大了,太太太寂寞了吗?” 慕容秋逸望着她的目光,有些灼热:“我知道你的意思,爱需要缘分,需要时间,需要经历,这些我们都没有,可是,只要你给我机会,我能为你做的,绝对不会比那个男人少!” 男人的目光太灼热,烫得她都有些不自然了,安可儿转过身去:“慕容,我,我不想骗你。因为如果我给你什么希望的话,就好像是再利用你一样。我,真的没法爱上你,因为,有他的存在,我就没办法在爱上任何人。除非,除非我能彻底的离开这里……” 她正说着,忽然,她颈后的穴位被狠狠的一击,安可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缓缓的倒了下去,然后被慕容秋逸稳稳的接到了怀里。 他伸出手,怜惜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自嘲的笑了下:“安安,你是骗都不愿意骗我一下是吗?看来我是真的入不得你的眼。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是很会骗人的,越漂亮就越会骗人。这是漂亮女人,从男人这里得到一切最快速的办法,不是吗?” 比如,上善霖玲。 想到这个女人的名字,他的心底,瞬间就凉了下来。 那个女人,总是不断的给他‘希望’,然后又若即若离。 等到他彻底的对她失去耐心的时候,又不惜和他上床,用肉体的关系来拴住他。 他不得不承认,上善霖玲那是个相当有手段的……婊子。 ============= 清蒸鲈鱼,黄焖鸭,相思燕菜,糖醋咕噜肉…… 安可儿躺在龙榻上,那些食物的香气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脸蛋,诱惑着她,让她苏醒过来。 “咳咳——咳咳——” 必须醒了,再不醒,她都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吃的! 桌上摆满了一桌好吃的,她猛咽口水,飞快的从龙榻上跳下来,奔向那一桌风声的美食。 吃得正欢的时候,忽然,寝殿的门口,就走进来一个让她倒胃口的人。 长身玉立的男人,身穿着一身夜紫色的龙纹广袍,温润如玉的长发恣意的披散在背后,静默无声的走进了大殿。 他那双沉敛幽邃的黑眸,时时刻刻都在热切的注视着她,他看着她的目光,那就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柔情。 轩辕殊珺唇畔弥漫开温柔宠宠溺的微笑,然后不动声色的在桌边坐下。 安可儿一看到他,一张因为食物而兴高采烈的脸。立即就冷了下来。她立即抱起了自己的饭碗和鸡腿,站起来,走到了窗边,然后一个翻身上了窗棂,坐在窗户上吃饭,背对着整间屋子,背对着有他的空间。 她的后背上,分明就写着几个大字:我不想见到你。 轩辕殊珺并不知道安可儿这是又在和他闹什么脾气。但是,他看着她背对着他坐在窗户上晃荡着腿吃饭的背影,只觉得十分的率性,可爱。 他中毒已深,就连她无礼的使小性子,他都喜欢的紧。 可惜,他从未哄过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从她的嘴里问出她究竟为什么耍脾气。他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就是不自觉的那一套帝王威慑恐吓的口气,惹得他的小女人更加的不高兴。 他也不想说话,只想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只要待在有她在的地方,不管她是生气,还是高兴,他都很喜欢。 轩辕殊珺默默的坐下来,也开始用膳,优雅的举着银筷子,就连吃饭都是一副优雅最贵的模样。 于是,成熟沉稳,优雅用膳的帝王,和坐在窗户上晃荡着腿,手撕鸡腿的少女……同时出现在一个画框里,显得十分的诡异。 宸宵宫的宫人们看到这一副诡异的画面,以为这是白日梦而用头去撞柱子的人,据说三成。 “安安,要不要吃粉蒸酥肉。” “要!” 安可儿刚好啃完了鸡腿,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巴,刚好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她干净利索的从窗台上翻了下来。 轩辕殊珺冰冷的唇畔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本来以为安可儿终于要坐到他的身边来了,没想到她把整盘的酥肉都端走了,然后继续坐在窗台上,用她的冷屁股对着他的……冷脸蛋。 “安安,你今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可儿用手捻了一块粉蒸酥肉,一边嚼着,一边郁闷的想着这个问题,对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慕容秋逸不声不响的就把她给放倒了,然后,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又落到轩辕殊珺的手里了。 什么鬼!这是魔咒吗?!她这辈子都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插翅难飞?! 安可儿郁闷地都吃不下了,她又一个漂亮的翻身,一跃从窗台上跳下来,然后愤愤不平的踩着步子,把那盘酥肉“咚”的一声扔在了桌上。 “我不吃了,陛下,你慢慢吃吧。” 安可儿说完,也不等他说话,就转身走了。 “站住。” 冷漠之极的两个字,不怒自威,安可儿的脚步,瞬间就停下来了。不管她自己的心底怎么鼓励自己不理他,就这么走出去,可是她的腿就是不听她的使唤,定定的站在原地。 “回答朕的问题。” 安可儿转过头来,很委屈,很生气:“我也不知道,就是眼前一黑,然后就躺在你的床上了!怎么,你是你派人把我打晕了,然后弄回来的吗?”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的睨着她,玩味着:“当真?” 安可儿举爪,指着天花板:“比珍珠还真!” 忽然,安可儿蓦地回过神来,沧海遗珠! 沧海遗珠还在她的身上吗?!每次她晕倒,都会被男人上上下下的摸个遍,她的身上根本就藏不住东西。 安可儿脸色苍白,紧张的到处摸自己的身体……没有了! 她警惕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你有没有偷我的……钱袋?” 就她即将说出沧海遗珠这四个字的时候,安可儿十分机智的换成了“钱袋”。 她想着,陛下没有第一时间兴师问罪,肯定是不知道她偷了沧海遗珠。那就是慕容秋逸拿走了,因为慕容秋逸知道她的身上有这个东西。 轩辕殊珺忽然站起来,迈开大长腿,渐渐的逼近她。 男人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成熟邪魅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渐渐的袭来,像一张摸不透风的网,不紧不慢的将她困住。 那高大的阴影将她笼住了,就像是高大的把娇小的女人,整个都抱在怀里一般,暧昧。 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间,准确无误的取下了她的钱袋,然后送到她的鼻尖:“这个,是不是你要找的钱袋?”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笑:“原来它就在我的怀里,居然还不让我找到它,真是淘气哈。” 轩辕殊珺却是没这么好糊弄的:“朕刚刚看到,你的手至少有三次摸到了你的钱袋。” 安可儿脸上一热,然后微微的哼着:“那又怎样,陛下你说话,一次说完好不好,你要是怀疑我的话,哪有何必问我呢。”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看着安可儿,今天的她,很不一样。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吃醋了,在闹脾气。 就在这个时候,宫婢捧着药碗进来了。 宫婢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陛下,这是宸妃娘娘准备的汤药。” 轩辕殊珺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对安可儿说:“安安,朕看你今天似乎是受到了惊吓,特地为你准备的,把这个喝了……” 轩辕殊珺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可儿就冲过去,把药碗里的药全都倒在了那个宫婢手捧的托盘上,然后将药碗倒扣过来倒扣过来。 “陛下,以后我不会再喝你送过来的任何药了,我现在就是连吃饭都会很小心,怕吃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轩辕殊珺的笑容就这么僵住了:“为什么?” 安可儿冷笑着:“陛下,我最近常常莫名其妙的睡着,醒来之后就会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怀疑,你在偷偷的炼药,为了控制我。所以,为了提防着被弄成一个傻子,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吃陛下你送过来的任何药,” 轩辕殊珺幽邃的眸子,狠狠的沉了下来,他欺身过来,那双如古潭一般沉敛无波的双眸深深的倒映着她的影子:“安安,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想法,肆意的揣度朕对你的心意?” 只一句,就像一根锋利的银针,戳进了她的心底,就让她鼻子一酸:为什么?! ---题外话---三更~ 406.【406】陛下真的打算为了宸妃,废黜后宫? 轩辕殊珺幽邃的眸子,狠狠的沉了下来,他欺身过来,那双如古潭一般沉敛无波的双眸深深的倒映着她的影子:“安安,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想法,肆意的揣度朕对你的心意?” 只一句,就像一根锋利的银针,戳进了她的心底,就让她鼻子一酸:为什么?撄! 因为因为他不值得信任,因为他和那个女人搞在了一起! 安可儿冷冷的哼着:“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想让我喜欢你的话,你就不要老是做一些让我讨厌你的事情啊!” 轩辕殊珺冷冷的凝眸:“朕做了什么?你这么生气。” 安可儿咬咬牙:“自己想!” 她不想理他,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静,或者偷偷溜出皇宫一趟,找一找慕容秋逸。 她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慕容秋逸的老巢了么?随时都可以找到他, 可是,慕容打晕她之前,不是告诉了她,玉枢在陛下的手上吗?那她还是要把它偷……咳咳,是拿!拿回来。 忽然,她的手就被轩辕殊珺一把抓住了,然后用力的拽了回来,一直拽进了他的怀里偿。 他的声音十分的低沉阴冷:“安安,你今天突然间就是去了踪迹,期间,你是不是在跟踪朕?” 安可儿拼命的想挣脱来他的桎梏,可惜,她无能为力:“我们有跟踪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每天躲你都来不及,我怎么会去跟踪你呢!” 轩辕殊珺的黑眸微微一沉,就算安可儿撑死了嘴硬不承认,但是他大概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大概就是,安可儿在跟踪他,然后被七夜给绑走了。所以七夜才用她来作交换,话换走了上善霖玲。 只可惜,七夜并不知道,上善霖玲暗地里,就是和他一伙的。在做交换的时候,上善霖玲在背后捅了七夜一刀。 他的手臂紧紧的环着她的要:“安安,你是不是看到了,那个女人?” 安可儿忍不住了:“是啊,我看到了!她不穿衣服的对着你抛媚眼,你们搂搂抱抱的,你还对她亲亲摸摸的,我就看到了这里……谁知道,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滚到床上去!” 轩辕殊珺斩钉截铁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安可儿的鼻子忽然一酸,眼睛里都是朦胧的眼泪:“没有就没有,关我什么事!” 她用力的推开他,没想到轩辕殊珺却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个女人给我下毒。” 安可儿忽然怔住了,整个人都惊呆:“在逼里下毒?” 轩辕殊珺眸色动了动,一挑眉:“什么,逼是什么意思?” 安可儿的脸爆红,她怎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 擦!还好陛下不是现代人,他听不懂! 她转过脸去,红扑扑的脸蛋气鼓鼓的:“没什么意思!” “安安,朕听司徒说,从前的那个‘你’也略懂医术。你现在一直在学习怎么分辨毒药,是不是?” 安可儿点点头,虽然她自己是百毒不侵,但是,毒药进入她的体内,也还是会让她的身体有所损伤。 她觉得自己特别有必要学习一下毒药。 “嗯,是这样。因为,你们这个国家的人都太爱下毒了。陛下,我觉得你应该号召国民,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轩辕殊珺忽然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药丸:“安安,你帮我看一下,这是那个女人给朕的解毒药,你看看,里面有没有毒药的成分。” 安可儿皱眉,不太乐意,但还是把那颗药丸接了过来,放到陛下下面闻了闻:“有几味草药,我不认得,但是应该是没有毒性的。” 说完,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还亲自用舌头尝了下,确定身体没有中毒的反应,然后才把药丸递给了轩辕殊珺:“吃吧,就算不是解毒药,吃了也死不了、” 轩辕殊珺接过了药丸,然后吃了下去。 安可儿不耐烦的说:“醒了,没事我走了。” 轩辕殊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悄悄的用自己的内力摧散可药力的发作,他的黑眸沉了下来,药性也还没有发挥,他怎么能放她走呢。 安可儿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你还想干嘛?” “朕没有碰她,。” 安可儿不开心:“没碰?!我明明就看见你碰了!哪里都碰了!如果那不叫碰的话,那我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你会怎么样!” 忽然,男人幽邃的黑眸,渐渐的布满变成了浴染的血红色,他的声音沙哑不堪:“安安,你在吃醋。” 她梗着脖子:“我没有!” 轩辕殊珺忽然将手罩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安可儿只觉得身体,就像过电了一般,一阵发麻,那强悍的力道,让她战栗:“你,你忽然这样是想干什么?” 他的那双火热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着:“想,干……你!” 安可儿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男人的身体迅速的升温,就像一座喷薄的火山一样,他的身体太过于炙热了,凡是肌肤相互粗碰到的地方,都能烫得她一阵鸡皮疙瘩起来。 她一直再退,他就一直逼近,就像一只食肉的猛兽,在慢慢的围剿自己的猎物。 那日暮西斜的余晖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一层淡淡的橘红色的光就这么笼罩在男人的身上,强壮俊美的身躯带着别样性感的诱惑。 “你……你别过来,大白天的发什么情?!” 男性低沉声音,像是在沙哑的呻/吟:“安安,我好难受,救救我……” 安可儿忽然想起来了,快步走到他的身边,然后捉住他的手腕,就帮他把脉:“你的脉搏很混乱!肯定是刚刚吃下去的那颗解药有问题!陛下,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司徒来给你看看!” 轩辕殊珺哪里肯放炮她,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紧紧的搂她进了怀里,对他来说,她就是消火的冰,能贴住她的地方他都要贴得紧紧的,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空隙。 “安安,不要走,我需要你,好热,好难受,它快要爆了。” 她快要被烫晕了!那背后热得就像一块烙铁! 她现在才迟钝的反应过来:“陛下,你,你刚刚吃下去的那个是不是椿药?!那个女人,居然想对你下春药” 轩辕殊珺低低的笑了一声,上善霖玲根本就没有给他什么解药,那一颗情药就是他自己的。 手饥渴的摸索着,寻找着能让他降火的源头:“安安,那颗药你是让我吃的,你要负责……” 安可儿忽然觉得不对劲! 她竟然也有了反应,她捂着自己的脸,她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热情了,才摸了两下,就这么多,滚滚而出?! 知道,轩辕殊珺从裙下把手拿出来的时候,他手上那一丝的暗红她才明白过来,大姨妈来了。 擦,来的好及时! “陛下,我帮不了你了!你要是不想找司徒帮你解椿药的话,那你大可以找个宫女,反正,后宫里的女人这么多,都是为你准备的。” 安可儿被男人从背后抱住,所以,看不到他的脸,此刻是多么的阴郁。 因为,他几天前误以为,她怀孕了。现在知道了没有,他的心忽然变得异常的烦躁。 异常轩辕殊珺紧紧的搂住了她,非但眉宇放开她,反而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放倒了床上。 安可儿慌了:“陛下!你……你不能这样,这个时期做,很伤身体的。” “放心,不插进去。” 安可儿松了一口气,可是,本来以为他会放过她,没想到,这一整夜,是一个可怕的魔鬼之夜。她就像个破娃娃一样,凡是能夹出缝来的地方,都被操了个遍。 =============== 芷云宫。 黑色的夜幕遮住了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芷云宫的宫门掌起了朱红色的宫灯,但是,芷云宫里,却是一片黑暗阴沉。 慕容怜香一袭华美的长袍,斜倚在贵妃榻上,独自坐在这一片黑暗中,冷眸望着脚下的这个宫女。 她叫晚霞,是金宝宫寝殿的侍女,因为吃了她的毒药,所以,定期要来芷云宫服用解药。 “娘娘……救命……” 慕容怜香望着她的脸:“你再说一遍,陛下真的打算为了宸妃,废黜后宫?” ---题外话---一更~ 407.【407】陛下最近随时都会临幸芷云宫 “娘娘……救命……” 慕容怜香望着她的脸:“你再说一遍,陛下真的打算为了宸妃,废黜后宫?” 晚霞一边抽搐着,口吐白沫,一边狂点头:“是的,贵妃娘娘……奴婢是亲耳听到的,偷听……差点被青衣发现,连小命都没有了……” 慕容怜香冷哼着:“哼,那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说什么不能别人共享夫君,却把自己的贴身婢女送上了陛下的床。还要把我,连同整个后宫都一起铲除掉,此等女人的心机真是歹毒。” 晚霞迅速的爬到慕容怜香的面前:“娘娘,求您给晚霞一颗解药吧,求求您,求求您。偿” 慕容怜香目光一狠,嫌恶得一脚踹开了这个满口白沫的宫女:“滚开,你的污秽之物,弄脏了我的鞋子。” 晚霞被踹开之后,迫于毒药的侵蚀,她又重新趴回了慕容怜香的脚下撄。 慕容怜香就像一个黑夜中的女王,不屑的冷笑着,中途就抛给了晚霞一粒药丸,晚霞像一只狗一样的爬过去,急切得都忘记了用手捡起来,直接就俯首下去,一口吞下了那颗解药。 慕容怜香冷冷的说道:“滚!继续盯着金宝宫,有什么小喜,就立即前来通报我。” 晚霞恢复着正常之后,眼睛里望着慕容贵妃,都是深深的仇恨。可是她不得不低头:“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 周围的一切又都陷入了一片冷寂的幽暗。 忽然,一双男人的手从她的背后伸到了她的胸前,准确无误的罩住了胸前的柔软,恣意的蹂躏了起来。 慕容怜香的身体在一阵一阵的战栗着,十分享受被这样恣意的蹂躏:“嗯——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最近都不要过来吗……嗯——陛下,陛下最近随时都会临幸芷云宫。” “哼!你还做梦?听说,陛下已经把人带到了宸宵宫,此刻也正在做着,我们现在做的事情。” 黑暗中,凤清雅的探入她衣下的手,越来越放肆,玩到女人变成一瘫水,软在他的怀里,他才不屑的调侃着:“你最近很受宠?那怎么还这么的饥渴……怎么,在陛下那里,没有吃饱?哦,我懂了,陛下只是临幸了芷云宫,却没有临幸你,騒货,咬紧……” 慕容怜香知道凤清雅在取笑她,她真想推开他,然后狠狠的扇他几个耳光,把对安可儿的怒气都撒到他的头。可是,她推不开这个男人,因为她深深的渴望着男人的抚摸,男人的滋润。 没过多久,***的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一场酣畅淋漓之后,两个人都满足了,分开。 慕容怜香趴在床上,微微的抽搐着,喘息着:“清雅,我今天刚刚收到一个消息,轩辕帝想要废黜后宫,独宠宸妃。” 凤清雅抬眸,冷哼着:“不可能。前些天,礼部主持了选妃典礼,陛下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只要他敢说出来,那么,他和他的那个心肝宝贝宸妃,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慕容怜香沉思着:“这件事情,宫里一点传闻都没有。照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陛下也许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凤清雅沉沉的思考着:“时机?那也不是不可能。前朝的君王中,就有遵循一夫一妻制的,这样做,可谓不沉迷女色。但是,国家一皇嗣为上,必须是要第一位皇子出生之后,才能立下誓言。如果真的要恐怕得等到宸妃诞下龙嗣,然后举行天勒祭祖仪式,然后,陛下在宣布要遵从古训,一夫一妻制,以积累福德,以荫祖制。” 慕容怜香想了想:“那如果,期间,宸妃小产,或者是其他的嫔妃又怀上了孩子,那陛下就不能如此了,是不是。” 凤清雅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小騒货,你很聪明。不过,我的办法,比你的更为高明。” “快说!” “你咬紧点,我就说。” “嗯……” 男人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哼声:“嗯,其实,你知不知道也无所谓,这不是你一个深宫的妇道人家能够干预的。” “不!如果你有什么计划,一定要让我知道,我也参与其中,相信我,我绝对能把事情办得很好。” 慕容怜香说这番话的时候,带着一股狠劲儿,就连着身体也因为仇恨而绷紧了起来,凤清雅几乎爽到爆了,只觉得自己会死在她的身上。 凤清雅好不容易直起了腰,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好,那你就做一件事情,在宫里散布谣言。陛下独宠宸妃,想要将后宫的女人全都废了。” “那你那里有什么打算?” 凤清雅已经开始驰骋了起来:“你很快就知道了。”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翻滚着雪浪的白色锦被下传出来。 ===================== 一夜的颠鸾倒凤,安可儿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勇气再走出宸宵宫的寝殿了。 直到轩辕殊珺去早朝的时候,他因为不小心瞥见了她的雪景,然后把内侍们全都喝退了,又兽性大发的玩了个尽兴才走。 安可儿觉得,明天,她和陛下无尺度彻夜大战的新闻,肯定不不胫而走的传遍整个皇宫。 她真的不想活了,蒙着头在被子里装鸵鸟,然后,直到朝阳升起,明媚的阳光洒满了寝殿,她才稍微的想开了一些。 如果她在继续待在陛下的寝殿里,那会更加的不妥。 因为,龙榻上十分的狼藉,满床的‘血迹斑斑’。 对了,她想起来了。 之前轩辕殊珺帮她挡住了长公主殿下,就是用的‘怀孕’作为借口。 现在,这么放纵的玩了一夜,还玩得到处都是血,万一传出去……那可真是,再恶心的版本都能被造出来。 应该不会吧?宸宵宫里的宫婢,全部都是惊天细选的,其中有一部分还是十分得力的暗卫,口风应该是很严的吧? 安可儿想及此处,赶紧跳下床,然后飞也似的逃回了金宝宫。还是把床腾出来,让那些宫婢们快些收拾得好。 她本来以为,跳下床之后,她直接跳窗户都都逃出去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她一打开窗,就看到了一排身披着铠甲,手执着银枪的羽林卫,吓得她那一只已经跨上了窗台的脚,差点失去重心,直接从窗台上滚了下来。 “主子!” 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了小喜的声音。安可儿转过头去,就看到小喜提着一个装满了衣物和各种私人用品的小竹篮子,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安可儿本来想摆一个臭脸给她看的,但是,无奈的,自从知道陛下没有碰过小喜,只是为了让她吃吃醋,还有给她一个有身份的帮手,安可儿就没什么可讨厌小喜的了。 毕竟,小喜对她没有丝毫的恶意。 小喜现在是禧美人,除了衣服穿得漂亮了一些之外,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变化,就连对她的成为都没有变。 “祖宗!你快下来,被人看见多不好!” 安可儿清咳一声,然后就把腿放了下来。 小喜颇为失望的看了一眼安可儿平坦的小腹:“哎,真的没吗嘛?” 她明明就按照陛下的吩咐,偷偷的给主子吃了很多的安胎助孕的药。陛下也不止一次的宠幸过主子了,怎么还是不中呢?那样优秀的男人,连个后代都没有,说起来也真是够委屈的。 安可儿看着小喜莫名失望的样子,不解道:“什么?没有什么?” 小喜慌忙的摇摇头:“主子,我拿了一些干净的衣物,还有一些月事用的私物过来,主子,小喜先服侍你更衣吧。” 安可儿也只得点点头。 “小喜,昨天金宝宫里还太平吗?没有说什么人来找我的麻烦吧?” 小喜点点头:“是啊。陛下把羽林卫都派过来了,就守在金宝宫的门口,下了勒令,说都不允许靠近金宝宫,打扰娘娘你安胎。” 安可儿脸微微的红着:“陛下也真是的,什么理由不好找,偏偏找这个理由,到时候,哪里变个孩子出来给他?” 小喜握拳,焦灼的说:“主子!你要是想要孩子,直接跟陛下……造啊……” 小喜说的这句话,反而点醒了安可儿。她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轩辕殊珺会找这杨借口,你根本就是醒找机会和她造一个娃娃出来。 ---题外话---二更~ 408.【408】 小小喜握拳,焦灼的说:“主子!你要是想要孩子,直接跟陛下……造啊……” 喜的这句话,反而点醒了安可儿。她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轩辕殊珺会找这杨借口,你根本就是醒找机会和她造一个娃娃出来。 霸王硬上弓吗? 安可儿羞愤的红了脸,昨晚要不是特殊情况,肯定要…… 换好衣服之后,安可儿一走出寝殿的门,就看到了一辆高调又奢华的步辇,静静的候在大门中央等着接她撄。 小喜在安可儿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陛下今天又交代,您哪里都不要去。等陛下下了早朝回来,您要和长公主殿下,还有陛下一起用膳。” 安可儿若有所思的望着宸宵宫那一排新增的羽林卫,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偿。 那些羽林卫,在她的眼里,无非就是两个用途,一个防止刺客刺杀,还有另一个,就是防止她逃跑。 她细细的琢磨了一下,总觉得轩辕殊珺的意图很明心属于后者。 坐上华丽的马车之后,安可儿的心也是越来越塞:草,她又被软禁了?! 惹上这样一个一手遮天的男人,就是个悲剧,只要皇帝爷一个不高兴,立即就被软禁。他想怎么样就这么样,你还没地儿去告他强抢民女。 马车从宸宵宫行驶出来大概有一段距离,忽然,马车缓缓的停下了。 安可儿本来在马车里坐得就不是很爽了,慢悠悠,慢悠悠的,还没她两条腿走得快。现在还直接停住了,安可儿不耐烦的撩起马车的帘子,问道:“小喜,怎么回事?” 小喜也是惊讶的,呆呆的口气:“娘娘,不知道为什么,马儿都低着头,在地上嗅着什么,还都留着口水,好像是在……是在找吃的。” 安可儿好奇的走下了马车,她蹲在地上,和那些拉车的马儿一起,也在地上找着。 她的指尖捻起了一粒像芝麻一样大小的东西,放到鼻子前面嗅了下。 哦,原来是牧草的草籽,马儿的最爱。 要不是她从小就特别的喜欢骑马,经常的泡在的跑马场里,和马儿一起玩耍,她也不会了解到马儿其实是先吃这种牧草的草籽。 安可儿猜,肯定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目的就是为了要拉她下马。 她猜想,她要是在这里站上个一时半会儿的,那个想拦住她的人,肯定就会出现了。 果然,她才站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有一个袅娜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端庄,秀丽,举手投足之间处处透露着名门闺秀的大家风范,不管走到哪里,脑门上好像都顶着一个金光闪闪的‘慕容贵妃’的称号。 安可儿刻着慕容怜香,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她了。 慕容怜香在她的面前毒起来令人发指,但是温顺乖巧起来,喊声她一声姐姐,都能让她的心被酥到化了。 现在,在众人面前装着温婉的大家闺秀,礼仪举止也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安可儿咬唇,这样的女人,怎么不去参加奥斯卡影后的角逐,她绝对是实力派演技! “姐宸妃姐,万福金安。” 安可儿整这么想着,慕容怜香就已经莲步款款的来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微微的福了下身子,给她行了一个见面礼。 安可儿不吃她这一套,挑眉问道:“用这种方法揽住我的马车,你还挺有能耐的嘛,你果然跟那些胸大无脑的贵族家小姐不一样。好像你还很会用毒,用药。这么有头脑,有本事,你不去当杀手,还真是可惜了。” 慕容怜香的脸,倏然的涨红,僵硬着笑脸:“姐姐,你说笑了。” 安可儿觉得胸闷:“你看我,像是能笑出来的样子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爽快一些,不要跟我弯弯绕绕的,绕地球一圈都没说到重点。” 慕容怜香的脸,又红又白:“宸妃姐姐是爽快的人,妹妹真是想想找姐姐‘谈谈心’。” 安可儿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和你没好什么好说的。” 慕容怜香忽然冷冰冰的来了一句:“姐姐可还记得,我救过你一命,还为你收了重伤。” 安可儿挑眉,冷笑着反问:“所以,你那天救我,就是算准了有一天能够这样理直气壮向我讨回来,是吗?” 慕容怜香一时口塞:“没有,我当时救你,是出于本心。” “我相信你那试试出本本心,没有算计过什么。因为,如果你那时候去算计,豁了命来救我,到底值不值得,能从我这里捞到多少的好处,你就根本来不及救我。” 慕容怜香微微一怔,然后,杏目水汪汪的看着安可儿,喃喃出声:“姐姐……” 安可儿冷漠的望着她:“可惜,当初的本心已经不在。你现在对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我还真的已经看不出来了,我也不想再去看了。” 慕容怜香别过头去,暗暗的咬着牙:“姐姐,你要想我怎么待你,你也应该怎么待我你不该骗我,不该轻视我,你忘记你当初说过你一定会离开……” 安可儿一把将慕容怜香的嘴巴给捂住了! 不得不说,慕容怜香这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都得将这个女儿拖到一旁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心事’。 这个女人知道她太多的秘密。 万一她当着众人的面这么抖出来,肯定是会传到轩辕殊珺的耳朵里的。 安可儿捂着慕容怜香的嘴巴,然后就拖着她,拖着她走进了一片清幽的小池畔。 “慕容十三!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容怜香被安可儿拖出了众人看得的范围,身上的那一派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的范儿就消失了,她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冷笑:“姐姐,你问我想做什么,我到还想问问你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回离开陛下的吗?结果呢,你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不是说,你不能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吗?可是你却把你的婢女送到了陛下的床上去。为什么?我可以和你共享陛下,你却不能把他分给我一点点!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可耻了吗!” 安可儿被她这声泪俱下的指控,瞬间头皮发麻,产点脸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她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望着苍天,苍天啊,古代深宫怨妇的思维没有任何的逻辑可言吗? 不,应该说是他们自成一套逻辑,并且,剖析的头头是道,让你无懈可击。 那些深宫怨妇,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拉仇恨,把她现在所经历的痛苦,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牵强到你的身上去,真是令人发指。 慕容怜香看着安可儿痛苦不堪的望着天空,忽然冷笑了起来;“怎么?你无话可说了吗?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要是像个真正的姐妹一样,能和我一起分享陛下,那我们现在依然是相亲爱的好姐妹。” 安可儿平静的望着她:“你说完了吗?” 慕容怜香一愣,然后点点头。 “好,那你说完了,我就走了。再见,不,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再见了。” 慕容怜香看到安可儿就这样要走了,哪里肯放她走,一把狠狠的拽住了安可儿:“姐姐!难道我说这么多,你就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吗!你不觉得自己应该改一改吗?!” 安可儿甚至都不想再回头看她了,她只听见自己用极冷的声音说:“我从来就没有给过你任何的承若,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叫我姐姐,把你自认为的那个‘姐姐’的框架,硬生生的套在我的身上,我做不到,你就怨恨我。慕容十三,在我的心里,你只是个陌生人,我真的理解不了你对我的那种又爱又恨的心情。慕容十三,你放过我好么,不要再叫我姐姐了,请你以后就算见到我掉进水里淹死都不要救我,我真的不想欠你的情,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慕容怜香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自以为是……” 安可儿冷冰冰的推掉了她的手臂:“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自以为是’,但是事实上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不停的要求别人去做到的那个‘自以为的是’,所以执着,所以放不下,产生的嗔恨的心。” 忽然,慕容怜香抬了一双猩红的眸子,恨恨的咬牙:“可是,我不甘心!” 执念已深,越无法自拔。 安可儿冷哼着:“你不甘心又怎样,宰了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慕容怜香恨恨的磨牙,心里却是想着,风贵妃和长公主殿下,怎么还不经过这里? 慕容怜香的杏眸冷冷的眯起,她是之前是就算好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凤玉稚每天都会陪同着长公主殿下,经过这里。 为什么现在还不来? 她昨天晚上,在就在心里导演的一场好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拖着安可儿,然后…… 安可儿不耐烦的看着慕容怜香,冷谑着:“看来你现在是没有本事宰了我的。那不如,现在你就放我走,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对付我,等你想好了,在古来找我。握今天一会找你甘甜都会在金宝宫里。恭候你的大驾。” 慕容怜香还是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不肯放手,但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更多的话题来拖住安可儿,于是,她就挑了一个她自己为的最大的把柄:“姐姐,我只问你一句,这也是替我九哥问你的,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的九哥?” 安可儿微微的吃了一惊,慕容家的性兄妹还真是有意思。 昨天哥哥刚问过她,今天妹妹又要来再问一遍,应该说他们是心有灵犀吗? 安可儿也懒得跟她解释什么,因为她也不配知道:“这个事情,你大可以去问你的哥哥。如果,他认为你有资格管,有资格过问的话,他自然会告诉你的。于我而言,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 说完,安可儿又要走,慕容怜香确实紧紧地额拽着她的衣袖不放。 她回过头来,只看到慕容怜香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但却丝毫的都不肯放手。 安可儿开始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你,为什么一直拖着我,不肯让我走?你是不是在打什么诡主意?” 慕容怜香被拆穿,心底更是慌乱。 就在这个时候,凤贵妃陪同则长公主殿下,从远处有说有笑的走来。 慕容怜香冷笑着,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安可儿的面前,哭喊着说:“宸妃姐姐!求求你,让陛下收回成命吧!” 安可儿懵了一下:“你说什么?” “陛下为了你,决定要废黜后宫,宸妃姐姐,我们都是陛下的女人,被陛下抛弃了,就等于天塌了,我们就都活不下去了!” 慕容怜香忽然这个大声的哭嚎着,跪在地上说出这番话来,安可儿着实很惊讶,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安可儿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凤玉稚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撩起了裙裾就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陛下罢黜后宫?!” ---题外话---三更~ 409.【409】树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他是在保护她 安可儿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凤玉稚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撩起了裙裾就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陛下罢黜后宫?!” 安可儿被这个尖声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差点就认不出。 最后一眼见到凤玉稚,恍然感觉,已经是很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印象中的凤玉稚,目中无人,比较肤浅,穿衣服没有品位,所有的金银珠宝都往身上堆,像一棵圣诞树。发怒的时候,就是一只胖胖的暴怒的松鼠。 安可儿还是御前宫女的时候,凤玉稚就视她为眼中钉,还成天想杖毙她,后来轩辕殊珺收拾她儿,直接把她毒成了暂时性失明撄。 凤玉稚现在瘦的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经历过了一场痛苦的蜕变。 安可儿面带微笑的看着凤玉稚,有些人就是命好,她父亲叛逆,被她哥哥诛杀,然后哥哥又成了皇朝的大功臣,凤家照样屹立不倒。 凤玉稚该嚣张,还是继续嚣张:“慕容十三,怎么回事,你说说说清楚!陛下要为了这个女人,废黜后宫?!” 安可儿淡定的站在张牙舞爪的凤玉稚的面前:“凤贵妃,你所说的‘这个女人’,指的是本宫吗?听说,风贵妃瞎了一段时间,看来现在是没好全啊,本宫站在你的面前,你两只眼睛都没看见?偿” 凤玉稚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她的腰板,现在已经是直不起来了。 从前她是皇宫里位分最高的贵妃,现在不仅有一个慕容贵妃和她平起平坐,还有一个帝妃皇甫安压在她的头上。 凤玉稚气鼓鼓的憋红了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下身:“我……宸妃娘娘,臣妾拜见宸妃娘娘。” 安可儿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拿出了她娘的范儿,微笑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了一个字:“乖。” 凤玉稚被刺激的手抖,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呸~” 安可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风贵妃,你刚刚‘呸’的那一声,可是对着本宫说的?” 慕容怜香心底一沉,天时地利人和,她精心布置的一场大戏刚刚要开唱,当然不能就被凤玉稚这个蠢货几句话就偃旗息鼓了,她得把话头重新挑起来,于是她急忙出来打圆场:“宸妃娘娘说笑了,凤贵妃那一声是在责备我、臣妾,臣妾太莽撞了……不管陛下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不能有半句怨言……呜呜……” 慕容怜香话还没有说完,就哭的泣不成声。 安可儿现在才懂,她以前究竟是有多么小看这个慕容怜香,小看了她阴谋, 所以,刚刚慕容怜香拼命的拖着她,就是为了等凤玉稚,和长公主经过这里,然后用这样的方式,把这件事情捅开。 可是,慕容怜香是怎么知道,轩辕殊珺会罢黜后宫? 轩辕殊珺素来行事沉稳,阴狠,一招制敌,应该不会做打草惊蛇的事情。 安可儿想,此时否认,慕容怜香肯定会委委屈屈的继续把这个话题撤下去。 怎么办?这个消息传出去,会不会对轩辕殊珺不利? 她第一次有种手足无措的慌乱感。 安可儿不禁的想起了轩辕殊珺,如果是那个男人在,那他会怎么做处理这件事情呢?还当真是很棘手。 可是,现在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慕容贵妃,别哭了,地上凉,先起来吧。” 慕容怜香果然不依不饶,继续跪在地上哭,引来了无数宫人的围观。 安可儿冷笑的看着慕容怜香那个委委屈屈死了全家的模样,心想着,如果此时在慕容怜香的面前摆个碗,估计会有很多人扔钱给她。 凤玉稚在一旁,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因为刚刚慕容怜香帮她说了好话,所以,心思单纯的凤玉稚此刻俨然已经把慕容怜香当成了‘好人’。 凤玉稚愤愤不平的说道:“宸妃,尽管你闲杂是后宫里微分最高的帝妃,你也不能这样欺负宫里的姐妹吧,你看慕容贵妃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 安可儿心塞。 要是只有慕容怜香和她两个人在,她早就拿脚踹了,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得很清楚的,慕容怜香的武功,绝对不弱。 可是,现在众目睽睽,她不好发作。 安可儿望着慕容怜香坐在地上伤心垂泪的样子,微微的哼着,玩阴的吗?她也会。 老娘玩起阴的来,连老娘自己都害怕。 安可儿弯腰,两只手扶住了慕容怜香,作势要把她扶起来:“慕容贵妃,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只管跟姐姐,姐姐疼你。” 慕容怜香闷哼一声,额头上的直冒冷汗,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安可儿手上的劲儿有多么的重!简直都快捏碎她的手骨了。 慕容怜香不得不起来,如果她继续赖在地上的话,她的手就废了。 慕容怜香站起来之后,一直在远处观望的长公主殿下,此时才缓缓的移步过来。 安可儿就算是背对着那位长公主,都能感觉到她的强大的气场。 安可儿刚刚就偷偷的瞟了她一眼,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轩辕殊珺的亲姐姐,美貌美貌出众,自带皇族与生俱来的尊贵感,碾压众生,君临天下。 听说长公主叫轩辕霓裳,安可儿在心里暗暗的吐槽着,其实叫轩辕龙袍还更为贴切一些。 她还听说,这位霓裳长公主,相传长得像极了的母亲,那位女帝。轩辕霓裳,外表善柔,内心聪慧,但是她文韬武略却更胜母亲。 轩辕霓裳那张薄施粉黛的脸,散发着美丽的神气,凤目精眸,神采奕奕,和轩辕楚一样,唇畔带着深藏不露的浅笑,一颦一笑都是合乎皇室风采。 安可儿打量着轩辕霓裳的时候,轩辕霓裳也在打量着她:“早听闻宸妃娘娘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安可儿不是那种文绉绉的人,可是,在轩辕霓裳的那一身尊贵庄严的气势下,竟然觉得被迫不得已也跟着委婉了:“长公主殿下过奖,本宫看长公主殿下也是气宇非凡,风采卓然,一派皇女风范。” 显然,安可儿的马屁刚好拍到轩辕霓裳最舒服的地方,轩辕霓裳笑得愈发的神采飞扬。 安可儿沉下了目光,暗暗地打量着轩辕霓裳,这个女人,野心不小。听陛下说过,这个女人是女皇的第一个孩子,似乎还曾经被视为皇太女还抚养过,要不是后来轩辕殊珺出生了,作为长男被立为太子,说不定她就是下一任的女皇。 慕容怜香一看到轩辕霓裳走了过来,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即挣脱开安可儿要去给轩辕霓裳行礼。 “臣妾见过长公主殿下。” 安可儿冷哼着,却不着痕迹的一把将她拽得死死的:“哎,慕容妹妹,你刚刚在地上打滚,滚得很是欢快,不知道你满足了没有。” 慕容怜香经不住安可儿的手劲儿,狠狠的咬着牙:“姐姐见笑了,妹妹只是听说了陛下……要……要废黜后宫,所以一时情急……呜呜……” 草,三言两语就扯到废黜后宫的事情上去了,慕容怜香还真是句句都不忘记挑拨是非。 轩辕霓裳却不像凤玉稚一般的傻,她心思深沉,对慕容怜香故意挑起的这个话题充耳不闻。 倒是,头脑简单的凤玉稚,又被慕容怜香的话挑起了火来,她几乎是吼着说的:“宸妃娘娘!这是怎么回事,慕容贵妃这么尊贵的身份都给你跪下来了,足见此时并非空穴来风。宸妃娘娘难道不该解释一下吗?!” 安可儿冷笑着,只听见自己极其冷静的声音说道:“别说你了,本宫也是刚刚才从慕容贵妃的嘴里听懂这件事情的。最近,慕容妹妹不是常常蒙获圣宠吗。可是陛下枕边的大红人呢,那些赏赐啊,都一股脑的堆到了芷云宫里。想必,慕容妹妹肯定是知道很多我们姐妹都不知道的事情。我的金宝宫里至今都未得陛下的一件赏赐,想想就心塞得不行。哦,对了,慕容妹妹你刚刚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一时间没听清楚,陛下要为谁罢黜后宫?” 安可儿这一串妙语连珠,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扔到了慕容怜香的手上。 慕容怜香苍白着脸色,干笑着:“哪有的是,宸妃姐姐说笑了。陛下一直最疼宠的就是宸妃姐姐,臣妾我又算得了什么?” 安可儿笑而不语。众人更是对她窃窃私语,用一样的眼光看着慕容怜香。 她现在终于明白,轩辕殊珺往芷云宫里送珠宝赏赐的真正目的了。 树秀于林,风必摧之。 轩辕殊珺这也是在保护她。 凤玉稚眨巴这眼睛,果然又转过头来,问慕容怜香:“对啊,陛下进来,常常留宿芷云宫,难道是陛下告诉你,他要废黜后宫,独宠宸妃?这没道理啊。” 慕容怜香,狠狠的咬牙,一副视死如归,要跟安可儿鱼死网破的表情:“陛下,只是临幸芷云宫,从未碰过我。而宸妃姐姐,半夜三更都会被接到宸宵宫去……临幸,陛下的用心,可见一斑!” 此言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安可儿的眼神,那简直就是仇视着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安可儿都不得不佩服慕容怜香了,要当众承认自己的丈夫睡在自己的身边,却从来没有碰过自己,那是多么有损女性尊严的一件事情。 就连安可儿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这件事情,在解释下去,只会越描越黑,无数的版本会衍生出来,轩辕殊珺的后宫,就会变成一个混乱不堪的笑话,让天下人都指指点点。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些人对着轩辕殊珺指责,她就很不开心。 安可儿忽然觉得,此时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天上劈下一道雷来,直接把慕容怜香劈成烧焦的渣渣。 可是,这个时候,天上并没有劈下一道雷来,远处却响了一声她此刻最想听到天籁。 “陛下驾到——” 就连安可儿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有多么的开心,眼眉间的笑意,柔柔的荡漾开来。 每次,都是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出现,为她摆平一切。而她只需要站在他的身侧。 现在离下早朝的时间还有点早,安可儿猜想,轩辕殊珺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提前结束了早朝,然后回来了。 足见,慕容怜香闹的这一出,后果有多严重。 “臣妾拜见陛下。” 高大英俊的男人,永远都是那一张沉着冷静到结冰的脸色,那一身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的明黄色龙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就像是天神降临一般,众生都必须臣服在他的脚下。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的望着慕容怜香,眉心微微蹙着,说了一句大家都意料不到的话。 “慕容贵妃,你好生放肆。宸妃身怀龙种,你尽然敢让她搀扶你?要是损伤了龙嗣怎么办?” 最先懵掉的只是安可儿,她脑袋空白一脸的懵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轩辕殊珺前几天就宣布了她怀孕的消息,皇宫里早就传遍了。 ---题外话---一更~ 410.【410】“来人,将慕容贱人拖下去,杖毙” “慕容贵妃,你好生放肆。宸妃身怀龙种,你尽然敢让她搀扶你?要是损伤了龙嗣怎么办?” 最先懵掉的只是安可儿,她脑袋空白一脸的懵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轩辕殊珺前几天就宣布了她怀孕的消息,皇宫里早就传遍了。 可是,轩辕殊珺为什么要忽然的提起这茬? 慕容怜香当然是赶紧的为自己申辩:“陛下,臣妾不敢!宸妃娘娘是一直都搀着臣妾,臣妾无论如何都推脱不掉,宸妃姐姐这般爱护臣妾,着实令臣妾惶恐不安。” 轩辕殊珺冷漠的出声:“慕容贵妃,朕命你将宸妃搀扶到马车上去,不得在打扰宸妃的清净。撄” 安可儿并不明白轩辕殊珺这么做的意图,但是她也想着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她就从善如流的说:“谢陛下,那臣妾告退了。” 安可儿还在纳闷着呢,陛下这样敷衍过去的话,还是解决不了任何实质性的问题啊偿。 就在慕容怜香把她扶上马车的那一瞬间,慕容怜香忽然尖叫了一声。 安可儿被,慕容怜香湖人尖叫出声这么一吓,回过头来,膝盖上却被一个弹丸似得小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然后她就一个重心不稳,直接从马车上栽倒了下来。 “安安!” 身后传来了一声男人的疾呼,轩辕殊珺立刻施展了轻功,就像一阵劲风一般刮到了她的背后。 但是,当安可儿伸出手的时候,她只看到轩辕殊珺的目光一狠,却反而将手缩回了一分,并没有抓住她。 那一瞬间,安可儿惊慌的望着他,就这样背落式栽倒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不痛,但是,却让她感到迷茫和不安。 这个男人的心是狠的,她不是今天才知道。 早在他为了射杀小白而把弓箭瞄准她的时候,她就一清二楚了。 这个男人总是很自负的,他自认为自己很有分寸,绝对不会误伤她。 有那么一瞬间,安可儿甚至冷笑着在想,她多么希望让他失手一次,让她重伤,或者是干脆就死在他的手里,让他后悔去吧! 安可儿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之后,轩辕殊珺才弯下腰将她扶起来。 然后,一个意想不到的,轩辕殊珺居然在扶起她的那一瞬间,就悄悄的点了她的穴道,让动不了,只能软瘫在她的怀里。 轩辕殊珺把安可儿抱起来,然后冷怒的语调,对着慕容怜香呵斥着:“慕容十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讲宸妃退下马车!” “陛下……我,我没有,我只是看到马车上有一只青蛙……我,害怕……臣妾,臣妾是无辜的!” 忽然,慕容怜香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她害怕青蛙这件事情,从前和她相熟的人都知道。那么今天出现在马车上的这只青蛙,究竟是偶然,还是……陛下查到了她的蛛丝马迹?! 她的五指紧紧的蜷缩着,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不可能的,陛下以前,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她,大概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怎么会怀疑她的真是身份呢。 轩辕殊珺抱起了安可儿之后,就寒声下令道:“来人,将这个毒妇的嘴巴堵住,押着她让她跪在此处,若是宸妃有所闪失,朕绝不轻饶。” 说完,轩辕殊珺就让人传了御医,然后抱起了安可儿上了马车。 等进了马车,轩辕殊珺才解开了安可儿的哑穴,但是,却没有解开她身上限制行动的大穴。 安可儿能张开嘴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真希望我倒下去的地方,后脑勺刚好就撞在一块锋利的石头上,这样我就不用再见到你了。陛下,如果哪一天我死在你的手里,你会为了我不吃不喝的蹲在屋顶上吗?” 轩辕殊珺冷峻的唇畔,渐渐的绽放出了一丝的弧度,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脸蛋:“你放心,朕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朕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安可儿冷哼着:“你总是这么冷静,真想看你抓狂的样子。哼,如果能看到你抓狂的他痛苦,就算要我马上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轩辕殊珺并不是很能理解‘抓狂’是个什么意思,他只听明白了狂——这个字。 男人的喉结上下的滚动着,低笑着,微微的眯眸:“安安,昨晚,朕难道不够狂,你难道不是,欲仙欲死?” 擦!怎么三句话都扯到爱爱的事情上了。 她的脸红了。她才明白,这么冷峻如冰山的男人,也有精虫上脑的时候。昨晚,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她被草腿,草手臂,草胸,甚至草脸……这个吃了春/药的男人,就像是发/情的泰迪,草他想草的一切。 d到处都是。 整晚整晚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然后……还有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有更伤眼的,他还在立着,草空气! 不过,怎么的来说,都比草床好一点。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真是心力交瘁,不堪入目。 以后坚决不能在让陛下碰到半点的春/药了,他本身就是春/药。 忽然,那只大手又开始侵犯她。 安可儿蓦地挣来眼睛:“陛下,你……你干什么?!那里不行……你要是,你要是药性还没过,我用手吧……” 轩辕殊珺冷谑的笑出了声,手上确实没有停下来,“刷”的一声她的护垫被抽开,然后扔在一旁。 她的脸红了:“你这个(变态)……” 还没骂出口,她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她还在挣扎着:“唔——唔——” 折腾了一阵之后,轩辕殊珺看见她裙下的血迹,微微的皱眉:“不够多,再多点才像。” 安可儿的脑子被撩起来的火,烧得晕乎乎的:“什么不够……” 轩辕殊珺忽然抽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在自己的手掌上割了一道,把血滴在那上面。 男人的血,带着一股特有的燥热,让本来就敏感的地方一阵抽搐。 安可儿才明白过来:“你……你想让我‘流产’?然后,趁机弄死慕容怜香。” 轩辕殊珺直接把手上的血擦到她的脸上,握着她娇俏的下巴,声音沙哑而暧昧:“小东西,你是不是变笨了,现在才反应过来。都是,女人高/潮的时候,脑子会变蠢,看来,你刚刚对朕的爱抚,很满意。” 安可儿的脸绿色,嘴上虽然不敢说,但是却在心里把他的皇亲国戚们都问候了个遍! 她没有过别的男人,她并不知道其他的男人是不是也像他这么混蛋,在这么脆弱的时期,还这样折腾女人! 轩辕殊珺看她像一只小豹子一样,恨得牙痒痒的瞪着他,那气嘟嘟的樱唇,就像是无言的邀请,等着他去采撷,心头痒痒的一荡,他有俯下身去吻住了她。 这个女人的味道,真的不错。 她开始反击,也用咬的!怎么狠就怎么咬! 他被咬疼了,蓦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安可儿真的像只小豹子一样,开始咬人了,喉结里发出了一声性感沉闷的笑,然后放开了她。 安可儿张口想骂人,然后,下一秒就被轩辕殊珺点住了哑穴。 马车外传来了人声:“陛下,司徒御医到。” 安可儿的脸爆红。 她虽然把司徒老头当成爷爷看,但毕竟是男人,她的姨妈血…… 轩辕殊珺一只大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脸,把她的眼睑轻轻的合上了,而后他就将她抱起,走下了马车。 当马车外的众人看到安可儿的下身都是血,他们都吓得跪了。 现场能站稳的时候只有轩辕霓裳一人。 轩辕霓裳也是做母亲的人,看到女子流产,那是相当的难过:“皇上,宸妃这是小产了吗?” 轩辕殊珺视她为空气,冷冷的一眼瞟过,然后,他那杀人一般的目光就直接的落在了慕容怜香的身上。 慕容怜香脸色惨白,此时正被口塞布条,跪在地上色色瑟瑟发抖。 轩辕殊珺的声音就像从地狱的深处传来的一般阴森骇人:“来人,将慕容贱人拖下去,杖毙!” 慕容怜香像一樽石膏一样的僵住了,即僵硬有又苍白。凤玉稚则是被轩辕殊珺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冰冷的杀气,吓得腿软了,直接跌倒在地。 一向明哲保身的轩辕霓裳这个时候却开了口;“陛下,慕容贵妃就算有罪,也总得等到宸妃确诊了身体之后,惩罚再行定夺,现在就治了她的罪,那万一要是治轻了呢,岂不便宜了慕容贵妃?” 安可儿闭着眼睛,靠在轩辕殊珺的怀里,听到轩辕霓裳说的这一番话,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轩辕霓裳这个女人,真是了不得。 她明明是想救慕容贵妃的,但是这一番话竟然说得谁都不得罪,更让轩辕殊珺都无从发怒。 这个女人,又是一个极其对付的角色。 轩辕瞬间听到皇姐这么说,他也不好在发挥了,冷声下令道:“将慕容十三囚禁于芷云宫,听候朕的发落!” ========== 安可儿被直接抱回了宸宵宫。 回到寝殿之后,按客人身上所有的穴位才被解开。 司徒御医一路紧张的跟在安可儿的身后,祈求着轩辕殊珺:“陛下,先把丫头放下来,让老臣看一看吧。” 轩辕殊珺却不理他,抱着安可儿就往寝殿里去。 “陛下,妇人小产,那是可是不能掉以轻心的,你看看丫头留了这么多的血,不及时救治,那绝对是有危险的!” 安可儿把脸和整个人都埋在轩辕殊珺那宽阔的胸膛里。 她好像去死一死,要是让司徒知道,那是姨妈血,她干脆不要活了。 轩辕殊珺把安可儿放到了龙榻上:“司徒,出去。” 司徒御医犟着一张老脸:“不行!陛下,我是大夫。你就算再怎么避讳,你也不应该拿丫头的性命来当成玩笑!” 安可儿顶不住了,睁开眼睛:“司徒,我没事……你先出去吧,那个陛下,陛下会帮我看的……” 司徒一看到安可儿醒过来,那是相当的高兴,然后他忽然又沉默了,白了轩辕殊珺一眼:“陛下,你是不是背着我老人家,偷偷的去学习了妇科?就是怕将来别的男人把自己的老婆看了去?” 轩辕殊珺笑得若无其事:“嗯,你的提议很好。很还是连接生也一起学了,就连女人,朕都不愿意让她们多看一眼。” 安可儿的脸已经红到爆了。 如果轩辕殊珺要给她接生的话,她宁死不生! 安可儿好说歹说,就差没跳下床给司徒表演徒手拆花盆了。 司徒终于相信了,安可儿没有小产。 好不容易才把司徒老头弄走了,安可儿才有机会看看轩辕殊珺的手,手掌上的伤口不深:都已经开始结痂了。 忽然,轩辕殊珺一边撩着她的长发,一边说道:“安安,在朝堂之上,有人想对付你。” 安可儿微微一怔:“陛下,你说清楚一些,是想对付‘宸妃’,还是想对付‘东方’御史?” ---题外话---二更~ 411.【411】这种谣言,放任不管的话,只会愈演愈烈 忽然,轩辕殊珺一边撩着她的长发,一边说道:“安安,在朝堂之上,有人想对付你。” 安可儿微微一怔:“陛下,你说清楚一些,是想对付‘宸妃’,还是想对付‘东方’御史?” 轩辕殊珺的手不停的捻弄着那柔顺的长发,爱不释手,哑声道:“都有。你在御史台查的那个案子,已经撼动了刑部内部的党争。只是,你这个‘东方御史’的行迹诡谲,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他踪迹。撄” 安可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范进举:“那,我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淡淡,那些人找不到我,会不会对我的搭档下手啊?” 轩辕殊珺眸子微微一沉:“安安,你总是要在朕的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还这么热切的表示好关心,你就不怕朕不高兴……” 轩辕殊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飞快的扑过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他瞬间就僵住了,那一瞬间,竟然有一种少年一般青涩感。 女人清脆悦耳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就像天籁:“现在满足了吗?可以继续正经事了吗?” 安可儿挑眉,吃醋就吃醋了,还什么不高兴,男人难道就不会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吃醋吗偿? 可是她没想到,她这浅浅的一吻,换来的就是他狂风骤雨一般的侵蚀。 她苦不堪言。这个男人身上太多她不能忍受的东西,现在又多了这一条:就是随时随地发情。 似乎是把刚刚那个浅尝辄止的吻,继续下去,品个够。 等到,安可儿被放开的时候,她觉得她的嘴巴都不是她自己的了,麻得没有知觉。 他盯着她那嫣红的唇色,眸色一黯,低头又浅啄了一口,然后才放开了她。 安可儿嘶嘶的瞅着凉气,指尖轻轻的触碰了下自己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唇,还有些微微的生痛,但是她已经不敢在抱怨一句了,她要是还聪明一些的话,就要赶紧把话题岔开,免得他又来折腾她。 “陛下,你刚刚说有人想对付我。是谁?他已经开始动手了吗?” 轩辕殊珺像搂着一只猫儿一样,轻轻的将女人圈在怀里,玩宠一般的惬意的蹂着她:“贺兰郡在闹瘟疫。今天上早朝的时候,门下省有谏官请求镇/压暴动的灾民,并且公开了一个消息,灾民们认为,是你引发了瘟疫。” 安可儿一脸的懵逼:“什么?瘟疫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扯到我的身上?” 轩辕殊珺冷哼着:“因为你曾经是朕的干女儿,安安郡主。现在又是朕的妃嫔,还是朕的后宫里位分最高的帝妃,所以,就有一些传言,在传说着是朕和自己的义女……***,所以引发了天灾。” 安可儿握拳:擦!这么刁钻的陷害,谁想出来?! “陛下,能查出来是谁在造谣吗?像这种谣言,放任不管的话,只会愈演愈烈。只能把源头找出来,才能辟谣。” 轩辕殊珺微微的点头:“没错。今天,慕容十三在皇宫里又是这么一闹,再加上流言,恐怕会对你更加的不利。朕在想,也许是有人刻意的安排,想将你一网打尽,不给你喘息的余地。” 按客人恍然大悟:“所以,你就用我小产的罪名,扣在慕容十三的头上,把废黜后宫的这传言生生的给止住了?” “嗯。抱歉,朕还没有万全的准备,这个消息,碧玺女先按下来,否则对你我都不利。但是,废黜后宫是迟早的事情,在真的眼里,女人是有你,和非你的区别。” 安可儿望着他英俊淡漠的侧脸,有一丝的动容。那淡淡的语调里,却透着深深的情意。 可是,她还没有感动完,轩辕殊珺箍在她腰上的手,倏然收紧,只听见男人的声音就像是魔魅一般,冰冷邪肆:“可是,如果你并非非我不可的话,朕也并非你不可。朕是堂堂男儿,顶天立地,不可一世之帝,没有兴趣去做什么情圣。朕想要的,是一个对朕付诸真心的,坚贞的妻子,并不是想你现在这样,摇摆不定,三心二意。” 安可儿底气不足的说了一句:“我……没有。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男人……” 忽然,轩辕殊珺低声的笑得哑黯:“朕看得这么紧,你也没机会去勾搭别的男人。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身体的忠贞那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就算是后宫的那些心机叵测的女人,随随便便都能做得到。安安,什么时候,你见不到朕就会相思难捱,巴不得飞到朕的身边,这才是朕想要的你。” 她被逼视的转过头去,不敢多看他那双灼灼的眼睛:“那……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爱,爱情是不能勉强的。” 轩辕殊珺意味深长的一笑:“好。看来你很了解朕,时时刻刻都不忘记激起朕征服女人的浴望。” 安可儿没敢说,她一致认为,这个男人的浴望这么高,是因为騒,闷***。 小喜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陛下,娘娘的沐浴已经准备好了,娘娘的衣服也已经带到。” 轩辕殊珺沉沉的应了一句:“嗯,进来。” 安可儿想下床,却被轩辕殊珺一把按在了床上:“安安,你现在是个小产的孕妇。” 安可儿一听,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挺尸。 小喜是个很有眼色,很机灵的丫头,浴桶安排好之后就让人都下去了。 安可儿一身的衣服都是血迹斑斑的,特别是下面,黏黏糊糊的十分的难受。众人一离开,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衣服。 “咕”的一声,十分清脆的…… 直到她听到了男人在她的身后吞咽口水的声音,她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傻事,然后她赶紧跳进了浴桶里,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去。 安可儿微微的红着脸,轻咳一声:“陛下,我洗澡,不喜欢给人看……” 轩辕殊珺性感的薄唇微微扯笑:“你这个奴婢,听到没有,娘娘让你退下。” 那个时候小喜正在给安可儿准备擦背用的沐浴剂,然后忽然被喝退,就傻了。但是,瞄到陛下威赫天颜,不敢冒犯,还退下了。 安可儿忽然发现一件很要紧的事情:“小喜,小喜,别走啊,先帮我把毛巾和沐浴剂拿过来……” 可是,小喜已经飞快的遁了。 安可儿懊恼的看着轩辕殊珺:“陛下,那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和毛巾……” 轩辕殊珺挑眉,邪肆一笑:“自己拿。朕不会给女人伺候这些。” 草! 安可儿心底暗暗地骂了一句,只好自己走出浴桶……硬着头皮去拿。 她恶狠狠的瞪着男人:看,看什么看,再看你也不能把我吃掉! ============= 因为要假装流产,所以,安可儿一整天都待在宸宵宫的寝殿里,哪里都没有去。 轩辕殊珺为了表示‘丧子之痛’,也一整天都陪在宸宵宫的寝殿里。 要处死慕容怜香,容陵郡的郡王一天之内快马加鞭,五六道上书,请求陛下收回成命。 镇守在帝都的慕容家的人,更是带着名贵的药材和医师,专程进皇宫里来,一定要看望宸妃娘娘。 但是,都被轩辕殊珺的羽林卫尽数挡在了宫门之外。 就在宫里宫外都乱成一团的时候,所有人都意想不到,陛下此刻正站在书案前,优哉游哉的给侧卧在美人靠上的宸妃娘娘,画着画像。 轩辕殊珺看了一眼他心爱的女人,不自觉的,素来冷峻深沉的眸间,也露出了一丝温柔宠溺。 修长有力的手,骨节分明,手执着丹青笔,细细的描绘着那双旷世美丽的大眼睛,那完美的几乎可以当成标本的轮廓,那睫毛的形状和颜色,还有明眸的神采,确实是难以描摹。 安可儿此刻却不像轩辕殊珺这般的悠哉,她有些焦灼:“陛下,直接处死慕容十三的惩罚确实是太重了一些。那是慕容世家的十三小姐,前段日子又蒙受恩宠,莫容世家恐怕没有这么轻易会放弃她的性命。” 轩辕殊珺略略的抬头,声音清冽,却带着男性特有的醇厚:“不要皱眉。朕想画你的笑靥。” 其实,就算不看她,他都能画出她的笑靥。因为她的一颦一笑,都已经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 此刻,他的心情恨不错。 ---题外话---一更~ 412.【412】男人说的话,不能轻易的怀疑,也不能轻易的相信。 其实,就算不看她,他都能画出她的笑靥。因为她的一颦一笑,都已经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 此刻,他的心情恨不错。 几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安静静的和她待在一处了。他很忙,而且这个丫头总是坐不住。安可儿的性子倒是跟慕容秋逸很相像。慕容秋逸从小就是他的太子伴读,猴子似得,半个时辰坐不住就要去爬树了。 忽然,他心思一动,想到以后她要是怀了孩子,那得找根链子拴住她,她才肯安安分分的坐在后宫里安胎撄。 安可儿眉头反而皱得更深了:“陛下,你还有心情去画画?现在他们都指责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女,要是整个国家都希望都和我作对,那你……那你会不会真的烧死我?” 轩辕殊珺停下来手中的笔,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你放心,朕能掌控整个国家,还不至于连个女人都守护不了。就算真的走到那一步,要死的人也不是你。” 那冷淡的语气,透着一股傲视一切的霸气。 跟这样的男人待在一起,那是很要命的。你会不自觉的化身小鸟依人,然后出了撒娇,什么都不会了偿、 她的脸微微的红着,也许这样也不错…… 她没有打算依靠谁过生活,也并不想当什么独霸一方的女强人,她喜欢一切都自然而然,大家都过得开心就好。 “安安,你想到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安可儿恍然的笑着,没注意,就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在想你……” 等到她看到陛下眸底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她才蓦地回过神来,为自己的诚实而感到脸红。 于是,男人的心情就更好了。 安可儿因为脸上滚烫,不停的用手扇着凉风,顾左右而言他:“陛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慕容怜香根本不是故意推的我,她是看到青蛙被下了一跳,那个我也看到了,确实有一只青蛙刚好跳到了马车的踏板上……怎么会这么巧呢,难道那只青蛙也是你提前安排的吗?” 轩辕殊珺的唇瓣绽放出了一丝诡谲的笑意,这个女人,其实是很喜欢开玩笑的,于是,他也淡然道:“是。那只青蛙,就是朕安排的,刚好就在那一刻,出现在那一处。”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安可儿一定觉得那个人是个傻逼。但是,从轩辕殊珺的嘴里说出来,她竟然觉得那肯定是真的。 他身上就是有那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质,让人会莫名其妙的无条件的相信他说得每一句话,每一个判断。 安可儿的眼睛蓦地闪了闪:“陛下,你你你真的还能指挥青蛙?!你也太不可思议了……咳咳,陛下,你笑得这么……诡异,你该不会是逗我玩的吧?” 轩辕殊珺微笑着看着她,微微的眯眸,已经有多久了,他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他也从来不曾和任何人这样愉快的开过玩笑。 没想到,逗她,竟然很有趣。 自从懂事起,他说得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他的世界,枯燥,残忍,简单,也复杂到连他自己都深陷其中。 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有趣’了。 安可儿咬着手指,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看着男人,一会儿皮笑肉不笑,一会儿肉笑皮不笑,是在感觉到很诡异。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陛下,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你还是比较适合万年不变的棺材脸。看到你的笑容,我会觉得,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或者,干脆就不出来了。”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缩着脖子,好像是在叙说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态了。 他把笑意全都收敛在自己的深眸之中,然后沉静,冷淡的说道:“就算没有那只青蛙,朕也会让慕容怜香揽上陷害你的罪名,因为朕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把她跳起来的‘废黜后宫’的消息给掩盖过去。朕得到密报之后,就猜想着,那个女人肯定是和朝堂上的某些人串通好了,把对你不利的传闻一下子全都放出来,一鼓作气的打压你。” 安可儿有点懵:“可是,你不是说,中书省的那位官员……是建议陛下去压制污蔑我的暴民,他并不是建议陛下把我烧死吧?” 轩辕数据眸中的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不见了,一张冷峻的脸,十分的严肃:“不对。他是受了人的指使,才在朝堂上这么说的。他今日在朝堂上一提出来,朕并没有办法立即去求证贺兰郡究竟有没有这样对你不利的谣言。但是,从那一刻起,这个自然的就会传开。等着谣言再传到地方的时候,不管有没有,都会变成真的。因为中央和地方之间的沟通,本来就存在的滞后和闭塞。而且,生活痛苦的百姓,深受瘟疫之害,他们就是更加容易的受到煽动。” 听到轩辕殊珺这么一分析,她才明白,在背后布局的这个人,真是好险恶的用心! 安可儿叹了口气:“对啊!你们古代就是这样子的,消息特别滞后。联系个谁,远一点的都要半个月的时间,要是放在我们那个时代,一条短信就搞定了!” 轩辕殊珺忽然危危的眯眸,打量着安可儿,一言不发。 安可儿恍然明白,刚刚她说漏醉了!轩辕殊珺此刻一定在想,她花了半个月时间都联系不到的人,是谁。 不过,好在,轩辕殊珺就是冷冷的剜了她一眼,并没有继续的追问下去。 安可儿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陛下,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慕容十三和朝堂上的那位官员勾结?” 轩辕殊珺沉吟着点点头:“是。不过,慕容家的势力都在容陵郡,并未有深入到中央政权。” 这么一说,安可儿几乎都可以确定了,慕容怜香究竟再和谁勾结。 凤清雅。 只有她知道,凤清雅和慕容怜香之间是什么关系。可是她答应过慕容怜香,不会说出去。 这件事情,说起来相当的尴尬,恶心。 慕容怜香因为帮她,而被凤清雅强抱。但是,后来,慕容怜香竟然个凤清雅偷起了情来。 可是眼下这个情况,安可儿觉得也没有必要在为慕容怜香做任何的隐瞒了。 安可儿想了想打算将慕容怜香和凤清雅偷情的事情说出来,至于她当初是为了联系慕容秋逸而惹上慕容怜香的,她决心要瞒过去。 “陛下,其实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轩辕殊珺挑眉:“嗯?安安,你以后在朕的面前不用这么拘谨,你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 安可儿刚刚想开口,门外就传来了内侍官的通报。 寝殿殿门之外,内侍官的声音可谓是惊悚得连他自己都颤抖了:“陛下!陛下,奴才有要事禀报陛下!” 轩辕殊珺示意安可儿回到床上去躺好,然后,他放下了了龙榻前的垂帘,这才让内侍官进来。 内侍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清脆的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就连安可儿自己听了都觉得膝盖疼,她透过珠帘,看到内侍官抖得像筛糠似得,倒像是因为惶恐才跌着跪倒了地上。 “回禀陛下!芷云宫的娘娘有喜了!” 什么?! 安可儿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要不是及时的捂住了嘴巴,她现在早就尖叫出声了! 轩辕殊珺也不见得比她淡定多少,他一言不发的起身,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直接离开了。 ================ 近来几天都不是很太平,就想着天气一样,让人觉得压抑。 芷云宫,此刻欢天喜地。慕容家安胎的医师和照顾慕容贵妃的婢女,源源不断的送进皇宫,几乎把芷云宫给塞满了。 偏偏今天还下了阴雨绵绵的小雨,入秋了,秋雨带着一股侵入骨髓的凉意。安可儿披着一身华丽的长袍,倚在窗边上,看着凄凄的秋雨铺天盖地的卷进了窗户里来,纤纤玉手伸出了窗棂,任凭微寒的秋雨打落在她的手心上。 忽然,她的手掌狠狠的攥紧,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她冷如秋水的眸子里,渐渐的逼出了一层朦胧的泪,薄薄淡淡的模糊了她的视野。 轩辕殊珺说过,他没有碰过任何的女人,那慕容怜香肚子里的那一个,是谁的? 男人说的话,不能轻易的怀疑,也不能轻易的相信。 ---题外话---二更~ 413.【413】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着一个会走路的灾难。 近来几天都不是很太平,就想着天气一样,让人觉得压抑。 偏偏今天还下了阴雨绵绵的小雨,入秋了,秋雨带着一股侵入骨髓的凉意、 安可儿披着一身华丽的长袍,倚在窗边上,看着凄凄的秋雨铺天盖地的卷进了窗户里来,纤纤玉手伸出了窗棂,任凭微寒的秋雨打落在她的手心上。 忽然,她的手掌狠狠的攥紧,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她冷如秋水的眸子里,渐渐的逼出了一层朦胧的泪,薄薄淡淡的模糊了她的视野。 轩辕殊珺说过,他没有碰过任何的女人,那慕容怜香肚子里的那一个,是谁的撄? 男人说的话,不能轻易的怀疑,也不能轻易的相信。 “主子!这天凉呢,又下着雨,你怎么站到了窗户下面!偿” 小喜略带着责备的语调,抱了一条披风就走到了安可儿身边,帮她披上。 安可儿清冷的笑了下:“好了,你还真的把我当成小产的孕妇啦?我没事。” 小喜还是不依不饶的,一定要把披风吧安可儿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肯罢休:她叹了口气:“主子,你又在想陛下吗?” 安可儿的脸色一红,但是还要装着死鸭子嘴硬:“胡说,我就是看看天空……而已!” 小喜忽然想打她,这是她这一辈子当奴婢,生出的最‘大逆不道’的念头了。 “祖宗!陛下明明每天晚上都来金宝宫,你为什么不让他进来?你不让不下进来,陛下就会寝殿的门口,好久都不走。祖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站的这个床边的位置,就是能够看见陛下每天晚上在院子里伫立的位置!你们两个也真是够了,一个晚上站,一个白天站……你们这是在作什么?!” 安可儿缓缓的低下头,对啊,在作什么? 她现在靠在窗边,静静的伫立着,眺望着,就好像能看到每天晚上都伫立在院子里的男人。 舍不得他吗?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就算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得出他站在殿外守候着她的模样,真的让人很心动。 “祖宗!奴婢知道您介意什么,可是,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更何况,陛下还是这个国家里最伟大的男人。主子,我知道你很特别,可是,你不能太过分了,陛下能容忍你到这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你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还能女扮男装混出宫去玩耍……” 安可儿皱眉,很严肃的打断了小喜的话:“是工作!” 小喜掐腰,就像教训孩子一样的教训着她:“不管是玩耍,还是工作!总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老婆去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后宫里,有谁敢让陛下站在院子里,不让陛下进门?陛下一道圣旨,别说要主子你侍寝,就是要你的命,那主子也得感谢皇恩浩荡。” 安可儿越听越郁闷,鼓着腮帮子,丰盈的胸脯都气得一起一伏的。 小喜接着说:“慕容贵妃本来就是陛下的妃嫔,就算怀了陛下的孩子,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主子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去跟陛下置气。” 安可儿猛吸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我不是在跟他生气,作为一个皇帝,能对我这样迁就,忍让,我对他没有任何的怨言。我只是再和我自己生气。因为我没办法委屈我自己,我没办法让步,我想要更多,我想要他的全部。” 所以,轩辕殊珺一早就看出来了,她是红颜祸水,没有妇德的妖妃。 小喜十分的不解,皱眉:“那主子你也不能把陛下关在门外啊。你们之间不解释,这样下去,隔阂会越来越深的!” 安可儿默默的摇摇头:“不,陛下已经向我说明了一切。我之所以不见他,是因为他不敢见我。” 听到安可儿这么说,小喜彻底的傻了。 难道人类还有不需要语言的,甚至不需要见面的沟通方式?! 小喜咬唇,是意识流吗?脑交? 她叹了口气:“主子,你不要跟小喜说这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小喜笨,理解不了。” 安可儿只觉得心尖都在微微的抽痛。 她能明白,因为真心相爱的人之间是心意相通的,更何况,她和陛下都是极顶聪明的人。 轩辕殊珺不敢见她,如果轩辕殊珺真的要见她,那又岂是一扇宫门能够挡得住的。他是何许人?他是皇宫的主人,甚至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轩辕殊珺之所以会被她拦在门外,不进来。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慕容怜香的孩子是他的,而且他也打算成为那个孩子的父亲。 小喜看着安可儿又静默着不说话,心里更是着急:“主子!就算慕容贵妃会剩下陛下的孩子,可是,陛下心里最宠爱的人还是主子你呀。陛下这几天都没有再去过芷云宫了,娘娘你知道吗?可是,陛下却天天都来金宝宫,就算吃闭门羹也都是天天来。” 安可儿的目光有些迷茫了,有一件事情她一直都想不通。 轩辕殊珺那天听说慕容贵妃怀孕之后,脸上是冰冷的疑惑。然后,进了芷云宫之后,z整整一个晚上都待在芷云宫,没有再出来过。 但是,自从那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芷云宫。 安可儿危危的眯眸,其中肯定非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忽然,一个黑影从屋檐上落到安可儿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安可儿紧张的向后退了三米,定睛一看,是个黑衣人,带着鸟毛的面具,安可儿看他的装扮估摸着是暗卫。 她惊魂甫定的拍着胸脯:“你是谁?” “山鹰。” 安可儿拧眉:“不认识。” 他一咬牙:“我是蝙蝠侠。” 安可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是蝙蝠侠?我还是凹凸曼呢……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 山鹰感到心力交瘁:“娘娘,请不要再给卑职取奇怪的名字了。因为蝙蝠侠的称号,卑职被大家嘲笑了好久。”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好。” 山鹰呈上了御史台的诉讼状,那是安可儿的搭档,小银牌写的。这几天来,安可儿都没有能几回出皇宫,她都是通过和自己的搭档之间书信往来,这样沟通着,完成自己的工作的。只不过,一直以来,送信件的都是青衣,她和搭档之间的通信全部都要经过轩辕殊珺过目。 凤清雅以刑部左司寇的名义,状告刑部副官宇文侍郎渎职。 御史台暗地里接到的皇命确实暗中保护宇文侍郎、 安可儿知道,这个涉及官僚分派的内部斗争,轩辕殊珺想把保住这个刑部的副官她也是完全理解的。 可是凤清雅的头脑相当的好使,他的陈词几乎找不到分毫的破绽。 安可而看了半天,郁闷的拍桌子:“凤清雅那个家伙,干嘛不掉进池塘里,把脑袋泡坏了,然后发烧,烧坏脑子呢!这样就不用看他这种铁证如山,撬都撬不动的证词了!” 山鹰略略惊讶的看安可儿:“娘娘,您是怎么知道的?凤清雅据说是偶感风寒,在床上一直低烧,已经三天没下床了。” 安可儿惊讶的瞪着山鹰,然后又拿起证词来看了一遍,然后越看越生气:草!这种状态之下,还能写出思路这么清晰严谨的玩意儿来,凤清雅简直不是人! 但是,从侧面来说,也烘托出了凤清雅作为一名官吏优秀的头脑,凤清雅绝对能胜任刑部尚书。这种高超的语言技巧,足以让黑白颠倒。 安可儿想了想,然后提笔,然后咬着笔杆自言自语的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吏部有大量的人事记录,作为吏部侍郎,就应该将地方和中央的主要官吏的为官经历、实绩、经验、赏罚……全都做出客观的评价,但是,你觉得,是什么理由,能让宇文侍郎对其中一部分官吏的优秀表现视而不见了,而一直到最后却没有推荐呢?” 山鹰以为娘娘这是再问他,他一脸憋红了的尴尬:“娘娘,这种复杂的问题,卑职不知道。陛下应该会很清楚。” 一听到陛下两个字,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跳漏了一拍。 她忽然明白过来,即便是到了这种两不相见的局面,她心底依然心心念念的还是他,只要是能帮到他的,她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安可儿当然不会去见轩辕殊珺,于是她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然后交给山鹰:“把这个给陛下,告诉陛下,让他尽快回复我。” ============ 御书房里,轩辕殊珺坐在龙椅上,手上拿着那一密奏久久的凝视着。 娟秀的小字,一行一行密密麻麻的跃入他的眸底。他一遍又一遍的读着她写得奏折,似乎想要把她未写入密奏里的心情也一起看出来。 山鹰跪在地上,腿都麻了,悄悄的换了个姿势跪:“陛下,娘娘说了,希望陛下马上回复。” 轩辕殊珺缓缓的开了口:“传朕的话,如果她想知道这些,就亲自来,当面的问朕。” 山鹰总算从陛下的口中听到了个回复,虽然,他已经能想象到了,娘娘听到陛下这个说,八成会发飙…… “是,陛下。山鹰一定把话带到。” 楚王坐在轩辕殊珺的身侧,脸色微微的苍白着:“皇兄,慕容家的那个贵妃是怎么回事,皇兄你应该不会疏忽到能让她怀上龙嗣的地步吧?” 轩辕殊珺沉吟片刻,眉头微蹙:“朕,确实是疏忽了。朕从来没有碰过她,居然还能让她怀上孩子。” 楚王原本就有先天的心脏病,听到皇兄说了这么一说,惊讶得心脏病都要突发了:“那皇兄,慕容贵妃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皇兄的?你没有碰她,她怎么会有你的骨肉?” 轩辕殊珺沉默了片刻:“朕也有些疑虑,也许是她碰了朕。” 楚王彻底的呆住了:“你是说,她用了一些别的方法,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可是,这不可能啊,这个女人,并没机会待在皇兄的身边吧?” 轩辕数据摇摇头:“不,她有两次机会。” 那天,轩辕殊珺听说慕容十三怀孕,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绝对是慕容怜香为了逃避死罪而捏造的假消息。 可是,当晚,他就被慕容怜香迷晕在芷云宫里,过了一晚。 也就在那一晚,他终于知道了慕容怜香的真实身份。 轩辕楚沉静的想了下;“皇兄,既然那个女人如此了得,还善用迷/药,当时皇兄并未有自己的意识,那也不能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事到如今,她肚子里的种究竟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而且,朕也不关心它究竟是谁的种。因为它现在在慕容贵妃的肚子里,稳稳妥妥的就是皇子的身份。朕并不希望这个孩子来到世间,它会给整个国家都带来动荡不安。慕容氏现在视这个孩子为天赐的珍宝,看护得严严实实的,坚决不给朕一丝一毫下手的机会。” 轩辕楚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口:“皇兄,您总是怕外戚干政,夺权,但是,皇兄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个孩子,一心是向着皇兄的,那么外戚的力量,或许会成为皇兄的助力。” 轩辕殊珺冷笑着:“楚,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个如何能办到?孩子对母亲,与生俱来的依恋。” 轩辕楚凛声道:“把孩子留下,让慕容怜香去死,然后,把孩子交给宸妃抚养。这件事情,皇兄不方便做,就由臣弟代劳。就算孩子将来知道了真相,恨的也会是我。” 轩辕殊珺沉默不语,缥缈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此刻,他的心里想的确实那个伫立在窗前的单薄纤细的身影,她还在‘看着’他吗? 这样混乱不堪的关系,强塞给她,公平吗? ============== 山鹰把陛下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安可儿。 山鹰以为害怕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还特意把陛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奏折的细节,添油加醋的重复了大概三遍以上。 “陛下手上拿着娘娘的手信,看了很久很久……我在心底默念了五百下左右,陛下还在看,然后又看了很久很久……因为我数数,数得太烦了,所以就没有继续数下去。总之,陛下的眼中只有娘娘您写的那一封密奏。陛下的眼神,很专注,很严肃,嗯还有……” 山鹰一个糙汉子,词汇缺乏,一时想不出。 小喜焦急的补充着:“柔情!陛下看着我们娘娘的眼神,可温柔了!” 山鹰干的喉咙直冒烟,抓过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说:“对,温肉欧……” 一个糙汉子,说温柔二字,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舌头给缴了——‘柔’舌头抽筋。 就连一直闷闷不乐,都快要长成一颗忧郁的小蘑菇的安可儿,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开怀的笑意。 那倾城一笑,如春冰的消融,浅浅的却动人心魄。 山鹰蓦地瞥见那比明珠美玉还要动人的笑靥,只觉得心底像是被武林高手重重的一击击中心口! 他的心底暗叹着,曾经,青衣大哥就是被这样的笑容给迷住的吗? 安可儿轻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帮陛下说好话了。” 她知道那个男人的心意,因为他们都不会怀疑彼此的真心,这就是心有灵犀吗? 心灵没有距离,但是,灵魂却不是一个世界的。 安可儿避开了山鹰,把小喜悄悄的拉到一边去。悄声的说道:“小喜,帮我换男装,我要出趟皇宫。” 小喜失望极了:“祖宗,陛下让您去见他,您难道要违抗圣旨吗?” 安可儿挑眉,哂笑着:“禧美人……” 小喜立马就闭嘴了,乖乖的准备了御史台的官服。 “祖宗,你今打算带哪一张脸出去?我看你的心情不好,还带那张便秘脸吗?” 安可儿漫不经心的睨了她一眼,然后,神秘的一笑:“不,这回用我自己的脸。” 因为,这次,她不光是要去御史台,她还要找一个人。 安可儿用自己的脸在御史台走了一圈,于是那个下午,御史台本来人手紧张,更是造成了机构内部一半以上的人员瘫痪。 最后,她是被麻袋套头,直接带到御史台大夫的办公室。 皇甫辰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着一个会走路的灾难。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是陛下派你来歼灭御史台的吗?” 安可儿摇摇头:“不是。我只是不想在带着面具做人,不想再听从别人的安排,走别人给我安排好的路。我想,做,自,己。” 皇甫辰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性,头脑冷静,遇事干练,虽然没有孩子,却把安可儿完全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怎么?你现在正处在少女的叛逆期?听说,你最近流产了,怎么,因为这个而心情郁闷?” 安可儿有些不敢接腔,在男人的眼里,流产难道就跟吃饭喝水一样随随便便吗? 安可儿微微一哼,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你看我想流产的样子么?” 皇甫辰仔细看了一眼:“像。回去好好要身体,你和陛下都还年轻,不要自暴自弃。” 此刻,忽然砰地一声,御史台最高长官的办公室被推开了。 “东方兄!” 范进举一进来就相当的激动,看到她的脸也不觉得惊讶,还激动得一阵猛扯她的脸皮:“东方兄,我一听说有一位旷世的美人来了,我一猜就是你,自从见了你的那张人皮面具之后,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张脸能够担当得起‘倾国倾城’这四个字了。咦,不过,你的这样人皮假面,怎么粘得如此的牢固?” 皇甫辰悄悄的瞥了一眼暗阁的方位,他几乎能感觉到某个男人的怨念穿透墙壁。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件暗阁,就在不久前,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尊贵非凡的男人从天而降。 皇甫辰为范进举悄悄的捏了一把冷汗,如果范进举知道此刻房间里还有谁在的话,他就不会敢这么恣意对待他这位国色天香的同事了。 只是他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悄悄的躲在暗阁里偷窥,就是不出来? 安可儿堪蹂躏,皱眉,当机立断的一个擒拿手,就赶紧利落的卸了他的一只手臂:“你猜。” 范进举痛得嗷嗷直叫,顿时变得想宝宝一样的乖。 皇甫辰默默的来了一句:“严禁殴打同僚。” 414.【414】不用严刑逼供,只要我把衣服拉到肩膀以下,一切搞定 安可儿拍了拍手:“我没有打他。你看,你见过一个被打的人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吗?” 此时,范进举一脸花痴的笑,看着安可儿。 皇甫辰叹息道:“我前几天就准了你的假,你可以在‘家里’修养,你在家里修养,只要你能完成自己的工作,也不一定必须要到御史台来,你今天来御史台干什么?你的……‘老婆’知道么?” 皇甫辰十分抱歉的看了一眼某个方位,抱歉,他一时间,脑袋里只能想到老婆——这个词汇。 安可儿也是愣了半天,才想明白,皇甫辰所说的‘老婆’指的是哪一个。陛下要是知道皇甫辰称呼他为什么的话,肯定会宰了他的吧?一定会! 范进举眨巴了一袭眼睛:“东方兄,你的年龄看起来……嗯,看不出来。没想到竟然是有家室的人了?偿” 安可儿干笑着点点头:“嗯,一般人都看不出来。因为,我的家室很不一般,藏得深。” 范进举忽然有些嫉妒了起来。猛然想到上次在酒楼的时候,他的这个东方小兄弟和一个霸气侧漏,俊美冰冷的美男子光天化日之下都在一个房间里亲亲我我,忽然毛骨悚然:“东方兄,你的家室……是男人还是女人。” 皇甫辰干咳一声:“范卿,你管得太多了。咳,现在是工作时间。” 安可儿接腔道:“对对对,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来弹垫工作上的事情。” 安可儿把自己的报告递了上去,请皇甫辰过目。 就在这个空档,一脸八卦的范进举还趁机拉了一下安可儿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这几个不来御史台,我在家里是为什么?” 安可儿不胜其烦,叹了口气:“因为流产。” 范进举的小心脏受到了惊吓,脸色苍白,惊愕的看着安可儿:“你……” 安可儿赶忙解释道:“是我老婆流产,不是我!” 皇甫辰快速的阅读着安可儿呈上来的报告,然后抬眸问道:“东方,所以,你认为,行刑部的副官的各项渎职罪名,都是在包庇上司?” 安可儿道:“这只是我的一个假设。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判断,这个假设的可能性是最高的。我的搭档小银牌最近擦到的线索,语文侍郎各方面都无可挑剔,辛勤工作,经常加班,从来不会推卸责任,也没有收受贿赂的不良记录。这样的一个人,很难想象会为了自己的缘故而渎职,几乎所有不利的线索,查到宇文侍郎这里就断掉了任何的脏水都泼不到刑部尚书的身上。这才是最大的疑点。因为,副官的工作上出现这么大的漏洞,身为长官才是最清楚的不是吗?但是长官却对这些事情一直都不闻不问。” 皇甫辰挑眉:“哦,那你觉得我们下一步的重点就是调查刑部长官和刑部副官之间的隐秘的关系?” 安可儿抬头,正视着长官的眼睛:“是。副官对于长官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左右手,一个人,不可能连自己的左右手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吧?” 皇甫辰沉思着:“有道理。正是因为刑部的长官和副官之间,在表面上,一会表现得都很生疏,所以,我们从来没有把两个人所作的事情和想法联系在一起过。事实上,宇文侍郎如果真的一直都被刑部尚书‘冷眼相待’,那他就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坐得这么久。” 安可儿更加深入的想了想:“或许,凤清雅已经比我们先知道了刑部侍郎和刑部尚书的真实身份和隐秘的关系,凤清雅为了扳倒刑部尚书,正设了一个圈套,先逮住他的副官,然后让刑部尚书也自投罗网。” 皇甫辰不解;“你凭什么认为,刑部的长官和副官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着这种肝胆相照的地步?正常的情况下,长官为了保全自己,通常都会舍弃自己的副官吧?” 安可儿刚开始也有思考的犹豫,但是。很快,她就缓缓的摇头:“不对。因为凤清雅对刑部侍郎的控诉,很有猫腻,并不是一击致命,而是,处处都好像留有回旋的余地,就像在黑暗中,给濒临绝望的人,掉下一根蛛丝。我对这个的直觉,感到十分的强烈。凤清雅,就好像是在钓鱼。” 皇甫辰细细的思量:“可是,这鱼儿的耐性,未免也太沉稳了些。刑部的长官直到现在都没有站出来,为自己的下属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去监牢探望过刑部侍郎一眼,就跟从前一样,对刑部伺郎是十分的冷淡。” 安可儿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不,这不是冷淡,这是他在保护自己的副官。如果他想要丢弃自己的副官,只需要凭借着凤清雅的证据和控诉,直接打压宇文侍郎就好了。可是,现在他是不闻不问,他也许是在等……等宇文侍郎下定决心,把他供出来。” 皇甫辰恍然大悟:“对!如果宇文侍郎检举自己的上司,是可以将功补过的。刑部尚书之所以任何行动都没有,等的就是这个。” 安可儿接着说道:“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保住宇文侍郎,他是一名优秀的官吏。可是他效忠的方向不对,他只忠于自己的长官。其实,他应该效忠的是陛下。” 皇甫辰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向着范进举下令道:“方向已经确定,你现在动用一切的资源,都要调查清楚,刑部的长官和副官究竟有什么隐秘的关系。” 范进举消化得相当的慢,基本上都还处在懵逼的状态,他紧张的一双拳头松松的我自胸前,一脸的迷茫:“什么?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懂?长官你说方向明朗……那我应该往那个方向走?” 安可儿叹了口气:“小银牌,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的秘密关系,你大可以往‘私生子’和‘救命恩人’的方向去查。当然,查不出来的话,你也不要太着急,你查到的东西并不能成为呈堂证供,只能成为我们说服刑部侍郎的筹码。” 范进举这才如释重负:“哦,我明白了。可以从刑部尚书的家眷,和家仆下手查总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安可儿对于小银牌的勤奋踏实感到十分的欣慰:“去吧!好好干!不知道方向就只管往前走,碰到三岔路口就往右,碰到选择题就选c!人生不怕走歪路,只要这么一只错下去,错上加错终有一天会回归光明大道的!” 范进举被她这一番话,鼓舞得热血沸腾,鸡血满满的就飞奔出了御史台。 皇甫辰叹息着,他是老了吗?年轻人的世界他已经理解不了了。 安可儿转过头来看向皇甫辰:“请让我审讯宇文侍郎,我想我能说服他。” 皇甫辰又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某一扇墙,心想着,那个男人应该不乐意那么多男人把他的老婆看了去。 “咳咳,这个你不必亲自去,我会派遣其他的御史去做审讯的工作。” 安可儿很明显看出他的别有用心:“我不是负责这件案子的金牌御史吗?为什么不让我审讯宇文侍郎?” 皇甫辰意味深长的说:“如果由你,顶着现在这张脸去审讯犯官的话,大概不管你问什么,那个人都会脸红着点头吧。” 安可儿无可厚非,想了下:“那不正好,以后让我去审讯犯人,都不用严刑逼供了,只要我把衣服拉到肩膀以下,就什么证供都有了。” 话音刚落,安可儿就好像听到了细微的“啪”的一声从墙后传来,安可儿的听觉十分的敏锐,立即就竖起了耳朵:“什么声音?!” 皇甫辰愈发的意味深长:“大概是有什么东西因为愤怒,而被破坏掉了吧。” ============= 安可儿没有得到去审讯宇文侍郎的许可,当然她也不会太失落。 因为这不是她出宫的最终目的。 御史台的工作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在御史台里,只对一个地方感兴趣,那就是珍藏着无数珍贵资料和卷宗的暗室。 安可儿凭借着御史台的印信——半月珏,又一次混进了卷宗室。 她避开了所有人,悄悄的走到记载着巫祝卷宗的那一处书阁,然后看是翻找历代的巫祝师的记载。 她认真的翻阅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在慢慢的,悄无声息的接近她。 ---题外话---一更~ 415.【415】擦要不是我机智,什么都给你瞒下来了,陛下肯定要把 安可儿凭借着御史台的印信——半月珏,又一次混进了卷宗室。 她避开了所有人,悄悄的走到记载着巫祝卷宗的那一处书阁,然后看是翻找历代的巫祝师的记载。 她认真的翻阅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在慢慢的,悄无声息的接近她。 这个时空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度,这里没有神明的存在,人们也不信仰神明,这里的人民崇敬天地和自然法则。 巫祝师,据说就是能和天地沟通,并且能够运用天和地的力量的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安可儿默默的咬着手指,这个二次元的世界好难懂。她爷爷是信佛的,常常跟她说天外有天,三千大千世界,浩瀚无际,有很多平行存在的世界,相互影响着,却永远都没有交集偿。 安可儿看着看着,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毛毛的。 她翻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有关那个巫祝师是穿越时空的记录。安可儿觉得,大概在一开始,就搞错了,她的血能让玉枢有反应,那她其实应该是这个国家的巫祝师,而不是苦巴巴的当着皇帝的小奴隶,以至于后来,阴差阳错的成了皇帝的妃子。 忽然,她的眼前一亮! 有一个巫祝师的名字,居然用的是汉语拼音?! 汉语拼音不是她那个时代才有的东西嘛?那就是说,这个巫祝师安可儿着急的翻到最后一页,想看看这个巫祝师是什么结局,是不是又穿越回去了? 让安可儿大失所望的是,这个巫祝师最后是寿寝正中,在这个国家风风光光的老死! 安可儿叹了口气,不过还算好的了。 她看到有好多的巫祝师,不是被当朝的皇帝赐死,就是禁不住权力的诱惑,助纣为孽,巫祝师拥有非一般的力量,一会都被这个国家期待着,并且忌惮着。 安可儿取下了这个拼命名字的巫祝师的卷宗,偷偷的塞进了怀里,准备带走,然后仔细的研究。 忽然一双男性的手从身后,紧紧的将她搂住了! 突然被劫持的的安可儿,猛然的吓了一跳,想呼救,但是十分迅速的被男人给捂住了嘴巴,她只能呜呜呜的发出无助的呜咽声。 男人的手,还不知觉的移上了她的胸,紧紧的勒住胸前的柔软,让她刺激的战栗着。 她漂亮的脸蛋都憋红了:这个男人是……色,色狼? 安可儿羞愤得想一脚跺在男人脚趾头上,可惜,她的一举一动皆在男人的预料之间,男人轻而易举的躲过了。 安可儿灵机一动想用脚踹翻书柜,以引起在卷宗室里的工作人员的注意,没想到还是被挟持她的那个男人给识破了,一把抓住她的大腿根。 那一瞬间她有一丝的懵,她并不知道,是不是被所有的男人抓大腿的感觉都是一样的。她忽然觉得,这种感觉相当的熟悉……陛下玩她的时候,也喜欢把她的大腿抬起来。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了眼睛,擦!污到不行! 最后,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被身后的男人给制服住的,反正,她就是彻彻底底的落入了男人的掌心里,她被他点了穴道,眼睛也被蒙住里,然后就被男人公主抱,走进了一条密道里。 她看不见,但还是能隐隐的感觉到她就是被这个男人抱进了密道里。 密道?卷宗室里还有密道?! 这个男人如果知道这个密道,那肯定是御史台内部的人。 如果不是御史台的人,那么就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 安可儿在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然后很快的就排除了第一个假设,御史台里,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对她。 这个男人的怀抱……似乎有一些熟悉,根据她猜测的是,这个男人和轩辕殊珺一样,都长了一副好胸肌。 就连他身上的味道,似乎都有一些熟悉。 可是,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很淡很淡,淡得她几乎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的。 她被抱着,走了一段时间,然后又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着,这个时候男人就揭掉了她蒙在眼睛上的黑巾。 因为刚刚一直都是被男人从背后抱住,她都看不到男人的脸,现在看到了,她大吃一惊。 黑色的披风,银制的蝴蝶面具,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高大英俊的身材…… 安可儿有些木然:“是……是你吗?” 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才没把‘慕容’这两个字说出口。 安可儿觉得他这个造型有点像七夜……但是,她并不是完全的肯定。 面具下的那一双眼睛,就像寒潭一般的冰冷刺骨,幽邃,深不见底。 他缓缓的开口:“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吗?” 安可儿一听到这个声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慕容,你今天带的面具,怎么没有变声?平时戴的面具不是都会变声成外星人,谁都听不出来吗?” 男人的眸子狠狠的动了一下,立即沉默了下来。仅仅是一个猜测,但是,那一瞬间,几乎证实了他全部的想法,这一切来得有点突然,他一时间接受不过来 安可儿听出了那是慕容秋逸的声音,自然而然的就以为这个男人是慕容秋逸了,她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然后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凉茶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面对慕容秋逸,她就是一副安然自若,完全不设防的样子。 安可儿啪的一声将水杯甩在了桌子上,没什么好脸色的说:“慕容,你突然冒出来是什么意思?还这样神秘兮兮的,害的我以为我又被人劫持了。” “听说你流产了,来看看你。” 安可儿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你也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怀上陛下的孩子的……” 安可儿的抱怨声忽然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男人的手上骨节渐渐的发白,青筋暴露,还咯咯直响,发出了可怕的骨骼摩擦的声音。 那种气势,让安可儿很害怕。 “喂!你是怎么回事啊,上次不声不响的就把我打晕了。我一脚醒来就看见自己睡在陛下的床上……擦!要不是我机智,什么都给你瞒下来了,陛下肯定要把你的老巢都端了!” 男人细细的消化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最后缓缓的说道:“陛下要我用你,去交换那个女人。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在陛下的手里,毕竟她还怀着身孕。” 其实安可儿大概也猜到了,慕容秋逸一开始就告诉她,他那天出现在那个大碧池在的别苑里,就是为了救她出去,刚好她也跟踪到了那个地方,才遇到了慕容秋逸。 男人忽然逼近了一些,冷着嗓音问道:“怎么,我出卖你,你不生气?” 安可儿一拍桌子,粉嫩的腮帮子气鼓鼓的:“生气!我当然生气!可是,那个碧池不是你心爱的女人吗?你要救她也是理所当然。” 是的,理所当然。就算慕容秋逸出卖她,也没有把她出卖给一头猪,对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气个毛钱啊。 男人的黑眸,愈发的冰冷,黑暗:“所以,你就是那么喜欢我,甚至是可以容忍我身边的女人?” 安可儿被他的话给问呆了:“你……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跟你计较那个贱人,你不是应该感激我才对吗?我记得你一直劝我,要放过那个贱人,不要跟她计较的。我现在肯放过她,你是正顺了你的意吗?你帮过我这么多的忙,我还不至于,这么好歹不分。喂!不过,我警告你啊,你不能让那个婊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怕我会忍不住打死她!” 男人的心头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从她的回答里,他提取到了两个重要的信息,第一,安可儿喜欢慕容秋逸,她自己对此并不否认。第二,她之所以能原谅上善霖玲,就完全是出于对慕容秋逸的感激和喜欢。 他静默无言的站在那儿,目光冰冷的就好像看你一眼,你都要结冰。 安可儿看着七夜版的‘慕容秋逸’,忽然有些感觉不对劲儿。 虽然声音很像,但是,慕容秋逸的性子没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么沉稳,沉闷。 “慕容,你今天怪怪的?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跟我说话,你不热吗?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题外话---一更 416.【416】卖身葬父也不挑个口碑好一点的大户人家门口摆摊 “慕容,你今天怪怪的?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跟我说话,你不热吗?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男人极力的隐忍着,如果他此刻还有意思冷静,就应该继续沉默下去,因为安可儿会告诉他更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忍不下去了,事到如今,他该知道的事情,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不介意用另一种方式去从她的嘴里问出更多的事情来撄。 那是他现在愤怒之中最想用的方式,简单的,直接的,粗暴的,深入的…… 他继续模仿者慕容秋逸的声音,冷笑着:“如果你承认,你想我,我就把我的面具脱下来,让你看个够。” 安可儿微微的楞了一下,然后把腰一掐,哂笑着:“你又调戏我?!好啊,我承认,我想你……妹!” 她的这句话一出,男人几乎都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原来,安可儿和慕容秋逸两个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们竟然相处的这么愉快,只要他一想到平时私底下都是这么打情骂俏,他就觉得不可遏制的愤怒偿。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慕容,看来你今天真的是很生气啊,从头到尾黑着一张脸……”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忽然缓缓的摘下了待在脸上的蝴蝶面具。 安可儿这个人都僵硬了,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的惊悚:“陛下?!” 轩辕殊珺冰冷阴郁的脸色,就连一丝冷笑都挤不出来:“看来,你看到朕,是十分的失望。” 安可儿腿软,差点就站不住了:“你……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你是不是易容成了陛下的模样,慕容,别吓我,我胆小!” 轩辕殊珺冷笑着,开始变声,那是慕容秋逸的声音:“那你过来,把我的面具揭下来,我就不吓你了。” 安可儿迷茫的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背脊一阵发凉,说什么都不敢站过去:“你……你会变声?那你应该是慕容吧?陛下是一个皇帝,应该不会这些旁门左道吧?” 轩辕殊珺邪肆的一笑:“你说的,对。” 安可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慕容你不带这么玩的!” 她又坐下了,如临大敌一般猛咽着口水:“对了,慕容,上次,你让我从皇宫里给你偷的东西,我已经拿到手了。” 安可儿强做笑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绣帕包着的小包裹,强自镇定的说:“怎么,想不想要啊?” “要。” 安可儿笑眯眯的,立即把手帕包着的小包裹扔给了轩辕殊珺:“喏,给你!” 那个小包裹,几乎是正正的朝着他眼睛砸来的,轩辕殊珺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接住了,可是,等他放下手的时候,安可儿已经跳了窗户跑走了。 轩辕殊珺凌厉的黑眸微微的眯起,手中的小手帕散开,里面竟然看到的是……一个馒头。 他冷声嗤笑着,好狡猾的小丫头。 ===== 安可儿从马车里跳出来之后,就玩命的跑! 擦擦擦! 她怎么蠢成这样?!轩辕殊珺假扮承德慕容秋逸,她竟然没有看出来?! 此刻,一抹飞掠而过的倩影,从屋顶一掠而过。 忽然,降落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没入了人流之中,很快就销匿了形迹。 安可儿带着一条即普通又俗气的大花头巾,差不多遮住了半张脸,尽量用平稳淡定的步子,走在人群里。 此刻她的手心急得直冒汗,恨不得赶快混出帝都。 但是她不能用轻功飞的,会引人注意。 轩辕殊珺曾经教过她,要想逃避敌人的追击。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行迹隐藏在人流之中,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的显眼。 她牢牢的记住了陛下教给她的每一句话。 因为她常常都会被人追杀什么的,这个逃命大法是十分的实用的。 她默默的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忽然想到的是,轩辕殊珺教她的方法,也许,他也能想到。 但是,就算他身为陛下,要调动军队全城搜查,那也是需要时间的。她现在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机偷偷的跑出去,一定要抓紧时间。 可是,走到城门的时候她发现,现在全程戒严,不允许老百姓出城。 安可儿躲在边上看了一下,基本上只有办丧事的才能出城。 而且,出城门的条件十分的苛刻。必须详细到是哪一户人家,职业是什么,都必须记录得清清楚楚的。查到了你的档案,才能出去。 安可儿远远地躲在墙角里,内心感到很焦灼! 轩辕殊珺是不是早料到到她最近会逃跑,所以……才全程戒严?! 他总是这样早一步算计她,难怪她处处会被他牵制。 安可儿咬咬牙,也只得默默的离开城门远一些了,免得被守城的将士看见她鬼鬼祟祟的,她肯定会被转起来。 观光看装扮的话,她整条头巾裹住脸,只露出一双鬼灵精怪的大眼睛,一看就是个可疑人士。 安可儿,转过头来在街上扫了一眼。她蓦地发现了不远处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跪在地上,地上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她暗暗地握拳:“有了!” 安可儿悄悄的走到这个蹲到了地上,凑近那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小声的说:“我要买……” 安可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姑娘眼睛就嗖的一声亮起来,像只饥饿的小老虎一样眼冒绿光,扑过来一把抓住安可儿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的说:“多谢小姐,大恩大德……小花一定对小姐忠心,一生一世伺候小姐,为小姐做牛做马,做猪做狗,做……做什么都可以啊!” 安可儿为难了,她掏出了一小块银子,放到小姑娘的手里:“额……小妹妹,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要你的衣服,顺便借一下你脖子上的这块‘卖身葬父’的牌牌。” 小花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之后,那个小花就扑过来一把死死的抱住安可儿的腿,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小姐,小姐!你既然给我奴婢银子,那就买了奴婢了!小姐,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奴婢永远跟着小姐啊,小姐……” 安可儿欲哭无泪:晕!死了做鬼也不放过她?!这小姑娘也太狠了吧!她不就给了小姑娘一两银子吗,小姑娘就一辈子要她管吃管管住?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安可儿再三的解释,她只想要衣服,不想要人。 但是,小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都不肯放开安可儿,一定要给安可儿当牛做马。 此刻她的脑袋嗡嗡直响,虽然要卖身的那个不是她,但是怎么感觉好像主动送上门来让人宰割的人是她捏。 忽然,一片巨大的阴影头射下来。 安可儿一抬头,果然看到了两个凶巴巴的大块头,两个大块头身后跟着两个红红绿绿的两个俗媚非凡女子。 红女扭着小蛮腰过来,纤纤玉指指着小花花,娇滴滴的说:“嗯,卖身葬父的,小模样也算干净,收进我们怡红院也不算太丢脸。就是她了,拉走!” 两个大块头听到这一声命令,根本不听小花的解释,就开始动手抓人了! “小姐,救救奴婢啊——” 安可儿破口而出:“救你个大头鬼!我见过傻冒的,但是没见过像你这么傻得冒泡的!卖身葬父也不挑个口碑好一点的大户人家门口摆摊,偏偏要摆到妓院旁边!” 小花本来就抱着安可儿的大腿,这会子更是哭死哭活的紧紧的拽着安可儿的裤子,眼泪鼻涕全往她的身上擦,连带安可儿也一起被两个大汉拖动了,而安可儿则是手忙脚乱的,努力的提着快被小花扒下的裤子! 强抢民女的现场一片混乱…… 而此刻,怡红院二楼的高级厢房里,透过飘渺的帷幔,茶香缕缕,琴音渺渺,一双潋滟迷离的凤眸,正也饶有兴趣的观看着她们。 有一只一身红衣的妖孽美男正在默默的注视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凤仲离的唇角轻轻的扯笑,似乎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着:“大小姐,每一次见到您,都感到格外的愉悦。怎么样,在那座小小的皇宫里待得烦躁不安了吧,是不是想飞了?” ---题外话---二更~ 417.【417】最霸气,最骚包的名字,没有之一 凤仲离的唇角轻轻的扯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着:“大小姐,每一次见到您,都感到格外的愉悦。怎么样,在那座小小的皇宫里待得烦躁不安了吧,是不是想飞了?” 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别看小花干瘦干瘦的,力气大得很。安可儿十分艰难的提着自己的裤子,眼看着自己差点就要曝光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撄! 只听见一声愤怒的咆哮:“都住手!扯掉了老娘的裤子,诛你们九族!” 这下犀利了。 所有的人当场都死一般的沉寂…… 安可儿趁着他们被吓傻的空当,赶紧提好裤子。 红女、绿女回过神来之后,哈哈大笑,然后是全场哗然。 红女毫不客气的纤纤玉指戳着安可儿的手臂:“你以为你皇贵妃啊!口气这么大,你知道这是谁要人么!我们可是怡红院的两大头牌,哼!” 安可儿默哀:两大头牌长这副德性,迟早关门大吉…… 绿女稍微斯文一些,拿着手帕捂着嘴笑:“姐姐,你别忘记了,公子交代了,我们今后要低调。偿” 安可儿心想着,赶紧把小花带走,然后想办法把她的那身行头和良民证给弄过来,然后直接冒充小花,出城去葬父。 她挺直了腰板对红红、绿绿说道:“你们听着,本小姐已经买下了这个小奴婢。她是我人了,所以,你们不能带走她。” 绿女破给面子,掏出了一张银票,塞进了安可儿的手里,笑着解释道:“还请您转卖给我们。我们冯公子刚刚接手怡红院,急需要添新人。” 安可儿不屑的说:“什么冯公子,这么有追求,还开妓院的?” 绿女骄傲的挺了挺胸脯:“我们怡红院,自从有了冯公子,就和从前不一样了。冯公子的美貌足以艳压群芳,百分之百碾压天香阁那群高冷的婊子。” 安可儿耐着性子听完,终于有机会开口了:“人,我已经早你们一步买下来了。不转卖!” 红女不高兴的挑起眉毛:“哦?那我刚刚拿出五十两银票,你不是立马就收了么!现在不认账啦。” 安可儿十分的淡定,脸部红心不跳的解释着:“一看到银子就想往怀里揣,这是人的本性使然,并不能代表我真实的想法。这银票也是你硬要塞给我的,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要把我买下小姑娘转卖给你们。” 红女暴怒:“那你是想赖账咯?!” 安可儿冷哼着:“还给你就是了,难不成你还想强买强卖?” 但是,安可儿翻遍全身都找不到刚刚手下的银票了。 一直在和安可儿吵架的红红、绿绿,到现在也才发现:“咦,那个卖身葬父的小丫头……什么时候跑了?!” 安可儿举目四望,确实已经看不见那个小姑娘的身影了。 难道是她,偷了她的银票……跑了?! 红红一把紧紧的抓住安可儿的手:“还钱!那个卖身葬父的小丫头跑了,你要把银子还给我们!” 安可儿懊恼的咬咬牙:草!以后再也不爱心泛滥多管闲事了。并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像她家的小喜一样憨厚,以后,她再也不敢在大街上随便捡小姑娘回去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许,先去怡红院避避风头那也是不错的,因为她暂时出不了帝都,陛下很快也会派人来搜捕她了,躲在哪里,都不如躲在妓院里安全。 半个小时之后。 红红绿绿哭着跑进了凤仲离的厢房。 “冯公子~红红被人欺负的好惨!” “公子,你要为绿绿做主啊!” 红红绿绿即扭着小蛮腰,风***无限的钻进了帷幔后面去。打起帷幔之后,就一左一右的粘到了凤仲离的身上,各人牢牢的占据半壁江山。 斜倚在卧榻上的妖虐美男,一身如血的红衣,五官柔美,男女莫辨,美丽的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虽非笑意,却带着无比的妖媚性感,颠倒众生。 凤仲离轻笑着:“怎么回事?” 红红抢着说:“刚刚我们从街上抢了一个好漂亮的大美人回来……” 绿绿赶紧打断,纠正:“是买!” “哦,对!是买!我们可是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呢!” 凤仲离依旧是若无其事的轻笑,把红红绿绿迷得不要不要的,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明知故问:“哦?那是什么天仙一般的人物,值一千两?” 红红一脸的花痴:“是,是个大美人!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美人!” 绿绿则是委屈极了:“可也是个事儿精!我们本来只打算出三百两的,结果,被她侃到了一千两!” 红红冲着绿绿冷哼了一声:“你觉得咱们冯公子会在意这点小钱么?!” 凤仲离笑得哑然,轻轻的捏着红红的小脸蛋:“我不介意,只要红红开心就好,只要那美人值那个价,再贵,本公子都舍得。” 红红心花怒放,被他捏得,差点就流鼻血了。 绿绿赶紧把凤仲离的手抢过来,放到自己的胸上:“公子,可是那个美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简直是不讲理的祖宗!” 红红傻了:“不对哦,可是我觉得她讲得很有道理呀。就是,我一直没听白她在讲什么。” 凤仲离好笑的说:“那就把她带上来,本公子亲自听听她怎么说的。” =============== 安可儿被带上了一件神秘奢华的厢房,处处香软精致,品味十分的不俗,至少和在她前面带路的红红绿绿的品味相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湘绣的屏风之后,斜倚着一个以上半敞的美人,安可儿透过那薄到几乎透明的屏风,看到那个美人,美人鱼一般妖娆的姿态,侧卧着,透着一股浓浓的魅惑风情,很妖孽。 安可儿忽然冒出了,一种错觉,屏风之后的那个,应该才是怡红院的花魁。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安可儿听到这个好听的雌雄莫辩的声音,似乎觉得有些耳熟,但是,因为也不是特别的熟悉,所以一时间就想不起究竟是哪一个。 安可儿随口说了一个名字:“柳如是。” 凤仲离品茶一样,细细的品味着这个名字。修长的指尖滑过杯口,嘴里喃喃的念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好名字,只是这个名字太过于秀美了,不衬你傲骨。” 安可儿其实也是随便的,因为有名的妓女里面,能有个好死的,她就只知道柳如是,她也就是图个吉利。 “好吧,既然冯公子你这么说了,那我觉得我还是叫‘东方不败’比较合适,这是我意识里面最霸气,最***包的名字,没有之一!” 屏风后面忽然传出了几声放肆的大笑:“好,看来大小姐你还是很有自觉的。” 安可儿皱眉:什么自觉?自宫的自觉? 等等! 那个男人叫她什么,大小姐?! 红红和绿绿两个可见不得安可儿和凤仲离之间这么愉悦的互动。 她们俩自从认识冯公子,就没见冯公子这么大声的笑过。 红红被绿绿推了出来,然后她赶紧掐着腰喝安可儿叫板:“你!是我们怡红院买下来的姑娘,你就得接客!” 安可儿已经懒得和红红绿绿争吵什么了,她们都不够她一根手指玩的。 安可儿抬起头来,扬着神采飞扬的微笑,对屏风后面的凤仲离说道:“冯公子,既然是你买的我,我就要跟你说清楚。虽然我签了卖身契,也收了你的银子,但我是绝对不会接客的。而且我还要你们怡红院管吃,管喝,管穿,管住。” 红女蹭的一下窜起来,张牙舞爪:“凭什么啊!” “就凭这些银票。” 安可儿的把它塞进红女的手里,红红愣愣着说:“这不是我刚刚给你的钱么?。” “它就是我支付给你们的食宿费,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把当成客人来款待。” 绿女就纳闷了:“不对,不对,这是我们给你的钱!怎么经过了你的手一遭,又回到我们手上。银子都没见多出一毛来,你还要我们包吃包住,还要服侍你?!这是什么道理!” 安可儿笑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你们给我的钱。但是,这是很简单的两笔买卖。不要混淆在一起嘛。听我慢慢说,第一笔,你们一千两买下了我的人,那我人不是就在怡红院了吗,而且正在帮你们赚钱吗。第二笔,我花了一千两在这里食宿,让你们赚到钱了,成了你们的客人。这有什么不对吗?” 绿女马上反击:“既然你是我们这儿的姑娘,就得接客!” 安可儿笑得就更加灿烂了:“接啊,我当然会接客,我自己不就是客人吗?你们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的招呼我自己的,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绝对不拿自己当外人。” 红红和绿绿都惊讶面面相觑。为什么丝毫没有道理的事情,从这个小丫头的嘴里说出来,都变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红红绿绿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当真是不讲理的祖宗! “红红,绿绿,你们两个不是她的对手。退下。” 凤仲离发话了,她们就算在不愿意,也只得咬着牙,委委屈屈的推出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安可儿忽然有些期待,这个雌雄莫辨的男人会怎么对付她,反正她是不怕的。 文斗,她的诡辩一流。 武斗……唔,武斗差点,但是打不过还可因跑嘛,反正她的轻功厉害。 凤仲离起身,走出了屏风。 湘绣的屏风侧,一身红衣如血的美人,长发披肩,随意的依靠在屏风之侧,唇畔带着深沉诡谲的笑意,十分惬意的将她望着。 安可儿期初大吃一惊,但是刚刚被轩辕殊珺吓过之后,她现在的胆子也肥了不少。 “凤尚书,你现在是该行当老鸨了吗?虽然这个职业比较赚钱,但是你不觉得,身为吏部尚书的你,此刻和对不起在吏部没日没夜加班的各位同僚吗?” 凤仲离浅笑杨柳畔的微风,迷离醉人:“放心。目前吏部还没有人敢举报我渎职。我可是有好好的安排人去做事哟。” 安可儿沉默了一小会儿:“在整个皇朝里,不畏惧陛下的人屈指可数,你就只其中的翘楚。我要住在这里,你不介意吧。” 凤仲离微笑着,微微倾身,做了一个请便的姿势:“我的荣幸,大小姐。” 安可儿再次皱眉:“为什么你一直叫我大小姐?” 凤仲离戏谑道:“你该不会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吧?其实,在御史台的那一天,我就大概知道了你是谁了。后来,我在皇甫辰那里求证了一些事情,所以,就更加的确认了。” 安可儿不敢接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凤仲离唇畔的笑意愈发的灿烂:“大小姐,我们都在等您。特别是我,热切的盼望着您的出现。” ---题外话---三更~ 418.【418】怡红院里的大小姐 凤仲离唇畔的笑意愈发的灿烂:“大小姐,我们都在等您。特别是我,热切的盼望着您的出现。” 安可儿忽然沉默了一会儿,是的,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终于还是被找到了。 她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凤仲离说:“不知。老爷把您保护得非常严实。在没遇到大小姐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您是男还是女。不过,有人是谁知道您的,而且绝对不会认错您。” “既然你对我一无所知,那你怎么确定是我?撄” 凤仲离一双潋滟晴光般耀眼的凤眸,淡淡的望着她:“刚开始不知道。但是,陛下用你来试探我,我是相信陛下的判断,而已。” 安可儿挑眉道:“那你就不怕认错人,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认为我是你家的少主?偿” 凤仲离微微眯起了狭长潋滟的风目,微笑:“对我来说,谁是少主都不重要。只要少主存在就好了。” 安可儿只觉得,此刻站在她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城。 一座坚不可摧,神秘莫测的城。 她冷笑着:“哼!让我来猜猜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你的眼中,最重要的应该是凤家的荣耀,还有你的弟弟和妹妹。什么所谓的‘少主’在你的眼里,估计也就是个摆设而已。” 凤仲离依旧微笑:“少主何出此言?” “你既然知道我皇宫里,为什么不来接应我?” 凤仲离十分优雅的对着安可儿微微的鞠了一躬:“大小姐,只要你想走,哪里都困不住你。我要是贸然出手,反而会拖累大小姐。” 安可儿仔细的打量着他:“你倒是很会说。可惜,我并不相信你。就算你口口声声的叫着我大小姐,我也不会答应你的。你这双促狭的凤眸,总是让人觉得你另有所图。” 妖孽美男的凤眸里略过一丝邪狞的,轻笑了下:“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眼光果然很毒。” 安可儿沉了下眼眸:“少拍马屁!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凤仲离笑眯眯的说:“你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安可儿忍着想打他的冲动,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道:“老狐狸!” 凤仲离当仁不让,保持着温淡的浅笑:“过奖。” “能不能告诉我,你离家出走这些年,为什么会选择东方世家?” 凤仲离抬首,望着不知道名的远方,喟叹:“因为,缘分,老爷对我有知遇之恩。事实上,十二位账房,全都是老爷的心腹,也许,在十二个人里面,最不忠诚的就是我了。老爷曾经留下了绝妙的运行机制,以保证在没有决策人情况下,一百年不倒。大小姐,您现在是这个天下最富有的人,但是,稍不留神,就会变成死人。” 安可儿不敢猜想的全部,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现实。她觉得整个身体都想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 凤仲离看见安可儿被打击得头都抬不起来了,于是就鼓励她道:“大小姐请放心,其实您什么都不需要做,光是凭着您的血统,就会有一大群为你赴汤蹈火的人。” 安可儿有一些意志消沉,轩辕殊珺应该最不愿意她是这种身份的吧? “凤尚书,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我真的是东方家的大小姐,陛下会怎么对付我?” 凤仲离认真的思考了下,然后精致美丽的脸上又带着促狭的嘲笑:“这个,很难说。因为,我并不知道,你和陛下之间的情义究竟是你侬我侬到何种地步。” 安可儿心底蓦地打起了一阵冷战,陛下已经和她你侬我侬到了一言不合就床咚的地步,她敢逃,就满世界的追杀她。 凤仲离接着道:“如果没有你和陛下之间的那层男女关系,陛下找到了大小姐之后,应该会囚禁您,像驯兽一样的驯服您。如果您不乖乖的把家产拱手相送,那您就会被陛下活埋掉。” 草! 安可儿拍案而起,愤怒得差点掀桌! 她穿越到这里来就是来当囚犯来的吗?!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轩辕殊珺都是不会放过她的。 “不过,大小姐,我猜,陛下现在并不确定你的身份。” 安可儿挑眉:“你怎么知道?” 凤仲离笑得一脸的欠揍,笑眯眯的说道:“因为,我还没有去告密。” “你的意思是说,你总有一天回去向陛下告密?” 凤仲离依旧笑眯眯的说:“你猜。” 凤家一直以来都是陛下的眼中钉。常年占据着吏部尚书高位,让凤家的党羽遍布整个朝野。凤仲离时常考虑着,要在一个怎样合适的时机里,把‘东方世家’重新推到陛下的视野里,分散一下陛下对凤家的敌意。 事实上,上次轩辕殊珺之所有会保留凤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凤仲离手上有东方世家的账房。 安可儿皱眉,这个男人笑起来真的是很欠扁,看得她的拳头直痒痒。 要揍他的话,问题应该不大吧?凤仲离会被一条野狗吓得抱在树上掉不下来,而且,他似乎从来也不带侍卫。 安可儿紧紧地握着拳头,今天她真的很不爽,还是先打他一顿出出气。 凤仲离脸上欠扁的笑容,就这么僵住了:“大小姐,你不要冲动,握紧了拳头的样子那可真是太不可爱了……啊——” 惨叫声从厢房里传了出来。 ========== 安可儿预料得很准,这两天里,皇宫的暗卫为了找她,几乎把帝都犯了个底朝天,每一家客栈都被查过了。 所以,她住在怡红院里是十分的安全。 而且,怡红院现在十分的清净,也不像从前一样,是个做八方生意的低等妓院了。 凤仲离化名冯公子,买下怡红院把这里改造成了凤家专属的妓院,专供凤家一族享用,还有就是受到凤家招待贵宾,偶尔能受到邀请来怡红院玩乐。 这里所有的姑娘都上升了一个档次,从野鸡变成了家妓。 姑娘们的工作量下降了,每天都在院子里跳舞弹琴练琵琶,日子过得就像盘丝洞里的妖精姐妹一般,不要太惬意。 但是,安可儿的日子却不是很好过,这两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总是头痛,头痛得也不能寐。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召唤着她,让她归去。 “大小姐,喝药了。” 安可儿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微微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 红红将一碗汤药端到了安可儿的床头。 安可儿虚弱的笑了一下,在妓院里被称作大小姐,总感觉怪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家事开妓院的。 “红红,你别叫我大小姐了,还是叫我安姑娘吧。” 红红花痴的看了大小姐一眼,美!就连生病的孱弱,都别有一番病美人的干净纤弱的气息。 “大小姐,冯公子让奴家们都称呼您为大小姐,把你当成大小姐来伺候,我们可是不敢怠慢的。” 安可儿也不推辞什么了,只是望着碗里的药,整个苍白的小脸立即就成了苦瓜色:“我能不能不吃这个药?” “大小姐,这个是安神助眠的汤药,您吃了就会好了……嗯,可是您都吃了两三天了,也还是没见好转。哎,不如我们给大小姐找个大夫看一下吧。” 安可儿本来不愿意多生事端,但是最近失眠实在是太严重了,她在这样熬下去,会虚耗过度,死掉的。 她只得说;“嗯,那好吧。你记得,请大夫来的时候谨慎一些,我住在这里的事情,是秘密。” “嗯,我们知道的,冯公子离开的时候,已经交代过我们了。” 红红推下去之后,安可儿又精神萎靡的躺在床上挺尸。 她闭着眼睛,脑子里嗡嗡的像个不停,心似被你烈火煎熬。身体却如置万年冰窟,黑暗中,那渐渐清晰于耳的声音,就像是巫蛊的诅咒。 安可儿恍惚的走到窗前,美丽的大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神采,黯淡无光。 忽然,她的手脚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躺窗台上爬,身体仿佛都不属于自己了,她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克制不住自己然后纵身一跃…… ---题外话---一更~ 419.【419】他的眼中尽是冰冷的杀气:“放开她。” 忽然,她的手脚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躺窗台上爬,身体仿佛都不属于自己了,她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克制不住自己然后纵身一跃。 她的意识恍惚,甚至忘记了使用任何的轻功,就这么直接从高楼上坠落了下去。 “安安!撄” 这一声疾呼让她有那么一瞬间清醒了一下,然后她就感觉到她落进了一个清香扑鼻的怀里。 那是一种冰清凛冽的寒香,如同梅花一般的清幽,十分的好闻。 安可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被稳稳的接到了地上,抱住她的男人正在口吐鲜血。 一张从未见过的男人的脸,就像是用世间最美好的玉惊心雕琢出来一般,这个男人俊美得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心动,那双眼眸,荒芜而又深邃,让人无端的心疼。 安可儿看得呆了,跌坐在地上,默默的看着这个俊美如玉的男人不停的咳血,她的心好疼:“你,你是谁?” “咳咳——偿” 他一边咳血,手颤抖的抚摸上了她苍白憔悴的脸颊,刮掉了她眼角的泪珠:“安安,跟我回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咳了一大口血。 安可儿被那满目的殷红的鲜血给惊醒了。她立即抓起了这个男人的手腕,号脉。 她号脉的技术相当的不纯熟,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经脉是相当的不一般。 “你……你的奇经八脉曾经被……震碎过?” 刚刚他强行运功,将坠下楼的她接住了。所以,他的身体承受不了,然后,他就吐血了。 安可儿立即坐下,和他对掌,要给他过度真气疗伤,修复经脉。 不想,却被男人阻止了:“我没事,稍做休息,调养一下就好了。” 她的鼻子酸溜溜的,差点就哭了:“是谁这么狠心,这样对你!?你的经脉,几乎都是破碎的。” 这个男人的武功十分的卓绝,只是,现在被废了,废得这样的彻底!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就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哭,不要难过。” 她的视野更加的模糊了,这是多么温柔的一个男人,既然都伤到吐血,还不忘记在这种时刻安慰她。 安可儿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你是谁,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这么的难过,难过得心都要碎了?” 墨玉惊讶的看着安可儿:“安安,凤仲离告诉我,你在这里,可是并没有告诉我,你……你会经常性的失忆。我们之前早就见过面了,我已经向你解释清楚了我是谁。怎么,你难道是又把我给忘记了吗?你……你难道是每天都失忆一次?” 安可儿满脸的泪泽,迷茫的摇摇头:“我并没有每天都失忆的毛病,我……我只是有一段时间,特别的困,然后醒来之后,就会想不起来一些事情,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墨玉那双荒凉如同黑夜一般的眼眸狠狠的一沉:“你说的难道是……你每一次失忆,都只是不记得我出现的部分吗?” 安可儿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她丢失掉的那一部分记忆。 忽然,他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静静的探着她的脉象。 他就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听到消息说你流产了,我特地从木桩赶回来,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了。还好,你没有受伤害就好。” 安可儿囧得不行,被一大堆的男人关注她‘流产’的事件,真是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她咬着唇:“我,我根本就没有怀孕,也没有流产……” 墨玉到道:“这个我知道。慕容告诉过我,你和那个皇帝之间没有什么瓜葛,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是吗?” 安可儿脸上微微的一热,其实,已经做过一次真夫妻了。但是,她还不至于把这种事情说出来,也别是一个刚刚见过一面的帅哥。 “咳咳,是……是,我和陛下之间没有什么别的关系,我只是因为没有地方去,陛下就给了我一个帝妃的封号,让我名正言顺的留在皇宫里而已。” 墨玉冷淡的道:“这样很好,他那样卑鄙的男人也配不上你。” 安可儿微微一怔,卑鄙吗? 好像确实也是,轩辕殊珺玩阴的玩得出神入化。只是,这个男人的形象高大,气度非凡,很难让人联想到‘卑鄙’二字。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疾呼—— “主人!” 一头银发的少年风龙卷风一般的刮到了他们的面前,看到主人因为强行催动内功,经脉受损到都吐血了,小白哇的一声哭了,然后立即蹲下,运了真气,帮着墨玉疗伤。 安可儿认得这个少年:“小白?!原来你的头发真的是白色的!好漂亮的银白色,我还以为,上次你说你头发是白色的,那是骗我的呢。” 小白抬眼看见安可儿,有一丝的激动! 但是,小少年立即就严肃起了脸,装腔,一本正经道:“三小姐,你先坐到一旁去,要玩捉迷藏的话,请再多等一会儿。小白现在正在帮着主人疗伤,等照顾好主人之后,小白再陪三小姐玩耍。咳咳!不过,我要事先要说明的,不要看小白的样子看起来像孩子,其实小白的年纪哦都可以当三小姐的叔叔了,早就对小孩子的玩意儿不感兴趣了,不过要是三小姐你非得拉着我玩捉迷藏的话,小白我就十分勉强的陪你玩一会儿!” 小白这最后一句话说的神采奕奕,看他的表情就好像是恨不得马上就拖着安可儿去玩捉迷藏一样。 安可儿的嘴角僵硬的抽了抽,是这个小鬼自己想玩捉迷藏吧?这种幼稚的小朋友的游戏,她从三岁起,就不玩了。 墨玉淡淡的笑了:“小白,你三小姐今天的心情恐怕不好,你不要吵她,让她安安静静的待会儿。” 安可儿颇为感激的望着这个男人,蓦地发现他的笑容,竟然……倾国倾城。 小白不乐意了:“三小姐就是因为运动太少了,所以脸上才没有丝毫的血色,如果多跟着我玩上两圈的捉迷藏……咳咳,我是说好好的运动一下,脸色肯定能像桃子一样,红彤彤的!” 安可儿一秒想都的就是猴子屁股……擦,她才不稀罕这种红脸蛋呢。 墨玉忽然用既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安可儿:“安安,你的脸色这么差,是因为心情不好吧?可是,你再怎么郁闷,都不能跳楼寻短见啊。” 安可儿此刻才蓦地回想了起来,心里一阵的发毛:“不,不是的。我不是寻短见,我只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然后我的身体就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忽然的爬上了窗台,然后就跳了下去,” 墨玉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什么声音?是不是笛子?” 安可儿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 墨玉沉默了片刻道;“你也许是中了噬魂蛊。她也许已经找到你了。安安,这里不安全,你得快点跟我走!” 安可儿却没听明白墨玉口中的那个她指的究竟是谁。 她的心里一热,只觉得心房里像是装了一只兔子,普通的跳个不停:“他?他确实是在找我,可是,我不心想他会用这种手段来……伤害我。” 因为,至少她从凤仲离哪里知道了,轩辕殊珺心在还不确定她就是东方家的唯一的继承人,轩辕殊珺应该还不至于下毒手。 安可儿误以为,刚刚她从窗户上往下跳,那完全是因为长期失眠导致的精神恍惚。 优美清冽的男声再一次响起:“安安,跟我回家,这次,不管你在说什么借口,我都不会让你在继续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里了。既然,你上次在信里说的那件事情,没有谋划成功,我们就先回家,报仇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安可儿却微微的阖上了眼睛,该死,那种让她神经恍惚的声音又在她的脑海里想起来了。 只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的,除了回家两个字,基本上都没听清楚墨玉在说什么。 她想一个困极渴睡的人,软软的靠近了他的怀里,喃喃道:“好,我跟你走。但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谁?” 墨玉犹豫了很久,才缓缓的将她搂着了:“我是你的哥哥。” 此刻,红红刚好带着外面找来的郎中来到了,专门给安可儿治疗失眠和精神萎靡的。 那一刻,刚好撞见安可儿和墨玉抱在一起。 这个‘大夫’的眼中尽是冰冷的杀气:“放开她。” ---题外话---二更~ 420.【420】那个男人,是连魔鬼都能吞下肚的魔王 那一刻,刚好撞见安可儿和墨玉抱在一起。 这个‘大夫’的眼中尽是冰冷的杀气:“放开她。” ==== 半个小时前。 怡红院的第一红牌,红红姑娘打扮得雍容华贵,花枝招展,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一般,一路扭着小蛮腰,莲步款款的走进了一间医馆。 妙春堂,这里是整个帝都最大,口碑也是最好的医馆。前几次,红红为了就是图方便,都是找偿的 咦?没人? 红红轻轻的叫了两声:“有人吗?我要找大夫看病。” 她的话音刚落,一身青衣的少年,就从天而降,直接砸到了她的面前。 红红吓得跌坐在地上:“哎妈呀!” 青衣少年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清俊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但是清澈的黑眸里露出了一丝的失望:“你有病?” 红红火了:“你才有病!”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你的身边,那不是有病是什么?!还一脸的棺材相,真是白白的糟蹋了天赐的这俊秀的容颜。 青衣板着一张脸:“既然你没病,请出去。” 红红这才反映过来,不服气的说:“我……有病。你们的大夫呢?我要见你们的大夫。” 因为安可儿交代过她,去看大夫的时候,就把她的症状说给大夫听,然后让大夫开药。 因为安可儿自己也是会看脉象的,安可儿看得出自己的脉象一切正常,所以,为了不节外生枝,不让陛下找到她,她都让红红装‘病’只把她失眠烦躁不安的症状说出来,然后让大夫开药。 可是红红这回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领一个医生回去给安可儿好好的看看,只要她一想到那么漂亮的美人儿,因为失眠而变得那么的憔悴,她就很伤心。 但是,红红要看情况,的是个靠谱的名医,才请回去给安可儿看病。 红红把腰板挺直了,壮了壮胆:“你们这儿最有名的名医呢?叫出来,给我看病。” 青衣冷冰冰的眸子里透着杀气,寒声道:“不管你有病没病,我们这里不治,出去。” 红红被青衣身上的杀气给吓傻了,整个人都凌乱了,小声的喏喏着:“我……我……不是我,我是想请人回去,给我们大小姐看病,你你不要这么凶。” 青衣的目光闪了闪:“你们大小姐,有什么病?” 红红张了张嘴,把那句‘你才有病’给咽了下去。 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不像是医生,更像是杀手。 “那个,我要见到你们这儿最好的大夫我才能说!” 青衣想把这个聒噪俗艳的女人轰出去,但是又怕错了任何的可能,正这么瞪着她,忽然,楼上的某一间房间里,传来了一声男人低沉的声音:“青衣,让她进来。” 这个声音,就像天籁,带着男性特有的醇厚和性感,就让她这种见过无数男人的头牌,都感觉到……把持不住! 青衣颇为嫌恶的看了她一眼:“等下见到我家主人,不能流口水。” 红红冷哼一声,把丰满的胸脯挺了挺:“哼,谁,谁稀罕啊!我们公子比你们家主人俊美一,百,倍!” 青衣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红红虽然不爽,但还是跟了上去。 上了楼,走到门前的时候,青衣忽然挺了下来,冷声道:“你站在这里等,我家主人诏你,你在进去。” 红红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青衣就‘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轩辕殊珺身穿着一身降红色华服,静静的伫立在窗边,高大英俊,冷峻逼人。 青衣走到轩辕殊珺的身边,低下头:“陛下,那个女人,一身的风尘味,应该是烟花女子。宸妃娘娘不会跟她们有什么关系的。” 轩辕殊珺冷淡的说道:“不,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有安安的气息。” 青衣疑惑的看了轩辕殊珺一眼,但是,并不敢发问。 轩辕殊珺望着远处,眸中流转着些许温存:“安安就是喜欢这种头脑愚笨,不精于算计,心善的人。能留在她身边的都是这样的人。你看看慕容柒柒就知道了。” 青衣面露窘色:“可是,她刚刚说,要给她们的大小姐看病,卑职恐怕,那位小姐就是青楼的花魁,不是陛下要找的人。” 青衣的脸色沉了下来,也许,也许也有可能,毕竟暗卫把整个帝都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也许真的是在青楼里藏着,可是,她身为帝妃,住在妓院里,那样陛下的脸面往哪里搁? “让她进来,朕试探一下便知。” 他用自己的血祭祀玉枢,因为他的血液里,也溶了一般安可儿的血,所以,他靠着这样不纯粹的血液驱动了巫祝之术,让安可儿生病,失眠。几乎帝都里的每一家医馆都进驻了他的人。 他坚信,安可儿绝对没有逃出帝都。他同样也相信,她肯定会撑不住,要来医馆找大夫,他就只是在坐等,守株待兔。 红红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都有些不耐烦,悄悄的趴在门板上偷听,眼睛贴在门缝上,想看看里面究竟在干嘛。 这时候,吱呀一声开了。 红红一个中心不稳直接咚到了青衣的胸上,她的口水都沾到了青衣的胸膛上,一边沿着口水,一边在心底默默的赞叹着:真是好胸。 青衣自从上一次被柒柒强吻过之后,现在对女人都还存在着阴影,红红刚刚咚到他的胸上,青衣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立即一蹦五六米远。 青衣离开她的视线之后,一个英俊潇洒、俊美无情、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的美男子,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完全惊呆了,流出来的口水都忘记咽下去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那是何等俊美强壮的体魄,足以让任何女人疯狂!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死在他的身下,任他勇猛的驰骋,进攻。 轩辕殊珺对这种目光,早就习以为常,他只是一言不发的冷睨着,他很清楚,自己的皮相对于任何女人都是致命的杀伤力。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光是存在着,就能让女人对他惟命是从。 轩辕殊珺英俊淡漠的脸,冷睨着她:“告诉我,是谁生病了。” 红红蓦地回过神来,磕磕绊绊的说:“你……你好,你是这儿的大夫吧,我……我是是……” 她的脸都红透了,忽然觉得在这样尊贵无比的男人面前,她这种青楼女子是多么的卑微,就连和他站在一个房间里都觉得自惭形秽。 她不禁想,真的有人能配得上这么俊美无俦,尊贵非凡的男人吗?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大小姐。 唔……绝配! 红红还没有来得及相像那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的美丽画卷,就在男人跨来的步伐威胁里自动清醒过来,这个男人很骇人,就像个魔鬼,不,是连魔鬼都能吞下肚的魔王! 而吓她的人甚至什么都还没做只是向她走来而已。当然不得不提他的眼神有多骇人。 “第一,不要答非所问。第二,说重点。” 红红再度吞了吞因为美色当前以及被男人的气魄吓破胆而流出的口水,不由自主的乖乖点头:“呃……我们小姐姓……姓柳,哦,好像是姓柳吧,但是叫什么来着?哼,我家小姐叫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管开方子就好了。我家大小姐最近晚上失眠,精神萎靡,但是脉象一切正常。你!是不是这儿最好的大夫,赶快给我们大小姐开药。”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扫过来,抬起一只手不让她废话直接问着他要的:“让你们大小姐,亲自过来,我会给她诊治。” 红红挺了下腰板,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绝对不能给她们公子丢脸。 公子常说,做人要有腔调! 她骄傲的抬了下巴,微微的哼着:“您知道的身为……” 一枚银针险险削过她面颊钉入她身后的药柜上,把一只跟她一样聒噪的嗡嗡的苍蝇给钉死了! 她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冰凉如刃,没有实质上的伤害却有万倍的威吓。 她害怕的咽了下口水:“大小姐病得重,卧床不起。” 轩辕殊珺道:“那我去出诊。” ---题外话---一更~ 421.【421】这次不要再上当了,如果谁敢拦着你,撕碎他。 红红挺了下腰板,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绝对不能给她们公子丢脸。 公子常说,做人要有腔调! 她骄傲的抬了下巴,微微的哼着:“您知道的身为……” 一片金叶子险险削过她面颊钉入她身后的药柜中上,她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冰凉如刃,没有实质上的伤害却有万倍的威吓撄。 她咽了下口水:“大小姐病得重,卧床不起。” 轩辕殊珺十分顺溜的应道:“那我去出诊。” 红红特别迟钝的神经,这个时候也被轩辕殊珺刺激的敏感了起来,她愈发的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善类。 红红把腰一掐:“那个,你先开副药,我给我家小姐试一试,如果有效,我们必当请大夫您亲自出诊,为我们小姐诊治,还有重金酬谢……偿” 轩辕殊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要当面诊断,才能对症下药。你家小姐都已经病得卧床不起来,难道还要在意男女之嫌? 红红挣扎了一会,还是同意了。 ===== 一路上,轩辕殊珺都是在马车里,微微的阖着眼睛,红红和他同坐在一辆马车里,浑身各种不自在。 随后她终于忍不住蹲到了地上……舒服多了。 跟这个如天神降临一般的男人‘平起平坐’,这简直是对她精神上的折磨,她的小心脏现在都还在突突着…… 马车悠悠的驶进了怡红院的后门。 轩辕殊珺一下马车,就微微的蹙眉:“你们大小姐,果真是开青楼的?” 红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你,你你管这么宽!大夫就只管治病,我们银子又不会少你的!我们是干嘛的,管你什么事情!” 轩辕殊珺没有看她一眼,清晰而有力的吐出了两个字:“带路。” 她莫名的畏惧这么这个男人:“这……这边走。你你你这个大夫好奇怪,出门看病都不用药箱的吗?” 轩辕殊珺冷淡的说道:“我没允许你问。” 红红忽然觉得,她请回来的不是大夫,而是一尊天神,威严不容侵犯的天神。 她垂头丧气的,还是乖乖的带路了。 轩辕殊珺一路跟着走,仔细的打量这里的布局,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或者是暗哨。 他心底有一些惊讶,安可儿真的会藏在这种地方?这么的不安全。 也许,最不安全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手下的暗卫们,全都没有能够找到她。 出乎意料,但是却在情理之中。 红红领着轩辕殊珺走到了后院一处清幽的小苑,远远地就刚好墨玉扶着她家美丽非凡的大小姐,大小姐看起来摇摇欲坠,显然是已经快要晕倒了。 红红在半个月前,就曾经跟着凤仲离见过这位名震天下的墨庄主,见到墨玉满眼红心。 她刚想过去扶住大小姐,顺便和墨庄主近距离的接触一下, 可是,没想到,此刻她领回来的这个‘大夫’的眼中尽是冰冷的杀气:“放开她。 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三个字,霸气冷厉,不容置喙。 这个声音,就让昏迷之中的安可儿都为之一颤! 她吃力的睁开眼睛,但是视野一片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轩辕殊珺的那一张俊脸。 千方百计想逃离的男人,其实她想念至极。 她的心田……蓦地升起了一丝的欣喜,可是她全身都没有力气,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只能软绵绵的靠在另一个的男人的怀里。 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无法想象自己被抓回去之后,轩辕殊珺会怎么对待她。 但是她现在十分清楚的一点就是,轩辕殊珺想把她弄回去,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凤仲离是墙头草,也许不会插手。但是,她的哥哥,是绝对要带走她的。 小白对轩辕殊珺一点好感都没有,一见到轩辕殊珺就龇牙咧嘴的,巴不得冲上去咬一口:“主人,这个男人就是拿箭射杀三小姐的男人!他简直就是个冷血无情,外表是人,皮肉下却流着黑血的僵尸!” 安可儿要不是没有力气说话,她一定会出声赞美一句:擦!形容得太贴切啦。 墨玉发觉了小白即将失控,于是,立即就把安可儿推到了小白的怀里:“小白,你要保护好三小姐,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在小白扶住了安可儿的那一瞬间,小白凶恶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了许多,原本想一只狼狗一般凶残的,立即就变成金毛一般的温顺,她几乎都能感觉小白在温顺而高兴的咬着尾巴。 安可儿觉得,墨玉很明显就是把她当成狗链子一样的用途了,汗…… 她约莫记得,青衣被他重伤,看起来是有多么的惨状。 青衣身上的伤痕,不像是被人打伤的,倒像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弄伤的,寒……小白原来竟然是这么彪悍的存在吗?! 红红赶紧出来解释道:“墨庄主!你千万别误会,这个男人看起来是拽了点,可他是神医!大小姐最近常常头痛,无缘无故的就失眠,这个医生说他是能治的!我们还是会让他给大小姐看一看病吧。” 轩辕殊珺冷笑着:“没错,安安身上的‘病’,只有我能治。” 墨玉和轩辕殊珺对峙着:“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 轩辕殊珺一脸的淡定,若无其事:“这是相思病,她是想念我,想念的茶饭不思,夜不成寐,当然只有我能治。” 要不是有小白扶着,安可儿肯定要摔到地上去了,这个男人脸皮要不要这么厚啊,比城墙都厚,简直就是无敌了! 墨玉听到轩辕殊珺这么一说,他不屑道:“你以为她之所以留在你的身边是为了什么?她就是为了取你的性命!” 安可儿听得心惊胆战,咬着牙说了一句:“哥哥……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死陛下?” 这样的念头,光是想一想,她都会觉得心疼。 她宁愿杀死自己也不会伤害陛下的。 没想到,她隐藏在心底没有说出来的话,却被轩辕殊珺说了出来。 “墨庄主,你大概还不清楚我和安安之间的感情。她宁愿自己死,都不会伤害朕。” 朕!!! 这个字把小红红吓得直接抽风了。 她全身都抖得想筛糠一样,她这是请来了一个皇帝爷?!她站都站不稳,几乎是爬着脱离现场的,她的小心肝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她要赶紧告诉凤仲离! 安可儿微微的红着脸,不得不说:“哥哥,这些日子以来,要不是仰仗着陛下,恐怕坟头的草都有人这么高了。我和陛下……曾经生死与共,不止一次的彼此搭救过对方的性命,我,我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都不会伤害陛下的。” 墨玉细细的玩味着这一番话,然后抬起眼眸,冰冷至极的目光瞪着轩辕殊珺:“所以,那封信,其实是你伪造的?只为了,把我支走?” 安可儿迷惑着:“什么……信?” 墨玉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一直珍藏在身上的信笺,送到了安可儿的手上。 安可儿大吃一惊,还没有看信的内容,就手指着这封信,指尖微微颤抖着:“这个……这个是陛下让我转交给你的……我偷偷的拆开看过,我明明记得是,是空白啊。怎么,难道这个上面,写了什么吗?” 墨玉冷哼着:“写了很多,是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安可儿的心只感觉一丝一丝的抽痛,脑子里很乱,很多破碎的情节连接不上,但是她唯一清楚的就是,轩辕殊珺在欺骗她。 轩辕殊珺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深邃阴暗,冰冷无情:“墨庄主,我猜你绝对不会把这封信交给安安,因为,她应该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疼爱的……妹妹。” 墨玉把手中的信封揉成了团,咬牙道:“看来你很了解我。那个女人,应该告诉了你很多你不该知道的事情。” 安可儿颤抖的伸出了手,握住墨玉手上的信封:“我要看!你给我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玉没有放手,而是转过来吩咐着小白,面带着优雅的微笑:“小白,把三小姐带出去。这次不要再上当了,如果谁敢拦着你,撕碎他。” ---题外话---二更~ 422.【422】滚出去,和你待在一个空间里,我都觉得脏 “小白,把三小姐带出去。这次不要再上当了,如果谁敢拦着你,撕碎他。” 这是安可儿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因为,墨玉的话刚刚说完,她的后颈就被墨玉按住了穴位,然后失去了知觉。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小白是如何手撕敌人的,但是,她依稀能感觉到,那场战斗是多么的惨烈,就算她在昏迷之中都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本来以为这一次可以逃出皇宫,可是没想到,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人依旧在皇宫里撄。 “主子!主子!” 小喜看到安可儿的眼皮子动了动,就赶紧趴在床边上,叫魂似得摇着安可儿。 安可儿缓缓的睁开眼睛,全身的骨头都想快要散架了似得,动一动就疼得紧偿! 她疼得眉头紧锁:“疼……好疼……” “主子,很疼是不是?!小喜马上就去请御医,主子您忍一忍!” 安可儿喊了一声:“站住!” 当她想伸出手来拉住小喜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臂已经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像一条木乃伊的手,关节都动弹不了。 还不止手上的伤,她的全身几乎都是都是伤痛,就好像被碾压过一般,叫她身上痛得体无完肤。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被墨玉打晕了吗?是谁趁着她晕倒的时候这样折磨她的身体? 太……太过分了! 小喜被安可儿叫了回来,蹲在她的床边,一脸的关心:“主子,你是不是肚子饿?口渴了吗?”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牙:“小喜,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身伤,是怎来的。” 小喜支支吾吾的说:“这个,这个小喜不知道,小喜只知道昨天是陛下将主子抱回来的……” 此时,殿门外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一个女人浅碧色的身影,她的小腹微微的隆起,目光阴冷,唇畔的笑容洋洋得意。 “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由我来告诉你。” 如果,安可儿不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那么她一定会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就像黄莺出谷一般的悦耳动听。 可是,因为安可儿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有多么的肮脏,多么的可恶,所以此刻在她的耳中,这个女人的声音就跟老鹰似得凶残,尖锐。 安可儿冷漠的抬头,看着上善霖玲莲步款款,韵味十足的挺着肚子,走到她的床边,恨得牙痒痒:“婊子。” 上善霖玲的脚步蓦地僵住了,美丽的脸上红白交错。 安可儿咬着牙说:“小喜,那这个大肚子女人,赶出去!” 小喜却没有动,支支吾吾的,看起来左右为难的样子。 上善霖玲好不容易脸上才恢复了常色,故作高傲的姿态,冷笑着:“妹妹,不大概还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小奴婢,一直都是陛下的人,不管是身,还是心,全部都是属于陛下的。你知道为什么陛下对你的行踪和秘密全都了如指掌么?就是因为,这个小奴婢,每天都会像陛下高密。” 安可儿吃惊的看了小喜一眼:“是真的么?” 小喜的脸爆红,连看都不敢看安可儿一眼。 安可儿没有在逼问她,因为没有必要。小喜既然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想轩辕殊珺那样一个优秀得亮瞎眼睛的男人,不管是那个女人喜欢上他,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她觉得有点点难过而已,为了小喜感到难过,喜欢上那个男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因为那个男人实在是,把女人看得太轻,太轻了。 然而,上善霖玲看到安可儿脸上难受的连边,她就感到无比的开心:“哼,从前你就像个蠢货一样,只会围着男人转。没想到这么多年过了,你现在依旧是蠢得无可救药。” 小喜看到了这个女人走过来,就像母鸡护住小鸡一样的把安可儿护在她的身后:“你……你不要靠近我家娘娘!” 上善霖玲继续逼近,唇畔挂着淡淡的冷谑的嘲笑:“你敢拦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每天来给宸妃娘娘查看身体的,你这样做,是想抗旨吗?” 小喜有些害怕,拼命的沿着唾沫:“你今天看起来特别的凶……你看起来没安好心!你没有和陛下一起过来,你是自己过来的,我,我是不会让你靠近我家娘娘的!” 安可儿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轻轻地扯了一下小喜的衣袖:“小喜,退下。” 小喜回过头来,委屈的应了一声:“主子……你也知道她没安好心……” 安可儿想对她笑一下,以示安慰,可是,她知道小喜一直都是轩辕派到她身边的奸细,她实在是笑不出来:“小喜,退下。我还不至于弱到这种程度。虽然手受伤了,但是我的腿没事。这个婊子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事情,我就一脚踹爆她的肚子。” 上善霖玲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全身都颤了一下,她甚至能感到肚子里的宝宝在踢她,怀孕中的妈妈对肚子的里宝宝都是相当的敏感的。 小喜咬咬牙,还是不肯走:“主子,我,我还是留在这里,看着你吧,保护你……” 安可儿冷哼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是只听陛下的命令了是吗,完全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小喜的脸色刷白,她新的想什么,娘娘居然都知道。她就是受了陛下的命令,要时时刻刻的看着娘娘,所以才寸步不敢离开。 安可儿冷笑着又道:“小喜,我认为,你现在最应该的事情就是向陛下汇报我已经醒来的消息,至于……这个婊子,你放心好了,她现在仰仗着陛下,是绝对不敢对我出手的。” 小喜左右思量着,还是选择退下了,赶紧去给陛下报信。不管是她家的娘娘,还是眼前的这个目光不善的女人,她都应付不来。 小喜走了之后,安可儿从床上做了起来,望着上善霖玲,冷道:“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陛下杀了你。” 上善霖玲被她眸中的狠厉吓了一跳,安可儿和从前已经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善良的就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死,对待长辈更是温和有礼。 “你身上的伤,是日前持剑恶斗所致。” 安可儿疑惑着:“持剑,恶斗?跟谁?” 上善霖玲说到此处,更是得意洋洋:“陛下让我在你的身上,种下噬魂蛊,只要吹奏笛子,就算我在很远的地方,都能让你变成一个嗜杀的怪物。” 上次西媛会在皇宫里发疯,攻击她,也就是因为这个东西了。 没想到,轩辕殊珺查到了真凶,但是却依然让这个真凶逍遥自在的站在她的面前,居然,还给她用同样的蛊术。 安可儿淡淡的扫了上善霖玲一眼,然后冷哼着:“所以,你这是特地在我的面前,挑拨离间,想让我好陛下的关系闹僵,然后,让我对你的恨意,转移到陛下的身上?” 上善霖玲被戳穿了,脸色难免的窘迫:“哼,看来你并未如我所愿。有时候我很奇怪,你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心思为何如此深沉,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是应该找男人好好的闹一闹吗?” 安可儿并不想跟她解释,她灵魂的年纪,比她身体的年纪要大得多。 安可儿望着上善霖玲,唇畔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我为什么要跟男人闹,他喜欢我,只要我说两句软话,跟他撒撒娇,在陪他睡一觉,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算我要把你五马分尸,陛下都不忍心拂逆我的心意。这才是你最害怕的吧,所以,巴巴的跑来这里,想煽动我和陛下决裂,和男人闹腾。我,偏不!” 上善霖玲脸都绿了:“还真是小看你了。看来,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滚出去,和你待在一个空间里,我都觉得脏!你这个婊子一样的女人,把我的哥哥,我的未婚夫,我心爱的男人……都睡了遍,不得不说你还是挺有本事的!你不是最擅长利用男人,借助男人的权势来当成自己的目的吗?我会让你失去一切的,没了他们,你什么都不是。” 上善霖玲僵硬着,却没走,美丽的脸都扭曲了,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不发火:“小师妹,我来这里,不是要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跟你合作。” ---题外话---一更~ 423.【423】“将这个贱人拖下去,溺死。” 上善霖玲僵硬着,却没走,美丽的脸都扭曲了,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不发火:“小师妹,我来这里,不是要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跟你合作。” “呸!不稀罕。我宁愿死都不让你这个婊子一样的女人,碰到我的半片衣角。” 安可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心里明白,上善霖玲肯定是为了保命,又想了什么主意,要来要挟她,哼,合作?!上善霖玲摆明了就是想拿她的软肋罢了。 她就是要激怒她,让上善霖玲彻底的跟她摊牌。 果然,上善霖玲怒不可揭:“你以为我想吗!我根本不想进宫,是陛下强行把我聘进宫的!我是被他强抱了……我的一生都是被他毁了!” “啪!” 上善霖玲的右脸被安可儿的左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安可儿扇完她之后说:“你少在这里污蔑陛下!我待在他的身边这么久,我很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他的行事手段有些阴狠,但是他绝对不会去强抱女人,他绝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上善霖玲捂着脸,转过头来看着安可儿:“呵,你们果然是一往情深,相知相惜。” 安可儿轻啐一声:“是你不要脸!肚子里怀着……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却能在陛下的面前张开腿,引诱陛下。你这种不对任何人忠诚,只忠诚于自己身体的女人,我根本不难想象,当初你是怎么样半推半就,滚上陛下的龙床,是不是很满足?” 上善霖玲见不管如何挑拨,安可儿都不上当,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美丽的脸都开始渐渐的扭曲了:“小师妹,既然你对陛下这么有信心,那你敢不敢让陛下知道你是谁?”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愣住了偿。 上善霖玲脸上又恢复了得意的神色,冷哼着:“我原来,一直都不知道你是谁。你的过去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突然的就出现在了墨庄,玉把你当成掌心的宝贝一样的宠着的小师妹。这些年来,我待在慕容的身边,千方百计的想知道你是谁。呵!终于让我知道了。” 安可儿沉默着,咬紧了唇瓣,她有一个陛下十分忌惮的身世,陛下到现在都不是很确定她是不是东方家的大小姐。 “小师妹,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知道现在,陛下都没有查清楚你是谁?因为我一直在保护你,我跟陛下说,你是我的亲妹妹。” 安可儿觉得很讽刺:“你三番四次的想杀我,陛下难道会相信?” “那个男人,本来就是生性多疑,信与不信,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可是,你看看我们的脸,都长得这么美丽,这么相像,特别是我们的眼睛,所以,陛下一直都相信着,我们才是亲姐妹。” 安可儿第一次生出了这样的念头,想撕碎那张和她又七分相像的脸。 可是为什么她们连眼睛都长得像呢?那种清澈纯净的瞳色,绝对是有遗传才能这么相似的吧? 忽然,安可儿的脊背发亮,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的心底蓦地腾起…… “小师妹,我们做个交易吧。我替你证明你是上善家的孩子,你就把我这个‘姐姐’给认了,这样,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安可儿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所以,你一直以来,都自称是我的姐姐,难怪陛下总是不相信我,总是说你绝对不会伤害我。” 上善霖玲的脸色都不好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脑子竟然转得这么快。 安可儿继续分析着:“所以,你是不是顶着我姐姐的名号,在陛下哪里捞到了不少的好处。” 上善霖玲强自镇定,心口不一:“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没有你,陛下也会怜惜我的。” 安可儿忽然冷笑了起来:“是吗?既然,陛下这么怜惜你,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说完,安可儿没有等到上善霖玲答应她,她就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直指着上善霖玲。 上善霖玲慌了:“你!你想干什么?!” 安可儿的指尖,缓缓的擦拭着锋利的刀锋,笑得很妖娆:“什么都别说了,你让我捅你一刀,解解恨。陛下看见你中了我的刀子,肯定会‘怜惜’你的,说不定还会抱着你离开,照料你,为你疗伤,说不定还能旧情复燃。男人嘛,总是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特别是想陛下这种日理万机,坐拥天下的男人,要想他时时刻刻的把哪个女人放在心上,简直比登天还难。你既然这么自信他对你念念不忘旧情,不如就用我的手来试一试,看看陛下是不是真的心里有你。” 这样的挑衅,对上善霖玲是非常致命的。她向来就自信着,能迷倒一切的男人,认为男人都应该无条件的爱她一辈子。 上善霖玲在心里想着,她真的被安可儿刺伤了,肯定能博得陛下的同情。 安可儿没有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而是举着刀子,就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 上善霖玲有些惊慌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你,你不要乱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安可儿冷笑着:“我只是想捅你一刀泄泄火,避开你的心脏,和你的肚子,你看我现在被弄得一身伤,你要是垂死挣扎起来,我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上善霖玲不在后退了,定定的的站在原地,她为了孩子,豁出去了。只要让安可儿先消了火,她才有可能继续的待在皇宫里。 安可儿的刀,要刺向她的那一瞬间,上善霖玲终于还是恐惧的伸手抓住了安可儿的刀。 没想到,安可儿却对着她冷笑,一瞬间,她手中的刀子的利刃却调转了方向,刺向了她自己。 上善霖玲手上握着染血的刀子,愣愣的站在安可儿的面前,看着安可儿手臂上创伤,血流不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紧紧的攥着刀柄,整个人都颤抖着:“蠢货!你现在被宠爱着,有恃无恐,有必要用这种办法陷害我吗?!” 安可儿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缓缓的倒下去,找了个毛毯舒服的地面上躺好,然后闭上眼睛,装晕。 正是因为她没有必要去陷害她,轩辕殊珺才会相信她没有去陷害上善霖玲。 这次,这个婊子必死无疑! “陛下驾到——” 上善霖玲快要疯掉了,赶紧把水果刀丢在地上,然后拼命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她心底很清楚,轩辕殊珺有多么的心爱着安可儿,上次催动噬魂蛊的时候,因为刀剑误伤了安可儿,他甚至把误伤她的暗卫都给立即处死了。 她要逃吗? 逃的话,被捉住了,死得更惨吧!可是不逃的话,在这里她百口莫辩! 她现在真的不敢想,轩辕殊珺会怎么弄死她。 高大英俊的明黄色身影出现在这个血腥味儿浓郁的空间里,轩辕殊珺一看到晕倒在血泊里的安可儿,立即飞奔到了她的身边。 “安安!” 轩辕殊珺一把将安可儿抱起,尽量不去触碰她的手臂上的伤口,把她抱到了床边上,慢慢的放下,扯开她手臂上的伤口,细细的检查着,丝毫不避讳的撕裂了自己龙袍的一角,替她包扎伤口。 整个过程,轩辕殊珺甚至都没有看上善霖玲一眼,上善霖玲知道,男人的心里只有眼前的女人,他对她的关心,超过了一切。 上善霖玲恨恨的咬着牙,曾经,那个男人的怀抱,也是属于她的! 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斗鸡,想让这个男人注意到她,却没有自觉自己正在做什么蠢事。 “陛下!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是她拿着刀,自己刺伤了自己,她要嫁祸我……” 只见眼前一片刺眼的明黄色袭来,带着一股强劲的袖风,直接扇到了她的身上,上善霖玲的脸颊,被他的袖子狠狠的甩了一个大巴掌! “将这个贱人拖下去,溺死。” 轩辕殊珺冷酷无情的下着命令,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上善霖玲一眼。上善霖玲知道那一刻,才真正的,彻底的绝望了。 安可儿的手指跳动了一下。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她为什么不是很开心?报复一个人的快感,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她还是有些不忍心…… 安可儿终于还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轩辕殊珺说道:“陛下,这个贱人发疯,刺伤了我,请交给我处理。” ---题外话---二更~ 424 【424】小污见大污 安可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轩辕殊珺说道:“陛下,这个贱人发疯,刺伤了我,请交给我处理。” 轩辕殊珺看到她睁开了眼睛,内心都感到一丝喜悦:“好。”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搀扶着,坐了起来,凛声道:“人,不准带出金宝宫。将她绑好,关进柴房,堵上她的嘴巴,不给吃喝,饿死。本宫要这样看着她,让她慢慢的死。撄” “呜呜——” 上善霖玲的嘴巴就被堵住了,然后就直接被拖了下去。 安可儿心底还有一丝想解开的疑团,这个婊子,她要留在金宝宫里,留着慢慢的审问。 等到人都退下去之后,轩辕殊珺轻轻的揽住了安可儿纤腰,喟叹一声:“这样,你满足了吗?” 安可儿身上并没有多少的力气,软软的靠在男人的怀里,但是语气却很不好:“陛下,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好好的解释一下吗?你为什么要纵容那个贱人在我的身上下噬魂蛊?我这一身的内伤,可都是你希望看到的?” 男人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哑声道:“这样,才能留住你。偿” “卑鄙!” 安可儿用力的想要挣脱他,男人却越搂越紧。 他搂着她的力道,那是一股巧劲,不会真正的勒到她,但是却任凭她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他的束缚。 “放开我!” “你乖一些,朕就放开你。” 草,要是她能学的会‘乖’这个字,还会挣脱开他吗? 安可儿挣了半天挣脱不开,只得放弃了。可是,刚刚那亲密的摩擦,却让男人顷刻之间就处于了某种特殊的状体。 感受到他的僵硬之后,安可儿也不敢随便乱动了,她现在一身的内伤,不想自己找虐。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眸色沉了沉,欺身过来,紧紧的压住了她。 “你!禽兽!” “朕会轻一些……” 她真的不是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几乎用一只手就制服住了她,另外一只手,开始脱她的衣裳。 深邃的黑眸炽着火,太久没吃了,真的很饿。 忽然,她安静了下来,用极冷静的声音道:“做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的呼吸愈重:“你问。”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人,是我?” 他微微的怔了一下,菲薄的唇畔浅浅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回味美好似得的语调:“当然。你的味道,不错,是第一次。” 她的脸微微的泛红:“我并不排斥跟你上床,可是,我承担不起跟你做夫妻的后果。如果你能答应我,男欢女爱全凭自愿,不要把我绑在皇宫里,我就……” 一声娇嗔的呻/吟破口而出,他毫无预兆的袭击了她。 “这种事情,朕无法向你做任何的保证。就好像你也没有办法给朕任何的承诺一样……” ===== 她本来以为他会怜香惜玉,看她身上有伤,会放过她。 没想到他却断断续续的磨着她,从下午一直到晚上。 她身体本来就虚弱,晕过去好几次,然后又醒过来好几次,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汹涌澎湃的大海里,全身都被激烈的浪花怕拍打着,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她的身体,自觉地自己的身体都融化成了一滩水,一切都不复存在。 结果她有一肚子的话,都没有问出来。 温热的水,缓缓的流过她的肌肤,一双骨节分明而有力的大手,缓缓的拍打着她的脸颊,发出的声音,让她在昏睡中都觉得脸红。 她被折腾得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周围的一片都是热气氤氲的水雾。 她此时,身体泡在温泉浴池里,一旦恢复了意识,涌进脑海里的却都是让她脸红的回忆,水,到处都是水…… “安安,你醒了?” 因为他的不讲道理就直接做,她很是恼火:“放开我!你这个色狼……” 他邪肆的笑了下,却没有在搂着她,而是放开了手。 男人突然松手,让她一个重心不稳,滑倒。 安可儿尖叫了一声慌乱之下,又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抱了上去。 面对温香暖玉的满怀,他眸子微微的沉了下,然后俯身吻住。 她立即酥了。 只是浅尝辄止,他就放开了那莹润而诱人的唇瓣,从来不缺女人,更不会珍惜女人的他,开始渐渐的懂得了,女人需要疼,要节制,不能开垦过度。 经过了那么多次无法忍受的高草,安可儿也不得不低头了:“陛下,你,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男性喉结的深处发出了沙哑沉闷一声:“嗯。” 幸福来得太突然,安可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从水里捞了起来,然后抱上了岸,用一条干燥的浴巾,把她的身体裹住。 安可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其实,我……我还想再洗一下,还是感觉脏……” 她不好意思说,但是,确实感觉脏脏的。 “你的手臂上有伤口,不能碰到水,不能泡太久。你觉得哪里还需要擦洗,我帮你。” 她尴尬的裹着浴巾:“不……不必了……” 安可儿还没有那个勇气去跟他讨论这种细节的问题。 她抱着衣服,飞快的躲进了屏风后,赶紧自己换好。 安可儿换好衣服出来之后,轩辕殊珺这个时候也传上了衣服。 她咕咚的一声,默默的咽下了口水,说他穿了衣服,那不能算是衣服。 就是一件松松垮垮的龙纹广袍罩在身上,腰带上堪堪的打了一个结,勉强把不该露出来的给遮住了,袒露的胸膛还有几道水珠滑下,那广袍一直敞开一个深v一直拉到了健壮的腹肌之下,他只是坐在那里,就无端的散发着一种男人特有的性感和霸道。 她低下头,还好,他没有胸毛。 一般长得像他那般体格健壮的男人,胸前都是一片黝黑茂密的胸毛,看起来很像大猩猩,很吓人。 “好看么?” 安可儿闻声抬起头来,只见他一双黑眸闪着异芒,带着热度目光,深深的注视着她,烫得她不敢多看。 她别过头去,死鸭子嘴硬:“哼……有什么好看的,在好看都看腻了!” 他邪肆的勾唇:“你说谎。你跟本就没有好好的看着朕,你一直都会闭着眼睛的,朕一欣赏着你的表情,你就从来没有睁开眼睛看过朕。” 她的脸,爆红! 果然,理论知识和实战经验不能混为一谈。 她从前,还以为自己很污,很放得开。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简直就是小污见大污。 安可儿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窗棂外的夜空,好像刚纲入夜,着漫漫长夜,她都和一只脱了缰的雄兽待在一起,可怎么熬? 那也是她傻乎乎的松了口,豪迈的表示不介意……然后,自己把自己变成男人砧板上的肉。 安可儿觉得她很有必要说一些倒胃口的话题。 “陛下,我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哥哥有没有事。” 果然,她是挑对了话题,轩辕殊珺的脸色很快就暗沉了下来:“他没事。” 安可儿继续追问着:“那哥哥,之后有来找过我吗?” 他几乎都到了不想说一个字的地步,寒声道:“没有。” “那哥哥……怎么会愿意让我再回来的?” “因为你的身上中了噬魂蛊。下蛊的人就是上善霖玲,上善霖玲在我的手里,墨玉不得不将你交给我带回来,解蛊。” 安可儿恍然,点点头:“大家都没事就好。我不想有任何人因为我的事情而受伤。” 此时,成排的宫婢们手上捧着银盏,盛着精致的食物,鱼贯而入,她们将食物摆在了轩辕殊珺的面前的玉桌上。 “安安,过来吃点东西。” 安可儿咽了下口水,确实很饿,但是她不敢在这里吃,生怕让轩辕殊珺看出她胃口好,恢复得差不多了,等下又会抓着她做饭后运动。 “不,我不饿。” 他冷谑着:“不饿?不饿咬这么紧?朕都快被你吃进去了。不信,朕帮你问问看,你的小肚子饿不饿?” 安可儿脸红,草!开了荤怎么三句就离不开x?! 她只得坐下吃东西,毕竟肚子是自己的,不能委屈了自己。 她吃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来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陛下,你,你还会让我出宫吗?” ---题外话---三更~ 425 【425】“我要是心肠不好,现在我就该给你上坟了。” 她吃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来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陛下,你,你还会让我出宫吗?” 轩辕殊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唇畔勾起一丝不明显的弧度:“白天,不管你去哪里都可以,但是,晚上,朕要在床上见到你。” 安可儿脸上微微一热,他说话想来都这么直接,丝毫不考虑她不久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安可儿刚刚想点头,她的下巴就被男人给拖住了,用力的抬起,对上了男人的深眸:“安安,先别急着点头,你想好了再答应朕。你该知道,朕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反悔了。撄” 这话,说的安可儿一阵心惊胆战:“那么,陛下,你能不能把玉枢还给我?” 轩辕殊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嗤笑,反问道:“还给你?玉枢本来就是朕的国宝。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了,嗯?” 安可儿深吸一口气,鼓起了勇气去跟这个男人据‘理’力争:“我……我其实应该算是巫祝师。在这个国家里,我是唯一一个能让玉枢启灵的人,所以,它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轩辕殊珺眸子一黯,他当然知道,他还用玉枢做过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偿。 “安安,你错了。在这个国家里,任何一件东西都是属于朕的,就连你,也都是属于朕的。” 安可儿硬着头皮诡辩:“你说它是你的,你叫它,它回应你吗?” 轩辕殊珺看着她小无赖的样子,忍俊不禁:“那你叫它,它难道会应你?” 她娇俏的下巴微微的抬起:“当然!” 轩辕殊珺唇畔染笑,这个丫头再用激将法。反正她是一定要见到那块血玉,而且势在必得。 他长臂一览,又将那让他销/魂的小蛮腰轻轻的圈进了自己的臂弯里,笑道:“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哄好了朕,你就想要什么,有什么?” 她的脸色一黑,草!还没跟你算账呢?哄你?! 修长的手轻轻的捏着她的脸蛋。满手都是他爱死的细腻柔滑:“你怎么是这个表情,没吃饱?” 男人皮肤的热度隔着衣物传了过来,让她蓦地一震! 她再一次骂了自己傻!刚刚自己为什么要松口和他上床呢!浴望之门一旦开启,那就是无穷无尽的索取。特别是这种禁欲系老男人! “陛下!你,你小心j尽人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阳光明媚。 安可儿颇为幽怨的注视着窗前的那一只相思雀,它在笼子里蹦蹦跳跳的,唱着歌儿,好像很欢快的样子,渴了就喝水,饿了就是饲料……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那只笼子里的相思雀。 安可儿蓦地感觉烦躁了起来! 她走到窗帘下,狠狠的抓住竹制成的鸟笼,用了内劲儿,一把扯碎拆! 刚好,小喜端了一碗鸡汤进来了,正巧就看到安可儿发起狠了,徒手拆鸟笼! 小喜吓得一颤一颤的:“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这鸟而惹着你了吗?” 安可儿不理小喜,一把捉住了鸟儿就朝天空上扔,特别豪迈的喊了一句:“有多远你就飞多远,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代替我,自由的飞吧!” 结果…… 那只相思雀,在她的头顶上飞了一圈……然后又转回来了,它饿了,欢快的吃着饲料…… 安可儿的脸色都绿了。 小喜捂着眼睛,这只笨鸟,就这么驳娘娘的面子!应该立即拖出去——砍头! 小喜还在旁边赶鸡似得“哦嘘——哦嘘——”了半天。 安可儿脸色很难看:“好了,别闹!让这只相思雀呆在这里吃饲料吧,好让我时刻警醒着,不要变成像它这个样子。” 小喜十分讨好的把药端到了安可儿的面前:“主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和陛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们是夫妻。您住的地方是华丽的皇宫,怎么能跟着方寸之地的小小鸟笼相提并论呢?” 安可儿白了小喜一眼:“你是陛下的小狗,我不想听你说话。” 小喜羞愧的低下头:“主子,其实,陛下也没有限制着主子的行动自由啊,主子您还是能出皇宫去的。” 一提到这个,安可儿狠狠的咬牙,手上攥着的那一根鸟笼的木头都不堪手劲被折成了两段! 轩辕殊珺说,她只要把他哄高兴了,他就把玉枢还给他。 草,结果现在见到那个男人,她腿都软了。 一见面就做,根本停不下来! 轩辕殊珺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她觉得自己好傻,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难道把玉枢再从轩辕殊珺的手上拿回来,就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安可儿咬着牙,细细的思考着,想着办法。 小喜在一旁端着‘鸡汤’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安可儿:“主子,先喝碗鸡汤吧,御医院提别为娘娘您调制的御膳汤药,陛下交代过,主子你要天天喝。” 安可儿疑惑的看着这鸡汤,浓浓的一股鸡味,好像放了药材,又好像没放,她也吃不出来是什么。不过,不管那个男人给她吃的是什么,都不会是危害她身体健康的药。 况且,最近是她的安全期,她也没有介意这么多, 安可儿端了鸡汤,然后就喝下去了。 喝完了汤药,她又开始发呆。 唔,吃饱了没事儿敢,不如去玩玩那朵渣白莲? 其实,说是想饿死她,她只是想让陛下以为她想饿死上善霖玲,因为,这个女人肯定知道很多陛下的秘密。 上善霖玲和轩辕殊珺两个人,曾经狼狈为奸。 唔,奸……说得重了。轩辕殊珺这么高傲的男人,应该是看不上这种货色的。如果,轩辕殊珺知道她并不像让上善霖玲死,还想从她的嘴里知道点什么的话,陛下肯定不会答应的。 事实上,第二天她就忍不住在偷偷的在怀里揣上了食物,瞒住陛下的眼线,把食物扔到了个女人的面前。 慕容秋逸告诉过她,上善霖玲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哥哥的,这个孩子留还是不留,那得由她哥哥说的算,她不会轻易的去了结一个小生命。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小喜,跟我去柴房,看看那个女人饿死了没有。” 小喜其实不大想去,因为她害怕死人,一个孕妇两天不吃饭,肯定会被饿得流产的,没成型的死人她也怕。 小喜扭扭捏捏的说:“我……我害怕……主子,你能不能让青衣大哥陪你去?” 安可儿摇头,拽着小喜的手:“我心情不好,看见青衣的那张棺材脸,会更加的郁闷!你陪我去,你比较有喜感。” 小喜哭丧脸:“是因为奴婢长得好笑,所以祖宗你才给奴婢取了‘小喜’这个名字吗?” 额…… 安可儿不小心把真话讲了出来,感到十分的抱歉,接二连三的道歉,然后又亲亲摸摸抱抱了长达半小时之久,才把小喜给哄好了。 安可儿悄悄的揣了两个肉包子,然后就带着小喜一起走到了柴房。 前两天,安可儿也是带着小喜来看上善霖玲的,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小喜是陛下的眼线,所以,带着小喜,她才能让陛下不起疑心。 而且,小喜也比青衣好对付多了。 对付青衣,她要死很多脑细胞,不仅是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 对付小喜,一块板砖足以。 于是,刚刚走进柴房,小喜就被一块板砖给放倒了。 上善霖玲被捆在柴房里两天,身上到处都是蚊虫叮咬出来的包包,一头凌乱的头发上还沾着枯草,和以往白莲站街的高冷形象反差太大。 看到安可儿的时候,她的目光就像一条毒蛇,似乎随时都紧绷着颈项,只等待时机冲出来,咬死她。 安可儿把肉包子丢到她的面前:“吃了它,我今天带你走。” 上善霖玲狠狠的咬牙:“你会这么好心?!” 安可儿蹲到了她的面前:“我要是心肠不好,现在我就该给你上坟了。” 上善霖玲的手被绑住了,她只得趴在地上,去吃那个肉包子。 这等的屈辱,她从未受过,但是,她为了活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忍辱负重。 安可儿已经计划好了,她也不着急,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她把食物吃完。 此刻上善霖玲褪去了美丽的光环,匍匐在地上,就像条狗一样。 “你不该把自己看得这么重。你这么作践,不管是慕容秋逸还是陛下,他们即便是从前都真心爱过你,这份爱,也早就被你作践光了。你一心追着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却又妄想一手抓住两个爱着你的男人,我真的从来没见过你这样贪心,丑陋的心。” 上善霖玲抬起了头,冰冷的目光淬了毒一般的阴冷:“所以,你是来跟我炫耀的吗。因为宠爱,所以,有恃无恐?” 宠爱么? 安可儿缓缓的一笑,陛下确实是够宠她的。 上善霖玲不过就是‘伤了’她手臂上的一点点皮肉而已,当时,轩辕殊珺就下了杀心。 也许,陛下也知道,上善霖玲一直都想弄死她,只不过,上善霖玲一直在他的面前服软,保证不再伤害安可儿,所以陛下才相信了她。 他是不允许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安可儿蹲下,冷睨着上善霖玲:“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炫耀不炫耀的,我的东西也不会因为炫耀而多一分,或者是少一分。” 上善霖玲咬牙,这可是她见过的最底气十足的炫耀! 忽然,安可儿的目光一狠,一把就住了她蓬乱的头发狠狠的抓住了用力的往下扯,上善霖玲猝不及防,就被她扯着头发往后仰去。 安可儿咬牙切齿的说:“贱人,你老实告诉我,你眼眶里的这一对眼珠子,是不是从我的某个亲人的身上取走的!” 上善霖玲一惊,失声大笑:“你猜。” 安可儿狠狠的咬牙:“你落到我的手里,还敢这么嚣张!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上善霖玲忽然止住了笑声:“这双眼睛,是你娘亲自愿给我的。为了救你。” 安可儿的心头一紧,咬牙:“呸!你会救我?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也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肯定是利用我,从她的身上诓走了这一双眼睛!”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草!这样的贱人就应该马上活埋掉!管她肚子里是谁的种,有这样一个狠毒的娘,就算它生出来的也会个祸害! 上善霖玲看见安可儿脸上痛苦的表情,她就特别的开心:“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娘亲。她现在就在神医谷里,怎样,我们一起去见见?” 安可儿睁开眼睛,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你以为我会上当!如果我娘亲真的在你的手上,你早就用这么来要挟我了。” 上善霖玲转过头来望着安可儿,冷笑:“是啊,我倒是很想,可是,我的外婆不愿意,她一直都在保护着你娘亲。哼!不过,你最好不要对我太粗暴,毕竟,我才是岚窈的亲外孙女儿,要是我死在你的手里,你的娘亲,估计也活不成!” ---题外话---一更~ 426 【426】如果她够狠心的话,真应该掐死这个孩子 上善霖玲转过头来望着安可儿,冷笑:“是啊,我倒是很想,可是,我的外婆不愿意,她一直都在保护着你娘亲。哼!不过,你最好不要对我太粗暴,毕竟,我才是岚窈的亲外孙女儿,要是我死在你的手里,你的娘亲,估计也活不成!” 安可儿觉得都快要心机梗塞了:“她过得好不好?” 上善霖玲忽然安静了下来,语气之中似有沉痛:“疯了,清醒的时候很少。她曾经求过我,不让我告诉你,她在这个世上。我答应了,所以,她把眼睛给我。其实……没有眼睛,她才会安安静静的待着。” 本来,安可儿已经暗暗的拿起了匕首,她是想挑断那个贱人的手筋,那样一只作恶多端的手留着也是个祸害!那一刻,安可儿从上善霖玲的眼睛里也看到了一丝人情味儿。 她能感觉到,她的娘亲,并没有受到太多的亏待。那样一个美丽又伟大的女人,即便是在恶的人,也会善待她的吧。 安可儿迅速的在指尖凝集着内力,封住了她的穴位,让上善霖玲在长时间内,暂时都无法运功偿。 上善霖玲有些惊慌:“你……你带我出皇宫,究竟想干什么?杀了我?” 安可儿冷笑着:“杀你,我现在就可以。陛下对我言听计从,宝贝得想心头肉,我随随便便都能弄死你。” “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我虽然不会为你好,但是也不会害你。哼!你喜欢用你恶毒的心肠去出揣测我,那我也懒得跟你解释,随便你怎么想吧。” 安可儿的话音刚落,就干净利落的点了她的哑穴。 ============== 午后,帝都繁华的街道上,行驶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的后面紧紧地跟随着两名玄色劲装的武士,让满大街的小老百姓们都望而却步。 上善霖玲的哑穴还被点着,她被易容成了小喜的模样,就这样被安可儿光明正大的带出了宫。说是易容,其实也就是梳了个和小喜差不多的发型,把脸蛋化妆得丑了些,在换上了小喜的衣服而已。金宝宫被没有设防,今天青衣也不在,安可儿想要偷梁换柱,十分的容易。 上善霖玲不安分的呜呜了两声。 安可儿微微睁开了半阖着的眼睛,小声道:“你乖乖的跟着我走,要是敢逃跑,我怕你去陛下哪里抖出我的身世,为了杀人灭口,我可是什么都做的粗!” 上善霖玲点点头,表示她会听话。事实上,如果不是仗着她是安可儿的‘姐姐’,轩辕殊珺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救助。她也就是吓吓安可儿罢了,就算真的让她说,她都不敢说! 安可儿解了她的哑穴。 上善霖玲清咳几声,才把自己的嗓子缓了过来:“你还真是做得出!你瞒着陛下做偷偷把我弄出宫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最讨厌欺骗和背叛,你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他……” 她忽然不说话了,哼……反正依仗着陛下的宠爱,安可儿已经是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做了吧。她到想看看,轩辕殊珺能宠安可儿宠到何种的地步! 那个男人何等的尊贵,绝对不会容忍女人对他的背叛。她就坐等着她被轩辕殊珺抛弃的那一天,笑着把她踩在脚底下! 安可儿看着上善霖玲脸上那莫名其妙的得意笑容,就觉得相当的讨厌,直接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狠狠的一声清脆至极,上善霖玲的脸上浮现了巴掌印。 上善霖玲被扇的懵了,她转过头来,只见安可儿姿态妖娆的将纤纤素手举到了眼前,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自己莹润如玉的手指,红唇轻启:“哼,你这个女人又在想什么恶毒的事情?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这个表情,我特别的讨厌。所以,让我见到一次,我就扇你一次。” 上善霖玲暗暗的咬牙,没想到从前清纯可人的小师妹,居然也会变成这么喜怒无常,手腕过硬的女人。 可是她现在不得不低头。她怀着身孕,不能用功夫,她现在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为她挺身而出,赴汤蹈火了。 她心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 上善霖玲收敛了一下,低声下气道:“小师妹,以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因为嫉妒你就对你下毒手,我现在知道错了,你让我做什么事情去忏悔,去弥补你,我都愿意。我只求你呢个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让把我逼进绝境。” 安可儿略略的略略的瞟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 安可儿为了让她假扮小喜混出宫,特意让她在小腹上缠了布条,本来小喜的身材就是很圆润的,所以,看上去也没差。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这个女人想探她的口风,想知道她会怎样对付她。 她的心里早就打算好了,把上善霖玲当成见面礼,送给慕容秋逸。慕容秋逸前几天还为了救出上善霖玲而以身犯险,她就不明白了,慕容秋逸究竟是喜欢这个贱人身上的哪一点,难道是……功夫深? 至于这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安可儿会告诉他的哥哥,不能让她哥哥蒙在鼓里,至于是拿掉,还是留下,全看哥哥的。 想及此处,她才微微的冷笑出声:“就算你肚子里生出来了,也绝对不会给你带,小孩子必须树立了正确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之后才能让你碰。” 上善霖玲听不懂,但是,她现在也只能低头做小:“只要我的孩子能平安出生,我什么都会听你的。我绝对会告诉他,要想孝敬娘亲一样的,孝敬小姑姑。” 姑姑? 安可儿被刺激得全身一嘚瑟。 如果她够狠心的话,真应该掐死这个孩子。她是绝对绝对不愿意跟这个女人做亲戚的。 安可儿估摸着差不多也是时候了,撩起了车帘子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适合金蝉脱壳的地方,抬眼就看到了看到有一家绣房,专门卖女孩子的衣服的。 安可儿摇响了铃铛,车夫听到铃铛的声音,就缓缓的停了下来。 她纤纤素手撩开了车帘子,对着车夫说道:“停车,我要去那家绣房看看衣裳,你在车上,准备好银子买单。” “是,夫人。” 安可儿就在‘小喜’的搀扶下,仪态万方的走进了那间绣房。 安可儿像个贵太太一样,走进了秀坊,就翘着纤纤兰花指对掌柜的说:“你们这儿最新鲜最贵的花样,每款每个颜色都拿上一套,打包,装我马车上。” 掌柜的是个四五十岁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一听到安可儿狮子大开口,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一只眼睛冒红心,一只眼睛冒金币。 “贵夫人,您不用试一试衣裳吗,我们秀坊有专业的绣娘,来为夫人您量身定做。” 安可儿不悦的蹙眉,古代的衣服都是松松垮垮的广袖,扎腰带,处处都是捆绑式的,衣服没有任何的曲线之分,如果非得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概就是长短吧。 她娇贵慵懒的斜倚在靠椅上,幽幽道:“行了,别废话那么多,本夫人呢今天心情好,看见什么都要买光,你麻利点打包吧。” 于是,整个绣房都忙忙碌碌,喜气洋洋的就像过节一样,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马不停蹄的指挥着打包,搬运货品,全都往马车上塞。 安可儿拖着‘小喜’,借口上茅厕,就翻墙走了。 她坚信,这个市侩泼辣的老板娘,会帮她拖住进来搜她的暗卫们的。 至于,老板娘发现安可儿逃跑,母老虎发威似得揪着马车的车夫还有马车后的护卫们满地打滚不撒手,那都是后话了。 ======== 逃出绣房的时候,安可儿还能顺走了两件民妇的衣裳,她和上善霖玲,一人一件。 上善霖玲这两天被饿得营养不良,才走了没一会儿,就没有力气了,她有些躁动:“你究竟要把我弄到哪里去?” 安可儿眼看着慕容秋逸隐秘的私宅快到了,心底一阵欣慰,她冷冷的戏谑着说道:“找个地方给你安胎呀,我还等着当姑姑呢。” 上善霖玲将信将疑。可是她想到,安可儿可能是真的失忆了,忘记了从前的事情,所以,不记得她曾经谋害她的细节,因此不记恨她,也是说得过去的。 ---题外话---二更~ 427 【427】这个女人是我送给你的,你想怎么弄她,请自便 安可儿眼看着慕容秋逸隐秘的私宅快到了,心底一阵欣慰,她冷冷的戏谑着说道:“找个地方给你安胎呀,我还等着当姑姑呢。” 上善霖玲将信将疑。可是她想到,安可儿可能是真的失忆了,忘记了从前的事情,所以,不记得她曾经谋害她的细节,因此不记恨她,也是说得过去的。 安可儿走到谢府大门前,敲响了门扉。 不久,门内出来了人,安可儿把信物——慕容秋逸亲手写下的带血的手帕,交给给来人一看,谢府的家丁那就知道是自己人了撄。 家丁的恭恭敬敬的对着她们说道:“二位小姐,里面请。” 上善霖玲能感觉得这座宅子虽然普通,但是暗藏着很多的机关,她拉住了安可儿:“这是哪里,他们可信吗?” 安可儿冷睨了她一眼:“至少,比你可信。” 上善霖玲被这冰冷的目光刨刮着,不敢再出一点声音偿。 安可儿背过身去:“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就是我让你下地狱你都得下。相信我,我就算用尽一切手段,也不会再让你碰到陛下的半片衣角。你休想再利用我的男人兴风作浪。” 她没想到,脱口而胡‘我的男人’,竟然是这么自然而且顺口,脸上微微一热,有一股暖流流过。 上善霖玲狠狠的咬住唇瓣,别无选择,只得跟在了安可儿的身后,走进了谢府。 谢府的管家很快就出现了,他迎了上来:“安姑娘,您来了。” 安可儿之前就来过一次,现在更是轻车熟路,她微笑了一下:“谢管家,麻烦你通报一声,你的主人,让他尽快来见我。” 谢管家叹息一声,望着安可儿欲言又止。 安可儿知道,谢管家是担心她身后的上善霖玲,是不是可靠。 安可儿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然后对着上善霖玲,抬手就是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 上善霖玲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立扑。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住了上善霖玲,以免她跌倒在地上,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谢管家看出来了端倪,叹道:“安姑娘,您知道这是主人秘密之地,还带不干净的人过来,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安可儿道:“没事,她现在作不起什么幺蛾子。” “那……那这位姑娘是……” 安可儿冷笑着说:“是我送给你们主人的见面礼。她可是你们主人的心头肉。你们家主人突然跟我玩失踪,毫不犹豫的背弃我,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谢管家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是慢慢‘哦’了一声:“那,安姑娘,您这边请。主人此刻就在府上。” 安可儿危危的眯眸,慕容秋逸啊,见到他是不是应该先扇他两个耳光再说呢?动不动就背弃她,不声不响的敲晕她把她送给轩辕殊珺,这笔账,还真是该好好的算一算。 谢管家扶着昏迷的上善霖玲,带着安可儿走到了一件古香古色的厢房前。 “安姑娘,我家主人就在里面,您请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安可儿略微的瞪了管家一眼:“通报?我没有一脚把门踹开,那算是客气的!” 安可儿大手一挥,直接把管家推到一边,自己扬长而去。 “慕容!你这个混蛋,粗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安可儿一边愤愤然踩着步子,把地板踩得山响,一把撩开了珠帘,却发现慕容秋逸正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安可儿呆住了。 慕容秋逸听到有人进来,缓缓的转过了苍白的脸色,看着安可儿,嘴里喃喃道:“安安……” 安可儿提起裙子,飞快的跑到了慕容秋逸的床边,按着他躺好:“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是陛下吗……” 如果是的话,她都想代陛下说一声对不起了。 慕容秋逸虚弱的靠在枕头上摇摇头:“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安可儿还真的,无意识的从嘴里吐出了这句话:“对……对不起……” 在她的意识里,陛下就是她的男人。 慕容秋逸微微的一愣,却没有没明白她那句对不起的真正的涵义:“不,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应该……为了那个贱人,就把你……” 安可儿冷淡而平静的说:“那个贱人现在就在外面,我特意给你带出来了。” 慕容秋逸震悚了,混身一僵! 安可儿看到慕容秋逸的反应这么大,她冷哼着说:“我可是为了你,千辛万苦把她从皇宫里弄出来的,谢就不必了,给我点实际的金银珠宝啊什么的,给我出出主意,怎么样才能把玉枢从陛下的手里抢回来……” 慕容秋逸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就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就直接冲出了。 安可儿就纳闷了,慕容秋逸这个关心这个婊子,慕容秋逸也是一个成熟男人,怎么会这么的沉不住气了。 他就真的这么爱这个女人吗? 她郁闷地跟着慕容秋逸的身后出来,只看到慕容秋逸 站在昏迷的女人面前,十指的攥紧,青筋暴露,男人高大的身躯都因为极力的隐忍着而在微微的颤抖。 安可儿有些看不明白了,只看见慕容秋逸端起了一杯凉水,直接泼到了昏迷的女人的脸上。 上善霖玲渐渐的转醒,但是一睁开眼睛看到愤怒的慕容秋逸,却害怕的几乎跳了起来,然后飞快的躲到了安可儿的身后,她失声的尖叫着:“你!你怎么带我来见他?!” 安可儿懵了:“你们……怎么回事?慕容秋逸,你不是一直都很稀罕这个女人吗,你现在这个要吃人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感谢我把你的心上人给找回来了啊。” 上善霖玲不敢搭话,像只缩头乌龟一眼的缩在安可儿的身后。 慕容秋逸仰天冷笑了两声:“安安,上次,我本可以将她从陛下的身边救走……哦,不,是我自认为我能把她从陛下的身边‘救”走,可是,没想到,这个贱人,却在我的背后捅了我一刀!” 上善霖玲赶紧解释着:“不!不是这样的!我是害怕陛下误会我们认识,所以才捅了你一刀!你知道吗,陛下已经开始怀疑七夜庄主就是你!我……我跟陛下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只是你不承认……所以,由我去捅你一刀,陛下才不会怀疑七夜就是慕容秋逸!” 安可儿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慢慢聊,我可不想理你们之间的乌七八糟的事情!拜拜!” 上善霖玲一听安可儿要走,死死的拽着她的衣袖不放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似得:“帮帮我!我是你的嫂嫂!” 她已经意识到,所有的男人都靠不住,她只能依靠着安可儿的善良,和对她的最后一点人性的怜悯。 安可儿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轻啐一声:“呸!你也配自称我的嫂子?!你要是真的敢做我的嫂子,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待在我哥哥的身边?因为你做了什么他不能原谅的事情吧?因为你不敢让他知道你怀孕的事情吧?” 上善霖玲的脸,瞬间惨白,惊悚的看着慕容秋逸,用目光询问着慕容秋逸,是不是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安可儿。 慕容秋逸冷笑一声:“安安,你说的不错。因为她曾经对你下过毒手,然后又栽赃了你的师姐花桤,所以,她现在正在被墨庄追杀。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怀上了你哥哥的孩子,她都不敢让你哥哥知道这件事情。生怕你哥哥知道了,会将她碎尸万段!” 安可儿缓缓的点点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慕容秋逸,冷冷的调笑着:“我看你现在就想将她碎尸万段,那我就不打扰你泻火了。这个女人本来就是我带来送给你的,你想怎么弄她,请自便。” 上善霖玲惊恐的抓住了安可儿的衣角,死死的拽着不放手:“你,你要去哪里?我也去……” 安可儿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冷哼着:“我去吃饭啊。这里是慕容的地盘,你落到他的手上,也是你自作孽,我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你不是一向最擅长脱了衣服勾引男人吗?你现在大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夹得住他,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为你卖命。” ---题外话---一更~ 428 【428】你这颗废棋,朕留着你也没用,滚出宫去。 夕阳西下。 安可儿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面,然后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庭院里,一手捧着一碗面,一边吃面条,一边看着日落。 慕容秋逸走到了她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她碗里的食物:“你就吃这个?虽然我” 安可儿煮面的技术不怎么样,一碗糊掉的面,一个歪歪扭扭不规则的煎蛋,切得不太漂亮的葱花撒在上面…… 安可儿不慢不紧的吃着面,点点头:“唔,在皇宫里被人伺候怕了。我想吃点自己煮出来的食物,这样吃得我很安心。偿”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不爱享受的千金大小姐。” 安可儿心满意足的咽下了一口自己做的食物:“来到这里,看多了为了权贵争得头破血流的男人,也看多了太多贪得无厌的女人。我忽然,想过简单朴素一点的生活。以前我家里很有钱的,生活也很好,可是,我现在不想依仗着谁而过上优渥的生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可怕。我现在只要一待在皇宫里,半夜里都会惊醒。那个地方富丽堂皇,但是,处处的沾染着血腥……撄” 草,说着说着,她自己都吃不下了。 真是自己恶心自己。 安可儿郁闷的放下了碗,双手操着后脑勺,靠在椅背上,悠然的看夕阳。 忽然,听到了慕容秋逸吃面的声音。 安可儿转过头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慕容秋逸果然端起了她吃剩的那碗面,吃了起来,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就好像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安可儿不敢多看,立即转过头来,假装看不见。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慕容秋逸,如果能早点遇见你的话……明明你才是最适合我的那个人。 慕容秋逸吃完了她吃剩的半碗面,然后说了一句:“真难吃……”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他一眼:“所以,你最作的地方,就是喜欢自己找难受。那个女人,你处理好了吗?” 慕容秋逸沉下了眼眸:“嗯,我已经和她恩断义绝,今后她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管。因为这是你带来的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用途,所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不敢私自放她走。现在我已经把她软禁起来了,等候你的发落。” 安可儿微微的哼着,她那那个婊子能有什么用途? 无非就是看不顺她在陛下的身边兴风作浪罢了。没想到把她送给慕容,慕容都嫌弃了。 现在该那个贱人怎么办?挖个坑,埋了? “慕容,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到我哥哥?” 慕容秋逸点头:“嗯,可以。你是想……把她交给你哥哥处置?” 安可儿挑眉,冷道:“你舍不得?” 慕容秋逸把头别过一旁,语气冷淡:“不是。我和她,已无情意。安安……以前是我眼瞎,你,你会不会嫌弃我。” 安可儿默默的说:“嗯,我不会歧视你的,谁没在年少无知的时候,遇到过几个人渣?毕竟,你被她的美貌所惑,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恭维。” 毕竟,她们都长了一张极其相似的脸。 慕容秋逸看着她扬起的笑脸,只觉得她心慈貌美,美得简直就像仙女一样。 以前,还觉得她们的眼睛简直一摸一样,美艳得不可方物。 可是,他现在才发现,安可儿的眸底似微风般温柔,不凉不暖,仿佛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动摇她的心灵。 即便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难过,那份悲伤,也从未曾进过她的眼底。 他微微眯眸,她十分的让人着迷。只是这么静静的待在她的身边,就感到无比的适意和满足。任何男人都愿意在她的身边待一辈子。 他强自挪开了目光,深深的望着天空:“安安,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如果,跟我有关的话,请一定要让我知道。” 安可儿微微一怔,暗示得很隐晦,也很明显。但是,让人听起来十分的舒服,不会有一丝的尴尬。 慕容真是……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有智慧了,像个成熟而有内涵的男人。 唔,只要慕容不围着那个碧池团团转,他肯定能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好男人。 橘红色的夕阳,染红了整个天空。 天地之间,一片静谧。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尴尬,赶紧别过头去:“我……我将来的打算,比较隐秘,不方便告诉你。” 他的声音缓缓而低沉,让人着迷的好听:“如果有什么,能让我帮上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安可儿敲着空碗:“那就先帮我煮一碗面吧。唔,如果你煮得比我的还难吃……那,那就不必了。” 他温柔的笑了一下,原本就比女孩子还漂亮的长睫毛,此刻更是飞舞得如同蝴蝶振翅。 看得安可儿一阵恍神,这样美丽纤长的睫毛,长在一个男人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忽然,已经转过身去的慕容秋逸回头问了安可儿一句:“安安,你还会回到他的身边吗?” 安可儿望着远处绚丽的晚霞,脑海里又不自觉得浮现出那个男人在奉天殿的最高处,独自俯瞰天下的背影,那坚硬的脊梁,孤独的背影…… 她狠下心不再去看:“不,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 ========= 轩辕殊珺坐在金宝宫里,此时小喜才被人从柴房里解救出来。 小喜一看到轩辕殊珺就跪下了:“拜见陛下……小喜无能,请陛下降罪!” 他是帝王,平时冷峻尊贵,不苟言笑,那种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这个男人有着锋利如刀削一般的俊美轮廓,但是那股凌虐众生的霸气,若非有着相当自信的女人,是绝对不敢对这个男人对视的,更别说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他缓缓的开了口:“说说看,宸妃娘娘是怎么逃走的。” 小喜不敢抬头,只是望着地上明黄色龙袍的一角:“回陛下,娘娘她,把奴婢带到了柴房,然后就把奴婢给敲晕了。娘娘让那个女犯穿上了奴婢的衣服,然后就把女犯和奴婢互换了身份,将她带走。” “宸妃走到的时候,可曾告诉过你,她要去什么地方,还会不会回来。” 还会不会回来……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时候,心头收紧甚至有些微微的发疼。 小喜战战兢兢的说:“陛下,娘娘已经知道了,小喜是陛下的小狗,额,是效忠于陛下的……所以,娘娘什么都没有告诉小喜。” 还是他太心急了,不该强抱她。 他深知玉枢对她的重要性,以为只要那玉枢吊着她,她就不会轻易的逃跑。 没想到,他还是猜错了。 小喜即便是不敢看轩辕殊珺的脸色,但是,这样沉默的气氛里,她依旧是能感到男人心底的沉痛,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几乎就是口不择言:“请陛下……不要伤心,小喜侍奉在娘娘的身边怎么就,看得清清楚楚,娘娘的心里还是有陛下的。娘娘也许就是在皇宫里闷得时间太长了,所以出宫去透透气……” 男人的魔魅的声音再次响起:“所以,你在为你的监守不利,开脱?” 这阴冷而醇厚的声音,仿佛重重的撞在了她的心头,让她浑身一颤,赶紧趴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响头:“奴婢罪该万死,是奴婢没有看好娘娘,奴婢罪该万死!” “朕不会杀你。因为处决了你,她肯定会讨厌朕。你这废棋,朕留着你也没用,滚出宫去。” “谢……谢陛下开恩。” 小喜不敢起身,低着头,几乎着趴在地上爬出去的,但是,她的心底对这里的人确是……依依不舍。 小喜滚出去之后,青衣走进了金宝宫。 青衣向着轩辕殊珺行礼:“陛下,宸妃娘娘并未在怡红院。卑职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出现任何他们有联系的迹象。” “继续监视。加派人手控制住慕容府邸和皇甫家,凡是她曾经出现过,待过的地方,都要查个彻底。” “是,陛下。”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沉思着。整个帝都,有能力藏住她的人并不多,凤仲离,皇甫辰,慕容秋逸。 只要她还在帝都,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她! ---题外话---二更~ 429 【429】“别……别碰我,我身上沾的血有毒。”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沉思着。整个帝都,有能力藏住她的人并不多,凤仲离,皇甫辰,慕容秋逸。 只要她还在帝都,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她撄! 青衣道:“陛下,有一件事情卑职要向陛下禀报。根据卑职得到的线报,发现慕容秋逸并不在慕容府邸。” 轩辕殊珺沉吟着:“慕容秋逸,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可能离开帝都。” 如果他不在慕容府邸,那么他肯定在体格很隐秘的地方,养伤。 其实,如果安安不在凤仲离的手上,那么最有可能是在慕容秋逸的手上。 青衣看见轩辕殊珺一言不发,面容冷峻,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很重要的问题。 青衣不敢打扰,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点了下头,然后就干干净净的退下了。 忽然,只听见“啪”的一声,轩辕殊珺套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堪手劲,瞬间化成了齑粉! 青衣十分敏锐的感受到了身后一股凌厉的杀气,一回过头来,立即就跪在了地上:“陛下,你有什么吩咐。偿” 男人优美而菲薄的唇畔,缓缓的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传朕的令,三天之内,要让落日山庄彻底的消失。” 青衣微微一怔,是传令,而不是圣旨,那就证明了陛下并不想让军队出面。 “陛下,可以动用暗杀军吗?请陛下明示。” 轩辕殊珺幽暗的目光锋利如刀,声线冰冷而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屠庄。” ===== 早晨,安可儿睡在床上,心想着今天早上是吃春卷还是喝小米粥。 忽然,晨风带着一股浓浓的腥甜气息,飘进了她的房间。 她蹭的一下,就从床上做了起来。 “血?!” 怎么会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安可儿跳下床,手上紧紧的握着软剑,小心谨慎的走到了门后面,透过门缝往外看,但是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凭着她的内息,她也感觉不到有任何的高手埋伏在外面。 安可儿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 却没想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就靠在门扉上,她一开门,这个人就晕倒了,砸到了她的脚上。 她被吓了一大跳! 当她看到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她蹲到地上,用手指戳了戳这个男人:“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脸上血迹斑斑,心口上还插着一把飞刀,黑色的毒血从他的心口缓缓的流出,血迹斑斑的脸痛苦的扭曲着,就连五官都不好分辨了,挣扎最后一丝力气喃喃道:“庄……庄主……” 庄主?! 安可儿忽然间明白了,他肯定是再找七夜庄主。 这间宅子,本来就是慕容秋逸的秘密基地,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落日山庄的人了。 他肯定要找的是慕容秋逸,但是因为重伤体力不支而走错的地方,误打误撞的走到了她的房门面前。 安可儿着急了,她将这个只剩半条命的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大声的呼救着:“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忽然,那个人垂死挣扎着,忽然一把狠狠的握住她纤细的皓腕,将手上紧紧地握着的一块带血的令牌,塞进了安可儿的手里,用尽生命的最后一点力气说道:“昨晚……兄弟们都,都死了……庄主,你要小心这个……” 这个人最后一口毒血喷到了安可儿的脸上,然后……死不瞑目! 死……死了?! 安可儿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死人的温度,好冰冷。这还是她是第一次这么零距离的接触死人。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她害怕的想要挣脱开这个死人的手,可是他那双冰冷而僵硬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拽着她,死都不肯放手。他最后的怨念都不肯离开这个世界,想紧紧的抓住什么,弥留在这个世间。 “安安——” 此刻的远处,传来了慕容秋逸的声音:“安安!出了什么事情?!” 慕容秋逸一眼看到安可儿脚边的死人,忽然瞳孔倏然收紧:“幽鬼!”, 安可儿呆若木鸡,颤抖的将手里的那块令牌,举到了眼前:“这个……这个,是他要我,要我转交给你的。” 安可儿本来以为自己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应该也不怕死人了,可是她没想到她的手尽然抖得像筛糠一样。 慕容秋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紧紧的将她抱住。 她快哭了:“别……别碰我,我身上沾的血有毒。” “等你的身体不再颤抖了,我就会放开你。” …… 这天,安可儿因为早上在被死人吓着了,所以,一整天的脸色都不好看,就跟死人白差不多。 慕容秋逸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一个早上就接到了好几次的飞鸽传书,和他的心腹手下们,关起门来在房间里秘密的商议了很久。 安可儿隐隐的记得,那块带血的令牌上的图纹,她好像在青衣那里见过。 她的心底一阵一阵的揪紧,这个灭人满门的事情,会不会跟陛下有关?! 一夜之间,整个落日山庄都被屠庄了吗? 安可儿越想就越是心寒。 黄昏的时候,慕容秋逸才神色忡忡的赶到了安可儿的房间里。 “安安,你先到慕容府邸去避一避,我已经安排好了坐马车从后面离开。” 安可儿看见慕容秋逸脸色苍白而凝重,就连平日里一贯有的玩世不恭的坏笑,现在也是一丝不见了,她知道事情是很不简单。 “慕容,出了什么事情?” 慕容秋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陛下在绞杀落日山庄。” 她蓦地一愣:“怎么……怎么这么快?” “就是因为快,所以才猝不及防。落日山庄拥有庞大的暗线,消息十分的灵通,可是,却不及陛下如此迅猛的绞杀。” 只是简单的几乎话,她几乎都能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了,安可儿只觉得心口一阵堵得慌,脊背发凉:“为什么?是,是因为我吗?” 慕容秋逸一双大手,紧紧的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温柔而坚定:“安安,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陛下对付落日山庄是冲着我,陛下也是在试探我,看看我会不会出手,和落日山庄有没有关系。” 安可儿的脸色就更加的苍白了,鼻子一酸,十分的难受:“不……陛下已经知道了,你就是落日山庄的七夜。” 慕容秋逸僵住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曾经骗他。说我失忆之前,和七夜是恋人的关系,所以,他假扮成七夜来试探我。我,我被诓了。我不知道,我没想到,陛下竟然还会变声成你的声音,我一时间大意,就以为他就是你。” 慕容秋逸紧紧的抿着薄唇,脸色严峻:“我和陛下,从小一起长大,最熟悉的莫过于彼此。” “对,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我应该找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让你有所防范的。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他既然知道假冒我的声音来试探你,就证明了之前他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说不定,是上善霖玲那个贱人出卖我。哼,她不是一直都依仗着陛下的庇护吗?不念旧情出卖我的事情,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安可儿的长袖下,一双雪白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她心头压抑得几乎都透不过气来了:“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陛下应该也不会……一出手就要至落日山庄于死地吧,我……说到底,还是因为我……” “安安,你不要想太多。就算没有你,陛下对我猜忌已久,迟早也会爆发。那个男人向来就很擅长利用人的心,你不要上当。” 安可儿勉强的点点头:“可是,我听说,落日山庄,不是……海棠夫人留给你的吗?不属于慕容氏的东西吧?就这么毁了,你会不会很难过?” 慕容秋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我不会难过的。因为我知道,如果我难过,你会比我更难过。” 安可儿鼻子一酸,眼睛即刻就朦胧了。 为什么,轩辕殊珺这是要逼死她吗?把这么多条的人命债毒算到了她的身上,这么沉重,这么难受。 ---题外话---一更~ 430 【430】那惊鸿一瞥,让他总觉得错过了什么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轩辕殊珺这是要逼死她吗?把这么多条的人命债毒算到了她的身上,这么沉重,这么难受。 “安安,请原谅我,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安慰你。这个地方是落日山庄的据点,也许很快也会被连根拔起,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安可儿用力的揉了揉被泪水憋得发涨的眼睛:“慕容,不如……不如,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离开好了。你和陛下本来就势如水火,在加上我的话……” 他的大手按在她的头上,像摸着什么小动物似的,宠溺的说道:“听话,去慕容邸,陛下就算知道你的人在那里,他都找不到你。慕容府邸下面有密道,通往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况且……撄” 慕容秋逸忽然收回了温宠的目光,眼神渐渐的变得锋利,冰冷:“陛下就算知道你人在慕容府邸,他都没有任何的借口能闯进去把你带出来,他敢对落日山庄屠庄,但是,他还没有胆量敢把慕容世家灭门。” 安可儿点点头:“好吧。” 但是,她在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她要自己离开,绝对不能再连累慕容秋逸了。 …偿… 安可儿在脸上贴了一块膏药,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在帝都的大街上走着,边走边舔,压力太大了,必须要把大脑放空一下,什么都不去想。将自己小小的身影,隐没在川流不息的人流里。 漫无目的的走着,夜晚的繁华不会持续太久,渐渐的,眼前繁华的一切都会归于冷寂。 慕容秋逸离开谢府走了之后,安可儿就在谢府装晕。 谢府的管家把她弄上车,然后,她趁着他们不注意,就偷偷的跑了。 安可儿再次把上善霖玲拿了穴位弄晕,然后让上善霖玲穿上她的衣服,把上善霖玲摆在草地上给谢府的仆人们找到,所以,他们就以为上善霖玲就是她,然后把她带走了。 上善霖玲长得和她是很像的,谢府的分大概分辨不出来,但是,去到了慕容府,慕容柒柒肯定能认得出这个女人。 可惜,她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弄出来的女人,还没有交给哥哥处置,上善霖玲还是会成为她的替身,会被陛下找回去。 月亮星稀。 安可儿在街角里找了个角落蹲着,静静的思考着人生。 她认识的每一个人,轩辕殊珺都对他们了如指掌吗,她不敢去找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就连客栈都不敢去投宿。 无处可去,无依无靠……流落街头,她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一名流浪汉。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流浪汉一些,安可儿拿起墙灰往自己的脸上抹,然后用一双手挠乱自己的头发。 她究竟是为什么落到这种境地的呢? 因为她在对抗这个国家的皇帝,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她现在忽然想,不如从了他算了,回个毛线的现代,落到这般的田地,那又是何苦呢?她郁闷得不停的用头磕着墙,像只小狗一样,不快乐的嗷呜着,挠墙。 忽然,皇城的大门打开了,里面飞奔而出一批骏马,黑色披风的男人们,骑在马上驰骋着。 安可儿抬起眼睛的看着那一队飞驰着呼啸而过的骏马,毫不避讳。 因为如果她躲躲闪闪的话,看起来更新可疑分子。 她于是将粑在脸上的膏药扶了扶正,光明正大的看着马背上的人,心里很紧张,现在皇宫里往外派的人,不是找她的,就是找慕容秋逸的。 她之所以选择待在皇城城脚下,像个流浪汉一样的蹲着,就是因为,整个帝都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轩辕殊珺肯定想不到,她就敢藏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且,她也能时时刻刻的而了解着皇宫里的动向,万一有什么对慕容不利,对她哥哥不利的事情,她也可以及早通知到他们。 马背上,黑色的披风里,一双如鹰一般锋利的眼睛,忽然闪到了她的这一边,让她腿一软,险些倒地。 黑夜里,披风帽子下一片阴暗,看不清五官,唯有看见那一双冰冷的眼眸,摄人心魄,夺人呼吸。 恍如隔世一般的熟悉…… 飞驰的骏马像离弦的箭,呼啸而过。 马背上的男人目不斜视,声音醇厚性感迷人:“青衣,你确定,有一辆马车载着一个女人驶进了慕容府邸?” “是,陛下。而且……我们的线人来报,那个女子昏厥,美貌出众,酷似宸妃。” 轩辕殊珺策马扬鞭,唇角微微的泛着残忍的冷笑:昏迷?也许是因为身体虚弱,也许是因为被袭击。 慕容秋逸连个女人都料理不好,安安还三番四次的逃出宫过去投奔他,真是眼瞎。乖乖的带着在皇宫里,不就什么罪都不用受了吗? 可是他刚刚在马背上的惊鸿一瞥,那个小乞丐……总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这种感觉十分的强烈。 为什么? 轩辕殊珺自嘲的一笑,因为他如痴如醉的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所以,现在特变得像女人一样,多愁善感了起来吗。 ======= 安可儿在看到马队从皇城里飞驰而过的时候,她就立即抄了小路,一路施展了轻功,直接飞檐走壁飞到了慕容府的前面。 等了一会,果然看到那一队马队在慕容府的面前停下了。 那群从马背上下来的男人,个个身材高大,带着黑色披风的帽子,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从地狱来的死神一般冷峻无声。一群站在慕容府邸的门口,把精明沉稳的慕容府的管家都吓得两股战战。 不知道的都以为那群高大的黑色披风男是来灭门的。 忽然,其中有一个男人把黑色的披风帽子除了下来,安可儿凭借着过人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是青衣。 青衣在这里,那…… 她的心狂跳不已! 陛下也在这群人中吧。 她分明看到,青衣对其中的一个身材特别魁梧的男人毕恭毕敬。 安可儿反应过来之后,不敢多看。她猜,轩辕殊珺肯定是找慕容算账,或者是想亲自到慕容府邸上来逮她。 很巧,慕容秋逸就在朕哥哥时刻,也策马回来了。 两个男人在慕容府邸的大门前想见,分外眼红。 蓦地,她心底腾起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她要回皇宫,趁着这个男人不在,一鼓作气,把该拿回来的东西都拿回来! 慕容和轩辕碰到一起,那肯定是就纠缠个没完没了,可以为她赢得大把的时间! ==== 如她所料,暗卫们大多数都派出去屠庄了,要么就是去找她的下落了,留守在皇宫里的暗卫就比较少了。 安可儿翻墙进了皇宫的内院,直奔宸宵宫,轻车熟路的小心的查看着暗哨的岗位,果然是被撤下来不少。 黑夜里,一抹瑰丽鬼魅的身影,就像闪电一样穿梭在树丛里,屋檐上,身轻如燕,身法诡谲。 安可儿轻灵的落在一处茂密的树丛里,心里不停的计算着寝殿之外护卫的数量,还是暗哨的数量,计算着要绕过多少侍卫,拔掉多少暗哨才能最快速,最有效的进到陛下的寝殿里,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东西。 上次在藏宝阁,她只见到了沧海遗珠,没有见到玉枢。 凭着她对陛下的了解,这个男人谨慎至极,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玉枢和沧海遗珠肯定是分开放置的。 而在寝殿的可能性最大。 她现在回来找,如果找不到,那她就混在皇宫里,慢慢的找。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宫里处处富丽堂皇,随便找个角落都有片瓦遮头,比流浪在大街上舒坦多了。 她躲过了侍卫的,放倒了两个蹲在树上的暗卫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从最边边的一扇窗户里翻了进去。 安可儿像只灵活的猫儿一样,从窗棂一跃而进大殿,漂亮的着陆。 然后她飞快的躲进了帷幔后面,打算从龙榻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外找。 谁知道,一进到五爪金龙的屏风后面,安可儿就傻了眼了。 轩辕殊珺的龙床上,铺满了一层女人的衣服…… 她脸红。 因为他床上,不止有她的衣服,还有她的内衣。什么肚兜,垫衣,底/裤,看起来都是皱巴巴的,就像被狠狠的蹂躏过一样。 这个……老色狼! 她不在,他就这样对她的衣服?这是有多饥渴?! ---题外话---二更~ 431 【431】先下手为强 她不在,他就这样对她的衣服?这是有多饥渴?! 她闭上眼睛,重重的甩甩头,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从她的脑子里甩出去! 然后,她就开始细心的找寝殿里能藏东西的暗格。这些暗格她大概都知道一些,毕竟,宸宵宫的寝殿也是她在整个皇宫最熟悉的地方,没有之一! 果然,在龙榻旁的青铜鹤形烛台那里,她轻轻的触动了机关,一个暗格被打开了,然后,让她欣喜若狂的就是,里面居然放着一个锦盒! 安可儿大喜过望,奔过去拿起锦盒一看…… 大失所望偿。 那个锦盒里面,装着的就是她的发簪,那支玉蝶梅的簪子。 轩辕殊珺本来说过要还给她的,但是,后来,她逃跑了,陛下在搜她的家当的时候,看见了这个,就据为己有。 安可儿渐渐的想起了一个事情,慕容秋逸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告诉她,这个是她最重要的东西。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么坎坷,所以不是很在意,但是现在想起来,也许,这个发簪给她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东方世家不是全国首富,不……好像更牛逼一些,是诸国首富。 那这跟发簪,该不会是什么开启宝藏的钥匙吧? 安可儿考虑了两秒钟,就毫不犹豫将这根发簪就戴到了头上。 然后,她就继续找。 她轻轻的这里敲敲,那里摸摸,到处的找机关,摸到一根盘龙柱的上面的时候,她眼尖的发现了,两只龙眼的颜色不一样。 有一只龙眼比较的光滑,就好像是时常被人触摸。安可儿将手伸了过去…… 此刻,寝殿的门外传来了内侍官的声音:“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陛下真的不在寝殿啊……” 内侍官直接跪下,趴在慕容怜香的脚下:“娘娘,您真的不能再往里走了,陛下交代过,没有陛下的亲口口谕,任何人都不能进寝殿……” 安可儿在里面听到他们的对话,手本来要伸向一处机关的,但是就这么徒然的僵住了。 她感觉慕容怜香似乎是想硬闯进来。 画壁外慕容怜香却不理会内侍官的阻拦,直接对着寝殿内大声道:“陛下!臣妾已经有许久没见您了,相思甚苦。陛下能不能让臣妾见上一面?” “贵妃娘娘,陛下是真的不在里面。” 忽然,慕容怜香的目光一狠,抬脚狠狠的踹开了内侍官:“陛下不在是吗?那样的话,我踹死你,也没有人敢阻拦本宫吧!” 安可儿在心底里暗骂了一句,草,这么凶残的孕妇,也不怕生出一个缺德的缺胳膊断腿的娃娃来? 内侍官被踹飞,摔在五爪金龙的画壁上,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触目惊心,条件发射的手一抖,就抓住了面前的盘龙柱,然后,触动了盘龙柱上的龙眼机关。 龙榻前的一块砖忽然打开。 动静有点大,安可儿吓了一跳! 自然,像慕容怜香这样的高手,听得是相当的清楚——里面有人。 慕容怜香叫嚷着:“陛下!您在里面吗?为什么不出来见见臣妾!” 安可儿捏了一把冷汗,想跑,但是,估计已经来不及了。 转念一想,皇宫里并没有传出她失踪的消息,她赶紧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然后换上了龙榻上的她的衣服…… 慕容怜香以为陛下在里面,一直在外面哼哼唧唧的嚷嚷着,但是就是不敢直接冲进来。 “陛下……宸妃姐姐竟然给陛下冷遇,陛下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多看臣妾一眼呢……” 安可儿从画壁后面走了出来。 慕容怜香一眼看到安可儿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你……” 安可儿此刻长发凌乱,衣裳不整,姿态慵懒,更显得几分诱惑妩媚:“你闭嘴,陛下正在里面,此刻不方便见你。你速速离开,免得打扰了陛下的……兴致。” 慕容怜香的脸色微微一泛白:“宸妃姐姐,不是小产,在金宝宫闭门不出的养着身体吗?这么快就侍寝了?” 安可儿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不也是也是怀着孩子,巴巴的跑过来想给陛下侍寝吗?这么思念陛下的话,不如现在把衣服脱了,然后直接闯进去毛遂自荐……” 慕容怜香咬牙:“姐姐,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么重欲的女人,我只希望能成为的贤内助。今天早上,陛下派人来我芷云宫,邀臣妾一道用膳,但是被芷云宫里的人给拦住了,那群奴才并未告诉我这件事情。我现在是特意来向陛下道歉的。” 安可儿不需要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芷云宫里,全都是慕容家的家仆,慕容家现在是无论如何要保住慕容怜香肚子里的那一个孩子。 然而轩辕殊珺,肯定会不想见到这个孩子出生。 安可儿冷嘲:“那你还过来敢什么。带在芷云宫里即安全又舒服,何必来陛下这里自讨没趣儿呢?” 慕容怜香长叹一声:“身体舒服并不代表心里也舒服,我是陛下的妃嫔,自然是要站在陛下这一边的。” 安可儿冷睨着她:“与我无关。这些话,你说给陛下去听吧,不过……” 安可儿望着她冷谑道:“不过,前提是你得又能耐见得到陛下。然而,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碰到陛下的半片衣角。” 安可儿眼风里瞅见慕容怜香攥着绣帕的手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安可儿正捉摸着,她这样气慕容怜香,她怎么还没有被她气走,她此刻很捉急,她完全不敢想象,轩辕殊珺知道她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寝殿里,陛下会不会直接气到爆,然后回来生吞了她。 “姐姐,你今天如此对我,绝情绝义,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恩断义绝!” 安可儿冷笑着:“恩断义绝么?这种事情不需要说出口,因为你早就付诸行动了。我这个人呢,有一个习惯,从来不会根据别人的说辞来判断这个人在想什么,人人都都是心扉,或者言不及义。我向来都只看别人对我做了什么。” 就像陛下,一次都没有说过爱她,但是,她能那么深刻的感觉到他是爱她的。 “我救过你的命!” 安可儿一怔,然后美丽清澈的大眼睛黯了来,冷声道:“所以,你打算用这哥来要挟我一辈子?刚好,陛下现在就在里面安歇,我们一起进去,把话说说清楚我可是知道很多,你的小秘密……” 慕容怜香被安可儿拿着软肋,是半点都不敢嚣张了:“你……你没有证据,不能胡乱造谣……” 她妖娆一笑,慵懒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纤纤玉指,莹润动人:“这种事情,就是要没有证据,才精彩啊,然后在添上油,加上醋,那滋味,才酸爽。” 慕容怜香不敢大声说话,走到安可儿的面前,压低着声音说:“你从前可是答应过我的,会为我保密。” 安可儿冷睨着她:“今非昔比,你不是都跟我恩断义绝了吗,还有脸跟我翻旧账?” “你到底想怎样!” “滚出去!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就不能出现在陛下的面前。我跟你不一样,男人,我要一点不漏的抓在手上,你既然这么大度,你就安安分分的待在芷云宫里,守活寡好了。” 慕容怜香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转过了身去,咬牙切齿的说:“我走,不过,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在让你半分!” 在安可儿的心里一遍又一般的祈祷着,慕容怜香总算是走了。 就在寝殿的大门缓缓关上的一瞬间,安可儿毫不犹豫的跳窗户走了。 慕容怜香刚刚走出寝殿的大门,气得发热的脑袋被冷风一吹,她瞬间就清醒了。 事情有些不对劲。 陛下,为了一直都不肯露面? 今天晚上,安可儿嚣张的有些过分了,就像是另外一个人。她和安可儿认识这么久,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的住过,她很了解这个女人。 芷云宫的宫人在宫门口守候着慕容怜香,因为宸宵宫又羽林军守卫,所以她们都进不来。 “贵妃娘娘!您总算出来了,奴婢们护送娘娘回宫吧。” 慕容怜香阴沉着一张脸:“本宫不回去,没见到陛下,本宫不会回去的。你们速速回宫,将本宫梳妆柜的小木匣子拿过来,本宫有用。” 慕容怜香阴鸷的笑了下,以慕容十三的身份刚刚进皇宫的时候,她曾经悄悄的帮助安可儿和慕容秋逸传信,她手上偷偷的留有他们私自通讯的证据。 她要先下手为强! ---题外话---一更~ 432 【432】“安姐姐,我就不信,整不死你” 皇宫里都传开了,陛下近来最近很是勤政,每天晚上酉时必定都会去御书房,然后一直工作指导深夜。 慕容怜香一直密切的关注着陛下的动向,对于陛下进来紧张国事也并不奇怪,最近轩辕殊珺为了瘟疫的事情,还有皇朝中央官吏内部斗争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 慕容怜香看了下时辰,差不多就到酉时了。 宸妃刚刚流产,不可能真的侍寝。慕容怜香想着,陛下也只是在寝殿里小憩罢了,只要她守在这里,就一定能见到陛下撄。 可是,她想错了,她守在宸宵宫的门口,一直等到了戌时,都没见到轩辕殊珺从寝殿里出来。 她恨恨的咬牙,就算不能欢好,陛下也愿意这么干巴巴的抱着那个女人,度过一夜吗? 她不自禁的喃喃出声,冷哼着:“就连国家大事都放下了,就为了巴巴的陪着她,哄她开心,你真的就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吗?” 但是,她不得不认输偿。 就在慕容怜香准备回宫的时候,宸宵宫的远处,一前一后,走过来了两个黑衣披风的男人。 其中有一个是青衣,有另一个则是——陛下! 慕容怜香感到相当的吃惊,吃惊得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轩辕殊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臣……臣妾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冷睨了她一眼:“朕还以为,你怕死不敢来了。” 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霸道凌人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在他的面前,只有低头和颤抖。 “臣妾,臣妾就是专门为了见陛下而来的。” 银色的月光里,性感菲薄的唇畔勾起一丝不似笑意的弧度,没有丝毫的怒意,却令人毛骨悚然:“朕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女人欺骗了这么久。不过,你也算是朕栽培出来的,这让朕感到无比的欣慰。” 这个男人明明在笑,可是那唇畔的笑意却让人觉得,那就是杀人一般的眼神。 “陛下,臣妾从前就是陛下的人,到现在,也依然是陛下的人!臣妾对陛下的爱……至死不渝!” 他的声线冷到了极点:“如果你现在舍得去死,朕就相信你对朕的爱。” 慕容怜香脸色惨白:“陛下,臣妾,臣妾怀了你的骨肉……臣妾不能死。” 轩辕殊珺冷冷的瞥了一眼慕容怜香的肚子:“你肚子的这个东西,朕不稀罕。你若是执意要将它生下来,那么朕绝对不会让你和这个孩子一起存在这个世界上。” 慕容怜香带过来的芷云宫的宫人,原身都是慕容世家的家仆,被派过来保护慕容十三的,一听到轩辕殊珺这么说,都在瑟瑟发抖:“陛下,请您不要这么亏待我们娘娘,我们娘娘身怀龙嗣……” 慕容怜香狠狠的瞪了宫人们一眼,然后冷声道:“滚下去,你们敢这样对陛下说话,回去拔了你们的舌头!” 轩辕殊珺冷睨了慕容怜香一眼,冰冷的眼神之中尽是憎恶之色。 从前,他还没有如此的感觉到讨厌心狠手毒的女人,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是这样的人。物以类聚,他反而很欣赏头脑聪明,又手段狠辣的女人。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受不了女人的阴暗,仇恨,和残忍。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变了,认为女人就因为是温柔如水,聪慧可人的。 就像她一样…… 芷云宫的宫人被慕容怜香喝退之后,慕容怜香才在轩辕殊珺的面前跪下了:“陛下,臣妾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轩辕殊珺冷眼看着她:“讲。像你这样阴狠狡猾的女人,想必从你口中讲出了事情,会相当的精彩。” 慕容怜香咬咬唇,有一种被人看穿的羞耻感,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就是有什么阴谋都会被看得真切。偏偏,陛下还对她的阴谋十分的不屑,看笑话,看小丑一般的看着她。 她美丽的脸,都开始扭曲了,但是之前准备好的一切,她不会放弃任何可以扳倒安可儿的机会! “陛下,臣妾从来都是陛下的人,只会忠于陛下。为了表示对陛下的忠心,臣妾决定要把从前瞒着陛下的事情,都告诉陛下!” 说完,慕容怜香就向轩辕殊珺递出了从前,慕容秋逸给安可儿的密件。 轩辕殊珺略略的瞟了一眼内容,一看都是慕容秋逸写给安可儿的,怎么把安可儿带出皇宫的计划。 他只觉得自己胸腔里涌动着,隐隐的都是愤怒。原来他们两个,竟然这么早就有勾结在一起。 可是他的脸上,依旧是如冰冷的古水无波:“这样的东西,凭着你的本事,造出个十件八件来都不是问题吧。你就想用这个指证宸妃和……你的九哥,私通?” 慕容怜香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陛下,宸妃姐姐就在陛下的寝殿里面,臣妾不怕,可以当面和她对峙!” 轩辕殊珺怔住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一直跟在轩辕殊珺身边的青衣,反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冷着脸色,飞快的冲进了宸宵宫,直奔了陛下的寝殿。 慕容怜香以为轩辕殊珺终于相信了自己,得意的冷哼着的说道:“只要让臣妾和宸妃对质,我一定让宸妃原形毕露。陛下,宸妃和我九哥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们一早就认识了,而且,关系密切……” 轩辕殊珺冷峻的脸色带着隐隐的怒意,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提及安可儿的时候,他就连声线都变得柔和了下来,目光确实热切的渴望:“朕问你,她……是不是在里面?” 慕容怜香被他这样威慑逼人的目光吓得一颤:“是……是的,宸妃姐姐刚刚还在寝殿里。她还骗我说,陛下就在床上……朕是居心叵测,臣妾猜想,她肯定是想偷盗陛下的东西,对陛下不利,毕竟她想逃离皇宫,背叛陛下,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轩辕殊珺施展的轻功,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慕容怜香看着那高大俊美的身影,魅影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之中,情不自禁的冷笑了起来:“安姐姐,你这回不死也活不成了。我跟在陛下的身边这么久,陛下对叛徒可是十分残忍的,扒皮剔骨,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过,你放心,念在我们姐妹一场,我会给你烧纸的。” 慕容怜香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渐渐的消失了。 可是,为什么,刚刚她看见陛下离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笑? 男人唇畔的那一丝浅笑,让她迷醉。 不是讥诮的嘲笑,也是不残忍的冷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就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了一般。 她的心头的那一丝因为报复成功而感到的满足,也因为刚刚那在一瞥见的他的笑意,而渐渐的冷了下来。 慕容怜香恨恨的咬牙:“安姐姐,我就不信,整不死你!” ========= 轩辕殊珺都落在了寝殿的面前,这个时候,青衣已经从寝殿里走了出来。 青衣清俊的脸上挂着失望的表情:“陛下!宸妃娘娘不在里面。” 轩辕殊珺唇瓣那优美迷人的笑容,就这么僵住了:“她不在?” “卑职已经仔仔细细的找过了……寝殿里是有被人搜查的痕迹,但是,卑职不能确定,偷盗了寝殿的人就是宸妃娘娘,因为她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轩辕殊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刚刚因为听到她的消息而热起来的心,也彻底的冷了下来。 立即跨步走进了寝殿。 他绕过了九天金龙的画壁,一眼就看到他的床上,眼尖的发现少了一套嫩绿色的。 他立即检查寝殿里的所有的机关暗格,都打开之后,发现存放着她发簪的那个匣子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那是她的发簪,仅仅是因为装饰过她的秀发,就让他这么恋恋不舍,甚至当成珍宝藏起来。 可是她居然把它偷走了,他冷笑,她知道她是回来找玉枢的,顺便跟他恩断义绝吗? 他本来以为他的女人,会你自觉主动的回到他的身边,那他会原谅她,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回来偷东西,半点都没有念及他! ---题外话---二更~ 433 【433】是陛下叫你来杀我的吗? “青衣,你亲自去一趟芷云宫,把慕容十三好好的审一审。那个女人,肯定见到了她。” 青衣有些为难:“陛下,慕容十三现在是贵妃的身份,卑职应当如何去盘问?” 轩辕殊珺黑眸冷厉:“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暗卫去审,不需要顾虑太多。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是朕的人,那就让她好好认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撄” ==== 安可儿其实并没有离开皇宫,但是她也不敢嚣张到回金宝宫里呼呼大睡,大吃大喝。 她十分低调的去了碧纱橱。 这是她最先住的地方,刚来到皇宫的时候,她还是陛下身边唯一的御前宫女,就和小包子住在这里偿。 那个时候每天端茶倒水跑跑腿,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喜怒无常的轩辕殊珺,目睹了一场又一场的凶杀行刺案,日子过得精彩而梦幻。 然而,现在这里是一片落寞,没有一丝的人气。 安可儿淡定的把蒙在鼻头上的蜘蛛网给拿了下来,喃喃自语:“会不会闹鬼呢?” 据说,以前的御前宫女,各种奇葩死,没有她们死不出来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想及此处,安可儿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几乎在房间里都能看到许多冤魂不散的阿飘在屋顶上,荡阿荡的…… 据说,最干脆的一个死法,就是某个御前宫女被轩辕殊珺一个眼神杀给活活吓死的。 提起轩辕殊珺的眼神,安可儿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轩辕殊珺发现她把寝殿都翻了个遍,会生气到什么样的程度。 他在满世界的找她,而她就趁着他不在皇宫的时候,悄悄的潜入他的寝殿里偷东西,这简直是就是对他的挑衅。 她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得出,陛下内心有多么的愤怒,他平时冷峻的眼神都能杀人,此刻估计都能将人凌迟了吧? 安可儿满脑子都是轩辕殊珺冷冷的冒着怒火,把以他为半径的十米范围内全的生物全都冻死的画面,并且在这样的恐怖的画面里,躺在她从前的那张床上,沉沉的睡着了。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倒是没有多么恐怖的鬼魂,而是相当浪漫的一个三生三世的梦。 ——梦境—— 安可儿跪在佛前苦苦哀求。 佛:你真的很爱他么。 安可儿:是的,我愿意化身石桥,受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只愿此男子从桥上走过。 佛: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的事,别问是缘是劫。你即愿意为他受千年之苦,那么你们总有一日,会日日夜夜相拥在一起。 某女银笑……最好是男上女下…… n年之后,路过的人们每天都可以看到,一个英俊非凡的乞丐躺在石桥上,无聊的数身上的虱子,人称“犀利哥”。 安可儿蓦地惊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她为什么做梦都和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好结局呢?求天求地求佛都没有用。 安可儿抬头看了一眼,窗棂外的骄阳,已经高高的升起,刺目。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日子就这样的过了一天又一天,她今天又该做什么好呢? 她深深埋在心底的那个男人,就在这个皇宫里,近在咫尺,可是她却不能去见他。 真的是没什么好见的。陛下和那个女人连小孩都有了,她还有什么可以期待的? 她是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的,那样真的太虐了。 安可儿起床,洗漱好了之后,就去了碧纱橱的小厨房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她熬了点小米粥,凑合着吃了些,然后,从后院的鸡窝里,捡了两只鸡蛋,煎了两个歪歪扭扭的荷包蛋。 因为碧纱橱地位偏远,再加上枉死的宫女太多,平时大家都不会来这个地方。 就算是有些个小宫女发现碧纱橱的后院里,烟囱在往外冒烟,估计也会被当成是鬼魂正在做饭,而立马跑掉吧。 安可儿一边咬着黑乎乎的歪歪扭扭的荷包蛋,一边这样想着,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她还是得找一个好去处。 或许,她可以去投靠墨庄。 反正,墨庄都是随时敢公开向朝廷挑衅的,一副‘叛逆就看我心情’的样子,拽拽的,轩辕殊珺一直也都是对墨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她去了墨庄,墨庄的那帮英雄好汉,不会因为她是被皇帝‘通缉’的女人,而将她赶出去吧? 她决定今天回一趟金宝宫,先去偷点……哦不,是拿!拿一点自己平时偷偷攒下的金银珠宝,带上路当路费,她要求不高,只要不像个乞丐一样露宿街头就好了。 大半天的,她也不敢随意的走动,不管要溜出皇宫,还是偷东西,她都还是想等到晚上再行动。 她摸了摸肚子,早饭随便凑活了点,午饭还没有着落呢。 安可儿看着院子里,正在扒草地捉虫子的母鸡……唔,老母鸡下蛋还成,烤了吃的话,有些肉糙。 她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忽然很想念莲池里的那些嫩滑肥美的锦鲤。 决定了,今天的午饭就是烤鱼。 跟从前一样,她几乎是拿着麻袋去捞鱼的。 把小半麻袋的鱼装进麻袋之后,她就躲进了厨房,开始蒸鱼吃。 她不敢把厨房的门打开,怕鱼香味会引来不必要的路人甲。 鲜香的鱼味从锅里飘了出来,她闻着这个熟悉的鱼香味,湖人想起了小包子。 她把小包子葬在水竹轩的花树下,很久没有去祭拜过她了,想想心里也是有愧疚。 安可儿把盘子里蒸好的鱼拿出了,然后,用了一个碗装了一碗灰,在灰里擦上三根筷子,权当做是香,双手合十,念念叨叨:“小包子,我又回到了我们从前住的地方,吃烤鱼了。我说过,只要有我的一口肉肉,也就有你的一口肉肉。你现在是鬼,不能吃肉肉,那你就飘过来闻一下就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的门外,忽然吱呀吱呀的有了点点的声响。 安可儿本来就正在跟小包子的在天之灵讲话,一听到这个声音更是吓得不轻! 她尝试的叫了一声:“小包子?是你的鬼魂吗?” “吱呀——吱呀——” 安可儿只觉得毛骨悚然,牙齿哆嗦着直打架:“好吧……我想你可能比较喜欢吃烤鱼,我晚点再烤给你吃……” 轰的一声,厨房的门突然的就被踹开了! 安可儿吓得跳了起来! 然后,一身挺拔,站的笔直的青衣就这么赫然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安可儿傻了两秒,反应不过来:“你……你不是鬼魂吧?青衣,你还活着吗?” 青衣冷漠的瞟了她一眼:“嗯,我已经死了,你现在再跟鬼说话。” 安可儿默默的低下头:“这么幽默……你肯定是小包子的鬼魂变出来吓唬我的。” 她自欺欺人的干笑两声:“对吧,小包子!肯定是你在吓唬我!青衣每天都形影不离的黏着陛下,就算迫不得已要跟我着,也是整颗心都飞到了陛下身边。每次看我的眼神都那么冰冷而幽怨,就好像我把陛下的宠爱都夺走了一般……唔,让我来想象一下,我不在了之后,青衣应该就是围在陛下的身边,各种傲娇,各种蹭……” “锵!” 一道寒光刺目,青衣的长剑就这么横在了安可儿的面前,那张清俊的棺材脸上,透露着一丝杀气:“住口!” 安可儿干净利落的收了声。 唔,看着活着的青衣,不然他生气起来不会用剑,是鬼的话直接就扑过来咬她了。 然而,抵在她下巴上的长剑,却并没有因为她的顺从而客气,她隐隐的能感觉到,青衣手中的长剑没有丝毫的犹豫,又向着她的颈动脉前进了两分。 那种冰冷锋利得随时会刺破她肌肤的感觉,让她的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可是,她却依旧听见自己用极其冷静的声音问道:“青衣,是陛下叫你来杀我的吗?” 青衣不说话,锋利如刀的眼眸中是隐隐的愤怒。 安可儿就不明白了,很少能看到这个每天抱着长剑对着天空发呆的少年,脸上会有这么生动的仇恨。 “青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样恨我的眼神,是为什么?” ---题外话---一更~ 434 【434】诛妖妃,平天/怒。 “青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样恨我的眼神,是为什么?” 青衣的右手紧紧地额攥着长剑,青筋暴露,脸色苍白而凝重:“不是陛下要杀你,是我要杀你。杀了你之后,我会跟你一起死。所以,你可以瞑目了。” 安可儿有些懵,脑子慢吞吞的一转:“所以?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一直都在暗恋我,现在你这是……想要跟我一起殉情吗。” 青衣冷俊的脸,飞快的略过一丝潮红撄。 安可儿明显的感觉到青衣的手有一些抖。 她此刻的内心是何等的……卧槽。 她不明白青衣为什么会突然冲着她拔剑,但是,她知道了,青衣也许是喜欢她的,她就只能利用这点攻击他了。因为,武斗她根本就连青衣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 安可儿轻媚的朝着青衣眨了下眼睛:“哦——我懂了,你之所以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因为找到了我的踪迹,而是因为——想念我。偿” 他手中的长剑,抵着她的下巴,僵硬着。明明只有一分就能割破她的咽喉,但是他却无论如何都刺不下去! 她的指尖轻轻的抚上他的剑刃,柔媚的望着他紧绷着的脸,就像抚摸着他一样的在抚摸着他的剑锋,笑意轻佻:“你没有否认,就是承认咯。你喜欢我,想跟我一起死,那不如,你带我出皇宫,我们一起私奔好了。” 青衣的声音比平时的都要冷,甚至带着恨意:“你太自私。总是想着自己逍遥快活,就不顾别人的死活。你不管走到哪里都会给深爱着你的人,甚至是无辜的人带来灾难。只有你死了,才能平息上天的愤怒。我愿意用我的命,给你陪葬!” 安可儿听了之后,就更加的懵逼了。 “青衣,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得懂的,你到底在说什么鬼?!一副要代表月亮消灭我的架势,你到底想干什么?拯救地球?” 青衣没有说话,但是她能通过他的脸,脑补出他纠结痛苦的内心世界:杀,还是不杀。 草! 安可儿要是不蠢,她现在就应该立即把手上的那盘鱼,直接砸都他的脸上! 忽然,安可儿惊讶的看着青衣的身后,疾呼:“陛下!救我!” 青衣狠狠的一怔,安可儿趁机一盘清蒸鱼砸到青衣的俊脸上,然后在附赠了一记断子绝孙脚…… =========== 安可儿已经顾不得会引起谁的怀疑了,她施展了轻功,飞快的在皇宫里屋顶上,树木掩映的屋顶上,玩命的逃跑! 青衣显然就是误打误撞才发现她的,他并没有带任何的人马来捉她。 她现在已经来不及搞清楚青衣所说的‘要为了天下’宰了她究竟是为什么,她还是先逃出皇宫去是正经! 没想到安可儿一路辛辛苦苦的飞到了皇城的城墙脚下,悄悄的落在了城墙上,忽然一个不明物体就在朝着她的脑门上飞了过来。 鸡蛋?! 安可儿反应敏捷的一手接住了这个朝她脑门上砸过来的鸡蛋,忽然觉得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 难道是老天觉得她太穷困了,所以,在她逃跑之前,派人扔鸡蛋给她?! 然后,接二连三的鸡蛋朝着城墙上飞了过来。 不止有鸡蛋,还有烂冬瓜,烂菜叶…… 安可儿躲在一处城墙的角落里,默默的看着守卫皇城的将士,这才发现他们的头盔,铠甲上,都是臭鸡蛋和烂菜叶,但是他们依旧纹丝不动的监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而城墙之下,站满了一片黑压压的提着菜篮的老百姓,在叫嚣着,谩骂着,在朝着皇城的大门砸臭鸡蛋。 安可儿忽然觉得很不妥,要是她现在从皇城里逃出去,碰上那一群不知道为什么而愤怒的民众,她估计会被臭鸡蛋砸死,被唾沫淹死。 安可儿看了看天,估计现在这么个时辰,差不多就是下早朝的时候,文武百官要从皇城里出来,回家吃午饭的时间了。 安可儿纳闷着,所以这一群愤怒的是谁故意聚集起来的,想要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挑起什么事端?! 此刻,安可儿远远的看见了采办司出宫去采购的马车要驶出皇城的大门,安可儿打定主意,要混上车,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出宫了再说。 要是等到轩辕殊珺下早朝了,发现她的踪迹,她就没有那么好脱身了。 安可儿穿着宫女的衣服,直接光明正大的把出宫的马车给拦住了。 赶车的采办司的大太监,本来就是个好脾气的,一看到安可儿长得美若天仙,他的脾气就更好了:“姑娘,你拦着杂家的车,这是要做什么?” 安可儿一脸甜美的笑容,走近了太监的身边,笑吟吟的说道:“公公,我是宸宵宫的宫女,奉了密令去宫外办点事情,您顺道捎我一程?” 说着,安可儿就递上了宸宵宫的令牌。 这个太监看到安可儿极美,又是一股子聪明机灵的劲儿,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看到了宸宵宫的令牌之后,更是不敢怠慢。 有了这块令牌,就算是这个小姑娘想出宫,侍卫们都不会揽着。 可是他并不知道,安可儿就是不敢用宸宵宫的令牌出宫,所以才要混在他的马车上的。 “好吧,那姑娘你就上来吧。杂家就当是做好事,捎上你一程。” 安可儿笑着说:“谢公公!你真是可古道热肠的好公公!” 太监不禁叹道:啧啧,这个小嘴甜的,就是再普通的恭维话,从她的嘴里出来也像是过了蜜似得,甜的不要不要的。 叫得他心花怒放,就像是自家的小孙女儿一般。 安可儿跳上了马车之后,就缩进了一堆的箩筐里面,把我自己藏起来。 可是,没想马车刚刚驶出皇城的大门,就被愤怒的民众给围得水泄不通。 就连那个很好说话的公公,都快要被臭鸡蛋和菜叶子给砸得睁不开眼睛了。 安可儿躲在箩筐里,心想着,这些人肯定是今天刚刚来皇城的门口闹事儿的,不然,挑的时间点真是不错,就选在陛下上早朝的时候,否则,要是搁在其他的时候,他只要一出现,消息传到轩辕殊珺的耳朵了,他们肯定都是要被轰走的。 现在驻守皇城的将士们,密友受到陛下的圣旨,都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在皇城底下闹事的,都是一些市井小民,扔臭鸡蛋和菜叶,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守城的将士们都是帝都的子弟兵,确实不好对父老相信们出手。 安可儿听到那些闹事儿民众们哼哼唧唧的叫骂着,然后不知道谁起了一个头儿,大家就同一个口号。 “诛妖妃,平天/怒。诛妖妃,平天/怒……” 妖妃?!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皇宫里的妃子很多,但是,她看不出那个妃子比她更妖,更騒…… 草!该不会那些人真的是冲着她来的吧? 她觉得她很有必要现在马上就下车,在耽误下去,就连这辆马车都会被这些个愤民们给踩得扁扁的。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下车,那马车果然就被那个愤民们给掀翻了。 买菜的箩筐滚了一地。 安可儿就藏在那个箩筐里面,祈祷着自己能这么一路顺顺利利的滚到帝都的大街上。 可是,天公不作美。 装着安可儿的那只箩筐,才滚了一小段距离,就被一个行动迟缓的胖胖给挡住了。 那只滚动的箩筐撞到了胖胖的肚皮上,还有一个缓冲,然后就软软的弹了回来。 “哎哟——疼——” 胖胖气得一脚要踹箩筐,安可儿透过箩筐的缝隙,看到一只粗得想象腿一样的脚要踹她,她的脑门直冒冷汗! “别踢!别踢,里面有人!” 安可儿赶紧从箩筐里爬了出来。整个人都找不着北,天昏地暗的,一头就撞在了胖胖弹性十足的肚腩上。 胖男努力的睁着肉堆里的小眼睛,看着安可儿:“你……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在这个箩筐里!” 安可儿揉着自己被撞歪了的鼻子,哼哼唧唧的解释着:“胖胖,你不认识我的吗,我刚刚还走在你的前面来着!你看你的眼睛这么小,估计也小到了认不清人的地步了吧!” ---题外话---二更~ 435 【435】安可儿哭笑不得:“谁说卖鸡蛋的小姑娘不能玩刀?” 安可儿揉着自己被撞歪了的鼻子,哼哼唧唧的解释着:“胖胖,你不认识我的吗,我刚刚还走在你的前面来着!你看你的眼睛这么小,估计也小到了认不清人的地步了吧!”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说他胖! 但是,眼前的美女实在是太美了,他有气都撒不出来,郁闷的说:“是吗?那你是干什么的?撄” 安可儿掏出了一颗刚刚接下的鸡蛋,在他的小眼睛面前扬了扬,煞有介事的说:“我?我是买鸡蛋的……知道亲们来皇城抗议示威,特意带了臭鸡蛋过来助威!” “鸡蛋臭么?” “不臭不要钱。” 安可儿一愣,赶紧纠正:“额,臭不臭都也不要钱,全都送给你们!” 为了不一起更多人的注意,她就赶紧学着那些闹事的百姓,举着拳头,喊着口号:“灭妖妃,平天/怒……” 可是,安可儿一边喊着口号,一边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总觉得这是在自己喊杀自己,汗滴滴的…偿… “我说胖胖,这个妖妃是谁啊?” 纯良的胖胖十分的憨厚,慢慢的说了三个字:“不知道。我看见隔壁的石榴姐来了,所以我也跟着来了。” 安可儿差点跌倒:“你不知道你这是要来打倒谁,就跟着一起来了吗?你是不是傻?!” 憨厚的胖胖拿小眼睛默默的白了她一眼:“你不也是不知道吗,你跟我一样傻。” 安可儿一时语塞,胖胖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她只得竖起了耳朵,去听听周围的人都在议论些什么。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贺兰郡的瘟疫愈演愈烈,前阵子有人恶意的传出了关于安可儿的谣言,说她之前是轩辕殊珺的义女,之后又成了他的妃子,然后又闹出了陛下为了她而废黜后宫的事件,不知道是谣言究竟是怎么传的,竟然变成了她肆意陷害有孕在身的慕容贵妃。 但是,民众对于她被慕容贵妃推到‘流产’的事情倒是一点都不知情。 很显然,这背后,有一只手在秘密的操纵着这一切。 忽然,安可儿在抬眸的那一瞬间,看见了城墙的之上隐藏着一排锋利的羽箭,明晃晃的箭刃一致瞄准了对着城墙之下聚集的人群。 但是,城墙之上的那群弓手,只是躲在城墙的掩护里,并没有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让民众们看见。 在场的民众们反应并不如安可儿这么迅速,眼力也不及她,他们大多数都还不知城墙之上已经有一排,那个箭锋已经对准了他们。 安可儿脸色一白:“快跑!大家快向后跑!”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城墙上的箭已经离弦,一排密密麻麻的羽箭朝着他们射了过来,破空之声尖锐而刺耳。 她目光一寒,立即就拔出了一直缠在腰间的软剑。 秋水惊鸿,矫若游龙。 以她的轻功,她本来可以轻轻松松的逃跑,但是她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振了一下手中的长剑,横扫向那些射杀百姓的羽箭。 但是她还是来不及救下所有的人,有一部分的羽箭没有来得及斩断,刺伤了民众。 就连她的肩头,都中了一箭。 安可儿抓紧了手中的软剑,皱着眉头,侧过脸来对那些百姓喊道:“快走!” 受了伤的连滚带爬的离开,没受伤的就搀扶着受了伤的离开。 可是,地上还是一些重伤的伤员没有能离开。 她手执着长剑挡在这些人面前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望天。 他们站在这里就是想皇帝请愿,要诛杀她,可是她现在居然在冒着生命危险去保护他们。 在城墙隐秘的某处,皇城宣武门守城的尉迟真夜将军正在向凤清雅鞠躬。 “二公子,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着。到时候陛下问起我们为什么射杀他们,末将会说,是刁民袭击守城的将士。” 凤清雅隐身在一间宽大的披风之下,俊美得非男非女的脸,在黑色披风的帽檐下,若隐若现,他缓缓的勾起唇:“很好。” 尉迟真夜还是有些犹豫:“二公子,我们做这些事情,大公子知道吗?” 凤清雅美好的唇型渐渐的绽放出一个狰狞的冷笑:“你怕了?” 尉迟真夜立即抱拳,单膝跪下:“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凤家的当家是大公子,我们是凤老尚书的门生,现在都不知道要听从谁的……” “住口!你们不要忘记了,他背叛了凤家,害死了我的父亲!” 尉迟真夜是凤家一手在栽培起来的,虽然对凤家的人很是恭敬,但也是心底有什么就说什么:“二公子,我们都认为,是大公子权衡利弊所以,才保住了凤家还有我们。再说了……老师就是死在二公子您的手上,这一点,可是全天下尽知的。您没有资格说大公子的不是吧。” 凤清雅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这一切都是大哥的计划。凤仲离就是要让父亲死在他的手上,凤仲离强迫他跟他待在一条船上。 忽然,此刻有人来报:“尉迟将军,城门面前出现了一个手持了长剑的女人,武艺高强,挡下了我们的箭,放走了不少的百姓。” 凤清雅邪狞的勾唇:“正好,我还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尉迟,你抓了那个女人,就连刁民们袭击守城将士的证据都有了。” ========== 安可儿手执着软剑站在那些伤者的面前,一刻不敢松懈的望着城墙上的士兵,警惕的望着他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再次放箭。 她余光瞟了一眼身后重伤的七八个百姓,还有她刚刚结识了的胖胖,因为太胖了,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爬都爬不起来。 她看着觉得很难过,他甚至连自己是怎么似得都不知道,就变成了那些聪明阴狠,位高权重的人相互倾轧,相互碾压的最微不足道的炮灰…… 安可儿轻唤了一声:“胖胖,你不要死,撑下去!” 胖胖的小眼睛现在肉堆里,被血浸染了模糊了视线,但是他只发现,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坚定而勇敢的目光,散发着熠熠夺目的美丽。 胖胖的肚子已经被一只羽箭扎穿,他疼得咬着牙,胖胖的原谅皱成了包子,撑着最后一口气问安可儿:“小姑娘,你真的是卖鸡蛋的吗?” 安可儿哭笑不得:“谁说卖鸡蛋的小姑娘不能玩刀?” 闲聊的时间结束了,安可儿此刻的神经非常的紧张,因为她眼风里瞅见城墙上的弓兵非但没有退下,反而是增多了。 又一波的箭雨在空中划下了残忍而漂亮的弧度。 安可儿咬咬牙,一振长剑,迎了上去。 坚韧的软剑削铁如泥,如灵蛇一般游走着,横扫一片,干净利落的削落了那些羽箭锋利的箭头。 她的轻功诡谲,身姿轻灵曼妙,在箭雨里浴血而战着,那柔软纤细的身姿,竟像是在漫天的箭雨里起舞,惊世艳绝。 此刻,城墙之上,一身黑色披风的凤清雅挽弓成一轮满月,如鹰一般阴鸷的视线,将箭锋瞄准了城墙下那个用软剑在苦苦抵御箭雨的女子。 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终于下完了,安可儿趁着弓兵们换弓的空档,好不容易有喘口气的机会,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利刃割得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或轻或重的擦伤,她擦了一把脸上沾着的血和汗,两腿发软,单膝跪在地上,她右肩上的伤口,因为活动的幅度太大,皮肉裂开,鲜血汩汩的流出。 然而,她忽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一股强势的杀意正冲着她,不可小觑,气势汹涌! 安可儿转头看向了远处瞭望塔上,果然,看到了有一个黑衣披风的男人,正在瞄准她! 就在凤清雅狠狠地弯弓,箭即将离弦的那一刻,他们四目相对。凤清雅看不清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但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的侵蚀了他的心。 是她?! 凤清雅甚至没来得及想起她的名字,那美丽颠倒众生的形象就如此鲜明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几乎失控的低吼了一声;“不!” 可是,那一刻,箭已经势如闪电一般的从他的手中离弦! ---题外话---一更~ 436 【436】故意激起民愤,然后把脏水都往陛下和她的身上泼 凤清雅甚至没来得及想起她的名字,那美丽颠倒众生的形象就如此鲜明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几乎失控的低吼了一声;“不!” 可是,那一刻,箭已经势如闪电一般的从他的手中离弦! 凤清雅不堪刺激,力道失控“啪”的一声,他手中的大弓一折为二! 他狠狠的把断弓扔到地上,他的小野猫儿,千万不要有事! 安可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电视剧里拍车祸的时候,总是慢镜头拍摄,明明车离主人公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距离,主人公却定定的站在大马路中间给车撞偿。 因为在那一瞬间,人已经被落雷一般迅猛的气势给吓傻了。 正如她此刻一样! 她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支气贯长虹的羽箭朝着她的脑门上射过来! 可是,那只羽箭还没有射中她的脑门,她就被一个壮硕的身材,泰山压顶一般的扑倒了。 安可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支迅雷一般的羽箭从胖胖的脖子穿了过去! 眼前殷红的鲜血四溅,染红了她的眼睛! 安可儿知道,他被长箭贯穿了颈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救得了他了。 她不敢看他,也不敢动他,她就跌坐在一片血泊里,呆呆的坐在他的边上,眼前一片泪水模糊。 胖胖的小眼睛最后抬起来看了她一眼,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气:“小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她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泪就砸了下来:“胖胖,我就是你们口中说的,妖妃……” 胖胖的小眼睛蓦地睁大,然后温柔的笑了下:“哦,原来你是个好人……所以,他们都是来皇城下面,来给你助威的吗……” 对话就此中断,胖胖已经没有了呼吸,但是他走的时候,眼眉里有笑意,就连嘴角都是好看的弯弯的。 安可儿忍不住抽泣了起来,用手合上胖胖的眼睛:“胖胖,你死了之后一定要保佑我……” 就在这个时刻,皇城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文武百官下了早朝,从皇城里出来,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纷纷震惊。 死在地上的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 唯一一个手有寸铁的小姑娘,一身是血的站立在一具……嗯,应该是一座肥厚的尸体旁边,自然就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 凤仲离身为中央三省六部的第一位长官,在轩辕殊珺没有册封相国的前提下,凤仲离几乎等同于相国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这种时刻,当然就是他最有资格开口询问着宣武门的守将:“怎么回事?” “回尚书令大人,这群刁民一大早的就在这里聚众闹事,他们还围攻皇宫,伤害我们守城的将士,卑职等是迫不得已才击退了他们。大人您看,那个持剑的女子就是他们的首领!此女子武艺高强,来历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是叛逆分子!” 一群文武百官站在络绎不绝的从皇城里面走出来 安可儿虽然听不见那个守城将军说什么,但是,努力的辨别着他的唇形从他的唇形里,看出了这样几个字眼:刁民,围攻,女子,首领,叛逆分子…… 草!这个守将就是要故意激起民愤,然后把脏水都往陛下和她的身上泼! 安可儿手执着染血的长剑,美丽的明眸危危的眯起,扫了一眼这些所谓的国家柱石,朝廷栋梁,他们明争暗斗,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性命,踏着累累的白骨,才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即便是这样,权力的诱惑,野心和浴望,也还是让他们不满足。 人命,在他们的手里微不足道。 她此刻真的恨不得提着长剑,将他们一人全都砍上一刀!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轩辕殊珺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在奉天殿上砍他们了,一群老谋深算的家伙,不起骑马打仗,不去养活百姓,天天都在琢磨着怎么害人! 安可儿恨得要痒痒,几乎都能听见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她远远的看见那个城门的守将,又和凤仲离叽叽歪歪的说了许多,然后就开始派兵来抓她了。 安可儿估计,肯定是她的脸上血污太多,凤仲离没有看出来她是谁,不然,凤仲离肯定要冲过来,给她跪了。 而就在这么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身后浩浩荡荡的涌来了一群愤怒的百姓! 刚刚的那一批扔鸡蛋的百姓,是因为老家在贺兰郡的,遭受了瘟疫,所以无比的愤怒。 而现在的这一批百姓,则是被刚才守城将士的暴行所激怒了。但是,安可儿判断,其中有一部分,领头的那几个应该是被人买通了专门来挑事儿的。 “诛妖妃,平天/怒,诛妖妃,平天/怒……” 安可儿被当成了他们的首领,被他们簇拥在中间。 她忽然觉得,来到轩辕皇朝这么久,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是最可笑,最滑稽的一幕。 这群百姓根本不了解她,也不知道任何的真相,就要喊着口号来打倒她,而她就被这群无知的人类簇拥在前面,当成他门英勇的首领。 “皇帝陛下驾到——” 文武百官们,自觉主动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就连和那些提着烂菜叶和臭鸡蛋的愤怒的群众们,都不自觉的全都俯首跪下了。 安可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心情十分的复杂,她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见到轩辕殊珺她应该有个什么样的反应了。 是欣喜还是忧伤?总之,不管是什么情感,那都是无比的深刻,沉重。 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有她不轨,她真的如那些污蔑她的人所说的一样,像这群叛逆分子的‘头领’,鹤立鸡群一般,和轩辕殊珺对峙着。 轩辕殊珺身穿着一身威仪的明黄色的龙袍,一语不发的,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 守城的尉迟将军生怕陛下和这个叛逆分子‘女头领’走得太近了,会抖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来,于是就步步紧跟在轩辕殊珺的身后,厉声对着安可儿喝道:“大胆叛逆女贼!见到陛下还不下跪!竟然还敢在陛下的面前手执凶器,来人!将此叛逆罪人拿下,给陛下护驾!” 安可儿依旧站着,和轩辕殊珺四目相对的对视着,纹丝不动。 轩辕殊珺那宛如大理石刻出来一般冷峻逼人的容颜,深沉隐晦,看不出喜怒。 但是,她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出轩辕殊珺此刻咬牙切齿的内心世界。 毕竟,她昨天晚上刚刚偷了他的寝殿,现在又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在那些要抓捕她的士兵快要碰到她的时候,轩辕殊珺忽然冷声喝道:“谁敢碰她,剁手。” 皇帝这一声令下,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尉迟将军一时间迷惑了,难道是陛下这个彪悍女贼的美色所迷住了? 尉迟真夜不遗余力的在一旁继续抹黑安可儿:“陛下,你不要看这个女贼是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实则武艺高强,居心叵测。陛下还是不要靠近此叛逆分子的头领为好。” 安可儿冷笑了两声:“将军!你说我是叛逆分子,那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尉迟真夜面色一僵:“待将你收监候审,本将军自然能审出你的身份,还有你伙同的党羽,必定一网打尽一个不漏!” 安可儿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然后把长剑抛到了一旁,明眸似秋水一般的清澈妩媚:“陛下,臣妾被欺负了,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安可儿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轩辕殊珺冷谑的勾了下唇,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是笑,只是一种已经在脑海里将她生吞活剥无数遍,而产生的‘兴奋’的表情:“宸妃,你总是喜欢给朕惊喜。” 安可儿学着宫廷的礼仪,对着轩辕殊珺微微的福了下身:“臣妾,拜见陛下。” 尉迟将军此刻已经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他找的的替罪羊竟然是陛下最宝贵的宸妃! 身为娘娘,她竟然不在后宫绣花,跑到这个地方来打打杀杀……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身后那些前来请命‘诛妖妃’的百姓们,更是不堪打击,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题外话---二更~ 437 【437】朕的爱妃这一身的伤,你无可辩解 身为娘娘,她竟然不在后宫绣花,跑到这个地方来打打杀杀……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身后那些前来请命‘诛妖妃’的百姓们,更是不堪打击,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安可儿冷睨了身后的那些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百姓,不知道他们是害怕陛下,还是在害怕她? 如果她此刻手上拿的是绣花针而不是染血的长剑,那么,这些想要将她铲除掉的百姓们,会不会直接从过来撕碎她? 轩辕殊珺朗声问道:“爱妃,今天这一出,是怎么回事?撄” 安可儿自从见到轩辕殊珺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处理这件事只要一个原则,就是不能闹大。 安可儿想好之后,就抬起了头:“陛下,臣妾上次被慕容贵妃害的小产,很是抑郁,就在皇宫里走动,走附近的时候,看见守城的将军,对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于是,臣妾就出手了。偿” 尉迟真夜急忙狡辩:“娘娘!您不能这样的混淆视听,这群刁民他们想攻打皇城,还袭击守城的将士……” 安可儿转向尉迟真夜一眼,目光一狠:“你说,这群百姓想攻打皇城,那什么攻打?臭鸡蛋和烂菜叶么?” 尉迟真夜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娘娘!你……你当时就站在这群叛逆分子中间,并不是从皇城出去的!皇城的大门一直紧闭着,您就算是散步,也不可能散步到了皇城的外面!这里每一个士兵都能作证!” 安可儿沉着的望着他,冷声戏谑道:“所以,将军你的意思说说,是本宫亲自带了这些你口中所谓的叛逆分子,来到皇城的面前,声讨我自己?” 尉迟真夜被反问得哑口无言,本来已经计划的好好的,把一切的都推到这个女人的身上,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这么个惹不起的人物。 安可儿继续的冷笑着:“你是真的蠢吗?用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来诬陷我?还是你觉得,陛下跟你一样的蠢,会相信你说的,本宫亲自带着一群人,来打倒自己?” 周围的人已经发出的嗤笑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尉迟真夜的身上。想看看他是如何死,如何的出丑。 尉迟真夜脸色铁青,太阳穴上青筋暴露,虽然知道他现在在陛下的面前,肯定是无论如何的说不清。 于理,只要有宸妃在,他就无法颠倒黑白。 于情,整个皇朝都知道,宸妃是陛下的心头肉,陛下必定不会责罚宸妃执剑行凶,更何况,宸妃还是救人。 尉迟真夜忽然跪在地上:“陛下!末将绝对没有说谎,所有的守城将士都能为末将作证,宸妃娘娘确实不是从黄成里走出去的,她本来就是在这群百姓的中间。宸妃娘娘武艺高强,行踪诡谲,末将也猜不透娘娘的真正的目的。陛下,请您明断!” 轩辕殊珺何等的聪明,他现在大概已经能猜到事情的始末。肯定是安可儿刚刚从皇宫里逃出去,然后刚刚好遇上刁民被守皇城的士兵绞杀,所以,她就脑子拎不清了,竟然冒着生命危险去保护这些想将她置于死地的百姓们。 轩辕殊珺缓缓的开口:“尉迟,事情没有这么麻烦。不管宸妃究竟是从皇宫里走出去的,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都犯了死罪,朕的爱妃这一身的伤,你无可辩解。” 安可儿不禁对轩辕殊珺暗暗的佩服了起来,他总是一语中的。 忽然,轩辕殊珺朝着她走了过来,安可儿只觉得那一股君临天下气势压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可是,众臣在侧,眼前披坚持锐的守城将士,身后又是想要至她于死地的无知的百姓,进退维谷,只恨不得插翅升天。 男人火热的大掌一把按住了她的纤腰,紧紧的将她搂进了怀里。 在别人的眼里,看到的是陛下对她的溺宠,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轩辕殊珺手上用的劲道有多大! 轩辕殊珺冷着一双沉敛似古潭的黑眸,欺身到她的耳边,沙哑的声音形如魔魅:“爱妃,别忘了,你不久前刚刚小产,不要表现的这么的彪悍。差不多,也该柔弱一些,晕倒在为夫的怀抱之中了吧。” 他冰冷而温柔的语调,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威胁。 安可儿瞬间觉得,全身所有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咬着下唇,逃避着那双能够将任何活物逼到枯萎的冷厉的目光,如果把轩辕殊珺丢在热带雨林里,恐怕方圆几百里之内,都会变成动物死绝了的森林。 在这种情况下,安可儿当然是不敢忤逆轩辕殊珺的,她刚刚打算配合一下他装晕,可是,没想到他的大手已经先快了一步,直接拿住了她的穴位,然后她就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 安可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她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青衣,面色铁青,黄抱着长剑站在她的床前,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安可儿吓得立即就跳了起来,要不是她的心理素质好,早就喊救命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没有摸到秋水剑,她缠在腰间的软剑似乎已经没收了。 安可儿额头冒着冷汗,万分谨慎的看着青衣:“你,还想杀我吗?” 青衣一言不发,直接用一个眼神告诉了她答案。 那个杀人的眼神扫过来,安可儿默默的打了一个冷战:“你想杀我的理由,是不是跟那些扔臭鸡蛋和烂菜叶的人们一样,也是觉得,瘟疫是因为我引起的?” 青衣目光阴冷:“如果你还有一些自觉,就应该自己去死!” 安可儿长叹一声:“毛爷爷说过,封建迷信要不得。更何况,贺兰郡闹瘟疫,关你什么事情啊?你还有亲人在贺兰郡吗?你不是全家都死光了吗?” 安可儿捂住了嘴,她的话说得有些重了。 青衣很难得的,第一次看到额角青筋暴露:“是,我的全家都死光了,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整天村子的人,都是死于瘟疫的。” 安可儿沉默了一会,然后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可是青衣,瘟疫这种疾病,其实并不可怕,它是一种病毒感染,一般都是通过水源传染的,水灾过后一般都会发生瘟疫。如果在加上饥荒造成了灾民的抵抗力下降,又有蚊虫传播的话,那瘟疫就会愈演愈烈。其实,这个瘟疫也不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在我的家乡,我们都已经能完全没有出现过瘟疫了。只要能够控制住源头,杀菌消毒,人民的瘟疫。” 青衣听得一脸的懵逼:“我……我曾经听说,祛除瘟疫唯一的办法就是皇帝陛下祭祀,然后,在送瘟神。而你……就是我们皇朝的瘟神!” “草!” 安可儿气得都要飙脏话了:“我要是瘟神,你还能在我的面前这么嚣张?!老娘早就瘟死你了!” 青衣的脸色相当的难看,但还是能忍住了没有发作,直接转身离开了。 安可儿气得直拍着胸口顺气,草,这群愚昧无知的古代人! 右肩上的伤口裂开了,嫣红的血染红了她肩头的纱布。 安可儿吃痛得直抽凉气,揭开了自己的上衣,仔细的检查着伤口,但是,她的左手很不方便除纱布。 安可儿就郁闷了,想叫个人进来帮下她包扎伤口,可是,半天都没有人进来。 她很不爽的望着她肩头上包扎得歪歪扭扭的纱布:“这是谁帮我包扎的?是眼瞎还是手残?” 忽然,这一刻,吱呀一声,大殿的们开了。 安可儿不躲不避,因为她是现代人,露肩膀这种程度的,她还是能接受的。 再说了,她的寝殿如果什么男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话,那轩辕殊珺后宫的那一群妃嫔,早就一个一个都红杏翻墙了。 果然,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轩辕殊珺。 她几乎不不用抬头,都知道这是谁来了。这样沉浑而挞伐有力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里。 安可儿没有抬头,余光瞟见那明黄色的龙袍一角,然后就低头继续拆着自己肩上的绑带,上药,包扎。 此刻,美人罗裳半解,雪景迷人。 魅惑至极的雪景深深的映在她他男人的黑眸里,让他的眸子暗了下来,哑声道:“到现在,你还敢对朕熟视无睹。安安,你不觉得你欠朕一个解释?” ---题外话---一更~ 438 【438】“朕就知道,你会回头,你舍不得我。” 此刻,美人罗裳半解,雪景迷人。 魅惑至极的雪景深深的映在她他男人的黑眸里,让他的眸子暗了下来,哑声道:“到现在,你还敢对朕熟视无睹。安安,你不觉得你欠朕一个解释?” 安可儿毫不在意,继续换她的纱布,鼻子里轻媚的哼着:“陛下,你还我想让我解释什么,刚刚你在外面,不都已经偷听到了吗?陛下,我的护卫还是换一个吧,不管是山鹰还是蝙蝠侠,总比青衣好,青衣他想杀我,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轩辕殊珺目光带着不信冷淡道:“青衣想杀你?如果他想杀你,恐怕你现在也是已经死了。如果不是青衣向朕通风报信,朕也赶不及去救你。” 安可儿仔细一想,说的也是,她就奇怪了,为什么轩辕殊珺出出现得那么的及时撄。 轩辕殊珺迈开长腿朝着她走了过来,步履悠哉却透着危险气息,宛如一头在森林里漫步的雄狮。 安可儿虽然没抬头看,但是她的小心肝确实被恐吓得直突突偿。 醇厚性感的男声,冷冰冰的去带着一丝醋意:“你和慕容秋逸的事情,朕已经全部知道了。” 安可儿蓦地一怔,心想着,不……不可能吧?! 轩辕殊珺看着她,静默无声,但是却是压迫感十足:“怎样,是你自己先招了,还是朕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抖出来,和你当面对质?” 安可儿被他逼得如临大敌一般的猛咽口水:“你……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问我?” 轩辕殊珺微微的勾一抹冷谑的弧度:“朕只是想知道,你究竟会不会老实。”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看着轩辕殊珺,就连声音都在微微的颤抖着:“陛下,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暗中的调查我,你知道我很多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其实对我自己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不如我们之间今天就坦白了说好了,不要在遮着藏着的了,你累,我更累。” 轩辕殊珺的眸子黯了下:“你说,朕听着。” 安可儿深吸了一口气,才从嘴里说出来:“我是慕容秋逸的未婚妻。”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至于她姓什么这件事情,她还是不敢告诉轩辕殊珺。 她是不打算瞒着他的了,但是,事情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一下子告诉陛下太多的事情,他也许会接受不了。 可是,她紧紧的盯着半晌,都没有看到轩辕殊珺有半点反应。 这个男人高大健美的轮廓,就像是冰雕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她的床前。 那一双深沉幽邃的黑眸,让她看不出有任何的波澜。然而,越是这样,安可儿就越觉得心里发毛。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冰冷的寂然出声:“不,你不是。就算这个身体的原主是他的未婚妻,然而,这也与你没有半点的关系。” 那晚,他对慕容秋逸一再试探,发现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安可儿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灵魂。当时,他的心里还是一阵得意,因为这就代表着,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男人。 安可儿看着他,欲言又止,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都带着有一些落寞:“我原本也是这个想的。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害的依靠这个身体,我不可能和这个身体的原主完全脱离开关系。陛下,就算我抛开过去的一切,你不也总是或明或暗的在试探着我吗?” 轩辕殊珺久久的凝望着她:“朕并不是在提防你,而是因为你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安安,朕并不相信一个能为了朕连性命都不顾的女人,最后会做出什么危害朕的事情来。” 安可儿平静的打断了他:“事实上,你并不怕我会害你,你只是怕我会危害这个国家。” 轩辕殊珺并没有否认:“对。在身为一个男人之前,朕是一国之主。” 虽然她知道这个皇帝向来都是把国家放在第一位的,但是,亲口听到他这样说出来,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想被掏空了一般。 但是,她并不想跟他哭诉,跟他闹,也不想让他看低了她。她忍着内心的失落感和难过:“好啊。既然是这样的话,那陛下不如……干脆就放我出宫好了。与其这样天天提防着我,一会儿害怕我恃宠而骄,祸国殃民,一会儿又怕我身世不祥,威胁你的江山。不如就把我赶得远远的。” 他看到了她眼眸中委屈的泪水,那双原本就旷世美丽的大眼睛,此刻更是楚楚动人,让他的心都化了。尽管心底已经被她化成了水,他的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你说的不对。按照朕一贯的做法,既然知道你是个威胁,那么朕就不会把你放到朕看不见的地方,要么把你留在身边,控制住你。要么就干净利落的除掉你,以绝后患。” 安可儿狠狠的咬住牙,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她妖娆的一笑:“陛下,我不相信你能下得了手杀我。就连青衣,现在都已经没有办法对我下杀手了,更何况是你。我们朝夕相处,这么多的恩爱,你就算是个铁石心肠,我相信我也已经刻在了你的心里。你舍不得打断我的腿,更舍不得杀我,还是让我走吧。我不想让你太为难,陛下,你也别太为难你自己,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安可儿没有等他说话,就直接用轻功飞到了殿门前。因为她能感觉到他已开始有一些动摇了,所以,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捉住她,就这样放她走。 这也是她一直最期望的,现在终于实现了。这个男人终于肯放他走了,她的心底却是一片的冰凉。 迈出门口那一步,她的脚就像是灌了铅,怎么都抬不起来。 她的身后悄无声息,安可儿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转过身来看着她。 安可儿想着,既然轩辕殊珺都肯放她出宫了,那她去求他要玉枢,彻底离开这么世界,应该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于是她回头,打算说服他把于是给她。 就在她回过头来的那一刻,她一张无限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吓她一跳! 可是还没等她叫出声来,她就被炙热的一双手臂猛地圈住了她的腰。 她惊慌的撞进了他的眸底,他脸上尽是得意的浅笑:“朕就知道,你会回头,你舍不得我。” 安可儿赶紧解释道:“不是!陛下只是想……” 菲薄的唇瓣狠狠的压下,把她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了她的唇齿之间。 好久,没有品尝过这样的美味了,他渴望着,她同样也有渴望。他熟稔的挑拨着她。 一吻终了。 他炙热的身体如山一般的压着她,她被他抱着,身体凌空的向后仰去,压着她的腰都快被折断了。 她软弱无力的推据着他火热坚硬的胸膛:“陛……陛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沙哑至极的声音性感哑黯:“女人……” 她慎重的想了下,鼓起勇气说:“陛下,其实我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 她的唇瓣又被堵住了,很显然,他并不想知道她的身世。 浅尝辄止。 松开她之后,轩辕殊珺黑眸沉沉的望着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将她映在他的瞳孔里,她就像一个无助的小人儿,一直坠落,一直坠落,尽头是无边的黑暗。 她一咬牙,用力的推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你不要一直吻我,好好的听我说话好吗。” 他换了只手臂揽着她的纤腰,哑声笑道:“忍不住,太久没吃了,总是吃不够。” 她的脸色微微一红:“我要跟你说的,是很重要的事!有可能威胁到你的皇位!你……你不是说,在身为男人之前,你是一个皇帝吗?我刚刚已经想清楚了,我并不想和你作对,所以,我不想瞒着你,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我,成为对付你的武器……” 忽然,她的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他打横抱起,她惊慌失措的抱着他的脖子,稳稳的落进了他的怀里。 他欺下身,附在她的耳边,暧昧不堪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耳膜里,绵绵密密的酥痒难耐:“可是,现在朕只想做一个男人。” 她被男人身上撒发出来的热烫得晕乎乎的,一个转身,就被抱进了帷幔之后。 ---题外话---一更~ 439 【439】心疼着自己的女人 忽然,她的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他打横抱起,她惊慌失措的抱着他的脖子,稳稳的落进了他的怀里。 一头美丽的青丝,像海藻一样铺在枕头上,精致绝色的脸蛋飞上两片旖旎的红霞,全身的肌肤都是雪白如玉,晶莹得泛着动人的粉色,让男人爱不释手。 他熟稔的在她的身上兴风作浪,还没有实质性的侵犯她,就已经让她哼哼唧唧的,话不成句了:“陛下……你先停下来……我,我们先好好的谈一下……撄” “朕更有兴趣,做你。” 她心底暗暗的叫苦,陛下如果知道她是谁家的大小姐,就不会这么欢快的做她了。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猛抽了一口凉气,她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破碎的抽泣声,楚楚可怜得让男人想狠狠的蹂躏。 蓦地,她的脑袋闪过一道机灵:“陛下,你……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我是……是谁了?” “是。但是朕不喜欢,所以,你永远都不要在朕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朕也不允许你去承认这件事情,懂?” 安可儿咬着唇瓣,默默的承受着:“所以,你是这样决定的……如果我瞒不住这件事情,你……会不会,弄死我?偿” 他冷魅的一笑,手上捻着她的脸蛋:“好主意,你要是不说话,朕就‘弄’死你。” …… 安可儿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最原始的浴望,主宰了一切。 她被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醒过来,又晕过去,晕过去又醒过来。 她的嗓音沙哑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她有机会说,她真的想问一下,轩辕殊珺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跟她一起殉情。他们两个人之间,确实是很难修成正果。 他们两个除了颜值,各方面都很悬殊,只有在床上,两个人才能这么没有障碍的沟通。 不知道是第几次晕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她全身都酸软无力,他依旧还在,可是她已经是动弹不了了,就连姿势都是被他摆出来的。 他闷哼一声之后,释放了自己。 安可儿的眼睛蓦地睁圆,那最后的一击,就像是撞在她的心头上,让她全身都战栗不止。 安可儿沙哑着声音说道:“你满足了么……” 男性温热的身躯,如山一般的压着她,享受着每一处的柔软:“对你,永远都不够。” 安可儿挣扎想起身,但是又被男人一只手按在了床上,他暧昧的凑了过来:“你还想去哪里,嗯?” 安可儿微微的喘息着:“陛下,能不能先休息一下,你还没有吃晚饭。” “朕正在吃。” 安可儿的脸色简直已经红到爆了:“你!我,我要吃晚饭……” “朕会喂饱你。” 安可儿再也忍不住了:“草!你不要气人太甚!” 轩辕殊珺蓦地挺住了,然后微微的眯起双眸,眼角噙着笑:“操?很生动。看来你懂很多,朕真的不敢想,没有男人的日子里,你该有多空虚。” “放开我!” “给朕一个理由。” 安可儿已经感觉到他正在慢慢的变大,变硬,她的头皮一阵发麻,这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陛下,我……我现在被全国的百姓憎恨着,我建议,你可以在我的金宝宫里放一把火,然后把一切都烧没了,然后,陛下在宣布我的死讯,这样大家就会以为我朕的死掉了,这样,你的皇朝也会得到安宁。” 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发垂到他的俊脸之前,让他本来就冷峻邪魅的容颜,看起来更加的魅惑众生,他哑黯的声音低低的笑着:“所以,你就是像一这种方式逃离这里。你觉得,这么幼稚的方法,朕会上当?” 安可儿猛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这是在帮你分忧,陛下,你,你不能只顾着自己胯下的二两肉,你也得顾一下百姓的死活,国家的安定。说不定,我真的就是贺兰郡瘟疫的起因。” 轩辕殊珺冷哼着,惩罚性的进攻着,他努力的耕耘着,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她怀上孩子。 司徒说,次数不能太频繁,但是,质量一定要高。他自然而然的以为,所谓的质量,就是一次到底…… 身体上带来的快感几乎将他逼疯了,他有种错觉,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让他时空至此。 每一次巅峰都淋漓尽致,让他几乎死在她的身上。 “如果你真的想帮朕,就告诉朕,如何防治瘟疫。” 安可儿有些吃惊:“陛下,你,你不是应该相信天,然后去祭祀,祛除瘟神吗?你怎么会相信我?” 他性感的薄唇扯笑,带着男性特有的邪魅,声音性感得能让人的耳朵怀孕:“朕从来不相信这些无妄的谣言。因为,朕自己都常常的利用这样的手段来除掉异己。” 吃惊过后,安可儿也觉得这是情理之中。毕竟,古代的皇帝都是一些喜欢玩弄人心,制造各种谣言成为自己的武器。 安可儿哼哼着,决定开始跟轩辕殊珺谈条件:“陛下,你也知道我这具身体,就是天生的巫祝师。我能让玉枢显灵,你把它给我保管,我就帮你问出如何治理瘟疫,如何?” 轩辕殊珺重重的揉捏着她的脸蛋,嗤笑:“你倒是机灵,知道用这种办法来骗朕的国宝。可惜,今日里,你和青衣的对话,朕都已经听到了。” 安可儿被做得脑袋有一些短路,一片空白,欲仙欲死的飘忽着,猛地被他揭穿,甚至连狡辩都已经忘记了:“我……我倒是想,你,你也太小气,我都已经给你做了这么多次,你除了漂亮的笼子,什么都没有给过我……” “朕现在给你的,是全天下最宝贵的东西。女人们,都争着抢着的要。” 她的脸红到爆:龙……龙种?! 这个老色狼,真是无耻! 她企图唤起他爱岗敬业的帝王属性:“陛下!我愿意给你治贺兰郡的瘟疫,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愿望?” 轩辕殊珺果然被打动了,停下来,深深的看住她迷离醉人的大眼睛,哑声道:“好。但是,朕希望你能提一些,朕会答应你的愿望。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朕的禁忌。” 安可儿只得点点头,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好。陛下请放心,我向来就是一个知道好歹的女人。那么……那么你现在能够放开我的吗?灾情严重,刻不容缓,我我现在就帮你写下瘟疫治理的要点。” “你说,朕听着,能记住。” 草! 安可儿真想把一口牙齿咬磨锋利了,咬死这只老色狼! 她的脸爆红:“你这样,我说不出口,我,我涨得好难受……” 他忽然低笑了一声,然后,一条垫裤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样的屈辱,让她蓦地受惊,让后拼命的甩着头,抵抗着。 他低低的换了一声:“咬着。” 忽然,他猛烈的俯下身,咬着她的耳朵,爽到笑。 半个小时之后,安可儿终于能下床了,但是,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差别,那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从床上转战到了书案上! 这头老色狼,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来事儿! 她被他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提着毛笔在宣纸上写字,眉心微蹙,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她忍无可忍:“陛下!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做事!” 轩辕殊珺舒服且惬意的怀抱着他,听得出他此刻龙心大悦心:“一起。” 草!这种事情,怎么能一起! 安可儿想发火!整个身体都紧绷着,隐隐的颤抖着。 但是,她越是发火,就越是能让他兴奋,一声沉闷的低吟从他的喉结深处传出来。 轩辕殊珺像只餍足的狼,揽着她纤腰:“安安,你写的这个,‘消毒’是什么意思?跟解毒是一个道理吗?‘白矾’消毒,白矾又是什么东西?”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被男人没完没了的折腾着,略有些小暴躁:“你……你能不能安静一些,我的思路都被你打断了。等我把方案写完了之后,我会一五一十的解释给你听的。” 轩辕殊珺微微的勾起唇角,心疼着自己的女人;“好,朕你打扰你。但是现在朕还必须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朕现在就要慕容怜香死,你会不会怨朕?” ---题外话---二更~ 439 【440】“放肆本宫让你跪你就得跪,让你爬你就得爬” 轩辕殊珺微微的勾起唇角,心疼着自己的女人;“好,朕你打扰你。但是现在朕还必须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朕现在就要慕容怜香死,你会不会怨朕?” 安可儿一怔:“陛下,你为什么这么说?你该不会觉得,我和慕容怜香是好姐妹吧?”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难道安可儿并不知道慕容怜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姐妹常香?当初安可儿还为了救她,什么都愿意做撄。 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有没有谎言的闪烁。 然而,凭着他那双能看穿人心的睿智的双眸,他却看不出,安可儿有在说谎。 “朕以为,她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好姐妹,在你的宫门外跪着都要见你,所以,你们之间的是好姐妹。” 安可儿很少对什么人露出这样厌恶的表情,但是对于慕容怜香,她真心是打心眼里厌恶:“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陛下如果你想对付她,那就尽管出手好了,就算将她切成生鱼片,我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轩辕殊珺听到这样的话,自然就不会再去提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更何况安安的心底善良,万一又舍不得对慕容怜香见死不救,那说不定,又能弄出许多麻烦的事情来。 本来,如果慕容怜香的肚子里没有孩子的话,就算他不出手,慕容家也未必会放过她。可是她现在有了肚子里有了孩子,慕容家就必定会尽全力保住她偿。 轩辕殊珺的眼眸危危的眯起:“好,安安,瘟疫的谣言,朕会处理好,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只是,你别到时候又同情慕容怜香,再来向朕求情。” 安可儿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在她的心里,已经是有数了,轩辕殊珺大概是想要设计一个陷阱,让慕容怜香代替她成为众矢之的吧。 -====== 安可儿基本上都已经接受了自己被软禁的这个事实。这一两天来,她被禁足在金宝宫里,哪里都去不了。 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对着花儿发发呆,然后望天。 她坐在贵妃榻上,像一个真正的深宫怨妇一样,幽怨的揪着花瓣,郁闷至极、无聊至极,而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并不是不受宠而郁闷,她是因为被陛下‘宠’得太厉害了…… 只要一想起那个男人,她就两腿发软,脸红到爆。 刚刚,他下了早朝,就又回来把她要死要活的折腾了一顿。轩辕殊珺现在就像一只处在发情期的雄性猛兽,左爱就跟三餐便饭一样。 蓦地,她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没有做避孕,然而,每一次他都是射在她里面的,再这样下去,等她的安全期一过,就都不安全了。 更何况,他从来都没有让她喝过避孕药,只要他不开口,这个皇宫里没有人敢给她这个东西。 她最不想惹上的就是这个……真是让人捉急! “来人!我……本宫要沐浴!” 一直站在远处侍奉的宫女们听到了安可儿的命令,都手脚利索的去准备了。 安可儿虽然没有办法弄到避孕药,但是,最基本的‘物理’避孕她还是知道的……就是扣出来。 安可儿泡在浴桶里,本应该舒舒服服的泡澡,但是,她却要忍着难受…… 她看着水下浑浊,很不舒服:“咳咳,你们赶紧给我……给本宫换一桶浴汤。” “是,娘娘。” 那些宫婢们把她扶出了浴桶,然后给她围上浴巾,安可儿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氤氲热气给蒸红的,还是被自己给闹红的,安可儿把自己缩成一只小小的球,裹着浴巾就这么趴在卧榻上,像只鸵鸟一样的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床上,不安分的扭动着……因为……不舒服。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跟床……有一腿! 偏偏她此刻,思想就很不纯洁。她越是一个人待着,就越容易想男人。 她得找点什么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来人,给我按按背。” 安可儿听到有个小宫女应了一声,然后就有人来伺候她了。 等等……听着脚步声,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安可儿的耳根子稍微动了一下,这个脚步声,敏捷,有力,听起来似乎是十分的训练有素。 她蓦地抬起头来,正对上进来的小宫女的眼睛,把那个小宫女吓了一跳。 “娘……娘娘,奴婢是进来给您按摩后背的。” 安可儿质警惕的望着她,刚刚对上她眼睛的那一瞬间,在这个小宫女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一丝杀意,绝对不会错。 就算是她看错了,小心一些也总是使得万年船。 安可儿此刻的小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如果这个小宫女真的是刺客,那此时如果要揭穿了这个刺客,她会不会直接拿把刀将她在了? 当然,她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安可儿佯装若无其事,侧卧在卧榻上,形如美 if(navigator.useragent.tolowercase.indexof("android")>0) document.write(" "); 440 【441】亲自调教女人 这个小宫女却没有停下来,依旧是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逼过来:“娘娘,奴婢来帮您换衣服吧。” 安可儿的音色一凛:“放肆!本宫让你跪你就得跪,让你爬你就得爬!本宫叫你转过去,你居然还敢走过来,活腻了?!” 小宫女起初被安可儿吼的一阵发心里发怵,然后,她的目光就立即一狠,喝了一口蜂蜜水,就直接用轻功朝着她飞掠了过来。 安可儿蓦地一惊。 但是,毕竟是见过了大风大浪,也经历过生死,面对此刻,她早就已经淡定成鸟紧。 面对迅猛扑过来的这个此刻,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叫救命,而是想看看这个小宫女为什么冲过来的时候,要先喝一口蜂蜜水? 额……她是不是有点逗比?大概是残酷的现实已经把她逼得有点神经失常了吧辈。 然后,几秒钟的时间内,她马上就知道了答案,这个刺客把毒药含在口里,还没靠近她,就像像青蛙一样,一口水吐在了她的脸上。 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已经凌乱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刺客竟没有‘蜂蜜水’喝下去,而是这样含在了口中。 这个女刺客喝了毒药,自己也中毒,那一口带着血的毒水,吐到了安可儿的脸上。 安可儿想着,既然这个女刺客能含在嘴里,应该不至于是毁容的硫酸之类的东西,所以,她也就不太在意。 倒是这个女刺客,自己已经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安可儿的面前,她挣扎着,绝望至极:“为什么……你没有事?这个穿肠散只要碰到一点点,就会死……” 安可儿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毒水,实打实的同情她,叹息道:“我知道你是个爱岗敬业的好杀手,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杀我。你还真是充分的利用了我的好奇心。好奇心虽然能害死猫,但是,你要知道,猫有九条命。” 这个女刺客惊恐的望着她,就像看着一只有九命的猫妖! 安可儿当然不会青衣的说出这个秘密,她并不是真的有九条命的猫妖,她只是百毒不侵百毒不侵。 安可儿看着那个女刺客满眼都是生命中最后的求知欲,叹息道:“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究竟没有中毒,但是,你现在还没有死透,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知道你死不瞑目,所以,你变成阿飘,晚上都回来找我。你放心,等你飘过来的时候,我晚上就会烧纸告诉你。” 女刺客饮恨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安可儿,然后头一歪,就倒下去了。 “陛下驾到——” 安可儿微微一怔,完全没有想到晚霞没有把青衣或者蝙蝠侠招来,这个小宫女竟然招来了皇上! 她的眸底微微的泛着冷笑,不过,轩辕殊珺确实就是有招女人的本事,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见着轩辕殊珺就连路都走不稳了。 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衬得他愈发的高大威仪。 轩辕殊珺看了眼安可儿脚下的那具口吐黑血的尸体,脸色紧绷,目光如冰:“安安,你杀死了她?” 安可儿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虽说,要她死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她确实是因为而死。或者,更准确的说,我能救她,但是,我却没有救她。”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思忖着看着这个毒发身亡的女刺客,然后迈开长腿,走向了安可儿。 他从来就不喜欢女人的妇人之仁。心太狠,或者心太善,都容易误事儿。不过,现在安可儿既然已经是他认定了的女人,他就应该好好的调教她。 晚霞咬着手帕,瑟瑟发抖的看着地上的死人,杀手刺客固然可怕,但是,能刺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命呜呼的宸妃娘娘,显然比凶手还要可怕上百倍! 她心底暗暗的盘算着,一定要将这件了不得的事情告诉慕容贵妃,这么离奇的事件,说不定很有价值,慕容贵妃就会给她解毒。 她眼下就要悄悄的站在这个地方,然后窃取到更多关于宸妃娘娘的秘密……以此来换她的解药。 轩辕殊珺走到了安可儿的面前。 低沉性感的声音,直击人心:“安安,你没有做错。她想杀你,不管你对她做什么,都是因为你想活下去,想活下去,是没有错的。” 安可儿看着这个已经断气了的女刺客:“所以,她也只是想活下去,她也没有做错,那错的人是谁?” 轩辕殊珺宛如一座高大英俊的石雕,笔直的站在她的塌前,和她平静的对峙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死掉的那个人,就是错的。” 安可儿微微的一怔,惊愕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果然,帝王学是她此等凡人所难以领悟的。她虽然也稍微的学过一些帝王学,知道这样的道理,但是,绝对没有陛下这般的运用的炉火纯青。 帝王学的终极奥义,大概就是,黑不是黑,白不是白,极尽手腕,颠倒一切。 如此的霸道,蔑视一切。 轩辕殊珺看着她时而懵懂,时而迷茫,不禁被她那天真的样子,给吸引住了。原来女人要懵懂一些,青涩一些才诱人,让男人有想去侵略,想去彻底的把她变成自己的东西。 安可儿曾经告诉过他,她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她简直就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 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和需要来调教的女人。 忽然,他的眼瞳倏然收紧,眼风里瞟见了躺在地上的那一具‘尸体’的手在动。 但是,轩辕殊珺却没有立即出手,一剑了结了这个女刺客的性命。 轩辕殊珺知道,安可儿最近对他意见是相当的大,他打算用苦肉计,来拉近他和安可儿之间的距离感。她的心即善良又柔软,最适合用苦肉计,如果他用得好,说不定安可儿甚至会答应给他生孩子。 他等了一会儿,才让那个女刺客有足够的时间把匕首拔出了,然后女刺客用尽了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安可儿奋力一刺! 轩辕殊珺疾呼了一声:“小心!” 然后,正如他计划好的一样,他冲上去抱住安可儿,用自己的后背为她当下这一刀。 安可儿本来被霸道又残酷的帝王学,打击的深深的失落着,忽然听到这样一句近似于低吼的呼唤,猛地回过神来,就被男人坚实的胸怀,紧紧的拥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带着一阵幽香的袖风,将她娇小的身躯都笼住了。不似在床上跟她抵死缠绵的那样一般炙热,此刻他的怀抱有一丝微凉的,但是很坚实有力,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就好像只要躲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就永远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轩辕殊珺这次却计算失误了。 他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不识好歹的小宫女一直跟在他们的身边,也跟着冲了上来,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个女刺客最后的一击。 而后,金宝宫里就传出来女人的惨叫声。 血溅三尺,满地的殷红。 安可儿也跟着失声尖叫了起来,分离的挣脱开轩辕殊珺的怀抱,然后她就去抱住了为他们当刀子而受伤昏迷的晚霞。 “你,你醒醒,不要紧的,只是伤了后背,我帮你处理伤口!” 轩辕殊珺颇为嫌恶的看着昏倒在安可儿的怀中的那个碍事的小宫女,竟然还微微的泛起了醋意。 丰盈诱人的酥/胸,那本来是他的位置,现在就被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给占了。 可是现在这个舍身为安可儿当刀子的小宫女,被安可儿一心牵挂着,他完全没有机会把这个碍事的东西扔出去,所以他只得把气都出在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刺客身上。 一剑封喉。 偏偏,那飞溅血虹,还溅落到了安可儿的脸上。 安可儿被滚烫的血,烙得浑身一颤,她抬起头来,有些怒气:“陛下,不要再我的金宝宫里砍人,我晚上会睡不着的,会做噩梦的。” 轩辕殊珺若无其事,说的不咸不淡:“那你可以去朕的宸宵宫,睡。” 安可儿白了他一眼:“你的宸宵宫,死过的人更多!” 轩辕殊珺微微的哼着,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这个女人被他做得晕过去的时候,睡得有多香甜。 蓦地,他微微的眯眸,敏锐的看着安可儿怀里的宫女:“安安,这个女人什么来历,她与你,是这种可以交付性命的……生死之交?” ---题外话---二更~亲们,乐文最近抽风,要多点几次才能把文点开(总之,不要气馁,多点几次,肯定是能把文打开的!)。大家可以尝试一下清除缓存,这样就能把文打开了,感谢美妞儿们的不离不弃,全部抱住亲亲(づ ̄3 ̄)づ╭?~ 441 【442】“朕是你在这座皇宫里,唯一喜欢的东西?” 蓦地,他微微的眯眸,敏锐的看着安可儿怀里的宫女:“安安,这个女人什么来历,她与你,是这种可以交付性命的……生死之交?” 轩辕殊珺这么一问,安可儿心底忽然打了一个激灵。这个女人说到底,究竟是个什么来历?一心的想巴着她,刚刚被数落了一顿,现在却还莫名其妙的过来当刀子撄?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可是,古代人的生命,都十分高低贵贱的,有的人一辈子当奴婢,就不太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了。 安可儿这么想着,心也就放宽了:“陛下,我虽然不认识她,但是我,我知道她是一个贪慕名利,依馨想攀龙附凤的小宫婢,她这样救我,估计也是想搏一搏,看看有没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轩辕殊珺冷淡的瞟了一眼那个碍眼又碍事儿的小宫女,此刻只恨不得把她立即丢出去。 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凛声下令道:“传旨,让御医火速赶到金宝宫。” “是,陛下。” 轩辕殊珺转过来对安可儿说道:“安安,你先把她交给御医,朕有要紧的事情要给你交代一番。” 安可儿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晚霞,有些犹豫,但还是把她交给了上前接应的侍从。 她还有些不放心,提议交代内侍官:“请好好照顾她。如果她醒了,你就告诉她,我晚点儿会亲自过去看望她。如果她一直昏迷不醒,请你一定要让御医们不要轻易放弃,你要好好的照顾她。偿”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安可儿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所以,她很容易就能够看穿那些阴险的招数。 他不禁好笑,又有一些担忧她。一般来说聪明狡猾的人很难怕骗到安可儿,但是,安可儿却是容易被一些蠢的人骗。 等到金宝宫的寝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轩辕殊珺才对安可儿说:“安安,明天随朕一起参加祭祀。” “嗯?什么祭祀?” “祭祀天地,祈求风调雨顺,国土安宁。” 安可儿明白了:“哦,是为了贺兰郡瘟疫的事情吧?” “是。” 安可儿想了一下,有一些犹豫:“陛下,现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刻,我不是应该想缩头乌龟一样的躲起来吗?你确定我现在这样大摇大摆的跟在你的身边去祭祀天地,我不会被愤怒的百姓的唾沫星子给喷死吗?” 男人清晰干净的声线,十分的低淳性感,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觉得。会有人敢在朕的面前,喷唾沫星子?这可是欺君死罪。” 安可儿翻了一个白眼:“就是因为你国家的百姓,连喷唾沫星子的自由都没有,动不动就是死罪,所以,你的百姓们造起反来,才会这么的豁得出命。” 轩辕殊珺冷清的黑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他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对他的好意从来都是不领情的。没一次他想要宠爱她的时候,她总是很扫兴的说一些她看不管的事情。 这个女人,就好像一只刺猬,总是刻意的和他保持距离。他有时候是多么希望的安可儿能像后宫里,别女人一样,粘着他不放,他很清楚,他对女人的吸引力有多大。在他的身上,拥有女人想要的一切,换言之,女人只要拥有他,就拥有了一切。 他优美菲薄的唇畔,缓缓的勾起了一丝冷笑的弧度:“别的女人都视朕为毕生所求,安安,可是你偏偏就不稀罕朕。” 这一笑,让她汗毛直竖:“你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来?陛下,你的思维发散的也太离谱了我,我觉得我们用正常的人类语言已经是无法沟通了,我看我们还是直接用脑电波沟通好了。”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笑得邪魅诱惑,直捣人心:“安安,说朕能听懂的话。不然,朕就就会用朕喜欢的方式,跟你‘沟通’。” 她被他炽热的黑眸烫得一颤,赶紧别过头去,郁闷的蹙眉:跟智商高,又霸道的男人在一起,还真是很难一起愉快的玩耍。 安可儿对那次宣武门时间记忆犹新,对那些臭鸡蛋和烂菜叶也是耿耿于怀,她有些小别扭,可是她也不敢跟轩辕殊珺叫板:“好吧,我去。就算被人戳着脊梁骨猛喷,我都忍住了。” 轩辕殊珺长臂一览,将她轻轻的抱进了怀里:“放心。朕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即便现在还不能让你成为后宫唯一的女人,朕也会让你成为后宫唯一的女主人。” 安可儿默不作声的靠在男人的怀里。她并不希望当什么后宫的女主人,这个皇宫里一切的奢华,名利,地位,荣耀,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如果她真的会留下来,那肯定只是因为这么个男人,而已。 薄凉而柔韧的唇瓣,轻轻的落在她的额头上,那宠溺的一吻,让她心田一荡。 “安安,不要犹豫,你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去处了,朕也不会给你第二种选择。你把自己完全的交给朕,朕会保护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她的心头,狠狠的疼了一下,静默一小会:“随便吧,我累了。我斗不过你,也折腾不起来了。” 他修长的指尖,挑逗一般摩擦着她光滑细嫩的脸蛋,轻轻的冷笑着:“你能这样想,甚好。” 安可儿一把拨开他的手,虽然不反感他的粗碰,但是她此刻的心情很糟糕:“陛下!我的寝宫里,现在都是血腥味,我闻着就想吐,还是先让那些宫女们清扫一下。” 她的心情能不糟糕吗?她在现代的时候,连杀鸡都没见过,但是来到轩辕皇朝之后,杀人放火都是家常便饭,基本上天天都能看见死人。 她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轩辕殊珺收回了玩弄她的那只手,并没有继续的强求她:“好,你不想看到朕,那朕就离开,晚上朕再来看你。” 安可儿咬了一下唇:“没有,我并不讨厌你。事实上,你是这座皇宫里,我唯一不讨厌的东西。”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会被聪明的轩辕殊珺误认为是表白,变相的表白。 果然,男人的唇畔的笑意,愈发的深了起来。 她的脸颊微微的泛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朕是你在这座皇宫里,唯一喜欢的东西?” 她的脸更红了:“不是……” “你说朕不是东西?” “不,不敢!” 轩辕殊珺忽然觉得偶尔逗逗她,也是蛮有意思的:“你的心意,朕一直都懂。朕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但是,朕会努力的创造出一个你喜欢的国家。” 那一刻,她的眼眶微微湿润了。 即使他做不到,有着一份弥足珍贵的心意,就已经让她很感动了。 她要矜持,要淡定。尽管陛下的愿望宏大而美好,但是,轩辕皇朝,真的是不适宜人类居住。 她清咳一声:“我……我先去看看那个受伤的小宫女,好好的审审她。” “嗯。去吧,” 轩辕殊珺冷厉的黑眸危危眯起,越是了解她的人,就越知道该如何利用她的善良。也许,居心叵测的人,还会派一些‘没有心机’,看起来很蠢的人,来到安可儿的身边。 他忽然叫住了她:“安安。” “嗯?” 轩辕殊珺冷淡道:“如果,那个小宫女对你流了眼泪,那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安可儿一头的雾水:“为什么?” 轩辕殊珺的声线冰冷,但是望着她的目光却带着一丝温宠,缓缓道:“因为,你的心不够硬。” 安可儿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轩辕殊珺望着她,淡漠的黑瞳深处,确实掩饰不住的温柔:“还有,你记住,明天的祭祀,你就乖乖的待在朕的身边,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许多问,更不许多说一句话。” 安可儿的心里蓦地一怔,陛下这样说的话,那么明天的祭祀,肯定会发生大事。 ==== 第二天早上,以为祭祀的仪式在上午,所以轩辕殊珺没有上早朝。跟她‘晨练’完了之后,就回到了他的宸宵宫,好像是有许多秘密的事情要准备。 “娘娘,娘娘?” 安可儿坐在床上,略略的走了一下神,回过神来的时候,晚霞就在她的床边上。 “娘娘,你的脸色怎么红红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安可儿脸色更加的红了。 因为,帝王和帝妃要祭祀天地,本来,就是不能再祭祀的前一天行房的,还要斋戒沐浴,但是,那个老色狼哪里忍得住,半夜里就来爬她的床了。 ---题外话---亲们,最近乐文系统抽风,但是已经有好转了,你们回来吧~把客户端卸载了重新下,网页缓存清空了多点几次就好啦~亲们快回来吧,盗版网站病毒多/(tot)/~~ 442 【443】祭祀前夕,墨庄异动 因为,帝王和帝妃要祭祀天地,本来,就是不能再祭祀的前一天行房的,还要斋戒沐浴,但是,那个老色狼哪里忍得住,半夜里就来爬她的床了。 当然,这件事情并不能声张,因为有损陛下的威仪。安可儿微微的红着脸,轻咳一声:“咳咳,没,没什么。就是天气有些炎热,唔,难道你不觉得热吗?” 晚霞瞟了一眼窗外初秋的落叶,觉得这个宸妃娘娘白白生了这么一张美丽的脸,却是寒暑不分,简直就是个怪胎。但是,她的表面上还会很讨好的说了句:“娘娘说的是,这天气真的是很奇怪的,不知怎么的,早上确实是有点热呢。奴婢来为娘娘扇扇扇子吧。” 说着,晚霞就十分殷勤的去找扇子了。 安可儿冷冷的睨着晚霞,把注意力转到了她的身上,玩味的打量着她。晚霞昨天帮她和轩辕殊珺当了一剑,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了安可儿身边的贴身小宫女。 晚霞殷勤的拿着团扇转过来,刚好就看见安可儿这么直勾勾的望着她,她的心里蓦地一紧:“娘……娘娘,为何这样看着晚霞,可是奴婢做了什么不和娘娘的心意吗?” 安可儿冷媚的一笑,缓缓的摇头:“不,就是你做事总是太和本宫的心意了,所以,本宫觉得不舒坦。” 晚霞进宫当差这么久,也早就习惯了主子们的喜怒无常,她当下就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要是有什么冒犯了娘娘的地方,还请娘娘恕罪。奴婢是真心要四侍奉在娘娘身边的!为了娘娘,让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安可儿微微蹙眉,晚霞确实是‘真心’想要留在她的身边的,不然也不会冒死相救。只是,这个‘真心’令人匪夷所思。 “皇帝陛下驾到——” 安可儿还没来得及继续的审问晚霞,就听到了传令官通报的声音偿。 光是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号,就能让她脸红发热,两腿发软。因为最近太激烈,太频繁,每次和他同在一个空间里,就总觉得她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他的。 晚霞忍下了嫉妒和觊觎之心,然后抬起笑脸贴了上来:“娘娘,陛下来了,咱们应该去殿门外下跪接驾。” 安可儿不为所动,冷淡的说道:“不用管他,给本宫梳头。” 晚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心底那个恨!整个后宫的女人都希望的得到陛下的宠幸,然而,宸妃就这样糟蹋陛下的宠爱,这么奢侈的独占着陛下,宸妃真是该死! 对于没有人接驾这件事情,轩辕殊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当他走进金宝宫的寝殿的时候,安可儿正坐在梳妆镜前面让宫婢伺候她梳头,还特意的把头别过一旁去,用后脑勺对着他。 帮她梳头发的宫女手上的梳子瑟瑟发抖,一边梳理着没美人乌黑如段子的长发,一边用眼风瞅着轩辕殊珺,生怕陛下一个不高兴,不惩罚宸妃轻慢圣驾,反而拿她们小奴婢来出气。 看着自己的女人,男人菲薄而优美的唇畔缓缓的上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他就喜欢被自己的女人这样肆意的对待,感觉没有距离,感觉很真实,感觉……很好。 尽管安可儿拿着后脑勺对着他,但是,轩辕殊珺的眼中却只有她,黑瞳里映着的都是她俏丽的背影,和那一头乌黑如云的秀发。 “全都给朕退下。” 安可儿一听到这个命令,整个人都是蓦地一颤。 “是,陛下。” 金宝宫里说有的宫婢一听到陛下的命令,没有人敢多做逗留,都迅速的退下了。 安可儿不得不转过头来,指着那祭祀要穿的隆重的礼服,,堆在桌山,像一堆小山一样高。 安可儿跟轩辕殊珺理论:“陛下,你把伺候我穿衣打扮的宫女都弄走了,你让我怎么去穿那堆衣服?” 忽然,安可儿微微的呆住了。 尽管跟轩辕殊珺已经很亲密,很熟悉的,但是,今天看到他威仪神武的黑色冕服,金黄色的龙纹滚边,衬得他无比的英俊高大,气度非凡。 她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器宇轩昂的帝王,默默的咽了下口水,一身气度凌云,那种距离感让她都不敢靠近他半分,她简直不敢想象,这个男人就是每天晚上都和她亲密缠绵的男人。 安可儿双颊羞红,立即别过头去,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少女杀手,少妇克星! 身后传来了男人沉浑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然后,他就在她的身边停下了,哂笑:“怎么,被朕迷住了?” “没……没有!” 轩辕殊珺淡淡的一笑:“承认了,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朕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要是觉得太困,都要先去照照镜子。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瞬间醒目。” 噗! 好在她此刻没有喝水,不然一定要喷他个满脸! 擦!这就是传说中的被自己帅醒吗?!他自恋起来,真是无人能敌! 不过,他确实有资本自恋。轩辕殊珺是不是最帅的男人,她不敢说。但是,他是全天下最有钱,最有地位的男人,这足以让他魅力四射,压倒一切男性。 忽然,他的手抚上了她的长发,五指缓缓的,深深的***了她的长发之中,肆意的爱抚着。 这样暧昧的力道,暧昧的速度,唤起了她的危机感,安可儿往前一躲,被他把玩在手上的青丝,就像溪水一样从他的指间流走。 “陛下,你……你不要这样子。我们等会不是还要去一起祭天吗?不要耽误了时间。” 唔,最主要是她心里那关过不去,日炮,她还是接受不了。 “朕来帮你,穿衣服。” 安可儿拼命的摇摇头,这样是绝对不行的,穿着穿着就会变成脱衣服了。 “不……不必了!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怎么能为我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情呢……” 他出其不意的直接就点了她的穴道,她立即就动弹不得。 男人低低的笑着:“你既然知道时间紧迫,就不要跟朕闹别扭。” 她的心在咆哮,这个男人真是不讲道理,直接把她的穴道点了,这是叫她不要跟他闹别扭?! 轩辕殊珺完全不顾她的抗议,就开始动手了。 安可儿就像一只布偶娃娃一样的任他摆布着。男人难得在她的面前这么正经的‘做事’,但是,他碰到他爱不释手的地方,该吃的,要是要吃个够本。 安可儿的礼服,是一身的红色,即隆重又美艳,艳丽大红色,衬得她肤白如雪,容颜绝世。 她的大红色礼服,和轩辕殊珺的黑色金龙的冕服,看起来无比的般配。 轩辕殊珺开始为她绾发的时候,安可儿就已经用了自己的内力冲破了穴道,能动了。 “陛下,你……这么喜欢伺候女人,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轩辕殊珺悠然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若是想传出去,朕也不介意。” 安可儿被堵的哑口无言。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手,因为练剑手上微微有粗粝的茧,但是,却十分的灵活,梳的一手的好活儿。 安可儿脸红的想,他的手指就是太灵活,太粗粝了,她有些受不了。 被轩辕殊珺摆弄了好一会儿,她就像一件刚刚出炉的艺术品一样,被他仔细的观赏着,他的黑眸含笑:“你真美。” 就在这个时候,内侍官在金宝宫的殿门高声道:“陛下,青衣护卫有要事求见。” 平常,要是轩辕殊珺一个人在,青衣都能像是幽魂一样,随时随地的出现在陛下的身边,但是,此刻轩辕殊珺在妃子的寝殿里,而且,还屏退了所有的人……因此,没有人敢造次。总要先通传一声,免得打扰了陛下的‘雅兴’。 轩辕殊珺把目光从安可儿的身上移开,然后正色道:“宣。” 青衣进来了,当他看到安可儿一身红衣倾城,也不由得呆了一下。 他不敢多看,赶紧跪在地上:“陛下,卑职有要事禀报,还请陛下移驾别处。” 安可儿心里明白,青衣是想避开她,也许是禀报的内容不方便被她听到。 轩辕殊珺早上就狠狠的满足了一把,现在又亲手装扮了他的女人,心情大好,有些飘飘然:“不必,就在这里说,宸妃不是外人。” 青衣犹豫了一下,但是,他实在不敢折陛下的面子,只得老老实实的说:“陛下,卑职收到情报,墨庄的人已经埋伏在祭坛的周围。” ---题外话---一更~ 443 【444】臣女遵从天命,奉诏而来 青衣犹豫了一下,但是,他实在不敢折陛下的面子,只得老老实实的说:“陛下,卑职收到情报,墨庄的人已经埋伏在祭坛的周围。” 说完,青衣还禁不住的瞟了安可儿一眼撄。 轩辕殊珺沉吟了一声,道:“下令礼部,将祭祀推迟一个时辰。然后,你趁着这段时间,摸清墨庄的剧情情况,严密部署。” “是,陛下。” 青衣退出去之后,安可儿就有些忍不住了:“陛下,墨庄是江湖帮派,跟任何的朝堂的势力都没有关系,他们……他们只是为了找我而来的,陛下,你能不能,不要太为难墨庄?” 轩辕殊珺冷眸望着安可儿,她被这冰冷的目光刺激的蓦地一抖,即使他的脸上没有写‘不开心’着三个字,安可儿都能清晰的的感觉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不爽的气息。 男人危机感慢慢的气势,让安可儿感到十分的紧张:“当……当我没说。但是,小白和我……我哥哥,你能不能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我舍不得他们死。” 轩辕殊珺淡淡的冷笑:“可以。” 安可儿听到这个回答,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谢谢陛下!” 忽然,他欺身过来,遒劲的虎口,紧紧的握住了她的下颚,抬起她的下巴,迫她与他近到几乎没有距离的对视:“可是,你要朕答应你,必须先让朕爽。偿” 她的脸色微微一红:“陛下,这样频繁,你会不会……肾亏?”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你可以亲自来试一试。” 不用试都知道了,他既然这么想,那就证明肾很好。安可儿后悔的直咬舌头,这样激怒他,反而会他兴致更高。 可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男性炽热的身体覆过来,她就好像被泰山压顶了一般,天旋地暗。 …… 估计轩辕殊珺自己也知道,时间是很赶的,所以他也速战速决。 事后,他起身,自己用干爽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她则像一滩水一样,脚指头都还在微微抽搐着。 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只得闭上眼睛,好好的躺着,让自己慢慢的恢复体力。 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凶悍,都要快速。抵着浓浓的占有欲,就好像要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痕迹一般。 “安安,朕可以答应不伤那两个人的性命,但是,你也要答应朕,绝对不能跟他们走。” 安可儿吃力的从床上撑起了身体,心里一合计,现在不管怎么活,都是必须先答应陛下的,不然,说不定今天她就会他作死。 “好,我答应。” 轩辕殊珺抬眸,深深的望着她:“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若是打破它,休要怪朕无情。” 因为等会要去祭祀,而他们又紧锣密鼓的滚了一回床单,不便被太多的人看到,所以,他们就都必须自己穿衣服了。 轩辕殊珺慢条斯理的将自己身上的身上冕服,一件又一件的穿好,整整齐齐,有条不紊。 安可儿却是全身凌乱不堪,她狠狠的瞪着优雅的某人,哼,穿上衣服就像个衣冠禽兽,脱了衣服,就是禽兽不如! 轩辕殊珺眼风里瞅着她,低沉性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这样看着朕,是想……再来?” 安可儿冷嘲热讽:“再做,干脆今天别祭天了,直接取消掉吧。陛下你满脑子想的都是精虫,去祭天,天意都会被你惹怒的吧。” 因为这个时空,人们不信鬼神,大家都崇拜天地,只相信天意,所以,安可儿只好拿天意来说事儿了。 他的眼眸危危的一眯:“朕从来不相信什么天意,朕就是天意。” 安可儿一怔,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他不止狂妄,还目空一切。 也许,皇帝都是这样的吧。 等到两个人差不多都换好衣服的时候,安可儿刚刚一直在忍着没问的问题,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陛下,你刚刚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取走了的指血?”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轩辕殊珺的那张/万年冰山一般的脸,是在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一般来说,没有表情,就是他的表情。 轩辕殊珺淡淡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没有。” 她有一些疑惑。 看轩辕殊珺神色如常的样子,安可儿甚至觉得有些,是不是她刚刚被做晕过去的时候,出现的幻觉? 但是,她的明明就感觉到了,她的手指头上,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似乎好在隐隐的做疼,但是,她的皮肤却很光洁,没有一丝的伤口,安可儿不觉得奇怪,因为她早就知道了,轩辕殊珺有一种十分珍贵的金疮药,比较小的创口,就能马上愈合。 这叫她不得不起疑心,因为她的血功效实在是太多的。如果仅仅是解毒的话,她倒也没什么。 可是她隐隐的有些感觉,会不会是跟玉枢有什么关系? =========== 祭坛在皇城的护城河的源头,上面搭建了一个九尺高的汉白玉高台,高台上摆满了玉器做成的十二生肖玉珏。 阳光明媚,天地祥和,空中雨无量香花,帝王和帝妃一左一右的站在高台上,准备祭天仪式。 安可儿略略的想着祭台下面瞟了一眼,高台之下,依次站着皇族宗亲,文武百官。 站在前面的几个,都是脸熟的人。轩辕楚,凤仲离,皇甫辰,还有一些以前经常能在御书房见到了,但是,没记住名字的朝中重臣。 轩辕楚今天穿了一身的白衣,在念主祷文,等他念完了之后,轩辕殊珺就会将那些刻成十二生肖的玉珏,当做祭祀天地的贡品,投掷到河里去。 “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我烝民,莫匪尔极。贻我来牟,帝命率育……” 祭天的仪式开始了,祭坛之上,轩辕楚身着一身的白衣,在年祝祷文。 安可儿头顶着重重的头冠,听着这文绉绉的古文,脑袋就更晕了。 可是,她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时时刻刻的警惕着会不会突然有什么刺客冒出来。 万一真的是墨庄的人,她就……她就……要不要跟他们走呢? 她回墨庄,那是肯定很危险的,但是她可以趁乱走。 长长的祝祷文终于念完了,轩辕楚将手上的祝祷文收了起来,然后郑重其事的丢到了火堆里,恭敬的转过去,垂手面对着轩辕殊珺:“陛下,请上祭台。” 安可儿之前就预习过祭天的模式,由以为皇室宗亲念完祝祷文之后,轩辕殊珺就开始把十二生肖都扔到护城河里。 可是,轩辕殊珺走到祭台的中央,并没有动那些十二生肖的玉珏,而是转过来,居高临下的面对着众人:“国不泰,民不安,朕游丝竭虑,忧国忧民。幸而上天垂怜,天赐我皇朝巫祝师,以救赎百姓。”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面面相觑,但是,在如此神圣肃穆的场合没有一个人敢交头接耳的议论。 安可儿更是连嘴巴走张了,但是又把到嘴边的疑问给生生的咽回去了。 因为在此之前,轩辕殊珺就交代过,她在祭祀的仪式上不能多说一句话。 难道……陛下是想把她推到巫祝师的位置上? 可是,如果她是巫祝师的话,那是绝对无法成为帝妃的,根据她在御史台卷宗室里读到的资料,巫祝师被认为是侍奉上天的人,是不能有男女生活的。轩辕殊珺,难道真的舍得不要她? 然而,安可儿没有想到,轩辕殊珺说的巫祝师确实另有其人。 在轩辕殊珺的示意下,护送玉枢那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迈着整齐有序的步伐从看不见尽头的红地毯上走来。 为首的那个,穿着巫女服装的,正是纳兰天音。 不施粉黛,清丽脱俗,素颜冰冷,天生丽质。关键是,她正直,聪明干练。 当然,纳兰天音可以公平正直的对待任何人,但是,唯独容不下安可儿。 安可儿酸酸的想,这个女人还真是挺耐看的。难怪陛下一直都想立她为后。要不是她忽然出现,后位必定是纳兰天音的。 纳兰天音手捧着玉枢跪在祭坛之下:“陛下,臣女遵从天命,奉诏而来。” ---题外话---一更~ 444 【445】“人,难道是因为怕屎,所以才绕道躲开的吗?” 纳兰天音手捧着玉枢跪在祭坛之下:“陛下,臣女遵从天命,奉诏前来。” 直到这一刻轩辕殊珺凛声道:“遵从朕的旨意,你现在立即用玉枢开启巫祝之术,为贺兰郡的百姓占卜。” 安可儿疑惑的望着纳兰天音,不是说,能让玉枢显灵的巫祝师,一百年都出不了一个吗?怎么现在,居然有两个? 纳兰天音一直都在陛下的身边,怎么就没发现和玉枢又这样的缘分? 安可儿疑惑的看着轩辕殊珺一眼,轩辕殊珺却目不斜视的望着他脚下的臣民撄。 然后,纳兰天音就遵从了陛下的圣旨,手捧着玉枢走上的祭台,然后跪下,拿出一把小刀,作势要划破自己的手指。 安可儿就站在纳兰天音的身侧,好奇的等待着,打算见证奇迹的这一刻,没想到,她却看见纳兰天音只是虚晃的拿着刀子,在她的手腕上虚晃一刀,并没有真正的将刀子划破她的手腕,而后,从她的袖管里,就有一路嫣红的血液,从她的手臂深处一路流下偿。 安可儿瞪着眼睛看着纳兰天音,然后猛地抬起头看着轩辕殊珺,轩辕殊珺此刻也在看着她,冷峻的目光示意她不要声张。 玉枢被那来历不明的鲜血递滴到了,瞬间,红光乍现。 安可儿看呆了,就像她以往用自己的血去祭玉枢一样,玉枢也会发出红光。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神迹所震撼了。 纳兰天音双手合十,祈祷着:“臣女谨为贺兰郡百姓破除瘟疫之法,愿上苍示现!” 安可儿也眼睁睁的看着,可是,却没见到有她印象中的‘字’出现。 安可儿就纳闷了,她平时问玉枢个什么事情的时候,玉枢都是示现字体的,怎么现在没有呢? 难道……纳兰天音不是这血液的原主,所以,纳兰天音去询问的话,玉枢就不会给它解答。 安可儿才明白了,轩辕殊珺的用意。原来,她睡梦之中感觉到他在抽她的血,竟是真的! 纳兰天音置身于一片静谧诡谲的红色微光之中,就像是被神明附体了一样,闭着眼睛,张开双臂,身体在不停的抖动着:“南方,天火异动,天地不合,皇朝不宁。此业障,能敌须弥,能深巨海,需速速平定。” 安可儿美丽的大眼睛,渐渐的凌厉了起来,真想看看纳兰天音撒谎的时候,眼睛会不会眨一下。 唔,不过她此刻还真的就是闭着眼睛说瞎话。如果这块石头真的有灵性的话,估计会跳起来,直接砸在她的脑门上。 当时,安可儿对轩辕皇朝的地理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其实,在整个皇朝的人眼中,只要一提到南方,就会想起慕容氏。 于是,整个皇朝位高权重的官员们,都听到了这个说辞,纳兰氏是陛下的父族,血脉相连,从纳兰大小姐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而然的会让大家联想到,这就是陛下的意思。 可是,碍于玉枢确实显圣,他们就算心中有所疑惑,都没有办法当面公然的说出来反对,毕竟,他们对天意,存在着敬畏之心。 轩辕殊珺的唇角,勾起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冷笑,说出了所有的人心中所想:“南方的土地,都归容陵郡。慕容贵妃就是来自容陵郡的,既然如此,那么慕容贵妃就要代表南方,为皇朝出一份力。” 此刻,门下省长官,长孙大人谏言:“陛下,如此不妥。慕容贵妃现在毕竟是身怀龙嗣,陛下不能听信了纳兰大小姐的一面之词,就算与容陵郡有什么关系,那也不能随意的处罚慕容贵妃。” 【就算与容陵郡有什么关系】这句话用出了亮点。 轩辕殊珺意味深长的瞟了长孙大人一眼,长孙大人第一个出反对之音,倒不是因为他是慕容氏的人,长孙大人其实真正是向着他的,长孙大人他最先挑起这个话头,就是为了不让亲近慕容氏的大臣,有机会发难,说更加尖酸刻薄的话来反对陛下。 他们君臣二人,早就是心有灵犀。 轩辕殊珺回答道:“长孙大人所言甚是。朕也考虑过,虽然,天意示现南方天火异动,朕也不会太为难慕容贵妃,朕会派遣慕容贵妃去天宁寺,诵经念佛四十九日,并以此德回向给皇朝南方的国土,以及,楚江以东的贺兰郡。” 安可儿总算明白这一出是怎么回事了。这一君一臣,一唱一和的,表面上是宽待慕容氏,实际上就是把容陵郡圈地内有异动的事情给坐实,让百姓们盲从。 ======= 祭祀仪式结束之后,安可儿回到自己的寝宫。 她很郁闷的想,墨庄不是已经埋伏好了吗?怎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安可儿前脚跨进的金宝宫的门槛,就这么一下子僵硬住了。她的眼皮忽然跳个不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该不会是…… 陛下今早下令推迟了一个时辰,青衣就趁着这一个时辰的时间然后就把墨庄的埋伏全都解决了吧? 太……太血腥了。 “娘娘,娘娘您回来了!” 晚霞脸上带着略显做作的笑容,十分殷勤的一路扭着小蛮腰从里面出来迎接安可儿。 安可儿看一眼就觉得十分的饱,饱到想吐:“晚霞,你以后,尽量不要对我笑,我不喜欢。” 晚霞脸上的笑容一僵:“娘娘,奴婢可不敢对您使脸色。” 安可儿微微的哼着:“那你刚刚那么兴高采烈的,像是捡了金元宝一样的是什么意思?” 晚霞几乎是脱口而出:“慕容贵妃来金宝宫给娘娘请安了,现在正在前厅喝茶。” 所以?晚霞忽然这么眉开眼笑的,是因为慕容贵妃? 安可儿冷眸相视:“晚霞,本宫记得陛下有勒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金宝宫,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悖逆圣旨放那个女人能进来的。” 晚霞一怔,结结巴巴的说:“娘娘,娘娘恕罪!晚霞是自作主张的,可是,晚霞是为了娘娘您好啊,慕容贵妃现在毕竟身怀龙嗣,龙子一旦出生之后,慕容贵妃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晚霞是想,为娘娘拉拢一些慕容贵妃。” 安可儿冷睨着她,那双一向清澈明媚的大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厌恶,这个晚霞,真是巧舌如簧。 要是小喜在这里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会揽住慕容贵妃,像只母鸡保护小鸡一样,不让慕容贵妃碰到她的半片衣角。 尽管小喜的力量很渺小,很微弱,但是她从来不会退缩,一心一意的就想着报恩。 安可儿也懒得多跟晚霞说什么:“你滚出宫里,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晚霞傻了,然后立即下跪:“娘娘!娘娘!晚霞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要这样对我。” 安可儿冷笑着反问道:“你这是……肝敢质问本宫?你觉得,你没有做错什么,本宫就没有资格赶你出宫了?” 晚霞被她的其实吓得瑟瑟发抖,牙齿打架:“不……奴婢不敢,主子久石让奴婢去死,奴婢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可是……” “再多说一个字,拔舌头。” 晚霞赶紧捂住了嘴。 安可儿掏出了一块令牌,抛给晚霞:“拿着这个,出宫去找小喜。找不到她,你就不要回来了。” 晚霞伸出手,颤抖的接过令牌,就是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得狂点头狂点头。 晚霞飞快的小时之后,安可儿本来打算进宫的,但是一想到慕容怜香的嘴脸,她忽然不想进去了。 她转个身,决定先去宸宵宫避一避。轩辕殊珺在祭祀仪式结束之后,就直接去了御书房,想必现在是不会在寝殿的。 到现在,她还是一想起陛下的龙榻就两腿发软,总觉得自己这样巴巴的过去,就是羊入虎口。 但是,轩辕殊珺总不见得听说她主动去了他的寝殿,就专门回去吃她吧? 她还没走多远,身后就听到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哟,宸妃姐姐,怎么路过自己的家门口,都不进来?” 安可儿无奈,只好转过来:“因为什么,你不知道?” 慕容怜香一概往日矫揉造作,抬头挺胸的望着她:“宸妃姐姐该不会是躲我吧,怕我怕得连自己的金宝宫都不敢进了。” 安可儿冷笑着回了一句:“人,难道是因为怕屎,所以才绕道躲开的吗?” 慕容怜香的脸瞬间绿了。 ---题外话---二更~ 445 【446】要是真的一个不小心把孩子弄没了,你会彻底的变成一条 慕容怜香一改日矫揉造作,抬头挺胸的望着她:“宸妃姐姐该不会是躲我吧,怕我怕得连自己的金宝宫都不敢进了。” 安可儿冷笑着回了一句:“人,难道是因为怕屎,所以才绕道躲开的吗?” 慕容怜香的脸瞬间绿了。 她的嘴角抽搐着:“姐姐,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安可儿依旧面不改色的笑着:“一个比喻而已,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正戳中了你的痛处,你自己要承认自己就是一坨……撄” 那个臭烘烘的字没有安可儿说出口,笑而不语。 慕容怜香猛地抽了一口气,忍着:“我当然不会生气。偿” 安可儿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只要你不丢掉做人的尊严,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侮辱你。” 慕容怜香狠狠的咬牙,攥紧了拳头:“你说我丢掉了尊严?!胡说八道!我现在是慕容贵妃,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比这更崇高的地位!从前我卑微卑贱,如今我在千万人之上!” 安可儿冷漠的望着她,甚至就连嘲笑她都懒得去做,虽然慕容怜香现在身怀……怀着陛下的种,也算是个准妈妈了,可她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她好像很聪明,但是,又好像很无知。 安可儿最后一次语重心长的劝诫她:“慕容十三,权位并不能弥补你自己丢掉的尊严,如果你没有做过卑鄙无耻的事情,就算我骂你是蛆虫,你都可以坦然微笑。如果你没有嫉妒人,想谋害人的念头,你就能荣辱不惊。人永远都是被戳到了痛处,才会生气,发火,怨恨。” “住口!” 此刻已经完全被戳痛了的慕容怜香,气得手抖:“住口!你!你摆出这么高的姿态,就是摆出来羞辱我吗!可是人总是会犯错,总是有***,有嫉妒……这才是人性啊!你纯洁高尚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我有多低级?!” 安可儿平静的望着她,音色不咸不淡:“我没有这种想法。刚刚那一番话,是姐姐对妹妹说的。你从前口口声声的叫我姐姐,其实,我也有把你当妹妹看。可是,现在你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弄死我了,我也不会再把你当成妹妹了。所以,刚刚那一番话,是最后一遍。” 慕容怜香忽然泪流满面,她究竟在做什么? 从小就做杀手,每天带着不同的面具,用各种身份,潜伏在各种地方,伺机行动。 安姐姐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她笑的人,也是对她最好的人。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一定非要安姐姐……死?! 安可儿看着慕容怜香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又瞟了一眼她的平坦的看不出丝毫动静的小肚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留在皇宫里,就要容忍陛下的女人,和……小孩。 这对于她,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况且,慕容怜香现在身怀龙种,只要在她的金宝宫里躺在地上滚一滚,捂着肚子直喊疼,那安可儿就脱不了关系了。 想及此处,安可儿没有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走。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怕瘫上碰瓷的。 “安姐姐……” 忽然,安可儿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女性沙哑痛苦的声音:“如果,如果我改,你会不会继续把我当成妹妹来看?” 安可儿怔住了,停下了脚步:“晚了。在我的面前,你已经没有尊严了。你陷害我的一桩桩一件件,还有,你和凤清雅偷……” “住口!” 慕容怜香哭得泪流满面,立即怒喝止了安可儿。 安可儿转过身来,平静的望着慕容怜香:“你看,就算我假装遗忘,你自己都会介意。你只要一看到我,就会想起我知道你的丑事。所以,恨我,想除掉我吧?” 慕容怜香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地上哭,看起来很可怜,让人很想过去抱抱她。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安可儿知道,慕容怜香还有一点羞耻心,在没有彻底麻木之前,也许,也许,她还有可能走回正途。 可是…… 这一份羞耻心,也极有可能变成滋生阴暗负面情绪的温床。依照着慕容怜香的个性,极有可能会由羞愧,变成羞愤,最后变成仇恨。 安可儿叹息一声:“有些错事,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就算我假装原谅你,我的心底也依然介意,而你,同样也会介意。” 慕容怜香一听,脸色骤然一变,心底咬牙切齿,眼睛更狠的瞪着安可儿:我也曾经想回归正途,可惜你不肯成全我。那就让我把你彻底的除掉之后,再来重新做人,重新开始,你知道我的丑事,你就是我的污点! 慕容怜香的长袖下,手中紧紧的捏着一把匕首:“安姐姐,我们不如进里屋去,好好的聊一聊。” 一会儿,她要见机行事。本来她是准备了致命的毒药来毒死安可儿的。但是,晚霞说,安可儿有可能是毒药无法侵损她的体质,慕容怜香联想起以往的事情,就断定了这个说法,所以,她打算直接用刀子。 先弄死她,然后再刺伤自己,假装被安可儿袭击。现在她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拥有了慕容世家全力的支持,她只要把戏演好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安可儿看着慕容怜香,那双心术不正的眼睛,微微的冷哼着:“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慕容十三,我不会让你离我太近的。我怕你会用你肚子里的孩子陷害我。” 慕容怜香此刻心里再谋划的事情,却是比安可儿说的更加的恶毒:“姐姐,你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我怎么敢造次,在陛下的眼里,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能跟姐姐比。” 安可儿这次却是毫不谦虚,毫不退让,冷谑:“是啊,谁说我是在担心自己,我是在担心你。就算你在我的金宝宫里自尽,陛下依然会想方设法保住我。至于你,要是真的一个不小心把孩子弄没了,你会彻底的变成一条,丧,家,犬。” 最后几个字,安可儿咬得特别的清晰。 慕容怜香心底一惊,安可儿说的没错,要是在行动的过程中,一不小心伤到孩子,她马上就会落到凄惨无比的境地。 但是,安可儿知道她和凤清雅偷情的事情,保不准哪一天安可儿就会告诉陛下。 轩辕殊珺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陛下的,陛下也会用这个做文章,把他们母子除掉。更何况,她肚子里的这一个,并不是陛下的种。 慕容怜香,越想,就越是手心直冒冷汗。她要孤注一掷,不能等,一定要尽快的除掉安可儿。 “安姐姐,其实你是误会我了。我今天来这里,没有恶意。今天是常香的生日,你能不能,和我一道去祭奠一下常香?” 安可儿微微一愣:“当真?” 慕容怜香总算是骗住了安可儿,心头一阵狂喜,只要有机会接近安可儿,从安可儿的背后下手,她就绝对能一刀将她毙命! 慕容怜香道:“姐姐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和常香是孪生的姐妹,我的生日就是她的生日,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生日呢?”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因为常香埋葬的地方,如果没有安可儿带路的话,慕容怜香肯定是进不去的。 安可儿想,常香的孪生姐姐要在生日这天拜祭常香,她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拒绝。 ======= 水竹轩里,一片喧嚣的竹叶莎莎作响,满眼的绿色里,却有独有一处嫩黄色的槐树,亭亭玉立。 安可儿带着慕容怜香走进了水竹轩,走到了这株半大不小的槐花树的面前。 安可儿从慕容怜香的手里,拿到了常香的骨灰坛子之后,就将她埋在了树下。 带着一些水果,和精美的糕点,一起来给常香上坟……额,用温馨一点的方法来说就是,过生日。 安可儿是很心疼常香的,身为慕容世家的十四小姐,却连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过过,最后还被陛下派去刺杀自己的孪生姐妹,然后枉死。 安可儿一想起来,鼻子就酸溜溜的,眼眶微微的湿润着:“常香,姐姐来看你了,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特地带了点好吃的过来。” 安可儿背对着身后的慕容怜香,却没看见她此刻的杀意冷厉的双眸。 ---题外话---一更~ 446 【447】明年……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一定做好蛋糕,早早的来 安可儿一想起来,鼻子就酸溜溜的,眼眶微微的湿润着:“常香,姐姐来看你了,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特地带了点好吃的过来。” 安可儿背对着身后的慕容怜香,却没看见她此刻的杀意冷厉的双眸撄。 安可儿摸着那棵槐花树,一边悄悄的抹着眼泪:“小包子,我答应过你,生日了给你做蛋糕的,可是……这次你生日我没有准备。不过你放心,这个日子我记住了,记在心里了。明年,明年……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一定做好蛋糕,早早的来陪你……” 慕容怜香的长袖之下,刀锋已经露了出来,就这么僵硬的举着。 小包子…… 她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这样亲切动听的呼唤了? 在碧纱橱里的日子,曾经是她最快乐,最开心的日子。 安姐姐对小包子,就像亲姐妹一般。 泪水朦胧了她的眼睛,她忽然有种冲动,想告诉安可儿,她还活着偿。 慕容怜香狠狠的攥着手中的匕首,已经回不了头了。她今生想要的,绝对要得到。 至于欠了安姐姐的,下辈子还! 安可儿悄悄的抽泣了好一会儿,一边在小包子的坟前——那个小小的不起眼儿的土包,把酒水淋到小包子的坟头上,叨叨絮絮的跟小包子聊天。 忽然,她只感觉到背后一阵令人生畏的寒意! 她猛地回过头来,那一刻,慕容怜香的刀刃已经瞄准了她心脏的位置。 安可儿脸色一白,如果她估计不错,那一刀,应该是要捅到后背,直接***她的心脏! 躲,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安可儿这一转身,应该能够让慕容怜香的刀子偏离原来瞄准她心脏的方向。 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生生的接下这一刀,只要这一刀下来不中要害,她就是死不了的! 然而,那一刀,却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一块龙纹的玉佩在空中如同风驰电掣的流星,朝着慕容怜香握着匕首的手腕闪电一般的劈了过来! 只听见骨头碎裂的钝响,然后慕容怜香惨叫一声,她手里的匕首就落在了地上。 安可儿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又被揽进了一个男性宽厚结实的怀里。 那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还有男性身上熟悉而好闻的气息…… 安可儿几乎不用猜,就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谁。 她子在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看到了轩辕殊珺那刀削一般俊美的五官,因为紧张而冰冷骇人,那坚毅的下颚紧绷着:“来人,将这个刺客拿下,就地正法!” 他以一种灭世魔王一般的冰冷的姿态,俯视着慕容怜香。这几乎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动他心爱的东西! 要不是他刚刚才和上官紫熙在水竹轩里秘密的会面,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心爱的宝贝就要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伤到了! 安可儿一听轩辕殊珺要将慕容怜性就地杀死,眼睛都大了:“陛下你……” 慕容怜香更是大声叫嚷了起来:“陛下!陛下!臣妾不是刺客,臣妾是慕容十三啊!” 暗卫们虽然略有一些犹豫,但是,听到轩辕殊珺这样下令道,他们还是都不敢有片刻的迟疑,举起刀剑就朝着慕容怜香砍了过去。 安可儿在轩辕殊珺的怀里瑟瑟发抖,她紧紧的盯着他们擒拿慕容怜香,她看得出暗卫们都没有下杀手,他们还是对慕容怜香的身份有所顾忌。 安可儿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她倒是对慕容怜香没有什么同情的,不过,她觉得那个女人肚子里怀了轩辕殊珺的孩子,如果现在死在他的手里,很作孽。 孩子无辜,更何况是陛下自己的骨肉? 慕容怜香招招都是杀手,面对着处处对她手下留情的暗卫们,反倒是一刀结果了一个彪形大汉的性命。 “陛下!我是慕容氏十三小姐!身怀着您的骨肉,您这样私自的处决我,慕容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天下的百姓也会唾弃陛下!” 轩辕殊珺紧紧的抱着怀里在瑟瑟发抖的小女人,生怕再松开她,会让她受到一丝一豪的伤害。 所以,尽管会触怒慕容氏,他都要果断的除掉慕容怜香。 男人冷哼着:“胡说八道。你胆敢冒充朕的慕容贵妃,慕容贵妃现在正躺在芷云宫里安静的养胎。你不过是冒充成慕容贵妃的样子,欲行行刺之事!” 慕容怜香的脸色惨白。 暗卫们得到听了陛下的号令,也都下决心要将慕容怜香诛杀在此地。 安可儿再也忍不住了:“住手!她是真正的慕容贵妃,你们不得无礼!” 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男人的怀抱瞬间僵硬了。 低沉而冷怒的一声呼唤:“安安,你这是在忤逆朕?” 安可儿忍着眼泪,狠狠的咬了下唇:“陛下,她怀了你的骨肉,虽然我很讨厌她……但是,我爱你,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的骨肉去死……他如果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应该会像陛下一样的英明神武,聪明漂亮吧。” 慕容怜香赶紧跪了下来,哭得泪流满面:“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求陛下放过臣妾,就看到孩子的份上,它是陛下的亲骨肉啊!陛下开恩!” 亲骨肉…… 这三个字生生的刺痛了安可儿的心。 轩辕殊珺抬起了安可儿的下巴,对上他那双幽邃的黑眸,深深的仿佛要将她吸进去:“安安,你今天一定要救这个女人吗?” 安可儿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轩辕殊珺冷笑着,广袖一甩:“放这个贱人走。” “谢,谢陛下开恩!” 慕容怜香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迫不及待的直接就用轻功飞走了。 慕容怜香甚至害怕多呆一刻,轩辕殊珺就会改变主意,马上就要砍下她的脑袋来。 安可儿默默的擦掉了眼睛里的泪水。 只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的委屈!为什么小包子的孪生亲姐妹竟然是这种人?!为什么慕容秋逸的亲妹妹是她?为什么怀上陛下骨肉的会是这么卑鄙残忍的慕容十三? 这三个人,随便哪一个拉出来,都足以让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慕容怜香去死。 明明和慕容怜香最亲的这几个人都是人品一流的人,为什么偏偏慕容十三就是个可耻至极,心狠又卑鄙的女人! 然而更委屈的是,原本会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呵护的男人,此刻对她确实隐隐的忍着一股怒意。 “安安,你说,你为什么要阻止朕?” 安可儿飞快的打了一下腹稿,挑了一个轩辕殊珺最无可辩驳的理由:“因为,因为我不想陛下因为我,而和慕容氏作对。慕容氏是割据一方的诸侯,陛下若没有完全之法,不应该如此草率。” 轩辕殊珺的虎口紧紧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那是几乎将她碾碎的力道:“安安,你什么时候见过朕做过草率的事情?如果朕没有自信能够善后,就不会下令诛杀。你很少关心朕的朝政,现在忽然冲出来……假什么惺惺,嗯?” 安可儿委屈的咬着下唇:“那陛下你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我只不过是想保住你的骨肉……” 男人那菲薄寡情的唇瓣,缓缓的勾起了一抹不似笑的冰冷弧度:“后宫的女人朕见多了,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人,能容得下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的孩子。你不需要这么做作。” 安可儿把头别过一旁去:“我……我是很讨厌那个孩子,甚至无法面对它。可是,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它因为我的缘故,而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抹杀掉。” 一根冰冷的手指,重重的落在她莹润的唇瓣上,男人在冷笑,目光带着鄙夷和不屑:“你之所以会这么卖力的救她,是为了慕容秋逸,对不对?” 安可儿呆了一下,这样一说,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之一。 因为,安可儿欠着慕容秋逸的好多人情,那毕竟是他的妹妹,他的小外甥。她能保住了的话,肯定是要尽量保住的。 看到安可儿默认了,轩辕殊珺就更加的感到愤怒,那双黑眸似有火焰,随时都会喷涌出来:“你怕杀了他的妹妹,日后,他会怨恨你,你也没有机会嫁到慕容家?” ---题外话---二更~ 447 【448】“陛下,你怎么能保证这个就是……就是避子汤?” “你怕杀了他的妹妹,日后,他会怨恨你,你也没有机会嫁到慕容家?” “我……我没有……” 轩辕殊珺又逼近了几分,寒生问道:“你和慕容秋逸的那个婚约,你在心底不是一直都念念不忘吗?” 嗅到了一股危险的醋味,她情不自禁的往后退着:“我,我是没有忘记,但并不是念念不忘。陛下你不要故意用这样的词汇,来制造误会。撄”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起的双眸:“朕,并没有误会。你不仅没有忘记,而且时常都会想起。你前两天,还用这个婚约,试图说服朕,让朕成全你们。” 安可儿的额头直冒冷,男人的嫉妒心和记忆力真是可怕的吓人。她当时也就是想利用他们从小长大的兄弟情义,来让陛下产生一些夺兄弟妻的愧疚,没想到,轩辕殊珺确实一点都不愧疚。 她想,这样的一个男人,不管夺得什么东西,都会以为是理所当然吧。 “以后,朕绝对不会再让你见到那个男人一眼。偿” 安可儿的心一点微微的泛疼,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她就必须要放弃自己的朋友。 可是这个男人呢?后宫全都是女人! “不见就不见!反正你已经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关在这里了,你想让我干嘛,我就得干嘛。” 安可儿气鼓鼓的,刚刚转个身想走,但是,却一把又被男人给拉住了,重重的撞进了他那像一堵墙一样坚硬的胸膛上。 “安安,你生气了,嗯?” 那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击声,却好像是她的心跳声,那样的清晰,震撼。 唔,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生得一副好身材,肉体碾压能压倒一切。也无怪这个男人每一次总是用胸咚就解决一切争吵。 两人都对彼此的身体太过于熟悉了,只要靠近了超过某个距离,都会自然而然的对对方有所反应。 可是,那些可怕的回忆,涌上了上来,她又不敢多看。 “你这个女人,色大胆小,不耐草。” 安可儿的瞬间爆红:“你!” 真是气死个人,都被吃豆腐吃成这个样子的,没想到这个男人还说风凉话,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咬着她的耳朵吃吃的笑着:“不过,在后宫里,技术最好的女人就是你了。因为,朕睡你的次数,最多。她们可都比不上你。” 所以,刚刚是吵架,没有气氛,现在又开始调戏她了吗? 看这气氛,好像又是想要和她啪啪。 她费力的从他怀里,把她的手抽出来,然后费劲的将他的胸膛抵开一些距离:“陛下,你要是在碰我,请给我避孕药,我……我的安全期快过了。” 安可儿当时也没想太多,因为她并不了解这个是伤害到男性尊严话题。 但是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男人那双紧紧的攥着拳头,铁一般的手臂紧紧的箍着她,几乎要把她的纤腰给勒断了。 “不想要朕的孩子?那你就是还在心存着希望,希望有朝一日更够脱身干净利落的抽身,你想留着……给谁,嗯?” 他欺身过来,将她紧紧的困在那双黒邃如夜的深眸之中,她吓瑟瑟发抖,不停的捏着自己的大腿:擦,别抖啊! 就像一个小小的人,被巨大的黑夜给吞噬了。 “陛下,你……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生……生孩子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女人高兴生的话,肯定生不出好东西来的。” 安可儿尴尬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她怎么能做这种比喻呢? 轩辕殊珺冷冷的嗤笑着:“生不出好东西来?” 安可儿的脸红透了:“我,我们现在关系,这么僵,你,你都是强迫我的,我们肯定不能生小孩……呀!” 她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 然后,她一个脚底一轻,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陛下,你!” 他哑黯性感的声音冷笑着:“放心,你要避孕的药,朕会给你的。” …… 水竹轩里,一直都保留着她住的那间房间。 简单朴素的小竹屋,散发着一股清新的竹子气息,但是,此刻,小竹屋里却是一片旖旎。 安可儿连动都不想动,沾着汗水的长发,如同美丽的黑羽一般沾在她的雪白的脸颊上,缠绕在她丰盈的胸前,她累得气喘吁吁,像软泥一般的黏在床上,全身好似散架了一般。 她重重的阖上眼睛,很悲哀的想,她的前世一定是也这样强抢良家小姑娘,糟蹋不少……今生才会受这样的罪。 安可儿转过头来,看到轩辕殊珺,悠哉优哉游哉的清理身体,然后穿衣服了。 她就纳闷了,明明一直在运动的都是他,为什么他好像有毫不完的体力,每次过后都是无比的舒畅,精神抖擞。 看他那餍足的眼神,唇畔适意的薄笑,倒像是刚刚被人舒舒服服的伺候,按摩过。 倒是她,一直都没有‘用力’,神经却被一直被酥麻着,承受着极致的快乐和痛苦,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安可儿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咬着牙问道:“陛下,你是不是练了什么采阴补阳的邪术?!” 轩辕殊珺微微的一怔,将腰带系好,然后转过身来走向她。 安可儿警惕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如临大敌一般的猛咽口水,心里祈祷着他千万别过来。 他,他他现在穿好了裤子,系好腰带,应该不会在解开了吧…… 擦!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已经三次了……她光是想想腿都软了。 他这回倒是没有乱来,拿着干净的毛巾就帮她擦拭着脸上,身上的汗水,动作十分的轻柔。 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朕还没有那么昏色,去修炼什么房中术。不过,如果你喜欢,朕可以去好好的研习一番。” 安可儿一听,脸色都白了:研习? 没有研究这些的时候都这么强悍了,要是在研究一番…… “不……不必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陛下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笃笃笃——” 有人敲门。 轩辕殊珺稍微侧目,然后就将窗前的帷幕下了下来,把床上旖旎的风光遮得严严实实。 他对着门外说了一声:“进来。”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司徒老头端着药罐子进来了。 “老臣,拜见陛下。” “免礼。” “谢陛下。” 轩辕殊珺略略的瞟了司徒老头一眼,故意将声音太高了一分,凛声道:“司徒,朕让你准备的避子汤,准备好了吗?” 司徒御医一听,稍微的呆了一下,慈祥的核桃脸满是疑惑的望着轩辕殊珺,用眼神询问着:陛下,你什么时候要老臣准备避子汤,不是一直都用摧孕的药么? 轩辕殊珺读懂了他的眼神,生怕他问出声来,立即轻咳一声:“朕叫你准备好了送过来的,你该不会是老糊涂了不记得了吧?” 司徒仔细一想,又看到屏风后的地面上,七零八落的散落着一些女人的衣物,那约莫着看起来像是安丫头的……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哦……对对对!这就是配好的汤药,老臣给陛下放在此处了。那个……老臣就先告退了,免得打扰了陛下的雅兴。” 此刻,司徒老头的那张老脸笑得略显猥琐。 轩辕殊珺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你退下吧。去后一个时辰,去金宝宫为宸妃请脉。” 安可儿听着帷幔外面的对话,感觉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然后就听到有脚步声一直走了进来。 当时她的衣服刚好穿了一般,正在整理肚兜,就被男人撞到了。 他的黑眸又暗沉了一下,妙龄的少女,果然是在成长,不知不觉的,都快握不住了。 他略显沙哑的音色道:“安安,把这个喝了。” 安可儿虽然刚刚听到了轩辕殊珺和司徒的对话,但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这是什么?” 她这样一问,轩辕殊珺原本吃饱了之后的好心情,瞬间就冷下来了:“这就是你想吃的……避子汤。” 安可儿小声的问道:“陛下,你怎么能保证这个就是……就是避子汤?” ---题外话---一更~ 448 【449】这一巴掌扇得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她这样一问,轩辕殊珺原本吃饱了之后的好心情,瞬间就冷下来了:“这就是你想吃的……避子汤。” 安可儿小声的问道:“陛下,你怎么能保证这个就是……就会避子汤?” 轩辕殊珺挑眉,讥诮着:“那你是想让朕试一试,这个药究竟是真是假?” 安可儿刚想说‘好’,猛地觉得不对劲儿,陛下是个男人,喝避子汤试不出效果。 抬头时候,她正对上轩辕殊珺那一双灼灼的黑眸,但是,却让人觉得冻得不得了撄。 安可儿深吸一口气,很自觉自动的说:“我喝……” 安可儿端过了那一晚浓浓的汤药,捏着鼻子往嘴里灌,苦味萦绕在舌尖,从头发丝苦到了脚趾头,她觉得她的汗毛都快被苦得竖起来了偿! 她还在勉强的用舌头分辨着她尝到的药物,努力的分辨着,这究竟是什么草药。 忽然,她的眼前一黑,男人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投下一大片阴影。她的唇瓣,与此同时,也被密密实实的给缄住了。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残暴的席卷着。 直到她无法呼吸的时候,男人才放开了她。那时,她的唇齿之间,已经被男人扫荡得干干净净的。 她满脸羞赧,哪里还有什么草药的味道,都是他的味道。 现在好了,除了那个男人的味道,她热烘烘的脑袋里,什么草药的味道都没有记住! 该死! 轩辕殊珺何等的睿智,此刻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是一清二楚。他又意犹未尽的在她的唇上,浅啄了一口,哑声道:“安安,朕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金宝宫,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嗯?” 安可儿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陛下,等等”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唇角带着一丝邪狞的笑意:“如果……你还行的话,朕也可以” 她尴尬的轻咳一声:“我,我是……有话想问你。” “说。” “纳兰天音今天早上用的那个,血……是不是我的血?” 轩辕殊珺的黑瞳微微的眯起了一度:“你看到了?” 安可儿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嗯。所以,陛下,你不要再瞒着我了。” “是。那就是你的血,但是,你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朕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懂?” 安可儿的思绪有一些飘。 她现在依旧那么清晰的记得,在祭坛之上,轩辕殊珺亲自奉纳兰天音为国师,纳兰天音跪在帝王的脚下,宣读誓言—— “虔承天命,侍奉主上。不离御前,不违王命。”陛下,你” 安可儿默默的重复着纳兰天音的誓言,她的心里不禁的泛起了酸水。特别是,她那么清晰的看到,纳兰天音瞻仰着陛下,美眸中无限的痴缠,迷恋。 “你吃醋了?” 安可儿违心的摇了摇头:“不,不是。我只是可怜她。以纳兰天音的性格,只要陛下给她机会,为你付出,她就会为你付出一切。就这么一直骄傲的孤独着,默默的守护着陛下。陛下,你在我的印象之中,应该不是卑鄙的男人,利用一个女人对你真挚的爱。” “朕以后会弥补她。但是,现在,朕能用的人也只有她。只有她,绝对不会背叛朕。” 这一句话,就像一枚锋利的钢针,深深的,有力的刺入她的心底。 没有那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拥有这样一个能够完全信赖的红颜知己,更何况,纳兰天音本来就对陛下有男女之想。 “陛下,那么,以后纳兰天音是不是还会以国师的身份住进皇宫里?” 轩辕殊珺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从她微酸的语调中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扬眉道:“如果你不喜欢,朕绝对不会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 安可儿冷笑:“何必自欺欺人,即使我看不见她,她也依然会侍奉在陛下的左右。纳兰天音可是发过誓的,侍奉主上,不离御前。” 轩辕殊珺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临走的时候,男人留下了一句话,飘荡在空气中。 “安安,朕可以宠你,纵容你。但是,朕做的决定,不会因为你那些无关紧要的喜恶而做任何的改变。” 安可儿很窝心的想,这还算个屁的宠,暴君就是独断专行。 ====== 翠微宫里,今日非常的热闹,非常的低调。陛下派遣内侍官过来,下旨要好吃好喝的要好好的招待这三位。但是,陛下却迟迟未曾出面。 宫女们手捧着金盏银器,盛着各种精美的食物川流不息的在这场低调的宫宴上,进进出出。 “唔!这个好好吃……哇,那个也好好吃……好好吃啊!” 洛凡都看不下去了,一巴掌直接飞到了小白的脑门上:“吃吃吃,就知道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墨庄少吃少喝呢!” 小白论实力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一巴掌扇得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他闭着眼睛都能躲过去。可是,此刻,他已经被美事给深深的诱惑住了。 “啪!” 小白的头上被重重的拍了下去。 小白满口的塞着食物,含糊不清的抱怨着道:“搞厌!稿子好好吃,为蛤蟆不让我吃?!” 小白愤愤不平的挥舞着油兮兮的爪子,抗议! 结果,两三滴油沫子溅到了墨玉的脸上——像一尊大神一样坐在他们的中间,此刻微微笑着,淡定的抹了脸上的油水,声音似珠圆玉润一般的动听:“小白,你不要吃了,吃撑了等下都走不动了。今天我们是来接三小姐回家的。” 洛凡冷哼着:“吃得圆滚滚的也不错,把你就地一滚,直接踢出去,省得路上带着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也娃娃,别跟大家说你认识我。” 宫女们在一旁兴奋得像怀春的小雀一样,盯着男人形态迥异的美男子。 那一头如墨染的美少年(本来就是墨染的)萌得让她们直冒桃心,那一身白衣的英俊少年,颜值高肉体好,帅得让她们口水直流。 再看一眼坐在中间,雪锦紫袍的俊美男子,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她们就直接软在地上了:快,快把我扶到这位公子的怀里去! 以前,皇宫里一直盛传着轩辕帝是美貌与智慧的化身,后宫的女人们都为之疯狂。但是见到这位雪锦紫袍的俊美公子,她们才知道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刻,传令官的声音回荡着:“陛下驾到——” 听到这一声传令,整个翠微宫的奴才们都趴在了地上好好的跪着,只有眼前的这三位陛下的贵客,依旧是吃吃喝喝,玩玩笑笑。 众位宫婢们都为这三个逆天的美男子,捏了一把冷汗。 “墨庄主,别来无恙。” 墨玉虽然对轩辕殊珺皇帝之位并没有心存任何的敬畏,但是,出于礼貌,他也还是回了他一礼:“陛下,托您的福,我还没死,墨庄也不会灭。” 轩辕殊珺勾唇冷笑,上次他为了支开墨玉,利用唐门和墨庄的世仇,暗中帮助唐门攻打墨庄。没想到,墨庄竟然这么快唐门给收拾了,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庄。 轩辕殊珺收回了冰冷凌厉的目光,而后就径直走上了宫宴的御座之上,坐下。 墨玉有些着急要见到妹妹。 “陛下,你手下的青衣暗卫跟我们说,只要我能在这里见到我的妹妹,她人呢?” 轩辕殊珺一派泰然自若,他此刻多么想告诉墨玉,刚刚他还和她在翻雨覆雨,气气这个表里不一的‘君子’。 口口声声说安安是他的妹妹,可是,墨玉看安安的眼神,那根本就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的眼神! 轩辕殊珺冷哼着:“墨庄主,请注意你的言行。你和朕的宸妃,是异父兄妹,这等丑闻不便公诸于众。况且,她现在是堂堂正正的皇甫家二小姐,你难道还想让她回到墨庄,以私生女的身份受人唾弃?” 墨玉俊美至极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陛下,你搞错了一件事情。你是你,她是她,你没有权利代替她与我谈话。她究竟是想回墨庄,还是想当皇甫二小姐,陛下的帝妃,这些都要她亲口与我说。” ---题外话---二更~ 449 【450】你……你不要用这种想和我一起殉情的眼神望着我 轩辕皇朝的初秋,是安可儿见过的最美丽的季节。 微凉的秋雨意态氤氲,朦朦胧胧弥漫在灰茫茫天幕里,时而还会看到,秋风卷着落叶翩跹落下。 安可儿独自一个人坐在屋檐下,躺在摇椅里看着漫天的秋雨连绵,长这么大,总算有点明白什么是悲秋的滋味了。 从前她是前呼后拥的大小姐,无忧无虑,生活处处热闹,充满了欢笑声。 而现在,她是轩辕帝后宫的妃子一枚,虽然是最受宠的帝妃,但是这个后宫里,却没有能真正让她开怀的。 反倒是,在这个皇宫里,还有她绝对讨厌也绝对容不下的人偿。 安可儿惬意的躺在藤椅里,望着天空,手背随意的搭在额头上,遮住了半边脸,冷笑着喃喃自语道:“讨厌我的人,想要我命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忽然,此刻在雨幕中走来了一个人的身影。 在雨幕里有些模糊,安可儿微微的坐直了身体,眯着眸子,仔细的辨认着来的男人。 玄色青鸟锦缎的少年,外笼着薄如蝉翼的描金紫纱,五官精致俊美,眉目清秀如画,漫步在微凉的秋风秋雨里,眼神缥缈,那双黑瞳看起来显得十分的空洞,空洞得让人有些心疼。 “楚王爷,你来我的金宝宫做什么?” 安可儿只是礼貌性的将身子站了起来,并没有给轩辕楚行礼。 虽然现在她还不是帝后,但是,此时她是六宫独尊的帝妃,但是,见到楚王爷,她也是不用行礼的,能够有足够的底气在楚王爷的面前自称皇嫂。 此刻轩辕楚看着她的眼神,教她有些看不懂,那是一种无家可归,楚楚可怜的眼神。 雨水都将他的肩膀给打湿了,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雨里,默默的看着她。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好像是刚刚忍受过身体上的巨大的痛苦。 安可儿猜想,也许是轩辕楚的心脏病犯了。轩辕殊珺曾经说过,她的这个亲弟弟,从小就有先天的心疼病,必须要靠着天香丸来续命。 那一次,青衣为了救她,帮她挡了一剑,那一剑刺到了青衣的心脉,安可儿最后还是从楚王那里强到的天香丸,才把青衣的命给保住了。 安可儿蓦地打了一个激灵:“楚王爷,你……你该不会是心脏病犯了?” 安可儿经常看到电视剧上是这么演的,先天性心脏病病发的死亡率极高,而且,疼起来连妈都不认识,估计他刚刚就是被心脏病折磨得都神经衰弱了。 轩辕楚本来就长了一张花美男的脸,此刻这么可怜兮兮的站在雨里发呆,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把女人所有的母性都召唤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直接走到雨里,抓起他的广袖就往回拖。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宫婢们吩咐道:“去准备干净的毛巾,好好的照顾楚王殿下。” 被她扯住轩辕楚,忽然有一瞬间瞳孔放大,紧紧的盯着安可儿,十年前,他就爱上了那画上的女人,从此魂牵梦萦。 现在他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称之为皇嫂的少女,就是她的女儿。 望着她们那神似魂似的脸,倾城绝色,令人心碎,他不觉得心底一阵生痛。 看着眼前为他鞍前马后的伺候他的少女,轩辕楚优美的唇角勾出一抹苦笑,这是他的报应。他将她抄家灭族,却每天晚上都对着她的画像魂牵梦绕,如今还要面对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出乎意料的是,那些宫女们虽然都在看着楚王爷流口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碰他。 看着宫女们推三阻四的样子,安可儿发火了:“放肆!伺候楚王,难道还委屈了你们不成!” 宫婢们赶紧跪下:“奴婢不敢,是……是楚王爷,从来都不让人碰,否则,就是要断手断足……” 安可儿听得一阵心惊胆战,本来已经抓起了毛巾打算给轩辕楚包上,现在却讪讪的收回了手。 轩辕楚这个时候,竟然想回魂了一样,从她的手里结果毛巾,然后把自己湿漉漉的长发给包起来:‘谢谢你,皇嫂。’ 谢谢? 她没有听错吧?楚王爷不是一直都视她为祸国殃民的妖女? 安可儿吓得一嘚瑟:“你,你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还是没吃药?” “皇嫂,请原谅我,我是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在很多时候,所以,我会比普通人要敏感一些,行为举止都要奇怪一些。对自己钟情的东西就十分的执着。” 安可儿缓缓的点点头,前面的她都能理解,可是,为什么楚王爷要加上“对自己钟情的东西很执”呢? 难道是金宝宫里有什么东西让他钟情的吗? 安可儿恍然大悟:“你从前给过我一幅画,那画上女子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你钟爱的东西,该不是就是那一幅遭了火吻的画吧?” 轩辕楚一怔,脸上很难得的飞上了两朵羞赧的红晕。 安可儿好不容易抓住他的小辫子哪里肯放过他:“你果然是爱上了那个画上的女人?” 轩辕楚强行将头别过一旁去:“我……本王只会爱护皇兄一人,如果是有人任何人,胆敢对皇兄不利,不管此人是谁,本王都一定会将她铲除。” 安可儿分明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敌意,他口中说的那个任何人,不用猜,绝壁就是她! 安可儿冷笑的望着轩辕楚:“所以呢?你现在趁着陛下不在,悄悄的来,是想将我灭口吗?” 轩辕楚这次没有再做任何的隐瞒,直视着她,坦言道:“你知不知道,十年前,东方世家上下三百多口,全族被灭,是谁干的?” 安可儿摇摇头。 安可儿曾经试探着问过慕容秋逸这件事情是不是陛下做的,可是慕容秋逸的回答是:不确定。 轩辕楚苍白的嘴唇,微微的抽搐着,脸色像纸一样的惨白:“是我。” 安可儿惊呆了。 “怎么,你不打算杀了我,为你的惨死的亲人报仇吗?” 这个信息实在是太震撼了,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陛下和楚王,都已经知道她的身世了吗? 可是,楚王现在在自己病发得最脆弱的时候,不带一兵一卒跑过来告诉她这件事情,那无异于把脖子洗干净了,伸到她的面前来,任她宰割。 安可儿不相信轩辕楚是良心发现,特意来找死的。 安可儿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关我什么事?东方世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换言之,如果没有轩辕楚带人灭了东方世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她的。 轩辕楚吃惊。 他看着安可儿,眸光里满满的都是不屑:“没想到,声名赫赫的东方世家,竟然还会有你这样不肖的子孙,贪生怕死,贪慕荣华富贵,竟然连灭族的仇人站在你的面前,你都不敢动一下。” 安可儿反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回事?活腻了?所以就巴巴的跑到我这里来,刺激我,让我宰了你?” 安可儿的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如果她是正经的身体的原主,那么她听到这样的消息,应该是恨不得马上就把轩辕楚给宰了吧。还好她已经不是那个从小家破人亡的东方少主了。 轩辕楚被说中了,脸色蓦地惨白。 安可儿继续道:“哼,你应该没有这么无聊,让我来想一想,如果我真的一个怒火中烧宰了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轩辕殊珺也许会处死她,也许会虐待她,总之,她是密友好果子吃了,这也许就是轩辕楚所希望的吧? 轩辕楚是个聪明人,安可儿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就明白了,他已经是无法用激将法激怒她,将自己杀死了。 他刚刚心绞痛,痛得死去活来。忽然之间就冒出了这个想法,来让安可儿将自己杀了,能死在她的手里,对他而言,也是个好的归宿。 只要安可儿杀了他,他的皇兄就不会在继续被这个妖女迷惑。 轩辕楚迷恋的看了一眼眼前绝色倾世的容颜,苦笑。 好讽刺啊,他迷恋母亲,而皇兄迷恋女儿。 安可儿觉得脊背发毛:“你……你不要用这种想和我一起殉情的眼神望着我!就凭你这个病秧子,是绝对伤不到我的。” ---题外话---一更~ 450 【451】“不,你跟他不一样。你的心里,有我。” 安可儿觉得脊背发毛:“你……你不要用这种想和我一起殉情的眼神望着我!就凭你这个病秧子,是绝对伤不到我的。” 轩辕楚被她如此调侃着,脸色微微的一红,然后很快就恢复了常色,冷笑着,讽刺她:“我不知道,一个人究竟是多么没有廉耻心,才能放下灭族的血海深仇。东方氏到你的手上,应该会彻底的灭绝吧。” 安可儿毫不客气的说:“就算你想知道,我都不会告诉你的。你尽管用恶毒的想法揣测我,用恶毒的语言攻击我好了,与我无伤。” 轩辕楚冷哼着:“是么。看来你果然不是一般女人。” “不管你这是对我的讽刺还是恭维,我都敬谢不敏。” 轩辕楚知道他的计划已经落空了,此计不成又心生一计偿。 “早知道你是冷血无情的狠角色。就算你已经决定舍弃了东方的姓氏,那你也不能对自己的亲人置若罔闻吧?” 安可儿一听,蓦地一怔:“什么?你不要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你想告诉我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好了,至于我上不上钩,下不下你的圈套,那是我的事情。” 轩辕楚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望着她:“你说这话,很是有趣,难道,还有人知道是陷阱,进去就会死,难道人都会钻进去吗?” 安可儿咬咬牙:“如果活着太痛苦的话,人就会拼死一搏。只为了活着而活着的,那人类跟飞禽走兽也就没什么区别。” 他嗤笑了一声,说得对极了。他就是因为活得太痛苦了,生无可恋。 “本王从皇兄哪里听到消息,墨庄的庄主此刻正在翠微宫,为了你而来。” 安可儿一听,如同遭了一个晴天霹雳。 墨庄主怎么回答应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然而,这么重要的事情,轩辕殊珺竟然一点都没说,难道是想瞒着她偷偷的把墨玉给除掉?! 安可儿没有多想,直接施展了轻功,朝着翠微宫的方向奔去。 看着那一抹艳色的倩影消失在天地的雨幕之间,轩辕楚苍白而精致而脸上,渐渐的露出阴鸷的冷笑:“这一次,总算没有白来。” 安可儿一路飞奔到了翠微宫,一遇到暗卫的阻拦,她就说有要事要找陛下。 结果,一路畅通无阻。 虽然安可儿是已经被轩辕殊珺禁足了,可是,暗卫们心里都清楚,陛下每天晚上都跟宸妃娘娘如胶似漆,甚至就连白天都放纵无度…… 安可儿说要见陛下,暗卫们不仅没有阻拦,差点就要烧香供着宸妃娘娘去翠微宫了。 因为所有的暗卫都知道,陛下最近诸事不顺,心思烦躁。但是,只要靠近金宝宫范围百米之内,陛下唇边都会展露笑容。 更不用提陛下每次从金宝宫出来之后,那种容光焕发的模样了。 他们都恨不得每天早上在起床工作之前,去金宝宫给宸妃娘娘烧香,虔诚的祭拜一番。 安可儿一路畅通无阻的都到了金宝宫,但是,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却被一尊青衣门神给拦住了。 安可儿烦躁的看着青衣。 青衣是这个皇宫里她最不想遇见的灾难。因为她几乎没有办法去治他的。 青衣这个闷葫芦,脑袋太好使,她使什么招儿,青衣都能一眼看穿。 从前她还能耍无赖的把衣服一脱,青衣就被吓跑了。可是,她现在是个娘娘的身份,又众目睽睽,光天化日……实在是不好以色退敌术。 于是,赶时间的安可儿也就不再想那么多了,直接一把匕首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青衣,放我进去。” 青衣目的一震,还是冷着眸子:“不行。你就算死在这里,我都不能放你进去。我……和楚王殿下的立场是一样的。” 安可儿蓦地反应了过来,也许,她哥哥今天来到翠微宫的消息,就是青衣放给楚王爷的。 青衣和楚王,都希望她死。他们两个一致认为,她留在轩辕殊珺的身边,就是个祸害。他们最乐见的就是她自己去找死。 安可儿忽然冷笑了两声:“不,你跟他不一样。你的心里,有我。” 说完,她紧握着匕首,刀锋向着自己的脖子,用力的划了下去。 那一瞬间,青衣的黑瞳狠狠的收紧。 嫣红的鲜血溅落,安可儿猛抽了一口凉气。 青衣冷声喝道:“你做什么!真的想死吗!快把刀放下!” 安可儿发誓,这是她在他的脸上,见到的最生动的表情,交织着焦虑,懊恼,愤怒,忧心。 安可儿的满手鲜血,不停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因为心底腾起的那种难捱的心情,她的眼睛都快湿润了。 其实,她最不想招惹的就是青衣。柒柒那么喜欢他,几乎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柒柒明明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如果,她不能成功的扼制住这点情愫,那么柒柒知道了,会多多伤心。 青衣紧紧的绷着一张俊脸:“你先把刀放下!” 安可儿此刻已经横下了一条心,今天就算她出不去,也要保住哥哥的平安。 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为了带她离开帝都,带她回家,止一次的犯险,这份情谊是绝对不能舍弃的。 更何况,她的心里,还残存着那个原主的感情,光是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已经让她心驰神往了。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有危险? 安可儿的身体纤细柔弱,本来血就少,自从那一次她放血救了轩辕殊珺,帮他解毒,她的身体就更弱了,一直在调理,都没有恢复利索。 她握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你让陛下出来,我要当面跟他谈……” 其实她更像走进去,坐着好好的谈,只可惜,她现在步伐不稳了,但是多走两步就会露出破绽,然后被青衣夺下手上的匕首。 那样的话,她就没有了谈判的资本。 青衣二话不说,直接施展了轻功,飞进了翠微宫。 安可儿咬着牙站在原地,强行支撑着…… 就算她要晕倒,她也必须倒在墨玉的身边,这样子才能保住他的安全。 要是她落在轩辕殊珺的手里,恐怕这个男人会愤怒得直接趁她晕倒的时候,把墨玉给杀掉吧。 安可儿没等多长时间,翠微宫里几乎是飞奔而出了好几个男人。 “三小姐!” 那一声力道浑厚的低吼,把地面的抖了三抖,她的脚底都麻了一麻。 鲜血,染红了胸前的一片大衣襟,因为失血过多,安可儿的眼睛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她听得出叫她的人正是小白。 那几个男人,除了洛凡,她都是很熟悉的。 忽然,她热泪盈眶。 站在她眼前的这些人,每个人都是真心的关怀着她的人,她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可是,他们却要相互敌对,相互杀戮,安可儿觉得,这还真的是一件令人疼痛的事情。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把刀放下!”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嘴唇,努力的让自己的头脑更加的清醒:“陛下,放我哥哥走……” “朕数到三,你不把刀子放下,他们全都得死。” 安可儿冷笑着够了一下唇:“陛下,你是不是当我傻?你先放人……” “安安,听哥哥的话,先把刀放下!难道你是真的想死吗!” 安可儿摇摇头,她不能死,至少不能这样死掉。如果,她因为这件事情而死掉的话,轩辕殊珺肯定会把墨庄铲成平地。 安可儿朝着墨玉的方向挪了一步,朝他伸出了手:“我……我当然不想死,可是,我第一次下刀子,手上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就用力过度了……” 安可儿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可是,对面的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是能够笑出来的,他们都紧张的望着她。脸上的肌肉绷得想石块一样的坚硬。 安可儿也笑不出来了,好吧,看来她为了活跃气氛而讲了一个冷笑话。 安可儿幽怨的望着墨玉:哥,你倒是离我近一点啊。不然等会儿她晕倒了,被陛下抢到了怎么办? 然而,墨玉很显然没能明白她的眼神,误以为她是在威胁他:“安安!你不要做傻事,哥哥不要你这样做!” ---题外话---二更~ 451 【452】来一个撕一个,来两个撕一双 然而,墨玉很显然没能明白她的眼神,误以为她是在威胁他:“安安!你不要做傻事,哥哥不要你这样做!” 轩辕殊珺忽然冷喝一声道:“别靠近她,不要逼她,她会做傻事。” 安可儿的内心在咆哮:做你妹的傻事,老子的血都快被放干了。 草,就不能有个善解人意的男人过来扶她一下吗撄? 下一秒,她却听到了某两块金属被狠狠的丢弃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她转过头去,看着异响传来的方向,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状况,男人高大的身影袭了过来,黑压压的如同泰山压顶,快得她的眼睛都没办法分辨他的脸。 她被迅速的捉住了,然后手肘一麻,然后手上的匕首就“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纤细柔弱无骨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掉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偿。 安可儿没有抬头看,就已经知道那个比鬼魅还要迅速的男人是谁了。 她无力的摊在轩辕殊珺的怀里:“陛下,你果然是最善解人意的男人……” 她不需要抬头看,都能想象得出,轩辕殊珺此刻的脸色有多黑。 然而,她完全不知道的就是,轩辕殊珺此刻的小腿上鲜血直流。 在轩辕殊珺的那一双强健有力的小腿上,一直绑着两块玄铁,那是他平时练脚力用的。 他刚刚直接用刀子挑断了他小腿上的绑着的玄铁,然后,才能用比平常快两倍的速度,用轻功迅速的制服安可儿, 此刻,轩辕殊珺紧紧的搂着她,看着她雪白的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痕,还在汩汩的流血,他心底一沉,狠狠的咬牙。 如果他舍得的话,真是恨不得立即就掐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女人! 他紧绷着坚毅下颚,一言不发从自己的头冠上一把扯下结发的玉带,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她脖子上的创口。 轩辕殊珺束发用的这根玉带不是普通的玉带,里面浸泡过特质的药水,包扎出血的伤口,血液就会将药力溶解出来,从而能够使得伤口能够更快的愈合。 小白是个雷厉风行的,看见三小姐伤口流了这么多的血,还被这个坏男人抱住了,他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儿,急吼吼的就要冲过去救人。 墨玉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轻喝一声:“站住!他在为三小姐疗伤。” 闻言,小白脖子上的那圈炸毛终于就平复了下来,像只猫儿一样的,乖乖的退到了墨玉的后面……乖乖的蹲着。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安可儿脖子上的血也终于止住了,但是,脖子上的伤口太深,她稍微的动一下都觉得疼,她吃力的抬起头:“陛下,放我哥哥走。” 轩辕殊珺冷睨了她一眼:“你哥哥?叫的还真亲切。” 安可儿看着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禁的担忧了起来,毕竟是轩辕殊珺的地盘,所以她更加担心的是墨玉:“如果你不放我哥哥走的话,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轩辕殊珺低头看着她,冷笑着:“你不肯善罢甘休,你还能怎样,你是想杀了朕,还是杀了你自己?” 杀了他? 安可儿只觉得心底一阵抽疼,她每天都想起的男人,况且,他们之间早就有了这么多的恩爱。她怎么会舍得杀死这个男人呢。 墨玉看不得别人这样要挟她,拿捏她的软肋,他厉声道:“安安,要走的话就一起走。陛下他是拦不住我们的。” 轩辕殊珺转过来看着墨玉,轻蔑的嗤笑:“你说朕拦不住你?就凭你这个废人?朕看你的手筋脚筋是没有彻底的断干净,想让朕来帮你彻底的断了手脚,让你这辈子都瘫在床上,等死。” “住口!不准你这样说我的哥哥!”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就连墨玉都不敢用这种口气跟轩辕殊珺说话。安可儿这是,太激动了。 此言一出,安可儿自己都觉得惊讶,没有想到她的心底,竟然是一心都想着维护墨玉。 ‘她’深埋在心底的这一份感情很深,很深。 但是,安可儿自己都很清楚,‘她’这份感情并不属于她,而是属于她身体的原主。但是,她此刻,几乎是整颗心她很害怕她的心,在颤抖,他的,他的身体也在瑟瑟发抖, 她的纤腰被男人狠狠的圈住了,霸道的力道几乎要把他的腰给折断了,他欺身过来,黑眸压下:“你在发抖?你只能为了朕而发抖,你敢因为别的男人而发抖,朕一定会杀了他。” 安可儿强做镇定地抬起头:“我,我没有…” 墨玉看到安可儿已经醒过来了,看样子还挺精神的,他心也放了下来,他转身过来对小白说:“小白,动手。” 小白歪着脑袋,天真无邪的眨眨眼睛:“我们现在是要带三小姐回家了吗?可是他们好像并不想放过三小姐,那我可以杀人吗?” “可以。” 小白看了一眼安可儿,然后说:“可是,三小姐不喜欢小白杀人,小白要是当着三小姐的面杀人的话,三小姐会讨厌小白的。” 墨玉微微一笑,俊美无俦的笑纹,温润如玉:“那你就留他们半条命就好了。” 小白瞬间顿悟! 小白那一双精致的眼睛立即雪亮:“还是主人聪明啊,想明白了小白十几年来最困扰的问题!小白明白了,脖子不用彻底的拧断,让它连在脖子上就好啦!” 安可儿听得一阵毛骨悚然!这样血腥的话,怎么会从一个这么萌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呢? 小白想通之后,已经完全释怀了,把手上的武器给丢掉了。因为对于嗜血的野兽来说,武器,是不需要的。他们本身就是最厉害的杀伤武器。 安可儿刚刚想制止他们,但是洛凡就已经开始动手了,洛凡帅哥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仙气飘飘,那一个像香炉一样的东西托在洛凡的手心里。 她没有看清楚,洛凡的手上做了一个什么姿势,然后只见得那个小小的香炉,就开始冒出了屡屡的白烟,那一缕白烟袅袅的散开,瞬间在空气里就弥漫开来,大殿上,伸手不见五指,视线里的一切都掉进了这一片诡异的迷雾。 浓浓的牛奶一般的迷雾,还弥漫着一种奇异的花香,人感觉到精神会有一些恍惚,安可儿猜想,这也许是一种阵法。 是……迷烟阵吗? 安可儿这才算是长见识了,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神奇的事情,虽然,这很不科学。 护驾护驾! 大殿外传来的安慰们的惊呼声,可是,在这浓浓的迷雾里边他们根本就找不到,陛下究竟在什么地方。暗卫们纷纷拔剑出鞘,想举着刀冲进来,但是又怕误伤了轩辕殊珺。 青衣在外面主持大局,大声的喊:“‘地’字号十人跟随我进去!其余的人站在外面守着都不许进!羽林军立即将此处包围,但有刺客从里面出来,格杀无论!” 安可儿觉得事情非常的不妙,他们这样相互厮杀下去,双方肯定都会有生命之忧。 但是,她在迷雾里找不到方向,只能凭空大声的喊道:“哥哥,既然此刻你能脱身,你就快点带着小白和洛凡走!不要管我,你不要伤害陛下。。。陛下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我,我在这里过的很好……” 安可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新红的血就在迷雾中绽放,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人在惨叫——小白已经开始动手了。 洛凡却没有动,他守在了墨玉的身边,墨玉原本绝世的武功尽失,洛凡的守卫工作是半点都马虎不得。 洛凡就警惕的保护着主人,时时刻刻的警惕着,会不会有人偷袭他们。 安可儿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听青衣说过了,小白是一个武功非常高强的怪人,但是,她现在亲自看到了才知道,小白不是一个怪人,简直是一个怪物。 小白的招数只有一个,那就是——手撕敌人。 他在战斗的时候眼睛是红色的,在那浓浓的迷雾里,那一双透着血光的红色的眼睛,就像狩猎敌人的怪物一样,基本上是来一个撕一个,来两个撕一双,非常的可怕。 轩辕殊珺也略惊讶的看着他,这个白发少年的战斗力,简直可以比得过一支军队。 ---题外话---一更~ 452 【453】宸妃娘娘的胎气,已经稳住了 那一双透着血光的红色的眼睛,就像狩猎敌人的怪物一样,基本上是来一个撕一个,来两个撕一双,非常的可怕。 轩辕殊珺也略惊讶的看着他,这个白发少年的战斗力,简直可以比得过一支军队。 他不禁的联想到,如果墨庄将这种诡谲莫测的迷阵施展的这个迷阵,够运用到战场上,两军对垒,那墨庄的军队,简直就是以一敌百,所向披靡撄。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抱在怀里,眼前虽然是一片迷烟,但是她凭着过人的耳力都能感受得到了,小白似乎是一路冲着轩辕殊珺这里来的,看来他是要擒贼先擒王。 安可儿冰凉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轩辕殊珺的双臂,打算,小白一杀过来,她就当他的肉盾,挡在他的前面,绝对不让小白伤到陛下! 怎么说,小白都口口声声的叫她三小姐,小白那么爱护她,是绝对不会对她下手的。 安可儿这样一想,鼻子忽然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上一次,轩辕殊珺也是利用小白对她的爱护之心,用箭射她,然后小白就正中了陛下的圈套,举身扑过来为她挡箭,而被重伤。 难道……难道她今天也要利用小白对她的爱护之心,来伤害小白吗偿? 那她,简直比轩辕殊珺的行为,更加的混蛋! 轩辕殊珺感受到了安可儿有想挡在他面前,保护她的架势,冷嘲热讽的说道:“怎么,你不是一直都想逃出去吗?现在你这个厉害的哥哥来接你了,你反而溺在朕的怀里,是不是舍不得朕的龙鞭?” 草!安可儿简直想发飙了!这个男人嘴毒起来,真是让人想发疯! 可是她还没有发疯,迷雾之中飘来的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让安可儿觉得反胃,然后不停的干呕。 看到她干呕,轩辕殊珺蓦地一震,神情都紧张了起来:“安安,你是不是……有了?” 安可儿自己都愣住了:“什么有了?” 她脸红了,默默的白了轩辕殊珺一眼,这个男人的智商什么时候下线了? 就算是她真的怀孕了,那也不至于这么快吧,难道昨晚怀上的,今天就吐了?! 不过,轩辕殊珺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如果她告诉哥哥,她怀了陛下的孩子,哥哥就不会‘拆散’他们两个人了。 然而,轩辕殊珺也会在‘智商下线’的情况下,对她惟命是从。 安可儿在心底下了决定之后,就发挥了影后级别的演技,开始玩命的‘干呕’! 呕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别说轩辕殊珺乱了阵脚,就连迷雾那一头的墨玉,听到了这样凄厉的干呕声,都情不自禁的焦虑了起来:“安安!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可儿一看两个男人都快要上钩了,心底一阵欢呼雀跃,更加卖力的演戏,吐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墨玉当即下令道:“洛凡,快将迷烟收了!” 安可儿心底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陛下的危险解除了。现在她要保住哥哥和小白! 迷烟尽褪。 安可儿一看到被小白撕碎的满地残肢断臂,那些血淋淋的残肢断臂还在微微的弹跳着,安可儿就吐得更加的厉害了。 这回,真不是装出来的,那种反胃恶心,简直就是临场的本色出演! 青衣带领的暗卫们一见迷雾散去,都立即冲过来,打算将刺客围剿了。 安可儿赶紧一掐大腿,疼得眼泪直流,她死死的抱住轩辕殊珺的手臂,带着令人心碎的哭音:“陛下……放我哥哥走吧,必要再为难我的,我会动了胎气的。” 安可儿说完,心底都捏了一把冷汗。 她生怕轩辕殊珺在此刻,忽然智商就上线了,然后马上顿悟她不可能这么快就怀上小宝宝。 可是,事实上,这个男人对她看重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轩辕殊珺亲耳听到她承认自己怀孕了,已经彻底的震悚了,失去了自己那一向理性如铜墙铁壁的智商。 “都给朕退下!” 暗卫们听到了陛下的勒令,都呆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优先保护陛下的安全,冲过去将刺客全部绞杀,还是应该听从陛下的圣旨,都退下。 青衣见状,眸底也是一片暗沉,瞳孔倏然收紧,失声道:“陛下,卑职马上去将司徒老头扛过来!” 安可儿一听,司徒来了,她不就穿帮了吗?以前司徒是帮着她的,但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司徒究竟是向着谁的了。 也许是向着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轩辕殊珺,也许是向着他老人家暗恋的几十年的神医谷主。反正,绝对不会向着她这个刚刚认识了几个月的小丫头吧。 安可儿此刻恨不得从嘴里呕出一口血来吓吓轩辕殊珺,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陛下,你要是不放我的哥哥他们,我是绝对不会看医生的……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你就为它早了那么多的杀孽,它来到这个世界上,未必会快乐,它的外公外婆横死,就连亲舅舅都惨遭屠杀,陛下,你这是要逼死它的母亲啊……” 安可儿只觉得,此刻她的演技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其实,这也正是她此刻的心情。 她用这个身体在古代生活越长的时间,她就越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仿佛,她和‘她’已经渐渐的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轩辕殊珺寒声道:“放他们走。” 小白激动了:“我们要带三小姐一起走!你这个坏蛋,三小姐在你的身边,总是受伤,总是受苦,你不配待在三小姐的身边!” 轩辕殊珺抬起头来,冰冷如刃的双眸,像灭世修罗一般的骇人目光:“难道你真的想让你的三小姐死?你没看出来她怀了朕的骨肉,难道你也听不到她刚刚在说什么?你是聋了!” 小白迟钝的脑袋,半天才反应过来:“三小姐……三小姐怀了小宝宝?” 小白迷茫的转过来,望着主人。 墨玉此刻脸上是一片惨白。惊慌和悲愤,这两种情感已经多年没有造访他了,多年的心如死水,现在也被狠狠的扯痛了心扉。 他重重的闭上眼睛,虽然他曾经想过将她嫁给一个好男人,然后,他就在她的身后,默默的守护她的平安,但是……但是他从来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跟自己的灭族仇人纠缠在一起。 他们两人之间,不管有相爱,过程都会是有无穷无尽的痛苦,更何况,墨玉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未来。 洛凡看到沉湎在莫名悲恸之中的庄主,心中不觉得震惊,何时见过这个如黑夜一般荒芜的眼睛里,出现过这样伤痛的眼神。 洛凡道:“庄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墨玉狠了狠心:“撤。” ======== 安可儿经过刚才那一番或真或假的呕吐,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此刻她正蔫蔫的躺在床上,司徒老头正在给她把脉。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司徒老头,我想吃鸡腿……全身都没有力气,我要补充体力。” 司徒老头摸了摸雪白的胡子,煞有介事的说:“你现在是孕期,还是很不稳定的初期,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安可儿毫不客气的一把拽住他老人家雪白的胡子,凑近了,压低了声音道:“老头,虽然我刚刚有拜托你帮我瞒着陛下,但是你演戏不要演得太多了,你要是不让我吃鸡腿,我就把你当成鸡腿啃掉!” 司徒异域缩了缩脖子:“别别,我这把老骨头,不好啃。” “咳。” 此刻,忽然传来了一声清咳。 司徒和安可儿一起抬走,就看到轩辕殊珺高大俊美的身影站在屏风那儿,一脸冰冷的醋意。 安可儿忽然觉得,如果此刻在轩辕殊珺的俊脸上啃一口,肯定比冰糖葫芦都还要酸爽。 轩辕殊珺的那双酸爽的黑眸里,此刻正清晰的倒映着司徒老头和安可儿这一老一小交头接耳,偷偷摸摸的样子。 司徒和安可儿都汗的不行,陛下的飞醋吃得令人发指! 司徒老头赶紧离开安可儿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外,然后。腆这一张老脸,十分讨好的对陛下说:“宸妃娘娘的胎气已经稳住了。” ---题外话---二更~ 453 【454】“拓跋宏给宸妃娘娘请安。” 司徒老头赶紧离开安可儿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外,然后。腆这一张老脸,十分讨好的对陛下说:“宸妃娘娘的胎气已经稳住了。” 司徒说的这一句话果然让轩辕殊珺感觉到非常的释怀。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可儿一眼,黑眸中尽是笑意:“你们没事就好。要是,你和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一定要墨庄所有的人都陪葬。” 安可儿暗暗的拍了下惊魂甫定的小心肝,看着男人脸上因为开心而熠熠生辉的俊颜,她的登时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天呐,哪有什么孩子?她的肚子里只有肠子而已啦…… 如果陛下知道那是骗他的,那该那他会怎么做呢撄? 安可儿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男人会将她绑在床上,直到再操出一个孩子来。 司徒老头看着陛下和丫头之间的气氛这么好,他老人家也不好在这里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着,他轻咳一声,说:“我老人家也看诊看啦,现在在给宸妃娘娘开好安胎的药膳和药方,微臣告退。偿” 安可儿一听‘安胎’这两个字,就没什么好态度:“司徒老头,我看你也到了老眼昏花,快变成庸医的地步了吧。记得给我开药上的时候,别忘记刚刚我跟你说过了什么,记得给我加那一味药,我就是必须吃的那一味药,你可千万要记住了,” 司徒老头心领神会,白了她一眼,你你说的那一味药,难不成是鸡腿吗? 安可儿扬眉,点了点头。 司徒老头不屑:这么油腻玩意儿,吃下去,吐死你! 司徒老头已经年过花甲,他现在就是有一种老顽童的气质,不屈不挠的跟安可儿抬杠,老头说道:“娘娘,那一味药并不适合您现在的身体。老臣已经想好了,给你做一粒十全大补丸。滋阴养胎大补药每一种都放一斤,然后熬成汤,蒸成糕,在搓成丸子,给娘娘服用。” 安可儿的脸都绿了,十全大补药每一种药都放一斤,那最后搓出来的那颗药丸,岂不是比皮球还大,握草! 安可儿激动得都快从床上蹦起来了,张牙舞爪地望着他:“臭老头,你耍我啊!” 轩辕殊珺远远的看着安可儿,沉默着,唇角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喜欢看到他小女人脸上那种开怀而天真的笑容,但是他却发现,正在他的身边那种笑容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安可儿跟身边的每一个人相处都是自然而然的处在一种非常快乐的状态,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时时刻刻的警惕小心,甚至还有痛苦着的。 低沉浑厚的男声说道:“司徒你且退下。” 司徒老头十分识趣的退下的,临走的时候还趁着轩辕殊珺不注意,对着安可儿扮了一个鬼脸。 安可儿差点气岔,恨不得立即就跳下床来,直接拿鞋底板砸到他的脸上, 但是,安可儿的视野很快就被某个高大英俊、冷漠霸道的男人,给完全霸屏了。眼前这个高大英俊,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不容许任何人对他的忽视。 安可儿瞬间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轩辕殊珺的身上,开口第一句就问道:“我哥哥他们是不是已经平安的走出了皇宫,” 轩辕殊珺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冷笑:“如你所愿,他已经平安的走出了皇宫。可是,这都经与你无关了。不管他以后是不是还活着,朕保证你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当然,还包括慕容秋逸。” 安可儿冷笑:“这个不让我见,那个也不让我见。干脆,你就把我的眼睛戳瞎好了,我这辈子谁都见不了。” 轩辕殊珺走到床边抱住她,将安可儿轻轻的揽在怀里,修长的指尖略过她的眼眉:“这么漂亮的眼睛,朕怎么会忍心戳瞎它。将来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他还需要娘亲去照顾他呢。” 安可儿沉默不语。 轩辕殊珺将手***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爱抚的揉捏着:“答应朕,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否则朕保证,你想保护的那些人绝对都没有好下场,懂?” 安可儿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那陛下,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恢复自由,至少请先让我在皇宫里自由的行走。” “等你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之后。” 她就郁闷啦,她的肚子里又没有孩子,叫生什么? 安可儿的沉默在轩辕殊珺的眼里,那就是默默的答应了。所以,他感到非常的满意。 男人微热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那倾世美丽的容颜,水蜜桃一般刚开始成熟的脸渐渐的散发出一种女人日趋成熟的妩媚,看着这个小女人在他的,调教下,越来越美丽,越来越迷人。 他不经深深地升起了一种骄傲感。 轩辕殊珺在她的额头上,浅浅的吻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喃喃低语:“朕晚上再过来看你。” 安可儿的脑袋晕乎乎的,男人的吻技越来越高超了,不管是深吻,浅吻,湿吻……只要他的唇瓣一贴上来,她就软了。 直到他的唇瓣放开她的一瞬间,安可儿才清醒过来。 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从轩辕殊珺那里得到答案。 轩辕楚告诉她,东方世家全家都死在他的手上。楚王是轩辕殊珺的左膀右臂。如果说东方世家的覆灭跟轩辕殊珺一点关系都没有,安可儿是绝对不相信。 安可儿低着头,咬紧了下唇:“陛下,你……你是不是我的仇人。” 轩辕殊珺本来已经背过来身躯,听到安可儿这么问他,他就停下了脚步,回头:“不管是还是不是,你现在的处境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朕,绝对不会放弃你。而你也是绝对逃不开的。” 安可儿抬起头,只看到了轩辕殊珺的背影,那般的笔直,坚挺,傲岸。 轩辕殊珺迈开了步子,径直离去。 在远处的长廊尽头,司徒御医垂着手而立,恭恭敬敬的的守候在那里,等待和陛下。 沉敛的黑眸看到司徒御医,稍微的眯起,脚步沉着的走到他的面前。 “微臣在此处恭候陛下嗯,” 轩辕殊珺冷厉了司徒御医一眼,缓缓的出声问道:“安安的身体究竟是怎么样了?” 司徒老头那张慈祥的核桃脸笑咪咪的说道:“丫头恐怕是真的有喜了。是她自己还不知道,” 轩辕殊珺的心头狠狠的动了一下,但是脸上依旧是一派冷峻:“不要告诉她。” 只要成功,得保住了这个孩子,就能够断了他逃她的念头。这是他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 接下来的几天,后宫显得过分的平静了。 因为最能惹事儿的那个慕容怜香,已经被轩辕殊珺发配到了天宁寺,美其名曰为‘为国祈福’,实则就是陛下想要关她的禁闭。 安可儿本来以为能够在皇宫里见到刚刚上任的国师大人,纳兰天音。可是没想到,纳兰天音以国师之名,被派到了容陵郡,去哪里除‘天火’。 日子平淡如水,就这么淡出了鸟来的过着。 她被禁足金宝宫,每天都无聊的数手指,就算想玩个宫心计都没有反派角色。 而且,轩辕殊珺这几天都没有再过来看过她了。前段时间极致的欢爱,和这段时间的空虚对比起来……真让人感到有些难忍。 她每每想到这个问题,自己都会脸红,她这是中了那个男人的邪了吗,怎么会,主动想起这种事情来? “长公主殿下驾到——” 安可儿本来无聊的侧卧在床榻上数手指的,忽然听到轩辕霓裳来了,蓦地一惊。 她来这里做什么? 轩辕霓裳款款步入金宝宫,仪态万方,气度非凡,手边还牵了一个粉团捏的小男娃娃,羞怯的抱着娘亲的腿,乍一看,还以为这个小男娃娃是黏在轩辕霓裳的腿上,走进来的呢。 安可儿来到轩辕皇朝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萌的小东西,不由得心生好感。 “长公主殿下,欢迎大驾光临。” 安可儿客套的和轩辕霓裳打着招呼,眼睛却是盯着她脚边的奶娃娃看。 轩辕霓裳看得出安可儿很喜欢她的儿子,就将他从自己的腿边上扒拉下来,然后对他说:“宏儿,跟你舅母宸妃娘娘打个招呼。” 年仅六岁的拓跋宏,他羞怯的望着安可儿:“拓跋宏给宸妃娘娘请安。” 安可儿望着小家伙,情不自禁的笑了,都说外甥像舅舅,果然,这个小家伙长得和轩辕殊珺还真的是有几分相像。 轩辕殊珺小时候也这么萌吗? ---题外话---一更~ 454 【455】没有发现……奸夫 安可儿望着小家伙,情不自禁的笑了,都说外甥像舅舅,果然,这个小家伙长得和轩辕殊珺还真的是有几分相像。 轩辕殊珺小时候也这么萌吗? 拓跋宏是大食国的第二位小王子,有一半轩辕皇室血统,一般大食国皇室血统,和民风彪悍的大食国不一样,这个小王子很清秀,腼腆撄。 安可儿一看到这个清秀可人的小娃娃,就想捏捏他的脸,然后再给他糖吃。 拓跋宏娇羞的看着安可儿,又想亲近她,又不敢亲近她:“母妃,这个漂亮的姐姐……是,是舅母吗?好漂亮啊……” 安可儿想捏住他的小脸蛋,就这么僵住了。 额,安可儿也就比拓跋宏大个十岁,拓跋宏管她叫姐姐,那都是很正常的。 拓跋宏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已经是个懂得女性审美的小男孩了。晕,古代的小孩是不是都这么早熟?难怪这个小家伙见她这么害羞。 安可儿才想起轩辕殊珺有一次是这样要求她的:给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性保持距离偿。 她尴尬的一笑,把那种想给糖给他吃的想法给收了回来。而是把他当成一个未来小小男子汉一样的对待。 轩辕霓裳把拓跋宏小小的身体扳过来,然后对他说道:“宏儿,听话,出去自己玩会,母妃和你舅母有话要说。” 拓跋宏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母妃,儿臣告退。宸妃娘娘,宏儿告退。” 安可儿不禁惊讶于拓跋宏小小的年纪,就这么透着一股小大人似得成熟沉稳,一身都是皇室成员高贵优雅的范儿。 这样的孩子……真的快乐吗? 不,这样的东西,还能称之为孩子吗?如果她真的和轩辕殊珺生小孩的话,会不会也生出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孩子来? 如此一想,安可儿就默默的打了一个冷战。 轩辕霓裳忽然变了一个脸色,刚刚一直温和的微笑,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现在却是一脸的正经严肃:“我知道你是谁。” 安可儿被她忽然冒出了这个一句,一脸的懵逼:“你说什么?” 轩辕霓裳正色看着她,红唇轻启:“东方。” 安可儿如同遭了一个晴天霹雳:“你……你是什么人?” 轩辕霓裳神秘的一笑:“我,我是来帮你的人,来救你的人,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 安可儿脸色瞬间白了:“不要卖关子,把话说清楚!” “他们相信你是失忆,我可不信。东方,老实说吧,你是不是故意假扮失忆的,你只是为了迷惑他们吧。” 安可儿心虚的说:“我……我没有迷惑任何人,我是真的失忆了。” 轩辕霓裳不屑的笑了下:“既然你真的失忆了,那就让我来为你加深一下印象。十年前你的父亲和慕容世家暗中勾结,支持我的姨母,靖国夫人谋反。后来,就被楚王爷带着暗杀军,连夜灭了满门。但是,碰巧的是,你就在前一日,被送到墨庄去拜师了。所以,只有你活了下来。” 安可儿静静的听着,虽然事出突然,但是,安可儿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了,她的身世差不多也就是这种类型的了。 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安可儿冷静的望着轩辕霓裳:“就算是,又如何。我的身世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父亲,和我之间的契约,将由你去完成。” 安可儿心惊胆战:“什么?什么契约?” 轩辕霓裳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宏儿,继承了我的血统,而且,又是大食国的第二王子,得天独厚。而你,继承了你父亲的财产,拥有全天下的财富。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契约,会是什么呢?” 安可儿几乎不用动脑子去猜,光是动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了。 安可儿冷静的将望着轩辕霓裳望着:“所以,你会帮我逃出皇宫,重新掌握东方世家的财富?” 轩辕霓裳微微的点头一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也没有失去过。我只能说,你有一个十分了不起的父亲,就算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是他也依旧能保护自己的宝贝女儿。” 安可儿只觉得心头有一些热,她的爸爸也是去得早,甚至都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却已然还记得,爸爸是最疼爱她的。 模糊的父爱,和这位互为谋面的古代爸爸,渐渐的重合起来,让她更是心酸不已。 巧言令色的轩辕霓裳看出来了安可儿的心理,此刻正在她劝说她的好时候,于是,轩辕霓裳继续煽风点火:“我看得出,你对陛下有爱。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生命,是多少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换来的?” 安可儿猛抽了一口凉气,不,她不敢想象。 整个皇朝权力最高的男人,想要她死,然而,她却活下来了。这绝对不是一件能轻易实现的事情。 轩辕霓裳拿出了一个小锦盒,交给安可儿:“给你。相信不用我解释,你都知道这个是个什么东西。至于用还是不用,你自己看着办。”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锦盒:“这是什么?” “凤仲离给我的。他也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忠犬。放心吧。” 就在安可儿要打开这个锦盒的时候,轩辕霓裳却一把手按住了她:“前几日,我遇到陛下,他说的隐晦,但是我也能听出来了,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和陛下同房,准备怀孕,或者,已经怀上了?” 安可儿脸微微一红,摇摇头:“没……没有……” 轩辕霓裳慢慢的哦了一声,时候还有些失望:“这个东西,如果你是怀孕了,就是不能用的,切记。否则,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安可儿一听,只觉得很讽刺,冷笑着说:“听你这意思,难不成还想让我生下他的孩子,你就不怕我因为这层关系而,倒戈?” 轩辕霓裳好不掩饰的嗤笑:“做了母亲你才懂,男人算个屁!只有孩子才是属于你的。哼,说不定,等你生了孩子之后,为了保护孩子,你还会主动的找我,联盟。” 安可儿有些听不懂:“什么,什么意思?你觉得,轩辕殊珺会对我们的孩子,不利?不可能,他,他很期待着我怀孕……” 虽然她肚子里还没有什么,但是,安可儿听到别人这么说,她的心底还是很难受,不是滋味。 轩辕霓裳阴鸷一笑:“那是他以为他能瞒得住你的身份,能保你们母子太平。” 安可儿最讨厌看到别人一副奸人志得意满的样子,她看不顺眼:“你觉得,陛下做不到?” 轩辕霓裳笑得愈发的得意:“当然做不到。因为,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终有一天,你的身份会公诸于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谁。还有就是,当年的东方世家究竟是怎么离奇的被灭了满门的。” 轩辕霓裳稍微收敛了一下,恢复了皇室长公主的那一贯雍容华贵:“不光是我,你父亲养的那些忠心的狗,也是不会答应的。东方大小姐,你别傻了,血缘的羁绊,才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男女的情啊,爱啊,不管多么的耀眼,始终都会如绚烂的烟花,瞬间消逝。你和那个男人,命中注定就是敌人。” 这一番话,没有挑起让安可儿对轩辕殊仇恨的心里,而是想起了她在现代的爷爷。 她在爱那个男人,都不想留在这里,过着既甜蜜又痛苦,还混乱不堪的日子。她忽然好想回到爷爷的身边,陪伴爷爷度过安详晚年。 ========== 轩辕殊珺正在御书房里批奏折,最近繁重的政事让他眉头紧锁。 他合上奏折之后,就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抬眸凝望着长案上的玉蝶梅发簪,浅浅的笑意堆悉眼眉,只是因为这支发簪,装饰过她的长发,他就对它爱恋不舍。 那个女人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他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想念他? 他确实每天想她都想得睡不着,半夜里都会偷偷的潜入她的寝殿,偷偷的凝望她的睡颜。 给她那么多天冷静的事情,她应该已经平静下来了吧,他不想逼她,可是,他已经熬不住了,今晚他一定要去金宝宫就寝,他再也熬不住这相思之苦了。 青衣走进了御书房:“卑职拜见陛下。” “嗯。” 青衣汇报道:“陛下,卑职安排了人手,在天宁寺守着,但是都没有发现……奸夫。” ---题外话---一更~ 455 【456】真的有孩子……掉了也是好的 给她那么多天冷静的事情,她应该已经平静下来了吧,他不想逼她,可是,他已经熬不住了,今晚他一定要去金宝宫就寝,他再也熬不住这相思之苦了撄。 青衣走进了御书房:“卑职拜见陛下。” “嗯。” 青衣汇报道:“陛下,卑职安排了人手,在天宁寺守着,但是都没有发现……奸夫。” 所谓奸夫,只是轩辕殊珺猜想出来的。 虽然慕容怜香狡辩说,是她用了迷/药之后,迷/奸了轩辕殊珺。 可是,轩辕殊珺却并不相信有这种事情。他对自己的意志力十分的有自信,就算被迷晕,也不至于失控至此,更何况,事后还是一点都不知情,也没有一点点的印象。 如果慕容十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么肯定慕容十三必定就有奸夫。能闯进后宫,私会贵妃而不被任何人发现的男人,绝对不会简单的男人。 轩辕殊珺沉着嗓音:“继续守着。守备不要那么严密,要留下缺口,才好让可疑人潜入进去。” “是,陛下。” 轩辕殊珺一边沉思着,一边喝着白开水偿。 自从安可儿不再做他的御前宫女,伺候他的茶水了之后,他就喝不下任何人泡的茶。 没想到,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泡茶的功夫却是这么的了得。他的胃口都被她养刁了。 可是…… 已经多久了,他们都没有机会好好的坐下来,一起品茶,度过一个悠闲的下午的光阴。 他的心底隐隐的作痛。明明是心爱的女人就在他的皇宫里,却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阻碍,横在他们的中间,让他们白白的浪费掉了那么多的相处的了那么多在一起相处的时间。 忽然,他心神不宁。 平素里修得的沉稳忽然一下子都狠狠的动了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内侍官忽然慌慌张张的从殿门外跑了进来。 “陛下,金宝宫传来了消息,宸妃娘娘晕倒了!” 他手中的茶杯,不堪手劲,啪的一声,瞬间化成了渣。 原来这就是他心烦意乱的感应? “宸妃怎么了!” 那双幽邃冰冷的黑眸,,无端端的让人觉得十分的恐惧。差点就把内侍官给吓尿了,内侍官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禀陛下,据说是宸妃娘娘忽然间就昏倒了,全身都冰冷僵硬……” 内侍官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周围的空气好像没有这么冰冷,这么可怕了。 内侍官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偷的瞄了一眼,哪里还见到什么陛下,御座上已经空空如也。 只剩下窗棂上那微微摇曳的窗扉。 ===== 金宝宫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是深色慌张,手忙脚乱,慌忙奔走着,就像在沸腾的锅里熬着,被熬得焦头烂额的翻滚的小米粥。 谁不知道宸妃娘娘是陛下的心肝宝贝,心头肉?宸妃娘娘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说不定,整座金宝宫的人,都会人头落地。 此时,安可儿正躺在床上,娇小的身躯盖在厚厚的被子下面,全身都冻得瑟瑟发抖。 无花可比芳容,似有一层寒霜淡淡的笼着精致绝美的五官,如玉的肌肤宛如这世间绝色的冰白,即使是这样寒气发作,虚弱不堪的模样,只要让人看一眼都无法移开目光。 任谁见了都会惊叹,这世间竟有这么出尘绝色的美人儿。 “陛下驾到——” 听到了传令官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慌慌张张的跪下,可是,他们却没有迎来陛下,而是迎来了一阵风。 他们的额头刚刚碰到冰凉的地面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耳旁就是一阵风呼啸而过,眼底飞快的掠过一道明黄色的龙靴。 “安安!” 轩辕殊珺快步走到安可儿的床边,然后,抱起了她,抚摸她的额头,检查她的身体。 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一排扇面一样,微微的阖着,也许是因为冷的缘故,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安安!安安,你能醒过来吗?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可儿手指动了一下,然后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冻得直哆嗦:“我……我……不知道……可能是突然间就寒气发作了吧……” 安可儿不敢看轩辕殊珺的眼睛,因为她说谎了。 她是吃了轩辕霓裳送过来的冰蚕,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的。轩辕霓裳告诉她,如果她吃了这只冰蚕,就就会中很深的病毒,必须要去到神医谷的地火温泉泡着,才能好。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彻底的变成一只冰棍,可是,没有想到她自己居然还能动? 难道是她刚刚没有把整只冰蚕吞下的缘故吗? 刚刚她忍着恶心把冰蚕放进嘴里嚼着,然后只咽下了一半,另一半就吐了出来,吐了一地…… 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吃了多少下去,毒性不够猛的话,也许她就去不了神医谷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可是,她最近,究竟为什么这么容易吐呢? 男人温热的大掌,慢慢的探向了她颈后的穴位,然后温柔的摩挲着,渐渐的将体内的真气过度给她。 一种暖暖的感觉忽然从体内腾起。安可儿隐隐的感觉到男人在摸她,她一时间自己都搞不清楚她究竟是被他摸热的,还是因为什么奇怪的东西而发热。 司徒御医毫不意外的又被撞进麻袋里扛过来了。 从麻袋里爬出来的时候,司徒老头整个人都是晕的:“丫头,丫头你又怎么啦?” 安可儿撑着眼皮子,软绵绵的靠在陛下那强壮的怀里,然后,心心虚的看着司徒,这个老家伙,肯定能看得出来,她是吃了冰蚕才会寒气发作的。 轩辕殊珺看到司徒过来了,这才把手从安可儿的衣摆下面抽了出来,厉声道:“司徒,你好好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司徒御医赶紧过来看诊,他的手指头一搭到安可儿的手腕上,都觉得冻得一嘚瑟。 轩辕殊珺阴沉着一张脸,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司徒:“如何?” 司徒御医那一双慈祥的眯眯眼,一下子都被吓大了:“丫头这是又中了冰蚕的毒!” 轩辕殊珺的脸色一白:“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 安可儿心虚的闭上了眼睛。 司徒御医沉吟了片刻又道:“陛下,这次中的毒,比较深,恐怕要去神医谷的地火天冰池里泡着,才能治得了。” 安可儿听得一阵寒毛直竖起来,什么鬼?又是地火又是天冰的,这到底是要烧死她,还是要冰死她? 忽然,司徒御医欲言又止,看见安可儿是昏迷的,司徒御医才敢说:“陛下,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安可儿一听,心跳都漏了一拍:“什么……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轩辕殊珺没有回答安可儿,而是转过来问司徒:“朕要怎么做,才有可能保住朕的孩子?” 司徒道:“丫头本身体内就有寒气,她是不惧寒的体质,可是,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并未成形,它还抵御不了寒气。陛下,你需要用自己的体内的真气去护住它,只有你才能做,或者……你可以找一些内功深厚的女人来做这件事情。因为,这样做,十分的伤元气。” 安可儿呆呆的,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泪泽。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把小孩子都给伤害了? 她的孩子?什么时候有的?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轩辕殊珺合着衣服和她一起躺在床上,一双微微发热的掌心,轻轻的按在她的小肚子上,一点一点的向着她的身体里传送着温热的暖流。 那种特殊的温暖,让她的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抽搐着。 男性薄凉而柔韧的唇瓣轻轻的吻上了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吻掉她挂在她脸上的泪珠,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痛苦的沙哑:“安安,朕就算耗尽功力,也会保住孩子的。让朕先将寒毒压制住,然后,连夜送你去地火天冰池。” 安可儿心痛得全身都在颤抖,如果真的有孩子……掉了也是好的。 ---题外话---一更~ 456 【457】“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你和她们不一样。” 安可儿心痛得全身都在颤抖,如果真的有孩子……掉了也是好的。 她勉强的撑着最后一丝理智:“陛下,你不要这样……不值得……这只是一个没有成形的孩子,你,你以前不是就亲手弄死过很多这样的孩子吗?”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从她的头顶上飘来:“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你和她们不一样。” 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又湿润了,虽然他没有说过‘我爱你’,但是她只感觉到,这是她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她纤细苍白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大手:“陛下,我不想你为了我……这样损伤自己,你还是让你手下武功高强的手下来,比如,青衣……或者,随便一个女的也好啊。偿” 他的唇角,淡淡的扯笑:“安安,你在关心朕。是朕对不起你,居然让别人有机可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伤害你。朕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你,和我们孩子的机会了,相信朕,一定能保护好你。” 安可儿的鼻子酸溜溜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微微粗粝的指腹刮过她纤长的睫毛,擦拭掉了晶莹的泪珠:“安安,你放心,我一定把加害你和孩子的凶手给找出来。” 安可儿不敢接话,反而是咬着唇瓣,眼泪流得更凶了: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 夜色里,皇城的宣武门缓缓的打开了,一辆马车,十分低调的从城门里驶出来。 谁都不会想到,在这辆小小的马车里,载着帝王和帝妃,他们是这个国家最高贵的一对儿。 轩辕殊珺此刻坐在卧榻上,安可儿头枕着他的大腿,娇小的身躯几乎都靠在他的身上。 安可儿身上裹着温软漂亮的雪白貂皮,但是她依旧感到十分的冷,不停的往男人的怀里缩进去,她纤细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陛下……你这是要和我一起去神医谷吗?” 他轻轻的揽着她纤腰,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她肚子里的那个脆弱得奄奄一息的小生命。 “安安,不要说话,躺在朕的身上,好好的睡一觉,大概要两天才能到。” 安可儿冻得冰白的小脸,虚弱无力的说:“陛下,你就这样离开帝都,真的不会出事吗?” “朕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人知道朕不在皇宫里的。你不需要操心这些,乖乖的躺在朕的怀里,好好的休息,知道吗?” 安可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虽然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但是,总归的按照原先的计划去了神医谷。 在那里,会有人来接应她。 她现在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居然怀孕了…… 她怀了轩辕殊珺的孩子,难道,还要离开这个男人吗? 轩辕殊珺一心一意,用尽全力的想保住他们的孩子,而她却还希望孩子能够流掉,那不是太对不起他了。 不! 不对! 这个孩子又不是她想要的,是……是他硬塞给她的,那这个孩子的死活又与她何干? 安可儿的心底,现在很乱。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她现在只想像是鸵鸟一样,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男人坚实宽厚的怀里。 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就算她选择留在轩辕殊珺的身边,东方家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月已中天,安可儿在车上被颠得迷迷糊糊的,渐渐的感觉到了马车好像要停下来了。 马车外面,传来了一个可以压低的声音:“老爷,需要更换的马匹已经在前面的天宁寺准备好了。青衣在天宁寺驻守,派人来询问,陛下要不要在天宁寺稍作休息?” 安可儿一听到休息,蓦地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说道:“陛下,我们就在前面的天宁寺里休息一下吧,我们都在马车上晃了好久了。” 轩辕殊珺宠溺的揉捻着她秀发:“好,我们就在那里休息。” 蓦地,他忽然想起了慕容十三那个贱人,似乎也在天宁寺,青衣正在那里暗中监视她。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的距离,然后就悠悠的停下了。 趁着明亮的月色,轩辕殊珺将她抱下了马车,然后走上了天宁寺的青石台阶。 安可儿裹在披风里,就像一只雪白猫儿,温顺乖巧的窝在轩辕殊珺的怀里,任由他抱她去任何地方。 禅寺里的钟磬音袅袅的响起。 轩辕殊珺一路抱着她,不禁皱眉,这个小女人,怎么轻成这样,轻飘飘的就像一根羽毛一样,似乎一阵风吹过,就能把这个小女人从他的怀里吹走。 “安安。” “嗯,我还活着……” 轩辕殊珺修长的俊眉斜飞入鬓,微微一皱:“安安,以后吃胖一些,摸着寡手。” 安可儿哼哼了一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天宁寺是帝都最大的禅寺,也是大名鼎鼎的护国寺。经常会有皇室宗亲来到天宁寺,祈福还愿什么的。所以,天宁寺里都备着许多分散在各处,又比较隐秘的寮房。以备皇室宗亲和达官贵族的亲眷来此借宿。 轩辕殊珺一路抱着她,进了一间寮房,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睡榻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 “笃笃笃。” 走廊那儿,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安可儿被抄到了,睡颜微微不悦,秀气的两道弯弯的眉毛,不觉得蹙起。 轩辕殊珺轻笑一声,指腹不轻不重的按住她的眉心,然后轻轻的将她的眉心给碾平了。 她还像只小猫儿一样,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嘤咛声,那酥酥软软的娇嗔声,差点就把男人的心给化了。 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香软的脸蛋上,然后,他才起身,离开了她的床边,走到门扉那儿。 “吱呀”一声,门扉被轩辕殊珺给轻轻的打开了。 恭候在门外面的是正是青衣。 青衣一看到陛下,就低头行了一礼:“陛下。” 轩辕殊珺英俊冷漠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也看不出喜怒:“有什么事情,是朕现在就必须知道的吗?” 轩辕殊珺没有让青衣平身,青衣已经能感觉到,陛下有些微微的怒意。 “陛下,今天晚上,在天宁寺或许会有所收获。我们的人,发现了一些线索。慕容贵妃正尝试着和外界产生联系。” “查到是谁没有。” 青衣回答:“没有。可是,如果卑职没有推断错的话,慕容贵妃并不知道我们在加派人手,严密的监控她。而根据她传信出去的内容来看,很有可能……那个奸夫今晚就会出现。” 轩辕殊珺道:“好,盯紧。一旦出现,立即抓捕,但是,不要声张。朕必须要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才能决定下一步应当怎么做。” “是,陛下。” 青衣颔首,恭敬而退。 临走的时候,青衣又转过头来,然不住问了一句:“宸妃娘娘,没有事吧?” “没事。孩子保住了。” 青衣的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孩子…… 是她和陛下的孩子。他重重的闭上了眼睛,他们翻云覆雨,会有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可是他为什么感觉到有些心疼? 轩辕殊珺轻轻的关上了门扉,而后,就又回到了安可儿的身边。 他坐在她的床榻边上,将温热的大掌,放在她平坦的小肚子上,然后又缓缓的给她过度着真气。 那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他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幽邃的黑眸蓦地一沉:“孩子,感受到父皇的力量了吗,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长时间的在马车上颠簸,忽然停下来,安可儿也许是睡得太舒服了,就沉沉的睡着了。 梦里,她见到了一个粉团捏成的娃娃,一直黏在她的腿上,小嘴甜甜的叫她妈妈。 忽然,画风一转,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就变成了毛茸茸的一团。然后不停的在她的脸上蹭。 擦!安可儿瞬间吓傻了,她生的是个什么鸟?还有毛的? 她蓦地睁开眼睛! 却发现这个时候,在她的枕边,有一只小巧玲珑的黑羽鸟,正停在她的枕边,傲娇又卖萌的用它的小嘴轻啄着她的脸。 安可儿猛地吸了一口气,这只,不是慕容秋逸的传信鸟,小乖吗? ---题外话---二更~ 458 【458】“来人啊抓刺客” 安可儿猛地吸了一口气,这只,不是慕容秋逸的传信鸟,小乖吗? 她把手伸了过去,小家伙认得她,就立即跳到了她的掌心上,乌黑色的小脑袋,不停的蹭着她,时候用小嘴啄她手心卖乖,时而振翅卖萌。 安可儿此刻恨不得自己会鸟语,然后问问小乖,慕容秋逸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落日山庄有没有被陛下铲平! 安可儿一想,直觉得一阵一阵的难受,鼻子一阵一阵的发酸撄。 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这么的喜欢打打杀杀,斗来斗去的呢。 这里的名门贵族们,几乎都按照姓氏分庭抗礼,甚至就算同一个姓氏里,相互倾轧,相互碾压的也不在少数,比如凤仲离和凤清雅,虽然他们在生命攸关之际都会维护彼此,但是,她在御史台工作的时候,已经很清楚了,他们两个现在的是分庭抗礼。 还有轩辕殊珺和轩辕霓裳,这对姐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将来肯定是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安可儿用纤细的指尖戳着小乖那灵巧的黑色小脑袋,微微的叹了口气:“你知道你的主人现在在哪里吗?我好内疚……如果不是为了把我给逼出来,陛下也不会这么早就对落日山庄下手。偿” 小鸟儿低声的啾啾着,表示听不懂。 安可儿看了小乖的爪子,仔细检查它的小身板,就差把它的每根羽毛都翻捡一边了,可是依旧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安可儿就有些奇怪的望着它:“你平时都是要给我传信儿的时候才会飞过来的,你今天来到我的身边,好像没什么信儿都没有给我带过来啊。你的主人……是不是也在这附近,” 忽然,体内又是一股寒气袭了上来,安可儿冻得一阵直哆嗦赶紧运功为自己地狱寒气。 奇怪,轩辕殊珺这个时候也不在。 他不是应该彻夜的守着她和孩子的吗? ==== 深夜,在天宁寺的某间厢房里,慕容怜香正在誊抄经书,虽说是在抄写清净的佛经,但是,此刻她的心情却如生长在幽暗之中的仇恨的毒蘑菇。 她的眉头紧蹙的书写着,咬牙切齿,力透纸背。 一只飞蛾不停的扑打着灯烛,扑棱棱的把灯火全弄得若明若灭。 慕容怜香脸上杀气怒现,然后从袖间飞出了一把暗器。 那柄飞刀,咻的一声把那只飞蛾破成两半,刀尖狠狠的扎进了门扉里。 帷幔之后,隐隐的传来了一个低哑的男声:“你居然在寺庙里杀生,不怕下地狱?” 慕容怜香跳了一跳:“谁?!” 帷幔后的男人,身法快如鬼魅,蹭的一声就从帷幔里窜了出来,然后,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慕容怜香的后背和后臀都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身躯上。 沙哑的男声,就在她的身后低低的响起,带着冰冷肆虐的气息:“宝贝,连我的声音都不认识了。那你可还认识它?” 慕容怜香打了一个激灵,浑身一颤! 慕容怜香又羞又恼怒,此刻恨不得直接就把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毁尸灭迹:“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快出去!要是被人看见了,我就百口莫辩了!” “百口莫辩?我们之间本来就不清不楚……你这个騒妇,不记得我的声音,却记得我的宝贝,很想它是不是,嗯?” 慕容怜香又不敢叫人进来,只得费力的挣扎着,挣脱开男人的束缚:“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凤清雅的眉头一沉,压低着声音,凛声道:“我来这里,就想问你一句痛快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不是!不是!不是!它是陛下的种,你快点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滚啊!” 凤清雅冷睨着她近乎癫狂的模样,冷笑:“这么着急着跟我划清界限,你以为你做过的事情就会被抹杀的一干二净吗?” 忽然,慕容怜香的目光一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一把短刀扎进了男人的心口上:“滚开!你要是再敢靠近我,我就杀死你,然后就说你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凤清雅捂着胸前的伤口,一动不动的望着她,面色隐晦,痛苦的抽搐着:“睡了你这么多次,都没把你睡熟,真是我的失败。” 慕容怜香凶狠的把刀子从他的胸膛里拔了出来:“哼,凤清雅,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而我,更是杀人无数,我们都会下地狱的,不如你先去,我也好给你烧香烧纸。” 忽然,窗外燃起了一片明火,训练有素的士兵很快就把整间房间都给包围住了。 慕容怜香立即慌了起来:“怎么办?!” 凤清雅脸色一黑:“要么我杀出去,要么你杀了我。可是,你若是杀了我,凤家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我的兄长更会让你生不如死。” 慕容怜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带血的匕首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划了一刀,顿时,鲜血直流。 她尖声的叫喊道:“抓刺客——” 凤清雅会意,然后冷笑一声,破窗而逃走。 青衣最先带人冲了进来,但是,青衣还是晚了,等他进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青衣冰冷的脸色沉了下来,说了一个字:“追!” 就在这个时候,屏风后面忽然腾空而起了一条白练,一下子就啊青衣给卷住了,青衣就被这样一直拖进了屏风之后。 青衣被卷进去之后,迎面而来的就是慕容怜香半裸的身体, 见到她这般不堪的样子,青衣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几乎是同时,慕容怜香手执着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刀刺向青衣。 鲜血四溅。 慕容怜香高傲的俯视着栽倒在地上的青衣,冷声哼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惜杀手自己的孪生姐姐,也要爬到今天的位置上来吗?因为我和你一样,都只是陛下身边的一条狗,死了就如同草芥一般。今天我就是仗着我慕容贵妃的身份,立即就让你人头落地,我也不会受到分毫的损伤。” 青衣咳了一口血,然后冷眼的看着她:“你自己认为自己是一条疯狗,所以,你只是一条狗。你不要用你污浊不堪的心去揣测陛下。” 慕容怜香咬牙切齿:“你去死!” 她举着刀子,朝着青衣的心窝刺去,正如她从前作为杀手,取掉敌人的首级一样,快,准,狠! 就在这一刻,门外忽然传来了通报的声音:“陛下驾到——” =====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一直照耀到安可儿的睡铺上,她此刻正在打坐,不断的调息体内的真气,和那股汹涌而来的寒气相抗衡着。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不远处的树丛上,略过一道人影。 小乖喳喳的交换了一声,然后就跟着出去了。 安可儿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这只黑羽鸟扑棱棱着翅膀,飞出了窗外,然后就去追随那只消失的。 安可儿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难道是慕容秋逸?! 她此刻真的好像见一见他,如果……如果方便的话,顺便就跟他一起走了。 安可儿的眼珠子提溜的一转,当即立断端起了一个花瓶,然后砸开了另一扇窗户。 花瓶砸开了窗户之后,哐当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安可儿立即尖叫一声:“来人啊!抓刺客!” 周围的暗卫们听到了之后,就冲了进来。 安可儿指着那一扇窗户说:“快!都去抓刺客!” “是,宸妃娘娘!” 对这群胸肌大而无脑的暗卫们,安可儿感到十分满意。然后,悄悄的,不声不响的就绕道了对面的那扇窗户前,一个漂亮的翻身,无声无息的就这么消失在夜色中。 安可儿寻着刚刚小乖飞出去的方向一路找,一路追。 因为她本身身体也很是虚弱,所以她走得并不是很快。 安可儿刚刚追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万一找不到慕容秋逸的人,她被轩辕殊珺的人抓到了,她就就地一躺,说自己是被人绑架的! 这样,她偷跑出来的罪名就能洗得一干二净。 忽然,前方某一处的树丛里,小乖在月光下盘旋着,底鸣着。 ---题外话---一更~ 459 【459】“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这样,她偷跑出来的罪名就能洗得一干二净。 忽然,前方某一处的树丛里,小乖在月光下盘旋着,底鸣着。 安可儿的眼睛蓦地一亮,难道是慕容秋逸在那个地方? 她于是就飞了过去,然后落在了那一片树丛上,小心翼翼,探头探脑的查看着。 忽然,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以及,在树枝上,她看到了一个人偿! 从那健硕的身形,安可儿能够判断得出,那是一个脸上蒙着面纱的男人,而且,他好像还受了伤。 安可儿落到他的身边的一处树枝上,将手上的一块石头,不轻不重的砸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喂,你醒醒,没死吧?” 挂在树上昏迷这的男人,听到了安可儿的声音,整个人都是蓦地一震! 安可儿也感觉到这个男人醒了,但是,她现在还不确定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慕容秋逸,所以她也不敢贸然接近。 安可儿试探着说道:“你是不是牛哥?是的话,你就吱个声。” 结果,那头阿牛哥,还真的老老实实的吱了一声。 安可儿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瞬间就冷了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慕容秋逸。 而且,这个‘阿牛哥’身份诡异,行踪叵测,或许是此刻。 安可儿想都不用多想,马上离开才是要紧!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相当的危险。 可是就在她转身的那瞬间,刚刚还想死鱼一样挂在树上的那个男人,忽然就好像满血复活了一般,迅猛的朝着她扑了过来。 安可儿猝不及防,就被这个男人紧紧的留在了怀里。 安可儿的后背紧紧的贴着那个男人胸前的伤口,他胸前的那个伤口,似乎很深,还在汩汩的流血。 但就是这样重伤到几乎休克的男人,忽然回光返照似得,那一双铁钳一般的手臂,就把她搂得紧紧的,任凭她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 “放开我!” 她听到了身后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我的小野猫儿……你还好么?” 小野猫儿?! 安可儿蓦地反应了过来。她来到轩辕皇朝这么久,就只有一个男人会用这个称谓去称呼她。 那就是凤清雅! “凤清雅,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清雅紧紧地搂着她,深深的嗅着她的发香,痴迷沉醉的至极:“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安可儿被他这样亲密的举动弄的头皮发麻! 她才知道,同样的动作,你爱的男人对你做出来,你就会感到心跳加快,脸红娇羞。如果是你不爱的男人的对你做这些亲密的事情,那你就会觉得相当猥琐。 安可儿此时更是被凤清雅这样的动作给恶心得不行!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你要是敢继续对我无礼,陛下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的哥哥!你最敬爱的兄长也不会放过你的!” 凤清雅听到轩辕殊珺的时候,还是满脸的不屑,但是,当他听到凤仲离,他的兄长的时候,他就是完全的呆住了。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竟然啊还勾搭着我的兄长!你不是最爱陛下的么?除非你给我,不然你也要守身如玉!随便勾搭男人是怎么会事?” 安可儿听得有点儿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你哥哥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但是,我是你哥哥要保护的人,而且,我对你的哥哥是相当的重要的。你不能这样轻易的伤害我。否则,你的哥哥会相当的为难。” 凤清雅冷哼着,嗤笑:“我要怎么相信你呢,你这只狡猾的小野猫!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栽在你的手里了。明明外边看起来这么简单干净,其实骨子里却是满肚子的坏水。” 说着,他还十分流氓的将唇瓣凑到她敏感的颈窝里,就势要吻她。 那刺激的敏感,让安可儿瞬间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儿:“玛德!把老娘放开,不然我要你断子绝孙!” 凤清雅微微一怔,随后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哈哈——你还真是麻辣俱全。我的小野猫儿,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你,你都是这么的让我惊喜。” 说完,他竟然还隔着面纱吻她。 擦! 凤清雅究竟是有多恶心!居然隔着面纱吻她吻得不亦乐乎! “放开她!” 远处,忽然传来了慕容秋逸的声音,安可儿羞愧又憋屈。 被一个这么要好的朋友看到她被一个恶心的男人强吻,真是尴尬到死。 不过,再怎么说,都比被轩辕殊珺看到她被别的男人非礼要好一些。 那样的话,她肯定有还一阵子,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了。 凤清雅听到有人,就骤然停了下来:“慕容九,别来无恙,” 慕容秋逸看到凤清雅就弃得手抖:“是不是你。” 凤清雅示威,炫耀似得在安可儿的脸上又狠狠的亲了一口:“是我,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怎么,你看起来是相当的生气。哼,这只小野猫儿是你的什么人,你居然这么维护她。” 慕容秋逸看上去是十分的愤怒:“我再说一边,放开他。” 凤清雅吃吃的笑着,十分的嚣张:“这只小野猫儿,现在就是我手上最得力的一张王牌,就是陛下来了我都不会放开她的,你,能耐我何?” 慕容秋逸寒声道:“知道我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就是想来找一找和十三妹妹私通的那个奸夫是谁。我们慕容家安插在皇宫里的眼线在就调查清楚了,有一个男人,曾经几次出入芷云宫,是不是你?” 凤清雅冷哼一声:“是我。你不是早就确定了吗?在慕容十三的衣服上里,放置千里香,然后在用鸟儿来追踪我,这个事情就是你在做的吧?” 安可儿这回总算能明白了,为什么刚刚小乖会追着凤清雅跑。 原来,慕容世家的人,在用这种方法来找出奸夫。 安可儿忽然恍然大悟:“所以,慕容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对吗,凤清雅?” 凤清雅不屑的哼着:“我倒是希望那个孩子是我的,这样,我就能和慕容氏,暗地里结成联盟。可是,慕容十三那个婊子,她就是不承认那个孩子是我的。看来,我和慕容氏之间,是绝对没办法合作的。” 凤清雅说着说着,就直接转过来跟慕容秋逸说道:“九公子,你们挑选的出来的这位娘娘,可是一点眼光都没有,这个女人想痴儿一样,心心念念的都是陛下,能为了轩辕殊珺做任何事情。” 慕容秋逸冷淡的瞥了凤清雅一眼:“你的人品虽然不敢恭维,可是,作为合作的同盟,你的实力是非常可靠的。” 安可儿顿时感到不妙。 她现在听到了凤家和慕容家,那么多隐晦的事情,都还不避讳她,那现在的意思是,不管是慕容秋逸,还是凤清雅,他们都不打算放过她? 慕容秋逸还好,肯定不会杀她灭口。但是,凤清雅那个变态就难说了。 可是,偏偏,她现在就在凤清雅的手里。 安可儿不禁的额头上直冒冷汗:“你们之间的谈话,可不可以不让我知道这么多。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就这么放你们走。” 凤清雅勾起唇角笑了:“小美人,你的话说的真的很轻松。你以为听到了这么绝密的事情,我还会放你回到皇帝的身边吗?我当然是要连你也一起带走!” 凤清雅的眼神赤果果的望着她,那双妖冶的凤眸之间闪烁的着的光芒,分明就是要将她先奸后杀的意思。 安可儿头皮发麻。 慕容秋逸在这个时候,果然是挺身而出的:“你放开她。我保证她不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安可儿顺水推舟的点点头:“对对对!我保证不说!不管是打死谁,我都不会说的,其实我的心也不在陛下那里,我一心就是想逃出皇宫的。” 凤清雅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吃吃的笑:“小美人,我想你想得茶饭不思,你不觉得,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好好的慰藉一番我对你的相思之苦……” “砰砰砰——” 三发信号弹从慕容秋逸的袖管里射向了天空,凤清雅那些猥琐的话,突然的就被打断了。 ---题外话---二更~ 460 【460】不私奔,那光明正大的奔,可以吗? “小美人,我想你想得茶饭不思,你不觉得,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好好的慰藉一番我对你的相思之苦……” “砰砰砰——” 三发信号弹从慕容秋逸的袖管里射向了天空,凤清雅那些猥琐的话,突然的就被打断了撄。 慕容秋逸对凤清雅说道:“马上,慕容家的人和陛下的人都会过来,你确定,你要继续的留在这里?” 凤清雅额角青筋暴露,狠狠的咬着牙:“好,算你狠!但是,这个女人,你一定要保证她缄口不言!” 慕容秋逸冷淡一笑:“不能保证。能不能保证又如何,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她的。” 凤清雅仰天大笑几声:“哼!她果然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 说完,凤清雅炙热的双眸深深的看了按客人一眼,然后翻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安可儿刚刚从魔爪里被放出来,感到惊魂甫定偿。 她抬头一眼看都慕容秋逸,淡定安逸站在她的面前,那纹丝不动的样子,好像是根本就不打算离开的。 安可儿问道:“慕容!你怎么还不走?” 慕容秋逸平静的望着安可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可是,我中了冰蚕的毒,需要泡地火天冰池来做解毒。你能带我去吗?” 慕容秋逸微微一怔,然后喜出望外的看着她,满眼都是璀璨夺目的光彩:“你……你愿意跟我走?” 安可儿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她难道不是一直都跟他约定好的要偷偷的逃出皇宫去的吗? 安可儿想了下,然后说道:“是这样子的,我已经知道了陛下……是我的灭族仇人。就算我不与他为敌,但是,也会有人利用我与他为敌。” 慕容秋逸的脸色一变:“难道当年真的是……看来是父亲有意瞒着我……” 慕容秋逸想,如果当年,灭掉了东方世家的人是轩辕皇室的话,那么,他的父亲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他的父亲假装不知道,那就只有能一个解释——慕容氏决定见死不救。 深深的自责感从他的心底升了起来。如果他后来没有见到安可儿,他就不知道,自己竟然错了一个这么好的未婚妻,一个如此善良可爱的女子。他也就越无法原谅当初慕容氏对东方氏的见死不救。 慕容秋逸对安可儿说道:“安安,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你的心里,对陛下究竟是如何的?” 安可儿并没有注意到慕容秋逸在问她话的时候,那双明亮的眼睛,灿若星辰。 安可儿只觉得慕容秋逸怎么这么的婆婆妈妈:“我跟你走!你能不能先带我离开这里的再问?晚了就要被陛下给逮住了!” 此刻,就在他们的身后,轩辕殊珺的声音响起来了,冰冷阴暗,如同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恐怖骇人:“安安,你刚刚说了什么,你现在再说一遍。” 安可儿忽然猛地抽了一口凉气,看着慕容秋逸那隐隐含笑的嘴角,她才知道,慕容秋逸刚刚明明就是看到了轩辕殊珺站在她的后面,然后就故意这么问她的。 为的就是让轩辕殊珺亲耳听到她的回答。 安可儿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慕容家的,不管男男女女,都是心机婊! 安可儿不敢回头看轩辕殊珺,也不敢接话,想跟木桩一样的楞原地。 慕容秋逸倒是接过了话来,扬眉道:“陛下,你刚刚硬听得很清楚了,安安愿意跟我走。你就不要在为难她了。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情,她,就是我的未婚妻,陛下,你忘记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找到了我的未婚妻,你就一定会成全我们的。” 安可儿此刻只觉得手脚冰冷。她并不是因为体内的寒气发作,而是纯粹的因为心里惧怕,敬畏着身后的这个男人。 轩辕殊珺的反应倒是十分的平常,淡定。 慕容秋逸看到轩辕殊珺这么淡定,他反而是不淡定了:“陛下……你,你难道是早就知道了?” 轩辕殊珺冷冷的勾唇:“是。朕早就知道了。” 慕容秋逸眼眸一沉,然后狠狠的咬牙:“陛下竟然知道,难道这是故意要霸占我的未婚妻?!” 轩辕殊珺回答得理所当然:“这并不是霸占,也倒不是朕不讲道理。而是,这个女人的从一开始就在朕身上。所以,慕容,你一开始就注定了是输的。” 慕容秋逸紧握着拳头,青筋暴露,骨节渐渐的泛白,是的,他很清楚的知道,安可儿的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陛下,否则,上一次得治凤家谋反的消息,她也不会不顾一切的又重新回到皇宫里,只为了救轩辕殊珺。 慕容秋逸道:“可是,你也已经听到了,她不愿意留在你的身边!只要她愿意跟我走,我就会带她离开这里!” 安可儿美丽的大眼睛蓦地睁圆!这样的话,慕容秋逸都敢说出口,慕容秋逸是不是不要命了。 “可是,她已经怀了朕的骨肉。” 刚刚还激动万分的慕容秋逸,瞬间就沉默了下来:“什么……” 轩辕殊珺没有理会慕容秋逸,而是转过来对着安可儿说道:“安安,你确定要带着朕的孩子,跟别的男人私奔吗?” 安可儿咬咬牙,转过来,直视着轩辕殊珺:“不私奔。那光明正大的奔,可以吗?陛下,你如果真的尊重我,真的把慕容秋逸当成自己的兄弟,不要用你皇帝的身份来为难我们可以吗?” 轩辕殊珺眸色一沉,这个小女人还真是长出息了,当着他的面都干这么说:“好,你要走,朕不拦着你。但是,就算你真的想走,把朕的孩子生下来,朕让你走。” 轩辕殊珺望着安可儿,慕容秋逸也望着安可儿,她感受到了四道冰冷犀利的视线射向她,安可儿猛抽一口凉气,鼓起了勇气说道:“陛下,你让我走,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还给你……” 慕容秋逸此刻的内心却是十分的混乱,可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安可儿愿意走,他就会带她离开。况且,安可儿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十三妹妹的奸夫是谁,如果就这样放她回去的话,难保她不会将十三妹妹的事情说出来。 不管是安可儿,还是慕容秋逸都没有想到,轩辕殊珺竟然还朕的同意了。 他的声音低淳的声线,缓缓说道:“好。当初是你自愿爬上的朕的床,现在,你想走,朕也放你走。” 安可儿的脸色都红爆了…… 什么叫自愿爬上他的床?明明就是迷/奸!轩辕殊珺这是故意说给慕容秋逸听的,故意的抹黑她! 可是,她要是反驳的话,慕容秋逸说不定当场就和轩辕殊珺撕逼了,这两个男人,不管是谁,她都不愿意看到他们受伤。 她就只有默认了。 轩辕殊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艳若红霞的小脸蛋,唇角微微的勾起了邪肆的笑:“安安,既然你要走,有一样东西,朕送给你。” 轩辕殊珺将珍藏在怀里的发簪拿了出来,然后,走到了安可儿的身边。 安可儿一看到这个发簪,就有些激动。因为她总觉得这么个发簪非同一般,也许是什么藏宝库的钥匙之类的。 安可儿伸手行过去接,轩辕殊珺却没有将这个发簪交到她的手里,而是抬了下手,就为她戴到了头上。 安可儿猝不及防的躲了一下,却被他宽厚的大手给捉住了,皮肤相亲之处,传来了男人掌心的热度,仅仅是这样的接触,都能让她一阵战栗。 那些更加亲密的回忆,就像是潮水一般,朝着她的脑海里翻滚着。 “朕来为你戴上。” 男性醇厚性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安可儿乖乖的站着,让他为她戴上发簪,但是,她完全没有意料到,轩辕殊珺竟然把手里的发簪,猛地一下戳到了她头上的穴位。 那一刺,让她的全身都像过了闪电一般的一阵发麻! 然后,她两腿一软,就栽倒进了轩辕殊珺的怀里。 下一秒,安可儿就发现,刚刚轩辕殊珺戳的那个穴位,竟然能够引发她体内的寒气,她的全身立即冰冷,僵硬。 站到稍远处的慕容秋逸,看到安可儿忽然的晕倒,紧张的低唤了一声:“安安!你怎么了?” ---题外话---一更~ 461 【461】那一剑,劈碎的是她的心 下一秒,安可儿就发现,刚刚轩辕殊珺戳的那个穴位,竟然能够引发她体内的寒气,她的全身立即冰冷,僵硬。 站到稍远处的慕容秋逸,看到安可儿忽然的晕倒,紧张的低唤了一声:“安安!你怎么了?撄” 轩辕殊珺抱着安可儿,那娇小纤细的身体,几乎都要埋没在他宽厚的怀里了。 轩辕殊珺道:“她这是寒气发作,朕需要给她输送真气,压制体内的寒气,否则,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受不了。” 慕容秋逸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轻易的听信别人的哄骗。 他站在原地,并没有动,目光狠狠的盯着轩辕殊珺:“是么?可是我怎么看,这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轩辕殊珺一把将昏迷的小女人打横抱起,而后道:“并非如此。朕十分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用这种方法伤害她。朕也在找这个让她中寒毒的人。” 然后,轩辕殊珺转过来,一双冰冷眼眸锋利如刀:“慕容,别让朕知道,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你。” =====偿= 安可儿醒过来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正被放在火堆上……火化…… 安可儿绝望的想,这火候不行,不仅没有把她化成灰,还烤得半生不熟的。她清晰的能感觉到体内的那股寒气,隐隐的周身外面传来的热量给压制住了。 她的嘴唇是干涸的,难受的吞咽着口水,张开口喃喃道:“咳咳……渴,好渴……”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没有用,她虚弱得就连自己的身体都 然后,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就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一把将她牢牢地钉在了床上。 双唇压下,清凉的水从男人的口中缓缓的哺喂到了她的口中,那甘甜的水,透着男性干净而清冽的气息,安可儿感觉到十分熟悉,十分的沉醉。 喂完了之后,安可儿满足了,身上的热也褪了不少。 她像婴儿一样,舒舒服服的趴在男人的怀里,嘤咛着,准备进入梦乡。 可是,他不准。 他咬着她的耳朵:“小东西,这就想睡过去了?你倒是想得美,朕喂饱了你,现在该轮到你……给朕消消火了。” “嗯……” 安可儿难过的闷哼了一声,但是,很快,她就分不清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了。 她在激烈的摩擦中,睁开了眼睛,居然发现自己和身上的男人都没有穿衣服。 “陛下……你……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身中剧毒的孕妇……” 轩辕殊珺地笑着:“朕这正是给你取出体内的寒毒。朕和你赤条条的抱在一起,能贴紧的地方都能将朕身体里的真气传给你,你身体的里寒气能祛除了这么多,那全都是朕的功劳。” 安可儿在心底暗骂了一句:呸!这个老色狼,肯定也是自己玩到爽得不行! 很快,她就泣不成声,然后,她只觉得自己就连灵魂都飞了起来,然后彻底的晕过去了。 疼。 安可儿微微的皱着眉头,被疼醒了。 纤长漂亮的睫毛缓缓的睁开了一个弧度,然后,她看到了男人正在咬着她的肩膀,爽到笑。 安可儿又闭上了眼睛,以为这是一个噩梦。 男性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响起:“安安,你醒了。” 安可儿不想做任何回答,继续闭上眼睛,打算当一个专业的尸体。 只听到男人冷谑一声:“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朕有的是办法让你叫出声来。” 安可儿吓得立即就睁开了眼睛:“你……你简直就是禽兽……” 她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嗓子好像是坏掉了,那沙哑得让她自己听了都觉得难为情。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刮拭着她的脸蛋,他沙哑着低声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那你现在是想怎么样?把我做到流产?!” 轩辕殊珺低低的笑着:“朕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安安,你知不知道,朕花了多大的力气,用尽了心机,才造出的这个孩子。” 安可儿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这样子的?你太卑鄙了……” 她就说嘛,为什么有一段时间,御膳房老是做一些奇怪的补汤给她喝,还带着浓浓的药味,她当时自以为是自己的安全期,所以也没有多想。 她原来以为只是机缘巧合不小心怀上了,没想到,这竟然是他早就预谋好的。 安可儿沙哑的声音,强自镇定的冷笑:“你既然这么想要这个孩子,那我就把它生下来送给你,你放过我……” 轩辕殊珺牵住她下巴的手,狠狠的捻弄着:“既然你都已经把话挑明了,不如,直接求朕用玉枢送你回到你原来的时空好了。你这么久以来,一直瞒着朕,瞒得这么的辛苦,不如老老实实的和朕说了吧。” 安可儿整个人都惊呆了……原来,陛下是早就知道了吗? 安可儿忽然觉得自己很蠢,她懊恼极了:“陛下,你……如果我求你,你会把玉枢给我,让我回家吗?如果,你只是想要这个孩子的话,我就一定给你生下来。我知道,这个孩子对你十分的有用,我要是死了,这个孩子就是东方世家唯一的继承人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眉梢带笑。这个女人,究竟是关心他的,处处都会他着想,真不愧他一直这么宠着她, “你和孩子,朕两个都想要。” 安可儿咬紧牙关,跟男人讨价还价:“你不能这么贪心!孩子在我的肚子里,生不生,那还得看我!” 轩辕殊珺冷笑:“朕既然有办法让你怀上孩子,自然就有办法让你乖乖的生下孩子。” 安可儿的心头一阵的收紧,发疼:“陛下……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你掌管着整个国家,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你的手上捏着,但是,唯独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它没有出生到这个世界上,他还不归你管,它现在还是我的身体的一部分……” 轩辕殊珺的手,轻轻的安抚在她依旧平摊光洁的小腹上,目光灼热,留恋不舍:“安安,你今后还要再朕的身边度过漫长的岁月,所以,你要记住一点,永远都不要挑衅朕。你的力量不够。” 说完,轩辕殊珺就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而后,下床。 安可儿身上的重量一撤走,她立即就觉得如释重负。 但是,她却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一般在放完狠话之后,就会马上付诸行动了,然后,让被威胁的人终生难忘。 现在这样默默的退到一边去,根本不符合这个男人强势霸道,的风格。 刺果的男人,高大健美的身躯,迈开笔直的长一直走到了桌子的旁边,然后从锦盒里,取出了一个东西。 安可儿从床上坐起来,胡乱的凌乱的床单将自己裹住了,她的视线一路跟随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想要做什么,所以特别的紧张。 轩辕殊珺将他的佩剑拔剑出鞘,然后朝着桌上狠狠的一剑斩去! 直到锦盒里的东西被一剑劈成两半,从桌子上滚下来之后,安可儿才看清了,轩辕殊珺刚刚劈碎的是个什么东西——玉枢! 安可儿意识惊慌失措,看着地上碎成了三四瓣的血红色的玉石,心疼不已。 就好像那碎在地上躺着的,不是玉枢,而是她的心! “天啊!陛下!你都做了什么?你怎么把国宝都给劈碎了?!” 轩辕殊珺收回剑,冷声道:“朕要劈的不是国宝,而是要碎掉你想离开这个世界的希望。” 她在御史台偷看卷宗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玉枢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它能传承千万年下来,是有它的过人之处的。 玉枢一旦受到了外力的损毁,它会自己修复,然而,那将近需要一百年左右的时间。 安可儿手脚冰凉,欲哭无泪:“天啊……一百年……一百年之后,我都成渣渣了……还回个p……” 轩辕殊珺眸底含笑,英俊冷漠的脸,此刻心情大好,似乎他劈碎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安安,你现在已经回不去了,乖乖的待在朕的身边,如何?” ---题外话---二更~ 462.【462】地火天冰池 “安安,你现在已经回不去了,乖乖的待在朕的身边,如何?” 安可儿呆呆的坐在床上,就好像是魂不在了,失魂落魄的卷着卷着被子,堪堪的遮在自己的身上,恍然失神:“陛下,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静一静。” 轩辕殊珺笑道:“你觉得你还有什么退路吗?你除了待在朕的身边,别无选择。” 安可儿只感觉到自己气的手抖,然后她只说了两个字:“出去。撄” 就算是再喜欢一个男人,完全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看着在地上碎成一地的玉枢,她的眼眶都湿润了,喉中哽咽着,唇瓣无声的交织着一个她思念至深的亲人:爷爷。 爷爷,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轩辕殊珺看到她眸中晶莹欲滴的泪水,还有她那饮恨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心偿。 “安安,也许朕应该用更加温和一些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朕必彻底的须断了你的念想,这样你才肯踏踏实实的……” 安可儿猛地抬起头来,一大滴泪水就从她的脸颊上滚落,大滴大滴的砸到了地上。 “滚出去!” 玛德!这个男人除了威胁她,逼她,就不会用第二种方式来处理问题了! 轩辕殊珺很少会被人这样无理的对待,可是他并没有生气,看到眼泪滚落的时候,他甚至会觉得心尖都在微微的抽疼。 “你要朕出去可以,但是,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朕。” 安可看着他:“你说。”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一个男人进了慕容十三的房间?”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没有。”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男人,在天宁寺里走动。” “有,慕容秋逸。” 轩辕殊珺的脸色一沉:“所以,你今晚出去见的人,果真是慕容秋逸?” 轩辕殊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然后只说了一句话:“好那你休息吧。” 看着他转身离去,那高大英俊的背影,安可儿狠狠的咬牙。 她根本就斗不过这个男人,她没有他聪明,也没有他心狠,更没有他有权有势。 安可儿,只觉得,她也许这辈子都逃不开这个男人, 那他究竟要不要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很久。 =========== 轩辕殊珺离朝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任何的轩然大波。 他找了一个人易容成他的样子,依旧是每天上早朝。而朝中的大小事宜都由楚王爷把持着,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才会快马加急的将奏折送到轩辕殊珺的手上,来让他亲自处理。 不得不说,有个同心同德的亲兄弟,是一个皇帝最大的幸运。 皇朝的事宜三天之后,安可儿一路被轩辕殊珺“捂”着,终于到了神医谷。 深秋,马车外是寒风习习,马车里却是一片火热。 “嗯……轻点……” 安可儿真不知道他究竟哪来的这么多的热能,他的身体就像一座源源不断的火山一样,不断的过度着热量给她,帮她驱走体内的寒气。 安可儿抱怨着,这一路上马车颠簸,已经是骨头都像散架一样了,可是,这个男人还这么的能折腾,真是要命! “陛下……你纵浴过度,你小心未老先衰!” 轩辕殊珺悠然的起身,然后背过身去,从容淡定的穿着衣服,菲薄的唇角带着餍足的浅笑:“在没遇到你之前,朕过的都是和尚一样的日子。积蓄久了,总会有爆发的时候,更何况还是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安可儿的脸微微的红着,这样凶悍的男人,还真是少见。 轩辕殊珺穿好衣服之后,就转过来看着她,目光温柔宠溺,道:“你是自己穿衣服,还是让朕给你穿,或者……不穿?” 安可儿脸上又红又白:“不……不穿?!你!你太过分了,想让我这么裸着出去吗?” 轩辕殊珺看她局促羞涩的样子,邪肆的一笑:“你裸着出去又怎样,反正没有人敢看朕的女人。” 安可儿的脸色彻底的白了:擦!这个男人狂妄到什么地步?! “那要是不小心看到了呢!” 轩辕殊珺轻描淡写的说:“挖眼珠。” 安可儿情不自禁的一嘚瑟:“你……你为什么不让我穿衣服?” “等会朕还的给你脱,你不穿……省事……” 草! 这个老色狼还敢更无耻一点吗?! 她拼命的咽着口水。憋红了一张脸:“不行!我……我还是穿衣服出去吧!” 轩辕殊珺唇畔的笑意更浓:“等会你要泡地火天冰池,反正都是要脱衣服的。” 安可儿稍稍平静了一定,冷静且理智的说:“我……我可以穿着衣服泡。” 轩辕殊珺大步迈向她,然后用薄毯子将她的全身一裹,直接打横抱起:“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这么排斥朕?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是朕的女人。” 安可儿感觉自己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所以,她就不再挣扎了。 她就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进男人的怀里…… 当马车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安可儿觉得,这简直就是在跳挑战她的心里极限! 她还是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在行走,虽然,她被一条薄毯包裹着,抱在他的怀里。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这个男人的体力和精力,都非常的彪悍而且可怕! 从神医谷的入口处,轩辕殊珺就一直抱着她,健步如飞,四平八稳,就连大气都没有喘过一口。 安可儿被严严实实的捂在这个男人的怀里,除了他的胸肌有点硬,老是硌着她之外,也没什么了。 安可儿忽然猛然想起了轩辕殊珺似乎一直都在腿上绑着两块重死人的玄铁,在那里练体力,这样的彪悍的男人,果然很可怕。 山脚下,是一片浪漫无边际的桃花林。 这一片落英缤纷的桃花丝毫没有收到初秋季节的影响,开得如火如荼。 他们都市内功深厚的人,光是站在这片土地上,都能感觉得到此地的地热十分的充沛。这里的花草树木,常年青葱不败。 当他们深入到那一片落英缤纷的桃花林中的时候,被轩辕殊珺裹在怀里的安可儿,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轩辕殊珺低眉看了一眼安可儿,下心含笑:“安安,你又冷了吗?需要朕在这里就给你过度真气?” 安可儿的脸上一热,这个老色狼! 但是她不敢真的骂他,她只能实话实说了:“陛下,这里的桃花,我好像有点过敏,就是闻到这桃花的味道,所以,我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轩辕殊珺似乎有点明白了。 原来那个能让安可儿神志不清的桃花酿,就是用此处的桃花酿制而成的。 轩辕殊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安安,你放心,不碍事的。” “可是我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轩辕殊珺俯首过来,暧昧的说道:“朕一会儿就让你舒服……” 安可儿像吞下了一只苍蝇一样,就不敢在多说什么了,乖乖的任由他抱着,就这么一路抱着,一路打着喷嚏走到了桃花林的尽头。 地火天冰池…… 轩辕殊珺的脚步停下来了,安可儿知道他们已经走到了目的地,然后,她就从男人的臂弯里冒出了一个头来。 看到前面一片氤氲的冒着热气的池水,安可儿大概也能猜到了,这就是地火天冰池。 轩辕殊珺将安可儿放了下来,她就裹着一张薄薄的毯子,赤足的站在土地上。 她光是站在池边上,都能感觉到强大的地热,源源不断的从地底埋起来,她的脚底板都感到温热。 “地火天冰池……陛下,这个地火……能理解,但是,天冰是什么?冰在哪里?” 轩辕殊珺淡淡的说:“司徒告诉朕,这里没有什么天冰,取‘地火天冰’这个名字,是为了押韵。” 安可儿木然:“那肯定是司徒老头帮忙取的名字。” 轩辕殊珺挑眉道:“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安可儿尴尬的低下头,这么二的事情,也就只有司徒老头在做得粗。 安可儿生怕被轩辕殊珺‘抱’到池子里,所以,她就很自觉的自己就走进了池子里。 轩辕殊珺满眼都是温柔的看着安可儿,忽然耳根一动,身后有人过来了。 ---题外话---一更· 463.【463】勾引男人绝世女妖 轩辕殊珺挑眉道:“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安可儿尴尬的低下头,这么二的事情,也就只有司徒老头在做得粗。 安可儿生怕被轩辕殊珺‘抱’到池子里,所以,她就很自觉的自己就走进了池子里。 轩辕殊珺满眼都是温柔的看着安可儿,忽然耳根一动,身后有人过来了。 轩辕殊珺即刻转过身来,看到了他下属的一个暗卫走了过来偿。 那个暗卫站在不远处,呆呆的望着泡在池水中安可儿,只觉得她像天下下凡的仙女一样美丽,不知不觉得就看呆了,别说迈不开步子了,就连眼珠子都是一动不动的。 轩辕殊珺看到这个人,觊觎着他心爱的女人,还露出这样衣服魂不守舍的样子,就从他的心底蓦地腾起一股冰冷的杀意撄。 修长的剑眉压得很低,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拔剑出鞘,明晃晃的剑锋就直接抵着来人的前额。 安可儿本来泡在水里的,忽然一道冰冷的剑锋明晃晃的就这么晃过了她的眼睛。 安可儿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轩辕殊珺手执着剑背对她,然后,长剑直指的一个人。 那个男人的眼睛里,分明映着她半裸在水面上的倩影。 安可儿反应过来有人看到她光着身子在洗澡的样子,吓得尖叫了一声,然后就立即躲进了水里,将自己的脖子以下白嫩的肌肤都藏在了水里。 若隐若现,但是也能看到白皙诱人的曲线。 轩辕殊珺长剑直指来人的眉心,目光就像灭世修罗一样冰冷骇人:“你最好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安可儿猛抽了一口凉气,轩辕殊珺这是因为这个人看了她的肩膀以上,所以,气愤得要杀人吗? 晕! 要是轩辕殊珺穿越到先带去,她天天穿吊带,那轩辕殊珺岂不是要把全世界的人都杀光了? 被长剑抵住的那个暗卫两腿一软,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卑职有要是禀报!”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不管你禀报的是什么,朕都不需要。朕需要的是你现在,立即就死!” 说完,轩辕殊珺手中的长剑就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直刺向那个暗卫的眉心。 安可儿捏了一把冷汗! “陛下——等等!” 轩辕殊珺已经刺入来人眉心的剑,蓦地顿住了。 安可儿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陛下,你不要杀他!” 轩辕殊珺头也没回,寒声问了一句:“给朕意个不杀他的理由。” 安可儿急中生智:“他是女人!” 跪在地上的那个暗卫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性别问题…… 轩辕殊珺还是没有把手中的剑给收回来:“他是女人?” 安可儿狂点头:“陛下,平胸不是‘她’的错!‘他’只是个女人,就算不小心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大碍啊。” 轩辕殊珺冷哼着,不小心,眼珠子都看出来,快要掉到地上了,也是不小心?! 轩辕殊珺用剑指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暗卫:“脱衣服,让朕看看你究竟是男还是女。” 在这生死关头的,这个暗卫竟然忘记了自己是究竟是男,还是女。冷汗如泉涌,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他竟然还呆呆的,真的动手要解开衣服了。 安可儿赶紧大喝一声制止了:“陛下!你怎么能在臣妾的面前让别的‘女人’脱衣服呢?陛下,你不是说过,你最爱的是臣妾吗?” 轩辕殊珺难得听到安可儿用这种语气跟她撒娇,他觉得十分的受用。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愿意被她骗。 从前,他看到女人嗲声嗲气的黏着他,他都觉得很反感。 只有这个小女人是例外,她打破了他无数的‘第一次’。 轩辕殊珺这才将手里的长剑收了回来:“朕的爱妃要赦免你的死罪,还不快谢恩。” 那个暗卫跪在地上,狂磕头。 安可儿叹了口气。 轩辕殊珺这个动不动就杀人的习惯,还真的令人惊悚。 她虽然不是圣母,励志拯救世界,但是,轩辕殊珺总是因为她而杀人,她半夜都会被吓醒的。 轩辕殊珺收剑回鞘,然后冰冷的声音问道:“说,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朕马上知道的。” 那个暗卫经过了生死的劫难,这回总算恢复了智商,他也觉得自己死有余辜,他竟然胆大包天的把陛下的妃子给看了,而且,还看的目不转睛,要不是娘娘宽厚,他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可是,要汇报的这个消息,让暗卫颇感到为难:“陛下,请您移步说话。” 轩辕殊珺冷睨了他一眼:“走。” 来到一处四下无人的桃花树下,那个暗卫才跪地上禀报说:“陛下,刚才卑职等在神医谷四处探查,发现有一个山洞,里面住着一个女人。”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的说道:“看来,这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不然你也不会宁愿冒犯朕的爱妃,也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朕。” “是的,陛下。这个女人长得和宸妃娘娘简直是一模一样。年级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卑职想,也许这个女人和宸妃娘娘有什么渊源。” 轩辕殊珺英俊冷漠的脸,眸底杀气渐盛:“所以?你是在很早以前,就偷看过朕的爱妃了?不然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宸妃娘娘长得一模一样?” 暗卫甲赶紧磕头:“不是的陛下!卑职不敢……宸妃娘娘确实是倾国倾城,美貌出众。我们都只是不小心瞥见一眼,都终生难忘,卑职等并不敢偷看宸妃娘娘啊!”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道:“将山洞里的那个女人带走。还有,下次再敢看宸妃娘娘,你就自己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暗卫甲跪在地上懵得擦冷汗,但是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轩辕殊珺挑眉冷声道:“怎么,不走?这是等着朕挖你的眼珠子?” 暗卫甲那颗一直被惊吓的脑袋,现在终于回过了神来:“不是不是!陛下,卑职还有一是要禀报,那个女人……是个瞎子,一双眼珠子好像被人挖走了,还有就是,这个瞎眼的妇人,有些神经失常。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那个山洞,如果强行带走,有可能会冒犯到她。卑职等就是想着,她长得和宸妃娘娘极为相似……” 轩辕殊珺冷冷的打断:“因为长得太美,所以,你们都走不动路了?” 暗卫甲被质问的哑口无言,然后又‘砰砰砰’的开始磕头:“陛下恕罪!卑职……卑职……”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道:“行了,传朕的旨意,好好的善待那个瞎眼的妇人,朕回头会亲自审问她。” “是,陛下。” 轩辕殊珺再次回到地火天冰池的时候,安可儿已经开始借助了池水的地热之力,自行运功驱逐体内的寒气了。 轩辕殊珺经自己的广袍脱下,然后,也趟进了池水里。 绝色的美人,一身雪白的肌肤娇美无匹,赤/裸娇躯泡在池水里,那一头乌黑的青丝,就像美丽的海藻一样飘展在水面上。 水色映着容光,美得如梦似幻。 她干净得像冰清玉洁的仙女,她妩媚得也像是专门来勾引男人绝世女妖。 他的小腹又蓦地腾起了一股燥热,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任何男性,只要看到她,都会都会情不自禁的被她深深吸引住目光。 安可儿感觉到轩辕殊珺回来了,她蓦地睁开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因为是被池子里的热气蒸红了脸,她美艳的脸蛋,艳若桃李:“陛下,你……你没有把刚刚的那个暗卫杀掉吧?” “没有。” 安可儿长长的虚了一口气:“那就好。陛下,以后不要因为我而杀人,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如果你真的杀……请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动手。” 轩辕殊珺闷声应了一下,然后游到了她的身边,修长的指尖捻起她美丽如海藻一般的秀发,寂然出声:“安安,你知不知道东方世家,是不是还有父辈的人,活着。” 安可儿有些听不明白:“比如说?” 轩辕殊珺的眸色狠狠的一沉:“比如说,‘你’的母亲,或者是姑姑之类的人。” 464.【464】你要站在朕回头就能看见你的地方。 轩辕殊珺的眸色狠狠的一沉:“比如说,‘你’的母亲,或者是姑姑之类的人。” 安可儿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我的母亲还活着。” 轩辕殊珺眉头试探的问道:“那你想不想找到她?” 安可儿垂下头:“如果能够看她一眼的话,当然是好的。听说她为了我……还失去了一双眼睛。” 轩辕殊珺心中了然,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墨玉和安可儿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所以,安可儿的母亲也就是墨玉的母亲撄。 现在他和墨庄的关系是十分的紧张,轩辕殊珺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么好的一张底牌。 安可儿不知道轩辕殊心底在想什么,还以为他只是想讨好她,所以才想帮她找到母亲偿。 “陛下,我听说,我的母亲,也是在神医谷的,如果你方便的话,就顺便帮我找一下她。” 轩辕殊珺缓缓的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他就更加的确定了刚刚抓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可是他有些顾忌安可儿,所以不敢对她的母亲下太重的手。 “安安,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朕,你想对那个女人尽孝吧?” 安可儿一愣,然后迟缓的摇摇头:“那是一个十分伟大的女性,虽然我没有和她相处过,没有什么感情,但是,陛下,我的身上留着她的血,所以……” 轩辕殊珺忽然欺身压过来,一把扼住她的下巴:“朕,在警告你一边,与你血缘有关的那些人,你必须统统都忘记。特别是,你不要记住自己是谁的女儿。” 安可儿暗暗的咬牙:“如果我做不到呢?难道你要杀了我?就像十年前,你把我这个身体的原主,全家都杀光?” 轩辕殊珺冷笑:“你也知道‘那个女孩’与你无关。你只是继承了她的身体,难道你想要连她的命运也一起继承了吗?不要忘记了,谁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是朕,朕是你的男人,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些所谓的娘亲和兄长,对你来说,只不过是有血缘的陌生人。” 安可儿无话可说,紧紧的攥着拳头。 “那么陛下,你至少不要在我的面前伤害他们,或者利用我去伤害他们。这点要求不算是过分吧。” 轩辕殊珺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别说那个女人就是她身体的母亲,就算是凭着那样一张极为相似的脸,轩辕殊珺也不可能对她下的了手。 ==== 第二天,经过了昨天一整天的温泉浸泡,安可儿都觉得自己快被泡成皱巴巴的酸菜了。她体内的寒毒也减轻了不少。 早上,阳光明媚,安可儿一身清丽飘逸的留仙裙,站在桃花林里,望天。 她现在几乎是被轩辕殊珺形影不离的看守着,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方便的时候,或者不方便的时候,她一直都没能逃出他的视线范围。 安可儿觉得这个男人的直觉,简直是敏锐的可怕。轩辕殊珺肯定是知道了,会有人在这里要接应她逃出去。 她很悲哀的想,也许,东方世家的那些想将她就出去的人,已经行动了,然后就是行动过失败了……或许已经被轩辕殊珺给抓了起来…… 此刻,轩辕殊珺坐在御案前面,专心致志的批改着奏章。 安可儿尝试着想要迈开脚步,稍微走远一些,可是,她前脚还没有跨出门槛,身后就传来了男人冰冷的一声轻喝:“去哪里?” 安可儿像一只霜打的茄子,瞬间就蔫了下来:“我,我没有想去哪里,就是,房间里太闷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轩辕殊珺头也不抬,直接下令道:“来人,将窗户全都打开。” 安可儿倔强的抬起头,微微的哼着:“就是开了窗也不够透气。” 谁知道,男人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来人,将前头两堵墙都拆了,通风。” 安可儿算是服了他了。 然后,侍卫们果真开始拆墙了…… 暗卫们各个武艺高强,不一会儿,那墙就真的空空如也了。 拆房子是一把好手的暗卫们退下了之后,整个房间都格外的通透,安静。 轩辕殊珺才缓缓的出声道:“安安,不要离开朕的视线范围。你要站在朕回头就能看见你的地方。” 安可儿呆呆的站在无比通风的房间里,内心甚至凄凉,相比这个男人,她觉得自己还不够他一根手指玩的。 正在她万分的沮丧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忽然走过来,将她抱住了,长臂搂着纤腰,紧紧的贴在他坚实的怀里:“中午了,你应该去午休了。安安,你现在是要当娘亲的人了,就算你部顾着自己,也要顾着肚子里的宝宝。” 安可儿的脸色微微一红:“你……你不要说的我们好像很幸福一样……” “你不相信朕?我们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对儿。” 安可儿抬头看着天空,太过于耀眼的光线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她微微的眯眸,纤长的睫毛挡住了光线,在她精巧细致的脸生留下了一片迷人的阴影。 男人不禁的心头一荡,这果真是世上绝色的***,不管怎么吃都吃不够,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厌。 “陛下,你说,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够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我们是不是很无耻。” 轩辕殊珺一怔,然后唇畔微微的扯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安可儿不自觉得谈了口气,反正,她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能够得偿所愿的。要么是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要么就是得不道自己想要的东西。 有的人伤残,有的人心理扭曲。 在这样悲悲切切,怨声载道的世界里生活,安可儿觉得自己此刻的幸福生活也都是带着灰色的阴影。 轩辕殊珺低头浅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安安,你还记得朕说过的,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慈悲心。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过得好,那是你的事情,” 安可儿低头,沉默不语。 轩辕殊珺看着她那双清澈动人的大眼睛,流露着淡淡的悲伤,他俯身下去,轻轻的浅吻着她美丽的眼睛:“安安,你不像是这么愚蠢的人,你明明这么爱朕,朕也爱你。难道你却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而离开朕吗?” 男性清冽好闻的气息袭了过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密密实实的包裹住。 安可儿听得即明白,又迷茫…… 这个男人的口才是相当的好。什么事情到的他的嘴里,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安安,相爱的人,在一起难道有错?你为什么哟在意别人的看法。难道,因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嫉妒你能成为朕的女人,所以你就要逃开朕了吗?”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用力的将男人推开了一点点距离:“你……你不要理我这么近!我都快不能思考问题了……” 轩辕殊珺没有在逼过去,他知道,安可儿始终都在介意着他后宫里的妃嫔,还有就是她的那些和他不共戴天的‘亲人’们。 他的目光就像冰刃一般的冷厉,有时候,他真的想将这些碍眼的人,全都抓起来,然后挖一个坑,把他们都活埋在一个坑里,干净利索的处理掉。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远处缥缈的传来。 安可儿的心头微微的一热……这琴声好熟悉…… “陛下……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他的一双大手直接覆到了她的胸上:“听到了,你的心,跳得非常的厉害,是因为想……朕……嗯?” 安可儿本来就觉得,这个微弱缥缈的琴音应该不是任何人都能听到的,轩辕殊珺这么说,就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直觉告诉她,她必须去循找这个琴声的主人。 可是,她现在找不到任何的借口离开他。 除非……她要去泡地火天冰池…… “陛下,我想去地火天冰池,在洗一洗。” “为什么?” 安可儿红着脸:“因为身上不舒服,我……我好像对这里的桃花粉是过敏的,全身痒。” 轩辕殊珺的黑眸一沉,邪肆的笑道:“好,那朕先来为你……止痒……” ---题外话---一更~ 465.【465】在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轩辕殊珺的黑眸一沉,邪肆的笑道:“好,那朕先来为你……止痒……” 安可儿红着脸:“因为身上不舒服,我……我好像对这里的桃花粉是过敏的,全身痒。” 轩辕殊珺的黑眸一沉,邪肆的笑道:“好,那朕先来为你……止痒。” =================== 安可儿咬着牙,重重的闭上了眼睛:擦!轩辕殊珺这个混蛋撄! 她这是狡猾的小白兔以自身为代价,被肉食性的大灰狼狠狠的折腾了一番之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的能够去地火天冰池里洗澡了。 她走到池边,就连衣服都不脱,愤愤不平的跳进了池子里,差点就动了心思想把自己淹死了偿。 但是,此刻她的心里还是憋着一肚子的火。轩辕殊珺简直不是人,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种马,在人间行走的春/药! 特别是,在她耳边响起那个熟悉的琴声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那隐隐约约的,某个‘她’曾经熟悉至深的男人……在找她,在召唤她。 让她听着这样别有深意的琴声,和轩辕殊珺翻云覆雨,感觉有的可耻。那种感觉就像是当着一个人的面,和另一个人亲热一样,让她十分的难堪,难为情。 安可儿没入池子里,半张被氤氲的热气蒸得艳若红霞的脸,隐隐的在水下泛着旖旎,她的纤纤素手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小肚子。 忽然有种很神圣的感觉,在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安可儿曾经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她究竟能不能接受这个孩子。 因为是和心爱的男人的孩子,所以她无法讨厌着排斥这个孩子。可是也动不起心思来,满怀欣喜的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 几乎没有人纯碎是因为高兴,而希望这个孩子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就连这个孩子的父亲,对他都是另有所图。因为他是东方世家唯一的血脉了。 它到这个世界上来,所有的人不怀好意。安可儿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并没有能力去保护这个注定不平凡的孩子。 安可儿苦笑道:“宝宝,妈妈这样折腾你,你都不死,你的命还真是硬。” 忽然,安可儿感觉到水下面有异动。心里蓦地一惊,四下张望,水里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一道黝黑的人影迅速的从水里蹿起来! 安可儿差点就尖叫出声。 但是那一瞬间,安可儿却及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她眼尖的发现了,那个游过来的身影,竟然是慕容柒柒! 安可儿不敢想象,这个巴掌大的神医谷,究竟聚集了多少的人马,大家汇聚在这里,究竟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轩辕殊珺。 目前来说,他们都应该是冲着安可儿来的。但是,东方,慕容,墨庄,凤家……他们都不属于轩辕殊珺的势力范畴,甚至能说是相当的不友好。 也不排除,他们彼此相互碰面之后,顺道把目标转向了轩辕殊珺,那……后果不可能设想。 安可儿越想,就越觉得脊背发凉。 慕容柒柒扑通一声就从水里冒出来了。大口大口的喘息了:“我的娘呀!刚刚是憋在水里憋了太长的时间,现在终于能够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 因为安可儿在洗澡,周围的暗卫们都不敢靠近这里,他们都是远远的站在在外面,所以,没有人看到慕容柒柒。 安可儿赶紧游过去,然后一把抓住了慕容柒柒的肩膀:“柒柒!告诉我,你哥哥是不是来了?!” 慕容柒柒一看到安可儿这么关心她的九哥,心里就别提多开心了:“是啊,九哥也亲自来了呢!我已经跟我九哥保证了,这一次,一定要把我未来的嫂嫂给救出去!” 安可儿在脑子里飞快想了一下:“柒柒,你是怎么进来的,能带我一起出去吗?” 慕容柒柒说:“当然啦,我就是来带着你一起出去的!我九哥知道你肯定会来这个跑池水,所以,就提前派人来这离做了手脚……哦,不对,好像是,这个池子里,本来就有这个暗道了。总之!这都是九哥的功劳!” 慕容柒柒兴高采烈的,王婆卖瓜的夸耀了一番自己的哥哥。原来,随行陛下的着一群人当中,有他们慕容世家的眼线,等到安可儿落单,自己来到地火天冰池的时候,慕容柒柒就开始行动了,从池子底下的暗道游过来,然后带着安可儿原路返回。因为慕容柒柒的水性十分的好,而且,跟安可儿又有过命的交情,由慕容柒柒去这件事,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听着慕容柒柒说着这么完美的计划,安可儿此时却是兴奋不起来。 慕容秋逸着简直就是在逼她。 安可儿如果真的向他们计划的那样,要憋气游过那么长的水下暗道,那么,安可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肯定就是保不住的了…… 安可儿木然的站在水里,又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自己依旧平坦光滑,看不出一丝异样的小腹,忽然有点舍不得这个孩子。 慕容柒柒看到按客人呆呆的愣在那里,还傻傻的摸着肚子,她就轻轻的拍了一下安可儿脸蛋:“怎么,蘑菇,你是肚子饿了吗?” 安可儿没有回答,但是,慕容柒柒已经用脚趾头猜到了答案,她从湿漉漉的衣服里,摸出了一包油纸密封好的小包裹,然后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金丝蜜枣,塞进了安可儿嘴里:“给你吃!” 安可儿楞了一下,一边嚼着一边说:“柒柒,我……我不是肚子饿,我是……我是,又别的问题……” 安可儿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慕容柒柒又笑眯眯的再塞了一个蜜枣到她的嘴里:“哎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颗蜜枣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一颗解决不了,那就两颗!” 安可儿忽然觉得眼眶都微微的湿润了。、 自从来到轩辕皇朝之后,安可儿的价值观还行都被潜移默化的扭曲了。她一直以为自己需要的是性命相托,肝胆相照,但是,朋友之间的温情,微不足道的关爱,这种普通的陪伴,才是最令她感动的,也是最让她向往的。 慕容柒柒对她的关心,绝对不不假的。虽然之前,她们之间还有过不少的误会。 安可儿忽然有一种罪恶感。因为,她知道柒柒又多爱青衣,但是青衣似乎却是在暗暗的爱慕着她…… 慕容柒柒赶紧拉着安可儿:“蘑菇,现在时间紧迫,你还是先别吃了,等我们逃出去之后,我请你吃一大车!”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忽然火光冲天! 安可儿反应敏捷,抬起头来看着远处,一眼就分辨出了,那是轩辕殊珺所在的方向!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了起来,悬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 然后她的脚竟然就还情不自禁的往他所在的那个方向移动了几步。 她的心,都快飞到那个男人的身上了! 慕容柒柒确实搞不清楚状况的,拽着安可儿的胳膊,赶紧的就将她拽了回来:“蘑菇,快走!我九哥说了,神医谷有各种势力汇聚在这里,基本上都是冲着你来的,你现在的处境十分的危险,你看看,现在这里都着火了,你还是赶紧的跟我走吧!” 安可儿仔细想想,慕容柒柒说得也对。 轩辕殊珺此行的行踪是十分隐秘的,他的死对头们不可能知道。 所以,基本上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冲着她来的……假如……假如她就这么消失掉的话,也会,那些急于寻找她的人,会因为她的消失而分散注意力。这样,轩辕殊珺也许就没有这届危险了。 想及此处,安可儿再次不忍心的垂眸,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你和娘亲,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是不应该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光是娘亲存在这个世界上,都能引发轩然大波,更何况现在又多加了一个你呢? 安可儿对慕容柒柒说道:“我们走吧!我……我跟你一起游过那条水下的暗道。” “好好好,那快走吧!”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一起下去了:“柒柒,我的水性不怎么好,一会儿我……我要是出血了,或者是晕倒了,你一定要记得救我。” 慕容柒柒就纳闷了,好好的游个泳,怎么会出血呢? 466.【466】蓝瘦吗?香菇你忍一忍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一起下去了:“柒柒,我的水性不怎么好,一会儿我……我要是出血了,或者是晕倒了,你一定要记得救我。” 慕容柒柒就纳闷了,好好的游个泳,怎么会出血呢撄?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手拉着手潜入了水里。 安可儿是会游泳的,可是她的水性并不怎么好,好在池水温暖,所以,安可儿并不觉得冷。 游到了一半,安可儿渐渐的就体力不支了,然后开始就觉得胸闷气短,呼吸不畅。 水中的浮力十分的强大,安可儿渐渐的都保持不住平衡了。 慕容柒柒游到了安可儿的旁边,纤细的胳膊,紧紧的抱住安可儿,奋力的向前游去。 她努力的憋着气,全身的血液都在喷张,甚至还能感觉到她的觉小肚子里一阵一阵的抽疼,她在恍惚之间,甚至还听到了一阵一阵婴孩的啼哭声,如泣如诉,不绝于耳。 明明是一个小到几乎不存在的生命,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很疼。 渐渐的,因为缺氧和体力不足,安可儿的瞳孔开始涣散,然后慢慢的失去了意识…偿… “蘑菇!蘑菇!蘑菇你醒醒……” 安可儿的耳边传来了柒柒一声接一声的叫唤,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全身都酸痛得厉害,就像是车轮碾过一般,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是破破碎碎的。 “咳咳……咳咳……” 安可儿终于咳出了一口水,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然后就醒了过来。 她全身都湿漉漉的,身上的被水浸湿的衣服就贴在她的身上,冷冰冰的,让她不禁的哆嗦了起来。 她醒过来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摸一摸她的小肚子……摸一摸这个孩子,它……它还在吗? “蘑菇!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过来,我都要哭死了……呜呜呜……” 安可儿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现在就现在正置身在一个奇怪的山洞里,这里满眼琳琅的都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多彩而梦幻。 “柒柒,这是哪里?我还活着吗……” “活着,活着!你还活着,蘑菇,你千万别死,我是已经答应过九哥的,一定要把你平平安安的给带回去。” 安可儿一双苍白的小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小腹上,十指苍白无力的抓着她胸前的衣襟,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 慕容秋逸明明就是知道她怀有身孕的,却还用这样的‘办法’来救她,他难道还真的指望她是‘平平安安’?!安可儿的心底,对慕容秋逸生起了一股隐隐的恨意。 慕容柒柒看到安可儿的手一直都放在小肚子上,她以为安可儿这是饿了,赶紧又从油纸包里摸出了蜜枣,然后塞进安可儿的嘴里。 可是,安可儿是在是太虚弱了,嚼都没有什么力气去嚼。 慕容柒柒看到安可儿这样虚弱的样子,不禁的皱起了眉头:“蘑菇,你看看你在陛下的身边过得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了,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的虚弱?” 安可儿闭上了眼睛,缓缓的摇头:“和陛下无关,这个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只能怪我的命不好……” 她的唇角一丝苦笑,她说她命不好?但是,一直以来,却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慕容柒柒戳着她的脑门:“你命不好!你还敢说你命不好!那个多人宠着你,疼着你!全天下的最好最优秀的男人都围着你转了,你还敢说你自己命不好?!你这样的人啊,就应该挖个坑,活埋起来,不然不足以平民愤!” 安可儿忽然觉得哭笑不得。不管表面上再怎么风光无限,其实在内心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和难处。每一个人都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的承受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慕容柒柒叹息了一声,塞了一颗枣子到自己的嘴里,嚼烂,然后哺喂到安可儿的嘴里。 安可儿刚开始微微的吃了一惊,然后睁开了眼睛,看到慕容柒柒正在为她做的事情,她还有点点排斥,稍微的挣扎了一下,因为她一直都觉得这样很不卫生……但是,轩辕殊珺一惊对她做过无数次了,谁让她就是成天受伤,成天都卧床不起,需要特殊的照顾。 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安可儿果然恢复了一些体能,安可儿勉强能够撑着身体坐起来了:“柒柒,你九哥有没有派人来接应我们” 慕容柒柒点头:“是的,九哥就让我在这个地方等他,他已经安排好了人过来接应我们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人都还没有来……” 安可儿有种不祥的预感:“慕容秋逸做事情不会这么的不靠谱,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然后就给耽搁了。” 慕容柒柒慌了神:“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安可儿冷静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那么,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么地方,说不定这里就已经暴露了。” 慕容柒柒赶紧点点头:“蘑菇,你说得对!我们赶紧走。” 安可儿的身体很弱,刚刚又游了那么一大段的水路,所以,她的体力已经透支。安可儿现在是连站都站不稳的。 慕容柒柒看到安可儿一副病美人娇弱无力的样子,只得叹了口气:“我背你吧!” 说完,慕容柒柒就十分豪气的一把将安可儿抗到了肩上。 安可儿靠在慕容柒柒消瘦的背脊上,虽然她知道,这一份弱小的力量根本呢不足以保护她,可是,靠在慕容柒柒的背上,安可儿依旧感到十分的安心。 “柒柒……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慕容柒柒愣了一下,然后咬了下唇瓣:“我也是。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想把你弄丢了。” 安可儿的眼眶微微的湿润了,她忽然想起了小喜。小喜本来就是想轩辕殊珺的人,因为看守她不利,失职,然后被赶出皇宫。 凭良心讲,小喜对她那也是不错的。除了她常常把她的行踪透露给轩辕殊珺之外,小喜几乎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反而,她是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的保护她。 也不知道,小喜现在究竟在哪里。 神医谷外围,树木菁翠,环绕着连绵起伏的群山。 慕容柒柒一路背着安可儿走在密林里穿行着,忽然,从远处传来了隐隐的人声。 安可儿的耳朵微微的动了一下,仔细的分辨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柒柒,往高处走。” 慕容柒柒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是应该躲到隐秘一点的地方去吗?” 安可儿苍白的小脸,冷静而严肃:“我们都知道要躲到隐秘的草丛,树林里去,所以那些搜查我们的人也知道要去利于藏身的地方找我们。我们还去哪里藏着不明智。” 慕容柒柒恍然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可是……如果我们去太奇怪的地方,那如果是九哥如果派人来找我们的话,会更难找到我们的吧?” 安可儿撑着一丝力气,然后说道:“所以,我们才要往高处走,在高处,才能看到敌人的动向。” 慕容柒柒满眼都是崇拜的目光,一闪一闪的像小星星:“蘑菇,你真的好厉害啊。你是我出了九哥之外,最佩服的人了!” 慕容柒柒背着安可儿,往高处走,走到了一处半坡然后,她就把安可儿放倒了树下,坐着。 两个姑娘的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安可儿只觉得全身都冷,冻得牙齿直打架。 慕容柒柒看着安可儿冻得直哆嗦,就抱紧了她:“蘑菇,我们现在正在被追捕,不能生火来给你取暖。我……我抱抱你吧,这样暖和一些。” 安可儿的脸,已经苍白的像纸一样了,美丽浓厚的睫毛都是轻阖着,微微的抽搐着。 慕容柒柒费力的把安可儿抱起来,却发现她的身下一片嫣红的血迹,她吓得脸色惨白! 慕容柒柒迟钝的看着拿血迹:“蘑菇,蘑菇……你流血了,是……是月事吗?” 安可儿蓦地睁开了眼睛,狠狠的咬牙:“是……是我的孩子……” 慕容柒柒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焦急得不知所措,慌慌张张的从自己的锦囊里摸出雪参片来放进了她的嘴巴里:“蘑菇!你忍一忍,九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你忍一忍!” ---题外话---一更~ 467.【467】我就是蠢,我愿意用一切来换你。 安可儿蓦地睁开了眼睛,狠狠的咬牙:“是……是我的孩子……” 慕容柒柒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焦急得不知所措,慌慌张张的从自己的锦囊里摸出雪参片来放进了她的嘴巴里:“蘑菇!你忍一忍,九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你忍一忍!” 安可儿晕乎乎的,全身都疼,但是也分不清究竟是哪里在疼。 慕容柒柒的眼睛红红的,盈满了泪水:“难怪九哥让我来之前,就交代了要让我带着蜜枣和雪参!九哥是不是知道你有身孕?” 安可儿想了下,然后缓缓的摇摇头:“不,他不知道。他只是以为我的身体虚弱而已。” 安可儿想,还是不要增加他们兄妹之间的矛盾了。虽然,是慕容秋逸故意提供的这个让她逃跑的方法,但是,如果她真的想保住这个孩子的话……最终的决定权,其实是在她的手上偿。 她能感觉到,那个小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她完全没有料到,它的离开竟然会让她感到这么的悲哀。 安可儿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的滑落。 慕容柒柒已经完全乱了阵脚:“蘑菇!蘑菇!你醒一醒啊!你不要吓我……” 慕容柒柒手忙脚乱的抱着安可儿,急得直跳脚:“安安,你千万别死!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安可儿的脸色苍白,没有丝毫的反应,然后竟然就这样缓缓的倒在了她的怀中。 慕容柒柒急得哭了:“九哥,九哥!你在哪里啊!安安快死了……” 慕容柒柒不停的给安可儿输送真气,可是,安可儿就像沉睡过去了一样,完全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不管是谁来都好,快点来救救安安!” 此时,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落在了她们的面前。 慕容柒柒看到有人来了,慌张的揉掉了眼睛里的模糊的泪水,睁着一双泪水婆娑的大眼睛,努力的辨认着来的人究竟是谁。 可是,慕容柒柒还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那个男人的身影,就朝着她们这边,飞快的掠了过来。 衣衫过处,带过了一股强劲霸道的袖风,透着清幽的龙涎香,迎面扑来。 慕容柒柒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抱在怀里的安可儿,就被那个男人夺走了。 然而,与此同时,慕容柒柒也被一股强势的力道给打了出去,慕容柒柒甚至不知道她的身上究竟是哪里被打到的,只觉得狠狠的钝痛过后,身体就高高的飞起,然后重重的滚落到地上。 当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轩辕殊珺抱抱安可儿,脸色发青,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得十分的欢快。 他望着怀里昏迷的小女人,看着她昏迷着脸色苍白,还有身下嫣红的血迹,他心如刀绞。 慕容柒柒对轩辕殊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之心,她一见到陛下,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陛……陛下,她好像是……滑胎了……快点救救她吧。” 轩辕殊珺抬眸的时候,那一双冰冷的如同灭世修罗一般的眸子,慕容柒柒只觉得寒冷的杀气让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如果目光能杀人,那此刻轩辕殊珺的目光对于她这样魂淡人来说,简直就是秒杀…… 慕容柒柒趴在地上,看着他抱着安可儿离开的背影,然后,轩辕殊珺就在空气中留下了一句冰冷恐怖的话:“朕的皇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绝对会让你们慕容氏偿命。” 慕容柒柒大概也猜到了安可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陛下的。既然,安可儿现在落在了陛下的手里,她反倒是放心了。 慕容柒柒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准备开溜! 轩辕殊珺头都没有回,光是凭着听力,他就已经听清楚了慕容柒柒的意图。 轩辕殊珺冰冷的声线缓缓道:“抓住她,倘若反抗,格杀勿论。” 慕容柒柒刚刚飞上树枝,一听到这样的话,吓得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下令诛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想逃,但是又不敢逃。 最后她还是一咬牙,决定离开这里!万一安可儿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轩辕殊珺第一个就会宰了她,来泄愤。 就在慕容柒柒犹豫的哪一个瞬间,无数的暗卫已经手执着明晃晃的刀剑,一路追了上来,纷纷的准备砍杀她。 慕容柒柒慌不择路,本来想寻个薄弱的突破口冲出去的,可是没想到,却撞进了暗卫们故意留给她的缺口。 刹那间,几把寒光闪烁的宝剑,一齐劈向她,慕容柒柒傻了眼,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差不多就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等着被劈的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青衣少年施展着绝妙的轻功,脚尖踩着明晃晃的刀剑,挡在了她的面前。 然后,他舞着华丽漂亮的剑花‘袭击’着慕容柒柒。 表面上是在袭击着她,但是,只有慕容柒柒自己知道,青衣的剑招,力道究竟是多么的轻柔。她完全都能感受得到非但没有袭击她,反而是帮她怀柔的化解掉了所有暗卫的攻击。 慕容柒柒感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她一直都相信着自己的判断,青衣大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他从来不会多说什么,但是,等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他绝对是会为了你挺身而出的,真汉子! 青衣一剑朝着她劈了过来,而后,慕容柒柒就将手中的长剑一挡,抵住了他佯装的攻击。 青衣与她近在咫尺,压低了清晰干净的声线:“快走!” 慕容柒柒听到了青衣的声音,就像被某种魔力感染了一般,就连眼珠子都动不了一下,就更别说挪动自己额脚步了。 轩辕殊珺的声音冷冷的从不远处传来:“青衣,速战速决。解决了这里,就立即去把岚窈找出来,来帮宸妃看诊。” 青衣眸色一寒:“是,陛下。” 然后,他一狠心,就重重的一掌打向了慕容柒柒。 慕容柒柒猝不及防的被青衣一掌给打飞了,甚至还呕了一口血。 青衣这是别有用心,他希望慕容柒柒能飞得更远一些。这样等会儿她逃跑的时候,她就能更顺利一些。 青衣抬手一剑,朝着慕容柒柒笔直的刺了过去! 慕容柒柒楞楞的,拿着手中的匕首,不知道是应该防御,还是乖乖的等着青衣刺过来。柒柒心底里坚信着青衣是想要救她的,她坚信着青衣只是在演戏给轩辕殊珺看,一切都是为了找时机,让她得以逃脱。 可是,青衣手执着剑,飞过来的样子,简直就是帅呆了,慕容柒柒看得目不转睛,整颗脑袋里都开满了鲜花。 她那颗花痴的脑袋,忽然觉得,如果真的能被青衣刺中这一剑,那也是相当的幸福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青衣刺过来的那一剑,鲜血四溅!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被刺中的人竟然不是她,而是青衣! 温热的血液溅落在她的脸上,慕容柒柒那可迟钝的脑袋慢吞吞的一转,总算是想明白了,刚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衣背对着陛下他们,就被刺到她的那一刻,他故意将长剑刺偏了,然后,抓着她手中的匕首,带着她的手刺向了他的胸膛。 “啊——!” 亲手刺伤了自己心爱的人,慕容柒柒失声尖叫。 青衣只说了两个字:“快走。” 慕容柒柒丝毫不顾及其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砸落下来。然后,她就抱着受伤的青衣,慌慌张张的给他处理着伤口。 青衣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真蠢。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来人,将慕容柒柒带下去,严加看管。” 慕容柒柒还嫌青衣暴露的意图不够明显,又来了一句:“陛下!青衣大哥受了重伤,求您快给他看看伤势吧,血流的这么多,会死的!” 青衣终于忍不住了:“蠢女人!” 慕容柒柒看着青衣,坚定而执着的说:“我就是蠢,我愿意用一切来换你。不管你有没有看过我一眼……” 468.【468】谁胆敢伤害他心爱的女人,绝对让他们生不如死 安可儿其实并没有彻底的失去意识,她大概能隐隐的感觉到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 总之,她现在是又落到了轩辕殊珺的手里,准确的说,应该是怀里。 这个男人,抱过她无数遍的怀抱,她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他是谁。 每一次,她一身狼狈,都是他为她收拾一切。 此刻,他正在给她擦拭着身体。温热的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她冰冷又疼痛的身体,让她的意识也渐渐的复苏了。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轩辕殊珺的那刹那,眼睛里的泪水,忽然就涌出来了:“陛下……我们的……孩子……偿” 轩辕殊珺微微的抬了一下坚毅的下巴,声音冰冷而温柔:“它会没事的。” 安可儿哽咽着,怎么可能没事…… 门外传来了通报声:“陛下,司徒和岚窈带到。” 轩辕殊珺道:“让他们进来。” 岚窈? 安可儿好像是,这个岚窈是神医谷的谷主,是她的师父。 当她见到岚窈的时候,不禁的大吃一惊,本来她会是像司徒御医一样,是个七老八十老太婆。可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少妇,黑发,皮肤光滑白皙,没有一点皱纹。就算用风韵犹存来形容她都嫌老。 岚窈见到了安可儿,眼睛都变大了,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害怕,总之,她见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小徒弟,并没有像普通的师父那样,喜极而泣。 轩辕殊珺很不满岚窈和安可儿两个人这样诡谲叵测的对视,他朗声道:“放肆!朕的爱妃岂容你这般窥视!还不赶快为宸妃诊治!” 岚窈好像没有听到轩辕殊珺的命令,依旧一定不动的看着安可儿,满眼都是复杂的神色。 安可儿冷哼着看着她那个所谓的‘神医师父’,虚弱的声音冷笑道:“师父,看来你真是活的时间太长了,生死也已经开了。怎么,这么想我死,就算是陛下的圣旨下来,你也不肯给我看病?” 岚窈脸色发白,张了张口想辩解,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司徒老头一心都向着岚窈谷主,那可是他老人家暗恋了几十年的‘不老’女神。司徒御医赶紧为岚窈开脱道:“丫头,你千万别误会,你师父可是最疼你的,我老头子可以作证!你师父现在可能是,忽然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回来,所以有些太吃惊了吧,让我老头子来给你看吧。” 司徒御医说着就要走上前去,给安可儿看伤势。 然后,他下一秒就被轩辕殊珺狠狠的给瞪了回来。 司徒的脚就这么悬在半空中,全身上下,几乎每一根寒毛都被陛下那骇人的眼神给冻僵了,他怯怯缩了缩脖子,然后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对妇科不是很擅长,还是让丫头的神医师父去,看看吧。” 说完,司徒还趁机捅了捅岚窈,把她往前推,推着她去给安可儿看病。 岚窈确实有些不敢面对她的这个小徒弟,别的不说,就是当初,她的外孙女对她做的事情,她都觉得相当的愧疚。 她沉默着,低着头:“是,陛下。草民这就给宸妃娘娘疗伤。” 岚窈走进了帷幔后面,然后司徒老头就避男女之嫌,走出了房间。 岚窈要给安可儿把脉,当她的手快要触碰到安可儿的时候,安可儿一咬牙,一把就打开了她的手:“别碰我!” 岚窈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叹道:“小希……你忘记了过往,不是吗?” 安可儿看见她那张虚伪的脸就想撕碎,冷哼着笑道:“忘记了,并不代表不知道。以前的‘我’或许很傻,真的把你当成恩师,和救命恩人。但是,现在已经知道了许多的事情。你再也骗不了我了!” “小希,你听师父说,师父是真心爱护你的,你的师姐……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坏。霖玲只是……只是一时糊涂,她小时候,明明就是那么活泼可爱的……” 轩辕殊珺厉声打断岚窈的话:“够了,立即给她诊治。若是朕的爱妃有什么三长两短,朕保证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你的外孙女。” 安可儿微微一哼:“我不要她碰我!她们祖孙两个都是一个恶心的德行。” 轩辕殊珺眉头一沉,然后捉住了她的肩头,一把将她按在床上,那一双深邃的黑眸就这样直直的看进她的心里:“安安,你不要耍花样,朕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这由不得你。你老老实实的接受治疗,懂?” 安可儿憋红了一张美艳的小脸,猛咽口水:“这个孩子……已经遭受了太多的摧残,就算能生下来,也是不健康的……” 轩辕殊珺没有在多说什么,他只说了一句:“那你是不是想让慕容柒柒来给朕的孩子,偿命?” 安可儿猛的抬起头来,看到男人那双骇人的黑眸,心跳得都乱了节奏,她咬牙:“好,我知道了,我一定配合治疗。” 她虚弱的躺在床上,然后闭上眼睛,心尖上都微微的泛着疼。 她本来以为这个孩子如果没了,她不会难过,没想到,每一个女儿的骨子里,都有母爱的本能,就算那是个微小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小生命,她心中对它都是舍不得的。 只可是,这样几番折腾下来,这个的孩子都不死,那他简直就是妖虐了…… 万一生出来,会不会长残?那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她和轩辕殊珺两个人这么好的基因? 岚窈帮她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很遗憾的说:“孩子保不住。” 安可儿的心跳漏了一拍,可是她依旧还是闭着眼睛,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她就这么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她牺牲了自己的孩子,最终也还是没能逃出去。 安可儿的这个身体的原主,本来就是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就算有交集,那也应该是你死我活的下场。 可是,她现在,偏偏就爱上了陛下。 岚窈看完了之后,立即开了一副药方子:“按照我开的房子去抓药,最好能找到炙龟板做药引,可以事半功倍。” 安可儿一把打掉了她的药方:“你告诉我,我的娘亲在哪里!” 岚窈看了一眼轩辕殊珺,然后矢口否认:“你娘亲,已经死了。” 安可儿狠狠的瞪着她:“你把我娘亲怎么了!” 岚窈稍微的挺直了腰板:“我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她走的时候很安详。” 安可儿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了岚窈的那张老脸上:“呸!你对我娘亲好?!你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安在了你外孙女的眼眶里,就为了满足那个小贱人的虚荣心!你们还用我来威胁我的娘亲……” 安可儿越说越激动,最后泣不成声,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了下来。 轩辕殊珺微微的叹息一声,然后,转身坐到床上去,然后把她激动得不停颤抖的身体,紧紧的某在怀里,尽量的让她平静下来。 安可儿几乎是他见过的,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受苦,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娘亲,为了她而受苦。 轩辕殊珺低沉的嗓音道:“安安,你放心,你娘亲的公道,朕一定会帮你讨回来。那个小贱人的眼眶安放着你娘亲的眼珠子,那朕就把那双眼珠子取回来,还给你的母亲。好不好?” 安可儿听得一愣,心下一惊,这……虽然是一报还一报,但是,也是很残忍的事情…… 轩辕殊珺不用看都知道怀里的小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她就是太善良,就连惩罚坏人,都下不了手。所以,某些歌混账,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她,陷害她。 哼,不过,谁胆敢伤害他心爱的女人,绝对让他们生不如死,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从娘胎里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 岚窈听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越听就越害怕,寻着空档就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哀求着:“陛下!玉姬已经死了!就算把我外孙女的眼睛挖出来,那也是于事无补啊,请陛下三思。” 轩辕殊珺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目光冰冷幽暗:“她的眼睛?那本来就是玉姬的。怎么,安在她的眼眶里,就成了她的东西了?玉姬就算已经‘死’了,那么,把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还给她,葬进她的坟墓里,那也是合情合理。” 469.【469】那你还等什么,快来劫持我吧 轩辕殊珺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目光冰冷幽暗:“她的眼睛?那本来就是玉姬的。怎么,安在她的眼眶里,就成了她的东西了?玉姬就算已经‘死’了,那么,把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还给她,葬进她的坟墓里,那也是合情合理。” 岚窈的脸色,面如死灰:“陛下……我……你不是答应过我……” 轩辕殊珺冷睨着她,寒声道:“朕是答应过,你只要炼药,调理好安安的身体,朕就就会放过那个小贱人。朕也做到了。可是,你们所犯下的罪孽是在是太多了,赎不完的罪孽。” 岚窈害怕得瑟瑟发抖:“陛下,你放过我的小孙女吧,我愿意为陛下肝脑涂地,做牛做马……” 轩辕殊珺冷声嗤笑:“你除了为朕卖命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岚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陛下,求求你……” “滚出去。否则,说不定朕等会儿就会改变主意,那就不是还一双眼珠子,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要赔一颗人头。朕这么宽待你们这些贱人恶妇,你还不谢恩?” 她知道,她那小徒弟母亲——玉姬,还没有死。而且,她已经落到了陛下的手中。所以,陛下的意思就是要将她外孙女的眼睛剜出来,然后还给玉姬。 可是,她现在没有丝毫的办法,能救她的外孙女。 岚窈脸色惨白:“草民……谢主隆恩。” 安可儿看着岚窈退出去,那哀伤而佝偻的背影,最起码苍老了十岁。 她忽然有些心软了偿。 女人漂亮的眉眼之间,流转着一丝一毫的情绪,他都看在眼里。 男性干净的声线,低沉而温柔:“安安,有些人不值得你同情。他们自作孽,咎由自取。” 安可儿忽然间回过神来,抬眸的瞬间,男人幽邃的目光就直直的撞进了她清澈而美丽的眸底,让她一阵莫名的心悸。 她赶紧把头别到一旁去:“我……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我有些,一下子接受不过来。”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她一下子接受不了的事实有很多,第一,玉枢毁掉了,她再也回不去了。第二,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因为她的不在意,而被流掉了。 现在她要思考的就是,她应该以何种身份,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觉得她最好的归宿就是,远离皇权,远离御座,远离财富和权力的斗争中心。 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保护他。 一双温热而粗粝的手,缓缓的抬起了她的下巴,然后,在她的额头上浅浅的吻了一口:“好,你先冷静一下吧。朕不会连这点时光都不给你。你只需要明白一点,不论如何,你最终都将是朕的女人,你只能伴随在朕的左右。” 她的心跳楼了一拍。 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英明睿智。不管她想什么,做什么,她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一张透明的白纸。 ===== 安可儿安安静静的在床上躺着,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管。 轩辕殊珺告诉她,等她再修养一段时间,然后就会帝都。 她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实在是睡不着的时候,望天。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差,像一只残缺的药罐子,每天都被各种各样的补药给灌得满满的。可就是这样,她的身体依旧是很虚弱。 吱呀一声,门开了。 安可儿很自觉主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她每天都要喝很多的药,按时准点,会有人送药或者送药膳过来给她。 所以她以为这是她的药又送过来了。 可是,当来人走进来的时候,安可儿的耳根子动了动,却发现了来人的脚步沉重且浑厚,完全不像那些给她熬药的小太监,内侍官。 安可儿警惕的看着屏风外,渐渐走进的人影,她低喝一声:“谁!” 来人一顿,停了下来,然后道:“是我。” 安可儿听出了是青衣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青衣似乎连犹豫都没有,开口就来了一句:“我想劫持你,用你去换柒柒自由。” 安可儿心下咯噔一跳,猛地一眼瞧见了屏风外面。青衣手上那锋利刀刃,寒光闪烁! 安可儿的脸都绿了,眉毛僵硬的抽了抽:“青衣,你觉得,以陛下的智商,陛下会相信你舍得对我下手吗?” 青衣站在屏风外面,压低了嗓音道:“我可以把脸蒙上。” 安可儿蓦地恍然大悟,干笑两声:“哦,那你还真是机智啊……那你还等什么,快来劫持我吧。” 安可儿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很诡异。完全不像是一个劫持犯和人质之间的对话。 青衣似有些不忍心,手持着明晃晃的匕首,站在屏风外面就是迈不动步子。 他进门之前,一心想着救慕容柒柒,可是,当他进了这扇门之后,他就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这么做。 她身体虚弱不堪,她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每天每天都躺在床上,心痛,身伤……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刀剑无眼,万一又误伤了她,那该如何是好。 青衣咬咬牙,然后转过身去,最终还是没能下狠心去劫持她。 安可儿看到青衣转过了身去,轻轻的叹了口气:“青衣,我知道你很为难。慕容世家,本来就和轩辕皇室暗潮汹涌。慕容柒柒的身份在慕容世家里无足轻重。陛下,如果真的杀了慕容柒柒,那也就是给慕容氏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青衣,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你的想法和判断并没有错,劫持我去救柒柒,也许就是唯一的办法。” 青衣手上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利刃,拳头上青筋暴露,苍白的薄唇紧紧的抿着,一言不发。 安可儿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微热:“青衣,我知道你很难受。我心头难受的程度一样不比你少。我们都是陛下的人,可是,我们除了陛下之外,还牵挂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和陛下之间争斗,鱼死网破,我们无力回天。” 青衣还好,就惦着一个慕容柒柒,而她呢,她要顾及的人就更多了。 “青衣,那这样吧,你既然没有办法对我下手,在这里耽搁也不是个办法。我有个提议,一个就是,我们找一个时机,趁着陛下无暇顾及的时候,我们两个里应外合,把柒柒就出去。” 青衣闷闷的想了一会儿,然后道:“现在。现在陛下正在和慕容家的人会面,所以,我才趁着机会,想来挟持你。” 安可儿问道:“慕容家的来要人了是吗,那陛下怎么说?” “陛下不承认慕容柒柒的身份。” 安可儿缓缓的哦了一声,她大概也猜到了,轩辕殊珺这个点肯定是被什么要紧的事情耽搁着,所以,青衣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 神医谷没有什么房子,就是山洞多。 慕容柒柒也就是被关在了某个山洞里面。 安可儿借口要出去走走,就被内侍官们搀扶着在绿草如茵的谷底散步。 青衣就尾随着安可儿,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秋高气爽,金色的阳光照耀大地,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平美好。 安可儿闭着眼睛,静静的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呼吸着草木芬芳的气息,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怡人。 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天地祥和的世界,每天都会上演着暗杀,陷害,你争我夺。 此刻,安可儿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清咳。 安可儿微微侧首,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看到青衣焦灼的小眼神,分明就是在提醒她,她是来救人的,不是来这里阳光浴的。 安可儿勾唇一笑:“本宫知道。” 忽然,青衣的脸色刷白。 安可儿转过身来,掐着腰开始数落青衣:“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哎,让你不爱晒太阳,一张死人白的脸,走到哪里就吓人个人!” 可是,就在这一刻,安可儿透过青衣的瞳,分明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明黄色身影,正从她的身后,慢慢的朝着他们走来。 安可儿汗滴滴的,出师不利啊! 本来还想趁着陛下无暇顾及之时把人救出去,没想到,现在就刚刚好撞到了枪口上了。 470.【470】女人的心,一旦沾上了权力之毒,就会变得麻木不仁 安可儿汗滴滴的,出师不利啊! 本来还想趁着陛下无暇顾及之时把人救出去,没想到,现在就刚刚好撞到了枪口上了。 安可儿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回头,呆呆的站在原地,她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办法面对他。 她竟然,对他有些愧疚,毕竟是因为她的缘故,弄死了他的孩子。 “安安,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外面风大,赶快回屋里去。” 安可儿看着青衣那祈求的眼神,还是回过了头来,迎面直视着轩辕殊珺:“陛下,我……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偿” 轩辕殊珺的眸色微微的一沉下来,看到青衣陪伴在安可儿的身边,轩辕殊珺就已经知道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迈开步子走到了她的身边,一边朝着她走过去,一边说道:“安安,你不需要跟朕这么客气,你记住,朕最宠爱的人就是你,不管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朕说,懂?”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陛下,我想让你放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轩辕殊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嗯,有什么话,我们回道房间再说,这里风大,你的身子弱,不能吹风。” 安可儿看着他,温柔强势力道,不容她有丝毫的抗拒。 “陛下……” 她的唇瓣被轻轻的给堵住了,猝不及防的一个温柔的浅吻,将她的声音就吞入了他的口腔之中。 她又被男人给吻住了。 青衣看到了,默默的将头转到了一边,此时他的眼睛里,有难堪,也有一丝痛楚。 安可儿的唇瓣被男人放开之后,她双颊绯红:“陛下,你是故意的吗?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开口求你放了……” “唔……” 安可儿又被轩辕殊珺俯首下来,轻轻的吻住了,她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如果是当着那些普通的小宫女,太监的面亲热还好,但是,现在毕竟又青衣在这里,安可儿觉得,当着这么熟悉的人的面前,和自己的男人***,那是一家十分难为情的事情。 更何况,她还一不小心知道了青衣对她的心意…… 这样的状况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安可儿再一次被轩辕殊珺放开的时候,头晕脑胀:“陛下,我……” 轩辕殊珺看到安可儿还想再开口说话,刚刚打算再吻下去,安可儿十分机智的用双指抵住了他即将侵袭过来的嘴唇,然后,赶紧解释道:“陛下,我……我们回房间再说吧,这里人多,不方便说。” 其实,也不是不方便说话,主要是不方便接吻。 然后,她就乖乖的由男人抱着,埋在他的怀里,让他抱着她回到她的房间里。 经过青衣身边的时候,青衣低垂着的头,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安可儿和他四目相对的那一个瞬间,她就看见了青衣眸光深处,隐隐的泛着泪光。 安可儿被吓了一跳! 她不敢多看,立即就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轩辕殊珺的怀里。 她在心底默默的祈祷了,青衣眸中的那隐隐闪烁着的泪光,是因为慕容柒柒…… 千万千万不要是因为她…… ==== 轩辕殊珺将她抱回了房间。 刚一进门,安可儿就奋力的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像只滑溜的鱼儿一样,蹭的就窜到了地上。 轩辕殊珺能够感受到安可儿用了十分大的力气去挣脱开他,所以,他为了避免弄疼她,也没有强制性的将她桎梏住。 安可儿的脚刚刚落地,她就迫不及待的说:“陛下!放了慕容柒柒!” 她大概能够猜到了,刚刚在那么多的人的面前,轩辕殊珺为什么一遍又一遍的‘堵’住了她的嘴,轩辕殊珺不肯承认慕容柒柒在他的手上,所以,他也不会允许安可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慕容柒柒的名字说出来。 她懂,轩辕殊珺是想将慕容柒柒当成无名的杀手,直接处死掉。给慕容世家一个下马威。 男人高大英俊的身影站在那儿,一双冷峻逼人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安安,慕容柒柒必须死。她劫持了你,害你流产……” 安可儿厉声打断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慕容柒柒没有劫持我,是我自己要跟她走的。她根本不知道我肚子里怀了小宝宝。” 轩辕殊珺眉头一皱,飞快的略过她的眼前,然后将她的下颚捉住:“你是说,明明知道这样做会损伤到我们的孩子,你都依然选择逃走?!” 安可儿被他那幽冷骇人的目光盯得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打冷战,支支吾吾的回答着:“是……所以,请陛下你不要将这条人命算到慕容柒柒的头上去,一切都是我……都是我的决定。陛下,你要怪罪,就怪罪我好了。” 说完,她勇气十足的将头抬了起来,倔强的迎上了男人那骇人的目光。 可是,安可儿没有想到,轩辕殊珺做了一件让她这一辈子都终生难忘的事情。 轩辕殊珺那如万年寒冰一般冰冷沉稳的性子,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男人,居然开始神经失常了一样,在砸房间里的东西。 安可儿一动不动的站在房间的中央,看着他砸一切能砸或者是不能砸的东西,好端端的在她的脚下砸开了花,不经意间瞥见男人略略泛着猩红冰冷双眸,安可儿害怕的猛咽下口水,她总觉得轩辕殊珺想砸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什物,其实,这个男人最想砸的是她。 只是他舍不得砸她而已。 安可儿静静的站在一片废墟的中央,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又这么失去理智的时候。她生怕轩辕殊珺把最后一丝的理智也丢掉了,然后……连她也一起砸烂。 终于,房间里最后一张完好的桌子,也被轩辕殊珺一掌劈裂了。 轩辕殊珺终于消停了下来。 很奇怪的,刚刚明明做了那么剧烈的运动,这个男人依旧是一身冰冷沉静,别说衣冠依旧整整齐齐,风度翩翩,就连他的头发丝儿都纹丝不乱。 安可儿吃惊的望着轩辕殊珺,要不是她刚刚亲眼所见,安可儿是绝对不会相信,着满屋子的狼藉,真的是眼前这个冷峻又从容的男人给弄出来的。 安可儿怯怯的问了一声:“陛下,你……你的火泄干净了没” 轩辕殊珺抬眸,略略的望了她一眼,邪肆的冷笑着:“朕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安可儿默默的吞咽下口水,吓得动都不敢动:“好。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求你放过慕容柒柒。” 轩辕殊珺笑得愈发的邪狞:“朕的孩子死了,必须要有人给他陪葬。间接害死了皇儿的慕容柒柒,去给皇儿陪葬,那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陛下……” “住口!” 安可儿吓傻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这样的对她大呼小叫的,他应该是已经火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别以为朕不知道,慕容氏已经和东方家的狗联手了,要救你出去的人,现在正等着你去当他们的主人,他们的大小姐,嗯?” 安可儿的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拔凉。 原来,轩辕殊珺是这么想她的。他以为她只是贪图大小姐的名分和地位,所以要逃出皇宫去和他作对。 委屈的眼泪,一滴又一滴滚落了下来。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她心如刀绞,她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陛下为敌,她只是想逃出去,然后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偏偏,就是那些人都不放过她,把她当成角逐皇权的利器。 轩辕殊珺望着她冷笑:“哭。你倒是很会用这招。朕都不知道被你的眼泪骗了多少次了。” 安可儿咬着牙,抬起头:“我没有骗你,我……” “哼!说什么不喜欢后宫的生活,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说什么心爱着朕,受不了朕的身边有别的女人,朕看你根本就是看不上屈居于朕之下地位。哼,朕从小就知道,女人的心,一旦沾上了权力之毒,就会变得麻木不仁,甚至连夫君和孩子都能弃之不顾!” 安可儿狠狠的一把抹掉了眼睛里的泪水:“对!我就是不甘心!我不仅想当大小姐,我还想当女皇!你杀了我呀!” ---题外话---一更~ 471.【471】“我……我没有办法,看着他受苦……” 安可儿狠狠的一把抹掉了眼睛里的泪水:“对!我就是不甘心!我不仅想当大小姐,我还想当女皇!你杀了我呀!” 安可儿瞪着他,那一刻,她几乎都是希望着轩辕殊珺能够一时冲动,马上就把她给杀了。 玛德!死了一了百了! 她活在这样的一群人中间,明明都是她那么亲近的人,却成天都是你死我活的斗着,让她卷在其中,左右为难,简直是还不如死了干净! 她本来以为,这样刺激他,他会失控。、 没想到,安可儿看到了眼前的男人,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静。她甚至能看到轩辕殊珺那薄凉优美的唇畔,在冷笑偿。 优美低沉的男声,从容不迫的缓缓道:“安安,不管你说出这番话,是本心,还是故意误导朕,就冲着你有条件将这一番话说出口,朕都绝对不会放过你。” 安可儿双手紧紧地握拳,忍着心底的疼痛,狠狠的咬牙:“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你毁了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希望,回去的希望……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轩辕殊珺冷声嗤笑着:“朕曾经以为,支撑你在这个世界活下的希望,是朕。看来,是朕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是朕自作多情。” 现在,安可儿的脑子是一片混乱,心底一阵有一阵的抽痛,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其实她的眼泪,并不是为了什么纠结又痛苦的命运而流出来的。 她流泪,仅仅是因为那个男人对她冰冷不屑的眼神。 仅仅是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已,她就已经心痛到不行。 情,果然是最伤人的,它能给你带来多大的快乐,同样也能格尼带来多大的痛苦。因为这个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守恒的,正反两面,此消彼长,绝对不会让你一直快乐下去,也会让你尝尝疼痛的滋味。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如今就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面前,传来了轩辕殊珺那冰冷无情的声音:“慕容柒柒必死。总要有人为朕的皇儿偿命,总要有人为忤逆朕而付出血的代价,否则,你们这些叛逆分子,就不知道畏惧朕。”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强行把眼眶里的泪水给逼回去:“陛下,你要是敢杀了柒柒,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不会放过你!” 她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了,更加不知道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究竟那句是真话,那句是假话,她的心就像被烈火煎熬。 轩辕殊珺冷笑着:“很好,朕要的就是你的‘不放过’。夫妻本就是冤亲债主,相互纠缠,相互讨债,相互不放过,才会结成夫妻。既然不能恩恩爱爱的相敬如宾,那么我们抵死纠缠一生一世,也不错。” 安可儿听得毛骨悚然。这个男人是已经变态到了何种的地步?就算是相互憎恨,也要将她牢牢的绑在身边吗? 她苦笑着,开始一件又一件的脱衣服。 男人站在不远处,微微的眯眸,声音凉凉的淡淡的:“你这是做什么,美人计?” 安可儿飞快的把自己剥光,***着站在房间里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中:“陛下,你不是一定要有人为你的皇儿偿命吗?我来……我……可以再为你怀一个孩子。” 轩辕殊珺看着她***的身躯,移不开目光,沙哑低沉的声音道:“你是不是疯了,小产之后一个月不能同房,这样对你的身体损害太大……” 她已经不管不顾的吻了上来。 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让他无比的适意。他凝眸看着她温顺乖巧的模样,只觉得心头一荡,手不自觉的攀上了舒适柔软的背脊,狠狠的吻了下去。 ======== “蘑菇……蘑菇……你醒一醒吧……呜呜呜……” 昏迷之间,安可儿的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了慕容柒柒的声音,哭哭啼啼的在她的耳边叫唤着她。 安可儿听到柒柒的声音,只觉得心头一暖……柒柒,柒柒还没有死,陛下放过柒柒了。 轩辕殊珺最终还是顾及她的,顾及她的心意,放过了慕容柒柒。 她想醒过来,可是,安可儿觉得自己的眼皮好沉重,怎么都睁不开她的眼睛。就像梦靥了一般,意识是醒的,但是,身体就是没能清醒过来。 好像是被人施了什么术,或者封住了什么穴道似得。她想起了,轩辕殊珺常常做这种事情,为了防止她逃跑,惩罚她‘不乖’。 慕容柒柒自己哭着哭着,就口渴了,喝水。 然后,柒柒看到安可儿的喉中干渴的吞咽着,以为她也渴了。 “蘑菇,蘑菇……你是口渴了,想喝水是吗?” 二货中的极品,慕容柒柒吧安可儿抱起来,然后用碗盛着水,一勺一勺的喂给安可儿喝。 结果,慕容柒柒喂给安可儿的水,有一半都是洒出去的,头发上,衣服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还有另一半则是灌进了安可儿的鼻孔里! 天知道,安可儿就是这样被呛醒的! “咳咳……咳咳……慕容柒柒,我要是被你呛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安可儿湿漉漉的,就像一只溺死的水鬼一样,幽怨的苏醒过来,慕容柒柒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碗都扔了。 还好,慕容柒柒没有把碗给扔了,不然再一次砸到安可儿的头上,就算不死,也够她在穿越一次的了。 “蘑菇!蘑菇!你终于醒过来啦,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真是谢天谢地,真的是太好了!” 安可儿幽怨的瞟了慕容柒柒一眼:“嗯,我没被你给溺死,真是谢天谢地……” 慕容柒柒却不管不顾的抱着安可儿一个劲儿的哭:“蘑菇,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陛下放了我,让我到你的身边来当侍女,他还说……他还说,你为了救我……” 慕容柒柒难为情的看着安可儿雪景上斑驳的吻痕,有些吻痕深得就像是烙印一样……她觉得很难过,很难为情…… 安可儿知道慕容柒柒是个黄花闺女,所以,她也就没有多做什么解释。 其实,轩辕殊珺并没有真的碰她。她虽然被吻得晕过去了,但是,她的身体一清二楚,并没有受过男人的侵犯。 但是,安可儿不想跟慕容柒柒说明这个问题,因为,她确实不清白了,她都不知道被那个男人睡过多少次了。 安可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赶紧转移了另一个话题:“柒柒,陛下将你从牢狱里放了,他并不是给你自由,而是命令你让你待在我的身边放我的侍女?” 慕容柒柒乖乖的点点头。 安可儿沉思了片刻。轩辕殊珺的意图是很明显的,把慕容柒柒放在她的眼前,这样就方便他随时随地的拿她的软肋,同时也方便他将她和慕容柒柒同时的看管起来。 安可儿一把抓住了慕容柒柒的手,语气急迫而恳切:“柒柒,你听我说,你赶紧走,赶紧离开这里。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柒柒,你不用担心我会怎么样,陛下他……他毕竟已经是把我当成他的女人,他不会亏待我的。既然你现在有机会,你还是想办法,自己先逃出去,知道么?” 慕容柒柒呆了一下,咬着嫣红的唇瓣,心疼的说:“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走……我……我还是要去想陛下禀报你的情况,陛下说过,让我看着你,等你一醒过来,就要去通报陛下,然后,我们就回帝都。” 安可儿险些以为自己自己听错了,她呆呆的看着慕容柒柒,直到慕容柒柒走到门口的时候,安可儿才反应过过来:“慕容柒柒!你是不是傻!你居然为了轩辕殊珺在做事?!是我的耳朵有问题,还是你的脑子有问题!” 慕容柒柒淡然的回过头来,看着安可儿,心如刀绞:“我没有办法。青衣大哥因为救我,已经被陛下给捉住了,还受了酷刑……” 慕容柒柒说不下去了,心痛得泣不成声:“我……我没有办法,看着他受苦……” 安可儿的眼睛也模糊了,她想来知道,轩辕殊珺心狠,不管是对任何人,他的心肠都能够狠得下来。 慕容柒柒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解释道:”“陛下说,如果我想救青衣大哥的话,我就不能逃跑,必须在你的身边伺候你,监视你……” 472.【472】自控力强得可怕的男人 安可儿的眼睛也模糊了,她想来知道,轩辕殊珺心狠,不管是对任何人,他的心肠都能够狠得下来。 “陛下说,如果我想救青衣大哥的话,我就不能逃跑,必须在你的身边伺候你,监视你……撄” 安可儿暗暗的咬着牙,有时候,她是真的狠不满轩辕殊珺的这些做法,真的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人都能利用。 轩辕殊珺甚至是连她都能利用。 安可儿已经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究竟能狠到什么地步了。 慕容柒柒走了不久之后,轩辕殊珺就来了。 男人一身宽大的龙纹广袍,走进了房间里偿。 与生俱来帝王的气息浑然天成,凛然霸道,光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都存在感十足,让人不能忽视。 和这个男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那是一件非常压迫的事情。不管这个男人从嘴里说出什么来,听到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俯首帖耳。 草…… 她要被这样一个男人,无声的碾压一辈子吗?安可儿无奈的叹气,望天。 安可儿不敢看轩辕殊珺一眼,昨天这个男人砸了整个屋子里里的东西,只留下她没砸。但是,就算没砸她,也把她折腾得体无完肤。 安可儿现在看到这个男人就觉得很害怕,觉得他很魔性,不敢碰他,更不敢惹他。 她的神态,微微蹙起的眉间,一丝一毫都尽落在他幽邃的眸底。 “你怕朕?” 安可儿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立即又摇摇头:“谁,谁怕你!我又没欠你什么,我,我只是看你莫名其妙的忽然发疯,又要砸东西……”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畔,缓缓的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目光残忍:“安安,你忘了,你欠朕一个孩子。” 安可儿的脸色微微一红:“我,那个孩子,是我的……不关,不关你的事。” 轩辕殊珺挑眉:“你难道想赖账?” 安可儿梗着脖子,那张美丽精致的小脸,别过一旁去:“那昨天我们不是谈崩了?你没有同意……我再给你怀一个孩子,你放过慕容柒柒……” 男人无声的嗤笑着:“所以,你以为,慕容柒柒到现在还没有死,是因为她崇明机智,还是因为她命硬?你不认账,也行,那朕绝对不会在因为你而顾及她了。” “别!” 安可儿忍不住叫出了声来。和这个男人斗,她永远都处在下风:“你……你不要杀慕容柒柒,我……我会给你生孩子的。” 轩辕殊珺温温淡淡的一笑:“你还没有蠢到家。你一向最知道讨好朕,只要你讨好了朕,要什么有什么。安安,让朕看看你的本事,嗯?” 安可儿觉得自己几乎是被逼着点头的,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她还不如再多救一个青衣,她咬咬牙道:“那陛下,你能不能顺便把青衣也放了?” “可以。” 安可儿傻眼了,没想到轩辕殊珺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熟料,男人邪魅的声音又缓缓响起:“两条人命,用两个孩子换,你要生两个。” 草……安可儿想骂街。 随便求他放过个什么人,陛下都这样讨价还价,照这样下去,她下半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了,光生孩子了。 安可儿想了下:“那算了。青衣毕竟是陛下的人,他的命本来就是陛下的,陛下要杀就杀,与我也没多大的关系。” 轩辕殊珺勾唇:“你果然个他们不一样,还没有蠢到家。” 安可儿蹙眉,在这个骄傲自大的男人的心中,果真是——私以外全员智障。 安可儿试图说服轩辕殊珺;“慕容柒柒,陛下你还是放她走吧,你让柒柒来监视我,这样不妥。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背叛你,而且,你不要忘了,我们慕容柒柒,有过命的交情。” 轩辕殊珺不屑的笑了笑:“安安,你太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慕容柒柒为了青衣,可以做任何事情。就算朕现在放她走,她都是不会走的。” 安可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慕容柒柒这个事情不好搞、 轩辕殊珺黑眸深深的看着安可儿,他心头的火还没有泄干净,要不是看在她刚刚流产的份上,那是绝对不会这个轻易就放过她。 他微微的哼着,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来调教她。 男性醇厚性感的声音响起:“你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启程。” 安可儿迟钝了一下:“今晚?这么赶。” 轩辕殊珺踱到了她的床边,然后轻柔的将她揽进怀里,揉搓着他最喜欢的秀发:“安安,你也知道你这么勾人。汇聚在神医谷的人,基本上都是为了你来的。”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勾人…… 满脑子色情的男人不管说什么都是暧昧不清,但是她看着轩辕殊珺此刻的眼神,分明就是想勾她的魂。 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冰冷了,太***了,她不敢多看。 “陛下,我……我的娘亲,你有没有找到她的墓地,我想在临走之前,再去看她一眼。” 轩辕殊珺当然不会告诉安可儿,玉姬夫人还活着的事情,因为他还要用玉姬夫人吊住墨庄。 轩辕殊珺英挺的修眉微微一挑:“安安,朕会厚葬她。但是,朕并不希望你去她的墓前祭拜,你也知道,你的身份,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安可儿点点头,那样只能这样了。她现在没有办法远走高飞,也逃不开这个男人的手掌心。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陛下,她都不应该跟东方家的势力有任何的牵扯。 东方家的那些人,只不过是把她当成复兴家族的工具,也有,她也许也会被那些叛逆贩子们当成谋反的吉祥物…… 东方世家的财富,富甲天下。没想到,这些竟然都是她的,都在她的手上。 上天这到底是厚待她,还是在折磨她? 夜幕渐渐的降临了,安可儿被轩辕殊珺抱在怀里,用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 安可儿尝试着挣扎了一下:“陛下你……你能不能放我下来,我觉得我这里天,脚都没有沾到过地面,我想下来自己走。” 轩辕殊珺藐视着她微不足道的抵抗:“老实待着。在你没有为朕怀上龙嗣之前,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如果你把身体搞坏了,怀不上孩子,朕不仅会让慕容柒柒死,还会让慕容氏全体陪葬。” 安可儿没办法,只得有着男人抱着。 她越来越感觉到了,她这次回到皇宫之后,她只会彻彻底底的变成这个男人的所有物,她就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被抱到了马车上,整个人都像一只娇小纤细的猫儿一般,温顺的窝在男人的怀里,睡着。 也不是睡着,但是她就是不敢开眼。 自从轩辕殊珺知道她有意无意的弄掉了他的孩子之后,轩辕殊珺的态度就变得相当的差。安可儿只要看口,这个男人就会毫不犹豫的用嘴炮,冷冰冰的怼上来,让她哑口无言,胸闷气短。 然而,男人对她的温顺,并不是就满足了。 温香暖玉在怀,不能吃,对于男人来说,那是一件相当疼痛的是事情。 男性的喉结咕咚一声,剩下滚动着,就算不能吃,解解馋也不错。 安可儿就算闭着眼睛,也能隐隐的感觉到,魔爪朝着她伸了过来、终于忍不住了:“陛下……你……” 轩辕殊珺沙哑至极的声音道:“嗯,喜欢吗?” 她的脸红爆了!擦,喜欢你妹!这样无节操,无节制……他们迟早一起双双x尽人亡! 忽然,夜空绽放出了一朵绚丽的焰火,伴随着刺耳的破空之声,在深蓝色的夜空里绽放开来。 安可儿的脑袋靠在了马车的车窗上,最先看到了这烟花。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真是不一般的焰火。 她热浴未退的大眼睛里,清晰的映着天上的烟花,沉了下眸子,很像是秘密组织用来接头的信号弹。 轩辕殊珺想来就是个自控力强到可怕的男人,就是正在兴头上,都能停得下来的,他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缓缓的抬头,侧耳倾听。 一缕发丝从他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滑落了下来,邪魅而性感:“哼,这么快,就来送死了。” ---题外话---一更~ 473.【473】按耐不住,要砍情敌 轩辕殊珺想来就是个自控力强到可怕的男人,就是正在兴头上,都能停得下来的,他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缓缓的抬头,侧耳倾听。 一缕发丝从他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滑落了下来,邪魅而性感:“哼,这么快,就来送死了。撄” 这句话,听得安可儿的心里发毛:“是谁?是谁要来送死?” 轩辕殊珺凝眸看着她:“怎么,你又圣母心泛滥了,想去救人?”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下唇,心口堵得慌:“我……” 她的下巴被男人狠狠的捏住了:“他们与你无关,就算他们死了,呢也是因为他们无能。安安,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她的心里有点难过,她不知道究竟要在这个世界你生活多久,才能变得像陛下那样,对生命麻木不仁。 她叹息了一口气:“那你至少得让我知道,死的人是谁。” 轩辕殊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住她的唇瓣,欺身过来,就连声音都带着邪魅的魔性:“你不需要知道。他若是死了,就与这个世界再无任何的关系。他若是能活下来,那么,朕也绝对不会再让他见到你。偿” 纤细如她,就被淹没在这一片魔性的阴影之中,心跳加快。霸道如他,如此强势的占领着,支配着她的世界,让她从心底里感到颤抖和不安。 安可儿将头探出了车窗外,看着渐渐远去的神医谷,透过微凉的夜风,她似乎都能嗅到那空气里飘来的一阵有一阵的血腥味。 安可儿紧紧的蹙着眉头,她讨厌血腥味儿。 她微微沙哑的声音低沉道:“陛下,所以今夜,我们这么急着走,就是因为你刚刚已经在神医谷埋伏好了,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轩辕殊珺长臂一舒,揽在她的纤腰上,又将她捞进了怀里,咬着她的耳朵,十分无耻的说了一句:“好好的取悦朕,在朕尽兴的时候,不管你为什么,朕都会回答你的,懂?” 草!这个男人是不是精虫上脑! 安可儿用力的推据他:“你!放开我,我现在不行……” 他闷哼着:“嗯……朕知道,朕能把持得住。” 安可儿刚刚想骂人,没想到,马车在这个时候却紧急的停了下来。 轩辕殊珺立即从她的身上起来,然后撩开了马车的门,对着外面问道:“何事。” 马车外传来了一个暗卫怯怯的声音:“陛下……属下等也不知道是何事……” 轩辕殊珺眉头一沉:“废物。” 而后,又听见另一个暗卫前来禀报:“陛下,我们……大概是陷入了迷烟阵,走不出去了。”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迷烟阵?! 她记得上次墨庄的人想来带走她,施展的就是迷烟阵。 事已至此,安可儿就知道,刚刚进攻神医谷的就是墨庄的人。 月黑风高,夜风吹不散的浓雾,以一种诡异而氤氲的姿态弥漫在空气里。 安可儿站在轩辕殊珺的身边,眼看着眼前浓厚得白茫茫成一片的迷雾,只觉得十分的惊心。 安可儿自从爱上轩辕殊珺之后,对于这个男人,她每天就担心他两件事情——陛下有没有被人谋杀,陛下是不是正走在被人木啥的路上。 以至于,十个人从陛下的面前经过,她都会觉得其中大概有五个是刺客。 安可儿忽然有些害怕了起来。轩辕殊珺现在落到这样的境地里,真的是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被秒了。 “陛下,我们怎么办?” 轩辕殊珺修长俊秀的眉头一皱:“生火。” 安可儿细想了一下,生火,确实是个办法,空气烧热了之后,就会形成对流,眼前的迷雾也会就会散去一些。 很快的,受到陛下旨意的暗卫们都开始生火。他们直接砍下了周围的枯枝,然后用火折子烧火。 安可儿看着逐渐燃烧起来的火堆,不禁的有些担忧:“陛下……这样会暴露我们的具体位置、” 轩辕殊珺如夜一般的黑眸里,映着跳跃的红色火光,沉吟片刻:“没办法,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如今被困在此处,就算是刻意的隐藏踪迹,我们也藏了多久。还不如将周围的一切都弄得亮堂一些,借着火光,我们还能看到敌人进攻的姿态。” 安可儿茫然的点点头。 她也就是空有常识而已,要抡起实战经验,她是绝对比不是轩辕殊珺的判断的。 当他们的四周围都燃起熊熊的火光的时候,那浓雾一般的迷烟果然是散去了不少。 明亮的火光,将他们的四周围都照亮了,视野非常的清晰,不管这个时候,有任何敌人,从哪个方向攻过来,他们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没多一会儿,在迷烟的那一头,就走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安可儿定睛一看,发现这个男人的身影真的是相当的熟悉。 高大,颀长,纤尘不染,气度高华,恍若谪仙。 安可儿看得有些着迷了,不管是多少次,看到他的身影,心头总是有着一阵有一阵莫名的悸动。 忽然,她敏感的耳廓被一股炙热的那行的气息喷洒下来,她的耳朵忽然被男人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引的她一阵的娇嗔:“你……你做什么……” 轩辕殊珺冷哼着:“在朕的面前,你居然敢看别的男人,还看到眼睛都直了,你这是在挑衅朕的忍耐力吗。” 安可儿的脸色蓦地一红…… 原来她看墨玉,看他英俊潇洒的样子,已经看得这么入迷都浑然不觉吗? 墨玉一身雪锦紫袍,就算站在荒郊野岭,也如置身于瑶池仙会一般的仙姿绰然:“轩辕帝,你今天走不了了。” 安可儿的小心肝被吓得几乎都不会跳动了! 轩辕殊珺冷笑的望着他:“那你的意思就,你们墨庄的,打算弑君,谋反?” 墨玉那双荒芜得想沙漠一般的眼睛,带着笑意,嗓音清冷:“你成天怀疑这个反,怀疑那个反,就连自己的亲人都下的了手去迫害,所以,你就应该能料到,总有一天,总会有人反给你看看的。” 安可儿担忧的看着墨玉,自从见到墨玉的那一刻,她就‘心’喜若狂。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那深埋在心底的情感不是她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这种情感会随着她和墨玉的见面次数而渐渐的加深。,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冲上去,扑到墨玉的怀里哭。 轩辕殊珺挑眉,反唇相讥:“所以,你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朕去将你们屠庄?” 墨玉还不示弱:“那你大可以试试看,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灭掉我的墨庄。” 安可儿差点就尖叫起来了。她有种预感,墨玉今后绝对会为了这句话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轩辕殊珺拔剑出鞘,剑锋直指着墨玉:“像你这样连剑都提不起来的男人,人生肯定过得是相当的无趣。怎么,有没有在闲暇之余,做些女工,玩弄一下绣花针,打发光阴。” 安可儿恶狠狠的瞪着轩辕殊珺,他现在说这些话,肯定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在她的面前侵损墨玉的面子。 墨玉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笑:“安安,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别的这么低了,竟然喜欢这种如此肤浅的男人。” 安可儿沉默不语,她不敢接话,她怕轩辕殊珺会突然生气到发飙。 可是,还没过几秒钟,安可儿马上就后悔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安可儿情愿他们这样斗嘴炮斗到天亮。 可是,轩辕殊珺这个‘肤浅’的男人,已经按耐不住,要砍情敌了。 直到男人们的鲜血再空中绽放出妖异的虹,安可儿都没反应过来,刚刚还在她身边的轩辕殊珺,已经提着剑,杀了上去。 墨玉有备而来,在他的身后,有一群墨庄的剑术高手,隐匿在迷烟之中。 轩辕殊珺手中的宝剑,在空中挽了几个漂亮的剑花之后,就劈向了墨玉。 尽管墨玉身后的剑士们第一时间冲了出来,但是,轩辕殊珺手中的宝剑削铁如泥,没有任何一柄利器能抵挡得住。 在墨玉的胸口上,剑锋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要!” 安可儿此刻已经是泣不成声。 474.【474】你要谋杀亲夫? 在墨玉的胸口上,剑锋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要!” 安可儿此刻已经是泣不成声。 看着那殷红的血四下飞溅,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 她的手,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立即就抽出了缠绕在自己腰间的软剑。 秋水剑,矫若游龙偿。 轩辕殊珺没有料到安可儿在这么虚弱的时候还有力气拔剑出鞘,待他回过头来时候,女人手中的软剑宛如一条迅猛游走的灵蛇,直击向他执剑的手。 轩辕殊珺身后的暗卫们,没有一个人敢去拦住安可儿,因为没有人猜到,陛下最宠爱的宸妃娘娘,竟然会拔剑刺向轩辕殊珺。 就连轩辕殊珺自己都完全没有防备,自己最心爱,最疼爱的女人,会忽然对他拔剑。 其实,在她的剑刺入他身体的那一刻,他是完全可以躲得过去的,可是他却没有躲。 安可儿本来的本意是把轩辕殊珺给劈开,她知道,就凭着她那样的力道和速度,轩辕殊珺是可以躲开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轩辕殊珺笔直的身躯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要躲开的。 她手中的软剑砍到他手的那一刻,她心疼得都不能呼吸了,她敏锐的触感,甚至能感觉得到细长的剑锋划过他的血肉,擦过他的骨骼,那疼痛而细密的触感,让她觉得这一剑不是砍在他的手臂上,而是砍在她的心头肉上,一丝一丝的抽痛。 彼时,因为安可儿的这一剑,墨庄的剑客也终于寻到了空隙,将深受重伤的墨玉给救了出去。 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恐怖:“你不仅杀了朕的孩子,甚至还想连朕一起杀掉?你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狠心。” 当轩辕殊珺转过头来,那一双冰寒彻骨的眼眸直视她的时候,安可儿吓得手抖,就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然后哐当一声滑落到了地上。 不知不觉,她已是满脸泪泽,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悲伤,她的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陛下……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男人不屑的冷哼着,遒劲有力的虎口狠狠的掐住了她的下巴,染了血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用力的碾压着,刮拭着她的泪水:“安安,你这眼泪,究竟是为了谁而流的。是为了那个男人,还是为了朕。” 他的力道之大,险些把她的下颚都给捏得脱臼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话来,轩辕殊珺虽然是问了她,但是却不给她任何回答的机会。 玛德!这个男人已经不止一次的这样虐她了,问了她问题,但是又不准她回答!就这样一直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晕过去为止。 安可儿越是挣扎,轩辕殊珺手上的力道就越大,到后来,安可儿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下颚脱臼,变形了! 她不停的呜咽着,在心里不停的骂这个男人,变态!变态,大变态! 可是,直到那以后,很久很久,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是因为害怕从她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更重要’的回答。 寒……轩辕殊珺的这种特质,那是人类根本无法直视的傲娇…… 墨玉在远处,看到他最疼爱的小妹妹被这样虐待,心里十分的愤怒:“放开她!” 轩辕殊珺余光撇了一眼墨玉,然后唇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弧度,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当着墨玉的面,将那个纤弱柔软的身体紧紧的纳入怀中,两人身躯之间,能贴住的地方他都绝对要贴得紧紧的。 他们的身体,是这么微妙的契合着,亲密无间的一对儿,他们都拥有逆天的颜值,只要他们站在一起,完全就是惊艳得羡煞旁人。 安可儿此刻却被他蹂躏得骨头都快要碎掉了,她气愤得想咬人。 墨庄的剑客,又开始了迅猛的反扑。 暗卫们和敌人浴血迎战。 轩辕殊珺站在原地,面对周围的殊死搏斗,他熟视无睹。 他一把抱起了他的女人,从容淡定的走在一片刀光剑影之间走过,那气定神闲的姿态,不像是身陷埋伏里,倒像是在自家的御花园里散步一般。 安可儿被他打横抱起,在他宽阔结实的怀里扑腾了两下,然后抬眸的那一瞬间,就被这个男人那种成熟邪魅的气息给完全的震慑住了。 她莫名的安静了下来,躺在他的怀里,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安可儿又被轩辕殊珺抱着塞回了马车里。 她被男人又重新的放回了马车里的卧榻上,其实,她此刻全身早就酸软无力。因为小产的缘故,她原本就虚的不行的身体,现在更是虚弱不堪。 安可儿挺尸一般的,整个热都软在了卧榻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就像这么一直挺着。 可是,轩辕殊珺却没这么好放过她。他将她放好在床榻上之后,整个人也跟着压了上去,娇小的身子完全被笼罩着了男人高大***的身躯里。 男人身上干净好闻的龙涎香的气息,淡淡的,却散发着一股强势霸道,不容闪避,不容抗拒,就像一张摸不透风的网,将她严严实实的给笼住了。 “睁开眼睛,看着朕。” 她的耳畔,传来了这样一句话,安可儿本来打算装晕,装睡,但是,她此刻砸这个英明睿智的男人面前,却不敢耍弄丝毫的心机,她老老实实的睁开了眼睛。 正撞进了男人那一双幽邃黑暗的瞳孔里,似乎有磁性,一旦对上就无法移开目光,甚至就连灵魂,都被深深的引住了。 他的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甚至找不出任何一丝可以称之为表情的东西。 他修长的玉指,来来回回的碾压着她满是雷泽的小脸蛋,享受着他最喜欢的湿滑和柔嫩:“安安,回答朕,你的眼泪,究竟是为谁流的。” 安可儿犹豫一下,刚刚想开口,就被男人虏住了娇嫩双唇,堵住了她的声音。然后狠狠的吮吸着,蹂躏着。 安可儿觉得……这个男人的傲娇点,还真的是不容易被get到,他一遍又一遍的问她,她的心里究竟是谁,但是,每一次都不让她回答。 男人的心里,是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吗? 这是一个深吻,绵长,深沉,她几乎都要窒息了。 而马车外,就是刀光剑影,血腥弥漫。 这样重口味的接吻,让安可儿觉得,非常的刺激,被刺激的晕头转向…… 吻了许久许久,当她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放过了她。 她通红的小脸,小手抵在他的胸膛这个,用力的撑开一丝距离,她气喘吁吁:“陛下,我们……我们现在,不是能在马车里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陛下,你现在的处境十分的危险……” 轩辕殊珺意犹未尽的玩弄着她的唇瓣,嗤笑道:“你在担心朕?刚刚不是还拔剑,想要砍死朕?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杀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又要谋杀亲夫了。你究竟图的是什么?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哥哥,嗯?你是不是想清清白白的待在他的身边!” 安可儿惊呆。 男人吃起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感觉好像就连智商都不在线了……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他竟然能说的言辞凿凿,还有鼻子有眼的。 她咬着牙,失口否认:“不是!陛下,你不要这么曲解我。孩子掉了,是我……是我不好。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性命。陛下,我们应该马上想办法离开这里,此处太危险了!” 轩辕殊珺微微蹙眉,冷笑:“我们?难道你的心里是这个想的,跟朕一起走,留在朕的身边?你,不是一直都在处心积虑的想要离开朕吗?” 安可儿平静的望着轩辕殊珺,素来温柔的眼眸里,此刻尽是冰冷的清傲:“我是想要离开你,可是,这个时机不对。如果我要离开你,凤家,慕容家,墨庄,东方家……这些地方我都不能去,我能只能靠自己的力量,生活在市井之中,这样,我才能安安乐乐的生活,不让你们任何人找到我。所以,我已经决定留在你的身边,先把身体养好,再从长计议。” 475.【475】“小白不要咬人” 轩辕殊珺甚至以为是他自己听错了。 哼,这个女人,究竟是嚣张到了何种地步,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他,她的逃跑大计。 轩辕殊珺捉着她的下颚,然后冷笑;“安安,你这样告诉朕,难不成是想提醒朕,要将你牢牢的锁在朕的身边,嗯?其实,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被男人狠狠占有的滋味……” 安可儿终于忍无可忍的爆了一句粗口:“玛德!” 如此浅显易懂的表示愤怒的词汇,轩辕殊珺立即就听懂了偿。 他菲薄的唇畔勾着冷笑,然后欺身压了过来:“别告诉朕你不喜欢……你要是没有爽到,你就不会抖成这样……” 握草撄! 安可儿感觉自己的忍耐神经已经受不了,几乎都要破碎掉了。她想扇他,可是不敢,也下不了手。她就这么将手举在半空中,紧紧的抓着。 他反而还抓着她的手,放浪的亲吻了一下,邪肆的笑着:“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喜欢朕,喜欢朕这样对你……” 她拼命的咽着口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男人对抗了。 忽然,马车外传来了一声暗卫的通传;“陛下,虎贲营已经到了。” 轩辕殊珺抬眸,略略的一笑,然后从安可儿的身上起身。 安可儿虽然被这个男人气得晕乎乎的,但是,刚刚暗卫在通报怎么,她的耳朵里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她虽然不知道虎贲营是什么,有多厉害,但是她已经能够猜到了,这是轩辕殊珺之前就已经安排好的……陷阱…… 她的心,一阵有一阵的揪紧,刚刚还担心轩辕殊珺会有生命危险,现在又担心‘哥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不!是一定又危险! 安可儿抬头看着轩辕殊珺,满眼的泪光:“陛下……你……你是想让他,让他死吗?” 马车,已经缓缓的驶离开。 安可儿忧心忡忡,小手撩开车帘子要往外看,却被一只干燥而温热的大手给牢牢的按住了。 轩辕殊珺对着外面的马车下令道:“迅速离开这里。” “是,陛下。” 安可儿望着他,猛咽口水:“陛下……你能不能放过我哥哥,不要杀他……” 轩辕殊珺冷睨着她:“你说的很好笑。他刚刚想让朕死,懂?” 她抬起头,紧张的咽着唾沫:“陛下!如果我哥哥要杀你,我绝对会求他放过你的!你们两个,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有事!”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然后笑了:“所以,你认为,你以为,男人之间斗争,是在玩过家家?只要你随随便便一开口,就能化解一切的恩仇。安安,你应该不是这么天真的人。” 安可儿默不作声。 轩辕殊珺说的没错,有些事情,这些人的立场,她无法改变。特别是涉及到权力之争的,她的存在只会让局势更加的混乱。 忽然,拉着马车马匹惊起,嘶鸣! 安可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车忽然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就翻了。 这已经是她其二次翻马车了,她都已经翻出了经验,翻出了恐惧症了。 轩辕殊珺反应相当的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就把她往他的怀里带,然后,紧紧的搂住她! 马车里的卧榻,桌子,水壶,烛台等什物满天飞,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砸到他们。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她,就算被砸到了,也就是闷哼一哼,忍住了。 马车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就翻倒在了路边上。然后卡在了路边的树木上。 安可儿惊魂甫定,忽然就感觉到了胸前一片温热的黏糊,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可是她怎么觉得一点都不痛?难道是…… “陛下!” 马车里的烛台在刚刚翻车的时候,都已经灭掉了,昏暗中,她看不清楚马车里任何的情况。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这个男人在紧紧的搂着她,沉重的身躯,就这么压在了她的身上。 轩辕殊珺依旧保持着保护着她的姿态,一动不动的,他的脸就埋在她的颈窝上,呼吸都似以往那么的均匀,沉稳了。 好像,气若游丝…… 安可儿的眼睛,瞬间就被泪水盈满了:“陛下!陛下,你有没有事,你醒醒啊!” 她的小手胡乱的摸到他的身上,然后,终于摸到了一片粘稠濡湿的血液。 是手臂! 刚刚她在陛下的手臂上砍了一剑,而后刚刚翻车的时候,应该就是被钝器砸到了伤口,所以伤口开裂了,血流不止。 可是,不对啊,就算是手臂失血过多,也不可能会晕厥,安可儿费劲儿的将手抽出来,一直摸到男人的头上。 她摸到了他的后脑上,有一个伤口!正在流着血,很显然,这个就是让轩辕殊珺昏迷的致命伤…… 安可儿泣不成声:“陛下……陛下……你醒醒……来人啊!来人!快来人……” 马车外,混战一片,打得不可开交。 安可儿在里面一声又一声的叫唤着,她期盼着有人来救陛下,但是又怕来的人如果是墨庄的剑客…… 忽然,轰的一声,马车的顶盖被揭开了! 安可儿的眼前,豁然一片开朗。 她借着人影攒动的火光,还有昏暗的月色,安可儿总算看清楚了轩辕殊珺的状况。 男人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平时那双深沉幽邃的眼眸,轻轻的闭合着,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俊美的五官完完全全的就像是玉石的雕刻,立体而苍白。 “三小姐!三小姐,小白可算是找到你了!快,快跟小白走,小白带三小姐回家!” 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小少年,形如一只小动物似得,蹲坐在被他徒手拆开的马车顶上,两眼发光的望着安可儿,水汪汪的眼睛,就像一只两眼亮晶晶的小狗。 安可儿哭得猩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白,面对着他伸过来的手,她狠狠的一把打掉了。 她的唇角抽动的,忍了半天,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滚!” 小白嘟着嘴巴,委屈的嗷呜着,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如果是平时,安可儿看到这么萌这么二的银发小家伙,肯定要被萌的心都化了。 可是,安可儿现在对他,只有愤恨。不管是谁,伤害了轩辕殊珺,她绝对无法原谅! 可是,安可儿刚刚打开小白的手,她就有点后悔了。 因为,轩辕殊珺现在还压在她的身上,太重了,凭着她的力气,根本挪不动这座泰山。 安可儿想让小白帮忙搬开轩辕殊珺,但是,刚刚她还叫人家滚…… 小白这个时候也委屈的转过身去,嗷呜的抹着眼泪,难过得用屁股对着安可儿。 安可儿已经被压出了满头的冷汗:擦……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了,感觉他们夫妻俩……今晚被虐得好惨…… 她心惊胆战的想,如果叫小白帮忙,帮助轩辕殊珺包扎伤口的话,小白估计会直接照着陛下脑袋上的那个窟窿,狠狠的在来一下吧。 耿直的小白本来就不喜欢轩辕殊珺。更何况,小白上次险些就死在了轩辕殊珺的箭下。 这个时候,青衣才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青衣看到一身是血的轩辕殊珺,脸色都青了:“陛下!” 安可儿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青衣,快帮陛下包扎头部!” 小白一看到青衣,像一只见到了猫儿的小狗一样,凶相毕露,还露出了獠牙,差点就要直接扑上来咬青衣了。 安可儿大声的呵止着:“小白!不要咬人!” 当她意识到自己发号的是什么施令的时候,她只觉得,有些……囧…… 但是,小白却是出乎意料的受用,无比乖巧的蹲在她的身边,就连耳朵而温顺的垂了下来,羞怯又幸福的望着安可儿,差点就要过来蹭她了。 青衣把轩辕殊珺从安可儿的身上扶起来之后,赶紧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疗伤的药品,还有绷带,给轩辕数据做简单的包扎。 安可儿也在帮忙,尽可能清理着轩辕殊珺的伤口。 陛下,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476.【476】“你……真的这么爱他?” 青衣把轩辕殊珺从安可儿的身上扶起来之后,赶紧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疗伤的药品,还有绷带,给轩辕数据做简单的包扎。 安可儿也在帮忙,尽可能清理着轩辕殊珺的伤口。 陛下,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现场的局势十分的混乱。本来是虎贲营的增援。轩辕殊珺的军队占着上风的,但是,因为轩辕殊珺重伤昏迷,军心大乱撄。 被逼到了绝境,杀红了眼的墨庄的剑士,对着帝国/军队展开了疯狂的反扑。 青衣从小打打杀杀,处理外伤都很拿手。安可儿来到古代之后,更是拼命的啃了不少的医书,他们两个清齐心合力的照顾他们心爱的陛下,总算是把他的伤势给稳住了。 一直照顾着轩辕殊珺你的伤势,蹲在地上太久了,腿麻。安可儿站起来,望天,两眼一黑,差点就倒下去了……疲累的不堪偿。 然而,她周围的风景,却并不是什么那么的美丽怡人。 夜风带着血腥味,迎面扑来,就算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残忍的杀戮的画面,那些痛苦挣扎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安可儿漂亮的眉心微微的蹙起,她讨厌这样血腥的日子。更何况,相互杀戮的,还都是她最亲最近的人…… 她迷茫的站在一群打打杀杀的人中间,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青衣扯了一下安可儿的衣角,清冽如寒泉一般的声音道:“臭丫头,这件事情因你而起,必须由你来平息。” 安可儿沉重的点点头,再次抽出了手中的长剑,然后迈开步子朝着墨庄的阵营,走了过去。 临走的时候,安可儿忽然顿住了脚步,美艳得惊心动魄的侧脸,瞟了一眼青衣:“青衣,当着我的面,你叫我鬼丫头或者臭丫头,当着陛下的面,你就尊称我为宸妃娘娘,本来以为你是个直男,没想到你这么势利,也会溜须拍马……陛下知道吗?” 青衣被这么没来由的一问,然后就呆了一下:“溜须拍马,是什么意思?” 安可儿被问住了。她才想起来,青衣是小文盲。 不知道拍马溜须的意思……却能将这四个字的真谛发挥得浑然天生,唔,青衣是个人才。 安可儿举着剑走在相互缠斗的人群之中,她沉下了目光,此刻,她的目标就是墨玉。墨玉此刻正被一群属下簇拥着疗伤。 那个男人沉敛又荒芜的双眸,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她,每一寸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安可儿觉得这个男人,也许真的是很爱‘她’的。 这是一个气度高华恍若谪仙的男人,在‘她’心底的位置比天大,甚至都影响到了她的情感。 安可儿狠狠的咬咬牙,暗暗地攥紧了手中的剑,然后加快了脚步冲上去。 小白看到三小姐终于肯走了,而且还是朝着主人的方向走过去,小白就激动得在安可儿身边上串下跳。 安可儿长剑一震,配合着她诡谲莫测的轻功,反手持着刀柄,以迅雷不及掩耳止势,把秋水剑驾到了墨玉的脖子上:“全都住手!” 墨玉有些吃惊;“安安,你在做什么?” 安可儿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怕多看了一眼,她就狠不下心来。 安可儿谨慎的看了小白一眼,小白的武功深不可测,青衣不及小白的十分之一,每次都被完虐。 其实,小白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安可儿拦住了。可是小白完全没有防备,安可儿这是去干什么。 小白目瞪口呆的看着安可儿挟持主人:“三小姐!你……你这是怎么啦?你想要什么,做什么,直接跟主人说就好了,主人和小白,会为三小姐做任何事情。” 安可儿厉声道:“叫墨庄的人,全都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你们的庄主!” 说道杀……安可儿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墨玉温润的音色,沉沉的道:“小白,让他们都住手。” 小白认真脸,点点头。然后飞身上树,玩似的放了一个烟花,所有的墨庄剑士看到那个烟花,就停了下来。 安可儿看到墨庄的剑士都停了下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墨玉幽幽的看着安可儿:“安安,其实你不必这样,你只要说一声,我就照做。我是你的兄长,我只是接你回家。我和那个只会逼迫你的,囚禁你的皇帝不一样,懂?” 安可儿说道:“哥哥,既然如此,就就看在我的份上,把手下的人都撤走,弑君是谋逆的大罪。哥哥,你不能这样做……会让大家都陷入危险之中的。” 墨玉看着安可儿十分认真的说:“安安,在这个轩辕帝的眼里,不是只有谋反的人才该死。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皇帝想将墨庄铲出,扬皇威,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安可儿立即反驳道:“不是的!是墨庄的人,太狂妄不羁。皇权之下,是不允许有任何的反动势力,侠以武乱禁,你们都是陛下的臣民,都应该遵守法律,如果遇到作恶的人,你们不能私自处理,因为你们没有权利,必须交由司法部门处理。” 墨玉冷谑:“安安,真正不遵守法律的人是轩辕帝。你难道不知道么?他私自里处死的人,如过江之鲫,这里面,也包括了你的至亲之人。你如果想知道,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安安,不管你想去哪里生活,嫁给任何男人,哥哥都不过问。唯独这个男人,不行。” 安可儿没话说了,轩辕殊珺确实是这样的。陛下觉得你想谋反,你就有谋逆罪,说砍你全家就砍你全家。 “安安,今天是我们难得的机会,能除掉这个暴君。你不要阻拦。” 安可儿激动了起来;“不行!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爱这个男人,他不止一次的搭救我的性命,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他。” 墨玉听到安可儿亲口承认她爱这个男人,他怔住了,久久的都回不过神来:“你……真的这么爱他?” 安可儿坚定的点点头。 狼烟弥漫的夜色下,他的心,一片冰凉。总觉得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崩溃。 墨玉脸色苍白:“既然你……这么爱他,如果我杀了他,你一定会很难过。我不希望看到你难过……” 安可儿忽然觉得很愧疚。哥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她居然这样对他说话,不顾他的感受跟他提这样无理的要求。 墨玉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又道:“安安,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今晚,你要离开他,跟我回家。” 安可儿蓦地抬起头:“什么?他为了保护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应该留在陛下的身边照顾他!” 墨玉寒声道:“安安,不要自欺欺人。你并不欠他什么。就算你朕的欠了他什么,你现在救回他的这一命,都已经还清了。” 安可儿被堵得无话可说:“我……我会离开他的,我知道我和陛下待在一起,没有什么好结果。可是,我,我也不会跟你回墨庄,我回一个人离开,到你们都找不到我的地方去,生活。” 墨玉眼眸中掠过一丝异芒:“安安,哥哥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外面漂泊。所以,你要是想皇帝活命,你就跟哥哥走。哥哥保证,只要你在一天,墨庄绝对不会参与到谋杀陛下的活动中去。” 安可儿漠然的望着墨玉:“哥哥,你说过你不会逼我。” 墨玉坦然道:“哥哥没有逼你。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我给你选择的权利。安安,这个男人并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他高攀不上你。” 安可儿想了又想,轩辕殊珺的伤势虽然重,但是,好在不是致命伤。 陛下在养伤的这一阶段,应该就无暇顾及去墨庄抓她了。 也许,她应该在墨庄先住上一段时间,总要适应一下皇宫外的生活。 “好,哥哥,我答应你。我过去交代一下,跟你走。” 墨玉的唇畔,浮现出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笑意:“嗯。快去快回。” 她离开了墨玉这一边,倾身一掠。轻功飞到了轩辕殊珺的身边。 安可儿担忧的看了一眼轩辕殊珺昏迷的睡颜,然后转过来对青衣道:“青衣,你赶快带陛下走。” 青衣冷冷的鄙视了她一眼:“所以,你是要在陛下重伤昏迷的时候,离他而去?” 477.【477】和这般神仙似的男人,就是山鸡都能被熏陶出凤凰的气质 青衣冷冷的鄙视了她一眼:“所以,你是要在陛下重伤昏迷的时候,离他而去?” 这句话,听得安可儿有点懵,青衣说这句话的口气,就好像她跟他是正当的夫妻关系似得……就好像是一个男人在质问自己的妻子…… 然而,他们并没有半毛钱关系。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青衣一眼,这样污蔑她,曲解她,其犀利程度,简直就是不亚于轩辕殊珺附体。 但是无所谓,安可儿并不想解释那么多,她本来就像离开陛下了,那就不会介意他们怎么看待她撄。 “青衣,你带着陛下,赶紧撤走!就算现在你们人多势众,可是,陛下受了重伤,群龙无首,你们是绝对没有胜算的。立即撤退!” 青衣冷漠的望着安可儿:“那你呢?偿” 安可儿的目光闪了闪:“我掩护你们,我垫后!” 青衣当然不相信安可儿的说法,但是,眼下,他还是掩护陛下离开要紧。 在青衣的指挥下,轩辕殊珺很快就被安顿好了,扛上了马车, 安可儿站在马车的后面,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最后还是忍不住跟青衣提醒了一句:“青衣,陛下昏迷,你就找个机会把柒柒给放了。虽然,陛下答应过我不杀柒柒,但是,柒柒待在陛下的身边,终究太危险了。” 青衣满眼都是不屑,看着安可儿,就像看着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鄙夷着她,最后还是应了一句:“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就这样离开陛下,跟别的男人跑了,陛下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安可儿望着青衣,无语。 这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矛盾中闷***的少年。 他把陛下当成神一样来追随,对陛下忠心耿耿。他喜欢……并且尝试着去喜欢陛下身边的女性……以前是纳兰天音,现在是她…… 安可儿想明白之后,忽然就担心起了陛下来,她不在,青衣大概会趁着陛下昏迷,然后就对陛下上下其手吧。 其实,安可儿真的很希望秀色可餐的青衣,能成功的掰弯轩辕殊珺对女人的性浴。这样,轩辕殊珺也许就会放过她了。 月色里,安可儿望着马车扬长而去,渐渐的消失在她的眼前,心心底默默的对青衣说了一句:祝你成功掰弯。 ========= 安可儿躺在飞驰的马车里,裹着披风,困倦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马车外明媚的秋日,然后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三小姐,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再吃一只小白亲手烤的美味山鸡腿?” 安可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他手上那只油兮兮的鸡小腿。小白的思维真的让人难以捉摸……有谁会在别人打了一个喷嚏之后,问那个人饿不饿吗? 莫不是,单细胞物种的小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是一根鸡腿解决不了的? 望着小白那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安可儿忍不住摸摸他的头,然后说一声乖。安可儿觉得,小白肯定是她前世养的一只宠物,小白真的是很黏她,几乎一见到她就是俯首帖耳摇尾巴。 安可儿小心翼翼的把那只肥的流油的鸡腿给拨开:“不饿。这么颠簸的马车,也不能吃太撑,吃撑了容易颠出来。” 小白稍稍失望的哦了一声,然后就自己抓着鸡腿,美滋滋的啃了起来。 看着小白又二又萌的样子,安可儿虚弱的笑了笑:“对了,小白,庄主呢?自从那天晚上,分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小白迅速的啃完鸡小腿,然后用油兮兮的爪子抹干净,干干净净的才跟安可儿恭敬的说道:“三小姐,主人有事先回了墨庄。我们今天晚上的时候,就能回到墨庄,看到主人啦。三小姐,你已经四年没有回家了,是不是感觉到很兴奋?” 安可儿一听到‘家’这个字,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上来,恍惚的点点头:“嗯。” 其实她问墨玉的行踪,只是为了确定,墨玉有没有折回去追杀轩辕殊珺。 虽然,安可儿知道,墨玉是个守信用的好男人,但是,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傍晚的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墨庄。 安可儿从马车上下来,坐了那么多天的马车,她脚尖落地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是左摇右摆的,整个人都是飘忽着的——晕。 小白倒是精神的很,刚下车就蹦蹦跳跳的,像只猴儿似得:“三小姐,我们到家啦——” 安可儿抬头,看到匾额上那端正工整两个字——墨庄。苍劲有力,大气磅礴。 安可儿的观察力十分的敏锐,她就注意到了,墨庄的门楣是刻意的抬高了四五分,隐隐的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霸气。 不愧是天下第一庄。 小白颇为骄傲的说道:“那是我们老庄主的手迹。哇哇哇,写得真好看,小白最佩服写字好看的人了,小白连毛笔都抓不住。” 安可儿挑毛:“唔?你徒手能拆马车,却拿不稳一根细细的毛笔?” 小白脸红了:“不是拿不稳,而是,我一拿毛笔就紧张,一紧张就用力过度,然后,毛笔就被我给掐断了。” 安可儿木然。 墨庄不似皇宫那么的金碧辉煌。 这里处处都是奇葩异草,林木隐蔽。只是偶尔几处疏疏落落地点缀着浅碧淡紫,柳木,翠竹,海棠……却也亭台水榭错落有致,别有情趣。庄内较为空旷,似乎每一个角落都能透进阳光。初到这里的得人不自觉的精神为之一振。 安可儿跟着佣人,走在去房间的路上。 小白则是嫌安可儿走得太慢了,所以,就先用轻功给飞走了,说是要先到住的地方去,等着安可儿。 安可儿走着走着,忽然就听到了一阵清幽的琴声。 这琴声的旋律,有一些耳熟,隐隐约约的像是墨玉弹奏的那个曲子。 安可儿问家仆道:“那个院子,是谁住的?” 家仆回答:“那里是邀剑阁,是庄主住的地方。” “庄主啊……庄主现在在邀剑阁吗?” “嗯,应该是在的,” 安可儿想着,她回家了,应该要跟哥哥说一声的,于是,她就绕道去了邀剑阁。 果真是…… 这个男人住的地方,自然而然都带着一股仙气。更让人惊讶的是,邀剑阁里种着许许多多的梧桐树,那上面还栖着两三只五彩的鸟儿,时而低鸣,与琴相和,出和雅音,形貌昳丽,仔细一看,竟然长得有点像凤凰! 安可儿被眼前的仙境一般的世界给惊艳了,她丝毫不怀疑站在世上的鸟儿是凤凰,因为,和这样出尘如仙的男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就是山鸡都能被熏陶出凤凰的气质来。 安可儿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着,望着那纱幔缥缈,琴声悠扬楼阁,然后提了一口气,对着楼阁上喊了一声:“哥哥!我回来了……我,我回家了!” 安可儿知道,随意打断别人弹琴的雅兴是不对的,可是,安可儿是在是太累了,一看到那么高的楼阁就腿软。 安可儿心想,墨玉神仙气十足,果然就是不一样,就连住的地方都不接地气。 忽然,一道冷厉的剑光从缥缈的纱幔里探了出来,那把剑的主人,并不是墨玉,而是一个女人! 安可儿蓦地打了一个激灵!立即拔出了缠绕在她腰间的软剑,可是,秋水剑,是天底下最柔软的剑,几乎抵挡不住任何的攻击,它只攻不守。 安可儿刚刚猝不及防的反应慢了,被动的防守,结果就是挡不住! 就在那剑锋要刺入她咽喉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体忽然被紧紧的抱住了,扑倒向一旁。 那是一个清冷的怀抱,属于男人的怀抱…… 安可儿被压倒到地上,但是,她却并没有跌倒地上,因为一双略显清瘦的手臂将她的后背紧紧的护住了,她一点儿都没有摔痛。 “啊哈哈哈——” 安可儿还没有看清楚救了她的男人是谁,就听到刚刚要砍她的那个女人失心疯是的狂笑不已:“玉,她究竟为你做过什么?你要这样的爱她,护她。你都已经为了她变成一个废人了,难道你还要一生都耗在她的身上,为她生,为她死?!” 478.【478】哥哥会照顾你一辈子 安可儿听到这骇人的笑声,抬起头来,最先抢眼的就是一双爆乳…… 这是一个美艳的逼人的女人,拥有让人过不不忘的惊人的美貌——花桤。 身材火爆,性格和身材一样的火爆。 安可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扶起了墨玉:“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蓦地,在墨玉的手腕上,有两道丑陋的疤痕,像蜈蚣一样扒在他的手腕上撄。 安可儿吓了一大跳! “哥哥……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偿” 墨玉坐在地上,纤毫不损于他一身华贵的气度,从容的将袖子遮上了自己手腕上丑陋的伤疤,淡淡一笑:“没事,已经好了。” 安可儿的眼睛湿润了,总觉得,在这么完美的男人身上,不应出现这么丑陋的疤痕。他是那么了不起的人,怎么会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害呢? 她的心底有些害怕,因为,轩辕殊珺曾经羞辱他,说他是个废人。安可儿看着他手腕上手上的那个手上的地方,似乎就是……手筋断了…… 手筋断了,重新再续上,外表上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但是,实际上,他的手,已经是无能负重,也不能再握起剑了。 安可儿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紧,发疼:“哥哥,这个……这个伤,是不是因为我?” 墨玉眸色讳莫如深:“安安,这个不是因为你,你不要多想。” “啊哈哈哈——” 安可儿的身侧,又传来了花桤癫狂的笑声:“少在我的面前恶心我!你们……你们无耻!别忘了你们是兄妹!” 安可儿难为情的低下头,是兄妹呢……同母异父…… 忽然,安可儿想到了一件要紧的事情,她一把抓住了墨玉的手:“哥哥,我的娘亲……哦,我们的娘亲,她好像已经去世了。陛下知道母亲的遗骨在哪里,我们……还是把母亲的遗骨拿回来吧,好好安葬……” 没有等墨玉开口,花桤就冷笑着:“你和陛下相亲相爱,没准这就是你诱惑师哥去帝都自投罗网的陷阱!” 安可儿虚弱苍白的小脸脸,微微的泛着红:“不……我永远都不会害哥哥的!” 花桤恶狠狠的瞪着安可儿:“不会?!前些天,轩辕帝还威胁着师哥,说你的母亲在他的手里。现在你又告诉师哥说,你的娘亲死了,要去拿遗骨入土为安……哼!依我看,你着根本就是担心师哥不上当,所以,就帮着那个皇帝骗师哥!” 安可儿蓦地一怔,然后缓缓的看向了墨玉。 墨玉也在看着她:“我,我以为你不知情,所以就没有告诉你,不想让你担心。轩辕帝确实是有威胁我,要我撤回墨庄在皇朝各地的据点。你……你见过你的娘亲了吗,安安?她还活着吗?” 安可儿茫然的看住一脸疼爱她的墨玉,然后又看着一脸火山喷发的花桤,迷茫的摇摇头:“不,我没有见到我的娘亲。是我的神医师父告诉我的,我的娘亲已经死了,娘亲的遗骨,娘亲的遗骨应该就是在陛下的手上。但是,陛下不想我跟东方氏再有任何的牵扯,所以,就没让我祭拜我娘亲。” 安可儿一把抓住了墨玉的手臂:“哥哥,是不是我们的娘亲还活着?” 墨玉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轩辕帝……再怎么阴险,都不会找一个假的来骗我。可是,皇帝威胁过我,如果我只照他说得做,他就会杀了……杀了娘亲。” 安可儿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不相信轩辕殊珺会这么对她,但是,同时她有对轩辕殊珺会杀害她的娘亲而……深信不疑。轩辕殊珺不是已经告诉了她,娘亲的死讯了吗? 她绝对不会再低估那个男人狠心的程度了。 花桤咬牙切齿的说:“你别装了!分明就是你和轩辕殊珺联合起来要诓我们墨庄!” 墨玉冷喝一声:“师妹!” 花桤蓦地一怔,多年没听到这个称谓了,不管是什么事情,什么情况下,听到师哥这样的唤起她,她还是觉得心底悸动不已。 墨玉继续训斥她:“别忘了,从前是为了什么被我赶出墨庄的。如今,父亲再三恳求,让你回来,我看他时日无多,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让你回来。你一见到安安的面,就要杀害她,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是不想留在墨庄了吗?” 花桤冷笑着说:“我能不能留在墨庄都无所谓。只要这个小贱人死了,我才能称心如意。哦,对了,我等下要去栖梧楼。去找你爹,我师父,去要一张师娘的画像,等着亲自去帝都,把师娘救回来,然后,师父就会心花怒放,说不定病情还能有所好转,然后,他老人家就能出面做主我们的——婚事!” 安可儿楞楞的,听着花桤的话,花桤说的话信息量有些大,她蒙圈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的——花桤的师娘,也就是墨玉的亲娘……花桤不知道她的额长相。 墨玉当时就立即反应过来了,冷声呵斥着:“不需要你多事!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稀罕她做我的娘亲!你不要去告诉父亲,勾起他伤心的过往。” 花桤冷哼一声:“不去就不去。反正我小时候也见过师娘,我大概认得她。” 花桤此言一出,墨玉的脸色都变了。墨玉看着安可儿,想确认她知不知道自己娘亲的长相,墨玉看到安可儿呆呆的站在那里,泪水婆娑的大眼睛里,一片茫然,疼痛,深深的失落。 墨玉迅速的牵起了安可儿的手臂,二话不说,就拉着她离开了。 他头也不回的拉着安可儿走,只留给她一个消瘦而坚毅的背影,还有空气中轻飘飘的一句话:“走,哥哥带你回家,好好的休息,什么都不要多想。” 安可儿一边走,一边掉了眼泪,乖乖的,温顺的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上,碰到下人们,下人们都自己而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虽然墨玉一言不发,但是,整个墨庄上下所有的人都对庄主毕恭毕敬,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而不是恐惧。 安可儿的眼泪越掉越凶,她真的很喜欢墨庄这个地方,待着很舒服,感觉更像家。 她真的喜欢待在这里。 而‘她’的心,也告诉她了,墨庄就是‘她’最留恋,最想念的家。 墨玉将她一路牵到了她的住处——仙莎苑。 这个地方,精巧别致,趣味盎然。 最美的莫过于有一片漂亮的蒲公英,在夕阳的映照下,晚风吹散朵朵蒲公英,飘荡在半空中,一朵朵可爱的白色蒲公英,被晕染成了夕阳的红色,十分的惊艳,十分的美丽。 安可儿捉了一朵蒲公英,用力的擦掉了自己的眼泪:“原来我住在这种地方吗?真好,真美……” 夕阳下,出尘如仙的男人,身姿似玉竹,挺拔,笔直,消瘦,不在在何处,他的周身似乎都笼罩着一层的淡淡江南烟雨之中,如梦似幻。 “安安,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辈子都住在这里,哥哥会照顾你一辈子。” “你撒谎!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哥哥!” 墨玉没有看他,一动不动的立在夕阳之中,目光就像万年的古潭一般的幽冷,如同千年的沙漠一般的荒芜:“安安,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安可儿此刻十分的激动,她的心在澎湃,她能够强烈的感受到,这个身体的原主,究竟对眼前的男人有多深的情感,这种情感左右着她,让她一见到墨玉就无法自拔,就心痛不已。 “花桤说,她大概记得师娘长什么样子,但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却连一眼都没有看我。她还想去问你的父亲要画像……” 墨玉默不作声,想走,但是,又舍不得迈开步子,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他爱了很多年,也等了很多年。 好不容易见到她,他怎么看都看不够,深深的想念着她,深入骨髓,深得心痛…… 安可儿紧紧地拉着他洁白如雪的袖子,拼命的抽抽着:“有个小女孩,爱你,爱了很久。可是,你们已经错过了……不管今后你们会形同陌路,还是继续做兄妹,你都必须告诉她,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骗她,辜负她……” 安可儿的心,狂跳不已!她知道她应该装傻,不应该多问什么,可是她是在是忍不住,她很伤心…… 这一刻,她的心,是为了‘那个女孩’而跳动的。 479.【479】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这一刻,她的心,是为了‘那个女孩’而跳动的。 墨玉静默不语。 安可儿拼命的扯着墨玉的袖子,撕心裂肺的说道:“说话啊!” 墨玉转过来,平静的望着她,看着她满脸的泪痕,他的目光十分的复杂,即心疼又心伤,即温柔又冰冷…… 这些她都能理解,可是她理解不了的是,墨玉的目光里,竟然还有一丝……一丝恨意撄! 恨?! 墨玉为什么会恨她偿? 安可儿简直不敢想象,她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一些很黑暗的故事,她觉得她的神经都快被逼得崩溃了…… 她的情绪有些失控:“你这个坏蛋!你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你给我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玉用一种她看不懂的,即温柔又冰冷的目光望着她:“安安,你确定你想知道吗?你会承受不了,这是就连我都接受不了的事实……虽然,我知道,这不能怪你。但是,你一无所知,却并不代表你就能得到原谅。” 安可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她隐隐的能感觉到这件事情透着血腥味儿和不详。 “如果你能够一直纯洁无知,快乐单纯的生活着,就意味着有人会为你承担痛苦和晦暗。安安,这种人的善良,是不能被原谅的,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憎恨你。” 安可儿听得心里发毛。 她身体的原主从前经历过什么,她都不知道。可是,就说轩辕殊珺为她做得这么多的事情,为了她双手染了许多的鲜血。 她至今还记得,轩辕殊珺曾经对她说过一句:绝对不会让她的手沾上血——在轩辕殊珺的眼中,这才是真正的守护。 安可儿的心底十分的难受:“所以,又有人为了保护我,而伤害了你重要的人是吗?你知道这不是我的错,所以你没有办法责怪我,也没有办法原谅我……” 墨玉伸出了修长如玉的手,指背为她刮拭掉了挂在她脸上的泪珠,他的声音就像天籁一般,清冷而动听:“安安,不要想这么多。你只需要记着,我永远都不会弃你不顾,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然后,他转身要走。 安可儿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紧紧的攥着:“那……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只让你一个人承担痛苦,你告诉我,我也要知道……” 她受不了,受不了这个男人默默的一个人承担痛苦的表情,她会心疼……如果可以的话,她想陪着他一起疼…… 墨玉却没有回头,依旧是用清瘦而单薄的背影对着她:“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们两个之间,有一个人痛苦就可以了。你也是可怜至极的人。安安,你现在好像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你现在活着,恐怕就连呼吸都会感到不容易吧,我是不想再增加你的痛苦了。” 安可儿咬着牙,揪着他的衣裳,在手上渐渐的攥出了深深的褶皱:“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就要接受你一切的安排吗?我有权利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你说,说清楚,讲明白。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墨玉听到她这么一说,就转过了身来,晚风吹扬起了他温润如玉的发丝,飘散在风中,十分的迷人。 “安安,你长大了,变得坚强了,变得美丽了。”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他美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俊美青年,带着一种神秘而忧郁的气质。 但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此刻,正有一双眼睛,幽邃的黑眸,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躲在飘舞的帷幔之后,安静得就像一条毒蛇,静静的看着他们。 仙莎苑里,青翠茂密的树木掩映着青瓦的屋檐,一阵晚风吹佛而过,林涛呼啸。 夕阳很美,带着淡淡的血红色,有股落寞,悲怆的味道。 墨玉看着着她,那坚定而美丽的目光,居然有种被折服的感觉,这个小姑娘,真的是不一样了,从前的小女孩只会跟在他的身边,想跳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听从他一切的安排, 然而现在,她坚毅,有主见,让他刮目相看。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份善良的心,弥足珍贵。 墨玉道:“好,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你了。你的母亲是玉姬,我的母亲叫沈惠,并不是同一个人。” 安可儿惊呆:“所以呢?我的娘亲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所以才把我送到墨庄,想让你保护我的吗?” “不是。我娘亲,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是因为她在东方世家,没有办法伤害你,只能把你送到我的身边,让我杀了你,然后,为她和她的儿子,报仇。” 安可儿愣住了:“什么?!为什么!” 墨玉又道:“我的娘亲私奔嫁给了你的父亲做小妾,当时生下的是个男孩,也就是我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你的娘亲玉姬,嫉妒我母亲,恨我弟弟,为了让你继承东方世家,所以,趁着我娘亲昏迷的时候,把我弟弟和掉包,然后把你送到我娘亲的身边。玉姬以为我娘亲不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她在昏迷中就看到了一切。玉姬趁机害死了我的弟弟,也让我娘亲终身带病,卧床不起。我娘亲心中饮恨,每天都想弄死你,报仇。但是,玉姬有所防范,将你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我的娘亲才让你拜师墨庄,并且偷偷的给我写信,让我趁机杀死你,为弟弟报仇。” 安可儿听得一阵鸡皮疙瘩起来,这是多么变态的宅斗。 安可儿胆战心惊的问道:“那……那你为什么没有弄死我?还留我在你的身边这么久?” 墨玉的拳头,咯咯直响:“我的父亲,拦截下了所有母亲给我的信件。当初东方世家送你来拜师的时候,我只知道你是沈惠的虐儿,我还不知道母亲把你送到我身边的意义。我以为,母亲是想把你送给我,以此弥补她对我亏欠的陪伴。” 这个说法,让安可儿觉得脸红,原来,在墨玉的眼中,‘她’是母亲送给他的礼物,用来陪伴他的。 安可儿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墨玉一开始真的是把她当做亲妹妹的。 “哥哥……咳咳,不,墨庄主,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情,你之所以不杀我,是因为我可怜,还是因为你已经把我当成了亲妹妹……或者,或者是因为,你……” 她的脸通红,实在是说不出口。她其实是想问,是不是因为他喜欢她。 但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说破,也不能说破。 墨玉的目光中,有一丝痛苦的挣扎,沉默了一会儿道:“安安,自你来的那一刻,我就把你当成亲妹妹。当我知道你不是我亲妹妹的时候……” 他就对她,从兄妹情转成了男女之情。 只可惜,他的父亲要杀她,为爱妻报仇。所以,他逼不得已,把自己的武功给废掉了,然后他发誓,他的墨字剑法,只会传给她一人。他的父亲这才放过了她。 墨玉不想再多说什么。本来以为,他们没有了血缘就会在一起,但是,阴差阳错……他们就错过了。 现在她回来了,却又有了心爱的男人。她还为那个男人怀过孩子。 墨玉忍着心头的痛,问道:“安安,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很爱他。” 安可儿想了许久,然后点点头:“嗯。可是,我不想过提心吊胆,乱七八糟的日子。所以,我不会回皇宫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如果分开对大家都好,那还是分开……” 男人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起了一个为不可察的弧度:“嗯。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哥哥都支持你。还有,你记着,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安可儿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哥哥……”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叫小白来找我。” “知道了。” 安可儿朝着他微微颔首,忽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哥哥,那个碧池怀了他孩子的事情……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等她探一下墨玉的口风再说。这个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对他来说就是个可耻的事情,她要旁敲侧击的告诉他,不然,有伤他的颜面。 安可儿常常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干,她只想好好洗个澡,睡个觉。 对了,小白呢?小白不是说先到仙莎苑来等她的吗? “小白——小白,你出来!我想洗个澡,帮我提洗澡水……” 她一边嚷嚷着,一边走向楼阁,丝毫没有意识到,楼阁上那双像毒蛇一样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她。 480.【480】如果不是朕亲自来,谁都没有办法将你带走 “小白——小白,你出来!我想洗个澡,帮我提洗澡水……” 她一边嚷嚷着,一边走向楼阁,丝毫没有意识到,楼阁上那双像毒蛇一样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她。 墨庄不像皇宫,处处都是宫女宫婢可以使唤。在这里,是不配贴身的丫鬟的,只有粗使的杂役,也就是打扫一下卫生罢了。 处处都是简约干净,没有那种奢靡华贵的气息,她很喜欢这样的气氛,感觉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安可儿拖着步子走到房间里,四处打量着,却到处都看不见小白的身影撄。 忽然,安可儿注意到了地上有一搓白毛,从帷幔的后面蜿蜒而出,那看起来倒很像是是小白的。 她心里一惊偿! 有刺客?! 不对,墨庄守卫森严,不亚于皇宫,武林泰山北斗似的存在,就连扫地的都武林高手,怎么可能让此刻随便的进来行凶? 莫不是,小白突发了什么绝症!小白年纪这么小就白了头发,会不会是白血病?! 安可儿也是自己吓自己,把自己下的脸色苍白:“小白?小白……是你吗?” 安可儿快步走过去,满脑子惦记着的都是小白的安慰。 她没有注意到,有一双手正在从她的背后伸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身后有人在飞快的向着她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那双从黑之中朝着她伸过来的手,就已经把她的嘴巴给捂住了! “唔?!” 安可儿尝试着挣扎了一会儿,但是,无济于事。男人的力量。强势霸道,她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她无力挣脱。 “不许动!” 慌乱之中,安可儿蓦地听到这个声音,低沉至极,沙哑至极,可是她还是能够辨别得出这个声音的原主。 她纤瘦的背脊紧紧的贴着男人壮阔的胸膛,腹肌…… 这种感觉,真是太熟悉了! 安可儿拼命的向转过头来看,挟持了她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可是她又不敢看,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手里逃出来,才没几天,又落到了他的手里了? 猝不及防的,男人的手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她蓦地一惊,这样……她几乎百分之百就能确定,身后这个下次她的男人就是轩辕殊珺! 直到她整个人都身体僵硬,然后僵硬的都安静下来,轩辕殊珺搂着她,冷笑:“安安……几天不见,你过得很开心啊。” 身后传来的男人的而声音,冰冷得如同随时都会将他吞噬的魔魅。 她赶紧摇摇头,被捂着的嘴巴“呜呜呜呜”的否认着轩辕殊珺刚刚的说法。 轩辕殊珺这才放开了她的嘴巴。 安可儿被松开之后,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有多危险!” 脱口而出的是这一句关切的话,轩辕殊珺一怔,唇瓣勾起了一抹凉凉的微笑:“如果不是朕亲自来,谁都没有办法将你带走。怎么,你是真的在关心朕,还是只是在转移朕的注意力?” 安可儿擦了一把脑门上冒出来的冷汗,两者都有吧…… 她收敛了一下恐惧的心,赶紧劝说他离开:“陛下,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很危险,你在这里要是被墨庄发现了,那,那后果不堪设想,你能逃得出去吗,要不要我掩护你离开?” 轩辕殊珺的指尖狠狠的摩挲着她柔软的脸蛋:“你是想知道朕是怎么进来的,有没有把握将你劫走,对不对?” 擦!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睿智! 然后,下一秒,她的下巴就又被他的虎口紧紧的掐住了,他逼近了过来,冷笑着说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省得你还动什么花花肠子,还妄想着再次能从朕的手心儿逃跑。” 安可儿一双纤细的手臂,就被她一直手捉住了,然后一直拖到了里屋的床上。 安可儿被压倒床上的时候,她的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说道:“陛下,我……我现在还不行,你不能这样……” 轩辕殊珺把她按在床上,冷声嗤笑着:“这么快就想到这个事情上了,看来,你很想也很怀念,是不是特别的空虚,是不是想让朕,狠狠地占有你,嗯?” 安可儿火了:“玛德!你明明那么喜欢我,温柔一点你会死啊!你端着一副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碾压众生的架子给谁看!” 安可儿吼得,让轩辕殊珺微微一怔:“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觉得朕太霸道,不够温柔?” 他背后乌黑的发丝散落下来,丝丝缕缕的撩到她的身上,感觉酥酥痒痒的。 安可儿不敢说话,定定的看着他,尽量尝试着让自己沉着冷静下来:“没错!你这臭脾气,谁受得了你!女人要不是有所图谋,谁会肯留在你的身边!” 轩辕殊珺忽然静默着下来:“如果,朕温柔的对待你,你会不会……肯回到朕的身边?” 安可儿忽然听到他说了这么软的一句话,吓得一个嘚瑟:“不,没必要。这不是我们之间最主要的矛盾。我爱你,你的坏脾气我都能忍受……关键是……我们的身份。还有,在那个皇宫里,除了你之外,我讨厌皇宫里的一切。哪里的生活不适合我,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抵不过我在哪里生活的痛苦。陛下,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们绝对不会回到东方世家与你为敌。我会和你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安安静静的祝福你,远远的看着你的。” 轩辕殊珺听着这一番真诚的话,有一丝动容。可是,他丝毫没有心软,他的声音冰冷坚毅:“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么自作主张?你是朕的爱妃,是朕未来的帝后,除此之外,你什么都别想。” 安可儿脸色苍白,冷冰冰的回答道:“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既然陛下这么有把握,这么狂妄,那就试一试能不能单枪匹马的带我闯出墨庄吧。” 轩辕殊珺冷笑一声:“谁说我是单枪匹马。朕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说着,轩辕殊珺的手就伸到了床边,触到了机关。 床边的机关门,缓缓的打开了。那里,隐隐的就是一条黑漆漆的密道。但是,那密道里面却隐隐的透出了星星点点的夜明珠的光辉,安可儿能猜得到,密道里,应该是有人在接应轩辕殊珺。 安可儿惊呆了:“陛下,你,你怎么对墨庄的密道都了解的这么的清楚?” 轩辕殊珺出其不意的将她穴道点住了,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来:“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等离开了墨庄再说,嗯。”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点了穴道之后,立即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就像一只破娃娃一样,任由男人摆弄着,抱走。 此刻,有一个易容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少女,也从密道里走了出来,那个少女从密道里走出来之后跪在轩辕殊珺面前:“陛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轩辕殊珺低眉看了她一眼:“嗯,你的任务是在此处三天,三天之内,尽量不要跟墨庄的任何人又任何的接触。三日之后,朕会给你新的指示。” “是,陛下。” 安可儿被抱着走进了密道。 虽然,密道里已经有一队人马手上拿着夜明珠接应,但是,密室里的光线还是十分的阴暗。 安可儿怕黑,眼睛连闭着都不敢闭上,忽然间,她眼尖的发现了前面的那队人中,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十分的眼熟…… 那个女人也正朝着他们走过来。等走进了,安可儿接着微弱的夜明珠的光辉,这才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她和自己长了一张七八分相像的脸! 安可儿只觉得胸口有一股冰冷的怒气,闷得慌,堵得慌! 上善霖玲走到陛下的身边,因为大着肚子,不方便行礼,所以只是颔首行礼:“妾身,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注意到了安可儿的愤怒的眼神,他知道安可儿很不喜欢这个女人,不仅如此,她们还有仇。 轩辕殊珺呵斥着她:“谁让你进来的。在外面接应就好。” 上善霖玲一怔,然后唇畔带笑:“陛下,您不用担心妾身的身体,妾身能挺得住。就是,这密道里,妾身担心手下们会不小心将陛下带入歧路,所以就亲自来了。” 481.【481】男人吃起醋来,都是智障附体 上善霖玲一怔,然后唇畔带笑:“陛下,您不用担心妾身的身体,妾身能挺得住。就是,这密道里,妾身担心手下们会不小心将陛下带入歧路,所以就亲自来了。撄” 轩辕殊珺蹙眉,这个女人,还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他清楚这个女人的阴险和心机,她这样说,恐怕是想要在他和安可儿之间挑拨离间。 可是,此刻轩辕殊珺去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收拾这个女人,他需要尽快的离开此处。 他怀中的那个纤细的身躯,受不住密道的寒冷,而瑟瑟发抖,他心疼。 轩辕殊珺没有多看上善霖玲一眼,抱着怀里的心爱的小女人,就大步离开了。 ==== 等到安可儿被抱出密道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抱到了一辆马车上,轩辕殊珺担心她饥渴,才把她的哑穴给解开了。 “喝水。” 面对着轩辕殊珺递到她嘴边的温水,安可儿把脸别过一旁,倔强的梗着脖子:“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陛下,你到现在为止,都在个那个女人……狼狈为奸?” 轩辕殊珺端在手上的水,就这么僵住了:“那是因为你总在和朕作对。那个女人,最了解你,她几乎握着你全部的软肋。朕不过的再利用她,控制她罢了。”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刚刚那个密道,也是她告诉你的?四年前,是不是这个女人……通过那条密道,把‘我’扔出墨庄的?偿” 轩辕殊珺点点头:“没错。她趁着墨玉闭关的时候,给你下毒,将你偷偷的运走,然后嫁祸给你的二师姐。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知道。上善家和墨庄是世交。上善霖玲从小就在墨庄玩耍,两家是默认的亲家关系。上善霖玲深受墨老庄主的喜爱,她也是暗中收了老庄主的嘱托,才加害于你的。所以,你以为,你回到墨庄,就是安全的了?只要墨老庄主不死,你在墨庄的处境,绝对不会好过。” 安可儿呆呆的舔了舔干渴的唇瓣,细细的消化着轩辕殊珺刚刚说的话。 这么说来,墨老爹想杀了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墨老爹深爱着抛夫弃子的前妻,而安可儿的娘亲,害死了她的前妻,墨老爹想要杀气她,情有可原。 忽然,轩辕殊珺的双唇压下,男性清冽的气息迎面扑来。 她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双唇俘获,而后,从他的口中,缓缓的渡来了甘甜的水。 安可儿干燥的唇瓣,受到了滋润,情不自禁的吮吸着,他口中的甘露。 喂完了之后,他眸色深深的凝望着身下的女人,一根修长粗粝的的手指,狠狠的擦拭着那水润的唇瓣:“看你的表情,你似乎是很失望。怎么,你就这么想留在墨庄?” 安可儿下意识的闪避着这个男人灼人的目光:“我……相比较皇宫来说,我更适合在墨庄这样简单、自由的地方居住。我不喜欢皇宫,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轩辕殊珺眸色暗沉了下来:“朕看……你是舍不得你的那个‘哥哥’。” 安可儿赶紧解释道:“我跟他只是兄妹,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 轩辕殊珺寒着眼眸,不屑的讥诮着:“你不诚实。” 安可儿忽然想到了,也许刚刚轩辕殊珺在那阁楼上也许,也许听到了什么。 就算没有听到他们说的什么话,轩辕殊珺貌似也是精通唇语的。 安可儿顿时脊背一阵发凉:“陛下,你都知道了什么?” 轩辕殊珺唇畔的薄笑邪狞:“你们之间刚刚情意绵绵的对话,朕实在是连提起都觉得耻辱。朕现在终于明白了两个问题,第一,不管是你,还是你身体的原主,都爱着他。第二,你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擦! 安可儿一个头两个大。 光是听着语气就知道了轩辕殊珺又要开始吃醋,开始作了。 让陛下误会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让他误会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不!我没有,只是……只是我身体的原主,在心中的情感让我给继承了而已。就算我……对他有特别的感情,那也不是我的,那不是属于我的感情。我,我心里很清楚。” 男人不屑的哼着:“朕不相信你说的话,朕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你那么情深脉脉的看着他的目光,朕很熟悉,朕记得,你也是这么看着朕的。” 安可儿呆了一下。 她忽然有点分不清了,她分不清她对墨玉的好感究竟是来自她心底的那份深情,还是就是她本身对这个男人的好感。 她打从心底里敬佩这个如谪仙一般气度高华的男人,她喜欢那种待在他身边的感觉,温雅如风,无拘无束的自然。 轩辕殊珺遒劲有力的虎口很狠狠的掐着她下巴:“别告诉朕,你在想着他!” 安可儿有些心虚。但是她还是犟着嘴硬:“我……没有……” 轩辕殊珺已经无法再忍受了。 他忍受不了他心爱的女人在他的面前想起别的男人,而且,还撒谎! 男人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进她的眼中,唇畔的冷笑都带着嗜血的残忍:“朕虽然听不到你们说什么,但是,看着唇语大概也知道了。墨玉明知道自己不是你的亲兄长,也还是要求你在墨庄住一辈子,而你也答应了。朕忽然很好奇,如果你们真的一起在墨庄住一辈字,你们之间,究竟会发生什么?” 安可儿几乎要叫出声来了:“什么都不会!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太尴尬的,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轩辕殊珺冷笑着反唇相讥;“那,你是想发生点什么,嗯?” 安可儿觉得好累。 她已经受不了了,这个男人,一旦吃起醋来就失去理智,抓住一两个字眼就疯狂的进攻,一定要逼得她承认爱他,不爱别人,保证跟他在一起才行。 玛德! 这样逼她有用?!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吧。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本就不是其他的男人好不啦! 男人吃起醋来,都是智障附体! 可巧的是,她的肚子,这个时候咕噜噜的叫唤了起来。 她没有吃晚饭。或者准确的说,她这几天就没好好的吃过饭。 安可儿无奈的低头:“陛下,你能不能先让我吃东西,我肚子饿得很。等我吃饱了,我在陪你闹腾,好不?” 轩辕殊珺被她这种想打发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的态度,给微微的激怒了。 可是他没有在继续发火,因为他确实是心疼她,不想让她饿着肚子。 轩辕殊珺对着马车外面下令道:“停车。” 轩辕殊珺走出了马车,然后就吩咐着随从,生火,准备热的饮食。 他不舍得让女人吃干粮。她的身体太差,必须要吃一些精致有营养的食物。 这些,他早就准备好了。 安可儿没想到轩辕殊珺会亲自去指挥着属下去弄吃食。 她忽然想看一看,那双只会挽弓,练剑,拿毛笔的手,那一身高贵的气质,站在锅炉放旁边,亲自指挥起侍卫们烧饭,肯定是十足的反差萌。 安可儿闭上了眼睛凝神屏息,提着自己的一道内力,去冲破穴道。 她刚刚一直都在装昏迷,轩辕殊珺就自然而然的以为她身体虚弱,冲不开他点的穴道。 可是轩辕殊珺并不知道安可儿一直都在用内力,暗暗地冲破自己被封住的穴道,她就是在等着,有机会就逃跑。 安可儿从马车里的卧榻上坐起来。悄悄的撩开车窗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感觉有些熟悉。约摸着就是今天看到的。 所以,她判断,她现在离墨庄不是很远。 安可儿想了下,然后,悄悄的,摸下了马车,避开所有的人视线,藏到了路边的树丛里。 安可儿蹲好之后,从地上捡起了一块锋利的小石子,瞄准了拉马车的马的眼睛,狠狠的砸了过去! 马悲痛的嘶声,划破夜空,然后,马儿就开始疯狂的奔跑了起来。 轩辕殊珺反应过来之后,立即用轻功朝着疯跑的马车追了过去。 那些保卫陛下的暗卫们,看到陛下追着马车跑了,他们也追着圣驾奔跑了起来。 482.【482】“谢谢你,我也爱你……还有,再见……” 【】 轩辕殊珺反应过来之后,立即用轻功朝着疯跑的马车追了过去。 那些保卫陛下的暗卫们。也跟着圣驾奔跑了起来。 安可儿躲在草丛里,悄悄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到他们的人都走了之后,她才从草丛里走出来。 安可儿偷偷摸摸的来到了火堆的旁边,慢条斯理的盛了一碗汤,然后从烤鹿腿上割下了一大块肉就啃了起来,真的饿了偿, 她大快朵颐,忽然想起自己还在被人追捕,这样大摇大摆的坐在案发现在吃东西,真的是太嚣张了。 汗…撄… 她这么嚣张,早晚一天会被雷劈的吧。 安可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割一块鹿腿肉,然后躲进草丛里,慢慢啃。 安可儿割了一块香喷喷的烤肉之后,又揣上了几个锅里蒸好的馒头,才又躲回了草丛里。 果不出她的所料,等到没一会儿,轩辕殊珺就折回来了。 那群暗卫,身后跟着陛下跑来跑去,都快累成了狗。 安可儿在赶紧把最后一口肉肉咽下去,紧张的注视着轩辕殊珺。 火光映着他的脸,冰冷而英俊的五官,没有一丝的笑容,紧紧的绷着:“安安,你又一次欺骗了朕。” 安可儿只是听到这样一句,还没有听到轩辕殊珺放狠话,她顿时就感到毛骨悚然了起来。 轩辕殊珺注意到了被安可儿偷吃的食物,他就更加的窝火了,菲薄的唇畔尽是冷酷的嘲谑:“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回来偷东西吃,真是怕朕逮不住你。” 安可儿此刻额头上直冒冷汗。如果轩辕殊珺知道此刻她就躲在他身边的草丛里,会不会气疯,然后直接将她生吞活剥了? 轩辕殊珺朝着暗卫们下令道:“沿途一路向墨庄搜索。不要放过任何可以的人,或者长的像人的东西。” 【长得像人的东西……】 汗。陛下的这个指令真的是下得好机智啊。 安可儿屏住呼吸,看来她现在待着的小草丛才是最安全的。 她默默的躲在草丛里,看着轩辕殊珺跨上了马,然后跟着暗卫们的搜索方向一路追去。 安可儿看着男人绝尘而去的背影,安可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馒头——容她先啃上一个馒头压压惊。 她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在心里谋划着,轩辕殊珺以为她回墨庄了所以去追她,但是,当轩辕殊珺追到大半路的时候,看不到她的人,肯定还是会折回来找她的。着荒山野岭的,她应该去什么地方躲着呢? 哪里都不好躲。 安可儿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忧桑。 不过,不管她躲到哪里去,都不能在继续带着这里了。轩辕殊珺如果要绽开地毯式搜索,肯定要先从这里开始。 安可儿忧桑的揣着啃剩下的半个馒头,决定开始了闯荡天涯。 可怜她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流浪汉。不过她相信,天大地大,总有她能容身的地方。 安可儿朝着轩辕殊珺他们离开的反方向走,她不敢走大路,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往路边的草丛上走。 天黑,路滑,安可儿慢慢的探着脚步,生怕踩着什么不是吃素的玩意儿,然后她就被反咬一口。 她第一次,一个人在荒郊野岭走夜路,心惊胆战。 忽然,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的道路边上,有一辆被撕裂的马车…… 安可儿被突然出现在视野之中的这个马车残骸给吓了一跳! 什么呀!这不就是刚刚她坐的那辆马车嘛……她没看错的话,那辆马车居然被徒手撕成了两半!马车里的那些什物也都被散落了一地。 安可儿只觉得心惊胆战。 徒手撕马车,她目前就发现,只有小白能做到。小白那种是世间罕见的武学高手,骨骼惊奇的天才。 没想到,轩辕殊珺平时深藏不漏的,实力竟然也是那么的可怕! 安可儿真的不敢想,如果她真的被轩辕殊珺给捉回去了,她会受到什么样的虐待。 不过,还好她是女人,轩辕殊珺不会打女人,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女人。 安可儿因为身体十分的虚弱,感觉都已经有些走不动了。 她看到那摊在马车边上的棉被,忽然灵机一动。 安可儿偷偷摸摸的爬上了马车的残骸,然后,将自己窝进了棉被里,然后把自己的头脸都盖住,只有一个缝隙,让鼻子出气。 安可儿也不敢睡的太熟,全当是闭目养神。虽然,她不太认为轩辕殊珺在路过这里的时候,还会再搜一下这辆被他一怒之下就撕成两半的马车。 但是,安可儿知道自己细皮嫩肉。要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肉香,把什么不是吃素的玩意儿引来了,那就不好玩了。 本来还是勉强能打起精神来的,闭目养神。但是连日来的困倦,让她感到十分的疲累,还没一会儿她就呼呼的睡着了。 知道她的耳边传来了一队马匹的奔迸而来的马蹄声。安可儿才醒了过来。 “吁——” 安可儿悄悄的缩了一下脖子,老老实实的躲在被窝里。心里祈祷着,来的人不要是陛下。 接着淡淡的月光,安可儿透过那一道出气的缝,看到了那夜紫色的龙纹广袍的袍角,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是轩辕殊珺! 他大概是往墨庄的方向沿路找,找不到她,所以就折回来了。 安可儿紧张得连心都忘记跳了。 她想着,如果等下轩辕殊珺真的发现了她,那她就装死。 她最擅长的就是装死!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最紧张的就是她,凡是有关她的安危,轩辕殊珺都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不幸中的万幸,轩辕殊珺并不是要走到揭开棉被,他的脚步绕开了,然后就绕到了一旁。 刚刚太紧张了,安可儿没有注意到,原来陛下是走向了离她颇远的那只枕头。 安可儿很好奇,他去捡一直枕头做什么。她刚刚还以为,轩辕殊珺是要在路边打地铺,所以想过来抢她的被子呢。 她透过棉被上留下的那道缝隙,看到轩辕殊珺拿起了那个枕头,轩辕殊珺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那只枕头,嗅着那上面留下的芳香的气息,贪婪的呼吸着。 然后,他就从上面取下了一根美丽的青丝。 在他的腰间,有一只锦囊,里面装着的都是她的头发。他小心翼翼的将那缕青丝,也撞进了锦囊,然后,握在手心里,狠狠的攥紧:“朕知道你聪明能干,非同一般,朕困不住你。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朕,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难道朕只能留着你的头发,怀念你。” 她默默的看着他,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有这么深情,这个细致的一面。 看惯了他目空一起,强势霸道,现在忽然忧伤感怀的时候,真是让人心疼他。 她的眼睛瞬间就被模糊了,即感动又难过。狠狠的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出一点的声音。 越是强势的男人,他脆弱的一面,就越是不会让人看到,更何况是她。 可是,月光下的那个背影,实在是太清冷,太落寞了。 安可儿几乎是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忍着,没有冲上去抱住他。 轩辕殊珺转身走了。 她努力的闭上眼睛,狠狠的咬着牙,不去看他,不去想他。过了好久好久,等到周围一片寂静的时候,她才放声大哭。 “谢谢你,我也爱你……还有,再见……” ===== 安可儿在马车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太阳照耀她的时候,她渐渐的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天边绚丽朝霞。 清晨,一缕一缕的金色的朝阳,穿透薄雾,十分的美丽,迷人。 她被山里的美景深深的吸引住了,都有些看傻了。 她忽然想,干脆就在这山上,找一处景色秀丽的地方,搭个棚子,然后当起山林野人算了。她长得太过于扎眼,如果在城镇里和人群生活,恐怕不太妥。 她一边想着,一边摸出一个硬的发干的馒头,然后,小口小口的啃着。 就算在深山里隐居,首先最要紧的事情也是,去赚点银子,添置一些生活的必需品。 483.【483】穷山恶水出刁民 就算在深山里隐居,首先最要紧的事情也是,去赚点银子,添置一些生活的必需品。 所以,她的首要要务,就是赚钱,先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有房子。 安可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面纱,蒙在脸上,然后朝着山下,有人烟的地方跑去。 出入城的时候,安可儿觉得,这简直就是个穷乡僻壤…撄… 每个人都是黑黑的,瘦瘦的,好像是没吃饱似得。 “别跑——别跑——小兔崽子……” 安可儿楞楞的站在路中间,看见一个刀疤男子再追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那个小孩子的手里还紧紧的攥了一个钱袋。 安可儿本来没打算管这个闲事的,但是,没想到,那个小乞丐一样的小孩子,慌不择路,一个没有注意的看到她,然后就撞进了她的怀里偿。 “哎哟——” 小男孩的跌倒在了地上,钱币撒了一地。 后面的那个刀疤男子,追了上来,抓着这个孩子就打:“小小年纪,叫你不学好!说,你来清河镇偷东西,偷了多长时间了!你们这些小瘟神,都该捉到衙门里去,剁手!全都烧死,不要来祸害我们!” 小乞丐呜呜的哭着,那一脸的黑灰,出了牙齿是白的,也看不出他的五官长的什么样子。 但是,这个小男孩,很倔强,咬着牙,忍着眼泪,就是挨揍了,也一声不吭。 安可儿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狠狠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捉住他的关节处,就狠狠的折断。 那个刀疤男子嗷呜的叫着:“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薄薄的面纱下,美人微怒,红唇轻启:“滚!” 那个凶巴巴的刀疤男人一听,赶紧捡起了地上的钱,然后飞也似的走了。 安可儿看了一下摔倒在地上的小乞丐,伸了手去扶他。 小乞丐看到这个神仙一样的美丽的姐姐,有些看呆了。他呆呆的伸出手去,想握住安可儿的手,但是,当他看到自己脏兮兮的手,就要碰到姐姐那洁白柔美的手,他忽然自惭形秽,然后就猛地把自己的脏手收了回来。 安可儿有些失望,以为是小乞丐太倔强了,所以,她也没有勉强。 安可儿掏出了自己吃剩下的馒头递给他:“吃吧。” 小乞丐看到安可儿要递给她吃的,反而躲远了。 小乞丐狠狠的咬着牙,小小年纪就一脸的冷酷:“我……太脏了,不敢要姐姐的东西。我……我从瘟疫村子里出来的……我的身上有瘟神……姐姐,你离我远一些……” 安可儿忽然觉得,这个小乞丐的眼神,有些眼熟。 很像青衣的。冷漠,高傲,聪明,带着倔强。 她估摸着,这个小乞丐,也许就是青衣的小时候。 安可儿想了想,然后就扯下了自己的干净的面纱,然后把馒头给包住了。 “哦,你说的没错。你的手确实很脏。给你,我已经用纱巾包好了,拿着吧。你的手脏,不能直接抓食物吃,不然会生病。记得找个地方洗洗手,洗干净了再吃的这个馒头,懂吗?” 小乞丐抬头的哪一个瞬间,被眼前这份惊人的美貌给震慑住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姐姐……你,你果然是神仙姐姐吗?” 安可儿笑着摇摇头:“不是,我和你一样,只是个普通人。” 小乞丐接过了她的馒头,然后飞也似的跑了。他不想连累这个美丽善良的大姐姐,他已经注意到了,大街上的人,都开始对着安可儿指指点点的。因为他们村子的瘟疫,所以,逃难到其他的村子里去,难民都会被排斥,轰赶。 安可儿纳闷着,这个小孩,怎么这么没礼貌。忽然间就看到了满大街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望着她。 这些目光都是十分的不友好。很冷漠的,很自私,甚至是仇视着她…… 村民甲:“长得这么漂亮,该不会是妖虐吧。” 村民乙:“嘘,不要说得这么大声,没看到她一个小姑娘,刚刚都能让大力跪地求饶吗,肯定是会什么妖法……” 村民丙:“该不会是瘟神变得的吧!” 安可儿一听众人对她流言蜚语,赶紧把脸给蒙住了,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擦!这里的村民,都是什么些什么愚昧无知的玩意儿! 还说她是妖怪,说她是瘟神? 玛德,见过这么漂亮的瘟神吗? 安可儿气鼓鼓的离开的现场,打算离开这条街,然后找一个繁华一些的小镇,先把她身上的值钱的首饰和东西给典当掉。 “站住!别跑!” 安可儿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粗声粗气的怒喝声,安可儿听着声音有些刺耳,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回过来头来。 这一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刚刚那个刀疤男,带了一伙弟兄们来,打算干掉安可儿。 这伙人手上都操着家伙,看那个长相,简直就是……丑得五花八门。 丑…… 安可儿默默的打了一个冷战,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那群男人看到恍若天仙的绝世大美女,个个都是流着口水,目瞪口呆。 他们歪斜的眼睛里,对美人渐渐的产生了邪念。 刀疤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猥琐的笑得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般:“美……美人……你刚刚打了我,你得向我赔礼道歉。” 安可儿想了下,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对不起。” 那群男人看到安可儿这么听话,以为她是怕了他们,那群笑得就更加的猥琐了:“小美人,光用嘴巴道歉是不行滴……” 刀疤男流着口水上来了:“咳咳,用嘴巴道歉,那至少得亲亲我,亲,亲我一口!” 玛德,她这是被调戏了? 她冷哼着:“好,你过来,我一定好好的向你,赔礼道歉。” 安可儿一眼就看出了这几个丑男对她的恶心的心思,她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活动着手脚,准备狠狠的揍他们一顿。 虽然她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对付这些没有丝毫功夫底子的丑男们,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刀疤男一听到安可儿说的话,猴急得连滚带爬的就滚到了安可儿的面前。 就在刀疤男快要扑倒安可儿身上的时候,忽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狠狠的撞倒了这个猥琐的刀疤男。 安可儿本来注意力都集中在刀疤男的身上,打算一脚踹飞他,有点多远就让他飞多远! 没想到忽然冒出了这个一个勇猛的小东西,来英雄救美。 安可儿定睛一看,滚在地上,和那个刀疤男滚在一起的那不正是刚刚她救的那个小乞丐么。 小乞丐拼命的喊着:“仙女姐姐,你快走!” 安可儿没料到这个小家伙,会这么的勇敢,这么的仗义。 剩下的那些男人,看到这个小乞丐出来闹事,都纷纷的咒骂着,撸着袖子就上来要揍人。 小乞丐这个时候大喊:“你们不要过来,我的身上有瘟疫,会爬到你们身上的。” 顿时,所有的人脸色都惨白,面面相觑,不敢过去。 安可儿双手交叉在胸前,颇为欣赏的看着这个机智的小乞丐,唔,他的脑袋瓜倒是挺灵活的,就是,他为了救她,这样说的话,估计以后整条村子的人都会攻击他了,搞不好,还会被活活的烧死。 最终,那些男人都被小乞丐吓跑了。 那个小乞丐转过头来,羞怯的看着安可儿:“仙女姐姐,你……你……” 安可儿微笑着说:“我没事。” “哦。” 安可儿叹了口气:“小乞丐,你刚刚那样说,你已经在这个村子里待不下去了,你知道吗?” 小乞丐点点头:“我知道,哪里都容不下我们。我们已经没有家了,所有的村子都会嫌弃我们的。” 安可儿对他说道:“我也是不喜欢这里,我打算离开这里找下一个落脚的地方。那你跟我一起走吧,你一个小孩子,没有个照应,万一被他们吊打就不好了。” 小乞丐呆呆的望着安可儿,这么美丽温柔的大姐姐,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会马上点头答应的。 “好,那仙女姐姐,我娘亲和我弟弟,还在前面的破庙里,我要带上他们一起……” 安可儿估摸着一下自己身上的首饰,估计不是很够四个人的开销。 不过,她武功不赖,如果没钱吃饭,大不了就打鸟儿,摸鱼。 安可儿点点头:“那好,我们一起去。” 小乞丐高兴的点点头:“仙女姐姐,你真是个好人,你为什么……不嫌弃我?” 安可儿被问住了,为什么……大概是因为,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总是说瘟疫是因她而起的吧。虽然她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她总是想证明什么。 484.【484】被人贩子拐去卖了 安可儿被问住了,为什么……大概是因为,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总是说瘟疫是因她而起的吧。虽然她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她总是想证明什么。 忽然,小乞丐的肚子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叫声撄。 “小乞丐,你这么饿,刚刚我给你的馒头没有吃吗?” “我……我叫小俊。” 他羞涩的低下头。 安可儿看着小乞丐,如果不是他的脏兮兮的脸上黑得像锅底,她大概都能看到他脸红的样子。 安可儿笑了,小俊,真是个好孩子。机智,勇敢。 “我叫……” 安可儿忽然顿了一下,“安”这个字,太敏感了。 安可儿笑眯眯的如实说:“我叫可儿,你可以叫我可儿姐姐,或者直接叫我姐姐,都可以。偿” 可儿才是她的真名。她不是皇甫安,也不是东方安之。 小俊乖乖的点点头,但是,还是不敢叫安可儿的名字:“姐姐……” 安可儿说着:“走吧,先找个地方,把你身上的洗洗干净,不然,本来没病的,你都能脏出病来。” 小俊呆呆的看着安可儿,连忙答应着:“嗯,嗯嗯!” 安可儿跟着小俊走到河边,然后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看着他在那里洗手,洗脸。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少年,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安可儿只觉得眼前一亮:唔,长得不错…… 当她看到小俊要喝河里的水的时候,她猛地一个激灵,立即拾起了手边的一颗小石子,然后狠狠的打在了小俊的手腕上。 小俊疼得叫唤了一声:“哎哟!” 安可儿冷哼着:“水不干净,不能喝!” 小俊眨巴着眼睛,委屈的看着她:“那要怎样才能喝?” 安可儿无语了。古代人都这么不讲卫生的,难怪老是瘟疫,一死就死掉一批。 “这水里有很多的细菌,病毒,河里又鱼虾死后腐烂的尸体,还有很很多多的脏东西,你知道吗?” 小俊细细的想了下:“嗯,姐姐说的对,可是,我口渴,没有东西煮水……我们就连吃的都没有……” 安可儿担忧的望着小俊,难民就是这样的,缺少水和食物,所以,他们都是病死,饿死。 安可儿叹了口气:“那,这样好了,你先忍一下,然后我们再往前面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井水,井水比河水干净一些。” 小俊点点头:“好。” 他们再往前走了一会儿,忽然看到前面的半山坡上,浓烟滚滚。 小俊的脸色苍白:“那个地方……是,是破庙……娘亲!弟弟!娘亲——” 安可儿反应很块,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是失火了! 安可儿赶紧也跟着走了上去。 破庙里,黑烟滚滚,外面烈火熊熊。村民们正围在庙前,手执着火把,叫嚣着要把这些瘟神都烧死。 破庙的火势越烧越旺,里面已经没有了人声,估计都已经被浓烟呛得晕过去了。 村民们手里拿着棍棒,就往小俊的身上捶打,他们都推搡着,想把小俊也推到火堆里。 “打死这个小瘟疫!” “对对对!打死他!” “他刚刚还说,要把瘟疫都传染给我们,想让我们死掉!” 安可儿总算听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小俊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彻底的激怒了郁愚昧的村民,然后他们就过来要把破庙里住着的难民被烧死…… 安可儿眼看着小俊冲过去,还被那些村民打,气得火冒三丈,她直接拔出了腰间的软剑,一件挥过去,把村民们打在小俊身上的木棍都给削断了。 村民们一看,安可儿身上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器,都像惊恐的鸟兽一样四散开,各自逃命。 轰的一声,破庙坍塌了,安可儿的心里一紧,里面不管是有什么活物,都不可能再活下来了。 “哇呜呜——哇呜呜——” 小俊伤心难过的跪在地上哭,安可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小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小俊,你不要难过……” 小俊忽然回过头来,看了安可儿一眼,那目光之中有一丝怨恨。 安可儿看明白了,顿时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小俊,你在怪我?” 小俊目光里闪过一道异芒,然后他就深深的低下了头,一双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一拳头又一拳头的捶在地上。 “小俊,村民们视你们为眼中钉,他们只不过是找了这样一个理由动手,你不要自责。” 小俊哭得泪流满面:“那我,是不是该让他们偿命!” 安可儿听得一阵心惊肉跳:“偿命这种事情,是正义的。可是,你不应该用卑鄙的方法去做,那你跟他们也没什么两样。” “那我应该怎么做?” “姐姐带你去报官。刚刚那些村民的样子,姐姐脑子好,渡记下来了。我们去找官府来惩罚这些坏人。” 小俊一听,顿悟,抽抽着:“好……” 安可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又拯救了一个失足少年。 小俊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破庙的废墟磕头:“娘亲,弟弟,小俊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 小俊磕了头之后,就信誓旦旦的上路了。 安可儿也朝着破面鞠了一个躬,表示深深的哀悼。 ===== 他们一起结伴而行,走到了下一个比较繁华的小镇上。 安可儿一心想找当铺,先弄点钱过日子。 然而小俊却是一心要去找官府,报官,为他的娘亲伸冤。 “姐姐,官府在哪里?我们是不是快走到了?” 小俊已经是第十八次这样问她了。 安可儿每次都是含含糊糊的说道:“这个……可能,我们赶到的时候,官府的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了。不如,我们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然后明天再去,怎样。” 小俊点头答应。 但是,他此刻就是满心的悲痛和委屈。 虽然安可儿教小俊去报官,但是,她其实对报官这种事情不是报太大的期望。 官府的人要是真的管事儿,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难民流离失所。 她觉得,最靠谱的还是,御史台散布在各地的御史。 如果找到了御史,可以跟御史们反映一下灾区的情况。 可惜,她现在身上没有带御史台的官印,不然呢,或许可以给小俊伸冤。 安可儿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当铺,她对小俊说道:“小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当点东西,然后换些银两。我就不带你进去了,你身上破破烂烂,会被人家给赶出来的。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我,我姐姐出来了,然后给你买一套新衣裳,嗯?” 小俊像着了迷一样的看着安可儿。 他就一个感觉,不管这个温柔漂亮的大姐姐说什么,他都会照做的。 安可儿走进当铺当东西,但是,出来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小俊。 安可儿着急的举目四望:“小俊人呢?” 小俊身无分文,不可能被骗财。他虽然长得不错,但是,他那个小身板……也不至于被骗色……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被人贩子拐去买了。 “小俊——小俊——” 安可儿在大街上喊着,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忽然,旁边有个卖炊饼的大爷说道:“姑娘,你是不是在找你的弟弟?我刚刚看到他追着衙门的娇子,一路走了。” 安可儿汗滴滴的,真的不是个省事儿的娃娃! “大爷,他们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喏,就是朝着那边去了。小娃娃怪可怜的,他不懂事,不知道官家的娇子不能拦……青天大老爷一个不高兴,可是要被打死的。” 安可儿汗滴滴的。 这么容易被把一个无辜的小孩子打死,那还是青天大老爷吗? 她等不及了,立即用轻功追了上去。 追了一会儿,安可儿果然远远的就看见,一群衙役在轰赶一个身影单薄的,衣衫褴褛的小孩子。 安可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你们都给我住手!” 衙役们一听到有人敢大声喧哗,都停下了手来,看看是什么狂妄之徒。 安可儿趁着他们停手的空档,拔剑出鞘,然后一剑劈到了落在地上的那顶轿子的门帘上。 她没有用内力劈开娇子,她只是想吓唬吓唬里面的那个芝麻绿豆官。 可是,轿帘尽落的那一瞬间,安可儿看见了里面坐着谁,她惊呆了。 485.【485】小美人,你一个人啊,不如让本少爷陪陪你,嗯? 她没有用内力劈开娇子,她只是想吓唬吓唬里面的那个芝麻绿豆官。 可是,轿帘尽落的那一瞬间,安可儿看见了里面坐着谁,她惊呆了。 她呆呆的望着里面的那一只…… 里面那一只醉醺醺的,醉的不省人事,怀里还抱着一只靠枕的蠢货……是谁? 安可儿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范,范范……你给我醒一醒!” 没错,经她再三的鉴定,里面的那一只萌物蠢货就是她在御史台的搭档小银牌——范进举偿。 范进举显然是喝多了,然后一动不动的摊在轿子里。 安可儿无奈之下,只好揪他的耳朵。 “起来,给我起来。” “呜呜呜——疼疼……娘啊,别揪我的耳朵……” 周围的衙役们看到安可儿给这位范御史大人打情骂俏似得,都不敢过来阻拦。 毕竟,安可儿长得这么美貌如仙,好像又和范进举大人是老相好。 范进举终于把醉意阑珊的眼睛给睁开了,当他看到安可儿的时候,不禁的又哭又笑:“东方……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平时你不是晚上才出现的吗?” 安可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胡话,一脑门子推在他的额头上:“你胡说八道什么?!范范,你是不是被派到贺兰郡来做监察御史了?怎么喝醉成这样!” 范进举被这熟悉的脑门推,给彻底的唤醒了,他看着眼前的安可儿,拼命的揉着朦胧的眼睛:“你……你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安可儿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 范进举激动得要扑过来抱住她,蓦地发现了她现在是女装,赶紧又撤了回来:“你……你怎么又穿的这样不男不女的?还……还戴上了这么美的一张人皮面具……” 安可儿哭笑不得,她本来就是女的好不啦。什么叫做不男不女! 于是,安可儿就顺水推舟,压低着声音,对着轿子里脸红心跳,呼吸困难的范进举说:“唔,皇甫大人有秘密的任务派给我,所以……我必须改头换面的……哦不,应该是名目全非的来执行任务。” 范进举眨巴了一下眼睛,同样也是压低了声音问道:“皇甫大人派你来,是执行什么任务?” 安可儿为了配合气氛,同样也是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是秘密。” 范进举失望的点点头:“哦,那你是不是只是路过这里……那你,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 安可儿眼珠子一转:“其实,该诉你也无妨,我这次的秘密御史令就是……调查贺兰郡瘟疫的源头。” 范进举的眼睛忽然锃亮了起来:“是吗!我也是被御史台派来调查贺兰郡的瘟疫。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们两个不是一起过来的呢?” 安可儿神秘的一笑:“这就是皇甫大人的高明之处啦。我们两个,一明一暗,这样调查起来,更有效。” 范进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那你现在调查出了什么结果没有?” 安可儿指着远处还在被衙役们狠狠按住的小俊:“喏,就是他咯,他是瘟疫村里,幸存下来的所剩不多的小孩,我特意把他带来,格尼做笔录的,你把他带回去,洗洗干净,再喂点吃的,他就会把他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范进举转而又两眼发亮得看着小俊:“不错!我从帝都来到地方,一路的官员就知道灌我酒,我成天都被灌的醉醺醺的,找不着北,更别说调查了。皇甫大人这样的安排很好,我在明,你在暗,做起事情来是相当的方便!” 安可儿很高兴,范范同志还像以前一样的人傻又好哄:“那个孩子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善待他。我就先走了,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范进举颇为失望的哦了一声:“那,那我等一下我应该怎么审问这个小男孩?” 安可儿认真的想了想:“什么都要问。比如,他们村子里的人爱吃什么东西,饮食起居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习惯。我怕晚上回来在查看你整理好的笔录。” 范进举温顺的点点头,看到安可儿要走,赶紧又叫住了她:“东方……兄,你缺不缺钱花,我这里有些银两,送……送给你……” 安可儿懵逼:“为什么要送我钱?” 范进举羞涩的转过头去:“每一次,见到你,你好像都是一副很穷,吃不饱的样子……我想,你的家庭,应该是相当的困难,那个……兄弟有困难,我应该义不容辞的帮助……” 说完,范进举就毫不迟疑的递上了自己的钱包。 安可儿心花怒放的接过钱包:“范范,你真好,人长得……唔,长得平易近人,还这么仗义,蠢萌得……真想把你连人带钱包一起拐走……” 范进举蓦地回过神来,双颊微微的泛红:“唔,什么?你说什么?” 安可儿干咳一声:“没什么。我说你长得……好!” 范进举被夸的好脸红,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安可儿决定不再逗他了,她将软剑又收回了自己的腰间,然后走到小俊的面前,对小俊说:“你跟他们回去。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还会给你穿干净的衣服,吃好吃的。” 小俊委屈的眼眶红红的:“可是,可是他们打我……” 安可儿把远处的范进举指给小俊看:“你看看他,那个想智障一样的呆萌的大哥哥,你就听他一个人的话,他是我的好朋友,你跟在他的身边,不会有人敢伤害你的。我有事要先走一步,晚上我可能会回来看你。要乖,知道么?” 小俊坚强的擦了一把眼泪,然后道:“唔!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姐姐。” ====== 安可儿拿着范进举给她的钱,给自己换了一身男装,然后稍微的易了一下容,贴了一道刀疤,然后还粘上了一颗大痣。 成衣店里,安可儿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唔,不错,基本上,已经面目全非,她的妈妈见到她,估计都认不出来了吧。 安可儿心里还惦记着在墨庄里的那个冒充她的女人。 那个女人毕竟是轩辕殊珺的人,轩辕殊珺又一心想对付墨庄,现在陛下已经知道了墨玉不是她的亲哥哥,而是她货真价实的初恋,难保陛下不会一个发疯,直接利用‘她’干掉墨玉。 她现在不方便回墨庄,所以,她只能等着看看有没有墨庄的人出来,让她碰上。 安可儿坐在客栈里,点了一壶酒,开始守株待兔。 根据她的观察,墨庄的男人大多喜欢穿白衣,然后特别的有正义感,安可儿一边将下酒的花生米扔进嘴里,抛着玩,一边想着等下要怎么搞事情。 正这么想着,忽然就看到了两个白衣的剑客走了进来。 安可儿的眼前一亮,表面上漫不经心,实际上的细细的观察着这两个人究竟是不是墨庄的剑客。 唔,墨庄的剑客,长剑上都有一个‘墨’字,她如果直接过去把他们的剑拔出来……会不会被砍啊,汗…… 安可儿想了一会,然后决定用最老土的挑事情的方式——调戏良家妇女。 安可儿端着一杯酒,走到了离那两个剑客比较近的那一桌,那一桌是一个形单影只的一个纤细袅娜的背影。 安可儿流氓气十足的调侃着:“小美人,你一个人啊,一个人吃饭多寂寞,不如让本少爷陪陪你,嗯?” 这位美人转过头来,冷漠的望着安可儿。 安可儿一看这女人,眉目如画的,虽然凶了点,勉强能调戏得下去。 安可儿一甩折扇,扇子挑起了美人的下巴,随口吟了一句诗:“红粉腻,娇如醉,薄拂拂腮雪认峨眉……” 安可儿记得这首登徒浪子的诗句,那是第一次见到凤清雅的时候,他调戏她而吟的,她现在算是活学活用了。 没想到,这位‘美人’居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直接探向了自己的胸部。 安可儿傻眼了:现在的姑娘怎么都这么热情…… 但是她没想到,摸到手上的竟然是,一片结实的胸肌。 安可儿大脑一片空白,没注意就脱口而出:“怎么这么平?难道下面才是女人?” 那个被她‘调戏’的美人冷冰冰的笑了一下,然后带着她的手,就要摸下面。 486.【486】英雄救丑 那个被她‘调戏’的美人冷冰冰的笑了一下,然后带着她的手,就要摸下面。 安可儿反应过来,赶紧就收回了手,然后尴尬的笑了下:“不,不必了,我对男人的丁丁不感兴趣……” 那个长得像女人一样好看的男人微微的哼着,红唇轻启:“哟,你这个小子模样长得寒碜,但是皮肤但是相当的嫩滑,细腻……不如跟了大爷,嗯?” 安可儿骂娘的心思都有了,她这是调戏不成,被反调戏么? 她想着,如果此刻她大叫一声“非礼啊”,墨庄的那两个剑客会不会出来英雄救丑撄? 没料到,墨庄的那两个白衣剑客这么的配合,直接就跳了出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唐三藏!你又在祸害乡里,快快放了这个少年!” 唐三藏?偿! 安可儿只觉得,这个瞬间被雷得不轻……悟空,你师父变成这样的了,你知道吗? 唐三藏冰冷犀利的目光扫过去:“哼,墨庄的傻缺,我唐门人人得而诛之。你们知道我是谁还这么着急来送死。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着急着去投胎。” 安可儿知道一场恶斗在即,十分识趣的退到了一边。 唐门…… 一听就是个很毒很邪乎的组织。 安可儿无聊的在一旁掰着手指,掐指一算,按照这个时空的惯例,敢在姓氏后面加数字的人名,都不是一般的屌。 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在所在的家庭,在同姓的家族里,是举足轻重的宗室地位,独一无二的。 比如慕容柒柒,慕容九,慕容十三。 唐三藏…… 安可儿推断,这个人在唐家可能是排行第三。 唔,再怎么的屌,也比王侯慕容氏,唐家只能算……略屌。 慕容氏一个父亲,二十几个小孩,这些小孩子还都在不同的地方抚养长大,除了嫡妻生的那几个孩子能住在本家,其余的孩子都是彼此相互的不认识。 这个唐三藏相当的厉害,墨庄的两个白衣剑士就被打趴在地上了。 安可儿默默地捂住了眼睛,所以说,并不是所有穿上白衣的人都能够装逼。 这两个拳头没有嘴巴硬的热血青年,穿上白衣也不像大侠……那就是两块白豆腐,易碎,且软…… 蓦地,唐三藏就转过头来,目标转向了安可儿看着安可儿,笑得阴鸷,邪恶:“小子过来,大爷有话要问你。” 安可儿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一个能够装逼的人出来撑着下场面。这才符合剧情需要。不然呢,她难道还有出手,救了这两块软在地上的白豆腐吗? 安可儿看着墨庄的那两块被打烂在地上的白豆腐,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她不出手的话,他们只会被打得更烂。可是,她还需要这两块白豆腐帮她向墨玉传信呢。 可是他们现在瘫在地上,烂成豆腐花,这可如何是好呢? 安可儿对唐三藏说:“这位爷,你稍等一下。我有一封感谢信要交给墨庄的这两块白豆腐……哦,不对,是白衣大侠。” 唐三藏颇为玩味的目光冷觑着安可儿:“感谢信?” 安可儿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感谢信。因为墨庄的人,从前救过我的全家。我一直都准备着感谢信,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墨庄的大侠,机会不容错过。” 安可儿随口胡诌了几句,也没再跟唐三藏啰嗦,直接把事先准备好的那封信,塞进了其中一位一个看起来神智还是比较清醒的白衣剑客的怀里。那封信里,只有一个“安”字,那是她咬破手指写的。 她的血液特别,能解毒,墨玉有办法鉴定出来。她希望用这种方法,来给墨玉报平安,同时也提醒他现在在墨庄里的那个女人,是冒充她的。 安可儿凑近了那个白衣剑客的耳边,然后对他说:“记得,要把这个信,交到你们庄主的手里,切记,事关重大!” 那个白衣剑客迷茫的望着安可儿,然后还是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安可儿又道:“一会儿我和唐三藏打起来,你就赶紧待着你身边的那个稀巴烂的豆腐花逃跑。知道了么?” 这个时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这个白衣剑士,忽然激动了起来:“不行。抛下友人独自逃跑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擦!食古不化的玩意儿, 安可儿不想解释了,直接一拳砸晕了他。免得他再多说了什么,引起了邪恶唐三藏的怀疑。 安可儿的手握紧了,缠在她腰间的那软剑的剑柄,准备着等下把唐三藏引开,引出客栈去再打。 不然,在客栈里,很容易伤及无辜。 转身的那一刻,安可儿出其不意的把腰间的长剑抽出来。 唐三藏看到安可儿拔剑向他砍过来,确实没有感到一点的惊讶,他在刚刚就已经有所察觉了,这个女孩男装的小姑娘,内功是十分的深厚。 因为,敏锐如鹰的唐三藏已经有所警觉,所以,安可儿那一剑劈过去,被他堪堪的躲过了吗,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安可儿趁势追击,又是连续两剑劈了过去,把唐三藏一直逼得跳。 安可儿基本上都不会什么剑招,她就是凭着感觉乱砍的,但是,因为安可儿对的轻功特别的好,所以就显得她的招数变化莫测。 唐三藏吃力的接了几招之后,竟然都自己感觉招架不住,但是,安可儿的剑势是比较弱的,他猜,大概是小姑娘力量你不够,或者是,她的身体虚弱。 蓦地,唐三藏一眼瞥见了安可儿柔美白皙的颈上没有喉结,他才顿悟,原来这个小子是女扮男装? 那她脸上刀疤,和夸张的痣…… 他的眸色一黯。 唐三藏那一双异域感十足的妖媚眼眸望着安可儿,淡蓝的瞳色都透着一股幽冷的光:“小丫头,你的剑术不错,跟墨庄的剑法是一路的却又更胜一筹。” 安可儿知道自己有墨字剑法的功夫底子。 安可儿才想起,原来她的剑法确实是墨字剑法。那个是只传墨家长男的剑法,十分的神秘。 墨玉现在武功被废,连剑都拿不起,那么,年轻的一辈,像唐三藏这样年纪的,没见过墨字剑法,那也不奇怪。 安可儿最擅长的就是顺杆爬,然后蹬鼻子上脸。 她冷哼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厉害,那还不快滚。我今天,咳咳,看在是我挑起的事儿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 唐三藏忽然仰天长笑,笑得安可儿心里发毛:“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是何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我刚刚是打不过你?那是我在试你的武功。看好了,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你可是第一个敢调戏本大爷的人。” 安可儿此刻脑子里就一句话:不作就不会死。 她真是眼瞎了,才会去调戏这么一个混世魔王一般的妖孽男。 唐三藏这个假和尚,真魔王,从一个剑鞘不像剑鞘的玩意儿里,抽出了一根像红色的荆棘一样的武器,那红色的荆棘,就像他本人一样的妖孽。安可儿平着敏锐的洞察力,察觉到了,这武器上的每一根刺都淬了毒。 安可儿头皮发麻,那密密麻麻的红色的荆棘刺,随便抽到人的身上,都能扯下一块皮肉来。 唐三藏手中的武器宛如一条来自炼狱的红色妖蛇,呼啸着朝着她劈了过来。 安可儿紧张的一震手中的软剑,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唐三藏,唐三少,唐三爷!我向你道歉,行不?刚刚调戏你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没站你什么便宜,你身上也没有少块肉,你好歹是个男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赔偿我。” 安可儿汗颜:“我穷光蛋一个,劫财没有,劫色……我也没有……” “哼,那你就来我唐门,当我的小奴隶好了。” 呸!给你当奴隶,那她还不如回到皇宫去,老老实实的蹲在在皇宫里坐地孵蛋呢。 果然,唐三藏刚刚实在隐藏自己的实力,现在他尽了全力,安可儿根本就招架不住。 安可儿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希望看到一个武功特别高,特别能装逼的人,来英雄救美…… 唔,虽然她现在这副尊容丑了点。 487.【487】我记得你的眼睛,很漂亮…… 安可儿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希望看到一个武功特别高,特别能装逼的人,来英雄救美…… 唔,虽然她现在这副尊容丑了点。 上天就好像是听到了她的祈求一般,果然马上就派了一个白衣翩跹呃侠士前来救她。 安可儿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只见到眼前一片晃眼的白衣,然后,锵的一声,想妖蛇一样抽到她眼前来的那道红色的妖光,就被劈成了两半撄。 安可儿定睛一看,眼前的这位白衣,有些眼熟。 光看背影就很熟悉,清俊,颀长,正义凌然,约莫着看起来,好像是……洛凡。 擦! 安可儿觉得,这个世界真奇妙。为什么世界这么大,她却老是逃不开这些人的包围圈偿! 墨庄的侠义之士出场,基本都是一个套路的台词——那就是我要收了你这个妖。 洛凡手执着长剑,大义凛然:“唐门妖孽,光天化日,乾坤郎朗,竟然敢当街行凶,看我今日为民除害!” 安可儿听到这样正义且热血的言辞,都忍住不想要鼓掌了:“兄台,你说得好,打坏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小弟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安可儿已经把声音故意的压低了,可是,她还是引起了洛凡的注意。洛凡懵的回过头来看着安可儿,忽然,洛凡他整个人僵住了:“你……” 安可儿欲盖弥彰的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你!” 说完她就后悔的想打自己的嘴巴,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果然,在危急的时刻,人总有智商下线的时候。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洛凡呆呆的望着她,难以置信:“你,为什么……” 安可儿扯着嗓子,赶紧打断了他的话:“你认错人了!” 洛凡微微凝眸,坚定不移的说:“不,我不会认错,我记得你的眼睛,很漂亮……” 第一眼看见的时候,他就觉得,好像丢失掉了什么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唐三藏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俩对话:“你们聊完了没有,可以开打了么?大爷我还等着将这个粉嫩的小奴隶带回去呢。” 洛凡一听,转过头来,眉间带怒:“你休想,有我在,你休想为非作歹。” 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 安可儿看了下唐三藏,然后又看了一眼洛凡,大概的估算了一下两个人的实力。 唔,大概是旗鼓相当的。 她脑子里大概过了一遍。她现在走的话,估计洛凡和唐三藏都会一起来追她。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等着他们两败俱伤。 安可儿搬来了一张小板凳,然后坐着嗑瓜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他们两个打架。 渐渐的,唐家那位恶少的阵势败了下来。 安可儿抬眸睨了一眼,觉得她是时候出手了。 她抽出了软剑,举身扑向他们。 洛凡以为安可儿是来帮他的,包括唐三藏都以为是这样的。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安可儿的那一剑,打落的确实洛凡手里的宝剑。 那一瞬间,安可儿还出其不意的点了洛凡的穴道,然后,洛凡就保持着那个吃惊到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有一些微微的隐怒,瞪着安可儿。 安可儿没有多看洛凡,就是抓着唐三藏的手臂,足尖一点,带着唐三藏迅速的逃走了。 走到一处无人的小巷,安可儿才气喘吁吁的放开了唐三藏。 “唐三,你是不是属猪的,怎么这么重?” 唐三藏郁闷又冰冷的看着安可儿:“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救我……带我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安可儿不禁的感叹道,要是把唐三留在那里的话,估计洛凡和墨家的那两个兄弟,性命堪忧。 所以,她才废了这么大的静劲儿,把这个唐三藏给扛出来。 安可儿当然不能说实话,然后她就支支吾吾的说道:“哦,因为……因为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所以,我要救你,懂?咳咳,不懂也没有关系,反正,你只要知道,是我救了你就好了。” 唐三藏忽然将手伸到她的腰间…… 安可儿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叫了一声臭流氓,然后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她估计,肯定是她的这一个巴掌,甩得太猛了一些,所以,唐三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中招了。 鲜红的五指印浮现在男人白皙的脸上,清晰得让人看都觉得疼。 被安可儿扇了这么狠的一个大嘴巴子,唐三藏却没怎么愤怒,他冷静得不像话,手上拿着一块银色的令牌,那是他刚刚从安可儿的腰间摸到了。 唐三藏道:“刚刚贴到你的腰间,就发现了你又这个东西。你是御史台的御史?” 安可儿心底一惊。这块小银牌,是她刚刚从范进举那里拿来的,因为范进举告诉她,她有这块令牌,才能自由的进出官府。 安可儿不知道这个江湖里的人怎么会认识这个御史令牌。安可儿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只觉得,唐三藏是不是……跟御史台,或者陛下有什么关系。 安可儿决定什么都不说,因为,说得越多,她直接把手伸了出来,然后,绷着一张冰冷的严肃脸:“尽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将它还给我,不然,我保证你没有好果子吃。” 出乎意料的是,唐三藏倒是十分配合的把那块御史令牌还给了安可儿,然后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了,陛下要见你。” 安可儿吓得一个哆嗦,那块小银牌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唐三藏鄙夷的看了一眼她过于夸张的反应:“不要跟我说,你没有见过陛下。我可是知道的,御史台的每一个官吏,都是陛下亲自挑选的。你们御史台直接听命与陛下,每一个监察御史,都有单独向陛下汇报工作,弹劾官员的权力。” 安可儿擦了一下满头的冷汗:“你。你说得没错。我们御史都是陛下御用的官吏……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你又不是御史台的人。” 唐三藏嗤笑着:“我虽然不是御史,但是,我对于陛下来说,也是和御史差不多的。你要是不相信,你就看着这个。” 说着,唐三藏就摸出了一块带着龙纹的令牌。 安可儿迟疑的接过来,恭敬的双手接过那龙纹的令牌,沉甸甸的…… 这块令牌,周身都散发了一股霸道凌人的气势,就像那个男人一样。 安可儿有一丝的迷茫,为什么单单是看着这块令牌,她就觉得……无比的思念着他? 还是,他已经在她的生命和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安可儿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块黄金色的龙纹令牌,深情款款的说道:“唔,这么大一块金子,能卖很多的钱吧……” 唐三藏白了她一眼,然后迅速的将他那个御赐的龙纹令给牌收了起来:“你……怎么一股穷酸样。我听说,被派到这里来的银牌御史,家里很有钱。” 安可儿的小脸一白,她知道了,唐三藏说的范进举。 范范的家里确实是很有钱的,他爸爸可是帝都有名的范土豪。 安可儿支支吾吾的说:“唔,这个你就不懂了吧,真正的有钱人,他们从来都不会挥金如土,你只有你真正的热爱财富,财富才会一直都在你的手上。” 安可儿忽然很佩服自己,究竟是谁把她生得这么机智啊。随随便便就能忽悠出一段看似有哲理,实则是狗屁不通的废话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你说的话他越是听不懂,越是不合逻辑,他就越是觉得你说的话耐人寻味。 安可儿悄悄的转个身去,打算,当场开溜。 她好不容易从轩辕殊珺哪里逃出来,她可不会傻到这么巴巴的又回去。 她现在的乔装,就连洛凡都认得出来,她相信,轩辕殊珺也是绝对能认得出来的。 可是,安可儿刚刚挪了个脚步,身后还在寻味着她刚刚的话的唐三藏,忽然间就反应了过来:“范兄……哦,应该是范小姐,你要去哪里?” 安可儿转过头来:“尴尬的笑了下,人有三急。” 唐三藏道:“刚好,陛下就在前面的驿站下塔,你随我一道过去。” 488.【488】心如刀绞…… “范兄……哦,应该是范小姐,你要去哪里?” 安可儿转过头来:“尴尬的笑了下,人有三急。” 唐三藏道:“刚好,陛下就在前面的驿站下塔,你随我一道过去。” 安可儿惨白了一张小脸:“你听不懂人话么?我说我要尿尿……难道你要让我憋着去见陛下?!” 唐三藏一脸的促狭,诡笑着无所谓的语气说道:“那你就在这里解决好了,我给你看着,反正没有人来。撄”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我对丑女没有兴趣。偿” “擦!你不看我就算了,可是至少是个女孩子吧。要是不小心被别的男人看到了怎么办!” 唐三藏淡定的说:“你放心,我会负责帮你把他戳瞎。” 安可儿觉得忍无可忍了,手上的软剑狠狠的握紧了:“那不如我,现在就把你给戳瞎!” 唐三藏阴鸷的冷喝了一声:“别动!你刚刚已经中了我唐门的独门毒术,没有我的解药,你活不过七步。” 安可儿心底狂骂,草,老子怕你啊。 但是她转而想了想,如果被别人知道她百毒不侵,那恐怕还有更阴险的招数来对付她。 不如将计就计. 安可儿装出了衣服贪生怕死的德行,然后哭丧着脸求唐三藏:“你快点把解药给我,要是一个不小心把我毒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半夜三更的时候,绝对带着很多会飘的伙伴来找你玩耍。” 唐三藏看着安可儿,意味深长的目光:“我怀疑你,是不是私下跟墨庄有什么勾结。刚刚那个墨庄的男人,好像跟你很熟。” 安可儿赶紧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们陛下一心想要对付墨庄,我不过是制造机会接触了墨庄的人罢了。你看我刚刚不是也提而走险的救了你吗。其实我们都是统一路人,我就是被你身上那种邪恶的气质所吸引了,唐三,你就是传说的那种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安可儿大言不惭的说了这些话,唐三这才感到满意,满足:“好,那我们一道去见陛下,你究竟是和墨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瓜葛,还是为了打入墨庄内部……哼,陛下见了自有分晓。” 安可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好吧,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再推辞,你估计都会马上把我当成叛逆分子,马上就宰了。” 安可儿以自己近日来疲顿不堪为由,坚持要求要坐马车。 虽然她在马车里都被摇得散架了,但是,她刚刚小产过,现在的身体,根本就骑不了马,会很伤她的…… 安可儿正琢磨着,等下要怎么金蝉脱壳。 这边的唐三藏就一直打量着她,好奇的打量着她,眼睛一刻都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安可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恨不得指着天空说一句“看啊,飞碟!”,把他的注意力给引开。 唐三藏侧目,微微眯着眸:“你很特别。” 安可儿哦呵呵的冷笑了两声:“特别丑吗?” 唐三藏被她逗乐了:“没错,是很丑,可是却叫人移不开目光。范小姐,不如你跟我,嗯?你有美人的底子,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脸上的刀疤。” 唐三微微的眯眸,凝望着她的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虽然看得出刻意修饰了形状,让她的眼睛看起来一只大一只小,但是,她那明净清澈瞳色,如秋水般潋滟,却是他在中原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睛。 安可儿一番刚才冰冷的态度,忽然对着唐三藏眉飞色舞道:“哎呀!唐三兄有此意甚好!我了老爹一直对我不是他儿子这点事,耿耿于怀,所以,我这辈子估计都得穿男装了。我以后的夫君,要入赘我们范家,可是要一直穿女装,以我夫人的身份,站在我的身侧。我看,就以唐三兄的美貌,当我的夫人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唐三藏一听,恶心得就像不小心吞了一只苍蝇似得。 他生平最讨厌别人把他当成女人! 安可儿看到把唐三藏被她怼得一脸的尴尬的青紫,顿时整个人的心情都舒服多了。 她可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不会触怒到他的底线,免得自己遭殃。于是她就换了另外一个话题,打算转移他唐三的注意力:“对了,唐三兄,你们唐门,一直都是墨庄的死对头吗?” 唐三藏刚刚被安可儿一番话怼得有些气愤了,冷冰冰着一张妖媚的脸,不给她好脸色:“关你什么事?多嘴!” 安可儿试探性的继续说道:“当然是与陛下拍派给我的秘密工作有关了。我这次来到贺兰郡,调查墨庄的弱点,也是其中之一的秘密任务。你看你们唐家和墨庄的仇恨这么深,动不动就挑事儿,很容易坏了陛下的大计嘛!” 唐三刚刚还郁闷着,现在听到安可儿这么说,想到了前不久,陛下那道匪夷所思的命令,就更加的让他生气了。 “我们也不想这么冒冒失失!可这是陛下的指令,别说你们旁人了,就连我都觉得陛下的命令有些不可理喻。前段时间,就是陛下的册封皇甫宗室的小姐做第一帝妃的时候,陛下忽然下令,要我们疯狂的袭击墨庄,那个时候,我们就损失了不少的兄弟。可是,陛下,还一直让我们是不是的跟墨庄的人搞事情。” 安可儿恍然的点点头,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墨玉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轩辕殊珺真的不是一般的阴险。 安可儿一路上,不断的从唐三藏的嘴里套情报。了解了许多关于墨庄的事情。 不知不觉的,马车已经驶进了驿站。 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安可儿才感觉到,为时已晚。 但是,她并不慌乱。因为她刚刚在唐三藏交流的时候,她已经充分的博得了这个人的信任,她随便找个茬,就能逃之夭夭。 在下马车之前,安可儿对唐三藏说道:“那个,其实我脸上的丑妆都是假的,我不能这样不恭敬的去见陛下,能不能找个房间,然后,让我洗把脸,整理一下,再去见陛下。否则,我要是丑得惊动了圣驾,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唐三藏却道:“没事,你不用介意这个,反正陛下的眼睛也看不到。”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话,大脑一片空白,就好像连心忽然就一下子没了,心腔里变得空荡荡的。 安可儿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艰难开了口问道:“怎么……怎么回事?陛下的眼睛,看不见了吗?” 唐三藏说:“嗯,据说是上一次,遇袭,陛下的头部重创,所以就影响到了视力……” 唐三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他的眼前,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哪里还见到什么人! 唐三藏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轻功,竟然已经出神入化到了这种地步! 安可儿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有多痛了,她现在恨不得立即就生出一对翅膀来,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吗?! 这样一个高傲又伟大的男人,怎么能……能失明呢?那天晚上,她是知道的,陛下为了保护他,他的后脑上被重重的击打,她当时都已经慌得不得了,那样一个强壮的男人,居然会昏迷不醒。 一直潜伏在暗处的那些暗卫们,忽然见到有人闯驿站,都纷纷行动了起来,暗卫们层层拦截,可是,没有人能追的上她的步法。 最终,安可儿还是被守在陛下寝室外的暗卫们的刀剑驾住了脖子。 安可儿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都被泪水濡湿了。身体就像是一具空壳一样,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她的灵魂,可能已经飞到了陛下的身边。 心如刀绞…… 她面对着面前用围着她的一圈明晃晃的刀剑,狠狠的咬着嫣红的唇瓣:“让我进去!” “放肆!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安可儿忍着心痛,苍白无力的手,一点一点的除掉自己脸上的伪装。 一直守护在陛下身边的暗卫们一看到是安可儿,都纷纷跪下了:“卑职等,拜见娘娘!” 489.【489】打扰了陛下的兴致,罪该万死 安可儿忍着心痛,苍白无力的手,一点一点的除掉自己脸上的伪装。 一直守护在陛下身边的暗卫们一看到是安可儿,都纷纷跪下了:“卑职等,拜见娘娘!” 安可儿理都没理会他们,直接就闯了进去。 大看门的那刹那,她不敢看,她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鼓足了勇气才睁开。 她本来以为会见到那个男人,高大颀长的站在窗前,两眼无神的的望着远方,可是,她没想到,看见的竟是他在昏迷不醒撄。 昏迷不醒…… 她的眼睛瞬间就模糊了,她从来不知道。这么强悍的男人,也有这样虚弱到随便就能被人靠近的地步偿。 说到底,他也是为了她,才会落到这步田地的。 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照耀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在他的周身笼罩着,恍若一层有若有似无的袅袅淡淡的青白色的烟雾,将他英俊的外表衬托得更加的如梦似幻。 安可儿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没有办法迈动一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 忽然,轩辕殊珺动了一下。 安可儿惊慌的看着他,想躲开,可是,又不知道应该躲到哪里去。 男人睁开了一双空洞的眼睛,黑眸无神。 轩辕殊珺微微侧目,然后朝着她这边‘看’了一下:“谁在那里?” 安可儿正犹豫着要不要说话,只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陛下,是妾身。” 安可儿一回头,就看见了上善霖玲,手上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安可儿一语不发,怒视着这个贱人! 上善霖玲挑衅的看着她,然后冷艳逼人的从门口一直走进来,根本就是视安可儿为空气。 即便是男人看不见了,上善霖玲也要保持着优雅的身姿,莲步款款的在男人的面前走秀:“陛下,您该喝药了。” 上善霖玲本来是想跟安可儿炫耀,陛下现在跟她亲近,但是,上善霖玲没有想到,她还没有走近轩辕殊珺几步,就被喝止住了。 “站住。” 轩辕殊珺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足够的冰冷,冷到能让任何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会瞬间冻结成冰。 上善霖玲用委屈的腔调说道:“陛下,妾身是来照顾陛下的,这汤药,是妾身和外婆亲自为陛下熬制的。” 男人的声音冰冷,透着一丝沙哑:“这是你们该做的。如果你们连这点价值都没有,朕一定会立即将你们活埋。但是,朕不喜欢你靠近,滚出去。” 安可儿心头一热,心尖上一丝一丝的扯痛,这个男人是说到做到的,说过不碰别的女人,就不会碰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甚至就连靠近他的机会,他都不给。 上善霖玲转过头来,很恨恨的瞪着安可儿,一双美丽的眼睛,泛着猩红的仇恨,她的内心世界,此刻在咬牙切齿。凭什么,安可儿只是站在旁边,一语不发,就彻底的战胜了她,凭什么! 上善霖玲深呼吸,强制压下的心头的怒火,继续道:“陛下,可是,您现在的眼睛看不见了,必须要有个人伺候您呀。还是让妾身来吧,毕竟,伺候陛下的事情,妾身也是做了一年有余,妾身照顾陛下,得心应手。” 轩辕殊珺微微侧目,‘看’向了安可儿的方向:“让那个小奴婢来伺候朕。” 安可儿的忽然被点到,内心一阵悸动。 她猜,男人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存在,然后,就把她当成是从皇宫里带出来的随身的侍女了。 上善霖玲也是蓦地一怔,才反应过来,然后将手上的汤药重重的交代安可儿的手里,上善霖玲瞪着安可儿,她美艳的唇瓣,无声的交织成一句话:等会儿出来谈一谈,我在外面等你。 安可儿紧紧的抿着唇瓣,冷眼望上善霖玲,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上善霖玲唇瓣勾起了冷笑,颇有自信,安可儿等会一定会跟她谈话,最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安可儿一眼,才走出了房间。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了眼睛:玛德!光是看到这个女人,她就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个婊子,既想当她的嫂子,又想觊觎她的男人……不,准确的来说,是觊觎陛下的权力。 轩辕殊珺坐在床上,瞳孔虽然是涣散的,但是他的目光却是依然的冷峻,锐利:“还不过来?” 冷厉霸道的声音掷地有声,不禁的安可儿心头一颤,她不敢出声,就是压低着声音,胡乱的应了一声:“嗯。” 轩辕殊珺‘看’着她,眉头微微的蹙起, 安可儿端着汤药,战战兢兢的走到他的面前,她很想照顾他,守护他,但是,她又没有勇气去面对他。 安可儿小心翼翼的一小勺一小勺的将汤药喂进他的嘴里。 忽然,她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抓住了:“你的手,很软……” 安可儿心下一惊,精致美丽的小脸通红:擦!她刚刚还在心里夸这个男人洁身自好,不让女性近身,他居然马上就调戏起了‘小宫女’?! 安可儿压低着声音说道:“奴婢惶恐。” 轩辕殊珺修眉压低,然后手上一使劲,就把她狠狠的拽进了怀里。 “哐当”一声,她手上的药碗都摔落到了地上,一直守在门外的上善霖玲听到了,立即冲了进来:“大胆!竟然敢冲撞圣驾!” 安可儿趁机说道:“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 她尝试着推了了几下这个男人,但是,她没有推动。她又不敢用内力推,所以,她很快就安定了下来。静候着轩辕殊珺下一步的动作。 男人菲薄而优美的唇,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安可儿求之不得:“谢谢……谢谢陛下,奴婢这就滚。” 她刚刚想动,可是,无奈,轩辕殊珺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动都动不了。 她猛地抬头,只看到男人的唇畔扯笑,微冷:“不是你。” 上善霖玲又一次恨恨的瞪着她。本来上善霖玲以为,陛下失明,安可儿不在了,她就能够趁虚而入,重新唤起当年陛下对她的痴情,可是,没想到在这么难得的机会里,安可儿还要冒出来,坏了她的好事儿! 她美丽的脸都扭曲了,唇角微微的抽搐着:“是,陛下。妾身马上就滚。” 安可儿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 轩辕殊珺的手,缓缓的抚摸上她的腰,一股熟悉的感觉,从体内蓦地腾起,让她的脸颊微微的发烫。 他低沉性感的声音,缓缓的启齿:“你……穿的是男装?” 安可儿心头蓦地一惊:“我……陛下我……其实是被派到附近村庄,执行搜索任务的朱鸾。回来汇报任务,碰巧经过陛下这里罢了” 安可儿纯属是闭着眼睛瞎蒙。 因为暗卫的人数众多,安可儿就赌一赌,轩辕殊珺不认得她的名字。 轩辕殊珺‘看’着她,思量着,冷哼道:“碰巧?朕看你是处心积虑,是不是很想爬到朕的身上来,嗯?” 安可儿战战兢兢的说:“卑职惶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唐三藏的声音:“陛下,草民唐三求见。” 安可儿只觉得自己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要是轩辕殊珺知道他现在怀里抱着的女人就是她,那陛下会怎么做? 安可儿有点不敢想。 她就是来看看他,远远地看着他,守着他就好了。 轩辕殊珺对她来说,就像是火,明艳美丽,温暖热情,但是,真的触碰到火,又会被烧灼得疼痛难忍。 轩辕殊珺依旧没有松开安可儿,只是就着抱住她的姿势,微微坐直了身体,然后沉声道:“进来。” 与此同时,安可儿把心一横,仗着陛下眼瞎,悄悄的蹭掉了头上的发冠,然后将衣襟拉开了,雪景若隐若现。 唐三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的场景,他目瞪口呆,眼前这个在陛下怀里的女人,美丽妖艳,像月亮一样冰清妩媚,怎么有点点眼熟。 “草民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安可儿趁机对着唐三抛了一个眉眼,差点把他的骨头都电得酥了。 唐三藏尴尬的低下头:“草民,打扰了陛下的兴致,罪该万死……草民还是现行退下,随时听候陛下的传唤。” 490.【490】如果是别人这样伤害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安可儿趁机对着唐三抛了一个眉眼,差点把他的骨头都电得酥了。 唐三藏尴尬的低下头:“草民,打扰了陛下的兴致,罪该万死……草民还是现行退下,随时听候陛下的传唤。” 轩辕殊珺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冷淡的应了一声:“嗯,退下吧。” 直到唐三离开之后,安可儿才悄悄的舒了一口气,真的是万幸,才能这么容易的就打发了唐三爷。刚刚唐三那锐利的眼神看着她的,都让她心里发毛,生怕被揭穿!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压低着声音,尽量的掩饰着自己的音色,道:“陛下,陛下现在有伤在身,需要静养,打扰了陛下休息,卑职……卑职也告退了。” 轩辕殊珺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手上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四处的探索了偿。 安可儿咬紧了牙关,这样摸下去,要露馅了…… 轩辕殊珺似乎还将他的下巴埋进她那一头散落的头发里,嗅着她的气味儿。 安可儿汗滴滴的,她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洗澡,她身上的味道……有这么好闻?! “陛下……求您不要在戏弄卑职了。” 轩辕殊珺低笑了一声:“你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贴到了朕的身上,现在就要放弃了?” “卑职不敢!” 安可儿已经查觉到了,他对她爱不释手。 她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点直接把陛下给打晕了,然后逃走,没想下一秒,这个男人就开始全身都僵硬着,微微的抽搐了起来。 安可儿感觉到了,这种抽搐,似乎是因为剧烈的痛苦而抽搐。 她担心得惊慌失措:“陛下!陛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轩辕殊珺因为疼痛,无法忍耐,反而是更加用力的抱紧她:“闭嘴!” 安可儿都快急哭了:“陛下,要不要我去找御医,来为陛下诊治!” 轩辕殊珺苍白的唇瓣紧紧的抿着,头疼难忍:“不要大声嚷嚷,朕失明的事情,不能传出去,否则,会引来无妄之灾。” 这个道理她懂! 可她还是冷静不下来:“陛下,你快放开我,让我去找司徒……” 她一时口讷,然后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她这简直就是在告诉陛下她是谁,而且,她刚刚一着急,就忘记了变声! 轩辕殊珺那张英俊冷漠的脸,逼近她的眼前,只说了四个字:“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这四个字,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安可儿的心里更是像被烈火烧灼一般的难受。 她哽咽着说:“陛下……我……” 轩辕殊珺将她一个翻身,又压倒了:“我知道,你是回来看我的。” 安可儿而咬着牙,泪水模糊:“陛下,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别担心,朕的眼睛能好。” 安可儿想了下,还是不放心:“陛下,您得头痛得这么厉害,还是应该找御医看一下,是不是伤势恶化。这事关到您的眼睛,半点都马虎不得。” 安可儿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可是,男人却只管抱着她,将她牢牢的扣在自己的身下。 “安安,你难道不知道,你是治疗朕唯一的解药?” 她的脸上,蓦地腾起了两片红云,这个男人忽然这么温柔缠绵的说起情话来,还真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擦……她是不是有些犯贱,总是被他强来,忽然间他说了两句软话,她就不习惯了……难道她还是习惯以前他霸道蛮横?! “安安,朕认认真真的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回答,可好?” 他除掉了高高在上,碾压众生的帝王架子,安可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棉花似的云里,那是挣扎不开的温柔,越陷越陷的宠溺。 她几乎是不能拒绝…… “好。陛下你问。” “安安,以我们这么亲密的的关系,还有彼此相爱的心,你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从朕的身边逃走。” 这种问题,安可儿根本就不需要多想:“陛下,我心里怨你。因为你毁了玉枢,我再也不可能回到我原来的时空里了。那里,有我最亲的爷爷,他在等着我,他肯定很难过……” 她说不下去了,只要想到爷爷那张慈祥的脸,安可儿就觉得心里就好像被刀绞一般。 轩辕殊珺的声线冰冷而清晰,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悔意:“安安,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你就是回不去了。难道你要为了这件无可挽回的事情,来记恨朕一辈子?” 安可儿悄悄的把眼泪蹭在他的怀里,抽抽了两下:“不……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陛下,我如果回到你的身边,你能保证,不伤害我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吗?” 轩辕殊珺沉吟片刻:“你希望朕这么做?” 出乎意料的,安可儿却摇摇头:“不,我不希望。因为我知道,他们会伤害你。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可是,我同样也不希望……在我心中如此重要的陛下,被他们伤害。” 安可儿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到轩辕殊珺因为上次的突袭,重伤失明,她觉得自己的心疼得都要碎掉了。 这群人,好像活着就是为了相互伤害来的。 他的声音哑黯低沉,却不容置喙:“回来,回到朕的身边来。朕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难做。” “陛下,只要我存在,对你就是个威胁。就算你狠不下心来杀了我,你至少应该把我藏起来,不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找到我。” 他的手臂,稳稳地环住了她的纤腰,将娇小的女人往自己的怀里扣,就算他现在的眼睛看不见,她那一头乌黑的青丝,散落在他的怀里,他也能想象那该是有多么的迷人。 他沉迷在她的气息里无法自拔,哑声道:“安安,只有把你藏在朕的身边,朕才会觉得最安心。你对于这个皇朝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朕绝对不能让你去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你一定要在朕的手心里,紧紧的攥着。” 她就连叹息都无力了,这才是她最不想要的。 安可儿的心狠了下来,小手揪紧了身下的被褥:“陛下,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清楚了。我并不希望跟你住在一起,相互伤害。” “你想走?” 安可儿难得一次,颇为硬气的说道:“陛下,你没瞎的时候,都拦不住我。那么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困得住我吗?” 轩辕殊珺低低的笑了两声:“你不会被我困住,但是,你却会被自己的心困住。朕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了,你有无数的机会远走高飞,可是你最终都选择回到朕的身边。你担心我,你的心里放不下我……” 这点……她并不能否认。 那一双纤秀而白嫩的小手,忽然抚摸上了男人的面颊,捧着她心爱的男人,亲吻:“所以,陛下,请你相信我,就算我不在你的身边,我也依然会默默的注视着你,守望着你。也许,等到有一天,所有的争斗都落幕之后,我会再回到你的身边。” 那个突如其来的人,让他微微一怔。 他的视野一片黑暗,但是,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在对他做什么。 她用银针封住了他的穴位。 耳后的穴位,被一根极细的,微凉的银针深深的扎了进去。他的身体动不了了。 她再一次亲吻上了他英俊的脸,从她脸上的泪珠滚落,打到了他的脸上:“陛下,如果是别人这样伤害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可是,那个人是我的哥哥,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没有办法……” 说着,安可儿就挣脱开了他,然后将他颈后的银针拔了出来:“陛下,你现在处境不妙,我不能将你的穴道封住太长的时间,我怕有人会对你不利。我走了,陛下保重,不要找我。” 说完,安可儿就转身,准备跳窗户逃走。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安可儿回头,只看见刚刚摆在床头的那个瓷瓶,被摔倒地上,四分五裂! 那个花瓶,正是轩辕殊珺强行冲破了被封住的穴道打破的。 安可儿的听力极佳,她的耳根子动了动,分辨出了暗卫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动静,刚刚那个瓷瓶摔破,应该就是轩辕殊珺给他们的暗号! 491.【491】贱人,滚 安可儿看了一眼轩辕殊珺,眸光一闪,轻身一跃出了窗棂,但是她并没有逃走,而是跳上了屋檐下的横梁。 她每天都在逃命,或者去做危险的事情,她当然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是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躯缩在房梁上,然后,谨慎的观察着下面的匆匆而过的暗卫,他们都以为她已经逃跑了,都在抓紧时间追捕她,没有人想到,她确实是好好的蹲在他们的头顶上撄。 安可儿静静地待在横梁上,打算等到天黑了再走。 一个是因为天黑了好掩护,二个是因为这样她就能守在轩辕殊珺的身边,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守着他。 说实话,陛下失明了,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天大的事情,很多心机叵测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估计马上就要起兵谋反了。 她现在是期盼着上善霖铃那个贱人,还有她那个伪善的神医外婆,能够快点治好陛下的眼睛,这样她才能够安心。 安可儿一边蹲在房梁上等天黑,一边偷偷的偷看着轩辕殊珺。 等了一会儿,安可儿就又看到了上善霖铃又端了一碗汤药,不屈不挠的过来撩男人偿。 安可儿在心底默默的骂了一句,草!怀了孩子都还这样轻浮放荡,卖弄风***的女人,从前居然还能被人形容成天上的月亮,绝世美丽,冰清高傲……那些男人是不是眼瞎! 没有眼瞎的,难道只有她的哥哥?墨玉到时从来没有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住。 上善霖铃在给轩辕殊珺上药,她的指尖若有若无的摩擦着男人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试图想要唤起他们以往的夫妻情分。 男人那张英俊冷漠的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表情:“滚出去。” 上善霖铃偷偷撩拨着他的手抖了一下,讪讪的收了回来:“陛下你不要误会妾身,妾身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妾身只是想照顾陛下罢了。” 轩辕殊珺冷笑着:“你以为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朕不知道么。” 上善霖铃脸色微微的发白:“陛下,我……我以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该不会这么的绝情吧。” “朕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你有没有见过,背叛了朕,却能活下来的人。” 她颇为骄傲且自信:“那是他们没用,我不就是活了下来吗?” 轩辕殊珺的唇畔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所以,你跟朕这样说话,是不是现在就想死,嗯?” 上善霖铃美丽的脸上笑容僵住了,她忍着想在他的汤药里下毒的心情,而后假惺惺的说:“是我自作自受,当初辜负了陛下,现在才知道当初陛下对我的爱,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我却还不知好歹的,跟着父亲一起谋反……” 上善霖铃哽咽得有些说下去了。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后悔,而是因为她的心里恨! 她的全家,受到凤家的指使,成了替罪羊。轩辕殊珺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是将她家全族灭门,她现在想起来都是恨得牙痒痒,她现在寄人篱下不能如何,待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安可儿蹲屋外走廊的房梁上,因为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出,她基本没听到里面的对话,她隐隐约约的就听到了那个贱人说些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还有就是什么“陛下对她的爱难能可贵啊”……之类的云云。 总之,安可儿管是看那个女人的表情就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起了什么心思。 她就一直看到上善霖铃在吧唧吧唧的说着什么,那个婊砸一副恨不得立即扑上去,直接粘在轩辕殊珺的身上。 安可儿看到这个女人成天围在轩辕殊珺的身边,心里不爽得就连牙齿都咬的咯咯直响。 上善霖铃在轩辕殊珺的身边磨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房门离开了。 安可儿看到她离开,心里才稍微的舒服了一些。 刚刚轩辕殊珺一直都是背对着她的,她没有看到男人的表情,她不知道轩辕殊珺会不会对那个曾经的爱妃动心。 但是,安可儿很清楚,当初刚刚认识轩辕殊珺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心底,是有那个女人的。深埋在心底,没有磨灭。 安可儿想,如果上善霖铃没有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估计,现在也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她蹲在房梁上,静静地偷看着这个男人。 他长得真好看。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处处都堪称完美,特别是睡着的时候,都这么的迷人。 忽然,轩辕殊珺从床上起来,他的手,摸索着伸到了床头的桌子边上,似乎是想要喝水。可是他摸索了许久,都没有摸到那个水壶。 她的心蓦地揪痛。 很想过去帮忙,但是又不敢多看。 她不敢看这个男人狼狈的样子,如果她看见他这个样子,那简直就是对这个男人的侮辱。 安可儿一边抽着冷气,好不容易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去看看那个男人,忽然就看到他下床了。 安可儿不知道轩辕殊珺走下床想做什么,但是她就看到了他前方有一张凳子。 这样子走过去的话,轩辕殊珺肯定会撞到这张凳子上,摔倒。 她实在是忍不住,就从窗棂跳了进去,她实在是忍不住,她没有办法看着这个男人摔倒在她的眼前。 安可儿像一只灵活的猫儿一样,悄无声息的落在了窗下。 在男人被椅子绊倒之前,安可儿把那张椅子给搬开了。 她知道这样做,陛下肯定会察觉到她,到时候她可以冒充别人,反正他现在眼瞎了,也看不到! 可是,当她抬头的时候,却又看见了轩辕殊珺那双眼睛在‘看’着她。 安可儿赶紧跪下,磕头,悄悄的点了自己的哑穴,这样,她的声音就会听起来很沙哑:“卑职……卑职是看见陛下,怕陛下受伤,所以,卑职就斗胆闯进来冒犯了陛下。”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视野虽然还是有点不清晰,但是他能看见这个女人的脸……很像,很像…… 轩辕殊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上善霖玲,他在胸腔之中,隐隐的散发着一股怒气:“贱人,你居然一直都守在外面,想做什么。滚!” 安可儿被骂的懵了…… 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轩辕殊珺为什么忽然这样骂自己。 她的脸颊一阵滚烫。 她想,她或许是有些冲动了,她低着头,沙哑的声音说道:“好,那我这就滚。” 轩辕殊珺有些迷惑,他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这个女人,但是,他的视野就好像陷在一片迷茫的浓雾之中一样,看不清。 他恍然之中看到了她的背影,纤细秀丽,若隐若现,那种即美丽又熟悉的感觉撩得他的心里痒痒的,总觉得有些依依不舍。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上善霖玲那个贱人生出这样的心思来。难道是……旧情复燃? 安可儿的脑子里,此时也想轩辕殊珺的视野一样。一片空白,迷雾一般的茫然。 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要她滚,她的心很疼,很疼…… 原来,被他厌弃,竟然是这样感觉。 忽然,青衣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安可儿这才从哪个莫名失落的世界里回过神来,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青衣初见她的时候,也感到很惊讶,呆呆的站在原地。 安可儿此刻背对着半瞎的轩辕殊珺,面对着青衣,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应该如何做。 安可儿立即将手指伸出来,点在嘴巴上,示意青衣不要乱说。 青衣微微的拧眉,本想想开口的,但还是闭嘴了。 青衣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走向了轩辕殊珺。 “卑职拜见陛下,卑职有要事汇报。” 安可儿一听,赶紧快步就出了房间。 轩辕殊珺的‘目光’穿过青衣,落在安可儿的身上,内心忽然莫名的惆怅和失落。 但是她不敢名目张胆的走出去,她一出门,趁着没有,就又越上了房梁。 她要等青衣出来,她要问问慕容柒柒的状况,还有她的娘亲。如果可以的话,一会儿就伙同青衣一起,把慕容柒柒和她的娘亲都救走! 492.【492】喵的啃了一口的排骨…… 她要等青衣出来,她要问问慕容柒柒的状况,还有她的娘亲。如果可以的话,一会儿就伙同青衣一起,把慕容柒柒和她的娘亲都救走! 安可儿也相信,刚刚青衣是看懂了她的眼神撄。 青衣是绝对想救柒柒出去的。而她,虽然有些自身难保,但是,既然已经都来到了这里,不问问柒柒的情况,那她也太没良心了。 安可儿耐着性子蹲在房梁上等着,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青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安可儿把一小块从房梁上扣下来的木屑无比的精准的砸到了青衣的头上。 青衣反应迅速的抬起了头来,看到了安可儿,然后就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跟着他。 安可儿点点头。 青衣走的相当的快,安可儿十分艰难的跟随着他——沿着走廊,一路钻房梁,她的脑门直接怼到房梁上,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偿。 怼得她满头都是红果果的包…… 不想,青衣忽然转道,走出了走廊。 安可儿倒挂在房梁上,压低着声音怒喊:“喂——你出去了,那我怎么办。” 青衣酷酷的回头:“继续跟我走。” 安可儿懵的:“你是说,我能下来走?光明正大?” 青衣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她:“如果你会飞,我不介意你用飞的。” 安可儿被堵得心塞。 她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跟在青衣的身边,没好气的说:“既然我能跟在你的身边走,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害我钻了大半天的房梁?!” 青衣挑眉,默默的来了一句:“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玩耍。” 安可儿的脑门上青筋暴露:“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腹黑。” 青衣唇边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忽然间就消失了,蓦地一怔然后忽然安静了下来。 青衣黯然失神的转过身来:因为你的目光,从来都不会在我的身上停留。 安可儿刚想开口怒怼他几句,忽然就看见青衣那莫名失落的背影,她只觉得他此刻就像一颗孤独的小蘑菇,而且还是忧伤的淡蓝色…… 唔,其实青衣那天改成喜欢穿蓝色的衣服的话,他就应该改名成蓝瘦。 安可儿不明白他为什么刚刚还捉弄她,现在忽然间就情绪这么低落,她干咳两声:“青衣,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了,赶快带我去见见柒柒。” 青衣点了点头:“嗯。你跟我来。” 柒柒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守卫十分的薄弱,就只有两个而已。, 青衣和安可儿两个人,悄悄的潜伏到侍卫们的后面,然后一齐出手,击倒了那两个人。 安可儿和青衣一起进了柒柒的房间。 那个小房间没有太多的守卫,慕容柒柒也没有被捆绑,而是脸色发白,印堂发黑的躺在床上,保持着伟人躺在水晶棺里的姿势,一动不动。 安可儿走到慕容柒柒的身边,只略略的看了一眼,就知道柒柒是中毒了。难怪,轩辕殊珺会对柒柒的守卫这么薄弱,原来就是料定了,柒柒中毒,来劫她的人,顾忌着柒柒的生命安全,也未必敢将她劫走。 安可儿把了一下柒柒的脉,然后询问道:“青衣,柒柒这是中了什么毒?” 青衣摇摇头:“不知道。这个是神医谷的那个老妖妇献给陛下的毒药。说是什么神医!哼,明明就是个假善心的老妖怪,那一张不老的脸,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恶心的方法才保持住了青春的容颜。” 安可儿微微一怔。青衣向来话少,能让青衣一口气用了这么多贬义词的,她的那个神医师父,绝对不是一般的猥琐。 安可儿查看着安可儿中毒的状况,估摸着她的这个毒,很奇怪。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曾经看到过的所有种类毒物的中毒状况,都不知道是那一种。 很有可能就是复合型的毒药。这种类型的毒药往往都由好几种毒物构成,不知道原来的配制方法和比例,不能冒冒失失的解毒。不然就会出大乱子。 青衣并不知道安可儿会医术,但是他大概知道,安可儿经常就喜欢和司徒御医混在一起,经常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究竟再干什么,她要是会医术,也不奇怪。 安可儿想了下,还是用她的血解毒,这样解毒比较快速准确省时间! 安可儿也没有多向青衣解释什么,马上就找了一个喝水的小杯子,放在桌前,摆好,然后她默默的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像割鸡脖子一样姿势,闭着眼睛,就准备一刀下去…… 可是这一刀下去,并没有刺伤她的手臂,而是一刀扎在了青衣的手上。 她睁开眼睛,看到青衣紧紧的抓着那柄匕首,清秀而冰冷的眉眼的瞪着他:“你……你在做什么?” 安可儿仔细的想了一下,这个事情不能声张,于是她撒谎的说:“你可能已经知道了,我是神医谷的弟子。那个变态的老妖怪就是我的师父。她腌制的毒药,我有办法解,可是必需用人血当药引。” 青衣二话不说:“用我的!” 安可儿支支吾吾道:“必须用我的血。” “不行!” 青衣不假思索出口的两个字,让两个人同时都陷入了沉默的尴尬。 安可儿干咳两声说:“那个……我没事,我虽然最近身体不怎么强壮,但是,一点点血还是没有关系的。” 青衣的手上还是紧紧的握着她的匕首,殷红的鲜血就从他的指间汩汩流出,滴答滴答的落进了碗里。 “你刚刚小产,不能这样。” 安可儿无奈,只得放开了她本来打算割自己的那个匕首:“好,那我不用自己的血了,你先出去吧,我要用另一种办法帮柒柒解毒。” 青衣抓着手上的匕首,将信将疑的看着安可儿。 安可儿接着道:“你差不多也该出去了掌控大局了。守卫倒在地上,很快就会被发现,你要假装已经进来搜擦过来,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给柒柒疗毒。” 青衣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当他转过去的时候,背对着安可儿,忽然默默的说了一句:“你一定不要伤害自己。” 安可儿含糊的点了下头:“哦,我,我知道了。” 青衣出去之后,安可儿就把心思全都放在了慕容柒柒的身上,因为她知道,青衣是个非常可靠的男人。 安可儿抽出了缠绕在她腰间的软剑,而后闭着眼睛,将自己的手臂擦了上去。 疼! 她蓦地抽了一口凉气,忍着疼一口吸到了自己的伤口上,把血吮到自己的嘴里,然后,嘴对嘴的喂进了慕容柒柒的口中。 安可儿的身体本来就爱虚脱,在这样失血,她的眼睛已经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就直接倒在了慕容柒柒的胸上,和她趴在一起。 安可儿迷迷糊糊的抱怨着:擦……柒柒的胸真的是平的……飞机场似得一马平川……她默默咽口水,好想枕着花桤的那对e乳睡觉,肯定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蘑菇……蘑菇……” 安可儿在恍惚中,又听到了柒柒叫她的名字,她还能感觉到有一双肉呼呼水嫩嫩的爪子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拍打着。 她睁开了眼睛,天已经有些黑了。安可儿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忍不住偷偷的啃了一口……喵的!啃了一口的排骨…… 慕容柒柒赶紧护住自己的胸:“你!你你你这个色女!” 安可儿无奈的从她的胸上爬起来:“别说了……我都快饿死了,有木有吃的?” 慕容柒柒一提到吃的,顿时就范反胃了:“呕,我嘴里怎么满口都是血腥味儿?我都要吐了。”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慕容柒柒一眼:“你要是敢吐,我让你照原样咽回去!” 慕容柒柒那个蠢萌得脑袋总算明白了过来:“这是……你的血?” 安可儿无力的把受伤的手臂举到她的面前:“呆呆,别浪费了,快点来舔……多吃点,你的毒解得更勤快。” 慕容柒柒哭了:“人家叫柒柒,不叫呆呆……呜呜,你为什么要用你自己的血喂我?那该多疼啊……” 安可儿望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叹了口气:“没事,就是中毒了,解毒需要人血做药引,不然,解药的功效就发挥不粗来……” 忽然间,此刻门外穿传了上善霖玲的声音:“青衣,让我进去,我奉陛下之命,来查看慕容柒柒,死了没有。” 493.【493】安安……他叫得真好听。 安可儿望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叹了口气:“没事,就是中毒了,解毒需要人血做药引,不然,解药的功效就发挥不粗来……” 忽然间,门外穿传了上善霖玲的声音:“青衣,让我进去,我奉陛下之命,来查看慕容柒柒,死了没有。撄” 安可儿蓦地转过头来,狠狠的咬牙:玛德,又是这个婊砸! 慕容柒柒慌了:“蘑菇,怎么办?” 安可儿压低了声音道:“别急,青衣会拦住她的。” 慕容柒柒一听到青衣的名字,满脸的羞赧:“那……那要是青衣大哥拦不住她,那怎么办呢?” 安可儿说:“如果拦不住,那就是那个婊子倒霉了。” 慕容柒柒一脸的懵逼:“为什么,那不是我们倒霉吗?”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如果她进来了,那我绝对会让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慕容柒柒茫然的点点头,然后忽然冒出了一句:“蘑菇,骂一个长得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做……婊子,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偿” 安可儿被这句话堵得,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心塞。 门外发生了什么,安可儿和柒柒两个人在屋子里,都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安可儿让柒柒躺到床上去,保持着挺尸的姿势继续躺着。 安可儿就拿着一只花瓶埋伏在门后面,打算等那个婊砸一进门,就一花瓶砸她脑门上。 反正青衣就在门外,到时候,青衣会帮助她逃跑的。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安可儿手上紧紧的握着那个花瓶,准备爆头。 没想到,走进来的却是青衣。 然后花瓶就在离青衣的鼻尖零点几的地方停住了。 安可儿长长的舒了口气,要是这一花瓶砸上去,青衣那个性感又笔挺的鼻子,估计就毁了。 还好,她天生就对帅哥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探测能力,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进来的人是个闪耀着美男光辉的帅哥。 青衣酷酷的一只手拿下了她手上的花瓶,瞄了一眼她的手臂,然后冷淡的问了一句:“你不要紧么?” 这个时候,慕容柒柒忽然风也似的,瞬间就插了一只脚到他们的中间,然后巴巴的望着青衣,拼命的咽口水:“青衣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害羞呢,跟我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看着我。咳咳,我现在很好,就是头有点晕,好像能有个人扶我一下……” 安可儿看到慕容柒柒整个人都快贴到了青衣的身上,安可儿就成人之美的向前推了一把。 慕容柒柒终于如愿以偿的扑进了青衣的怀里。 青衣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儿一样,全身都僵硬。 安可儿在一旁,默默的打量着这一对,或许……他们能成! 因为,青衣至少不是对慕容柒柒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青衣对柒柒的反应这么大,至少还是把柒柒承当女人来看的。 唔……对青衣这样的搞不清楚自己性取向的愣头青,要求不能太高,只要能让他意识到他抱着的是个女人就行了。 也不能让青衣一辈子都黏着陛下啊。 青衣因为估计着慕容柒柒刚刚还在中毒卧床不起,所以,没有将她推开,他忍着忍着的,站得笔直,就这样任凭着慕容柒柒抱着:“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一下,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慕容柒柒趁机往青衣的怀里蹭:“好棒啊,青衣大哥你真的好棒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安可儿情不自禁的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慕容柒柒,果然是个见色忘友的东西,一见到心上人,就忘记了刚刚是谁放血救她,还昏迷在她的胸上的。 青衣又道:“安安,你换上这个女人的衣服,假扮成她。柒柒,你就装成尸体,我让人将你抬出去。” 干脆利落的交代完了,青衣没有片刻的迟疑。他刚刚就把上善霖玲的穴道给封住了,他把上善霖玲拖了进来,然后抱着放倒了床上。 “你们两个,动作快点,我就在门外,你们准备好了就叫我。” 安可儿刚想点头答应,慕容柒柒就抢在了安可儿的前面,抱着青衣的手臂,小鸟依人般温顺乖巧的点点头:“嗯,我们知道了。” 青衣又是一惊,他不习惯被和异性之间产生摩擦。本来想推开慕容柒柒的,但是,他忽然一眼瞟见了安可儿…… 他的心底有了一个决定。 以后都不会再推开慕容柒柒了,他要试着接受她,不要让安可儿难做。 青衣忍着让慕容柒柒蹭了好久,然后才笔直的抽身离开。 房间的门被缓缓的关上了。 慕容柒柒刚刚面的着青衣显露出来的那张笑脸,蓦地就消失了。 慕容柒柒转过脸来,一向软萌的脸,突然间就变得无表情了起来:“安安……他叫得真好听。什么时候他叫我的名字的时候,也能这么好听呢?” 安可儿哑口无言,本来想假装听不懂的,但是沉默以对的话,情况只会更糟糕。 安可儿解释道:“柒柒,我和青衣是过命的交情,我救过他的命,他也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和他那是真正的革命友谊。你不一样,你是第一个亲他的女孩子,第一次牵他手的女孩子……青衣,对你是不一样的。” 慕容柒柒也没有继续纠结什么,而是淡然的笑笑:“但愿吧,我只希望能陪在他的身边,让他一直都开心。蘑菇,我好难过……可能因为家族的缘故,我没有办法真正的作为他的妻子,陪伴在他的身边……我也许没有那个福气,能成为他的妻子……” 安可儿叹了口气:“你这么善良,老天一定会成全你的。” 安可儿咬咬牙,如果老天爷不成全的话,她也会想办法成全他们两个。如果他们结成夫妻,那绝对是他们中间,最幸福的一对了。 安可儿把上善霖玲的衣服换上之后,就把她剥光了,塞进了柜子里。 慕容柒柒则按照她的指示,躺到了床上,一动不动的装着尸体。 安可儿尽量学着上善霖玲那个比较沙哑的声音,然后走出房间去,将门打开了,对着门外的守卫们说道:“里面的这个女人死了,你们赶紧准备一下……唔,准备一下后事。” 门外守卫已经是被打晕了两批,现在站着的,已经是青衣安排过来的第三拨人了。 安可儿略略的偏了一眼那两个瘦不拉几的小身板,不禁的赞叹了起青衣真的是很会办事,还专门找了这种易推倒类型的守卫小哥,以免打起来的时候,难缠。 轩辕殊珺一直刻意的阴霾慕容柒柒的身份,不承认她是慕容家的小姐。 所以,护卫们都不知道慕容柒柒的真是身份,只当她是一个惹怒了陛下的倒霉的侍女。所以,他们就很随意的真的找了一张草席,打算把柒柒卷巴卷巴扔出去。 青衣这个时候,恰如其分的出现了,他冷声喝道:“放肆,女儿家的身体,岂容你们这样侮辱。快快去通报陛下,这个女人的尸体究竟如何处置,都由陛下定夺!” 其中一个走了,另外一个,就被青衣从背后,一手刀给敲晕了。 青衣迅速的抱起了慕容柒柒,然后和安可儿相视着点点头,他们就开始的逃跑。 安可儿看到慕容柒柒不安分的被卷在草席里滚来滚去,她几乎都能感觉到慕容柒柒的怨念,穿透了那一卷草席,辐射到她的身上来了。 慕容柒柒被青衣这样华丽的公主抱,然而,她却只能一动不动的装尸体,她和心爱的男神之间还隔着一卷臭烘烘的草席…… 就在他们走出驿站大门的时候,刚刚那个被派去通知陛下的守卫,大老远的就叫住了他们,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青衣首领,等一下,陛下说了,将这个女人的尸首,放进冰窖中去,不能随意的丢弃在荒野之中。” 青衣答应着,然后只好转了一个方向,走向了底下冰窖的方向。 安可儿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或者,她自己先脱身好了。 那个守卫有对安可儿说道:“玉蝶姑娘,陛下有请。” 玉蝶……安可儿产点没反应过来,玉蝶是上善霖玲的艺名,她现在行走江湖,都不敢用自己的姓氏了。 494.【494】女主就是一只永远都不安分的蚂蚱 安可儿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或者,她自己先脱身好了。 那个守卫有对安可儿说道:“玉蝶姑娘,陛下有请。” 安可儿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青衣,青衣也没做什么表示,一张冷冰冰的脸,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一副‘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表情’,然后就抱着柒柒就走了。 安可儿有些沮丧,看来,求助青衣是没有用的,因为青衣本来就是轩辕殊珺的人,青衣的任务就是要追捕她的,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她从眼皮底下放走,已经是违背了陛下的旨意。所以,安可儿是绝对不能指望青衣在这件事情上,去帮她什么了撄。 其实,不管怎样,她在那个男人的那里,都不会受到一点的伤害。 青衣离开的时候,那最后一眼看她的眼神,不屑得很,就像在看一只永远都不安分的蚂蚱。 安可儿就郁闷了,青衣自从第一眼见到了她以来,看她的目光不是鄙夷,就是不屑,就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看…… 那究竟,青衣喜欢她身上的哪一点偿? 安可儿跟着守卫走了。 半路上的时候,安可儿问那个护卫:“司徒御医有没有随驾而行?我有一副药想找他要。” 侍卫说道:“司徒御医没有随驾,司徒御医回到帝都里,据说楚王爷的旧病疾犯了,司徒御医着急着赶回去,照顾楚王爷。” 安可儿哦了一声,顿了顿,她现在去给轩辕殊珺上药,她上药的手法,十分的不纯熟,估计很快就会被识破。她还不如先去找她的师父,岚窈,让她给陛下诊治。 安可儿想,刚刚的那一招,她已经不能用了,她现在只能用另外一招。 安可儿忽然的扶着自己的额头,然后佯装脚步不稳,一下子就靠在了墙上。 那个守卫看到安可儿这边突发状况,赶紧过来看她是怎么回事儿:“玉蝶小姐,您怎么了。” 安可儿扶着额头说:“我的头忽然好晕……快,快扶我到……神医谷主在的地方去……只有找到她才能够救我……” 守卫一听,就慌了:“好,我这就带你去。” 安可儿虚弱无力的任由这个护卫扶着,她忽然情不自禁的想,她每天都撒这么多的谎话,将来死了,会不会进拔舌地狱啊?! 安可儿被扶到了神医谷老妖的住处,刚刚靠近房门,安可儿就能感觉到房间里传出来的热气,还没有开门,一股浓浓的药香就扑鼻而来。 她估摸着这个房间里面,应该是炼药,炼丹之类的。 安可儿很讨厌她的这个师父,虽然只见过一眼,但是她伪善的嘴脸就让她记忆犹新。 她刚刚走到房门口,就忍不住一脚踹了进去。 那个侍卫吃惊的看着她:“玉蝶小姐,你的……头疼病不碍事了吗?” 安可儿狠狠的瞪了一眼过去,侍卫看大到安可儿的眼神,马上就闭嘴了:“那……卑职就在门外等候玉蝶小姐,请您快一些,陛下还在等着您呢。” 安可儿一言不发的点点头。 岚窈此时正在屋子里打坐,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以为是她的外孙女来了,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抹慈祥的笑容,然后,闭目养神,道:“铃儿,进来。” 安可儿听到了,冷笑着微微哼着,没有回答她的话,她直接走了进去。 她笔直的站在岚窈的面前,看着她打坐,仔细的端详着她的容颜。 说不上倾国倾城,但是,那副皮相,保养得相当的好。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司徒老头曾经告诉过他,她的这个神医师父,只是比司徒老头小了那么几岁而已。 安可儿盯着岚窈那张滑嫩的如刚刚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的脸,不禁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 青衣说的没错,真是不知道这个老怪物用了什么恶心的办法,才保住了这副青春的皮囊。 真是想想都不寒而栗。 岚窈闭着眼睛打坐,大半天都没有听到‘外孙女’跟她说话,她觉得有些奇怪,待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忽然晃过了一道人影,她的脖子上触到了一抹锋利的冰凉。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岚窈惊慌失措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那惊人的绝世美丽的容颜,她一眼就认了出来:“你是……小希……” 安可儿好看的唇缓缓的上扬,勾起一丝冷冷的弧度:“别叫我,给我取安慕希这种名字,一看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岚窈脸色微微发白,眼角明明没有泪水,她都要去擦拭一番,以显示她有多难过:“小……徒儿,这个名字并不是我取的,这是慕容九给你取的名字,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知道这是为什么。” 安可儿微微一震。似乎真的一点就通了。慕,是慕容。希……应该是对她寄予了美好的希望,比如,希望她好好活下去之类的。 是慕容秋逸?慕容秋逸在说谎么?原来他们一早就认识了?他还帮助过她,救过她的性命?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牙,小手将匕首攥紧,然后划向了岚窈的脖子一两分:“说!怎么回事?!慕容秋逸是不是救过我的命?” 岚窈颤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徒儿,你在神医谷待得这么些年,为师对你,是有感情的,你要相信为师……” 安可儿真的很讨厌这种人,对你做了好事,就时时刻刻的念叨着,要让你记住她的好,但是,与此同时,还在肆无忌惮的对你作者坏事。 安可儿只觉得像是被吸你血的蚂蟥给黏住了一样的恶心,难道她安可儿看起来就这么想一个善良的傻逼?!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在她的身边用这种伪善的伎俩?! 她有些忍无可忍了:“闭嘴!我没问这个,回答我的问题!” 岚窈有些吃惊,以前的她,是一个耳根子相当软,而且善良得无以复加的小姑娘,就连杀只鸡都不敢。 而眼前的她,怎么眉宇之间透着一种冷厉,倒是隐隐的像陛下,难道是和那个男人待在一起久了,所以就连神态都有些相似了? 岚窈继续‘擦’着眼泪到道:“徒儿,为师知道你心里苦……为师不会怪你的。当初,铃儿这个孩子,她也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想对你下杀手,给你下了剧毒。是慕容九找到了你,将你带到我神医谷解毒。他劝住了铃儿,不让她继续加害你,我也是不想让铃儿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就收了你做徒弟,就是想保护你。” 安可儿顿时,恍然大悟。 尽管岚窈说得舌灿莲花,但是安可儿还是透过她的谎言,看到了真相。 上善霖玲之所以没有杀她,是因为慕容秋逸不准。 上善霖玲一直都仗着慕容秋逸对她的喜爱,从这个男人的圣上得到了许多的东西。 安可儿咬牙,忍着眼眶里的泪水:“那我娘亲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你的宝贝孙女是我娘亲自愿会给的,我可是绝对不相信的。” 岚窈一听到安可儿在质问这一点,立即懊悔得老泪纵横:“说起这件事情,那是为师一辈子的痛,为师每一天都为了这个而良心不安……” 安可儿冷笑着:“既然你的良心这么的不安,痛得不得了,不如我就将它挖出来好了。” 岚窈的脸色蓦地惨白。 安可儿将刀锋往顺着岚窈的颈动脉,一路外下滑,一直滑到了岚窈的心脏处,然后用了力道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窝一分,殷红的血,立即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襟。 “师父,说实话,不要说废话。当然,你不说实话,我也能知道真相。” 岚窈已经能感觉到刀尖一点一点的没入她的胸腔,这是真真正正的钻心的痛! 岚窈连忙道:“我说,我说!当时你身上的毒,需要用神医谷的至宝——天玄冰蟾才能解,我……我犹豫了一下,然后你娘亲那个时候也被慕容九救了,送到神医谷救治,你的娘亲就求我们一定要救你……” 安可儿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上,青筋跳得十分的欢快,她隐怒的声音都已经在微微的颤抖着:“所以,你的贱人小孙女,就要我娘亲……用我娘亲的眼睛来换我的性命?” 495.【495】这回她绝不手软,这些贱人,就算不弄死,也要弄残 安可儿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上,青筋跳得十分的欢快,她隐怒的声音都已经在微微的颤抖着:“所以,你的贱人小孙女,就要我娘亲……要我的娘亲,用她的眼睛来换我的性命?” 岚窈不敢否认,如今的安可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软弱好骗的小姑娘了。她真的很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安可儿不高兴,然后就直接一刀捅进了她的心脏撄。 岚窈点点头:“徒儿,你师姐是因为太嫉妒你的美貌了,所以,也是一时糊涂……” 安可儿把刀收了回来,然后,邪恶十足的将刀尖上的血,摩擦到岚窈的衣服上,擦得干净之后,才把匕首收了回来。 她的声音冷静,无情:“好了,闲聊就此结束。我已经了解到你们究竟有多恶心了,以后绝对不会对你们手软的。” 岚窈看见安可儿把匕首收了回来,她终于常常的舒了一口气。猛然回过神来,看见安可儿穿的是她外孙女的衣服,她这才焦急了起来:“你……你把铃儿怎么样了?!” 安可儿冷声哂笑着:“你还真是,老眼昏花了。现在才发现你的宝贝孙女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么。” 岚窈的外孙女是她唯一的亲人,就相当于她的命根子,她紧张得脸色煞白:“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安可儿说道:“想让你的宝贝外孙活下来,你现在就去给陛下看伤势,回来之后,再带我去救我娘亲。等我和我娘亲都安全离开这里之后,我自然会放了那个小贱人。” 岚窈此刻凶相毕露:“我要如何相信你?!偿” 安可儿秀美白皙的指尖滑过刀锋,美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的残忍:“唔,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反正,我娘亲现在在陛下的手中,肯定不会有事的。但是,你的小孙女在我的手里,我可就不能保证她是否手脚健全了,懂?” ==== 安可儿和岚窈达成交易之后,她就躺在岚窈的房间里,假装自己是个伤残人士,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安可儿左思右想,上善霖玲那个大碧池,现在被她剥光了,点了穴道,塞进柜子里,也许没多久就醒了。 她缓缓的坐了起来,不如,把那个碧池捆起来,然后带到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不如就刨个坑,就将她埋在他们要离开的必经之地就好了。 这样也方便和岚窈一手就交人,一手交货。 安可儿想好就留了一张字条给岚窈,然后离开了房间。 走的时候,安可儿还顺着带走了岚窈的一包银针,一会儿她就用银针来封住那个贱人的穴道,只要银针不拔出来,上善霖玲拒绝对不会醒。 安可儿因为身穿着上善霖玲的衣服,长得又和上善霖玲颇为相似,她只要在肚子搡垫一个小枕头,就能冒充怀孕。 安可儿挺着一个小肚子,在驿站里畅通无阻。 她又躲躲闪闪的回到了刚刚慕容柒柒待过的房间,悄悄的潜入进去,然后她打开了一个柜子。 玉/体横陈。 上善霖玲果然还在,她依旧昏迷着。 安可儿立即抽出了一根银针,准确无误的扎进了她的穴道,上善霖玲闷哼了一声,然后就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昏迷状态。 安可儿伸出手,扒开了她的眼皮子,看到这一双眼睛,清澈美丽,明艳动人。 安可儿的心狠狠的揪紧,她暗暗的咬牙道:“东方夫人,虽然我对你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你好歹也是这个身体的亲娘,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心狠歹毒的贱人这样侮辱你,你的眼睛,我会帮你要回来的。” …… 安可儿在约定的地方等着岚窈将她的娘亲带过来,可是,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时辰,岚窈还没有出现。 安可儿蹲在树上,耐着性子等着,一抬头,看见月上柳梢头。 她今晚跟小银牌约好了,要一起吃晚饭的。那个心实的孩子,肯定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瞪着她。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天下有两样东西是最不能辜负的,一个是佳人,另一个就是,美食。 安可儿摸着饿得扁扁的肚子思忖着,照理说,岚窈不应该太难得手才对。 轩辕殊珺你已经知道了那位夫人不是墨玉的亲生母亲,反而是墨玉的杀父仇人,轩辕殊珺没有道理会对那位夫人严加看管,陛下……应该会因为着她的缘故,而善待那位夫人的吧。 忽然,黑夜里,无数的侍卫手中擎着火把,行动迅速的将安可儿所在的地点给包围了。 安可儿惊得从树上坐起,努力的看清来人,他们基本上都是弓箭手,火影幢幢,人头攒动,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就在她的周围展开了搜索,看样子,像是在搜刺客。 安可儿心里暗骂了一句,草,这个老妖怪,还真的是不顾自己小孙女的性命了么?! 纤秀的指尖狠狠的刮在树干上,她几乎都能听见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看来那个老妖怪,还是吃准了安可儿心地善良,不会将她的外孙女怎么样! 安可儿恨得牙痒痒。虽然处处被别人算计她的‘不忍心’,可是她不后悔,她不会变成和那些贱人一样,心狠手毒,面目可狰! 可是眼下怎么办? 下面的那群带刀的弓兵,看起来倒像是外围的护卫,应该是不认识她的,她现在鬼鬼祟祟的藏在树上,马上被发现了,就等着被射成马蜂窝吧。 她丝毫不怀疑,这些搜查刺客的守卫们此时此地出现在这里,都是那个老妖怪搞的鬼。 安可儿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决然想学着轩辕殊珺,去和那些牛鬼蛇神一样阴险的人做交易。她还傻乎乎的相信着那些人会老老实实的跟她做交易。 是她的心智不够。 安可儿躲在树上,一动不动的屏住呼吸,希望那些守卫们能够就这样路过这棵树,不要发现她。 忽然,树下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两个,上这棵树去搜擦一下!” 安可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两个被点到的人,刚好轻功不行,他们两个就就原始的办法,手脚并用的爬上树。 安可儿的脑门上急得直冒汗! 就在安可儿想冲出重围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远处响起:“你们虎贲营的人,功夫真差。” 安可儿一听这个,就知道是青衣的声音。 青衣难道是来救她的? 说着,青衣果然就施展了轻功,然后踩着那两个人的人头一跃上了树冠里。 青衣一下子越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定睛一看:“你怎么还不走?” 安可儿不想解释太多,压低着声音说道:“告诉我,岚窈在哪里。” 青衣没有犹豫一下:“在陛下的寝室。” 安可儿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杀意。 青衣问道:“你想杀了她?” 安可儿反问:“如果我杀了她,陛下会不会有事。” 青衣快速的思量了一下,然后道:“不会,我刚从陛下那里回来,陛下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都不需要用药了。只是看人还有点模糊。” 安可儿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是,青衣又道:“不过,我刚刚离开的时候,看到岚窈的眼神有些不太对,我总觉得她没安好心。” 安可儿的心咯噔一下跳了起来,她听明白了青衣的话里有话。 岚窈也许会为了牵制轩辕殊珺,而在他的药力做手脚,好让陛下一直依赖她的治疗。 依照着岚窈这样阴险伪善的性格,她估计是不会让轩辕殊珺的眼睛好彻底了。 安可儿道:“好,我知道了。等会儿,我会去检查一下陛下的汤药和饮食有没有问题。” 青衣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从树上跳了下来。 青衣冷酷的对着那群搜索刺客的士兵道:“上面什么都没有,你们赶紧到别处去搜,千万不要让刺客跑了。” 安可儿待在树上,等人都走了之后,她才从树下跳了下来,然后就直奔了轩辕殊珺的寝室。 安可儿挺着一个‘小肚子’,光明正大的走了上了楼阁。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这回她绝不手软,这些贱人,就算不弄死,也要弄残! 496.【496】不要勾引朕,朕不会动你。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这回她绝不手软,这些贱人,就算不弄死,也要弄残! 推开房门之前,安可儿暗暗的用五分力,点了自己的哑穴,让自己变声,然后在自己的袖子里暗暗的揣了一把刀。 她已经计划好了,等会她进去要是看见了岚窈,她就要选一个轩辕殊珺看不见的角度,就直接扑上去抱住岚窈,污蔑岚窈要刺杀陛下,然后,就将这把刀扎进了她的心脏撄。 唔,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比较高。因为轩辕殊珺现在的眼神本来就不好使。 安可儿紧了紧手中的匕首,然后推开了门。 进去的时候,她发现轩辕殊珺的寝室里空无一人。 安可儿不知道轩辕殊珺去了哪里,左顾右盼都看不见人,她小声的叫着:“陛下,陛下您在吗?” 她的眉头微微的蹙起:奇怪了,大半夜的陛下不在自己的房间,还能在哪里?门外的暗卫们都不知道陛下不在,看到房间周围的摆设都是这么的整整齐齐的,应该不会是被劫走。 安可儿想,那么陛下会不会是去上厕所了吧偿。 要么就是陛下此刻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在回见什么人物。安可儿寻思着,既然来了,就趁着这个机会,先检查一下轩辕殊珺的药膳和饮食,她要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别的毒药。 她终究还是不相信,那一老一小两个妖婆能安什么好心。 她小心翼翼的检查着轩辕殊珺的房间里桌上那些剩余的汤药,凭着自己的记忆,努力的分辨着里面的药材的种类。 果然,让她发现了有一种药材的的味道十分的奇怪,她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将辨认出来。 因为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她就大着胆子将汤药抿入口中,小小的尝了一口。努力的记住它的味道和药性,打算出去之后砸好好的找一找这种药材是什么。忽然,在她的身后伸出了一双手,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一下子就把她的咽喉给扼住了。 “谁在那里。” 安可儿心底一惊,但是她在惊慌之余,还是能分辨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没想到竟然是轩辕殊珺的声音。 而且,他擒拿住她的动作这样的快准狠,眼睛应该是好的! 安可儿灵机一动,抬脚一踹,把面前桌上的烛台就给踹翻了。 没有了灯光,顿时整间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 轩辕殊珺的手碰到了她的肚子--软绵绵的,微凸。 他忽然就明白了:“是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安可儿模仿着上善霖玲的口气道:“妾身在检查陛下的汤药。” 轩辕殊珺略皱眉头:“你的声音为何会变得沙哑不堪?” 她十分机智的回答道:“因为,因为妾身刚刚吐得很厉害,啊嗓子给吐哑了。” 上善霖铃是孕妇,安可儿编了这么个理由确实是无可厚非。 “那你刚刚为什么突然间就熄灭灯?” 安可儿道:“妾身是,是一时慌了神,以为是什么歹徒,所以就想着要趁着黑暗,逃跑。” 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安可儿十分的聪明,她将自己的手伸到了男人的腰间,挑逗似得摸起来…… 安可儿是要让轩辕殊珺以为,她是想勾搭他,所以故意熄灭了房间里的的灯。她估计着,依照着这个男人平时对上善霖铃的憎恶程度,他应该会马上的推开她,然后就叫她滚。 可是,安可儿没想到的是,在身后抱住她的男人竟然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抚摸,安可儿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沉稳的呼吸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她已经和男人做了更亲密的事情,她知道男人的身体反应代表这什么,所以,她不敢在继续的摸下去了。 轩辕殊珺依旧是保持着扼住她咽喉的姿势没有动,身姿站得笔直,他的声音沙哑而性感道:“嗯,你的手,从前也是这么软么?” 男人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后传来的,一呼一吸都灼热的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让她的娇躯忍不住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他的眼睛已经不是很能看得清晰,他只能看见她清秀的背影,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在身体紧密相贴的地方淡淡的传过来。让他有些迷乱, 也许是太久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了。 他从前一直都是禁欲的,为了留着精力去治理国家,为了不让不合适的女人生下他的皇嗣,可是,自从尝过了她的味道之后,他就欲罢不能。 安可儿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将她抱的越来越近,她的心里也越不是滋味。 因为此刻,她是假扮着上善霖铃的,陛下竟然能对‘她’有反应,安可儿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溜溜的。 所以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只要身体舒服,不管是谁都无所谓。 安可儿很清楚,轩辕殊珺是最喜欢她的身体的,妹妹在床笫之间缠绵辗转,他那种凶悍的占有欲都让她哭得死去活来。 “陛下,你,你不让我滚了吗?” 轩辕殊珺忽然抓着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安可儿的那只纤秀的小手,被碾压的生痛,那力道强悍得就连手骨都快被折断了。 “陛下,你……你究竟往想干什么……” 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黑夜之中惨淡的月色透着窗棂,淡淡的照射进来。 轩辕殊珺的将她的一只胳膊反缄在身后,而后,轻而易举的将她的身体拉近了自己即的怀里,安可儿背对着轩辕殊珺,她整个人的后背就狠狠的撞进了男人那像墙壁一样坚硬的胸膛里。 熟悉的心跳声,让她小鹿乱撞。 安可儿又羞又恼:“陛下……妾身怀着身孕,不可以……” 轩辕殊珺压低着嗓音,沙哑而性感:“是你要勾引朕的。” 安可儿真是忍不住,想直接一耳光扇过去! 这世上的男人怎么都跟苍蝇一个德性!女人随便摸两下就硬了,然后像苍蝇一样的黏过来! 安可儿本来想回敬两句的,但是她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就会露馅,所以她咬牙忍了。 好在,这个男人并没有像平时造爱之前摸她一样,去摸现在的‘她’。 也许是因为男人的心里爱着她,不愿意动别的女人。 也许,轩辕殊珺只是应为上善霖玲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所以下不了手。 “今晚,陪朕。” 当身后的男人,压低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的时候,安可儿只觉得她的脑袋都轰的一声都快要炸掉了。 她的脑袋被轰炸得一片空白:”他几个意思,这个男人是在向‘上善霖玲’求欢么?! 安可儿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但是,她有点搞不清楚,她这是在吃那个婊子的醋,还是在吃自己的醋。 安可儿磨牙道:“陛下,妾身有孕在身,不能侍寝,还请陛下不要为难我。” 轩辕殊珺在冷笑:“你现在这副傲气,颇有点当年拒绝圣宠的清高得风采。” 玛德! 安可儿只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跳得特别的欢快,她几乎都能听见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她觉得恶心,不能容忍!轩辕殊珺刚刚在说什么?说她想当年的那个婊子! 那就是说,在轩辕殊珺的心中,当年的那个清高得婊子,依然在他的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 黑暗之中,轩辕殊珺深吸一口气,似乎是终于把火给压下去了,然后他将她放开。 轩辕殊珺凭借着自己那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视力,在黑暗中走到了床边,然后摸着床躺下了。 他沙哑的声音,缓缓道:“过来,陪朕睡。你老实一点,不要勾引朕,朕不会动你。” 安可儿无声的冷笑着,然后要跟着走到了床边上,在他的身边坐下,她伸出手,轻轻的撩拨着轩辕殊珺那一头铺展在枕边的长发,妖笑:“陛下,妾身可以理解为,陛下对妾身是,旧情复燃么?” 借着月光,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看着她的脸,能大概看得清轮廓,但是还是有些模糊。 安可儿背对着他,躺到了他的身边,声音冰冷而诱惑:“陛下,你还爱着我对么?” 497.【497】她像一只专门吸食男人鲜血的绝世女妖 安可儿背对着他,躺到了他的身边,声音冰冷而诱惑:“陛下,你还爱着我对么?” “你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 “可是陛下你,你想要我,不是么?” 轩辕殊珺冷笑着:“所以,上你,需要理由?撄” 安可儿的脑袋像被一道惊雷滚过一样,愕然,不知所措…… 所以?这些男人是觉得,女人随便上,有需要就上,不需要理由?! 不自觉的,她的脸上就划过了一道泪水,此刻她真的很想袒露她的真实身份,然后好好跟这个男人撕一次逼! 男人的大手摸索了过来,然而,并不是在亵玩她的身体,而是直接捉住了她的手偿。 他温柔的大掌紧紧的包裹住她的小手,然后,轻柔的摩挲着:“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手,握起来这么的舒服。” 安可儿默默的咬着牙,应了一句:“大概是你眼瞎。”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你想现在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安可儿苦笑:“我现在可是躺在陛下床上的女人呢,不趁着这和机会好好的嚣张一下,我难道还有其他的机会能够这么嚣张的对着陛下说话?” 轩辕殊珺冷哼:“如果这么想,你的心里会舒服一些的,那你就这么想好了。” 轩辕殊珺让安可儿背对他。以免碰到她那个硕大的肚子,然后,坏了心情。 可是,为什么,她在他的身边躺下的时候,他总有一种错觉,这个女人,好像就是他心爱的女人,魂牵梦萦。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又重新爱上了这个女人。 还是,他只是在想念她,想念的无以复加,然后就产生了错觉,就觉得随便一个女人都是她。 他究竟是在想念她,还是……只是单纯地想要女人? 他躺在的她的身后,紧紧的抓握着她的手,重重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他想要抱住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样的浴望很强烈?! 如果轩辕殊珺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思念的的是谁,那么安可儿就更加不知道,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你现在……还爱着安安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逃离你,陛下你能容忍她吗?” 轩辕殊珺冷冰冰的说道:“朕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在朕的眼里,女人只有‘要’和‘不要’。这就是,当年朕没有完全被你摆布的原因。在身为男人之前,朕是一国之君。” 安可儿默默听着这个回答,心她的心尖微微的泛凉,一点一点的抽痛着。 这也男人从来不肯承认他爱人和女人,也不会头脑发热的为女人做任何事情,当初,轩辕殊珺是何等的宠爱着上善霖玲,但是,他当时也是说砍她全家,就砍她全家。 安可儿看着窗外,渐渐升上了中天的月亮,心乱如麻,疲惫不堪。 她只想躺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好好的水上一觉,什么都不想管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而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是因为对女性有渴望,所以,将她留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的话,轩辕殊珺今天晚上大概就会彻彻底底的要了‘她’吧。 …… 安可儿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居然真的就这样清汤寡水的这么躺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得时候,安可儿先醒了。 身后的男人,还没有醒。 也或者是醒了,她不知道而已。 他们两个人的手,还是紧紧地握在一起的。就像一对相处了多年的夫妻。 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安可儿微微的冷笑着:陛下,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喜欢我的身体么?如果若干年之后,我人老珠黄,出现了两外一个青春美丽的少女,你会不会也像现在搂着我一样,去搂着她睡觉? 安可儿咬咬牙,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手中抽了出来。 然后,她就惊动了身后的男人。 安可儿眼看了男人快要苏醒,她当机立断的抽出了一根银针,然后扎进了他颈后的穴位,封住了他的穴道。 轩辕殊珺闷哼了一声。 安可儿冷笑着,贴近了男人的耳边,也不管他究竟是梦是醒,就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陛下,你究竟是对女人有多饥渴,才会这么让这么阴险的女人睡在你的身边一整夜,而且居然还能在如此放心大胆的让她比你先醒来。 她抬眸的瞬间,看见男人英俊的轮廓,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刀削一般的轮廓美轮美奂,熠熠生辉,一时间竟让让她看得入迷了。 她情不自禁的在他菲薄的唇角上吻了一口,然后自嘲的一笑:“你看,人们就是很容易被青春美貌所迷惑住的不是吗?我现在心底这么的憎恶你,但是,我面对着你俊美无俦的容颜,我依旧是……忍不住想要亲吻你……所以,爱情究竟是能持续多长时间了,是十年,还是二十年……” 安可儿忽然目光一狠,一个翻身就骑在他坚实的小腹上,扒开了轩辕殊珺的上衣,然后俯下身,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狠狠的咬着,发泄着心中的怨恨和不满,直到咬到自己的牙龈渐渐的发酸,发软,血液从男人坚实的皮肉下面渗出来,男性血气方刚的血腥味儿在她的唇齿之间弥漫开来,她美丽的大眼睛蓦地泪水朦胧,大滴大滴的眼泪,就这么砸到了男人裸露的胸膛上。 结实而又光滑的胸肌,山峦一般雄伟迷人,那微微鼓起的诱人的弧度,让她简直就移不开目光。她贪恋着这副健美的身躯下,蕴藏着强悍的男性的力量。 安可儿觉得羞耻,就连她自己都抵挡不住肉/体的诱惑……所以,她是只能清醒着,他们两个人都长着足够完美的身体,能够成功的吸引住对方吗?! 可是她还是不能容忍!这个男人昨天晚上要‘她’陪睡!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就算在怎么心动,都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和别的男人一起……上床!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青衣站在门口,隔着屏风,看到了床上安可儿骑在轩辕殊珺身上的姿势之后,青衣顿感不妙……因为他并不知道,在床上的女人究竟是玉蝶还是安可儿,没有任何女人敢对陛下做出如初无礼的动作。况且,从小就杀人无数,对血腥味儿特别敏感的青衣,已经味道了宠帷幔后的床榻上,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青衣剑眉压得很低,马上反应到的,就是有人对陛下图谋不轨。 青衣想都没想,快步向前,拔剑一挥,将屏风一剑劈成了两半! 眼前的景象,让青衣瞬间就惊呆,然后脸红…… 安可儿一头凌乱又柔顺的长发披散着,她像一只专门吸食男人鲜血的绝世女妖,松开了轩辕殊珺的肩膀之后,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青衣,唇瓣染血,那清纯又妖娆的模样,却美丽得惊心动魄。 青衣别过头去,不敢多看:“你……你这是什么疯病发作!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陛下!” 安可儿慵懒的舔了下唇边的鲜血,然后微微眯眸,迷恋的看着这个男人英俊的睡颜,这个男人,就连血液都透着一股浓烈又迷人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真是让她像停都停不下来…… 她冷笑着,带血的樱唇在轩辕殊珺的唇角上亲了一口,然后才翻身下来。 安可儿整理着自己的略显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对青衣说道:“你来得正好,陛下就交给你看着了。我用银针封住了陛下的穴道,他现在就是一个挺着活尸,任何人只要一把水果刀就能了结了他的性命。你自己想办法给他解开吧。” 听到安可儿要走,青衣这才转过头来:“你还会再回来吗?” “也许不会。” 安可儿想着,其实她的娘亲留在轩辕殊珺这里,应该也不会受到什么亏待。 本来,那一老一小的那一对贱人,或许会对娘亲下毒手,但是,如果她抓走了上善霖玲,那么那个老妖怪就不敢怎么样了。 青衣的看到安可儿这就要离开,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袖子。 这个举动倒是让安可儿一怔:“青衣,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青衣被安可儿这么一问,脑子忽然一片空白,竟然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扯住她。 他支支吾吾的说:“你……去哪里……” 498.【498】男人沉着嗓音道:“一定要找到她。” 青衣被安可儿这么一问,脑子忽然一片空白,竟然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扯住她。 他羞赧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说:“你……你去哪里……” 安可儿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略略的侧头:“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听到这样的回答,青衣一时间尴尬得脸色红白交错:“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去了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面对男人,安可儿一向最不喜欢拖泥带水,特别是一直都在心心念念着自己的男人,不行就说不行,她不会暧昧。她最讨厌的就是像上善霖铃那种绿茶,跟几个男人暧昧吗,甚至睡觉撄。 玛德,那个贱货简直就是绿茶中的极品!绿茶的始祖! 安可儿看着青衣说:“青衣,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但是,这个是有限度的。我们可以相互帮助,相互关心。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全部事情。偿” 青衣呆呆的望着她,然后艰难的点点头:“我知道。” 安可儿看着青衣这么难过,她忽然有些不忍心,青衣有没有跟她告白,她犯不着用这么严重的口气跟他说话……吧? 这样对青衣说话,就好像是警告他不要痴心妄想似得,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很尴尬。 她无奈的轻叹了一声,道:“你照顾好陛下吧。我走了。如果,你还念及一点点,我们之间的友情,你就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陛下。哼,大概是我多虑了,你一直都是觉得我配不上陛下的,现在你终于如愿了。你可以一个人独占陛下左右了。” 她最后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又不舍,也有怨恨。她才离家他不到几天的时间,他就已经饥渴到要找别的女人了。她果然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吗?男人没了一个女人,很快就会找到别的替代品。 在男人的眼里,女人就是这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就真的这么贱价么? ====== 离开驿站之后,安可儿凭借着范进举的御史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了贺兰郡府衙。 当时,安可儿走进房间,就看见了范进举和小俊两个人,一大一小的趴在桌子上,两个人都是一脸花花的墨汁,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两只小花猫……说花猫太可爱的,应该是两分不清五官的煤球。 安可儿一边往房间里走,不解道:“你这么这是在干什么?在比赛谁更丑吗?” 小俊一看到安可儿就激动得从高高的凳子上翻下来,然后跑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可儿姐……” 安可儿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一把就将他的耳朵给揪住了,把他的耳朵,直接提到了自己的跟前,呀低着声音道:“嘘!不要在这个傻比的面前叫我姐姐,他还不知道我是个女的。他以为我是男扮女装” 小俊下的脸色苍白:“这都看不出来,不是吧,为什么饭哥哥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安可儿冲着小俊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道:“因为他是傻比……” 小俊忽然觉得这个理由相当的充分,心悦诚服的点点头:“这个饭哥哥,确实是傻乎乎的。” 安可儿摸着小俊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你的饭哥哥,诚然是个傻比,可是,这个念头,傻比们都是宝贝,你可别欺负他们狠了,他们黑化起来,可是很可怕的。心思最单纯的人,往往都是一根筋。” 小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安可儿想了想:“你就叫我哥哥好了。” 小俊脸红着说:“哥哥……” “乖。” 安可儿本来想捏一捏小俊那张俊俏的小白脸……可是怕粘上一手的墨汁,所以摸了摸小俊的头。 安可儿拉着小俊走到了桌前,然后看着小俊和范进举刚刚在桌上忙碌着画着什么东西,好奇凑过去一看…… “额,你们这是在画什么鬼?” 范进彼时正在仔细的钻研着小俊画出来的东西,听到安可儿这么说,顿时恍然大悟:“哦呀!我明白了,难怪我看半天都看不出这个是个什么玩意,原来它就是--鬼!” 安可儿无语的看着他一脸的傻样,她已经不忍直视了。 “小俊,你说,你画的这个是什么?为什么要画它?” 小俊说道:“这哦,是我们村子里出现的一种狗,白色的。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这东西只要一出现,就会发生瘟疫。刚刚饭哥哥就问我这种狗狗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才画出来给他看。” 安可儿认真思考了下:“可能这个不是狗,野生的,长得像狗的,要么是狼,要么就是狐狸。” 小俊问道:“狐狸和狼是有什么区别吗?” 安可儿想了想,浅显易懂的描述着:“狼比较凶,狐狸比较狡猾。” 小俊听到这样的形容,仔细的想了下:“唔,那应该就是狐狸。” 安可儿追问道:“那我们假设他是狐狸好了,那这次瘟疫出现之前,你们村子里有人见过这种白色的狐狸吗?” 小俊很激动,同时,也是吓得脸色惨白:“见,见过的!很多人都见到过了!大伙儿都是这种白色的狐狸的是瘟神的化身,我们都躲着它们,不敢让它靠近我们。我……我好亲眼见过了这种白色的狐狸,在村子的水源上头那里出现。” 安可儿仔细的盯着这画上的动物,唔,应该说是这一坨……不规则的物体,实在是很难看得出它究竟是个什么物种。 不过,它究竟是狼还是狐狸,安可儿到也不是特别的关心。总之,瘟疫爆发的事情肯定和这种动物有关系的就对了。 她思考得有些出神了,野生动物的身上会携带了病菌,这点医疗卫生情况落后的古代人是没有什么意识的。 他们甚至会直接喝小河里的水。当然,自然的河流有自己净化水质的能力,但是,当污染源太多的时候,河流里细菌和病毒就会超标,村落吧河流当成饮用水原,就会非常容易的诱发传染病。所以,现代人的瘟疫这种东西,才会几乎没有发生过。 安可儿又问道:“小俊,那你知不知道这种白色的狐狸,他们现在还在不在河流的上游?” 小俊道:“这种可怕的东西,只要一出现,就会被村里的人打死,但是。如果它们当中运气好的,没有被打死的话,就会藏在村子的外面过冬,因为山上没有食物,这些狐狸会常常偷吃鸡鸭。” 安可儿忽然觉得事情很不妙,她转过来对范进举说:“小银牌,你赶紧写报告给皇甫大人,嗯,不,皇甫大人离我们太远了,陛下现在正秘密出巡贺兰郡,你可以直接呈送给陛下。就说,那个爆发的瘟疫的村子,需要检查沿途的各个村落的河流,有没有出现一种白色的狐狸……” 范进举迷茫的看着安可儿:“如果找到了这种狐狸,要怎么办?” 安可儿狠狠地咬牙:“杀光它们……有点残忍……他们是病毒的携带体,就算了人们饮用水烧沸腾了消毒,但是,村落饲养的牲畜也会饮用河水……那看样子,也就只有将它们全部都剿灭了。” 范进举还是一脸的迷茫,道:“东方兄,难道你真的相信瘟神的说法么?那只不过是民间的无稽之谈罢了。你不要迷信……” 安可儿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古代人说成是迷信……汗…… 安可儿耐心的解释着:“耐心的我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有瘟神的存在,我的意思说,唔,这种狐狸一出现,就有瘟疫,你绝对不是偶然,我认为,应该是这种狐狸的身上携带了什么病毒,他们的血液,或者粪便通过河流,将病毒传染给了人,或者家畜。” 范进举感觉安可儿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他慢慢的活动了一下脑子:“哦,好,我会按照你的说法上奏陛下的,唔……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病毒,为什么病毒会在白狐的身上出现?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村子里,它究竟打算干什么?唔,还有哦,东方兄,你真的确定它是狐狸,不是狼,或者狗,或者狼狗……之类的东西吗?” 听完了范进举着一系列“不靠谱”的问题之后,她额角的青筋跳得是十分的欢快, 草! 范进举这个傻比,那是根本就完全都没有抓住重点! 难道,现在他还在是纠结究竟是‘狼’还是‘狗’的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吗? 安可儿的忍了又忍,才没有一巴掌拍过去,她已经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她尽量的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咬牙道:“范范,现在……现在不是纠结那个玩意到底是狼是狗,或者是狼狗的问题。你要相信我,这个玩意儿又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瘟疫病毒的携带体。” 范进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那我能不能再问一问……” 安可儿一眼扫过去。 范进举立即就不敢出声了。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口气:“算啦,你这样一知半解的,估计也写不出什么东西来。报告还是我还写吧,到时候,你就照着我写的报告,在誊抄一份儿,用你自己的名义直接呈给陛下。” 范进举激动的握拳:“东方兄,你也是金牌御史呢,你也可以直接上书陛下的,这样的功劳,我不能独占。” 安可儿假装可怜:“求了你,求你独占,其实,我被派了另外的秘密任务,实在是不方便插手这件事情。不然,皇甫大人到时候会说我没有尽到自己的本分,渎职。” 范进举被安可儿的热心肠,和无私的帮助他们的心,感动得热泪盈眶。 ====== 午时,轩辕殊珺在房间里闭目养神。 他还在想昨晚的事情,他从来的都不知道,除了安可儿之外,他还能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边睡得这么的安心。 可是,他总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就好像昨晚陪了他一整晚的女人不是上善霖玲,而是安可儿。 高大俊美的男人在卧榻上盘膝而坐,身姿笔直,不动如山,冷漠的表情宛如石刻,棱角分明,冷峻无情。 “陛下。” 青衣走进了房间,在轩辕殊珺的身边,轻声的唤着:“陛下,卑职找遍了整个驿站,没有发现玉蝶的身影。同时,我们发现,岚窈也不见了。”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肩头被那个女人狠狠地给咬伤了。 他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 不知道为何,他总能从这些微小的细节上看到那个女人的身上有安可儿的影子……倔强不逊的小女人。 轩辕殊珺现在一心都只想找到她,想仔仔细细的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变得跟安可儿一样了。 轩辕殊珺的剑眉压得很低,沉的嗓音道:“一定要找到她。” 青衣望着轩辕殊珺,欲言又止,他从陛下醒来之后,就对‘昨天晚上’的事情,闭口不言。他有一点点的私心。在他的心底深处,他一直觉得安可儿是配不上陛下的。一直都是陛下在努力,在强求。他忽然想,就这么让他们错过,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此刻,门外有一个护卫进来通报:“启禀陛下,门外有一位御史求见。”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他是让唐三去传了秘密出使到贺兰郡的御史,昨天因为了她给耽搁了。 他薄唇轻启,声线干净缓慢而有力:“传。” “是,陛下。” 范进举进来的时候,轩辕殊珺跟他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微微的惊愕着。 霎时间,他的脑袋还在懵逼的状态,还没有完全的意识得到这一点。范进举一根手指指着轩辕殊珺:“你……你就是那个……东方兄弟的‘同好’?” 青衣怒喝一声:“放肆!竟敢用手指指着陛下,信不信现在就=把你的手指头给剁下来!” 范进举没有想到,上次在酒楼里看到的这个和他的东方兄弟一起玩断了袖子的男人,竟然是陛下……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呆若木鸡:“陛……陛下……” 范进举也正觉着奇怪了,难怪,上次在酒楼的时候,一见到轩辕殊珺他就两腿发软,想跪下。 这次知道了这个英武非凡的男人就是他们伟大的陛下,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下跪了。 “卑职……卑职御史台,监察御史——范进举,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平身。” “谢,谢谢陛下!卑职……卑职有密奏要上书陛下……卑职也听说,陛下要召见卑职,卑职不敢僭越,卑职惶恐,恭听陛下的训诫。” 轩辕殊珺一看到这个官吏一脸蠢萌得样子,一看就是个抓不住重点的男人。 他的时间宝贵,根本就没有耐心听他唠唠叨叨的说一些无关紧要,不着边际的话。 轩辕殊珺冷睨了他一眼:“朕找你,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在贺兰郡调查到的事情。你先汇报这个。” 范进举赶紧恭恭敬敬的把头磕到地上,然后汇报:“陛下,卑职来,正是要向陛下汇报这个事情的。卑职已经发现了……咳咳……极有可能的,是贺兰郡瘟疫的爆发原因!” 轩辕殊珺黑暗的眼眸蓦地一亮,这正是他眼下最关心的事情,燃眉之急。 可是,他的目光,随即又暗沉了下来。 因为他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不靠谱的男人,居然能这么能干的查到了贺兰郡的瘟疫的源头。 范进举跪在地上,将奏折高举过头顶,呈给轩辕殊珺。 青衣想接过奏折,轩辕殊珺却道:“慢着。朕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看这么厚的奏折,爱卿,你先大概的汇报一些主要的信息,朕听听。” 范进举一听到‘爱卿’这两个字,整个人都想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样脸红了。 当轩辕殊珺看到范进举还在娇羞的搅着自己的衣角,一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他就什么都不想听了,只想叫青衣把这个蠢货给轰出去。 但是,轩辕殊珺想起了安可儿。 安可儿似乎很喜欢这么个蠢男人,处处都帮着他。 这让他的心里就更加的不爽了。 轩辕殊珺本来就是一副帝王的威仪庄严,现在他冰冷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范进举,那冷漠威严的之态,就更加的让人不敢直视。 “范卿,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无能的人,究竟为何能在御史台立足?” 范进举一听,“爱卿”变成了“范卿”,他整个人都在寒心的失望中清醒了过来。 他挺直了腰板,回答的毫不犹豫:“因为,因为卑职有一个好的搭档!” 轩辕殊珺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冷屑:“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朕看你并不适合待在御史台,朕会让皇甫辰处理掉你的。你拿着你的奏折,滚吧。” 听到这句话,那一瞬间,范进举的眼眶被泪水给呛得火辣辣的,满眼的猩红…… 他几乎被全世界说成是无能的人,只有皇甫大人看得起他,还有他的东方兄弟不离不弃的帮助他。 忽然,范进举抽了抽鼻涕,狠狠的咬咬牙:“陛下!卑职斗胆,这份奏折,卑职就算是死都要呈送到陛下的面前!这是事关贺兰郡百姓身家性命的大事!” 轩辕殊珺唇畔的嘲笑愈发的深了:“那你究竟是为何这般自信,自己能拯救得了贺兰郡百姓的性命?” 范进举抬起眼眸,坚定的说:“因为,卑职有一个好搭档!” 他并不是相信自己,他是相信着东方兄弟,相信‘他’的判断! 轩辕殊珺温温淡淡的看着他,缓缓的勾唇:不错,这个答案,他给满分。 “平身吧。朕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将奏折里的内容当面汇报给朕。记住,说重点。” 范进举这才两腿发软的站了起来,然后打开奏折,满头冷汗的找重点! 这简直就是为难他!因为,在他的眼里,了不起的东方兄弟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重点! …… 因为范进举是在是太紧张,所以,最后,他几乎是照着念,把那份奏折给念完的。 当他念完奏折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着陛下,陛下刚刚高高在上,碾压众生,不可一世…… 现在,陛下居然一动不动的端着手中的茶杯,木然又惊愕的望着他,听着他拙劣的念着那手中的奏折。 轩辕殊珺那幽邃黑暗的瞳孔,迷茫中透着一丝隐隐的痛楚:“是谁……为你写的这一份奏折?” 范进举谨记着安可儿临走的时候交代过他的话,他决定撑死了都不会说的! “陛下,这就是卑职写的!” 轩辕殊珺一双锐利非常的鹰眸扫过来,冷睨着他:“你撒谎。” 499.【499】征服她的感觉 轩辕殊珺一双锐利非常的鹰眸扫过来,冷睨着他:“你撒谎。” 陛下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来,范进举差点膝盖犯软,又要跪到地上去了。 他猛咽口水,哆哆嗦嗦的说道:“卑职……卑职……这就是卑职写得奏折,上面写得全都是卑职的想法。” 范进举默默的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其实有些不太相信东方兄在他临走的时候交代的那些话,说什么当今的陛下是个弑杀成性的暴君,在陛下的眼里只有两种人——该死的人,和不该死的人。 此刻,范进举的耳边还在嗡嗡的回荡着安可儿说的那一段话—偿— 【陛下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人,在陛下的眼里,不听话的人就是谋反!其中也包括陛下叫你去捉猫,你却来找狗……所以,你千万不要告诉陛下,我不顾自己的秘密任务,却来帮你处理贺兰郡的事情。】 虽然,范进举并不认为,贺兰郡瘟疫的事情能跟‘捉猫找狗’的事情强提并论,可是他眼下,可是大概的见识到了,陛下的喜怒无常! 他小范范绝对不能让他亲爱的东方兄弟,陷入任何危险之中——握拳~! 轩辕殊珺冷眸看着范进举脸上那生动的表情,然后,他那张蠢萌得脸上最终还是一个视死如归的表情,轩辕殊珺就知道了他的心里有鬼。 轩辕殊珺眼神如冰刃一般锋利:“她现在还在好吗?” 忽然被轩辕殊珺这么问出了一句,范进举蓦地一愣,完完全全的就被这个男人的目光给俘获了。 那双黑瞳,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他觉得自己都快掉进那双如深渊一般的黑眸之中。 范进举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轩辕殊珺邪魅勾唇:“好,朕知道了。原来,你的蠢,也是有用的。” 轩辕殊珺收回了目光,不再看这个蠢萌的男人。 他对冷睨了一眼和这个范进举,青衣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的,他着青衣道:“令虎贲营,迅速的集合。” 青衣回答道:“是,陛下。请问陛下,这次是行动目标是什么,由谁来指挥?” 轩辕殊珺道:“朕亲自去。” 青衣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他斜还呆愣在一旁的范进举一眼。青衣真是不明白,安可儿为什么会这么信任这个蠢货。陛下,随便吓唬两下,这个蠢货就露馅了。 青衣很想帮着安可儿拖延一下时间,让她听到一些风吹草动的,好现行撤离,于是,青衣说道:“陛下,我看这个男人嘴巴硬得很,让卑职对他用刑,代为陛下审问清楚。” 范进举脸色铁青,面对这个冷酷护卫的严刑拷打,他只想在脑门上贴上三个字:我都说! 轩辕殊珺冷睨了范进举一眼,不屑的哼着:“不必,浪费时间。朕会带上他一路同行,一路上,朕想知道什么,都能从他的嘴里撬出来。” ====== 驿站大门口缓缓的驶进了一辆马车。 把守驿站的士兵们把这辆马车拦住了:“干什么的!” 赶马车的是一个大概只有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十分的清俊。 小男孩很有礼貌的说:“我是来送蔬菜的。我大伯伯今天生病了,我来送菜。” 侍卫们看见他小小年纪这么懂事,都忍不住夸赞他:“不错,真是个乖孩子。等会儿,我们检查一下就放你过去。” 一个拿着长枪的侍卫走到了小男背后的马车上,打开了门,然后用长枪戳进了蔬菜里。 小男孩脸色苍白,看得心惊胆寒。他的那颗小心肝一直都担心着藏在车里的某人 另一个侍卫看着小男孩乖巧可爱得紧,就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小朋友,你叫什么啊,你跟吴大叔是” 另一个守卫看到小俊长得清秀可爱,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家伙,你是武叔的小侄子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俊做贼心虚的,赶紧回过头来:‘我叫小俊,哦,不过我姐姐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青峻……唔,应该是哥哥…… 这个侍卫大叔听的一头的雾水,总觉得这个看起来特别聪明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是一个傻蛋蛋?连哥哥姐姐都分不清了捏? 小俊听到了身后的的那个卫兵把长枪次进了大白菜里的声音,吓得他的失声尖叫了起来:‘不要刺啊! 那个在马车上的卫兵停顿了一下:‘唔嗯?为什么,你这里面只是大白菜吧?我例行检查,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俊脸色惨白,可儿姐姐就藏在那框大白菜里面啊! 小俊赶紧跑过去看那匡大白菜,没有看见血流出来,他长吁一口气,他心底总算是放心了。 他想,大概是可儿姐姐运气好,所有,都没有扎到她的身上……汗…… 小俊支支吾吾的说道:“没,小人不是要阻挠军爷您执行公务,就是……就是厨房里的婶婶们都说,我们送来的白菜都要好好的,叔叔你给戳烂了,我怕厨房不收这些蔬菜。” 那个侍卫看见这个小孩,话说得相当的诚恳,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刁难,长枪又随便的戳了两下,发现没有异样,他才放了这个小男孩过去。 小俊连声道谢,然后,他赶紧就把马车驾进了后院。 到一出无人的地方,小俊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飞快的奔向马车后面,嘴里叫的:“姐姐,你不要有事……” 当他爬上马车的时候,只看见安可儿坐在那匡被扎得到处都稀巴烂的白菜上,手里拿着一朵小蘑菇,就像在自家的后花园赏花一样,优哉游哉的晃荡着二郎腿,她身上完好无损,也没有被扎出任何的窟窿来。 安可儿看着小俊满脸的泪水,笑眯眯的安慰道:“小傻瓜,别担心,你可儿姐姐那么了不起的人,这么能和白菜待在一起呐,我刚刚要是藏在白菜匡里,那现在,我早就被捅成马蜂窝了。” 小俊抹了把眼泪鼻涕,吃惊的张着嘴:“你没有藏在那匡白菜里,那你刚刚藏在哪里?” 安可儿洋洋得意,玩儿似得抛着手的蘑菇:“像我这么了不起的人,就应该跟蘑菇待在一起!肿么样,我刚刚是不是已经和蘑菇浑然一体了,我就混在蘑菇的中间,你都看不出来我那一颗蘑菇是我了吧”! 小俊抽抽着鼻子,抹着眼泪道:“可儿姐姐,你这么这么淘气啊!” 安可儿娇憨的笑了下,她就是看到小俊为她着急,难过,所以才故意逗他开心的。 其实她刚刚屏住了呼吸,躲在了马车的顶上,就像一只张开了翅膀的蝙蝠一样,粑在车篷顶上,那个侍卫,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戳那些蔬菜匡,吓得她一头冷汗,都快要滴下来了。 安可儿从那匡白菜上跳了下来,然后对小俊说:“你呢,就想想办法留在这里,一直等到我回来。嗯,看你也挺机灵的,比如什么找茅厕找不到,或者上茅厕没有纸的借口肯定是能找得出来的。嘴巴甜一些,帮厨房的老爷爷劈劈柴,估计你在厨房蹲上一天读不成问题。实在不行,你就躺在地上装死……” 小俊乖巧的点点头:“那……可儿姐姐,你要去哪里,是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吗?” 安可儿停了一下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她只留下一个坚定的背影:“我要去救我娘亲。” 小俊也是个十分孝顺的好孩子,听到安可儿要去救自己的娘亲,小俊就激动得握拳:“加油!可儿姐姐,我支持你!” ====== 安可蹲在树上,透过层层密密的树叶,小心谨慎的观察着这些士兵的动向。 当她看到虎贲营整装待发的时候,她的唇边缓缓的勾起一抹笑意。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轩辕殊珺发现了那份奏折上的纰漏,然后,肯定会质问范范。 范范那个傻样子,很快就要露馅儿的。然后想轩辕殊珺就会派人去找她。 安可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那位夫人在轩辕殊珺那里,不是很安全。 东方家的家仆们,一直都想将她这个名义上的少主人接回去。虽然,他们并不看重这位在名义上跟少主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瞎眼夫人。 可是,玉姬夫人和她的关系早晚会公诸于众的。到时候,玉姬夫人的处境就会相当的危险。 安可儿有点凄凉的想,难道她在古代里,就要这样无休止的重复着从轩辕殊珺的手里救人,这样惊险刺激的事情吗? 她叹了口气,还不止这些。她还要不断的从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手中,守护她心爱的男人。 玛德,真心累! 忽然,安可儿看到了轩辕殊珺穿着一身威严的龙纹广袍,从驿站里走了出来。在他身侧,站着两列整整齐齐的身穿着和铠甲的士兵,肃穆杀伐之气摄人心魄,男人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高贵威严的气势,让人忍不住俯首称臣。 安可儿看着他,这个男人还真是养眼,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这个男人,看多了会中毒。 她有猜到,轩辕殊珺得知了她的行踪之后,有可能会亲自去逮她。 安可儿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了,这个男人究竟是爱她爱到必须亲自去将她接回来,还是……他只是在单纯的享受这种逮她的过程,征服她的感觉。 因为男人从来不会对她百依百顺,所以,就算男人把全世界都捧过来送给女人,女人也会觉得,这或许是那个男人多到没处放,随手扔给她的东西。 这个男人爱她,还是不爱?男人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自己给自己找心塞……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矫情?!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目送着轩辕殊珺跨上高头大马,然后出发。她的心好像也要追着这个男人,然后,飞到他的身边。 她闭上了眼睛,然后就对自己催眠:“不要想他,不要想他……那个男人在饥渴的时候,只要是个女人就能上。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爱你的……” 等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了。刚刚那一片士兵整齐的校场上,已经是空空如也。 她蓦地失神,心好像也跟着空了。 安可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树上跳了下来,她现在可没有空去想男人,她要先去救娘亲! 安可儿原先就换好了婢女的衣服,然后在脸上抹上了些灰土,拿着一块抹布就开始行动了,目标是,擦走廊的栏杆和门窗。 她同时也在一间一间的搜寻着,看看有没有刻意的人。 安可儿想,也许轩辕殊珺根本就不会派侍卫看守那位玉姬夫人,因为那个女人,目前对他来说用处不是很大。 这也正是安可儿担心的,正因为玉姬夫人对他的用处不大,所以,轩辕殊珺也许不会太重视,那上善霖玲那个婊子,为了躲掉取走玉姬夫人那双眼睛的债,也许对玉姬夫人下毒手。 反正,不管怎样,玉姬夫人待在这里,都会显得不安全。 安可儿一边擦着栏杆,一边一间一间耐心的找着。 忽然,身后有一个人叫住了她:“那个丫头,过来。” 安可儿一怔,听声音这个倒像是个年纪大的嬷嬷,而且感觉是十分的严厉。 安可儿转过身来,然后低着头朝着那个凶巴巴的嬷嬷走了过去。 那个凶巴巴的嬷嬷问道:“你是哪里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安可儿抵着头说:“我原本是子在青衣大人手下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先在这里做奴婢伺候陛下。” 那个凶巴巴的管事嬷嬷,一听到青衣的名字,态度就明显的好了许多,就连脸上都是带着春天一般的灿烂的迷之微笑:“哦呵呵呵,原来是暗卫啊,还是青衣大人的手下奥?那你们肯定是在执行很秘密,很重要的事情。” 看着这位阿姨脸上笑靥如花的‘迷之微笑’,安可儿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裹着青衣的小鲜肉,你成天被大妈觊觎,你造吗? 安可儿琢磨了一下,她估计现在把青衣的三围和长短,以及每天晚上都会在月中天的时候,蹲在屋顶上看月亮……这些情报透露给这个大妈听,那这个大妈肯定会笑呵呵的直接就把她领到玉姬夫人的房间去。 但是,安可儿毕竟还是一丢丢的节操,她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然后,安可儿抬起头来,同样回敬了这个春心萌动的大妈一个‘迷之微笑’:“这位美丽的姐姐,你想不想知道青衣大哥最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裤?” …… 节操,诚然是个十分宝贵的东西,但是,也要等将节操卖出去了,才能体现出它的‘贵’……值钱! 刚刚还凶得不得了的管事嬷嬷,现在已经被安可儿哄得心花怒放:“哦呵呵呵,可儿妹妹,你的小嘴巴真甜,说的姐姐着心里,暖暖的,哎呀,你看看你这小脸啊,脏兮兮的,快过来,姐姐给你擦一擦。” 说着,这位‘美丽的姐姐’就抽出了一条手帕准备要给她擦拭脸上的脏脏。 安可儿赶紧躲了一下,忽闪着一双美丽动人又会说话的大眼睛:“我的好姐姐,你看我我脏兮兮的,怎么好弄脏了姐姐的手帕呢?啧啧啧,绣工这么好的手帕,姐姐真是心灵手巧。哦呀!我觉得,我可以帮姐姐你把这条手帕放到青衣大哥的房门前,这样他捡到之后,一定会被这条手帕……的主人,给深深的迷住,然后,共谱一段……美好传奇!” 这位管事嬷嬷的心,都被安可儿哄得炸成了朵朵粉色的烟花,一颗粉红色的少女心砰砰的都快跳出了胸膛,然后她一脸羞涩的就将那方手帕塞进了安可儿的怀里。 安可儿趁机说:“对了,姐姐,我青衣大哥安排我暂时到这里来做事,但是,我又不知道自己具体能做些什么,妹妹的心里很惶恐,我能不能跟在姐姐的身边,姐姐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的派给我去做!” 管事嬷嬷看到安可儿这么懂事,她很是高兴:“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好了,这种粗活用不着你去做。像你这么机智的可人儿,鬼点子多,要是在姐姐的身边,肯定是个事儿精!” 忽然,管事嬷嬷的脸色沉了下来:“说道难办的事,姐姐我最近还真是有一个够头疼的。” 安可儿觉得她不能在浪费时间去哄这个嬷嬷,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了。 安可儿假装没有听到她刚刚说的那句话,然后道:“姐姐,其实我们青衣大哥最近,有意见比较头疼的事情。” 管事嬷嬷一听,又心花怒放了:“什么事情?” 安可儿故作神秘的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和这个驿站里有一个女人,瞎了一双眼睛的。” 管事嬷嬷咋舌道:“我说的就是这个女人!我最近也被这个女人高的焦头烂额的。” 安可儿的心跳漏了一拍,脸色微微的苍白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极力的忍住了,假装淡定:“哦?那个女人怎么惹着姐姐你了?” 管事嬷嬷一提起来就是一脸的嫌恶:“那个瞎女人啊,成天要死不活的,我送过去的饭食,她都不吃!谁伺候她都没有用!哼!” 安可儿着急了起来:“哦!那可不行!我们青衣大哥还有很重要的情报要从这个女人的口中问出来了。可是,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什么都问不出来。青衣大哥是个心地善良的男人,从来不对女人动粗,所以,我就想着,这样的事情,还是我来做!不要让青衣大哥为难。” 管事的嬷嬷听着有一点懵,但是阅人无数,看人很准,她还是相信这个看起机灵又善良的小丫头。 “好吧,你来试试。陛下交代过,我们于要善待这个瞎女人,随意我才没有对她动粗。哎,青衣小亲亲恐怕也是因为这么个原因,所以才一直没有从哪个女人的口中得到情报。” 安可儿灵机一动:“那这样吧,我给你准备一些食物,我去劝哪个瞎女人吃东西,然后我在想办法问出情报来。” 管事的嬷嬷,在关键的时刻,忽然就智商上线了,她微微眯起了一双‘单缝眼’:“我凭什么相信你?” 安可儿扮委屈:“你不信我,那你现在就去找青衣大哥来认认看我是不是他的手下嘛。” 反正她再多坑一次青衣也无所谓。 管事嬷嬷又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眼:“好吧,你得跟我保证,不能抢光了青衣小亲亲的功劳!” 499.【500】“娘亲,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嬷嬷恨不得亲一亲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特别的温柔:“行,那你跟来。我带你去见见她。不过你要记住了,不管能不能问出什么来,你都不能刑讯的方法,伤了她的性命。” 安可儿本来想立即点头答应的,但是又怕她起疑心,然后假装的拒绝了一下:“这样子不好吧,杨姐姐你都没有确定我的身份呢。要不就等青衣大哥回来之后再说吧。撄” 管事的杨嬷嬷听了之后,笑道:“我刚刚一路上都在观察你,你对青衣这么了解,而且一点都不怕见他,你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我现在,确实背着瞎眼的女人搞的焦头烂额,她要是真的饿死了,我也不好交差。我看你这么机灵,也许真的能帮到我。” ==== 安可儿在杨嬷嬷的授权之下,提着一食盒的食物,就被人带到了玉姬夫人住着的地方。杨嬷嬷做事十分的谨慎,她怕安可儿会图谋不轨,所以就派了个小奴婢跟着她,监视她。 进门之前,她的心,有些静不下来。 真的要把那位夫人救走了,她应该把她安顿到哪里去呢?不能送到哥哥那里去。因为玉姬夫人是那位了不起的庄主的杀母仇人。 哎……自己的娘亲,还得自己养,怎么说呢,虽然她没见过‘娘亲’,但是,这个身体,也是那个娘亲给的。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听说,玉姬夫人还有疯病,万一等会见到她发疯,怎么办? 她咬咬牙,就算发疯,她也是能制服她的。那不过是一个几天不吃饭的病阿姨罢了偿。 安可儿推开了房间的门,走进去,然后四下一看,发现了一个美丽又苍白的妇人,眼睛上缚三尺宽的白绫,像一尊石像一样,坐在窗前发呆。 安可儿一见到她,就觉得莫名的亲切感,就像那个时候,见到了楚王给她的那幅画像一样,眼前的这个女人,穿着和那画像上一模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模一样的发型。 安可儿颤抖着声音道:“夫人,夫人,奴婢来给你送食物了,您好歹吃一点吧。” 呆坐在窗前的女人,蓦地回过头来。寻着安可儿说话的那个声音,缓缓的转过头来:“你……你是谁?” 安可儿心里咯噔一跳,难道,这个夫人,还能认出她的声音。 但是,也不奇怪,这个夫人,应该是在几年前,在她女儿中毒的时候,见过女儿的,后来玉姬夫人就悄悄的住在神医谷里面,说不定,还经常的偷看女儿。 安可儿赶紧压低了声音,声音变了一个频率:“奴婢是来伺候夫人的。” 说着,安可儿就十分淡定的带着身后的婢女,走到夫人的面前。 安可儿已经打算好了,这次不走弯路,她要直捣黄龙。直接把娘亲敲晕了抱走,然后就背着娘亲,去到后院的厨房,坐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可是,当她看到这个夫人被饿得这么瘦她都有些不忍心,还是先劝着夫人把这顿饭现吃下去吧。 安可儿一边布菜,一边温柔着嗓音道:“夫人,我带了很多精致清淡的小菜,你尝尝,合不合胃口,如果不合胃口的话,我再让厨房去做别的,夫人,您有什么想吃的菜肴,也可以跟我说。” 玉姬夫人还是呆呆愣愣的。 安可儿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就很难过:“夫人,我们先来喝一碗汤暖暖身子吧,好不好?” 安可儿伸出手去,想把玉姬夫人扶到桌子的旁边,忽然,玉姬夫人一把就抓住了安可儿的手。 吓了安可儿一大跳! 玉姬夫人的苍白唇瓣,微微的抽搐着:“你是……安安?” 安可儿赶紧摇摇头,但是,马上就反应到这位夫人的眼瞎,根本就看不到,安可儿赶紧说:“不不不!夫人您误会了,我不是……” 跟在安可儿身后的那个小奴婢尖酸刻薄的说道:“哼,这个女人眼瞎,逮着谁都以为是自己的女儿,我的手腕都快被这个疯女人给抓断了。你不是很了不起的吗,跟杨嬷嬷这么熟,你快给她一巴掌,让她长长记性!” 安可儿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小奴婢一眼,她此刻真的很想给她一巴掌。 但是,她还需要再忍一下,她要先等娘亲吃饱了,然后在行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安可儿握着夫人的手,回答道:“夫人,你认错了人。我不是您的女儿,我只是一个小奴婢。” 忽然,玉姬夫人的另一只枯槁苍白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向了自己的眼睛,伸出手去抓自己的眼睛。 安可儿吓得赶紧就握住了她的手:“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您不要这个样子!您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玉姬夫人虚弱又沙哑的声音道:“不是……我没有伤害自己,我只是眼睛疼……” 安可儿关心的问道:“眼睛疼?!哪里疼?我去叫大夫!” 玉姬夫人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放:“别走,我没事。就是,想流眼泪,可是眼睛没有了,流不出来,所以眼睛疼……” 安可儿一听,心头就像是被钝器狠狠的击中一般,痛得不得了:“夫人,你别哭……有什么事情,您跟我说,我怎么都会想办法帮你做到的!” 玉姬夫人颤抖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唇角带着慈爱的微笑:“叫我一声娘亲吧……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你叫我娘亲了……娘亲真的好想念你……” “夫人你……你真的认错了,我不是你的女人。” 玉姬夫人苦笑:“怎么会有娘亲认错自己的孩子呢,女儿,是娘亲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安可儿的鼻子一酸,忽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亲妈。那场车祸,带走了她的爸爸妈妈,只有她活了下来,因为双亲用身体保护住了她。 父亲和母亲,总是那么的无私。 她的眼睛就是湿润的,眼泪滑落,濡湿了唇角:“娘亲,你受苦了。” 身后的小奴婢已不耐烦了:“哼,不过是为了这个疯女人,哄吃个饭而已,用的着叫娘么?她爱吃不吃拉倒,最好饿死了她,死了干脆……” 安可儿蓦地转过头来,出其不意的一个手刀就劈到了这个聒噪的女人的脖子上。 小奴婢都没来得及叫唤一声吗,而后她就扑通一声栽倒到了地上。 安可儿冷漠的看着扑在地上的这个尖酸刻薄的小宫婢,她是最讨厌这样尖酸可怖的女人!真是恨不得狠狠的踩上一脚! 安可儿转过来对着玉姬夫人道:“娘亲!跟我走!快!” 玉姬夫人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摸索着她,摸到她的脸,摸到她脸上的眼泪,触摸到了安可儿脸上一手的湿润:“安安……我的乖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安可儿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嗯,是的,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娘亲,你以后就不受到任何人的欺负和伤害了。夺走你眼睛的那个贱人,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 安可儿说着,就从玉姬夫人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娘亲,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好,可是你要怎么救我,看守我的人这么多,太危险了……” 安可儿觉得都火烧眉毛了,实在是不想再多浪费时间。本来还想等娘亲吃饱了再带她走的,但是一想到一会儿要背着娘亲走……那还是不要让她吃太饱的比较好…… 安可儿没有跟她解释,而是直接点了她的穴道。 然后把地上的那个小宫婢拖进了屏风的后面去,开始动手剥这个奴婢的衣服。 安可儿想着,把她们两个人都打晕,然后,将她们两个的衣服对换过来,安可儿就佯装这个跟她同来的小奴婢是被玉姬夫人忽然发疯,打晕,这样她就可以将昏迷的娘亲背出去了。 安可儿正在屏风的后面,给那个小奴婢脱衣服。 忽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飞快的朝着她扑过来,她猛地转过头来,眼前就劈头盖脸的洒下了一片白色的粉末,掉进了她的眼睛里,这些白粉十分的柔和,感觉就像面粉一样不是很刺激,但是足以让她在一霎时间睁不开眼睛…… 在失去了视野的慌乱之中她的颈部被重重的一击,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500.【501】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 忽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飞快的朝着她扑过来,她猛地转过头来,眼前就劈头盖脸的洒下了一片白色的粉末,掉进了她的眼睛里,让她霎时间睁不开眼睛…… 在失去了视野的慌乱之中她的颈部被重重的一击,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撄。 忽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飞快的朝着她扑过来,她猛地转过头来,眼前就劈头盖脸的洒下了一片白色的粉末,掉进了她的眼睛里,让她霎时间睁不开眼睛…… 在失去了视野的慌乱之中她的颈部被重重的一击,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晕过去的那一刹那,安可儿只想知道是谁偷袭了她! 她一直保持着警惕,但是也没有发现门外有什么动静,在靠近她。 究竟是谁!能这么出其不意的袭击她! 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想着,落进谁的手里,也千万不要落进轩辕殊珺的手里。 ===== 灯火幢幢,轻纱缦罗,床榻上的一对鸳鸯正在交颈而卧,绣着金丝鸳鸯的红色锦被翻滚着红浪,娇声婉转偿。 安可儿寻着声音,一路飞奔着跑过去,看到眼前不堪入目,她气急败坏,一把掀开了被子吼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奸夫淫妇,滚出去……” 安可儿气得丰盈的胸脯一起一伏的,蓦地坐了起来,然后睁开了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古香古色的房间里,她茫然的才发现,原来她刚刚竟然是在做梦! 而她刚刚掀起的被子,也不是那对翻滚在床上的男女的被子,她掀开的是自己的被子……好冷。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安可儿,又想一只猫儿一样,蜷缩进了被窝里。 不管是谁捉住了她,现在大半夜的,她至少是有暖和的被子盖,证明捉住了她的人,并不会亏待她。 她我在被窝里,拼命的揉着自己的脑袋,想把刚刚不堪入目的画面,全都都从自己的脑袋里揉出去……草!她究竟是受了多大的打击,做梦都在捉奸?! 梦中那两个男女的脸,她并没有看到,但是,她的心已经能感受到了,床上的那对狗男女究竟是谁。 安可儿恨恨的咬着牙:“奸夫淫妇!就算在我的梦里,都这么无耻!” 门就在这一刻,吱呀一声的打开了。 安可儿下意识的想跳下床,但是她没想到,她竟然动不了! 她这才发现,在她自己的脚踝上,有一根细细的银色的脚链,那天脚链的另一头,拴住了床! 安可儿的脸色蓦地苍白了:玛德!究竟是谁这么变态!把她当成畜生一样拴着?! 安可儿气得全身都在颤抖的,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间,想抽出秋水剑斩断这条屈辱的链子,可是她的腰间已经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不止是她的腰上没有了软剑,就连她一直藏在身上匕首也已经不见了。安可儿看看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换了个遍! 男人的脚步声沉稳,从门口那里慢慢的走近了。 安可儿的满脸涨的通红,悲愤,羞辱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心。 就在男人绕进屏风的时候,一只枕头朝着他砸了过去,气势汹汹,但是却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杀伤力——正如此刻异常愤怒的女人。 安可儿几乎不用看,她都知道进来的男人是谁,她已经是十分的熟悉了这个男人的脚步声,当然,她也坚信着,这个时空的男人文雅有礼,各个都对她关怀备至,能对她这么变态的几乎就只有那个男人——轩辕殊珺。 安可儿几乎是没有见到人,就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声:“你混蛋!你还是男人么!你这么对我!” 轩辕殊珺从容不迫的侧头一躲,轻轻松松的就闪过这只来势汹汹的软枕头。 房间里,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照耀到男人的身上都结了一层淡淡的寒霜。英俊而冷漠的男人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唇畔淡淡的扯着冷酷无情的似笑非笑:“安安,这是你自找的。你不老实,就要受到惩罚。” 女人精致美丽的脸上,气得红白交错:“凭什么?!你究竟以为自己是谁?是神么!你对我这么混蛋,你会招报应的!” “不管你是恨我,还是想要报复我,只要是你的……我全部都想要。” 安可儿狠狠的咬牙道:“玛德~变态!” 轩辕殊珺无视着她的怒火,还要继续走近她的床边上,安可儿像一只毛都全部炸开的猫儿一样,怒吼着:“滚开!别靠近我!信不信我咬死你!” 轩辕殊珺倒是一脸的若无其事,从容坦荡荡:“你舍不得朕死。你要是想咬朕,不管是咬哪里,朕都会满足你。” 安可儿被这个男人冰山一般宏伟的厚脸皮给打击到了。 她觉得自己动不动就暴怒,实在是很没有内涵。她跟在轩辕殊珺的身边这么久,怎么就没有学会男人稳重阴狠的那一招,谁得罪了自己,就不动声色的把别人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然后,找个机会,出其不意的弄死这个人! 就这样被轩辕殊珺弄死的人,很多很多…… 有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安可儿想及此处,就狠狠的咬了咬牙,挺直了腰板直视着他:“是你派人偷袭了我?” 轩辕殊珺大大方方的做到了安可儿的身边,轻车熟路的将手伸到了她的身上,怎么舒服怎么来,他挑眉:“如果是别人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朕肯定会嗤之以鼻。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光是听着声音,朕怎么听都觉得是美妙的享受。” 安可儿有些略略吃惊的看着男人,原先他也就是在床上下流了一些。可是,这个男人不脱裤子的时候,至少是衣冠楚楚,怎么也能这么无耻。 安可儿忍着忍着,在自己忍不住发作之前,横眉冷对的问道:“我娘亲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轩辕殊珺冷声嗤笑着:“那个女人,你管她叫娘亲,你根本就没有见过她。” “我见过她了!她很好,恨疼我,很可怜……” 轩辕殊珺漠然的看着安可儿,然后,缓缓的冷笑:“那个女人,只不过是朕手下的一个擅长易容的暗卫。” 安可儿又是一怔:“不可能!她看起来……” 她一想自认为聪明,从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上,她能判断得出,这个女人是真的瞎,然后她也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对着她透露出一种浓浓的母爱…… 她忽然发现了问题,就是那个女人,说的话真的是太煽情了,才几句话,就让她哭得稀里哗啦。一个神经失常的母亲,是不应该能说出逻辑感这么强的话来的。 安可儿黯然失神,她现在都很难相信,聪明如她,怎么又被骗了。 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这么擅长骗人,和演戏! 玛德!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时时刻刻都是在和影帝影后们飙戏! 忽然,她的下巴,被他的手捉住了,性感邪魅的声音哑黯:“在想什么,看你这张漂亮的小脸,处处都透着不甘心,怎么,就允许用小伎俩将朕骗出去,不允许朕将计就计,把你引进来?安安,跟朕玩心眼儿,你还太嫩了!” 安可儿无话可说,反正她再这么聪明机智得像只猴儿一样,也翻不出如来的手掌心。 忽然,轩辕殊珺的俊脸逼近了她,将她从思绪混乱的世界里,生拉硬拽到了他的眼前。 他的黑眸之中,隐隐得有冰冷的愤怒啊,笑得吓人:“安安,你知不知道,你最让朕失望的地方不是你三番四次的破坏朕的计划,救助那些你认为不该死的人。而是,你居然能被一个陌生人,三言两语的就打动了。那在你的眼里,朕算什么?朕为你做了这么多,跟那些人比起来,朕难道不应该大过天?” 安可儿被反问得一愣,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顺着男人的逻辑走下去,是肯定没有出路的,他总是有这种颠倒黑白的本事。 安可儿蓦地抬头,露出了一个讥诮的冷笑:“早就知道你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狂妄到这种地步……你居然还想在我的世界里大过天?呵!你怎么不上天,去把太阳干掉,然后你来发光发亮,照耀宇宙啊!” 502.【503】你的心,早就是我的了。 怎么回事?!她刚刚只是封住了他的穴道,并没有伤及他的身体啊!为什么会呕血?! 精致的小脸上,微微的泛白,她猛地回过头去:“陛下?!” 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安可儿就被一个坚实的怀抱给抱住了,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儿迎面扑来。 男人的力气十分之大,她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然后就被他扣住了后脑勺,一双薄凉的唇瓣就贴了上来,他另一只手上,还攥着一个一个小酒壶,他的手将那个酒壶,狠狠的往地上一砸,然后,那只手就紧紧的环住了她的纤腰,搓揉。 安可儿蓦地一惊,完全没料到这个男人正在往她的嘴里渡酒。男人口中缓哺过来的液体,还混合着男人血液的腥甜…… 安可儿顿时感到心经,这个男人是不是不要命了,用这种自损经脉的方式来解开他身上被封住的穴道,他现在这个内伤这么重,是绝对打不过她的。难道他就为了亲她一口,喂她喝一口酒?偿! 忽然,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从脚尖到头发丝,都感觉到不对劲儿! 身体忽然感觉有一些轻飘飘的,为什么头皮发麻,酥酥/痒痒的,感觉很恍惚。 这酒,这酒有问题…… 她才发现了,这酒里散发着一股幽幽的桃花香。碎成片段的记忆不断的从她的脑海涌上来,她忽然想明白的一些事情,为什么在皇宫的那段时间里,她总是一沾酒就倒下,然后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手脚冰凉,气得发抖,那应该是每次失去的那一段记忆都是她被这个男人迷干。所以,她怀的那个孩子,也并不是偶然! 她越想就气愤,剧烈的反抗着,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轩辕殊珺眉头一皱,将口中的酒悉数都喂给她之后,狠狠的缄住了她的唇瓣,啃交。 渐渐的,她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然后安可儿觉得好困,她都快脸眼皮都睁不开了。最后,她竟然整个人都软在了男人的怀里。 轩辕殊珺抱起了她,然后朝着床上走去。 “啪——” 女人的手,软软的落在他的脸上,因为她现在意识有些涣散了,手上没劲儿,她扇他的力道也不大,对于男人来说,这样软软的巴掌,更像是……挑/逗。 安可儿狠狠的咬牙道:“卑鄙的男人!” 轩辕殊珺垂眸看了她一眼:“朕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你不要指望,朕会放过你。” “不是任何东西,都是靠你能强取豪夺来的……我会让你知道的……” 轩辕殊珺将她放倒了床上,然后为她盖上被子,一双粗粝的手温柔的抚上了她的眼睛,捂着,让她更快的镇定下来,陷入昏迷的意识。 “你的心,早就是我的了。现在我只要得到你的身体……” ===== 黄昏降临。 一个清俊的小男孩,赶着一辆马车,飞奔在马路上。 半山腰上,一座恢宏的庄园,灯火通明。 小俊一边赶着马车,一边不停的往后面看,他想看一看,可儿姐姐到底追上来了没有。 可儿姐姐交代过她,要是在申时过三刻,还没有见到她的人,那就证明行动失败了。那么他们就要开始b计划,小俊就得先逃跑出来,免得等会就拖了安可儿的后腿。 【小俊,你逃出驿站之后,记得去千禧客栈的甲申号房,去接一个傻子,然后,马不停蹄的带着她去墨庄。】 小俊是个十分能干的小少年,干净利索的做到了可儿姐姐交代的一切事情,已经顺利的接到了那个神志不清的傻子,此刻他正载着这个‘傻子’马不停蹄的往着墨庄的方向赶去。可是…… 小俊情不自禁的朝着马车里看了一下:“为什么这个傻子,长得了可儿姐姐这么像呢?难道是,可儿姐姐的姐姐?!” 当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傻女人的时候,他都被吓了一跳!,长得和可儿姐姐真的好像,还挺着一个大肚子,别人叫她干嘛,她就干嘛,就好像是丢了魂一样。 聪明的小俊,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傻女人的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花香味。 那就是她头上还带着一朵像血一样红的妖花,就是那朵不知名的妖花,散发出了这种奇异的香味。小俊就是站在她的旁边,不小心闻到了,都会觉得精神有些恍惚。 小俊并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干嘛的,他也不知道他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但是他相信可儿姐姐,愿意为她坐任何事情。 小俊赶着马车,离墨庄越来越近了。 忽然,有两个白衣从天而降,落到了马车的面前:“站住,墨庄重地,闲人止步!” 马匹被两个白衣剑客给惊住了,“咴咴咴……”的扬起了马蹄,不安的刨着地。 小俊自小在贺兰郡长大,就知道墨庄都是行侠仗义的好汉,所以他也不怎么害怕墨庄的人,他十分有力礼貌的拱了一下手:“两位大侠,我是受了别人的托付,把你们庄主一直都在找的人给带到了。希望两位大哥哥,能行个方便。” 两个白衣剑客都是一脸善良、严谨,小俊一想到安可儿那活泼机灵的样子,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两只,简直就是……呆呆。 两个白衣剑客面面相觑之后,然后其中对小俊说道:“你可有什么凭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小俊拿出了安可儿之前交给他的一封信,递给了这两个白衣剑客:“可儿姐姐说了,这个交给你们庄主,你们庄主就自然会让我进墨庄去见他的。” 于是,两个白衣剑客一个留下来看着小俊,另一个则是拿着信物飞走了。 小俊则是继续赶着马车走。 快走到墨庄门口的时候,墨庄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小俊本来以为墨庄戒备这么森严,肯定又是要层层的盘问,才能放他进去,可是没想到,墨庄的庄主尽然亲自出来迎接他! 雪锦紫袍的男人,温雅如风,纤尘不染,身似玉竹般挺拔清雅,因为他的出现,周围的白衣剑客都跪了一地。 小俊是个正常的男孩子,但是,第一眼见到这位名震天下的墨庄主,都被深深的惊艳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可儿姐姐,居然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虽然,他马车里的那个痴傻的女人,长得和可儿姐姐差不多,但是,总感觉和可儿姐姐差了老大一截! 墨玉看到小俊,颇有一些惊讶,盯着他:“少年,你车后坐着的是何人?” 小俊这才回过神来,听到这个恍若天人一般的俊美的男人跟他说话,他清秀的小脸上涨得通红:“不……我……我不认识这个女人。是可儿姐姐叫我送这个女人过来的,可儿姐姐说,你一直都在找这个女人。” 墨玉疑惑的望着小俊:“可儿……是谁?” 小俊一想起安可儿,就忍不住偷偷的咽口水:“可儿姐姐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做美丽的姐姐。唔,马车里的这个女人,跟可儿姐姐长得很像,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可儿姐姐的姐姐呢?哦,这个女人她还怀了小宝宝,那个小宝宝……是……是您的吗?” 墨玉听了之后,脸色微微发白,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掀开马车,赫然就看到了上善霖玲,呆呆的坐在马车上。 上善霖玲的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就好像是被人摄了魂一样。墨玉一眼就发现了端倪,上善霖玲的头上戴着一朵血红色的凤血花,这个凤血花的品种,不一般,是经过改良的。也不知道,安可儿是从哪里弄到的凤血花,来对付上善霖玲。 他的目光往下移,看到她的肚子,他瞳孔狠狠的收紧! 墨玉转过头来,对着小俊问道:“你的可儿姐姐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小俊之前就听安可儿说过,这个墨庄主的人,怎么好怎么好的。所以他对墨玉十分的有好感,墨玉问什么他也就照说了:“今天,我和可儿姐姐,本来是要到官家的驿站去救她的娘亲的,可是,没有成功,我就按照可儿姐姐交代的,自己先离开驿站,然后,把这个女人带给您。” 墨玉的心头狠狠的一紧:“她有没有事?!” 503.【504】杀了我,就是救我…… 小俊十分懊恼的摇摇头:“这个我,我并不知道。可是我走的时候,驿站里并没有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我想,可儿姐姐这么机灵,武功也这么好,应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撄” 墨玉的眸子微微的变得凌厉了起来,他下令道:“火速召集玄武堂的弟子,随我一起,攻打驿站。” 小俊听了之后,脸色苍白,那可是官家的驿站啊……里面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墨庄主这是公然要和朝廷对抗吗? === 轩辕殊珺坐在床边,默默的守着熟睡了的女人,他修长的指腹轻轻的按住了安可儿那微微皱着的眉头,然后缓缓的搓揉着,帮她平复眉心的皱纹。 男人微微的叹息一声:“安安,你在梦里都皱着眉头,是在怨朕吗?” 安可儿眉心被揉弄得十分的舒服,然后嘤咛了一声,像只猫儿一样,把娇小的身体微微的缩了起来,那小模样,实在是惹人怜惜。 他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温柔了起来,光是这样静静的待在她的身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希望能这样的看她一辈子。 忽然,门外传来的一个暗卫的声音:“陛下,卑职有要事禀报。” “进来。” 黑衣的暗卫跪在了地上:“陛下,贺兰郡的驿站,被一伙匪徒袭击了。偿” “是何人所为?” “目前还不知道,卑职等正在详查。” 轩辕殊珺沉吟道:“敢在贺兰郡,有实力公开和朝廷作对的人,并不多。” “陛下指的是,墨庄?卑职立即去调查!” 轩辕殊珺点点头:“安排下去,准备马车,一刻钟之后出发,我们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贺兰郡。” “陛下,那青衣首领呢?是否……是否继续绑在马车后面拖行?” 轩辕殊珺冷酷无情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继续。如果还活着,就绑手,如果死了就绑腿。” 那个禀报的暗卫听得心里难受,一阵手脚冰凉,颤抖着声音,想轩辕殊珺求情:“陛下,陛下……这个,青衣首领,这么些年,为陛下培养出了不少的人才,既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您现在就算要治罪青衣头领,请陛下在私下里治罪……不然,会让很多人,寒心。” 轩辕殊珺淡淡的一眼扫过去:“你这是在教朕怎么做?” “卑……卑职不敢!” 轩辕殊珺冷哼着道:“青衣欺骗朕,胆敢私自救走要犯,死罪。朕略加惩罚他,不过是以儆效尤。” “是,陛下英明!” “退下吧。” “是,陛下!” 轩辕殊珺坐在安可儿的床边上,用热毛巾擦拭着小女人那张苍白又美丽的小脸,轻柔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就像是在擦拭着这个世上的他最心爱的珍宝:“安安,你要是看见青衣死在朕的手上,恐怕也会跟朕一顿闹腾吧。在你的心里,重要的人越来越多,朕究竟要怎样才能将他们从你的心里……赶走?” …… 安可儿在睡梦之中听到了男人在床笫之间,辗转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的,那种性感醇厚的男音在女人的耳边呢喃,可是相当的又杀伤力,特别是说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那简直能会让女人整个人都飘起来,情不自禁的神魂浴酥…… 忽然,她只觉得自己的双唇被封,然一股温温淡淡的溪流一般的液体被缓缓的渡进了她的口中,顺着她的咽喉,一路流下,流进她的身体里。 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安可儿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 这个声音,对男人来说,是相当致命的,足以摧毁一个男人铁一般冰冷坚硬的心。 安可儿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蓦地睁开了一双美丽又火/热的大眼睛。 安可儿看到轩辕殊珺,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她最后失去意识,长时间的昏睡,就是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反正这么久以来,她几乎就从来没能脱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她不想挣扎了,她也没有力气挣扎,她只能默默的等这个男人吻够了,然后放开她。 可是,这一吻,出乎意料的长,说不出的难耐…… 就好像是在品尝一块世界上最美味的甜点,怎么吃都吃不够。 等到轩辕殊珺将她放开的时候,安可儿好不容易手上积攒起来的力气,一巴掌招呼到了轩辕殊珺的脸上。 可是,她长时间来被桃花酿麻醉了身体,她的手上根本没有力气,那一个积攒了她全身力气的大巴掌落到男人的脸上之后,却变成了轻轻抚摸。 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的脸颊,让轩辕殊珺感到无比的受用,他还将脸凑了过来,捉住了她的手,然后在她的掌心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安可儿躺在马车的卧榻上,有气无力的瞪着他,狠狠的咬牙道:“卑鄙……无耻……” 轩辕殊珺欺身过来,英俊淡漠的脸上,散发着不明显的阴郁,笑得邪肆:“朕还有更无耻的,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安可儿把头别躲一边去,不想再看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她狠狠的一咬舌尖,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要在受这个男人的控制,可是她就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马车缓缓的停下了,马车外的侍从们来报:“陛下,我们已经到了宣武门,前面楚王接驾的马车已经在恭候陛下了,请陛下移驾。” “嗯,朕知道了。”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俯下身,在她的唇角上轻轻地吻了一口,然后说道:“安安,我们终于回到帝都了。就算,皇宫是一座华丽的监牢,你都要陪着朕一起住在里面,一生一世。” 轩辕殊珺转身出了马车,然后,她在的那辆马车,又开始悠悠的行驶了。 安可儿的视野渐渐的开始变得模糊了,她知道她撑不了多久就又要昏睡过去了,等进了皇宫,她就更加的插翅难飞了。 可是她现在就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眉头一皱,然后把心一横,用力尽全身的力气往卧榻的边上一滚,然后她的舌尖就保持着放在上齿和下齿的中间。 如她所愿,是脸着地。她的下颚重重的砸到了地板上,然后她的舌尖狠狠的一疼,满嘴的腥甜。 这舌尖咬破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安可儿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撩开了窗帘,想好好地观察一下周围的局势…… 忽然,安可儿发现了,在她的马车后面,拴着一个人! 当她看清楚那个人是谁的时候,她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安可儿顾不上会不会暴露她自己,也顾不上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冲出了马车。 赶马车的车夫,被安可儿一脚踹下来马车,周围的卫兵们看到她出来了,虽然手上拿着刀剑,但是,却没有人敢真的来拦她。毕竟,马车里的这个女人,是陛下日日夜夜都寸步不离的守着的女人,即便是瞎子,都能看得出,陛下对这个女人是多么的重视。 于是,这短短的一段距离,虽然拦着她的人多,但是,真正敢来拦她的确实没几个,安可儿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青衣的面前,捂着嘴巴,哭得泣不成声:“青衣……青衣,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青衣全身都破破烂烂的,完全看不出人样了,要不是那一身熟悉的青色衣服,安可儿根本就认不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是青衣。 最让她难受的是,她居然毫无知觉的坐在马车上,而青衣就跟在她的马车后面,受苦受罪。 青衣的唇瓣干涸得已经完全开裂了,脚上的鞋子被磨烂,流出来的血风干成黑色,然后又继续有鲜红的血渗出来,惨不忍睹。他一路上被风吹日晒,全身又黑又脏,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明亮的,他的嗓子也是沙哑不堪:“杀了我……” 安可儿的心里狠狠的一痛:“你说什么?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我要救你!” 青衣一说话,就开始了剧烈的咳嗽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咳咳咳咳……杀了……杀了我,就是救我,咳咳咳……这里没有人敢做这件事情,除了你……” 504.【505】朕美人在怀,山在侧。 安可儿的心里狠狠的一痛:“你说什么?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我要救你!” 青衣一说话,就开始了剧烈的咳嗽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咳咳咳咳……杀了……杀了我,就是救我,咳咳咳……这里没有人敢做这件事情,除了你……” 安可儿的眼睛瞬间就被泪水给模糊了。她难过的看着青衣:“是我连累了你。明明是我们两个人做的事情,却只有你一个人受到惩罚!你为什么不告诉陛下,要救走柒柒的人是我,是我逼你这么做的……” 青衣虚弱的笑着:“我不会欺骗陛下,我会承担我犯下的罪责。我的命是陛下的,怎样对我,都没有关系。” 安可儿想砍断这根绳索,但是,她身上所有的利器都已经被轩辕殊珺给收走了撄。 从前,那个男人还会顾忌到她的安全问题,即使是在皇宫里,都会默许她私自带软剑和匕首,然而现在她身上就连一根银针都被没收了! 轩辕殊珺这回做得真的是很绝偿! 她用力的想解开捆在青衣手上的绳索,可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绳索,她的就哭得泣不成声。 “陛下驾到——” 轩辕殊珺这段时间不在皇宫的消息一点都没有走漏,楚王一直在帝都主持大局。楚王还找了一个体格和轩辕殊珺想相近的男人,假扮着轩辕数据一直在正常的上早朝。就是,在众臣的眼里,‘陛下’这段时间,比较的沉默寡言。很少在单独的传召内阁议事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异样的。 轩辕殊珺只不过是悄悄的先进了皇宫,然后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就变成了他从皇宫里走出来,‘迎接’她。 安可儿转过头来,只觉得一阵眩晕,然后头晕眼花,站不稳身体就渐渐的倒下了。 青衣当时就站在安可儿的身边,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冲上去抱住安可儿,可是,当他伸出手的时候,安可儿却被一个忽然行动起来的侍卫给抱住了。 青衣只觉得自己身上血渍斑斑,污秽不堪,他不敢碰安可儿,所以,就硬是把手收了回来。 轩辕殊珺站在远处,冷眸看着那个忽然从侍卫的队伍里,冲出来扶住安可儿的男子,冷声喝道:“放开她。” 安可儿忽然被一个男人扶住,也是略略的吃了一惊,因为,她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似乎是她相当熟悉的…… 抱住安可儿的男人非但没有放开安可儿,反而是出其不意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一剑劈了绑在青衣手上的绳索。 有那个一瞬间,安可儿懵了一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居然有人敢在轩辕殊珺的面前如此的放肆。 由于她的脑子长期处在被桃花酿麻醉的不清醒状态,所以,安可儿只能用脚趾头想了想,然后她大概就已经能猜到,那个敢当着轩辕殊珺的面,抱着她的男人究竟是谁了…… 慕容秋逸! 慕容秋逸来救青衣,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但是,又在情理之中。 至于为什么是拖到现在,都快到了皇宫才救青衣,估计慕容秋逸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之后,肯定是被慕容柒柒一哭二闹三上吊,给活活的逼过来,以身犯险。 其实,慕容秋逸来做这个事情,是在合适不过了。因为,慕容秋逸和安可儿一样,就算真的被轩辕殊珺殊珺给逮住了,轩辕殊珺念及从小的兄弟情义,也不会对慕容秋逸真的怎么样。况且,慕容秋逸的身后还有慕容世家做后盾! 安可儿有些晕乎乎的,靠在慕容秋逸的怀里,而他们的周围都已经是打成了一片。 慕容秋逸带来的一批死士,混在了刚刚护送她的侍卫队里,现在已经全部都原形毕露了。当然,也有一部分是陛下真正的暗卫,因为一直跟着青衣混,或者是青衣一手带大的,看到青衣被这样虐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各个愤愤不平,然后就反水的暗卫们,人数也是比较多的。 所以,现场出现了这样尴尬的场面,那就是,有一些暗卫打着打着就停下来,然后开始打自己人……所以,搞得还没有反水的人,都人心惶惶的,时刻警惕着什么时候被忽然倒戈的战友,反水,插自己一刀! 有人来救青衣,但是,青衣梗着脖子不肯走。 安可儿看不下去了,咬牙道:“磨叽个什么鬼?直接敲晕了,拖走!” 受到了安可儿的启发,那个反水的暗卫直接一手刀敲晕了青衣,然后把青衣背走了。 青衣被救走了,安可儿靠着慕容秋逸说道:“你能不能顺带也把我就出去?” 慕容秋逸摇摇头:“虽然我很想带走你,可是,恐怕现在不行。” 安可儿不高兴了:“我不会连累你的,你把我带出皇城就好,我可以生活自理。反正你现在刚好拎着我,顺手把我拎走,那也会多重吧?” 慕容秋逸还是摇摇头:“如果要救你,那我们就会牺牲掉一批的弟兄,而我现在抓着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做挡箭牌。你抬头看,城墙上,一排弓箭手正在瞄准我们,而,因为你在这里,陛下一直没有下令射击,所以,你必定是要在我的手里做人质,最后一个离开的,现在并不是救你的时机。像你这样倾国倾城的女人,不能大张旗鼓的劫走,只能悄悄的偷走。” 安可儿哑口无言,慕容秋逸很冷静,判断得也是相当正确。 可是,一想到,知道现在她也是还要倚靠轩辕殊珺的宠爱,她的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安可儿最后被扔在了他们撤退的道路上。慕容秋逸果然说到做到,让安可儿最后一个垫底! 安可儿此刻已经是头晕眼花,手脚冰凉,站都站不稳,没办法,慕容秋逸只得把安可儿挂到了树上去。 然后,安可儿就被轩辕殊珺从树上捞了下来。 安可儿再次落到了他的怀里,简直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咬死这个男人! 轩辕殊珺倒是一脸从容淡定的,但是,看着她的目光,微凉。 “你没有被劫走,看来你很是失望,嗯?” 安可儿晕晕乎乎的,却还是不忘记攻击他:“你还是别知道的好,你会伤心的。” “朕美人在怀,江山在侧,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心呢。全天下的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朕都得到了。应该伤心的是他们才对。” 安可儿忽然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话了。而且,她也没有任何的力气在说话,刚刚轩辕殊珺在马车里,已经喂了她喝了不少的‘桃花酿’,她刚刚是为了做挡箭牌,掩护青衣逃跑才硬是咬着牙撑住的。现在她已经完全支撑不住了,只能软软的倒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任凭他抱着。 ===== 墨庄。 “没长眼睛么!本夫人在这里晒太阳,你居然在我的身边弹灰尘!要是惊动了我肚子里的小宝宝,你担待得起?” 打扫的婢女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跪在了地上磕头:“奴婢不敢,奴婢知错……请,请表小姐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吧。” 上善霖玲不高兴了:“哼,叫我夫人!我是庄主夫人!” “是是是!奴婢给夫人磕头,庄主夫人大人有大量,就放了奴婢吧。” 这声庄主夫人,叫得上善霖玲无比的受用,她得意洋洋的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笑得洋洋得意:终于叫她熬出头了。 她终于凭借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了立足之地! 墨玉不在的这两天,上善霖玲住在她原来在墨庄的房间,挺着一个肚子,晒太阳,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上善霖玲不由得感谢天,感谢地,墨玉不在,而且墨家的老爹现在还没有断气!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如果墨玉在墨庄的话,她就什么幺蛾子都整不出来了。她趁着墨玉不在的时候,她就挺着一个肚子去找墨老庄主,哭诉自己惨遭抛弃。墨老庄主本来就把上善霖玲当成是世侄女,而且,他们当初曾经合谋将安可儿逐出墨庄,两个人算是同气连枝。趁着儿子不在,墨老庄主就直接做了决定,聘下上善霖玲当儿媳妇儿。 她现在可是墨老庄主亲自指定的墨庄少夫人,也是他认定的儿媳妇。 505.【506】她的身体……也许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孕育胎儿 她现在可是墨老庄主亲自指定的墨庄少夫人,也是他认定的儿媳妇。 沐浴着阳光,上善霖玲的那张轮廓美丽的脸上,却因为得小人得志的神神色而开始渐渐的变得扭曲了,她现在多想用墨庄少夫人的身份站在安可儿的面前,然后亲耳听到她叫自己嫂子。 呵!光是想想,她都觉得爽到不行! 忽然,此刻从她的身边,传来了一声小男孩嫩生生的叫唤:“夫人,您的安胎药。” 上善霖玲回过神来,看到小俊,脸色蓦地一狠,吓得小俊赶紧低头:“夫……夫人,小人是不是打扰夫人清净了,小人这就滚。” 上善霖玲后才知道了,安可儿就是这个小鬼送她到墨庄的,安可儿那个小贱人肯定也是想让送她来墨庄,然后让墨玉杀了她偿。 哼,小贱人没想到,这反倒帮里她的大忙。 上善霖玲目光不善的看着小俊,她后来才知道,小俊竟然管安可儿叫姐姐,安可儿‘失忆’……嗯,应该是脑子出了问题之后,就一直以为自己姓安,名可儿。她并不承认自己是东方安之,她只承认自己是安可儿。 上善霖玲斜了小俊一眼,小俊知道这么隐秘的东西,那也就是说,这个小子是安可儿的心腹。上善霖玲想着,把这个小子留在身边,指不定将来有用。按照她以往的做法,她是肯定会伪善的装好人哄他,可是现在她不需要了,她现在是天下第一庄的女主人!不需要给任何人好脸色看!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直住在墨庄,谁允许你住下来的。” 小俊被她这么一问,心里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了,但是他非常的机灵:“回夫人的话,小人是庄里的下人,就是被墨庄收留的。” 上善霖玲微微的哼着:“站着,等本夫人喝完了安胎药之后,你在收拾这里干净。” “是,夫人。” 上善霖玲接过了药碗,忽然就将手上的手帕掉落到了地上。 小俊看着手帕掉了,夫人又大着肚子,不方便弯腰下来捡,于是就蹲下来帮着上善霖玲捡。 可是,小俊没想到,就在他的手碰到那一方手帕的时候,上善霖玲忽然一脚踩到了小俊的手上,狠狠的碾压着。 小俊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但是他依旧没有吭一声:“夫人,是小人不对,不应该擅自碰了夫人的东西。” 上善霖玲一边优雅的喝着汤药,一语调凉凉的说道:“说,‘安可儿是贱人’,本夫人呢就放过你。” 小俊的脸色苍白:“我……我不说!” 上善霖玲残忍的勾了下唇,脚上的力道又狠狠的重了几分:“说,不然今天,本夫人就让你的手废掉。” 小俊的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明明有一张长得和可儿姐姐一样美丽的脸,为什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肠? 忽然,上善霖玲的耳根敏锐的动了动,心跳加快,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人正在朝着她走过来,她此刻就算不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因为光听着脚步声,那样种从容优雅的男人似乎就近在眼前,那种不疾不徐,温雅如风的气质,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上善霖玲只要想到,曾经与他共赴一刻***,都觉得此生死而无憾…… 她就像看虫豸一样,冷睨着被她踩在地上的小俊,喝道:“小贼,小小年纪既然不学好,偷东西!你知道错了么?” 小俊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忽然又说他偷东西:“夫人,小人,小人没有,没有偷东西啊……” 上善霖玲冷喝道:“还敢狡辩!” 她本来想直接扇一个耳光过去的,但是,估计到身后站着墨玉,她不能表现出这么狠毒的样子,于是她长叹一口气,悲痛的说道:“你真是让我痛心!你是不是仗着我不忍心打你,你就这样狡辩!你究竟是从前跟着谁,学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小俊吃痛的咬紧牙关,在抬眸的一瞬间,这才那位了不起的庄主就在发因为他一苍白的小俊突然明白了,这个狠毒的女人这是含沙射影的在说可儿姐姐,这是在抹黑她…… 雪锦紫袍的男人,玉竹青松一般的清冷傲岸的姿态,站在他们的后面,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然后寂然出声:“你不要在演戏了。我现在你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上善霖玲一听到这句话,心脏蓦地一颤,立即就站了起来,双眼都是泪的望着墨玉:“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纵然有千般不是,可是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处处都为你着想,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我还为你怀了孩子……” 上善霖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已经小到了几乎没有。 墨玉冷睨了一眼女人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你,脸是假的,话是假的,心是假的,在这个世界上,我从未见过比你更丑陋的女人……你肚子里的这个东西,我绝对不会承认他。” 上善霖玲眼睛通红,哭诉着:“公公都已经让我进门了,你这样对我,会让他老人家心寒的……公公时日不多,你忍心让他在临终之前都看不到自己的孙儿出世吗?” 墨玉寒声道:“来人,给这个女人喝落子汤。” 上善霖玲知道这个墨玉是一个不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她现在就是死硬的撑着,对着下人们喝道:“你们谁敢!我是堂堂正正的少夫人,你们竟敢对我动手?!我肚子里的,是你们未来的少主人!” 下人们都怔住了,然后看着墨玉。 墨玉道:“我没有这个夫人。老庄主承认这个女人是儿媳,所以,她能住在这里。等老庄主归西,这个女人就什么都不是。你们不动手,难道是全体都要打算听她的命令?” 众人一听,没有再犹豫,立刻就动起手来。 墨庄里的下人们,早就看不惯这个女人在老庄主的面前装温顺乖巧,在下人面前作威作福的样子,这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们的庄主,各个都希望她赶紧消失,切勿再来。 上善霖玲现在才知道慌,她真的是算错了,她不应该这么相信老庄主在墨玉心中的地位!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周围的人,看着她被灌下汤药,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求情。 她的肚子开始剧烈的绞痛,然后滚到了地上。 下人们都不敢去扶她,都在看着墨玉的脸色。 墨玉冷淡的看着她,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同情:“我对你下了通缉令,要你的人头,没想到你居然亲自送上了门来。当初,你害她性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里?” 她的身下开始涌出来殷红的血,她匍匐在地上,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开:“救我……救救我……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 墨玉无视着她的请求,接着道:“是,她活了下来。但是,她身体虚弱不堪,每个月还会爆发一次寒气,她的身体……也许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孕育胎儿,而你这样的蛇蝎一般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生育孩子?” 上善霖玲的泣不成声:“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再也不会伤害她了,我会倾尽全力去治好她……求求你,救救我……玉!这个天下,只有我和我外婆,只有我们才能真正的治好她!” 男人如画的眉目蓦地一寒:“你真的本性难改。都到了这种关头,你居然还敢说这种话,威胁于我。” 说着,他抽出了身边侍卫的长剑,然后一剑划破的自己的袍角,上善霖玲本来紧紧的揪着男人的衣角,现在手里就只剩下了一块破布,她绝望了。 墨玉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绝对不会让你在碰她半分!等到我父亲归西之日,你这个好儿媳,就给他老人家陪葬好了。” 上善霖玲哭着说:“你既然还顾忌他老人家感受,为什么不等我将孩子生下来之后……在杀死我?” 墨玉冷道:“你不配生下我的孩子。就算他出生,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有痛苦。只有像你这么自私的人,才会不顾孩子的处境,为了自己,把孩子生下来。” 506.【507】擦这是欺诈好么 墨玉冷道:“你不配生下我的孩子。就算他出生,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有痛苦。只有像你这么自私的人,才会不顾孩子的处境,为了自己,把孩子生下来。撄” 她的肚子一阵一阵的绞痛,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上善霖玲知道墨玉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孩子了,她绝望的匍匐在地上,泣不成声。 所有的人都走了。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倒在一片血泊里,此刻她的心,就好像在被一条毒蛇,无声的啃噬着,她的眼眶血红血红的,怨恨的目光仿佛在流毒。 当她以为自己疼得快要死掉的时候,有一双软软的小手,将她扶了起来。 她抬起眼眸一看,看到的是刚刚被她踩碎了手骨的小男孩,她咬紧牙关:“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明明大家都怕得罪庄主,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扶她。 小俊那张清俊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就只说了一句:“如果可儿姐姐在的话,她也会这么做的。” 上善霖玲的眼睛蓦地阴狠的亮了起来,她狠狠的咬牙:安可儿…… 她不杀了这个女人,誓不为人! 那个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善良,那她就扮柔弱,利用她的善良,一定要将她永无翻身之日偿! 她现在没了孩子,就是博得同情,祈求原谅的最好的时机! 上善霖玲把凶狠恶毒的目光稍微的收敛了一点,然后就哭哭啼啼的对小俊说道:“谢谢你,谢谢你,现在也就只有你,才肯帮我了,谢谢你……” ===== 在安静祥和的金宝宫里,宫女们都喜气洋洋的在打扫着,因为他她们的正宫娘娘回来了。 做奴才的,都是盼着自己的 宫女甲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道:“听说了没,我们娘娘昨天是被陛下亲自给抱回来的!” 宫女乙傲娇极了:“哼!什么听说了,我可是亲眼看到的!我们娘娘都大半个月没在金宝宫里了,听说就是被陛下给藏在了宸宵宫,独宠!陛下也是,听说最近都不怎么处理朝政了,晚上也不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了……就啊,专门宠着咱们的娘娘!” 宫女丙怯怯的摇头:“哎呀,那样,看着娘娘的脸色苍白的……原来是这样啊,好可怜啊……” 宫女乙戳着宫女丙的脑门,调笑着:“可怜?这可是多少女人修都修不来的福分!你以为,陛下的雨露,是那么容易得到了?不过,芷云宫的那位娘娘,现在虽然没有咱们娘娘得宠,可是,芷云宫的那位娘娘,现在肚子里可是结结实实的怀着龙嗣呢,这万一要是个龙子……咱们娘娘的地位……” 宫女甲严肃的说道:“你们小声点儿,咱们娘娘好不容易回宫了,扰了娘娘的午睡,看你们这两个小蹄子,怎么担待的起!” 安可儿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了那些个小宫女在外面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她。 因为她的内功极好,耳力极佳。 那群小宫婢们,又想讨论她,又怕被安可儿听到,压低着嗓子,扭着脖子交头接耳的,差不多都把脖子给扭抽筋了。 她们为了八卦,也是蛮辛苦的。 安可儿忽然很想出去,然后大大方方的跟着她们一起八一八卦,如果给她们仨爆一下***:慕容贵妃肚子里的不是陛下的种,是凤清雅的!!! 擦…… 这个大八卦深深的埋在她的心里,折磨着她。像一只猫儿爪子一样挠着她。安可儿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把这件实事的说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飘来了一阵奇异花香,安可儿闻着有些熟悉…… 珠沙曼华?! 不不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个凤仲离养的一种红色的鬼花。 它的花香味会让人产生幻觉。 安可儿惊讶的差点就从床上滚下来了,出现这种花的地方,必然会出现凤仲离。 可是凤仲离是外臣,是男人,他怎么会出现在后宫里呢? 花香味儿愈来愈浓烈,安可儿听到了殿门外一个接一个扑通扑通倒地的声音,安可儿不觉得心惊肉跳,捏住了鼻子,不去呼吸这种花香。 “有人吗?” 殿门外传来了这一声轻唤,这个声音柔和的就是三月草长莺飞的杨柳岸上,温煦的春风,柔美得男女莫辨,听得人的心里一嘚瑟!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然后装着胆子下床。 “何人?!” 安可儿躲在屏风的后面,问道。 只听见佳人低低一笑:“故人。” 安可儿这才万分确定的,这个人是凤仲离——那个妖孽美男。 安可儿本来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她早在很久以前,第一次见到凤仲离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是对这种迷幻的幻象味儿免疫的。所以她不怕!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凤仲离了,但是,当她走出屏风的时候,她还是略略的惊呆了。 美得雌雄莫辩的男子,长身玉立,红衣墨发,美得倾国倾城,愁煞丹青,无花可比芳容。 安可儿惊艳之余,在心底默默的骂了一句:草!一个男人都长这么美,还让不让我们女的活了嗷!偶跟你拼了! “凤仲离,你不是尚书令吗?你一个外臣,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凤仲离说得理所当然:“我把我美丽的长发放了下来,然后,一路上都没有人拦我,唔,不错,皇宫里的那些个侍卫们,可真是越来越懂事儿了。” 擦!这是欺诈好么! 凤仲离把头发放下来,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位沉鱼落雁的美人吧!侍卫们肯定是把凤仲离当成了是哪个宫的娘娘,美丽得光芒四射,都无法直视了吧……那个侍卫还敢去拦住她? 安可儿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内心世界,正在磨爪子,逮住个机会,马上就会扑上去抓花他的脸——平民愤! 凤仲离看着安可儿:“少主,没想到你怎么没。用人都已经出了皇宫,居然染了一圈,又被陛下给带了回来,真是枉费了我们这些属下一片赤胆忠心。这回,还好不容易有慕容氏相助……恐怕,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这段话,说得安可儿感到十分的愧疚。 不……不对! 安可儿皱眉,振振有词道:“你说得不对!正是因为你们的介入,所以事情才变得这么复杂!我和陛下原来的感情那么好,他甚至都愿意放我出宫,是我……是我自己舍不得他。可是你们,东方世家的势力一旦介入了,陛下就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了,因为你们都会危及到他的江山的安定。” 凤仲离难得如此认真严肃的望着她:“少主,就算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你也还是东方家最后的继承人了。轩辕殊珺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这一点我也是十分的佩服他,可是。他是一个绝对不会被儿女情长困住的男人,更不会被女人迷住了双眼,不管陛下从前对你说过什么,还请您忘记。” 安可儿不敢说话,更加的不敢否认凤仲离里的说法。她和这个男人朝夕相处,她比任何让人都了解轩辕殊珺。 “我……我知道。待在陛下的身边,我真的很危险。所以,我也抑制都在努力的离开皇宫。” “少主,今后有什么打算,是需要我们继续制定计划,还是……少主自己来?” 安可儿怔了一下,然后,目光渐渐的清冷,坚毅:“我……你们不要逼我逼得这么紧。我不是蠢货,我会自己想办法。我说过,你们的介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万一……你们做得太过火,陛下一怒之下……杀了我,也是有可能的。” 凤仲离沉吟道:“这点少主请放心,有我在,我一直都在主持大局,不会做出危机少主安危的事情。” 安可儿冷冷一哼:“还说没有?贺兰郡驿站,难道不就是你们派人攻打的?” 凤仲离摇头:“应该是墨庄干的。可是,这次的行动,我们并没有和墨庄一起。墨庄不买我们的帐。” 安可儿有些茫然,她什么时候竟成了全世界都在抢的香饽饽? 凤仲离虽然看起来娘了一些,但是,办起事来却个干脆利落的纯爷们,他估计了一下时间,然后对安可儿说:“少主,那么就这样决定了,我们不在插手少主的事情,但是,我们要保证少主的安危,所以要有个期限,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如果少主还逃不出皇帝的掌控,那我们就不会在顾及其他,合力救少主出去。” 507.【508】我发起疯了,可是天王老子都敢咬的,别惹我 安可儿不大想答应,但是,想想看又不得不答应。 到时候,他们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抢人,那可说不定真的会搞出大事情的! 她……她现在就算再怎么讨厌这个男人,可是,以往的情义还是在的,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安可儿说:“好,那就这样定了。” 安可儿看了一眼男人如墨一般黑亮的长发上还簪着一朵妖艳如血的珠沙曼华,更映衬的他唇红齿白,如花似玉,不觉得牙痒痒:“你不要在臭美了,一个男人带什么花,给我……咳咳……我是说,我也挺喜欢你的花的,你送我一朵呗……撄” 凤仲离微微眯起了美丽而狭长的凤眸:“少主,你是想用我的珠沙曼华,来对付谁,要做坏事么,我教你。” 安可儿干咳两声,这个凤仲离,果然是狐狸精一样的男人,这样都能让他猜出来偿。 安可儿没有跟他废话,直接从他的头上摘下了那一大朵珠沙曼华。 上次,她偷偷留着的那一朵珠沙曼华,已经拿去对付了上善霖玲,她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了这种花。这个花一旦让人中毒,就会神志不清。 凤仲离本身,也像珠沙曼华一样,毒得很。即美丽又让人看不清让人捉摸不透,神经失常…… 不得不说,这花迷惑人的心智,那还是相当的管用的碰上不好对付的人,就用这个鬼花对付。 传令官在金宝宫的门外,道:“金宝宫接旨——” 安可儿蓦地一震,看向了凤仲离:“你会武功吗?你快跑啊!” 凤仲离不慌不忙,骄傲得像一只美丽的凤凰,玩弄着自己的纤纤玉指:“我,从来不修炼这种玩意儿,皮肤会变得粗糙。” 擦! 安可儿好像朝这种人的脸上砸臭鸡蛋!他还是一个大男人…… 然后,安可儿就皱着眉头开始撸袖子了:“好,既然你不会武功,那就由我来把你扔出去!” 凤仲离潋滟的凤眸微微一挑,不屑的看着安可儿撸袖子:“你说什么?这么粗鲁的事情,女孩子可是不能做的。像我这么美丽的美人儿,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自动的让开一条道路。” 说完,凤仲离就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凤仲离刚刚走出大门口,迎面就看到了那个拿着圣旨的传令官。 传令官一看到凤仲离出来,发呆,惊艳,就十分乌龙的往地上一跪:“老奴拜见宸妃娘娘!” 安可儿一脸木然的站在凤仲离的身后…… 擦!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居然把凤仲离误当成是她! 凤仲离挑衅的转过来,略有些不屑的看了安可儿一眼:“美貌,就是得天独厚……虽然你脸蛋长得漂亮,但是,你小身板,豆芽菜这么高,我一管袖子就把你给挡住了……” 安可儿有些被惹毛了,脑子不清楚的居然还十分配合的蹦了两下,结果……蹦起来都没人家高……凤仲离目测身高有一米九。 这个男人明明长得这么颀长的身材,但是看起来起窈窕多姿,处处匀称,美感十足。哎,美人美得天生丽质,真是羡慕不来的。 凤仲离也不解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一路上,也没有人敢拦着他,大部分的人都以为凤仲离是哪一宫的娘娘,甚至又人认为他是金宝宫的宸妃娘娘…… 然而,就在他后脚跟刚刚要跨出金宝宫的门槛的时候,凤仲离忽然间就怔住了。 安可儿看到了凤仲离的神情,面若桃花,双击绯红,有点紧张,有点害怕,也有点憧憬……安可儿微微眯起了美丽的大眼睛,她似乎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轩辕殊珺! 果然,凤仲离没楞过久,就立即跪下了:“微臣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们面面相觑,然后,一个接一个扑通扑通的全都跪在了地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被凤仲离的‘男儿身’给吓到的!大部分的宫婢和太监都没想到,这么美丽,倾国倾城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所有的人都跪了一地,只有安可儿没有下跪接驾,她就是这么笔直的站着,和轩辕殊珺对峙。 轩辕殊珺刀削一般的轮廓,就算站在阳光底下,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肃杀的寒意。他此刻也是一动不动的,站得笔挺,只是那一双深邃的黑眸,看不出是他究竟是在看着安可儿,还是在冷睨着她。 就这样,一大片的人都跪着,就他们两个人站着默默的对视了好久,好久。 安可儿不开心。轩辕殊珺每一次跟她冷战,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他总是无视周围的一切人,不管周围的人是站着,还是跪着,或者是正在被人砍……他无视一切,只顾着和她四目相对。 安可儿不禁的叹了口气,难道,皇帝,生来都是自带这种‘无视一切’的天赋技能吗?装逼格调果然够高…… 安可儿叹了口气,口气平淡的对轩辕殊珺说道:“你爱站着,那就站着吧,我站累了,我要回去坐坐。” 众人听到安可儿跟陛下讲得这句话,情不自禁的脖子都感到一凉,他们都害怕的不行。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这么藐视陛下的权威,而不怕掉脑袋的,那么这个人绝对就只有眼前的这一位了。 轩辕殊珺忽然缓缓的开了口:“宸妃,你在皇宫里私会男人,不打算给朕一个解释吗?” 安可儿侧目,淡淡的扫了轩辕殊珺一眼,刚刚陛下的传令官还往她的金宝宫里传旨,后脚陛下就到了,那只能说明轩辕殊珺是接到了暗报,说她的宫里有男人,然后轩辕殊珺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笑得妖娆:“今后,你有多少个小妾,我就要多少个男宠。” 轩辕殊珺的脸都绿了。 周围跪着的一片人,更是吓得各个都脸色惨白!他们都恨不得地上开个缝,然后他们赶紧消失!这样的话,就连听到都是大逆不道……更何况是说出这句话的宸妃娘娘?! 金宝宫的宫女们本来以为,自己的主子回来了,她们总算能扬眉吐气了,可是没想到她们这位了不得的主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惜非但着胆大包天的主子会人头落地,说不定整个金宝宫的人都会被陪葬…… 就算是普通的男人,自己的老婆说出这种话来,都会火冒三丈,更何况轩辕殊珺还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轩辕殊珺不好发作,因为,他一旦发作,那么安可儿就是死罪。他可是不舍得她死的。 他冷声道:“宸妃中了风邪,风言风语的,来人,传御医,给宸妃看疯病!” 安可儿狠狠的咬牙,这个男人难道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扳弯一切吗?他妹的!他才是疯病!他全家都是疯病! 安可儿要不是从小教养良好,恐怕这个时候,就要飙出满嘴的脏话了。 轩辕殊珺冷声道:“你们还不快扶着娘娘会房间去休息。” 传令官跟在轩辕殊珺的身边,小声道:“陛下,那等会的翠微宫宫宴,娘娘还要出席吗?” 男人略略的瞟了安可儿一眼,声音薄凉:“不必了,宸妃的疯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如果在使节的面前丢了脸面,兹事体大。” 安可儿最近一看见这个男人,就想起来他背着她和‘她’上床睡觉的事情,实在是火气大得很!她忍不住了:“你特么的才是疯子!” 她顿了一下,当然,不能把他和‘她’上床睡觉的事情说出来。 所以,她就咬牙冷哼着说:“一个男人,喜欢用脚链把自己的妻妾锁在床上,你说这样你的男人,是不是疯子,变态,神经病?” 也跟在跪在一旁的凤仲离,脸色微微一变,他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那个男人’是陛下,而被虐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安可儿。 周围的奴婢们都面面相觑,但是,没有人敢吭一声。 轩辕殊珺神色如常,若无其事:“爱妃说得对。这样的虐待妻妾的男人,是我天朝男儿的耻辱。那么你告诉我,他是谁,朕一定将他严惩不贷。” 安可儿微微的张了张口,可是不敢说。 她承担不起败坏他名声的后果。她刚刚指桑骂槐的说,都不敢指证他。现在轩辕殊珺非常聪明的来一个反问,就撇得一干二净了。 等到她话已出口的时候,她已经后悔来不及了。 忽然,轩辕殊珺走到了凤仲离的面前,然后抬起脚就对着他的肩头狠狠的踹了一脚。 就一脚,让凤仲离叫都来不及叫一声,身体就高高的飞起,然后摔到了柱子上。 凤仲离在从柱子上掉下来之前,噗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安可儿看得心惊胆战,轩辕殊珺这个样力道,那简直就是想要凤仲离的命! “凤仲离,你身为尚书省长官,如此伤风败俗,居然没有经过任何通传,就进入了宫闱,私会朕的帝妃,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凤仲离没有想到,轩辕殊珺会不顾及他的身份,就将他往死里打,他一直不停的吐血,摊在地上都挣扎不起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陛下……微臣没有……冒犯娘娘之意看得于心不忍,……” 安可儿看得于心不忍,然后就抢着说:“陛下,臣妾有话要说。是这样的,凤尚书大人刚刚进宫,可能是有公务……这个臣妾并不是很清楚。被这一路的月芙蕖给吸引了,所以就走错了路。走到臣妾的金宝宫,那个时候臣妾正在午休,并未见到凤尚书大人,就是臣妾的奴婢们在为凤尚书大人指路。臣妾刚刚听到宫女来跟臣妾汇报,陛下就驾到了。所以,臣妾并没有见到凤尚书大人,何来的私会之说?” 男人冷声嗤笑:“朕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安可儿略略的抬起了下巴,高傲,倔强的小脸,透着美丽的神气:“整个金宝宫的人,都可以为凤大人作证。” 说着,安可儿就冷冷的扫了那些宫女们一眼。小宫女们都在瑟瑟发抖,一副被吓呆了的傻样子。因为刚刚很多小宫女被花香给迷晕了,大多数都一问三不知,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机灵的,会帮她作证,证明清白。 轩辕殊珺冷道:“她们都是你的宫女,当然会向着你。” 安可儿一双明艳美丽的大眼睛,平静如秋水一般将他望着,:“陛下这话可说错了。她们都是陛下的宫女,她们都自然会向着陛下。哦,不对,整座皇宫内的女人都是陛下的。陛下,臣妾倒是想问问您了,陛下忽然驾临我金宝宫,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给臣妾扣了这么一顶私会的帽子,究竟是谁在背后嚼的舌根,臣妾愿意跟此人当面对质。”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凝,这个小女人,最近可真是愈发的牙尖嘴利了。 其不说,他不方便让暗中监视她的暗卫出来对峙,即便是他真的能不顾流言蜚语,把暗卫叫出来和安可儿对峙,那些个成天只知道杀人的暗卫,怎么会辩得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安可儿看到轩辕殊珺沉默了,就知道他已经是没辙了。因为轩辕殊珺暗中派人监视她,所以,根本就不能摆到明面上来,安可儿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咬住这个不放! 毕竟,凤仲离的身份也是摆在那里的,她只是找个台阶下罢了。 末了,轩辕殊珺道:“来人,将凤尚书送回府中,好好领着路,切莫要在迷路了。” 安可儿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总算是放下了。默默的瞟了一眼凤仲离,这个家伙现在伤的这么重,要被人抬着走……怎么可能在走错路呢?陛下可真会那人开涮。 凤仲离一边咳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微臣……谢主隆恩……” 安可儿目送凤仲离离开,心里叹道,凤家的人做事,有时候,真的是太嚣张了。老是仗着自己家在朝廷的根基深厚,就总也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508.【509】你还欠朕一个孩子 凤仲离一边咳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微臣……谢主隆恩……” 安可儿目送凤仲离离开,心里叹道,凤家的人做事,有时候,真的是太嚣张了。老是仗着自己家在朝廷的根基深厚,就总也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安可儿看着凤仲离,而轩辕殊珺的目光却一直都落在安可儿的身上。 小宫女们因为刚刚受了轩辕殊珺的圣旨,这个时候个个都是不敢怠慢,都争先恐后的挤到了安可儿的面前,一个一个像乌龟一趴在地上,挤着她,差不多都要把安可儿给挤到她们的头顶上去了。 安可儿感觉心口的怒火快要爆出来了:“你们这是想干嘛?靠我这么近,不想活啦?滚远点!本宫有疯病,你们不知道吗?还不快去找根绳子,把本宫捆起来?我发起疯了,可是天王老子都敢咬的,别惹我!” 她这些话,表面上是说给宫女听的,但是,实际上,却是怒怼轩辕殊珺偿。 宫女们都被安可儿给吼怕了,没有一个敢动,敢出声。 安可儿凶巴巴的瞪了轩辕殊珺一眼,看到他一副赏花似的悠闲的神色欣赏着她愤怒的表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安可儿嗤之以鼻! 然后转身就自己走进了内殿。 她刚刚醒过来,身体感觉很虚弱,刚刚那么一闹,就更是困倦,她只想好好的睡个觉。 可是,当她看到床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在做一件多么蠢的事情。 轩辕殊珺这种随时发/情的男人,是绝对不能让她和床同时出现在一个房间里的。 想明白这点之后,安可儿扭头就往外走,想把这头色/狼给引到花园里。 可是已经晚了。 她回头的时候,就正正撞进了男人的怀里。她俏挺的小鼻子,柔嫩的小脸蛋,撞得生痛。 安可人揉着疼痛的鼻子,直接骂了一句:“玛德!” 轩辕殊珺眉头一皱,一把扣住了她手腕,力道十分之大:“你是朕的女人,居然骂脏话,嘴里不干不净的在说些什么,嗯?” “关你屁事!” 男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安可儿,你听着,你这些粗俗的东西要统统都丢掉!朕的女人,不该这么的轻贱。” “你妹的,你才贱,你全家都贱!” 轩辕殊珺黑瞳一凛,抬手就要扇她。 安可儿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只剩下闭眼睛挨揍的份了。 那呼啸的掌风朝着她脸上招呼过来,那一刻,她的心里又疼,又害怕。 可是,那个巴掌并没有落到她的脸上来,那呼啸的掌风擦着她的脸蛋过去了,一掌劈到了她旁边的床边上,那张梨花木的盘龙雕花床榻,一击即碎。 安可儿惊魂甫定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被摧残成破烂的龙床,安可儿的眼睛里,瞬间盈满了泪水。 安可儿呆滞的转过头来:“你刚刚的哪一个巴掌,原来是想打我的是不是?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轩辕殊珺冷睨着她:“朕狠心?朕要是真的狠心,那么现在碎成两段的就不是床,而应该是你。这个世上还没有谁敢这么忤逆朕,要不是朕的心里顾念着你,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安可儿的眼眶里涌出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安可儿挣扎着,扶着床边站起来,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应为闪烁着泪光,而变成了忧伤的破碎:“我们之间,本来就算不清,谁欠谁的,我们现在既然都这样相互憎恶了,我们不如就放过对方吧。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向你保证,就算我们之间没有‘情’,但是‘义’还在,我用人头向你保证,今后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事情,任何有损你江山社稷的事情,你放我走吧……” 轩辕殊珺邪肆的冷笑着,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然后抬起来:“两不相欠?哼!安安,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她蓦地发现,这才是一个永远都不知道餍足的男人,他浴望的沟壑,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她义正言辞道:“我究竟欠你什么‘一条命’?!难道我救你救得还少吗?多少次生死关头,没有我,你能活下来?” 轩辕殊珺冷眸微微的眯起,笑得阴鸷:“你自己也说过,我们之间谁欠谁,算不清。可是,你别忘了,你还欠朕一个孩子。” 安可儿的脸色煞白,感觉自己的心都在狠狠的抽搐着:“你!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男人!那些日子里……你!你迷干我……你还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你现在还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你简直不可理喻!疯子!变态!” 轩辕殊珺略略皱眉的看着她跌坐在地上,地上凉,他不舍得让自己的女人受寒。 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弯下腰就抱起了安可儿,打算将她抱回宸宵宫里去放着。 安可儿没有反抗,因为刚刚的那一个巴掌,虽然没有成功的扇在她脸上,但是,已经让她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实力悬殊,以及他的暴君本性,她还没有蠢到去自讨苦吃。 她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和委屈,尽量用着平静的语调说着:“陛下,请你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必须承认你这样做是卑鄙无耻!” 轩辕殊珺轻飘飘的回答了一句:“是,朕卑鄙无耻。你满意吗?” 最后那句话,他故意贴着她的耳鬓厮磨,让她情不自禁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男人微微的勾起了薄唇:“看来,你很满意。” 安可儿的脸蛋通红:“放p!” 他逼近了,英俊如刀削出来的脸,在她的眼前无限放大:“不满意?那看来,朕要更无耻一点,才能满足你。” 玛德!越说不越像人话了! “轩辕殊珺!我受够你了!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又不欠你什么,反倒是你,杀了我全家……你究竟凭什么这么对我?!” 安可儿觉得,自己真的,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轩辕殊珺倒是一如既往的又冷又硬,丝毫没有因为她的不满而有丝毫的动摇:“朕说过你,你还欠朕一个孩子。你杀了他,所以,你要为他偿命。” “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轩辕殊珺冷睨了她一眼,冰冷的目光深处,却弋动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柔情:“这,由不得你。” 他从她的身下,抽出了一只手,然后趁着她没在地上站稳,男人就迅速的直接在她的颈窝下方轻轻一点,安可儿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然后就软软的靠近了男人的怀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轩辕殊珺俯下身,在那两弯漂亮的长睫毛上轻轻的吻着:“如果我知道,将来有一天,会爱上你,我如论如何都不会对东方世家下手。绝不会让你像今天这般的难做。”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想法。只要她好好的,就算没了江山社稷,他都不会介意。 男人的眼眸微微眯起:“可是,如果朕不灭了东方氏,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你,再过十年二十年,朕都未必能遇见你,更不会爱上你。所以,朕不后悔。” === 宸宵宫,寝殿。 “宸妃娘娘?宸妃娘娘您醒一醒,宸妃娘娘……”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宫女悄悄的潜入了安可儿的身边,然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发现推不醒她之后,她就慌张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玉瓶子,然后抽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 这名宫女,名叫晚霞,她是慕容贵妃秘密安插在金宝宫的一个卧底。 慕容贵妃告诉过她,这跟银针上面沾了轻微的蜘蛛毒,能麻醉别人,然后让人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晚霞紧张的看着四周围,差点手抖得把工具都给弄掉了。 她手执着银针,然后一咬牙,狠狠的戳破了安可儿的手指头,取血。 晚霞感到十分的焦灼,她根本不想做这种被杀头的事情,可是,没办法,她中了慕容贵妃的毒,十五天之内,不服用一次解药,她就会七窍流血。 上次,慕容贵妃因为被潜送到天宁寺去关禁闭,她没有得到解药,结果,毒发的那天晚上,她差点就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好不容易挨过了那生不如死的一晚,她第二天就不顾一切的奔去了天宁寺。才找到慕容十三,拿到了解药。 昏睡中,安可儿忽然觉得指尖微微的泛疼。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指头轻轻的一动。 眼看着安可儿渐渐的转醒,晚霞就慌不择路的躲到了离床边不远的帷幔后面,瑟瑟发抖的捂着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安可儿渐渐的睁开了眼睛。她本来以为,自己睁开眼睛,就会看到那个发/情的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没想到,醒来的时候,自己却独自一个人躺在陛下的寝殿里。 安可儿隐隐的记得自己的手指头,刚刚还想被针扎过一样疼,然后她把手指泰勒起来,果然看到了,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针口! 509.【510】有刺客混入了宸宵宫 眼看着安可儿渐渐的转醒,晚霞就慌不择路的躲到了离床边不远的帷幔后面,瑟瑟发抖的捂着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安可儿渐渐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一张熟悉的帷帐顶曼。 明黄色的流苏,金线御织绣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熠熠生辉。 只看一眼,安可儿就知道了,轩辕殊珺刚刚弄晕了她,又将她抱回了宸宵宫的寝殿撄。 安可儿不满的蹙起了好看得几乎可以当成标本的眉头,心里有一丝的甜蜜,也有一丝的苦涩…… 不止一个人告诉过她,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能够睡在宸宵宫龙床上的女人。 所以,这个男人难道刚刚去金宝宫,就是为了找机会拍烂她的梨花木雕花床,然后好有借口将她抱到他的寝殿来,是吗? 她明明嘴上说不屑他的宠爱,心里却又向往着他的宠爱。她本来以为,自己睁开眼睛,就会看到那个发/情的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没想到,醒来的时候,自己却独自一个人躺在陛下的寝殿里偿。 安可儿抬头看了一下窗外的天空,估摸着,这个时候,应该就是轩辕殊珺正在招待外国使节,还在翠微宫宫宴。 那本来就是她也要去的,可是,因为她闹了别扭,所以,轩辕殊珺也不会让她去 忽然,她感觉到手指尖有一点点微微的疼。 安可儿下意识的抬起了手,然后看了下自己的右手食指的指尖,果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窟窿! 这个不像是蚊虫叮咬出来的伤口,倒像是被极细的银针给扎出来的,安可儿对银针造成的创口非常的熟悉,其实,如果这种银针是扎到了穴位上,那根本就连创口都找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刚刚有人在给她取血。 安可儿疑惑了,难道是,陛下? 她知道自己的血是非常的宝贵,能够解百毒,就算陛下真的想取她的血,也不奇怪。可是…… 可是,安可儿总觉得,这不是陛下做的。这个如果是轩辕殊珺想要她的血,那么,这个男人肯定会清清楚楚的告诉她。 忽然,她察觉到了些许的异样,然后安可儿坐了起来,警惕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她感觉到有人,凛声问道:“谁在那里!” 躲在帷幔之后的晚霞吓得连呼吸都快没有了!她的色惨白,上门牙磕着下门牙,哆哆嗦嗦的,吓得聊腿发软,差点就要跪倒地上去了。 就在晚霞准备踏出来的时候,一个嫩生生的清脆的童音:“宸妃娘娘,是我,拓跋宏。” 在殿门外,出现了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十分的可爱。 安可儿想了下,轩辕殊珺的寝殿都是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但是她不知道这个小王子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走到寝殿来,她都忍不住要给他点个赞了! 安可儿清了清嗓子道:“进来吧。” 小王子身穿着一身降红色的礼服,衬得他就像一个粉团捏的玉娃娃一般,漂亮精致,可爱得不得了。 但是他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皇室高贵端庄的风采,愈看愈是觉得这个高贵的小王子,少年老成。 肚子刚好饿了的安可儿,十分眼尖的看到了拓跋宏的手上提着一个红色的食盒,里面有一股酸酸甜甜的食物的清香。 安可儿猛咽口水:“你……你手上的是什么?你是来给我送吃的吗?” 其实,不用拓跋宏回答,安可儿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估计是宴会上,有什么国家贡献的美食太好吃了,所以……出于什么她不知道的机缘,就由拓跋宏来给她送吃的过来了。 拓跋宏十分又教养的,但是又略显害羞的看着安可儿:“是的,舅母。南疆的使者献上了美味的食物,千层糕。据说这是由发酵了四十九天的白糯米,用荷叶蒸制成形。然后黑米醋酿制成三年以上的陈醋,制成酱料,其中的工序繁琐,考究,只有南疆特产糯米才能制作出鲜香,爽滑,酸甜可口。是我们皇朝很少见的东西,母妃说,要宏儿特地带来,给舅母尝尝鲜,皇帝陛下也恩准了。” 此刻,最让安可儿惊讶的是不什么了不起的黑白糯米,而是这个年纪十岁的小孩的口才。 特么,她十岁的时候在干嘛?好像还在玩芭比娃娃呢! 这些古代的小孩要不要这么逆天?! 这个拓跋宏的额头上,简直就是贴着‘乖巧、懂事’这四个字! 拓跋宏将食盒端上来,然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碗,里面装着香气扑鼻的食物,安可儿还没有吃到,就已经能够感受到这种食物的魅力了。 她默默地咽着口水,接过了吃的,然后就开始大快朵颐! “唔……好吃……好好吃!” 拓跋宏小朋友,轻轻的微笑着,默默的看着安可儿,安静乖巧的等着她吃完,然后十分贴心的接过了她手中的空碗,还顺手抽出了一方素色的手帕,递给她。 安可儿有点惊呆。 这个小家伙,小小年纪就这么成熟稳重,还是个标准的暖男,看他那唇畔迷人的微笑,这长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孩子啊。 安可儿默默的接过手帕,拓跋宏小朋友则是安安静静的收拾着碗筷,他周围的一切,都静美得像一副画卷,而他就是那副画卷中,安静的美男子。 都说外甥长得像舅舅,果不其然,拓跋宏小时候就长得这么帅气了,长大了肯定也和轩辕殊珺一样,俊美无俦。 可是,这个小少年的母亲,野心不小,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只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霓裳长公主和东方氏之间,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可儿微微眯眸,默默地看着她,然后寂然出声:“小家伙,你的娘亲,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转告我的。” 拓跋宏一怔,然后笑得十分有礼貌:“舅母,刚刚是宏儿忘记转达了母亲大人对舅母的问候,是宏儿的不对。” 安可儿耐着性子:“嗯。你不必自责,把你母妃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我就好了。” “母妃大人说,初秋的月芙蕖开得最是好看,有机会想与娘娘一起泛舟抬出湖,月下赏花。” 安可儿想了想:“这恐怕不太可能。就算要泛舟,陛下也会跟着我一起的。陛下……恐怕没有心情跟长公主待在一起。” 拓跋宏想了一想,然后又道:“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娘娘也可以自己去太初湖泛舟,赏玩月光芙蕖。特别是看到淡蓝色的,美极了,娘娘一定会流连忘返,忍不住将它折回来的。” 安可儿笑,看不出啊,这个小小年纪就温文尔雅的小鬼,居然也是一个当特工的好苗子,真是他妈妈培养得好啊。 话都已经带到了,拓跋宏就恭恭敬敬的的拱手作揖,和安可儿告别了。 安可儿一个人,披着薄薄的外套,在寝殿里走来走去,心里再考虑着,要不要去赴约。 轩辕殊珺,应该还不知道早在十年前,霓裳长公主就已经就和‘她’的父亲有约定了。 如果霓裳长公主远嫁大食国,生下皇子,东方世家就会辅佐这位皇子登上御座。 东方氏是诸国闻名的第一首富,通商和贸易,几乎在任何国家都有财力,难怪所有想谋反的人,都会眼巴巴的盯着东方世家。 轩辕殊珺灭掉了东方世家,也是情有可原。 问题就是……现在的她如果继续赖在轩辕殊珺的身边,那么,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就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离开陛下,比如行墨庄最直接的,袭击陛下,攻打官府的驿站。其实那一次外出,简直就危机四伏,状况百出,轩辕殊珺还差点失明…… 真是想想都觉得心寒。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小男孩的尖叫声。安可儿刚刚吃饱了,神清气爽的耳朵尖,一下子听到了,然后她立即赶了出去。 当她走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拓跋宏,被几个带刀的暗卫拦着,其中有一个还拔出了剑来,安可儿注意到了地上还有几缕落发,刚刚应该是哪个暗卫拔剑迎面的砍向了拓跋宏,然后把小娃娃的一缕刘海都给削断了。 难怪小孩子怕成这样。 安可儿有点生气了:“你们在干什么?休得对拓跋宏小王子无礼!” 暗卫们纷纷的拜见安可儿:“拜见宸妃娘娘。” 拓跋宏一见到安可儿就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尴尬的脸红,他好像还十分的怕被安可儿看到这一副狼狈的样子:“舅母,我没事。请舅母不要责罚他们。是宏儿没有将事情解释清楚,所以造成了误会。” 擦!安可儿都不忍吐槽了。这还是小朋友吗?特么比多少大朋友都还要懂事明理! 暗卫跪下禀报:“回娘娘的话,刚刚我们在宸宵宫里,发现了一个昏厥的宫女,她被人袭击了,那名宫女正是负责为娘送膳食的宫女。卑职等怀疑有刺客混入了宸宵宫。刚刚我们看到这个小孩受伤拿着食盒,所以,就盘查试探,看他究竟是不是刺客。” 510.【511】像我们这种满手鲜血的人,你的内心是怎样的,我是最清 安可儿忽然间恍然大悟。 原来刚刚真的是有人在用银针来刺取她的指血!可是这个人不是拓跋宏小王子,另有其人。 安可儿猛的反应过来,那个人也许还没有离开寝殿,难怪她刚刚就一直觉得寝殿里好像有什么人似得。 她立即转身过来说道:“你们快追!仔细的搜查,我知道刺客还在寝殿里。我记得刚刚刺客应该是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对我做了不好的事情。” “是,娘娘!偿” 安可儿把拓跋宏拉到自己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让你受到惊吓了吧。对不起……” 拓跋宏的水灵的眼睛里忽闪着泪光,但是他强忍下去了:“没事的,舅母,害您担心了,是宏儿不好。撄” 安可儿把误会解释清楚之后,拓跋宏随即就被暗卫们送走了。 但是,暗卫们并没有在寝殿里找到任何此刻的踪迹。 “回禀娘娘,卑职等并未在寝殿里发现刺客。” 安可儿想了下:“这个刺客能悄无声息的潜入进来,要么就是她武艺高强,要么就是她本来就是这个皇宫里的人。如果她的轻功像我一般好,那么这个时候,可能她已经逃出了皇宫。如果她本来就是这个皇宫里的人,那么她现在肯定还在皇宫里。你们现在去把拱门关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整个宸宵宫的宫女、太监,都叫到本宫的面前来,让本宫挨个盘查。本宫一定能将此人给认出来。” 安可儿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暗卫们都在恭恭敬敬的的听着,但是,去没有一个人动。 安可儿微微一怔。忽然冷笑出声:“我叫不动你们了是不是?!我知道了,我现在也是你们要看守的‘要犯’。你们的第一要务就是看着我。你们现在是不是已经按耐不住,想找块板砖砸晕我,然后把我关到寝殿里去,然后在贴上封条?!” “卑职等不敢。”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照着本宫刚刚说的做?!” 暗卫们犹豫了一下:“娘娘,这个……容卑职等去禀报了陛下之后,由陛下定夺。” 安可儿咬牙差点就想朝着这些榆木疙瘩的脑袋们砸东西过去:“蠢!等你们申请来,人都跑光了!” 就在安可儿和侍卫们僵持的一刻,蝙蝠侠登场了。 安可儿刚刚开始没认出来,但是,她看了几眼,就把他给认出来了,因为长得这么彪悍的胸肌的男人,屈指可数,她过目不忘。 山鹰,又名蝙蝠侠,陛下的暗卫头目,和青衣一个级别的。只不过没有像青衣一样,经常的待在陛下的身边,自从青衣背叛了陛下,山鹰就代替了青衣,成为了陛下的左膀右臂。 山鹰步履如风,行动雷厉风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队,迅速封锁宸宵宫,就照娘娘说的,除了暗卫队之外,宸宵宫里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集中起来,审讯。娘娘在宸宵宫遇袭一事,非同小可,尔等想要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绝对不可怠慢!” “头领,可是……这个还没有得到陛下的允许。” 山鹰道:“马上派人禀报陛下,陛下会应允的。” “是,头领。” 安可儿看着他,微微一笑:“蝙蝠侠,好久不见。” 山鹰看着那美丽的笑容,晃得一阵心悸,然后就有些结巴:“嗯……卑职拜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安可儿有点郁闷的看着山鹰:“你不是要向我请安么,为什么面对着柱子说,转过来,我在这边。” 山鹰微红着脸,慢吞吞的赚了过来:“是……” 安可儿道:“既然是你来了,那等会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也算是个通透的人,我交代你两下就好了,我乖乖的回寝殿里去蹲着,省得你们一个一个的看着我左右为难的难做人。” 山鹰大掌抱拳:“谢娘娘体恤!” “你听着,刚刚那个混进皇宫里的人,并不一定是刺客,因为刚刚我熟睡的时候,她完全可以取我的性命,但是她却只是取走了我的血,她应该是个女人,因为她打晕了给我给食物的小宫女,并利用这个身份,走进寝殿。她的身上应该会有银针,因为她食用银针来取我的指血。她武功并不高,因为我在醒来之后,隐隐的能感觉到人的气息,要不是后来拓跋宏小王子来了,干扰到了我,我也许已经能发现她了。” 山鹰仔细的听着,等安可儿说完之后,他又想安可儿揖了一礼:“卑职谨记!” 安可儿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好了,就交给你了,捉不捉得到她,就看天意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伤。” 山鹰忽然道:“请问娘娘,可知道那个人,为何要取走娘娘的指血?” 安可儿愣了一下,她大概是知道原因的,但是她不想说出来。 万一她的血能治百毒的消息传了出去,那么她就会真正的变成一块人人都吃的活生生的唐僧肉了。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然后道:“那你还是去问陛下吧。陛下知道,如果陛下他觉得他能告诉你,他自然会告诉你。” 山鹰点点头。 安可儿转身要回寝殿去的时候,山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叫住了安可儿:“娘娘!卑职想问娘娘一件事情,还请娘娘告知。” 安可儿道:“你说。” “我和青衣情如手足,我……我就想问问娘娘,他是不是还活着?” 安可儿没有转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他曾经说过,如果,他有一天遭遇不测,那肯定是和你有关的事情。” 她的神色微微的僵住了。这句话,真的让人很难消受得起。 安可儿转过身:“可以,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陛下这次从外面带回来的,应该有一个失去了双目的妇人,你可知道,这位夫人现在如何了?” 山鹰被问得脸露窘困,一语不发。他负责看管那位夫人,第一眼见到那位夫人的时候,他甚至以为是……眼前的这位宸妃娘娘。 安可儿勾了下唇:“奥,看你的表情,你是知道她的?好吧,你不需要告诉我她在哪里,我终有一天会忍不住要去劫狱的,你就告诉我,她过得好不好,陛下有没有善待她,就行了。” 山鹰连忙回答者:“好!那位夫人,我们都奉若上宾!” 安可儿灵动的眼珠子一转,慢慢的‘哦’了一声:“哦,那看来,我娘亲,碰巧就是在你的手上看管着的。有你这么好的人照看她,我就放心了。” 山鹰连忙点头:“是!不……不是,我不好……哦,我的意思是说,陛下交代过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善待那位夫人!所以,娘娘您不需要担心。” 安可儿笑:“唔,样就好!那我告诉你青衣的情况好了。青衣被一个非常可靠的人救走了。所以,他现在是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山鹰的眉心纠结成了一个川字:“那……娘娘的意思是,青衣真的叛变了陛下?” 安可儿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唔……这个……不好说。你就当青衣是被陛下杀死的吧,反正,陛下也已经动了杀他的念头,他今后要走的路,就是他自己决定的,你作为他的好兄弟,应该要为他高兴才对。” 山鹰还是有些不解:“青衣经常说,只要踏上了这条路,就永远都无法回头。我……还是不相信他会背弃陛下……” 安可儿叹了口气,望天。 青衣啊,你千万要想开些,还是背叛了那个冷血的男人会比较好一点吧。 你回到皇宫里来,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睡在别的女人床上,或者,看着自己心仪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那该有多难受? 这也是够虐的。 ===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女人像发了疯一样的撕扯着房间里所有的经书,那些碎纸片从她的手中被抛起,飘洒,像雪花一样,从天空簌簌的落下。 女人的眼中已经是满眼的猩红,分不清是仇恨还是兴奋,总之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失去了理智的状态。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太监,阴阳怪气的生声音:“贵妃娘娘,您的安胎药已经熬制好了,给您送了过来,您开开门,让奴才给您端进来。” 慕容怜香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狠厉,她每天都要吃这种‘安胎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神经一天比一天衰弱,不正常,时常都会像发疯! 慕容怜香有气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哭,哭嚎着,留着眼泪。 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她就算知道这是什么毒,她被关在这天宁寺里,也没有办法去炼制解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晚霞,去取了安可儿的血! 如果她猜得不错,安可儿百毒不侵,那么她的血,肯定也有疗毒的功效! 慕容怜香的眸子猩红,狠毒,咬牙切齿的琢磨着,如果安可儿血不行,下次就要她的肉! 慕容怜香没有去开门,太监就自己把门打开了,然后太监不屑的睨了坐在地上的慕容贵妃,道:“贵妃娘娘,您该喝药了。” 慕容怜香颤抖的手,接过药,忽然目光一狠,把药碗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哐当”一声,瓷碗四分五裂,汤汁溅了一地。 负责送汤药的太监阴阳怪气的说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着是陛下御赐的汤药。您以为,您将她摔了就一了百了?容奴才说句不中听的,陛下就是让娘娘您吃毒药,娘娘您都得把这它给咽下去。哼,不要以为慕容氏可以一手遮天,这天下,毕竟还是咱们万岁爷的天下。” 抬眸的瞬间,慕容怜香猩红的双眸饮恨,就像一条随时都会扑过来将人吞噬掉的毒蛇,把那个势力是我老太监吓得一嘚瑟! “你……你!娘娘您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陛下可是有令的,这安胎药,娘娘必须是天天都喝的,您看看您肚子里的小皇子,一天比一天健康,着都是多亏了皇恩浩荡!” 慕容怜香忽然癫狂的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陛下只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想让她死! 这药只会害她,但是却伤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老太监被这个诡异又凄惨的笑声吓得心里发毛,他嫌弃又鄙夷的念着:“哼!杂家被派到这里来,真是晦气。要是能去金宝宫伺候,就好了。” 慕容怜香一听到金宝宫,立即就不笑了,她凶狠的扑过去,伸出一双手,狠狠的掐住了老太监的脖子:“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住手!” 慕容怜香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声音,只觉得很好听,勾起了她往日里很多美丽的回忆,她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茫然的抬起头,却没看到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 慕容秋逸看着这位‘十三妹妹’,心头虽然生不起太多的好感,但是,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看着她过得这么惨,他他心头不忍:“十三,放开他。” 慕容怜香听话的放开了这个快要被她掐死的太监。 老太监那张涂满了胭脂的光滑的脸蛋被憋得通红,敲着兰花指气氛得手抖:“杂家……杂家要去禀报陛下!你,你你……哼!” 话还说完,刚刚差点被掐死的太监就屁滚尿流的滚了出去。 慕容怜香想一个凌乱的女疯子,歪着脑袋看着她这个光鲜亮丽,衣冠楚楚的九哥,疯癫的笑道:“你们终于想起我了啊,我还以为慕容家已经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女儿!” 慕容秋逸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让她坐在软垫上,语气十分的平和:“我打小就没见过你们这对双胞胎,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我们之间相连的只有血脉,但是,就是这一点血脉,永远都不会变。我不管你究竟是十三,还是杀了十三的十四,你都是我的妹妹。” 慕容怜香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呜呜的哭泣着:“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当初我杀了十三,是……误杀!我根本不知道我要暗杀的对象是自己的孪生姐姐!” 慕容秋逸冷声道:“这种话,你只能拿去骗慕容柒柒,骗……宸妃,她们会相信你的,但是请你不要跟我说种话。像我们这种满手鲜血的人,你的内心是怎样的,我是最清楚不过了。” 511.【512】尊贵的帝妃,究竟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慕容秋逸冷声道:“这种话,你只能拿去骗慕容柒柒,骗……宸妃,她们会相信你的,但是请你不要跟我说种话。像我们这种满手鲜血的人,你的内心是怎样的,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撄” 慕容怜香的脸色僵住,然后就不再哭了,就连眼泪都是收得相当的干净利落:“九哥,对不住啊,我当初还真是看错你了,你不是伪君子。” 慕容秋逸道:“我们慕容家的男人,从来就不屑于当什么君子。” 慕容秋逸走到那被散落的汤药旁边,用手沾了一抹,然后放进了嘴里。 慕容怜香看到了,也不制止,冷笑着说:“你们也开始关心起我来了吗?不是只要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行了吗?” 慕容秋逸说:“家族里的长辈们,对你都很不满,他们心在只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陛下一定要杀了你才满足的话,我想,家族里的长辈们肯定不会顾及你的生命的。” 慕容怜香冷哼着:“我知道,所以,陛下才利用这一点,只对我下手!可是你们别忘了,如果我作为孩子的生母,我死了,那这个孩子,将来,也未必会属于慕容世家!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他很有可能将不属于任何人!” 慕容秋逸不禁的点头,慕容怜香说的没错。家族里的长辈们都讨论着,如果真的要杀了慕容十三,陛下才能解恨的,那就让他杀。慕容家会再送一个女儿过去,成为这个孩子的义母,负责教导他,将来成为慕容家的力量。 可是,轩辕殊珺那么英明睿智的男人,怎么会肯轻易的就让这个孩子,重新接近慕容氏呢? 其实,最保险的办法,还是要保住慕容十三,她是孩子的生母,就这一点得天独厚。 慕容秋逸尝了一下汤药,但是,他不精通药理,并没有什么发现,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慕容十三吃的汤药,并不是危害身体的毒药偿。 他问道:“十三,你可知道这种毒药是什么?” 慕容怜香摇摇头:“不知道。它使得我心情烦噪,抑郁,经常莫名其妙的想发疯!再这样下去,我自己都觉得我也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慕容秋逸思忖了片刻,然后从袖管里取出了一方手帕,然后蹲到地上,用手帕沾湿了汤药,然后将沾了汤药的手帕揣进了怀里。他说道:“这样,我是接着来天宁寺上香的机会,并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等会儿,皇家的侍卫们可能就要拿着刀来讲我请出去了。我会尽快命人查清楚,里面的汤药究竟是什么,做好解药,然后给你送过来。” 事实上,轩辕殊珺并没有在慕容怜香的住处安排守备。陛下的用意十分的阴险,就好像是想告诉那些想要刺杀慕容十三的人,‘尽管来杀她,朕不介意’。 轩辕殊珺甚至都不怕慕容怜香逃走,只要慕容怜香敢离开天宁寺,出了这个门,她的身份就再也得不到承认。 慕容怜香立即反驳道:“没用的!我自己就是精通毒术,这个世上几乎没有我不认识的毒药,可是我都不知道我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你相查不来谈何容易!” “就算不容易,我也要尽力一试一试。你怎么说都是我的亲妹妹,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慕容怜香一双猩红的冷眸盯着他,就像是什么阴暗又嗜血猛兽一般,让慕容秋逸心里发毛。 “哼!九哥,你不是和安姐姐很熟么?两个人私下里交往这么要好,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你要是真想救我的话,就去取她的血肉,来给我解毒。” 慕容秋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早知道你从小没有受过慕容家的教诲,可是,心肠也不知道歹毒成这样!” 此刻,门外就传来了慌慌张张的脚步声,慕容秋逸的耳根子微微的动了一下,本来以为是侍卫来驱赶他的,可是,仔细一听,竟然是个……弱质的女流之辈。 慕容秋逸警告性的看了慕容怜香一眼,然后从容的躲到了帷幔的后面去。 其实,就算慕容秋逸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亲哥哥来看望着自己的怀有身孕的妹妹,合情合理。但是,慕容秋逸还是想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在天宁寺的护卫们,并不认识慕容九公子,到时候还要大打出手。 晚霞破门而入的那一刻,两腿差点就软瘫到了地上,几乎是连滚带爬,踉踉跄跄的爬到了慕容怜香的身边:“主人……晚霞回来了……呜呜,主人,晚霞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我差点就被捉住了,要不是主人您提前买通了采办司出宫的马车,我……我真的不知道还嫩不能或者出来……” “得手了吗?” “呜呜……娘娘,奴婢在逃跑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弄掉到地上,然后,血就全都洒出来了……娘娘,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做不来这种事情,奴婢胆子小……呜呜呜……” 慕容怜香伸出了手,然后按到了她的头上,狠狠的揪住晚霞的头发,疼的晚霞直叫唤:“娘娘……饶了奴婢吧……” “没用的东西!” 晚霞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要被扯下来了,她哭着说:“娘娘~!奴婢有一个重要的情报要告诉娘娘,绝对是大机密!希望可以将功折罪!” 慕容怜香手上的劲儿稍稍的送开了一些:“说,要还是些没用的东西,本宫非但不会给你解药,让你七窍流血而死,死了之后还要就把你剁碎了,扔到河里去喂鱼。” 晚霞哆哆嗦嗦的,磕着牙说道:“那个……我当时躲在寝殿里,听到了拓跋宏小王子和宸妃娘娘的对话,他们……之间绝对有问题!” “啪!” 晚霞的脸上狠狠的挨了一个大嘴巴子,被扇的嘴边鲜血直流! “蠢货!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本宫,那个十岁的孩子,和宸妃有染吧!” 这个时候,慕容秋逸终于从帷幔的后面走了出来:“等等!听这个宫女把话说完,也许是我想知道情报。” 晚霞已经被那个巴掌给扇蒙圈了,现在才慢慢的反应了过来:“我……我听到,霓裳长公主,借着小王子来给宸妃娘娘送食物的由头,然后相约宸妃娘娘,晚上在太初湖的会面。然后,宸妃娘娘表示如果她们两个在太初湖会面,陛下肯定会知道的。然后,拓跋宏王子就说,那样的话,就让宸妃娘娘自己去,晚上,有月光的时候,自己去太初湖赏月芙蕖,然后,注意蓝色的那一朵芙蕖花。奴婢想着,那朵花上,可能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容怜香听得一知半解。她并不明白安可儿怎么会和霓裳长公主勾搭上的。 慕容秋逸确实完完全全的听懂了。因为他知道,安可儿是东方世家的少主。轩辕霓裳有充分的理由去接近安可儿。 慕容秋逸玩味着,沉吟着:“她在想什么?我一直以为她会选择支持我们慕容氏,难道她更愿意接近长公主?” ==== 梳妆镜前,宫女们忙忙碌碌的在帮安可儿梳妆打扮。 “娘娘,您打扮起来真好看!真是艳压群芳!” “我们娘娘不打扮的时候更好看!像仙女!” 安可儿倒是没什么心思,去打扮啊之类的,她看着镜子之中,渐渐明艳起来的自己,忽然有点不习惯。 她身体有些虚弱,脸色苍白,宫女们就用胭脂将她的脸色粉饰得无懈可击。 本来晚上的宫宴,安可儿是不想去的,但是,轩辕殊珺因为看她中午捉贼积极,觉得应该把她放出来溜溜,不然,她精力旺盛的在宸宵宫里闷着,又要出状况了。 安可儿本来不想去的,她的心里还惦记着那个‘月光芙蕖’的约会。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她想依靠长公主的便利,或许马上就能将她弄出宫去了。但是,又不敢离她太近。虽然长公主只一个女人,但是她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女人。 轩辕殊珺一连下了三道圣旨来催她,她真是再不去的,驳了轩辕殊珺的面子,害他在使节们的面前丢脸,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所以她只能先去轩辕殊珺那里,参加那个了不得的宫宴, 安可儿闭着眼睛打盹,脑子里确实万千的思绪。 宫婢们在安可儿的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奴婢们已经娘娘梳妆好了,娘娘您请移凤驾。” “嗯。” 安可儿挑眉,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几乎都不想动。心不甘情不愿的安可儿,几乎是被宫女们抬着出了门的。 …… 翠微宫里,笙歌乐舞,觥筹交错。 “宸妃娘娘驾到——” 丝竹声骤然消失,舞姬们停下来,收起了曼舞的水袖,纷纷退至两旁,跪在地上恭迎帝妃驾临。 使节们都翘首以盼,想见识一下轩辕皇朝尊贵的帝妃,究竟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可是,帝妃还未出现,就发生了一件更为震撼的事情。高高坐在御座上男人,忽然起身,走下玉阶,亲自去迎接他的爱妃。 这是何等的殊荣!众人看到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出喘。 512.【513】秀恩爱 使节们都翘首以盼,想见识一下轩辕皇朝尊贵的帝妃,究竟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可是,帝妃还未出现,就发生了一件更为震撼的事情。高高坐在御座上男人,忽然起身,走下玉阶,亲自去迎接他的爱妃。 这是何等的殊荣!众人看到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出喘。 安可儿本来是打着哈欠进去的,但是,一看到迎面走来的威武不凡的男人,她的哈欠都被吓回去了…… 她闭上了眼,且不论他宛如天降般堂堂威仪的风姿,也不论杀伐之气十足的令人但颤心惊的黑眸,也不乱单单是那一身耀眼的明黄色金丝龙袍,就能亮瞎狗眼…撄… 她忽然觉得,她忽然有些想象不出这个男人在床上的样子。 虽然他们已经睡过很多次了。但是,几乎每一次,要死要活的都是她。这个男人几乎就没有失控的时候偿。 她的双颊微微泛红,还好,她脸上的胭脂抹得厚,看不粗…… 等到她的思绪从床上,回到现实的时候,那个器宇不凡,威武非凡的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男人的身材十分的魁梧,站在她的面前,宛如一座压顶的高山,稍微走进一些,就能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她忽然很难想象,被这座大山压了这么多次,她怎么还完好无损,没有被压坏? “爱妃。” 那一袭华美的凤袍下,安可儿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回过神来……轩辕殊珺这个颜值高,肉体好,气场随随便便就能突破两米八的男人,在人间几乎能称得上是行走的春/药,随随便便迈开大长腿在雌性的面前走两步,都能引得春心萌动。 安可儿朝着轩辕殊珺福了一下身:“臣妾,拜见陛下。” 她着膝盖还没有弯下去,就被男人牵起了手:“爱妃免礼。走,与朕一齐入座。” 他的手,将她的小手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从他的掌心,传来了他身体的温度,她能感觉得到,他掌心的温度在渐渐的升高,略略的粗糙,很温暖,很有力。 安可儿就在众人即惊艳,又羡慕的目光中,被男人牵到了御座之侧的凤座上。从那些人的近乎于痴呆的目光里,安可儿大概也能猜到了,能让轩辕殊珺离开御座,站起来亲自迎接的人,估计她是唯一的一个……活着的唯一的一个! 安可儿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总是摸不着这个男人出牌的套路,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回忽然这么做。 她刚刚还以为,轩辕殊珺要秀宠爱,会直接把她拉到他的大腿上去喂食呢…… 帝王和帝妃双双落座之后,笙歌才缓缓的升起,池子里的舞姬们接着就开始舞蹈。 安可儿落座之后,面上带着标准的母仪范儿的笑容,像一尊石雕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凤座上,以便大家瞻仰,膜拜。 她不着痕迹的四下都瞟了一眼,没有看见霓裳长公主,和拓跋宏小王子。估计是小孩子长身体,都要早睡,所以被妈妈给抱回去睡觉了。 但是,也有可能,霓裳长公主是去准备‘月光芙蕖’之约了。 她没有回眸,依旧保持着那一副得体又端庄的笑容,小声的问轩辕殊珺道:“陛下,你今天是闹哪样,我记得我们最近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能让你亲自走下玉座来迎接我的地步。” 轩辕殊珺也自是一派威仪的容光。他的目光投上舞池,看表情就是心情愉悦的在欣赏歌舞,但是,他的眼睛又绝对不会专注在任何一个舞姬的身上。 他面带着微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有些凄凉:“正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僵,所以,不是这种场合,朕根本就牵不到你的手。” 安可儿微微的怔住了。 所以,是她想多了,难怪她刚刚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刚才大肆的秀宠爱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原来他只是想牵一下她的手而已? 安可儿没有想到,这个处处理智如铜墙铁壁的男人,居然也有这么萌的时候。 她的心头,有一丝丝的暖意,脸上也在微微的发烫。 “安安,今天你在宸宵宫,被人袭击了吗?” 安可儿恍然的应了一声:“唔,是……噢,到没有,就是有人在取我的血,准确的说是,在偷我的血。刚开始我以为是你想要的我的血……可是,细细一想,应该不是。嗯,这个事情我还想问问你了,我的体质特殊,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你怀疑朕?” “说白了,我就是在怀疑楚王。因为,知道我体质特殊的人,几乎用一个手能数的过来。其中有三个是神医谷的人,他们要我的血,用处不大。还有就是我至亲的两个男人,他们不会来偷我的血。” 轩辕殊珺的脸都微微的绿了:“至亲的男人……还两个?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一个是慕容秋逸,另一个是墨庄的庄主。” 安可儿勾唇,挑衅的挑了一下眉头:“恭喜你,你答对了。” 她看着男人渐渐变绿的脸色,想象着男人此刻酸的冒泡的内心世界,她感觉到无比的酸爽! 轩辕殊珺默默的生了一会儿闷气,才说道:“朕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楚王并不知道。” 安可儿点点头:“哦~那就奇了怪了,究竟是哪里走露了这个秘密。这个对我来说可太不妙了,谁要是中个什么无法可解的毒,都想着要取我身上的血去解毒,我很快就会被他们吸干了。” 轩辕殊珺沉声道;“朕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安可儿默不作声,可是已经发生了不是吗?轩辕殊珺再怎么厉害他终究也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照顾她。她还是要想办法自保。 半晌,轩辕殊珺又问道:“朕听说,人没有抓住。所以,你确定那个偷你血的人,其实还在宸宵宫。” 安可儿摇摇头:“不知道。就算那个人不是宸宵宫的人,至少,她肯定是常年居住在皇宫里的人,对皇宫的一切都是相当的熟悉。而且,她应该不受人管制的,可是随时的出现,随时的消失……” 安可儿蓦地想到了一个名叫晚霞的宫女。 她曾经让晚霞出宫去找小喜,找不到,就不许回来。 因为她下的这个命令,所以,她能出去皇宫,自从她回到金宝宫之后,安可儿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宫女了。 安可儿微微的蹙着眉头,难道是她想多了? 哎,不想了,费脑子。还是继续面带微笑的当她的雕像吧。 …… 这悦耳的音乐,悠扬得好像天籁一般的动听,温柔的曲调,把安可儿的瞌睡虫都崔敏了,安可儿困得不行,脑袋一个劲儿的在钓鱼。 轩辕殊珺看着她,身体还是这么的虚弱,不禁的心疼了起来。这么虚弱的身体,他还硬是强行让她怀孕,仔细想想,他心里也有愧疚。 轩辕殊珺一抬手,把内侍官叫了过来。内侍官听到了陛下要结束宴会的旨意,然后就一甩佛尘,压低着声音到:“陛下起驾——” 准备华盖的宫女们从门外鱼贯而入,所有的人都离席,然后恭敬的跪在地上,准备三呼万岁。 没想到,这个时候,传令官又压低了声音道:“陛下有旨,不得喧哗!” 安可儿没有睡着,她只是闭着眼睛而已。渐渐的抵挡不住身体深处传来的困倦,她终于慢慢的倒下了。 然后,她的身体就落进了一个温厚而坚实的怀抱里。 安可儿对这个怀抱,十分的熟悉,也十分的眷恋,她不由自主的将男人抱紧了,然后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微微的蹭着,就像是一只熟睡了的小奶猫儿。 轩辕殊珺将搂在怀里,轻轻的抱了起来。 整个翠微宫跪了满满一地的人,但是,全场雅雀无声,众人就连呼吸声都不敢大声的喘息,生怕吵醒了帝王怀里的睡美人儿。 他们不敢抬头,但是,那一副美不胜收的画面,在他们的心上愈渐清明——情深脉脉的帝王和美丽动人的帝妃。 轩辕殊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安可儿走出了大殿。 秋夜的月光,泛着银色的微凉,即美丽,又动人。 月光在湖心荡漾着,波光粼粼。 因为有些冷,她纤细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然后朝着男人微微发热的胸膛上靠去。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的抱着她,从翠微宫里一路走出来。 “阿嚏——” 一出殿门,一阵冷风就把安可儿的瞌睡虫吹散了不少,整个人都吹清醒了。 “唔?陛下,我们怎么出来了,月亮还没有升到中天,宫宴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朕看你困,所以,就提前结束了。” 小女人的反应,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感动,或者羞赧。 他只看见安可儿蜷缩在他的怀里,然后缓缓的抬起了下巴,冷静且平静的看着他:“我忽然想明白了,你刚刚究竟为什么把我叫到翠微宫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秀恩爱。绝对不是你说的……那么单纯的理由。” 513.【514】女人一宠就变坏 他只看见安可儿蜷缩在他的怀里,然后缓缓的抬起了下巴,冷静且平静的看着他:“我忽然想明白了,你刚刚究竟为什么把我叫到翠微宫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秀恩爱。绝对不是你说的……那么单纯的理由。” 轩辕殊珺凝眸:“看来你是认定了朕居心叵测?撄” 安可儿微微的眯眸:“当时我注意观察了一下,那些使节看起来都文质彬彬的,好像是完全不会武的。他们各个都像精明算计,倒像是来谈贸易的通商的。” “所以呢?” 安可儿冷静的看着他:“他们之中,肯定有与东方世家关系密切的人。” 男人的声音冷冷道;“继续说。” 安可儿本来想继续说的,但是看到了男人的脸色不对,她就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了。 轩辕殊珺的意图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就是想能让那些想拥护她的人知道,她现在身陷在帝王的宠爱里已经无法自拔了,让他们死了那条想救她出去的心。 没想到,男人却没有跟她做丝毫的争辩:“你既然要这么想,那朕也无话可说。不管你是要怨恨朕,还是要跟朕闹脾气,朕都全盘接受。” 这个霸道的皇帝,这次竟然没有掐她的下巴,也没有‘碾压’她,这么好声好气的,还真是让她有点不习惯偿。 安可儿的心尖一丝一丝的酸溜溜:“你不承认。但是你却没有辩解,对我的说的话,照单全收,是被我说中了,心里有愧疚是吗?” “你说对了一半。你是朕的女人,你的人现在被朕牢牢地祖纂在手心里,朕难道还要跟你去计较那些小事?不管你是乱发脾气也好,小心眼也罢,朕都会照单全收。” “我没有乱发脾气!是你……明明就是你,在知道了我的身世之后,就一直想要利用我,来对付东方世家,还有……我的那些亲人。” 优美菲薄的唇抿起一个微凉的弧度:“所以,在你的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起来,是比朕重要?你不想让朕利用你来对付他们,你是想让他们利用你来对付朕?” 安可儿猛地抽了一凉气,立即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不会这么做的!” 湖面上映着的粼粼的月光,星星点点的映在英俊的脸上,他会心一笑:“是。朕知道你不会这么做。可是,事难两全,你不成为朕手中的利器,就会成他们手中的力气。既然你犹豫不决,那么朕就来帮你做选择。” “你凭什么帮我做选择?!我都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我绝对不会参与到对你不利的事情里去。我就算回不去了,我也只是想过简简单单的日子。” 轩辕殊珺忽然将她的腰给搂住了,迫使着她的身体贴向他的腰身,男人身上那种干净好闻的气息,霸道得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眸色深深的望着她:“所以,你觉得,每天在皇宫里饮食起居的日子,过得还不够好?朕为了你,冷落了整个皇宫的女人,没有人能走进你的金宝宫去寻衅,朕竭尽所能的去守护你的安宁,甚至,朕还答应你,总有一天要废黜后宫……” 安可儿冷哼着:“哼,废黜了后宫怎么样?你的身边多得是年轻美貌的女人。对你来说,随时随地都能派遣你的……浴望!” 男人的眼眸,锋利的微微眯起:“朕究竟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处处的针对朕?” 安可儿小脸气得鼓鼓的,噘着嘴怒怼了一句:“自己想!” 她就是不想告诉这个色/狼,那天晚上其实他抱着睡的人是她。 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肯定是想念着她,所以,饥不择食的抓了一个女人就代替她成为他的床上用品。 可是,即便是他的心里想着她,和别的女人滚上床,她都无法原谅他! 轩辕殊珺看着她现在莫名其妙的跟他发火,一头雾水,却没有再继续的纠缠她,他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的纤腰:“安安,你最近的脾气见长,全然不见以前柔顺乖巧的样子。” 这句话,让她有些微微的脸红。她又想起了轩辕殊珺的那句话,女人一宠就要上天。她本来以为自己不是那种女人的,没想到,女人都是一样的,全都会被男人宠坏。 可是,这个男人却越变越好了。从前容不得她有半点忤逆他,二现在,让她在他的面前这么放肆,他却依旧纵容。 安可儿把脖子梗到一边去:“对啊,我就是越宠越坏的女人!你现在发现还为时不晚!你快点把我扔了啊,再找一个母仪天下的,就像那个纳兰天音一样!”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安安,你居然还在吃他的醋?” “我没有!” “有没有都无所谓,朕就喜欢你看你吃醋。” 她的脸色微微的窘了,嘴里咕咕嚷嚷着:“我没有,谁吃你的醋,你少臭美了。我只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而已……” 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看不顺眼?那就闭上眼睛,反正你也很少看我,总是用力的闭着眼……” 安可儿听明白,轻啐了一声:“你成天就想这个?无耻!” “朕是男人,想要的除了江山,不过是就是美人了。” 安可儿微微一怔,他的话虽然赤果果,但是,确实也无可厚非。她知道,凭着自己的美貌,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她。 那上善霖玲,处心积虑,费劲一切心机的,也要得到她的这张脸,在最初的时候,就得到了轩辕殊珺和慕容秋逸的倾慕,男人在美色面前,确实是很难抗拒的。 安可儿冷笑着;“如果哪一天,我变丑了,你肯定会抛弃我的吧。如果我威胁到你的江山,你会不会让我去死。毕竟,只要有了江山,美人要多少就有多少。” 轩辕殊珺蹙眉:“不要轻易的下判断,不要自寻烦恼。没有真的走到那一步,你永远都无法知道朕会怎么做。” 安可儿微微的一哼,梗着脖子转到了一旁。 轩辕殊珺又要过来搂她:“好了,夜里凉,你的身子受不得寒,跟朕一道回去寝殿。” 安可儿十分干脆的应了一声:“不回。” 男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不回也得回。你的床叫朕给震碎了,还没有修好,大半夜的,你不跟着朕回寝殿,你想去哪里?” 安可儿还没有彻底的想明白,她就下意识的脸红了。 在不远处跟随着他们的宫女们,一个一个脸都红红的…… 安可儿忽然觉得在,如果有弹幕的话,现在整个天空应该都是【床……震……】、【床,震碎了】、【床都震碎了,但是,娘娘却没被震碎……】、【陛下好威猛,娘娘更威武……】 安可儿干咳两声道:“我,就是想自己一个人走走,我就是看见你,心情不好,不想和你待在一个房间里……” 在某一个抬眸的瞬间,安可儿又看到了那些小宫女们同情她的目光。 擦! 安可儿气鼓鼓的瞪着眼,一眼把那些小宫女们银荡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她们不敢‘同情’娘娘了,接下来,该同情‘床’了……床都震碎了…… 轩辕殊珺并没有强求,他淡淡的道了句:“那样也好,你就在御花园都走走,朕回到宫宴上,把剩下的过场走完,刚刚就这么抱着你出来,把使节们都晾在那里,并不是很妥当。” 羞红了脸的安可儿,咕哝着:“随便!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你是皇帝,我是又不能多说一个‘不’字。” 轩辕殊珺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英俊淡漠的脸上,带着微笑和宠溺;“你能这样想,最好。” 安可儿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别惹我。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心想要讨你欢心的傻丫头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你没有办法单纯的把我当成一个女人看,我也同样没有办法只把你当成一个我心爱的男人来看待。” 轩辕殊珺微微的叹息着,自从神医谷回来之后,安可儿就是对他这幅冷冰冰的态度,他朕的很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她在墨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她真的被那个号称是天下最疼爱她的男人,把她给打动了,哼,这个女人,开始嫌弃他了吗? 轩辕殊珺冷冰冰的收回来手,然后他道:“无所谓。你不管怎样跟朕闹,朕都会原谅你。不想见朕也好,想去哪里散心就去哪里散心。只是有一条你要牢牢地记住,朕晚上就寝的时候,一定要在床上见到你的人。如果,那天晚上,在床上找不到你,那你就等着接受朕对你的惩罚。” 惩罚?哼!难道又是用脚链,把她捆在床上吗! 变态! 安可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这个完全由一个男人主宰的皇宫。这里,就像是所有女人的监牢。 514.【515】爷爷说过,他们要关爱智障…… 目送轩辕殊珺离开之后,她借着月色,沿着水边散步,身后的一群宫女们,小心翼翼的,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安可儿忽然想起了今天拓跋宏跟她说过的话,太初湖,月芙蕖…撄… 安可儿忽然停下了脚步:“来人啊。” 身后的领头的女官立即就迎了上来:“娘娘您有何吩咐?” “太初湖在哪里?” “哦,太初湖……太初湖是在宸宵宫的北面,与景嘉园毗连。” 安可儿纳闷:“你知道地方,带本宫去就是了,这么大晚上的,你告诉我在北面……本宫怎么能找得着北。” 那个女官有些尴尬:“这……奴婢也有些找不着北。” 安可儿挑眉道:“你是怕本宫走出了宸宵宫,你不好跟陛下交代吧。” 女官口讷:“娘娘……这……偿” 安可儿拿出了‘她娘娘的范儿’,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身后的女官赶紧小声的交代着下属的宫女,去通知陛下,然后也小碎步的跟了上来。 安可儿心里闷闷不乐的想着:哼,你们以为不告诉我北在呢里,老娘就找不着北了吗!我只要找到了北极星,我就能知道北在哪儿了。 唔,可是,这漫天的星星,究竟哪一颗才是北极星? 最后,安可儿还是没有找到北极星。 但是,她却四下张望,却发现迎面走来了一棵五彩斑斓的圣诞树……一样穿着十分隆重且夸张的女人。 安可儿微微眯眸,这个女人,不是凤玉稚吗? 轩辕殊珺因为怕凤家成为外戚,所以,连碰都没有碰过的那个凤家的四小姐。 她第一眼见到凤玉稚,就觉得那是个十分幸福的女人,出了没有男人的爱之外,她要什么有什么,全家都宠着她。 而现在,她的两个哥哥对她也是疼爱有加。 只是不知道,凤玉稚今晚为何情绪这么低落,像一只被霜打蔫了了的茄子似得。 凤玉稚,一见到安可儿,就从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变成了一直迅速炸毛的战斗鸡! 她愤愤不平的踩着脚步,恨不得把地面震开一条裂缝,然后直接把安可儿推进坑里,活埋! 凤玉稚走到她的面前十步左右就停下了,不敢直视安可儿,但是她的口中却嘟嘟囔囔的小声道:“贱婢……” 安可儿一怔,贱婢…… 这个是凤玉稚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骂她的话。 那个时候她也确实只是一个卑贱的小奴婢。 不过,她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既然凤玉稚都不敢大声地说,安可儿也就当没听到,勾唇妖娆一笑:“凤贵妃,刚刚可是在跟本宫请安么?太小声了,本宫没有听到。” 凤玉稚咬牙:“你!” 安可儿淡漠的直视着凤玉稚:“放肆!凤贵妃,你敢当面藐视本宫,是不是,不想活了。” 跟在凤玉稚身后的女官,赶紧走过来劝说道:“主子啊,现在宸妃娘娘可是比您的位分还要高的帝妃,主子您见了宸妃娘娘,是要请安的。” 安可儿微微抬着下巴,就等着凤玉稚给她低头。 这个女人,从前就只会仗势欺人,哼!今天她就要教教她怎么重新做人。 安可儿对身后的女官问道:“皇宫里,若是有胆敢人藐视本宫,应当如何治罪?” “会娘娘的话,娘娘是后宫之主,三宫六院为娘娘马首是瞻,全都听凭娘娘的处置。” 安可儿在心底,默默的对轩辕殊珺说了声谢谢,给了她这么牛叉的权力。 她转过来对凤玉稚说道:“风贵妃,你见了本宫不会请安,想必是从前在皇宫里嚣张跋扈的,没学好。这样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跟你手下的奴才学一学,怎么给本宫磕头。你要是真心诚意的磕好了这个头,本宫就原谅你。你要是磕得不漂亮,那就现在这里一直磕着,等本宫去太初湖赏了月芙蕖回来,在看看你有没有学会如何磕头。” 凤玉稚噘着嘴:“我可是名门千金,磕头的礼仪我当然会,我只是怕你受不起。” 玛德!这么嚣张? 安可儿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掌嘴,三下。” 安可儿身后的女官微微的一怔,但是她并没有犹豫,因为这个女官心里有数,天天睡在陛下寝殿的这位宸妃娘娘,分量究竟有多重。 “啪啪啪!” 凤玉稚被扇得懵了。 她没料到,自己也有被扇耳光的一天,她更没想到自己的奴才居然也不敢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奴才们全都是趋炎附势的。一个一个眼尖得,把形势局面分析的溜溜的。只有凤玉稚自己还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自己还是当初的那个有太后撑腰的凤家大小姐、 凤玉稚懵住了,两只眼眶都红了。 她身后的女官赶紧追了上来,拉着她的衣袖道:“主子,您还是按照宸妃娘娘说的,跟奴婢学下磕头的礼仪。” “我不学!我为什么要给她磕头?就算她是帝妃,也只比我高了一阶而已!我就不给她磕头,我还要去太初湖赏花!” 安可儿笑:“嗷,碰巧,我也要去那里赏花,可是,我就不乐意给你看,我现在就去赏,赏完了之后,我就要把那些花儿都给剪了。” 凤玉稚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过里,用爪子挠死她:“你!你凭什么……” 这回用不着安可儿开口,她身后的那些宫女们就纷纷冲了上来把凤玉稚给拦住了。 她们可不敢让陛下心尖尖上的宸妃娘娘掉一根头发!那她们可就要掉脑袋了! 顿时,现场扭打成一片。凤玉稚都快被淹没在那些宫女堆里了。 安可儿看着凤玉稚狼狈不堪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也开始变坏了,也会仗势欺人。特别是,她欺负这么蠢的人。 爷爷说过,他们要关爱智障…… 安可儿冷哼一声:“无聊。” 然后,安可儿招呼也不打一声,转身就飞快的朝着太初湖的方向走了。 虽然她黑时候没有找得着北…… 不过,她倒是被那个月芙蕖的花香味给吸引到了正确的方向上。 月芙蕖的花香味,的确是非常的清幽,非常的特别。 某个女官,眼尖的发现安可儿正在飞速的前进,立即尾随:“娘娘,您要去哪里?” 安可儿头也不回:“去太初湖,把那些花都剪了!” “等等奴婢啊,奴婢也跟您一道去!” 安可儿狡黠的说道:“不必了。你们在这里,帮我拦住这个想谋害本宫的凤贵妃就好了!” “娘娘……娘娘……您走慢一些,我们都快跟不上你了。” 安可儿听着身后的这一群像追命一样的跟着她,她就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几乎都用上了轻功…… “娘娘,等等奴婢们啊,娘娘您走得这么快,当心千万别摔着啊。” 安可儿停住了脚步,回头一看:开玩笑,她是什么人,会摔着?她轻功一绝,要是使出全力那根本就是没有人能够追上她的半片衣角。 唔……当然,轩辕殊珺除外。那个腹黑的变态男,常年都在脚上绑着两块玄铁练习脚力,这是一个实力莫测,魔性十足的男人。他一旦解除‘封印’,安可儿觉得,说不定这个男人就是隐藏的世间第一高手。 就像她,这么亲密的和他相处在一起,也总是探究不到这个男人真正的实力。真是想想都让人心惊! 安可儿继续往前飞快的走。 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她干脆就一跃上树梢,然后直接用轻功飞了。 太初湖种满了花香四溢的月芙蕖,朵朵娇妍,水灵灵的在湖面上亭亭玉立。 安可儿寻着这个浓郁的幽香,一路找到了太初湖畔,她刚刚落到了湖边,就被眼前美丽的景色给吸引住了。 芙蕖花随着清风摇曳,在月光中绽放,颇有名花倾国的姿态。 不过,此刻,安可儿没有太多的闲情逸致来赏花。 她就是想看看,那朵‘有故事’的蓝色芙蕖花。 安可儿素来就自信眼力过人,可是她找了半天都没看看那朵特别的蓝色芙蕖。不觉得有些怀疑,今天那个拓跋宏小鬼,是不是在耍她? 唔,应该不会,可能是哪里出现了状况吧。 安可儿一想到‘出状况’,不禁的就冒了了冷汗出来。 可千万别是陛下知道了什么呀……那个男人要是又知道她想和霓裳长公主也‘有一腿’,安可儿估计,她可能是整个人都要被链子捆着,绑在床上了。 安可儿觉得事情不妙,刚刚想走,忽然,远处飘来了一只小船。 她借着月光,仔细的辨认着那艘小船,只看见床头上插着一株淡蓝色的花儿。 安可儿忽然明了:原来如此,这月芙蕖都是淡黄色的,哪有什么淡蓝色。肯定是给她传信的人,要把芙蕖花割下来,然后拿去染色……所以就耽误了时间。 安可儿想着,此地真的是不宜久留。既然这个送信儿的已经来了,她就该拿了那朵染色的花儿就跑! 嗯,拓跋宏那个小鬼是怎么教她来着,说让她直接把蓝色的花带回去就好了。 515.【516】宸妃娘娘是杀害凤贵妃的凶手 安可儿想着,此地真的是不宜久留。既然这个送信儿的已经来了,她就该拿了那朵染色的花儿就跑! 嗯,拓跋宏那个小鬼是怎么教她来着,说让她直接把蓝色的花带回去就好了。 安可儿踮起脚尖,施展开轻功,娇俏的身影飞掠过那篇盛开的芙蕖花,然后轻轻的落在那艘小船上的棚顶,摘下了那朵花儿。 安可儿迫不及待的细细的打量着这朵花,从头看到尾,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算了,还是拿回去慢慢研究。说不定这朵花里面藏了字条什么的。撄” ==== 晚上,轩辕殊珺回到了寝殿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安可儿的人影偿。 他问内侍官:“宸妃娘娘人呢?” “回陛下,宸妃娘娘派了宫女过来说,嗯……说……” 男人的眉心不悦,微微的蹙着:“快说。” “娘娘说,刚刚散心没散愉快,又遇上了陛下的一枚小妾,心情不好,不想见陛下。” 轩辕殊珺沉声道:“是谁?还跟给宸妃脸色看。” “回陛下,宸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来报说,是凤贵妃。凤贵妃对宸妃娘娘出言不逊。哎呀,在场的那么多奴婢们都是看在眼里,宸妃娘娘这次是真的受了委屈了。” 轩辕殊珺唇畔淡淡的扯笑:委屈?他就从没见过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受过半点委屈,一般来说,想欺负她的人,最终都会被她狠狠的欺负回去。 “金宝宫寝殿的床不是让朕给震碎了么,那宸妃要睡哪里?” “娘娘说她就是打地铺,都不会回来宸宵宫睡。” 轩辕殊珺微微一下,打地铺…… 他可不舍得自己的女人挨冻。 “准备狐裘软塌,给宸妃送过去。” “是,陛下!” 轩辕殊珺的心里,有意思惋惜。明日是难得的逢七,休日,不上朝,他本来想抱着她一直睡到天亮的。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的小性子使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的让他头痛。 第二天早晨,轩辕殊珺刚刚醒来,内侍官就慌慌张张的来报。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轩辕殊珺正在让内侍给他束发,他端坐在镜子前,目不斜视,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什么事,是朕必须知道的吗?” 内侍官脸色发白:“回禀陛下……凤贵妃娘娘她……没了。” 轩辕殊珺依旧是目不斜视,端坐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悠悠道:“嗯,朕知道了,让内务府来安排后事。” 内侍官看到轩辕殊珺如此的淡定,不由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陛下,难道您就不想问一问,凤贵妃就行是为何死的吗?” 轩辕殊珺轻飘飘的说了三个字:“没兴趣。” 他的心里不屑。哼,那种蠢货,就算是喝水被呛死,那也是有可能的。 内侍官这回却是打着胆子,就算是没有得到轩辕殊珺的允许,他都斗胆仅需向轩辕殊珺汇报。 “陛下!这个……凤仪宫的女官可是都拿着证据,在金宝宫的门口,指证宸妃娘娘是杀害凤贵妃的凶手。” 男人的瞳孔倏的收紧:“什么?” ==== 早上,安可儿躺在暖洋洋的狐裘里,瞌睡虫都还没醒,金宝宫的门外就传来了哭天抢地的挠门声。 安可儿有些火了。 究竟是谁这么不知道好歹的,大早上的就来扰人的清梦? “娘娘……娘娘!您快醒一醒!大事不妙了!” 安可儿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什么事啊能不能等我吃了早饭再说,我的肚子有点饿了。” “哎呀,我的娘娘呀!您还有心情吃饭,都出大事儿,出人命了!凤贵妃昨晚就死了!” 安可儿的瞌睡虫醒了一半! “什么?!” “娘娘您……哎……凤仪宫的女官们在咱们的宫门外跪着呢,说是于要为凤贵妃娘娘伸冤。您现在,现在还是先别出去了。您啊,就一句话都别说,免得露出了马脚!一切等陛下来了,再做定夺!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陛下了。” 安可儿一脸的懵逼。听这个女官说的话,就好像她也认为人是她杀的一样。 “不是,你的先告诉我,凤贵妃,她昨天晚上还好端端的,今天怎么人就死了?” 昨天晚上,安可儿拿着那朵‘有故事’的蓝花,从太初湖回来,在路上看见了那个头发蓬乱,被众多的宫女们死死拦住的凤玉稚。 凤玉稚一直的跟她叫板,说自己凤家怎么怎么厉害,而安可儿的皇甫家,不过是一个穷酸破落户!什么她敢这样欺负她,她的哥哥们都不会放过安可儿的! 安可儿的内心是不屑的:这个丫头还不知道,呃,她家二哥一见到她就像苍蝇见了蜜糖似得,而她家的大哥,一见到她,就一口一个少主,头磕在地上扶都扶不起来1 看着凤玉稚的依旧敢这么嚣张跋扈,安可儿被激发出了邪恶的小九九,然后她就跟凤玉稚打了一个赌。 当时安可儿贴着凤玉稚的耳边挑衅道—— 【凤玉稚,你这个蠢货,我们不如来打个赌好了。你说我虐待你,反正也没有丝毫的证据,你就在这里跪上一整夜,第二天,你的身上就有了我虐待你的证据,你倒是看一看,我究竟会不会因为你收到了损伤,而被你的哥哥们弄死?怎么样,你敢不敢试一试?】 ‘我有什么不敢的’凤玉稚,还以以往一样,轻而易举的就上钩,然后还真的听了安可儿的话,在地上跪着。 即便她是在地上跪着,也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让周围的宫婢们不禁的怀疑,凤贵妃被宸妃罚跪,为什么还这么开心?真是个大傻逼…… 安可儿的思绪被拉回到了现在。 她眼前的女官,几乎急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娘娘,那可不就是因为您昨天晚上跟凤贵妃且冲突吗?您还不让凤贵妃去看太初湖看月芙蕖。凤贵妃没有听您的话,就自己偷偷的去了。结果,今天早上,凤仪宫就禀报说,风贵妃娘娘失踪了!然后,侍卫们就在太初湖的湖边上,发现了她的尸体,她临死之前,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指血在自己的衣服上写下血书,说是您杀害她!” 安可儿默默的听完,内心骂了一句:这是何等的握草…… 这样的栽赃的手法,也太粗陋了吧。 这又不是设么‘铁证’! 虽然不是不可辩驳的‘铁证’,但是,凤玉稚的身份特殊,她现在都有种预感,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女官颇为担忧的看着安可儿:“娘娘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唔……先给我准备早饭吧。” 女官瞬间呆住了:“娘娘,您……您心在居然还有心情吃早饭?” 安可儿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不错,凤玉稚暴毙了,她就算是不悲痛,也不能不顾死者已矣,在这里大吃大喝。 安可儿又道:“唔,怎么说都是死了一个大活人,我应该悲痛一些。给我准备一个白面馒头,还有一颗大葱!” 女官不解道:“娘娘,大清早的,您的口味……是不是有些重?况且,陛下也是出来名的最讨厌妃嫔身上有异味的,几乎没有哪一宫的娘娘敢吃葱!” 安可儿叹了口气:“馒头是我自己吃的,大葱,是用来熏我的眼睛的。凤玉稚在凤家可是心肝宝贝,一会儿她的两个哥哥,说不定都要来找我讨说法。我用大葱熏眼睛,为了表示对死者的悲痛之情。” “呃……娘娘果然……英明……” 安可儿看着这位昨天刚刚被派来伺候她的女官,心里给她打了个8分:“唔,那谁,你不错!以后就留下来专门伺候我好了。” “谢娘娘!”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姓窦,名叫窦娥。” 安可儿只觉得脊背一凉,蓦地一震:“窦娥……这个名字不好,一点都不旺我!你看,我都被你给带衰了!” 窦娥咬了咬牙:“奴婢全凭娘娘一句话,请娘娘赐名!” 安可儿谨慎的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来,十分认真的说:“那就就叫‘窦赢’!” 因为惹上了这么一大摊的麻烦事,安可儿整个早上愁眉不展。 安可儿觉得,凤玉稚,死得相当的蹊跷。 其中,最让她感到吃惊的是,为什么是太初湖?还有,那艘小船,究竟有没有猫腻? 安可儿简单的吃完了那个大白面馒头,然后就开始往眼睛里抹大葱。 “窦窦,你可有听到什么凤贵妃的死因?” 窦娥说:“据说,是脑袋上被砸了石块,然后失血过多死掉的。就是因为,凤贵妃的衣服上有指证娘娘您就是凶手的血书,所以,凤仪宫的人,才会来金宝宫的门口喊冤,求公道。她们都说,娘娘是不小心误伤了凤贵妃,没想到,凤贵妃会流血过多而亡。” 安可儿被大葱熏得眼泪直流,内心却在苦笑:“那真是谢谢她们了,没把我往最坏的坏处想。” 窦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娘娘,你昨天晚上……真的没有?” 安可儿拍桌:“我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金宝宫里!我哪有时间去打人?” 窦娥实话实说:“娘娘,你的费功夫好,来去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 516.【517】当面对质 窦娥实话实说:“娘娘,你的轻功这么好,来去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 安可儿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跟本无可辩解:“好吧,我武功好怪我咯。” 她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陛下驾到——” 门外传来了这一声,此刻对于安可儿来说,无异于救命的天籁撄。 就连窦娥在她的身边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太好了!咱们陛下的心里果然是有娘娘您的,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她们这些做奴才的都懂。在皇宫里有了陛下的宠爱,把天捅破了都是小事,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偿。 今天的陛下,身穿了一身降红色的暗金龙纹广袍,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十分的邪魅霸气,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 安可儿每一次见到轩辕殊珺的那张‘冷漠脸’,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地球,所以,感觉全世界都像是欠了他的一样,所以,他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全世界都摆着这样一幅臭脸……也不怕被人打死。 轩辕殊珺见到安可儿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蓦地一瞬,觉得有些心疼:“安安,你不要怕,有朕在这里,不管你杀了谁,朕都能护得了你。” 无条件的守护和信任,要说安可儿蓦地一怔。这位男人的三观不正……人随便杀。 安可儿忽然间冒出了这种想法,这个男人扭曲的价值观,那么以后肯定是要教坏小孩的。 安可儿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陛下,正常的情况下,你不是应该问我……人是不是我杀的,为什么我要动手吗?” “是不是你杀的,朕并不关心这个,凤玉稚是死是活,对于朕都无关紧要。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你,凤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安可儿坦言:“我没有杀她,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要嫁祸我。” 女人这样的回答,倒是有点让轩辕殊珺出乎意料、他一直以为,凤玉稚真的是安可儿给误杀的。 轩辕殊珺道:“你这么说来,这个要嫁祸你的人,要么就是恨你,要么就是,嫁祸给你,此人能从中得到好处。” 安可儿恍然的点点头,可是,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想明白究竟谁有这个可能…… 忽然,安可儿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轩辕殊珺:“陛下……该不会是你吧?最希望我和凤仲离闹翻的人……不就是陛下你么?” 轩辕殊珺冰冷的薄唇扯笑:“确实,这么一说,朕确实嫌疑最大。不过,朕没有做过的事情,朕不会承认。” 安可儿还是怀疑的看着他一眼,叹道:“事情不是我做的,只要查明真相,我就能得回清白。可是。我现在是没有丝毫的头绪我完全想不出,是谁要陷害我。” “朕说过,这个你不必担心。就算人真的是你杀的,朕都能保住你。” 安可儿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就算轩辕殊珺能保得住她,可是她没有杀人,却要背上这个黑锅,那也是很难受的。 此时,门外的内侍官来报:“陛下,凤尚书令大人和刑部凤侍郎大人,还有凤员外郎大人以及凤太师大人,求见陛下。” 安可儿微微的吃了一惊,轩辕殊珺难道今天要在御书房里招待所有姓‘凤’的人吗? “好,朕知道了,让他们都在御书房等着朕。” 安可儿看见轩辕殊珺想走,立即也跟着动身:“陛下,我跟你一起去!” 轩辕殊珺本来想要拒绝她,但是一想到,这是个可以让安可儿和凤仲离决裂的好机会,于是他就道:“好。等会儿你见到凤家的人,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只需要记住一点,你是朕的爱妃,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 安可儿沉静的低下头,关键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站在她的前面,为她抵挡一切。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不满足,想要过她认为的更好,更自由的日子? 其实她想要的并不多。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宽厚的肩膀,和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男人。 == 御书房里,坐着凤家的四个凤家的男人。员其中有两个老的,是已经从朝廷里退休的,两个年轻的就是现在位高权重的风尚书令,和刚刚升任刑部副官的凤侍郎。 凤仲离前天刚刚因为‘走错路’的事情,而被轩辕殊珺踢成了重伤,现在都要弟弟凤清雅搀扶着。 两位已经退休的老人看着凤仲离,不禁的摇摇头:“这次我们来,就是要将玉稚的尸首要回来,玉稚没有诞下皇嗣,更没有侍寝,是不能进皇陵的……可怜的孩子。咳咳,所以,我们要和陛下好声好气的商量着,千万不要再闹出矛盾来。” “哎。主要是,这个孩子死之前,还写下了这样的话……真是,让我们难做……” 凤清雅冷眼看着他们,道:“我妹妹无辜惨死,尸骨未寒,你们还嫌她死得不够干净,给你们惹麻烦?你们想着的就是怎样早点将她埋了,了事?” “贤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凤家……自从你爹出事了之后,就元气大伤,今非昔比,我们这些老人,见过了宠辱兴衰,不过是给你们年轻气盛的小辈们提个醒!” 凤清雅刚反驳,凤仲离就一把拉住了他:“二弟,别生气了。凤家如今有些血性的男儿。恐怕就剩下你我了。三叔公和大伯父要不是如此软趴趴的,陛下也不会放过他们,让他们在凤家拖我们的后腿。” 两个老人家,被训得脸上青红交错,哑口无声。 凤仲离又道:“你们是长辈,一会儿陛下来了,就你们去为小妹料理身后事。至于,小妹的公道,我和二弟自然要向陛下讨回来” 御书房的门外,传令官高声唱到:“皇帝陛下驾到——宸妃娘娘驾到——” 四个男人听到通报之后,立即离座,然后跪在地上接驾:“微臣等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可儿站在轩辕殊珺的身后,十分谨慎的看着他们,敏锐的观察到了,他们四个人之间并不是十分和睦的气氛,似乎他们刚刚就有争吵。 安可儿想,也许他们争吵的事情,就是和她有关。 轩辕殊珺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平身。” “谢陛下。” 凤家的四个男人,平身的时候,几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安可儿。 安可儿被四道仇视的目光同时注视着,心里甚至有些发毛。 此时,男人那只粗砺而有力的大手,将她略略冰冷的小手给牵住了,坚定的温暖的力量,从他的手心传过来,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凤仲离作为现在的凤家宗主,也会凤家在朝廷里最位高权重的人,他是第一个开了腔:“陛下,微臣等今日惊闻,凤贵妃娘娘薨逝,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安可儿略微的有一些吃惊,他们明明在皇宫里这么多的眼线,还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果真的是……老司机…… 轩辕殊珺冷漠无情的语气道:“是。凤爱妃遭遇不测,朕深为痛心。” 安可儿斜了轩辕殊珺一眼,都忍不住吐槽了:拜托你能不能稍微露出一个痛心一点的表情来啊喂…… 接着,两个在朝廷上都是颇有手腕的男人,就开始了嘴炮。文不委婉死不休的开始绕着地球胡扯,总之都是冠冕堂皇却又假的不得了的敷衍。 最后,凤仲离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安可儿的身上:“宸妃娘娘,现在皇宫中疯传,是宸妃娘娘您失手杀害了凤贵妃娘娘。微臣是个快人快语之人,想直接问娘娘一句,是否属实?” 安可儿差点就被问懵了,玛德,刚刚和陛下含沙射影,唇枪舌剑的的玩耍了半天,怎么一转向她,就直接一刀切过来。 “没有!都是谣言!本宫昨晚确实和凤贵妃发生了口角,但是,和凤贵妃分开之后,本宫就回到了金宝宫歇息,一直就没再出来过。怎么可能对凤贵妃下手?” 凤仲离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道阴鸷,外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他们私交深厚,他最清楚,安可儿的武功高超,丝毫不低于最优秀的刺客。想偷偷潜伏出去十个人这样的小事,手到擒来。 凤清雅听了之后,更是咬牙切齿,没有再沉默,他直接开了口:“宸妃娘娘,如果你真的是清白,那么敢不敢与凤仪宫的宫女当面对质?” 517.【518】“安安,朕想喝你泡的茶。” 凤清雅没有再沉默,他直接开了口:“宸妃娘娘,如果你真的是清白,那么敢不敢与凤仪宫的宫女当面对质?” 安可儿心想,对质也么没什么,反正是她没做过的事情,她也不怕对峙。她刚想开口,就被轩辕殊珺清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放肆。” 男人清清冷冷的两个字,却是掷地有声撄。 凤家的那两个老的一看到情况不对了,就赶紧站起来训斥自己这个‘不懂事’的侄子:“清雅!陛下面前岂容你放肆!你怎么能跟娘娘这么说话,简直就是太无礼了!” 另一个则是老人则是吓得干脆就跪倒了地上,然后请求宽恕:“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清雅就是因为妹妹忽然间过世,一时间悲伤过度,所以口不择言。请求陛下饶恕他的死罪!” 安可儿忽然有些替凤家脸红,凤家的两个老人家,真的奴颜媚骨得都没有节操了。 毕竟死了的是自己的亲妹妹,如果连屁都不敢放出声来,那作为男人真是的太窝囊了偿。 轩辕殊珺至始至终都是冷一张脸,一言不发,但是那一身帝王霸道冷厉的气势,一直默默的碾压着所有人。 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却存在感十足。令人不敢忽视。 “朕确保宸妃不是杀害风贵妃的凶手,你们任何人都不能对宸妃出言不逊,否则朕决不轻饶。” 凤仲离冷睨了安可儿一眼,各种冰冷,各种仇视,然后又看了下轩辕殊珺:“陛下,凤贵妃遗言指证宸妃娘娘是杀人凶手。要证明宸妃的清白,就要有人证物证。为何不经过调查,陛下就能保证宸妃不是凶手?” 轩辕殊珺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朕相信宸妃的人品。朕为她作保,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宸妃,朕就是人证。” 安可儿略略惊讶的看了轩辕殊珺一眼,这样也算人证?! 年轻气盛的凤清雅咬牙道:“陛下,微臣在刑部,掌管司法,在法典上,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证’的定义……” 轩辕殊珺薄凉的声音,淡漠的打断了:“朕现在就命令中书省修改法典。” 凤清雅手脚冰凉,发抖:“国王可以任何人作保,刑部的官员必须无理由的相信陛下?陛下这是在利用国王的权力。” 轩辕殊珺冷笑:“是。朕就是在动用国王的权力,如果你不服,那你就来窃取朕的皇位吧。反正,你们凤家也不是没做过。” 凤清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猛地抽了一口凉气抽了一口凉气,擦……陛下这个证词做的真的绝了。赤果果的霸道无理,又让人无从辩驳。 周围几个凤家的男人,也是一片寂静,不用想都能知道,此刻他们的内心世界是多么的咬牙切齿。 此时,一直沉默的凤仲离忽然笔直的跪在地上:“陛下,既然陛下‘作证’,确保宸妃娘娘是无辜的,那么微臣等,绝不敢有怨言。只是,小妹不能无故枉死,臣身为六部尚书令,引导、监督刑部将触犯刑罚的罪人绳之以法,是微臣的本分所在。臣请立案,并且交由刑部,稽查真凶。” 凤仲离的呼无可厚非,轩辕殊珺于是道:“准。” “宸妃娘娘是凤贵妃遇刺身亡的关键人物,微臣斗胆,请宸妃娘娘,为本案提供线索。” 安可儿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好,本宫……” 安可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轩辕殊珺就了冷声打断了:“帝妃万金之躯,怎可去刑部接受审讯。刑部依照程序委任官员主理此案,如果刑部官员,要是认为有审讯宸妃的必要,可请求在皇宫觐见宸妃。” 轩辕殊珺的话虽然是对着凤仲离他们说的,但是他的眼睛,确实在看着安可儿。 安可儿从他那警告性的目光里,分明就读到了五个字:你太天真的。 感受到了轩辕殊珺的不屑,安可儿心底一阵拔凉。如果真的有人要陷害她,不管是蓄意陷害,还是顺手栽赃,那都是对她不利的,她不应该这么轻敌。 凤仲离那副比女人还要妖媚的容颜上,渐渐的勾起狰狞的冷笑:“陛下,臣刚刚与刑部侍郎一同进宫觐见陛下,微臣已经委派刑部凤侍郎主理此案。凤侍郎此刻刚好有些证据要想宸妃娘娘求证,还请娘娘借一步说话。” 轩辕殊珺挑眉道:“哦,凤尚书,你这是故意跟朕作对?刑部立案,什么时候能变得这么随随便便,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凤仲离朝着轩辕殊珺微微的鞠了个躬,但是,语气依旧是不卑不亢:“陛下,国王有国王的权力,尚书令同样有尚书令的权力。国王是这个皇朝的主人,但是,朝廷却不是陛下一个人的。” 安可儿一直都在边上默默的听着。心里暗暗的叹道,凤仲离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能统理六部,他的见地和胆略,果然非常人能及。 这已经是安可儿见到的第二次了——轩辕殊珺在凤仲离的面前吃瘪,论起嘴炮,凤仲离这只妖孽真是既不输人,也不输阵。 轩辕殊珺冷眸缓缓的一扫,然后道:“好,既然要审,朕要旁听,开始吧。凤侍郎,快点开始,不要耽误了朕和宸妃用午膳的时间。” 说完,轩辕殊珺就牵着安可儿的手,一起走到了御座上,拉着她一道坐下。 凤清雅咬着牙说:“陛下,微臣……尚未勘察过现场,没有见到死者,没有调查过金宝宫和凤仪宫,陛下让微臣此刻盘问娘娘,微臣怎么知道……” 凤仲离出声,极冷静,又敏锐的打断了凤清雅:“住口,凤侍郎。身为一个臣子,永远都不能质问自己的陛下。” 安可儿忽然觉得,成天跟这些人精待在一起,她的智商都拔高了好几个档次。她侧目看见轩辕殊珺刚刚本来就打算呵斥凤清雅的,但是,被凤仲离抢了先,那么轩辕殊珺就无法开口了。 凤仲离精致的五官上,处处张扬着机智非凡的神气,不给陛下开口的机会,就接着道:“凤侍郎,陛下刚刚已经说了,在午膳之前,就是给你调查的时间,你现在还不快去勘察现场,收集人证物证,陛下和娘娘会在御书房等着你。” 凤仲离然后转身向着御座微微的鞠了一躬:“陛下,微臣刚好有重要的事情,要向陛下禀报,是关于贺兰郡瘟疫的最新状况。” 安可儿偷瞄了一眼轩辕殊珺的脸色,他的脸色并不好,毕竟是凤仲离挡着他的面,这么处处制肘他,换了是谁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轩辕殊珺还是皇帝。 贺兰郡瘟疫的事情,安可儿也想听听,因为,整个皇朝都在盛传,她是瘟疫的起因。 轩辕殊珺却没想让她听这些烦心的事情,他转过来对安可儿说:“安安,朕想喝你泡的茶。” 安可儿不愿的噘起嘴,但是又不得不去:“是,陛下,臣妾这就去。” 她起身转向茶水室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凤仲离,凤仲离此刻看她的目光十分的……不善,又冰冷。 她一早就猜到了,凤仲离虽然口口声声的叫着她少主,但是这个男人的心中所向的还是凤家。不然他也不会在凤家叛逆,濒临灭族的时候挺身而出。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弟弟妹妹们。 安可儿现在想想,凤仲离其实一直在挑事情,积极的想让她回到东方世家,就是让陛下,将敌意从凤家的身上。转到东方世家的身上,真是居心险恶。 安可儿因为心里一直想着要听一听贺兰郡的事情,所以就走到就飞快的把茶泡好了,然后就端着茶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国师大人在容陵郡,平定天火异动,被刺客行刺了三次,身受重伤。容陵郡对于国师大人预言,有很大的敌意。” 安可儿端着茶盘,从屏风里走了出来,听到了这句话,就这么在僵在了拐角处。 安可儿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轩辕殊珺,纳兰天音一直都被轩辕殊珺当成是心腹,是可靠的好女人,甚至还是曾经的未来的皇后…… 看到轩辕殊珺的表情之后,她的心里有一丝的扯痛。 听到纳兰天音的受伤,他的目光里,有温柔,有疼惜。 轩辕殊珺并没有注意到安可儿在看着他,他道:“兵部,派兵进驻容陵郡,保护国师回帝都。” 518.【519】栽赃 轩辕殊珺并没有注意到安可儿在看着他,他道:“兵部,派兵进驻容陵郡,保护国师回帝都。” 很平常的一句话,甚至没有夹带任何的情感,但是,她听在心里,还是十分的难受。如果他对纳兰天音不是关爱……那至少是关心。 安可儿不停的告诉自己,轩辕殊珺对纳兰天音就算是真的关心,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纳兰天音是曾经伺候他的左右,无怨无悔的付出,把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陛下。 她的拳头狠狠的攥紧,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一阵刺痛。她讨厌这种‘情深义重’又‘无怨无悔’的戏码。纳兰天音越是无所求,越是纯洁无暇的爱着轩辕殊珺,她就越是觉得窝心撄! 轩辕殊珺和凤仲离交谈完了之后,一眼扫过来,看到安可儿脸上这样落寞的神色,菲薄的唇瓣勾起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爱妃,你手中的托盘是不是冒犯你了,它都快被你给抓碎了。” 安可儿抬眸,看着轩辕殊珺,暗暗地咬牙,他看不见,其实她的手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戳破了。 她的大眼睛里有一丝的朦胧,但是她忍住了:“臣妾,只是想到了凤贵妃姐姐,心里难过。” 说完,安可儿就将手上的茶托放下,然后抽出手绢来装模作样的擦拭自己的眼泪,特么……那手绢上一股的大葱味儿,越擦越辣…偿… 擦!窦娥真不靠谱,在她的手绢儿上也涂满了葱汁……真是太不相信她的演技了。 她在古代生活这么就,生活如戏,全凭演技。 男人看她,眉头一沉:说谎。这种眼神他十分的熟悉,那分明就是吃醋。虽然安可儿不至于对凤玉稚的死幸灾乐祸,但至少不会‘悲伤’到流泪。 安可儿给轩辕殊珺端上了茶之后,然后就给凤仲离也端上了一杯茶。 凤家的那两个退休的老干部,因为轩辕殊珺和凤仲离在商讨国家的机密大事,所以就自觉主动的退下了,去处理凤贵妃的身后事去了。 御书房里,就剩下了凤仲离和轩辕殊珺,还有安可儿。 安可儿把茶托端到了凤仲离的面前,凤仲离起身,冰冷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眼神:“微臣不敢劳娘娘大驾。” 安可儿照样是把茶盏放到了凤仲离的面前,温和从容,一派十足的‘他娘娘’的范儿:“凤尚书大人,本宫说到底,也不过是后宫里众多妻妾中的一个,也不是什么贵重的身份。” 轩辕殊珺听到这句话,不禁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安可儿这是真的在向他邀宠,求后位? 凤仲离依旧是冰冷至极的目光望着她,压低了声音道小声道:“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善良。你是那个人的女儿,你的身上流着他的血,你现在就算再善良也是一只未长成的小兽,你的身体里流着残忍的血脉。” 安可儿知道凤仲离再说自己的生父。 她回敬道:“那又怎样,有时候,野兽也人还有人情味,有些人,却连畜生都不如。” 凤仲离那张妖孽的脸,微微一怔,目光复杂的看着安可儿。 传令官走进了御书房。 “启禀陛下,刑部凤侍郎求见……宸妃娘娘。” 安可儿忽然被点到了,不自觉的愣了一下,凤清雅这是要想要单独审她么? 轩辕殊珺道:“准。让凤侍郎进来说话。” “是,陛下。” 安可儿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凤清雅这么不客气,总让她能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果然,凤清雅身后带着一个哭成了花猫一样的小女官,就进来了。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她认得这个女的,昨晚刚刚见过她,她到好像是凤玉稚身边的女官,并不是普通的小宫女。 凤清雅跪在地上:“微臣拜见陛下,娘娘。” “平身。” “谢陛下。” 凤清雅起身后,一双锋利如刀的眼眸,就直勾勾的看向了安可儿:“宸妃娘娘,卑职调查到了重要线索,娘娘是总要的嫌疑人,还请娘娘配合调查。” 擦!还真的有证据是指向她的吗? 轩辕殊珺道:“凤侍郎,你有什么要审的,就当着朕的面来审。朕十分关心这件案子,朕要旁听。” 凤清雅从地起身:“是,陛下。这个叫琴慧的女官,在微臣的审讯之下,供出了昨晚凤贵妃娘娘被害的全过程,皆是由她亲眼所见。” 说完,凤清雅就转过身来,让琴慧供出事实。 琴慧女官长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回禀陛下,昨日酉时过半,风贵妃娘娘去太湖出赏芙蕖花,正好遇到宸妃娘娘,宸妃娘娘看到我们凤贵妃娘娘,就好凶,还质问我们娘娘是不是想找死……下令不让凤贵妃娘娘去太初湖赏花,还让娘娘跪在地上不能起来……” 琴慧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都听不到声音了,声音小到脸蚊子听了都觉得骄傲。 安可儿冷哼一声,厉声喝道:“继续说啊!你刚刚说的那些,整座皇宫的人都知道。虽然让你添油加醋的变了不少味道,但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你也休想污蔑我!” 琴慧被安可儿的气势吓得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地上,像只乌龟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都缩进了身体里。 凤清雅站在一旁,像块石头一样又冷又硬:“女官琴慧,把你刚刚本本官招供的内容在大声的说出来,如今,陛下也在这里,你要是敢在陛下的面前说谎,或者包庇罪犯,事实已经查明,你将会被关进刑部大狱,受到严厉的惩罚。” 琴慧害怕极了,身体都得像筛糠一样,趴在地上,脸几乎都要贴到地面了:“凤贵妃娘娘之后就回宫了,然后……贵妃娘娘她不甘心,又偷偷的溜出宫去,再去偷看那个月芙蕖花,,奴婢……奴婢当时就陪同在娘娘的身边……然后……然后,宸妃娘娘忽然就出现了,宸妃娘娘的武功好生厉害,还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一下子落到了我们的面前,宸妃娘娘让奴婢回避,说是有话要单独和贵妃娘娘说,奴婢一个人在外面瞪了好久,都没见到两位娘娘出来,然后奴婢就回到湖畔找,但是,两位娘娘都不见了。奴婢刚刚开始,以为凤贵妃娘娘是跟着宸妃娘娘走了,回了金宝宫去玩耍之类的……所以,并没在意。之后,奴婢就在凤仪宫等着凤贵妃娘娘,可是都没有见到贵妃娘娘回来。奴婢之后去金宝宫找凤贵妃娘娘,可是金宝宫说,风贵妃娘娘并不在金宝宫……然后奴婢就着急了,去昨晚的那个地方找凤贵妃娘娘,没想到就在草丛里,发现了风贵妃娘娘的尸首……” 琴慧说着说着,就因为太紧张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安可儿毕竟时间过大场面的,被人栽赃陷害,也是稀松平常得像家常便饭一样,她此刻了你冷笑得看着琴慧,无比的淡定:“你这一套污蔑本宫的证词,已经背了一个晚上了吧。背得这么用功,本宫给你点个赞。本宫特别佩服你的勇气,你敢污蔑本宫,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你都必死无疑。你懂吗?如果你污蔑成功了,你会被指使你的人灭口,如果你污本宫,污失败了,那你就会被本宫灭口。” 琴慧浑身颤抖的跪在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磕得“砰砰”直响:“奴婢没有半句谎话!奴婢有证据!” 轩辕殊珺此刻已经是眉头紧锁,性感而低沉的声音道:“说。” 琴慧害怕得猛咽口水:“贵妃娘娘临死之前,手上是拿着一束蓝色芙蕖花的,早上奴婢发现娘娘的尸体的时候,那朵花儿已经不见了……奴婢猜想,这朵蓝色的花儿,肯定是叫宸妃娘娘给摘走了。” 安可儿一听,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她忽然有种必死无疑的感觉,玛德,难道是轩辕霓裳在陷害她?没道理啊。可是,偏偏此刻她的宫里,还真的就有这朵蓝色的花!这是何等的握草。 凤清雅此刻忽然来了一句:“陛下,微臣请陛下立即派羽林卫包围金宝宫,去查找线索。看看究竟有没有那朵蓝色的芙蕖花。” 轩辕殊珺余光一瞥见安可儿脸色,就知道安可儿那里肯定是情况不妙。他当下就猜到了,安可儿的金宝宫寝殿里,肯定是有这朵蓝色芙蕖花的。 519.【520】“你演的太假了,朕帮你。” 轩辕殊珺余光一瞥见安可儿脸色,就知道安可儿那里肯定是情况不妙。他当下就猜到了,安可儿的金宝宫寝殿里,肯定是有这朵蓝色芙蕖花的。 轩辕殊珺沉着敏锐的反应力,一下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女官长琴慧,回答朕两个问题,第一,凤仪宫的贵妃失踪,为何你们都安安静静的带着,没有一个人上报。” 琴慧呆住了,张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小心抬起头来看到肃穆的天子威仪,吓得两腿发软,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奴婢……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罪该万死!” 凤清雅向前一步站了出来:“陛下请您不要在恐吓这个小宫女了。身份卑微的人,在被恐吓的情况下,容易口不择言,也容易说谎话,容易失去正确的判断。撄” 安可儿显然已经有些发火了,冷冷的挑眉:“那又怎样,陛下说话不够温柔,那是陛下的错了?如果不是她心里有鬼,为什么会害怕撑着样子?!” 听到了安可儿的话,琴慧吓得一嘚瑟。她心里的那只‘鬼’已经让她害怕得都不敢看任何人了,无法直起腰来了,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碎碎叨叨的念着:“奴婢搞死……奴婢罪该万死……” 然而,凤清雅此时却冷哼着转向了轩辕殊珺:“陛下,您也看到了。宸妃娘娘仗着自己身份尊贵,恐吓女官琴慧,琴慧在被恐吓之后,就算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举动来,那也是合乎常理的。”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的沉了沉眼眸:“一个卑微的女人,在哪里胡言乱语,猥琐胆怯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你叫朕如何信服。偿” 凤清雅道:“陛下,并不是只有人才会说话的,证据也是会说话的,而且证据能说的话,比人说出来花更为有力。陛下,如果宸妃娘娘心里光明磊落,自然不怕微臣等去查金宝宫。” 安可儿的额头直冒冷汗。 她该怎么办? 安可儿一咬牙,中气十足的朗声说道:“本宫的宫里,确实有一朵蓝色的月光芙蕖,但是这是本宫回宫的时候,就摘回来的,并不是在凤贵妃的手里抢的!” 凤清雅看着安可儿,目光冰冷不屑,微微的哼着:“娘娘,是不是从凤贵妃的手里摘的,这可不是您说的算。找到那朵蓝色芙蕖之后,和凤贵妃手上的刚好吻合,那就宸妃娘娘,就不容狡辩了。” 安可儿忽然间不敢说话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那朵蓝色的月芙蕖,刚刚好就是凤玉稚手上的那一朵,既然有人设计她,那就不会留下这个纰漏,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是谁?! 凤家的人?!肯定不会……凤家的兄弟姐妹,都特别有兄弟爱。都是一母同胞的几个兄弟姐妹,十分的团结互助。 轩辕霓裳?好像也不会……上次跟轩辕霓裳接触过之后,安可儿就几乎已经能判断,轩辕霓裳已经和凤仲离勾搭上了。轩辕霓裳仗着和东方世家之前的约定,似乎已经在从东方世家哪里得到了支持。 玛德!究竟是谁!? 在皇宫里,还能搞处这个大事件的人,居然还能晃到她的眼皮子底下了,她还浑然不觉,甚至连怀疑的对象都不知道……着简直是太可怕了。 蓦地,安可儿的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一个激灵。昨天有个此刻潜入了她的金宝宫,没准儿,就是那个时候,他们接头的消息被泄露了出去。 现场,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安可儿。 安可儿此刻的脑子很乱,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怎么做。总觉得此刻要是一不留神说错了一句话,那她这次肯定就是死定了。 轩辕殊珺也看出了这件事情得不简单。但是,现在并不是拷问安可儿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将她从凤家兄弟的发难里解救出来。 轩辕殊珺开了口:“凤侍郎,你现在这样下定论,是不是太武断了,就算宸妃手上的那朵花,真的与凤贵妃手上的那那束花相吻合,那也不能说明,这就是宸妃从凤贵妃的手里抢夺来的。有可能是宸妃之前就摘下的,然后凶手再将剩下的花径摘下,放到凤贵妃的手里,嫁祸宸妃。” “陛下,难道您不觉得这样太牵强了吗?这样怎么能让人信服?要从太初湖无数朵花的花丛中找到一束被摘了花朵的花枝,这本身就是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凶手还要知道宸妃娘娘摘的是那一朵花。拿出了娘娘身边的人伺候的人,根本就没人知道。难道,陛下您是打算找一两个金宝宫里无关紧要的小宫女来做替罪羊,抵罪吗?” 安可儿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凤清雅分析的头头是道,这就连她自己听着都觉轩辕殊珺的说法有些得牵强。 轩辕殊珺却一副又若无其事的说道:“凤爱卿所言极是,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朕,朕忽然觉得这不失为一条调查此案的好线索。” 凤家的兄弟两个,被气得脸色煞白,一个一个都是攥紧了拳头,敢怒不敢言。 安可儿不禁要佩服起轩辕殊珺来——他简直是蛮横霸道不讲理的祖宗! 不不不,作为霸道的始祖,他是最讲道理的人,因为他讲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道理。其实,也就只有皇帝才敢这样毫无顾忌的说话。 凤清雅又跪在了地上:“看来陛下是绝对的相信宸妃娘娘的清白,那么也请陛下相信,微臣爱护妹妹的心意,是绝对不会冤枉宸妃娘娘,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请陛下至少要让微臣调查清楚杀害凤贵妃的凶手。如果有人嫁祸宸妃娘娘,那么,那朵蓝色的芙蕖花就是关键。微臣必须问明白,宸妃娘娘究竟为何要把那对蓝色的芙蕖花带回去。” 安可儿默默的闭上了被大葱味儿熏得红彤彤的眼睛,然后留下了一滴真诚的眼泪:“因为……好看。” 凤清雅狠狠的咬牙。他的头脑聪慧过人,并不会受安可儿这样的忽悠:“宸妃娘娘。如果你真的是被凶手陷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凶手肯定是知道你一定会将那朵蓝色的芙蕖花带回去。所以,才能布置好这一切。” 安可儿睁开了眼睛,无奈的望着凤仲离和凤清雅,如果陛下不在,她肯定会说实话的,关键是……轩辕殊珺现在这这里,叫她怎么办才好,叫她怎么开口?! 玛德!别逼老娘,再逼,我就装死给你们看! 安可儿忽然灵机一动,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离得和座位近了些之后,然后两眼一闭,软软的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装晕。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倒在座位上,可是没想到她倒进了一个坚实温厚的怀抱里。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吐到她的脸上,让她痒痒的,直想笑,因为忍着笑,粉腮上的小肌肉忍得都快抽筋了。 轩辕殊珺俯下身来,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太假了,朕帮你。” 他的话刚刚说完,就在她的穴位上狠狠的来了一下,然后呜咽了一声,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 安可儿醒过来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会在金宝宫里,或者在陛下的寝殿,但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没有一个伺候的人。 房间的装饰不是十分的华丽,但是也是颇为精致的。只是,实在看不出是皇宫的装饰。 难道她被扔出了皇宫?! “来人啊!来人!” 安可儿喊了两声之后,在门外看守的士兵就打开门进来了。 “宸妃娘娘,您有何吩咐?” 安可儿问道:“这是哪里?” “御史台,台狱。” 台狱?安可儿扫了一圈,从没见过御史台有这么好的牢房,比起一般人家的小姐闺房来都不差,估计是皇亲国戚才有的特殊待遇。 “我……本宫为何会在这里?” “是陛下的旨意,宸妃娘娘你在脱离嫌疑之前,都在关押爱御史台,出了接受审讯,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这……有些出乎安可儿的意料,但是,却又在情理之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轩辕殊珺就像在怎么保她,也不可能让她若无其事的还住在自己的宫殿里。 御史台至少是轩辕殊珺的地盘,总比被关在刑部大狱要好像很多。 而且,御史台的大夫还是皇甫辰,皇甫辰至少还是她名义上的兄长。 520.【521】金牌御史 御史台至少是轩辕殊珺的地盘,总比被关在刑部大狱要好像很多。 而且,御史台的大夫还是皇甫辰,皇甫辰至少还是她名义上的兄长。 侍卫们退出去之后,安可儿就默默的坐在床榻上,思考人生。 不一会儿,经过侍卫们通报之后,得知宸妃醒过来,皇甫辰就赶过来了。 皇甫辰在安可儿的门外叫门:“宸妃娘娘贵安,微臣皇甫辰,拜见宸妃娘娘。” 安可儿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说道:“嗯,进来吧。偿” 皇甫辰十分有礼貌的将门推来了,然后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安可儿,就叹气:“女人,果然是麻烦。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麻烦。” 安可儿抬手拿起了茶杯,啜了一口簌簌口:“嗯,我也觉得男人是个麻烦,整个皇朝里,基本上都是围绕着男人的浴望而展开的斗争。然后,女人又围绕着男人而展开斗争,你们就一直斗的死为止。” 皇甫辰语塞,这个小丫头说得确实没错。 皇甫辰直接就问了:“凤玉稚是不是你杀的。” 安可儿十分爽快的回答道:“不是。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我和凤玉稚无冤无仇,我有的她没有,她有的我都有,我为什么要去杀她?难道,是因为好玩吗?” 皇甫辰看着安可儿,沉默了一小会,然后说道:“这么说来,好像的确你是被陷害的。但是,从刑部移交到御史台的卷宗来看,刑部侍郎,把你杀人的动机,杀人的证据,都分析的头头是道,想来是一定要把你落案定罪。” 安可儿叹了口气。都怪凤清雅询问她那朵蓝色月芙蕖的事情,她支支吾吾推三阻四的,所以,凤清雅才认定了她是心里一定有鬼的人。所以认定了她是杀害他小妹的凶手,如果有机会的话,安可儿真的想跟凤清雅当面的解释清楚一下。 忽然,安可儿反应了过来:“刑部把卷宗都给你了,那么,这件案子从刑部移交给御史台了?” “是。不仅如此,陛下还指名要委派东方御史去办这件案子。你准备好面具,就可以自由出去御史台了。” 安可儿不得不佩服轩辕殊珺,特么想的真的太周到了。居然让她自己来审她自己的案子…… 其实轩辕殊珺也知道她隐瞒了一些内情,所以,还是让她去调查会比较好。 安可儿微微的挑眉,笑得略显顽劣:“陛下,难道就不怕我畏罪潜逃?” 皇甫辰道:“陛下对我,说,他相信你。也相信你不会让他失望。” 安可儿笑了下,确实。 如果她跑了,凤家肯定会借此对轩辕殊珺发难。 再说了,就算她要走,也不会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离开这里,那也太特么的窝囊了。 既然陛下如此查费心机的创造了条件去让她给自己洗清罪名,她就应该好好的珍惜。 安可儿转过身对皇甫辰说道:“对了,兄长。调查这件案子的是‘东方御史’,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因为凤仲离早就知道东方御史就是我了。” “这点你放心。御史台的于是查案,是从来不需要想任何人汇报的,只是,刑部那边的火气很大,你要是不能快点查出真正的凶手,估计,很快,刑部那边就会上本参我们,渎职。” 安可儿冷哼一声:“知道了,我一定尽最快的速度查清楚诬陷我的人,还自己一个清白!” 安可儿换好了一身金牌御史的行头,带好了人皮面具,然后就翻了窗户逃跑了。 那些守卫形同虚设,根本就是骗人的。 安可儿揣着金牌御史的令牌,直接从御史台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然后她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去找轩辕霓裳。 轩辕霓裳是长公主,她在帝都有自己的公主府。 安可儿站在长公主府的外围,仔细的观察了很久很久,凭着她多年……咳咳,多次偷偷潜入别人家宅的经验,安可儿感觉到长公主府的守备是十分之薄弱的。 安可儿稍稍的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她现在都已经成重要的‘嫌疑犯’了,还是不要再整出别的事端来比较好。 安可儿把金牌御史的令牌别再腰间上,然后走了过去。 守门的士兵问道:“来者何人?” 安可儿那御史令的金牌提到了他们的眼前,然后说道:“御史台,检查御史。卑职求见长公主殿下。” “御史台?请问御史大人有何事要求见长公主殿下,请告知,方便卑职等代为通报。” 安可儿此时穿着男装,像个风流俊秀的公子哥儿,她一撩起额前的刘海,儒雅且有礼的说道:“您请转告长公主殿下,在下喜欢看蓝色的月芙蕖,还专门写了一首诗歌,来请长公主殿下鉴赏。” 守卫们想看登徒子一样看着眼前这纤细又漂亮的少年,忍了忍,还是去通报了,但是还是没好气的跟安可儿说:“卑职进去通报,但是,长公主殿下不一定会见您。”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放心,一定会见的。毕竟,像我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多见。” 守卫嗤之以鼻,微微一哼,然后就进去通报了。 果然,不多一会儿,守卫就绿着一张脸出来了,看到安可儿,还是略微的不屑:“长公主殿下有请。” 安可儿俏皮的吹了一下眼前的刘海:“我就说吗,长公主殿下一定会见我哒。” 安可儿真心不知道,自己打着御史台的名义泡妞,皇甫辰知道会不会炸毛。 她叹了口气,管他呢,反正皇甫辰那臭脾气,天天都炸毛。越是一身耿直的人,就越是看谁都不顺眼。 安可儿被领着走进了庭院。 和煦的风吹拂着那片青青的草坡,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盈盈的绿意。斜风扶细柳,河畔一排错落有致的古柳。看起来十分的高大上。足见这位长公主在未出嫁之前,曾经受到先帝何等的荣宠。 安可儿隐约的想起了,从前曾经听轩辕殊珺提起过,这位第一皇女,手上似乎还有一份或真或假的遗诏,上面记载着当初女帝欲传位给长公主之类的云云。 开着小黄花的绿柳荫下,一只半大的小花狗“咕噜——”的发着闷哼,一动不动地看着水里的游鱼,一有鱼儿露头就“汪汪——”的叫,把鱼儿吓跑后,就兴奋的在阳光下跑两个圈,又回来,继续盯住小鱼儿们。 它似乎是一个小小的忠诚卫士。 树荫的背后,传来了一个稚嫩却显得老成的小男孩的声音。 “大风起兮尘飞扬,云飞扬,安得猛士兮攻四方……” 安可儿听得小心肝一颤。 这个声音她认得,是拓跋宏小朋友的。没想到,他看起来风吹就倒一样的弱鸡,那竟然是装出来的吗? 居心可见一斑。 小花狗狗远远的就见有人来了,立即“汪汪——“的冲上去,挡在安可儿的面前,前爪紧紧地按在地上,脖子上的一圈毛都竖了起来,弓着身子,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一般。 安可儿不屑的扫了它一眼:“明明是一条狗,你以为你是狼么?” 拓跋宏从树荫里走出来,看到安可儿,有些惊讶:“你是何人?” “在下御史台,监察御史,又要是求见长公主殿下,还请小殿下放行。” 拓跋宏小小年纪稳重成熟,早就不见了那一团孩子气:“奥,既然是这样。御史大人,请随我来吧,我为您带路,刚好我也要去向母妃大人请安。” 安可儿反正是无所谓的,她笑得慈祥:“那就谢谢小殿下了。” 拓跋宏忽然望着安可儿的眼睛出神:“这位大人,您有一双十分美丽的眼睛。”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谢谢殿下谬赞。” 拓跋宏缓缓的勾唇,仰望着天空:“没有谬赞,那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睛了。” 安可儿默默的咬唇,她难道是无意间又祸害了一个还没有成型的少年? 安可儿跟着拓跋宏一起走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就看见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侍女见到了小主人,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几乎是跪着爬过来的:“殿下……王妃她,她中毒了!” 拓跋宏小朋友脸色苍白:“快去传御医!” 安可儿就郁闷了,为什么她一来就出事儿呢? 拓跋宏吩咐完了小奴婢,马上就迈开了两条小短腿,飞奔着赶向了母亲住的地方。 安可儿当然也就浑水摸鱼的跟了上去。 来到轩辕霓裳住的地方,那里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还好,安可儿是跟着拓跋宏一起进来的,并没有人阻拦她。 “母妃!母妃!您怎么了,母妃!” 安可儿站在背后,默默的看着拓跋宏强忍着眼泪,摇着印堂发黑,口吐白沫的母亲,心底暗暗的腹诽了一句:还能怎么样,一看就是中毒了呗。 就算外表看起来再怎么成熟,事实上,小王子到底也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母亲一出了事,他就自乱了阵脚。 安可儿站在后面,捉摸着,要不要用自己的血救轩辕霓裳,左思右想,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自从她得知自己的血能解百毒之后,她就既高兴有悲伤,每次做噩梦都是梦见她自己被当成唐僧,放到锅里去煮,熬成十全大补汤。 所以,她决定静观其变。 御医来看之后便是爱莫能助:“这是西域的毒,老夫实在是解不出这种毒……” 安可儿想到了大食国,就是在轩辕皇朝西域的国家,那应该是大食国的人想要毒死轩辕霓裳,她提示道:“小殿下,你们有没有从大食国带来什么大夫随行,他们或许知道该怎么解毒。” 拓跋宏抽抽的小鼻子说道:“不……并没有大食国的大夫同行……” 安可儿一怔,明白之后,不禁的叹了口气。连个大夫都没有随行的,他们肯定是被大食国的王室排斥,挤兑得相当的严重。 她不禁的同情起了这对母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让卑职来试一试吧,卑职略精于医术。” 拓跋宏睁着一双被眼泪熬红了的眼睛:“真的吗?请您试一试!” 安可儿二话不熟,拿起银针就开始简单的在轩辕霓裳的身上扎,先封住了毒性再说。 安可儿说:“麻烦准备一杯温水。” 拓跋宏立即照办,安可儿趁着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用银针把自己手指头挑破了,挤出了一滴血来。 拓跋宏速度的端来了一杯温水:“这是温水,给你!” 安可儿结果温水的时候,就把自己那根正在冒着血珠子的手指给塞进了水杯里,然后拼命的往里面挤啊挤,挤啊挤…… 她看着轩辕霓裳那发黑的印堂,不禁的忧伤了起来。看她中的应该是致命的毒,这点血量恐怕是不够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滚进来了一个守门的门卫,因为他太过于慌张,被门槛给绊倒了,还真的是滚了进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磕磕绊绊的说道:“殿下,皇帝陛下来了……” 521.【522】“滚出去,跪着。” 她看着轩辕霓裳那发黑的印堂,不禁的忧伤了起来。看她中的应该是致命的毒,这点血量恐怕是不够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滚进来了一个守门的门卫,因为他太过于慌张,被门槛给绊倒了,还真的是滚了进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磕磕绊绊的说道:“殿下,皇帝陛下来了……” “什么?!” 安可儿是立即被从椅子上吓得跳起来撄。 然后,安可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赶紧跑! 不过,她想想不对,然后就有坐下了偿。 轩辕殊珺所到之处,必有数不清的暗卫,想蝙蝠一样倒挂在四周围,她现在易了容,这样贸然出去,会被那些暗卫当成刺客给剁成香蕉泥的。 安可儿有种预感,轩辕殊珺肯定是跟踪她到这里来的。 她现在跑不跑意义都不大了,那……还是先救人要紧了。 安可儿又默默的坐下了,然后继续挤血,救人。 轩辕殊珺比她想象中的来的要快,她连找个理由上茅房躲一躲的时间都没有,轩辕殊珺就神一般的出现在了房门前。 轩辕殊珺刚刚出现在在门口的时候,身旁只有暗卫山鹰一枚,山鹰中气十足的对着众人道:“皇帝陛下驾到,尔等还不跪下接驾!” 大家在愣了三秒钟之后,才明白眼前这位惊艳众生的人,就是当朝的天子,一个一个全都火速的像乌龟一样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安可儿没有跪,她只顾着把手中的那一碗血水灌进轩辕霓裳的口中。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看着安可儿。 他是能认出她来的,自然也知道她究竟在干什么,选育数据不悦的蹙眉:“你见到朕,为何不行礼。” 安可儿说:“陛下,卑职正在救人。”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滚出去,跪着。” 安可儿蓦地呆住了,已经很久没有被这个男人骂过了,忽然被叫滚出去,心里真是堵得慌。 拓跋宏挺身而出,挺着小身板,怯弱又小心翼翼的为安可儿解释:“舅舅……这个人是为了救母妃……” 轩辕殊珺看着与自己有极为相像的小外甥,声音都不自觉的柔和了一些:“宏儿,这个人并不可靠,朕带了能解百毒的百草丸,来,先给你的母妃服下。” 轩辕殊珺将药丸递给了拓跋宏,然后冷睨了安可儿一眼:“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安可儿默默的咬着牙:“是,陛下,卑职这就滚。” 当下,正是四左右,太阳西斜,并不是十分的毒辣。 可是,安可儿跪在院子里,忽然想要晒一晒最毒辣的正午的太阳,最好把她晒得像咸鱼干儿一样,都翻不了身,那才过瘾! 玛德,要虐就虐狠一点,这样半温不火的,算什么! 不一会儿,轩辕殊珺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安可儿看到男人那从容淡定的模样,就想扑过去,撕碎他的那永远从容的表情! 轩辕殊珺踱步到了安可儿的面前:“朕好像听到了有一只野猫儿在磨爪子的声音里,似乎是想扑过来将朕撕碎。” 安可儿狠狠的咬牙:“再见!” 说着她就要起身,没想到,却被轩辕殊珺一掌打到了头顶,然后将她轻而易举的压住了,她又被压着重新跪了地上。 安可儿有些吃惊,这个男人一会都是很宝贝她的,不舍得她受一丁点儿的苦,她忽然被这么对待,落差好大,心好塞。 她紧紧的咬着唇瓣,玛德,不就是失宠了吗?为什么心里碎得跟个玻璃渣渣似得……真特么没出息! 轩辕殊珺冰冷的瞳色倏然收紧,一根修长的玉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朕一开始就感觉到,你隐瞒了什么没有说出来。你,果然是和她有勾结吗?难怪你不敢在朕的说出你为何要去取那朵蓝色芙蕖。” 安可儿觉得,她此刻的脑袋肯定是短路了,想找死似的来了一句:“对,我就是和她勾结,要谋你的朝篡你的位,你杀了我呀!” 轩辕殊珺目光一凶,然后狠狠的握住了她的下巴,虎口似铁钳一般的紧紧的掐住了她的下巴:“说实话,不要你试图敷衍朕。” 安可儿出手成刀,一掌打在他的手肘上,让他整条手臂都狠狠地一麻,然后她的下巴就立即解放了。 她身姿笔直的跪在地上,甚至比站着更让人觉得傲气:“陛下,我有尖牙利爪,一直顺从,是因为我不想咬你。别惹我……” 轩辕殊珺左手紧紧的抓住了右手的穴位,整条手臂都酸软酥麻,不能动一下,他的嘴角却依旧噙着冷笑:“安安,你不要妄图能跟朕作对,你力量不够。从前的你,还稍微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要顺从朕才有活路,怎么,现在知道了自己‘非同一般’,开始有一些自以为是了吗?还妄想着能跟朕作对,嗯?” 安可儿低下了头:“我……不会和你作对的,永远都不会。是你不相信我……而已。” 拓跋宏忽然从房门里跑了出来,喜极而泣:“舅舅陛下……母妃醒了,母妃醒了!” 轩辕殊珺转过身去,看着小外甥,唇边没有太多的笑意,淡淡凉凉的说道:“嗯,朕这就去看看。” 拓跋宏激动的点点头,然后又飞快的跑了进去,跑到母亲的身边。 轩辕殊珺助燃转过来对她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用自己的血救人了。你的身子虚,不能这样损耗。你要是敢乱来,朕保证不管你救了谁,都一定会让此人不得好死。” 轩辕殊珺说出了这句话,安可儿才恍然领悟到,原来,轩辕霓裳的死活,他是不想管的。甚至,轩辕霓裳要是死了,还对他极为有利。 安可儿忽然呆住了,蓦地想到,难道刚刚轩辕殊珺这样冲进来,就是为了阻止她给轩辕霓裳放血? 她仔细想了想,其实,轩辕殊珺暗地里跟踪她,刚刚并不是他出现的好时机,他要是在沉稳一些,就应该等到她和轩辕霓裳接触之后,查明了事实,然后才出现。他现在这样,有些打草惊蛇。 所以,真的是为她? 安可儿的心里,有一丝丝的感动。 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总觉得陛下是为了让她洗清身上的罪名,才放过了这个除掉轩辕霓裳的大好机会。 安可儿此刻跪在院子里,心情十分的复杂,等他们人再次出来的时候,轩辕殊珺已经是要离开了。 拓跋宏跪砸地上:“宏儿,恭送陛下。” 轩辕殊珺对拓跋宏道:“乖,赶快回去照顾你的母妃,朕这边不碍事。朕只是微服私访,刚刚经过你们这里,所以顺道来看看的。” 拓跋宏看了一眼安可儿,欲言又止,然后道:“是,陛下。” 拓跋宏进去了。 轩辕殊珺经过了安可儿的身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赶快查清楚,朕在外面等着你。” 安可儿故意把眼睛望到别处去,梗着脖子,就是不答应。 轩辕殊珺也没有继续和她纠结,因为他知道,她除了照他说的做,没有第二个选择。 轩辕殊珺从她的身边经过,然后彻底消失。 拓跋宏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然后,就将安可儿从地上拉了起来:“你……你起来吧,陛下走了,你就不需要跪着了。” 安可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小殿下,长公主殿下醒了吗?” 拓跋宏乖巧的点点头:“是的。母妃说要见你。你跟我进来吧。” 轩辕霓裳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显得十分的虚弱,她看到了安可儿,然后微微的吃了一惊:“你是……” 安可儿道:“我是宸妃娘娘的心腹。” 轩辕霓裳略带怀疑的明月光打量着安可儿,但是,很快她也就相信了:“所以,宸妃现在在御史台被关着,她的案子,也是你在接手?” 安可儿不禁的佩服起这个女儿的判断力:“是的。宸妃娘娘让我来问问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你没有出现?长公主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的人,或者事情?” 轩辕霓裳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安可儿:“本宫可以相信你吧?如果你不是宸妃娘娘最信任之人,想必你也找不到这里。” 安可儿回答道:“当然!” 522.【523】你这个变态男…… 轩辕霓裳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安可儿:“本宫可以相信你吧?如果你不是宸妃娘娘最信任之人,想必你也找不到这里。” 安可儿回答道:“当然!” 安可儿都差点忍不住说了,岂止是她最信任的人,我就是她本人。 轩辕霓裳道:“我明白了,宸妃真是好手段,居然在御史台都有自己的心腹,所以,你就能彻查昨晚的那件案子了。” 安可儿苦笑,不是她有手段,而是轩辕殊珺有手段。她自己都被轩辕殊珺玩得团团转。 安可儿道:“长公主殿下,事态紧急,请您务必配合,知无不言。卑职要提宸妃娘娘洗清罪名,凤家的那位贵妃,并不是宸妃娘娘所杀,其中最大的疑点,就是那朵蓝色的芙蕖花。请长公主殿下为在下解答,其中的隐秘。偿” 轩辕霓裳道:“昨夜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被人给拖住了。所以没能按照原定的计划,去皇宫里和宸妃娘娘会面,传递消息。” 安可儿心里一凉,果然是她们之间的消息给走漏了,然后他们就被人给设计了。 安可儿问道:“那么,原本你是想传递什么消息给宸妃娘娘?” 轩辕霓裳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个也,也要知道么?” 安可儿道:“最好是告诉卑职,这样,卑职才好彻底的调查。” 轩辕霓裳道:“再过几日,本宫就要回大食国了。按照惯例,皇宫是本宫的娘家,陛下要给本宫送几个小宫女。本宫是想让宸妃娘娘装扮成小宫女,易容,然后混在其中。头戴蓝色的花,让本宫能够辨认出来,然后,本宫就可将她带走。” 安可儿恍然大悟,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是,被人先知道了,然后还设借此设计了她。 安可儿追问道:“那是何人阻拦了长公主殿下。” 轩辕霓裳回答道:“这个……本宫昨天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么多,只以为是偶然,但是,今天早上我得知,宸妃娘娘出了事情之后,我才意识到,昨晚那是有人故意要拖延我,不让我跟宸妃娘娘见面。” 接着,轩辕霓裳就报出了几个昨天晚上拖住她打麻将的官家太太的名字。 轩辕霓裳说:“就是这些官太太。我就不在轩辕皇朝已经很长的时间了,实在是不知道她们夫君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这个害的你去调查。” 安可儿点点头:“好,长公主殿下请保重身体,不必远送。” …… 安可儿刚刚从公主府里走出来,马上就被轩辕殊珺身边的那只新宠——山鹰给截住了。 “娘娘,陛下有请。” 安可儿看着老实巴交的山鹰,调笑道:“在外面,就不用叫我娘娘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多不好。” 老实的山鹰一阵木讷:“呃……那卑职应该叫娘娘什么?” “叫我‘娘’就好了。娘娘听起来像死三八,娘娘腔。你单叫我一个字,显得比较……亲切。” 山鹰一阵错愕,然后像块米头一样,脸微微的红了……这个是在占他的便宜吗? 安可儿眯眯眼看着山鹰,三大五粗的……唔,果然是个老实人,诚然,老实人都是些个宝贝。 安可儿调戏完了山鹰,顿时神清气爽了,然后就去见那个冷面阎罗王了。 轩辕殊珺此刻正坐在对面的那栋茶楼上等她。 安可儿一推开包厢的们门,就看到轩辕殊珺端坐在里面喝茶。哦不,这里的他还看不上呢,他是在喝白开水。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爱喝不喝的样子,端着手里的白开水慢条斯理的抿个半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只是在用水润唇…… 她自己是已经渴得嗓子冒烟,快两步走过去,一把夺下了轩辕殊珺手中的白开水,然后一饮而尽。 “咕咚”一声把杯中的白开水咽下去之后,安可儿才发现,原来这是——酒! “擦!你这个变态男,怎么在茶楼了喝酒?我还以为是白开水!” 轩辕殊珺缓缓的转过来,看着她道:“你已经说过朕很多次‘变态’了,朕从前还以为,你说的‘变态’是很厉害的意思。现在看来,你在欺骗朕。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变态’是什么意思?” 安可儿干咳一声:“咳咳……‘变态’就是超级厉害的意思。好了陛下,你不要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变态’这个问题了,陛下,你要谦虚……” 安可儿迅速的转移了话题,把刚刚从轩辕霓裳哪里得到的情报又转述给了轩辕殊珺一边。 当然,安可儿自居主动的过滤掉了一些内容。 刚刚安可儿离开长公主府的时候,她就已经和轩辕霓裳说好了,她的原计划不变,如果霓裳公主离开皇朝,回婆家的时候,安可儿能回到皇宫,那么她们还是按照这个计划走。 轩辕殊珺道:“听你这么一说,朕似乎是已经知道了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安可儿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要说起朝中官员之间的党争派系,恐怕轩辕殊珺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陛下,快告诉我,我赶时间,现在我就要去调查!” 轩辕殊珺不慌不忙的又斟了一杯酒,然后慢悠悠的啜饮了起来:“那些官员,有几个是亲近慕容氏的。” 安可儿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在帝都,有那个姓慕容的,能够有本事挑起这么大单的事情来?” 轩辕殊珺道:“慕容家的势力都集中在容陵郡。在帝都的,目前只有你的老相好,慕容九公子。” 安可儿的脸色红白交错。 最让她难堪的,莫过于‘老相好’这三个字。 安可儿手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如果真的是慕容秋逸…… 她的脑袋就好像忽然间被开窍了一般,一阵灵光闪过。 对! 慕容氏有绝对的理由去做这件事情!对皇朝觊觎已久的南方诸侯,慕容一族,早就已经虎视眈眈的许久,早在十几年前,不惜用联姻的方式来拉拢东方氏。如果慕容氏得知了轩辕霓裳正在接近她,那慕容氏肯定会从中破坏。 安可儿狠狠的咬唇,只是,这个方式太极端了,不太像慕容秋逸的作风。慕容秋逸就算再怎么混账,也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手。 “安安,你在想什么。” 听到了轩辕殊珺的声音,安可儿蓦地回过神来:“哦,没没什么。” “朕看你,似乎还有很多事情,在瞒着朕。”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忘记了轩辕殊珺这个最难对付的冷面阎罗王,她冷静的抬起了眼眸:“既然陛下都知道我不想说了,那您也不要再问了,你再问下去,能从我这里听到的,也只是谎话。” 抬眸的那一瞬间,安可儿看到了男人那双黑眸里,沉沉的笑意,但是,又好像不是在笑,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万能的神,在蔑视着在他脚下的芸芸众生。 这种‘被渺小’的感觉,真特么的不爽。就像她这种贪生怕死,没有血性的人,都想上去砍他了,擦……算打不过,砍他两刀也是爽的。 “我走了!我要去认真仔细的调查一下慕容秋逸,如果是他在污蔑我,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还自己一个清白。”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冷哼着:“蠢女人,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放你离开,让你去和慕容秋逸见面吧。” 安可儿理直气壮:“为什么不行?!这件案子是你交给我去查的,我现在查出了慕容秋逸,我就要查到底。我又不是因为慕容秋逸长得帅,所以巴巴的去花痴他。” 轩辕殊珺唇畔的冷笑愈发的浓了:“慕容秋逸,长得帅?” 安可儿失口,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有一些小小的后悔了。她这么忘记了这个男人有爱吃飞醋的特点! 安可儿好汉不吃眼前亏,特别的能屈能伸,道:“他一般。还是陛下比较帅。” 轩辕殊珺却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一句话而感到满足,俊美如玉的脸,若覆薄霜,声音清冷:“所以,在你的心里,你曾经用他跟朕做比较。你对那个男人的观察,还真是够仔细的。” 草! 此时,安可儿的心中有无数只草泥马踏着泥浆奔腾而过。谁见过这么难缠又龟毛,吃起醋来没完没了的男人……啊喂! 523.【524】土真好吃 草! 此时,安可儿的心中有无数只草泥马踏着泥浆奔腾而过。谁见过这么难缠又龟毛,吃起醋来没完没了的男人……啊喂! 安可儿已经不想在说话了,她此刻只想朝这个男人的头上砸一车的香菇…… 忽然,安可儿只觉得,头晕。晕晕的,看着眼前的一个男人,能看出三个头来。 安可儿晕晕乎乎的扶着墙:“你……你……酒里是不是有什么迷-药?偿” 轩辕殊珺唇畔淡淡一笑:“药物对你是没有用的。但是你确实对一种东西过敏,那就是神医谷的那片桃花。” 安可儿咬咬牙,她决定,从现在开始,痛恨桃花撄! “陛下!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去查案子的,而且,还是你亲自指派我的……为什么?” “因为朕说过,绝对不会再让你见到慕容秋逸,你们之间有奸情关系,朕无法容忍。” “可是,我要查清楚真相,来证明我的清白。现在慕容秋逸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这件事情,朕自会命人去查清楚,你不需要亲自去。你知道安安分分的待在御史台,懂?” “你妹的……” 安可儿说完了这句就缓缓的倒下了。 你妹的……懂和不懂有什么区别吗?轩辕殊珺从来没有给过她选择的就会。草…… ==== 白天去晃荡了一下长公主府,晚上,安可儿就又被抓回了御史台。 晚上,吃过晚饭以后,安可儿躺在卧榻上,无聊的数头发玩。 “宸妃娘娘,您该喝药了。” 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女官,窦娥也从金宝宫跟到了御史台,这个窦娥嘛,安可儿刚开始还不大在意,但是想想这个窦娥铁定是陛下的人。 窦娥端着一个药罐子进来了。 安可儿抬眸看了一眼,闻着那个酸酸涩涩的中药味儿,她的脸瞬间也变成了中药色。 “玛德,又要吃药。我现在只要一天不吃药,就感觉自己萌萌哒,还会飞……” 窦娥两只眼睛都是水星星,差点就被这么美丽的人儿给,萌化了:“娘娘,这是陛下对您的一片心意。陛下知道您的身子骨弱,所以时常惦记着给您补身体。您看,这不是……吃了这些药,可是能怀上龙种的。”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窦娥一眼:“吃了这个能怀孕的话,那还要男人做什么呢?” 窦娥微微红着脸:“当然,这还是需要‘陛下,想在陛下的身上得到龙种,那还不是娘娘您一句话的事情。只不过,是娘娘您一直不给陛下好脸色看。”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我不给他好脸色看,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见过像我这么好脾气的人,会无缘无故对的给别人脸色看吗?” 窦娥默默的不说话,她是结了婚的女人,在她的眼里,安可儿就像个小妹妹一样。女人有时候矫情起来,就连她自己都会害怕…… 窦娥道:“我家夫君也有很多的小妾,就连晚上侍寝都是轮着来的,可是,我夫君最疼的人是我,最在意的人也是我,我是他的正妻,我觉得很满足。” 安可儿一口气堵在胸口里出不来。轩辕殊珺难道是专门派了一个贤良淑德典范,专门来膈应她的吗? 她嫌弃他后宫的女人多,她不仅想要专宠,独占陛下,甚至还想让后宫的妃嫔们全都滚蛋…… 她在轩辕殊珺的眼里,就是一个丝毫没有‘女德’的妖妃。 “娘娘,您还是快点喝药吧,这个汤药之前奴婢就已经给娘娘您凉过了,刚好是温的,现在要是再放着,那可就要凉掉了。” 安可儿赌气似得接过那碗‘能怀孕‘的汤,然后就一口饮下。 喝完之后,睡觉。 …… 安可儿在御史台待了两天。每天吃饭睡觉喝怀孕汤,无聊的时候就数头发玩,后来放心数头发太细了,耗眼神,所以安可儿就改成数手指…… “娘娘,娘娘!奴婢听说了一件的事情了不得的大事儿。” 安可儿兴致缺缺的抬起头来:“唔,你这么端庄的大家闺秀,也喜欢谈论这些八卦的事情吗?” “不是,娘娘您好歹关心一下您后宫的动向啊!慕容贵妃回宫了。” 安可儿惊讶不小。 慕容十三能回宫,这肯定是轩辕殊珺的旨意。 可是……前两天轩辕殊珺的不是才说了要调查慕容秋逸吗?今天就把被禁闭在寺庙里的慕容十三给放了回来,难道,这就是调查的结果吗? 慕容家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非但如此,轩辕殊珺还接纳了慕容十三肚子里那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吗? 安可儿觉得心好塞。 可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想起了一件更加心塞的事情来。 “窦窦,那个国师有没有回到帝都?” “昨个儿就会到了帝都,听说现在还在皇宫里住着呢。” 安可儿漂亮的眼眸狠狠地一沉:“国师……以前的国师都是住在皇宫里的吗?” 窦娥说:“是的,国师一直都是住在皇宫东面的九清宫,不管男女,都是要住在九清宫的。” 安可儿缓缓的点了点头,原来不会轩辕殊珺为了纳兰天音而破例的,她的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 可是,她有种预感,纳兰天音又住到皇宫里了,那么以后有的是让她不舒服的。 门外,侍卫通报:“宸妃娘娘,皇甫大人求见。” 安可儿整个人都有点不高兴,懒洋洋的说道:“是哪个皇甫大人?跟我很熟吗?” 皇甫辰在外面挂不住了:“是你哥哥。” “所以,你跟我哥哥很熟吗?” 皇甫辰:“……” 听到外面默不作声,安可儿也觉得自己有点点过分了。可是,这个时候她的心情是相当的不爽,没办法,只好逮住谁,就咬两口,磨磨牙。 她走下床,自己去开门,一看到皇甫辰的那张冷冰冰的臭脸,安可儿勉强的笑了下:“哦呀,原来是兄长啊!你看我成天被关在御史台台狱,闷得都要长蘑菇了,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皇甫辰没有听安可儿瞎掰,他缓缓道:“无妨。娘娘是万金之躯,卑职是臣,娘娘就是让卑职在门外站上一整天,卑职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安可儿叹了一声,谁说年纪大的男人就温柔体贴的,还有这种脾气又臭又硬的,不会看女人脸色的。 她看着皇甫辰,忽然想到了轩辕殊珺……那个男人脾气更臭,更硬。 皇甫辰道:“宸妃娘娘,有一个人,想要探望您。微臣以为,你肯定也想见一见这位大人。” 安可儿凝眉:“谁?” “慕容秋逸。” 安可儿微微一怔,然后笑了:“看来,兄长你还真的从陛下那里知道了不少的事情。兄长,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陛下的人?” 皇甫辰道:“御史台,本来就是王的官吏,只要陛下再为一日,我们御史台就誓死陛下效忠。” 安可儿听明白了,原来,慕容秋逸能够来探监,那也是轩辕殊珺恩准的。 虽然在这种完全透明的监视下,她和慕容秋逸的会见,意义不大。但是,见总比不见强。 见了,她至少能够当面问一问慕容秋逸,听听他的解释。 草你莓的…… 她到现在,杀人的罪名还没有洗清呢。 虽然,安可儿住的那间牢房是整座御史台台狱最豪华的皇亲国戚套房,但是,探监会面的地方确实在十几双眼睛和耳朵的监控下,和慕容秋逸见面的。 安可儿被皇甫辰亲自押送出去,带进了专门探监房间里,她的前脚刚刚迈进去,看到慕容秋逸,就吃了一惊。 “小九九,你这几个月都是在吃土吗,这么瘦成了这样?” 慕容秋逸一愣,随即放荡不羁的一笑:“是啊,土真好吃。” 安可儿微微一笑,仔细打量着慕容秋逸,他显得越发的精瘦了,但是那一双凤眸精目,神采奕奕,让人光是看着他就觉得相当的精神。 安可儿施施然坐下,然后对着慕容秋逸说道:“陛下不大乐意我跟你说话。所以,我们长话短说。你告诉我,凤玉稚,是你杀的吗?” 524.【525】你特么就是天生犯贱,专门去招贱人的 安可儿施施然坐下,然后对着慕容秋逸说道:“陛下不大乐意我跟你说话。所以,我们长话短说。你告诉我,凤玉稚,是你杀的吗?” 此言,语出惊人。 皇甫辰更是在他们的身后,目光不曾离开一刻,紧紧的盯着他们,生怕漏过了一丝的细节撄。 慕容秋逸的脸色蓦地一变。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他的脸很快就恢复了常色。 安可儿环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瞪着他,等他开口。 周围那么多的眼线,和耳朵,慕容秋逸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他们听到。 慕容秋逸果然说:“不是我杀的。” 安可儿追问道:“那就是你派人去杀的?” 慕容秋逸接着摇摇头:“也不是。偿” 她挑眉,冷笑:“你可别告诉我,这件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慕容秋逸倒是很诚实的说:“这句话我不敢说。就算我说了,你和陛下都不会相信。” 她一怒之下拍桌:“所以!?你把我害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蓄意而为之?” 慕容秋逸看着安可儿,目光特别的真诚:“并不是。有一些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是我没有能够控制得住、” 安可儿咬着牙,人了很久,才忍住了没有一掌拍烂面前的这张桌子。 “擦!谁管你控制得住还是控制不住。那我现在被冤枉着,你是打算怎样?就让我一直背着黑锅?!” 慕容秋逸声音低沉,沙哑道:“不会。我会救你。我今天来见你,就是为了跟你说这句话,还有,对不起。” 安可儿冷哼着:“哼,也就是你了,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供认不讳的承认到这种地步,还一副肆无忌惮,有恃无恐的样子。” 慕容秋逸脸上那放荡不羁的笑容,透着一股王族特有的清贵,骄傲:“正是因为这样,男人才会如此醉心于权力。” 安可儿道:“那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你至少得告诉我,我的罪名,你什么时候帮我洗干净。” 慕容秋逸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看你在这里过的日子不错,养得白白胖胖的,不如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咯。” 安可儿咬牙切齿:“你妹的!我要出去!” 慕容秋逸微微眯眸,漂亮的一双眸子促狭,嗤笑:“看来你很是寂寞。就这么想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吗?”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不赶快洗清我身上的这么莫须有的罪名,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慕容秋逸微笑着点点头:“是,我也舍不得你在这种破地方受苦。” 皇甫辰终于忍不住了,干咳两声震出来:“慕容九公子,你敢在我的面前这么大放厥词,所以,你是当我死的吗?” 慕容秋逸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在安可儿身上的目光,挪了一些出来,投向了一直站在他们身后默默旁听的皇甫辰:“这么一看,很是挺鲜活的。你不要灰心,存在感太低并不是你的错,请问你是……” 皇甫辰的额头上,青筋微露:“在下御史台大夫。” 慕容秋逸有些吃惊。 可是,安可儿的那帝妃的身份却是尊贵非比寻常,就算是皇上出现在安可儿的身边,慕容秋逸都觉得没什么稀奇的,更何况一个御史台大夫? 但是,慕容秋逸还是十分之配合的做了一个惊讶而且敬仰的表情来:“奥,原来您就是御史台的最高长官,真是久仰大名。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皇甫辰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安可儿赶紧出来解释道:“他是我哥哥,叫皇甫辰。” 慕容秋逸顽劣的挑眉:“看来你跟他很熟?” 安可儿顺口答了一句:“也不算很熟。呃……” 看着皇甫辰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安可儿忽然收声了。 皇甫辰道:“慕容九公子,你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已经深深的映在了我的脑子里,本官决定,邀请您回去接受调查。” 慕容秋逸笑眯眯的说道:“本公子,不接受。” 皇甫辰的脸都黑了。 安可儿略略惊讶的看着慕容秋逸,慕容世家的人,真是……略屌。 慕容世家在御史台都敢这么嚣张,难怪轩辕殊珺时时刻刻都想着办了他们。 慕容秋逸忽然起身离座,然后施展了诡谲的轻功,身影晃了一圈,把周围的看守们全都点上了穴道。 慕容秋逸独独留下了不会半点武功的皇甫辰。 皇甫辰的脸色已经像锅底一样黑了:“慕容九,你敢在御史台放肆……” 安可儿站在皇甫辰的身后,干脆利落的一手刀下去…… 皇甫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颈就被重重的一击,然后晕倒在地上了。 慕容秋逸十分的满意安可儿这么的有默契:“不错啊,宸妃娘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过了这么久,伸手还是如此的敏捷。” 安可儿挑眉:“你这是在讽刺我?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我真应该扭了你,提着你的人头去找陛下领赏。” 慕容秋逸一个翻身坐到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晃悠着腿悠哉道:“袭击御史台长官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安可儿恨得牙痒痒:“少废话!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赶紧跟我说,陛下的暗卫们可不是吃素的,一会他们就都要过来了。” 慕容秋逸的脸色迅速的沉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严肃了,他直截了当的说:“凤玉稚的死,那是个意外。我虽然不是凶手,但是,此事我也脱不了干系。”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玛德!原来是你在诬陷我?” “我没有!我……我只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放心我不会一直让你受委屈的,我会还你清白。” “那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给凤家偿命?” 慕容秋逸的唇边缓缓的勾起了一丝无奈的了冷苦笑:“倒没有,目前,我还没有想死的打算。” 安可儿微微的哼着:“凤家,可不比你们慕容家。凤家的兄弟姐妹,可是相亲相爱的很。为了报仇,他们可是连我都打算宰掉的。” 慕容秋逸叹了口气:“这个凶手,我会给凤家一个交代的。安安,还要再委屈你几天。” 安可儿谨慎的眯起了眼眸:“慕容,老是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包庇真凶?” 慕容秋逸道:“这个,你不要多问。凤家的人,我也会摆平。” 安可儿冷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大概能猜到了。是不是你的那个十三妹妹?” 慕容秋逸的眸底掠过一丝惊讶,虽然被慕容秋逸给强行掩饰住了,但是,安可儿还是察觉到了。 “慕容秋逸,你老实告诉我,就是她干的,对不对?!” 慕容秋逸转过头去,笔直的背影背对着安可儿:“你再问我一百遍,我也不会回答你的。” 安可儿哼着:“你不回答我,就是最好的回答。慕容,你怎么会包庇这种人?她怀了孕,但是,却没有一丝母性的慈悲,她还杀人……” 慕容秋逸道:“这是意外!” 安可儿咬咬牙,恨铁不成钢的直想咬他几口,解解恨:“握草!你说你怎么成天被女人骗?!你真是白长了这副聪明样子。” 慕容秋逸生来就是一副冤大头的苦情相,不禁叹道:“真又如何,假又怎样?她说到底都是我的十三妹妹。我不可能扔下她不管。” 安可儿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了,直接一个大耳光子招呼了上去:“怎样?你这是包庇真凶!是犯罪!你就是同谋~!你信不信凤仲离和凤清雅知道后,会连你一起宰了!从前你包庇那个大贱人,现在又包庇这个小贱人,你特么就是天生犯贱,专门去招贱人的!” 慕容秋逸不善不避的接了这一个巴掌,鲜红的五指印立即在他的脸颊上浮现,他喃喃道:“是我不好,善恶不辨,忠奸不分” 他不恼不怒的看着安可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瓶子:“这个是迷幻药,能让人中了之后,有问必答,而且句句都是实话。” 安可儿接过这个,好奇的问:“真的有这种药,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525.【526】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他不恼不怒的看着安可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瓶子:“这个是迷幻药,能让人中了之后,有问必答,而且句句都是实话。” 安可儿接过这个,好奇的问:“真的有这种药,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慕容秋逸凝眸,最开始他也不相信这个世间有这种药,可是他后来才发现,慕容十三以前的杀手还真的不是白当的。居然还会调制这种匪夷所思的药剂撄。 慕容秋逸并不敢告诉安可儿,这个药就是慕容十三调制出来的。他道:“我打算将这个给你,进今天晚上进宫一趟,然后你就对她用这个,让她说出实话来。” 安可儿不解:“为什么是今晚,为什么是我去?” 慕容秋逸道:“因为今晚是凤玉稚出殡的之夜,所以,凤家的人都会在场。我仔细想了许多,这件事情就由你去做,因为除了你,几乎没有人有这么能耐。” 安可儿冷漠的看着慕容秋逸:“所以,你是十分的确定,慕容十三根本就没有动多那个心思去杀凤玉稚,嫁祸我的人也不她,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所以你才放心大胆的让我去对她用这个玩意儿,对不对?” “不是,我到也不是非要这么认为。如果她真的做了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原谅她。偿” 安可儿皱眉:“你到底是这么想的,你究竟是向着她,还是向着我?” 一不留神问出这句话,安可儿忽然有点尴尬,这样问,好像有点暧昧,有点不妥…… 果然,这个时候,慕容秋逸有些出神的看着她,目光清澈得安可儿几乎都觉得自己要倒映在他那一双漂亮得宛如蝴蝶振翅一般的眼眸里了。 慕容秋逸也不敢多看,忽然间就垂下头来,颇为为难:“我,尽量把你们两个人都保住。” 安可儿叹了口气:“她杀了人!她既然当初杀了人,她就应该去承担着杀人的后果。如果这个世界上,杀人都不用偿命的话,那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那不是太可怕了吗?” 慕容秋逸道:“安安,这里本来就是这样的世界,身份比你尊贵的人,命也比你贵。所以,大家才会想疯了一样去追逐名利和地位。” 安可接过药:“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不客气了。但是我有些不相信这种药的功效,我要先拿你试一试。” “你尽管试,我不怕对你说实话。在我的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了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安可儿冷冷的眯起了双眸:“不,我并不打算在这个时空里交男朋友,我和你最多算是熟人。好了。快告诉我,这个迷幻药怎么用?是直接浇到身上,还是塞进你嘴里?” 她还没有来得及拿慕容秋逸来试药,门外就已经人声鼎沸了起来。 慕容秋逸唇角淡淡一笑:“看来我们没有时间了。你还是找别人来试药吧。” 那群暗卫们终于后知后觉的赶过来了,安可儿细细一想心里有些发毛,她又要把袭击御史台的罪名承担下来,那轩辕殊珺等会儿会不会过来收拾她? 安可儿看见慕容秋逸要走,最后问了一句:“慕容,谢谢你这次6还是选择帮我。” 慕容秋逸道:“我……我其实还是为了慕容世家。如果十三真的这么不懂事,杀了凤玉稚来嫁祸你,那么……慕容家想要保住她,就要与凤家和陛下为敌,这个对于慕容家来说,实在是吃力。” 听到慕容秋逸这么一分析,安可儿就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原来,慕容秋逸并不是因为她,他还是为了慕容世家。 安可儿道:“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是我和她,都只能你死我活。” “并不是。十三毕竟怀了龙嗣,就算犯了死罪,也会等到皇嗣平安出生之后,在执行,在那之前,我有很多机会能将她救出来。” 慕容秋逸来不及说完,就跳窗户走了。 安可儿的拳头赚得紧紧的:龙嗣…… 不管慕容十三肚子里生出的那个东西,是不是轩辕殊珺的骨肉,只要生出来的,都会让她觉得相当的膈应。 === 安可儿本来以为轩辕殊珺收到了她在御史台‘行凶的消息之后,大概会,马上过来碾压她。就算他再怎么抽不开身,大概都会派个羽林卫什么的,过来镇/压她。 可是,她没想到,轩辕殊珺那边却是一点点的动静都没有,就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就像她不存在一样。 安可儿呆呆的站在窗前等,默默地望着天空,在夕阳里,她就像一尊美丽的雕塑。 在静谧的的夕阳里,那沉静而又有些落寞的姿态,让人不禁的联想到一个词汇;等待。 女官长看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安可儿都已经在窗边默默地站了一整天,她忍不住问道:“娘娘,您在等什么吗?” 她的目光平静的望着远处的天空:“嗯,等得太久了,都有点忘记自己在等什么了。” 女官长窦娥脸上微微一红:“娘娘,您是在等陛下吗?” 安可儿恍然回过神来,难道自己……是在等他吗? 安可儿闭上了眼睛。只不过是两三天没有见到那个男人,她的心里为什么就空空的? 窦娥在一旁柔声细语的开导道:“娘娘,陛下是一国之君,每天都有那么多的军机要务瞪着陛下去处理,一个男人,不可能成日都围着一个女人转,那不就成昏君了吗?”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牙:“要是真的是这样也就算了,谁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女人的身边?” 是……纳兰天音吗? 纳兰天音不是受伤了吗,不是正在皇宫里养伤吗?只要一想到纳兰天音正在皇宫里,她就混身都不自在。 窦娥赶紧又开解她道:“娘娘,你可不能这么说。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是陛下,陛下可是九五之尊啊。男人最厌恶的就是女人争风吃醋。” 安可儿又是一个恍神,喃喃的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以后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都要像这样,无穷无尽的等待下去吗?” 女官长的眉头紧锁,为什么她越是开导娘娘,她就越是觉得,娘娘想不开。 这位宸妃娘娘的心思,还真是捉摸不透。总觉得,眼前的这位娘娘,不同于一般的女人,没有哪一个女人敢完完全全的去占有到一个男人,但是她却想。在女人们都为了男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她确实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等着男人来。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安可儿就开始行动了。 黑夜,是最好的伪装。 当然,在行动之前,安可儿还那着那个慕容秋逸给的‘迷幻剂’在窦娥的身上做了实验。 安可儿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直接打晕了她,然后再将药剂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弄醒。 安可儿的手轻轻的拍着女官那略显得呆滞的脸蛋,问道:“你说,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窦娥的脸上十分的呆滞,没有给出半点的反应。 安可儿猜想,她现在那个傻呆呆的脑子里,肯定是正在慢吞吞、认认真真的比较着她所见过的美女。 安可儿一咬牙:“是不是我最漂亮?” 窦娥迷茫的望着安可儿:“哦,对,宸妃娘娘是最漂亮的。可就是小了点……” 安可儿不堪打击,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哪里小?只是还没成长起来而已…… == 她换了一张脸,混进了皇宫。 夜晚的皇宫,朱红色的宫灯随着微风摇曳,处处都是张灯结彩,虽然是秋天了,秋夜透着寒意,但是奢靡的暖风徐徐的舞殿里吹来,整座皇宫显得都不是那么的寒冷了。 安可儿形单影只的站在翠微宫的门口,看着手捧着侍女们都在纷纷传送进宫宴的果品,不禁的有些难受。 陛下,每天晚上都在皇宫里参加这样的宫宴,招待来使,所以才没有时间来看望她是吗?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以前,不管是多忙,每每夜半,他总是会翻上她的床,搂着她一起睡的。 “你像根木桩一样杵在这里做什么?” 安可儿的身后,忽然有一个女人尖锐刻薄的声音叫住了她。 她的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怎么听起来像是老熟人? 倒像是在驿站里,随驾侍奉的那个老嬷嬷……好像是姓杨来着。 “你手上的捧着的是什么?” 安可儿低着头:“回嬷嬷的话,这个是醒酒汤。” “嗯,那刚好,陛下喝醉了,你送一些醒酒汤过去。” 526.【527】“你你你你妹啊老娘打的就是你 “你手上的捧着的是什么?” 安可儿低着头:“回嬷嬷的话,这个是醒酒汤。” “嗯,那刚好,陛下喝醉了,你送一些醒酒汤过去。” 她蓦地一惊,猛然抬起头来:“什么?陛下喝醉了!” 安可儿就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人有不清醒的时候,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喝醉呢偿? 杨嬷嬷看见安可儿一抬头,然后略微的吃惊:“你……你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安可儿脑门扇直冒冷汗,上次见到这个杨嬷嬷的时候她记得她还是个大花脸。现在她可是换了一张人皮面具的,天知道那个杨嬷嬷是怎么认出她来的撄。 安可儿赶紧回答:“嬷嬷,奴婢在宫里当差,自然是能偶尔见到您的。看着不眼熟才奇怪吧……” 杨嬷嬷点点头:“哦,那倒也是,看你这小模样的,这么机灵,要是见过的,那也肯定是会有印象的。行了,跟我来吧。陛下还在等着呢。” 安可儿抵着头,然后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是,嬷嬷。” 她跟着那位杨嬷嬷,穿过了羽裳翩跹的舞池,径直走向了后面休憩的偏殿。 绕进了屏风,安可儿就看见轩辕殊珺高大俊美的身躯斜倚在卧榻上,闭目养神。 和想象中的莺莺燕燕的画面不一样,这个男人的身边,片叶不沾身。 她知道自己正在生闷气,什么都不想,就是想上去咬他一口。既然他的身边没有女人,那为什么都不来看她…… 当她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之后,她忽然为自己儿感到羞耻。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离不开男人了?她忽然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身边的杨嬷嬷对着安可儿下命令,道:“你,赶紧把药给陛下送过去!陛下不喜欢有人靠近他的身边,特别是女人。” 听着听着,她眼睛里的泪水就朦胧了。很想走到他的身边去抱抱他,可是,脚上却像灌了铅一样,动都动不了。 杨嬷嬷生气了:“你……你放肆!居然还敢抬眼看陛下!还不赶快把头低下来!” 杨嬷嬷嚎了两声之后,安可儿还是没有答应她,杨嬷嬷怒了,冲上来就要扯她的耳朵。 她的目光一凛,一个反手就将杨嬷嬷的擒住了,杨嬷嬷勃然大怒,准备叫人来收拾安可儿,可是她的嘴巴刚刚张开,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就已经被安可儿一个手刀,打晕在地上了。 因为弄出来的动静有一点点大,安可儿收拾了这个张牙舞爪的嬷嬷之后,立即就转过来看着轩辕殊珺,看看他有没有被他吵醒。 可是,轩辕殊珺依旧在靠在他的卧榻上,沉沉的阖着眼睛。 安可儿走到他的身边,凝望着他的脸,俊美如玉的容颜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寒意。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一丝疲倦,他的眉心皱成了一个轻微的川字。 安可儿走过去,然后伸出了手,轻轻的在他的眉心上揉着,想帮他舒展开。 男人十分受用,发出了沉闷儿舒服的闷哼声。 安可儿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男人这么疲倦的样子,光是看着,就真的很让人心疼。 “放肆!” 忽然,安可儿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很熟悉,也相当的令人讨厌。 她几乎不用回头,都能想象的出,此刻纳兰天音站在她的身后,是怎样的一副严肃凶悍的母夜叉脸。 “何人胆敢如此放肆!竟然敢对陛下动手动脚!” 安可儿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冷静的看着纳兰天音。 纳兰天音还和从前一样的美丽,能干,透着一股雷厉风行刚正的气质。天生丽质,素颜示人,果然跟外面那些妖艳的贱货很不一样。 安可儿看见纳兰天音手上的托盘,醒酒茶,温毛巾,酸甜可口的果脯一应俱全,只看一眼就知道了,纳兰天音这就是打算过来悉心的照料轩辕殊珺的。 “你!放肆,胆敢这样看着本尊……” 安可儿不禁肆无忌惮的看着纳兰天音,她还望着她笑:“本尊……嗷,我差点就忘记了,你现在是国师。” 纳兰天音忽然死死的盯住安可儿的那双眼睛:“你……你是……” 安可儿挑衅似得眸中带笑,透着一股美丽的神气:“没错,就是我。” 纳兰天音终于认出了安可儿:“果然是你?你不在御史台的台狱里好好的蹲着,乔装易容成这个样子,是想来这里干什么你难道还嫌自己给陛下添的乱,不够多?” 纳兰天音说完,就端着盘子,径直的走向了轩辕殊珺。 安可儿就这样被当成了空气,她的心里十分的不爽:“不许靠近他,那是我的男人!不是你的!” 纳兰天音唇畔扯着蔑视的笑意:“你的男人?这个可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他只这个世间最尊贵的,轩辕皇朝的帝王。外面的那些使节,全都是代表的自己的国家,来向陛下俯首称臣的。你究竟是何德何能,居然妄自菲薄、厚颜无耻的宣称这个男人是你的?我真替你感到羞耻。”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牙,瞪着纳兰天音。 自从第一眼见到纳兰天音,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总有一天会成为她的劲敌。 女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总是会对于自己戏路相悖,风格迥然不同的女人产生敌意。 安可儿有时候也靠卖萌为生,但是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妖艳的贱货。 然而安可儿每一次看到纳兰天音的目光,那冰冷不屑的小眼神,分明就是在鄙视安可儿:你这个妖艳的贱货! 此刻,纳兰天音看着安可儿,也是这般不屑的眼神:“你除了这张脸,你究竟有哪一点能够配得上陛下?你出身低微,粗俗贫贱,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你的。你和我们这种出身名门的宗室千金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 安可儿想出口反驳,她的出身并不低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哈巴狗一样的咬着尾巴,等着巴结她。 可是……这样的出身比起卑微的一文不值的小宫女来,更加不堪…… 轩辕殊珺这个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眸中醉意阑珊,喃喃道:“朕爱她,所以,她就是天下最珍贵的,朕不容许任何人对她说三道四。” 纳兰天音美丽的脸蛋上,微微的红了,她本来以为陛下喝了那么多的酒,醉的不省人事,没想到刚刚那一番话,确实被陛下给听到了:“陛下……臣妾……微臣并不是故意的……” 轩辕殊珺大手一挥,不耐烦的拂袖而过:“滚出去。” 纳兰天音委屈的咬紧了牙关:“是,陛下。” 临走的时候,抬眸看着安可儿,附赠了一记冰冷的目光:你这个妖艳的贱货! 安可儿呆呆的站在原地,她并不知道轩辕殊珺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她只是背对着他而已,这个男人不是喝醉了吗,醉得雷打都不动。 她的眼眶是湿润的,刚刚他说得那一句话,比千千万万句情话都动听上许多。 她正打算擦干净眼泪,好好的照顾这个男人,可是,轩辕殊珺又喃喃的说了一句:“天音,过来……” 她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身来,艰难的问着:“陛下,你……叫我什么?” 轩辕殊珺醉得一塌糊涂,他依旧斜倚在卧榻上,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她的眼泪瞬间就模糊了眼睛:所以,刚刚他并不知道她是谁? 安可儿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那个‘迷幻药’走到了轩辕殊珺的身边,打算趁着他醉了,就直接灌进他的嘴里。 她这样的举动有些大胆,她居然在强行灌陛下喝药,要是不小心被暗卫们看到了,他们肯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拔刀宰了她的。 轩辕殊珺就算是喝醉了,警惕性依旧是很高,灌进他口中的药水,他就是紧紧地咬着牙关,就是不喝进去。 安可儿心急如焚! 她想从轩辕殊珺的口中听到最真实的话,她想要赶快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的真爱的人……到底是谁! 灌进他口中的药水,都被悉数的吐了出来,安可儿一咬牙,就直接吻了上去,撬开他的牙关,往他的口中哺喂药水。 那一瞬间,轩辕殊珺忽然睁开了眼睛,他那双像深渊一样的黑眸,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能将人连同灵魂都一起深深的吸进去。 被那双深眸俘获,她一阵心悸,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她竟然不知道,一个男人在喝醉酒的时候,目光还能这么的清澈,明净,就像是一泓潋滟沉静的古水。 一个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搂住了,翻身压了过来。 刚刚主动的喂食,就变成了现在被动的‘被掠食’。 如果他放过她的唇瓣,安可儿真的很想问一句:陛下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吻得女人是谁吗? 他的吻愈渐深重,很快就要越过最后的底线了。 可是,那个问题在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荡着,就像一把刀子,一遍又一遍的在剜着她的心脏。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力气渐渐的变小了,但是,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变得越来越重了。 安可儿猜想,是迷幻药的药剂开始发挥了效果了。 当她感觉到男人已经彻底的平静了下来之后,安可儿就努力的挣脱开了男人。 她好不容易,才从男人的身下抽身出来,然后她趴到了轩辕殊珺的身上,趴在那一片厚实的胸肌上,凑近他的耳边,小声的问道:“陛下,你……你老实说,你最爱的女人是谁?” 不知道迷幻药的作用,还是酒精的作用,轩辕殊珺就是沉沉的昏迷着,没有一丝的反应。 安可儿不甘心的又附在男人的耳边问了一遍。 这个男人,就连喝醉了酒,脸上也没有半点的红晕,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多深厚的内力才能掩饰得住的。 “陛下,你……你告诉我,你心里最爱的女人,是不是我……” “呵呵呵,真是不要脸的女人,脸皮这么厚,趴在男人的身上问这样的问题。” 安可儿蓦地转过脸来,透过薄薄的湘绣屏风,就看到慕容贵妃站在殿中央。 安可儿猛地抽了一口凉气,她今晚本来就是来找她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就自己送上了门来! 安可儿从轩辕殊珺的身上爬了起来,干干脆脆的一把撕下了脸上的面具。 因为她现在使用‘帝妃’的身份,对她是更为有利的。 “本宫还正要找你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慕容十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陛下在这里,你居然敢硬闯进来,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让暗卫把你拿下!” 慕容怜香微微的勾唇:“宸妃姐姐,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贵妃。整个皇宫,除了宸宵宫和金宝宫之外,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安可儿稍稍的懵了一下。 ‘贵妃’的头衔虽然比不过她的‘帝妃’,但是那也是仅仅次于帝妃之下了。 安可儿冷笑着,就算是这一点点的尊贵,她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要她束手就擒。 安可儿将手中迷幻药,收进了袖子里,然后又藏了藏好:“慕容贵妃,你过来,本宫要赏你糖吃。” 慕容怜香嗤笑着:“我九哥今天忽然派人传信过来,说晚上让我来找你,他托你带给我了……一个惊喜,臣妾都找了娘娘一个晚上了,就是很期待,不知道这个惊喜是什么?” 安可儿走出了屏风,和她四目相对的哪一个瞬间,安可儿眼神变得凌厉了:“是啊,你九哥确实托我带给你一个‘惊喜’,不如,在我给你看之前,就就先猜猜看,这个惊喜究竟是什么。” 慕容怜香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我最希望的‘惊喜’,当然就是你和我九哥私奔,成为我的好嫂子,然后,陛下就归我!” 安可儿慢慢的,十分有耐心的,一步一步的朝着慕容怜香靠近:“看来,我真的还不能低估了你不要脸的程度……竟然,跟我一样。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我希望凤清雅能把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一起偷出去,然后我就眼不见为净,高高兴兴的睡在陛下的床上。” 慕容怜香的脸色立即就绿了:“你胡说!你这是在污蔑我!宸妃,你现在已经得罪了凤家,难道你还要和凤二公子结仇么?凤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小心不得好死。” 安可儿忽然想到了,大家都还不知道慕容怜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慕容怜香现在就是不管谁问,她都是咬死了牙关不开口。 如果等下能用迷幻药让慕容怜香当众说出来,她肚子里的那哥孩子,究竟是谁的种,那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安可儿想想都觉得很兴奋,已经按耐不住了。 她的软剑已经被男人给没收了,说以,她只能用拳头…… 她一提内力,施展了轻功飞到慕容怜香的面前——开干! 慕容怜香脸色都白了,好歹她也是有着深厚的功夫,她一边勉强的闪躲着,一边说道:“宸妃!你……你居然敢在皇宫里公然行凶!殴打妃嫔!本宫还怀有皇嗣,你……你,你……” “你你你你妹啊!老娘打的就是你!皇嗣让你生出来,那还得了!” 安可儿在寻找着时机……一个能将那瓶药水塞进她口中的时机。 忽然,她露出了一个破绽,安可儿一手摁住了她的咽喉,然后另一只手挑开了药瓶子的塞子,把药水全都往她的嘴里倒。 慕容怜香被灌了不少,她挣扎之余忽然抽出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短刃,一道寒光闪烁,一直刺向安可儿。 慕容怜香跳了窗户逃跑。 安可儿刚想追出去,想想不对,她明明是可以靠脸吃饭的,为什么要靠暴力。 于是,她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着被刺破血流不止的手臂,大喊了一声:“来人啊,抓刺客!” 527.【528】臣妾真的是很委屈 安可儿刚想追出去,想想不对,她明明是可以靠脸吃饭的,为什么要靠暴力。 于是,她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着被刺破血流不止的手臂,大喊了一声:“来人啊,抓刺客!” 闻声,黑压压的一片,蜂拥而至。 安可儿一边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笑得十分慈祥,因为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一群菜菜一样……有的太紧张,跨进门的时候还一头撞到了柱子上,真是可怜见的撄。 她和慕容怜香在寝殿里过了几下手,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现在暗卫的素质不行啊…… 以前青衣带的那一批,素质要好很多。可以,青衣被轩辕殊珺给虐跑了,然后跟着青衣跑了一批的暗卫,有好多都是精英。 进来的一群暗卫看到安可儿身穿着宫女的衣服,但是那一张脸却是倾国倾城,辨识度相当的高,一看就知道是哪一位后宫的娘娘。 安可儿淡淡的扫了一圈他们呆愣的模样:“我不是刺客,我是宸妃。偿” 还有一个呆呆愣愣的指着安可儿:“问道,你,怎么证明你是宸妃娘娘?” 一旁稍微机灵一点的赶紧打下了他的手指,压低了声音道:“你傻啊……居然连宸妃娘娘都不认识!” “我没见过宸妃娘娘,据说宸妃娘娘一直都被陛下藏得好好的,大家基本上都没有见过宸妃娘娘。” 唔…… 确实是这样,她在皇宫住了这么久,基本上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被轩辕殊珺关禁闭,还有另外百分之二十的时间,就在他的床上亲亲抱抱。基本上见过她的人……除了送牢饭的,就是打扫房间的。 安可儿冷哼一声:“那你见过比我长得漂亮的女人吗?” 他们都恍然的摇摇头:“没有……” “那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咯。所以,我就是宸妃,宸妃就是我。” 皇宫里一直都有一个十分美丽的传说,那就是宸妃娘娘是这个世界上做美丽的女人,凡是见过宸妃娘娘一眼的人,无不被她所倾倒。陛下更是把她成心肝宝贝一样的好好的藏在皇宫里。 暗卫们出去抓了半天的刺客,什么都没有找到,却抬回来了一个昏迷的贵妃。 “回禀宸妃娘娘,这是……我们在外面发现的……她昏倒在树根下,好像是一位贵妃。可是她的手上有刀,身上还有血渍……” 安可儿心里默默的赞了一声:好,本宫要逮的就是这个小贱人。 “嗯,本宫知道了,好了,把人放下吧。” “是,娘娘。” 安可儿转过来看望了一下轩辕殊珺,现在他这样昏迷着,还真的是让人放心不下。 她想了想:“来人,去叫山鹰过来,” 从前最相信的是青衣,现在最相信的只能是山鹰了。 她想了想又道:“另外,找两个人护送本宫去凤仪宫,本宫要给凤贵妃吊唁。” 身边的暗卫好心提醒着:“娘娘,您穿着这个样子去,恐怕不太妥。” 安可儿低头一看,唔……确实不妥,没有‘她娘娘’的范儿。而且,去参加丧事,她总不能穿成这样粉粉嫩嫩的一套去啊。 “来人,去金宝宫,去取一套本宫的衣服来,要素净的。动作要快!” == 安可儿一手扛着昏迷的慕容怜香,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她站在凤仪宫的宫门,看着满眼的白花和白灯笼,在凤仪宫里忙忙碌碌打理丧事得居然不是皇宫的宫婢和女官,竟然是凤家的家仆。 安可儿忽然觉得很讽刺,凤仪宫里正在办丧事,然而,翠微宫这里却一直在大摆酒席,这样天下人怎么看?这位凤贵妃在皇宫里确实死没有什么地位的。在这个皇宫里,陛下宠你,你就有地位,陛下要是轻视你,你就是死了都无人问津。 从翠微宫带过来的暗卫们一路护送着安可儿,在她的身边小声的禀报着:“宸妃娘娘,卑职等都听说了,在皇宫里发生的那些对娘娘不利的事情。娘娘如果此刻要进去的话,只怕会有危险,不如让卑职等护送娘娘进凤仪宫里去吧。” 安可儿道:“乖。我以后给你加工资。” “谢娘娘!” 安可儿慈祥的笑了一下,来到古代之后就别很多的就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的便宜儿子来,各个见到她,都喊她‘娘’……搞得她的母爱都被激发出来了。 安可儿慈祥的看着他:“乖。你帮我把这个东西抗进去就好。” 说完,安可儿就把手边上的这个女人丢给了他,然后就进去了。 安可儿走到了灵堂,凤仲离,凤清雅都在。 凤仲离看着安可儿走进来:“宸妃娘娘,微臣没想到您还敢过来。” 凤清雅则是直接冷哼着说:“娘娘,您是来我的小妹的灵前磕头的吗。” 安可儿道:“我是来把真凶揪出来给你们的。” 凤仲离和凤清雅都同时转过来看着她,怀疑的目光望着她。 安可儿拍了两下手,身后的那个暗卫就直接把人扛了上来。 慕容怜香昏迷着,身上穿着贵妃穿的华服,但是却是被人……扛了上来的。 凤清雅一看到慕容怜香,脸色都绿色。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奸情,他的大哥现在还不知道。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凤仲离并不认识慕容怜香,他微微的眯眸:“这是……贵妃娘娘,还是刺客?” 扛着慕容怜香的那个暗卫比较憨厚,他以为也是一阵木讷:“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安可儿道:“她就是谋害你们妹妹,然后陷害我的凶手。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她逮住了,我现在就把她弄醒,你们就好好的问一问她好了。” 安可儿知道凤清雅和慕容怜香之间是有奸情的,她现在最小心的就瞪着凤清雅,谨防着他忽然冒出来,坏了她的大事。 她在指尖凝聚着内力,然后猛地击打在了慕容怜香的穴位上,慕容怜香就醒了过来,但是,她的双眼有些迷离,神色有些呆滞。 安可儿在慕容怜香的面前问道:“说,凤贵妃是不是你杀的。” 她缓缓的开了口,声音十分的沙哑:“是。是我用石头砸了凤玉稚……” 凤仲离疑惑着,挑眉道:“她好像中了迷幻药之类的东西,是不是被你操控了。” 安可儿道:“是能让人说真话的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虽然,这个手段有些不光彩,但是,你们现在知道了她就是真凶,你们大可以用光明正大的方法,来处置她。” 凤清雅立即反问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话,究竟是胡话还是真话!” 安可儿微微一笑:“那这样啊,你大可以问一问她其他的问题啊,比如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凤清雅紧紧的抿着唇瓣,这确实是他很想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的大哥现在这里,他并不敢让凤仲离知道他和慕容怜香通/奸的事情,于是他就换了一个问题问道:“你告诉我,你心里面最爱的男人是谁?” 慕容怜香微微的待了一会儿,脑子缓缓的一转:“是……陛下。” 凤清雅一听,心头一冷,微哼着说:“哼,看来宸妃娘娘说言不虚假。着果然是能让人说实话的药。只是,没有想到,慕容贵妃,居然会是杀害我妹妹的凶手!” 他暗暗的咬牙,真是草不熟的女表字。他真的很后悔,以前怎么没把她草死,今天让她害了自己的亲妹妹。 就在这个时候凤仪宫的门外,忽然传来了一连串女人的冷笑声:“凤二公子,您说错了,杀害你妹妹的真凶并不是我,而是有人冒充我。” 安可儿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大跳,这个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慕容怜香?! 安可儿忽然间有点不敢回头了,因为她看到了凤仲离眼眸中的惊讶,看了一眼昏迷的慕容怜香,又看了她身后那个忽然出现的女人,妖娆的凤眸里疑惑不解。 而凤清雅的眼神里,则是清晰的倒映着身后那个女人的影子,带着一丝恨意。 忽然出现的慕容怜香,就站在安可儿身后的不远处:“宸妃娘娘,真是多亏了你,这两天,御史台和凤家的一直都在调查我,怀疑我是杀人的凶手,臣妾真的是很委屈。” 528.【529】白莲与茉莉花绿茶 忽然出现的慕容怜香,就站在安可儿身后的不远处:“宸妃娘娘,真是多亏了你,这两天,御史台和凤家的一直都在调查我,怀疑我是杀人的凶手,臣妾真的是很委屈。撄” 安可儿猛地转过身来,看到慕容怜香那张‘委屈’的脸,就像作呕:“玛德,别在老娘的面前假惺惺的,小心老娘劈了你。” 身旁的暗卫干咳一声:“娘娘……您是娘娘……不是老娘……” 安可儿看着周围一圈男人都惊讶的望着她,她的脸色也微微的红了,一不留神就暴露本性了,跟些教养良好的名门贵族待在一起,还真特么的累:“咳咳……你听得不错,我就是说的娘娘!” 慕容怜香抽出一条手绢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但是遮在手绢下面的嫣红的小嘴却在冷笑:“宸妃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凶。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的错。就是这个凶手冒充着我的模样,在皇宫里行凶,所以你们才会误以为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 安可儿狠狠的咬牙,瞪着慕容怜香:这个小贱人可是真的很能编的。 陛下和御史台之所以调查她,是因为安可儿提供的线索,并不是她口中说的那样。 而凤家的调查她,确实因为御史台的动作太大,引起了凤家的注意。 忽然,安可儿的眼中蓦地闪过了一个激灵,那她刚刚抱回来的那个昏迷的‘慕容怜香’,是被易容了吗?那会是谁呢? 安可儿快两步走上前去,一下子撕下了地上那个昏迷的慕容怜香的人皮面具偿。 她的脸色煞白!恨不得马上就给‘她’把这张人皮面具再给贴回去! 安可儿的手脚冰凉,瑟瑟发抖,第一个冲进她脑海里的念头竟然是……轩辕殊珺这一次,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事实上,安可儿也是真的这么干了,她反应过来时候,就立即又把人皮面具给贴到了纳兰天音的脸上! 没错!被慕容怜香搞来做替罪羊的那个女人,就是纳兰天音! 她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一直虎视眈眈的守在轩辕殊珺旁边的纳兰天音会不见人! 原来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慕容怜香哪里肯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她立即冲了过来,然后眼疾手快的一把夺下安可儿手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宸妃姐姐!对于杀人犯,您不能心软就包庇她!” 这个女人的手劲儿是相当的大,对着安可儿的后腰,狠狠的就是一推!安可儿手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就被慕容怜香抢到了收了,就连她本人都差点跌倒在了地上。 凤仲离和凤清雅都已经看到了,这就是陛下身边的红人,纳兰家的大小姐,纳兰天音。 凤仲离是真的生气了。因为纳兰一族是陛下的父族,所以一直都是向着陛下,没少跟他们凤家作对的。 凤家和纳兰氏本来就是势如水火的关系。 凤仲离对着纳兰天音,恶狠狠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害凤贵妃,嫁祸宸妃娘娘?!” 看起来有点神志不清的纳兰天音,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确实相当的顺溜:“因为我想当皇后,我想让那个贱人死。” 【那个贱人……】 纳兰天音提到‘那个贱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安可儿的身上,因为她是唯一的帝妃,备受恩宠,只要她怀上龙嗣,那肯定就是未来的皇后。纳兰天音因为这个要治宸妃于死地,那这个理由也是相当的充分的。 那一刻,就连安可儿都已经有点懵了,难道……真的纳兰天音要谋害她。 不……不对! 这个要是慕容秋逸给她的,肯定是这个药有问题。 安可儿冷静看着慕容怜香:“慕容贵妃,你说你自己是被冤枉的,被陷害的,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是纳兰天音在冒充你,陷害你?” 慕容怜香发挥出了演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哭啼啼的扮柔弱:“臣妾并不知情。要不是宸妃姐姐,您把真凶揪了出来,为自己洗清了不白之冤,臣妾竟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毒的心肠,竟然联通我们姐妹二人一起陷害。” “闭嘴!谁和你是姐妹!” 慕容怜香委屈的眨了下泪水汪汪的眼睛:“宸妃姐姐,我们共同侍奉陛下,臣妾早就将姐姐视为自己的亲姐姐了。” 安可儿真是受不了这朵茉莉花绿茶了!恨不得直接一拳砸过去……草,就算她真的打了她,也没有人敢出来拦着吧! 慕容怜香最擅长的就是扮柔弱,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得娇颤颤的。 上善霖玲最擅长的就是装白莲,明明男人和权力都想要,却装得像天山雪莲一样。 玛德,这两个都是极品! 刑部出身的凤清雅,脑子比较冷静,忽然寂然出声:“就算纳烂天音是凶手,可是,现场没留下任何的证据,指证是她。” 慕容怜香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暗暗的咬着手帕说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呢,纳兰天音都已经亲口招认了,我们在做的各位都是证人。难道我们这几位的身份,还不足以为此案立证吗?” 凤清雅道:“在犯人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等到纳兰天音清醒过来之后,肯定会推翻刚刚的说辞,我们并没有走真平实据。” 慕容怜香又道:“那就趁现在,她招认的时候,赶快将她押会刑部,供认罪行,画押,立即处决。” 安可儿微微的眯眸,听着慕容怜香这么说,她现在可算是百分之百的确认了,纳兰天音就是慕容怜香的替罪羊,而且,慕容怜香还是借着她的手,去陷害了纳兰天音。 同样已经明白过来的还有凤清雅。凤清雅也是十分清楚慕容怜香的手段,毕竟是他睡过了那么多次的女人,她的本事,和她心狠的程度,他都一清二楚。 凤清雅冷声道:“荒谬!你以为纳兰天音是谁?纳兰世家的大小姐,是陛下最信任,最看重的女官。你以为我们就能这样随意的治罪吗?陛下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凤清雅的眼神锋利如刀,刨刮着慕容怜香,用眼神告诉她,如果真的是她杀害了他的亲妹妹,他一定会让她偿命!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传令官通报的声音:“陛下驾到——” 安可儿差点就想逃走了! 她忽然意识到,她这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只是她现在不能确定的是,究竟是慕容秋逸究竟知不知情? 像这样既能救了她,又能救慕容十三,还顺便离间了她和轩辕殊珺的关心,慕容秋逸会做……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眼睛,可是,这样的慕容秋逸,真的是太无耻了。居然陷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可儿此刻的脑袋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甚至都忘记了要向轩辕殊珺下跪行礼。 “平身。” 轩辕殊珺目光炽热的看着安可儿:“宸妃,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里,你现在应该被幽禁在御史台的台狱,等候调查和听候发落。最好给朕一个理由。” 安可儿很不要脸的说了一句:“臣妾十分的思念陛下,所以就偷偷的跑过来。” 轩辕殊珺微笑着:“这个理由很好。朕喜欢。” 凤仲离听不去了,他本身就爱着陛下,看不得他们两个人秀恩爱:“陛下,您来得正是时候。微臣等刚刚抓获了杀害凤贵妃的真凶。” 轩辕殊珺将目光从安可儿的身上移走,十分敏锐的扫了一眼昏睡在地上的女人:“你们该不会说,纳兰天音是凶手吧,这未免也太荒谬了。” 凤清雅想开口,但是立即就被慕容怜香给打断了。 慕容怜香十分适宜的补充了一句:“陛下,这次真凶落网,可是多亏了宸妃姐姐的功劳啊。这个真凶呢,可是宸妃姐姐找到了,然后又亲自带来到凤仪宫认罪的。” 轩辕殊珺又将目光移到安可儿的身上:“宸妃,慕容贵妃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安可儿狠狠的瞪着慕容怜香,暗暗的磨牙,事已至此,凤家都的男人们都已经是看得清清楚楚,她已经无法否认了。 529.【530】凤姐,你死的这么惨,你造吗? 轩辕殊珺又将目光移到安可儿的身上:“宸妃,慕容贵妃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安可儿狠狠的瞪着慕容怜香,暗暗的磨牙,事已至此,凤家都的男人们都已经是看得清清楚楚,她已经无法否认了。 她硬着头皮说:“是,是臣妾做的。” 轩辕殊珺若有所思的望着安可儿:“宸妃,你指证国师是杀害风贵妃的凶手,那你可有证据?” 凤仲离道:“陛下,宸妃娘娘用了一种能让人说实话的药剂,然后用在了她的身上。虽然手段不太光彩,可是我们刚刚都已经听到了,纳兰天音亲口招人了自己杀人,还有杀人的动机。” 安可儿抿着唇,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她真的好蠢,这样就被骗了……她觉得那个慕容秋逸给她的迷幻药,肯定是有问题的偿! 轩辕殊珺看着半昏半醒的纳兰天音,本来想亲自问问是不是属实,但是,仔细一想,他就没有问。他几乎都能推断的出,既然凤仲离都这么说了,那事情肯定就不会假。如果他又发问的话,那问出来的东西,只会对纳兰天音不利。 轩辕殊珺冷厉的一眼扫向了安可儿。 安可儿被这种冰刃一般锋锐的目光,一眼剜过来,忽然觉得好疼,但是具体又说不出是哪里在疼。 她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轩辕殊珺的目光会如此的恶毒?是因为她动了他心爱的女人吗? 这个男人曾经说过,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可是,这个‘最’字,只是意味着爱的最多,并不是‘唯一’。也许,纳兰天意也是众多的他‘爱’的女人中的一个。 这样想想,她忽然好难受。 轩辕殊珺醇厚性感的声音缓缓的响起:“纳兰天音是昨天才回到的帝都,凤贵妃是在之前的两日遇害,这完全就能说明了,纳兰天音没有作案的时间。宸妃,这是在构陷。” 听到这句话,安可儿终于明白身体痛的地方在哪里了了,原来就是她得心在痛。 安可儿冷笑的看着轩辕殊珺:“陛下,您还真是相信纳兰天音。一口就能认定了是我在栽赃她,而她是清白的。连问都不需要多问一句吗?” 她知道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添乱,可是她忍不住。陛下和纳兰天音之间的信任,无坚不摧,让她这个‘宠妃’都望尘莫及。 凤仲离接着补充到:“陛下,您千万不要太大意,如此相信这个女人。国师会易容。刚刚,我们都差点以为,她是慕容贵妃。要不是慕容贵妃即使的出现,我们就都要冤枉慕容贵妃了。”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看着安可儿,用目光询问着安可儿:你是什么时候跟这个女人,勾搭在一起的。 慕容怜香趁机说道:“就是啊,我和宸妃姐姐,一向就是情同手足,我怎么嫁祸宸妃姐姐呢。” 慕容怜香的话,让轩辕殊珺想起了往昔,安可儿对慕容怜香的处处维护。此时,他的唇角勾起了意味深长的冷笑:“宸妃,朕还真一时间没想起来,原来你和慕容贵妃,就是好姐妹。” 凤清雅站出来道:“陛下,微臣认为此时有蹊跷。微臣恳请陛下将国师涉案一事交由刑部处理,微臣愿意尽尽全力查明真相,还凤贵妃一个公道,将真正的真凶,绳之于法。” 说完,凤清雅的眼神不自觉的斜乜向了慕容怜香,他其实一直都在怀疑慕容怜香。因为,纳兰天音是不是擅长易容他不清楚,但是,慕容怜香这个表子却是十分的精于易容术。他们在偷/情交/欢的时候,她还常常带着人皮面具,假扮成宸妃的样子,和他左爱。凤清雅就是太了解慕容怜香了,所以,他不得不怀疑。 轩辕殊珺平时是绝对不会轻信凤家的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几乎可以完全相信凤清雅,他道:“如此,甚好。朕也相信,你一定会还给死着一个公道,以慰藉凤贵妃的在天之灵。” 慕容怜香哪里肯罢休,她忽然跪在地上哭,几乎是跪着爬到了凤玉稚的棺木前,哭诉道:“凤姐姐,您死的好惨啊……凤姐姐,你死的好惨了……” 慕容怜香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刚刚她抓住了纳兰天音,然后对她下了迷幻药之后,催眠她,和她对了暗号,只要慕容怜香哭上三声这句话,纳兰天音就会站起来出来背台词。 安可儿看见她这幅哭天抢地的样子,都不想吐槽了:凤姐,你死得这么惨,你造吗? 就在慕容怜香跪在地上哭到第三声的时候,纳兰天音忽然就站了起来:“凤玉稚是我杀的。我杀了凤玉稚想嫁祸宸妃,我想当皇后。” 此言一出,死一般的沉寂。 凤仲离道:“陛下,纳兰天音已经供认不讳。陛下……” 轩辕殊珺拂袖:“够了!朕已经说过了,要将此女交由刑部,彻查,凤卿你无须再多言其他。摆驾回宫。” 安可儿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里,她知道轩辕殊珺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因为纳兰天音。 凤清雅道:“陛下,今晚是为了吊唁凤贵妃而来的吧。生前,陛下就不曾怜惜过凤贵妃,难道死后,就连一炷香都不为她上吗?” 轩辕殊珺本来就已经是要转身离开了,但是听到凤清雅这么说,不得已转过身来,走到了凤玉稚的牌位前,为她上一炷清香:“爱妃,走好。” 上完了香,轩辕殊珺没有丝毫的迟疑,马上就离开,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再多留此处一刻,就会有更多的不利于纳兰天音的罪名冒出来。 临走的时候,轩辕殊珺还特意的看了安可儿一眼:“宸妃,朕准你回金宝宫,吊唁完了凤贵妃,你就早些回去歇息。” 她抬起一双沉静的眼眸,冷漠道:“是,陛下。” == 安可儿几乎是被暗卫们给押回去的。 走到金宝宫的门前的时候,安可儿还特意问了宫婢们:“陛下在不在里面?” 她们都摇摇头:“娘娘,陛下今晚并未有翻金宝宫的牌子。” 安可儿一听到轩辕殊珺没在金宝宫里等着收拾她,她的内心即高兴又失落。 “娘娘,要不要给您准备沐浴?” 安可儿十分的疲惫:“不必了。你们都退下把,不要吵我,让我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早上也不要叫醒我,我要睡上一整天。” 安可儿觉得,她这几天的休息好了赞起来的精力,都被今晚上给一下子就耗光了。 她需要好好的休息,好好的蒙头大睡一觉。 安可儿刚刚走进寝殿,然后关上那扇纸菱花门,忽然就被身后就多出了一双手,将她稳稳的钳住了。 她刚要尖叫出声,柔韧薄凉的唇瓣就堵了上来。 熟悉又干净的男性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像一张弥补投方的网,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 她的屯部被大掌拖了起来,就连脚尖都是离地的。她缺氧,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昏天黑地的,但是又美妙无比,让她沉醉得无法自拔。 他们太久没有了。他很想,她也想…… 他们一边吻着,一边旋转了跌到了床榻上。 男人的身躯十分的强壮,像伟岸的山一样,狠狠的压了过来,差一点就要把她给压碎了。 她微微的蹙着眉头,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她低唤了一声:“唔……” 这一个吻,很深,很长。男人喝了酒,口中道者烈酒的芳淳,让这个吻比平时来得更要炽烈。 轩辕殊珺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然后才将她放开了:“今天是不是你,对朕下了药,嗯?” 安可儿晕乎乎和,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点头了:“是……” “安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居然也学会了下药,你以前不是这么卑鄙的人。”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把她浇了一个透心凉:“我……卑鄙……” 轩辕殊珺虎口扣住了她娇俏的下巴,强行掰过来:“安安,你记得朕跟你说过吗,朕并不介意你狠毒,但是,你不能坏了朕的大事。纳兰天音不能死,你要害她,朕不允许。” 530.【531】不管是妻,还是妾,你今生都注定是朕的女人。” 安可儿咬紧牙关,将眼睛里的泪水给逼回去了:“我没有!我没有害她!” 男人的眉头微微一皱:“安安,朕说过,朕并不介意你玩心计,使手段。朕并不反感心狠手毒的女人,因为朕也不是什么心慈纯良的男人。只是有一点,你不能对朕说谎,不可以欺骗朕。” 她咬着下唇:“你不相信我?” 他冷声道:“与这个无关。只是你该懂事一些。” 安可儿的心头一凉,带着嘲讽和讥诮道:“可是我从未想过要成为你的小妾。我为什么要懂事?” 轩辕殊珺露出了一个邪魅妖异的冷笑,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倒了她的身上,身体力行的碾压着她:“因为你没得选。不管是妻,还是妾,你今生都注定是朕的女人。偿” “放屁!你以为你当了个皇帝就了不起了吗!你以为你全世界最大吗?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在了不起你也不过是一个人,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 男人微微眯眸,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安安,你的火气很大。是不是朕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 这一句忽然就把安可儿给问住了,特么,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太过于敏锐,人在他的面前都好像透明的一样,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了。 安可儿微哼着说:“你这样问,有什么意义吗?你想要做的事情个就一定要做,你会因为我不高兴而不做吗?” 轩辕殊珺微微的蹙眉:“所以,你还是因为朕重新重用纳兰天音的事情,和朕生气?” 被戳到了痛处,她的心狠狠的一疼,眼睛微微的泛红,所以只能闭上眼睛,掩饰自己。 她也并不是完全无力取闹的女人,纳兰天音一直都是他的左右手,她也不会硬生生的要男人砍下这条‘手臂’来。 只是,她受不了,男人在昏迷的时候,唤起那个女人的名字。 她同样接受不了,男人在有需要的时候,肆无忌惮的搂着别的女人上床。 她梗着脖子把头转到一旁去,板着面孔,认真的叙述着:“陛下,您的身边这么多的女人,你需要她们,她们需要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高高兴兴的跟她们一起过。她们不介意你的身边又多少个女人,可是我的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也不想天天心塞都塞成心肌梗塞了。我不好过,同样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估计也不想天天看我的脸色吧。” 男人修长的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朕天天都想看,爱妃倾国倾城。” 那眼神,配上那缓慢的动作,让她一阵莫名的心悸……她狠狠的一咬牙,玛德,果然是阅女无数,调/情的手段这么高明,在她生气的时候都不忘记撩拨她。 “安安,你爱的人是朕,为什么要否认。受不了别的女人围在朕的身边,你就黏在朕的身上,时时刻刻的盯着就好了,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做这种事情吗?战胜了别的女人,就很有成就感,嗯?” 安可儿忽然冷笑出声:“那么纳兰天音呢?我想让她死,如何?” 寝殿里没有点燃灯火,只要翠碧色的夜明珠幽幽的吐沁着光辉,男人英俊的轮廓在淡淡的光辉的笼罩下,变得深邃了。 男人沉了下眸子:“所以,真的是你做的。” 安可儿即冷漠的平视着男人:“是,又如何?” 轩辕殊珺的眼眸微微的变得凌厉了:“安安,你动谁都可以,但是不能动她。她一直无怨无悔的跟在朕的身边,是朕欠了她的。” 她木然,直觉的心尖尖上又一丝的抽痛,冰冰凉凉的隐隐作痛:“她对你那么重要是么?” “朕不能走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至少要保她周全。” 她的唇角在隐隐的抽搐着:“那如果我要是害死了她,你是不是也要弄死我为她偿命?” 他欺身压下,沙哑着声音道:“不会。在朕的心里,她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朕最多会在床上做死你……” == 虽然男人因为顾及她小产之后的身体,并没有真正意义的侵犯她,但是那层出不穷的花样,简直让她汗颜。 她被折腾得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人都像在云里雾里一样穿梭着,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越是哭,越是求饶,男人就越凶狠。 整个晚上就这样浮浮沉沉,玉仙欲死的过来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枕边男人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纤细雪白的小手覆在身边的被褥凹下去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已经没有了男人的温度。 她知道现在都不清楚,男人这么疯狂的做她,究竟是因为迷恋她的外表,还是因为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安可儿觉得,前者可能要多一些。 因为在最初的时候,轩辕殊珺就深深的迷恋上了这一副容颜。上善霖玲那个贱人,容貌和她有七八分的相像。在陛下的眼中,那是一副他梦寐渴求而又得不到的女人。 安可儿出现的时候,比上善霖玲年轻,漂亮。他一开始就对她的身体感兴趣。所以,他才从死牢里把她救了出来。 窦女官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安可儿从床上坐起来,十分的欣喜:“娘娘,娘娘,您醒了。” 安可儿看都窦娥,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窦窦,你的脖子还疼么?” 窦女官长受宠若惊:“多谢娘娘挂心,我的脖子已经不疼了……额,昨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晕倒……嗯,娘娘您怎么知道……” 看着窦娥无辜又单纯的小眼神,安可儿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唔……谁让她叫窦娥呢?不坑她,坑谁?! 安可儿眼睛一闭,然后再一睁,这件事情她就假装没发生过了。 “窦窦,你能不能告诉我,陛下有没有对金宝宫下什么勒令?” 窦娥道:“娘娘,您,您被禁足了。如果刑部或者御史台要提审您,那要经过陛下的批准,然后,他们就亲自来到金宝宫提审娘娘您。”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草……她都不想吐槽了,特么的她有哪一天是不被禁足的吗? 她爷爷以前给算命的时候,怎么救没有算到她会把老弟坐穿这一条呢? 这一整天,她在金宝宫殿前的梨花树下晒了一整天的太阳。 她抬起头来,望着天空,呆呆的,但是看起来又是十分的认真,就好像是天空上有什么文字在供她阅读似得。 “娘娘,您在干什么?” 安可儿道:“我在阅读。” 窦娥好奇的顺着安可儿那悠悠的目光一起看向远处的天空,天空湛蓝,就连一丝浮云都没有。 窦娥就纳闷了:“娘娘,这天空上究竟有什么,你看得这么的出神?” 安可儿道:“这个是压缩记忆法,我从小就很聪明,我的大脑经过名师的训练,能够过目不忘。等到我有时间的时候,我就能将我记忆里的书都翻出来,仔细的阅读研究。” 她在神医谷的时候,偷偷的看了不少的医术,现在是时候拿出来用了。 她想找到治疗她身上寒气的方法,不再受到神医谷的控制。. 到了晚上的时候,因为她在脑子里‘看书’不用灯,所以就早早的躺下了。 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寝殿的外面就来了一大队人马,灯笼火把做什么的一片把宫门外照的灯火通明,她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得到。 窦女官长就慌慌忙忙的在安可儿的寝殿外面挠门:“娘娘,您就寝了吗?娘娘,娘娘……” 安可儿捂着耳朵,躺在床上:“别吵我,我已经睡觉了。谁来了我都不见,你让他滚……走回去!” 窦娥十分为难的说道:“那……恐怕不行……陛下已经下了圣旨了,娘娘您一定要见的。” 安可儿将被子蒙过头,就是不理睬。她就是不开门,她就不相信了,轩辕殊珺堂堂一个帝王,还能一脚踹开自己妃子的门…… 嗯……也不排除轩辕殊珺让别人帮踹,可是,叫别的男人踹自己宫妃的门……他要是这么做的话,那就真是太掉价了。反正,她现在底气最硬的一条就是——不怕死! 她刚这么想着,她寝殿的门就哗的一声被踹烂了。 安可儿那一刻……有一点点懵,用脚踹门……好像不是轩辕殊珺那种高冷的戏路。 果然,她听到的并不是轩辕殊珺的声音。 “宸妃娘娘,微臣沈杜边,刑部司寇郎,奉陛下旨意,提审娘娘。请娘娘移驾。” 安可儿心里就纳闷了,究竟是什么官,这么牛,连她的寝殿的门都敢踹? 不过,她现在也算是嫌疑犯,要不是陛下怜惜她,她是根本不能待在金宝宫里的。 她下床,走出屏风外面,见到来人之后,她就大吃了一惊。 那个什么刑部的司寇郎倒是很寻常的一个人,不同寻常的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一位,凤眸美丽狭长,五官精致,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平时他都穿的光鲜亮丽,但是此刻他却很低调的穿着一个小跟班的衣服,跟在那位刑部司寇的身边。 安可儿冷着眸子看着他:“真是难为你了,居然屈尊降贵的用这种方法来见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嗯?” 531.【532】有猫腻的证供 那个什么刑部的司寇郎倒是很寻常的一个人,不同寻常的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一位,凤眸美丽狭长,五官精致,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平时他都穿的光鲜亮丽,但是此刻他却很低调的穿着一个小跟班的衣服,跟在那位刑部司寇的身边。 安可儿一看就知道,凤清雅乔装成了一个小跟班,然后就跟着刑部的官员混进来了。 她微微的皱眉,看守金宝宫的侍卫们,是不是眼瞎? 凤清雅这么美丽的男人,就算披上麻袋都是掩饰不住的贵公子的气质,他们居然没有一个能将他给认出来的。 安可儿冷着眸子看着他:“真是难为你了,居然屈尊降贵的用这种方法来见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嗯?” 因为此刻还有金宝宫的宫人在场,所以凤清雅明明知道安可儿是在和他说话,但是都不敢应声。他只是低着头,然后颇为傲娇的对着安可儿所在的方向,微微一哼。 刑部司寇沈杜边理所当然的结果了话茬,然后他说道:“娘娘。请恕微臣愚钝,并不知道娘娘您的话是什么意思,您的身份尊贵,微臣等不敢耍弄娘娘,为了不打扰娘娘休息,微臣现在就开始给娘娘录口供吧。” 沈大人说着,就命令了手下的人,把书案、卷宗之类的东西,都搬到了大殿上。 沈大人和安可儿两个人就面对面的坐着,凤清雅就装模作样的拿着笔录,像个小文秘似得坐在一旁,准备给安可儿做笔录。 她忽然有点想笑,安可儿觉得,她肯定是轩辕皇朝有实力来待遇规格最高的嫌疑杀人犯。 沈杜边不满的看着金宝宫的侍女们都站在一旁,他道:“刑部审讯,闲杂人等退下。” 窦女官长究竟是皇帝陛下派来的,底气可是很硬的:“陛下说了,奴婢等要是侍奉娘娘,寸步不离娘娘的左右。偿” 沈大人的脸色不好看了。 凤清雅什么也不说,但是,就抬头看了一眼安可儿,像是恳求,也是别有深意。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算了,她也很想知道,凤清雅究竟废这么大的力气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于是她笑着对窦娥说:“寸步不离,那你是不是本宫走路的时候,你都得贴在本宫的身上走,这样多不方便啊。” 周围的婢女们都噗嗤一声笑出来。 窦娥脸色微微红了起来:“娘娘,您看您说的……陛下这只不过是个比喻,女婢哪里敢放肆的,真的黏在娘娘的身上呢。” 安可儿把坐姿摆了摆正,一副‘她娘娘’的范儿十足,笑得十分的慈祥:“这就对了,所以,你要离我远一点,那也没什么,你大可以占到别处去,远远的看着我,不要让刑部的两位大人为难。审案子的过程和口供都是机密,哪能说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到的?” 窦娥对娘娘的深明大义感到十分的钦佩:“是,娘娘,奴婢等就在殿外恭候,娘娘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奴婢等随时听候娘娘的差遣。” 安可儿笑着点点头:“乖。” 打发走了窦娥等一众侍女之后,凤清雅这才抬起头来直视着安可儿。 安可儿也淡漠的望着他,四目相对之下,安可儿在他的目光里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大概是,凤清雅看着她的目光不像昨天那样的冰冷凶狠了,变得稍稍的温和了一些,还有就是……色眯眯。 他们此刻就是面对面的坐着,安可儿只手托腮,玩味儿的冷笑着:“哟,凤二公子,你打扮成这样字,是不是打算冷不丁的一刀捅过来,然后给你的妹妹报仇啊?” 凤清雅果然就连语气都变得柔善了不少:“并不是。我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我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实话。” 安可儿没有等他继续问,她就立即开了口:“你妹妹不是我杀的。杀她的凶手,我本来已经要查出来了,可是陛下不让我继续查,我初步认为,是慕容家的人干的,也许,就是慕容怜香。” 安可儿从嘴里肆无忌惮的爆出了这段话,就连那位沈大人都是目瞪口呆的,但是,凤清雅却表现得不是十分的吃惊。 这下,反倒是安可儿有些吃惊了,她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 凤清雅违心的摇了摇头,咬牙:“不知道。” 安可儿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冷笑着反问道:“我还没问你知道什么,你怎么就这么着急着否认。难道,你知道我心里所想的事情?” 凤清雅的神色微微的窘迫着:“我……”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这个男人,有猫腻。 沈杜边看到自己的主子被宸妃娘娘反问得哑口无言,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寂了起来,他就按照事先凤清雅所说的,开会询问:“宸妃娘娘,请您回答我的问题,在九月初八,酉时至戌时之间,您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情,可有证人能够证明您正在做的事情。” 安可儿有点懵:“沈大人,本宫……没什么文化,你不要吓唬我。你刚刚问的什么,本宫都没有听懂。” 沈大人一脸的红白交错,看向了凤清雅:“这……” 凤清雅微微的冷笑:“四天前的晚上,我妹妹死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在干嘛?” 安可儿总算听到了一句简单明了,她能听懂的话:“哦……那天晚上。我从翠微宫里出来,然后就去了太初湖赏花。半路上遇到了你妹妹。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不顺眼,然后你我们就吵了几句。之后,我看完了花儿,我就回了金宝宫。一觉睡醒,第二天就听说人死了,然后,凤仪宫的那个伺候你妹妹的女官就跑到我的金宝宫里来指证我。” 凤清雅道:“这过程当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安可儿仔细的想了想:“有的。第一,那朵蓝花是插在一艘没有人的小船上,飘过来的,并不是我去摘的。第二,凤贵妃身边的那个女官,她说了谎话。我回宫之后,就没有在出去了,但是她却说见过我。她还知道我将那朵蓝色的花给带了回来。那个女官肯定有问题!” 凤清雅沉吟道:“那个指证你的女官,已经中毒死了。” 安可儿的心里蓦地一惊:“能查到是谁干的吗?” 凤清雅摇摇头:“我刚开始以为是陛下为了保住你,所以偷偷派人杀死的。” 安可儿敏锐的察觉到了凤清雅对她的态度的变化:“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凤清雅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 一直坐在一旁的沈大人,赶紧提醒凤清雅:“陛下给我们的审讯宸妃娘娘的时间是有限的,还请抓紧时间。” 凤清雅压低了眉毛,又问道:“那宸妃娘娘,能不能告知下官,娘娘究竟为什么要带那朵蓝色的花儿回去?” 安可儿是铁了心不会说实话的:“因为……好看。” 凤清雅冷笑:“娘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陛下?你放心,我和陛下不是一路的,对我没有利益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陛下的。” 安可儿想了想道:“之前,有点要通过这朵蓝色的花儿,传递消息给我。然后,这个线索被走漏了风声,被慕容家的人知道了。所以,我才一直怀疑是慕容家的人干的。” 殿门外的人已经进来催了,说是,审讯的时间到了,轩辕殊珺并没有给刑部太多的审讯时间,差不多就只给了一盏茶的功夫。 沈杜边刚刚就在一直记录着他们的对话,现在更是迅速飞快的将证供写好,然后递给凤清雅过目。 凤清雅看了一遍,暗暗的点头:“嗯,这样可以。” 沈杜边把证词递到安可儿的面前,让她签字画押。 安可儿翻了一下前面的证词,大部分都是繁体字,写得还都是古文,她有些看不懂:“唔,你们这写的是什么?我都看不懂。” 凤清雅略略鄙视的小眼神扫过来:“娘娘,下官已经知道您没有文化了,你也不用这样一再的提醒下官,下官会为娘娘感到羞愧。” 擦! 安可儿没好气的又把那份证词抢了过来,然后仔仔细细的看着,虽然古文的词汇很生涩,但是她基本上还是能看懂的。唔……上面大概都是记录就了她刚刚说过的话,而且十分体贴的没有把‘蓝花’那一段给写进去。 安可儿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一份证词交出去,再加上‘皇恩浩荡’她基本上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安可儿签字画押了之后,就递给了凤清雅。 第二天,轩辕殊珺下了早朝之后,就气势汹汹的传进了金宝宫。 安可儿那个时候正在吃早饭,然后,窦女官长就跑了进来:“娘娘!你快别吃了,赶紧的出来接驾,陛下来了!” 安可儿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这件还是起床的时候穿着的垫衣,非常的不得体,于是她道:“让陛下在外面等一等,我换件妥帖的衣服,然后就出来。” 女官有些为难,但是,因为她亲眼见识过陛下把娘娘疼成心肝宝贝儿似得,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没想到,安可儿的衣服刚刚换了一半,她寝殿的门就又被踹开了。 安可儿心底蓦地一惊,轩辕殊珺一大早的拿来这么大的火气,把门板都踹得飞起了这么高?! 草……早知道昨晚就不修门板了。 窦娥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解释着:“陛下……陛下,您误会了,娘娘没有不见您,娘娘只是刚刚起床,在洗漱打扮,准备接驾……” 轩辕殊珺的声音冰冷,低沉,就像是从万年冰窟的深渊里传出来的一样:“你们滚出去!” 。 532.【533】我就是要看纳兰天音,死 草……早知道昨晚就不修门板了。 窦娥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解释着:“陛下……陛下,您误会了,娘娘没有不见您,娘娘只是刚刚起床,在洗漱打扮,准备接驾……” 轩辕殊珺的声音冰冷,低沉,就像是从万年冰窟的深渊里传出来的一样:“你们滚出去!” 这个声音把安可儿下了一大跳。她已经不记得男人这么大的火气是什么时候了。 哦……对了,那一次,她还是他身边的小宫女,那一次,陛下以为她打伤了纳兰天音,也是这般凶悍的表情,然后就把她一掌打飞了…偿… 安可儿冷静,淡漠的看着男人,微微一笑,可别又是这一次也是为了纳兰天音,不然她真的会抓狂的。 轩辕殊珺迈着稳健如风的步子,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幽邃的黑眸深处,翻滚着冰冷而黑暗的愤怒:“昨天你给刑部的供词,可是当真?撄” 安可儿衣服只穿了一半,身上现在是香肩微露着,被他遒劲有力的大手狠狠的一把扣住,他修长的俊美的手指,深深的陷入了她柔嫩的肉里。 她不明白他的愤怒点在哪里,她有些迷茫:“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有血色的薄唇轻启:“你有没有仔细看过那份证词。朕看到,那上面的每一页,都有亲自画押,千万别告诉朕,你是闭着眼睛盖上去的。” 安可儿想了下:“我……我有看过,但是,那些词汇用得十分的生涩我看得不是很明白,可是,我仔细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轩辕殊珺冷酷的黑眸一眼扫过来:“所以,是你和凤清雅传统好了,要指证纳兰天音,对不对。” 安可儿懵了:“我……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提到纳兰天音,甚至在证词里,我都没有看到纳兰天音的名字!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男人幽邃的黑瞳,清晰的倒映着她衣衫半解的模样,不自觉的他手上的劲儿就大了起来,一只掐着她肩膀上的细皮嫩肉,粗砺的掌心处传来的那种令他销/魂的触感,不觉得让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你的供词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算你不再怎么学识浅薄,‘纳兰天音’这四个字,你总该是认得的吧。你到现在居然都敢这样的敷衍朕,你当朕是三岁?会听这样的一派胡言,嗯?!” 安可儿感觉到手上的劲儿已经越来越大,她不得已用了内力来抗拒,她吃痛得漂亮的眉毛全都拧到了一起:“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混蛋!放开我……” 在她奋力挣扎之时,她身上松松垮垮披着的衣服就被挣脱掉了,雪景若隐若现,男人的眸色狠狠的一沉,鬼使神差的将手伸到了她的背后,悄然的解下了她颈后肚兜的带子……她的衣服已经解过了很多次了,轻车熟路。 肚兜掉下来的那一刻,安可儿才停止住了挣扎,羞得满脸通红,想要伸手去捂住,但是,她的两只手都已经被男人给扣住了,她丝毫都动不了。 她的脸已经红到了滴血…… 轩辕殊珺却依旧是若无其事,逼近了她的面前:“你老实说,你究竟是你怎么和凤清雅勾搭上的!” 她此刻是羞愤交加,咬得牙根都酸痛了:“是啊!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要整死她,你杀了我呀!” 男人的眸色一黯,狠狠的将她摔到了床上,然后他的身躯就压了上来,菲薄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的邪狞:“你确实该死,可是,怎么死,朕说的算。” 她奋力的挣扎的,但是,不管怎么挣扎她的身体都是被纹丝不动的按在原处:“放开我!你不是生气吗?你不是讨厌我吗!别碰我!” 他欺身过来,一大片阴影冰冷的笼罩着她:“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生气的的时候,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吗?朕越是生气,就越想草死你……” …… 天昏地暗。 …… 她不知道进行了多久,甚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但是,她脸上的泪痕都已经干了。 薄薄的锦被下面,盖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安可儿躺在床上,全身都疼,但是又具体说不出是哪里疼,她的骨就好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装起来了一样。 “你醒了。” 安可儿寻着声音望过去,轩辕殊珺已经穿好了龙袍,衣冠楚楚的从屏风外面走进来。 她的秀发缠绕在白皙的身体上,床上凌乱不堪,那一双美丽而涣散的瞳,瞪得发直,就这还有些涣散的瞳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眼眶渐渐的泛红。 她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恨这个男人,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不只是个暴君,而且本质上就是个残暴的……禽兽! 她尤其接受不了的这个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而生气,然后,疯狂的草她。 安可儿忽然笑出了声来,她的声音因为刚刚哭得太多了,所以变得很沙哑:“混蛋……不要理我太近,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咬死你……” 幽暗的眸底路过一丝冷笑:“你确实是咬得挺紧的……朕都快给你咬断了。” 她蓦地反应过来,脸颊红得滴血,沙哑的声音道:“呸!不要脸……” “安安,告诉朕,你和凤清雅到底有没有……勾结?” 安可儿闭上了干涩的眼睛,忽然笑出生了声来:“有啊!我一直都和他勾结在一起,睡过好几次了,他比你大,比你长,够持久……” 轩辕殊珺快步上来,然后一把扣住了她的肩头,又狠狠的将她按在床上:“闭嘴!你这样激怒朕,是不是刚刚还没让你爽够,嗯?!” 雪白的体清晰的倒映在他的漆黑如夜的深眸之中,她的身上红痕累累,清晰又暧昧,让人遐想,引人邪念,同时也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豪,这个时间最美丽的女人,都任他肆意玩弄。男人在世,图的也不过是这个。 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女人,看她一身的伤痕,他也会心疼。不自觉的,他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你最初是怎么说的?你说泥饼没有指证纳兰天音,你亲眼看过那份证词,甚至连纳兰天音的名字都不曾出现过,是不是?” 安可儿淡漠的冷哼着:“我说了,可是你不相信……你还……侵犯我……” 轩辕殊珺的声音更冷,眸色更深:“朕不会相信任何人。朕只相信自己,只相信事实。如果你是清白的,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朕,朕自然不会冤枉你。” 安可儿咬紧了牙关,本来还想再发泄几句的,但是,一想到要是自己跟轩辕胡军过不去,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她还是狠狠的咬着牙,忍住了没有继续呛她,她一边淌着眼泪,一边说道:“是,没错。我不知道我什么。昨天晚上那份供词上,明明就没有出现纳兰天音的名字,但是……陛下你却说,我在那份供词上指证纳兰天音,我……很不解。” 轩辕殊珺将目光从她雪白的体上挪开,太耀眼了,会影响他的思维,他闭上眼睛,认真的思考着,沉吟道:“安安,你仔细的想一想,那份证词,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比如,行与行之间的间距特别大,段落与段落之间,连接生硬,前言不搭后语等等。” 听到轩辕殊珺的提示,安可儿才猛然想起来了,那份证词上,确实是很可疑的地方:“好像……是这么回事。他们故意写了华丽又繁冗的辞藻,我都不太能明白是什么意思,而且,又是文绉绉的古文……我,我看得不是很明白,只能看懂一半的意思。” 轩辕殊珺眸色微微的沉了下来:“真知道你的记忆里一直很好,你能不能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份证词,在默写出来一份?” “我……我虽然会速记,但是,我又不是复印机,如果我没有花精力去默记的话,可能就会记不大清楚。” 轩辕殊珺道:“没关系,你将你记得的,影响最深刻的几段,默写出来就好了。朕自有说法。” 安可儿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冷哼着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轩辕殊珺沉了下目光:“如果你能指证凤清雅做伪证,朕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安可儿咬紧了快要滴血的唇瓣,冷漠而沙哑的声音道:“我偏不。我就是要看纳兰天音,死!” 533.【534】你这朵反季节的小白花,注定活不长…… 安可儿咬紧了快要滴血的唇瓣,冷漠而沙哑的声音道:“我偏不。我就是要看纳兰天音,死!” 男人一双冰冷的眼眸逼视过来,虎口狠狠的握住了她的下颚:“你太放肆了。” 她竭尽全力的对着他又抓又踹,胡乱的发泄着心头的不满:“别碰我!混蛋!滚开……” 他冷笑:“别碰你?你是朕的爱妃,宠/幸过无数遍了,你哪里我没碰过。以前上床不是还不是一股騒劲,现在跟我装贞烈?” 玛德!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来气撄! “我根本就没同意跟你结婚!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丈夫!我们连婚礼都是假的,就连新娘子都是你派人冒充我的,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你的妾?!你凭什么想怎样对我就对我怎样?!你特么的简直不是男人,土匪!强盗!野蛮人!” 轩辕殊珺不屑的微哼着:“朕一道圣旨,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帝妃,你不同意就是抗旨。婚礼并不是朕不给你,而是你不要,这个你怪不到朕的头上。你现在受的苦,都是你自己找的,你要是肯乖乖的听话,待在朕的身边,就有你的好日子过。偿” 放屁!他刚刚为了别的女人,还对她发火,糟蹋她……这样男人,跟在他的身边能有好日子过?!除了吃得好,穿得好之外,她蓦地也想不到任何的好处了。 “你是皇帝,想怎样就怎样,我说不过你。可是,如果你下次还像这样,为了别的女人生气,然后糟蹋我,我保证,绝对会阉了你!” 他愣了一下。他甚至就连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刚刚明明就是要来质问她为什么污蔑纳兰天音的,但是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却又忍不住要了她。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轩辕殊珺冷冷的眯眸:“也罢,今天是朕冲动了,朕相信你没有污蔑她。既然你不肯帮忙就算了,只要你给朕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就好。你要是再跑出来惹是生非,朕就打断你的腿。” 她气得手都在发抖,为了纳兰天音,他居然能冲动到这种地步,甚至都不听她的解释?!哼…… 她从床上强撑起身体,凌乱的刘海下,一双眼睛微微泛红:“那你现在就打断我的腿好了。我保证,就算你打断我的腿,你也别指望我会老老实实的待着你的后宫里!除非你杀了我,这样还可以留下我的尸体!” 那一刻,他没有说话,撞进他眸底的是女人即美丽又倔强的脸,因为愤怒,双颊微微的绯红,目光里透着哀伤,但是却透着一股宁折不弯的坚毅。 他的心情很复杂。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因为对方不爱,而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从中作梗。有时候想想,真是让他恨不得把那些作妖的幺蛾子统统都宰了。 轩辕殊珺背过了身去,用健硕笔挺的后背,冷冰冰的对着她:“随便你怎么折腾好了,反正不管你怎么折腾,你始终都翻不出朕的五指山。” 他走了。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眼睛,她已经不想说话了。全身都软绵绵的软瘫在床上,任凭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门外传来了轩辕殊珺对着金宝宫的女官下令的声音:“你们小心的伺候宸妃娘娘,不得有一丝怠慢。从即刻起,没有朕的旨意,宸妃不得离开金宝宫一步,你们也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是,陛下。” == 大概是这一次,男人把她欺负狠了,所以,好几天都不敢来看她。特别是,他们最后分开得时候,安可儿还要死要活的,大家都很不愉快。 安可儿最近也是闲的,一有时间,就凭着自己过人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回忆起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份‘证供’。 她拿着毛笔在白纸上书写着,越想就觉得越不对劲儿。 在她的记忆中,那份证词,行与行之间的间隔十分的大,看起来简直都是能再往里面插一行的。 安可儿把整份证词都默写出来之后,然后细细的斟酌着,不禁叹道,果然是前言不搭后语的。 轩辕殊珺的话提醒了她,原来,凤清雅也许事先就已经将证词给编排好了,然后故意隔行空出,然后等她在每一页上签字画押了之后,他才把拿到的证词上缺失的部分给填上去。 她狠狠的攥着拳头,一拳捶在桌子上,玛德!这个贱男人,真的是好深的心机! 所以,她看到的那份证词上,才有这么多的生涩又难懂的词汇,就是为了迷惑她的。 也就只有她这样不擅长古体文字的人才会被坑! 安可儿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直接软瘫在了桌面上,原来她是初级文盲这件事情竟然是那么多人都知道的么?! 安可儿感觉到,她似乎已经受到了全世界的鄙视,心塞到都梗塞了! 不行! 她要反击,她要反败为胜!文盲不可怕,可怕的是文盲会画画! 安可儿精神抖擞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然认认真真的桌上画画…… 她从小就练习画画,她画的画堪称一绝,其中最厉害的就是,她能在画里藏字! 这个是她给爷爷祝寿的时候,想到了,先在白纸上上写一个‘寿’字,然后,在把白纸倒过来,以那个‘寿’字为基础,在它的四周围作画,就可以达到掩饰那个字的效果,但是,如果把画倒过来看的话,哪个‘寿’字,就会一目了然。 她那颗聪明的小脑袋想出了这个方法,然后给爷爷画了一副画儿,把爷爷哄得开心极了。 而她现在就到用这个方法来传递消息。 她想了想,现在宣纸上,错落有致的写下了一句话,然后,在把宣纸倒过来,她就开始画画了。 一个小时之后…… 安可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呼——大功告成!” 此时,一直站在在一旁看着安可儿的窦娥,十分体贴的端了一碗汤要过来,态度恭敬,声音温柔的说道:“娘娘,您该喝药了。” 安可儿不屑的瞟了那黑乎乎的东西,一股浓浓的中药扑鼻而来,她皱眉:“又是这种吃了就怀孕的药?” 窦娥虽为人妇,但是,还是十分的羞涩:“唔……陛下交代过我们的,只管给娘娘喝药,其余的我们都不能说,娘娘您就不要再问了,不能说的……” 安可儿冷冷的瞄着:“那我不喝,会怎样?” 窦娥唉声叹气:“陛下说了,娘娘要是不吃药,那我们都不许吃饭……” 安可儿嗤之以鼻:“那刚好,那我就不吃了,就让你们都饿着好了,这样的话,你们都饿得软趴趴的,我就能能够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敲晕了,然后埋起来,然后我就能够逃出去了。” 窦娥哭丧着一张脸:“娘娘……您真的想埋了奴婢吗?” 安可儿每次看到窦娥冤屈的那张脸,都会于心不忍。她不怕别人对她坏,她就怕别人对她好。 她还是接过了那一碗,然后,闭着眼睛一口吃了下去:“玛德……好苦!” 窦娥赶紧拿上来蜜饯,给安可儿甜嘴巴。 安可儿眼珠子一转:“听说吃那个东西……很补。” 窦娥一脸的茫然:“吃什么?” 安可儿嘿嘿一笑,然后附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句。 窦娥的脸色苍白:“那个也能弄来吃吗?” 安可儿点头如捣蒜:“可以啊,吃多了,肯定能怀孕!补着呢!你赶紧去,想办法给我找强壮的男人来……咳咳,想办法取出来……然后,给我。” 窦娥为难:“这个……不妥……传出去,恐怕对娘娘的名声不好。” 安可儿然后默默地来了一句:“那你可以去问陛下要。” 窦娥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娘娘,您……” “我本来就是会医术的,那个玩意儿是药引。你只管去找陛下要就是了。你不去的话,我就不吃饭,也不喝药……” 窦娥的脸上红白交错,这个鬼灵精怪的娘娘,成天像这样的鬼点子来折腾她们,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安可儿看着窦娥走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她看得明明白白的,窦娥虽然憨厚老实,但是,她确实这整个金宝宫里最聪明,最有文化的贵妇。 把她轰走了,她才更加的事半功倍。眼下,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求助长公主殿下。轩辕霓裳毕竟在名分上还是轩辕殊珺的长姐。而且是女眷,要出入皇宫,或者会见她,那也都是很方便的事情。 放眼整个金宝宫,已经全都都换成了陛下的眼线,要么就是秉性纯良的宫婢。她想用金银珠宝收买什么人,那都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瞎猫撞死耗子的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逮住个把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威胁加利诱。 安可儿在金宝宫的殿前,扫了一圈儿,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小宫婢的身上。 看气质,有点像土鳖,而且身上穿戴的都是最差的,她的发饰十分的素净,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装饰。 安可儿猜测,这个小宫女,应该是下等宫女,就是粗使,杂役的。 安可儿纤纤玉指,一指着那个小宫女道:“你,过来。” 小宫女惊慌的抬起头来:“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安可儿拿捏着腔调,一派她娘娘的范儿,说道:“跟本宫进来,本宫刚刚在画画,一不小心弄脏了桌子,你帮着本宫弄弄干净。” “是,娘娘!” 小宫女屁颠屁颠的跟着安可儿进来了。 安可儿刚刚就把桌子上用墨汁给弄花了好大一片,小宫女擦起来是十分的费劲儿。 安可儿道:“你可认真仔细点儿擦,要擦得干干净净的。” “是,娘娘!!” “你过来,帮本宫吧这个花瓶给搬到别处去,小心点儿拿,这可是陛下御赐给本宫的花瓶,珍贵的很,你可千万别给摔坏了。” “是,娘娘!” 就在小宫女抱着花瓶转身的一刹那,安可儿在小宫女的身后,指尖捏着一枚银针,然后催动内力,射向了她的腿部的关节。 “哎呀——” 小宫女一声惨叫,然后向前扑倒到了地上,“哐当——” 门外的暗卫们一听到寝殿里有动静,都纷纷的创了进来。 安可儿若无其事的站到了一旁,环抱着自己那丰满有傲人的胸,优哉游哉的看着暗卫们将那个小宫女团团围住,她那性/感妖妃的形象暴露无遗,玩弄着自己漂亮的手指,就差吹口哨了…… 小宫女哪里见过这样打的,哭着跪在地上:“饶命啊,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姑娘不行,太不机灵了,居然看不出谁是这里的主子,她才是娘娘好不啦? 就在小宫女满地乱磕头的时候,安可儿主动的站到了一处显眼的地方,好让小宫女看到她的存在。 小宫女那颗呆呆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娘娘,求您救救我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下子腿就好麻麻,然后就跌倒了地上……呜呜呜呜……” 安可儿颇为同情的看着她,你当然不能知道了,让你知道了,本宫的戏还怎么演下去? 安可儿当然不会现在就松口放过她,不然等一下,那个小宫女就不知道什么是‘生命诚可贵’,她要慢慢的将她套牢,让这个小宫女把她当成是救命的恩人。 “这个……本宫帮不了你了。你打碎的可不是一般的花瓶,这个是陛下御赐的花瓶,摔碎了,你就是个要砍头的。哎,本宫念你可怜,就向陛下你求情,赏你个全尸好了,还是杖毙吧。本宫会交代他们的,打你的时候尽量使大劲儿,干脆一些,确保两三棍子就拍死你,尽量不要让你疼太久。” 小宫女一听,哭得更是稀里哗啦的:“娘……娘啊,娘娘啊……救命啊……” 这个小宫女的哭声,搞得安可儿都有些郁闷了:“小姑娘,,你究竟是在哭‘娘’,还是在哭我?” 安可儿看着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的,忽然觉得自己是相当的混蛋。不过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要拖这个小宫女下水的。 安可儿假装叹气,无可奈何的说:“本宫看你实在是可怜,哎……这样吧,本宫可怜你,小小年纪,还长得这么鲜嫩,就不杖毙你了……” 小宫女睁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喜出望外的你看着安可儿,满眼都闪烁着感激的小星星。 谁知道,安可儿微微唇边微微一笑,笑得十分之慈祥:“小妹妹听说和毒酒死得最舒坦,抽两下,就过去了。就是死相有些难看,神志不清,眼珠翻白,口吐白沫,全身抽筋,那手都抽得跟鸡爪子似得……” 小宫女已经被吓得哭不出声来了,吓得跌坐在地上,呆若木鸡。 安可儿心里估摸着,现在也是时候了,于是就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要好好地跟谈商量一下,怎么个死法。” 暗卫们都觉得娘娘有些过分了,为了这么一个花瓶就要一条人命,但是,他们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然后就低头退下了。 安可儿缓缓的踱步到了小宫女的面前,抽出了手帕擦拭着小宫女那哭成了花猫的一张脸,心里默默的跟她说对不起。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的话,奴婢叫夏冬梅。” 安可儿微微一怔,干笑道:“嗯,好名字!你这朵是反季节的小白花,注定活不长啊。” 夏冬梅一听,哇的一声哭得更加的凄厉了。 安可儿慈祥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乖!本宫一眼看到你,就觉得跟你很有缘分,也是很舍不得你死的,不如,让本宫来线一条解救你的办法?” 夏冬梅蓦地一惊,然后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谢娘娘!谢娘娘!谢娘娘……” 安可儿把这朵反季节的小白花给扶了起来,然后抱在怀里怜爱的抚摸着:“乖。这个花瓶可是稀世珍宝,这个世上就有一对儿,一只在陛下这里,另外一只在霓裳长公主那里。本宫看着这个花瓶稀罕,所以才向陛下讨来玩赏几日……你今天把这个花瓶给摔了,本是死罪,但是,如果能长公主能把那一只花瓶给你带回来,那你就有办法活命了。” 534.【535】安可儿,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非你不可? 安可儿把这朵反季节的小白花给扶了起来,然后抱在怀里怜爱的抚摸着:“乖。这个花瓶可是稀世珍宝,这个世上就有一对儿,一只在陛下这里,另外一只在霓裳长公主那里。本宫看着这个花瓶稀罕,所以才向陛下讨来玩赏几日……你今天把这个花瓶给摔了,本是死罪,但是,如果能长公主能把那一只花瓶给你带回来,那你就有办法活命了。” 夏冬梅迷茫的看着安可儿:“可是,娘娘……奴婢哪有这么大的脸面能请得动长公主殿下呀。” 安可儿这才把刚刚画好的那一幅画儿拿出来:“本宫可以。本宫和长公主是好闺蜜,凭着我的脸面,再加上这幅旷世的佳作,就能换到她手中的花瓶。” 夏冬梅哭丧着脸说道:“娘娘……奴婢只是一个粗使的下等宫女,哪有资格出宫。偿” 安可儿循序渐进的诱导着她,说:“这个你不用担心。长公主的儿子,那个拓跋宏小王子,他每日的午时,都会进皇宫里,去宸宵宫来向陛下请安,风雨无阻。你只需要把我的话带到,然后把这幅画交给拓跋宏小王子就可以了。” 夏冬梅畏畏缩缩的:“可是……可是奴婢的手上还有干不完的活儿,奴婢……奴婢走不开啊……” 安可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本宫就帮不了你了。你看看,本宫就是最近侍寝不给力,陛下龙心不悦,都把我给关了禁闭,我说得话他也不听了,本宫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成功的活下来,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夏冬梅狠下心,然后一咬牙,就将那幅画轴悄悄的塞进了自己的袖管里:“奴婢……奴婢谢娘娘相救,奴婢感激娘娘,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撄” 安可儿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道:“唔,加油。本宫会尽量的先瞒住陛下,你摔坏了花瓶的事情,但是,这个花瓶是陛下的心爱之物,陛下每天都要看上好几遍。我估计瞒不了太久。你还是尽快将本宫的手信传递给长公主殿下的比较好一些。” 夏冬梅点点头,临走的时候,忽然羞红了脸,转过来道:“宸妃娘娘,娘娘您是因为侍寝不给力……才被受到禁足的惩罚吗?” 安可儿一脸的蒙圈:“嗯……是,又怎么样。” 夏冬梅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像苹果一样:“俺娘说了,女人要会吸跟夹……” 安可儿:“……” 擦,你娘是人才。 == 安可儿安安静静的待在金宝宫里,乞求着轩辕霓裳快点受到她的信息,快点过来跟她会面。 安可儿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盼到了晚上,没想到却盼来了轩辕殊珺。 那个时候,她正在凭着记忆画着皇宫的地形图。 “陛下驾到——” 安可儿听到这一声的通报,整个人都开始不爽了起来,她心里微微的泛凉,这个男人最近都不来她这里了,每一次一来,都是来兴师问罪的,真不知道这一次,他是为了他的‘前妻’,还是他的那位‘红颜知己’。 马上,殿门外殿门外就传来了男性沙哑而沉闷声音:“宸妃呢?” “回避下,娘娘在里面……画画。” “画什么。” “奴婢等不知。娘娘不允许奴婢等靠近。” 安可儿一听到轩辕殊珺的脚步声,赶紧把桌上的皇宫地形图给收了起来,然后,在桌面上铺上了一张白纸,信手涂鸦的乱画了起来。 安可儿漂亮的手势,手执着工笔,站在长案前,门头画画。她对走进来的男人是完全的不理不睬。 轩辕殊珺绕进了屏风,笔直的走向安可儿,他的黑眸深深的映着女人那精致如画的绝色容颜,美丽而冷漠的眼神,冷冰冰的样子,让他感觉到十分的陌生。 明明眼前的就是安可儿,但是,他却偏偏感觉不到一丝熟悉感。 男人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她纤细又娇小的身躯,终于从她那熟悉的柔软中找到了一丝一丝的慰藉。 安可儿没有反抗,更没有回应,就这样笔直的站着,像根木桩一样任由他抱着。 这样沉闷的气氛,让男人感到十分的压抑,他意识中的小女人一直都是最温暖的,最灵动的,他受不了她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他在沉默里疯狂。 他开始疯狂地吻她,他想得到她的回应,哪怕是打也好,骂也好,他想要一个生动的安可儿。 可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最后他放弃了用这种粗暴的方法,把手从她的衣服里退了出来,然后,温柔的搂着她:“安安,你在画什么?” 安可儿为了抵抗他的侵犯,一直都在运气,调息,几乎都是闭着眼睛在画的。 天知道,她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定力,才能忍住不呻/吟的。这个男人几乎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熟稔的挑.逗着她,让她忍得都快要爆了…… 直到她听到身后的男人这么一问,她才蓦地发现,此刻她笔下画的‘凤栖梧桐’已经被画成了四不像。 安可儿也不好意思说这个是凤凰,她干咳一声:“是……小鸡啄米图。” 轩辕殊珺低下头,要着她的耳朵吃吃的笑:“小鸡……啄米……” 安可儿的眉头微微的皱,刚刚还没有发现,现在男人凑得近了她,她才闻到了一股凛冽而醇香的酒味,扑鼻而来。 她道:“你喝醉了?” 男人开始肆虐了起来,唇畔笑得邪肆:“你也太小看朕了,就这点酒,还醉不倒朕。” 安可儿感受到他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冷哼着说:“所以,你是喝了两口酒,打算来我这里,趁着酒劲儿,借酒行凶?” 轩辕殊珺暧昧的搂着她的身体,然后冷笑出声:“我想要你,随时都可以……” “陛下,你应该没有忘记吧,我跟你说过的,你要是再敢强来,我就阉了你。” 轩辕殊珺一听,反而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贴住:“那就来……朕赌你,你舍不得。”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老实说,你是不是很想朕,今天居然让你身边的女官来问朕要龙种。既然你你想要,就亲自来取,你想要多少,朕就给你多少……嗯?” 安可儿有点脸红,然后轻轻的闪了自己一个耳光,脸红个p!反正是睡也睡过了,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过了。 她眼疾手快的抓起来她放在桌子上,用来削碳笔的小刀,出其不意的转过身来,然后,狠狠的朝着他的命根切了下去。 安可儿知道以他的身手敏捷,是肯定能够反应过来,然后躲过去的。所以,她没有手下留情。 以至于男人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的闪开,还是没来得及,被她的小刀尖尖儿给撕扯下来了一大块龙袍。 好像是还刺伤了男人一点点,安可儿看到轩辕殊珺的脸色都青了:“你?!” 安可儿冷静又淡漠的望着他:“没错,是我。你不是不怕我切你么。我现在就切给你看一下。你看看我敢还是不敢。” 男人是真的生气了,一只大手成鹰爪,一瞬间就擒住了她的咽喉,狠狠的扼住,安可儿一阵呼吸不畅,立即就被憋红了脸,手脚发软,四肢无力,就连她手上的那把‘凶器’都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轩辕殊珺冷冷道:“你以为,你用把小刀就能吓唬朕了,你以为你这样做,朕就不敢办了你?” 安可儿被憋红了脸:“咳咳……你,不怕断子绝孙,就尽管试试好了……” 轩辕殊珺眉头一皱,拂袖一扫,将桌面上的笔墨纸砚尽数扫落到地上,然后,他的手直接就将安可儿按倒,狠狠的钉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他的声音阴森可怖:“安可儿,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非你不可,嗯?” 她蓦地呆住了,这一句话,就像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想要流出来:“我……我没有这样想过,你……爱去抱谁,就去抱谁,想睡那个女的就去睡那个女的……我巴不得你滚得远远!别来碰我!” 轩辕殊珺冷眸望着她:“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她狠狠的要紧自己的唇瓣:“是!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535.【536】‘端庄\’?老娘装不出来 她蓦地呆住了,这一句话,就像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想要流出来:“我……我没有这样想过,你……爱去抱谁,就去抱谁,想睡那个女的就去睡那个女的……我巴不得你滚得远远!别来碰我!” 轩辕殊珺道冷眸睨着她,唇角露出了一丝不明显的笑意:“听你这口气,倒像是在吃醋?” 她抬眸平静的望着他:“不,我这是嫌弃你。” 男人脸上的笑容微微的僵硬了:“女人,你太胆大包天了,你以为朕是何人?还轮不到你来嫌弃朕,你没有这资格。” 看着男人嚣张的脸,她冷笑道:“难怪,有这么多人想某你的皇位。我现在忽然好想看一看,你如果被别人拉了皇位,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张狂,目中无人的碾压一切。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哼……” 轩辕殊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峻的光,安可儿说的这句话,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安安,以后不要在朕的面前说这样的话,这是谋逆。除非你真的有本事将朕赶下御座。否则……” 否则之后的话,轩辕殊珺没有说,但是,安可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冰凉的杀意。 安可儿只觉得心都凉了:“十几年前,你就希望我死。可是我活了下来,现在还成了你的女人,你一定很失望吧。” 男人的声音很冰冷:“朕希望‘她’死,并不是希望你死。换言之,如果‘她’不死,你就根本不会出现。可是,朕现在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安安,你好像在一点一点的接受‘她’的过去。你究竟是‘她’,还是你自己?” 安可儿微微的呆住了,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但是,这个血肉之躯,我无法彻底的斩断一切血脉的关联……” 轩辕殊珺冷冷的睨着她,英挺的剑眉压得低沉:“既然你无法做到,就由朕来做,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朕的后宫里就好,当然,如果你不乖,朕有的是法子来治你。偿” 不欢而散。 安可儿呆呆的坐在自己的自得床榻上,感觉到茫然无措。她被气得脑仁疼,脑子里一片浆糊。 她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和轩辕殊珺的关系越僵,她以后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以前毕竟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她的身世,轩辕殊珺就算可以要隐瞒,恐怕也会很难。 玛德…… 有时候她真的有一种很大胆的想法,干脆回东方世家去继承‘她’老爹的全波财富,然后倾力支持慕容秋逸篡位算了。等她把轩辕殊珺拉下御座,那她就不用再受他任何的气了,等他一无所有的所有,她会陪在他的身边,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那也挺美好的…… 安可儿忽然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立即从这个不切实际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 她心惊胆战,喃喃着说道:“不,不可能,不可能……” 重重的闭上眼睛,因为害怕,她的唇角都在抽搐着。 如果她真的把轩辕殊珺拉下了御座,那么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她并不具备这个实力去保护一个被废的帝王。 她看着夜幕降临,四边静悄悄的,一个在置身在冰冷孤独的宫殿里,真的不知道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她和他之间仍然相爱,但是他们相互猜忌,相互试探,他的身边围着很多的女人,而她的身边,同样也围着很多的男人。 那些看似没什么分量的人和事,错综复杂的汇聚在一起,竟然也能汇聚成一道阻隔在他们之间的鸿沟,让她和他越隔越远…… 夕阳一点一点的落下,在天际收走了最后一抹余晖,周围的空气也渐渐的变冷了。 殿门外,女官长已经掌了灯,小心翼翼的在门外询问着:“娘娘,您还好吗?” 安可儿从一片冷寂的黑暗里回过神来:“我还好……” “娘娘,您该用晚膳了。” 安可儿想了一下:“嗯,你去好几个熟悉的下等宫女,来金宝宫打扫一下。” 安可儿想见一见夏冬梅,问问她进展的如何了,但是她又不能直接的点夏冬梅的名字,这样会引人怀疑。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多多创造夏冬梅能进入金宝宫的机会。安可儿只希望那个小傻蛋似的妹子,能够机灵一点,想办法混进来。 窦娥疑惑道:“娘娘,今天不是已经让她们来打扫过了吗?怎么晚了,怎么还要做打扫?” 安可儿尽量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思绪,平静道:“刚刚我和陛下吵架了,心情不好,想叫人来打扫一下,转换一下心情。” 窦娥一脸的无奈:“娘娘啊,你也知道和男人吵架之后要转换心情,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女人转换心情是打扫屋子,换装饰,男人转换心情,可就是换女人了。”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换女人…… 窦娥看到安可儿的反应之后还是颇为欣慰的,继续再接再厉的敲打她:“娘娘,奴婢可是都听说了,刚刚陛下回到了宸宵宫,就招了一个刚刚倾城的舞姬,去跳舞解闷。” 舞姬?! 安可儿微微的一怔,这个男人从前不是最喜欢上善霖玲那个女人,色艺双绝么,人长得美,琴弹得好,舞跳得像飞仙。 而她自己呢?除了脸漂亮,她完全都达不到古代男人对美人的要求。 安可儿冷笑:“那个女的竟然能入得了陛下的眼,想来也是不错的。真希望她能一举攀上金枝,步步高升。” 这样的话,轩辕殊珺暂时就会对她松懈很多。 窦娥怎么说都是陛下的人,她受到密旨,就是时时刻刻的开解安可儿,努力的把她网母仪天下的方向去培养,她自然是为陛下说话的。 “娘娘,您放心好了,男人嘛,总是图个新鲜,但是,玩腻了就知道还自己家里的好。男人找老婆,都是要高贵的,出身好的,想娘娘这样的蕙质兰心,高贵端庄的大家闺秀,才是男人能理想中的正妻。” 安可儿愕然的望着窦娥,被她的‘闭眼夸’夸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说我‘会’什么,‘装’什么?装逼我也许还能勉强凑和,但是‘端庄’……老娘‘装’不来……” 窦娥脸微微一红,咳嗽着:“咳咳,是娘娘,不是老娘……” 安可儿手一挥:“哎,都差不多。反正终有一天人老珠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窦娥看到自家娘娘斗志这么的消沉,不由得出言安慰着:“奴婢听说,那位舞姬可是天下闻名的第一名妓,其实,出身这么低微的女人,也就只能让男人玩乐,是断断不能和高贵的娘娘相提并论的。娘娘您不要灰心。” 安可儿心里一惊:“难道,那个舞姬叫花桤?” 窦娥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嗯,好像是的。” 安可儿冷汗一直冒出来,搞什么?皇宫难道还不够乱吗?!那个凶巴巴的师姐,成天都想要她命的,现在来到皇宫干嘛? 安可儿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花桤和上善霖玲一样,都是中了毒似得爱着她的哥哥。 花桤是绝对不会无理由的就进宫来给皇帝的睡的,她究竟像干嘛?! 天刚刚黑透了,安可儿就躺下了,可是她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她的脑细胞就自发主动的脑补出了无数花桤给轩辕殊珺侍寝的画面…… 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下,寝殿的们忽然就被缓缓的推开了。 安可儿警觉地坐了起来:“谁?!” 屏风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嗤笑声:“小师妹,你让师姐好找啊。” 安可儿眉头一皱,然后警觉的立即就抡起来床边摆着的一个大花瓶,准备防身用。 接着淡淡的月光,安可儿看到一个玲珑浮凸有致的女人,赤足从殿门外走了进来,步履妖娆,笑的花枝招展,但是妖丽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冷厉的狠劲儿。 花桤就像一只长着毒刺玫瑰,让人望而生畏。 安可儿看着她的大胸,默默的咽着口水,真想枕着师姐的大胸睡觉,肯定舒服死了。 蓦地,安可儿一眼发现了花桤手边上攥的那一坨,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条明黄色的……绣着龙纹的……内裤! 536.【537】“来人啊,抓贱人” 安可儿看着她的大胸,默默的咽着口水,真想枕着师姐的大胸睡觉,肯定舒服死了。 蓦地,安可儿一眼发现了花桤手边上攥的那一坨,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条明黄色的……绣着龙纹的……内/裤! 擦!什么情况? 花桤看到安可儿已经在发现了她手边的这个‘龙内/裤’唇角勾起得意的冷笑:“师妹,我是知道,这个男人是你的心上人,所以,特意将他的贴身私物取来,送给你,你寂寞空虚的时候,可以用它来厮磨,聊以慰藉。撄” 说着,花桤就把这条龙内内甩到了安可儿的脸上:“呵,这个可是我刚从他的身上剥下来的,还带着男人的騒味儿,你磨起来用着肯定很爽。” 果然,一股熟悉的男性的气息迎面扑来…… 安可儿精致白皙的小脸上腾地泛红,玛德,果然是青楼里出来的女人,即放肆又大胆! 安可儿没忍住,直接一个花瓶砸了过去,花桤也没有躲,笔直的站着让暗格花瓶在她的额角上开了花偿。 几道嫣红的血,顺着她的雪白的额头流下,但是花桤依旧在笑,笑得妖异,邪肆,看起来就像一个十足的疯女人。 安可儿不禁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对陛下做了什么?才能这么无耻的拿到他的私物?” 花桤伸出灵活的舌头,微微一舔从额角流到嘴边的血迹,妖媚的姿态:“你猜啊。” 玛德! 傻子才跟你墨迹! 安可儿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来人啊,抓贱人!” 花桤本来以为安可儿会让暗卫们‘抓刺客’,没想到安可儿却让他们抓贱人…… 花桤气得脸色发白。 暗卫们听到了安可儿呼叫,都纷纷进来了,一圈明晃晃的刀枪指向了花桤。 花桤对那一圈都熟视无睹,冷眸凝望着安可儿:“哼,就凭他们,姑奶奶我进来的时候,他们都没发现我。” 安可儿眉头一皱:“我最看不起你这么嚣张的女人,你再厉害,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如果你觉得打他们不过瘾,我可以把羽林军叫过来,你跟羽林军打。” 花桤这才收敛的一下狂妄的口气:“小师妹,师姐今天不是来找你晦气的,师姐今天可是专程来看你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让这么多的人来打我?” 安可儿微微勾唇:“来来看望我?你这么气势汹汹的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你为你是来杀人灭口的呢。” 花桤心道:有机会,一定要亲手宰了你。 “花桤,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花桤笑得妖媚勾魂:“杀了。” 安可儿猛地抽了一口凉气:“不,如果你杀了他,你现在就不会安然无恙的在皇宫走来走去。你是不是,对陛下用了什么手段?” “哈哈哈,女人的手段还能有什么?他就是被我夹爽了!所以,什么都肯给我。你还真的以为男人都是吃素的吗?光凭脸蛋漂亮是没有用的。” 安可儿狠狠的咬唇:“你在青/楼,阅人无数,把男人看的如同蝼蚁,为什么还要曲意迎合男人?你现在一身轻松,不被任何的世事所累,为什么要自己进来趟这一趟的浑水,你这么作践自己,究竟是要给谁看,想博得谁的同情?!” 花桤的脸色忽然变了,像纸一样的惨白,歇斯底里的吼着“对,我作践自己!我不像你们,各个出身高贵,我他码一出生就是为了作践自己!” 安可儿哀默的望着她:“何苦呢?我哥哥不爱你,你再怎么作践自己,你也得不到他的同情。你还不如放手自己去过得逍遥自在。” 安可儿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在花桤的眼中看见了泪光。 安可儿忽然想到了慕容秋逸教过她的话,可怜的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哭泣的人,大多数都是自取其辱。但是,她不会去侮辱别人,安可儿把手绢递到了花桤的面前。 花桤抬头的时候,微微的有些惊呆。她原来不是想用轩辕殊珺的内/裤来羞辱安可儿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是变成了安可儿在‘羞辱’她。 花桤勃然大怒,一巴掌打掉了安可儿的手:“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安可儿冷漠的看着她,冷笑:“是,我很得意。所以,你最好滚远点,不要到我的面前来自取其辱。” 花桤一把擦掉了眼泪:“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睡你的男人,也让你尝尝我心头的苦痛的滋味!” 花桤转身没走两步,安可儿就在背后怒喝一声:“站住!” 花桤得意洋洋的转过头来:“怎么,你生气了?” 安可儿笑的‘慈祥’,口出惊人:“你要是敢动他,我要你死无全尸。” 花桤先是一怔,然后冷笑着:“她说得果然不错,看来你很爱这个男人。” 玛德! 就算花桤不说,安可儿都能猜到那个怂恿花桤来皇宫捣乱的贱女人是谁,肯定是上善霖玲。 上善霖玲现在墨庄,大概是不方便来,所以就怂恿花桤来皇宫,这样她在皇宫里就多了个眼线。 安可儿咬牙切齿,玛德,挑拨离间,借刀杀人么?我也会! 安可儿迎上了花桤的目光,道:“师姐,你大概还不知道,上善霖玲肚子里的那个,是谁的种吧?” 没想,花桤听到安可儿这么说,反倒是更加的目露凶光了:“你是想挑拨我和铃儿之前关系?哼,你休想!铃儿早就已经告诉过我了!” 安可儿倒是有些惊呆——原来,上善霖玲已经跟花桤备过案了?可是,这么多人都已经知道的事情,上善霖玲是怎么独独的骗过了花桤,是上善霖玲太奸诈,还是花桤太笨? 安可儿觉莫名的觉得好笑,道:“她是怎么说的?” 花桤自以为是的嗤笑着:“你骗不了我。铃儿都已经告诉我了,她怀的是陛下的骨肉,你为了独占陛下,就将她赶出了皇宫。” 安可儿只觉得十分的窝心,草,那个女人还真是了不起啊!跟陛下说,她的孩子是慕容秋逸的,跟花桤说这个孩子是陛下的,又跟慕容秋逸说,这个孩子是墨玉的…… 这个孩子真的生出来了,估计都已经不知道是谁是爹了吧。反正他娘跟三个男人都睡过,这个已经扯不清了。 “花桤,你张脑子了么?自己被她骗得团团转都不知道。你现在既然来到了陛下的身边,你大可以去问问陛下,在一年之内,有没有草过那个婊子。” 花桤的脸色僵硬:“我!我会问的!不需要你来教!” 安可儿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哥哥都已经知道了,正在追杀她。那个婊子,前段时间迷/奸了我哥哥,也就是你的心上人。” 安可儿本来以为爆出了这段***,能成功的拆掉她们之间的联盟,没想到花桤反而是对她不屑一顾。 花桤道:“呸!你休想骗我!铃儿都已经告诉我了,你处处搬弄是非,冤枉她。她心里爱的人是陛下!铃儿就是被你陷害,被逼着成了墨庄少夫人,她以死明志,还不惜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这个害人害己的东西,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坏心眼儿的丫头!” 安可儿觉得她已经忍无可忍了:“擦!我见过胸大无脑的,没见过像你这样蠢得像猪的,真是活该你当年被上善霖玲栽赃陷害,赶出墨庄,还一直到现在都被她蒙在鼓里,被她当枪使,像狗一样的被她使唤着。” 花桤脸色刷的一下变苍白了:“你……你说什么?” 安可儿狠狠的咬牙:“那个婊子,满口的谎话!你居然一句都分辨不出真假?第一,她如果真的那么爱陛下,怎么舍得打掉陛下的孩子?她在墨庄流产,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我哥弄掉的。因为他是墨庄的庄主,墨庄里发生的一切,必定都得到他的默许。第二,她如果真的爱陛下,怎么会叫你来勾引陛下呢?你想想,你那么爱我哥,你舍得教唆别的女人去勾引他吗?第三,我还没想好……不过,你仔细的想一想,上善霖玲难道对你的心上人,从来没有着迷过?你是女人吧,就算在蠢,至少你还有女人的直觉吧?” 花桤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537.【538】“倾锅倾盆?她是厨子么?” 安可儿用嘴炮,轰得口干舌燥,于是就停下来喝了一杯茶。 她坐在桌前,一边喝水润嗓子,一边看着花桤橡根木桩一样的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禁的叹息道:智商是硬伤。 最后,花桤那嘴唇抽了几下:“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以后不会在轻易的相信你们!是真是假,我会自己去看!哼!” 花桤想走,暗卫们用刀将她架住了。 花桤媚眼冷冷的一扫过去,声音娇媚糯软的想一块化不开的糖:“你们,可知道想我这么倾国倾城的美人,能在宸宵宫里自由出去,那意味着什么?哼!撄” 暗卫们面面相觑,但是,没有一个人后退。 甲说:“倾锅倾盆?她是厨子么?偿” 乙说:“不对,她好像是在说自己最漂亮。” 丙:“唔,看着还行吧,但是居然在比自己漂亮这么多的女人面前说这种话,真不要脸,嗯,她的脑子好像也有点问题……果然只能看胸……” 大家忽然沉默了:“……” 花桤则是气炸了:“你们……找死!” 所有的暗卫立即紧张的握起了手中的刀剑,就连那几个看着她的胸流口水的士兵都擦干净口水回过神来,准备进入战斗。 安可儿忽然有点同情花桤,用一种关爱智障,爱好和平的目光望着他们,道:“放她走,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花桤,我知道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是不会做蠢事的,这里是谁的地盘,你想清楚了。” 花桤找到了台阶下,她冷哼一声之后,就拂袖离去。 安可儿漠然的看着她离开,心里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花桤因为胸大,营养全供给胸了,所以脑仁却只有核桃大。她好说歹说,总算把她说的有些开窍了。只要让花桤起疑心,她和上善霖玲之间有了间隙,至少可以让上善霖玲那个婊子少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暗卫们都谨慎小心的用刀剑围着花桤,提防着她反扑,都跟着慢慢的挪出去了。 大殿又空无一人了,安可儿看着掉在地上的那条明黄色的龙内/裤,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这条内/裤,花桤到底是怎么弄到手的?难道,真的是她亲手脱下来的吗?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玛德,太无耻了! 那个男人究竟是色迷到什么地步,才会让花旗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安可儿大叫一声:“来人!把这个脏东西给老娘扔出去!” 安可儿等了半天,也没见窦娥进来。 倒是一直守在门口的暗卫进来了:“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安可儿颇为不满,进来的是一个糙汉子,她道:“那些小宫婢呢?都到哪里去了?叫她们进来,给我收拾脏东西!” “回娘娘,刚刚在外面伺候的宫人,全都被打晕了,娘娘有什么吩咐,卑职去办吧。” 既然这样,她也就只有勉为其难了,她想了下,道:“打开门窗,点上檀香,刚刚那个女人进来,一身的騒气,给我熏干净了。” “是,娘娘。” 安可儿指着地上的那一条明黄色的绸裤道:“还有这个,扔了。” 暗卫一看那条明黄色的龙内/裤上还有金丝龙纹的绣样,颇为为难:“娘娘,这个……这个是陛下御用私物,卑职等不敢造次。” 安可儿忽然感觉自己又被那个男人给无形的将了一军,心里不爽得很:“那这样好了,你就把这个陛下的私物恭恭敬敬的送到宸宵宫里,这样总行了吧。” “是,娘娘。” 安可儿晚上昏昏沉沉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忽然感觉到,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丝带一样,紧紧的缠绕着她,纠缠到让她有点窒息的感觉。而那根银丝的另一头,却想飘到那人的身边,和他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她闭着眼睛,翻来覆去了好久,才明白,原来是寂寞的感觉。 并不是因为一个人而寂寞,而是因为想念另一个人,所以觉得寂寞。 她眼一闭,腿一伸,然后就直接操了被子,蒙过了头顶,然后呼呼大睡。 这一招‘窒息睡眠法’相当的有用,因为缺氧,脑袋也是晕乎乎的,她甚至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 也不知道这样闷着,第二天还能醒过来不…… 麻蛋!要是能睡死过去最好! 她对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留!恋!特别是那个臭男人……唔,他好像是香的。 就在安可儿闷着卷在被窝里,半昏半睡的时候,没想却被一阵悠扬的琴声给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气愤的吹了一下垂坠在额前的刘海:“擦……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大半夜的,晚上弹琴?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安可儿烦躁的揉着耳朵:“来人!来人!” 窦娥赶紧跑进来:“娘娘,您我有什么吩咐?” 安可儿气鼓鼓着腮帮子,道:“你们聋啦?!没听到外面有人弹琴?吵吵吵得我都睡不着觉啦!” 窦娥是个老实的孩子,眨巴着眼睛,咬紧牙关:“不,奴婢没有听到啊,哪里有什么琴声。娘娘您是幻听吧。” 安可儿疑惑的看着窦娥:“你当真没有听到?” 窦娥紧紧的抿着嘴巴,然后摇摇头:“没有!” 窦娥此刻的心情是崩溃哒,她并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会吓着到奇怪的圣旨,命令所有的人都要假装听不到琴声。 窦娥猜想,陛下这装神弄鬼的弹琴,是在讨娘娘的欢心,只要一想到陛下和娘娘能够恩恩爱爱的在一起,不吵架,不打架,不要殃及他们这些无辜的小鱼小虾就好了。 所以,窦娥已经发誓了,就算是撕裂嘴,也绝对不能说! 安可儿看着窦娥脸上那过于复杂,过于悲壮的表情,不觉得起了疑心:“窦窦,你到底是在怎么了。回答本宫这个问题很难吗?你听见了就说听见了,没听见呢就说没听见,这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窦娥抢着说:“娘娘,奴婢是担心您,您最近是不是脑子出了点什么问题?居然都出现幻听了……呜呜呜……” 安可儿迷茫的看着窦娥:“这……” 安可儿寻着琴声传来的方向,侧目,凝望,倾听。 这个旋律好像,略微的有一点耳熟,好像是墨玉经常弹的那一曲! 安可儿猛地跳了起来:“窦窦,你是真的没有听到吗?这个琴声这么清晰……” 窦娥的头要的跟拨浪鼓似得,一口咬定:“没有!” 安可儿赶紧披上了外衣:“我要出去散散步,你不许跟来。” 窦娥道:“娘娘,您别忘了,娘娘是被禁足在金宝宫的,您不能走出金宝宫。” 窦娥心想,陛下用这种方式约会娘娘……真是太用心了! 还被蒙在鼓里的安可儿,此刻心跳得砰砰不安。 她有些不敢相信,墨玉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明目张胆的潜入皇宫里来。但是,如果别人都听不到弹琴的声音,只有她能听到的话,那就说明,墨玉离她很远。 安可儿在想,如果那个花桤能够充舞姬进皇宫,那么墨玉会不会也混在了琴师里面呢? 啊……那毕竟是个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总不至于这么掉价吧。 她本来以为要走很远,但是没有想到,还没有走出金宝宫,她就看见那个弹琴的人了。 温润如玉的男子,背后垂下一头如瀑的长发,一身白衣,坐在落叶翩翩的树下,抚琴。 琴声,静若浮云渺渺,行若流水潺潺。 就连那月光都好像有生命一般,恋恋不舍的萦绕在他的身边,不舍得离开他一步。 她也看得有些入迷了。 男人背对着她,薄唇轻启,音色清冷似冰泉绝响:“过来。” 她有点懵,这个声音,听起来和墨玉的非常像,但是,总是给人一种太刻意的感觉。 安可儿小心谨慎的在他的背后问道:“你是?” “我,正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她的心头微微一动,这样的话,太暧昧。她总觉得墨玉是不会对她说出这种话的。 安可儿冷笑:“那你知道我此刻心里想着的人是谁吗?” 男人的背影微微一僵:“不知道。” 她笑得愈发的冷艳,反唇相讥:“不知道?那你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538.【539】见到你的第一眼,朕就知道你是倾国的祸水。 安可儿冷笑:“那你知道我此刻心里想着的人是谁吗?” 男人的背影微微一僵:“不知道。” 她笑得愈发的冷艳,反唇相讥:“不知道?那你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白衣男子默不作声。 安可儿双手环抱着胸,语气渐渐的变得冷了下来:“奥,原来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啊。哼,我可不喜欢跟你这样莫名其妙的人有什么关系,再见。偿” 她刚刚转了个身,身后又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告诉我,你此刻心里想的是谁?” 安可儿一挑眉,道:“你猜。撄” “不猜。” 她忽然心情大好,笑得顽劣:“就算你猜对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月光下,两个人都没有回头,背对着背站立。 安可儿几乎都已经能猜出背后的这个男人是谁了,只是她有些难以置信:“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堂堂一个……哼,居然冒充别人来骗人。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的。” “想见你。” 风,忽然变得很静,就连树叶沙沙的声音都没有了。静到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仅仅是为了来看她一眼么?那他放下了这么大的架子,就是为了看她? 可是,她目光蓦地一凶:“想见我?在花桤哪里,没吃够?你后宫那么多的女人,随便翻了谁的牌子,不是比找我更省事儿。” 轩辕殊珺冷声道:“你说得对,自从有了你,朕就再也没有翻过后宫的牌子。今后,朕也应该雨露均沾。” 安可儿听到了轩辕殊珺说的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头一紧,立即转过身来:“站住!” 男人的脚步立即就停了下来:“怎么,舍不得朕?” 安可儿缓缓的勾唇:“你可别搞错了,你是舍不得我。你大半夜的想我想得睡不着,但是又见不到我,伪装成别的骗我出来。” 轩辕殊珺忽然撞过身来,脸色十分的难看,英俊淡漠的棱角分明,完全就不是安可儿想象中的,那种被情所困的忧伤而破碎的眼神。 他知道,他不想见她。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见到她。 “这是朕做过的最幼稚,最愚蠢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安可儿甚至是有些感动的,这么一个男人,居然会为了女人做到这种地步,真的也是很不可思议。 安可儿忽然低下头,有点悲哀的想,估计,这个男人能为她做到的,也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了。这已经是极限了。 想及此处,安可儿就是再感动,都会冷静下来。 她漠然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你为什么要让花桤进宫?这个女人进宫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将我大卸八块。陛下您是不是觉得把我关在皇宫里,我会太无聊,所以特意给我找了一个死对头?” “这个女人,是墨庄在皇宫里的耳目。” 安可儿连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不可能!墨玉跟你不一样,他谦谦君子,绝对不会利用一个爱他的女人去做这种事情的!” 轩辕殊珺脸色一沉:“看来,你很欣赏这种谦谦君子。” 安可儿实话实说:“那是你嫉妒不来的。我哥家世好,教养好,人品好,气质好,绝代风华,出尘如仙。” 轩辕殊珺冷笑:“你哥?你跟他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看来你是因为很欣赏他,所以才叫他哥哥。” “不错!” 男人英俊淡漠的脸上,就连冷笑笑容都僵住了:“不久之后,朕必定要铲平墨庄,他必定要死在朕的手上。” 安可儿有些怒了:“你怎么总是喜欢无端端的杀人!你这样不是逼着别人反你吗?!” 轩辕殊珺冷睨着她:“他确实有谋反的实力。” “他没有谋反之心。”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叛逆之心?” “我……猜的。可是,陛下,没有人你不想当皇帝吧。就连我有时候都会羡慕嫉妒你是皇帝,只要他没有真正的谋反,你就不应该平白无故的去谋害别人!” 轩辕殊珺微微的一哼:“并不是。他谋反,不会是因为想要谋朝篡位。” 安可儿有些迷惑:“不是?那就是为百姓!墨庄都主张正义,那陛下不要再有暴行的话,墨庄肯定不会谋反的。” 轩辕殊珺冷冷的回答道:“因为你。” 安可儿蓦地大吃一惊:“不……不可能。” 轩辕殊珺默默的凝望着她。 高达俊美的男人携琴而立,此刻白衣飘飘,身上褪了邪魅狂狷的帝王之气,倒是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骨。 没想到他脱了龙袍,穿上白衣,那如谪仙一般的气质,倒是不输墨玉。 他在看着她,淡淡的笑:“见到你的第一眼,朕就知道你是倾国的祸水。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你,关在铜墙铁壁的皇宫里,没想到,你还是有本事勾搭到这么多的男人。” 安可儿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目光渐渐的黯淡了下来:“我……从来没想过要勾搭谁,也没有想过要倾覆一个国家,我……我只是想活命而已。” 轩辕殊珺的语调低沉,凉凉的道:“你想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奢侈的希望。朕的人,追杀了你十年,没想到,你最终却出现了朕的后宫里。” 安可儿忽然不敢说话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沉寂,诡异。 这些事情,虽然大家基本上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轩辕殊珺一直都是闭口不谈。这是第一次,这个男人告诉她这么残酷的事情,她没想到,心底居然是这样恐怖的感觉:“我……你不要在说了。我听得心里发毛,总感觉你什么时候想不通了,就会将我宰了……” 轩辕殊珺道:“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听话。不该触碰到朕的底线。” 安可儿狠狠的咬唇:“所以,你今晚来,就是来威胁我的?” “花桤告诉朕,你很爱那个男人,朕只是想试一试,你究竟有多爱。” 安可儿有些尴尬:“墨庄主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他就是把我当成他的亲妹妹,你不要多想。我对他的的爱戴,也是对兄长一样的爱戴。” 轩辕殊珺危危勾唇:“是,朕已经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你对他的爱戴,朕很嫉妒,嫉妒得像现在就让他人头落地。” 安可儿张了张口,本来还想说服他不要随随便便的杀人放火的,但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说了,越说越错,反正他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男人。 “那你随意吧。你爱杀谁就杀谁,我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停了一下脚步:“那个花桤。是个可怜的女人,你尽量不要糟蹋她。她一声悲情所困,深深的爱着墨玉。” 轩辕殊珺看着她纤细秀丽的背影,唇畔勾起一丝邪肆的笑意。善良,永远都是她最大的弱点。 “如果你晚上肯侍寝,朕就放过她。” 安可儿轻啐一声:“呸,不要脸!你随随便便找个路人甲就想威胁我,你是要把我当成傻子来耍?!” 啐完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她抬脚就走。 “朕不会碰她的。但是,朕留着他有其他的用处。” 安可儿还是不死心的说了一句:“花桤肯定不是墨玉派来的。花桤是上善霖玲怂恿过皇宫来,专门来找我的晦气的。她并不是墨庄的耳目,再说墨玉也不会这么蠢,派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来添乱。” 男人邪魅一笑:“蠢点更好利用。将来,朕想让墨庄知道的任何消息,都可以通过这个女人传给墨庄。” 安可儿这才恍然大悟,这个男人,真的是非常的阴险。 “过几日,朕要去一趟皇陵,祭祖。朝中的大小事宜,都交给楚王。你给朕安分一些,不要在惹事了,也别妄想能逃出去。” 安可儿冷嘲热讽来了一句:“你这样巴巴的跑过来,跟我说这句话,在我的耳朵里听来,就是特地来通知我,你不在了,我终于能尽情的惹事儿了。我绝对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他本来就是来跟她告别的,好好的瞧一瞧她最后一眼,可是两个人见面,就又成了这样不欢而散。 539.【540】梨园,拓跋宏小王子生辰 这天,阳光明媚。 美人慵懒的斜躺在卧榻上,晒太阳,乌黑的一头长发如瀑垂下,散落在草地上,如同一条一条涓涓的溪流,美丽的如梦似幻。 身后的几个小宫女都在看着那优雅倩丽背影默默的咽着口水,能伺候到这么美丽的娘娘,真是好福气。 关键是,这为娘娘还特别的好脾气,每天就是安安静静的晒着太阳,别的什么都不干。 窦女官长来了:“你们都退下吧。” 安可儿被金黄色的太阳晒得很舒服,微微眯眸,像只树懒一样,慢吞吞的反应过来,然后缓缓的抬了一下眼皮:“嗯?窦窦,你来了,什么事?偿” 窦娥微微的叹息着:“娘娘,您天天都晒太阳,小心皮肤变黑。” 安可儿懒洋洋道:“我每天都闷在金宝宫里,再不晒太阳,都要发霉了。” 窦娥道:“娘娘你就别开玩笑了。宫里的其他娘娘们各个小心翼翼的爱护着自己雪白的肌肤,只要是走出户外,不管是走到哪里,都顶着华盖,娘娘……你还这样大肆的晒太阳,您也不怕有损于自己的美貌。” 安可儿对此嗤之以鼻:“那是她们不懂。一个一个不晒太阳,熬得死人白似得。明明小麦肤色才是最健康的肤色。” 窦娥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洁白如雪,美丽得甚至都有些晃眼的肌肤,不仅叹道:“也就是天生丽质的娘娘才敢这样任性了。娘娘,不是奴婢多嘴,娘娘您就算再美丽动人,但是对陛下太过于冷淡的话,也会被别的女人抢了先机。” 安可儿挑眉:“哦,那么抢了我先机的女人是谁?” 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窦娥焦急得都要跳脚了:“娘娘!那个花姬,刚刚进宫没几天,天天晚上都在宸宵宫侍寝,她哪里比得上娘娘漂亮,能得到陛下这么的宠爱,那还不都是……” 安可儿接过话茬,冷笑:“她波大,够***。就这两点,她的小指头一勾,不知道能勾住多少男人了。” 窦娥看到自家的娘娘这样的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微风,她叹息一声:“这次陛下去皇陵祭祖,身边也带着这个女人。娘娘,你要是主动一些,这次陛下要带的就是您。” 安可儿摇摇头:“去扫墓,都是斋戒沐浴的。陛下既然能带花桤去,那就说明了陛下完全能抵制得住花桤诱惑。你见过有人能在墓地边上爱爱的吗?!切……再说了,陛下带花桤去,完全是因为……” 安可儿忽然住了嘴,因为,其实轩辕殊珺带花桤去皇陵,这完全就是她的主意。 那天晚上,她对轩辕殊珺说,叫他把这个女的带走,不然,这个女的肯定在皇宫里坐不住,天天都要来找她的晦气。 可是,她并不确定,轩辕殊珺会不会真的碰她。毕竟,男人现在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又没有什么女人。 上次在贺兰郡驿站的时候,轩辕殊珺不就是因为太饥渴了所以才把乔装成上善霖玲的她,给推倒到了床上去吗。 安可儿微微一哼,一想到这里,满眼都是鄙夷和不屑。 这时,传令官忽然进来通报:“宸妃娘娘,楚王殿下求见。” 安可儿一听到楚王这个名字,就很是心烦:“不见!” 传令官被火气正旺的娘娘给吓了一跳,平时的大嗓门都被吓的小声的嗡嗡嗡:“娘娘,奴才要这样回复楚王殿下吗?” 安可儿想了想,这样简单粗暴的两个字,也许会的得罪楚王,毕竟现在整个帝都,楚王最大。 她道:“就说,本宫身体不好,已经睡下了。吵我者死。” 说完,安可儿就闭上了眼睛,还真的呼呼大睡了起来。 传令官尴尬的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窦娥到底是个机灵的人,她附在安可儿的耳边,道:“娘娘,您不是在宫里闷得慌么,楚王殿下可是有陛下的手谕的,只要他同意了,您就能出去转转了。” 传令官又道:“长公主殿下的小王子今日诞辰,所以就带了几个大食国的俳优,准备在皇宫里招待几位娘娘一起看戏。但是,长公主殿下没有陛下的敕令,所以,只好请楚王殿下来请娘娘出宫。” 安可儿一听,立即就睁开了眼睛:“唔,好了,本宫睡醒了,出发吧。” 安可儿出门之前,扪心自问的两个问题:楚王会不会害她呢?楚王不会害她吧? 安可儿走到前厅,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紫金蟒袍的背影,好像是清瘦了许多。 “楚王殿下,你好啊。你……你是哪位?!” 彼时,轩辕楚已经转过头来,一张清瘦的脸上目测没有四两肉,风吹就倒的身板,病美男的气质潺潺弱弱的。 好像,确实是有一阵子没见了,但是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逗人都没有见到楚王了, 安可儿看了半天,目瞪口呆;“楚王爷?” 轩辕楚微弱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是一阵咳嗽。 安可儿可怜他,赶紧跑过去给他顺气:“楚王殿下,您是不是先天的心脏病?唔,我看您的日子也不多了吧,这次去皇陵的时候,怎么没跟陛下一起去,顺便给自己选块好一点的地?” 楚王一听,脸色愈发的苍白了,她越拍,他的气越短:“咳咳咳——咳咳咳——” 正所谓长嫂如母,安可儿一副他母的样子,笑得十分的慈祥:“乖,别激动。人生只道是平常,你既然是从小就得了这种绝症,生死,就应该更看开一些。死,只是一段旅程的结束,像殿下这样除了杀人放火,也没做过什么坏事的人,是肯定不会下地狱的。” 安可儿一不小心,就十分顺口的将真心话给说了出来,不免得尴尬的笑了一下:“楚王殿下,您赶紧停下来别咳了,就我一个人在旁边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自言自语。” 楚王的脸成了酱猪肝色,实在是忍不住,一边咳嗽,一边说道:“难道……咳咳,本王是自己要咳着玩的么……咳咳咳咳咳……” 安可儿笑而不语。心想,一定要忍住,不能再说话了,不然轩辕楚会被她活活的气死。唔,不过气死了轩辕楚也是不错的,这样就能顺便的报了十年前的那个灭门之仇了。 轩辕楚好不容易咳完了,然后就才勉强开了口:“皇嫂,好久不见,您的;伶牙俐齿愈发的锋利了。” 安可儿呵呵一笑:“过奖。” “皇嫂谦虚了。” 安可儿笑得‘慈祥’:“我一直都是这么谦虚。” 轩辕楚的脸色又憋成了猪肝红,眼看着又要被气得咳血了。 安可儿有些于心不忍了,于是换了个轻松愉快的话题道:“哦,对了,我听楚传令官说,楚王殿下,是替长公主殿下来约我去看戏的。好了,我们别耽误时间了,感激走吧。” 轩辕楚几乎没来得及回答,几乎就是被安可儿生拉硬拽出去的。 在安可儿的眼里,轩辕楚显然不是个人,而是一样畅游皇宫的通行证。 楚王在手,出行无忧! 没想,安可儿一路到了梨园,看到的不是各宫娘娘的莺莺燕燕,也不是轩辕霓裳那‘此处省略一万字’的复杂又有故事的眼神,更没有看见小寿星公,拓跋宏粉雕玉琢的娃娃脸。 现场是一片残羹剩菜,满地的瓜子壳。精美的糕点们,和各种小吃都零碎的在盘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看就知道是被一群深宫怨妇们狠狠的享用过…… 安可儿叹了口气:“为什么,为什么连颗瓜子都不给我留下?” 轩辕楚在她的身后默默站着:“来人,让人准备十盘瓜子,送过来。方才梨园供奉的糕点,全都一模一样的在来一份。” 安可儿同样也默默地白了他一眼:“我并不是来这里嗑瓜子的!” 汗……她来这里,是想见见轩辕霓裳。她相信,轩辕霓裳趁着陛下不在皇宫里,大费周章的整出这么一出来,肯定是希望能见安可儿一面的。 忽然,轩辕楚正色道:“那你想来这里干什么的?” 安可儿被楚王那略显锋锐的冰冷目光激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王殿下,这样做,该不会是在试探她吧,试探她有没有和轩辕霓裳有没有一腿?! 542.【542】含血喷人 安可儿二话不说,拿了碗过来,就开始放血,她一边撸袖子,一边说:“老头,快去准备一碗人参鸡汤,嗯,所有大补的药,能放的都多放一点。” 楚王爷奄奄一息:“本王现在……喝不下……” 安可儿嗤之以鼻:“说说给你喝了,是我要喝!” 楚王爷还不知道安可儿的血能解毒,看着她划破自己的手腕,取血,就觉得好奇怪:“你在做什么?” 司徒御医想开口,安可儿眼珠子一转,立即插嘴说:“我的血,给你做药引。” 楚王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什么?你的血有药效?!” 安可儿笑眯眯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这倒不是,这个毒,需要一个绝世大美女的血来解毒。不然,你之前吃过的那些治病的药,就全都不起作用了。” 楚王似信非信,就望着司徒御医。 司徒老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楚王:“这个……确实是这么回事,丫头……咳咳,宸妃娘娘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安可儿飞了一个媚眼给司徒来头:“老头~你很有眼光唷!” 这样荒唐的理由,让楚王的脸微微一红,整张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看起来也稍微的有些气色了。 楚王爷还是十分听话的喝下了这一碗‘血’,果然他眉宇之间的那一股黑气,就渐渐的消散了偿。 安可儿包好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之后,就开始在在一旁喝那碗十全大补的鸡汤。 楚王爷则在床上不停的咳毒血,那个凄凄惨惨的样子,颇为倒胃口。安可儿颇为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把脸转了个方向,继续喝鸡汤。 楚王咳完了血,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对安可儿道:“你……你是怎么出皇宫的?你居然私自出来,胆敢违抗圣旨……咳咳咳……” 安可儿冷哼了一声:“啧啧啧~你特么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你特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居然说这种话!信不信我现在一巴掌拍死你!” 楚王虚弱的笑了下:“我要是你,现在早就逃走了。你还留下来,是担心我的毒,没有解清楚吗?” 安可儿一边啃着鸡腿,塞得嘴巴鼓鼓的,声音含糊的说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是留下来喝鸡汤的,喝完我就走。” 楚王咳完了毒血,感觉都舒服多了,有了精神之后,他就开始目光复杂的盯着安可儿看。 “你为什么救我?” 安可儿一边喝完了鸡汤,就在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翘着腿,伸直:“奥,因为我救了你,他就又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他欠我越多,对我就越有利。” 楚王淡淡的笑了一下:“那你现在要走了吗?” 安可儿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我要走,楚王府现在也是拦不住我的。” “嗯,确实……咳咳咳,咳咳咳——” 轩辕楚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安可儿叹了一声,无奈的皱眉,然后就走过去给他把脉:“楚王爷,你说你,都病得这么严重了,为什么不安分一点,好好的休息,还要担心我跑不跑,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轩辕楚忽然从床上翻下来,整个人都扑倒了她的身上,她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就被他扑倒在地。 安可儿吃鲸的望着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没想到,这个病蔫蔫的男人,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力气?没想到,男人到底是男人,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一瞬间你,她挣脱不开这个压着她男人:“混账!你想干嘛?!” 轩辕楚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柄匕首,朝着她的心窝扎了过去。 安可儿眸子一寒:草!就这种力量和速度,这么个病秧子也想偷袭她?! 安可儿有些火了,反手狠狠的擒住了他的手腕:“你想杀我?” 轩辕楚的目光一狠,锋利的刀锋又逼近了她几分。 她使劲儿的抵抗的着他的力道,双眉压得很低,这个男人是会武的。虽然从来没有见他武过刀剑,但是,轩辕楚至少是会一些内功的。 安可儿抬脚,用膝盖狠狠的顶向了她的肚子,然后一个翻身把轩辕楚压到了身下,她的手,使劲儿的掰着他那只拿着匕首的手,尽量想卸掉他的手腕。 安可儿愤恨的磨牙:“轩辕楚,你这个混蛋!我救了你的命,你居然还想杀我!狼心狗肺的东西!” 轩辕楚那张苍白又清瘦的脸,此刻因为憋足了全身的而憋成了猪肝色:“皇嫂,你的救命之恩,我来世再报!” 忽然,轩辕楚的手指悄悄的按动了匕首上的一个机关,那柄匕首的利刃忽然收缩,另一端的利刃从手柄的下方刺了出来! 安可儿没注意他手上的小动作,完全出乎意料,然后大吃一惊,然后轩辕楚的手一松,她的手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就直直的插向了轩辕楚的胸膛。 在惊慌之余,安可儿本来已经及时的收了一些力道了,所以匕首插得不是很深。可是,轩辕楚的那一双大手,迅速的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狠狠的朝着他的胸口按下去! 安可儿甚至能感觉到刀刃***血肉的声音,还有骨头被利刃切断儿发出的咔咔声,让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司徒端着药碗进来,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轩辕楚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气,道:“司徒,她要逃走,别,别让她逃走,抓住……她……” 守在远处的王府亲卫,远远地看到了这幅情景,都纷纷的赶了过来。 只有安可儿还呆呆的,到现在才想明白了,楚王这是要……嫁祸她…… 这下,真的是洗不清了。 司徒御医看到楚王胸口上插着的那把匕首,楚王也是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孩子,眼看着他快要死了,他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丫头!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放开殿下!” 她坐在轩辕楚的身上,已经能感觉到轩辕楚的身体慢慢的失去了力气,安可儿目测,那一刀虽然没有直接刺入心脏,但是,肯定是已经伤了肺部了,血流得这么多,估计,他是活不下去了。 她冷冷的嗤笑:“我应该感到荣幸吧,王爷您居然用自己的命来诬陷我。哼,不过你这条命,还真不值钱。” 轩辕楚的嘴边一直在淌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安可儿不用猜都知道,楚王今天是必死无疑的了。 她现在的脑袋一片浆糊,有些事情还没有完全的想明白,可是她现在唯一能明白的就是,她现在要是不逃走,那么她就会被当成刺杀楚王的凶手,抓起来,说不定就直接的宰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全都不许过来!你们赶紧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离开这里!” 亲卫们并不听从,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因为大家基本上都已经看出了,楚王快不行了。 轩辕楚,一边咳血,一边道:“你们,赶紧按照……她说的做!” 安可儿冷冷的勾唇:“楚王爷,这难道是你感激我救命之恩的,谢礼?” 轩辕楚道:“你就当是好了。” 安可儿放肆的冷笑了几声:“谢谢你!那请你,先撑着一小会,等我逃出王府了再死,可好?” 轩辕楚用尽力气点点头。 安可儿就这样挟持着轩辕楚,走出了房门,她目光冷冷的扫过那些手执着刀剑的侍卫:“没有听到你们王爷的话吗?还不快去准备马车!不然,我现在就将他胸前的刀子拔出来,让他马上就流血暴毙!” 安可儿拖着轩辕楚,经过了司徒御医的身边,冷漠白眼相对:“老头,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和这个楚王是串通好的,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 司徒御医哭得老泪纵横:“丫头,你赶紧放下王爷,让我老头子给他看一看吧。” 安可儿笑得冷酷:“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你也救不活一个想死的人。你还是安排后事,给他收尸吧。” 轩辕楚不想安可儿跟司徒有太多的交流,因为司徒就是最重要的目击人证,他含了一口血喷到了安可儿的脸上:“妖女,你何须多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浓浓的血腥味儿让她作呕。她现在终于能够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含血喷人。 543.【543】抢走你的男人,让你哭 轩辕楚强行下令,不让楚王府里的任何亲卫兵追击安可儿,等安可儿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就会放了他,他会自己回来。 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清楚,就凭着楚王这个孱弱不堪的身子骨,基本上是很难再回来的了。 马车里,安可儿坐在轩辕楚的边上,依旧保持着挟持他的姿势,可是,别人并不知道,其实,轩辕楚身上所有的重量,几乎都已经压在了安可儿的身上撄。 安可儿问道:“我看你,好像已经活不过三百秒了,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吗?” 轩辕楚淡淡的一笑:“本王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能死在这么美丽的女人的怀里……” 安可儿冷声问道:“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处处都想置我于死地?哼,明明当初,抄了我全家的人,是你!” 轩辕楚的视野已经开始慢慢的变黑,有点看不清安可儿的脸了。他伸出手去,想要摸索她的脸…… 安可儿觉得有点恶心,一巴掌给拍开了:“你干什么!我可是你的皇嫂!” 轩辕楚忽然露出了一个迷恋的笑容:“我十年前,见过你。你那个时候,在门前玩耍,十分的可爱,扎着两个小辫子……偿” 安可儿冷啐道:“呸!你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轩辕楚摇摇头:“不是你,是你的娘亲,她是个非常美丽温婉的女人,那年我只有十几岁,自从那一次见到她,就再也没有忘记过她的笑靥。” 安可儿抬起手来,就想扇他一个耳光,但是,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估计这一个耳光扇下去,他马上就会被扇得断气了。 她咬着牙,用力的将手收了回来:“你!你这个杀人凶手,当初究竟是怎么样才能对那么多无辜的人下手的?!你难道,从来都没有做过噩梦吗?” 轩辕楚笑得十分的凄凉:“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安可儿沉默了下来,直觉得心都在绞痛。 轩辕楚最后说了一句:“我希望,我的死,能埋葬掉了细腻所有的仇恨,你,你要恨,恨我就好了。如今,你也算是亲手杀了我,你的双亲,你也算是为你的亲人们报仇了……你,你离开帝都,找一个好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吧,不要让皇兄找到你,你……你继续待在他的身边,终有一天会,你会……死在他的手里……” 他断气了。 安可儿懵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现在怀抱着一个死人。如果是平时的她,她肯定是已经尖叫着跳起来,然后把他踹到一旁去。 可是现在的她,身体好累,心也好累,就这么怀抱着死去的轩辕楚,忽然不知道自己未来在什么地方,要何去何从。 她现在是杀了轩辕楚的凶手,皇宫是再也回不去了。轩辕殊珺一直这么宝贝着他的亲弟弟,说不定,他会愤怒得直接捏死她。 楚王一死,消息传开,整个帝都都会陷入一片混乱,那些想谋朝篡位的人的,估计马上就要粉墨登场了。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忽然,马车骤然的停了下来。 安可儿直接把匕首从轩辕楚的胸膛上拔了出来,打开车门,将匕首抵在车夫的背后:“为什么停下!” 车夫说道:“前面有皇家的马车队伍,姑娘……姑娘你……我们不能冲撞了皇室的马车。” 安可儿凝眉细细一想,皇室……现在在帝都的皇室,好像就只剩下轩辕霓裳了…… 安可儿反应过来之后,就立即从背后一手刀砍向了马车夫的后颈,将他给敲晕了。 == 皇族祭祖的仪式,一共要进行七日。 皇帝每天都带着礼部的官吏们在皇陵举行各种各样的仪式,晚上就会由羽林卫护送到岐山的行宫里,安歇。 花桤每天晚上都抱着抢男人的报复心态,穿着暴露,几乎把大半个球都露了出来,端着一碗夜宵,去陛下的寝殿前面,炸碉堡似得,百折不挠的进攻着。 这天黄昏,花桤照例换好了魅惑的衣服,然后走到轩辕殊珺的寝殿前,然后又像往常一样,被守在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 花桤骄傲的挺了挺胸:“怎么,不认识我吗?我可是陛下最宠爱的花姬。” 守卫胆敢是认识她的,可是,却是十分的为难:“姑娘,陛下已经说过了,晚上什么人都不能打扰陛下就寝,您还是天天晚上来……” 花桤吹了吹妖艳鲜红的指甲:“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说的话,只能代表昨天的想法,并不代表今天陛下也依然是同样的想法。你们男人的心啊,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变化。就连身体都时时刻刻都在变化,不是吗?” 花桤对着这个侍卫,跑了一个媚眼,果然,这个侍卫的身体就立即发生了‘变化’。 侍卫脸红得都不敢直视,不敢直视眼前如此美艳的妖姬…… 男人嘛,本来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浴望特别强烈的。 如果再看到一个吸精的大美人,那就是很难能够把持得住的。 花桤嚣张的妖笑着,用纤纤玉指将这个侍卫戳到了一旁,然后单手拖着莲子羹,另一只手就开始敲男人的房门,坚持不懈的坚持着每天都炸男人这座碉堡。 “笃笃笃——” 鲜红妖艳的指甲敲响了房门。 醇厚低沉的男声从房门里传了出来:“何事。” 花桤的心,没来由的一颤,迟了几秒钟才反应了过来:“我……妾身来给陛下送夜宵,近来天气干燥,陛下应该多多服用一些银耳莲子羹,以保重龙体。” 花桤有些紧张的候在门外,本来已经做好了男人让她滚的思想准备了。 可是没想到这一次,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不是让她滚远点,而是—— “进来。” 花桤心下一喜,正所谓,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她忽然冷笑,小师妹,你等着哭吧,我要把你的男人抢走! 花桤走进房间之后,就能随时随地的,尽量多的展示着自己的‘凶器’。 她盛了一碗莲子羹汤,将那青花瓷的碗贴在自己的胸上,捧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她傲人的娇挺,她差不多都恨不得将那碗莲子羹顶在自己的胸上去,送到男人的面前。 可是,她不敢怎么搔首弄姿,男人始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花桤觉得自己的美貌受到了侮辱。 “陛下,妾身跟随陛下侍奉,已经有些日子了,陛下难道都不想要臣妾吗?” 轩辕殊珺就像对待空气一样,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花桤横下心来,一咬牙,就开始脱衣服。 一件又一件的脱。 脱到最后轩辕殊珺也吃完了那一碗莲子羹,他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声音极为冷淡:“收拾好东西,滚出去。” 花桤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竟然能有男人对她的落体,无动于衷?! 她撒娇的语气道:“陛下,妾身已经脱光了衣服,陛下您怎么忍心这样赶妾身出去?” 轩辕殊珺微微的阖着眼,近日来,诸事繁忙,他揉着微微酸痛的太阳穴:“朕以为,你喜欢裸着出去。你要是空虚难耐,这样出去,估计有很多男人愿意满足你。” 花桤常年在青楼修炼出来的厚脸皮都已经被这个男人打击得要崩溃了。 她猩红的眸子,双手环胸,狠狠的咬牙:像她做到这种地步,男人都无动于衷,那简直就是对女性的侮辱。 她就不信了! 花桤开始玩起了花样,各种妩媚,各种花式娇喘,可是,他却依旧看都不看她一眼,最后,花桤娇羞到自己都玩腻了,才尴尬得自己停了下来。 轩辕殊珺忽然冷冷的来了一句:“你太胖了,身上都是肥肉。朕看着都觉得腻。” 花桤的脸,一下子爆红,爆红到滴血!她现在真是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把这个臭男人给上了,然后……弄死他! 此时,山鹰的声音急促的声音,忽然从门扉外传来:“陛下!陛下,帝都出大事了。” 轩辕殊珺眉头一凛,道:“进来说话。” 花桤此刻光着,山鹰进来了,也是丝毫的不避讳,她刚刚被男人打击得体无完肤,她现在急需要在别的男人身上找到自信! 山鹰进门一头撞见如此香艳的一幕,不觉得,竟然都流了鼻血…… 544.【544】楚王殿下遇刺身亡 花桤此刻光着,山鹰进来了,也是丝毫的不避讳,她刚刚被男人打击得体无完肤,她现在急需要在别的男人身上找到自信! 山鹰进门一头撞见如此香艳的一幕,不觉得,竟然都流了鼻血。 花桤搔首弄姿的对着山鹰抛了一个媚眼撄。 山鹰却不敢多看,这个騒货一样的女人,说到底也是陛下身边的女人,他可不敢造次。 他赶紧转身面向陛下,然后跪在他的脚下:“陛下,帝都传来了消息,楚王殿下……遇刺身亡。” “哐当——” 桌上的茶杯被打翻了,轩辕殊珺蓦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姿笔直,但是,那额前的刘海的阴影,却看不清他的目光,只能看见紧绷的下颚,和微微抽搐的唇角。 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周围的空气像死一般的沉寂。 几乎全国的人民都知道,前朝的女帝生下的这一对皇子,感情十分的深厚,亲如手足偿。 山鹰第一次看到陛下如此的失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帝都那边的情况紧急,是在是半点都不能耽搁的,他只好硬着头皮禀报:“陛下,陛下请节哀。楚王在王府里被刺杀,胸部中刀。刺客为了撤退,还曾经劫持楚王,最后楚王是被弃尸在马车上的,凶手潜逃,下落不明。楚王的尸体是被巡城的京畿营发现的。这件事情在帝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所以,帝都现在是一片混乱,还请陛下现在就启程回帝都。” 轩辕殊珺静默无声的听完了山鹰说的话,寒声道:“可知道凶手是谁。” 山鹰道:“据王府的亲卫说,是一个长相酷似宸妃娘娘的美貌女子。” 轩辕殊珺的心狠狠的一收紧,心里下意识的不愿意怀疑安可儿,而是想到的上善霖玲。 他道:“即刻启程,连夜回帝都。” 山鹰忽然欲言又止:“陛下,还有一件事情,卑职……卑职觉得必须要并报陛下。” “说。” “金宝宫女官长传来消息,宸妃娘娘失踪了。还有就是,楚王府的司徒御医亲口指证,那名刺杀楚王殿下的女人,其实……其实就是……” 山鹰已经不敢说下去了。他这辈子都没见到过陛下的脸上出现过这么可怖骇人的表情。 花桤在一旁,见缝插针的冷嘲热讽道:“这还用多想吗。肯定是宸妃娘娘为了逃出皇宫去,所以,想办法劫持了楚王殿下,楚王殿下不从,宸妃就痛下杀手,居然还弃尸,哼,真是好狠的心肠……” “啪!” 狠狠的一个耳光甩在花桤的脸上,花桤被扇得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雪白的额头上立即血流不止。 冰冷入骨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如果你知道她求朕如何对待你,不知道你会不会为你刚刚说过的话,羞愧致死。” 山鹰情不自禁的瞟了一眼花桤,丰满肥美的女人不着寸缕,波动非常的大,同时也是非常的吸精。 轩辕殊珺对任何人都视而不见,就好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一样,道:“即刻动身。” 山鹰俯首:“是,陛下。” 说完,山鹰就尾随着轩辕殊珺高大的背影走了出去。 花桤有些迷茫的看着,男人冷漠笔直的背影,刚才他那一个狠狠的巴掌,扇得她现在脑子里还嗡嗡作响。 她一直在想着那一句话,她的小师妹,有求过陛下好好对待她么? 花桤白皙的脸颊,微微的泛红,有些羞愧。 她爬起来,一件又一件的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好,抬头的时候,蓦地发现了刚刚被轩辕殊珺抓过的那个桌角上,竟然已经出现了一个鲜明的指印。 花桤看得心惊胆战,这是得多么深厚的内功,才能这样悄无声息,面不改色的在金丝楠木的桌面上,抓出这样的指印。 想必,刚刚的那个男人,听到自己亲弟弟的死讯,精神悲伤至极,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花桤不仅叹道,这个皇帝的忍耐力,果然是非同一般,令人钦敬。 == 长公主府。 拓跋宏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粉嫩漂亮的小脸上洋溢着开怀的笑容,走在曲折蜿蜒的长廊上。 这里是整座长公主府,景色最优美的荷塘,人迹罕至,常常招待一些身份尊贵的客人。 碰巧,对面同样也走来了一个仪态万方的女人。 拓跋宏一看到她,迈动着两条小短腿,然后飞快的跑到了女人的面前,小嘴甜甜的喊着:“母妃~” 轩辕霓裳蹲下来,笑得温婉动人,一把抱起了儿子:“宏儿,乖。” “母妃,您今天这么早就来看舅母的吗。” 轩辕霓裳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小嘴,神色严肃的说道:“你记着,不要乱说话,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府里没有什么你的舅母,只有安姑娘,你要叫她安姐姐。” 拓跋宏脸色微微一红,然后就点了点头:“是的,母妃,宏儿记住了。” 轩辕霓裳敏感的看着儿子娇羞的模样,然后她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宏儿,喜不喜欢你的安姐姐?” 拓跋宏蓦地一怔:“这个……她是舅母……” 轩辕霓裳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舅母了。虽说她比你大了五六岁,但是,只要宏儿长成一个好男人了之后,这点差距也就看不出来了。” 拓跋宏今年只有十岁,但是,因为早熟,懂事,对这些男女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朦胧的感觉了。 轩辕霓裳十分的满意,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确实是在情理之中的。 毕竟,那是时间少有的绝色的美貌,就连女人看了都惊艳不已,也难怪她的儿子会喜欢。 “宏儿,你听着,你要尽量的去讨安姐姐的欢心。她喜欢什么,你全都要记住了,只要是她想要的,你就是想方设法的都要给捧到她的面前。” 拓跋宏乖巧的点点头:“是,母妃。” 轩辕霓裳又道:“宏儿,你对待这位安姐姐,要想对待自己的心肝一样,小心翼翼的,温柔的呵护着。这位安姐姐可是非常金贵的,只要她愿意,她将来能够给你非常大的帮助,甚至能让你顺利的登上御座。” 拓跋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安姐姐……这么厉害吗?” 轩辕霓裳笑着点点头,看着儿子这娇羞的小模样,不禁觉得刚刚她的交代纯属多余,她的儿子现在都已经这般含情脉脉了,长大之后,肯定被那个女人给迷得神魂颠倒。 她牵着拓跋宏的手,走进了清幽的别苑。 安可儿那个时候,正坐在池塘边上的凉亭里,默默的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发呆。 安静美好的样子,就像一朵倾国的名花,娇妍动人的绽放着。 拓跋宏年级还很小,对于女人的美貌并没有太清晰的概念,他看了一眼安姐姐,然后又看了一眼池塘里绽放的莲花,忽然觉得,那些花黯淡得都不像花了。 等到若干年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这就叫做,惊艳。 轩辕霓裳笑得含蓄,但是在含蓄也掩饰不住她此刻心花怒放的内心:“姑娘,外面风大,你应该进屋里去休息。” 安可儿微微的转过头来,看到他们母子,情绪低落得就连一个虚伪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了:“谢谢关心,我就是觉得在房间里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 轩辕霓裳对着儿子试了一个眼色,聪明过人的拓跋宏立即就会意了,然后提上食盒走上前去,一举一动都显示出他皇室良好的教养,脸上保持着温淡矜贵的笑容:“安……安姐姐,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我不知道,安……安姐姐喜不喜欢吃这些食物,真是冒昧了。” 安可儿看到这么聪明温柔,又贵气逼人的小少年,不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她像对待一个可爱的小弟弟一样,亲自动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谢谢你。” 拓跋宏的稚气漂亮的小脸蛋,微微一红:“不……不客气,安……安姐姐。” 轩辕霓裳颇有心机,一直在一旁夸耀着:“我家宏儿,真的是很喜欢你呢,成天安姐姐,安姐姐的叫。” 轩辕霓裳看得出安可儿额心情抑郁,于是就尽量的找话题,聊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情。 安可儿基本上都是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轩辕霓裳十分的健谈,拓跋宏一直在旁边,绯红着小脸蛋,就是找不到插嘴的机会。等到轩辕霓裳一停下来,拓跋宏就擦嘴问道:“安……安姐姐,你喜欢吃甜食吗?” 安可儿这个时候正在漫不经心的啃着一块蜜饯,听到拓跋宏这么问,就答道:“甜的,吃下去,精神。糖分,血液吸收很快,能迅速的活动能量。” 轩辕霓裳和拓跋宏……一脸懵逼。 拓跋宏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喜欢吃咸的点心。” 安可儿刚刚被蜜饯甜到了心坎里去,好不容易才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我也喜欢吃咸的。但是,我在精神不佳的时候,我需要吃甜食。唔,是需要吃甜食,而不是想要吃。在抑郁的时候,人类是和吃甜食。” 拓跋宏似懂非懂。 而轩辕霓裳却已经听出了个中滋味,她美丽的黛眉微微凝起,她没想到,安可儿这么小的年纪,都已经知道控制自己的浴望,用最理智的方式,对待自己的人生。这种人,往往都是经得住诱惑,扛得住威胁的人。这样的安可儿对她来说,太过于棘手了。 安可儿吃完了甜点,感觉整个人都已经甜到腻了,好不容易打起了精神来,问道:“长公主殿下,陛下回帝都了吗?” 轩辕霓裳摇摇头:“陛下的行踪,保密的相当的好。我们都只知道陛下已经从岐山连夜启程了,可是,陛下现在具体到了什么地方,我们并不知情。” 安可儿心下一笑,那个男人可是皇帝,他的行踪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掌握的话,半路他被人劫杀,怎么办。轩辕殊珺不愧是皇帝,有一些方面,他做的还是相当的不错的。 轩辕霓裳补充道:“虽然不知道陛下集体所在位置,但是,陛下一定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或许,今天晚些时候就能到了。” 安可儿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能平静。 他回来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她,收拾她吧。 轩辕霓裳其实也有些担心安可儿,因为,死的人是楚王,陛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道:“楚王,是你杀的吗?” 安可儿冷笑:“事到如今,是不是我杀的,已经不重要了。在他的眼里,楚王就算不是我杀的,也是因我而死。他就算舍不得杀我抵命,今后也不会善待我了。” 轩辕霓裳,对这个回答,那是相当的满意:“安姑娘,你果然够理智,你是能堪重任,能成大事的人。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 安可儿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现在还无可奉告。不过,我想请长公主殿下帮一个忙。” “请讲。” 安可儿道:“我想见一见凤仲离,长公主殿下,能不能安排一次,让我和他见个面。” 轩辕霓裳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凤仲离是东方世家的十二位账房之一,她最为乐见的就是安可儿和凤仲离多多接触,这样有助于安可儿一最快的速度货到东方世家,继承东方世家全部的财产。 她笑得灿烂:“当然可以。安姑娘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姑娘安排好的。” == 当天晚上,皇宫的宣武门打开,升起来了迎接陛下回朝的龙旗。 安可儿就算在远离皇宫的长公主府,基本上也能听见那一十八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长鸣钟。 轩辕殊珺大概是想让整个帝都的宵小之徒都知道,他,一国之君回朝了。 拓跋宏,一整天,有事没事的都总是黏着她。 小家伙长得很像大舅舅——轩辕殊珺,羞涩脸红的时候,叫她安姐姐,却总能叫成‘安安姐姐’,让人听了心都快被萌化了,倒是十分的有治愈力。 安可儿看着拓跋宏,就像看着轩辕殊珺的缩小版……那个男人,小时候肯定也是这么可爱吧? 晚饭过后,拓跋宏又来到了安可儿住的别苑。 安可儿本来以为小家伙是找她来玩耍的,没想到,拓跋宏却跟她说了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 “安……安姐姐,母妃让您换上侍女的衣服,跟她一道进宫。” 安可儿略略惊讶的望着拓跋宏:“真的吗?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里逃出来的,怎么能再回去呢?” 拓跋宏道:“安……安姐姐,母妃说了,陛下只要回朝,肯定彻查杀害了楚王的凶手。姐姐你很危险,陛下为了找你,一定会暗中派人四处查探,我们府邸肯定也是陛下重点查探的地点之一。安姐姐你现在又出不了皇城,你要是一直待在长公主府,迟早是要被陛下的人查出来的。” 安可儿疑惑的望着他:“你……你的娘亲,居然跟你说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吗?你还这么小,她也不怕毁你童年。” 拓跋宏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十分的聪明,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安……安姐姐,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岁了。再过五六年,我就能跟……姐姐你现在一样的年纪了。我生在帝王家,如果不能比普通的孩子聪明,更懂事,我就没有资格以这个尊贵的身份,活下去。”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下:“嗯,确实我不应该这么说你,我也只比你大五六岁。” 汗,她十岁的时候,都只是在玩泥巴而已。皇家的孩子,十岁的时候,都已经能够平静的直视一个她这个‘杀人凶手’了。而且,死的那个还是他的小舅舅。 545.【545】他现在只想见她 【】 汗,她十岁的时候,都只是在玩泥巴而已。皇家的孩子,十岁的时候,都已经能够平静的直视一个她这个‘杀人凶手’了。而且,死的那个还是他的小舅舅。 安可儿道:“看来你懂很多。难怪你的母妃不管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那既然是这样,我想问问你,你现在知不知道你的母妃让我跟她一道进皇宫,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安排?” 拓跋宏细细的想了一下,道:“母妃,大概是想让安……安姐姐你,你见一见那位,长得很漂亮的凤家的宗主。” 凤仲离偿? 安可儿一怔,慢慢的应了一声:“哦,我懂了。” 如今,是楚王丧礼期间,帝都的娱乐场所都已经休业。整个帝都为了抓捕刺杀楚王的凶手,都已经戒严了,所以,哪里都不适合会面,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最理想的地方就是去皇宫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难以想象的事情,往往都会发生撄。 安可儿这样想着:“那也行,你让你母妃再等一会儿,我去换件府上奴婢的衣服。” 忽然,拓跋宏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水星星,略显难过的看着安可儿,欲言又止:“安……安姐姐,你是不是很难过?” 安可儿顿了一下,脸色苍白,然后艰难的点点头。 拓跋宏道:“安……安姐姐,现在整个帝都的人都在传说着你的坏。说你原本是陛下的干女儿,后来妖媚惑主,独宠后宫,排挤慕容贵妃,害死了凤贵妃,天、怒人怨,引发了瘟疫,现在还杀了楚王,逃之夭夭。大家,都说……你是,你是祸国殃民的妖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绝望了,安可儿明明想哭,但是,却笑出了声来:“是啊,我现在都不敢走在大街上,生怕被人认出来之后,就用乱石块打死。” 她这一路走来,处处遭人陷害,能活到今天,真的是个奇迹。想要她死的人很多,但是轩辕殊珺一手遮天的护着她。那些人就只能朝她的身上泼脏水,要不是轩辕殊珺一直在为她辟谣,她现在真的已经不知道被那些谏官们,谏死了多少回了。 拓跋宏小小的脸蛋上,有一些犹豫,但是,几经挣扎之后还是义无反顾的说了出来:“安、安姐姐,我觉得,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知道。这个是我从我母妃哪里偷听到的,我母妃应该也有参与这些谣言的散播,只是她悄悄的瞒着我……而已。” 安可儿有一些微微的吃惊,但是,在她的眼睛里却看不出更多的悲哀了。轩辕霓裳是肯定希望她被轩辕殊珺彻底的抛弃,彻底的厌恶得,从轩辕霓裳的角度来看,她做这件事情,是对她有利的。 想及此处,她对眼前的这个孩子,也不由得生起了厌恶之心。因为,有其母必有其子。 她冷笑:“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谣言,说不定是真的呢,我就是这样一个不祥之人,想利用我的太多,想让我死的人更多。想要对付我,尽管来好了。” 拓跋宏微微的红着脸:“那,那是母妃,我不会这样子对待安、安姐姐,我……相信你是好人,绝对不会像他们一样冤枉姐姐。不管到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抛弃姐姐的,我会永远都保护你。” 安可儿在心里,对这个小少年有些感激。 她放眼望向渐渐黑暗下来的夜空,心里想的确实那个男人。只怕是这一次,就连轩辕殊珺都会抛弃他了吧。世界这么大,她竟然也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处。反正,她现在是无论无和都不能以‘宸妃’的身份继续的待在陛下的身边了。 == 轩辕殊珺站在楚王那副冰冷的棺木之前,看着那没有丝毫血色,冰冷的身体,心如刀绞。 不知道为何,他脸上表情是特别的安详,死之前,似乎是没有受过什么痛苦的。 “楚,看来,你也很喜欢她。” 门外山鹰来报:“陛下。卑职有要事并报陛下。” 轩辕殊珺依旧笔直的站在棺木前,没有转身:“说。” “司徒御医,被人杀死了。尸体就在皇宫里被发现的。” 男人眉头微微一凝:他要传召司徒,司徒却在这个空档,这么及时的死了。 高挺的鼻子微微的冷哼了一下,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他知道真相。如果他猜得不错,司徒应该是唯一一个目击了全过程的人。 他凛声问道:“宸妃可有下落?” “没有,卑职等正在查。今晚,皇朝里的名门贵胄都回来吊唁楚王,正是卑职等行动的最佳时机!暗卫队都已经准备好了潜入各府邸查探消息。慕容府邸,皇甫大宅,凤家,长公主府,还有西城范土豪家,我们都已经布置了眼线,准备重点搜寻。” 轩辕殊珺道:“重点查探慕容氏,和长公主府。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是,陛下。” 他现在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见到她。 == 很少有王爷的丧礼,能在皇宫举办的。轩辕楚是有史以来,为数不多的几个之一。 因为他还有没家室,也是因为,陛下对于楚王过于的怜惜。 各位名门望族的宗主和有身份有地位的夫人们,纷纷都乘坐着马车进入进入皇宫,随行的婢女和随从们,因为身份低微,都被阻挡在了长明殿的偏殿里。 安可儿低眉顺眼的将自己埋没在一群仆从中间,默默的等待着轩辕霓裳给她的信号。 她现在迫切的需要和东方世家的人接头。因为轩辕霓裳的力量不够,并不足以保护她的安危。她还是需要东方世家的力量的。 安可儿虽然并不确定,凤仲离有没有查清楚谁才是杀害他小妹的真凶,但是,那个男人相当的敏锐,她只能祈祷着,现在凤仲离已经查觉到了这件谋杀案的端倪。 忽然,在她的身后,有一个人偷偷的拉着她的袖子。 安可儿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看起来十分乖巧的小宫女,在对她笑,那个小宫女的头上还带着一朵蓝色的花——这便是安可儿之前个轩辕霓裳约定好的接头暗号。 这个小宫女道:“姑娘,请随我来。” 安可儿点点头,然后就跟着这个小宫女走了。 安可儿跟着这个小宫女来到了一处偏殿,这里,是拱那些皇亲贵胄们休憩的小房间,一间隔着一间的,十分的清幽雅致。 小宫女那在其中的一间房门前停下了,敲了三声长,三声短,然后屋子里就传出了一个慵懒沙哑的声音,十分的好听,雌雄莫辩。 “进来吧。” 小宫女推开了门,然后对安可儿道:“姑娘你进去吧,要是有什么事情,奴婢就在外面,随时的通知您。” 安可儿点点头:“嗯。” 走进了房间之后,安可儿就看到凤仲离今天穿着一身的素色的衣服,像一条诱惑人的美人鱼一样,侧卧在卧榻上,妖娆的凤眸,勾人的望着她:“少主,现在全世界都在找你呢,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轩辕霓裳的裙下,少主,你可真是会挑地方。” 安可儿懒得跟他打哈哈,直奔主题的说:“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单独跟你见面,有些事情,必须是当面跟你说们才能说得清楚的。你妹妹不是我我杀的。” 凤仲离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吐气如兰,透着美人香:“这件事情,你和清雅各执一词,我有时候,真的是不知道相信谁才好。” 安可儿道:“凤清雅难道没有跟你说吗?这件事情,是慕容世家作的梗,杀人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慕容怜香。” 凤仲离微微的吃惊,怔住了。 忽然安可儿她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沉了一下:“如果凤清雅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这也是完全能说的过去的。因为,凤清雅和慕容怜香,是姘头的关系,慕容怜香肚子里的那一个,并不是皇子,而是你二弟的亲骨肉。” 凤仲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一直想不通,难怪……” 安可儿道:“我知道她是你的亲妹妹,我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去动她的。更何况,我没有丝毫的动机去杀她。我总不会是因为杀人好玩吧。” “你们女人,想来就是难懂的。当初我们就劝说小妹,不要嫁到皇宫里来,不管陛下会不会对她动心,她都不会从陛下那里得到丝毫的怜爱。可是她就是不听。” 安可儿忍了好久才没有说出口,有的人就是脑子里拎不清楚,明知道这是个火坑,都要往里面跳,这个没有人能够救得了她。 唔……不过,凤玉稚也许是个例外,因为凭着她的智商,也许根本就看不明白这是一条不归路。 智商是硬伤。 安可儿道:“凤大人,你今晚能不能将我带走。我在轩辕霓裳哪里,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也没有那个实力来护着我。” “自从你失踪了之后,凤家就被陛下的暗卫给包围了。你是个女人,也不方便我随身的带着,所以,凤家你是暂时去不了的了。” 安可儿心灰意冷:“那我还能去哪里?” 凤仲离讥诮的口吻道:“这样,你一会儿跟我出宫,我将你带出皇宫,少主您穿的像个乞丐一样,在大街上蹲个一夜,明个儿我去找你,你看见我的马车,就往我的马车上撞,然后装死。我就能用一卷草席,将你卷好,丢出城郊外。如何?” 安可儿嘴角抽了抽:“这个主意不错,最后,我被你弃尸城郊荒野外。不过,这剧本能不能改一下,我住客栈,不蹲大街。” 凤仲离摇摇头:“这不行。平时倒是没什么,你只要有钱,帝都的客栈就会接待你。但是全城戒严的时候,如果你没有‘良民证’,任何一家客栈都不会收留你的。” 安可儿想了想:“这不科学,如果我流落在外,不能住客栈的话,我肯定流落街头,陛下只要去乞丐堆里就能找到我的。” 凤仲离嗤笑道:“并非如此,事实上,少主您从小就养尊处优,刚刚我让您在大街上蹲一宿,您还不是千般不愿意。” 安可儿咬咬牙,她还是真的,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守在这里。” 门外那个宫女,支支吾吾的说道:“凤二公子,奴婢奉了凤尚书大人的命令,在这里守着,凤尚书大人现在困乏,正在里面休息。” 凤清雅已改风流倜傥的态度,忽然怒喝一声:“一派胡言!” 然后“砰”地一声,大门就被踢开了。 层层珠帘之后,安可儿和凤仲离两个人,根本就来不及躲。 确切的说,应该是安可儿想躲,但是凤仲离想和凤清雅当面对质,所以伸手将安可儿给拉住了。 安可儿都生气了:“你干什么?!” 凤仲离微微一哼,潋滟的凤眸愈发的显得冰冷,妖媚:“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凤家的女儿,不能白白的就送死。” 安可儿不禁叹道,做你妹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凤清雅闯进来之后,大吃一惊:“大……大哥,你,原来是你一直在藏着她?你、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一开始就发现你们之间是不对劲儿的了!” 安可儿敏锐的在凤清雅的眼睛里捕捉到了,属于男人的醋意。 奥……她差点忘记了,凤清雅从第一眼开始,就一直在觊觎她,就连他和慕容怜香偷情的时候,他都是让慕容怜香易容成她的样子。 安可儿朝着凤仲离的方向,对着空气暧昧的亲了一口:“没错,我们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凤清雅气得手都在抖。 如果她仅仅是做过陛下的女人,他还能忍受。但是,她现在竟然跟他的大哥也有一腿,他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凤仲离看着眼前的两人,似乎也看明白了不少的事情,他道:“清雅,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哥哥,就不能对她做任何不好的事情。她是一位你不能冒犯的大小姐。如果你冒犯了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凤清雅丧心病狂的一口咬定:“她就是杀死我们小妹的凶手!” 凤仲离冷淡的瞥了一眼他:“二弟,你知道不知道,你从小就有一个诚实的好习惯,每次你说谎的时候,你的食指都抖得特别的厉害。” 凤清雅面如死灰。 “清雅,你老实说,我们的小妹,究竟是谁杀死的。如果你包庇真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凤清雅犹豫了,但是,最后还是咬紧牙关:“我现在还没有查清楚。” 此时,门外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凤二公子,您在不在里面。刚刚有人捡到了一块玉佩,好像是公子的东西。” 凤清雅一听到这个宫女的声音,就知道是慕容怜香又痒了,想找他解痒。 凤清雅也正找不到理由逃避大哥的质问,这下刚好,他随便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凤仲离对安可儿道:“今晚,我会称病一直待在偏殿,此处休息。只要有我在,你就能成功的躲过一切的盘查,我们低调一些,等着丧礼结束之后,我们就跟随着众人出去。” 安可儿刚想点头答应,蓦地想起了凤清雅:“可是,你二弟已经知道我在皇宫里了,我怕他会走漏风声。” 凤仲离对这一点倒是颇为自信:“不会。他最听我的话,绝对不会做忤逆我的事情。” == 芷云宫里,深入浅出的呻吟声,婉转动听。 凤清雅有一块玉佩,象征着凤家的身份,十分的尊贵。从前一直戴在身上,现在就给了慕容怜香。当他们需要偷情的时候,慕容怜香就将这块玉佩交给她信得过的宫女,然后就用这个玉佩掉了的理由,找到凤清雅,回芷云宫偷情。 要是不慎被发现了,慕容怜香就能将这些丑事,都推到宫女的身上。 慕容怜香被男人的强悍给吓到了:“你、你今天是吃了火药么?这么火气这么大?你都死我了。” 凤清雅冷声的嗤笑着:“怕疼?我害怕你嫌我压得不够力道呢!你这个騒货,现在在风口浪尖上的,就让我过来满足你。你就不怕出事。” 她娇嗔道:“不是我想你,是你的孩子想你了……” 这让凤清雅十分的有成就感,睡别人的老婆,还搞出了孩子,他居然给陛下带了绿帽子! 但是,只要一想到,轩辕殊珺无数次的占有了他心爱的女人,他的心里就扭曲了,他闭上眼睛,把身下的女人想象成是她,疯狂的进攻着。 慕容怜香即快乐又痛苦,她哼哼唧唧:“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凤清雅骤然停了下来,眸色一黯:“我刚刚看到了你的死对头。。” 慕容怜香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什么?!” 凤清雅捏着她的下巴,笑得邪狞:“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告诉你,你一定会整死她的,对不对?!” 546.【546】妖媚惑主,现在还公然这样出来偷情……真是伤风败俗 凤清雅骤然停了下来,眸色一黯:“我刚刚看到了你的死对头。” 慕容怜香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什么?!” 凤清雅捏着她的下巴,笑得邪狞:“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告诉你,你一定会整死她的,对不对?!” 慕容怜香娇嗔一声:“你别这么说,在我的眼睛里,她是我的好姐姐,只有她背叛我,没有我出卖她。” 凤清雅的目光忽然蓦地一凶,但是,很快就掩饰住了,他温柔的说道:“这个世间的女人,都是自私狭隘,哪能像你这样重情重义,她们都比不上你,也配不上你,对于那些女人,你不需要怜惜她们,想怎样惩罚她们就怎样惩罚她们,特别是那个安可儿!只要我一想到,她们和你同为女人,我就觉得那是对你的侮辱。偿” 慕容怜香就像是遇到了知己,然后激动得在他的脸上波了一口:“清雅,还是你懂我。早知道你这么善解人意,温柔又会疼人儿,我就应该和你在一起才对!” 凤清雅虚伪做作的在她的被滋润得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也亲了一口:“就是,那个想冰块一样的皇帝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我会疼人儿。他,哪里有我会伺候女人,我草得漂亮吗,嗯?” “你啊,当然是你,好厉害,人家爽死了。” “说爱我,小騒货。” “我……我、我爱你……” 凤清雅吊着她,忽然停下:“那你还不快把身上的毒解药给彻底解了,每个月都要到你这里来取解药,真的是太不危险了,万一刚好那个时候,我有事不能来倒你的身边呢,万一……” 凤清雅美丽狭长的凤眸掠过一丝狠厉,万一你这个***浪贱,东窗事发,被轩辕殊珺定罪,然后砍了脑袋,难道要让老子陪着你一起死?! 她忽然得不到满足,感到很空虚,紧紧的攀着他:“我……我不能给你解毒,你们男人变心啊,说变就变,给你解了毒之后你就指不定就要杀我了,毕竟,你的妹妹,可是死在我手上的。” 凤清雅额头上青筋暴露,但是却慢慢的忍了下去:“那是她不懂事,从小就被娇宠惯了。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她。” 慕容怜香忽然柔情似水的搂着凤清雅的脖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个时候就是在想赶走她而已,是她蠢得自己摔了一跤,一头磕到偷偷上死掉的。我就想,反正你的妹妹已经死了,也不能让她白死,所以,就顺便设计了那个贱人。我想,你小妹的在天之灵,也会觉得欣慰的。” 凤清雅此刻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但是他居然也给忍住了,变成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你说得对,我的小妹不能白死,你做的好,现在该给你奖励了!” 他狠狠的俯冲下去。 他真是恨不得直接干死和这个贱人。 == 等待,总是有点漫长。 安可儿有点无聊的趴在桌上,用黑白棋子垒成一个漂亮的金字塔。 凤仲离道:“你怎么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的见我,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的。” 安可儿无聊的垒着棋子玩,漫不经心的抬了一下眼皮子:“如果你想回答那些问题的话,跳过我问你的步骤,你直接‘回答’我好了。我听听也无妨。” 凤仲离忽然哑声失笑:“大小姐,和您在一起,总是非常的愉快。” 安可儿彻底放弃了垒棋子,转过来面向他,盘腿坐着,道:“那是因为你太寂寞了。好好的不待在家里,你却偏偏要离家出走。” 凤仲离道:“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如果我不作出任何改变和努力的话,那凤家的人就只能全都等死。凤家的尊贵如日中天,但是,太阳总有西斜的时候,但是,父辈们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浴望越来越膨胀。但是,他们并不明白,当今的陛下,绝对不是他们所能够战胜的。” 安可儿不满的皱眉:“你应当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凤仲离微微一笑:“是,我知道,你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大小姐,您就这么一听好了,权当安慰一下我这个寂寞的孤苦老人。” 话头既然已经挑起来了,安可儿也起了一些兴致:“我只想知道,在我的父亲死了之后,那么庞大的家业,是如何依旧继续运转的,如果,我承认我的身份的话,东方世家的财产,还能回到我的手里吗?” 凤仲离认真的望着她:“能。只要你跟我回到东方世家,和十二位账房都见过面之后,你自然而然的就能接手东方世家所有的家产。东方世家家大业大,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但是,如果长时间的缺失了领袖者,迟早会变成一盘散沙。大小姐,那就要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一份才干了。如果你没有能力去支持东方世家的话,您最好能找一位能干又有地位的夫君,来帮助您。” 安可儿皱眉:“比如?” 她本来以为凤仲离会提名‘慕容秋逸’,没想到,他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我。” 安可儿差点就要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你?!你这个寂寞的孤寡老人?你不是喜欢陛下,喜欢男人吗?” 凤仲离大义凛然的说道:“我可以牺牲。” “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一个茶杯就从他的脑门上砸了过来,因为凤仲离本身是不会一点儿武功的,根本就来不及闪躲。 咚的一声过后,凤仲离直接晕倒了。 安可儿都无语了,玛德,这么弱鸡?!这么文弱的老公娶回家,根本就不耐用嘛…… 这个时候,门外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尖厉女人的声音:“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么?居然连我都敢拦着!万一冲撞了本宫肚子里的龙种,你们一个一个全都要杀头!” “哦……您是,您是慕容贵妃娘娘!卑职等有眼不识泰山!娘娘请恕罪!” “娘娘请您谅解卑职等,这里是男宾休息的地方,娘娘身份尊贵,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慕容怜香生怕大家听不到似得,大声嚷嚷着:“本宫来这里,必然有本宫必须来这里的理由,你们要是再敢拦着本宫,就将你们都拖出去统统杀头!” 听到这样的对话, 安可儿和凤仲离相视,两个人的表情就瞬间的严肃了下来。 安可儿道:“怎么办?” 凤仲离起身离座:“我出去打发她。” 安可儿挑眉:“你确定你行?慕容十三后台硬,身份尊贵,现在肚子里又有一个孩子,她只要挺着肚子冲过来,谁都拦不住她,简直就是所向披靡。哦,对了,那个孩子估计还得叫你一声大伯父呢。” 凤仲离道:“你太小看我了。” 安可儿听了这一句,稍微的把心放下了,可是,凤仲离在临走的时候又来了一句:“不过你说对。所以,一旦我扛不住了,你还是放机灵一些,该上房梁就上房樑,该钻床底就钻床底吧。” 安可儿对着凤仲离的背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凤家的男人果然不可靠。 其实,凤清雅和凤仲离都知道,慕容怜香肚子里的那个名义上是皇子的孩子,对凤家是十分的有利的,凤家不可能不顾及这个孩子。 她叹了口气,她还是把眼睛放雪亮一些,等着跳窗户逃走吧。 == 高大英俊的男人斜倚在御座上,微微的阖着眼睛,脑子里面思绪纷乱。 侍从们都以为他们的陛下是伤心过度,劳累过度。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女人。 殿门外忽然落下了一个人影:“陛下!陛下,暗线来报,在长明殿里似乎出现了宸妃娘娘的踪迹!” 男人俊美的眼眉微微一震:“说清楚。” “回禀陛下,慕容贵妃娘娘不知是在哪里收到了消息,去了男宾休憩的偏殿,并且把宸妃娘娘在凤尚书的房中……房中……咳咳,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凤尚书的房间里,确实有一个女人,但是,凤尚书称这是他的通房丫头,还蒙着脸。现在那边的状况就是,男宾休憩区的各位大人们,都在围观着,我们的让你想要暗中行动,根本是不可能的,我们并不能确认,风尚书房中的那个丫头,究竟是不是宸妃娘娘。” 轩辕殊珺冷静的说道:“你现在立即去做两件事,第一,让羽林卫即刻把皇宫封锁起来,除了有头有脸的各位大人,不管是谁家带来的女婢都不能出宫。对外就说,皇宫里遭贼,要差小偷。第二,你让暗卫,悄悄的在长明殿的偏殿里,放一把火。你们要注意火候,不能让火势蔓延,也不能让火灭了。” 山鹰不像聪明叛逆还有些略屌的青衣,青衣收到命令的时候,通常会告诉陛下,这件事的的利与弊,并且提出改进方案拱陛下选择。 山鹰是以服从为天性,执行力第一的男人。但是,即便是如此方正不阿德山鹰,都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您,您不亲自出面吗?万一,宸妃娘娘真的混在凤尚书的房间里……” 轩辕殊珺道:“如果真的是她,那么,朕出现在了,那就是抓奸,她必死无疑。” “那陛下,就去认个脸,就算那个真的是宸妃娘娘,也矢口否认呢?” 轩辕殊珺冷哼着:“你别忘了,还有哪个贱人在场,她手里的剑连至亲都能杀死,她可是朕见过的最能干的女人。朕如果真的去了,那就正中了她下怀。” “是,陛下,卑职这就去做。” “等等。还有一件事情,你需要注意。” 山鹰转过头来,恭敬的颔首:“陛下请说。” “放火之后,如果有机会能趁乱弄掉慕容贵妃肚子里的那一个孩子,你一定要把握住时机,千万不要犹豫。” “是,陛下。” 轩辕殊珺看着高高挂起的月亮,眼前又浮现了那一抹朱红色的倩影,梨涡浅笑,温暖的眉眼,明媚倾城。 安安,你现在一定被逼到想哭了吧。朕只不过是稍微的离开你一下,你就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朕以后还怎么敢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 == “你们不要为难她,她不是宸妃姐姐!我、我刚刚只是认错了……” 安可儿看着慕容怜香张开双臂,假惺惺的挡在她的面前,说着漏洞百出的话,她从来没有第一次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凤仲离,是个完全不重用的男人,刚刚本来还在和慕容怜香争执,没说两句就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被下毒放倒了。 忽然,安可儿只觉得脚踝的地方被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狠狠的蛰了一下,她的这个小腿都是发麻的,一个站不稳,就向前扑倒了。 慕容怜香的唇角勾一丝阴鸷的笑容,然后反应敏捷的,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来到了安可儿的身边,十分‘关切’的伸手将她扶住了,她假惺惺的带着哭腔:“宸妃姐姐,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安可儿额头直冒冷汗,看来咬了她的应该是个狠毒的毒物,不然,以她百毒不侵的体质,应该是不会有这么大的不良反应的,她咬牙道:“是你……” 慕容怜香扶住安可儿的那一个瞬间,趁机就将手伸到了安可儿的身后,将她的面纱给扯下了。 在场围观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他们在帝妃册封的大典上,都远远的看过了‘皇朝第一帝妃’,看清楚安可儿的脸之后,他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时之间,他们竟然不知道应该是向帝妃行礼,还是应该往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身上扔破烂,以示愤怒。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等着看好戏。等着陛下来捉奸,等着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妃被收拾。 其中有一些颇为正义的大臣都已经对着安可儿咬牙切齿,蠢蠢欲动的想要动手了。 “这位姑娘,本官看你长得相当的……面熟,怎么长得和宸妃娘娘颇为相似?” 慕容怜香趁机回答:“淳于大人,请您不要为难姐姐……为难这位姑娘了,这个世间,长得相似的人并不少见,本宫可以为这位姑娘作证,她当真不是宸妃姐姐。” 此刻众人都小声的议论着: “刚刚,慕容贵妃在情急之下,明明就是喊了宸妃姐姐,现在又改口。” “啧啧啧,肯定是有猫腻。” “果然是个不检点的女人,本来就妖媚惑主了,现在还公然这样出来偷情……真是伤风败俗。” 刚正不阿的淳于大人,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安可儿,嗤之以鼻:“慕容贵妃娘娘,我们都知道您心底善良,就算被宸妃娘娘陷害过一次,都这么大度的包庇她,可是,妖妃天/怒人怨,慕容贵妃娘娘,您还是不要插手太多的好。” 安可儿的舌头都是麻的,慕容怜香现在正拿着她的软肋,她动弹不得,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她在慢慢的积攒力气,她咬着牙发誓,等她恢复了体力之后,第一件事情,一定是要狠狠的扇这个贱女人几个大嘴巴子! 忽然,远处火光冲天:“走水啦,走水啦——” 刚刚还在热情围观‘真假宸妃’的那群大人们,现在都像惊慌的鸟兽一样四散而开。刚刚大义凛然要捉奸妃的几个大官,现在都十分惜命的,跑开了。 安可儿不知道这场大火只人为的,她现在只是感谢着老天爷,这么帮她,她决定了,有机会,一定烤好一个大猪头来感谢天公作美,。放了这一把及时火。 慕容怜香的脸色都快绿了,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阴谋,辛辛苦苦的演了这么半天,还没有把陛下招来呢,重头戏都还没有上,怎么能就这么被中断呢?! 安可儿这个时候已经快要恢复了,她看着慕容怜香那一张懊恼悔恨的脸,忽然开口:“这么想整死我,干脆趁着现在,直接杀了我好了。” 那冲天的火光映在慕容怜香满是阴暗仇恨的双眸之中:“杀你?!姐姐,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永远都不明白,我有多么的喜欢你。你曾经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和那些忘恩负义的人不一样,我永远都会记得你曾经的好。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会保你不死。我要让你活着,生不如死……” 安可儿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都被气得呕血了:“你神经啊,大变态!” 慕容怜香的脸,笑得都有些扭曲了:“我的好姐姐,你现在不疼我了,也不爱我了。我真的好伤心,所以,我要惩罚你!” “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已开始还不是就跟你说过了吗?!我要求的并不多,我只是想和你和陛下,我们三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啪!” 安可儿终于攒足了力气,然后狠狠的在慕容怜香的脸上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慕容怜香没料到安可儿这么快就能行动自如了,她稍不留神,就被安可儿抬脚一踹,踹到她的肩头,然后他就被踹飞了。 安可儿冷哼一声:“疯子!” 慕容怜香后背重重的摔在柱子上,满眼都是猩红的愤怒:“姐姐,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你是那么温柔的人,你居然打我!” 安可儿轻啐了一口:“呸!老娘要是不善良,那一脚就直接踹到你的肚子上去了!”。 547.【547】真是个没有家教的……女人 安可儿轻啐了一口:“呸!老娘要是不善良,那一脚就直接踹到你的肚子上去了!”。 慕容怜香美丽的脸微微的扭曲着,她头脑一热,忽然说了这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一直念念不忘……” 慕容怜香看不清安可儿的身法,也来不及反应,她只知道安可儿对她动手了,然后她的穴位受到了袭击,然后就闷哼了一声,扑街。 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安可儿的轻功,竟然好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 安可儿抬手,照着慕容怜香的脑门,一掌扇了下去偿。 可是,就在巴掌落到慕容怜香脸上的那一刻,她赫然挺住了。 按客人轻啐一声:“呸!脏我手,浪费我力气!”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回到长公主殿下的身边是要紧! 安可儿刚刚在回到长明殿的偏殿,打算重新混到那一群侍女李敏,刚走到门口,忽然看到了羽林军监禁了里面的侍女们,似乎安挨个的盘查。 安可儿十分机灵的赶紧一闪,闪到了一旁。 她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确认,刚刚她明明就看见了里面有暗卫在,其中有几个还是经常出没在陛下身边的,看起来,是十分的脸熟。 虽然她现在脸上化了妆,和原来的样子有些不同了,但是,她还是有些怕被认出来。 安可儿从他们的盘问的内容中,大概听明白了,他们这是在查小偷。 安可儿暗暗地叫苦,她怎么这么倒霉啊,现在又碰到了这种事情。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安可儿蓦地听到远处有人在冲着她喊,安可儿的心底蓦地一惊,拔腿就跑! 她没料到她这一跑,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追了过来!身后的追兵,一个一个的还都是轻功绝顶的好! 安可儿甩了好久都甩不掉他们,她的脑门直冒冷汗,这到底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派了武功这么高强的人过来?! …… 安可儿被追得已经筋疲力尽了。 她被追得跑了很久很久,当她还不容易摆脱了追兵,当她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看到眼前熟悉的地方,眼睛就湿润了。难她刚刚能这么熟练的掌握地形,然后迅速的甩开了那些追兵,原来她已经不知不觉得的来到了她最熟悉的地方——碧纱橱。 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都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是,却很很甜蜜。那个时候,她慢慢的爱上了一个男人,而爱上一个人的过程,总是很美好的。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还隐藏着这么惹人嫌的身世。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是……舍命。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想到,竟然看见了房间里的灯,是微微亮着的! 安可儿蓦地心头一热:难道是小包子的……鬼魂?! 她立即跑进了碧纱橱的小院子里。 那是她从前住的那房间,一切都很简单,但是却十分的舒适,很久很久没有人住过的地方,却纤尘不染。 安可儿走进房间,一眼看到了轩辕殊珺,本来以为在见到这个男人,她会拔腿就跑,没想到,再见到他的时候,她却连步子都迈不开了。 朦胧的烛光下,男人英俊冷漠的五官,柔和了不少,一身考究的衣服与周围简单粗糙的陈设格格不入,他的目光十分的深邃, 心酸和委屈,都化成了泪水流出来。她忽然好想要这个那人抱抱她。 轩辕殊珺真的朝着她走过来了,然而,这个男人并没有抱住她,而是直接扇了她一个耳光。 “啪!” 安可儿懵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只知道,那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辣的疼! 还好她刚刚控制住了自己,没有不知道羞耻的迎上去,否则,她现在真的是脸都丢尽了! 可是,她含在大眼睛里的泪珠,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狠狠的咬着唇瓣:“你……你为什么打我?!我没有杀你的弟弟!” 轩辕殊珺冰冷的唇角,微微的抽蹙着:“可是,与你有关。” 这点,她却没有办法否认:“好,这个我认。可是,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要找死的!我当时,是听说他中毒了,司徒老头来到我的金宝宫里,叫我去一起过去,然后我才跟着司徒御医一起去的。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有好好的在金宝宫里待着,我哪里都没有去……” 男人的声音薄凉:“司徒御医,死了。” 安可儿吃惊不小:“什么?!他死了?” 轩辕殊珺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死无对证。” 她有些急了:“不是我干的!司徒老头在我的眼里就像爷爷一样,我怎么会去杀害他呢!再说了,只要他活下来,才能证明我的清白!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他!” 在男人的眼里,她的辩解是这么的苍白无力…… 她的眼泪越流越凶,被他扇了耳光的是一个原因。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居然没有发现,她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居然已经变得这么卑微了。她本来就没有错,为什么她要解释这么多?! 她的大眼睛,清晰了又朦胧,朦胧了又清晰,眼泪掉落,她的视野清晰的那一个瞬间,忽然……终于看清了男人此刻表情,是那么的冷酷,那么的无情,甚至对她刚刚说的话,完全都无动于衷。 她的唇瓣,几乎都被要被自己的牙齿给咬破了:“你……你既然认定是我杀了他,那么你现在是来杀我,给楚王报仇的么?” 轩辕殊珺逼了过来:“如果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什么逃走?” 她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当时的情况,我不跑,就是死!我不跑,难道我要留下来等死吗?!” “你若问心无愧,朕既然已经回来了,你为何还要逃?” 安可儿擦了一把眼泪,倔强的抬起头:“因为,不想看见你!” 男人菲薄的唇瓣微微上扬着一个不明显的弧度:“这个理由,选得真好。” 她的心很疼,她不知道轩辕殊珺一向都护着她的,为什么这一次他忽对自己这么冷淡。 她紧紧的抿着嘴唇,看着男人,身体一直都在发抖。 轩辕殊珺忽然邪魅的一笑,然后走到了她的身边,修长粗砺的手指深深的***头发里,那一双黑色的深眸,就好像黑夜一般的美丽,冰冷,穿透人心:“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朕,不宠你了,不听你说话了?” 女人的骄傲,埋在心底,不肯说出口的心思,就这样男人戳破了,免不了一阵恼羞成怒:“谁稀罕你的……宠……我才不稀罕呢!” 轩辕殊珺唇畔上的小,渐渐的消失了,脸色一沉:“为什么女人都这样的,愚蠢?男人想要的是一个安安静静在他的背后,支持他的女人,而不是你这样肆无忌惮的,每天都要闹事的女人。越宠你,你就与无法无天。做事情,都只想着自己高兴不高兴,从来不会管会不会给男人添麻烦,安安,我猜,你肯定从小就没有父亲教。如果你有父亲,肯定不会像今天这么……差劲。还处处都要让朕来管教你,鞭策你。” 男人说的这一番话,简直比打脸还难受,安可儿气得手都已经发抖了,脸色又羞又红:“别说我爸爸!” 轩辕殊珺微微的挑了一下俊美的眉毛,冷声的嘲笑着:“生气了,被朕说中了。” 恼羞成怒的女人,抬手就想扇他,可是,她本来就敌不过男人,现在更是气得糊涂了,就连自己身上的功夫底子都忘记了。 轩辕殊珺一抬手,就轻而易举的截住她的巴掌,然后狠狠的一使劲儿,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她柔嫩的脸蛋,就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将她紧紧的桎梏在自己的怀里,不温不火道:“女人是水,就该柔顺乖巧,处处都维护着自己的男人,处处都纤体自己的男人着想,在男人的背后,默默的支持男人。而不是像你这般嚣张跋扈。哼,朕倒是忘记了,你在你那个时空里,也是个大小姐,处处任性妄为,只顾自己轻松快活,真是个没有家教的……女人。” 548.【548】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安可儿觉得自己已经被惹毛到了极点:“我没有家教!你的家教就好,你特么一把你生下下来就教你杀人放火,看谁不顺眼就宰掉!” 当时话一出口,安可儿就已经后悔了,好在这个世界的人骂人都骂他娘,而不是骂他妈。 不然,轩辕殊珺就又得说她没有家教了。 玛德!她本来是很少脏话出口的,一直都是默默的在心里骂,她现在是究竟有多么的恼火,才会这样破口而出?!实在是忍不住了! 轩辕殊珺听出了她的愤怒,但是他无动于衷:“朕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是天子,是天下之主。不管朕做任何决定,都是天意。撄” “废话少说!现在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轩辕殊珺的眉头微微一皱:“所以,你现在是要承认,你杀了楚。偿” 安可儿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是。” 轩辕殊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你刚刚明明就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怎么现在这个时候,改口改得这么利索了?” 她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轩辕楚是在陷害她,也是在帮她。轩辕楚并不想让她死,而是想让她和陛下,彻底的断开。 安可儿冷笑:“我现在才明白楚王的‘用心’良苦,他就是死在我的手上,而且,也正是因为我而死的。以后我只要见到你,我每天都会对你十遍,你弟弟死在我的手里……呵,你想知道他的遗言么?” 男人刀削一般立体的五官,已经阴郁得能滴出了水来:“楚说了什么?” 安可儿微微的哼着,狡黠如狐:“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这将会成你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她觉得,她说出这句话,几乎已经用尽了她这一声所有的勇气。她看到男人的拳头,青筋暴露,还发出了清脆的咯咯声。 看样子,轩辕殊珺都快要想揍她了。 安可儿觉得有些怕。她相信轩辕殊珺是不会杀她的……吧?但是,失手把她揍成残废,还是很有可能的。 他的拳头明明都已经格格直响了,可是,他的英俊的脸上却依旧在笑:“女人,你这次可是真的惹恼我了。” 安可儿一咬牙,故意火上浇油:“我就惹你了,那你还能怎么做?” 轩辕殊珺额头上的青筋暴露,然后再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她和他一起朝夕相处这么久,这个男人任何轻微的习惯都能已经是了如指掌的了。 他在生气的时候,就会重重的闭眼睛。 时机一到,她二话不说,马上就跑! 她知道,轩辕殊珺的轻功在她之上,但是,他小腿上束缚在的那两块铁,在没有来得及解开这两块铁的时候,那就是她最佳的逃跑时机。 轩辕殊珺有所警觉,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不见了安可儿的踪影。 男人勾唇冷笑:“朕的后宫还真是藏龙卧虎,爱妃们,一个比一个能干。” …… 趁着无边的夜色,安可儿施展了全部的轻功,在树林里掠影一般飞快的穿梭着!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后面,发现男人真的没有追上来,她才敢稍微的停下来,休息一下。 可是,她的那一颗小心肝,一直到现在都放不下来,还一直悬在半空中。 她背靠在树干上,气喘吁吁的看着天上正中央的月亮,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或许她可以在稍微的等一下,看看月亮是一会儿朝着那个方向倾斜,她就能大概的分辨出西边的位置。 她擦了下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一直往西边走的话,就会走到一座与皇宫毗邻的山上去,那里有瀑布,又峭壁,因为地势险要,所以派去镇守的卫兵都比较少。 只是,去到那个险恶的环境里,她没有野外求生的能力,估计只能挖草根,啃树皮了。反正她就一个好处,百毒不侵,不管怎么吃,都不会死人的…… 但是她会怕吃到生冷,不干净的东西,拉肚子。 别看轩辕殊珺是个从小就出生皇室,但是他一点都不养尊处优,他会找水源,会刨坑生火,摘野果抓野兔子是一把好手。 而她,从小就是真正的温室的花朵,娇生惯养的,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她敢逃去那种地方,那是基本等于找死。 所以,她每次逃跑,都不会选择那条路线。轩辕殊珺也知道她娇生惯养,所以,也从来没往哪个方向去追她。 这一次,她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她就是要去……找死。 安可儿惆怅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好不容易等到月亮西斜了,她才勉强能找着方向。 她一路朝着西边走,碰到哨兵就绕道,一路偷偷摸摸,走走停停的,好不容于在天亮之前走到了皇宫西边的尽头。 东方已经渐渐的发白了。 安可儿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悬崖上,朝下望去,看不见底…… 她蓦然回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无数的琉璃瓦青砖的宫殿,就像盈盈的明星一样,迤逦磅礴,绵延着看不到尽头。 皇宫要傍着这座山来建,比如像阿房宫这样有名的宫殿,那简直就是仗着天险,高枕无忧。 可是,眼下她站在悬崖边上,要怎么破? “安安!”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疾呼,安可儿下了一跳,差点失足摔下山崖! 汗!好在她的平衡感不错,扑棱了两下,才把重心找到,然后妥妥的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安安,你不要做傻事!” 比人先过来的是鸟,那只黑羽鸟儿停在了她的头顶上,黄色的小嘴轻轻的啄着她的头发,以示亲昵。 它可是安可儿的老朋友了,她伸出手,将自己头顶上的鸟儿给摘了下来,然后,捧在手里,纤纤玉指戳着它的脑门:“小乖,你是属狗的吧,鼻子这么灵,每次都能找到我。” 慕容秋逸还是紧张兮兮的看着安可儿:“你啊,为什么这么傻,就算陛下不在维护你了,你也不能轻生啊。” 安可儿这才抬起头看慕容秋逸,好一阵子没见,慕容秋逸……更瘦了,原本清澈的眼眸,而现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变深了。 安可儿将手上的小鸟,又重新放到了头上,仔细的打量着他:“慕容,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代表慕容氏,来给楚王殿下吊唁的。” 安可儿玩味着:“哦,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皇宫,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慕容秋逸犹豫了一下:“青衣现在已经投靠了慕容氏,快要成为柒柒的准新郎官了,青衣从前在陛下的,有很多的内线。” 安可儿微微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喜事儿,她却有点高兴不起来,总觉得……青衣和慕容柒柒之间的婚事,没有那么简单。 她所认识的青衣,重情重义,对陛下忠心耿耿,就算是侥幸逃脱陛下的绞杀,他也不会与陛下为敌,应该,应该不会吧。 唔,有时候也是很难说的,因为人的心是最容易改变的。 安可儿缓缓的摇摇头:“我,我祝他们两个,幸福。青衣是我生死之交,柒柒是我的好朋友……我我也必须祝他们幸福。” 慕容秋逸道:“你要祝福他们,不如,当面说,亲口祝福他们。” 安可儿抬眸:“你,你想让我跟你走?” “是的。御座,是普天之下最不祥的凶器。坐在御座上的男人,也是世间最凶煞的人。不管任何人在他的身边,都不会幸福的。青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现在在慕容世家,有温暖的家,有可爱的妻子。” 安可儿冷笑:“可是,你们现在还是在利用青衣的关系,监视皇宫,监视陛下的一举一动。” “我们那是为了自保。慕容氏并没有野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安可儿唇角的冷笑愈发的深了,慕容秋逸竟然这样大言不惭,当她是三岁? 慕容氏野心勃勃的,锋芒盖主,就连路边三岁的小孩都知道。 不过,眼下,安可儿并不打算和慕容秋逸闹掰,因为每一次她看到慕容秋逸都有一种亲切感,他的脑门上永远都写着‘长期饭票’着四个字。 对,不是男票,是饭票。 549.【548】风鸣草之毒 不过,眼下,安可儿并不打算和慕容秋逸闹掰,因为每一次她看到慕容秋逸都有一种亲切感,他的脑门上永远都写着‘长期饭票’着四个字。 对,不是男票,是饭票。 安可儿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土:“好了,别和所那么多了,我们走吧,饭票。撄” 慕容秋逸阳光帅气的俊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和陛下之间走到这般不可挽回局面,我既感到高兴,又觉得难过。” 安可儿嘲讽的冷笑了一下:“你高兴,我当然知道,毕竟,你都垂涎我这么久了。可是,你究竟是为什么而难过?” 慕容秋逸无声的叹息着:“你是个生性快乐的人,不管在哪里,跟谁在一起,都会很快乐。然而,他却不一样。除了你,恐怕,这个时间再也没有那个女子能够靠近他了。”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男人,果然都是帮着男人说话的,男人到了有需要的时候,只要是个女人就能上床。 蓦地,安可儿忽然想起了什么。 安可儿警觉的望着慕容秋逸:“你怎么知道,我和陛下彻底的闹掰了?偿” 慕容秋逸忽然沉默了。 安可儿目光变得凶狠了起来:“说!” 他不得不迎向了安可儿的目光:“知道就是知道,没有为什么。” “呵,这句话,你还真是有胆子说!” 慕容秋逸出了唇角的痞笑不见了,脸上倒也没有什么紧张羞愧的神色,若无其事的说:“安安,现在不是我们在这里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天亮之前,你必须跟我一起出宫……” 安可儿脾气上来了:“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一起走!” 慕容秋逸的脸色略略的严肃了:“安安,你现在是杀害楚王的凶手,陛下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你现在回到陛下的身边,只要你不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陛下可能念及旧情,不会杀你。可是,他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你了。你们之间一旦再生什么事端,陛下说不定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安可儿狠狠的瞪着慕容秋逸:“我知道了,你和楚王都是一样的,为了拆散我和陛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日后,我就算再和陛下生出什么事端了,那肯定也是你的功劳!” 慕容秋逸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色:“是,没错。我会这么做。你能这样看得清楚最好!你以为,真的有人真心的祝福你们两个在一起吗?没有人希望你和陛下在一起!” 安可儿冷哼着:“就算是这样好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一个大男人,心思怎么这么阴暗、卑鄙!枉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 慕容秋逸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丝羞赧:“你!你就算在怎么爱护陛下,也不至于颠倒是非黑白!我阴暗?我卑鄙?!你心爱的陛下比我卑鄙一万倍!他暗中偷袭,踏平了落日山庄,不仁。明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还这样……不义!还有,你可别忘了,十年前,他下令杀光了你的全家!” 安可儿冷漠的望着慕容秋逸,究竟是他变了,还是,她到今天才真正的认识他? 她冷淡的说了两个字:“再见!” “安安,你、你要去哪里?” 慕容秋逸本来想抓住她的手,但是,没想被安可儿转身一眼狠狠的瞪过来,他的手就这样慢慢的松开了,甚至都不敢碰她一下。 安可儿冷睨着他:“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 慕容秋逸还是有些不死心:“那么,既然你不愿意跟我,那我把你送到你哥哥那里去吧,可好?” 安可儿本来想松口答应的,因为她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去处了,可是,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她严肃的问道:“慕容。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司徒老头,是不是你杀的?” 慕容秋逸看着她此刻异常认真的表情,想到如果他承认的话,那么安可儿说不定马上就会跟她翻脸,所以他决定否认:“不是我。你可别忘了,希望你和陛下之间产生误会和间隙的人,不止我一个。” 安可儿不依不饶的追问:“但是,楚王死掉的真相,能知道的人却并不多。而你却恰好知道,证明,你和司徒曾经接触过。” 慕容秋逸狡辩着:“你可不要忘记了,我慕容世家的实力,并不亚于皇族,在区区一个楚王府里,安插个把内线,我们还是有把握的。” 安可儿决定暂时的相信慕容秋逸。 == 天微微亮得时候,楚王的灵柩发丧,部分的皇亲贵族送丧。 慕容秋逸是慕容王族的九公子,身份尊贵非凡,并不需要去送丧。 但是,按照习俗,慕容秋逸这样尊贵得不能去送丧的人,都必须留在皇宫里,用了午膳再走。 安可儿此刻是慕容秋逸身边的一个小书童。 她正口水直流的看着慕容秋逸吃午饭。 按照礼数,所有来吊唁的宾客,为了表示对楚王的尊敬,都必须茹素。而宾客们带来的随从,真是连饭都不能吃的。 慕容秋逸从桌子底下,递了一个馒头给安可儿,安可儿将手藏在衣摆之下,慢慢的探过去,然后将馒头接住了,揣进了自己家的怀里。 慕容秋逸小声的说道:“出去吃。” 安可儿点点头,然后就悄悄的溜了出去。 她刚刚蹲下来,准备开啃,前面就有一个侍女,猛咽着口水望着她的胸。 安可儿赶紧就把我的胸给护住了:“你……你这个小娘子,怎么这么好色。” 那个婢女笑嘻嘻的把掌心摊开,伸到了安可儿的面前,你快别藏着了,我知道你藏了两个馒头,见者有份,你得分我一个,不然我就去告发你! 安可儿下意识的掂了掂胸,这憨厚的妹子,看她是男装,估计是把她胸前的鼓包被当成了馒头,汗…… 她只从袖管里掏出了刚刚慕容秋逸给她的那只馒头,递给那个婢女:“给你一只馒头,千万不要告发我。” 婢女笑眯眯的说道:“好好好!咦,你原来藏了这么多的馒头吗?你胸前的那两只馒头呢?” 安可儿拍了下胸前的那两只‘馒头’,默默地将口水往肚子里吞,一边苦笑着:“我已经吃过了,这两只,我就留着,一会儿饿的时候再吃。” 馒头乏味,小侍女望着安可儿那小书童款的俊俏的脸,真是秀色可餐,同时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一直都在偷瞄着安可儿藏在胸前的‘馒头’。 安可儿问道:“你看起来像是皇宫里的奴婢,皇宫里的人也不能吃饭么?” “唔唔唔……就是啊,就连陛下都不吃饭呢,我们所有的宫女太监,甚至就连羽林卫都不敢吃东西。” 安可儿想,如果现在有人趁着大家没吃饭的空档,来攻打皇宫的话,估计羽林卫们都没有力气去还击了吧。 此时,有一股药香忽然飘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肚子饿了,嗅觉特别的灵敏,安可儿只觉得那股药香味儿,似曾相似。 她细细的回忆着,脑子里不禁的打了一个激灵,那不远处骗过来的药香,应该就是上次在贺兰郡驿站的时候,轩辕殊珺治疗眼伤喝的药。 她追着这股香味,不自觉的跑了两步,猛地嗅了两下……可是,她在这股药香里,还嗅到了一种不应该出现在汤药里的药物。 是……风鸣草!这种风鸣草是会让人的视力下降的。她早在贺兰郡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过轩辕殊珺了,神医谷给他开的药房里,有这种药物,轩辕殊珺为什么到现在都一直在服用这种药物? 安可儿想着,大概是,陛下随行的那群御医里面有内鬼! 身后的那个小宫女,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整个馒头,还不饱,于是就偷偷的摸到了安可儿的背后,一下子抓住了她‘胸前的馒头’。 担心某人安慰到出神的安可儿,一下子没有防备,就被袭胸了,以为是那个色狼的咸猪手,她卯足了劲儿转身就是一掌直接劈了过去! 太快了,太狠了。那个小侍女,连呜呼一声都来不及,就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安可儿灵机一动,正愁没有合适的衣服,能让她在皇宫里来去自由的行动呢。就把这个小宫女拖进了草丛里,然后,扒衣服…… 550.【550】丑拒 担心某人安慰到出神的安可儿,一下子没有防备,就被袭胸了,以为是那个色狼的咸猪手,她卯足了劲儿转身就是一掌直接劈了过去! 太快了,太狠了。那个小侍女,连呜呼一声都来不及,就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安可儿灵机一动,正愁没有合适的衣服,能让她在皇宫里来去自由的行动呢。就把这个小宫女拖进了草丛里,然后,扒衣服…撄… 快速的换了衣服之后,安可儿就朝着宸宵宫的方向,一路追踪过去,安可儿一边追,一边在想着,究竟要如何的提醒轩辕殊珺,药里下了不该有的毒药,但是又不跟他见面呢? 陛下身边最可靠的司徒御医,已经被杀死了。她现在还不知道,那些御医里,哪一个可靠,哪一个是内鬼。这次是把参有风鸣草的汤药给揪出来了,那下一次呢? 风鸣草是一种很罕见的草药,一般的御医都不认识。这当真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安可儿低着头,飞快的在回廊里走着,如果这司徒老头真的是慕容秋逸杀害的,恐怕就不是离间她和陛下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说不定,和谋朝篡位也有点儿关系。 因为,慕容秋逸之前本来就和神医谷纠缠很多。按照慕容秋逸和上善霖玲相识的时间来看,早在十年前,慕容秋逸应该就是神医谷的常客了。 可是,慕容秋逸隐瞒的太深了,轩辕殊珺对此并不知情偿。 安可儿越想就越觉得放不下心来。 她的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了。 安可儿对宸宵宫的地形是十分的熟悉的,她清楚没一个岗哨,明哨,暗哨的位置,她甚至知道在哪个角落,有哪一个狗洞,刚好像她这大,能够让她爬进去。 可是,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因为她的轻功给力,她终于在一处即将进入宸宵宫的拐角处追上了那个端着药罐的宫女,当然,那个宫女的旁边还有一名中年的御医,身穿着品阶很高的降红色衣服,看起来还颇有地位,混的不错的样子。 安可儿想了一想,决定用珠沙曼华来对付他们。 这种妖花的香气能让人产生幻觉,闻到花香的人意识恍惚之后,就容易受人的摆布。 安可儿每一次见到凤仲离,都要从他那里敲诈一两朵,以作防身用,屡用不爽。 安可儿在身上藏着的一个瓶子,里面密封着的就是香味浓珠沙曼华。 刚刚打开瓶塞,里面香甜浓郁的气息,就从瓶子里涌了出来,然后,飘散在空气里,安可儿站在顺风的地缝,不停的用手扇着那花香,让花香味儿朝着那个御医和宫女的方向飞过去。 果然,不多一会儿,那两个目标就全都被花香给迷住了。 安可儿飞快的从树丛里跳出来,冲到了那个宫女的面前,一把夺过了她手上托盘里捧着的药罐子,安可儿自己用手指沾了一丁点儿的药汁,放进嘴里尝试了一下。果然,如她所料,里面就是有风鸣草。这种草药无色无味无毒,但是,长期服用,会让人的视力下降。 安可儿差点就想直接将这壶汤药给摔了,但是,她想到,砸了这一壶,还有下一壶,她就放弃了。 于是,她就拎着那个御医的耳朵,把刚刚在肚子里打好的腹稿,又说了一遍。 …… 安可儿把自己的脸,伪装成小儿麻痹的样子,脸部扭曲得完全变形,然后比了一个十分标准的斗鸡眼,十分低调的跟在御医的后面。 安可儿本来想,她现在扮得这么丑,绝对会被‘丑拒’,然后她就能跪在地上,脸贴着地,默默的偷听了屋子里的对话,她事先究竟将她要交代的事情都告诉了那个御医。 没想到,就在安可儿信心满满的等着‘丑拒’的时候,宸宵宫寝殿前的那几个暗卫却对无动于衷,安可儿自己都有些急了,反倒是自己去问那几个侍卫:“大哥,我长得这么丑,我就不进去了吧,要是冒犯了圣驾,奴婢该如何是好。” 那个侍卫,看着她那张丑得可爱的脸,笑眯眯的说:“没事,反正陛下也看不到。”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什么?!” 那个暗卫道:“咦,姑娘,你的斗鸡眼怎么一下子好的这么快?” 安可儿赶紧把斗鸡眼再聚上:“这个……这个,信息保密得这么好,在皇宫里么有引起一点的轰动,那等下我进去是奉陛下,然后再出来,之后我会不会被直接杀掉灭口啊?” “陛下有旨,但凡是见过陛下的都不允许离开宸宵宫半步,违者杀不赦。” 安可儿呆了一下,看来是真的。 她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果然,看到了轩辕殊珺正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看’书。 他高大英俊的身躯,笔直的坐着,眼睛盯着那卷书册,目光都没有焦距。 安可儿的眼睛忽然湿润了,她就说呢,为什么昨天晚上,她没有看见轩辕殊珺追上来,原来是因为他一时间生气极了,因为之前轩辕殊珺的头部就有重创,所以,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轩辕殊珺一下子就失明了。 走进了寝殿之后,随行的御医就开始按‘套路’出牌了。 “陛下,您在喝药之前,请让微臣来为陛下试药!” 安可儿十分配合的将药端到了那个御医的面前,神志不清的御医有点呆萌,安可儿就十分主动的直接就把汤药灌了那个御医的嘴里。 某御医:“咕咚——咕咚——咳咳咳……” 被安可儿灌了汤药之后,某御医就像背台词一样,毫无感情的惊讶着:“哎呀!陛下,这个汤药里面有,有……有什么来着?” 被珠沙曼华迷住了的御医迷茫的看着安可儿,安可儿急得头发都要着火了,这个医生的脑子也真是忒笨了些!她提着他的耳朵跟他说了好几遍‘风鸣草’,他就是没记住!这么笨的人是怎么当医生的? 最后,安可儿只得在御医的身上,狠狠的按住了一个穴位,然后,御医就倒下了。 安可儿不敢出声,她只能装哑巴,胡乱的对着轩辕殊珺比划着,:“啊啊,啊啊啊,啊啊——” 轩辕殊珺很淡定的问:“御医死了没有?” 安可儿:“呜呜呜,啊啊啊……” 轩辕殊珺叫到:“来人。” 门外的暗卫们听到了吩咐走进来,赶紧服气了地上昏迷不醒的御医。 轩辕殊珺问道:“御医是不是中毒?” 暗卫们粗略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并不是。看起来更像是……因为肚子饿,所以昏倒了。” 安可儿对暗卫们的神助攻,十分的满意。 ‘饿晕’的御医被抬了出去,安可儿却悄悄的留了下来。 轩辕殊珺天生就是警觉过人,他立即就注意到了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你是何人,为什么还不走?” 安可儿:“呜呜呜,啊啊啊……” “你是哑巴,” 安可儿:“啊啊啊……” 安可儿胡乱的在空中比划了半天,她是知道轩辕殊昏君这个头伤病的,那次在神医谷的时候,轩辕殊珺为了保护她,所以头部重创,内伤了,失明也不是全部失明,知识视野有些模糊罢了,他还是大概能够看得清楚人的方位,和动作的。 轩辕殊珺疑惑的道:“你知道刚刚御医说的那一位药品,是什么?” 安可儿狂点头。 “那你会写字吗?” 安可儿狂点头。 轩辕殊珺向她摊开了手掌:“过来,在朕的手上写,朕能明白。” 安可儿有些迟疑,但还是走了过去,都到了他的身边,跪在他的座位旁边,然后在男人的手心上写下了三个字:风鸣草。 轩辕殊珺性感低淳的声音,默念出声:“风鸣草?安安以前提醒过朕。朕已经躺御医们多加注意了,没想到……” 安可儿赶紧呜呜啊啊的狂点头。 忽然,轩辕殊珺缓缓的朝着她‘看’了过来:“你不是个小宫女,你怎么知道风鸣草?” 安可儿赶紧在他的手掌心上,又写下了另一行字:我在御医的嘴边听到的,他说得很小声。 他的掌心,宽厚而粗砺,她的指尖漂亮,纤细,柔嫩,她指尖的每一笔,每一画,都像是触碰到了他的心头,让男人的的呼吸不自觉的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551.【551】她爱这个男人,已经深到了无法自知的地步了 忽然男人的大手伸向了安可儿的脸庞,安可儿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迅速的躲了过去。 轩辕殊珺因为视力模糊,跟不上她的动作,他的手摸了一个空。 失明的男人,心情都不会太好。 虽然他的眼睛现在是看不大清楚了,但是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小宫女竟然敢躲开他的触碰。 轩辕殊珺此刻的心腔更是糟糕透顶:“放肆!撄” 话音未落,他的手就像一只锋锐的鹰爪一般,迅的朝着她掠了过来! 安可儿就算是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都躲不过轩辕殊珺的这一手,不知道男人是因为看不见就乱插过来,他的指尖好像是瞄准她的眼睛偿! 她赶紧矮下身来,低头!男人铁一般坚硬的手掌就从她的头皮直接的擦了过去,她嫩呼呼的头皮被这一下子戳得好痛! 她的心在碰碰的乱跳着,这还好是躲过去了,没有让他的手伸到她的脸上,不然,她估计就连眼睛都会被戳瞎的! 擦,这个暴君!她差点点就成了被他草菅了她的小命了! 轩辕殊珺抓了她的一把头发,然后狠狠的揪了起来。 这手感,然后心头微微的一震。 这个哑巴小宫女的头发倒是出奇的柔顺光滑,那种熟悉的触感也让他觉得恍惚,他一把揪着她的头发,将女人的脑袋拖到自己的面前,然后空出来的那只手就摩挲着要伸向了她的脸蛋,他忍不住想要去抚摸她。 安可儿的心砰砰乱跳,她知道,肯定是她身上有什么让他觉得很熟悉的地方,所以,轩辕殊珺起了疑心,就像来摸摸她的脸。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沉浑的通报。 山鹰护卫得语气听起来十分的着急:“陛下,卑职山鹰,求见陛下!” 轩辕殊珺停下来去抚摸她脸蛋的动作,声音冰冷,深沉:“进来。” 安可儿忽然被放过了,不禁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山鹰果然是救苦救难的蝙蝠侠。 山鹰远远的看见了安可儿,只是觉得背影有些熟悉,也并没有多想什么,他跪在寝殿的中央,离他们颇远。 “回禀陛下,慕容九公子求见陛下,人已经到了殿前……” 轩辕殊珺脸色很难看,就算失明了,他的目光依旧冷厉:“朕不是说过,在这段时间里,不回见任何人。” 山鹰面露难色:“陛下,慕容九公子之前、之前就有能出入皇宫的特赦令。今日慕容九公子不知道为何,他气势汹汹的就冲了进来,等到羽林卫反应过来要拦他的时候,慕容公子的人都已经来到了殿前。” 安可儿猜,慕容秋逸大概是终于‘发现’她不见了,所以就来找她的。 安可儿颇为担忧的望着轩辕殊珺,他的失明虽然是暂时性的,但是,要是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恐怕会对他十分的不利。 一个国家的皇帝,是不允许身上有任何缺陷的,更何况是眼瞎?! 可是,既然慕容秋逸都走到这里来了,轩辕殊珺如果不见的,恐怕会让慕容起疑心。 安可儿只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说道:“告诉慕容九,朕在休憩,他执意要觐见,就在殿前,跪侯。” “是,陛下。” 安可儿有些微微的吃惊,一时之间想不通陛下这是想要干什么,轩辕殊珺忽然凭空伸出了手:“过来,将朕扶到龙榻上。” 安可儿赶紧呜呜了两声表示立即就做。 她快步走到轩辕殊珺的身边,伸出手要去扶他,但是在差点碰到之前,她就将手收了回来。 毕竟他们曾经是做过了那么亲密的事情,这小手一碰,她虽然不知道男人的心里会不会勾出什么熟悉的想法来,但是她心里肯定会冒出许多的儿不宜的画面,然后她就会路出马脚来。 但是,她很想知道轩辕殊珺现在的身体状况。她不着痕迹的将指尖,自然而然的搭在了轩辕殊珺的手腕上,号脉。 安可儿以为自己做的浑然不觉,天衣无缝,但是,她却没有发现,男人的眼眸,闪了一下。 轩辕殊珺躺下来,然后问安可儿:“你是御医院的宫女?” 安可儿歪着脑袋一想,然后就点头:“啊啊。” “识字吗?” “啊啊。” “认识草药吗?” 安可儿“呜呜”的摇摇头。 “去拿纸笔。朕说什么你就写什么。” 安可儿跑到了书案前,拿好纸笔,然后就敲了两下桌子,示意已经准备好了。 轩辕殊珺顺溜的念了一串药名,安可儿发现,这个药方,就是上一次轩辕殊珺还在驿站的时候,岚窈给他开得方子。 安可儿没想到轩辕殊珺的记性居然这么好,还记得那个时候的药方。 安可儿仔细的分析着轩辕殊珺的脉象,然后偷偷的改了其中的两味药。 轩辕殊珺念完了药名,然后对着安可儿道:“拿着这个药方,去御医院的药房,看着名字,找到这些药,然后,取到朕的寝殿来,给朕熬药。” 安可儿默默的点了点头,很悲哀的发现了,原来陛下的身边竟没有什么可信的人。 轩辕殊珺又道:“这件事情,如果你办得好,朕就派人治好你的哑病,给你一大笔银子送你出宫生活。如果办不好,你就不要回来了。” 安可儿汗滴滴的,轩辕殊珺要一个小哑巴给他办事,但是又不给任何的特权,万一她被逮住了,小命都没了,还回来个p。 不过,她去抓药,就算被发现了,也跟宸宵宫扯不上任何的关系,不得不说,轩辕殊珺这么做,还真不失为深谋远虑。 安可儿心惊胆战的揣着那药方,然后就走出了宸宵宫的寝殿。 绕出屏风的那一刻,她还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来,她的爱一直都在,只要他有难,不管她现在是多么艰难的处境,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再次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竭尽全力的帮助他。 她爱这个男人,已经深到了无法自知的地步了。 刚走出门,就看见慕容秋逸跪在寝殿的殿门前。 他们两个人无言的对视着。 他们的目光交汇了好久,安可儿才明白。看着慕容秋逸那个炯炯有神的目光,她看明白了,慕容秋逸大概就是来找她的。 安可儿忽然觉得,她就不该心软,要知道那只黑羽鸟能够在找到她,她就应该立即下定决心,将它烤了吃掉! 安可儿经过慕容秋逸身边的时候,慕容秋逸百思不得其解的问了她一句:“陛下居然还放你出来?陛下难道看不见你吗?” 安可儿心里一惊,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路出马脚。 “陛下在午休。没看见我。” “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安可儿想了想,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你好好地跪着吧,你好像把陛下惹火了,先担心自己吧。” 慕容秋逸狠狠的攥紧了拳头,从她离去的背影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金碧辉煌的寝殿里,那里睡着一个男人,而他却跪在地上。 就算轩辕殊珺没有亲自露面,但是,这都已经是对他无声的碾压。 他从未对自己生为臣下而感到如此的羞愤过。他的未婚妻,那个本来就该属于他的女人。 然而,最让他心伤的并不是他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和御座上的那个男人相抗衡,而是,安可儿居然又回到了宸宵宫。 为什么? 难道因为想念陛下?只为了远远的看一眼,见一面? 很显然,她并不幼稚,虽然她也重情重义,但是并没有拎不清到这种程度。 慕容秋逸想,这件事件有蹊跷,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隐情。 == 安可儿好不容易把药材全都搞到手了,然而,她现在却不敢再次回到陈宸宵宫了。 毕竟那里的暗卫,大部分都是认识她的,万一要是有一两个眼尖的将她认了出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安可儿如法炮制的,用珠沙曼华的花香气,将一个宫女催眠了,然后就点了她的哑穴,让她将这些药材拿到宸宵宫去熬成药汤给陛下喝。 当然,那个被催眠的宫女被挡在了宸宵宫的门外。 安可儿并不着急,因为她知道,等暗卫们一进去禀报陛下之后,陛下就会将人给放进去。 刚刚安可儿离开宫殿的时候,一路都走得相当的小心,基本上都没有把脸抬起来给人看到。 安可儿此刻有些担心的慕容秋逸。 陛下好像有旨意,凡是进了宸宵宫的,都不让出去了。 她站在宫门外,再等一会儿,如果还等不到慕容秋逸出来,那她就要自己想办法出去了。 没想,安可儿在外面稍稍的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慕容秋逸出来,却在里面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 552.【552】丝丝入骨的哀凉 秋天,微凉,天空下起了毛毛的细雨,带着初秋的寒意,在灰蒙蒙的天幕里飘零着。 他的眼睛‘看’着窗外,就算看不到,他都能想象得出这样悲秋广袤的画面。 他不喜欢秋天,总会让他感觉到十分的孤单。丝丝入骨的凉,比起冰天雪地的寒冷,更让人难以忍受撄。 华贵的金丝龙纹流苏帐下,俊美尊贵的男人一身夜紫色的广袍,随意的披着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正在闭目养神。 他刚刚就在想,那个小宫女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刚刚好是经脉处,隐约着好像是在给他号脉。 这个小宫女,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居然知道风鸣草,她会医术。 “陛下,殿门外有一个宫女,抱着一堆草药要进来,我们问她什么她都说不出来,她好像是……哑巴。” 轩辕殊珺道:“让她进来。另外,将佟御医弄醒,看看这个丫头手上的药材,究竟是些什么东西,速来禀报朕。” “是,陛下。偿” 宫女被领了进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因为说不出话来,就“呜呜啊啊”了两声。 轩辕殊珺从床上坐起来,道:“你过来。” 她很听话的就走了过来。 轩辕殊珺朝着她伸出了手:“手给我。” 她乖乖的将手放进了他的手里,时刻警惕着危险的男人,一碰到她的手,就将她的双手反缄在身后,牢牢的将她制服住。 他摸到了她的手。 并不是想象中的那只手,像绸缎一般的柔软,像玉石一般的光滑。 并不是她?! 轩辕殊珺微微的蹙眉,这个丫头痴痴傻傻的样子,并不像刚刚的那么机灵。 刚刚的那个丫头,虽然是个哑巴,但是她灵活得像一条小鱼儿一样,他逮都逮不住。 “陛下,佟御医求见。” “宣。” 佟御医刚刚被安可儿用珠沙曼华给迷魂催眠了,被泼了好几盆冷水之后,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轩辕殊珺把手上制服住的宫女甩了出去,道:“检查一下她的嗓子,看看她是为什么哑巴。” 佟御医湿哒哒的走了过来,冻得瑟瑟发抖,蹲在地上,仔细的检查了这个宫女的咽喉:“陛下,她是被人点了哑穴。” 轩辕殊珺的眼色一沉:“刚刚交给你的那些草药,名字统统都给朕念一遍。” “是,陛下。” 轩辕殊珺听着佟御医念了一串药名,他仔细的辨认着,发现改了两味药。 轩辕殊珺问道:“这副药,可有何不妥。” 佟御医回答:“并无不妥,微臣倒是觉得,对陛下的病症,可谓是对症下药,甚好!” 应该是她,不会错。 这么机灵,还能识别草药,会医术,默默的在一旁维护他,出了那个小女人他想象不出还有谁。 “佟御医,你刚刚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晕倒?你可还记得,你刚刚说过什么。” “回陛下,微臣、微臣可能是一不小心碰到了某种能迷幻人的药物,虽然外表行动正常,与常人无异,但是实际上,微臣的意识已经被控制了,只会按照别人说的做。刚刚微臣在清醒之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微臣都记不大清楚了。” 虽然轩辕殊珺并不确定,安可儿是怎么知道他病重的消息,但是他肯定是她是为了他而来的。 可是,她却在躲着他,她还是不肯回到他的身边。 男人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那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心情,很生气,但是,又颇为开心。 “佟御医,你去为朕,亲自熬着一副药,熬好之后,给朕送上来。” “是,陛下。” 佟御医离开之后,轩辕殊珺把山鹰护卫叫了上来。 轩辕殊珺沉声道:“派人在暗中盯着佟御医,如果他有偷偷的往药里面加什么东西,就立即将他拿下。” “是,陛下。” 轩辕殊珺思忖了片刻,又道:“另外,将这个小宫女拖出去杖责。” 山鹰不解道:“陛下,那么,杖责多少?” 男人的声音冰冷薄凉:“能让她一直叫疼就行,不要打死。” “是,陛下。” 山鹰转身就命令了下属,将那个被轩辕殊珺推倒在地的宫女给带出去。 这个宫女神情恍惚,痴痴傻傻的样子,也不知道反抗,就这么任凭着侍卫们将她带出去杖责。 山鹰汇报道:“陛下,寝殿外面,还跪着慕容九公子,陛下是否要见他。或者将他屏退。” 轩辕殊珺声音薄凉:“不见。让他就这样一直跪在外面,跪倒他晕倒为止。” 他的心在冷笑。如果刚刚那个女人是安可儿,那么莫名其妙出现在宸宵宫的慕容秋逸,很可能就是为了追回安可儿而来的。 如果慕容秋逸是有什么急事的话,以他那放荡不羁的性格,他肯定会直接闯进来。 但是,慕容秋逸毕竟是个有分寸的男人,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就做这么鲁莽的事情。 然而,他是绝对容忍不了任何男人当着他的面,来追他的女人。 == 安可儿站在宸宵宫的宫门外面,稍稍的等了一阵子,没有等到慕容秋逸出来,却听见宸宵宫里,传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 她打在头顶上的伞,一个拿不稳,就摔落到了她的面前,她的心也跟着蓦地揪紧了。 轩辕殊珺虽然是个暴君,但是,倒不至于去平白无故的为难一个宫女。 很有可能就是,刚刚她抓来顶包的那个小宫女,被轩辕殊珺给识破了! 细微冰凉的雨珠,一点一点的打湿了她的长发,让她的头皮都冷得发麻了。她紧紧的咬着牙关,指甲在树皮上抓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安可儿想不通,那个宫女就算是被识破了又怎么样?那个宫女是无辜的呀,为什么要这样打她?! 或者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安可儿想冲进去阻止,可是她又有些犹豫了。如果这一次她就范的话,以后轩辕殊珺就更好控制她了,随便找个路人甲,用性命相比,她就没办法了。 安可儿不禁的问自己,轩辕殊珺是这么无耻的男人吗? 她默默的冒着冷汗,不,似乎轩辕殊珺还要更无耻一些。 安可儿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呢? 刚刚她隐藏得这么好,轩辕殊珺不一定就认出了她呀。 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去救那个宫女,她不能让无辜的人因为她而受苦,甚至没命! 安可儿换好了小儿麻痹的表情,然后就奔跑到了寝殿的前院的大门前。 “站住!” “你是谁?” 安可儿装成是哑巴,然后呜呜啊啊的比划了大半天,就是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去。 守门的侍卫纳闷:“刚刚进去了一个假的哑巴,怎么现在又来了一个真的哑巴?难道现在的这个才是陛下要的人?” 安可儿狂点头,然后对着这个侍卫竖起了大拇指:“啊啊啊!” “那你等着,我进去通报一下陛下,如果,陛下要见你,我就会放你进去。” 安可儿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果然,不一会儿,侍卫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将她放了进了。 “啊——救命啊——救救我——” 安可儿飞也似的跑了进去,然后看到一个暗卫在用棍子杖责刚刚的那个宫女,那个宫女本来被她点了哑穴,但是,因为刚刚宫女被打得太惨了,她惨叫着,就冲破了哑穴。 安可儿默默的为她心疼的三秒,估计这个小宫女也是一脸的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打得这么惨! 棍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宫女的屁股上,忽然,板子在落下来的时候,被一纤细白皙的手给抓住了。 那只手紧紧的握住了把柄,虽然纤细,但是却十分的有力量。 那个侍卫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拦我。” 安可儿装哑巴,啊啊啊的比划看了半天。 负责执刑的侍卫大概看出来一点名堂:“哦,你这是……陛下让你出来阻止我的?” 安可儿笑眯眯的竖起了大拇指! 侍卫将手上的棍子撤了,然后还喃喃自语:“陛下为什么要派一个哑巴过来传口令呢?” 安可儿也不说话,只管笑。但是,这样治标不治本,她还是得去找轩辕殊珺,把谎圆过来。至少要在她离开皇宫之前,不要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奥,不然,她就是不好混出去了。 安可儿走进寝殿的时候,就看到了慕容秋逸,还是跪在刚刚跪着的那个地方,连一步都没有挪过。 他的头发和肩头,已经密布满了细碎晶莹的被雨珠。 安可儿把伞撑到慕容秋逸的头顶上,两个人同时出了声。在雨伞的遮掩下,安可儿才敢出声。 可是,两个人却同时说出了一句话。 “你这个笨蛋!” “你这个笨蛋。” 两个人都稍微的愣了一下,他们两个人性情相投,所以,在某些事情上,在某种时刻里,是相当的有默契。 安可儿掐着腰说:“笨蛋,你为什么不假装晕倒,这样你就不用跪在这里这么辛苦了。” 慕容秋逸微微一哼:“我不做这么丢脸的事情。陛下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让我在这里跪上半天,他只不过是在里面睡着了罢了。” 安可儿白了他一眼,刚刚她撒了一个谎,没想到这个心实的孩子居然还真的信以为真了。 安可儿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算了还是不说了。 慕容秋逸看着她不停的叹气:“你为什么回来,刚刚不是用哪个宫女掉包好了吗?怎么,听到了她被打得那么惨,就心软了?” 安可儿叹了一口气:“是啊。” 慕容秋逸的眼色沉了一下:“虽然,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很可爱,但是,难成气候。” 安可儿白了他一眼:“这儿的气候就挺好的了。不过,我喜欢温暖的地方,以后我要尽量的往南边去。” 慕容秋逸唇畔一丝放浪不羁的浅笑,温淡的吐出了三个字:“嫁过来。” 安可儿微微一哼,嗔道:“想得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们两个平时在一起玩闹惯了,安可儿一向怼他说话都是很不客气的。 慕容秋逸平素里脸皮厚,嘻嘻哈哈也就过去了,但是此刻他却是有些失落,缓缓道:“你是为了他才又回到这里来的?” 安可儿飞快的否认着:“不是。” 说完,她就大步的迈进了寝殿。 慕容秋逸刚刚已经看到了那个顶替她的宫女的手上提着药包,所以慕容秋逸料定,肯定是轩辕殊珺在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 他俊美的眼眉压得很低,瞳色沉了下来:要是能知道那副药究竟是治疗什么的就好了。可惜他不擅长医药,他只略微的会用毒。 553.【553】她在他的手掌上写下了四个字:因为他帅 安可儿走进了轩辕殊珺的寝殿,然后她那张‘小儿麻痹’的脸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安可儿揉着脸上微微酸涩的肌肉,叹了口气,人生如戏,全凭演技,特么演得真的是太辛苦了撄。 寝殿里也是空无一人,安可儿有一些紧张,依照轩辕殊珺这么多疑的性格,他应该不可能就让她这么容易的就靠近他的。 安可儿猜,这个男人,肯定是在什么她看不见的地方,等着偷袭她……唔,这不大可能,她现在还不是那种了不起到可以让他来伏的大人物。 最可能的就是她就这么走着走着,然后忽然一只铁笼从她的头顶上罩下来。 安可儿这么想着,就不敢往里走了。 她决定把戏做足,她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后砰砰砰的往地上磕头! 她现在装哑巴,而且还是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小宫女,她这样的举动才是最正常的。 从屏风后面,传来了男性,性感而沉浑的声音:“进来。” 安可儿一听到陛下的圣旨,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进去。 他似乎是真的在午睡,就连龙袍的外衣都脱掉了,平时锋锐的眼眸,此刻也是微微的阖着,他没有盖锦被,就穿了一身贴身舒适的素白色中衣,高大俊美的身材毕露无疑。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偿。 轩辕殊珺保持着睡眠的姿态,微闭着眼睛,薄唇轻启:“刚刚为什么给慕容九公子送伞,你在他的耳边都都说了什么?” 安可儿的心咯噔一跳,刚刚她明明就很小心了,用伞遮住了才说话的,却还是被那些无孔不入的暗卫们给监视到了吗? 安可儿死不认账!反正,这个男人多疑,就算是亲眼看都的事情,他都不会完全相信的,更何况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 她一边呜呜呜呜的表示着自己的委屈,她就是个小哑巴。 轩辕殊珺微微的侧过头来,唇畔扯笑:“好,朕知道了。你是哑巴,你不能说话,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送伞给他?” 男人向她摊开了手掌:“告诉朕。” 安可儿无奈,只好跪着爬过去,爬带了龙榻的边上,然后在他的手掌上写下了四个字:因为他帅。 男人的脸色蓦地就黑了。 安可儿不敢多看,迅速的就低下了自己的头。 因为她现在是‘不认识’慕容秋逸,那么就只有是因为这个借口了。 “刚刚你去了哪里?那个冒充你到朕的身边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安可儿主动的住过了轩辕殊珺的手,然后就在上面写:她是我的好姐妹,求陛下放过她。 轩辕殊珺忽然不说话,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在他的掌间,狠狠的碾揉着, 安可儿的骨头本来就软,被他这样一抓,几乎都变形了。 “啊啊啊!” 男人的眸底一片深沉,最后还是放开了她,然后一言不发的又在床上躺下了。 安可儿呆呆的跪在龙塌前,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她其实很想问一句,她现在鞥不能走了。 可惜,她现在是个‘哑巴’,陛下现在啊都已经睡下了,她一卑微的小宫女,总不见得又去掰开陛下的手掌心,然后在她的手掌心上写下这个问题吧?那她的胆子特忒肥了些。 结果,她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不过,好在,轩辕殊珺是没有认出她来的。 安可儿小心翼翼的盯着男人,直到他的呼吸均匀了,她才敢往边上挪点步子,挪到窗边,偷偷的去偷看慕容秋逸。 安可儿看看慕容秋逸,还是笔直的跪在远处殿外,这样一直跪下去,慕容秋逸的腿肯定会废掉的。 男人之间暗地里较劲儿,还真的可怕。 她心想着,等下干脆直接出去拍晕他算了。要不就用珠沙曼华那妖花来迷幻他,虽然她这样做,容易被人发现,但是,他们好歹是朋友,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伤残人士。 安可儿又等了一会儿,一股浓郁的药香由远而近的飘了过来。 她在空气里嗅了嗅,发现这是刚刚她给轩辕殊珺开的那一副药。安可儿总算是有些放心了。 佟御医走进来之后,就小心翼翼的禀报着:“陛下,微臣已经将药都熬好了,请陛下及时服用。” 安可儿那个时候,和一个普通的小宫女一样,跪在龙榻不远的处,脸贴在地面上,后背高高的圆圆的躬起来,乌龟似得的趴着。 这个姿势十分的有技术难度,她约莫记得,瑜伽里就有这样一个姿势,难怪这个皇宫里的小姑娘们,一个一个都这么水灵,原来各个都是瑜伽高手。 轩辕殊珺从床上起来了,睁开了一双没有焦距的双眸,那双黑眸深邃,即使失明而没有看向任何人,但是都得让人不敢直视。 “把药盛上来。” 御医将药盛好了,就被轩辕殊珺给屏退了。 轩辕殊珺身姿笔挺的坐着,不管他身处何处,他都像是坐在御座上一样,威严毕至:“女人,过来,给朕试药。” 大殿上空无一人。 安可儿呆呆的看着自己,很显然,她就是轩辕殊珺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 安可儿只好“嗷呜”两声,跪着从地上爬了过来。 她直起身子来,准备就端起桌上药碗喝一口,没想到,轩辕殊珺扶着药碗的手,并未放手,还攥的紧紧的。 安可儿:“呜呜?” 轩辕殊珺道:“朕的眼睛现在看不见,你到底喝没喝,朕如何知道?” 安可儿叹了口气:“呜呜呜呜?(那怎么办?)” 忽然,男人端起了药碗,自己就喝了一口。 安可儿惊讶的望着他,难道是陛下想开了不打算让她去试药了? 可是,她想错了。 忽然,她的后脑勺被紧紧的扣住了,一双冰冷柔韧的唇瓣就这样贴了上来。 “唔?!” 安可儿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轩辕殊珺连人都看不清了,他居然还能这么准确无误的吻住她的嘴? 难道他竟然经验丰富到这样……手到擒来?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脸红,还是该生气! 他就抿了一小口,所以,哺到她嘴里的,也并不多。 但是,那个汤药,十分的苦。 安可儿吃下去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从脚趾头一直苦到了头发丝儿,脸都被苦成了中药的颜色。 她差点控制不住就要骂脏话了。 轩辕殊珺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放在她的颈动脉上。掌心感受着她的脉搏:“很好,看来并没有什么毒。” 轩辕殊珺这才端起了药碗,将整碗药都咽下去了。 安可儿在心里默默的骂着他,就连喝个药都这么麻烦,皇帝当真是很难伺候的。 轩辕殊珺喝完了药,就又躺下来,静养着了。 安可儿默默的站在一旁,有不清楚这个男人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 她想,反正已经伺候他喝下了她开的药,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不管他睡着,还是没有睡着,她还是偷偷的溜走吧。 安可儿蹑手蹑脚的往殿门外走去,没想迎面就看到了山鹰大步流星的! 她吓了一大跳! 在陛下身边的暗卫里面,恐怕最熟悉她的就是这只了! 她赶紧握住了脸,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山鹰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人对他跪倒地上,安可儿忽然这么五体投地的跟他来一下,把他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你、你、你是谁?” 安可儿把脸死死的贴在地面上,就是不敢抬起来,呜呜啊啊的叫唤了半天,只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哑巴。 山鹰大概明白了:“好,哑巴好,哑巴才是真正的能守住秘密。” 安可儿长长的吐了口气:好在山鹰没有认出她来。 然而,他们这里的动静却把轩辕殊珺给吵醒了,帷幔之后,传来了男性成熟而低沉的声音:“山鹰,什么事?” 山鹰急冲冲的进来禀报:“陛下,那个、那个花姬在外面,闹着要求见陛下,要伺候陛下。” 轩辕殊珺道:“你们暗卫现在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么?” 山鹰面露难色:“这倒不是,因为……因为她没有穿衣服。” 安可儿的脸红了。 她的这位青楼出身的师姐,真心是好开放。门卫们不让她进来,她居然是裸奔都敢进来啊。 554.【554】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陛下(1) 她的这位青楼出身的师姐,真心是好开放。门卫们不让她进来,她居然是裸奔都敢进来啊。 轩辕殊珺冷笑:“好看么?” “卑职不敢!” 轩辕殊珺道:“你现在出去跟她打一架,你要是打赢了她,今天晚上,那个女人就赏给你。” 安可儿不想吐槽,那样一个人间‘凶’器,不穿衣服的话,天底下,应该没有一个男人会是她的对手吧撄。 山鹰颇有些为难,但是陛下的话他又不敢不听。 “是……陛下……偿” 安可儿不知道她究竟是该同情这只山鹰,还是祝福他今晚能睡到美艳的波霸。 不过,看花桤那彪悍的性格,超群的武艺,就算是山鹰这种耿直的汉子,花桤都能能硬生生的将他扳弯,或者……直接废掉。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看着安可儿,声音清冷:“你叫什么名字?” 安可儿想了下,立即给自己取了一个很糟心的名字。 她飞快的拉过轩辕殊珺的手,然后在他的手掌上写下了两个字:铃儿。 果然,轩辕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轩辕殊珺道:“这个名字不好,朕给你取一个名字,以后你就叫可乐。” 这回轮到安可儿的脸色不好看了。 她差点就想说出口了:那我还是叫果汁吧,这样比较有营养。 “以后,你就留在朕的身边,伺候朕。” 安可儿心里慌,凭着轩辕殊珺目前的状况,而且又吃了她配的药,也许他明天就能恢复视力了,最迟也不会超过后天。 她已经那么小心翼翼了,没想到还是引起了这个男人浓厚的兴趣。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摸到桌边上去找水喝,容她先喝一口凉水,压压惊…… “狗皇帝!给老娘滚出来!” 殿外彪悍的一声怒骂,像晴天霹雳一般,让安可儿浑身都为之一颤! “噗——” 安可儿没有把持得住,一口凉水喷了一地! 谁?!这么彪悍的,居然敢在皇宫里,当着皇帝的面,这么骂皇帝! 其实不用看都知道,在门外叫嚣的那个女人是谁了,应该就是那个胸大无脑,有勇无谋师姐了。 轩辕殊珺倒是很淡定的站了起来,然后问安可儿要了一条手绢。 安可儿莫名其妙,不知道那个男人这个时候要手帕来做什么。她皱眉,她没有那么娘炮的东西。 然后她拼命的摇头:“呜呜呜……” “不给?砍头。” 安可儿一咬牙,想了下,就把自己的方块肚兜给抽了出来,然后飞快的把那几条带子给撤断了,递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 谁知道,轩辕殊珺接过了她手上的‘手绢’然后看也不看(事实上也看不到),就随意的打了个卷儿,卷成条状,然后就直接覆到了眼睛上,绑好。 安可儿捂着胸,脸都绿了。 说能想象,这样高冷的腹黑帝,在脸上绑一块……女人的肚兜,是怎样的一种和谐感。 关键是,轩辕殊珺还打算这样走出去。 安可儿差点就忍不住要冲上去将轩辕殊珺给拽回来了。 咱……能不出去丢人不…… 可惜已经晚了,轩辕殊珺站在五爪金龙的屏风后面,对着外面喊道:“花桤,滚出去,朕现在不想见你。” 花桤直接冲了进来,看见轩辕殊珺的眼睛上蒙着一条女人的肚兜,她呆住了。 她不禁的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女人。 555.【555】媚毒(2) 花桤冷笑着:“陛下原来你也是这么昏色的……男人,在和女人玩蝴蝶捉花的游戏么,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个女人在哪里?我倒是想看看,她有没有我妖,够不够我騒,有没有我漂亮,身材有没有我好!” 安可儿此刻正躲在木衣柜里,默默的咬着牙,悲哀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虽然有点小,但是,她年纪还小,迟早也是能成长起来的! 听到花桤这么问,轩辕殊珺微微侧目,他才意识到,已经感觉不到安可儿的气息了。 果然,能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从他的面前消失,还如此的悄无声息。 轩辕殊珺已经没有解下缚在眼睛上的肚兜的意思,他面对着花桤道:“朕的话不说第二遍。如果你不照做的话,朕可不管你是谁的师妹,又是谁的师姐,朕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花桤放浪的笑了两声,然后就动手扯下自己的肚兜:“陛下,妾身身上穿的这件,可比你眼睛上束着的那一条,更好看,更丝滑,陛下您要不要将那条肚兜扯下来,然后,换上妾身的?” 花桤一边说着,趁着男人没有揭下围在眼睛上的肚兜之时,就把一个红色的小瓶子胸裤兜里掏了出来,鲜红的指甲一挑开瓶盖,一股媚香就从瓶子里溢了出来…… 安可儿躲在衣柜里,面如死灰。 轩辕殊珺会杀了她吧?!她要是知道这个男人想用手绢来遮住失明的眼睛,她打死都不会扯自己的肚兜给他的,真的是自作虐不可活。 她把贴在缝儿上,朝着外面看,只想着急个机会趁乱逃走。 门外的那些守卫们,一个一个都太没用了,肯定是看到花桤的大胸,然后所有的人都流了鼻血,失血过多然后就身亡了偿。 可是,她没有想到,当她看到外面的景象的时候,确实如此的不堪入目。 轩辕殊珺正在和那个女人,接吻。 外面的那些暗卫们本来要冲进来将花桤这个疯女人拖走的,但是一看到花桤和轩辕殊珺抱在一起拥吻,激情四射,他们都不敢造次了,尴尬着默默的退了出去。 安可儿觉得莫名其妙,同时也觉得很气愤! 为什么他们这两个人能不声不响的就吻到了一起?! 很快,安可儿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花桤被轩辕殊珺狠狠的一把推开,光裸的背脊狠狠的摔在金色的盘龙柱上! 男人菲薄冰冷的唇角被咬出了一道血迹,细细的留下,他眼睛上缚着的‘肚兜’已经被花桤热情的抚摸而滑落了。 他寒声道:“贱人!你竟然敢给朕下媚/药?!” 安可儿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个撞击的瞬间,花桤的波动太大,雪白耀眼的,让她的眼睛都快被晃瞎了,然后,她默默的流了下口水,感觉鼻子里一阵燥热,鼻血都快要涌出来了! 花桤看到轩辕殊珺闭着眼睛,一阵冷笑:“哟,陛下,您装得可真像一个正人君子。竟然还闭上眼睛不看我?你以为你做这些事情,我那个水性杨花的小师妹就会知道么?她现在指不定已经逃到了墨庄,和她的‘哥哥’相亲相爱去了。” 因为药力发作,轩辕殊珺的全身开始发热,身上青筋暴露,他还是咬紧了牙关:“闭嘴!你要是再不滚出去,朕就要你死!” 花桤妖笑着,舔了一下鲜红如血的嘴唇:“好啊,妾身好像体验一下欲生欲死的感觉,陛下,您可是除了他之外,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妾身愿意委身于陛下,别客气,尽管要妾身死去活来好了。” 556.【556】媚毒(3) 花桤妖笑着,舔了一下鲜红如血的嘴唇:“好啊,妾身好像体验一下欲生欲死的感觉,陛下,您可是除了他之外,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妾身愿意委身于陛下,别客气,尽管要妾身死去活来好了。” “哼,小小伎俩,也敢在朕的面前卖弄……” 忽然,轩辕殊珺的脸色微微的泛红,然后瞳孔渐渐的变成了紫色。 “这不是普通的媚药,这是比媚药还强一百倍的,媚毒。你要是强行压制,就会爆体而亡。” 轩辕殊珺狠狠的咬着牙关:“你有这么厉害的媚药,怎么不去对付你的心上人,用在我的身上,那不是浪费?” 花桤美丽又狠毒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心爱一个人,比你还要深,宁可自爆,也不碰我半分。” 轩辕殊珺心头一沉,自然知道花桤说的‘他’是谁,‘他’那个心爱的人又是谁。 安可儿和墨庄的那个‘哥哥’之间的那些事情,还真是让人信托不爽! 花桤这一次想r弹一样,汹涌的扑了上去,但是,轩辕殊珺却没能再次推开她,丰满的女人,活色生香,他现在这种时刻,根本就没有办法抗拒。 安可儿躲在衣柜里,看着他们翻滚在一起,牙齿暗地里咬得咔吧直响。 呸!不要脸!不要脸的狗男女! 男人难道就是这种自制力?!刚刚还说不要,下一秒就搂住了那个女人,xx了…… 她想,她此刻应该扯着轩辕殊珺办事儿的时候,即刻抽身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木柜子的门,然后足尖一点,飘落到那对***的面前偿。 女的很饥渴,男的更饥渴,两个人都很忘情,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人旁观。 花桤要睡轩辕殊珺,多半是报复心理。可是,花桤现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常年在烟花地耳濡目染,却不能和心爱的啪,那是十分折磨人的。像这种雌性激素爆棚的女人,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不管把谁睡了,那都是理所当然。 安可儿虽然心里很同情花桤,但是,她手上的劲儿一一点都不含糊,瞄准了花桤颈后的穴位,直接一个手刀砍过去。 花桤晕倒了之后,轩辕殊珺还在牢牢的抱住她的身体,很是激烈。 安可儿恼羞成怒的狠狠在男人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她的本意是想打醒轩辕殊珺,没想到却成功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抬起一双失明的黑眸,那深邃的瞳孔里,欲壑难填。被媚毒控制住的男人,对鲜活的女人异常的敏感,他想扔掉一块破抹布一样扔掉了花桤,然后转过来,试图捕捉安可儿。 高大又健壮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只饿极了野兽,嗅着女人身上飘过来的肉香,想要捕食他的猎物。 安可儿不停的躲闪着,但是心里又担心他会不会真的爆体而亡。 可是,只要她一想到刚刚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就忍不住轻啐一声:“呸!你是谁都能上是不是!我走了,你就会找花桤给你解毒是不是!” 男人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和理智,只是听着她的声音,闻着她的香味,想要捉住她云雨一番。 安可儿看到他这个样子,更加的鄙夷! “呸呸呸!墨玉哥哥中了媚毒都那么有节操,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人!” 她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肩上。 男人因为看不见,而且又被媚毒迷了心智,他就被她一角踹了出去,好死不死的,他的头部重重的撞在了龙榻的边上。 她想,她此刻应该扯着轩辕殊珺办事儿的时候,即刻抽身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木柜子的门,然后足尖一点,飘落到那对***的面前。 女的很饥渴,男的更饥渴,两个人都很忘情,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人旁观。 花桤要睡轩辕殊珺,多半是报复心理。可是,花桤现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常年在烟花地耳濡目染,却不能和心爱的啪,那是十分折磨人的。像这种雌性激素爆棚的女人,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不管把谁睡了,那都是理所当然。 安可儿虽然心里很同情花桤,但是,她手上的劲儿一一点都不含糊,瞄准了花桤颈后的穴位,直接一个手刀砍过去。 花桤晕倒了之后,轩辕殊珺还在牢牢的抱住她的身体,很是激烈。 安可儿恼羞成怒的狠狠在男人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她的本意是想打醒轩辕殊珺,没想到却成功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抬起一双失明的黑眸,那深邃的瞳孔里,欲壑难填。被媚毒控制住的男人,对鲜活的女人异常的敏感,他想扔掉一块破抹布一样扔掉了花桤,然后转过来,试图捕捉安可儿。 高大又健壮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只饿极了野兽,嗅着女人身上飘过来的肉香,想要捕食他的猎物。 安可儿不停的躲闪着,但是心里又担心他会不会真的爆体而亡。 可是,只要她一想到刚刚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就忍不住轻啐一声:“呸!你是谁都能上是不是!我走了,你就会找花桤给你解毒是不是!” 男人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和理智,只是听着她的声音,闻着她的香味,想要捉住她云雨一番。 安可儿看到他这个样子,更加的鄙夷! “呸呸呸!墨玉哥哥中了媚毒都那么有节操,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人!” 她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肩上。 男人因为看不见,而且又被媚毒迷了心智,他就被她一角踹了出去,好死不死的,他的头部重重的撞在了龙榻的边上。 557.【557】三人行 男人因为看不见,而且又被媚毒迷了心智,他就被她一脚踹了出去,好死不死的,他的头部重重的撞在了龙榻的边上。 安可儿瞬间就吓得呆住了。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男人的头部受伤撄! 因为他的头部上次为了救她重创之后,后遗症就相当的严重,他只要状况不对,就会暂时性的失明,那个是非常可怕的,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真的瞎掉。 瞎掉真的是太可怕了,她宁愿被砸成一个快乐的智障,都不要瞎掉。 可是,如果轩辕殊珺的如果真的变成白痴的话,他不出三天,他就会被人暗杀,宰掉吧。 想轩辕殊珺这种时时刻刻要玩心计的,智商下线三分钟估计都活不过三天。 安可儿有一些犹豫,要留下来照顾他吗?两个人之间还不完的恩情,如果她还有丝毫的执着的话,那就真是要纠缠一辈子都牵扯不清了。 忽然,这个时候从殿外传来了山鹰护卫的声音:“陛下?陛下……你在里面怎么样了,卑职在外面听到了一些异动……偿” 擦! 安可儿一听到刚刚她踹了轩辕殊珺的那一脚,引发了这么大的动静,把暗卫的惊动了,那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安可儿赶紧跑过去,蹲在他的身上,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在人体最痛的那个穴位上狠狠的戳了下去。 男人发出了沉重的闷哼声。 唔,这个声音不太像,但是,还勉强凑和。 安可儿尽量的模仿着花桤那种成熟又娇懒的声音,就是办事儿办得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女人的那种娇嗔声:“不要……我要,我要……快、快点……再快点……” 这种声音让山鹰面红耳赤,就算经验不丰富,但是是男人听到女人的这种声音也会面红耳赤。 他不敢再走进来了。 山鹰一直站在外面,进退两难,因为看不见里面的具体情况,所以他也不敢断定他们的陛下那个断断续续的闷哼声,究竟是因为左爱,还是因为疼痛。 山鹰红着脸在外面问道:“陛下,请您回答卑职一声,让卑职放心。” 看到山鹰这么难缠,安可儿很焦灼。她刚刚不停的刺激着轩辕殊珺的那个穴位,让轩辕殊珺一直时不时的发出这种闷哼的声音,谁知道山鹰的脑子灵活得很,并没没有这么容易就上当。 此刻,轩辕殊珺的眼睛渐渐的变成深深的瞳色,然后,但是,还是一言不发,他只想触碰到更多柔软,完全就被这种疯狂的行发给支配了。 安可儿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了,渐渐的也开始热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攀附他的脖子,刚刚的紧张感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妙的渴望。 她曾经尝过的那种美妙的滋味,像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她,无论如何都推不开他,恨不得化成最柔软的藤蔓,就这么一直缠绕在男人的身上。 迎面扑鼻而来的那淡淡的龙涎香,让她面红微醺,很好闻,男性淡淡的的荷尔蒙的气息让她一阵头脑发热。 太久没有了,不止他很想,她也想…… 但是,这个时候,轩辕殊珺忽然叫了一声:“天音,朕……你………” 安可儿的脸色蓦地变得冰冷了,她狠狠地咬着唇瓣,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轩辕殊珺意识不清迷迷糊糊的就摸了过来,安可儿一巴掌甩过去:“你他妈的说清楚了在亲我!” 忽然,轩辕殊珺蓦地挣开了眼睛,如同深渊一般深深的将她吸了进去,然后他狠狠地俯冲了下来。 “混蛋,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草得是谁?!混蛋,你是不是草谁都一样,混蛋!唔……唔……” …… 山鹰在外面谨慎小心的竖着耳朵,等候着,就等着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兆头,然后他就能第一时间冲进,营救陛下。 因为据他的推断,陛下现在暂时性失明,为了保住这个秘密,陛下大概暂时性的不会招幸姬妾,妃嫔。 陛下就算真的有需要,应该也是让他去安排万全之后,再宠幸。 可是,刚刚……那个这么突然,一点都不符合陛下谨慎的作风,虽然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一些声音,但是在专业的山鹰眼中,这个更像是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声音,并不像是欢愉。 寝殿里忽然一阵诡异的寂静。。然后传出了一阵微弱的啪啪声。 山鹰忽然脸色一僵,然后就想冲进去。 忽然,一只粗糙的手从他的背后伸过来,然后,一把拽住了山鹰。 山鹰一回头,看到了那个半身几乎都已经濡湿了的慕容秋逸,不知道何时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悄然而至他的身后。 慕容秋逸的脸色阴沉至极:“不要进去。” 山鹰道:“九公子,这件事情,你别插手,要是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卑职一定以为慕容公子是同谋。” 慕容秋逸道:“你的陛下不会有事的,他现在正快活着呢。我不让你进去,只是不想让陛下丢人。” 他知道里面的人正在做什么事情,但是他并不确定是谁。 慕容秋逸最怕的就是看到安可儿和陛下在床上燕好。只要一想到他就会十分的难受。 但是,只要安可儿还肯跟他走,他就不会放弃任何的机会。慕容秋逸咬着牙说:“我陪你一起在这里等,给陛下护驾。” 女人的尖叫声冲破咽喉的那一刻,寝殿里的声音才彻底的停了下来。 慕容秋逸再也忍不住了,从背后出手,冷不丁的一拳打晕了山鹰,然后就直接的冲了进去。 眼前的一切,不堪入目。但是,慕容秋逸一眼就看了出来,那是女人在主动,男人的意识,显然就是不清晰的。 衣衫不整的花杞就倒在他们的边上。 安可儿看到慕容秋逸就这么闯进来,她尖叫了一声,然后迅速从男人的身上起来了。 慕容秋逸刚刚看见花杞刚刚叫嚣着走进了宸霄宫,行为放肆妖冶,他料到花杞会进来勾引轩辕殊珺,但是他实在想不通,现在的这个状况是这么出现的。 慕容秋逸目光阴测测道:“安安,现在的这个场面,你连解释都不肯多说一句话吗?” 安可儿刚刚起身,还有点腿软,差点就一个踉跄又载到在男人的身上,他如山一般健壮巍峨起伏,微微的沾湿银糜汗水,让人浮想联翩。 虽然,她此时此刻有一些害羞,但是她理直气壮:“是他强迫我。” 他的心头一凉,微微的扯痛,强迫,刚刚他明明在她的脸上看到那消魂表情,应该是草得太舒服了。 慕容秋逸的脸色渐渐地冷了下来:“我只问你一句,要不要跟我……走。” 安可儿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已经有几分的明白了。 但是,她不想明白。她喜欢慕容秋逸,但是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他们只是好朋友。 她道:“我当然是要走的,你要是能带我走,我们就一起。你要是很为难的话,我就不麻烦你了。” 慕容秋逸,眉头一挑:“我能将你带出去,只要你肯跟我走。可是,我看现在的样子,就算是人走了,你的心也还在他的身上。” 安可儿红着脸,稍微的解释了一下:“没有,我,我并不适合那么的饥渴。是因为花杞对陛下下了药,所以,我,我就想着,帮着他把这个毒给解一下。慕容,你应该知道,我好陛下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张白纸。” 他的心在隐隐作痛。为什么凡是他爱上的女人,都要给轩辕殊珺翻来覆去的睡个遍! 慕容秋逸不是傻瓜,他当然懂,刚刚那种情况其实是她抽身的最好时机,可是她却没有丢下轩辕殊珺,她心里还是舍不得这个男人的。 但是,她还肯跟他解释,还肯跟他走,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他相信只要日子久了,在她的身边一定就能够打动她。他已经错过了一个最爱的女人,他不想在错过她。 慕容秋逸苦笑着抬起头:“知道了。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多问半句。你可以重新开始。” 说完,慕容秋逸就扔给了安可儿一个透着一股幽香的环形玉佩。 “拿着它,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安可儿就有些不大乐意了,这样和变性的监视她也没什么两样。 安可儿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我看你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你还想要帮助我,是不是有一些,不自量力。” 慕容秋逸道:“我在皇宫里的势力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根深蒂固。我现在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我在这里制造混乱,你趁机施展轻功逃出去。之后,我会尽快找到你。” 安可儿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她忽然有些不放心,然后又谨慎的补充了一句:“你想我保证,你只是趁机制造混乱,而不是,趁机杀了陛下。” 慕容秋逸冷哼着:“你既然不相信我,我的保证又有什么用?” 安可儿道:“不,只要你保证了,我就相信你。”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我保证。” “好,我相信你。” “等等。” 安可儿疑惑的将头转了过来:“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是现在必须说的吗?” 慕容秋逸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来:“你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能活下来么?上善霖铃那个时候要杀你,都是我极力的阻拦,才保住了你的性命。” 安可儿微微的怔了一下,这件事情她早就在神医谷的时候就已经搞清楚了,。 此情此景有些眼熟,约莫着就是慕容怜香仗着救过她一次,就叨叨絮絮的三番两次的在她的面前提起,想从她这里得到好处。 安可儿鄙夷的笑了笑一下:“不知。你知道那个毒婆娘,为什么会将砧板上的肉给放过。” 慕容秋逸本不屑于做这种邀功的事情的,但是,他知道安可儿单纯善良,用这种办法逼嫁管用。 :“因为我。要不是我从中阻拦,你早就死神医谷了。” 安可儿冷笑着:“那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慕容秋逸咬咬牙:“以身相许” 安可儿唇畔的笑意愈发的冷了:“我可是被轩辕殊珺睡过很多次了,而且,我还怀过一个他的孩子,只不过,上次因为你的阴谋算计而流掉了。” 慕容秋逸被揭穿,脸色煞白。 “慕容,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好男人,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或者说,是我以前看错了你。” 慕容秋逸抬起头来,蓦然的直视着安可儿:“就算是看错了我好了。那我的救命之恩,难道你就不打算报答我了?” 安可儿冷笑的望着慕容秋逸,冰凉的红唇轻启:“报,当然报。你等着好了,我是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的。” 慕容秋逸看着安可儿离开,然后他才转过头来,仔细的分析这眼前的状况。 轩辕殊珺刚刚一番云雨之后,此刻一脸的餍足,那半裸着的男性的身躯仰面平躺床上,强壮的身体一层薄薄的汗泽,泛着微微的光,性感迷人。 慕容秋逸细细一想,然后就他抱起了摊到在地上的花杞,放到龙榻上,然后他就覆了上去。 慕容秋逸看着她的身体,然后,眸色微微的沉了下来:“你不过是想睡和他发生关系而已,你并不喜欢他,所以不管是谁碰你都无所谓,是不是。所以,我上了你,就是帮了你。” …… 快速的完事之后,慕容秋逸穿好了衣服,然后就走出了屏风外面,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朝着自己的脖子让狠狠地打了一下,让自己恰好晕倒在山鹰的旁边,造成他们两个都被袭击了的假象。 又过了一会儿。 轩辕殊珺渐渐的苏醒了。醒来的时候摸了摸满手的柔软触感,刚刚的极致让他感到十分的满足,恍惚之中,他似乎又和心爱的女人一起云雨,可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并没有看见女人的身影。 轩辕殊珺撑起自己身体,然后起床,看见了山鹰和慕容秋逸都到在了地上,而他的身边睡着的不是她,居然是花杞。 他明明记得最后看的那一眼,是安可儿。喝了安可儿偷偷给他配的药,他的视力已经开始渐渐地恢复了。 男人烦躁的扶着额头,难道他现在爱那个女人已经爱到了,不管上谁,心里想着的那个都是她。他真的走火入魔了。 安可儿,他的身体和内心,都深深的渴望着她。 轩辕殊珺大声的喝到:“来人。” 空荡荡的大殿上,没有回应。 轩辕殊珺又唤了两声之后,才有暗卫走上殿来,但是,暗卫们却不敢进来,只是在门外道:“陛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男人沉声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卑职等不敢说,刚刚,寝殿里传出的动静太大。卑职们都不敢靠近,怕扰了陛下的兴致。所以,卑职刚刚都不知道陛下在寝殿里究竟发是生了什么事情。” 轩辕殊珺微凝眸:动静太大?难道是和这个女人吗? 蓦地,被叫进来的暗卫有支支吾吾的说道:“禀报陛下,在寝殿外面,卑职发现了山鹰护卫和慕容九公子晕倒在地上,陛下,他们都是被人打晕的,没有任何的伤口,这个,卑职并知道是这么回事,是不是陛下。。。。。” 其实,暗卫们都猜测,也许是耿直的山鹰护卫听到寝殿里的‘动静‘所以冲进来查看,正坏了陛下的好事,然后就被敲晕了,至于。。。慕容慕容九公子,为什么也会晕了,他们就不敢猜测了。 轩辕殊珺立即想到的就是,安可儿趁着他种了媚药,和花杞云雨的时候,就打晕了所有的人,然后偷偷的走掉了。 558.【558】她如果跟你在一起,朕会先杀了你,然后在杀了她 蓦地,被叫进来的暗卫有支支吾吾的说道:“禀报陛下,在寝殿外面,卑职发现了山鹰护卫和慕容九公子晕倒在地上,陛下,他们都是被人打晕的,没有任何的伤口,这个,卑职并知道是这么回事,是不是陛下。。。。。” 其实,暗卫们都猜测,也许是耿直的山鹰护卫听到寝殿里的‘动静‘所以冲进来查看,正坏了陛下的好事,然后就被敲晕了,至于。。。慕容慕容九公子,为什么也会晕了,他们就不敢猜测了。 轩辕殊珺立即想到的就是,安可儿趁着他种了媚药,和花杞云雨的时候,就打晕了所有的人,然后偷偷的走掉了偿。 原来,他睡的真的是花杞。? 但是,花杞这个女人的味道,应该不是那样的,那样的感觉……应该就是安可儿的味道。 这个时候,花杞微微的娇嗔一声,丰满娇懒的美人悠悠的转醒,一眼看到威武雄壮的男人,她的嘴角也不自觉的露出来淡淡的媚笑:“刚刚,你给我的,很美好……撄” 轩辕殊珺厌恶的躲开了女人娇柔的触碰:“朕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滚下去,敢碰朕,就砍掉你的手。” 花杞状态妖娆的张开了t:“这样啊,陛下如果没有影响了,我们再来做一次,来帮助陛下在回忆一下,如何。” 轩辕殊珺继续冷道:“听说,你的师兄不让人碰你,你到现在应该还是处,为何刚刚破了你,没有落红。” 花杞舔着自己的修长的中指,然后妖笑:“因为啊,早在我和他的新婚之夜,我就用手指将自己破了,并且告诉我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相信任何的男人。他是在与我成亲的当天,当着众位宾客的面悔婚的,我的脸面都被丢尽了,我一个人守着空房,心如刀绞。” 轩辕殊珺一脚将她踹下了床:“朕对你的那点破事儿没有任何的兴趣,你爱怎么作就怎么作。朕说过和你没有关系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要在胡搅蛮缠,朕就让你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花杞不怒反笑,指腹沾着晶莹液体,得意洋洋的像是在宣扬自己的战利品似得,她妖媚的笑着:“你没有碰过我吗?我的身上可是有证据的,我的身体可是已经吸收了你的精华。。。。” 轩辕殊珺瞄了一眼她故意露出来的,果然,那里是湿漉漉的,还有白色流出来。 他哑声道:“这么多,你确定都是朕一个人的?” 花杞的脸色瞬间就绿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轩辕殊珺冷笑着:“你可别忘记了,毕竟是有三个男人的,其中有两个,还差点被你弄得精精人亡。现在还倒在地上起不来。。。。” 花杞愤怒极了,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但是,却被男人一把就轻而易举的给截住了。 花杞吼道:“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居然还说这种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轩辕殊珺道:“你很爱墨玉,所以,只要你得不到墨玉,不管是给几个男人捅,都没有任何的区别,你既然想作践自己,让他心疼,为什么不更彻底一些。只要朕稍微的配合一下,你在皇宫大战三男的消息,就能传遍皇朝。反正你已经是青楼出身,脸面对你来说,要不要都已经差不多了。” 花杞的脸色憋成了胆汁一样的颜色:“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轩辕殊珺不想说出口,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于肤浅了,他只是怕安可儿听说了这件事情,会在意。他这样子,不过是为了分散安可儿的注意力。 把这一次肉体背叛事件,该变成男人集体漂女昌事件,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慕容秋逸,安可儿至少也会对慕容秋逸感到反感,这样安可儿的憎恶就转变成对整个男性的整体厌恶。 花杞看轩辕殊珺沉默,冷笑的:“你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就算从你嘴里听到的也未必是真话,我看你也不用告诉我的,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随便你这么说好了。” 花杞此刻正在脑海里设想着,等她再次见到安可儿,肯定要好好的炫耀一番,陛下的有多勇猛。并且要当着她的面发誓,不管谁是她的男人,她都要去睡个遍,至少一遍! 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虽然她有时候都下搞不清楚,究竟是谁毁掉的,但是,她唯一清楚的就是这个源头就是她的小师妹,既然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她要绝对不叫安可儿好过! == 第二天,皇宫里传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大新闻。 轩辕殊珺刚刚招入宫的那个天下第一舞姬,花杞,居然在楚亲王的丧期里,饥渴难耐,攀龙附凤,勾引陛下不成,又去勾引慕容家的九公子,还顺带把陛下身边的第一护卫都给睡了。 实乃女中豪杰。 慕容九公子涉嫌伤风败俗,好有就是对刚刚去世的楚王殿下不尊敬,所以,被陛下软禁在了水竹轩里,哪里都去不了。 慕容秋逸每天都想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珍贵的野兽一样,被众多有意或者是无意经过的宫人们热情的围观。 那些有幸能够给被软禁的九公子送饭菜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情不肯错过这么八卦的机会,“九公子,听说您和陛下的关系十分的好。九公子从小就就是太子伴读,原来竟然是好到可以同睡一个女人的程度吗?” “或者,难道那天,是你们三个一起上。。。。” 慕容秋逸对这种问题,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他乐意回答的时候,就会稍微的解释一下,那个所谓的‘三人行‘,其实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但是,在他不乐意的时候,慕容秋逸就是直接讲那些八卦的奴才直接一觉踢飞,如果是好看的宫女,那就直接以吻服人。 他就好像是为了将自己浪子的名分坐实一样,不遗余力的往自己的脸上抹黑。 所以,整个后宫都轰动了。那些自认为自己有几姿色,又不想老死宫中的小宫女人蝴蝶扑花那般蜂拥而至。 这天,水竹轩里依旧是莺莺燕燕的一群。 “陛下驾到,众人等回避。” 那些个心想飞上高枝儿的小宫女们一听陛下都来了,就更加的不肯走了。一个一个的装晕倒,头痛,肚子痛,全身都痛,急需要慰藉。 轩辕殊珺进到水竹轩里,看到慕容秋逸此刻正坐在一片水中的凉亭里,舒舒服服的被群芳环绕,冷声讥诮道:“朕都有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你对的后宫,还是朕的后宫了。” 慕容秋逸依旧是衣服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样子,痞笑:“曾经听说陛下想要废除后宫的谣言,陛下要是不想要这个后宫,倒是愿意全盘接手。” 轩辕殊珺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慕容,你这样说实话,会被人打死的,你可知。” 慕容秋逸笑得惬意不羁:“那个男人不想当皇帝,有时候,就连女人都有这个想法。你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莫怪很多人时时刻刻的都惦记着你的位置。” 现场本来都在卖弄风***的女人们,听到了这样大不敬的对话,一个一个都吓得趴在了地上。 本来她们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宫女,除了稍微有点姿色之外,她们什么都没有,现在,听到这样的对话,吓得胆子都破,一个一个跪在地上,恨不得自己能隐形。 轩辕殊珺看到地上趴着的那一片,只觉得碍眼得很,眉头一皱:“你们在不滚,统统杀头。” 闻言,宫女们都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轩辕殊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安安到哪里去了。” 慕容秋逸那张帅气的又痞痞的俊脸,笑得一丝放浪不羁:“不知道,我并没有见过你的小美人。你不是一直都将她关在笼子里,藏的好好的吗?我好久没见她了,倒是挺想念她的。现在就已经明艳得不可方物了,真想看看她五六年之后,她长大之后的样子,可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你该不会不知道怜香惜玉,在她没长大之前,就把她给用坏了吧。看你想儿子肯定是想疯了,她这般豆蔻未开的年纪,一年生一个孩子,几年之后,她客就要成一个黄脸的婆子了。” 轩辕殊珺没有理会他的胡说八道,严肃的看着他,一张俊美如玉的脸都绷成了大理石雕:“如果你不说,朕保证,你这一辈子都离不开皇宫。” 慕容秋逸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虽然是你的太子伴读。但是我从未有一天是真正的开心过,皇宫是一个不属于我的地方,我在这里,只是个人质。我曾经告诉过自己,我永远都不会再回到皇宫里来。除非,我能当上这座皇宫的主人。” 轩辕殊珺面色如常,仿佛慕容秋逸不是在谈谋朝篡位的事情,而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一般,稀松平常。 轩辕殊珺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想当皇帝的男人都是孬种,你又这个想法正常。但是,只要朕在位一天,不管是这座皇宫,还是这座皇宫里的女人,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切!说这么多,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来哦。我还想着,是不是你的皇帝做腻了,想禅位给我。说来说去,还是那个硬的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的烂调调。既然你选择当皇帝,不如你放弃她。让给我如何?” 轩辕殊珺自信十足的挑眉:“她愿意跟你。” 慕容秋逸这次不在吊儿郎当,而是换了一张严肃脸:“当然,自从她出现在你的面前开始,我一直都暗中陪伴在她的身边。她一直都想跟我走。她不是金丝雀,她应该是燕子。就算被人类驯服,也依旧在天空里自由自在的飞翔,你给不了她的,我都可以给她。” 轩辕殊珺忽然冷笑出声,成熟而邪魅的脸上带着暧昧不明的笑意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男人身上说不出的性感,他的声音略微的有一些沙哑:“所以,你以为她愿意跟你走,我就会放过她么?如果她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那我宁愿亲手将她杀死” 慕容秋逸的嘴角都在微微的抽搐着:“你该不会真的这么狠心。你可别忘了,她不止一次的救过你,即便是到了现在到了这种与你水火不容地步,只要听到你有危险,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回到你的身边来帮助你。” 轩辕殊珺唇角微微的勾起:“正是因为她是这样的女人,才有得到的价值。” 慕容秋逸冷笑道:“你简直就是个冷血的魔鬼。我不放直接告诉你好了,安安她是肯定要离开你的。然而,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到她。而且,我也不相信,你能真正的对她下手。” 轩辕殊珺道:“她如果跟你在一起,朕会先杀了你,然后在杀了她。”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她。说出来,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竭尽全力。” 慕容秋逸本来以为,轩辕殊珺会提出让他做慕容家的叛徒之类的条件,但是他没想到,听到的确实男人这样的一句话。 “不可能。除非她死了,或者是出家。她就算不属于朕,也不能属于任何人。朕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得到。” 此时此刻,在某一个暗处,有一双明亮又美丽的大眼睛,正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她没有靠近,但是凭着绝佳的目力,这双美丽的眼睛正在认真的辨认着他们对话的唇形。 所以,两个男人都是浑然不觉。 慕容秋逸冷漠的注视着他:“真应该让她听听你这番。你就是这样卑鄙无耻的男人,眼中只有掠夺的男人。” 慕容秋逸其实很想提醒轩辕殊珺,安可儿是‘杀死‘楚王的凶手。轩辕殊珺不可能不完全不顾及弟弟的死,还依旧和安可儿在一起。 但是,这件事情,他不方便说,不然,凭着轩辕殊珺的睿智,他肯定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为了掩藏真相,他在暗中调查的过程中,杀了司徒。轩辕殊珺那对兄弟,从小就将司徒当成是亲爷爷一般,光是平这一点,轩辕殊珺都不可能原谅他。 慕容秋逸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最近皇城有传言,是安安杀了楚王,这件事情,是真还是假?” 轩辕殊珺讳莫如深:“真正在查这件事情,究竟是谁传开的。” 说着,他就转过头来,面带‘微笑‘的望着慕容秋逸:“千万别让朕知道,这样的谣言是你传播出来的。” 慕容秋逸冷静的对如流,故意误导事实:“当然不是我。谁是真正的凶手,那么,就是谁将这个谣言传出来的。” 轩辕殊珺听到这样的说法,其实也是不无道理的。 安可儿没有杀死楚王的理由,她生性善良,不可能因为一群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家人,报仇,然后就去杀害一条生命。 但是楚王却有自杀的动机。 如果真的是楚,而他又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那么就算他身死后,他也依然能够算计到安可儿陷害成全国皆知的杀人犯。 忽然,这个时候,窗外飞来了一直黑羽鸟,啾啾的停落在水竹轩的窗棂上。 慕容秋逸脸色微微的一变。安可儿在这儿附近,黑羽鸟肯定是闻到了她身上佩戴的玉环香气,所以黑羽鸟就飞出来,提醒他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黑羽鸟找到安可的踪迹。 黑羽鸟因为嗅觉敏锐,从小就你训练成间谍。它们偏爱龙麝兰的香气,在近距离的范围内,它们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身上有这个香味的人。 轩辕殊珺顺着慕容秋逸的目光,同样也注意到了那只黑羽鸟。 他幽邃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男性醇厚性感的声音幽幽道:“这只鸟儿,朕看着眼熟,到好像是从前,成天飞在安安身边的那一只。” 慕容秋逸脸色刷白。 轩辕殊珺毫不迟疑的立即下令道:“山鹰,立即将小黑毛鸟儿捉住,朕要活的。” 559.【559】心心相印 慕容秋逸此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轩辕殊珺看似漫不经心,但是慕容秋逸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个表情,都落在他的眸底。 山鹰估计是经常抓小鸟长大的,一抓一个准,所以他的外号才叫做山鹰。 慕容秋逸眼看着黑羽鸟被抓,虽然他的便面装得一片淡定,但是他心慌。然后,他眸色一沉:“我好像见过这个鸟儿。它是安安养的,安安曾经用它来给我传信儿。” 轩辕殊珺毫不犹豫的转过头来,对山鹰道:“仔细的检查这只鸟儿的身上有没有隐藏了什么密信。” 山鹰检查了一边:“回禀陛下,卑职什么都没有发现。偿” 轩辕殊珺默默的看着慕容秋逸:“怎么回事。” 慕容秋逸神秘的一笑:“这个是只有我和她才知道,这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一个坚硬的拳头,带着风声呼啸着朝慕容秋逸的脸上砸了过来。动手的并不是轩辕殊珺,而是山鹰。 当然,那是陛下用眼神暗示的。两个大男人心心相映到这种地步,难怪会在一起。 慕容秋逸的下巴的嘴巴被打歪了,嘴角流出了血来,他一把擦掉了嘴角的血,笑道:“你嫉妒。” 轩辕殊珺道:“是,我嫉妒。但是,你承担不起这种让我嫉妒的后果。” 慕容秋逸放荡的笑了下:“我到是很想看看你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 轩辕殊珺道:“朕发起疯来,连自己都害怕。所以,你千万不要惹朕,老老实实的告诉朕,这只黑羽鸟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隐秘?” 慕容秋逸道:“这个不好说,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你把那只鸟儿给我看看,我现在就看看安安有没有留什么信息给我。” 轩辕殊珺道:“给他。” 山鹰把那只黑羽递给了慕容秋逸。 慕容秋逸一接过鸟儿,就将小小的鸟头捏在手里,然后目光微微的略过一道杀气。 轩辕殊珺看到慕容秋逸的目光,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瞬间出手,制止住了慕容秋逸进一步的动作。 慕容秋逸的手,被紧紧的反缄在背后,轩辕殊珺另一只手飞快的从他的手里夺过了那只黑羽鸟。 刚刚受惊的小鸟儿,提溜着一双小眼睛,惊慌的看着他,似乎在祈求他不要捏死它。 轩辕殊珺道:“说,你这么紧张这只鸟儿,究竟是因为什么。” 慕容秋逸紧紧抿着嘴巴,似乎打算是无论如何都不开口。 轩辕殊珺冷笑道:“你就算不说,朕也知道了。你刚刚没有看它一眼,直接就像掐死它。所以,只要它活着,它本身就是能找到安安的去处。” 慕容秋逸重重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毫无办法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说,尽量的拖延时间,让安安逃得远一些。 轩辕殊珺却并不上当,他对山鹰道:“讲这只鸟儿放飞,不要吓它,让它慢慢飞,跟紧它。一旦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跟它接触,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律抓起来。” “是,陛下。如果遇到抵抗,我们是否能出手。” 轩辕殊珺眸色蓦地一凉:“如果是男的,负隅顽抗就生死不论。如果是女人,就不能伤到她一根头发。” 山鹰默默的白了轩辕殊珺一眼:陛下直接说如果是宸妃就小心翼翼的请回来不就行了。陛下因为不想承认自己不舍的宸妃娘娘受一点伤,就下这样奇怪的命令,陛下什么时候走得是这种傲娇的路线了? 宸妃娘娘娘娘大概都是因为陛下总是这么傲娇的口是心非,所以才被气走的吧? 就在山鹰准备离开的时候,轩辕殊珺忽然又转身对着山鹰说了一句:“如果,你们抓住了宸妃,先不要声张她的身份悄悄的将她带回来,还有……” 山鹰听到轩辕殊珺半天都说不出口,挺着急的,情不自禁的就开口说了出来:“卑职等一定谨记,绝对不会伤到宸妃娘娘的一根头发。” 此处,传来了男人的一声清咳,轩辕殊珺那张英俊的脸,冰冷的微微尴尬了。 他‘漫不经心‘的含糊的应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 慕容秋逸这个时候非常的着急:“等等。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轩辕殊珺冷睨了他一眼:“朕的时间宝贵,并没有空听你在这里胡扯。等朕找到了安安,我们三个人一起坐下,喝杯茶,好好的聊一聊。” 慕容秋逸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和茶水一个颜色。如果真的有这一天,他们三个能坐下一起喝茶,那杯茶应该会变成全天下最难喝的茶。 山鹰去逮人,慕容秋逸被点了穴道,然后像一根木桩一样坐在对面,而轩辕殊珺果真还是泡起了茶来。 男人泡茶的姿势十分的娴熟,一举一动都显示着高贵优雅。 慕容秋逸是最烦这种慢悠悠,慢悠悠的东西,他挑了修长英俊的眉,不耐烦的说道:“你说你没有时间听我废话,那你还有这么多的功夫,在这里泡这种慢悠悠的老头茶要是你因为口渴所以泡来喝也就算了,可是你的居然泡茶不是为了解渴,而是喜欢一遍闻着茶香,一边对着天空叹气陛下,你才多大,怎么就跟一个小老头似的,没有一点激情,难怪你后宫的女人呢都浴求不满。” 轩辕殊珺姿态优雅的将那个茶杯略过鼻底,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他的薄唇轻启:“安安也跟朕说过类似的话。从前我和她一起喝茶,她就只想去骑马。你们两个人的性情还真是惊人的相像。” 慕容秋逸勾起唇角:“是啊,我跟她才是最般配的一对,陛下你成天都像一个严肃的小老头一样,真是太无趣了,谁跟你待在一起都得闷死。” 轩辕殊珺道:“这种梦你还是不要做了。否则,朕指不定哪天不高兴,就把你这个爱做梦的脑袋给砍下来。” 慕容秋逸忽然挑眉,对着轩辕殊珺促狭的笑着,一副登徒浪子的调戏良家的样子:“其实,刚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被我的美貌给经验了吗?你一直认为我是个小女孩,说实在的,你是不是真心的喜欢上我了,就连找女人都要找和他脾性一样的。” 二十年前,他们都只有六,七岁,慕容家派九公子进帝都来做哦太子伴读,实际上就是过来做人质。 那时候的慕容秋逸已经是十分的聪明而且有心机了,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他让自己的书童扮成他,而他仗着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十分嚣张的扮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奴婢,后来还是轩辕殊珺拆穿了他。 轩辕殊珺默默地白了他一眼:“并没有。那个时候,你就一张脸蛋可以,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噗--” 好在慕容秋逸这个时候没有喝茶,不然一定全都喷了出来:“所以,你晚上有偷偷摸过我的,你这个色狼!” 轩辕殊珺继续默默地喝茶,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默默地抿着茶。 然后,慕容秋逸就滔滔不绝的埋怨着,轩辕殊珺的小时候是多么的黑腹,简直是腹黑到丧心病狂。从小就不管做什么坏事,都是默默地做,只要他不说,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大概是他们喝完了一壶茶的功夫,山鹰才抱着一个锦盒从外面回来了。 山鹰把锦盒恭恭敬敬的 呈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陛下,卑职等一路追踪过去,什么人都没有发现。但是这只黑羽的鸟儿,一直围绕着这个锦盒在不停地盘旋着,所以,卑职就将这个锦盒给带了过来。” 慕容秋逸被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但是强烈的好奇心让他把脖子伸得老长:“这个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安安被什么邪恶的力量给缩小了,塞在这个盒子里吗?” 这山鹰苦笑:“九公子,您真是幽默。” 轩辕殊珺冷睨了慕容秋逸一眼:“山鹰,将盒子打开,让慕容九也看一看。然后给朕好好的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是,陛下。” 山鹰打开了那个锦盒,然后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是一头被缴断的美丽长发,乌黑靓丽,犹如上好的缎子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黑珍珠的光泽。 慕容秋逸看着这头发,有一些不解:“山鹰,是那只黑羽带你找到这头发的么,锦盒里面还有什么。” 山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环形玉佩:“在锦盒的上方,还放着这个东西。” 慕容秋逸脸色一沉,然后猛的转过头来望着轩辕殊珺:“是她!” 560.【560】绕指柔 美丽长发,乌黑靓丽,犹如上好的缎子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黑珍珠的光泽。 慕容秋逸看着这头发,有一些不解:“山鹰,是那只黑羽带你找到这头发的么,锦盒里面还有什么。” 山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环形玉佩:“在锦盒的上方,还放着这个东西。” 慕容秋逸脸色一沉,然后猛的转过头来望着轩辕殊珺:“是她!撄” 轩辕殊珺一双冰窟一样冷厉的眼眸,淡漠的望着:“你最好给朕解释清楚,你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秋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做!我和她之间的约定,只是把她带出皇宫而已,并没有让她做这种事情!这肯定不是她的头发,肯定是她想让你死心,所以用了谁的头发来骗你!” 轩辕殊珺此刻倒是冷静得不像话,他伸手向锦盒,指尖捻起一缕青丝,幽邃的黑眸里,略过一丝怜惜:“不,我确定这是她的……偿” 慕容秋逸近似于低吼的咆哮着:“她这样是什么意思,她难道当真的是看破红尘了,剃了头?” 乌黑秀丽青丝化成一丝绕指柔,男人的唇畔浮现了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容,这种柔软得令他心动的触感,让他想起了以往种种的缠绵。 他的声音深沉:“也许,她是谁都不想要了。” 山鹰的反应相当的快:“陛下!如果宸妃娘娘剃了头,那么她就只能通过一个方式逃出皇宫去。”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皱:“马上派人去拦截给楚王送殡的寺院的和尚们。” “是,陛下!” 慕容秋逸冷冷的凝眸:“没用对的,恐怕这个时候她已经出了皇宫了。” 轩辕殊珺说的温温淡淡的,只有目光的深处,一抹掩饰不住的哀默:“朕知道。她有这个本事。” 慕容秋逸一愣,然后,突然的癫狂放声大笑:“如何,这个女人是不是很可怕!我可是认识她的父亲的,这个小丫头因为母亲受宠,长得钟灵毓秀,是东方世家这一辈里最小的,也是最优秀的后代。她从小就被父亲觊觎厚望,别的女孩子都血女红刺绣,她从来就不学这些。她学习兵法,学习文章,被做为继承人的哥哥们学习什么,她就学习什么,她甚至比哥哥们更为优秀。这也是为什么东方老头拼劲了全力也要保住这个小丫头的原因。” 轩辕殊珺冷哼着:“你所知道的那个安安,并不是她。这个世界上只有朕才真正的知道她是谁,她是只属于朕一个人的。” 慕容秋逸不知道轩辕殊珺在说什么,但是,他并不介意:“无论开头如何,结局都是不变的,安安就是这样头脑聪明非凡的一个厉害女人。陛下,我只想提醒你,东方世家并不是没有实力称帝,他们只是明哲保身。安安从小就收到父亲的教育,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不是那种能为男人付出尊严的女人,也就是说,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无法完全得到她的力量。” 轩辕殊珺冷笑着:“所以,你究竟是想说服朕杀了她,还是想要说服朕将她让给你呢?” 慕容秋逸十分坦诚的说道:“都有。毕竟你是皇帝,你要顾虑的东西比我多一百倍!” 轩辕殊珺微微的冷哼着:“都不可能。闭上你的鸟嘴,好好的待在皇宫里,只要找不到安安,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561.【561】公子,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一个月过去了。安可儿一直都躲在怡红院里,日子过得很是逍遥自在。 安可儿发现,自从她剃了短发之后,红红和绿绿对她是愈发的好了,大概她俩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大美人去遮住她们俩的光彩,而多了一个俊俏如玉的少年郎。 更要命的是,安可儿为了迎合姑娘们的喜好,每天都穿男装,怡红院的姑娘们天天看着安可儿流口水,都汇聚成了一条小溪。 这天,安可儿正在晒太阳。 她发现,她最近是十分的慵懒,都快成了一条大楠蛇了。 “安公子!拖把小殿下又来看您了。偿” 自从安可儿换上了男装之后,怡红院的姑娘们都称呼她为安公子。 凤仲离大概是每天都要过来问她两三遍,东方世家是否真的决定辅佐那个肉臭味干的拖把小殿下。安可儿逃出来了之后,就直接奔了怡红院,除了暗地里联系过一次长公主府,其他的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动。 凤仲离常常称赞安可儿说道,她行动起来像只疯兔子,安静起来,像是万年老乌龟,可以千万年如一日的不挪窝。正是由于安可儿这一万年老乌龟的优良品质,所有的人马把帝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的半点蛛丝马迹。 安可儿像只万年老乌龟一样,懒羊羊的抬起了眼皮,然后道:“拿扫帚赶出去!小小年纪,才比豆包大一点的臭小鬼,竟然都学会往技院里跑了,真是不像话。他娘是怎么教他的?” 红红尴尬的干咳了两声,然后小声的唯唯诺诺道:“公子!拖把小殿下可是被亲娘带来的,而且,拖把小殿下现在已经就站在门外了。” 安可儿白了她一眼,你这么不早说啊?长公主轩辕霓裳在是她彻底离开帝都的唯一希望,安可儿不想错过她。 她就是嘴欠,喜欢开玩笑,逮着谁都要拿来开刷一遍,以示她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进来怡红院里的两大头牌,红红和绿绿,编排了许多现代感十足的舞蹈,在帝都里名气大造,不少的帝都的名门贵族竞相奔向怡红院。 怡红院本来就是清楼,就是不卖肉的风月场所。 所以,现在就连长公主殿下都曾经亲自驱车前往。 拓跋宏红扑扑的一张小脸,羞涩的躲在柱子的后面,因为他刚刚听到那些话,他刚刚被安姐姐讨厌了。 安可儿只好招了招手,慈祥的笑了笑:“过来!” 拓跋宏怀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走了,生怕走的不好看,会被安姐姐嫌弃。 安可儿道:“小拖把,你今天是不是带了什么好吃的过来给我呀?” 拓跋宏粉嫩的小脸,激动的点点头,自从上次他问安姐姐她最喜欢干嘛,安姐姐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说:“我喜欢好吃的。” 单纯好骗的拓跋宏之后每一次奉母命来讨好安可儿的时候,他一定会带好吃的过来。 拓跋宏把精致的食盒提了上来,放在桌子上,羞涩得就连话都不敢说:“安姐姐,这个酱烧的小燕翅……很好吃!” 安可儿最近食量特别大,还特别的渴睡,她总是想吃好吃的,但是,任何好吃的东西塞进她的嘴巴里,她却又觉得不怎么的好吃。 拓跋宏道:“安姐姐,你为什么剪了头发,就连眉毛都画得粗粗的?” 安可儿道:“这样帅!” 拓跋宏望着安可儿那一头清爽的短发,还有那一对刻意加深加粗的眉毛,他的小嘴巴嘟了起来:“这样啊,我一直以为凤尚书那样的凤眉细眉,肌肤雪白的才是真正的美男子。” 安可儿皱眉:“别跟我提那个死人妖!他可是随时随地都会擦胭脂抹粉,随身带着口红的。你长大了要是想他这样死人妖的样子,那我还不如直接阉了你。” 红红一直在在旁边挤眉弄眼的,想提醒安可儿,怡红院可是凤仲离的产业,安可儿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嚣张了…… 安可儿才不怕他凤仲离,她可是他的主子,她毫不客气的把那个死妖孽从脚趾头批评到了头发丝儿,然后吃着小拖把殿下给她带过来的美食。 拓跋宏道:“安姐姐,你这样说凤尚书,他……他知道吗?” 安可儿挑眉,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奥,看来你想让他知道?” 拓跋宏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唔,不不不,宏儿是站在姐姐这一边的,如果凤尚书真的知道了,那也是红红姐高密。” 红红赶紧捂住了眼睛,表示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蓦地一想不对劲儿,于是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安可儿飞了一个眼神过去:敢告密的话,早晚讲你活埋。 红红会意,疯狂的摇头:“红红保证什么都不说哦。” 拓跋宏看着‘浓眉‘大眼的安可儿,叹气道:“可是,我还是喜欢眉清目秀的安姐姐。” 安可儿一边嚼着喷香的肉肉,一边对着他嗤之以鼻,吐舌头:“你这个以貌取人的小鬼,将来讨老婆肯定是只看脸不看德行,你看看我。。。。。。” 忽然,安可儿哇的一声吐了。 拓跋宏皱眉:“姐姐,你说话就说话,也用不着真的吐出来啊,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酱烧燕翅了,多浪费啊?” 安可儿难受的说道:“你觉得浪费啊,那你伸嘴过来,来,我吐给你吃。。。。。” 谁知道,这个并没有恶心到拓跋宏小殿下,拓跋宏雪白的手指搅着自己的衣角,羞涩的看着她,好像是很害羞,很期待的样子。 反倒是,这个把安可儿给恶心到了,她自己吐得更厉害了。 红红忽然在一旁冒出了一句:“公子,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这样语句的搭配方式十分的令人惊悚,公子,怀孕……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安可儿,她最近的身体状况,倒是跟怀孕的症状差不多。 安可儿脸色微微的发白,然后迅速的搭上了自己的手腕,号脉。 还不是很明显,但是,有点像…… 红红紧紧的盯着安可儿的脸色,十分机智的说了一句:“公子,你该不会是真的,怀上了我们凤公子的孩子吧?” 安可儿的脸色瞬间十分的难看:“闭嘴。” 红红惊讶的吼了出来:“原来是真的?” 安可儿默默的说了句:“真你妹。” 红红紧张急了:“哦,对对对!应该去找的我妹妹绿绿!我妹妹比我聪敏,而且她特别会生孩子。哦不对,是她一直在看这方面的书,研究着怎么生孩子,随时能准备着生孩子……” 安可儿就郁闷了:“所以,绿绿是打算改行当个接生婆了?” 红红道:“这倒不是,是因为凤大公子嘛,从来不碰女人的,我和绿绿一直跟在凤大公子的身边,都担心他会绝后,我们时时刻刻都准备着给他生小孩。” 安可儿默默地对红红竖起了大拇指,这个时代的女人,对男人真的是特别的忠贞,她们两个甚至连名分都没有,那就是贴身丫鬟一样的两姐妹。 红红听说安可儿怀孕了,就像对待国宝一样小心翼翼的照看着她,生怕安可儿有什么损伤,就连一步都不敢离开安可儿。 红红对拓跋宏道:“快去,帮我叫绿绿姐过来。” 安可儿想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拓跋宏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非常的激动,狂点了两下头之后,一溜烟就跑掉了。 万年老乌龟上身的安可儿刚刚伸出去想要抓住小家伙的手就这么的僵硬在了半空中。 安可儿只好捉住在她手边的红红,然后猛戳她的脑门:“你是不是傻的?这件事情能够乱说嘛?你难道看不出,长公主殿下一直想撮合我和她儿子?” 红红歪着脑袋想了下:“难怪,每次都是长公主殿下在前面撑着台面,让拖把小王子进来腻歪。可是,小拖把才是个十岁的娃娃呀!” 安可儿实在是忍不住,又猛戳了两下红红的那颗榆木脑袋:“在这世界里,我的身体年里只比他大六岁,他能有多小,你们古代人结婚这么早,再有个五六年,别说小拖把的老婆了,就是小小拖把也都能生出来了!” 红红委屈的咬着嘴唇:“那我们现在该在怎么办。” 安可儿道:“快去通知凤仲离来见我。” == 拓跋宏并没有去找绿绿姐,而是蹦蹦跳跳兴高采烈的跑进娘亲所在的包厢。 轩辕霓裳这个时候,正坐在她特约的雅间里,欣赏着舞池里舞娘们的舞蹈。那是安可儿闲着无聊的时候帮怡红院的姑娘们遍的印度舞,活泼可爱,即俏皮又风***。 小孩子有一个很好的习惯,不管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都要首先跟娘亲分享。 拓跋宏抱着他娘的手臂,喜悦极了:“娘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安姐姐怀孕了!” 轩辕霓裳的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拓跋宏把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兴高采烈,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有多开心,然后,还要给安姐姐的小宝宝准备好多好多的玩具。 “啪!” 轩辕霓裳狠狠地一个大耳光甩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蠢货!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像个男人?” 拓跋宏粉嫩的小脸上浮现了鲜红的五指印,然后眼泪就将整个眼眶的湿润了:“娘亲,我,我错了。。。。” 轩辕霓裳打了他一个耳光没救要给他一个甜枣,抱着他哄道:“娘亲并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只是我们娘俩处境窘迫,你应该早一些懂事儿才行。” 拓跋宏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现在,宏儿应该做什么事情?” 轩辕霓裳的目光冷厉:“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儿等着我。我要先去搞清楚,她肚子里是谁的种,才好决定对策。” 阳光十分的明媚,和煦的照耀着怡红院后院的那一处偏僻幽静的小筑。 近来秋天是一直都冰冷阴郁,难得的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安可儿搬来了一张华贵的卧榻,然后在秋高气爽的碧云天里,晒着太阳。 在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相当高贵且清冷的女声:“东方大小姐,好兴致啊。”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差点就从软塌生滚了下来:“长公主殿下,你还真是嫌我命长,大白天的就敢这样称呼我。也不怕我被人暗杀。” 轩辕霓裳虚伪的笑了下:“怡红院里的,都是凤大公子的人,我们在这里说什么都是不需要顾忌的。大小姐,听说您怀孕了。” 安可儿不屑的冷笑:“我本来以为你是专程过来感谢我的,帮你解决了大食国饥荒的粮食问题,嗯?” 轩辕霓裳道:“看来大小姐接手得速度,简直已经超乎我的想象。大小姐,将来你能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绝对也不会少。” 安可儿掐着轩辕霓裳的想要岔开话题,轩辕霓裳却并不买帐,她笑得温雅得体,绵里藏针:“大小姐,我好歹也是个生养过的女人。可以给你一些安胎的建议。” 安可儿只好回答道:“我没有怀孕,就是最近胃口不大好,我的那个傻奴婢红红,误会了乱说话,正好被你家的小王子给听到了,这些都是误会。” 轩辕霓裳却是没这么好糊弄的:“大小姐,既然这件事情不是真的,您为什么还要解释这么多呢?既然是误会的话,大小姐您应该不用担心任何的事情吧。” 和这样的老姜过招,安可儿心里有点发毛,她无非是担心自己的肚子里的宝宝。她曾经听说过自己的身体不好,很难有孩子,没想到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她就流了一个,然后又怀了了一个。这个时候流掉的话对身体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安可儿这个时候只想哭,十几年禁欲系的大龄男人真是可怕,一旦疯狂起来,精力旺盛得就好像三天三夜用不完,e而且基本上还都是一枪一个准,这个中奖率高得可怕,青子的质量不要太高,那简直就是一群凶猛的小棵蚪。 轩辕霓裳又磨磨唧唧的试探了几句,安可儿都是守口如瓶。轩辕霓裳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所以只好换了个话题:“我最近,收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凤大公子有没有跟你说。” 安可儿有些不耐烦,不管女人看起来有多么的高贵,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八卦,聒噪。 “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我现在必须知道的吗?” 轩辕霓裳道:“当然适合东方大小姐有关系的了。我知道有一位十分尊贵的人现在帝都,千方百计的寻找着你。但是,我有些不明白,这位贵人和东方大小姐或者宸妃是什么样的关系。” 安可儿的心稍微的提起了一下,大概能猜到是谁了。 轩辕霓裳看到安可儿表面一派淡定,丝毫吊不起她的胃口,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无趣了:“大小姐您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感到好奇吗?” 安可儿笑道:“既然你想告诉我,那哦就听听好了。” 轩辕霓裳看到安可儿这么滴水不漏的样子,她也实在是拿不准这件事情的可信度,她道:“墨庄的庄主已经来到帝都,听说,他正在全力的寻找失踪的宸妃娘娘,听说还跟陛下起了冲突。” 安可儿淡淡的说了一句:“谣传吧,要么就是你的内线,出了问题。所以收到了错误的信息。” 轩辕霓裳自己静静地想了下:“此事,当真与你无关。” 安可儿挑眉一笑:“不知。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你帮我去好好的查查,看看是不是那个又想要我命的人,在无端端的陷害我。” 轩辕霓裳实在问不出什么端倪,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安可儿假装漫不经心,但是,每时每刻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表情。在轩辕霓裳临走之前,看着安可儿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座专属于她儿子私人金矿,她眸中的深意早晚有一天挖空你。 下午一些时候,安可儿才把凤仲离给盼了来。 安可儿眉眼不善,默默的白他一眼:“平时都还跑到挺勤快的,怎么现在我一有事找你,你就慢慢吞吞,婆婆妈妈的。” 凤仲离身为皇朝的六部尚书令,轩辕殊珺手下最得力的左右手,还在暗地里兼任了东方大小姐的首席家仆,他基本上是忙得都快忘记自己究竟是姓凤,还是姓什么鸟了。 凤仲离哭笑不得:“大小姐,你刚刚叫红红过来通知我,说得不清不楚的,我都不知道究竟是绿绿怀了你的孩子,还是你怀了绿绿的孩子。” 安可儿无奈的皱眉头:“红红这张嘴,真是不牢靠,不小心说漏嘴了,就连撒谎都撒得不利索。我嗷……” 开玩笑归开玩笑,凤仲离忽然严肃认真的望着安可儿:“大小姐,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是。” 凤仲离的脸色更加的严肃了:“谁的。” 安可儿这次犹犹豫豫的不敢说。 凤仲离道:“大小姐,你就算不告诉我,我也知道。答案很明显就是三选一,要么是他的,要么是他的,要么就是他的。其中第一个他的可能性最大。” 安可儿翻白眼,不得不说,她全都听懂了,甚至于,她连凤仲离的排序都知道得十分的清楚。 她叹了口气:“所以,在你们的眼里,我究竟是有多么的银荡?” 凤仲离继续严肃的说道:“大小姐,你不是一般人,后代的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安可儿无奈的回答道:“我知道。等我想明白,这件事情我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凤仲离忽然默默地来了一句:“所以,你自己现在搞不清楚,这孩子是谁的?” 安可儿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凤仲离想当然的说:“其实,搞不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反而对大小姐你更有力。这样这个孩子就会完完全全的属于东方氏。就像蛮荒时代,没有夫妻,孩子们都搞不清自己的父亲是谁,他们只知道是母亲将自己生出来的,所以,他们从母姓……” 安可儿一巴掌甩到了凤仲离那张滔滔不绝的美丽的大嘴巴上面:“你在恶心我,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到蛮荒时代去,让你所有的儿子长得都不像你。” 凤仲离淡定从地上爬了起来,被扇得半边耳朵都是嗡嗡的直响。 凤仲离不听的拍着自己的脑袋,然后一个劲儿的叹气:“大小姐,看你这个反应,我已经知道孩子是谁的了,所以,你现在就算不回到皇宫里去,你也是绝对不能和慕容氏有更多的牵连。” 安可儿道:“我,还没有想好,要还是不要……” “如果你不能再一开始就下定决心,那么,随着日子的增长,你对宝宝的感情只会与日俱增,越到后面你就越舍不得。” 安可儿不解的望着凤仲离:“你为什么现在就逼我做决定?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要让我现在一定要做出一个抉择的吗?” 凤仲离点点头:商行的消息,容陵郡正在四暗地里购买筹备军粮。” 安可儿的心里蓦地一跳:“南方并没有战事,难道?” 562.【562】妖妃祸国 安可儿就算没有把话说完,凤仲离也已经明白了,他慎重的点点头。 她道:“理由呢?慕容一族,不是一向自诩甚高吗?他们总不见得也是要造/反吧。凤家那个时候逼宫,好歹也是找了一个不像话的理由的。” 凤仲离冷漠的望着她:“理由就是你。” “我?!我怎么了,我不是一直都在扮演着轩辕帝最宠爱的神秘帝妃的角色吗?大概就连金宝宫的宫女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失踪了,还是被陛下藏起来了,用床单包得严严实实的仅供他异人赏玩。” 凤仲离美艳的红唇微微扯笑:“就是因为陛下这样痴迷你,才符合你妖妃的形象啊,脏水都往你的身上泼,即方便又顺手。反正,慕容氏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你的身上。他们一旦起兵,肯定是要以诛杀你为目的。撄” 安可儿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不对吧,就算把后宫的那几条人命都算到我的头上,再加上贺兰郡的瘟疫,那这跟容陵郡都是没有丝毫的干系的,他们再怎么愤怒,也不能说服百姓支持起兵吧。” 凤仲离头痛的扶额,孤芳自赏的臭美着:“朝廷现在就是这么多事儿的时候,我美丽的秀发都因为焦头烂额而白了许多根。前段时间,陛下为了帮你洗掉那个惹怒天意,引发瘟疫的罪名,不是让国师去了一趟容陵郡,把罪名都推到了慕容氏的身上吗?从这里开始,就已经引起了容陵郡百姓的不满,但是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陛下现在没有任何理由的就将慕容九公子软禁在皇宫里,已经彻底的惹怒了慕容氏。偿” 安可儿的心虚了一下,轩辕殊珺这还是为了她,他一直都认为,是慕容秋逸把她弄走的,所以,软禁慕容,相逼他供出她所在地。 或者,陛下认为,慕容在她的心中很重要,所以,想用慕容九逼她现身。 安可儿现在还有些搞不清楚,陛下那颗复杂又高冷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安可儿冷静的想了一下:“彻底的激怒慕容氏还不够,还要彻底的激怒容陵郡的百姓,除非,陛下杀了慕容秋逸,而且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凤仲离蓦地一怔:“陛下不会这么做的。” 安可儿狠狠地咬了一下唇瓣:“陛下不需要那么做,只要慕容九公子死在皇宫里,慕容氏就有足够的理由发兵,如果能顺利的趁乱杀死陛下,他们还有一个慕容贵妃,身怀陛下的骨肉,那整个皇朝就会是慕容氏的天下了。” 凤仲离想了下:“我现在马上回宫,去劝说陛下加强对慕容九公子的守备工作。” 安可儿忽然叫住了凤仲离:“如果真的发生战乱,你会站在谁那边?” 凤仲离笑眯眯的说:“中间。” 安可儿一听,赶紧就给他做起了思想工作,道:“没有中间给你站!我是一定会向陛下,所以,你也必须跟着我一起向着陛下。再说了,你现在好歹也是仅次于宰相的尚书令,好歹也该履行一些你作为皇朝第一高官的觉悟吧。至于,那个慕容贵妃怀的究竟是谁的种,你想用着跟慕容氏结盟,那是根本不靠谱的。慕容氏现在也许会借着它有凤家的血脉,想跟你们里应外合。但是,一旦慕容氏坐稳江山之后,他们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们凤家。因为他们要保证这个孩子的血统绝对的纯正。” 563.【563】果然财大气粗 凤仲离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苦笑:“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看来我只能跟你们跳进一个坑里,一起坑死了好啦。” 安可儿微微的一哼:“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现在可是世界最有钱的女人,万恶的资本家。” 凤仲离挑眉,好笑着:“那么,有钱的大小姐,你打算怎怎么阻止慕容氏的暴行呢。” 安可儿十分严肃的说:“用钱砸死他们。撄” 凤仲离点点头,调侃道:“嗯,好主意。果然是财大气粗的东方家的大小姐。” 安可儿并没有理会凤仲离的调侃,她依旧是一张严肃脸:“万一慕容秋逸的命保不住,我们就会很被动,所以要提前做准备,你刚刚不是说,容陵郡现在正在向我们的商行暗地里收购筹备军粮么?从这里入手,看看他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弱项是什么,我们才好控制。” 凤仲离戏谑的笑道:“你们这是心有灵犀吗?陛下也正在命令我利用东方家的便利,调查这件事情。” 安可儿问道:“哦,这样啊,你那调查出来的结果如何?偿” “上一次,容陵郡出口的官盐里混了很多的白沙,虽然有你发明的那个分离机挽回了一些损失,但是容陵郡也重新调运很多的官盐供给给帝都极其周边。” 安可儿想起来这件事情,不过是几个月前,时间虽然没有隔多长,但是,恍然间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安可儿问道:“好像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难道容陵郡的海盐还有没晒好新对的,补充进去么?” “季节不对,夏天才是晒盐季节。碰巧,今年的夏天雷雨天多,影响了海盐的产量,现在已经进入了阴雨绵绵的秋天,想补充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在天时地利人和多方面的作用下,容陵郡的官盐库存,几乎都空了。” 安可儿慢慢的‘哦‘了一声,总觉得这样的机缘真是发生得太巧合了。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默默的操控着这一切。 不过,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她就要死死的咬住容陵郡不放,至少可以延缓他们的起兵速度。 她的眼睛危危的眯起:“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容陵郡所有商铺的盐,卖得比黄金还贵。” 凤仲离稍稍的顿了一下:“不是不可能,但是实施起来会有一定的难度。慕容氏家的人并不是软柿子,我们在他们的地盘上,不可能万全不顾及他们的颜面。要是我们做得过火了,他们出动了军/队,硬抢的话,我们的商行大概开不下去。” 安可儿冷笑着说:“他们不是软柿子,难道我是吗?找几个外国人,假装是盐贩子,私下高价收购容陵郡民间所有的食盐,收购到了之后,就立即倒进海里,倒进河流里,慕容氏就算派军队。” 凤仲离的脸色微微的发白:“没想到你的手段这么狠,百姓死活你都不管了。” 安可儿道:“当然用不着我管,慕容氏自然会想办法给他们的百姓谋活路。到时候慕容氏焦头烂额,自然不会有心情造反。” 凤仲离道:“嗯,这事情要行动就得尽快。民间散铺的食盐收购起来比较费事儿,而且还要悄悄的进行,不能过早的引起慕容氏的怀疑,否则功亏一篑。” 安可儿思忖了一下,又道:“买断容陵郡周边的所有郡县的食盐,慕容氏到时候肯定会向周边的郡县购买食盐,到时候我们就抬高价钱来卖,一点一点的吊着卖,能狠狠地赚他一笔。” 凤仲离看着安可儿,默默的翻着白眼,然后就说了两个字:“奸商。” 绝色的小脸笑容甜甜的,笑得人畜无害,半点儿奸商影子都没有:“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谢谢。” 唔,虽然她的手段不太光彩,人民或许会有些痛苦,但是,打仗的话,百姓的痛苦会更大。她在古代短短的几个月,就经历大大小小好几次叛乱,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满地残肢,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 === “公子,那个长大人又来了。” 安可儿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啪啪啪的学习着打算盘……她学打算盘打的,不仅手指僵硬,就连整个人都僵硬了 安可儿没心纠结的抬起了偷来,看着门口的红红:“哪个张大人?章鱼的章吗?” 红红小心翼翼的看着安可儿生怕惹恼她:“就是那个拿着金算盘的张大人。” 安可儿冷哼一声拍案而起:“拿扫帚轰出去!章鱼的章我就见,铁公鸡张我不见。” 红红怯怯说道:“那个张大人可是,可是凤大公子找来的,专门来教您算账的。” 安可儿看着打算盘打得红彤彤的手指头,哎,她这双艺术家的手啊,以前算账都是用电脑,现在用算盘,这倒退得也太厉害了吧。 她叹了口气:“算了,让他在客厅里等等吧。容我吃根辣鸡翅,冷静一下。” 毕竟,那位张大人也是东方家的十二位账房之一,和凤仲离一样的人物,老厉害了…… 不过,她更厉害,她是大小姐,不管是多了不起的老头,见到她都得点头哈腰。 安可儿怀疑,她怀的是不是女儿,她最近的口味很淡,就喜欢吃辣的。 可是她现在有些不明白,她究竟要怎么样面对陛下。感情还是有的,但是已经不能在一起了。她现在身上背负着他亲弟弟的命,这永远都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就算有一天,轩辕殊珺知道了真相,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就原谅她。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她不自觉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肚子:“宝宝,你想来到这个世界吗,这个悲苦的世道,或许你不来,对你才是最好的。” 忽然,她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绿绿神色慌慌张张,上气不接下气的几乎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凤大公子让我……让我来请公子,哦不,是请大小姐,进宫宫……” 安可儿听得不清不楚的,想了一会儿才把大小姐和自己联系在了一起:“公公什么?” “宫里出大事儿了!” 564.【56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忽然,她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绿绿神色慌慌张张,上气不接下气的几乎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凤大公子让我……让我来请公子,哦不,是请大小姐,进宫宫……撄” 安可儿听得不清不楚的,想了一会儿才把大小姐和自己联系在了一起:“公公什么?” 绿绿猛咽着口水:“宫里出大事儿了!” 安可儿淡定了一下:“出了什么事情?” “陛下今天在上早朝的时候,就从龙椅摔了下来!” 她不觉得的腾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是我心跳得七上八下:“是怎么回事!?中毒吗?陛下的身体应该没有这么糟糕才是。” 绿绿摇摇头:“不知道啊!皇宫里的消息封锁的很好,大臣们因为担心陛下的安危全都没有离开奉天殿,等候着陛下康复。我今天本来是跟在凤府伺候的,已收到消息,就赶来通知您了。具体什么原因没说,反正现在凤大公子正以尚书令的身份陪伴在陛下的身边。” 安可儿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那陛下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了?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着?” “传信的人,并没有交代清楚。但是,那个大概的意思是,陛下还有意识,脑子是清醒的,就是,由于某种不得可告人的原因,陛下必须躺在床上装晕!” 事情很复杂,安可儿越听越担心,心里也越来越乱偿。 “绿绿,你去找一顶假发给我,给我换上女装,快!” “是,大小姐!” 有一点,安可儿有些想不明白,这个时刻为什么是凤仲离陪在陛下的身边?轩辕殊珺明明就知道凤仲离是东方世家的家仆,而且处处以凤家为重,根本就不是一心向着皇朝的。 安可儿觉得最近的事情都有些古怪,有一些事情,不知道从那个环节开始就出现了差错,让她感觉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向前进,明明是她做得决定,想出来的计策,但是却好像是被人提前算计好了,让她这么做的。 安可儿问:“那现在皇宫里究竟是什么状况?为什么那只人妖一定要我回宫里去呢?” 绿绿道:“大小姐,你仔细的想一下,现在陛下倒下去了,皇族里位分最高的是谁,皇宫里现在是谁说的算?凤大公子说了,现在的状况对陛下很不利,如果您能一宸妃的身份出现在皇宫里,您就能够主持大局了。” 安可儿缓缓的点点头:“陛下这一倒,轩辕霓裳就能出来粉墨登场了。慕容贵妃现在是皇宫里位分最高的皇贵妃,她要是想对陛下做点什么,那简直就是太方便了。” 果然,前朝的皇族为了争夺皇位,相互残杀殆尽,现在的皇族的血脉凋零,皇族的内斗总算了停止了下来,但是,她总感觉轩辕殊珺万一一个不小心挂了,说不定皇族就绝种了。 安可儿挑了一套看起来比较有范儿的罗裙穿上了,这么个时候,红红又跑了进来:“公子……咦,公子你这么又要穿女装吗?咳咳,那个长公主殿下又来了。” 安可儿心里蓦地一震,轩辕霓裳的消息也太灵通了些。 安可儿机智有冷静的道:“告诉她,本公子……额,本大小姐现在在午休,身体不舒服,如果她相见我,让她在外面等着!” 然后,门外就穿来了一个阴柔的女声:“大小姐,原来您在午休啊,难道你现在说的是梦话么?” 安可儿听到门外的这个声音,就狠狠地瞪了胸不大,脑子也不大的红红。 现在她也只能见一见轩辕霓裳了。 安可儿戳着红红的脑门:“长公主殿下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快去吧长公主殿下给请进来吧。” 红红委屈的咬着嘴唇:“哦……” 轩辕霓裳进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安可儿在换女装,丝毫就没有避讳她的意思。 轩辕霓裳笑得高贵温婉且虚伪:“东方大小姐,您这是要出门吗?” 安可儿坦荡的点点头:“没,太久没有穿女装了,忽然想穿得美美一下。长公主殿下,您今天怎么没把小拖把给带过来呢?” 轩辕霓裳看到安可儿这么关心她的儿子,就高兴得眉开眼笑,道:“他现在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中午是一定要睡午觉的。” “我也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也要睡午觉!” 轩辕霓裳冷笑了下:“对,大小姐你现在才十六岁,确实很小,但是也不会再这么长高了。宏儿现在长身体就像雨后春笋一样,飞快的长着身体,等我宏儿过几年,肯定长得很高,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男人。” 安可儿听到轩辕霓裳又在推销她儿子,不觉得苦笑:“我不喜欢成天围着娘转的小屁孩,还是等他断奶了再说吧。” 轩辕霓裳的脸色黑了一下。 绿绿这个时候端着一顶假发发髻进来了,她没注意轩辕霓裳也在:“大小姐,你要的假发准备好了,还有,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房间一下子就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安可儿恨得瞬间把绿绿团成球,然后直接滚出去。她难道生来就是被专门被这些傻逼坑了。 轩辕霓裳再也不拐弯抹角了,她冷眸直视着安可儿:“大小姐,我真的不明白,你现在还要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站在陛下的身边。都已经到最后这种地步了,您还是不愿意放弃陛下吗?现在帝都的大街小巷都是关于你的流言蜚语。在朝廷里,你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到处都是声讨你的声音,几乎有一半的大臣都上本参过你。陛下在的时候,或许还有些人是敢怒不敢言,但是,现在陛下这个状况,你只要敢以宸妃的身份出现在陛下的身侧,你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安可儿一派豁然通达,但是,鼻子却是酸溜溜的:“这有什么好想不通的。我名义上的兄长,是御史台的大夫,在朝中得罪了多少权贵,他们这是想借着批斗我来打压我的兄长。” 她的心里忽然一阵冰凉,现在的这种局面,轩辕殊珺早在以前就已经预见过了。她之所以以皇甫安之名进入后宫,就是为了给皇甫辰做盾。因为他们并不是亲兄妹,所以,不管她被大臣怎样的打压排挤,皇甫辰都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反而,陛下将她‘宠’上天,让大家都将她视为眼中钉,转移了敌人的注意力。 轩辕霓裳道:“据我所知,现在,东方家的那些忠犬,都还不知道你和陛下之间都有什么纠结,凤仲离对此也守口如瓶。你现在袖手旁观,就是最好的机会,能洗清楚你过去曾经和陛下之间的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东方大小姐,我劝你还是想清楚,自己应该何去何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一个灭你一族的仇人,纠缠不清。” 安可儿冷眸睨了轩辕霓裳一眼:“言则,就现在是在威胁我?如果我进宫去,成为陛下的后盾,你就要在东方家那些人面前,让他们都唾弃我?!” 轩辕霓裳本来笑得温婉大方的表情,被安可儿挑破了脸,她的脸色微微的难看了,她勉强的干笑着:“怎么会呢!我可是永远都站在大小姐这一边的。只是,这个世界生没有不透风的墙……” 安可儿冷笑着,冰冷妖媚的吹了吹指甲:“既然这墙都透风了,那留着也是没有什么,还不如拆了。” 轩辕霓裳看着安可儿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才稍微的慌了:“你……你想干什么?” 安可儿一根手指点在了她胸前的穴位上:“放心,我不会当真拆了你的。可是你的皇朝的眼线这么多,在这段特殊的时间里,我怎么能放任你到处搞事情呢?你还是乖乖的呆在这里吧。” 轩辕霓裳就这样慢慢的倒在了安可儿的怀里。 安可儿摸了一下着假发的质量,啧啧道:“太差了,把长公主的头发给缴了吧,再重新给我做一定漂亮点儿的。” 绿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大小姐,那可是长公主……绿绿会被杀头的!” 安可儿鄙视了她一眼:“不会的。现在这位长公主殿下,醉心于权力,视男人如粪土,早就已经不在意自己的美貌了。再说了,打狗也得看主人呢。” 绿绿心不甘情不愿的嘟着嘴,然后旺了一声。她寻思着,那一剪刀下去,长公主殿下估计好久都不敢出来见人了,这才是大小姐最终的目的吧。 565.【565】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谁吗? 安可儿一直寻思着,应当以怎样一个场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才够闪亮,才够醒目,才符合她娘娘的范儿。 后来想了下,忽然发现,莫名其妙的出现才最符合她神秘而又性感的路线。 因为她几乎十天有九天都是被关禁闭的,经常是谜一样的出现在陛下的寝殿里撄。 宫女们相比早就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不过,此时她十分低调的从皇宫某个运蔬菜的后门,坐着一辆灰溜溜的马车,十分之低调的走进了皇宫。 运蔬菜的马车在后院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 赶马车的老头儿是内应,转过头来悄声的对着安可儿说了一句:“姑娘,您可以下车了。偿” 安可儿应了一声,然后就小心谨慎的下了马车。 当她头顶着一颗白菜偷偷摸摸的爬出那一堆白菜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一个英姿挺拔的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安可儿看着觉得眼熟,再仔细一看,原来是青衣。 她此刻保持着从马车上爬下来的这个姿势就显得很猥琐了,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应该大喊一声抓刺客,还是应该迎上去祝福他新婚快乐。 安可儿想了下,还是决定先上去跟青衣打个招呼,毕竟,青衣曾经是陛下身边的第一护卫,目前就是看见他败在过小白的手上而已,老厉害了。万一一言不合打起来,她恐怕跑路都跑不利索。 皇宫对于青衣来说,就是家一样的存在,他现在至今都在宫里有不少的人脉。 “嗨!好久不见,今天的天气不错啊~祝你新婚快乐!” 青衣一听,满头的黑线:“你应当知道,我……” 青衣忽然住嘴了,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慕容家现在收留着我,我是奉了慕容家的命令,前来营救九公子的。” 安可儿冷睨着他:“是救?你确定不是杀么?” 青衣抿了下唇瓣,不愿意多说。 仔细的打量着他:“那么你现在究竟是想怎样?” 青衣语调哀凉的说道:“我想怎样,从来都不是我能决定的。” 安可儿叹了口气:“算啦,你这个闷葫芦,我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你进宫恐怕是一定会来看陛下的,我们想来也是顺路。一起走吧。” 青衣沉闷的点了点头,脸色并不是十分的好:“你,不怕我会对陛下出手?” 虽然有点难说出口,安可儿还是不得不说:“你不是这样的人。陛下从小把你养大,在你的眼里,他重于一切。其实我一开始就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投靠了慕容世家。慕容家的人肯定都以为你深爱着柒柒,为了柒柒而背叛了陛下,不是么?” 青衣没有回答,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走吧。如果要见陛下的话,我知道捷径。” 让安可儿汗颜的是,所谓捷径,就是直捣黄龙。 青衣换了普通暗卫的衣服,在皇宫里行走,就跟在自家玩似的,哪里有陷阱,机关,他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甚至,一路上看见了几个和青衣相熟的人,还转过脸去,有假装看不见的。 大部分认出来青衣的,都在第一时间就被青衣直接就给干掉了。 走到寝殿面前的时候。青衣就忽然间停了下来,然后对安可儿说道:“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安可儿略略惊讶的挑了下眉:“你……你不是慕容家派来的?至少要搞清楚陛下的状况吧?” 青衣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去:“见不见,都一样。” 那个时候,她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青衣这个人,当真的埋的太深太深了,叫人看不透。她唯一能看懂的就是青衣每次沉默不语抱着怀里的长剑,抬头凝望天空的时候,是四十五度角…… 寝殿里,并没有太多的人,只有一个御医,山鹰护卫,还有就是凤仲离。 安可儿大摇大摆的从寝殿的大门口走进去了,因为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认识她的人。 当她看见他们整整齐齐的在寝殿的门前站成一排,安可儿就觉得有些纳闷了:“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你穿着御医院的官服,你是御医吧?陛下的状况现在是怎么样了?” 那名御医看着安可儿,只觉得美貌惊艳,似乎又有些眼熟,但是,因为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她,所以并不认识她。 因为宫里只知道她深受陛下宠爱,行踪神秘,陛下都有禁令,任何人不能进入金宝宫,她几乎一直都被禁足,从不离开金宝宫半步。 御医问道:“您是……” 安可儿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凤仲离和山鹰,示意他们可以下跪了,周围的人可都在看着呢,要承认她的身份,她才好办事。 二人会意之后,都半跪了下来,有多大声就说多大声。 “卑职拜见宸妃娘娘。” “微臣拜见宸妃娘娘。” 安可儿慈祥的说了一声:“乖。” 御医差点跌倒,这么放荡不羁的娘娘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 凤仲离立即起身道:“宸妃娘娘,慕容贵妃娘娘正在里面,她说她会医术,她不让御医给皇上看伤,她要自己陛下看伤势……” 安可儿脸色一白,凤仲离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根本就已经是站不住了,立即冲了进了。 慕容怜香在里面,那还得了?!那个便利不已,蛇蝎心肠的毒妇! 当她冲进去的时候,寝殿里却空无一人,只有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的陛下。 原本冷漠英俊的脸上,此刻略略的有些苍白,男人高大俊美的身躯平躺在床上,就算是一动不动,也足以让任何女人脸红心跳。 安可儿十分谨慎的四下一看,没有发现半点有人的踪迹,于是快两步跑到了轩辕殊珺的身边,抓起他的手腕,就替他把脉。 她聚精会神的给他号脉,却没有发现他中毒,甚至于,他的内伤也看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她心里很着急,果然像她像这样没有太多经验的半吊子医生,会医死人! 安可儿转过身去,朝着殿外大喊:“御医……唔?!” 她是想叫御医进来的,没想刚刚开了口,她的身后就有一只手,一下子伸到她的面前,把她的嘴巴给捂住了! 她被吓了一大跳,直冒冷汗,本来以为是慕容怜香冰冷而粗砺的掌心捂着她的柔嫩的嘴唇,那种熟悉的触感,让她莫名的安下了心来。 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不要说话。出了凤仲离,他们谁还不知道朕的眼睛看不见。” 她的心里咯噔一跳,然后点点头,示意他将手松开。 安可儿被松开之后,就转过来,小声的问道:“陛下,你怎么能让凤仲离知道你看不见的事情呢?他并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 凤仲离就是个墙头草,风一吹就两边倒,最终他的心还是在凤家的。但是,安可儿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父亲’会这么信任这个男人,还有轩辕殊珺,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让他成为了皇朝的第一高官。 轩辕殊珺的眉头沉了一下:“因为,当时他离朕的御座最近,是他将朕扶起来的。朕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就告诉了他一人。” 安可儿无声的叹了口气,当时的情况危急,确实别无选择。 “是你,让凤仲离叫我回来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他那里……” 轩辕殊珺薄凉的唇畔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早就知道了,一直都在看着你。”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只觉得心疼,但是又说不出是为了什么而心疼,就是说不出的隐隐作痛:“那,你现在还认为我是,为了逃出皇宫,故意杀死你弟弟还有司徒的凶手?” 轩辕殊珺的脸色蓦地惨白了一下,然后噗的呕出了一口殷红的鲜红,把她的衣襟都染红了。 她一下子傻眼了:“怎么回事?!陛下!” “毒……” 安可儿慌慌张张的摸索着他的手腕,把脉:“毒?我看不出有什么毒啊!” “可能是蛊毒,刚刚……慕容十三进来过,她在我的身上动了手脚。” 安可儿的脸色瞬间惨白:“慕容十三,她,她是很爱你的,应该不至于要你的命!蛊……蛊这种东西,很危险,弄不好还会被蛊虫反噬,她一个名门的千金怎么会用呢?” 轩辕殊珺虚弱的咳了两声:“安安,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谁吗?慕容秋逸难道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 安可儿隐隐的有些不好的预感:“我,我只知道她是小包子的双胞胎姐姐,并不知道其它……” 轩辕殊珺有些气短,将头慢慢的靠在她的胸上,断断续续的说道:“不要……相信这个女人,她是一个连,连双胞胎姐姐都能下手杀害的女人,如果还有点人性的话,怎么可能对一个和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晕厥在了她的怀里。 安可儿呆呆的抱住男人的头,一时之间,脑袋转不过弯来:“究竟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忽然,她如醍醐灌顶,一盆凉水从头了个透心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前,慕容怜香曾经告诉她,小包子是不忍心暗杀她,所以才选择被守卫们砍死的。 安可儿忽然一阵胆战心惊,平时的种种细节都涌现上了她的脑海,她蓦地发现了,那些颇具疑点的细节,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慕容怜香经常对她说一些奇怪的话,还口口声声叫她姐姐,说她很爱她什么之类的。 安可儿现在想起来,真是满身得鸡皮疙瘩……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安可儿蓦地转回头来,看见,慕容怜香走了进来,在她手上还端着一碗汤药。 慕容怜香看见安可儿用这个冰冷又带着仇视的目光望着她,心里一颤,嘴上冷嘲热讽的寒暄着:“姐姐,你怎么现在才出现。我原先还以为,你被陛下藏在了宸宵宫里好好宠爱着呢?怎么,原来姐姐竟然一直都在金宝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不是怕一出门就被会被人扔臭鸡蛋?” 安可儿强忍着想一个巴掌扇飞这个蛇蝎女人的冲动,颤声道:“你,赶快把陛下的毒给解了,不然,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慕容怜香先是一怔,然后看到了口吐鲜血的陛下,晕倒在安可儿怀里,她慌张的解释着:“不是我!这个不是我干的!” 安可儿的眼眸微微的凌厉了起来:“这个不是你干的?难道你还对比下干过别的事情?” 慕容怜香一时间语塞,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姐姐,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我也是担心陛下的安危,想过来看望陛下……” 安可儿冷睨着她手上端着的那碗药:“你端过来的这是什么?” “是,是药,我刚刚也是看不出陛下究竟是为什么晕倒,所以就弄了一些补虚的汤药过来给陛下喝。” 安可儿冷哼一声:“补汤而已?那你敢不敢自己喝一口!” 慕容怜香脸色微青,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显然她是不敢答应喝的、 566.【566】拖出去再喂,别在这里脏了陛下的眼 安可儿冷哼一声:“补汤而已?那你敢不敢自己喝一口!” 慕容怜香脸色微青,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显然她是不敢答应喝的。 安可儿看到她犹犹豫豫的样子,感到十分的愤怒:“你居然真的想要对陛下下手?!” 慕容怜香急了:“我没有!你不要含血喷人!” 安可儿哼着:“好,我再信你一次。把药放下,滚出去!如果是你下的毒,想必你喝了你也会偷偷的解毒。我会亲自试一试这个药,究竟有没有毒。偿” 慕容怜香知道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她还曾经派人来偷过安可儿的血去解她的毒。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姐姐,你喝一小口就好了,这个汤药都是补气血的名贵药材,你得给陛下留一些。” 安可儿看着她将药放下,然后转身就走撄。 慕容怜香没走出几步,安可儿忽然在她的身后惊呼了一声:“常香!小心!” 慕容怜香一听到这一声,立即一个漂亮的鱼跃向前扑倒,然后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但是,寝殿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慕容怜香才明白,刚刚她中计了,当她站起来的时候,转过头来看到安可儿,正在冷冰冰的望着她。 那一双美丽清澈的大眼睛,深处宛如一片死寂的雪地,她的声音颤抖,哽咽:“你真的是常香?” 慕容怜香着急否认:“不是!我听错了,我以为你叫的是‘怜香’!” 安可儿咬着牙,目光有些发狠:“我曾经以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妹。我们之间的感情,原来竟然这么脆弱不堪?比不上你风光无限的身份,敌不过你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比不上一个从来都不曾将你放在眼里的男人?!” 慕容怜香真的慌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着爬到了安可儿的身边:“姐姐!我错了!你救救我吧!慕容家的人要是知道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慕容家的人他们只想让我把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孩子活下来,等着我的就只有死路了!” 安可儿冰冷的俯视在在地上匍匐着哭泣的她,就像看一只蛆虫一样的鄙视着,恶心着:“你的双胞胎姐姐,也是这么跪在地上求着你不要杀她的吗?” “不要跟我提她!我恨她!我们明明同为慕容家的大小姐,凭什么她拥有一切,而我什么都没有就只能这样卑微的活着!可是陛下不一样,陛下是将我捡回来的男人,从小养大,还培养我让我变得能干、强大,我不会害他的!还有你,你如果肯对我好一点,肯把陛下分给我一点点,我也绝对不会惹事的,我肯定会很乖的……” 安可儿看着她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她的脑海里忽然响了起轩辕殊珺刚刚对她说过的话,这个女人不管说任何话,都不能相信。 安可儿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将轩辕殊珺抱上了床,用薄被子盖好,然后她从容不迫的将身上染了血的外套脱下来,随意的叠了下,稳稳妥妥的放在龙榻的床头。 正当慕容怜香呆愣的望着安可儿,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安可儿收拾妥当之后,就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朝着屏风画壁外面唤了一声:“山鹰,进来抓刺客!” 暗卫们一听到刺客,会第一时间就很激动,行动都是非常迅速的,他们本来就是被训练成专门抓刺客的,就像猫儿见到老鼠这般。 山鹰立即冲了进来,而他的身后也跟着好几个玄衣暗卫。 安可儿指着慕容怜香道:“立即抓起来!” 慕容怜香噌的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板:“我看你们谁敢?!本宫怀龙嗣!” 安可儿冷笑着道:“你怀着的是个什么东西,等生出来了才知道。而且你生不生的出来,还得看你的本事。” 慕容怜香不依不饶:“凭什么抓我?帝妃的位分虽然比贵妃高,但是,我也并没有比你下贱到那儿而去!” 安可儿的眸色微厉:“就凭冒犯了本宫!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的地位比你高贵,你一言一行让本宫不高兴了,就是冒犯本宫。” 慕容怜香哑口无言,咬着牙狠狠的瞪了安可儿半天:“好!宸妃娘娘说臣妾冒犯了娘娘,那臣妾认栽。不过,臣妾提醒娘娘一句,要是慕容家的人知道我被娘娘关了起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就不能保证了!” 安可儿勾唇冷笑:“谢谢你提醒。内侍官何在,将慕容氏脱簪戴罪,用牛皮绳束缚双手,押进暗室。” 安可儿不动声色的看着暗卫们将慕容怜香围住一圈,然后太监们就拿了绳子捆住慕容怜香。 直到他们把慕容怜香捆好了之后,安可儿才端起了刚刚慕容怜香端进来的那罐子汤药,掠过鼻底闻了闻药香气,确实全都是顶好的药材,闻不出有什么不好的的玩意儿。 安可儿将手上的汤药递给了山鹰:“刚刚这是慕容贵妃端进来给陛下喝的‘补药’,陛下刚刚已经服用过了,感觉很不错。剩下的务必一定要让慕容贵妃服下。” 慕容怜香的脸色一下子铁青:“不!你说谎!” 安可儿冷漠的望着她:“我说话谎?究竟是什么谎话?难道这罐汤药不是你端进来的,难道你没有说过这个是给陛下补气血用的药?” “臣妾说过!可是!可是……臣妾不能喝!” 安可儿冷声讥诮:“难道,陛下喝了补气血,你喝了就会死?” 慕容怜香无话可说,只是奋力的挣扎着:“我不喝……我不喝!你们不要听这个女人妖言惑众,她就是一个妖女!专门迷惑陛下,所有的灾难,国家动荡不安,都是她引起的,她是想害我!唔……呜呜呜……” 安可儿快步走上前去,直接一条手绢塞进了慕容怜香的口中,让她“呜呜呜呜”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手一挥:“将这个女人拖下去。” 山鹰问道:“那……这药还要喂贵妃娘娘喝下去吗?” 安可儿咬咬牙:“让她喝完。拖出去再喂,别在这里脏了陛下的眼。” “是,娘娘。” 安可儿转身过来,一步一步的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轩辕殊珺的床边,然后将头慢慢的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的手指再一次搭上了男人的脉搏,她没有发现什么危急的征兆,但是,男人英俊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是苍白的没有血色。 轩辕殊珺原因不明的呕了那么一大口血,想来,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她伸出了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按在他那性感而苍白的薄唇上:“陛下,我做得对不对?我不想害任何人,但是,刚刚她想让你喝那个药,我让她自己喝了,这也算是她自作自受吧,这就是你想让我做的事情吗?” 屏风外面,传来了凤仲离的声音:“宸妃娘娘,是不是可以让御医进去为陛下看望一下。” 安可儿的目光微微一斜,看到不远处的窗外,一片衣角在风中飞扬着,暗处那一双一双沉敛清冷的眼眸,让她不禁的为之一振。 安可儿起身,朝着屏风走了出去,就站在屏风的后面,郎声的回复着凤仲离:“不碍事。陛下只是因为国事操劳过度,休息一下就好了。凤尚书大人,烦请您去一趟奉天殿,将各位大人都放了吧,陛下现在需要休憩,臣妾要为陛下侍寝。” 说完,安可儿自己的脸都红了一下。 这下,就连凤仲离都搞不清楚,轩辕殊珺究竟是醒了,还是没醒。 但是,他也不好说别的,只是拱手作揖了一礼:“是,娘娘。请娘娘一定要尽心尽力的照顾陛下。” 安可儿贴着屏风处,一边红着脸,一边柔媚着嗓音跟御医点了几味补药,都是男子在闺中壮/阳用的药品。 她道:“御医,麻烦您就将这些补药送过来,这些都是陛下需要的。” 安可儿说得这么大声,显然就是想让所有的人都听个清楚。包括哪些不知道究竟是谁派过来的奸细们。 她支走了外面的那些人之后,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了窗前,然后对着空气说了两个字:“进来吧。” 暗处的人影,动了动。 567.【567】‘大补丸\’ 她支走了外面的那些人之后,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了窗前,然后对着空气说了两个字:“进来吧。” 暗处的人影,动了动。 颀长俊秀的男人落在了她的面前,身姿笔直,挺拔,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安可儿冷睨了他一眼:“我们都这么熟了,为什么你每一次出场还都要装一下酷?” 青衣的眉头抽了抽撄。 安可儿也懒得等他这只高冷的闷葫芦开口说话,直接问道:“你熟悉唇语,刚刚在外面偷窥,想必屋子里的状况,你都已经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吧。我问你,慕容十三是不是常香。” 青衣惜字如金:“是。偿”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青衣冷酷的说:“因为你没问。” 安可儿小小的拳头攥的紧紧地,生怕下一秒就忍不住,直接揍了上去:“你和陛下,早就知道了,却没有人告诉我?!那个穷凶极恶的女人,你们就一点都不害怕她会对我不利?!” 青衣继续冷酷到底:“我看她一口一个“姐姐”的黏着你,你笑得嘴都合不拢,很受用。我一直都以为,你们是无话不谈的。” 安可儿的嘴角抽搐了下:“嘴都合不拢……” 青衣没有理会安可儿,直接走向了龙榻。 安可儿蓦地一个激灵,快步跟了上去,张开双臂挡在了轩辕殊珺的前面:“你想做什么?!” 青衣都不屑看她一眼:“常香是与我一起出道的暗卫,她的路数我都知道。” 安可儿还是不敢大意:“你会救陛下吗?” 青衣冷冰冰的道:“你不想让我救陛下,你难道才是真的想让就这样不明不白死掉的人吗?” “我……也不是没有这样想过。我总想着,要是哪一天,陛下忽然出现了什么意外,驾崩掉就好了。慕容秋逸曾经说过,如果陛下死了,会有很多人的日子都过得非常的轻松。” 青衣看着安可儿目光,渐渐的就变成凶了起来。 安可儿被青衣瞪得,都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不要这样看着我,虽然我是不是的会冒出这个想法,但是,我是绝对不会看着陛下死在我的面前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陛下。倒是你,陛下想要你的性命,你好不容易又逃出去了,你确定,你真的能放下这根刺,救护陛下吗?” 青衣道:“我的命,本来就是陛下的。” 安可儿听到青衣这么说,才肯放行。 青衣颇有章法的仔细检查了轩辕殊珺身上的好几个部位,然后又是揉,又是按的,可是,安可儿完全就看不懂。 她有些着急了:“青衣,究竟怎么样了?陛下是不是真的中了蛊毒?” 青衣的眼睛蓦的闪过了一道暗芒,缓缓道:“是。” 然后,青衣立即起身。 安可儿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哎,你要去哪里?你先把陛下身体里的蛊给逼出来啊?那些恶心的小虫子在他的身体里,他应该是很不好受的。” 青衣给了她一个侧脸,却没有一丝微笑的安危:“等我。我去准备解蛊的药。明日中午。” 说完,青衣就一阵风的消失了。 安可儿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意识生气没忍住,就立即脱了只鞋子,朝着青衣消失的方向砸了过去,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她愤愤不平道:“多说一个字,难道你会死?!” 过了一会儿,御医院的御医们才将安可儿刚刚点的那几位药品都送了过来.。 安可儿根本就不让他们进入寝殿,她自己披了一身颇为妖冶的罗裳走出去,将那些壮/阳药给取了进来。 其中有一两位比较耿直的御医,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下安可儿:“娘娘,此类……此类大补之药,实乃会虚耗男子精元,应当谨慎服用。” 她什么也没说,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抛过去,那些个御医们,各个都被电得不轻,战战兢兢的都不敢说话了。 安可儿慵懒的声调,娇媚的说了一声道:“别妨碍本宫伺候陛下,陛下连日来,操劳国事,很是疲倦,你们全都滚下去吧。” 御医们面面相觑,但是,各个都是软趴趴的,敢怒不敢言。那个仇恨的小眼神,分明就是在骂她‘妖妃’! 他们一个一个都拱手,拘礼,然后迅速的滚出去了。 安可儿觉得好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这样时时刻刻演戏的日子,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昏睡的那张俊脸,情不自禁的轻轻的抚摸着那轮廓分明的线条:“你也是天天走要这样和身边的每一个人周/璇。你应该会比我更累的吧。” 可是,戏要做足。 安可儿挑了一个对男女都奏效的‘大补丸’,然后闭着眼睛嚼着。吞了下去。 然后她的身体开始渐渐的发热,头脑就变得不清晰了,她唯一残存的一点意识就是她要找男人消火。 她甚至就连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是谁都已经不知道了,她现在只想要男人。 特么的! 那些御医给她下的料也太足了些吧! 浴火把她的脑子都给烧迷糊了,她尽情的施展着,怎么舒服怎么来。丝毫就没有注意到男人也起竿了…… 一切都太激烈,太美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宸宵宫禁闭的宫门里,传来了忽高忽低的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568.【568】废黜后宫 这一觉睡得很累,安可儿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迷迷糊糊的躺在男人的身边,特么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全都敞开的! 她不觉得摸了一下自己身上,好像是完好无损的,就是小腹感觉到涨涨的,身体感觉有点疲惫。 安可儿看了一眼轩辕殊珺,这个男人倒是衣冠整洁,纹丝不动。 看来他是真的昏迷了,刚刚她一个人唱‘独角戏’都能这么激烈……汗。 门外守候的宫人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然后就传来了一个温柔亲切的女音:“娘娘您醒过来了吗?奴婢可以进来伺候娘娘了吗?撄” 安可儿揉了揉酸痛的脑袋,一听这个声音,那约摸着就是金宝宫的窦女官长。 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她的肚子也饿了偿。 安可儿摸着扁扁的肚子:“进来吧,给我准备洗漱,还有一些吃的。” “是,娘娘。” 候在外面的宫女们鱼贯而入。 安可儿放下了帷幔,挡住了床上昏迷的男人,她毫不避讳,衣衫不整的,赤足就从龙榻上走了下来,雪白的肌肤在凌乱的罗裳下,若隐若现。让很多小宫女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安可儿就是要让‘那些’人都知道,陛下根本就没有什么病,完全就是生龙活虎。 但是,这样一来,大家就会传说,陛下是被后宫里嫔妾们给掏空的。 她这是要把她妖妃的名头给坐实! 安可儿让小宫女们伺候着更衣,眉目娇媚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榻上:“你们都退下去吧。窦窦,你留下,本宫有两句话要单独跟你说。” 众宫女退下了之后,安可儿就对窦娥说:“本宫离开皇宫这么久,皇宫里却没有传出半点消息,陛下是怎么做到这点的?” 窦娥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陛下每天都到金宝宫去‘看望’娘娘,出了奴婢之外,没有人能够走进娘娘的寝殿。就连给娘娘准备的药膳都是每天都按时送来的。奴婢都悄悄的倒到了后院的那株槐花树下,现在那个槐花树长得格外的茁壮,补得绿油油的,好像都快要成仙了。” 安可儿默默的听完,美丽的眼眸中有一丝的动容。难怪,全天下都说陛下宠她,果然,作为一个帝王来说,他当真是给了她所能给的一切。 她微微的侧目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帷幔之后依旧在昏睡的男人,他们一直都是这么相互守护着过来的,但是,他们的身份实在悬殊,这一次,就由她来彻底的做一个了断吧。 安可儿一边玩弄着手指道:“陛下,近日来操劳国事,今日在上早朝的时候甚至都从龙椅上晕倒了,这几日,本宫就从金宝宫搬到宸宵宫来于陛下同住,尽心尽力的伺候陛下,你去准备一下,动静要尽量的大一些,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是,娘娘。” “还有,慕容九公子被软禁在什么地方,你要带我过去。尽量要隐秘一些,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 窦娥稍微的犹豫了一下,但也还是点头称是。 安可儿觉得窦娥似乎是有一些,太听话了,她微微皱眉:“你不是一直都是陛下的小狗么?居然这么听我的话,都不用询问一下你真正的主子?” 窦娥并不知道安可儿为什么会突然救下这样的决定,但是,她知道,眼前的这位宸妃娘娘是陛下最信任帝妃,最宠爱的心头肉,她家的男人蒙受皇恩才得免死罪,还在羽林军里担任军职,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效忠陛下的。 窦娥道:“娘娘,奴婢一定会照着您的吩咐去做的。陛下曾经对奴婢下过旨意,如果有一日,娘娘再回来的时候,奴婢不管其他,一定要全心全力的听从娘娘所有的吩咐。” 安可儿微微眯眸,有一些疑惑,但是她还是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 她总觉得,她现在进行的一切都太顺利了,就像是被人提前就设计好的。 == 安可儿乘着娇子来到了一处别苑,掀开轿帘的时候,安可儿险些以为自己来到额水竹轩。 太像了…… 不过想来,慕容秋逸从小就是进帝都做了质子,并且成为太子伴读,和陛下一起长大,陛下总不见得会太亏待慕容秋逸。 然而,安可儿并没有想到,陛下还会厚待慕容秋逸到这种地步,居然还派了一个美人一起陪着慕容秋逸。而那个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在墨庄的那位二师姐,花桤。 彼时,白衣美男正在舞剑,红衣美人正在弹琴,竹林里,娑婆摇曳着莎莎的声响,即美妙,又梦幻。 安可儿略感惊奇的望着眼前这浪漫又和谐的景象,咦?他们俩什么时候组成了如此养眼醒目的一队cp? 美人似火,美艳热烈。男人像清风,潇洒俊逸。 花桤一见到安可儿,就由一团安静明媚的火,变成了一座喷薄的火山:“你?!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花桤此时在抚琴,但是,却比拿剑的那个男人都彪悍,直接抱着琴就砸了过来。 安可儿不闪不避,定定的站着,等着花桤整个人都砸过来。因为安可儿实在是太累了,她懒得动了,就算她不闪不避,也会有人帮她挡住的。 果然慕容秋逸提着剑直接挡在了安可儿的面前。 花桤怒吼一声:“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砍了!” 慕容秋逸看着花桤的目光,变得有些怜惜了:“花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安安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过你的事情,她跟你一样,也是一个受害者。” 花桤一巴掌把慕容秋逸扇到了一旁:“不要你管!” 然后,花桤就准备用手中的琴,狠狠的砸到安可儿的脑门上去。 蓦地,花桤的颈后被一记手刀重重的一下,然后她就两眼一闭,缓缓的倒下来。 慕容秋逸走上来,将花桤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安可儿抱着双臂,看戏似得吹了一声口哨:“慕容,你还真是万年改不了这个风流多情的死德性。在你的眼里,女人是不是都跟花儿一样娇嫩,都需要你当护花使者啊?” 慕容秋逸抛了一记媚眼过来:“还是小亲亲你最懂我。” 安可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慕容,你总是对女人这么多情,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的手上。” 慕容秋逸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也想为了美人而死,可惜,我是慕容家的九公子,我生来就注定了是为了慕容世家而生,为慕容世家而死的。” 安可儿微微一怔,她现在实在是不敢多问,她生怕慕容秋逸已经知道了外面的局势,听他这样的口气,就算是要他现在马上为了慕容世家而自尽,他都是在所不惜的。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然而,她不得不说另外一个更为沉重的,安可儿抬头将他望着:“你知道现在的这个慕容十三是谁吧?” 慕容秋逸一怔,装傻:“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当初,为什么慕容怜香会千方百计的追着慕容柒柒来杀,原来柒柒在陪嫁的路途上,肯定是目睹了真相,所以慕容怜香才会处心积虑的要杀人灭口……哦,不对,应该说,她是慕容常香才对。” 因为事关慕容世家的利益,慕容秋逸继续装傻:“这个……都是误会,你说的这个事情,我并不知情。这个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安可儿冷哼道:“你不承认,就算了。我回去问慕容柒柒。那个蠢萌的家伙,我随便几句就能套出她的话来。” 慕容秋逸不语。因为越是掩饰,就越是暴露。 安可儿又道:“我现在能想办法放你出去,你愿不愿意离开这里?” 慕容秋逸看着安可儿,仔细的打量着她,问道:“我刚刚看你从容不迫,大摇大摆的从外面就进来了,莫不是,你又想不开,要跑回来当帝妃了?” 安可儿违心的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我终究是爱着陛下的,不管去到哪里我都忘不了他,不管我们之间有再大的困难,不管我受多少苦,我都一定要待在他的身边。” 慕容秋逸听到安可儿这么说,情不自禁的心痛了起来:“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绝对不会为了男人做到这种地步!” 安可儿认真的望着他:“我会。因为我爱他。”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插进了慕容秋逸的心脏,他不想承认,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应该属于他的,只是他一时间大意,所以才将安可儿给弄丢了。正是因为他太多情,见不得女人受苦,所以才会被那些女人迷惑住了眼睛,看不到他真正的内心,想要的是谁。 安可儿道:“你走吧。放走你的后果,我会一力承担。我相信陛下是不会为难我的。” 安可儿说得十分的真诚,她现在当真是无比恳切的希望将慕容秋逸这块烫手的山芋给扔出去。她不想慕容秋逸死,就算他死,也不能死在皇宫里,不然,陛下就会有麻烦了。 慕容秋逸一直都被软禁着,并不知知道外面太多的事情,听到安可儿这么说,他也权当是安可儿对他也是有情的。 他道:“那好。你安排吧,我会出皇宫。不会让你夹在我和陛下之间那么为难。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安可儿道:“你说。” 慕容秋逸搂着怀里昏迷的美人,怜惜的摸了摸花桤鬓边的碎发:“你想个办法,我要将她也一起带走。” 安可儿默默的压了一下口水,挑眉:“你……看上她了?”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好吧,你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情种!我答应你,连她一起弄出去,希望你用你那个对女性特别温柔多情的心,去治愈她。” 慕容秋逸笑道:“其实,我特别希望你不答应,如果你吃醋了,那就证明了我还是有希望的。” 安可儿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抱歉,我绝对不会要一个处处留情的老公,处处给他掐烂桃花!” 慕容秋逸道:“既然你已经决定留在陛下的身边了,我给你一句忠告,如果你有一天发现了陛下在利用你,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最好是能把你的全部,你的一切都交给他,成为他的利刃。陛下肯定会很疼你,很宠你。一旦你有丝毫的犹豫,或者是不满,你最终就会死在他的手上。陛下曾今跟我说过,如果你不能成为他的女人,他就会将你杀死,绝对不让任何男人得到你。” 这……听起来有些吓人。 安可儿总感觉,她选择回来,就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轩辕殊珺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大魔王。 她道:“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得提醒,我会注意的。今晚,我会命御膳房好好的招待你一顿,吃完了你就上路吧。” 慕容秋逸的脸色微微一变,干笑:“看来你以后就算见不到我了,也不会感到任何的遗憾。” 安可儿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是夫妻,也不可能永远的陪伴着对方。你就是太多情了,这个也舍不得,那个也怜惜得不行,所以才会活得这么疼痛。” 最后,安可儿起身,交代道:“花桤就由你负责搞定了。你是绑着她,还是敲晕她,我一概不管。今晚我会派马车来接你出宫。我会小心谨慎,悄无声息,绝对不会惊动倒陛下,你就放心好了。” 然而,安可儿此刻心里想得却是,要如何敲锣打鼓的把慕容秋逸给送出去,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陛下并没有亏待慕容秋逸,而且还送美人给慕容九公子玩赏,在皇宫里吃喝玩乐。 她看着慕容秋逸这般心疼花桤,忽然觉得这两个也许是良配。慕容秋逸知道疼女人,又喜欢宠女人,花桤出身虽然不好,但是,给慕容秋逸当个小妾也是不错的。 安可儿忽然问了一句:“慕容,我看你……是不是跟花桤睡过了?” 慕容秋逸脸色微赧:“嗯……你的陛下,也和她睡过了,你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被当成是新文,在皇宫里传了许久。” 安可儿心里狠狠的一紧:“是么?” 慕容秋逸终于有机会抹黑轩辕殊珺了,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你……你难道不知道?” 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说完,她拂袖离去去。 安可儿在走出这处别苑的时候,忽然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轩辕殊珺现在是清醒的,那么,她应该也会把慕容秋逸给放了吧。 因为原本,轩辕殊珺软禁慕容秋逸,也就是为了逼她出来。现在她回来了,他没有理由在关着慕容秋逸了。 她抬眼望着天空,唏嘘不已:“陛下,一切都朝着你想要的样子去发展了。你现在应该会跟高兴的吧。” === 安可儿回到了宸宵宫的时候,山鹰就站在门外等着她,笔直的站着,恭敬的垂手以待。 “卑职拜见娘娘。” 安可儿揉着酸痛的太阳穴,一心只想回到床上去好好的躺着,她今天真的是体力和心力都已经透支了,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她抬起一只眼皮:“唔,有什么事情,快说……说完我要休息一下,除了吃饭,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叫醒我。” 山鹰眉头紧锁,指着寝殿书案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奏折,道:“娘娘,这个……这些个都是要呈给陛下看得,娘娘您看这些怎么处理?” 安可儿一看到那成堆的奏折,头皮发麻,就好像是一座压在她头顶上的大山…… 她手一挥:“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我会大概的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的。你去把陛下的玉玺给我找来。” 山鹰道:“娘娘,这……万一陛下醒过来,知道我们这么做,会不会……” “不会!如果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管的话,陛下的处境会更加的危险。陛下昏迷不醒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娘娘。” 好在她的阅读的速度相当的快,记忆力又十分的好,基本上一目十行都没有问题。 而那些奏折,却让她越看越生气,差点就想把桌子给掀了。 十个大臣里,有八/九个都会在奏章的最后提到她。 从她私自进入皇宫开始,成为陛下的干女儿,然后又当上帝妃,乱人伦,天意怒,然后又是媚乱后宫,戕害宫妃,传言看她看不顺眼就要杀了谁,楚王,凤贵妃都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她手里的。现在,陛下上朝是昏倒,又被传成是她夜夜笙歌,把陛下的身体给掏空了。 “啪!” 安可儿气不过,一把将奏折狠狠的摔在了书案上。 生气么?当然生气! 就是因为总有人要跟她过不去,她才会这样的难活。既然如此,就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妖妃! 之前她就已经决定好了,既然黑锅让她背,那么她就要把黑锅变成现实! 她将奏折全都放下,挑了几个比较焦灼,亟待处理的事情,然后模仿着轩辕殊珺的字体在后面写回复两个字‘准奏’,准备等下盖上玉玺,然后就交给门下省。 忽然,她注意到书案上的另一堆奏折,她伸手去拿了一看,不禁的微微吃惊。 她随便伸手就拿到的这一份奏折,竟然是轩辕殊珺从前写的,要废黜后宫嫔妃的奏折。 安可儿的眼前一亮,现在,是时候了。这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就由她来做。 == 第二天,安可儿抱着男人熟悉的身体睡觉,睡得美美的。 忽然,寝殿的门外,传来了山鹰的声音。 “娘娘,娘娘!卑职有要事禀报。” 安可儿意犹未尽的从男人的身上抽回了自己的爪子,慵懒娇媚的音色道:“什么事情啊?” “是那道要废黜后宫的圣旨,下达之后,各种的娘娘们都哭哭啼啼地不肯走,娘娘们都哭闹着要到宸宵宫里来找陛下理论。” 安可儿从床上走了下来,身上披件还算是比较正经的衣服,然后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温水,一边喝一边道:“既然已经废黜,她们就不再是娘娘了,全都按照圣旨上写好的,遣送出去,好好安抚。” “要是娘娘们……呃,要是,那些,那些女人们都不肯走呢?” 山鹰和安可儿之间隔着一扇屏风画壁,安可儿坐在昨天,心情愉悦的用手支腮,目光有一丝狠厉:“本宫现在就是后宫之主,传本宫的令,那些女人如果是跪在地上不肯走,就把脚砍下来,如果是手抱着柱子不肯走,那就把手砍下来。” 569.【569】小美人,想死我了 山鹰听得满头的冷汗:“娘娘,她们可都是名门贵族的千金,这样做,恐怕不好。” 安可儿道:“名门贵族的千金又如何,本宫现在可是比她们尊贵百倍的皇朝唯一的帝妃。如果她们要是敢辱骂本宫,就将舌头拔了。大家都要高高兴兴的领取派发的遣散银两,要是有谁敢哭,就将眼珠子给挖了。哦,对了,为了表示本宫宽宏大量,以上刑罚所产生的的那些个残废,可以一辈子留在皇宫里,本宫养她们。” 山鹰只好听命:“是,娘娘。” 安可儿蓦地想起了慕容怜香:“对了,慕容十三现在如何,死了没有?撄” “回禀娘娘。暗室关上门之后,没有娘娘的命令,就再也没有打开。所以,卑职并不知。” 安可儿寻思着:“好。你先去打发了那些叽叽歪歪、哭哭啼啼的女人,再去看看慕容怜香是死是活。” “是,娘娘。” 安可儿并不想让太多人看到轩辕殊珺现在昏迷着躺在床上,所以她也没有叫人进来伺候偿。 她自己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就梳理了自己清爽的短发。 安可儿端了一盆热水,走到轩辕殊珺的床榻边上,然后洗了一把毛巾,开始细心的帮他擦洗了身体。 掀开他的衣服,她的眼睛立即就发亮了起来。果然,这个男人极品,颜值高、*好,很适合抱着睡。难怪穿越来的第一眼看到他,她就想睡他了。 柔软的手指滑过男人坚硬壮阔的胸膛,她就像一只小猫一般,我在被窝里,玩耍似得撩拨着那片迷人的胸肌,光滑坚实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尽情的享受着他美好的身体。 刀削一般的轮廓,薄而性感的唇,坚毅的下颚,强壮的胸肌…… 只有在他昏迷的时候,她才敢这般放肆大胆的玩弄她,平时,都是他玩她,死去活来。可惜着,长得着这般的好,要是他不是皇帝,应该是个很好的夫君才对。偏偏他皇帝,被那么多的女人……摸过…… 只要想到他睡过那么多女人,甚至连她的师姐都睡过,她就恨不得立即在他的肩上咬一口:”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背上所有的黑锅,然后彻底的离开你,我就一定会忍住,不再干预你的私生活,我知道,现在的后宫里,没有一个你中意的女人,我会帮你把她们都解决掉。希望你以后找一个真心爱的不要以为 然而,她并没有来得及咬上一口,殿外就又传来了动静。 山鹰又匆忙的一阵风似得进了寝殿:“娘娘,卑职有要事禀报。” 安可儿叹了口气,无奈的只好从轩辕殊珺的身上爬了下来。没办法,轩辕殊珺现在正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挺尸,那她现在就只有累成狗了。 她稍微的整理了一下,然后对着山鹰道:“进来说话。” 山鹰进来之后,就跪在地上:“娘娘,慕容贵妃发疯了,好像是神志不清,一直疯疯癫癫的,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美丽的眼瞳狠狠的收紧,她心惊胆战的直冒冷汗:“所以,那个贱人原来是想给陛下吃这种东西,把陛下也变成疯疯癫癫神志不清?!” 山鹰沉默着,不敢回答。 她狠狠的咬着牙:“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不能留在陛下的身边,我一定要趁早的将她祸害给解决掉。” “娘娘,慕容氏派出来的家臣,都在璟瑄殿候着,要求求见陛下。” 安可儿问道:“为什么?慕容九不是已经放出去了吗?本宫不是已经下令让宣武门的将士们身披彩衣,全都扮成仪仗队,敲锣打鼓的列队欢送了吗?慕容家现在是,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山鹰道:“因为,慕容九公子,昨天晚上出了宣武门之后,回到慕容府邸,就失踪了。” 她的脸色刷白:“当真?!” “慕容家的使臣们,都进宫恳请着陛下,要为慕容九公子主持公道,要找到九公子。” 安可儿怒了:“放屁!人是在慕容府不见得,凭什么到我们皇宫里来要人?” 山鹰干咳两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娘娘,您注意仪范……这个,慕容氏的使说得很是得体,他们并没有指控我们,只是央求着陛下派人去寻找慕容九公子。” 安可儿冷哼:“呸!他们这样做,分明就是想把这件事情赖到陛下的头上。告诉他们,他们的九公子不见了,就该立即去报官,顺天府自然会派遣精锐的捕快去找寻慕容九公子的下落。陛下身体不好,连早朝都上不了,并不是区区几个家仆想见就能见的。” “是,娘娘,卑职这就去办。还有就是慕容贵妃的事情了,按照圣旨上的旨意执行的话,慕容贵妃身怀龙嗣,是不能遣散出宫的。娘娘,您看,这该如何办?” 安可儿危危眯眸:“我现在马上就办。这个祸害,绝对不能再皇宫里多待一刻。行了,这个本宫自己想办法,你现在先去将慕容氏的使臣全都打发了。” “是,娘娘。” 山鹰走了之后,安可儿就把窦娥给叫了进来。 窦娥跪在地上,恭顺谦卑:“娘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是否在寝殿里用膳?” “陛下现在。肠胃不大好,令司膳房准备上好的人参鸡汤,还有一些营养的流食。” 窦娥疑惑的问道:“肠胃不好,不能喝油的,为什么要喝鸡汤?”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你不需要多问,就按照本宫说的做就可以了。如果这个理由不行,那你就随便编一个,总之,把本宫交代你的事情办好就行了。懂?” 窦娥十分的温柔隐忍:“娘娘说得对,奴婢只是娘娘的手脚,只会按照娘娘说的做,奴婢是没有大脑去思考的。 她略微的点了下头:“果然古代出的奴才都是相当的专业。你能这样想,甚好。你在为本宫做一件事情,必须你亲自去办。你以金宝宫女官的身份,悄悄的去凤家,找到凤二公子,告诉他,凤贵妃之前在皇宫里的一些遗物,让凤二公子亲自来取。你临走的时候,记得去凤凰花苑,采一朵凤凰花,嗯,没有花就摘一枝叶子,就说,这是本宫给他的信物。” 窦娥听出了其中的暧昧的意思,但是,她不敢多猜:“是,娘娘。” 安可儿看着远处的天空,微微的将眼眸眯起,她要设一个局,要将慕容常香和凤清雅的奸情,大白于天下,将那个毒妇彻底的赶出皇宫,也顺便帮陛下的解决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 窦娥去传信了之后,带回来的消息就是凤清雅会晚上过来。 果然,正如她所料,这个男人熟谙这种男女风月之事,只要稍微的点拨一下他就自觉主动的上钩了。 傍晚的时候,安可儿把轩辕殊珺伺候好了,然后交代了山鹰和窦娥待在宸宵宫守护好陛下,就离开了宸宵宫,去了自己的金宝宫等着。 毕竟‘偷情’这种事情,总不好在陛下的寝殿里准备 安可儿打算将自己好好的打扮一下,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勾搭凤清雅。 没想到,她刚刚进了金宝宫,关上寝殿的门,从门板的后面就立即有一只双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是我!”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唔?!(什么人竟然能够偷偷的潜入她的寝殿?)” 男人的手已经在她的身上不安分了。 安可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抬起脚勾住他的脚踝,一下子将身后的男人撂倒在地上,没想和这个男人却将她紧紧的抱住了,两个人双双倒在在了地上。 她重重的跌在了男人的身上,这才看清楚刚刚从背后非礼她的男人是谁! 凤清雅眉目如画,俊美且花哨的五官处处泛滥着暧昧的春情,常年在胭脂花丛里厮混,涵养出了风流出了一股嫖客的气质:“小美人,你可想死我了。” 安可儿一看是凤清雅,她不得不将戏演下去:“死鬼!不是说好了晚上才来的么?怎么现在这般的猴急?” “听说你想见我,我就迫不及待的来了。你从金宝宫直接搬到了陛下的寝殿,守卫都撤走了,知道你的人不在金宝宫,我就像进来,呼吸一下有你存在过的空气,没想到,老天真是厚待我,你居然自己就回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 570.【570】陛下现在都留这种妖女在身边,国之将亡…… 事情稍微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设计好的地方可不是在她的寝殿,而是在凤凰花苑! 她的想办法将他弄走! “凤二公子,陛下最近的身体不好,我搬到寝殿去照料陛下,他也是那副病蔫蔫的样子,真是好寂寞呢。” 凤清雅色令智昏,不停的摩挲着她:“为什么会忽然间想到我?” 安可儿忍着恶心,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因为,我知道你和慕容怜香有一腿。你肯定是有办法能够进入皇宫的,对不对?我只好顺着便宜,捡现成的了。撄” 凤清雅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一个翻身就反扑了过来。 安可儿十分敏捷的一跃,跳开了偿。 凤清雅有些懵,也有些生气:“小美人,可是你叫我来的?怎样,现在又不认数了?!” 她柔媚的一笑:“我当然不会让你白跑一趟,我既然约你来,我就肯定会认账。不过,你可别忘了,我约的你,可不是在我的寝殿里,我们去凤凰花苑,那里安全!” 凤清雅一把折扇掩面而笑:“我也喜欢那里,那里就是我的风流场……” 安可儿鄙夷的看了一眼他,凤清雅在皇宫当羽林卫将军的时候,皇宫里的哪一处不是他的风流场?! “嗯,去那里等我。一会儿还有人进来伺候我,你出去的时候要小心,千万别让别人给瞧见了。” 凤清雅临走的时候,对着她默默的舔了一下唇瓣,样子看起来猥琐极了。 她忍着鸡皮疙瘩,微笑。 安可儿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坐在床榻边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坐等着山鹰过来。 过了一会儿,金宝宫的门外就传来了传令官十分低调的通传声:“娘娘山鹰护卫带着带着一个东西,求见娘娘……” 安可儿知道,山鹰的事情已经办成了,于是就道:“宣。” “是,娘娘。” 山鹰抱着一个大坨棉被就进来了。没有人知道,在被子里,还裹着一个人。 山鹰跪在地上道:”娘娘,人带来了。” 安可儿最关心的还是那个男人,她几口而出的问道:“青衣,有没有来?昨天他跟我说过,他中午的时候,会给陛下送解药过来的。” 山鹰道:“还没有。不过娘娘请放心,我们的暗卫里,也有精通蛊术的高手。就是,配出驱蛊药的速度没有这么快而已。” 安可儿道:“好。你们也要抓紧时间配药,要是青衣来了,你们也不要拒绝他的药,找人来鉴别一下解药的陈芬对不对,然后在给陛下服用。” “是,娘娘。” 安可儿点头应了一声,谨慎的看着放在地上的那一坨‘棉被’:“打开看看,让我来鉴定一下,她究竟是疯到什么样的地步。” 山鹰把那坨棉被打开之后,就看到了昏迷的慕容怜香。 安可儿冷睨着她,对山鹰说:“把这个女人弄醒。” “是,娘娘。” 山鹰在慕容怜香的鼻子下擦了一点药水,慕容怜香的呼吸受到了刺激,自然而然的就醒了。 慕容怜香醒了之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她表面上看上去是很正常的,但是,安可儿知道她肯定是不正常的,因为正常的慕容怜香,一看到她就会变得像一只毒蛇一样,恨不得立即扑过来咬死她。 安可儿走到了慕容怜香的面前,蹲下,然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见她的眼睛里。果然,慕容怜香的眼眸深处,是一片呆滞的混沌。 安可儿伸出手去捏住了慕容怜香的下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造下的孽,你就要自己来偿还。” 慕容怜香听到了安可儿跟她说话,她就缓缓的转过头来,学着安可儿说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造下的孽,你就要自己来偿还……” 安可儿微微的楞了一下,然后冷谑道:“你好卑鄙!原来就是想让陛下变成你现在的这样子,好去控制陛下!你这颗真算是自作自受!” 安可儿说话的速度太快了,显然,痴傻的慕容怜香记不住她刚刚说过的话。 “哼!” 安可儿冷哼一声,然后就对着山鹰说道:“山鹰,我现在要出去悄悄的办点事情,你就待在金宝宫,一旦发现了我的信号弹,你就立即带上这个女人去凤凰花苑。” 虽然她现在还想不出他们俩的减轻一旦被撞破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璟瑄殿。 门下省的长官还有中书省的长官都一齐在席位上候着,两位大人都是忧心忡忡的。 门下省是负者发布圣旨,执行政令的。中书省是负责起草政令,向陛下提出修改方案的。 长孙大人眉心纠结成了好几道褶子,满脸比吃了黄连都还要苦:“陛下着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居然都不通过中书省的意见,就下达了废黜后宫的圣旨。这满朝文武的意见是多大?都快把中书省的门槛给挤爆了。我们两个老家伙来到这里,陛下却连见都不见我们一眼,真不知道陛下究竟在想些什么。” 门下省长官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黑得就像一只蔫了的茄子:“听说,陛下当天昏倒之后,被抬到宸宵宫寝殿,之后那位一直都不曾露面的宸妃娘娘,就出现了还和陛下在里面昏色……哎,陛下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又是宸妃娘娘么?老朽我怎么听说是慕容贵妃娘娘?” “慕容贵妃先去的嘛,后来慕容贵妃被宸妃娘娘挤兑走了,然后就是宸妃娘娘了……” 两个老臣几乎是同时叹气,这样荒诞无度,陛下的身体怎么可能不坏掉?! “说不定,陛下废黜后宫的旨意还是不错的。” “对啊,至少,只需要应付两位娘娘的话,陛下的精力还不至于消耗得如此之快。” “啧啧啧,可是,老朽我还听说,皇宫里还有一位更加凶悍的姬妾,一次性的伺候了陛下,慕容公子等三位……真是个妖邪之女,陛下现在都留这种妖女在身边,国之将亡……” 长孙大人赶紧捂住了申屠大人的嘴:“你、你你这个嘴啊,脑袋还能待在脖子上知道头发花白,还真是个奇迹!这话,我们做臣子的,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此时,门外传来了通报声:“宸妃娘娘驾到——” 两位大人一听,都赶紧起身相迎。 “微臣拜见宸妃娘娘。” 安可儿刚刚一直都在门外,偷偷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发现,朝廷上流言蜚语的矛头并没有指向她,而是有些指责轩辕殊珺的意思在里面,不禁的有些担心。 她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所有的黑锅都背下来,然后,在洒脱的离开,说走就走! “两位大人,平身。” “谢娘娘。” 当两位大人抬起头来的时候,他们吓得目瞪口呆,差点把他们的半条命都给吓没了。因为他们两个看到,安可儿毫不客气的直接就坐到了轩辕殊珺平时坐的御座上! 耿直的申屠大人吹着雪白的胡子,颤抖的说道:“宸妃娘娘!那个是陛下的御座,娘娘您怎么能……” 安可儿佯装不在意,懒洋洋的从御座上站了起来,手帕掩嘴娇笑:“这样啊……本宫不知道呢,陛下一直都跟本宫说,本宫想坐哪里就坐那里,因为平时本宫都是坐在陛下的大腿上,今个儿陛下不在了,本宫就习惯性的也往这个地方做了。” 长孙大人的脸都绿了:“娘娘,请您注意言辞,陛下……陛下还在,您怎么能说陛下不……不、不在了呢?!” 安可儿又是一阵放肆的嘲笑:“长孙大人您真是迂腐,呵呵~” 申屠脾气耿直,已经是受不了了:“宸妃娘娘,微臣等来求见陛下,为何之前娘娘来,不见陛下呢?” 安可儿慵懒的玩着手指道:“陛下啊,他不舒服,差遣我过来给中书省的大人传个话,拟一道发放贺兰郡仓粮的谕旨,顺便,任命御史台监察御史范进举全权处理贺兰郡的灾情。” 申屠继续吹胡子瞪眼:“顺便?!这等重要的谕旨,微臣没有看到陛下的亲笔,没有听到陛下亲口下令,怎么可能仅凭着娘娘的片面之词,就拟旨?!” 571.【571】信心满满的去捉奸,地点凤凰花苑 申屠大人继续吹胡子瞪眼:“这等重要的谕旨,微臣没有看到陛下的亲笔,没有听到陛下亲口下令,怎么可能仅凭着娘娘的片面之词,就拟旨?!” 安可儿挑眉道:“那么申屠大人,您是在指责本宫所言虚假?你可知道诽谤帝妃,是多么重大的罪过?” 长孙大人把赶紧把申屠给拉住了:“申屠你放肆,怎么能跟娘娘这么说话?娘娘是陛下身边最亲近之人,自然不会胡乱说话。再说了,中书省将谕旨拟草好之后,还要再呈上给陛下过目,陛下的玉玺盖印之后,才能生效。想必娘娘是肯定不会胡言乱语的。撄” 说完,长孙大人还拼命的给申屠眼色,让他不要这么冲动。 安可儿将长孙大人的话听得明明白白,心里不禁的赞叹,这个老头子说话深藏不漏,即劝住了申屠,又警告了安可儿。 不得不说,轩辕殊珺还是很会用人的,选的这两个首席长官,一个是急惊风,一个是慢郎中,倒也是搭配互补。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道:“果然还是长孙大人明事理。” “宸妃娘娘过奖。陛下最近的身体不适,还劳烦娘娘悉心照料。娘娘也要保重凤体才是。偿” 这老头儿的话,真是夹枪带棒的,让她要要切齿:“多谢长孙大人关心。本宫自当竭尽心力的伺候好陛下。” 申屠受不了文绉绉的这一套,他直接抱拳:”宸妃娘娘,既然陛下不肯见我们,微臣等就告辞了。” 安可儿笑道:“慢着。本宫看二位大人在这里等了许久,似乎真的有很多事情要跟陛下禀报的,不如,这样好了。本宫在向陛下说明,请求陛下会见两位大人。如何?” 申屠大人气哼哼的说道:“不必……” 申屠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长孙大人一脚狠狠的踩住了他的脚趾头,申屠大人后面还没有说出来的话,就这样被打断了。 长孙大人非常的能屈能伸,朝着安可儿揖了一礼:“那就劳烦娘娘,在陛下的面前为微臣请觐见。" 安可儿对于礼数周到的长孙大人感到十分的满意,笑道:“甚好。那这样吧,两位大人就随本宫走一趟陛下的寝殿,免得本宫去通报,还要差人再来告知二位大人前去寝殿拜见,这一来一回的也浪费时间,二位大人都是国家的栋梁,时间堪比黄金珍贵,浪费了不好。” 长孙大人和申屠大人面面相觑,虽然宸妃娘娘的提议似乎是有一些唐突,但是,却又在情理之中,于是他们就都答应了。 安可儿坐着步辇前往宸宵宫,而两位大臣就跟在后面走。 如果没有安可儿带路,两位大臣是根本不可能走到陛下的寝殿的,所以,长孙大人和申屠大人是根本就不知道安可儿这是将他们两个老头子往哪儿带。 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带去了另外的一个方向上去了。他们去的不是别处,正是凤凰花苑。 他们两个虽然都是皇朝屈指可数的高官,但是在安可儿这样的娇宠妖妃面前,都是忍气吞声的。 皇族凋零,陛下对皇嗣尤为看重,不肯轻易让宫妃们受孕,整个皇朝,差不多就只指望着前面的那位宸妃娘娘为皇族开枝散叶了。 申屠大人对着长孙大人挤了挤眉毛:“老朽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宸妃娘娘应该就是御史台大夫皇甫辰的亲妹妹才对,为什么皇甫大人生得这么刚正不阿,其妹却生得冶艳妖丽?” 长孙大人道:“依老夫看来,他们的兄妹二人的美貌,倒是极为相似的。女人的冶荡程度,是会随着所侍奉的男人,而改变的。若我们的陛下是位清心寡欲的圣明之君,后宫的娘娘们也不会出现这么多妖邪放荡的女人。” 他们两个老头子在安可儿的背后小声的议论着,他们丝毫不知道前面的那位‘宸妃娘娘’武艺高强,内力深厚,目力极佳。他们悄声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都传进了安可儿的耳朵里。 姜,果然是老的辣。 安可儿觉得他们说是极其的有道理的。轩辕殊珺本身就是一个城府深,心狠手辣,工于心计的男人,所以,他的后宫里才会招来那么多妖艳狠毒的女人。 安可儿步辇上,佯装着一路走马观花,其实心里却在算计着时间,当她看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就借口要小解,步辇停下,宫女们就地搭起来白色的帷幔,为了表示尊敬,所有的人都背过了身去。 安可儿走进了帷幔里,然后从袖间拿出了信号弹,点燃,放向了天空。 为了保险起见,安可儿还特意的坐在那个香气扑鼻的马桶上面,稍稍的等了一会。 安可儿撩起了帷幔,然后对外面的宫女道:“等会儿,去凤凰花苑的西门。” “是,娘娘。” 她的心里,不停的祈祷着,希望一切进行的顺利。 等到他们一行走到凤凰花苑西门门前的时候,就算是对皇宫路不熟的两位老臣都已经看出了端倪。眼前的这一座别苑,载满了参天的花树,但是全能看到不远处连绵的一片,都被火舌烧得焦黑,失去了生命。 紧紧有西边的这一小块十几棵高大的凤凰花树幸免于难。 这是上一次凤家的刺客意欲行刺陛下,所以才将这一大片凤凰花树都烧了,想借着风势,将火引到水竹轩。 长孙大人道:“宸妃娘娘,我们这怕是走错路了吧,这里应该不是去陛下的寝殿啊。” 安可儿歪在步辇上面,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佯装睡眼惺忪的醒了,呆萌的看着眼前一片被烧了一大半都变成焦土的凤凰花树,呆呆的看了几秒钟之后,她就立即拿出了她娘娘的范儿,勃然大怒:“混账东西!本宫不是说了要去陛下的寝殿的吗?你们这是要把本宫往哪里带?!” 刚刚听令的那个宫女,吓得赶紧跑了出来,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话都说的不利索了:“娘娘……娘娘,您,您刚刚说的呀……刚刚您说……” 安可儿很恨的一眼扫了过去:“本宫刚刚说了什么?嗯?!” 小宫女吓得差点就直接软瘫到了地上:“没、没,是奴婢听错了,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安可儿神采飞扬的抛了一个媚眼过去,然后挑眉看了那个小宫女一眼,唔,这个小姑娘很机灵而且非常的识相,回去一定要给她加工资。 申屠大人十分的不悦,哼哼唧唧的在一旁道:“宸妃娘娘,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原路返回?还是有什么近道,可以快点儿到达陛下的寝殿?” 这句话,刚好就是问道了安可儿的心坎上了:“本宫知道近道,穿过这片凤凰花苑,然后就能飞快的赶到宸宵宫的东门,我们就能更快的见到陛下了。” 既然安可儿都这么说了,两个老臣不得不点头答应了。 安可儿心里有些抱歉的望着两个老人家,这么大晚上的,还让他们两个跟着自己东奔西跑,真是对不住啊。 磨磨蹭蹭的走了一会,安可儿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天空,放起了一只白色的风筝,这就是山鹰给她发出来的暗号。 安可儿抬眸看着远方 因为信号弹做暗号的话,像凤清雅这样的老油条可能会识破。 “停下。本宫看这个密林里,抬着步辇很是不方便,本宫还是下来和两位大人一起走,顺便欣赏一下风景,锻炼锻炼身体。” 她心里盘算着尽量的减少人的脚步声,以免惊动那边那队正在‘偷情’的野鸳鸯。 虽然她知道那对狗男女已经勾搭上了,大是安可儿并不知道山鹰具体是把慕容怜香放到了那个地方,她必须等着山鹰来找她,把他们带到那个偷情的现场去才。安可儿一行,在那一片茂密的花树下走了一段路,山鹰忽然就从旁边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 山鹰小心谨慎的连话都不敢大声的说:“卑职拜见娘娘。” 安可儿一看到山鹰,不觉得感到十分的欣喜:“山鹰护卫,你来的正好,你就老给本宫和两位大人带一下路,务必要最快速的到达宸宵宫的东门。” “是,娘娘。陛下见嬢嬢久未归,所以命卑职前来迎接娘娘。” 安可儿从山鹰笃定的眼神里,读到了‘万无一失’这四个字。于是,她就面带着微笑,信心满满的带着两位大人去捉奸了。 572.【572】肚子里怀的不是陛下的龙嗣 暧昧的夜风,吹拂着花树繁茂的叶子,婆娑摇曳着,沙沙作响。 安可儿跟着山鹰走了一段路之后,看到了山鹰对着她使了个眼色,安可儿就知道了已经到了‘案发地点’了。 她会意之后,就立即停下来道,一惊一乍的说道:“哎呀,前面好像是有什么动静!本宫好害怕啊你们赶紧过去给本宫看一看,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安可儿的手有意无意的就指到长孙和申屠两个人的身上撄。 申屠感到十分的不满:“娘娘,微臣等都是朝廷重臣,这种事情不应该……” 长孙大人立即猛咳了两声:“咳咳!” 被长孙大人的咳嗽声打断了的申屠,干瞪着眼,鼻子里微微的哼出了一口气,很不屑的把脸转过一边。 长孙大人十分配合的侧耳仔细倾听,但是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回娘娘,老臣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啊。大概是娘娘听错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偿” 安可儿微微一哼,就是不肯走:“本宫没有听错!你们两个老头,差不多也该到了耳鸣昏花地步了吧,那么大的声音,你们居然没有听到!你们快去给本宫看看那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两个老头眼里,眼前这位只有十六七岁丫头给他们当孙女儿都嫌小,安可儿这样没礼貌,让他们十分的不满,两人面面相觑,深表失望。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屈从在这个妖妃之下,只得满口答应。 安可儿斜倚在树下,被众宫女侍卫环侍着,一边玩弄着手指,一边等待着那边奸情案发现场传来好消息。 没想,这个时候,从她的背后,又走来了一个人。 月光下,鲜红如血的花瓣翩翩飘落,恍若妖娆的飞舞。 安可儿一闻到这种花香味儿,她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因为她对这种妖花的香味儿是十分的熟悉,那就是凤仲离的珠沙曼华。那花香味能让人的神志不清。 她清冷的美眸微微眯起,千算万算,但是忘记把凤仲离这颗墙头草给算进来了。 凤仲离不属于任何势力,但是,和所有的势力都有牵扯,归根结底最终他只会保住凤家。 墨发红衣,美男身影修长而美好,姣好的容颜,比女人还妩媚的风姿,让这个美得雌雄莫辨男人,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随风摇曳,翩跹欲飞妖气。 惊人的不止是美貌,还有他那颗运筹帷幄的头脑,过人的手段,和狠绝的心肠。 凤仲离从容的从远处走来,看着安可儿在笑。 安可儿看着他的笑容,越看心里就越是发毛,还没有等凤仲离走到她的面前,安可儿就对羽林卫说:“来人,将前面的那个可疑人物给本宫逮住!” 凤仲离一听安可儿要捉住自己,不再摆造型了,他朗声道:“微臣不是可疑人物,娘娘,您难道不认得微臣了吗?微臣是凤仲离,六部尚书令,也是娘娘最忠诚的仆人。” 虽然心里有些抱歉,但是安可儿还是闭着眼睛说:“本宫跟他不熟。” 凤仲离呆了一呆让后放声大笑:“娘娘,你这是在耍赖。” 安可儿飞了一个媚眼过去:你知道就好。 然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凤仲离打发走,因为毫无疑问的,凤仲离这一次来就是为了救他的弟弟,凤清雅。不管凤仲离有没有办法能让凤清雅成功的推脱掉偷情的罪名,光是凤仲离出现在此处,都让她感到压力山大了。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眼睛,煮熟的鸭子能让它飞了?不能! 于是,她果断的下令:“来人,将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嗯,也有可能是女人,把他抓起来!不管他是谁,擅闯皇宫是死罪!” “是,娘娘!” 羽林卫一圈围上去,凤仲离从容不迫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笏:“启禀娘娘,微臣并不是可以人,微臣有玉笏为证。” 安可儿是当真不知道玉笏是个什么玩意儿,她道:“嗯,就算你真的是凤尚书令,没有陛下的传召,你也不能随意进宫。就算你要求见陛下,你也该安安静静的待在璟瑄殿里等候陛下的召见,在皇宫里乱跑你也太不懂事儿了些。来人,拖下去,另外找去请礼部的值夜的官员们来鉴别一下,他手上的那个玉笏究竟是真货还是假货,顺便辨别一下他的脸是真的还是假的。”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凤仲离这个时候,忽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他抬头正视着安可儿的眼神,那分明就是告诉她:耍无赖,我也会。 安可儿惊呆。 忽然想到,凤仲离这可能是在拖时间,等到长孙和申屠两个来了自后,他们几个是同僚,就不用怎么证明了。 安可儿满头的冷汗,看来,她耍无赖是耍不过凤仲离啊…… 干脆,安可儿就对着凤仲离道:“凤尚书,你放肆!竟然敢在本宫的面前冲撞本宫!你是外臣,看到本宫应该回避!” 凤仲离看到安可儿终于承认他了,还改变了策略,不禁的微笑着赞赏的目光望着安可儿:“娘娘,微臣是有要是要求见陛下,但是不小心迷路了。听说,娘娘正带着三省之中的两位长官去觐见陛下,微臣才特意从璟瑄殿追了过来,希望能赶上娘娘的步伐。” 安可儿的额头直冒冷汗,凤仲离的消息也是当真太灵通了一些!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是谁传出来的小喜,本宫一定要把此人的舌头拔了,皇宫里禁言,他们尽然视皇宫的制度为无物!” 凤仲离笑眯眯的看着安可儿,详细的描述着那个人的外貌特征,开始东扯西扯,反正就是尽量的拖时间就对了。 安可儿索性就有着凤仲离胡说八道,索性就掐着腰,好整以暇的听着凤仲离乱扯,反正一会儿抓奸成双,她倒像看看凤仲离究竟拿什么去救他的弟弟! 果然,长孙和申屠两位大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两张老脸红得不像话,就好像偷了请的人是他们两个一样。 安可儿看着两位大人回来了,她明知故问:“两位大人,不知道在前方可曾发现什么?” 长孙大人一看,风尚书令也在这里,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耿直的申屠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道:“真是伤风败俗,岂有此理……” 安可儿颇为满意,笑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二位大人不妨直说。” 申屠啪啪啪就说开了,长孙大人拦都拦不住。 “方才我和长孙大人一起,看到有男女在各树下私会,我和们走过去一看,那女子竟是慕容贵妃娘娘,那男子竟然是……凤家的二公子。” 安可儿佯装惊讶:“竟有此事?!那他们现在人呢,在哪里?” 长孙大人道:“慕容贵妃娘娘已经由宫女们照顾着,只是那个男人跑掉了,以老臣看,那个男子只是看起来想凤司寇大人,未必就真的是凤司寇大人,也许我们老眼昏花了,看错了也是不一定的。” 安可儿勃然大怒:“真是岂有此理!竟然又野男人公然的到陛下的后宫里来猎艳!羽林卫何在,立即封锁各个出口,一定要捉住这个长得像凤清雅的奸夫!” “是,娘娘。” 安可儿得意洋洋的看着凤仲离一眼,在皇宫里要抓住凤清雅,那可真的太容易了,因为她早就已经部署好了,就算凤清雅的武功高强,也未必能藏得住多久。哼,看你凤仲离要怎么救!难不成还把人塞进口袋里带出去不成? 没想到,凤仲离此刻语出惊人:“宸妃娘娘,长孙大人、申屠大人,微臣今日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刚刚两位大人看到的那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微臣的亲弟,凤家的二公子,清雅是也。” 安可儿的脸色微微的发白,怎么回事,凤仲离居然主动认罪?破罐子破摔么? 安可儿咬牙:“凤尚书大人,你可知道,你的兄弟私闯入皇宫和嫔妃私会,那可是重罪!” 凤仲离道:“微臣当然知道。可是,陛下不是下达了废黜后宫的旨意么?圣旨有云,各宫娘娘被废黜之后,另外寻找良配,婚嫁自由,难道不是么?” 安可儿不依不饶:“凤大人,你的话不能这么说。圣旨上说道,是未侍寝过的嫔妃即刻免去封号,即刻。侍寝过的嫔妃还需要内务府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是否有皇嗣,再行定夺。至于像慕容贵妃这样身怀皇嗣的妃嫔,是不能够废黜的。除非……” 安可儿转过来,冷厉笔直的看进了凤仲离的眼中:“除非,慕容贵妃娘娘肚子里的,怀的不是陛下的龙嗣。” 573.【573】凤仲离,算你狠 安可儿转过来,冷厉笔直的看进了凤仲离的眼中:“除非,慕容贵妃娘娘肚子里的,怀的不是陛下的龙嗣。” 气氛,瞬间就沉寂得十分之诡异。 长孙大人佯装没有听见,就连一向耿直的申屠大人都不敢吭一声了。 凤仲离这只老狐狸却依旧笑得坦然:“宸妃娘娘,慎言。这毕竟皇家的子嗣,出言诽谤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慕容贵妃娘娘在进宫之后,一直恪守妇道,又蒙陛下的盛宠。刚刚慕容贵妃娘娘,就算在林子里会见了什么人,若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做打算,那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是陛下要抛弃所有的妃嫔,独宠娘娘一人,说到底,陛下先抛弃了妻子们……撄” 安可儿一向自诩聪明,没想到她精心策划出来的局,最后还能被凤仲离反将一军! 真是令人火大。 “凤尚书!你这是强词夺理!如果慕容贵妃刚刚回见的人真的是凤二公子,那么你怎么能确定,刚刚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呢?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之前没有性过苟且之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处,偷偷摸摸,避人耳目,难道只是为了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凤仲离道:“宸妃娘娘息怒。此事于情于理确实都不光彩,不宜声张。微臣认为,还是立即去宸宵宫面圣,让陛下来定夺。陛下毕竟是慕容贵妃的丈夫,曾经盛宠一时,自己的宠妃是否贞洁,陛下应该是清楚不过的了。只要陛下下了圣旨做出裁决,凤家上下,绝无怨言。偿” 听了凤仲离的话,安可儿只觉得此刻手脚冰凉,就连太阳穴都跳得十分的欢快。 凤仲离趁着安可儿脑子还转不过弯来的时候,妥妥的又补了一刀:“宸妃娘娘,您虽然是陛下唯一认可的帝妻,但是兹事体大,微臣认为,娘娘并没有资格就这件事情做出任何的裁断。我们还是要去找陛下来亲自处理这件事情。” 她气得手都,面带着‘微笑’,咬着牙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去你他妈的!” 在场的都是出身名门,文雅高贵的人,从未听到过如此粗俗的脏话,更何况还是从一位年轻貌美的娘娘嘴里吐出来的。 现场陷入了一片尴尬,沉寂、只听见无数艰难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安可儿看着凤仲离那张欠揍的脸,直接走到他的面前,毫不客气的就在他的脸上啐了一口,然后咬着牙沉声道:“你他妈的竟然敢这样算计我!?枉我这么信任你,枉陛下委你以重任!老娘以后不嫩死你,我就不姓……” 凤仲离淡定的擦了一下脸上的唾沫星子:“少主,我会一生一世追随你,但是,我也有我的逆鳞。你绝对不能伤害我凤家的人,否则,我会竭尽一切来与你为敌。” 长孙大人和申屠大人两位对凤仲离的说法身边赞同,都一致通过要将这段丑闻马上就封锁住,然后,再由陛下来亲自定夺,究竟是要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 安可儿狠狠的瞪着凤仲离,算你狠! 这样一闹,轩辕殊珺还在昏迷的事情就会穿帮了!本来她想好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她本来还想,就这件慕容贵妃偷情的丑闻开始,就以避险为由,将两位大人软禁在皇宫里,不让出去,对外就声称是轩辕殊珺带病处理国事,两位大人则留在宸宵宫兢兢业业的辅佐陛下。 等她把偷情这件事情得风言风语炒作好了之后,再把里哦昂个老头放出去搬弄是非……然后就完美了。 可是,从此刻起,所有的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控制。 凤仲离道:“宸妃娘娘,怎么还不出发?微臣等都急着见陛下呢。宸妃娘娘您是不是过度疲累了,那微臣等自己自己去看望陛下,顺便禀明此事。” 安可儿瞪了凤仲离一眼:特么的!要是让你一个人去看陛下,那还得了! “本宫不累,本宫和你们一道去!走吧!”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只希望陛下能奇迹般的马上醒过来! 哎……应该不可能吧?她知道她的运气想来就是不怎么样的。 === “宸妃娘娘驾到——” 窦娥一听到这个通传声,慌慌张张的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陛下是一直昏迷着的,都是宸妃娘娘在死守着这个秘密。窦娥现在身负着掩护陛下的重任,每一根神经,甚至是每一根头发丝儿都是紧绷着的,生怕出现了什么差多,让坏人有机可趁! 她现在终于深深的体会到了她家娘娘每天究竟是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娘娘——” 安可儿刚刚走进寝殿,就被一路飙泪飞奔而来的窦娥,一把装了个满怀。 别看窦娥平时都是一个贤良人气,跟在安可儿身边一副奶妈子的嘴脸,关机时刻慌起来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姑娘,安可儿将她家的窦窦紧紧的揽在了怀里:“乖……你辛苦了。” “呜呜,不辛苦,娘娘才辛苦……没想到娘娘您一直都这么辛苦!呜呜……娘娘陛下还没有……” 安可儿一急,一个耳光就扇到了窦娥的脸上:“滚出去!成天哭哭啼啼的,本宫看到你就烦!别在这里打扰了陛下休息,快滚!” 说完,安可儿拼命的朝着窦娥使了眼色,示意她,在她的身身后还跟着三位大人。 窦娥又是一阵冷汗冒出来,她刚刚只顾着跟娘娘撒娇,却没注意娘娘的身后还有人,她差点就一时铸成大错了。 “是,娘娘。奴婢就是刚刚太思念娘娘了,一世忍不住……咳咳,陛下起来喝了一点清粥,然后就躺下了,并且吩咐道,不许任何人打扰。” 安可儿偷偷的给窦窦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很机智! 安可儿煞有介事的转过头来,一副高贵的娘娘范儿,对着身后的三个人道:“尽然陛下已经睡下了,我们就不要来打扰陛下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明日再议。来人,将三位大人都一齐带出去,收拾别苑的客房给三位大人住下,确保明日一早,能最快的速度见到陛下。” 她此刻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明天,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让她们见不着陛下! 可是,凤仲离这只老狐狸还有更绝的,他直接跪倒了地上嚎啕大哭:“陛下,陛下,你究竟怎么了,你倒是醒一醒啊!陛下……让微沉听一听您的声音也好啊,陛下,您究竟发生了什么,您让微臣看一眼,微臣就是立即死了也能安心了!” 安可儿此刻手上是没剑,要是有剑的话,早就把凤仲离这只老狐狸给劈成两半了,她现在是拳头痒痒,牙齿痒痒! 长孙大人听到这句话,也被深深的感动了,他也一齐跪倒地上,把凤仲离刚刚说过的话的大概意思又重复了一遍。而申屠更是激动得差点都想冲进去看个究竟了。 安可儿紧紧的握着了拳头,打算万不得已的时候,直接把三个家伙全都撩倒算了,反正他们三个都是文臣。撂倒他们是分分钟的事情! 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她能不能承担得起撂倒着这三位朝廷大员是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后果,但是,她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就在逼不得已要动手的时候,帷幔之后,传来了一个醇厚低沉的声音:“放肆,何人在寝殿喧哗!”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这个是……莫不是陛下的声音吗?! 安可儿最先反应过来,十分激动的一下子就冲进了屏风之后,轩辕殊珺终于醒了她,他要是再不醒,她就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可是她刚刚绕进屏风,就被身后突然伸出的一双手给擒住了,然后紧紧的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 长孙大人道:“陛下,求陛下现身一见,让微沉等安心!” 醇厚的男声低沉道:“朕偶感风寒,不宜招风,很是困乏。爱卿又和要事,可明日再议。” 凤仲离心想,大概有可能是陛下当真醒过来了?就算醒过来,他的眼睛也是失明的。眼下,为了转移大家对那段丑闻的注意力,他只好牺牲陛下了。 于是凤仲离跪在地上,拱手请命:“陛下,刚刚……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事关皇族的颜面,请陛下询问宸妃娘娘此事始末,然后下达旨意,让微臣等速速将此事平息。” 574.【574】你能得到只是这个身体,我的心会离你越来越远 出乎凤仲离的意料,他竟然听到了陛下在里面答应了一声‘好’。 然后三位大臣就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陛下身边的第一护卫,就捧着一道圣旨出来了。 山鹰把圣旨直接递到了门下省长官的手上:“陛下的亲笔圣旨,请申屠大人即刻按照圣旨执行,不得有误。凤大人,长孙大人,天色一晚陛下皇恩浩荡请二位今夜留宿皇宫。” 申屠大人打开圣旨一看,上面写的内容就另人咋舌,没想到陛下竟然要给慕容怜香和凤清雅赐婚! 这道圣旨,对慕容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只字未提,也没有对他们之间偷情的事情也是丝毫都没有提及偿。 就连他们三个都无法猜测,这一刀圣旨下达之后,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长孙大人道:“一个怀着皇嗣的妃子,下嫁臣子,这么荒谬的事情,陛下却不做任何的解释……天下的百姓会怎么想?要真的是陛下的骨肉,怎么可能就让皇家的骨血流落在外?” 申屠大人接过话茬:“凤尚书一家应该都心知肚明,这是陛下对你们的开恩,真是给足了你们凤家的面子,哼!” 凤家的男人不反对,那就是默认了 但是,凤家的男人们都心知肚明,是绝对不会抗旨不尊的。 凤家接下这道圣旨之后,那全国的百姓他们会怎么想? 陛下这一手果然厉害,不但不处置,还赐婚,不管是慕容家还是凤家,哪家都不得罪,但是却能让他们的丑事公诸天下。 他们三个大臣都被羽林卫‘请’走了之后,在屏风此刻,安可儿正木然的坐在屏风后面,呆着依旧昏迷在床上的轩辕殊珺。 没错,轩辕殊珺还在昏迷之中,刚刚模仿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青衣。 刚刚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的人,是山鹰。 这是一个局,本来她以为她是设这个局的人,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那个好端端躺在龙榻上的男人,就算是昏迷着,一切也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而发展。 她觉得全身都在颤抖,她艰难的开了口:“青衣,你告诉我,陛下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中什么蛊毒?!他现在这样躺在床上,都是在骗我?!” 青衣不敢回答。 “告诉我!他的身体是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每天都为了他提心吊胆,殚精竭虑,你们难道就不体谅一下我?!” 山鹰道:“娘娘,陛下没事。陛下只是服用了一些麻醉散,所以,身体僵硬。外面发生的事情,陛下都知道,有时候,陛下还会自己清醒过来,交代卑职一些事情。” 安可儿走到了龙榻边上,一边狠狠的瞪着他,一边道:“你果真骗了我。我为你流了多少眼泪,担惊受怕,你难道猜不到么!哼!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就算是不省人事,一切也依旧在你的首席之中掌握着。哦,不对,你还差了一截,我的‘父亲’,就算是死了之后,东方世家也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你一直觊觎东方家的财产,却动不得它分毫!” 青衣看到安可儿的情绪激动,就挺身而出,挡在了轩辕殊珺的前面。 安可儿怒目而视:“让开!” 青衣道:“你的情绪太激动了,你先冷静一下。” 安可儿冷笑:“怎么,我我忍不住砍他一刀解解恨?!” 青衣抿紧了唇瓣,一语不发。 “你他妈的说话呀!当初你被他栓在马车后面拖尸,是不是也是你和轩辕殊珺事先就安排好的苦肉计?!你他妈对得起为你哭得死去活来的柒柒吗?” 青衣的嘴角抽了抽:“我的命,是陛下的。” “啪!” 青衣慨然不动的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你果然用的苦肉计,你果然是陛下最中心的一条狗!你就连娶慕容柒柒都是假的!为什么要这样不择手段?!你们利用谁都可以,为什么要利用最爱你的人,对你的真心?!” 青衣清俊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鲜红的五指印,他默默的退到一旁,像一个标准的奴才一样,低着头站在一旁:“卑职……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在卑职的眼中,没有对错,只有陛下。卑职告退。” 十分迅速的,她出手成爪,一把扼住了青衣的喉咙:“不要再回去了!除非你是为了慕容柒柒!如果你是为了和陛下里应外合……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守护这个国家,有那么多种方法,为什么要用这种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 安可儿这次手上没有留情,青衣的脸色都被憋成了猪肝一样的绛紫色:“我……除非娘娘你杀了卑职,否则,卑职一定要去……” 山鹰在一旁急得差点就要出手了,可是,眼前的这位并不是别人,正是陛下最心爱的宸妃,他下不了手,也不敢下手,他道:“青衣,既然娘娘阻拦你,那就让我来代劳吧。你告诉我,他……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就好了。” 安可儿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信息,她转过头来问山鹰:“你说的‘他’是谁?” 山鹰看了一下青衣,青衣一直艰难的对他使眼色,不让他说。 安可儿细细的揣度着,恍然大悟:“是不是慕容秋逸?!” 山鹰一下子呆住了,抿着嘴不敢说话。 安可儿把青衣放了下来,用力的往地上一摔,吼道:“你们想对他干什么?!” 青衣和山鹰都不回答,安可儿眸中微微闪过一丝狠厉,抽出刀来,抵在了轩辕殊珺的脖子上:“你们不说,我现在就用这把匕首,在陛下的咽喉上开一个窟窿!” 山鹰耐不住了:“娘娘,你不要激动!你虽然和慕容家的兄妹私交深厚,但是,毕竟陛下才是您的丈夫,你怎么能亲疏不分呢?” 她手上的刀,没入了他的脖子一分,殷红的血就从他的肌肤里流淌了出来:“你们不了解女人是吧,女人冲动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这个时候,一直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一只手府上了她的脸。 冰凉的指尖,微微粗砺的摩擦着她柔软的脸颊,熟悉的触感让她莫名的战栗,蓦地回过头来,只看见男人一双幽邃的黑眸,深深的望着她。 那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愤怒还是喜悦……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瓣轻启:“青衣,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是,陛下。” 青衣和山鹰也都跟着一起退下了。 安可儿紧紧地攥着手上的那一把匕首,没有半点退步,那双明澈美丽的大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水:“你不是很了不起吗?能算尽一切,那你能不能算得出,你今天会死在我的手里?!” 男人微微抬眸,冷静的看着她:“朕知道你动了这个心思,可是,你下不了手。” 安可儿冷哼了一声:“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说完,她就一个干净利落的从他的身上翻了下来,将匕首收好,准备扬长而去。 “等等。” 他的声音,莫名的就有一股威慑力,让她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她下意识里对他存在着敬畏。 “你若现在走了,朕会立即杀了你的母亲。” 安可儿蓦地一怔,然后缓缓的转过身来,难以置信的望着轩辕殊珺:“你说什么?你在威胁我。” “是。” 她微微的愤怒着,但是拼命的压抑着自己愤怒的情绪,试图跟他讲道理:“你难道不知道,我对玉姬夫人没有母女的情分吗?你可不要忘记了,我是灵魂穿越过来的。” 轩辕殊珺做起了身体,身姿笔直,没有半点病态:“朕知道。可是,朕也知道,就算是哪一个陌生人的性命来威胁你,你都会乖乖的就范,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你的‘母亲’。” 她咬牙切齿:“你卑鄙!竟然用那么可怜的一个女人来威胁我?!” 轩辕殊珺深深的望着她:“安安,只要能得到你,不管是任何手段,朕都在所不惜。” 她勾唇冷笑:“你想得到的仅仅是我吗?你用苦肉计骗我回到你的身边,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并没有那么生气。可是,你想要的不仅是我,你更想得到是东方世家!我的心原本属于你的,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爱的人也是你。可是你现在做出的这些事情,你能得到只是这个身体,我的心会离你越来越远!” 575.【575】朕要他的脑袋,你该不会想为他殉情? 他将手抬了起来,远远地,凭空攥住她的身影,声音沉沉:“心为形役,人的灵魂本来就是被囚禁在身体里。朕宁愿抱着一个活生生的你,都不要和你天涯相隔,虚无缥缈的‘爱’着彼此。靠着那点美好的回忆过日子。撄” “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他的目光深深的锁住了眼前娇俏的倩影,一丝眷恋掠过了那双略显邪魅的双眸:“讨厌也是感情的一种。你对朕投入的感情越多,朕在你心里的烙印就越深,你永远都忘不了朕,朕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在你的脑海里。” 安可儿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就像一个阴暗的影子一样跟着她,这一辈子她都甩不掉了。 就在她还有点犹豫的时候,轩辕殊珺忽然开了口:“安安,你就这样走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朕会怎么处置慕容秋逸?慕容柒柒,不是你最珍惜的朋友么?你忍心看着她众叛亲离,惨死。留在朕的身边,至少你能在他们危难的时候,想办法保住他们的性命?” 安可儿听得心里一阵拔凉,慕容柒柒啊…… 慕容柒柒对慕容世家来说,是一点用都没有的。要不是慕容秋逸一直保护着她,她随时随地都会被家族舍弃。 偏偏柒柒的夫君就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暗卫,对慕容世家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安可儿心头不禁的一阵揪紧,要是青衣迟早是要被慕容世家发现的,柒柒大概只有两种归宿,一个是被愤怒的慕容世家弄死,二个几乎是被赶出慕容世家。因为,慕容柒柒实在是太爱青衣了,慕容家的人恐怕再也不会接纳她了。 她只觉得心力交瘁,周身脱力的蹲在了地上:“我能有什么办法,出了离你们远远的,假装看不见之外……偿” 轩辕殊珺道:“你可以求朕,讨好朕,只要有你在,朕或许会在关键的时刻,饶过他们一命。” “那我现在问你,你打算将慕容秋逸怎样?” 男人的脸皮堪比城墙还要厚,他若无其事道:“你过来亲朕一下,朕就告诉你。” 她手紧紧的攥着拳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越来越不要脸?” 轩辕殊珺的哑黯:“跟了朕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知道男人想要的是什么吗?” 她走了过去,然后俯下身,十分勉强的,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的唇瓣上浅啄了一下。 没想到,那一只健壮有力手臂迅猛的一下子就环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搂过来一个翻身就压在了身下,她被结结实实的给压住了。 安可儿惊呼道:“你干什么?……唔?!” 温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就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突然间放出来了,褪去了枷锁,吻得恣意疯狂。 这一个月来,明明知道她在哪里,却假装不知道。 明明想她,想得心疼,却只能在深夜的时候,在她的窗前驻足片刻,祈祷着今夜她能将窗户打开,让他透过窗户能看一眼她的睡颜。 就连他好不容易用苦肉计骗她进宫里,她就睡在他的身边,他都只能假装昏迷,不能多碰她一下。 他受够了,也忍够了! 他要狠狠的占有,彻底的占有! “疯子!变态!现在谁有心情跟你做这种事情?!你混蛋!” 她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血的腥甜弥漫在交合的唇齿之间,呛进了咽喉。 他忽然间放开了她的唇,然后一双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安安,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现在这个激动,究竟是为了那个男人?为什么,他对你就那么重要,比我重要么,嗯?”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下唇,脖子一梗,将脸转过一旁,鼻息里微微的哼着:“你既然不在意我的心,不在意我心底的感受,你又何必多问。你刚刚说过的,你会告诉我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置慕容秋逸,你是个男人,不要食言。”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畔舔了一口,用舌尖将新鲜的血液一起卷入了自己的口中,那英俊冷漠的姿态看起来都有些邪恶了:“朕会让青衣将慕容秋逸的头砍下来,然后,亲自送到慕容世家。” 安可儿的脸色煞白! “你怎么下的了手?!他不是从小陪你长大的兄弟吗?” 轩辕殊珺冷笑:“是啊,你在这么激动做什么,他是陪朕从小长大的好兄弟,可不是你的好兄弟。” 她的眼睛酸涩,重重的闭上眼睛,然后两行眼泪就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陛下,你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暗中剿灭了落日山庄,现在又要他的命……我知道的他,至少从未想要你的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被陛下伤害,为了慕容世家。” 男人低沉冰冷的声音讥诮道:“看来,你是他的红颜知己。朕要他的脑袋,你该不会想为他殉情?” 安可儿苦笑:“我会勇敢的活下去。” 妒火,在他的眼眸深处翻滚着,他狠狠的冲了下去。 太猛烈了,她有些承受不了,忽然她只感觉到一阵一阵的恶心,然后忍不住的干呕。 他洒尽了最后一滴,酣畅淋漓,却没想到女人竟然会被他做吐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皱眉,然后看着安可儿:“朕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被做到吐的女人,你……是在嫌弃朕恶心?” 她气喘吁吁,并没有太多的力气去争辩什么,只是软软的瘫在床上,等待着恢复体力。 忽然,他似猎鹰一般冰冷锐利眼眸盯着安可儿:“你……难道是怀孕了?!” 安可儿心里猜到的也是这样,可是她太累了,实在是没有力气回答他。 轩辕殊珺立即抓起了她的手腕,然后把脉。 得到了一丝确定的答案之后,轩辕殊珺的脸色铁青,勃然大怒:“一个多月的身孕,是谁的野种?!” 她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裂了,不得咬着牙,拼了力气睁开眼睛,冷漠的看着他:“是你的。” 轩辕殊珺先是一怔,然后气得脸色发白:“那段时间,朕没有碰过你……究竟是谁的野种!” 安可儿愣住了,那天晚上,确实轩辕殊珺是毫不知情的。因为他中了花桤的媚毒,不省人事。醒来之后她又不在了。男人估计是以为她趁着他们翻雨覆雨的时候,就逃跑了,事实上她也确实是逃跑了。 她狠了一下心,一直都没有办法下定决心去打掉这个孩子,不如就借它父亲的手吧。 如果将来有一天,轩辕殊珺知道她骗他打掉了他自己的孩子,会不会生吞活剥了她? 真的有那一天的话,安可儿恐怕自己早就已经逃离了他的身边。 忽然,男人铁钳一样的虎口紧紧的扣住了她的下巴:“死不是慕容秋逸的?所以你才这么关心他的死活!” 她紧紧地咬着牙,牙关都被咬得生痛,本来下了决心要说谎的,可是她心痛的说不出口,她道:“不是,这个孩子是你的,那天晚上,花桤对你用药……” 轩辕殊珺手上大力的一掐,将她还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制止住了:“那天晚上,睡在朕身边的女人是她!朕亲眼看到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而你呢,早就逃之夭夭了。你现在为了保住这个野种,居然不惜欺骗朕?!” 她的心猛的收紧,疼痛的抽搐着:“你……你和她睡过了……” 忽然,男人恍然大悟,一点一点的逼近,沉声道:“朕知道。为什么你说就算慕容秋逸死了,你也会勇敢的活下去,为了他的孩子,是不是。” 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苦笑:“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你这个多疑又残忍的性格,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真的很难想象,如果我以后每一天都睡在你的身边,会是多么的煎熬。” 轩辕殊珺的眼眸危危的眯起,冷冰冰的说:“打掉它。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绝对不能是慕容家的孩子。” “啪!” 她抬手扇了男人一个耳光,她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在你的眼里,我也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连自己的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了!” 轩辕殊珺呆住了一会儿,然后舔了一下唇边的鲜血,转过头来,冷漠的看着安可儿:“外面有多少男人在觊觎你。就算你能洁身自好,你三番几次的出逃在外,谁能保证你没有被下过一次药,没有被诱惑过,嗯?” 576.【576】冰释前嫌 轩辕殊珺呆住了一会儿,然后舔了一下唇边的鲜血,转过头来,冷漠的看着安可儿:“外面有多少男人在觊觎你。就算你能洁身自好,你三番几次的出逃在外,谁能保证你没有被下过一次药,没有被诱惑过,嗯?” 安可儿忽然觉得很讽刺,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很多,但是,每一个都对她好得不得了,就像是捧在掌心的宝一样对她好的不得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宠她,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过分的事情都对她做过。 安可儿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她只觉得额角的太阳穴青筋跳得很是欢快,只想朝着他的脸上狠狠的扇一个耳光。她的手都已经抬起来了,但是,没有甩出去,就这么生生的停住了。 轩辕殊珺看着女人发飙想揍人,不恼不怒,不闪不避:“为什么停下来?如果你真的能生气到扇下这一个耳光,朕反倒做相信你……没有和别的男人苟且。你,该不会是心虚?!“ 安可儿将手收了回来,冷嘲热讽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肚子里的而这一个是谁的孩子。怎样,要不要赌一赌它的父亲究竟是谁,是不是你呢?” 男人的眼眸危危的眯起,大手抚摸到了她的小腹上:“跟朕玩这种把戏……哼!如果它是朕的种,那就只能说明你想让它死。如果它不是朕的种,那你就是想保护它。还真是让人恼火的捉摸不透。” 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透着一股美丽的神气:“能看到你这么恼火,我感到十分的辛勤愉悦。” 他真的是被气到了。 大手一挥,哗的一声,掌风过处,她的衣裳都变成的雪片,纷纷的落在地上。 说真的,她当时真的是被男人那种凌厉的目光给吓到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偿。 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浮浮沉沉:“你那天晚上朕碰过你,那就让朕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回忆起来。” 她猛抽了一口凉气,恐怕是他想作死这个孩子吧? …… 这一夜虚耗了太多。她的回忆里除了男人,基本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当她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眼皮异常的沉重。 她又努力了两下……居然,睁不开?! 安可儿想起身,可是却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她这才迟钝的感觉到到了,她现在整个人都像一块巨大的冰块一样,滋滋的往外面冒寒气! 她的寒气又发作了?! 这个玩意儿据说会不定时的发作,可是她来到这里这么久,除了最初的那一次发作,她还真的没有再发做过了。 她每一次发作都会结冰,动都动不了,十分的恐怖。要是她的身边有人还好,但是她的身边要是没有人的话,突然这么发作了,不知道会不会就这样冻僵一万年?! 不!不会的! 轩辕殊珺一直以来都在找疏导她体内寒气的方法,所以,她才这么就都没有发作。 “娘娘,您怎么还没有起床?” 安可儿听到了窦娥的声音,但是,她没有办法开口说话,身体也动不了!她拼命的运着内力,想要以自身的功力融化身上的这一层冰块。 窦娥看到被子里的安可儿一动不动的,就像是死了一样,她赶紧跑过去一看,自己就吓得半死:“娘娘,您……您、您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都已经冻僵成这样了?” 窦娥说完,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安可儿的心里在暗暗的叫苦:我现在还没死呢…… 山鹰听到了窦娥凄惨的哭泣声,也立即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呜呜呜……你看看我们的娘娘啊,都已经死得冻僵了,呜呜呜……” 这个时候,忽然在门外传来了一个沙哑娇懒,磁性十足的女人声音:“你们别吵了,她还没有死,只不过是寒气发作了。” 安可儿心里就纳闷了,听这个声音,倒是很像她的那个胸大无脑的师姐花桤的声音。花桤不是被慕容秋逸救出了出去么?这还是安可儿亲自安排的马车送出去的呢。 这个脑残的师姐还会到皇宫里来干嘛,还是想来宰了她的吗? 忽然窦娥惊叫了一声:“哎呀,你们看娘娘!娘娘都开始冒烟了!冰、冰冰都开始融化了!” 山鹰最先反应了过来,看出了安可儿正在运功抵御着体内的寒气,于是他就飞快的将安可儿扶了起来,给她运功抵御寒气。 花桤鼻子里微微的冷哼了一声:“滚下去,三脚猫的功夫,也敢给别人疗伤?!” 说完,霸气侧漏的花桤就将山鹰一巴掌给拍到了一边去,然后她就在安可儿床边坐下,给她运功驱散寒气。 这边的安可儿心惊胆战,她想不明白,这个花桤一向都是胸大无脑,智商为负,成天给人当枪使,怎么今天倒是这么的有自己的主见了? 她的师姐,果然不愧是墨老庄主的入室弟子,内力深厚非同一般。花桤给她传过来的内力就像一股无形的巨大的热气,传进了她的身体里,让她表面上结着的那一层冰,由内而外的渐渐的化开了,然后蒸腾了起来, 安可儿勉强能睁开了眼睛,她喃喃道:“师姐……” 花桤听到安可儿清醒过来了,她这才发开了安可儿,让安可儿缓缓的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小师妹,我听……听他说,你被那个贱人害的体内有寒气,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安可儿从花桤的口吻里听出了一丝关切的声音,她就纳闷了,花桤不是一见到她就想砍死她解恨的么?怎么现在反倒是这么的关心她了? “师姐……你,不恨我吗?” 花桤顿了一下,难得温柔的说了一声:“不会了。" 说完,花桤还怕她冷似得,抱紧了她冻得僵硬的身体。 安可儿默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被花桤楼在怀里,枕着她的大胸啊,真的好软好舒服啊…… 咳咳咳,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 “师姐,你该不会是骗我玩的吧?” 花桤一边抱着她,一边挑眉,讥诮着说:“你看我这个曝脾气,像是会说假话的人吗?小师妹,我对不起你,是我太蠢,听信了上善霖玲那哥恶毒的小贱人的话,还有……我,我嫉妒你,我嫉妒是个喜欢你,从小就是。是这一份嫉妒,蒙蔽住了我的眼睛,我自己骗自己,明明真相就摆在我的眼前,我还不愿意相信。” 安可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师姐,你不要在自责了,这都是因为你胸太大的缘故……” 胸大无脑,智商是硬伤啊。 花桤没听明白,哼哼着挑眉道:“你是说,师哥不喜欢胸大的?就喜欢你这种小搓衣板?!” 安可儿噘嘴,她都快脸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她还是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哼哼着:“哼……我哪里小,我只是内没发育起来而已……” 花桤的怀抱十分的暖,安可儿能感觉得到,花桤又再悄悄的运功,在她们身体接触的地方,有温热的然暖流传过来。 让她的心里,莫名的也暖暖的,心底腾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她’的内心深处,竟然对师姐也是有感情的? “师姐,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抱过我?” “嗯,那个时候你很小,刚来墨庄。我听师哥说你是全家都被人杀了,你不吃饭,也不睡觉。你说一睡觉就做噩梦。后来一段时间里,你总是要我抱着才能睡觉。” 安可儿听着,眼眶微微的舒润了,她笑着说:“哦,原来我小时候就这么色了吗?要蹭着你的胸才能睡,难怪我见你的第一眼,就像枕着你的大胸睡觉……” 忽然,花桤安静了下来:“小师妹,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安可儿舒舒服服的枕着她的大胸:“嗯,我原谅你了。反正,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我都已经不不记得了。” 花桤只以为安可儿是在宽慰她才这么说的,她并不知道她的小师妹其实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了。 安可儿忽然想起了一个很要紧的事情:“对了,师姐。我记得我时将你和慕容秋逸一同放出皇宫去的,怎么你没有跟他一起走吗?” 一提到慕容秋逸,花桤的脸色微微的泛红。本来一个火辣性感的美人,竟然变得像邻家小妹妹一样的娇羞,支支吾吾的说:“慕容,他跟青衣走了……” 安可儿的脸色瞬间惨白:“你说什么?!” 577.【577】你是真瞎,还是假瞎? 一提到慕容秋逸,花桤的脸色微微的泛红。本来一个火辣性感的美人,竟然变得像邻家小妹妹一样的娇羞,支支吾吾的说:“慕容,他跟青衣走了……” 安可儿的脸色瞬间惨白:“你说什么?!” 花桤并不知道青衣就是去杀慕容秋逸的,她只当青衣是慕容世家的乘龙快婿。她继续面若桃花的娇羞:“多亏了他,才让我看清了,自己从前有多愚蠢。撄” 果然,花桤这种油墨重彩的女人,一生都是为了爱恨纠结。她的仇恨小苗苗全都因为男人而起,虽然是遭人利用,但是她也都是下意识愿意被人利用的。 想让她从仇恨里粗来,那么还的靠男人。 安可儿挑眉:“师姐,你……你和慕容秋逸也,睡过了?” 花桤不愧是混青/楼出来的,贞操什么的,在她眼里算个屁;“对啊,他告诉我了很多当年的真相。我才彻底的知道了那个贱人的真面目。” 安可儿汗滴滴的:“师姐,当年的真相,我以前也告诉过你了,你怎么就……偿” 果然是慕容秋逸用美色,在床上一边那啥,一边说的,花桤才相信的吗? 不过不得不说,慕容秋逸对女人来说,确实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花桤就算对墨玉从小有爱,这么多年的冷落,肯定会被消耗完了,在她心里累积下来的只有幽怨和仇恨而已。她这样的状态,唯一能拯救她的就是男人和爱情。 慕容秋逸那身板也不是盖的,武能床上定人妻…… 安可儿用力的甩甩头,把脑子里污污污的画面甩了出去,翻过来抓着花桤的手:“师姐,你快点告诉我,青衣把慕容九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花桤警惕的看了安可儿一眼,就好像在警告她,不要打那个那人的主意。 安可儿要不是周身都被冻僵了,她此刻肯定就已经急得跳起来了:“师姐,我……陛下他……不不不,是青衣……” 她急得快哭了,就连已经语无伦次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站在哪一边,究竟应该帮谁说话。 如果戳穿了青衣的伪装,那么慕容世家就会知道轩辕殊珺全部计划,陛下可能会有危险。 可是,慕容秋逸……现在说不定现在的脑袋就已经被青衣砍下来装在盒子里,提到容陵郡去了。 陛下的意图很明显,他是早有准备,就是想激怒慕容世家的人,让他们举兵谋反。 花桤看到安可儿的情绪紊乱,不禁的担心了起来:“小师妹,你怎么了,你现在体内的寒气正盛,不要乱了内息,你要专心运功,来跟着我的气息……” 安可儿用尽力气猛地推开了花桤,哭着说:"师姐,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的心好痛,我跟你们的感情越多,我以后就会越痛苦……” 花桤听到她哭得这么伤心,就一把将她搂过来,又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对不起,小师妹,是师姐不好,师姐以后都不会对你凶了,师姐其实心里一直都知道,你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孩子,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陷害我的,可是,我就是嫉妒你啊,那个贱人稍微在我的耳边煽风点火,我就闭着眼睛听信她的话。不过,你相信我,以后师姐不会再这样的怀疑你,伤害你了。我……其实我应该告诉你,我对慕容公子已经……虽然,我出身低微,也不干净,但是我会一辈子守在他的身边,做他的红颜知己。” 安可儿已经泣不成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的话,又多了一个人痛苦。 安可儿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的抓着花桤的手:“师姐,你不要管我了,你现在快去找慕容秋逸,他有危险!你武功好,快去……” 寒气,从脚尖一路上升,安可儿感到她的血液似乎都凝结了。 花桤大叫一声:“小师妹!” 安可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全身再次结冰,花桤赶紧又给她运功抵御寒气。 安可儿从眼睛里冒出来的眼泪都已经凝结成冰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传令官通传的声音:“陛下驾到,金宝宫接驾——” 刚刚一直站在一旁,一边飙泪一边手足无措的窦娥现在才反应过来,她赶紧一路小跑出去迎驾。 花桤鄙夷的一眼,飘过去,然后又专心致志的帮安可儿输送内力,帮助安可儿驱逐寒气。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身子笔挺的站在金宝宫的寝殿中央,整个空间瞬间都变得光芒四射了起来,可是,令人不敢直视的是,这样神武伟岸的男人,竟然是被内侍官搀扶进来的。 他双目失明。 轩辕殊珺道:“花桤,你这样卑贱的人,不配碰她,滚出去。” 花桤并不理会他的命令,冷哼道:”要不是慕容秋逸告诉我,我小师妹体内的寒气差不要发作了,让我回来照顾她,你以为回回来这个冰冷无情,肮脏龌龊的地方?! 安可儿在迷迷糊糊之中就听到了,果然,花桤对她的善意,都是慕容秋逸的功劳。他真是处处都在为她着想 轩辕殊珺因为事先就已经受到了青衣的汇报,所以对花桤态度的转变,没有感到一点点的意外。 那一双清冷的眼眸,却没有焦距,以一种帝王蔑视苍生的姿态,‘看着’花桤,冷睨着她:“你是他的女人,滚回他的身边去。” 花桤挑眉:“怎么样?你要要杀了我?陛下,我们好歹也是做过一夜夫妻的,你怎么就这么无情呢?” 这句话,就像一把钢刀,狠狠的插在安可儿的身上,本来她脑子都已经被冰糊住了,但是听到他们曾经上过床的事情,她不觉得心痛,痛得醒过来了。 轩辕殊珺没有理会花桤说的话,他直接下令身边的护卫,把事先准备好的要端了上来。 花桤将安可儿紧紧的抱在怀里,柳眉倒竖,横眉怒眼:“亏你还是个皇帝!这么蠢!这些个药都是神医谷些大小贱人整出来的,你也放心让我师妹喝?!” 安可儿虚弱的点了点头,大胸师姐说得对…… 轩辕殊珺手下的暗卫们开始动手。 虽说,花桤的武艺高强,但是,为了安可儿刚刚也耗费了不少的内力,现在和那些暗卫们硬拼根本拼不过。 安可儿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来:“住手……” 暗卫们听到宸妃娘娘的命令,一齐刺向花桤的刀剑就停了下来。但是,火爆的花桤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一掌横扫过去,把侍卫们都扇飞了,花桤还嫌弃不过瘾,她还直接劈向了轩辕殊珺殊珺。 安可儿惊呼一声:“陛下,小心!” 轩辕殊珺听到了,抽出了随身的佩剑,抵挡着迅猛攻过来的花桤。 花桤蓦地发现仙缘殊珺的眼睛,目光是涣散的,没有焦距,她疑惑了:失明? 轩辕殊珺的耳根动了动,挥剑就朝着花桤砍过去。 花桤眸色危危的眯起,看了一眼安可儿,然后故意一边打,一边往安可儿的方向去躲。 安可儿并不知道花桤的意图,就在花桤靠近她身边的时候,她忽然被花桤领着胳膊提了起来。 明晃晃的长剑一直刺向安可儿,她竟没有想到,花桤会;拉她去挡刀,然而轩辕殊珺手上的那一把剑,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目光没有丝毫的温度,冰冷无情的‘看着’她。 当花桤看到轩辕殊珺的剑锋没入了安可儿的胸膛,花桤才真的相信了这个皇帝的眼睛真的是已经瞎了。 花桤一着急,就徒手接住了男人的剑锋,用指力制止了他的剑继续刺穿安可儿的胸膛。 花桤哼着:“看来你是真瞎。一个瞎子当不了皇帝,你还是乖乖的退位吧,如何?” 轩辕殊珺用耳朵辨别得声音:“安安,是不是你?” 安可儿的嘴角流出了一丝的血迹,疼的虚弱:“嗯……” 他立即收回了剑:“花桤,朕放你走,你快放开她!她身体虚弱,经不起任何的伤。” 花桤低头一看,安可儿的胸前血流不止,也有些过意不去,立即帮这安可儿点了止血的穴位:“好。” 然后,花桤就将安可儿放倒了床上,跳窗户逃跑了。 安可儿被轻轻的放倒了床上,这个身体孱弱得还在淌血,她都有些意识不清了,她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粗砺的双手攀上了她的脸颊,然后她听到了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 578.【578】“小御医,你的脸上有苍蝇……” 安可儿被轻轻的放倒了床上,这个身体孱弱得还在淌血,她都有些意识不清了,她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粗砺的双手攀上了她的脸颊,然后她听到了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传御医。” 她吃力的抬起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手,然后直接按到了她胸前的伤口上,艰难的说道:“陛下,你确定要让别人看我的身体吗?” 轩辕殊珺的眸子闪了闪:“你……朕会让宫女来为你敷药。撄” 安可儿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那双俊美的眉目:“陛下,你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瞎了?” 男人抬起手,摸索着抚上了她的脸颊:“对不起,安安,是朕的眼睛看不到,误伤了你。” 她冷笑:“是么?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等着慕容氏起兵造反,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依我看,你前些天在上朝的时候装晕,利用凤仲离把我骗回来,现在又故意装瞎,让慕容氏蠢蠢欲动。你刚刚把花桤放出去,不就是想利用她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吗?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留下花桤在你的身边,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轩辕殊珺挑眉,冷声反问:“你是这么想的?” 她一咬牙:“是。昨天晚上你还生龙活虎的……现在就突然间失明了,谁信你!偿” 他没有恼怒,反而是淡淡的一笑,“本来,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想放了花桤一马的。既然,朕放过她,会让你产生这样误会,那么,朕一定会将她杀死,绝不留情。” 安可儿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轩辕殊珺下令,全力绞杀花桤,坚决不能将花桤放出皇宫。 她呆呆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默默的坐在床榻上。 轩辕殊珺声音清冷:“这下你满意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慕容秋逸……死了吗?”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不善,冷冷的带着嘲讽:“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肆无忌惮的在朕的面前提前别的男人?” 安可儿咬咬牙,然后又换了个问题:“那我的娘亲呢?她还活着么?” “她活了或者是死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安可儿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如果她死了,我回去给她烧纸,如果她还活着,我会求你放过她。” 外面传来了护卫的声音:“陛下,御医到了。” “即刻进来。” 安可儿看着年轻的御医走进来,她心下一狠,就当着轩辕殊珺的面,就把上衣给脱了,只露出一个粉红色的肚兜:“直接来给本宫看伤口吧……” 御医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请娘娘饶命啊!” 她仔细的看着轩辕殊珺,观察着他的目光有没有什么变化,可惜,男人的目光实在是太幽邃了,她看不出丝毫的变化。 但是轩辕殊珺听到了御医跪在地上砰砰磕头的声音,轩辕殊珺于是就问道:“何事令你如此慌张?” 御医跪在地上,紧张的全身绷紧,脸都贴着地面,话都说不利索了:“微臣,微臣……” 安可儿缓缓道:“小御医,你别紧张,本宫的伤口是有些不方便,但是也不至于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过来啊,你帮本宫看一下伤势,然后开药,让宫女帮本宫上药就好了。” “是……是、娘娘。” 御医低头一路爬了过去,飞快的爬到安可儿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头抬起来,看到那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一双大眼睛忽闪着美丽灵动的神气,让他心跳不觉得加快了起来,更要命的是,美人的手轻轻的搭了过来,就在他的手背上摩挲着。 御医这辈子都没有撞上过这样的艳福!也许是积攒了好几辈子才能遇到这等美事,他忽然想,如果能摸上一摸,就是让他立即死了,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然而,此刻主动挑逗他的安可儿,目光却没有放在他的身上,安可儿一直在看着轩辕殊珺,她就不相信了,她这样对待别的男人,他如果能看得到,就算他能忍得住,他的目光也会露出破绽的。 可是不管她怎么看,男人的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丝毫的变化。 忽然,安可儿感觉到手上被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猛地回过神来,看到那个御医已经放肆大胆的将手直接就捉住了她纤细的皓腕。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就一巴掌扇到了那个色迷心窍的御医脸上。 “啪!” 御医被扇懵了,这才反应过来,陛下还站在他的身后,他赶紧又跪倒了地上,只祈求着刚刚陛下没有看见。甚至他还有个更胆大的猜测,传闻陛下喜欢和手下或者和亲近的男子一起玩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宸妃娘娘如此豪放,陛下也装作没看见,看来是真的?! 御医色眯眯的望着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宸妃娘娘,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安可儿慵懒的甩了甩扇疼了的手,道:“小御医,你的脸上有苍蝇……” 御医不敢接话,就是舔着口水,望着在他面前卖弄风騒的美人。 她微微的哼着:“退下吧,你把药箱留下就好了。本宫的自己处理伤口。" 御医以为是自己不识风情,所以,娘娘生气了。所以他就装着胆子辩解道:“娘娘,您的伤口很深,微臣需要仔细的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及内脏。” 他的眼睛都快钻进她的胸里了。 安可儿这一次毫不客气的就一脚踹飞了这个色胆包天的御医:“滚出去!” 御医一看苗头不对,就连忙磕头,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轩辕殊珺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沉默不语,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安安,你平时极少打骂下人,今天,你的心情不好?” 安可儿打开药箱,自己给自己处理了伤口,深吸一口气:“是啊,糟糕透了。你最好也别惹我。你现在眼瞎,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奈何不了我了。” 轩辕殊珺起身:“既然如此,朕就不在这里讨你的厌了。朕有些事情要处理,晚点过来看你。” 这句话莫名的很熟悉。这个男人总是很忙的,每次都会对她说这句话,就像是丈夫对妻子说的话……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起身往外走,生怕他撞在柱子上:“陛下……你,你能走路吗?” “无妨。朕每天都来这里,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 她微微的一怔,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渐渐的离开。 【每天……】 包括她不在的那些日子吗? 轩辕殊珺已走出寝殿的大门,一直候在一旁的山鹰赶紧过来搀扶。 他缓缓的开口,声音极冷:“刚刚出去的那个御医,将他的左手砍下来。” 山鹰惊呆了,小声的应道:“是……” == 虽然不是严冬,但是,金宝宫的寝殿里,宫人们进进出出的端着的都是火盆,木炭,热水。 金宝宫的整个寝殿,都温暖宜人,就连盆栽的植物都以为是春天来了,生机勃勃的开始冒出了绿芽儿。 可是,安可儿还是瑟瑟发抖的窝在被子里,感觉十分的冷。 窦娥在旁边看着她家的美丽可爱的娘娘冻成冰棍一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娘娘,奴婢斗胆,请让奴婢抱着娘娘睡吧,这样您还能暖和一点。” 安可儿一边冷得发抖,一边哆嗦着磕着牙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饥渴到让女人来暖被窝呢……” 窦娥哭笑不得。 其实,是因为窦娥没有半点武功,这样贸贸然的贴上去,她肯定会因为抵御不了寒气,反而比安可儿还要先挂掉。 安可儿此刻真的是十分的想念陛下那个温暖的怀抱,同样也十分怀念师姐那一对弹力十足的大胸。 师姐…… 也不知道师姐现在死了没有?轩辕殊珺想要一个人死,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哪怕是自己的知己,兄弟。 赫连大将军、慕容秋逸,和陛下都是从小长大的好兄弟,轩辕殊珺说杀就杀,没有半点犹豫不决。 “陛下驾到——” 听到他要来,她此刻复杂苦闷的心情,竟然还有一丝喜悦,不管什么时候,她的心里都是有那个男人的。 安可儿本来以为轩辕殊珺这是忙完了,打算献身给她当暖炉,可是没想到,走进来的却不止轩辕殊珺。 579.【579】“没想到,两条母狗相斗,更有看头。” 那和她极为相似的一张脸,面带着微笑,冰清玉洁的样子,就像出水芙蓉一般的美好。 那白莲一样清高的样子,让她看得只想吐。谁又能想到,这么清冷高贵的女人,居然把认识的男人都睡了个遍。 恶心! 安可儿现在全身都结冰,本来就已经够冷的了。没想看到了轩辕殊珺身边跟着的上善霖玲那个贱人,她的心一下子就冷到了极点撄。 她的唇角在抽搐着:“陛下,你真的有这么爱她吗?明知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的命,你却依然将这个女人留在你的身边,是故意气我?还是,你想让我死,却下不了手,然后就借这个女人的手,找机会将我弄死?!” 上善霖玲一听,就立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安安,你误会我了。我……我真的是来帮你治疗身体的。我有外婆留给我的秘方,一定能将你体内的寒气全都驱除干净!” 安可儿怒视着她:“滚!没有你所谓的驱逐寒气的方法,我也活了这么多年。我分明听到司徒曾经说过,这个寒气会试着时间逐年递减,与我的性命无害。我不要你治疗,我宁愿每年都多受点儿罪,我也不要让你这个贱人来治疗我!” 这个贱人,甚至比杀她全家的楚王还要可恶,楚王至少是一刀就将人解决了,而上善霖玲这个狠心的贱人,挖她将娘亲的双眼,还把‘她’毒得只剩下半条命,比杀了别人还要残忍偿! 轩辕殊珺寻着声音,朝着安可儿走过去,然后,准确无误的在她的床榻上坐下。 安可儿惊讶的看着轩辕殊珺:“你、你能看见了……” 轩辕殊珺淡淡的一笑:“能大概的看清楚方向,但是视野还是有一些模糊。” 她默不作声。轩辕殊珺的眼睛看不见了,就算是她现在身上的寒气马上就能驱逐干净,像个正常人一样,安可儿也不舍得马上就离开他。 他的眼睛,说到底也是因为保护她,才弄瞎的。她不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至少,该还的债,她不会不认账。 男人忽然伸手过来,将她松松的揽进了怀里:“安安,你恨她吗?” 安可儿有点抗拒,下意识的打掉男人的手,可是无奈的,他那强健的臂膀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强势的搂着她。 她挣脱不开,也不大愿意在众人驳了这个男人的面子,只得咬咬牙道:“恨,恨不得宰了她!” 上善霖玲一听,立即就为自己申辩:”安安!你听我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当初我也是良心发现,最后才说服了外婆将那解毒的圣物给你服用。还有,你的娘亲,这些年来我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做的那些坏事,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 安可儿冷笑着:“你的孩子没有了,关我什么事?” 上善霖玲抽泣着:“如果它能够出生,他会喊你一声姑姑。可是,它被你哥哥做掉了。你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她微微吃惊的睨着上善霖玲:“你外婆给你整出这幅容貌的时候,是不是给你多加了几层脸皮。用厚颜无耻来形容你,可还都是太肤浅了。“ 上善霖玲的;脸色绿了、她转过来,向着轩辕殊珺说道:“陛下,妾身是来给宸妃娘娘治疗的,陛下……您还是劝劝宸妃娘娘吧。” 轩辕殊珺侧目看了安可儿一眼:“朕才听说,这个女人对你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看来是真的,你恨不得杀了她,朕就成全你。” 上善霖玲一听到这一句,马上就慌了:“陛下!肯定有人在重伤我!我出了做过几件糊涂事情之外,其实在很多时候,我都是很疼爱安安的,特别是她在神医谷的那段日子里,我还教了她不少的东西。” 安可儿听到这个女表子居然还敢这么信口雌黄,她的拳头狠狠的攥紧,恨不得手上有把刀,就直接劈过去了。 不要脸的东西! 这个贱人肯定是听慕容秋逸说了,她失忆不记得从前,所以才敢说这样的话。 忽然,男人一双带着温度略显得粗糙的大手,敷上了她的攥成粉拳的小手:“安安,不要脏了自己的手。朕说过,绝对不会让你的手沾上一滴血。” 安可儿咬牙:“你要帮我宰了她?这样不过瘾,先让我揍她一顿再说!” 男人菲薄的唇角缓缓的勾起:“你放心,朕绝对会让你爽。” 说完,轩辕殊珺就转过头来,对着山鹰护卫下令道:“将花桤带上来。” 安可儿蓦地明白了。 轩辕殊珺为什么一下子对上善霖玲的态度改变这么大,从前,他都是听信上善霖玲的,纵容那个贱人在她的身边,暗暗地谋害她。 原来,花桤将那些恩恩怨怨全都告诉了轩辕殊珺。 花桤被五花大绑着带了上来,她一看到上善霖玲,就像是毛见到了老鼠一帮,全身炸毛,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断其喉,啖其肉!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陛下,你……” 醇厚性感的男音缓缓的响起:“你只需要看着就好。” “花桤,朕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杀了你眼前的这个贱人,我就还你自由。玉蝶,你却要全力以赴,刚花桤胆敢伤了朕的爱妃,你杀了她,朕今天就暂且放过你。” 花桤脸上淤青,唇角有血,满眼猩红:“呸,狗皇帝!不需要你废话!老娘见到这个贱人,肯定是要她命!我的一生,就是毁在这个贱手上的!” 上善霖玲看着眼前的情形对她不利,她没有等侍卫将花桤放开,她就飞快的从手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瞄准了花桤的胸膛直接插了过去。 安可儿冷眼旁观着,都忍不住飙出了这一句脏话:“玛德,好卑鄙!” 花桤的武功不弱,她飞快的做出了判断,往边上移动了一寸,上善霖玲的那一刀就直接刺穿了捆在她身上的绳子。 因为有那根粗粗的绳子挡了一些力道,所以,那把匕首插进花桤的身上,就并没有那么深。 上善霖玲收回匕首,那雪亮的刀尖还滴着嫣红的鲜血,一滴又一滴的…… 花桤愤怒的爆开了束缚在她身上的绳索,冷笑着说道:“呸!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相信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上善霖玲!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被墨庄追杀的时候,是谁收留的你?!我把你当成我的好姐妹,留在身边,我还照顾你!” 上善霖玲冷哼着甩掉了刀尖上的鲜血:“哼,你收留我的用意,不过就是想引墨庄的人来罢了!你这个疯女人,他根本就不爱你,不管你怎么作践自己,你以为他会在意你?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脑子比猪还蠢!那些日子,跟在你的身边,忍受你,我可真是受够了!” 两个女人,一边撕破脸,一边生死相搏。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斗,忽然觉得人生观都被重新塑造了。原来,女人竟然是怎么可怕的生物? 轩辕殊珺倒是一副悠然自得,从容不迫,就像看斗狗:“没想到,两条母狗相斗,更有看头。” 安可儿只觉得脊背一阵一阵的发寒,这个男人究竟要不要这么腹黑?好可怕…… 她有些看不下去了:“陛下,让她们去别的地方打吧,要是她们有一个死在我的寝殿里,那我以后都要睡不着觉了。” 虽然,男人的瞳孔有些散,但是,他的目光依旧清冷凌厉,轩辕殊珺微微一笑,:“是么?那岂不是更好,你吓得睡不着,就搬到宸宵宫里去,与朕同住。” 安可儿淡淡的冷哼着:“在你的身边,我更睡不着吧。你这种,杀人不用刀,也不见血的……” 因为视力下降,男人伸出手,摩挲伸向她的脸庞,安可儿本来有些抗拒,但是却不舍得躲开他的触碰,就这么让他抚摸。 “安安,朕总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在帮你收拾仇敌,你倒好,一直在一旁冷言冷语的。” 安可儿一把打掉他的手:“还不是你!如果以前你不相信那个贱人的话,我也不会被她害!” 他一怔,缓缓的把手收回来:“是朕不好。那个时候,她凭着一张跟你极像的脸,还有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骗朕说是你的亲姐姐。朕就相信了……” 580.【580】夫唱妇随 他一怔,缓缓的把手收回来:“是朕不好。那个时候,她凭着一张跟你极像的脸,还有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骗朕说是你的亲姐姐。朕就相信了……” 安可儿哼着:“我知道你眼瞎。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那个她么?” 熟料,轩辕殊珺忽然来了一句:“安安,你这句话说得不够中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能说明她是个极其能干的女人,论手段,论智谋,你们几个都不是她的对手。撄” 安可儿勾唇一笑:“你说得对,我觉得还是你们这对心狠手毒的,比较般配一些。” 轩辕殊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到现在都还说这种话?你难道不知道朕爱的人是你?” 她默默的住了嘴,我也爱你…… 可是,真的是太辛苦了。 那边,花桤和上善霖玲正在打得火热,每一招都是杀招,毫不留情。 忽然,上善霖玲落了下风,胸上被花桤重重的拍了一章,整个人都被打飞了起来,然后贴在墙上,花桤飞快的冲上去,照着她的肚子就是重重的一拳偿。 安可儿蓦地想到了,上善霖玲好像刚掉了孩子,这一拳下去该有多疼,她不觉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简直都不敢想象。她那个时候流产有多疼,她现在都有些后怕。 花桤一拳打得上善霖玲惨叫,她单手成爪,狠狠的扼住了上善霖玲的咽喉,准备直接捏碎她的喉咙,上善霖玲忽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等一下!” 花桤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呸!贱人,不管你说什么,你今天都会死在我的手里!” 上善霖玲脸色惨白:“花桤姐姐,你以为,你杀了我,陛下就会放过你么?!你看到了没有,陛下和师妹两个人,他们正在看我们俩大哥半死不会,他们才好将我们一起都杀了!” 花桤眉毛一挑:“你到底想说什么?” “咳咳、咳咳……你放开我,我和你一起杀出去……这样我们两个就都能活命,不然,我们两个不管谁赢,我们都会死!” 花桤冷笑:“你是说,我们一起杀出去?然后你就在背后捅我一刀?!贱人!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鬼话吗!你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 上善霖玲依旧没有放弃说服花桤:“疯女人!你现在杀了我,你能有什么好处?倒不如,我们一起把陛下给杀了!你还不知道吧,陛下的眼睛已经瞎了,然而,师妹的身体现在也是十分的虚弱,他们两个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花桤忽然放声大笑:“贱人,不要再说什么废话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前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上善霖玲的脸色铁青:“是……是陛下的……” 一拳呼啸着砸到了上善霖玲的脸上:“呸!不要脸的贱人,你下套设计了我师哥,你坏的是他的孩子!小师妹都已经告诉了,这些全部都是你做的!” 花桤根本就不跟上善霖玲任何说话的机会,一拳比一拳还重的砸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打得她口吐鲜血,停都停不下来。 太血腥了。 浓烈的血腥味飘了过来,安可儿一直忍不住的干呕。 然而,胃里的难受,比不上心里的难受。 因为,一直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看着她这么辛苦却并没有过来安抚他,这才是让她心凉的。他还是怀疑,她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孩子……是野种…… 花桤揍得差不多了,上善霖玲只剩下一口气了,安可儿就站了起来,想要走过去。 轩辕殊珺一把拉住她:“安安,你去干什么,难道你又心软了,想要放过那个女人?” 安可儿深吸了一口气:“不会了。我绝对不会对她心软,如果我今天放过她,我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的手上。” 轩辕殊珺一听,就松了手,由她去了。 安可儿在花桤的背后说:“师姐,够了,你不要再打了。她已经死了。” 花桤的手停了下来,竟然哭了。 安可儿想过去抱抱她,但是,一想花桤上次为了试探轩辕殊珺,不惜拿她挡刀子,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要不是花桤后来良心发现,用手生生的帮她抓住了剑锋,没让那剑刺穿她的胸口,她现在应该是很恨她了。 花桤本来是将上善霖玲顶在墙上打,现在手一松,她就软软的从墙上滑落,掉在地上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师妹……对不起……我现在总算给我们两个报仇了……” 安可儿依旧是站在边上,不远不近的看着花桤,她知道,就算是花桤现在对她没有多少敌意了,可是,这个师姐对她也并没有多少感情,毕竟,花桤从小就吃她的醋,巴不得她消失。 “师姐,你现在的状况,里里外外都是伤,估计是走不了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皇宫里养伤的好。我会让陛下放过你的性命的。” 花桤擦了一把脸上泪和血混合的血水,颇有江湖儿女豪迈的风范:“那慕容九呢?你不是说慕容九又生命危险,让我去救他?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陛下要杀慕容九公子?然后你……动摇了……” 安可儿别过头去:“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师姐,你是江湖儿女,无论如何都不要牵扯到朝廷的事情上来,这里的情形,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 花桤确实不懂,她叹了口气:“小师妹,慕容九公子……应该是喜欢你的……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你。他处处都为你着想,我希望你不要见死不救。” 这句话,就像一把钢刀,又准又狠的扎进了她的心里。 此时,轩辕殊珺在她们的身后寂然出声:“花桤,你居然敢在真的面前,挑唆朕的爱妃,是不是不想活了?” 安可儿转向了轩辕殊珺:“陛下,你刚刚说过,可以放了她的。不,就算你不放了她,你至少饶她一命,把她软禁在皇宫里也行啊,不会太碍事儿的。” 轩辕殊珺淡淡的扯笑:“好,既然爱妃亲自开口求朕,那朕就放过这个女人。山鹰,把花桤带下去。” 花桤冷冷的一眼瞟过来,看了看轩辕殊珺,又看一下下安可儿:“你们,果然是夫唱妇随。” 山鹰得到了陛下的命令,立即就上前来,将花桤给带下去了。 安可儿站在上善霖玲的尸体边上,冷睨着那血肉模糊的一团:“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满足,曾经,那么优秀的两个男人都深深的爱着你,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可是,你没有一点感恩的心,恣意的挥霍他们对你的爱。没有了他们两个对你的纵容,你什么都不是,就只能像现在一样,变成一坨,倒在地上……” 呕,真的是太血腥了。 安可儿觉得,她以后都不想继续住在金宝宫里了,上善霖玲这个大碧池,死后 上善霖玲是被轩辕殊珺带进金宝宫里来的,她估计在死前的半个小时里都没有意料到,轩辕殊珺会这样弄死她。 轩辕殊珺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安可儿惊了一下:“陛下,要干嘛?” “你身体不舒服,抱你回宸宵宫。这里都是血腥味,你受不了。” 她觉得心惊胆战:“你……你能看见路吗?你该不会抱着我撞到树上去吧?” 轩辕殊珺悠悠道:“朕的眼睛不好,可是你的眼睛是雪亮的。” 说完,他就迈着大步朝前走,安可儿则是胆战心惊抱紧了他的脖子。 不得不说,轩辕殊珺的方向感是极好的,抱着她一路迈着大步朝前走,也不怕撞树上翻车。 忽然,安可儿感觉到了一股很微妙的气息,然后她蓦地抬起了头来,看到一抹紫衣,随风飘扬。 安可儿猛地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赶紧让轩辕殊珺刹车:“陛下……停……停下!” 轩辕殊珺因为眼神不好,没有看到前方的人,他就这么若无其事的一直走,忽然听到安可儿这样说,他停了下来:“怎么,前面有树挡住了去路去?朕隐约的没有看到什么障碍物。” 安可儿倒吸了一口凉气:“陛下,不是……不是树,是人……” 安可儿汗滴滴的,现在皇宫的守卫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随随便便的就进来了三个?或者说,这是轩辕殊珺放进来的? 。 581.【581】“三位……壮士我家陛下现在要带着我家的娘娘去泡热 那不是普通的三个人,那是十分之拉风的三个人。 中间一个华锦紫裳,绝世风华。 左边一个白衣胜雪,清傲风骨。 右边一个银发童颜的小正太,一双眼睛永远是水汪汪的望着她…… 安可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一直搞不清楚小白的物种。小白这么凶悍的玩意儿,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她都是萌萌哒,像只小狗一样,准备随时随地的扑过来撒娇。 洛凡和小白,带上这两大杀伤性武器,何愁不将皇宫给铲平?偿! 安可儿依旧不敢直视墨玉,她现在又怀了陛下的孩子,该怎么面对哥哥?本来么,她不是一直都在哥哥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离开皇宫的么? 哥哥……毕竟不是她的亲哥哥,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很微妙的。 安可儿觉得现在被陛下抱着,十分的尴尬:“陛下,你先放我袭来。” 轩辕殊珺冷冷的‘瞟’了安可儿一眼:”奥,那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能让朕这么顾忌着,抱自己的女人都不行?莫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来了?” 她好不意外的被男人的话给惹火了,张口就狠狠的咬到了他的肩膀上,一边捶着他,然后口中汗含糊不清的呜呜:“放我下来……” 轩辕殊珺不放就是不放,他在自己的皇宫里,抱自己的女人,心安理得,若无其事。 可是,安可儿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的眼里,看起来完全就是打情骂俏。首先为之不齿的就是正直的洛凡,小白就像失宠了一样,将头偏到一旁去,两个腮帮子都是气鼓鼓的。 只有墨玉,静默无声的看着远处天造地设的那一对,目光冰冷有荒芜,没有一丝的温度。 她,看起来很幸福…… 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就算很辛苦,她的目光深处也是掩饰不住的幸福与甜蜜。 也许,他应该做出改变,就算是为了她的幸福。 安可儿咬了半天,咬得累了,才松了口。刚刚她一边咬人,一边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她气喘吁吁:“陛下,你告诉我,我哥哥……是不是你放进皇宫的?” 因为刚刚轩辕殊珺把上善霖玲给放进来了,安可儿估摸着,上善霖玲肯定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因为她记得,她最后把那个贱人怼到了墨庄,去让她哥哥处置。 因为安可儿知道,墨庄一直都在追杀那个贱人,墨玉本来就是很疼爱她的,更何况那个贱人不仅谋害她,还迷/奸了墨哥哥。 轩辕殊珺现在虽然因为头伤了,视力不好,但是他的身体正是强健鼎盛的时候,抱着小女人走了那么远,对他来说就是轻飘飘就想抱了一只猫儿一样,手不颤,气不喘,他道:“是的。” 安可儿这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你们不是一直都是敌对的吗?” 男人微笑着说了一句:“你猜。” 安可儿觉得心跳得频率十分的诡异:“不猜。你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利用我去对付我哥哥!” 轩辕殊珺没有辩解,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 然后,还在她的脸上浅浅的落下一吻,那眸光,是掩饰不住的温柔。 她避之不及,只能呆呆的让他吻。 “安安。” 远处飘来了一声低沉的呼唤声,安可儿回过神来,看到墨玉正在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目光别有深意。 她觉得很羞愧,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蛋直接埋进男人的怀里。但是,这样做的那她在哥哥他们面前就更加的抬不起头来了。在她的心里,她早就已经把墨庄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墨庄的人当成自己的家人。 墨玉道:“安安,哥哥来接你回家。陛下刚刚接见我的时候,都已经承诺过了,只要你愿意,她绝对不会阻拦你。你现在当着陛下的面说清楚,你究竟是想留在皇宫,还是想……跟哥哥回家。” 安可儿惊讶的目光看着轩辕殊珺:“陛下,你、你真的愿意放我走吗?” 轩辕殊珺还没有出声,墨玉立即就道:“安安,这个你不需要担心,哥哥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管陛下放不放人,我都能带你出去。” 轩辕殊珺低下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可儿:“朕会放你离开。因为朕的眼睛……现在这个情况,你待在朕的身边十分的危险。” 安可儿忽然间就沉默了,心里一点一点的就疼,正是这种状况,她才没有办法弃他不顾好吗…… 她又看了一眼墨哥哥,他这么疼爱她,三番四次的想接回家,她也不想让他失望。 这两难的境地,让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其实,钻地缝有点不大现实,但是她可以装死! 安可儿脸色一僵,然后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哥哥……哥哥,我现在身上的寒气动不动就发作……咳咳……” 墨玉道:“这样啊,哥哥带你去神医谷的地火温泉,疗伤。” 安可儿一惊,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她现在还不想走…… 于是她又道:“我,我的胸口上有伤,好像伤到了我的肺……哎呀,动一下就好疼,我不能动……好,好痛……” 轩辕殊珺哑声道:“嗯,别乱动……” 男人从喉结里发出的这种低沉的声音,让她脸红。 墨玉道:“安安,所以,你是想……先留在这里养伤?” 安可儿一听,假装受到了启发:“哦,对,哥哥你说的对,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墨玉一脸的无奈:“我什么都没说。安安,你是不是不想走?” 她马上否认:“不是……是我现在身体状况不好,走不了。” 墨玉道:“安安,你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才会受伤。陛下说得没错,你现在离开他,才是保护自己最好的选择。” 安可儿看到墨玉这么冷静理智有脑,她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暗暗的运功,催动自己体内的寒气。 一股冰冷的感觉从丹田,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然后她就被这股寒气侵袭得头皮发麻,然后,一阵一阵的打哆嗦。 轩辕殊珺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安可儿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冷,他疾呼了一声:“安安,你怎么了,回答我!” 安可儿冻的得嘴唇直哆嗦:“我……我好冷……” 轩辕殊珺立即抱紧了她:“来人,传步辇,立即去凌波殿,准备热浴!” 山鹰之前就准备好了步辇,一直等着陛下抱着娘娘抱累了可以用,听到命令的人,立即就抬着步辇飞奔了出来。 山鹰拉了一下轩辕殊珺的袖子,牵引陛下抱着宸妃娘娘坐上了步辇。 可是,墨玉那三人组,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把他们的去路都给挡住了。 因为陛下看不到路况,山鹰就禀报说:“陛下,他们三个把路给挡住了,卑职是不是可以将他们打倒?” 轩辕殊珺回答的冷静从容,一副帝王的仪态万方:“你打不过他们。” 山鹰捉急:“那……那怎么办?要将军队调过来吗?” 轩辕殊珺轻飘飘的说了三个字:“讲道理。” 山鹰反应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陛下的意思是,打不过他们,就和他们讲道理。 山鹰窘得不行。 但是,他坚信一条真理,那就是,陛下的话,永远都是对的。于是山鹰开始和前面挡路的三个人开始讲道理了:“三位……壮士!我家陛下现在要带着我家的娘娘去泡热水浴,三位既然是陛下和娘娘的客人,就不应该如此不通情达理。我家娘娘现在寒气侵体,必须要热浴进行治疗,卑职恳请三位壮士跟随卑职取偏殿休息,等侯陛下和娘娘方便的时候,在接见三位壮士。” 安可儿是在装晕,此时,听到山鹰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令人无可挑剔,都恨不得立即起身来给他点个赞了。 墨玉确实被说动了:“好,我不会耽误安安疗伤,我们就在皇宫里等着。等安安醒过来,再做定夺。” 轩辕殊珺补充道:“墨庄主,你的夫人死在了宸妃的金宝宫里,你应当去给她收拾尸体。” 安可儿的睫毛动了一下,心里吃惊不小,她竟然不知道,墨哥哥什么时候娶了那个贱人? “她不是。” 轩辕殊珺冷笑道:“是么?朕怎么听说墨庄上下,都在称呼她为庄主夫人。” “她是墨庄的夫人,不是我的夫人。” 轩辕殊珺丝毫不留情面:“既然是墨庄的夫人,就应该由墨庄来收尸。朕看你也不喜欢这样的夫人,就替你杀了她,不用感谢朕。” 墨玉微微一笑:“杀得好。我正愁找不到机会除掉她。这个女人,总是想置安安于死地。现在,由你的手除掉她,是最好不过的了。到时候,如果我墨庄要对你——轩辕帝,我们墨庄就师出有名了。江湖令一出,陛下今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两个男人的唇枪舌剑,针锋相对,把安可儿心里吓得一跳一跳的。她感到十分的痛苦,轩辕殊珺难道一定要跟全世界为敌,才能坐稳了这个皇位吗?然而,她确实这样一个位置,不管是那一方受伤了,她都会感到难过。 轩辕殊珺立即回敬道:“墨庄主,你认为朕是在这么愚蠢的人吗?朕怎么会将把柄轻易的落在你的手里.。杀害墨庄主夫人的真凶就是您的第二位师妹,花桤。” 墨玉微微一怔:“我师妹,在你手里?” 轩辕殊珺笑得意味深长:“是。朕已经帮你把真凶给捉住了,如果,墨庄主想要为死去的尊夫人报仇,那朕倒是愿意代劳,毕竟,花桤曾经是朕的姬妾,委身与朕,和安安一样,都是朕的人了。朕的人,要杀了,也轮不到你来杀。” 安可儿要不是一再的告诫自己,她在装晕,她真是恨不得一拳砸到这个男人的脸上。 轩辕殊珺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很渣!把墨玉的两个师妹都睡了,在跟他炫耀一般。 一直默默跟在庄主身后的小白,跟安可儿简直就是心意相通,他已经是气不过了,挥了拳头就直接砸了过来。 “小白!” 墨玉把小白呵斥住了。小白在那一瞬间就收住了手,那功力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不禁的被自己的内力逼得吐了一口血。 墨玉道:“小白,让他们走。三小姐现在身上有伤,需要治疗。我们不要耽误了三小姐的伤势。” 然后,墨玉就转过去,气度凌然,严肃公允的说道:“陛下,如果安安承认你,我也会承认你。但即便是,我妹妹承认你是她的夫君,你要是敢辜负她,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轩辕殊珺颇有自信:“她当然是选择朕的,不然,此刻她就不会在朕的怀里。” 墨玉没有再搭话,而是自觉主动的推到了一旁,让他们通过。 宫人们抬着步辇经过的时候,墨玉开口说了一句话。 582.【582】和她在一起长相厮守,也比不上他的皇位重要。 女人的声音清冷,凛然:“放我下来。” 轩辕殊珺抱着安可儿走进了凌波殿,四下没人的时候,安可儿就睁开了眼睛,直接这么说了。 水波凛凛的浴池里,已经放好了药浴,温暖的水雾氤氲,将两个人都笼罩在里面,模糊了周围的一切。仿佛这个空间里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他紧紧的抱着她,只有她紧紧的偎依着他。 低沉的男声道:“你醒了?” 安可儿道:“我一直都是醒着的。” 轩辕殊珺明知故问:“那你为什么装昏迷?偿” 安可儿没有矫情,直接说道:“因为我不想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你。你现在没有了楚王,没有纳兰世家,整个后宫都被废黜了,你将会失去她们背后的姻亲外戚的力量,眼睛也瞎掉了,我这个时候……不想抛弃你。” 轩辕殊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为不可察的笑意,十分的不明显,几乎让人看不出来:“好,朕接受你的好意。” 安可儿的心里,其实有一些慌。其实越想,就越觉得现在的事情她有些看不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陛下,你是真的,眼睛失明了是吧?没有骗我?” 轩辕殊珺邪肆的勾唇一笑:“是,朕在骗你。你要是想离开的话,那你就安安心心的离开,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听到这个答案,安可儿反倒是没了声音。这正是她怀疑的事情,他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分辨不出真假,她现在心好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走下去。 男人继续补刀:“如果你现在不走,你这一辈子几乎都没有办法再离开朕了。因为在朕稳坐皇位,高枕无忧的时候,你是插翅难飞。你只能选择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不顾朕的死活,离开朕。” 她的眉心纠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的,你就不要讲这种话了。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泡温泉。” 他没有放开她,哑声道:“一起,好久没有洗过鸳鸯浴了。”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你行吗?你现在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别抱着我一起沉到池底,一起殉情。” 他的声音哑黯:“不会,朕从小就在此处沐浴,对这里很熟悉,对你的身体,更熟悉……” …… 因为轩辕殊珺的眼睛失明,所以,他一直都待在后宫不早朝。当然,现在他的后宫里只剩下安可儿一个人了,所以,他的时间就都耗在了她的身上。 整整一天,什么也不干,他们都腻在一起。 连绵的秋雨终于停了,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耀在大地上,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让人不觉得慵懒了起来。 安可儿整整一天,什么也不干,就是懒洋洋的躺着这个男人的身边,然后看他英俊的侧脸。 这个男人平时日理万机,现在是难得空闲的。 庭院里,阳光很好。 安可儿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那英俊而深刻的轮廓,光滑如玉石一般的手感,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淡淡的另人着迷,沉醉。 “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一个女人,深爱如斯……” 安可儿听到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喃喃低语着这一句话,耳朵酥酥痒痒的,心里也是酥酥痒痒的。 她不想说话,不想破坏了此时的气氛,他们难得气氛这么融洽,这一刻,就好像是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的障碍,世界上是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忽然,她有些动情:“陛下,你现在的眼睛……反正已经看不见了,不如,你跟我走,不要再留在这里了,我会保护你的!” 轩辕殊珺‘看着’她淡淡的一笑:“安安,你是唯一一个,在朕的身边不求任何的女人。” 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大手,有些激动:“陛下!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自从来到这里,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之后你就一直护着我,宠着我,就算今后你什么都不能给我的,我也不会抛弃你的,你的大恩大德我会一辈子偿还你!” 轩辕殊珺沉默了良久:“安安,我们之间是算不清楚的,我们不止一次相互搭救过彼此的性命,你不要有任何的负担,你并不欠朕什么,朕的心里很清楚。” “好吧,其实我也不只因为报恩才留在你的身边的。我这样说,是因为你们古代人总是喜欢以身相许,一辈子报答别人的报恩。我这样说,只是为了让你安心。陛下,我并不是为了报恩,我喜欢你,我爱你,永远都不会变!相信我,跟我走吧,离开皇宫,我们隐居起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像现在这样,不好么?” 轩辕殊珺的脸上依旧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安安,朕一旦走下御座,无数的人就会来要索取朕的性命。你还记得你的身世吗?和你一样的孩子,这个世上存活着多少个,朕都不敢确定。” 安可儿狠狠的一咬牙:“陛下!就算是你没有了权力和地位,还有我的呢!我是东方世家的少主人,我几乎可以称得上着这个世界最有钱的人。有钱能办到一切,只要钱够多,一切皆有可能。陛下,你还不知道吧,容陵郡现在是不是贸然进攻帝都的,因为东方世家已经垄断了容陵郡的食盐,别说军粮了,就是老百姓日常的生活都成问题。还有,我是墨庄的三小姐,你也看到了,墨庄主是十分的疼爱我,所以,江湖势力我也不会差,跟我在一起,不管你是废帝,还是会眼瞎,我是绝对能保护你的!” 男人安安静静的听完,唇角始终带着不变的微笑, 第一次有女人,在他的身边不是为了借助他帝王的位子去得到什么东西,安可儿是真心的只为了他这个人。 然后伸出手,摸索着怕捧住了她的脸:“安安,只有待在你的身边,朕才能忘记自己是一个皇帝,朕才觉得自己像一个男人。” 这句话十分的动听,安可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那陛下的意思就是答应咯?!” 轩辕殊珺只说了一句:“会过那样生活的人,那就不是我了。” 安可儿感到很失望,沮丧的垂下头来:“你还是放不下自己的皇位吗?难道一定要当皇帝才能活下去吗?这个世界上辣么多的人,他们都不是皇帝,他们不也获得好好的?就算是为了我,难道你也不能放弃皇位吗?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不会让你后半生有任何一点的痛苦,你相信我,我是绝对能做到的!" 他浅浅的在她的唇边落下了一吻:“谢谢你。可惜,朕没有把办法去回应你的好意。朕是生来就会成为帝王的男人。你懂也罢,不懂也罢,你安安静静的待在朕的身边,就好。” 安可儿忽然觉得很失落,就算是到了最艰难的时刻,他宁愿选择死,都不选择她? 和她在一起长相厮守,也比不上他的皇位重要。 他生来就是个为了成为皇帝的男人。 不远处,山鹰传来了一声通报:“陛下,卑职……卑职要事是禀报陛下……” 安可儿侧目,冷冷的问道:“是不是需要我回避?” 轩辕殊珺沉声道:“安安你先回避一下。” 安可儿从卧榻上起身,故意说给轩辕殊珺听:“好,既然你要谈公事,我就去找我的哥哥。” 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出去,就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安安,你可以去找他,但是你要注意,你们再亲,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不要越轨。” 安可儿道:“我知道。墨哥哥是个好人,我不会耽误他的。” 有一句话,她说不出口。她不是没想过,去墨庄。她心知肚明,墨玉对她的好,是已经超出了兄妹之情。只是,现在怀着陛下的孩子…… 轩辕殊珺冷淡的说道:“你知道就好,退下。” 安可儿心里很膈应,一个现代的女性,是很难容忍自己的男人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她没有回答轩辕殊珺,甚至没有像后宫的妃子那样,向轩辕殊珺行礼,她转身就走了。 山鹰看到安可儿这样无礼,他也只是略略的皱眉,并没有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宸妃娘娘是陛下宠成心头肉的帝妃,现在后宫就这个一位帝妃了,她生下皇子,就会成为皇后。 安可儿佯装走出寝殿的大门,然而她却并没有走远,走了几步,就一跃上了房梁,她要偷听,看看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她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583.【583】“他的遗愿,是想最后在看陛下一眼。” 安可儿离开了之后,山鹰才将轩辕殊珺又拉回了寝殿,山鹰跪在陛下的身边,压得声音说道:“陛下,青衣已经得手了。” 轩辕殊珺深邃的黑眸狠狠的动了一下:“青衣现在人呢。” “就在殿外等着觐见陛下。撄” “让他进来。” “是,陛下。” 青衣进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个木头匣子,脸色苍白冰冷:“陛下,他的人头在这里。陛下要不要过目?”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起了眼眸:“不必了。人头带回容陵郡,将他的身体,好好安葬。” 青衣没有答应,也没有退下,他笔直的身子站在原地:“他的遗愿,是想最后在看陛下一眼。偿” 御座上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好,将盒子打开吧,朕就看他最后一眼。” …… 安可儿一直挂在房梁的外面,轻手轻脚的想揭开瓦片朝里面看。 她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人,但是光是凭着轩辕殊珺那深厚的内力,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有可能惊动到他。 安可儿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的揭开了一片瓦,她的目光朝着里面看去,当她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她忍不住吐了。 她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冒,一滴又一滴的从房梁上滴落下来。 轩辕殊珺听到了这个细微的声响,然后寻着声音,抬头看向了安可儿的方向。 安可儿看见轩辕殊珺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下,她那个时候泪流满面,满心都是悲伤,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蓦地对上了男人那双幽冷的眸子,不由得被惊呆住了。那一瞬间,就好像被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给吸了进去,她居然动弹不了! 可是,轩辕殊珺就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目光淡淡的又转了回来,然后继续跟青衣交代着什么。 安可儿心想,陛下可能是真的失明了,不然,凭着他的眼力,怎么会没有发现她。 呕…… 刚刚进入她视野的那一幕,让她一想起来就恶心想吐。 盒子里装的那一个,不是别的,正是慕容秋逸的头…… 她的内心无比的悲伤,只想好好的着地地方大哭一场,她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即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然后飞快的消失在那片树丛掩映的宸宵宫青砖碧瓦的屋顶。 她飞快的奔跑着,就好像刚刚把血腥的一幕一直都在她的身后追着她一样,她只有飞快的奔跑,才能甩开它。 但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往哪里跑。 跑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她终于停了下来,两腿发软的倒在树下,然后她终于忍不住吐了。 她撕心裂肺的吐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慕容秋逸死了…… 是青衣杀死的。她刚刚分明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就是青衣。 慕容柒柒该有多伤心? 安可儿不敢想。 慕容世家最看重的文韬武略、智勇双全的九公子被杀死了。他们不会罢休,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想要造反的。 她狠狠的咬着牙,一拳捶到了树干上,一双大眼睛泪水婆娑,迷蒙住了视野:“为什么……你的眼睛不是已经失明了吗?不管你准备好了多么周密的计划,你的眼睛看不见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玛德,疯子!变态,残忍的男人!居然连相知相惜的这么多年的好兄弟都能下手!就算是为了打击慕容家,软禁起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杀头?! 她忍着忍着眼泪,忽然就变成了嚎啕大哭:“慕容……” 午后的树荫,穿过层层叠叠的树的缝隙,阳光投下斑驳的影子,树叶沙沙的摇曳着,一切都这么温暖,祥和,然而,此刻她的内心却是崩溃的。 她的眼前略过了许多往昔的画面,都是他们在一起时候,他帮助她,救她,逗她开心,为她不惜涉险。 她一直都把慕容秋逸当成是她最好的朋友,从最初开始,他从来都是在维护她的,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连当初‘她’被神医谷救了,都是慕容秋逸用尽手段威逼那个贱人。 明明前几天还见到他的,现在居然就这么被割下了头。 “呕——” 她狂吐不止。 “三小姐?!” 安可儿听到了一声萌萌哒的声音,不觉得将头抬起来,还没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一片漂亮的白发就飘展在了她的眼前。 “三小姐,你怎么了?" 安可儿看到小白,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人,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然后抱上去,痛哭流涕。 小白慌了:“三小姐,你你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是是是因为贪吃,吃坏了肚子么?” 安可儿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继续哭。 小白弱弱的说道:“三小姐,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冰糖葫芦吃多了,是要甜坏肚子的!你就是不听……这样吧,我去给你找点黄连,来给你苦一下?啊!我想到了,三小姐你可把自己放到火炉上去烤一下肚子,肚子暖暖的就不疼了。” 安可儿忽然不想哭了,因为她笑不出来,然后,她脸上的表情就这么复杂,难懂,还呆呆的…… 他们的身后忽然又传来了另一个清冽的男声:“小白,我觉得你的脑子也可以放到火炉上去烤一烤。” 小白将嘴巴撅起老高:“为什么?我的头又不疼!” 洛凡冷冷的开着玩笑:“因为这样能长高。” 小白摸了摸自己的头,抬头仰望着洛凡:“你……说的是真的?!” 洛凡依旧是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当然是……假的。” 小白气急败坏,龇牙咧嘴的就想扑上去,洛凡一副警惕十足,要放大招的样子,蓦地来了一句:“小白哥,庄主找你。” 小白瞬间就变成了小绵羊:“耶?你说什么,庄主刚刚不是让我出来找三小姐的吗?我现在已经找到三小姐了呀。” 洛凡一本正经的说道:“小白哥,永远不要质疑庄主的决定。你一定能够像闪电一样,闪到他的身边。小白,庄主现在身边没有一个护卫,而那个狗皇帝,每一次见到我们庄主,就恨不得我们庄主死掉。” 下一秒,小白就咻的一声不见了。 安可儿一直在旁边看着,虚弱的扶着树干:“洛凡,你究竟是谁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支小白?” 洛凡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安可儿,意味深长到:“你问我的这一句话,我常常也会问自己,我到底是谁?我究竟在做什么,我做的这些究竟有没有意义。” 安可儿听着这些风言风语,越听就越觉得可怕:“你……你不要吓我,要拼命的话,我的武功未必比你差,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躲得过你!” 逃命的自信,安可儿还是有的。毕竟,她的轻功目前从未逢过敌手,当然不包括被腿上那两块铁卸下来的轩辕殊珺。 然而,轩辕殊珺现在眼瞎,就算她现在敢称自己为天下轻功第二,也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洛凡微微眯眸,看着安可儿:“你仔细想一想,我是皇甫家的家仆,同时又是墨庄的剑客,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共同的地方?我伪装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一个使命,如果你猜得出,我就承认你,如果你猜不到,那么,你就没有资格。这将会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面。” 安可儿的脑子飞快的一转,蓦地惊醒:“墨庄和皇甫家,并没有什么相同之处,但是,唯一的一点点联系就是,东方世家!” 皇甫辰和东方老爷是忘年交,墨庄和东方世家渊源也很深。 洛凡的唇畔勾出了一丝不似微笑的弧度:“是的,大小姐。您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 安可儿的脸色刷白:“你藏得也太深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直不阿,头脑发热的侠客。” 洛凡将怀里的账房印信掏出来,呈送到了安可儿的面前:“我必须这样做,我们这十二为家仆,都为见过小姐,这些年来,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流传着关于小姐的流言,我们也无法确认小姐您的真假。皇甫老爷和主人是世交,他会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墨庄和东方世家渊源太深,但是,墨庄是铜墙铁壁,密不透风,我们几乎都无法潜入。不过,不得不佩服老爷的明智,正是因为就连我们这些家仆都找不到您,所以,那个狗皇帝才更加的没有办法追杀到您。” 584.【584】她居然只是想在墨哥哥的身边睡觉,想让他守在她的身边 安可儿只觉得脊背直冒冷汗……又是一个跑来叫她大小姐的人。 不会错了,她料得不错,洛凡果然是东方世家的十二位账房之一! 就算她努力的不去招惹,但是,命运还是逃不掉。 洛凡道:“前一阵子,听说了,又有人找到了大小姐,大小姐一回来就兴师动众的对付容陵郡,不知道,大小姐,您究竟是什么想法,为什么要对付容陵郡?” 安可儿一时间语塞,只得来了一句:“因为……看不顺眼。偿” 洛凡微微一怔,然后又道:“这个理由……果真是很充分。不过,不得不说,大小姐你的手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特别是,无奸不商,不顾百姓死活这一条。” 安可儿看到了洛凡眸中对她的鄙视撄。 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冷冰冰的说着:“你知道本大小姐的厉害就好,乖乖的听话,不要惹我,不然,有你的好日子过。” 洛凡目光再怎么不屑,也不好就这么表现出来,他忍住了:“大小姐今后有什么想法,是留在皇宫里,继续当着你的宠妃、帝后。还是,忍辱负重的找机会杀了狗皇帝,为家族上下一百多口报仇,或者是,打算放过那个狗皇帝,好好的带领着所有的商行,继承老爷的意志?” 安可儿紧张的攥紧了拳头,暗暗地咬着牙,指甲深深的的陷进了肉里:“这个,本大小姐自有打算。你无须多问。” 洛凡毫不掩饰的揭穿了她:“你爱上了那个狗皇帝。” 安可儿没有否认:“如果你想让我杀你灭口的话,机关继续的揭穿我。” 洛凡冷笑:“大小姐,您这样做,只会激起我们的愤怒。” “你们只是奴才,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狗皇帝是我的杀父仇人,并不是你们的,你们现在的主人是我,你们只要效忠我就可以了。” 洛凡忽然出其不意的抓起了安可儿手腕,号脉。 安可儿现在的身体十分的虚弱,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洛凡的手劲儿很大,安可儿把自己的手,抽都抽不回来。 她生气了:“放开我!” 洛凡把她的脉,片刻之后,他脸色很难看:“你刚刚吐得这么厉害,果然是……你怀孕了?” 安可儿一怔,飞快的回答了一句:“不是狗皇帝的,是……是慕容公子的。” 洛凡迷茫的道:“这……当真?!” 安可儿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腰:“我本来就是慕容公子的未婚妻。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洛凡就更加的疑惑了:“那你还对付慕容世家。”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了眼睛,拼命的想着自己应该怎么说:“你不懂,我整垮慕容世家,这个是为了解救慕容九。慕容世家的人,都想把慕容九推到谋反的不归路上,慕容九一直都是风口浪尖的上,水深火热。我之前失忆了,不知道谁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所以才……后来,慕容秋逸找到我,慢慢的告诉了我真想,我才知道。” 洛凡信了:“那你现在还不走,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安可儿道:“为了慕容秋逸,为了我肚子里孩子的亲爹,他有危险,我只有在陛下的身边,才能否随时的了解到他的处境,和他里应外合。我和他已经商量好了,平息了这一场战事之后,我们两个就隐姓埋名,去过隐居的日子。” 洛凡道:“那大小姐,打算抛弃东方世家?” 安可儿道:“我想过了,我会把东方世家,真真正正的分到你们着十二位的手里。从此,再也没有所谓的东方大小姐。” 洛凡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大小姐,您的想法很好,但是,只怕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有些责任,不是你想推卸就能推卸掉的。” 安可儿此刻十分的紧张,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样去面对东方世家的人了。 就算她再怎么去躲避,‘她’的父亲留给她的那十二位账房,都会陆陆续续的找上她。 就在此时,洛凡忽然间警惕了起来,侧耳倾听着远处:“大小姐,墨庄主来了。我要先离开这里,既然现在您回来了,我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了。不过,你先不要你告诉墨庄主我的真实身份。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会联系您。如果您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联系我的话,记得。去沁园酒肆找吴老板,全国,不管哪一个沁园酒肆都行。” 安可儿嘴上说着再见,心里却在默默的祈祷着再也不见。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心都应虚脱了,体力不支的伏在树干上。每天都要与那么多的人周/旋,她真的是累得够够的。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口气,知道现在她还接受不了,洛凡也是东方世家的十二位账房之一的事实。 ‘她’老爹真会选人,凤仲离身为皇朝的第一高官,暗地里的身份是她的痂皮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个双重身份的江湖剑士也是十二账房。她真的很难想象,洛凡拿着账本算账的样子,打算盘打带烦躁恼火的时候,洛凡会不会抽出剑,一剑就把那和算盘给劈了?! 小白本来是乖巧的跟在墨玉的后面,但是看到安可儿衣服虚弱的不行的样子,立即就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像一只小狗一样的摇着尾巴:“三小姐,你没事吧?” 安可儿看到治愈犬系的小白,过来扶她,她就软软的靠在了小白的身上:“我,没事…… 小白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有看见洛凡,于是就好奇的问道:“洛凡呢,洛凡刚刚把我骗走了,他是干了什么坏事?他现在怎么又不见了? 安可儿支支吾吾的解释着:“我,我刚刚我晕过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哥哥,哥哥,其实刚刚……墨玉没有走继续过来,他就站在不远处,静默无言的望着安可儿:“安安,在哥哥的面前,你永远都不需要解释什么。不管你做什么,做了就是做了,哥哥绝对不会多问一句,不会去反对你。更不会去干涉你的决定。” 安可儿刚刚还想着要怎么瞒过墨玉。没想到,从墨哥哥口中,她听到的竟是这样的话。 她的鼻子忽然一酸,她没有父亲,也没有兄长,被父兄宠到了极致,信任到了极致,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瞬间又模糊了,忽然感觉好幸福,从来没有过得幸福。但是,她又不敢想得太用力,生怕这种幸福的感觉会忽然的消失掉。 安可儿擦掉了眼角的眼泪:“哥哥,我我……” 她‘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但是,她却不敢直视她心里的这个看似荒唐可笑的念头,她居然只是想在墨哥哥的身边睡觉,想让他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入睡。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她真的好累,好累…… 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安安心心睡一觉,想让一个可靠的人,守在她的身边,她现在没有一丝的安全感,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刚刚的那一幕血腥的画面,她不敢睡觉……他需要有一个人守着她,然而,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轩辕殊珺。 轩辕殊珺,才是她做恶梦的源头。 墨玉忽然迈步朝着她走来,然后缓缓的伸出手臂,将她温柔的抱进了怀里:“安安,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不管是什么事情,哥哥都绝对能为你做到。不管你早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只要你觉得辛苦,你就可以会家。谁欺负了你的,你就告诉哥哥,哥哥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你一句不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你一根头发。” 安可儿已经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哥哥、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的娘亲杀了你的娘亲,因为我,你的弟弟也死了……” “自从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开始,我就把你当成了我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安安,即便后来知道了你,其实是顶替了我异母弟弟的性命才活下来的女娃娃,我也已经没有办法对你杀手了。你没有错,我弟弟也没有错。既然老天让你活了下来,那就是让你代替我的弟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曾经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我该怎么做……” 585.【585】杀母之仇? 安可儿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墨玉:“那、那你,你的决定是什么?墨哥哥,我觉得你即便是宽宏大量到能够完全不把仇恨转移到我的身上。你也不用像关心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去关心我,你肯定很难过吧?” 墨玉扶手而立,挺拔的身姿站着,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但是,却好像永远都温暖不到他的心里。男人矜贵清俊的外表下,永远都是一种氤氲不明的淡漠,荒芜的就像是一片荒凉的沙漠,只有在看着她的时候,他的眼睛才有一丝的温暖光明。 他的黑眸清晰的倒映着眼前少女纤细美好的样子,微微眯起: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从小就是这样的善解人意。 像天籁一般好听的男声,清冷道:“难过的。从小就被母亲抛弃,被父亲厌弃,本来以为你是母亲送给我的妹妹,代替她陪伴在我的身边,没想到最后我知道真相,母亲竟然只是想要借我之手,杀了你,给她报仇。撄” 安可儿难过的沉默了一会儿:“我懂了,墨……墨哥哥,以后,我尽量不会再问你这种问题了。其实,你是怎么决定的,我用眼睛都能看到的。以后,这种能让你难过的问题,我再也不会问了,” 他的声音不温柔,但是,语调淡淡的,让人听起来就是很舒服的:“无妨。我不会对你生气的,你是我从小就疼爱的妹妹。” 然而,他心里的那一句话,却并没有说出口。他深深的望着安可儿: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站在你的身侧,我都会永远保护你,疼爱你。因为付出的感情……已经收不回来了…… 安可儿看不懂如此深沉的目光,但是,她忽然很想走过去去抱抱他,她的脚已经挪动了一步,可是她又即使的停了下来,因为毕竟男女有别,本来就已经纠缠不清了,她不想让他们两个之间亲于兄妹的关系变质偿。 忽然,安可儿感到有一些头晕,胸前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裂开了,嫣红的鲜血渗出了衣襟,伤口丝丝作痛,当她反应过来是刚刚施展轻功泡着这么久,胸前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虚脱无力的感觉让她两脚发软,向前栽倒。 “安安!” 安可儿听到墨玉疾呼了一声,然后她就软软的栽倒在了他的怀里。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她这个男人的怀抱一点都不冷,干净好闻,有一种即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陌生是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东方安之。 熟悉是因为,她的心底最深处,残存着东方安之对墨哥哥,最深、最真挚的情感。 她在他的怀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她只想在他的身边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去管,什么都不去问,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觉……她真的是太累了。 墨玉确实也将她小心翼翼的打横爆了起来,小白赶紧走了过来,恨不得伸手把安可儿抢过来,却并不是因为他想独占三小姐,而是,他担心主人的体力不支:“主人,你、你的手不方便,不如把三小姐交给小白来抱吧。” 恍惚之间,安可儿听到这一句话,才想起来墨玉的手腕是之前就被挑断过手筋,废了武功的。她有些过意不去,他强撑着睁开了眼睛,然后对墨玉说:“哥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墨玉淡淡凉凉的一笑:“怎么,就连你也嫌弃哥哥是个废人了?哥哥要是连你也抱不起来的话,以后还如何有半分男性的尊严?” 安可儿一时语塞。只要一想到平时轩辕殊珺为了打击墨玉,称墨玉为废人,她就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不,哥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就乖乖的听话。” 她无法,只好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只祈求着等会儿不要到了半路他忽然手力不支,然后抱不稳她。她摔下来是小,但是,驳了一个男人的尊严,这是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就这样,她假装无知无觉的走了一段时间,忽然墨玉停了下来,一直跟在主人身边的小白忽然一跃,挡到了他们的面前。 “二小姐!你、你是来打架的么?” 花桤失魂落魄的墨玉怀抱着安可儿,在她的眼里,那就是他们两个相亲相爱的证明。 花桤因为男人(慕容秋逸)的滋润,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恨意,煎熬了她十几年的妒火,那尚未完全熄灭的小火苗又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花桤艳若红梅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语气刻薄,嘲讽:“哟,我今天才知道,你们两个不是亲兄妹。你们两个也真是够虚伪的,明明就这么喜欢对方,为什么不上床,还要骗全世界说比们两个不是兄妹却胜似兄妹,你们难道不觉得真他妈的恶心?” 安可儿并没有完全晕过去,她听到了花桤声音,心里咯噔一跳:花桤不是被轩辕殊珺给关起来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出来蹦跶了?花桤虽然武功很好,但是她的智力不够,并不像是能从轩辕殊珺的手掌心里逃出来的人啊。 墨玉淡然的望着花桤:“师妹,我说过,不管你怎么丢人现眼,我都能原谅你。但是,唯一不能原谅你的就是,你不能伤害安安。这是我唯一的底线,你给我姥姥的记住了,越线者死。” 这句话大大的激怒了花桤:“我丢人现眼?!我再怎么丢人现眼,都比不上你和她!师哥,你敢承认么,自己的娘亲抛夫弃子,私奔去给别人当小妾,最后就连自己生的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不楚的,哼!你跟师娘一样!就连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都不知道。然而,这都不算什么,你还有更丢人的,明明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却不为自己的娘亲报仇,仇不敢报,爱不敢认,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他妈竟然是这么窝囊的男人!” 安可儿在墨玉的怀里,都已经坐不住了。她自己从男人的怀里翻了下来,咬牙看着花桤:“师姐!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墨玉忽然站到了安可儿的面前,然后挡在她的前面,将她的话都给打断了。 他看着花桤道:“花桤,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我的杀母仇人并不是安安,安安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花桤冷笑了几声,道:“好,你说她无辜,她就无辜!但是,我却并不像你这么窝囊!那位玉姬夫人杀了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师娘,我就要杀了她,给我的师娘报仇!你要是男人的话,就一起来。” 花桤说完,还挑眉看了安可儿一眼,即像示威,也像炫耀。 挑完了眉毛,花桤施展了轻功,朝着一个方向飞身而去。 墨玉微微一怔,也纵身一跃,跟着花桤走了。 安可儿站在原地,她只觉得有点懵,她无法不懂花桤的逻辑,她究竟在炫耀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她能从安可儿的面前带走墨玉这件事情么?墨玉是跟她去报仇的,又不是跟她去成亲的,她究竟有什么好得意的? 女人爱到了极致会疯狂,恨到了极致也会疯狂。 小白眼看着安可儿虚弱的扶着树干,然后又看着主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小白左右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白委屈的看了安可儿一眼:“三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安可儿无力的靠在小白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这还用问吗?你带上我,跟上去。花桤那个疯婆子,气急败坏起来,谁知道会对墨哥哥干什么事情?” 先奸后杀?! 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 小白忽然放声大哭:“三小姐……你是不是很难过?二小姐带着主人去杀你的亲娘了……” 安可儿微微吃惊的望着小白:“没想到,以你的智商,竟能理解刚刚那么一大段错中复杂的信息,小白,难为你了……” “不不不,三小姐你更为难!你这是要去阻止二小姐和主人杀你的娘亲么?” 安可儿低头默默的想了下:“我……不知道。但是,最起码,我应该去帮‘我’的娘亲收尸,毕竟是她生的我,” 小白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了,哇哇大哭。 安可儿看到小白这么难过,险些都想告诉小白,玉姬夫人其实不是她真正的亲娘了。 就算不是亲娘,可是,心也是会疼的。毕竟她的心里,有‘她’的情感在。 她狠狠的咬着唇瓣,比起她的心会不会疼,她更想知道的是,究竟又是谁在作妖蛾子,教唆花桤那只胸大无脑的女人来做这种事情?! 586.【586】你爱她,也恨她 进皇宫来这么久,安可儿都没有萌生过要将玉姬夫人,也就是‘她’亲娘就出去过的念头。因为她相信轩辕殊珺不至于去为难一个瞎了眼睛,又疯掉了的妇人。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轩辕殊珺都会好好照顾这位老夫人的。 哪怕不是为了用‘娘亲’讨好安可儿,轩辕殊珺也能用这个女人去威胁安可儿。 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玉姬夫人究竟被关在什么地方,没想到,竟然离她的金宝宫这么的近撄! 轩辕殊珺这是想让她没事就去劫个狱,然后将她娘亲揪救出来? “三小姐,你……你还好吧?我看你的脸色相当的白。"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我的脸向来就……白。这是天生丽质。” 小白哭丧脸:“三小姐,你,你的伤口真的不要紧吗?我看你的伤口可是一直的在流血,这血要是这么一直流下去的话,三小姐,你都要成人干了。” 安可儿回了同样的一张哭丧脸:“小白,我自从来到这里,我的血条就一直没满过,常常被放血,我简直比奶牛还要可怜,奶牛挤出来的是奶,而我放出来的都是血。偿” 小白听了,面露惧色:“什么?这个皇帝竟然还喜欢喝人血?!简直就是……魔鬼!" “唔,是魔鬼,还是一只很帅的魔鬼……” 小白抱着安可儿在一间别苑的面前停下来了,在里面传出了一些打斗的声音,安可儿猜想,肯定是他们已经动手了,一个要为师娘报仇,一个要为亲娘报仇, “放我下来吧,小白。” 小白抱着安可儿,简直就是爱不释手,他的脸微微的红着:“没事的,三小姐,你现在身体虚弱,寒气侵体,还在不停的流血……就让我抱着你吧。” 安可儿听小白这么一说,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活不长了,她的这个小身板本来就弱,现在更是被她糟蹋得破烂不堪,可是她的肚子里,还孕育着一个小宝宝…… 安可儿疲惫的叹了口气:“小白,你还是放我下来吧,你看那么多的暗卫都已经为了过来,如果你不讲他们挡住的话,你的主人,二小姐,三小姐,全都会有危险。” 小白蓦地转过头去,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凶残的猩红:“三小姐,你放心吧,小白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的。” 安可儿从小白的怀里滑了下来,捂着胸口血流不止的伤口:“小白,你在打架的时候,如果看到那群暗卫的头领,或者看到那个狗皇帝,记得跟他们说,我在里面,伤得很严重,记得叫他们快点找个御医过来,不然我就要死在里面了。记得哦!” 小白悄悄的抹了一把泪:“三小姐,我知道您是个孝顺的孩子,你还是想救活自己的娘亲的,可是你的娘亲,杀了主人的娘亲,三小姐,你……你、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说完,小白就露出了尖牙和利爪,直接迎向了那群攻过来的暗卫们。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她自己的小命都快不保了。真的,她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如果还要生孩子的话,只怕是母子俱损,一尸两命。 叹完了这口气,安可儿就走进了关着玉姬夫人的那个房间。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安可儿的心口忽然猛烈的疼了起来。 她本来以为是伤口又开裂了,在隐隐作痛,可是这一种痛,又不同于自己身上的痛,就好像是别人身上的痛,然后传到了她的身上一般。 她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门,然后就刚刚好看到花桤一把剑插在了玉姬夫人的胸口上,然后墨玉就在一旁,冷眼旁观。 见到那一幕之后,安可儿就觉得自己的胸口的那个位置更加的痛了。 安可儿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了:“娘亲!” 她也不受控制的冲了进去,然后跪在了‘娘亲’的面前。 玉姬夫人神志不清,眼上覆着三尺宽的白绫,但是,在生命弥留之际,听到了自己女人的声音,不禁的猛然清醒了过来:“孩子,孩子……你来了?” 悲伤的情绪疯狂的涌上了她的心头:“是,是我。我回来了,娘亲……” 玉姬夫人颤抖的手,摸上了安可儿的脸颊:“娘亲终于等了你了,娘亲没有用,没能保护好你,娘亲……娘亲要走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娘亲真的是好舍不得你……” 安可儿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里流出来的眼睛,究竟是自己的眼泪,还是‘她’的眼泪,她现在整个人都已经白强烈的悲伤的情感所支配了:“娘……不要走,不要走……” 花桤冷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墨玉则是在安可儿的身后,一语不发,若有所思。 花桤残忍的将剑从玉姬夫人的手中拔了出来,然后,把染血的长剑交到了墨玉的手中,她美如蛇蝎,声音冰冷中带着蛊惑:“师哥,我已经为师娘报仇了,现在给你为你的亲弟弟报仇了。刚刚你从这个女人的嘴里听到了什么,你都没有忘记吧?你都不需要去想,就能知道你的弟弟在玉姬夫人的手上究竟过的是什么样悲惨的日子了,而你呢,你非但不帮他报仇,你还把小师妹当成是你的亲妹妹,宠爱了这么久,你的亲弟弟,如果在天有灵,他肯定是死不瞑目的。” 墨玉沉默着,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看着安可儿,他既没有反驳花桤的话,又没有拒绝花桤递过来的那一把染着仇人鲜血的剑。 俊美无俦的男人,长身玉立,素来是纤尘不染的雪锦紫袍的上,现在却染可星星点点的血迹,那是他仇人的鲜血。 安可儿抱着气息渐无的娘亲,娘亲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的变冷了。这和她小时候的记忆又渐渐的重叠在了一起。 小时候,她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然后出了车祸,爸爸和妈妈一起保护住了她,只有她活了下来。 她体验过妈妈的身体在她的身边渐渐变冷的感觉,十分的可怕,她不想回忆起的回忆,又像潮水一样凶猛的决堤了,一下了把她全都淹没了。 安可儿泪流不止,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扯着身边的人,哭喊着:“快救救我妈妈,快点救救她……求你了,快点救救她!” 她哭喊了好久,才蓦地发现她究竟是扯着谁的衣角在哭——不是别人,正是拿着剑走到了她身边的墨玉。 男人的眼神,她这一辈子都记得,冷厉的,像锋利的冰刀,想要撕碎一切的恨意。 安可儿被这种眼神吓了一大跳,吓得就连哭都忘记了:“你……你是想要杀我吗?!别,别杀我……” 墨玉看到她害怕的模样,忽然将手里的剑丢掉了,然后俯下身来,紧紧的抱住了安可儿:“对不起,对不起安安,原谅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哥哥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你是我从小就疼爱的妹妹!” 花桤发了疯似得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从前你总是拿着一把剑站在小师妹的床前,看着她睡觉!原来你是想杀她给你的娘亲和弟弟报仇!哈哈哈哈哈哈!我还傻乎乎的以为着,你是因为担心师父加害她,所以要保护她呢,没想到啊……啊哈哈哈!墨玉!你这个伪君子,你在心里一直都是想报仇的,对不对?!你爱她,也恨她!” 在花桤肆虐的笑声中,安可儿手脚冰冷,脸色死白。 无数的夜晚,这个男人都拿着一把刀站在她的床前,想要杀她,她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她拼命的挣扎着墨玉的怀抱,然后逃命似得飞奔了出去。 没想到,她刚刚跑出门,就迎面撞上了一具坚硬壮阔的胸膛,就像一堵墙一样的,挡在了她面前。 熟悉的坚硬,熟悉的弹性,熟悉的味道,让她很安心,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张开了手就抱住了挡在她面前的男人,然后,失声痛哭。 男人铁一般的臂膀,环住了她的纤腰,将她缓缓的搂住了,微凉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将她轻轻的按进了他的怀里,微微粗砺的指尖深深的插进她的头发里,粗砺的摩挲着她柔顺的长发。 “安安,只要朕少盯着你一会儿,你总是有办法把自己弄得一身的伤,叫朕怎么放心的下。”。 587.【587】谁都不能相信,谁都不能依靠…… 她的眼眶一热,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感觉这个世界有这么的可怕,她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无助过。 谁都不能相信,谁都不能依靠…… 疲惫和虚弱,让她的声音变的沙哑,泣不成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安可儿试图挣扎,可是,她身后的那只大手,指尖用力一点,就将她身上的穴位点住了,她闷哼了一声没然后就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轩辕殊珺抱着她,一双没有空洞的眼睛聚焦,好像在深情的望着安可儿,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只要稍微仔细的看进他的眼睛里,就会发现,男人的视力有问题撄。 墨玉目光冰冷的看着轩辕殊珺:“你满意了?” 轩辕殊珺的手,贪恋的揉搓着昏倒在他怀里女人,那长发就像丝绸一般的柔顺,令他爱不释手,他根本没有抬头看墨玉,讥诮道:“十分的满意。今后安安恐怕再也不敢靠近你的身边了。偿” 小白从外面飞了进来,然后落到了主人的身边,像一只凶悍的狼狗一样,龇牙瞪着轩辕殊珺,保护主人。 轩辕殊珺的耳根动了动,因为他没有发现山鹰跟到她的身边:“山鹰。” 山鹰刚刚被小白揍得飞了起来,滚到地上成了一坨,起不来:“陛下……陛下,卑职在这里。” 轩辕殊珺听到了山鹰带着疼痛感的声音,就知道山鹰是已经被揍趴下来,于是他冷声吩咐道:“去调羽林卫过来。” 墨玉冷声道:“轩辕帝,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成天在女人的身上做文章,也太无耻一些了吗?” 轩辕殊珺冷笑道:“总比你被女人耍得团团转好。哦,对了,朕帮你除掉了那个迷女干了你恶女,以后再也没有女人成天觊觎你了,你应当感谢朕才对。” 此刻,一直被人当枪使的花桤,站在一旁迷茫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忍不住插了一句:“陛下,你是一直都在利用我吗?利用我杀人,利用我挑拨离间?” 轩辕殊珺‘看’向花桤,语气清冷,但是却是好不掩饰的嘲讽:“我们之间,并不算是利用的关系。我们算是同道中人。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你杀死那两个女人,你是不是杀得很开心?你应该感谢朕,给你这个一雪前耻的机会。” 花桤蠢蠢的点了下头,顺着男人的思路想,她确实也觉得,她和陛下是统一战线的。 墨玉却看不得轩辕殊珺在他的面前愚弄他的师妹:“轩辕帝,从今往后,我不允许你在利用花桤去做任何的事情。不管什么时候,请你记住,她是墨庄的二小姐,是我的师妹。” 花桤一听,忽然鼻子一酸,眼睛就被泪水朦胧了。 她这样对待师哥,师哥却还是这样的护着她,她就是蠢,简直就是蠢透了! 轩辕殊珺将昏迷的安可儿打横抱起,转身就走,他侧脸道:“朕对青/楼名妓没有兴趣,你可以把她带走。朕只要安安。” 小白看见轩辕殊珺把他的三小姐给抱走了,他着急的上冲上去,但是,站在他面前的墨玉却是一动不动。 小白眼睛里只有被抱走的三小姐,他猛地冲出去了两步,却被身后的主人给叫住了:“小白,别追。” 小白一怔,转过头来,迷茫的看着墨玉:“主人……那个皇帝把三小姐给抱走了,我们不把三小姐追回来吗?” 墨玉危危眯起了清冷俊美的眸子:“不要去了。” 小白委屈的嘟着嘴:“主人,您……您不要三小姐了吗?我们这一次来到帝都,不是要接三小姐回家的吗?主人,您不是说,三小姐在帝都过得不好,有很多人想要加害三小姐的吗?还说,我们一定要保护三小姐……” 花桤跟在墨玉的身后,看着墨玉面容冰冷,她狠狠的等了小白一眼,然后就在小白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个大耳光:“闭嘴!吵什么吵?!你是墨庄的仆人,并不是三小姐的仆人,你敢这么质问自己的主人!” 小白委屈的捂着被扇红的脸:“二小姐,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二小姐究竟为什么一直这么讨厌三小姐,处处都针对三小姐……二小姐,三小姐比你讨人喜欢,那又不是三小姐的错……” 花桤被戳中了要害,不由得恼羞成怒,抬起手了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然而,她那一记没有扇下去,就被稳稳的截住了。 花桤回头一看,她有些局促了——是墨玉截住了她要落下去的那个巴掌。 “师哥……我……” 墨玉鄙夷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够了。跟我回去,要丢人,回去再丢。” 花桤此刻心里百感交集,她即喜悦又痛心。 喜悦的是墨玉终于让她回去了,痛心的是,她的冲动和愚蠢,让她自己丢人不说,也让她心爱的师哥在全天下的人面前丢人, “是,师哥。我……我以后都听你的。” 花桤乖乖的跟在墨玉的身后,一起离开。 忽然墨玉停了下来:“你,和慕容九上过床了?” 花桤被突然这么问,脸上羞愧的通红:“是……” 墨玉寒声道:“你喜欢慕容九?” 花桤狠狠的咬着唇瓣,将头片过一旁:“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的人是师哥,可是师哥爱的人却不是我,” 墨玉无声的叹息着:“你放下对我的执念吧。自从你进入青楼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明白,我绝对不会娶一位青楼女子作为自己的夫人,墨家的荣耀也不允许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花桤狠狠的咬着唇瓣:“我知道了。一切都是我愚蠢,是我的气急败坏,被冲昏了头。我不会再奢望什么。师哥,你放心好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在纠缠你,我只求能陪伴在师哥和师父的身边,好好的尽孝道,不在让墨庄蒙羞。” 墨玉思忖了良久,方道:“好。师哥也答应你,如果慕容九能够逃过这一劫,我一定会让他娶你,对你负责。” 花桤的脸上又是微微一红:“不、不必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我,我还是想一直待在墨庄,终身不嫁。” 墨玉那一双俊美的眼眸沉了沉,幽瞳的深处就像是一片荒凉的沙漠,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细细的思忖着,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喜欢,那就是喜欢。” 花桤疑惑的看着墨玉,总觉得,师哥好像并不是在对她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师哥,你不要为我的事情再操心了。我今后不管怎样,都已经无所谓了,经历了这么多,我不会在执着什么了。” 墨玉转过来对她说道:“好,现在你听我的。从此刻开始,不能再见慕容秋逸。 花桤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变得凌厉了:“师哥,这是陛下要求你这么做的吗?你是为了小师妹,才这么帮着那个皇帝的?!” “你忘记了,墨庄的师门祖训,永远都不会干预朝政。慕容王族现在做的事情,很有可能会被灭族,师哥不想你也牵连进去。” 花桤本来还想将皇帝眼瞎的事情告诉慕容秋逸,助他一臂之力的。但是,现在师哥竟然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有什么动作。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不要!不要杀我!啊——” 她在梦中惊醒,然后猛地做了起来,气喘吁吁的,额上的冷汗都黏湿了刘海,她的心跳的好快,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了她的胸膛。 忽然,她猛地皱紧了眉头:好痛…… “娘娘,您怎么样了?!” 窦娥听到了安可儿的‘惨叫声’立即就冲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跑到安可儿的身边。 安可儿终于看到了一个亲切的活人,她差不多是自己跳下的床,然后就一把保住了窦娥:“窦窦,是你吗?是你吗……” “是,是奴婢!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的身体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您的心跳得好快,您的伤口再流血啊!” 她一边哆嗦着,一边哭:“抱抱我,我好害怕……” 窦娥吃了一惊,但是,娘娘人美惹人怜,又是这么个哭得梨花带雨的,让她的心都碎了:“那个……娘娘,要不要奴婢去通知陛下过来?奴婢觉得娘娘这个时候需要……” “男人”这两个字窦娥还没有说出口,安可儿就已经一把抱住了她,然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窦娥的母性都被彻底的激发出来了,毫不犹豫的就紧紧的抱住了她:“娘娘,您……奴婢知道您的心里苦。这样,我去把陛下找过来,您有什么委屈都对陛下讲,陛下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安可儿从她的怀里探出了个脑袋来,重重的闭上了那一双哭得干涩的眼睛:“不要叫他过来,我不想见到他。他一直都想杀死我,十年里,他一直都想杀死我……还有墨哥哥,他也一直都想杀死我……” 安可儿越想,就越觉得毛骨悚然,和她最亲近的两个男人,这么的疼她,爱她,却都有要杀死她的理由。 指不定哪天,他们忽然想不通了,他们又忽然想要她的命了,那也是不足为奇。 人生,真的好艰难啊。 安可儿抱着窦娥哭了半天,其实,她的眼里早就制止了,但是,她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惊慌得已经神志不清了,逮住什么,就紧紧的抱住,死活不肯撒手。 窦娥想去通知碧陛下过来治娘娘,但是,安可儿像只八爪鱼一样粑在她的身上,她实在是抽不开身,她现在只祈求着能有个机灵一点的小宫女,暗暗地去通知陛下过来,于是她好说歹说,稳定安可儿的情绪:“娘娘,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这里是现实,不是梦境,陛下是最宠爱娘娘的了,陛下绝对不会伤害娘娘一根头发的,陛下怎么会杀害娘娘呢,娘娘您快点清醒过来吧,不要再哭了。” 安可儿一边抽抽着,一边说道:“不,他是个不择手段的男人,我都已经看清他真面目了。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也包括我……” “陛下驾到——” 安可儿一听到这个声音,眼泪瞬间就止住了,她缓缓的松开了窦娥,眼睛看向男人即将出现的方向。 窦娥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眉开眼笑,陛下简直就是治疗娘娘的一剂良药。 高大的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圈,整个大殿里,瞬间变得庄严肃穆了起来。 只要有轩辕殊珺在的地方,不管他身处何处,就算没有穿着龙袍,都能让人感觉到迫人的威慑力,这个男人,与生俱来就是一股无上尊贵的帝王气息。安可儿真的想象不出,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皇帝,他会做什么职业。 男性成熟而邪魅声音沉沉的响起:“安安,你在闹什么?” 安可儿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轩辕殊珺,和他对峙着,美眸清冷,漠然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你是真瞎还是假瞎,你看不见么?!” 588.【588】“安安,你在闹什么?” 男性成熟而邪魅声音沉沉的响起:“安安,你在闹什么?” 安可儿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轩辕殊珺,和他对峙着,美眸清冷,漠然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你是真瞎还是假瞎,你看不见么?!” 窦娥猛地抽了一口凉气,替她家的娘娘跪在地上,想轩辕殊珺认罪:“陛下,陛下恕罪啊!娘娘刚刚被噩梦惊醒,受惊过度,娘娘她现在说的都是胡话,陛下您、您不要放心上啊!娘娘刚刚还在念着着陛下您呢,娘娘她……” 轩辕殊珺冷冷的出声:“宸妃念着朕?念着朕什么?” 窦娥不敢说,娘娘刚刚念着陛下要杀她…… 他们这些做奴婢的真心不知道这些主子们的心里成天都在想这些什么。明明相爱的,明明都已经是夫妻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在一厮守?成天都是要死要活的,累不累偿。 或许,他们这样平凡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像陛下和娘娘这种非比寻常的人,外表风风光光,心里都很苦,背负着命运无法承受的重量。 轩辕殊珺冷声道:“窦女官长,你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看紧寝殿一步。” 窦娥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依旧在娘娘,娘娘依旧在静默无声的敌视着陛下,她的额头就冒冷汗:“是,陛下。陛下,奴婢斗胆,娘娘刚刚确实是收了莫大的惊吓,抱着奴婢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奴婢的心里都难受了。” 男人的口中,吐出了冷冰冰的四个字:“朕知道了。” “那……奴婢就告退了。” 窦娥退下之后,安可儿却迈开了步子,快步冲向轩辕殊珺,同时,她的手迅速的抽出了一把匕首,朝着轩辕殊珺的脸上直接就刺了过去。 男人不闪不避,身子笔直的站在原地,就这么等着安可儿手中的利刃刺向他的脸! 反倒是安可儿吓了一跳,她在最后的时刻,用力的将匕首偏到了一旁,但还是收不住力道,匕首划伤了男人的脸颊。 男人英俊冷漠的脸上,被划出了一道殷红的口子,如大理石刻一般俊美立体轮廓,因为那一道血痕,而显得邪魅狂野。 她狠狠的咬着牙:“为什么不躲?别告诉我你没‘看’到!装瞎装得这么做作,我替你感到脸红!” 轩辕殊珺的武功深不可测,就算是真的瞎,她刚进攻的时候,那么大的动作,毫不掩饰的杀气,她不可能感觉都不到。 他伸出手,用手背随意的擦拭了一下脸颊流出来血,唇畔扯笑:“并不是。我只是相信你,绝对不会伤害我。” 安可儿的眼睛瞬间朦胧了:“你这么相信我,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而你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手段……” 都被说道这个份上了,轩辕殊珺也不想装傻了:“没错,花桤是朕放出去的。你的身世也是我告诉她的。” 安可儿恨恨的咬着牙:“为什么?!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轩辕殊珺邪魅一笑:“好处就是,你现在还在朕的眼前。” 大概是血流得有点多,身体虚弱,连着安可儿的脑子也有些转得不顺畅了,她想不明白。 虽然过程有些点迷糊……但是结果是很清晰的,那就是她和墨玉之间出现了无法平复的裂痕,她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待在墨玉的身边了。 “陛下,你的脑子里,成天想的都是阴谋吗?你真的好可怕。” 男人忽然伸出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安安,刚刚你,做恶梦了么?” 这种温柔宠溺的声音,让她忽然间有意思恍神。 她想推开他,但是,那坚实而又温暖的怀抱,让她没有办法推开这个男人,几乎是身体的本能,身体没有经过她的大脑,竟然不自觉的就靠进了他的怀里:“对,我梦见你忽然要杀我,你要杀我给楚王报仇……还有,我也梦到了墨哥哥,一直拿着一把剑,一言不发的站在我的床前……” 轩辕殊珺忽然将她抱得更近了一些:“安安,相信朕,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的。”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是吗?你没有伤害我,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么疼,好疼……” 轩辕殊珺低头看了一下她的胸口,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安安,你的伤口在流血,快点给自己上药。” 安可儿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她抬起手,抚摸上了他俊美又深邃的眉眼:“你不是看不见么?怎么知道我的伤口在流血?” 轩辕殊珺的眸子微微的动了动:“朕闻到了血的腥味儿,新鲜的血腥味,流动着的血腥味儿。安安,别闹了,快点给自己上药。” 安可儿失魂落魄的冷笑着:“让它流,该停的时候,他自然会停的。“ 他的心里焦灼,但是他的语气却是冰冷的责备:“安安。” 安可儿木然的将手放按到了胸口那一直在流血的伤口,很疼。 她抬头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那么多人都死了,我却还活着。我忽然觉得自己活着,真的很不要脸……” “安安!朕不许你说这种话。只要朕活着一天,你就必须要好端端的活着,朕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朕的视线。” 安可儿的鼻子酸溜溜的:“陛下,你告诉我,慕容秋逸……是不是死了?” 轩辕殊珺面不改色:“朕不知道。” 安可儿无视着轩辕殊珺的回答,自顾自的,难过的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杀他……” 589.【589】帝王无情 男人身姿笔挺的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安可儿:“慕容秋逸死了,你都能这么伤心。要是朕死了,你是不是该殉情?” 安可儿忽然间沉默了。 轩辕殊珺继续道:“安安,他死了,朕的心里不会好过,但是,他选择了慕容世家,他没有选择朕。你知道,这意味着么什么吗?” 安可儿狠狠的咬了下唇瓣,疼得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一下,慕容秋逸没有像凤仲离一样,杀了自己的亲族,效忠陛下,所以,慕容秋逸选择了和陛下敌对撄。 和皇帝成为敌人的唯一下场就是死。要么就是废帝。 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她的心底这么冰凉? 她看着轩辕殊珺那一双空洞的黑瞳,凉凉道:“陛下,你知道么,你最初打动我的是什么。” 男人不假思索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英俊。偿” 安可儿微微一怔,这个男人还真是自信到了都恬不知耻的地步。 “刚开始,你打动我的就是,你对明妃的深情。你当初不就是因为我长得像上善霖玲,所以才让我活下来,陪在你的身边的吗?” 男人的脸色不悦,声音冰冷:“那是朕瞎了眼,才会看上这样不堪的女人,不要再说了。” 安可儿淡淡一笑:“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喜欢慕容秋逸吗?因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而我,一直以为你也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可惜,你不是。你是一个为了皇位,能够牺牲掉一切的男人。哦,对了,你还有一个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要为了天下苍生。” 刀削一般英俊的脸,渐渐的沉了下来,脸色已经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够了。你为什么总是为了别人,为了别的男人跟朕生气。回答朕,朕在你的心里,究竟是第几位。为什么朕永远觉得,不管是什么人都比朕重要,朕在你的世界里朕是不是可有可无?” 安可儿漠然的低下头:“我爱你。但是你要我处处以你为中心,我做不到。你想要的太多,我满足不了。我说过,我可以为你而死,但是,我不能为你而活。” 轩辕殊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朕想要的并不多。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只要你待我在身边,在我一转身就能看见你的地方,足够了。” 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揪疼,眼睛被泪水渐渐的模糊了:“一定要这样么?我们一定要这样不死不休吗?明明我们就不该在一起,我们好聚好散,都给彼此一个美好的回忆不行吗?” 轩辕殊珺忽然冷笑出声:“安安,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朕只要将你放走,你就会成为朕最大的绊脚石。你的心里,或许能将朕埋藏在心里一辈子,但是,你身边的人呢,他们会想尽办法利用你。你,最后将会成为打倒朕的力量。” 安可儿狠狠的一咬牙:“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本来就不是这样世界的人,这里一切的恩恩怨怨都不属于我,你杀了我啊!我宁愿死了重新投胎,我也不想在这世界上这么痛苦的活下去!” 轩辕殊珺静默了良久,方道:“杀了你,东方家就会彻底的放弃希望,变成一盘沙沙,被各方的势力吸收。如果你活着,东方世家的那些狗,还会抱着残存的希望,苟延残喘下去。再说了,你是他们的少主人,你要你在朕的身边,他们就还是会顾忌你。” 安可儿默默的听完,心也跟着凉透了:“帝王无情……是我自作多情。我还以为你是真的爱我爱到,非我不可。原来,你一定要囚我在你的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目的。” 她蓦地想起了,慕容秋逸生前跟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她终有一天会发现,轩辕殊珺其实一直都利用她。 许久许久,安可儿都静默着,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轩辕殊珺不觉得‘看’着她:“安安,你总说朕想要的多,你又何尝不是?朕不可能只为了一个女人而活,儿女情长于朕,是毒药。朕不知道你那个时代究竟是怎样的,但是,在朕的时代里,妻以夫为纲,匹夫则胸怀天下。这才是人间的正道男,安安,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 安可儿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在我的眼里,男人和女人是没有区别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女人要生孩子……” 孩子,孩子,你想拥有这样的父亲,和这样的母亲吗? 她疲惫无力的谈细则:“陛下,你走吧,我现在一看到你,全身都不舒服,不是和你发脾气就是和你吵架。这样下去,我就算不被你气死,我的伤口也要血流不止而亡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挑眉:“所以,你不把朕赶走,你就不会给自己的伤口上药?你就要这样把朕逼走?” 安可儿冷哼着:“是你逼我。一直都是……” 轩辕殊珺背过身,朝着寝殿的大门走去,转身的时候轻飘飘的传来了一句话:“你不想看到朕,朕走就是了。朕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晚上能在床上找到你,就可以。” 安可儿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他的步伐稳健,干净利落,完全就不像是一个眼睛有毛病的男人,安可儿不禁质疑道:“陛下,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真的瞎了,还是假的瞎了?!” 她胸前的伤口,还在隐隐的作痛。 她不敢想,如果这个男人眼睛有毛病是装出来的,那他那一剑,究竟是如何能够下的了狠心刺入她的胸口? 安可儿现在都记得他手中的利刃刺入之时的那种力道,又快有狠,没有丝毫的犹豫。要不是花旗良心发现,伸出手帮她挡住了那么一下,说不定,当时轩辕殊珺手上的那一把剑,真的会将她的胸口扎一个对穿! 轩辕殊珺没有解释,却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安安,你放心,朕的眼睛直视暂时性的失明,并不会一辈子都瞎掉的。不过,如果朕撑不到恢复光明的那一天,真一定会在临死之前,放你离开。” 安可儿忽然哑口无言,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她在意的也不是这个。 她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野,在眼前一片水雾朦胧里,唯一清晰的就是男人的背影,高大,坚毅的背影。 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男人深沉的爱。可是她竟有些看不清楚,究竟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 最近几天,安可儿觉得很渴睡,不仅仅瞌睡,还怕冷。她体内的寒气,时不时的爆发出来,也幸亏她现在会运用内功了,才勉强能压制得住。 这段时间的皇宫,比以往的都更安静,她每天都躺在卧榻上晒着太阳,要不是耳边还能时常的听到窦娥的一些日常对话,她还真的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轩辕殊珺说到做到,白天都不再来烦她了,只有晚上,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她入睡了之后,悄悄的上床,抱着她睡觉。 安可儿有感觉,这个男人就在她的身边躺下了,能感觉到他冰冷柔韧的薄唇,但是,她就是困得睁不开眼睛。 她总觉得,轩辕殊珺在有意的隐形起来,不去打扰她,惹怒她。但是,这个男人却又好像无处不在,处处都是他的气息。 深秋时节,她身披着一身的狐裘,在窗前静静的斜倚着美人靠,闭目养神。忽然,她被远处传来的声音给惊醒了。 安可儿微微的睁开了一双睡眼惺忪的美眸,懒洋洋的张口问道:“窦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吵?” 窦娥这个时候正在寝殿的里捣腾着取暖用的火炉,听到安可儿问她,她就走到安可儿的身边,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回娘娘的话,今天是皇宫里大喜的日子。然而荒唐的是,新郎是凤清雅,新娘是慕容……慕容家的十三小姐。” 安可儿慢慢的‘哦’了一声,然后脑子慢吞吞的一转:“是这样啊。难道朝廷上下,都没有人反对这件婚事吗?” 一向都是端庄自持的窦娥,难得脸上羞赧通红:“娘娘,这件事情……其实奴婢一直都想告诉娘娘的,但是,陛下无论如何都不让奴婢说出来。” 安可儿细细的思忖着一下,然后冷笑着哼了一声:“既然是这样,那就是这些流言与我有关咯?” 窦娥道:“奴婢,奴婢不敢说……可是,奴婢只觉得,娘娘您被这样的构陷,我比替您觉得委屈。” 590.【590】我想你,我想抱抱你…… “奴婢,奴婢不敢说……可是,奴婢只觉得,娘娘您被这样的构陷,我比替您觉得委屈。” 安可儿不需要多想,就已经知道了皇朝的那些大臣们,都已经把她骂成什么样子了。 本来轩辕殊珺就把她培养成了一个易黑体,更何况现在慕容世家巴不得所有的脏水都往她的身上泼,她估计已经被全天下谣传成妲己一样祸国祸民的妖妃了吧撄。 安可儿冷冷的说道:“好了,那些流言,你不必告诉本宫,你也不必替本宫感到委屈,反正,流言就是流言,就算把本宫传成了一个吃人的妖怪,本宫的身上也不会少一块肉。” 窦娥微微的皱着眉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哎哟我的娘娘啊,您的心也真是宽。您也该知道,人言可畏啊!” 安可儿不屑的哼着:“人言可畏,那也得要我能出去见着人,人言才可畏啊!我现在成天待在宫里头,半个人都见不着,再怎么可畏的流言蜚语也伤不着我。” 窦娥这回总算是能笑得出来了:“这才能说明了,陛下对娘娘的爱护之情啊。我们的陛下啊,心里最疼,最宠爱的就是娘娘了,半点委屈都不舍得让娘娘去受。一直把娘娘好好的保护在身边。” 安可儿的心里蓦地一寒,是保护,还是囚禁,谁知道呢?或许两者都有吧。 忽然,庭院里吹过了一阵风,锋利带着凉凉的秋意,心细贤惠的窦娥赶紧道:“娘娘,奴婢给您拿一件狐裘大衣去,您可千万不能着凉了,您现在的身体怎么弱,一定要好好的保暖着才行。偿” 安可儿都看得答应了,因为她的话说多了也是痛的。不管是说话还是吃东西,她都得慢慢来。因为稍微一用力,就会牵动伤口。 她这一次胸上的伤口,比平时好的都慢了很多,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伤口都没愈合的迹象。 因为她肚子里有小宝宝,不能用以前的那种特效药,会有副作用。 轩辕殊珺倒是无所谓,让御医把以前皇室御用的那种金疮药给安可儿送了过来。可是御医一给安可儿把脉,得知她有身孕之后就告诉她,不能用这种特效药,会对肚子里的宝宝有不好的影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安可儿果断的拒绝了那种一用伤口就愈合的金疮药,她的宝宝要是真的三长两短了,那不就成怪物了吗? 她可不想生个怪胎。 忽然,空气了飘来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她现在是很少动了,四肢退化了,但是鼻子确实很灵的。 这是一股,男人的味道。 皇宫里的都是女人,要么就是不男不女,她平时闻惯了脂粉味儿,现在忽然有一骨阳刚味儿的,让她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 安可儿不禁的怀疑着,古代人的身体,是不是都比现代的人要敏锐很多。人类大概是越进化,身体的各个零件就越迟钝了。 安可儿的鼻子又朝着空中嗅了嗅,这股男人的气息,似乎不是陛下的。陛下一直都用龙涎香来熏衣服,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整个皇朝里,能像轩辕殊珺一样,用这么名贵的香料来讯衣服的,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安可儿从卧榻上坐了起来,端坐着,好整以暇的瞪着这个悄然出现的男人。 她的目光看向远处,约莫着看见一个男人,身穿了一身大红色从远处走来。 安可儿心里刚刚想着,穿红色,这么***包,会不会是凤仲离,忽然,她就看到了远处飞过来的暗卫,纷纷的从暗处冒了出来,然后亮出了刀剑,就把他给截住了。 红衣男和暗卫们大打出手。 她凌厉的目光就看到那个红衣男的侧脸,他不是别人,正是凤清雅。 安可儿玩味着,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远处的男人在刀光剑影里打打杀杀成一片,她终于看见暗卫们发挥了一次作用,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男人,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弱鸡——凤仲离,每一次进来都没有暗卫去阻拦他。 安可儿想,大概是凤仲离每次都是穿着一身男女莫辨的宽大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暗卫们都怀疑这个大美人是不是陛下新来的姬妾吧。 凤清雅毕竟是当过将军的男人,武功和头脑都非常的出色,不一会儿,出来阻拦他的暗卫们都一一被凤清雅给撂倒了。 凤清雅长驱直入,几乎是飞奔到安可儿的满前。 安可儿看到凤清雅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她早就在袖子里暗暗的捏紧了一把匕首,等着随时随地的正当防卫。 凤清雅本来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不知道迷死多少女人,如今,把大红色的喜服穿在身上,更显得身材颀长,容颜精致,白皙俊美。 啧啧啧,凤家的女人虽然都长得有点歪,但是凤家的男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 安可儿怎么也想不到,凤清雅冲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就直接跪下了:“拜见宸妃娘娘。” 安可儿被凤清雅的这一拜,吓得不轻:“你……你刚刚闯过了那么多的守卫,拼死来到我的面前,难道就是为了拜我这么一下?我还以为你要在大婚当天将我宰了,以示抗议呢。" “娘娘真会开玩笑,微臣来这里,也只是想找娘娘,叙叙旧。” 安可儿刚刚松了一口气,因为刚刚身体太紧张了,绷得太紧,她胸上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忽然,凤清雅一个猛虎扑食,出其不意的直接扑了过来,直接将她扑倒。 安可儿来不及反应,第一个念头竟然就是伸出手去护住自己的肚子! 她现在是一个准妈妈。做了母亲之后,她就已经有所自觉了,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好在……没有压倒她的肚子,凤清雅压得并不凶狠,压得还颇有一股缠绵的柔情。 安可儿冷笑着:“凤清雅,你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陛下来了直接把你弄死在皇宫里?” 凤清雅倒是不慌不乱,伸出手来,撩拨了一缕她额角凌乱的碎发,然后道:“我不怕死,如果能死在你的身边,做鬼都值得。”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口气:“凤二公子,你要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你大可以跟陛下抗议,你在大婚之日来挟持我这是几个意思?” 远处,前扑后继的又来了一群暗卫,他们高声的叫嚷着“保护娘娘!”纷纷的冲了过来。 安可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这一群,武力不行,智力又太低,难道他们就不会偷偷摸摸的绕道背后去救她,一定要这么敲锣打鼓的来?! 果然,受到了刺激的凤清雅,不再跟安可儿客客气气的说话了,他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将她的双手反缄在了身后,还将她暗藏在袖子里的那一把匕首给夺了过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就抵到了安可儿细嫩的脖子上。 脖子上一道冰冷锋利的触感,安可儿不敢动,那些叫嚣着冲过来的暗卫们,更是不敢再外迁前进半分。 安可儿胸前的伤口裂了,隐隐的透出了殷红,她忍着胸口的隐隐作痛,然后咬牙道:“凤清雅,你到底是来干嘛的?竟然敢借着迎亲的名义,挟持我,你是不想活了吗?不过是娶个自己玩腻了的女人而已,你有必要这么生无可恋吗?!” 凤清雅从容不迫的握着手上的匕首,抵着安可儿的脖子:“我只是想找宸妃娘娘叙叙旧而已。无奈,宸妃娘娘这里确实铜墙铁壁,我连见一面都不得,宸妃娘娘,看来你也是个没有自由的可怜之人。” 安可儿的脸色微微的黑了,她冷哼着:“本宫和陛下甚是恩爱,不劳你费心,本宫同样祝愿你和慕容十三小姐,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凤清雅的额角青筋暴露:“闭嘴!我的心情可没有你们这么愉快!这一桩婚事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早就已经成为了全国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安可儿冷静的看着凤清雅,冷谑着挑眉道:“所以,你现在来劫持我,想和我搞出一个更大的新闻,想给全国的老百姓们制造一个更大的笑话?” 凤清雅眉头微微皱起:“当然不是,我……想你,我想看到你,我想摸到你,我还想抱抱你!” 正这么说着,男人火热的身体就贴了过来。 591.【591】此刻,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安可儿冷静的看着凤清雅,冷谑着挑眉道:“所以,你现在来劫持我,想和我搞出一个更大的新闻,想给全国的老百姓们制造一个更大的笑话?” 凤清雅眉头微微皱起:“当然不是,我……想你,我想看到你,我想摸到你,我还想抱抱你!” 正这么说着,男人火热的身体就贴了过来撄。 玛德!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安可儿从来不知道,男人单相思成疾,竟然也能到这么可怕的程度。简直就是已经为了女人而疯狂了。安可儿并不想个他搞出大新闻来。 可是,周围的暗卫们都在看着,安可儿的脸皮薄,她丢不起这个人,况且她心里清楚轩辕殊珺那时就更加的丢不起这个人。 安可儿冷静的对着暗卫们说道:“你们都退下吧,凤二公子并不是外人,他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本宫还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嘱咐他们这对新人." 暗卫们都面面相觑,不敢退下,因为他们都看见了凤清雅架在安可儿脖子上的那一把锋利的匕首。他们生怕安可儿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就不好向陛下交代了。 安可儿怒了:“叫你们滚!没有听到?!想让我现在就死掉吗!偿” 暗卫听到了话里有话,确实,娘娘被劫持了,他们有目共睹,但是整整能和凤二公子谈条件放人的,却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他们不过都是侍卫,都是些小角色,主子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得干什么。 就在暗卫们还在犹犹豫豫的时候,忽然,从凤清雅的袖间,丢出了几个冒着红色烟雾的球。 红色如妖雾,迅速的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这些红色的烟雾有毒,暗卫们即使捂住了嘴巴,只吸进去一点点一个一个都“扑通、扑通”的倒在了地上。 安可儿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料到,凤清雅竟然也会用毒!她赶紧捂着了自己的口鼻,却被凤清雅强行掰开了她的手,往她的嘴里塞了一个药丸。 安可儿一想,这大概是解毒的药,反正她百毒不侵了,她就将这里药丸藏在了舌根底下,说不定,等会儿会用得着! 可是她有些担心,她虽然百毒不侵,可是她肚子里的小宝宝确实这么脆弱的,她真的很担心它。 凤清雅暧昧的咬着她的耳朵,哑声道:“走吧,我们进寝殿,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 这正和她意思,因为这里的毒雾太多,对宝宝不好。于是,她就乖乖的让凤清雅将她劫持进了就挟持着内殿。 正赶上从殿内抱着一团狐裘大衣的窦娥从里面走出来,窦娥看到一个男人贴着她家的娘娘这么紧,她顿时吓了一大跳:“你、你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靠我们娘娘这么近,真是放肆!” 凤清雅此时已经收起了刀子,他把匕首安暗暗的抵到了安可儿的腰后,几乎就是押着安可儿进入寝殿的。 安可儿没等凤清雅说话,她就对着窦娥吼道:“你闭嘴!凤二公子今天大婚,也是慕容十三小姐的新郎官,更是是本宫的贵客!你还不快滚出去,把本宫最爱喝的甘露茶找来招呼凤二公子!” 窦娥微微的呆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喜欢喝甘露茶的不是她家的娘娘,而是陛下! 娘娘这是要她赶快去把陛下找过来。 窦娥赶紧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将甘露茶给娘娘泡好,然后送过来。” 说完,窦娥几乎就是飞奔着离开了寝殿。 碍眼的走都了之后,凤清雅对她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还没有把她抱到床上去,就开始等不及了,直接就把她顶到墙上去,满嘴的心肝宝贝儿:“我的心肝儿,我的宝贝儿,我就知道你善解人意,不枉我对你一往情深……” 安可儿本想还想忍的,可是她受不了,受不了出了轩辕殊珺以外,别的男人这么醋碰她,她此刻恨不得将凤清贴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切下来。 安可儿脖子上被凤清雅架着刀子,她的身上有伤,肚子里有怀着小宝宝,她不敢太过于剧烈的挣扎,她只能强自冷静的站着,将自己的恐惧拳头:“凤二狗子!放开我,你要是再敢碰我,你行不行我阉了你!” 凤清雅将她紧紧地搂在他的怀里,然后,鼻息之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恨不得将这个日思夜想的可人儿,完完全全的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和她融为一体。 凤清雅在她的耳边吃吃的笑着,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都很不对劲:“小野猫儿,我的小心肝儿。你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吗?你能理解我现在的绝望么?” 安可儿的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凤清雅果然是想找她来叙叙旧的吗? 安可儿狠狠的朝着凤清雅的脸上啐了一口:“呸!你绝望个屁!你让陛下带了绿帽子,陛下还把你被你睡过的妃子,拱手送给你,还为你们举办婚礼,陛下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他还戴得这么的欢快,难道你不觉得陛下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 凤清雅看着朝思暮想的小美人儿,一声又一声心肝宝贝儿的叫着:‘小宝贝儿,你错了。那是一个陛下从来就没有碰过的女人,我睡了她并不是给陛下戴绿帽子。我要是能睡了你,那才是真正的给陛下戴绿帽子……” 玛德!这个臭男人的口水都快要滴到安可儿的脸上来了! 安可儿忍无可忍,直接就一巴掌扇到了凤清雅的脸上:“呸!你这个种马,离我远点!别碰我!” 这一个大巴掌激怒了凤清雅,他反而扑过来,凑过来,不顾一切的就往安可儿的脸上亲。 她剧烈的挣扎着。 此刻,她是多么的希望轩辕殊珺能赶来救她,可是,她又不希望他真的来。 因为,陛下的眼睛看不到。这么多天了,一直就没有治好过! 轩辕殊珺一直都借口身体不舒服,不上早朝。正因为轩辕殊珺平时都是城府极深,老奸巨猾,擅长使用计策迷惑众人,所以满朝的文武都不知道轩辕殊珺究竟是真的龙体欠安,还是装病。 凤清雅吻得心满意足了,才发现她的胸前的那一片衣襟,被鲜血濡湿了一片,凤清雅忽然停了下来,一把扯开了她的胸襟,然后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疼惜:“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安可儿冰冷漠然的看着他:“不关你事!” 凤清雅微微的冷哼着:“陛下就是这么照顾你的,把你照顾得虚弱不堪,我才吻了你没一会儿,你就上起步接下气的,身体虚弱成这样也就算了,还让你受了这种重的伤!皇宫里难道穷得连金疮药都买不起了吗?!” 安可儿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来,紧紧的抿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胸前的这道伤口,不是别人,正是陛下刺伤的。可是她不能怨,因为陛下的眼睛看不见了,他这是误伤了她。 凤清雅看着安可儿这副痛苦,隐忍的样子,他真的生气了:“难道是真的?我一直就听大哥说,陛下疼你是假,想让你成为众矢之的,而他好谋划别的事情是真!原来真的是这样?!”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努力的把眼睛里的眼泪给逼了回去:“你大哥……懂得还真是多。” 凤清雅忽然一把紧紧的攥住了安可儿的手:“不要再跟他了!他这样根本就不是爱你!男人真正的爱,是细水长流,他绝对不会把你冲到天上去,他会默默的爱着你,看似对你冷淡,实则关心你的一切,将你好好的保护着。你再看看那个陛下,他让全国百姓都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是妖妃。” 她默默的将自己被扒开的衣襟,僵硬的又拢了回去,的目光的冰冷嘲谑,黯然一笑:“我还以为你扒了我的衣服,要强/奸我呢,没想到你凤二公子居然也会跟我说这么真挚动人的一番话,真是太感人了,感人的让我想吐。” 凤清雅被她这么奚落着,重重的一圈砸在了她耳边的墙上:“我……我并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我对你是情不自禁,我知道你的身世肯定不简单,我大哥都一直警告我,你是非同一般的贵人,我不能动你。女人,以你的才智和美貌,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都会像掌心宝一样捧着,何苦要留在这个陛下的身边,过着委屈痛苦,提心吊胆的日子?!” 安可儿自嘲的冷笑着:“谁知道呢。每次都是我自己巴巴的跑回来的,可能是我犯贱吧。” 她的心里,就是放不下这个男人,不想看到他有危险,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陛下驾到——” 凤清雅寒生笑道:“我听闻,陛下有眼疾,美人,你说,陛下有没有?" 安可儿知道凤清雅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轩辕殊珺失明了,要抓紧时机……造反! 或者,凤清雅就可以这个消息透露给慕容氏,怂恿慕容氏造反,毕竟,现在凤家和慕容氏,也算是联姻了,虽然这段婚姻是不怎么的光彩。 忽然,凤清雅直接点在了安可儿的穴位,不让她动分毫,就这么乖乖的任由他抱着,任由他非礼。 轩辕殊珺在内侍官的搀扶下进了门,然后,身姿笔挺的站在寝殿的门口。 安可儿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从门外走进来,尽管,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但是,安可儿已经很久否没有仔细的看过轩辕殊珺了。因为自从上次,两个人吵了一架之后,他白天肯定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的,从来都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个男人,清瘦了许多。 轩辕殊珺并没有装腔作势,也没有拐弯抹角,他就算是眼瞎了,也是一副唯我独尊,君临天下的姿态:“凤清雅,你高大的胆子。居然敢闯进金宝宫劫持宸妃。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这一次,就算是看在你你兄长的面子上,朕就算不株连九族,也不会饶了你的死罪。” 凤清雅盯着轩辕殊珺的眼睛,看出了一丝的端倪,然后放肆的冷笑出声:“陛下,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轩辕殊珺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是。既然你现在都看到了朕的状况,朕就更不能让你活着出去了。” 安可儿咬咬牙,还是决定帮轩辕殊珺瞒住真相:“陛下的眼睛并不是真的瞎了,只是看东西有点模糊,大概的方位还是能分辨的,陛下自己走路都没有问题。陛下呃眼疾是暂时的,只是因为操劳过度,眼睛才会看不见,稍微在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慢慢的好起来……” 凤清雅忽然俯到了她的耳边,沙哑道:“不如我来试一试。”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探入她的垫衣内。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探入她的垫衣内。 “不要……唔……” 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然而,轩辕殊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当着轩辕殊珺的面,被其他的男人非礼,她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她的唇瓣已经被咬出了血来,她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她此刻只想,杀光凤清雅的全家! 591.【592】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她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她的唇瓣已经被咬出了血来,她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她此刻只想,杀光凤清雅的全家! 如果你没有恨到想去杀死的人,你就不会有拼上性命去爱的人。她现在才知道,那些女人黑化的心路历程是怎么样的,安不想变成被仇恨支配的女人,但是,她现在真的是痛苦万分,恨不得将眼前做看到的所有一切东西,包括人在内,全部都撕碎! 凤清雅一直都看着到轩辕殊珺,发现陛下竟然没有一丝半点的反应,于是,他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陛下是朕的眼瞎了。 凤清雅的心中大喜,低头看了一下,却被美人的姿态深深的惊艳了,他情不自禁的停住了,然藕默默的将手收了回来撄。 那是一种女王一般的倨傲的姿态,在蔑视着他。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不敢再继续侵犯。 女人被非礼是的惊慌失措,悲愤交加,在她的脸上完全都是看不到的。 她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就像是晶莹剔透花露一般,衬的她绝色美丽的脸颊,竟有些冰冷的傲骨偿。 男人妖娆的凤眸,微微的眯起,一双比女人还漂亮的眼睛贪婪的注视着她:”您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迷人的。” 轩辕殊珺此刻在远处出声:“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声不吭,当朕是死的?” 一直跟随在陛下身边的内侍官,在就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因为宸妃娘娘那冰刀一般锋利的眼神,一直都在瞪着内侍官,警告着他不能说话,不能说出他看到的一起 安可儿将脸别过一旁,不想看陛下的脸,更不愿意对上他的眼睛,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她咬牙道:“陛下,我与慕容十三妹妹,素来情同姐妹。现在慕容妹妹离开了皇宫,寻得良配,本宫特意把新郎官叫来,叮嘱两句,这虽然于理不合,但也是真情直切。还希望陛下体谅臣妾。” 安可儿已经给足了凤清雅面子,让他能够下的来台。 凤清雅本来打算将事情闹开,把局面闹僵,然后顺水推舟的退了慕容怜香那个二手货。但是,现在安可儿给了他这么大的台阶下,他想了一下,然后还是随声附和:“是了。微臣嘴拙,不如娘娘这般蕙质兰心,娘娘三言两语的就将事情给全部都交代清楚了,真是令微臣汗颜。” 轩辕殊珺阴沉着一英俊的脸:“凤清雅,滚出去。你好好的把婚结了,把慕容十三领回家。今天的事情,朕明天再找你算账。” 凤清雅环抱着双臂,冷谑道:“你不要的破鞋,就塞给我,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 凤清雅说完了抬脚就走,安可儿却把凤清雅给叫住了:“凤二公子,等等!” 凤清雅回头,暧昧的对着安可儿抛了一个媚眼:“娘娘您还有何吩咐。” 安可儿忍着想将他分尸的冲动,还要低声下气的跟凤清雅说:“凤二公子,本宫希望您能对陛下的眼疾守口如瓶,在陛下的眼疾没有彻底好之前,此事不要声张。” 凤清雅色眯眯的看着安可儿:“既然宸妃娘娘这样说,那微臣一定遵命。” 凤清雅走了之后,大殿里就剩下了轩辕殊珺、安可儿还有一个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内侍官。 内侍官刚刚趁着安可儿没有空注意她的时候,他就悄悄的俯到了轩辕殊珺的耳边对轩辕殊珺说话啊,把刚刚凤二公子对宸妃娘娘做的事情,模棱两可的告诉了轩辕殊珺。 轩辕殊珺却并没有多大的震惊,面色冰冷如常,然后冷声对内侍官说道:“你退下,” 大殿里静悄悄的,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轩辕殊珺听着内侍官离开的脚步声渐远之后,他开始迈着步子,朝着安可儿走过去。 安可儿没有看他,也没打算啊上去扶着那个眼睛瞎掉的男人,她转身找了一处椅子坐下,然后把身上一丝撕开,她忍着疼痛,给自己处理伤口。 轩辕殊珺还是朝着刚刚安可儿说话的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他的记忆力极好,可是当他走到安可儿刚刚站得那个地方的时候,他伸出手,摸了个空。 男人的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似不悦:“安安?” 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安可儿如鲠在喉,忽然想哭,但是她忍住了,她抬起头来看着轩辕殊珺,冷嘲热讽:“你不是一向都很了不起的吗?现在眼瞎了,就连走路都要人搀扶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赖在皇位上……“ 轩辕殊珺听到了安可儿声音,确定了她的方位和距离之后,他健步如飞的就朝着安可儿扑了过来。 她猝不及防的,就被男人抱在了怀里。 安可儿并不排斥他的拥抱,但是,令人感到愤怒的是,轩辕殊珺竟然嗅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你的身上有野男人的味道,他碰你了?” 安可儿冷笑:“是啊,他碰我了。你是打算杀了他,还是杀了我?” 轩辕殊珺的脸色蓦地一僵,然后环住她纤腰的手臂,不由得收紧,然后冷冰冰的说道:“看来你还挺高兴的,他碰你哪里了?是这里,还是这里?” 修长的玉指,冰凉的划过了她的唇畔,安可儿真的是气不过,直接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指,用了力道几乎能将他的手指头咬断! 轩辕殊珺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这么笔直的站着,任她咬着。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安安,你是不是现在很恨朕,觉得朕很没用?就在朕的面前,你被别的男人轻薄了,朕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办法保护你。你还要委曲求全、顾全大局的忍住。”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安可儿的脸颊上滑落,砸到了他光滑如玉的手背上。 安可儿咬得牙关酸软,渐渐的把口松开了:“是啊,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现在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个没用的男人!” 轩辕殊珺一怔,菲薄的唇瓣紧紧的抿着,唇角微微的抽搐着,一语不发。 安可儿想哭,可是当哭声破出喉咙的时候,却又变成了放声大笑:“陛下,你为什么就是放不下你的皇位呢?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继续坐在这个位子上,你脸命都不要了吗?!” 轩辕殊珺眉头紧锁,沉声道:“朕的眼睛肯定能好。” 她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等着男人:“万一好不了呢?!” “必须好。若是好不了,朕也不愿苟活。” 轩辕殊珺说的决绝,正面迎上了安可儿的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朕会安排你离开。你马上收拾一下吧。”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牙:“我不走!你的额眼睛是因为我才瞎掉了,我不能这样就把你丢下了!” 即便是到了这样狼狈不堪的地步,轩辕殊珺也是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儿不乱的姿态:“不,你现在就走。你想要报恩,或是要恕罪,都要保住命,才能做到。不管朕如何,你都要活下去,要是有个万一,朕不想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轩辕殊珺肯放她走了,但是她现在却并没有多少的开心。 每一次,这个男人到了生死的关头,都活或明或暗的将她推开,让她远离他的身边,他想保住她的平安。这个男人,虽然平时混蛋了一些,但是,一旦到了这种关头,他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安可儿细细的想了想,然后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才下定决心,道:“好,我走。不过,陛下,不远的将来,我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皱,忽然伸出手,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臂,又将她重新拽回了自己的怀里:“朕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这一句问句,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安可儿狠狠的咬住牙关好不容易将自己肚子里的火憋回去了,然后抬起头,凄然一笑:“你猜。” 轩辕殊珺抓着她纤臂的手渐渐的收紧,抓得她生痛:“你原先,曾经说过,这个孩子是朕的。” 她的鼻子一酸,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就连心尖都在抽痛:“奥,原来你还记得啊。那种话你不需要放在心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不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它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请陛下你记住,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绝对要你偿命。” 592.【593】放弃你的皇位,跟我在一起 她的鼻子一酸,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就连心尖都在抽痛:“奥,原来你还记得啊。那种话你不需要放在心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不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它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请陛下你记住,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绝对要你偿命。” 他忽然冷笑出声:“以前你怀着朕的孩子,也没见过你这样护着它,这次究竟就怀的是谁的,你这么紧张它?看来你是真的很爱这个孩子的亲爹。”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黯然的低下了头。 爱么? 她真的是很爱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她现在竟然还想着如果以后这个男人真的死了,她会生下这个孩子,为他留个后代,就算是今后没有他的日子里,这个孩子也会像他一样,陪在她的身边。 不过,她现在是不会告诉他的。 现在,她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万一轩辕殊珺真的死掉了,恐怕,这个孩子会保不住。看来她以后只有在他的坟头,一边烧纸,一边默默的告诉他了。 她挣扎了许久,才说道:“不管你问我多少遍,这个问题我都不会回答你的。” 轩辕殊珺的眉头一沉:“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谁的都好,千万别是慕容秋逸的。不然,朕绝对会将他斩草除根。” 她听到这一句,心底拔凉的抽痛,她紧紧的按着胸前,疼痛的地方,强颜冷笑:“好。臣妾祝福陛下能有命活着,看到我将孩子生出来的那一天。你看看它长得像谁,你就能知道它究竟是谁的孩子了。” 轩辕殊珺没有说话,所有所思的‘看’着安可儿,他的手却已经渐渐的松开了安可儿的手臂,声音温温淡淡的道:“托你吉言。” 然后,男人没有再继续纠缠,也没有任何的留恋,他转身就离开了偿。 “等等!” 轩辕殊珺蓦地停住了脚步,淡淡的将侧脸转了过来:“何事?” 华美飘逸的广袖之下,那一双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她狠狠的咬着娇嫩的唇瓣:“陛下,我也再最后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放弃你的皇位,跟我在一起,不管你是瞎了,还是残了,我这一辈子都守着你,不离不弃!” 轩辕殊珺没有回头,他的声音薄凉,似带着一声叹息:“朕的答案还和从前一样,不变。 安可儿木然的看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了,她蓄满了眼眶的泪水才从她的脸颊上滚落下来,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 她蹲在地上,将脸埋进了双膝之间,泣不成声。 === 轩辕殊珺从寝殿里走出来之后,山鹰就自动从旁边走了出来,然后扶住了轩辕殊珺。 他的目光忽然一狠,用力的甩开了山鹰的手,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了一个字:“滚。” 山鹰犹豫了一下,还是静默无声的滚到了一旁:“是,陛下。” 轩辕殊珺道:“凤清雅人呢?” “正在去芷云宫,迎娶慕容……慕容十三小姐的路上。” 男人的眼中,渐渐的腾起了一股冰冷的杀气:“朕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山鹰不解,但是细细的想一想,大概也就知道了,陛下应该是为了娘娘的事情而如此生气,他冒死直谏,道:“陛下,现在还不是让他死掉的时候。凤清雅还有很大的用处。” 轩辕殊珺危危眯眸,看着天边,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瞬息万变的风起云涌,寒声道:“朕可以先留着他一条狗命。但是朕现在就要废了他的双手,你去办,要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山鹰不自觉得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冷汗,凤清雅是武官出身,军人的素质过人,他的武功很高,凤家又是帝都第一的名门望族,随便一个看家护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陛下现在派给他的这个任务,真的是要难死他了。 山鹰哭丧着脸:“是,陛下。” 轩辕殊珺道:“最好,能将阉了,让他断子绝孙。实在不行,就是将他绑上千斤坠,沉入河底都没有关系。” 山鹰默默的擦着额角的冷汗,只怕到时候他完不成任务,反而会被凤清雅沉入河底。 “哦,对了陛下,墨庄主已经被请进了皇宫里来,现在正在御书房等着觐见陛下呢。” 山鹰又跑到了轩辕殊珺从西“嗯。现在你就陪着朕一道过去。” …… “陛下驾到——” 轩辕殊珺被内侍官扶着,前脚刚刚跨进了御书房的门槛,一道锋利的寒光,就如闪电一般劈过来,袭向了他的印堂。 那是一把寒光闪烁的飞刀! 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轩辕殊珺反而闭上了眼睛,然后靠着耳力,倾听着,头部微微一偏,躲过了那一把飞刀。 那飞刀射向了轩辕殊珺的身后,笔直的射向了一名内侍官。 "哐当!” 就在内侍官吓得呆若木鸡的等死的时候,一道雪白的身影,就像闪电一样飞快的掠过,然后就在飞刀刺入他面门的那一瞬间,飞刀的刀柄被一名雪白长发的少年,生生的给捉住了,那柄飞刀的尖端只是刺入了内侍官的一点点脸皮,没有再没入他的肌肤一寸。 内侍官吓得魂飞魄散三,立即就晕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一直跟在轩辕殊珺的身后来不及出手搭救那名内侍官的山鹰不觉得赞叹了一句:”好身后。居然能自己追上自己的飞刀?!” 小白微微的一哼:“哼!我是不想滥杀无辜,不然我才不会出手搭救呢。” 山鹰听了默默的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言下之意,就是,小白就是想要陛下的命?!这个谜一样的小少年,还真是敢说! 要是搁在平时,他肯定要将这样大逆不道的叛逆分子抓起来的,但是,今天的这个情况有点特殊。山鹰默默的看了一眼轩辕殊珺:“陛下,卑职是不是应当将这个白发刺客抓起来?”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不必了。打狗也得看主人。” 小白一听这样侮辱性的话,他气得龇牙咧嘴的,但是,他回头看了一下他那俊美无俦得让日月无光的主人,小白的火气就化成了无以伦比的幸福感,他朝着墨玉跑了过去,撒娇似的声音:“主人~” 轩辕殊珺伸出手,让山鹰扶着他,走进了御书房。 轩辕殊珺被青衣搀扶着,走到了御座之前,然后施施然落座:“墨庄主,别来无恙。” 小白刚刚用飞刀去刺杀陛下,是经过墨玉的允许的。墨玉是想试探一下,轩辕殊珺到底是真的瞎了,还是假的瞎了。不过,墨玉想要他死的心意,大概也就是有五成的。 墨玉细细的思忖着,看着轩辕殊珺的眼睛:“草民是无恙。只是,在下没有想到,陛下的有恙,竟然还这么严重。还记得几天以前,草民最后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陛下还是好好的,没想到,这眼睛说瞎就瞎了。” 轩辕殊珺寒声道:“人生本就是无常,总是朕是帝王,总归也逃不过生老病死。我们谁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是不是就会一命归西。” 墨玉危危的蹙眉:“陛下差人召唤草民而来,并不仅仅是为了感慨人生的吧?在下和陛下话不投机半句多。” 轩辕殊珺冷眸微笑:“墨庄主,您也不是为了朕而来的。你心里想的,和朕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个人。就这点上,我们也算志同道合之人。” 墨玉的心里,蓦地一紧:“你明知道,我会将她带走,你舍得?” 轩辕殊珺语调温温淡淡:“你看朕现在的样子,难道,朕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墨玉凌厉的目光,将轩辕殊珺从上而下的扫了一眼:“算你还有点人性。” “安安正在收拾东西了,你可以直接去金宝宫里找她。” 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素来就是相互看不顺眼的,此刻也没有什么闲话可聊。 墨玉起身,就说了两个字:“告辞。” 轩辕殊珺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安安,怀孕了。” 墨玉怔住了:“你的?” 轩辕殊珺的唇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冷谑的笑意,道:“看来,并不是你的。” 墨玉暗暗地咬牙,随即也冷笑:“看来,也不是你的。” 轩辕殊珺道:“好好的照顾她。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她的身子骨太弱了,如果这个孩子掉了,那么以后说不定就再也怀不上了。” 墨玉道:“她是我的亲妹妹,我自然知道该如何照顾她,不需要你多费心。” 593.【594】安可儿看到了墨玉,她就害怕的不行。 安可儿屏退了所有的宫婢,一个人在寝殿里呆呆的坐着,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捡的,也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和身上伤口用的药品,她家老爹有的是钱,比皇帝还有钱。 可是,安可儿还没有想好,究竟是回东方世家,还是另寻出路去流浪。 流浪么? 安可儿情不自禁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细皮嫩肉的,除了当大小姐,她还能干嘛撄? 她对自己的定位就是脑力劳动者,然后裹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还得有人伺候着,唔……最起码,打扫卫生的阿姨要请一个才行。 更何况…偿… 安可儿摸了一下肚子里的宝宝,她既然打算生下这个孩子了,那就得给找到一个食盒安胎的地方。 “娘娘,您在里面吧?奴婢是窦娥,奴婢给您送点心来了。” 安可儿一听是窦娥,刚好,她也有话要和窦娥说,就道:“进来吧。” 窦娥断了很多的食物点心进来。安可儿一看这些都是她最爱吃的点心,心头不禁的微微一热。 “窦窦,你过来,坐下和我一起吃吧。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窦娥一看自家一向太过于随和娘娘忽然神情这么严肃,她不由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她很是拘谨的走带安可儿的身边坐下,然后道:“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安可儿忽闪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闪烁其词:“唔,算是吧。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很久都不回来,也可能很快就回来了。在我不在金宝宫的这一段时间,你要记得,保持从前的样子,一切照旧,就像我的人还在金宝宫一样。” 窦娥微微的叹了口气:“娘娘,您又要离开皇宫了吗?您要去哪里,陛下知道吗?” 安可儿道:“这次就是陛下让我走的。” 窦娥欲言又止,犹豫了许久,还是说道:“娘娘,您是不是又和陛下吵架了?您听我一句劝,夫妻之间吵吵闹闹,很正常的,千万不要因为一吵架就分开。我们这些奴婢在一旁,都看的真真的,陛下是真心爱着娘娘的,娘娘您每一次离宫出走,陛下都跟我交代着,每天都要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要“敬她如她在”……唔……” 安可儿捻了榛子酥直接塞进了窦娥的嘴里,然后苦笑着说:“你们都知道他爱我,但是,你们每人知道,我爱他更多。” 她为了这个男人,连死都不怕,可以抛弃一切。现在唯一无法抛弃的就是自己了……但是,安可儿觉得,只要他还继续活着,她继续待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迟早有一天,她会连自己都舍弃了,只为了他而活。 忽然,金宝宫的门外传来了两声惨叫,然后,她们就听到了有人被重重的摔打到地上的声音。 安可儿危危眯眸:“又是什么人闯进来?” 窦娥哆哆嗦嗦的,虽然害怕但是她还是自告奋勇的走出去:“让奴婢出去看看。” 然而,她还没有走几步,就被安可儿给拖了回来:“你手误缚鸡之力,去了也是白白的送上门给他们当人质,你老实在后面待在!我去!” 窦娥的眼睛瞬间朦胧了,她们这些奴才的命,本来就不值钱,哪有娘娘这般的尊贵?她就算做人质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娘娘这么关心奴婢的性命,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平等地位的人。 “三小姐!” 安可儿还没有走出寝殿,就看到一只小白,欢脱的蹦哒到了自己的面前。 本来,看见小白,她是很开心的。小白武功天下第一,还对她又小狗情节,特别的爱她,粘她,让她很有安全感。 但是,此刻她一见到小白,她的颜色就铁青了:“你……你来了,那、那墨哥哥呢,他……” 小白歪着脑袋,精致的面容,雪白的头发,萌萌哒:“主人啊,主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像个小老头一样,走路慢慢的,他在后面呢……” 安可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小白,你今年多大?” 小白的头更歪了,咬着自己的手指:“唔……岁月太长,我都忘记了。不过三小姐,你刚刚出生的时候,我是有抱过你的哟。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像现在这个高了,但是,从那之后,我就没再长高过,倒是三小姐你,巴掌那么大的时候,长到现在已经跟我一样高了,还好,三小姐现在还没我高。” 小白搅着自己的手指头,不高兴的噘着嘴。 安可儿脊背发凉的看着小白:果然不是人类吗?因为寿命太长,所以不记得自己几岁。因为少年的成长期太长,所以感到寂寞吗? 寝殿的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颀长俊美的身影,雪锦紫袍,浑然散发着清贵优雅的气质,纤尘不染。 她平时看到这么美型的男人,都是要流口水的,可是,这一次,安可儿看到了墨玉,她就害怕的不行。 那个男人,白天对她温柔的笑,晚上就拿着一把剑站在她的床前,犹豫着要不要杀她,为自己的母亲和弟弟报仇。 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甚至都不敢看眼前的这个男人。 墨玉看到她这个样子,很痛心。所有的痛苦,让他一个人承担就好,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任何的可怕的事情,完美的伪装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却被轩辕殊珺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略施小计就揭穿了他苦苦隐瞒的一切。 墨玉声音沙哑,轻轻地唤了一声:“安安,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安可儿不想吐槽,墨玉每次一见到她,第一句话总是说要接她回家。她现在一看到墨玉,就条件反射的想到了家,温暖的家…… 安可儿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叫了他一声哥哥:“哥哥,我……我还是先留在这里……你和小白先回家吧,过阵子,我、我自己回去。” 因为撒了谎,安可儿不停的咽着口水,她现在即害怕又紧张,她不敢触动墨玉心里的底线。 墨玉叹了口气,道:“上次的事情,对不起,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是哥哥一时冲动,没有控制好自己情绪。” 安可儿道:“没……没事,这件事情不怪你,换做是任何人,都会……都会这样的。墨、墨哥哥,你不要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安可儿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墨玉要是控制不好的话,恐怕她现在的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了。 小白虽然天真,但是,安可儿那明显到连智障都能看得出来的恐惧,小白也看得明明白白。 小白替主人感到不服,感到委屈:“三小姐,您……你知不知道,主人他是最疼爱三小姐的了,主人一身的武功,也是因为三小姐才……” “住嘴!” 墨玉冷声呵斥住了小白,但是,安可儿已经听到了,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墨玉手上的这两道丑陋的疤痕。她能够看得出,墨玉原来是剑术卓绝的,后来被挑断了手筋。 她估摸着能猜到这件事情跟她有关,但是具体因为什么她却并不知道。她也不敢知道,因为不管事实如何,肯定就是她欠了墨玉天大的人情就对了。 墨玉转过来,冷漠平静的看着安可儿,虽然是刻意压抑着他心底对她的眷恋,但是,他的目光深处却是掩饰不住的一缕柔情:“安安,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该相信陛下的判断。是他让我来接你走的,他相信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安可儿微微一怔,细想之下,却是应该是轩辕殊珺将墨玉放进来的,不然,依照着陛下的那个对所有物强烈占有欲的那个性格,他肯定是立即就带着人马杀过来的。 看来,轩辕殊珺想要她去墨庄待着,依靠着墨庄保命。 她想想,也对……毕竟没有人敢动墨庄,她待在墨庄里,应该也是最安全的。 安可儿起身,对墨玉道:“那,我知道了。麻烦哥哥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还要去见陛下一面。” 墨玉问道:“道别?” 此刻,安可儿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悲伤:“不是。我,我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被陛下抢走了,既然现在我要走,我就一定要去陛下哪里讨回来。” 594.【595】她的这个黑锅还是背定了 “宸妃娘娘,您请回吧。陛下说了,不见任何人。陛下……陛下现在有要事,嗯,现在在处理要事。” 山鹰站在御书房的门口,语无伦次的找的借口,不管说什么就是要拦着她。 安可儿怀抱着手臂,就这么看着山鹰,鄙夷的看着他去编那些拙劣的借口,她的鼻子微微的一哼:“我说,陛下的眼睛现在是……是个什么状况你我心知肚明,他能处理什么事情?放我进去,我又要紧的事情要见他。撄” 山鹰叹了一口气:“娘娘,您就发发慈悲,不要为难卑职。” 安可儿不知道轩辕殊珺到底发什么神经不见她。 平时,那个男人见到她,不都是 “那你去帮我通报一声,就说,我是来拿秋水剑的,叫他现在,立即,马上就还给我。这个是、是我的东西。我一定要带走。” 安可儿的心底,也跟在隐隐的作痛。这是慕容秋逸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也是最后一件礼物,她要得好好的珍惜。 山鹰怎么想,他都没有理由去拒绝,于是他就进去通报了偿。 她站在门外等了一小会儿,山鹰就从里面出来了,他的手上还拿着那把秋水剑。 安可儿木然的看着他将剑拿出来,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失望。她以为,至少轩辕殊珺会亲自,当面给她,没想到,陛下就派山鹰拿出来,然后将她给打发了。 安可儿接过剑,将剑拔出鞘,然后竟然还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安可儿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儿,但是,她光是嗅了嗅,就知道这个是难得罕见的高级香料,它是很多种香料混合在一起的,调制的。 安可儿微微皱眉:“这个,是陛下将香料放进了这把剑的剑鞘里的吗?” 山鹰道:“卑职不知。” “那这个香料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卑职不知。” “陛下为什么不想见我,你知道吗?” “卑职不知。” “你是男人,你知道吗?” “卑职不知……” 山鹰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安可儿挑眉望着他出糗,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敷衍我,昂?!继续续啊!” 山鹰的脸,红白交错,要被逼疯了。 娘娘果然是魔鬼,娘娘和陛下都是魔鬼! “娘娘,您不要在为难卑职了,卑职也是被逼无奈的。”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会跟你废话那么多了。” “卑职不敢,卑职怕、怕说错了呼啊,反而让娘娘误会陛下了。” 安可儿冷笑一声,凉凉道:“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和陛下之间的误会也不会少。” 山鹰听了,就不禁的为陛下和娘娘两个感到扼腕,惋惜。为什么相互深爱的两个人,就不能在一起呢? 山鹰走到安可儿的身边,然后小声的对安可儿说道:“娘娘,陛下下令,不准您进去。可是,卑职现在口渴了,要去找点水喝,要暂时离开一下。娘娘您可千万不要进去。” 安可儿囧得不行,这个放水也放的太明显了一些。真不知道轩辕殊珺会不会扣他的工资。 她面前了御书房,想抬起脚,但是,脚上重得就像是有千斤,抬不起来。 她的心里一阵拔凉拔凉的,相见不如不见。 安可儿抬起头来,只在御书房的门前,轻轻的说了一句:“陛下,我走了。你要保重。” 说完,安可儿把那柄秋水剑盘在了自己的腰上,就像一条腰带一样盘好,然后转身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柄秋水剑,剑鞘里的香味儿让她闻着觉得相当的舒服,可就是那个香味儿给人感觉上是太浓了。 这样岂不是很容易暴露她自己的行踪? 安可儿正寻思着,回去的时候,就把这柄秋水剑放进水里,好好的泡一泡,把这个香味儿去掉,忽然,身后袭来了一股强劲的风。 好快! 那个人的轻功极高,她来不及回头,一双手就从后面将她的整个人都抱住了。 安可儿本来还有一些惊慌的,但是,下一秒,她就落进了一股熟悉的怀抱里,那个男人的怀抱,放佛抱住的不只是她,也将她的整颗心都抱住了,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当她意识到是谁抱着她的时候,她的新狂跳不已!她忍不住想转过身去,好好的看看他:“陛下,是不是你,你的眼睛是不是好了?!” 轩辕殊珺紧紧的搂着她,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在她的耳边道:“没有。如果朕的眼睛能看见,也就不需要用这个蚀骨香来确定你的位置了。” 安可儿茫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会觉得,剑鞘上的香味有些奇怪呢。可是…… “可是陛下,你若是想见我的话,直接就把我叫进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呢?” 她的背后,紧紧地贴着男人健壮的胸疼,她能感受到那坚实有力的心跳,一下有一下沉稳的跳动着。 陛下的身体很好,可惜了,就是眼睛…… “朕不想见你这最后一面,想留着一个希望,没见到你,朕就不会死,绝对要拼命的活下去。但是,朕又怕这个希望会变成遗憾。自万一朕真的死了,连这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了,那会成为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晶莹的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一滴又一滴的打落在他那仅仅环住她纤腰的手上,他的手背上,一片微凉。 她紧紧的咬着牙关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忽然好想摸一摸他英俊的脸。 轩辕殊珺发现的了她的意图之后,他抱着她的力道就更紧了一些,用尽了力气去抱住她,制止她转过来。 男人哑声道:“不要动。” 安可儿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僵硬又艰难的将她放开了:“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如果你敢回头抱住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放你走。” 她的眼眶微微一热,然后狠狠的咬咬牙:“好,我知道了,陛下你保重。这绝对不是我们的最后一个见面,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她挣扎了一下,就快步的迈出了庭院。 直到最后,她都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因为她没有回头,所以她也没有看见,此刻她是多么清晰的倒映在男人的那双清晰明亮的黑眸之中。 === 安可儿摆着指头数,回到墨庄,已经有差不多七天了。 小白每天都尽心尽职的守在她的身边,跟着她,照顾他。 可是更多的时候,这只小白总是在破坏房子…… “三小姐、三小姐,您起来喝粥了。” 她从床上起来,淡淡的瞟了一眼小白,心里默念到十下,果然就在第十声的时候,端着粥进来的小白不小心撞上了屏风的一角,屏风倒了,然后他去扶住屏风,手上托盘捧着的粥碗就滑了下来,功夫了得的小白就伸出脚,一下子接住了。但是没来得及扶住的屏风却又接着倒了下来,然后撞上了一旁的花瓶,然后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破碎声。 安可儿习以为常,漠然以对,有的人呢,就是有这种本事,平时是看起来挺机灵的,但是只要一端起锅碗瓢盆的事情来,就能把家里的一切都像被轰炸过一样,在风中凌乱。 等到能摔的都摔个彻底了之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留下了呆若木鸡的小白,还有在一片废墟中凌乱的安可儿。 安可儿哭笑不得:“小白,墨庄是不是缺丫鬟?为什么都是男人在做这些事情?” 小白不好意思,脸红了:“从前,庄主夫人把庄里的丫鬟都遣走了,所以,现在墨庄里都没有丫鬟了?” 安可儿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上善霖玲当过墨庄的几天少夫人。 “为什么她要做这么没品的事情。” 小白叹了口气:“不知道挖,大概只有没品的人才能想得明白她怎么没品的所作所为吧。二小姐他就十分的懂那位夫人的想法。” 安可儿本来还想跟着声讨一下的,但是听到小白这么一说,安可儿假装也要假装一下:“哦?这样啊,那么说我还真的一点都不懂呢。” 小白把剩下的最后一晚完整无损的粥,端到了安可儿的面前:“三小姐,您最近吃的这么少,是不是粥不合口味?” 安可儿默默的来了一句:“倒也不是,主要是怕你不小心将粥都泼到我的脸上,所以吃得心惊胆战。” 小白忽然自作聪明的来了一句:“嗷!那我还是让二小姐来照顾你吧,你们都是女孩子,心思都细细的!” 安可儿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眉毛抽了抽:“你敢叫她来试试看看。” 小白蠢萌的听不出安可儿的话里有话,他高高兴兴的站起来,然后一边飞奔着,一边冲向了门外:“三小姐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二小姐。” 安可儿一脸的惨白,这实心眼的孩子啊……难道不知道花桤处处想摁死她么? 就在小白冲到了房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两坨弹性十足的肉球。 小白陷在肉球里,差点就要窒息了。 屏风已经倒下了,没有了遮拦,所以安可儿一眼就看到了来的人是谁。她微微的眯眸,冷冷的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个凶神恶煞的美艳女人。 令人心惊的是,花桤直接提着一把出鞘的剑,杀过来了。 安可儿微微眯眸,看着花桤:“怎么,你提着一把剑过来,是要杀我?” 哼,倒是很像花桤作风,她的手永远先于脑子在行动。 花桤平时常常霹雳巴拉的那张美丽的大嘴巴,今天倒是紧紧的闭着,但是眼圈都是红红的,好像是大哭过一场。 安可儿平时很少看到花桤这样的伤情,她问道:“你怎么了?” 花桤话还没有说,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容陵郡传来了消息,慕容九公子,死了。” 蓦地,安可儿沉默了下来。虽然她在就知道了慕容九的死讯,甚至……甚至还见过他的首级。但是,再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噩耗,她的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发疼。 安可儿的唇角微微的抽搐着:“嗯,你节哀。还有,谢谢你,为他这么伤心。她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念你的情义的……” 忽然,剑刃的寒光快得想一道闪电,瞬间朝着安可儿的脸上劈了过来! 花桤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动手了。 安可儿冷静的看着花桤拿剑劈她,她能反应的过来,能躲过,但是,她胸前的那个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这样剧烈的运动,很容易扯裂自己的伤口,更会惊动她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小宝宝。 小白刚刚被花桤的‘凶器’袭击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然后就看到二小姐拿着剑要砍三小姐,小白大叫一声:“不要!” 剑刃就在离着她鼻尖一寸的位置被小白用手直接抓住了寒光闪烁的剑身。 安可儿料到小白肯定能帮她挡住剑,但是她没有想到,小白会这么简单粗暴的直接抓住了剑身。 安可儿看得心里发怵:“小白,你……你的手没事吧?” 小白毫无压力的摇摇头:“没事。” 安可儿正纳闷着,小白的手没事,难道有事的是那把剑?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啪”的一声长剑被一折两段。 安可儿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小白,威武。 花桤狠狠的咬着牙,不肯善罢甘休,丢掉了手里的断剑,然后张牙舞爪的朝着安可儿直接扑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撕碎她。 安可儿忍无可忍,将手上那一碗没喝完的粥,一下子泼到了花桤的脸上,厉声骂道:“花桤,你特么的发什么疯?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花桤满脸的浆糊,就更加的泼辣,能放得开了:“呸!不要脸的东西!你害死了慕容九!” 安可儿刚刚还在深深的悲痛着,但是啊一听到花桤这样说,她就一脸的懵:“我今年到底是有多倒霉,为什么所有的黑锅都能带到我的头上?花桤!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慕容九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凭什么冤枉我!我和他之间的情谊,比你这个一次性的露水夫妻要深得多!你特么最好不要在我伤口上撒盐,不然,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你不要脸!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是你看上了慕容九公子的美色,才说服陛下要将九公子软禁在皇宫里的!你怕事情败露,就把九公子放跑了,然后买凶在半路上杀了他!还把他的头都砍了下来,你简直没有人性到令人发指!” 安可儿冷漠的望着花桤,默默的听她喷完:“这样拙略而且牵强的栽赃,也只有你这种智商的人才会如此的深信不疑。” “慕容秋逸是在帝都死的。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难道是陛下做的。现在整个帝都里,出了你们这两位,还有谁敢对慕容家的人下手!” 安可儿的心里蓦地一震,这么说来,她的这个黑锅还是背定了。不然,大众的矛头指向陛下,那陛下的处境还会更糟糕。 可是,她至少不会在花桤的面前认罪,不然凭着她的这个火爆的性格,就算杀不死她,都要天天的像个恶鬼一样跟在她的身后瞪死她。 安可儿义正言辞的抬起头来,对花桤道:“师姐,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做的。这只不过是慕容世家的人借口要起兵‘清君侧’,所以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我的身上。” 花桤一边哭,一边吼着:“那究竟是谁做的?!” 安可儿当然不能说。 花桤虽然智商低了点,但是,她人长得美,武功了得,要是花桤真的要去刺杀陛下,陛下现在的状况,说不定,说不定还真的就被花桤给摁死了。 595.【596】某女怒喝一声:“拿命来——” 花桤一边哭,一边吼着:“那究竟是谁做的?!” 安可儿当然不能说。 花桤虽然智商低了点,但是,她人长得美,武功了得,要是花桤真的要去刺杀陛下,陛下现在的状况,说不定,说不定还真的就被花桤给摁死了。 安可儿道:“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慕容家的人做的。之前,慕容九被软禁在皇宫里,就有好几拨来历不明的刺客想要致力怒容及于死地。你只要想想,慕容九死了,方便了谁,你就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安可儿没料到,花桤还是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当然是方便了你!你和慕容九之间有私情,你刚刚自己都已经承认了!你就是想掩藏你们之间的私情所以你才派人去杀了九公子!” 花桤这一嗓子,把安可儿吼得发怵,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刚刚她说的一大堆都是废话?!花桤这个女人,脑袋一根筋。什么事情都先入为主,只要她认为的事情,那天邦地裂都不改变偿。 安可儿总算明白了,上善霖玲那个奸险的女人,为什么能在背后操纵花桤这么久,花桤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傻女。 她无奈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听不进去是你的事情。小白,把这个女人丢出去,我要午睡了。” 小白心有余悸的看着花桤的大胸,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刚刚他差点被那两肉球闷死的阴影,还历历在目,小白发誓,以后如果要娶老婆,一定要找一个平胸的,这样睡觉的时候就没有被闷死的危险了。 花桤并不是吃素的。她听到了安可儿这样吩咐着小白,所以她就在小白还在犹犹豫豫的时候,就冲向了小白,打算将他先制服住。 小白一看到那晃荡着的两大凶器他的脸都绿了,大叫一声:“救命啊——” 然后,就连影子都不见了。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安可儿。 安可儿哭笑不得,小白竟然这样不靠谱?! 也许,大概他是觉得,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嘴上说打打杀杀,其实就是打打闹闹的玩耍。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好啊,小白,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花桤吓跑了小白之后,就扑向了安可儿,怒喝一声:“拿命来——” “住手!” 墨玉站在门口,冷声喝道。 花桤蓦地停住了,转过身来,委委屈屈的看着墨玉,小声的喃喃:“师哥……” 安可儿看着花桤一副收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忽然很想问问看,花桤到底是喜欢慕容秋逸,还是对墨玉一直没死心? 同时爱慕两个男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墨玉平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气,脸上并没有太多属于人类的感情,对谁都是淡漠疏离,可是,只要遇到安可儿的事情上,他就暴露了他还是人,还有七情六欲这个事实。 他冷怒的喝道:“花桤,我不允许你伤害安安一根头发。” 花桤赶忙解释到:“师哥!我还牢记着我们墨庄的门规,不能枉杀无辜,小师妹她触犯了门规!” 596.【597】被袭 墨玉平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气,脸上并没有太多属于人类的感情,对谁都是淡漠疏离,可是,只要遇到安可儿的事情上,他就暴露了他还是人,还有七情六欲这个事实撄。 他冷怒的喝道:“花桤,我不允许你伤害安安一根头发。” 花桤一脸的悲愤:“师哥!明明就是她!明明就是她枉害人命,我,我只不过是作为师姐,清理门户罢了。” 墨玉厉声道:“就算是这样,我这个庄主还没有死,就算要清理门户,也还轮不到你。” 花桤委屈的咬咬牙:“我,我知道墨庄里是你做主,可是,我是……” 花桤不好意思说,然后只得垂头丧气道:“好,我知道了。” 墨玉也没有多说什么,负手而立,清冷道:“好了,你出去吧,不要打扰了小师妹休息。她……最近身体不好。” 花桤恶毒的瞪了安可儿一眼,然后佛袖离去。 安可儿忽然轻笑一声,慕容和花桤,倒是一对很意外的组合,男的多情温柔,女的痴情热烈。他们如果能在一起,或许会很幸福吧。 墨玉抬眼看了她:“我本来以为,你听到慕容秋逸的死讯,会很伤心。” 安可儿脸上的笑容一僵:“唔,早就伤心过了。偿” 墨玉俊美的眸子,温温淡淡的看着她,道:“安安,前段时间,看见你的身体不好成日里昏昏沉沉的,我就没多问你什么,现在看你呃身体不错了,我想跟你好好的聊一聊。” 安可儿也抬头将他望着:“好啊,你要聊什么。” 墨玉捕不着迹的看了一眼她依旧平坦的小肚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安可儿微微一怔,然后低下了头:“这个……这个我不太清楚。” 墨玉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安安,哥哥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必为了隐瞒,而这样刻意的抹黑自己。你对别人这样说也就罢了,不要对我撒这种谎话,哥哥心疼。” 安可儿哑口无言。 虽然她知道了墨玉对她的真实感情之后,她一直都害怕他,逃避他。但是没想到,墨玉竟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还能无条件相信她的人。 对这样的兄长说谎,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安可儿想了下:“哥哥,你……你,我能不能能先知道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我肚子里的宝宝生父是谁?” 墨玉回答得毫不犹豫:“这样才能好好的保护你。安安,你放心,哥哥永远都会保护你。” 她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只让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幕,墨玉拿着长剑想要砍杀她的那种目光,那个仇视的眼神,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墨……墨哥哥,你不需要保护我我已经长大了,能自己保护自己了。你只需要忍住不杀我……就可以了。” 墨玉的心头微微一疼:“对不起,安安。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安可儿默默的看住墨玉,她的心内里,其实是感到很纠结的。但她不是为了自己纠结,而是为了墨玉纠结:“我……我其实知道哥哥你不会伤害我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死,那么你早就动手了。可是,你的内心深处是恨我的,恨不得杀了我。墨……墨庄主,要不,我搬出墨庄去住就好了,这样你也不用看到我,生得你看到我的时候,心里烦躁。” 墨玉微微的凝眸:“我也曾经这样想过。所以,当我闭关出来,知道你失踪了,我可以不去找你,可是没想到,看不到你的我,反而是更烦躁不安。安安,已经付出去的真感情,是收不回来的,早在最初的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误认为你是我的异母妹妹,是母亲留给我,代替她陪伴我的。直到现在,我也依然是这样的想法。” 安可儿产出噶很难过的叹了口气:“安安啊安安,为什么全世界都是你的仇人?你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个一对尽会给你招仇人的爹妈?!” 墨玉优美的唇角微微的上扬,俊美的眸子里,略过一丝诧异:“安安,你变了。以前的你,看起来总是很痛苦的,沉默寡言。现在的你变得开朗了许多。” 安可儿苦笑:“哦,是吗。大概是老天爷觉得我太辛苦了,所以安排我失忆了。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痛苦的人,所以,从我失忆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变得更加的开朗了。” 墨玉沉眸,微微一笑:“这样很好。只要你能开心快乐的生活着,哥哥就放心了。安安,那么现在你能告诉哥哥,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安可儿想了下,然后才缓缓的开了口:“是陛下的。” 墨玉之前也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此刻终于确定了,其实也不是很惊讶:“我一早就觉得,你的孩子是他的。哥哥了解你,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你绝对不会一时糊涂就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安可儿可怜兮兮的望着墨玉;“所以,哥哥,求你一旦有陛下的什么消息,就立即告诉我,我……我朕的很担心陛下。我肚子里的小宝宝,也很担心陛下。” 墨玉深深的看了安可儿一眼:“那么,你是原谅他了吗?” 安可儿木然:“原谅他什么?” 墨玉叹了口气:“他囚禁你。所谓的疼宠也不过是为了让你成为众矢之的,这样他才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然后暗地里执行他铲除异己的计划。正是因为他起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开头,以至于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不好的事情,大家都会趁机将脏水往你的身上泼。安安,哥哥说一句难听的话,你千万不要难过。说难听点,陛下最后当真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要杀了你,向全国的百姓谢罪,他就又是知错能改的贤君明主。如果慕容氏造反,轩辕殊珺朕弄得无法镇住他们,他只需要许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你杀了‘平民愤’就足以堵住天下人的嘴,并且让慕容氏无话可说。” 墨玉的这一番话,把安可儿给说的懵了。 她从来没有这深入的去想过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顿时就收到了不小的打击。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心里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权谋的东西。可是我知道,陛下一直都是十分的疼爱我的。他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情,我……我……我其实也并不知道太多,我只知道我、我其实一开始心里就是爱着他的,我愿意为他做很多的事情。” 安可儿现在的心思很乱,都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她不相信轩辕殊珺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当真会抛弃她,她坚信男人会永远的保护她。 然而,她的心底却为了自己能有这样的价值去挽回他的一切,而感到暗暗地欣慰。真的到了那一天,她甚至愿意不顾一切的去拯救他的一切。 女人,爱到了深处,不管是怎么矜持,都是无法保全自己的。女人就是很感性的生物。 墨玉的声音,忽然出奇的温柔:“安安,不要害怕,哥哥会保护你。男人的世界,远远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特别是手上把握着无上权力的男人。哥哥虽然不在朝廷政治斗争的权力漩涡里,但是,墨庄统领整个武林,我对他们那些尔虞我诈的招数,早就看穿了。” 她漂亮柔嫩的脸蛋,微微的发烫:“谢谢你哥哥。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哥哥。” 他轻声的叹息着,微不可闻:“好。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你就在墨庄安心的养胎。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和你一起,像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样去疼爱它。” 安可儿听着,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他们两个一起疼爱孩子,那不就……看起来像夫妻了么?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戳穿,只得默默的认了下来。 === 三个月后。 安可儿现在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墨庄悠闲的生活。 从前她一直都不了解,墨玉这样神仙似的人物,究竟每天都在感谢什么,才会有这样出尘如仙的气质。但是,现在她懂了,那就是宅,不是腐宅,而是高冷宅。 每天,墨玉都待在自己的邀剑阁里,足不出户,据说,他每天都赏花,弹琴,煮梅花酒,还有就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安可儿想到,轩辕殊珺也是很宅的。但是,轩辕殊珺是技术宅,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章。 安可儿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看着一片梅林里若隐若现的邀剑阁,此刻身穿着微暖的狐裘,耳畔寒风呼啸,站在邀剑阁下面,听着缥缈的琴音,嗅着香暖的梅花酒气息。 她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腹稿,一会儿无论如何都要问出帝都现在的状况。 她现在在墨庄安胎,与世无争的,都快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但是,她相信肯定是墨玉故意隐瞒住这些信息的。 可是,最近安可儿的眼皮老是跳,她心里方。觉得必须要去问问清楚,不然她不安心。 她微微的眯起了双眸,这个时候,墨玉大概在弹琴,没有人敢打扰他。 安可儿刚刚想迈开步子,走进去,忽然背后的树丛里,有一丝怪异的声响。 她顿了一下,侧耳倾听……有人! 安可儿蓦地回头:“是谁,鬼鬼祟祟的?!小白?是你吗?我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把他捆在柱子上的,可是你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成天像块牛皮糖是的跟着我?” 忽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窜了出来,一直袭到了她的身边,安可儿没有想到在莫壮丽,也有人敢对她动手,一时间没有防备,就被麻袋套头,然后两眼一黑,然后就被牛皮绳绑了起来。 “什么人?!敢对我动手!” 安可儿不知道是谁绑住了她,但是她清楚,这个人武功极高。 那个人没有回答,就直接一个手刀,打在了她的脖子上。 安可儿颈后狠狠的一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 一双苍老的手颤抖着握着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那极薄极锋利的利刃,深深浅浅的划过了柔嫩如芙蓉玉色一般绝色的脸颊,利刃划过之处,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嫣红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来,划过雪白的肌肤,即血腥又妖娆。 当安可儿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脸上一阵生痛。 “谁?!” 安可儿疼得立即就睁开了一双惊慌的大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昏暗的房间。 她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张椅子上,满屋子里弥漫的是一股浓浓的呛人的药味。 “你长得真是美丽动人,就像你那个恶毒的母亲一样,你们简直是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也像你的娘亲一样的黑,好像挖出来看一看。” 忽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了这样一声苍老阴森恐怖的声音,把安可儿吓得差点就跳了起来,要不是她现在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上,恐怕她早就摔下来。 但是,她还没有看见那个说话的人是谁,就看见一把染血的尖刀,从背后伸了出来,然后,抵在了她的心口的位置上。 安可儿的心里发毛,隐隐约约的想着,这大概就是刚刚划伤她脸的那一把刀了。 597.【598】“你……咳咳咳——我要杀了你——” 忽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了这样一声苍老阴森恐怖的声音,把安可儿吓得差点就跳了起来,要不是她现在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上,恐怕她早就摔下来。 但是,她还没有看见那个说话的人是谁,就看见一把染血的尖刀,从背后伸了出来,然后,抵在了她的心口的位置上。 安可儿的心里发毛,隐隐约约的想着,这大概就是刚刚划伤她脸的那一把刀了撄。 只是,这一把刀实在是太长了,她看不到刀柄,也看不到握着刀柄的那只手。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绑架了她的是一个老头。 究竟是谁这么恐怖,她这一张倾国倾城,花容月貌的脸,都能下得去手,他究竟是不是人?!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到底是谁?!” “你猜。” 安可儿冷漠的一笑,顽劣的口气道:“你猜我猜不猜。” 苍老的声音忽然放声大笑,听起来很是癫狂,却不似真的在笑:“玉姬的女儿,没想到竟然这么的机灵可爱。偿” 安可儿冷笑:“谢谢夸奖。老……老先生。既然你认识我的娘亲,又这么恨她,我猜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说。” 在她身后的那个老头子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我,我没有话要对你说,我只想杀了你,给我死去的妻子,还有我那个未出生的孙子报仇!” 安可儿一脸的懵逼:“喂喂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不认识你的妻子,也不认识你的孙子,我什么时候成了伤害他们的仇人了?” “咳咳咳——我的妻子,是惨死在你母亲的手上,我的孙子是惨死在你的手上!你休想狡辩!咳咳咳——" 安可儿默默的听着,忽然想吐槽,她今年是不是命犯了黑锅?大大小小的黑锅砸到她的头顶上,把她砸得黑人一脸问号。 “老头,既然你要杀我,好歹你也出来让我见一见啊。。” 抵在她胸前的匕首又没入了她的肌肤一分,他奶奶的,好死不死的就刺入她原先刺伤的地方,疼得不行。 “不,我不见你。我就从背后这样,一点一点的将你的心脏挖出来。只要是男人,都会被你的脸迷惑。你和你的娘亲一样,都是狐狸精。” 安可儿勉强能够把这句话当成是恭维她的话,但是,从这样一个老头子的口中说出来,难免让人起鸡皮疙瘩。 “等一下!就算你不见我,你也得让我知道你……你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吧?我不相识的不明不白的。” “我是你的师父,墨行天。” 安可儿当时还愣了一下:“你……你是师……师父?!” “是。多年不见,你连为师都忘记了。哼,不过也难怪,玉儿一直怕我杀了你,将你小心翼翼的保护起来,我虽是你的师父,却没正经教过你什么。所以,你也不必要叫我师父,我没有你这个徒弟。” 安可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哦,我知道了。难怪你说我杀了你饿孙子。老庄主,你听我说,你的孙子,不是我杀的,上善霖玲死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没了,而且上善霖玲也不是我杀的,她是花桤杀的。” “哼!你不需要再狡辩。我既然认定了是你杀的,那就是你杀的!” 安可儿欲哭无泪,现在的老头儿,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她还是怀念那个蠢萌的司徒老头,司徒老头虽然眼神不太好喜欢神医谷的那个老巫婆,但是,司徒老头其实也是蛮疼她的。 这年头,坏人好人都不长命,只有心狠有手腕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啊!” 那柄匕首没入了她的肌肤一寸长,安可儿忍不住尖叫出声:“老头!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蛮不讲理!我没有杀人,我是不会承认的!” 忽然,一抹妖艳的大红色裙角,在门边翻飞着, 好熟悉的衣服…… 安可儿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都愤怒了:“花桤!滚出来!我知道是你!又是你在老庄主的面前搬弄是非!我一次一次的帮你,一次一次的原谅你害我,你他妈的,这么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你不得好死!” 花桤听到了安可儿的叫骂声,躲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了。然后,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然后踩着婀娜多姿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笑得妖丽:”小师妹,你的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师姐可是特意过来给你收尸的。师姐我可是一番好意。” “你他妈闭嘴!不要脸的东西!这件事情要不是你挑起的,你他妈现在能站在我面前说这么恶毒的风凉话?!你又在老庄主的面前说了多少冤枉我的话!” 花桤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你才是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你的手上没有沾上一滴血,那些人的就不是你杀的了吗?!多少人因你而死!你的心里难道从来没有过一点点的愧疚吗?” 安可儿忽然沉默了,许久,她才回答道:“有。” 墨行天冷哼道:“我那个未出生的小孙子,要不是因为你,他能被打掉?!我儿的的心里只有你这只騒狐狸……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死,下地狱去跟那些枉死的亡灵道歉去吧!”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你……你们不要冤枉我。墨……师哥他只是把我当成是自己的亲妹妹。我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他也不会为了我去杀死自己的孩子。上善霖玲肚子里的娃娃被他打掉,那是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师父,你是不是都脑残了,那样一个女人,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生出一个人渣来,也只会给你们墨家丢脸罢了。还有,师父,你确定她肚子里的那一个一定是活蹦乱跳的孙子吗?我可是听说,丧尽天良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都死胎……” 墨行天被她气得吐血:“你……咳咳咳——我要杀了你——” 598.【599】一条墙头草两边倒的狗,反口就要咬主人 “你休想诓我,你现在就去死!” 握在他手上的那把匕首,高高的举起,然后重重的落下,快准狠的直直捅向了她的心房。 然后,那一双枯槁苍老的手握着匕首,忽然间就出现在了她视野里,那一双手,就好像是被 安可儿被吓了一跳! 她的那个师傅,究竟遭受过多大的罪,才会有这样一双像是是被雷电烧焦了一般的手?偿! 就在那双手握着匕首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师父的那一双手。 辣眼睛。 其实挨一刀也没什么,反正她也没少挨刀子,眼睛一闭,再一睁就好了。不过是身上多一个窟窿…… 可是,那柄匕首并没有落下。 她听到了衣袂飘飞,猎猎作响的声音,然后一片质地极好的衣角擦到了安可儿的脸上,竟然比丝滑的肌肤的触感也相差不了多少。十分的舒服……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一大片的白衣挡在她的眼前,晃得她一下子看不清东西。 然后,温热粘稠的血,一滴一滴的砸到她的脸上。 她微微的怔住了,流血的竟然不是她,而是生生的握住了那把匕首的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 她蓦地抬起头来,就看到墨玉那张俊美无俦的侧颜,冰冷的绑紧。 墨玉看着父亲道:“父亲,你不能杀她。” 墨行天冷哼一声,狠狠的将匕首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哼!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我墨庄唯一的后代。我只是病了,并不是死了!这个女人搞得天下大乱,没有去了,现在又来祸害我们墨家。她该死!” 花桤冷笑着,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好戏。 安可儿解释道:“师父,你误会了。那些事情并不是我干的,是心思阴险之人冤枉我的。” 墨行天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冰冷锋利的注视着安可儿:“冤枉?如果那些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冤枉你?!这个世界的人千千万,就偏偏冤枉你一个人?!所有不详的事情都与你有关,你居然还能这么理所当然!” 安可儿忽然默不作声,她确实是个特别容易被人黑的不详之人,几乎所有的动/乱都被扣到她的头上,这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她此刻十分的消沉,难道,陛下之前就已经帮她设想过了她现在的下场吗?这一切都是他所希望的吗? 墨玉道:“父亲,不管安安是个什么样的人,您现在都不能动她分毫。” 墨行天冷声讥诮道:“难道你认为,你现在还能跟我对抗?虽然我老朽已经是半截黄土埋骨,但是现在你功力尽失,我要是拼出全部的功力,跟她同归于尽,你以为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我?” 墨玉抬起眸子,目光极其冷静且坚毅的看着父亲:“就是你的固执,狭隘,冥顽不灵,逼走了母亲,然后也逼走了我。你这样做,会让墨家绝后。” 墨行天的一张老脸憋得青红交错,他的出逃的妻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但是,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墨家有没有后代。他危危的眯起了双眸:“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杀了这个害人精,你这一辈子都不在娶妻生子了?!” 墨玉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道:“是的。父亲,我是您的亲儿子,从你那里也继承到了固执。所以,您最好不要触怒到我的逆鳞。” 墨行天冷眸眯起,看了一下安可儿,这个小丫头,就是他的逆鳞:“看来,除了这个丫头,你是谁都不愿意讲究,好,你让我放过她也可以,除非,她能为你生一个孩子。这样,我就原谅她害死我孙儿的罪过。” 安可儿觉得这一切都不可思议。她连上善霖玲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凭什么要把帐全都算到她的头上?!、 安可儿美目圆瞪,刚刚想开口反驳,忽然就被墨玉伸出一只手来拦下了,然后他只听见墨玉说道:“父亲,事实上,安安已经怀了我的骨肉。” 安可儿惊讶的看着墨玉,她漂亮的脸颊蓦地绯红了。她知道墨玉是不想让墨老头伤害她,可是,这个谎撒得太过了。 这样说谎下去,她估计这个孩子将来出生了之后,都要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花桤掌下撑着的红木桌角,瞬间被拍烂。 安可儿看着花桤猩红仇视她的双眸,不禁啧啧叹道:“师姐,好内力。” 花桤气得脸色苍白,都说不出话来,就是站在那里,干瞪眼。 墨玉什么也没有多解释,他一颗都不想让安可儿在栖梧楼里多待,他抓住了安可儿的手,就要将她带走。 “父亲,这一辈子,我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你想杀她,我拦不住你。可是,你也绝对改变不了我的决心。" 安可儿的手落入他掌心的那一刻,男人的掌心是温热的,腥甜粘稠的血液黏在他们的双手之间,让她感到无比的烫人。 她宾利很清楚,烫人的并不是他手上流出来的血,而是,他的心。 墨玉带走了安可儿之后,花桤又不死心的走到了师父的面前,竭尽全力的抹黑安可儿:“师父,你听我说。小师妹流落在外的时候,十分的不检点,跟许多的男人都发生关系。就算她肚子里真的怀上了孩子,那也说不定是谁的!” 墨行天想都不想,一巴掌扇到了花桤的脸上:“你还敢说!咳咳咳——咳咳!枉费你长得一副美艳的皮囊,连个男人的心都勾不住。我儿可曾有正眼看过你一眼?!之后还负气去了青/楼当了名妓,就算你没有让任何男人碰,墨庄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真是你就是蠢!我儿永远都看不上你!” 花桤捂着被扇得火辣辣的脸,满眼都是不甘心,她咬咬牙,跪在地上,对着自己的师父哭诉:“师父,我是真心的喜欢师哥!可是师哥眼里只有那只騒狐狸精!师父,您想想她的娘亲吧,是如何毒害师娘的,我们这些善良的女儿家,哪里能使她的对手?!师父,徒儿真的不是跟您开玩笑的,小师妹肚子里的未必就师哥的种,说不定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小杂种是谁的,难道,您要眼睁睁的看着师哥稀里糊涂的带着绿帽子,帮别人养儿子吗?!” “咳咳——咳咳咳——滚出去,以后不再在在我的面前说这种话。只要我儿愿意将她生得儿子当成亲生儿子来疼,那就是亲生的。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女人,就算怀着他的亲骨肉,都会被他打掉。就算这个孩子不是墨家的骨肉,只要他们在一起,以后终有一天,我墨家会有后……” 花桤呆呆的跌坐在地上,心底确实在咬牙切齿: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得到这么多! 她心里真的好气!好恨! ==== 安可儿被拖出了栖梧楼。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种了一片被大火烧焦过的梧桐树。高大的梧桐树在寒风之中呼啸着,好似弥留在天际的悲鸣。 总觉得,她的这位师父,还有墨庄的上上下下,肯定是经历过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她不禁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跟上了墨玉的步伐。 “师哥,你……” 安可儿欲言又止,话刚刚到嘴边,但是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他依旧迈着步子,快步的走着,没有回头:“安安,你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道谢。这一切,都是我自愿……一厢情愿为你做的,让你为难了,抱歉。” 安可儿低下了头,意志有些消沉:“哥哥,你这样说,我就更加的无地自容了。可是,我不得不跟你说清楚……” 墨玉握着她的手,手上的力道忽然一僵:“你想说什么。” 她感到很抱歉,但是却不得不说清楚:“哥哥,在我的心里,你一直就是我的亲哥哥。不!比亲哥哥还要亲!我是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的,况且,我现在还怀了……怀了他的宝宝,我不可能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缓缓道:“是这样,我很疼你,很爱你,在你的身上寄托了我对娘亲所有的情感。所以,有时候,我……我会表现得有些过了。因为,你知道了我们并没有真正的血缘,所以你这么警惕,小心,也是应该的。但是,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的心意,我确实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永远无私的去关心你,爱护你。” 安可儿听到了墨玉这样说,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哥,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对不起,我居然误会你了,我真是该死。” 他暗暗的咬着牙,唇角微微的抽搐了下,声线冰冷,低沉:“无妨,因为你是妹妹。我不会当真责怪你的。” 忽然,男人的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那一道伤痕上,他的眸子里略过了一丝的疼惜:“安安,脸上疼不疼?” 安可儿看到他修长优美的手,都快要触碰到她的脸颊上来了,不禁的躲了一下:“不……我没事,这点小伤,抹了药就好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过:“女孩子的脸上,不能留疤,太过分了……” 安可儿无所谓的用手擦了把脸上已经干涸的血痕道:“没事的。大不了就破个像嘛,哥哥你肯定不会因为我破相而嫌弃我的奥?” 墨玉微微一笑,破天荒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沉声道:“当然不会。” 安可儿这会儿想起了正事儿,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哥哥!我其实今天出来找你,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 “就是,帝都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我是说,陛下他现在好不好,他的眼睛能看见了吗?我在墨庄里,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所以,我只好来麻烦哥哥了。” 墨玉道:“安安,你不要着急。哥哥并不是可以的隐瞒你。只是我们墨庄,与世无争,从来不会刻意的去打探这些消息,不管说是皇帝,都与我们无关。” 安可儿听到墨玉这么安慰她,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哦,这样啊。那我,那我知道了。哥哥,那你能不能让人去帮我打探一下帝都那边的消息。” 男人苍白的脸色,勉强在唇畔扯出了一丝的微凉的笑意:“可以的。” 他幽邃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她,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快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主人,三小姐——”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小白深情的呼唤,安可儿转过头去就看到小白狂奔而来,那一头漂亮的雪白的头发,瞬间飘到了安可儿的面前。 小白眼泪汪汪的看着安可儿:“三小姐,你,你的脸怎么回事?!” 安可儿随意的笑了下:“没事啊,就是刚刚我练剑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自己把自己给弄伤了。” “呀呀!主人你的手也流血了!” 墨玉凉凉的道:“无妨。” 小白这下反倒是手足无措了,他们两个都是他最爱的人,他不知道先关心哪一个:“我,我这就去给你们找金疮药。 “咻”的一声,小白瞬间消失了。 然后,从小白的袖间,翩翩跹跹的掉了一张名帖。 安可儿眼尖,不自觉的瞟了一眼,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上官紫熙?! 安可儿指着那张请柬道,哆嗦的牙齿上下打架:“这个人……这个人不是死了吗?” 墨玉默不作声的捡起了地上那张名帖,大略的瞟了一眼,就看到了慕容家的族徽:“这个人是,慕容家的家臣。慕容家最近一直想拉拢我们墨庄,时常派说客过来。” 安可儿越听越迷茫:“上官家是贵族,上官家的姓氏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现的。可是上次上官家被屠杀了满门,似乎并没有活口。” 墨玉温温淡淡的目光望着安可儿:“帝都发生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安安,你这么关心这件事情,难道是,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口气:“有关。那个时候,凤家的那两个老鬼,因为想抓我,所以,把上官家的人都杀光了。之后,没抓到我,凤老鬼还用上官家的人……用他们尸体摆成路标,引陛下去猎苑,想谋杀陛下……” 墨玉寂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就不要去想这么多。安安,你现在已经和帝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只是我墨庄的三小姐。” 安可儿的脸蛋,微微一红。她知道,墨玉是极其温柔、细致、深沉的一个男人,就连劝她不要自作自受的往火坑里跳,都劝得这么的委婉。 “哥哥,你说的我都懂。可是,这件事情非同一般。上官紫熙原来是陛下身边的内阁辅丞相,而且,在帝都的时候,是已经确定他死亡的。如果他的死亡是假的,然后又偷偷的投靠了慕容家,那我怀疑,他有可能会对陛下十分的不利。” 墨玉沉默的看着安可儿:“安安,你就真的这么放不下那个男人吗?到现在,还处处都为他着想。帝王无情,哥哥不想看到你受伤。”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也许,正是因为我没有被真正的伤过。让陛下狠狠的伤我一次,我才能够死心,不然,哥哥你在这里说什么,我都是听不进的。因为我爱他……不能看着他受苦受难。哥哥,你……你没有心爱的人,你可能不能理解,你觉得我盲目不理智,可是,这就是爱啊。” 他笔挺的站着,伫立在寒风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许久之后,优美的唇角,温温淡淡的轻吐出了两个字:“我懂。” === “墨庄主,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上官紫熙一身单薄的衣裳,站在客厅里,站得笔直,容色恭敬严肃、年级轻轻,就已经谨慎的想一个小老头了。 墨玉淡淡的瞟了一眼这个年轻的男人,说不出他哪里优秀,却能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上官兄台,让您久等了。来人,上座。” 安可儿没有跟进去,而是躲在了屏风的外面,然后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时间已经过去快大半年了,她对上官紫熙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不过她还是勉强能确定,眼前的这个上官紫熙,大概就是那个曾经收容她的上官紫熙。 印象中的上官紫熙,纤细,斯文,谨慎,不苟言笑,不爱晒太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他为什么他的皮肤这么白,是不是不爱晒太阳。 她默默的确定,上官紫熙……这个男人,差不多就是了! 墨玉之前就受了安可儿嘱托,所以一定要问出,这个上官紫熙是不是投靠了慕容家,是不是打算对陛下不利。否则,对于这种目的不纯的‘说客’,他是从来就不屑于接见的。 墨玉并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为了节省时间,他直截了当的说道:“上官兄,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不是帝都的上官世家的后人。” 上官紫熙微微一愣,然后赶紧回答:“正是。” 墨玉毫不客气的说道:“本庄可是听到了小喜,听说,上官世家早在半年前,在凤后的那场叛乱中,满门被屠杀殆尽,上官兄,你似乎也在罹难者之中。上官兄,您能不能先跟我解释一下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上官紫熙道:“墨庄主,往事惨痛,历历在目。在下是逃过一劫,幸免于难。” 墨玉又道:“那上官兄为何不会帝都,反而投奔了慕容氏?” 上官紫熙回答得坦然:“良禽择木而栖。陛下独断专横,手段残忍,必不可成器。” 躲在暗处的安可儿,这个时候,拳头攥的紧紧的,恨不得一拳打到他的脸上!、 哼,什么内阁内阁辅丞相?!不过是一条墙头草两边倒的狗,反口就要咬主人! 忽然,安可儿看到跟在上官紫熙旁边的那个丫鬟十分的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被轩辕殊珺赶出了皇宫的小喜! 哦,不。应该说,她是上官家的丫鬟,香兰。上官家被灭了之后,香兰就流落街头,刚好被安可儿捡到了,改名叫小喜。 小喜跟平时呆萌的样子不太一样,她看起来收了很多的苦,成熟了不少,看起来也精明了许多,甚至都精明过头了,有些鬼头鬼脑的。 安可儿凭着直觉,发现了,小喜不动声色的走出门去,借口上茅厕,似乎想要需找什么。 安可儿想了下,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599.【600】万一你真的气急败坏起来,说不定会将老爷辛辛苦苦打下 “请问,茅厕在哪里?” “在这边。” “哦,谢谢你啊!” 小喜装模作样朝着那个方向走,但是,等到家仆走远了之后,她又换了一个方向走。 就在小喜,探头探脑的走到在一处拐角的时候,忽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然后拖进了角落里。 “唔?!偿” “嘘——小喜,是我。” 小喜一听到安可儿的声音,自己激动得热泪盈眶,拼命的点头,然后拼命的“呜呜呜呜!”。 安可儿估摸着小喜肯定是已经认出了她是谁,所以,她就将小喜松开了。 小喜被松开之后,立即转身一个猛扑,直接扑进了安可儿的怀里:“娘娘!娘娘!呜呜呜呜,小喜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的!小喜心里好难过啊!” 安可儿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乖~我还没死呢,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 小喜不管不顾的继续哭‘娘’:“娘娘!娘娘!小喜终于找到你了,小喜终于找到你了……” 安可儿严肃的纠正道:“这你就说的不对了,不是你找到我,而是我找到的你。小喜,你给我老实说。你现在究竟是在给谁办事儿?!你不是陛下的小狗么?” 小喜一听,吓得都不敢哭了,满脸涨的通红,然后满脸愁苦的耷拉着小脑袋:“娘娘,我么这些做奴婢的,从来都是身不由己。我也想留在陛下和娘娘的身边,可是,娘娘您不要奴婢了,丢下奴婢一个人在皇宫里,陛下龙颜大怒,就将奴婢赶了出来。” 安可儿用关怀流浪小动物的眼神去抚摸了一下小喜的头:“乖~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刚刚鬼鬼祟祟的在莫壮丽窜来窜去,是想找什么东西?” 小喜丝毫没有犹豫,给安可儿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我自从被赶出皇宫,我就在帝都流浪,然后正巧遇上了上官公子,然后他就收留了我,我才知道上官公子原来没有死,他成了慕容氏的入幕之宾。我这次跟上官公子来墨庄,一是想拉拢墨庄,能从墨庄的手里拿到清河镇的隐秘山庄,作为据点,二是,慕容世家有收到密保,听说娘娘您就在这里,所以过来探访。” 安可儿过了三个月悠闲的日子,好久没有玩过心眼儿了,此刻,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然后脑子慢吞吞的一转:“哦,慕容家看来要有大动作了,是起兵么,还是运输什么东西,还要据点?” “这个……这个小喜不知道。小喜只是一个奴婢,就是刚刚的那些消息,小喜也是在给公子端茶的时候,一不小心听到的。” 安可儿道:“那慕容世家的人,想找我干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小喜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这个……这个……” 安可儿掐着腰,假装很生气的样子:“你快说!刚刚还口口声声的叫‘娘娘’,哭‘娘’哭得这么伤心,怎么关键时候,你也要当墙头草,两边倒?!” “不不不!小喜不敢!小喜在心里,是始终把娘娘当成是小喜唯一的主子。只是,小喜说了,娘娘您不要难过。慕容世家的人,似乎想要把娘娘抓起来。” 安可儿冷哼一声:“就凭他们,想在墨庄里抓人,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去告诉慕容世家的人,本宫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叫他们过来啊,抓我啊!” 小喜这个时候,忽然默默的来了一句聪明绝顶的话,道:“娘娘,慕容世家真正想对付的是陛下。怎么可能会贸然得罪墨庄的人。他们想抓你,不过也是为了要挟陛下罢了。娘娘,您可千万别擅自离开墨庄,说不定,慕容家的人,现在都在墨庄的外面埋伏好了,守株待兔,等着逮住娘娘的呢。” 安可儿一想,确实也是。本来她还想着,如果慕容氏来偷袭墨庄,她是不是能借着这个机会,挑拨一下慕容氏和墨庄的关系呢。现在看来,暴露她的行踪,慕容氏估计也是按兵不动的多,然后,会处处都监视着墨庄,她反而哪里都去不了。 小喜指着天花板发誓,道:“不过,娘娘您放心,小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娘娘您的。我会告诉他们,我在墨庄根本没看见娘娘。” 安可儿忽然将目光转移向了小喜:“小喜,你这几个月来,都是待在的慕容世家,对不对?” “嗯。” 安可儿道:“那你肯定知道很多慕容世家的事情。” 小喜有些为难:“娘娘,小喜是知道很多,但是,小喜现在没有太多时间跟娘娘回报这些事情了。小喜是跟着公子出来的。不能单独在外面待太长的时间,否则,公子该起疑心了。” 安可儿无奈的点点头:“好吧。小喜,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小喜眼泪汪汪的:“当然!小喜是最爱娘娘的。” 安可儿危危的眯眸:“好,那我就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记着,等下如果看到雪白头发的山贼来劫持你,你一定要跟他走。” 小喜激动的点点头:“嗯!” === 墨玉会见完了上官紫熙之后,就立即赶往了安可儿住的别苑——仙莎苑。 他一进门,就看到安可儿正在调教小正太,当山贼。 “来,小白,你现在是一个山贼,露出一个凶恶一点的表情。” 小白(呆):“……” 安可儿怎么看都不满意:“要凶恶一点!不要这种小狗一样的萌萌哒,水汪汪的表情,要凶!恶!” 小白龇牙咧嘴,露出了雪白可爱的小犬牙:“要!凶!恶!” “对对对!就是这种,不要想小狗一样,要像狼狗一样!嗷呜——!” 小白引颈长嚎:“嗷呜——嗷嗷嗷唔——” 安可儿上上下下大量了小白,迷茫的咬着指甲:“好吧,勉强及格。带上黑布,蒙住脸也就差不多了。现在你只需要跟我学一句台词就好了。” 小白好奇好玩的用黑布,把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给蒙住了:“什么台词?” “咳咳!听好啦,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卖路财!” 小白木木的看着安可儿:“路痴是我?我栽树,你路过,留下……留下什么,什么……” 安可儿绝望的看着小白:“就算你没看过电视剧!那你在古代这么就,都没遇见过山贼吗?” 小白搔了搔头;“山贼看到我们,都跑得没影了。” 安可儿叹了口气:“好吧,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蒙着面冲出去的时候,只需要说两个‘抢钱’!” 小白又不解道:“可是,三小姐您不是让我去抢人吗?” 安可儿已经不想解释了,戳着他的脑门:“你是不是傻?!你要抢人,你难道要老老实实的告诉别人你要抢人啊。声东击西,懂不懂?” “哦……那那些抢钱的山贼,为什么跳出来的时候,都要告诉被抢的人,他们要抢钱呢?那他们到底是想抢钱呢,还是想抢钱呢?” 安可儿已经不想说话了,长叹一声:“你爱咋地咋地,我不管你了,但是,你一定要把人给我弄回来!” 墨玉此时站在门口一声清咳。 安可儿和小白同时都回过头来。 墨玉看着小白穿上了一身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疑问道:“安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安可儿却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小白道:“小白,是时候了,出动!” “是!三……老大!” 墨玉并不知道安可儿和上官公子身边的那个奴婢有这样的关系,他很疑惑:“安安,你,难道是让小白去将上官紫熙抓过来?” 安可儿一怔,摇摇头:“我对那种病歪歪的弱鸡男不感兴趣。” “那你是……要他身边的那个丫鬟?!” 安可儿点点头:“对头!” 墨玉俊眉一沉:“我竟然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 安可儿木然,好像从什么时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出现了偏差。 “哦,不不不,哥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这种人!我要这个小丫鬟,是因为,她以前在金宝宫里侍奉我的宫女。你们墨庄,连一个像样的女婢都没有,我现在每天都让小白伺候,小白都已经把我的房间砸得差不多了。哎,我现在的房间,哪里还想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全都换成了铁器,只剩下一些坚硬耐摔的桌椅板凳,因为不坚固的东西都已经去了天堂。小白真的比二哈都能拆!” 墨玉沉默的看着安可儿:“安安,你说谎的时候,眼睛总是不敢直视对方。” 安可儿的心咯噔一跳,然后默默的低下了头:“哥哥,我……” 墨玉淡淡一笑:“如果很为难,就不用说了。” 安可儿内疚的应了一声:“哦。” 墨玉顿了一下,然后道:“刚刚,上官紫熙代表慕容世家,来向我借道清河镇,想借我的分舵闲云山庄,存放一些粮食,安置一些人。” 安可儿想都没想:“不要借给他们!” 墨玉没有多问什么,很爽快的答应了:“好。” 安可儿清咳两声:“谢谢你,哥哥。” 他的目光淡淡的,但是却掩饰不住的温柔:“对我,不必说谢谢。不管你想做什么,哥哥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安可儿有些过意不去:“哥哥,你这样迁就我,会不会对你不利,会不会损害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没有想要的东西。” 安可儿两眼发亮的看着墨玉:“哇!哥哥,你不仅外表像个神仙,你的内心世界也这么无欲无求吗?人生能达到你这种境界,真是太厉害了。” 优美的唇畔,一丝苦涩的浅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你罢了。 === 小白不负所望的,果然把小喜给抗回来了。 但是,因为扛得时候,不太注意,把小喜抗了个底朝天,所以,小喜被劫回仙莎苑的时候,已经脑充血得满脸通红,半死不活。 安可儿把小白轰走了之后,就将小喜放倒了床上,然后拼命的掐了她半天的人中,小喜才渐渐的恢复了一丝人气。 小喜一见到安可儿,就呜呼哀哉的痛哭了起来,然后只往娘娘的怀里扑过去:“娘娘,您找的这个是什么人啊!明明说好了抢钱的,突然跳出来的之后,却蹲在在一边刨坑,栽树!” 安可儿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那你是怎么提醒他,劫你的?” 小喜一边抽抽着,一边说道:“我就跟我们公子说,这个小乞丐穿的破破烂烂的,怪可怜的,所以,我就拿了银子过去给他,拼命的给他使眼色,让他把我劫走。” 安可儿叹了口气:“难为你了。小白的智商是硬伤,从小就在墨庄里长大,他现在要是离开了墨庄,一定饿死,就连抢钱都不会抢。” 小喜抱着安可儿又哭搡了好一会儿,安可儿问道:“青衣,在慕容世家现在过得……好不好?” 小喜嘟着嘴,愤恨的磨牙:“青衣那个叛徒,他现在过得好着呢,他现在是慕容家柒柒小姐的乘龙快婿,还当上了容陵郡的将军。可是,有一回,我看见他一个人在喝闷酒,好想他过得并不开心。”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对了,他要是能开开心心的,我反倒觉得奇怪了。他难过,最起码还能说明,他还有点人性。” 小喜不解道:“青衣大哥为什么不开心?从前他虽然在陛下的身边,不过也是个护卫,现在他有了一个爱他的妻子,还攀上了这么了不起的岳父家,他为什么不开心。” 安可儿沉默了,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的说出来:“这个你就别多问了,这个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小喜倒是十分的乖巧,温顺的点头问道:“那,娘娘……” “叫我老大。” “是,老大。那么,我们,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回宫?那些对陛下不利的信息,最好还是要告诉陛下的。” 安可儿想了想:“明天吧。不能再拖了。” == 半夜,忽然门外有一些声响。 是布谷鸟的声音,三声。 “布谷、布谷、布谷——” 小喜认床,睡不着,听到这么诡异的布谷鸟的声音,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因为这布谷鸟的声音,不管怎么听都是,人在叫。她透过门缝,看见外面皎洁的月光里,果然有一个白衣翩飞的人影,她吓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是谁?是谁在哪里?!" 安可儿听到了安好之后,淡定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单定的跨过了软瘫在地上的小喜,走到了窗下,将窗户打开。压低了声音道:“洛凡,大半夜的,不要装鸟吓人。” 一抹翩飞的白衣,从窗外落进到了安可儿的眼前。 然而,洛凡再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丫鬟的时候,他的眉心微微不悦,直接飞到了小喜的身边,然后就一手刀砍了下去。 小喜应声呜呼一声,倒在地上,瘫成了一坨。 安可儿不满道:“洛凡,你出手太重了!小喜是自己人。" 清傲的洛凡冷哼:“我还没有动手杀人,就不算是出手重。”、 “洛凡,你太嚣张了!” 洛凡微微的颔首,对着安可儿行了一个礼:“大小姐,好久不见。” 安可儿气鼓鼓道:“不错啊,才半个月前,你的傲气更甚从前。你突然跑来这里干嘛?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下个月在开家族会议?” 洛凡道:“大小姐您不是让我有空的事情去打探陛下的消息么。我已经是打探到了。” 一提起这件事情,安可儿就感到相当的不满。 洛凡和凤仲离两个人,不和。 非但不和,简直就是水火不相容。 洛凡一心是想着东方世家的,儿凤仲离是墙头草。洛凡最反感安可儿和陛下或者凤仲离牵连。所以,她在墨庄,并且已经通过洛凡逐渐的接手了各大钱庄的消息,凤仲离被瞒德死死的,一点都不知道。 安可儿眯眸看着洛凡,然后微哼着:“你肯告诉我了吗?” “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不知道大小姐要先听那个?” 安可儿道:“先说好消息。” 洛凡嘲笑的讥诮着:“慕容世家,又要送女人给陛下了。” 安可儿轻啐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呸!这个也算是好消息?!” “当然。因为比起坏消息来说,已经是好太多了。” 安可儿忽然有点不敢听那个坏消息了。 洛凡却不管安可儿受不受得住打击,直接就说了‘坏消息’:“那个坏消息就是,送嫁的仪仗队实际有五千精兵,但是只报了五百人。” 安可儿隐隐的感到了不妙:“慕容家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说谎!" 洛凡不屑的冷笑:“这点,恐怕大小姐会比我更清楚。毕竟,大小姐您曾经是狗皇帝身边最‘得宠’的爱妃。” 安可儿狠狠的瞪了洛凡一眼,这个死家仆,天天这样阴阳怪气的呛她,她看来是迟早要被他给气流产了。 “洛凡,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因为,慕容家的送亲仪仗队,借宿了东方氏的某处山庄,有几百人在山庄里居住,但是,需要我们提供的粮食却足足多了十倍。我就名人去查探,果然,这件事情是有蹊跷,有猫腻。果然,有大片的士兵在野外安营。” 这么重要的情报,应该赶快派人通知陛下才好,安可儿看了一下洛凡,不禁的叹息着。洛凡一直不客气的称呼陛下做狗皇帝,他才不愿意去做跑腿。 安可儿越想越觉得心慌:“陛下最近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洛凡停顿了一下:“大小姐,你应该知道,你要是选择东方世家,就应该彻底的那个狗皇帝断绝关系,您现在这样,时时心系着那个狗皇帝,会让大伙儿心寒,然后变成一盘散沙。”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你明知道他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洛凡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这么重要的情报我才不敢瞒着你。万一你真的气急败坏起来,说不定会将老爷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悉数断送。” 安可儿道:“你知道就好!快点给我准备一下,我要去帝都。” 洛凡挑眉:“多快?” “越快越好。” 洛凡优哉游哉的,十分之从容不迫:“那就现在吧。 600.【601】慕容氏的阴谋 洛凡挑眉:“多快?” “越快越好。” 洛凡优哉游哉的,十分之从容淡定:“那就现在吧。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用*香迷了一路的人,不要浪费了。我潜入墨庄多年,这里的一切机关暗道,我早就探得清清楚楚。走吧,大小姐,您什么都不用收拾,只要一出墨庄,我能为大小姐准备好一切所需。” 安可儿想了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洛凡再十二位账房里面,掌管钱庄,别的没什么,就是钱多!反正,有钱能买到一切。 安可儿回头瞟了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小喜,然后指着小喜道:“那就麻烦你,把她打包一下带走。偿” 洛凡颇为嫌弃的看了小喜一眼:“这样的丫头,我随随便便就能给大小姐来一打。况且,她的出身并不干净,中间换了许多次主子。大小姐,你这么信任她,可要当心。” 这话说得安可儿心里有点发毛。当初她就是看错了一个小包子,没想到,后来她差点就死在了小包子的手上撄。 哦,不。那个小婊砸并不想让她死,而是想让她生不如死。 。 === 清晨,寒风凛冽的江面,波光粼粼。 在一条外表朴素低调,内在装修得华贵不凡的船舱里,燃烧着银丝香炭,精美华贵的暖阁里,香暖宜人。 “老大,来吃点东西吧。” 安可儿睡在软衾卧榻上,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瞟了一眼小喜端上来的食物,不满意:“我要吃酸的。不要吃这个。去给我准备酸梅汤,我还要吃很多很多的酸梅子。” 小喜皱眉:“老大,你以前可是不爱吃酸的,你明明更爱吃酱油。” 安可儿刚想张口,却停顿住了。她怀孕的这个事情,还是尽量不要让那么多的人知道的好。 安可儿微微一哼:“女人要吃醋,皮肤才会白!你看看,你就是因为吃酱油,把脸都给吃黑了!” 小喜捂脸,伤心欲绝:“老大……” 洛凡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小姐,走水路,可还舒服?” “还好,就是比马车要舒服一些,马车把人的骨头架子都能颠散了。” 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里已经快五个月的宝宝,好在现在的这个时候,已经是比较稳定过来,不然,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吐的,坐船那么晃悠,她干脆把自己打晕了,然后,一路这么晕过去算了。 再或者,直接把自己泡进醋坛子里,晕了,想吐了,就喝一口醋…… 洛凡忽然从秀官吏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碰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大小姐,这是霜花膏,给你治疗你脸上的那道疤痕,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安可儿接了过来,但是,从他手上拿到那瓶膏药的时候,洛凡的神色有一些奇怪,他紧紧的握着这个一小盒子药膏,并没有放手。 安可儿生气了:“嗯?!” 洛凡才反应过来,面上有一丝的羞赧,自从那天在街上,他被她的美貌惊艳,那一剑没有刺入她的咽喉,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 他有些紧张,绷紧一张脸,然后结巴着说道:“你脸上的上的疤,太丑。” 安可儿火了:“切,什么太丑?我漂亮的时候你没见过吗?就算是我的脸上有疤痕,我也是最漂亮的。” 洛凡低下头,真心的说了一句:“是,大小姐是最漂亮的。” 安可儿这才心满意足,拿起洛凡进贡的什么药膏在脸上抹了起来。 洛凡道:“前面要路过通宝宝钱,大小姐,您最好还是亲自去看一看。” 安可儿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嗯。” 小喜看着英俊非凡的洛凡,不由得眼冒红心:“这位大侠?壮士?……您为什么称呼我们老大做‘大小姐’?” 洛凡淡定的回答道:“姑娘,我们见过面的,在帝都的皇甫大宅,那个时候,你还是上官家的丫鬟。我是皇甫家的家仆,称呼她为大小姐,很正常。” “哦,原来是是这样啊。我说呢,难怪怎么觉得您这么的眼熟。还以为是在前世见过的,或者是在梦里见过的。” 安可儿剧烈的咳嗽着:“咳咳咳!” 小喜默默的咽下了了一大口口水,然后捂着发烫的脸,蹲在了地上,两个手指头扯着自己的衣角,拼命的跟自己的衣角较劲儿。 安可儿叹了口气,小喜啊,长点心吧,这些男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一个比一个冷血无情! 还不如找一个村头的阿牛哥来的踏实。 “洛凡,你给我去通宝钱庄准备好十万两白银,记着,不要银票,要白银。不要用我的名义,就用少东家的名义。” 洛凡微微的蹙眉:“为什么,一下子要提这么多的银两出来?万一碰上大的客户,要提银两,我们钱庄拿不出手,那是非常难看的。” 安可儿笑而不语,就看着洛凡。她知道的,慕容世家手上持有的银票,几乎都是通宝钱庄的银票。 洛凡想了一下,最近大小姐有在看钱庄的账本,他基本上也能想明白了。大小姐这样做的意图,无非就是为了制衡慕容世家。 因为慕容世家这次是暗地里行军,一切都是轻装上阵,基本是到一处就采集一段的粮食和军需品。如果,通宝钱庄出通告,资金不足,限额提取,那个通宝钱庄的银票就很难在市面上能买得到货品。也就是,大宗的交易在本地,就很难进行。 洛凡想明白了之后,他眉心的折子变得更加的深了。 “大小姐,您这样做,也不怕他们直接把我们的钱庄给砸了。”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道:“砸啊,让他们砸,我再给你一块监察御史的令牌,你调动县衙的官吏过来,刚好能让他们全部暴露,这样,我看他们就算是打着送亲的旗号,也休想安然无恙的蹦哒到帝都。” 说完,安可儿就将一片监察御史的金牌抛到了洛凡的手中。 洛凡此刻,看她的目光,颇有些赞赏的。判断精准,行事果断,果然是能成大器的大小姐。只是…… “只是,大小姐,您还不太了解通宝钱庄的势力,区区十万两,对钱庄来说,都是小意思。” 安可儿想了想:“那你就将七成调走,将银子全都换成帝都贵隆银庄的银票,走水路,都运送到帝都去。大于千两银的,限额提取,” 洛凡想了下:”这样也行。就是,我有些好奇,大小姐您这样的举动,钱庄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您这样做,只会让钱庄的声誉受损。” 安可儿想了想:“有些好处,是用眼睛看不到的。这个,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慢慢跟你说。” 她在心底叹道,有个毛线的好处。说不定,通宝钱庄整个垮掉…… 洛凡叹了口气到:“大小姐,希望您有能力收拾这一个烂摊子。如果,家业注定要败在您的手里,那也是天意。” 洛凡走了。 小喜呆若木鸡的看着安可儿:“老大……小喜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娘家皇甫世家这么的有钱……你们居然是开钱庄的?那为什么,皇甫大宅是整个帝都最破最烂的?你们都不舍得修一修?” 安可儿道:“你懂什么。真正的有钱人,穿得都像乞丐一样。他们是为了体验不一样的人生,看看这个世间嫌贫爱富的丑恶嘴脸。再说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皇甫家这么有钱,那还不天担心别人来打劫么?” 小喜还是一脸的问号:“可是,老大,你们皇甫家那么有钱,不拿来享受,那么多的钱,你们要怎么花呢?” 安可儿轻咳一声:”怎么花的问题,这不是你能考虑的。现在你立即去帮本老大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一会儿,船靠岸的时候,洛凡走远了,你就立即把船开走,我们要悄悄的走,不带上洛凡了。” 小喜呆了一下,然后失望之极的读者嘴巴:“为什么啊?洛凡长得这么的帅气,我们为什么要撇下他,自己走啊?” 安可儿无语的看着小喜:“这和长得帅有关系吗?” 小喜不服气的噘着嘴:“难道没有关系吗?” 安可儿无奈道:“是我太宠着你了,昂?还敢跟我抬杠?你都不知道,在皇宫里,窦窦可是执事女官,还每时每刻以奴婢自称,事事都对我言听计从的,我说一,她不敢说二。” 小喜闷不吭声,还是不爽。 安可儿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小喜的脑门,道:“你呀你呀!成天就知道看脸。当初叫你不要喜欢青衣,你偏偏不听。现在我教你不要喜欢了洛凡,你也我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我告诉你,他们那两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青衣是一个从小被折磨,心理变态的多性恋!而洛凡呢,我特么这辈子就没见过还能一个人能像他这样,隐藏的这么深的……” 安可儿叹气,不得不闭嘴了。再说下去,饺子就要露馅了。 洛凡的伪装甚至能骗过天下第一庄的墨庄主和御史台长官皇甫辰,就这样默不作声的以贫穷的家仆身份,生活了将近十年,洛凡的虚伪以及变态程度,更是青衣所不能及的。 小喜被戳到了心底的痛处,然后就“哇”的一声哭了。 安可儿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赶忙抱着小喜道:“好了,好了,偶尔花痴一下就行了。那些长得好看的男人,又不能当饭吃……只能当零食!” 小喜呜咽着点点头:“小喜……小喜知道了,知道错了……” === 走了几天的水路之后,安可儿换了马车。 马车每天都是很颠簸的,她的宝宝受不了,每一次都是让马车的车夫把马车赶得像乌龟一样的慢。 傍晚的时候,她们要投宿了一间客栈。 忽然前面的马车受惊吓,然后就停下来了。 “吁——” 小喜撩开了帘子出去:“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夫道:“是,是村民们在祭瘟神。” 安可儿撩开了帘子一看,对面果然是浩浩荡荡的来了一大队人马,然后抬着一个泥塑像,然后从远处都过来。 安可儿问道:“祭瘟神?这个郡县的人也惹上了瘟疫吗?” 车夫凄凉道:“就是因为没有啊,所以,百姓们都害怕瘟疫。” 安可儿看了一眼外面,现在已经刚刚进入冬天了,虽然天气寒冷,但是还没有道冰天雪地的地步,病菌都冻不死。确实是有点难办的。 安可儿道:“我们让道。” “是,小姐。” 那个车夫刚刚把车停到一边去,忽然听见马车外面有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你们,你们都给我停下来!你们这样做是……是不科学的!” 安可儿听到了这个声音,眼皮都跳了一下:“小银牌?!” 没错,在这个落后的古代里,还能知道‘科学’这两个字的,除了范进举之外,估计也就没别人了。 因为她记得,她教过范进举,什么是科学。 突然打扰了村民们的祭祀仪式的闯入者,被暴怒的村民们围殴,打得满头包。 安可儿感到她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她就撩开车帘子,跟着也下了马车。 “住手!” 安可儿喊了一声,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她现在没有身份,也没有地位,但是,光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有十足的威慑力。 美貌,本身就是一种权力,会让人臣服。 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都以为她是从哪里掉进凡间的天仙。 范进举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忽然抬起头来,看到了安可儿,他曾经的搭档,他兴奋得不行,他刚刚张口,安可儿大感不妙,于是,就一个飞身落到了范进举的面前,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背上:“闭嘴!我就是来收拾你的,替天行道!” 周围的民众们听到安可儿这么说,都是一阵的欢呼雀跃! “好!” “真好!" “非常好!” 掌声“啪啪啪啪——”成一片。 范进举看到她,本来热泪盈眶,现在,瞬间就懵了:“你、你……” 安可儿大义凌然的说道:“我,我什么我?!我美若天仙,人见人爱!你这个背时鬼,我今天要为民除害,把你丢到河里去祭祀瘟神!” 话音刚落,安可儿就一把揪住了范进举的衣领,然后用轻功带他飞上了屋顶。 腾空而起的时候,她还不忘记在空中打了几个漂亮的华丽的圈圈,经验了全场。 以至于她的背影消失在众人面前之后,叫好声好此起彼伏,掌声如雷鸣灌耳。 然而,安可儿并没有将范进抓到河边去沉入河底,而是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前面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在那里,小喜已经提前将马车停下,等着自家的老大把那个二货给救过来。 当安可儿拎着范进举落在马车面前的时候,将范进举仍在地上,这才发现,这个家伙已经不省人事。 范进举一点武功都不会,在天上飞来好一会儿之后,就头昏眼花了。 小喜用指尖戳了戳范进举:”老大,这货还活着吧。” 安可儿道:“嗯,据说没用的男人,都很耐摔抗打,他应该没这么容易就挂掉。” 小喜听到安可儿这么说,默默的同情的看了范进举一眼,然后怀着关爱老弱残的温柔,轻轻的拍打着范进举的脸:“这位公子,你醒醒,这位公子……” “小喜,让开,让我来。你这么温柔的叫他,他能幸福到明年都起不来。” 安可儿直接从马车上提了一壶凉水,然后,大冬天的,就将冰水从范进举的衣领往里倒…… 几秒钟之后,杀猪一般的嚎叫,从小破巷子里传出来,然后,响彻云霄。 “啊——” 安可儿赶紧往范进举的嘴里塞了一块手帕,堵住了他的破嗓门。 范进举此刻已经冻成狗,惨不忍睹。 安可儿走到了范进举的面前,然后蹲下,将他口中的布条拿了下来:“范范,你怎么老是干傻事儿?!你说,我要是不在你的身边,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范进举全身都被被打得青黑乌紫,越看越像只破烂。忽然,他抬起手,捏了一下安可儿的脸蛋,然后用力的扯了一下:“和想象中的一样丝滑,手感非常好……” 安可儿顿了一下,然后嘴角抽了抽,抱拳,将自己的手骨捏得咯咯直响:“小银牌,我怕的脸你都敢捏,你是不是获得不耐烦了,昂?” 范进举忽然露出了一个蠢蠢的微笑:“我能在死之前,再见到你一眼,看到你真正的脸,真好……” 忽然,他的手就这样垂下去了。 小喜吓哭了,哇哇直叫:“死人啦,死人啦!” 安可儿整个人都僵硬了,很无语:“小喜,镇定一点,这个男人不是死了,他只是睡着了。” 小喜木然,然后安静了下来,侧耳一听,果然,能听见了男人轻柔的鼻鼾声,她的唇角抽了抽:“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二?” 安可儿看了一眼范进举眼眶的黑眼圈,然后缓缓的笑着:“他收了好多,肯定是最近的的工作太累了。让他睡吧。外面冷,把他拖上马车。” “是,老大。” 本来还以为要等很长的事情,没想到小喜费尽力气,刚刚把范进举搬上车,扔在地毯上,没一会儿,安可儿刚刚打算喝一碗安胎药,屁股都没有坐热,范进举就自觉主动的醒了过来。 他双眼迷茫的看着安可儿,然后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脸蛋:“好疼!这真的不是梦啊。” 安可儿没好气的说:“对啊,不是梦!你刚刚掐我的时候,我的脸也是这么疼的!” 范进举忽然十分紧张的一把抓住了安可儿的手臂:“东方兄!你赶紧走!这里的村民都想要烧你,杀你,活埋你,你要赶紧跑!” 安可儿被着他这一惊一乍的搞得莫名其妙:“为什么?” 范进举直到现在,依然是十分的紧张,猛咽口水:“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这个郡县的百姓都抬着你的塑像,把你当成瘟神来祭祀了!” 安可儿下了一大跳! “你你你说什么,刚刚他们抬得的那个丑不拉几的玩意儿,是我的塑像?!不可能啊,我长得这么漂亮……那有那么丑?!” 范进举道:“他们就是太憎恨你了,所以故意抹黑你!怎么丑,就怎么造塑像!” 安可儿感到狠心赛,原来全国人民都把她当成瘟神了,还不遗余力的丑化她,难怪刚刚她就出现在那些暴怒的百姓们面前,都没有人能将她认出来。 安可儿把小喜打发出了马车:“小喜,你带着车夫走到别处去没注意看着,如果有人靠近我的马车,你就学布谷鸟儿叫。” 小喜不满的撅着嘴:“老大,小喜不喜欢布谷鸟,布谷鸟儿阴森阴森的,它一叫我的心里瘆得慌。我这一叫,恐怕把自己都吓着了。” 安可儿无语:“还自己吓自己……那就学鸡叫,公鸡性格开朗,积极乐观,你一定会喜欢的。” 把小喜轰出去之后,安可儿就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小银牌,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范进举不会说谎:“你……你是陛下身边的那位惊天地泣鬼神的宠妃……我,我已经从皇甫大人哪里知道了。” 安可儿重重的拍了一下范进举的脑袋:“你是不是傻!明明知道我是谁,还不离我远一点,活得不耐烦了?” 范进举十分坚定的说道:“我……我是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搭档的!不关你是瘟神,还是妖妃,我都不怕。” 安可儿看着他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哭笑不得:“你也以为我是瘟神?!那你和刚刚那些抬着我的塑像游行的那些人,也没什么两样。” “不不不,是我嘴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假如你是瘟神,哦不不不!就连假如都没有,你不是瘟神,他们才是瘟神!” 安可儿忽然安静了下来,微微一笑:“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刚刚为了维护我,不让他们诬陷我,甚至一个人都冲出去阻止他们……这个世界上,估计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会为我做这种事了。” 很蠢,但是,却拼上了全部。 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都太聪明了,他们的心思九曲十八弯,没有人会做这样掉价又愚蠢的事情。 特别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的计划好一番。他从来不会管她的感受,不会在意她的痛苦。 范进举看到安可儿的意志这么消沉,赶紧过来安慰道:“东方兄!你千万不要难过!我的手上,有证明你清白的证据!” 安可儿从那个莫名失落的圈圈里走了出来,一下子清醒了:“什么证据?!” "其实,贺兰郡的瘟疫的事情,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都是慕容氏的阴谋!我带了证据,正准备回朝上报给陛下,揭穿慕容氏的阴谋。” 安可儿听得眼睛都大了:“你居然这么能干?!没有我你都查到这么大的案子?” 范进举嘿嘿的笑着,傻傻的:“不不不!这都是一个神秘人的功劳。是他一直在指引我,给我线索。所以,我才能够查到慕容家。等我回到了帝都,我立即就向御史台呈上证据,一定要慕容世家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知道为什么,安可儿的第一个反应竟是……那个引导范进举查到慕容世家的神秘人,会不会是青衣? 安可儿道:“你赶紧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要知道!” 范进举却不大愿意说:“这……这个,我们御史台有规定的,正在执行任务的监察御史,都不能向任何无关的人员泄露自己正在执行的秘密任务。哪怕是,同为检查御史的同僚。” 安可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范范,我不是打击你。万一你被慕容世家发现了,灭口了,那真相就会跟着你一起被埋掉了。毕竟,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关键是‘呆’……” 范进举委屈的咬着唇瓣,然后,欲哭无泪。 …… 小喜和车夫都被安可儿赶到远处去站岗了,安可儿和范进举两个人躲在马车里,密谈。 大概是一炷香的时间,范进举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然后就和安可儿分道扬镳了。 安可儿从马车的车窗里探出了一个头来,冲着小喜招了招手:“小喜,过来。” 小喜难得看到自家那个不正经娘娘忽然露出了这么正经的表情,小喜对安可儿肃然起敬,一路小跑狂奔了过来。 “老大,您叫我!” 安可儿慈祥的摸了下小喜那颗精灵的小脑袋,然后道:“小喜,你看到刚刚的那个范公子的没有,以后你找相公,就要找那样的人。” 小喜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娘娘!我还以为您要跟我说什么正经的事情呢。” 安可儿冷哼一声,渐渐的指甲一直戳着小喜的脑门:“你懂啥?人生最正经的事情,不过结婚生娃娃!范公子是个好男人,虽然长得寒碜了点儿,但是,他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书橱。” 小喜咬着指甲,不解道:“娘娘,你确定像书橱一样的男人都是好男人么?” 安可儿叹道:“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爸是帝都的第一首富,范土豪。如假包换的富二代。” 小喜的眼睛亮了起来:“哦,那他果然是个好男人。而且还是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御史台是整个皇朝最难进的部门了吧。” 安可儿点点头:“唔,相当的难进。每一个御史,都是由陛下过目。他是唯一一个考试不及格的人但是,他还是被录用了。” “你不是说他博学的书橱么?” 安可儿抱歉的说:“他的脑袋里书太多,考试的时候,就翻不过来了。” 这就是典型的书呆子。 601.【602】“不好出事了” 安可儿点点头:“唔,相当的难进。每一个御史,都是由陛下过目。他是唯一一个考试不及格的人但是,他还是被录用了。” “你不是说他博学的书橱么?” 安可儿抱歉的说:“他的脑袋里书太多,考试的时候,就翻不过来了。” 这就是典型的书呆子撄。 小喜的眼睛越发的明亮了起来:“哇,那真的好博学啊。考试不及格的话,那他肯定是走后门进去的。” 安可儿道:“不,他是光明正大花钱买的。” 小喜已经不敢应承了,用钱能够买通陛下,那该是多有钱的男人啊!!!! 安可儿一番循循善诱,终于要哺入正题了偿。 安可儿拿出了一本诗歌集,交到小喜的手上:“小喜,刚刚范公子走的时候把他最爱的这本,儿歌三百首给拉下了。他每天晚上都要看着这本二哥三百首,才能够安然入睡。你帮我追上去,交给他。” 小喜的脸瞬间就绿了:“儿歌三百首……” 安可儿不理会小喜的脸色,然后默默的举了一把伤心的泪:“小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范公子的妈妈是一位儿童音乐家,她呕心沥血的创作了这一本儿歌三百首,然后就与世长辞了……” 感性的小喜捂住了安可儿的嘴,顿时热泪盈眶:“娘娘,你别说了!我都懂了!范公子真的是一个孝顺至极,有情有义又有钱的好男人!娘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这次机会的……哦不,我一定不会辜负了娘娘您的嘱咐!” 安可儿默默的在心里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搞定。神不知鬼不觉。她现在饿撒谎技巧,真是越来越高超了。 “可是娘娘,我要怎么追上范公子呢?” 安可儿道:“范公子是御史台的头牌御史,他这次就是回去复命的。你只要追着他,一路往御史台去,总能遇见他的。” 小喜默默地点了点都:“哦,这样啊。那要是我一直找不到他呢?” 安可儿道:“那你就直接去御史台等他好了。这本儿歌三百首,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你如果能亲自交到他的手上。他肯定会感恩你一辈子的。” 小喜信心满满的握拳:“谢谢娘娘!” 安可儿坐在马车上,用手绢不停的对她挥别:“保重啊!祝你成功。” 望着小喜渐渐远离的背影,安可儿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在心里默默的对着她道歉:小喜,对不起。没有告诉你,就让你去做了怎么危险的事情,护送这么重要的证物进帝都。但是,你不知道这件东西有多重要的话,你就不会豁了命的去保护它。 安可儿想,这才是最安全的办法吧,除了她,没有人知道证物在小喜的手上了,不会有杀手去追杀她。 小喜,一定要活着,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证物都重要。 …… 半夜,客栈里,安可儿正在打算睡觉,满外又传来了布谷鸟诡异的叫声。 “布谷、布谷、布谷——” 安可儿几倍一凉,“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摸了摸小肚子,安抚了一下肚子里的小宝宝:“宝宝别怕,这只是一个喜欢学布谷鸟儿叫的怪蜀黍,娘亲不会让那个怪东西碰你一根手指头的。” 安抚完了小宝贝,安可儿就从船上下来了,然后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进来吧。” 洛凡依旧是从前的那一套白衣翩飞,巍巍然的站在她的窗户外面。 “洛凡,你大半夜的,站在窗外面,穿件白得像鬼的衣服,到底是想吓唬谁?” 洛凡轻身一跃,足尖点过窗棂,翩翩然落下:“以前在皇甫家当皇甫老爷的跟班,皇甫家里穷,白衣是所颜色里面最便宜的布料……” 安可儿不禁的想揍他,如果让那些看着他白衣翩跹流口水的姑娘们知道,他是因为穷,才穿白衣,那不知道会伤了多了春心萌动的少女心。 安可儿冷哼了一声,嗤之以鼻,转身将窗户关上之后,洛凡就自己坐到了桌旁,自己给自己斟了一壶一直用炭火温的茶壶。 安可儿转过来看见他这番举动,想制止他已经来不及了。 洛凡有点小感冒,鼻子不通,将那一碗‘茶’喝下去之后,才发现,味道有点不太对? “大小姐,您在茶壶里煮的这个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有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安可儿干笑了两声:“没什么,就是,随便弄了点滋补的药。” “补什么的?” 安可儿满头的冷汗:安胎的。 她尴尬的清咳了两声,然后把这个话题忽略过去了:“你大半夜的,来找我做什么?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是我现在必须要知道的吗?” 洛凡将那一碗安胎药喝完,然后满足的呵了一口白气:“大小姐,你在沛浪丘郡丢下了我,然后就独自出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惹您生气了?" 安可儿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怕你抢我的安胎药吃。 安可儿笑眯眯道:“不方便啊。您毕竟是男管家,总是跟我吃住在一起,我不习惯。” “大小姐,您是不是不相信我?” 安可儿老实的回到道:“有点。” “那大小姐您究竟是有多么的不相信我,为何要用‘旭日东升’的印信,去直接给帝都贵隆钱庄的掌柜发密函?” 安可儿道:“因为我并不确定,你会不会按照我说的做。” “旭日东升印信,是不能随意用的,那是在紧急的情况下才能用,您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整个东方世家,都会陷入恐慌,以为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件。” 安可儿之前就听那个‘铁公鸡张’说过,旭日东方印信,在东方世家里,就意味着绝对服从。 那个刻章的精细成度,用放大镜才能够辨别,刻章的底纹,是无数的重重叠叠,形状各异的浮云,独一无二的。 那个刻章,就一直由洛凡保管者,前不久,才交给她的。 安可儿将那枚印信取出来,随意的点了几下:“我啊,就是试一试,这个传家宝的威力如何啊,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毕竟我以后可是肩负着振兴东方世家重担的女人,你们都不是期盼着我出现的吗?我既然活着回来了,总得糕点打得动静,让你们这些没有头的群龙,知道你们额少主人还活着。” 洛凡不屑的微哼着:“您揪着这样去找存在感的?” “是有怎样?” 洛凡嗤之以鼻:“我倒是宁愿您承认,你是为了帮助那个狗皇帝,打压慕容氏,甚至于不惜牺牲手上的三大钱庄之一的通宝钱庄。” 安可儿开始耍无赖:“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只要你不说出去,我自然有办法自圆其说,让他们信服。” 洛凡挑眉:“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不会将你和陛下的丑事抖出去,然后去取代你,成为东方世家的掌舵人?” 安可儿微微的一怔,随即笑道:“好啊,这个烫手的山芋你想要,我还巴不得直接就丢给你呢。” 安可儿是说着玩的,她猜测,既然‘父亲’这个相信洛凡,把最重要的印信都给他,那么,他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父亲’的。 果然,洛凡不慢不紧的说了一句:“我要是真的觊觎老爷父亲留下来的这个家业,那么你我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安可儿说话的语气稍微的软了一些:“洛凡,陛下不仅仅是我喜欢的人,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洛凡冷冷的打断了安可儿的话:“那个狗皇帝,同样也是杀光了你全家的人。” 一句话,就把安可儿给堵死了。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安可儿是不是还得感谢轩辕殊珺杀光了‘她’的全家? 不然,命运就无法早就一个被雷劈死的落魄大小姐,她的灵魂,也不知道此刻会在何方,会进到谁的身体里去。 安可儿无奈,她也没办法去解释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奇妙的事情,多说不益,安可儿漠然的转过身来,走向了屏风。 “洛凡,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揭发我,让东方世家的那些账房和管家们都舍弃我。第二个,你闭上嘴巴,跟在我的身边,慢慢的栽培我,直到我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当家人。” 身后的洛凡,呆呆的站在屏风外面,伫立良久。 直到安可儿翻身上床,合上被子躺下的时候,才听到屏风外面的男人冰冷漠然的说了一句:“很明显的,我只能选择第二个,这也是老爷的期望。” 安可儿一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闭上眼睛,好好的去睡觉吧。 === 三日之后,安可儿和洛凡终于到了帝都。 因为洛凡感冒,嗅觉有些诡异,一直都跟着安可儿喝着那个神秘茶壶里的‘补药’。他还感觉相当的好。 于是,洛凡就这样默默的跟着安可儿喝了三天的安胎药。 终于,在某一个时刻,洛凡的鼻子终于通了,然后,端起那一碗神秘的‘补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马车里,洛凡端着一碗药材,默默的说了一句:“大小姐,我怎么觉得这个药的味道,怪怪的?" 安可儿支支吾吾道:“大概是你错觉吧?唔……你最近有没有过自己是个女人的错觉,你想不想生孩子。” 洛凡听了之后,脸色惨白,僵硬的望着她,不明觉厉…… 安可儿干笑两声:“哦呵呵呵~没事,没事!我呢就是跟你开个玩笑,随便问问罢了,呵呵,随便问问。” 洛凡忽然恢复常色,然后,不慢不紧道:“大小姐,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安可儿不笑了,顿感这件事情的杀伤力十分之强大,她正襟危坐,咬紧牙关:“你说。” 洛凡道:“我听说,纳兰宗室的两位千金,都要同时嫁入皇室,成为陛下的后宫。纳兰大小姐是皇后,而,纳兰二小姐是贵妃。” 安可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严肃的望着他:“你是跟我开玩笑吗?轩辕殊珺,不像是能干出这么混账的事情来,这分明是要毁了这两姐妹之间的情义。纳兰天音就不说了,但是,西媛……西媛可是他一直都宠爱的小妹妹,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呢?” 洛凡默默的白了她一眼:“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算你能说赢了我,事实也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的。” 安可儿顿时就哑口无言,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那么说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她佯装镇定的,淡淡的应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那么,大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安可儿心乱如麻,但是,她还是必须得很好的伪装自己。她镇静的说道:“去御史台。”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范进举能不能活着回到帝都,她家的小喜究竟有没有将那本证物送到御史台。 == 洛凡是皇甫辰唯一的家仆,常常都在御史台出现,所以,洛凡畅通无阻的将安可儿带到了皇甫辰的办公室。 御史台长官的办公的地方空空如也。 安可儿彼时抵着面纱,遮掩住了自己的额容貌,假装成是皇甫辰远方亲戚——某表妹。 她惊讶的看着没有一个人的办公室,然后指着那个位置问道:“你刚刚不是跟我说,你们长官就在里面吗?” 将他们领进来的那位御史台的侍郎,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皇甫大人身体欠安,现在正在家里安歇。” 安可儿就更加的不解了:“那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吗?我和洛凡,可以回家里去找他呀。” 只听见,这位侍郎大人不停的叹息道:“事情远远没有您想相中的那么简单。“ 安可儿满脸的疑惑:“为什么?” 这位侍郎,为长官的家门不幸而举了一把同情的泪。无非就是,皇甫家的二小姐,进宫之后,恃宠而骄,兴风作浪,搅得民怨四起,国家动荡,天/怒人怨,灾祸不断。 洛凡瞥了安可儿一眼。微微的冷哼:“我们皇甫家的二小姐,的确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物。” 安可儿知道洛凡在寒碜她。安可儿不动声色的,打算在洛凡和她一起喝的安胎药里,再下一味多仔丸。她就不信了,天天都吃这个玩意儿,掰不弯他。哼! “我们大人很可怜的,最近几个月来,一直都被无知的暴民为主家宅,朝里面扔石块,砖头。出门的时候得挑天刚刚亮的时候,才能出面。就像只过街老鼠一样,不敢随意在又老百姓的地方走动……这两天,皇甫大人生病了。我们几位侍郎商量了一下,决定帮助大人将他生病的这件事情给隐瞒起来。免得有暴徒,趁着大人虚弱生病的时候,就潜入大人的府邸,将大人活埋了。” 安可儿的脸色僵了僵,这就是传说中的,趁你病,要你命啊…… “那侍郎大人,我能不能问一问范进举有没有会御史台?” 侍郎的目光闪了闪,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就和气的笑了笑,将自己刚刚眸中闪过的那一丝异芒给掩饰住了。 “请问,小姐,您找范御史,所为何事?” 安可儿想了想,然后胡乱编了一个理由:“哦,是这样的。小女从老家到京城,探望表舅家的哥哥,路上遇到了点小麻烦,幸好有范御史慷慨解囊。小女子要当面道谢,还要讲银钱还给范御史。因为范御史有公务在身,所以就星夜兼程的回到了帝都,小女子想,这会儿,范御史应该也到帝都了。” 这个侍郎脸色一变,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可是,我们御史台,并没有受到任何关于范御史的消息。我们甚至不知道范御史,是不是人在帝都。” 安可儿沉默了一小会儿,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又道:“对了,我有一个随身的丫头,她一路跟着范御史伺候着,因为范御史路上感染了风寒……你们,你们有没有见过有什么姑娘来御史台找人?” “也没有。” 安可儿还是不死心:“侍郎大人,麻烦您查一查这两日的接待记录,按照行程来说,他们是,昨天就该到了的。” 侍郎相当的好说话:“好的,小姐。下官会尽力的帮您查。如果迟到任何的消息,一定第一世间派人去皇甫大宅通知小姐。” 既然这位秘书都这么说了,安可儿当然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也就只好告辞了。 临走的时候,这位热心肠的侍郎大人,还特别交代安可儿,不要从大门进去。说不定被人看见了她和皇甫家有来往,就会被臭鸡蛋砸得满头包。 安可儿想了想,笑眯眯的说道:“我才没这么傻呢。我会买一篮子鸡蛋,然后,一边砸门,一边进去。” === 安可儿和洛凡,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皇甫大宅。 和他们想象中的满园荒草,门板一戳就掉,门前无数的烂菜叶、臭鸡蛋的凄凉情景不一样,这里竟是羽林卫严严实实的围了一圈,杀气腾腾的把守着皇甫大宅。 于是,刚刚安可儿准备的一篮子鸡蛋,现在就唔用武之地了。 守住大门左右两边的羽林卫,同时将红缨枪一横,挡住了安可儿的去路:“你是何人?御史台长官私宅重地,闲杂人等一缕退避!” 安可儿当时候还蒙着面纱,怎么看都像是可疑人物。 安可儿面纱上面,露出的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十分的可人:“这位军爷,小女不是闲杂人。小女是皇甫大人远房的表妹,从乡下来的,你看看,我还大地了这一篮子的土鸡蛋呢!麻烦您通报一下。皇甫大人如过知道小女前来,一定会接见小女的。” 守卫问道:“名字、籍贯,家住何方。”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背后沉默的洛凡终于开了口:“无礼!我家表小姐的芳名,怎能是你随便能知道的!我是皇甫老爷的家丁,洛凡。这一次就是专门会家乡将表小姐接上来的。赶紧放我们进去,冲撞了表小姐,一会儿皇甫大人肯定会怪罪你们的。” 羽林卫们终于同意了,派人押送他们进去。 安可儿想着,现在盘查的这么严,肯定是之前皇甫大宅被暴民袭击过了。 她的心底,对这位‘半路兄长’,感到深深的歉意。 陛下会派那么多的羽林卫来保护他,说明,他对陛下来说,还真的是个特别重要的角色。 安可儿被领到了皇甫辰的房前,在房门前拍门,但是没想到,却怎么敲门,里面都没有人应。 洛凡忽然大叫一声:“不好!出事了!” 然后,他一脚踹开了房门。 602.【603】安可儿冷冷的打断了纳兰西媛的话:“不谅。你不配… 安可儿呆呆的站在房门口,不敢进去。因为就在洛凡踹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她嗅到了一股腥甜刺鼻的血的气味。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然后扶着旁边的墙,一直不停的干呕。 派来保卫皇甫世家的羽林卫们,一下子全都慌了。他们大叫着抓刺客,然后纷纷拔剑出鞘,铺天盖地的去找刺客。 然后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乱做一团的士兵们忽然纷纷把刀剑长枪对着安可儿:“抓住她,这个女人是此刻。” 安可儿一听,本来吐得就很不爽,现在这样一听,就更加的郁闷了:“你们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我是跟你们一起进来的,我哪有时间去杀人?!皇甫大人是在之前就死了的,你们是不是瞎!撄” 草!一群智障! 后来,安可儿回想起来,才明白了,那些官兵并不是智障,他们这样做反而是是因为他们‘聪明’。因为御史台大夫遇刺身亡,他们在责难逃,如果不赶紧抓一个‘犯罪嫌疑人’,上头要是怪罪下来,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偿。 洛凡比安可儿更快的明白他们现在的处境,于是他根本来不及给皇甫老爷收拾,他终身一跃,立即从屋子里飞了出来,落在安可儿的身边,保护她。 洛凡的武功极高,比青衣还要略略的高些。他一个扫堂腿,撂倒了理他最近的那个侍卫,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夺下了一把刀,拿在手里,保护着安可儿。 可是,羽林卫们看到了洛凡动手,就全都一窝蜂的涌上来,开始大打出手。 安可儿想动武,但是洛凡忽然紧紧的握着安可儿的手,将她拉住了,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不要轻举妄动,找着好的时机在动手!” 安可儿不明白这个时机究竟是什么,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洛凡。她本身也是有武功底子的,所以,即使她不出手,只要专心致志的躲避攻击,她总能不着痕迹的避开利刃的袭击。 洛凡就一只手牵着她,然后一只手握着刀剑,和那些前仆后继,采用人海战术的羽林卫们对抗着。 最后,洛凡十分英勇的将最近的一批羽林卫都撂倒了,杀出了一条血路,拉着安可儿的手跑开了。 安可儿看着心里都着急:“我轻功好,我用轻功带你走。” 洛凡气喘吁吁,刚刚在刀关剑影里滚了一遭却摇摇头:“不,我留下来,你才能走。如果我们两个一起走,羽林卫就会对我们两个人都穷追不舍,只有我留下来,他们才会放弃追捕你。因为他们心知肚明,你和我,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安可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懂了!你在牢里要挺住,我会尽快想办法将你救出来。” 洛凡身上大大小小的也收了不少的伤,本来就是以一敌多,他刚刚还要分心护着安可儿,他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 “大小姐,你赶紧走!我等着你救我出去……” 远处,传来了羽林卫搜捕的叫嚣声,时间紧迫。 “好,你保重,不管他们问什么,你都招,千万不要让他们用刑,不管你认了什么罪,我都能将你救出来。” 洛凡看着她苍白又紧张的神情,忽然笑了。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让大小姐这么牵挂他,他忽然觉得很幸福,就算是此刻去死了,他都不会有任何的遗憾了。 就在安可儿转身要走的时候:“大小姐,我现在要告诉您一个秘密。你无论想什么办法救我,都不要去求那个狗皇帝,因为……” 安可儿将耳朵凑到了洛凡的面前,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听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 皇宫里,两个百无聊赖的小宫女,正在花圃里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说着八卦:“听说,最近,咱们的陛下得了一种怪病。” “什么怪病?” “前段时间,有传言,说是陛下眼疾。而近段时间,又有传言说是,陛下那个毛病,其实不是眼疾,而是嗓子坏了,一出声就沙哑得不行,每次上朝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的。对外就说呢,是身子虚。” 另一个,忽然宫女“嘿嘿嘿”的笑着,一脸的意银:“陛下最近聘了了位娘娘,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姐姐陪嫁,据说,每天晚上都是轮流侍寝……是不是那个、那个、那个……” 两个宫女娇笑着,相互追逐着,大闹了起来。 忽然,跑在前面的那个宫女,迎面撞上了一个身着着华丽锦缎的娘娘。 这位娘娘常年习武,身板结实,倒是纤弱的小宫女被撞得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纳兰西媛没好气的哼着:“是那个不长眼的蹄子?!竟然敢冲撞本宫!活腻歪了!给本宫滚出来!” 小宫女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娘娘恕罪!奴婢罪该万死,请娘娘恕罪!” 纳兰西媛自从进宫以来,就各种的不爽,她从小做梦都想嫁的男人慕容秋逸无辜横死,她曾经一度寻短见,未遂。之后被家族的长辈们强行送进皇宫,就连一向最疼爱她的长姐,都不帮她了。一定要她成为她从来都不屑一顾的宫妃..。 她一肚子的气,但是又不敢跟皇表兄撒,更不敢跟姐姐抱怨,她就只有每天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找宫里卑微的奴婢来撒火。 纳兰西媛微微的冷哼着,玩弄着鲜红如血的手指,残忍的笑了下:“既然罪该万死,那还恕什么罪?!来人,给本宫扇她的耳光,扇到死为止。” 小宫女吓得哇哇大哭。 跟着陪嫁进宫的嬷嬷其实就是纳兰世家派来监视,教导这位从小无法无天的二小姐的,老嬷嬷在一旁道:“娘娘,您是主子,不应该跟宫女一般见识,宽容大度,才是……” “闭嘴!本娘娘现在已经是够他妈窝火了!要是还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就连你一块儿扇!” 教导的嬷嬷,不敢吱声了,毕竟,贵妃娘娘现在就是找个小宫女出出气而已,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死个把小宫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纳兰西媛忽然眼尖的看到了远处,有一个身影走过来,相当的熟悉,于是,她尖声的大喝了一声:“那个谁,给我过来。” 正在走路的小宫女应声停住了,却并不敢抬头,然后,毕恭毕敬的抵着头,走到了纳兰西媛的面前,然后微微的给她福了下身:“娘娘叫奴婢有何吩咐?” 纳兰西媛冷哼着道:“哼,看你这走路的姿势真讨厌,特别像一个人……让本小姐十分的不爽,来人,打断她的腿!” 嬷嬷赶紧在一旁纠正道:“娘娘您现在是陛下的贵妃,要自成本宫,才合乎礼仪。” 没想,宫女冷冷出声:“贵妃娘娘,奴婢不知道翻了什么过错,娘娘要打断奴婢的腿,至少也要让奴婢知道自己的罪过吧。” 纳兰西媛一提,火就大:“你就是走路的姿势特别像宸妃那个贱人!这就是你的错!” 嬷嬷脸都被吓白了,激动的差点就要冲过去捂住这位小祖宗的嘴巴了:“娘娘,您怎么能这样出言不逊呢?宸妃娘娘是帝妃,您是贵妃……” 纳兰西媛不胜其烦的就在管教嬷嬷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大耳光:“我呸!别跟我提那个小贱人!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踩到我的头上?!我是堂堂郡主,她不过是个官宦家的小姐,进宫的时候,还是个端茶倒水当奴婢的……” “放肆!” 纳兰天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纳兰西媛一听到姐姐的声音,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一样,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满脸的恐惧,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她怯生生的看着一脸板正不阿的姐姐,小声的喏喏着:“姐……姐姐……” “啪!” 纳兰西媛的脸上被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纳兰天音道:“我说过多少遍了!在皇宫里要收敛!你这张嘴巴,迟早要害死我们纳兰世家!刚刚的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我们纳兰世家是陛下最后,最忠诚的后盾,你只要还冠着纳兰一族的姓氏,就应该处处以陛下为先,为陛下着想!” 纳兰西媛眼睛红红的,不停的扯着姐姐的衣角:“姐姐……我、我错了……” 纳兰天音冷冷的瞟了一眼:“这儿的烂摊子你来收拾,要是明天我听到任何的风言风语,小心你的皮!” 纳兰天音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纳兰西媛都已经知道了姐姐会扒了她的皮,她赶紧卖乖讨饶:“是,姐姐。人家知道错了……” 纳兰天音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的一瞬,看到了一个低头站在一旁的宫女,只觉得相当的眼熟,但是,不禁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也没有多做停留,就直接走了。 纳兰天音走的时候,细腻还在不停的泛着嘀咕,那个小宫女,看身形和背影,真的很像安可儿。 哼!反正他们等会儿全都会被割舌头,要么就直接被西媛弄死,她就不掺和进去了。免得她手上沾了太多的血,陛下会厌恶她。 她现在好不容易才从大牢里被放出来,回到皇宫里来,虽然是以国师的身份留在陛下的身边,但是,皇后之位迟早是她的。 纳兰天音走了之后,纳兰西媛就让当场的宫女全都排成两行,面对面的站着。 纳兰西媛的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子,然后道:“听着,你们刚刚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万一以后乱嚼舌根子,本宫不好过,你们更不好过。” “娘娘饶命啊。” “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奴婢什么都不会说!” 众位宫女们都跪在地上求饶。 纳兰西媛道:“你们想在面对面的站着,把地上的刀子拿起来,把自己对面的那个人的舌头,割下来。你们谁能割下对方的舌头,本宫就相信谁是下定了决心要效忠本宫的,本宫就不会在为难你们。” 宫女们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一个一个面如死灰,呆呆傻傻的等着地上的刀子,没有一个人赶去捡起来的。 纳兰西媛从小就是习武的,看到宫里一群软趴趴的娘们,心里十分的不爽:“你们这群混账!把本宫的黄当成耳旁风,来啊,全都拖下去,宰了!” 这才有一两个胆子大的,拿起了地上的刀。 一时间,鲜血横飞,惨叫声连连,惨不忍睹。 只有一个宫女,因为对面没有配对的敌手,所以沉默着一动不动。 她就是刚刚纯路过,因为邹略姿势让纳兰西媛不顺眼,然后就被叫住了,差点要被打断腿的那一个小宫女。 纳兰西媛眼尖的看到了她,然后十分的不爽:“那个谁,滚过来。本宫要亲自割了你的舌头,打断你的腿!”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小宫女不卑不亢,不害怕也不逃避,就这么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走了过去。 走过去的时候,身边拿着刀疯狂拼命的小宫女们,相互搏杀的时候,从刀口上飞溅出来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好冷漠的后手背擦了一下。 这样子,反倒是纳兰西媛看着有点点不安了:“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就在那一瞬间,一直低着头的小宫女忽然抬起了头来,锋锐冰冷的目光鄙夷的看着纳兰西媛。 纳兰西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那一刻,她差点就以为眼前的这个小宫女是安可儿假扮的,但是,在看到一张平凡的脸之后,她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呸!丑八怪!长得这么丑,就该当瘸子,当哑巴!哼,一双眼睛倒是蛮漂亮的,跟你的脸很不登对,不如,挖出来,送给我吧。反正,这么漂亮的眼睛,你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纳兰西媛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的小宫女轻啐一声:“变态。” 纳兰西媛微微一怔,她并不知道变态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听明白了,那是骂人的话,她生气了:“你说什么?!” “娘娘,奴婢的腿可以打断,奴婢的舌头也能割掉,但是奴婢的眼睛不能废掉,奴婢其实是凌波殿里,专门伺候沐浴按摩的宫女。奴婢的按摩技巧很高的,从前,陛下和宸妃娘娘两位都非常的喜爱奴婢的按摩术。” “按摩?” 略带嘲讽的语调,冰冷的响起:“娘娘不知么?按摩就是,通过揉按穴位,达到舒经活络的效果。” 纳兰西媛的脸红了:“本宫当然知道!用不着你多嘴,哼!你,过来给本宫按一按,本宫看看效果!” “是,娘娘。” 纳兰西媛被扶上了步辇,坐在雪貂皮的软榻,就让这个会按摩的小宫女帮她按摩。 没想到,刚刚坐上步辇,身后的小宫女帮她按了两下,她的腰部就被一个冰冷又锋利的刀刃给抵住了。 纳兰西媛目的一惊,想转过去,却只听到压低了嗓音冷厉的一声:“别动。” 纳兰西媛的脑袋慢慢的转了一圈,才想明白,原来是自己被挟持了! “你是谁?放肆……” 抵在纳兰西媛腰后的那一柄匕首,狠狠的没入了一寸! 纳兰西媛尖叫出声。 管事的嬷嬷听到了自己主子凄厉的叫声,赶紧跑过来:“娘娘,您怎么了?!大胆奴婢,你竟然敢冒犯娘娘?!” 纳兰西媛忍着痛道:“滚下去!没有看到她正在给本宫疏通经络吗!” 然而,此刻她的腰后,已经让鲜血染红了一片。 纳兰西媛苍白着脸色,低声的问道:“你究竟是谁,挟持本宫有何目的?!” 背后,冰冷沙哑的声音,传入了纳兰西媛的耳膜:“叫她们住手。” 纳兰西媛照做了。 那一群相互厮杀的宫女们,听到了贵妃娘娘下达的命令,这才听,她们都是满身伤痕,血迹斑斑,坐在地上哭。 假面之后,一双冰冷而美丽的大眼睛,冷漠的注视着她们。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泯灭了良知,她们仅仅是为了活命而已。她们不应该被怪罪,但是,也不值得可怜。 为什么她还是想救她们? 大概是,不想变得和她们一样吧。 纳兰西媛紧紧地抓着步辇上的扶手:“你是谁?!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够放过我?我跟你有什么仇?” 纳兰西媛问出了这句话,只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冰冷的嗤笑:“是啊,我也不知道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恨?你不仅仅想杀我,就连走路的姿势像我的人,你都想打断她的腿,你这个女人,骄横跋扈,任性无理也就算了,怎么能残忍到这种地步?!” 说着,抵在纳兰西媛腰上的那一把匕首,又狠狠的没入了一寸,顿时鲜血直流。 被切开的肌肤绞痛难忍,纳兰西媛狠狠的咬着唇瓣,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生怕身后的挟持她的女人,手上一用力,就从背后,将她的肚子捅了一个对穿! 纳兰西媛的脸色惨白:“你……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难道你是……” 安可儿易容之后的脸,笑得有些不明显,语调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没错,我就是。” 纳兰西媛狠狠的咬着牙,决定讨好安可儿:“宸妃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我们现在好歹也是宫中的姐妹了……” 安可儿冷冷的打断了纳兰西媛的话:“不原谅。你不配得到我的原谅。” 纳兰西媛也火了,但是,还是勉强的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怒火:“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咳咳,我是说,您究竟想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我想干什么?这句话,我还想问你呢?如果,我像现在这样,落进你的手里,你会干什么?你难道还会放了我吗?” 纳兰西媛顿时语塞,不敢回答,心头却恨得不行。 安可儿附在她的耳边道:“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同样也想对你多什么……” 纳兰西媛从小就视人命为草芥,她折磨府里下人的手段,要多狠。 而且,只要她动手,肯定要将人折磨致死,然后毁尸灭迹,不然,传出去,有损纳兰世家的名声。 此刻,她听到安可儿这么说,以为安可儿也会像她一样心狠手毒,她害怕得不行:“你、你你要杀了我的话,皇表兄你会放过你的!他……他从小就疼我!我可是堂堂郡主,堂堂贵妃,你敢动我?就算你把我的尸骨毁了,埋了,我姐姐那么能干,她肯定都能查出凶手,将你……将你……” 安可儿微微一怔,目光沉了下:“没想到,你的心里这么歹毒,居然想将我杀了,还要毁尸灭迹?!” 纳兰西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蠢得被安可儿套出了话来。她恼羞成怒,大吼了一声:“对啊,我就是想宰了你!你杀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603.【604】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你也就是遇到朕这么英明的男人,才 纳兰西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蠢得被安可儿套出了话来。 纳兰西媛恼羞成怒,大吼了一声:“对啊,我就是想宰了你!你杀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纳兰西媛吼出的这一嗓子,把远处巡逻的一队的羽林卫给惊动了。 远处的羽林卫立即跑了过来,然后团团将步辇围住。 “贵妃娘娘,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偿” 然而,此刻的纳兰西媛已经被安可儿点了穴道,动不能动,说也不能说话,只能拼命的眨眼睛。 但是,没有人能明白她这么眨眼睛,究竟是为了什么。 跟在纳兰西媛身边的嬷嬷还帮忙说话道:“没什么,你们退下吧。我们娘娘这是在按摩。稍微舒服了点,就能叫出声音来了……” 嬷嬷都为这位残忍又人性的大小姐感到脸红,折磨人的手段血腥残忍不说,甚至连自己的都不放过,进宫之前的三天里,就紧锣密鼓的偷了两回湖,上了三次吊。 纳兰西媛成天“宰啊”“杀了”的挂在嘴边,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都已经听习惯了。 羽林卫们看到宫女们,横七竖八的瘫倒在地上,像极了凶残的命案现场。姑娘们都是从没拿过刀的人,拿了刀子就往对方的身上乱戳乱刺,那些伤口不忍直视,血腥得他们这些糙汉子都看不下去了。 嬷嬷赶紧道:“你们,还不快将这一群闹事的宫女拖下去,关进大牢?这些宫婢干在娘娘的面前行凶,冲撞了凤驾,全都罪该万死!” 安可儿就贴身站在纳兰西媛的身后,冷漠的看着纳兰西媛,原来这对主仆早就计划好了,这群宫女就算按照说的做,她们也就注定了不会有任何的活路,必须死。 如果要救她们的话,那就只有去找陛下了。 纳兰西媛现在发疯了,想要跟她同归于尽。看来威胁是没有用的。 安可儿想了下,在指尖拈了一颗珍珠,然后用尽指力打向一直跟在纳兰西媛身边的那位嬷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老嬷嬷给放倒了。 然后,安可儿就靠紧了纳兰西媛,然后悄悄的捂着嘴巴,尽量模仿着纳兰西媛的声音说道:“本宫有要事要见陛下。你们赶快给本宫联系宸宵宫的暗卫,不得有误。” 唯一熟悉纳兰西媛的默默已经被放倒了,在场的羽林卫们跟纳兰贵妃都不是很熟,分辨不出纳兰西媛的声音,于是,他们就只有照做了。 === 步辇上,安可儿跪在跟在纳兰西媛的座位旁边,装模作样的给她捏捏肩膀,捶捶腿。 负责带路的是暗卫头领,安可儿看着眼生,没见过的。 步辇走到了一处安静偏远的别苑,然后就停下了。 “贵妃娘娘,到了。” 安可儿躲在纳兰西媛的边上,捏着鼻子道:“本宫身体有恙,怕冒犯了圣驾,就不进去了。小安,你进去宝剑陛下,把本宫交代你的几句话跟陛下说说。” 安可儿自问自答:“是,娘娘。” 谁知,皇帝身边的暗卫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只听见,给她们领路的那个暗卫,忽然大喝一声:“什么人,胆敢在此面装神弄鬼!” 安可儿一听,就知道她露馅了,干脆旧直接将匕首亮了出来,抵在纳兰西媛的脖子上:“不想让这个女人死的话,就叫山鹰来见我。我不是刺客,更不会对陛下不利。山鹰见到我了就知道我是谁了。” 暗卫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应该是相信这个女人,还是怀疑这么女人。 如果安可儿说要见陛下的话,他们肯定是不答应的。但是,安可儿很聪明,她说要见山鹰。 山鹰只是一个暗卫的头领,他的命比不上以为贵妃娘娘重要。 于是,为首的那个暗卫头领就说道:“你,你等着。不对纳兰贵妃轻举妄动,我这就去找山鹰。” 安可儿满意的点点头:“好,快点去。” 安可儿低头看了一眼,纳兰西媛的腰下,已经被鲜红色的血,濡湿了一片。 纳兰西媛的脸上要不是擦着浓厚的胭脂,恐怕早就能出了她那张失血过多的死人白。 安可儿想了想,最后还是不忍心,在纳兰西媛的腰下,点了穴道,止血。 不一会儿,山鹰就来了。 山鹰一眼看到竟不是安可儿那张易过容的陌生的脸,他第一眼注意到的竟是那一双清澈又美丽的大眼睛。 他真的想象不到,在皇宫里生活了这么久的女人,竟然还能有这么明澈的目光。 他几乎不用判断,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宸妃娘娘.。 山鹰对着下属们说道:“她自己人。你们将纳兰贵妃送回去。” 安可儿从步辇上下来了,跟着山鹰走进了园子里。 四下无人的时候,安可儿又对着山鹰补充了一句:“纳兰贵妃的腰上有伤,找个御医看一下。” 山鹰瞥见安可儿的手上有血渍,道:“您还真下的去手。” 安可儿自嘲的冷笑:“我这不是停手了吗?纳兰西媛的后台硬得很,我要是真的把她弄死了,陛下不会轻饶我,她姐姐更会往死里和我作对一辈子。” 山鹰挑眉,默默的来了一句:“难道你们现在不是这样……” 安可儿美貌僵硬的抽了抽:“看来,纳兰天音进宫了之后,没少在陛下的面前抹黑我。” 山鹰叹息道:“娘娘,其实,这件事情,倒也不是纳兰大小姐很过分,因为娘娘您一直在皇宫里的形象就是……就是一直躲在金宝宫里,对陛下不闻不问。” 安可儿缓缓的‘哦’了一声,没想到,就算她人不在了,轩辕殊珺都能将她的‘地位’保护得这么好。 除了陛下、山鹰、窦娥之外,皇宫里就再也没有别人知道她曾经几度离开过皇宫的事情了。甚至连纳兰天音都认为她是一直躲在金宝宫里。 所以,只要她回到皇宫来,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嗣,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白眼。 他们就在房门前停下了。 “娘娘,陛下就在里面。” 安可儿忽然有点迟疑,她迈不开步子,人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了:“陛下最近的状况是不是不好?” 山鹰连说都不敢说,只是默默的摇摇头:“娘娘,您进去看看陛下吧。我想,陛下捡到了娘娘,能得到娘娘的慰藉,肯定是很开新的。” 安可儿自嘲的笑了下。 慰藉? 她现在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是应该先慰藉他,还是先质问他。 “吱呀——” 门打开了。 安可儿举目四望,房间里空无一人。 “陛下,你在吗?” 安可儿问了一声之后,屏风后的帷幔内传来了点点动静。 安可儿听到帷幔的后面有人声,就继续问道:“陛下,是你吗?” 忽然,一阵疾风掠过,屏风被轻掠而过的人影给撞翻了,安可儿吓了一跳,熟悉的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还没搞明白,就被结结实实的给抱住了。 但是,男人冲撞过来的力道,显然就是过头了,安可儿被这样重重的一撞,一个没站稳,就往下倒。 安可儿确实半点都没有感到重逢的喜悦,脸色铁青,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孩子!” 男人的体型高大,健硕,这样冲过来被压一下,估计能被压流产了…… 但是,就在她的脊背即将摔落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安可儿忽然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往回拽,然后,一个天旋地转,她竟然和男人掉了个个儿。 然后她就稳稳当当的跌进了他坚实壮阔的怀里。 她趴在那对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肌上,擦了一把冷汗:“好险,我差点以为,宝宝要被自己的亲爹压死了。” 轩辕殊珺的身体微微的一僵,然后幽邃的瞳孔微微一沉:“朕就知道,你肚子里的这一个,是朕的种。” 安可儿听了,没好气的咬着牙,粉嫩的小拳头雨点似得朝着男人的胸上砸去:“你!你还好意思说,你之前都不认它!还说它的亲爹是别的男人!” 他不顾她的抗议,一双温厚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后背,然后稳稳妥妥的按到自己的胸膛上:“安安,我好想你。” 安可儿的心头,有一丝暖流流过:陛下,我也想你。 她没有说出口,但是,这份思念之情,绝对不会比男人的少。 她忽然发现了,身下的这个男人的瞳孔,居然是有些涣散的。她将手轻轻的在轩辕殊珺的眼前晃了那么一下,他的眼珠居然没有一点的反应。 安可儿有点心寒:“陛下,你的眼睛,一直都没好么?” 轩辕殊珺默默的点点头,道:“是没好,不然,刚刚也不会分不清你的距离,用力过猛把你撞倒了。” “你是凭着什么,判断出我的位置的?” 轩辕殊珺将手摸到了她腰间和缠绕着的那柄软剑上去了:“就凭你腰间的这把软剑,有朕放的蚀骨香。这个香味,永远都不会散去。” 安可儿凄然一笑:“陛下,你可知道,这把剑是慕容秋逸送给我的?” “知道。可是,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朕不会跟一个死人过不去。” 她冷哼着:“陛下,您还真的是大度。” 轩辕殊珺知道这女人爱说反话。安可儿分明就是在讽刺他。因为慕容秋逸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的。 男人微微粗砺的手摩挲着抚上了她柔嫩细滑的脸颊,柔柔的爱抚了好一会儿,忽然,他微微一怔,他的手忽然顺着她的脊背一直滑到了腰上。 蓦地,男人忽然冒出了一句:“安安,你胖了。” 安可儿:“……” 任何姑娘都会介意被说胖,谁说自己胖,谁就翻了死罪! 然后她就无理由的使劲儿捶他,使劲儿捶。 轩辕殊珺难道露出了一丝笑容,他都快忘记自己已经多久没笑了,也都快忘记改怎么笑了。 安可儿把他当成人肉垫子,压在他身上,不停的捶打他坚实紧致,手感特别好的胸肌,出气。他伸出手臂,生闷气的小女人一把搂进了怀里:“肉肉的才好抱,你从前瘦得,摸起来寡手。” 安可儿一听,脸都红了:“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轩辕殊珺脸上的笑,淡淡的,凉凉的:“朕多希望,你进宫,就是为了揍我……” 她气鼓鼓的吹开了一缕黏在她嘴角的发丝:“哼!你想得美!我来就是要看看你,死了没有,好给你收尸。” 轩辕殊珺没有生气,反而将她抱得更加的紧了些。 她被紧紧地箍在男人的胸前,两只小拳头都紧密的贴在了男人的胸上,她已经腾不出更多的空间去捶他了,只好作罢,她的下颚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都能感受到男人此刻坚实而有力的心跳声。 成熟而性感的声音沙哑到:“安安,你想我么?” 是想‘我’么,而不是‘朕’…… 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朕,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是‘我’。 这一点,两个人都心有灵犀。 安可儿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可是陛下,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想的究竟只是我这个人,还是想东方世家的宝藏?” 轩辕殊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说了一句:“你都知道了什么?” 安可儿冷屑的嘲讽着:“我知道的,没有你知道的多。” 轩辕殊珺道:”你怎么知道朕知道得比你多。是什么人告诉你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个人是在挑拨你和朕之间的关系?“ 安可儿鼻子里冷冷的一哼,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不惜要任何人去挑拨。” 他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声音低沉又沙哑:“你是这样认为的?” 她放在男人胸膛上的小拳头,紧紧的攥着,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陛下,你到现在都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因为……你还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比如,告诉我,究竟是谁告诉我,东方世家留有一座巨大的宝藏?” 轩辕殊珺若无其事,道貌岸然:“如果你能告诉我,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安可儿的脸色微微的泛白,洛凡果然说的不错,轩辕殊珺一直都觊觎东方世家的财富。可是,她并不确定,洛凡说的是不是真的。 皇甫辰的嘴很硬,一直都不肯向陛下松口。陛下之所以让皇甫辰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在手上留一个能跟东方家牵上线的活口。 现在,安可儿也就是东方家的大小姐出现了,陛下才终于‘忍无可忍’的将皇甫辰给杀害了。因为安可儿已经开始逐渐的深入了东方世家。皇甫辰没用了。 洛凡其实就是东方世家的最重要的‘线’,但是,洛凡一直混在皇甫家里,当一个普通的家仆,将自己的身份瞒得很深。 安可儿细思之下,就觉得自己的处境真的很危险。 因为她实在是不确定,自己在男人心里的地位,究竟有多重。 轩辕殊珺看她一脸的愁容,修长的指腹挑起了她的下巴,压低了声音到:“安安,你在忧虑什么,你在害怕什么,嗯? 安可儿用力的将下巴别过一边去,躲避他的触碰,还顺手将他的手打到了一边,回答得冷静漠然:“我怕你。” “怕朕什么?” “怕你有一天……等到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或者,当你没有办法从我的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之后,你就会像杀死皇甫辰一样,也将我杀了。” 轩辕殊珺挑眉,略带着这嘲讽的意味,好笑着说:“你认为,皇甫辰的死,与朕有关?” 安可儿冷冷一哼:“难道无关?!现场都是你的羽林卫,杀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杀人,最好的解释,就是陛下所为。” 男人敏锐的从她的华丽捕捉到了别的信息:“告诉朕,是不是有人在你的面前,这样恣意的冤枉朕,然后教唆你,远离朕?”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轩辕殊珺的感觉,真的是十分的精准。 可是,那种强烈的直觉,也让她不觉得赶到了害怕:“不要在骗我了!皇甫辰在第一天见我的时候,就已经跟我说清楚了,讲明白了。如果他有一天死了,那也一定是死在你的手上!我现在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轩辕殊珺冷屑着,讥诮着:“奥?那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看腻这么气愤,这么激动的样子,你肯定是有许多的感想。说出来,让朕也听听,你现在的想法究竟有多么的愚蠢。” 安可儿被他的一番话激得衣襟控制不住自己了,把抢强忍在心头的话,都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吐为快:“你说的那个某人,都已经告诉我了!皇甫辰和我的‘父亲’,是生死之交,东方家的宝藏,皇甫辰知道。你一直想从他的嘴里套出消息来,可是,皇甫辰从来都不买你的账。这些年来,要不是皇甫辰执掌御史台,你也不会让他逍遥自在的活这久!” 男人菲薄的唇角,勾起了一丝不屑的嘲笑:“父亲?谁的父亲?是你的吗?” 安可儿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轩辕殊珺又道:“你真正的父亲在另一个时空,他早就与世长辞了。你要想好好的孝顺他,就要好好的活着,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不要为了什么不相干的人,和朕生闷气。懂?” 安可儿的心底蓦地听了一拍。 这个男人的口才,真好。总是能一下子就揪出事情的源头,然后掐得死死的。让她无话可说,无可辩驳。 安可儿冷哼道:“不管你怎么说都好。这么重大的事情,你瞒着我,就是别有用心!你就是想利用我得到东方世家的宝藏。你还想通过我瓦解东方世家的势力。他说的没错,在有必要的时候,你……你或许会选择将我杀死,来彻底的将东方一族,斩草除根……” 安可儿那一双满是惊恐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轩辕殊珺,其实,她现在多么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忘情的保住自己,然后对她说一句,她是他此生的挚爱,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 哪怕……是骗人的也好。 可是,与生俱来就注定了是帝王的男人,从来不会向女人低头,更不会讨好女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永远以一种王者的高高在上的姿态,俘虏你,压制你。 轩辕殊珺忽然淡淡的扯笑,菲薄的唇畔勾起了一丝邪魅:“朕不会那么做的,也不需要那么做。你是朕的,你的一切都是朕的。” “不是!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绝对不会成我的东西,我也不会屈服于你!” 男人并不急着去‘压制’她。而是慢条斯理了的叙述着:“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你也就是遇到朕这么英明的男人,才能知道你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一切。。你动用东方世家的力量,帮助朕打压容陵郡,让慕容氏元气大伤,朕都知道。这个是给你的奖励。” 说完,男人柔韧的薄唇,带着淡淡的温度,在她的唇上浅浅的落下了一吻。 她呆了一下。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霸道粗暴,强取豪夺,忽然这么温柔……这么温柔起来,也是让人蛮心动的。 轩辕殊珺一只大手搂住了安可儿,另一只手臂撑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将怀里的小女人打横抱起,一言不发的就朝着里屋走去。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先回答我的问题。” 轩辕殊珺忽然将头凑了过来,然后,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确定她的方位,和她四目相对:“看来,你很期待朕想对你做什么。你的脑子里都已经在想了,嗯?” 她脸上一红,挣扎着:“我才没有想!你色狼!” 男人没有在继续逗弄她,他柔声道:“别闹。你还怀着宝宝,你今天在外面折腾了一天,我抱你去休息。怀着孩子很辛苦,需要充足的睡眠。就算你在墨庄养得不错,你的身体底子差,不能累着。” 安可儿呆住了,甚至于有种莫名的失望。原来,他想做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她就默默的安静了下来,乖乖的任他抱着。等男人快走到床榻边上的时候,安可儿还很配合的叫他停了下来。 她就被好好的放在了床上。 轩辕殊珺摸索着为她盖上被子,然后又为她掖好了被角,他的手,隔着被子,在她的身上摸索着,最后,凭着感觉,在她的小腹上停了下来,温柔的力道不停的抚摸着:“皇儿,外面天冷,你有没有冻着。” 安可儿只发现,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此时散发着父爱的光辉,让他本来就如刀削一般的轮廓,语法的迷人了起来。 她微微的红着脸;“你……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你这么叫它,他它会不高兴的。” 男人微微的勾起迷人的唇角:“一定是皇子,将来他将会是皇太子。” 安可儿此时却高兴不起来:“你总是想让他当皇太子,可是你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当皇太子。” “他是朕的儿子,那自然是想的。” 安可儿忽然觉得她不想说话了。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的霸道,不讲理。 哦,不对。陛下是讲道理的,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道理。 刚刚她那么大的委屈和火气,就被他轻而易举的几句话和一个吻给化解了?! 安可儿忽然很想用力的扇自己几个耳光!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在男人的面前,这么的没出息、像她这种从小就到这光环长大的小公举,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围着她转,她都不屑于看一眼。 本来以为从小就得天独厚的自己,将来结婚了肯定是女王。没想到,她现在永远都是这个班人身边的小奴婢,不管怎么翻,都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他太了解她的心了。同时他的手段高明,权力无上,不管是身、心,都能将她牢牢地拴住。 此刻,男人正在抚摸着她的小腹,低声软语的和儿子说话。 眼前这样的温情画面,让她情不自禁的也跟着温和了下来。 许久未见,她有好多的话想要对他说,但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陛下,你的眼疾……一直都没有好转过吗?” 轩辕殊珺抚摸着她小腹的手,忽然僵住了一下,道:“倒也不是。中途的时候,时好时坏,只是最近,忽然又恶化了一些。到现在,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那陛下,你是怎么瞒过那么多大臣的眼睛的。我可是听说,陛下最近一直都在上早朝。皇朝里,并没有传出陛下失明。” 轩辕殊珺好看的眉头紧锁着,沉声道:“总是有办法的。朕让暗卫中,善于易容的人,假扮成朕的容貌去上早朝,谎称咽喉有疾病,不说一句话。就这样瞒过来的。最近,朕的眼睛一直都看不见,所以,朕一直都随机待在皇宫各处的别苑里。朕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宸宵宫了。在宸宵宫居住的那一个,是朕的替身。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口气:“陛下,你一定要过得这么累吗?等我们的宝宝出生之后,你也要我和宝宝跟你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吗?” 轩辕殊珺道:“所以,朕才让你去墨庄养胎。朕想过了,你是孕妇,不能这样担惊受怕的度日。会影响胎儿的健康。” 安可儿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在意的不是这个…… 她的意思,其实就是想全陛下放弃皇位,跟她远走高飞。 可惜,陛下选择了装聋作哑,对她的这个想法,置之不理、 “好吧。我管不了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只是,现在我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你……“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个冷厉的女声,打断了安可儿想要说的话。 “山鹰,不要忘了你卑贱的身份。胆敢用手拦着我,我可是纳兰世家的大小姐,轩辕皇朝的国师!你算是什么东西!” “国师大人,请您不要为难卑职等。里面,谁都不能进!” 纳兰天音一听,就更加的气愤了:“让我进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这样伤害纳兰贵妃娘娘!” 605.【605】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沉声道:“闭嘴。你难道就不能像天音 外面传来的一把犀利的嗓门,将本来他们一家三口之间温馨和谐的气氛都被破坏了。 安可儿微微的蹙眉头,她就知道这个母夜叉是为自己的妹妹身受重伤,而一路追过来,要向她兴师问罪来的了。 然而,纳兰天音知道现在都不知道伤了西媛的人究竟是谁,那就说明了,重得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然后将事情告诉她的姐姐。纳兰西媛伤得真的很重, 刚刚还伏在她小腹上跟‘儿子’聊天的轩辕殊珺,忽然微微一怔,然后抬起头来,语调不咸不淡的质问道:“安安,你又怎么惹到纳兰家的姐妹了。” 轩辕殊珺一提起这个,安可儿才想起来她该生气! 她冷哼着:“所以,陛下,你是打算要我和她们都在你的后宫里,和平共处?偿” 轩辕殊珺眉头沉了下:“并不是。朕说过,今生只会有你这一个妻子,后宫里只会有你一人而已,决不食言。” 她情不自禁的……很开心笑了。 唇角的笑容刚刚 “那纳兰西媛是怎么回事?!皇宫里的人现在都传遍了,你每天晚上都去宠幸她!还有纳兰天音,她虽然没有名分,但是,大家都说……都说纳兰天音是给妹妹陪嫁过来的,以后,纳兰天音肯定是要当皇后的。” 轩辕殊珺不黄不将的否认着:“这个是谣言。” 安可儿冷哼一声:“那么真相呢?真相是什么?” 轩辕殊珺叹息一声道:“因为慕容秋逸在帝都横死。所以,西媛生无可恋,一直都挠着要去容陵郡给心上人守灵,长辈们不让,她就自尽。天音被逼无奈只好想了这个法子,将她送进宫,好好的关着。西媛从小无法无天,但是,最害怕的人就是我。纳兰世家的长辈们都受不了这个刁蛮郡主这么闹腾,所以,就将这个刁蛮的丫头,推给我了。你放心,真不是西媛喜欢的类型,西媛在朕的夜里,就是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朕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她托付良配,安顿好。“ 安可儿呆呆的看着轩辕殊珺。 她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理由,这个理由……还真让人不能拒绝,也无法接受。 安可儿忽然默默的问出了一句:“陛下,您的父族是纳兰氏,其实你……你有没有想过,将轩辕皇朝改成纳兰皇朝?” 轩辕殊珺自然而然的回答了一句:“从未想过。纳兰氏福薄德浅,受不起这样的尊荣。” 安可儿慢慢的哦了一声,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西媛,那个嚣张跋扈,心狠手毒的丫头。 “可是,纳兰家的两姐妹都在,而且,她们的身份还都让我这么尴尬。现在皇宫里的些人,每天都在说三道四的,让我十分的不爽” 轩辕殊珺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谁传的这个谣言,朕命人将她拔了舌头。你可满意?”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陛下就是这样敷衍她的?还用那些无辜的人命来变相的要挟她? 她梗着脖子:“谁在意要这个?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你要是能将纳兰家的两姐妹收拾了,让她们不敢再冒犯我,我才会高兴。” 轩辕殊珺一挑俊眉,道:“他们是朕在这个世界上所剩不多的亲人,朕也不能做得太绝。” 安可儿哼了一声:“现在不是你做的绝,或者不绝。而是你是根本就没打算做。” 轩辕殊珺邪肆的一笑:“好,那朕现在就‘做’给你看。” “唔?!……” …… 院子里,纳兰天音还在个山鹰对峙着。 纳兰大小姐的身份尊贵,从来就不屑于将他们这些奴仆一般的人放在眼里,她直接一巴掌甩到了山鹰的脸上:“我警告你!陛下现在的状况已经不同以往了。刚刚你放进去的那个,可不是普通的人,她是刺伤了贵妃娘娘的匪徒!你要是再不让我进去,说不定那个刺客会对陛下不利!” 可是,不管纳兰天音对山鹰如何的叫嚣,威胁,山鹰就是面无表情,慨然不动。 这可把纳兰天音气坏了:“你!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不管我说什么你就是不听!要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山鹰看在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真的关心陛下的份上,他才勉为其难的开了口:“纳兰大小姐,卑职现在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的称呼您,您现在被削了女官的官爵,虽然是国师,但是名不副实。您这样的的身份……待在皇宫里,是给贵妃娘娘陪嫁吗?” 纳兰天音道:“要你管!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人,也配过问皇族的事情?!” 山鹰本来好意提醒,但是,纳兰西媛这样不知道好歹,他也不屑于好言相劝。 “纳兰大小姐,陛下只是眼睛偶尔看不见,就算是眼瞎,但是心里却依旧是雪亮的。您认为,陛下会让一个他不信任的人,靠近他的身边吗?” 纳兰天音狠狠地瞪着山鹰:“那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在这个皇宫里,还会有比我更忠于陛下的女人吗?宸妃娘娘天天要死不活的赖在宸宵宫里,足足三个月都未曾露面。我想不出,陛下能因为谁在里面,不见我。” 说完,她还十分的有自信,微微的将下巴抬起来,蔑视着他。 这个时候,房间里传来了女人忽高忽低的尖叫声。 他们两个人听到这个声音,都不约而同的呆住了。 然后,从房间里,就传来了一个浑厚而低沉的男声:“山鹰,进来。” 山鹰进去之后,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纳兰大小姐,陛下让您进去。” 纳兰天音得意至极:“我就说,陛下肯定回见我的!都是你这个死奴才,早点进去通报不下不就好了?浪费我的时间!” 山鹰看着她,不觉得叹息着,其实,纳兰大人当女官的时候,还是刚正不阿、蛮英姿飒爽的一个女人。只可惜,遇到感情的事情,总是强求,总是拎不清。她泥足深陷,不断地犯蠢,只会让男人离她越来越远。 纳兰天音嫌恶的将赌在门口的山鹰给推到了一旁去。她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陛下。 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就听到有些不对劲儿的声音,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光听到这种声音,就足以让她面红耳赤。 她的脚,像是灌了铅一般,不敢再继续往前走了,此刻,她满眼猩红,恨不得冲进去,将里面的那个女人撕成碎片! 屏风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天音,你来找朕何事?朕不是都让山鹰跟说了,朕没有空,你为何还是要执意的进来见朕?” 纳兰天音这才明白陛下所说的没空,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忙这***苦短…… 可是,为什么陛下能随随便便的,难道她就不可以吗!奥,她动了,陛下肯定是很珍惜她的,随意不愿意随随便便的对待她。 那么她今天就要说清楚,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她放弃骄傲,放弃一切,一定能感动那个男人。 她狠狠地咬着唇瓣道:“臣……臣不知陛下,如此繁忙。臣妾打扰了下,罪该万死。” 屏风后面,有个女人想要出声,但是却被什么东西忽然给塞住了。嘴巴,一直呜呜着,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纳兰天音听得面红耳赤,她终于忍无可忍:“陛下!能不能告诉臣女,在陛下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她刚刚挟持了西媛,因此才能够见到陛下,臣女怀疑她心怀不轨!陛下,此女为了攀龙附凤,丧尽天良,居心叵测。” 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沙哑至极,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她是……朕的女人……” “陛下!你说过你只喜欢宸妃一人,今生不会再多看别的女子一眼,我才退出的。如果,如果,您现在随随便便什么女人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可以?!陛下,我们之间本来就……” 旖旎摇曳的帷幔后面,传来了一声女子柔媚的低吟。 安可儿终于能说话,她此刻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娇懒,女人特有的娇媚:“陛下,你好坏啊,你就是为了让我听到刚刚的那些话,才让纳兰大小姐进来的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不过,陛下对我这么真心真意,我还是要奖励你一下。” 说完,她就在他的脸上,十分响亮的亲了一口。 纳兰天音的脸如死灰,虽然已就快半年都没有见过安可儿了,可是,就算她化成灰,她都能分辨得出安可儿的声音,她紧紧的抿着唇瓣,说不出一句话来。 帷幔之后,安可儿慵懒的靠着男人的身上,然后玩弄着自己血红的手指:“纳兰大小姐,我不知道你追男人竟然能追得这么的持久?陛下都已经把话跟你讲的这么清楚明白了,你为什么还能不顾一切的倒贴上来。你身为大小姐的尊严呢,你不是一向就很高傲的吗?” 纳兰天音忽然沉默了下来,然后失魂落魄的神情,说道:“我若是爱一个男人,哪怕是爱得没有尊严,我也心甘情愿。我在他的面前,永远都不会高傲,他让我如何,我便如何。” 安可儿先是一怔,然后蓦地转头过来看着她身侧的男人。 轩辕殊珺倒是悠然自得,餍足得很,惬意的搂着她,那暧昧不明的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她挑眉,微哼:“看来是我太幼稚了。我本来以为你是在为我出气,没想到,你竟然是想让她来‘教育’我?” 轩辕殊珺摸上了她的脸,玩弄着她的下巴,玩味道:“一举两得,岂不美事?” 安可儿气不过,挥着拳头想要揍他,却被他牢牢的一把抓住了。 他压低了声音道:“别闹。” “我就闹……” 她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又被堵住了。 …… 纳兰天音听到帷幔之后的声音,恼羞成怒:“陛下!刚刚宸妃娘娘刺伤贵妃娘娘!就算陛下再怎么喜欢宸妃娘娘,也不能护短到这种地步!臣女要个说法!“ 轩辕殊珺被打扰了,心情十分的不好:“宸妃一直都在此处侍驾,哪有什么空闲去伤害西媛,你不要无理取闹。” 纳兰天音听到轩辕殊珺这么笃定、盲目的护着那个小贱人,她也没有办法再继续闹腾了,她要是再继续闹腾,那就是公然驳了陛下面子。可是她又不甘心,她失落的跌坐在地上,心里不断的盘算着、琢磨着,究竟要怎么样说动陛下。 安可儿从棉被里探出了一个头来,妖妖的一笑,低声道:“陛下你这样护短,就不怕纳兰大小姐生气吗?” 轩辕殊珺欺身过来,眸色深深,沙哑的声音道:“朕更怕在床上找不到你。” 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她的鼻息之间充斥着都是男性干净好闻的气息。那种微醺的感觉,让人沉醉。 这样的气氛很微妙,她忽然很想吻他。她情不自禁的将唇瓣凑了上去…… 纳兰天音的声音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了:“陛下,西媛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现在身受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陛下,难道你真的一点都疼惜她了吗?” 就在她的唇瓣即将要贴上男人的唇瓣的一瞬间,蓦地,轩辕殊珺搭在她纤腰上的手臂,忽然就箍筋了。 他语气冰冷质问在着她:“天音说的是真的?你当真想要害西媛的性命?” 安可儿怔住了,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冷冷的笑了下:“是她想害我的性命,难道你都已经忘记了吗?” 轩辕殊珺的眉头,微微的一沉,淡淡凉凉道:“那一次,西媛是被那个贱人陷害,中了*的药,所以才会失控袭击你。那个事情青衣舍身为你挡刀,你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可是,朕还是惩罚了西媛。身为女人,你的心胸这么这么狭隘,到现在都还记着这件事情?” 安可儿冷哼了一声:“那又怎样?!青衣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都没有伤西媛一根头发!你就是做做样子的饿了她几顿,放出来之后,屁事都没有。” 男人的眉头微微一皱:“安安,你太过于维护青衣了。就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也只是一个奴才。我们是主子,给他一些奖励就可以了,你不用一辈子记着他的恩情。舍身就主,本来就是他们该做的。朕是为了你而惩罚西媛,并不是为了青衣,懂?” 安可儿觉得自己的手在抖,唇瓣咬得紧紧的,拼命的忍着,不降火气发出来。但是,她还是听到了自己颤抖儿沙哑的声音问道:“所以,你先让青衣牺牲一切,去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只为了获得娘家的信任,跟你里应外合,当内应?等你利用完了他之后,你还要他背叛自己的妻子,成为岳父家族里的千古罪人?" 轩辕殊珺冰冷坚毅的下颚,紧紧的绷着,一语不发。 她仔细的盯着他的每一丝变化的表情,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会不为自己做得这些事情感到内疚,可惜,她想错了,这个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愧色,他的脸冰冷,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好像刚刚完全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半晌,男人才缓缓的开了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青衣还在为朕效忠?你有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安可儿倔强的梗着脖子:“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会回答你的问题。” 轩辕殊珺忽然了冷笑出声:“果然,男人不该对女人百依百顺。得寸进尺是就是女人的天性。安安,你该知道,朕问你的是正事,你不该在朕认真的时候,跟朕是小性子。你现在年纪虽小,但是,好歹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做事应该有分寸。” 自己的短处,被男人还不犹豫的揭开了。她的脸蛋涨红,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蛋,还好轩辕殊珺的眼睛是瞎的,不然现在看到她脸红,她简直都不想活了。 她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她还是觉得气不过:“我就使小性子!你不是男人吗?你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吗!不喜欢我的话,就离我远一点!别靠近我。” 安可儿的这一句,吼得十分的大声,纳兰天音在外面听到了,不免一阵得意。虽然她不知道里面的两个人究竟是不是为了西媛重伤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但是,她知道,陛下肯定是宠爱西媛的,西媛重伤的事情,肯定能成为他们之间矛盾的导火线。 纳兰天音在外面继续添油加醋,带着委屈的哭腔道:“陛下,臣女知道,陛下十分的宠爱宸妃娘娘,臣女也不敢冒犯娘娘,让娘娘偿命!但是,臣女希望,娘娘至少能到西媛的床边,去个西媛道个歉,臣女只怕……只盼着能够在那个可怜的孩子生前能听到娘娘低声软语的一声道歉……” 纳兰天音的戏做得足,说到此处的时候,她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安可儿火了,挣扎着就想下床。但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能挣扎下床,因为男人一只铁一般的手臂,牢牢的将她圈在怀里。 安可儿挣脱不开,她破口大骂:“草!臭不要脸的。我不就在她的后腰捅了一刀么?血流得多了点,缺血晕倒而已,我还没往她的心口上捅呢!你他妈你还是她的亲姐姐吗,你这么诅咒她,是想哦盼着她早点死了,然后好拉我陪葬吧!如果西媛真的死了,那也是你弄死的!”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沉声道:“闭嘴。你难道就不能像天音一样,懂事?” 安可儿气炸了:“她懂事?!看来你是真的眼瞎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她那是在抹黑我……唔!” 男人铁钳似得虎口紧紧的掐住她的下颚,都快把她的下巴掐得脱臼了,她疼的眉头紧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想……干嘛?” 喉结深处,发出了沉闷而冰冷的两个字:“干你。” “呸,不要脸!” 男人冷笑着挑衅着:“你不想让我赶你,难道你想让我干她?” 安可儿当然不愿意,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干干干,成天就知道干!你们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脑袋长在裤当里,他玛还是成天被腿夹的,都夹蠢了!” 骂出这句话的之后,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抬起手,朝着男人的脸上挥了一巴掌。 安可儿其实扇得不狠,按照以前的经验,男人都能准确无误的截住她的手。 可是她忘记了,男人的眼睛现在是看不见了,轩辕殊珺没有躲她的耳光,更不可能用手去截住那一个大巴掌。 结果,安可儿的那一个巴掌,纠结结实实的招呼在了轩辕殊珺的脸上。 “啪!” 一个巴掌过后,他的脸上***辣的,不是很疼,但是却足够让他恼火。 606.【606】陛下,我们除了性别,真的是,不管哪里都不合适 一个巴掌过后,他的脸上***辣的,不是很疼,但是却足够让他恼火。 “看来朕果然无法容忍粗俗鄙陋的女人。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知错不改,还振振有词的撒泼。你就不能高贵一些,端庄一些,温柔隐忍会不会?你要是的不会的话,你就抬眼好好的看看,这周围的女人,不管哪一个都比较强。” 她想咬人! 不管是身体还是脑袋,全都是在抽的状态。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微微颤抖的。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被嫌弃了,在轩辕殊珺的眼中,她竟然比不上那个纳兰天音撄! 纳兰天音跪在屏风外面,仔细的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将里面吵架的内容听得八、九不离十,此刻,她脸上笑得很是得意,憋屈了这个大半年,总算是解恨了些。 纳兰天音心想,陛下现在百事缠身,肯定是希望女人乖巧温顺的。既然陛下觉得她懂事,她就要将这个优点发挥到了极致。要一鼓作气的将那个狐媚的小贱人打压下去。 于是,纳兰天音一边‘哭’出声来,一边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都是臣女不好,臣女娘娘竟然伤了让人,还没有一丝悔意……臣女绝对不会来讨什么公道的。臣女收回刚刚说过的话,陛下,您就不要再怪罪娘娘了。偿” 她本来以为,陛下会夸奖她。没想到,轩辕殊珺只是冷声的说了一句:“既然你知道了,就快滚。” 纳兰天音呆住了。 她本来以为陛下会夸奖她懂事,还会安抚她。但是,她没想到陛下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她素来就知道陛下喜怒无常,她积累十几年的经验都未能将陛下的性子摸透彻。 但是她刚刚好不容易才从陛下的嘴里听到夸赞她‘懂事’,她不能把这个懂事的形象给毁了。 她心里冷哼着,这只是个开始,她会慢慢的让他们之间一点点的出现裂痕。 所以,纳兰天音只好将眼泪擦干净,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是,陛下。臣女告退。” 纳兰天音退出去之后,轩辕殊珺才将一直嘟堵着的她的嘴巴放开:“你闹够了没有?” 因为男人此时看不见她的样子,所以安可儿就尽情的闹,尽情的折腾,搞的自己的头发乱蓬蓬的,像一个女疯子一样。 “我没闹够!就是你不对,你还这么凶!你觉得我不好,你觉得纳兰大小姐好,你去找她啊,去啊!我才不要你,我巴不得你滚得远远的!噢,我知道了,你把她叫到我的面前来故意气我,你就是想要表现出她多么高贵,我多么的不堪,然后你就顺理成章的让她成为你的皇后,然后抛弃我是吧?” 轩辕殊珺脸色很难看:“朕从没有这样想过。” “没有?!鬼信你!你就是嫌弃我,你就是嫌弃我……” 她不停的在他的胸口上捶打着,然后,她的手就被男人一把捞住了,冷声嗤笑:“嫌弃你?刚刚没让你爽是不是?女人不满足,总会闹。朕不少你吃的,也不少你穿的,那肯定就是,干不够?” 她又闹了一个大红脸:“呸!不要脸!放开我!” “先满足了你再说。” 她微微眯眸,望着随风摇曳的纱幔,她忽然觉得现在的这个自己,并不是真实的自己,刚刚的那个吵架想撒娇,小心思被拆穿,还红着脸不承认的自己也不是真的自己。 为什么,她会变得这样没涵养,没风度,没有自己? 爱,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然而,正在她身上驰骋的这个男人,他的心里究竟在想的是什么?他有没有开始讨厌这样的她了?轩辕殊珺应该还是喜欢她的吧,至少是有一点点喜欢她的吧,不然他也不会草的下去,应该不止是一点喜欢,应该还要再多一点点…… ===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或者,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当她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晚了。 她下意识的将手伸到一旁的位置去,她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本来以为会摸一个空,但是,没想到她摸到的竟是一个温热结实的男性的身躯。 忽然让她感到十分的惊喜! 稍微的动一动,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的怀抱。 “你醒了吗?” 身后传来的一个问句,但是,确实肯定的语气。 她本来挺高兴的,但是看到男人那一张冷冰冰的脸,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你怎么还不走,留在这个干什么?不是厌恶我么。” 轩辕殊珺的音调,就跟他的脸一样冷:“现在朕没空跟你陪你胡闹,由着你使性子。你简洁明了的回答朕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将青衣的事情,告诉给其他的什么人?” 安可儿忽然想明白了。原来,他一直留在她的床上不肯离开,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情。 她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有一千不愿意的搭理他的理由,但是,最后她还是没有忤逆这个男人,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你很重要,所以,我没有说出去。” 轩辕殊珺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很好。朕总算没有白疼你。” 安可儿想起刚刚要告诉轩辕殊珺的事情,这个事情还比较急,刚刚只顾着跟他吵架,正在气头上,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和抑郁,抬头看着轩辕殊珺道:“陛下,我只之前进帝都,遇到了范御史。他身上有十分重要的证物,能让陛下借此打压慕容氏。” 轩辕殊珺面色如常,看起来并不吃惊:“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安可儿道:“范御史在我前面进的帝都,可是现在不知道去向。我怀疑,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轩辕殊珺依旧从容淡定,不慌不忙:“如果他连帝都没有本事回来,死在半路上,那就只能说明,他就是这种程度的男人了,不值得任何的同情。” 哼,她就知道陛下是这样冷血的男人!还好她早有准备…… 她有些焦灼:“他的身上带着重要的证物!当然就不能这样死在半路上!” 虽然轩辕殊珺的眼睛是瞎的,但是眸光依旧犀利、冷锐:“朕怎么觉得,你比起关心证物,更关心范御史?” 安可儿又被戳到了心窝上,不禁的有些心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设么实际性的东西来:“我没有。我只是担心慕容世家的阴谋不能被拆穿,我会一直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我就是有些心急罢了。” 男人敏锐的反问道:“所以,你是见过了那个证物,对吗?” 安可儿闷闷的答应了一声:“是。” 他笑得愈发的深了,也更冷了:“朕记得,你有过目不忘本事。” 安可儿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没注意看……那个证物不能复制的,它必须是原件……” 没想到,男人却冷淡优雅的缓缓道:“你在撒谎。朕知道那是什么,只要能将它复制出来,即刻。” 安可儿蓦地恍然大悟:“所以,这件证物,真的是青衣偷出来的,你早就知道了?" 轩辕殊珺道:“没错。” 不知道为什么,安可儿只要一听到青衣背叛慕容氏,她就觉得心很痛。她就会想起,青衣提着慕容秋逸的头,跪在陛下面前的样子。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轩辕殊珺让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安安,不要浪费朕的时间。把你看到的东西全都默写出来,你的那个没用的小白脸,朕会想办法去救的。” 安可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有我的丫鬟,小喜。她和我在半路上走丢了,希望陛下也能将小喜找回来。” 轩辕殊珺答应了。 于是,安可儿就找来纸、笔,将那些账目、名册、地点,按照时间顺序,全都默写了出来。每一行每一项,全都有言辞凿凿,有据可凭,有理可证。 安可儿不得不佩服,青衣真的是十分的能干,混进慕容世家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到了这一手的资料。就算不让御史立案差个彻底,只要资料公诸于众,慕容世家的名声,都能在第一时间臭掉。 稍微在给点时间,让御史台根据这些证据差个彻底,就算陛下不动手,愤怒的百姓们肯定也会用唾沫星子把慕容家的人全都淹死。 “朕的眼睛看不到,告诉朕,上面都写着什么。” 安可儿厌恶的拧眉,只觉得慕容氏简直是丧心病狂,心头压制不住的气愤:“慕容家的那些变态!大变态!他们饲养能够传播瘟疫的白狐,用毒药和腐烂的尸体喂白狐……真是,光是说出来都觉得恶心!” 轩辕殊珺不忘在这个时候提醒安可儿:“你的心灵挚友,慕容秋逸,跟这件事情有莫大的关系。” 安可儿一听,脸色都绿了。她纤细漂亮的手指上,骨节泛白,抓在手上的毛笔,被紧紧地捏着得咯咯直响。 轩辕殊珺挑衅的冷笑着:“怎么,不高兴了?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安可儿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的看着他:“陛下,别让我看不起你。死者为大,不管他做了什么,都应该被原谅。陛下,你不应该在他死后,还要在他的朋友面前,这样的抹黑他。毕竟,他横死非命,是因为陛下你。” 安可儿的这番话,说的中肯。轩辕殊珺也知道了,这是她的原则、底线,不能触犯。那一刻,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光彩,没想到女人也能这么情深义重,坚毅不移,十分的有主见。他才意识到,他也许看错了。 他本来想养的是一只聪明、乖巧、温顺的金丝雀,对他极端的忠诚,依附着他而活,这样,才能满足他与生俱来的强烈的占有欲。 然而,这个女人不是金丝雀,她是可以独当一面,具有完整的人格的人。 虽然不是他理想中的女人,但是,却让他刮目相看。 轩辕殊珺冷嘲的笑了:“明明是想金丝雀那般美丽、小巧伊人,没想到你……” 安可儿冷睨了他一眼,颇为嫌弃的哼道:“别说!我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刚好,最近这么嫌弃我,我们就借此机会一刀两断吧。陛下,我们除了性别,真的是,不管哪里都不合适!” 轩辕殊珺挑眉,勾唇一笑道:“至少,我们的美貌是般配的,见过我们的人,都说我们有夫妻相。” 她不屑道:“他们那是奉承你罢了。” 安可儿不敢说,就敢在心里想想。哪里相配,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他们的外貌也不相配好么?轩辕殊珺都将近三十了,而她的这个身体还现在还是未成年。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现在正经该做的事情——逃跑。 安可儿将那份默写出来的‘证据’悄然的放在桌上,然后,转身,蹑手蹑脚的朝着门外走了。 趁着轩辕殊珺的眼睛看不见,赶紧跑。 纳兰家那对恶心的姐妹花都待在皇宫里,她可不想被气到流产。 可是,她没想到,她刚刚悄悄的走了几步,背后就袭来了一阵劲霸的疾风。 607.【607】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你要是个男宝宝,千万不要像 可是,她没想到,她刚刚悄悄的走了几步,背后就袭来了一阵劲霸的疾风。 她当时反应过来的,立即足尖一点,用轻功飞走。 可是,在她踏上窗棂的那一瞬间,她的一只脚却被男人稳稳的抓住了。然后猛地用力往后面一拽,她忽然就这样失去的重心,然后整个人都掉进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里。 她脑袋都是晕乎乎的,觉得很不可思议:“究竟是你瞎了,还是我瞎了,为什么我竟然跑不过一个瞎子?!撄” 男人健硕的臂弯里,紧紧的圈着她,感觉是刻意的避开了她的小腹,尽量的避免压着她的孩子。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要说是朕变成瞎子,就算是朕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朕都能认得你,逮住你。” 安可儿郁闷了:“因为我剑鞘里的蚀骨香吗?” “是。朕十分的高兴,能将这个玩意儿,变成我俩的一线牵。慕容秋逸在天有灵,应该会感到欣慰。偿” “陛下,你现在又刷新了卑鄙的尺度。” 她现在已经将秋水剑运用得十分的纯熟了,基本上就是她保命的家伙。那柄软剑的剑鞘跟秋水剑的剑身一样,能随意弯折,缠在她的腰上,看起来就像一条纤细玲珑的腰带。实在是无法替换。 最重要的是这把剑是慕容秋逸留给她的礼物,她不可能丢弃。 陛下强行将秋水剑‘污染’,就是连慕容秋逸最后留给她的遗物都破坏掉了,居心可见一斑。这个男人的心眼,比针眼儿还小! 忽然,那一只微微粗砺的大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然后,轻轻的在她紧锁的眉心,摩挲而过。 男人明知故问:“安安,你不高兴?你在想什么?” 安可儿道:“我想揍你。” 他淡漠道:“谋杀亲夫,要浸猪笼的。” “呸!我们才不是这种关系!粗俗鄙陋的我,怎么能配得上高贵冷艳的你。你看不起我,你喜欢纳兰天音,你去找她好了。缠着我干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比她嫩?哼!陛下,你对女人的追求,还真的是直截了当。过几年,你我年轻,比我漂亮的大把……” “朕只喜欢你。” 男人淡淡的一句话,就将她的嘴彻底的封住了。 安可儿从一只聒噪的鸭子,变成了一个安静的小哑巴,她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有,但是,她有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微微的发烫。 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情话,但是,每一次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听到,她都觉得心动不已。 正当她心里小鹿乱撞的时候,没想到男人却一句话将她从头浇了个透心凉。 只听见男人略带着讥诮嘲讽的语调,冰凉道:“你们女人都是这个样子。一定要男人时时刻刻都说着爱你们,你们才觉得,那是真的爱一句‘我爱你’真的就那么重要?。难道,朕从前为你做的,你都看不到?” 安可儿一时无言以对,这个男人眼睛太毒,嘴巴比眼睛更毒。她在他的面前,幼稚和任性全部被拆穿,无所遁形。 她紧紧的咬住唇瓣,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嘴巴里却说出了这样一句:“我……你不要在指责我了。我被你戳得都开始怀疑人生了。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我……” “你乖一点,朕自然会疼你。” 安可儿的心忽然快跳了起来。 她很心动,可是也很压抑。为什么不仅她的人生自由被控制,就连心情都会跟着这个男人的节奏走?!她究竟要被这个男人控制到什么地步?! 她忽然很压抑。 她奋力的挣扎着,用力的推开他:“不要一下子说讨厌我,一下子又说喜欢我!我不是你养的小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老娘也是有脾气的!” 轩辕殊珺紧紧的搂着她,就是不松开,冷谑道:“老娘……有脾气?” “我告诉你!为什么大多数女人都会被男人哄,被男人骗,会听信男人的花言巧语。那就是因为……女人其实想要的很简单,并不是什么锦衣玉食,挂光鲜亮丽的生活,她们想要的其实就是一个会疼自己的男人。可是,你们却以为女人这是肤浅,幼稚,没有判断力,还看不起被花言巧语骗到的女人。你们男人才是最简直无耻的!” 轩辕殊珺听后,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大殿里很安静,男人从背后紧紧的抱着女人,眼泪滴落的声音微不可闻,只有心跳声却是如此的清晰。 许久之后,轩辕殊珺沉沉的说了一句:“朕对你,是真心。朕没有骗你。” 安可儿微微一怔,然后寒声道:“不,你有。” 男人的目光沉了下来:“奥?朕骗你什么了,你说说看。” 她只听见自己用冰冷的声音,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觉……我能感觉到。” 轩辕殊珺的眼眸危危的眯起,在她看不见身后,他邪魅的勾起了唇角,她的直觉很准。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哪里都不许去,就留在皇宫里安心养胎。” 安可儿有点激动,气愤的说道:“我在这个鬼地方,就是没有办法安心养胎!” 他微哼:“鬼地方?” “纳兰家的两姐妹,我容不下她们,她们也容不下我!” “朕不会让你们见面的。” 安可儿倔脾气上来了,就是不低头:“光是和她们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都让我觉得浑身不爽。”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吐过来,醇厚的声音性感哑黯:“那朕来让你爽……” “呸!不要脸!” 她不管怎么挣扎,力量都是微乎其微的,始终都被男人牢牢的攥在掌心,不能动弹分毫。 终于,轩辕殊珺好像是失去了耐心,就直接点了她的穴道,然后打横抱起。 虽然冬天的衣裳很厚,但是隔着衣裳,她还是能感觉到男人的热度传过来。 被点了穴道的安可儿,僵硬的抽搐了一下唇角,她甚至都要担心这个男人的身体会不会着火了。 他俊美的脸上,笑得邪狞:“为什么发抖?你在害怕朕?” 安可儿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此刻就像一只被他抱在怀里的美丽的玩偶娃娃,一动不动。 “没让你爽,并不是因为朕不行。而是因为你怀着孩子。不过,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爽。” 她在心底暗暗地啐了一口:呸!se狼,混蛋男人!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青衣在为朕做事情,所以,朕不会将你放走的。因为,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你就安安分分的留在皇宫里。朕的女人,不该让墨庄的男人来保护。” 说着,他就迈开长腿,将她抱进了寝殿的深处。 ……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自己是不是真的爽,她只感觉自己都快要爆了……到最后酣畅淋漓,她微微的抽搐着,看着他脸上的那个难以摹状的表情,她恍惚的觉得,应该是他在只顾自己爽吧。 …… 这几天过得都比较平静,她每天都待在金宝宫里安安静静的养着胎,没有被什么母夜叉或者骄蛮蠢丫头打扰。 轩辕殊珺果然是能说到做到的,说护着她,就能好好的护住她。 当然,他说到做到的,也包括……天天晚上让她爽得不要不要的…… 想及此处,正在槐花树下悠哉的晒着太阳的安可儿,不由得老脸一红。 老男人不愧是老男人,身经百战,手段和技术就是过硬! 她舒舒服服的斜倚在贵妃榻上,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你要是个男宝宝,千万不要变得和你父皇一样色……”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忽然这一声打断了安可儿和宝宝说话,她一抬头,只看见窦娥一路狂奔,奔溃得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刚刚跑进院子的时候,要踩着自己的裙摆,被狠狠的绊倒了一跤。 窦娥一项是宫中女官的翘楚,大家闺秀的礼仪这一项尤其出色,就算是上断头台都不会慌张成这样的。安可儿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这肯定是发生了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窦娥好不容易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安可儿的身边,几乎是抱着安可儿的衣角哭出声来的:“娘娘!陛下,陛下他遇刺了……” 608.【608】“闭嘴我的男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挂掉的,我相信他。” 窦娥一项是宫中女官的翘楚,大家闺秀的礼仪这一项尤其出色,就算是上断头台都不会慌张成这样的。安可儿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这肯定是发生了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窦娥好不容易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安可儿的身边,几乎是抱着安可儿的衣角哭出声来的:“娘娘!陛下他遇刺了……” 安可儿的脸色瞬间惨白,肚子里的小宝宝,好像是有感应一般,狠狠的动了一动。 她不禁的闷哼了一声,颤抖的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撄。 窦娥哭得稀里哗啦:“娘娘……娘娘,您一定要挺住啊,千万不要动了胎气……娘娘,娘娘……” 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把已经涌到了眼角的泪水又逼了回去,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道:“宝宝,这个时候,娘亲要坚强,你也要坚强。我们不能给你父皇拖后腿。” 她安抚了一下肚子里的小宝宝,然后才冷静的转过来,问窦娥道:“陛下的伤,重不重。” 安可儿甚至不敢问,陛下是不是还活着……因为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个像神一样的男人会死偿。 毕竟,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陛下都依然能够活得好好的,到现在依旧掌握着大局。 窦娥哭着:“陛下上的很重,山鹰还有纳兰大小姐现在就在陛下的身边……娘娘,您也赶紧过去吧。” 听到他还活着,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因为极度紧张而紧绷的身体,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一下子松开了下来,她脑袋一个供氧不足,眼前黑了一下,脚下一颤,差点就要晕倒了。 窦娥赶紧扶住了她:“娘娘!娘娘您千万要保重凤体啊……” 她狠狠的咬着牙:“我知道了。窦娥,你赶紧去奉天殿打探一下,不管有任何的消息,立即回来禀告我。为了缩短我得到消息的时间,我会乘坐了轿子沿着南苑的方向走,你回来通报我消息的时候,我们应该能在半路上碰到。” 窦娥顶着满脸泪痕的脸,迷茫呃看着安可儿,然后一脸的懵逼:“娘娘,我们不先去看望陛下吗?” 安可儿厉声呵斥着:“叫你去你就快去!我自有打算!耽误了大事,你可担待的起!” 窦娥擦干了脸上的眼泪,赶紧又连滚带爬的走了:“是,娘娘,奴婢一定讲事情办好。” 安可儿瑟瑟发抖,坐在软榻上,眼泪不自觉的就砸了下来。 她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然后就道:“来人,备轿!” 安可儿的脑子飞快的转着,计算着。轩辕殊珺那么英明神武的一代帝王,如果叛逆者不是精心策划,绝对不会动手,然而这一次,居然还叫逆贼动手成功了。可见,这次的叛逆者绝对不容小觑。 轩辕殊珺的身边有山鹰,和纳兰天音,他们两个都是轩辕殊珺一直倚重的左右手,都是相当能干的人,有他们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她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对,陛下不会有问题的,陛下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正在奉天殿里,代替陛下上早朝的那个冒牌货,会被揭穿。 这个世界,绝对没有不透风的墙。轩辕殊珺眼疾,还有他为了巩固朝纲而一手创造出的假象,肯定是被什么人知道了,然后,泄露了。 她此刻的心很乱,陛下向来小心谨慎,那么谁会是内鬼? 不管了,先去奉天殿看看再说! 安可儿动身了。 她没想到,走到半路的时候,她没遇到前来报信的窦娥,却见到了山鹰。 安可儿因为心急如焚,所以一直都是撩开轿帘看着前方有什么动静。生怕不嫩第一时间得到奉天殿的消息。 直到山鹰快马加鞭的追上了她的娇子,安可儿才失魂落魄的从轿子上翻了下来,然后扑上去,一把揪住了正在下马的山鹰:“你怎么过来了。你怎么不在陛下的身边!” 她生怕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娘娘,是陛下让我过来接您的。” 安可儿大喜过望:“陛下醒了吗?陛下是不是没事了!” 山鹰难过的摇摇头:“陛下伤得很重,到现在还一直昏迷不醒。是陛下之前就交代过,万一他遇到什么不测,就让卑职第一时间将娘娘你护送出宫。” 安可儿的脚下又是一软,眼前的视野黑了一下,心里绞痛难忍。 她狠狠的按住心头:“我不会走的。陛下现在还好好的,还没有遭遇不测。你需要胡说八道。” “娘娘……您,不要这么固执,万一……要是有个万一,陛下唯一的血脉,就要靠着娘娘才能……” “闭嘴!我的男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挂掉的,我相信他。” 山鹰无奈的摇摇头:“那就请让卑职跟着娘娘吧,卑职职责所在,一定要保护好您。” 安可儿冷冷的拒绝:“你回去保护陛下!本宫轻功绝顶,身怀天下闻名的秋水剑,遇到危险,逃跑还是不成问题的。陛下身边需要人照应。” “那么娘娘,您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奉天殿。” “请让卑职护送娘娘一起去。卑职也要查探一下奉天殿的情况,要是陛下醒了,卑职必须马上转告陛下。卑职总要确定了娘娘您的情况安全,卑职才能放心的离开。” 安可儿想了想:“这样也好,走吧,不要耽搁。” 坐回到轿子的时候,安可儿忽然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座位上,无奈的摸着肚子:“宝宝,你要担心,你的父皇一定会挺过去的,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 她此刻心急如焚,要不是因为宝宝在肚子里,怕动了胎气,她现在应该是马上就会飞到陛下的身边,好好的看他一眼了吧。 远远的,已经看到了皇宫最高处的奉天殿。 山鹰忽然凑到了安可儿的轿帘边上,道:“娘娘,前面跑来了一个女人,好像是……窦女官长。” 安可儿微微的眯眸,看了半天也只看到一个不明显的黑点,没想到,山鹰的眼睛这么厉害,居然能分辨出这个黑点就是窦娥。 难怪他叫山鹰。 安可儿道:“山鹰,我等不及了,你快点飞过去,把窦娥像小鸡一样捉到本宫的面前来。” 山鹰的脸色微微一僵:“娘娘,山鹰是不捉小鸡的……” 安可儿:“……” 窦娥被山鹰捉过来之后,还真的像只小鸡一样被扔到了地上,安可儿赶紧扶起来在地上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窦娥,就像哄智障一样,柔声细语的哄着她:“窦窦,你别怕,我是你的娘……娘。不管你刚刚看到什么可怕的山鹰老鹰,都不要在意,我会保护你的。你快点告诉我,奉天殿发生了什么事情。” 窦娥听到安可儿这么说,这才稍微的回魂了:“对、对不起娘娘,我有点恐高……刚、刚刚飞了这么一阵子,我吓得魂都没了。哦,娘娘,大事不好了……” 安可儿小心肝又是一颤,又是大事不好了……为什么最近她总能从窦娥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她最怕的就是从她的嘴里听到这句话了。 “娘娘,奴婢刚刚赶到奉天殿的时候,就看到满殿的大臣都在围攻陛下……哦,不对,是那个假扮成陛下的人。” 安可儿顿感大事不妙:“是因为什么事情?” 窦娥道:“也不知道是谁挑起的事情,大臣们好像都知道了,这个陛下是假冒的。他们都强迫陛下要开口说话。那个仿冒的陛下学咱们陛下的声音说了,还不行。大臣们还要看陛下的亲笔字迹,总之,现在的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娘娘,我怕是,那个冒牌的要撑不住了。” 安可儿微微的凝眸,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她刚开始就猜会这样,果然让她给猜中了。 “山鹰,我们快走,去为‘陛下’解围。” “是,娘娘。” === 奉天殿里,群情激奋。 凤清雅首当其冲,出列站在百官的面前,颐指气使的看着御座上的冒牌货:“陛下,您究竟还在犹豫着什么?不过就是写几笔字,就能够证明您的清白了,您为什么不敢写。” 中书省和尚书省的两位长官是护着陛下的,虽然他们也怀疑陛下的身份,但是,他们看不得凤清雅在奉天殿上如此的叫嚣。 一向脾气耿直的门下省长官申屠大人,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你!区区一个刑部司寇,不过就是一个黄口小儿,竟然干在陛下的面前叫嚣!” 凤清雅邪恶的笑了一笑,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笑得阴柔且春风得意:“申屠大人,就论嗓门来说,在陛下面前叫嚣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吧。” 609.【609】“诸位,还不退朝,等着本宫请你们吃饭?” 凤清雅邪恶的笑了一笑,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笑得阴柔且春风得意:“申屠大人,就论嗓门来说,在陛下面前叫嚣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吧。” 长孙大人掌柜在大殿之上,嘶声力竭道:“陛下!您难道就不能说句话吗?微臣等都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陛下的声音了。正是因为陛下变成这般,才会让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陛下,微臣了解您,你绝对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君主,您怎么能容许他人在陛下的面前如此口出狂言呢?!” ‘陛下’在御座上拼命的咳嗽着,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一直哆哆嗦嗦守护在‘陛下’身边的传令官,更是不敢多说一句,战战兢兢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刚才说过的话:“陛下……陛下身体不适,有事起奏,无事退……退朝……” 殿上的官员已经是一片***动,没有人离开。 “宸妃娘娘驾到——” 奉天殿外的传令官一声洪亮的通报,响彻上空。 安可儿还没跨进奉天殿的大门,所有的目光就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顿时觉得这一脚埋迈下去,有千斤重。 她狠狠的要要唇瓣,纵使再难,但是为了这个男人,她什么都愿意做。 忽然,陪同在她身边的山鹰悄声的说了一句:“凤清雅?!他不是死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安可儿听到了,只觉得心惊! 但是,她现在没有机会细问,她必须走进去,帮助陛下挡住这满朝的质疑偿。 既然她走的妖妃路线,那么她也就不推辞了。 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妖媚中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气,那一刻,她听到了所有的人都在倒抽着凉气。 美貌本身就是一种权力,以前总被关在宫里,她不知道,但是出去皇宫去转了几圈之后,她已经渐渐的学会运用了美貌的权力。 有时候,一个眼神,足以俘获一颗人心。 大多数人都被她这一份惊人的美貌震慑住了,还有一些则是迫于她的强大的气场。不愧是陛下身边的女人,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皇室的威仪。 安可儿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大殿的中央,然后跪在御座之下,中气十足且洪亮的说了一声:“臣妾拜见陛下。” 御座旁边的内侍官看到安可儿,俨然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装模作样的耳朵凑到了‘陛下’的身边,然后装着听到了陛下的吩咐,然后朗声道道:“陛下口谕,宸妃娘娘平身。” “谢陛下。” 安可儿站起来之后,没有任何的吩咐,就直接提着裙摆迈上了玉阶,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占到了陛下贴身的身侧,然后语气随意的说道:“臣妾惊闻陛下身体不适,所以,特意到奉天殿来伺候陛下回宫,陛下不要怪罪臣妾才好。” 御座上的‘陛下’,摇摇头:“咳咳咳,不会……” 她亲亲热热的搂着‘陛下’的脖子,然后冷冷的扫过大殿上的众臣,媚眼如丝却又不像想真正的勾引谁,倒是像在颠倒众生。 满殿的大臣顿时没了声音,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安可儿注意到了,带头挑事儿的其实就是凤清雅。凤清雅就站在大殿的中央,今天的他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 安可儿同时也注意到了,凤仲离没来。 凤仲离是尚书省六部的尚书令,又是凤家的当家,凤仲离绝对不可能对这件大事不闻不问,就算出头也不该是凤清雅出来蹦跶,这件事情有蹊跷。 安可儿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呆若木鸡,忽然咯咯咯的娇笑道:“你们这群是怎么了,一个一个凶巴巴的堵着我们陛下,不让陛下回宫歇息。影响了陛下的龙体安康,你们一个一个都想找死?” 凤清雅这才回过神来:“宸妃娘娘,微臣等,怀疑这个陛下是假冒的。” 此言一出,奉天殿里立即炸开了锅。 她的心,很慌。长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生怕松开一分,她就顶不住要被压垮了,她咬牙切齿道:“放肆!你竟然趁着陛下龙体有恙,就口出狂言,罪同谋犯!" 凤清雅胸有成竹:“若是真正的陛下,又怎会像现在这样,诺诺弱弱的站在一个女人的身后,不敢出来说一句话呢。” 安可儿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忽然,她急中生智,不断着朝着眼前这位假扮陛下的路人甲使眼色,就是想让他赶紧装晕。 可是,这个替身根本就明白不过来。 她气急败坏,轩辕殊珺这找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蠢到这种地步,难道不知道被人逼急了,就装死给他们看吗?! 安可儿忍无可忍了,忽然就惊呼了一声:“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安可儿飞快的将手伸到替身的背后,将他的穴位给点住了,然后,替身就闷哼一声,两眼一闭,倒进了安可儿的怀里。 大殿上又是一片***动。 安可儿抱着‘陛下’哭喊道:“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满殿的大臣都跪下了,跪了一地,各个都哭叫着“陛下!陛下……” 陛下还没死,就各个都叫得丧似得。只不过,有些是真哭,有些是假哭。 一时间,哀声四起,也没有人去听凤清雅在哪里乱吠。 就在她抱着假冒的陛下,焦灼的在等待着御医把‘陛下’抬走的时候,安可儿忽然发现殿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偷偷摸摸的偷窥着奉天殿里的一切。 安可儿警觉到了,她目力极佳,就在她抬眸的一瞬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纳兰西媛的那张脸! 她的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没想到,纳兰西媛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她此刻不是已经待在自己的宫里,或者待在她姐姐的身边照顾陛下?! 安可儿忽然明白了什么。将陛下最隐秘的情报透露出去的人,也许正是西媛……因为什么,因为慕容秋逸吗? 纳兰西媛和安可儿四目相对的哪一瞬间,安可儿在她的目光里看到了嘲讽的恨意。然后,她就消失了。 安可儿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真的恨不得立即抓住西媛,不让这个女人走! 不一会儿,御医跟着步辇飞快跑进了奉天殿,安可儿让山鹰将陛下抱上了步辇,然后在山鹰的耳边悄声交代着:“你一路护送他,去到陛下哪里,让他们把身份换回来……就算是死也要做到。” 山鹰点点头:“那娘娘呢。” 安可儿狠狠的盯着凤清雅,道:“我还要收拾这个小贱人。” 等到陛下名正言顺的接走了,安可儿却站在御座前,冷声下令道:“羽林卫何在!” “末将在!” 安可儿看了殿外的窦娥一眼,眼前跪在大殿上的这个男人,这个是窦娥的夫君,也是,她让窦娥叫过来,埋伏在奉天殿外的。他们夫妻俩,其实真正算起来,都是陛下的心腹。 安可儿朗声,道:“将刑部司寇,凤清雅拿下,立即处死。” 窦娥家的老公,不敢动了。 凤清雅不服:“宸妃娘娘,微臣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娘娘虽然贵为帝妃,也不能凭着一句话,就这样草菅微臣的性命。究竟要如何处置微臣,要有陛下的圣旨,微臣才会信服。” 安可儿又扫了一眼在场的各位众臣:“你当着众臣的面,如此的构陷,诋毁陛下,大不敬,罪同谋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足够你死一百次!在场的,有哪一位大臣赶出来为你说一句,你这样口出狂言,不是忤逆陛下?!有谁敢站出来说!“ 全场雅雀无声。看来是没人敢站出来说的。 安可儿又义正言辞到,道:“陛下现在身体不适,生病了,你就想谋反?!本宫可还在这儿呢!本宫告诉你,今天就是要你的脑袋。羽林卫将军,他的脑袋你放心砍。所有后果,本宫一人承担。即便是陪他一条性命,本宫也在所不惜!” 窦娥家的男人也是十分的给力,跪在地上领命,没有退缩:“是,娘娘!” 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人回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纳兰西媛。 安可儿冷哼着,她现在正要找纳兰西媛算账的,还怕纳兰西媛逃跑,没想到她竟然就送上了门来,这个脑子里只有男人的蠢丫头…… 等等! 纳兰西媛的身后,有一个小小的,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安可儿疑惑的看着那个怯生生跟在纳兰西媛身后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的手里,还那着一本厚厚的书籍,看上去十分的珍贵,且古老。 安可儿危危的眯起眼眸:她是谁? “纳兰贵妃娘娘……进殿……” 众臣们惊讶的看着,心里都在低估着,是不是,今天陛下的后宫都要到齐了?这究竟是要唱的哪一处? 纳兰西媛走到大点的中央,举起了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姑娘的手,然后朗声道:“各位!本郡主……本宫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揭露。你们眼前的这位宸妃娘娘,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皇甫家的二小姐。真正的皇甫家的二小姐,就是我手边的这个小姑娘。她今年只有十三四,一直在家乡的尼姑庵里长大。本宫手上有证据,就是皇甫家的族谱。” 整个大殿轰的一声炸开了。 安可儿的脑袋也轰的一声炸开了。 她对这件事情是毫无防备。因为,一直以来,轩辕殊珺把她的身世梗隐瞒的太好了。她甚至都已经忘记要去注意这些事情了。 当初,在她没有成为‘皇甫安’之前,只有慕容秋逸和纳兰家的姐妹知道她的底细。凤家的人,都被陛下骗过去了。 慕容秋逸一直是向着安可儿的,安可儿并不担心。然而,轩辕殊珺告诉安可儿,纳兰家的姐妹绝对不会背叛他,所以,她一直也没把纳兰家的姐妹太放在心上。 没想到,纳兰西媛居然真的能背叛从小就疼爱她的皇表兄。在轩辕殊珺的眼里,西媛大概就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 安可儿只觉得心寒。 纳兰西媛冷笑着:“宸妃娘娘,您根本就不姓皇甫,您究竟是什么人,假冒皇甫家的人进宫,究竟有什么目的,你敢说出来吗?” 安可儿并没有回答西媛的话,而是缓缓的笑道:“你找了一个小丫头过来,就妄想诽谤本宫,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纳兰西媛气急:“你!明明就是你词穷!你的来龙去脉我最是熟悉的,你以前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小宫婢而已……” 安可儿刚刚还很紧张,但是,此刻,安可儿的脸上却出现了舒心的笑容,因为,安可儿看到纳兰天音赶过来了。 就在纳兰西媛说得正激动的时候,忽然冷不丁的被纳兰天音从背后一把扮过了肩膀,然后狠狠的在纳兰西媛的脸上甩了一个大巴掌! “啪——” 这一个巴掌声,十分之响亮。扇得纳兰西媛的嘴巴都是流血了,整个人都懵住了。 纳兰天音是整个皇朝都出了名的铁娘子,她怒起来连男人都怕她三分,此刻,她厉声呵斥着:“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什么?!你究竟是听信了谁的谣言,要这么污蔑宸妃娘娘!” 纳兰西媛捂着脸,眼泪狂飙:“姐姐我……” “你还敢说!!” 纳兰西媛不敢出声了,低着头,把唇瓣咬得血红。 安可儿颇感意外,但是,纳兰天音此刻没有对她落井下石,她却又觉得之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现在满朝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就算有纳兰天音力保她,安可儿恐怕以后满朝的流言蜚语,挡不挡不住了。 安可儿站在奉天殿的最高处,俯瞰着满殿的大臣,然后冷声道:“诸位,还不退朝,等着本宫请你们吃饭?!” 众臣微微尴尬,虽然不适应一个女人在奉天殿发号施令,但是,陛下倒下去之后,就只有娘娘是最有资格主事的人了。 “微臣告退!” 安可儿慈祥的笑道:“嗯,都退下吧。本宫还要再次料理一些家事,诸位大臣不便在此,速速退下!” 安可儿目送着大臣们走出大殿的那一刻,似乎都听到他们忽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后,就看到了无数的魂魄飘上了天空。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累得被掏空的样子…… 也许,他们都以为,今天,陛下要垮台,要改成换代了吧。没想到,陛下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能干,一个比一个强悍! 等到大殿上所有的大臣都走光了,奉天殿上就仅有纳兰家的两姐妹,被活捉的凤清雅。还有一个皇甫家的小妹妹,怯生生的躲在柱子的后面。 安可儿对羽林卫道:“来人,将凤清雅的脑袋,砍下来。” 西媛却立即紧张的出声了:“不要!” 安可儿和纳兰天音都同时转过来,看了西媛一眼,西媛怯怯的说:“我……我怕血……” 凤清雅道:“宸妃!你这个妖女!你不要太嚣张了!这个陛下明明就是假的,你们瞒不了多久,你们马上就会死得很难看……” 安可儿抽出了缠绕在腰间的秋水剑,然后,带着剑鞘在他后颈上,重重的一甩,将他打晕了。 凤清雅落地之后,安可儿还不解恨的在他的后背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混账东西!我先让你扑街!拖出去!” 西媛看着凤清雅被拖出去,心里很是着急,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就连纳兰天音都看出了端倪,问道:“西媛,你怎么这么关心凤清雅?你平时不是最讨厌这样类型的男人么?” 西媛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哪有关心他……” 安可儿从御座上走下来,然后看着纳兰家的两姐妹,玩味的笑着:“看来,你们纳兰家并不是要背叛陛下,而是……出了内鬼。纳兰大小姐,难道你不该给陛下一个交代吗?!” 在安可儿的示意下,羽林卫将纳兰西媛包围了起来,纳兰西媛这个时候才知道躲在姐姐的身后,瑟瑟发抖。 纳兰天音对着安可儿冷冷的轻啐了一声:“呸!少在我面前得意!我帮你,并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帮陛下!西媛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我纳兰家事,自然由我纳兰家来处理!” 安可儿冷哼着:“恐怕这由不得你。因为,在本宫的面前,没你说话的份儿!来人,将纳兰西媛拿下!” “姐姐,救我!” 纳兰天音从小就疼爱妹妹,见不得别人伤害自己的小妹,她奋力的抵抗着:“你们放开她!” 纳兰天音当然不是羽林卫的对手,她反抗不成,就在安可儿的面前吼了一句:“贱婢!你不要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你就不是贱婢了。我能帮你,自然就能踩死你!” 安可儿将手一挥,示意羽林卫停手,然后,字字清晰道:“我不是贱婢。我身份尊贵得你们高攀不起。没了陛下,你们什么都不是。而我,没了陛下,我依旧贵不可言。懂?” 纳兰西媛没明白,但是,聪明的纳兰天音却听明白了,她暗暗的咬牙道:“求您原谅她!宸妃娘娘,陛下现在需要您,请您不要离开陛下!” 安可儿没有答应,反而是狠狠的下令:“还愣者干什么,把纳兰西媛绑起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是,娘娘。” 此刻,安可儿不得不感激轩辕殊珺的未雨绸缪。把窦娥安排在她的身边实在是用心良苦。窦娥的夫君就是掌控着羽林卫的将军,出现了紧急状况的时候,真是用得顺手极了。 纳兰天音不答应:“你不要太过分了!西媛不过是一时糊涂,在这个时刻想要揭穿你,你就不能以大局为重?!现在陛下情况万分危急……” 安可儿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要是凡在平时。不痛不痒的时刻,你还是很支持西媛来搞死我的?!” 纳兰天音被戳中了,顿时脸色通红的没了言语。 安可儿又道:“我对陛下的爱,绝对不会比你的少。在这种时刻,我也会处处以陛下为重。但是,纳兰天音,你的这个好妹妹,可不只是想搞死我,为你出气这么简单的。我怀疑,她就是将陛下的内幕,透露出去的内鬼。” 安可儿尖尖的指甲直接戳在了纳兰西媛的鼻子上:“就是你!” “你胡说!陛下和姐姐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不会背叛陛下的……不会……” 还没有等纳兰西媛说完,安可儿就玩着手指道:“刚刚,我看到,凤清雅的那张脸,是假的,是易过容的……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610.【610】在他的眼里,她不过就是一颗棋子。而且还是多功能的… 还没有等纳兰西媛说完,安可儿就玩着手指道:“刚刚,我看到,凤清雅的那张脸,是假的……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纳兰西媛不敢说话,然而,说话的确实纳兰天音,她略略惊讶道:“听说,凤家二公子失踪了好一阵子,前段时间忽然回来了呢。我见过他几次,回来之后,变得谨慎,不喜言谈,和从前倒是不大像了。这次敢公然跟碧玺啊作对,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安可儿忽然明白了,刚刚山鹰说凤清雅死了。大概就是被陛下悄悄弄死的撄? 但是,那不是一个是和除掉凤清雅的时机,陛下就秘而不宣。 安可儿走道一声不吭的西媛面前,问道:“慕容秋逸死的消息,你知道不知道?” 西媛迟钝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安可儿仔细的看她的眼睛,并没有发现过度的悲伤,和之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激动的样子都不大像。 于是,安可儿朝着自己设想的方向,继续试探西媛的口风:“我曾经,亲眼看到慕容秋逸的头颅,被送到陛下的面前。没想到陛下这么狠心,竟然连自己从小长大的好兄弟的脑袋,都能这么毫不犹豫的砍下来。” 纳兰天音的脸色变了,赶紧呵止道:“你瞎说什么!慕容九的死,只是意外,跟陛下一点关系都没有!偿” 安可儿立即反驳道:“你就算刻意隐瞒,也改变不了,陛下杀死慕容九的事实。这是我亲眼所见。慕容九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死,让我很痛心……” 忽然,西媛扑到安可儿的面前,狠狠的揪着她,发了疯一样,双眼红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亲眼看到的?” 安可儿无情的说了一个字:“对。” 西媛忽然高声呵斥道:“你骗人!” “我没有骗人,慕容秋逸确实死了。” 西媛忽然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他死了,那是谁?一直以来,我都被骗?被蒙在鼓里……” 纳兰天音快步走到妹妹面前:“你说什么疯话!你说清楚,你最近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损害陛下的事情?!” 西媛也恼怒了:“陛下!陛下!陛下!你成天就知道陛下,你成天就知道你的情郎!你有想过我吗,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陛下杀了慕容秋逸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啪”的一声,西媛被扇了一个大嘴巴子,然后一下子呆住了,就没了声音。 “纳兰西媛!你还知道你自己姓什么吗!没有了陛下,纳兰家什么都不是!纳兰家要是没有我,早就被你败光了!你除了知道嚣张跋扈,追男人,你还知道什么!你这个不肖的东西!你有为家族和我这个姐姐想过分毫吗!” 安可儿本来是想亲自审问的,看来,由纳兰天音来亲自拷问她的亲妹妹,兴许还更有成效一些。 于是她道:“纳兰大小姐,这个背叛陛下的女人,就交给你了。你要是不想家族败落,遭受灭门之祸,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正确的决断。” 说完,安可儿就转身了要走。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到陛下的身边,看看他的伤势重不重。究竟有没有生命危险,看看她还能为轩辕殊珺做些什么。 纳兰天音忽然叫住了她:“宸妃娘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内情,你将你知道的告诉我,现在是非常时期,时间宝贵,不要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希望娘娘能知轻重。” 安可儿用力的揉了一下耳朵,真的十分的听不惯她那种趾高气昂的大小姐腔调。不过,她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是,倒也是事实。 安可儿勉为其难道:“刚刚那个凤清雅,是假的。我怀疑,慕容家的人听说了西媛郡主,因为慕容秋逸殉情上吊的事情,知道郡主对慕容九用情深,所以派人易容成慕容九来接近西媛,套取陛下的情报。而这个人,我怀疑就是刚刚在朝堂上假扮凤清雅的那个男人……这中间还有好多事情,你要一五一十的从你的妹妹的嘴里套出来,然后禀报给陛下定夺……万一陛下没醒,你就告诉我,我现在去看陛下伤势。” 纳兰天音有些不服:“凭什么……你做主?!” 安可儿毫不客气的说了句:“就凭,陛下选择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她默默的咽下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安可儿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走了,走的时候,她还顺道牵走了皇甫家的那个小姑娘,她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一直躲在柱子后面,见安可儿将手伸过来,她也不敢拒绝,就抓着安可儿的手,任由安可儿给牵走了。 “姐姐,你待我去哪里?” 安可儿柔声道:“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我……我想见我兄长……”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不行,她怎么能带皇甫小妹妹去见杀害她兄长的陛下呢? 按照洛凡所说,皇甫辰就是陛下杀的,应该……应该不会弄错吧。 === “宸妃娘娘驾到——” 御医院的御医们,在宸宵宫的寝殿面前跪成了一片,各个都在战战兢兢的守候着,等候着为陛下诊治。 安可儿微微的皱着眉头:“窦娥,这里不需要这么多的人,人多口杂,钥匙串出什么不该传出来的消息就不好了,把他们其中的一部分都轰走。” “请问娘娘,要哄那些人?” 安可儿冷冷的回答了一句:“看得不顺眼的。“ 窦娥:“……” 安可儿步履匆匆的穿过了跪在地上的众人,然后就直接进了陛下的寝殿。 她恨不得此刻就冲到陛下的床榻边上去抱住他,可是,现场的人有些多,山鹰在,还有两个御医也在。 她快步跑过去,立即跪在她陛下的身边,然后跪在他的床榻边上,紧紧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微臣拜见娘……” “不必!仔细认真的给陛下上药,看伤。” “是,娘娘。” 安可儿担忧的看着陛下胸前的那个血窟窿,只觉得心惊。她转过头来问一直守在陛下身边的山鹰:“陛下的伤势严重吗?” 山鹰回答道:“不幸中的万幸并未伤及心脏。可是,伤口很深。陛下受伤之后,即一直昏迷不醒。刺客的剑刃上并未染毒,所以伤口,并不难处理。” 安可儿把男人微微发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蛋上,慢慢的蹭着:“陛下,您一定要尽快的醒过来,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做得对不对。” 山鹰宽慰的说道:“娘娘,您放心,陛下身体一直都很强健,吉人自有天相,陛下一定能挺过去的。” 安可儿担忧的轻轻抚摸着陛下的苍白的脸,摩挲了两下,忽然发现手感不太对! 安可儿整个人都凌乱了,陛下?!床榻上躺着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陛下! 她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山鹰一眼。想开口问,但是,又怕这里面暗藏了什么玄机,她如果贸然开口,会不会坏了什么大事。 她忽然起身,将男人的手放回乐回去,然后对山鹰说道:“你来,我有话要问你。” “是,娘娘。” 安可儿把山鹰叫到了一处拐角的屏风,四下确定没有人在偷听,然后就道:“外面的那个人不是陛下,真正的陛下,在哪里。” 山鹰略略惊讶的看了安可儿一眼:“娘、娘娘……您刚刚是认出来了……” “我的男人是什么手感,我当然知道。” “娘娘请放心,陛下虽受了伤,但是并无大碍,等到何合适的时机,卑职自然会带娘娘去见陛下的。” 安可儿冷漠道:“不必了。陛下有陛下的安排,不要为了我坏了大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是拔凉的。男人的城府太深了,她根本就是站在门外,从未进去窥得一斑。 安可儿又道:“那些御医都值得信任吗?” “能进来的都是可靠之人。” 安可儿冷笑着:“是我多虑了,陛下做事,从来都是计划周详,算计精密。怎么会让不可靠的人进来了。” “还请娘娘配合,待在此处,将戏演下去。” “好,我会的。只要能帮他,我什么都会做。” “娘娘,我们该出去了,不然会有人起疑心。” 眼看着山鹰要走,安可儿欲言又止,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叫住了山鹰:“等等!” “娘娘还有何吩咐?” 安可儿狠狠的咬唇瓣:“我……我要知道一件事情,凤清雅是为什么而死的?” 直到现在,她只要一想起凤清雅当时对她所做的事情,即便是知道他死了,她现在还是恨不得将他给撕了。 属下只是奉皇命办事,并不知情。” 安可儿继续追问道:“那是哪一天,陛下下令诛杀凤清雅的,他是如何死的。” 山鹰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回答了:“是在慕容十三嫁入凤家的当天。陛下下了秘旨,让我们那啥凤清雅,将他绑上石头,沉入河底,还要神不知鬼不觉。” 她攥紧了拳头,然后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的! “陛下之前有没有你说过,是为什么要悄悄弄死凤清雅?” “属下……属下不知。” 安可儿寒声逼问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我很肯定,陛下之前并没有想要凤清雅死。陛下……陛下之所以下令杀凤清雅,是不是……是不是因为……” 她的心里已经隐隐的有预感了,但是她不敢说。说出来,对她就是巨大的伤害。 山鹰有些不解:“娘娘您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事情?” “因为,对我来说,相当的重要。” 山鹰听到宸妃娘娘说这件事重要,也不敢怠慢,然后就细细的回忆,道:“那天,是在陛下从娘娘的殿里出来之后,然后,陛下看起来有些冰冷的愤怒,就突然下令要杀了凤清雅,还让我们务必做得干净利索。卑职猜想,一定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改变了陛下的计划。娘娘,这个只是卑职的猜想,如果太荒谬了,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她忽然一下子,什么都明白过来了。原来,真的是这样…… 不,还是要等陛下醒来之后,当面的质问陛下。 忽然,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纳兰天音的声音:“西媛,你做什么!疯了吗!你快给我回来!” 安可儿一听,整颗心都差点跳了起来。纳兰西媛…… 她立即冲了出去。 纳兰西媛正在和侍卫们缠斗,一边打一边退,似乎是急于想离开宸宵宫。 纳兰天音下令道:“你们快点把她抓住!不能让她逃出皇宫去,快,抓住她!” 山鹰听到了,虽然不明白纳兰大小姐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是,他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拔出剑来就想立即追上去。 安可儿却把山鹰给拉住了:“别轻举妄动。” 山鹰疑惑了:“为什么?纳兰大小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让侍卫们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肯定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安可儿冷哼道:“这个还用猜吗?肯定是纳兰天音心软了,经不住妹妹的求情,打算保护她。然而,纳兰天音却不放心我,生怕她少看一会儿,我就会将她的那个宝贝妹妹给趁机弄死,所以,她就将纳兰西媛带在身边。纳兰西媛见到陛下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之后,就像逃出去,将陛下的病情转告给慕容世家,以此来报复陛下杀了她的心爱的情郎哥哥。” 安可儿忽然停住了,究竟西媛了解到了什么,还得问问纳兰天音。 安可儿快两步走向前去,一把抓住了纳兰天音的手臂:“西媛刚刚知道了什么?!” 纳兰天音本不想回答安可儿,但是,却无法弃陛下的安危于不顾,她反手一把捉住了安可儿:“快将西媛拦下来。西媛刚刚就趁着我向御医询问陛下伤势的时候,西媛就逃跑了。” 安可儿不耐烦了:“我问的是,西媛听到了是陛下重伤难治,还是陛下会很快醒过来?” 纳兰天音微微的怔了一下:“是……是重伤难治,总之不太乐观。” 安可儿的脑子现在非常的乱, 山鹰一听,就焦急道:“那我们就更应该将纳兰西媛给拦下来!不能让她给慕容家通风报信。” 安可儿冷漠的看了山鹰一眼,没想到山鹰居然现在都在跟她装傻? 她其实早就怀疑了,她其实也是给陛下把过脉的,陛下的头部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她就是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一直失明。 刚开始,她以为是她医术不精,现在才想明白了…… 她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蠢,很蠢,然后,她的心,好痛,好痛…… 安可儿漠然道:“山鹰,那你就去逮住纳兰西媛吧。” 反正山鹰是陛下最贴身也最忠心的小狗,山鹰应该有分寸,能不能让西媛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她的唇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哼!反正,也轮不到她去操心。 那个见天算计的男人,自然会处理好一切的。他根本就不信任她,在他的眼里,她不过就是一颗棋子。而且还是多功能的棋子,能暖床的…… 就在乱斗成一片的大殿里,安可儿默默的离开了。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她不想待在这个冰冷而虚伪的地方。 但是,在走之前,她还是想留一封‘遗言’给轩辕殊珺。毕竟他们还有情意在,安可儿不可能完全将她弃之不顾。 她就好像是失忆了一样,漫无目的在皇宫里的走着,走着。就好像整个心都是空的。 明明宸宵宫里金宝宫那么近,可是,安可儿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走到了金宝宫。 回到金宝宫的时候,安可儿就看到窦娥站在门口,不停的走来走去,似乎是在焦急的等候着她。 窦娥一看到安可儿回来了,赶紧就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安可儿的手:“娘娘,您可回来了,奴婢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 安可儿冷冷的打断了:“给我准备笔墨纸砚。还是吃的,我饿了。” “娘、娘娘,您先听我说……” 安可儿冷喝道:“快去!” 窦娥极少看见这么和气和蔼的娘娘发火,她也不觉得为之一颤,然后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是。”就手脚麻利的离开了。 安可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闭上了眼睛,现在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比不上她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更重要。 她真的是一颗都不愿意多待在这个地方。 当她推开寝殿门的时候,却听到了寝殿的深处,似乎有人声。 “谁在那里。” 里面,却是安安静静的,没再传出一丝半点儿的声响,安可儿险些就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 安可儿警惕的紧了紧手中的秋水剑,然后,悄无声息的,一步一步的迈进了寝殿的深处。 夕阳带着微微的寒意,透过高大的窗棂照射进来,即便是阳光,都让她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暖。 轻微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寝殿里,萦绕在她的耳边,寂静的声音,让她不寒而栗。 一直都没有异常,直到当她走到了最靠近凤榻的那一道纱幔面前,她才看到一个男人高大的的身影。 太熟悉的身影,让她一看到,眼睛就立即模糊了。 端坐在她床榻上的那个男人,朝着她伸出了手,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宠溺:“安安,过来。” 然而,她的眼眶确实微微一热,水雾让倒映在她瞳孔里的人影都开始变得扭曲了。 原来,陛下竟藏在她的寝殿里。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吗?故意要这样去讨好她? 她本来打算不辞而别的,可是,老天还是安排了他们两个来见一面,这是天意。 她很恨你的咬着唇瓣,老天爷舍不得她受委屈,所以,想要她质问个清楚明白,所以,才安排他们最后见了一面,是吗? “陛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轩辕殊珺唇畔微微一笑:“我认得你的脚步声。” 安可儿凄然一笑,不相信,绝对不会再相信了。 “陛下,您的眼睛还是没有看到,是吗?” 男人轻描淡写的回答着:“是的。” “那,能不能让我为陛下诊脉。” 轩辕殊珺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当然可以。” 安可儿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走到了陛下的身边,轻轻的抓起了陛下的手,然后帮他号脉。 轩辕殊珺根本就没有受外伤,所谓的刺客,伤的或许就是那个替身而已。而他的头部,也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伤势加重。好在轩辕殊珺逼狐狸狡猾,比狼狠心,他有无数个替身,就算是替身都死完了,这个男人也未必会受伤。 知道他没有遇刺,那一刻,她很开心,也很痛心。 她忽然很想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房,尝一尝什么是真正的穿心的痛:“陛下……你难道,真的看不见我吗?” “看不见。” 安可儿将匕首拔了出来,然后对着自己的心脏捅了进去,她就这样看着轩辕殊珺的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眼泪一滴街一滴的往下掉。 嫣红的血液从她胸前的伤口渗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一片衣襟。 那殷红的血液,也染红了男人深邃的黑瞳,轩辕殊珺的眸色暗了下来,忽然伸出手,一把就将安可儿的手给抓住了,他哑声道:“你在做什么!" 安可儿凄然的冷笑着:“我在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你还装什么装。” “朕没有看到,朕只是闻到了血的气息。” 她一边笑一边流泪,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笑,大概是觉得好笑吧:“我原先还以为陛下的鼻子这么灵,是不是和狗有些莫名的缘分。没想到,不是陛下鼻子灵的像狗一样,而是我自己蠢得像猪一样。是我太看得起我自己了。我自认为是你最亲近,也是你最信任的女人。” 轩辕殊珺将她手上的匕首一把夺下,然后“哐当”一声就扔在了地上,沉声道:“你就是。” 她鼻子好酸,酸得难受,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你还不承认是吗?” 男人忽然间就没有了声音,但是,他的眼睛也不敢看她,故意的看向别处,许久道:”安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觉得自己哭得差不多了,让她难过的眼泪差不多都已经流出来了,才能冷静理智的思考,她现在除了哭,还应该怎么做! 安可儿出手迅速的直接封住了轩辕殊珺的穴道。 轩辕殊珺惊讶的看着安可儿:“安安?” 她痛痛快快的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泽,然后浪单的道:“我们之间,没有误会。以前或许我,我对你有误会,不过,从今往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误会了。” 轩辕殊珺已经怀疑到了什么,他厉声道:“安安,你究竟在说什么!快把朕身上的穴道解开!” “那天,花桤把我当挡箭牌,你一剑刺到我的心口上。直到,我的心口还很疼。哦,不是,是当时没觉得疼,现在觉得,疼得要命,疼得痛不欲生。你知道么,陛下,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因为看不见,才误伤我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让花桤看到,然后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轩辕殊珺忽然没了言语。 她其实希望陛下解释。哪怕是一句否定也好。可是,他却是认罪一般的沉默。 还有更心痛的事情,本来她这辈子都不想提,但是,她现在的心口实在是太痛了,就像是以毒攻毒一样,她发狠的想要把刀子扎得更深一些。 “还有那一天,凤清雅当着你的面……非礼我,你居然也装作没看见……“ 她已经心痛得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这个时候,轩辕殊珺却成沉沉的开了腔:“在当天夜里,朕就已经让他沉尸河底了,葬身鱼腹之中。” 安可儿哭着笑了:“需要臣妾夸奖一句,陛下您做得真棒么?哦,我知道了,你舍得杀凤清雅,大概也是,等着等清雅洞房之时,将你失明的这件事情告诉慕容十三那个贱人了,你猜舍得让他沉尸河底的吧。陛下您真的是深谋远虑,万夫莫敌。” 轩辕殊珺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俊美的眉毛压得很低很低,似乎在努力的压制着什么。 安可儿抽了抽,然后干脆利索的出手,在他周身上的几个大穴都尽功力封得死死的:“你想解开穴位?休想。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好好的反省一下。其实,我更想把这一把匕首插进你的心里,让你也感受一下我的心痛。哦,还不够,我刚刚把匕首插进了我的心里,发现,这个种刀插进去的痛,还比不上你碾压我的心来的痛。” “安安,别说了。这些事情,是朕不对。可是,安安,朕有苦衷。如果想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朕的眼睛确实也仓井失明过,朕也曾经害怕过,是不是有一天,当自己完全失明时候,不能保护你,所以,只有先下手为强。” “闭嘴!不要找借口!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就算你不能保护我,我也能保护你!可是,你不该这样利用我。用失明重伤这种事情骗我回来,骗取我的帮助,甚至还利用我骗你的敌人……作为皇帝,你是个称职的皇帝,你够冷血,够无情。可是,你不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你实在是……太无耻了么?” 轩辕殊珺的嘴角忽然吐出了一行细细的血来。 安可儿知道轩辕殊珺那是为乐强行运功,想要解开他身上的穴道。安可儿漠然的看着他:“怎么,你现在无话可说,就只能动手了吗。你还像从前那样,想逮住我,将我关起来。对不对,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得逞了。我告诉你,只要是我不想见你,你绝对找不到我。” “安安,你不要冲动。朕刚刚得到消息,慕容家死士,已经比慕容家的军队先进入了帝都,数目众多。死士不同于普通的侍卫,他们每一个都是暗杀的顶尖高手。这个时候,你知道待在高手如云的皇宫大内,待在朕的身边,朕才能保住你周全。懂?” 安可儿冷笑着:“陛下,你实在是太小看我的。我并不是要处处需要你才能活下去。没有你,我反而会获得更好。”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坚定的迈开步子朝前走,轩辕殊珺近似于怒吼一般的咆哮着:“安安!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忽然,安可儿掉头往回跑,然后一下子扑到在了轩辕殊珺的身上,柔软的唇瓣就直接堵上了男人的嘴。 美妙的幸福感突如其来的,让男人从冰冷的地狱一下子擢升到了美妙的天堂,熟悉而香甜的女子的气息,让她完全都沉醉在了这个突如其来亲吻中,他根本无法去思考这个吻究竟是为何而来,他只想好好的享受这一刻,享受这个吻。 娇小玲珑的女人,扑进男的怀里,一边吻着他,一边慢慢的将他被断了穴道的僵硬的身体,慢慢的往下压去,一直将陛下压倒了床榻上。 安可儿吻着堵上了陛下的嘴,其实就是因为,刚刚她透过传呼,看到了黄昏暮色的深处,走来了一个 寝殿的门外,站在一抹青色的身影,青色的衣袂飘飘。 青衣男子静默的站在柱子后面,默默的等候着,等待着…… 就算他不去看,但是,男人和女人交缠在一起的鱼之欢的画面,却异常清晰生动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已经是有妻子的男人,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他早已不像从前那么生涩了。可是,每一次在和慕容柒柒同房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的都不是妻子的容貌,而是…… 这样的日子,对于青衣来说,过得即虚浮又煎熬。 “宸妃娘娘,您要的吃的给您送过来了……唔?!” 窦娥被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的青衣,一把抓住,捂住了她的嘴巴,压低了声音道:“不要打扰了陛下和娘娘。他们在……” 窦娥是认得青衣的,十分的眼熟。所以她并不害怕青衣,省略号之后的事情,就算不说,窦娥都能明白了。 于是,她就乖乖的让青衣这样捂着嘴出去了。 安可儿看见他们的人都已经走了,这才慢慢的放开了被她压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染上了浴的热度,声线哑黯:“青衣会一直在外面等着朕的,所以,你休想逃出去。” 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微微的喘息着:“不用你教我,我等会偷偷偷摸摸的杀出去,直接把青衣撂倒。” 性感哑黯的声音循循善诱道:“你打不过他,因为你有身孕,你担心孩子会有危险,所以必然不会尽全力。” 安可儿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那我就挟持你出去。” 轩辕殊珺隐忍邪魅的一笑:“朕来教你一个更好的方法。你就在这里一整夜,等天亮了再出去。青衣总不见会因为半路等不及,就冲进来。青衣现在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他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刻经不起打扰。” 他的话应刚落,某位小兄弟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起了精神来。 安可儿轻啐一声:“呸!怎么没有一种点穴的功夫,能把你的那位兄弟的穴道给点住。” 轩辕殊珺道:“因为我想你,它更想你。” 她的脸色不太好,越说越下流了。 但是,她也有点忍不住,那种熟悉的荷尔蒙,她完全没有抵抗力。 安可儿就把身上的衣裳给一件一件的除了下了,然后,坐在他的身边,对他吐气如兰,魅惑至极:“记着,今晚是我上了你,我要你记住今夜一辈子……永生难忘!” …… 这一夜,几乎是他受到过的最残忍的酷刑。他发誓,总有一天,丢失掉的尊严,要从这个女人的身上在重新的讨回来!一定要让她痛哭流涕的求饶为止。 == 第二天早上,窦娥带着众位宫人,端着早上用的洗漱用品,恭恭敬敬的候在金宝宫的寝殿的门口。 “娘娘,奴婢能不能进来伺候您起床了?” 里面,没有丝毫的回音。 但是,窦娥还是打算进去服侍娘娘个陛下起床,因为陛下之前就交代过她,明天早上的这个时候,一定要来服侍娘娘起床,因为,陛下似乎有要紧的事情要办,窦娥不敢怠慢。 所以,就算你没有娘娘的声音,克忠职守的窦女官长也必须完成陛下交给她的任务。 “娘娘,那奴婢就进来了。” 窦娥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寝殿,还谨慎的让身后的宫女们都在屏风外面等候着,可是,当她走走进屏风的那一刻,她就彻底的惊呆了,要不是及时的捂住了嘴巴,她早就尖叫出声了! 窦娥结结巴巴的问道:“陛、陛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娘、娘娘呢?” 轩辕殊珺烦躁的闷哼了一声,示意着他的嘴巴被堵住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窦娥捂着眼睛,几乎是从指缝里看路,战战兢兢的走过去,为陛下扯下来塞住他嘴巴的那个鲜红的肚兜。 他的声音十分的沙哑,疲惫不堪:“去找山鹰过来。” 他的穴道被封住了,动弹不得。必须要山鹰古来给她解穴位。 有一句话,窦娥不敢问出口。 为什么陛下一直都是竖着的?而且,从见到开始就一直竖到了现在,可见陛下现在憋得慌,很难受…… 窦娥脸红的问道:“娘娘不在陛下的身边,陛下会不会很痛苦,要不要奴婢去找一个水灵的小宫女过来……” 轩辕殊珺现在确实很痛苦,因为他一整个晚上都是竖着的! 都是拜她所赐! 611.【611】公子,怡红院的姑娘们可想念你了 “不需要,为朕准备温水,先沐浴。” 窦娥赶紧答应了,然后就跑出去,悄悄的吩咐了宫女去准备冷水浴用的浴盆。 山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然后,为他解开了穴道。 窦娥又转了回来。然后谨慎的走到陛下的身边,悄声对陛下说道:“呃……陛下。其实昨晚,奴婢在殿门外还看到了青衣护卫,青衣护卫在外面等了很久。” “他人呢?撄” 窦娥道:“似乎是走了。但是,他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陛下。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封信,让奴婢将这封信交给陛下。” 说着,她就将信呈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偿。 轩辕殊珺看过之后,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慕容家的保守派阻挠,他们有想打退堂鼓。” 轩辕殊珺被安可儿折腾了一个晚上,头疼,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就感觉更加的头疼,他随意的将信件丢到了山鹰的怀里,然后自己就走进了浴桶里。 ‘“山鹰,帮朕看看,青衣都写些什么。” 山鹰道:“陛下,其实慕容氏一直拒不承认慕容十三小姐和凤二公子联姻的事情。他们坚持认为慕容十三小姐是后宫的贵妃娘娘,就算陛下不喜欢十三小姐,要把她赏赐给自己的臣子,他们宁愿违抗圣旨,将慕容家的十三小姐接回慕容世家,让十三小姐终身不嫁,为陛下守贞。慕容氏还说要为陛下供养慕容贵妃娘娘肚子里的皇室血脉。” “今天夜里,派刺客去凤家,刺杀慕容十三,然后假装成慕容家的人,将慕容十三救走。” “陛下,那我们要把慕容贵妃安置到什么地方去。” 轩辕殊珺道:“尽快的送到青衣那里去,另外,传说给青衣,这一次付诸的心血不能白费,绝对不能让慕容家偃旗息鼓,让他注意煽动慕容氏内部,务必要成事。” “是,陛下。” “退下吧。” 山鹰却没走,他继续留下来,跪在地上:“陛下,昨天宸妃娘娘问了卑职几个关于凤清雅的问题之后,就忽然离开了宸宵宫。卑职怀疑,是不是宸妃娘娘已经开始怀疑了什么?” 轩辕殊珺喟叹道:“她已经全部知道了。” 山鹰脸色微微一变:“陛下,都是卑职的错。请陛下责罚!” “不怪你。她这么聪明,早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对了,陛下,今天早上,有暗卫说,看到了一个宫女的背影有些像宸妃娘娘的。本来想追上去查看,但是,让她给溜走了。卑职当时听到金宝宫这边的消息,说娘娘和陛下在一起,卑职也就没有多起疑心。现在要不要卑职派人去搜索这个小宫女?” 轩辕殊珺沉吟道:“不必。让她走吧。现在的宫里也很危险。她离开皇宫,才是最安全的。” “陛下真是处处都为娘娘着想,希望娘娘能够明白陛下的一片心意才好。” 轩辕殊珺叹息着,恐怕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 怡红院。 一位年少俊俏的公子点了一桌子的菜,然后大快朵颐。 “哎哟——这个公子长得真俊啊!” “是啊是啊,你看那个公子长得真像画上的人儿。” 没有接客的姑娘们都像蝴蝶扑花一般纷纷的朝着安可儿飞了过来,缠绕在美貌公子的身边,莺莺燕燕的一群看起来十分的热闹。 正巧路过的红红看到姑娘们都无心接客,扭着小蛮腰就走了过来,尖尖的指甲一个一个的戳着她们的脑袋:“你们都用不接客的吗?!全部都围在这里,围着一个客人转?你们不用去赚银子吗?你们都打算喝西北风啊!” 姑娘们被轰走了,红红眼尖的一看这位正在埋头狂吃的年轻公子,啧啧……身上的衣料,不咋地,发头也是随意的绑着,根本就不像是婢女精心梳的头。 她红红站着把腰一掐,然后一把团扇把桌面敲得咚咚咚直响:“我说这位公子!别以为在我们怡红院吃饭不用给银子的!本来呢,客人酒菜都是嫖资意外附赠的,哼,像你这种只顾着吃东西,连姑娘都不敢点的,来这里混吃混喝的穷小子,老娘可是见多了。你点了这么多上好的酒菜,你出得起钱吗?” 年轻的公子将头抬起来,然后优哉游哉的说道:“本公子吃饭,从来都不用给银子的,那给的都是面子。” 红红一看到安可儿的脸,大喜过望:“哎呀,公子!你可回来了,我们姐姐妹妹都想死你啦!” 安可儿玩兴一起,油兮兮的嘴巴在她的脸上啵了一口:“乖,去把门关上。” 红红羞赧极了,安大小姐总是做这些风流潇洒装,她市场忘记她是大小姐,不是公子哥儿。 红红乖乖的去将门关上了:“公子……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安可儿一把将红红拉到了膝上,让她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将嘴巴凑到了红红的耳畔:“凤大公子最近好不好?” 红红也警惕着,用同样小的音调回答着:“凤大公子,最近好像是身体不适合,已经好几天有出门了。” “绿绿又去看过他吗?” “去过的,绿绿找了大夫去看的。大夫说,是什么慢性的毒药,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毒药,就乱开了一些解药的方子给凤大公子。” 安可儿猜,一定是慕容怜香。她是个很会用毒,心也很毒的女人,真是走到哪里就毒到哪里的, 正因为慕容家的人放倒了凤仲离,所以,慕容家的人才敢冒充凤清雅,去朝堂上搞事情。 凤仲离是陛下得意的左膀右臂,慕容家肯定也是恨不得将凤仲离铲除掉的。 可是,凤仲离不禁对轩辕殊珺很重要,同时对东方世家也很重要。她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去残害凤仲离。 凤仲离搞不好知道东方世家的小金矿在哪里。洛凡现在也顶替她被抓了,她把凤仲离保住了,才能有办法去救洛凡。 安可儿道:“叫绿绿过来,让她带我去见凤大公子,另外,再叫人给准备补血的汤药。” 看来她这次又要放血去救她家那位‘忠心’的大家仆了。 == 为了掩人耳目,安可儿晚上的时候才出动。 凤家比从前冷清了许多,安可儿有谨慎且聪明牢靠的绿绿护藏在马车里,护送进了凤家大宅。她就装扮成一个小丫头,混在绿绿的身边,跟着绿绿一同进去。 因为是怡红院后门出来的马车,还特意的在大街上绕了好几圈,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到凤家去的,所以,没有人知道这是怡红院出来的马车。 “绿绿,你每一次凤家,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大费周章的吗?” “如果不这样隐秘行事的话,帝都的百姓肯定是要说闲话的。这位尚书令大人在怡红院找票,然后染病的……” 终于,她们的马车总算是驶入了凤家的后门。 绿绿轻车熟路,下了马车之后,就带着安可儿直奔了凤仲离的卧房。 当她们走到卧房门前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出了女人的声音。 “凤大公子,我劝您还是要识相一点。东方世家前辈,本来就是要支持慕容世家的,不管你们现在的经营出现了什么状况,都不能损害到慕容世家的利益。通宝钱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亏空这么大,慕容家的钱,几乎都是存在通宝钱庄的……” 安可儿偷偷摸摸的在外面听着,估计这个声音,应该是慕容怜香的。她虽然有点小小的吃惊,但也不是感到很意外,毕竟慕容怜香现在没有了贵妃的地位,她现在只剩下慕容世家做靠山了,所以,她帮慕容世家做事也是很正常的。 房间里面,传来了凤仲离的声音,不是特别的清晰,因为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比较虚弱:“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并不是掌管银庄的。钱庄的事情,是其他的账房在掌管。不管你在我这里下多少功夫,结果都是一样的。” 慕容怜香忽然静了一会儿,然后就大喊了一声:“谁在外面?!” 话音还未落,里面的女人就能破门而出,一把长剑抵在了绿绿的脖子上。 绿绿现实吓了一跳,但是绿绿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没好气的说:“你这个凶婆娘,大个肚子都成天的舞刀弄剑,一副凶巴巴的要杀人灭口的样子,你也不怕给没出生的孩子遭虐!” 慕容怜香没有回答,也没有松手,她稍微怔住了一下,因为她的余光瞟见,就能感觉得到,身后的那个婢女的气势不简单, 安可儿是已经乔装过的,连亲妈都认不出来。这个时候已经是很小心的低着头不去引起慕容怜香的注意了,可是慕容怜香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看,安可儿也只能硬着头皮忍着。 绿绿冷哼一声,下巴高高的抬起:“你这个女人,难道就没有记住凤大公子说的话吗?我是凤大公子的客人,叫你对我客气点儿!” 里面传出了凤仲离的声音:“慕容怜香!这里毕竟是凤府,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慕容怜香,这才将剑收了起来:“大哥,既然您现在有事,弟媳就不打扰您了。有时间了,弟媳再来看你。” 凤仲离冷哼了两声:“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媳。” 慕容怜香走了之后,安可儿才跟着绿绿走进了房间。 安可儿对绿绿说:“你去门口守着。听到任何的动静,立即通知我。” “是,大小姐。” 躺在床上的凤仲离一听到绿绿对安可儿的称呼,本来虚弱的肩颈都闭紧了,现在就迫不及待的睁开了:“大小姐?是你吗……” “就是我啊,我就是你敬爱的大小姐,倾国倾城的大小姐。” 安可儿毫不客气的就直接走过去了,坐在凤仲离的床边上,立即给他把脉。 过一会儿,安可儿凝眉道:“中毒了。你应该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吧?” 凤仲离沉默了会,方道:“就是我那个不伦不类的弟媳,慕容十三。她拼命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东方世家对慕容世家的支持,天天都给我当说客,我的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安可儿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这么没用,竟然被一个女人下毒,还让她在你的面前蹦跶,逍遥。大小姐我为你感到羞耻。” 凤仲离叹道:“还有我那个二弟,也不知道是受了慕容十三的什么蛊惑,居然昨天,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跟陛下作对,害得我二弟现在都还被陛下关在牢里……”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 凤仲离看来还不知道凤清雅已经被轩辕殊珺杀死的事实,看来她现在也不要轻易说出的比较好。 因为凤仲离其实是非常的疼爱弟弟的,凤仲离前不久失去了妹妹,现在又失去了弟弟,肯定会闹得鸡飞狗跳不罢休的。 “大小姐,你老实的说,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慕容世家,钱庄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你究竟还要给我添加多少麻烦……“ 生了病的美男,精神总是很脆弱的,他就这么一直在她的耳边叨叨叨的,没有一刻停下来。 安可儿一边听着他叨叨絮絮责备着她,一边割了自己的手指头,然后放血在碗里,弄成万能的解毒汤药,来给凤仲离喝。 一碗浓浓的血水递到了凤仲离的面前:“来,喝了它。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妖孽的病美男是很傲娇的,凤仲离颇为嫌弃的捂着自己的鼻子:“你这是要干嘛?茹毛饮血?人家可没有这么野蛮。” “喝了它,你能马上好起来。还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美貌。” 凤仲离怀疑的看着安可儿:“我不信。” 安可儿也就不多说了,直接撬开了凤仲离的嘴,然后把那碗血水灌进了他的嘴里。 安可儿凶巴巴的道:“你要是敢吐出来,就划花你的脸!” 凤仲离被迫全都咽了进去:“咳咳咳……大小姐,你的血,为什么能解毒?” 灌完了之后,安可儿的手指头上还冒着血珠子。她舍不得浪费了,所以,就含在了自己的嘴里,自残自销:“这个,解释起来相当的麻烦,我就不跟你详细多说了。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回答的不好,我立即就会要你的命!一定打得你把刚刚喝进去的血,全都吐出来。” 凤仲离美人皱眉,嘀咕道:“回答问题,不是要老实回答么?怎么还分回答得好与不好之说?” 安可儿也不管他嘀咕些什么,就开始问道:“告诉我,你究竟是陛下的人,还是我的人。” 凤仲离权衡了一下利弊,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说道:“在下当然是大小姐的人。” “那目前为止,你有没有帮着陛下,谋取过东方世家的利益?” 安可儿问得颇为认真,凤仲离猜想,大小姐肯定已经猜到了什么。然后他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算是有一次吧。其实,容陵郡的食盐问题,是陛下命令微臣去调查的。微臣那个时候就想了,陛下是不是故意的将这个消息通过我透露给小姐知道,好让小姐你就出手相助他。” 安可儿现在才想到了,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作为东方家的势力,被轩辕殊珺潜移默化的引导着,成为轩辕殊珺的力量。 就连她对他的欢心,她对他的感情,都在轩辕殊珺的计算之内,他就是料定了她肯定会这么做。 “目前为止,我就只是将我手上产业全都给陛下过目了一遍而已,并没有送给陛下一分一毫。然而陛下,明明心里想得很,但是嘴巴上却装做不在意。” 安可儿心里一片冰凉:“你错了,陛下并不是不在意东方世家的家产,他只是胃口更大,他想要的是我,只要他拥有了我,东方世家的一切,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凤仲离叹息了一声:“大小姐,您竟然心里这么清楚,那为什么还要自己往老虎的嘴里送?” 她难过的摇摇头:“以前是我傻,以为我抛弃一切能跟他在一起。可惜,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么简单。帝王家果然薄情,处处都是江山社稷重于一切。” 安可儿心情糟糕透了。 凤仲离自从喝了安可儿放的那碗解百毒的血之后,整个人都开始精神了,他精神好起来就多说了两句:“找个帝王来谈恋爱,大小姐,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大小姐你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就算不依仗男人,该有的,您一样都不会少。您还是趁早回头吧,别越陷越深。”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直到尝到了血的腥味儿…… 凤仲离皱了下眉头:“大小姐,停下吧。有什么好恨的,这不都是你自愿为他做的吗,你怪得了谁?你再继续咬下去。你的嘴巴都要被自己给吃下去了。” 安可儿松开了被咬得血红妖艳的唇瓣,然后冷静的问道:“之前,有人告诉过我,东方世家有传世的宝藏,你知道这回事吗?” 凤仲离警惕问道:“谁说的?” 安可儿嘴巴很紧:“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知道你,这个人跟你一样,也是十二位账房之一。他的身份隐藏得极好,我不能暴露他。” 凤仲离恍然的点点头:“也对,既然我能找到大小姐,其他的人,也会陆陆续续的找上大小姐的。宝藏一事,确有其事……” 忽然,凤仲离停住了,目光落在了远处的纸窗上,月光照耀下,投射在菱花窗上的一个阴影,就和绿绿的身影竟然是重叠的。 既然身影是完全重叠的,也就是说,门外的那个人,只能用耳朵听,但是她的视线却会被绿绿的身体所阻挡。 凤仲离悄声道道:“大小姐,外面有人一直在偷听我说话。这个人就贴在绿绿的后面,所以我们一直没看到她的影子。” 安可儿,猛回头。果然,发现绿绿就像一个蜡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安可儿暗暗的握紧了手中的软剑:“你现在毒性解得差不多了,能动了,赶紧给府上家丁送出暗号,偷听了我们这么多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此人轻易的走了。” 凤仲离依旧躺在床上叨叨絮絮的自言自语,为安可儿坐着掩护。 说着,她就一步一步慢慢的接近窗口。 窗外偷听的那个人,显然就是一个瘦小的女人,应为丰满的绿绿,能将门外人的身影完全的挡住。 就在安可儿走近绿绿,准备一脚踹开绿绿然后袭击外面的刺客,外面的那个人却比她先动手了。 一柄长剑直接刺穿了绿绿的纤腰,然后刺向了安可儿的肚子。 612.【612】此病名曰‘相思\’,无药可解…… 就在安可儿走近绿绿,准备一脚踹开绿绿然后袭击外面的刺客,外面的那个人却比她先动手了。 一柄长剑直接刺穿了绿绿的纤腰,然后刺向了安可儿的肚子。 “绿绿!” 安可儿惊叫了一声,却被忽然伸出手来的绿绿给使劲儿的推开了撄。 绿绿哇的一声呕了好大的一口血,然后看着安可儿脸色苍白的笑道:“大、大小姐……快跑……” 绿绿没有痛苦太久,她立即就断气了,然后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偿。 安可儿感觉到很愤怒:“跑?!我不跑,我要剁了她,给你报仇!” 门被从外面给踹开了。 慕容怜香挺着一个大肚子站在门口,满眼都是杀气和恨意:“姐姐,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安可儿震了震手中的软剑:“你是想我死吧。不过,我们可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慕容怜香忽然癫狂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姐姐你的身份居然这么……哼!我从前作为陛下的暗卫,追杀了你这么年,没想到你竟然就在皇宫里,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着。” 安可儿知道慕容怜香在故意嘲笑她,她的心头堵得慌,道:“你们杀不死我,那是我命大。” 她们都恨不得让对方死,没说上两句就打起来了。 碰巧的是,她们两个现在都是孕妇。安可儿的三个多月,并不明显。慕容怜香的却已经是很大了。甚至看起来都像是足月的。 安可儿其实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下的了手,毕竟是一尸两命。但是,亲眼看到慕容怜香杀了自己的手下,还招招致命的攻击自己,安可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剑实在是停不下来! 凤仲离在她们身后,目睹着这一切:“来人,讲两位……夫人,小心翼翼的分开,不要伤了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是,老爷。” “撕拉”一声,安可儿的手臂上中了一剑,衣服被长长的扯裂一道口子。 安可儿看到慕容怜香似乎已经开始有点体力不支了,大概是她肚子里的球比较重,所以就不堪重负了。 她的精力比慕容怜香的好,但是,向一个孕妇动刀,她实在是下不了手。所以,她就想着,故意露几处破绽出来,然后让慕容怜香对她穷追猛打,像慕容怜香这么拼命的想要砍死她,迟早是要动胎气的。她就玩死的陪着慕容怜香吊着。 慕容怜香越是看到邮寄险些得手,就越是不愿意放弃对安可儿的绞杀。 旁边见缝插针的家丁们一直想要将他们两个人分开,都被杀红了眼的慕容怜香给砍伤了好几个。 慕容怜香在凤家,都被称为二少奶奶,她也很是嚣张,吼着:“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杀了她!” 事实上,除了安可儿故意跑到慕容怜香的的面前去引她出手,基本上慕容怜香都已经无法碰到安可儿的半片衣角了。 这一点,就连一直在旁边默默观看的,一丁点儿武功都不会的凤仲离,他都能看出来。 但是,已经杀红了眼的慕容怜香却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她还是不停的挥着剑砍杀着。因为她从小就是一个杀手,她杀过的人太多了。大部分的人骨子里都有兽性,越是杀戮,就越是能让人兴奋,癫狂。 安可儿耍猴似得逗引了慕容怜香许久,终于,慕容怜香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嫣红的血液,从她的大腿内侧流出,低落到地上。 凤仲离知道这是动了胎气,他狠狠的瞪了安可儿一眼但是,却不敢真正的去骂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慕容怜香自找的。 凤仲离道:“来人,快叫大夫过来!还有产婆,快!” “是老爷。” === “啊……啊,我的肚子好疼……好像要出来了,好像要出来了……” 安可儿手执着长剑,就候在慕容怜香的床前,冷睨着她,果然是动了胎气,早产。如果安可儿没有记错了话,慕容怜香这个女人确实还没有足月,是早产。 产婆们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都在给她准备接生。 一个产婆走到了凤仲离的面前:“凤大公子,二少奶奶怕是动了胎气早产的,很难将大人小孩都保住了,这……颗如何是好?” 还没有等到凤仲离出声,安可儿就朗声回答道:“当然是保小孩,大人,随便怎么样都行。如果慕容怜香难产而死,还省的我出手,弄脏了我最珍惜的宝剑。” 凤仲离也没有反对,但是,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可儿。 安可儿冷笑道:“凤大公子,别瞪我了。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亲侄子被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给带坏了吧。怀着这么大个肚子,还尽是干丧尽天良的事情,杀了人,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令人发指。还有,你身上的毒,就是她下的,难道你不知道?” 凤仲离他无声的叹息了一口气:“这个有分寸,我之所以让她下毒,也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我想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一下。” 安可儿忽然感到发指! 这个男人真的是任性得太可怕了,居然用这种方式来……休息?! 躺在床上的阵痛着,哀嚎着的慕容怜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就不停的破口大骂:“你们!你们……你敢这样对我,你们会招报应的!我宁可不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不生了……不生了……” 安可儿默默的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早知道生孩子很疼,但是没想到会这个疼。 她发誓,从现在开始,她一定要看遍所有的医术,学会顺产的方法,她生孩子的时候,最好一躺到床上,一用力就把孩子生出来了! 凤仲离无奈的叹了一声:“这种时刻,孩子的亲爹却不在。让我这个当大伯父的在这里,听产妇嚎叫,听到的脑袋都是嗡嗡直响的。大小姐,那天发生的事情属下略有耳闻,清雅在朝堂之上对陛下责难,被你直接关押了起来。大小姐,您还没有将他弄死吧?” 安可儿不敢说实话。是真的凤清雅已经被轩辕殊珺给杀死了。 她干咳两声:“不会,我不会杀死他的。那毕竟是你的弟弟……大狗也得看……咳咳,我是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刚刚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一刀宰了慕容怜香,管她肚子里有什么鬼!” 凤仲离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 然而,安可儿的那一口气,确实无论无核都松不下来。万一,凤仲离知道他的弟弟在失踪后就已经死了,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凤仲离对安可儿道:“大小姐,产房杂乱,不如我们到前厅去说话。” 安可儿却推辞了:“不。我就要在这里等着她生下孩子。她生完孩子,我就一剑要了她的命!绝对不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刻。” 凤仲离深深的看了安可儿一眼:“那我也不走了,我还是在这里看着好了。免得你等下一激动,就连我的亲侄儿也给伤到了。” 于是安可儿和凤仲离两个,就站在产房的屏风外面候着。 忽然,凤家各处的家丁们,“当当当当”的敲起来鸣锣,“抓刺客!抓刺客!”的声音,从远处恍惚的飘过来。 安可儿紧了紧手中的秋水剑,冷屑道:“看来,今天晚上,你们凤家还真是不一般的热闹啊。” 凤仲离妖妖的一下,纤长漂亮的手扶额,做‘美人愁’状,道:“是啊,每天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断气?!死了倒也安逸。” 安可儿略略惊讶的看着凤仲离:“你倒是开的开。” 凤仲离不自觉地就朝着安可儿的身边挪了一步:“大小姐,属下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关键时刻,还的仰望大小姐的保护。” 安可儿的眉毛抽了抽:“那你还是去死吧。” 那群黑衣刺客们的目的是十分的明确,他们就是奔着产房传出的惨叫声而来的。 黑衣刺客们对安可儿和凤仲离都视而不见,直接忽略过去了,一个一个都冲向了产房,破门而入。 凤仲离紧张的抓住了安可儿的衣袖,然后道:“大小姐!救救我那个正在出生的小侄儿。” 安可儿冷哼道:“不救我凭什么要要冒险?” 凤仲离道:“大小姐,这不是冒险。我猜,他们都是陛下身边的暗卫,大概是来杀死慕容怜香灭口的。只要你把脸上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丑东西给擦掉了,随随便便的大喝一声……” 安可儿轻啐了他一口:“呸!我上去大嚎一声,然后他们把我抓起来,逮住!?” 凤仲离眉头微皱:“难道你有事逃出来的?我还以为现在整个皇宫都是你做主了呢。那皇宫现在是谁在管?” 安可儿不敢多说,说多错多。轩辕殊珺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体情况,她不会随意的说出来,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安可儿正打算在一旁看戏,没料到,又来了一批刺客。 后来的那一拨刺客,同样朝着慕容怜香的产房去了。安可儿估计,现在那个小小的产房里,肯定是脸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产房里一片刀光剑影,人影攒动,金属利刃激烈碰撞的声音,哐当响成一片。 凤仲离立即对管家下令道:“快去大街上找巡防的士兵,就说凤尚书府上遭遇歹徒袭击让他们速速派人过来!” 产房里传出了婴儿诞生的啼哭声。 安可儿一听到那个宝宝出世了。手中的剑不由得都紧了紧:“我该进去了……不,再等等,我得先看看情况。” 产房里的黑衣人们,有一方处于压倒性的优势,打着打着,就让对手纷纷受伤溃逃了。 安可儿看着他们逃走,不觉得心里纳闷,同样都是黑衣人,这两拨黑衣人,究竟是如何区分谁是自己的同伴,谁是自己的敌人的? 安可儿提着剑,冲进了产房里,到想看一看,究竟哪些黑衣人是不是想要慕容怜香的命。 刚刚踏进门槛的安可儿,隐隐约约的听到慕容怜香虚弱得嘶声力竭的声音,对着那一群黑衣人下令道:“你们想接我回慕容府,那就要帮本小姐做一件事情。杀了外面拿剑的的那个丑奴婢。” 没容得安可儿多想,那伙胜利的了黑衣人们就提着剑,纷纷的冲向了安可儿,看着气势汹汹的架势,绝对是要砍死她。 安可儿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才想明白了慕容怜香说的那个丑奴竟然是……自己?! 凤仲离在她的身后狂喊道:“快!所有人都去保护大小姐……咳咳,保护那个丑奴!” 安可儿默默的怒了。 你才丑,你们全家都丑。 家丁们纷纷的冲了上来,挡在了安可儿的面前,变成你了无数的人肉盾牌。 安可儿十分识相的退到这些人肉盾牌们的后面去。静静的等待合适的时机。 安可儿猜测,眼前这一拨想要她命的刺客,肯定是慕容世家的,不然,他们就不会这么听慕容怜香的话,而且,他们还要把慕容怜香劫走。 安可儿并不了解轩辕数据的计划和步骤,所以,她也不知道慕容怜香这个时候,究竟是能不能离开。 她不敢过于插手,所以,一切就顺其自然好了。 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劈到了她的面门上,她猛地一个下腰,然后才堪堪的躲过了。 被削掉的两根刘海,掉落在地上。 安可儿不敢再胡思乱想了,集中了精力警惕着那些拼命想要砍死她的人。 没想到,那些黑衣人,竟然一个一个都那么厉害,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训练有素,而且杀人的手法是相当的娴熟。 她现在还怀着三四个月的宝宝,实在是不宜激烈运动,但是,为了活命,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长剑一震,直接迎了上去。 凤仲离不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因为知道她身手不错,所以他也并不是很担心,凤仲离第一时间冲进了产房,去看他的小侄子去了。 安可儿躲在家丁们的后面,一边打一边退,最后被逼到了一处死角。 黑衣人们见安可儿已经逃无可逃了,然后,他们纷纷都亮出了暗器,打算之间放毒镖,把安可儿射成马蜂窝。 她的胸口上,本来就有伤,虽然是包扎好了,但是激烈的打斗之后,就开始流血。大概是她不虐一下自己就不好过,她当着轩辕殊珺的面插自己的那一刀,刚好就是从前轩辕殊珺亲自插她的那一刀。 那刀伤,足足三个月才好,现在还隐隐做痛,都没好透。旧疤又添心伤,真是疼得都不可描述了。 安可儿退到一众伤残的家丁后面去,背靠着墙根,身体感觉到很虚弱,脑门上冷汗直冒。现在的情况可是不太妙。就算她能打起精神来,挡下大部分的毒镖,但是,难免会被其中一两支给伤到。 “嗖——嗖——嗖——” 毒镖整齐一致的从他们的手腕上发射了出来,一致瞄准了安可儿。 她硬着头皮,挥舞着柔韧的秋水剑去挡。 就在这时,忽然天上又落下了好多的黑衣人,落在安可儿的面前,然后帮她挡住了飞矢而来的毒镖。 “安姐姐!” 安可儿正疑惑着这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身边就想起了一个稚嫩好听的声音:“安姐姐!” 只比她的腰高一点的小男孩就跑过来了,然后一把抱住了她纤细的腰。 虽然,这个小男孩是带着面具的,但是安可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拓跋宏。 她总算是安心了:“小鬼,你是来救我的吗?你……你不是跟你娘走了吗?” “我……我娘亲一直在派人监视你,我们知道你这三个月来都在哪里。所以,我们等着合适的机会……咳咳,你懂的。” 安可儿听到了小拓跋宏尴尬的咳嗽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拓跋宏小朋友待她是最真诚的。 一看到拓跋宏那张像极了轩辕殊珺小时候的那张脸,安可儿就忍不住多捏了两下:“姐姐现在这么丑,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外甥果然像舅舅。这小男孩要是长大了,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春闺少女了。 月光下,拓跋宏微微的红了下脸:“安姐姐,我认得你,不管什么时候都绝对不会认错的,” 安可儿的胸口一阵一阵的生痛,疼得闷哼了起来:“小拖把,你现在能救我出去吗?这里有人想杀我。” 拓跋宏坚定的点了点头:“嗯!可以!” === 山鹰步履匆匆的走进了大殿深处。 “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此刻正在紫色的刘琉璃灯下面,一丝不苟的阅读着一封密函。柔和的灯光映在他深邃如大理石刻一般英俊的五官上,俊美得不似凡人。男人冷若冰霜的姿态却有一种深入了骨髓里孤寂,那种寂寞却不是因为长时间幽闭在冰冷的宫殿深处,而是因为思念的女人未能陪伴在身侧,甚至不知道她身在何方。 性感醇厚的男音淡淡出声:“什么事。” “回陛下,派去凤家的人,得手了。” “那就好。慕容十三务必交到让青衣的手上,他知道该如何做。退下吧。” 山鹰却并未退下,他继续道:“陛下,派去的暗卫中,有人要向陛下禀报一些状况。” 轩辕殊珺微微的抬了下眼:“宣。” 身上带着轻伤的黑衣暗卫被领了进来,跪在大殿中央。 “拜见陛下。卑职等今日在去凤府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了一名少女。慕容十三信以为真,认为卑职等真的是慕容世家派来的。慕容十三似乎跟这名女子有深仇大恨,还吩咐卑职等,斩杀这名女子。” 轩辕殊珺听得心头微微一疼! 他蹙眉道:“可有清楚这名女子的来历?” “卑职等本来是想要将这名女子抓住,然后问个究竟的。可惜,半路又杀出了一批人,将这名女子救走了。卑职等职责所在,就没有去追那名女子。” 轩辕殊珺眉头的褶子皱得更深了,冷声道:“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么?” “卑职就听到在那群黑衣人当中,有一个小少年,称呼那名女子为安姐姐。” 男人微微一怔,整个人都僵住了。 山鹰道:“你退下吧。” “是。” 那名暗卫退下之后,轩辕殊珺才缓缓道:“是安安。” 山鹰跪在地上道:“陛下,既然有娘娘的线索,卑职愿意去将嬢嬢追回来。” 轩辕殊珺淡淡凉凉道:“不必,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安安她是跟亲近的人在一起,不会有危险的。况且,在皇宫外面,墨庄和东方世家的力量,都会保护她。退下吧。” “是,陛下。” 山鹰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身后传了来茶杯摔在地上的生硬。但是,他却不敢回头,因为他怕看到陛下捂着心口疼的样子。司徒老头活着的时候,他曾经问过司徒老头,陛下的忽然心口疼的症状,究竟是什么病,有没有药物能够缓解。 司徒御医说,此病症名曰相思,无药可解。 乌黑如缎的长发披散在男人的肩膀上,他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他面色苍白咬紧牙关,喃喃自语道:“安安,疼不疼?利刃刺入你胸口的那一刻,我真的好疼……” === “安姐姐,安姐姐……你醒一醒。” 感觉到身边有一个又美又萌的小男孩在轻轻的摇着她,安可儿不禁的睁开了眼睛,昏睡之前,脑子里的记忆全都滚了一边,她才想起来,自己这时候身在何处。 五更天,天刚微微亮,因为是冬天,寒风凛冽,帝都的街道上十分的寒冷安静。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都还在梦乡之中酣睡。 安可儿此刻正在一辆温暖的马车里,暖烘烘的裹着狐裘大衣,躺在卧榻上。 拓跋宏看到安可儿醒过来了,就递了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食物过来:“安姐姐,你该吃东西了。大夫说,这个时辰一定要叫醒你,让你进食。” 安可儿接过吃的:“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里?” 拓跋宏说道:“我按照安姐姐的意思,修书一封给母妃。母妃已经派了信鹰传信过来。说是要我带着安姐姐去幽兰山庄。” 她一边吃着食物,一边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母妃的秘密行宫,没有人知道的。它坐落在大食国和轩辕皇朝的交界处,周围都是绵延的群山,十分的隐蔽。” 安可儿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还是长公主殿下最能可靠。” “安姐姐,前面就是关卡,我们马上就要出城了。好在我们及早离开了帝都,我听母妃说,帝都几天之后,可能就要血流成河了。”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里的小宝宝,心道,宝宝,别害怕。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状况,妈咪都会保护你的。 “安姐姐,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 安可儿慢慢的拨开了他肉呼呼的小手:“我没事,我就是有些担心,担心等会出城的时候被检查。” 拓跋宏十分可爱的说了一句:“安姐姐,你就放心吧,你现在丑得我母妃都不认识你了。唔,还有,安姐姐,你怎的胖成了这样,我昨晚一抱你的腰,发现你的腰上面,全都是肉肉。” 安可儿僵硬的抽了抽,她是该高兴啊,还是该揍他啊。 事实上,逆天儿童,拓跋宏小朋友早就已经将守城关卡上上下下都打点过了。安可儿坐的那辆马车,几乎是比绿色通道还要畅通无阻,甚至都没有人上来搜过她们的马车。 马车驶出城门的那一刻,安可儿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块。不知怎的,感觉有些失落。 === 轩辕霓裳一身飘逸又臃肿的宮装,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曲折的回廊走来。 迎面走来的几个小婢女盈盈的拜落:“拜见王妃。” 高贵如白天鹅的女人微微颔首:“嗯,安小姐呢,在哪里?” “安小姐在泡温泉。” “好,带路,本宫要去见安小姐。” “是,娘娘。” 地热温泉,水面上热汽氤氲的,朦胧像仙雾一般,袅袅升起。 美人泡在池子里,雪白的娇躯被蒸得白里透红,安可儿整个人都泡在水里,一双雪白的藕臂趴在趴在一块浮木上,舒服的感觉自己都快要融化在这温热的池水里了。 衣裳环配,窸窣作响。 安可儿听到了动静,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了美丽高贵的长公主殿下,她不觉得抬了下眼皮:“长公主殿下,您来了。” 轩辕霓裳道:“大小姐娘娘可是特别的喜欢沐浴啊。我几乎每次来,您都在沐浴。” 安可儿懒洋洋的鞠了一捧香喷喷的花瓣,然后淋在突出水面,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唔,已经八个月了……虽然还未足月,但是,这个肚子里宝宝似乎长得颇为结实。 “大小姐,温泉泡久了不好,容易头晕。正巧,本宫带了一些大食国精致的点心过来,不如我们一起尝尝?” 安可儿自然是十分的乐意,点了点头笑道:“好啊,泡了这么久,刚好我的肚子也饿了。” 于是,她就上岸了。 她们两个双双的坐在了温泉旁边的软榻上。 轩辕霓裳热情的将糕点摆上了:“来,尝尝这个。” 安可儿开心的吃着。 “对了,大小姐,上次我拜托您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安可儿早也猜到了轩辕霓裳为什么来找她,她道:“大食国最珍贵的资源就是铁矿,但是你们缺乏开采和炼制的技术,我出资开发可以,但是,要由我们派去的人来……” 忽然,安可儿闷哼了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 轩辕霓裳焦急道:“大小姐,您怎么了?” 她的脸色白得白的一张纸:“肚子……忽然好疼。你……你给我下毒?!” 613.【613】现在我们的王上,一定要抓你回去做人质,我也是没有办 轩辕霓裳焦急道:“大小姐,您怎么了?” 她的脸色白得白的一张纸:“肚子……忽然好疼。你……你给我下毒?!” 轩辕霓裳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慌忙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我知道了,肯定是……” 她紧紧的闭住了嘴,肯定是大小姐藏身在这里的小喜被大食国的王室知道了。安可儿 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大喊一声:“大夫,快去叫大夫。” 安可儿疼得捂住自己的肚子,她知道自己这是中毒了,她虽然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但是,肚子里的胎儿确实一个抵抗力最为脆弱的婴儿,她就怕……这个孩子会撑不住偿, 安可儿一狠心,就将桌上的那个碗给摔碎了,用锋利的碎片划伤了自己的手腕,然后她就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将从手腕上流出来的血全都吸入自己的口中。 她的血能解毒……可是,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就在轩辕霓裳手忙脚乱的时候,不远处来了一群奇装异服的人,他们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但是又不敢造次的笑意,然后粉墨登场,一直走到了她们的面子。 安可儿微微蹙眉,这伙人,绝对不简单。她松开了喝血的嘴,然后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臂,稍微的止住了一些血。 安可儿想轩辕霓裳询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轩辕霓裳望着他们的,目光冰冷而凶狠,低声道:“他们是大食国王室的人,大食国的大皇子,和他的舅舅。” 安可儿挑眉道:“是你的死对头?” 轩辕霓裳叹息:“差不多。” 拖把大皇子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板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棺材脸,冷声喝道:“轩辕王妃好大的胆子,竟然在私藏轩辕皇朝皇帝的子嗣!” 国舅倒是贼眉鼠眼,一脸的精瘦,说话迂回且圆滑:“哎,大皇子您这是错怪了你的母妃,有了轩辕皇帝的血脉在这里,对我们大食国,是大大的有力,王妃娘娘这是立功了。” 安可儿懒得理会他们之间勾心斗角,她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腹中的胎儿,她一个茶杯砸到了拓跋大皇子的身上,快准狠的在他的脑门上开了花,鲜血直流:“是你们给我下毒,解药,快给我解药!” 拓跋大皇子的始料未及,为什么一个柔柔弱弱的中原女子,好像即使伸手不错的样子,他木然的捂着额头上鲜血直往外冒的伤口:“你……你这个女人!敢伤害本皇子,本皇子……” 少年毕竟是火爆脾气,心性不定,被他舅舅一把给拉住了,国舅道:“您是轩辕皇朝的帝妃?也是尊贵的身份。我们大食国会善待您的。现在您中了毒,只要跟随我们会大食国的王室去做客,我们肯定双手将解药奉上。” 轩辕霓裳急了:“你们放肆!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你们就等着轩辕帝踏平大食国!” 安可儿已经感觉到毒性在身体里蔓延了,虽然她能感知到这个并不是什么毒性集极重的毒药,但是,她朕的很担心肚子里的小宝宝,她没有空去配合着轩辕霓裳一起去诈他们,她立刻就松了口:“我去,你们快点把解药给我!快!若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就算轩辕殊珺不踏平你们大食国,我也要你们整个大食国陪葬!” 拖把大皇子惊呆:“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敢这样说话!” 轩辕霓裳恨铁不成钢的差点就像一巴掌甩过去,她虽然忌惮这是轩辕殊珺的孩子,但是,她同样也忌惮东方世家那泼天财势,不敢动这个孩子分毫。拓跋大皇子这是在引火*。 轩辕霓裳道:“别磨蹭了!她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人,我们都惹不起!” 他们之前只是受到消息,轩辕皇朝出逃的那一位帝妃,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位帝妃居然身世非同一般,绝对不比轩辕皇室的身份低。 ===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这次闯大祸了!” 轩辕霓裳在房间里大发雷霆!她平时都是温婉可人的模样,极少有这么失控过。 拓跋大皇子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那谁让你竟然私藏她?!既然她的身份这么尊贵,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将她请到王室去当贵客吗?” 国舅鄙夷的看了一眼光是脑壳大,但是脑仁却只有花生米这么大:“殿下,她虽然是东方世家的大小姐,可是她也是轩辕皇朝的帝妃,住在我们大食国王室里,并不妥。” 拖把大皇子一脸的尴尬。 尖嘴猴腮的国舅看了轩辕霓裳一眼,然后道:“此次,我们是奉了大王的命令,来押送轩辕皇朝的帝妃回去当人质的。其实,之前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只不过是时机未到,我们就没有动她。现在是轩辕帝平定了慕容氏叛乱之后,元气大伤。我们他的皇嗣要挟他割地,他也是无可奈何。” 轩辕霓裳是无所谓的,反正,大食国将来会是她的宏儿的,轩辕皇朝能割地过来,最好。可是,她的野心还不止于大食国的王位,她希望她的宏儿能成为大食和轩辕皇朝共同的君主。 拓跋宏拥有两国王室的血脉,他得天独厚。 轩辕霓裳道:“王上的这个想法,也并非不可以。但是,你们一定要将这位大小姐给控制好。不能让她联系到东方氏的那些忠犬。据我所知,现在东方家的那些狗,并不知道自己的少主人就是轩辕皇朝的帝妃。知道的也紧紧是少数几个。因为,东方被灭族的事情,就是在轩辕皇室做的。这件事情,我清楚。所以,这位大小姐和轩辕帝的处境十分的尴尬。我们或许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做些文章。” …… 安可儿微微的阖着眼睛,虚弱的躺在卧榻上。虽然已经服用的解药,但是,身体却还不是很舒服。 拓跋宏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唤着:“安、安姐姐,醒一下,吃药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这么叫过她了‘安安’了,她恍然间听到了,忽然内心一片激动:“陛下…… 但是,睁开眼睛的时候,朦胧之间就看到了和轩辕殊珺长得极像的一张脸,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捧住了拓跋宏的脸:“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好想你……” 拓跋宏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安、安姐姐,我也……我也……”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轩辕霓裳走了进来。看见他们之间的气氛这么和谐,不进的从内心里为自己的儿子敢到高兴。就算拓跋宏现在年纪还小,比不上轩辕殊珺,但是,至少,安可儿喜欢她儿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安可儿的脑袋瓜子渐渐的清明了,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谁,然后就失望的把手放了下来。 轩辕霓裳走到了安可儿的身边,将药碗从儿子的手中拿过来,然后亲自将药喂进了安可儿的嘴里“快点喝吧,药……要凉了。喝完了,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安可儿把药接过来,然后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了。 轩辕霓裳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安小姐,这次是我不够周详仔细,竟然让你您的行踪暴露了。现在我们的王上,一定要抓你回去做人质,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安可儿冷冰冰的说道:“哼,都是王上了,还绑票一个女人。你们的王上想要多少钱?只要他开得出口的,我就给得起!” 轩辕霓裳意味深长的一笑:“男人的野心,永远都没有边际。即然王上,想要的就不是钱财和物资这么简单了,网上想要的是土地。” 安可儿顿了:“土地……这个我没有。” “他有。” 安可儿自嘲的一笑:“不可能,他不会用国家的土地来换我的。在他的眼里,国家重于一切。” 轩辕霓裳略略的凝眸,心中大喜:看了他们的矛盾很深。 她继续煽风点火:“哎,男儿皆薄幸。更何况是帝王呢。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因为,就算他不顾及你跟孩子,他也要顾及大食国的铁骑兵。因为,慕容氏的叛乱,才刚刚平定下来,轩辕皇朝的兵马都集中在南方平乱,如果陛下不答应,用布匹和粮食来换你们母子,那大食国王上极有可能会挥兵南下,攻打轩辕皇朝。于公于私,皇帝都不该拒绝。” 安可儿听到她这么一分析,心口堵得都不想说话了。 614.【614】轩辕殊珺呢那混蛋在哪里?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被 安可儿听到她这么一分析,心口堵得都不想说话了。 轩辕霓裳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她道:“你放心,不管我那个薄情的弟弟会不会救你,我都一定会保你平安的。” 她勉强的笑了下:“那就谢过长公主殿下了。” === 因为安可儿现在的身孕,身子也重了,舟车劳顿的也怕出意外,所以,拓跋大皇子并没有把安可儿接出幽兰山庄,他们只是派兵来镇守此处,并且将轩辕皇朝的使臣约到幽兰山庄来谈判。 很快,大概过了四五天的样子,轩辕皇朝就传来的公函,说是愿意答应所有的条件,具体事项派使臣过来谈偿。 就连轩辕霓裳都感到惊讶,这样逆来顺受,一点都不像她那个霸道皇弟的作风。 安可儿听了却不屑的笑了笑,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却在想。轩辕殊珺不会是软弱可欺的。说不定,这只是迷惑敌人的障眼法罢了。轩辕殊珺应该还有别的什么阴谋。反正她也不担心,就算轩辕殊珺不救她,她也有自信自己不会有事。 虽然拼老公,有点不靠谱。但是,拼爹,她完胜。东方老爹就算是挂掉了,都能将她罩得严严实实的。东方大小姐,可比什么妃子威风多了。 几天后的某一个明媚的清晨,安可儿挺着一个大肚子正在奴婢们的搀扶下,散步。 忽然,拓跋宏迈着两条小短腿飞快的跑到了她的身边 “安、安姐姐,轩辕皇朝派的使者来了。” 安可儿漠然:“来了就来了呗,你们好好谈,管我什么事?反正,我只不过是一个附赠的筹码,就算没有我,大食国和轩辕皇朝是战是和,还不是两国皇帝说的算。” 拓跋宏跑得上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唔,不是,轩辕皇朝的使臣们……说,说要见你,还要验明正身。” 安可儿眉头不悦的微微一皱:“怎么验身?区区几个使臣,也敢验我的身?难道你母妃,轩辕皇朝的长公主殿下,说话都不算数的吗?” 拓跋宏的小脸就立即垮了下来:“我母妃的身份很尴尬。不管是在大食国,或者是在轩辕皇朝,都不能得到百分之百的信任。” 安可儿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那就验身吧,但是,我只接受女的验身。” …… 温泉的边上,占了清一色的衣裙太监。 安可儿泡进水里,将自己雪白的香肩没入了,不悦的皱眉:“不是让宫女给我验身吗?怎么都是太监?” 其中一个太监道:“娘娘您不要介意,奴才们也并不是男人。” 她不高兴了:“都滚出去!男人不行,切了的男人也不行!我的身体也是你们能随便看得吗!滚!” 说完,她就不高兴朝着温泉中心又有了一段。 忽然,空气弥漫了一股酒香,安可儿闻着只觉得头晕乎乎的,她用手扶着额头:“什么……什么鬼……” 忽然,她的两脚一软。 什么酒,这么厉害?她光是闻着味儿,就能醉了? 安可儿晕乎之间,脑袋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是桃花酿。全世界,什么毒药、迷/药她都不怕,但是唯独怕神医谷的那位师父,专门为她特制的桃花酿能将她制服。 安可儿不禁想,会不会有一天,她的师父还能专门研制出一种毒药来对付她?轩辕殊珺确实说的不错,那祖孙俩确实是捏着她的软肋。 就在她的身体缓缓下沉的时候,一双手,将她稳稳的扶住了。 安可儿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里,那种坚实的温暖,十分熟悉。 她拼命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努力的想要看清这个人可是眼皮太沉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男人的声音醇厚,低沉:“安安?” 她用力的点点头,带着不屑的语调:“你堂堂一个皇帝,竟然装成太监混进来……真是令人不齿!” 温泉里,袅袅升起的水雾,朦胧了周围的一切,仿佛只有彼此。 他的手,毫不客气的开始扒她的衣服:“验身这种事情,只能朕亲自来做,绝对不能交给任何人。朕早就知道,脸都可以假冒的,但是女人的身体确实最诚实的。如果不是朕亲自来,谁又能真正的确定你的身份?” …… 轩辕霓裳在温泉的入口处被皇朝派遣过来的皇室的羽林卫给拦住了。 轩辕霓裳冷哼道:“你们放肆!知道本宫是谁吗,敢拦着我!” “长公主殿下,被指并非要对长公主殿下无礼。只是,内侍官们正在里面,为娘娘验明正身,长公主殿下不方便进去。” 轩辕霓裳冷着一张脸:“正是你们该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长公主殿下,卑职倒想问问长公主殿下,您究竟还是不是皇朝的人。” 轩辕霓裳目光微微一狠:“我当然是皇朝的人。本宫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皇朝的公主,这一份尊贵荣耀,无论是谁都不能夺走。” 她暗暗地咬牙,她终有一天,要风风光光的回轩辕皇朝,看着她的宏儿,坐上皇位的那一天。 “如果殿下还承认自己是皇朝的公主,那就请长公主殿下不要阻挠卑职等。” 轩辕霓裳逼近了一步,悄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计划?需要本宫配合吗?” 这名羽林卫摇摇头,不肯再说。 轩辕霓裳忽然微微眯眸,盯着他的脸:“你似乎有些眼熟。本宫是不是在陛下的身边,见过你?” “卑职卑微,娘娘无须挂心。” 轩辕霓裳忽然想到,如果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从前守在皇上身边的,那是不是,皇上也跟着来了? 她忽然有些激动,一定要进去亲眼确认一下,如果皇上真的如此不知死活,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轩辕霓裳料定了这个羽林卫不让她进去,肯定是因为里面的正在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或者,里面的人不能让别人知道。 她也不着急,就在一旁,耐心的瞪着,她相信,总能把里面的人给等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内侍官们慌慌张张的抬着一个步辇就出来了,步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神志不清的安可儿。 糟糕,现在她听着这么大哥肚子,晕倒的话,情况不妙啊! 轩辕霓裳也慌了:“这是怎么回事?!” “宸妃娘娘刚刚在洗浴的时候,忽然间就晕了过去!” “快传御医!” 然而,轩辕霓裳靠近安可儿的时候,却发现她的锁骨上,有一处很深的吻痕。 很深,很重。 轩辕霓裳吃惊的收回了手,这个吻痕…… === 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在了安可儿的房间外面,焦急的等候着。 如果她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两个国家之间的间隙肯定会十分的深重。毕竟,她的肚子里,现在怀着的是皇帝唯一的皇嗣。 门打开了,轩辕霓裳碍于身份,十分‘关切’的第一个就围了上去:“宸妃娘娘现在身体状况如何了?” 御医回答道:“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水土不服,所以出现了一些身体不适的病症。虽说是并无大碍,但是再这样继续耽搁下去,恐怕会对腹中的胎儿不利啊。” 轩辕霓裳在心里暗暗的纳闷,水土不服,应该是肠胃上出的问题才对,可是,她最近一直都在照顾安可儿,她能吃能睡的,怎么会一下子就水土不服了起来呢? 拓跋大皇子懊恼的抓了下头发,道:“母妃,您看既然这位娘娘水土不服如此的严重,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轩辕霓裳微微一笑,推脱到:“是,都怪本宫照顾不周。早就发现了宸妃娘娘有这样的症状,只是山庄里的大夫都没有这么高明,看不出什么毛病来。是本宫的失察。如今已经这么严重了,不如,就让宸妃早点启程的比较好。反正,我们轩辕皇室一诺千金,只要答应了,是绝对不会反悔的,你们放心好了。” 轩辕皇朝的使节们面面相觑,还都准备了很多强硬的说辞,没想到现在长公主殿下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倒是省了许多的口舌。 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后有一双幽邃的黑瞳,透过门缝在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 安可儿很快就被抱上了连夜回归轩辕皇朝的马车。 现在是春末,气候不冷不热刚刚好。但是因为安可儿体内有寒气,随时都有可能发作,所以,马车上就时时的备着一个炭火的暖炉。 一只属于男人的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撩开了她的衣襟,那里,刚刚被他狠狠的欺负过,他现在要只想好好的疼爱一下…… 昏迷中她呼唤着:“水……” 轩辕殊珺望着领口的那一片春光,眸色一沉,拿过茶杯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 他也渴,但是,这种渴不是喝水就能解决的。 此时,马车外面传来了一阵飞奔而来的马蹄声。 守护着马车的羽林卫怒喝道:“是何人拦路!再不让开就休怪刀剑无眼!” 轩辕霓裳骑着马,亲自追了出来:“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宫是长公主!” 羽林卫们这才看清楚了,忙道:“原来是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这是要给宸妃娘娘送行吗?” 轩辕霓裳道:“是。都让开,本宫要上马车!” 羽林卫们却没有一个让开的:“长公主殿下,这个……不要为难卑职了。被智能奉命将宸妃娘娘安全护送回去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轩辕霓裳骑在马上,也不肯丝毫的退让:“你们要是不让本宫上马车,本宫就就对不会让路!”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马车里忽然传出了一个醇厚低沉的男音:“放她过来。” 轩辕霓裳微微一震,她又怎么会不认得这个声音呢。 随行的羽林卫们听到了陛下的命令,不敢不从:“是……” 轩辕霓裳被放行。 马车的车帘被撩开的那一刻,轩辕霓裳一点都没感到吃惊。 “皇姐,你这样一路紧追,是为何意?” 轩辕霓裳唇畔微微的勾起一抹不为人察觉的笑意:“果然是你。我追过来,不过也就是为了确定陛下的安全罢了。毕竟,这个世上,陛下是唯一的手足了。本宫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 轩辕殊珺目无表情,冷淡道:“皇姐,朕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对朕的心意,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永远都无法改变朕对你的看法。所以,你要是不想死的话,趁着朕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离开我的视线。” 轩辕霓裳冷声哼着:“陛下,既然你认定可我会对你不利,不如,你现在就傻了我好了,一了百了。我轩辕霓裳,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 轩辕殊珺道:“母皇在临终前,曾经要朕立誓。母皇因朕而死,将来,一定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算是她一命换一命。” “哈哈哈!你说的好听!母皇分明就是你亲手杀死的!珺儿,你最好牢牢地看紧了你的皇位,若你也有败落的那一天,还不知道史官们会如何书写你弑母登基的那一页史书!” 轩辕殊珺漠然的看着她:“多谢提醒。” 说罢,他便缓缓的关上了马车的门。 羽林卫们过来拦在了轩辕霓裳的面前:“长公主殿下,请!” 轩辕霓裳冷哼一声,上了马背,扬长而去。 马车又缓缓的行驶了起来。 轩辕殊珺怀抱着昏睡不省人事的小女人,怜惜的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哑声道、:“安安,帝都总算是太平了。你在外面太危险,跟朕一道回去吧。朕也该看着我们的皇儿出世。” 马车的窗外,传来了青衣的声音:“陛下,要不要卑职派人去将长公主的马拦截下来。她此去,定是向大食通风报信。卑职猜想,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拦截陛下和娘娘的马车。” “不必。轩辕霓裳既然敢独自前来,恐怕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她没有能即使的回去,也会有人带着兵马追上了。而且,他们是拯救本国的王妃,名正言顺。到时候我们发到会落人口实。” “那陛下,万一大食国派兵来截住我们,我们当如何?” 轩辕殊珺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诡谲的笑意:“那就是大食国背信弃义,明明已经将宸妃放走了,却又派兵来追杀,到时候就勿怪我们不信守诺言了。 “陛下,这样的办法太过于冒险,毕竟,这辆马车里,是轩辕皇室里唯一的血脉了,陛下不能有事,娘娘也不能有事。青衣还是很担心陛下和娘娘的安全问题。” 轩辕殊珺倒是悠然自得:“这个,自有天意。强求不得。” 言尽于此,青衣也无法在多说什么了,只希望着快马加鞭的赶路,尽早的能安全的赶到轩辕皇朝的境内。 “咳咳咳……水……” 马车里,昏迷的女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晶莹剔透,格外的诱人。 他将温水,一点一点的哺喂到她的口中,喂完了,还能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 终于能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了,已经很久没见了……倒是白胖了许多,手感更好了…… 忽然,一支飞矢而来的利箭射向了马车。马车立即停了下来。 青衣立即走到了马车的车窗下:“陛下!你没事吧!” 挡开撩开车帘的时候,只见轩辕殊珺的手上紧紧的握住了那支利箭,而那箭锋,还有一寸就要刺进了安可儿的额头。 青衣的脸色很不好:“陛下,有埋伏!” 轩辕殊珺却一点都不惊慌,只说了两个字:“迎战。” “是!” 无数的羽箭密密麻麻的从远处飞来。羽林卫们事先也是有准备的,各自从身后卸下了盾牌,将马车维护的严严实实。 一阵箭雨过后,敌人就开始接近他们,看看他们的伤亡情况。 当敌人走进了这满地的尸体的当中,安歇躺在地上装死的羽林卫,全都拿起了手中的剑刃,袭击他们。 厮杀声,惨叫声不停的传进了安可儿的耳朵里、。 她即便是做醉梦中,都要被这凄惨又犀利的声音所惊醒:“好多血,好多血,不要……陛下……陛下……” 轩辕殊珺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着:“安安,不要怕,朕在这里,朕没事,你也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就将她耳朵给轻轻的捂住了,让她听不到外边残忍的声音。 可是,浓烈的血腥味儿,还是让她感到不安。 她像一只猫儿一般,不停的往他的身上蹭,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青衣一路杀到了马车的边上,道:“陛下,卑职护送陛下和娘娘离开。” 轩辕殊珺透过窗外,看到了羽林军寡不敌众,然而,这个时候,天空中却升起了一颗信号弹。 他淡然道:“不必,墨庄的人,已经到了。此刻如果我们逃走,墨庄的人找不到我们,反而没有办法好好的保护我们。” 青衣道:“卑职誓死守护陛下和娘娘的安全。” 轩辕殊珺应了一声:“嗯。” 一个蒙面的刺客在连续斩杀了好几个人之后,终于杀到了马车边上,青衣反应迅速的一剑挡住了他的攻击。 两个人缠斗了起来。 墨庄的白衣剑客,在黑夜里相当的醒目,他们都施展着轻功,在夜幕里飞快的穿梭着。 当墨庄的剑客也加入了战斗之后,青衣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三小姐,三小姐呢……” 小白一爪一个,根本不需要武器,直接手撕。当他看到了马车,他眼前一亮:“三小姐,小白可算是找到你了!” 小白要冲上马车,却被青衣给拦住了,青衣凛声道:“陛下和娘娘再次,休得造次!” “哼!那个坏人也在?!三小姐为什么每次都跟他在一起!肯定是你们绑架抓了三小姐!” “放肆,休得对陛下无礼!” 轩辕殊珺在里面听了,唇边淡淡的扯笑,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墨庄的人来的非常的及时。墨庄距离此处,其实也不是特别的远。 墨庄的剑客迅速的击退了大食国派出的刺客。但是,马车依旧没有前行。 小白执意要马车改道去墨庄,但是,青衣坚决不同意。 青衣严肃冷漠:“小鬼!不要胡闹!宸妃娘娘现在的身孕已经有八个多月了,经不起舟车劳顿,再改道去墨庄的话,万一宸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担待的起!” 小白呆萌:“谁是宸妃?” 青衣脑门上青筋突起:“宸妃就是你的三小姐。” 小白恍然大悟! 但是他却更加的理直气壮了:“你们的宸妃娘娘?!开玩笑!我们三小姐出嫁了,我们怎么不知道!主人是三小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们有通知过主人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吗?!我们三小姐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是什么妃什么妃的!” 马车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凌声道:“青衣,还等什么,即可动身。墨庄的人如果要拦截马车,格杀勿论。” 小白火了:“你这个昏君,怎么不讲道理!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我们三小姐的夫君!” 小白再一次跳上了马车的顶棚,怒掀! 轩辕殊珺的眉头微微一皱,用了内力将马车稳住,但是马车还是颠了一下。 “安安!” 轩辕殊珺手疾眼快的将安可儿给抱在了怀里,但是,小女人眉心却是依旧疼的吃紧。渐渐的开始呻/吟,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显然是已经开始阵痛了。 小白呆呆的看着安可儿,还有她高高隆起肚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生命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他忽然好想去摸一摸,摸一摸三小姐的肚皮,里面会不会有个小宝宝在踢她呢? “啊——” 安可儿在昏迷之间依旧是痛苦的惨叫。 轩辕殊珺平时泰山崩于前而不乱,但是此刻他却终于也把持不住,慌了神:“御医!快传御医!” 青衣飞上车顶,将呆愣的小白给捞了下来:“小鬼!怎么你老是闯祸!” 小白委屈的扯着衣角:“我……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在这样……”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 “回禀陛下!娘娘……这恐怕是要生了……” 轩辕殊珺寸步不离的守在安可儿的身边,紧张的握着她的手,一向英明决断的帝王,这个时候心慌的询问着御医:“那现在当如何!” “请陛下现行回避,微臣去快去准备接生用的什物,让宫女、嬷嬷们全都过来,微臣会在外面进行指导,为娘娘接生。” …… 阵痛,让安可儿在昏迷中不断的清醒,然后又不断的昏厥过去。 身边无数的人让她用力,挺住,不停的唤醒她,不让她沉睡过去。 不知道这样反反复复的阵痛了多久,终于,孩子的啼哭声冲破了云霄。 “恭喜娘娘,是位小皇子!” 安可儿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恍惚间听到了大家都在恭喜她,她就好像在鬼门关里滚了一遭,脑袋嗡嗡直响,根本没有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母性的直觉告诉她,她的宝宝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来到了这个世界。 “孩子……我的孩子……” 宫女们将新生的婴儿包好,然后抱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娘娘,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母子平安!您看看,小殿下长得多像陛下啊!不哭不闹,这么乖啊!” 安可儿虚弱的抱着这个软软的小小的生命,忽然喜极而泣:“宝宝,娘亲终于见到你了!你在我的身体带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终于见到你了……” 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走进了一个宫婢:“娘娘,陛下在外面呢,陛下十分的高兴,说是要见见小殿下!” 安可儿蓦地反应过来,将怀里的婴儿抱紧了:“孩子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怎么能说给他就给他?让他在外面等着,等我高兴了,就给他看看。” “这……是,娘娘。” 安可儿危危眯眸,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小不点,不停的为他考虑着,也为自己打算着。 她本来已经出了皇宫,就再也没有打算回去。她也不想让她的孩子去过那种步步心机,满手鲜血的日子。 她不管怎么想,她和轩辕殊珺之间,究竟没有谁欠谁的。 哦,不对,自始至终,那个男人对她,从来没有过单纯的爱,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远远不止一个男人想从一个女人那里得到的那么多。 因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不一会儿,小宫女又进来了,她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娘娘……娘娘,陛下说,要抱小殿下出去给他看看,若是娘娘再不肯,陛下就,陛下就自己进来了。” 安可儿非但没有退步,反而更加的抱紧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不给,坚决不给! 她的心里不停的祈祷着:洛凡,墨哥哥,你快点过来…… 然而,老天像是没有听见她的祈祷,当帐篷被掀开的时候,进来的人却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男人。 虽然不愿意见到他,但是,这他却也正是她思念至深的男人。 “奴婢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此刻的眼中,只有安可儿,还有她怀里的孩子。在深沉的心思都掩饰不住他此刻愉悦的心情,他朗声道:“都出去。” “是,陛下。” 轩辕殊珺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去想抱一抱自己的儿子,但是,安可儿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不撒手。 轩辕殊珺宠溺的口吻略带着责备:“安安,把孩子给朕。” 安可儿一咬牙:“不给!这是我的孩子!” 轩辕殊珺难得的哄着她,继续低声软语:“朕说错了,朕不是要抢走他,而是,想要看看他,以后,我们一家人,一起过。” 安可儿狠狠的咬下唇瓣:“我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孩子现在还离不开我。他现在还小,还是由亲娘照顾比较好。等到孩子长大了一点,我会带他回去看你的。只要你答应了,我就让你看一眼孩子。” 轩辕数据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安安,你……你该不会以为,你还能走得了吧。你现在,连朕的孩子都生下来了……” “她当然走得了!” 轩辕殊珺的话被外面的一个男人的声音给打断了。 帐篷外面的羽林卫们纷纷的拔出了刀剑,守卫着帐篷的四周围,不让任何人靠近! 墨玉和洛凡都到了,刚刚说话的就是墨玉。 墨玉说话十分的不客气:“轩辕帝,你就算带兵来剿灭墨庄,我都不会怕你。不过,难听的话先说在前头,你今天如果执意要带走她,本庄主敢保证,你今天绝对走不出去。” 洛凡的语气就是比较委婉一些的,他接着说道:“小姐她刚刚生产,不宜远途。陛下还是先将小姐和孩子先留在较近的墨庄照顾着。至少也要等到我们小姐出月之后,是走是留再行定夺。” 轩辕殊珺听了之后,微微一笑:“说的不错,这倒是提醒了朕。” 说罢,他就将手伸向可安可儿,将她沾湿在额角的碎发拨开,然后柔声道:“朕答应你,先让你在墨庄休养一段时间,至于你什么时候想回皇宫内,朕全听你的,好不好?” 安可儿一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最好!” 轩辕殊珺抱过了她胸前的孩子,轻轻地搂在怀里,慈爱的对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笑了下:“乖,你一定是父皇最优秀的儿子!是父皇的骄傲!”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轩辕殊珺将儿子抱走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忽然的空了一下,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儿子被抢走了一样,心里不踏实:“好了,你看也看过了,把儿子还给我,他……他也该肚子饿了,我要给他……喂奶……” “这么早?朕了解过,御医说,儿子要一天后才能喝奶。第一天,先喂糖水。” 安可儿反对:“不……刚出生的孩子,应该马上喝奶,这样才看对身体健康好,你把他给我,我先给他喝两口奶,他算是早产,体质可能会比较弱……” 轩辕殊珺却不听,他抱着儿子,反而走远了一步,眉头微微一皱:“你身体虚弱,不要喂了。朕会给他找一个奶妈。” 安可儿再也忍不住了,吼道:“把儿子还给我!” 轩辕殊珺对着宫女道:“来人,好好的服侍宸妃娘娘。” 宫女们都冲进去,纷纷的按住了安可儿,她被按在床上,剧烈的喘息着:“骗子!把儿子还给我!” 轩辕殊珺从身上抽出了一条蓄了桃花酿的手帕,直接捂上了安可儿的口鼻,让她被迷醉,然后渐渐的安静下来。 “安安,儿子朕先抱走了。你什么时候把身体养好了,在回帝都来。” 轩辕殊珺抱着儿子走出帐篷的时候,被洛凡一剑挡在了面前:“狗皇帝,把小姐的孩子放下。” 轩辕殊珺寒冷的眸子,杀气凌冽的目光扫向了洛凡:“他是你小姐的孩子,可也是朕的种。你心里恨着朕,难道你敢保证你不会对朕的儿子下手?” 洛凡一时语塞,握着长剑的手,僵硬着,没错,他确实不敢保证。 东方世家的血债,血仇,小姐能忘记,他们可是全都刻骨铭心的。 轩辕殊珺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的将洛凡手中的长剑拨开,然后冷漠的瞟了一眼墨玉:“墨庄主,安安就交给你照顾了。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朕如今只是带走自己的孩子,这天下,对这个孩子不怀好意的人实在是太多,他只有在朕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朕并没有做什么违背伦常的过分的事情,相信墨庄主也一定不会出手阻拦。” 墨玉听了他说得话,一言不发,也站到一旁,让了路。 他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轩辕殊珺抱上马车,然后离开。 洛凡愤愤的收回剑:“哼,他说得好听!孩子抱走了,小姐哪里还能自墨庄坐得住!说不明白,小姐醒过来,明天就要去追自己的儿子去了。” 墨玉无声的喟叹:“孩子的事情,我们确实不好插手,毕竟那是皇室的血脉。” 墨玉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昏迷在床上的安可儿,他现在只能希望,安安能想清楚,放弃这个孩子的话,她才能彻底的和轩辕帝脱离关系。 在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她是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 “孩子,我的孩子——” 安可儿蓦地从床上惊醒,猛地坐起来,一摸自己的小腹,已经是空空的。 她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疼,她的宝宝,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还没有多看他一眼,还没有给他喂上一口奶,就被狠心的男人给抢走了! 安可儿想下床,但是下面痛得没力气,一个不小心就滚了下来。 “啊——” 她滚落下床的时候,正好被刚刚进门的墨玉撞见了正着。 “安安!” 墨玉赶紧扶起了安可儿:“你这是干什么?你刚刚分娩,身体虚弱。大夫都交代了,你现在不能出门,不能见风,不能着凉。” 安可儿却不管不顾的,抓着墨玉的双臂,就是一顿猛摇:“轩辕殊珺呢!那混蛋在哪里?!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被抱到哪里去了!” ---题外话---感谢宝贝们一路的支持,文文将在月底完结~\(≧▽≦)/~啦啦啦 615.【615】一个男人,能对她容忍到这种地步。别说今生,就算是几 “安安!” 墨玉赶紧扶起了安可儿:“你这是干什么?你刚刚分娩,身体虚弱。大夫都交代了,你现在不能出门,不能见风,不能着凉。” 安可儿却不管不顾的,抓着墨玉的双臂,就是一顿猛摇:“轩辕殊珺呢!那混蛋在哪里?!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被抱到哪里去了!” 墨玉的一只手,静静的按在她的头上,就像安抚着什么小动物似得,轻柔着声音道:“安安,你先冷静一下,我保证,你的孩子绝对没有任何的危险。” 安可儿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我的孩子不在我的身边,我怀着他这么久,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没有娘亲,他会不会害怕,陛下身边的小贱人,会不会对他使坏……偿“ 墨玉强行扳过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安安!你不要自己吓自己。那个男人可是轩辕帝,他手中运筹帷幄,掌控天下,难道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吗?你好好地把身体养好,等你养好了身体,我就陪着你一道去帝都,看望你的儿子。” 安可儿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瓣:“是抢回来!他是我的儿子!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撄” 墨玉忽然问了一句:“安安,你爱他吗?” 被子下面的那双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攥着:“我恨他!” 墨玉道:"如果你是真的恨他,那就不要与他有任何的纠葛了。” “可是那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白白的让给他!” 墨玉的目光微微一凛:“那既然你对他已无爱意,而且还如此恨他,哥哥帮你杀了他。只有这样,才能将你的儿子彻底的夺回来。” 安可儿忽然,默不作声。 墨玉接着道:“怎么,舍不得他死?” 安可儿低声道:“不是舍不得,是……是……他毕竟是孩子的生父,如果有一天,儿子知道我杀了他的生父,会怎么想……” 墨玉心下一狠,嘴上冷冷的说了一句:“将来,这个孩子肯定会知道他的亲生父亲,绞杀了他娘亲的全族,你猜,他会怎么想。” 安可儿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忽然就朦胧了。 墨玉继续道:“现在东方家,你的属下当中,知道这个孩子的生父是轩辕帝的,只有洛凡和凤仲离。他们两个为了巩固你少主的地位,都没有说出你曾经流落皇宫,还为陛下生过一个孩子。你若想在宫外生活,你势必要恢复你东方世家的姓氏,安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告诉这个孩子,他的生父是谁,那么他肯定会痛恨轩辕皇帝,自己的父亲。” 安可儿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孩子,娘亲和父亲,都对不起你……小小年纪就让你背负这么多 她认真的想了下:“我不会告诉这个孩子她的复印是谁,我也不会再回到东方世家,再跟东方世家有任何的牵扯。我……我要带着我的孩子,远离轩辕皇朝,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平凡幸福的日子。” 墨玉无情的打击着她:“东方世家你倒是容易拜托。因为你的父亲十分的疼爱你,并没有将这一份责任强加在你的身上.你的父亲,甚至没有要求你为家族报仇。可是,轩辕帝并不会像你的父亲那样的宽容你。他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他要江山,也要美人。我并不知道他是否是真心地爱你,但是,我能看得出,他对你很执着,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你的。更何况,这个孩子是轩辕皇族的血脉,他更加不可能让这个孩子流落民间。” 安可儿忽然感到很绝望:“难道我……现在就已经没有路走了吗?” 墨玉好言相劝:“哥哥能为你想到的最好的一跳道路就是,你放弃这个孩子,然后,你再嫁人。” 安可儿的脸刷的白了:“嫁人?这个……这个可不是说着玩玩的。我现在,还没有想要嫁的人,而且,我也不能放弃这个孩子。” 墨玉叹着气,摇摇头:“如果你想彻底的断绝和轩辕帝的关系,你只能放弃这个孩子。而且,你还不能嫁给普通人,因为,如果是微不足道的男人,会被轩辕帝一怒之下,杀死。” 安可儿想了下,实在是想不出能够嫁给谁了:“哥哥,嫁人的方法行不通,我……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人敢跟陛下作对,我也不想害别人。” 谁知道,墨玉语出惊人:“你可以嫁给我。” 安可儿震惊,吃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什、什么!” 墨玉淡定的说道:“只是一个名分而已。我愿意成为庇护,之后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心爱的男人,你只需要跟我说一声,这个名分,随时解除。” 安可儿的脸微微的红了。 和墨哥哥空有了夫妻名分,她也是觉得十分的难为情的。 “哥哥……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做,这样做会耽误你的……” 他的手忽然又放倒了她的头顶上,不断的蹭着她的头发:“你现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管让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安可儿躲开了他的抚摸:“这个,这会让我受之有愧……我们……我们……” 墨玉道:“安安你先不要着急回答我,你可以先考虑一下。现在这个天下,能保护你的男人并不多,哥哥以后会留心,如果有合适的少年英雄,就将你托付出去。” 安可儿一听,墨哥哥的这话十分诚恳,不觉得眼睛湿润了。 她想,如果这一刻,‘她’还没有死的话,肯定会扑进墨玉的怀里,说出想和他结为真正的夫妻的想法吧。墨玉的话,温柔委婉,但是,她也能听得出,墨玉其实并不介意和她真正的结婚。 可惜,‘她’已经死了。现在的安安,已经不是过去的安安了,现在的安可儿爱的人已经不是墨玉了。 === 晚上,安可儿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忽然看到眼前的寒光一闪,她蓦地睁开了眼睛。 她迅速的将枕头底下的匕首抽了出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谁?!”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就已经有了枕着利刃睡觉的习惯了。 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举着剑,悄无声息的的站在她的床前,乌黑的长发将她的脸都给遮住了。 安可儿厉声道:“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 那个装神弄鬼的女子忽然放声大笑:“小师妹,就凭着你这么机敏的,你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师哥几乎每天晚上,都拿着剑站在你的床前呢?恐怕你是不愿意醒过来,揭穿他吧。” 安可儿冷嘲热讽:“那当然不一样了,你的身上一股騒气,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到。” 花桤大怒:“你!” 安可儿冷哼着:“花桤,女人做到你这样呢也真是失败,墨哥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就不能识相点,找另外的男人。你成天来找我挑什么事情?你这样成天虐待我,离间我和墨玉,你只会让这个男人离你越来越远。” 花桤像个女鬼一样,失魂落魄的坐在桌边上:“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杀了你,给慕容秋逸报仇,给自己雪恨。但是,我又怕你死了,我的人生没有了盼头,所以,我就留着命,等着看你生不如死的活着,然后时不时的上去踩你两脚,欣赏一下你悲痛欲绝的表情,好让我也开心开心……” 安可儿鄙夷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你能把日子过得如此不堪,也算是绝了。 其实这个大啵姐,并没有什么特别坏的心机,就是她脾气火爆,智商不足,经常容易受人利用。 安可儿仔细一想,其实,花桤很合适…… 她忽然抬起头,笑靥如花:“师姐,你还想嫁给师哥吗?” === 墨庄庄主即将大婚的喜讯,传遍了整个武林。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位庄主夫人姓甚名谁,甚至就连登门道喜的宾客都无缘见上一面。 但是,他们都知道,墨庄主十分的宝贝着他新婚的妻子,不说别的,单单是墨庄主不惜重金收购天下所有的暖玉,精心的为庄主夫人打造婚床,因为这位夫人,体弱畏寒。 于是,这点就为天下人津津乐道。 “庄主夫人好。” 墨庄的婢女们看到安可儿,都纷纷行礼。 安可儿有些膈应,但是,也还是面带微笑的应了下:“嗯。” 自从那天,安可儿答应和墨玉举行婚礼,他就让全庄上下的家仆一致改口,不在称呼安可儿为三小姐的,就称呼她为庄主夫人。 这个男人对她无微不至,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夫人,这是庄主精心为夫人准备的狐裘。庄主说了,山庄夜里凉,夫人受不得寒,让夫人在太阳落山之后,身边都一定要带着这件狐裘,感觉冷的时候,可以御寒。” “嗯,知道了。” 安可儿的手,缓缓的抚摸着这件华美的狐裘,温润如玉,正如墨哥哥本人。 他是个非常体贴的男人,为了不让她尴尬,他最近都很少来见她,但是,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却能让她感到这个男人无处不在。 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一点心动,却比不过她心底那一份比泰山还要重的感情。 有时候,面对墨玉深情款款的目光,她都有负罪感了,同时,她也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她不能在继续的给他更多的机会,和更多的幻想。 因为他在她这里所期待的,她永远都无法回应。她的心里已经没有更多的位置去容纳他了,因为不管是爱还是恨,她的心都已经被轩辕殊珺给占得满满的,没有丝毫的余地了。 墨玉是个好男人,她不能辜负他,更不能耽误他。 就在她摸着狐裘坐在走廊上沉思的时候,花桤忽然从她的身后跳了出来,一把抢过了她手上的那件狐裘,冷哼着:“怎么,你舍不得了?是不是转念一想,干脆就留在这墨庄里,被他呵护宠爱,也是件美事?!” 安可儿生怕花桤说的话让别人听见,她赶紧捂住了花桤的嘴:“闭上你美丽的大嘴巴!” 花桤气得脸发白。因为她嘴巴确实很大,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嘴巴大,一直点了樱唇…… 安可儿看着四下没人,这才松开了捂住花桤的手:“你不要怀疑我离开的决心。你对墨玉的执着,正如同我对陛下的执着。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么,我很爱、很爱那个男人。” 本来,安可儿这么说,是欺骗花桤,可是,她说出口的时候,却觉得心都疼了一下。这就是她的真心话,可是,她却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的心对自己说:安可儿,你已经不爱那个男人了。他为了皇位,为了江山,随时都能放弃你的。他曾经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非礼你。你难道忘记了吗? 她努力的骗着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将自己骗得信以为真。 花桤冷哼着:“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就是跟你同归于尽,都要将你杀了,报仇雪恨。” 安可儿道:“你放心,大婚的那一天,就是我离开的那一天。” === 凤冠霞帔。 安可儿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一个月来,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她的身体回复的很快,完全看不出她是刚刚分娩过的女人,她的身材好得就像个明艳的少女,美艳得不可方物。不得不说,她的这个身体,简直就是上天最得意的一件艺术品。 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绝世的容颜,颠倒众生,难怪这么多的男人,为了她的这一副皮囊,魂牵梦萦。 “夫人在里面吗?” 门外忽然传来了是墨玉的声音。 安可儿的心蓦地激动了起来。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做了。 她才蓦地想起,虽然她已经为轩辕殊珺生了一个孩子,但是,她却从来未有为他穿上了这一身的红妆。 当初,就连册封宸妃的婚礼,轩辕殊珺都是让别人易容成她去参加的。 而现在,安可儿明明白白的告诉墨玉,他们只是假结婚,但是,墨玉依旧不遗余力,倾尽所有的去为她准备最盛大的婚礼…… 她不得不承认,轩辕殊珺代她的心,不及墨玉的十分之一。 丫鬟从外面来报:“夫人,庄主问道,这身喜服是否舒适合身。如果夫人穿得不舒服,可以不穿。全凭夫人高兴。如果夫人您身体不适,不方便参加婚宴……甚至,就连拜天地的仪式都能省略……庄主说,一切全凭夫人的意思。夫人不需要顾忌任何。” 她已经愧疚得不敢说一个字了。 一个男人,能对她容忍到这种地步。别说今生,就算是几生几世她都还不完。 她的鼻子酸酸的,只可惜,她没有早点遇上他。 安可儿默默的垂下了头:“你把庄主叫进来,我有几句话想和庄主说。” 丫鬟道:“庄主说了,新婚之前,新郎新娘不能想见,夫人有什么话,尽管告诉奴婢,就由奴婢代为转达。“ 安可儿道:“你帮我转告他,谢谢。” 安可儿猛抽了一口凉气。墨玉还这么介意婚前不能相见的仪式,证明了他还是对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抱着很大的期望的。安可儿绝对不能心软,她给不起的,就绝对不能辜负了他。 == 一整天,墨玉沉浸在难以言喻的快乐当中,无法自拔。 就算知道这是做戏,但是,喜娘将带着红盖头的她,牵到他面前的时刻,他恍然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晚上,入洞房的时候,墨玉站在洞房的门口,询问着丫鬟:“夫人,休息了没有?” 丫鬟回答道:“夫人还未休息,正在等待着庄主。” 墨玉心底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但是,他却很好的给掩饰住了:“你说什么,夫人还没有休息?” 丫鬟干脆就把房间的门给打开了,笑把墨玉拉了进来,道:“庄主您还等什么!莫让夫人等急了。” 墨玉就这样被拉了进来,然后,丫鬟们都笑嘻嘻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新娘子,就坐在大红的罗帐下面,盖头都没有掀起,雪白的双手交叠在前面,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候着新郎官为她解开红盖头。 墨玉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了她的面前:“你……你现在实在等我吗?” 新娘子没有出生,只是缓缓的点了下头。 他的心情很激动,恨不得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再一次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安安,你真的愿意……成为我真正的妻子吗?" 红盖头下的女人,又轻轻的点了下头。 墨玉终于按耐不住,快两步走到了安可儿的面前,然后,他心跳加快,几乎都要从他的胸腔里蹦出来了:“此生得你,无复何求。” 没想到掀开盖头的那一刻,墨玉看到的竟然是…… === 此刻,在安可儿原本住着的房间里,一片漆黑,朦胧暧昧的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女子的娇吟喘息弥漫在黑暗中,和朦胧的月光融成一片旖旎的春色。 同样是身披着凤冠霞帔的女人,口塞着红巾,被男子牙在床上。 “安安,好久不见,你居然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你说朕应该怎么惩罚你?” “呜呜呜呜——” 轩辕殊珺一点一点的抚上那对极大的,报复性的恣意碾着:“不,朕不想听你的解释,朕现在只想惩罚你!朕说过,你就算不是朕的,也不能使任何人的。与其让你嫁给别人,朕倒不如,杀了你!” 女子呜呜呜的哀嚎着求饶,但是,男人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黑暗中,男人的那一双染了浴的目光暗了下来,他哑声道:“大了这么多……昊儿没有喝上一口,你的乃涨成这样了吗。” 他一边搓揉着,满手都是丰盈滑腻的手感:“是不是涨得很难受,要不要朕帮你,洗出来?” 要牙在身下的女人拼命的摇头。 轩辕殊珺火了,更加暴虐:“你是不是都让他喝了,嗯!” 听到身下的女人嘤嘤的哭声,他此刻却生不起一点的怜惜。 轩辕殊珺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以为都舍不得伤她一下,如今,为何突然对她没有了感觉,总觉得,身下的这个女人,好像不是他心爱的那一个,不管他如何恣意践踏,他都没有一丁点儿的舍不得。 616.【616】“你若是背叛了朕,朕宁愿亲手杀死你。” 轩辕殊珺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以为都舍不得伤她一下,如今,为何突然对她没有了感觉,总觉得,身下的这个女人,好像不是他心爱的那一个,不管他如何恣意践踏,他都没有一丁点儿的舍不得。 他不禁的在质问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变心了? 就在此时,房门被一脚踹开了。 轩辕殊珺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抬起眼眸,冷冷的凝视着闯进来的墨玉。然而,墨玉就在进门的那一刻,被山鹰一剑抵在了墨玉的咽喉上。 墨玉冷静中带着愤怒:“你真的不要命了,竟然敢独自到墨庄来,那简直是找死。” 轩辕殊珺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后道:“你敢动朕的女人,你想必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墨玉冷笑:“你也太自负了。没有带任何的军队,就敢独自来到墨庄、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把握,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墨庄。” 轩辕殊珺道:“就凭,你马上要死了。山鹰,动手。” 山鹰一剑抹向了墨玉的脖子。 “不要——” 那一刻,被绑在床上的女人吐掉了塞进她口里的那块红巾,大喊了一声。 山鹰蓦地一惊,手上的力道不觉得减轻了,下手虽然没有那么重,但是,他手上的见剑同样也是划破了墨玉的颈项。 鲜血四溅,墨玉闷哼一哼就倒在了地上偿。 轩辕殊珺听到女人的叫喊声的时候,他也是十分的震惊,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安可儿的声音,这个分明就是花桤的声音。 轩辕殊珺转身,欺压到了女人的身上,然后寒声问道:“你是谁?” 花桤被问得一怔,只觉得心寒,虽然只是给陛下当过姬妾,但是,毕竟是夫妻一场,陛下竟然已经连她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 山鹰的心里,确实一直都有花桤的,他现在都忘不掉她全果的样子,白花花的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山鹰生怕花桤没有回答陛下的话,而惹怒了陛下,所以,就代替花桤回答了:“陛下,这个女人叫花桤。是宸妃娘娘的师姐,曾经她还入宫,成为陛下的侍妾。” 轩辕殊珺本根就不在乎这些,他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了花桤的脖子,几乎都把花桤的喉骨给捏碎了:“快说,宸妃在哪里!” 花桤倒是十分的硬气,她满脸都憋得通红:“你先……先救我师哥,要是我师哥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小师妹在什么地方……” 轩辕殊珺冷睨了花桤一眼:“你最好不要欺骗朕,否则,朕让你们墨庄上下,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 “小白,小白……” 安可儿趁着月色,穿了一身丫鬟的服装,悄悄的潜入了小白的房间里,但是小白却抱着一个酒坛子,躺在床上,酣醉。 小白任凭安可儿怎么戳都不醒。 安可儿刚刚转一圈下来,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山庄里绝大多数的沾了酒的人都想小白这样半瘫着。 庄内的守护确实比较松懈的。 她刚刚偷偷到外面去探了下风声,庄外还是有很多的剑士把手,守卫森严,不容易混出去。 安可儿刚刚本来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从长计议一下,但是,没想到却在暗处看到了山鹰在隐秘的把把守着。 安可儿有点不敢相信,但是由不得不相信。轩辕殊珺或许真的已经来了,小白这个时候不在墨哥哥的身边,那墨玉就是很危险的了! 她的一狠心,就把小白的鼻子给捏住了,小白不能呼吸了,脸色由红转白,由白变青。 “哇呜——” 小白终于给她憋醒了。 安可儿连扇了小白几个大耳光,终于把小白给扇得清醒了一些。 小白眯眯眼,凑到安可儿的面前:“三……三小鸡……哦不,是庄主夫人……” “小白!有人想要杀害庄主,你还不赶快去保护庄主!” 小白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在哪里?在哪里!" 安可儿道:“仙莎苑,你赶紧去,晚了,墨哥哥就有危险了。” 她说完,心里忽然咯噔一跳,那……小白去了,轩辕殊珺会不会有危险呢? 安可儿纠结得眉头紧蹙。那个男人竟然敢单枪匹马的来到墨庄,总不见得没有一点的准备吧,搞不好,这婚礼的喜酒里,就是轩辕殊珺搞的鬼。 她狠狠的咬着牙,总之,那些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小白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去,安可儿赶紧又把小白拽了回来:“小白,你的出去墨庄的令牌给我。” 小白迷迷糊糊的江铃牌给交了出来。 安可儿收了令牌之后,就将一片珠沙曼华的花瓣塞进了小白的嘴里,然后对他进行催眠:“小白,你赶快去保护庄主,记着,你从来都没有见过三小姐,从来都没有。” === 花桤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将安可儿的计划全都对着轩辕殊珺说了出来:“小师妹是想撮合我和墨玉,所以才让我在新婚夜替代她。” 只是她本来一心欢喜的坐在床榻上,想等着和墨玉***一刻的,没想到她蒙着盖头就被轩辕殊珺给掳走了,还拖到床上一阵蹂躏。 轩辕殊珺冷峻的眉目微微一凛:“仅此而已?” 花桤看了一眼重伤昏迷不醒的墨玉,他现在上躺在床上,被山鹰治疗着。但是,他们威胁她,要是不将全部的实情说出来,就会随时在墨玉的身上动刀子。 墨玉自从那一次自废了武功之后,身体是真的已经很差了。经不起这样的酷刑,她真心的为墨玉感到担心。 花桤想了想,安可儿和墨玉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理由提安可儿隐瞒:“听说,你抢了小师妹的孩子,小师妹就是想把自己的孩子再抢回来,所以,她假意和墨玉结婚,她说,一旦你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以为她铁了心抛弃孩子不再回帝都了,然后就会放松戒备,因此,她才更有机会去偷偷的将儿子在夺回来。可是,我猜想……小师妹肯定是没有想到的,陛下您竟然会亲自来。” 轩辕殊珺继续逼问道:“那么,安安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 轩辕殊珺冷笑着,侧了下脸:“山鹰,动手。” 花桤忙叫住了:“等等!我虽然不知她的人现在在哪里,但是我猜想,小师妹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墨庄的。她大概还在找出去的方法!” 轩辕殊深沉的思忖了片刻,如果安可儿还在墨庄里,那么他要搜寻她恐怕很难。于是他就对花桤道:“你想个办法,给朕安排一辆马车,将朕先送出去。” 花桤道:“好,我这就去。陛下……我,我师哥伤得特别的重,我能不能去找个大夫来给我师哥看一下。” 轩辕殊珺道:“当然不可以。在朕安全离开墨庄之前,墨庄主必须一直在朕的手上,你做好了朕交代你去做的事情,朕自然会将他归还给你。” 花桤无奈,只得离开,按照轩辕殊珺说的去做。 离开仙莎苑之后,花桤就立即去找了家丁,她的身上依旧穿着新娘的嫁衣,但是,为了方便行事,她头冠上垂下珠帘,挡住了她的上半张脸。 花桤对家丁道:“有一位毕公子,是本夫人的贵客,他喝醉了,你安排一辆马车将他送出庄去,然后,顺道再送他一程。” “是,夫人。那为毕公子在哪里,需不需要我们去服侍毕公子上马车?" 花桤道:“这个你不用管,我会让人侍奉毕公子。你只需要将马车停在南门就好。” “好的夫人,请将出去的铃牌交给小的。小的这就去给夫人的贵客准备车马。” 花桤微微一怔:“什么……这个我没有。” 家丁很是为难:“夫人,这个……这个有些难办。庄主已经说过了,今晚上所有的宾客都要在山庄留宿,如果有一定要回去的客人,都事先发给令牌。夫人,您的这位贵客,要不还是现在庄上休息一宿,明个儿在上路吧。” 花桤当然不能答应,但是,不管她怎么说,家丁都不同意。 这个时候。花桤身后忽然想起了一个女声:“夫人!夫人,奴婢总算是找着您了,庄主让我将令牌交给夫人。说夫人这是走得急,忘记拿令牌了。” 花桤一听,就知道是安可儿的声音,然后,她唇畔阴鸷的一笑:“很好。你这个小丫头很是机灵,这样好了,你就跟着这位毕公子一起上马车,你好好的服侍毕公子,千万别怠慢了贵客。” 安可儿听了,会心的笑了下:“好的。” 安可儿冲着花桤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感谢她的好意。安可儿刚刚从小白哪里拿了令牌,但是,她现在假扮成一个奴婢,还苦于没有借口出门呢。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了花桤要送人出去。 然而,安可儿却没有看到花桤在她的身后,那诡谲的笑容。 安可儿就一路跟随着家丁,然后坐上为那位所谓的毕公子准备好的马车,坐在车上去了南门,然后 就在南门等候着这位所谓的贵客。 安可儿坐在马车里等了一会,这位毕公子就来了。 安可儿刚刚想掀开马车的车帘,没想到,马车的门帘却先一步被外面的人掀开了。 映入眼前的竟然是这样熟悉的一张脸! 顷刻之间,她的眼睛就被泪水给模糊了。那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难过,还是痛恨,或者还是有一点点的……喜悦? 安可儿悲愤交加,有无数想要骂人的话都没有来得及开口,没想到,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然后,他长臂一览,她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轩辕殊珺用了十分迅猛的力道,一下子就将安可儿给拖进了马车里。 然后,轩辕殊珺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紧紧的圈住了她的纤腰,然后对着外面到赶车的山鹰道:“我们不需要墨庄的车夫,山鹰你来赶车。” 外面的家丁道:“这样也行。哦,对了,马车里还有一位我们庄主夫人派来照顾毕公子的小奴婢,这……” 山鹰已经将赶马车的车夫给挤了下来,然后道:“我们公子,回到府上之后,自然会命人将你们这个小奴婢送回来。我们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侍女,我们公子现在还是要侍女的照料。” 毕竟只是个小小的奴婢,家丁问了一遍之后,就也没有在多加追问。 安可儿本来在马车里还想挣扎,但是,轩辕殊珺紧紧的搂住了她,她整个纤细的身躯都快要被男人镶嵌在他的怀里了。 他附在安可儿的耳边,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安安,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两个一起逃出去才是最好的学着,朕已经往这里调遣了军队,万一朕出了什么事情,墨庄将会被夷为平地。 安可儿细细思量之下,也觉得她实在是不应该连累墨庄。 于是她就在他的怀里,乖乖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愿意答应。为了表示合作,她还将自己身上的那块出入的令牌,交了出来。 等到马车驶出墨庄的之后,轩辕殊珺才松开了一直捂着她的嘴。 安可儿不停的捶打着轩辕殊珺揽住她纤腰的手臂:“放开我!别碰我,你让我感到恶心……” 轩辕殊珺冷笑了一声:“恶心?光是抱着你,你就觉得恶心了?那从前,朕曾经那么多次,进入你,你怎么不说恶心,那个时候,你不是还喜欢得紧?” 安可儿冷声道:“那是我瞎了眼。我现在一想起来,就很后悔。你那么好的技术,也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女人才练就出来的。” “不管朕以前有过多少的女人,自从有了你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的女人。安安,你也不能太不讲道理了。朕待你的心意,无人能及。” 安可儿咬牙:“是啊,你多骄傲啊。可是在我看来,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对爱人忠贞,这是最基本的。并不是想你认为的那样,你不睡别的女人,我就该痛苦涕零,感恩戴德。”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这么些日子没见,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学不会体谅朕。” 安可儿梗着脖子,就是不服软:“你对我做的事情,还有你欺骗我的事情,我们永远都不会体谅你。” 轩辕殊珺丝毫没有懊恼后悔的意思,只听见他淡淡凉凉的说道:“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言不及义。朕不管你现在说什么,朕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不会跟你计较的。只是,你现在必须跟朕一道会皇宫去。昊儿还小,不能没有娘亲。” 安可儿的眉头一拧:“昊儿?你给他取的名字?” “当然。他是朕的儿子,自然是由朕来给她取名字。轩辕泽昊,就是我们儿子的名字。” 安可儿冷笑:“不好意思,我的儿子,叫安笙。这个才是我儿子的名字。” 轩辕殊珺感到不满:“这个是你给他取得名字?像个娘们一样,没有一点的男子气概,更不符合他的身份,他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安可儿挑衅的看了一眼:“安笙这个名字,取得非常好,我很是中意。笙是一种乐器,自古以来就寓意四海升平。我只希望在这个孩子能都一生幸福。” 轩辕殊珺敏锐的听出了里面隐藏的信息:“所以说,这个名字,难道是墨玉给他取的?” 安可儿脑子微微一滞,却不知掉,男人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方面来。而且,他猜得也真是准。 她坦坦荡荡,没有想过做丝毫的隐瞒:“没错。是有怎样?!” 轩辕殊珺的目光变得阴鸷了起来,忽然欺身过来,强势霸道的将她圈在他的身下:“要不是朕亲自来到墨庄,朕还不知道。你之前在墨庄的时候,你和墨玉两个人,就已经手牵着手,一起跪在墨老庄主的面前,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墨玉的。对不对?” 安可儿心头像是被重磅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呼吸都漏了一拍:“是花桤告诉你的对不对?” 轩辕殊珺冷笑出声:“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男人的笑声简直就是冻到了骨子里,他近在咫尺的目光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让她不寒而栗。 遒劲有力的虎口,紧紧的扣住了她的下巴,男人的胸腔里,心跳猛烈的,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因为愤怒,就连呼吸声都渐渐的急促了起来:“你给朕实话实说,那个究竟是朕的孩子,还是……还是他的!” 安可儿放肆大笑了几声:“你猜啊。” 男人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安可儿疼得就连假笑都装不出来了:“混蛋!放开我……你要是杀了我,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冷屑的笑着:“他们?” 安可儿拼命的捶打着男人的手:“你想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么?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轩辕数据,你给我记着,他只是我的儿子,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轩辕殊珺忽然一个耳光扇到了他的脸上。 “啪——” 安可儿的脸上被***辣的痛,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被轩辕殊珺扇耳光的一天。 玛德! 她彻底的怒了:“你凭什么打我!” 他的声音就像从阴森的地狱里传来一般,冰寒彻骨:“凭什么……你这可恶的女人,竟然还敢问?!朕最恨的就是背叛,女人,朕警告你,不要再说昊儿不是朕的骨肉这种话。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都不要再说了。否则,朕肯定会杀了你。”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将来有一天,他忽然发现昊儿长得像慕容秋逸,或者是墨玉,他当如何?这一个月来,他日日夜夜的守着儿子,照顾他,这个孩子长得像极了他的娘亲,他和安可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竟然没有瞧出这个儿子有半点的像他。 “你若是背叛了朕,朕宁愿亲手杀死你。” “好啊,你杀了我啊!杀啊!跟你这种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都让我觉得压抑。你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上沾满了自己亲人、和兄弟的鲜血……你这样的人,光是让我看到就让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要是让我下半辈子都跟你生活在一起,还不如死了算了!” 轩辕殊珺默默的听完,沉默着说了一句:“你真的这么恨我?” 她将积蓄在自己胸中的怨气一股脑的说出来,但是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爽快,反而更加的难过了,忽然间,整个人都想被抽空了一般的,无力垂泪:“我不恨你,恨你需要情感,我不想再在你的身上投入任何的情感了。我只想离你远远的……” 617.【617】纳兰天音闷哼一声,胸口被刺得鲜血直流:“贱人你好狠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马车的门被轻轻的叩响了。 “陛下,帝都有信鹰传信过来。” 轩辕殊珺丝毫没有避讳安可儿的意思,他对着山鹰道:“信里说什么?” “回陛下,一共有两封信,一封是门下省长官传来的信笺,说是冗官暴动的事情,第二封是皇宫里的,说是小殿下突发急症。” 安可儿觉得自己的心都忽然疼了一下:“你说什么……他怎么了?!偿” 轩辕殊珺立即打开了马车的门,然后将那封秘信拿到了他的手中,他大致的瞟了一眼,然后声音薄凉道:“没事,只是感冒。” 安可儿愤愤的咬着牙,别的不说,她就特别的不喜欢他对孩子的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她毫不客气的一把将那封密信给夺到了她自己的手中,她看得很着急,恨不得一目十行,把孩子的状况一下子全都看进眼中,但是,最后那一栏落款,纳兰天音几个字却像刀子一般锋利的刻入了她的眼中。 安可儿一把将信笺砸到了男人的脸上:“为什么!为什么把我的儿子讲给这个女人来照顾!” 轩辕殊珺语气略显烦躁:“你又在闹什么?前些日子你不在儿子的身边,他需要人照顾。” “你听不懂我说话是不是!皇宫里的女官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交给纳兰天音!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绝对是纳兰天音整出来的,而你就是帮凶!” 轩辕殊珺不悦的蹙眉:“天音尽心尽力的照顾昊儿,这一切朕都看在眼里。难道真的以为朕眼瞎了,什么都看不出来吗?如果她真的像你说的这么不堪,你以为她还能留在朕的身边?” 她气得手都,丰满的胸脯激烈的起伏着:“我早就说过,有她没我!你既然还想把她留在你的身边,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男人冷漠的目光凝望着她:“安安,你是朕见过的最自私的女人。你不愿意陪伴在朕的左右,也看不惯朕的身边有别的女人。你从前在朕的面前,那么乖巧,处处都为朕着想,你现在变了。” 轩辕殊珺说完这些话,就打开了马车的门,然后命令山鹰准备快马,他要先行赶往帝都。 她蓦地一怔,看着他的背影,心尖都冰冷的颤抖着。 他说她自私…… 他说她现在变了,变得让他讨厌了……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她了。 他甚至已经都不愿意跟她坐一辆马车了…… 忽然,体内一股寒气逆着经脉倒行,她一下子没来得及运功抵御这道寒气,整个人就已经被冻僵了。 她伸出手去想抓住那个男人的时候,却没够着,然后她冻僵的身体就缓缓的倒下了,失去了知觉…… 轩辕殊珺将马车的们关上之后,他还站在马车前面特意的等了一下。他此刻是多么的希望,安可儿能够从马车里面走出来,然后,抱住他,将他挽留住。 可是,他等了许久,马车里依旧没有一点的动静。 山鹰已经将马匹准备好了,牵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陛下,您可以先行启程了。 轩辕殊珺深深的看了一眼马车,他的心忽然狠狠的痛了一下。 就好像一种感应,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受到了损伤,莫名的心疼。 帝都那边情况不容乐观,他必须尽快赶回去。 他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安可儿并不是真的要做墨庄的夫人,这就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就算他不守在安可儿的身边,安可儿就算是冲着儿子,也会回到帝都,去到皇宫里找到他的。他只需要静静的等待她的到来,就好。 “山鹰,传信让青衣侯火速过来,守卫宸妃娘娘,一道进帝都。” 山鹰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青衣侯……是……哦,卑职明白了。” 青衣因为在平定慕容氏的叛乱有功,所以,被封为了青衣侯,而封地,刚好就是容陵郡。 “是,陛下。” 轩辕殊珺的心底还是很放心不下安可儿,只有青衣守在安可儿的身边,他才能安心。青衣武艺高强,忠心耿耿,还有权有势。只要青衣保护着她,他就绝对放心。 他最后看了一眼马车,心中尽是牵挂着马车上的人,可是就算再如何的不舍,他还是跨上了马背,策马扬长而去。 === 安可儿醒来的时候,眼角上的泪水还没有干。 她的心,依旧还是很痛的。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身体,忽然暖烘烘的,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流进了她的身体。 似乎是有人再给她运功,抵御寒气。 安可儿的唇瓣干咳:“水……” 她迷迷糊糊的叫了好几声,可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无限放在的一张脸出现在她的面前,近得几乎都要贴到她的脸上来了,他的唇瓣对着她的唇瓣,似乎是想吻上来…… 安可儿吓得一把猛推开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你干嘛!” 青衣猝不及防,被她这样一推,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就一个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青衣有些急促,故意将脸别过一旁去:“既然你醒了,你就自己喝水吧。” 安可儿气愤极了:“你想对我干嘛,你不是结了婚的男人吗?还这么不检点!柒柒知道了,不拆了你的皮!” 青衣忽然垂下了头,目光复杂,看不出是哀伤还是高兴:“陛下已经将我和她的婚约给取消了。我和她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 她蓦地一惊。 原来她与世隔绝的日子过得太长了,一下子竟然没想起来,慕容世家几百年的王族,现在已经一文不值了。 就在她隐居幽兰山庄的那段日子里,轩辕殊珺已经将慕容世家连根拔起,让这个辉煌的一族,彻底的卑微到了尘土里。据说,慕容氏男的都被充军,女的都发配为官奴。 “慕容柒柒呢……她还好吗?” 青衣终于难过的回答了一句:“她过得不好。” 安可儿冷冰冰的看着青衣那身光鲜亮丽的衣服:“看起来,你的日子倒是过得不错的。” 青衣的声音凉凉的,就好像他的心也是凉的:“只是看起来而已。” 她还像再多问一些慕容柒柒的状况,可是她的身体却很难受,冷…… 青衣也看到了她寒气发作,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所以,青衣也坐到了床上,准备再给安可儿运功抵御寒气。 安可儿去没好气的拒绝了:“滚开,离我远点,别碰我。我不高兴被你这种背信弃义,抛弃妻子,冷血无情的人碰!” 青衣的脸色瞬间刷白,然后难过得紧紧地抿着毫无血色的唇瓣,却没有解释一句,安可儿看在眼里,就算是她真的瞎了,她都看得出,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么的难过。 她看着青衣这么痛苦,甚至都不忍心再去谴责他了。 必究,说到底,青衣所做的一切,全都是轩辕殊珺的授意。青衣对陛下的忠诚,那就是他眼中的大义。 安可儿真的不想再去憎恶青衣了,因为她现在有多憎恶青衣,她就有多么的憎恶轩辕殊珺,这种憎恶绝对有增无减。 青衣看着安可儿的精神这么好,他也放心了不少,青衣从安可儿的床上起来,然后道:“那你就自己运功吧,我去给你准备一点吃的。” 安可儿叫了一声:“等等。” 青衣将脸转了过来,一言不发的望着她,他还是那个闷葫芦死样子,能不说话的尽量都不说话,但是,安可儿已经感觉到了,青衣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沉默寡言了,只要稍微仔细的去看,总能发现他的目光似乎经历过了什么痛苦的蜕变,在他的瞳孔深处,似乎总是隐藏着某些支离破碎的东西。 安可儿的心里隐隐的抽痛:“青衣,你告诉我,慕容秋逸是怎么死的……” 青衣没有说,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她的眼睛里,泪水在默默的打转。 青衣越是不肯说,她就会把慕容秋逸的死,想得越惨。慕容秋逸是慕容年轻的这一辈里,最受器重的嫡子,轩辕殊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 === 因为安可儿思念自己的儿子心切,不顾自己的身体不舒服,加快了行程,赶到了帝都。 帝都,不管经历过什么,永远都是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 安可儿撩开了车帘,木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忽然想到轩辕殊珺,眼前的这一切,就是他一心想要守护的吧。 和他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也看明白了很多,轩辕殊珺并不是贪图皇位,寻欢作乐的昏君,在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天下的责任,和皇族的荣耀。为了这个,他舍弃了太多太多…… 作为一个皇帝,轩辕殊珺没有错,那错的又是谁? 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但是却始终接受不了无情的现实。她并不是痛恨着那个男人,而是,她打心眼里就讨厌这个残忍的世界。 “停车。” 安可儿叫住了马车的车夫。 跟在安可儿后面的那辆马车上坐着青衣。青衣看到安可儿停下来之后,他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青衣下了马车,然后亲自走到安可儿的马车的车窗边上询问着:“你怎么了?” 安可儿道:“我就在这找间客栈住下,我不进宫。” 青衣眉头微微一皱:“就算你不进宫。陛下也已经知道了你来到帝都的的事情,我之前都已经飞鸽传书给陛下了。” 安可儿微微一哼:“他知道就知道了。只要我不进宫,他还能派兵来抓我不成么?他现在不过就是仗着孩子在他的手上而已。我现在过去,只要他用孩子威胁我,我就无计可施。” 青衣默默的说了一句:“那毕竟是他的陛下亲生骨肉,陛下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不堪……” 安可儿冷哼着:“是的,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堪,因为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上许多。” 青衣叹息:“陛下之前,还曾经交代我,要查清楚,皇子究竟是不是陛下的亲骨肉。丫头,你对陛下究竟说了什么?” 青衣叫的这一声‘丫头’,让她心底微微一热。青衣还一直都将她视为当初的那个小丫头……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从前真心疼爱她的人,还有司徒老头。 青衣又道:“你老实回答我,你的孩子究竟是陛下的,还是慕容秋逸的。” 安可儿冷哼着:“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是轩辕殊珺的狗,不管真话还是假话,我什么都不会对你说的。” 青衣的手上狠狠的揪着马车的帘子:“我的话,只说一遍,你给我仔细的听好。如果你的孩子是慕容九的,我会帮你把孩子偷出来,让你和他远走高飞。如果你的孩子是陛下的,就请你以后再也不要说出,孩子不是陛下亲生的……这样的话。我告你,陛下的底线已经被你触动了,就算今后陛下真的确定了儿子是陛下的,他也绝对不会善待这个孩子。现在,请你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一遍,你生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安可儿还是第一次听到青衣说这么多的话,青衣的那个眼神,认真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犹豫再三,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我和慕容九之间清清白白,孩子是陛下的。我那个时候,说的不过是气话。” 青衣似乎是很不好受,但是,还是强扯出了笑:“那就好。如果你的孩子,真的是慕容九的,你们母子想要活下来,恐怕很难。” 青衣带着安可儿找了一间客栈,然后就住下了。 安可儿在客栈里,安安静静的住了四天,皇宫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轩辕殊珺就好像是故意吊着她一般,没有送来任何的传信。 反而,一路护送她来帝都的青衣侯,频繁的被陛下召见。 安可儿一边在窗前做着小衣服,抬头看了下窗外,蓦地发现了几乎暗中监视她的暗哨,倒是这些暗卫的数量,渐渐的增多了。 看来轩辕殊珺盯她,还是盯得很紧了。 安可儿拾起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儿,然后瞄准了一个暗卫的后脑勺砸了过去,一砸一个准。 她笑眯眯的指着那个被砸到了头的暗卫,道:“‘中头’奖那个,过来一下,本娘娘有事情要交代你。” 这一批暗卫,和安可儿颇为,他们都是以前在水竹轩侍奉过安可儿的,他们都是知道这为娘娘顽劣的手段的,他不敢怒也不敢言,乖乖的捂着头上鼓起的包包,乖乖的走了过来。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安可儿道:“你去告诉你们陛下,叫他今晚带上桃花酿,来我这里一趟。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跟他说了他就知道了。” “是,娘娘。” “还有,去金宝宫叫个会刺绣的宫女过来,我给小殿下做了一件小衣服,让她过来帮我改改线脚,然后直接拿回去,伺候小殿下穿上。” 暗卫默默的瞟了一眼安可儿手上那件歪歪斜斜的小衣服……如果这样勉强能伸出手脚来的布袋子还能称之为衣服的话…… 安可儿摸了一下自己做的那一件小衣服,其实她并不是十分的擅长手工,在墨庄的时候,她闲着无聊,就找了几个丫鬟教她做宝宝穿的小衣服,她做的那一件小衣服歪歪扭扭的,只要一想到儿子穿上这一件小衣服,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轻轻地摸着质地极软的那一件小衣服,轻声的说了一句:“宝宝,等着,妈妈今天晚上去看你。” === 入夜了。 进入了盛夏,天气开始变得炎热了起来。 “哇哇哇——哇哇哇哇——” 小皇子哭个不停,纳兰天音一天到晚哄着小皇子,不敏不休,衣不解带,这个人都憔悴了。 虽然,她一看到小皇子那张看起来就像极了安可儿的脸,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掐死他,但是,她现在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情,因为,安可儿现在正在和陛下闹着矛盾,现在正是她赢得陛下的心的最佳时机。 轩辕殊珺十分的看重这个孩子不管多忙,几乎是每一天都来看网孩子,整个金宝宫里,全部都是轩辕殊珺的眼线,纳兰天音怀疑,她就连动一下孩子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会被轩辕殊珺知道的。 纳兰天音听着孩子哇哇大哭,感到无比的烦躁:“来人啊,传御医啊,李御医看不好,就找张御医,总之,一定要把小皇子的冰给治好了。” 哼,再治不好,她的耳朵都要被这个哇哇大哭的小破娃给嚎聋了。 就在此时,一个宫女从门外跑着进来:“纳兰大人,御医到了。” 御医给小宝宝看了一下,然后道:“皇子殿下,全身的红疹和水泡,这个既不是黄疸,也不是痱子……老夫怀疑是胎毒。很有可能是因为胎儿时期,母体中毒,然后毒素就沉积在了胎儿的身上。” 纳兰天音没好气的说:“废话!你么这几个御医都这么说,我管这毛病是怎么来的,你们要想办法治好皇子殿下的病才行啊!你们在御医院里商量了几天几夜,都没有任何的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的。只是……只是,小殿下还小,就怕他会撑不住啊……” 纳兰天音的眼睛忽然阴鸷了起来,冷笑着道:“你只管说。” “小殿下现在的肠胃还不能很好的消化解毒的药物,而且,饮用药物,对小殿下的五脏六腑也不好。微臣等研究了之后,就提议要用银针刺破小殿下身上的毒包,用外力将殿下的毒素排出。可是,微臣们都不敢在小殿下的身上动针啊……” 纳兰天音一听,唇畔扯笑,寒声道:“让我来。” 纳兰天音在御医的指导下,一针一个的挑破了小皇子身上的毒脓包,然后用素巾为他擦拭着毒血。 但是,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愤恨的那颗心,每次破一个毒脓包,捏在手上的那枚针头,就忍不住深深的刺入了多几分。 襁褓里的娃娃哭声凄厉,别说是宫女了,就连御医都忍不住都转过了头去。 “住手!” 金宝宫的门外,忽然的传来了一声怒斥。 纳兰天音扎针的手,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的时候却被怒气冲冲冲过来的某个小宫女一把大巴掌扇过来,这一巴掌的力道又狠又辣,把纳兰天音从宝宝的小摇床边上直接扇飞到了地上。 纳兰天音跌在地上,脑袋被扇的嗡嗡直响,唇角边上鲜血直流,她挣扎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你是谁?竟然连我都敢打!” 只见这个小宫女抱着被扎得满身是血的小宝宝,哭得心碎:“孩子……孩子,你怎么了,你疼不疼……” 纳兰天音迟疑的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虽然看脸不像,但是这个声音绝对是那个狐狸精的! 纳兰天音捂着自己脸上***辣的那个巴掌印子,悄悄的吩咐宫女道:“去叫陛下过来,就说,宸妃娘娘回来了,宸妃娘娘还要杀了我……” 安可儿乔装成了那个宫女之后,就悄悄的混进了皇宫,本来想出其不意的劫走孩子,没想到,刚刚走进金宝宫,就听到孩子凄惨的哭声,她终于是克制不住自己,冲出来制止了纳兰天音在她儿子的身上扎针。 既然已经暴露了,就不能在拖下去,她迅速的抱起了自己的儿子,打算硬抢! 纳兰天音在这个时候,却十分及时的喊了一声:“抓刺客——” 安可儿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孩子,另一只手抽出了缠绕在她腰间的软剑,一剑刺到了纳兰天音的胸口上。 她们身边的侍女们一看真的是刺客,纷纷尖叫着跑开了。 纳兰天音闷哼一声,低头一看,胸口被刺得鲜血直流:“贱人……你好狠……” 安可儿咬牙切齿:“比不上你狠。那么小的孩子你都能下得了手。我在你的身上戳个洞都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纳兰天音赶忙解释:“我没有,我不是要虐待他,不信你问御医……” 安可儿怒骂:“闭嘴!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遭受着怎样的痛,我心里最清楚!你不想死的话,就送我出宫,要是你不肯,我就杀了你。料想,在陛下的心里,我无论如何都事比你重要的,就算我杀了你,他也不会将我怎样。” 她的话音刚落,纳兰天音就感觉到她的剑锋又在她的胸口上刺入了几分。 纳兰天音赶忙满口答应道:“好好好!你别杀我,我送你出去……” 安可儿一路押着纳兰天音没走多远,宝宝刚刚被娘亲抱着,舒服了不哭了,但是现在忽然又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儿子连着她的心头肉,她把心义狠,对着儿子说道:“宝宝,你忍一忍,等我们逃出去了娘亲就给你看伤,好不好。” 可是,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她实在是狠不下心来了,安可儿一脚踹开了纳兰天音,然后,抱着儿子又回到了金宝宫,她把刚刚被吓晕在地上的那个御医又拖了起来,让他赶紧给孩子包扎伤口。 而她自己,一边留着眼泪,一边给孩子摸脉。 安可儿的脸色都青了,儿子生出来之后,就带着胎毒。 她一下子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想到自己的血能解毒,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血珠子,塞进了宝宝的口中。 过了一会儿,殿外就传来了一声通报:“陛下驾到——” 安可儿知道她在金宝宫里耽误时间,轩辕殊珺肯定会赶过来的,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受苦,不管是有什么后果,都由她来抗。 轩辕殊珺跟以往的装扮不同,今天他是一身的便服,显然,是应了她的约会,打算微服出宫的。 英俊冷漠的男人,目光凌厉的扫了一圈眼前的一切,一时间他还不能彻底将眼前的一切都想明白,他寒声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纳兰天音拖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爬到了轩辕殊珺的脚下:“陛下……臣女正在给小殿下治疗的毒脓包,娘娘忽然乔装成这个样子,也不知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我伤成这样……臣女实在是委屈。” 轩辕殊珺看着儿子身上的斑斑的血迹,将襁褓都给染红了,不觉得心痛了起来:“御医,这是真的吗?" 御医吓得全身都发抖,颤颤巍巍道:“没错,纳兰大人说得对。我们确实是在帮小殿下放毒脓包里面的毒血。” 安可儿一脚踹倒了身边的御医:“放屁!这么小的孩子,你们也下得去手!我看你分明就是被这个恶毒的女人买通了,要虐死我的儿子!" 御医这才明白刚刚大打出手的这个女人是谁,他赶紧跪下:“娘娘恕罪啊,微臣所说句句属实!”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皱:“安安,够了!并不是只有你才关心皇儿的安危。再说了,论心机,谁比得上你。” 轩辕殊珺的话里有话,对她将他骗出宫去,又想进来偷孩子的举动是十分的不满。 安可儿却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了,因为看到儿子身上这么多的伤痕,她的心都要疼碎了,她现在不想在争辩任何的东西,她只想快点将儿子身上的伤和毒都治好,不要再让儿子受这样的罪过,他还这么小,这么无辜…… 轩辕殊珺看到安可儿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禁的也心软了。本来生气得想着质问安可儿,但是,现在看到她这么伤心的样子,他只想过去抱抱她,那毕竟是他的妻儿,他又怎么忍心。 纳兰天音本来还在心底暗暗的偷笑,十分乐见陛下对安可儿误会深重,但是,现在看见轩辕殊珺根本没有想要继续问责的意思,他还满目深情的抬脚想要走到那对母子的身边……她的目光渐渐的流毒。 纳兰天音忽然一下子扑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然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腿,佯装着奄奄一息道:“陛下……臣女……臣女要死了……” 618.【618】“我求求你,放开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伤害他 纳兰天音本来还在心底暗暗的偷笑,十分乐见陛下对安可儿误会深重,但是,现在看见轩辕殊珺根本没有想要继续问责的意思,他还满目深情的抬脚想要走到那对母子的身边,她的目光流毒。 纳兰天音忽然一下子扑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然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腿,佯装着奄奄一息道:“陛下……臣女……臣女要死了……撄” 轩辕殊珺垂了一下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道:“御医,快过来给她看伤。” 纳兰天音有些失望,这并不是她想要了。 她想要的这个男人半跪在地上,怜惜的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然后将她的抱走。 无数次做梦都会梦到这样的场景,但是,每一次醒来都是一场空。 可是,她就曾经看到轩辕殊珺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将那只狐狸精抱走……她每一次在就角落里看到陛下心里眼里都是那只狐狸精,她实在是心如刀绞。 这一次,纳兰天音下定了决心,抱着轩辕殊珺死死的不放手,她还偷偷的将手按在自己胸前的那个伤口上,用力的将血挤出来……她疼得几乎都要晕过去了…… 轩辕殊珺的目光本来也没有多放在纳兰天音的额身上,但是,蓦地发现她僵硬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他的腿,她好像是晕过去了。 毕竟是自己的堂妹,轩辕殊珺始终是不忍心,于是就蹲下来,亲自将她抱走了偿。 男人离开的那一瞬间,安可儿刚刚好抬头,看到了轩辕殊珺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她的心里空落落的,一片冰凉…… 安可儿一边照顾着宝宝,一边柔声安慰着他:“宝宝,没关系,父皇不在,还有娘亲在你的身边,不管怎么样,娘亲都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娘亲绝对会保护你的……” 心好痛,她的话刚刚说完,眼泪就从脸上掉了下来。 == 轩辕殊珺并没有将纳兰天音抱着离开太远,他让御医跟上来,随便在偏殿里找了一个房间,然后就踹门进去,将昏迷不醒的纳兰天音放倒了床上。 轩辕殊珺道:“御医,给她好好的医治,若是有什么闪失,为你是问。” 纳兰天音其实并没有晕倒,那都是装的。她微微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到男人想要离开,她着急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一把抓住了轩辕殊珺的手臂:“陛下……陛下……” 轩辕殊珺将头转过来,声音清冷道:“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纳兰天音听到他的声音,感到无比的安心,眼中都是男人高大英俊的身影,无限的迷恋:“陛下……我就知道,陛下对我好……只要有你这一句,我不管被怎样对待,都是值得的。” 轩辕殊珺应了一声:“嗯,你好好休息,朕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纳兰天音忽然哭了起来:“陛下,你千万不要怪罪宸妃娘娘,她也是心疼小殿下,才会误会臣女的……” 轩辕殊珺捕捉痕迹的将她的手推开:“嗯,朕知道你委屈。好好待着吧。” 纳兰天音暗暗的咬着牙,小狐狸精,着写卖乖讨巧的伎俩,我可都是从你的身上学来的。高贵端庄的你比不上我,别以为迷惑男人,我就比不上你了! === 小宝宝喝了一会儿的血,终于受不住浓烈的血腥味,然后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安可儿连忙抽出手,然后轻轻地拍着儿子的背,慌忙的安慰道:“宝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娘亲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还是不是女人?当了娘,难道还不知道给儿子喂奶?你给一个婴儿喂血,他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安可儿转过头去,看到轩辕殊珺站在门口,她轻啐一声:“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安可儿看到轩辕殊珺不理会她的谩骂,依旧是朝着她走过来,她愤愤的操起啦手边的一个花瓶子,就朝着男人砸了过去。 轩辕殊珺淡定的将头一偏,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 当他转过来的时候,他的脸额都变得严厉了:“无理取闹!你好歹也是当娘的人了,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孩子的身体健康,难道比不上你和朕置气更重要?!" 儿子哇的一声哭了。 安可儿强迫自己冷静下里,然后快速的思考了一下…… 没准,轩辕殊珺说得对。 她的奶水也许也和她的血液一样,又解毒的功效。 安可儿想都不想,就将自己的胸襟给扒开了,将如头送到了孩子的嘴里。 第一次哺乳,她只感觉很紧张。小家伙很生猛,差点都把她给咬破了。一直以来,那种隐隐的胀痛,在儿子的吸食之下,得到了缓解。 原先,她因为难受,都是自己动手挤出来的。 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了,她也没能给孩子吃一次,做为母亲,她感到十分的难受。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男人在她的边上,目光渐渐的暗沉了下来,他英俊淡漠的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他的内心,此刻却是隐忍着,那种几浴爆裂的疼痛感…… 他眼看着,内心深深的渴望着。 安可儿全心全意都在儿子的身上,忽然余光瞥见了男人一眼,就被他那灼热的目光给烫到了。她蓦地一惊,想挡住胸口,但是儿子再吃,她又不能全部挡住:“你……你这个涩狼!无耻!” 轩辕殊珺挣扎了许久,才将他的目光从她的ru上,移到了她的脸上:“朕在自己的寝宫里,看自己的爱妃,有何不妥?无耻在哪?” “呸!谁是你的爱妃!你的爱妃是那个纳兰天音!她用恶毒的方法虐待我的儿子,而你,包庇她!” 轩辕殊珺冷道:“朕已经了解过了,你是真的误会她.。她只是为了孩子治疗……” “我才不相信她的鬼话!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他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被扎的很疼了!” 轩辕殊珺觉得愧疚,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的笑颜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次见到她,她都会哭。 根本不需要她来指责他,他其实心里都能明白,是他做的不够好。 他低沉的唤了一声:“安安……” 安可儿擦了一把脸上挂着的泪珠,抽泣着:“你放我们走。他虽然是你的孩子,但是,我相信,你的身边,不缺女人,也同样不会缺孩子。现在,你的心腹大患都被你意义的拔出掉了,你可以安安生生的在后宫找一些能为你母仪天下的女人,好好的生娃娃。这一个孩子,你就让我带走吧……” 男人菲薄的唇瓣,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不可能。朕为了这个御座,已经失去了太多。如果朕不能为所欲为的话,朕坐在这个皇位上,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安可儿抬起了目光,冷厉里带着一股狠劲,忽然,一手抽出了长剑,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若不放我走,你能留下的绝对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尸体。” 安可儿今天是真的生气了,因为看到纳兰天音这么虐待她的儿子。她的手下得有点重,因为她知道,伤了自己,他肯定会心痛。她现在恨不得在自己的脖子上直接抹上一刀,她若是死了,让他后悔莫及! 可是,她舍不得儿子。 轩辕殊珺心头一紧,一时控制不住,就叫出了声来:“不要……” 他将已经伸向了空中的手,又收了回来,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这么不冷静!谈判的时候,越是将自己的着紧的弱点暴露出来,他就越是被动。 然而,现在,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她。 他强扯出来一个冷笑:“安安,你不要在挣扎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算能够逃得出去,只要朕想找到你,你以为你能逃得了一世吗?” 安可儿咬着下唇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没准儿,你过不了几年,就驾崩了,或者被叛逆分子赶下皇位了,那也说不定呢。” 轩辕殊珺的脸色铁青,这个女人…… 轩辕殊珺道:“好,你先把剑放下,朕会放你离开的。” 安可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男人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将她给放了。 她大概也能猜到了,这只是轩辕殊珺的缓兵之计。 不过,就算是他的缓兵之计,至少能让她先离开皇宫,然后在从长计议。 安可儿没有在和男人多说什么废话,她白起儿子就朝着门外走去。她对这个血腥的皇宫,没有一点的留恋. 从前,她唯一留恋的就是这个男人,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她已经要不起了。 “等等。” 经过轩辕殊珺身边的时候,他寂然出声。 安可儿停顿了一下脚步,挑眉冷屑:“怎么,你想反悔。作为男人,你连这种信用都没有么?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轩辕殊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他忽然出其不意的一把将儿子从她的手里夺了过来! 安可儿吃惊的大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儿子的身上都是伤,血迹斑斑的,她抱着儿子的时候都是轻轻的抱着的们不敢太用力,没想到轩辕殊珺竟然下了这么重的手! 宝宝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她真的看着都觉得心疼! 轩辕殊珺将孩子抢到了自己的手里,微凉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身上的伤痕,伤得不重,都是被银针扎的,放出来的毒血,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了。 “混蛋!你把儿子弄疼了!” 轩辕殊珺忽然将伸到小宝宝的喉骨处。然后用力的掐了下去。 小宝宝的脸色渐渐的变成了绛紫色,小小的身体在襁褓里剧烈的挣扎着,就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了。 “你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他是你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啊……” 他的心,很痛。手上的力道偷偷的减轻了一分,然后他看着安可儿,英俊的面容冷若冰霜:“你要是敢自杀,朕就杀了他。” 她的手,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手上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我求求你,放开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伤害他,不伤害他……” 安可儿手中的长剑,落地的那一刻,轩辕殊珺就立即出手,点住了她的穴位,她闷哼一声就失去了知觉,软软的倒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怀里抱着他的妻儿。忽然觉得,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虽然他现在是皇帝,拥有全世界,但是,那个天下虚无缥缈,完全就比不上他的妻儿,他的妻儿才是真真实实能够让他用在怀里,感到温暖的。 他这些年来,究竟在追逐什么?到头来有得到了什么? 他从母亲的手里结果了皇冠,这个皇冠沉甸甸的,似有千斤重。最后他失去了所有的至亲和兄弟,现在唯一剩下的,能抓在手里的,就只剩下只有她和儿子了。 轩辕殊珺将她抱在怀里,带到了寝殿的深处。 619.【619】她态度冷淡至极:“把孩子留下,你可以滚了。” 黑夜中,她在不断的奔跑着,襁褓中的婴儿在哇哇的啼哭总是在不知名的远方响起,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追,但是却总也找不到孩子在哪里。 虽然看不到孩子在哪里,但是她却能如此清晰的感觉到纳兰天音正在虐待她可怜的孩子,用纤细得不易擦觉的银针,不停在她儿子身上扎着,把婴儿小小的身体扎得鲜血淋漓撄。 “不要--” 她尖叫清醒过来,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安可儿惊慌的四处张望,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找到,空荡荡的寝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孩子……我的孩子……” 昨天,她还在呵男人争吵被轩辕殊珺弄晕了之后,他对她做了什么,她事一概不知。 她那个可怜的孩子,一身是伤的,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只要一想起昨天儿子被那个恶毒的女人虐的满身是血的样子,她就又气又急,心都要碎了。 安可儿气冲冲朝着门外大喊:“谁在外面,给我滚进来!” 窦娥从外面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娘娘,娘娘,您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偿” 窦娥紧张的盯着娘娘,陛下已经交代了,娘娘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全都得掉脑袋。 娘娘每一次回来,都是这般的惊天动地,没一次都将她们这些下人折腾得够呛。 安可儿暗暗的咬着牙,问道:“我儿子呢?” 窦娥紧张的淹了下口水:“这个,娘娘,小殿下现在在陛下的身边,被照顾的非常的好。娘娘您,您最近的神经有些……不正常……陛下说,说,您不宜照顾小殿下,您,您只有喂奶的时候,才能和小殿下接触。” 这些话,窦娥早就滚瓜烂熟于心,都是陛下交代她说给娘娘听得。她凭着一个已经当母亲的直觉,这句话说出来,女人一定会发飙的。 果然,当她战战兢兢的抬起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娘娘那张绝色的漂亮脸蛋上,仿佛是覆盖上了一层薄冰,整个人都像一座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我神经失常,他才神经失常,他全家都神经失常。” 窦娥默默的看着安可儿,忍了忍,可是还是没有忍住,嘴里却在低估着:“全家……陛下的全家不就不就只剩下娘娘你和小殿下了吗?娘娘,不是奴婢多嘴,哪有这样咒自己的……” 安可儿听了,蓦地一怔,然后狠狠地瞪了窦娥一眼,窦娥马上就不敢说话了。 她干咳一声,然后冷冷道:“叫轩辕殊珺出来,我要看儿子。” 窦娥道:“陛下说了,您只能喂奶的时候,才能见到小殿下。” 安可儿愣了三秒钟,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实在是忍无可忍,然后开始砸东西。 窦娥不敢劝,甚至连动都不敢动,这位娘娘武艺高强,颇为彪悍,她生怕一不小心走错一步,碍着了娘娘的眼,娘娘连她也一起砸了。 砸了半天之后,安可儿砸累了,这才听了下来,最后,她还是黑着一张脸说:“把小殿下抱过来,本娘娘要喂奶! 窦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即跑去找陛下通报。满头都是冷汗,汗滴滴的,她终于能活着离开案发现场了。 熟料,她慌忙的跑出去,不一会儿又跑回来了,视死如归的闭着眼睛道:“陛下说了,要您先把丰胸汤给喝了……不然陛下说,怕孩子吃不饱。” 安可儿忽然低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她的胸已经很大了好伐……她甚至有一种错觉,是不是应为胸太重了,所以每天都觉得自己的肩膀很是酸痛。 但是,她的儿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她的乃水,她肯定是要以自己儿子为重的,只要能让她给儿子喂奶,别说什么丰胸汤了,就是短命汤她都会喝的。 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那个丰胸汤也并不是飘着一层厚厚的猪油的猪蹄汤,虽然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顿的,但是香香甜甜的,还带着一股草药的清香,倒也十分的可口。 安可儿本身也是知道一些药理,认的一些草药的,但是,炖在汤里的那几种草药她竟然一种都没有尝出来,她心想,这大概是那个国家进贡的珍惜的药草吧。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虽然在别的事情上混账了一些,但是,在照顾她的某些方面,真的是细致入微的。 她不敢喝的太饱,就慢慢的品尝着。 大概过了一会儿,金宝宫的殿门之外,就传来了一声洪亮的传令官的通报声。 “陛下驾到--” 安可儿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不悦,但她也只是眉头微微的一皱,还是勉强着喝下了最后一口丰胸汤了,当然,这都是看在儿子的份上。 晨间的朝阳,金色晃耀,男人一身高大挺拔的身姿出现在院子里,让人不禁的眼前一亮。 即使安可儿故意的不去看他,但是,帝王与生俱来的那种霸道的存在感,都让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他不管出现在哪里,都是一副碾压众生的气势,就好像随时都准备着接受大众的朝拜。 “安安,朕将儿子抱来了。” 安可儿没有理会他,就是低着头,装模作样,漫不经心的喝着空碗丰胸汤,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轩辕殊珺的手上抱着一个襁褓,那个襁褓里的小娃娃,必是她儿子无疑。 她恨不得立即就从过去抱住她的儿子,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这么傻了,她就算在心疼儿子,都要时刻的保持冷静,不然,她就会很容易被轩辕殊珺牵着鼻子走,被他牢牢的控制住,处处都压制得死死的。 安可儿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态度冷淡至极:“把孩子留下,你可以滚了。” 窦娥在一旁伺候着,被吓得心惊胆战的,恨不得堵上耳朵然后钻到地缝里去,这浓浓的硝烟味儿,光是站在一旁就让人害怕。娘娘把下惹恼了,这天子一怒,可是要血流成河的。娘娘当然是陛下的心头肉,陛下是绝对舍不得动娘娘一根头发的,但是,怎么就苦了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了。 果然,轩辕殊珺将目光往环侍在安可儿身边的那些宫女的身上一扫,杀气十足,寒声道:“全都滚下去。滚不利索的,朕要你们的脑袋。” 众宫女一听,全都利索的滚得屁滚尿流,不敢在多待一刻,生怕人头不保。 安可儿冷冷的睨了轩辕殊珺一眼:“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滚,可不是让她们滚。” 轩辕殊珺却没有生气,当然他也不会多开心,他依旧是一脸的深沉,语气温淡听不出喜怒:“朕知道你的心里不痛快。以后在寝宫里,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是在外面,你若是敢对朕不敬……”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可儿毫不客气的打断:“那你就砍我的脑袋啊,你不是最擅长砍别人的脑袋么。” 轩辕殊珺莞尔一笑:“朕如何舍得动你分毫。只是,以后若是再让外人瞧见你同朕置气,不给朕好脸色看,朕就将这些人通通杀头。帝、后不和,国之不安。” 安可儿狠狠地瞪了轩辕殊珺一眼,冷笑:“好,算你狠。” 她直接走到轩辕殊珺的身边,将儿子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儿子昨天晚上喝过了她的奶水,认得了这是母亲的味道,刚被安可儿抱进了怀里,小家伙就迫不及待的找吃的。 安可儿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没想到,一个月的宝宝,竟然已经这么大的力气了,吸得她尖尖发疼。 但是,她还是十分的乐意让儿子多吃一些。 安可儿看着怀里的小宝宝,惊喜的发现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了,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的,特别的可爱,都是儿子长得像母亲,儿子这一张脸,真的像极了她。 安可儿忽然有些担心,这样的话,儿子就会生女相,会不会显得有些娘? 果然还是长得像父亲好一些吧。 安可儿不禁的抬起来头,想看看孩子的父亲,结果正对上男人那两道炙热的视线。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那一双幽邃的黑眸变得炙热了起来。 看着儿子两只小手紧紧的抱着奶,忽然十分的嫉妒自己的儿子,恨不得将他拎起来丢到一旁去,然后取代儿子的位置,尽情的…… 她脸红了,又气又恼:“你,转过去!” 男人非但没有将头转过去,反而目光刚加的炙热了,突兀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安可儿真的火了,她一抬手,嗖的一声,就从她袖间飞出了一道寒光, 男人不慌不忙的将头一偏,那把匕首就擦着他的脸颊而过,还锋锐刀锋削断了他鬓角的几缕漆黑如墨的发丝。 “安安,你若是真的想让朕死,你刚刚的刀子就应该再快一些。” 美丽的眉目微微的一凛:“看来你很想死。你要是想死的话,刚刚别躲啊,那一刀绝对能打爆你的头。” 忽然,轩辕殊珺将插在柱子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然后走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将匕首塞进她的手,抓着她的手,然后就抵住他心口的位置:“看来你还是很恨朕,你现在可以冲这里,狠狠的插一刀,” "你干什么!" 她挣扎着,想将手抽回来。因为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手上,那一股强势霸道的力气,抓着她的手就往他的胸口上捅去。 男人掀唇一笑:.“你不是想要朕的命,怎么,舍不得?” “我只是不想让你的血,沾到我儿子的身上,你要死去别处死。”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那一天,凤清雅……“ 安可儿怒吼了一声:“闭嘴!这件事情永远都不要提!我怕我会忍不住,想戳瞎你的眼睛!”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她并不是不懂事的女人。当时,她以为轩辕殊珺是真的瞎了,她甚至被非礼了都不敢出声,生怕轩辕殊珺要是激动起来,会被凤清雅杀死。 没想到,她忍辱负重,处处都替男人着想,他居然还欺骗她。他根本就没有瞎,他就这样‘看’着她被凤清雅非礼。 毕竟是心有亏欠,他对她所有的控诉都默默的接受了,他长叹一声:“看来你现在还是很介意这件事情。安安,我的心痛绝对不会比你少,但是,当时的情况是,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朕的眼睛是能看见的。” “你是个皇帝!你堂堂一个皇帝,尽然用这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来欺骗自己的臣子,让他们误以为你的身体有缺陷,然后引他们判断,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无耻了吗?!” 轩辕殊珺沉默了许久,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忽然一片模糊。 他尝试着伸出手去捞了一下眼前的女人那模糊的身影,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视力根本无法判断他们之间的准确的距离。 他早及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并不是十分的慌张,他沉声道:“安安,朕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朕的眼睛,将来有可能会一直失明。朕必须趁着现在还能看清楚的时候,不许一切代价为你,为我们的孩子扫清一切的障碍。” 620.【620】“柒柒,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蘑菇……” “安安,朕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朕的眼睛,将来有可能会一直失明。朕必须趁着现在还能看清楚的时候,不许一切代价为你,为我们的孩子扫清一切的障碍。撄” 安可儿冷漠的看着他:“你所谓的为了我,为了孩子,那只不过你你想要的东西而已。你觉得我会稀罕母仪天下的那个位置,你觉得我们的儿子生来就是野心勃勃想要一统天下的男人?我之所以留在你的身边,从来都不是因为荣华富贵,只是因为我爱你。” 他的心蓦地一疼,然后狠狠的收紧。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爱他,甚至都可以付出生命。可是,在某些时刻,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去选择。 他听到了安可儿抱着儿子要走,他看不清楚,耳根子寻着脚步声,拉住安可儿的手臂,没想到,确实扑了一个空。 安可儿惊讶的看着轩辕殊珺的手,就在离她几厘米那么近的距离捞了一个空,她看着他,就这么呆住了:“你,你怎么了……” 轩辕殊珺脸上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表情,只是淡淡凉凉的说了一句:“朕的眼睛,忽然又看不见了。” 安可儿一怔,然后面红耳赤,冷声的怒吼着:“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这个骗子!” 她狠狠的咬住了唇瓣,头也不回的走了,轩辕殊珺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扯谎,利用她的善良,还有她对他的爱。 她不会在这么蠢,在上他的当了! 轩辕殊珺静静的站在远处,并没有追上去偿。 因为他已经看不清她的身影了,如果贸然追上去,恐怕会误伤到她和孩子。 从前,所谓蚀骨香能辨别她的方位和距离,那都是骗她的。 安可儿气愤的抱着儿子走出金宝宫的大门,因为身后都没有见到男人在追出来,她心里感觉有一些空落落的。 她就想着,会不会……轩辕殊珺是真的看不见了? 但是,她转念一想,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就算他是真的瞎了,那也是他罪孽太多,罪有应得。 她走出了寝殿,从一众跪在地上的宫婢们中间穿行而过,但是,没想到抬眼就看见了一个男人在门外静静地站着,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站的笔直。 这个背影,她十分的熟悉,光是看着背影,她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只是,从前的青衣,现在已经不再穿青衣了。 安可儿冷笑,哼,现在他已经是锦衣玉食的青衣侯了。男人嘛,一生也不过为了功名利禄。 她的眼睛忽然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可怜了慕容柒柒,一心一意的爱他,看不破他的假意情浓。 青衣这次没有装酷,看着她的那一刻,他就立即动身,快步走到了安可儿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将她的前路都给挡住了:“你要想清楚,只要你走出了皇宫的这扇门,你就不是娘娘了。你就是东方世家尚未铲除干净的余孽。” 安可儿冷睨了他一眼:“轩辕殊珺不会舍得杀死我的。” 青衣道:“你以为,陛下需要亲自动手杀你吗?要你的命,不过就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 她勾起唇角,寒声笑道:“你当我怕他?他十多年前就杀不死,现在,他更加奈何不了我。倒是,你们这对主仆……狼狈为奸的东西,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安可儿说完,就继续抱着自己的儿子往外走。 “站住!” 安可儿美丽的眉目一凛:“怎么,你想跟我动手?” 青衣是不会跟她动手的,他也下不了手,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安可儿的面前,然后,在她的身边,轻声的说了一句:“慕容柒柒就在这座皇宫里,当着最卑微的奴婢,只有你能救她。” 安可儿差点忍不住,想一个巴掌扇过去:“你居然还想用她来威胁我?你他妈的,究竟还是不是男人?!她好歹也是你的妻子……” 青衣眉头微微的一皱起,然后飞快的点住了安可儿的哑穴,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实在求你救她。” 安可儿冷静了一下,好好的想想,青衣说得确实是对的。她要是就把柒柒丢在皇宫里这样不管了,那她真的是对不起死去的慕容秋逸。 虽然她能够猜到了,轩辕殊珺故意留着慕容柒柒的小命在皇宫里,多半是为了引她上钩的,但是她不得不上钩。 安可儿想清楚了,就又抱着儿子回去了。 她的脚刚刚跨进金宝宫寝宫的门槛,迎面就撞上了男人坚实的怀抱里。 轩辕殊珺这个时候刚刚好走出来,将她和儿子都一把抱住了。 他抱得非常的用力,就好像,他的怀里现在抱着的就是整个世界。 他喃喃道:“朕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朕的。你不舍得我……” 安可儿嘴上没有否认,心底却在冷笑:“陛下,你的眼睛好得可真是快,刚刚还看不见我,现在就能准确无误的追上来了。” 轩辕殊珺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之意,可是他并没有解释,依旧是紧紧的抱着她:“好在,朕的视力又恢复过来了。朕总怕再也不能看见你,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眼成诀别。” 她心头钝痛,可是,她再也不想受他的欺骗了。她冷笑着:“你要是真的瞎了,我倒是会很开心。我倒是很想看一看,那么高傲不可一世的你,受制于人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怂样子。” 他完全就不介意她的冷嘲热讽,他更加的不会去怪她。她如今将他的真心话都当成谎言了,完全都是他罪有应得。他只希望时间能证明一切。 “安安,不管你想要什么,朕今后都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满足你,从今往后,你最重要……” 他的心揪紧,他是一国之君,这一点是很难做到的,但是,他愿意去努力。这段日子以来,他越发的觉得,就算把全世界都脏污在自己的手里,都不如黄妻儿抱在怀里那般的真实和温暖。 可是,此刻她的心已经是冰凉的。 安可儿静静的有他抱着,一言不发。倒不是被他这两三句感慨所打动了,而是因为,他刚刚说,不管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她。 她现在不能跟轩辕殊珺闹翻,还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为慕容柒柒求一个自由身,脱离奴籍。 这件事情不能急,着急反而弄巧成拙。搞不好,轩辕殊珺还会将慕容柒柒永久的扣在手上当人质,来威胁她。 == 这几日,安可儿安安静静的奶孩子,不哭不闹,轩辕殊珺对她的看管就松懈了许多。 窦娥天天都在安可儿的身边,好话说尽,时时刻刻的盼着自家的娘娘能与陛下和好。 “娘娘,您看,这是陛下特意命人从南方搜罗来的香枝木做的香料,陛下知道娘娘最近每天晚上照顾小殿下,睡得很晚,所以找来了这个安神香,娘娘您看看。” 窦娥将小锦盒里装着的香料献宝似得碰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安可儿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她全心全意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她怀抱着儿子,轻声的哄着,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既然这么好的,那就点上试一试吧。” 儿子忽然高兴得拍手冲着她笑,她也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 难怪大家说这个世界上母爱最伟大,女人一旦有了孩子,整颗心都会在孩子的身上。孩子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孩子难过,自己回避孩子更痛苦十倍。 她换很想看看儿子长大之后的样子,儿子长得这般的像他,长大之后,肯定是个美得绝世窦娥的花样少年,不知道要迷死多少闺中的女孩子了。 越看越喜欢,她心花怒放的在儿子精致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宝宝,你一定要快快的长大,好好地长大,娘亲真的好爱你哟!” 窦娥也是当娘的人,看到这样温馨的画面,自然很是欣慰,可是窦娥的眉头确实已久皱得打不开:“娘娘,陛下都已经好几天没来金宝宫了。” 安可儿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听到轩辕殊珺,整个脸立即就垮了下来:“不来最好,省得我看着他碍眼。” 窦娥叹气道:“娘娘,不是奴婢说您。您若是这么一直都不陛下尝些甜头,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将他赶走,那么他迟早有一天会远离娘娘的身边的。娘娘,陛下肯为了您罢黜后宫,这份真情难得,但是,娘娘若是不能好好把握,这份真情,迟早也是要被耗光的。” 这个道理,安可儿当然知道,所以,她宁愿和轩辕殊珺在彼此都还有情义的时候分开,也不愿意和这个男人死活纠缠在一起,明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和误会如此之多,迟早有一天是会耗完这份真情的,还不如趁早断了,彼此都留一份美好的回忆。 时光到了最后,剩下的就只是恨和埋怨。 她不想要这样的人生。 安可儿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问道:“窦窦,你的男人有没有欺骗过你,背叛过你,利用过你?” 窦娥被问得一怔,然后缓缓的点点头:“娘娘,只要是人,总会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将心比心,我们人活一辈子,也是绝对不可能不欺骗任何人,不背叛任何人,不利用任何人。” 安可儿颇为吃惊的看着窦娥。 窦娥看上去就像一个老实巴交,谦卑守礼的小媳妇儿,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见解。 安可儿道:“就算背叛,也分有轻重。有些欺骗和背叛是绝对无法原谅的。你没有经历过那些痛得无法呼吸的事情,你是不会懂的。” “娘娘不是奴婢,又怎么知道奴婢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安可儿被问得微微一怔,然后自嘲的笑了下:“你说的也对,我不是你,怎么能这样轻易的断言。” 窦娥道:“娘娘,你现在还年轻,有些事情啊,你看不开。我比您虚长几岁,结婚也早,男人我现在也算是看透了。他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就会拼命的对你好,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吸取了教训,永远都不会再犯。可是这又如何呢?女人一生图的什么,不就是图一个能疼宠自己的男人么,既然他心里对你有愧疚,那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他越是对你有愧疚,就越是会长长久久的记着你,宠着你……这也就够了。” 安可儿呆了一呆,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人只要活着,就总是会犯错的。总会被别人伤害,也总会去伤害别人。 她一直谨慎的不去刻意的伤害任何人,甚至从来没想到要去报复任何人,可是,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人,因为她而受到了伤害,因为她而痛苦不堪,也恨她入骨。 总得来说,这个世界的人,活的比较苦,也比较纠结。 安可儿喃喃自语道:“也许你说得对,可是,我更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尤其是男人的本性,基本上都是天生的,不会有太多的改变了。只要他伤害过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并不是要靠着男人的宠爱过日子的女人,我有条件去选择,我为什么不选择让我自己舒坦的方式生活,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窦娥笑道:“娘娘您是女中豪杰,自然我们大多数女人都是比不起娘娘您的。我们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男人比我们聪明,比我们体力好,比我们有本事,男人就是我们的顶梁柱,就是我们的天。” 安可儿忽然明白了,轩辕殊珺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女人。只不过,他不仅需要一个绝对柔顺,绝对爱他的女人,他更需要一个得力的贤内助,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安可儿冷笑着:“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能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陛下一直都想立纳兰天音为后。她还真的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窦娥眉头一皱,本来是想开到安可儿的,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好像让陛下和娘娘之间的误会和隔阂更加的深了。 “陛下驾到——” 窦娥心叹不妙,刚刚说到陛下,陛下就来了。看来娘娘那一肚子的无名火,又要撒到陛下的身上去了。 轩辕殊珺不如寝宫,立即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是,陛下。” 轩辕殊珺走到安可儿的身边,看了一眼儿子:“昊儿身上的毒素,似乎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看来你这奶水还真是非同一般。” 安可儿爱答不理的,继续抱着儿子温柔的哄着。本来以为这个男人是发春了,是想过来调戏她的,可是没想到,轩辕殊珺竟然下一句就进入正题了。 “安安,朕找你,是有件事情,需要你……” 轩辕殊珺没有继续往下说,大概他也是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安可儿一挑眉:“从没见过你吞吞吐吐的样子,什么事啊,我很好奇。” 虽然感到有些艰难,但他还是开了口:“大食国举兵侵犯,朝廷刚刚平定过叛乱的轩辕皇朝,国库空虚.” 话已至此,安可儿就算是再笨,都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了。 更何况,她是何等聪明。 此刻,她的心又凉了一分:“那你想怎样?” “打击大食国的内部商贸,同时提供粮草供给和银两给皇朝。” 安可儿冷笑着:“好,要我答应你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轩辕殊珺想都没有想,就知道她所谓的条件,并且拒绝了:“儿子不能跟着你走,他是轩辕皇室的第一位皇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安安,你就算在怎么心疼他,都不能带着他逃避他的使命。” 安可儿暗暗的磨牙:“既然,换儿子不行,那我就换个人。这回你一定要答应我,否则,我决不答应。” 男人沉声道:“你说。” 安可儿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慕容柒柒。” 轩辕殊珺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慕容世家尚存余党,朕还尚未拔除干净,此时,慕容世家的人要么死,要么就在朕的控制范围之内,否则,必定引起大乱。” 安可儿微微一哼:“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提太过分的要求。慕容柒柒不是奴婢么?那么我将她要到自己的身边来,当个小奴婢也不过分吧。由我照看着她,她的日子至少不会过得那么的苦。我就这点要求了,如果你做不到的话,一切免谈。” === 慕容柒柒并没有马上就送到安可儿的面前,安可儿每一次追问内侍官,内侍官都是支支吾吾的不敢正面回答,只说柒柒姑娘没有准备好。 直到安可儿见到慕容柒柒之后,她才明白内侍官所说的没有准备好是什么意思。因为慕容柒柒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人样。 三日之后,慕容柒柒被带到了金宝宫,成为了安可儿的贴身宫女。安可儿再次见到慕容柒柒的时候,差点就以为内侍官将人给认错了。 她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女人:“你是……柒柒?” 柒柒目光呆滞的看着安可儿,就好像认不出来安可儿是谁一样,歪着脑袋看了安可儿半天,依旧是呆滞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安可儿一直疑心轩辕殊珺会不会弄一个冒牌货来糊弄她。可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虽然诡计多端,但是却还不至于恶劣到这种地步。 她的眼眶湿润了,一把拉住慕容柒柒的手:“柒柒,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蘑菇……” 柒柒看起来很害怕,好享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完全不敢让安可儿碰,她整个人都颤抖的缩成球,怕被人打。 安可儿看见她的手上有淤青,然后拉起她的衣袖往上没想到,就看到了更多的伤痕……都是被人殴打的…… 她的眼圈湿润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接你的……对不起……” 忽然,慕容柒柒的两只眼睛都变得猩红了起来,她的瞳孔里,清晰的映着远处,正在朝着此处走来的那一抹明黄色。 慕容柒柒刚刚还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只愤怒的小豹子:“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 安可儿转头一看,发现慕容柒柒正朝着轩辕殊珺冲过去,看样子是想要跟轩辕殊珺拼命。 不! 更准确的是,慕容柒柒也不想活了,她就跟轩辕殊珺同归于尽。 轩辕殊珺当然不惧怕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实力的黄毛丫头,他依旧是负手而立,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朝着安可儿走来。 但是,陛下身边的暗卫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621.【621】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轩辕殊珺当然不惧怕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实力的黄毛丫头,他依旧是负手而立,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朝着安可儿走来。 但是,陛下身边的暗卫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安可儿大喝了一声:“住手!不许伤害她!” 她一边喊着,然后立即立即跑上去,追上柒柒,一把就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生怕她在受到任何的伤害撄。 慕容柒柒瘦小的身板,力气却是出乎意料的很大,柒柒拼命的挣扎着,哭得撕心裂肺,她双目猩红狠狠的瞪着轩辕殊珺,恨不得将这个杀害她全族的仇人给撕成碎片。 轩辕殊珺冷眸看着她,不善不避,就这么冷睨着慕容柒柒。 安可儿冲着轩辕殊珺喊道:“你就不能别刺激她!你赶快走开啊!” 轩辕殊珺回视了一下慕容柒柒,然后冷漠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安可儿的脸上,他只说了一句:“你一会儿到宸宵宫来,朕有事找你。偿” 安可儿只得答应,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轩辕殊珺快点走。 轩辕殊珺走了,慕容柒柒这才安静了下来,她就好像是刚刚用完了全身的力气,现在整个人都开始蔫了下来,然后,呆呆的蝶坐在地上流泪。 安可儿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 以前那个天真活泼的柒柒已经彻底的死掉了,就算是将来,青衣会对她好,会弥补她,慕容柒柒都不会再像从前那么开心快乐了。 慕容柒柒坐在地上哭了多久,安可儿就内疚的在一旁看了多久。 最终,窦娥走到了安可儿的旁边,然后小声道:“娘娘,陛下那边好像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陛下已经差人来催了,娘娘,要不奴婢帮您在这儿看着柒柒姑娘,陛下那边,娘娘您可是不能怠慢的呀。”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也只得道:“好吧,那你帮喔好好的照顾她,千万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 “娘娘请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 安可儿心里十分的郁闷,她没有坐轿子,而是靠着两条腿走,慢慢腾腾的走到了宸宵宫,权当是散步了。 她走到宸宵宫的时候,守卫们都吃了一惊,这个皇宫里唯一的一位娘娘,何等尊贵,可是她的身边竟然没有任何的宫女随侍。 守卫们呆愣着下跪,安可儿心情不好,也没让他们起身,就这么直接走进去了。 她的身后弱弱的传来了一声:“娘娘……卑职帮您进去通报一声吧。” 安可儿顿了一下,冷笑:“不必了,反正他派了那么多的暗卫来监视我,就算你们不进去通报,他都能知道我具体在什么地方。” 出乎意料的是,安可儿进去看到轩辕殊珺的时候,他即没有召见大臣,也没有在批阅奏折,他居然在打量着衣架上的一件华美的礼服,大红色的,十分的喜庆,庄严。 安可儿轻咳一声。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安可儿那一张冷冰冰的臭脸,可是,在他的眼中,即使她生气的样子,也是美得动人心魄。 她什么样子他都见过。 开心的样子,痛苦的样子,撒娇的样子,还有***娇媚的模样……不管什么姿态,都叫人迷恋。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很危险,她如果不能完全成为自己的东西,即便是毁掉她,也在所不惜。 不然,总有一天,他会毁在她的手上。 女人冷冷的出声:“叫我来干嘛?” 轩辕殊珺废了好大的定力,才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他看着那件华美绝伦的礼服道,你看看,这件衣服,好看么。” 安可儿挑眉,冷笑:“所以你要是不坐江山,会改行做衣服?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轩辕殊珺的眉头微微一皱:“安安,我现在特别的不喜欢你这种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像极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安可儿狠狠地咬了一下唇瓣:“我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可是,我没有办法……” “你觉得慕容柒柒很可怜,你觉得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你心有愧疚。” 她蓦地抬起头,看见轩辕殊珺那双睿智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 他总是这么轻易地就能够看透人心。在他的面前,她就像是透明的人一样。 有时候,她还真的是恨不得他朕的眼瞎掉了。 还没有等安可儿说话,他那双如古水一般寒冷的双眸盯着她,仿佛有吸力一般,将她深深的吸了进去:“可是安安,你在同情他们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朕失败了,那么今天发疯的那个女人就是不会慕容柒柒,而是你。” 她的心,倏然收紧了,没来由的很疼。 “假如他们赢了,慕容家的人,会杀了我们的儿子,然后,你会被囚禁。因为,慕容柒柒与你情深义重,她肯定会想办法救你,就如同你今天护着她一般,她也会如此护着你。还有慕容九,那时他将权倾朝野,作为慕容氏最优秀的子孙,他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新一任的帝王,到时候,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朕对你做过的事情,他一件都不会拉下。可是你却不可能会再爱上他,因为你心爱的人,和你的亲骨肉都死在他们的手上……” “够了!别说了!” 安可儿脸色发白,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因为身体抖得厉害,站不稳,险些摔倒。 但是,她却被男人稳稳地给扶住了,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里。 菲薄的唇瓣微微轻启:“安安,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她现在想一想,忽然觉得心惊胆寒,下意识的摇摇头。 他无声的轻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所以你不要再恨朕了好吗?自从一年前的那个雨夜开始,自从我们想见的第一眼开始,我们的命运就已经连在了一起。永远都不可能在分割了,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朕纵然是为了天下,但是你在朕心中的分量,绝对不会比天下要轻。” 他的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那微凉而粗砺的触感,让她蓦地惊醒! 安可儿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别诱惑我!如果一年前,你对我说这些话,我会深信不疑。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也并不仅仅是男女欢愉这么简单的了……” 她的眼眶微微的泛红,不管他现在说什么话,她都不会再相信了。 男人并不急着辩解,他一把将她抱起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腿上,一件又一件的除掉了她的衣裳,男人指尖划过的地方,似有火在烧。 她并没有反抗,因为他们之间的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就连孩子都有了,现在再来抵触这些,那也真是太矫情了。 但是,令她意外的是,轩辕殊珺并不是想做那事。他脱了她的以上之后,却给她穿上了另外一套衣裳。 而那套衣裳,正是在她来之前,轩辕殊珺一直刚刚一直都在看着它发呆。 她问:“你给我穿的这一件是什么?”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黑眸深处有一丝闪烁:“明天,朕要为昊儿过百日宴,你是他的母后,自然要出席宴会。” 安可儿有些反感:“我不方便出现。现在东方世家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见过我了,我若公然在这么隆重的场合出现,迟早他们会知道,他们的大小姐,天天都睡在灭族仇人的枕边。” 轩辕殊珺沉声道:“知道又何妨。到时候,他们就是一盘散沙,随时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安可儿的手骨捏成了拳头,咯咯直响,她的身体在抖:“你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我现在只要在你的身边,就会感到手脚冰凉……你知不知道,如果十多年前,那个小女孩真的被你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了,今天的我们,根本就不会在一起。我也不知道生何世界,在哪一个时空。” 轩辕殊珺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安安,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谁都改变不了。你们女人,就是不喜欢接受现实,总是回忆着过去,幻想着未来。” 她将脸别过一旁,重重的闭上了眼睛:“你让我感到害怕,别靠近我,你的额脑子里,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谁谋逆,谁该死……” 他僵硬的将收手了回来,从她的身上将目光移开:“朕不逼你,你自己好好的静静,想想清楚,残忍的不是朕,而是这个世界。就算你讨厌这里,你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 轩辕殊珺转身离开。 安可儿穿着一身大红色华美绝伦的礼服,呆呆的站在寝殿的镜子前面,此刻偌大的寝殿空荡荡的,正如她的心也是空荡荡的。 看着镜中那个美丽得颠倒众生的女人,她忽然觉得很陌生,陌生到心生恐惧。 其实,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她从小就看到大。因为,她本来就和这个古代的少女长得一模一样。 她走到镜子边上,摸着镜子中自己的脸:“你活得真的好痛苦,也许你就这么走了,对你反而是解脱。可是,我替你活下去,我的痛苦有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 轩辕殊珺在御书房,青衣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他的身边。 当青衣走到了某个距离的时候,轩辕殊珺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冷冷的开腔:“站住。” 青衣立即就站住了。 轩辕殊珺合上了奏折,这才将头抬起来:“你已经不是护卫了,不需要站到朕的身后。你的位置,应该是这里,青衣侯。” 青衣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跪在地上:“不管再过多长时间,卑职始终都是陛下的护卫。” 很朴素的语言,没有任何的花哨的修辞,但是,这几句简简单单的话,却是极少数能真正让轩辕殊珺听进耳朵里的。 轩辕殊珺问道:“恨朕吗?” 青衣单膝跪在地上:“青衣只是陛下的手,青衣没有这种感情。” 轩辕殊珺的唇畔微微的扯笑:“那么,爱呢?” 青衣却沉默了,没有作答。 “慕容柒柒的事情,是你告诉安安的,对不对?” 青衣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点了下头:“是。” 轩辕殊珺从座而起,施施然的走到了青衣的面前,语重心长道:“如果你真的爱她,朕可以将她赏赐与你。” 青衣非但没有起身,反而跪在地上:“请陛下收回成命,我……配不上她。” 轩辕殊珺轻声的叹息了一声,然后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慕容柒柒永远都逃脱不了被囚禁的命运,你忍心?” 青衣苍白的唇色微微的抽搐着:“真正能禁锢女人的,并不是高墙,而是感情。慕容柒柒与我在一起,永远都找不到自己,那才是真正的囚禁。她不恨我,甚至不怪我,感情蒙住了她的眼睛……” 轩辕殊珺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你是在影射朕和宸妃?” “卑职不敢。” 轩辕殊珺的心中蓦地腾起了一股凄凉:“朕和你一样,也不想安安变成一个失去自我的女人……” 青衣忽然冒冷不丁的出了一句:“那陛下,您就不要逼迫娘娘了。如果,你对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都可以若无其事的原谅你的话,那么,娘娘是否还具有完整的人格?陛下您需要的并不是像小狗一样只会对您摇尾巴的女人吧。” 轩辕殊珺蓦地一怔,青衣不管在任何时候,他的头脑都最冷静,看问题也最透彻。 难怪,他一直以来都这么倚重青衣。 轩辕殊珺长叹一声:“朕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好好的弥补。” 青衣难得露出了笑颜:“陛下有这份心,迟早会打动娘娘的。” 山鹰此刻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陛下,有一位自称是宸妃娘娘的师父的……少女,求见。” 轩辕殊珺的眉头微微一凝:“名讳。” “她不肯说。” 轩辕殊珺道:“青衣,你去见一见她。如果是岚窈,就将她……赶走。” 轩辕殊珺的内心挣扎了一下。 本来他是想说要将岚窈灭口的。可是,他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刚刚安可儿说的那些话,她讨厌他杀人。 青衣心知肚明,细细一想:“陛下,娘娘身上的寒气,是否已经清除完毕了?这个女人,或许对娘娘有帮助。” 轩辕殊珺道:“不必。安安体内的寒气,已经清除了许多,安安本身自己就是神医谷的弟子,她自己也能有法子调理自己的身体。如果朕的密保没有错的话,安安已经有十个月都没有发作了寒气了,这也得益于幽兰山庄的地火温泉。” 这件事情,青衣是知道的。幽兰山庄本来是没有地热温泉的。因为轩辕霓裳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秘密行宫的那片群山里有这么东西。轩辕殊珺从一年前开始,就在各国搜寻地火温泉,发现了幽兰山庄附近就有。于是,轩辕殊珺才暗中了派人将假扮成游方的方士,去告诉轩辕霓裳。 青衣忽然很为陛下感到心疼:“陛下,您为了娘娘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需要卑职取告知娘娘吗?” 轩辕殊珺缓缓的摇摇头:“不必。现在的情况,告诉她,她又要猜忌,又要纠结。朕为她做的,并不是想让她知道,而是希望她过得好。” === “我要见你们娘娘!我是你们娘娘的师父!放我进去!” 青衣远远地就看见那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乍一看,有些眼生,但是细细一听声音,却发现这个女人的声音正适合从前岚窈一模一样。 青衣径直走到了这个女人扥面前:“你是谁?” 岚窈上下一打量,也认出了青衣:“我是你们娘娘的师父。你要是识相点儿,就放我进去。” 拦住岚窈的侍卫们用刀对着岚窈:“你放肆!竟然对侯爷出言不逊!” 岚窈一听,青衣都已经从小护卫晋升成侯爷了,免不得的也要给上三分笑脸:“侯爷,是这样子的。我是神医谷的谷主岚窈,前阵子游医在外,居然听说有人冒充我的样子,去欺骗我的小徒弟,我好不容易才调查清楚了,原来为的小徒弟居然进宫当上了娘娘!我……我这不是,一定要过来瞧一瞧我可怜的小徒弟,她的身上有顽疾,一发病就会冻成冰块,我这里给她准备好了解药,正要给她送去……“ 青衣还没有等岚窈把谎话说完,就冷冷的打断:“你说谎。” 岚窈狠狠的一咬牙:“我是真的,我没有说谎,也许我和之前的那个长得不一样,但是我真的是你们娘娘的师父。你让我进去见见娘娘,她一定能将我认出来的!” 青衣忽然一只手伸出来,像铁爪一样狠狠的扼住了她的咽喉,完全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对她有任何的怜惜,和手下留情:“你休想见到娘娘。要是不快点滚,我要你的命。” 岚窈被掐着脸都憋得通红,但是她依旧是不死心,她艰难的张着嘴说道:“你真的是误会了,我是真的岚窈,我没有说谎……是有人冒充我的……" 青衣寒声道:“别装了。就算你换了一张脸,我也知道你是真正的神医谷谷主。我认得你的声音。” 岚窈忽然没有了声音,不敢说话了。 青衣道:“将这个女人扔出去,要是在看见她来皇宫闹事,就将她打入死牢。” 岚窈呆呆的跪在皇城的门外,不叫也不闹了,本来想出了这个计谋,本想着再不济都能见上安可儿一面……然后,拼了她的命都要跟她同归于尽,她不甘心,她的宝贝外孙女儿,实在是死得太惨了…… 她要报仇! 忽然,有一顶轿子落在了岚窈的身边,纤纤玉手撩开了马车的帘子,然后传出了一个幽怨的女声:“坐在地上的,是谁,看着忧愤恶毒的眼神,真叫人心生怜惜。” 岚窈坐在地上,狠狠的瞪了一眼:“滚开,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小心,我要你命。” 慕容怜香闻言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善类,她刚刚远远的看见了皇城的门口,青衣和这个女人对话,看到青衣和这个女人的口型都提到了‘娘娘’这两个字,慕容怜香一猜,肯定是和安可儿有关。 哼,她怎么可能对这个内心和她一样恶毒的女人,视而不见呢? 搞不好,这个女人就是去对付安可儿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慕容怜香笑眯眯的走下了轿子,然后朝着这位朋友伸出了援手:“这位姑娘,刚刚看您似乎得罪了青衣侯,有什么事情,是小女子可以帮忙的吗?” 622.【622】只想放纵 慕容怜香笑眯眯的走下了轿子,然后朝着这位朋友伸出了援手:“这位姑娘,刚刚看您似乎得罪了青衣侯,有什么事情,是小女子可以帮忙的吗?” 气场相投的人,只要看上一眼总是会被彼此相互吸引,岚窈抬头一看到慕容怜香,立即就感到这个女人不一般:“你是何人?” 慕容怜香道:“凤家的二少奶奶,就是我。撄” 岚窈虽然是江湖人,但是凤家是皇朝数一数二的贵族,她肯定也是听说过的。” “少奶奶,实不相瞒,我就是宸妃娘娘的师父,但是,宫里的这些人误会了我,不让我进去见宸妃娘娘。您能不能想办法将我带进皇宫里去,见宸妃娘娘一面,若若是能见娘娘。娘娘肯定是能认得出我的。” 慕容怜香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心怀疑惑:“你……看起来十分的年轻,你这样的年级,怎么可能是宸妃娘娘的师父。” “我是神医谷的谷主,略懂长生驻颜之术,如果少奶奶您想要长生驻颜的配方,草民亦可以贡献给您。” 慕容怜香微微一哼,心里暗道,我要那个玩意儿做什么,活着如此的辛苦,还不如早点死了来的痛快。 只不过,她可是曾经听说过,安可儿其实和神医谷的关系并不好。她以前还是陛下暗卫的时候,就曾经调查过神医谷偿。 安可儿似乎有什么致命的把柄,捏在神医谷的手上。 慕容怜香仔细的一想,然后诡异的笑了下:“我不过是路过皇城,看到你被青衣侯爷亲自赶了出来,所以,就想着过来瞧瞧,姑娘你是不是受了欺负,如今你这么个事情,我是管不了了,我也没这么个能耐管。姑娘,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慕容怜香欲擒故纵,然后转身离开。 果然,身后的岚窈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巴巴的冲了上来,然后一把抱住了慕容怜香的大腿:“少奶奶,求您帮帮我!娘娘是我的徒弟,只有我知道她身有绝症,只有我才能医治啊!” 慕容怜香阴鸷的勾起唇角,继续抛出鱼饵:“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不能不闻不问了。毕竟,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宸妃娘娘以至于我都是好姐妹。要不是她,我还不能出宫,当这个凤家名正言顺的二少奶奶呢。” 论及此处,她的心怀恨不已。她新爱着陛下,但是,却被赶出来皇宫,嫁给了凤清雅,没想到刚刚嫁过去就守寡了。 岚窈接着道:“少奶奶您能不能行行好,将我带到娘娘的身边,草民感激不尽。” “这位……师父,您就请跟我上轿子,我们边走边说。您是娘娘的师父,我是自然不能怠慢您的了。” 慕容怜香谨慎的看了一眼身后,确定没有陛下的暗卫在监视,这才带着岚窈上了轿子。 慕容怜香冷冷的对着家奴道:“起轿。” 自从她出月子以来,她每一天都在皇宫外面徘徊好几遍,这个皇宫里,有她最爱的人,也有她最恨的人,她一直在等一个时机。她的人生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的生趣可言了,如果还有什么留恋的,大概就是想和自己最爱的人以及最恨的人,做一个了断。 岚窈有些迫不及待:“少奶奶,若是将我一婢女的身份带进皇宫,是不是有些为难。” 慕容怜香道:“明日皇子殿下百岁,各位贵妇都会进宫,为陛下和娘娘贺喜,我倒是可以进宫,说不定还能见到娘娘。不过,要是想要带上你的话,空拍就有些困难了。不如,你说说看,你想找娘娘做什么事情,我或许可以为你代劳?” 岚窈想了下:“其实,就是娘娘身上从小就带着的寒毒,我苦心研制了十二年,才练出了解药,想要亲自交到娘娘的手中。二少奶奶,您就帮帮草民吧,你要是肯做这件事情,娘娘日后肯定会感谢你的。” 慕容怜香细细的回忆着,安可儿的身上确实有寒气,一旦发作起来还能结冰的,可是,据她所知,这个寒气,并不是安可儿与生俱来的,而是在神医谷服用了什么东西才患上的。 慕容怜香道:“那你可以交给我,让我转交给娘娘啊。” 岚窈狠狠的一咬牙:“不,我要亲自交给娘娘。” 岚窈是知道的,安可儿可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聪明机智,肯定能认得出她给的是毒药。 所以,她一定要在场,出其不意的将毒药塞进她的嘴里。 慕容怜香看到岚窈的眼中似有恶毒,缓缓的勾唇笑了:“我一看你,就不像是说什么善良之辈,你绝对不是去给宸妃那个贱人解药的,我看你你就是想去毒死她的。” 岚窈缓缓的抬起眸光,注视着慕容怜香:“你刚刚在说什么?你不是宸妃娘娘的好姐妹?” 慕容怜香道:“你是真的蠢,还是在装傻,我原本就是慕容世家的十三小姐,在后宫是慕容贵妃,在这后宫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好姐妹?我就是因为斗不过那个贱人,所以才被撵出了皇宫,下嫁给了凤家的二公子。” 岚窈了然于心:“那你就更改帮我了。因为,我的外孙女儿死在她的手上,我要给我的外孙报仇!” “那个贱人可是百毒不侵,你确定你能毒死她?” 岚窈嗜血的冷笑着:“那是当然,我精心研制的毒药,就是为了对付她的,她服用下去,必死无疑。” 慕容怜香摊开手掌:“把毒药给我吧,我会想尽一起办法让那个贱人服下去的。“ 岚窈没有推辞,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然后就倒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交给慕容怜香。 慕容怜香分辨出了瓶子里又药丸撞击的声音,然后问道:“你的毒药不止一颗?” “我就炼制了两颗毒药。” 慕容怜香接着问道:“可有解药?” 岚窈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没有。” 慕容怜香谨慎的观察着她,然后冷声道:“这件事情相当的冒险。万一我要是败露了,被陛下抓住了,到时候,我的手里有解药,我还能凭借着这个解药活命。你不给我解药的话,这件事情,我就没法给你办。” 岚窈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解释道:“我这毒药,非同一般,是用两生花研制而成的,分为一雄一雌,毒药和解药必须放在一起保存。雄为毒药,雌性为解药。毒药若是和解药分开,那么就会变得剧毒无比,解药要是和毒药分开,就会完全失去药性。” 慕容怜香听说过两生花,这种神奇的花,千年难遇。一株有两个花蕊,早上采下的的花蕊,可延年益寿,晚上采下的花蕊剧毒无比,只有早上彩霞的花蕊才能解开这种剧毒。 慕容怜香细细一想:“所以,你给了我一颗毒药,你至少还保留着一个毒药和一颗解药?当毒药和解药同时服下,才能解毒?毒药和解药还不能分开保存,否则解药就会失去药性?” 岚窈阴鸷的一笑:“看来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慕容怜香微微的勾唇:“谢谢你,老妖怪。” 岚窈的脸色微微一僵,本来想好好的教训她出言不逊,但是,一想到还要靠她成事,所以也不敢怎么得罪她,岚窈干笑两声:“好孩子,你放心,毒药和解药,我在外面帮你保管者,要是你被发现了,我就会用这两颗药丸去救你。” 慕容怜香把玩着掌心上拿到的那一枚毒药,露出了一个十分聪明的微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毒药和解药都给我呢?” 岚窈生硬的笑道:“孩子,这个毒药和解药不管是形状,颜色气味,都一模一样,我担心你会弄混,毕竟你是不同药理的人……” 慕容怜香的心底在冷笑,实在是太巧了,她从前可是陛下手中的用毒第一高手。 手中,忽然亮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插进岚窈的心窝里,出手干净利索,一刀毙命。 岚窈就在她的面前倒下了,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睛看着她。慕容怜香将刚刚装着毒药的那个瓶子又从岚窈的身上搜了出来。 俯视着倒在马车上已经断气了的岚窈,冷嘲热讽:“不好意思,下手太重。我杀人无数,都已经习惯了。不过,这也是你的不对,你早点把解药交出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跟我这么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呢?” === 第二天,皇宫的处处都张灯结彩。所有宫女都换上了带着红色的衣服,没有一处不透着喜庆的。几乎在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到优美祥和的丝竹声。 几乎所有的让都在赞叹着,轩辕皇朝的皇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喜庆过了。 在这种时刻,安可儿却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床上。 她的身上依旧穿着昨天轩辕殊珺亲手为她穿上的华服,呆呆的坐在床上,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空空的。 她昨晚一夜都没有睡。 当安可儿回到金宝宫的时候,她完全就不敢去看望慕容柒柒,只要她一看到慕容柒柒,她就会想起轩辕殊珺说的话,她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姐妹。她没有办法面对慕容柒柒。 她想,她的心里大概也是在害怕,因为看到了慕容柒柒现在疯癫的惨状,就会想起自己,如果当初轩辕殊珺的眼睛是真的瞎了,真的被慕容世家人谋反成功了,那么,现在的慕容柒柒,也就是她的下场。 真的是太可怕了。 “笃笃笃——” 窦娥在寝殿的外面敲门:“娘娘,时辰已到,娘娘应该去翠微宫入席了。今日早晨是招待朝中的大臣,下午午是接见外国的使臣,到了晚上则是招待各位大官贵族的女眷,娘娘,您……您该不会没起床吧?” 窦娥半天都听不到安可儿在里面的回答,此刻她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刚刚她明明就来问过娘娘一次了,尽职尽责的叫娘娘起床,吃早点。娘娘刚刚明明就是在里面答应着了她,不是就已经起床了吗? 怎么现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是……又睡下了吗? 就在窦娥急得团团装的时候,房门里面传出了声音,道:“你跟陛下说,我不舒服,我不想去了。” 一想恭顺谨慎的窦娥,这一次忽然一声都不吭,不敢说话了。 安可儿有些纳闷,整个人颓废又慵懒的躺在床上,对着门外懒洋洋的道:“窦窦,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窦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娘,陛下已经来了,您、您有什么什么话,还是当面跟陛下说吧。” 金色的晨曦中,轩辕殊珺高大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晨曦当中,英俊淡漠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凉凉的微笑,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但是,现在只要一想到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皇宫里,他还能随时随地的看到她,他就觉得生活不要太幸福。 自从他的至亲一个接着一个的失去之后,她几乎在他的心底就占据了全部的位置。 窦娥悄悄的看了轩辕殊珺一眼,然后,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宸妃娘娘失魂落魄的走回金宝宫,她就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太妙了,看陛下一脸幸福的样子,看着娘娘那扇紧闭的门扉,显然就是对娘娘现在绝望的状态……浑然不觉。 窦娥忍不住出声了:“陛下,娘娘现在里面,心情十分的不好。陛下你须得进去,当面和娘娘好好的谈一谈,但是,陛下,您一定要温柔一些。女人在伤心的时候,都是希望能被男人温柔对待的。陛下,陛下……” 轩辕殊珺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减少:“朕知道,将门打开吧,朕会好好的和她说说的。” 安可儿在房间里站了好一会,她寝殿的大门才缓缓的被打开了。 安可儿一抬头,正对上男人的那张神采奕奕的笑脸,那一瞬间,她竟然看呆了。 她向来都是看惯了他那张万/年冰块一般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没想到他笑起来……真好看。 和她此刻颓废恍惚的脸,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可儿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陛下,难道你今天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吗?” 轩辕殊珺心情大好:“今天是皇儿的百日宴,可不正是大喜的日子吗?” 安可儿轻轻地叹了口气,兴致缺缺:“宝宝刚刚满月不久,你为什么要提前给他过百日宴?这又不是宝宝真正的百日宴,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以真正值得开心的。” 轩辕殊珺就好像看不到她的不开心,他缓步走到了她的床榻边上,然后将她搂进了怀里:“安安,朕之前曾经昭告天下,你怀上了我们孩子的喜讯,之后你流产,朕并没有告知天下,算算时间,我们第一个孩子如果出世了,现在应该差不多就是百日了。我们就当儿子是晚点来到这个世界,可好?” 一夜没睡,安可儿的脑袋都是嗡嗡的,她脑仁疼,现在脑子慢慢的一转,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我在帝都战乱的时候,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如果我公布了孩子正真的生辰,天下人肯定会怀疑我的儿子是不是陛下的。所以,你才提前给昊儿过百岁,是不是?” 轩辕殊珺的道:“说得对,就是这样。” 安可儿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对她的一片真心,他甚至已经不愿意去追究她生下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种了。 尽管她现在都不愿意承认,儿子是他亲生的骨肉,男人还是待她这般的宽容。 安可儿有气无力的趴在男人坚实的怀里,感受着他肌肉之下蓄积的力量,忽然很想…… 轩辕殊珺沉声闷哼了一下:“你在玩火……” 女人娇媚的声音,放纵的笑了笑:“从未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睡你了……我特别喜欢你的模样,特别喜欢你的身体。每当我感到迷茫的时候,这就是我最想做的事情,因为,我不想考虑任何事情,我只想放纵。只有情浴是不需要有任何顾虑的,痛快的……不需要思考……” 轩辕殊珺勾唇一下,不需要低头,都知道她此刻的那双美丽的眼睛,究竟有多么的***。 他欺身压了上去:“既然你的心里如此的痛苦,那就放纵吧……” 男人此刻的心里,居然还十分的庆幸自己长了一张能迷惑住她的脸,庆幸着自己的身体能让她如此的欢愉。 他在心底默默的鄙视了自己一把,他是堂堂的帝王,居然也有以‘色’侍人的时候…… 窦娥呆呆的站在门外,听到里面传出了令她面红耳赤的声音,忽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擦了满头的冷汗,这陛下和娘娘也真是太能作了。 漫漫长夜的,两个人冷战。 第二天一大早上的,明明有那么隆重的典礼要参加,却偏偏在如此紧迫的时间里,抓紧分毫时间……激战…… 这二位真是让她彻底的无语了。 窦娥身后的小宫女问道:“窦大人,这……这去翠微宫的步辇都准备好了……娘娘什么时候出发呀?翠微宫那边的人已经在催了,还有,小殿下该喂奶了。” 窦娥一个头,两个大…… “小殿下……就先饿着吧,大的那个,还没有吃饱了……” 陛下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级,估计是不会给小殿下留下一丁点儿吃的了。 === 男人手轻轻的抚摸在光滑的肌肤上,声音即性感,又沙哑:“安安,我们该出发了。” 安可儿从锦被下,钻出了一个小脑袋,迷迷糊糊的看着一地的被撕坏的华服,揉了疼痛的的脑仁,不管脑仁疼,全身都疼——她真的是太放纵了。 她撒娇的口气道:“我不去了,你随便找个暗卫,易容成我的模样,然后去参加典礼吧。” 他的指尖捻弄着她的长发:“安安,今天也是你册封皇后的大典,你必须亲自出席。朕先出去镇镇场子,你梳妆打扮好了,再来,朕等你。” 册封皇后?! 直到男人离开之后,她的脑袋都是蒙的,完全就反应不过来。心底一片炙热,说不出是什么感情…… 忽然,窗外有动静。 安可儿一抬头,目光微微一凛:“谁在那里?” 慕容柒柒从穿后面站了出来,眼睛里有恨意:“你要当皇后了,我该恭喜你。” 安可儿的脸红了:“你刚刚,一直都在外面?” 慕容柒柒忽然从窗外爬了进来,然后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一秒钟马上变脸,傻了一样,笑嘻嘻将一个小笼包递到她的面前:“我家的小蘑菇要当皇后啦,好开心啊……我、我不是故意偷看你们羞羞的……我是给你送包子来的,早上我吃的是包子,很好吃,所以带过来给你吃。” 那个小笼包递到了安可儿嘴边,安可儿看到慕容柒柒这样疯疯癫癫的模样,心里愧疚的张开嘴去咬那个包子。 没想到安可儿张开嘴的那一瞬间,‘慕容柒柒’忽然从指间弹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飞进了她的口中。 安可儿正在惊讶之余,‘慕容柒柒’面目狰狞,抬手就点了安可儿的穴道。 623.【623】轩辕殊珺狠狠的咬牙:“果然还是不能心慈手软 没想到安可儿张开嘴的那一瞬间,‘慕容柒柒’忽然从指间弹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飞进了她的口中。 安可儿正在惊讶之余,‘慕容柒柒’面目狰狞,抬手就点了安可儿的穴道。 慕容柒柒伸手揪住可安可儿的头发,狠狠的拽着她的头发,咬牙切齿道:“我恨你,我恨你们!我要为我哥哥,为我全家报仇!” 安可儿毒性发作,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窦娥这个时候,刚刚好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要给安可儿梳洗,因为刚刚陛下出去的时候,特意的交代了一下,要她过一会儿再进来侍奉娘娘。 “啊——偿” 窦娥看到安可儿被慕容柒柒揪着头发,吐了满口的鲜血,不禁失声尖叫! ‘慕容柒柒’还特地回头看了一眼,让窦娥看清楚了她的脸,然后她才跳窗户逃走了。 安可儿伏在床榻上,一直在不停的吐血,她吐出来的血都会黑色的。 安可儿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是百毒不侵的吗?为什么…… 她两眼一黑,就直接晕过去了。 === 翠微宫。 轩辕殊珺高坐在大殿的最顶端,一身红衣墨发,更衬得男人俊美无俦。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那些舞姬的身上,唇畔微微的带笑,心里想得却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经过他的‘开导’和努力,安安的心似乎已经不在这么排斥他了,她已经开始慢慢的原谅他了,今后,来日方长,今日便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毕竟,皇朝之内,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了,他至今日后只需要好好的疼爱她,就能让女人回心转意。 山鹰忽然慌慌张张的从殿外闯了进来。 轩辕殊珺的目光微微一动,心中已经有了而不祥的预感,山鹰平时是极守规矩的人,绝对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 他的心头狠狠的揪紧,肯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山鹰来到了轩辕殊珺的身边,然后附在陛下的耳边道:“陛下,娘娘出事情了!” 男人手中的酒杯,不堪手劲被啪的一声捏碎了。 “怎么了?!” “娘娘中毒了。” 轩辕殊珺眉头一拧,安可儿的身体不是百毒不侵?不过他也记得,神医谷的谷主曾经告诉过他,安可儿身上的寒气其实是一种解读圣物残留在她身体里的,这寒气其实对安可儿有利也有害,当这寒气渐渐消散的时候,她的身体抵御毒药的能力就会下降。 男人冷静道:“严重么?” 陛下的冷静,有些出乎山鹰的意料。本来山鹰还以为,陛下这么这么心爱着娘娘,肯定会马上飞到金宝宫去的。 山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听说,很不好,宸妃……咳咳,皇后娘娘都已经吐血昏迷了。” 御座上高大伟岸的帝王霍然起立,震惊了全场。 === 安可儿一直都在吐血,窦娥守在她的身边,咬着自己的手绢,都快哭成了泪人儿。 御医院里,所有高明的御医全都跪在地上,无计可施。 金宝宫的寝殿外面,哆哆嗦嗦的跪了一地的御医,他们不敢擅自离开,全都跪在地上心惊胆战的就等着给皇后陪葬。 “陛下驾到——” 众御医们还没来得及抬头请安,只见一抹明黄色的龙袍一角,飞快的略过了他们的眼前,陛下步履生风,眨眼间就从他们的眼前掠过了。 素来沉稳的陛下,现在居然也有这么紧张慌忙的时刻,他们这些连皇后中毒的原因都查不出来,人人自危,唯恐陛下会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都宰了,然后给皇后娘娘陪葬。 轩辕殊珺站在凤榻边上,眼睁睁的看着安可儿吐了这么多的血,心头猛地抽痛。 他坐在安可儿的床边,紧紧的握住她冰冷苍白的手,即心疼又怜惜,他沉声问窦娥道:“怎么回事,是谁下的毒?!” 窦娥一边抽泣着,一边道:“陛下,下毒的认识慕容柒柒!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已经命人将慕容柒柒捉住了,严刑拷打,逼问她交出解药,可是慕容柒柒依旧在装疯卖傻,就是不肯交出解药!” 轩辕殊珺觉得事情有蹊跷。慕容世家早就被抄家了,柒柒也已经被贬为了最卑微的奴婢,她不可能还有财力物力去弄这个厉害的毒药。而且,慕容柒柒在进宫之前,肯定是已经彻彻底底的搜身过了,身上不可能带有任何的危险之物进宫,难道……慕容柒柒在皇宫里还会有什么内应么? 可是,整座皇宫里,除了他心爱的皇后,已经没有别的妃嫔了,那些女官们,很难有那么的大的权势去谋划这一切。 轩辕殊珺微微扥冷哼着,声音即冰冷,又果断:“那就继续用刑,直到慕容柒柒招认,交出解药为止!” 窦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答应着,就去对付慕容柒柒去了。 轩辕殊珺对山鹰道:“去外面随便抓个御医进来,朕有话要问!” “是,陛下。” 山鹰出去之后,就拽着一名御医,连滚带爬的拖了进来。 “微臣……微臣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昏握着她冰冷的手,恨不得将自己的温度都传进她的身体里,他满眼都是她昏迷不醒的样子,对御医说话的时候,就连一丝的余光都没有瞥向御医。 “回答朕,皇后中的是什么毒?” 御医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微臣有罪……微臣才疏学浅,无法诊断出皇后娘娘所中何毒。” 轩辕殊珺眉心紧锁:“御医院上上下下,难道竟没有一人能够查明皇后中的是什么毒?!” 御医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全身抖都得像筛糠一样:“陛、陛下恕罪,微臣等确实束手无策……” “哐当——” 床头案几上的青瓷器皿被男人一袖子扫落,纷纷砸到了御医的周围。 轩辕殊珺怒不可揭:“一群废物!朕要你们何用,全都拖出去,斩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安可儿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她微弱的咳嗽着:“陛下……放过……放过他们……” 轩辕殊珺想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但是又怕将她给压坏了:“安安!你还好吗?” 安可儿艰难的摇摇头:“好痛……”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现在他真是恨不得代她痛:“安安,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中的是什么毒?那群庸医,都看不出来你中的毒!” 安可儿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毒是能对付我的。在这之前,我都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百毒不侵的……咳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着,又呕出了不少的血。 轩辕殊珺此刻心急如焚,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从来都没有什么害怕过。 但是,现在他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何何时,几乎已经成为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他就算失去全世界都不愿意失去她。 轩辕殊珺声音冷厉骇人:“山鹰,对慕容柒柒严刑拷打,不管是是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撬开她的嘴!” 安可儿紧紧的揪住了轩辕殊珺的衣襟,一边咳血一边道:“陛……陛下,不是……不是慕容柒柒……“ 轩辕殊珺冷喝一声:“到现在你还在袒护她?要不是你心软,想要救护她,将她弄到自己的身边,你现在又怎么会遭遇这样的毒手?!” 安可儿虚弱得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虽然那个人长得像极了慕容柒柒,但是,她认得柒柒的眼睛,那个给她下毒的女人,绝对不是慕容柒柒。 他一边咳,一边挣扎着说道:“不是……真的不是……”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她就这样昏过去了。 “安安!安安——” === 金宝宫的密室里,传出了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叫喊声。 慕容柒柒的身上鞭伤,烫伤,伤痕累累,她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山鹰都有些不忍心,看着这个纤弱的小姑娘收到这样残酷的刑罚,他将脸别过了一旁:“慕容柒柒,你老老实实的交代,究竟给皇后娘娘下了什么毒,解药在哪里。可免受皮肉之苦。” 慕容柒柒自从全族覆灭以来,今天是她收到过的最严厉的刑罚,身体上极端的痛楚,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晕过去,然后又被冷水一次又一次无情的给泼醒了,然后继续上型。 她原本神志不清,被这样反反复复的刺激之下,脑子都逐渐的清醒了。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现在她究竟为什么被抓起来,受这样严酷的刑罚。 “咳咳……咳咳咳咳……我,我不知道谁是皇后娘娘,我也没有给任何人下毒……不管你问多少遍,我都是这个答案……” 山鹰无奈的挥了一下手,然后动刑的侍卫们将几十根粗长的铜针端在盘子里,捧了上来。 “姑娘,这回我会用这个铜针一根一根的***你的手指和脚趾,这种痛苦非常人能够忍受的,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王侯千金,你还是赶紧招了吧。” 慕容柒柒一看到那粗长的铜针,她就头皮发麻,就连心肝都在发颤,她哭了:“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 山鹰道:“窦女官长亲眼看到你给娘娘下毒,然后逃窜,你还敢狡辩!来人,上刑!” 上刑侍卫们将慕容柒柒的手捉住了,然后用粗长的铜针就这狠狠地插进了她的食指的指甲上。 密室里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啊——” 血迹斑斑,污秽不堪的铜针深深的扎进了指尖,她疼的晕过去了。 山鹰狠了下心,咬咬牙道:“用冰水将她泼醒,继续用刑,陛下已经下了旨意,用尽一切刑具,直到她招供为止。” 一大盆冷水从慕容柒柒的头上浇下来,她又被拉回了这个残忍的现实,她已经都不敢去看自己的手了,她已经被折磨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气息就像游丝一般额微弱:“我……我没有给任何人下毒……真的没有……” 山鹰极少见到骨头这么硬的女子,要么就是她真的没有做过? 可是,一直在金宝宫里伺候的窦女官长又不可能欺骗陛下,山鹰咬咬牙:“继续用刑。 慕容柒柒痛苦不堪,看着她的第二根手指继续被针扎,泣不成声:“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 可是,并没有人听从她的请求。 那血迹斑斑,污秽不堪的铜针还是无情的插向了她嫩葱一般的指尖。 “住手!” 忽然男人的一声呵斥,打断了他们正在用刑。 山鹰回头一看,竟然是青衣。 哦不,应该是青衣侯。 轻易现在已经不是一身布衣了,他现在是取代了慕容世家,成为了容陵郡的新王侯。 毕竟是位高权重的,山鹰都必须对着青衣行礼:“侯爷,是不是陛下有什么亲的旨意?” 青衣道:“是的。皇后娘娘醒了,陛下让我带慕容柒柒过去,娘娘要亲自审问她。” 山鹰对青衣的话,深信不疑:“好的,侯爷。来人,将罪女放下来。” 青衣却没有等着他们将慕容柒柒放下来,他像是等不及似得,亲自走到了慕容柒柒的面前,然后抽出了腰间佩戴的玄铁剑,一剑斩断了血迹斑斑的绳索,然后绑在刑架上的慕容柒柒就软软的掉了下来,掉进了她的怀里。 慕容柒柒抬起恍惚的一双眼眸,看到了青衣的坚毅的下巴,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夫君……” 青衣听到这一声,不觉得心痛了起来:“你还认我?” 慕容柒柒靠着他的胸膛,虚弱无力的点了点头,一边流泪一边说道:“求求你,杀了我……我真的好痛,好难受……求求你,杀了我吧……” 青衣问道:“回答我,你有没有对皇后娘娘下毒?” 慕容柒柒呆愣愣的:“谁是皇后?” “从前的宸f妃。” 慕容柒柒凄然一笑:“哦,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青衣冷淡道:“回答我的问题。” 慕容柒柒觉得此刻她的心痛,一点儿都不亚于她所受的酷刑,她泣不成声:“没有……我没有给她下毒,真的没有……” 青衣忽然低下头,附道他的耳边:“我相信你,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不惜一切代价。” 这句话,让慕容柒柒的心头一热,眼睛瞬间就朦胧了。 == 轩辕殊珺寸步不离的守在安可儿的床前,生怕错过最重要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绝对不能有事,她绝对不能有事。 “回禀陛下,微臣等一起商议一致决定,取了皇后娘娘的毒血,让忍其他的人服下,然后试了解毒的方案,如果成功,微臣等在为娘娘解毒。” 御医跪在地上,如临大敌一般的猛咽口水,生怕在陛下一个不顺心,又将他拖出去斩了。 轩辕殊珺寒声道:“朕不需要听过程,朕要的是结果!如果皇后救不醒,你们御医院的人,统统给皇后陪葬!” “是,是是是!微臣这就去……” 谁知,御医刚刚滚出去没一会儿,又慌慌张张的滚了回来:“陛……陛下,试毒的人,一旦饮下了娘娘的毒血,都立即毙命,这个毒药的毒性,简直就是十分的霸道……微臣等……实在是……” 御医的话还没有说完,轩辕殊珺就怒不可揭道:“拖出去斩了!朕养你们何用,都是一群废物!” 山鹰慌忙的跑进了金宝宫的大殿,没有经过任何的通报,一进来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卑职罪该万死,特来请罪!” 轩辕殊珺冷静了一下;“何事。” “青衣侯冒充陛下派来的,然后,就将慕容柒柒劫……劫走了……” 轩辕殊珺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太阳穴上青筋暴露,气得咬紧牙关,恨不得将这个世界上的人全都杀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青衣居然敢在这种紧要的关头背叛他! “传朕的令,全力缉拿青衣侯和慕容柒柒,一定要将他活着押到朕的面前!若是他于毒害皇后的事情有关,无论如何都要撬开他的嘴。” “是,陛下!” 山鹰领旨之后,就火速行动了起来。 轩辕殊珺忽然感到这件事情十分的不对劲。 山鹰刚刚走出宫门外,没有想到马上就遇上了青衣,他孤身一人朝着金宝宫走来。 因为缉拿青衣的通缉令还没有下达道各处暗卫,所以,守卫金宝宫的暗卫们,并没有阻拦青衣侯走进金宝宫。 山鹰拔剑出鞘指着青衣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自投罗网!” 青衣冷漠的抬了下头,然后道:“我要是想走,你们谁都拦不住我。让开,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去觐见陛下。” “你要见陛下刻意,将你绑着去。你现在是危险人物,我们绝对不能让你轻易的接近陛下和娘娘!” 青衣所所畏惧的将长剑插在地上,手无寸铁的走到了山鹰的面前,然后伸出一对手腕,让山鹰将他绑进去。 青衣就这样被山鹰带进了金宝宫的寝殿。 “陛下!挟持慕容柒柒的罪犯青衣侯带到。” 轩辕殊珺此刻正片刻不利的守在凤榻前,紧握着那渐渐冰凉的小手,心如刀绞。 他蓦地抬头,看见青衣,勃然大怒:“青衣,你究竟在做什么,从实招来!” 青衣跪在地上:“陛下!下毒谋害娘娘的人,绝对不是慕容柒柒!请陛下明鉴!” 轩辕殊珺也觉得事有蹊跷,但是,他一时间就是还没有找到头绪:“不是慕容柒柒,那是谁?整个皇宫都如铜墙铁壁一般,会有谁能够擅入皇后的寝宫……” 轩辕殊珺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忽然他就想到了一个人。 青衣和轩辕殊珺做了二十年的主仆,他们在意心有灵犀,青衣猜到的,陛下大概也已经和他猜到的是同一个人。 “陛下,皇后娘娘所中之毒,宫中的御医都素手无策,那只能是江湖中罕见的奇毒,这种毒,大概只有神医谷才有。而昨天,神医谷的那老妖物,就是被微臣赶出去了。陛下,这绝对不是巧合。” 轩辕殊珺狠狠的咬牙:“果然还是不能心慈手软!早知道如此,就该命你将她杀了,烧成灰。” 624.【624】活着的人,才最痛苦。 慕容怜香此刻的身上还穿了婢女的衣服,战战兢兢的躲在草丛里等待着,等待着人少的时候,走到女眷们休息的厢房去。 “你在做什么?” 忽然,慕容怜香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就看到了凤仲离,那张妖娆得比夏花还灿烂的美男脸撄。 慕容怜香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然后道:“大、大伯……是你啊。” 凤仲离冷睨了她一眼:“我早就说过了,你不能进皇宫,没想到,你还是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跟着凤家的马车进了皇宫,你究竟是想怎样?” 慕容怜香道:“我……我就是想去看看……看看慕容柒柒,那毕竟是我的妹妹,我……我实在是不忍心。” 凤仲离并不知道,慕容怜香和慕容柒柒之间并没有姐妹情谊,他倒是真的相信了她说的话,他妖娆美丽的眉目微微一寒:“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要不是因为你是凤家的二少奶奶,又为凤家生下了长孙,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慕容世家的株连吗偿? 慕容怜香衣服小媳妇儿的模样,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是,弟媳谨记大伯的教诲。” 凤仲离冷道:“你现在就好好的待在女眷休憩的厢房里,哪里都不许去。等到午后,跟随我的马车一起出宫。” 慕容怜香巴不得,于是乖巧的应了一声:“是,大伯。” 就在这个时候,内侍官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凤尚书大人,原来您在这里!杂家找了您很长的时间,陛下正在找您呢,请凤尚书大人赶紧去金宝宫一趟。” 凤仲离眉头紧锁,正巧,他也想去找陛下问个清楚明白。他的二弟凤清雅,自从上一次,他的二弟在朝堂上对轩辕殊珺发难之后,就以大不敬的罪名,直到现在还关在隐秘的天牢里,一直都没有放出来。 凤仲离不管想了多少办法都没能打听到自己二弟一丁点儿的信息,现在也是不知道凤清雅在天牢里究竟过得怎样样了。 “好,本官这就过去。烦请公公您先行回报陛下。” “好好好!凤尚书大人您务必要快一些,这次可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儿。” 凤仲离几乎是被火烧眉毛的内侍官给抬出去的。 慕容怜香看着凤仲离李戡的背影,她心里已经有点不祥的预感了,看来她必须先行出宫,带上儿子,逃跑。 === 因为是外臣,凤仲离并不敢直接走进皇后的寝宫,轩辕殊珺在里面,他就算是装装样子,他也要跪在殿外行参拜礼仪。 “微臣,凤仲离,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娘娘千岁……” 凤仲离还没有说完,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几乎是一把就将他给抱了起来,抗在了肩上。 凤仲离不会武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就被这么粗鲁且直接的抗进了金宝宫的寝殿。 “陛下现在没空和你啰嗦,快跟我走!” 凤仲离只听到空气之中飘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他就被飞快的抗进了大殿,晕乎乎的扔在了地上。 凤仲离本来以为将他扛进来的人有可能是陛下的暗卫,但是,没想到竟然是青衣。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凤仲离注意到了,陛下和娘娘两个人似乎都在屏风后面。 “陛下?陛下找微臣何事?” 轩辕殊珺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凤卿,听闻你对世上的奇花异草都有研究,现在,朕的皇后身中奇毒,是一种很罕见的,奇毒之花,朕手下的人见识浅薄,未曾得知。真想让你看一看,这毒究竟是什么,该如何解。“ 凤仲离美丽的凤眸微微眯起:“竟有这样的事,且容微臣看看。” 凤仲离是整个皇朝出了名的风流雅致的男人。 他喜欢种花,尤其是喜欢种毒花,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花,他都是爱不释手。 凤仲离走到了安可儿的凤榻边上,大致的查看了一下安可儿的症状,然后取了一碗安可儿的毒血,正打算尝试一下。 青衣忽然叫住了凤仲离:“小心,这种毒药,毒性十分的霸道,已经有好几个试药的人,尝了一点皇后娘娘的毒血,就立即毙命了。” 凤仲离对着青衣跑了一个媚眼:“看来,青衣侯很关心我。” 青衣对凤仲离喜欢男人的这个癖好,感到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本侯只是不想你死得太快,然后就没有人为皇后娘娘疗毒了。” 轩辕殊珺冷漠的看着凤仲离一眼,然后对青衣道:“不需要担心他。他就是吃着毒药长大的。所以,他才能长成这么妖冶,这么艳丽的男人。 凤仲离低头,娇羞一笑:“还是陛下最了解人家。” 凤仲离用指尖挑了一点毒血,然后放进了舌尖上,尝了一下。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两生花的毒。一株双生,早上采摘的为解药,晚上采摘的为毒药。那可是穷极一生都见不到的奇花。” 轩辕殊珺寒声道:“你有这种花?” 凤仲离道:“碰巧,我在游历楚地的时候,就曾经得到过一株两生花。可是,皇后娘娘所中的这个毒,并不是只有两生花这么简单,它还经过了工序复杂的配制,所以,微臣不敢轻易的为娘娘解毒。解铃还需系玲人,陛下还是要找到施毒者,找到解药。”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凛,道:“你有何法,可制此毒?” “微臣现在就去取两生花的那一片能解毒的花瓣来给皇后服下,这样,至少能够缓解皇后体内的毒素。但是,想要微臣交出两生花,微臣还有一个条件。” 轩辕殊珺大概也能猜到了他想要提的要求是什么,沉声道:“你说。” 凤仲离信心满满的,因为他确定,轩辕殊珺一定会答应他的:“陛下,微臣想要的就是,陛下放了微臣的二弟。” 轩辕殊珺沉默了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青衣略略惊讶的看着轩辕殊珺,真正的凤清雅不是已经死了?陛下这会儿答应了凤仲离,到时候又该那什么给凤仲离? 凤仲离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就在凤仲离正要离开的时候,青衣忽然出声:“等等!” 轩辕殊珺不悦的拧眉:“青衣,你又何事?” 青衣单膝跪在地上:“禀报陛下,您似乎忘记了一个人,此人从前在暗卫之中,可算得上是用毒第一的高手。” 轩辕殊珺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人名:“常香……” 青衣提醒道:“应该是慕容常香,不过,现在此人以慕容怜香的身份生活在凤家,已经是凤家的二少奶奶了。” 轩辕殊珺微微蹙眉,若不是青衣提醒,他还真的差点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小贱人的存在。 忽然,轩辕殊珺蓦地想起了今天,所有达官贵人额眷属都能进宫,她很容易在这个时候混进来。 忽然,轩辕殊珺转过脸来,冷漠的看着凤仲离:“你说,老实的说,慕容怜香今天究竟有没有进宫?” 凤仲离本来对慕容怜香也没有多少的情谊在,如果慕容怜香惹了什么事情,他也就是照实说:“她今天确实混进了宫里。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是微臣纵容她的。微臣在之前就听从陛下的劝诫,将她好生禁足,留在家中。方才微臣也是才知道她偷偷地混入宫中,已经呵斥过她了,让她禁足在女眷休憩的内院厢房之内,等到午后,痛微臣一道回府。” 轩辕殊珺的眸光狠狠的沉了沉:“你可知她来皇宫里作什么?” “她说,主要是想来看看她的亲妹妹,慕容柒柒。微臣觉得她们这是姐妹情深。” 青衣冷哼道:“姐妹情深?哼……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慕容联想不止一次想杀害慕容柒柒,就是为了保住她杀害自己孪生姐姐的事实。 轩辕殊珺道:“凤卿,你且回去,将两生花火速取来,给皇后娘娘服下。青衣,你去,全力捉拿慕容怜香,一定要将她活捉到朕的面前来。” “是,陛下。” “是,陛下!” 轩辕殊珺看着他们二人离开,心中默默的向上天乞求着,只希望一切都能来得及。 明明他好不容易,才将心爱的女人盼回来,他绝对不允许那些小贱人从中作梗!他绝对不允许安安出任何的事情! == 慕容怜香悄悄的躲在皇城的边上,谨慎且仔细的打量着每一辆进出的马车,她想混出宫去。 刚刚,她已经发现皇宫里的暗卫都在偷偷地搜捕她了。 那些暗卫们,就专门查那些年纪和她相仿的宫女,她料想,肯定是她的事情败露了。 可是,这个时候都是进皇城的马车,就没有出皇城的,慕容怜香眼看着那些暗卫们快要搜查过来,她心急如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上一辆进皇城的马车,挟持里面的女眷,然后让女眷立即掉头,将她送出皇城! 慕容怜香快速的锁定了一个目标,那是某个身份地位显赫的贵族女眷的马车,然后,在那辆马车用拐角的时候,慕容怜香就用轻功从车窗跳进了马车里。 而马车里坐着的这位女眷,让慕容怜香大尺一惊:“长公主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大食国和轩辕皇朝,开战在即,轩辕霓裳此刻在大食国的王室,地位是十分的尴尬。 所以,她就将自己的儿子留在了幽兰山庄,然后,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轩辕皇朝,以省亲的借口住在帝都。 万一两国真的开战了,最起码,轩辕霓裳待在皇朝,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轩辕霓裳此刻的脖子上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着,但是她依旧是皇室的仪范,临危不惧:“慕容贵妃?本宫可认得你,你怎么……现在沦落到劫人马车的地步?” 慕容怜香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一时之间分不清楚,这位长公主殿下,究竟是能够利用的人,还是敌人。 然而,此刻,慕容怜香已经没有退路了,她一把冰凉的匕首又朝着轩辕霓裳的脖子上切入了了几分:“迅速调转车头,送我出皇城,我饶你不死!” 轩辕霓裳冷笑:“慕容贵妃,你如此投鼠忌器,可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之罪。” 慕容怜香忽然笑得阴冷,得意:“我将我最恨人,毒死了。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轩辕霓裳轻蔑的鄙夷着她,冷笑:“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的人,才最痛苦。她让你尝到的痛苦,你都让她尝过了吗?你有没有欣赏过所恨之人向你求饶,向你忏悔,痛不欲生的表情?如果这些你都没有享受过,等到心中所恨之人死了之后,真正留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痛苦,继续憎恨的人,是你。” 这些话把慕容怜香给点醒了。 慕容怜香从小就是杀手,论心狠手毒,无人能出其右,但是,她只知道杀人,和谋害,却全然不知道人心这个东西改如何掌控。 论迷惑人心,慕容怜香及不上眼前的这位长公主殿下的万分之一。 皇家出身,又曾经是备受瞩目的皇长女,轩辕霓裳的野心和心智,远非常人能及。 慕容怜香如醍醐灌顶,对轩辕霓裳的话深信不疑:“你说得不错,我这么恨她,纵使将她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开我的心头之恨,更何况是让她死得这么干净利落?” 轩辕霓裳循循善诱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恨是谁,相信我,我完全可以帮你。” 慕容怜香迟疑的看着长公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轩辕霓裳笑道:“像我这样利益熏心的女人,当然不会是为了高兴就去因为,我们合作,能各自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你放心,我会教你应该如何折磨自己心中痛恨的人。” 片刻之后,慕容怜香从轩辕霓裳的马车上走下来,然后,她非但没有逃走,反而光明长大的走到了阳光下,引那个本来就在追查她的暗卫过来拦截她。 “站住!” 慕容怜香站住了,笑容诡异的望着那些暗卫。 “名字。” 慕容怜香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慕容怜香。” === 青衣步履匆匆的走进了宸宵宫,然后跪在了大殿上:“回禀陛下,慕容怜香已经落网。” 轩辕殊珺厉声道:“押进来!” “是,陛下!” 慕容怜香被押了进来,强摁着跪在了地上。 慕容怜香眼看着英俊的男人,踱步到她的面前,满眼都是迷恋。她的目光几乎已每一秒钟都在男人的身上,她痴迷道:“终于又见到陛下了,臣妾真的好想念陛下……” “啪——” 慕容怜香的脸上狠狠的被扇了一巴掌。 轩辕殊珺咬牙切齿,怒目相视:“朕不打女人,但是,你这种贱人例外!说!皇后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慕容怜香的半张脸都是麻的,她的嘴角,鲜血直流,但是,她的脸上却是带着胜利的微笑,因为她此刻抓住的正是这个男人的软肋:“是,她身上的毒,就是我下的。” “解药!” 慕容怜香笑得邪狞:“要解药可以,但是,陛下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轩辕殊珺脸上的寒气逼人,目光阴森得就像地狱最深处走来的阎王:“你这个贱人,还敢跟朕谈条件。” “我当然敢,因为,这世上唯一的一颗解药,就在我的身上。” 轩辕殊珺怒喝道:“行不行,朕让暗卫见你扒光,照样能从你的身上找到解药!再不济,就见你一寸一寸的分尸,不管你藏在你身体的哪一个地方,朕都能找到。” 慕容怜香被他的杀气吓得瑟瑟发抖:“不!你找不到,因为你不知道那一颗是解药!” 625.【625】“贱人,你不配死在朕的手上。但是,你记住了,你必须 慕容怜香被他的杀气吓得瑟瑟发抖:“不!你找不到,因为你不知道那一颗是解药!” 轩辕殊珺沉着一双寒潭一般的黑眸,看着她:“你也算是朕培养出来的人,你应该很了解,朕最讨厌受到别人的威胁,若是平时,朕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可是,这一次,朕让步,你且说出你的条件,让朕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跟朕提什么样的条件。” 慕容怜香按照轩辕霓裳教她的,对轩辕殊珺说道:“我要你立纳兰天音为后,并且,你不能将我们之间的约定告诉安姐姐。” 轩辕殊珺听了之后,冷笑:“所以,你认为,紧紧凭着你手上的一颗解药,就能要求朕做这些事情了?朕难道没有教过你们,规则,都是强者制定的,弱者纵使一时得势,也始终都是弱者。” 在这样强势的压力之下,慕容怜香也只是强撑,假装自己不害怕:“你……你不要逼我!喔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就和她同归于尽!” 轩辕殊珺寒声道:“就算朕答应立纳兰天音为后,朕什么时候想废掉她,那也都是凭朕高兴。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偿” 慕容怜香嘲笑道:“是么,如果真的如陛下所说的那样,那么陛下也就不会和我在这里废话这么多了,你直接答应了我,然后之后反悔不就行了吗?可是,陛下并没有如此,而是说服我换一个条件,那么就说明了,立纳兰天音为后,让陛下你十分的为难。这天下,陛下不管立谁为后,陛下都能轻易的废掉,唯有纳兰天音,陛下一旦确立了她的后位,就不可能废掉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僵住了:“朕是皇帝,没有朕做不了主的事情。” 慕容怜香冷嘲热讽道:“那既然,陛下对这个条件非常的不屑一顾,那不如,现在就答应了我吧。将来,陛下你也好轻而易举的反悔。” “啪!” 轩辕殊珺手边上的梨花木的案几被霸道的一掌内劲,一分为二! 男人的黑眸怒火滔天:“究竟是谁,在教导你做这些事情?!就凭你的心智,还不足以能看清这些事。” 慕容怜香守口如瓶,对长公主的事情绝对的只字不提:“陛下,您究竟是要将我看轻到何种的地步?难道非得逼着我杀了你最心爱的人,你才能正眼看我一两眼吗?" 男人近似于冷怒的咆哮:“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你难道不知道,即使朕答应了你这个荒谬的要求,你也是最终难逃一死?!” 慕容怜香笑得乖张邪狞:“不试试怎么知道啊!我倒是很像尝试一下被陛下您注视着的滋味,哪怕是你恨我,我都想在陛下的心中有一丝丝的立足之地!” 轩辕殊珺冷哼:“你就不怕朕,反悔?” 慕容怜香道:“我既然提的出条件,就不怕陛下反悔。我已经将解药分成了两份,现在我就给她服下一半,三天之后,我就会给她服下另一半。陛下,您有三天的时间和纳兰天音完婚,我的要求是,你们必须洞房。” 当慕容怜香说出洞房两个字的时候,她恨恨的咬紧牙关,心头仿佛是都在滴血。 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人的女人成亲,上床,这确实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轩辕殊珺寒声道:“如果朕记得不错,你应该是爱慕着朕的,你现在反而把朕推到背得女人的怀里,呵,你究竟想干什么?” 慕容怜香忽然抬起了头,然后冷笑的看着轩辕殊珺:“我,只想看你们一生痛苦。” 轩辕殊珺锋利如冰刀一般的眼神,狠狠一凛,抬手一掌劈向了慕容怜香。 但是,他的手掌却在劈向她印堂的那一刻骤然的停了下来:“贱人,你不配死在朕的手上。但是,你记住了,你必须为你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轩辕殊珺道:“山鹰,速去凤府,将这个女人生的小杂种抓过来。” 慕容怜香的心底微微的一震,但是,她并没有开口求饶,因为这个孩子,她根本就不想要。偷情生下的孩子,对她来说那就是换个耻辱! “陛下,微臣拜见陛下!” 凤仲离这个时候怀揣着两生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金宝宫,正巧遇到轩辕殊珺派人去抓他刚刚出生不久的小侄子,他一时间紧张了起来:“陛下,不知陛下派人去将微臣的侄子抓来,究竟是何用意。”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也许凤仲离能利用:“你的好弟媳,对朕的皇后下毒。你现在最好能劝劝她,交出解药,朕或许还能网开一面。但是,她若是还执迷不悟,朕一定要将你们凤家,株连九族!” 凤仲离嫌恶的白了慕容怜香一眼:“你这恶毒的夫人,害死了玉稚,我都还没有追究你,现在你居然还要连累整个凤家,你真当我这个凤家宗主是泥捏的?!” 说完,凤仲离转身向上,然后对着轩辕殊珺将手中的锦盒呈递了上去:“陛下,两生花微臣已经带来了,正是可以解毒的那一片花瓣。给皇后娘娘服下,就算不能将毒彻底的解除,至少也能将毒性压制住。之后,微臣一定竭尽全力,从这个恶毒妇人的手里,拿到解药,为陛下分忧。” 轩辕殊珺满意的看着凤仲离一眼:“好。” 可是就在凤仲离讲解要递上去的那一刻,慕容怜香忽然冷笑着开了口:“大伯,我劝您还是不要再为这个皇帝卖命了,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一件,你绝对不能原谅的事情?!” 凤仲离呈上解药的手,忽然的顿住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皱眉:“毒妇,你要是敢在胡言乱语,小心朕将你生的小杂种,剁成肉泥。 慕容怜香才不会在乎这个,她冷笑着,继续道:“你最心爱的二弟,凤清雅,已经死在了陛下的手上,你还傻乎乎的为这个狗皇帝卖命,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凤仲离整个人都像被冻僵了一样,手捧着哪一个装着两生花的锦盒,一动不动,双眼泛红的呆住了:“陛下,这个毒妇说的可是真话?” 轩辕殊珺此刻简直恨不得直接撕烂慕容怜香的嘴。他知道,凤仲离早就起了疑心,本还想着在天牢里放一把大火,然后造成凤清雅被烧死的假象,只是没想到,却在这种时刻被慕容怜香用这种方式捅了出来。现在的这个局面,对他是极为不利的。 谎言,已经无法再编织下去了。 轩辕殊珺此刻只得将安可儿的身份抬出来压住凤仲离:“凤卿,即使你不再效忠于朕,那么,皇后也总归是你的少主人,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凤仲离的手紧紧的捏着那枚装着两生花的锦盒,内心痛苦的挣扎着,沉默了许久,方道:“那是当然。” 凤仲离已经猜到,凤清雅的死,绝对和陛下以及安可儿脱不了干系,但是,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置于少主人的生死于不顾。 慕容怜香完全不知道,凤仲离尽然和安可儿海域这样重关系在,她此刻发疯似得嚎叫着,想要阻止凤仲离,但是,无济于事。 “陛下,娘娘现在昏迷,无法服用两生花。若是将花熬成汤,恐怕会来不及。还请陛下,亲自喂食。” 轩辕殊珺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道:“全都退下。” 山鹰跪在一旁忙道:“陛下!万万使不得啊!娘娘现在身中剧毒,但凡是沾上一点娘娘毒血的人都立即毙命,陛下您这么做……” 轩辕殊珺沉声道:“朕会小心。” 山鹰苦劝陛下劝不住,只好作罢,然后他就吩咐了众人,将慕容怜香和凤仲离都压出去。 轩辕殊珺将两生花放进口中,试探性的舔了一下,确定没有毒之后,才放入了口中,嚼碎,然后对着她的唇瓣,紧密的压了上去。 柔嫩的樱唇,苍白,冰冷。但是,一如既往的柔软,滋味旖旎,令人心动。 此刻她全身都有毒, 他必须小心翼翼的不将她的津液咽下,同时还要将嚼碎的花瓣,一点一点的用舌头推入她的咽喉。 安可儿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然后微微的咳嗽着。 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反应,迅速的抽出了自己的舌头,然后轻轻的怕打着她的脸蛋:“安安!安安……你能醒一醒吗,安安,你感觉怎么样……” 安可儿微微的蹙着眉头,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我……我这是……死了吗?肚子好痛……” 轩辕殊珺看见她清醒过来,欣喜若狂的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不会的,只要有朕在,你绝对不会死,朕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安可儿只感觉到胃里的毒药,翻江倒海的绞痛,她痛苦的摇摇头:“不……你还是会让我死掉算了,我真的好辛苦……好痛……我只要一醒过来,就觉得痛得想死……你还是行行好,杀了我吧……” 轩辕殊珺尽管十分的舍不得和她相处的短暂时光,但是,还是不忍心看她受苦,于是,他就在她颈后的穴位上,用内劲重重的按了下去。然后,她就软软的倒在了她的怀里,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他心疼的搂着安可儿,不停的抚摸着她乌黑如段子一般的长发:“安安,都是朕不好,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朕太心慈手软了,才让那些贱人有了伤害你的机会,从今往后,朕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将手搭在安可儿的皓腕上,为她诊脉,果然,她体内的毒,已经慢慢地比控制下下来了。 虽然他不确定,仅仅服用了两生花,安可儿会不会就这样好转了,但是他绝对不会用安可儿的生命去冒险,绝对要拿到慕容怜香手上的解药,将安可儿体内的毒素,彻底的解了,这样他才能放心。 === 寝殿外,凤仲离对着慕容怜香冷眼相视:“贱人,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招惹皇后!” 慕容怜香冷哼:“皇后,她才不是皇后呢!因为,纳兰天音将会成为新的皇后。我与她之间的恩怨,你不需要多管,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了。” 凤仲离冷笑几声:“口气倒是不小。看来,以后是留不得你在凤家了,我得想个干净利落的方法,将你弄死。毒妇,你害死了玉稚,我还能让你活到今天,完全是看在我亲侄儿的份上。既然你现在自己找死,那我就顺水推舟,看着你死。” 慕容怜香对凤玉稚的死没有丝毫的愧疚:“你妹妹死了,是因为她太蠢,她就是蠢死的。哼!你的弟弟也是蠢死的,他竟然当着陛下的面,调戏了陛下最心爱的女人,那不是自己找死?我实话告诉你好了,你二弟在我与他成亲的那一天,为了试探陛下是不是真的瞎了,摸了宸妃几把。可是陛下就装瞎,视而不见,凤清雅在当天晚上,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我们决议衣服慕容世家,一起反!然后,我就将这个消息转告了慕容世家……哼!我现在才知道,我们都上了那个狗皇帝的当!就在刚才,我遇到了一位贵人,那位贵人才告诉了我真相,原来,凤清雅早在与我结婚的第二天,就被陛下的人捉了,扔进护城河,沉尸溺死!” 626.【626】无垢蛊 凤仲离脸色苍白,两腿发软,真都站不稳了:“所以,清雅真的是……已经死了……尸骨无存……” 慕容怜香冷笑着:“所以?你现在还要继续为那位陛下效力吗?我将他的皇后宰了,也算是帮清雅出了一口气!” 慕容怜香的背后,轩辕殊珺那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可是表情却是阴冷至极,他正从寝殿里缓缓的踱步出来撄。 凤仲离凤眸微微的眯起,然后走到慕容怜香的身边,扬起手,狠狠的甩了慕容怜香一个大巴掌:“贱人!你害得我们凤家还不够吗!你究竟要把我们凤家谋害到什么样的程度!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们凤家的少奶奶!” 慕容怜香并不知道凤仲离为什么突然翻脸,但是,她能想明白,凤仲离此时就是想将她和凤家彻底的撇清关系。 毕竟死者已逝,凤仲离现在最要紧的要务就是保住了那唯一的独苗。 凤仲离的话,轩辕殊珺完完全全的听到了,她知道凤仲离不会保慕容怜香,随意让不喜他处置,可是他却是一点都不买账偿。 轩辕殊珺寒声道:“山鹰,那个小杂种带来了没有?” “陛下,已经带来了,就在外面。” “带进来。” “是!陛下。” 凤仲离的妖娆的凤眸微微一凛:“陛下!幼儿无辜,请不要将凤家的子孙卷进你们的事情当中!” 轩辕殊珺冷漠道:“来人,将凤尚书擒住,然后,将他的嘴堵上。” 凤仲离反抗不得,就被暗卫们擒住了。 六个多月大的孩子被抱了上来。交到了轩辕殊珺的手中。 轩辕殊珺怀着着这个孩子,动作十分的娴熟,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多月奶爸的经验了。看着婴儿可爱的圆脸,不禁的想起了他和安安所生的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有一丝的柔软。 但是,他的唇畔露出了一丝冷屑:“孩子,不要怪朕,要怪就只能怪你有这样一对杀千刀的父母。” 说完,他的手,就扼住了这个孩子的咽喉! 慕容怜香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掐着脖子,非但没有着急,反而是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孩子?!每次我一看都这个孩子,我就想想起我的痛苦!我的屈辱!我的不甘心!我本来应该为你生下这个孩子的,可惜,他不是你的骨血,能死在你的手里,那也是极好的!” 轩辕殊珺反而将手松开了,然后,将孩子扔在了桌面上:“朕不想让这个小杂种的血,污了朕的手。山鹰,你来。” 山鹰犹豫了一会儿,没办法,只得到应道:“是,陛下。” 轩辕殊珺转过来过来多慕容怜香道:“听闻,母亲都有保护自己孩儿的天性。朕的皇后,为了孩子,连命都能够不要。朕倒像看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究竟能蒋天性和良知泯灭到何种的程度!朕数到十,你若是不交出解药,朕就将的你的孩儿杀死。一、二、三……” 忽然,慕容怜香还拔出了自己藏在袖间的匕首:“既然今天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就让我来结束它的生命好了!反正他的命也是我给的!” 大家是都被这样的母亲给震惊了,侍卫们都没有反应过来,慕容怜香已经举着匕首冲到了孩子的面前,然后将手中的匕首高高的抬起,狠狠的捅下去! 匕首锋利的尖峰却在刺入婴儿身体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并非是慕容怜香良心发现收了手。而是轩辕殊珺紧紧地捉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只听见男人的微怒的冷哼着:“你果然心狠!” 轩辕殊珺此刻截住了慕容怜香的手,只有他才知道,这个娘亲下手的力道有多重!足以将一个骨骼柔软的婴儿刺个对穿! 慕容怜香被男人一脚踹在了地上,然而此刻,她的心头却因为男人刚刚的触碰而感到欣喜。自从八岁起,她在路边快要饿死,被陛下捡到的那一刻,这个男人就是她一辈子的憧憬。高大英俊,从天而降,恍若神祇…… 轩辕殊珺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他道:“凤卿,这个孩子你抱走。记住,这孩子的命,是你欠朕的人情。” 凤仲离塞口的布条这才被拿了出来,他刚刚被吓坏了,此刻他的心底,对陛下,既不能生起痛恨之心,也无法生起感激之心。 凤仲离抱过了孩子,还是跪下谢恩了:“微臣谢陛下,皇恩浩荡。” 轩辕殊珺道:“凤卿,你现在在进去为皇后把脉,看看她体内的毒是否已经解开,是否还需要解药。” 凤仲离一刻都不敢放下这个凤家唯一的独苗,片刻不敢离手的抱着他的侄子,然后就进去为少主人把脉。 轩辕殊珺担心安可儿,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凤仲离帮安可儿把脉过后,不禁的摇摇头:“毒性被稍稍的控制住了。可是,情况并没有还是没有什么改善。还是需要服用解药才行。因为,这个毒,使用了相当高明的调配方法,必须要施毒者的解药才能完全的奏效。” 轩辕殊珺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即便是昏睡者,也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她简直就是上天的赏赐,可是他却没能好好的保护她…… 凤仲离道:“陛下,不能再拖了。娘娘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在这样拖下去,只怕毒入骨髓,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好在,娘娘已经为陛下生下了皇子,今后就算身体再差点儿,不能生养,也无妨。” 轩辕殊珺此刻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转身离开。 在他心里,不论任何人,都比不上她重要,只要能与她长相守,就算是让他绝后,他都愿意。 轩辕殊珺再次面对慕容怜香的那张阴狠恶毒的嘴脸,恨不得将她撕碎,可是,他顾忌着安可儿的身体,并不能这样做。 “朕答应你。” 慕容怜香将事先准备好的解药交给轩辕殊珺:“这个,是一半解药。另一半解药,得等到你立纳兰天音为后,圆房之后,我才会交给你。” 慕容怜香牢牢地谨记着轩辕霓裳交代她的话,虽然她不甘心,但是,她已经彻底的都败了。 只有把纳兰天音扶上后位,才能在陛下和安可儿之间制造痛苦和隔阂。 纳兰天音,绝对是一个不会让她们失望的女人! 轩辕殊珺忽然忍无可忍,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贱人!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当你交出另一半解药的时刻,就是你的死期!不管你的阴谋计划是什么,你都没有命去看了!” 慕容怜香冷笑道:“这个不劳陛下费心!若我在阴曹地府,能看到你们生不如死的活着,我也能感到无比的欣慰!” 慕容怜香的心,此刻却在想着,但愿长公主的计划能成事,还能将她也顺道救出来。 轩辕殊珺给安可儿服下了那一半的解药之后,按照约定,他带着慕容怜香去了翠微宫。 慕容怜香就站在门外,眼睛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陛下驾到——” 宴会上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然后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迎接着陛下的到来。 轩辕殊珺走上玉阶,然后施施然落在在御座之上,庄严毕备:“内侍官,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纳兰氏长女,恭淑敏慧……”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甚至还有人不停的揉着耳朵,询问着自己身边的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早上参加宴会的全都是皇朝的达官贵人,他们早就听说,陛下这次为小皇子办百日酒,还会降小皇子的生母宸妃册封为皇后,看着陛下这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就知道是这件喜事了! 所有的人都在津津乐道陛下和皇后娘娘鹣鲽情深,双宿双飞,陛下废黜了后宫,连个侍妾都没有留下。大家都正在等着皇后娘娘穿好喜服出席宴会,然后瞻仰娘娘的风采呢,可是,没想到…… 当内侍官将圣旨宣读完毕之后,众臣一片哗然。陛下这是临时改了主意吗?何至于匆忙到都来不及等待纳兰大小姐穿上礼服出席宫宴? “吾皇万岁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怜香此刻的手,狠狠的抓住了门扉,就连指甲都深深的在木门上留下了痕迹,咯咯直响。 慕容怜香满心都是报复的快感,但是,却没什么好得意的,因为,不管轩辕殊珺如何选择,她都是输了。 自从她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就注定输了。 == 凤仲离抱着孩子独自走在大道上,内心无比的沉重。 虽说,他知道凤清雅的死,是他自作自受,死有余辜。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忽然得知了死讯,他还是接受不了。 他打算辞官,因为他实在是无法面对陛下了。 “凤尚书大人,请留步。” 凤仲离被这一个幽幽的女声,断了所有的思路,蓦地回头,只看见轩辕霓裳站在他的身后。 凤仲离的眉头微微的一拧:“长公主殿下,怎么是您?” 轩辕霓裳冷笑:“怎么不能是我!我乃皇朝的长公主,曾经也是皇太女,就算后来被远嫁大食国,轩辕皇室依旧也是我的家,我回自己家,有何不妥,嗯?” 凤仲离微微的向着长公主作揖,行了一礼:“长公主殿下勿怪,刚刚微臣只是走了神。” 轩辕霓裳道:“本宫当然不会怪你。本宫还要仰仗凤卿,为本宫做一件事情,当然,这件事情,也是你分内的事情。” 凤仲离眉头微皱:“何事?” 轩辕霓裳故作深沉的一笑:“你忘了你答应过东方大老爷,要将少主人平安的接回东方世家?” 凤仲离心中咯噔一跳:“当然没忘。主上对我、对凤家都有重恩,若不是东方老爷出手相救,恐怕凤家上下都会被女帝株连。只是,我苦劝无用,少主人迷恋陛下,始终都不肯离开陛下。最近少主人的所作所为,真是令人寒心。迟早有一日……” 安可儿自从暗中接管大部分的产业以来,处处都在为陛下谋利益,迟早有一天,将东方家的财产全部都搬给陛下。 可是,凤仲离不愿意在轩辕霓裳的面前多言。 这位长公主殿下,昔日是东方老爷的盟友,小情人,红颜知己。可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身份,他也不会将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奉为主。 “本宫帮你,如何?” 凤仲离眉目紧锁:“你又想做什么?” 轩辕霓裳笑道:“我自然不会害你的少主人。因为,东方大老爷答应我的事情,还得你们少主人去完成。我所做的一切,即使再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懂?” 凤仲离仔细的想了想,然后缓缓的点点头:“你说,我且听听。” “我的那位皇弟,现在已经封了纳兰天音为后,想当然,你的少主人应该是很伤心的,你只需要助她一臂之力,将她带出皇宫,交给我,我自然会将她好好的安置。” 男人美丽妖娆的凤眸微微一寒:“原来都是你搞出来的这些事情……难怪陛下一直坚信着背后有人谋划着这一切。慕容怜香的那个心智,绝对事不能想出这么刁钻的计策的。” 轩辕霓裳勾唇轻笑:“本宫就权当是,你对我的夸奖了。” 凤仲离转而一想:“可惜,你的计划要落空了。少主十分的疼爱自己的孩子,只要陛下将孩子攥在手心里一日,少主不管多么痛恨陛下,都不会离开皇宫半步的。” 轩辕霓裳轻声的坑哼着:“这有何难。本宫来此,真是为了帮你解决这个难题的。” 说完,轩辕霓裳将一个小瓶子交到了凤仲离的手中:“这瓶子里装的是大食国特产的‘无垢蛊’,只要是女人将它服下,就能忘记自己曾经生过孩子。只要是剩下孩子未久,有没有跟孩子相处过许多时日的,服下它,就会将自己的孩子,忘得一干二净。” 凤仲离微微的蹙眉,不信的看着轩辕霓裳:“你休要骗我,这世间如何会有这种药?你莫不是想加害她……” 轩辕霓裳娓娓道来:“因为太过于缺德,这本是禁药,你有不曾游历大食国,当然不得而知。大食国与轩辕皇朝不同,实乃苦寒之地,妇女生产不易,贵妇们若是自己生不出孩子,只好去夺夫君妾室所生的孩子。这种无垢蛊,在大食国可是比黄金还贵百倍,十分难得。你若不信,可将它在你那个弟媳妇的身上试试,我绝无半句虚言。” 凤仲离冷笑:“所以?你就让我做这缺德事?” 轩辕霓裳讳莫如深的笑了:“我们干的缺德事还少吗?你的那位少主人,可是老爷生前托付于你的,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少主被杀父仇人迷惑,将父辈留下的家产,败得一干二净?” 凤仲离无言以对。 === 安可儿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清凉的液体被缓缓的为入了她的口中,她疲惫的睁不开眼睛,但是却能清晰的感到有人再给她喂着什么东西。 “咳咳……咳咳咳……” 她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努力都睁不开,与此同时,她还听到了一个男人,不停的在对她说道歉,说对不起。 安可儿想,她大概是死了吧,正在被什么阎王的小鬼头戏弄吗?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刻,眼前牧模糊的一切,渐渐的变的清晰了。她看着那个熟悉的寝殿穹顶,蓦地想明白了,原来自己真的还没死,她还在皇宫里。 “娘娘!娘娘……” 熟悉又殷切的呼唤声在她的耳畔响起,每一次她在金宝宫里醒过来,总能在第一时间听到这样温柔有热切的女音的呼唤,她忽然觉得无比的温馨,幸福。 “窦窦……我的肚子饿……” 窦娥看到安可儿醒过来了,喜极而泣:“娘娘!您可算醒过来了。你就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安可儿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看到窗外照耀进来的曙光,不禁的感叹道,活着真好。 “窦窦,我昏过去的那段时间里,是不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我现在的身体总感觉还有一些不舒服……” 窦娥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哇的一声就抱着安可儿,差点儿就要哭晕过去了:“娘娘,哇呜——哇呜——” 安可儿一脸的懵逼。 就在这个时候,山鹰押着慕容怜香过来了。 安可儿不明白,一大早的这演的是哪一出:“你们……想要干什么?” 山鹰看到安可儿醒过来,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但是精神还是很好的样子,山鹰感到十分的惊讶。 但是山鹰不及青衣的机敏,他只会奉命行事道:“娘娘,这个女人胆敢对娘娘下毒,现在她是来给娘娘送解药来的。” 山鹰的嘴角都在抽搐着,他有好多的话想告诉娘娘,可是,慕容怜香这个女人的手上捏着解药,他又不敢多说,他现在就期盼着慕容怜香讲解药给娘娘服下之后,能及时的想娘娘解释这一切的真相! 慕容怜香岂会不知山鹰心里的算盘。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另一半的解药交出去的那一刻,基本上就等同于她的死期了。 慕容怜香沉着冷静的迈着金莲步,走到了安可儿的床榻面前:“姐姐,好久不见,妹妹有一句悄悄话想和姐姐说。” 安可儿嫌恶的瞟了慕容怜香一眼:“我与你没什么话好说。你快点把我的解药交出来,滚得远远的。” 慕容怜香讲解药交了出来,然放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姐姐,这是解药。可是,你吃不吃,都无关紧要……” 忽然,慕容怜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姐姐,我们到底是姐妹一场,妹妹实在是不忍心看你被陛下那个负心郎如此欺骗! 山鹰蒙住了:“你这毒妇!你在胡说八道说什么!” 安可儿闻言,不屑的冷哼着:“你休想挑拨我和陛下,就算我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再怎么不好,也轮不到你来挑拨!” 安可儿忽然脑仁疼。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和陛下之间关系搞僵了,似乎,她还忘记了更重要的事情。 她的脑袋一团浆糊,迷迷糊糊的…… 安可儿很难受!她一把抓住了慕容怜香的衣襟:“说!到底在回事!” 慕容怜香低着头,暗暗的冷笑,但是却装作楚楚可怜的委屈道:“姐姐啊!陛下迫于迫于父族的压力,一定要在纳兰世家里选出一位皇后,所以,才逼我演了这一出!” 627.【627】“冷静你妹你跟这个女人都洞房花烛了,你还要我冷静 慕容怜香低着头,暗暗的冷笑,但是却装作楚楚可怜的委屈道:“姐姐啊!陛下迫于迫于父族的压力,一定要在纳兰世家里选出一位皇后,所以,才逼我演了这一出!” 山鹰急了,差点就想一剑劈过去:“你这个毒妇,你在胡说什么!撄” 慕容怜香楚楚可怜的跪在安可儿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姐姐,你不信我吗?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自己看一下,你现在身体里是否还有毒未清除。” 安可儿嫌恶的看了慕容怜香一眼:“别碰我!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亲亲抱抱的地步。” 可是,安可儿还是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果然发现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清除了,她质疑的看着山鹰,然后又看了慕容怜香一眼,她决定还是相信山鹰说的话:“山鹰,你给我好好的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怜香想毒蛇一般的微红的眸子,狠狠的瞪了山鹰一眼,山鹰张了张口,但是啊却不敢说出来。因为陛下交代过的,慕容怜香没有将解药给娘娘就不能多说一句,等到娘娘服下解药之后,确认无虞,就将慕容怜香一举拿下。 山鹰憋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娘娘,陛下说了,要我们不要多嘴,一面中了这个毒妇的诡计。一切的事情,请娘娘服下解药之后,由陛下亲自来想娘娘解释。” 安可儿疑惑的看着山鹰:“那么陛下呢?” 山鹰憋红了脸,不敢说话。 慕容怜香放肆的笑道:“姐姐,你这不是多次一问么?刚刚妹妹告诉姐姐的所言么有半句假话!陛下此刻已经在正阳宫里,和纳兰皇后软衾缠绵呢。昨天晚上可是他们的新婚初夜……偿” 安可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嗡的直响:“你说什么?!” 山鹰着急得差点都要跳起来了:“娘娘,你千万不要听这个毒妇信口开河!一切……一切都并非是娘娘您想象的那个样子,陛下他……他是有苦衷的……” 慕容怜香帮腔道:“没错,陛下肯定是有苦衷的,陛下虽然从母姓,姓了轩辕氏,但是,陛下毕竟那纳兰一族的长孙,陛下身上肩负的重担,非常人所能想象。” 山鹰急疯了,他嘴笨,也不如慕容怜香这么的巧言善辩,他实在是忍不住,就直接一剑劈了过去。 “住手!” 安可儿空手就接住了山鹰的那一剑,寒声道:“我刚刚先让你说的,可是,你支支吾吾的不肯说,那么现在我想要听听这个女人怎么说。” 山鹰拼命的忍着心头的怒火:“毒妇!我们陛下遵从约定,对此事缄口不言,你快将解药交给我们娘娘!” 安可儿冷冷的打断了山鹰:“可是,我现在身上并没中毒。我现在根本不需要吃任何的解药,我需要吃的,不过是早餐罢了。” 山鹰傻了:“娘娘,你说的是真的。” 安可儿拧眉:“比真金还真。不然我现在怎么能下床跟你说话呢?早就在床上挺尸了……“ 山鹰彻底的傻了,这个毒妇,到底在阴谋着什么? 慕容怜香凑到了安可儿的身边,循循善诱道:“姐姐,陛下让我过了他那洞房花烛夜在给姐姐你解药……他怕将你的毒提前解了,你会去闹事。可是,妹妹之前蒙受姐姐的恩惠和照顾,实在是不敢拖着姐姐,不给你解药,我于是就趁着陛下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给姐姐喂下了解药,希望姐姐能早点醒来……看清楚这个负心汉的真面目。” 山鹰着急的说道:“娘娘,您不能听她胡说八道!这个毒妇还要挟陛下娶皇后!你这个坏女人还在这里搬弄是非!简直可恶!” 安可儿又看了一眼慕容怜香:“你为什么要逼陛下娶纳兰天音?” 慕容怜香凄然一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陛下是我梦寐以求的男人,我怎么会忍心看他去别的女人……不过,陛下希望我这样说,我要拆散你们两个,让纳兰天音在你们两个中间,横插一脚,看你们三个人,相互折磨。” 安可儿扶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千斤重,她恨不得砸开自己的脑袋,然后躺倒床上去继续挺尸。 “娘娘,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冒充慕容柒柒给娘娘下毒的!她还威胁陛下,不然就不给娘娘您解药……毒妇人!” 安可儿只觉得脑仁疼的厉害,这两个人又各执一词的在她的耳边吵吵吵,吵得她的脑袋都快爆裂了:“住口!你们别说了!都给我闭嘴!” 她的柰子好乱,好混乱,她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 窦娥在一旁弱弱的说了一句:“娘娘,这件事情,娘娘还是要相信山鹰说的话,我们在一旁。所有的事情我们都一清二楚……” 安可儿冷冷的打断了窦娥的话:“你们都是陛下养的小狗,当然是处处都醒着陛下说话的。我现在就问你一句,陛下是不是真的立了纳兰天音为皇后。” 窦娥不敢说,生怕说了,娘娘就会一走了之。都怪她刚刚看见娘娘清醒过来,实在是高兴坏了,却忘记了把娘娘清醒过来的事情及时的告诉陛下,现在好了,让这个毒妇在一旁诽谤陛下。 窦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情真意切的说道:“娘娘!求求你,一定要等陛下来了,亲自向您解释啊!不要听这个毒妇的一面之词!我们这些奴才,只知道忠心耿耿的效忠主子,哪里会这毒妇这般的巧舌如簧!” 慕容怜香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是了,整个皇朝都在盛传,都说陛下最会养狗了。养出来的狗,一个比一个忠心!哼,姐姐,你难道不知道,等陛下过来亲自向你解释,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吗?。”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她当然是知道的。陛下从来不屑于做任何的解释,他大大方方的成人一切,然后逼迫你接受!动不动就囚禁,动不动就修理你……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比闭上更加敢作敢当的人了! 慕容怜香继续道:“陛下什么都不会跟你解释的。因为他是伟大的轩辕帝,他所做的一切即是正义,他有他的苦衷,我们所有的人都必须顺从。姐姐啊,你难道被陛下软禁的日子还少吗?为什么不趁着现在他睡在别的女人枕边的时候,离开他?” 安可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陛下曾经答应过我,后宫之中除了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更何况是纳兰天音!他答应过我,不会让纳兰天音再回到他的身边的!” 慕容怜香啧啧冷笑:“啧啧!安姐姐,你这是不是痴人说梦?你的心,都不在皇宫里,你在宫外潇洒的那些日子,陛下身边怎么能没个女人?难道你以为陛下是太监吗?男人嘛,都是需要的,你以为他们都是什么好东西?!” 安可儿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你为何还对陛下如此的执着?” 一句话,让慕容怜香哑口无言。 安可儿强撑着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踉跄的走出了门外。 窦娥赶紧过来搀扶,却被安可儿一把给推开了,她冷漠的对窦娥道:“别跟着我,你处处都为陛下说话,我不想听。” 窦娥道:“娘娘你要去哪里,看您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奴婢送你去吧。” 安可儿冷笑着:“去正阳宫啊,去拜见皇后娘娘和陛下。你们不是都让我冷静吗?都让我好好听听陛下是怎样解释的……好啊,我亲自去!” === 正阳宫。 宫外跪了一片等着伺候陛下个娘娘晨起的宫女。 红罗帐下,纳兰天音一脸幸福的偎依在男人的身侧。 “天音,对不起。真能给你的只能是这个名分而已。” 纳兰天音道:“陛下,臣妾整个心都是你的,此生也不会在嫁给别的男人了。能这样待在陛下的身边,臣妾已经很知足了。臣妾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宸妃妹妹能够快点好转起来,不要在让陛下伤心了。” 男人的黑眸微微一沉,目光复杂:“宸妃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天音,恐怕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你的后位还是要让出来。朕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重新开始生活。” 纳兰天音的脸色顿时铁青:“陛下,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大伯父的,从今往后,皇后只会是纳兰世家里选出来……陛下,你……” 轩辕殊珺淡淡凉凉的说道:“朕食言了,朕是不孝子。” 忽然,寝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轩辕殊珺反应敏锐的动了动耳根,他刚刚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可见此人是轻功极好的,竟然能在没有惊动侍卫的前提下,潜入到正阳宫。 可是,如果是刺客,为何要如此怒火冲天的踹门进来? 男人沉声道:“来者何人!” 纳兰天音以为是刺客,吓得缩进了男人的怀里。 闻声纷纷冲进来的暗卫们,在看清了闯入者的脸之后,却都没有动手,一个两个跪在了地上。 轩辕殊珺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知道屏风被一脚踹开的时候,轩辕殊珺才看到了她的脸,他又惊又喜:“安安?!” 但是他的心中有一丝的疑惑,按理说,安可儿刚刚把解药吃下去,不应该恢复得这么快的,可是现在看着安安的精神这么好,却不像是刚刚服下解药清醒过来的样子。 然而此刻,安可儿却没有轩辕殊珺那般的高兴,她的眼睛死死的钉在纳兰天音的身上。 而纳兰天音,这个时候双手正紧紧的抱这轩辕殊珺的腰,还示威性的对着安可儿勾唇一笑。 安可儿都要气炸了:“纳兰天音,你给我滚下来!” 轩辕殊珺看见安可儿这样无礼,心中略略有所不满:“安安,你不能这样对她说话。天音为了救你,牺牲很大,你现在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要感谢她。” “呸!” 安可儿啐了一声,然后抡起一个花瓶就砸到了男人的身上。 纳兰天音趁机更加紧紧的抱住了轩辕殊珺,用自己的身体当在陛下的前面:“陛下小心!1” 轩辕殊珺的眉头一皱,抬袖一挥,轻轻松松的就将这个花瓶给挡到了一边。 “安安!你能不能冷静一些!” 安可儿一边磨牙,一边冷笑着:“冷静你妹!你跟这个女人都睡到了床上,你还要我冷静!” 轩辕殊珺一把拨开了黏在他身上的纳兰天音,翻下床,直接落到了安可儿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怀里。 他一边搂着她一边为她号脉,发现她身体已经没有中毒的迹象了,说不出的开心。 “安安,你知道不知道,要是没有天音愿意与朕假成亲,你根本现在都还在中毒昏迷当中。你应该谢谢她,知道么?” 安可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轩辕殊珺:“你们是假结婚?” 轩辕殊珺轻柔的揉着她的长发,道:“那是当然。朕答应过你的,就不会改变,朕的后宫里绝对只有你一个女人。” 安可儿忽然放声大笑:“陛下,你这样轻易的糟践一个姑娘,就为了将皇后的凤印交给纳兰世家?” 轩辕殊珺眉头微蹙:“你在说什么?” 安可儿直直的看进他的黑眸之中,冷道:“我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我是,跟我装傻?陛下,虽然说你有时候是有些卑鄙,但是,你总不知道还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纳兰天音急忙跳出来,为陛下做辩护:“宸妃!我愿意用自己的名誉来换取你的解药,我并不求你能之恩回报但是,本宫希望你能不要误会陛下……” 安可儿冷屑的目光望着她:“本宫?你这心思,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陪这个男人睡觉?!从前那个清高孤傲,非同凡响的纳兰大小姐,依我看,你现在跟那些妖艳的贱货也没什么两样” 纳兰天音的脸蓦地一红,然后,默默地将头低下来,将嘴唇咬得红的快要滴血了。 轩辕殊珺虽然不舍的苛责她,但是,也不禁的带着责备的语气,一边揉着她的脑袋,一边温和道:“安安,不要胡闹。要不是她肯陪朕演着一出戏,慕容怜香知道现在都不肯交出解药。” 安可儿冷哼一声,然后重重的打掉了他的手:“别碰我!你这个满口谎言的男人!我从来都被你骗的团团装转!你要我感谢那个一直都想睡砸你身边的女人是么!呸,你想得美!我告诉你,慕容怜香不忍心看我被你毒害,我的毒早就解了!我的命也不是纳兰天音救的,我完全不需要感谢她!” 轩辕殊珺刚刚心中的疑惑也已经解开了,他眉头紧锁,现在才明白,慕容怜香的险恶居心。 “安安,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慕容怜香这个女人……” 轩辕殊珺忽然不说话了,坚毅的下颚紧紧的抿着,现在的情形对他十分的不利。越描越黑,唯一的办法,显然就是将慕容怜香捉住,然后当面与她对质,慕容怜香绝对会露出破绽的。 安可儿冷笑道:“怎么,不敢说了?你堂堂一代帝王,将天下都玩弄在鼓掌之中,难不成还要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当我傻的?她慕容怜香有几斤几两,你和我都很清楚,我觉不相信,这是她能设出的局。陛下,男人,要敢作敢当!” 轩辕殊珺蓦地逼到了安可儿面前,性感哑黯的声色,缓缓道:“朕一定敢作敢当。但是朕没有做过的事情,绝对不能容忍,被人构陷。” 安可儿感觉到,男人抓着她的手,越抓越紧,她用力的挣扎着:“混蛋,你弄疼我了!你又想怎样?又要把我抓起来吗!你够了!别以为我任你拿捏,不会反击!” 轩 他缓缓的将她给放开了:“安安,你先回到金宝宫去,等着。给朕一些时间,朕很快就能弄清楚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朕绝对没有对你下毒,你放心。” 然而安可儿此刻却是去意已决,她勾唇冷笑:“不必,既然陛下已经有皇后了,我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说完,安可儿转身就走了。 轩辕殊珺在她的身后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是,却迟疑了一下。他的指尖只触碰到了她的半片衣角。 细腻柔滑布料从他的指间,像流水一般的滑走了。 辕殊珺转而一想,他确实是没有必要硬来困住着安可儿的。因为儿子还在他的手上,只要儿子还在,安可儿就不会跑。 所以,他现在要尽量装的潇洒,大度,打消安可儿的戒心。只要她肯乖乖的留在金宝宫就好,他很快就能让她明白一切,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从中作梗, 但是,有一点让他感到有一些疑惑,为什么啊纳克尔从进来到现在,没有提过一句他们的儿子? == 抬头看着天空,夏季的清晨,本来就令人心旷神怡,在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古代,空气更是格外的清新。 安可儿刚刚在正阳宫收的窝囊气,看那哥纳兰天音的嘴脸,看到都想吐了,现在她漫无目的的走到宫道伤,吐纳着清新的空气,她的心里还是不好受。 她有些不明白,陛下这次为什么不追出来了? 难道是陛下被识破了,所以,放弃解释了,还是放弃她了? 她脑仁疼得厉害,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有好大一段记忆,似乎都是空白的…… 安可儿走着走着,就又走到了宸宵宫, 她感到心惊! 总感觉在宸宵宫里,还想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人在召唤着她一样,可是,当她情不自禁的走到宸宵宫来的时候,却又怎么都想不起,她究竟是为了见谁才来宸宵宫的。 因为***有些胀痛,她不禁的用手揉了几下……竟是湿的! 她吓了一跳!有、有……有奶! 她怎么会有奶?! 难道是因为之前怀过一个孩子,不小心掉了,虽然孩子掉了,但是奶还在?! 安可儿忽然有些尴尬,转头就走,她要回金宝宫去换件衣服。 当她走到金宝宫的时候,金宝宫里所有的人都昏倒在了地上。 大家都神志不清的倒在地上,虽然还有点意识,但是,大家的意识都已经不清楚了。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熟悉得花香味儿。 安可儿赶紧把口鼻给捂住了,这个花香味,她熟悉得很,是凤仲离的珠沙曼华。 忽然,一只手从她的背后伸了出来,将她拽住了。 628.【628】再爱那个男人又如何?她真的是绝望了 安可儿赶紧把口鼻给捂住了,这个花香味,她熟悉得很,是凤仲离的种的那种能够*的妖花——珠沙曼华。 忽然,一只手从她的背后伸了出来,将她拽住了。 安可儿吓了一跳,反手一个擒拿,将捉住她的人从暗处给拽了出来。 那是一个非常慵懒娇媚的男音:“我的大小姐,你轻一点!我这一朵娇花可经不起你这辣手的摧残!撄” 安可儿笑了:“果然是你啊,你这个死gay!” 凤仲离被安可儿一脚给踹到边上去了,凤仲离一把扶住了主子,做残花败柳状:“少主,你现在的火气可是越来越大了。怎么,刚刚陛下又惹得你不开心了吗?” 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好像还是和陛下有关的。偿” 安可儿拼命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凤仲离有些心虚:“少主,你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既然是能够忘记的,那就说明了,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安可儿懵懂的点点头,然后抬头看着凤仲离,心有疑惑:“你今天怎么冒险来见我?” 凤仲离垂下了一双美丽的凤眸,声音低沉,沙哑:“我已经不幸得闻,清雅是死在陛下手上的……” 安可儿轻咳一声:“你……你不要怪陛下,这是……陛下是因为我才对凤清雅下手的。因为他非礼我……虽然陛下下手重了,但是,请你不要怪他,你要怪就怪我。要报仇就冲着我来,如果你要我的命,现在就可以拿去。” 凤仲离凄然一笑:“大小姐你这是欺负人,你明明就知道我跟谁讨命,都不会跟与你为难的。” 安可儿平静道:“凤清雅当日那样对我,我心中已是怨恨,但是要他的命,并非我本意。既然你不要我偿命,那你就接受我的道歉吧。” 凤仲离无奈的点点头:“我弟弟不肖,妹妹们即愚蠢,又贪图享乐……如今家族败落至此,也怨不得任何人。幸而,清雅还留下了唯一的一点血脉。大小姐,您既然有心补偿我,那么今日,我就想向大小姐您请一个愿。” 安可儿大概也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但是她无法拒绝,只得说道:“你说吧。” “小侄彦睿,是清雅的遗腹子,孤苦无依,他的母亲是什么货色,想必少主你一清二楚,我想将他托付于你,认你做义母。” 安可儿惊讶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你……我没想到你这么过分。咳咳,我是说,你凤家的子孙,还是由你教导会比较好一些。我这个义母,挂个名就好了。你放心,这孩子万一将来遇到什么难处,我绝对会出手相救的。” 凤仲离笑道:“在下正是此意。” 安可儿又看了一眼周围那种被迷晕的宫婢们,叹道:“你冒险来见我,就是为了帮彦睿认我这个干娘?” 凤仲离道:“并不是,我是来向少主辞行的。陛下杀了我二弟,我实在无法在为陛下效命,我决定归隐。但是,因为主人临终所托,我又不能放弃少主不顾,所以,我这次打算将少主救出去。” 安可儿怔住了,忽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陛下现在忙着捉拿慕容怜香,还无暇顾及少主,少主只需要跟我一起离开即可。” 安可儿犹犹豫豫的说道:“哦,这样啊,刚好,我也有想出宫……” 可是,安可儿忽然间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入宫的了。 她明明记得,在什么时候,她已经是在宫外带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可是,轩辕殊珺为什么肯放她待在外面,她也的不是很清楚了。 难道她是被剧毒给毒坏了脑子?! 凤仲离道:“大小姐,您要是舍不得陛下,您也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安可儿淡然一笑:“我跟你走,我没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了。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我自己也是要走的。” 凤仲离明知故问到:“大小姐,您和陛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安可儿缓缓的摇头:“不是误会,而是……我已经累了,绝望了……” 再爱那个男人又如何? 留在他的身边,是绝对不会有平静安宁的生活的。 男人谋他的皇位,女人谋他的后位,她在他的身边活得心力交瘁。 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纳兰天音做皇后。陛下为了扶植纳兰世家,已然已经背弃了当初他们之间的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个男人,虽然平时宠她上天,但是,关键的时刻,她的分量始终都比不是家国天下。她也是随时都会被牺牲的命。 她是真的绝望了,只想好好的静一静,平平淡淡的生活着…… === 轩辕殊珺走到了皇宫最隐秘的密牢面前,面若冰霜,目光冰冷至极。 在他的手上,有一份皇城所有官吏和眷属的出入名单,那上面还详细的记录着他们进入的时刻,他刚刚在这一份名单上,一眼就注意到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女人——轩辕霓裳。 事先没有接到大食国使团的通知,这个女人应该是秘密逃到皇朝国境内的。 密牢里走出了一个手执着牛皮鞭的狱卒:“陛下,这个女人石块硬骨头,泡了盐水的牛皮鞭抽她上百鞭,她就是不吭一声,还是不肯招。”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瓣微微上扬:“如果这种程度她就招了,那就不是朕培养出来的死士了。” 狱卒为难道:“陛下,那……卑职就继续用刑。” “嗯,继续用鞭刑。打到她只剩一口气为止。当人的体力和忍耐力到了极限,也就是她的意志崩溃的那一刻。” 狱卒看着陛下那深不可测的黑眸,不觉得心惊胆战。传闻不假,陛下果然是心狠手辣至极。 “是,陛下。” 轩辕殊珺继续站在密牢的门口,抬眸眺望着远方湛蓝的天空。 他向来缜密的头脑,此刻快速的运转着,十分的冷静,敏锐。 这一个局,显然不是慕容怜香能独立完成的,她肯定有不止一个的帮手。但是,他现在还看不出,幕后的那个黑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究竟是想扰乱朝局?还是想扰乱他的后宫? 山鹰匆匆赶来,直接跪在了轩辕殊珺的脚下:“陛下,卑职已经去可宸宵宫,小殿下安然无恙,宸宵宫的守备,卑职也已经命人加强了。” 轩辕殊珺沉吟了片刻,细细的思忖着,他向来看问题全面,目光较普通人较远,他总是怀疑有人故意惹出那么大的动静,是想声东击西,对他唯一的儿子不利,可是,现在居然他也想错了。 山鹰猜得出陛下的心思,于是在一旁道:“陛下,卑职认为,加强小殿下那一边的防卫是对的。小殿下现在是皇室唯一的血脉,在暗处,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打着小殿下的主意。” 轩辕殊珺缓缓的点头:“理当如此。” “陛下,据人来报,刚刚宸妃娘娘在宸宵宫的外围徘徊,好像是想去看看小殿下,但是,却没有进去。” 轩辕殊珺的心里蓦地一紧:“不可能,她就算在怎么痛恨朕,也都不可能不顾及儿子。” “陛下,卑职以为,娘娘这一次也许是真得生气了,这其中的误会还是尽快解释清楚为好。” 轩辕殊珺道:“派人将小殿下送到金宝宫,让宸妃喂食。注意加派暗卫,还要派一对羽林卫过去,你们都小心的看着,绝对不能让宸妃趁机将皇子劫走。” “是,陛下。” 轩辕殊珺抬眸看着金宝宫的方向,不禁的叹息着,必须尽快查清楚真相,不然,他有种预感,总要出大事了。 轩辕殊珺走进了密牢,打算亲自审问慕容怜香。 幽暗的密牢,坐落在皇宫最不起眼的隐秘的角落里,它通道的入口,就是一座假山。 密牢的深处,阳光丝毫都照耀不进来,因为来到这里的囚犯都要接受酷刑,这个密牢完全与外界隔绝,就连他们的惨叫声都无法穿出去。 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身穿着龙袍的男人,走进这座终日不见阳光的幽暗地牢里,就像唯一一道耀眼的光,照耀了这个黑暗的世界。 慕容怜香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男人,血迹斑斑的脸搡,淡淡的扯笑,这个男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般的令人着迷,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冰冷无情的男声,在这个血腥的空间里,缓缓的响起:“你应该感到荣幸,这是朕第二次亲自驾临这座监牢。你知道让朕第一次启用这里的人,是谁么?” 慕容怜香痴迷的看着男人英俊的侧颜,缓缓的摇头。 “是轩辕霓裳的生父,也是母皇的第一皇夫。朕就在这座密牢里,亲手将他处死了。轩辕霓裳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生父的尸骨在何处。所以,她到现在,都恨我入骨。” 轩辕殊珺说出了这一番话,他紧紧盯着慕容怜香的眼睛,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果然,让他发现了,慕容怜香的瞳孔深处,确实是狠狠的动了动。 “常香,虽然朕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你毕竟是朕亲手捡回来的孩子,受着朕的庇护和栽培,朕自问待你不薄,你难道对朕没有一丝的感恩之心?” 慕容怜香忽然激动了起来:“不是的!虽然我最终决定投靠了慕容世家,但是,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陛下万一兵败了,我还能凭借着慕容世家的势力,将陛下就出去,为陛下保命!陛下,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以为陛下的眼睛看不见了……陛下,常香甚至想将陛下救出去,然后,一起归隐山林。” 轩辕殊珺自嘲的一笑:“原来你的内心深处,竟然还隐藏着如此深厚的好意。看来是朕错怪你了?” 慕容怜香的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陛下,常香永远都不会辜负陛下的。” “好,那朕只问你一遍,你有没有见过长公主?” 轩辕殊珺凭着直觉,这个皇宫里若说心思最缜密,最歹毒的,莫过于他的这位仇敌一般的皇长姐了。 慕容怜香拖着一身的伤痕累累,但是,依旧为他准确的判断力,而倾慕不已。 “是的,我见过。” “你跟长公主都说了什么?” 慕容怜香苍白的脸,虚弱的笑了下:“陛下,臣妾全身都好痛,将臣妾放下来,臣妾慢慢的跟陛下说,好么……” 轩辕殊珺很清楚,他拥有一种女人无法拒绝的魅力,但是,他现在也起了疑心,总觉得,慕容怜香只是想拖时间。 果然,慕容怜香被放下来之后,就开始语无伦次,叨叨絮絮的对着轩辕殊珺述说着相思之苦。 轩辕殊珺忍冷笑着:“你这是在戏弄朕吗?” 慕容怜香缓缓的勾唇,干裂的唇畔勾起了一抹笑:“为什么不行呢?反正我乖乖的听话,在你的手下为你卖命,你都不曾正眼看过我,甚至记不住我的样子……我为什么不能忤逆你,若我能成为扎进陛下心里的一根倒刺,陛下你还会忘记我么?” 轩辕殊珺忽然想到了什么,豁然站起来:“来人!速去金宝宫!保护宸妃!” 629.【629】轩辕殊珺寒声道:“赐鸩酒。” 轩辕殊珺忽然想到了什么,豁然站起来:“来人!速去金宝宫!保护宸妃!” 可是,已经晚了。 山鹰慌慌张张的从密牢的外面闯了进来:“陛下!陛下!宸妃娘娘不见了!” 轩辕殊珺的心,狠狠的揪紧:“何人所为!” 山鹰道:“金宝宫里所有的宫人,全都被珠沙曼华的花香味给放倒了,必是凤仲离无疑!” 轩辕殊珺眉心紧蹙:“传朕的口谕,京畿营立即包围凤宅,将能捉住的人全都捉住!帝都的各城门立即封锁,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偿” “是陛下!” 慕容怜香忽然放声大笑。 轩辕殊珺锋利如冰刀一般的目光狠狠的刨刮着慕容怜香:“告诉朕,安安去了哪里!” 慕容怜香依旧是大笑,笑得嘴都歪了:“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你永远都找不到她在哪里!” 轩辕殊珺不肯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于是果断的转身,然后对着手下的人道:“继续抽,他要是不招,就抽到死为止,她若是招了,就赐她一杯毒酒,让她死得舒服一些!” 慕容怜香痴迷的看着她从小就憧憬着的男人,就连心狠的样子,都叫人迷恋不已…… “陛下,我若是现在说,陛下能不能让我死在您的手里。” 轩辕殊珺侧目:“可以。” 慕容怜香决定在临死前,最后一次听从这个男人的话,她苍白无力的笑着说:“我并不知道凤仲离的事情……我本意只是想毒死宸妃,解恨!只是在逃出皇城的时候,碰巧挟持到了长公主,我所说的,所做的,都是她教唆的。她肯定还谋划了别的什么事情……这些,我都不知道。陛下,您的这位皇姐日后一定是您的劲敌。” 轩辕殊珺狠狠咬牙,目光寒冷幽邃如同深不见底的冰窟:“你说错了,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是朕的劲敌。” 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慕容怜香迷恋的笑着:“陛下,你不要食言。” 轩辕殊珺寒声道:“赐鸩酒。” 慕容怜香道:“我希望,陛下能亲自喂我。” 轩辕殊珺拿过了那杯鸩酒,亲自喂到了慕容怜香的嘴边。 慕容怜香一饮而尽,立即毙命。 轩辕殊珺将酒杯扔到了一旁,为她将眼睛合上了:“你是一个是非优秀的杀手,对朕忠心耿耿,若不是你活着会对安安不利,朕或许会放你一马。可惜,你动了朕最心爱的东西,朕绝对不能容忍。” ===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密道里,安可儿和凤仲离两个一前一后的走着,他们两个人手上都举着一颗比鸡蛋还打的夜明珠,夜明珠幽幽的吐沁着光辉,将密道都照亮了。 而凤仲离的手边上,还抱着一个小娃娃,那就是他二弟的亲生骨肉,凤彦睿。 安可儿有点怕黑:“这什么……我们还要走多久啊?前面黑兮兮的,会不会有什么尸体……或者怪物。” 凤仲离像天使一般的微笑着:“放心吧,大小姐,这密道,我每三个月年都会派人下来打理一次,沿途都有干粮和结晶的水,这条密道能直通到帝都之外的咸灵村。” 安可儿蓦地回头,正对上凤仲离那张妖孽得比女人还美上几分的脸,绽放出天使微笑,不觉得恍神。 那这样美的一张脸,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安可儿干咳两声:“咳咳……没想到东方家老宅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条密道,也就只有像东方家那么有钱的人,才能修建得起了。” 凤仲离道:“是的。你家老爷子,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哇呜——” 凤仲离抱在怀里的小宝宝哭了起来。他有些着急:“娃娃大概是饿了,大小姐,你能不能给喂一下?” 安可儿自然而然的将娃娃抱过来,凤仲离转过了头去。 凤仲离的这个动作,让安可儿起了疑惑,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奶?” 凤仲离尴尬的将头转了过来:“我……并不知。但是,你有……总能骗骗小孩儿嘴。” 安可儿恍然的点点头。 他们一路走走歇歇的,走了好久,才将这条密道给走完了。 他们从村子不起眼的一处茅草屋里,像鼹鼠一样的从床板下面爬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光明,让他们瞬间都睁不开眼睛。 安可儿揉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道:“真不错,还真让我们给走出来了。” 凤仲离道:“少主,我们暂且在这里先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再作打算。” 安可儿抬头一看,这个村子靠海,迎面吹来的海风,十分的清爽。 她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也好,我们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吧。凤……凤大哥,那个密道,你害的安排人将它堵死了,不能让陛下找到我们。” “少主放心,早在我们能进入密道的那一刻,我就命人将密道给堵死了。陛下永远都不会找到我们的。” 按客人微微一怔,然后慢慢的哦了一声。 永远……都不会找到她了吗…… 为什么她听到了,总觉得心里空空的? 这一夜,她在床上睡得格外的不踏实。半夜里,都不知道惊醒了多少次。 “啊——” 她扶着额头,身上不停的冒着冷汗,不停的颤抖着, “少主!你还好吗?” 安可儿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不停的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好像……好像在不知名的远方,有某一种信号在呼唤着我。可是,我又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总觉得,好像对我很重要。” 凤仲离美丽狭长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下:“少主,你多虑了,据我所知,您并没有重要的东西是遗留在帝都的。” 安可儿恍然道:“说得也是……我哪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留在帝都的呢。” 说完她昏昏沉沉的躺下了,这一躺就躺到了东方微微发白。 当安可儿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不明物体蜷缩她们的木屋门的边上,在瑟瑟发抖。 安可儿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小动物?雪白的一团毛,冻成了球,蹲在她们的木屋门边上? 她拿起了棍子,在这团毛球的身上戳了戳,心想着能救活它就救活它,救不活的,就把它做成午饭。 结果,她刚刚轻轻的戳了它一下,没想到,那团白毛球尖叫一声,然后就豁的跳了起来,扑向了安可儿! 安可儿猝不及防的,手上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刚刚想拔出腰间的秋水剑,劈它的时候,却蓦地看清了这只动物的真面目,她惊呼出声:“小白?!” 安可儿没有想到,她刚刚看到的那团白毛球,居然是小白?! 小白的那头漂亮雪白的头发,散下来,披满了全身,然后蹲在地上,看起来竟然就像不知名的小动物,白色的毛球。 小白看起来是有点神志不清了,他一双眼睛就像猛兽一样。是血红血红的,但是,当他听到安可儿在叫他小白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就变得温柔了。 小白迷茫的望着安可儿。 安可儿朝着他伸出了手:“小白,你是人,不是动物,像个人一样的站起来。” 他迟疑着,将手慢慢的放进了她的手心里,传来的温暖让他的目光也渐渐的变得温柔了起来,然后他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许多许多年以前,有一个小女孩,也是这样朝着他伸出了手,她的手心也是这般的温暖,笑的甜甜的,一边叫着他小白,一边就把他牵回了家。 他那个时候,没有名字,甚至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被牵起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心一辈子跟着她。 “三……小姐……” 安可儿呼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认错人。 “啊!这是什么东西?!” 屋子里传出了一声惊天的巨吼。 小白龇牙怒吼的就要冲上去,咬凤仲离,安可儿赶紧叫住了小白:“小白!住口!蹲下!” 小白乖乖的蹲下了,看他那俯首帖耳的表情,如果他又尾巴的话,那定然摇得十分的欢快的。 凤仲离惊魂甫定的拍打着自己胸脯:“这这这……这之歌什么玩意儿?” 安可儿的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也想不出凤仲离和墨庄之间究竟有没有过节,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先不说出小白的身份,等小白的兽性过了,她在好好的问一下小白,墨庄是不是除了什么事情。 安可儿支支吾吾的说道:“今天早上呢,天气很好,我刚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个东西……唔,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我就想,把它捡回来,要是活着就洗白白洗出来当宠物,要是死了,就拿它来当午餐。” 小白听了,浑身为一颤。 凤仲离美人一叹,扶额,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状:“我的大小姐,这种东西是能随便捡回来的吗,还是会把它扔了吧。” 忽然,凤仲离微微眯起了凤眸,看着小白:“这是……什么鬼?” 安可儿一听,呆住了:“雪国?雪人?雪狼,北极熊?” 凤仲离笑眯眯的说道:“大小姐,这种东西还是找个笼子关起来吧,不然可是会咬人的哟!” === 墨庄。 琴音袅袅,绝美的琴声在檐牙高阁上盘桓着,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弹奏者的琴声却透着一股寒冬刺骨的冰冷。 花桤默默的扫了一眼侍立在楼下瑟瑟发抖的婢女们,其中有一个不堪被琴声冷漠然道:“没用的东西。” 墨玉虽然再也不能拿起剑了,但是他深厚的内功,却是一年比一年深厚。 人人都道,他的琴音比宝剑还要锋利。 其中一个婢女跪在地上,抱起了那个晕倒的奴婢,然后哭着求饶:“二小姐!主人现在弹的琴声真是越来越冷了,我们好几个姐妹都受不了,晕倒了……二小姐,姐妹们都没有功夫底子,您还是派一些会武功的兄弟们过来吧……” 花桤恨铁不成钢的就像一巴掌扇过去! 这些小奴婢都是她买进庄里来的,会武功的剑士都是墨玉一手培养起来的,根本就不能为她剑士墨玉。 “没用的东西,滚!” “是、是、是!奴婢们这就滚。” 花桤走上了楼阁的台阶,迈着婀娜多姿的步子,一路摇曳着上了楼。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她的声音酥软,甜腻,眉目之间情不自禁的对男人流露出柔情似水:“师哥,今天的天气不错,我陪你到莲心湖去走走可好?” 墨玉薇薇的抬眸,如玉石雕琢出一半精致美丽的容颜,如覆薄霜:“我允许你待在墨庄,并不代表我想见到你。” 花桤心中冰凉:“我知道,师哥只是念着同门之谊,不想我沦落在外,受人嗤笑。”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地划过,带出一串美如天籁的音符,他的声音淡淡道:“你知道便好。” 花桤是个暴躁如雷的性子:“你想见的!无非就是她!既然你这么想她,我就去帮你把她捉回来好了!看你如此自苦,我都不忍心了!” 琴声戛然而止。 墨玉只说了一句:“你要在再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必须要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你如此思念她,为什么不去找她!” 墨玉道:“安安是留书出走,并不是不辞而别。我没有理由去拦着她。” “可是你们已经拜过堂了!” 墨玉眸底一片凄凉:“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本就与她商议好了是做假戏,仅此而已。” 花桤傻了:“为什么?!在你的心里,究竟把她当成什么?” 男人优美的唇瓣紧抿,然后淡淡道:“你并不是能与我交心的人,说了,你也不懂。” 最伤人的莫过于这句话。 如果花桤能狠的下心,她此刻肯定会杀了这个男人,然后和他一起同归于尽,说不定来生投胎的时候,她还能和他最早相遇。 可是她狠不下这个心。 “来人!备马!” “二小姐您要去哪里?” 花桤一鞭子抽到了家丁的身上:“要你管!” 花桤想去追她的小师妹,亲自把她逮住,押回来!据她所知,小白已经带着一队人马去帝都找她了。但是,小白一见到‘二小姐’就是一副狗样子,估计是很难将她带回来的! 还得她亲自出马! === 小白在小渔村里做了两天,兽性退了,慢慢的也不蹲在地上吃饭了。 “小白,吃鱼!” 安可儿看着一桌子神秘的‘无头迷之红烧鱼’,她顿时没有了胃口。小白倒是不挑食,吃嘛嘛香。 凤仲离看着背上背个娃娃,手里拿个锅铲,虽然灰头土脸的,但是确实特别的开心的从厨房里走出来:“大小姐,我们开饭吧。” 凤仲离就是凤仲离,就算背上背个孩子都是美人凤仲离,丝毫就没人任何的违和感,妖娆的奶爸一枚。 安可儿忽然不敢想象。陛下背上背个孩子是什么样的形象,寒…… 安可儿叹了口气:“这鱼烧得不好。以后还是我做饭吧。” “这可使不得,大小姐,我怎么能让你做饭呢?” “因为你做的不好吃,你天天做红烧鱼,我都吃怕了。我说你到底是是怎么做的?” 凤仲离笑眯眯的擦着一脸的灰,道:“这个是我独门研制的,不外传。哦对了,锅里还炖着鱼头汤!” 凤仲离飞奔回了厨房。 小白一边舔着盘子,忽然的出声道:“这个长得像女人的家伙,把鱼扔到火里烧,焦味出来了,鱼就熟了,然后在放进锅里,浇上他精心调配的独门秘酱,红烧鱼就成功了。” 安可儿听得无比的心酸。 蓦地,她忽然发现了小白居然已经能像人一样的说话了,惊喜道:“小白子!你现在是个人了吗?” 小白嗷呜了一声。 安可儿啥也不说了,然后,拎起来鱼尾巴,将就那一条红烧鱼钓着小白,一路将他勾引出了小木屋。 小白十分配合的,一路跟着安可儿出来。 当他们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的时候,安可儿撕下了一片鱼肉,诱惑着小白:“小白,你告诉我,墨庄有没有出什么事情?你回答我,肉肉就是你的!” “墨庄很好,主人也很好。” 安可儿听了之后,就放心了,然后将手里的肉肉扔到了小白额嘴里:“给!” 安可儿又问道:“小白,你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主人让我来找三小姐。” 小白说完,又一块肉肉到了嘴边。 “那你怎么会变成下按在这个样子?” 小白呜咽着说道:“因为肚子饿。”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下:“所以,你在我这里吃了两天的红烧鱼……才吃饱的吗?“ “三小姐,之前,我们在路上遇到流窜的叛军,打劫村民,烧杀抢掠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向来是我们墨庄的行为准则,所以我们就出手了,可是,没有想到啊我就和兄弟们走散了……” 安可儿若有所思:“叛军……就是容陵郡造反的那一批,现在在逃的,难怪陛下会一直堤防着那些叛军。” “咳咳,那三小姐,主人说了,你们是假结婚,那么……那么……三小姐你还会会墨庄去吗?主人他真的很想念你。但是,主任说了,您要是不愿意回来,也随您的意。” 安可儿认真的想了下:“我不回去。我不能给墨庄惹麻烦。小白,既然你看见了我,就顺便帮我回去跟哥哥报平安好了,现在帝都的局势不是很对,我担心哥哥不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又跑去跟陛下起了什么冲突的话,就不好了。” 轩辕殊珺立了纳兰天音做皇后,墨哥哥知道了之后,肯定是会很生气的吧? 小白道:“三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把您平安的信息告诉主人,只是,小白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三小姐,你的小宝宝呢?主人说,三小姐您……您肯定会回去找自己的小宝宝的。” 安可儿蓦地一怔,心里就像是被什么厉害的武林高手,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心上。 630.【630】因缘已经成熟了,也是该她消失的时候了…… “三小姐,你的小宝宝呢?主人说,三小姐您……您肯定会回去找自己的小宝宝的。” 安可儿蓦地一怔,心里就像是被什么厉害的武林高手,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心上:“你……你说什么?!” 凤仲离这个时候,一身妖冶的大红衣服,怀里抱个娃娃,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小白,你误会了,我怀里抱的这个小娃娃,并不是小姐的,而是,我的亲侄儿。” 小白疑惑的看着凤仲离,挠腮:“哦?不是吗?我一直疑心是不是……但是,我就从没见过三小姐抱过这个小宝宝,也没见三小姐叫过这个小宝宝的名字。” 安可儿默默的回头,看着凤仲离:“怎么听小白这么一说,难道,我该是有小宝宝的人?撄” 凤仲离眼疾手快的朝着小白的嘴里塞了一条红烧鱼,小白呜呜呜的,一下子就被红烧鱼给俘虏了,满足的啃了起来。 凤仲离转过来对安可儿道:“三小姐,此事说来话长。容我们吃了条红烧鱼再跟你慢慢道来。偿” 安可儿吓得浑身为之一颤:“咳咳,那你还是自己吃吧……等你们吃完了,再告诉我。“ 安可儿说完,就遁了。她被他的‘烧鱼’都已经恐惧得有阴影了。 凤仲离用锅铲狠狠的敲了一下小白的脑袋:“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小白委屈的呜呜呜着:“我没有乱说,三小姐是有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宝宝啊,我都亲眼看见了!” 这倒是有些出乎凤仲离的意料。 凤仲离发现事情瞒不住了,对视对小白道:“你们三小姐,不想再回到陛下的身边了,所以,她也决定放弃那个小宝宝了,以后,你不要再她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去刺激她,知道吗?” 小白恍然的点点头:“对对对!主人也曾经说过这件事情!主人也是一直都劝着三小姐不要那个孩子了。” 凤仲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你们主人做得对!” 小白骄傲的翘起了尾巴:“那当然了,我们主人是这个时间上最了不起的男人,也是我唯一佩服的男人!” 凤仲离眯起了狭长美丽的凤眸,随声附和,笑眯眯:“嗯,令主人真是天纵英才,高风亮节,我对你们的主人也是十分的仰慕,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唔,对了,令主人尊姓大名?” 小白一听到凤仲离夸赞自己的主人他就开心得不得了:“我家主人就是墨庄的主人。” 忽然,小白的耳根动了一下:“有一队人马,正在朝着我们这里走过来。” 凤仲离着急了:“你现在这里的当一阵子,我带小姐先走。” 小白:“好!” 凤仲离立即朝着刚刚安可儿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 早晨,海边的阳光正好。安可儿吃饱了就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因为这里是海边的渔村,蔬菜就比较缺少,安可儿已经好久都没有吃到绿色的菜叶了,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晒晒太阳,自己给自己光合作用一下。 “少主——” 安可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凤仲离的声音,慢慢的转过了头去,然后睁开了眼睛,没想到,凤仲离就火急火燎的杀到了她的眼前。 凤仲离二话不说,一把将安可儿从地上捞了起来,就往肩上抗:“少主,我们快走!有追兵!” 安可儿没想到这个像女人一样好看的死gay,力气居然这么大:“凤大哥,凤美人!你先不要着急,先把我放下来,我们有话慢慢说!” 凤仲离并没有停下来,反而飞快的朝着那艘小渔船上奔去。 他知道,此刻陛下肯定已经将凤家给抄了,他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现在唯一依靠的就只有少主了,如果少主在被陛下逮住,那就没人能助他光复凤家门楣。他绝对不能对不起列祖列宗。 就在他们即将成功登上船的那一颗,凤仲离的脑袋忽然被安可儿用手肘重重的一击。 凤仲离一个踉跄,然后安可儿就成功的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来。 安可儿不满的蹲在地上,拍着胸口:“瞎搞什么?早上吃的红烧鱼都快被颠出来了!喂,你就真的这么看不起我?我的秋水剑一出鞘,他们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咳咳,就算某些武功高强的,我打不过,我逃命的本事还是一流的。你,还是尽快带着这个小不点,快走!你们这一大一小两个拖油瓶在我的身边,那就是等着被抓,当人质的份儿!” 就算安可儿说的再怎么有道理,凤仲离说什么都是不肯走的,因为他撒了一个天大的谎言,就要在安可儿的身边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 此刻,追兵已经到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来人竟不是羽林卫,也不是京畿营,更不是暗卫。 那些施展着轻功一个接着一个飞到这里来的人,竟然是墨庄的一些白衣剑客。 凤仲离看到之后,就彻底的淡定了下来。怎么说,遇到墨庄的人,也比遇到陛下的人要好。 但是,安可儿在看到了一个人之后,她就立即拔剑出鞘了。 花桤手跟在那群剑客的身边,是最后出场的:“师妹,好久不见。” 安可儿警惕的握着手里的软剑,冷笑:“难不成你还思念我,盼着见我?” 花桤咬牙:“我倒是不想见你,但是,你应该知道,你师哥特别想见你,你就这样不辞而别,是不是欠他一个解释?” 安可儿努力的想着这个问题,但是从某一个时间开始,之后的记忆她总是朦朦胧胧的,记不清楚。 安可儿用力的敲了下脑袋,她努力的想着,但是就是想不起她究竟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墨玉的事情。 但是,她深知做人要理直气壮,当你不怎么占理的时候,就更要理直气壮:“你这个坏女人,不要胡说八道!我哪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师哥的事情!” 花桤火爆的脾气,也怒了:“你!本来是想跟你好好说的,看来不教训你一下,你是不知道什么是错的了!” 小白这个时候飞奔了过来,一下子落在了她们两个人的中间:“二小姐,三小姐你们快住手吧!” 花桤一看到小白,顿时觉得自己冲动了,小白可是是个身边最亲近的护卫,小白在师哥面前说一句,抵得上她在师哥的身边磨破嘴皮。 忽然,花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悲哀得几乎要哭了出来:“师妹!算师姐求你了!你就回去看看师哥吧!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安可儿心一软:“师哥出了什么事情?” 花桤哭着说:“师哥他自从你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了,整个人都日渐消瘦了。” 安可儿蓦地一怔,然后干咳了两声:“我当时什么大事儿呢,咳咳,你难道就见我开心的笑过吗?别说我了,那你自己呢?你又何尝正真的开心过?人活一世,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烦恼,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你的痛苦,跟别人有关?没有。” 花桤呆住了,然后愤恨的咬牙:“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为什么他就是看不清你的真面目!” 安可儿被骂了,但是她确实没有生气的。 她不知道怎的,最近总是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对于愚蠢固执的人,她已经慢慢开始变得能够宽容他们了。 安可儿可怜见的看着花桤,忍了好久才没有上去默默花桤那颗愚蠢的小脑袋……她的左手抓着右手,狠狠的把自己的手给按住了。 难道这就是母爱泛滥?! 安可儿摇头叹气,苦口婆心的劝解到:“师姐啊,你除了美貌,什么美德都没有,按照常理来说,你的身边是绝对不会缺男人的。你何必就在那一棵树上吊死呢?爱情这个东西,从来就没有对错,他爱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可爱的,他若是不爱你,你就连呼吸都是错,更何况是纠缠?女人要追逐爱情,女人的对手从来都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为什么这么粗浅的道理,你们这些蠢货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花桤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她的眼睛里都是晶莹的泪水。 凤仲离猜想,墨庄的这几位,肯定都是知道安可儿生了孩子的事情,他害怕节外生枝,现在他只想着,如何才能带着少主,里这些人尽量远一些。他还是要把大小姐交给轩辕霓裳安顿,这样次妥当一些。 花桤垂下了目光:“虽然你说的话教人生气,但是,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想跟你作对了,我们一起回到师哥的身边,大家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吧。” 安可儿有些惊讶。 花桤的眸子一沉,心声道,墨玉对这个小师妹,像是喜爱,但是也有长辈的爱,她多次试探之下,发现墨玉并不打算真的迎娶小师妹。这样的日子,她是可以忍受的,因为,师哥就算不是她的,也不是任何人的,大家就这样缠缠绵绵到永久吧。终有一天,小师妹会跟皇帝情郎跑了,师哥就是她的了。 花桤笑眯眯的朝着安可儿伸出了‘友好’的手:“小师妹,跟师姐回去吧。” 就在花桤抬起袖子的那一瞬间,凤仲离忽然大叫一声:“少主!小心暗器!” 话音一落,凤仲离就一下子将安可儿扑倒在地上!然后他就两眼一闭,装晕! 安可儿被凤仲离压得头晕目眩,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赶紧为凤仲离把脉:“幸好只是晕过去了,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 花桤怒了:“这个混蛋搞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发暗器!他装什么装!” 安可儿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花桤说的难道是真的? 可是,凤仲离没有必要撒谎吧?凤仲离虽然是娘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绿茶婊到这种地步啊。 难道是,花桤的暗器没有来得及发出来,然后花桤就狡辩?唔,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安可儿警惕的看着花桤:“好了花桤,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你不要在为难我们了。” 花桤生气了,她因为愚蠢好骗,一次又一次的被人陷害、出卖,她讨厌极了这种被欺骗的感觉,她将剑拔了出来:“死三八!你别躺在地上装死了!我根本就没有放过暗器!有种起来单挑啊!起来啊!你个小贱人!” 凤仲离装晕,都不禁得全身都抖了抖。虽然因为十分的美貌,不止一次的被别人认为是女人,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被别人骂过。 安可儿忽然大叫了一声:“小白,你在哪里!” 小白叼着一条鱼,就立即飞奔到了安可儿的面前。一副乖狗狗的样子。 安可儿指着花桤道:“这个女人是你带来的吗?” 小白舔了舔唇瓣:“不不不!主人吩咐过,尽量不要让二小姐靠近你。但是……这次二小姐是找到了和我失散的手下,然后找到了我,所以也就找到了三小姐。” 安可儿严肃道:“她刚刚想放暗器害我,你现在就可以砸晕她了。然后,按照你主人的吩咐,好好的看着她,绝对不能让她见到我,更不能让她靠近我。” 小白行动力向来是十分的强,听到安可儿这么说他是立即就行动了。 花桤就像一只暴躁的母狮子,儿小白就像一只呆萌的驯兽师。 一圈墨庄的白衣剑客,在小白和花桤的身边,一会儿听着小白的话去抓花桤,但是其中也不乏拎不清的脑残,听了花桤的吩咐又对抗小白。 那一群白衣剑士打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安可儿则是趁机,将凤仲离扛在肩上,抱进了小木屋里。 当她把凤仲离放在床上之后,她就把凤彦睿小宝宝也一起好好的放到了床上去。 凤仲离以为他这个时候也应该醒过来了,他要及时的醒过来呢,好带着安可儿离家墨庄的人的控制。 可是,他没有想到,安可儿竟然忽然的出手,一下子就将凤仲离的穴道给点住了。 安可儿轻轻的拍着凤仲离的脸蛋,那皮肤光滑得如同刚剥壳的鸡蛋,手感十分的不错…… 咳咳。 凤仲离忽然睁开了眼睛:“少主,原来你早就垂涎于我的美色,想对我下手了吗?” 安可儿窘然的张着嘴:“你……你老不正经的!你不是应该问我,什么时候看穿了你在演戏吗?!” 凤仲离这根老油条,微微的勾唇一笑:“我不问那些显而易见的问题。少主,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花桤对你没有恶心。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呢?反而要去惹怒花桤?” 安可儿思忖着:“因为我本来就不想再回到墨庄去,你这样,反而是帮了我,给我了一个离开的理由。” 凤仲离蓦地一怔,然后笑道:“少主,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已经这般的老奸巨猾了吗?老爷在天上看着你,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呢。” 安可儿故作高深的一笑,你现在难道不该问一问,我究竟是为什么要点住你的穴道吗?” 还没等凤仲离回答,安可儿就开始解开了他的衣服,然后上下其手。 “啊喂……少主,你原来早就垂涎于我的美色……请你温柔一点,不要摧残了我这朵娇花……” 看到凤仲离那不正经的发騒样,安可儿实在忍不住,直接一拳砸到了凤仲离的脸上去:“死人妖!你要再敢恶心我,小心我真的把你剪了!” 凤仲离被摸得满脸潮红,安可儿终于从他的身上摸出了钱袋子,她两眼放光,将他的钱袋妥妥的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凤仲离颇为失望:“少主人,你你你……把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就只是为了找这个钱袋子?!” “不然你以为呢?!” 凤仲离忽然冷嘲热讽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蠢货,原来你不是。” 安可儿笑:“我当然不是。我需要钱,我才不想去过什么穷酸的日子呢。” 凤仲离又诱惑道:“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天生的金贵,东方家那么多的财产,你不要,却在我身上摸什么钱袋,你这难道不蠢吗?” 安可儿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这一份血缘,实在是太沉重了。东方世家这个庞大的家族好不容易灭完了,我又何苦回去再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反正,你们现在没有我,也能加家业打理得这么好,只要我不出现,那些家产总有一天会切实的落到你们着十二位的手上,那简直就是皆大欢喜。” 凤仲离还是有些不甘心,其实东方世家选出来的这十二位账房,都是经过了东方老爷精挑细选的,里面没有一个人会背叛你东方家,为自己而谋私利。 “少主,你想离开,那你能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吗?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果没有任何人供养你,你如此能在这个世上生存下来?” 安可儿背对着凤仲离:“如果我自己一个人不能活下来,那么我这个人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死了倒也干净。再见了,谢谢你的照顾。” “大小姐!你要三思啊!你是可以继续当你的大小姐的,你会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羡慕不来的财富和地位。” 安可儿的声音,冰凉而沉重:“我不能……因为这样做,会对他不利。或者,你们会逼着我对他不利。虽然你们都叫我少主,但是,我一个人,实在无法对抗你们十二个。他们每一个都是像你这般睿智,城府极深的老奸巨猾,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消失,让你们土崩瓦解。” 她推开门,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阳光有些刺眼,但是,海岸明媚光让人心醉。 她自嘲的一笑,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她就是没有办法不替那个男人着想? 这也就是陛下为什么当初会选择给她创造一个新的身份的原因吧。 也许自从真正的那位‘大小姐’死去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人了。 安可儿坚定的迈出了步伐,这一次,因缘已经成熟了,也是该她消失的时候了,她不会让任何人找到她的。 === “废物!拖出去斩!” 御书房里传出了男人冰冷愤怒的低吼,案上的什物被龙袍的广袖一把扫到了地上,摔得一片狼藉。 就连山鹰站在御书房的门口不敢进去,他从来没有看见这个深沉不见底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愤怒的失控的时候。陛下……陛下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像一位暴君了。 一个颇具有磁性的男声在他的背后响起来:“山鹰,陛下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631.【631】那个小杂种天天都跟我作对 一个颇具有磁性的男声在他的背后响起来:“山鹰,陛下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青衣侯奉诏前来,站在殿外,看见往日的兄弟愁眉不展的,不禁得停下来多问了一句。 “别说了,帝都都快挖地三尺了,但是就是找不到娘娘的踪迹,陛下大发雷霆。” 青衣微微皱眉:“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所以,一个人如果真的消失了,那就只能是在……地下。” 山鹰被活活的吓了一跳:“娘娘死了?!天啊,娘娘要是死了,我们也都别想再活下来了!” 青衣若无其事的淡定,道:“那个女人,没这么容易死。估计你死上一百回,她都未必会有事情的。偿” 山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青衣大哥,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说一半,留一半,还卡在最让人惊心动魄的位置上,真的是很吓人的。” 青衣唇角微微上扬,冷笑:“这样才有悬念。我看你情绪低落,所以想好好的鼓励你一下,叫你不要灰心。” 山鹰惊魂甫定的拍着胸脯……这也叫鼓励?他产点被吓得半条命没有了,他认真的思忖着道:“不过,青衣大哥你说得对!整个皇城都被围得像铁通一样密不透风的,娘娘不可能不引起一丝***动的就混出城门,很有可能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底下暗道。” 青衣道:“一般来说,这种暗道只可能名门望族的府邸里,绝对不可能建在随意的地方。你必须要跟陛下确认好,娘娘有可能和那些府邸有牵连,这样确定了几次目标地点之后,你就要去这些府邸里,把地板砖全都翘起来仔仔细细的找一遍。” 山鹰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青衣不管是说话做事,向来都是大事化小,简洁明了,掘地三尺……翘个地板砖这类的大工程,在青衣的嘴里都是轻轻松松的。 此时,御书房殿内传来了一个醇厚低沉的男声:“青衣侯,既然到了,为何不进来。” 陛下的声音透着一股雄浑内力,内力之中带着无处可以宣泄的冷怒, 这种可怕的声音不管怎么听都是正在气头上。 山鹰生怕陛下连着怪罪青衣,打算进去请罪,却青衣将他一把拦住了:“山鹰,我有重要的事情和陛下商量,你不方便听。” 山鹰忽然一把拉住了青衣:“大哥,这个……陛下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都是靠着一些辟谷的丹药维持着……青衣大哥,你要好生的劝一劝陛下。我们这些人,都不敢在陛下的面前说话。” 青衣清隽的俊眉压得很低,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个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有一个人有办法,你去将她请来。” “谁?” “纳兰皇后。” 山鹰恍然大悟:“好好好,我这就去!纳兰皇后最近都在照看小皇子,尽职尽责,宫里所有的让你都对皇后赞不绝口,这样秀外慧中又识大体的皇后,真是我们皇朝的福气。” 青衣冷漠的散了山鹰一眼,或许从某种意义上,山鹰的看法是对的,但内幕究竟如何,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能够明白,所有也根本就不屑于做任何的。 青衣冷淡道:“纳兰皇后,确实有她的过人之处。就凭着她现在能在皇后的位置上,就证明了十分的不同凡响。” 青衣走进了御书房。 “微臣,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奏折,就连头都没有起来:“青衣侯,那个贱人审问得如何了?” 青衣的脸上破有难色:“回陛下,长公主殿下,什么都没有招。她坚持说,她不知道宸妃娘娘的踪迹。” “啪”的一声,轩辕殊珺手中的朱砂笔,不堪手劲从中折断:“不说!就用刑!” 长公主殿下毕竟是长公主,更是大食国的皇妃,微臣,实在是不能下手太重。” 轩辕殊菲薄的唇畔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让她痛不欲生,又不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的方法有上百种,难道还要朕教你吗?” 青衣微微一怔:“既然陛下都这样说了,那么微臣绝对不会再姑息。” 此刻门外传来了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轩辕殊珺现在一看到这个女人就心烦,对着内侍官道:“你去挡住皇后,告诉她朕国事缠身,并没有空接见她。” 没想到,纳兰天音却直接冲了进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难道连自己的亲骨头都要舍弃了吗?昊儿这几天都不肯喝奶,陛下你就看一眼他吧!” 轩辕殊珺这才发现,纳兰天音的手上抱着一个小宝宝。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这种琐事,不要来烦朕。皇宫里的嬷嬷如此之多,连给个婴儿喂奶都做不好的话,留着也没有什么用,统统拖出去斩了。” 这回就连青衣都跪下了:“陛下!稍安勿躁。微臣以为,小殿下是思念自己的生母,这也是情有可原,陛下应该好好的抱抱小殿下,让他感受到慈父之爱。” 轩辕殊珺也想抱抱他,可是,只要一看到儿子那酷似亲娘的一双大眼睛,他就感到无比的愤怒。 要不是因为这个小崽子,他怎么会失算?!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为了儿子要死要活的女人竟然会丢下儿子一个人走! 轩辕殊珺的嗓音低沉冰冷:“将皇子抱上来,让朕瞧瞧。” 纳兰天音继续带着贤惠又识大体的面具,温婉的笑着,把小皇子抱上去,送轩辕殊珺的怀里。 大家本来以为能看到慈父舐犊情深的画面,没想到,陛下居然冷漠的看着小殿下,说出了这样的话:“没用的东西,你也留不住你的娘亲。干脆朕将你杀了,你猜,那个无情的女人会不会回来参加你的葬礼?” 也许是感受到了轩男人眼眸里那一股强势的杀气,襁褓里的婴儿,哇的一声哭了。 所有人都吓得脸色死白。 就在轩辕殊珺的手快要伸向儿子柔嫩的喉骨之时,青衣冒着大不敬,快步的冲上了御座,然后一把抓住了陛下的手:“陛下!不能啊!” 轩辕殊珺冷睨了青衣一眼,然后抬脚一踹,就将青衣踹下了玉阶。 青衣不敢反抗,一个踉跄,滚下玉阶。 然而,继续伸向婴儿的大手,却停留在了婴儿娇嫩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别哭了。朕不会杀了你的。你现在是朕与她之间唯一的纽带,你给朕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吃奶,懂?你的生命是朕给的,好好的发挥你的价值吧,不要让朕失望。” 纳兰天音刚刚一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陛下能一怒之下掐死这个孩子,可惜,现在她的愿望落空了。看见陛下对那个女人的孩子全无半点温柔,她此刻的心情是得意的。陛下对一个还只会哇哇大哭的小娃娃,能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来,不愧是暴君。 青衣一边吐着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直言不讳:“估计这个世上也就只有陛下这样的父亲,才能够对孩子说出这种话来了。” 轩辕殊珺冷漠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出生皇家,是幸也是不幸,普通的父爱他是很难享受得到了,然而,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会等着他经历。 哼!因为他还有一个抛夫弃子的生母。 === 五年以后。 “母后——母后——” 御花园里,一个小小的粉色色的身影,一头扎进了纳兰天音的怀里。 纳兰天音本来在绣花的,因为轩辕泽昊忽然出现吓了一跳,然后她手指头上就被绣花针狠狠的扎了一下。 指尖狠狠的一疼,她怒目圆瞪! 她嫌恶的看着一眼正在她怀里蹭着的小脑袋,恨不得将这个粘人的小东西给扔进池子里。 但是,她忍了又忍,毕竟没有这么做。辛辛苦苦维护了五年的贤良淑德的形象,不能这样功亏于匮。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笑意吟吟到:“昊儿啊,你怎么跑得这么快,当心摔跤,来,让母后看看你……哎哟,出了一头的汗呢……” 纳兰天音宛如受了一个晴天霹雳,近乎怒吼的咆哮着:“你!你穿成这样子做什么?!” 轩辕泽浩穿了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女孩子的装扮,粉粉嫩嫩的小脸,越发的出落得像自己的母亲。 轩辕泽昊兴高采烈的说道:“父皇说了,我长得像极了娘亲。母后,您看看我,现在像不像娘亲?” 纳兰天音看着那张和安可儿神似的小脸蛋,恨得牙痒痒,她死死的盯着轩辕泽昊的那张脸,嫣红的唇瓣紧紧的抿着,抓着他那莲藕一般的小手臂,力道也越来越大。 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委屈的皱着眉头,都快哭了:“母后……母后……你快松手,昊儿好疼……” 纳兰天音将唇瓣都咬出了血来,在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嗜血的味道一下子就让她冲昏了头脑,她此刻只想掐死这个孩子…… “皇后!” 男人的一声冷喝,如同当头棒喝,让纳兰天音迅速的清醒过来了,她立即松开了手。 轩辕泽昊看到了父皇,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到了父皇的身边,一把抱住父皇的大腿,委屈得直抽抽。 小家伙美丽的大眼睛里眼泪都在转圈圈,但是,就是不哭出来。 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怜爱他,心疼他的懂事。 纳兰天音心里冷笑着,不愧是那个狐狸精生出来的小狐狸崽子,小小年纪就如此会拿捏,狡猾得不行! 轩辕殊珺低头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又冷睨着纳兰天音:“怎么回事?” 纳兰天音立即就跪在了地上:“是臣妾有罪!臣妾刚刚看到昊儿居然穿着小女孩的衣服,一时间就气得糊涂了,然后……手上没了轻重,误伤了小殿下,是臣妾的不对。” 轩辕殊珺一听,也有些恼火了。虽然,小孩子顽皮,但是,他对儿子要求向来就是严苛的。 然而,轩辕殊珺在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生起气来。 因为,儿子这一身小女孩的装扮,真是像极了安可儿……不,应该是像极了她小时候。 轩辕泽昊委屈的抽抽的鼻子,也道:“儿臣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娘亲,父皇说,儿臣长得很像娘亲,所以,儿臣就试着穿上小公举的衣服,想看看娘亲……娘亲,娘亲……儿臣只有在镜子里,才能见到娘亲了……” 轩辕殊珺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朕也很想念你的娘亲,但是,下不为例,你不能再穿女人的衣服了,这成何体统?” 小家伙眼泪汪汪的点点头,乖巧道:“是,父皇。” 轩辕殊珺道:“把衣服换了,朕带着你围场,今晚我们父子二人就在围场露营。” 轩辕泽昊欢呼着,拍着肉呼呼的小手,兴高采烈的欢呼着:“父皇万岁!父皇万岁!” 纳兰天音的眸中却是流了毒一般的憎恨,今天晚上,是内务司安排的,每月仅仅一次的最适合同房,繁衍子嗣的日子。就这样被搅黄了?! 纳兰天音不甘心,赶紧道:“陛下,臣妾也一同去吧,正好照顾一下昊儿,这个孩子蹦蹦跳跳的,总是容易出汗,臣妾要在他的身边,时时为他准备换洗的衣服和汗巾才行。” 轩辕殊珺冷漠的看着她:“不必。那些事情,奴婢们做就可以了,你是一国之母,做你该做的事情。” == 纳兰天音一回到正阳宫,关上门之后就开始砸东西。 那个时候,纳兰西媛刚好就坐在她的正阳宫里,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吃着点心。 看着纳兰天音发疯似的砸东西,她不禁的看傻了:“姐姐、姐姐……你你怎么了?” 纳兰天音想来稳重,十分的能忍,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 她一边留着眼泪,一边砸东西,自己的亲妹妹在一旁跟她说话她都全然不理会。 纳兰西媛说得口干舌燥,干脆就用武功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姐姐的手,然后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你住手吧,你醒醒!你这是在干嘛!” 纳兰天音泣不成声,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妹妹:“五年了!他从来没有碰过我,在外人的面前,装得有多么的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可是,一回到寝宫里,他就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纳兰西媛给她打气道:“姐姐!你别犯蠢啊,现在你是皇后!那个女人已经抛弃了陛下,抛弃了自己的孩子,她要是回来,她早就回来了!只要那个小贱人不回来,你就总是有机会的。” 纳兰天音恨恨的说道:“那个小杂种!天天都跟我作对!就凭他长得想那个狐媚子的那张脸,成天在陛下的面前晃荡着,陛下时时刻刻的见着,能忘记那个贱人么?!” 纳兰西媛道:“姐姐,那个小杂种我们迟早是要除掉的。但是不是现在,姐姐你要以照顾这个小杂种为借口,才有机会多多的靠近陛下。只要姐姐怀上了陛下的孩子,我们才能下手。” 纳兰天音寒声笑着,目光猩红里透着残忍:“不杀了他,陛下永远都不会考虑子嗣的问题。如果他死了,陛下就算心里再念着那个贱人,也必须为了皇朝的未来着想,肯定会宠幸与我的。” ===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孩童轻微的呼吸声,即均匀又轻柔。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在锦被里,美美的沉睡在梦想里。 他一边酣睡着,小小的嘴巴里还不停的诺诺着:“娘亲……娘亲……昊儿好想你……” 门扉被推开了,悄无声息的,一个女人的身影踏着月光走进了房间里,月光在地面上投下她的影子,女人的影子,就如一条静悄悄的毒蛇,一点一点,慢慢的移向了孩子睡的床榻。 当那毒蛇一般的阴影完全覆盖上轩辕泽昊的身上,忽然,她目露凶光,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孩子柔嫩的喉骨,用力的掐着! 睡梦中的孩子,还没有彻底的醒过来,他只觉得十分的难受,十分的痛苦,窒息的感觉,让他不停的咳嗽着,抽搐着。 …… “啊——” 安可儿尖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身都是冷汗! 几乎是与此同时,她的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了:“安姐姐!你还好吗!” 拓跋宏闯了进来,顾不得避嫌,就直接朝着她睡觉的床榻奔去。 安可儿瑟瑟发抖的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喃喃道:“没事……我……我可能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一个小男孩,正在被人……掐死……” 632.【632】“救我……娘亲……救命……” 拓跋宏闯了进来,顾不得避嫌,就直接朝着她睡觉的床榻奔去。 安可儿瑟瑟发抖的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喃喃道:“没事……我……我可能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一个小男孩,正在被人……掐死……” 拓跋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恶梦,本王还以为你除了什么事情呢?安姐姐,你是不是舟车劳顿,所以太劳累了?” 安可儿缓缓的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我最近几年,常常都在做同一个梦,总是能梦见一个小男孩,他不是被针扎,就是被退下悬崖,要么就是被人勒死,我的心,跳得非常的厉害……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撄” 拓跋宏十五岁,已经长成一个翩翩少年了,看上去也像一个好男人。 他柔声安慰道:“那本王就去请*师来为姐姐做法,本王想,这可能什么妖邪作祟。偿” 安可儿迟疑了片刻:“是梦靥么?可是……算了,反正也只是睡梦之间而已,对我的生活也没话说呢么太大的影响。” 拓跋宏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脸色微红。 安可儿猛然发现不妥,她现穿着睡衣,而他一个大男孩在她的房间里:“咳咳……宏儿,你怎么在这里?” 拓跋宏羞赧的低下了头:“本王,刚刚散步……途径此地,然后刚刚好听见你的呼救声,所以就冒昧进来了。” 安可儿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做个噩梦……现在没事儿了,你回去休息吧。” 拓跋宏英俊白皙的脸上,红的晶莹剔透,看起来很是可爱:“安姐姐,谢谢你,这些年还没有忘记我……每年我过生辰的时候,你都能来看我,我真的好开心。” 安可儿被这样真挚的感激着,忽然感觉到很愧疚,因为她其实并不是来看望他的,而是……看他的那张脸。 这个外甥,长得真的是太像舅舅了。 特别是这几年,拓跋宏年纪长大,越发的像轩辕殊珺了。只是,他们二人的神韵实在相差太多,一个是少年青涩,另外一个则是成熟深沉。 她一个人在外流浪,一直都在默默的忍耐着,不去见他,再也没有踏入过帝都一步。 === 轩辕泽昊奋力的挣扎着,他小小的身体被一大片阴影笼罩着,一双冰冷的手,狠狠的摁住了他的咽喉。 “救命……娘亲……救命……” 忽然,一支冷箭“嗖”的一声从窗外飞了进来,正中了凶手的心脏。 从背后刺入的冷箭,将凶手的胸膛扎了一个对穿,沾满了鲜血的黄金箭头上,一点又一滴的鲜血从锐利的尖锋一滴一滴的滴到了,他的脸上。 凶手扼住轩辕泽昊的咽喉,渐渐的松开了,然后那个凶手当场断气,笔直的倒到了地上。 小家伙剧烈的咳嗽着:“咳咳咳……咳咳咳咳……” 当他好不容易将眼睛睁开,看到窗外,父皇英明神武的骑在高头大之上,手执着一把宝弓,器宇轩昂的王望着他。 父皇的眼神讳莫如深,他的年纪太小,看不明白。但是越小的孩子,就对大人的感情越敏感,他知道父皇爱他,但是,也深深的憎恶着他。 自他懂事以来,父皇甚至不曾好好的抱过他。 轩辕泽昊从床上滑了下来,然后跪在地上:“儿臣拜见父皇。" 伟岸的男人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一跃上窗棂,然后就直接跨进了他的房间。 俊美邪魅的眼眸微微眯起,他一脚踹翻了挡路的死尸,然后将儿子从地上拎了起来,就像在拎一只什么小动物似得,十分的随意。 小男孩细嫩的脖子上都被勒出了一圈暗红色的印子,幽邃的深眸在此处停留了片刻,从上而下的打量着儿子小小的身体,并没有发现更多的伤害,他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轩辕泽昊虽然也想像别的小朋友一样被举高高,然后,绝对不是父皇这样像拎小动物似得将他拎起来,忽然,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轩辕殊珺柯冷峻的双眉紧锁,一松手,儿子软软的身体就从他的手上,直接摔倒了地上。 轩辕殊珺嫌恶道:“哭什么。” “呜呜呜……儿臣,差点就要见不到父皇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蹙眉,围场的守卫本来就不如皇宫的森严,可是静不至于松懈成这个样子,竟让一个冒牌的宫女走进了,随意的伤害昊儿?究竟是谁要杀害他的儿子? 此刻,暗卫们才后知后觉的从门外冲了进来,然后,一同前来的还有纳兰天音。 纳兰天音一看到被扔在地上的孩子,就赶紧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昊儿,幕后朕的好担心你,你没事吧?” 轩辕泽昊忽然一口咬在纳兰天音的手臂上:“坏女人!” 他虽然才五岁,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刚刚想掐死他的那个宫女,就是一直跟随在纳兰天音身边的,正阳宫的女官。 轩辕殊珺冷喝道:“不得无礼!” 轩辕泽昊依旧是不松口,他的小奶牙狠狠的咬着纳兰天音的手腕。 纳兰天音赶紧惺惺作态的解释道:“昊儿,都是母后不好,我万万没有想到,母后的正阳宫里,竟然混入了这样居心叵测的宫女,昊儿,是母后对不起你。” 轩辕殊珺道:“昊儿,若不是方才你的母后亲自过来提点,朕也不能如此及时的将你救下,你的母后,绝对不会做这样下作的事情,你要相信你的母后。” 刚才,纳兰天音慌慌张张的跑到了猎苑围场,然后告诉轩辕殊珺,她宫里混入了有歹人,被她察觉了,那歹人想要对皇子不轨。 轩辕泽浩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狠狠的将纳兰天音推倒在地上,然后两条小短腿狂奔了出去,一边哭一边喊:“我不要你们,我不要你们……我要娘亲,娘亲……” 纳兰天音终于如愿以偿的和陛下独处了,她装得孱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装模作样的擦了两下眼泪:“陛下,你不要怪小殿下,他从小就没有娘,性子阴晴不定,难以捉摸。都是臣妾没有较好他。” 轩辕殊珺冷冷的凝眸,不悦:“你要时刻的记着,昊儿是朕第一位皇子,将来必定继承大统。你即不是他的生母,地位始终低他一等。今后,朕不想在你的口中听到昊儿的半句不好。朕的儿子,朕亲自来教,绝不容许任何人置喙。” 纳兰天音的脸色惨白。 整个皇宫都知道,陛下对小殿下冷淡,她没想到,这个小不点在陛下的心中,竟然有这么重的地位。 她已经在恨恨的磨牙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装得温婉明理,稍微的福了下身:“是,陛下。臣妾谨记。” “好了,你一路辛苦,昊儿你就不用去管了,朕自然会派人好好的看着他。” 忽然,纳兰天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昊儿自小就是我抱着长大的,我对他早已情同母子,现在既然知道了有人要加害他,我又怎么能不闻不问,坐视不理。请让臣妾从今往后,寸步不离的守在昊儿的身边,若是昊儿再有丝毫的损伤,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纳兰天音说的慷慨陈词,轩辕殊珺也不好拒绝。 他转过身去:“嗯,随你。”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纳兰天音这个女人,他总是有些看不透。 “谢陛下成全!" 此刻,她的唇角却在冷笑。这样她就能撇清关系了,就算以后这个小杂种真的死了,陛下也不会真的让她偿命的。 == 拓跋宏十三封为靖南王,在王宫之外,开府。因为母亲从小就培养他的文韬武略,作为使臣出使别国的时候,里下了不少的功劳。作为王族最受宠的二王子,十五岁生辰是成人礼,办得极为隆重。 早上,先是在大食国的皇宫里,有一场弱冠仪式。下午,在他的王府上,又有一场私宴,主要招待小部分身份地位不足以进皇宫,但是又与拓跋宏交好的亲友。等到了晚上,在进入皇宫,还有一场别开生面的宫宴,宴请的是亲贵权臣。 安可儿当然不会去大食国的王宫,所以她就留在了靖南王府里,等着吃了那一顿酒席就走了。 此刻,安可儿正坐在靖南王府某条走廊的栏杆上发呆,眯起眼睛来默默的看着天空里太阳的光线,心里特别的清净,安详。 其实,要不是因为拓跋宏强烈的挽留,她并不愿意留下来喝这个酒席,她本来打算是见他一面,大家一起坐下,喝杯茶,聊聊天,她好好的看上他那张俊脸几眼,然后就走了。 “安姐姐!” 拓跋宏一身王爷的赤金的补服,身形颀长俊美,站在那一片耀眼的阳光里,远远就对着她笑。 安可儿看得有片刻失神,她这才发现,不管过了多久,她对于那样一张脸,还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拓跋宏看到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立即飞奔着跑到了她的身边:“安姐姐,你在等我吗?” 安可儿不知道说啥,失望的低下了头。 虽然拓跋宏和舅舅长得很像,但是气质迥然不同,她想在他的身上找到一丝的安慰,确实是没什么卵用…… 她尴尬的清咳了两声:“咳咳……是啊,我在别处还有点事情,得马上离开了。但是,你毕竟是主人,我也不好不辞而别,所以就留了下来,想着等你下朝了,再来想你辞行。” 拓跋宏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安姐姐,今天是我的生辰,也是我的成人礼,出了母妃之外,姐姐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安可儿哦呵呵的干笑着:“怎么会,你还有你的兄长,还有那么多的弟弟妹妹,还有你父王啊,还有那个王宫里的……后妈三千!” 拓跋宏一听,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沉默的低着头,咬着唇瓣,一言不发。 安可儿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嘴欠,于是安慰道:“没事的,我小的时候啊,也像你一样,身边没有亲近的人,孤单孤单就习惯了。再说了,你的母妃不是还健在吗,你要是想她了,可以随时的去看望她啊。对了,这几年,你的母妃,为什么一直都留在轩辕皇朝娘家,不回来了?” 拓跋宏此刻的目光,略有闪烁:“母妃……母妃是病重了,必须在轩辕皇朝医治,所以,一直都没有回来。不过,这几年,我和母妃都有书信往来,我也能时时的知道母妃的情况。” 安可儿道:“哦,这样吗?我怎么听凤仲离说,长公主这样做是有苦心的。她离开了大食国,像个隐形人一样,假装半死不活的常年待在轩辕皇朝,这样子,就能弱化了你们大食国王室对你有一半轩辕皇室血统的敌意。” 拓跋宏道:“是这样没错。本王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在父王的口中听到母妃的名字了。母妃也特意的叮嘱我,不要在父王的面前提起她。出了前两年,大食国和轩辕皇朝交战的时候,父王对我态度恶劣一些之外,平时,父王待我也没有太多的敌意。他甚至还能对我论功行赏,我已经很满足了。” 安可儿秀眉紧锁,在拓跋宏的这句里行间,她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还有任何父子之间的情谊了,完全都是君臣之间上下级的关系。 “安姐姐,一会府上的宴席没有招待女眷的,你并不方便出席。安姐姐在绿云轩里等我,我已经在那里备下了酒席,你等我一下,回头我忙完了,我们两个人单独庆祝。我……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想告诉你。” 安可儿莞尔一笑:“好。” …… 告别了拓跋宏之后,安可儿便朝着绿云轩的方向去了,可是没想到,当她走到绿云轩的时候,却看到临湖的亭子里,有一个青衣华服的男子,正坐在一桌子的美酒佳肴旁边,毫不客气的吃吃喝喝,一旁的侍女们急得直跳脚,告诉他,这个不能吃。 “这位贵主,这桌酒菜并不是……并不是给您准备的……您这……这样的话,我们都很为难啊……” 高冷炫酷拽的男子依旧吃吃喝喝,不管不顾:“你们大食国的饭菜,本侯吃不惯,本侯一看你们这一桌的食物,全都是按照我们皇朝的菜式做的,不是给本侯准备的,还会有谁?” 婢女们都不敢说,因为他们的主子已经交代过了,那位天仙一般的姑娘是个秘密,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安可儿远远的躲在假山的后面,看着这个青衣侯爷,忽然觉得十分的眼熟。 忽然,她的脑袋蓦地删过了一个念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然后拔腿就跑! 可是已经完了,她这里的动静,亭子里的男人已经有所察觉了,他纵身一跃直扑到安可儿这边来。 “站住!” 安可儿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青衣的声音,然后,她想了想,这里并不是轩辕皇朝,她实在是没有必要像只丧家犬一样的飞奔逃命。 毕竟她和青衣也是过命的交情,这么多年不见,坐下来喝杯茶,好好的聊聊,那也是没有什么不妥的。 于是,安可儿就十分坦然的转过了身去,没想到,她刚刚转过来,就被青衣一个大巴掌甩到了脸上! “啪!” 那一巴掌带着呼啸的风声扇了下来,把她的包脑袋都扇得嗡嗡的直响。 她捂着***辣的脸蛋,莫名其妙额看着青衣:“你这混账!你为什么打我,我找你惹你了?” 一巴掌打在安可儿的脸上,但是,却疼在他的心里,他的唇角微微的抽搐着:“这一巴掌……是为了陛下打的。陛下说了,不管我们谁找到你,就先给你一个耳光……” 安可儿心里发毛:“啊呸!哪有人这样下命令的?!你们这么多人都在在我,每个人见我都得先给我一巴掌,我这一回去不就被你们给打成猪头了吗?!简直是太过分了!” 青衣深深的望着安可儿,冷道:“你到现在,居然还这般的不正经,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安可儿道:“我是不会回去的。陛下身边已经有了皇后,我还会去做什么?” 青衣暗暗的咬牙道:“陛下你可以不要,但是,你的儿子呢?” 安可儿的心里蓦地空了一拍,都忘记心该怎么跳了:“你……你说什么?我的儿子?我没有儿子呀。” 青衣忽然勃然大怒:“你没有儿子?!你这个女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我上个月,刚刚见过小殿下了,他每天都很想念你,盼着你能回去!” 安可儿的脑袋,嗡嗡作响,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么年来,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牵挂,总觉得在帝都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召唤着她,一声又一声的,凄凄厉厉,她知道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男人,但是,除了轩辕殊珺之外,她总觉得,还有什么更加牵动她心魄的东西…… “青衣侯爷!” 远处,传来了一声疾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安可儿和青衣同时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拓跋宏,雷厉风行的从远处赶到了他们的身边。 “小王招待不周,特此向青衣侯赔罪。” 青衣不得不转过头来看着拓跋宏:“见过王爷。” 拓跋宏道:“侯爷客气,怠慢之处,请海涵。青衣侯这边请,本王亲自招待您。” 安可儿感到所有的事情都有些不对劲,但是,她现在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她决定自己去帝都看个究竟。 她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青衣想去追她,但是拓跋宏又一丝不让的挡在他的面前,不让他去追安可儿。 青衣暗暗地咬紧了牙关,恨不得马上就冲上去,将她直接抓会轩辕皇朝,可是,这里是大食国的王室,他要顾忌很多。 == 安可儿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她就立即写了一封手信,打算飞鸽传书去墨庄。 她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哥哥。 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人品最好的男人,墨玉的人品好的甩轩辕殊珺几条街…… 自从五年前离开,她就一直没有在和东方世家的人联系过,本来以为他们会土崩瓦解,没想到,他们还是蒸蒸日上。 但是,最终她还是被凤仲离找到了。 东方世家的前几代的当家们,因为怕被暗杀,怕被绑票,各个都是神出鬼没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以,她现在这么藏着,居然也没有任何人有异心,打算单干。 安可儿刚刚把书信写完,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633.【633】他的那张脸,像极了她心中的那个男人 安可儿刚刚把书信写完,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十分有礼貌的敲门声:“笃笃笃。” 安可儿赶紧把手上的书信收进了袖子里,然后朗声道:“进来。” 拓跋宏进来了,本来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腹稿,但是,再见到她的一瞬间,却什么都忘记了。 惊艳得他连呼吸都忘记了。 一眼看到窗前绝世的美人,一身浅白的衣裳,纤细婀娜的身姿,盈盈的伫立在在窗前,那缥缈的目光投向远方,似带着星星点点的忧伤,让人心醉偿。 见惯了她明媚欢快的样子,没想到她安静忧伤的时候,竟也这般让人心醉。 他的心头一热,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她,都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安姐姐,刚刚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一直在逃避皇朝的人,我却没有仔细的检查宾客的名单,这才混进了轩辕皇朝的使者。安姐姐,如果这给你带来了麻烦,我愿意倾尽全力去帮助你解决掉他。”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解决?! “怎么解决?你难道想杀了青衣?!” 拓跋宏的眼中,冰冷的杀气毕露:“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个眼神,让安可儿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她知道拓跋宏是个斯文有礼的好青年,但是,着并不代表他就是什么善茬。 她严肃道:“不可以!青衣侯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他曾经救过我一命。你绝对不能……因为我去伤害他,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拓跋宏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么重的话,他只觉得,心很疼,疼得都无法呼吸了。 他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咬牙道:“那好。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他的安全。绝对不会让青衣侯爷出任何的事情。安姐姐,你就放心好了。” 安可儿的眉头微微一皱,就是这样她才更加的不放心。青衣要是回去了给轩辕殊珺报信,那么拓跋宏是肯定会想办法阻止,因为拓跋宏根本就不希望她回到帝都的。像这种皇族出身的孩子基本上都不把人命当成命来看,人命轻贱得不过就是他们随时都可以一手碾碎的棋子。 安可儿道:“正好,我要回皇朝一趟,我看,我就和轻易一起回去,正好就路上也有个伴。” 拓跋宏目光蓦地冷了下来:“安姐姐,青衣侯爷是有家室的人,姐姐就算与青衣侯再怎么交好,也不方便结伴同行。” 安可儿怔住了:“家室?他娶夫人了吗?” “有的。是一位不曾露面的夫人,所以,天下不曾有人知道。但是,我在皇朝内的密谈探到了,青衣侯爷对这位夫人呢很是宠爱,将她好好的收藏在侯府里。” 安可儿忽然有些激动,料想,这个女人鄙视慕容柒柒无疑。老天保佑,让柒柒活下来了。 拓跋宏道:“安姐姐,刚巧,我也要去皇朝,看望母妃,我们可以一起去。” 安可儿的眉头瞬间的皱成了一个川字,忽然觉得自己是在自掘坟墓。如果她跟拓跋宏一起出现在帝都,那个男人会怎样呢? 马上扑过来,捏碎她的喉咙? 可是,没有理由拒绝吧?毕竟她还装得跟拓跋宏这么亲近,他过生日都特地的跑过来,只为了看一眼他长大之后的脸。 她的心底,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 安可儿若有所思,缓缓的问道:“王爷,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他薄薄的脸皮微微的红了起来:“安姐姐,别跟我这么客气,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叫我宏儿好了。” 她柔柔的一笑:“你也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我再对你用这么宠物化的昵称不妥。” 拓跋宏拼命的想拉近他和安可儿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也不便操之过急,他略小清俊的脸上大滴着一丝宠溺的微笑:“安姐姐说的是,我都你的。” “好了,言归正传。我这些年,曾经无意的听说,皇朝还有一位小皇子,我我问过凤仲离,凤仲离告诉我那位小皇子是纳兰皇后所生,是朕的吗?” 拓跋宏的脸色微微一僵:“安姐姐,我……其实最怕你问起这件事情,我就怕你伤心。我们大食国派到皇朝的使者回来,亲口告我们,那位小皇子,就是纳兰皇后的亲生儿子。那位小皇子,成日都黏在皇后的身边,一口一个母后的撒承欢膝下,母慈子孝。” 安可儿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定不动,她的心蓦地,很痛。但是,又具体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似乎并不完全是因为陛下。 安可儿沉默了许久,然后默默问道:“那个小皇子,今年几岁了?” 拓跋宏道:“听使臣说,小皇子今年已经五岁了。” 安可儿的心,蓦地一寒:“五岁了。那就是说,在我离开帝都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出生了,就算没有出生,肯定也是早就在妈妈的肚子里了。” 拓跋宏忽然走进了她几步,一脸的温柔亲切,即真诚又懂事的样子:“安姐姐,你不要太难过。再次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对你来说还是太勉强了。不如……姐姐你要是能信得过我的话,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全权为姐姐代劳。” 。 她冷冷淡淡的笑了笑:“宏儿,我这次去,是要办一件很要紧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为我代劳,只能我自己去做。” 如果是没有听到青衣的话,或许,安可儿不会起任何的疑惑,也许就真的如拓跋宏说那般,不在踏入帝都一步了。 但是,既然已经听到了青衣说的话,她就不能装作没听见。还有她心中那种魂牵梦萦的思念,似乎又什么在召唤着她,一定要去帝都看一看。 === 晚上,安可儿穿了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潜入了使臣的驿馆。 她想找青衣。 因为,今天在靖南王府见到青衣的时候,青衣分明就是还有话想跟她说。 青衣为什么说她有一个儿子呢?难道是真的?可是她为什么不记得了呢? 没想,当她悄悄的摸到青衣住的地方之后,里面确实空空如也。 安可儿四下一看,空空如也。 她呆愣着站在房间里,默默的猜,青衣知道她的踪迹之后,应该是去找她去了。 所以,他去找她了,而她又来找他。他们两个就这样相互的错过了? 郁闷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解解渴,随便也等等他。 熟料,安可儿一杯茶水下肚,却觉得越来越渴。 安可儿忍不住又喝了几杯,知道她头晕腿软的时候,她才终于知道了,有人在水里下药! 她赶紧摸了自己的脉搏,仔细的确认着,不是致命的毒,确实情药药之类的东西。 此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一个女子柔媚似水的声音:“侯爷,侯爷,您在里面吗?” 安可儿一听,吓得赶紧就将拉住给熄灭了,造成‘他’已经就寝了的假象。 她现在全身火热,难耐……儿门外,却又这么巧,有一个女人送上门来……她的脑子飞快的一想,心想,大概是,大食国的哪一个了不得的女人,看上了青衣的美貌,打算劫色。 倒霉的却是她中招了。 自从她体内的寒气彻底的清除了之后,身体的抗毒性也是逐年消失了。 门外的那个像叫春一样叫个不停的女人终于等得不耐烦了,于是,直接就破门而入。 “侯爷,侯爷……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就让本郡主来缓解你的痛苦吧,你放心,我都是自愿的……” 说完,那个女子,就朝着安可儿扑了过来。 安可儿被大食国女子的热情奔放吓了一大跳,她在黑暗中当,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力,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吃力的躲闪着。那个色女,就一直穷追猛打,一边扑她还一边脱衣服。 就在大食国某郡主,如狼似虎的在屋里劫色的时候,房间的外面传了脚步纷乱的声音。 安可儿听着,这应该是一队人马朝着这个房间赶过来了……难道是来捉奸的。 郡主一听有人来了,她知道,是拓跋宏来了,按照计划,撞破她与青衣侯的好事……于是,她扑得也更加的生猛了,安可儿有好几次,差点就捉住,然后霸王硬上弓了。 一队铁衣护卫在门外站定,行礼:“靖南王到——” 拓跋宏从整齐的护卫队面前健步如飞,英姿勃发的走到了房门口,看到房门打开,房内激烈的碰撞声,他讳莫如深的一笑:“青衣侯爷,小王深夜叨扰,只因为思乡心切,想与侯爷对酌,夜话家常,还望侯爷不要怪罪本王冒昧。” 安可儿一听是拓跋宏的声音,便觉得像是遇到了救星,她不顾三七二十一,立即冲出了门外,然后一头扎进了拓跋宏的怀里,什么都不管了,就先把脸给遮住就好了。 拓跋宏大吃一惊,全身僵硬,笔直的站着,任由她抱着。 身后追出来的那位郡主,接着走廊外的灯火这才看清了原来,刚刚她刚刚一直想要上了的竟是个……女人?! 公主顿时气急败坏:“你!大胆贱婢……竟敢戏弄本公主!” “贱婢”这两个字,让拓跋宏深深的不悦,眼睛微微的眯起,一道戾气从他的眸中瞬间即逝,但是他还得假装不知道这一切:“静云?!你……怎么这样子!” 拓跋静云一脸的不愿意:“王兄……我……怎么知道这房间里……” 拓跋宏生怕妹妹说漏了嘴,赶紧一个二耳光扇过去:“够了!晚的事情到此为止,还嫌脸丢得不够!” 拓跋静云捂着***辣的脸,一路飞奔着离开了。 忽然,怀里的女子一声娇媚的喘息,让他全身蓦地一僵,他能够感觉得到,怀里的女子,身体正在渐渐的发热。 他用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上,很烫,而那种温香的热度,就好像是要烫进了他的心里一般。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干渴,整个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喷张着,叫嚣着,饥渴难耐。 拓跋宏抱起了安可儿,然后沉声的吩咐左右,道:“今晚的事情,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违者,杀无赦。” === 拓跋宏怀抱着意识不清的安可儿,一路策马飞奔回了靖南王府。 管家出门相迎接,看到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昏迷状的女人,管家的神色有些暧昧:“王爷……这,需要老奴指派几位婢女来照看这位姑娘吗?” 拓跋宏没有答应,而是亲自把安可儿抱下了马来,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不必。本王亲自抱她进去。赶紧命人,在南苑准备热水,泡澡。” 管家心中惊喜不已,原来王爷怀里抱的是住在南苑的那位美人。 这位神秘的美人,每年至少都会来一次。王爷非常的重视这位姑娘,还特意腾出了南苑,作为姑娘下榻的别苑。虽然他们都不知带这位姑娘姓甚名谁,但是,他们基本上都把这位姑娘当成未来的女主人对待了。 刚走了两步,拓跋宏忽然停下脚步,然后沉声道:“把南苑所有的奴婢全部撤掉。” 管家一愣,连忙称是。心里却纳闷着,难道是这位姑娘竟然害羞到如此地步? 安可儿用内功,压制住了不少的药性,本来晕晕乎乎的都快要睡着了,但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被泡在了热水里,忽蓦地感觉身体由内而外的又烧成了一片,她痛苦的嘤咛了一声:“唔……” “安姐姐,你没事吧?” 有一双男人的手,覆到了她的额头上,冰凉的,十分的舒服,她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一把抱住把这个男人的手,抱着她的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额头,然后从她光滑的额头一路滑下去,直到锁骨处,她喃喃呓语道:“热……好热……”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猛咽口水,然后趁着声音,模仿着轩辕殊珺说话的语调道:“安安,你说什么?说大声一些,我没有听清。” 拓跋宏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他的那张脸,像极了她心中的那个男人。 634.【634】“衣服穿上,滚出去” “好热,好难受……” 拓跋宏的脸上有微微的红晕,道:“安姐姐,你不要这个样子。安姐姐,你清醒一点……” 他的嘴里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他的身体却一直不停的在靠近她。 她此刻就像妖娆的菟丝草一样,攀着男人的身体不断的向上摸索。 拓跋宏有些激动,激动得到了嘴边的美食都不知道该如如去享用,他微微僵硬的身躯,笔直的任由她为所欲为,他在内心深处,期待着她更多的触碰。 芬芳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嘴唇,他愣了几秒钟之后,就像疯了一样的反扑回去,像渴极了的人,拼命的咽着口水,他此次只想紧紧的抱着身下的这个女人,将她的全部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偿。 抱着她的感觉十分的美妙,模模糊糊的,他的耳中听到了女人娇媚婉转的声音,她娇媚的红唇里微微的发出了一个声音:“陛下……陛下……” 拓跋宏听到了,心头狠狠的一紧,俯下身去紧紧的缄住她的唇瓣,他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个声音! 在她的心里,至始至终都爱着那个男人……他不甘心! 此刻,房门被忽然任意角踹开了。 拓跋宏蓦地惊起,然后拔剑出鞘。可是为时已晚,寒光闪烁剑刃已经朝着他劈了过来。 拓跋宏本来以为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剑,竟然只是斩断了他的发冠,被斩断的长发散落一地,蓬乱的头发披散下来,可是他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拓跋宏呆呆的望着来人:“青衣侯?!” 青衣满眼鄙夷的而看着他:“你配不上她。” 拓跋宏的那张薄薄的俊脸,此刻已经全部通红了起来:“我……本王没有想要行不轨之事,只是……她现在很难受……” 青衣冷冷道:“要不是看在你有皇族血脉的份上,我一定杀了你。” 说着,他就要去抱起安可儿。 拓跋宏恼羞成怒,一把将青衣拦住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更加不可能能让你带走她!你对她难道没有一点的心思,你将她带走,难道不是想趁人之危?!” 青衣冷笑:“你凭什么跟陛下比?陛下从来没有做过趁人之危的事情,我自幼就在陛下身边长大,我自然液相陛下一般,坦荡。” 拓跋宏被说的懵了,母妃曾经说过,他的这位舅舅,是全天下最卑鄙,最无耻,阴谋最多的人。 然而今天,这个青衣侯居然说,轩辕帝是这个天下最光明磊落的,真是令人吃惊。 青衣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百草丸,然后喂到了安可儿的嘴里,让她吃下去了。 清凉芳香的气味,让安可儿即使在睡梦之中都感到十分的舒适,身上的热度也渐渐的降了下来。她舒服的哼哼着,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青衣冷道:“出去,今夜,我会在此守候着她。你休想再对她不利。” 拓跋宏回敬以同样冰冷果决态度:“此处是本王的府邸,你居然还敢威胁本王!你真的以为,本王不干杀了你!” 青衣根本就不屑于与他对视,他冷漠道:“王爷,还请您不要忘记了,你的母亲这些年一直都被囚禁在帝都里,你就算不为了自己在大食国的地位着想,也应该为了你的母亲,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应该怎样自处。” 拓跋宏说不出半句话来了,只能干瞪眼:“最好不要让本王知道,你趁机将她劫走,否则,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死得无话可说。” 青衣目送着拓跋宏的离开,不进的想起来拓跋宏小时候的模样,那是一个多么纯善机敏的孩子,没想到,长大了,竟然变这样一个空有没品的男人。也难怪,跟在那样一个母亲的身边,他的品味必定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 拓跋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天上了。 “王爷,奴婢要不要为您准备热水沐浴?” 拓跋宏一身乖戾之气,忍了许久,差点就要一脚踹到奴婢的身上去了:“不要热水,要冷水!” 奴婢感受到了主子身上那股无名的邪火,害怕得战战兢兢的道:“是、是,奴婢立即就去准备。” 他困扰的坐在椅子上,身下已经是鼓成了一个鼓鼓的小帐篷,疼痛难忍。他就算是闭上眼睛,都能看到女子千娇百媚的模样,就算是离开了她的身边,似乎也能闻到那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勾魂蚀骨…… “王、王爷,洗澡水已经为王爷准备好了。” 拓跋宏莲衣服都不脱,猛地一下子就扎进了盛满了冷水的浴桶里,可是,他身体最深处的炙热,却没有得到缓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女人雪白的美景。 豁得从水里出来,他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咚的一声就将自己放倒在软榻上,潮湿的衣物紧紧的贴着他结实健美的肌肉,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再去想它。 忽然,一双小手温柔的抚摸着它,让他浑身为之一颤……婢女的触碰,让他倏地站了起来,然后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王、王爷……奴婢愿意……” 拓跋宏英俊逼人的脸,一脸的冷漠:“有人上过你吗?本王不碰别人用过的女人!” 她羞红着脸,赶紧摇头。 “啊——” 女人的尖叫让他十分的嫌恶,他一只大手狠狠的捂住她的嘴。第一次,没有让他对爱产生美好的体验,却让他的心里住进了一只魔鬼,一点一点吞噬着他。 === 第二天,安可儿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头痛。 小手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壳,希望自己的脑袋能清醒一些。 “别敲了,再敲,就要别的更蠢了。” 安可儿蓦地一惊,才发现,原来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蓦地抬头一看,果然是青衣! “青衣,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难道是晚上……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想要对我不轨?!” 青衣默默的鄙视了她一眼:“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都不知道被人……” 青衣忽然不说话了,那是不可描述的画面,尽管他现在已经成婚了,不再是那个羞涩的少年的,但是,从他的嘴里,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青衣干咳了一声:“说吧,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陷害你?” 安可儿慢慢的回忆着:“昨天晚上我去找你,然后你没在,我就坐着等你。结果在你的桌子上喝了几杯水,没想到就中招了……咳咳,应该是春/药。那个大食国的什么静云公主,她就送上了门来,然后,拓跋宏也跟着来了,我还能想得明白的事情,记忆就到此为止。” 安可儿眨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的看着青衣:“青衣,我看这件事情不简单,你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里的公主,我看她一直霸王硬上弓的,想要把你留在这里,当驸马爷?” 青衣面色露出了一丝羞赧:“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 安可儿笑眯眯的看着他,青衣倒是一如既往的纯情少年,能娶到青衣这样由内而外 忽然,她不笑了。 “青衣,你昨天说,我有一个儿子?” 青衣冷漠的抬头:“怎么,你不认陛下,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认了吗!” 安可儿道:“可是,我并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青衣的心咯噔一跳,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些年来,她对小皇子不闻不问,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安可儿问道:“如果我有一个儿子,我的儿子现在在哪里?” 青衣道:“在陛下的身边,也就是陛下唯一的那位皇子。” 安可儿忽然沉默了,认真的思忖着。 她很清楚,自己是丢失了一段记忆的,而且能确定,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让她失忆的那个人肯定会来说谎话欺骗她。 但是,她现在还不能确定,究竟是说了谎,是拓跋宏和凤仲离合伙说谎,还是青衣和陛下说了谎? 青衣趁热打铁:“你还犹豫什么?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要了么,跟我回去。” 安可儿没有回到,而是出其不意的出手,一下子就点住了青衣的穴道。 青衣错愕的望着安可儿,安可儿莞尔一笑:“我是要回去,但是,绝对不是跟你回去。究竟事实如何,我绝对不能再轻易的听信你们任何人说的话了。” 说罢,安可儿转身离开。 青衣真的是好后悔,没有抓紧时间把当年轩辕霓裳设计的事情说出来,不过……他转而一想,安可儿长期的活在这些谎言之间,可能现在都已经辨不清真假了,就算他说了她也未必会信。 只要她回到帝都,看一眼小殿下,肯定能马上认出轩辕泽昊的亲生儿子,因为,他们这对母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 安可儿走到了拓跋宏的住处,还没走进去,就被管家给拦住了。 她疑惑的说道:“咦?王爷还没有起床吗?” 管家畏畏缩缩的回答道:“是……王爷还在里面……没有起床。” “哦,没事儿,那我刚刚好去叫他起床吧。” “姑娘你……这样恐怕不妥吧。” 安可儿很随意的笑着,挥挥手:“这有什么啊?这个孩子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光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呢。” 管家干咳了两声,这样一听,恐怕这姑娘对王爷并没有任何的哪方面的想法了,王爷啊……情路艰辛啊。 “那,姑娘您在这里先等等,我去……” 安可儿不听他废话了,她足尖一点。直接用轻功一跃而起,直接越过了眼前的这一个障碍物。 清晨的阳光里,掠过了那这一道倩丽的身影,翩若惊鸿。 她有点私心,想看看‘他’的睡颜。 可是,当她落到窗棂上的时候,却看见被子里睡了两个人。 安可儿木讷的看着锦被下,两具雪白的身体,又惊又羞……小屁孩,长大了嘛……也知道啪啪啪了。不过,她对这种应付生理需要的男人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屑。床上那个姑娘穿着就是房里丫鬟,拓跋宏心比天高,怎么会看上这样平庸的婢女,很明显就是被随手拖上床啪啪的。 安可儿的目光不屑,冷哼着,男人啊…… 拓跋宏是个精于武艺的人,他睡得很浅,一听到动静,就立即将眼睛张开了。 第一眼,就看到了沐浴在金色晨曦中的美人,就像小仙女一样,宛若天降,他看着她痴痴的笑了一下。 那一刻,他险些以为自己置身于天堂。 可是,安可儿并没有对他笑太久,她却马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调侃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你们继续……别因为我打扰了兴致。” 说完,她就跳窗户,跑到外面去了。 拓跋宏的心一下子从天堂跌倒了地狱。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让自己就心爱的人,看到自己与别的女人乱性的场面。拓跋宏一把将趴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婢女抓起来,恨不得立即就掐死她。 “王爷……王爷不要杀我……奴婢知道错了……” 拓跋宏忍着怒火,还是住手了,他冷声道:“从这扇门走出去,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别人乱嚼舌根,你应该知道自己将会是个什么死法。” 她脸色惨白,吓得跪在地上慌忙的磕头:“是,王爷!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乖乖的!” “衣服穿上,滚出去!” “是,王爷!奴婢这就滚。” 拓跋宏赶紧传好了衣服,然后亲自走出去找安可儿,没想,刚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她。 安可儿本是优哉游哉的走进来的,不想却被拓跋宏火急火燎的装个正着,她那时的脚刚刚好跨过了门槛,稍不留神踩了一个空,然后向前栽倒。 “小心!” 她被拓跋宏稳稳的接住了,抱在了怀里。 今日的拓跋宏,已经不同昨日,他已经尝了女人的滋味,就更加的不能自控了。 635.【635】“要举高高,要举高高” 安可儿尴尬极了,只觉得有东西烙着她,她大力的一把将他脱开了,甚至还用了几分的内力:“咳咳,那个,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是来想你辞行的,看来现在不方便说话,那不如这样咯,我晚点在来找你,你还是先解决自己的需要吧。” 拓跋宏懊恼的低着头,他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啪!” 安可儿看得呆了:“你你你干什么,一大早的自己扇自己?!” 拓跋宏说的格外的诚恳:“是宏儿昨天晚上醉酒失态!是宏儿不好,姐姐你不要嫌弃我!偿” 安可儿淡淡的道:“你小时候,品行纯良,本来我以为你是个性情中人,不像其他的男人一样乱性,嗯,我对你确实有点失望,但是,你也不至于扇自己啊。毕竟,你长得这么帅那个小丫鬟能飘到你,也是前几世修来的艳福。" 拓跋宏差点摔倒撄! 若不是他知安姐姐性格洒脱不羁,他此刻听到这个话,肯定要误以为她是个荡妇了。 “安姐姐,你刚刚说要找我……辞行?” 安可儿笑道:“对,我现在就要马上起程去皇朝,但是,临走的时候,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安姐姐,你尽管说。” “我要你帮我困住青衣,能困多久就多久。我不想让他去给陛下通风报信,我不想让陛下知道我的行踪。不过,你要答应我,他毫发无伤。而且,你不能将青衣卖给静云公主。” 拓跋宏倒是答应的十分的爽快:“没问题。但是,你也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安可儿可没有这么蠢,她微微皱眉:“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你先说。要是太难的话,我可不一定会答应你的。” 拓跋宏道:“让我跟你一道走。” 安可儿默默的盯着他有些微微鼓起的某处,尴尬的微微的清咳可两声:“可以是可以的,不过,你要带上刚刚的那个婢女,以备不时之需。” === 经过了十天左右的水路,他们终于抵达了帝都的码头。 当她的双脚终于踏上了帝都的土地,安可儿感觉到,忽然有些不真实,五年了,她这些年来到处游玩,日子过得就像是一杯没有放盐的白开水,很平淡,她也很满足。人活一世,最重要的还是舒心,简单的快乐。 看着眼前的帝都熙熙攘攘的繁华,就让她想起了许多的往事来。帝都风云际会,永远都是在争斗的,而且,非得是斗个死去活来。男人争夺金钱,权力,地位和女人,女人则争男人,这个帝都真他么的累。 拓跋宏也跟了上来,来到她的身后,关切的问道:“安姐姐,你在看什么,都发呆了,是不是一路上辛苦,有哪里不舒服了?我们还是先回长公主府去休息吧。” 安可儿道:“长时间的旅途,是不舒服。我打算去走走,缓一缓。” 拓跋宏想了想:“那……也好,我陪着姐姐你一起去。” 安可儿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眼前的拓跋宏,在她的眼中,俨然就是一座行走的小金库……她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她存下的私房钱,这些年差不多都给败光啦,她也要时时留意着什么时候再去打捞一笔。 他们俩个人,在街上随意的逛着。为了掩人耳目,一个带着面纱,一个带着面具。 忽然,安可儿她看到了前面有一辆马车正拉着一车空的菜筐子,然后,从马车上滚下了一个菜筐子,刚刚好就滚到了她的面前,停在了她的脚下。 如果是上面值钱的东西,安可儿也许还会将它捡起来据为己有,可是,这样一个不值钱的竹框子,她也就只能一脚踢开了。 没想,这一觉踢下去,竹筐却“哎呀”的叫了一声。 安可儿呆住了:“竹筐成精了?!” 竹筐里爬出来一个小孩,灰头土脸的,就像一只刚刚从地理挖出来的土豆。 小土豆睁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第一眼看到安可儿,就挥舞着小手,粑在了安可儿的大腿上:“娘……娘亲!” 安可儿被吼得一阵发怵:“你是不是认错娘了?我脸上蒙着面纱,你连我的样子都没有看到了,你怎么就能认出我是你娘。” 满脸是灰的小土豆抱着她的大腿,一口一个娘亲叫得十分的欢快:“我今天跟槐树爷爷许了一个愿望,出……出来之后,看到了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我娘亲!” 安可儿面如土灰,汗,这样认娘亲,也太草率了吧? 但是她细思极恐:“你难道真的竹筐成精了?乖,人世间太危险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变回原型,当一只安分的小竹筐吧。” 拓跋宏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土豆充满了敌意,语气冷淡道:“小朋友,难道你的家人没有教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 小土豆小鼻子微微一哼,不屑道:“有啊!所以大叔你不要跟我说话!” 拓跋宏吃瘪,但是,安可儿在这里,他又不好说话。 小土豆不依不饶,哭喊着:“娘亲,你不要我了吗……娘亲,不要丢下我……” 路过的行人们,纷纷停下围观,戳着安可儿的脊梁骨,说她这个当娘的狠心。 安可儿没有办法,就只好先将这个胡搅蛮缠的小竹筐精抱到一旁。 小家伙倒是十分的开心:“要举高高,要举高高!” 安可儿看这个小家伙,精灵得很,心里也有几分的喜欢:“好,举高高,那你开心了,就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好,好哦!” 安可儿郁闷的撇了下嘴,这个小不点的无赖劲儿,多半都是说话不算话的。不过,她毕竟是个大人了,不会跟小孩子计较这些,所以她就依着他的意思,把他举高高。 当小家伙的脸经过她眼前的时候,安可儿呆住了,这个小孩儿,长得非常的像她。 他被高高的局过了头顶,然后兴奋的叫嚷着:“哇哦——哇喔——娘亲好棒!” 安可儿呆呆的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小土豆顺着安可儿的手臂滑下来,然后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娘亲,我叫……我叫日天……” 安可儿面如死灰:“咳咳!你怎么不叫*炸天……” 小土豆扭捏了许久,本来不想说出真名字的,但是,娘亲看起来很不喜欢他撒取的名字所以,他就扭扭捏捏的说道:“娘亲,其实我……其实我撒大谎了。我不叫日天你,我叫昊儿……就是这个‘昊’……” 白嫩的小手在她的掌心上写下了一个‘昊’字,安可儿微微的皱眉:“那不还是‘日天’么……谁给你取的名字,如此之*?” 拓跋宏一直在一旁,已经注意到了昊儿的长相,他起了疑心。这个小娃娃,也叫昊儿……不管怎么样,先将他捉住,然后,细细盘查。 拓跋宏在一旁提醒安可儿道:“安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府了。这个小鬼,如此机灵,显然就是在家里呆腻了,逃出来玩耍的。我们还是不要多管。” 昊儿生气的叉腰,小小的手指指着拓跋宏:“哪里来的怪蜀黍,对小朋友这么没有爱心?!我娘亲都没有说话呢,娘亲,你是不会抛下我这么可爱,乖巧的小宝宝的哦?” 安可儿干笑着,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拓跋宏继续道:“小……小朋友,我们府上是不需要男孩子的,如果男孩子要紧我们府邸,都是要净身的,咳,你这么小,净身是什么,可能你还不知道,但是,你不会想去的。” 小土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本皇子才没你想的那么蠢呢,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本皇子已经五岁了!父皇都说我是小小男子汉了! 忽然,小土豆把头冠扯掉,将头发放了下来,然后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拓跋宏:“你这个怪蜀黍真讨厌,你误会人家了啦,人家其实是个女孩子哦。” 昊儿的五官像极了安可儿,本来就是十分的漂亮,这般作态之下,不管是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娃。 安可儿震惊! 因为,小家伙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粑在她的身上,所以,她能感觉到……他是个男孩子…… 她的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句:擦!这个长得像她的小男孩,长大以后啊,绝壁是一个玉树临风,厚颜无耻的少年。 636.【636】娘亲,我们一起私奔吧 拓跋宏觉得他肯定是被这张酷似安可儿的漂亮的小脸给迷住了,看着小家伙这般的可爱简直就是个小妖精。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不是故意的,奶声奶气的样子,真是超可爱。如果这是个女孩子,那么就不可能是那位皇子殿下了。 他呆了一下,是干咳了两声:“好吧,那这件事情我就不多管了。要是安姐姐愿意的话,多个宠物也无妨。” 昊儿特别不满‘宠物’这两个字。嘴巴撅得比油瓶子都还要高,不过,转而一想,宠物那都是用来宠爱的,他又无比满足的趴在了娘亲的胸口上,无比幸福撄。 安可儿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抱着这个肉呼呼的小人儿,整颗心都是软绵绵的,舍不得将他放下。特别是听到他的小嘴,甜甜的叫着娘亲的时候,她的心都要化了。 他们愉快的玩了一个下午。 昊儿像一只粘人的小糯米团子一样,粑在安可儿的身边,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是扯着她的衣角,一刻都不肯松开。 小家伙特别的有心机,一路上牵着安可儿,就像一只脱缰的小马一样,那里人多,哪里热闹,就带着娘亲往哪里钻。他的小心思可深着呢,他就是将自己的小脑袋都绞尽了脑汁,就是不想让拓跋宏靠近他的娘亲。 他要和娘亲过二人世界,握拳偿! 前面,欢快的锣鼓声滔天,人声鼎沸。 “娘亲,娘亲,快看,前面有好多人啊!” 昊儿卖力的撒丫子欢跑,两条小短腿拼命的跑着,硬是拖着安可儿往人群里挤。 身后的拓跋宏被越甩越远了。在人群里,渐渐的和安可儿分散了。拓跋宏冷哼一声,吩咐身后的人道:“等会找机会,把这个小鬼从安姑娘的身边抱走。要神不知鬼不觉。” “是,主人。” 拓跋宏身边的侍卫,看是暗暗的行动了,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不同的角度,全方位的朝着目标一点一点的靠近过去。 此刻,安可儿正在和昊儿开心愉快的一起玩耍,并没有注意到已经有危险在朝着昊儿靠近了。 “娘亲,要抱抱,要抱抱!娘亲要举高高,要举高高!” 刚刚长得像她的大腿一样高的小不点,在人群里,都被淹没了,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小家伙还一个劲儿的蹦哒着,想跳起来看。 安可儿好笑的得一把抱起了小家伙,然后高高的举过了头顶,小家伙高高的凌驾在一片黑漆漆的人头上,将前面精彩的表演一览无余。 昊儿高兴得拍手笑:“好哦!好哦!” 就在小家伙抬头的一瞬间,远远地看到了不远处的酒楼厢房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倚在床边上。 昊儿吓得都不敢出声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皇。昊儿是偷偷的偷跑出来了,他心想着出来找娘亲,找到了就不回去了。 哼!反正父皇都不疼他了,父皇跟那个纳兰皇后在一起,以后会生很多很多的小孩……慢慢的以后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忽然,一支暗箭穿过众人的头顶,直射向了昊儿。 安可儿身在人群里,声音太吵了,她是后知后觉。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支射向昊儿的冷箭已经被一柄飞到给截下来了。 但是,那柄飞刀将冷箭打落之后,却停不下来了,继续射向了安可儿的头,安可儿后知后觉的将头一偏,她身后的某个倒霉的路人甲就被飞刀给刺中了。 那一刻,她的面纱也落了下来。 安可儿身后的那个人,胸膛上被飞刀刺中了,惨叫一声,然后就倒下来。人群騒动了起来。 轩辕泽昊刚刚看到父皇了,他知道刚刚是父皇出手救了他的小命,他有点害怕父皇会怪罪他出宫,一把扑进了安可儿的怀里:“娘亲,昊儿怕怕……我们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吧。” 安可儿一把将粘人的小东西扔到了地上:“别闹,等娘亲把这个路人甲救了。” 然后她就一把抱起那个受伤的大娘,用素手帕按住了伤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治疗创伤的药粉,动作麻利的将药粉撒在那个大娘的伤口上。 轩辕泽昊很不开心的看着安可儿:“娘亲,你为了这么个人,就不理我了吗?刚刚有人想要伤害昊儿……” 忽然,轩辕泽昊的眼睛蓦地张大,因为娘亲的面纱掉落了之后,他这才看清了娘亲的脸,那可不就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啊?! 他激动得都快要飞起来了!娘亲!娘亲!真的是娘亲啊啊啊啊!难怪,娘身上的味道,这么的好闻,他真的好喜欢啊! 安可儿狠狠的瞪了熊孩子一眼:“这可是一条人命,难道你要让娘亲见死不救?” 轩辕泽昊小鼻子微微的一皱,父皇说……天下的人命皆是草芥,娘亲又这般的喜欢救人…… 哼!父皇真是讨厌!明明父皇自己遭娘亲嫌恶,偏偏还要把他也教成让娘亲讨厌的样子!父皇真的愚蠢的人类! 不行,他不能让娘亲讨厌他,他要独占娘亲!绝不把娘亲分给那个老男人!那个老男人就在皇宫里当他的孤寡老人好了,娘亲是宝宝一个人的! 拓跋宏追了上来:“安姐姐,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可儿忙着给受伤的路人甲包扎伤口,忙得头也不抬:“刚刚有人想杀昊儿,这个路人不小心中招了。” 拓跋宏一看到安可儿的脸上有一道伤痕,气得想杀人,这些蠢货,真是太没轻没重了,居然误伤了安可儿。 忽然,轩辕泽昊一把扑进了安可儿的怀里,撒娇,卖萌:“娘亲,昊儿好怕怕……有人想杀昊儿……”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拖把,你帮我照顾一下这个伤患,尽量安置好,我先到都这个麻烦精照顾好地方避一避。” 拓跋宏不同意:“安姐姐,你也知道这是个小麻烦,不要再将他留在身边了。” 安可儿没有听他的,抱起小不点就走了:“你放心,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我不会引火上身,也不会拖累你的。” 安可儿把披风发的帽子带好了,然后悄无声息的淹没在了人流之中。 小家伙被她严严实实的藏在披风里面,忽然,他从她的怀里探出了一个头来:“娘亲,我们要逃,为什么不找个地方躲起来?” 安可儿忽然想起了那个男人说过的一句话:“躲到隐蔽的地方,不安全。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自己隐藏市井里,消失在人群之中,这才是最完美的” 轩辕泽昊歪着脑袋,这口气怎么听起来有点像父皇的? 安可儿手抱着他,另一只手狠狠的捏着他的脸蛋:“小鬼头,说实话,你究竟是什么人?” 轩辕泽昊哇的一声就哭了:“娘亲,其实我是一个特别可怜的小孩,父亲也不在了,我有一个特别恶毒的母后……哦,不对,应该是后母!我在家里,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我才从家里逃出来的。刚刚……大概就是我后母派来的。”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你小小年纪居然知道这么多?” 轩辕泽昊叹了一口气,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娘亲,你是不知道,儿子从小就与那个狠毒的后母为伍,光是活下来,就已经皮筋力尽了……” 安可儿狠狠的一脑门子戳到了轩辕泽昊的小脑瓜上:“你个小屁孩!还皮筋力尽……你的毛都还没长齐,学什么大人。” 轩辕泽昊反正不管,一头栽进他最喜欢的怀里,可劲儿撒娇:“娘亲~娘亲!反正我现在是找到你了,昊儿再也不会离开娘亲了!天下也只有娘亲才会疼爱自己的宝宝。” 安可儿一听:“原来你这么可怜……可是,这件事情,我并不好管,毕竟是你们的家的事情。“ 轩辕昊泽不管不顾的,抱住了安可儿的大腿,说什么都就是不松开。 安可儿不胜其烦:“好吧,小鬼,你听着,我可是很穷的,你跟着我你连顿饱饭吃不上,你怕不怕。” 小家伙忽然不哭也不闹了,此刻他的小心里想飞快的转着,马上就联想到,如何从父皇那里搬金子出来给娘亲用了。 轩辕昊泽十分自觉主动的从安可儿的身上滑了下来,像个小小的男子汉一样,认真道:“娘亲,你放心,我是男孩子,我会保护娘亲的。我会养你的!” 安可儿听得一愣一愣的。 轩辕泽昊依依不舍的挥着肉嘟嘟的小手:“娘亲,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在这里等我,我带上一大笔钱,我们一起私奔!” 于是,这只颇有心机的小土豆就朝着刚刚那处酒楼跑去了,他要去向父皇自投罗网……哦不,是去为他和娘亲私奔做准备。 私奔…… 安可儿干笑两声:“还真是童言无忌啊喂……” 安可儿有点担心小家伙的安全,但是,转而一想,小家伙看起来十分的机灵,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她刚打算回头去找拓跋宏,就看到拓跋宏从不远处匆匆的赶过来:“安姐姐!你可让给我好找。” 安可儿把帽子扶了扶好,完全遮住她的脸:“好了,小鬼这边的事情我已经搞清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拓跋宏好奇的四下一看:“对了,那个小孩呢?” 安可儿不觉得好笑,道:“他啊,他约我明天一起私奔……现在八成是回家准备私奔用的物品和音量了。” 拓跋宏蓦地一呆,被雷得不轻:“才多大年纪的小鬼,竟然就有这种想法?如此跳脱。他真的是小女孩吗?” 安可儿朝着他挤眉弄眼:“啊喂!小不点就算是长得像我一样的花容月貌,但是,和你的年纪相差得也太大了,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拓跋宏脸色微赧:“安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他不过是个几岁的小娃娃而已,等他长大,还要至少十年呢。我怎么可能对他有那种心思呢。” 安可儿笑道:“没有最好,那个小鬼,鬼精鬼精的,你要是真的给娶……咳咳,他是男孩子。你要是带回家去了,只怕他能把你家的屋顶全都给掀了。嗯,小娃娃是叛逆了一点,大概是因为从小爸妈就死得早的缘故吧。” 拓跋宏疑惑道:“这个小鬼是个孤儿?” “嗯,是他自己说的,小小年纪,生父死了,是恶毒后妈带他长大的。” 拓跋宏忽然有些看不明白了。哼,不过这个小鬼满口的谎话,这是骗他们也说不定。 忽然,拓跋宏微微红着脸问安可儿:“你……明天真的会来跟着小鬼一起……私奔?” 安可儿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我不会理会他,我们走吧。” === 轩辕殊珺依然坐在酒楼的厢房里,他在默默的等候着,等着他的侍卫将他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给捉回来,或者,等着他自己回来。 忽然,窗外传来了暗卫的禀报:“陛下,刚刚我们的人把皇子殿下给跟丢了,但是,刚刚不知道殿下又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小殿下现在正在朝着我们这边的方向赶来,看样子,好像是找陛下您。” 性感低沉的男声,缓缓的应道:“嗯,知道了。派人沿路保护他,并且把他引到朕的面前来。” “是,陛下!” 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那个小短腿蹭蹭蹭蹭蹭的跑上了楼。 “父……父亲!” 小家伙一头扎进了父皇的怀里,抬起一张粉嫩的小脸,笑得甜甜的,撒娇。 轩辕殊珺一看到儿子那张酷似母亲的小脸,他就狠不下心来训斥他,估计这个小鬼也是知道了这个事实,所以每一次闯祸的时候,无不是蹭到他的身边来撒娇,各种卖萌。 男人漠然出声:“说吧,今天偷跑出来是干嘛的。” 熊孩子糯软的童音很甜:“父皇——儿臣这是在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一直站在旁边的山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小破孩,开裆裤刚脱了没几天,还微服私访。 轩辕殊珺倒是一般正经的,丝毫没有认为五岁的儿子会‘体察民情’,因为昊儿是必经是他的儿子,天生就是帝王。 轩辕殊珺忽然道:“刚刚在人群里,抱着你的那个女人是谁?” 轩辕泽昊眨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那个是……儿臣在外面找的保镖,区区一个平民,不足为道。” 他那是心里在盘算着,绝对不能让父皇知道娘亲的存在,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娘亲,他要一个人独占娘亲。 男人的唇角,微微额上扬,露出了一丝冰冷的弧度:“既然是不足道的人,你为何又会让她做你的保镖?” 轩辕泽昊道:“那个……毕竟儿臣一个小孩子,身边每个监护的大人,不方便,所以,我就让她扮作是我的娘亲,这样我在民间行走起来也方便一些。儿臣以为,她这比带刀侍卫,更能掩人耳目。” 山鹰忽然不笑了。 很难想象,一个五岁的孩子,居然能有这样的心思。只怕是,这个小孩子,将来长大了能逆天啊。 轩辕殊珺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他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他似乎在潜意识里就这样认为,就算刚睁开眼睛就会批阅奏折,他都不会感到丝毫的意外。他的儿子,理应就是最骄傲的天之骄子。 “既然是体察民情,那你说说,你都有些什么发现?” 轩辕泽昊小脑袋歪了一下:“好吃的,好玩的都很多……咳咳……当然,本皇子并不是贪玩。大家的脸上都很平静,基本上能够算得上是开心的。儿臣觉得,帝都的百姓,过得都还不错,但是,一脸的蠢样子,没几个聪明的。哦,有好些都是不识字的……儿臣不喜欢他们。” “昊儿,你记住,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乃将以愚之。愚其民,使民不争。” 轩辕泽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父皇了,心里有些舍不得。 唔…… 但是,他还是想跟娘亲待在一起。父皇虽然很了不起……但是,天下,有哪一个宝宝会喜欢这些呢,他想要的不过就是娘亲的抱抱。 他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娘亲的怀抱好软,娘亲身上的气味好好闻,娘亲说话好温柔,好好听。 娘亲,等着宝宝!宝宝明天就跟你私奔!不要这个严肃的老头子! “昊儿,以后不准在私自出宫。一旦被别人发现你的身份,你就很危险。父皇确定,刚刚已经有人发现了你的身份。” 轩辕昊泽小嘴微微的嘟着,口是心非道:“是,父皇。” === 安可儿和拓跋宏,十分低调的进了长公主府。 “安姐姐,你饿不饿,我派人去准备晚膳。” 安可儿揉了揉自己略略酸痛的肩膀道:“嗯,还是先洗个澡。吃不吃的都没关系。” 拓跋宏笑道:“那好,姐姐你在府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换身衣服,就要去皇宫拜见陛下去了。” “一定要现在去吗?这么着急?” 拓跋宏道:“这次走得急,并没有用国书通知陛下,权当是我私自出游。陛下还不知道我来帝都的事情,不过,陛下的耳目众多,很快就能知道的,与其让陛下以为我偷偷潜入国境,有什么图谋不轨。还不如我现在就去拜见陛下,打消陛下的疑虑。再说,我母妃现在再皇宫里……养病,我理应先去看望母妃。” 安可儿缓缓的点点头:“去吧,万事小心。” 让他们一直都说,长公主殿下是在皇宫里养病,但是,安可儿总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搞不好是因为什么原因,长公主殿下遭到了轩辕殊珺的软禁,也不得而知。 不过,长公主这对母子,与她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 第二天,安可儿忽然想去大街上走走。 不知不觉得,她又走到了昨天和那个小鬼分别的地方。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她居然真的会去守着那个小鬼的约定。 她是不是脑袋里,那根筋不对劲了? 她还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稍微的等了那个小家伙一会儿。 过了好一会儿,安可儿才自嘲的一笑:“我这是怎么了。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的话,我都当真了。” 可是,正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在叫她:“娘亲——” 安可儿心头一热,高兴转过去,果然看到了昊儿,清高彩烈的正在向她奔跑过来。 安可儿心头莫名的高兴。可是,就在那刹那,昊儿身后飞驰而来一辆马车,那马车的车夫,眼神十分的古怪,甚至是有些凶残,他用力的抽着马肚子,追着昊儿撞了过来! 637.【637】他最心爱的女人,终于回来了 昨天,正阳宫。 午后,纳兰天音正一个人报无聊赖的画着梅花,纳兰西媛就在她的边上无聊的数头发玩。 纳兰天音看到西媛这样颓废,不免的又要你说她:“慕容九已经死了怎么多年了,难道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吗?” 纳兰西媛提不起半点的兴致,淡淡的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纳兰天音语气忽然生硬了起来:“没有?!就算没有,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你是我纳兰世家堂堂的二小姐,当然要风风光光的嫁人!你现在这样,像什么话?我回头就跟陛下说,让他给你指婚。你不能再这样继续的蹉跎下去了!” 纳兰西媛也来火了,不屑道:“女人这一辈子,难道就是图风风光光的婚姻?姐姐,你现在是皇后,这个皇朝没有人比你更风光了,可是,陛下爱你吗?你现在成婚了,和我这个没成婚的有什么两样?偿” 纳兰天音被戳到了心中的痛处,恨恨的磨牙道:“就算陛下不爱我,我也是一国之母!他也得称我为一声皇后!只要我能除掉那个小杂种,总有一天,我会剩下陛下的孩子。” 纳兰西媛冷笑:“姐姐,我祝你成功。” 就在这个时候,宸宵宫的内侍官,趾高气昂的从正门走了进来:“皇后娘娘请接旨——” 纳兰天音和纳兰西媛面面相觑,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跪在院子中央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乎她们姐妹俩意料的是,这竟然是一道训斥纳兰天音的圣旨,大意是说她看护皇子不力,导致小殿下失踪,要扣她的俸银,还要禁足,要她好好的反省。 纳兰天音跪着听完了宣读圣旨,整张脸都是绿的,她暗暗的咬牙:“臣妾,接旨!” 等内侍官走了之后,纳兰西媛才扶着姐姐从地上起来,语气又酸又冷:“皇表兄现在,就连骂你,都不屑于亲自来了吗?姐姐,陛下这也真是太过分了,那个小杂种偷偷跑出去玩,关姐姐你什么事情。” 纳兰天音黑着一张脸:“哼,这个小杂种,不知道在陛下的面前,又说了我多少的坏话!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斗赢了所有的女人,最后,竟然是输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那姐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纳兰天音寒声道:“正愁找不到机会弄死他,他不是这么的喜欢出宫么?我就让他出,他要是出不了,我就制造机会让他出,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死在外面,陛下总不至于处我的死罪。” ==== 果然,第二天,被纳兰天音派去监视小殿下的人回来禀报,发现小皇子殿下又坐不住了,小鬼是又打算偷偷的跑出宫外去。 彼时,纳兰天音正百无聊赖的斗着笼子里的金丝雀。 纳兰西媛确实已经沉不住气了:“姐姐!你还在斗什么鸟啊,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纳兰天音冷淡的出声,道:“派人紧紧的跟着小皇子,尽全力制造一切机会让他出宫。” 纳兰西媛补充道:“这还不够!派出我们纳兰家的死士,把跟在皇子殿下身边的暗卫,全都处理掉!” 纳兰天音有一丝的犹豫:“西媛,这件事情,我并不想牵扯纳兰世家。万一事败……” 纳兰西媛说得慷慨激昂:“万一失败,姐姐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来,我一力承担。姐姐,你是我们家族的荣耀,皇后之位,一定要保住!” 纳兰天音眉头微微一皱:“西媛,不要冲动,我们从长计议……你这是,想去送死么?” 西媛恨恨的咬牙:“我只是想报仇!陛下毕竟杀了慕容九!我现在一看到陛下,我就恨。但是,我又不能对皇表兄下手,杀他的儿子来祭奠我慕容哥哥,算是便宜他了,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那个贱婢所生!” 纳兰天音不在再拦,她端庄从容的挽了下鬓发,道:“看来,不让你做这件事,你永远都打不开心结。你尽管放手去做吧,不管结果如何,姐姐都一定能保得住你。” 纳兰西媛一路悄悄的跟随着和他,并且动用了纳兰家的护卫,暗中除掉了那些保护轩辕泽昊的暗卫,看到轩辕泽昊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的时候,她就起了歹心。 既然上天给了她这么好的机会,既然这个小杂种一定要到他要去宫外找死,那就怪得不她狠心了。 纳兰西媛最后的看了一眼这个长得像极了安可儿的脸,满心都是恨意,她很安可儿抢走了慕容秋逸的心,也恨安可儿害死了慕容秋逸。 她将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然后她对着车夫道:“撞上去,务必要他撞死!” “是,郡主。” 马车飞快的朝着小男孩飞驰而去。 “娘亲——娘亲——” 小家伙看到了安可儿,不知道心里有多么的高兴,两天小短腿奋力的朝着娘亲跑了过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飞驰而来的马车。 当安可儿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了:“不要——” 轩辕泽昊小小的身体被车轮碾过,倒在了血泊里。 安可儿仿佛是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只觉得全身的每一个神经都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昊儿——” 她不顾一切的冲到了他的身边,抱起了那个小小的身体,眼泪如泉涌,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纳兰西媛看到安可儿在外面,眼睛瞬间就瞪大了,先是惊慌,然后眸中的深处,略过了一道残忍的凶光:“传我的令,所有的死士,拼尽性命,都要将这女儿杀死。” “是,郡主。” 收到了主人命令的死士们,开始疯狂的攻击安可儿。 安可儿泣不成声,心头像是有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剜得鲜血淋漓。 最终,她抽出了缠绕在腰间的秋水剑,大开杀戒…… 她杀红了眼。 蓦地,她看到了纳兰西媛,就站在那群死士的身后,她此刻正在对着安可儿,得意的笑着。 安可儿忽然明白了,这件事情跟纳兰西媛有关系,她不顾一切的杀到了纳兰西媛的面前。 纳兰西媛刚开始还不自量力的拔剑想要过去看安可儿几刀,但是没想到安可儿现在的实力和从前今非昔比,安可儿现在是愤恨交加。怒火中烧,她手上的狠劲,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得住的。 矫若游龙的软剑缠上了纳兰西媛的脖子,纳兰西媛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没忘记姐姐说过的话,无论如何她都要抱住性命,然后回到姐姐的身边,她相信姐姐肯定是有办法救她的性命的。 纳兰西媛慌忙道:“宸妃!你不要轻举妄动!你的儿子还没有死,你看,他他他还在动!你把剑放下,我立即安排人救他!” 儿子?! 安可儿忽然明白了什么,拿着剑的手,抖得厉害…… 从青衣的嘴里说出来,她当然是不信的,但是,从纳兰西媛的口中说出来,确实是能够相信的。 因为,如果这个儿子不是她是亲生的,那就是纳兰天音亲生的,纳兰西媛肯定不会想要自己姐姐的孩子死。 安可儿唇瓣微微的抽搐着:“贱人!他要是死了,我绝对让你陪葬!” 安可儿的话音落下,缠绕在纳兰西媛脖子上的秋水剑就被松了开来。 谁知,纳兰西媛这个女人还是反悔了,她刚刚被放开,就对着纳兰家的死士道:“动手!” 倒在血泊里的轩辕泽昊,被一名死士,狠狠的捅了一刀。 安可儿失声尖叫,痛不欲生! 纳兰西媛得意得仰天长啸:“哈哈哈哈——贱婢!你也有今天!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能让你和陛下两个人,也常常失去至爱,痛不欲生的滋味。” 秋水剑,宛若一条嗜血的灵蛇,朝着纳兰西媛劈了过去! 纳兰西媛惊慌的抓起一个死士就朝着安可儿扔了过去,然后她开始没命的逃跑。 安可儿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儿子的身边,然后,蹲下身去,抱起了儿子,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泣不成声:“孩子……你还活着么……孩子……娘亲对不起你……” 怀里的小孩,已经断气了。安可儿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拖着秋水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皇城。因为她刚刚看见凶手,就是朝着皇城的方向撤退的。她一定要将纳兰西媛千刀万剐! 当她走到皇城大门口的时候,守城的将士都以为安可儿是刺客,城门上的弓兵纷纷的将箭头瞄准了安可儿。 “城下是何人,胆敢擅自闯入皇宫!再不止步,就将你乱箭射死!” 安可儿难过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抱着已经断气了儿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城门走去,不管不顾。 这个时候,拓跋宏刚刚见完了陛下,从皇城里走出来,看见了安可儿惊讶至极,立即下马。 “住手——” 拓跋宏狂奔得到了安可儿的身边。 他看了一眼安可儿怀中已经死掉的孩子,吃惊道:“怎么会事?” 安可儿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他死了。” “那你现在要会去干吗?” “将凶手碎,尸,万,段!” 咬牙切齿的说完了之后,安可儿继续朝前走。 拓跋宏赶紧脱下了自己的披风,把安可儿整个身体都罩住了,染血的衣裳和长剑,都被罩在了他的长袍之下。 拓跋宏道:“我陪你一同进去。” 他心冷笑道,不管安可儿这拔剑要去看谁,轩辕殊珺和安可儿都势必会势不两立。他可不能放弃这次天赐的良机。 === 御书房里,轩辕殊珺正在专心致志的批改中和奏折,忽然山鹰从殿外走了进来。 “陛下!探子来报,刚刚拓跋王子探望了长公主殿下,本来是已经出了城门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又突然的这回来了,据说,他还带了一个女人进来。” 轩辕殊珺脸眉头都不皱一下:“再探。” 他说得漫不经心你,对‘那个女人’是谁,一点兴趣都没有。 早在五年前,他对女人就已经失去了兴趣,在他的眼里,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她,另一种不是她。 过了许久。 忽然一阵熟悉又诡异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轩辕殊珺立即屏住呼吸,心道不妙,是凤仲离养的那种鬼花,凤仲离逃匿了五年,终于又回来了么? 可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从大殿的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人,她目无边情,脸色苍白,正一步有一步的朝着他走过来。 “安安?!” 轩辕殊珺惊呼了一声,惊讶之余的这个间隙,他一不小心又吸入了不少的花香味。、 他深知道这种花是能让人产生幻觉,所以,他甚至都有些怀疑了,眼前的安可儿,是不是因为他内心思念至深,所以就产生了错觉。 安可儿披着拓跋宏的那件长袍,她手上紧紧的握着的那一柄染血的长剑,也被藏在了长袍之下。轩辕殊珺并未看到。 但是,他清晰的看到了她此刻的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这一点都不像从前的安可儿,从前的她,,天真活泼,脸上永远都带着温暖的,明媚的笑容。 轩辕殊珺看到眼前的这个安可儿如此的古怪,他觉得,要么就是他的双眼被幻觉迷惑住了,要么就是有人易容假扮成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意图图谋不轨。 于是,他扶着微微胀痛的额头道:“来人,将此女捉住!” 殿外的暗卫们都受到了这个花香味的影响,并没有人响应陛下的召唤。、 安可儿的唇角微微的抽搐着,这个男人果然是变心了。看来,她的儿子说的不错,纳兰天音那个后母,虐待她儿子,轩辕殊珺肯定是不闻不问,所以,昊儿才会如此的痛恨父皇,还把自己的父皇说死了,五岁大的孩子,千方百计的从自己的家里逃出来,想到外面来生活,可见他在家收了多大的委屈。 安可儿将手中的软剑亮了出来,然后腾空而起,一剑朝着轩辕殊珺劈了过去! 当轩辕殊珺看到她手上的这把秋水剑的时候,他几乎是欣喜若狂。 他百分之百的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她终于回来了。 剑刃,深深的没入了他的胸膛,然后,血流如注。 可是,就在剑锋没入他胸膛的那一刻,他的唇畔始终都是带着笑的,等着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他忽然有一种,即便是现在马上去死,都死而无憾的满足感。 安可儿看到他这痴迷的看着自己,她此刻的心,确实已经凉透了:“轩辕殊珺,不要在试图耍什么诡计。不管你早说什么花言巧语,我都不会再听你的了!” 他呕了一口血到了她的长剑上,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愤怒,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生怕少看了一眼:“安安,我们之间,绝对有什么误会。不管是任何人对你说什么,你都千万不能够相信。”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滚落了下来:“不是被人……是我们的儿子……” 轩辕殊珺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你见到昊儿了。他人呢?” 安可儿愤怒的吼道:“死了!我眼睁睁的看着着他死的!他就死在我的面前!” 轩辕殊珺震惊不已:“谁做的!” 安可儿彻底的心灰意冷了,果然如拓跋宏所说的,整个皇宫斗都知道,陛下对小皇子十分的冷淡,可是,安可儿怎么都没有想到,轩辕殊珺就连听到儿子的死讯,他的眼中也没有丝毫的悲伤,他只是惊讶。 安可儿狠狠的拔出了手中的长剑,轩辕殊珺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 她寒声道:“是不是你,是不是纵容纳兰家了那两个贱人欺负我的儿子?是不是你!” 就在这个时候,拓跋宏把纳兰天音给领到了御书房。 进宫之前,拓跋宏连接了一切,他就向安可儿出谋划策,要她先到御书房来,出其不意的将陛下现行拿下,先找陛下算账,因为陛下还没有得知小皇子的死讯,毕竟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她挟持陛下的胜算比较大。 纳兰天音看到轩辕殊珺收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差点就要晕过去了:“妖女!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开陛下!” 安可儿非但没有放开轩辕殊珺,反而是将手上的长剑又抵到了轩辕殊珺的脖子上:“纳兰天音!你要是想让陛下活着,就把你那个心狠手毒的妹妹交出来……” 纳兰天音愤恨道:“你休想!宸妃!我不相信你能对比下下得了手!陛下也是你的夫君,也是你的男人!" 安可儿大声的冷笑着:“哈哈哈——我下不了手?!那你就试试看,我能不能下的了手!我的儿子,在我的眼前惨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纳兰天音急哭了:“你不要乱来!这件事情都是西媛做的,和陛下,和本宫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你们都有份!” 轩辕殊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安可儿的软剑,泰山崩于前都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表情:“安安,这件事情,确实和朕没有丝毫的关系。” 安可儿嘶声裂肺的吼着:“住口!你是什么人!你是机关算尽,坐拥天下的轩辕帝!还有什么事情,都能逃过你的眼睛么?若不是有你的默许,纳兰天音怎么会百般的虐待我儿子!若不是你的纵容,纳兰家这对蛇蝎心肠的姐妹,怎么会对我的孩子下手……居然还成功了!你的侍卫呢?你居然都不派侍卫保护自己的儿子,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的父亲!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轩辕殊珺默默的听完了安可儿声泪俱下的控诉,脸上依旧是没有一丝的愧色:“安安,朕知道了。你想要纳兰西媛的人头,朕绝不阻拦。” 纳兰天音的脸色刷白,心想着,还是尽快的找个替死鬼出来,易容成西苑的样子自尽,这样才能保住西媛的性命了。 轩辕殊珺看着她手上血迹斑斑,黑眸狠狠的沉了下来:“安安,朕说过,绝对不会让你的手上沾血。听话,纳兰西媛就交给朕来处置,绝对让她项上人头。” 安可儿咬牙切齿道:“好,你说的,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我邀你抓到纳兰西媛,在我们儿子的坟头上磕头认错,然后再用她的血,祭奠我们的儿子。” 轩辕殊珺道:“不用三天,最多今天晚上,朕绝对让纳兰西媛伏诛。” 安可儿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可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轩辕殊珺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安可儿:“安安,不要走!” 安可儿无情道:“放开我!” 他的胸口紧紧的贴着她的背脊,她几乎都已经能感到了他伤口中的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涌。 因为伤重,他的呼吸微微的有些不稳了:“你要去哪里?” 安可儿寒声道:“去埋葬我们的儿子。” 富有磁性的成熟的男声,低沉而性感,但是却听不出太多的悲伤:“将昊儿抱过来,朕想看他最后一眼。” 安可儿生气了:“昊儿不想见到你这么冷血无情的父亲!刚刚你听到了他的死讯,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你现在还见他干嘛!” 轩辕殊珺依旧是抱紧了安可儿,任凭安可儿怎么挣扎,他就是不肯松手,因为她剧烈的挣扎,他胸前的伤口一直都是血流不止,但是他半点都不顾及这个,他在她的耳边,柔声低哄道:“安安,你回来了,你不会再走了吗?留下来……” 安可儿恨恨的磨牙:“昊儿的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绝对不会在留在你的身边!只要我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昊儿在我眼前惨死的画面。” 轩辕殊珺沉默了一会儿,寂然出声:“安安,如果朕能让昊儿活过来,你能不能留下来?” 637.【638】娘亲不要离开宝宝 轩辕殊珺依旧是抱紧了安可儿,任凭安可儿怎么挣扎,他就是不肯松手,因为她剧烈的挣扎,他胸前的伤口一直都是血流不止,但是他半点都不顾及这个,他在她的耳边,柔声低哄道:“安安,你回来了,你不会再走了吗?留下来……” 安可儿恨恨的磨牙:“昊儿的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绝对不会在留在你的身边!只要我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昊儿在我眼前惨死的画面。” 轩辕殊珺沉默了一会儿,寂然出声:“安安,如果朕能让昊儿活过来,你能不能留下来?” 安可儿蓦地一怔:“你说什么?偿” 轩辕殊珺又重复了一遍:“朕说,朕能让昊儿活过来,但是,朕有条件,你必须;留下来,永远都不能再离开朕了。” 安可儿的脑子此刻一团乱麻…… “昊儿是在我的怀里断气的,你要怎样让他活过来?” 轩辕殊珺胸有成竹:“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答应朕,乖乖的留在朕的身边,一辈子。撄” 安可儿抬手一个耳光,扇在男人的脸上:“你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既然有办法救活他,为什么不马上救他,还要利用自己觉得儿子性命,来做交换的条件,你简直就是是丧心病狂!” 轩辕殊珺轻轻的亲吻着她香滑柔嫩的脸颊,亲昵的笑道:“你说的不错,朕确实是应该先救我们的儿子。那你现在赶紧把儿子抱过来吧。朕马上救他。” 安可儿紧紧的咬着牙关:“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安可儿擦干了眼泪,走到了拓跋宏的面前:“走,带我去把昊儿接回来。” 拓跋宏眉心微微一皱,他绝对不能让安可儿和陛下有和好的机会。 可是他的心中也有疑虑,那个孩子,明明就已经断气了,为什么轩辕殊珺还这么有把握的能让这个孩子复活呢? 他的心里是另一番的打算,但是,表面上却对着安可儿笑道:“好,既然陛下有办法救活昊儿,那我们这就去。” 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火急火燎的跟着拓跋宏出了御书房。 安可儿和拓跋宏离开后,轩辕殊珺的目光,终于落到了纳兰天音的身上:“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赶快将西媛交出来,否则,朕……” 纳兰天音放肆的大笑两声:“如何,诛我九族吗?臣妾的九族之中,第一族就是陛下您,纳兰世家的人,全都是陛下的至亲。陛下,你难道为了讨好宸妃,就要杀掉自己的父族?!” 男人的黑眸十分的冷酷,没有一丝的属于人的温度:“纳兰西媛,胆敢谋害朕的皇子,罪不容诛!” 纳兰天音气得胸脯都是一起一伏的,大声的喝道:“陛下,你什么所谓的起死回生,只有那个脑袋锈了的蠢女人,才会相信。西媛杀死的那个孩子,是什么人假扮的还不知道呢!” 轩辕殊珺冷道:“你在胡说什么。” 她冷笑了梁上:“你骗得了她,骗不了我!这个世伤根本没有让死人复活的方法,那个小东西根本就没有出宫!” 轩辕殊珺微微的一挑眉:“母亲难道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吗?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陛下手上的暗卫,多的是易容高手。西媛弄死的哪一个,肯定是假冒的” 轩辕殊珺板起了面孔,俊颜冰冷:“住口。” 纳兰天音跌坐在地上,眼泪默默的流下来,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了……昨天昊儿遇刺,今天陛下怎么会还让这么少的护卫看着昊儿,肯定是会另有准备……我真蠢……我还是太心急了……” 轩辕殊珺蓦地一震,眉心紧蹙,这个女人,的确智慧过人,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自从他昨日在皇城外的酒楼里,看见在人群中抱昊儿的那个蒙面女子,他的心中就起了疑惑。 他的儿子,冰雪崇明,鬼灵精怪,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让别人抱他呢?能让他如此亲近的女子,肯定是非同一般。 于是,他就用*药,让自己的儿子说出了实情。他才决定,在培养的暗卫之中,挑选一名最年幼的孩童,易容成他儿子的模样,出去诱骗安可儿回皇宫。 他确实猜到了是安可儿,可是他,没有猜到的是,纳兰家的这对姐妹,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此番误会,肯定会让安可儿对他生了不少厌恶之情,真是得不偿失。 想及此处,男人英俊的眉目里,渐渐的逼出了一丝阴沉的杀气:“你要是敢在宸妃的面前,疯言疯语,朕绝对不会轻饶你。” 纳兰天音冷静的抬头:“好,我可以为陛下隐瞒,但是,陛下你也要答应我,抱住西媛不死。” 轩辕殊珺坚定不移道:“西媛必须死。只要她在一日,就会对宸妃和昊儿不利。” 纳兰天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西媛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您可是最疼爱她的,难道你现在就为了套一个女人的欢心,要杀掉自己的亲堂妹吗!” 轩辕殊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沉吟道:“西媛必须死,朕以后不想在帝都看到她。至于,西媛死后的事情,就全权由你来操办,朕这般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纳兰天音明白了,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得跪在地上磕头谢恩了:“谢陛下。” “另外,替朕转告她一句,这次若是真的伤到了朕的皇儿半根头发,朕绝对不对让她这么好死,就算亲手斩下她的头,也难消朕的心头之恨。” 纳兰天音忍气吞声:“是,陛下。” “皇后,你怂恿妹妹行凶,心肠歹毒,根本就配不上这个母仪天下的位置,朕会昭告天下,废掉你的的皇后之位,贬为庶民。今后,朕再也不想看到你们这两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纳兰天音整个人都僵住了,忽然癫狂的放声大笑:“废掉我?!你何须要找这么多的借口!你直接说实话好了,就是因为宸妃回来了,所以,你就要废掉我!陛下你不过是想把皇后的位置让给那个女人罢了!” 轩辕殊珺连解释都懒得去解释,直接就承认了:“你说得不错。既然你心境如此的通透,何苦在自寻烦恼。” “凭什么?!我这五年来,尽心尽力的照顾小皇子,全心全意的陪伴在陛下的身边,照顾陛下的点点滴滴,陛下,难道你就没有对我有一丝丝的感激,有一丝丝的愧疚。” 轩辕殊珺道:“有。” 纳兰天音整个人都僵住了,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语塞,泪如泉涌。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她:“朕甚至想过,保留你皇后的位置,让你安安静静的在皇宫里生活。可是,你并不能满足于现状,你想伤害朕的妻儿,朕是绝对不能容忍你的。” 纳兰天音恍然若是,跌坐在地上:“我可以……我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陛下,你不要赶我走……我们是夫妻啊……” “真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婚姻,在没成婚之前,朕就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而且,你也已经答应了朕了假的就是假的,不要以为时间过的长了,假的就会变成真的。” 因为空气中还残留着珠沙曼华的花香味,虽然已经没有刚刚开始的那么浓烈了,但是天音本身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她不知道屏气,也不知道调息,所以,她待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一些神情恍惚了,她像疯了一样,滚到地上,嚎啕大哭:“陛下——陛下——你怎么能这么无情!陛下——” 轩辕殊珺看着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佛袖离去。 === 拓跋宏将轩辕泽昊安置在金宝宫里。 安可儿跟着拓跋宏找到了儿子,她紧紧的一把保住了儿子,再一次试探他的呼吸,和脉搏,可是,依旧没有半点的生还的迹象。 拓跋宏在一旁煽风点火,用无比哀伤的语调说到:“安姐姐,我总觉得,陛下这是在拖延时间……这个孩子已经这样子了,我们基本上都已经能确认……他已经,已经……” 拓跋宏‘悲伤’得泣不成声,都已经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了。 安可儿心痛的抱着儿子的身体:“不,我相信他。这个男人别的方面也许很差劲,但是,他只要能说得出,肯定就能够做得到。” 她此刻的脑袋很乱,所有的事情,每一个人都有疑点,可是她现在来不及多想了,她现在只是希望她的儿子没事。 拓跋宏语欲言又止道,十分的难为情:“安姐姐,虽然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提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的母妃现在被关在皇宫里,我想着就现在趁乱将母妃救出去。安姐姐,接下来的……我就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保重。“ 安可儿不假思索的说道:“嗯好!” “安姐姐,过段时间,我肯定还会再联系你的。等我!” 安可儿的心都快飞奔到轩辕殊珺的身边了,她基本上就没有听明白拓跋宏在说什么,她慌忙的点头:“好,好好好!我什么都依你!” 说完,安可儿就抱起起了轩辕泽昊,绕过了拓跋宏,然后飞快的朝着宸宵宫跑了过去。 === 轩辕殊珺踏进了宸宵宫的寝宫,刚刚坐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迈着小短腿,一路跑过来,嘴上甜甜的叫着:“父皇——” 轩辕殊珺一边从容淡定的喝水,一边冷道:“朕让你好好的面壁思过,你倒是有什么心得没有?” 轩辕泽昊拼命的低着小小的脑袋:“父皇,昊儿错了……” “错哪了?” “儿臣错在不该跑出去玩……” 轩辕殊珺冷睨了他一眼:“还有呢?” 轩辕泽昊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出,他昨天出去,已经见到娘亲的话。 “昨天你出去,见到了谁?” 轩辕泽昊害怕得小小的心脏一直在打鼓,凭着他的经验,父皇一旦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那就证明了,他的谎话已经被父皇给识破了,父皇这是要他老实的交代自己犯错。 轩辕泽昊一向畏惧父皇的权威,他的小手,拼命的搅着衣角:“昨天,我……我见到了娘亲。还跟娘亲约好了,要私奔。” 轩辕殊珺冷道:“小黑屋三天,孝经一百遍,任选一个。” 轩辕泽昊小小的脸蛋,皱成了包子:“父皇~~~原谅儿臣吧,娘亲回来了呢,娘亲可疼宝宝了……要是让娘亲知道,父皇一直都在虐待宝宝,那么娘亲肯定是要伤心的……” 轩辕殊珺冷谑道:“你现在可是找到靠山了。” 轩辕泽昊哇的一声哭了,然后一屁股在地上滚来滚去:“父皇……父皇,原谅昊儿吧,昊儿下次一定不敢了。” 男人的唇角微微额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个儿子,究竟是像谁啊……终究还是像安可儿多一些吧,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 轩辕殊珺道:“既然你都不想,那么朕就给你一个简单的,容易做到的。” 轩辕泽昊一轱辘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两眼放光:“父皇,父皇~儿臣就知道,父皇是最疼儿臣的!” “你只要答应朕一个事情,一会儿你的娘亲回来,她会抱着你,她会哭,不管你娘亲问你什么,你都不要回答。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你娘亲。要告诉你的娘亲,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已经忘记了,知道吗?” 轩辕昊泽赶紧点头:“父皇您就放心吧。昊儿一定会听父皇的话的。今天的事情不能说,那么昨天的事情,能说吗?” 轩辕殊珺冷淡的回了一句:“可以。” === 当安可儿抱着儿子来到宸宵宫寝殿的时候,却看见,轩辕殊珺已经站在了门口迎接她,在他的身后,左手边是一队的御医,右手边是一队的看起来神神叨叨的鬼面人。 安可儿惊愕的看着那些带着鬼面具的人,问道:“他们是谁?” 轩辕殊珺淡淡的回答道:“巫祝师。”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巫祝……她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曾之为巫祝,她也是因为这种力量穿越而来的。 她自己也查阅过很多相关的记载,可是却没有一点的收获,因为…… “这个世界,不是已经禁止使用巫术了吗?” 轩辕殊珺从安可儿的怀里,把那个小孩的冰冷额尸体抱了过来:“你说得不错,巫祝术确实是禁用的,但是,朕的皇帝,这个禁令对朕无效。你就在外面好好的等着,朕一会儿就会还你一个活蹦乱填的昊儿。” 安可儿惊吓得有点呆:“为什么你能进去,我不能进去。你们想对他做什么?!” 轩辕殊珺道:“安安,我们的儿子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朕还能对他做什么?就算朕想要对他做什么,那也都是为了他好,别忘了,昊儿也是真的亲生儿子。” 说完,轩辕殊珺没有理会她,而是走进了大殿,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门就吱呀一声关上了。 安可儿浑然若失的站在殿外,心急如焚的等待她的儿子。 蓦地,她忽然发现,此刻,拓跋宏已经不在她的身后了。 安可儿这才想起来,刚刚拓跋宏曾经对她说道,他想要趁乱,将他被软禁在皇宫里的母妃给救出去。 她抱紧了膝盖,坐在玉阶上,此刻她只想静静。 太乱了,她想得脑仁疼。 拓跋宏和凤仲离,是不是联手起来对她说谎? 她细细的回想着拓跋宏对她说的话,好像也没有是骗她,因为他说得滴水不漏,他也只是听说……他并没有亲眼看到。 等了好一会儿,寝殿里,忽然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带着鬼面的巫祝师道:“娘娘,请您给我一滴血。” 安可儿毫不犹豫的,直接就在自己的手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将那滴血挤到了盛着符纸的水里。 安可儿怎么想都不放心,她一把抓住了巫祝师的手:“你们要对我的儿子做什么?” “娘娘请放心,我们这是在救小殿下。” 她还是渐渐的将手给松开了,将巫祝师放了进去。 再过一会儿,寝殿忽然放出了几道金光。 安可儿实在是忍不住,就在外面拍门:“陛下!陛下,你们究竟在做什么?!让我进去看看昊儿吧,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轩辕殊珺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安可儿惊讶的发现,儿子的身上居然没有丝毫的伤口了,他此刻正在父皇的怀里,呼呼的酣睡着。 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个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轩辕殊珺微微一笑:“是的,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你可以叫醒他,跟他说说话。” 轩辕殊珺还是不大相信这个会坑爹的熊孩子,他还是决定给轩辕泽昊服用了一定安眠的药物,关键的时刻,不能让他胡说,让他闭嘴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她喜极而泣,温柔的摸着儿子那个柔嫩的小脸蛋:“不,不必了,让他好好的睡觉。” 忽然,安可儿认真严肃的看着轩辕殊珺:“你是怎么做到的?” 轩辕殊珺道:“这是一种禁制的巫术,将亡故着的生命,与自己至亲的一个人的生命绑在一起,就可以将亡者复活。” 安可儿听得有点玄乎,但是,她还是十分的高兴的:“那,这个巫术有什么限制吗?” 轩辕殊珺道:“那就是,你们从此在十年之内,同命相连,其中一个死,另外一个也会死。而且你们不能离开超过百里的距离。” 安可儿也不是很吃惊,这样的巫术,肯定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方圆不能超过百里,那相当就是不能超出皇宫的距离了。 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她之感谢上苍,将她的儿子又还给了她。 这天晚上,安可儿抱着儿子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家伙依然在睡懒觉。 安可儿不敢吵醒他,于是旧自己悄悄的起床,说知道,小家伙一旦感受安可儿要离开他,他就立即哭着:“娘亲,娘亲!不要离开宝宝……娘亲……” 于是,安可儿又是一阵好不忍心,就又躺到了床上去,然后轻轻的将他又揽紧了怀里。 638.【639】等本宝宝当上了皇帝之后,一定要把娘亲的陪谁权夺回来 安可儿不敢吵醒他,于是旧自己悄悄的起床,说知道,小家伙一旦感受安可儿要离开他,他就立即哭着:“娘亲,娘亲!不要离开宝宝……娘亲……” 于是,安可儿又是一阵好不忍心,就又躺到了床上去,然后轻轻的将他又揽紧了怀里撄。 没想,娘亲的气味让他感到十分的亲切,他在睡梦之中,在娘亲她的怀里拱来拱去的,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小宝宝,然后……找吃的…… 虽然儿子已经都这么大了,还喝乃有点奇怪,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咳咳,毕竟小时候都没能喂上他几口,现在就当是补上了。 这个时候,金宝宫的寝殿里,寂然飘来了一个清冷的男音:“小黑屋三天,孝经一百遍,任选一个。“ 正在娘亲怀里快乐的翻滚着的轩辕泽昊,就像听到了催命魔音一般,从美梦中惊醒,然后赶紧的就从娘亲的怀里滚了出来,然后,蹭蹭蹭的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了父皇的身边,一般抱住父皇的大腿:“父皇,昊儿是天底下最乖的宝宝了,父皇在呢么舍得这样对待儿臣呢……呜呜呜呜……” 轩辕殊珺一脸‘慈父’的微笑,道:“傻瓜,哭什么,父皇不是想来就最疼你的么。好了昊儿,别闹。你去找窦女官长,她那里有你今日父皇有事情和你的母后说。” 轩辕泽昊撅着小嘴,依依不舍的看着娘亲,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去了。 安可儿忽然多出了一个儿子,还有些不大适应,她现在根本就无法想象,天天都有一个粘人的小宝宝在她的身边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也许,把这个宝宝和她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让她先缓冲一下也是好的。 就在她努力的思考着,怎么和这个忽然多出来的儿子相处的时候,她只听到某人的喉头“咕咚”一声,男人的突兀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偿。 安可儿蓦地回过神来,抬起头,正对上了忽然他炽热的目光,他此刻正在盯着她的胸口。 刚刚,儿子在她的怀里撒娇,把她的衣襟都扯开了,春光外露……她忙不迭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飞快的整理好了了。 “咳咳,陛下,你有什么想说的。” 轩辕殊珺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她的雪景上收回来了,他目光深深的看着她,道:“安安,朕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留在皇宫里,陪伴着朕,陪伴着昊儿。不要在离开我们,好么?” 安可儿心里有些不爽:“你已经有妻子了,我绝对不会给你做妾。” “朕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而且一开始,真就已经和她约定好的,成亲是假,朕以后会通过别的方式啊,补偿她。现在,纳兰天音的后位被朕废掉了,朕在今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已经昭告了天下。”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你究竟为何娶她为妻?" 轩辕殊珺道:“究竟为何,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早在五年前,朕就已经告诉你了,因为慕容怜香用你的性命来要挟朕,如果朕不娶纳兰天音为后,那么,慕容怜香也不会将解药交出来。” 安可儿呆呆的看着轩辕殊珺:“你说什么……我……我不记得这件事情。” 轩辕殊珺微微皱眉:“你说你不记得?朕可是记得当时,山鹰都已经将真相告诉你了,但是你不相信……” 安可儿揉着泛疼的脑袋:“我……我是不记得了,我还忘记了很多的事情。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有一个儿子。” 轩辕殊珺的目光一狠,龙袍下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骨骼咯咯作响:“原来竟是这样,他们让你失去了记忆,难怪,你会抛下昊儿,消失五年。” 抬眸的瞬间,安可儿看见轩辕殊珺的眼中,杀气渐盛,她长叹了口气:“陛下,我也是前段时间,在大食国遇见了青衣,青衣才告诉我,我有一个儿子。所以,我才会再次回到皇朝,回到皇宫里来,探个究竟。没想到,我的儿子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他还长得如此与我相像。” 轩辕殊珺眉心的皱纹,愈发的深了:“原来……你是在大食国?难怪,轩辕霓裳怎么都不肯将你i的去处说出来,原来,这么些年来,你一直都和拓跋宏……藕断丝连?” 安可儿忽然清醒了过来,听着轩辕殊珺说话的口气,望而生畏:“你……你胡说什么?我和拓跋宏之间,亲亲白白的,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个小朋友而已,他才十五六岁,他还小……” 男人的目光,幽邃得寒光闪烁:“他还小?你连他小,你都知道?" 安可儿脸微微一红,她那天早上,确实是不小心看到了拓跋宏的,确实是有点小,但是,少年特有的粉嫩,比起眼前这个老男人的那个丑陋吓人的,确实养眼太多。 霸道熟悉的男性气息渐渐的逼了过来,将她逼进了墙角,他冷笑如魔鬼:“你还在回味?看来你是真的见过了……想必也用过了吧……” 安可儿十分不爽的看着他,本来想回一句‘不管我上了谁,都跟你没有关系’,可是,她现在早就已经摸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脾性,她只要敢逞口舌之快,那么,这个男人可不管她是真的清白,还是说谎,他都会往死里整她。 她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很没骨气的说了实话:“我这些年,并没有其他的男人,但是,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为了你守贞,而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男人而已。我的心里,不曾有你。”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安可儿自己的心却在微微的扯痛。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念过去了,她却依然忘不了他。 可是,这些年安逸舒坦的日子,已经让她更加的害怕回到从前那种成天提心吊胆,提防所有人的日子了。 轩辕殊珺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然后,那双深渊似得深眸,如同有吸力一般,静静的看着她:“安安,看着朕的眼睛说,说你的心里,没有朕。” 她……说不出口…… 下一秒,她已经被一个炙热的怀抱,紧紧的拥进了怀里,宽阔坚实的胸膛,熟悉味道,让她无法抗拒。 “不要在骗你自己了,你也是想念着朕的!你的心,一直都在朕这里!” 她不说话,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的手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慢慢的将他的腰身给抱住了。 流浪了这么多年,她终于还是回来了,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孩子,她决定要留下来。 …… 接下来的几天,轩辕泽昊小朋友已经深切的意识到了,自己的父皇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要抱上一只小小的枕头,在娘亲的寝殿面前徘徊,但是不管他怎么的挠门,准备好的辣椒水。来辣眼睛,哭得稀里哗啦的,但是,娘亲的寝殿大门就是没有在为他打开过。 第二天早上,轩辕泽昊早早的就来给娘亲请安,但是,打开门的确实一身神清气爽的轩辕殊珺。 轩辕泽昊垂着小脑袋,叹息:“没有看到我最最亲爱的娘亲,却看到了你这个冷血无情的老男人……哎,这一大早的,本宝宝都有小情绪了。” 轩辕殊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娘亲正在休息,不能去打扰他,太子太傅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今天学习的课程,你去养心殿找你的太傅吧。” 自从纳兰皇后被废了之后,安可儿就被封了皇后,而轩辕泽昊是皇后长子,理所当然的就被封为了太子。 轩辕泽昊不服气的噘着嘴:“不!我今天要跟娘亲,好好的玩耍上一整天。” 轩辕殊珺瞟都懒得瞟这个小不点一眼,只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朕是皇帝,朕说的就是圣旨,没有人能不从,你也不例外。” 轩辕泽昊悲伤小小的看着父皇离去的背影,叹道:“父皇,你什么时候能驾崩啊,等本宝宝当上了皇帝之后,一定要把娘亲的陪睡权夺回来!” 但是,看着父皇这般高大威猛又健壮的样子,小家伙不禁的垂头丧气了取来。 父皇一走,娘亲寝殿的大门也被缓缓的关上了,小豆丁在晨风中凌乱了。 忽然,他面向着朝阳,斗志满满的握拳,父皇毕竟是老男人了,肯定是死得早的。等父皇死了之后,他就能享受到完全的母爱了。 娘亲,你等着宝宝! 晚上,轩辕泽昊又抱着一只小小的枕头,像只小幽灵似得徘徊在娘亲寝殿的门外。 轩辕殊珺处理完朝政,回来看到儿子蹲在阶梯上,还颇为幽怨,他不禁失笑:“昊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轩辕泽昊,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父皇:“父皇,你的娘子那是我的娘亲……父皇你就不能分给我一点点么?” 男人沉声,冷漠无情道:“你以为你还是三岁的小孩子吗?你已经是五岁的男子汉了。还和母亲一起睡,成何体统?” 轩辕泽昊小鼻子一哼,他倒是像白天和娘亲玩耍呀,可是,父皇给他安排的功课堆积如山,就脸午饭的时候,他都在背书,他白天是一点点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可怜的他,也就只有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才能和娘亲一起用膳了。娘亲心疼他的,将他抱在怀里喂食,那是他着小小的一辈子里,最快乐的时光,可是这样的时光,身边还是有这个碍事的老男人。 哎,真的,童年不幸啊! 轩辕殊珺说得理所当然:“那都是你学艺不精,太子太傅教给你的功课,你要是早早的完成了,那你白天不就有大把的时间陪伴娘亲左右的了。“ 谁知道,小豆丁忽然悲痛欲绝的爱上叹气道:“今天和娘亲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娘亲告诉我,她的脑子特别的聪明,能够过目不忘。儿臣这才悲哀的发现,儿子在美貌上继承的是娘亲的,但是,在智商这一项上,继承的确是父皇的……” 轩辕殊珺的眉毛,僵硬的抽了抽:“来人,将太子用扔出去。” 山鹰干咳两声道:“陛下,这样会伤及太子。” 谁知道,轩辕殊珺却道:“用麻袋套起来,团成球,这样伤害就会小一些。” 轩辕泽昊赶紧大叫起来,向娘亲求救:“娘……唔!” 他的嘴巴立即就被堵上了…… 安可儿听到了叫声,从殿内走出来:“是谁再叫啊?” 轩辕殊珺一把搂住了鲜嫩可口的娇妻,冷淡的说道:“没什么一只迷路小狗,朕已经让人给扔出去了。” 轩辕泽昊心里泪如雨下,父皇,我是你亲生的吗…… === 这几日,安可儿在皇宫里,一直接受着恢复记忆的治疗。 虽然,安可儿知道自己失去的那一小段记忆了,虽然都已经说了很多次她并不介意丢失掉的这部分记忆,但是,轩辕殊珺却是十分的耿耿于怀,一直在用御医推荐的方法去治疗她的失忆。 在她的记忆中,皇宫里基本上都是一些庸医,但是,没想到在贺词推荐的方法,居然还是蛮有效果的。 渐渐的,她已经能想起,怀孕的那一年多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娘娘,您该喝药了。” 安可儿看着这苦口的中药,眉心不悦的皱着,吃完了中药,她又得去做针灸。轩辕殊珺告诉她说,她之所以失去一部分记忆,完全是应为受了某种药物的影响。 所以,只要将这种药物清除,她还是有希望想起怀孕的那一年里,发生的事情。 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想起来呢?发证也是不愉快的记忆,忘记了也是好的。 “拿下去,我不喝。” 宫婢为难的,左右不肯退下去:“娘娘,这个是陛下交代的,给娘娘治病的,娘娘您这这 ……” 安可儿果断的端了药碗,直接将药进了漱口盆里:“我你两选择,一个是告诉陛下,本宫已经将药喝了,本宫不会亏待你。要么你就实话实说,那样,本宫可不会管你的死活。” 小奴婢支支吾吾的,都快要妥协了,可是她忽然看到了门外,那明黄色的龙袍一角,她吓得立即跪倒了地上:“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安可儿看着小奴婢抖成这样,她用膝盖想也都知道这是谁来了,她不悦的拧眉:“退下吧,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 “是!娘娘,奴婢这就滚!” 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宫女,飞也似的滚了,半路上看到陛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基本就是连滚带爬滚出去的。 轩辕殊珺这才走了进来。 安可儿笑眯眯的看着轩辕殊珺:“陛下,你长得这么凶……白天吓死人,晚上吓死鬼,我看,不如把陛下的画像挂着门上,辟邪好了。” 轩辕殊珺淡淡一笑:“朕一直以为,在你的眼中,朕长的是最英俊的。” 纤细美丽的女人,赤足从床榻伤走下来,披散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只用绸带在发尾松松的打了个结,凌乱中风情无限。 她笑盈盈的朝着他走来,雪白玲玲的小脚,几乎是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心跳加快。 真是怎么看都不腻,怎么尝都不够。 足尖一点,她秀美白皙的手臂轻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娇笑道:“陛下,臣妾不喝那个药了嘛,再喝下去,苦得人家都快死掉了……” 他的眸子微微的沉了一下,哑声道:“你这是美人计?” “就是啊,那你上不上钩呢?” 他欺身过来:“就这些,还不够……" 她用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别这样,小心被昊儿看到。” “看到又如何?父母恩爱,是他的幸运,若是我们再像以往那样,分居两地,他才会不幸。” 安可儿忽然沉默了,安安静静的任由男人抱着。 “安安,不要在离开我们父子二人了,好不好?” 安可儿点点头,趁机说道:“那你也不雅再逼我吃苦药了好不好?” 轩辕殊珺并未答应,因为他现在急于想找到当年那个拆散他们的人。 “安安,听御医说,你最近是恢复得差不多了。那你好好,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是谁让你失去记忆,又是谁见你带走的?” 安可儿其实大概都已经猜到了,可是她不想说。她知道轩辕殊珺的手段,他肯定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轩辕霓裳也就算了,但是,凤仲离毕竟忠心耿耿的待在她的身边,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在照顾着她。 轩辕殊珺看到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心中一惊明白了七八分:“安安,对于那些谋害过你一次的人,绝对是不能姑息养奸。他们做过一次,就会做第二次。你好不容易回到朕的身边,朕绝对不想再让他们有机可趁,拆散我们。” 安可儿更合脖子说道:“没有……那什么……我是想不起来了。如果我想起来了,哦一定告诉你这样总行吧?”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鸽子,落在了她的窗前,然后“咕噜咕噜”的叫唤着。 安可儿一看,就知道这个是拓跋宏给她的信鸽。 轩辕殊珺看着那只信鸽,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寂然出声:“安安,别告诉我那只鸽子是碰巧落在你的窗前的。” 安可儿的心里直呼坑爹,好死不死的,轩辕殊珺这个时候偏偏就在她的身边,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男人,她看来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告诉轩辕殊珺。 “那个……它确实是来找我的,还是填方我看看是谁在找我吧。陛下你放心,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绝对不会耍出什么花样来的。” 轩辕殊珺冷冷的睨着她:“好,朕相信你。” 安可儿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取出了特制的炒米,然后咕咕咕的叫唤着,将炒米扔到信鸽的面前,诱哄着它。 信鸽闻到了它最爱吃的食物,就蹦蹦跳跳的去啄食。 安可儿趁机,将它一把抓住了,然后取下了它脚上的字条。 当她看到那张字条上写着什么的时候,她的两腿一软,差点都站不住了! 轩辕殊珺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安可儿颤抖着手,将字条递到了轩辕殊珺的手中,轩辕殊珺一看,也震惊不已:“墨庄主……死了?!” 安可儿只觉得手脚发软,她此刻心头的悲伤,就像被千斤重的巨轮碾过,痛得血肉模糊…… 她当然是舍不得墨玉死的,毕竟,就算他是认错了人,但是,他也是真真实实的疼爱过她的。 然而,她心中的这种疼痛,更多的是源于她身体的原主,留在她心中的强烈的感情。 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呕出:“噗——” 639.【640】这个男人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 “安安!安安你怎么样?!” 轩辕殊珺慌乱的将她给抱住了,然后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安可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赶紧运功,用真气压住了自己心头的那一股悲愤的怒火。 轩辕殊珺道:“我帮你。” 说着他也一起朝她的体内输送真气偿。 安可儿像纸一般惨白的脸色,才微微有些些许的好转:“陛下……我恐怕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一定要去墨庄一趟……去看他,去看他最后一眼……” 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撄。 轩辕殊珺寒声道:“你要去,朕不拦你。可是,朕必须要知道,这个男人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作为一个男人,这是最不能忍受的。” 安可儿痛苦难当的紧紧的压着自己的胸口道:“这个……陛下,不管我的心里,对他是什么样的情感,那都不是我的。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她对墨庄主十分的执着,对他的爱意,深深的铭刻在这里了……”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瓣,薄凉的一笑:“这可真是一件令人不爽的事情,那个女人感情,在主宰着你么……” 安可儿颤抖着,擦拭着自己的眼泪:“陛下,我,我现在之所以会这么北通道吐血,这全都是因为‘她’对墨庄主的情感,并不是我的,你不要想多……” 男人无情的冷笑着:“既然是‘她’爱着墨玉,那么你何必又去看他呢,反正他都已经死了……别忘了,你现在是不能离开皇宫的。你们之间现在是同命相连。只要你一离开昊儿,他就会死。” 安可儿脸色苍白:“那我就带着儿子一起去……” 轩辕殊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不准。朕的儿子,凭什么去给别的男人吊唁,更何况,你们之间这样不清不楚,这让天下人怎么想?!这个儿子到底是朕的,还是……他的?!” 安可儿也没有再争论了,她只是一个劲的擦眼泪,一个劲儿的叹气:“那好吧,我试试,但是,不确定,我能压得住‘她’心中的悲伤……” “安安,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墨庄里,一直都有着朕安插的眼线,朕并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墨玉死亡的消息,也许……这是假的消息,那也是说不定的。朕会派人去查明情况。” 安可儿难过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轩辕殊珺并不知道,安可儿的这个消息来源是拓跋宏,轩辕殊珺现在还以为,这只信鸽是墨庄的。 安可儿在心底盘算着,她现在应该想办法去见一见拓跋宏,问问看,他的这个消息,究竟是在怎么得到的。 === 长公主府。 轩辕霓裳的身体依旧是十分的虚弱,她让人搀扶着,走到了儿子的房门面前:“王爷醒了没有?” “回娘娘的话,王爷还没醒,估计是这个药效还没有过。” 轩辕霓裳年近四十,但是,风韵犹存,这几年的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她美丽的脸庞带着冰冷如霜的恨意:“开门吧,让我进去看看这个不孝子。” 640.【641】通知在皇城外埋伏的人,动手 门打开了。 英俊非凡的少年,侧卧在床榻上,他的眼睑,一直在微微的颤抖着,拼命的想要醒过来,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醒过来,因为他中了十分强劲迷/药 轩辕霓裳坐到了他的床边上,将一个瓶子打开,放到他的弟子下面,让他闻了一下。 拓跋宏闻到了解药的醒过来了,他刚刚一醒过来,就紧紧的抓住了母亲的手:“母妃……不要……不要伤害她……” 轩辕霓裳气愤得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个女人,值得你这样子?!偿” “母妃!你要是伤害她……我就……我就……” 轩辕霓裳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你就怎样!看你那点出息!要是她真的被我除掉了,那也是因为你!撄” 拓跋宏生生的受了这个巴掌,然后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母妃……你一定要将她置于死地吗?” 女人的眼中尽是冷酷无情:“她必须死。你有五年的时间,都没有办法打动她的心,宏儿,你那一样比那个男人差?可是正眼看过你吗?你连她的床都没有上过!证明这个女人的心志不是一般的坚定,她爱着陛下吗,永远都不是你能动摇的。所以,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回去帮助陛下,这样的女人,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是祸害。” 拓跋宏紧紧的拽住了母亲的衣袖:“母妃,儿臣对她的爱,也是坚定不移的。” 轩辕霓裳微微一怔,然后露出了一个狠毒的笑容:“既然是这样,那本宫还非得弄死她不可了。” 轩辕霓裳转过身来,然后对着属下吩咐道:“时刻盯着皇宫,宸妃……哼,现在应该尊称其为皇后了,让宫里的眼线紧盯着皇宫,皇后什么时候出宫,就通知在皇城外埋伏的人,动手。” 自从拓跋宏从墨庄的线人受到消息之后,轩辕霓裳就下定决心要用这个消息做饵,引诱安可儿出皇宫,然后将她杀死。 拓跋宏不敢在直接为安可儿求情了,因为他越是心心念念着安可儿,他的娘亲就越是下定决心要杀她。 “母妃,我觉得,我们耽误之急,还是赶紧护送您会大食国。毕竟我们这一次是偷偷逃出来的,陛下现在只是没有想起我们来,要是他什么时候得空了,说不定就会派兵来逮捕我们的。” 轩辕霓裳微微一哼:“不会。之前,他囚禁我,是因为想从我的身上得知那个女人的消息,现在她又回到了陛下的身边,陛下没有理由再软禁我了。” 拓跋宏又道:“娘亲,你可别忘了,你当初给她用了药,才让她忘记那些事情的。陛下和她,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轩辕霓裳不屑:“你磨磨唧唧的在说什么废话?她已经忘记了怀孕生子之间发生的事情,她自然也不知道是我让她失忆的,只有凤仲离知道这件事情。凤仲离现在在逃匿之中,也不可能钙素他们。哦,我倒是忘了还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好儿子,怎么,你是想去向陛下和皇后,揭发我?” 641.【642】这种真实的杀戮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 拓跋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娘亲,你说的哪里话,儿子怎么会陷害娘亲呢?” 她冷笑:“哼,没有就好。娘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她。但是,现在既然她不能为我们所用,就必须死。你下不了手,那个,就让娘亲来。” 拓跋宏还是不甘心,继续劝诫着母亲:“母妃!我们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你出手伤了陛下的女人,陛下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要逃也就是来不及!” 轩辕霓裳冷笑的鄙视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我自然是已经找好了替死鬼,你忘记了,我收留了谁吗?撄” 拓跋宏幡然醒悟:“纳兰西媛?!” 轩辕霓裳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毒辣:“纳兰天音已经上吊自杀了,这个消息我还瞒着她。只要那一天,我将她姐姐的死讯告诉她,然后再将安皇后离开帝都的消息放给她,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偿” 拓跋宏不寒而栗。五年没见母亲了,在他的记忆中,母亲一直都是善于忍耐,精于算计,但是出手果断,只要一出手就绝对不会给对手生还还击的可能。 没想到,现在的母亲心狠手辣,更胜从前。 === 这天晚上,安可儿一次又一次的从梦中惊醒。 每一次都是一身冷汗,满脸的泪痕,心痛得想死。但是,安可儿并不敢去吵醒轩辕殊珺,她在害怕他,只是悄悄的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水。 低沉的男声,在她的耳边缓缓的响起了:“安安,既然醒了,就陪朕聊聊天。” 她深呼吸,忍着心痛:“太晚了,我们睡觉吧……”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泪就已经留下来了。 男人的怀抱,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柔声的安慰着:“不要难过,不要哭,墨庄那边,还没有传来确切的消息……说不定,墨庄主,还没死。” 她满是还泪痕的小脸,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她不断涌出来的眼泪,都被他的胸襟给擦干了。 她胡乱的点点头:“好……谢谢陛下你能告诉我这些,我,一定努力的让自己不难过。” “第一次,居然还能有女人在朕的怀里,为别的男人哭得伤心欲绝……要是往昔,朕能肯定会将你们全都……“ 杀死。 轩辕殊珺将这个两个字,咽在了喉咙里,他甚至已经不忍心对她说出这两个字了。 经过五年的漫漫相思,他不管怎样都不想再失去她了。 “安安……告诉朕,你并不喜欢墨庄主,只是你心里那个残留的‘她’的感情在作祟……” 安可儿心里真的很难受,就连说一句话都觉得十分的痛苦,可是,轩辕殊珺让她说,她必须说,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有这般的向别人低过头。 他曾经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 “夫君,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而且,我只爱你一个人……” 这句话,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久久的都回不过神来。 安可儿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稍不留神,就说了这么肉麻的话,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陛下,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嫌我不够矜持……” 忽然,男人的臂膀将她紧紧的抱住了,语无伦次的说:“不……朕,朕很高兴……朕是高兴!” 她忽然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就像灌了蜜糖,然后柔韧的唇瓣紧紧的贴住 他回过了神来,热烈的回应着。 一夜缠绵。 === 过了两天,终于噩耗还是传来了。 “墨玉据说是是在唐门的偷袭之中遇刺的,现在,墨庄正在办丧事。” 安可儿差点站不稳,幸好有轩辕殊珺陪在她的身边,将她扶住了:“安安……” 安可儿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道:“陛下,请让我去墨庄。” 轩辕殊珺表示担忧:“安安,你此刻就算快马加鞭的赶到墨庄,总归也是赶不上他的葬礼了。既然不能见他最后一面,那其实,晚一点去他的墓前吊唁,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安可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泣不成声:“可是……我想……我想快点去,好了却了这桩心愿,也好彻底的做个了断,他的事情,一天一天的压在我的心头上,痛得我都无法呼吸了。” 轩辕殊珺沉吟片刻,他觉得安可儿说的有道理,他也不想那个已经死掉的男人,还要莫名其妙的在她的心里住那么久,他真是恨不得让安可儿现在就忘记了墨玉。 “安安,那你准备一下,现在就出发。朕派军队护送你过。” 安可儿道:“好,怎样都可以,就是……恐怕昊儿得跟我一起去墨庄了。” 轩辕殊珺淡漠的点点头:“那也只能这样了。” 安可儿纤柔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男人眉心的皱纹,心疼的说道:“陛下,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江昊儿照顾好的,我拼了命也会去保护他的,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的事情。” 轩辕殊珺一把就将她的手握住,然后,让在唇边亲吻着:“安安,你说什么傻话,在朕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朕绝对不允许你为了任何人而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记住朕的话,你若是为了救任何人而死了,朕绝对不会放过此人,必定让他给你陪葬。” 是语时,轩辕泽昊就站在门外,他的眼睛红红的,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窦娥刚好路过,看到轩辕泽昊这个样子,不免的担心了起来,快步向前,半蹲下了身子,关心的问道:“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小家伙,难过的摇摇头。 “哎呀,你怎么哭了……太子殿下……你究竟是怎么了?奴婢真的担心您啊……” 这个时候,安可儿听到门外面有声音,于是就走了出来,看到儿子的脸难过的扭曲成了一只小包子,两只眼睛也熬得红红的。安可儿这一颗心,狠狠的揪了起来,一把抱起了儿子:“孩子,你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 不问还好,一听到娘亲温柔的声音,轩辕泽昊就“哇”的一声哭了:“娘亲……娘亲……要抱抱……” 安可儿莫名其妙,但是,这个孩子从小就缺少母爱,又是在纳兰天音那样满怀着敌意的女人眼皮子底下生活着,也真是难为他了。 不幸的是,这个孩子偏偏心思同通明透亮的,纳兰天音那个伪善的女人,他看得清清楚楚的,轩辕殊珺平时又对他颇为严厉,小家伙自然是受了很多的委屈。 安可儿紧紧地抱住了儿子,然后柔声的哄道:“昊儿,别怕,有娘亲在……没人可以欺负你的。” 轩辕泽昊抽泣着,呜咽着停了下来,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只要有娘亲在,宝宝就是最幸福的宝宝。 轩辕殊珺站在这对母子的身后,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母皇。 记忆中的母皇也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人,所以她并不适合作为皇帝。所以,母皇才会被逼宫,惨死。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心肠软弱的人,他给的父爱,一直都很严厉,只是,凭着他尚且柔嫩的心智,也许还不能体会到他的苦心。 轩辕殊珺对山鹰道:“准备马车,秘密护送皇后和太子出宫,另外去调天字号和玄字号的暗卫,沿途暗中保护他们。” 轩辕殊珺一身便装,坐在马车里,陪着安可儿一直送到皇城的门口。 他们一路都是十指相扣,轩辕泽昊小朋友则是在一旁,可爱的小嘴撅得老高,宝宝宝不开心,蹲在墙角里画圈圈,长阴暗的小蘑菇…… “安安,若不是因为国事繁忙,朕实在抽不开身,真一定会陪着你们母子二人去墨庄的。就像,当初朕陪着你去神医谷一样。” 安可儿脸色苍白,难过的摇摇头:“陛下,别这么说。那个时候,你还有楚王可以帮你把持大局……现在陛下的身边,并没有这样的人。陛下还是需要谨慎行事。” 安可儿一提到楚王,轩辕殊珺的脸色难免就沉了下来。楚王……楚王,要是当初楚不那么糊涂,用自己的死来嫁祸安可儿,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想将他们分开……或许,楚现在也不会死。 安可儿看到男人的眉心又纠结上了,不禁的心疼了起来,用手,给他缓缓的按摩着眉心:“陛下,不要在为楚王的事情难过了。我曾经也见过楚王的最后一面,他走得十分的安详。在那时,楚王爷的身体几乎是已经油尽灯枯了,但是,他还是为了陛下的朝政,殚精竭虑,忙的都吐血了。臣妾看在眼里,实在也是提王爷难受。想来,王爷能够早些解脱,他自己也是轻松的。陛下,你就不要过多的自责了。” 轩辕殊珺淡淡的目光,缓缓的看着她,不禁苦笑:“安安,你比以前……更聪慧明理了……” 话一说开,两个人之间,豁然就明朗了。本来,他还以为,楚王的死,会成为他们两个永远的心结。 安可儿不服气的撇撇嘴:“我以前难道很无理取闹吗?” 轩辕殊珺笑着,将小女人轻轻地搂在怀里:“朕的皇后,一直都是这么温柔可爱,善解人意。”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抱在一起,甜蜜得整颗心都要化掉了。 某个熊孩子从角落里站出来,幽怨的道:“宝宝还在这里呢,你们当本宝宝是不存在的吗?” 安可儿赶紧推开了男人,窘迫…… 她倒是真的把这个小不点儿给忘记了。汗,大人在小孩子的面前亲亲爱爱的,会不会给孩子造成什么过于早熟的影响啊。 她不好意思的脸色微微泛红,然后将轩辕殊珺往外推:“好了陛下,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轩辕殊珺从善如流:“好。朕等着你和昊儿,早日回来。" 马车停下来了,停下的时候,还不忘记在她的脸上落下了浅浅的一吻。 当着孩子的面,安可儿的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了,她就害羞的将男人推了出去:“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赶紧回去吧。” 轩辕殊珺走了之后,安可儿和轩辕泽昊一同坐在车里,没想到小家伙竟是安安静静的,不肯多说一句话。 安可儿心想,这个孩子的精神头有点不太对劲,平时他都是活泼可爱的,跟她的性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像板凳上长了钉子怪一样,怎么都坐不住,如今却这般安安静静的坐着,这个孩子,该不会真的是哪里不舒服了吧? 安可儿关心的将轩辕泽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昊儿,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家伙的的嘴撅得老高:“娘亲,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安可儿温柔的抱着他小小的柔软的身体:“昊儿,你有什么问题问娘亲呢?” 小家伙却支支吾吾的问了一个令人心惊的问题:“娘亲,娘亲,如果宝宝和父皇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安可儿差点从卧榻上摔下去:“你怎么会问这个,这么经典的世界未解之难题……” 轩辕泽昊那个忧郁又破碎的小眼神,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流浪狗,让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怵。 “娘亲,当然会救宝宝啦,宝贝你是娘亲的心头肉啊,你是娘亲的小心肝……娘亲怎么舍得你受一点点的伤害呢。” 小家伙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都是小星星,激动的无以复加:“娘、娘亲!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 安可儿是这样想的,陛下会游泳,也不需要她去救啊。她还巴不得陛下和这个小奶娃娃一起掉进水里,正好让陛下去救这个奶娃娃呢,顺便教他游泳。 下一秒,轩辕泽昊一把扑进了安可儿的怀里:“那么,娘亲,宝宝最爱娘亲,娘亲也最爱宝宝,我们就一起私奔吧,不要父皇了!” 安可儿哭笑不得:“宝宝为什么不要父皇?娘亲不在的这些年,都是父皇养你,才把你养得这么大的,你怎么能忘记你父皇对你的恩情呢?” 轩辕泽昊的小嘴巴撅老高:“可是,昊儿总感觉,这个父皇不是亲生的……” 安可儿差点笑喷:“父皇当然不是亲生的,你才是才是亲生的……汗,这个怎么跟你说的清楚……” 轩辕泽昊忽然一把抓住了安可儿的手:“娘亲,昊儿知道了,娘亲是昊儿亲生的,但是,父皇并不是昊儿亲生的!” 安可儿欲哭无泪,这都是哪跟哪儿呀! 她十分严肃的戳着小家伙的小脑袋:“以后不许在问这样的问题了!你就是你父皇亲生的儿子……” 忽然,马车一下子陷入了一个陷阱里! “娘亲——” 那一下子剧烈的侧翻,安可儿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昊儿的小手,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紧紧的将他抱住了,将他严严实实的护在了自己的身下。 等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安可儿只听到了马车外面传来了一片混乱的刀剑和利刃的打斗声。 “有埋伏!” 安可儿想打开马车的车门带着儿子逃走,但是,一抬头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了她的马车。 她心下大叫一声不好,然后又抱着儿子退回了马车,她扑倒在地上,整个身体压在儿子的身上。 密密麻麻的箭雨落在马车上,马车都被扎成了刺猬一般。 轩辕泽昊忍着眼泪,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害怕得眨巴了一下:“娘亲……我们会不会死……” 安可儿道:“不会的!昊儿你放心,娘亲绝对会保护你的。娘亲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事。” 安可儿听着弓箭落在马车上的声音,已经没有刚刚的声音那么密集了,她料想肯定是弓箭手们被暗卫发现,然后被袭击了。 现在正是逃出去的好时候。 忽然,安可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烧焦了味道,她猛地回过神来:“不好!箭上面绑着火药!” 她此刻最想的的是这马车要是不结实,她就一脚将这个马车踹散架了然后逃出去。可是,偏偏这个马车是相当的结实! 顶盖!对顶盖!她就常常见到小白徒手拆了马车的顶盖,可见这里马车的构造就是顶盖是不怎么结实的。而且,顶盖落下的箭应该是最少的,没有那么大的火。 安可儿拔出了腰间的秋水剑,朝着车顶铆接的地方,用劲儿的砍去。 看了好几下,才将顶盖掀开了,安可儿回过头来一把抱住了儿子,然后,足尖一点纵身一跃从顶盖飞出了马车。 轩辕泽昊看着眼前的厮杀,害怕的抱紧了娘亲的大腿:“娘亲……” 安可儿手执着秋水剑,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昊儿,不要抱着娘亲的腿,这样娘亲都没有办法行动了!来,你拉禁娘亲的手,不论如何都不要松开!昊儿不要怕,不要放开娘亲的手,娘亲会保护你的!” 轩辕泽昊赶紧点头:“是,宝宝不怕,宝宝会跟紧娘亲的!” 忽然,轩辕泽昊小手指着远处:“娘亲,你看,是小姑姑……” 安可儿一回头,看见纳兰西媛拿着剑一路朝着他们杀过来,偷袭的人她砍,陛下身边的暗卫她也砍,竟看不出纳兰西媛究竟是那一派的。 但是,她能看出,纳兰西媛一路杀过来,只想来到她的身边。看来这完全就是冲着她来的。 小家伙的眼睛雪亮雪亮的,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娘亲。小姑姑好凶……” 纳兰西媛杀到了她的身边,剑锋一转,就劈向了安可儿,她咬牙切齿:“贱婢!我要你给姐姐偿命!” 安可儿眉头一皱,纳兰天音死了吗?她一直都在皇宫里,倒是没有听到半点这个消息,不过也有可能是陛下可以将这个不愉快的小喜给隐瞒住了。 现在她也来不及多想了,反正,这个世界的人都有点心理扭曲,只要那些人想仇恨你,不管是任何事情,就算跟你没有一点的关系,你也毫不知情,但是他们就是拐着弯的都能赖到你身上。 安可儿无奈的叹一口气,震了震手中的软剑,也迎了上去。 纳兰西媛本来以为安可儿只会勾引男人,没有想到她的剑术竟然也是这般的了得。她的手臂上、肩上好几处都挂了彩。 但是,她也看出了安可儿的弱点,就是,她的剑术虽然高明,但是极少用于实战,更何况是杀人。 她已经发现了,安可儿总是在致命的一击上,收住了力道。 纳兰西媛冷笑,这一次,不再抵挡,而是将身体微微的倾斜,直接让安可儿的剑从她的胸腔穿透而过。 安可儿蓦地吃了一惊,她手上的秋水剑穿透人的胸腔……这种真实的杀戮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 纳兰西媛趁着安可儿愣神的时候,她就将长剑再次砍了过来。 安可儿本来以为这一剑是砍向她的,但是,她想错了,这一剑,纳兰西媛砍的是站在她身后的孩子! 642.【643】慕容秋逸已经死了,我是七夜。 纳兰西媛趁着安可儿愣神的时候,她就将长剑再次砍了过来。 安可儿本来以为这一剑是砍向她的,但是,她想错了,这一剑,纳兰西媛砍的是站在她身后的孩子! 安可儿用力的想将自己的长剑从她的胸膛里抽出来,但是纳兰西媛一手抓着秋水剑的剑柄,紧紧的抓着,根本就不肯放手。 眼看着纳兰西媛手上的剑砍到她身后儿子的身上,她却不能阻止…… “昊儿——” 一个夜紫色的身影,从她们的眼前一晃而过,从纳兰西媛的剑下,救出了轩辕泽昊偿。 紧紧是一个身影,她就认出了她就是轩辕殊珺,因为她对于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但是,这一剑砍下去,安可儿还是感到了一抹飞溅的热血,溅到她的脸上。肯定是有人谁受伤了! 安可儿一脚踹开了纳兰西媛,借力将手中的秋水剑从她的胸膛里拔出来:“呸!你到底是多么歹毒的心肠,这个小孩,好歹也唤你一声小姑姑,你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真是太卑鄙了!” 安可儿眼看着纳兰西媛倒在地上,一直吐着鲜血,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安可儿才转过身,奔到了儿子的面前。 轩辕殊珺的一条胳膊被砍伤,鲜血直流。孩子身上到时看不出什么伤来,但是,小家伙就是呆呆的,好像没有半点反应,安可儿实在不敢确定,刚刚慌乱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给孩子磕到碰到了。 她担忧的在孩子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着:“昊儿,昊儿!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疼?如果有哪里疼的话,一定要告诉娘亲!昊儿、昊儿,你能听见娘亲说话吗?” 轩辕殊珺十分的不满:“昊儿,不要忘记了你是一个男孩子,你不能软弱,绝对要坚强,你现在不能保护娘亲就算了,还让你母后担心你……” 轩辕泽昊一听到父皇这样说,就气呼呼的一把将他给推开了:“不要你!不要你!你不是亲生的!不要你!哇呜——” 话刚刚说完,小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小拳头生气的砸在父亲的身上,而轩辕殊珺不解释不反驳,更没有安慰着小宝宝,只是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就这么任由儿子哭着、打着。 安可儿头痛的扶额这父子俩,还真是让人头痛…… 轩辕泽昊小拳头打了好一会儿,父皇的肌肉实在是太硬了,他打得手疼,但是,这样子就停下了,又显得很没面子,娘亲可还是看着呢!于是,小家伙倔强的将手收了回来,气鼓鼓的说了一句:“我讨厌你!” 他吼完了,就迈着着两条小短腿,飞快的朝着远处跑去了。 安可儿担心儿子会不会有危险,刚想跟上去,就被轩辕殊珺给拽住了:“安安,男孩子不能惯着。将来他是要继承大统的,你应该要明白什么事对他好,什么是对他有害处。” 随即,轩辕殊珺就吩咐山鹰,派人将太子殿下捉会皇宫里去。 安可儿一把推开他的手:“不管你说得多有道理,我始终都觉得,孩子应该得到正常的父爱和母爱,才能健康的成长。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我并不希望他将来坐拥天下,但是他内心黑暗,心理扭曲。” 忽然,轩辕殊珺笑了:“这就是父爱与母爱的不同,缺一不可。昊儿缺失了五年的母爱,你就更应该好好地留下来补偿他。” 安可儿忽然脑袋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那你呢?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父亲,你是……” “朕是由母皇一手带大的,父亲无能。但是,母皇十分的疼爱朕。”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你没有生得一副慈悲的心肠?” 轩辕殊珺道:“母皇是一位慈爱的母亲,但……毕竟也是帝王。” 他陷入一段沉思,幽邃的黑眸深处,似乎还有一丝破碎的目光。 让人看得,觉得心疼…… 安可儿的眼睛看着他薄凉的脸,不论如何都移不开目光。很想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他们两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时候,本来已经吐血晕倒的纳兰西媛,忽然醒了过来。 她的手悄悄的捡起来落在地上的长剑,然后站起来,就如同困兽垂死挣扎一般,疯了似得直接扑到了安可儿。 “贱人!去死——” 这一声怒吼,让安可儿瞬间就被惊醒了,她刚刚满心满眼都是轩辕殊珺,完全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纳兰西媛又活了过来。 长剑贯穿了躯体,鲜血四溅。 滚烫的鲜血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上,然后迅速的消融在黑色的土地里。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轰的一声就坍塌了。 直到轩辕殊珺跪倒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才蓦地惊醒,然后失声尖叫:“啊——” 纳兰西媛基本上能也是傻掉了,她没想到,他居然过来挡箭,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亲手杀死了从小就疼爱自己的皇表兄, 安可儿怀抱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泪流满面:“来人!将这凶手拖下去,千刀万剐!” 纳兰西媛被蜂拥而至的暗卫,迅速的拿下了,她垂死挣扎着:“放开我!我不是凶手!真正害死陛下的是那个贱女人!放开我!放开我——” 安可儿慌乱的帮男人检查着伤口,长剑从背后贯穿前胸,剑刃几乎是挨着着心脏过去的…… 她不敢轻易的取出长剑,因为长剑一取出来,他九死一生。她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碰到他伤口半分。这样的伤口,光是看着都觉得痛得不得了,更何况是陛下…… 山鹰这个时候赶了过来,他的脸色惨白:“娘娘!你先护住陛下的心脉,卑职马上就去找大夫来!!” 安可儿狂点头:“你快去!” 她开始不遗余力的给他输送着真气,将轩辕殊珺的心脉给护住。 轩辕殊珺接收到了她的内力之后,眼皮子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安安……朕死了吗?” 她捂着嘴,哭得泣不成声:“陛下,陛下……你不要说这种话,陛下你是不会有事的。” 轩辕殊珺唇边苍白的一笑:“朕若是死了以后,你就自由了……” 安可儿哭着说:“陛下,你不要说这种话!你……你不要说话了,留着着一口气,撑着!山鹰马上就会找大夫来的,陛下,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也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他虚弱的笑了一下:“能死在你的怀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安安,有些话,现在不说,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她的手在颤抖,赶紧的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说!有什么话,就等着你伤好了之后再说。我不准你死!你不能死!你一定要活下去!” 他的口气略带着哀伤:"安安,朕知道,这一次真的不行了……你肯原谅我了吗?" 安可儿哭着说:"你为什么要为我挡?你是不是有把握的事情你才做的吗!” 他的唇角缓缓的笑着:“因为,朕知道,就算是朕死了,还有有昊儿,还有你……这个江山不会塌,朕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终于可以为了你……”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都听不到了。 他抚摸着她脸颊的手,渐渐的垂下,但是,他唇边的笑容却始终都没有消失,似乎要永远都挂在他的脸上。 她放声大哭:“不要——” 此刻,忽然有一个黑色披风的男人,悄然而至,他周身都散发着如夜一般神秘诡谲的气质,英俊的脸上,带着半张银制蝴蝶面具,只露出了完美坚毅的下巴。 他走近了,优美的薄唇轻启:“安安。” 安可儿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蓦地一惊,然后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慕(容)……你没有死?!” 男人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慕容秋逸已经死了,我是七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慕容九公子了。” 安可儿忽然抱紧了怀里昏睡的男人,十分的紧张:“你……你没死,你是来报仇的吗?!我不许你伤害陛下!” 慕容秋逸低头瞟了一眼,尽是担忧的语气:“安安,陛下胸口的剑,必须尽快拔出,再耽搁下去,恐怕随时都会死亡。” 644.【644】以前的你,心地善良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的你…… 安可儿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可是……我不会……要将剑从陛下的胸口拔出来,实在是太难了,稍不留心,就会伤到陛下的心脏!” 慕容秋逸不闪避不避的,平静的直视着安可儿的眼睛:“安安,你相信我吗?” 安可儿蓦地转过头来,看着他:“我相信你!撄” 她一时间急昏头,想把轩辕殊珺交到慕容秋逸的手上,忽然蓦地又想起了轩辕殊珺灭掉了慕容氏一族的事情,她心头一惊:“你!你不要靠近陛下!你是不是想报仇?!” 慕容秋逸摇摇头:“安安,如果我想让他死,那远远地看着他死就可以了,我完全没有必要来趟这一趟的浑水。我的命,是陛下留下来的。我的族人,死在贪婪的野心之下,这件事情,陛下也有陛下的立场。毕竟我是与陛下从小一起上大的好兄弟,比起我的家族的某些人,还要亲上许多……” 安可儿听出了他言语之中的诚意,她已经迫不及待了:“慕……七夜!求你就救陛下!快点救救他!” 慕容秋逸走到了安可儿的身边,蹲下身,双指成剑,夹住了轩辕殊珺胸/前露出的几寸带血的剑刃,用内力夹断。 然后,他交给了安可儿一瓶药粉,严肃道:“安安,你要运功护住陛下的心脉,我要拔剑了。绸布上撒上药粉,为陛下止血。” 安可儿满口答应,但是,她的手抖得厉害偿。 心爱的人之性命,就在她的手上,随时都可能灰飞烟灭,尽管她是一代帝王,但是,终逃不过普通人的生离死别。 “安安,准备好了吗?” 安可儿郑重的点点头,冷静道:“动手吧,陛下……耽搁不起。” === 安可儿衣不解带,日夜守在宸宵宫的寝殿里,照看着轩辕殊珺, 他伤的十分的重,一直都在发低烧,昏迷不醒。 御医跪在地上,趴得像只乌龟一样的虔诚:“皇后娘娘,陛下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微臣也无能为力……” “哐当——” 一个白玉的茶杯被安可儿狠狠的摔在地上,就在御医院长官的身边炸开了花! “废物!你们赶紧想办法!不管是做么珍贵的药材,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一定要将陛下救活!” “可是……陛下他元气大伤,心脉受损,就算是有人日日用真气续命,恐怕也……” 安可儿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疯了! 她指着御医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救下陛下的性命!如果一定需要内功深厚之人损耗内力护着陛下……就去给本宫找!现在帝都的达官显贵里面找,然后发文广昭天下,若是有人能救得了陛下的命,本宫什么愿望都愿望都会为他实现。” 御医赶紧跪在爱地上,磕头:“皇后娘娘!这个可万万使不得!陛下的病情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了,这将会引起轩然大波。太子殿下又尚且年幼……实在是……” 安可儿蓦地回过神来,只看见儿子躲在柱子后面,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都不敢看她暴跳如的样子,安可儿只觉得心疼。 这个孩子……如果没有了父皇的庇佑,光凭她,能保住他不被任何人伤害吗? 就在这个时候,跪在御医院长官身后的一名御医突然直起了身体,向前跪醒了两步:“皇后娘娘,微臣有一个主意,请娘娘听微臣一言。” 安可儿蓦地回过神来:“你快说!” “回皇后娘娘的话,在藏宝阁里,珍藏着一株火灵芝,是我门皇朝的圣物,火灵芝相传能起死回生,令人元气大增。” 安可儿惊喜交加:“好,传本宫的令,速去将火灵芝取来……” 御医院的长官脸色苍白立即呵斥了忽然出声的那个小医官:“这火灵芝,是我皇朝的圣物,岂能用来服用?!况且,火灵芝能起死回生,也仅仅是传说,从来没有人敢去服用过。若真的由此功效,它还能流传至今?早就被人给食用了。” 安可儿迷茫的看着他们:“你们……你们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刚刚的那个小医官忽然又不敢说话了,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磕头:“皇后娘娘,是小人多嘴!是小人该死!小人是偶尔听到了传言,就信以为真了!” 安可儿狠狠地咬着唇:“即既然有一丝希望,我就绝对不会放弃。本宫现在藏宝阁,将那火灵芝取来,我亲自试药,究竟能不能救人性命,本宫一试便知!” 御医院的长官立即跪在地上,将头磕得砰砰乱响:“娘娘!皇后娘娘,使不得啊!这个火灵芝是皇朝的圣物……” 安可儿一脚将他踹得老远,咬牙切齿道:“挡我路者,杀无赦!” 安可儿没走两步,却看到凤仲离站在了寝殿的门口,他的身上穿着御医院医馆的衣服,身似玉竹清姿挺拔。 他妖/媚的眼眉,随便一眨,便似无数春/色绽放。 安可儿看到凤仲离,万分的惊喜! “死人妖!关键时刻,你能出现,真的是太好了!我知道你博学多才,很有本事!你快告诉我,我要怎么就陛下?” 凤仲离对她的‘昵称’并没有多生气,反而还心情不错的轻笑出声,道:“知道少主有难,我怎么能不来呢?在少主的身边,我只颜值担当,少主要是没有我的美貌与灵气助阵,可该如何是好?” 安可儿虽然此刻难过得都要哭了,但是,面对着这么欠扁的一副嘴脸,她还是忍不住一拳砸了过去:“死人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赶紧给我说人话!” 凤仲离的体格和智力完全成反比…… 这一圈砸得他眼冒金星。 说实话,他并不是担心轩辕殊珺,他主要是担心他的少主。 他从前和轩辕殊珺达成的协议,如果陛下肯放过凤家一族,他就会对皇朝效忠,可是,并不会对轩辕殊珺本人效忠。就算是轩辕殊珺死了,也还有小太子。 可是,凤仲离确实实实在在的答应过主人,要一辈子都爱护少主的。 凤仲离淡定的擦了擦唇角的血:“哎,他们都是太会利用人才了。像我这样的人才,注定是逃脱不了不了为誓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安可儿真的生气了,捏紧了拳头,咯咯直响:“看来我是要将你揍两顿,你才能老实了!” 凤仲离收起了一张笑得欠扁的脸,换了一张颇为恭敬的严肃脸:“少主,你别急。其实,火灵芝的传说,是真的。然而,这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来处理。相传……” 安可儿此刻已经是心急如焚,并没有听他那个相传之后的话,她就立即抓着凤仲离的手:“只要是真的能救陛下的性命就行了!救人如救火!先跟我去藏宝阁去火灵芝! === 安可儿抓着凤仲离那美人纤细胳膊,用轻功在空中好一阵飞,凤仲离半点武功都不会,被她这个拽着,肩膀都差点脱臼了,衣服不整齐了,发型也乱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到安可儿终于将他放下来的时候,他几乎是两腿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迎风洒泪:”少主……人家一朵娇花,就被你蹂/躏成了这样……” 安可儿一看,才发现,他现在真的就像被人qj过一样……不,应该是lj…… “好了!死人妖,你不要再作妖,我知道你主动出现肯定是为了帮我,不然,我肯定是找不到你的。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凤仲离娇嗔的一哼,然后风/情无限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你知道就好,你个死没良心的,还这样对人家……” 安可儿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把抓住了他纤细的脖子,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将他给捏死,她忍了又忍道:“走吧!跟我去找火灵芝。” 为了避免他又坐妖,安可儿就直接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拖走。 安可儿把他拖到了藏宝阁最高的一层,才将凤仲离给松开了:“快,帮我找火灵芝!” 如果她记得不错,藏宝阁的最高层,一般都是放置着稀世珍宝的。 凤仲离从袖袍里掏出了一片花瓣,放进嘴里,默默的嚼着,笑得妖/媚:“少主,火灵芝就在你的眼前啊。” 安可儿疑惑:“在我的眼前?!” 可是她前后左右都看了个遍,都没有发现长得像植物的东西。 “哪里有?! 凤仲离将雪白的纤纤玉手一指,指着正中央的那个‘火盆’道:“喏,就是它咯。” 当她的目光顺着凤仲离的手指,落在那个火盆上的时候,安可儿吃惊得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什么?!火灵芝真的是着……着火的?!” 可是,仔细一看,好像也不是火,它通体是火红色,散发着像火焰一样的光,刚刚在那盆子里养着,她刚刚略瞟了一眼,竟没有发现它,还误认为它是火苗…… 安可儿尝试着将手伸出去,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样,这个火灵芝是烫手的,它的温度极高,好像永远都不会降下来的温度。 “这样的温度,就连嘴/巴都放不进去,更何况是吃紧肚子里?!” 凤仲离轻松且愉快的笑着:“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它能救人性命,但是却从来没有服用过的原因。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本法服用。火灵芝是圣物,并不是人类能够服用的。它长年以来,就被这股似有” 安可儿绝望的呆坐在地上:“这么说……这么说真的不行了……” 凤仲离若无其事的笑道:“可是,陛下偏偏就有这个机缘。因为他有一位天赋异禀的皇后。” 安可儿呆呆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火灵芝的来历,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在一册古卷上看到过,火灵芝是必须要用人血来养着的。此人的血,必须是天下极寒之人。我想,你也许合适。。” 安可儿恍然大悟:“我吗?可是,以前,为了顺利的将肚子里的宝宝剩下,我已经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将体内的寒气都快散尽了,我现在已经都没有发作过寒气了。” 凤仲离道:“我料想到你体内的寒气会渐渐的衰减,没想到会衰弱的如此之厉害。如果是这样,那么……你也只能搏一搏,试一试了。” 忽然,凤仲离又从袖管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递到了她的面前:“实在不行,你就让这些冰蚕咬你。让你体内的寒气重新激发出来。因为你的吃的那个天玄冰蟾,其实就是用这些剧毒的冰蟾养成的养成的。” 安可儿诧异的问他:“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凤仲离笑眯眯的说:“闲来无事。我也打算学学神医谷的那个老妖怪,养点宠物玩,以备不时之需。” 安可儿看着那些蠕动的蚕虫,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你还真是恶趣味。” 同时她也愈发的觉得凤仲离这个人,真的是深不可测。 “可是我记得……上次我只要一吃这些冰蚕,我就马上被毒得要死不活的。你现在再让这么多只一起咬我,我会不会瞬间暴毙?!” 凤仲离道:“那些冰蚕,是你师父特制而成的,专门是为了对付你。天玄冰蟾能解百毒,但是,唯一解不了的就是它身上的毒瘤里储藏的毒素。多年以前,我曾经路径神医谷,窥见了一些玄机。神医岚窈以冰蟾毒瘤的毒素又喂食这些冰蚕,所以,那种冰蚕的毒,其实是专门克制你的。” “可是,我现在寒气已经散尽,百毒不侵的体质也已经有所变化,我会不会被这些冰蚕给毒死?” 凤仲离道:“照理来说,应该不会。毕竟你是曾经也是吃了天玄冰蟾的,那种蛤蟆,究竟活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它也是圣物。” 安可儿明白了。 因为那种东西,美其名曰是流传了多长多长的‘圣物’,实际上却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服用的。 岚窈当时给她吃天玄冰蟾,不过是因为慕容秋逸在一旁逼得紧了,她才会给这个‘解毒圣物’给她试试看的。岚窈并没有认真的去管她的死活,所以,她吃了那种非人类的东西,也没有死,只是时不时的爆发寒气……其实,真的算是她命大了。 安可儿想了想,然后下定了决心,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关:“我明白了,我们开始吧。” 她闭着眼睛,将那些冰蚕都倒到了自己的手臂上。这些玩意儿并不是普通的那些吃素的蚕,它们都是吃肉的,一落到她的皮肤上,就开始拼命的啃食…… 她流了很多的血。 到最后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魂飞魄散,整个躯体似乎都只剩下了一个躯壳,身体都是空荡荡的。 安可儿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被冰蚕咬得血迹斑斑的手臂触目惊心,她雪藕一般雪嫩的手臂上,被黑色毒血流淌下来。而另一只手的手臂上,则是被利刃划开了长长的一道伤口,鲜红的血,从她的伤口里汩汩流出,滴在火灵芝上。 她虚弱的笑了下,终于,火灵芝被养得成形了。 安可儿将火灵芝从火盆里取下来,然后交到了凤仲离的手中:“快,煎成药汤,快去给陛下服下,我现在头晕眼花,需要好一阵子才好。” 凤仲离担忧的看了一眼安可儿,然后为她把脉,想高兴,但是看到她这样凄凄惨惨的样子,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少主,幸好你体内原本就有天玄冰蟾,能将这些冰蚕的毒性都化解了。刚刚我真的好担心,你百毒不侵的体质,会因为寒气散尽,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安可儿脸色苍白的笑了一下:“我命大……” 凤仲离又从随身的锦囊里,摸出了雪参片,然后递到安可儿的嘴边,道:“少主,把它吃了,你先支撑一下。你得回倒逼下的寝殿里,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稍微的晕一下。你失血过多的话,会晕倒。到时候,整个皇宫都没有人掌管,将会陷入一片混乱。” 她咬着牙关挺了过来:“你说的不错,我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倒下。” 因为失血过多,安可儿绵软无力的坐在地上,让凤仲离帮她处理伤口。 她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恨不得拿两根火柴棍子把自己的眼皮子给撑起来。 凤仲离看到安可儿这么的辛苦,于是就道:“少主,跟我说说话吧,也许,你不会这么容易就睡着。” 安可儿狠狠的咬住唇/瓣,然后对凤仲离说到:“好,我们说说话。那我们就说一说,当年,我为何会忘记自己曾经生过一个孩子?" 凤仲离帮她包扎伤口的手,蓦地顿了一下,妖娆的凤目中精光闪烁,但是却迟迟不肯开口说话。 安可儿道:“你现在忽然的来到皇宫里,肯定是因为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就混进来看看我是不是已经响起了当年的事情吧?” 凤仲离诚恳说道:“少主,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安可儿垂下头,沉默的半晌,然后道:“是的,你除了为了我好这个理由之外,确实没有理由去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少主,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感情都是需要时间去应证的。我当初也是不确定,陛下究竟是为了将东方家最后的势力一网打尽,还是因为真的爱着你。我受到老爷的嘱托,绝对不能拿这一切去冒险。” 安可儿冷睨着他:“那么现在呢?” 凤仲离道:“其实我每时每刻都关注着帝都。他在这五年里,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一直都在等着你。岂至于今,这个男人肯为了你,连生命都放弃,我就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你若是心头爱着他,那就与他在一起吧。” 安可儿也不想骂他了,她现在全身都是虚脱无力:“嗯……其实,我从前也曾经有过你这样的顾虑,因为陛下曾经舍弃过我……” 她忽然紧紧的抿着唇/瓣,也不肯说话了。其实,也并不算是舍弃……轩辕殊珺一直执着于治好她的失忆,确实是已经好了一个七七八八,出了记起他们往日的情分,也记起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来。 最让她心痛的无非就是,当日她忍辱负重的给凤清雅非礼了,他装眼瞎没看到。后来,轩辕殊珺打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第二天就把凤清雅丢进河里去沉尸了。 其实,也就是给摸了两把,对她倒是并没有什么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就是她的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觉得愤怒,觉得羞辱。安可儿那个时候,真的不敢想象,轩辕殊珺以后会如何待她。 凤仲离道:“少主,你又何忧虑?如果是担心不能让其他的那十一位账房信服,这件事情,你大可交给我来办。” 安可儿略略抬起眼眉看着他:“交给你?你行吗?” “少主,我曾经答应过老爷,会好好的照顾你,说到做到。我出现在少主的面前,就是为少主解决忧虑的。” 安可儿叹气道:“如何解决?” 凤仲离说道:“就用陛下之前用的办法,少主,你可以用两个身份活在这个世上。” 安可儿沉思着,沉默了,原来轩辕殊珺一早就为她想好了她应当如何面对东方家的人。 === 宸宵宫,寝殿。 安可儿坐在龙榻的边上,一勺一勺的喂着轩辕殊珺,服下那个火灵芝。 “娘亲,父皇……父皇怎么了……” 安可儿那张倾世美丽的脸蛋,略显苍白憔悴,她闻声转过来,目光温柔的看着小家伙,轻声说道:“嘘……不要吵了你父皇,他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安静的静养。” 轩辕泽昊这段时间,倒是十分的乖巧,并没有跑出去玩耍,而是就在安可儿的眼皮子底下蹦跶。 这倒是让安可儿省心不少,不用分心去看着他。 忽然,轩辕泽昊一脸怀春了似得,挤到乐娘亲的身边:“娘亲……他们都说,父皇死了,我就能继承皇位了,娘亲,我什么时候能继承黄伟啊?” 安可儿的脸色刷的变白了,抬起手狠狠地就在儿子脸上甩了一个大耳光:“不孝!你怎么能盼着自己的父皇去死?!你父皇这么些年来将你精心培育养大,你一点都不念及你父皇的生养之恩?你这样跟畜生禽/兽受什么两样?!” 小家伙被扇得懵了。娘亲从来没有这么凶过……他想哭,但是,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忍住了。他喜欢娘亲,从小就盼着娘亲,绝对不能让娘亲讨厌自己。他再也不想要恶毒的后母了。 “娘亲,娘亲……昊儿错了……” 这个时候,从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略显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孩子还小,肯定是有心怀不轨的人在一旁教唆。只需要将这些小人除掉便可。光是对小孩子发火,并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 慕容秋逸自从被青衣‘杀’死之后,他就用了‘七夜’的名字,就被轩辕殊珺收进了暗卫队,一半是为了保护他,一半是为了监视他。 现在,慕容秋逸因为久了陛下,所以得到了俺安可儿的信任,又被安可儿赐予的皇宫大内的令牌,他现在已经完全的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安可儿刚刚听到了慕容秋逸受到了慕容秋逸的启示,冷声道:“将太子宫里所有的人,全部抓起来,一个一个的审问,身世,底细全都调查清楚。” 果然是轩辕殊珺一倒下,那些个妖蛾子果然就要有动作出来了。 慕容秋逸道:“如果我是你,会将太子宫的人,全都杀死。这是初犯,惩治的力度太低,今后这来势只会越来越凶猛。那些有异心者,只会越来越猖狂。” 安可儿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暂时收押,候审。她还是有些下不了手。 慕容秋逸看着安可儿犹豫的模样,冷谑道:“听说,你下令将纳兰西媛凌迟处死。本来还以为,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已经练了铁石心肠。” 安可儿看着慕容秋逸这个毫不客气的样子,她心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冷笑:“怎么,我前几天下的命令将那个贱人凌迟,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刑吗?刑部的办事效率忒低了些。” 慕容秋逸暗暗的咬紧牙关:“凌迟是极刑。总共要在犯人的身上剜三千六百刀,并且,施刑的刽子手必须要极其慎重的下刀,不能让犯人在中途死亡,要让犯人或者受罪。因为惨无人道先帝都已经将其禁止了。现在再要找出能施凌迟之刑的刽子手,拖上个几天,也是正常,” 等到慕容秋逸说完,回过头来的时候,却看到安可儿已经将怀中的小儿子的耳朵给堵上了。 小家伙虽然不知道娘亲为什么突然将他抱在怀里,要堵上了他的耳朵,但是,他感觉真的是好舒服哦……还是娘亲身上的气息最好闻! 轩辕泽昊就这么乖乖的让娘亲抱着,一辈子都不想离开娘亲的怀抱。他此刻幸福无比扑进娘亲的怀抱里…… 慕容秋逸发现了安可儿的用途之后,冷笑道:“怎么,需要这么夸张吗?你的儿子,现在就已经知道盼着自己的父皇死了,长大以后,说不定是一个比慕容十三还要狠毒上十倍的男子。” 安可儿毫不客气的说:“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会好好的教。不让他听你说话,就是不想让他憋成心理扭曲的变/态。” 慕容秋逸调侃道:“哦,所以你是打算,以身作则,放了纳兰西媛?” 安可儿笑眯眯的说道:“不,我打算将她活埋,免得血流得太多了,弄脏了大地。” 慕容秋逸褪了浪子一般游戏的伪装,认真严肃的求着安可儿:“安安,如果陛下能够活过来,陛下肯定不希望纳兰家最后一点血脉……” 安可儿耳朵脸色也跟着冷了起来:“你放心,我会让人告诉纳兰西媛,是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皇表兄,让她死得心服口服,死得其所。” 慕容秋逸轻声叹道:“安安,你果然变了。以前的你,心地善良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的你……” ---题外话---今日8000更新毕。亲们,因为情节还没有写完,所以……本文可能要到下个月才能完结。 645.【645】这个女人倒是不止一次被人能利用,当枪使。 安可儿冷笑:“当初,纳兰西媛想杀我,差点误杀了青衣,我就已经放过她一马了。这次她还是想杀我,害德陛下现在生死未卜,我要是再放过她,天理不容。如果,你还要为她求情,别怪我不念往昔的情面。照样将你轰出去。” 其实,若是纳兰西媛伤的是自己,她或许还会考虑留她一命,可是,这一次,那个蠢货竟然伤了陛下,她心爱的男人……她绝对不原谅,不放过! 昊儿忽然在她的怀里兴奋得欢呼雀跃着:“娘亲!娘亲,你看父皇!父皇醒了!” 安可儿松开了捂住儿子双耳的手,然后扑到了轩辕殊珺的床边上:“陛下……陛下,你醒醒!陛下……” 安可儿含着眼泪唤了半天,他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睁开。 昊儿委屈的读者小/嘴,拽着安可儿的衣袖:“娘亲……昊儿没有撒谎……昊儿刚刚是看见父皇动了一下。” 安可儿失望的垂下了头,然后抱着儿子的脑袋,轻轻地磨蹭着:“宝宝,这不怪你。乖,去找文御医,让你亲自去将你父皇的汤药端过来,你是个好孩子,你要为父皇尽孝心。” 轩辕泽昊的尾巴都快竖起来了,被娘亲夸奖,他不会让娘妻失望的。 “是,娘亲。好昊儿这就去!” 小家伙飞也似的跑走了。 安可儿苦笑着看着儿子飞奔离去的背影,心里忽然蓦地一寒。如果以后,陛下真的没有以后了,那就是她要自己一个人带大这个孩子了,她总觉得,心底无比的凄凉。 但是,她要坚强。 她强忍着,把眼眶里的泪水都给憋了回去,然后抬起头来对慕容秋逸说道:“七夜,到外面去。我有些话,想单独的问问你。偿” 慕容秋逸答应了:“好。事到如今,不管你问我什么,我都会照实说。不挂你咬我帮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尽我的能力去帮助你。” 说完,他转身先走了。 安可儿恋恋不舍的转过头来,为躺在龙榻上的男人温柔的掖好了被角,然后起身打算起身,离开床榻,没想到,身后的男人,忽然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心,蓦地漏了一拍,然后狂跳不已! 安可儿甚至不敢你回头,她生怕这是一个梦,当她认真的想要看清的时候,梦就醒了。 男人掌心传来了淡淡的温度,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安安……” 他微弱的唤着她的名字,安可儿心里狠狠的悸动着,然后,她猛然转过身来,看在他果然是已经醒了,那一双俊美的眉目,情深脉脉看着她,是那么的温柔…… “陛下?你……你终于醒了……” 安可儿轻轻的靠进了男人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身,高兴的哭了。 “傻瓜……别哭,你哭起来,丑死了……” 安可儿挥舞着小拳头,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砸了一下:“哼!你才是傻瓜,你全家都是傻瓜。” 轩辕殊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安安,朕没有死,朕还活着,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安可儿高兴的点点头,但是嘴上却是倔强:“好,今日陛下之承诺,就是誓言!陛下,以后不管是什么情况下,一定不要舍弃自己的性命,弃我母子二人而去……你将这个江山都留给我,你自己倒是死的舒坦了……哼!门都没有!” 轩辕殊珺宠溺的刮了下她娇俏听力的小鼻子,然后笑道:“好,朕一定会一生一世都陪着你,看着我们的昊儿登上皇位,成为当之无愧的轩辕帝……到那时,朕就带着你,一起离开帝都,遨游天下。” 安可儿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陛下,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忽然,清冷的男声在大殿的不远处响起:“陛下,你醒了。” 安可儿转过头来一看,是慕容秋逸。 原来,慕容秋逸还没有离开大殿,他一经发现了陛下醒来,就趁机又进来了。 慕容秋逸面色从容,唇畔带着微笑,朝着他们走来:“真的很为你们感到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赶紧从轩辕殊珺宽阔的怀里爬了出来,脸色羞赧得泛起了桃花一般的绯红,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慕容秋逸只不过是多看了两眼,某只醋坛子就开始发作了:“咳咳。” 慕容秋逸听到了陛下的咳嗽声,倒是马上想起了正经事,他赶紧从女人的脸上收回了目光,一脸的至心诚恳:“陛下,既然您已经醒了,想必刚刚我们说什么,陛下都是已经听到了。” 安可儿皱了眉头,看着慕容秋逸,看来这个家伙是下定了决心要救西媛的性命了。 慕容秋逸这个男人的……哎,最大的缺点就是女人。他对各种女人,都是爱心泛滥。 不过,安可儿倒是没办法讨厌他,毕竟,这个世界上,像他这般会心疼女人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是糟践女人,看不起女人的男人。 说好听点,他就是温柔,多情。 轩辕殊珺道:“朕与皇后,夫妻同心。皇后的决定就是朕的决定。” 安可儿本来以为轩辕殊珺还是会估计纳兰一族……没想到,这次,陛下再也不护短了。 她心默默的吐槽着,果然,西媛误伤一个暗卫,和误伤了陛下的结果,就是不一样。 这次是真的把陛下给惹毛了吧。 慕容秋逸跪在了地上:“陛下,请救救西媛吧!西媛就算是在不懂事……但是,那个孩子是陛下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也是陛下你惯出来的!” 轩辕殊珺的脸色难看了,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可儿很佩服慕容秋逸,居然敢说实话,都不怕被人打死。 “陛下!西媛,一心为了保护姐姐,虽然做了很多的糊涂事情,但是,西媛对陛下那是天底下最纯粹的敬爱……” 安可儿勾出冷笑:“七夜,你说的那个‘糊涂事’可是指我?!” 慕容秋逸道:“皇后娘娘,其实西媛记恨与你,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当初,你曾经设计陷害西媛服下春/药,令她名节受损。” 安可儿火了:“慕容秋逸!你为了女人,连队友都买?!你现在对她这么惺惺相惜的,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哪有后来的那么多的破事儿!” 慕容秋逸却又不说话了。 慕容秋逸心比天高,怎么可能看上西媛这种出了一张脸蛋漂亮,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的女人? 只是他心,柔/软多情,见不得女人受苦。何况,西媛还是一个倒贴他十几年的美丽女人。说他不曾心动过,绝地不可能。 轩辕殊珺此刻缓缓出声:“西媛也忒不懂事了些。她所犯之事,足够她死百次。若不是看在血缘亲情上,朕绝不姑息。” 慕容秋逸喜出望外:“陛下那是答应了?” 轩辕殊珺的眸子里,忽然闪出了一丝精明冷锐的光:“但是,朕有条件,从今往后,这个世间再无纳兰西媛此人,她必须是个死人。而你,得娶她为妻。” 慕容秋逸的脸色刷白:“我心中并爱她。陛下……你不要为难我。” 轩辕殊珺道:“朕并不在意你爱不爱西媛,只是,西媛一切的妒恨,皆由你起。只有你陪在她的身边,她才不会再次做出伤害皇后的事情来。否则,谁保不准她神经失常,又要来刺杀朕的皇后。你既然为西媛请命,那么今后她的人生,就由你来负责到底了。” 安可儿自己坐到一旁,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听着这两个男人嘴炮互怼。 慕容秋逸毕竟曾经是慕容氏一族最为骄傲的九公子,他自然也不是说怂就怂了的,他反击道:“陛下,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西媛虽然对皇后有恨意,但是凭着她的智计,根本就没有这种能力刺杀皇后。西媛从来都是被奸佞之人利用。” 安可儿这一口茶没喝下去差点就呛到了,就连刚刚因为陛下醒来而变得愉快的心情……现在都变得不美丽了。 慕容秋逸说的没错,西媛应该不可能安排这一场如此别开生面的谋杀,就算她有财力物力,但是……智商是硬伤。 这个女人倒是不止一次被人能利用,当枪使。 不过,即便是这样,仍然是无法原谅。 646.【646】他们两口子秀恩爱,单身狗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陛下,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西媛虽然对皇后有恨意,但是凭着她的智计,根本就没有这种能力刺杀皇后。西媛从来都是被奸佞之人利用。” 安可儿这一口茶没喝下去,心情都不愉快了。 慕容秋逸说的没错,西媛应该不可能安排这一场如此别开生面的谋杀,就算她有财力物力,但是……智商是硬伤。 这个女人倒是不止一次被人能利用,当枪使撄。 不过,即便是这样,仍然是无法原谅。 安可儿冷漠的抬起头道:“慕容,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纳兰西媛想致我于死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幸好她脑子蠢,没这么大的能耐,否则,就凭她那个歹毒的心肠,我现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慕容秋逸咬牙:“那你想如何?” 安可儿道:“当然是,想让你是非分明,不要护着那个毒妇,回绝了陛下的好意,我好送纳兰西媛,上西天。偿” 慕容秋逸犹豫了大半天,没想到竟然也是答应了:“陛下,我愿意娶她。一定会将她看得好好的,绝对不让她再对皇后寻仇。”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轩辕殊珺到底是对纳兰一族愧疚,慕容秋逸到底是念了往日的情分。 安可儿看着眼前这两个一唱一和,心塞得不行,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于是笑眯眯的对轩辕殊珺道:“陛下,既然你醒了,等陛下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那我过些日子,就该去墨庄给我兄长吊唁了。” 轩辕殊珺有些不舍:“好。” 安可儿又道:“那陛下,臣妾有一个请求。”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说。” 安可儿道:“陛下,七夜现在已经接受了暗卫的编制,臣妾想,臣妾这次去墨庄,陛下就让七夜作为臣妾的护卫,一道去。”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皱,忽然觉得酸溜溜的,目光中略带着不悦:“理由?” 安可儿依旧是笑得人畜无害:“因为,臣妾的师姐十分的想念着某个人,臣妾去墨庄肯定会遇到师姐,若是没有这某个人的陪伴,臣妾怕是去到了墨庄,师姐怕是不会放过我的。” 于是,在这大殿中的某个人,不由得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已经僵硬在原地,不敢吱声了。 轩辕殊珺知道安可儿的用意,可是,他为了顾及到安可儿的人生安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得答应:“好,就让七夜陪同你一道去墨庄。” 安可儿笑得愈发的灿烂了,毫不避讳的就在男人的脸上啵了一口,惹得男人心花怒放。 他们两口子秀恩爱,单身狗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慕容秋逸也是男人,知道男人在这种状态下,绝对不会附逆女人的任何要求。所以,不管他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慕容秋逸就默默的退出了大殿。 安可儿的余光斜了一下单身狗惝恍离去的背影,得意的勾唇,却没想,转过头来的时候,正对上了男人邪魅的一双眼睛,含着别有深意的笑意,深深的看着她:“你现在的美人计。真是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就是色大胆小的毛病始终好不了,什么时候,你才敢做全套的?” 她的脸色微微一红,娇嗔的冷哼着:“哼!我倒是想做全套的,就怕你身体不行啊。” “要不要试试……” 被子下面,伸出了一只手,安可儿猝不及防的被他拖上了床。 擦! 这个男人真是不要命了! 但是,她一点都不敢挣扎,因为生怕会碰到他的伤口。那个伤口有多深,她是知道的,当时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她到现在都害怕。 “陛下……你,你不要乱来!你现在的伤势根本就没有痊愈……” 蓦地她忽然发现了,她与他肌肤相贴的地方,就算是隔着衣料,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 安可儿赶紧将手伸到了他的额头上,探着男人的额头上:“好烫!” 轩辕殊珺没有答应他,他是全身的肌肉现在都是紧绷着的,十分的僵硬,看起来,也是十分的难受。 “陛下……陛下!你是不是很难受……” 安可儿焦急抚/摸着他的脸颊,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肉融进他的身体里,帮他降温。 轩辕殊珺忍了好久,才开了口:“安安,你是不是给朕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朕只觉得……身体的深处,好像有一团火……渐渐的,越烧越旺,好像快要将朕给吞噬了。” 安可儿双指点住了他身上的穴道,然后赶紧给他的身体输送真气。 “陛下……因为你深受重伤,元气大损,所以,我只能把那个火灵芝炖成了汤药,让你喝下去。所以,你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轩辕殊珺听了,倒也没有觉得事情有多大的严重,调侃道:“没想到,那个怪东西,还真的能起死回生。朕还一直都以为,这只是个摆设,没有任何的作用。” 忽然,他黑瞳想着火了一般,炙热的目光看着她:“安安……是不是因为吃了火灵芝,所以全身就像是……着火了一样……” 安可儿也拿不定主意:“可能是吧……我之前已经用我的血喂过那株火灵芝,可是我没想到,陛下吃下去,还是有副作用……陛下,是我思虑不周,我现在就去准备冰浴,陛下你一定要忍住。” 他的声音醇厚沙哑:“来不及……你先帮朕降降火吧……” …… 这几日,轩辕殊珺的身上的伤势恢复的相当的快。但是,时时刻刻都是一个走火入魔的状态,一整天,基本上是有三分之二的时间,男人都是泡在冷水中降火。另外三分之一的时间,就是把她按在床榻上降火…… 安可儿也不知道,轩辕殊珺这样究竟是算好了,还是更严重了……这个男人现在是没日没夜的都需要降火,根本就不需要休眠的时间。 她不禁的想,陛下是不是已经在非人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每一次,她都被烫得受不了。她甚至偷偷的用冰蚕来咬自己,一次来激发潜伏在身体深处的寒气,否则她感觉自己都快被男人的岩浆给烫死了。 龙榻上,传来了女人的一声呻/吟,让纵/情的男人瞬间就停了下来,他放开她,然后仔细端详着她一副疼痛销/魂的表情,像极了磨人的小妖精。 他现在的状态,是经不起任何声色的刺激,他默默的咽下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是朕弄疼你了吗?” 安可儿不敢说他实在是烫得让人难以忍受……她怕他自责,于是,她只能装作是无所谓,脸上疼痛的表情散尽,尽是***的眉眼。 红唇轻启,音色丝丝柔媚:“陛下……并不是痛,而是痛快……臣妾已经好久没有见识过陛下的勇猛了……是太舒服了。” 轩辕殊珺低头噙住了女人的唇,贪婪的吻着:“朕……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羞涩的将头埋进了怀里:“臣妾喜欢的紧……” “朕也喜欢你紧……” 又一场,开始了。 结束之后,酣畅淋漓。但是,女人却并不像男人那么舒畅……她吃力的捂着自己的小肚子……真的是太烫了…… 她快要承受不住了,她要赶紧去找冰蚕来咬她,给她降降火。 她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慢慢的坐起来,穿上衣服,走下床。 忽然,男人的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刚好抓到了她让冰蚕咬噬的伤口,疼得她眼睛直冒金星,差点就摔倒在了地上。 她不敢回头,让他看到她疼痛不堪的脸:“陛下,你捉住我干什么……难道这么快又着火了?” “你的手,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 安可儿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害怕的很,陛下真的是太烫了,特别是泻火的时候,更是烫得不行,她觉得自己身体都要被烫坏了。 “没有……臣妾抖,是因为陛下威武……臣妾是要一想起陛下的威猛,身子就抖得厉害……” 男人默默的咽着口水:“你既然喜欢,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要下床?” 安可儿敷衍道:“太多了,糊得到处都是,臣妾不过是去洗个澡,陛下若是还没有尽兴,我们可以继续……” 忽然,轩辕殊珺抓着她手臂,一把将她的袖子撸上去。 当安可儿觉得手臂上一凉,她蓦地回头,已经来不及了,轩辕殊珺的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她额手臂,她的手臂上,满是青黑乌紫的咬痕。 触目惊心! 轩辕殊珺的声音都已经微微的有一些颤抖了:“这是……怎么回事?” 安可儿想把手抽回,但是,不管怎么用力,都是无济于事。轩辕殊珺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 她正寻思着找什么方法给蒙混过去,可是,又停机啊轩辕殊珺说道:“这就是你一直不肯脱衣服上床的原因吗?这些伤痕,是不是因为朕?” 安可儿支支吾吾的说道:“不……不是……是我不小心被虫子咬的。和陛下无关。” 轩辕殊珺心疼的抚摸着她手臂上那些新新旧旧的咬痕:“你撒谎,你从不养毒物,这些分明就是你最近一直都在喂食的毒虫。” 安可儿叹了一口气:“陛下……你……你不要再问了,我,我还撑得住……陛下还是尽快的好起来了,才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 他一下子就说到了重点:“安安,告诉朕,是不是因为朕的体内的邪火将你烫伤了?” 她立即否认:“没有!陛下,你不要想太多,我……我能撑得住……” 轩辕殊珺指着她的手臂道:“就靠这种方式?” 安可儿觉得自己已经无力辩解了,她沉默了下来。 “如果,让你如此难受,朕情愿不要你降火,朕就算是日日夜夜泡在冰水里,都不会伤害你。” 她蓦地抬起头:“不行!陛下,日日泡在冰水里,等你的火消散了,你离死还远吗?我撑得住!陛下难道忘了我以前,身体里就一直有寒气吗?陛下,我不要紧的。” 男人俊美修长的眉目微微一凛:“那你告诉朕,你手臂伤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安可儿实在是犟不过他抽丝剥茧的盘问,只得实话实说了:“是冰蚕咬的。我给你降火,我也需要降火。” 轩辕殊珺的心头狠狠的收紧,手上颤抖的抚摸着那些看起来狰狞的伤痕。 安可儿趁机把手收了回来,撸下了袖子,将自己的手臂严严实实的遮住了:“陛下,不要看,这个实在是太丑了……” 轩辕殊珺忽然双指捻起了她的半片衣角,然后放到了他的唇边,轻轻的亲吻了一下:“你在朕的心里,永远是最美丽的。” 从他的口中听到这句话,她忽然觉得就算此刻,让她去死,都是值得的。 可是,就在她幸福的恍神,唇畔噙着幸福微笑的时候,轩辕殊珺忽然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就一手刀打在了她的颈后,将她打得晕过去了。 “嗯,陛下……” 她闷哼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轩辕殊珺,就缓缓的倒在了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 安可儿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等到她渐渐转醒来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有一个黑色的小脑袋在她的被子的边上拱来拱去,就像一只顽皮的猫儿一样,主人睡着了,就在她的边上,自己玩耍了起来。 “嗯……” 她闷哼了一声,幽幽的转醒了。 轩辕泽昊,这个时候正在她额床榻边上“娘亲!娘亲,你可算醒了,宝宝一个人玩耍好寂寞啊、” 安可儿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竟然是已经全都黑了,完全就看不出是什么时辰。 她揉了揉酸痛的脑袋,其实她这一觉,睡得还是蛮舒服的,她最近,真的是太过于疲劳了。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还能再睡上三天三夜,可是,她现在真的很担心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病情是怎么了。 “昊儿,娘亲睡了多久?你父皇呢?你父皇在哪里?” 轩辕泽昊歪着小脑袋想了下:“唔,娘亲你从昨天下午就一直在床上躺着睡觉觉。今天早上和下午的时候,父皇来看过你,还给娘亲你喂了一些汤药,然后……父皇就走了,父皇好像是回了宸宵宫吧。” 安可儿砸吧了一下嘴巴,果然,在她的唇齿里,还残留着那些名贵大补药的气味。看来是轩辕殊珺担心她的身体,所以就将她打晕了,然后就让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安可儿赶紧起身,穿上鞋子,走下床,然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飞快的走到镜子面前整理妆容。 小家伙看到娘亲基本上都不理他,他不高兴的,小嘴巴嘟得老高:“娘亲,你这么着急,可是要去看望父皇?” 安可儿看着像一条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黏在她腿边的儿子,不由得心头一软,然后就蹲下来,双手抱住了他的双臂,看着小家伙的眼睛,温柔道:“昊儿,别跟你父皇闹别扭了好吗?你的父皇绝对是爱你的。” 轩辕泽昊将头别过一旁去:“父皇……父皇从来都是讨厌宝宝的……父皇曾经说过,要不是因为宝宝,娘亲也不会离开……本宝宝有小情绪了……” 安可儿一下忽然的捋不清头绪,但是,转而一想,但该是陛下一直都不知道她失忆,忘记自己生过儿子的事情。所以,陛下一心一意的以为她会回来,结果,白白的等了五年。 她其实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当他以为她要抛弃这个儿子之后……那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对昊儿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这里面的关联实在是太复杂了,安可儿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子跟这么小的小孩子解释。 可是,就是这样的小孩子,他们的情商,有时候完全超乎了大人的想象。因为他们的世界很简单,只要爸爸妈妈,大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眼神,小孩子都会十分的敏感。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摸着他的小脑袋,语重心长道:“孩子,这些事情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懂的。你只需要记住,父皇和娘亲,都是爱着你的。娘亲这些年不在你们的身边,绝对不是因为宝宝,是因为,有一些坏人,将娘亲骗走了。” 轩辕泽昊一听,小小的拳头握紧,气鼓鼓的嘟着腮帮子道:“坏人!宝宝一定不会放过坏人的!坏人统统都要抓起来,关进大牢里!宝宝认真起来,连宝宝自己都害怕!” 安可儿盯着儿子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认真生气的样子,简直萌得心都要化了。 她牵过儿子的小手,然后柔声道:“昊儿,要不要跟娘亲一起去看父皇?” 轩辕泽昊忽然一把推掉了安可儿的手,不开心了:“宝宝不要去看父皇,父皇的寝殿里,有光着屁股的女人……宝宝很讨厌!” 安可儿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脑子一片空白:“你说什么?!说清楚!” 轩辕泽昊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娘亲:“昨天晚上,昊儿按照皇宫的礼仪去给父皇请安,到那时父皇不见我,宝宝才不喜欢父皇呢,于是宝宝就回来啦!” 安可儿隐隐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在发抖:“娘亲不是问你这个!娘亲想问你的是,你父皇的寝殿里,怎么会有不穿衣服的女人?!” “宝宝回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光着屁股从父皇的寝殿里走出来……” 她狠狠的咬着牙,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的皮肉里,涌出了嫣红的血。 是的,没错!肯定是这样…… 她昏睡了一天一夜,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给轩辕殊珺降火……所以他就顺手抓了自己寝宫里的宫女,来泻火。 想必那个宫女身上的衣服,也似被那个男人粗暴的给撕碎了吧。 安可儿的眼睛瞬间就模糊了,抬头看了一眼晦暗无光的夜空……陛下,现在已经也在找宫女泻火吧! 她果然是把这个男人想得太天真了。他答应过不会娶妾纳妃,但是,并没有答应过,不睡其他的女人,毕竟整个皇宫的女人都是给他准备的,他想睡谁,给不给名分,那又如何? 她越想越气,转身就朝着殿外走去! 身后的那只粘人的糯米团子也跟了上来:“娘亲,娘亲!你这是要去父皇的寝殿吗?儿臣跟娘亲一道去!” 647.【647】真是岂有此理这个死人妖还存着扳弯陛下的心思? 她越想越气,转身就朝着殿外走去! 身后的那只粘人的糯米团子也跟了上来:“娘亲,娘亲!你这是要去父皇的寝殿吗?儿臣跟娘亲一道去!” 安可儿忽然停住了脚步。 小家伙一个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娘亲的大腿上。小小的鼻子都给撞扁了。 但是宝宝很坚强,宝宝揉揉被撞扁的小红鼻子,宝宝不哭…偿… 安可儿二话不说,就在儿子的颈后点了他的穴位,然后,将小家伙抱上了软塌,然后用给他被被子掖好。 她就站在儿子的床头,轻轻的抚摸着柔软的小脸蛋,凉凉道:“宝宝,你先在这里,乖乖的睡觉。娘亲不想让你看到我和你的父皇吵架。你的父皇在你的心里,必须是一个值得你敬重的男人。” === 趁着月色,安可儿一路提着秋水剑,来到了宸宵宫。 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是山鹰依旧是尽忠职守的守在寝殿的面前,看到安皇后来了,他刚开始的心情是高兴的,但是,他看见安可儿脸色,满是杀气,他已经有所警觉了,一柄长剑挡在了安可儿的面前:“站住!你是何人!” 安可儿冷睨着他:“这么,山鹰护卫,脸本宫都不认得了吗?” 山鹰厉声道:“娘娘现在一心心系陛下的安危,断然不会像你这般凶神恶煞。这个世间易容术猖獗,很难确定嬢嬢久不是假扮的娘娘。” 安可儿放声冷笑:“借口!只怕你是想拖延时间,让里面的男人有时间把裤子提上吧!” 山鹰一听安可儿说话的这种口气,倒也是熟悉。心想着,也许真的安皇后…… 可是,还没有等他确认放行,安可儿就已经等二话不说,立即就拔出了,势如闪电一般,朝着山鹰一顿猛砍! 山鹰更加确定了这个是真正的安可儿,她的轻功,不说她的秋水剑出神入化,就说她的轻功步法轻灵诡谲,根本就是别人冒充不了的。 可是她此刻,眼中的杀气,也不是开玩笑的。 山鹰不敢和安可儿真的过招,他一路且退,被安可儿逼进了寝殿里。 山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一路对着寝殿里大叫,希望陛下能够做好准备:“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屏风后面,传出了幽幽的戏水声。 暖媚的紫色琉璃灯光,将两个人影映在了屏风身上,一个是男人,一个是披散着长发飘逸的女人。 安可儿脸色瞬间苍白,狠狠的瞪着屏风上的人影,那个女人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她认得那个男人,男人是***的…… 她分明的看见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轩辕殊珺的身上,摸来摸去的。轩辕殊珺向来都是不允许女人碰他的身体,就算是从前,她曾经亲眼目睹多别的妃子给他侍寝,他也不让那个妃子摸一摸,碰一碰。在他的眼里,女人只有被做的份。 安可儿的脚像是灌了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他的身边竟然也已有了如此能够亲近他的女人?! 她的心头蓦地揪紧,然后狠狠的发疼。难怪……也难怪,她离开他已经有五年了,他毕竟是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那也不奇怪。更何况整个皇宫里,美女如云! 屏风后,轩辕殊珺听到了安可儿的声音,道:“安安,快进来。” 安可儿心里疼得难受,轩辕殊珺居然知道自己来了,却没有停下来,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反而是继续决定和没那个女人鸳鸯戏水。 安可儿放肆的冷笑了两声:“让我进去?3p?我的口味可没有这么重。再见!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她本来想要砍他泄火的,可是,现在她都不想看那对狗男女的样子,免得污了她的眼睛! 然而,安可儿没走两步,就听到屏风的后面,男人哗的一声从浴桶里起来了,看样子想出来追她。 “安安!别走!” 安可儿一听到身后的有追出来的动静,她就走得更凶了,没走两步,她甚至就连轻功都用上了! 于是…… 后来,皇宫里就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那个高冷逼人,英明神武的陛下,穿着一条湿漉漉的龙内内,追着皇后娘娘几乎跑遍了大半个皇宫…… 有幸看到这一奇观的宫人们,忽然觉得,就是此刻马上叫他们瞎了眼,那也是值得的。 …… 安可儿一边跑,眼泪就是不自觉的从自己的腮边滑落。 因为眼睛都被泪水模糊了,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前面的树丛里,有一处机关,她一下子撞上了一根细弱游丝的银线,触动了机关。 十几支冷箭就朝着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四面八方的射了过来。 安可儿有片刻的失神,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猝不及防。 忽然,男人一双炙热***的手臂,紧紧的环住了她的纤腰,强有力的怀抱,瞬间就将她带出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有那么几秒钟,安可儿条件反射的伸手出去,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当轩辕殊珺带着她,安全的落在一处的地方,男人刚刚将她放到地上,安可儿就抬手结结实实的给了轩辕殊珺一个巴掌! “啪!” 轩辕殊珺没有躲,虽然是上半身***,但是,此刻他的威容,却比穿着龙袍都要奕奕夺目上几分。 他菲薄的唇畔,微微扯着冷笑:“安安,你最好解释清楚,这巴掌究竟是为什么。不然朕是不会放过你的!” 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太多,安可儿只能很美气势的将头仰起来和他说话,冷哼:“好,那你先跟我解释一下,昨晚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还有,今晚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什么昨晚的女人今晚的女人?” 安可儿满脸通红:“你不要再装了!昨晚的女人是昊儿亲眼所见!今晚的女人,就在刚刚,是我亲眼所见,你还狡辩什么?!你自己压不住体内的邪火,要找女人邪火……你……你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鬼混?!” 轩辕殊珺总算是听明白了,他非但没有紧张的解释,反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过来挑她的下巴:“朕倒是想找你泻火,可是……又怕把你弄坏了……得不偿失……所以才将你打晕了,让你好好的休息了一天一夜,怎么你不领情。一醒来,就提着剑过来质问朕,为什么不找你泻火?” 男人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 那荷尔蒙满满的干净的气息,让她有一丝的恍惚,也有一丝的疑惑,陛下的身上,似乎是没有任何女人的味道呢…… 怎么……怎么回事? 安可儿一把推开了男人,还是十分的生气:“你!离我远一点,不要靠我这么近!你靠我这么近,我都没有办法思考问题了……” 银色的月光下,男人英俊的脸仿佛是渡上了一层银晖,俊美的更加不似凡间的人,让人心悸不已。 安可儿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拼命的想把这种致命的蛊惑给甩出自己的脑海:“你!不要脸!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你都不鬼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不对,不管是背着我,还是当着我的面,你都不能有其他的女人。” 轩辕殊珺的俊颜依旧是沉稳没有丝毫的变化,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愉快,他唇角勾起了一抹为不可擦的弧度:“安安,你这是在吃醋么?” 安可儿没有否认:“对,我就是在吃醋!不,比吃醋还要严重,你背着我偷腥,这个是背叛!“ “锵”的一声,秋水剑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剑锋直指轩辕殊珺的鼻尖:“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测身上有伤,我肯定会用我的秋水剑在你的身上,再开一个窟窿!” 轩辕殊珺却不见丝毫的慌张和愧色,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在自家御花园赏花一般优雅的神情看着安可儿,微微眯眸:“安安,你总是这般的冲动。在很多时候,你宁愿相信别的眼睛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可儿冷笑:“哦?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我确实没有亲眼看到,也许是儿子误会你了。那么刚刚在你的寝殿里,跟你洗鸳鸯浴的那个女人呢?!你怎么解释!” 轩辕殊珺刚刚想开口,远处就传来了一个风吹柳絮一般柔柔弱弱女音:“那还能什么好解释的?孤男寡女一起待在房中,不就是那么点事情么?” 安可儿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觉得酥软得头皮发麻,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就是刚刚和轩辕殊珺鸳鸯戏水的女人,没曾想,她转过头来的时候,竟然看到的就是凤仲离那一只妖孽。 此刻,弱柳扶风似得在靠在树下,嘴里嚼着一片花瓣,鲜艳欲滴的花汁将他的红唇染得格外的芬芳,他身穿着一身闲散广袍,乌黑的长发垂下,在月光下,如黑珍珠一般的熠熠生辉…… 美得男女莫辨。 安可儿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刚刚看到的映在屏风上的那个影子,很明显就是这个长发飘逸的凤仲离! 她指着凤仲离质问轩辕殊珺:“你刚刚……就是和这个人妖在一起。” 轩辕殊珺口颇为轻松:“正是他。” 安可儿的眉毛僵硬的抽了抽,她只觉得十分的反胃:“所以,女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你现在已经开始玩男人了。” 轩辕殊珺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安安,你……” 凤仲离在风中僵硬了几秒钟之后,然后就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安可儿愤怒的指着轩辕殊珺的鼻子,破口大骂:“不要以为你玩男人就不是背叛我!在我的眼里,你只不过是更加的肮脏罢了!”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他的东西进出过菊门……她觉得,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在让着他碰了。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牙,用剑指着他:“别跟过来,不然我就一剑砍死你这个恶心的男人!" 但是她没没有来得及潇洒的转身里看,轩辕殊珺就直接长臂一揽,将安可儿抱紧了,深深的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醇厚低沉的声音,十分的冷静道:“朕是不会放手的,你要是想砍,就砍吧。反正朕的性命也是你救的。” 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说是这么说,但是,到真的动起手来的时候,却不舍得伤那个男人。 别说用刀砍他了,就说此刻被这个男人强行的抱在怀里,她都不忍心太过于挣扎,生怕扯裂了他那个可怕的贯穿胸背的伤口。 “哈哈哈——” 凤仲离还在不停的哈哈大笑。 轩辕殊珺听到了他的笑声,不悦的皱眉:“凤仲离,你到底想要笑道什么时候!” “哈哈——啊哈哈哈——” 轩辕殊珺一把夺过了女人手中的秋水剑,然后从他的手中,软剑笔直的飞出,擦过了凤仲离的刘海,狠狠的钉在他依靠的那根树干上。 凤仲离的绝色的脸蛋伤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他不敢笑了…… 轩辕殊珺冷睨着他:“怎么,笑够了?” 凤仲离笑不出来了。恋爱中的男子,真的好怕怕哦…… 咳咳。 凤仲离恢复了自己正常的男音:“咳咳,是微臣不对……微臣就算心里再怎么高兴,也不能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陛下的痛苦之上……”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个蔑视的眼神,瞪着凤仲离:“不要说风凉话,说人话。” 凤仲离尴尬的笑眯了眼睛:“少主,陛下并没有找宫女侍寝,也并没有找男人泻火。” 安可儿此刻的脑袋是懵的:“什么?你这是帮陛下开脱吗?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凤仲离笑得愈发的干了:“小的不管是身心,自当全都是效忠于少主的。可是,我早些年,也跟陛下达成了魔鬼契约,微臣委任为了尚书令,永远都不退休,一直工作微臣断气的那一刻。真是冷露无情毫无人性,就像僵尸一样留着黑血,惨无人道的上司……”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皱,口气冰冷,但是确实杀伤性十足:“说重点。” 凤仲离也不敢再扯了,一边心叹着陷入爱情的男人果然是最可怕的,一边爱笑眯眯的对着安可儿说道:“少主,请看陛下的手臂,你就能明白一切了。” 凤仲离这只顽劣的妖孽,果然一下子就戳到了重点。 闻言,安可儿将信将疑的低下头,男人此刻用双臂将她紧紧地锁在自己的怀里,她一低头就看见了,白皙精壮的手臂上,满是乌黑青紫的咬痕,那种咬痕,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和她手臂上的咬痕一模一样! 安可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心疼的抓着他的手臂,轻轻的摩挲着:“陛下……你……” 轩辕殊珺的声音温柔宠溺:“现在你因该相信朕了?” 她眼睛瞬间就湿润了:“陛下,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绝对是轩辕殊珺为了压制体内的邪火,所以就 轩辕殊珺沉声道:“你若相信,假也是真的。你若是不相信,真的也是假的。” 安可儿忽然觉得很愧疚,她抬起头来,狠狠的瞪着远处看热闹的某只顽劣的妖孽:“凤仲离,你这个死人妖,为什么不早点就说实话!” 凤仲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从指缝看着他们两个人抱得‘密不可分’如胶似漆的样子,戏谑道:“恋爱不就是相遇,相知,然后各种大大小小的误会,常常试试失恋和热恋的滋味,然后分分合合,哭哭笑笑……没了这些,男女之爱,平淡无奇,还有什么味道可言。” 安可儿汗颜:“听起来你很懂男女情爱。” 凤仲离厚颜无耻:“请叫我专家。” 轩辕殊珺冷谑:“那你的身边连一个姬妾都没有,私生子也没见半个?” 凤仲离忽然幽怨的小眼神看了一眼轩辕殊珺,望而兴叹。 安可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原来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还存着扳弯陛下的心思? 真是岂有此理! 安可儿站出来了一步,然后挡在轩辕殊珺的面前,将凤仲离落在轩辕殊珺身上的视线完全的挡住,厉声质问道:“凤仲离你说!陛下现在冰蚕咬了,那他中冰蚕的毒,应该怎么解?” 凤仲离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道:“这个,确实是个问题。现在火灵芝的邪火将冰蚕的寒毒给控制了,所以,寒毒的表象就没有这么明显。火灵芝是强身健体的圣物,但是却没有解毒的功效,陛下这段时间用冰蚕压制邪火,日后肯定会留下病根。” 安可儿虽然不像慕容秋逸那样,擅长治疗外伤,但是,人体经络和各种医理,她还是熟知许多的。安可儿担忧道:“陛下这样……日后可是会像我一样也爆发寒气,冻成冰块。” “也许。” 安可儿给轩辕殊珺把脉,然后和凤仲离商量着:“我看……陛下身体里的火气,已经减退了许多。冰蚕就不需要了吧。” 凤仲离笑眯眯的若无其事道:“陛下现在身体里的邪火,更甚于寒气。将来,陛下是一会儿冻成冰块,一会又如火山岩浆,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时冷时热,又冷又热。将陛下体内的火和寒,调节平衡到如此的程度,才是陛下身体最佳的状态。” 安可儿蹙眉,那病发的时候,活着肯定是比死了更难受。 安可儿沉思着,然后道:“我说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我,我用其他的办法,为陛下降火 说完,她的脸颊蓦地绯红。她只希望这只机智的人妖千万不要明白她说的其他方法究竟是什么。 其实她是打算用身体。她已经想好了,她继续用冰蚕咬自己的手臂,激发寒气,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来给陛下降温…… 咳咳……这个叫什么,冰火两重天?!好银荡…… 没想,凤仲离确是猜到了:“那样的方法……对你身体损害太大。女子体寒,本来就不易怀上小宝宝,如果你们想生个二胎,三胎四五胎的……那就很麻烦。” 安可儿默默吐槽,是母猪吗?生这么多。 身后的男人忽然沉沉的出声道:“够了。你们难道是当朕不存在吗?朕来决定如何治,不需要你们来决定。” 凤仲离依旧是笑眯眯道:“陛下,其实,你也知道,除了泡冰水,睡寒玉床,还要配合着……” 凤仲离没有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的瞟了安可儿一眼。 648.【648】心机宝宝 安可儿还没有说话,轩辕殊珺就立即出声反驳:“不行。这样于皇后太过于伤身体。” 安可儿的脸色微赧,清咳两声,然后躲到了轩辕殊珺身后,小声的道:“我……我可以。我来,总比你找其它的女人泻火要好得多。" 其实安可儿已经说得很小声了,但是,耳朵尖的某妖孽,还是能够听得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笑得十分的促狭无良:“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可怕。” 安可儿干咳两声:“你没有心爱的人,当然不懂。偿” 忽然,凤仲离笑得愈发的诡异了:“其实,微臣倒是有一个办法。” 轩辕殊珺问道:“什么办法?” “陛下您可以把使用过宫女,都重金遣送出宫,皇后娘娘就可以眼不见为净了。反正,皇后娘娘也知道,这个是为了治病。陛下并不背叛娘娘之意。” 安可儿垂下头,犹豫了大半天,最后还是没有答应:“不行,我受不了……也忍不了。” 凤仲离又道:“既然娘娘您眼睛里绝对容不下半点的沙子,那微臣还有一计。将那些宫女都统统处死。” 安可儿的脸色刷白:“什么?!” 这次,安可儿没有犹豫,而是直接就反驳了:“这个办法更不行!陛下的命是命,那些女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凤仲离笑得十分之荡漾:“娘娘有所不知,陛下这样一张脸,就死让女人马上去死,她们都是愿意的。昨天晚上,有一位宫女扒光了自己的衣服,想要将自己送给陛下,当时,我也在场,我告诉那个宫女说,她肯定会被烫死。但是,那个宫女就是愿意死在陛下的龙床上,我是怎么劝都劝不住啊!” 安可儿的心都跟着一下揪紧了:“那……后来那个宫女怎么样了。” 轩辕殊珺冷冷的说了一句:“后来,凤爱卿自己把持不住,就将她给上了,还当着朕的面……还真是瞎了朕的眼,凤爱卿的品味着实太低了,连这种货色都能艹得下去。” 凤仲离干笑着,和敬爱的陛下眼神交汇:陛下,你这样抹黑我,真的好吗? 轩辕殊珺狠狠的瞪了一眼过去:你敢多说一句试试看。 凤仲离无奈的叹了口气:陛下,你现在是连我这个‘死人妖’的醋都吃了吗? 轩辕殊珺看凤仲离一脸坏水,不想让他在安可儿的面前胡说八道。然后,然后一把拉住了安可儿的手,就走了。 安可儿就被拖着跟在他的身后:“陛下!陛下,你别着急走啊!现在我和凤仲离都是最了解你伤势的人,我要跟凤仲离再好好的商量一下,应该怎么给陛下你治疗啊,陛下……” 轩辕殊珺忽然站住了脚步,安可儿就这么一下子就撞上了他精壮的腰身上。 男性成熟又邪魅的声音,忽然响起:“安安,你觉得朕真的像像凤仲离说的一样,一定需要女人来降火?” 安可儿的脸色微微一红:“陛下,你不要勉强自己,我……我撑得住。毕竟我的体内,先天就有寒气……咳咳,我体内的寒气,还没有祛除尽,刚好能和你双修……” “你不要撒谎。凤仲离之前已经告诉朕了,你就是因为体内的寒气都已经祛除干净了,所以,你才用冰蚕来激发体内的寒气。” 安可儿此刻恨不得将凤仲离吊起来打! 她忙不迭的解释道:“陛下,你不要听凤仲离乱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得最清楚,陛下,你根本不需要顾忌那些……” 男人冷冷的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在你的心里,你究竟是有多么的小瞧朕?” 安可儿忽然一时语塞,说不出半句话来:“我……我……” 轩辕殊珺转过来,认真的看着安可儿:“安安,你以为朕是个随处动情的男人?你听到小孩子随口胡说,就气冲冲的提着剑,想要过来砍死负心汉……你终究是不懂,也不相信朕。一个肯为了你,脸性命都不要的男人,你居然还能够这样怀疑,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真的太没有良心了?” 安可儿羞愧难当:“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自从认识你以后,这么些年来,除了你,朕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今后朕也不会在碰其他的女人了。你曾经救过朕的命,与朕生死与共无数次,朕的眼力和心里,都只有你,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安可儿越听,就越觉得羞愧,她刚刚居然误会他这么深。 “男人,并不想你认为的那样,只会纵情声色。这个世上,也有重情重义的男人。安安,不要在怀疑朕了,你每怀疑朕一次,就像有一把尖刀,在剜着朕的心……”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以后不会了。真的,陛下你请相信我,我以后不会误会你了。” 他长臂一揽,将她又轻轻的揽进了怀里:“安安,你放心,这次你不要管,朕一定能挺的过去……” === 三天之后,轩辕殊珺说到做到,果然是日日都子在冰水里打坐,然后配合着凤仲离的汤药治疗,慢慢的就将体内的邪火给压下去了。 按照凤仲离对外宣称的官方论调的话来说,陛下那是吃了大补药,吃上火了。 他真的按照约定那样,把宫里的宫女都给撤走了,绝对不碰女人,也不看女人,就怕擦枪走火。 就连安可儿都常常被拒之门外,这就让她感到有点寂寞了。 轩辕殊珺真的是没有在碰过他,这让她破觉得寂寞,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娘亲,娘亲——” 安可儿寂寞得百无聊赖,躺在树上看日落。树下的小家伙就远远地看见了亲爱的娘亲,就撒丫子一路欢跑,跑到了安可儿的面前。 安可儿懒洋洋的瞥了轩辕泽昊一眼,刚刚好看到轩辕泽昊跑得急,摔倒在了地上。 小家伙趁机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滚,要抱抱:“呜呜呜——娘亲,抱抱好痛啊,呜呜呜——” 一边哭,还一边的从小指缝里看着娘亲,看看娘亲什么时候过来抱他。 安可儿看着这个从小就会耍心眼儿的小宝宝,真是哭笑不得,儿子着到底是像谁呀? “小小男子汉,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娘亲是最喜欢小男子汉了!哭鼻子丑死!” 就在心机宝宝一边假摔,一边考虑着自己究竟应该在娘亲的身边扮柔弱,还是扮小小男子汉的这个空档,忽然有一个女人的走了过来,然后,她把轩辕泽昊从地上扶了起来。 轩辕泽昊都不开心了,出了娘亲,他不需要任何人来扶着他!他郁闷的抬头看着那个女人:“你……为很么要来扶着本太子!本太子是不需要任何人来扶的……咦?” 轩辕泽昊歪着小脑袋,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女人是谁?他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娘亲。 安可儿道:“昊儿,这是你的大姑姑,快见过大姑姑。” 儿子到底是常年的跟轩辕殊珺的身边,礼仪和教养都是非常好的,一听到是大姑姑,就端正了身子,向长辈行了一个礼:“昊儿见过大姑姑。” 轩辕霓裳冷睨了他一眼,虽然此刻恨不得将他立即杀死,但是脸上却是满脸堆着伪善的笑意:“太子殿下不必多礼。” 说着,为表亲切,她还假意的伸手过去,慈爱的抓住小家伙的手:“这个孩子长得可真是俊啊,快来让大姑姑看看……” 小孩子对大人是很敏感的,心眼多的心机宝宝尤其的敏感,他真的是很不喜欢这个大姑姑啊…… 安可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叫道:“昊儿,不要无理,冲撞了你的大姑姑。快到娘亲的身边来。” 小家伙一听,能到娘亲的身边,高兴的不得了,屁颠屁颠的就蹦跶到了安可儿的面前。 轩辕霓裳冷冷的一笑:“没想到,五年不见,你的儿子居然还能跟你这么亲。“ 安可儿道:“亲生的毕竟是亲生的,血浓于水。长公主殿下,本宫先赔了,刚刚好饿而摔了一跤骜,本宫还要带他去给御医瞧瞧。” 安可儿刚刚拉着儿子的手,转了个身,轩辕霓裳忙道:“皇后娘娘,难道你不想知道墨庄现在真实的状况吗?” 安可儿一怔,的确,她现在是没有什么途径能了解到墨庄的状况。陛下那边,她也不好多问。 她对儿子说道:“昊儿,你先下去,娘亲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长公主殿下说。 轩辕泽昊别扭了半天,但是,安可儿依旧还是让他走。 最后,小家伙也只能愤愤不平的瞪了这个讨厌的大姑姑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自己最最亲爱的娘亲。 安可儿看着儿子离开御花园,这才说道:“好了,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轩辕霓裳冷嘲热讽道:“你这么关心墨庄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想要红杏出墙呢。” “闭上你的臭嘴!我和墨哥哥,是兄妹之谊,并像你想象得这么肮脏龌龊。” 轩辕霓裳还是不死心:“我早就从别处探听到了,你从前对墨玉可是朝思暮想,求之不得。上次你接到了墨玉去世的消息,不就是迫不及待的赶到墨庄吗?你现在还在犹豫什么,陛下想身负重伤,完全就不能奈何于你。你现在就算是带着儿子私奔了,陛下都拿你没有丝毫的办法。” 安可儿忽然蓦地惊醒。 上次用信鸽通知她墨玉罹难的消息,也许并不是拓跋宏,而是这个女人。安可儿不相信拓跋宏会舍得将她杀死,拓跋宏对她至少还有情意在,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就不一样了。 安可儿假装叹息了一声,顺水推舟道:“我倒是想走。但是,陛下毕竟救过我一命,我怎么也要等到陛下的伤势,完全的好了之后,然后才能放心的离开。” 轩辕霓裳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陛下的伤,还很重吗?” 安可儿假装擦了一下眼泪:“长公主殿下,您可千万别说出去啊。这样会有些心怀不轨的人,对陛下不利的。” 眼前,心怀不轨的某人,还真的差点就笑出声了来。 安可儿道:“长公主殿下,别忘了你刚刚说过,你要告诉我的事情。” 轩辕霓裳稍稍的回过神来,然后道:“墨庄的状况,现在很不好。墨玉自从入殓之后,庄主的位置就一直空着。一直都是你的二师姐在强撑着。墨玉临死前,似乎有交代过手下的人,绝对不能来找你。可是,花桤似乎知道你是墨字剑法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传人,所以,已经派人出来迎接你了。就算你要袖手旁观,至少也要在墨庄里,好好的挑个关门弟子,将这套剑法留下。” 安可儿问道:“是谁在找墨庄的麻烦,唐门么?” “没错,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唐门虽然是江湖门派,但是,实际上,已经都被陛下收买了。” 安可儿的心头蓦地揪紧……没道理啊,轩辕殊珺连慕容秋逸都能放过,为什么不能放过墨玉的,难道,就看在她的面子上都不行吗? 安可儿心中依然有疑虑,她不能完全的相信轩辕霓裳的话,如果她想知道墨玉到底是不是陛下派人杀死的,那还不如直接问陛下直接了当一些。她相信,凭着那个男人的高傲,绝对敢作敢当,是他做的,他会承认…… 她冷冷抬起头:“长公主殿下,多谢告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长公主殿下,还是请回吧。我相信,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人愿意看到长公主殿下。当然,也包括我。” 说完,安可儿就走了。 轩辕霓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并没有很惊讶,安可儿的表现完全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装之前就已经试探过凤仲离的口风了,安可儿是已经是知道了他们两个合伙将她从陛下的身边拐走的事情了。 她猜,安可儿肯定是原谅的凤仲离,而却在记恨着她, 因为,凤仲离毕竟是一心为主,没有丝毫的私心。而轩辕霓裳,则是完全为了她儿子,和她自己。 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打断了轩辕霓裳的思路。 “咦……你这个人……咳咳,大姑姑,您怎么还在我母后的金宝宫里?” 轩辕霓裳看到了轩辕泽昊,颇为‘惊喜’,她蹲下身,朝着轩辕泽昊招招手:“过来,过大姑姑这里来,大姑姑给你糖吃哟。” 轩辕泽昊十分臭屁的小鼻子一哼:“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吗?本太子已经五岁了!本太子是男子汉,对甜食才不感兴趣呢。况且,我母后说了,给我糖吃,骗我跟着走的人都是坏人!” 轩辕霓裳蓦地一怔,没想安可儿竟然这样教小孩子的。不过,也难怪,现在皇宫里,敢拿着糖哄太子的人,根本就已经没有了。 “好,既然昊儿不喜欢吃糖,那大姑姑就不勉强你了。不过,大姑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绝对想知道。” 轩辕泽昊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父皇和娘亲,好像都没有说过别人的秘密不能听。 特别是父皇。好像还知道许多人的秘密,所以,那些人因为父皇知道他们的秘密,都不敢不听父皇的话。 小家伙在歪着脑袋向了许久:“本宝宝决定了,你有什么什么秘密,尽管说来听听呗!” 人美惹人怜。更何况是这么聪明的玉娃娃。 轩辕霓裳微笑的点了点他的小鼻子:“你知道的亲生父亲是谁么?” 轩辕泽昊那一脸蛋的聪明样,瞬间就傻住了。 == “皇后娘娘驾到——” 当听到传令官的这一声传令之时,轩辕殊珺正一边泡着冰水,一边听着凤仲离在一旁汇报着朝堂上的一些要事。 轩辕殊珺一听到皇后驾到……光是听到她的名字,就已经有一些按耐不住了。 看到水下特别容易激动的某位小兄弟,他不觉得有一些难堪,毕竟还有外臣在。于是,轩辕殊珺就下令道:“凤卿,将朕的衣服拿过来,给朕换上。” 凤仲离依旧是无良的笑眯眯道:“陛下,这不属于尚书令的工作范畴。” 轩辕殊珺冷睨着他,漠然道:“朕给我加工资。” 凤仲离继续笑眯眯道:“陛下,难道你觉得,微臣缺钱吗?” “朕倒是觉到你的脸上缺几道男人英气的刀疤,所以才会如此的像女人一般……娘娘腔。” 素来臭美的凤仲离激动的捂住自己沉鱼落雁的花容月貌,哇哇大叫:“陛下,你赢(硬)了!” 然后凤仲离就飞快的抱着一堆衣服过来,感激给陛下换上。 于是,安可儿进来的时候,就刚刚好看到了这样的一副景象,某人妖跪在地上脱陛下的腰带,而那个正在特殊的状态,是正对着他的嘴的位置…… 安可儿瞬间惊呆。 同时,寝殿里的那对男男,也呆住了。 还没有等轩辕殊珺开口,安可儿就直接大不走到了凤仲离的面前,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将他拖了出来,然后扔出了寝殿,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死人妖!总是想着扳弯陛下,玛德,以后我见到你一次,就揍你一次!” 就算是一丝不挂的现在,轩辕殊珺也还是一如既然的从容淡定,比龙袍加身,也丝毫不减威仪:“你听朕说,刚刚不过是他为朕穿衣服……” “可是,我明明就看到的是,那个死人妖在脱你的裤子!” 他淡定道:“那当然是要脱掉湿的衣服,才能穿上干的……” 安可儿忽然一口吻住了他的唇,制止住了他继续说话。 轩辕殊珺呆滞了一下,然后热烈的回应着。但是,吻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已经渐渐的失去了控制,所以,轩辕殊珺当下立即推开了她:“不……不行……” 安可儿被推开之后,非但没有远离他,反倒是一边走近男人,一边脱着自己的衣裳:“陛下,你……你不想吗……” 轩辕殊珺别过头去,硬着心肠道:“没这个想法。” 只要是他一想起,在她昏迷的时候,他给她伤处上药时候,花*被揉蔺得那惨样,他就不忍心再让她…… 他现在依旧是不能确定,他究竟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他不想自己伤害她。 然而,当她将自己剥光的时候,他是再也克制不住了。 “安安……朕、朕会很小心的……不放进去,嗯?” “陛下,没关系……我可以。” 649.【649】“本宫,怀了你的孩子。” 大殿外面,传来了小孩子脚步声:“娘亲——” 安可儿吓得差点要从床上滚下来了! “陛下,不要!儿子这么小,看见了不好!” “就……当提前教育了……” 她有些恼火了:“我是他的母亲,你这样,让我以后在孩子的面前,没有办法抬起头来,我还有何脸面。” 他的眼眸蓦地一沉,指尖划过她绯红得晶莹剔透的脸蛋,手感极好偿。 “安安,朕知道你来自另一个时空,可是,昊儿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不能用你那个世界的方法过多的干预他。昊儿的教育问题,一定要听朕的,你不能有任何的异议。” 安可儿脑门上的冷汗直冒,但是她已经不敢说话了,儿子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屏风外面。 同时,她也不禁的感到奇怪了,儿子今天是谁那么了,平时不是一直都很惧怕父皇的吗。除了请安,宸宵宫能不来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若是她开口让儿子别进来,凭着儿子的这个机灵顽皮的劲儿,要么就是直接冲进来,在她的怀里要抱抱,要么就是假装退出去,然后在在外面偷偷的看娘亲在里面做什么。 她现在就是恨不得将自己完全缩进被子里,只当是自己不存在。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是他娘亲…… 可是,父皇的床上有别的女人,这个对孩子的打击似乎是更严重一些。 轩辕泽昊原本脆生生的童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很明显,那就是哭过了:“娘亲,你在里面吗?宝宝有话想问问你。” 安可儿已经看见了儿子小小的靴子,探出屏风外面。 这个时候,轩辕殊珺忽然出声:“站住!” 一下子就将这个顽皮小小少年给震慑住了。 轩辕泽昊心惊胆战的,小心翼翼的,又将脚步给收了回来,还退到了屏风的外面去。 安可儿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还好,昊儿虽然不喜欢父皇,但是却对父皇的每一句话都是言听计从的。不然,刚刚他们这样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孩子的面前,真不知道有多难堪。 “父……父皇,娘亲呢……娘亲不是在这里吗?宝宝要见娘亲!” 她蜷缩在他的身下,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他,示意他不要说啊,不要说! 轩辕殊珺道:“你娘亲,就在这里。” 果然,轩辕泽昊一听到娘亲在里面,漂亮的大眼睛就立即大放七色彩虹,他知道,父皇最听娘亲的话,不管他犯了什么事情,只要躲到娘亲的后面,就行了。 他想进来,好娘亲要抱抱!他的脚步刚刚动了一下,轩辕殊珺又是一声的冷喝:“朕说过,让你站在外面,不许进来。” 他小小的脚步又怯弱的退了回来:“父皇,宝宝想见娘亲。” 轩辕殊珺倒是说得直白:“现在不行。” 轩辕泽昊委屈道:“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是不是因为……” 他那双像娘亲一样漂亮的大眼睛,泪水在打转,他想起了大姑姑……哦不!是那个女人说过的话,他要是说出了事实,父皇…… 如果说出了父皇就是傻这个男人肯定会恼羞成怒的将宝宝掐死!轩辕泽昊嘟着小嘴,终究还是不敢问出口。 这个问题,宝宝还是只敢和娘亲说说了。 屏风里,又传出了轩辕殊珺的声音:“以后,只要是父皇和你娘亲同在寝殿,你就必须退避。”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是,儿臣告退。” 他总觉得娘亲是被父皇欺负了,因为,他每天晚上在金宝宫门外,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挠门的时候,总是……好像能听到娘亲在里面,好像有尖叫的声音传出来……是不是被父皇打了? 或者用更可怕的方法折磨娘亲?!就因为父皇知道了,宝宝不是他亲生的儿子?! 轩辕泽昊没走几步,他的身后又传来了熟悉的尖叫声,夹着令人窒息的呻/吟,十分的磨人…… 他小小的身躯一震,赶紧捂上了耳朵,一路泪奔跑出了寝殿:“娘亲,原谅宝宝不能去救你……宝宝现在是打不过父皇的……” === “笃笃笃——” 月关下,一个披着白色披风的女子,敲响了山鹰房间的门。 今夜不是山鹰在宸宵宫值班,他此时正在自己的床上躺着,但是因为职业习惯,即便是睡着的山鹰,他入眠也是相当的浅,就算是睡梦之中,他也会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山鹰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谁?!“ 来人只是敲门,但是却一声不吭。 山鹰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丝预感,他迅速的跳下床,就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然后一路奔跑到门边上,想将门打开的时候,那双手却在即将碰到门扉的那一刻,停下来了,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是……是你吗……” 披风的帽子下,女人妖艳的笑容绽放在一片黑暗的阴影中:“是我。” 山鹰蓦地一震,只觉得心里有一只猫爪子,不停的挠着他,又痛又痒有狠,鲜血淋漓。 山鹰痛苦得一拳砸在门板上:“你……你不应该来这里的!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你了!我说过,给你一些消息可以,但是,但是我是不会陷害陛下的!” 门外女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无限的幽怨,语调中还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慵懒和娇腻:“谁说我是来加害陛下的,你就不准我想你了吗?这些年来,我被幽禁在皇宫里,幸亏有你陪伴……妹妹深闺寂寞,我只要一想起你,我的身子都会觉得热。” “吱呀——” 门忽然被打开了,然后,在门外站着的那个女人,就被他一把拽了进来,两个人在黑暗的房间中,一阵热烈的激吻。 男人身陷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待到一阵狂风暴雨之后,没有一丝光亮的房中,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心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山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狠心的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厉声道:“你!你还来做什么?!” 女人妩媚的舔了舔手指,红唇绽放出性感的笑:“我堂堂一个公主,陪你一个侍卫睡,还委屈了你不成?” 他现在特别的苦恼,自从三年前,他中了这个女人的春药之后,他就一直被她控制着,女人果然是毒药,能让人越来越上瘾,怎么戒都戒不掉。 素来耿直的汉子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即内疚又自责:“我知道的一切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在我这里捞不到任何的好处了!” 轩辕霓裳玩弄着他英俊的下巴:“不!你知道的东西,并没有全部都告诉我。你告我的,就只有安皇后的秘密。” 山鹰孔武有力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你这个妖妇!不管你陪我睡多少次,我都不会因为你就背叛陛下的!你要除掉安皇后,我可以不管,甚至……甚至帮你!但是,你要是相对陛下不利,我不论如何都是不会答应的。” 轩辕霓裳心底冷笑着,不得不说,她这个弟弟还真的很会养狗,养的没一条狗都特别的忠心。 青衣是这样,山鹰也是这样。 青衣就算做了慕容柒柒的夫君,慕容家的上门女婿,但是,最后还是背叛了慕容世家,里应外合的协助陛下一举端掉了慕容氏的叛军。 当初,青衣被轩辕帝打得半死,被慕容家收留,慕容柒柒自以为得了一个一生一世爱她的夫君,没想到她这都是被狗/日了。 轩辕霓裳的目光流毒,哼,那是哪个丫头没本事,留不住男人的心。要是换做她就不一样了。 轩辕霓裳纤细柔媚的手臂轻轻的勾着山鹰的脖子,然后纤细柔美的指尖,不停的在男人胸膛上画着圈圈,不遗余力的撩拨着男人的每一根神经:“你这个死男人,打算就这样抛弃人家了吗?人家真的好伤心啊……” 山鹰猛咽口水,只觉得承受不住这样的诱惑,这个外表看起来高贵冷艳不可侵犯的长公主,堂堂大食国的王妃,没想到在床笫之间,居然如何***蚀骨。 只要一想到平日里,长公主殿下美丽高贵,不容半点亵渎,此刻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放浪,就更让他不能自拔! 忽然,轩辕霓裳柔弱无骨的小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你可知道,宝宝也很伤心。” 山鹰听了,蓦地一震! “长……长公主殿下……您在说什么?!” 轩辕霓裳笑得邪肆道:“本宫,怀你的孩子。” 山鹰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担忧。 轩辕霓裳忽然叹了口气:“我既然已经怀了这个孩子,那大食国自然就是回不去的了。本宫陛下想办法留在轩辕皇朝,这样,才能将孩子平安的生下,山鹰,难道你不想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吗?” 山鹰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你……你说什么?你还要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 轩辕霓裳道:“那是当然的。我们的孩子,使我们爱情的结晶,使我们爱情的见证。我又是极喜欢小孩子的,我当然要将他生下来。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忙。” 山鹰妥协了:“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只要是不危害陛下的事情,我……我都能为你去做!” 第二天,当安可儿从男人的身边恍恍惚惚的醒来的时候,身上又酸又痛,就像是被大车轮狠狠的碾过了一般……感觉身上的每一根骨头,好像都是散架的。 她尝试着动了一下,但是,却发现她的手此刻正被轩辕殊珺紧紧的抓着,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拼命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可是都是无济于事。 他的手,紧紧的将她的手扣住了,锁得牢牢地。 就好像,地老天荒都不分开。 她多希望这一刻能够长久,现在他们的日子过得也很安逸,整个超爷看上去风平浪静,又没有什么强大的势力威胁到轩辕殊珺。 如果有的话,大概就是一个墨庄了吧。 一想到墨庄,安可儿这才把昨天要来质问陛下的话给想了起来。昨天,长公主告诉她,墨庄其实就是被轩辕殊珺控制的唐门给灭掉的。 她的心头,蓦地一紧!直到现在,她也认定,墨玉是这个世界上最宠爱她的人,如果她有亲哥哥,也不过如此…… 忽然,她的鼻子一酸,忍不住在轩辕殊珺的肩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还沉睡在美梦之中的男人,估计是被咬得疼了,闷哼一声,悠悠的转醒:“安安,你一大早的,就饿了吗?看来还是要朕先喂饱了你……” 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安可儿将头别到一旁,冷冰冰的躲过了他的亲吻,的声音冷静严肃:“我问你个事情,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乌黑的发丝,从男人光洁如玉一般的后背上垂下来,酥酥麻麻的撩到她的脸上。 他俊美幽邃的黑眸微微眯起,性感哑黯的声音道:“问吧。朕必定知无不言。” 安可儿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道:“是不是你指使唐门,血洗墨庄?!” 轩辕殊珺蓦地一怔,深沉幽暗的眸底闪过一丝细若碎冰精光,沉声道:“安安,那么你先回答朕一个问题,朕才会回答你提的问题。” 被这样凌厉的目光注视着,她的气势情不自禁的就弱了几分:“你、你说。” 那双如深渊一般的黑眸,深深的吸引着她,他的声音淡淡凉凉的缓缓道:“若是,真的是朕杀了墨玉,你可会也杀了朕,为墨玉报仇?” 安可儿蓦地一震,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 她的泪水瞬间就模糊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陛下,不要逼我……我的心里,残留着‘她’的情感,特别是‘她’对墨玉的爱,刻骨铭心,我能够强烈的感觉得到……” 男人优美的薄唇畔,勾起了一丝薄凉的冷谑:“所以,你是想告诉朕,你的一颗心被劈成了两半,一般是属于这个身体的原主,另一半才是属于你的。所以,朕就要容忍你,你的心里藏着那个男人?” 安可儿用手背擦掉了眼睛里的泪水,强忍着伤心和难过道:“陛下,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是东方小姐的爱,还残留在我的心里,可是,毕竟是我支配这个身体。就算是陛下杀了墨玉,我都不会找陛下报仇的。因为,我现在的心里,是如此深刻的爱着陛下……就像东方小姐爱着墨玉一样……” 轩辕殊珺心动之处,忍不住俯下身,将她挂在花容上美丽晶莹如花露的泪珠,轻轻的吻掉了。 他难得柔声哄道:“安安,你不要难过。朕知道你的一切,知道你的来历。并不会是非不分的国恩苛责于你。朕现在知道了你对朕的心意,朕已经心满意足。生生世世,绝对都不负你。” 安可儿哭着点点头:“陛下,他死了,我真的很伤心。可是,陛下你一定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从今晚后,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能将我们分开,我一定会陪伴在陛下的身边。” 男人情动处,将她狠狠的揉进了自己的怀里,恨不得将她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那一刻,他如此清晰的明白,他已经彻底的爱上了这个女人,就算是他一直苦心经营,心心念念守护的天下,都比不上怀中这个女人的一缕青丝,一滴眼泪,一句情话。 他深深浅浅的亲吻着她,嗅着她身上令人迷醉的气息,就连素来醇厚的盛情,都因为动情而变得浮浮沉沉道,一呼一吸都是女子甜美醉人的芬芳:“安安,你且放宽心……墨玉并不是我授意杀害的。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结。” 安可儿蓦地一怔:“真、真的吗?” “唐门和墨庄本来就是有世仇,就算没有朕的暗中指使,唐门也是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将墨庄置于死地。安安,你相信朕,朕就算是为了你,也不会轻易的伤了墨玉的性命。” 她只觉得心头一热:“嗯,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 几天以后,轩辕殊珺身上的伤势经过调理,已经都好得差不多了。 可是…… 随着他的身体逐渐的康复 安可儿现在一看见他就腿软。 以往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候,他还克制着不去碰她。但是,现在他渐渐的能控制住速度和力量了,反而是将她折腾得腰酸背痛的。 安可儿侧卧在马车里,连腰走直不起来了。 刚刚……刚刚那个混蛋男人,在马车里又将她要了一次,说是临行礼物。日前,在她强烈的要求下,轩辕殊珺终于答应了,让她启程去墨庄。所以,今天就是出发的日子了。 她依旧记得,这个男人在结束的时候,摸着她的滚烫的小肚子说道:“希望等你回来的时候,能听到你的好消息。朕希望,这回是位小公主。” 她攥紧了拳头,毫不客气的一阵粉拳就砸在了男人的胸膛上:“你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子孙!你还想要小公主!你还是祈祷自己别成为那只累死的耕牛吧!” 结果,轩辕殊珺掀唇一笑,马上就让她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是被耕坏的地。 “娘亲——娘亲——” 马车外面那个欢快的呼唤声,把安可儿的思绪给打断了。 轩辕泽昊一路奔跑着,一路呼唤着,兴高采烈的奔上了马车,然后一头扎进了娘娘亲的怀里撒娇。 安可儿尴尬的微微咳嗽了一下。才从刚刚的那个少儿不宜思绪中回过了神来。 轩辕泽昊不停的在安可儿的怀里撒娇,不停的蹭着:“娘亲……这几日,宝宝很想念娘亲,可是却都没有见过娘亲。父皇一直霸占着娘亲,宝宝就连单独和娘妻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下:“昊儿,你看看你,这就是你不体谅你的父皇啦,昊儿和娘亲,不是要出远门么?那么你父皇就有好久要见不到娘亲了,所以,临走的时候……咳咳咳,见得勤了一些,那也事正常。你看,宝宝现在不就能和娘亲单独待在一起了吗?” 轩辕泽昊嘟着嘴巴,都能挂油瓶了:“既然娘亲都这么说了,那宝宝就不生气了,父皇他总是霸占娘亲,哼!总有一天,宝宝要将父皇打倒!” 安可儿听得心里一阵发怵,忽然有点不敢想象,儿子长大了以后会怎样和轩辕殊珺对着干。 650.【650】能对自己心爱之人,都如此心机到这种地步,真是令人寒 “娘亲,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昊儿都等不及要和娘亲一起私奔了!” 安可儿哭笑不得,怜爱的摸了摸儿子那颗漂亮的小脑袋:“我们再等一等,一会儿,会有一位好看的叔叔,跟着我们一起走,他会一直保护我们的。” 轩辕泽昊忽然用手指着远处:“娘亲,你说的是这个好看的叔叔吗?” 安可儿顺着儿子的手指向的方向,透过那个打开的马车门,果然看到了慕容秋逸,提着剑,从远处走来。 他很久没有修剪过的胡子,让他看起来有一些邋遢,和从前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世家公子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撄。 难怪,陛下现在都敢将慕容秋逸放出来,走在阳光下了。 现在估计已经没有人能将这个邋遢的剑客和之前玉面公子,联系在一起了偿。 当慕容秋逸走到安可儿的马车边上的时候,安可儿颇为嫌弃的说道:“七夜,你好歹也刮刮胡子,你这个彪悍的样子拿着剑跟在我们马车后面,不知道的让你都还以为你是来打劫的。” 慕容秋逸皮笑肉不笑:“你要是不乐意,大可以不用我跟你去墨庄的。” 安可儿诡笑:“我就是要让你跟我一道去。你别以为你这样胡子拉碴一大把的,花桤揪认不出你了。你就是化成灰,估计也能被她认得出来。你呀你呀!你钱的风/流债,总归是要还的。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慕容秋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安安,在我的心里,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可是,你的陛下,曾经有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他从前对女性,从来视如玩物,你……你难道从来都是睁着眼睛却看不见吗?” 听到他这么严肃的问了一句,安可儿反倒是自己安静了下来:“我当然知道。可是,他爱我,他带我与别的女人不同,他……他自从遇见我,就从来不在碰过任何的女人。我又怎么能因为从前的事情,去跟他闹别扭呢?” 轩辕泽昊忽然发现了,大人们之间,又再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了,于是,机灵的小家伙,紧紧的抱进了娘亲,安静又乖巧。生怕娘亲也像父皇一样,一盒大人们谈事情,就叫他回避。 哼,宝宝才不要回避呢。好不容易甩掉了父皇,宝宝要和娘亲一辈子都在一起! 安可儿蓦地发现,怀里这个粘人的小糯米团子,又将她紧紧的给粑住了,她忽然想到,她和慕容秋逸的这些话题,真的很不适合五岁的宝宝听:“昊儿,你先出去玩一下,娘亲有一些话想要和这个叔叔说。” 小家伙十分机智的将耳朵捂得紧紧的:“娘亲,你刚刚说什么,宝宝都听不到,娘亲就让宝宝呆在这里吧。” 粉雕玉琢的儿子本来就生得漂亮,现在像一只乖巧的小白猫儿一样,捂着耳朵,蜷缩在娘亲的怀抱里撒娇看起来萌萌哒,把她的心都萌化了。她轻轻的在儿子粉嫩的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好,宝宝乖!” 慕容秋逸看得,心都不禁的动了一下。 没想到女人做了母亲之后,会散发着这么美丽的光辉,温柔得令人心碎。可惜,眼前的女人和孩子,都不是他的,他没有这么好的福气,有这样美丽的妻子,有这样可爱的儿子。 哼,那个男人真的是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江山是他的,美人也是他的,轩辕殊珺的后半辈子,真的要享尽齐人之福和天伦之乐。 安可儿将头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慕容秋逸在对着他们母子二人发呆,男人的目光看起来是十分的复杂。 她道:“看你这眼神,你该不会也是想结婚生子了吧?” 慕容秋逸低下头:“我没有那个福分。” 安可儿道:“其实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可以嫌隙的,你虽然是风/流了一点,可是你有情有义。我一直把你和柒柒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既然陛下给你一个新的身份,那么你可以忘记过往,重新开始。” 慕容秋逸沉声道:“面对着你,面对着陛下,我永远都不可能释怀。” 安可儿认真的想了下,然后道:“慕容,这样吧。这次,我放你走。” 慕容秋逸眸底惊讶的看着她:“你……” 安可儿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道:“陛下现在还没有彻底的相信你,把你留在暗卫营里,也算是监视你,控制你。可是,我相信你。” 慕容秋逸苦笑:“别太相信我,我现在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了。” 安可儿又道:“那次,陛下危在旦夕,是你挺身而出就了陛下的性命,你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陛下是没见到当时的情景,陛下本来就是多疑。所以他没办法相信你。你不要记恨陛下。” 慕容秋逸冷冷的说了一句:“不会。他能留我一条命,其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慕容,这一路上,你尽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地方隐居,你随时后可以离开。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阻拦你。” 慕容秋逸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安安,你嫁给我放跑了,陛下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你的。陛下的性子,你应该十分的清楚,陛下素来就是将江山放在首位的。” 安可儿笑道:“我自己的男人,我知道。我也知道我在他的心底是个什么样的位置。我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担心我了。” 说着,安可儿就将马车的门缓缓的关上了。 慕容秋逸最后说了一句:“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安安,但是,我会将你平安的护送到墨庄。然后我就会消失,永远都不回来了。” 安可儿顿了一下,然后淡淡道:“随你。” 马车的门彻底的关上了,然后缓缓的驶出了帝都。 “娘亲,父皇在怎么没有来送我们?” 安可儿指尖轻轻的点住了儿子的嘴巴,然后道:“昊儿,以后在外面,你千万不能说‘父皇’,要称之为‘父亲’。懂?” 宝宝被娘亲的手指戳到了,一下子幸福得都冒泡了,小脑袋点头如捣蒜。 “昊儿,你父亲并非不想来送我们,只是,我们的身份要隐秘,不告诉任何人。我们的踪迹不能这样随随便便的就被别人知道的,特别是不能让坏蛋知道!” 轩辕泽昊点点头。 一路上,都是慕容秋逸骑马,紧紧的跟在安可儿的马车后面,护送着她。 而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无数的暗卫在一路紧紧的尾随,时时刻刻的保护着皇后和太子的安慰。 出了堵帝都大门的时候,慕容秋逸给守城的士兵看乐出行的令牌,所以他们都免受了检查。 安可儿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她就打开了马车的门,问道:“何事停下。” “夫人,前面,我们就要出帝都的城门了。” 安可儿慢慢的“哦”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从自己的易修理掏出了一个小锦囊,锦囊里面记着她记起了轩辕殊珺交代她说的,出了城门的时候,将这个锦囊打开,里面就有他想要对她说的话。 收下这个锦囊的时候,她的整颗心都是荡漾的。 没想到陛下平日里那么一个冰冷严肃的人,竟然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此刻她面色羞赧,又心怀期待的将这锦囊打开。本来以为,是陛下写下的情诗或者情话之类的,没想到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当她看得到锦囊装着的字条那一刻,她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瞬间手脚冰冷。 一直黏在她身边的那只糯米团子,软著嗓子,甜甜的叫道:“娘亲,娘亲,你的手怎么忽然的冰凉了起来,娘亲你是不是生病了。” 安可儿忍了又忍,才稍稍的将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昊儿,娘亲的话,你听不听?” 小家伙,就像一只卖乖的猫儿一般,扑进她的怀里就要抱抱,撒娇道:“娘亲说什么,宝宝就听什么。绝对不会违背娘亲哒!” 安可儿摸了一下儿子的小脑袋,然后道沉声道:“好,你乖些,乖乖的待在马车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害怕,也不要走出来,好不好?” 轩辕泽昊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好哒!” 安可儿解下了盘在她腰上的秋水剑,走出了马车。 正在准备出发的慕容秋逸,看见安可儿走出来,疑惑的问道:“安安,什么事情,你要亲自下来?” “锵”的一声,抽出了秋水剑。 慕容秋逸一下子就惊呆了:“安安,你怎么了?” 安可儿用长剑指着他的鼻子道:“拔剑!你这个卑鄙小人!杀人凶手!” 慕容秋逸的眸底深处路过一丝阴鸷,聪明如她,立即就联想到了,当初他将司徒御医杀死,然后顺着楚王设下的局,继续诬陷安可儿刺杀了楚王,让她背上黑锅。 “混蛋!拔剑啊!我要为司徒爷爷报仇!你这个混账东西,就连一个老人家都不放过!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你……你……” 慕容秋逸非但没有拔剑,反而将长剑扔在了地上:“我不和女人动手,尤其是你。你若是想杀我,你就杀吧。反正我这一生,杀人无数,不管是给谁偿命,都差不离。反正,现在我的家族都已经覆灭了。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的守护了……能死在你的手里,应当是我最好的归宿。” 这番话,安可儿似乎在轩辕殊珺那里听到过类似的。其实,慕容和陛下很像,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自己领地上的百姓。他们几乎就没有为了自己而活过。 安可儿痛苦压抑,难以决断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下天空。 不经意的一瞟,却让她意外的瞧见了城门上有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高大俊美,风姿卓绝。、 轩辕殊珺原来早早的就在这城门之上,等着看好戏了。 安可儿冷哼了一声,心在冷笑。 轩辕殊珺啊轩辕殊珺,能对自己心爱之人,都如此心机到这种地步,真是令人寒心。 轩辕殊珺想必是早就料到了,安可儿会在路上就将慕容秋逸给放了,或者,两个人之间,相处久了,更加的萌生了什么别的情谊,所以,轩辕殊珺才选择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揭穿慕容秋逸曾经造过的罪孽。 轩辕殊珺此刻站在城门之上,就是想来看看,他所谋之事是不是大有成效。 当男人和她的目光相互交汇的时候,安可儿露出了一丝冷笑。从前,陛下曾经说过,不会让她的手沾上一滴血。恐怕,此刻,那个男人站在城楼之上,最想看到的就是她将慕容秋逸给砍死吧。 人若是常常被欺骗,被算计,就算是对方没有恶意,但是,都会算计的那个人产生厌恶和反感。 她就像是在他的手掌中的提线木偶一样,总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她并不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人,她生性自由,天生反骨。越是被人安排设计,就越是不想按照别人设计的走。 于是,安可儿转过身来,冷漠平静的看着慕容秋逸,反而将秋水剑给收起了来。 安可儿道:“有人希望,能借我的手,杀了你。现在此处,离司徒的坟最近。看来陛下不仅是想提醒我,你这个杀人凶手罪不容诛,甚至,可能还希望我将你杀了之后,拉着你的尸首去祭奠司徒爷爷。” 慕容秋逸能猜到安可儿口中说的‘这个男人’是谁,而且,就在抬眸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城楼上的轩辕殊珺,就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慕容秋逸叹了口气,沉声道:“安安,我确实也是个该死之人。你若杀我,我觉悟怨言。” 她一双纤纤玉手,已经将秋水剑重新系到了腰上:“这个世界上该死的人太多,我没有那个兴趣去一个一个的杀。陛下身上欠的命摘,不知道比你多多少倍……善恶对错,难分难辨……” 慕容秋逸难得苦笑:“安安,你果然长大了,变得更成熟了。” 安可儿轻啐一声:“我不执著善恶仇恨,并不代表我愚善。你对我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你甚至还为了嫁祸我,多害一条人命,我会记住一辈子!司徒爷爷在天上,也会看着你的!我们之间的情谊,到今天为止。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也不想跟你说话,永不相见!” 慕容秋逸被她说得羞愧难当:“安安,至少让我跟着你,一路保护你到墨庄。” 安可儿没有理会慕容秋逸说的任何话,而是用暗号招来了暗卫:“你们,将七夜带回去,不要让他跟上我的马车,我永远都不要见到这个人!” 暗卫们受到了安可儿的命令,都纷纷的动起了手来。 慕容秋逸寡不敌众,手上的长剑也被他给扔了,他当然敌不过眼前这些一等一的高手,他不会硬来,很快就被暗卫们给制服了。 “安安……是我对不起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我那个时候并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让离开皇宫,离开他!虽然我诬陷你杀人,但是,我绝对不会见死不救!我到最后,是肯定会想办法保你周全的。” 安可儿转过身,头也不回:“哼,伤害就是伤害,诬陷就是诬陷。你终究都是为了你自己。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友尽。” 然而,安可儿此刻更想揍的人是站在城墙上,做壁上观的那个男人。 轩辕殊珺料定了他这样设计,等到安可儿回来的时候,必定不会与他计较太多,因为她生来就是个不爱恨人,不爱记仇的性子。 安可儿最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城楼上的轩辕殊珺,这样的男人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马车缓缓的驶离了帝都。 轩辕殊珺站在最高的城楼上,一直眺望着,就像一尊俊美如玉的肖像一般,似乎打算在城墙上化身为望夫石,一直等着心上人回来,他才会活过来。 直到马车消失在地平线,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城门上眺望着她远去的方向。 山鹰在一旁叹道:“陛下,你既然这么不舍得安皇后离开,为何不将她留下呢?” 男人的深眸深深,凉凉道:“那是她的心结,必须由她亲自做个了断。” 山鹰支支吾吾的:“陛下……可是,此去凶险。陛下就不担心娘娘吗?” 轩辕殊珺其实已经派了得力的人,去暗中接管辖制了唐门,而且驻地的军队,也已经有所行动了。但是,轩辕殊珺想来就是个深藏不漏的男人,就算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也不会讲话讲到百分之百。 这个世界上,最无常的便是人心。 “陛下,陛下要不要卑职前去亲自保护娘娘的暗卫。” 轩辕殊珺这才说道:“不必,朕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你无须多事。知道得太多,反而对你不好。” “是……是,陛下。是山鹰多事了。” 虽然他的嘴上这样说着,可是,他的心里,却在想着,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从陛下的口中探到。 山鹰站在轩辕殊珺的身后,所以,轩辕殊珺此刻却没看到他的眼睛里,有鬼。 此刻,一阵风过,空气里带来了一丝轻媚的香气,扑进了轩辕殊珺的鼻子里,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寻着香气看向了山鹰。倒像是,山鹰身上带着某个女人的贴身物件,所以也带了些这个女人的香味。 “山鹰,你可娶妻了?” 山鹰的脸色微微一红:“没……没有。” 轩辕殊珺虽然并不热衷于女人,但是,好歹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尝到了情滋味,他一看山鹰羞赧的神态,就知道了他是怎么回事了。 “山鹰,有空将那个女子带来给朕瞧一瞧,朕就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爱你了。” 山鹰的心里忽然有一点感动,但是更多的是愧疚:“陛下,卑职卑微,这点小事就不敢实污了陛下的眼睛。” 轩辕殊珺语重心长道:“你我主仆多年,你是什么样的性情朕最是清楚。山鹰,你太实在,太好骗。一定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女人,这样你才能好。” 山鹰根本就不敢接话,他此刻的眼睛都有些泛红了:“卑职……定当谨记陛下的话。” 他眼眶微红的看着陛下离去的身影,心底五味陈杂,他已经越陷越深,到现在已经无法自拔了。 === 安可儿带着儿子赶了两天的路,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要换马车,乘船。 轩辕泽昊晕车晕的厉害,这两天一直都是病蔫蔫的待在马车里,睡在娘亲的怀里,痛苦并快乐着。 651.【651】在他没成为乞丐之前,是大富大贵之人,常年服用雪参… 安可儿带着儿子赶了两天的路,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要换马车,乘船。 轩辕泽昊晕车晕的厉害,这两天一直都是病蔫蔫的待在马车里,睡在娘亲的怀里,痛苦并快乐着。 马车的车夫停了下来:“夫人,前面就是码头了,那里已经有大船已经准备好了。夫人您是小镇上休息一下,再上船,还是老奴现在就载您和少爷过去,登船?” 小家伙在娘亲的怀里,扒拉出了一个小脑袋,然后蔫蔫的挂在安可儿的臂弯里:“娘亲,娘亲,我们出去走走吧,宝宝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脚都没有踏在地上过,每天都摇摇晃晃的,宝宝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是飘着的……宝宝好像想大树一样稳稳的扎根在地面上……撄” 安可儿哭笑不得,这个小家伙伶牙俐齿的,究竟是像谁啊? 反正肯定不是像他父皇的。据她所知,陛下小时候就是个严重自闭症的少年,就算是被狗咬了,也绝对不吭一声的。 安可儿的抱起了儿子,抱他下马车:“昊儿,那娘亲就带你出去好好的走走。” 小家伙被抱下来的时候还是奄奄一息的,可是,安可儿刚刚把儿子放到地面上,他的脚刚刚沾到地面,他竟然就像是鱼儿回到了水里,马上就精神起来了,小手紧紧地拽着娘亲的衣袖,满大街的钻偿。 这个小镇也算是交通枢纽中心,人来人往的颇为繁华。 轩辕泽昊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是看着什么都得稀奇。 “娘亲,娘亲!宝宝要这个!” “娘亲,娘亲!宝宝想吃糖人儿!” 安可儿就这么一路被拖着走,虽然她的性子也是有些跳脱,爱热闹,安静不下来的。但是,儿子跟她比起来更甚!简直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安可儿忽然有些担心,没有了轩辕殊珺在,是否还真的真压不住这只小破猴子了! 安可儿没办法,只好抓着儿子的衣袖,一提溜起来,就像提兔子一样直接提着走。 刚开始,小宝宝觉得被提着走很新鲜,安静了一小会儿,默默的体验者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 可是不过两秒钟,他又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娘亲!娘亲!宝宝想买这只鸡。好漂亮啊,五颜六色的!” 安可儿一个头,两个大! 真的不知道轩辕殊珺这些年,究竟是怎么将这只调皮的小破猴给拉扯大的! 儿子还特别的灵活,顺着安可儿的手臂,一攀爬,然后抱着娘亲的大腿,一路滑下来,然后来到卖鸡的摊位面前,盯着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跟它比斗鸡眼! “娘亲!娘亲!它长得真漂亮啊!我们将它买回来,宝宝养它好不好?” 安可儿再一次苦笑不得…… “昊儿,我们是要坐船的,一路上带一只鸡不方便,鸡不会游泳,要是掉进了水里,就会淹死的。” 卖鸡的婆婆一脸的精明,及时的补刀:“哎呀,那不正好可以做烤鸡给小公子吃吗?” 安可儿意味深长的看了鸡婆婆一眼,然后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她的手中:“鸡,我真的不要。你卖给我一些公鸡的尾羽吧。” 鸡婆婆见钱眼开!这些银子足足够买下她此处所有的鸡了! “这位夫人,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婆婆我说!婆婆我什么都能卖给你!对啦,看夫人心慈貌美,必定是富贵人家,夫人家里缺不缺老妈子?” 安可儿干笑着:“咳咳……我不需要婆婆你卖/身给我,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去帮我找一些针线盒碎布过来吧,我会另外付你钱。” “好好好,夫人您等着!" 轩辕泽昊跟公鸡玩得不亦乐乎。 安可儿笑眯眯看着儿子,男孩子,喜欢小动物总是好的,这样容易培养他们对生命的尊敬,和仁爱之心。 咳咳……不过,轩辕殊珺好像并不像让他们的儿子成为一个仁心的智君,估计他更喜欢把儿子培养成为杀伐决断的暴君。 等鸡婆婆把碎布和针线都拿来了之后,安可儿挑了一搓十分艳丽的鸡毛,然后飞快的做好了一个漂亮的毽子。 “哇!娘亲,你在做的是什么呀,好漂亮啊!” 安可儿做好了毽子之后,要就势踢了两下,引得小宝宝拍手大笑,兴奋的不得了:“哇呜——哇呜——娘亲好棒!娘亲好棒!” 小家伙有了漂亮的毽子,就不再抱着大公鸡玩耍了。他兴高采烈的学着娘亲的样子,踢毽子! 安可儿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天真活泼的模样,笑道:“小心点儿踢,注意看着点路,别撞到了别人!” 安可儿的话音刚落,轩辕泽昊就一个用力过猛,一个不小心把毽子提到了远处。 那一枚毽子,刚刚好就落到了一个乞丐的面前,那个乞丐想必是饿得慌,都已经看得眼花了,一把抓起毽子,然后就是一顿猛啃! 轩辕泽昊被吓得呜呜大哭。 安可儿立即跑到了儿子的身边,然后蹲下了自己的身体,一把就将儿子紧紧的抱住了:“宝宝不怕!宝宝不怕,娘亲在这里呢!” “娘亲……这个鬼好害怕啊!宝宝怕怕!呜呜——” 安可儿微微严厉了语气:“快道歉!乞丐也是人,你不能辱骂别人,他是人,不是鬼!” 小家伙倒是被父皇那种唯我独尊的观念给教惯着坏了:“哼!本宝宝才不道歉呢。他们就是天生低贱之人!” 安可儿狠狠的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重重的一个大巴掌:“年纪小小,就这么刁钻?!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安可儿看着那个乞丐饥饿的啃着毽子,破同情他,于是就将刚刚卖得一张饼子放倒了他的碗里:“给你吃吧!刚刚我的儿子冒犯了你,算是我对你的赔礼道歉。” 那个乞丐畏畏缩缩的接过安可儿递过来的食物,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刻,蓬乱肮脏的头发下面,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目不转睛! 安可儿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那个乞丐嘴里咿咿呀呀的想要发出一些音节,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都没有发出一个能让人听得懂的声音。 安可儿就更觉得纳闷了,但是她并不像节外生枝,她将手中的饼子塞进了乞丐的手中,然后百合儿子转身就走。 没想到,身后的那个乞丐,竟然一下子又抓住了她的裙角! 安可儿回头瞪了那个乞丐一眼:“放肆!” 此刻,一直守在暗处的暗卫们都已经注意到了,主子被一个可疑的乞丐缠住了,暗卫们已经开始行动。 与此同时,远处有一波黑衣人,也开始行动了。原来他们安排的刺客,也环在乞丐当中。那波刺客看到有一个乞丐拉住了安可儿的衣角,以为是同伴给的暗号,于是就纷纷冲上来,开始刺杀!、 而真正的那个混在乞丐中的刺客,离安可儿还很远。当他看到同伴们已经提前行动了,他不得已跟跟着行动了起来。他拿着乞讨用的碗,在破破烂烂的袖子里藏了一把匕首,疯狂的朝着安可儿冲了过去:“好饿啊好饿!这位善良的夫人,行行好,赏赐我一些吃的吧!” 安可儿已经有所警觉了,她一手抱紧了儿子,另一只手已经紧紧的握住了秋水剑,拔剑出鞘,一剑就斩断了被那个乞丐紧紧攥住的衣角。 那名冲过来的乞丐,看到秋水剑,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惊吓,反而是亮出了寒光闪烁的匕首。 安可儿的眉头微微一皱,那把匕首的光,真是不错。 若是内力好的高手,光是凭着那个刃光,就能够将石头劈开了,更何况是砍断人的骨头?! 安可儿一震长剑,也迎了上去。 但是,她并没有心思恋战,她现在只想站着先攻的优势,撑到暗卫们将此刻收拾了。 毕竟她还要顾及儿子的安危,她不能放手一搏,处处都被掣肘。 忽然,安可儿只觉得背后一阵寒光闪烁,有人偷袭她! 当安可儿回过头来的时候,那蒙面黑衣人手中的剑,离她仅有咫尺之遥! 安可儿将儿子赶紧将儿子丢到了一旁,生怕等会剑会伤到孩子,而她自己,究竟做好了用身体接下这一剑的准备了。 没想到,在最后的时刻,她竟然被身侧的某个人,狠狠的推到了一边! 安可儿眼睁睁的看着刚刚那个拉住她衣角的乞丐,将她推开,然后为她挡下了这一剑。 她万分的惊讶,她本来还以为,第一个抓住她衣角的那个乞丐和这些此刻是一伙的,没想到,在这个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那个乞丐竟然会挺身而出,还救了她一命。 不过……也许这是苦肉计,那也是说不定的。 那个奇诡倒在血泊里,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安可儿身上,有眼泪从他脏兮兮的脸上流下来,蓬乱肮脏的头发下面,那一双眼睛散发出来的光,倒是极其的干净,柔和。 他拼了最后口一气,似乎想对安可儿说什么,但是,安可儿唯恐有诈,也不敢真的靠近这个乞丐。 安可儿既不敢靠近他,又不想弃他不顾,于是她就站在他的边上,想听着他说什么。 乞丐一边咳血,一边挣扎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字道:“玉……玉姬……” 当安可儿的真真切切的听到他说出来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像遭遇了一个晴天霹雳。吃惊的站在原地,一下子没有办法消化这个事实。 她并不是玉姬,玉姬是‘她’的生母! 然而,偏偏她这张脸,长得极像玉姬夫人。 一个暗卫飞到了安可儿的身边,然后,跪在地上:“夫人,刺客已经被击退了。” 安可儿这才回过神来:“快!快救那个乞丐!” === 安可儿此时并没有登上船,离开这个小镇。 此刻她已经挑了一处最近的客栈,将乞丐安置在客栈里,还让手下的及时的找来了大夫,帮这个乞丐看伤势。 轩辕泽昊看到这么多的血,把床单都染红了,害怕的躲在娘亲的怀里,抱着娘亲的大腿道:“娘亲,宝宝害怕……我们赶快离开这吧……” 安可儿厉声道:“不行!这个人,是娘亲的救命恩人,在没有治好他之前,娘亲绝对不能其他不顾。宝宝,做人要知恩图报!” 轩辕泽昊慢慢的哦了一声,然后就乖巧的待着,不吭声了。 大夫给乞丐上了药,然后开了方子:“夫人,这是方子。他的伤势有些重,失血过多和长期的营养不良,苦寒的日子让他的身子变得很弱。但是……有一点老朽并看不明白……” 安可儿问道:“是什么?” 大夫回答:“这个乞丐虽然有些营养不良,但是,老朽给他把脉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子底子是极好的。也许,在他没成为乞丐之前,是大富大贵之人,常年服用雪参以及一些老朽都认不全的及珍贵的药材,身上的经络也是被疏通过得。所以,虽然他常年饥寒交迫,但是他身体根基还是不错的。” 安可儿的心里隐隐的已经有了一些猜想。 可是,她此刻的心里,即期待,又害怕得瑟瑟发抖:“大夫,请你告诉我,这个乞丐……的大概年纪是多少。” “嗯,如果老夫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不会超过五十岁,四十岁出头的样子。” 安可儿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个昏迷不醒的乞丐。 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他的身材高大,依稀能够看出一些年轻时的风采。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他的身材高大,依稀能够看出一些年轻时的风采。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夫,这个伤者的伤,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恐怕慢慢调理,毕竟失血过多,想要补会来要耗费些时日。” 安可儿想了下:“那么大夫,我现在要赶时间,要到某处去。如果,我想带着伤患一起动身,不知道是否会影响伤患的身体康复?” 大夫道:“伤患需要静养。如果一定要动身的话,那选择水路,大船的话就会少一些颠簸。” 安可儿心里打定了主意,然后将诊金放到大夫的手里,道:“好的,小女知道了,谢谢大夫告知。” 等到大夫走了之后,安可儿就吩咐手下:“派人去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找婢女将这乞丐全身上下都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裳然后……抬上船。” “是,夫人。” 轩辕泽昊抱住娘亲的大腿,然后撒娇道:“娘亲,我们回宫了吗?” 安可儿抱着儿子,亲亲了他的脸蛋:“宝宝是不是害怕了?宝宝如果害怕了,娘亲可以派人送宝宝回宫,好不好?” 小家伙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认:“才……才没有呢。娘亲去哪里,宝宝就去哪里!” “嗯,好,那就跟娘亲一起出发吧。我们这回坐大船。” 轩辕泽昊回过头来,小手指着床上满身是血的那个乞丐:“娘亲,那这个恩人呢?他也要跟我我们一起走吗?” 安可儿顺着他的小手,沉重的看了一眼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乞丐,点点头:“嗯,是的,他跟我们一起。” 或许…… 或许轩辕泽昊应该改口叫他,外公。 安可儿现在只是万分的庆幸,他好像已经有些失心疯了。 否则,他现在活在这个世上,他不可能不去管理他泼天富贵的家产,却在街头蹲着,当一个风餐露宿的乞丐。 === 轩辕泽昊就在甲板上,由暗卫装扮成的家丁照顾着,乐此不疲的踢着娘亲给他做的五彩斑斓的打鸡毛毽子。 而此刻的安可儿则在船舱里,安睡着。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在梦中她总是在一片大火里,不停的奔跑着,不停的叫着“父亲”“娘亲”…… 可是,偌大的宅院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火。 火烧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就惊醒了,她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安可儿感到十分的疲惫。 见到了墨玉,她总是能感受到一些美好的感觉,可见,在东方大小姐的心中,在墨庄的回忆,还是十分的美好的。 但是,自从她见了那个乞丐……哦不,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她就总是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整个家族被灭亡的恐惧和痛苦,都会慢慢的涌上她的心头。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她的父亲……不,他绝对是她的父亲!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她就有了强烈的感应。 她虽然看不到这个身体原主的记忆,但是这个原主的感情,到好像是有许多都已经留在了她的心中,挥之不去,也抹不掉。 当她遇到这些牵动她感情的人,她就会深切的感到这个原主的喜怒哀乐。 当初她见到玉姬夫人的时候,她的情绪波动并没有现在这么大,可见,当时,最疼爱她的,还是父亲,而她对父亲的额感情也最是深厚。 “笃笃笃——” 门外有人敲门。 安可儿赶紧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整理了一下衣服,冷声道:“何事?” “回禀夫人,恩公已经醒了。他说,他想见您。” 安可儿几乎都被吓得魂飞魄散,父亲说……要见她? “恩公……恩公他的神志是清醒的吗?” “回夫人,恩公是清醒的,说话都是十分的正常而且利索。” 原先他不是神志不清吗?练话都说不清的,怎么现在居然还知道说话了。 难道,是因为她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将父亲刺激得,一下子就马上恢复了正常?! 怎么办?! 安可儿忽然一下子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她就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反正现在这个情况,要她为了轩辕殊珺去杀人灭口……她是肯定做不到的了! 因为她心底深处,存在着她对父亲深深的敬爱…… 甚至,现在在她的心里,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和‘父亲’相见。 安可儿被下人领着走到了一间船舱的面前。 “夫人,恩公就在里面。” 安可儿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注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夫人。” 可是,仆人退下之后,安可儿站在房门口犹豫了很久,都还是迈不开推开门进去了。 “哐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被打碎了。 安可儿心里一惊,立即冲了进去! 652.【652】“外公再见外公再见” 一个白瓷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安可儿看见头发已经斑白的男人从床上滚下来,他的手压在一地的碎瓷上,血染红了一地。 “小心!” 她赶紧过去扶起了他,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绢,给他讲手上的伤口,好好的包了起来,一边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船上都是男人,没有婢女。下一个码头,我会让人去将婢女带上了船,专门来照顾你。 这个时候,他忽然哽咽着开了口:“安安……” 安可儿蓦地一怔,忽然不敢抬头偿。 因为她怕看到那样一张沧桑的脸。喊着眼泪呼唤她的名字。 当年,楚王只是将父亲画的画像拿到她的面前,她就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一样了。现在见到了父亲本人,她就更加的不能自己,她此刻仅仅是站在他的身边,都觉得伤心,心肝颤得厉害。 一双苍老的手,因为干燥龟裂而变得十分的丑陋,它颤抖着摸着她的头:“孩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她的喉头哽咽,还没来得及说话,心底的悲伤就像潮水一样,瞬间就将她给淹没了,她的泪水,就像是决堤了一般:“爹……爹爹……” “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骨肉。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看你长大成人……没想到,在我死后,还能看看你长大的样子……真是老天见怜。” 安可儿的父亲,也是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此刻听到这些话,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再加上,这个身体原主,对父爱最是敬爱至极,双重的悲伤,已经让她泣不成声:“父亲……父亲,女儿也想念你……女儿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父亲……” “娘亲——娘亲——” 轩辕泽昊忽然跑了房间里来,然后惊讶的看着娘亲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娘亲还哭得这么厉害…… 唔……虽然宝宝很弱,但是现在这个收了重伤的病怏怏更弱!宝宝要坚持敌强我退,敌弱我进的原则! 他小小的眉头一皱,挥舞着拳头就冲上去要打那个欺负娘亲的坏人:“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坏人,敢欺负我娘亲,打死你……” 安可儿擦干了眼泪,冷声喝道:“昊儿,别闹!他不是坏人,他是娘亲的父亲,就是你的外公。” 轩辕泽昊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外公?那外公,宝宝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头发斑白的老人,看到自己的孙一辈的后代,激动得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安可儿就替父亲解释道:“外公……外公以前遇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然后悲伤过度,就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所有的人,也忘记了自己。所以,没有来看宝宝?” 轩辕泽昊毕竟是个天生善良的宝宝,一看到这个面目慈祥的老人,就感到特别的亲切。他瞬间就化身成超级的小暖男,一把抱住了外公的脑袋:“外公乖!外公不要哭了。外公你王进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吧,以后有宝宝在,等宝宝长大了,谁都不能欺负外公和娘亲!” 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外孙,老泪纵横。 轩辕泽昊想八爪鱼一样挥舞小手小脚,着好不容易才从外公的怀里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呼……真是无敌窒息夺命抱啊……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轩辕泽昊当然知道,这个‘夺命抱’是外公爱的体现,可能外公从前也没有抱小孩的经验,所以他就原谅外公啦。 轩辕泽昊在一旁,歪着脑袋问道:“娘亲,外公叫什么名字啊。” 安可儿楞了一下:“额……这个,父亲,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家稍稍吃惊的看了一眼女儿:“安安,你怎么竟连父亲的名讳都忘记了么?” 安可儿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道:“父亲,我……我因为一些比较特殊的原因,之前的记忆都失去了。” 老人家唉声叹气:“安安,看来你这些年,过得也不好。不然也不会如此被人追杀,甚至就连自己的多去都忘记了。” 安可儿的眼眶,微微一热,父亲算是说对了。她这些年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日子确实过得有些惊悚。 “安安,我的名讳,东方玄,天地玄黄的玄。” 安可儿颔首:“是,女儿谨记。不会在忘失了。” 东方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外孙,慈爱的笑着:“安安,我这个可爱的小外孙叫什么名字?” 轩辕泽昊在这种卖乖讨巧的事情上,是特别的在行,他天天的童音道:“外公,我叫……” 东方玄忽然闷哼一声,然后就晕过去了。 小家伙漂亮的小脸蛋,一脸的懵逼:“咦?外公怎么突然晕倒了?” 安可儿在心底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幸亏她刚刚是及时的点住了父亲的穴道……要不然,她现在还真的没有那个勇气去告诉父亲,她和自己杀父……哦不,是灭族仇人都在一起结婚生子了。 她道:“昊儿,如果以后外公再问你的名字,那就只能说自己叫昊儿。如果外公问你的父亲是谁,你就要说不知道。” 宝宝一听,眼泪汪汪的。 他小小的心思不停的转着:原来那个讨厌的大姑姑说的是真的。父皇真的不是宝宝的琴声父亲? 不过,不管怎样,宝宝都是娘亲的宝宝,宝宝一定会保护好娘亲,和父皇战斗到底,握拳! === 三四天过去了,东方玄的伤势已经大好。 安可儿和这个慈祥的老父亲待在一起,也觉得十分的舒心,亲切。他们几乎无话不谈,相见恨晚。 只是,东方玄每每谈及昊儿的亲爹,安可儿都是手帕捂脸,然后‘哭’得稀里哗啦的,每次都要说上一句:“父亲,你莫要再提那个短命的汉子了。每每想起他红颜薄命……咳咳咳,每每想起他天妒英才,英年早逝,我这心里就像千万针扎一般痛楚……” 东方玄听到她手帕覆面,痛哭流涕,哭得只看见手帕,看不见脸……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此刻,他们父女二人正在船舱里品茶,一边闲手画着字画。 东方玄画得一手好丹青,而安可儿在现代也是从小受了爷爷的影响,国画的水平相当的高。 安可儿看着盛开的梅林跃然纸上,不禁惊叹父亲的丹青的技艺高超:“父亲,你画的这个真好看。倒好像是身临其境,就好像是故地重游一般。” 东方玄道:“安安,你真的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吗?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梅苑。” 安可儿微微的眯眸:“是吗?可我记得在那副画上,我娘亲并不事特别的爱梅花,我娘亲不喜素净,喜欢春夜烂漫。” 东方玄唇角勾起了一丝微笑,道:“没错你亲娘天生性活泼,是天真烂漫,极其美丽的女子。” 安可儿听着就更奇怪了:“那父亲,我‘娘亲’和‘亲娘’,究竟有什么区别呢?听父亲这么一说,似乎我的‘娘亲’,和我的‘亲娘’,倒是两个不同的人。” 东方叹了口气道:“你‘娘亲’是沈惠,她……她是为父在救下的一个……女人,后来成为了我的妾室。你的亲娘是玉姬,他是我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我与她早有婚约,玉姬是我的正室。后来,她们于同一日生产,玉姬生了一个女儿,就是你。而沈惠生了一个儿子。但是,玉姬趁着沈惠生产昏迷,将你们兄妹两个掉包了。当时就连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安可儿就更加的奇怪了:“那父亲,我和母亲长得几乎一摸一样,难道,沈惠竟然看不出来吗?” 东方玄不堪回首道:“所以,玉姬才将沈惠的眼睛弄瞎了。” 安可儿心底一片唏嘘,后来,玉姬夫人的眼睛也被人夺了,看来这就是因果报应。 那么,沈惠,应该就是墨玉的亲娘了。没想到她抛夫弃子,却甘愿做父亲的妾室,还被正室整得这么惨。不过,沈惠也算是当人小三,罪有应报。 “那父亲,我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哥哥吗?” 东方玄看着女儿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安可儿点点头:“父亲,你要是绝对过于悲伤,那就不要说了。反正女儿现在已经找到你了,女儿一定好好的孝敬你的。” 他叹气道:“我一生挚爱,唯有你母。若不是我当时一时糊涂,也不会种下如此多的孽缘,祸根。你娘亲,本来是多么天真浪漫,无忧无虑的女子……” 安可儿安慰道:“父亲,上一辈的恩怨,女儿不想多问。而且,谁对谁错也很难有论断。父亲,过去就过去了,你也不要自责了。” 东方玄又是好一阵唏嘘:“这些年我因为头部被重伤,再加上悲伤过度失去了记忆。若不是看见了你,我的宝贝女儿,一下子让我恢复了记忆,恐怕我现在还在街上流浪生死……” 安可儿忍了好几天,她现在终于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了:“爹爹,你可知道……是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吗?” 东方玄细细的一想,道:“当日,我们家被抄家灭族,我隐隐的看到了有皇族的龙旗。我心想是……皇族的人所为。大概是因为我与长公主,有那么一段……所以,那个年幼的小皇帝对我猜忌,才导致的杀身之祸。我本来以为,这个小皇帝,至少会先跟我谈判,或者用我的妻眷要挟我之类的。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小皇帝,他竟然会先痛下杀手,灭我满门。” 安可儿的脸色刷白,他这个风/流父亲到底跟多少个女人有染啊?!不过,看父亲生得那张天生就招桃花的美男脸,儒雅俊秀,即使是到了现在这般年纪,不知道这一笑,能让多少女人失魂落魄、。 哦不!轩辕霓裳和父亲有奸情,虽然让她感到有些惊讶,但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父亲当年是知道自己整个家族毁在谁的手里了的,父亲现在沉溺在父女团聚的喜悦里,还没有来得及找‘小皇帝’算算这血海深仇呢。 要是父亲知道,她现在和那个‘小皇帝’已经结婚生子了,父亲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她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要替轩辕殊珺开脱罪名的好,反正轩辕楚已经死了,她大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这个死人的身上。 “父亲,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当年我们家被人灭族,后来,我年纪长大,经过多方调查,发现时轩辕皇室的楚王做的,和……和陛下并没有关系。女儿其实之前知道真相之后,就对楚王下手了。父亲,现在我们的大仇已报。” 东方玄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并没有怀疑安可儿说的话,他摸着女儿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安安,如此,也能慰藉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了。” 安可儿现在只希望东方玄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 “对了,安安,凤仲离和洛箫可有找到你?其实在出事之前,为父已经有所预料,所以,就将你托付给这两个人。此二人都是为父最为信任的心腹,而且他们都欠了为父莫大的人情。” 安可儿仔细的想了想,凤仲离确实好像说过,他欠了父亲的人情,所以会一生一世都照顾她。 可是……另外一个人是谁,她确实是不知道的. 安可儿思忖着:“可是……父亲,那个‘洛箫’是谁啊?我没见过。” 东方玄微微的吃惊,道:“什么你没有见过吗?他是你的二师父,就是他将你送到墨庄拜师的。” 安可儿还是摇摇头:“洛箫我不知道,但是,洛凡我就知道了。洛凡找到了我,他一直就潜伏在墨庄和皇甫家,父亲,洛凡你认识吗?” 东方玄细细的回忆着:“洛凡那个孩子我见过一二次,他是洛箫唯一的义子。想必是,你的的二师父已经不在了……” 安可儿此刻脑子里,思绪万千。 东方家族别的部下暂且不提。但是洛凡和凤仲离两个他们是肯定知道让东方家灭门的人罪魁祸首就是陛下,安可儿现在真的是,不管想尽一切方法,都要阻止父亲个那些老部下见面。 可是她真的能做得到吗? “父亲,我……我这次就是要去墨庄。师门在我落难的时候庇佑我,恩情没齿难忘。大师父如今已经不在了,师兄也……英年早逝,我这次是去吊唁。父亲你……你……” 安可儿犹豫了半天,就是没能说出口,她多多少少有些顾忌父亲的感受。 刚刚听了东方玄的口气,东方玄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就回来的那个小妾,其实就是墨庄的夫人。 东方玄又道:“毕竟是你的恩师,为父也应当登门好好的感谢一下墨庄。” 安可儿蓦地惊起,洛凡说不定也在墨庄,如果这个时候回到墨庄去,洛凡这么仇恨‘狗皇帝’,又这么反对她和轩辕殊珺在一起,洛凡肯定会对东方玄添油加醋的说得异常的精彩…… 安可儿只要一想到,就害怕得猛抽了一口凉气,那一口凉气抽得,从头发丝凉到了脚趾头。 她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把当年的丑事都抖出来:“父亲!你不能去墨庄!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那个沈惠其实就是墨玉的生母,原来墨庄的庄主夫人。” 东方玄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然后沉默了半晌,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当真?!” 安可儿一咬牙:“比真金也假不到哪里去!咳咳……墨玉师哥亲口所说,八/九不离十。” “难怪当年,墨庄主从不收外姓弟子的,却会为了你而破例。虽然,东方家和墨庄算是世交,可是并无过深的交情……当年,沈惠一封手书,一支玉蝶梅的玉钗作为拜师礼,居然就让你拜师成功了,确实让我感到十分的惊讶。” 玉蝶梅的玉钗?!安可儿赶紧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了这一支玉钗。 “父亲,是不是这个?!” 东方玄惊讶道:“正是此物。这支玉钗,是沈惠从不离身之物。” 安可儿叹息着,这个玉钗是沈惠娘亲的遗物。落到了墨玉的手中被视为珍宝。上善霖玲那个大碧池想要这个玉钗想要的不得了,成为陛下的妃子之后,就算是仿冒的,也央求陛下给了做了无数的山寨版。 最终,这个玉钗还是落到了她的手上。 东方玄叹道:“如此看来,我确实没有脸面再进墨庄。” 安可儿恍然回过神来,赶紧顺水推舟道:“对!父亲说得极是。父亲,我看你的伤势虽然已经大好,但是,还需要静养。我就在墨庄不远处,贺兰郡那里,为父亲置办一处别苑,让父亲好好的修养身体。” “好,为父都听安安的。安安,你果然不愧是我东方家的女儿,你这通神的气度,倒是于从前顽劣的性子大不一样。甚是有大家风范。” 安可儿满脸堆笑,那当然了,也不看她这些年实在谁的身边混的。 === 几天以后,安可儿按照计划,将安置父亲的地点选好了之后,就将父亲给送走了。 临行的时候,东方玄对女儿是千般不舍:“安安,记得早去早回。墨庄毕竟是个是非之地。如今庄主已死。庄内有没有能担得起大任的人。现在必是内忧外患。 安可儿点点头:“是,女儿谨记。一定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昊儿,快跟外公说再见。” 轩辕泽昊小嘴儿甜甜哒:“外公再见!昊儿一定会跟在娘亲的身边,听娘亲的话,早日跟着娘亲回来看望外公,陪伴外公。” 老人家被这个乖巧聪明的小外孙哄得乐开了花。 东方玄坐上了安可儿请提前安排好的马车,走了。 昊儿还在后面撒丫子追了一段路程:“外公再见!外公再见!” 安可儿很明显的,看到了老人家放下车帘的那一刻,眼泪就从脸上掉落了下来。 她真的是于心不忍,恨不得冲上去,将父亲紧紧的抱住。 一个暗卫,忽然间出现在了安可儿的身侧:“夫人,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在恩公住的房子周围,都是一些身世干净的人。我们会日日夜夜派人看守。” 安可儿点点头,沉声道:“嗯,做得好。如果发现恩公出门,就要谨慎的盯着,不管他跟谁接触,都要将于恩公接触的人,拿下!等我回来之后,听从我的发落。若是恩公有私自联系外界,一定要把所有的消息全部拦下来,交到我的手上。” “是,夫人。另外,帝都那边传来了口谕。陛下要……要娘娘您解释一下,小殿下为何会唤他人做外公。” 653.【653】娘亲昊儿怕怕…… 可儿的眉头微微皱起,肯定是轩辕殊珺在她的身边安插了眼线,时时刻刻的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轩辕殊珺知晓。看来,轩辕殊珺是起了疑心了。 她于是答道:“因为,那名老人舍命救了本宫,本宫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于是就将他认作是义父。你就这样回复陛下好了。” 三天后,安可儿一手牵着儿子,出现在再墨庄面前,正好赶上唐门前来踢场之后,血流满地的惨状。 轩辕泽昊趁机躲在安可儿的怀里,撒娇:“娘亲!昊儿怕怕……撄” 安可儿苦笑着看着小家伙一眼,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已基本把这个心机宝宝的套路给蓦得清清楚楚的。他说‘怕怕’,就是想要人抱抱。儿子在地上摔跤,如果娘亲在,他肯定哇哇大哭,如果娘亲不在,就是流血了,他也是自己爬起来,小眉头都不眨一下…… 真是个严重缺爱的孩子偿。 可是,她就是愿意宠着儿子。因为,轩辕殊珺实在是对儿子太过于严厉了。她就想着,从她这里,给儿子更多的母爱。 安可儿蹲下身,抱着儿子小小的身体:“不怕,宝宝不怕。娘亲在这里呢,娘亲会保护宝宝的。” 剑客们发现了安可儿,杀红了眼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纷纷拔剑将安可儿和轩辕泽昊都一起围住了。 轩辕泽昊这回是真的怕了,抱紧了娘亲的大腿,躲在娘亲的裙裾之下,不敢探出头来。 安可儿镇定的面对着他们:“现在墨庄,谁在管事情,要他出来见我。” “你是何人?!” “我是墨庄的三小姐。” 众剑士面面相觑,墨庄的三小姐,据说是从前庄主最宠爱的小师妹,从不在外人面前露面。虽说,听说有几次,三小姐回庄了,但是,他们都不曾见过。眼前的这个极美的女子是不是三小姐,他们还真的是不知道。 安可儿在墨庄的门前,身似玉竹清姿站得笔直,义正言辞道:“你们若不行,就去找庄主身边的护卫小白过来,他绝对认得我。” 有一个白衣剑士,犹豫着道:“好,夫人你在此处等着,我们墨庄不能带兵器入内,容在下去通报一声……“ 忽然,此刻,门内传来了一声冷喝:“不必通报了!此女是唐门歹人伪装成的三小姐!速速将她拿下,生死不论!” 有一个白衣剑士,犹豫着道:“好,夫人你在此处等着,我们墨庄不能带兵器入内,容在下去通报一声……“ 忽然,此刻,门内传来了一声冷喝:“不必通报了!此女是唐门歹人伪装成的三小姐!速速将她拿下,生死不论!” 众剑士们回头一看,就看见花桤从庄内走出来,目光阴狠的看着安可儿。 白衣剑士们都不敢随意行动,因为,此刻二小姐的眼神,看起来分明就是和眼前这个极美的女子相识的。 而且,刚刚这个极美的女子自称是三小姐,也敢找庄主身边最亲近的小白护卫来当面对质。 654.【654】这个凶巴巴的大婶啊,她根本就打不过娘亲 其实,比起这个臭名昭著天下的二小姐,他们都更愿意相信小白护卫的话。 安可儿冷静的看着花桤:“师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花桤怒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个唐门的妖女拿下!” 剑士们依旧是不动,花桤虽然在墨庄的辈分是高的,但是,花桤墨庄里确实没有什么信誉的。因为二小姐花桤一直纠缠着墨庄主,做事略有些卑鄙,所以他们都不是很看得起二小姐。 “住手!大家不要伤害三小姐!撄” 小白受到了通报,此刻已经赶过来了。小白看到墨庄的剑士们都在被花桤驱使着要去攻击他最最亲爱的三小姐,他顿时急红了眼,足尖一点,施展了轻功一下子就越到了安可儿的面前,张开双臂,就像母鸡保护小鸡一般,将安可儿保护在身后偿。 小白的眼眶被泪水泡红了:“你们不要伤害三小姐,三小姐肯定是来给主人上香的……庄主生前,最惦念的就是三小姐了,庄主肯定最希望见到的也是三小姐。” 花桤急红了眼:“混账东西!我的话都敢不听了吗!现在墨庄上下,都要听命与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违逆我!” 小白像一只发怒的小兽,龇牙咧嘴的就想扑上去把花桤给咬死! 安可儿眼看着小白就要兽性大发了,她立即抓住小白的手臂:“小白!不要冲动!杀了她,你可是要偿命的。给这种女人偿命,不值得!” 小白指着花桤的鼻子,大骂:“小白真的不想墨庄会落到这样一个卑鄙丑陋的女人的手里。” 安可儿冷笑:“小白,花桤可不丑,不管怎么说,都是闭月羞花的大美女,天下第一名妓。” 轩辕泽昊一直躲在娘亲的裙裾里,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插嘴的机会,于是他发挥了宝宝勤奋好问的作风:“娘亲,什么是名妓啊?” 安可儿冷漠道:“就是,肮脏的女人。宝宝你这一辈子都不准碰这种女人。” 花桤被气疯了! 虽然墨庄发了江湖令,谁嫖花桤,就灭掉谁的满门,但是,她确实在青楼住了这么些年,总不见得,名声会好到哪里去。 天下骂她贱的人,比比皆是,大部分的人都在拿她做茶余饭后额笑料。 她终究没有让他有任何的愧疚,只不过是作践了自己罢了。 安可儿看着花桤一点一点的崩溃掉,她就对小白说道:“小白,我们不要管她,你快点带我去见庄主……去他的埋骨之地。” 小白难过的点点头:“三小姐,你随我来吧。” 轩辕泽昊还是紧紧的抱住了安可儿的大腿:“娘亲,这个凶巴巴的大婶……好像不让我们进去呢,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她的家吗?娘亲,我们能进去吗?” 安可儿温柔的笑着,摸着儿子漂亮的小脑袋:“我们当然能进去,因为这个凶巴巴的大胸啊……咳咳,这个凶巴巴的大婶啊,她根本就打不过娘亲!” 花桤立即拔剑,咆哮着:“你说我打不过你!我们今日就来公平的决斗一次!谁赢了,墨庄就是谁的!如何!”。 655.【655】“他……他走的时候,还安详吗?(三更) 花桤立即拔剑,咆哮着:“你说我打不过你!我们今日就来公平的决斗一次!谁赢了,墨庄就是谁的!如何!” 安可儿冷哼一声,都懒得瞟她一眼:“刚刚说我是唐门的妖女,现在又要和我堂堂正正的决斗……什么都是你说的算,师姐,你做人还能更无耻一点儿吗?” 花桤憋红了脸:“你少废话!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不要找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托词!现在我们之间的争斗,无关其他,就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来吧,决一生死!” 安可儿抱起她的宝贝儿子,白了花桤一眼:“懒得理你!撄” 花桤一看,安可儿要堂而皇之的往庄内走,她就拔剑向前来拦住她。花桤心里很是着急,她现在要是把安可儿放进了墨庄,那就意味着要承认她的三小姐的身份。 安可儿一直都受到墨玉的宠爱,而且又是堂堂皇后,尊贵非凡,她不过是墨庄的养女,而且还当过名妓…偿… 花桤越想就越绝对不妥,什么都不说,就之间提着剑冲上去要砍安可儿! 她现在是不管安可儿拔不拔剑,她都要砍死安可儿! 安可儿却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将坏放在眼里。 她知道,此刻,暗卫们都在暗中守护着她,更何况她还有一只无敌的猛兽……嗯,也是萌兽…… 安可儿跨进门槛的时候,只说了一句:“关门,放小白。” 小白早就看不惯花桤,只等着三小姐一声令下,他就立即冲上去了。 花桤根本就不是小白的对手,她艰难的招架着小白的攻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可儿离她的视线。 她的心里真的好恨! 为什么,为什么她永远都只能仰望她的背影!老天真是不长眼睛,这个女人不管去到哪里,总能夺走别人的一切! === 安可儿摆脱了花桤的纠缠,然后她就在墨庄里,找了一个管家带路。 这位管家也姓墨,安可儿看着觉得有点眼熟,因为从前她来到墨庄的时候,她都在墨玉的身边见过这位老管家的。 老管家在前面领着路:“三小姐……你,哎,三小姐,你总算是来了。” 安可儿一边跟着老管家,目光的深处有些悲凉:“师哥他……是怎么走的,他走的时候,还安详吗?” 老管家叹气道:“一言难尽啊……唐门的人,卑鄙无耻,在庄主的饮食里下了独门毒药,庄主他就……”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牙:“唐门是吗?” “三小姐有所不知。唐门善于用毒和暗器,都是宵小鼠辈,真是令人不齿!庄主殁后,唐门就成日里伺机来寻隙,想将我们墨庄都一网打尽……要不是墨庄的机关重重,剑阵精妙……恐怕,墨庄现在早就被唐门那群无耻之徒夷为平地了。哎,这些都是庄主生前调教得好啊。我们的庄主英年早逝,真是太可惜了……” 安可儿此刻在心底不禁的佩服起了墨玉……就连他身死之后,墨庄依旧井然有序,都不会沦陷于恶人之手,这个墨庄主生前肯定已经将墨庄管理得相当的好。如此运筹帷幄,着实令人敬佩。。 656.【656】他现在刨坑埋自己?(四更) 运筹帷幄,责任心重的好男人,就算在身死之后,他身边的至亲人,他在乎的人,也都不会因为他的死,而遭受到任何灾难撄。 正如她的父亲,东方玄。虽然,东方玄的桃花债是多了点,但是,不可否认的,东方玄确实是不愧是东方一族的宗主,领袖。整个东方世家还是 老管家一路带着安可儿走向了墨玉的墓地,那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庄内仆人,他们有一些是能认得的安可儿的,曾经有幸,远远的看到过三小姐一眼。 大家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这是谁?” “好像是老庄主最小的弟子……是三小姐。” “三小姐……后来不是和庄主拜堂了吗?听说还怀了孩子……二小姐和老庄主,似乎都确认了三小姐肚子里怀的孩子,就是庄主的孩子!” 大家的目光都不自觉的落在了安可儿手边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的身上……啊!这个小人儿长得真好看。给你美若天仙的三小姐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轩辕泽昊小手紧紧的握着安可儿的手,被大家惊艳羡慕的眼光看着,他在娘亲的身边就是骄傲。 安可儿被领进了梅苑。 满庭芳华,梅花馨雅的幽香弥漫在天空里偿。 安可儿怆然的凝望着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若万千玉蝶停在枝头,举目望去,一望无际。 在皇宫里,也有这样一座梅苑。是轩辕殊珺为了他曾经最宠爱的明妃建的梅苑。为了让玉蝶梅一年四季常开不败,那座梅苑依着玉泉山而建,引来寒泉水浇灌,所以,梅苑里是常年都盛开着玉蝶梅。 安可儿心里忽然有一些吃味儿。 墨玉为了东方安之种玉蝶梅…… 轩辕殊珺为了明妃种玉蝶梅…… 慕容秋逸为了那个海棠夫人种海棠树,又和那个贱叉在海棠树下相遇…… 难道这个世界的稍微优秀一点的好男人,都是通过种花种树来表达情深绵绵的爱意的吗? 怎么就没有男人为她种花?就狗尾巴草都没有种过一株…… 哎……可能是因为她长得俗气了。 “三小姐,庄主的目的就在此处,具体是什么位置,小人也不知道。” 安可儿举目四望,就有些傻眼了这个梅林偌大,茫茫无际,如何寻找。 她清咳了两声:“咳咳!老管家,你就不要再淘气了。赶快告诉我,庄主的墓地,到底在何处。” 老管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三小姐……这个淘气的不是老奴,是庄主……” 安可儿很是无奈:“所以,你的意思说。我师哥在知道快死的时候,就自己跑进了这个梅苑,然后不惜你们任何人进来,然后一边在这里刨坑,一边将自己埋了?” 老管家叹了口气道:“大约就是这样。” 安可儿蓦地反应过来了:“那也就是说,也许现在我的师哥他还没有死透?也许,我现在去找他,还能见到他现在刨坑埋自己?!” 老管家这回既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庄主的确是中了唐门的剧毒,老奴也不敢妄下定论。”。 657.【657】“老爷,大小姐来了。”(五更) 安可儿道:“好了,我知道了。哎……那我就慢慢找吧……咳咳,管家,你能不能多派几个人过来,帮我一起找?” “这个恐怕不妥,庄主进梅苑之前交代过的,除了三小姐谁都不能进来。老奴也只能带着三小姐到这个地方了。三小姐,您请自便。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出来吩咐下人。老奴会交代好奴婢们时时刻刻的守着,听候三小姐的命令。” 安可儿淡淡的应了一声:“嗯。若是我看到了师哥将自己埋了半截,还有没完全入土……你们在外面准备好铁锹和铲子,把坑挖得深一点,将他埋好些。撄” 管家擦了一把伤心的泪,本来以为三小姐回来了,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来起死回生的仙丹妙药。没想到,三小姐一心一意只想让庄主入土为安…… 管家走后,轩辕泽昊问道:“娘亲,我们来见的这个人是谁呀?这个什么庄主的,是死了吗?” 安可儿缓缓的摇摇头:“看来是天意……他是中毒,而我的血可以解毒……虽然现在我的血功效已经退却了许多,但是,为了他,我还是愿意试一试。” 轩辕泽昊歪着小脑袋,他并不知道娘亲这是在想说什么,但是他看懂了大人脸上有一种十分坚的气质,他那时还太小,并不太懂这个就叫做视死如归的表情。 小家伙一把抱住了娘亲:“娘亲!你是不是要丢下宝宝,去很远的地方……偿” 安可儿俯下身,然后轻轻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这么敏感了吗…… “昊儿,你放心好了。娘亲现在的命,已经和你是绑在一起的了,就算是为了你,娘亲也绝对会留着一口气在。” 忽然,梅苑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旋律。 “娘亲,你有没有听到,好好听的笛子啊。” 安可儿蓦地一惊,仔细的辨别这个声音,原来竟然不是笛子的声音,笛子的声音没有这么沉浑,应该是箫声。 安可儿差点以为是墨玉,但是墨玉他是弹琴的,倒好像没见他吹过箫。 不管是谁,能出现在墨庄的梅苑里,终究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人吧。 她握紧了儿子的手,然后就寻着这个箫声找了过去。 在一株梅花树下,站着两个男人。 安可儿光是看着这个背影就觉得很是熟悉,但是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转过了头来。安可儿看得真真切切的,那个人就是洛凡! 过了这么多年,洛凡英俊的脸上被岁月沉淀出了一种属于男人特有的深沉。 就像……那个男人一样。 轩辕殊珺完完全全就是被岁月打磨着出来的沉稳内敛,不动如山,似乎外界任何的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他。 他的眸底,永远都像一个幽暗的深渊,看不见悲喜。 洛凡看到了安可儿,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主动过来打招呼,问好。 洛凡对着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道:“老爷,大小姐来了。” 安可儿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父亲?! 658.【658】安可儿冷笑:“洛凡,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六更) 她不是已经派了人,好好额看守着东方玄的吗? 怎么现在东方玄非但逃出来,而且海已经和洛凡勾搭上了,她竟然还不知道?! 安可儿想着,也许,大概是,她派去架势东方玄的那些暗卫,已经被洛凡全部都给干掉了吧…… 安可儿干笑了两声:“父亲,你好啊……你怎么也在墨庄呢?” 东方玄还是像从前一样,一脸的慈祥,声音刚正淳厚:“安安,你为什么不告诉父亲,你那个死去的夫君其实就是墨庄主?” 安可儿的脸色刷白:“父亲,这个话你可不能乱说!昊儿是我的孩子……他只是我的孩子,不是任何人的……他、他的父亲已经死了……偿” 安可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由得那眼睛瞟向了洛凡,这个家伙,应该已经告诉了父亲,她现在是轩辕帝的皇后……这件事情吧? 洛凡他这些年来查明的真相吧,肯定是已经告诉了父亲, 她此刻真是恨不得立即挖个坑,然后就立即将洛凡给埋起来……看他还怎么出来作妖蛾子! 安可儿此刻思绪一团乱麻,整理了大半日的头绪,就是没办法开这第一口。 倒是东方玄先开口了:“安安,你不需要自责。本来你就是失去了记忆,误与仇人为伍。后来你得知了真相,想必十分的痛苦。爹爹是不会怪罪于你的,你永远都是爹爹的好女儿。” 东方玄又看向了她手边的这个孩子:“安安,既然这个孩子是墨庄的血脉,你就不应该独占他。墨庄主现在已经去世,这个孩子必须在墨庄承担起他应该承担的责任,这样才是我东方玄的好外孙。” 安可儿觉得,这件事情正在往某条不归路上越扯越远…… 终于有一日,昊儿可能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儿子。皇族的血缘不容扰乱,以后光是着悠悠众口,都会让她的儿子受尽委屈。 “父亲,女儿不孝。女儿对不起您……昊儿其实是轩辕帝的骨肉……因为我怕父亲责罚,所以一直都不敢说。” 东方玄疑惑的看着洛凡:“怎么回事?洛凡你不是说……安安和墨庄主是已经成婚了?安安不过是被那个皇帝给困住罢了?” 洛凡大言不惭,道:“老爷,请您体谅小姐。小姐身世坎坷,诸多不顺,还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自己的血海深仇。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曾经的夫妻,小姐也不忍心看到老爷您将那个狗皇帝鱼死网破。” 安可儿火了:“洛凡你这究竟是想干什么!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我的孩子是谁的,难道我自己还会不知道吗?” 洛凡冷笑着:“大小姐。你是女中大丈夫,自然与别的女子不同。你曾经与两个男子都成过婚,恐怕你自己都分不清……孩子是谁的了吧!” 安可儿微微眯眸,冷冷的笑道:“洛凡,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洛凡坚定不移的站在东方玄的身边,笑得欠揍:“不,打死我都不过来。” 忽然,一直躲在安可儿裙子下的这个小家伙,轻轻的的扯了一下娘亲的衣角:“娘亲,娘亲,你看看……看那边呢,有一个白衣服的男鬼,正在朝着我们这边飘过来呢……” 659.【659】轩辕泽昊是已经被这个‘新爸爸\’的美貌给俘获了 安可儿顺着儿子小手指过去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绝美的鬼魂…… 一身飘逸的白衣,黑长直的头发垂顺而下,身材高大俊美。 安可儿先是一怔,然后飞快的跑了过去,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把抓起了墨玉的手,半跪在他的面前,立即为他把脉。 他的肌肤,白皙细腻如玉,是微凉的。但是却有着属于活人的淡淡的温度,在他的袖口处,还散发出阵阵幽香,让她的呼吸一滞撄。 当她的指尖,真实感到得到他健康沉稳的脉搏之后,她的眼睛搜被温热的泪水给湿润了:“还好……你没事……” 墨玉的声音好听得如同天籁一般,就连他的生意似乎都带着梅花幽冷傲岸的香气:“我知道你会来。我等你很久了……” 听了这句话,安可儿这才从喜悦中清醒过来。 她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洛凡,然后又看了下父亲,他们唇角都带着奇怪的笑意,似乎对墨玉的出现,并不感到惊讶偿。 她这才明白了:“你们……你们合伙骗我?” 东方玄想解释,可是他的衣角,此刻已经被洛凡给拉住了,洛凡道:“老爷,此刻我们应该把时间让出来,给年轻人……” 东方玄默默的白了他一眼:“那我也总得搞清楚了,我这个外孙的爹爹,究竟谁是谁吧。” 墨玉此刻语出惊人:“岳父,是小婿的错。让安安被那个昏君所害,失去了记忆。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怪安安。这个孩子,就是我亲生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对他说三道四。” 安可儿此刻的脸色,就连她最崇敬的墨玉哥哥都黑化了吗? 她的脸刷的一下,白得像一张纸:“墨哥哥……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一直以来,你都是我最敬重的人。你现在这样……别让我看不起你!” 轩辕泽昊这个时候,还特别会挑事儿的冲出来,一把抱住了墨玉的大腿,小嘴甜甜糯糯的喊道:“父亲~父亲……昊儿早就知道了,你就是昊儿的父亲!昊儿是父亲的儿子。” 墨玉弯腰,一把抱起来轩辕泽昊,他一看到小男孩那张酷似母亲的小脸,他的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了千万柔情,俊美的脸上带着醉人的浅笑:“孩子,‘昊’并不是你的名字。你娘亲生你的时候,就在墨庄养身体,那个时候,我和你娘给你取的名字叫‘安笙’,笙是一种乐器,自古以来就寓意四海升平。我和你娘亲,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一生幸福。” 这一笑,把小家伙给看呆了:“好美的人啊……” 当安可儿看到儿子嘴边流得哈喇子,她觉得她的老脸都快被给丢尽了,这个不肖子居然对着男人流口水?! 安可儿难为情的咳嗽了两声:“咳咳,昊儿下来!到娘亲的身边来!” 轩辕泽昊是已经被这个‘新爸爸’的美貌给俘获了,猛咽口水:“请叫我安笙……” 660.【660】她若想报仇,我便陪她报仇,她若想要天下…… 东方玄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女儿肯定是真的,洛凡受到了他的暗号,现身将他带出女儿的监视和控制,洛凡显然也是不假。只是他现在也有些分辨不清,女儿究竟是哪个男人成了婚。 东方玄长长的叹了口气,女儿啊,看来你这些年,过得实在是太过于坎坷了些…… 他走到了安可儿的身边:“安安,这个事情你怎么解释?你们两个……就连孩子的名字都一起取好了,你这不是打算彻底的舍弃那个皇帝吗?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不仅除掉了你的记忆,还……还负了你?!” 安可儿此刻简直是百口莫辩,她立即跪下:“父亲!请你相信我!当时我只是被小人蒙蔽误会了陛下……你离开他足足五年,前不久才冰释前嫌……偿” 安可儿说着说着就哭了:“父亲……虽然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是,请父亲不要找轩辕帝复仇好不好……当年,带着私兵抄家灭族的是轩辕楚!楚王已经在我的面前忏悔自尽,希望能得到东方家的原谅。当然,我知道,这有可能也是受了陛下的旨意,可是……父亲,我们东方家真的是问心无愧吗?我和陛下认识这么久,我知道他虽然是个杀伐决断心狠手辣的男人,但是他不会滥杀无辜……” “啪!撄” 东方玄狠狠的一个巴掌扇了下来,把她的耳朵打得嗡嗡直响。 老人气得胸前的心口疼,轻微的咳嗽道:“所以,你现在是认为,你的娘亲,和你所有的亲人,都该死是吗!”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不是……父亲,我只是……实话实说。就算我们是受害者……可是,我们也不能对错不分,忠奸不辩啊!” “那你告诉我,何为对,何为错!何为忠,何为奸!” 安可儿刚想说,就被墨玉从身后捂住了嘴! 墨玉声音像天上的泉水流淌下人间一般动听,低缓而清冷:“岳父,这个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善恶忠奸。只是各人心里,信念不一样,心中的判断不一样罢了。人活一世,想做的就去做,才不枉此生。” 安可儿差点就要跪了! 墨玉和这个神仙一样与世无争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本来不是最来超然世外,不关心任何人,只关心她过得好不好,说好了要一辈子当她的哥哥呢?! 果然,最信任,最敬重的人,黑化起来,才是最让人始料不及的。 墨玉又道:“岳父,这些事情不怪安安,她已经失去了之前与我们在一起的记忆。轩辕帝太恶毒……竟然用这样卑鄙的手段。不过,我已经有办法治疗她的失忆症了。等我将安安治好,我们一家人,一定能够幸福快乐的一起生活。安安也会看清那个昏君的真面目、” 东方玄热泪盈眶,惊喜道:“你真的有办法?” 墨玉深深的看了安可儿一眼:“是的。我一定能让安安恢复正常,以后我们在一起,她若想报仇,我便陪她报仇,她若想要天下,我便将天下送到她的手上。东方家和墨庄联手,绝对能让那个昏君死无葬身之地。”. 661.【661】至于冤大头……还是你来做吧 安可儿听得心里一阵揪紧,墨玉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谁洗脑了? 东方玄当然是片刻都不想让墨玉耽搁,他就对轩辕泽昊道:“乖孙孙,到外公这里来。你娘亲和父亲,有一些大人之间的事情要处理。” 轩辕泽昊这个时候,正抱紧了墨玉的大腿,一副幸福得冒泡的样子:“不要嘛,安笙不要和父亲和娘亲分开!安笙要和父亲,娘亲在一起!” 安可儿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孩子天生就是生出来坑爹的吗?轩辕殊珺听到自己的儿子看着绝世美男流口水,还被墨玉一个‘举高高’就叛变了,节操呢?节操呢?节操呢? 轩辕殊珺会不会气得吐血?偿! === 轩辕殊珺“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黑血。 凤仲离在一旁,不慌不忙道:“来人,拿脸盆。” 轩辕殊珺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拿脸盆做什么?” 凤仲离笑眯眯道:“给陛下接住吐出来的毒血。” 轩辕殊珺自从用冰蚕寒毒克制体内的火气,每天都要定期喝一些由凤仲离亲手调配的解毒汤药。刚开始倒是没什么,但是最近几天,他就经常吐血了。 在一旁侍候的内侍官递上了一个一盆温水,然后泡着的温热毛巾拧好,递上来。 轩辕殊珺热毛巾擦拭着染血的嘴角,凌厉的眼眸微微的眯起,淡漠锐利的目光扫了凤仲离一眼:“凤卿,朕看你这是不是还在记恨着朕杀了凤清雅,想伺机将朕弄死,给你弟弟报仇?” 妖娆的凤眸深处,闪过一道阴暗的光,但是他的唇角却还在微笑:“当然不会。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向陛下复仇了,陛下现在就连后代都有了。那位小太子机智过人,将来恐怕运筹帷幄的手段比陛下还要高明。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肯定是没有办法对少主的儿子下手的。我杀了陛下之后,你的妻儿肯定不会放过我。就算安皇后手软,将我打个半死,留我一口气,太子也会上来补上最后一刀。到时候凤家唯一的独苗苗——我的侄儿,长大了之后又会找太子报仇,然后必定死于太子之手,于此,凤家绝后……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轩辕殊珺冷笑:“若朕没有皇后和太子,你就会背弃誓言,将朕杀死,还要斩草除根?” 凤仲离笑得悠然自得,不正经也不怕死:“是的。只能说,陛下你有这个儿孙福、妻福。” “你想不想夺朕的江山……” 凤仲离嗤之以鼻:“你想得美。只有你才愿意做这个为天下累死累活,最终却众叛亲离,表面被人膜拜,背地里被人戳脊梁骨的……冤大头。” 轩辕殊珺苦笑:“若是你来夺朕的江山,朕或许会让给你。只要你愿意……你一定能管理好这个国家。” 凤仲离也不笑了,语气也不好了:“你不要太贪心。我现在既然做了你的尚书令,都已经帮你管理这个国家了,每天事多的让我的头发都白了。至于冤大头……还是你来做吧。” . 662.【662】如今落到这般被人唾弃,确实比杀了他还让让他难受 轩辕殊珺笑道:“你倒是豁达。就连御座都入不了你的眼。” 凤仲离的眼眸中掠过一道阴暗而锐利的精光:“那倒不是豁达。而是我知道,若是我夺走你的御座,你反而会感激我。如果要报仇,那么要夺走的东西,绝对是要让你痛不欲生的东西……” 轩辕殊珺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所以,你就联合着长公主,将安安从朕的身边带走五年之长?” 凤仲离笑而不语,唇畔的那笑容却显得十分的阴鸷。 此刻,山鹰从殿外快步的走进来,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禀奏偿。 “卑职有要事启奏。” “说。撄” 山鹰看了一眼凤仲离,凤仲离就识趣的说道:“微臣刚刚约了内阁的几位大人一同商议科考事宜,微臣现在就要过去了,微臣告退。” 凤仲离走了之后,山鹰才继续禀报。 “陛下,皇后娘娘那边传来了消息。娘娘在路上捡了一个乞丐,那个乞丐救过皇后的命,皇后就认她做了义父。但是,皇后似乎对这为恩公并不是十分的放心,皇后为这位义父在贺兰郡寻了一处隐蔽的住址,暗中派来暗卫监视这位恩公。” 轩辕殊珺心道,此人必定不简单。 “陛下,墨庄传来了一个消息,但是,并不是很确定。” “说。” “我们安插在墨庄内线,似乎曾经看到庄主墨玉在庄内的梅林出没。白衣黑发,看不见脸……也有人怀疑……怀疑是鬼魂……” 轩辕殊珺沉吟了片刻,总觉得此时有蹊跷。 “陛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轩辕殊珺不悦的微微蹙眉:“以后先说重要的事情,要主次分明。” “陛下,据可靠消息,在不久前,凤尚书大人在象郡的私人庄园,曾经给墨庄提供过大量的珠沙曼华……” 轩辕殊珺正在喝茶,此刻他手中的茶杯不堪手劲,瞬间“啪”的一声被粉碎了。 == 听雪小筑的暖阁里,窗明几净。 “坐。” 墨玉的声音,清冽得如同天籁,悦耳动听。 安可儿站在他的面前,冷漠的看着他:“说吧,你将我骗到墨庄来,究竟是为何?" 墨玉坐在茶座前泡茶,男神泡茶,高贵优雅:“你既如此生气,你即认为我骗你,为何你会跟着我来到此处。” 要不是她已经有了丈夫和孩子,说不定现在她看见这样绝色,她早就扑上去了……还好,这次出门的时候,她却记带上了节操。 安可儿眼睛故意看向别处道:“我没走,是因为,我随时都能走,你拦不住我。” 她说的是事实。 墨玉唇边的笑容僵住了:“你,是在看不起我。” 安可儿难过的皱了一下眉头:“你可以这样认为。但是,我并不是因为你武功尽废而看不起你。我是因为你……既然觊觎别人的妻子。墨哥哥,我已经是有丈夫,有儿子的人了……你不应该再对我有那种想法。” 男人美丽高傲的像孔雀,从来都光明磊落,德行昭彰,如今落到这般被人唾弃,确实比杀了他还让让他难受。。 663.【663】室内弥漫起了一阵奇异的香气,恍若隔世,让人的神情恍 墨玉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安安,我真的自己现在很卑鄙。现在的我,也是从前的我最看不起的……可是,如果一定要用这种手段,才能救你,才能救我,我宁愿当一个卑鄙的人。撄“ “哥哥!你误会了!我离开的那五年,陛下真的没有负我,也没有抛弃我,都是那些人从中作梗!现在误会都已经解除了,我和陛下已经决定相守一生了。” 墨玉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十分的固执:“就算是被人设计陷害,难道那个皇帝就没有错了吗?既然有人能对你下手,而且还成功了,那就证明他并不能保护好你,他不配做你的男人。” 安可儿咬牙:“我的男人,配不配……我说了算。任何人都不能置喙!” 这样的话,对他犹如割肉刚刀。 “这五年来,我满世界发了疯似得找你,我后悔将你交到那个昏君的手中,我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放弃仇恨,为什么不能好好的保护你。” 安可儿有些内疚:“对不起,哥哥……这五年来,我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你。主要是,这五年里,我都误会了陛下,不想让陛下找到我,所以,我才躲了起来。害你担心了,是我不对。” 忽然,墨玉的声音沉痛道:“安安,其实我一直都想成全你们,我也一直都在成全你们。所以,即使是在五年后,你再次出现,我也想过要成全你们……” 安可儿心底打了一个激灵,忙道:“墨哥哥,我知道你不是这样卑鄙的人,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人威胁你?或者,是有什么人在利用你?!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子?偿” 墨玉抬起那双如寒冷如夜空一般眼睛,笔直的看进了她的心里:“是你。如果你心里还有我,我就绝对不会放手。你此刻出现在这里,证明你的心里,有我。” 安可儿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怵……她都不敢多看他的眼睛,她心虚了。 她一听到他的死讯,无论如何都要立即就赶过来,她的心里确实是有这个男人的。可那并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心。 安可儿此刻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将她灵魂来自现代的事情也告诉墨玉。 要怎么说,墨玉才会相信呢? 忽然,在室内弥漫起了一阵奇异的香气,恍若隔世,让人的神情恍惚。 安可儿蓦地回过神来,看见墨玉在往兽金香炉里放一种看起来颇为诡异瑰丽香料。刚刚那个奇异的香味,就是从这个兽金炉里散发出来的。 这个香味,倒是有点像珠沙曼华的气味!那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花…… 安可儿立即闭气!想要冲出门去,但是,她已经手脚发软,动弹不了了! 这种香料,里面含的药物并不仅仅只有珠沙曼华,还有别的一些能麻醉人体神经的药物…… 她软摊在地上,一边打坐,一边闭气,只希望这些香气能快点随风消逝。. 664.【664】只要你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你一定会再回到我的身边…… 悠扬的琴声响起了,如行云流水一般,从墨玉的之间倾泻而出,美妙的音律让人心驰神往,跟随着音律,她的眼前也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她觉得好难受,脑子都快要炸裂了,就好像被人强行的塞了许多的记忆进脑子里。但是又好像深埋在脑子深处的记忆都被这个招魂一般的琴声,又重新得给牵引了出来…撄… “安安,你不要抵抗。这些药物对你没有任何的危害,只不过是能让你更加身临其境的看到过往而已。安安,我知道你的心里对我肯定是有感情的,就是……你失忆了,忘记了我。这几年,我出了找你之外,我研究了无数的方法,想要让你恢复记忆,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安可儿在运气的时候,听到这一段,惊讶的气血逆行,呕了一口血:“噗——” 墨玉心疼的看了一眼,可是他手上的琴音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弹奏着他的古琴。越是到这种时刻,他就越是不能停下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既然她的心里有他,他就绝对不会再放手! 安可儿吐了一次血之后,没来得及闭气,吸入了大量的花香,她现在真的是困极了。 她全身都酥麻,身体已经完全动弹不了了,只能无力的伏在床边,微微的喘息着:“墨玉!住手……那些记忆根本不属于我,我根本就不是,不是……” 他并没有停下来,他这次是下了狠心,不管她多么的痛苦,他都不会住手偿。 “那些记忆,就在你的脑子里,我肯定能为你找回来。墨字剑法的心法就是琴音,你的剑法从小就是我教给你的,你听我的琴舞剑,我们早就是心意相通,如今在加上这个珠沙曼华的幻香,配合我的琴音,我会引导着你,一点一点的找回你的记忆。 这珠沙曼华不知道是用是什么方法提炼的,果然是十分的厉害! 安可儿感觉自己的五感都已经开始混乱了,完全受到了琴音的控制。 她不停的挣扎着,可是最终只能软瘫在床上滚来滚去:“这琴音……能让我产生幻觉?!” “安安,你忘记了,墨字剑法的心法,是琴,名为‘墨音’,也作‘魔音’,心法练到第十重的时候,本来就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你看到的幻觉,就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东西,你我都是剑心通明,你忘记的一切,我都可以用我的琴音,完完整整的展示一边给你看,让你身临其境。” 安可儿不在抵抗,她也无法抵抗了…… 五年来,她了无音讯,他知道她肯定在帝都收了委屈,知道她肯定过得不好。他真的好后悔当初他放手。 墨玉唇畔淡淡的一笑:“安安,不要怪我,你若是心里没有我,你便不会来。既然你心里有我,我就对不会再放手,只要你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你一定会再回到我的身边……” 安可儿已经渐渐的失去了意识,最后听到这一句话,然后眼前就出现了无数既陌生有熟悉的画面。 那是属于原主的记忆—— . 665.【卷二001】刚刚被一只毛毛虫吓到了 富丽堂皇的庄园比皇宫还要大。普通人远远的在门外瞻仰,总是觉得里面会隐隐的透出些金色光芒来,让人不敢逼视。 但是,外表看起来宁静祥和的庄园,实际上已经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进了。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呀——” 小孩子的确是很贪玩的,铃儿从小就带着小姐,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满世界的找她。无奈铃儿是一点轻功都不会,不然东方庄园的房顶每一片瓦恐怕都要被她掀了,来找她的小姐撄。 东方安之此时正躲在树上,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嘘……小宝宝乖,不要说话哦,铃儿在下面呢。”说完用小小的指头戳了一下鸟窝里的小脑袋偿。 忽然,鸟宝宝眼睛都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得老大。 “喳喳——”四只小鸟全都异常兴奋地往安安这头挤过来。009 “呵呵,笨小鸟,人家的小指头又不是虫子……” 虫子?东方安之打了一个激灵,难道真的有虫子?她转头向四周看了看。正对上一只硕大的毛毛虫,悬着一根丝掉下来,就要碰到鼻尖了! “啊——"安安一个重心不稳,掉了下来。 瞬间,一个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至,小安安被稳稳的接在怀里。 “小姐,你吓死铃儿了!” “咦?二师父,你怎么来啦!” 白衣男子面带微笑,放下她,道:“几月不见,为师教你的轻功就忘记了。” 安安吐吐舌头;“刚刚被一只毛毛虫吓到了。” 铃儿看见了她的小祖宗,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小姐,老爷四处找您呢,说是时辰到了,小姐该出门了,你快过去吧。” 她好奇的问道:“师父,安安这是要去哪儿呀?” 洛箫淡淡道:“墨庄。” == 正厅里,坐着一个气度华贵,俊雅非凡的男子——东方玄。 安安一路小跑进来,一头扑进了东方玄的怀里,小嘴甜甜的叫道:“爹——安安不去那个叫墨什么的地方。安安以后一定用功习字,如果爹爹怕孩儿不用功那就在南苑里也建一个墨池。等用完了池水,安安一定变成比那个王什么更出名的大书法家。” 东方玄轻轻的抚着乖女儿的小脑袋。这个女儿钟灵毓秀,全府的人都当宝贝似的宠爱着,如果不是因为安安娘亲的遗愿,他也不舍得把小女儿送走。 洛箫笑道:“墨庄可不是写字的地方,那是练剑的地方。” 东方玄笑道道;“安安呀,你可记得爹告诉过你,你三岁的时候,你娘亲就为你认了个师父,此人正是爹爹的世交,墨庄的庄主,墨贤。” “咦?安安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师父么?但是,安安有洛箫师父了,洛箫师父是天下第一,安安有洛箫师父的教导,将来也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二的。” 东方玄问:“为什么不是第一呢?” 小丫头卖乖道:“第一永远是师父的安安怎么能和师父比呢。” 洛箫心下笑了笑,点着她的小鼻子:“你这个小丫头呀!” 。 666.【卷二002】第一眼见到你的,还是我 墨庄与东方庄园的关系很微妙。墨字剑法独步天下,墨家就是武林中的皇族。自从与唐门一战,元气大伤,一直退隐,但是江湖中人仍然为墨庄马首是瞻。东方世家是天下首富,而东方庄园也依靠着墨庄网罗了武林中许多的高手。 “安安呀,你本来早就该去墨庄拜师的,三年五载后,学成再回家。可是,因为全家都宠着你,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去拜见过你的师父,现在你已经十岁了,不能在拖了,否则就是对师父的不敬。撄” “爹爹怎么这么着急呢,洛箫二师父刚刚来,你就要让安安走了。” 洛箫道:“为师这次来,就是护送你去墨庄的,为师,有要事,下月兴许不能来接你了,所以,现在就要送你过去。” “爹爹,孩儿什么时候回来呀?” “一年半载吧……”看着安安水汪汪的眼睛,东方玄又把时间压缩了几年。 “可是,人家会想爹爹,想二师父,想铃儿,还有南苑大树上的那窝小鸟……” “安安,乖,先跟铃儿下去吧。” “哦……是,爹爹” 安安依依不舍的走了偿。 正厅里就剩下两人。 东方玄沉沉的闭上眼睛。 “贤弟,你一定要时常去看望安安。如果有什么不好的状况,就去把她讨回来,带到慕容世家去。毕竟,安安的未婚夫就在那里。” 洛箫迟疑的点点头。世上传说的墨家和东方家两家世代交好,似乎其中有讹传。然后,慕容家和东方家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关系,却在暗里,早就结了儿女亲家。 洛箫虽然心生疑窦,但也不好多问。“东方兄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安安的周全。” 东方玄望着洛箫离去的背影,不停的叹息:“我一直猜不透,小惠为什么执意要让安安拜墨贤为师。小惠似乎跟墨庄有是那么渊源。” == 安安像橡皮糖一样的粘着铃儿,在大门口那儿磨蹭了大半天,洛箫虽然平时寡言少语,不怒自威,但是对这个小徒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抱着自己贴身丫鬟的大腿,磨磨唧唧的:“铃儿铃儿,我走了以后你要记得给小白(小白猫)洗澡,虽然小白不喜欢洗澡,但是小白的毛那么白,不洗澡就会变小灰灰的……” 肖洛无奈的摇摇头:“为师先去喝盏茶……安安,你要抓紧时间,太黑了赶路不好。” 铃儿也是出奇的耐着性子,半蹲着,双手握住安安的小玉手,还眼泪汪汪的,多好的主子啊。虽然一天到晚的给她找麻烦。但是,怎么都舍不得小姐。 “啊——” 忽然她惊叫了一声,嘴巴张得足以吞下一大鸭蛋,眼睛瞪着瞪着前方。 东方府大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那出现了一个鬼魅一样的黑影,还戴着苍白的面具,即使站在在太阳底下,那黑袍也散发着令人恐惧的阴寒。 安安好奇的回过头来,愣了一秒钟,却兴奋的向黑衣少年奔去。 “大哥哥,你是上次来我们庄园变戏法的那个大哥哥吧,你是说过要教安安变戏法的,现在是要来给安安当师傅了么?”. 667.【卷二003】那双旷世美丽的大眼睛 他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戴上面具的有好处,别人永远都不会知道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什么样的情绪,而你的对手,也会产生莫名的恐惧。 但是眼前的这个刚及他腰间的小女孩,不是她的对手,他身上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戾气似乎也完全没有吓到她。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靠近他,近得仅仅一步之遥撄。 铃儿一听是个伶人,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小姐也真是的,经常缠着一些唱戏的,杂耍的的玩。不过这个伶人也太没有规矩了,居然还敢直视着小姐她差点都想叫人来保护小姐了!可是,确实小姐主动凑过去的,她若是喊人来打他,会不会有点显得东方庄园欺人太甚。 安安忽然拉住他的手:“大哥哥,蹲下来么,你太高了。” 软软的小手塞进了他的手里,他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冷冷的疑惑,她似乎连别人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就将别人误认为是他了。 她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仰着一脸的天真无邪。他竟然半蹲了下来,难道,她是东方庄园的小姐。 “小姐!快回来,和伶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偿” 安安冲铃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理她,“大哥哥,我要出远门了,很久才回来,你怎么也不早点来啊……那么,等我回来了你在来找我好么?” 她伸出手摘下了他的面具,惊呆了一下,然后兴奋的产点就跳了起来:“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这个不叫惊呆。这个叫惊艳…… 被惊呆的人,却不止她一个。 他完全震惊了,他怎么会……任由她摘下他的面具。 这是在宫外,他的身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凡是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必须死。 广袖下的手,已经摸到了一把利刃,只需要瞬间……他将袖剑拔出来,就能将她一剑封喉。 可是,当他看到那双旷世美丽的大眼睛,瞳孔比天空还要澄澈……忽然觉得,如果这一双眼睛就这么在世界上消失不见了,会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一声严厉的冷喝在他们的身后响起:“安安,过来。” 瞬间,少年已经带上了自己的面具。 洛箫超然于世的白色身影出现了,他警惕的看着那个黑色披风的少年。 铃儿赶忙简明的解释了一下,说这个少年是前几天过府的优伶,。 洛箫当然不信,这个少年虽然带着优伶的面具,但是绝对不是优伶,他内息浑厚,是个绝顶的高手。眼下当然不能挑明,他的宝贝徒儿还在很危险的范围之内。 安安闻声,乖乖的走向师父身边。洛箫死死的盯着少年,的手臂绷得很紧,随时准备着拔剑出鞘。 少年冷冷道:“我只是路过。” 东方安之小小的失望了:“咦?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少年低头看了她一眼,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丝的柔软,道:“不是。” 她撅着小嘴巴道:“难怪我和你说话你都一直不理我,原来不是找我的……”. 668.【卷二004】他的心头蓦地升起了一丝异样,似乎是……有些微微 安安这就跟着师父进了马车。临走的时候,她撩起车窗帘向后又看了看那个大哥哥,他还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看着她离开。 她扁扁嘴,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向那个大哥哥,挥了挥手:“再见。” 直到马车不见了踪影的那一刻,他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东西……错过了…撄… 他转身离开。 等到他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他用暗号唤出了两个黑衣人,他们跪在他的脚下:“陛下。” 他的声音冷酷得不带一丝感情:“东方府刚刚走出了一辆马车,派人跟上去,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那个孩子,杀死。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剑客,十分厉害,你们要趁其不备的下手。” “是,陛下。偿” 从轩辕殊珺的嘴里,说出杀死这两个字,他的心头蓦地升起了一丝异样,似乎是……有些微微的疼。 ==== 墨庄——匾额上那端正工整两个字,苍劲有力,大气磅礴。刚进来的时候,洛箫盯着匾额看了很久。门楣刻意的抬高了四五分,隐隐的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霸气。 墨庄不似东方庄园那么的金碧辉煌,处处奇葩异草,林木隐蔽。只是偶尔几处疏疏落落地点缀着浅碧淡紫,柳木,翠竹,海棠……却也亭台水榭错落有致,别有情趣。庄内较为空旷,似乎每一个角落都能透进阳光。初到这里的得人不自觉的精神为之一振:这就是天下第一庄。 东方庄园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富丽的安逸,而墨庄则是浩浩然的剑气,透着墨香。 安安和洛箫坐在客厅里,等着。 就在安安无精打采的垂着小脑袋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节奏轻快脚步声,一个翩翩的白衣少年,和一个美艳动人的红衣少女使得客厅顿时生了不少光彩。 “晚辈墨玉(花桤)拜会洛前辈。” 洛箫笑道:“二位果然是人中龙凤。” 少年英俊的脸上带着那清淡的笑容,似乎从来都不会消失,但是仔细看来,却又不像是真的在笑,那是六分超凡脱俗,三分春风化雨,最后一分则是深藏不漏。 安安不由得眼前一亮,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桤,好羡慕的说道:“师姐真是好美啊!” 花桤对安安笑了笑:“小师妹有礼了。” 花桤颇为不满的扫了一眼洛箫,因为在洛箫的眼睛里没有看见预期的惊艳。哼,洛箫什么眼光? 花桤极美。美得震慑人心。窈窕的身段,旖旎多姿。凤眸精目神采奕奕,挂在嘴角的浅笑艳若红梅,似一弯浅浅的新月,妖得勾人心魄。一般男子见过她的,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分辨她的容貌是不是绝色,就已然酥软在那里了。 墨玉看见洛箫的起色有些不太对,于是便问道:“洛前辈,可是在来的路上,遇了歹徒?。” 洛箫下意识的捂着肩上的伤口,轻描淡写的回答道:“不久前有一场恶斗。” 洛箫的师父,和墨庄有一些说不清的渊源,从来不为外人知道。但是,墨庄的少庄主却很清楚。 墨玉客套着:“如果需要墨庄帮忙,尽管说。”. 669.【卷二005】他的话没有一丝的霸道,但是却有着莫名其妙的威慑 洛箫淡淡一笑:“不必,我已经将他们都清理干净了。” 说到此处,安安的小心肝不由得一颤!她从未见过洛箫师父杀人……虽然洛箫师父抱她在怀里,将她的眼睛捂住了,但是她还是闻到强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有人头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受了那一场惊吓之后,她还发了一次烧。整个人都是软绵绵,轻飘飘的。 墨玉转过来对着安安,冷淡道:“小师妹,我还是必须带你去见见师父。” 安安看到墨玉的眼神,小小的吓了一跳。小孩子的直觉是很敏锐的,这个大师兄,好凶偿。 她怯怯的看着洛箫,不敢说话也不敢答应。 洛箫慈爱额摸了摸小徒弟的头,道:“安安,去吧,听大师兄的话。” “是,二师父……” 似天籁一般清冷动听的男声道:“花桤,你带肖前辈去厢房休息。小师妹,随我来。” 安安小心翼翼的跟在墨玉的身后走着,偶尔抬头看到师兄清冷的背影,高高束起的长发,似色泽温润的墨玉,如瀑般倾泻至腰间,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赶紧低头——师兄真的好似不容侵犯的天人一般。时不时的遇到家仆,都会毕恭毕敬,一丝不苟的给他们的少主行礼。似乎所有人都很敬畏墨玉。她的头越来越晕,双腿继续走,继续走……小小的下唇被要出来深深的痕迹。 “你有多少个师父?”前面高大的身影忽然停下来,冷冷的发问。 “啊!”安安没反应过来,一头撞了上去。赶紧推开,离他三步:“对,对不起!大师兄……” 墨玉略略凝眉,头也没有回,只是侧目粗略的瞟了一下身后的安安。 “无妨。” 安安长吁了一口气,呆呆的看了他几秒,才回想起大师兄刚刚问的是什么。“二师父,洛箫,三师父壶谷……安安只有三个师父。” 逍遥一剑洛箫,神医谷谷主壶谷,看来这个小公主的保镖还真是齐全。他淡淡的“哦”了一声,头也没有回,就继续走了。经墨玉这么一吓,安安大脑绷紧的一根弦更是嗡嗡作响,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好舒服,身体轻飘飘的,似乎还停在半空中…… 当安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然而那个让她感到可怖的大师兄,就坐在她的床边。 “不要起来,好好躺着吧。” 他的话没有一丝的霸道,但是却有着莫名其妙的威慑力,让人不容置喙。 安安不敢说话,其实她想要水。 她很委屈的看看地板,拼命的沿着口水,希望暂时能解渴。 没想到她没有说一句话,大师兄就已经递了一杯水到她的面前……她默默的沿着口水,师兄那双修长的手,真是好看。 “你还不接着,想让我举多久。” 安安赶紧接过了那杯水,咕咕咕的喝了起来。 墨玉看着她冷冷道:“不舒服为什么不跟大人讲。日夜兼程,对于你这样娇贵的小金主是吃不消的。” 670.【卷二006】第N天清晨…… 安安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只当是自己做错事情了,然后难过的低着头。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成熟的男声:“她只是习惯了。” 洛箫很适时的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一袭红衣的花桤。 洛箫道:“在家里,只要她说一个‘不好’,就会有一大堆的人遭殃。这孩子心善。自从懂事以后,就再也没有为难过下人。” 东方世家何等富贵,恐怕连公主也没有办法和她相比。墨玉想着,东方安之再怎么善良也是东方家的继承人,得到的越多的人,就越不会满足,将来,她迟早也会像她的父亲一样。 “安安,师父今天就要走了。偿” “哦。” “你要好好听是的听师兄的话,知道啦?” 墨玉饶有趣味的看着这师徒两,武林中人人敬仰的第一剑客,竟然会对一个小孩子这么的温柔。 “肖前辈,可是去天山争夺雪莲?”花桤问道。 “嗯。”洛箫淡淡的应道。宠溺的看了一眼安安,不愿多做耽搁。 回廊里,两个曼妙的身影一起走着,一个似冰清凛然的少年,一个似火舞妖艳的少女。羡煞凡人的绝配。 红唇轻启,幽幽道:“原来是真的……洛箫的妻子是个活死人,只能躺在冰棺中,靠天山雪莲续命。这般深情真是世间罕见。” 墨玉没有回话,清泠的目光凝望着远方,淡淡的注视着什么。花桤看他根本不理会自己说什么,抿起嘴心里很堵,很夸张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雪莲能保住人垂死的最后一口气,但却将人全体冻结了,变成活死人。只要命还在,日后便可以另想它法来救活。墨玉的脑海中浮现着洛箫手执长剑,睥睨天下英杰的画面。续命雪莲,每年花开,都是洛箫夺得的。也许明年,父亲病势加重,就要轮到他要和洛箫一较高下了。 就算他的身边一直粘着一个女人,但是他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真想和洛箫比剑。”。 “玉,”花桤唤起他的乳名,“墨字剑法一直都是最强的,要是师父没有中唐门的毒,第一也不会是洛箫的。” 她轻笑着靠进他的怀里:“将来你就是天下第一。” === 第n天清晨,阳光透过窗的缝隙,丝丝缕缕的金光照在帷帐上。 因为东方安之的身体不好,所以她就破例不去联系武功,就这么在墨庄里过了几天吃饱了睡的小日子。 她都胖了一圈了。 小手遮住了眼睛,睡眼惺忪的赖在床上就是不肯起来。半梦半醒中,总觉得眼前的金光是某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她的脸微微一红,那个高大英俊的背影,到好像是出门那一天看到的那个好看的哥哥,但是,又好像是大师兄…… 那个大哥哥和大师兄,都是好俊美的人儿啊!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花桤走了进来,她来到安安的床边纤细漂亮的玉指在东方安之的脸蛋上轻轻的捏了捏:“小师妹,小安安……” 安安拼命的揉着那双那惺忪美丽的大眼睛,起来看到是花桤师姐:“师姐?你怎么来叫我起床啊,这里没有丫鬟没么?” 。 671.【卷二007】嘴巴甜 花桤笑道:“你即使墨庄庄主的弟子,便是墨家的小姐了,这里可不是东方庄园啊,我们墨庄是武林世家,墨家的少爷小姐从来不带贴身丫头的,习武之人不讲究这个。只有房里会配粗使的丫鬟。。” 她乖乖的应了一声:“哦。撄” 花桤笑道,“师兄叫我今天带你去师傅那儿。” “嗯,师姐。” 花桤对这个嘴巴甜的小师妹颇有好感,又因为她年纪极小,还不被她视为女人,不在同性相斥的范围之内,所以花桤待她还不错的。 花桤帮小师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她牵着她的手,走去墨贤的住处。 此刻,她们并肩走在石道上,安安问道:“师姐,你住哪里呀?” “我住的地方叫‘戴月轩’,是建在水中央的,可美了,有空你去我那玩。师兄住的地方叫‘邀剑阁’。师父住的地方叫‘栖吾楼’。师父身体不好,一直都身中剧毒,所以,师父的脾气也不是很好,你呀,没事儿的时候,少到这种地方来。” 看,师父住的地方这就到偿了 虽然是盛夏的季节,院落里的高大的梧桐还是让人觉得很苍凉,不知为什么,这里的梧桐都是深深的浅褐色,还带着丑丑的疤痕,像是刀剑留下的。连风中似乎都有着莫名其妙的哀鸣。 少年一袭素净的水蓝锦缎,丰神清绝的俊美,静静地伫立在病人的的床边。他的父亲,中了唐门剧毒雪笕心,此毒世上没有解药,连神医都无能为力。现在父亲的头发已经由黑渐渐变灰,现在又转成白色,只剩下半年的寿命。他发誓,要亲手将唐门夷为平地。 看着自己的父亲,墨玉的心思比看着安安的时候还复杂。 墨玉的眼中略过着一丝伤感:“阿步,死了。” 阿步从小就在墨庄的长大,后来被庄主派到楚王殿下的府邸里,成为了楚王府的心腹,同时他也是墨庄的卧底。当墨庄知道楚王的有意向调查东方世家是否和谋逆有勾结的时候,墨贤准备了全套的证据,通过阿步交给了楚王。为了能让楚王更快的彻底铲除东方世家,阿步还从中做了不少的事情。 墨贤剧烈的咳嗽着:“有没有暴露我们?” “他到死都没有说出来。” “很好,所有跟我们线索都要全部切断,那个宝藏洞的东西要尽快转移……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就靠你了,玉儿。” 那个宝藏,是东方世家的,就在轩辕皇室暗地里寻找宝藏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这个宝藏现在已经属于墨庄。 墨玉一直不同意父亲出卖东方庄园,直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告诉他墨庄快要败露了,他才知道,这个父亲有多可怕,病入膏肓了依然操纵着各方的势力。他现在只能竭尽全力的为父亲收拾这残局,以免墨庄引火*。 “玉儿,你会帮我振兴墨庄的,是吗?我知道你看不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但是,当阿步来报说楚王要除掉东方庄园的时候,我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我永远都无法报复东方玄!咳咳……”。 672.【卷二008】安安对着高大俊美的背影,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他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色憋成了猪肝色了。 墨玉心痛的看着父亲,却没有去扶住他。他冷冷道,“她们到楼下。” 墨贤强忍着咳血的冲动,平静了一下。 花桤在外面敲着门道:“师父,小师妹来了。” 房间里盈溢着终年不散的药香,各种各样异香混杂着,让东方安之刚刚一进门,小鼻子就痒痒的,打了一个喷嚏。 墨贤布满血丝的眼球和可怖的银白色长发让安安吓了一跳偿。 “安安,拜见师父……”她战战兢兢的跪下了,怎么墨庄的人,除了师姐,都怪凶的…… “嗯。”墨贤应了声,转过头不愿再看东方安之。 墨贤恨恨的咬牙,这个小畜牲真是命不该绝! 墨玉道:“师父身体不适,今后,就由我来代替家父传授你墨字剑法,要用心学。明天卯时三刻,你可到梅苑来,我教你入门的心法。” “是,安安谨记师父,师兄教诲。” 花桤微微震惊,梅苑,不是不许任何人进去的地方吗?就连她都不能随意出入,怎么这个小丫头刚来就能进去了? “花桤,你带小师妹下去吧,师父需要静养。” 虽然她的心里有点吃味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是,师兄。” 沉寂中,花桤和安安的脚步渐渐远了。 走出栖吾楼的时候,安安心有余悸的回了一次头。明明是夏日里阳光灿烂的天空,此时却显得很阴鸷,细细一听,楼外的梧桐似乎还低低的哀鸣着无边无际的秋声。 === 第二天,没有贴身的丫鬟叫她起床,她又懒觉了。 醒来了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升得老高了。 忽然,她猛地惊醒:“不好……今天大师兄要教我武功!” 她猛敲脑袋,去……去哪儿来着?!哦,好像是梅苑!师姐好像带她去过,她约莫记得地方。 她赶紧洗了把脸,然后飞奔了出去。 走进梅苑,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茫茫的梅林,看不到边际。置身其间,竟然分不出东南西北了。安安焦急的望着那些比她还高一倍多的梅树,寻找着。她找了好一会儿,隐隐的看到绿叶掩映下有一角白色的斗檐。 她撒丫子向着那小楼奔跑过去。 还没有跑到楼下,她就远远的看到那个绝世独立的清冷背影站在凭栏那儿,白衣翻飞,岿然不动的傲岸。 看到大师兄绝世独立的背影,安安不由得愣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迈不动步子了。倒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大师兄的背影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她把手指放到樱唇里,咬了会指甲,在肚子里来来回回的掂量了一下,才下定决心还是去挨骂吧,反正她这么可爱,撒撒娇,卖卖萌就没什么事了。于是她咚咚咚的跑上楼。 安安对着那个高大俊美的背影,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然后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大师兄,我睡过头了。” 墨玉淡淡道没有转过身,依旧是背对着她:“接着说。” 安安撅起嘴,怎么大师兄总是喜欢用背后对着她讲话?郁闷……. 673.【卷二009】“什么死了?”“可爱死了” “在家的时候,都是铃儿叫我起床的,而且,也没有这么早。大师兄,你等很久了吗?” “一个时辰有余。” 墨玉终于转过身来,用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表情对着她:“罚你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同意,不得离开听雪小筑。撄” “是,大师兄。” 安安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来,师兄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就和那清冷的身影一起飘然离去了。 面壁思过?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就是爹爹也没有凶过她,她觉得鼻子酸酸的。 几净纱明,墨香溢室。 听雪小筑里陈列的一切都很雅致,墙上挂了许多安安看不懂的书画,书柜上还有放置着很多写满宫商角徵羽乐谱,琴座上一把古香古色的桐琴…… 她百无聊赖的瞟着四周,竟还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的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偿。 一觉醒来,已是晌午,发觉肚皮很饿,早上起晚了,本就没吃东西。她四处找可吃的东西,却发现,这里除了笔墨纸砚,什么都没有,连小糕点都没有。 她软趴趴的伏着凭栏,望着梅苑的入口猛咽口水。忽然觉得这儿有点眼熟,东方庄园好多年前似乎也有这么一座好大好漂亮的梅苑。娘亲是很喜欢梅花的,虽然娘亲在自己刚满五岁的时候就死了,但是她记得。只不过,梅苑后来被玉姬夫人给拆了,说是死人留下的东西,晦气…… 她饿的没有力气想了,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大师兄呢。也许,师兄是和自己闹着玩的?因为从来不会有人真的和安安生气。 “对啊!大师兄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心也不会坏的!” 她猛咽口水,猛地蹦跶了起来了,连楼梯都不走,就直接施展轻功从凭栏上跳了下去。 === 安安跑出来,就直奔目的地,厨房。 她在屋顶上飞着飞着……就迷路了…… 她停在屋顶上,迷茫的看着前后左右,看了看天,然后又看了看地…… “哎,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大家都睡午觉了?” “小心!”檐下一个声音喝住了她的脚步。 安安低头,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瘦少年,紧张兮兮的望着自己,一张粉团捏的娃娃脸,还红扑扑的真是—— 安安拍拍自己的脸蛋,笑道:“可爱死了!”,。 少年紧张地两只手在胸前握起了拳头:“什么死了!” 鬼灵精怪的小丫头坏坏的笑着:“呵呵,你上来呀,上来我就告诉你。” “你下来,上面危险。” “你上来我就下来。” 少年涨红了一张脸,活像一只刚刚成熟的桃子,急得抓耳挠腮,最后没有办法还真的乖乖的上屋顶了。 安安笑道:”这里有什么危险的,我也是飞上来的哦!“ 他长长的睫毛认真的眨了眨,指向安安的脚边,他正色道:“你看那块颜色稍浅的青瓦,踩下去就中陷阱了。” “咦?这么危险你都敢上来?” “没事,只要你不睬它就可以了。” “可是我已经踩了哦!” 少年惊叫:“啊?!”。 674.【卷二010】我要跟他道歉 “嗖——嗖——嗖——” 几十只冷箭从四面八方射过来。 少年耳根一动,反应敏捷的就扯住安安就往下跳。 带他们落到平地上之后,少年才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好险!” 安安却在他的旁边欢呼雀跃:“哇,好好玩!再跳一次,我刚刚没有看明白,你的轻功好厉害,比我的厉害!偿” 少年红扑扑的脸上泛起了难色:“三小姐,别玩这个了,您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少爷会怪罪我们的。” 原来东方庄园里也有这些机关,但是自从安安学会了轻功,东方玄为了这个调皮的宝贝女儿,只好把不重要的地方的机关都给撤了撄。 安安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叫我三小姐?” “庄主的子女,或者关门弟子,就是咱们庄里的少爷小姐。” 安安的心里小小的惊讶:耶?那叫爹爹也收几个徒弟,不然东方家就她一个小姐,太闷了。 少年腼腆的笑了:“三、三小姐,你、你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叫……” 安安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她嘟着嘴巴道:“带我去找东西吃好不好?我的肚子都快饿死了。” “……好,好。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准备午膳。” “不用啦,直接去厨房,随便找点什么吃的。” 小白乖乖的领着安安去厨房,想厨娘要了一盘的什锦小包子,还有莲子粥。找了一处石桌坐下了。 听说这位三小姐是大家闺秀,可是她怎么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派头?小白好奇的看着樱桃小口里塞满食物的安安。 “三小姐,以后您想吃什么,就吩咐下人,三餐膳食都送去仙莎苑。” “咦?大家不在一起吃饭的吗?” “恩,墨庄向来是如此的。” “哦,那为什么我在梅苑没有看到一个下人?海害的人家想吃东西都找不着人。” “梅苑,少爷是不许任何人进去的。” 咳咳……由于太过于惊讶,她猛咽下了一口整整一个小包子,整整一个啊,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 “我们全庄都很惊讶,不知为何来了一位,忽然来了一位三小姐……看来少爷是真的很疼爱三小姐呢。” 安安怀疑:还是不懂,他那么凶……原来竟是很疼爱她的吗? 她疑惑的问道:“那么,为什么大师兄不许别人进去。” “梅苑的庄主夫人生前住的地方,自从夫人过世以后,少爷也就不许任何人进去了,也许是少爷太伤心了。” 安安抹抹嘴把上的包子面渣渣:“那师姐呢?” “二小姐是夫人捡回来的孤女。和少爷同岁,和少爷是青梅竹马的……绝配。” 是语时,小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神往:“二小姐真的美得像仙女一般,也只有二小姐才配得上少爷。” 安安撅着嘴巴咕哝道,没来由的不悦:“谁问这个了……我是问师姐她也不能进梅苑吗?” “哦,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是没见过二小姐进梅苑的。” 安安听了这个回答,忽然觉得十分的满足,笑眯眯的的站起来道:“那么……既然大师兄这么疼爱我,我就乖乖的认错好了,你带我去找师兄,我要跟他道歉!”. 675.【卷二011】你要不要来?哎,我一个人背书很无聊的 小白抱歉的说:“唔……这个嘛,最近少爷常常不在庄里。他能找到别人,但是别人都找不到他呢。” 安安有点小小的失望:“哦,那我还是回仙莎苑吧……你要不要来?哎,我一个人背书很无聊的。” 她要默记的是洛箫师父给她留下的剑谱,还有壶谷师父的医书本。 小白温吞的才反应过来:“啊!?哦……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现在就是一个小管家……撄” “那走吧!” 安安高兴的扯着他的衣袖,跑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安安。偿” 东方安之的名字,她暂且是用不了了。因为,来之前,她的爹爹就交代过她了,墨庄正宗的武功不传外姓之人,墨庄主肯为她破例已经是万幸,但是,这件事情不能传到江湖上去,这样会破坏了墨庄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 小白用哭笑不得的神情对着她,终于想起要问别人的名字了:“回三小姐的话,我叫小白。" “哦,你是这里的什么人?” “我是少爷在外面捡回来的……后来,少爷让我当了二等管家。但是,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毛病……咳咳,这个不说也罢。哦,对了,三小姐,以后要记得搞清楚别人是谁才能和别人走,倘若是遇到坏人,你该如何是好。” 安安的小白粉嫩的脸蛋红扑扑的:“呵呵,爹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对你好的才是好人,对你不好的,别人再怎么说他好,那也是坏人。” 小白恍然的点点头,看着小姑娘的那纯美的小脸,不禁的脸红了,他真的是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温柔可爱的小女孩了。 === 天边即可寥落的晨星,东方的天空才微微的泛白,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云海之下透出赤红色的的金光。 第二天,安安起了个一大早,心情大好的走进梅苑,她蹦蹦跳跳的走着路:“唔,这次大师兄一定没有办法生气了。” 随着她越走越近梅苑,有什么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似乎是……从梅林的深处传来的,清越的剑音。 安安的心里在纳闷,梅林不是不许任何人进来的么,怎么还有一个人在舞剑? 忽然,她蓦地明白了,飞快的朝着那个剑声传来的方向,迈开两条小短腿,拼命的奔跑过去。 梅林的深处,男子在舞剑。 蹁跹的白衣,在晨风中飞舞着,她看呆了,只觉得大师兄跟那穿透云海的万丈金光相比,都好不逊色。 金色的朝阳都如瀑的长发,剑势凌厉,惊若天人。 她猛咽唾沫,平时伶牙俐齿的,现在都有些结巴了:“大……大师兄,这么会来得这么早哇?” 剑锋陡然回转,他停了下来,用冰冷到足以杀死人的眼神,一言不发的看着东方安之。吓得这个小女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清冷的声音,就似从天外传来:“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在这里,并未离开。” 676.【卷二012】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吃惊:“啊?!” “原以为你会好好反省自己,没想到,你全无悔改之意,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的眼眶红了:“大师兄,你骂我吧,安安知道错了。” 墨玉冷笑一声:“哼。偿”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回是真的走了,大师兄那冰冷的眼神,比扇她耳光还让人难受撄。 大滴的眼泪从她那粉嫩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 天空里乌云密布,大地散发着一阵阵让人压抑的气息。邀剑阁里墨玉一袭白衣胜雪,温润如玉般的长发披散在椅后,他静静的闭目,聆听着花桤悠扬的琴音。 小白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并未踏进房间半步:“少爷,您找我。” 墨玉淡淡的应了一声:“嗯,进来。” 小白这才战战兢兢的进来了,看到花桤也在,于是也像花桤行了一礼:“见过二小姐。” 墨玉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着琴音,斜倚着在修长的手,寂然开口,缓缓道:“三小姐很喜欢你。” 小白粉嫩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庄里发生的一切还是都不过少爷。 “恩,是的,三小姐对下人向来都是如此,我以后一定会提醒三小姐,不要对下人这么随意,毕竟三小姐还小,好好教导便是了。 东方玄倒是很会教女儿,拉拢人心的手法的确高明,墨玉不屑的微微一哼。 “我拍你去仙莎苑做管家,你要好好照看三小姐。” “是,少爷。” 墨玉沉思了一会儿,起身走到书案旁。 “小白,帮我研磨。” “是。” 墨玉端坐着,提笔挥毫,笔锋矫若游龙,一个气势如虹的大字跃然纸上——剑。 “把这个字交给小姐,告诉她,笔锋即剑锋,自己好好领悟……” 墨玉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剑之道,凌然于气,正之于义。” 小白小心翼翼的提起笔墨未干的宣纸,准备将这个墨宝顶在头上,一路顶礼回仙莎苑。 “三小姐很聪慧,但恐怕还需要少爷悉心的教导。其实,昨天三小姐一直缠着要找少爷呢。” 花桤暗道,好一个心思缜密,冰雪聪明的少年,只可惜天生不是个主子。 墨玉淡淡的说:“知道了。”。 小白离开后,墨玉对花桤说:“你的琴艺还是如此,心不在焉,造诣平平。” 琴声铿然而止。 花桤妖娆的眉目里颇现戾气,尖酸的口吻道:“我对琴不感兴趣,倒是很喜欢书法,怎么没有见过你写什么字过我呢。” 墨玉语气淡凉:“只是一个字而已。” 女子醋意横生,酸的冒泡“呵,为何是剑字,而不是情字呢,我倒是觉得,你与小师妹的,剑意少于情意呢。” 墨玉无奈的摇摇头。花桤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但是…… 他微微一哼:“我倒是情愿你的品貌调换过来。” 花桤妖媚的一笑,颠倒众生:“若是真的换过来了,你岂不是要被吓跑了。” 墨玉看看她,微微眯眸。花桤的容颜,的确是可以迷死人倾国倾城。 初见是惊艳,可是再看时,他就是不愿多看一眼。。 677.【卷二013】“你是我的。” 他背过身来,反而远离她了几步,回到座上坐,继续闭目养神。 花桤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继续弹琴了,她步履频频,摇曳生姿的走到了他的身侧,拿了梳子,帮他梳头:“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师娘曾经要你答应照顾我一生一世。但是你对我一直若即若离。有些事情,我不问你就不说,甚至我问了你也不说。难道你不觉得对不起我么?” 墨玉依旧一份坦然的神情,呷了一口茶,方道:“恩,是有点。” 这样不痛不痒的回答的确是让她很呕血。不过花桤的野性却也被全然激发了。她就像一只攻击性十足的野猫,盯着水里优雅美丽的金鱼一样的看着他撄。 她娇媚的眉眼,火热的勾搭着他的视线:“你是我的。”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我也希望如此。” 树叶的沙沙声发出了与往日不太相同的怪响。 墨玉听出了什么,眉头微微一凝,暗示性的看了花桤一眼偿。 花桤不高兴他这么快就将自己赶走,但是她又从来都不敢忤逆他,她只得道:“好,我不打扰你了,这就回戴月轩。” 说罢,便走了。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俊美若天神的男子,她暗暗地下定了决心,迟早有一天她花桤会衣妻子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看见花桤走出邀剑阁,直到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对着窗外道:“进来吧。”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从窗外跃进来,跪在他的面前:“拜见少主。” “少主,他们已经各到了祁连山。按照少主的吩咐,他们扮作商队,将宝物在木材里,还请了龙行镖。途中遇到一些小山匪,都被打发了。” 墨玉斜斜的勾起了着嘴唇,似笑非笑:“很好,多派些人暗中跟着。” “少主,我们为什么不将皇族做的事情,偷偷的散布出去。这样,我们就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暴露,东方世家的那些余党,也会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皇族。” 俊美逼人的脸上敏锐的闪过些许异芒,就像野兽嗅到血腥一样的敏锐:“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我们自保清白都来不及,何况是栽赃。必须断掉一切有可能联系到我们墨庄的线索。东方家的那些走狗,并不是普通的酒囊饭袋,他们迟早会查到皇族。我们并没有必要去着急的暴露自己。” “少主英明。” “最近你们在外行事要格外的小心。绝对不能让武林同道看出蛛丝马迹。退下吧。” 一道闪电劈开乌云,瓢泼大雨顷刻落下。他闭上眼睛,独自站在窗前,倾听着雨珠砸到到地面上发出的混沌的声音。 他默默地站在窗前闭上了眼睛,他本不想卷入这一场腥风血雨。无奈身不由己…… 等这件事情了结了之后,他一定要退隐江湖,不再理会任何事情。 忽然,他感觉到有人来了,他睁开眼睛,果然远远的看见小白打着伞,形神紧张的超着邀剑阁走来。 他的心头一紧,难道是安安有出什么事情了。 678.【卷二014】他冷声道:“你以为你这样用苦肉计,我就怕了你了 如此想着,墨玉便又回到上座,端正着身子,等着小白。 小白衣服弄湿了大半,那张娃娃脸很难的呈现出了除可爱以外的表情,他的眉心焦灼:“少爷,我,我……” 小白素来就战战兢兢的十分守规矩,这词居然没有行礼就直接进来了。 墨玉道:“什么事,慢慢说。撄” “我刚刚发现,三小姐不见了!三小姐不见了,我找遍全庄都买有看到三小姐。” 墨玉微眯着英眸,不紧不慢的说:“那到邀剑阁来做什么,到这里来能找着三小姐姐?” “我是来向少爷要手令的。我想,三小姐大概是太顽皮,不小心掉进庄内的陷阱了。最近庄内的守卫都外调了,有些地方难免疏漏。小白想……想如果可以停止所有的机关,派人去查看……偿” 小白已经渐渐的言不由衷了。 他此刻的心底却想着,一会儿要如何说服少爷?要不要把三小姐爱玩上房顶,爱爬树掏鸟窝的事情也告诉少爷。墨庄的树丛里,机关最是多,而且相当的危险。那里都有机关,是为了防止外敌潜入庄内设置的机关…… 就在他焦灼的在心底狂打腹稿的时候,却听到头顶上飘来了一个声音:“准了。” 小白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想到……少爷竟会答应,而且竟然会答应得这么的爽快,若是平时一定觉得很荒谬。 小白高兴得语无伦次:“谢谢少爷!三小姐一定会很开心的……哦不!一定会感谢少爷的!” 小白拿着墨玉的手令,匆匆离开了。 墨玉忽然沉思了起来,安安这个孩子……平时纵使娇生惯养,也总不会受不得半点的委屈吧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出走了吧。 忽然,他的脑子里一个激灵,下人们还有一个地方是不会去找的…… 雷雨渐渐的小了,淅淅沥沥的把梅苑笼罩在雨幕中。 安安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的蜷缩在梅树根下,雨水把她从头淋了个透心凉,嘴唇冻成乌紫雪额前的刘海也凝成一缕一缕的。 男人清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飘过来:“你为什还在这里。” 听到这个冷冷的声音,她肃然生畏。安安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努力的看清着眼前人。 墨玉撑着一把素青的纸伞,翩跹的白衣点尘不染,似乎弥漫于天地之间的雨尘也不敢去沾染他。 安安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而是把小脸埋进两膝,继续蜷缩着。 他站在那里,漠然的看着她,也没有过来为她遮雨。 他冷声道:“你以为你这样用苦肉计,我就怕了你了。” 安安抬起那双旷世美丽的大眼睛,很无辜的眨了眨,弱弱的问道:“什么是苦肉计?” 墨玉被问住了…… 这个孩子还真小,也许真的是不知道的。 这时候,一个单薄的少年闯进了雨幕,飞快的冲到安安身边:“三小姐!三小姐……” 安安嘴里念着,忽然觉得眼皮很沉重:“小白……” 小白脱下自己外衣,裹住安安,用不可置信的目光责备着墨玉。 679.【卷二015】“哼哼……她是私奔了。 可是,他一看到少爷的那双眼睛,他就害怕得缩了回来:“少爷,我找遍了所有的密牢,都没有找到三小姐,所以就擅自闯进梅苑了……” 墨玉冷冷的打断了小白的话:“抱她回去。撄” 小白看着这个英俊冷酷的少爷,忽然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一丝丝的痛楚,那是他无法理解的。他抱起安安又飞快的消失在雨幕中。 然而,没有人看到,他孤独的站在梅林中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 半夜。 一个高大的人影,趁着月光走进了安安的房间。 他看到安安一张涨红的小脸,身体在薄薄的被子下面轻轻的颤抖着,额角留下了豆大的汗珠。 “娘……” 他本里还有一点犹豫的,但是看到她这么难过,就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坐在她的床边。冰凉如玉的手覆在小女孩滚烫的额头上,他心底沉甸甸的…偿… “你做恶梦了吗?” 安安根本听不到有人在和她说话,她一直不停的叫着:“娘……” 正在发着高烧的小丫头似乎一边叫,还在一边哭。 他第一次,有种心疼的感觉。他俯下身子抱住安安,在她的耳边柔声道:“安安乖,不怕……” 像是小动物会自动寻找温暖的本能,安安就是一被他抱住了,就自觉的黏进了他的怀里。 随着他温柔的低哄,她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忽然,花桤从门口闯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妒火中烧:“你在干什么!”。 墨玉放下安安,不慌不忙的说:“小孩子病了。” “哼,谁问这个了。你为什么会抱她?从小到大,你最讨厌别人碰你的身体。我一直觉得你对这孩子感情很特殊呀,难道你喜欢小孩子。” 他轻描淡写的说:“我喜欢的人是你,所以,不要让厌恶你。” 花桤没这么好糊弄,她一个气不过,忽然拔出宝剑刺向安安的面颊。 墨玉一振衣袖,食指和中指紧紧地夹住剑锋,眉头一拧:“住手!” 花桤大叫起来:“我一定要知道,你为什么看上一个黄毛丫头都看不上我!你要是不说,我就一剑削了她!” 墨玉反手扼住花桤的手腕,点了她的哑穴,强拖她出来。 他脱得粗暴,一点都不像平时温润如玉的样子。 等他将花桤拖到了一处无人的曲廊,墨玉才放开她,将她身上的穴道也解开了。 墨玉寒声警告她:“不许你伤害东方安之。” 花桤被墨玉拖了这么大半段路程,夜风吹着她那颗激动的脑袋,多半也将她给吹得冷静了。 她笑道:“墨玉!你还不了解我吗?谁要将你从我的身边抢走,我就要她死……” 墨玉嫌恶的打断了她的话:“她,是我的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 花桤愣了半晌,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你……你在说什么?师娘在十年前,不是不是病逝了吗?难道竟是假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凄凉的笑了两声,“哼哼……她是私奔了。” 680.【卷二016】我就在这里等你睡着了 花桤终于相信了他说的话,内疚的双手握住他的手:“我……我对不起你……让你想起了那么伤心的事情……我……” 墨玉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默然的转过身,他的手渐渐的从她的手中抽离了。 花桤狠狠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墨玉,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呢?” 墨玉并没有去别处,而是又回到了安安的房间,在她的床边坐下。 修长的玉指轻轻的抚过苍白的小脸,墨玉的眼光里透着凄凉。他凝视着那稚气未脱的容颜,在记忆中寻找着,母亲那模糊姣好的容貌。当年,他只有八岁。 “妹妹,我应该拿你怎么样呢?我是应该恨你,还是应该疼你。娘亲为什么还要把你送回到我身边。偿” 把别人的女儿交给前夫养,恐怕也只有娘这样逆天的女子才能够做的出来。 安安睁开眼见:“师兄……你,刚刚是在你叫我么……” 墨玉回过神来,嫖片刻就恢复了镇定。 他已经不再是八岁的小孩了,现在,他是那个丰神清绝,凌然胜雪的墨庄少主。 墨玉整理了半天的思绪,就冷不防的冒出了这句话:“我并没有惩罚你的意思,只是你不该把我……说的话置于脑后。” “师兄,你还生气么?” “我何时生气了。” “从小,爹爹,姑姑,叔叔伯伯们都宠爱我,只有娘亲,娘亲会和安安生气,一直都在和安安生气,后来,爹爹说,娘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来了。我知道,娘因为不想原谅安安,就走了,再也,再也不见安安了……” 墨玉血液瞬间全都冷了下来,她冷笑着:“那并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而是,她死了……变成白骨,跟泥土一处了。” 她恐慌的重复着那个字:“死……” 安安像一只受惊吓的小兽,呆呆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就是不敢掉下来。 墨玉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把话说重了,于是,他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对她说:“安安,不要怕。” 听到这个温柔的声音,她终于忍不住大滴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安安什么都不怕,安安只怕……只怕怕师兄生气了,和娘亲一样走了,再也不见安安了……” 蓦地觉得有一丝心疼,优美的唇角挂着一丝苦笑:“师兄不会走的,我就在这里等你睡着了。”, 她一边哭,一边点头:“哦,那大师兄你要说话算话……不生气了,也不会走了……” 他苦笑着点点头:"好。" 娘,你把妹妹交给我,是想告诉我,你还没有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是吗? ==== 几天以后的清晨,薄薄的雾,被曦光晕出淡淡的金色,轻轻的绕着梅林,好似仙姬飘渺的轻纱。 他携着长剑,走进梅苑,四处望去寻找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蹲在小溪边,将一片叶子扯下来,放在水里当成小舟,她则走在岸上一边跟着跑,一边鼓着腮帮子拼命的吹…… 681.【卷二017】偷偷的偷看他英俊的侧脸…… 她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他并没有过去,而是远远地站着,看着她。 安安玩了好一会儿,蓦地抬起头,看见到大师兄,立即跑了过来:“师兄!师兄!” 墨玉看着她玩屁挑剔,剑眉微结,不悦道:“你真的好了?” 安安虽然已经在床上休息了几天,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偿。 这孩子,不舒服总是不和大人讲,自己硬撑着。 安安笑眯眯的答应:“嗯!撄” “把手拿来。” 安安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偷偷的偷看他英俊的侧脸……心道,咦?大师兄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好温暖…… 如玉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把脉。 真的好了。 他总算是放心了然后就道:“过来,我教你剑法。” “哦!~ 安安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飞快的跟上了师兄的步伐。 修长的玉指抚过剑锋,寒光一凛,清灵俊逸的忽而似闲云浮世,忽而似陨星流矢,剑锋斜下,如雁落平沙,回锋一转,飘逸的长发似银河泻下,利刃直取敌心。 收剑。 如天人现世,不染纤尘。 他淡淡的问:“可看清楚了。” 安安咽了咽口水,呆呆的眨眨眼睛。她除了师兄那张似天神一般俊美的脸,咳咳……什么都都没有看清。 安安觉得,现在虽然不是春天,但是她此刻的脑袋上,肯定已经长满了鲜花。 “你自己练习,我在一旁看着你。” “哦。” 她只好硬着头皮,凭着记忆,提着剑,一通乱舞…… 看着安安笨拙的模仿,墨玉不禁微蹙着剑眉,她的筋骨绝对不适合习武。但是,他们的娘亲的确是难的的武学奇才,甚至连墨贤造诣都无法与娘亲的相比。墨玉天生的骨骼精奇,大概就是由娘亲那儿遗传来的。 “太软了。” “太慢了。” “太散了。” “哎哟——”安安练到雁阵回字决的时候,一个站不稳,结结实实的跌到了地上。 她呜呜呜的哭着:“疼疼疼!安安的屁股都快被摔成两半啦……” 他也不过去扶,只是俊颜略显鄙夷的看着她。 安安仰着小脸,很无害的向大师兄表示抗议,无效后索性趴在地上,一直手肘支起下巴,另一支手在地上画圈圈。 他俊眉一凛,小丫头这是要……耍赖? 无奈的轻叹一声:“好吧,准你休息一会儿。” 安安高兴的蹦起来。 不远的天际,绽开了一朵不易为人察觉的白色礼花。墨玉抬起头,凭着绝佳的目力,分别出了那些稍纵即逝的白奇异光。 “耶?大师兄你在看什么?” “你先在这,我一会儿回来。” 素雅的彩云映月拱门之上,镌刻着两个傲骨奇绝的清秀篆字——梅苑。 一个眉目清朗的青衣男子,脸上略显了一些沧桑,约摸30岁模样。在梅苑门外,傲然独立,静静地等候着墨玉。 一见到远处清绝翩跹的白影,他孤傲的目光肃然起敬。 “少庄主。” 682.【卷二018】看见她委屈的小模样,他忽然种冲动 “于秋,你回来了。” 这个人便是墨庄的门客,冷于秋。他从前是帝都的名捕,后来因为犯了事,退隐江湖,就一直受到墨庄的庇护。 冷于秋刚刚躲在暗处,看到墨玉在梅苑里,这么耐心细致的教一个看起来没什么天赋的小丫头练习剑法,他感到十分的惊讶。 少主平素里看起来虽然礼貌儒雅,但是,实际上他是对任何人或者生物都没有耐心的。 “少主,如何在此际,还花费心思在一个孩子身上。” 墨玉不屑回答,只是冷冷说道:“我自有分寸。偿” 冷于秋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不并不像多说这个孩子的事情。 于是他就老老实实的汇报了:“收到消息,唐门门主落陨进来正在密炼药物,不知道是不是守约为庄主炼制解药。” 墨玉冷漠的说道:“今年七月之约是唐门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唐门再不守约就铲除唐门,为武林除害。” “若不是庄主的毒受制于唐门,我们墨庄也不会让唐门存活这么久。只可怜了我们庄主被雪笕毒折磨了十年。” 墨玉的脸上好像结了一成冰霜,冷漠无情的说了一句:“男人是不需要可怜的。” 冷于秋看见墨玉对自己的父亲如此冷漠,只觉得很蹊跷,但也不好多问。 “少庄主,洛箫已经知道了地方庄园被灭门的消息。正在从天山往墨庄赶来。估计,今日午时就会到了。” 墨玉沉吟道:“嗯,知道了。” === 一朵小小的蒲公英坐在淡黄色的阳光里拍飘荡,刚要落下,却又随着随着气流急急的升上去。她在追着一朵蒲公英,十分兴奋地一边跑鼓着腮帮子一边吹,乐此不疲。 墨玉这么远远的看着她欢快的身影,冷峻的脸上也不自觉的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原来和亲人在一起,竟是这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吗? 他看着她精致姣好的五官,他忽然想知道,这个小美人胚子长大了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特别是那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角微挑着美妙的弧线。 小小的蒲公英掉进了那湾在梅林中蜿蜒而过的溪流,安安这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擦着满头的汗。 “安安。” 安安红扑扑的脸蛋还有些兴奋,一转过头来看到大师兄,立即端端正正的立直了身子,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过来练剑。” 她乖乖的走过来,撅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大师兄……” “嗯。”他淡淡的应道。 “安安很笨……洛箫师父也常常这么说。” 看见她委屈的小模样,他忽然种冲动,想蹲下来,轻轻的用手指给她揉平眉心。 忽然安安的眼睛亮了起来:“不过小白好聪明哦,昨天他帮我看剑谱,讲解了好多剑招,哇,我都看不明白的,他一下子就瞧明白了。” “什么剑谱。” “洛箫师父给我的哦。” 墨玉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孩子的心,究竟是有多大?她怎么能将师父的武功秘籍,给别人看呢。 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任何人都不许骗他的妹妹。 “安安,今天剑就练到这里,师兄送你回仙莎苑” 683.【卷二019】骗不了我 石板路两旁的树影随着日头渐渐的变成圆形。水木清华的小苑,隐隐的传来断断续续的剑音。 安安现在已经不是很恐惧大师兄了,刚开始是跟在他的后面,后来是与他并着走,而现在,她是蹦蹦跳跳的跑到大师兄前面去了。 小白身后跟着三个婢女,恭恭敬敬的迎候少爷和三小姐。 “小白!小白!我在这里!” 安安一见到她家可爱的小白,安安恨不得扑上去把他那蜜桃样的粉脸咬上一口,馋啊……好像真的很美味啊! 小白萌萌的笑着:“三、三小姐。偿” 因为师兄在这里,所以,安安并没有敢扑上去和小白玩耍,只是扑上去扯住他的衣袖。 小白看见一言不发的墨玉,小白不寒而栗:“少、少爷。” 墨玉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安安拉着小白的袖子,叽叽喳喳的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小白,我要你抓多些虫儿来仙莎苑,你做好了没有啊。” “是,三小姐,我已经叫下人到各个庭园去抓来了。” 墨玉好看的眉毛微微一皱,不禁问道:“为什么要抓虫子。” 小白觉得很有意思,然后忍不住笑眯眯的回答道:“哦,三小姐觉得仙莎苑太单调了……” 安安立即兴高采烈的打断:“有虫子才有小鸟啊!像梅苑,别说小鸟了,连只小蚂蚁都没有,害的我只能吹蒲公英玩。” 小白和安安一唱一和:“三小姐,梅苑那是太冷了,所以没有虫子。而我们这儿,是因为太干净了,清爽干净的地方,不会有虫子的。” 就连墨玉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刻的嘴角已经在微微上扬了。 忽然觉得,有个小妹妹陪着自己,自从她住进来,整个墨庄都变得有生气了。 虽然,他很想看她开心的说个不停的样子,现在也该办正事了。 墨玉转过头,对三个婢女说:“你们带三小姐回房去。” 安安那个时候还在兴高采烈,吧唧吧唧的和小白兴奋的讨论着还没有来得说完:“小白,我觉得,我们这里不光是要养虫子,还要养些兔子,然后在种些萝卜……” 墨玉一个眼神看过来,安安又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咳咳……师兄刚刚叫我干嘛来着……” 婢女道:“三小姐,奴婢等送三小姐回房。” 安安只得乖乖的跟着婢女上楼,一上去偷偷的趴在窗子旁边偷看。她想看看究竟是有什么,师兄要避开她,单独跟小白说的。 没想,却发现,下面打起来了。 安安紧紧的握着窗沿:“咦!怎么打起来啦!” 身边的婢女好心的提醒:“三小姐,那不是打起来了,是少爷在和曲管家在切磋剑艺。” 她撅着小嘴:“骗不了我!我也是学武长大的,你看大师兄招招下的都是杀手,哎呀,小白小心啊——” 墨玉用上了最为凌厉的一招,剑身闪电一般劈向小白的印堂。 小白一开始就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会和自己比剑,现在却下了这么重的剑招。 684.【卷二020】以后她就叫他‘师凶\’好了…… 生死存亡之间,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唯一能想起的就是那一招能够化解少爷凌厉的攻势! 小白没有再犹豫,直接就使出了那一招。 忽然,寒风轻扬,剑锋忽而飘起,无数的剑影似漫天白光普照,剑气怀柔的化解了搜有的戾气。 墨玉的眉头微微一皱:这是什么招式?!墨庄的剑法里,没有这样的招式撄。 墨玉及时抽回长剑。 安安此时已经按耐不住了,她从高楼的窗台上一跃而下:“小白,你怎么会天山飞雪啊,我练了好久都没有学会的。偿” 小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 墨玉已经将他偷学的武功给试出来了,他冷淡道:“小白,你可知错。” 小白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声音,苍白的脸又刷的变红了:“小白知错了,我……”。 安安倒是有些好奇:“咦,大师兄,小白做错事了?小白做错了什么事情。” 对于一个八岁孩子来说,她还涉世未深,并不知道太多的人情世故。她要理解‘偷师’这样复杂的事情有点难。 墨玉道清冷的音色淡淡的说道:“没有。小白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小白没想到,少爷居然没有揭穿如此卑鄙的自己……少爷刚刚说什么?!是不是他听错了? 墨玉继续道:“他只是把剑法练错了,而你,学艺不精,也看错了。刚刚那一招不是什么天山飞雪,墨字剑法里没有这一招。天山飞雪大概是你洛箫师父的逍遥剑法才有的。” 小白忽然很激动的说:“少爷,我一时糊涂,少爷请处罚我吧。” “那就罚你继续留在三小姐的仙莎苑里当管家,好好看着她,不能让她做出什么有损墨庄声誉的事情来。” “谢少庄主恩典!” 安安惊讶的看着激动得快要下跪小白,不解的问:“咦?安安不明白,为什么偷懒要受罚,糊涂也要受罚,还有……” 墨玉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你哪来这么多问题,我让你下楼了么。” 但是,她冰冰的语气掩饰不住眼中的宠溺。 这个天真单纯的小丫头,肯定都还不知道,全天下的武者几乎都天下都在垂涎逍遥剑法。 而且,也包括他。 他并不是像学,而是想破解这套剑法。 安安又被大师兄给凶了……她十分识相的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以示很听话。但是她的心里却在小声的嘀咕着,他确定是大师兄,而不是大师‘凶’吗?以后她就叫他‘师凶’好了…… “小白,下午让教书的先生,教三小姐练字。” 说完,墨玉就走了。走了都还是没有多看她一眼,和她多说上一句话。 安安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不开心的揪着草儿,抱怨道:“什么嘛,还以为大师兄变好了,现在又凶我了。” 小白赶紧为少爷解释,“少爷向来都以冷淡示人,三小姐莫要挂在心上。” 安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这样啊。” 小白又道:“哦对了,三小姐。刚刚二小姐派人来,说是想和三小姐一道用午膳。” 685.【卷二021】动不动就要罚我…… 安安想了一下,那个美丽的二师姐啊,那么美的人,光是看着她就很有食欲了。 于是她兴高采烈的说道:“好呀,我们一起去戴月轩吧。” 小白尴尬的笑了下:“三小姐,这个……我身份低,又是男子身,我去不合适,还是您自己去吧。” ==撄= 戴月轩。 湘绣的画屏,散发出幽幽的香气。梨木雕花的圆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吃,其中有两碗是最特别的。 花桤笑吟吟的说:“来,小师妹,尝尝这西湖鱼子羹。这可是庄里最地道的苏州厨子做的。” 花桤一面笑着,一面细细打量着这个小师妹,想看看她和往昔记忆中的师娘,长相是否有相似之处,但是,无奈……她竟然没看出这个小丫头片子和师娘有半点相像偿。 安安用筷子挑了一口,道:“是水煮鱼嘛?好像肉泥太粗了点哦。” 她有点尴尬,勉强笑道:“哟,不愧是东方家的大小姐,小嘴还挺挑剔的。” 安安忽然脸色一僵,然后伏到这花桤的耳边道:“师姐啊,师兄说,我以后都不能再提自己是东方家小姐的事情了。以后我们不要说了好不好,师兄对我好凶,动不动就要罚我……师姐,宝宝好委屈啊……” 花桤一听到这个孩子被他罚,被他冷落,心里别提多高兴。 她笑眯眯的抱过了安安:“我们才不要理他呢,凶巴巴的有什么好。不如我去跟师兄说,以后师姐来教你武功。好不好?!” 安安含了一口鱼,看着花桤那花枝招展的招牌笑容——迷死你不偿命,她眼睛都看直了,猛咽口水说:“好哦,师姐你一定是仙女下凡哦。能天天都看到这么漂亮的师姐,安安最开心了。” 花桤被哄得心花怒放,抱着安安笑个不停,差点都要忘记自己叫她来的目的了。 小丫头从小被所有人宠,嘴巴甜得不要不要的,反正,见女的就夸她漂亮,见男的就夸他了不起,她可是从来都不会吃亏的。 花桤被夸得荡漾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正事儿:“呵呵,你可喜欢吃着鱼子羹?” “喜欢啊!” 忽然,愁容漫上花颜:“我师娘,也是很喜欢吃鱼子羹的……” 安安恍然的点点头:“师娘?姐姐的师娘也是安安的师娘。对了,我怎么没有见过师娘呢?” “师娘去世了。我是个孤儿,自小就被师娘捡回来抚养。师娘去世后,我一直怀念着她。说来也怪,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便觉得你特别亲切,与我师娘有着说不出的神似……你可曾听过她的名字,她是当年很出名的女侠客,她叫凌潇潇。” 莫名其妙的听到这一堆话,安安实在是不明白:“哦。宝宝年纪太小了,没有听过耶。” 花桤脸一沉,这是什么反应?她应该很惊讶啊……难道这不是她娘的名字。那该如何再问下去。她苦想着,看见安安一脸的的稚嫩,不禁暗自嘲笑自己。犯不着对一个小孩子这么小心翼翼。 686.【卷二022】这是什么俗气的村姑的名字? “小师妹,你的娘亲叫什么名字啊。” “沈惠。” 花桤吃惊,这是什么俗气的村姑的名字?! “那她可会舞剑?” “不会啊。” 花桤就越发的难以置信了:“真的?偿” 安安狂点头:“爹爹说,大娘,二娘她们和娘亲一样都不会舞剑。” 花桤的脸色不好看了,沉了下来,居然是妾室!?放着天下第一庄庄主夫人不做,居然去做一个男人的妾室?! 花桤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你娘可也喜欢吃鱼子羹?” 安安这次回答得颇为伤心:“不知道哦,娘亲爱生病,经常躺在床上,就喝些粥。” “那她可喜欢湘西刺绣?” “不知道哦,不过大娘倒是很喜欢刺绣,还教我绣。” 花桤显露出一点嫌烦,心里已经在怀疑着,是不是师兄在骗她! 她细细想了下一会儿,然后又想到了一招,然后笑吟吟的说:“小师妹可吃饱了?” “嗯。” “师姐带你去一个地方,来。” 安安牵着师姐伸过来的手,高高兴兴的跟着她走了。 花桤恨恨的咬咬牙,心道:玉,你最好别骗我。 === 花桤带着安安,动作迅速的,一路来到邀剑阁。 安安根本没有进过邀剑阁仔细的看过大师兄的住处,她现在是跟着师姐才有机会进来的,她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飞檐斗拱的楼阁,简单而不单调的陈设,光线恰到好处的明亮,所有的室内陈设就像它的主人那样,纤尘不染。 就是太死寂了…… 她有些郁闷的想,大师兄果然是个极冷极静的人,还很凶…… 一想到师兄那副冷冰冰凶巴巴的脸,她就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狂快两步追上了师姐:“师姐,大师兄不在吧?” “是的,他出去办事儿去了,来,我令你好好瞧瞧。” 说是带师妹四处逛逛,但是花桤的步子很急很快,她现在就是着急着带她去某个地方。 “好了,师妹,我们到了。” 安安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总觉得里面隐隐的透出一种杀气,像极了大师兄凶起来的样子……汗…… 安安害怕的猛咽唾沫:“这……着难道是师兄的……卧房?” 见到安安衣服怯生生的样子,花桤笑道:“不怕,有师姐呢。师兄再凶,对我也是极好的。” 安安这才放心的跟着花桤进去了。 花桤径直走到书柜前,十分熟练的在最顶端取下一个画轴。 “小师妹,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师兄文韬武略,不禁不仅剑艺精绝,在书画方有很高的造诣呢。你来看看这幅画。” 梅林开满了千树花枝,一个优雅的茜纱女子,静静的伫立在风霜雪舞中,神色安详,若有所思…… 安安木然的伸出手,又像触了电一样的抽回来。 她的鼻子酸酸的问道:“娘亲怎么会在这里?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娘亲了……” “吱呀——”一声,门忽然被推开了。 她们都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见墨玉从门外走了进来。 687.【卷二023】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只会让天下人耻笑 墨玉神色平静,一身素净的白衣,宛如天降。 小白则恭恭敬敬的跟随其后。 墨玉冷睨了她们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了安安的身上,他的声音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安安,你二师父已经在客厅等着你了,你快随小白过去。” 安安想做了亏心事一样,乖乖的低下了头:“是,师兄。” 说完,她就跟着小白走出了房间撄。 屋子里就剩下墨玉和花桤两个人。 花桤被墨玉那种冷漠如刀一般的眼神,看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偿。 她现在心虚得很:“咳咳……我、我只是想让你们兄妹相识,这不是很好么?” 墨玉冷哼一声:“不需要。我不会认她的。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只会让天下人耻笑。” 说完,他冷冰冰的盯着花桤:“我不想让你知道得太多,是想让你活的更长久一点。” 花桤不敢言语了,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知道现在也摸不清他的脾气,她总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理喻,越是看不清男人就越是想了解这个男人。 他越是不喜欢她,她就越是不甘心!她绝色的美貌,虽然是孤儿,但是却是凌潇潇的义女,他墨玉受的诗书礼仪的教育,她同样也受教了,她究竟哪里差?! 墨玉颇为嫌恶的看着她一副冥顽不灵,又欠缺慧心的蠢样,他冷道:“你要理解我的苦心。还有,不要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去打她的主意。” 看着他冷俊的模样,花桤的红唇扯着一个很诱人的弧度:“好,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 洛箫坐在客厅里,茶盏半凉,风尘仆仆的他,一脸的忧心忡忡,俊朗的脸上,往昔的刚毅的飒爽英姿都都被悲痛的心情和巨大的压力给消磨殆尽了。 墨玉清冷的声音响起:“肖前辈。” 洛箫立即站起来,着急的问道:“安安这孩子可好。” 墨玉明知故问:“哦?安安可是又不懂事了吗?” 洛箫叹息道:“刚刚告诉她的庄园已经被灭门了,她接受不了,就跑走了。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可怜的孩子,现在的东方庄园已经成了一座鬼园。东方宗室的人全被暗杀死了。连庄主也……庄园内的财产也被各路来历不明的匪徒洗劫一空。” 墨玉眸中道:“可恨我们墨庄已经退隐江湖多年,没有能及时发现有人对东方庄园欲行不轨。以至于不能为东方世伯抵挡着灭门之祸……惭愧……” 洛箫道:“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可怕。东方世家实力雄厚,门下这么多的豪杰义士,算算这个天下,敢对东方庄园出手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其实力可怕,而且是悄无声息的行动……简直令人发指。” 墨玉严肃的说道:“没错,这幕后真凶的势力,绝对不会比我墨庄差。” “我一定会把真相查明。只是眼下,有一件事情很重要。” 墨玉儒雅有礼,拱手道:“但说无妨,能效力的晚辈一定竭尽全力。” 688.【卷二024】变了……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变了 洛箫放弃了前辈的架子,对着墨玉郑重的行了一礼:“贤侄,安安这孩子,就劳烦你多费心了。她是东方家唯一的独苗,千万要隐藏住她的身份,照顾好她。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撄” 墨玉发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师妹的。” 墨玉忽然很想知道,这个颇为清高的第一剑,到底为什么对东方玄如此忠心。 === 天空里一直都是乌云密布。 傍晚时分,下人们都掌灯了,墨玉一身水蓝锦袍,玉带束发,走在仙莎苑的回廊外,檐下随风晃荡的灯光,将他颀长的身影印在镂花的纸窗上。 小白愁眉不展,尽职尽责的守在东方安之的房门外。他往者远处乌云际会的天空,只觉得随时都会激出血红色的雷电来。 小白听到了脚步声,然后回头,果然看到了少爷那个丰神清绝的身影。 他恭敬道:“少爷。” 墨玉道:“她还是不肯出来么。偿” “是的,少爷。今天三小姐自从见到了那个洛箫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三小姐的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墨玉道:“三小姐家里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小白赶忙答应道:“是,少爷!小白绝对守口如瓶!” 小白忍不住的叹息着,没想到三小姐竟然是这么尊贵的出身,可是现在又落到这样的下场……真是让人心疼。 “少爷,三小姐把自己关进房间里,谁都不理。哎,三小姐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少爷,还是您去劝劝三小姐吧。” 墨玉不紧不慢的道:“谁合适去劝慰,是你还是我。连从小教导她的洛箫都劝不住她,谁又有办法。” 小白的娃娃脸变成了苦瓜脸。“那不如我们直接把门撞开,看着三小姐,以防万一。” 墨玉的目光沉了下,不屑道:“不用,肚子饿了她自然会出来,记着叫厨房时刻预备着就好了。” 小白很郁闷的想,怎么少爷说话如此阴阳怪气。好像是在和谁生气一样。三小姐都这么伤心了,少爷怎么就是一副‘她罪有应得’的样子。 少爷对三小姐的态度好像有一些变了。变了……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变了。 忽然袭来一阵肆虐的狂风。 “砰——” 厢房里传出一声巨响。 墨玉的心咯噔一跳,眼疾手快的将们一脚踹开,冲了进去。 房间里竟空无一人! 两扇窗子是打开的不断地在狂风中怕打着发出“碰——碰——”的声音,屏风则被刮倒在地上。 踹门?!小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惊讶得嘴巴可以进一个鸡蛋,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刚才踢门的举动和少爷联系在一起,那是何等高贵优雅的一个人! 墨玉阴沉着一张脸,比远处电闪雷鸣的天空还要阴沉上几分。 他冷喝一声吓醒了还在发呆的小白:“还不带人快去找!” 小白赶紧答应:“是是是!我马上就去找!” 墨玉看着小白慌慌张张的跑掉,他并没有动。 689.【卷二025】我会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他细细的思量了一下,然后气愤的拂袖离去,即刻赶往父亲所在的栖吾楼。 当墨玉走进栖梧楼的时候,他看见父亲正在伏案在书写书信。 狂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那飘忽不定的烛光照在他苍老的脸上,烛火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灭。 墨玉直接推开门,用杀人的目光瞪着墨贤。一进来什么话都不说,就寒声道:“我警告你,不许动她分毫。” 墨贤抬头看了他一眼,疑问道:“她是谁,咳咳……撄” “你知道。” “你应该早点了结了她。她若是长大,重振东方世家,定会回来找墨庄寻仇的偿” “她是我妹妹,要杀要留,我说了算。再者,她现在若是死在墨庄,会给天下人留下口实。” “咳咳……人不在我这里。” 墨玉的眼睛想冰刀一般的锋锐:“不在你这里?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已经将她弄死了。否则,我会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 她要回家! 既然没有人肯带她回去,她就自己回去。 安安偷偷的从窗户逃出仙莎苑,偏偏又遇到了这雷雨将至夜晚,她又害怕。 “轰隆——” 安安吓得立即蹲在墙角里,用嘴咬住手,硬是把声音咽下去来。 忽然走廊上来了很多下人,还传来了许多纷纷扰扰的人声。 “三小姐不见了,少爷吩咐赶紧找。” “你们这队这边,我们这队这边。大家分头找,一定要找到三小姐!” 安安吓得立即蹲下来,蜷缩在一个小亭子脚下,樱口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腕,她不敢出声,怕招来那些人,要捉她回去。 “爹爹……你在哪里……娘,你在哪里……” 她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停的呼唤着爹娘,眼泪止不住的滚落,心里一阵阵的痛。 如果爹在身边,一定会宠溺的把她抱进怀里。但是现在,狰狞的雷声咆哮着灌进她的耳朵里,身体里,她只能死死地捂住耳朵。 豆大的雨水,砸落在她的身上。她想,她得找个地方躲雨…… 可是她刚刚冒出了一个头来,却发现……长廊的另一边又来了许多人。 怎么办?!又不能跃到树上去,上面到处都是机关。 就在这时亭子旁的假山后忽然绕出了一个佝偻的身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提着一个饭蓝,正在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婆婆不认得安安,但是,看这个小姑娘长得可爱,老婆婆指指天空,示意她快点回去,天要下雨了。 安安问道:“你是哑哑巴?” 老人家没有理会她,而是绕道去了假山的另一边。 安安自言自语道:“又聋又哑么?” 但是,她决定偷偷的跟上去。因为这个哑婆婆,是唯一一个不会抓她的人。 她一路悄悄的跟着哑婆婆,只看见哑婆婆走到一处假山面前,然后不知道她触动了什么机关,假山的中间,就打开了一个洞门,然后哑婆婆看了一眼四周围,没有人跟踪她,她就步履蹒跚着就要走进去。 安安正好也是无处可去,无处躲雨,她就也跟着进去了。 690.【卷二026】她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被这个疯子一手掐住了 洞里倒是很通明,好多火炬列在两壁,她听到外头隐隐作响的雷声,还是很害怕,但是只能贴着冰凉的墙壁远远的跟着婆婆。 就这么拐了几道弯,老婆婆终于停下来了。 洞的尽头很开阔,竟是一个大池子,池子的石台上还有个人——一个头发雪白,目红如炬的中年男子撄。 这个中年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被碗口般大的铁链锁住。奄奄一息,基本上就是动弹不了的。 婆婆把篮子里的饭拿出来,放到池子边长的一个木盆里,一运气,将木盆推动,木盆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漂到白发人坐着的石台旁边。 离池子不远的地方有一口铜制的大钟,安安一路跟着哑婆婆走进山洞,发现无处可躲了,她就躲在这口大钟后面。她的小手摸着这一口大钟,不禁的好奇了:咦,奇怪,洞里怎么会有大钟呢。 悄悄的看着,看看能不能……混口饭吃。 她默默的沿着口水看着远处那个被铁链锁着的人,她自幼就跟着壶谷师父学习医术,她也是有功底的,她一眼便看出那人中了毒。 那种毒……似乎和大师父墨贤的雪笕心是一样的。小白告诉过她,中了雪笕心便只能等死,而且武功全失,心脉紊乱,只能躺在床上偿。 她躲在钟的后面,悄悄自言自语道:“怪了,怎么这个人好像中的毒又不是雪笕心呢?脸色较为红润……” 就在婆婆转身的时候,她看到白发男子轻而易举的挣脱开铁链——那铁链竟然早就断开了!他一提内息,纵身一跃掠过水面,手上长着长长的指甲,如鹰爪一般杀气腾腾的扑向婆婆。 “婆婆小心!” 安安急的从大钟后面跳出来。 忽然冒出的这个小丫头,把婆婆和白发男子都下了一跳。安安没有跟这个想杀人的凶手客气,她捡起了地上的时候,朝着他的关节,重重的打了过去。 婆婆看到安可儿,就指着那一口大钟时,咿咿呀呀的狂比划。 安安恍然大悟,拿起钟杵,准备敲响它,它肯定能通知到墨庄的人…… 男子恶狠狠地说:“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安安手徒然的停下来了,当她看到那个男人的爪子,紧紧的抓着婆婆的脖子,她担心的大叫了一声:“婆婆!” 那个男子长着深紫色的长指甲,深深的陷阱了老婆婆颈项的肉里。 老婆婆却冲着安安笑了一下,苍老的脸像慢慢化开皱纹的核桃,她暗袖里伸出一把匕首,毫不迟疑的捅进自己的小腹。 顿时鲜血四溅。 安安已经知道了婆婆的用意,于是她喊着眼泪敲响了这口大钟。 冲天的钟响惊动了夜里所有的人。 白发男子看见安安撞响了钟,大骂了一声,然后就像一只发狠的野兽扑向东方安之。 她就算会点武功,但是只是一个小孩子,哪里躲得过。 她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被这个疯子一手掐住了纤柔的脖子,直接拎了起来。 691.【卷二027】一命只能换一命 “小鬼你是什么人?” 她被他的那双鬼爪,抓得都快窒息了,一张小脸长得通红:“我是,是庄里的……一个小丫头。” 那个疯男人冷笑着:“哼哼,那留着也无用。” 他的话音刚落,他锐利的指甲陷入肉里。 安安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胡乱的喊道:“我是东方安之!偿” “哼哼,难怪了,我说怎么和东方玄身边的那位心肝宝贝……有几分神似。想必禄儿已经在外面接应我了,你正好给我做人质。哈哈哈!这是天助我也!” 他一面仰天狂笑着,一面将她夹在腋下拖走撄。 但是,就在他们快要走出洞口的时候,洞门却自己打开。 等候在外面的是,几十个带刀的白衣剑士列队严阵以待。而洞门口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摆着许多尸体,那些正是唐门的手下。 安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吓得失声尖叫:“啊——” 男子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眸扫过眼前的这一群:“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孩子。” 一个阴冷似鬼魅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着:“你敢!” 一个满身血渍的少年从武士们中间被抛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跟在这个少年身后的,正是墨玉。 他一身水蓝色的锦衣,手执长剑从众人中间走过,停在了落在那个被打成残废的少年身边。 忽然,墨玉拔剑出鞘,他冰冷的剑刃抵入那个少年的颈窝,对着挟持安安的那个男子道:“唐鹰,你以为凭你们唐门这些下三流的毒物就可以胜过墨庄吗。你若是真的有能耐,就让地上的尸体来救你出去吧。” 唐鹰不甘心,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事实,他咬牙切齿道:“你放了我和我的儿子,我就把这个小鬼还给你。” 墨玉不屑地看着他慌张的神情,十分鄙夷。把“我”字放在第一位,看来,他把自己的命看的更重要。 墨玉勾唇冷笑:“一命只能换一命。” 话音刚落,剑没入了唐门少主的咽喉,一剑封喉。 地上的少年,最后看了一眼唐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爹……” 他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就已经死了。 墨玉抽出滴血的长剑,冷漠的看着唐鹰,像极了灭世修罗。 “不——” 安安看到墨玉杀人了!她与唐鹰一起尖叫起来。 “放人。”墨玉冷冷道。 唐鹰疯了一样,把吓得呆若木鸡的安安推开,扑到儿子的尸体上,哭喊着:“儿子……是父亲对不起你,是父亲对不起你。” 墨玉皱着眉头道:“别装了,赶快滚。交不出解药明日就是你的忌日。” 唐鹰果然立即就收起了眼泪。 他知道墨庄素来就是守信为第一,说了一命换一命,墨玉就不会再杀他,他即抱着尸体,已跃上墙头,迅速的消失不见了。 安安此刻呆呆的看着墨玉,大师兄……好可怕……好冷血…… 她忽然间回想起来,转身往洞中跑。 墨玉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别闹了。” 692.【卷二028】吓得抱柱子…… 安安倔强的抬起了下巴:“我要救婆婆!” 他蓦地看见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泪汪汪的,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他也不忍心责备她。 墨玉不由得松开了她的手,抛下身后的武士随她一道进去了。 安安奔到婆婆的尸体面前,她毕竟是个孩子,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手忙脚乱的检查呼吸脉搏。 她还脱下了哑婆婆的鞋子,然后小小的手,拼命的帮她推挤着脚底的穴位:“婆婆——婆婆,你醒一醒啊,你醒一醒……偿” 墨玉微微眯眸,小丫头这是在……推宫行血? 听闻推宫行血可以起死回生,这是神医谷的秘术,绝不外传,今天他到算是见识了。可是他看得出,安安的手法还是相当的不纯熟的撄。 墨玉想不明白,她只与婆婆见过一面,何至如此。 他凉凉的说道:“我已经叫庄里的大夫来了,你随我回去吧。” 安安狠狠的咬着唇瓣:“我不!我不会去……” 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被庄里的人领过来的,他蹲下来,扒拉开了哑婆婆的眼皮看了一眼,便说:“回少爷,哑婆婆死了。” 墨玉没有再纵容她胡闹,直接下令道:“来人,将她抬出去好好安葬。” 他转过头来,对她说道:“现在跟我回去,立刻。” 她怯怯的回答道:“是,大师兄……” 安安跟着墨玉绕过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她抬头看看天空,乌云被蕴藉在雷电里,隐隐的透着一股血的猩红。 安安咬着下唇,低着头,跟在后面:“大师兄,你经常杀人吗?” “我不喜欢杀人,但是,当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我会不择手段。” 这么血腥的话,她听不懂,但是却让她觉得恍惚有一种被保护的幸福感。 安安跟在他的后面走着走着,下了很久的决心,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对他说道:“大师兄,我、我想回家。” 墨玉都停下来了。 他转过冷漠的侧脸,毫不避讳:“你已经没有家了。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等着杀你。留在墨庄,至少我还可以保护你。” 安安的眼圈立即泛红想一直眼睛发红的小兽:“不是的!我的爹爹是不会死的!你们骗人,是你们骗人……” 轰隆—— 雷电把夜空映成了白昼。 “啊——” 这一道闪电把安安吓得大叫了一声,然后她就跳到了边上去,立即抱住一根大柱子。 墨玉看着她,饶有趣味的轻笑着,这个小丫头竟然怕被雷电吓的怕极了就去抱柱子,也不敢来抱他。 看来平时他对她是太凶了。 安安抱着柱子瑟瑟发抖,忽然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她害怕的闭紧了双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会儿,就被揽进了一个清凉的怀抱里。 她的小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是懵的,是师兄在抱着她吗? 她不敢把鼻涕眼泪往墨玉的身上擦,赶紧用手来擦,小手刚刚放到口口鼻旁,一阵恶心的气味飘进了小小的鼻腔里。 693.【卷二029】又快,又准,又狠 呕……这个什么味道,好恶心啊……难道是刚刚她摸了婆婆的脚,然后沾上了脚臭?! 好听的男声从她的头顶飘来:“怎么,不舒服?”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将她的小脸捧起来,然后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珠。 他忽然觉得温柔……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抱着自己的妹妹比抱着他那个青梅竹马的角色情人,感觉要好很多撄。 安安生怕师兄闻到她手上的脚臭味,赶紧把小手放到背后:“我,不是……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刚刚帮婆婆揉脚,她的脚太臭了。”。 他唇畔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只淡淡的应了一声,“无妨。偿” 然后,她她打横抱起。一路上好几个雷劈过来,安安都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像只小奶猫儿一样躲着。 她小小的身体想羽毛一样,很软,很轻…… 墨玉此刻的心情,确实相当的好。自从知道娘亲在东方庄园,他就盼着东方家全都死光,这样母亲才有可能回来。现在终于让他盼到了,可是回来的确是妹妹,但是他依旧心情大好。 电闪雷鸣的黑夜里,两颗心靠的很近,但是,一颗很开心,一颗却很伤心。 === 一觉醒来,东方安之依旧躺在仙莎苑。 她揉揉眼睛,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打开房门,唤道:“小白——” 安安刚刚眨了两下眼睛,小白就立即从天而降,立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三小姐。” 速度之快,把她都吓了一大跳!小白难道是挂在房梁上睡觉的吗?! 她装得像个小大人的样子,然后道:“我有很要紧的事情。咳咳,今天,那个唐门的大坏蛋是不是要来给大师父送解药?” “您说的是唐门的掌门?是的,现在所有的武士都被调去栖吾楼了,少爷说,只要他再敢使诈,就立即将他碎尸万段。” “我昨天见他也中毒了,这时怎么会事,好像中的是雪笕心,但又不像雪笕心。” “我也是听老辈的人说的,十年前庄主中了唐门的雪笕心,一直以来都是靠神医谷的天香丸续命。我们少爷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他率领墨庄武士杀进唐门,活捉了唐鹰,逼他也吃下雪笕心,囚禁在地牢里。然后就让唐门少主练解药,四年来,唐门每半年都送上解药,少爷就让唐鹰和庄主一起服用,但是,四年来,没有成功呢。” 安安暗自叹服,果然是大师兄的做法,又快,又准,又狠。 “那昨晚是怎么回事?” “唐门的人使诈,唐鹰吃的不是雪笕心。他们偷偷的从庄外挖了一条隧道,打算劫狱。不像就被三小姐撞到了。” “小白,你带我去栖吾楼。” “不行,少爷说,三小姐哪儿都不能去。” 安安鼓着腮帮子,重重的拍了一下小白的脑袋,“笨蛋!我的三师父,可了不起了!他是神医谷的老大!老大知道吗?很厉害哒!你们庄里的那些庸医,哪能跟我比啊。” 694.【卷二030】“混账东西,快给我解药” 小白一脸崇拜的看着安安,满眼都是水星星。 带着安安来到栖吾楼。正遇上墨玉,旁身并排着花桤,身后还跟着唐鹰,他的头发已经全变黑色了。 安安躲在小白身后,皱着眉头看着昨天晚上挟持她的那个男人,他真的是他见过的最难看的人。 昨夜里没看清,今天才发现这个人长得鹰鼻、削肩,虽然高大,但是腰长腿短,和大师兄站在一起,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白涨红着一张娃娃脸,对着墨玉说:“我……三小姐……” “是我要来的,我是师父的弟子,也是你的师妹,我应该站在大师兄旁边。偿” 俊眸深处掠过一丝笑意,没有说什么,就上楼了。 安安长长地叹了口气,小白说,“我们回去吧。” 小白却笑眯眯的说:“少爷不说话,那就表示同意啦。三小姐,我们进去吧!” 安安眩晕…… 早知道大师兄很冷酷,惜字如金,但却没想到他能酷成这样。 他们一起走到楼上之后,看到唐鹰半跪在墨贤的床前,捧上了一个全体通红的药丸。 墨贤依旧是那副油尽灯枯的样子,枯槁的容颜,看到唐鹰,即愤怒,又咳嗽个不停,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安安蹦到唐鹰面前,拿起药丸闻了闻,顿时一阵不安让她头皮发麻。 “唐坏人!这不是解药,你要给我大师父吃什么?!” 唐鹰很镇定的说:“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说这不是解药你有什么凭证?” 安安理直气壮:“我……我说不清。但是,壶谷师父给我闻过一种药香,这种药香是千千万万不能碰的,不然就连壶谷师父都没有办法救我……壶谷师父是这么说的……” “哼!小丫头,连话都说不清,就知道搬壶谷神医出来吓人么!壶谷有没有收过这个黄毛丫头当徒弟,谁知道呢!” 墨玉也觉得她有些胡闹,刚想呵斥她,但是,一看到那双明澈的眼睛,水汪汪的泛着一圈红,他就不舍得开口训斥她了。 “哐当——” 床边的茶杯被墨贤拍掉了,他突起的眼球布满了血丝,几乎爆了出来:“混账东西,快给我解药!” 安安一怔,像是被人抽了耳光一般,脸涨得通红。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苍老而又慈祥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谁敢欺负我的徒儿。” 一个慈祥的老人,穿着藏青色的粗布麻衣,背上背着一个葫芦,住着拐杖,进来了。 安安一见,立刻扑到师父的怀里,破涕为笑:“壶谷师父。” 传闻果然不如见面!原来驻颜术可以登峰造极道如此境地。壶谷神医相传已经两百岁了,但是眼前这个老人,鹤发童颜。 他的皮肤就算比起小姑娘来,都是不差的。 墨玉最先从呆若木鸡的众人中清醒过来:“医神前辈,敢问……刚刚的那个药,究竟是有什么问题?” 壶谷一边磨蹭着安安的头发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问我徒儿,我徒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695.【卷二031】“我也没有办法哦,我们一起在这里等死吧。” 墨玉听了,薄唇抿着一个阴鸷的冷笑,他的眸中尽是冰冷的愤怒:“唐鹰,我说过,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绝对不会再原谅你,你可以去死了。” 他拔剑的速度,快到没有任何人能看清,只看到一道剑光闪过一剑封喉,唐鹰的眼角青筋爆出,血溅七步撄。 壶谷叹一口气:“哎,年轻人就是太心急了。早知道,我老头子就不和你卖关子了。” 壶谷接过墨玉手中的红丸,道:“这是鬼蝶的蛹,是唐门最毒的毒物。他们父辈祖辈都是在自己的手臂上隔开一个口子,将蛹放进去,用自己的血肉来将它养大的,鬼蝶也只受自己的唐门主人的驱使。若是,这鬼蝶进入到非唐门血亲的人的体内,它将此人吃干,然后就会孵化。” 墨玉道:“那与我杀了唐鹰,有和冲突?” 壶谷细细的端详着这颗红丸,就像给人把脉一样,摸着红丸里面的异动:“鬼蝶的蛹是一定要养在人的身体里的。只有养在唐门血亲的身体里,才会一直沉睡。你现在将这个唐鹰杀了,我们一时也找不合适的唐姓血亲养它。它马上就要出来了,到时候……” 安安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吊起来了:“那它孵化了之后呢?会怎样啊!” 壶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慈祥的笑眯眯,明明似一场浩劫,却说得像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一般的轻松且愉快:“啊……小安安,鬼蝶这东西,相当的霸道,它所到之处,只要是它沾上的植物,就会毒化植物,沾到动物,就会毒化动物……唔,具体它是如何作妖的,我也没有见过,不过,等会它出来了,我就知道了偿。 花桤忙问:“能杀了它么?或者烧了它吗?” 壶谷笑:“这孩子傻得,这么容易对付,就不唐门第一的毒物了。“ 小白不解地问道:“那刚刚为什么唐鹰要庄主吃下?” “鬼蝶需要一个成长的温床,像墨贤这样内功深厚,又无法运功御毒的人最合适了。” 花桤又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神医前辈。" “我也没有办法哦,我们一起在这里等死吧。” 安安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师父怎么还是这么淘气呢?又在捉弄别人了。 “如果有一个内力深厚的人把它吞下去,可以暂时镇住它,是吗,前辈。” “哟,你这孩子真是聪明,都快赶上我的乖徒儿了。不过,你可是会有什么危险的,那个那个,话说回来,人是你是杀的,你确实应该负责。” 几乎所有人都叫了起来:“不要!” 小白严肃极了:“让我吃吧。少爷的命,很珍贵。” “对,让他吃,他的功力也还算深厚,先镇住鬼蝶蛹,我们来日再想办法。” 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花桤,只有墨贤不以为忤,墨贤睡在床榻上,一边咳嗽一边道:“对,让他吃,壶谷,给你时间,你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忽然一个稚嫩的声响了起来:“安安倒是有一个办法。” 696.【卷二032】哎哟,你这小鬼,算计起师父来了,真是…… 大人们这才俯下头,看着这个只到他们腰际的小丫头,他们都不相信这样小的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壶谷这回倒是很配合的说:“我徒儿说有就有。” 集体用惊奇的目光看看安安,又看看那壶谷,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真的是名动天下的神医么。 安安忽然冲到了墨玉的面前,一把抢过红丸,然后深吸一口气,把红丸往嘴里送。 墨玉先是一怔,然后立即一掌拍在安安的背上,将那颗红丸拍出撄。 暗红色的药丸,滚落到了地上。 她纤细弱小的身体被他这一掌拍得差点跌倒在了地上。墨玉伸出了手,然后稳稳的将她接住,她就轻飘飘的挂在他的臂弯上偿。 小小的身体,剧烈的咳嗽着:“咳咳咳……” 墨玉近似于愤怒的低吼道:“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我不允许!” 安安是真的被拍疼了,委屈的看着师兄道:“你吃下去,壶谷师父不会管你死活的,如果我吃下去,壶谷师父就肯定会尽全力救我。” 安安又看了一眼壶谷师父,然后她又微笑着对墨玉说:“这就是办法。” 为老不尊的壶谷不高兴的撅着嘴:“本来还想再卖弄一下关子的,哎哟,你这小鬼,算计起师父来了,真是……没劲!没劲!’ 墨玉难过的闭上眼睛,梦里梦见过无数次的换面又一次浮现了: …… 娘亲手里拿着毒酒,往嘴里送,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哭喊着:“娘,不要喝!” “傻孩子,你是娘的亲骨肉,只有我才配为你喝毒酒。” …… 忽然,墨玉大寒声道:“不——我不允许!” 墨玉忽然大叫出声,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壶谷故作高深,潇洒的捻着一缕白胡子,然后笑道:“嘿嘿,我也有一个办法!” 只见他捡起来地上的红丸,然后就想招呼小狗一样,对着安可儿招了招手,笑眯眯的哄着:“乖,安安,过来……来把这个吃下去。” 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行为怪诞不羁的老头子,真的是神医吗? 墨玉这个时候却明白了:“医神前辈,你让安安吃这个,是不是因为她的体质不同于常人呢?” “噢?你知道。” 壶谷没好气的挑起一边眉毛,瞪了一眼墨玉,对安安说:“为师不是说过,不可以告诉别人的么?这么不听话。” 安安微微的吐了下舌头,表示忏悔。她上次不过就是跟师兄说,她在神医谷吃的都是全天下最难吃的东西,就是吃过的一碗蛤蟆煮的粥。没想到大师兄居然这么的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只蛤蟆是一只不一般的蛤蟆。 墨玉心里很清楚,但是,墨玉绝对不会说出来。 如果天下人知道安安的血能解百毒,那安安就更危险了。 壶谷摸了摸胡须,然后对墨玉道:“这个孩子啊……恐怕之前吃的那一只(蛤蟆)……还不够……还要把师妹岚窈养的那一只(蛤蟆)也给她吃了才行。” 没有人能听懂壶谷说的是什么,但是墨玉却能听懂。 697.【卷二033】,柔声哄道:“小乖乖,嗯…… 没有人能听懂壶谷说的是什么,但是墨玉却能听懂。 听闻,神医谷的天玄冰蟾有两只,一只是壶谷养着的,另一只是壶谷的师妹岚窈养着的。 他们这两个在比赛,看谁养的蟾更厉害。 可是,事情已经不能在耽搁了,壶谷虽然不忍心,但是也还是让安安吃下了那颗红丸。 服下红丸后,安安的全身结了一层霜,两眼一黑,就立即晕倒倒在壶谷的怀里偿。 壶谷立即吩咐道:“快给我准备热水和浴盆,我要给她泡点药酒。另外再给我准备两三个个内力高深的人,我要用……” 此言一出,忽然没人敢吭声了,总觉得壶谷这个说法,十分的骇人。 墨玉道:“前辈,你看我可以吗?” 壶谷点点头:“嗯,不错,挺结实的,一个顶俩。” 墨玉道:“等等,前辈,我父亲可有法解救。” “还是以前的那句话,放不下怨恨只能等死,不过他也快死了,再服用我的天香丸,也只能活三年,而且是半死不活的三年。” 墨贤哑声道:“雪笕心,毒缘心起,由心灭。哼哼……” 一行眼泪,从他的腮边流下……可是,夺妻之恨,教他如何放得下…… 墨玉道“请前辈赐天香丸。” “我讨厌墨庄,再说,天香丸珍贵得很,给你父亲吃,真的是浪费药啊。” 墨玉没有半点迟疑:“就算是黄金万两,就算是倾城倾国,墨庄也在所不惜。” 壶谷难得正经的表情:“年轻人,这倒不是钱的问题。你知道你父亲吃的这个天香丸能救活多少人了?你用这么珍贵的药材给他续命,那也只是折损他的阴德啊。” 墨玉恳求的问:“自古医者父母心。壶谷前辈,难道您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安安昏迷中,迷迷糊糊的说:“救,救……” 壶谷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昏迷之中的安安,柔声哄道:“小乖乖,嗯……好吧,我徒儿说救,我就救。” === 夜里又起了雷电。 墨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的妹妹怕雷。一想到安安,他就牵肠挂肚的,不管怎么的都放心不下。 他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抬头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阴云密布,黑夜里没有一丝的光明。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她醒了没有,如果醒了,不知她现在睡了没有。今天给她运功的时候,她都是一直昏迷着的。 他起床,加了件衣裳,动身走去仙莎苑。 果然房内灯火通明,这孩子可能吓得不敢睡觉。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床上的小小身体蜷缩着,用薄被蒙过头,小小的人儿躲在被子下面,抖得像筛糠一样。 “安安。” 躲在被子里的小人儿,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立即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朝着墨玉跑过去,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师兄!” 他摸着她的头发,然后轻声道:“你一定要别人哄你睡觉,你才肯睡是么?看来我要破例给你配个贴身丫头了。” 她小小软软的身体,粑在他笔直健硕的长腿上,那个感觉,十分的……难以启齿…… 698.【卷二034】心里阴影了 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可是他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狠不下心来去将她推开。 他尴尬的清咳一声:“怎么,你的壶谷师父呢,他没有陪着你。” 安安耷拉着脑袋:“师父回神医谷了。” 墨玉很不满,这个老头子还真是行为怪诞得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三师父说……她讨厌这里,她这次来,本打算是接我回神医谷去的,但是,他说……撄” 他坐在桌前的红椅上,淡淡的应着:“嗯。说什么?” 她漂亮的小脸蛋微微的红着:“她说,师兄很喜欢安安,我呆在这里比呆在神医谷安全。偿” 虽然她还不明白‘喜欢’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已经会因为‘喜欢’这两个字而害羞了。总觉得,这是件……很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情。 墨玉但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他理所当然的承认了:“壶谷说的这倒不假。有我保护你,没人可以伤到你。” 她咬着下唇,拼命的跟自己的衣角较劲儿,师兄这是承认他喜欢她了吗…… “大师兄,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嗯……怕你睡不着,来给你讲故事。” 安安很感兴趣的凑过来。 “五岁的时候,唐门对武林发难,几乎把所有的掌门都下了毒。他们也想墨庄下手。唐鹰设计掳走了我,唐门的人来谈条件,说只要墨庄有人肯喝下雪笕心,就可以放我回来。是娘,她替我喝了。她说,我是她的亲骨肉,只有她才配为我喝。” 他的手支在桌上,很温柔的看着妹妹,微笑,很迷人。 安安好像懂了,难怪大师兄今天这么反常,对待那个唐坏人这么狠心。原来唐坏人这么坏! “那师娘是因为雪笕心而死的吗?” 他的脸立即阴了下来,他将目光投向远方,然后道:“后来,你的父亲请来神医谷的壶谷,把娘亲治好了。” “那大师父怎么医不好啊?” “因为放不下仇,你的三师父也无能为力。” 此时,墨玉的脸已经比窗外夜空的雷电更恐怖了。 “那后来师娘又怎么……” 安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看到他现在阴森的脸,忽然又想起他杀人的样子,顿时锚固肃然,不敢再问了。 “出走了。” 怪了……明明小白告诉她,师娘是在唐门一战中死的。现在却…… “那师娘去哪儿了,可找到了?” “不知道。” 安安迷惑的咬住了她小小的粉粉的手指,唔……师兄的答案又是三个字了……接下来他看来又要凶了…… “我走了,听完故事好好睡觉吧。” 安安有种很想晕的感觉,这也叫哄小孩子? 不听还好,她现在听了,反而都有心里阴影了。 她依依不舍的看着大师兄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似乎觉得黑夜也都不再可怕了,因为有了一个天神守护那里。 她从枕头底下抽出父亲给她的信。那是壶谷临走时交给她的。她把信紧紧地贴在胸口:“爹爹,安安会听你的话的。” 699.【卷二035】“那我今年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呀?” 四年后。 初春里的阳光有些淡淡的寒意,梅苑一时间花开万树,变成一片馨香莹白的雪海。 一个明艳的少女,身披一袭藕荷色的纱衣,体态娇盈,绝美的容颜似晨雾中轻含露华破晓的芙蓉,两腮略显天真的红晕。 她轻轻捻一枝香雪,移来腮边,蹭了蹭,凝香的花露落在脸上,清清凉凉的。 他站在她的身后,远远的看着她,又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她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开心的,那么快乐的偿。 虽然是看着她长大的,但是墨玉还是常常会被她不经意间的凝眸所惊艳。 “安安,过来。撄” 她转过头来,似水的星眸轻灵地一眨,“大师兄!” 他微微眯眸,看似严厉的语气里却掩饰不住温柔:“是不是昨天琴谱没有记住,今天才特地一大早过来。” “是呀,安安有点笨……不过,师兄,你今天再教我一边,我今天肯定能学会的。” 他的声音清冷,确实十分的好听:“我们墨字剑法的剑谱也是琴谱,琴音即是剑意,你要好好的领会。” 安安痴痴的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然后狂点头。 少女的心思微妙,想得到他的眷顾,时不时就会将弹给弹错了。她的心里想的却是,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呀…… 终于,墨玉无奈的摇摇头叹息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走到了她的身后。 一股清新而熟悉的气息,从身后缓缓的袭来,修长的玉指轻轻的把握纤秀的柔夷,她的背可以隐约的感觉到坚实的胸膛,沉稳的心跳。 小鹿乱撞,小鹿乱撞……她悄悄的咽下口水,双手任凭他摆布,琴在弹些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你怎么心不在焉。” 她回过神了,轻巧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开,一副即温柔又调皮的样子笑道:“那是因为,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大师兄,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墨玉难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颜:“自然不会。” 她调皮的朝着他伸出了手掌:“那我今年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呀?” 墨玉从袖里拿出一个丝绢抱着的东西给安安,依旧是冷淡的声音:“是它。” 安安,满怀着激动的心情,将这个小布包打开了。然后,她就看到了一支十分漂亮的玉钗,色泽通透,浅碧莹莹,钗头纹一朵怒发的梅花。 安安斗胆的拽着他的衣袖蹦了两下:“好漂亮啊,谢谢大师兄!” 玉钗在阳光下似乎散发着幽幽的冷香。 “这朵梅花和梅苑里的梅花好像哦。” “它们叫玉蝶梅。” “对哦,你看,它们在阳光下,真像振翅欲飞的玉蝴蝶。” 安安仔细有小心的抚摸着那玉钗上面精致至极,栩栩如生的玉蝶梅:“是啊,我记得,我娘亲,很喜欢玉蝶梅。我们的娘亲都是喜欢玉蝶梅,这真的是缘分啊。想必情趣也是相投的,要是她们能够见一面,说不定还会成为好姐妹呢。” 墨玉没有回答,脸色阴沉了下来。 700.【卷二036】小师妹对你好像不止师兄妹的情谊 “哦,我知道了。所以师娘给大师兄取的名字就叫做玉。玉,果然是很衬大师兄的气度,高贵优雅,丰神清绝,除了大师兄,别人不配做玉……撄” 墨玉冷冷的打断她,黑着一张脸道:“好了。你继续练琴,我先走了。” 她被吓到了。 “是,大师兄。” 安安无奈的目送他的背影,默默的沿着口水。大师兄比初见的时候越发俊逸了,那如瀑的长发,在香雪海中飘洒,美得如梦幻一般。 只是……大师兄对人总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上。 这给人的落差感,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自己无聊的练了一会儿,安安决定回仙莎苑去休息一下,然后好好的看一会儿书。 刚刚走梅苑出门口,就看见一个下人守候在梅苑门口。 “三小姐,二小姐让您去戴月轩,说是今日是三小姐的生辰,二小姐有礼物要送给您。” “太好了,真的吗?偿” === 戴月轩里种满了月季,花开的十分的灿烂,满园的甜美芬芳。 花丛掩映的亭子里,坐着墨玉和花桤一对璧人。 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陶瓷茶具,花桤跪坐在铺垫上,慢条斯理的泡着大红袍,水汽氤氲,温香袭人。 花桤一袭茜红色的轻纱,更衬得肤白胜雪,婀娜的身姿,似火灵艳的舞动。凤目含威,两弯纤细的柳眉,似剑眉一般的英挺。 墨玉随意的倚坐着栏杆,与说赏花,不如说是看人。 看一眼花桤,在看一眼满园的玫瑰,总觉得那些花儿黯淡得都不像花了。 然而,她的眼睛一直不着痕迹的瞅着远处的小路。 忽然,隐约的有一个俏丽的身影蹦蹦跳跳的再朝着她这里跑来。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阴鸷的笑,然后不由分说的扑进墨玉怀里,咬住他的唇,开始缠绵地品尝起来。 墨玉也不抗拒,任由她亲吻。 安安这时这个在离亭子不到五十步的地方,见状忙躲到花丛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吻了一会儿,墨玉冷淡的一把推开她,冷冷道:“人走了。” 花桤的红唇越发的娇艳,舔舔唇瓣,狡黠的媚笑:“你的味道,果然不错。” 墨玉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道:“没有下一次。” 花桤打趣道:“玉,你还是这么讨厌别人碰你的身体,那将来我们成婚了,当如何是好啊。” 墨玉整整衣裳,浅笑带过。那一笑,竟让她觉得日月都无光了,她猛咽口水,这个男人啊,不得到他,如何叫她甘心?! “玉,小师妹对你好像不止师兄妹的情谊。” 墨玉不悦:“怎么,连我妹妹的醋都要吃。” “她可不知道你是她的哥哥,我刚刚做戏,也是为了你们兄妹好。” 墨玉冷哼着:“我知道,不然也不会任你胡来。” 一想到刚刚那么和他亲吻的男子,温润如玉,她就心荡神迷,她想,成婚了以后一定要吻个够! 墨玉正色道:“你要适可而止,要是伤了安安的心,我定不会放过你。” “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害你那宝贝妹妹的。” 他的妹妹能得到这般宠爱,若不是兄妹不可以相恋,她都情愿做他的妹妹了。 701.【卷二037】神奇的天竺鼠 安安一路扯着花瓣,一路郁闷的走回仙莎苑,刚走到石门口,又不想进去了,小白又不在,被大师兄派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参加什么盟会了撄。 真是的,怎么大人都是一样的,都锁着她不准她出门,把外面的世界说得如狼似虎般。 小白就不一样了,经常都能代表着墨庄去参加这个会,那个宴的。 忽然没来由的恨,安安站在大门口,冲着里面大喊—— “小白,你这个讨厌鬼——” 呆萌蠢少年在她的身后道:“三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我刚刚回来,你就训斥我呢?” 安安一转过头来,就看见了小白,她大喜过望:“真的是你啊小白!” 她飞奔过去,高兴的不停的围着他转圈圈:“小白,你回来了,真好!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小白被她弄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措……三小姐怎么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现在却又哭又笑的。 他谨慎的问道:“三小姐,您刚刚怎么了?为什么生气啊” 安安忽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然后嘟着嘴巴道:“有人欺负我……偿” 小白哭笑不得,谁敢欺负墨庄少主的掌上明珠?墨玉对她宠爱有加,恐怕全天下都知道。 他小心的问;“是谁欺负你啊?” 安安梗着脖子,撅着嘴巴,就好像在跟谁赌气似的,撅着嘴巴:“……不知道。” 小白绝望的摇摇头,他不再尝试着去理解三小姐的心情了。 看来,女孩子长到十三四岁的时候都是很奇怪的。 “对了,三小姐,这次我还被神医谷邀请,并且,谷主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一只小金丝笼子交到了她的手上,她好奇的看着里面,惊喜的发现:“哇,这个小家伙好可爱啊。” 一只毛茸茸的天竺鼠,眯着两只小眼睛,像婴儿一样的蜷缩着睡着了。 “医神前辈说,额……说,这是新品种……你摸摸它的脑袋,它就会醒了,然后,你要喂它一些特别的东西吃。” 安安把它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摸一下,又摸一下…… 树梢有些微微的异响,小白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下意识的把安安护在了身后,然后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咻咻——” 一阵箭雨朝着他们射了过来。 小白立即将安安给扑到了:“小心啊!” 安安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扑倒在地上了,听到数下箭锋猛刺入肉里放出的混沌的声音。就在倒地的同时,小白的袖管射向天空了烟弹,在空中绽开。 十来个黑衣般跃出树阴,逼近他们。 这时,那只小小的天竺鼠忽然苏醒,跳到安安的肩上,冷不丁的咬了她一口。 “啊——笨老鼠,咬我干什么,咬他们啊!”安安委屈的大叫,壶谷师父给她的都是些什么怪东西啊。 谁知,天竺鼠像是听到命令了一般,闪电也似的冲向刺客们,似闪电一般诡异在他们的中间蹦来蹦去的咬。 瞬间放倒了好几名彪形刺客,地上的人痛苦的怪叫声连连…… 702.【卷二038】“你放心,有我在。” 原来这只小老鼠这么厉害! 小白深受重伤,倒在血泊里,然后他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的头发变白了,眼睛变得通红,他忽然坐起身来,然后见人就撕,而且不需要兵器,还是徒手撕…… 别说安安了,就连那只咬人的天竺鼠都吓得立即跑到了主人的肩上,然后瑟瑟发抖的蹲在主人的肩膀上,看着这一场最血腥最原始的厮杀。 太过于血腥的场面,让她作呕。她想跑,但是,看到小白身上的上,这么严重……她又不忍心丢下他……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亡的。 忽然,一只大手将她抱进了怀里,满袖盈香,那一管袖子,将她的口鼻都给捂住了偿。 那一刻,所有的害怕都消失不见了,落进这个人的怀抱她只觉得安心。 “大、大师兄……撄” 他低声道:“这里太危险,我带你回去。” “那小白呢?他会不会有事……” 墨玉难得的露出了温柔的笑,然后安慰她道:“你放心,有我在。” === 仙莎苑。 小白躺在床上,全身缠满白色的布条。他在昏迷着,身体不停的阵痛着,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他微挑着的纤长睫毛动了动。 “啊——小白,你醒啦,太好了!” 小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东方安之那张甜美绝伦的脸,无限放大。 小白虚弱的问:“三小姐,你没有受伤吧……” 她摇摇头,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就是两滴眼泪,正砸到他的手背上。 “吓死我了,呜呜……” “小白,昨天你被箭扎得像个刺猬一样,流了好多血,我差点以为我救不活你了。可是你这白头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三小姐,您不要再哭了,小白担待不起啊……” 安安抽噎了两下:“嗯……” 安安蓦地又想起了当天,小白头发都变白了,还手撕刺客,不禁的心有余悸:“小白,你的头发原来不是黑色的么?为什么会变白呢?” 小白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道:“哦……是这样子的。我是雪国人,雪国人成年之后,头发都会变白的……而且,智力还会退化,越活越像小孩子,但是,我们的年纪越大,身体就会越强壮……我们也不会生病,耐寒,抗饿!” 安安默默的听着小白讲完,然后默默的来了一句:“所以……你们雪国的人,都不是病死、老死的……而是笨死的?” 小白咬了一下手指:“哦……好像是哦。” 安安干笑了两声:“那你们国家是不是灭亡了?还有雪国人吗?” 小白颇为忧桑:“好像是的。小白从小就只有小白一个人,再也没见过其他的小白了耶。” 安安笑得越发的干了,这样的国家,住着无数的小白,如果还不亡国,简直天理不容…… 她干咳了两声:“咳咳,小白,你既然好了,就好好休息,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好吃的。适合你养伤的食物。” 她汗滴滴的,看来以后要离小白远一点了,因为小白也是会传染的,寒…… 703.【卷二039】杀了她,是你娘亲的遗愿 安安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嗯现在这个时候,是应该去看看师父了。 于是她对着一直守在门外的那些人道:“来人。” “咻咻——”眨眼的功夫,两个黑衣不知道就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安安暗叹,真是阴魂都没有这些人出现的这么快啊…… “我要去栖吾楼,你们跟树上的人说说,谁爱跟着去就跟着。撄” 因为,她的轻功非常好,她平时都喜欢爬树出去,又不爱走门出去,那些派来保护她的影卫们都跟不上她, 昨天,影卫们被少主严厉的训斥了一顿,说他们没有时时刻刻的跟在三小姐的身边,保护三小姐偿。 于是,那些影卫们被训完了之后,都一齐跪在安安的面前,求她,下次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一定要带上他们。 安安冲着窗外道:“那,现在我要去栖吾楼,我可是提前告诉你们了奥。你们别老是埋怨你们的三小姐老是不让你们保护。走啊,一起来吧。” 有一个影卫禀报:“回三小姐,庄主和少爷都在栖吾楼,恐怕此刻去,会打扰庄主和少主的。” 安安吃惊,难得这父子两聚在一起,平时是很少见的。这么一说,她确实是不该打扰的。 可是…… 师父的身体越来越差,她必须要小心的看护着。 昨天,因为照顾小白,没有去为大师父治疗,如果今天也不去,她有些放不下心。 === 栖吾楼。 墨贤像是别抽干了精元的老树,枯槁得不成人形,稀落的白发披散在枕头上。父亲的眼睛越见深红了,那是心中恨意越深了,所以,他的瞳色也是更深了。 墨贤一边咳嗽着,一边艰难的说道:“最近安安每天都来看我好几次,我就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 墨玉看着父亲的样子,心中不忍在苛责父亲。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为安安鸣不平:“父亲,安安这么费尽心思的照顾你,硬是把你两年的寿命延长到四年,你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对她的仇恨呢” 墨贤冷笑着:“哼!没想到我昨天派去精锐的杀手,都没有办法至她于死地!咳咳咳……原本打算等你闭关练功的时候再动手的,我怕是我的时间不多了,也撑不到那个时候了。看来我必须告诉你了,就算你知道了会恨我。” 墨玉修长眉压得很低,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告诉我什么?” “杀她,是你娘亲的意思,她把她送来墨庄,就是为了让你杀她。东方安之,她不是你娘的女儿。” 墨玉的脸色煞白:“不可能!你又再骗我。” 墨贤冷嘲热讽道:“哼,亏你自负聪明,那丫头与你待了三年,你竟看不出她是不是你的妹妹。” 墨贤颤抖的从枕边拿出一个红木匣子,交给他。 墨玉颤抖的手,接过来,想要打开,但是又不敢打开。 因为他害怕看到母亲的遗言,害怕看到母亲叫他杀死安安。 可是,对母亲强烈的思念,还是驱使着他将这个红匣子打开了。没想到,那里面竟是一打厚厚的信笺,约莫有一百多封,每一封上都是娘亲的字迹,每一封都写着:玉儿亲启。 704.【卷二040】他越想,就越心痛。 他颤抖的手,摸着每一封信,愤怒的瞪着自己的父亲:“你!你为什么不将这些信给我?” 墨贤满眼腥红,冷笑道:“因为我想让你恨她,我要让她后悔。” 墨玉愤怒得全身都在颤抖:“你不配做男人!竟用这么卑鄙的……” 墨玉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的喉头已经哽咽了。 他原本以为,这么些年来,母亲都已经完全的将他给忘记了,没想到,母亲居然时时刻刻都记着自己。就算没有他的任何回音,她都依旧坚持给他写信,关心他,想祈求他的原谅撄。 其中一定有无数封信,娘亲是相见他的。他越想,就越心痛。 “哒哒哒……偿” 忽然,一阵轻快的脚步生打断了他的思绪。 娇小纤细的身影,就在他们的房门前停住了。安安贴在门缝上看着,窥视着……她正琢磨着她现在究竟是方不方便进去呢?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墨贤不怀好意的邀请:“是安安吗?快进来吧。” 安安十分有礼貌的在门口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这才走进了房间。 她走到了墨贤的窗前,然后十分乖巧的道:“大师父,徒儿来给您请脉。然后给您调配药剂。 墨贤却冷笑着道:“安安,你还是先给你的大师兄看一下吧。他现在,十分的不舒服。” 安安一听,心里咯噔一跳。 她将头抬起来,看了下墨玉的脸色,果然是苍白到了极点,也差到了极点。 因为墨玉一直宠着她,所有,她在墨玉的面前也是放肆惯了。她也没问墨玉愿意不愿意,她就蹦跶到了墨玉的面前:“师兄,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赶快告诉我呀……我,我帮你看看……” 墨玉一言不发,却只是冷漠的盯着她,黑眸的深处,翻滚着一股冰冷的恨意。 这种眼神,让她十分的害怕,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她低着头道:“那……那师兄你是不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如果是的话,你就不要说了,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墨玉还是不说话,只管面若冰霜的看着她。 安安真的很担心师兄,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抓过他的手腕,就要给他号脉。 却没想,她这样一抓,竟然把他手上捧着的那个红匣子给打落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匣子摔落到了地上,然后里面的信笺,洒了一地。 她没想到大师兄竟然手上拿得这么的不稳。她以为自己又闯祸了,就连忙帮他收拾。 但是,她不小心,瞧见了上面的字:“咦?这个信,好像是写给大师兄的……” 忽然,一阵冰冷的袖风拂过,带着强势的内劲,将她一袖子给扇飞了。 她小小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柱子上,还落在地上,滚了一滚。 她的口中有一丝腥甜,但是,被她强行给咽回去了。她即惊讶,又委屈,抬起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就好像是对他无声的谴责。 然而,墨玉并没有看她一眼,他蹲在地上,一封有一封的,十分珍惜的将那些信笺捡起来…… 705.【卷二041】“哎……因为心情不好。” 邀剑阁。 夜半的烛火下,一字一句的痛进心里,母亲在东方庄园六年,从不间断地思念自己。 一个月一封信,一共一百零二封。 “玉儿,娘亲安好,勿挂念。你近来有没有……” 他认真的看着一封又一封,字里行间都是母亲对儿子的爱,丝毫没有提及她在地方庄园过得如何偿。 最后一封。 “玉儿,娘不能再骗自己了,我知道你恨我。鸽子每次飞回来,都没有回信。但是,娘还是想求你为娘亲做一件事——杀了东方安之,为你弟弟报仇!我特地让她到墨庄拜师就是为了让她死。一起出生的那天,你的弟弟和这个小杂种,就被掉了包,我本来以为正室夫人只是想要男孩,所以我忍气吞声,假装昏迷,没想到,她如此狠毒,只是为了让她女儿继承东方家,才把我儿子换过来,在慢慢弄死我的儿子……这也许是最后一封信了,因为那个贱人也要我死,就像东方玄其他的姬妾一样,我得了不明的怪病,已经没有几天的时间了。玉儿,原谅娘亲吧……撄” 信纸上还沾着已经发黑的毒血! “你这个笨女人!只要你跟父亲说,你遭受如此欺凌,他岂会不管!你高洁什么,这么傲骨,为什么还要去私奔!” 对了,安安说过,娘亲对她很冷漠,倒是大娘很疼爱她…… 他怎么从前都没有想过,娘亲为什么会对她冷漠?! 一朵蓝色烟火绽放在夜空里,骇人的鬼魅一般。 树涛呼啸,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夜幕。 “冷于秋,见过少庄主。” 墨玉寒声道:“你倒是来的快。” “哦,属下今日刚好回庄了,本想躲两天懒,没想到一回到庄里,就遇上少主有事差遣。” 冷于秋抬头的瞬间,看到墨玉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 少主看起来是极其的愤怒。 墨玉手中鲜血淋漓,一个茶杯在抓在手里,已粉身碎骨。冷峻的脸上,本是清冷的双眸却似要迸出火来。 冷于秋迟疑了许久,才敢问:“少庄主,有什么吩咐。” 已然僵硬的嘴角死死地抿着,似乎抽动了一下。 “查!给我查东方安之的娘亲到底是谁,无论如何都要查到!” === 晌午,小白的房间里传出了悠扬的箫声。 安安此刻,正坐在窗前,吹着玉箫。 “三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我每一回听到你的箫声,就感觉全身的经脉都非常的顺畅。但是这箫声灵动诡异,让人听不出谱来。” “呵呵,你还是拜我为师吧,我就教你这萧谱,咳咳,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只要你有十四天听不到我的箫声就会——走火入魔!” 小白清咳了一声,叹道:“可是,你今天的这个箫声,为什么这么寒冷。” 安安叹了口气:“哎……因为心情不好。” 小白粉嫩俊俏的脸蛋,都皱成了一个可爱的包子:“可是,三小姐,我现在还深受重伤呢,你在一旁吹的箫声这样的冷……我的内伤都又加重了。” 706.【卷二042】完全看不出一点心疼的意思,倒像是来幸灾乐祸的 素来开朗的活泼的女孩,现在却又异常的安静了下来。 她的确是心情不好,很不好……昨天的大师兄,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那些信,又是谁写给他的呢? 大师兄看起来是相当的看重那些信的,甚至是那些信比她都重要。她当时被大师兄一袖子狠狠的扇飞了,现在她的后背都在隐隐的作痛呢。 当她转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花桤一袭红衣飘然而至,窈窕的身姿俏立门前,那妖娆的姿态,就像一朵正在绽放的瑰丽的鲜花,唔……美得扎眼睛偿。 花桤勾唇一笑:“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小白傻乎乎的回答道:“三小姐的心情不好。” 花桤一听,就更得意了:“是么。小师妹,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大师兄不高兴了我听说,昨天师哥毫无道理的就将你给打飞了,你摔在柱子上才掉了下来。哎,我心啊,光是听到了都觉得疼心疼呢。” 花桤越说越是眉飞色舞,完全看不出一点心疼的意思,倒像是来幸灾乐祸的。 可是,安安这个时候是真的伤心了,完全就没在意到师姐是过来看她的笑话的。 她缓缓的点点头:“嗯,可能……是因为我动了他的东西,他不高兴了。” “对了,小师妹,我听说,前天你和小白脱险,全是因为神医谷的一只天竺鼠。” 安安反应过来,看看小白。 小白的那一头白毛,已经被她用药水给染黑了。 那天的事情,大师兄也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大师兄是要是想保护小白吧。既然师姐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就说明了,大师兄不想让师姐知道。 于是,安安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师姐的,会比较好一些。 安安想了想,然后道:“是的。我的这只老鼠的轻功可好了,可以再一群高手中间来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觉的咬到他们。” 花桤好奇的问道:“被一只老鼠咬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安安笑眯眯的解释着:“不是的哦,这只天竺鼠呢,是我师父喂养长大的,它的身上自然带着毒性。我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它具体是个什么毒性呢。” 花桤的眼底掠过一丝贪婪的目光:“哦,这么好啊。那小师妹你可要好生的保存着呢,若是给别人抢了去,岂不可惜。” 安安颇为骄傲的说:“这只天竺鼠,已经咬了我一口,它认得了我身上的味道,它已经认我为主人了。” 花桤心中颇为嫉妒,哼,神医谷的东西还真是稀世的宝贝。 “小师妹,让师姐看看那只天竺鼠可好?” “好哇,我叫它小草。小草刚刚吃饱,现在睡觉咯。” 她小心翼翼的从药箱后拿出来一个小巧的笼子,放到花桤的面前,然后道:“给你,师姐,就是它了,你看看呗。不过师姐,你不要摸它哟,小草现在还不是吃素的……它闻到肉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707.【卷二043】别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让我看得厌恶 墨玉从邀剑阁里走出来,就直接去了仙莎苑。 他一夜未眠。 一醒来,脑袋里一片混乱,他现在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对她如何…… 昨天,昨天他好像一起之下,就对她动了手。 他并不是故意的,当时看她似乎真的是被弄疼了,他心里有些担心。可是他现在又觉得,自己下手还不够狠,为什么直接一掌劈死她算了。 他刚刚踏进仙莎苑的大门,就听到了花桤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偿。 墨玉蓦地一怔,然后寻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到了小白的房间。 他推开门一看,只见花桤脸色乌紫的倒在地上,安安在一旁半跪在地上,慌乱的翻着药箱。小白却也挣扎着下了床。 墨玉快步走过去,把花桤抱到椅子上。 墨玉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安安在一旁怯怯的解释着:“我的天竺鼠把师姐咬了……不过,师姐刚刚已经吃了解药了,我们现在再给师姐喝点水,让她把这个百草丹吃下去,很快就会好了。” 她解释完了,就要往花桤的嘴里喂。 墨玉眉头一拧,厌恶的一把打开她的手。 她委屈的看着他:“大师兄……” 花桤刚刚吃了解药,现在已经微微苏醒过来,但是她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缝,她看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哼哼,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她假装辗转苏醒,虚弱的叫他:“玉……” 墨玉听到她唤他,这才将目光从安安的身上收了回来,低头冷睨了她一眼:“你还好么。” 花桤咳嗽了两声,摇摇头:“我、我好难受啊……“ 然后,她头一侧,就闭上眼睛,假装昏过去。 安安着急了,立即伸手出去,摸了一下师姐颈动脉:“咦?正常啊!那怎么还会晕过去呢?难道是我喂错解药了?“ 墨玉一听这个孩子似得胡闹,心中不悦,低吼道:“滚!” 她整个人都僵硬了,脸立即涨得通红。师兄的这一个字,简直比十几个耳光扇在脸上都要疼。 小白见不得三小姐受委屈,他立即帮安安说话:“少爷!少爷,这不是三小姐的错,是意外。” 墨玉依旧是冷漠的瞪着她:“别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让我看得厌恶。你没有错,难道因她而死的人就有错了吗!一个人,如果能天真单纯的活着,那就意味着,有人替她承担了所有的黑暗。而这种人,比满手染血的阴暗之人,更令我不齿。” 安安呆住了。凭她现在的智商和情商,完全理解不了大师兄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虽然不知道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看懂了大师兄眼中那憎恶,厌恨的目光。 她委屈的咬着唇瓣,她知道大师兄一直都对她忽冷忽热,但是,他从来没有用过那种厌恨的目光看着她…… 墨玉没有在再说什么,他抱起花桤径直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还留下了一句话:“如果,花桤死了,不管你有意无意,你就是杀人凶手。” 708.【卷二044】出走(1更) 墨安安顾不上委屈,顾不上难过,她连忙叫住墨玉:“大师兄!再让我看看师姐吧,她是中毒了。如果我刚刚给她吃错了药,我要马上补救啊!” 可是,墨玉连头都没有回大步流星的就走出了庄园。 =撄= 第二天。 小白敲响了墨玉的房门,他的听起来十分的:“少爷,我是小白。我能进来说话吗?” 墨玉此刻坐在书桌前面,随意的披散着一头温润如玉的墨发,眼睛空洞无神的望着远处的天空,昔日丰神清绝的眼睛,此刻在却微微的布了一些血丝。 墨玉一听是小白,眼睛微微的动了一下,沙哑的声音道:“滚出去。” 小白道:“少爷,您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偿” 他的声音愈发清冷:“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小白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还更走近了他的身边:“庄里的影卫,有好些都被下了迷、药。” 他的眸色微微一沉:“谁干的。” “三小姐。” 她居然还敢发脾气!他没有杀了他,已经算是非常的仁慈了。 他冷冷的愠怒着:“告诉她,要是再胡闹,就赶出墨庄。” 小白凄然一笑:“那么,这就是您的心愿了?那么,你可满足了,三小姐已经离开墨庄了。”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久久的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不早说!” 小白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封信:“少爷,您先看看这封信。” 墨玉接过信,本来他以为这封信是写给他的,没想到,确是写给小白的。 【小白,我走了。不要来找我。不过你想来找我的话也可以。萧谱我留下来给你,你要记熟了。萧谱就是逍遥剑法的心法。我知道你一直在偷看我练逍遥剑,但是你只练剑招,不修心法会走火入魔。所以我经常吹箫给你听。现在我走了,你要赶紧学会吹呀。嗯,是有点难,我从六岁学到八岁才学会的。不过你是个学武的天才,应该会学的比我快。哼哼,以后见我,你叫要叫我师父咯。有了你这个徒弟我就欣慰了,要发扬我洛箫师父的逍遥剑法,我肯定是不行的,就靠你了!】 这张信笺被墨玉狠狠的抓成一团,这个笨丫头! “少爷,三小姐聪慧,无出其右。但是,她太过于天真恐怕……” “被别人出买了,还很担心别人得到的不够多。” 墨玉快崩溃了,到底要怎么样对她。 “少爷,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但是,不知道三小姐用什么办法离开墨庄的,就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墨玉沉吟了一会:“把所有人都叫回来,你们这样铺天盖地的找,只会暴露她,让她更危险。” “那……三小姐就不找了吗?” “不,我亲自去。你放出消息,墨庄的少主带出了墨庄的大部分武士,去追查唐门的余孽。” 那一刻,他终于知道,她对他其实已经很重要了。在母亲和东方安之之间他的心早就选择了东方安之。 709.【卷二045】以后难道我就要跟一只老鼠一起闯荡湖?(2更 有一个小小镇。 酒楼里,几乎所有的客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最靠近凭栏的那桌。 一个的十三岁左右的少女,身着藕荷色的轻纱,帽沿一圈几重面纱飘渺的垂下,也遮掩不住花容的清雅秀丽。 如果仅仅是惊艳绝俗也就算了。但是谁见过进了酒楼,自己什么都不吃,就点了一盘花生米给一只老鼠吃!? 安安用一根手指,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幽幽道:“小草,我好像很在乎大师兄。为了他的一句气话就出走。可是,师兄好像真的很在乎师姐呢。偿” 无奈,天竺鼠吃的正欢,根本没见有理会她的小主人。 安安不开心的戳着它的老鼠脑袋,气鼓鼓的说道:“笨老鼠,就知道吃!撄” 忽然,她看到酒楼下面,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在被几个家奴摸样的人追赶。 她用手托着下巴,在楼上默默的看着,自言自语道:“大师兄常说,外面的世界啊,每天都有这种欺凌弱小的事情,原来是真的。” 不多一会儿,那个被追赶的少年,被那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家奴给追上了。然后那个少年就被赌在墙角里,那些恶人都在殴打少年。 她摇摇头,拎了那只小草,然后就下楼。小草的那双老鼠爪子上,还抱着一粒花生米,啃得不亦乐乎。 安安并不敢用武功,她现在既然是逃跑,就要隐匿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容貌,不然,说不定在被墨庄的人找到之前,她就先被那些想杀她的人给找到了。 她的心里忽然莫名的失落着……师兄现在会为她着急么? 安安抱着一碟子花生米,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然后问小草道:“你想吃花生米吗?一会儿我手上的花生米砸到谁,你就咬谁,好不好?” 小草啃完了自己手上的那颗花生米,吱吱吱的叫个不停,在她的肩膀上蹦蹦跳跳的。 安安郁闷的看着小草,师父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找一个聪明一点的,和她的般配一点的来给她做宠物呢? 她赌气似得开始往那些坏蛋的身上砸花生米,自言自语道:“哎,以后难道我就要跟一只老鼠一起闯荡江湖?怎么越想越觉得窝囊呢?” 一个不明物闪电般窜出来,闪电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的,瞬间将他们全都咬了一个遍。 “啊哟——这个是什么东西——” “是,是老鼠!” “快捉住它!” 几个彪形大汉被一只小老鼠耍得团团转,而安安就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吃着花生米。 安安看到,那个挨打的少年已经是趁机逃跑了,她这也算是救了他了,正打算转身离开,没想到小草把她扔出去的花生米都吃完了,然后就朝着安安飞奔过来,蹭蹭蹭的从她的裙角往上爬,跳进她手中捧的那碗花生米里,十分嚣张的坐在碗里,抱着花生米吃。 “在哪里!抓住她!” 安安脸色不好了:“草!你个蠢老鼠,你是属猪的吗?!你就把那些坏蛋都引到我这里来啦……” 710.【卷二046】“你为何女扮男装?”(3更) 她本来还想在街上好好的逛一逛,现在只能……拔腿就跑! === 安安就算不用轻功,她跑得也是非常快的,很快她就将那些坏蛋给甩了,然后跑到了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 远远的她就看到有一条小河。 她咽了下口水,觉得口渴,然后就朝着小河边走去,蹲下来,捧了一把水洗脸,然后又捧了一把水……犹豫了半天都没吃的下去,她就是觉得有点脏,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放进口中。 忽然,水面上被一块小石头给砸起了水花,溅到了安安的面前偿。 安安反应敏捷的将头转过来,然后就看原来是那个少年,呃…… 因为这个少年的胸前湿了水,所以,安安现在才看清他胸前暗藏的波澜壮阔,原来他竟然是个女孩子。 “啊喂!刚刚谢谢你啊。” 安安微微皱眉:“你为何女扮男装?” 她倒是回答得十分的没脸没皮:“因为我要去偷东西啊。如果是女的,被抓到了,会被买到窑子里去的。” 安安细细的琢磨着这个家伙说的话:窑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定是个很不好的地方。 忽然,那个家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喂,你收我做你的小弟吧,我跟着你混,我知道你很厉害的。我看你穿的衣服也很好,你应该是家里很有钱的小姐吧?” 安安被吓了一跳,仔细的看着她那脏兮兮的脸上,安安实在是看不出她究竟是诚恳,还是在跟她开玩笑。安安只看到这个家伙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都是冒着金光的。 这个人说话也真的是让人觉得好奇怪啊,听不懂。小弟?什么是小弟?她明明是个女孩子嘛。 安安清咳两声:“咳咳,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跟随我?” “是啊。” “你是想要我帮忙对付那些坏人吧。” 那个女孩子不好意思的脸一红,被问住了。 “没关系啊,那我就帮帮你啊,你不用给我当随从都可以的,再说了,你偷个东西都会被抓住,这么笨,我才不要你在我身边碍事呢。还有哇,我叫莎莎,不叫‘喂’。” “我叫阿里。” 阿里告诉东方安之,他们几个偷东西的小孩住在一起,不过,最近那个什么雷神堂的老大老是来抓人,好像是抓去奴隶。 安安不解的问道:“那个雷神汤,很厉害么?” 安安忽然觉得一种冰冷僵硬的感觉从脚尖迅速蔓延向头顶蔓延,血气也不行了。 “啊——莎莎,你你你怎么结冰了?!” 是三年前吞下的那只鬼蝶蛹,总是不定时的毒发,而每次身体一结霜,就是体内天玄冰蟾的血在为她解毒。 她是在用身体囚禁那只鬼蝶,她暗暗庆幸,幸好当时大师兄没有吞下那个蛹。不然大师兄早就没命了。 安安冷得瑟瑟发抖,蜷缩在河边:“阿里……开包袱,药喂给我,红色的瓶子里……” “好,红色红色……” 阿里抓起了一个绿色的瓶子,倒出了里面的药丸,就往安安的嘴里塞。很不幸,阿里从小分不清红色和绿色,是个色盲。 711.【卷二047】装死……装死就不饿了……(4更) 安安把那可药丸咽下去之后,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觉涌上来,心跳都渐渐的平息了,然后两眼一黑,她就失去了意识。 “莎莎,你,你怎么了?!” 阿里一摸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断气了撄。 阿里的脸色苍白:“死……死了!” 阿里看着东方安之的尸体,猫们直冒冷汗。莎莎死了,她的家人会不会来寻仇啊,那就完了…… 她决定了:“弃尸!” 安安的尸体被阿里放在一个很破旧的小筏子上,顺着小河一直漂,一直漂…… 那只天竺鼠忠心耿耿的游在身边跟随着。 ==偿= 冰凉的水,流过她的指间,她就在一片黑暗中,沉睡着。 过来很久,很久,忽然,她觉得鼻子特别的痒:“阿嚏——” 她打了一个大喷嚏,然后就醒过来了。 安安从岸边慢慢的坐起来,周围一片漆黑。她举目四望,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只老鼠。虽然只是一只蠢老鼠,但是它却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她的身边。 她不自禁的将这只可爱的小东西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还是你好。我都被人弃尸了,你还跟着我。” 其实她刚刚是被阿里误喂了假死药,并不是真的死掉了。 “咕咕咕——” 安安的肚子饿了。 小草有些暴躁,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吱吱吱!” 安安干咳两声,指天划誓,笑道:“你放心!我再饿,也不会把你烤了吃掉的!虽然你油光水亮的,看起来……很好吃……” 哎,还是先找到有人的地方吧,先找点吃的。 这里,群山连绵,草木隐蔽,风景秀丽,就是不见半个人影。 她想,她既然书顺着河流漂下来的,那么逆着河流,一定能够回去。它把天竺鼠捉到肩头放着,要走回去。 但是她的那只天竺鼠现在却不安分了,跳下安安的肩膀下树林里跑去。 “小草!” 哎,你跑什么呀,难道是见到猫了嘛?! “小草!你给我回来,不然被我捉住,我就将你烤来吃!小草——” 安安却没有发现,原来她刚刚要走去的那个方向,有些眼睛绿莹莹的畜生跟着过来。天竺鼠是嗅到了猛兽的气息,所以才领着主人朝着安全的方向跑。 她追着小草,穿过那片瘴气氤氲的树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连绵的山峦环抱成的幽谷,湖光山色,水天相映,空中似有天籁飘渺。 她不禁揉揉眼睛,以为误闯了仙境。 谷底有一片茂密菁翠的修竹。 碧玉般明净的湖水映出安安姣倩的身影,她俯身喝了口水,环视四周,竟发现了一条曲曲折折的竹径,一直蜿蜒到竹林的深处。 走了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小竹屋。 大喜过望啊! 有竹屋就肯定有人住啊!有人住,肯定就有吃的!她现在的肚子好饿,都能吃下一头牛! 她飞奔了过去! 可是,希望有多大呢,希望就要比失望大十倍。 竹屋倒是不小,但是里只有,只有一张床!连桌椅板凳都没,更别说吃的了。 “难道是此人搬走了?” 又饿又累又绝望,她两脚一软,在竹床上,装死……装死就不饿了…… 712.【卷二048】我我肯定会保佑你的”(5更) 她是被饿醒的,醒来后,天黑了。 好饿! 她想,她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来救她。 她捂着被饿得发疼的小肚子,扶着墙走出了竹屋。眼前看到的一切,自动的过滤成两类,一类是能吃,一类是不能吃。 她心酸的想:“哎,要是土能吃该多好?这里什么都没,就是土多。撄” 忽然她猛地看见了湖水里几簇娴静的莲花。她猛咽口水,那一池子的莲花,肯定有莲子,莲藕……就算没有,莲花莲叶也将就了!莲子啊,不好意思啦,莲花仙子们。 “都这时候了,也不必在意什么味道了!那也好过是吃土啊……偿” 她下定了决心之后,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然后凭着勇气和骨气……开吃! === 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从竹径的深处走来。 他就是这件小竹屋的主人。 可是当他走到自己房子面前的时候,却发现房门是大开的,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有人来过? 云底乌缎的靴子,绣着金丝的龙纹,踏着一地银色的月光向湖边走去。 湖边却有一堆女人的衣服,然后他抬眸看向湖中心,一个裸背光洁的女人泡在水里,他稍稍失神,然后凛声道:“你是何人?” 泡在水里某人,像是遭了一个雷劈,彻底的僵硬了,焦脆了…… 当时她完全没有形象的,正在玩命的啃食一大朵莲蓬:“咳咳,咳咳……” 她从出生开始就是美美哒,没想到自己的这么糗的样子被人给看到了,此刻真是生不如死。 还好不是让大师兄看到她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 等等! 她蓦地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然后尖叫一声:“啊——你你你,快点转过去!再看,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他微笑着,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的珍宝,毫不避讳的看着她,但是眼中没有一丝淫邪。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没有穿衣服。 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真的不想做人了。 忽然她灵机一动,将长长的头发覆到面上,假装伤心的哭泣着,用她自认为吓人的鬼腔调,呜呜呜呜的哭诉着:“公子……我死得好惨啊……公子我真的是死得好惨啊……” 他的目光一沉,然后眸底尽是笑意:“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做?” 安安默默地咽下了口水,几乎是脱口而出:“咳咳……我是只孤魂野鬼,从来没有人拜祭我,这样吧,你给我打只山鸡,弄点贡品什么的……我、我肯定会保佑你的!” 他眸底的笑意,愈发的深了:“原来你是肚子饿了,看来,你们鬼也不好当。” 安安猛咽口水,总觉得自己快要露馅儿了,忽然,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猛地打了一个大喷嚏:“阿嚏——” 现在虽然是夏天么,但是,她把衣服脱了,泡在水里这么久,总归是有点着凉了。 他原本还想在捉弄这个小滑头一下的,但是看她着凉了,实在是有些不忍心,于是他就背过了身去。 “鬼丫头,你还是快上来吧。泡在水里这么长的时间,当心着凉了。我在竹屋等你。” 713.【卷二049】“你哭什么?”(6更) 竹屋里,已经亮起了灯。 轩辕殊珺将上衣脱了,坐在竹床上,然后将肩膀上的那个箭伤露了出来,然后用药粉倒到他的伤口上。 今天,本来是要到贺兰郡的处理些事情的,不想有人暴露了他的行踪,招来了刺客、 此处就是他隐秘的落脚点。 在全国各处,几乎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即隐秘又安全,比行宫好多了。 竹屋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偿。 安安看到他露出来的一大片健美的胸肌,瞬间僵在门口,然后,马上就把眼睛给捂住了:“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你不……要脸!” 轩辕殊珺饶是有趣的笑道:“你刚刚也没穿衣服。” 虽然是用手捂住了眼睛,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透过指缝去看他……他长得真好看…… 约莫二十几岁,一身黑衣,五官精致完美到无可挑剔。英俊的眉目里,中微微显露出天生的野性和敏锐,但是,脸上却挂着干净好看的笑容。惊讶的看着这个男人,只觉得他像一种动物……是雪狼,但却不见凶狠,笑起来的时候,还很温柔。 忽然,她蓦地想起来了,这个人……这个人她几年前好像是见过的! 就是她离开家的那一天,在门口遇见的那个大哥哥! 忽然,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实在是忍不住,然后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在她的眼中,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她离家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东西,那是她对‘家’最后一幕的记忆,何其珍贵。 轩辕殊珺蓦地一滞。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抱着他,宫里的那些女人们虽然都想贴到他的身上来,但是没有人敢真的贴上来。可是,他忽然发现,被女人这样抱着,感觉似乎也是不错的…… 女人,看来也是有女人的美妙之处的。 可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 于是他问道:“你哭什么?” 安安不敢说。 那时她还小,她不懂。但是她现在懂了,她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的。如果别人知道她是东方家的小姐,要么此人会对她心怀不轨,要么此人就会受到她的连累。 所以,她又怎么能在墨庄,拖累师兄一辈子呢?她待在墨庄,早回会给墨庄带来杀身之祸的。 男人的声音沉稳,霸道,不容置喙:“回答我的问题,不许闪烁其词。” 安安蓦地一震:“我……因为,因为你长得像我死去的那个亲哥哥……” 他又逼近了一分,英俊的脸在她的眼前无限放大:“当真?”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就算是和师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对视过……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即干净,又好闻…… 她现在双手还抱在他的脖子上,继续抱着也不是,不抱他了,又显示不出自己思念‘死去哥哥’真诚……她现在真是尴尬至极。 然而,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魂都勾走一般,唇角那抹似笑非笑,让她心悸不已。。 714.【卷二050】我不喜欢和女人一起(7更) 忽然,她的手上摸到濡湿的血。 安安一惊,立即松开了他,然后将手伸到眼前一看:“你的血?你受伤了?” 轩辕殊珺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我……我帮你看看吧。” “你会医术?” 安安不敢说实话,吞吞吐吐的说道:“哦,我不会医术,我就是经常帮受伤的小动物包扎伤口,我想,你那个是外伤,我帮你把伤口擦干净,然后包扎一下,还是可以的。偿” 说着,她就要绕道他的背后去,帮他包扎伤口。 轩辕殊珺的目光一凛,拔剑出鞘,寒光闪烁的剑锋指着她的鼻尖。 她有些恼火了:“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可是帮你包扎伤口的,你还拿着剑指着我?!” 轩辕殊珺没有一丝愧色,坦荡淡然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够碰我。你没有资格为我治疗伤口。说,你是什么人。” 安安被吓了一跳:“我……我是……路人甲。” “树林里有瘴气,谷口还布有奇门阵,一般的人,是不可进来的。说,是谁派你来的!” 额…… 她要怎么说呢?说她是跟着她的宠物走进来的?而她的宠物是一只老鼠…… 安安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看他的目光和这个山里的竹子石头,也差不多。看来他是已经彻底的不记得她了。 安安心里忽然有些失望。 这个好看的大哥哥,怎么会不记得她了呢?难道是因为她张大了,容貌发生了变化? 她即盼着他能够忘记她,可是她的心里,即盼着他能够记起她。 轩辕殊珺锐利的眸子盯着她,看着她犹豫不决,目光闪烁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想编谎话来骗人,他于是冷笑道:“说实话。如果你敢说谎,我随时随地都能查出来。” 安安好奇的睁大了眼睛:“那你……又是谁啊?” “是我先问的你,你要先回答我,我才能够告诉你,我是谁。” 安安梗着脖子,不答应:“那我现在不想知道你是谁了,所以,我也不用告诉你我是谁了。对不对?”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勾唇冷笑,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他笑起来,很好看。可是她却不敢多看。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很危险的气味,但凡是稍微有点危机意识的生物,都不太敢靠近他。 安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实在是很危险的。她必须马上离开。 “咳咳!那个,我啃坏了你的莲花,我跟你赔不是。我……我就此别过,告辞!” 他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站住。你损坏了我的东西,不做赔偿就跑了。这是什么道理,嗯?” “你要讲道理是么。好,我就跟你好好的讲讲这个道理。就算我不啃它,它也总是会被虫子吃掉的。那你怎么不问虫子去要赔偿呢?就算虫子不吃它,它迟早也会自己烂掉,枯萎掉的……你、你可是一个大男人,你不能这么小气啊。” 轩辕殊珺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她的身上,他一直在确认一件事情。她究竟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刺客。 715.【卷二051】没脸没皮的男人(8更) 现在他终于确认了,她绝对不是杀手或者刺客,因为她的身上,不具备任何杀手的素质。 他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滚吧。” 极少有人敢对她用这种侮辱性的词汇,她此刻只想揍人,但是,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善茬……她还是走人好了撄。 于是,她忍气吞声的走了。 她砰地一声关上了,走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又很没骨气的折回来了。 她像个孤魂野鬼一样的站在门口:“我……我迷路了,走不出去。我今晚我能在你这里借宿吗?偿” 轩辕殊珺已经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传好了外衣,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榻上:“我不喜欢和女人一起睡,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俊颜依然带着干净好看的的微笑,但却在意犹未尽的打量着她。 她才意识到这里只有一张床,一间房。她刚刚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她怎么会问出这句话!真是羞死人了。 他说什么?要一……一起睡?! 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说的这么平常,就像问别人吃过饭了没有一样! “对、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安安飞也似的逃出小屋。 而她没有看到,她背后的拿到目光,有多么的温柔。 安安不敢跑到山里去,她怕晚上会有野兽。 她就在小屋的边上,在空旷的湖边找了一块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石头,枕着。 她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运功抵御着寒气,可是她真的很累,才在石头上爬了一会,她就渐渐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竹床上。 而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当下就明白过来了,他昨天晚上把她抱回了房间……咳咳,难道一起睡了吗? 她的脸上一阵又一阵的发烫。 跳下床之后,就立即跑出了竹屋,她要找他,问个清楚。 没想刚刚跑出门去,就看到那个俊美的男人在小竹屋外的那个石头上打坐。他那个坐姿笔直,宛如一尊完美的大理石雕刻,慨然不动。 一片竹叶掉落在他的肩上,他都浑然不觉。 安安默默的咽了下口水,那个真的是……非常好看的男人啊。难怪这么多年前,就见过他一面,她到现在都记得他。 她默默的站在他的身边,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在练功,还是在睡觉,她叫了他好多声,他都没有动,就连睫毛就不动一下。 安安吓坏了,莫不是……死了?! “壮士……大侠……大哥……你、你还活着吗?” 任凭她怎么叫,他依旧是没有一点反应,依旧如一尊雕像一般,仿佛已经坐化在此地,和天地草木浑然融合在一体了。 她就壮着胆子,用手去试他的鼻息。 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为不可察的弧度,然后他就屏住了呼吸。 当她试出了他没有呼吸之后,她脸色刷的惨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真的死了?!” 她一个没忍住,就放声大哭了起来:“你你你……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这么个大个儿,我得刨多大一个坑,才能将你埋了呀!” 716.【卷二052】“咳咳,其实,我是被你的美貌所倾倒了…… 他差点被呛到…… 她哭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在他的身上乱摸最主要是看看钱袋在哪里。 她一边摸,一边碎碎念叨着:“你……你可不要怪我哦。反正钱财也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会让你入土为安的。那你也应该把我给你挖坑的那个酬劳给我嘛,咳咳……你、你死了以后一定要保佑我,早点找到路出去,走出这个鬼林子哟!” 忽然,她在他的腰上摸到了一个光滑又坚硬的东西,凭着手感,她几乎能确定,这是一块上好的玉佩,她又往里摸了摸,还能感觉到上面雕刻的纹路十分的精致,隐隐约约的好像是,龙纹…… 他瞬间睁开了眼睛:“你在摸哪里?!偿” “啊——撄” 安安吓得尖叫了一声,用力的推开了他,自己反倒是站不稳,然后摔倒了。 一只强壮的臂膀,一把搂住了她的小蛮腰,轻而易举的就把她带进怀里。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抱歉,我还没死透……所以,你刚刚以为我死了,在偷我的东西?” 额…… 她应该说什么? “咳咳,其实,我是被你的美貌所倾倒了……” 说罢,她配合的抬起了小脸,呆呆的看着他的俊颜,明明是极野性的一个男子,却长着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的唇瓣,还有这白玉无暇的皮肤,连她都要妒忌了。 他的眼眸中的笑意很温柔,迷人得如同催眠一般:“很美是吗。” 她一边咽着口水,一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从他的怀里爬起来,平时大师兄教她的礼仪廉耻怎么现在都忘光了?!她刚刚居然还有要赖在他怀里不起来的想法? 安安从他的身上爬下来,然后装模作样额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嗯,那个,以后不可以再抱我了,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可是昨晚你睡着的时候,将你抱进竹屋,你像只猫儿一样扒着我,就是不肯松开啊,还说……” 她又将自己的衣襟给捂严实了:“我、我还说了什么!” “你抱着我说,这张床很舒服,不要下来……” 瞬间,她的脸颊一片绯红。 === 酒楼一间雅致的厢房,一个贵公子端坐在里面,手中合起的折扇,轻轻的支着印堂神情凝重。 “唔——唔——” 一个口中塞着布条的乞丐被黑衣武士押进厢房,不停挣扎着。 “少爷,这是最后一个见过三小姐的人。” 墨玉示意除下她口中的布条。 可是现在的阿里却愣愣地跪在地上,嘴巴虽然被除掉了布条,但是依旧张得如原来的那般大。 这个贵公子一身书卷清气,气派高华,清冷淡漠,真是令人自惭形秽,也……垂涎欲滴。 墨玉嫌恶的看了看她嘴角快要流出的口水,拿起一个画轴,震袖一抖,一副栩栩如生的肖像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冷冷的问:“见过她么。” 她痴痴地看着墨玉点头,然后马上醒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美色当前,还真是让人不能自拔。 她已经将这个小丫头弃尸了,怎么还能告诉别人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717.【卷二053】“我选二”(10更) 可是,阿里还是很内疚:“你们是莎莎的家人吗?” 墨玉眉头一皱,叫莎莎……还好那个笨丫头没告诉别人她就是东方安之! 墨玉道:“不错,我是她的至亲。你快点告诉我,她究竟去哪儿了?” 阿里还在犹豫不决犹豫不决中…… 这时,一个黑衣武士丢出了一个包袱,那是从城隍庙搜出来的,里面装的都是安安的‘遗物’。 墨玉冷哼道:“她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还不老实交代说。偿” “莎莎,她死了……” “什么!” 墨玉拍案而起,他的眼神如同要杀人一般的恐怖。 阿里吓哭了,不敢有所隐瞒,就把事情的原委都战战兢兢的把进过讲了一遍 墨玉拾起绿色瓶子,一看,原来是假死药。 那么就是说,安安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他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墨玉寒声道:“带路,带我去找她。” 阿里抓紧了机会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那……如果我带你们找到了她,能不能饶了我?“ 墨玉冷哼着说道:“饶了你,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 “小草——小草——” 安安在小竹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转了好几圈,她想找到那只臭老鼠,可是她几乎把每一块砖头都掀起来看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它。 安安沮丧的坐在地上,这个山谷真的是很诡异的,她不管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口。 当初,是小草带她进来的,看来也只有小草才能够带她出去了。其实除了老鼠能带她出去,那个某人也能带她出去。 至于……那个某人,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就来气! 她折回了小竹屋,见到东西就砸,见到能吃的吃…… “混蛋!居然一个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我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她越想越生气,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个房子,可是,她毕竟没有这么做。因为,把这个小竹屋烧了,她今晚住哪里呢? 忽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呵斥声:“何人胆敢在此撒野!” 人?! 安可儿兴高采烈的转过头来,搬来一位看到同类就有救了,没想到,这位同类颇不友善,她一回过头来,一把锋利的宝剑,就迎着她的脑门劈了过来。 她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干净利索的腾挪,就躲了过去。 那个男子长剑指着她:“你胆敢在此行凶,你把我们陛下如何了?” 安安蓦地一怔,陛下?! 她问道:“你说的可是住在这里的,那个一身黑衣,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没错!” 安安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是陛下?!” 她细细的回想着,确实今天早上,在他的腰间摸到的那个玉佩,上面的纹路,约摸着好像是条龙。 这是皇族才呢个佩戴的图腾…… 此刻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吉延,退下。” 安安现在一看到轩辕殊珺就两腿发软,差点就想跪到地上去了……天啊,他是陛下啊…… 他沉声问道:“你知道了?” 安安一看他一副要杀人灭口的凶相,她如临大敌一般猛咽口水:“是,我知道了,知道你姓毕,名夏。” 轩辕殊珺唇畔扯笑,长臂一览,将她咚在了墙角:“既然是保守秘密,就不能由着说的算。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杀了你,死人,永远都会守口如瓶。第二……” “我选二!” 轩辕殊珺的唇畔勾起了一丝好看的弧度:“第二,你做我的女人。” 718.【卷二054】轩辕殊珺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他不喜欢你(1更) 她的脸红得想个熟透的桃子,红得晶莹剔透,十分的可爱。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他看得只想咬一口,也许,他是该尝尝女人的味道了…… 安安咬着手指甲,她这是被表白了么? 咳咳。 “那个……我、我不行,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撄” 轩辕殊珺心头不悦一紧,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淡淡的笑道:“你喜欢的是何人?朕可以给你赐婚。” 安安听了,就更加震惊了,然后赶忙的摆摆手:“不不不!不能这样,他……他喜欢的不是我……偿” 轩辕殊珺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他不喜欢你,那是他没眼光。” 安安叹了口气:“她比我漂亮,也比我早认识他……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忽然,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一双眼睛像是湖心的月光,细碎而荡漾:“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看你这长相,也是不差的。虽然你就是年纪小了点,样子还没有长开,但是,再过个三五年,你一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她看着眼前这样无限放大的俊脸,只觉得心跳加快,脸颊发烫……他……他靠得太近,简直都无法呼吸了。 这个不是正常人说话的距离,咳咳…… 她废了好哒的劲儿,才将他一把推开了:“你……你不要靠我这么近。男、男女授受不亲……”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唇一笑:“好。” 她此刻的脑子十分的混乱,有人跟她表白,那么她是不是……是不是要跟大师兄说呢。这可是箭大事,是一定要告诉长辈的…… 忽然,一阵诱人的香味随风飘了过来,将她的思绪给打断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正经的吃过什么好东西了,一闻到这个菜肴的味道,她几乎整个人几乎都要飘起来了。 轩辕殊珺已经十分坦然的坐下,然后将手上的食盒放在桌上,将菜肴一样又一样拿出来,轻轻的说了一句:“过来,吃饭。” 美味佳肴当前,安安猛咽口水,然后飞也似的跑到了轩辕殊珺的身边,差点等不及他布菜,就直接扑上去抢过来吃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正常的人类的食物了……她已经不想再啃莲花充饥了…… 她开始大快朵颐,狼吞虎咽。 轩辕殊珺好奇的看着她的吃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文雅的吃相。 可是,他却半点都嫌恶不起来。因为……她吃东西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他忽然想将全世界美味,都搬到她的面前来,只想想看到她更开心的笑颜。 他浅浅笑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某女此刻幸福得都快要流泪了,她觉得她此刻能吃得下一头牛! 忽然,轩辕殊珺将一张画像放倒了桌子上,说道:“今天,我去镇上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暗中探查你的消息。我将看了一下,这画像,几乎和你是一模一样……”。 719.【卷二055】你把我困在这里,究竟是想干嘛?(2更) 安安被一口肉肉给呛到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就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鹿一般,惶恐不安的看着轩辕殊珺。 轩辕殊珺眸子微微的一眯,笑道:“看来,我猜对了,还真的是来找你的。” 安安瞄了一眼那个画像,然后假装惊讶的说道:“哦!长得还真是挺像我的,可惜,这画上的女子,太过于端庄了,我就是一直活蹦乱填的泼猴字,她一看就是恬静的大家闺秀,我哪能跟她比呀。” 毫无预兆的,轩辕殊珺抓起了她的手撄。 她吓了一跳,然后用力的想将她的手收回来,可是,却收不回来了,她的脸通红。:“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唇,知道他是皇帝,还敢这么跟他说话,这个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只能说明,她的出身,不低。 他不顾她的反抗,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手:“你的手,柔滑如绸缎,细腻如玉石,一看就知道是被很珍惜的养大的。你的掌心有微茧,那是练剑留下的。大家闺秀之中,能习武的基本上都是家中长辈看中的女孩子。难怪你的秉性丝毫不见女子该有的低眉顺眼……偿” 说着,他的另一只手也要伸过来摸她的脸,安安总于是忍不住了,动了武,出手攻击他。 她成功的挣脱了他,然后就在他的肩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掌。 轩辕殊珺微微吃痛的按着自己肩膀,戏谑道:“看来还真的是不应该让你吃这么多,有力气了,下手居然这么重。” 安安心里忽然有点内疚,这个皇帝看起来举止轻浮了一些,但是她很清楚,他是个正人君子。那天晚上他把她抱进。让她睡他的床,然后他一个人在竹屋外面打坐。他可是皇帝啊,皇帝能做到这个份上,那得多么高尚的品德…… 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咳咳,那个……对不起,我下手重了。可是,那也是你的不对,你不能平白无故对我动手动脚的。还有!你……你凭什么把我困在这里?!你把我困在这里,究竟是想干嘛?“ 轩辕殊珺说得理所当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朕的身份,朕当然没有这么轻易的就能放过你。朕也要知道你的底细,才行。你要是不说,朕怎么可能轻易放你离开。” 安安长长的叹了口气,皇帝啊,你自认为你的身份尊贵非比寻常,但是,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身份比你还更加的不可说…… “陛下……其实,我就是离家出走。实在是不方便报出自己的家门,免得给父亲母亲丢脸……陛下,你看我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流浪,要自保都很难,又怎么会做什么危害陛下你的事情来呢?” 他深深的注视着她,成熟邪魅的声音极致诱惑:“朕从来不做冒险的事情。既然你不愿意做朕的女人,那么,你至少肯告诉朕,你究竟是那家的女儿。朕只需要将你的一点小把柄落在手里,以后就不怕你会对朕不利。” 720.【卷二056】我一看到美男子就比较激动(3更) 安安在心底琢磨了下,默默的想着,那她就更不能给大师兄找麻烦了。 轩辕殊珺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等待着他的答案,此刻,忽然又一个暗卫急匆匆的来报:“陛下!有一伙人擅闯进了竹林。” 轩辕殊珺冷静的问道:“是什么人?” “还未探明。可是,看得出,各个都是高手。看着有点像、像是墨庄的人。为首的那个男子,长得极其的美,武艺也应该是最高的……” 安安一听,她坐不住了,几乎是立即就蹦了起来,那个是……是大师兄吗?撄! 轩辕殊珺注意到了她的一举一动,冷声问道:“你为何如此激动?” 她低下头,扭捏的说道:“因为,因为有美男。我一看到美男子就比较激动。偿” 轩辕殊珺一听,就更不高兴了:“你喜欢美男?难道朕不够美?” 身边的那个暗卫,噗嗤一声 安安暗自腹诽,陛下是挺帅的,可是,比起大师兄来,那还是差了一点点。 轩辕殊珺转身对着暗卫道:“传朕的令,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 安安差点尖叫出声,但是,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然后,忍住了。大师兄这么高明的剑术,听说,他从来就没有败绩,是多么的牛叉闪闪……现在又带了墨庄的剑士,墨庄的剑阵,整个武林都是闻名得如雷贯耳。她现在担心的反倒是整个陛下…… 刚刚他摸她的手,她也顺道探了一下这位陛下的脉搏,发现他的内力并不会十分之精湛。被陛下的武功,大概就是与她差不多而已。 忽然,轩辕殊珺将她拦腰抱起。 她猝不及防就落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她用力的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你干嘛?!” 轩辕殊珺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带你走。” 她的脸色泛红,出了大师兄,从来还没有热这样的抱着她,她羞涩道:“我……我自己会走……你放我下来。你的轻功还不一定如我呢。” 轩辕殊珺一听,就更加的不肯放手了:“如此,朕便更不能放你下来,万一你逃走了呢。” 她汗滴滴的:“什么逃走嘛?我本来就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凭什么抓着我不让我走啊!” 轩辕殊珺的眼色一沉,就将托着她臀部的手放了下来。 她本来以为这位陛下要放了她,可是,没想她的脚刚刚着地,她的穴道就被点了,她全身的经脉都感到触电了一般的酥软,动弹不了。 轩辕殊珺对着暗卫吩咐道:“备马,我们从小道走。” “是,陛下。” 当时的安安还是个刚刚到他胸膛的纤瘦的小女孩,被他轻而易举的一只手就抱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他夹在腋下的破娃娃。 她被他一路抱着,坐上了马背。 一个浑身是血的暗卫跑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跪下:“陛下,来人来势汹汹,我们……我们不敌。” 轩辕殊珺眯眸,看着不远处的刀光剑影,沉声道:“将此处弃了,用火,连同他们一起烧成灰。”。 721.【卷二059】轩辕殊珺远远的对着墨玉,轻蔑的一笑(4更) 安安一听到这个消息,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陛下也太狠了! 陛下大概以为,墨庄的人是来刺杀他的吧,所以才下令用火烧。 怎么办?! 她要赶快醒过来,解释这一切才行! 她暗暗的运足了内劲儿,然后冲破她被封住的穴道偿。 在她穴道冲破的那一刻,她哇的一声,呕了一口血。 轩辕殊珺发现了她不惜损伤经脉,冲破了穴道,便将马停了下来,以免颠簸到了她:“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你乖一些,你怎么就是怎么不听话?” 安安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腕:“不要……不伤害他们……他们是来寻我的。并不是来行刺陛下的……” 她咳嗽了两声,然后又呕出了一口鲜血,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轩辕殊珺此刻的眼中却对她没有丝毫的怜惜,他的黑眸深处,妒火中烧,他道:“事关朕的安危,怎可听你一面之词。墨庄素来就喜欢与朝廷作对,不管朕派何人去当说客,墨庄的人失踪都是油盐不进,自顾自的清高。想来他们对皇朝是有异心的。” “不,不是的。我了解……墨庄绝对没有异心!”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所以,你是墨庄的人?” “我……我不是。我只是一只仰慕少庄主,一直关注着他,一直关注了墨庄罢了……” 轩辕殊珺冷冷的哼着:“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替他们求情,就有用了?!” “你这个陛下……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忽然,安安的颈后被冷冷愠怒的男人,一个手刀砸到了她的颈后,然后她就在这么闷哼了一声,缓缓的晕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 墨玉带着一众剑士正在对撤离的那伙不明人士,穷追猛打。 忽然,从黑暗的竹林深处,嗖嗖嗖的飞来了着火的箭。 “少主,小心!” 那些剑士叫着他的名字,纷纷的围到了墨玉的身边,保护他。 然而,那些飞箭的目的并不是射伤他们的人,而是想要烧掉整片的林子。 滚滚的浓烟,遮天蔽日。让他们辨不清方向。 墨玉俊美的眉毛微微一凛:“大家不要乱,跟着林中飞鸟走兽的逃离的方向,找到山谷的出口,或者是水源。” “少主!前面有一个池子!我们可以先到池子里去避一避这个火势。” 就在这个时候,浓烟里飞出了一只利箭,强劲霸道的箭势,带着呼啸的风声,破空而来,然后笔直的射向了墨玉的胸膛。 他反应过来就赶紧侧过身躯,但是,那一箭贯穿了他的手臂。 墨玉抬起朝着那一箭射来的方向望去,隐隐的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骑在马背上,他那双眼睛,就算是滚滚的浓烟之中,也能透出了一股凌厉骇人的杀气。 轩辕殊珺远远的对着墨玉,轻蔑的一笑,然后,抱紧了怀中昏迷的女人,策马扬鞭而去。 墨玉似乎是看见了那个用弓箭射伤他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虽然他没有看清,但是,他隐隐的觉得,这个也许就是安安…… “少主,少主!您的伤势如何了,属下还是传护送少主冲出火海吧。”。 722.【卷二060】我找她,只是为了亲手杀了她(5更) 他的手臂,血流不止。 墨玉苍白着唇色,寒声道:“我们即刻回庄。另外,传我的令,将此处包围起来,一定要彻查此处的主人,究竟是谁。” == 待墨玉回到墨庄,已经是晚上。 花桤一看到他受了重伤,心疼的眼泪都掉了,帮他包扎了伤口,然后又黏在他的身上发牢***:“这个小师妹,也真是太不懂事了!她这究竟是惹了多大的麻烦,才让你这样的一身伤回来?!” 墨玉沉思着:“这次,挟持她的人,非同一般。偿” 在浓烟之后,那双锐利霸道的眼睛,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永世不忘。那样的男人,真的是太危险了。 但愿安安没事才好,哼,如果安安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管那个男人是谁,必定叫他生不如死。 忽然,花桤闷闷不乐的说道:“师哥,你擅自调动影卫的事情,师父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了。他很生气……” 墨玉冷道:“随他。” 此刻他的心中,对父亲是充满了鄙夷。 都已经是入土半截的人了,还不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成天谋划那个,算计这个,生不如死,体统在地狱一般。 如果是他,他会安安静静的守着岁月静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师哥,还有一个事情,师父叫我同你说,让你帮着处理一下。” “什么事?” 花桤道:“就是,我们墨家的世交,上善家那位最受宠的小姐,她被父亲许了门亲事,但是她不高兴。于是就逃出来了,刚好来到了我们墨庄。师父的意思是,将我们将她送回去。“ 墨玉反问道:“这件事情,是我必须知道的吗?” 花桤扁扁嘴:“师哥,这个霖玲妹妹,她自小也是与我们玩在一处长大的,虽然后来分生了些,可是,毕竟情谊还是在的……” 墨玉顺着她的话道:“你想让她留下来,就留吧。记着,不要惹事,若是她的家人来寻她,墨庄不方便出面,也不方便插手。” 花桤高兴的照着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玉,我就知道你对我好,什么都依着我。” 这一吻,让他颇感嫌恶。 他凉凉道:“我要回房休息,你不要打扰我。” 花桤刚刚吻到了他,心情特别的好,也不顾上他的态度是否冷落,她甜甜的应了一声:“好,依你。” 墨玉一路走回房间。一路都在质问着自己。 当时明明就看见了,那个男人的怀里,极有可能是安安,他为什么没有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救她? 可是,她现在并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娘亲所仇恨的人,他不是应该杀了她吗?为什么要去救她,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当他走到了房门面前,他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道:“我找她,只是为了亲手杀了她,让她死在我的手中,好让我的母亲死得瞑目。” 他将自己催眠了之后,然后推开房门,忽然,在房间里,飘出了一股异香…… 呼吸了两口之后,他就立即反应了过来:是迷香……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迷香, 既然有人胆敢在他的房中放置迷香?! 723.【卷二061】难道她真要想办法将她的眼睛挖过来才行?(6更 尽管他已经闭气了,但是,这个药的药性,十分的强劲,他的全身酥软…… 忽然,房间里传来了一扑通一声,有人摔倒在地上,发出了声音。 墨玉闻声走上去,果然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女子撄。 他用力的摇摇头,那个女人的侧脸,真是像极了安安。 他快两步走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当她看到她整张脸的时候,他惊呆了,她……她简直和安安拥有同一张面孔。 “安安……” 他颤抖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摸着,然后帮她把脉,从脉象上看,她似乎也中了迷香。 “安安,你醒醒!安安……” 墨玉支撑着身体,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走进的房间里面,然后将她放在床上偿。 忽然,他只觉得脑袋一热,望着身下的女子那晶莹的唇瓣,直觉是那是说不出的甜美难言,他忍不住,一口吻了下去。 就在那一刻,被吻住的那个女人,忽然嘤咛一声发出了呻/吟,然后蓦地睁开了火热的眼睛,眸光流转,娇滴滴的看着正在亲吻她的男人,美目极致诱惑。 墨玉忽然惊醒,然后一把将她推开了:“你的眼睛……你不是安安……” 上善霖玲心头很恨的,哼,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她就要成功了,她的外婆将她的脸整的很像那个安安,但是,眼睛确实没有办法弄假的。 难道她真的要想办法将安安的眼睛挖过来才行?! 她从他床上爬起身,然后哭着说:“对不起,玉哥哥,我是刚刚到你的房间来找你,见你不在,本来想送一些我亲手调制的香料给你点上的,没想,我拿错了香料,错点了迷香,就连我自己都中招了……” 此刻,让墨玉心底疑惑的已经不是什么香料的问题了。 他听声音,已经能分辨出这个女主不是安安,可是,她究竟是谁? 墨玉一只手紧紧的扼住了她的咽喉,逼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在我的房中?为何你长了一张与她如此相似的脸。” 上善霖玲的心都快凉透了…… “玉哥哥,我的脸虽然是变了,但是……但是你难道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 墨玉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少废话!快说你是谁,不然我拧断你的脖子。” 上善霖玲心中愤恨,因为他的手上力道很大,让她呼吸不过来,涨得满脸的通红,艰难说道:“我是霖玲……不要杀我……” 墨玉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这个女人是谁:“你?我可不记得你有这样额一张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咳咳……你先放开我,我慢慢跟你说……” 墨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 她幽怨的看了墨玉一眼,矫揉造作的咳嗽了两声,整理了一下刚刚被他扯开的衣襟,然后方道:“我不想嫁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然后痛苦一生。我既然出来,就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家了。为了能够瞒过父亲,我想换一张脸,重新生活。” 墨玉的口气不爽:“那为何,你换的是安安的脸?”. 724.【卷二062】这么蠢女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7更) 上善霖玲心底暗嘲冷笑,当然是因为你喜欢那样的一张脸,爱得不得了。 她撒了两滴眼泪,违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的外婆是神医谷的传人,我整容的时候明明跟她说了,说按照在最美的五官去整形。可是我没有想到整出来的,竟是这样的一张脸。玉哥哥,我想,女子美极了……应该都是长这个样子的吧,这个事情,可真是管不得我的呀。” 墨玉眉头微微一皱,虽然她说得滴水不漏,但是,就是因为她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圆滑了,所以让他很是反感。 他背过身去:“我与你往昔并无情谊,在我的眼里,你只是师伯的女儿,与我是同辈罢了。你如今要做这个叛逆父亲的举动,我不会支持你的。明天,你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花桤单纯,你休想通过骗她的信任和同情,而留在墨庄。我墨庄要绝对不会庇护你。” 上善霖玲此刻,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今夜被你这样说,分明就是掀起了我。认为我在勾引你……与其让你认为我如此不堪,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此处!撄” 说完,她还真的朝着柱子上撞了去! 墨玉就冷冷的看着她,也没有去拦偿。 这个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本来就是做做样子的,可是没曾想,这个男人竟然对她冷血无情至此。静看看着她撞死,都不会来扶她。 她为了做戏逼真,刚开始就是用了真的猛劲儿,到了最后的关头,她反而是刹不住了,一头就撞在了柱子上。 瞬间,鲜血四溅。上善霖玲就倒在了血泊里。 墨玉冷漠的看着她:“好,我相信你。你可以走了。” 上善霖玲哭着说:“我……不想被你认为是这么不堪的人……我真的没有想要勾/引你的意思……” 这个时候,花桤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上善霖玲倒在地上,赶紧过来扶:“怎么会啊!霖玲,你何苦要伤害自己啊!” 上善霖玲生怕墨玉会告诉花桤,她刚刚用迷/药勾/引墨玉的事情,她就先下手为强,呜呜的哭着抱着花桤的手臂:“姐姐!是我一不小心,整成了安安的模样,然后被玉哥哥憎恨了。你不要怪玉哥哥,是我自己命不好……就算被父亲捉回去成亲,也是我该受的,我不应该到这里来连累花姐姐和玉哥哥……” 花桤听得不高兴了,抬起头来质问墨玉:“师哥,你刚刚不是答应我,可以让她留下来了么?你现在怎么又逼得她撞柱子?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就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吗?” 墨玉烦躁的闭上了眼睛,这两个女人,一个哭,一个闹,真是吵得他的头都要裂掉了。 他冷声道:“出去!” 花桤愤愤不平的抱着上善霖玲站了起来:“走就走!霖玲,我们走,有我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上善霖玲贪恋的看了墨玉最后一眼,乖巧的在花桤的面前,应了一声:“是。” 可是,她的心里却在鄙视着花桤,这么蠢女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迟早有一天,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会是她一个人的。 == “哐当——” 又一个花瓶在地上被摔得粉碎。 侍女们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一声都不敢坑,就看着安安摔东西。 725.【卷二063】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心上人?(1更) “怎么回事?” 深沉的男音从房门外面传来,一众婢女都站在门外,低眉垂手的不敢动弹。 安安听见了外面传来了轩辕殊珺的声音,看到那个男人就站在门板的后面,于是门板砸了过去一个大花瓶就照着轩辕殊珺的身影砸了过去:“混蛋!你还敢过来!快点放我走!” 轩辕殊珺看着门板上挂着的那一把大锁,冷声道:“开门。” 暗卫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贸然开门偿。 “陛下,里面的姑娘,火气很大……看紧东西就砸,看见人就扔,需不需要卑职等,先用迷香将这个姑娘给控制住了……撄” 轩辕殊珺眉头一皱,语气不悦:“迷香?你们简直大胆,休得对她无礼。” 被呵斥的那名暗卫,立即跪了下来:“卑职该死。” 锁着的门,被打开了。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安安本来是做了决定要拼上性命去挟持他的,可是,当她看到轩辕殊珺本人的时候,她就很不争气的,膝盖发软,有点想给他跪下了。 本来,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尊贵不容侵犯的样子,现在既然又知道了他是皇帝,每次见到他,她的心底都会升起莫名奇妙的恐惧感。 轩辕殊珺低头瞟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凉声道:“看来你是想将这房子拆了。” 安安一咬牙:“你要是不放我出去,我就连人也拆了!” 轩辕殊珺缓缓一笑:“你倒是敢说,你难道真的不怕朕?” 安安默默的咽了下口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怕。可是,我更担心他……” 轩辕殊珺眉心皱起,不悦:“你很担心那个男人?” 安安的脸色刷白,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男人?什么男人……” “那个穿着一身白衣,长得很美的男人。”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我可是清白的姑娘家,跟男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咳咳,我是因为迫不得已的理由才离家出走的。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我住哪里。陛下,你就放我走吧。我一个小姑娘,不糊做任何危害你的事情的。” 轩辕殊珺忽然目光一凛,冷哼道:“是么。你看起来十分的紧张,是不是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心上人?!” 安安赶紧摇头:“不是!” 但是,瞬间,她就呆滞了……她矢口否认得实在是太快了,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轩辕殊珺就更加的不爽了,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看着她的眼睛道:“不是,甚好。昨日,朕已经将他射杀了……” 安安的脸色,面如死灰:“你……你说什么?!” 轩辕殊珺冷笑着说道:“他已经死了。不过还好,他不是你的心上人,想必你也不会太过于伤心。" 安安失声尖叫,然后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死掉……你骗我!” 对!陛下肯定是骗她的,那么了不起的大师兄,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死掉呢! 她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往门外冲。 726.【卷二064】他的唇畔缓缓的勾起,笑得邪魅:“不知道?” 但是,她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男人一把给捞了回来,然后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 男人的语气霸道、坚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朕说过,只要你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朕必定会将你放了。就算你不说,你至少也要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吧。” 安安气急,一巴掌就要扇到他的脸上去撄。 轩辕殊珺一把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放肆!朕是天子,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 安安的眼睛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你伤害了我的至亲之人……我管你是谁,我一定要你偿命!” 轩辕殊珺看她泪光闪闪的双眸,终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说了实话:“朕没有杀害他,只不过是让他的肩膀中了一箭罢了。” 安安一听,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偿。 可是她对轩辕殊珺还是没有半点好脸色看,她冷冰冰的对轩辕殊珺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他是墨庄的少主了,陛下,我劝你还是先离开此处的为妙。虽然你是皇帝,你有军队,但是,此处毕竟是贺兰郡。” 轩辕殊珺细细的品味着她的话语,劝诫中带着警告,游刃有余。他现在真的是,对这个小娘子原来越有兴趣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冷哼了一声:“比起担心朕,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你现在就在朕的手里攥着。” 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腮边,若有似无的擦过晶莹剔透的肌肤,语气极致诱惑:“朕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安安蓦地一惊,然后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脸颊绯红:“我……我,不知道……” 他的唇畔缓缓的勾起,笑得邪魅:“不知道?” 他一把搂住蛮腰,欺身过来。她不知所措的用手抵住堂的胸膛。雪狼般敏锐犀利的看着秋水灵动的星眸,仿佛要看穿到她的心里,看得她的心一阵狂跳。 薄唇勾出一抹性感的扯笑,他俯下身吻住娇俏的樱唇,辗转缠绵。. 此刻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忽然,她脑海中忽然拂过墨玉和花桤唇齿交融的画面。 难道就是现在这种感觉么? 瞬间,紧贴在一起,她只觉得一阵一阵莫名的酥麻从身体里涌出来,男性的气息,让意识有些迷乱,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嘤咛…… 轩辕殊珺浅尝辄止,并没有贪多,他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开窍而已,他只需要给她尝些甜头,然后慢慢的去引导她。 “安安,你并没有拒绝朕,所以,你的心里对朕也是有情的。” 她此刻的脸,红得像一只粉红色的桃子:“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我不是故意的……” 轩辕殊珺好笑的望着她:“对,你不是故意的。主动的是朕,可是,你要很享受,不是么?” 安安抬起头来,脸红得像是在烧:“你……你胡说!我才没有呢!” 他冷笑一声,欺身过来:“那要不要试一试……这回,我们做全套的……” 727.【卷二065】朕从来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3更) 她干咳了两声,结结巴巴的问道:“全……全套的?全套的是什么……” 他哑声道:“我们做了,你就知道了。” 安安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她看他的笑,分明就是有股子说不出的邪恶。 她早就准备好了,在她的袖间藏着一把匕首,此刻既然她已经和陛下谈崩了,那就没有必要多说了。 她当机立断的,一把抽了袖间的匕首,明晃晃的利刃直指着轩辕殊珺的眉心:“你今天要是不放了我,我就跟你拼了!偿” 轩辕殊珺冷漠的看着她,扯笑:“从来就只有别人屈服于朕,朕从来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 他无视着她手上的那把利刃,然后又逼近了一步:“但是,你除外。因为朕喜欢你。朕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若是想清楚了,就跟朕一道回宫。你若是执意要走,朕也不拦着你,可是你必定会后悔一生。” 说完,他转身走了,走出了她的房间。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知道他的身影消失,她都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走……走了?他就这么走了?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刚刚男人身上那股霸道的气息,像是将她拥住了一般,让她几乎都无法喘息过来。 她默默的问着自己,这个陛下算是追求她吗?但是好像也不是。他的脾气和态度可是相当差了,她从他的身上只是嗅到了浓浓的威胁和强迫的气息,要说爱和甜蜜,却是没有多少的。 安安总觉得,那位陛下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个猎人再看一只他中意的猎物…… 大师兄虽然不爱她,可是却不知道比那位陛下温柔了多少倍。 她苦恼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可是,陛下这不是喜欢她,那又是什么呢? === 安安在房中,呆呆的坐了一个下午。 陛下的话,一直就在她的脑海里嗡嗡的响个不停。 终于,在日落黄昏的时候,她想明白了。 她还是必须离家的! 不说别的,就说她是东方世家唯一的继承人,她未来的夫婿一定是要入赘东方家的,然而对方是一个皇帝,而且,看起来也并不是十分的爱她,充其量只是觉她新鲜,对她感兴趣而已。 她堂堂的东方家的大小姐,没有必要去皇帝的后宫里,当个期期艾艾的深宫怨妇。 握拳! “我现在就走,那个皇帝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善茬,万一他反悔了,就糟糕了。” 安安打开房门,果然,房门上的那个锁头已经撤掉了,房间外面出了站着两个听候差遣的婢女,就连看守她的守卫都已经撤走了。 “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 安安轻咳一声,道:“我要走了。咳咳,麻烦你们帮我跟陛下说一声。” “姑娘,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姑娘还是下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说还好,一说她的肚子都咕噜的向了起来,安安只得道:“那好吧。请你们快一些,随便一些小菜可以了。” 可是,她可是陛下珍视的贵客,他们那里敢怠慢,哪一顿不是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 于是她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等着吃晚饭。 忽然,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似天籁一般婉转动听…… 728.【卷二066】师父就像一个传说一样存在着,保护你……(4更) 于是她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等着吃晚饭。 忽然,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似天籁一般婉转动听…… 安安蓦地一震! 这个旋律,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她激动了立即飞奔出门口:“师父,师父……我在这里!” 果然,一个超然于世的白影出现在门口,他的手执着玉箫,虽然没有配剑,但是却是天地间最浩然的一股的剑气。 “师父!师……咳咳咳……偿” 忽然,安安蹲在墙角,痛苦的咳嗽着:“咳咳咳…… 洛箫好些年没有带小孩了。 这些年他都是武林中的各种传说,被捧成了不是人间烟火,神仙似的人物。 他本来是打算摆好了衣袂翻飞,飘然若仙的姿势,站着等他的小徒弟跑过来的。彻底的改一改他和徒弟之间,奶爹和小公举之间的相处模式。没想他的小徒弟却出了意外…… 他立即就恢复了奶爹的嘴脸,飞奔到了小徒弟的身边:“安安!你这么样?!” 洛箫着急的又是扒她的眼珠子,又是给她把脉:“安安,你是不是中毒了?什么毒这么厉害,为师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安安依旧玩命的咳着,说不出话来:“咳咳咳……瓜子,瓜子壳……卡,卡喉咙里了……” 洛箫听明白了之后,擦了一头的冷汗,一掌拍到将她的背后,将她喉咙里的瓜子壳给拍了出来。 安安恢复正常之后,一把抱住了师父的手臂:“呜呜,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哦不,是你终于找到我了……” 洛箫一本正经的叹息道:“这么多年不见……你胖了许多……” 安安吓得马上就不哭了:“咳咳,我竖着长了些,横着也长了些。” 洛箫摸了摸她的脑袋:“安安,你可知道你现在惹的人是谁,是谁抓了你?” 安安违心的摇摇头:“咳咳,其实他就是一个暴发户的儿子。咳咳,也是我的一个追求者。没什么特别的。师父,我没有被抓,他……他对我还是很客气的,我是随时都能走的。我们现在还是快走吧!” 洛箫却没有挪动步子,他的语调异常的平静:“安安,这次,师父是来给你告别的。” “告别?师父,怎么刚刚见面我们就要告别?师父你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吗?” 洛箫声音平静,淡然,不见丝毫的悲痛:“师父大限将至,以后不能在保护你了。但是,师父的死讯,你要瞒着,不能告诉任何人,师父就像一个传说一样存在着。这样,那些人,才不敢对你下手,懂吗?” 安安的眼睛瞬间盈满了泪水:“师父……” === 安安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墨庄。 她的情绪十分的低落,她几乎就是想一个幽灵那样的飘回来的。 “三、三小姐!三小姐回来了!” 忽然撞见她的家仆,激动得语无伦次。 安安谁都没有搭理,而是走到自己的仙莎苑。 就在她踏进苑门的那一刻,白衣墨发的男子,在夜风中独立,背对着她。。 729.【卷二067】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你说一句话(5更) 当她看到墨玉的的背影,她还是有点点害怕的。 因为前几天,就是因为大师兄特别凶,她甚至感觉到了墨玉看着她时,眸中有杀气。所以,她才逃走的。 如今她又回来了。 因为她的师父让她回来。因为现在外面十分的危险,她只有躲在墨庄,才是最安全的。 洛箫临走前告诉她,他的义子洛凡会来到墨庄。洛凡从今往后将会追随她,成为她最得力的助力。到时候,她就可以跟随着洛凡,名正言顺的回到东方世家,继承东方世家的所有的一切。 可是,这些事情,她都不能告诉大师兄偿。 因为,洛箫师父说,大师兄就算再怎么护着她,大师兄都算是外人。 安安难过的看着墨玉的背影,她有好多话想跟大师兄说,但是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墨玉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她说话,他自己倒是等不及,就转过身来,冷道:“你还知道回来!” 安安被师兄这样一呵斥,她就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其实,要不是为了寻求墨庄的庇护,她还真的不愿意回来,让大师兄讨厌自己。她觉得此刻,自己也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利用别人的小人。 她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安安委屈的抽了一下鼻子,都快哭了:“大师兄,我……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现在我没有家,也无路可走了,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一下。等我找到了去处,我就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墨玉的脸色瞬间煞白:“你说什么,你可敢再说一遍?” 安安眨巴了下眼睛,就不敢说话了。 “你以为墨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是墨庄的三小姐,我悉心教导了你四年,在你的心里,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她子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是安安最敬爱的大师兄。墨庄是我的师门……” 墨玉厉声道:“那个竹林里的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那些来历不明的人在一起?” 一提起竹林里的人,安安就忽然反应了过来那个陛下说,他把大师兄给射伤了,她现在知道着急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墨玉的面前,然后检查他的手臂,果然,看见他的左袖下面,有伤口包扎。 她内疚的问道:“大师兄,你的伤要紧吗?” 墨玉的心头软了下,但是,他口中的语气很硬:“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竹林的里的那伙人,究竟是谁,你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安安把对洛箫师父撒的谎,对着墨玉又撒了一边。 可是,墨玉已经和轩辕殊珺交过手了,他对那个男人的实力实在清楚不过的,他不似洛箫那般的好忽悠。 墨玉背过身去,冷冷道:“你若不说实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你说一句话。” 安安心头狠狠的一恸:“大师兄……你……我说!我说。那个打伤你的男人,是陛下。可是他……他不是故意的,他以为你是刺客。他、他是个好人,他把我放回来了。” 730.【卷二068】我是来提亲的(6更) 墨玉感到震惊,但是他也并没有觉得多么的不可思议。 因为那样的一个男人,拥有那样一双可怕的眼睛,是轩辕帝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如果真的是传闻中的轩辕帝,只怕他并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男人。 墨玉道:“安安,只怕那为陛下实在欲擒故纵。你不肯告诉他,你是谁,住哪里,所以他假意将你放走,为的就是摸清楚你的底细。” 安安一下子就懵住了:“那……那他是会跟到墨庄来吗?大师兄,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墨玉危危的蹙眉,内心在叹息着:“安安,你知道不知道,你喜欢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但是,绝对不能与轩辕皇室的男人又纠缠。偿” 安安满是泪光的大眼睛,迷惑的望着他:“为什么?” 墨玉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就听见有人来报:“少爷,门外有一位毕公子求见,说是我们墨庄的朋友。” 安安的脸色发白:“毕公子?!” 就是姓毕,名夏嘛…… 安安咬咬牙:“我去见他!” 墨玉却一只手将她给拦住了:“你对付不了他。我去。” 安安忽然有些扭捏了起来:“大师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他……他是我的追求者,还是让我去解决吧。” 墨玉冷哼着:“怎么解决?你看上他了?想和她双宿双飞?!你是眉宇父母管教了,但是,你的师父还在,你的师兄还在,你也不能这么不知羞耻,随随便便跟男人跑了。” 他冷嘲热讽的话,让安安听得十分的难受:“大师兄,我……我没有……” 墨玉看她难受的快要哭了,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重了些,于是又道:“好了。你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知道你的秉性。我知你不是不知廉耻的女子。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喜欢他吗?” 安安摇摇头:“不(知道)……” 可是,她后面的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墨玉的声音给打断了:“好。既然是这样,我要你答应我,你永远不再见他,并且,对你们之间的一切,矢口否认,你做得到吗?” 安安有些恍然,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师兄……可是,为什么不能再见他?” 墨玉冷笑:“为了保住你的命。如果让他知道你是谁,他是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的。” == 轩辕殊珺第一次来墨庄,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周围的一切。总觉得这个墨庄果然如传说的那般,不简单。 “毕公子,久仰。” 墨玉出现在了客厅里,身子挺拔的站子在轩辕殊珺的面前。 轩辕殊珺礼貌性的站了起来:“墨庄主。” “毕公子,我现在还不是庄主。” 轩辕殊珺冷笑道:“迟早的事情。老庄主现在,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墨玉眸中微微的逼出凌厉的杀气:“所以,毕公子,您是来墨庄寻衅的?” 轩辕殊珺施施然坐下,冷淡且从容,娓娓道来:“不是,恰恰相反,本人是来向墨庄提亲的。” 731.【卷二069】不然呢?我不喜欢她,我该表现得多情一些?(1更 墨玉那张白皙的俊脸,此刻彻底的黑了下来。 轩辕殊珺依旧是一副生气凌人的姿态,继续道:“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什么人。但是,我知道她现在就在墨庄里。而且,她一离开我那处,就直接来了墨庄。我知道,她是担心你的伤势。想必她=口中的至亲之人,就是你。” 墨玉心头狠狠的动了动,细细的咀嚼着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早在他这走来的一路上,已经计算好了无数种对策。 最终,他唇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弧度:“我知道你。霖玲刚刚回到墨庄的时候,就已经跟我全都说了。” 轩辕殊珺的口中默念着两个字:“霖玲……” 男人的唇瓣不自觉的勾起:原来她叫这个名字偿。 墨玉道:“霖玲自小与我一处长大,感情是比较深厚,但是,我并不是她的父母长辈,她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此番向墨庄提亲,很是没有没有道理。” 轩辕殊珺以一种不可拒绝的语气询问着:“那她究竟是谁家的女儿,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墨庄。” 墨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然后‘真诚’道:“其实,她就是大理寺卿,上善大人的千金。因为父亲给她安排了一桩婚事,她颇不满意。所以,就逃婚逃到了此处。” 轩辕殊珺凌目光厉的看着他:“因为她爱慕的男人,是你?” 墨玉承认得倒也是坦然:“对,没错。霖玲从小就思慕于我。可是,我并不喜欢她。家父和上善家是世交,小时候,她倒是也经常随着上善伯父一同到墨庄玩耍。可我对她并不太多的情谊。“ 轩辕殊珺现在心中的疑团差不多已经全部解开了,他沉吟道:“所以,霖玲来投奔你之后,又被你无情的拒绝,然后她就一个人流浪在外?” 墨玉听出了轩辕殊珺的语气里带着责备的意思,他冷谑道:“不然呢?我不喜欢她,我该表现得多情一些?鄙人这一辈子,只会娶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必定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一生厮守,不离不弃。这便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 轩辕殊珺默默的鄙夷的目光看着墨玉,真是个儿女情长又没出息的男人。哼,不过他没出息也好…… 轩辕殊珺道:“既然事已至此,让她出来见我一面。我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世,是上善大人的千金,她当知道,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想必,墨庄主您也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 墨玉心底在冷笑,但是,表面伤确实一副心悦诚服,极为诚恳的样子:“陛下,草民知道您的身份,自然不敢菲薄陛下。可是,陛下跟她也相处过短暂的时日,应该了解了她不是如此容易妥协的软弱之人。就在方才。霖玲还与我在谈话,她道……” 墨玉忽然停住了,为难的看着轩辕殊珺。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但说无妨。” “她道,她绝对不会承认见过你,也不会承认认识你。” 732.【卷二070】不堪其辱,服毒自尽(2更) 轩辕殊珺一只手狠狠攥成拳头,然后重重的敲击在桌面上,将桌上的茶杯震得抖了三抖。 墨玉的薄唇轻轻的扯笑,但是,那一抹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陛下,这个也不能怪霖玲。她毕竟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她曾经与陛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墨玉此处却没有再说下去,他暗暗的咬着牙。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皇帝的话,他真的是恨不得将这个有损安安清誉的男人,丢进河底去沉尸。 墨玉忍了又忍,然后道:“陛下,草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撄” “说。” “以草民对她的了解,陛下先不要逼她太急。也不要急着与她相认,先用着您的皇权,解决了她现在被父亲逼婚的燃眉之急。然后,我在好言相劝,让她回帝都。之后的事情,陛下在帝都实施起来,就会相当的便利。偿” 轩辕殊珺缓缓的点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 忽然,这个时候,小白从外面跑了进来:“少爷……少爷,不好了,三小姐她……” 就在小白踏入门的那一刻,墨玉狠狠的一眼,小白就立即不敢说话了。 墨玉道:“放肆,没看到有客人在!大呼小叫的。” 小白怯怯的看了一眼轩辕殊珺,这个男人的气势真的是好强大,就算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那种霸道的存在感,都让人无法忽视。 可是,三小姐的事情要紧。小白顾不得许多,一溜小跑跑到了墨玉的边上,然后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少爷,三小姐被庄主派人绑走了。” 墨玉的心里一惊,但是表面上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嘴上淡淡的应了一句:“知道了,退下吧。我马上就去处理。” 小白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少爷正在应付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是善类,很难缠,小白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坏了少爷的大事。他就悄悄的退出去了。 轩辕殊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之听闻,墨庄有个二小姐,却不知道还有一个三小姐。想必这位三小姐,也是老庄主的入室弟子?身份非凡。” 墨玉笑道:“倒也不是身份非凡的女子。说来陛下您也是认识她的,她是上善霖玲。因为家父与上善世家交好,所以,霖玲曾经认家父为义父,虽没有行正式的礼,长辈们随口这么一说。但是。墨庄上下都尊称她为三小姐。” 轩辕殊珺一听,眉心纠结:“她怎么了?” 墨玉道:“日前,上善伯父知道她擅自出逃,修书一封来到墨庄,说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言辞有些过激。现在,霖玲回到墨庄,看到了这封信,不堪其辱,服毒自尽。” 轩辕殊珺着急的询问:“现在她如何了?” “现在已经救过来了,并无大碍。” 轩辕殊珺道:“朕要去见见她。” 墨玉脸泛难色,但是却不得不答应,他只得道:“既然是陛下的请求,草民岂有不答应之理。不过,既然是女儿家的闺房,轻容草民让庄内的婢女伺候她将衣物穿戴整齐,在于陛下见面。”。 733.【卷二071】那种美妙的情感……(3更) 这番话,墨玉说的合情合理,轩辕殊珺也不好反驳,轩辕殊珺只得坐下,继续喝他的茶,然后装作淡定从容的说道:“如此也好。那么朕就在此处等等,你们的动作快些。撄” 墨玉没有再多说什么,礼貌性的起身拱手作揖,然后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在拐角的时候,墨玉看到了一直守在月廊尽头的小白,他快步上前去:“小白,你过来。” 小白听到了少爷的召唤,立即就飞奔了过去:“少爷!快去救救三小姐啊!” 墨玉此刻的一颗心都系在安娜的身上,但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道:“我现在要去父亲那里,但是,你现在必须要去做另外一件事情。” 说着,墨玉就将一颗毒药教到了小白的手里:“这是一颗毒药,你要将它喂进上善霖玲的嘴里。” === 周围一片黑暗。 安安刚刚好端端的和小白正在下棋玩,没想到却突然闯进了几个墨剑侍,将她给绑走了。 小白本来是想帮她的,但是呢,那些剑侍又有庄主的令牌,小白都不敢违抗,更不敢动手。 于是,小白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抓走了偿。 安安在黑暗的密室中,蜷缩着长长的叹了口气:“要不是我被拖走的时候提醒小白去找大师兄,小白估计现在还在仙莎苑里哭鼻子呢。看他左手和右手打架,不停的纠结着应该帮我还是应该顺从庄主的意思……” 小白的智商真的是硬伤,哎,雪国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智商和年龄成反比,越活越扣智商。 可是,她不明白,她不就是偷偷跑出庄外了吗?又没有做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为什么大师父这么生气,要将她关起来呢? 就在这个时候,密室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安安本来以为她能看到大师父被剑侍们抬进来,可是,没想到,看到的尽是花桤拿着火把走进来。 安安惊喜的唤了一声:“师姐?!你怎么来了?你是来帮我向大师父求情的吗?” 花桤冷笑:“求情?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师父这一次对你下手,惩治你,我求之不得。” 安安的脸色刷白:“师姐……你说什么?!你可是安安一直都敬重的师姐啊……” “呸!我才没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师妹!你明明知道我和墨玉青梅竹马,从小就有师娘给我们定下来的婚约,你居然还敢对你的大师兄有非分之想!” 安安心虚的低下了头:“我……我没有……” 花桤气氛的冲过去,然后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没有?你敢再说大声一点么?!” 安安忽然没了声音,她不想否认……喜欢就是喜欢,她喜欢了大师兄这么多年了,以前她不懂,但是,自从遇见了那为陛下,她才开始慢慢的懂得了,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有那种美妙的情感。 她就算被陛下吻着的时候,心里都是想着大师兄…… 忽然,安安猛地抬起了头来:“师姐!我……我喜欢大师兄。” 734.【卷二072】你要是敢救她,我就连你一起杀了(4更) 花桤倒抽了一口凉气,呵,到底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没什么心机。喜欢就直接说出来了,她倒是真的敢说,也不怕死! 花桤狠狠的一耳光扇在安安的脸上:“住口!你不能喜欢他!你这是大逆不道!撄” 花桤这一巴掌极狠!安安的唇角都被扇得流血了,半边漂亮的小脸蛋微微的肿了起来。 安安捂着自己的脸,倔强的抬起头来:“师姐,我知道你和师兄是天生的一对。我不会去破坏你们的。我只会默默的喜欢他,我会将自己的一刻真心掩藏起来……绝对……绝对不会打扰你们。” 花桤狠狠的咬牙:“不行!” 花桤心里有恨,别人都以为她和墨玉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从小她就形影不离的陪伴在墨玉的身边,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情投意合。可是,自己她自己就才知道,墨玉对她究竟有多冷淡。 墨玉看着她的眼神,就跟看草木石头一样,从未投入过任何的感情。 她原本以为,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他即使是不爱她,但是也不爱任何的女人,那她也没有什么怨言的,可是,自从出现了安安,她才发现,原来竟还有女子能够那样的牵动他的心弦…… 她绝对不能容忍! 花桤指着安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不要脸!不要以为墨玉平时宠着你,你就能嚣张了,你就得意洋洋了!我告诉你,他之所以这么宠你,疼你,就是因为你是他的亲妹妹!偿” 安安彻底的呆住了:“你,你说什么……我是大师兄的亲妹妹?!” 花桤冷笑着:“没错。你以为你的母亲是什么人你的母亲就是墨庄的夫人,凌潇潇!她抛夫弃子,隐姓埋名,去给你的父亲当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妾。才生下了你孽种。师父和师哥要不是看在师娘的面子上,才不会收留你,保护你这么多年!所以,师父恨极了你!好几次想将你杀死,你都被师哥给护住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要是你,我才不会这么没脸没皮的留在墨庄丢人现眼!你要滚,就滚远点,永远都别回来!” 花桤一口气说出了这么些年,一直憋在她心头的话,不吐不快! 可是,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还有些后怕。 因为这是墨庄最大的丑事。墨玉曾经警告过她,绝对不能说出来。特别是不能告诉安安。 想及此处,花桤不寒而栗。她素来就有些畏惧墨玉的手段,她于是跑到了安安的身边呢,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迹象时警告,也像是威胁的说道:“这家事情,你不要你说出去,也不要说是我说的。我可以帮你逃跑!师父一直都想杀你。都是暗里动手的,这次师父明目张胆的动手,恐怕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侄你于死地。师姐将你救出去,你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此刻,密室的外面,传来了一阵要命的咳嗽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花桤,你要是敢救她,我就连你一起杀了。” 。 735.【卷二073】让你死不瞑目(五更) 此刻,密室的外面,传来了一阵要命的咳嗽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花桤,你要是敢救她,我就连你一起杀了。” 轩辕殊珺坐在房中,静默无声的看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安安’撄。 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印堂上留着中毒未散的乌黑之气。 轩辕殊珺心疼的摸了下她的脸颊,叹息道:“霖玲,你看看你,都这个样子了,墨玉也不来看你一眼,可见她对你有多么的薄情。你为什么就一定非他不可呢?” 上善霖玲一听到墨玉的声音,恍恍惚惚的意识不轻,就抱着轩辕殊珺的手臂道,口中喃喃不清的呼唤着墨玉的名字。 轩辕殊珺很不悦,一把甩掉了上善霖玲的手,冷哼一声:“哼!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枉费朕专程过来看你。” 说完他就一把甩掉了她的手,然后生气得佛袖离去。 但是在走出门的时候,轩辕殊珺又疑惑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为何……为何他此刻却觉得这个女子有一些生分了。似乎对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感觉? 似乎她有些变了,并不是她偿? 轩辕殊珺自嘲的一笑。变了的不是那个丫头,而是他的心。 他果然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男人,他毕竟是一个胸怀天下的男人。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女子姣好的容貌深深的映在他的黑瞳深处:“你注定是朕的。” 因为她毕竟是他第一个想去亲吻的女人。 == 直到轩辕殊珺坐上马车离开了墨庄,墨玉都一直警惕着,在黑暗之中,默默的注视着轩辕殊珺的一举一动。 小白一直跟在墨玉的身边,都很不开心:“少爷,您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救三小姐……” 墨玉此刻站在墨庄最高的瞭望塔上,莫不转精的看着轩辕殊珺离去,叹息:“三小姐现在没有危险,我已经让花桤去父亲那里了。” 花桤以为安安是他的亲妹妹,所以,就算花桤再怎么不喜欢安安,都肯定不会让安安死掉。 “眼下,安安最大的威胁,并不是父亲,而是这位轩辕帝。” 毕竟,父亲已经毒入骨髓,病入膏肓了。就算他想要杀人,也已经是有心无力、 而轩辕帝就不一样了。这是一个城府极深,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男人,作为对手的话,那是相当的可怕的。 安安并不知道,自己被轩辕帝惦记了这么多年,他都一直想要将她斩草除根! “小白,传我的令,从即刻起,封锁墨庄,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是,少爷!” 墨玉处理完了轩辕殊珺的事情,便片刻不敢耽搁的又赶到了父亲所在的栖梧楼。 栖梧楼的剑侍们拦在门外,不让他进去。 墨玉折枝为剑,将剑侍们一路逼得连连后退,伤残满地。 “师哥!” 花桤一身是伤的从栖梧楼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墨玉见到花桤这个样子,他心底蓦地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安安……安安肯定是出事了! 花桤道:“师哥!你快点去,我……我是在是打不过师父周边的那些近身剑侍们……师父他,他这次是真的要杀了安安!” 墨玉一听,一时怒极攻心,将长剑抽出,打开了杀戒。 …… 密室里,安安身上大大小小的剑伤,鲜血淋淋,她已经走投无路,被逼到了墙角。 墨贤像一株枯槁得没有人形的老树桩,静默的站在一旁,眼珠子都不动一下的,看着他的剑侍们,一刀一刀的削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上,亲眼看着她被杀。 此刻,她已经奄奄一息,倒在血泊里。 墨贤漠然开口,苍老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着:“安安,你恨我吗?” 安安微弱的喘息着,然后缓缓的摇摇头:“师父……我不恨你。可是,你要杀我,我也绝对不会再喜欢你了。从今日起,我与你的师徒情谊,一刀两断。” 他苍凉的笑了下:“东方的女儿,果然是不差的,爱恨分明,到死都不会向人低头,求情。你不愧是你爹的女儿。我的日子不多了,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完成她的心愿,将你也一起杀了……” 安安疑惑的看着墨贤,实在是不知道墨贤究竟是为了谁要杀她。 墨贤冷笑了几,然后道声:“动手!将她的性命取了。”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墨玉手持着染血的长剑,素来纤尘不染的白衣,此刻斑驳的全都是血迹和伤口。 安安见到墨玉的那一刻,只想扑过去抱住他。 他是她最爱的人,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他是她的亲哥哥……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泪水。她觉得她这一辈子做过的最不齿的事情,就是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如果她还有一点廉耻,就应该像师姐说的那样,永远的离开他,离开墨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悲伤过度,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安安的视线渐渐的模糊了,然后,她的身体缓缓的倒下。 本来她以为自己会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可是她没想,却掉进了那个清冷又温暖的怀抱里。 “安安!安安!你怎么样?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不能死!” 安安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着墨玉,她好想抱抱他,可是她又不敢碰他一下,她就这样,忍着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任由他抱着。 “墨玉!爹的话你还听不听!把这个小杂种交出来,否则,爹就连你也一起杀了。” 墨玉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好,你最好是将我和她一起杀了。否则,她死了之后,我就会将整个墨庄都毁掉,让你在黄泉之下看着墨庄两百年的基业毁在我的手上,让你死不瞑目!” 墨贤被气得呕了一口血:“你!你敢!咳咳咳……咳咳咳……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不肖子!” 墨玉冷笑着说道:“你知道我敢!很可惜,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墨庄的未来,就在我的手上。”. 736.【卷二074】血染白衣 墨玉冷哼道:“父亲,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我的行事作风你是最清楚的,你当知道我敢不敢。” 安安并没有完全昏迷,她此刻听到了大师兄的话,她的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感动:“大师兄,不要……不要这样,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墨玉现在身上的也是伤痕累累,他心疼的看着怀里女子满身的血迹斑斑,可惜他现在还不是庄主,那些剑侍只会听从墨贤的,并不会听他的命令。 或许,剑侍会对他手下留情,但是,他们绝对回听从墨贤的命令将安安的性命取了。 他绝对要紧紧的抱着她,绝对不能松手撄。 墨贤又猛地咳了一口血:“你……你……好,既然你一定要护着这个小丫头,我今天无论都要把她杀死……” 他重情,他的儿子完完全全是继承了他的痴情,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他一生为情所困,她不想看到他的儿子也冲到他的覆辙偿。 墨贤对着剑侍们下令道:“将三小姐杀了,少爷若是要阻拦,只要不伤他性命,就算是将他打成残废都没有关系。” 花桤在一旁立即跪下:“师父!不能伤害师哥!师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墨庄上上下下可怎么办呀!” 墨玉这个时候却将安安放在了地上,然后从容不迫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安安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好。 安安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要……如果今天我一定要死,就让我这样子吧……这么多人都想我死,我想我……也许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住了她的唇瓣:“你乖,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他就在安安的颈后点了穴道,她闷哼一声然后就昏迷了。 墨玉安置好了安安之后,她站了起来,平静的望着墨贤:“我就算变成残废,你也不在意是么?好,既然你这个父亲这么狠心,你就不要怪我自残身体,恕孩儿不孝。” 他的话音刚落,就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拔了出来,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手腕。 花桤失声尖叫:“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血染了白衣,他将自己的手筋挑断了。 墨贤忍着想要咳血的冲动,硬撑着不让那一股气血涌上头脑,不然他当时就会立即晕倒过去了。 “你……你这个逆子!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你变成了废人……再也拿不起剑了,你以为我就会内疚放过这个小杂种了吗?!我会杀了她!咳咳咳——咳咳——” 墨玉忍着剧痛,抬起头,平静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你当初做的孽,自然是要你的亲儿子来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墨贤面如死灰,墨玉的话,他听得想明白了。墨玉指的是当年他暗中帮助轩辕皇室灭掉东方世家的事情。 墨贤警告的看着他:“别忘了,这件事情,是你善后,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现在自废了武功,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再也保护不了这个小杂种了,我现在就杀了她!”。 737.【卷二075】你怎么能着轻易的作践自己啊?(2更) 墨贤警告的看着他:“别忘了,这件事情,是你善后,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现在自废了武功,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再也保护不了这个小杂种了,我现在就杀了她!撄” 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痛楚,墨玉的额头上尽是细密的冷汗,他咬着牙说:“不,你不能杀她。因为我自费了武功之后,她现在就是墨字剑法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传人了。” 墨贤和花桤都大吃一惊。墨字剑法是从来不传外姓人的。 花桤哭着骂道:“你好糊涂啊!你毕竟是师父唯一的儿子,你多向师父求求情,他难道会真的弃你不顾吗?你怎么能着轻易的作践自己啊?” 墨玉看到了花桤为她流下的真挚的泪水,他的目光终于有片刻停留在她的身上了:“师妹,你不要难过,就算不是因为安安,我迟早有一天也会废掉自己的武功,因为我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像我父亲一样野心勃勃,贪得无厌的人。” === 安安醒过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身上的伤还是有点痛的,她挣扎从床上爬起来:“有没有人……有没有鬼……” 她叫了两声之后,小白就进来了,那时候,小白估计长在吃饭,他冲进来的时候,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双筷子,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掉肥美的红烧肉。 小白因为那块红烧肉的缘故,他的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三小姐……三小姐,你总算是醒了……呜呜呜……” “小白……我是不是死了?偿” 小白高兴得泪流满面:“三小姐,你没死!你现在活得好好的!呜呜呜……” 安安蓦地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一幕,师父无论如何都要杀了她,大师兄为了救她,浑身都是伤,但是,后来她就被大师兄给弄晕了,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真的是一点都记得了。 “小白,大师兄呢?大师兄现在好吗?” 小白听到她这么问,反而是没了声音:“三小姐,少爷为了救你……好像做了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庄主才肯放过你。具体是什么事情,少爷也没有跟我说,但是,我知道少爷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安安一听,心里记挂着全都是自己的哥哥,她根本就已经坐不住了,她立即跳下床:“我要去见大师兄!” 小白却立即把她给拉住了! “三小姐,现在不行,现在少爷正在见一位客人,少爷特意的交代过,三小姐是绝对不能出去的。不能让那位客人见到你。” 安安纳闷极了:“是什么客人这么重要,大师兄现在一身是伤的都要去见这位客人?” 小白咬手指:“小白也不知道。那位客人啊,虽然长得是十分的好看,可是呢……看起来十分的吓人,我每次见到他,我的膝盖都会不自觉地发抖,然后就想给他跪下来。” 安安听到这样的描述,猛然之间就好像想到了什么,该不会是……是那位陛下吧。. 738.【卷二076】他疑心我是他在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女(3更) 那位陛下…… 她的心里,似乎还是有些放不下他,她好想和他再见一面。 “小白,你可知道那位客人是什么人么?” 小白说道:“不知道。可是,就在三小姐你回来的那一晚,他紧跟着也来了。她说是三小姐你的朋友,想要见你。啊……” 小白忽然才想起什么来似的,尖叫一声,然后就捂住了嘴巴:“我忘记了,少爷不让我告诉三小姐你的……三小姐,你千万不要去见那位客人啊。偿” 安安看见小白的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一样,目光闪烁的看着她,她都忍不住想去摸摸小白的脑袋了。 这个孩子,真是傻的可爱,而且,以后他也会越来越傻…撄… 安安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是大师兄不让我去见他,那我就肯定不会去见他的。我们就远远的看一眼……看他一眼……” 小白梗着脖子不肯答应:"不……不行!” 安安长叹了一声:“其实,他长得特别想我死去的父亲,前几日我不是离家出走么。我看到他,一时感伤,就叫了他一声爹……” 小白难过的咬着衣角:“三小姐,你不要太难过……” “然后,他就疑心我是他在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女,所以,就一直追着我不放……他现在却是是来认女儿的……小白,你知道我很思念我的父亲么?我就像远远的看一看他……如果可以的话,我跟大师兄商量一下,认他做个干爹……” 小白的耳根子特别的软,而且,小编的智商就在那里,根本就经不住安安几句哄骗,就完全相信了安安。 “那……那好吧……你就是远远的看他,千万不能被他发现了哟。只是认干爹的事情,三小姐你还是要和少爷好好的商量一下的。毕竟这是个大事,干爹可不是随随便便认得。” == 轩辕殊珺跟随着墨玉来到了上善霖玲的那一处别苑。 两个男人站在她的床前,轩辕殊珺还带了御医过来,给她诊治。 轩辕殊珺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的那个女人,问道:“是什么毒,这么厉害,她难道一直都没有醒来过吗?” 墨玉解释道:“这是我墨庄独门的毒药,霖玲一心寻短见,趁着我们不注意,就将这个毒药偷了。虽然性命无虞,但是,恐怕以后会有一些后遗症。” 轩辕殊珺微微皱眉:“比如?” 墨玉心里已经将前面想好的托词都准备好了:“是这样的,霖玲醒来之后,可能会性情大变,而且她的容颜也许不会在发生变化了。” 轩辕殊珺看着上善霖玲那昏迷的睡颜,惋惜的道:“可惜了,她长大之后,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墨玉的心里很清楚,上善霖玲是整容,才整得和安安一样的容貌。所以她的容貌不会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生变化,永远都是这样一张娃娃脸。 此刻,安安正在远处的某一刻大树上,偷偷地看着墨玉和轩辕殊珺。 “咦,小白,他们在干嘛?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是谁?”。 739.【卷二077】她是我的心上人(4更) 小白疑惑的搔了下头:“那个房间好像是上善小姐的房间。小姐,在你离开墨庄的那几日里,上善小姐忽然就来了,至于她来干嘛,我也不知道……只是,她平日里都带着面纱,大概是因为脸上有东西,见不得人吧。” 安安从小就是目力极佳的,她此刻极目望去,看见床上的那个女子,并没有蒙面,她好奇的更往前,她想要努力的看清楚,上善家的那位小姐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白赶紧拉住了安安:“三小姐,你现在看了看了,我还是先回去吧。至于认干爹的事情,我们还是等着为客人走了之后,好好的跟少爷商量一下……” 忽然,安安吃了一惊:“为什么那个女人,她的脸,和我的这么想像!” 小白吓出了一头的冷汗,没想到三小姐的视力居然还能这么好,这样都能让她瞧见了。 此刻在房间里,轩辕殊珺也敏锐的察觉到了窗外有人在偷窥他们。 轩辕殊珺一拂袖子,冷喝了一声:“吉延。” 吉延带着暗卫几人,守在门外面,受到了陛下的命令,就冲过去抓人了。 而此时,小白和安安都没有想到,他们在墨庄偷窥别人,还能被抓。 小白被反应过来之后,就跟皇家暗卫们懂起了手来。 但是,安安确实因为一身的伤,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动手,就被暗卫们像拎一只小鸡一样,轻而易举的拎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 她被扔到了地上偿! 墨玉一看到安安,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墨玉立即冲过去,然后一把将她抱起了,不由分说的就将她的头往自己的怀里按。 安安整个人都僵住了,墨玉按住她的这个姿势,颇为用力,她的嘴巴都被紧的抵在他的胸膛上,她连张嘴都很困难,更不用说话了。 轩辕殊珺的目光一直都在床上那个昏迷的上善霖玲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被丢在地上的那个小丫头。而且他根本不认为墨庄会有这个胆量加害他,他下令抓偷窥者,不过是想给墨庄一个下马威,让墨玉跟他低头。 直到墨玉忽然冲过去抱住了被扔在地上的那个小丫头,轩辕殊珺才回过头来。 可是,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看不见安安的脸,他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勺。 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似乎有一些眼熟:“墨少主,这位是……” 墨玉不顾旁人的目光,紧紧的抱着安安道:“她是我的心上人。因为年少无知,刚刚又冒犯毕公子的地方,还请毕公子见谅。” 安安被紧紧的按在他怀里,她彻底的惊讶了,刚刚师兄在说什么?心上人……心上人……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唇:“原来,墨庄少主,竟也是个多情的种子。不知者无罪,那就让她退下吧。” 墨玉却没有将安安放开,反而是一把将安安打横抱起:“她有孕在身,刚刚又受了惊吓,请恕草民先行告退。下去好好的安抚她。片刻后,草民再来同陛下商议将霖玲送回帝都的事情。” 740.【卷二078】墨玉冷睨着她:“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罚你?” 至始至终,他的手都紧紧的按着她的头,让她的脸蛋,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 墨玉不敢让轩辕殊珺看到安安的脸,否则,他之前做的努力就功亏一溃了。 “好,墨少主,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 安安忽然感觉到了,墨玉的手腕伤似乎是有伤的。因为他要抱着她,所以,他手腕上的伤口,好像是崩开了,粘稠的血液不停的从他的伤口里涌出来撄。 她挣扎着从他的怀里探出了头来:“大……” 墨玉一时着急,却没有多余的手,来堵住她的嘴,于是他就俯身下去用自己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嘴。 轩辕殊珺有些尴尬的将头别过去,清咳了一声:“墨少主,你……未免太心急了些,还是先将人带下去吧。” 墨玉并没有深吻,虽然那种滋味甜美难言,但是他也只是浅尝辄止。他不敢多看她一眼,但是那像桃花一般嫣红的脸蛋,晶莹欲滴的唇瓣,已经深深的印在入了他的眸底偿。 “毕公子见怪莫怪,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 轩辕殊珺的声音似有些沙哑:“男人嘛,总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朕从前不懂,但是自从遇到了她,朕似乎就了解了。” 轩辕殊珺此刻却好像陷入了另外一段美好的回忆。只是他并不知道,他思念的那个女子,此刻正在他的眼前,不是床上昏迷的哪一个,而是正在被墨玉给抱在了怀里的那一个。 墨玉生怕多待一秒都会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所以他片刻没有耽搁,抱着安安,就飞快的夺门而出了。 安安现在,已经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了。她安静乖巧的躺在墨玉的怀里,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当墨玉走出了院门的时候,小白才甩开那些暗卫,跟了上了:“少爷,少爷……你的手在流血,还是让小白来……” 墨玉冷冷的瞪了一眼:“小白,你办事不利,按规矩,当自断一指。” 小白呆住了:“是……是少爷。” 当安安反应过来墨玉让小白干什么的时候,她激动了:“不……不要……小白是听了我的命令,才带我出来的。要罚就罚我!” 墨玉冷睨着她:“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罚你?!” 安安吓傻了。 大师兄此刻的眼神,真的是好可怕…… 墨玉警惕的朝着后方看了一眼,然后小道:“等回了仙莎苑,我再罚你。现在,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能看到你的脸。” 安安虽然不知道墨玉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实在是不敢违抗大师兄的命令了。 大师兄为了保护他,就连性命都不要了,大师兄是绝对不会害她的。 他的怀抱,就是全世界都安全的地方。 …… 墨玉一路抱着她回到了仙莎苑。 当他把安安放到床上的时候,安安才发现,他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袖。 安安从床上坐起来,心痛的望着他的伤口:“大师兄,你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741.【卷二079】就好像心忽然就被掏空了一样(1更) 墨玉淡淡的一眼看过来:“与你无关。” 安安被她这一瞪,刚刚想问出口的话,现在是一概都不敢说了。 “那……那大师兄,我能不能帮你看看伤口?” 墨玉犹豫了一下,怕等会她看到他身上的伤势这么重,她会难过,会伤心。 “不必了,你给我在这好好的待着,哪里都不要去,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偿” 墨玉转身要走。 安安当然是不肯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闻不问,不弄清楚这些事情就让他走了呢。她鼓起了勇气,一下子就叫住了墨玉:“等等!大师兄,我……我有话要问你。撄” 墨玉的健步听下了,没有转身,只是给了她一个侧脸:“你想问什么?” “大师兄……你……你是不是我的哥哥。” 墨玉在那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花桤因为极度安安已经将他们是’‘兄妹’的事情告诉了安安。 花桤如果知道了安安不是他的亲妹妹,肯定不会好好的待她,肯定会处处的刁难她。 而他现在废了自己的武功,近段时间肯定是需要闭关修养一段时日的,这段时间里,除了花桤,也没有人能够代替他照顾安安了,他还是不应该节外生枝。 于是他这样模棱两可的回到道:“我不是你的哥哥,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安安的心里蓦地一空,想当然的以为,墨玉是不肯认她,觉得她是墨庄的耻辱。否则他为什么不多做解释呢?她难过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你既然不肯认我,那为什么还要不惜一切代价来救我?” 这个问题确实把他给问住了。 他的内心应该是挣扎的,应该是恨她的。但是……他究竟是为什么放不下她,无法弃她于不顾呢。 他也曾经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他想了许久,才找了一个勉强成称之为答案的答案:“因为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你死于非命。就算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你还是个人。” 这个答案,让安安的心中莫名的失落,就好像心忽然就被掏空了一样。 安安道:“你既然是这样,我会记得大师兄你的恩情,长长久久都不敢忘记的。” 墨玉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已经知道了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是但是他还是放不下她。毕竟是这么多年来,他都一直将她视为自己的亲妹妹现在忽然变成这样的局面,他压实始料未及的。 墨玉现在甚至不知道他对安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感,他只知道他该憎恨她,但是他又无法弃她不顾。 他思忖了许久才道;“你既然已经上一辈的恩怨,那么,你就噶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再惹是生非。 “大师兄……我、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刚刚……你刚刚为什么亲我……” 墨玉冷道:“因为我当时想让你住嘴,但是,我有没有多余的手来捂住你的嘴巴,所以,我是逼不得已。你不要想太多了。” 。 742.【卷二080】墨玉冷笑:“你还要将从你的心中挖走?”(2更) “啊?……那……那你为什么又说我……我是你的心上人,然后,然后还说我,说我怀孕了……” 墨玉淡定的说道:"这些事情不必在意。只不过是权宜之计,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要不是你擅自跑出去,差点让那位陛下给撞见了,我用得着做这些事情?” 安安垂下了美丽的眸子,有些失落。那位陛下,真的是很难缠的,假意放过她,可是后脚就跟着她一路追到了墨庄。 这位陛下来的也真太不是时候了撄。 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道:“我……我是你的妹妹,你虽然不认我,但是在我的心里你依旧是我的亲哥哥。我从前不知道你是我的哥哥,所以,我在心里偷偷的喜欢着你,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我、我以后不会在喜欢你了,我一定能将你视为我的亲哥哥,去爱戴你。我会一点一点的将你从我的心中挖走……” 墨玉冷笑:“你还要将从你的心中挖走?” 安安抬起一双倔强而又美丽的大眼睛,执着的看着他:“是的。大师兄……以前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在喜欢你了……不管你认不认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哥。” 他的心头,没来由的感到愤怒,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随你。偿"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是这样一个小姑娘,他当着成是亲妹妹一样来宠爱了四年,现在忽然就告诉他,这个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而是仇人……他究竟应该如何对待她。 === 第二天早上,小白敲开了安安的房门。 安安内疚的看着小白最小的那一截尾指,被几重厚厚额纱布裹着,还有淡淡的鲜红的血迹从里面渗出来。 “小白,是我对不起你……” 小白赶紧安慰她道:“没有的,三小姐,你是主,我是仆。我替你受过也是应该的。” 安安的眼圈一红,听了小白的这句安慰的话,她就更加的难过了。 “哦,三小姐,我刚刚已经打听到了。这天早上那位陛下就会离开会帝都了,顺道还会带走那个一直昏迷的上善家的小姐。” 安安心底像是下起了雪,一片冰凉:“哦。” 安安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了才一两年不见上善家的那个小姐姐,她就忽然长了这样一张给,与她如此相似的脸。 “小白,你可知道为什么上善家的这位小姐姐……忽然长得与我这般的相像吗?” “这个……小白也不知道。不过,当时,上善家的小姐来到墨庄的时候,她的脸上是蒙着面纱的。谎称自己的脸上突发疾病,好像是刻意的不让人瞧见她的长相。” 安安有点纳闷,她问过大师兄,可是大师兄叫她不要管,也不能跟任何人提起,上善霖玲是代替她走到了陛下的面前。 为什么师兄就是看不惯陛下呢?不惜用这种缺德的方法,千方百计也要将她和陛下分开呢?上善霖玲很明显就是喜欢大师兄的,大师兄还这样做,她该有多伤心呢? 。 743.【卷二081】觉得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任何人……(3更)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上善家的那位小姐姐了。 但是,说不定,陛下会把上善霖玲当成她,来喜欢,来宠爱,或许还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那也是说不定的。 如此一想,她倒是心里酸溜溜的。 安安施展了轻功,从窗台伤一跃而上,轻轻的落在下屋顶,然后站在高高的檐牙上,朝着墨庄大门的方向几目望去,峰峦叠翠,雾霭缭绕,她什么都看不到。 尽管她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她还是这样的站着,站在屋檐上看着那位陛下离开的方向,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想送送他。 一声好听的男声,幽幽的从远方飘了过来:“安安。偿” 忽然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一低头,就看到了墨玉,笔直的站在院子里,玉树临风、负手而立。 安安看到他,有一些惊喜,纵身一跃,就飞到了他的身边:“大师兄,你怎么来了。你身上的伤这么重,不要随意走动才好。” 墨玉道语气凉凉道:“我担心你,又因为心里放不下那位陛下,会不知死活的冲过去找他。” 安安的脸色微红,然后低下了头:“我……我没有……” 墨玉冷屑:“没有?那你刚刚伸长了脖子上在看什么?” 安安不作声了。 墨玉冷睨着她:“你还思慕着他。” 安安道:“我……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思慕。我、我的心中也有困惑,我想和陛下好好的聊聊,和他多接触一下,或许我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墨玉微微蹙眉,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对一个人念念不忘,想要接触他,想要了解他…… 这个傻丫头,精动情了,却还不明白情是什么。 还好他发现的早,不然,再让他们多相处两天,估计事情就会不可逆转了。 墨玉思忖之下,眉头紧锁,看来,为了断她的念头,他也只有铤而走险了。 他素来就如天籁般动听的声音,此刻却仿佛魔咒一般:“你记住,你们家人的死,跟皇室有关,天下的男人,你喜欢谁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碰皇室的男子。” 她仿佛是遭了一个晴天霹雳:“是……是真的吗?” “师兄有骗过你吗?” 安安恍然的摇摇头,她的感觉自己眼睛里的泪水都要留下来了:“没有……是师兄从来都不会骗我的……” 墨玉本来还有些犹豫的,这些家仇,本来应该由安安自己去查清楚,这样他们墨庄才能将这件事情都撇得干干净净。 安安现在是年纪小,她涉世未深,没想这么多。但是总有一天她会想明白,墨庄既然知道这件事情跟皇室有关,那么墨庄没有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动作。墨庄也脱不了干系…… 但是,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安安对这个陛下情根深种,这是万劫不复。 她沉默的低下了头,纤长的刘海下,看不见她的一双眸子,究竟是充满如何的恨意和痛苦。只看见她单薄弱小的身体,在晨风中微微的颤抖着。 她喜欢师兄,结果师兄是自己的亲哥哥。 她喜欢的那位陛下,竟然还和杀害自己的至亲有关…… 她觉得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任何人…… 744.【744】安可儿醒来了 记忆就如同潮水一样,涌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感觉到自己就快要爆了。 恍恍惚惚之间,她好像被人抱紧了怀里,有人在她的耳边浮浮沉沉的说着一些动人的情话。 她拼命的象睁开眼睛,想看看这个人是谁,但是却怎么都睁不开。 过了许久之后,甘甜的水喂进了她的口中。如同一汪清冽的甘泉,沁入心脾。 “安安,你要赶快醒过来,我有好多的话想要与你说。当初,当初若是我能早点明白自己对你的心意,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的。偿” 安可儿睁开眼睛的那一个瞬间,有一滴眼泪就从的眼角滑落了下来:“所以,你现在看清了自己的真心,便也是不择手段的想要拆散我和陛下对吗?哦,不对从前就在处心积虑的拆散‘我’和陛下了。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我还很小,太傻,又敬重着你,根本就没感觉到你的用心。” 墨玉附在她的床边上,惊喜的看到她醒了过来,本来是立即就要扑上去的,但是,安可儿一眼冷冷的望着他。 她的那个眼神荒凉哀默,空荡荡让人心疼。 于是,他要去抱住了她的那个动作,就这么僵住了,他喃喃道:“安安,我……我并不是想强迫你。我只是把你过去失去的那一段记忆,为你找了回来,想让你听从着自己的洗,做出真正的选择。” 安可儿唇畔带着讥诮的冷笑,她本来以为……墨玉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她的人,就像是亲哥哥一样,一心一意都只为着她能够开心快乐的生活着。 可是,她现在总算是看明白了。 她凉凉的一笑:“大师兄,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所以,你以为我会因为陛下是灭掉东方全族背后的主谋,我就绝对不会在回到变得身边了对吗?" 墨玉并没有否认:“没错!你们本来就有血海深仇,你只是因为失忆了,记不起自己的亲人,所以,你即使知道他杀害了东方氏所有的亲人,你也依旧能和他若无其事的生活在一起。” 安可儿看着他略显得峥嵘的脸,唇角缓缓的抽搐着:“也许你说的不错。可是有一点你搞错了,我根本就不是东方安之。之前我骗你,我失忆了,其实我并没有失忆,我只是这个身体的宿主,看不到她的记忆罢了。” 墨玉震惊的看着她,久久的缓不过神来:“你……你说什么?” 安可儿道:“她有她的过去,我有我的过去。即便是我能想起东方安之的事情来,我伤心,我痛苦,我痛苦,我感同身受,但是……我毕竟不是她。” 忽然,安可儿抬起了一双冰冷悲伤的眼眸看着他:“东方安之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我的灵魂并不属于这个时空,也许是因为跟她有缘分吧,所以,我的灵魂就住在她的身体里。” 墨玉一动也不动,整个人都好像被石化了一般,目瞪口呆的看着安可儿:“你……你胡说!怎么会有这个荒诞无稽之谈!我知道了,一定是轩辕帝,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你的精神错乱……”。 745.【745】娘亲——爹亲快死了——你快去看看吧(2更) 安可儿冷冷的睨着眼前这个接受不了现实的男子,曾经是那么高洁傲岸的男人,现在终究也是扭曲了。 她冷道:“大师兄,陛下或许是有些心狠手辣,但是,他从来没有对我做过卑鄙的事情。当初我不要他,他也没有强迫我,而是一点一点的打动我心……” 墨玉的脸色有些难看:“那你的意思是,我恢复了你的记忆,就是对你做了卑鄙的事情?” 她的心狠狠的一痛,虽然她不想说出来,但是墨玉现在已经有点丧心病狂了…… 他现在是不惜要她痛不欲生,也想要拆散她和轩辕殊珺两个人撄。 安可儿不想说话了,墨玉到底是她最敬重的男人,为了她,他连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都可以舍去,他甚至曾经打算放手成全她和陛下偿。 她相信,墨玉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再多过一些日子他自然就能想通了。 她实在没有办法对这个男人说出恶毒的话来。 如果让墨玉丢脸,让他难堪,让他在她的面前尊严尽失,那么简直比在她的心口上划刀子,还让她感到难受。 安可儿躺在床上,重重的闭上眼睛:“大师兄,我的头真的很痛。我想好好的休息。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墨玉优美的唇角隐隐的抽搐着,似乎在隐忍了着将要喷薄而出的感情,他像不顾一切的抱住她,但是,他又不想让她看轻了他。 最终,他的唇齿之间,蹦出了一个字:“好。”、 墨玉转身要走的时候,门外忽然跑进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娘亲——爹爹——” 安可儿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微微睁掀了眼皮,侧目看去。 本来以为儿子会飞奔到自己的身边来,没想却见轩辕泽昊一把扑到了墨玉的怀里:“爹亲、爹亲——宝宝要宝宝,要举高高——” 墨玉喜欢他,当然不会拒绝。抱着小家伙,就高高的聚过了头顶,小家伙乐得手舞足蹈的,一直在拍手笑。 俨然就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卷。 安可儿差点吐血。 这究竟是多么缺爱的熊孩子,墨玉一个举高高就连自己亲爹的姓什么都忘记了。 “爹爹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 安可儿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这个熊孩子……哎,他去缠着墨玉也好,她就能安安静静的好好睡会儿了。 === 这几天,安可儿一个人住在梅苑里,什么都不干,就是发呆,还有就是一边发呆,一边流泪。 有时候,就连躺着睡觉,都会有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这个身体原主的记忆,就像她的前世一般,令她唏嘘不已。她即使不想想起那些伤心难过的事情,但是,原主的记忆就像是洪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涌进她的脑子里。 恍如前世一般,让她不能释怀。 这天,安可儿正斜倚在卧榻上,看着窗外一片无边无际的玉蝶梅林,接连着天际一片香雪海。 忽然,轩辕泽昊闯了进来:“娘亲——娘亲——爹亲快死了——你快去看看吧!” 746.【746】洛凡叔叔说,说娘亲你就是背弃了自己的父亲…(3更) 安可儿眼前朦胧悠然的一片香雪海,蓦地收紧,心头一颤,差点就从卧榻上滚了下来。 她紧紧地抓住了儿子的手:“怎么了?你父皇怎么了?!” 轩辕泽昊小脸摇得像波浪鼓似的:“娘亲,我说的不是父皇,是爹亲……” 安可儿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了,这个小豆包称呼轩辕殊珺永远都是‘父皇’,那么‘爹亲’就只有墨玉了撄。 这个熊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可惜她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吃东喜,没力气揍他,不然,一定要让这个熊孩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她咬牙道:“昊儿,你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宫里的那位父皇。你不能谁对你好,你就跟谁跑了,永远都不能做背弃父亲的事情,知道么?偿” 轩辕泽昊歪着小脑袋,疑惑的抓耳挠腮:“可是……外公身边的那位洛凡叔叔说,说娘亲你就是背弃了自己的父亲……娘亲,洛凡叔叔说的是真的吗?” 安可儿的眉毛抽了抽,这难道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她这棵上梁,看来要摆摆正了。 “宝宝,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永远都是你的父皇,因为你是他的亲生骨肉。以后再也不许叫墨庄主做爹亲了,你要尊称他为墨叔叔。” 小家伙乖巧的点点头;“哦,昊儿知道了。昊儿永远都听娘亲的话,昊儿是娘亲的乖宝宝。” 安可儿忽然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因为身世的缘故,而无法继续在留在轩辕殊珺的身边,那么至少昊儿还能在他的身边,陪伴他。 “娘亲,娘亲,墨叔叔快要死了,他叫我来寻娘亲过去,娘亲你难道不担心墨叔叔吗?” 安可儿冷漠的说道:“这里是墨庄,他是庄主,他在这里能有什么事情?” 轩辕泽昊小手拉着安可儿的手:“娘亲,昊儿刚刚跟着墨叔叔一起到集市上去玩耍……然后,然后半路上就停了下来,墨叔叔就让我躲在马车的卧榻下面不出来。但是宝宝看见可,好多人都被杀死了,还有墨叔叔好像也流血了。” 安可儿的脸色刷的变白了:“你说什么?你墨叔叔他没有死吧?” 小家伙委屈的扁扁嘴:“昊儿不知道,昊儿就看到墨叔叔留了好多血,然后被抱走了……” 再说清楚一些,你还看到了什么?” “宝宝好像还看见了……看见一只跟在父皇身边的老鹰,唔,好像是山鹰……嗯?还是小鹰?宝宝只知道他的样子,但是却记不住那个护卫的名字。” 安可儿这才明白了,这大概是轩辕殊珺的人做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她才能够去将墨玉救出来了。 “好昊儿,你刚刚就是靠着着两条小短腿跑回来的吗?没有人看见你吗?” 轩辕泽昊颇为得意的说道:“宝宝听话的,墨叔叔叫宝宝不要出来,宝宝就没有出来,所以,没有人看到宝宝。” 安可儿一把抱起了儿子:“你既然是自己回来的,就应该还记路,带娘亲去找你墨叔叔吧。”。 747.【747】昊儿,好好表现,不要让父皇失望(4更) 墨玉并没有软禁她,也没有下任何禁止她出行的命令,所以,安可儿是直接抱着儿子,骑在马背上,策马离开了墨庄。 她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心惊肉跳撄。 她最近虽然天天都发呆,迎风落泪,脑子有些不大灵光了,但是她还记得,因为一个莫名的蛊术,她现在和儿子是同命相连的。 在很长额一段时间里,她不能和儿子的距离超过十里,幸亏刚刚皇家暗卫们把墨玉拦截下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安可儿抱着儿子,在小道上走了一段时间,他就嚷嚷着要停下来了:“娘亲,娘亲,就是在这里着。” 安可儿将马停了下来,可是,四处看都没有看到尸体,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昊儿,你确定是这里吗?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地方吗?” 此时,从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在熟悉不过的男人的声音:“昊儿并没有记错地方,就是这里。” 安可儿蓦地将头转过来,只看见一个夜紫色高大的身影,从道路旁的树林深处走来。 她的眼睛瞬间朦胧了,脚上像灌了铅,变再也迈不动步子了偿。 离开他的这段时间,她知道了他们之前的那段过往,她才发现原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心头爱着的那个男人,都是他。 她对轩辕殊珺越是了解,她就越无法自拔,他真的值得她去好好的爱……这个世界上,他是她唯一承认的男人。 至于那位命苦的东方小姐,还没来得及爱上他,就已经死掉了。因为脑袋里的记忆太真实了,所以,安可儿没有办法去嫉妒东方,她却已经将她的经历当成遗憾来惋惜了。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却让轩辕殊珺产生了十分不好的误会:“安安,你见到朕,难道一点都不开心么?” 安可儿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最近流得眼泪真是太多了,她都感觉到自己有点脱水了。 她勉强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陛下,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够开心的起来,但是,我知道,我很想念你,很想见你……” 轩辕殊珺的心狠狠的一动,此刻他只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的疼爱。 可是,他还没有迈开步子,山鹰就从他的身侧冒出来了:“陛下,一切都准备好了,小殿下动身了。” 轩辕殊珺这才将强行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昊儿,好好表现,不要让父皇失望。” 轩辕泽昊稚嫩的声音道:“是,父皇!” 安可儿从重逢的喜悦中清醒了过来,蓦地明白了,她刚刚是被儿子诓出墨庄,然后又带到轩辕殊珺的面前的。 刚刚听轩辕殊珺的语气,显然,将她诓出来是第一步,轩辕殊珺还有别的计划要交给昊儿去做。 安可儿快两步走到儿子的身边,一把将儿子抱在了怀里,冷静的看着轩辕殊珺:“陛下,你想让昊儿去做什么?” 轩辕殊珺冷漠的眼神看着她,道:“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748.【747】他们是不是逼你了?(5更) 安可儿的心里有种很不详的预感,她纤细单薄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永远都不知道吗?!如果你要做了一些,让我憎恶你的事情,你就该知道,我以后会怎样对你!” 轩辕殊珺的眼眸里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安可儿,目光凌厉,眸色冰冷:“所以,朕才那么讨厌那些人。明明都是和你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却要成为我们之间的矛盾和阻碍。撄” 那种目光,太过于凌厉,将安可儿吓得都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们并不是毫不相干的人,他们都是我无法舍弃的人!陛下,你是一国之主,你这么了不起,你一定有办法不伤害他们的性命,也能将他们制服的,对不对?” 高大身影投下,将她和昊儿两个完全都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下,轩辕殊珺忽然伸出手,将儿子多了过来,转个身,就将他交给了山鹰:“昊儿,按照父皇之前教你的做,你是父皇的好儿子。" 轩辕泽昊看着父皇,那就像星星崇拜着太阳的目光,幸福的点点头:“父皇你放心好了,昊儿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安可儿就呆呆的看着他们……原来,他们父子不和,都是假的? 她还一直都以为,她的儿子天真浪漫,童言无忌,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就被轩辕殊珺调教成一个城府如此之深的逆天宝宝…… 真是太可怕了。 忽然,有一根略略粗糙的手指,略过了她的眉心,平抚着她眉心的皱纹:“安安,你最近是怎么了,昊儿还不是很懂事,他也说不清你的状况,你最近为什么过得这般的不好,不吃饭也不睡觉,就是整日整夜的发呆,流泪。” 安可儿一把抓住了轩辕殊珺的手:“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现在爱先告诉我,你究竟在计划着什么?!偿” 轩辕殊珺眸子一寒:“将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一网打尽。” 安可儿听了这句话,只觉得自己的心肝都为之一颤!要轩辕泽昊出面做饵的话,估计很有可能就是轩辕殊珺想要对东方老爷子或者,对墨玉下手。 “不,陛下!你不要伤害他们!” 轩辕殊珺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安安,我不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但是,他们让你变得如此的憔悴就是该死。你可是朕的女人,朕的妻,平日里,我连你一根头发都舍不得伤,让你来一次墨庄,竟然让你伤心成这样。安安,你老是说,他们是不是逼你了?” 安可儿只觉得好累…… 要是她能挣脱开这个男人的手劲儿的话,她早就挣脱开他,然后飞奔回去救她的父亲了。 她把心一横,从袖间抽出了一把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们,他们没有逼我,他们也对我很好……陛下,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一定要先答应我,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否则,我就……”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你看看你,现在连把匕首都拿不稳了,你还说他们没有逼你?! 749.【748】你们,都是她喜欢的人,心爱的人……(6更)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你看看你,现在连把匕首都拿不稳了,你还说他们没有逼你?! 她猛地抽了一口凉气:“陛下,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轩辕殊珺厉声道:“安可儿!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那些人根本就跟你没有任何情义……在这个世界里,朕才是你唯一的依靠,也只有朕才真正的爱着你!他们就算对你再好,那也不是对你好……” 安可儿的眼睛,不自觉的又模糊了:“陛下,我以前看不到这个身体原主的记忆,可是现在‘她’的记忆已经全都到了我的脑子里了……我……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了……撄” 轩辕殊珺的脸色刷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所以,我每天每天都很难过,我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哭的……陛下,我好难过,我好想你……” 轩辕殊珺紧紧的抱住了她:“究竟是谁对你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情。‘她’这一生经历的所有的痛苦,全都让你在这几天都想起来,然后在经历一遍……安安,难道她就没有什么开心快乐的事情吗?你可以多想想那些快乐的回忆。偿” 安可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然后放声痛哭,他果然是最懂自己的那个人。 “她是个命苦的孩子。最疼爱她的人都死了,她的快乐要么毁在你的手上,要么就毁在他的手上……而你们,都是她喜欢的人,心爱的人……” 轩辕殊珺从来都是脑子十分的清晰,运转的很快,但是此刻听到安可儿的话,他也感到迷惑了,他沉声问道:“你说什么?朕……是‘她’喜欢的人?朕难道见过她?” 不提还好,一提起,安可儿心中悲伤就像洪水决堤,她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着,大滴大滴的眼泪就砸到了地上:“我好想你……抱抱我……” 轩辕殊珺甚至都有些惊慌失措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女人如此时失控的样子。 他没有办法让她迅速的平静下来,于是他就当机立断的立即就点住了她的颈后穴位。 安可儿的穴位蓦地一麻,然后身体一软,就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 “不要……不要……” 她的身体,有点微微的发烧,她躺在竹床上,挣扎着,喃喃呓语。 男人的手上拿着一条温热的毛巾,动作轻柔又细致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细密的汗珠,看着她憔悴的面容,轩辕殊珺已经数不清是多少声的叹息了。 他心疼自己的女人,他此刻真是恨不得把那个恢复‘她’记忆的那个混蛋揪出来,千刀万剐。 他修长的玉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美好的唇形,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微微的干裂了。 轩辕殊珺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一碗温水,想要用调羹喂进她的嘴里,但是她此刻就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婴儿一般,难受得扭动着身体,连将水咽下去都不会了。 轩辕殊珺无法,只得将水饮下,然后用嘴去哺喂她。。 750.【750】她已经死了,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男人柔韧冰冷的双唇压下,将他口中的温水,缓缓的哺入她的口中。 安可儿在昏迷之中,就像是喝到了甜美的甘露,恣意忘情的吮吸了起来。 他喉结深处闷哼了一声,虽然她现在昏迷这,但是她的身体却很诚实,就像是一个渴极了的人,渴望能得到满足。 明明可以为所欲为,反正她的身体也很想念他。 可是,他此刻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抱紧她,因为她此刻十分的难受,他只想让她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猫儿一样,让她安安静静的待在他的怀里撄。 === 这一觉,安可儿睡得特别的踏实,她好想睡到天荒地老都不醒过来,因为只要一醒过来,等待她的就是全世界的不愉快偿。 唔,她忽然发现,手上的触感不错,光滑细腻,坚实而不乏弹性,她的手不自觉的捏了一下。 这一捏下去,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了一声男人的闷哼。 她蓦地睁开眼睛才明白自己刚刚捏的是个甚…… 安可儿猛地一抬头就顶到了男人的下巴,她看不到抱着她的男人是谁,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陛下……是、是你吗?” 轩辕殊珺淡淡凉凉的声音道:“不是朕,你还希望是谁?” 安可儿的小心肝猛地一抽,干笑两声:“我……我一猜就是陛下。难怪我昨天晚上睡得这么的舒服,原来是陛下抱着我……” 人肉床垫,还是块质地极好的老鲜肉…… 轩辕殊珺冷哼,声音略略的沙哑:“你倒是舒服了,朕倒是难受了一个晚上。" 真正能坐怀不乱的男人有几个,更何况他怀里抱着的是他的妻,他最心爱的女人 安可儿尴尬了,晨勃了,真是朝气蓬勃。 “陛下我……我身体还是不太舒服……” 忽然,浅浅的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朕知道,你现在伤心过度,而且身体虚弱。安安,朕等了你五年,也不在乎这一朝一夕,朕只求你……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要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就将朕拒绝于千里之外。” 安可儿小脸蹭在他宽阔的怀里,然后缓缓的摇摇头:“不会。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是爱着陛下的。墨玉他并不知道,其实,‘我’的心里,很早很早开始,就已经有陛下的位置了。即便是我恢复了‘从前’的记忆,我爱你的心一如既往。” 听到她说这番话,男人的身体很明显的蓦地一僵,然后,一双强健的臂膀就将她紧紧的抱住了:“安安……安安……” 安可儿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我成拳头,然后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叫我‘可儿’,你叫着安安,我总觉得你是在叫她……” 轩辕殊珺沉沉的印了一声:“好,都依你。可儿,你是不是看到了她的记忆,之前,朕见过她吗?” 安可儿把眼睛一闭,暗暗的咬牙:“我不会告诉你的,她已经死了,你和她早就错过了,也已经结束了。我就是我,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也不会替她活下去……” 751.【结局篇751】她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那她一定要选择陛下。 虽然安可儿不肯说,但是轩辕殊珺此刻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的心中有一个猜想,也许当初他在竹林里遇到的那个人,并不是上善霖玲,而是东方安之。 怪不得他当初问了上善霖玲记不记得竹林的事情,她说她完全没有印象。 轩辕殊珺当时还以为,那个女人是想抹杀掉他们之间的情谊,所以才故意的不承认。 现在看来,竟是真的撄。 就在轩辕殊珺回忆的片刻,门外就传来了山鹰的声音:“陛下,卑职回来了。偿” 安可儿的心里蓦地一震,对了,她怎么睡了一觉倒是忘记了,她儿子好像是要去诱墨庄的出来,就想骗她一样,把东方玄也骗出来,然后山鹰他们就做埋伏。 轩辕殊珺刚欲起身,安可儿就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陛下,不要伤害他们……” 轩辕殊珺冷冷的把手一甩,微微的哼着:“刚刚是谁说的,你是你,她是她,你不会作为她的替身而活。那么眼前,他们也不是你的亲人,他们对你来说也只是陌生人。” 安可儿莫名的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发抖:“陛下,就算我不认东方玄做我的父亲,但是他曾经救过我的性命,陛下,你现在要伤害的人,都是对我好的……不只是对我好而已,他们都是舍命待我的,你叫我怎么能不管。” 轩辕殊珺冷哼着:“即便是朕让他们活下来,那也绝对不会再让你和他们有任何的联系。所以,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你根本不会知道,他们的死活也与你无关。” 安可儿心底一点一点的抽痛,这是让她假装不知道,假装他们还活着吗? 男人凉凉的声音道:“今后,朕不会让你知道任何与你的那些‘假爹爹’、‘假哥哥’有关的事情。不过,朕可以向你保证,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轻易的伤害他们的性命。前提是他们绝对不能有半点谋反的意思,可儿,这不仅是为了皇朝的安定,也是为了我们的儿子。” 安可儿沉默的低下头,告诉自己,她这次真的不能在犯浑了。 如果在那些‘亲人’和陛下之间,她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那她一定要选择陛下。 因为轩辕殊珺才是和她同生共死,她心头最爱的那个男人。 == 安可儿这片竹林里安安静静的修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轩辕殊珺倒是能耐着性子陪着她。平日里也就是陪着她散散步,或者坐在她的身边,看看文书。 就连晚上都不抱着她睡觉了,他能抱不能吃,晚上抱着她睡觉实在是太‘难受’。 她不止一次的问轩辕殊珺:“你是皇帝,不在帝都真的没关系吗?” 可是轩辕殊珺每次的回答都是:“这些你不用担心,好好养着自己伤就行了。” “陛下,你是不是是不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抛弃了江山然后跟她到这边远山区里来隐居。” 而后,轩辕殊珺总是淡淡的一笑,然后道:“你不是最向往这样的日子吗?朕刚好好好陪着你。”. 752.【结局篇752】这么着急投怀送抱,看来你很想念朕 他唇畔上虽然是浅浅淡淡的笑,但是他看着她的眼神,确实深情的能掐出水来。 安可儿知道轩辕殊珺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只是他不告诉她而已。 某天晚上,安可儿抱着昊儿睡得正香甜,忽然,她的窗台上落下了一只黑羽的鸟儿。 这只鸟儿认得她,还飞到了她的枕边,小小的黄嘴轻轻的啄着她的脸颊,然后低鸣着。 安可儿被鸟儿给吵醒了撄。 蓦地张开眼睛,就看都那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在她的枕边,她觉得她有些眼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想起来它是谁:“是你?小乖?!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活着,你还没有死啊!” 安可儿有些惊喜,伸出手去摸了摸它,它是乖乖的让安可儿抓在手里,婉转的低鸣着偿。 忽然,小乖从她的掌心飞走了,扑棱棱着飞向了窗口,飞进了无边的黑夜。 安可儿呆呆的看着它,蓦地清醒了过来。 这只黑羽鸟儿是慕容秋逸养的,当初就是为了两个人通讯方便,安可儿为了让这只小鸟记住她,还亲自养过它一段时间。 不对!每次小乖来找她,那都是因为慕容秋逸想要找她。 安可儿不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穿好衣服走下了床,然后对着外面唤道:“来人。” 山鹰从外面走了进来:“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安可儿道:“我要离开一下,去找陛下,你要寸步不离的照顾好小殿下。” 山鹰低下头,眼角略过了一丝阴鸷:“是,娘娘。” == 行宫的书房里,轩辕殊珺正在灯下批阅着文书,忽然门被敲响了 “陛下,陛下你在里面吗?我有事要找你。” 轩辕殊珺一听到她的声音,心头一热,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门后面。 安可儿又唤了一声,都没听见陛下的回应,她有些担心了,抬脚就破门而入。 没想门刚刚被踹开,就看到那个男人站在门后面,门扉带起的风撩动他在额角的发丝,俊美的男人,笑颜如玉,静静的看她。 安可儿刚刚听不到陛下出声,她还担心出了轩辕殊珺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忽然看到他就站在自己的眼眼前,吓了一跳,跨过门槛的时候一个没站稳一脚踩空,就急急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轩辕殊珺稳稳的接住了她,性感的薄唇微微的扯笑:“这么着急投怀送抱,看来你很想念朕。” 她的小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脸上有些微微的泛红。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如此的亲密,但是每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贴近这个男人,都能让她为之一颤。 不禁脸上烫,她的脑子也有点烫,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她赶紧推开了他。 安可儿干咳了两声:“不……陛下……我过来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你说,我刚刚确定了一件事情,慕容秋逸在查找我……我们的行踪。。” 轩辕殊珺一双带着浴火的眸子看着她,听到她如是说,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当真?”. 753.【结局篇753】昊儿失踪 安可儿郑重的点点头:“是的。以前,他派来与我传信的鸟儿,刚刚飞来找我了。我就想,慕容秋逸想找我,也许是想找到陛下。可是我没有办法确定他的用意,所以就先跑来告诉你,让你早有准备。撄” 安可儿本来在跟他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是,毫无预兆的她的后脑勺被他的收扣住了,然后他就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浅浅的一吻:“乖,这是奖励。你要早这么向着我,信任我,和我坦诚相待……我们之间也不会多了这么多的波折。” 她第一次见到轩辕殊珺的唇边绽出这样美好的笑容, 她蓦地僵住了,没想到他忽然会吻她。 轩辕殊珺在她额头上的一吻,只是蜻蜓点水,然后他就转过身去吩咐侍卫们开启机关,加强警备。 她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等着他,她忽然有种冲动,想回吻他。 她想主动一次…… “可儿,你在想什么?” 安可儿刚刚一直心不在焉,自己的脸渐渐的热了起来:“我想……” 她有点说不出口,准备什么都不说了,直接扑上去。 忽然,轩辕殊珺的脸色一沉:“我们的儿子呢,他没有跟你在一起吗?偿” 安可儿猛地抽了一口凉气,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哦,昊儿啊,他没事啊,刚刚还和我一起睡,我过来找你的时候,特意叫了山鹰,一定要寸步不离的看着昊儿。” 轩辕殊珺的脸色愈发的沉了:“山鹰?朕早就让山鹰会帝都办事了。” 安可儿的脸色煞白,喉头干涩,来不及说出一个字来,转身就飞奔了出去。 当她赶到的时候,她的房间已经是空无一人。 “昊儿!你在哪里,你出来啊!” 安可儿在房间里疯了一样的翻着屋子,到处找他,可是哪里都找不到儿子的身影。 很快,轩辕也随后赶到了,他一把抱住了安可儿:“冷静!我们不能慌。” “叫我怎么冷静!是我亲手把儿子交到他的手上的,我甚至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山鹰……” 男人一双温热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脸颊:“安安,不要着急。不管是什么人绑了我们的儿子,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威胁你,或者威胁朕。在那个人没有现身之前,我们的儿子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安可儿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手脚冰凉,她哭着说:“陛下……这万一是寻仇呢?陛下你杀过那么多人……像我这样没有被你斩草除根的人,数不胜数……万一是寻仇,我们的儿子肯定会被虐待的……” 安可儿越想越难过,泣不成声。 轩辕殊珺紧紧的搂着她的肩头:“安安,你不要哭了,本来朕不想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也不得不说……我们的儿子并不是被仇家绑走的,你看到的那个山鹰,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山鹰。我们的儿子就是被他掳走了。” 安可儿睁着一双迷茫的泪眼:“陛下,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你是派山鹰把我们的儿子抱走的?” 轩辕殊珺摇摇头:“不是,恐怕他是替那个女人在做事。” 754.【结局篇754】轩辕霓裳想当女皇 轩辕殊珺摇摇头:“不是,恐怕他是替那个女人在做事。” “什么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 轩辕殊珺沉沉的说道:“朕的皇姐,轩辕皇朝的长公主。” 安可儿生气了,她一把推开了男人的怀抱,脸色立即冷了下来:“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提前阻止!为什么要让山鹰把我们的儿子掳走?!你到底想用我们的儿子做什么,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轩辕殊珺冷漠道:“我们能保护他一时,能保护他一世吗?儿子越早的成长起来,他就能越少的受到伤害,这是他的宿命。” 安可儿拔出了缠绕在腰间的秋水剑,指着轩辕殊珺:“我不知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但是,我作为儿子的母亲,保护他,爱护他是我的宿命。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儿子是被谁掳走的,我就不能坐以待毙。偿” 轩辕殊珺笔直的挡在她的面前:“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这样很有可能会坏了我的大事么?我既然已经部署好了,你这样莽撞行事,你就不怕昊儿会因为你陷入生命危险吗?” 安可儿拿着剑手渐渐的软了下来,她的唇瓣紧紧的闭着,她反反复复的在腹中掂量着轩辕殊珺说的话,如果既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许儿子真的是安全的。 “朕告诉你昊儿的行踪,只是为了让你安心,并不是让你坏事的。” 忽然,安可儿猛地抬起头来:“你知道昊儿才有五岁吗?你知道他此刻没有娘亲在他的身边,肚子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有多害怕么?你以为他没有生命危险,他就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吗?!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轩辕殊珺一愣,漠然的看着她。 安可儿哭得眼睛红红的,咬牙道:“你最好告诉我,昊儿现在在什么地方,他在哪里。” 轩辕殊珺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昊儿现在,大约在前往帝都的路上。轩辕霓裳心中所想你恐怕早就知道了。皇姐她无非就是信用昊儿做人质,逼朕交出玉玺。然后她再拿出母皇当年的遗诏,轩辕霓裳想当女皇。所以你放心,昊儿是不会有事的。” 安可儿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脚下一软差点就要跌到了地上。 “安安!” 轩辕殊珺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安安,不要担心。昊儿只是做人质,没有人会亏待他的。”安可儿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叫我放心?我怎么放心?难道你、你会为了昊儿的命,交出玉玺吗?!” 出乎意料的,轩辕殊珺博唇畔浅浅的一笑:“当然,那可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使我们爱情的结晶,我怎么能让他有任何的事情呢?昊儿就是少一根头发,你估计都不会原谅朕的。” 安可儿越听越迷糊了,她甚至已经不知道该问陛下些什么问题,来确定自己的儿子是否平安。 “陛……陛下,你难道真的肯为了我们的儿子,放弃王位?”。 755.【结局篇755】这么招桃花,那也只能来一朵,掐一朵咯 “陛……陛下,你难道真的肯为了我们的儿子,放弃王位?” 轩辕殊珺回答令她震惊:“当然,国家于我而言是责任,只有我的妻儿才是属于我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要是有万一朕绝对会舍弃皇位,保住我们的儿子。” 听到轩辕殊珺这么说,她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了。 === 很快,在三天之后,轩辕殊珺就收到了帝都传来的信息,不是别人,正是轩辕霓裳的讯息撄。 安可儿此刻就坐在轩辕殊珺的书桌边上,焦急的等着他看信。 “陛下!信上怎么说?昊儿他现在怎么样,在哪里?他们怎么样才肯肯放人?!偿” 轩辕殊珺将信放下,然后道:“轩辕霓裳果然是要玉玺,还有朕的禅让帝位的诏书。可儿,朕要亲自去一趟帝都,你,要不要跟朕一起?” 安可儿丝毫没有犹豫:“我们当然要在一起的,我们是一家人啊!” 轩辕殊珺眸色一沉道:“那你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动身。” 安可儿已经迫不及待了:“不用准备,我们现在就走吧。” 轩辕殊珺笑着点点头:“看来朕和昊儿,真是应该轮流出点事情,好让你时不时的也担忧一下我们父子,好好的还惦记我们这个家。少去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旁人。” 安可儿蓦地想起了,东方玄和墨玉也许现在就在他的手上,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去询问他们究竟怎样了。 因为轩辕殊珺答应过她,会好好的善待那些’‘亲人’,她相信陛下肯定会说到做到。 轩辕殊珺叫来了暗卫,吩咐下去,即刻动身。 “安安,帮朕研墨,朕要写一封手书,给青衣,写完了我们就立即动身。” 安可儿答应着:“好。对了陛下,青衣回来了吗?他是不是在帝都,我那是很不厚道的……联合拓跋宏,把他留在大食国,就是为了不让他回来给你报信。” 轩辕殊珺道:“难怪,很久都没从轻易那边传来信息了,原来是被你给算计了。” 安可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也不算吧是我算计他他。青衣长得俊,容易惹桃花。那边的静云公主晚上还对他下药,想促成好事。如果他在留在大食国,搞不好回来的时候,手边要牵着一个小崽子了。" 轩辕殊珺轻笑道:“那慕容柒柒怎么办?” 安可儿叹息道:“还能怎么办,青衣这么招桃花,那也只能来一朵,掐一朵咯。” 轩辕殊珺微微的冷哼着:“果然,柒柒是被青衣藏起来了。” 安可儿这才意识到,轩辕殊珺原来是不知道慕容柒柒的行踪,在套她的话。 安可儿感受到了轩辕殊珺眼中的杀气,心里咯噔一跳:“陛下,你是不是又想对柒柒做什么?” 轩辕殊珺毫不避讳:“安安,从今往后,你既然和朕坦诚相待,朕也不会瞒着你。夫妻本来就是要同心的。朕要抓慕容柒柒,胁制慕容秋逸。慕容秋逸现在是脑子进水了,他投靠了轩辕霓裳。” 756.【结局篇756】七年了,此刻他才觉得是真正的拥有了她 安可儿感受到了轩辕殊珺眼中的杀气,心里咯噔一跳:“陛下,你是不是又想对柒柒做什么?” 轩辕殊珺毫不避讳:“安安,从今往后,你既然和朕坦诚相待,朕也不会瞒着你。夫妻本来就是要同心的。朕要抓慕容柒柒,胁制慕容秋逸。慕容秋逸现在是脑子进水了,他投靠了轩辕霓裳。” 安可儿听着觉得难受,但是也没有阻止这个男人:“斗吧,你们就斗个不死不休吧!我没有办法阻止你们相爱相杀,我以后就负责给你们收尸好了。” 轩辕殊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若是能死在你的怀里,朕,此生无憾。” 安可儿心头蓦地一震,明明只是男人的一句情话而已,为什么她总觉得会一语成谶撄。 忽然,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来报:“陛下,墨庄庄主在外面求见陛下。偿” 求见陛下? 安可儿蓦地一怔,不解的问:“是求见陛下?不是见我?” 轩辕殊珺的眸间不悦:“可儿,你是不是很想见他。” 安可儿尴尬的轻咳一声:“嗯,我想跟他告个别。”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的提笔写字,那力道,力透纸背,低沉道:“那就去吧。刚好朕这里的书信还没有写完。你先去见他,有什么想跟他说的,朕又不方便听的,趁着机会说完。以后,你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猝不及防的,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上被女人温柔的唇瓣缓缓的亲了一口。 轩辕殊珺蓦地一愣,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陛下,我说过了,我……我既然选择了留在陛下的身边,就会一心一意的待你。我和墨庄主之间,只有过去的情谊,没有现在,也没有未来。” 那一瞬间,他心似乎都忘记跳动了,只有她的亲吻和她的话语,回荡在他的耳边。 认识她已经七年了,此刻他才觉得是真正的拥有了她。 菲薄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丝甜蜜的弧度,原来得到她的爱,竟是如此甜蜜美好的感觉。 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回头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男人英俊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面朝着她刚刚站过的地方,对着空气说道:“安安,等朕处理完了帝都的事情,一定和你找一处水木清华的地方,隐居,不问世事。此生只愿与你长相守。” == 安可儿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墨玉坐在客厅里等他,花桤就站在他的身侧,一双眼睛几乎都在墨玉的身上,那么焦心的看着他,一副恨不得将墨玉时时搂在怀里的样子。 墨玉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的憔悴,身上好像很多处都是伤,就连脸上都有伤口,白色的纱布包扎他的伤口,里面还隐隐的透了一些殷红的血迹来。 安可儿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身是伤的样子,心里好难受:“大师兄……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 墨玉没有开口,说话的是花桤:“那就要怪你的那个陛下了,下这么重的手。”。 757.【结局篇757】墨玉没有回答,一抬手就从袖间放出了好几支毒箭 安可儿觉得有点奇怪,墨玉平时身边跟的都是小白,现在怎么会是花桤?! “师姐,小白呢?” 花桤冷哼一声:“死了。” 安可儿觉得蓦地心疼了一下,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小白……死了?!” 她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撄。 到底是亲疏有别吗?她当时知道轩辕殊珺要对付墨庄和东方玄的时候,她并没有拼死去护着他们,平心而论,如果是陛下遇到了同样的危险,她无论如何都会去救的。 其实她的内心,还是选择了轩辕殊珺偿。 忽然,奄奄一息靠在座位上的墨玉,剧烈的咳嗽着。 安可儿一看到墨玉这样,于心不忍,就想跑过去,帮她看看伤势:“师兄,你怎么样了?” 花桤一把推开了安可儿:“不要你假惺惺!我们要见的是陛下!叫他出来!” 安可儿没有在继续走近墨玉,她确实是有愧。 墨玉大概也是被她儿子骗出来的,所以才会收了这么重的伤。 “师姐,你们这次来是做什么的?” 花桤没好气的说:“来做什么?当然是求饶的!陛下也真是好狠的心,把我们往死路上逼。我们如果不投诚,陛下肯定会把我们都弄死才肯罢休!” 安可儿着急道:“师姐,你放心,不会的。如果这个是你们的来意,那你现在赶紧扶着师兄回去休息吧。陛下那里我去说,陛下以后都不会在做那么过分的事情了。” 花桤冷笑着:“哼哼!你说得算吗?陛下绞杀我们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不是舒舒服服的躲在行宫里做你的皇后娘娘吧?你这个虚伪自私的女人!你日日夜夜睡在自己杀父仇人枕边,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噩梦呢?墨庄当年收留你的情分,你可回报过一分!” 安可儿此刻内心很挣扎。 如果真正的东方安之还活着的话,是绝对不会像她这样,对这些亲人隔岸观火,不顾及他们生死。 可是,她毕竟不是东方安之。对她来说,轩辕殊珺才是这个世界上她最爱最亲的人。 “师姐,只要你们答应,不会背叛陛下,伤害陛下,我一定能保住你们的平安……”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安安小心!” 安可儿当时一双眼睛都被泪水模糊了。没有注意到墨玉的袖间闪出了一道白光,飞向了她的胸膛! 鲜血四溅! 安可儿在最后的关头躲过了,可是她的肩膀上还是被扎了一刀。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墨玉:“你……你真的是大师兄吗?!” 墨玉没有回答,一抬手就从袖间放出了好几支毒箭。 她身上有伤,反应有些迟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毒箭朝着自己射过来。 然后,一个人朝着她扑了过来,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落进了一个清冷的怀里,然后被扑倒在地,她什么都没看清楚,只闻得那人的袖间一阵清冷幽香的风,迎面扑来,然后将她揽入怀中。 毒箭刺入*的声音,就在她的耳旁响起,然后,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758.【结局篇758】轩辕殊珺幽暗的眸子里,蹦出了一丝冰冷妒火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十分的干净,十分的好闻,即有些熟悉,但是又恨陌生。 直到花桤的尖叫声响起,安可儿才清醒过来,她从男人的怀里爬起来,看到了墨玉那张俊美却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安可儿的心狠狠的揪紧了撄! 花桤疯了一样的拔出剑了,将她带来的那个假‘墨玉’给乱剑砍死了。 安可儿哭了:“大师兄……大师兄,你坚持住!我马上给你治疗!大师兄,你醒醒!” 墨玉苍白的双唇禁闭着,眼睑微微的睁开了,然后噗的呕了一口黑色的毒血:“安安……安安,你有没有事,你的的肩上在流血……疼……疼吗?” 安可儿失声痛哭:“师兄……你不要说话,我一定会救你的!偿” 轩辕殊珺这个时候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的血,狼藉不堪,还有安可儿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墨玉,墨玉的一双染血的手,在抚摸着安可儿满是泪水的脸。 那一刻,轩辕殊珺幽暗的眸子里,蹦出了一丝冰冷的妒火。 轩辕殊珺寒声道:“来人,将花桤拿下,生死不论。” 安可儿听到了轩辕殊珺的声音,于是抱着墨玉,对着轩辕殊珺哭诉:“陛下,大师兄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求求你赶快给我准备外伤药,我现在要给大师兄治疗……” 轩辕殊珺心里冷哼着,这个墨玉,还真的是很能把握时机的,每次总能恰如其分的在他和安安之间插一脚。 他立即吩咐了下去,准备医疗药品。 轩辕殊珺走到了安可儿的身边,心疼的看着她的伤口:“安安,你肩上的伤也不清,过来,朕给你包扎一下。” 安可儿打开了他的手,眼睛里只看着墨玉:“不!我先要治疗大师兄,他的背上中了好几箭,这箭上还有毒……” 轩辕殊珺不悦:“安安你瞎胡闹什么?你不是大夫,你就不怕把他医死了?你看看你,血流不止,在这样下去,你也会没命的。” 安可儿的伤口也很深,血一直顺着她的手臂流到指尖,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然后就抬起了手,将流到指尖的血,喂到了墨玉已经开始泛黑的唇瓣里。 “我的血,虽然现在已经不能解毒了,或许还能又抑制毒性的功效……大师兄,你喝下去……” 轩辕殊珺眉头微微一凛,然后走到安可儿的身边,一手刀打到了她的颈项上,直接就将她击晕了。 他绝对不允许她做这种傻事。 大夫到了,开始对墨玉和安可儿进行治疗。 花桤哭天抢地的在墨玉的身边跪着,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轩辕殊珺一把冰冷的长剑抵在花桤的脖子上:“老实说,你带来的这个杀手,究竟是哪里来的?” 花桤一边哭,一边说道:“是……是慕容秋逸……” 轩辕殊珺眉头一凝:“所以,你本来是打算带着这个此刻假扮墨玉,来刺杀朕的?” 花桤哭着点点头:“是的……可是,没想来的不是你,是师妹……我一时间鬼迷心窍了,就让此刻动手了……”。 759.【结局篇759】你临死了,还不忘记挑拨朕和安安的关系 轩辕殊珺问清楚了事实,冷哼道:“你能鬼迷心窍一次,就能鬼迷心窍第二次,留着你,终究是个祸害。” 花桤被侍卫押着,双手被反缄在身后,她赶紧跪到地上:“陛下,我师兄现在生死未卜,就算你要杀我,能不能等我师兄醒来,让我也死得甘心……” 安可儿被大夫包扎好了伤口,让花桤这么大吵大闹的,也慢慢的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看见了轩辕殊珺要将花桤弄死撄。 轩辕殊珺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与我何干。你伤害了安安,朕绝对不容得你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刻。” “不要……陛下!一夜夫妻百日恩……陛下……你不能对我这么无情啊……” 此刻正扑在墨玉边上照顾他的安可儿,一听到花桤说的这一句,就像触电了一般,全身一僵,然后缓缓的转过头来,满脸泪痕的一张脸,呆呆的看着他们:“一夜夫妻……百日恩……” 轩辕殊珺听到了安可儿的声音,回头看她。 他的唇角微微的勾起,难得看到她吃醋,感觉还好挺不错的…… 轩辕殊珺转过头阴鸷的冷睨花桤,然后冷笑:“你临死了,还不忘记挑拨朕和安安的关系。朕不知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那天晚上在朕的寝宫里,破了你身子的人是慕容秋逸,他是想假冒朕,然后让安安误会朕。后来你们不是最终也勾搭在一起了吗?怎么你们上了这么多次床,难道你竟然都没认出来?偿” 花桤一张美丽的脸,又红又白,惊讶的张着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同样感到惊讶的人,还有安可儿。她从来没有想过,慕容秋逸居然会做这么无耻的事情,真是亏了她一直都把慕容秋逸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来看。 话也说完了,轩辕殊珺转过身,冷冷的背影对着她:“拖出去,就地正法。” 这个时候,安可儿忽然出声道:“等等!” 轩辕殊珺一双锋利的眸子看着她:“安安,难道你现在还要护着她?” 安可儿瞪着花桤,眼睛微微的泛红,摇摇头:“我不会原谅她的。陛下,要杀她,我来。这是我该做的!” 花桤惊慌的看着她:“你!你想干什么!安安,我是你师姐啊,我看着你从小长大,你一向是心底最善良的,你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你忘了!你刚来墨庄那会儿,是我成天带着你,陪着你,我还帮你梳过头发……” “呵!师姐,你好狠的心!你刚刚带人来杀我的时候,你有犹豫过半分吗!大师兄现在半条命都没了,你难道就没有感到一点愧疚吗?就算是为师兄报仇,我也该杀了你!” 花桤眼看着安可儿越来越近了,她想躲,但是又被侍卫紧紧的按着,动弹不了。 轩辕殊珺看到安可儿还是头一次动了杀念,居然是为了墨玉,他的心底,不爽。 当安可儿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他还是一把就将她给抱住了:“安安,住手。朕说过,不会让你的手上沾一滴血。”。 760.【结局篇760】我永远都跟你在一起 当安可儿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他还是一把就将她给抱住了:“安安,住手。朕说过,不会让你的手上沾一滴血。” 一只温暖的大手覆到了她的眼睛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背脊紧紧的贴着他,能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缓缓的,一下又一下的有力的跳动着。 花桤被拖出去了撄。 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道:“杀业,是不管轮回多少世都无法消除的重罪。朕不想你的手上染血,。” 安可儿心头狠狠的一疼:“你竟然是这样刚想的?那你……那你还杀了那么多的人……那你呢?你怎么办?” 他的声音略显得沙哑:“恐怕这个天下,杀人最多的就是朕了,朕是肯定会下地狱的。但是,朕是男人。纵使一身染血,都要守护住必须要守护的东西。此生,朕只想守住你的清白,希望你幸福,安好。” 她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臂:“我永远都跟你在一起,就算是下地狱、下油锅,我都陪着你一起!偿” == 这一整个晚上,安可儿寸步不离的守在墨玉的。他伤得真的很重,鼻息气若游丝,似乎随时都能断掉。安可儿真的很担心他会不会……会不会突然间就死掉。 “咳咳咳……” 半夜里,她被微弱的咳嗽声给吵醒了:“师兄,你终于醒了!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安可儿就赶紧起身给他倒水。 忽然,一只大手紧紧的将她的手给握住了:“安安……” 安可儿听到墨玉在叫她,赶紧转过身来,焦急的询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安安,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留在他的身边,可是心甘情愿?” 安可儿没想到,墨玉居然在现在深受重伤的这个情况下,最关心的还是儿女情长。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是的。我是心甘情愿的留在陛下的身边,这一辈子,我都会陪着他一个人。” 墨玉苍白的薄唇,微微的抽搐着:“你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顾及了吗?” “大师兄,我早就与你说过了,我并不是真正的东方安之……其实她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异世的魂魄,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她的身体里。” 墨玉痛苦的目光盯着她:“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术,居然能说得出这些胡话来?” 安可儿忽然不想说话了。 她是穿越来的魂魄,她只告诉轩辕殊珺一遍,他就信了。那个时候,轩辕殊珺对她的身世已经有所察觉,但是他还是冒着生命危险相信她。 为什么眼前的墨玉,她一遍又一遍的解释,他就是听不进去呢? “你们在干什么?” 轩辕殊珺站在门口,盯着他们一双紧紧相握的首,一双冰冷的黑眸就像是要迸出了火来。 安可儿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墨玉抓得很紧,她不管怎么抽都抽不回来。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就像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轩辕殊珺会对墨玉做什么。 于是她很天才的做了一个决定。。 761.【结局篇761】轩辕殊珺冷哼道:“既然他不肯放手,那就砍掉他 她反手抓住了墨玉的手,她的另一只手则放到了墨玉的额头上,然后悄悄的用看着儿子的目光,‘慈祥’的看着墨玉道:“儿子乖,娘亲就在这里不要怕,乖儿子,就乖乖的睡觉吧!撄” 安可儿本来是打算放在墨玉额头上的那只手,用点内力,把他弄晕,可是,她还没有用内力,墨玉就自己晕过去了。 安可儿抱歉的看着墨玉,他该不会是被她给气得晕过去的吧。 她的心咯噔一跳,或者墨玉是伤势加重了?! 安可儿赶紧给墨玉把脉,感觉到他的伤势,还是不太稳定了,刚刚他晕过去,也是因为伤势有所反复了。 可是,墨玉即便是晕过去了,他的手也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 她的背后,传来了一声冰冷的声音:“你们刚刚到在做什么?” 安可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大师兄他,刚刚迷迷糊糊的……忽然喊娘亲,他大概是想娘亲了。这个……是很纯洁的……没有任何男女的想法在里面,陛下你千瓦不要误会!” 轩辕殊珺冷哼道:“你还想握着这个男人的手到何时?!偿” 安可儿又尝试了一下,甩开墨玉的手,可是,他抓得很紧,无路如何都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只听见轩辕殊珺冷哼道:“既然他不肯放手,那就砍掉他的手。” 安可儿急忙阻止:“不要!他……他只是误认为我是他的娘亲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轩辕殊珺锋锐的目光,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睛里:“那你说,我们还要不要去帝都救昊儿?你之前不是说,昊儿被装走了他会害怕,你多么的担心他么?怎么,现在见到了这个男人,你的这一颗心,就到他的身上了!” 安可儿的确感到有些内疚,本来她是决定马上动身的,可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慕容秋逸怂恿花桤来刺杀陛下,还连累墨玉以为救她而深受重伤。 慕容秋逸…… 安可儿咬牙切齿,慕容秋逸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俊朗疏阔,光明磊落的好男儿了。 “陛下,你先动身去帝都吧,我还是要留下来照顾师兄,他现在的情况还是很不稳定的。我担心他。” 男人冷嘲热讽:“这么着急把朕支开?好让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安可儿生气了:“住口!我和师兄之间清清白白!从小我就受他的大恩大德,他救了我的命,我怎么这样丢下他不管!我不是你最爱的人吗?你难道就这样抹黑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轩辕殊珺薄唇紧紧的抿着,黑瞳深处无比清晰的映着他们的手,紧紧的交缠在一起的模样,他的目光冷下了:“你和他是清清白白,但是,他和你确实暧昧不清。朕记得当初你曾经跟朕说过,恩情也是情,朕若是若是动了要报答天音的恩情的念头,那就证明我对她有情。那么你呢?” 她沉默了许久:“只有恩,没有情。我不会时时刻刻的想着报答他,但是,如果他需要我帮忙,我绝对义不容辞。” 762.【结局篇762】我的心里,满满都是你…… 轩辕殊珺背过身去,然后冷哼道:“那你就留在这里继续报/恩吧,朕要去救儿子了。” 安可儿默默的低着头:“好,你先去,我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马上就去帝都找你。” 轩辕殊珺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头也没回,一言不发的就这么走了。 安可儿转过头来,看着墨玉,叹息道:“大师兄,你一定要尽快的好起来。我还要去救我的孩子。” ==撄= 第二天早上,安可儿趴在墨玉的床边,她的手好像是被什么狠狠的碾了一下,疼,骨头疼! 她不知道自己是被疼醒的,还是烫醒的。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墨玉高烧,全身烫得厉害偿! 安可儿焦急的用手巾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大师兄!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能不能醒过来?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回答我一声好吗?!” 也不知道墨玉是真的听到了,还是只是在喃喃呓语,昏迷之中,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安可儿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她的心里,失踪都保留着一丝她身体原主对墨玉的情感,而且‘她’的记忆现在也已经是完全恢复了。 以前的‘她’的确是喜欢墨玉的,所以,现在的她在面对墨玉的时候,确实是有些尴尬的。 忽然,男人在昏迷中剧烈的咳嗽着,他的身体忽然间就烫得不行! “来人,快来人,准备酒和冰水!快!” 一通忙活之后,墨玉身上的高烧终于退了一些,安可儿累的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床边上,刚刚忙着帮他擦拭身体,降温,把她累个半死。 “安安……安安……” 安可儿听到了他转醒,高兴的扑到他的床边:“大师兄。你醒了吗?!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墨玉看到自己的衣服被她扒光之后,他目光里竟然露出了羞赧的神色,要不是他现在失血过多,脸上没有半点的血色,他的脸肯定会红的:“你……你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安可儿这才反应过来,忽然觉得这个师兄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会害羞……真的是好可爱啊…… 她为了不引起误会,赶紧解释道:“哦,是这样的,因为你高烧不退,所以我就想了这个给你擦身体的办法,给你退烧!你……你是男子,应该不会介意的哦?” 墨玉心不在焉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目光复杂的看着安可儿:“我介意。” 安可儿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这句话,她听了之后就更尴尬了,搞得她好像占了他这个良家少男的便宜似得。 她硬着头皮解释道:“你、你介意也没办法,我也是为了救你……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救命恩人,我最最亲的亲人,我……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我知道你没有对我没有非分之想,所以你不介意。可是我有……”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墨玉深情的目光看着她,娓娓道来:“自从你离开之后,我冷静想着,想了很久。我的心里,满满都是你……” 763.【结局篇763】他当初种下了这样的因,现在他就要承受这样的果 这样优秀,这样骄傲的一个男人,肯说出这些话来,确实有点叫人吃惊。 安可儿足足愣了半分钟,才从深陷在他深情的目光中,挣扎出来。 她没有犹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平静的望着他:“我已经有夫君了,我和爱他,他也很爱我。我和你之间,只是亲人而已。” 墨玉愣了一会儿,然后就猛地呕了一大口血撄。 她的心狠狠的一疼,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抱住他! 但是她紧紧的攥着拳头,生生的忍住了。 安可儿不停的警告着自己,她现在对墨玉的感情,都是东方安之对他的爱慕,不是她安可儿的,不是她的,不是…… 她一定要忍住,下狠心!做个了断偿! 不然,他们几个人纠缠在一起,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安安,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失忆了,所以才会被那个皇帝蒙蔽。所以才帮助你恢复了那些令你痛苦不堪的记忆。没想到,你即使想起了一切,也还是要和陛下在一起。原来你是……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吗?” 安可儿冷静的看着墨玉:“没错,因为我不是东方安之,所以,我即使恢复了记忆,也不会选择你。可是,难道你以为,东方安之就一定会选择你吗?” 墨玉忽然愣住了,抬起目光,呆呆的望着她:“说下去。” 她此刻的心,很疼,说不清是究竟是因为‘她’在心疼,还是她为了‘她’儿心疼,她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按住了自己的心房的位置,呻吟沉痛的说道:“我只能对你们的感情表示遗憾。‘她’曾经全心全意的爱着你,而你,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你早就知道‘她’对你情窦初开。可是,你放不下母亲的血仇,仗着她喜欢你,你恣意的伤害她,她为了你流过多少眼泪你知道么?” 墨玉忽然沉默了,只觉得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从前的记忆,历历在目,就连她这个旁观者,看到了都忍不住掉眼泪。 安可儿抽泣着,继续说道:“后来,‘她’有了喜欢的人,你利用她对你的信任,硬生生拆散了他们,用上善霖玲做‘她’的替身,送到陛下的身边,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害了三个人的幸福,你……你这个骄傲,这个高尚的男人……怎么做得出?!上善霖玲后来得不到你的爱,也得不到陛下的爱,她被逼疯,被逼得谋反,家破人亡,从此以复仇为事业,竭尽所能的加害我……最后她惨死。呵!她好可怜,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这一生的悲剧,究竟从何而来,那都是因为你啊!” 墨玉的脸色苍白,声音微微的颤抖着:“你不懂!当时我是为了保住你!皇帝杀了你全家,他一直都在追杀你……咳咳咳……” 墨玉一激动,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安可儿心疼的看着他,本来不想再刺激他了。可是,他当初既然种下了这样的因,现在他就要承受这样的果报。。 764.【结局篇764】她狠狠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心,好疼。 墨玉被质问得无言以对。 安可儿眼睛里的泪水已经决堤了,她本来以为恢复记忆的那几天,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没想到现在又再提起这个往事,她还是这么的伤心。 她狠狠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心,好疼。 哼,不过,当初要是东方安之真的和陛下在一起了,也许,也就没她后来的什么事情了。 “大师兄,我到现在都不敢告诉陛下,当年你对我们三个做的那些事情。我只怕,陛下会一怒之下杀了你。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再也不要介入到我和陛下之间了,你今后,好好的过吧。偿” 墨玉看到安可儿要走,叫住了她:“安安,你恨我吗?" 安可儿站住了,她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深深的陷入,满手的血肉模糊。这是这点痛,远远比不上‘她’心里的痛撄。 她苦笑着,她想,她肯定是早了什么不该造的孽,所以,即使她不是东方安之,老天要她连同然‘她’的那份痛苦一起受了。 “大师兄,我并不是你的安安,我不叫东方安之,我叫安可儿,我大概是与她有些莫名的缘分,可是,我不是她。所以,我其实跟你并没有什么瓜葛,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男人一激动,就从床上滚了下来:“站住!你刚刚叫我什么?!你还说你不是安安!从前我骗你,说你是我妹妹,你一见面就喊我‘哥哥’,自从你恢复了记忆,你就一直喊我大师兄!你还说你不是安安!全世界,只有安安,才会喊我大师兄!”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牙,几乎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才没有飞奔到墨玉的身边,去扶起他,去抱住他,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回头,她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 其实在东方安之的心底,墨玉还是最最重要的人,已经分不清是亲情还是爱情了。 她现在就被这种强大的感情所支配着,折磨着……痛苦万分! 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回头。 安可儿冷笑了一声:“你想太多了。以前喊你哥哥,是因为你骗我,你让我喊你哥哥。我现在喊你大师兄,是因为不屑于认你做哥哥,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你不要自作多情。” 说完,她就走了。临到门口的时候,吩咐了一声:“你们要照顾好墨庄主。等他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就将墨庄主安全的送回墨庄。 直到她走出房间,她都没有回头。 只是,门外的走到拐角的时候,她就已经忍不住心痛,栽倒在一旁的栏杆上,捂着心口疼得睁不开眼睛。 安可儿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东方安之,你就真的有这么爱那个虚伪自私的男人么?!我现在真是恨不得,将你的心挖出来,换个蠢一点的猪心,或者简单一点的狗心,你把这样的情感深深的埋在心底,你难道每天都要受这样的折磨么……”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将她的纤腰扶住了。 除了陛下,没有人敢对她如此亲密,有那么一瞬,她差点以为是陛下了。她一边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边喃喃道:“陛下……你还没有走吗?” 765.【结局篇765】卑鄙无耻的男人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扶着她。 当安可儿抬头,看见了他真实的模样,大吃一惊:“慕容秋逸!” 她话音刚落,救拔出了腰间的秋水剑,狠狠的朝着慕容秋逸的脸劈了过去! 慕容秋逸从容的将头偏到了一旁不,安可儿手中的长剑将他待在脸上的银制面具给劈成了两半,然后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撄。 安可儿看到他面具下的脸,更是惊讶不已:“你……你容貌怎么毁了?!” 那半张面具下,狰狞骇人,全然不见昔日玉面公子的风采。 慕容秋逸冷笑道:“你还会关心我?偿” 安可儿轻啐了一声:“呸!你是不是投靠了轩辕霓裳!我儿子是不是你抓走的?” 慕容秋逸却好像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直指到她面前的那把秋水剑,唇角噙着笑:“我送你的这把秋水剑,你一直都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吗?” 安可儿咬牙:“是。这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送我的礼物,我必定一生都会待在身边。” 慕容秋逸的声音略显苍凉:“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安可儿长剑指着他,目光得决绝:“我好友,慕容秋逸已经死了。他永远都在我心里。至于,现在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你’,只是一个背信弃义,卑鄙无耻的男人!你,是我的敌人!” 说着,安可儿又一剑,朝着他狠狠的劈了过去:“我认识的慕容秋逸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已经变了,毁了,死掉了!” 这一剑,他没有躲掉,而是面带微笑的受了。 锋利的剑锋,在他的胸膛上,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秋水剑极柔,极薄,握在手上的时候,那种砍开敌人身体的手感,十分的真切,让她头皮发麻:“你想死在我的手里?!” 他的目光迷离的看着她:“我还没有这个打算,只是让你砍一剑,我心里舒服一些。我活到了这种境地……正如你所说,我早就已经连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找到一点自己曾经活过的真实感。” 安可儿的心,说不出的难受:“你既然知道你现在这样的不堪。你为什么不回头?!你把我的儿子放了,然后离开轩辕霓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我可以说服陛下不追究你所做的一切。” 慕容秋逸这才缓缓的拔出了他手上的长剑,唇角一丝苦笑:“安安,我已经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身为慕容氏的子孙,是我天生的骄傲,我的一生必将背负着这一姓氏带给我的重负。” 安可儿警惕的看着四周围,蓦地发现那些侍卫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料想,慕容秋逸能进到这里来,估计那些侍卫都已经全军覆没了。 “安安,乖乖跟我走吧。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的左肩上又有伤,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我、我不想动手伤你。”. 766.【结局篇766】“血玉?它不是被陛下给毁掉了吗?怎么会在你 安可儿转念一想,不管是慕容秋逸还是轩辕霓裳,他们要抓她都绝对不会轻易的将她杀死这么简单。 不过是想要她做人质罢了。 她现在忽然有个疯狂的想法,她想被慕容秋逸抓了也好,这样她就能快点见到她的儿子了。 至少有她在他的身边,能保护他的,不让他害怕。 慕容秋逸接着道:“安安,你当知道,我是无论无和都不会伤害你的。撄” 安可儿冷哼着说道:“哼?不会伤害我?!你掳走了我的儿子,你还有脸说出这句话?” “他目前也没有危险,但是,他将来有没有危险,那就要看你和陛下,如何选择了。偿” 安可儿狠了下心,将秋水剑收了起来:“好,我跟你走。只要你们不伤害我的儿子,我们一切好说。但是,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伤了他一根头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 在一座宅院的面前,慕容秋逸押送安可儿的马车缓缓的停下了。 慕容秋逸下马,然后走到了马车的窗帘边上,道:“安安,我们到了。” 安可儿走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宅院,问道:“我儿子在这里吗?” 慕容秋逸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汲取就知道了。” 安可儿冷哼着,所以,轩辕霓裳的来信,就是要骗轩辕殊珺回帝都?他们究竟有什么阴谋? 安可儿本来以为她能马上就见到她的儿子,可是她没想到,她竟然先见到的是东方玄。 东方玄此刻穿着极为考究的衣服,在喝着清香的茶,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小点心。 他的脸色虽然不好,但是看起来十分的镇定,而他的身边,还站着洛凡。 看到眼前的一切,安可儿就知道了,这场府邸,应该是东方玄的,而不是慕容秋逸的。 父亲平安无事,安可儿的心里是感到欣慰的。 她面带微笑,朝着东方玄走了:“父亲,你没事就好,我一直都在担心你。” 东方玄冷声喝道:“跪下!” 安可儿愣了一下,料想慕容秋逸既然找到了东方玄,肯定在东方玄的面前爆了不少她和陛下的料。 东方玄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安可儿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跪下了。毕竟,东方玄是这个身体原主的生父,她跪这位老人,也没什么不妥。 东方玄看见安可儿跪下了,然后就起身,然后就起身,缓缓的踱到了她的身边:“安安,你老实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在哪里!" 安可儿被他这么一问,就愣住了:“父亲,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慕容秋逸忽然拿出了一块血红的玉石,然后送到了安可儿的眼前:“安安,你还记得它吗?” 安可儿蓦地惊呆了:“血玉?!它不是被陛下给毁掉了吗?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慕容秋逸道:“当初,我是你最信任的人,陛下都不及我。你不管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会找我。安安,难道忘记了吗?”。 767.【结局篇767】安安,你想让你的儿子活着,就乖乖的用你的血启 安可儿的脸色蓦地一变:“所以,那些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 慕容秋逸不但拿出了血玉,还拿出了当初安可儿拜托他找的八件法宝,其中被毁了的几件,现在竟然全都修复好了。 她曾记得,慕容秋逸告诉过她,这几件宝器,之所以能流传上千万年,就是因为若是有其中一件损坏,用可以用剩余的几件法宝,对损坏的那件进行修复。 可是她没想到,轩辕殊珺把血玉毁了,照样也能将它修复。那就是说,她能够回现代了吗?! 安可儿只觉得她的脚下有些不稳了,差点就摔了,这件事情,对她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撄! 她的手扶住了桌子的边上,看着慕容秋逸,镇定的问道:“你现在这是打算干什么?” 慕容秋逸道:“安安,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需要的是东方安之,并不是你。所以,我要把你送走,然后,让真正属于这个世界的安安,回来。偿” 安可儿跌坐在椅子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这么回答了。 慕容秋逸继续劝说道:“安安,你当初,不是也想着能够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去吗?我想你肯定也有自己的亲人,他们肯定会想念着你,等待着你。” 安可儿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的开了口:“我不会走的!我在这里已经有了夫君和儿子,我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东方玄愠怒道:“你这个妖女!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你这样霸占着我女儿的身体,恬不知耻!” 老人越骂越激动,然后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安可儿看着东方玄这么难受,有点于心不忍,可是,她真的不能离开轩辕殊珺,离开昊儿。 她可怜的儿子,五年来她没有能够给他丝毫的母爱。儿子每天都在思念着母亲,等着母亲回来,她怎么能忍心丢下儿子,回到现代去呢? 慕容秋逸这个时候却对着身边的武士道:“去,将小殿下押上来。”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脸色惨白:“原来你们抓了昊儿,就是想威胁我的?你们根本不是想威胁陛下交出玉玺!” 慕容秋逸冷笑着:“你说的对。比起玉玺,我们更希望正牌的东方大小姐能够回来,站在我们的阵营里。这比什么玉玺都更有用。" 安可儿广袖下的小手,紧紧的攥着缠绕在她腰间的秋水剑,她真的是恨不得,这个时候能用用慕容秋逸送给她的秋水剑,将慕容秋逸劈成两半! 她真的没想到,慕容秋逸居然能变得这么……无耻! “娘亲!娘亲——” 轩辕泽昊被几个武士押上来,远远地安可儿,就不停的对她招着小手,看样子,小家伙看起来还是白白净净水灵灵的,看起来不像是被虐待的样子。 轩辕泽昊被送到了慕容秋逸的身边,慕容秋逸蹲下身来,遒劲的虎口,扼住了小孩柔嫩的喉骨:“安安,你想让你的儿子活着,就乖乖的用你的血启动巫祝的术,回到你该回的地方,把真正的东方大小姐,换回来。”. 768.【结局篇768】慕容秋逸震惊的看着安可儿:“你叫我杀了你的儿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牙,攥紧的拳头青筋暴露,嫣红的鲜血从指间滴落下来,一滴又一滴滴到了地上。 她转向了东方玄:“父亲!不管我就是谁,可是,昊儿的的确确是的外孙,他的身上流着你的血啊!你怎么能忍心看着别人伤害昊儿呢?!” 东方玄之前显然就是慕容秋逸洗过脑了,他看着安可儿目光,不再是慈爱的,他现在对安可儿是十分的仇视:“你住口!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安安,我的女儿是绝对不会和杀父仇人在一起,生儿育女……你,你快点滚,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安可儿试图说服东方玄:“父亲,我的身上流着你的血……只要我或者一天,不管你认不认我,你都是我的父亲。父亲,你为什么要听信一个外人的话,都不相信我的话呢?撄” 东方玄不忍看她的眼睛,刻意的将头转过一旁去,毕竟,年纪大的人,都是容易心软的,可是,他还是希望自己真正的女儿能够回来。 东方玄问慕容秋逸:“如果,施行了那个巫祝之术之后,我的女儿就真的能回来吗?” 慕容秋逸黑眸里闪了一下,然后十分肯定的回答道:“当然。” 此刻她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慕容秋逸:“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儿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让你不得好死!偿” 慕容秋逸被她那种凌厉冰冷的目光,盯得脊背发寒,他勉强的勾起唇角,冷笑着:“安安,我也不想伤害你的儿子。只要你乖乖的离开这个世界,让东方老爷真正的女儿回来,那么,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儿子。” 轩辕泽昊一直都被慕容秋逸扼住喉骨,雪白的小脸,渐渐的憋成了猪肝色:“咳咳咳……娘亲……咳咳……娘亲……” 她心痛得不行,儿子就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慕容秋逸冷声道:“安安,你觉得很痛苦是么?当时我慕容一族被残杀殆尽,我也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一个又一个的死在我的面前,这种痛楚,你现在可懂了?你猜想,你现在的心情,一定跟我当初的一样,就算将凶手碎尸万段都不解恨,一定要让凶手也常常这种心如刀绞的滋味。”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安可儿没有哭,反而是放声冷笑:“好,你要报仇,天经地义。既然昊儿落在了你的手里,父债子还,那你现在就将他杀了吧。” 周围的人,听到的,无不惊讶。 慕容秋逸震惊的看着安可儿:“你叫我杀了你的儿子?我没有听错吗?” 安可儿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秋水剑,剑光映在她的眼眸里,她的目光比剑光还要冰冷:“我若是离世了,便没有人能保护他了。他落在你的手里,也是受你的羞辱,还要被你利用去对付他的父亲。倒不如,我今日和儿子,一起死在这里,说不定还能拉上你当垫背的!” 慕容秋逸的脸色难看:“安安,你疯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769.【结局篇769】你们除了我的一具尸体,什么都得不到 周围的武士们,看到安可儿拔出了剑,所以他们都纷纷的拔剑冲过来。 可是没想到,安可儿却没有对任何人发动进攻。 她将手中的长剑,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狠狠的用力划向了自己的颈项,一道殷红的鲜血,从她雪白的脖子上淌下来。 安可儿的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东方玄最先叫了起来,他心疼:“安安,不要!不要伤害自己!撄” 安可儿冷笑,冷漠如霜的目光淡淡的扫他们一圈,然后道:“你们想让她回来是吗?那我现在就死在这里,你们除了我的一具尸体,什么都得不到!”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住手!偿” 一抹青衣应声而落。 安可儿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蓦地心头一热,她万万没有想到,此刻他竟然会出现在此处。 当青衣落在她面前的时候,青衣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了她手中的长剑:“住手!快把剑放下!” 安可儿此刻看到了青衣,只觉得无比的亲切。 可是她也注意到了,青衣的身后,并没有一个暗卫跟随着。她绝望的想,青衣这次大概是只身前来。 所以,几乎是在见到青衣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已然已经下了一个决定。 安可儿没有放开她手中的剑,而是对着慕容秋逸道:“你把我的儿子放了,交给青衣,然后放青衣安全的离开,我就任你们处置。” 慕容秋逸只是略加思索,马上就答应了:“我答应你!你过来,我就把手上的小娃娃给放了。” 安可儿干脆利落的回答:“好,我现在就过去。” 青衣奉了轩辕殊珺的命令,刚刚来到秘密行宫,就发现,行宫里的侍卫都被杀了,他就追踪着最新的马车的痕迹,一路找到了这里。 青衣没有听见他们之前的对话,不明白刚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刚刚追到这里,就看见安可儿用剑打算自刎,于是他就立即飞下来阻止了。 青衣文安可儿:“他们要对你做什么?不管他们要对你做什么,都不要答应他们!” 安可儿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青衣,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别拦我,你只要将我的儿子救走。” 青衣着急的问道:“那你呢?!” 安可儿撒了谎:“我是东方玄的亲生女儿,他们不会将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吧,他们最多也就是软禁我,想说服我离开陛下而已。我真是多谢你来了。要不然,今天我们母子就都要葬身于此了。” 青衣又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将信将疑的说道:“那个老人家就是你的父亲吧,那小殿下也是他的亲外孙,他怎么能忍心对自己的亲外孙下手……” 安可儿生怕情况有变,她焦急道:“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我的儿子,带他安全的回到他父皇的身边,青衣,我是可以相信你的,对不对?” 青衣难过的点点头:“放心交给我。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小殿下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