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刀剑录》 月夜异动 深秋的夜,凉如水。在这样的夜晚,漫天繁星,圆月高挂。夜已深了,四周一片寂静。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在这个季节,本已多数植被凋零,可是这里依旧一片欣欣向荣,摇曳的树枝,随着夜间呼呼而来的风,哗哗 作响,向人诏示着生命的活跃。太静了,静的有些可怕。房屋整齐的排列着,偶尔只能看见个别几间隐约的 烛光跳动。是啊,这样的夜晚人们早已经入睡了。没人愿意顶着夜晚的寒风赏月。 在这个地方,有座奇高的山峰,由于实在太高了,站在山脚之下仰望于它,感觉有千丈之高。而就在这山峰 之上,还有着一些无法入眠的人。在半山腰之上,有一个小小的山峰,拔地而起,以一种不同的姿态存在, 就像是树上的枝向外延伸生长出来的。那小山峰之上有一座大殿。而那些无法入眠的人正在这大殿之中。 “总堂大人,二十年一度的新人接引,已经快临近了,您看,这事是不是由我引渡堂去世俗界负责接引?” 一个紫发长达腰际,下巴略有胡渣的中年人对坐在上座的一个老人说道。老人略有所思,待正要答应,却见紫 发对面而坐的一个褐色头发的人站起。“总堂大人,这次的接引还是由我们去吧,也快十年了,封印似乎有些 松懈了,趁这次的接引的事,也好收集一些封印材料,倒也省去了不少人力。”老人用思考的眼光看着说话之 人。“恩。有理,这次接引的事就由你们供奉堂去办吧。此事已定,其他人不要再有异议了。”似乎知道引渡 堂有话要说,但老人抢先将话说了,引渡堂主也是无奈,叹了声气,似乎觉得有些惋惜。“总堂大人。”一个 女声突然喊出,不经让引渡堂主与供奉堂主侧目,似乎感觉到了二人的眼光,声音的主人向他们二人微微一笑。 “不要误会,我没有接引新人的兴趣。”声音很是温柔,再加上那微笑,可是怎么看,二人都觉得她是在怪罪 他们二人,那笑里似乎更是藏了把尖刀,让二人不由来的一个冷颤,同时又挪开了视线,掩饰着刚才那短暂的 失态。“总堂大人,既然供奉堂负责接引,那我有些小事需要拜托一下供奉堂,请总堂大人务必答应下来,不 然,我养心堂倒也要去世俗界走走了。”温柔。还是那样的温柔,可是任谁也听得出来里面的有着浓浓的威胁 之意。而坐在不远处喝茶来掩饰刚才失态的供奉堂主更是差点被呛到。“刚刚的冷颤,不会就是这个事吧?” 供奉堂主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却又不敢表露出来,惹的对面而坐的接引堂主露出幸灾乐祸的坏笑。“堂主大 人,养心堂里大多皆为女子,和我堂弟子一同前去世俗界似乎不妥,但如果是其他事,我自然也就不敢推辞了。” 供奉堂主抢先说道。“啊,那多谢你了,我养心堂向来以救护治疗为主,灵丹草药那自然是我堂的必备的物品, 这些日子以来,储备物资损耗殆尽,我堂以女弟子为多,但多未走动过世俗界,供奉堂对各种天才地宝多为了解, 又知道大多的生长地点,请阁下在收集封印材料之时也为我堂多做举手之劳,俾人在此多谢了。”养心堂妇人 说道。供奉堂主心中暗暗叫苦,按他的想法,养心堂主不过是要求带养心堂众女出游历练,一帮女子去世俗界 难免对外界的繁华喧嚣生活流连不已,而担心耽误了总堂主交代的事。但不想,原本养心堂主只希望派遣几名 弟子和供奉堂一同前去,好采集灵草。见眼下供奉堂主答应下来,自己也倒省心多了,便把这事就完完全全交 给了供奉堂,自己也不必去管了。供奉堂主那个后悔呀,但既已言出,又怎好后悔,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殿内烛光摇曳,有十一坐于殿中,老者于殿中高高而坐,其余十人皆在其下相对而坐。老人鹤发童颜,一 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单单只坐在那里便有一副傲世天下的气势,没有丝毫的动作,却能给人不能直视的感觉。 老者此时微闭双眼,听着下方各堂主的谈话。“原堂主,听我堂下弟子说,你堂下副堂主似乎已到化形巅峰,似乎离那定象期也只是一步之遥,啧啧,入门短短二十年,便能修行到离我等只有咫尺距离,真是后生可畏啊。”说话的乃是一名蓝发青年,五官极为英俊。但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实在不符合他的相貌,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前辈,倒是像个邻家哥哥。而被称为原堂主的则是坐在他边上的一个红发青年,他也极为英俊,但外表冷酷不已,即使被听到自己门下弟子被一堂之主称赞,也不动容。只听见他说道,“二十年,人生匆匆数十载,能有几个二十年,他这般程度,已经很是一般了。”此话既出,那蓝发青年此时略有不悦。修行之人,以境界越高,阳寿也会随着境界的提高而提高,而化形期的阳寿能达到三百年,若进阶定象期,更是能到五百年之久,而像他们在坐的各堂之主,谁不是活了二三百年的之久了,那区区二十年,根本不算多。但要是修行二十年便能达到他们这般境界的人,即使不算天纵奇才,也算是惊才绝艳了。不过,他对这红发的原堂主此言,却实在无奈不已。是啊,执法堂原天一。十二岁开始修行,十八岁达到化形期,二十七岁达到定象期,短短十五年便达到这世间堪称巅峰之境,十年前更是身居这一堂之主,而如今不足五十。更是骄狂的不可一世。“咳咳,我等修仙之人,只为求长生之道,不该为这等虚荣虚长道短,是余某失言了。”蓝发余姓青年道。原天一又何尝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呢,便轻哼了一声不在言语。 而在坐的其他人也交谈着一些类似的事情。“各位,时候也不算早了,我等明天还有事情处理,便就不多聊了,下月初一在聚,如何。”这时引渡堂主朗声道。“呵呵,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随即也有人附和道。众人面向端坐于上方的老者,却不知为什么没人敢主动提出告辞,而老者依旧微微闭目,不为所动。顿时,周围一片沉默。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老者终于是睁开了眼。看了座下十人,似乎也觉得累了。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走了。 而就这此时,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瞬间笼罩了室内十一人,众人只觉得身子一震,一股仿佛有着千钧之重的灵力瞬间压在了这片空间。环视周围,仿佛整座大殿都在颤抖,烛光不在摇曳,仿佛定格在了那个时间,一动不动。众人相对而视,都为这突然而来的力量感到惊慌。便在这一瞬间,那股强大的力量却又突然离去了。“怎么回事?”“不知道,快出去看看。”众人虽心有余悸,却不会自乱阵脚,语毕,只见殿内十一人在原地虚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殿外,高山依旧,夜晚还是那么的静,仿佛刚才的那股力量从未出现过一般,那半山腰上的大殿依旧什么变化也没,高山之下的房屋还是那么整齐,没有一丝遭到破坏的痕迹,刚才那股强大的力量似乎没有覆盖到那片区域,山下还是那样黑暗,一丝火光也没有。那从殿内极速赶出的十一人此时正站在大殿之顶。看到山下并没有发生自己想象的那样,便安心下来了。虽然山下一片宁静,但在高空,可不宁静了。此时此时的月亮,越发的亮,肉眼之中。月亮似乎被一层浓厚的雾气所围,而附近原来漫天的星斗,此时都月亮强行吸引过去,渐渐地,漫天星斗开始围绕着月亮慢慢旋转起来了,最大最亮的星星被牵引的极近,次之而在外围,那一刻,月亮更是明亮起来,而围绕在周围的星斗似乎在配合着月亮,发出平时看不到的亮度,。“轰”,一声巨响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同时响起。随之,只见围在月亮周围外围的星斗,以流星般的速度,向着四面八方飞去,四颗,六颗,八颗,当飞出去的星斗停下来后,下一波星斗才会在飞去,慢慢的,围绕着圆月的星斗终于又回到原本的位置了。那笼罩着圆月的雾气也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安静了下来。“这,我刚才没有进入幻觉吧。我看到了众星移位,又看到了众星归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略显胖态的中年男子说道。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而又皆摇头。看来此等诡异之事,这些阅历无数的堂主大人们,也是一无所知。而后又转过身,将目光转移到老者身上,希望能在他的表情里能发现什么。而老者,面无表情,只是仰望着天空,看看明月,又看看漫天的星斗。良久,老者不经轻叹了一声。 “北斗转向,众星移位,时序变迁,浩劫再来。一切只是个开始吗?难道,这世界乱的还不够吗?”老者忽然动容道。似疯狂自语,又似愤怒指责。······渐渐的,老者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睁开了眼睛,扫视了众人。开口道,”今夜之事,皆为天意,我等在劫难逃。不要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凡事一切照旧。”老者顿了顿,“这许多来,你们的战意没有衰退吧,擦亮你们的剑,别让我这白发人送了你们这些黑发人。”说完,老者的身影在原地一闪,消失了。 众人听的一番云里雾里。只听见浩劫什么什么的。却怎么也抓不住老者那些话的意思。众人索性也就不在想了,互相拱手,以示道别。 元素之刃 东胜大陆,大地广阔。陆分八国,布东南西北各二国。而各国所在之处,皆有险山恶水相阻。所以各国也相安无事,战事极少。相对而言,人们最大的敌人在这个时刻却不是同类,而是同样得此大陆孕育而出的妖兽,妖兽多为凶残,虏毛饮血。所大陆之上又有修行之人,此些人不多,亦不在少数,分布于八国。但大多不为平民百姓知道。每当妖兽入侵人界,也有修行之人前去相阻,大多百姓也只多闻有能力超群者,为捍卫家园,而前去相抗。却并不知道所谓的能力超群却是什么情况。 东方,净月国。此国有一个门派,名叫天风。是净月最大的习武之地。彭胜,便是这天风门一名下级弟子的儿子。彭胜的父亲彭浩。据说彭浩年轻的时候曾经只是一名士兵,当年妖兽祸乱,便和天风门一起前去驱逐妖兽。那次妖兽大规模入侵,所到之处,见人就杀,见房就毁,真是尸横遍野,血流千里。而前去驱逐的人,更是死伤无数。彭浩因能力并不出众,负责抢救伤员。在一次意外之中,居然冒生命危险救出了天风门主。妖兽被驱逐过后,天风门主,为感谢彭浩,便将退伍归家的彭浩安排入天风门中。为了避他人闲言碎语,彭浩也只是在外人口中称自己是一名下级弟子。彭浩便在天风门所在地,流云山脚下住了下来。此时的彭浩正在站在门前,对着入眼的连绵起伏的山脉一声感慨。“岁月不饶人啊,转眼这许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了,而我也老了。” 彭胜,十八岁。此时正奔驰在流云山脉之中的一片森林中。追着林中的野兽,和他在一起的也有附近一起长大差不多岁数的玩伴,也有一些也住在流云山脚下的一些下级弟子。“快,别让它跑了。”彭胜一边穿梭于树木草丛之间,一边大声叫唤着。只见在他前方奔跑着一头羊头狼身的野兽。野兽长五尺,高约三尺,通体一声黑色鬃毛。此时正被彭胜几人追的到处乱窜,虽然此兽攻击力不强,但是速度极为迅速,三人一直追了许久,才渐渐将野兽追上,此时三人更是将野兽呈三角之式包围住。“我让你跑,终于还是要被我抓住了吧。”彭胜开心的笑道。 黄昏时分。彭胜三人将那似羊似狼的野兽用绳子绑在了一根大木之上扛着来到森林的入口之处。“我们抓到猎物了,现在打算回去了,你们呢。”彭胜对其他一起来此地捕猎野兽的人说道。“恩,我们也收获不少,天色已晚,在不回去的话,可是吃不上晚饭了,哈哈。”另一队为首的一个青年模样的人答道。此人身着青袍,却正是天风门弟子的服装。 “爹,我回来了,今天我捕到了狼羊兽,晚饭我们可要加餐了哦。”彭胜一进门便大声喊了出来。“胜儿,到里间来吧,你师傅今天来了,快来见过师傅。”“啊,是!”彭胜一听到师傅来了便快速冲进里屋。里面,彭浩正坐于堂中上座,其下坐着一个黑发中年男子。男子长眉入鬓,一双眼睛如猎鹰一般犀利,端坐在那里有着一股不怒自威气势。“啊,师傅您来啦。我这就下去做饭,您可别立刻就走了啊。”彭胜说道。“恩,许久不见,胜儿又是长大了不少呢。”那黑发男子微笑说。“呵呵,叶正兄,你已有半年不曾看过胜儿了,今次来,可要多呆几日才是呀。胜儿,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你师傅说。”“是。”彭胜应声便转身出去了。“叶正兄,此次出游,可是有所收获?”“没有,一无所获。”叶正答道。“哎,真是天意如意啊,叶正兄,真是辛苦你了。”彭浩若有惋惜的说道。“彭浩兄多虑了,你我交情匪浅,以后就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了。”“好吧,彭某也就不拂叶兄好意,今晚我们好好喝几杯吧。”“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住在流云山脚下的天风门下级弟子的房屋都亮起了烛光。住在这里的下级弟子大多都有家眷在此,所以这里的人还不少,在夜晚这里也就不显得那么凄凉了。明月渐渐爬上了树梢,星光也点点亮起,夜幕彻底降临了。此时彭浩家中,一桌三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喝的不亦乐乎。酒喝完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彭浩和叶正也都下桌了,彭胜将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正在清洗着。“这里我来做吧,你师傅让你和他去武场,说是要试下你的功力。”彭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厨房,对彭胜说道。“是,那我去了。” 流云山脉的一处,此时彭胜跟在叶正背后已走了半个时辰了。本来夜路难行,但是对于这里,他们以来过无数次了,轻车熟路。只见他们在山壁的一处,拨开了一堆植被,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显现出来。叶正没有多余的话,只见他的手往洞里一伸,拿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个火把,随后便将火把点上,走进了山洞之中,而彭胜也一言不发,跟在他的后面走了进去。山洞之中虽然黑暗,但并不崎岖难走,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尽头。叶正早已不见了踪影。“扑,扑,扑。”只见周围忽然燃起了许多火盆。周围亮了起来,入眼的一片开阔的土地,是的,是土地,不是岩石地,随处都是黄土包,或者土坑之类的,土包高的数米,矮的不过一尺。而土坑则大多为数尺之宽,尺于深。四周皆是山壁,此地乃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盆地。“接着,今天试试你长进了多少。”只听叶正的声音传来,一把宽背长柄大刀呼啸而来,被彭胜接在了手中。而叶正只拿了一把三尺长的细剑,立于土包之上。二人对视。“准备好了吗?”“是。”顿时,叶正持剑极速刺来,彭胜将大刀一提,由下至上一斩,叶正顿时被大刀反震了回去,彭胜见机极速跳起,乘胜追击,却只见彭胜飞在离地丈高的距离持大刀劈向下方被大刀反震后同样飞离地面的叶正。“嗖”只听见一声响起,原来飞在下方的叶正不见了,大刀砍了一个空。“不好。”彭胜暗呼糟糕,只觉得自己的力量在找不到发泄点,身体更是失去平衡一般。叶正却突然又出现在彭胜的右上方,踢出一脚,直接踩在了彭胜后腰之上,直接将他的身体从空中踩了下来,“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叶正在不远处的土包之上,淡淡的看着彭胜所在地方,地上又出现了个深达尺许的大坑。而彭胜正是趴在坑中,冷哼不止。“怎么,我还没用力,你就起不来了吗?”叶正淡淡说道。只见彭胜缓缓站了起来,提起大刀,也跳上了一个土包,两人相隔数丈,对视,沉默。这次,叶正没有先出手,只是看着彭胜,似乎是在等待他先出手。一股肃杀之气,渐渐在二人周围弥漫开来。一时间安静的可怕。夜间山里的虫兽鸣叫是这么的清晰,晚风吹来,吹在了他们的身上,长发飞舞,衣襟飘飘。 就再叶正的长发被晚风吹起,飘在眼前的瞬间,彭胜脚下骤然发力,以迅雷之速,持大刀向对面的叶正砍去,叶正不慌,单手持长剑仅仅是身前一横,便将这雷霆万钧之势挡了下来,彭胜更似定格于半空之中,全身的力量集中于刀上,却不能让刀在寸进半分。只见持剑之人,手一抖,剑一甩。一股暗力便再次将半空之中的彭胜甩了出去,“轰”的一声撞上了刚才站立的土包上。“我教给你的纳元吐气之法,你可有练习?怎么如此不堪?”叶正不悦的说道。“师傅教给弟子的,当然有好好练习,你可要当心了。”言毕,彭胜迅速起身,远离叶正十丈之远。只见他在原地大刀舞动,一股灵力波动骤起,一片淡淡的白色气芒付于刀身,随着舞动越来越盛。“游龙戏珠。”彭胜吼出。只见原本付于大刀之上的白色气芒,突然射出,一分二,二分四,最后分做十道长约丈许的白芒,极速像叶正扑去。“嘶”空气似乎被撕扯了一般,发出一声响。叶正亦舞剑,射出道道剑气,将飞来的白芒一一抵消。彭胜尾随着自己的剑气快速冲了来。“轰”“轰”“轰”“铿”“铿”“铿”兵器的交击之声,剑气互相碰撞之声,在这片盆地之中响起。 “恩,果然没让为师失望,你的进步很快。剑气已经极为精纯。看来离化形期已经不远了。”这时他们还在交手之中,叶正依旧单手握剑,接下彭胜所有招式,或劈出道道剑气与之相抗。游刃有余之中,还出言赞扬了他几句。而彭胜此时却不太好过,汗水弄湿了全身,大气呼呼,就连握刀的手甚至都有些颤抖起来。早已是精疲力尽,强弩之末了。“喝”随着一声大吼,叶正一反防守之式,突然反攻,重劈一剑将大刀震开,并趁着这个瞬间,一记凌空重劈,将强弩之末的彭胜击飞了出去。“咔”大刀在彭胜飞出去的时候断了。 “呼呼······”喘息声从彭胜口出不断传出,这时的他已没有一点力气。躺在地上,而叶正则站在其身边不远,低头看着他,嘴角却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师傅你还是这么厉害。呼呼······”叶正笑而不语。“师傅,什么是化形期。”叶正依旧没有回答他,转身仰望着星空。良久,叶正转过身来,正声道“既然你也快要突破了,我就告诉你吧。我教给你的纳元吐气之法,乃是修行之术,吸纳天气元素入体,炼化你体内经脉,踏入修行之道,是为炼气期。你所发的剑气已能受到你自身的控制。而剑气也十分精纯,随心所欲而发。离突破已是一步之遥了。而当你踏入化形期,便可将纳于体内的元素之力,化已灵力。最主要的还是,你会拥有一把自身属性的兵器。”“兵器?从我体内跑出来?”彭胜一脸惊讶,又觉得是害怕。“傻小子,不是跑出来,而是由你自己召唤出来。”叶正摇摇偷笑道。“啊,那是怎么回事?”“天地万物,皆为元素所构。人自然也是如此,但又不同。铁为金,树为木,地为土等等。有的人一样会是金木水火土属性元素体。而你自身的属性元素决定了你的兵器。”“那如果我是火属性,那我的兵器不会就是一把火吧?”彭胜傻傻的问道。“一把火?你还差的远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叶正觉得不该说的太多,怕会耽误了他的修行,便适可而止。“走吧。”叶正言毕转身欲走。“师傅,我能看看,你的兵器吗?”叶正微微一楞。“恩,好吧。”叶正右手一伸,手掌呈握剑式。只见手掌之上,点点亮光从周围的空间缓缓飞来,集中在右手掌之中。当亮光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一把剑状形态,突然所有亮光一瞬间黯淡下来,消失不见。却只见叶正右手之中握着一把火红的长剑。从剑柄到剑身,如鲜血一一般。隐隐能看见一道像水一般的流光在剑身之上流淌。“好剑。”这是彭胜心里的想法,当他看的入神之际。只见红光一闪,手中的剑已消失不见了。“走吧。时候不早了。”叶正转身便走,“别和你爹提起刚刚看到的,知道吗?”人已走进了黑暗的洞里,声音悠悠传来。 计划开始 日出东方,新的一天开始了。现在已是入冬季节,此刻的流云山脉的多处已显得一片荒凉,山上的树木植被大多已经凋零,处处都是枯枝败叶,毫无生气。 天风门山脚下,彭浩家中,彭浩与叶正坐在内屋之中,喝着茶,聊着一些琐碎之事。彭胜在一早就和其他弟子还有同龄的孩子一起去了山中捕猎。 “叶兄,对于昨晚小儿的表现,是否还满意。”叶正问道。“令郎的功力确实长进不少,只是缺乏与真正的高手交手。战斗经验太少。”“哦?我也觉得与其让他在这山中捕兽,不如让他入了天风门,多与他人切磋,提升战力与经验。也学习一些人世之理,他日也不会在与人勾心斗角之时,被人暗害而不自知。你意下如何?”彭浩略有所思的道。“天风门,为净月国最大的门派。但是普通弟子皆是普通习武,以求强身健体,保己周全罢了。若要进入内部,学以修行。恐怕不是短时间的事,再若,他年轻如此之轻,家室平常,若以强实力被他所见。你认为,你的安稳日子还能好好的过下去吗?”叶正否决了彭浩的想法。“确实,我与他也算有些渊源,当日救他,也未曾透露出自己的底细。若是让他知道胜儿如此年轻便懂得修行之术,且有如此实力,难免会让他起了疑心。这······如何是好啊。”“天风门门下弟子众多,但懂得修行之道的人,却不到十分之一。而门主自身的实力,也只是在中上之间,若让他拜入门下。得他教导,也不是一件坏事。但偏偏又不能让他知道这孩子的实力,其他门下长老,实力平常,也不能胜任。不如,让他去圣域吧?”叶正带着询问的口气说道。“圣域二十年一度的接引。也将在半年之后便会开始。参加接引之战的高手如云。天下间修行家族散修何其多。便也不用担心实力过强而被人起疑。圣域,更是修行之圣地,里面像他这般实力的人多如过江之鲤。让他进入圣域之中修行一来可提升他的实力,二来又可以为我们的计划提供不少的信息。”彭浩并未立即做出回应,若有所思般闭上了双眼。叶正则坐在一旁静静喝茶。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对当年的事念念不忘吗?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你也失去了昔日的好友。昔日仇恨之事,难道连孩子也要牵连进来吗?”彭浩忽然睁开双眼,正色道。 “你忘记当年他的所做所为吗?设下那么大的陷阱,我们却还傻傻的往下跳进去。而后却反向倒戈。害的你家破人亡,你难道就这么甘心了吗?”叶正大吼道。脸上表情已经扭曲,回想起当年之事,一时让他怒火攻心,平时冷淡的情绪顿时暴怒起来。“我不甘心。但圣域实力强大,你让我把孩子也牵连进来又能怎么样?凭我们三人,能和整个圣域为敌?还是想要我彭家之后,世世代代都为仇恨而生?以报仇而活吗?”此时彭浩的情绪也极为暴躁。一个只敢想却不能做的念头让他觉得很是无力。 “你不会以为当年那人诱惑我等跳进那陷阱,就真的是为了除掉我等人,而爬上那虚荣之位?”叶正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道。“我看那人设那陷阱多是为了追求一道,长生道。” “你是说他是为那样事物?”彭浩突然清醒了一般,恍然道。“可是,那只是传说,但如若此物出世,天下更是不得太平,可能会······” “你明白就好了。”叶正打断了彭浩的话。“我二人既然已猜到其是何动机,便也好作出相对的计划。还有,其实当年被害之人,并没有死。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们势单力孤。” “啊?真的。怎么会这样,那为什么你才告诉我?”彭浩显得无比激动的说道。 “我游历的这段期间,这不少地方都有见到过他们留下的痕迹,起初,我并未认为是他们,但好奇心使我追查下去,居然让我找到了他们。我当时以为自己看错,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却不想,一切并非错觉。虽然彼此之间换了样貌,但是那熟悉的灵力波动告诉我,是他们。”此时的叶正也显得很是激动,当年他们一行人的感情,也确实甚为深厚。 “他们是如何逃脱的。”彭浩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我也问过他们了,他们自己也都说不知道,当时他们都受伤颇重,昏迷不醒。当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处在世俗界了,身上的伤也被处理过。对救他们的人却是一无所知。”叶正很是疑惑的回答道。 “恩,他们没事就好。他们也都是为了我们而被圣域所擒,能得他人所救。也算是老天开眼······他们怎么没有和你一道前来?”彭浩说出了心中所想。 “呵呵,自然是为了我们的计划,而出去游历,寻找一些东西。”叶正迟疑了下。想开口却又是欲言又止。他的表情自然被彭浩看在眼里,“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彭浩说道。 “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突然心中一阵悸动,心魔随即而来。像我等这般修为的人,心魔居然会无故侵袭。实在是不寻常。恐怕,日后会有大事发生啊。”叶正眉头紧锁,口气中透露出担心之意。 “巧了,前些日子的月圆之夜,我也发生了类似的事。看来,叶兄心中所虑,也并不是无中生有啊。”这时室内突然沉默了下来,安静! “哼,这等事我等自不用去操心了,天意如此,我等也不可能逃的了。对了,我刚说的让胜儿去圣域之事。你认为如何。”又是沉默,叶正静静的看着彭浩。 彭浩思绪不宁,左右为难起来。如若让孩子知道是为报仇而去圣域,那样难免很容易露出破绽,让那人看出来,恐怕对彭胜不利。那样,无异于送孩子去死。但不告诉他,计划进行恐怕会非常缓慢,再加上那人真正的动机。到时可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一时之间,在彭浩心中,上演了一场拉锯战。是告诉他呢,还是不告诉他呢。如此反复思考。让彭浩显出一脸的焦虑。 “彭兄,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放心吧,我既然想好了让他去圣域。自然不会置他于危险之中。请相信我。”顿了顿,又补充道。“日后如若我们心中所顾虑的大事发生,他在圣域之中,也是一个相当好的避难之所。” “恩,话虽如此,却不知道叶兄心中对我所想,做何决定。” ”呵呵,自然是不告诉他,他年纪轻轻,修行尚浅,带着仇恨修行,恐怕日后必然容易被心魔所扰。实在是修行之中的大忌。再说,他年轻气盛,如果知道其母死因,难免会急于报仇,而破绽百出。到时恐怕倒是在圣域之中被人所害了。” “好,那就依你所言。现在离那接引之日还有半年之余。等过完年,我便催他上路,让其好好在外面游历一翻。我去请求于天风门主,让胜儿在半年之后游历归来,参加接引之战。如何?” “恩,就这么决定了。呃,现在离过年已经不远了,我也实在不想在外奔波了,我想在此,和你们一起过年可否?”叶正难得的摆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的,询问彭浩。 “哈哈,叶兄,你我都不是外人,不用如此介怀。”彭浩说完,又是传来一阵“哈哈”大笑。 对于叶正的难为情,彭浩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平常这小子多则年许,少则月许看不到人,表现在人前的也是一副冷酷到底的表情。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机会,怎能不好好取笑一番。 而叶正也知道自己一时失态,哼了一声。“这事你自己和你儿子说去吧。我出去走走了。”语毕,只是原地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内屋之中,只剩下彭浩一人坐在那里。静静的沉思着,该如何说服儿子,让他出去历练,而后参加接引之战,进入到圣域之中。彭胜没有见过母亲。这许多年来,他是被彭浩一手带大的。父子之间感情深厚。彭胜又从小生长在这流云山脉脚下,从未离开过这里。这里有他从小一起长大玩伴,左邻右舍。想必,现在让他离开这自己唯一的亲人和熟悉的伙伴,心中难免会有不舍。 彭浩不经叹气的摇了摇头。起身离开,向屋外走去。 同时出发 日出日落,日复一日,眼见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彭浩始终没有告诉彭胜要他年后出去游历之事。怕彭胜并无踏上修行之路之心,更怕如果真的去了圣域,反而惹来杀生之祸。彭浩自问已经失去了妻子,绝对不可以在失去这唯一的亲人。随着日子的临近也越发显得焦虑不安。 而彭胜因为叶正的原因,除了上午去林中捕猎,其余时间都和叶正在盆地之中修炼。并未发现父亲的异常之举。 年三十到底还是到了。就在过完年的第三天夜晚,彭浩将彭胜唤进了自己的房间。 “胜儿,你又长大了一岁了。”顿了顿,“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去外面见识一下呢?” “恩?没有呢。这里很好,有许多朋友,还是叔叔伯伯们。再说,胜儿一点也不想离开父亲。” “哦,是这样的,我和你师傅商量过了,想让你出去游历一番,你怎么想?” “为什么?我喜欢这里,环境,人,还有父亲你······” ”胜儿,不要多说了,我只是想让你出去历练半年,半年之后你便可以回来。那时你怎么想,我都不会在干涉你的意愿。就这样决定了。”彭浩打断了彭胜的话。 物里一时沉默了下来了,彭胜看着父亲,希望能从父亲的眼中看出些什么。但彭浩眼神平淡中带着坚持。无法看到父亲真实的想法。 “是,父亲。我三天后启程。”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只剩下彭浩呆呆的看着彭胜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彭胜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后,一直在想着父亲刚才对自己说的话。辗转难眠。突然他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叶正走了进来。 “师傅。”彭胜喊道。“我看你屋里的灯一直亮着就进来了。怎么,睡不着吗?”叶正问道。 “师傅,父亲说要让我出去游历一番是为什么,我不明白。”彭胜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傻孩子,我来问你。你可知道人的寿命有多长。” “当然知道,人生长寿者可活一百多年,而不长寿者不过区区数十年光阴。” “是啊,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你却不知道,凡修行者随修行境界越高,寿命便也越长。你已算是踏入修行一道之人,仅仅以你现在的修为来算,没有二百寿命,也有一百七八。如果到达化形之期更是能得三百年寿命之久。你难道不想长生吗?”叶正又问道。 “啊。”彭胜一脸的惊讶。“那我父亲呢,他该怎么办?” “其实,普通人也有续命之法的,只是所需的东西非一般的人可以得到。” “需要什么东西,我去寻来。”此时彭胜非常激动。恨不得立刻找来所需之物,为自己的父亲延续生命。叶正把一切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走了轨道,便娓娓道来。“别急,听我说。半年之后,世间修行圣地,圣域。便会前来净月国举行一场会武。届时,会有来自净月国各个地方的高手聚集于此。你只要能在那场会武上赢得所有对手。便能得到那续命之物。七玄金晶草。”叶正接着说道。“这些日子,我观你修行,发现你由于甚少与人交手,战斗经验太少,所以和你父亲决定,让你出游历练一番。” “这样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圣域。供奉堂。 此时在供奉堂中,堂主张翔正坐在堂中上坐,而其下正站着四十人。一队五人,分八队站着。 “堂主,人已经到齐了。”站在一旁的一名白衣美丽女子对张翔说道。“恩。”一头褐色长发的张翔应了一声,其面部毫无表情,但声音却慈祥动听的很。 “想必你们也知道这次到这里的原因了。二十年一度的接引新人之事,就在半年后开始了。原本打算在接引之战前一月去世俗界安排,但现在情况有变。养心堂亦提出要与我们同行。然任务不同,本该各走一道。但由于养心堂物资储备不足,总堂主要求我堂弟子助于养心堂弟子,在接引之战前一月务必收集到养心堂所需物资。事情就是这样了,可馨。你也去准备一下,这次由你带队。” “是。”站在张翔一旁的白衣女子应了一声便和众人一起退了下去。供奉堂只剩下张翔一人还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当中。 引渡堂。堂主陈逍遥此刻正趴在自己的床上。“堂主,时候已经不早了,再不起床,就赶不上给弟子们开早会了。”一女子在一脚揣开门后。大声喊道。 “嗯?原来是副堂主依梦啊,我说谁敢揣我的门还大声嚷嚷呢。”陈逍遥眼皮抬了一下,但又很快合上了,懒懒的说道。 那个叫依梦的女子见堂主依然没有起床的行动,便也不再废话,直接把被子一掀,抓起左脚,伴随着“砰”的一声,陈逍遥就睡在了地方。 “啊,女色魔,救命啊。”引渡堂传出一阵阵凄厉的叫声。 这一日,流云山脉脚下彭浩家中。彭浩将彭胜的衣物简单收拾了下。“这是你第一次出门,路上一切多加小心啊。半年之后,定要赶回来,切记切记。”彭浩依依不舍的叮嘱着。 “放心吧,爹。”彭胜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背起了一口大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此时,邻居多去山上捕猎,或去天风门中习武,四周一片静悄悄,彭浩默默的注视着彭胜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之中。 圣域。有四十八人同样在这个时候出发,分八队向东南西北八国所在地出发。 彭胜的人生旅途,正式拉开帷幕。 路遇悍匪 彭胜走的很快,每当踏出一步,心中的难过就多一分。他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难过的一面。周围的环境是如此的熟悉,而自己却在一步一步的远离这个长大的地方。 彭胜在林中点起了火堆,火堆上烤着一只野兔。“已经走了一个上午了,这里距离城镇应该不远了吧?”彭胜打开了包袱。取出里面他师傅给他的信。“看情况应该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镇上。”彭胜想到。 上水镇。彭胜终于走进了离开流云山小村之后第一个城镇。此时还是下午。镇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彭胜对身边一切感到很好奇,街道两旁喊叫的小商贩,路上行使的马车,穿着华丽得体的男子女子。他感觉到原来自己长大的地方和这里比起来。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彭胜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东张西望。“喂,这位小哥。要吃饭吗?我们岳洋楼有着这附近最是物美价廉的饭菜和住房了。您里面请。”这家叫岳洋楼的饭店中出来一个小二,见彭胜衣着朴素,走路时东张西望,便知道是个外地人。连忙点头哈腰拉着彭胜进去吃饭。“我···这···”彭胜被小二的举动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连话也说不清楚,见那小二这般热情,便跟他走了进去。“小哥你要吃点什么。呵呵,小哥你是外地人吧?”“是啊,你怎么知道?”彭胜很是奇怪为什么这人一看便知道自己是外地人呢。? “呵呵,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每天站在店门上,天天看着人来人往,一些外地让刚来这里,也和你差不多。不知您来这里是找人还是路过,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这里有上好的房间,价格便宜,不如就在这里住一晚吧。”“哦,我只是路过此地,给我随便上两个小菜,在准备一间房间,谢谢了。”“好嘞。”小二闻言一喜,便转身离去了。 夜晚,彭胜在床上辗转难眠。第一次离开家,心中难免一些难受。想起自己的父亲还有邻居伙伴们,心中总有一种失落感。彭胜从床上起来,跳上了屋顶。躺在屋顶上看着天空的繁星。“除了这星空,身边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彭胜脑海中一片空白。 第二日。彭胜将房退了,又询问了小二下一个城的方向便离开了。 上水镇的街道上,这里的依旧和昨日一般人来人往。彭胜顺着小二的指点往出城的方向走去。 当彭胜快要出城之时,只见一群围在一起,似乎在观看什么。一时的好奇心驱使下。彭胜走了过去,原来是一个告示牌。牌中写道,路虎镖局今日将有一趟去往华阳城的货物,由于人手不足,特此招募临时押镖人员若干,酬劳面议。有意者请到镖局报名。“反正我是一个人,不如和他们同行算了,路上也不用担心迷路和温饱问题。”彭胜如此想到,便按照路人的指点来到了镖局。 “我要押这趟镖。”彭胜直接向负责招募人员的中年男子说道。中年男子望了他一眼,年轻的面孔,略显瘦弱的身材背着一口宽背大刀。“押镖可能会遇到劫镖的劫匪,也有可能会被妖兽袭击,随时都会丧命的。”中年讥讽道。彭胜将大刀握在手上。“铿”的一声便将整把刀插入地板,只余刀柄露在外面。中年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可以了可以了。”擦了把冷汗。“酬劳是五个金币,到达目的地就会付给你的,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取了镖局身份徽章。午后出发。”中年男子再不敢怠慢于他。连忙恭敬说道。办好手续,彭胜便在大厅之中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发现附近几张桌子上的人都是这次临时押镖的人。有的人在闭目养神,也有人在擦拭着自己的武器。或有互相聊天的。 “兄弟,你也是一同押镖的人吗?”一个年纪看上去和彭胜差不多男子主动和他搭话。 “是啊,我刚好要去华阳程,却不知道路,见有押镖去那里的,便想和他们一同前去,所以来报名的。”彭胜见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便心生好感。 “呵呵,我和你一样。因为不知道路也来这里报名的。”男子憨憨笑着。“这里距离华阳城有三天的路程,而在这之间有不少的劫匪悍盗。更听一些人说有妖兽出没。单人出行万一遇到危险那可不妙啊。” “那些人也都和我们一样。”年轻男子指了指他原来坐的地方。彭胜顺着看了过去。那里坐了七八人,听见年轻男子的话。便也望向彭胜,向他点点了头。 正午,所有人在吃过饭后整装待发。只见在城门口集合的人足有一百多人。宽棚大车有十辆之多。 “出发。”随着一声响亮的口号声,队伍浩浩荡荡行动起来。 前面三十人开道,镖车在中间,后有三十人。而彭胜被分在中间负责押运镖车,骑着马跟在镖车一旁。由于彭胜第一次骑马,掌握不了。不时落后,不时奔跑。一路闹出不少笑话。好在,和他主动搭话的年轻男子和他在一起。经过一番指点,彭胜很快就制止了笑话的续集,安稳的赶路。 第三天。“离华阳城已经不远了。大家打起精神加快速度。要是不赶快的话,晚上我们又得在山林中过夜了。”一个粗大嗓门的领队大汉喊道。而原本押运镖车的彭胜并没有在镖车附近。只见在镖车的棚顶上,一个人睡在了上面。正是彭胜。昨日扎营守夜,彻夜未眠,便直接睡在了上面。自然也没听见大汉的话。 队伍有条不絮的赶着路。一路相安无事,众人也倍感轻松,就快要到华阳城了,一想到城里的美味饭菜,温暖舒适的床榻,甚至有人憧憬着晚上去那不归楼怀抱佳人共渡良宵。啧啧·····便浑身上下都是劲,恨不得立刻一脚就踏进城去。而就当众人还在想着晚上该如何如何计划的时候,前面却传来了令人神经紧绷的声音。“有情况,立刻下马,准备战斗。”一声大吼,无情的将众人的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有情况?”“发生什么事了?”“有劫匪吗?”人群当中传来阵阵略显惊慌的私语声。 隐约间,从附近传来一阵阵“轰轰”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大。所有人都下了马。将武器握在手上,做好了战斗准备。一时之间,气氛压抑的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渐渐的,大家都能听见马的嘶鸣声。是劫匪。就在快到达之际,劫匪终于还是出现了。 “这里谁能做主的,给老子站出来说话!”劫匪头子是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中年大汉,勒马越出众劫匪,向镖局队伍喊道。 “这位好汉,我便是这路虎镖局的副镖头黎想,敢问有何事?”一个同样身材魁梧,虎目鹰眉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你们这趟镖老子劫了。识相的快夹起尾巴逃跑,不然,别怪老子心狠手辣。”黝黑大汉握着一把长柄大斧,做了一个砍的动作,牛屁哄哄的说道。 “敢问好汉是哪一寨的,我家总镖头华路虎与绿林好汉也算有些交情,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黎想见对方如此猖獗,却又不想得罪对方,只能搬出自己的后台。希望这群劫匪识得总镖头之名,打消劫镖的念头。 “华路虎是谁我不知道,但这镖我是劫定了。”大汉不为所动。眼中隐隐寒光闪闪。 “我们开镖局做生意,你一句话便要我等放弃。岂不是砸我招牌。既然你我各不相让,也只能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黎想见多说无益。只有做好做坏的打算了。 “留下二十人保护货物,其他人与我一起迎敌。注意收缩队形,不要脱离队伍太远。”黎想毕竟是跑镖的老江湖了,指挥的有条不絮。 “杀呀!”众劫匪中喊杀声大起,冲向镖局众人。 剑气出体 “杀啊!”一声咆哮,劫匪冲向了目标。前方后方涌来的劫匪不下百人。有的骑马冲锋。有的徒步跑向路虎镖局的众人。路虎镖局众人只能向镖车附近靠拢,作防御状态。这里大路两旁都有茂密的树林,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埋伏的劫匪,由于担心镖车货物,黎想才将队形收缩,被动防御。他也很清楚,队伍里至少有一半人马是临时招募而来,而劫匪已经放话,只要他们放弃镖车,他们不会痛下杀手。两方厮杀,难免会有伤亡,两方都不想将损失扩到最大。而临时招募的人,大部分人只想去华阳城,并不在乎那点酬金。犯不着在此地搭上性命,劫匪头子先前的话无疑是踩到了他的痛脚。而他也隐隐感觉到有些人已经蠢蠢欲动,打算弃之不顾了。为了保护这批货物,为了镖局的名声。只有对不起这些临时招募进来的人了。 黎想不再多想。挥刀将冲在最前方的一个劫匪一刀斩杀。“给我杀。”说完便第一个冲进了敌人阵中。镖局中人响应着副镖头的号召,与劫匪拼杀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血染大地。躺在车棚上睡觉的彭胜此时也刚刚吵醒来。看着原本好好赶路的众人,怎么和一群不明之人厮杀在一起了。一时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楞在了那里。 彭胜一个山村长大的孩子,根本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在一同押镖的众人口中得知路上可能会遇上劫匪。也就是专门抢劫过路车队货物的强盗。而这次显然是真的遇上劫匪了,刚怎么办?彭胜是个善良的人,如果只是在山中杀些野兽之类。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而如果要他去杀一些根本素不相识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的。镖车旁,也站着好些人。手中虽然拿着武器,却只是作防御状。并没有上前和劫匪一番死斗,之前在镖局大厅中认识的年轻男子众人,也在其中。看着前方的战场,并无动手的准备。看着镖车下的众人,彭胜再一次迷茫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彭胜思想一时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眼前发生的惨烈厮杀。 副镖头黎想此时在劫匪中。手起刀落,一路砍杀,死在他刀下的至少有十人之多。当真有势不可挡之威。就当他杀的大呼快哉之时。只见眼前黑影一闪,一把长柄大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劈来。黎想何等人物,虽惊不乱。慌忙将手中大刀往头上一横,将那重击挡了下来。“好大的力气。”黎想刚一接招,便生出了这个念头。“哼,欺负些小喽啰算什么英雄。有种的我们过上几招。”黝黑的劫匪头子说道。 “嘿嘿,我也觉得光杀些没用的小喽啰不怎么光彩呢。既然阁下来了,我也不好在让你在一边看戏了。”黎想存心激怒于黝黑大汉,便毫不无客气的讽刺道。“这里可不太宽敞,动起手来,难免伤到你的小喽啰们,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正合我意。”黝黑大汉手持大斧走出了人多的地方。黎想随后跟来。“给我杀了他们,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下。”看着原本黎想所站的地方躺着的劫匪。心中怒火大起。起初劝降的念头被抛出了脑外。“吼”劫匪用狂暴的叫喊声回应着黝黑大汉的话。 “我乃大义山寨李虎。好好记住我的名字。你今天必然要死在我的斧下。”他们站的场地,此时只有他们二人,叫李虎的的黝黑大汉眼中寒光大盛,看来对他黎想已是杀心极重,今日不死不休了。 “哼,山莽毛贼,今日便是你的死忌。我要你后悔来此劫镖。”黎想毫不示弱的回道。 李虎不在多言,唯有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愤怒。大斧被他舞的虎虎生风,快如狂风暴雨一般向黎想砍去。黎想心中冷笑一声。自己激怒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愿与他做生死之搏。极力躲避着李虎那狂风暴雨的攻击,虽然一时险象环生,但时间一长,仿佛摸清了李虎的出招套路,变的有些游刃有余起来。大斧在李虎手中就像是一根稻草般轻盈,被他舞的极快,长时间居然没有脱力之象,反而越发的生猛有力。其实此刻李虎心中也不好受。他的斧法看似一团乱挥乱砍,其实这是李虎刚出道时的成名斧法,死在他斧下的人不在少数。在此时却是无可奈何于对方,心中甚是着急。只听李虎忽然一声怒吼,大斧之上一阵光芒闪耀,在黎想不经意间发出。光芒在脱离斧刃时化作一把一丈巨斧,向提刀格挡的黎想劈下。只听见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将其他还在乱斗的众人,硬生生的推了一下。众人不明其然,停下厮杀,望向了两方头领争斗的地方。那里尘沙飞扬,挡住了视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剑气。想不到此地居然还有修行者存在。”彭胜看到了刚才大汉那一击。这个发现让他吃了惊了,听他师傅说过,一般修行者不会和普通人接触,更不会轻易插手世俗之事。却想不到,这里有个修行者,还是土匪首领。堂堂修行者为何会自掉身价。跑去当土匪,如此身手。就算是在一个国家,那也是普通人当中的一流高手。彭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又哪里知道,凡是在一些门派之中。都会有个别能力出众者将武功练到剑气出体的程度。却没有学习过纳元吐气之法。无法将摄入体内的元素之力转为灵力。所以功力终身只能停在这里。 这时,原本漫天飞舞的尘沙已经渐渐散去。黎想的身影隐隐显现出来。他的左肩鲜血流出,滴在地上。口中“哈哈”喘着大气。刚才那一击来的实在突然,黎想并没防备。等自己知道危机来袭之时,却已经晚了。闪躲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为了将伤害减到最小,只有用左肩去接受这雷霆一击了。虽然如此,但左肩上依然有着一条大的吓人的伤口。伤口从肩到胸口处,有近尺许长。好在伤口不深,不然此时黎想多半也是不能活了。 “咳咳······剑气出体。想不到阁下功力如此了得,差点丢了性命。咳咳······” “哼。不知道你是运气好还是功夫了得,如此一斩居然没能取下你的性命。到是让我意外不小。”黝黑大汉李虎面无表情。口气冷淡,仿佛在看一死人一般,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愤怒之态。又或许是胜券在握的缘故。他说话极度的冷静,并不急于取黎想的性命。 “谢谢你没有在我受伤的时候对我痛下杀手。为了感谢你刚才对我的手下留情,我会拿出我的全部实力,与你一决胜负。”黎想一边说着一边扯下身上长袍的一角,将胸前的伤口包住,不让血流出来。一句话缓缓说完,已经将伤口处理完毕。重新把刀握到手里,一挥,一道白色剑气斩向地面。顿时一条长丈余深尺许的裂痕出现在地面。 “剑气出体”李虎暗惊。又一个修行者。彭胜此惊不小。 “原来如此。看来我到是低估了你的实力。”李虎紧握了下大斧,似乎有些兴奋,又似乎有些紧张。 “我行走江湖许多年,能碰到像你这般实力的人实在太少。距离上一个有此等实力的人,已经有十年之久了。真是让我热血沸腾啊。”黎想似乎忘记了伤口的疼痛,近乎有些疯狂的说道。“来吧。” 一声大吼,黎想首先挥刀,一股白芒缠绕于刀身,使之看上去比原先增大了一倍有余。整把刀身灿灿发光。夹带着破风之声向李虎砍去。 意外发生 现场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喊杀声,兵器交击声。倒地徘徊在死亡边缘的呻吟声,看见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友死亡而发狂的怒吼声。刀光剑影,鲜血撒地。 因为副镖头的挑衅,李虎下达了不留活口的死令。成功达到了他的目的。拖着临时招募而来的众人为保全性命而生死相搏。拼着两败俱伤,也绝不失镖。这一计,不可谓不狠。 守护在镖车附近的人依然不动,观望着面前的生死之战。而彭胜却的眼睛却死死盯住李虎与路虎二人。对眼下众人的生死视若未闻。 此时双方都死伤过半,但死亡依旧不能让疯狂的人停止杀戮。众人眼中血红,杀气森森。劫匪众人一心想为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友报仇,疯狂不止。路虎镖局众人为求自保而不得不挥动兵刃,与其生死相搏。眼下,杀戮只会愈演愈烈。杀戮的延续将持续到敌人完全倒下而罢休。 战在另一方的李虎并不是没有看到眼下的情况,每当一个同伴倒下,心中便会更加难过一分。同伴一个一个倒下。心中的怒火便一点一点的升高。怒火充满了李虎的整个胸膛,即使一斧将黎想一劈两段,也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气。 而和李虎交手的黎想,也渐渐感觉到李虎斧法的攻势越来越紊乱。疯狂简直让他失去了理智,每次攻击都是全力而赴,招招都想致他于死地。但是却破绽百出。 李虎与黎想都很明白对方的实力。为了不伤及己方,与众人的战场距离拉开了更大,众人也都有意的与他们的拉开距离。谁也不想在自己和对方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而被己方的人误杀。那真是太冤枉了。 李虎与黎想之战,已经不旁人所能插手的了。只见他二人,刀斧相击。剑气挥洒,所站之地面到处是坑坑洼洼。李虎与黎想二的兵器再一次全力碰撞之后,二人将距离拉开。黎想握刀在手,在面前接连劈出多道剑气。以多方向前进攻向李虎。李虎亦不等闲,劈出一道高丈许宽数尺的半月形剑气从地面射向黎想。“轰”能量的碰撞带来了更大发冲击波,将地面的碎石泥沙都吹风了起来。如此硬碰硬,双方都没讨到好处,皆向后退了数步。黎想又迅速劈出几道剑气,同时身体也快速冲向李虎。在不到一丈的距离停住。松开右手,刀作离弦之势,在空中一阵飞舞砍向正在防御剑气的李虎。李虎一阵慌忙,对砍向自己的刀视而不见,反而向黎想所站的地方扑来。“扑”“扑”只听见两声响。黎想万万没有想到,李虎居然疯狂到如此地步,动用两败俱伤的方法。看来近身之战,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了。刚才若不是黎想的刀先砍到李虎,让他的动作一滞。等黎想反应过来,已是躲避不及,斧刃在他闪避之时在他的小腹上擦过。不然,刚才那一击,他已经死了。而黎想的那一刀砍在李虎的后背之上,后落到地上。 黎想看着小腹之上的伤口。伤口不深,但伤口却很大。对这样的钝重武器。即使只是一擦,后果也非常的重。鲜血从他们二人的身上点点滴落。 “阁下果然好手段。”李虎看着插在地面那把砍在自己后背上的刀。冷冷说道。 “彼此彼此。”黎想回道。 “我李虎向来不杀手无寸铁之人。拿好了,别在丢了。”李虎将刀踢向黎想那边,略带嘲讽说道。 黎想接刀。“喝”一声,随即剑气附于刀身,而身体在半空之中如大风车般旋转。一片白色亮芒将其笼罩在里面。“铿”一声兵器碰撞的响声从白芒之中传出。突然,将黎想包在里面的白色亮芒化作一把长丈许的光剑,快速冲向对面的李虎。“御剑降魔”是黎想的必杀之一。以身化做利剑,以剑气附于体表做为防御,不变换任何动作。远远看去,如一把闪闪发光的巨剑。 李虎也非常人,这一击非同小可。即使刚才有心与他拼个两败俱伤。但是也不得不放弃这种方法。若杀了对方,自己也无法活下的话。那么一切都是多余的。 李虎也是一声暴喝。将长斧倒插地面。迅速将长斧之上布满剑气。长斧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最后变作一面巨大的光幕盾牌一般。“轰”巨剑与盾牌相撞在一起。但并没有想像中的传来更大的冲击波。巨剑与盾牌的交锋一直停顿在相撞的那一刻。巨剑无法刺进光幕盾牌一分,巨剑被挡在了光幕盾牌之外。持续着一攻一防之态。二人都在咬牙坚持着,谁先松懈,倒下的必然是他。 “嘿嘿。”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黎想突然嘴角一歪,笑了。只见他的一只手包裹着一层光芒。从巨剑之中伸出,如同一把小剑刺在光幕盾牌之中一点一点的前进。李虎此时一身冷汗。当他看见黎想笑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看着他的手一点点的推进来。心中暗叹糟糕。 “哼。”李虎也不示弱,将化作光幕盾牌的剑气一散。而就当光幕一散,黎想那闪闪发光的手刺进了李虎的腹中,穿背而过。左肩膀之上,一把大刀深深的砍进了骨中。这时,“忽”一声闷响。那散去光幕的长斧挥下。重重的砍在了黎想的后背之上。黎想被那大斧直接砍倒在地上,背上鲜血喷涌而出。 “咳···咳···”李虎口中断断续续咳出血来。“啊”黎想的手被他从腹中拔了出来,随之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连连退后,似乎连站住原地的力气都没有了。所有厮杀的两方人都停下了手。 “大当家。” “黎镖头。” 两方人马几乎在同时失声喊了起来。而后纷纷抛下对手,跑了过去。双方人将李虎与黎想分别围住,距离不足一丈,组成了人墙,相互戒备起来。二人受伤颇重。李虎被人扶住,勉强站着。而黎想似乎情况非常不妙。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众人见背后伤口大的吓人,慌忙撕下的衣袍,堵在伤口之上,希望能将血止住。但伤口实在太大太深了,伤口上的衣袍很快被血水浸湿,血流不止。如此再有片刻,必死无疑。 “用两败···俱伤的方式,咳···以牙还···牙吗?”李虎断断续续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们看戏是不是看的太久了。”李虎又突然大声说道。 彭胜听后一楞。还有其他人在场?什么人?路虎镖局所有人几乎露出了绝望的表情。两方的人马已经厮杀如此长时间,几乎个个身上都有大小伤。竟然还有其他的敌人潜伏在一旁。 “呵呵,大当家的,对不住了。现在让我们来收拾残局吧。”彭胜又是一楞。说话的居然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年轻男子。只见年轻男子走出,后面跟有另外十人,其中有几人竟是彭胜第一次和他说话之时向自己介绍的那些人。这样的变化几乎让他的思想一时短路。 “怎么会这样?” “啊”随着几声惨叫。一直留在镖车附近的另外几人被杀了。 年轻男子看了一眼那被杀的几人。笑盈盈的走向劫匪。 彭胜出手 敌人居然还有后手。竟然是潜伏在队伍当中,这是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昏迷不醒的黎想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也是一阵惊讶。 “大当家的,你受伤如何,让我看看。”年轻走向勉强站在那里的李虎。 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尺许长的匕首透背而出。年轻男子趁李虎不备,突下杀手。 “咳······”李虎用尽全身力气。一掌将年轻男子震了出去。“卑鄙小人。” “大当家的。”劫匪当中一阵躁动。怒目看向年轻男子,有的冲向李虎。有的冲向年轻男子,想将其斩杀。却被年轻男子身后十人挡了下来。 “为什么,二当家的。你这到底是为什么。”一个光头大汉向年轻男子质问。 “老三。自从我等跟了大当家的,你也看到了寨中情况。兄弟们大多衣不裹身,食不裹腹。我等身为山莽贼寇,以打家劫舍,拦路抢劫为生。而此人,满嘴仁义道德,说什么,只抢什么贪官污吏,不义之财。甚至劫富济贫。哈哈,我们是山贼啊。什么抢不义之财,劫富济贫,那是我们应该做的吗?世人都将我等当做饮血弑杀之徒。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我等过岂是他们所知道的生活。”年轻男子咆哮道。 “我等当初也是因为落魄无助,才被大当家的收留。若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而如今他所做的一切,所处的困境。我们并不怪他。难道你想自己所追随的是一个饮血弑杀,暴虐成性的穷凶极恶之辈吗?”光头老三面容扭曲愤怒的喊道。 “也罢,目光短浅,懦弱无能之辈非我同道中人。我念你与我兄弟一场。若是肯归顺于我,以后便是二当家的。若是不肯。”年轻男子眼中杀机一闪。“便和他一起去吧。”年轻男子走到躺在地上的李虎身边。 “大当家的,你想我给你一个痛快好,还是想看着我将这里解决掉?”年轻男子对李虎说道。 “来劫这趟镖是你提议的,你就是想将此人之手杀我,好坐上我的位置?”李虎眼中很是平静,生死似乎对他来说,一点也不觉得可怕。是啊,以李虎现在的伤势来说,即使害怕又有什么用。 “没错。我对你说这镖是不义之财,不过是诱你跳入陷阱罢了。其实这些货物不过是一般物资,不然我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混入其中呢。”年轻男子不屑道。对于李虎的为人。他并不是不钦佩,只是十分厌恶他的仁义道德。自己也是李虎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他也是十分了解。简直用迂腐也形容他也不为过。 “哎,你心术不正,虚伪卑鄙。只怕山寨不能容你。”“卑鄙?哼。那只是对于你这种,只有匹夫之勇的笨蛋而言。看着吧,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人臣服于我的虚伪卑鄙之下。”年轻男子拂袖而去。 “愿意归顺于我的,还是我张闻的兄弟。从此和我吃香的喝辣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是不顺,就别怪我不念昔日之情。”张闻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有的神情愤怒,有的神情摇摆不定。,左右为难。 “从前我们跟着大当家的,大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想大家自己心里明白。我支持张兄弟。”从人群中走出了几人。向张闻走去。议论声,怒骂声。在人群中响起。张闻与李虎在山寨中都是有着重大影响的人物。众人的表现,既让张闻欣慰也让张闻恼怒。 “好,既然各位兄弟暂时都不知道如何选择,没关系,我给大家一柱香的时间去考虑。剩下的敌人就让我去解决。”说罢,张闻以及和他一起的十人走向黎想众人所站地方。 路虎此时有四十多人还有战力,但众人皆伤。看着张闻十一人向这里走来。虽然不过十一人,不用想也知道这十一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再加上后方的众劫匪。这次,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只见众人眼前人影一闪,彭胜已是站在了众人身前。看了看被众人包围在里面的黎想。又看看了被张闻所伤的李虎。又看了看向这里走来的张闻,摇头一阵叹息。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张闻首先开口道。 “这也是正是我想说的。既然此镖只是一般的物资。你想做的也已经达到目的,不如就此罢手,让我等过去?” “不可能,若放过他们,我何以立威。你再不走,我就只能连你一起杀了。” “既然事已至此,又何必多说呢。来吧。”彭胜一刀挥向张闻所站的位置。夹带着剑气的一击将地面斩出一条三丈长的裂痕。冲击波更是将张闻十人震的飞退数丈之远。 “好功夫。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实力如此强横。”张闻心中大骇,招呼众人。“我们一起上。” 这样的实力自己绝不是对手。但一切局面已经不容他后退。 张闻与众人夹击彭胜。虽然是不光彩,但是性命攸关。成,他张闻日后稳坐大当家的位置。败,即使彭胜与路虎镖局不杀他,大义山寨众人也不会放过他。他清楚的知道,大多数人都还是站在李虎那边的。众人之前并不为难他,不过是因为大敌当前,为求自保罢了。 但偏偏老天有意与他为难一般。即使己方十一人围攻彭胜,招招想致他于死地。却依然伤不到他分毫。实力的差距太过巨大了。张闻十一人,无一人不伤,彭胜稳稳战在众人之中,游刃有余。 “我不杀你们,是因为你们的大当家是个人物。我也与你们无冤无仇。现在我把你们交给他们,是生是死,就看你曾经的兄弟们了。”说完便转身走向李虎那里。 “谢谢你了。”李虎抢先说道。 “我敬阁下是个人物,只要你的人不为难我们,我也就不为难他们了。倒是,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咳···不知道··阁下想知道什么。”李虎问道 “你武艺高强,不知你师承何处。”此时周围有不少人,彭胜不好直接问他是不是修行者,只能如此一问了。 “我一介莽夫,一身蛮力不过是自己苦修而来。说出来真是让阁下看笑话了。咳···”李虎脸色越大的苍白,显然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既然如此,我恳求阁下,让阁下的兄弟,不要为难我们。”彭胜知道他似乎有难言之引,加上伤势过重,再说下去,只会让他更快的死去,只好放弃追问。 “老三,将死去的兄弟尸体带回山寨。放他们过去吧。”李虎对光头大汉说道。 “是。所有能动的兄弟,将死去兄弟尸体带回山寨,我们走。”光头大汉感激的看了一眼彭胜。对众人说道。有指派几人将张闻等人捆绑,带回山寨。 劫匪众人已经离去了。彭胜走到黎想身边,黎想背上伤口上的鲜血已经凝固。触手尸体已经没有温度。已是死去了。 路虎镖局众人收拾一番,继续向华阳城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