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吸血鬼》 第一集 亲戚 第一章 梦 那应该是一个很深很深的地底, 水从洞顶滴下的声音清楚地在洞里回荡, 我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火把, 因为这个梦我已经梦过不知多少回了。 梦中的我就一直如此, 握着火把没有其他动作地站着不动, 火把因为朝下,眼前是一片灰暗,根本看不到什么。 我在梦里就一直站着,要不是会听到火把燃烧的声音和水滴声, 我会以为我的梦不过只有一个画面, 像是永远不会改变一样,令人觉得可怕, 但是因为有声响,我就更觉疑惑和不安, 心里想着如果身子动一动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况, 虽然是梦境,却让我这个做梦的人不断胡思乱想,就算醒来了也一样。 你知道吗?一夜的睡梦就一直站在没什么亮光的地方,听着声响,就好像被时间被所有都抛弃了一样,孤独、害怕欺上我心头,我就那么地一个人…… 一个梦,一个从小纠缠我的梦,对我的个性造成了莫大的影响, 从小,我就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因为只有我做这个梦,当我向他人询问时,从他们奇怪的目光,我选折了沉默下去, 自闭,是家人给我冠上的病症,因为我选折了与沉默为伍, 但没有人知道我一直被梦魇所纠缠着,也因为他们不解的眼神,才造就了我的性格。 没有人发现,所以我从来没改变,家人对我是放弃了的。 如果梦境会改变有多好?这个问题是我从小的心愿,很奇怪的愿望吧? 它让我的世界深沉黑暗,如果不让我看见任何的光亮我倒不会怎样, 但是给了我火把,却不让我能够照亮四周,对我只是残酷的折磨而已。 又是同样的梦境啊!我无聊的想,多年来的不变,让我已经习惯和觉得无趣了。 久了,什么也不再想改变了,灰心了,这就是我的世界了。 和以往一样,我让自己在自己的梦里冥思,就像打坐一样。 可是奇怪的今天梦里的我无法静下心来,我的心激烈地缩放,砰怦、怦怦地让我的梦境又多了一种声响,三种声音交杂着像是混乱的三重奏, 这算是我梦境的改变吧?对于这情况,我莫名有些兴奋。 我想要是可以改变多些该有多好,心底希望的池水已经沸腾得冒泡了。 我希翼着想移动火把,真的,真的,真的动了,我兴奋得想跳起来,可是身体却没有这样做。 想是一部被启动的影片,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多年不变的梦境播放了起来。 和看影片不同的是,我的视角就是我的双眼。因为以下的动作不是我心驱使的,所以用“我”来表示,真正的我就用我表示,有什么疑惑也不要问我啊,这是我的梦境,我无法解释。 “我”将火把执起,亦步亦趋地往前走,说是往前走,也不算,弯弯曲曲的,但眼前只有一条路了,所以称之为往前走。 路又小又弯,有的地方矮,就得弯身爬过去,有的地方窄,得侧身走过去。 “我”就一直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了一个较为广阔的洞窟中, 正当“我”提高火把时,不是很高的洞顶,密密麻麻的有许多红色发亮的珠子, “我”往洞里走,“啪嗒啪嗒”的声响,血红色的珠子有翅膀般地向“我”飞来,“我”低着身子,以防火把熄灭, 我不知道那些血红珠子是什么,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蝙蝠。 原来是蝙蝠啊!吓死我了,我心想,的确,洞穴常常是蝙蝠的聚集地,不过我还没见过那么一大群的蝙蝠。 “我”待蝙蝠飞开了后,就蹲着像鸭子般又往前移动。 我不免好奇“我”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我”似乎对这里了如指掌。 “我”虽然好像对这个地方熟悉得不得了,但是我可是一点都不了解,在这样的地方一个人走了那么久,梦似乎永远做不完,我的心开始慌了怕了。 可是,“我”还是在走着。 地上似乎有反光的东西,当“我”走到一个更大的石穴。 当“我”更接近那反光的地方时,我才知道那是水,不,是一个湖,一个在洞穴中的湖,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忽然想回到原本不动的梦境中了,这里一片黑鸦鸦的湖水,缓缓流动,像是水里有着什么东西一样,让我不寒而栗, 这个梦境太真实了,我怎么还不醒呢? 心里那么想,但是我还是禁不住好奇地想知道“我”的目的地,既然无法阻止,我也只好耐着性子看下去。 “我”走向那一片诡异的湖水,“我”该不会跳下去吧?我忍不住想到。 “我”沿着湖边来回走了走,像是终于找到什么似的就要把脚伸出踏进深不见底的湖水中。 不!我在心中呐喊,那墨水一样发亮的湖水,让我总觉得有什么古怪。 “我”神奇的走在湖水上,就像是湖中有一条路般。深水中突然冒起了许多泡沫,咕噜咕噜作响,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上头,心底可是悬了起来。深怕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尸骨无存。 我才想着,“我”就一个不小心踩歪了。 “啊!”“我”尖叫着,我也吓得尖叫了。 “我”幸好是跌坐在哪条像是无形的路上,可是两只脚却浸在水里了, 忽然湖里有东西冒了出来,我的左脚被什么给拉住了,我用手中的火把照亮, 天啊!是手,骷鲁的手,我只是听到更多的尖叫从“我”口中发出。 “我”慌忙把它拉开,站起来,用跑的要离开,水里的声响更多了,我在慌乱中回头一看,不得了了,一大群的骷鲁手从水里伸出来。 头颅,上半身的骷鲁头露出水面,“我”不断的跑,但路好像跑不完似的。 怎么办?好多的骷鲁头已经要爬上来了,不管是在路的后头还是前头。情况很是危急, 就在这时,总算看见前方的路要完了,“我”到了路的尽头,后头已成了地狱,好多的骷鲁头向我奔来。 路的尽头是一扇门,完了,“我”背靠在门上, 我知道“我”的身体在抖,火把的光照亮了前头,灰白的骨头,空洞黑的眼窝,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扑来…… “啊!”“我"忽然向后一倒,滚进了门后一个方整像大厅的洞穴,火把熄灭了,但大厅般的洞穴,墙上有荧光的小石子,所以可以让我看清一切,唯有一面墙没有荧光小石。 “我”步上了通往那面墙的阶梯,很慢很慢,可是心跳得厉害。“我”的手伸向前头,想抚摸那一面墙, 我震惊极了,那是浮雕吗?由于没有荧光石照耀,往近看,才看清那面墙上满是浮雕,人的浮雕,每一个都栩栩如生,参白的面孔,毫无生气,但是因为那浮雕的精细,却让人联想是直接把人镶上去的一样,男男女女,像是误落在此地。 “我”走向那堵墙的正中,那是一个英俊男子的浮雕,双手摊开,面部朝上,像是要受刑一样,明显和其他的浮雕不一样, “我”抚摸着它的面孔,脸也凑了上去,亲吻着他,膜拜着他,最后“我”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深深的一吻,当“我”的唇离开他的唇之际,血也留在他的唇上,“我”的血在他唇上。 血色好像从他的唇进入了他的身躯,玫瑰般的晕红在他脸上晕开,唇是血色的缨红, 他睁开眼了,直直望入我眼深处,金色的眼瞳像是要在“我”眼中寻找什么,那双眼是多么的单纯,单纯寻找着什么。 如君临大地一样,他从浮雕中跨了出来,像是从天堂里出来,非人间之物,我摒住气息,被那画面摄怔不动了。 米白色的西式蕾丝上衣,贴身的黑色皮裤,黑色的披风,穿在他身上就像王子一样,不,是年轻的国王,统领世界的贵气在他身上浑然相成。 连我都不禁对他诚服。 他走向“我”,脸色愧疚,我不禁要问他为什么而愁,他启开薄唇道:“对不起,不是你。” 他一把把“我”拥入怀中,一手拂开我的发到耳后,一手搂着我的腰,我迷了醉了。 就在我以为他要亲吻“我”之时,金色的眼瞳突然成了火红,那红就像血,也渴望血,他的嘴角露出白色的獠牙。 吸血鬼!我马上联想到。天使成了恶魔。 我来不及反应,也无法控制“我”来反应,他就出手了。 “对不起!”他说着,就要往我的颈上一咬。 忽地,我就昏了过去,带着一个疑惑昏过去了。 第二章 梦醒 为什么,他的表情那么痛苦和无奈,又为什么要流泪呢? 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我清楚地看见, 他眼神中尽是寂寞,我的心莫名被撞了一下。 梦啊梦,这个终于改变的梦境,叫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我那复杂的心情, 我只知道我的人生还是一样要继续下去,我静下心来, “铃铃……”忽然的铃声将我吓了一跳, 我伸手拿起旁边的话筒,一边擦拭脸上的汗珠, “喂!我是……”打来的是编辑,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知道了,另一个原因是我的电话就只有他会打。 “催稿?好,几时要?”不等他说完,我一贯的问,想都没想。 原来我又在桌上睡着了,刚才还没发现呢?毕竟梦的真实感让我头脑浑浊。 “哎哟,你这么好说话,我这个当编辑的好像无用武之地,你知道的嘛!编辑的工作就是摧摧稿,和你们这些大作家说说话,以免你们闷在家创作闷出病来,闷出病来可就不好了……”我信手拿了桌上的画笔,在白纸上画了起来,“对了,你上次画的那本单行本,大受好评呢!接下来,你要画单行本还是长篇的?我是认为你应该出长篇的啦!我绝对相信你有那个能力的。这个提议怎样?” “嗄?”编辑说的话,大半我都没听进耳。 “那就这么定案了!给你三天的时间像一像故事的开篇啊!我再打电话给你!拜!” ‘咔嚓’一声,电话挂断了。 漆黑的四周,昏黄的桌灯,我瞄了电子钟一眼,2:34 am,是我平常作画的时间, 我叹口气,往椅背一靠,伸个懒腰。 无意地,我才发现桌上,我刚才不知觉画下的草图。 男子微开启的薄唇,洁白的獠牙微露,眉头微微隆起,一颗珍贵的泪珠从紧闭的眼中滑落………… ******************** 早晨 5:22 , 我下了楼,冰箱里什么也没有了, 只好去买早餐,好久没喝老王的豆浆了, 早上冷,喝了暖暖身子, 漫画家,作息与人不同,而我已经尽量让自己的作息不算改变太大了, 清醒的时间总是在凌晨到傍晚时分, 只不过比别人早睡,更早起而已,别人睡午觉,而我就睡早觉, 而三餐的用餐时间到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喝了杯热豆浆,喉咙顺多了,就打照回府, 回到租凭公寓的楼下,眼见电梯门口就要关上了, 我喊道:“等等,还有人。” 电梯的门回应我,又重新打开接纳我。 我闪身快速进入电梯内,深怕电梯又要将我撇下, 里头,只有一个打扮入时贵气的年纪大概40出头的妇人, 我感激地对她点点头示意, 我伸出食指想按住家楼层的搂号, 却发现10已经亮了灯,原来那女子的目的地和我同一层, 我的手只好放了下来,插入牛仔裤袋里。 “叮”电梯一路无阻的抵达1搂,相信整栋楼10楼之下的人还在家里没外出吧。 我和那妇人相接出了电梯。 我直径通往家门,掏出钥匙开了门,正要进入, 却发现刚才在电梯里的妇人跟在我后头,欲言又止的。 “有什么事吗?”我开口了。 “你住这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虽她是明知故问,但是我还是回答道。 “就一个人?” “嗯。” “是你了!”她突然大叫地说,并拉着我的手,笑着,然后就不说话了。 “这里不便谈话,请里面坐。”虽然很疑惑,但来者是客,有话好说。 进了室内,我先请他入座屋中的小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 “对不起,家里什么都没有。”我不好意思地告诉她。 “没关系,见到你就行了。”看见她那么开心,我就更疑惑了。 “请问你是?”我终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哎,我真是糊涂。”她拍着自己的大腿,接着说:“我不知道你母亲又没有提起过我,我怕我说了你不相信。” “甭紧,你请直说。”母亲向来就不什么和我说话的。 “我……我是你的阿姨。”妇人眼神闪烁泪光。 “阿姨?”这我不是只有一个舅舅吗?外公外婆早就不在人世了。 “唉,你都没听说过我吗?毕竟当时你还很小啊!当时,我离开了家里,就知道你大舅和你妈是不会原谅我的。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脸见他们啊!”称作是我阿姨的人,眼红了湿了,眼神既愧疚又落寞。 我都觉得她可怜了,不管她是不是我的阿姨。 “我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所以都不敢见他们,只敢来看看你,你母亲和舅舅,身子好吗?”看她楚楚可怜,我几乎就相信了她。 “嗯,他们过得都好。”为了让她宽心,我如此说道,而事实也是如此。 “那我就安心了。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我走了过去,她马上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的外甥女可真漂亮,长大了呢!小时候,你就很乖了,有我们家族的遗传……” 就这样,在她的嘘寒问暖下,两人互相寒暄,就渡过了一个早晨和下午。我觉得那是我说最多话的一天,也是我得到最多亲情的一天。 我已经完全认同了我阿姨的身份了。 虽然如此,我还是很好奇阿姨当年离家的故事,舅舅和妈妈又三缄其口决口不提有这个阿姨的原因。 那天晚上,我少有的打电话回老家。 “喂,哪位啊。”是我妈接的电话。 “是我,妈。” “噢,奇了,怎么打电话回家。”妈好像不敢置信地接到我的电话,也的确没错,加中是谁接到电话都会有这种反应吧,在家族里,我可是个多余的人。 “没什么,想……想问你一些事。”我想到阿姨好像和妈的关系很僵,结巴了起来。 “问什么?”母亲一派的打蛇上棍般的反问。 “就是……就是有关阿姨的事,我是不是有个阿姨?”问题抛了出去,但是电话另一头却没有对应,好半响,都没有声音。 久到我都要以为电话挂断了,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是,你是有个阿姨,不过早就失踪了,或许早就死了。”母亲冷冷的说,但我听得出她很生气。 “你还有问题吗?没有,我要忙去了。”母亲故意故作轻松地说。 “没有了,再见。”我挂断了电话,我知道母亲不会再回答我什么,更不会像阿姨一样对我关心备至,心早就冷了。 我倒觉得阿姨比较像我母亲。 挂了电话,我也睁着眼,躺在床上等待我工作的时间到来,无法入睡。 原本我以为那天的一切,不过就是我人生中一个小插曲,一个梦改变的日子,一个亲人相认的日子,但是没想到一切的一切,就是故事的开端。 梦被启动了,而我命运的齿轮也开始转动了,和梦衔接在一块了,永不分离…… 第三章 请求 我放下手上的画笔,我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画家,正在完成手头上的一个作品, 我并没有选择长篇的来画, 并无理会编辑的话, 每次都这样,我是好说话,不过一切得造我想的去走, 有点专制吧,我。 终于大功告成了,我第一次主动打给编辑小姐。 “宜琳吗?我完稿了,你可以过来拿了,还有我有个请求,我想放假。好了,见面再说。”我听到对方传来抽气声,想必编辑小姐一定很惊讶吧!向来好说话的我,提出的请求似乎吓着她了,我想到不禁哑然失笑。 心中已打下注意了,编辑小姐就抱歉了。 好久没做梦了,自从那天起,我倒如释重负呵。 有人能够预知梦见自己的死期,难道那就是我的死法吗? 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缠绕不去,也造就我想放大假的想法。 去做一些没做过的事吧!人生苦短。心里有一把声音对我说。 拉开落地窗帘,鸟瞰夜里的城市的姿态。 我似一只夜鸟,在广阔的视野中,都市像一个巨大的夜行生物,许多生命的命运纠缠在一块,我就似当中的一个细胞。 这个生物身体里永无休止的基础代谢正不断进行着,配合着各种身里活动,化学效应,处处闪烁、发光发热地蠕动着,有谁知道这里头又有多少的夜行生物,不可思议地在各地活动着呢? 我从小就拥有不一样的双眼,阴阳眼, 我是不一样的,从小我就知道, 有没有试过与家人出门,看见一大堆的人群,就像夜市一样, 我被人群推挤被拉离了家人,迷了路,一个人红着眼,问着一个又一个脸色惨白得奇怪的叔叔阿姨,没人应我理我,只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像似一个怪物。 我突然被一双手拉着,登时吓坏了我, 转头一看,原来家人就在我身后,疑惑的眼神,另我害怕,却不敢哭出来 我差点就被送去疯人院了,当时,当时才6岁的我。 家人带我求神拜佛的,要封了我的阴阳眼,却没用。 家里同龄的小孩,都害怕我,我成了独侠,在一群冷漠的家人中行走, 我从那时起,被排挤,被遗弃,被冷漠,至今如此, 泪不觉在眼眶打转,不是早就答应自己不再为家人流泪了吗? 多少次夜里的哭泣,不都是无人安慰吗?只能拉紧棉被,紧闭着眼, 我却只能独自承受害怕、恐惧、寂寞…… 夜里不知哪来的鬼魂抚摸,哪怕知道它是在安慰我,我还是只能自己苦吞苦水,怕向家人告知,我就不能再呆在家族里了。 鬼都比我家人有情有义多了。 望着夜景,我感叹,怎么又想起那些过去了呢?我的死期可还没到啊,不用一幕幕的重现吧? 夜,越夜越美丽; 而我的心, 越夜越平静………… *************************** 好久好久,没过这么正常的日子了, 常常日夜颠倒的生活,过得让人不怎舒服。 假期难得,我出来旅游了, 并不是去吃喝玩乐,就在乡下租了一间小屋子,住了下来。 城市住久了,厌倦了,想寻回平静的生活节奏, 手机铃声“风吹过的夏天”突然响起。 咦,不知道的号码, “喂?”我疑惑的接电话。 “请问是巫许玛丽的亲戚吗?”是一把清爽的男性声音。 “是,她是我阿姨。”奇怪了,刚认回的阿姨怎么把我电话号码外流了。 “你好,我是他的友人,因为联络不到她的女儿,所以才打给你。”对方好像有什么事要说,却老是不及重点,不过我倒是不知道阿姨有个女儿。 “嗯,我姓高,单名一个桥,”我打断他的话,“有什么事吗?” “我想给你带个消息,你的阿姨发生车祸了。” “车祸?”我吓着了。“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情况危急,动了手术后,还是昏迷不醒,现在还在加护病房内。” “她现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在t市医院,我回在大门和你会和。” “好的。”匆匆将对方号码输入手机,以方便联络,我就叫车赶去t市医院了。 千里迢迢来到t市医院,赶忙付了车资。 真是的,我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的,这里人来人往的。 对了,手机,我掏出手机拨打, 就在身边响起“风吹过的夏天”,欸,和我的一样, 一个娃娃脸,身高却180公分的男子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 “喂。”我挂了电话,走向他,“不用接了。” 男子还没回过神来,手机还挂在耳际。 “你好。” “你好,我就是高桥。”糊里糊涂型的,真想不到阿姨会结交这类的朋友。 “我阿姨现在情况如何?”现在可不是自我介绍的时刻。 “我们边走边说好了,请跟我来。”我依言跟在他后头。 “玛丽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不过还在昏迷,医生说,如果24小时后,她再没有清醒就有危机了。”我们边走他边说明道,为了配合我的脚步,他那双长脚刻意慢了下来。 “很可能变成植物人。”这句话他特意转身看着我对我说,两人就站在长长的走道上僵持不动。我不知道情况是那么那么的糟。 来到加护病房,却无法进去探望,我从玻璃窗探视着她,氧气罩罩着她大半的脸,脸色惨白如雪,看着她而我只能在外头干着急祈祷等候她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子的?怎么发生的车祸。”我无力极了,这就是害怕快要失去家人的痛吗? 这时,高桥递了杯咖啡给我,我们已经等了十个小时了,阿姨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你先不要急,说不定麻醉药还没有消去。”很烂的安慰,不过我心领了。 “车祸怎样发生的?”接过咖啡,我问他,刚才一直担心着阿姨的安危,却没问他事故是如何发生的,警方人员早就撤离了,只好过问他了。 “这个……其实我没有向警方说实话,我怕说了你也不相信…………”他说着沉默地望着我,我直视他黝黑的眼瞳,等着他说出下文。 第四章 寻人 为了方便谈话,我们两窝进了楼梯间内,“快说吧!”我催促道。 高桥向我娓娓道来事故发生的经过,“今天早上……” [我是玛丽的助理,这点我还没和你说吧? 今早,如同往常一般,玛丽前来载我上班, “嗨!早啊!可爱的玛丽小姐。”我打趣地向她打招呼。 但,显然地,她有些心神不宁的,不像平常一样回应我,真无趣,我这样想。 察觉她的异样,我只是顺口问问她说:“你今天怎么啦!” 开着车的她突然刹车,我没来得及反应,就因为牛顿定律往前冲,幸好安全带够安全。 她太奇怪了,也太敏感了,我的眉头不自觉隆起,虽然她是我老板。 她只是喃喃道:“怎么办?他回来了。”没有下文,车继续行驶在小巷中。 知道她心情是阴天,我开始话题打转在工作上的趣事。 “今天下午,你有一场午餐之约,是和东立公司的经理一起用餐,还记得吗?就是头光亮亮,都可照镜子的那个光头啊!上次啊!他还自以为是自命风流地向我吹牛说什么,他是情场好手,天啊!那位女子是眼睛瞎了还是被那皮卡丘的光头给催眠了,哈哈!你说好不好笑啊!”一路上就只有我自讨没趣的笑声。 老实说,我真担心我有什么生命危险,因为玛丽似乎精神紧张,双手抓紧驾驶盘,眼睛不满血丝并且用力地睁大突出。 我抓紧车门上方的把手,因为已经驶上了高速公路,车速疯狂地飙高,我的心跳加快了去多。 “玛丽,慢一些。”我不知道她到底听进了没有。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我说话,她说的话又慢又狠,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谁吃掉。 我暗中祈祷,但老天爷似乎不太仁慈,就在这时,突然一只黑猫跳到快速行驶的车窗上,记得,是快速行驶的车子,而且是在高速公路上。 那猫异常奇特,黑色的毛发,如果那称得上为毛发的话,像刺一般竖着,眼中闪着妖艳的绿光。一霎那的一瞬间,我却将那只黑猫看得清请楚楚,时间像是慢了下来,被魔法师给定住了。 我突然像看一下玛丽的表情,一转头,却是看到了像是散失了灵魂的玩具木偶,掉落松脱般的下巴,唾液流出,双目失神,被抽空了魂。 我吓着了,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因为车祸的撞击,我昏死过去了。 醒来,我已在医院病床上,但奇迹地我却没有受伤,玛丽也没有皮外伤,可是却昏迷不醒,所有人都觉得奇怪,因为车子已经撞得不成型了,两个当事人毫发无伤,一个昏迷,一个清醒。 联络不上玛丽在国外的女儿,刚好想到你这个她最近常提起刚认回的亲人,就想办法联络上了你,谁知你刚好出外旅游,好不容易才从你的编辑口中知道你的手机号和行踪。] 阿姨怪异的举动?怪异的黑猫?怪异的车祸? 我有点接受不来,一切怪异的组合,何来让人了解的说法? 看到阿姨昏迷不醒着,我也只好相信眼前这有点吊儿郎当的高桥了。 毕竟他是唯一的目击者,他的确在车上,的确由救护车给送进来的, 我似乎没什么好怀疑他的说词的,但似乎总觉得那里不对劲,那时的我也说不上来。 后来的我才知道,一切的说词细节太过详细了些,受惊吓的人哪会记得那么详细的事发经过,如果一切真那么可怕的话。 不过,我还是落入了圈套,难以反身,以后的路走得更加艰辛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时,阿姨的苏醒使我疏忽了。 惨白的脸色,阿姨惊魂未定地紧紧握着我的双手,等待多时,悬挂的心总于隔了下来。 阿姨变得痴痴呆呆的,说话总是喃喃自语,时而正常,时而疯狂,为了照顾她,我瘦了一大圈。 那一天,高桥来探望他,我去洗手间清洗水果,阿姨蛮正常地和他闲话家常。 “我还是无法联络上玛丽的女儿。我担心她也出事了。”病房外,高桥对我说。 阿姨的女儿,我当然是没有见过的,照片倒是见过,有着阿姨的瓜子脸蛋,红扑扑的脸颊。她是个考古学家,常年在国外,不过听阿姨说最近两个月没收过她寄来的明信片了。长期到处在野外做考古的她和母亲的联络只靠薄薄的明信片了。 总不会两边都出事吧?虽然没见过她,但是我是关心她的,亲人对我是重要的,当然除了那个家族的成员。 “那怎么办?”毫无头绪的我,没碰过这种事,向来独来独往的我,根本无法应对。 阿姨和她的女儿。我的思绪都绕在她们身上。 最后,我听取了高桥的意见,他留下帮忙处理阿姨的事业,而我,飞往异国,踏上寻人之旅, 阿姨的情况逐渐好转,待处理好聘请阿姨的看护后。我的足踩上了飞机,然后踩上了对我而言陌生的国度,差点就回不来了。 …… 一个人的旅程是寂寞的,这是肯定的。加上目的是寻人,更是让人惘然。 飞机起飞,遥遥之路。 坐在我隔壁的是一位拥有乌黑卷曲长发的欧籍女郎。 黑色非常适合她,黑色的衣装使她更富神秘感。 或许她认为亚籍的我更加神秘吧。 我察觉到她不时地打量我,这让我有种被蛇蝎盯上的感觉。只觉得全冷冷湿湿的。 滑粘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啊。 终于,她耐不住,主动向我攀谈。 “嗨。”她对我挥了挥手。 “嗨。”我笑笑敷衍她,然后假装睡觉。可她似乎兴趣一来,也就不管我沉默的暗示。 “你好,我叫吉米,你独自旅行吗?” “嗯。” “我也是,看得出我是吉普赛人吗?” 这点我倒是略感惊讶。吉普赛人,一个代表游荡的民族,与算命扯上深远的关系,这是我的认知,以前曾打算以这个民族的故事作为题材,但由于难以下手而作罢,没想到现在倒是碰上一个。 “而我的行业就是一个算命师,没办法,有着这样的血统,干这行路比较有赚头,可不能浪费了,不骗白不骗,你说是吗?”她逗趣地说出她的职业。 这样的介绍,让我忘却了她之前的无礼,这样的一个人,我是喜欢结识的,说不定,我那个有关吉普赛的漫画有着落了。 我豁然介绍我自己和此次旅游的目的。 “怪不得!我看你眉头深锁着,不像去旅游什么的。原来是找一个自己都没见过的人。这样的话,你有办法找吗?在异国,没有人帮忙,找一个人未必是易事啊。” 我眉头不自觉又隆起,“这也是我担心的事啊。” 人找不到,我该怎么做,这又是要考虑的了。 “虽然我是去旅游的,但是我有朋友在那里,这样吧!你需要帮忙的话,就联络我这个朋友,”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这一两个月我都会寄住他哪。” “谢谢。”我非常感谢她的乐于助人,但我不确定以我的个性,就算有困难我会不会找她帮忙。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就在两人的谈话中流逝,当中依然是她的话多,而我的话少,怪不得他们要说亚洲人内敛了。 间中,她向我述说了关于那个国家的一个古老传说,这个故事让我记忆深刻,她 有如说书人般的讲述,让我有如深入其境。 第五章 古老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欧洲十五世纪,现已没人知道那个村落的方向位置了。 这是个有关女巫珂蕾和一个贵族卡尔的爱情故事,当然结局是以悲剧首场,也只有悲剧才能够流传至今,还那么令人玩味。 女巫和贵族的情事,似乎还稍嫌不太刺激,但如果这个贵族是一个……吸……血…鬼…呢? (听到她艳丽的红唇刻意缓慢吐出的三个字,我脑中呜呜作响,有些无法思考,梦中那让人无法将他从记忆中抹去的英俊脸孔应声滑了出来,我怔住,在吉米的叫唤下,我才清醒过来。吉米接着说下去,我更是聚精会神的聆听。) “暴风雨即将来袭,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一个驼背的老妇人将拐杖指向蓝天的彼端这么说。 村子里忙了起来,大家开始堆积粮食,以渡过即将来临的灾难。 多少年来,大家都是靠这老婆婆的指引,才拥有平静的日子。 多少次都是她的占卜和预言,让村民不受外界的影响,过了近一世纪的安稳,自给自足地不被外边的世界干扰。外边战乱连连,这里依然平静,有如神隐村子,这一世纪都无人发现。 但是,现在这个两百多户无名的村子即将面临这一世纪以来最艰难的时刻了。 暴风雨果真来了,而且是铺天盖地袭来。 村民们足不出户,等待,现在也只能等待了。等待肆虐的暴风雨离去,才能够重建家园了。 暴风雨终于过去了。 但是,村子也残破不堪了,农田牲畜在无法顾及之下,只落得凄凄惨惨。 树木倒塌,房屋毁坏,幸好早有做准备,并无亡者,但伤者在所难免。 村民看见自己的家园像残花败柳,有的人不禁跪地痛哭,悲愤地为家园献上哀歌。 多少的辛勤劳动,已毁于一旦。 为伤者们缠好绷带,忙了一个上午的婆婆,终于能够松懈一下。这位婆婆就是之前所说的那位会巫术的老婆婆,大家都尊称她为姥姥。 看到村里个个愁眉不展,她想是不是自己多年来太保护他们了,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挫折都不能倘然面对。她叹息着,再提高声量道:“家园毁了,再建就是了,我们不是好好地活着吗?努力干吧!” 听了姥姥振奋人心的话语,壮丁们齐声高喝,为未来呼喊,欢唱着:“劳动吧,努力吧,辛勤的蚂蚁啊,不建设,哪有家?劳动吧,劳动吧,身强体壮,为家园!…………” 歌声在周边森林的树梢上回荡,烈日下,一群人热血地在为自己的家园添上丰羽,有丰羽的大雕,才能飞得高飞得远。 姥姥这时才笑了,连皱纹也笑了,一根根岁月的轨道往上跷。 夜慢慢地到来了,村民从森林伐木返回了,皆围着姥姥升起的火堆取暖休息着,累了,就要就寝了。 可是,姥姥发现不对劲了。 “各位,我们的队伍中似乎少了一人,大家互相看看身边的人,有谁不在吗?” 村民们骚动了起来,过了许久,一个老头才出声喝住大家:“拉比不见了,我的儿子拉比不再这。” 大家又要开始混乱地交谈了。 “各位,现在不是议论纷纷的时候,大家分组带着火把四处去找。”姥姥命令到。 几经辗转,总于找到了拉比,也花了不少时间才把他从悬崖救上,此外,也带回了一个女孩。 拉比在森林中听见小孩的哭叫声,只身寻声前往。发现了一个小孩,奇怪地被困在悬崖下一块凸出平整的土地上,为了救他,结果拉比也被困在下边了,直到夜晚才被发现。 这个女孩就是珂蕾,在暴风雨后被神隐村的人捡来的。 没人知道她的来历,而只有3岁的她似乎没有之前的记忆。姥姥认为这是缘分,就收留了她,其他有意见的人见姥姥都那么说了,也就无异议地让女孩住了下来,养育她。 就这样,过了15年,这年珂蕾已经18岁了,是村中多少的俊杰钦慕的对象,但由于顾忌着珂蕾前面有姥姥这一关要过,没人敢真的去追求她。18岁的她因此未尝过爱情的滋味。 这天,珂蕾到森林边缘游走,顺便帮姥姥看看有没有神奇的植物以供调配。 “哎呀!”一只受伤的鸟儿引起了珂蕾的注意,她轻轻地将它捧在手心,然后吟唱一段优美的咒语,只见一阵蓝荧光芒。 接着,她将双手打开,小鸟没事的飞了起来,伴着清脆的叫声。伤不见了。 没错,这是珂蕾最拿手的治愈魔法,姥姥对她的天份,都说自己的治愈能力不必她强,珂蕾可说是天生的巫医。随着她的成长,越来越多的人来找她治疗,当中的男性有的还特地自残,只为了见她那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一眼,只是单纯的她不知道罢了。 小鸟快乐地在她四周飞舞像是在跳感谢舞一样,把珂蕾给逗笑了,顿时,周遭的一切都失了颜色,所有的光芒从她俏丽的脸庞射出,好不吸引人。不知不觉地,为了追随小鸟的步伐,她越往森林的深处走去了。 待她走了一段的时间,才发现自己已经越界了,走出了村子规定不能走出的范围,正想往回走。 可是在此处还有一伙出来狩猎的人群,发现了她的踪影,以为她是等待以久的猎物,箭枝“休休”地射出,从天而降就要射中珂蕾了。 狩猎的一伙人在射出箭枝后,才发觉那是个人。反应不过来,眼看箭就要射到珂蕾了,突然,当中的一人一把拉紧缰绳,低着腰,快马冲向珂蕾,一把将珂蕾抱起,避开了箭,但是马儿却被射中了,接着疯狂了起来。 狩猎的人当中有人大喊那位男子的名称:“卡尔伯爵!” 此时卡尔和珂蕾已双双跌下了马,在卡尔机警地做落地反冲下,没事地安全着地。 “我们没事。”卡尔拍掉身上的泥巴这么说,转头问珂蕾:“没事吧!” 两人眼中都真正望见了彼此,虽然没有中箭,但是爱神丘比特的箭已经轻轻地打在他们的心上了,珂蕾坠入了爱河,坠入了她此生最刻苦铭心的爱情。 珂蕾为了英俊的他,忘却了村庄,住进了这位在城里身价最高的贵族的城堡中,迷失在爱情当中,爱得一发不可收拾。 随着爱情的甜蜜期一过,珂蕾没想到爱情会失去得那么快。在卡尔被国王召见回来后,卡尔就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不再对珂蕾温柔,不再与她共度美好的早晨,一切爱情开始的甜蜜荡然无存。 珂蕾伤心极了,每次当她要用眼神询问卡尔怎么了的时候,卡尔的眼总是飘飘荡荡,总不想和珂蕾的对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后来,珂蕾更是和卡尔的面都见不到了,珂蕾只好回想以前在村子里快乐的回忆,疼她的拉比叔叔和常常板着脸的姥姥,渡过虚无缥缈的时间。 日子难熬地一日一日过去,珂蕾千方百计始终见不到卡尔,却听到了可怕的消息。 “珂蕾小姐真是可怜,她还不知道吧?伯爵大人最近常常带不同的女人回来,都把她给忘了。” “哎,我看是珂蕾小姐看不开,哪有多金又帅的男子不花心的呢?怎能妄想他指对你一人专心一意?” “珂蕾小姐一看就知道是情场新手,怎么斗得过伯爵的魅力。…………”随着两个仆人的脚步远去,珂蕾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同的女人”“花心”“妄想”这些字眼让珂蕾着实感到心快要裂了,不是自己的了,泪不自觉地流下,连抹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跌坐在房门旁,心也跟着跌碎了。 珂蕾开始愤世嫉俗了,她想到自己为了那个男人,离开了村子,想到仆人说的话,更是怨恨他的负心,越想越气,房里的物品成了她发泄的用具,一个个甩了下来。 珂蕾开始绝望了,她去意已决,离开了城堡,没有颜面的她,并没有回去村子,易容在城里当个巫医,她靠着治疗伤者的成就和满足感逃脱情伤。 可是最近城里似乎不是很安定,常有人异常死亡,死的时候全身干枯,身上的水份被榨干似的,全然是被吸血鬼吸干的样子。全城恐慌了起来。 珂蕾对此毫无兴趣,也不理城中夜里不能外出的禁令,别忘了她的正职是女巫。 这天,有人不顾禁令地来找她,因为来人的老婆快要生产了。夜路不好走,现在的夜里更是没人外出,冷飕飕的。裹紧披风,珂蕾加快脚步跟上焦急的快要当父亲的男子急进的脚伐。 然而这时,却发生让她震惊的事。男子和她被袭击了,眼看着那快要当父亲的人的颈项被一个人头占领时,珂蕾二不作响地攻击那吸血鬼。 震惊,痛心一时间全涌了上来,看到那朝思暮想的英俊脸庞。珂蕾呆了,失了救人的时机。 那人的表情暴露了他不记得珂蕾了,心在滴血,眼看就要被他无情的嚼咬吸血,珂蕾才恢复过来,一把用力推开他,接着用不用吟唱的火球术射击他,他负伤逃走。珂蕾身上没事,但是心里有伤。他是吸血鬼,她不断在心里默念着,心越来越沉。 那快要当父亲的人死了,因此也为珂蕾招来了厄运。 “烧死她!烧死她,就不会有人再死了!”“都是她!烧死她!”这些之类的话,都出自城里的居民口中,版本不一样,但意思都相同。 他们因为惧怕,为珂蕾灌上了罪无可赦的罪名。 有心宣传男性神祗的人,为了传教,要牺牲她,污蔑她,利用懦弱的人性要大家烧死她。 珂蕾被缚在高高的火刑架上,抬头就可看到不远处的城堡。 珂蕾不恨底下的人,谁不怕死呢?要怪就怪那个造成恐慌的人吧!她不应该恋上他的。 对不起了,姥姥,还有村民们。珂蕾心中默念。她已做好死去的准备,压根就不想逃。 火把点起了干材,烈火熊熊燃起。 珂蕾眼前是一片火海,人们的叫嚣声还在持续,但是,珂蕾却仿佛听不到,听不进了。 挽歌响起,烈火啊!烈火,你可知道你将烧死一个灵魂,连带地为她的爱情划下悲惨的结局。 珂蕾的眼始终望着远方的城堡。 “下一世,我不会再爱人了!”话语如誓言般脱口而出。滚滚的泪水流下,是热的,热泪是悲伤的。 “让我为你哭最后一次吧!我今生的爱人!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挽歌潮起潮落,随火焰的大小而行。 当火一点一点的小了,直到灭尽,爱情它似乎也尽了,挽歌却还在悲哀地奏着。 据说,她的泪和血化成了一块宝石。 据说,后来全城的人都在一天之内消失了。 据说,吸血鬼伯爵卡尔至今还存在,沉睡在山谷之间。 第六章 博物馆 泪热热的,我感觉到泪水在我脸上滑落。 不知为何,我的心像是被针刺一样的难受。 “很悲哀吧!因为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而死去。真是傻啊!”吉米仿佛很了解似地说出。 “是啊,她恨傻,傻死了。”我激动地脱口而出,一边偷偷地抹去泪珠。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 “不,我在听到她死去时,也是十分激动的。”我看见吉米的眼中泪水在打转,似乎在怀念着过去。我想她应该也有一段过去吧。 两人不同心思的沉默着,空气凝重难以呼吸。 “请搭客们绑好安全带,客机即将降落。”空服人员的报告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我们两人相视而笑,为即将的离别以笑道别。 …… 坐在计程车里,我望着这几乎陌生的城市,雨倾盆而下。 雨水一颗颗地把路面给弄得朦胧,路旁形形色色的雨伞下,是和我不同颜色的发和眼珠子。 这样的情景,让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在人间一样。 本来,我就打算孤孤独独地数日子过下去,但没想到还是有变数啊。 阿姨和她的女儿,我唯二放不下的。 电话老转入语音信箱,安妮(阿姨的女儿)的电话老拨不通,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现在,我正前往安妮所在的研究所,心情被这大雨给弄得紧张兮兮的了。 “小姐,到了。”这里的计程车司机,真是冷漠啊。这样的大雨,就把我丢到这附属博物院之下的考古研究所的大门前。 要知道,这研究所就在博物院之内,从我现在的所在地,也就是这闭封的篱笆铁花门,一直距离博物院有多远啊。而且,这雨还那么大。 无奈冒雨下车,计程车司机只是诡异地看了我一眼,对我说:“祝你好运,上帝保佑你。”就在茫茫大雨中远去。 天空因为这场大雨的关系,云层厚重低垂且乌黑,似就要进入黑夜前的样子黯淡无光。 好久没这样淋雨了,可是忽然就觉得一阵阴冷,望着前方耸立的建筑物,只好迈开步伐大步往前了。 毕竟雨都把我淋湿了,我也就不在乎这雨了。 不知在雨中可会流汗。 大门深锁着,搜索了一遍,就是不见门铃的踪影,也无守卫。 我只好学动作片里的人物吃力地爬墙潜入了,很庆幸没跌个狗吃屎。 雨天地湿,积水溅上我的脸,又很快地被雨水冲刷走了。 我远视还有段距离的博物馆,那陈旧的建筑物,似有一团黑雾围绕着它。 通常,这种黑宅,我有两种选择,一是转身离开,二是告诫旁人这是有“东西”的地方才离开。 但今天,身旁没人加上这里离市区较远再加上我是特意来找人的。我只好叹气走向它,麻烦就要缠身了,心情沉重。 走着走着,心想这表妹也太怪了,在这样的地方研究考古一年了都没事,突然也就不觉得她会发生什么事了。 …… 我‘咿呀’一声地把门推开,正巧雷光一闪闪进了大厅,寒风不知是由外吹入还是由内袭向外边,弄得我全身上下打着冷颤,抖啊抖的。 没人,可是很多灵体,那灵光把无光的大厅给照得银光四射。 灵体的光是银白色的,在厅里乱窜之余,也给我当了灯照。 我只要不用力地看它们,就只会看见光束, 这样无人气的地方,怪不得有人要说搞研究的不外乎是傻蛋或是神经病, 这样的地方,不搞得人神经质才怪,怪不得外头打着博物馆的名号,却连一个游客都没有。 大厅有着对称而上的楼梯,大厅放着的是博物馆常放的恐龙标本,不过龙头已经掉落了, 骨架上满是蜘蛛结的网。其实这里的灵体不算太厉害,不过数量就过于庞大了。 绕着楼梯而上,楼梯被我踩得吱吱作响,在上二楼前有一个在半中的平台,哪里有一个女子的雕像,奇怪的没有蜘蛛网围绕,上面有一个石碑, 我拿出手机,照亮上头的字,上头写着: 第一行写着 “凡人莫来,来者莫人” 第二行写着 “故人若来,必为圣人” 第三行写着 “私人禁地,请勿扰人” 第四行写着 “死人进来,鬼神摇铃” 奇怪的文字,我心想当中一定有玄机,但无法一时参透。 我在雕像上仔细观察了起来,据我的研究,那雕像是代表美好和爱情的爱神威纳斯。 是古代埃及人崇拜自然,创造出来拥有美丽形象的女神。是至今还备受欢迎的女神。 总于让我看到了维纳斯右手上有一样不属于她的东西,我伸手去碰了一下,一下子,维纳斯的雕像180度的旋转, 转出来的是另一个女子的雕像,她的手上握着一把大大的钥匙。 我取下,把它放进那有着谜语的石碑旁的插凿中,雕像两旁的墙随即打开。 两边都有往下的楼梯,我想了想刚才的谜语,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左手边的楼梯下去。走了大概两层楼高的旋转楼梯,我才看见亮光,也不管里头有人与否,我就走进了光亮之中。 现代化的东西总于出现在我眼前,电灯、现代的家私凌乱地摆在四处。 我不顾全身还湿着,就往沙发上一屁股地坐下去, 长久的飞行,还没调整过来的时差,淋雨后的湿冷,让我忍不住在沙发上睡着了。 眼皮自动地往下沉……往下沉…… 纷纷扰扰的一些图片在我脑海飞过,洞里,吸血鬼的俊颜,阿姨,高桥,安妮的照片、身着黑衣的奇米,奇米临别前帮我占卜的三张牌,倒着的愚者、命运之神与及……死神…… “你是谁!”一个尖锐的叫声把我惊醒,脑海却还沉浸在那塔罗牌上拿着镰刀的恐怖邪恶笑颜。 第七章 误会 “说,你到底是谁?”还在迷糊状态的我,突然全身僵住了,冷冷的钢管指着我的脑袋,只要“轰”的一声,我的灵魂就会被驱离出境吧。在这种时候我还想着这样的事,我不觉拉起了嘴角。 “笑什么?”那把声音又提高了八度,真是刺耳。我手也不自觉地抠抠发痒耳朵。在对方眼里,我简直就是找死。 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了,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吊儿郎当的人。 在我眼珠子向右转动45度处,那摆放了一面大镜子,我可清楚看见后头拿枪指着我的人。 褐色的短发及肩,脸上长满外国人常有的皮肤病雀斑。个头不高,那五官放在一起蛮有喜剧效果的女孩,声音是那种高八度的娃娃音,这好像刚才说过了吧! 我想着想着,就笑开了,是那种开怀的笑,鬼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笑过,在我过去的日子。 “找死啊你。还笑!不会是嗑药一族吧!”说着把枪管戳了戳我的后脑,最后一句说得小声,但我还是听见了。 我这时才看见镜中的我,脸蛋晕红,眼色迷离,嘴角笑得邪恶。怪不得人家说我嗑药了,呵呵。 “呵呵……”我没有力气回答她了,就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她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然后拿掉对着我后脑的枪管,这是我才看清那不过是一条铁棒。 她举起了那根铁棒,就要狠狠地砸我的脑袋。 怎么行呢?我虽然意识不是很清醒,但是依然以我最快的速度坐起身来, 她刚好就挥了空,我紧张地跌落在地。 意识恢复了好一大半,当我往后要站起身之际,后脑袋不知被什么重敲了一记, 那雀斑女孩在我眼前渐渐模糊,我接着面朝下倒去,才看见我后头有一双马靴。 就是那双马靴的主人,把我击昏了。 “那来的嗑药鬼,怎么闯进来的。”那应该是马靴主人的声音。 “不知道,误打误撞吧!”娃娃音这么说。 后来她们的谈话,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意识飘移,我已经昏过去了。 虽然, 我很想对她们说我没有嗑药,只不过是淋雨发烧感冒了。 ----- 眼前就似雾里探花一样,灰蒙蒙的,一朵朵的黑影在前头掠过, 我往前行了行,穿过了黑雾, 而,四周成了完全的黑,伸五指而不见, 在完全的黑暗中,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仿佛回到孕育自己的母亲的肚里,啊)))舒服。 我纠起了身子,在黑暗中浮浮沉沉,这是宇宙吗?我在心中暗问自己。 在这样给我安全的黑暗中待了一会儿, 突然,一股寒意打我的脚趾头延伸至我的头顶, 我弓了弓背椎,不好的预感也随之而来, 咕噜咕噜地,一块黑暗忽然有了异动, 一团团骚动的黑雾用了进来,打乱了我的平静, 黑雾慢慢扩大,似要把我给吞噬了,我往后移了移。 一截白色的东西从黑雾团中伸了出来,慢慢地, 白冷阴深的手指骨?! 不似在人间,那手指骨异常的长,四指弯曲得像镰刀一样, 尖细得可怕, 它在黑暗中抓了抓,白色,特别突出,也特别可怕, 像似抓不到它要抓的东西一样,手掌停下了动作, 又有东西出来了, 那是头颅吗?后脑扁扁长长的,深深的眼窝带着血, 啊!!我想喊出声来,可是就连身子也动不了, 它的上半身已经进来黑暗中了, 我觉得恶心想吐,全身开始害怕得在发抖了, 它有一副巨大胸廓,肋骨都快垂到地上去了,白色夹带着血红的肉块, 心脏“怦怦……怦怦……”有力兴奋地在跳,为黑暗奏上可怕的乐曲, 我的心也快跳出来了, 我闭上眼,忍着想吐的感觉,但那画面却不断自动跳出。 突然,感觉一股寒气吹送,伴着一股腐臭,我立刻屏着呼吸。 “你逃不掉了…… 命运的齿轮转动了…… 诅咒也启动了…… 沉睡的亡魂就要报复了…… 你是唯一的关键……“ 声音宛如从深渊传来,皱着眉头的我疑惑地微微打开眼缝, 喝! 血丝布满的眼球,登时在我眼前, 自那凹陷的眼窝瞪着我, 天啊!我快昏了,脚一软,往下一沉, 高楼上迅速坠下,就在一瞬间, “啊!!!!!!”我终于发出了声响,却是十分刺耳的。 “我们还会见面的…… 放手是最好的选折…… 这是我死神给你的忠告…… 不然你就会坠落地狱……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回音旋转而下,不断追着我坠下的身子, “啊…………啊…………” 尖叫唯有更大声,才能让我听不见那可怕追魂的地狱之声, 终于,我昏了过去,逃离这可怕的梦魇…… 我们……还会……在见面的…… 第八章 地牢 痛,这是我醒来后唯一的知觉,痛得我一丝都不敢动,因为已经受过教训了,一移动身子,那痛就会从骨髓钻出,一动而牵制全身,神经线被电流滑过一样。 对我这弱女子而言,是一场可怕的经历。 浑浊的空气中,是我那因为吃痛而变得粗重的喘息。 左手肌肉细胞一阵阵的麻痛,我想抬起来却不行,这告诉了我,左手脱臼了, 让我先前昏过去的重击,后脑勺的那一记,现在肿了起来,可当枕头了,我苦笑。 \''这里是哪?\'' 无法移动身体,我只能用眼睛往四处转转, 空间不是很大,也没有通向哪里的出入,上面有光透下来,因为距离的关系,那口子很小,看来我被关进了很深很深的地牢内, 腰上还绑着一条绳索,我是被吊下来的吧。绳索泛黑,似年代久远,地牢也积满灰尘,这点不用看我就知道自己全身已被粘上它们了。 光口被有网状格子的铁栅覆盖,光线在我看来是一丝丝的,好少好少,是让人渴望出去的光线, 我不由想知道设计这个地牢的人是谁,那么懂得折磨人。 要那么狠吗?把我关进来,如果把我当作误闯的人,需要这样吗?通常不是报警就好? 哎,把我当作危险人物,误会这下大了,我该如何解释清楚? 不,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重见天日才对, “喂!”有气无力地声音。 “有人吗?” 有人吗……有人吗……人吗…,声音渐远。 这一喊,又牵动了我的伤,换来了我的抽气声。 在黑暗中的时间过得特别漫长,大概三个小时,或许更长,也或许没那么长,我也说不个准,上面都没反应,我躺得腰都直了。 时间就像毒药,不只是哪位名人这么说过。 望着那一丝丝的光线,我能想象以前被关在这里的人或许也和我一样,无聊的看着光,等待死亡的降临。 我伸出右手,想把光捉进手里,却可目却不可及, 一种想哭的感觉,这是从我眼眶流了出来, 即使是刚才痛得要命也不决堤的泪水,现在就轻易地被触碰。 一种很悲很伤心的情绪,从泪水蔓延全身,包裹着我,它叫绝望。 以为上天给了我好运,认回阿姨,慰籍我黑暗的过去,给了我一线希望, 没想到,情感往往是最痛苦的包袱,习惯一人的我有些承受不来, 就像在这里,深渊中却要给我一丝光亮,想要觉得不到,得到了又太沉重,这才是最悲切的感觉。 不过让我重新来过,我还是不会后悔地中来一回。 就像要死去的人一样,往事一幕幕的在我脑中汹涌而来, 我就这样在回忆中,渡过那毒药般的时间。 ----------------------------------- “这样真的好吗?安妮?”一个软软细细的声音轻轻的问着,坐在沙发上的人影。 “不然呢?移交警局,在呆在家等她又来吗?我可没那闲工夫,你忘啦?上次不就有个疯女人跑来好几次?”被唤作安妮的女孩,猛然回头对正在流理台切这水果的人道。 “她不是不来了吗?”那女孩停下动作,说道。说完,继续切水果。 “去,她还来啊?我可不想再进多几次医院了。说真的,她跑哪去了?” 安妮拿了个狗头抱枕气愤地打。 “不知道,几个月前她来了那次,就不见了,你忘啦,那是我们还有师父都被打至重伤,要不是鸿宣来找我们,我们都死了。之后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回来就不再见到那女子了。奇怪,还不知道她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女孩这时把切好的水果装盘好,伸手到头上的橱里拿了两个杯子。 “我那知啊,她那疯婆子,一来就杀气腾腾的,咱们自然就干架了起来。或许她找不到要找的东西就走了吧。” “哎,我们这哪有什么宝藏呢?机关倒是一大堆就有。那什么鬼灵异杂志却要把这里说得天花乱坠,藏了很多宝藏就有。”女孩一手拿着水果的盘子,一手捧着茶杯和壶走向沙发。 “哼,宝藏有的话就好了,我们买下这里的贷款还没付清…………”安妮接下水果盘,拿了一块就吃了起来。 “行了,行了,还有一百二十年的贷款要还是吧?需要一直说吗?”女孩摇了摇头,把杯子摆在桌上,再拿起壶倒,一股浓烈的咖啡香扑鼻而来。 “谢了,”安妮提起杯子喝了一口,又道,“嘻嘻,听到一百二十年吓到了嘛。镇搞不懂为什么银行要贷款给师傅,这么大的贷款还给一百二十年的期限。” “师傅面子大嘛。他要不还都行啦。”边说一手搅拌着咖啡,一手抓着有点发痒的雀斑脸蛋。 “那么师傅干嘛不动用他的势力,让我们这里没有杂碎再来啊。嗯,真好喝,夏绿蒂啊,你泡的咖啡还是一样好喝。” “下次泡三合一的,你也会这么说吧!喝进你肚里都没差的。哎,师傅不是再做了吗?你没看自从我们从医院回来就没有人来打扰了。之前来的人都不算什么,师傅看我们整他们整得开心就不管了,可是那条大条的来了之后,现在师父就开始动用他的势力了。” “可是今天这个……” “这也奇怪,按分析,如果她听过师父动用势力传播的谣言,没有三头六臂是不敢来的。而且她还破解了机关来到室内,是不简单,可是却没有身手,这实在奇怪啊。” “管它的,现在关他个三两天,应着了师父散播出去的故事了啊。”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神经,不过师父的故事也真是吓唬人。什么杀手党的领地,进来就格杀无论,还找来一些黑帮有势力的人士的申明,明目张胆登在报上,连警方的人都不敢来。” “呵呵,师父真不是盖的啊。”安妮说着已经笑出泪了。没办法,想到只有三个人的他们成了杀手党就觉得好笑,而且看到坐在对面的夏绿蒂,有长着雀斑娃娃音的杀手吗? “说真的,今天的那位小姐就真的这样关起来处置吗?” “啊,嗯,再关个两天吧。” “什么?你要饿死她吗?” “哎呀,有你在,她会饿死吗?”言下之意,就是要夏绿蒂负责了。 “这像话吗?那你干嘛?”夏绿蒂差点喷咖啡,不过她良好的教养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我?今天好累啊,雨下个不停,睡觉去好了。”安妮伸着懒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什么跟什么呀!”留下夏绿蒂还在碎碎念。 ------------------------- 时间不知消逝了多久,我都没合上眼, 深怕那带着一块块腐肉的死神再次闯入我梦中的世界, 一想到那股尸臭,我就干呕,苦水从胃里翻搅出来。 光线一样的昏暗,让我不知道时间,现在是晚上了?还是天亮了? 手臂还在隐隐作痛,我怕再不衔接回去,就要废了, 我现在可以勉强地坐起,背靠着冷冰冰的石墙,身体的温度也似下降了。 望着高高的上头那几许光线, 眼涩涩的,好像阖上,但是不行,我这样对自己说, 除了害怕再受噩梦的侵扰外,也害怕错过上面的动静自己就没法出去了。 头一直往上看,僵了, 伸手揉了揉,这才发现自己口好干,一直太专注上面,也忘了自己滴水未进, 如果再没人来,我看多过两天我就死了吧? 死,从没想过自己死,也没有排斥过死亡,一切顺其自然,倒是没想到自己就要死在这深深的地牢, 地牢到是成了我的墓地了啊。 还沉静在自己思绪中的我,没发觉上头有所动静了, “当……当。当”有一种金属碰撞的声音创来, 我惊喜万分,有人来了, “喂!”可是声音虚弱的可以, 金属碰撞声越来越靠近,回音越来越靠近,把我微弱的声音给覆盖了。 “喂。”我想我的呻吟声不足以让对方听到,完了。 一直到碰撞声停息,我隐约看到什么东西被吊了下来。 但是意识模糊,支撑好久的身子虚脱了,眼前白花花的朦胧, 我终于体力不支地昏了过去。 第八章 地牢 完 下集待续: 我能否安全从地牢中出来呢? 安妮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三个人为何住在这古老的博物馆呢?三人的关系是什么? 一切尽在下一章中揭晓。 第九章 逃脱 “喂,听说这人是从那个禁区送来的哦!” “哇噻,原来杂志上说的是真的哦,那里真是杀手党的根据地?我好像去看哦。” “你不要命了吗?看,她伤得可厉害了,左手严重脱臼,身上不少伤,尤其是头部,都昏迷两天了,还没有醒来。据说,送来时,她还严重脱水发烧。” “哇,那么狠?这样对待一个女生。” “哼,人家可是杀手党啊,没有杀她已经很好了。哎,也不知道这样漂亮的一个女生,怎么会惹上杀手党的。” “嘿,该不会……她也是杀手吧?杀手党起内讧,结果就打了起来。” “你黑道电影看太多了。” “呃,很难说的,这种事,人不可貌相嘛。” “我早就打听过了,她不久是一个游客,不知道那里是城里的禁区,才会误闯的。” “你哪打探的消息啊。” “乜,就是柜台登记的小姐告诉我的啊。” “你还真有办法。” “当然,据说,送这位小姐来的可是个大帅哥哦。这些都是那帅哥给的第一手资料。” “真的?有多帅啊,瞧你都流口水了。” “好了,换好绷带和点滴了,出去再聊吧,被护士长抓到可不行了。” “快,快告诉我那帅哥有多帅啊!还有他如何英雄就美,和这东方美女有什么关系啊嘻嘻……” 接着是一连串开门关门的声音,伴着谈话的两人的脚步和嬉笑声,声音渐行渐远。 眼皮很干很涩,等她们走了,我才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射入双眼。 早在两个护士小姐进来时,我就醒了,但碍于面对他们的尴尬与及无力睁开双眼,我就假装睡着,没想到也因此听到不少消息。 我获救了,但是,是谁救了我?他们说是一个男人,到底是谁那么神通广大? 哎,不想了头好痛,总之一定是我不认识的人。 真没料到,出国一趟,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个博物馆到底是什么地方,真如护士小姐所说的杀手党的根据地? 不像吧?如果是杀手党的话,应该一枪就解决我了。 但是,也不是普通人的地方吧?能住在阴气那么重的地方一定有异于常人的体质,而且有那样的机关。 我很怀疑安妮真的是一个考古研究员吗?她该不会加入了什么奇怪的组织吧?阿姨知道吗?还是安妮真的在哪里吗?我该打电话问问阿姨吗?会不会让阿姨担心呢? 不行,我不能打给阿姨,不过照此看来阿姨碰上的怪事肯定和安妮有关了。 糟糕,现在是几时了,飞机抵达,在驱车来到这个城市,住了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也就是14日就前往博物馆,接着事情就发生了,我被关了几天?护士小姐说我被救至今已经昏迷两天了。 我吃力地坐直身子,我住的是单人房,很贴心的所有东西都一应俱全。旁边的小橱上就有月历,还有一个插了玫瑰花的花瓶,有人来看过我? 拿了日历也没用,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几时被救的。好烦,头好痛,身上不少地方也因为我烦躁的拍打床褥而隐隐作痛,我自食其果地哀叫。妈呀! 钻进死胡同了,我的脑袋继续多想也无用,在怎么猜测也不能猜到什么,脑袋当机了。 由于一直专注于自己思绪中,我没有发现房门的门把被慢慢转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哦,你总于醒啦?!真是太好了,我想她们就不用吃上官司了。” 一把清爽的男中音,语气兴奋地说。 我闻声抬头,还没从万般思绪中脱身,就看见一个俊朗的身影,伴着他那阳光般的笑容,背光的他宛如神祗向我走来,他的影子就附在我脸上。 他,谁啊? ****************************** “荷啊~~~~”安妮自楼上走了下来,打了个极不文雅的哈欠,抹了抹眼角被挤出的泪。 “你总于起来啦!”夏绿蒂在楼梯口双手环胸没好气地道。 “哎,我们干这行的,都是白天睡到死的嘛!”安妮说完,一屁股坐上楼梯的扶手,休地滑了下来。 “问题是,这几天都没有任务!”夏绿蒂鼻孔喷气了。 “啰嗦!这叫养军蓄锐,养军蓄锐!懂吗?!”安妮用眼白看了她一眼,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夏绿蒂大步跟上, “这些都只是你的借口!”说这转身一指,“看!客厅像杂物房,厨房像垃圾场,还有你当你楼上的房间是福德坑啊?!” “肮脏住肮脏大嘛!”说着,安妮把喝完的牛奶盒往后一扔,眼看就要依自由落体的公式扑向大地的怀抱。 这时,一个身影反射性地冲上,在地上打了个滚,足尖一蹬快速从地上跳起冲刺,一个伸手。 漂亮!接得好!原本应在她十五步之远落地的牛奶盒接着了。就连夏绿蒂也在为自己喝彩, 不过,器满则倾,就在她自得意满的时候,由于兴奋,手力一加,牛奶盒凹陷之时,惨事也发生了。 此时,白色液体就似烟花一般绽放,夏绿蒂难以幸免地中招了。 “啊哈!怎么是没喝完的。”夏绿蒂一马当先就要劈头骂人,可是肇事主却不见了,夏绿蒂只好习惯性地抹抹满是雀斑的鼻头,干起收拾残局的工作了。 “夏鼻涕!!!!”突然,振耳欲聋的声响从大厅东面楼梯口传来。 肇事主回来了。可是受害者还没有恶言相向,肇事主安妮却是满脸的杀气腾腾。 “啊!”还在打扫的夏绿蒂还没回过神就很白痴的回了一声。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安妮厉声喝道,看着夏绿蒂的眼神足以杀死六条命的猫。 “什么事啊?”不是我应该开口骂人吗?怎么现在倒了过来,夏绿蒂的内心在呼喊着。 “人呢?” “什么人??”她真的不知道,人真的不是她杀的。 “白痴!”安妮几乎快骂脏话了。 “喂!你够了!你这个邋遢的女人!”夏绿蒂的火气上来了。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苯女人!”安妮的耐性被逼到了极限! “你开口闭口都是骂人的话,怎么说得是我的错一样?!”夏绿蒂尖尖的嗓音很不客气地放声大叫。 “好,现在冷静下来,我们你,这几天你有没有送饭给那吸毒的?”真搞不懂这女人碰上只要不是她专业的,怎么那么白痴?这就是所谓的天才与白痴只是一线之差?算了,正事要紧,先慢慢盘问才行,安妮的心里在哀叫。 “没有啊,我那么聪明,第一天就计算好够她食用一个礼拜的食物送下去了。”看,我很聪明吧? “也就是说,你这两天没去看过她?”安妮觉得她的脸在抽筋。 “是啊!” “噢!不是,不对,现在人不见了,她不见了。” “啊?!怎么会?”那个地牢那么深,怎么上来的? “你问我,我问谁!啊!气死了!” “嗯,反正我们本来就要放了她的。就算了吧!”呵呵,那退而求其次吧! “不行,不是我亲手放的,我不能接受!”不能不照我的规矩走。安妮眼里闪着熊熊的烈火。 “啊!”有那么严重吗?夏绿蒂实在不了解她的原则。 “叮咚!叮咚!叮咚!”一个别致的铃声传来。 “有任务了!”安妮听到这有如天籁的声响,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灭了,兴起的是旺盛兴奋的火舌。 “耶!有任务了!”最开心的莫过于夏绿蒂了,免了安妮突然兴起什么地毯式搜索,辛苦的肯定是她,还有实在看不下安妮没事在家的懒虫样了,真是谢天谢地啊。 第十章 访客 医院的花园,每棵花花草草都被照顾得很好,这是为了让病人们看了心情好,连带的病就复原的快。 但现在坐在花园树下白色椅子上的两人却无心看那些娇艳青翠的植物。 两人隔着一人座位的距离,似乎不是熟人,但却在低声交谈着。 其实两人一开始并无交谈地坐了一阵,是其中一个挺拔的男子先开口打破沉默的。 “你好,我叫夏洛克。”男子自我介绍道,并伸出了右手。 另一人是一位女子,身着白衣,看来是医院的病人,她没有回应男子伸出的手,只是冷冷地看着前方,轻声问到:“你到底是谁?” 男子收起尴尬的手,视线从女子身上移回,故作轻松道:“我?我不是说了我是夏洛克吗?” 女子不再说话,两人的沉默成了一股暗潮汹涌的较劲,似乎先开口的一方就输了。 那名女子就是我,而这男子就是救我的人,正常来说对救命恩人,是不应该有这样的态度的,但是我遇上的情况并不正常,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的时候,我只能像刺猬一样竖起防卫。 所以我才会选择医院的花园来交谈,谅他也不敢在这样人多的地方对我怎样,不过看他立马答应的样子,似乎没有预谋。但是……这样才可怕…… 就在我们两人不再交谈时,我的脑中涌出一个比一个更可怕的预想……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这一切是否是早就设好的圈套?我是惹了谁啊?不行,我要问个清楚…… 思索一番后,我也不说什么,就飞奔走了。 “喂!你去哪里?”后面是那男子的询问。我没理他,现在的我只想知道一切真相。 真相? “嘟嘟…嘟嘟…嘟嘟……您拨的电话号码无法接通……”,无法接通四个字不停在我耳边回响。我木然地将听筒挂回,像失了魂一样,我扶着白色的墙,一步一步颠簸地走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病房的,只知道当我回到病房时,一把声音把我唤醒:“你没事吧?” “没事,怎会有事,被骗了而已!”是啊,只不过是被骗了,我苦苦地拉起嘴角,在这世上根本没有值得我去保护去相信的亲人。 我还是适合一个人。 “我看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我觉得这声音好烦人,难道他不知道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吗? “滚开!刚才为什么不谈?”我像一只丧家犬一般乱喊。 “你应该知道的,哪里人多不好谈话。”他耐性地解释道。 “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一直等的那个人。” 他唤回了我的理智,现在我也不懂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但是总觉得从他身上我可以知道什么。 “你说你叫什么?”我原本紧闭的双唇,久久才吐出这句话。 “夏洛克。”此时,我才把这个名字放入心中。 为了表示我们之间没有对立,我接着道出了我毕生都不想说出的名字:“维纳斯。艾鲁力克。”这次轮到我伸出手,我们两人象征性地握手交好。我想现在他还不是敌人吧。 到了此时,我才真正镇定下来,一镇定下来,就觉得脚有点虚,便坐在床沿。然后张着眼,等待夏洛克的话继续下去。 “先给你看一样东西。”他缓缓从裤袋里拿出了一些东西,为什么我会说一些呢?因为那是一颗颗的东西,数目达十几颗。当他的手伸在我眼前时,我自然地拿起一颗。 “是针孔摄像机。”口气无疑问地,我说出了那一颗颗东西的名称。不过我不懂他拿这东西给我看有什么用。 “这些针孔摄像机是我从你病房里拆下来的。”听到他的话,我有些不敢致信,要知道我来到的这个国家是一个注重个人隐私的国家。而且就我这个头等病房的体积来说,未免这些针孔摄像机太多了,更令我不解的是我并不是什么利害关系的人物,有必要监视我到这样无孔不入的境界吗?一下子这些疑问就将我脑子塞得满满的。 夏洛克微微的扬起嘴角,“这是你进入那破博物馆后的效应。” 我皱起了眉头,一切都摸不着头绪,夏洛克可真是吊我的胃口,为何不一下子说清。 “咳咳,”夏洛克清了清喉咙说道:“你进入的博物馆是一栋私人产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冒然进入会惹上很多麻烦的?” “不知道,我去是为了找一个人。”不知怎的,当我说出我的目的时,我觉得夏洛克眼底出现一丝的什么,一闪而过。 “找谁?” “找我的表妹。” “表妹?”他显然很失望。 “对,表妹。” “你是怎样进入那里的?” “就爬进去,大门没锁,推开就行。”毕竟一直都是他在问我话,所以我还不是很信任他,就不把密道的事说出来。 “什么,你这么简单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他的声音提高了。 不知怎的,我觉得我们的对话根本就像警官审问犯人,也就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我没有必要骗你!”最多隐瞒你,我在心中加了这一句。 他也似乎知道惹恼了我,又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似乎不怎么信任我,我看我们今天很难谈下去,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拆了那么多的针孔摄像机。”我下了逐客令。 “今天似乎不适合谈,我还会再来的。” 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他出去。 待门关上,我就全身无力的往后躺在床上,怎么事情越来越复杂?我的头好痛,为什么我会陷入这种境地? 现在的我是孤立无援的,心中虽然好奇,但是心知若继续淌入这浑水中,只会越陷越深,我该怎么办? 就这样,我在一堆问号中进入了梦乡。 第十一章 任务 华灯初上,市里的大厦放发着迷人的光彩,似珍珠一般, 市里最著名的大厦,一栋高60楼的圆柱形克里墩大厦内正上演着上流社会炫耀的戏码——拍卖会。 这次的拍卖会于克里墩大厦的顶楼主办,拍卖的产品琳琅满目,上致古代帝王的王冠,下致古时奴隶的断手,或是古埃及的鳄鱼木乃伊皆有拍卖。是上流社会炫耀社会地位金钱至上的好去处。 拍卖会于8点开始,但是越有身份地位的人,是越迟到会场,因为越高价码的宝贝,会排在越后面拍卖。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拍卖会已进行了2个小时,一些较普通的玩意儿已经被拍卖出去,重头戏方要登场,商业和政界的龙头也才刚到不久。在之前的两个小时来的人不过就只是想借此机会认识大人物的投机份子或者是一些来炫耀的爆发富和一些有钱人的太太(首饰拍卖会摆在前头)。 拍卖人员此时说着:“接着即将拍卖的是中国唐代的三堂彩,色泽是有史以来出土保存最好的。底价,1000万美金。那位愿意出更高的价钱?”说着的当儿,三堂彩已由两位工作人员推了出来。“ “好,36号的那位先生出价1100万。有哪位要出价?” 拍卖场是剧院式的一排排红色绒毛的高级椅半圆式地围绕着舞台,分三个部分。 于左边的第三排座位上坐着一个特别的男子,为什么说他特别呢?因为在这样的场合中,只有他戴着鸭舌帽,穿着t-shirt牛仔裤地,鸭舌帽故意戴得没法看清他的脸,他几乎两个小时没动了,似乎睡着了。 一个暴发户原本就坐在与他同排,但看到这样装扮的人也能入场,气愤地起身走人。要知道其实要进来拍卖场并非易事,为了杜绝进来交涉关系的人,唯有vip成员才可进入,而每年的vip费用是达上百万美金的。 从头到尾,这男子都没出过声,睡着似的,有些侮辱了这个场合。 这时,大门开启,一位看起来精明老练的中年人士进入了会场,他的进入马上引起会场所有人的注意,当然除了那位戴鸭舌帽的男子。 那男士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只平静地把大衣交给守候在大门的服务人员,就直挺地步下座席。 众人都希望他走向他们,但大人物怎会与人同坐,看到众人的反应,可想而知,这人物是场中最大条的。 最后,出乎众人预料以外的,男士坐在了鸭舌帽男子的前面并开口唤起了他,两人就窃窃私语了起来,众人只好收回惊吓,继续把注意力给放在拍卖品上。 “怎样,有看到喜欢的吗?有喜欢的就买,虽然我们今天来此的目的不在这些破玩意儿上。”男士这么说道。到此,先说说这位先生的来历,他就是50岁就叱咤风云的地产大王,也是出租场地进行拍卖会,这栋建筑物的主人——希尔。克里墩先生。 “没有。”鸭舌帽男子只是这样回答,似乎和克里墩先生关系密切,不过他说没喜欢的,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拍卖品吧。 “没有,也随便买几样吧,别让我的面子挂不住。”克里墩道。 男子皱了皱眉头,但还是顺从了点了点头。 台上的三堂彩已叫价到2500万美金。只见男子将牌子举起,并比勒个4的手势。 拍卖主持人道:“1号先生出价4千万美金,还有人出价比他高吗?” 1号?全场开始吵闹了起来,每个人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鸭舌帽男到底是谁?为什么和克里墩先生那么亲密? 拍卖主持人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这唐朝三堂彩就属于1号先生,1声,两声,三声,成交。”说完,连拍了三下木槌。 三下木槌声轻易唤醒了众人,全场静默。 克里墩先生见到他的目的,让大家注意到鸭舌帽男子后,就大步迈开走了,而鸭舌帽男子紧跟在后。 “难道他就是克里墩先生的继承人?” “他是谁啊?” “私生子?” 全场在他们走后,风声四起,但是没有人真正知道答案。 而此时,于此大厦地下3层楼也在进行着一场拍卖会,不过和顶楼的不同, 相较于顶楼的奢华,这里却是酒气熏天,龙蛇混杂,三教九流都有。 不要怀疑这在克里墩大厦内,也不要怀疑,这就是黑市拍卖。 黑市拍卖,卖的都是一些非法买卖。 刚从顶楼会场下来的克里墩先生也在里头,不过,不是在那群龙蛇混杂的人群中,而是在包厢内,这样的设计,是为了让那些富豪保有隐私。 包厢内除了他,还有那位鸭舌帽男子。 一位侍应生走了进来,为两人服务,添了两杯的威士忌,就被打发走了,显然两人有话要私低下聊。 “待会儿你得看清楚那是不是真货。” “好,你请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别那么冷漠嘛。在组织久了,你也跟着冷漠了。” “跟你需要什么交情?把组织交代的做好就好。” “所以我才叫你看清楚些,你不是不知道组织有多么重视它。” “这是自然。好了,东西要出现了。” 希尔摸摸鼻子,自讨没趣地喝起酒来。想必没有人看到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不惊讶的,要知道他可是纵横商场的巨贾。 两人的视线现在就只放在外头台上的交易品上, 那真是奇珍异宝啊!! 水晶头颅,跟人类的头颅大小一样,却是由一整块碧绿的水晶雕刻而成,简直是鬼斧神工。 “是真的,我看得出它里面蕴藏的力量。终于找到了。” “你确定?” “你能够怀疑吗?” 希尔不敢怀疑,就按下茶几上的对外通话键。 “叫经理进来。” 不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先生找我什么事?” “水晶头颅我要了,不管别人出什么价,我都出比他高一倍。” 那位经理听到那么大手笔的话,眼都瞪直了,“是,小人立刻去办。” 鸭舌帽男子这时也站了起来,说:“我的任务完成,剩下运送的事就是你的责任了。”说完就走人。 待他一走,希尔马上变脸。一把把酒杯都摔倒地上。 “shit!嚣张个屁!” 第十二章 行动 午夜1时19分39秒。 克里墩大厦对面48楼的豪华大饭店上,若不注意,倒不会发现上面有两个黑色的影子。 一个人手拿一个方形板子样的物件,不惧高地坐在边缘。 并手拿着望远镜,不断注视着下面,然后双手就在板子上敲打了起来。 原来那是超薄型的手提电脑,只见他打得飞快,电脑屏幕上数据不断更新,突然一个地图显现了出来,说是地图,倒像是迷宫。 接着,一个红点显示在迷宫内。 “目标出现在范围内,根据计算一分钟后就会出现。”她对着挂在耳边的对讲机说。为什么说是她呢?因为那是“她”的声音。 在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不答话,只是“嗯”了一声,但见他包裹在夜行衣里的身材,就可知他也是“她”。 在接到通知后,她立即检查身后的一副配备,然后上了围栏。 这时,克里墩大厦大门驶来了一架加长型黑房车,并停下。 “目标剩30秒。”电脑女子道。 “准备,跳。”说跳就跳,接到电脑女子的指令,另一女子就往下一跳。 掉落,掉落,她不断地往下掉,就在距地面2层楼时,一班4个人物从克里墩大厦走了出来,欲要上车。 女子就在领头的男子跨进车子一步时,落地了,完美地落地,不像那些自杀现场的满地红光。接着不停留一秒地,用手肘对准男子的头部一敲,男子痛得双手抱头,手上拿着的东西落下,女子一把接住。然后又勾了男子在车外的脚,男子在未始料之际,就已被绊倒在地上了。 车外还有3名男子,似保安,一个个在男子被绊倒后,才有反应,这才拔出手枪。但女子不给他们机会,丢下几颗烟雾弹后,就不见人影。 待烟雾散去,个个是张眼眺望女子的踪影。 跌倒的男子这才被扶起,“先生,有事吗?” “妈的!还不给我追!追不回东西,你我就死定了。” “是。”几人马上作鸟兽散。 那被称作先生的人,立即拿出电话,手指颤抖地打给东西的主人。 “先生,我有事向您禀报。” “说。” “东西被抢走了。”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可怕的怒喊,那声音竟是希尔。克里墩? 在保安人员们积极派手下四处找人的同时, 一样的,在克里墩大厦对面48楼的豪华大饭店上,若不注意,倒不会发现上面有两个黑色的影子。 女子收好背后的羽翼,刚才她就是利用那机械飞行器从下一飞而上,才不被发现的。 “我准备好了,可以走了。”电脑女子道。只见她也背着一个飞行器。 午夜1时20分54秒, 两个黑暗的影子从豪华大饭店的另一侧启航,融入广大的夜空中消失。 *************************************** h市的陈旧博物馆内, “夏洛克师傅,我们回来了!”两名女子一从暗门进入,就大喊道。夏洛克?想不到救维纳斯的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师傅——夏洛克。 一抹漂浮的身影很快到来,“是吗?拿来。” “师傅,接着要把货物交给谁啊?”夏绿蒂放下手提电脑后,问道。 “是啊,这次会收到多少money?”安妮势力地道。 “不用了。”被称作师傅的男子说道。 “什么?不用了,那我的money呢?”安妮第一个想到钱的问题。 “帮你的师傅取一个东西,要给钱吗?”清秀的脸上,眉毛挑起。 “师傅,原来东西是你要的啊?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偷,要是我们失败了怎么办?”夏绿蒂重点地问。 “因为,我不能让别人知道东西在我手中。”说完,叹了口气。 “师傅,为何要叹气,东西不是到手了,你该开心才是。”安妮不解地问。 “东西是找到了,但是这东西的主人还没找到。” “东西的主人?” “说了你也不了解。罢了,罢了。”说完,就拿了木盒回房了。 “师傅又在钻牛角尖了。喂,那东西什么来历啊?”安妮问道。 “你别开口闭口那东西的。你所谓的那东西可有来历了。”夏绿蒂白眼道。 “什么来历啊?” 夏绿蒂取来自己的手提电脑,开了一个档案。“呐,你自己看吧!” 档案:水晶头颅 与真人头骨同等大小 ,用一整块水晶雕琢而成,牙齿十分整齐地排列在牙床上,鼻骨由3颗水晶石拼接起来,两只眼睛各为一块圆形水晶。人头底部还藏着棱镜,构造似一个女人的头骨。传说13个水晶头颅放在一起会知道世界的起源。但是根据秘密的档案,其实有许多的水晶头颅是仿造的。这次非法拍卖会上的水晶头颅是比例最完美的,据探测显示,里面有庞大的未知力量,且有3600年的历史,不似近代仿造的水晶头颅。 “师傅要它来干什?”安妮问道。 “不知道,只有师傅自己知道,而且你听他说的,他并不打算占为己有。” “水晶头颅的主人?” 第十三章 线索 又是从病床睁开眼的日子,望着四周白色的墙,我突然有种想逃的感觉, 这让我想起了不美好的回忆。 习惯性地将自己缩起,避免自己又掉落在过往的漩涡中。 “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没有人伤害得了你。” 好不容易挣扎起来,头往后一仰,“呼”地一口气,心情才恢复了一些。 整天呆在病房也不是办法,我必须好好地想想所有事的来龙去脉。 随手拿起自己的包包,把所有东西都倾倒出来。 有我一张画纸,两张名片,还有一本笔记簿,一只笔。还有我小时候的一张照片。 那一张照片上,不知怎的,照得很奇怪,我与一个女子的合照,但是不知道拍照的摄影师是谁,并没把女子的面容完全纳入相片中。 以前,我一直以为,那名女子就是我母亲,但是现在我已觉得不可能了。因为母亲的穿着不会那么朴素,母亲在我的印象中都是贵妇的形象,名牌不离手的。 那么,这与我合照的女子是谁?相片中只看到她微笑的唇与微尖的下巴。。。 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阿姨?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最近冒出来认我,并在我陷入困境时不见踪影的阿姨和他的助手高桥。 为什么要欺骗我?把我骗来这鬼地方?我拿着写着这几天我不断拨打的电话号码的笔记本子。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了?难道是他们出了事? 这件事情一开始就很奇怪了, 从“阿姨”和高桥的车祸开始,然后我受托来找“阿姨”的女儿安妮,然后就不知不觉到了这个田地。 拿起其中一张名片,让我想起了给我这张名片的吉米,这位偶然吉普赛算命师在帮我占卜时说的话。 。。。。。。。。。。。。。。。。。。。。。。。。。。 吉米正在洗牌,看着她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一股安定属于平静的情绪沉淀在我心中。 或许吉普赛人就是有这种特殊的魅力而让人信任他们的占卜。 “请抽出三张牌。” 我应了她的要求,抽出了三张牌。 “你的过去是……”说着她翻开了第一张牌,“倒着的愚者。” 她闭上眼,仿佛在冥思。 然后缓缓说出:“逆位的愚者,代表你曾犹豫不决地下了一个决定,一个可能不算好的决定。” 我没说什么,接着她又翻开第二张牌。 “命运之轮,这张牌代表着你的现在,代表事情既已发展到现在了,不论好坏也只有前进一途而且这是不可避免的。” “而这最后的一张牌代表你的未来,”边说着边翻开最后一张底牌,“死神。。。” “这张牌能够告诉你的是,你的生活将会有很大的改变,就像重生一样。” “重生?”不知怎的,当我听见这个名词时,心开始悸动了起来。好像这是我一直所期望的。 “对,其实死神代表的是新生的力量,是一张好牌,但是……” “但是?”我觉得我成了鹦鹉,老是重复吉米的话。 “但是要浴火重生,凤凰要先浴火方能重生,因为没有东西是能够白白得到的。要得到重生,代价就是要先牺牲什么,这就是等价交换。” 这时,我不觉得吉米只是一个算命师,我只知道她是一个智者。 。。。。。。。。。。。。。。。。。。。。。。。。 思绪转回,要浴火重生? 要先牺牲什么,我才能得到什么呢? 我知道现在的我开始迷惘了,我该回去呢,还是继续踩那一潭浑水? 拿起另外的一张名片,夏洛克,这救我的人,一个身份未明的人物。 奇怪!这个地址!看到名片上的地址,我吓了一跳,忙拿起笔记簿对照,果然,是一样的。 夏洛克和安妮的地址是一样的,这也说明了为何我会被夏洛克索救了,他们是一伙的! 我惊讶极了,不小心将脚上的东西全弄跌到地上去了。 我慌忙下床拾起。这才奇怪包包里怎会放了一张画纸,我一旦出门就不想牵挂工作,所以也不会带任何有关的东西,因为工作只是工作。 我拿出那卷起的画纸,将它摊开。 赫!我怎么会无意间把它带来了! 上面,显示着一个美男子,我梦中的吸血鬼。 我这才想起自从梦见他后,我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 难道……冥冥之中,这一切都和他有关吗? 第十四章 寻找真相(1) 拨打着名片上头的号码,我心想的尽是:“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等待那头接听的同时,我的心也随着铃声的脉搏而紧张。 “喂。” “你好,我是……”我还未说完,对方就打断。 “你终于打电话来了,一直想找你,但是怕你不想见我。怎样,想聊聊吗?我现在马上去 接你。” “嗯,好的。”虽然他一口气说完我要说的话,但是我也松了一口气,在鼓起勇气打电话前,我已经排练了多少次,想表达我意愿的话。结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这就是自我的心理负担吧。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已经回到病房整理我的东西,并换回了自己已洗干净的衣服。 然后,就开始坐立不安地等待夏洛克来接我。 “什么?”真是没想到住几天的医院,花费竟那么大。不是付不起,但还是很心疼。 因为想说,等夏洛克来了就直接走人,所以我自己来办理出院手续。 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我的保健卡,幸好还有保健卡,不知道旅游保险能不能赔。 手续很快地就办理好了,不过奇怪地是…… “小姐,请留下你的联络号码和地址。因为院方有一项服务,会进行查勤工作,每天打去慰问,这样一旦病人有何不适,就可直接住院。”办理手续的护士小姐在接通一个电话后,一副正经不像开玩笑地对我说。 “咦,有这种服务吗?是外国医院的水准比较高吗?”我的心里竖起了许多的问号。突然想起病房里众多的针孔摄像机,和适才护士小姐接了电话才提出这奇怪的要求,难道他们连我出院了都还要监视? 我呆着不知该如何应付这样的状况,就这样和护士小姐大眼瞪小眼了起来。 夏洛克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幅情景。 “发生什么事了?”他不问我发生什么事,反而向护士小姐询问,还带着微笑。 护士小姐一看到,就范花痴了。声音腻得我都想吐。 夏洛克在了解情况后,说道:“美丽的护士小姐,你们院方就不用担心了,这位小姐有我照顾,一旦她有什么事,我一定会送来医院的。” 噢,他称那副尊容的护士小姐为“美丽”,真是名不副实的“称赞”。 经过这个小插曲,我好不容易地终于出院了,为此,我是应该感谢某人的。 “谢谢你刚才的搭救。”一上车,我就对夏洛克说。 “你说什么?”他一脸给鬼打到的样子。 “说谢谢啊。”亏我还有点对他改变了印象,觉得他不是敌人,可能还能成为朋友。 “真是难得,我救你一命,你都没谢过我,如今帮你解围一下,你就说谢谢了,你感谢人的标准到底在哪里。”他奚落我道。 我的脸马上出现三条线。 结果一路上我不再说话,闷死他最好。可是他却是一路上笑嘻嘻的,闷坏的到底还是我自己。 “喂,你要去哪里啊?这个方向不是去博物馆的。”我向来都有很好的方向感,去过一遍的地方我大致上都会有印象。 “都被跟踪了,你还想从正门进入啊?” “跟踪?”是啊,我怎么忘了。 “难道你忘了病房里的针孔摄像机和刚才护士小姐的举动吗?”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去哪里?” “走密道。”密道? 这就是所谓的密道吗?耸立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栋独立式洋房,老实说看不出那里像密道了。 “走,进去吧。”夏洛克一马当先地下车。 我只好也跟着进去。 “来。先喝杯东西吧。”说着,丢了一罐可乐给我。 “搞什么?不是要去博物馆谈?” “别急,要先制造假象嘛。我们屁股还没坐热,就不见了,不是很奇怪?” “歪理。”当我是白痴吗?我又没有那么重要,谁要跟踪我,况且当时他救我时不让人知道不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吗?对,想到就问。 “那你救我时,就不应该让别人知道我是在博物馆受伤的。” “小姐,你想想,你是从哪里进去的?大门,是大门,从那时起就有人知道你进入博物馆了好不好?我们从来都是从其他地方进去的。说到这里,你怎么进入地下室的,我不记得我有建通道。” “就在那座神像后,哪里有通道。”我老实地说,怪不得那里上面布满灰尘,没有人用的样子。 “噢,怎样进的?告诉我吧。” “不知道。”为保那里作为我跑命的路线,我决定不说。 “你说谎。” “……” “好了,差不多了。我朋友的手下应该已经把人给解决了。走吧。”因为我的沉默而把气氛弄得疆了,他看了看手表说。 我跟着他进入内室。这是一栋双层洋房,占地很大,由于没有时间参观,所以我也不知道多大。 他站在一个占了整面墙的壁橱前,手不知道在口袋里做了什么手脚,壁橱从中间一分为二地向旁边移开。 “走吧。”他率先进入了。 那走道很长很长,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或许更长,我们才看到尽头。一路上没什么话好说的。 我要求到博物馆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安妮,并问清楚一切。 又是一个机关,同样地,夏洛克伸手到口袋里,墙就开了。我想应该在他的口袋里有什么遥控器吧。我想我们应该已经到了。 终于要正式见面了,安妮。 第十五章 寻找真相(2) “轰隆”一声,石门打开,有一道往下的楼梯,我俩肩并这肩走下去。 总算来到明亮的室内。 “安妮呢?”由于心急,让我露了陷。 夏洛克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望得我都心虚了,才道:“你去厅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我依他的话来到厅里,他转身人就不见了,客厅一如我记忆中的那么乱,我把沙发上的脏衣服全丢在一旁,恩,并把那些灰尘打掉,才敢坐上去,坐上去之前,还找了一块干净的毛毯子铺在上头。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真相。 忽然,眼皮在跳…….这显然是不好的预感。 难道,事情无法在今天就做个了断吗? 脑海里不断想着早上自己推理的一切。 夏洛克,到底是谁?博物馆为什么成了监视的对象。难道真是杀手党的地盘?可是我进来到现在是一个人影都还没见到,有这样不守卫深严的杀手基地吗? 这里到底为何重要到,我一个伤者都要被密切监视的道理。 突然,一阵咖啡香在我鼻尖飘逸。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噜咕噜”响了起来,是啊,早餐还没吃。 肚子的饥饿打断了我的思考,也引来了一阵窃笑声…… “哟,这不就是上次那个嗑药的吗?”伴随着笑声的嘲笑。 我猛然回头,一个高挑金发的英气美女就站在我身后10来步的地方,旁边站着的是一个褐发的女孩,而夏洛克就站在他们身后。 说话的是金发美女,我看到她脚上的靴子,不禁暗示叫到:“安妮?” “呵呵,听到她肚子在叫了没?这样的笨蛋不像是嗑药的吧!”听到娃娃音那么说,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开心的是我洗脱罪名不是嗑药的,难过的是被叫笨蛋。 可是接下来我肯定是难过的,“说,你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叫安妮。”无法想象像安妮这样的美女竟然暴力的一下跳跃过沙发,一把捉着我衣服的前领,将我从沙发上提了起来,简直让我无法呼吸。小姐……你这样我怎么回答你啊,这句话被含在口里,安妮实在是太大力了,她的拳头抵在我的下巴上,以至我无法开口说话。 “小姐你这样她怎么回答你。”对对,我要说的话说出来了,说话的人正是夏洛克,看来他又救了我一次啊。 安妮不甘心地放我下来,冷哼了一声道:“这就是你要我们见的人?” “对。”夏洛克严肃地说,“好了,坐下来谈吧。咖啡好了,夏绿蒂,你快去拿,顺便把冰箱的蛋糕拿出来。”“怎么又是我……”夏绿蒂小声嘀咕着走开。 我真的觉得挺没面子的,只好摸摸自己的耳朵坐下,这是我紧张时的动作。 终于是摊开一切的时候了,希望是我预想中的答案。 第十六章 “白痴啊你!小姐,别半路乱认亲,我是孤儿,哪来的妈?而且太扯了吧,根本就是阴谋,你也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吧。”安妮磨完耐性听完我说的后,嚷嚷大骂了起来。 “是啊,进过电脑计算,根本不合理,而且100%有问题。”夏绿蒂在经过电脑同步分析后这样说。 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了。自己在心理赏了自己一个耳光,难道还在奢望那虚假的亲情,妄想她不是在欺骗你吗?我在心中自问。 结果呢?自己跑来了却要败兴而归,果然期望得越高,失望越大啊。对于安妮她们的当头棒喝,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你还笑?你难道不生气吗?难道不想知道他们有何居心吗?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难看啊?” 安妮生了一股气,气这个笨女人的懦弱。谁说神偷(神偷的徒弟呗?)不能有正义感来着? “安妮!够了!”夏洛克阻止她再说下去,并pass眼神过去示意:难道看不出人家很难过了吗? 虽然还有一堆话没骂出口,但是在夏洛克的阻吓下冷静了过来,对哦,关她什么事来着?我跟她就像5分熟和7分熟的牛排一样---------都不熟,何必多管闲事?况且,这女人的来路还不清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待商权。还是小心着点,免得着了道。想到这,安妮的眼冷了起来。 看着眼前可笑的一切。居心?我也有啊,我要求的就是亲人,假的也好啊!可是,现在却闹到这个田地,被人耍得团团转,我很开心吗?亲情?真正的亲人都是假的。 迷底揭开,让我很失望,让我现在呆在这里的感觉很傻,我是大笨蛋!!现在的我只想离开。 “嗯,既然一切都是误会,那我想我该走了。”说这我望向夏洛克,想他带我离开,这里我与他交锋较久,而且是他带我来的,就有义务带我走。 只见他深深提了口气,说道:“既然你的疑惑已解,那轮到我说我的事了。” “什么?”那又与我何干?当然这句话没敢说出口,但是有我这个外人在,他想说什么? “师傅,难道……你终于要说秘密了吗?”可以看得见夏绿蒂镜片后的双眼在发光,“那好,我要录起来。”说着,将手提电脑的摄像头360度转向夏洛克,调整好镜头,然后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颗洁白的虎牙,十足奸像,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而安妮的反应是:“是么?难道你终于要说了……(沉默2秒)……果然,你果然有便秘!好吧!既然你要勇敢的承认,我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刚刚放屁,毕竟你也是身不由己,啊不,是屎不由己……”安妮就自个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看来她压根就不觉得夏洛克会说什么重要的事,毕竟向来机密都没她们知道的份。 我顿时傻眼,夏绿蒂憋笑憋红了脸,夏洛克则恼羞成怒了。 “你别给我瞎扯蛋!正经地听我说话。”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就和你们最近一次的任务有关的,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显然这些话是对安妮两人说的。安妮和夏绿蒂一听到和任务有关,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不约而同的皱眉望向我。 意思非常明显,我这个外人在的确很怪。。我连忙起身想回避。但是夏洛克一把拉着我的手,结果我又坐了下来。我们其余三人疑惑的看着他。 “这件事应该和她有关。”夏洛克落下这个不算解答的解答。应该?那就是不确定了?! “你们听我说就对了!”对于我们更加疑惑的眼神,夏洛克只是平平地这样说。 第十七章 “艾鲁力克小姐,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因为你无意间地闯入我们的聚集地,你已经是无法再撇清和我们无关了。所以,我想既然如此你就加入我们好了。”夏洛克认真地道。 “师傅,你在说什么,让她加入?这实在太奇怪了。”安妮第一个跳起来说。 “没错。”夏绿蒂在一旁附和道,但碍于对师傅的尊重没敢像安妮一样积极发表。 “我以为只有她加入我们,你才不会反对她听到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夏洛克不以为然地说,对象是安妮,因为他知道夏绿蒂是不会反对他的决定的。 “……”安妮气得无语,而夏绿蒂只是静静地低着头,看了一眼安妮,意在说明‘对不起,我不能反对。'' “够了!”这时,我终于爆发了。“你频什么要我加入你们,你们是什么组织,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加入。”被骗来这异地找人,我已经够郁闷了,心也死了,不想再继续淌这浑水,直觉告诉我“危险”。 “你觉得你能不加入吗?你别忘了在医院的事,刚才被跟踪的事,你觉得你能解决吗?直接跟他们说你和我们没有关系?算了吧!没人会相信的。只有加入我们,你才会安全,而且我是绝对护短的,难道你不想查是谁在诱导你来到这,有什么目的?” “你不加入而要我帮你?那是不可能的,我向来不做白工。” 我被说得哑口无言,是啊,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无法回去当个平凡的漫画家了。而且,我要弄清高桥和巫许玛丽他们的阴谋的话,也只有靠他们了,毕竟在已经被知道基地的情况下他们还没被攻破,可见他们的神通广大。 我双手握拳,用力得指甲几乎陷入肉里。 “好,我加入。”我默然地道。 只见夏洛克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很好,恭喜你做出正确的决定,欢迎你加入我们‘神偷’组织,成为我们第四个成员。” “‘神偷’组织?第……四个成员?”我是不是被骗了?加我才有四个成员的‘神偷’组织?我不觉扫视‘所有’成员,性格火爆的暴力女安妮,娃娃音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夏绿蒂,看起来阳光的夏洛克。神偷? “怎么?欠揍啊!瞧不起我们吗?夏洛克可是全世界鼎鼎大名的神偷“夜鬼”是也,而我是“火红玫瑰”,夏绿蒂是“千年虫”。怎样怕了吧?”安妮把手指弄得‘咯咯’作响。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慌忙解释。 听到这些称号,我才知道他们的能耐有多强。要知道身为一个漫画家,为了收集题材,那会不知道这些人物。 “夜鬼”被黑白两道封为“神偷”,要知道这是被别人封的,而不是自封的,可见他的梁上功夫是如何了得。 “火红玫瑰”也是让拥有宝贝的人闻之丧胆的人物,每次作案都是和“千年虫”这电脑奇才一起配合的。三人可是从没被人见过真面目的,是男是女都不知,我有幸能见到真人,是应该高兴的,但是怎么觉得有幻想破灭的感觉,哎。 而且………… “可是…………”我迷惑了。 “你不信?!”安妮的拳头做状飞来。 “不是的,不是的,你先听我说。。。”我快词穷了。 “安妮,你怎么可以对师妹如此?” “师妹?屁!我才不承认!”才说完,就见一支飞刀射向她。安妮及时闪开,但是还是被削掉了几根金发。 “师傅,你玩真的?”安妮看见还在空中飘的金发,不敢置信道。 “这只是提醒你尊师重道罢了,玩真的,你的额头已中刀了。”夏洛克淡然地说,蛮不在乎地把玩起一把飞刀。 安妮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恶狠狠地瞪着我。 而我则瞪着夏洛克——我的‘师傅’,这师傅是怎么当的,根本就是加深安妮对我的不满嘛!这下误会大了,我该怎么收尾?现在脑里乱糟糟的,我还没从一个混乱理出头绪来,就又陷入了另一个混乱当中,迟早精神衰弱。 “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安妮。我只是……”还没说完,安妮“哼”地一声,就把头一偏。我的话到最后没了声音。 我求助地望着夏洛克。 “只是什么?你说啊。”夏洛克还是在玩他的刀。但是我知道他这是在帮我,让我有解释的机会。 “我只是觉得奇怪,“夜鬼”和“火红玫瑰”“千年虫”怎么是同一个组织的人?我记得双方常常一起争夺宝贝。一时间觉得疑惑罢了。”是啊,结果每次都是夜鬼胜出,但惨的是那些宝贝的主人。 待我说完,整个场面没有人再说话,尴尬得很。 “这是师傅的意思,和我们一起争夺偷某样东西,是给我们的考验和训练。”夏绿蒂见师傅和安妮没有说话的打算,见我尴尬,帮我解了疑惑。 “哦,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夏洛克。” “叫我师傅!” “是,师……傅。”妈呀!还真拗口。“我的加入有意义吗?我好像没有当“神偷”的技能啊。”快想通吧!这样我就可以退社了。 “我又没说你你是当偷儿的料。” “那干嘛………”要我加入? “你自然有你的利用价值,现在,让我说正经事了,给你们闹很久了。”夏洛克收起飞刀,说完一口饮尽咖啡,似乎接下来要说的事得花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