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爱恋之血液》 谁懂堕落 假如落败的花朵重新开放, 假如流失的时间从新来过, 又该如何抉择, 谁懂别离, 谁懂堕落。 一室的幽香,昏暗的灯光,绝美的容颜,热辣的拥吻,肌肤的摩擦,轻声地呻吟。 让这个屋内充满了致命的情色。 他优雅的解开她透明的衣衫,盯着她的眼睛轻吻她的光洁的额头鼻尖滑落到她那张饱满的红唇上深情地拥吻,唇齿摩擦,舌尖缠绕熟练的演绎着原始是欲望。女人忘情放纵,一番狂野云雨中达到巅峰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从层叠的纱帐中传出。然后便是被掐断后的啜饮声。女子一声痛苦的声音都没有,就这样结束了弱小的生命。 她是这湪艺沙管的名妓 玛丽•;;菲亚罗妮。 他是优雅高贵,放纵游玩、桀骜不驯、疯狂残酷的吸血鬼【该隐】 我坐在一个绯色长椅上,双手放向窗外想去触摸那波荡的湖水。 我对屋内那名娼妓的死无动于衷,似乎连一点同情都没有。我更关心的确是触摸那湖水时的感觉。 他打开纱帐,开始扣着胸前敞开的衣扣。 此时他的脸狭光滑白润,透着温度的光泽。一双暗红的双眸透着奇异的光彩,粉白的嘴唇还留着少许的血迹增加了一层红润,舌尖舔过嘴唇带来致命的诱惑。 “我的孩子,该是检查作业的时候了。”他轻盈走到我的面前坐了下来,胳膊搭在洁白的木窗上扶着额角,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我合上座椅边上的【经诵启录】乖乖的坐直,慢慢的背了起来。 他耐心的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听着。 大约过了三刻之久,我才结结巴巴的背完了第一段。 他不温不火的指出了我六点错误之处,我看向外面的湖水默默不语。 “你的不专心会让你的大脑无法集中,你的作业我并不满意。”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又严肃了起来。 “大人,并不像您说的那样。我无法向您一样过目不忘,我的记忆力只限于此。” 我觉得他有些疯狂,并不是所有的东西我都能学得会,我只是在说实话。 “亲爱的,我并不想听你替自己的不用心找借口。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到的,包括我可以再把你送回棺材里呆个几百年,让你再好好反省一下。”他的笑容有些狡黠冰冷。 对于他的威胁,让我有些恐惧。我低头不敢言语,毕竟在棺材里的日子比死了更难受。 释罪的救赎 清静的湖水,摇摆的水蓝,稀少的船只,安静的木桥,灰暗的夜空,火红的防风灯,娇媚的笑声,胭脂花粉的飘香,还有那情调委婉的小夜曲划破夜空。 这是个华丽的水上宫殿, 这是个迷惑的妓管, 这是个血源的集结地, 这是个充满欲望的地方, 这是夜空最闪耀的地方, 这是他该隐一个储血的冰山一角 窗外有一条小船划过,船中站了一位年过四十的裹衣修女向我看来。 “主就像一股朝阳温暖我们的心灵,净化着我们内心的深暗,带给我们纯真的快乐。愿主保佑你,我的孩子,你是否愿意向我伸出双手走向光明,让我来感化你自身的邪恶。” 我抬头看向她时笑了,我在嘲笑她自以为救世主的行为。 他也笑了,带着玩弄的调笑。 我说“谢谢,不用。” 他说“谢谢,我亲爱的女士,你没那个资格。” 那名修女脸色如那静止的湖水般没有任何波动。 “罪孽深重的吸血鬼们,不要一错再错执迷不悟,放过她人就等于放过自己。朝阳的光辉会为你照亮前行的道路。” 这次我没有笑,也许是因为她脸上专注的神情吧。 他却笑得更加大声。 “我亲爱的女士,我并不喜欢走在光亮的道路上,比起光辉,我更喜欢皎白挥洒的月光。难道皎洁的月光比不上明媚的朝阳,万物本无罪,谁又该罪孽深重,难道日光成了上帝就是白,月光成了黑暗就是黑吗?我的女士,此话是错的。” 我从该隐绝美的脸上看到了邪魅的冷笑,那是一种讥讽、嘲笑、不削。 那修女再次向我看来。 “我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干净的目光,孩子你可愿意随我走向光明。” 她在对我微笑,我似乎真的从她的身边看到了朝阳的光辉,让我有些失神。 该隐伸手把我搂在怀里在我唇边深情的一吻,微笑着说道“我的女士,你似乎没听明白。她是我的,归我个人所有。只要契约还在,只要天地不毁灭,时间不停止。我和她永远串连在一起,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我手上那条殇之链似乎在回应它主人的宣誓般,碰触清脆的回响。 不离不弃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多么像一对爱人之间的宣誓。 可是, 我仰望黑暗的诱惑, 却已错过光明的路口, 如何回首。 “谢谢,不用。” 似乎已成了习惯,我断然的拒绝了。就算我答应,我也不可能独自离开他身边半步,契约如此,那是我的承诺。 “不必害怕,我的孩子,我可以救赎你。” 她是我见过最执着的修女,也是是最傻的。 随着该隐眼中的红光一闪而过,那修女所在的小船化为了碎末。 我看到她在水里沉下去又浮上来,拍打着水面很是痛苦。 我轻叹出声,不会水性还离水那么近,明知道吸血鬼的危险,还奢望能够救赎。真是愚蠢的人类,太傻了。 “我可怜的女士,真是痛心。这一定是上帝的安排,我深感惋惜。” 我看到他手扶胸口,面色哀伤。但是转眼就变成了邪魅的冷笑。 “不过,连自己都救不了,还妄想救别人。这就是所谓的信仰,真是伟大。可惜,伟大的人通常都是命最短的。” 桌上排列的水晶杯随着他的音落,破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霎时诡异。 “我的孩子,我看我们该回去了。” 他饶有兴致的点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抓住了他的手腕不放,看向在水里挣扎的修女不肯离开。 “亲爱的,这里没有救世主存在。如果你想救她,我不介意再把你扔进湖里。你想去陪她的尸体玩,我不会阻止你。” 他的话优雅而冷傲。 我慢慢的松开了双手,跟在他身后看着湖里不再挣扎的身体,心里失落急了。我想她已经上了天堂吧。 止步于黑暗 当我止步于黑暗, 就注定触摸不到光明, 何谈救赎----------- 跟着他走出了房屋,楼下一排排水晶吊灯碎了一地,还传来惊叫声。该隐停在楼道边上的护栏上,随手把我搂在了他的怀里。 我惊奇的朝楼下看去。 一个绝美的少年掐着一个柔美少女的脖颈,那个少年深蓝色的眼睛银色的白发,如此之深的控制力,难道--------。 “他是撒博威蓝凯家族的吸血鬼王子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对于吸血鬼的族谱样貌和身世,那也是我必修的功课。 我转头时额角触碰到了他的嘴角,他确并未看我正饶有兴致的伏在我的身上看向楼下。 “安静,亲爱的这是场好看的戏。” 也许是被他的情绪感染,我也认真的看向楼下。 “跟我回去” 那少年忍住怒气冲那个女子平静的说道。 “尊敬的优蓝凯温殿下,您没有权利让我跟您回去。” 那个女子满脸的淡漠。 “爱贝诺,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那少年显然有些愤怒。但是卡住那女子的脖颈的手却并未用力。 那女子眼中布满了潮湿吼道“我的事你以后不要管,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快走吧。” “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你就休想和我脱离关系,你注定摆脱不了我。”那少年的声音有些冰冷。 那女子冷漠的笑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那少年说的坚定而又明确。 那女子大笑起来“可惜,你已经没那个资格。你已经止步于黑暗,而我还可以去往光明。我永远也不会和一个不见天日的吸血鬼在一起,那样是对我的侮辱。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父亲和母亲是如何丧生的。像你们这些贪婪嗜血的怪物,活着是对你们最好的惩罚。” 那个少年似乎是被气到了,抓住那女子的脖颈堵住了她的嘴巴吻了起来。 对于那女子的说法我有些恼怒。 “她为她是------------” “嘘,我的宝贝。你不该如此冲动,她说的是事实不对吗?” “不是”我一下转过身来“我们虽然嗜血,但是不是怪物。” 此时我才发现,我们的距离多么的暧昧。 爱的落寞 爱如天堂,恨如深渊。 谁能敲响那神圣的钟声,指引前行的道路。 他眼神迷离深暗讥笑着说道“-----相爱---------” 我不解他的眼神,‘爱’好像在他心中已经遥远的无法触摸。 他忽然深情的看着我问道“我的甜心,你觉得吸血鬼之间有爱存在吗?” “有吧” 在楼下的那个吸血鬼一定深爱着那个女孩,吸血鬼的爱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无奈的一笑看着我的眼睛吻上我的嘴唇,舌尖挑逗,吻得深情,眼神冰冷,纯属欲望,不带一点爱意。把我刚才的话打入谷底。 “亲爱的,爱是存在,但不重要。重要的是占有掠夺,得不到的就要毁灭。这就是人类和吸血鬼之间的差别。” 爱是占有掠夺,对于他的教导我默默的接受。心里的某个角落对这种做法厌烦透顶了,但是厌烦又如何这就是我们吸血鬼的贪婪欲望的宿命。 那少年拉扯着那个女孩朝外走去。 破碎了一地的水晶吊灯漂浮在门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少年把那个女子挡在了身后,朝我们看来。 该隐慵懒的伏在我身上微笑道“我的殿下,从这里带走人不和主人打一声招呼实在太没有礼貌了。” 那少年脸上露出了探究、不解和疑惑。 我知道那少年想从他身上探索到一点痕迹,他是一个谜,他是一瓶纯酿,他是一杯淡水,他是一粒沉入大海的沙粒,无从探究,无法了解,更无从得知。 “你是谁。” 对于那少年的提问我显得有些嘲笑,当你不知道别人的底细,却被别人握在手中,无疑是最危险的。 “哦--------孩子,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们这里不是一个三教九流的场所,如果你想从这里带走人就必须留下她的命,冰冷的尸体我不感兴趣。” 该隐勾起我的一缕发丝把玩在手中,嘴角露出邪恶玩弄的笑容。 那少年不削的冷笑着。 “先生,她是我的新娘。” 他的话让我震惊一下,毕竟在吸血鬼的历史上还没有哪个吸血鬼贵族的新娘是人类女子。我倒是知道有些贵族养了一些人类血姬。 该隐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大笑出声。 “我的孩子这是你的幻想,人类弱小的生命在血族面前如尘土一般渺小。再说那位可爱的女士并不想成为你的新娘,难道不是吗?” 那少年似乎是被说到了痛处,看向了手里紧握的女子。 那个女子抬起疲惫的脸狭,一双美丽的米色瞳孔布满了潮湿,她的脸上带着淡然的哀伤。 “我们的爱断送在那血月的舞会上,断送在你獠牙下的贪婪下,断送在那日落的黄昏。失去的永远无法找回来,流失的无法拾回。我不是那个傻里傻气什么都不懂得女孩了,你也不是那个为我捉了一百只蝴蝶的少年了。我们的爱遗留在抓不住的时空内。殿下还请放过我,现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选的方式,我想只在你沉睡的时间内我的生命就会终结。我们走在两条路口的交叉点,虽然相遇却越走越远。请你放手--------” 那少年美丽的脸上痛苦的扭曲起来,一双蓝色的双眸布满了悲痛。 生死相随 明明心痛却要假装从未受过伤害,明明哀伤却要微笑。 爱是一杯甜酒,爱是一杯苦艾,爱是一束罂栗,爱是一把弯刀。 我想那个女子脸上的表情我大概不会忘记吧,嘴角微笑,眉头深皱,脸狭挂着两行清泪。 “多么感人的场景啊,多么不堪的缘分啊,我差点就要被你们感动了。可惜啊可惜,命运这东西就这么残酷,什么爱恨情仇、生死相随在它面前就如飘絮的羽绒把握不住,既然伤别离何须染尘埃,结局已经注定。” 为什么我从该隐眼中看到少许的落寞。 “就算如此,我也要把她握在手中,既然命运已经纠缠我就绝不会放手。我要看着她在我怀里死去,生死相随直到我毁灭的那一刻。” 那少年眼中散发出来的光芒震撼了我,真的有天荒地老的那一刻吗? “我希望你的爱会比你的话久远,我会首先为你打开爱的道路,你可以把他带走了。你要记住你的誓言,生死相随。” 该隐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祝福。 我正在疑惑他的真诚,忽然想到了撒博威蓝凯家族的势力似乎倾斜了吸血鬼的平和。该隐是在撒博威蓝凯家族内丢尽一个炸弹,这样一来在审议会上局势就会步入正常的轨道真是够狡诈。 那少年拉着那女子的背阴远离在我们的视线内,屋内那些躲在四周的露肩女子才慢慢的走入纸醉金迷的大厅,向我们这里飘来一个个暧昧的眼神,该隐很享受那些沉迷于他美色的女子,抚摸了一下粉嫩的嘴唇对她们露出迷人的微笑,引的楼下女子一阵娇羞。 “大人,还是您最狡诈。除了算计,您还能干什么。” 我总想指责他邪恶的行为,但是他做的却让我无法用别的词语指责。 “亲爱的,我是在帮他们,不是吗?除了这样做,我还能怎么做。” 我的指责被他脸上做出无辜的表情给击碎,明知他在玩把戏我却无法反驳。 是啊,您这样做比现在要了她们的命还要严重。人类新娘,撒博威蓝凯家族怎么会容忍这种事发生,高贵的吸血鬼王子也许会被囚禁,弱小的新娘也许会被折磨。然而撒博威蓝凯家族也会遭到谴至。 “亲爱的,这就是政策,平衡着吸血鬼的势力,我才是最累的那个。我多么想你能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的烦恼你的痛我都理解。” 就在我要被他的话软化时,他嘴角惯有的狡黠邪恶露了出来。 “亲爱的,不懂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但是你的作业已经遗漏的很多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走吧。”吸血鬼的世界我还很模糊,只能依靠在他强有力的羽翼下。 现在的我没有理想,没有向往,有的只是对血的渴望。 堕落的悲哀,迷茫的生存---------------。 安眠曲 透过朦胧的月色,映照出一个古老而又典雅的城堡。 城堡四周荆棘丛生烟雾缭绕四周开满了美丽而又圣洁的蔷薇花。 蔷薇虽然美丽在交错的隙缝中却潜藏着嗜血的食人花。 城堡之中烛光已点燃,游动着一群生物,他们在巡逻、在工作、在觅食、在欢爱。似乎永远重复着同一种生活。 弥漫的黑夜只能找到一点光明,透过烛光他睫毛轻垂遮盖住了他那双暗红诱惑的双眸,以一种毋庸质疑的优雅坐在一个座椅内,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上那本古老破旧的歌调。 我站在他身边一个啡色的圆桌前双手背后,结结巴巴的背着一串串古怪的音符。 我有时真的很佩服他的耐心,对于他交代的作业我总是不能完成。 有时我很希望看到他暴跳如雷怒骂我的样子,但是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妄想。因为他是该隐优雅邪恶神秘不削嘲笑玩弄,他永远在玩乐此不疲。重复着一个又一个的游戏,也许连他自己也不了解他自己。 他说时间的流逝让他增加最多的就是耐心,但是只有我知道他在说谎。因为他的耐心往往就是为厌烦埋下祸根,就像他手里的那本【舒伯里特-安眠曲】一样,我无法看完一遍全部的记录下来。他正在等着我为他的耐心付出代价。 我努力让大脑集中回想书中的音符,却根本无济于事。 我只能念出几个简单的音符。 看着他的手指在古书上规律的敲打着,我在想他会怎么惩罚我。 一阵敲门声想起,我慢慢的舒了一口气。 伊莎•;;;多安琪提着裙摆欠身走了进来。 “大人蒙娜----那个孩子说要见您” 伊莎似乎不知该如何称呼蒙娜,所以停顿了一下。 我回想起蒙娜是个东方的中原女孩,似乎和我一样有着高贵的血统。在这座城堡内每个人类的身份都很高贵,因为他们是该隐驯养的供血原。 “让他进来吧“该隐懒懒的飘了我一眼,单腿翘起饶有兴致的站了起来。 一个穿着黄色衣裙的少女走进门内,似乎有些胆怯。但是随即她像下了重大决定一样,抬起小巧的下巴,高傲的走了进来。她的眼睛随即从我身上划过。 欲望的代价 “说说吧,为何想来见我。”该隐用手指划过那本古老的安眠曲,在书皮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刮痕。 蒙娜轻咬着水嫩的红唇坚定的说道“大人,请将我变成吸血鬼吧。” 我惊讶的看着她,有些恍惚好似从她身上看见了以前的自己,对于以前的过往,在我脑袋里只存留了破碎的画面,让我探索不到。 “哦----为什么”该隐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轻笑的看着我的反应。 “我再也不要像现在这般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我的生命要握在我自己手中,我要变得强大。大人只有您才能囊我变得强大,请您让我变成吸血鬼吧我会为您做任何事情。” 该隐起身站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我的孩子,你可想清楚了。” “对大人如果您不答应我就死在您面前” 我嘲笑出声。 蒙娜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锋利精致的小匕首放在了手腕上。 我嘲笑是因为她的幼稚,以死相逼恰恰对他没有任何用处。因为谁的生死根本与他无关。 “可爱的金丝雀,请不要如此冲动。你真的已经想好永不后悔吗?” 蒙娜手里的匕首已经被该隐抬指弹到了墙壁上,匕首深深刺在墙中露出青玉把头。 “我不后悔”蒙娜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犹如当年的我一样。 我多么想朝她大喊一声你这个傻瓜。然而我没有,我只是傻傻的站着。 “哦可爱的金丝雀我真喜欢你这种有向往有欲望的眼神。” 该隐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亲吻了一下,蒙娜脸上染上了一层好看的红晕。 “亲爱的金丝雀不要害羞,从你来到这里的一刻起就要抛弃你们人类所谓的尊严和羞耻。” 蒙娜低头默默的不语。 “你难道真的想清楚了吗?你一定会后悔。”我还是忍不住对她劝导。 “我绝不会后悔,你不是也走上吸血鬼这条道路了吗?难道你后悔了。” 她的话让我哑口无言,我转头看向窗外压制住内心的想法。 该隐走到我的面前依靠在桌边之上,勾起我腰间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柔声的说道“我的甜心,你的作业我并不满意。我还要听你给我的演奏呢,你连音调都无法背下来,太让我失望了。” 蒙娜慢慢的走到我的身旁微笑着说道“姐姐,我以后要做的比你更好。” 我的眼神被她颈间的一块白色吊坠吸引住了。 为什么,这条吊坠在他颈间曾经出现过。熟悉的似乎就在昨日看见过,陌生的似乎只能记住它的形状。 为什么--------为什么-------- 迷失的心灵 我伸手从她颈间拽下吊坠捧在手心里如珍宝一样放在胸前。 “啊--------” 蒙娜的颈间被我抓出了几道疤痕,她痛苦的惨叫着,血红的鲜血刺激着我的味觉。 但是此刻我无比激动,我第一次离喜欢的东西那么近。 它是我的,我第一次有了占有的想法。 “把他给我。”该隐扣住我的手腕冰冷的说道。 “它是我的-----我的----”我紧紧的把它握在手中,害怕一松手就会消失一样。 “够了,把它给我。”他的脸上出现了愤怒。 四周的玻璃碎裂声震压着我的耳膜,我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再告诉我。我要带它走,它是我的我要带它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他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摁倒在桌子上卡住了我的脖颈严肃的说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是我的。你不能有任何私有的物品,那样会让我发狂的嫉妒。我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把它给我。” “它是我的,我不能把它给你。” “伊雪昭--------” 他的震怒让已经是吸血鬼的我本能的从心底产生了恐惧,但是我不能给它。它就像我抓住的一根稻草,一根指引我方向的稻草。屋内的桌椅陶瓷吊灯都随着他的震怒声而碎。蒙娜的尖叫声我已经渐渐的听不清了。 他突然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微笑,伏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那么我就用我的方法把它拿过来。” 我紧紧的握住双手。 他单手伸开,那把陷进墙壁的匕首剧烈的摇晃着,一下飞到他的手中。 他把匕首一把插入我的手腕中,刀尖刺穿了我的手腕深深陷入桌子之中。 剧烈的疼痛让我握紧的双手使不上一点力气,我硬咽着把痛苦埋入口中。眼睁睁的看着那条白色的吊坠在他手中化成碎末,消失在风中。 匕首被他伸手拔出,身下的桌子碎裂一地。我坐在地上就像迷路的小孩手足无措。愣愣的看着双手发呆。 伊莎和玛丽跪倒在门前看着屋内的混乱不敢出声,蒙娜似是呆傻般惊恐的看着我手腕上流着鲜血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哎-----好好的一本古书---------皮就这么毁了。”该隐惋惜的拿起那本安眠曲流露出哀伤。 “大人,不如拿回书阁重新修补一下。”伊莎诺诺的低头说道。 “不用了,我想人皮会比羊皮质感更好一些。我可爱的小金丝雀,你该为此感到庆幸。” “不---不----大人,您不能这么对我。”蒙娜惊恐的哀嚎着。 “往往人类要为自己的妄想付出代价,再见了小金丝雀。”该隐拿出一条斯帕,擦着双手。似乎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蒙娜不可置信的瞪着双眼,被伊莎和玛丽拖了出去。 身体被他抱在怀里,我感觉空空的如一个真正行尸走肉的生物一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永远的契约 如果永远都在黑暗, 就不会寻找光明。 如果黑暗中透着一缕光芒, 那么就会是致命的火种。 “我可怜的孩子,不要害怕。你只要有我就好了,我会永远待在你的身边。”他把手指插入我的发丝之中轻轻的揉搓着,好像在安慰自己受惊吓的孩子一样。满脸的柔和和宠爱。 我从他的怀抱中慢慢恢复了思绪,发现两手空空的。我就像被抢走娃娃的孩子,委屈地说着“我的东西不见了,我的东西呢。” 对上他那双暗红的双眸,我的心就像被压下一块大石头般难受。 “亲爱的,你只要有我就好了,像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允许。我想你以后会明白我的感受。” 我能听到自己心灵破碎的声音, 他托起我的脸狭在我嘴上落下细密的吻痕。 “就让我们作为互相的依靠---------好吗?” 他的话温柔的就像哄骗。 我想哭,却已经失去了那种权力,脸上有些潮湿流的只是绯红色泪珠。其实痛苦是一样的,不同的是颜色而已,谁说吸血鬼本是无情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就如他该隐谁又能真正懂得他的痛苦和看过他的眼泪。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吸血鬼,我根本看不透他。 我不如他太多----太多----------- “什么东西对你最重要”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问出了这个问题,也许是为了想抓住他的弱点。 我看到他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替代的。就如你一样,我最完美的作品。一旦破碎,我不介意在等千年来完成我下一个完美的作品。我的孩子,如果你够强大就可以翱翔在空中不必被束缚。但前提是你必须撕破我的羽翼。” 他的话就像一盏灯,为我照亮了前面的海市蜃楼。虽然美丽却永远触摸不到 在这里到底过了几百年,我已经不清楚了,也懒得去想。 “如果我够强大,就能杀死你吗?” “会” “如果我选择背叛,你会杀死我吗?” “---------会--------” “可是我永远也没有你强大” “所以你必须履行契约,不离不弃。” 幽暗的孤寂 走廊西方有个湖上小亭,所谓湖水是从城堡外面的溪流集聚而成。湖水东边有个石桥按直线而建,湖水以没过石桥两厘米之高。如果不是夜间游行的吸血鬼,怕是看不到这湖水中还有一座石桥连接吧。 我穿着黑色的露肩丝蕾礼服,把头发高高的盘至头顶,戴了三朵雪白的蔷薇花。穿着白色的长靴走过石桥。 我想我此时像极了一个新娘,一个葬礼上的新娘。 我在石桥上轻跳起来,湖水在我脚下荡开了一波一波的水纹。把我套在中间,桥头的水蓝花犹如我手上的殇之链一样,美得惊人透过朦胧的月光散发着妖娆的光泽。 看着他已经慵懒的站在桥头转头向我看来,雪白的衬衣把它承托的优雅高贵。他刚进过餐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透明富有光泽。粉色的嘴唇加深了许多,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脸旁遮不住他那双深红骇人的双眸。 “亲爱的,快点过来。”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继续在石桥上蹦跳着。因为他要去画阁检查我的水墨画【拓本-墨林】,恰恰我连下笔都没有神韵。为了不连累达梵老师,也为了不受惩罚我不想去画阁。 我轻轻的蹦跳着朝后退去,我看到他嘴角挂上了诡异的笑容。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来到了我的身后一只手楼主了我的脖颈,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间。他伏在我的耳侧上面轻声的笑着,但是这个笑声是有些冷的。 “我的小可爱,你为什么不走了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抬头看向他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他那张轻笑微张的嘴唇,还有嘴里那两颗洁白尖细的獠牙。 “我不想去画阁”我感觉我的心思早就被他看透一样。 “哦----亲爱的------为什么” 他的语气好像真的不解一样。 “我---我---不一定要学会很多东西。”该死为什么连找借口都结巴呢。 “那么你的意思是,拓本-墨林你没有学会。换句话说,你是在找借口。” 他的语气显得不悦。 “-------对----------”我的声音小的似乎只有我自己能听得清。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狭叹了口气。 “亲爱的,这湖水太凉----我还真不忍心。” 随即我被他甩入湖中,我没有防备喝了几口湖水。我努力的想挣脱水面,湖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看见他站在石桥上冷漠的看着我挣扎。 他在笑,他的笑容让我的心更加冰冷。我试图慢慢靠近石桥爬了上去,我坐在石桥上抬起双脚一双白靴已经滑落湖底。洁白细嫩的脚丫柔美带着光泽,我微微有些心疼那双白靴。 幼稚的反叛 他走到我面前掏出一条手帕擦着我脸狭颈间的水珠,脸上竟然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那么现在我们去画阁,你说行吗?” 我看着他仁立在这湖水之中却没有沾上一滴湖水,我知道现在的我有多狼狈。 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区别。 但是,对于他的话我总是想照反的方向去做。 “我不去画阁”我看向湖面,并不敢看他的表情。 “伊雪昭啊伊雪昭,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坏毛病。像一个幼稚的孩童一样耍脾气,我非常讨厌,厌烦透顶了知道吗。” “你体会不到刷小脾气的快乐,所以你在烦躁。因为你没有。”我露出了惯有的嘲笑。 “哈哈哈哈-----------” 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那么大声。光滑细腻的皮肤,红润的嘴唇,尖细的牙齿,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红眸都闪动着奇异的光泽。 “那么你呢,我在好奇当你没有了这些以后会不会像我一样耐得住烦躁和重复。” 他的话噎住了我的笑容。 是啊------我不敢想象到那时我会不会像他一样淡漠、从容。 手腕被他拽起拉着我走过石桥、花丛、小亭、走廊,来到画阁把我甩了进去。我跌跌撞撞扶住一个画架,达梵老师正颤抖的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而我也是无可奈何。 一个黑色的雕刻圆桌像一个沉睡的狮子般俯卧在落地窗边上,桌上放着中原的文房四宝。上等的砚台,杭州有名的毛笔,雪白的宣纸。真不知该隐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的孩子开始吧,我猜你也不想连累你的老师吧。” 该隐站到我的边上,随手打开一幅江山美人正在欣赏。 我拿起毛笔轻轻滚上浓墨,却不知从何处下笔。那副拓本-墨林层次交替,内深外浅,竹叶深厚却又单薄,竹竿浑然交替又不添繁琐。 我看到达梵老师额角已经渗出细微的冷汗。 转身想寻找一下拓本-墨林的真迹,手里的毛笔却划过他手中那副价值连城的名画。 该隐轻轻叹了口气,随手把画扔到桌边的画坛里面。 “亲爱的,我在等你完成作业。”他的话不温不火。 “要不我明天在画吧。”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他却默默不语。 “其实我全都忘了,现在我一点都想不起来那幅画先怎么开头的。” 我打算实话实说。 “达梵先生,你是怎么教我孩子的,你这个老师太不称职了。” 达梵老师哆嗦着跪倒在地。 “不用害怕我的先生,我想你不适合在这里教学。以你的贵族身份更适合养血。” 我不舍的拉住达梵老师的衣袖,愤怒的看向拉扯老师的两个吸血鬼。 也许被我那血红的眼神所震吓,那两名吸血鬼愣住了。 “我的孩子,都是我教坏了你。才让你如此没有分寸。” 该隐轻易地就把我拽了起来,达梵老师绝望的眼神让我心疼。 “你们谁敢拉扯老师,都给我停下。”我大声的吼着。 “够了” 该隐脸色一片淡然。 所谓掠夺 我心中堆压着一口怒气想发泄出来,我冲他喊道“老师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是你。你在追求完美,甚至把一切都附加到我身上。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我们只不过是一群肮脏嗜血的吸血鬼而已,一个永远活在黑暗的生物。就算你在追求完美,也永远触摸不到光明的温度。”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该隐摊开双手说道“多么慷慨激昂的演讲啊,你道出了一个吸血鬼不堪的追求。但是亲爱的,你同样触到了我的痛处。” 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把我搂入怀里从背后拽住我的脖颈在我唇齿间吻了起来,如果说吻,不如说掠夺。嘴唇被他咬破,舌尖缠绕,贪婪的夺取,血液的刺激让他变得更加疯狂。 他在寻找被揭穿时的依托,谁说他已忘记了任性,他比谁都任性。 随意的掠夺,随意的丢弃,随意的玩弄。 唇间的疼痛让我本能的想要把他推开,他双手抱着我脱离了地面。 他的吻从我嘴上滑落到我的颈间,尖细的獠牙摩擦着我的静脉然后刺进深入在吸取血液。 我感觉血液从我颈间流失,他的吞咽声宣示着我正迈向死亡。 我想挣扎,但是被他抱得紧紧的。 “不行---大人-----” 我微小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曾经他说过死亡代表重生,之所以死亡是把今世的亲情友情爱情忘却。所谓的几世爱恋纠缠纯属是鬼话,一世的爱恋亲情友情死亡了就永远不会再重复,重生会遇到新的爱恋友情亲情。周而复始。 如果我死了,会如他说的一样会忘却一切吗? 颈间的血液流失的很快,我感觉眼睛有些干涩。 我不想再挣扎,就此死去也并非坏事。 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心声,从我颈间离开了。 现在的我非常虚弱,失血过多让我对血产生了渴望。 而他却恰恰相反,此时的他脸色兴奋。吸过血后的肌肤透着诱人的光泽,舌尖舔过腥红的牙尖野性十足。 像极了一个真正堕落的天使。 “我们不是说过吗,不要互相伤害。我的甜心--------” 他轻轻在我额头一吻,印证我们是同一种可悲的生物。 诱惑的间距 时间的流逝,岁月的积累,永远赎不回七宗罪的诱惑 我坐在楼上西房的闲厢阁坐在窗前的座椅上手拿一本【领悟】诗集,该隐坐在屋里的座椅内,双手合握。头靠在一个软垫上,脚上踩了一个椅凳,闭着眼睛似在沉睡。 我将手搭向窗外,感受着夜晚降临的气息。 远处的夕阳已被城堡四周的雾气所遮盖,我似乎已经忘记了阳光的温暖。 抬头看向远处,走廊内贝利丝和古贝尔的拥抱引起了我的视线。 为什么贝利丝的脸上会出现好似幸福的表情,为什么一向平静高傲的古贝尔伯爵那个人类脸上会出现柔和。 我不懂---我更不明白,他们两个在拥吻。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还可以那样切合,他们两好像要溶为一体了。 难道吸血鬼和人类也可以相爱吗? 依依不舍的香吻,依依不舍的告别,依依不舍的眼神都在刺激着我的感官。 我敢保证,现在的我比任何人都好奇。 “往往经不起诱惑的人类,最后都会为此丧命。”该隐睁开暗红的双眼,嘴角露出狡诈不削的微笑。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 “吸血鬼的爱恋,比现实还残忍。更何况被诱惑的那个却存在间距” 他开始整理领间的衣扣。 “什么是间距”我显得一脸茫然。 他走到我身旁,坐到我的椅子内把我抱到他的腿上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尖笑道“比如你离我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却想着其它的事情。”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那是距离远近的间距吗?” “错”他又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在我唇上亲吻了一下神秘的说道“是心中的间距,是向往的间距。” “-----哦----” 我似懂非懂的重新拿起那本【领悟】细心的背了起来。 他竟然亲吻着我的耳垂秀发和脖颈,让我无法集中。 “大人-----”我感觉是他在诱导我。 “你看你的,-------我做我的” 他说的理直气壮,让我无言以对。 玩弄的游戏 神圣的光辉已经远离,夜幕的降临正在召唤。 是谁的引诱夏娃偷尝了禁果。 光暗 夕阳还没有下山,该隐就带领着我走进了大殿。殿内的吸血鬼整整齐齐的排列了几排庄严的站着。 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坐在大殿之上用一种君临天下的姿势看向殿内,却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的他是庄严的,身上的霸气压制着殿内每一粒灰尘,似是在宣告着他的不可一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整个大殿冷冽安静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该隐才优雅地说道“听说有一种草叫永生草,它本身携带剧毒,别说是人类就连吸血鬼触摸也会中毒长眠不醒。但是永生草结有一种果实,叫蓝水妖加以调配对吸血鬼会是一种救命的解药。我听说在我们城堡外面就长有一株,有谁敢穿过夕阳、丛生的荆棘、食人花朵,用无限的智慧去帮我采摘永生草呢。” 殿内一片哑然,似是静止的水般安静。 “哦对了,如果谁帮我采摘回来,我就答应他一个请求。” 我心里在嘲笑,该隐你抛下的饵多么诱人啊。 “大人,我愿意去” 该隐看了看古贝尔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容。 “好,有谁想去就去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我看着散出去的吸血鬼,心里却在想着永生草的模样。 不过我却想不出它的样子,我走到该隐面前小声的问道“大人,永生草是什么颜色。” “我的孩子,请不要问如此愚蠢的问题。”他并不理会我的问题。 “那-----永生草真的能找到吗?”我在猜测该隐是不是在说谎。 “我的孩子,你不该怀疑我的话。有个人一定会找到,因为他有天赋。” “我也去--------”我提起裙摆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贝利丝,给我跟着她。可别让我的孩子受伤了,那样我会心疼的。”说完他还扶了一下心口,似乎那里会正的疼痛一样。 “是,大人”贝利丝脸色冰冷却透着一丝担忧之色。 该隐看着她的背阴邪恶的大笑。 浮华的落寞 我奔跑在一个荆棘丛生的丛林,似乎只要自己在跑快一些就可以奔向那温暖的阳光一样。 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妄想,我已经失去了那种资格。 他说在月下奔跑是一个优美的弧度,安静又惬意。 我说在夜间奔跑是孤独的寂寥,无人能体会空虚的束缚。 我迷茫无措和不安,我苦苦追寻却不知在追寻什么。 夕阳西下,天边的斜阳透过丛林照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我躲在一棵苍老的枯树后面转头看向身后消失的宫殿感觉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在蠕动,但是随即而来的风声我知道是一些生物追来了。 那是一群不折不扣没有灵魂的吸血鬼,他们没有感情没有温度,有的只是对血的渴望。是吸血鬼中最低级的生物。 我嘲笑这些生物的不知死活,就在我转身之间我前面已经闪过两个面露尖牙脸色苍白的吸血鬼。 我知道血族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于吸血鬼我从未同情过。 他说游戏是给强者而设定的,要么把他们撕碎要么被他们撕碎,玩的是残酷的优雅。 生命只在于强者,弱者注定死亡。 也许你们会说对我们而言死亡会是解脱,但是善良的人们虽然我是个行尸走肉生物。 漫无目的的活着,但是我活着即便是•;即便是没有灵魂的活着。 那些吸血鬼蠢蠢欲动准备向我攻击。 看着背后的利爪向我伸来,我轻捏的嘲笑着。我不想浪费时间,伸出利爪穿过一个吸血鬼的胸膛指尖触摸到他的心脏,没有任何跳动甚至没有任何温度。有那么一刻我感觉到我已经死了,这让我很是不安我想求救却又不知向谁呐喊。 我暴躁的撕碎了挡住我的吸血鬼,不带一点感情。踏过身后蠕动的残肢断臂一股血香飘入我的鼻孔。我忽然惊讶于我的冷酷是从何时开始,我曾无数次向上帝保佑不要迷失我的心智。但是我还是害怕,害怕自己最后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忘记。毕竟没有哪个吸血鬼在经过时间的消磨以后会像他一样,乐此不疲的玩耍着人类玩弄着吸血鬼,耐得住重复,耐得住消遣,耐得住孤独。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荆棘丛生的树林里,踩着夜晚降临的露珠寻找着永生草。他没有告诉我它的颜色、形状、特征,然而我无从寻之。 “殿下,古贝尔-斯得先生已经寻到永生草。还请殿下反回。” 我看着一身火红的礼服的贝利丝有些厌恶。确切说我讨厌每个吸血鬼和我自己。 我朝古罗马亚殇得城堡走去,在城堡四周的浓雾下,一些食人花摇摆着曲径从我脚下划过。我伸出利爪掐断一个静脉紫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滚开” 我显得异常的烦躁,手中的静脉如蛇一般缠绕在我手中慢慢的停止了摆动。 致命的优雅 我走过虎色理石穿梭在古老神秘精致的如童话般美丽的走廊,看着那一个个走过的生物。我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在哭泣。 只有我知道这里染过多少血腥。 只有我知道这里是天堂的地域。 只有我知道比死更可怕的就是不知为什么活着,像个孤魂野鬼一世一世游荡在这尘世间。 殿内闪动的蜡烛留着红色的泪水,柔和的光线照亮整个大殿。 我看到古贝尔站在大殿之上手里托着一个水晶杯,脸上露出一贯的安静和高傲。我知道那是贵族才有的气质,但是我也很同情他。一个满腹博学的才子,却被关在这座美丽的牢笼里不见光明。他的才华、岁月,爱情、亲情、友情都葬送在这座古老神秘的城堡内。 一股悠扬的琴声随之而来,该隐手扶一把千年檀木古琴,正在拨弄着弦音。 那个古琴好像是中原王朝一个宫廷木匠为皇宫内精通音律的朝阳公主而打造的,价值不菲,经过百年古琴仍然音调清脆浑厚悠扬美妙。 微弱的光线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反射出一层柔亮的光泽。他在细听每个音符,如玉的手指弹出一阵柔和的音调。黑色的头发散落在脸上,乌黑的睫毛轻轻垂下。他现在更像一个乐师,一个优雅神秘挂满忧愁的乐师。他比任何人都懂艺术的优雅意境。 他微微侧头对我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道“永生草-虽然永生却是致命的毒药。高贵的不可触摸,华丽的享受永生的孤独。如果接近它触摸它占有它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的昭儿殿下你可输给了古贝尔伯爵了。” 他的话清淡温和似乎在教导自己不爱学习的孩子。 “大人,古贝尔先生博学多闻。这次他找到永生草自然是他赢了。” 他的游戏,我显得有些厌烦。对于行尸走肉的夜行者来说,月圆月缺年复一年活着也许是最大的折磨。岁月会让你忘记开心、悲伤、愤怒时间越久越想找回一些刺激心灵的感触,虽然那颗心已经停止了跳动。 我好奇的打量着古贝尔水晶瓶里那棵绿色的细草上结着一颗颗水蓝色的果实,果实的颜色和我手腕上那条诅咒的殇之链出奇的相同,我伸手想摘一颗仔细看一下。 “我的孩子,好奇心太重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不知何时该隐已经来到我的身后搂住我的脖颈把我拉入怀中。伸出的手臂被他握在手中,手上的殇之链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触摸,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在我耳际亲吻了一下,抬头换上一副诚恳认真的面容。 “古贝尔伯爵,是你的智慧和真诚打动了我。既然你已经找到永生草有什么请求就说吧。” 我知道在他诚恳的面具下是多么的阴险和邪恶,他在死亡中等待死亡。就像猫捉老鼠一样,他会耐心的捉了又放放了又捉,如果逃脱的老鼠反过来把猫咬死我想那才是他想要的。但是问题是你能不能做那只咬死猫的老鼠。 自由的诱导 是谁在宣告着自由, 是谁输走了这光明, 是谁渴望着朝阳。 古贝尔高傲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大人,请还我自由。” 我们俩个同时笑了。 我带着嘲笑和怜悯。 他带着轻捏和玩弄。 我们的笑声和表情激怒了古贝尔,他感觉到了羞辱这是对一个贵族尊严最大的羞辱。 “大人,也许您会觉得荒谬。对于华丽牢笼里的奢侈生活,我更向往在无边的大草原上狂奔,在清静的湖水上独自畅游高歌。那种不被束缚的自由是我所渴望的。” 古贝尔眼光落在我的脸上露出了几许怜悯。 自由,我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 “不用看她,古贝尔你可别教坏了我的孩子。不得不说,你打动了我。希望你能从自由中得到快乐。你可以走,明媚的朝阳是为你而开,你有权利选择你该走的路。” 我惊讶的看向该隐,他优美的的唇线粉嫩而又透着光泽,嘴上挂着淡然而又诡异的微笑。 古贝尔似乎也没想到该隐会答应的如此爽快,毕竟还没有任何吸血鬼和人类从这座城堡内走出去。 因为那是对他该隐最大的亵渎。 古贝尔放下了高傲放下了尊严拖着永生草伏在地上感激的道谢。 “谢谢-----多谢大人---------” “不用谢我,自由很奢侈,那要看你能不能握在手中。” 该隐溺爱的蹂躏着我的头发,转身轻轻蹲在地上伸手在水晶杯里摘了一棵水蓝色的果实。 我惊呼出声“大人” 该隐把果实夹在食指对我妖娆的一笑。 “我的甜心,它对我构不起任何威胁。” 我又一次感觉似乎被他耍弄了,古贝尔慢慢退了出去。看着他坚定向往的背影我有些嫉妒又有些渴望。他向往的自由触动了我。 “危险的诱导就好像这水嫩的果实,给别人带来了蛊惑给自己带来了死亡。伊雪昭我的公主殿下,你是否已被蛊惑。” “你刺探我的想法”我有些懊恼转身朝外走去。自己的想法随时被探知,这让我讨厌而不安。 他瞬间移到我的前面随手勾起我胸前的一缕秀发不满的说道“为什么你的小脾气没有改掉。我讨厌任性的孩子,给我改掉。” “大人,因为你已经忘记发小脾气的感觉。所以反感厌恶,您自己抓不住这种感觉所以才不许别人有,大人您很是自私呢。” 我的脸上挂满了嘲笑。 他嘴角也挂上了笑容。 “我的小甜心,你没有资格笑我。你最后也会和我一样。只要世界不毁灭时间不停止,你永远和我重复的过着人生。遗忘是我们的天性,我会看着你成长蜕变,你还需要淡定。” 诱惑的代价 寂寞的重复 孤独的重复 爱的重复 离别的重复 渴望血的重复 最后落得空寂寥, 空虚的感觉会比死更难受。 “我的公主,意志消沉还不如看一场好玩的游戏。” 他把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搂着我走出了大殿。 走过雕刻精美的走廊来到栖息的水亭,四周开满了白色的蔷薇花。常年没有照射过阳光的湖水竟然生长着大量的草鱼,它们在水中嬉戏玩耍很是逍遥。 我疑惑的看向该隐,并不觉得在这里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他轻轻靠在亭中的石桌上从背后把我搂在怀里,手指划过我的脸狭指向一处。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透过走廊的一个窗户我看到古贝尔正在收拾书画。他显得有些急切没有了以往的安静和淡漠,脸上挂满了激动和兴奋。我心里却生起了嫉妒。 该隐伸手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脖颈,慢慢的含住了我的耳垂轻咬。 我浑身有些打颤,不习惯如此的暧昧。 “-------大人---------” “嫉妒如毒蛇,往往前一秒做出的决定会用一世的痛苦来填补。” 他的话更像是警告。 “就如这果实,抛了出去就是致命的诱惑。如果抵制不了诱惑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看着他把手中水蓝色的果实抛入水中引来一群草鱼争抢。一条白胖的草鱼把果实吞入腹中,正在它得意洋洋的摇着尾巴时果实的剧毒遍布整个鱼身成了一个透着蓝光的草鱼。但是下一秒整个鱼身溃烂毒水瞬间散开,整个湖里的鱼儿相聚死去。 永生草-永生草的果实,触碰它以后将永无生还。 我默默的替那些死去的鱼儿祈祷,收回眼神我看像古贝尔的房间。而此时古贝尔的房间多出了一个吸血鬼。 坚信的借口 惊奇-是很新异的感觉, 好奇-是想探索的感觉。 而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贝利丝”我显得有些惊讶,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古贝尔的房间。 我看到古贝尔丝哀伤的伸手抚摸着贝利丝的脸狭不知在说些什么。 贝利丝显得有些愤怒,我从来没见过她如此的失态过。她猛然拉住古贝尔亲吻了起来,我看到古贝尔身体一些僵硬,但是没过一分钟古贝尔就把贝利丝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脸狭脖颈胸口。我看到贝利丝的衣服被他慢慢的脱了下来,古贝尔把她压在桌上还撞倒了了桌子上整理好的书画。 “他们--------他们--------他们----------” 我想开口询问,但是又不知该如何提问。 “我的孩子,羞涩只存在于人类,在吸血鬼里并不存在羞涩。上帝创造了人类给了他们三大欲望,对权力的欲望、对钱财的欲望、对肉体的欲望。在吸血鬼里这些欲望并没有消失,却把它放大开了。人类面对欲望会付出努力争取,而吸血鬼面对欲望却是残酷的掠夺,掠夺过后就是毁灭。” “不—大人---无论是吸血鬼还是人类,只存在一个区别。那就是一个心脏是跳动的,另一个心脏是停止的。”我想起了他,想起了在城楼一起观风雨时他吹的那首【夜相思】淡淡的哀愁,淡淡的柔情。我没有改变,只是心停止了跳动而已。我固执的这么认为。 “哦---是吗-------” 脖颈的衣领被他单手撕开,透过月光我看到他白玉的手指透过我的衣领抚摸到我的胸口心脏处。 我显得有些慌乱。 “你这么幼稚的认为没有改变,也无法抹去他已经死去的事实。” “大人----求您不要提--------”此时的我显得无比脆弱。 “我记得他是死在你的手中,从你肌肤中的血液我看到了你的痛苦。” “但是他永远在我心中。” “是给自己找一个记住他的借口吗?” 对于他的调侃讽刺,我有些愤怒。我猛然转身看着他,我想大声反驳他。却被他散发出的危险给怔住了,我以为他嘴角会挂着往常的不削与嘲笑,我以为他会严厉的对我训导。但是没有,他脸上挂满了见鬼的严肃,一双暗红的双眸显得有些深暗而冷冽。 拥吻在于掠夺 掠夺的欲望,占有的渴望无疑是最危险的。 如果你更接近我们吸血鬼,你就会明白血族之间的的爱不在于幸福美满,只在于伤害摧毁。最起码他是这样。 在我刚才转身之时他抓住了我的衣领,身上的米白色蕾丝衣肩已被他扯破,露出了白色的露肩长裙礼服。身上虽然没有温度,但是裸漏在外面的肩膀还是感觉有些冰凉。 他的眼神让我全身的毛细孔都不敢动弹,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占有掠夺。对于反对自己的彻底征服,不到灵魂销毁不肯罢手,这就是吸血鬼的掠夺。 他抚摸着我的脖颈肩膀锁骨难后滑落到我的后背。 “多么光滑诱人的肌肤啊,昭儿你是在挑战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制力。” 他双手紧紧的把我拥入了怀里。 “我的孩子,自从你饮下唔之鲜血那天开始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你没有权力拥有任何东西,包括你的心里也不能装下任何东西。” “--------------” “昭儿你不是说过你绝不后悔吗?” “-------------” “那我们就不要互相伤害,好吗?” 他的话就像一个活陷阱让我慢慢的陷进去。 他搂住我的脖颈付上一个风情的吻,花舌如蜜,温柔而熟练。 我愣在那里没有回应,但他仍然能吻到曼妙变换,缠绕舒卷。 他紧紧的盯住我的双眼,似乎是想把我看透一样。 吻得柔情蜜意深红的双眼却冰冷异常。 这就是作为吸血鬼的冰冷无情之处。 爱·如曼陀罗般致命 我闭上双眼想起了他说过的一句话,对于吸血鬼而言“爱”无疑似盛开的曼陀罗花带着慢性致命毒药,结局是毁灭性的。 他的手在我腰间不断游走,激起我全身的酥栗。 感觉到他的嘴唇慢慢的离开,我睁开双眼看到他眼光流动着火红的光彩。但是他的表情却是淡然不逊的,嘴角甚至挂上了魅惑玩弄的笑容。 我转身有些生气,却不知为何生气。 他双手再次把我搂入怀中轻吻着我的脖颈,尖细的牙齿在我的动脉间游走。如果一个吸血鬼在你颈间亲吻,那无疑是最危险的。我眼角却看到一丝不加的贝利丝正在把头埋在古贝尔的脖颈中,为什么古贝尔的表情那么痛苦。 顷刻间我似乎都明白了,我露出了吸血鬼惯有的讥笑。 “大人,你才是最狡诈最贪玩的那个。无论是渴望还是自由,只要您不抛下诱饵又怎会被诱惑。大人注定会孤独终身,因为没有谁会向您一样喜好如此怪异。” “是吗,只要我的身边还有你陪我就永远不会孤独。” 他的话多么像一个纯净的少年在向自己暗恋的女孩倾泻心声啊。 我看向远处古贝尔的身体慢慢的僵硬萎缩,贝利丝蹲坐在桌下死死的抱住他的身体有些发呆。 从贝利丝的脸上我看到了痛苦,那是只有人类身上才有的。 以前我也有过,只是不知何时被我淡忘了。 “大人古贝尔伯爵死了呢。贝利丝一定是深爱着古贝尔伯爵,不然为何会如此痛苦。” “是啊,古贝尔多么像当年的夏娃一样经不起引诱。不过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真是太便宜他了,毕竟我还没有玩够。” 我挣脱他的怀抱,好像心里丢失了东西般有些孤寂。我转过身看向双手抱胸低头沉思的该隐。 “大人,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亲爱的,请不要问如此幼稚的问题来烦我。”他的脸上真的挂上了不耐烦的表情向我看来。 “可是-------我想知道-------”刚才古贝尔抚摸着贝利丝脸狭时脸上的表情让我有些动容。 该隐伸手点了我一下,我乖乖的走到他面前。 他单手握住我的脖颈狠狠的在我嘴上亲了一口。 “他们说你不用知道说了什么。” 我就像要糖果般的小孩一样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但是却往往得到大答案。 空洞·消遣 假如有一个地方可以释放灵魂安宁, 假如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重生, 我想那一定是天堂的净土, 或者是死亡的消散。 冰凉如玉的石墙,幽香魅惑的紫竹蓝,没有月色的暗沉,朦胧迷惑的防风灯,宏伟神秘的古老建筑,波光闪动的花异水塘,宣示着这座奢华诅咒城堡如深渊无法逃脱。 我踏着脚尖从水塘交错纵横的紫竹蓝上踩过,落到一处青碎石的小道上,紫色的花朵尽显妖娆妩媚。 我踮起长及至地的蓝白色露肩长裙,随手把胸前的几根蓝白色丝纱甩到脑后。我想我高高盘起的头发上那朵如何花般大小的白妖蓝一定和这水里的紫竹蓝一样,妖娆,美丽而致命。 在我们那里是绝对不让穿这种露肩的衣服,他却说喜欢看见我细长脖颈间流动的血液,对于他的话我无权反驳,在这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 如果母后还活着也许会丧失她的优雅,对我大骂出口了吧。 母后从来也学不会宫中的礼仪,因为她是一个草民皇后,却被众多王爷青睐,对此父皇常常教导母后。我惊讶我既然还记得那么多往事。 走进一个临水的阁楼内,看见他搂着一个美丽的女子缠绵的拥吻。 那女子脸上的羞涩、低吟、渴望都在他低头的啜饮声中消失。 他吻谁都不会闭上眼睛,他在注视着每个在他唇下女子的表情,看着别人被挑逗、诱惑、羞涩、享受、兴奋、害怕、恐惧、死亡,似乎这才是他生存的乐趣。 在他怀里的女子没有挣扎,恐惧,害怕。我想她无疑是最聪明的,至少她比别的女子聪明。 不会傻傻的哭喊求救,那样会让他更加的疯狂愤怒。 柔弱的顺从,不语的内敛,这就是沉默的魅力。 果然该隐从那女子的颈间离开了,嘴边挂上了惯有的魅惑微笑。 “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怎么才来,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消遣的了。” 对于他的话,那个女子低头不语。他说是消遣,她便承认自己是消遣的一个躯壳。 我突然发觉其实人类才是最聪明的,几十载光阴了却人生,无疑是最好的。 离别 我有时在想,该隐到底要干什么,想要做什么,但是我想不透。 疯狂的掠夺,优雅的高贵,博学的才华,残酷的冰冷,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也许每个都是他,也许每个都不是他。 他的内心我不想了解,也无从了解。 有时醒来我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为什么活着,身在何处,大概这就是时间的可怕之处吧。 那个女子微微的低头,从我边上走了出去,美丽的容颜慢慢的垂下。这就是低调的华美。 看着她的背影,我一不留神踩到了自己的衣角,身体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亲爱的,你的礼仪课老师是不是在偷懒呢。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疏心的举动呢。” 他说的风轻云淡,却危机四伏。 “不大人,只是我一不小心而已。这跟礼仪没有关系,我下次一定注意。” 我拿出最诚恳的面容说道。 他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按进一个俯卧的座椅里面,他也坐在了我边上的卧椅内认真严肃的看向我。 “亲爱的,我要离开一个月。可是我并不打算让你随我一起去,你要老实的呆着学习。” 我不敢抬头,他在观察我的变化,但是心底被我压制的那个角落还是鼓动不安。 “请直视我的眼睛,我的甜心。” 我慢慢的抬头对上他那双暗红的双眼,内心有些慌乱。 “你在慌乱什么?” 下巴被他单手握住往他脸狭拉近了一点。 “没---没什么---”我显得更加慌乱。 “亲爱的,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离开。” “-------------” “不过,临走前我吩咐了几位老师给你留了作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把每天的作业都做好。我来时会先检查你的作业,还有----可千万不要乱跑,不然我会生气的。” “好-----” 我小心的回答道。 “你要去哪里呢?” 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这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和他分离那么长时间的好奇吧。 “开会议,灭几个族人,威慑一下血族,耍一下威风。” 看着他眼里的兴奋,我多么想说我也想去看看。 “但是,你不能去,我的甜心希望我来的时候你会变强一些。毕竟你还太弱了,我的孩子。” 对于他的话我不以为然,毕竟继承了他最纯种的血液。没有哪个吸血鬼可以制服我。对于这点我还是有信心的。 复仇的借口 自由的慵懒,不被束缚的灵魂,我第一次在城堡内没有形象的乱跑,我在寻找,寻找一个能安慰我灵魂的寄托。 古贝尔在渴求自由时,我还在嘲笑他,现在的我可怜他。 飞蛾为何总是奋不不顾身的扑火,向往为何总是诱惑着人们前行。 我想那一定是人们心灵的归属。 看着后面慌乱追随的老师,愤怒冰冷的血卫,我在嘲笑自己无聊而幼稚的行为。 他总是对我的行为厌烦透顶,我总是在寻找已经消失的感觉,其实我是在害怕,害怕和他一样丢失最初的感觉。 我承认我没有他淡定、从容、耐得住丢失。而我不行,一具冰凉没有思想的尸体会让我发狂。我绝不是他,也绝对不会变成他。 我像一个贪玩的孩子一样,躲藏在储血室里闻着那飘香四溢的血液,血液对于我们吸血鬼而言无疑就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是我们的阳光。 “殿下,您不可以如此顽皮。” 声音苍老而又低沉,我没有抬头,继续躲藏起来双手抱着膝盖把头深深的埋在衣裙了,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 “可怜的孩子,时间过得真快。记得你刚到的时候还是个绉儿,除了渴望鲜血您就像那精细雕刻的瓷娃娃般精美易碎。” 他的叹息声跑进了我的耳膜,牵引了我的双眸。 “你是谁,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吗?你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你是吸血鬼吗?但是为什么你的容貌这么衰老呢。” 我的不解,我的好奇,我的探索,让我整个人变得鲜活了许多。 “殿下,您的往事是不可以在这座城堡内谈论的。记忆已失,往事何须再提。” 那老者爬满皱纹脸狭此时有异样的光芒再闪动。这种光芒我在该隐的嘴角经常看到那就是狡黠。 蓝水妖 看着他低垂的睫毛有些发白遮盖住了暗淡的眼眸,我轻笑出声。 “我想起来了,古堡内进入的名册内有你的身世样貌。你是古贝尔伯爵的祖叔。你身上流着狼族的血液。” 我脸上挂着清淡的浅笑,安静的看着他那张憔悴的容颜。 “殿下真是好记性,老身孙儿已死,已经别无他求只愿安安静静的在此度过匆匆岁月。” 撒谎,对于说谎的人一定不要当面揭穿,这是该隐教我的。 “那你为何又要提起我的往事,勾起我的好奇呢?” 我假装不解的看向他。 “老身只是感叹殿下的不幸。” 那老者的脸上一如既往从容平静。 我走到他面前轻声的问道“记忆丢失,那我的记忆怎么才能拾回。” “如果老身说出,那就再无老身容身之地了。毕竟关于殿下的往事记忆已被大人消灭的无从知晓,殿下您可是引起了一场五国之战,那时三国灭亡两国鼎立。多少人在你的一纸降书上丧命于断崖石窟之内。三万身体残疾弱小年迈体差的妇孺老人被推进了石窟内。日夜的哀嚎哭泣残值断臂堆满了整个石窟的底层。那凄惨的画面老身至今不会忘记。” 明知他的话是在为我挖坑,但是我还是愿意跳进去。因为心里在痛,犹如一根细针穿透心脏般疼痛,但是大脑里没有任何画面供出我疼痛的根源。 “怨恨如毒蝎,可以使大脑做出任何举动。对于复仇的游戏你没有资格玩,我也没有资格玩。 您恨大人诱导你孙子走向死亡,我是你复仇的寄托。。我的记忆很可能会是一把利刃指向大人胸口。那又何必委婉试探呢,有什么办法恢复我的记忆。” “有一种吞噬记忆的果实它叫芒果,有一种永生草的果实叫蓝水妖,别名窥心蓝。这两种果实天生相克却又相容,我想殿下一定见过这种果实。我只是随口一说,殿下也当随耳一听。” 我低头漠然的朝外走去,我一直在思考那老者所说的蓝水妖。 该隐,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何命人去找窥心蓝。 我忽然想朝笑那老者,他以为该隐是谁,就算记忆恢复又如何。玩游戏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找回丢失的记忆。 【结局已经注定,命运无法改变。】 偷进妓院 天朝龙德九年,太子玄政继位,因一起皇妃流产查出了几位重要的大臣贪赃,当没收贪污家产竟然填满了半个国库。皇上大怒,杀一警百,随后便下诏书,行商交税减半,贫民免去征税一年,百姓囤积粮草。商人填满了腰包,城内歌舞升平,繁荣昌盛一片大好景致散进人心。 我踏着细碎的脚步蹑手蹑脚的扶着青石墙走着。透着月色我身穿一身男儿的紧身长衫来到京城有名的【明月阁】后院墙外。 不要以为我是来玩的,我是为了皇兄特地来找聂律俊奇的罪证的。这明月阁是皇城最大的妓院,皇兄说是男人都喜欢到里面去,皇兄不告诉我为什么,其实我知道他们是去看美女。 随手把皇兄御赐给我的鱼骨刀塞入腰间,捋了捋衣袖轻松地攀爬跳跃落在了一片桃树林下。 皇兄说这里面的女子个个面若桃花,原来是因为种桃树的缘故。 柔弱的月光,飘落的花瓣,沁人心扉的桃花香,让这个后院增加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潇洒的转身,却看到了一个有着绝世容颜的男子。我以为皇兄是最好看的男子了,没想到在我眼前的这个男子比皇兄更好看。 他穿了一身黑色如墨的白领长衫,倚靠在一棵粗矮的桃树干上,白玉的手指间捏着一朵粉白的桃花,银白色的光辉洒在他洁白的脸上放射出他脸狭那一滴晶莹的红色泪珠。流露出一股震撼人心的凄美,但是他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优雅,神秘,高贵,我现在只能用着三个词语形容他了。 我走到他面前抬起下巴仔细的观察着他,走进我才发现他的眼眸是红色的。我深感奇怪,却又不得不赞美。 “好漂亮的眼睛,你为什么哭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好生失落,他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北朝的公主。天朝的皇帝你知道吗?他是我表哥,谁欺负你了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他的默不作声让我以为他不相信我,我抿了抿嘴继续说道“公主你知都不,是很厉害的。我----我祖父是邯郸的王。还有,我姐姐是南燕皇后,燕王可疼我了。你不要不相信我。” 他对我的话听耳不闻,让我有些泄气。 “那我要走了,我可真的要走了。其实,你的痛我都懂。如果不是被别人欺负了,肯定是太孤独寂寞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以前被父王关在东宫的时候也是独自偷偷的掉眼泪。” 我还想再对他说点什么,但是他转头看我的眼神,让我有些害怕。就好像在丛林里饥饿的狮子忽然发现一只猎物一样,燃起了赤裸luo的欲望。 相遇的间距 火红是双眸,乌黑的秀发,粉嫩的双唇,诡异的气息,他站在桃树下一身谰湍敲闯嗦懵愕目醋盼遥旨涞奶一ㄋ娣绱德浜谏滦淅锩娴陌滓鲁耐凶潘缬竦氖滞螅谛Γ男θ萑梦业雇肆肆讲剑椅战粞涞挠愎堑督艚舻囟19潘崞舻淖齑健 “伊雪昭,芳龄十四,和北朝皇帝吵架移驾到天朝君主殿,备受皇帝恩宠。不知夜间来到这明月阁所为何事。” 我真的弄不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感觉他很可怜,现在感觉他很危险呢。 “公子,你既然都知道,可不可以小声一点。你得罪我没有好结果的,我还有事要办,我先走了。” 奇怪—为什么他连我和父王吵架都知道了。感觉眼前有身影划过,我本能的拔出腰间的弯刀。手腕被他握住,手腕处的冰凉一直传入我的胸口,我第一次知道人的手可以如此的冰凉。 我怎么会乖乖就范,我抬起腿朝他踢去,怎知被他轻松闪过。双手反被他紧握在背后。 我一着急就冲他喊起来“你敢欺负我,就算我父皇母后放过你,我们邯郸的儿郎也不会放过你。我可是邯郸唯一的公主,还有皇兄说过谁欺负我就砍他脑袋。我--------------” 嘴巴被他伸手捂住了,我急的额角都渗出了一些细汗。一股好闻的幽香传入我的鼻孔,却不知是那种花香。 “好了,我的公主殿下。难道你要把所有人都喊过来吗?你不是想找耶律俊奇吗?乖乖听话,我带你去。” 他的声音低沉轻柔,给我一种相信他的感觉。 “你都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你叫什么。” “该隐” 我点了点头觉得奇怪,还有这种姓氏啊。我的鱼骨刀在他手中一挥就不知了去向。 我要欲哭无泪了,皇兄送我的礼物每年都要检查。他说是要培养我不丢三落四的本质,其实我觉得他就是小气,每次跟他吵架我都吵不过他,他的皇后,皇妃,太监都会帮他。我一生气就忍不住动手,我一动手他就罚我抄女戒、宫规,好多东西。 偷窥床事 花枝招展的女子身穿裸露的丝间,露出火辣的身材。这里好像皇帝哥哥的后宫,好多女子。我现在犹如一个探头东望的小孩,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有两个女子娇笑的对该隐欠了一下身,来到我面前又摸我的脸又往我身上挨。我手足无措的看向该隐,他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呦,小弟弟啊,长得倒挺俊俏。不过年龄小了点。” “是啊,不过姐姐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走开,走开” 原来被一群女子围着这么讨厌。正在扯拉之时,一双冰凉的双手从后面把我搂进怀里。 “抱歉,他是我的。因为他对女子不感兴趣。” 我看了看四周惊讶的女子,点着头说道“对啊,对啊,我不喜欢女子的。” 但是为什么那些姐姐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怪物一样。 该隐搂着我的肩膀走进了一间昏暗的卧室,整个屋内全部用丝纱隔着,我甩看前面是丝纱有些不解。 我指着屋内的设施说道“你看这屋内,桌椅,甜点,桌台,甚至还有一个宽大松软舒适的床。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为什么要隔这么多透明的丝纱呢?还真是奇怪。” “床闺之事,更注重的是情调。明月楼能在皇城立足,自有它的独特之处。” 为什么感觉他好像魔法师一样什么都知道呢。 一阵脚步身越来越近,该隐伸手把我拉到一个衣柜的后面。他轻轻把我搂在怀里,额头贴在衣柜上“偷看这种事我很久以前就干过了,请让我务必告诉你,只限于偷看,其它的事情都不要做。” “那什么是不能做。”我一脸的好奇。 “例如-------”他苍白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嘴唇 “不能尖叫,保持安静。偷看的道德就是绝对不能打扰别人享乐。” 我无法理解他口中的享乐竟然还是不能打扰的。 随着木门的打开,透过屏障丝纱我看到两个大汉抬了一个棉被放在了床上然后就出去关上了木门。 我轻笑出声,该隐皱了皱眉头伏在我耳边轻声的说道“我的公主,你需要安静。” “你看啊,现在天气已是春天。他们竟然还拿被子,我知道了他们是在睡觉。”我尽量的把嘴巴贴近他的耳边,害怕来人会知道我们藏身的地方。 “猜对了一半” 他微凉的嘴唇贴在我的耳根轻吐着气息,为什么我感觉气氛有些奇怪,看着他低垂的睫毛下那双暗红的眼眸如红色的宝石般典雅美丽,散落在耳侧的黑发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有一些微妙的变化再慢慢的滋生。 门外有一个低沉的男子在和一个妇人交谈了一下,然后传来了脚步身。 房门被一脚的踹开,透过屏风丝纱我看到一个身材魁梧散发着冷冽的男子向床边走去。 原来是耶律俊奇,我抬头对该隐微微一笑。 原来他没有骗我,我一定要趁耶律俊奇睡着的时候把他身上的兵符偷过来。 耶律俊奇把手里的月牙长刀扔在桌子上,伸手撕破了垂落的纱帐,伸手扯开了放在床上包裹的棉被。 “啊-------将军,您为什么都不能轻点。” 我瞪着双眼惊讶的看见从被子里面滚出来一个半裸的女子,那女子身上裸露半乳只用黑色丝绸裹在胸前,露出两条细长白嫩的双腿。清美艳丽的脸上没施半点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