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婚色,总裁一爱到底》 第1章 和我有关系吗? 乌云布满苍穹之上,瓢泼般的大雨已经下了一天,晚上的时候还在继续。 林苏在冷逸辰的公寓门口已经等了一天,抱着双臂,打着哆嗦,黑色如琉璃的眼眸紧盯着那条雨水正在洗涤的马路。 终于等到冷逸辰回来,却看见他撑着一把黑伞穿过雨幕跑到副驾,他打开车门,林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冷逸辰的怀里。 伞下,两人亲密无间,紧紧相拥着走过来,一步两步,一米两米,林苏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苏苏?!”衣锦萱有些意外,林苏会在这大雨夜来找冷逸辰? “你还来干嘛?”冷逸辰的话,正如同他的姓氏一样,只是一个字:冷! “逸辰,你们?”林苏的眼泪在没有听到冷逸辰的话时,就掉了下来,或许,她根本就不用问,他们拥抱在一起的姿势,已经告诉了她一切。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冷逸辰一手撑着伞,一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 那女人,是她的闺蜜。 就那么,冷逸辰抱着衣锦萱,岔过她的身边,屋檐下,他收了伞,脚步却不曾停下半步。 “逸辰……”林苏一把拉住冷逸辰,泪水如同此时的雨水一样汹涌澎湃,她咽下一口口水,似乎难以启齿,但还是唯唯诺诺的说:“我,我怀,孕了,爸爸把我赶了出来,我没地可去……” “哼!”一声讥讽打断了林苏的话:“和我有关系吗?” 他说的是:她怀孕,和他有关系吗? 所以!她爸把她赶出来,和他也没关系! 林苏一怔,冻得上下打架的牙齿发出嘚嘚的声音,她再次蠕动唇角,他说的没错,她怀孕了,是和他没有关系。 冷逸辰推开她的手,转身将衣锦萱拥入怀中,“锦萱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娶她。” 这意思很明白,就是他们之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迈步之前,衣锦萱回头看了一眼林苏,她说:“对不起苏苏,我们是真心相爱。” 好一个真心相爱!难道之前冷逸辰和她三年的恋爱都是虚情假意吗?都是逗乐子玩的吗? “衣锦萱!”林苏一把拉住衣锦萱,像是想到什么!“那天晚上我好像看见了你,是你……” “林苏!你在说什么?你意思是我找人强,奸了你了?!哼哼!你可真能想得出来!狗血剧看多了吧!” “林苏!骄傲是你现在的唯一,别再死缠烂打,让我看不起你!”这话是冷逸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得渗人。 他用力掰开了林苏抓着衣锦萱的手,看她的眼神那么厌恶。 林苏反手紧紧揪住冷逸辰,“逸辰,你信我,那天,我真的看到她了……” “那晚!”冷逸辰抱紧衣锦萱,真真切切的对林苏说:“我和她就在那间酒店里过的夜。” - - - 题外话 - - - 妞们,快来踩踩,么么哒。 第2章 她渴了,看见了声音如同山泉的男人 林苏一怔,眼看着冷逸辰走掉,她再次上前抓住冷逸辰的衣袖,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冷逸辰用力甩开她的手。他居高临下,就那么看着她,他说:“林苏,你别在肖想我了。” 肖想?! 原来,在他眼里,他们一直都不是相爱!而是她在肖想他? 再无话可说,双眼茫然,她一步步后退,一脚踩空,在朝后面台阶坠下去的时候,她本能的一抓,她抓住了什么? 惊慌中,林苏看见自己和衣锦萱一起倒下去。 衣锦萱的裙摆下,顺着大腿突然流出鲜红液体来…… “林苏!锦萱已经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如果孩子没了,我饶不了你!” 三个月?! 可是,她和他一个月前,还存在恋爱关系! 他们的恋爱关系也是因为一个月前她被人强//暴而终止的啊?难道不是吗? 看着冷逸辰抱着衣锦萱上车,那辆她熟悉的车消失在雨夜里,已经被雨水浇透的林苏站起来,冻得瑟瑟发抖的她似乎迈不动腿,但她还是咬着牙离开了这里。 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已经分不出来。 夜很深了,雨更大了,天大地大,无她林苏容身之地? —— 一辆黑色路虎穿透如帘的雨,溅起的雨水散落在昏黄的灯光中下,夜更加的迷茫更加的黑,隐隐的透出了夜的寒冷和凄凉。 “刺!”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雨夜的萧条! “怎么回事!?”坐在路虎后面的滕晋南一脸不悦。 “南哥,有个女人跌倒了。”司徒冽一边回他一边下车了。 随后,滕晋南也撑着一把黑伞下来,他站在雨里,蹙眉看着地上的女人,冷冷的问司徒冽,“碰瓷的?” “不像,她真的昏倒了,而且,我们的车并没有碰到她。” 滕晋南看去,距离他们的车身还有两米多的距离,要是碰瓷,这水平也不敢冒雨出来碰。 “抬上车。”滕晋南先上车了。 —— 睁开眼睛,林苏发现自己在陌生的环境中,她抚着发胀的头坐起来,映入眼帘的不是这屋里的清冷,而是站在窗边背对着她的男人。 下意识的,林苏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她穿着一套睡衣!女士的!不是自己的! “是新的,我家女佣给你换的。”头顶突然的声音,使得林苏抬眸,一个俊逸绝凡的男人站在床边。 抿唇,林苏紧了一下被子,微微垂眸,“这……是哪儿?你是谁?” “我家,你昏倒了路上了。” 男人的话简短,可已经说明情况,他的声音很宏厚,像山泉;而她吞了一下口水,因为她嗓子很干。 第3章 她尽然在陌生男人家养胎 “楼下已经准备好午餐,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这样下去……”男人说着手上多了一套衣服,放在她眼前,“也可以换了再下去。” 林苏在抬眸时,那男人已经走出去了。她的目光还落在门板上,他的背影好挺拔!当然,他的脸也很有型。 睡衣是家居服类型,但林苏不能这样下去。 换好衣服,林苏低头看了看,一条淡蓝色的长裙,七分袖,衣服很合身,也很好看,而且是某名牌,她在商场里见过这套衣服,要七八千也不止呢。 她也是这座城市里的富家千金,当然,是在她没有被父亲赶出来之前是,如今,她只是林苏,一个没有身份,只有身份证的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一个落魄的不能在落魄的女人。 要说从富家千金一落千丈到被遗弃的孤女,这还真的要怪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是谁?那晚,她没看清他的长相!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恨的想把那人碎尸万段,然后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还要挖他家祖坟! 楼下,客厅很大,彰显着阔气豪华,高档的木地板,白色的真皮沙发,还有那透明的像没有的落地大玻璃,窗子上的窗帘,一看就是进口过来的。 简单环绕一圈,林苏把目光落在开放式的餐厅里,那张长条的餐桌前,坐着一个男人,他正在优雅的用餐。 他的优雅来自他身上那种王子般的矜贵,乌黑的短发,铮铮的坐姿,他坐在那里,林苏一眼看去,就害怕起来。 不知是他与生俱来的那种帝王将相的威严让林苏害怕了?还是她自己觉得身处在陌生人家的原因?她呆站在客厅,忘了迈步。 男人抬眸看去,眸如一潭深水,看到眼前那一抹淡蓝色时,他眼底好像映着一潭清澈的湖水,水中央坐着一位错落人间的小仙女。 可很快,男人把水中的小仙女收起,他换上淡漠的表情,可他的行为却满满的都是暖色调,他说:“过来,坐下吃吧。” 男人说着递上一杯牛奶,林苏看去,杯上冉冉上升着薄薄的热气。 到是口渴了,也是饿了,满桌子的美味,不禁勾起林苏的食欲。 “你可以回家,也可以在这里住几天。”餐中,男人淡淡的说,好像老朋友之间的闲谈。 林苏低垂着头,她哪里还有家?突的想起被父亲赶出来的原因,林苏停下筷子,手不禁放在了平坦的肚子上,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多吃的点儿吧。”男人停顿了一下,清泉般的声音又响起来:“你的孩子不是很稳,有滑胎迹象。” 林苏抬眸看去,对上男人幽深的黑眸,又迅速低下头。 羞,还有难过,亦有讽刺,她尽然在陌生男人家养胎! - - - 题外话 - - - 妞们,快来收藏,爱你们…… 第4章 我可以资助你,但不能留你 “你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 林苏没有听出来他是说的问话还是陈述句,但是,林苏怎么好意思开口让这个陌生人帮她? 再说,她请他帮什么?帮她唤回冷逸辰的爱?帮她去和爸爸说,别把她这个女儿扔出去? 一样都不需要!林苏咬咬牙,摇了摇头。 “我可以资助你,但不能留你。”男人的话就在耳朵里,而她低垂的眼底,男人好看修长又白皙的手上拿着一张卡,“卡里钱不多,没有密码。” 林苏看着那张卡,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是伤心,而是感动了!一个陌生人,就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比生她的亲生父亲有情,比相恋三年的男朋友有意。 “拿着吧。”男人拿起林苏的手,把卡放在林苏的手上,“对不起。” 他就仅仅因为不能留她而在说对不起!这让林苏又感动了! 可是,她的亲人呢?在她被强/暴后,只是一味的怨她,怪她,骂她,最后将她赶出家门,从来没有对她嘘寒问暖一句,也没有说要帮助她去查找那个侮辱她的男人!然后将那人送进牢门里。 “你,叫什么?我……” “萍水相逢,不必留名了。”男人拿出一张纸条来递给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打这个电话,他是我的助理,他会帮你。” 林苏接过纸条一看,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还有四个字:司徒先生。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若是不舒服,还可以住几天。”男人彬彬有礼,欠身,点头,离去。 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过一片乌云,黑色的天幕笼罩住整个视线,没一会儿,天空中下起雨来。 临海市的夏天就是这样,说风雨就来,也许是因为靠海,水多的原因,生活在临海市的人也从来不缺水,身体水分特别多,这不,林苏又哭了。 想起一个月前那个雨夜,她和同学去那家酒店吃饭,只是上个厕所,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拖到酒店的客房去了。 进门时她记得自己还死死扣着门板的,当眼底划过衣锦萱的身影时,她的神志就有些模糊了。 她清醒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在黑暗模糊的灯光下,他看见一个男人在他身上“作案!” 她死命抗拒挣扎,最后那男人还是完成了一次强迫行为,她狠狠的打了那人一巴掌,然后穿上凌乱的衣服仓皇而逃。 “轰隆!”一声!林苏被雷声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和那个夜晚一样具有魔鬼的魔力让她害怕! 但是,她还是和这家佣人借了一把伞走了,因为她没有理由留在这里,那人说的对:萍水相逢。 人家路见不平救了她一命了,对她来说,已经算是恩泽深厚了。 —— 滕晋南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佣人说那姑娘已经走了,是冒雨走的,还把卡留下了。 但是,她带走了那张纸条。 - - - 题外话 - - - 妞们,评论加收藏啊,么么哒, 第5章 载入史册,流芳千古 四年后。 滕晋南拿下了距离临海市四百公里的乌镇的建设项目,投资二百亿。 条件是乌镇建设成为旅游市区后,这里一切都由滕晋南掌管,也就是说,他不止是一个商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土皇帝了。 乌镇傍水依山,风景秀丽,天蓝云白,空气无污染,号称小天府,就是没有一个投资商来投资建设成一个旅游区。 滕晋南的出现,对乌镇的人/民来说就是天降福星。 将来,滕晋南的名字将要载入乌镇的史册,流芳千古,成为又一代天骄。 直升机降落下来,滕晋南和一行十几个随从下来,身后,司徒冽给滕晋南披了一件黑色风衣。 越野车随后也跟上来,走在滕晋南身边的司徒冽说:“南哥,离项目部还有一段距离,坐车过去吧。” “你们乘车过去,我走一走。” 开玩笑,他不坐车,谁敢坐上去? 一段柏油路过后,前面的路是坑坑洼洼的泥土路,距离项目部也就不远了。 已经开始施工的工地,到处是繁忙的景象,滕晋南眉眼处有缓和的颜色。这几年历经太多苦难,他内心的痛和伤只能用工作来麻痹。 刚刚缓和的脸色突然暗下来,眸子冷的深不见底,还不等人发现,只见滕晋南腾空而起…… 眼看着那辆货车擦到地上孩子的身上,滕晋南一把抱过那孩子,这时,拉货的车也停下来。 司机下来,刚要开口骂,看见抱着孩子的男人就立刻闭紧嘴巴,那人是这里最高的管理者,是他的头儿。 “南哥。”司徒冽第一个到了滕晋南的身边,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孩子,还好,孩子没事,滕晋南也没事,要不然,他这个保镖该失职了。 “呜呜……麻麻……”孩子许是被吓着了,哭了起来,他的小手紧紧的缠在滕晋南的脖子上。 甚至,滕晋南感觉到了孩子的颤抖,冷硬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就柔软了,他在孩子的后背拍了拍,似是抚摸。 司徒冽回头,瞪着滕晋南身后的几个随从,凌厉的问:“工地上怎么会有个孩子?!” “对不起,滕总,这是一个材料员的孩子,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 “一个人带着孩子,就该放到工地上来吗?不知道这里处处存在着危险吗?!”滕晋南打断了管理员的话,如同空降而来的撒旦气息直让在场的所有人浑身发颤。 管理员不停的抹着额头的汗水,刚抹一遍,又渗出一层来。 “阳阳!”一个声音传来,大家看去,一个女人在泥土里跌跌撞撞跑过来。 “麻麻……呜呜。”孩子在滕晋南的怀里朝他妈妈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去。 滕晋南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女人,眉心皱得更深起来…… 第6章 麻麻,叔叔好帅啊 “阳阳!”林苏抱过阳阳来,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在阳阳的身上脸上扫过,嘴里同时焦急的说:“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吓死妈妈了。” “小林!你怎么回事?怎么又把孩子带到工地上来了!?” “对不起主任。”林苏连连鞠躬说对不起,解释道:“今天幼儿园放假,孩子没有地方可去……” 主任瞪着冷眼打断林苏的话,“那你也不能把孩子带到工地上来啊!万一碰着可怎么办?今天幸好是滕总在,要不然你可给我闯大祸了!” 主任骂着林苏,她已经给他闯大祸了,这件事件,滕晋南保不准要撤他的职,还会给他更严重的处分呢! 这个林苏!尽给他添乱! “对不起对不起。”林苏给主任道歉,又给救他孩子的腾总道歉,“对不起滕总,我……”林苏的话因为看见眼前的滕总而停下来,慌了片刻,林苏继续低声说:“谢谢您。” 滕晋南看着林苏,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和四年前一样落魄,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在肚子外面了。 身为母亲,她看上去依旧和她的年龄不符,现在看她,也就二十出头吧? “滕总,您认识小林?”懂得察言观色的主任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问。 滕晋南没有回答主任的话,而是岔开林苏的身边,径直朝前走去。身后,一干人都跟了上前,林苏站在后面,看着那个被围在中间的背影,她抱紧了怀里的宝贝儿儿子。 “麻麻,叔叔好帅啊!”小家伙赞叹道。 “你这个小坏蛋!”林苏抹着阳阳脸上的泪水,“刚才还在哭,这会到犯上花痴了!” “麻麻,主任叔叔会不会开除你?”小家伙担心林苏的工作问题。 “应该不会吧?”林苏抱着阳阳走,“你别担心了。” “哼!能不担心吗?这是你好不容易找的一个安稳工作。” 林苏看着阳阳,在他小小的额头上戳了一下,“那你还给我闯祸?” 阳阳嘟起嘴来,“对不起麻麻。” 看着小家伙又十分的心疼,林苏抱紧阳阳,“阳阳,妈妈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麻麻是世界上最好的麻麻。”阳阳在林苏的脸上亲了一口,搂紧林苏的脖子。 简陋的会议室里,各项目部给滕晋南报告着工作情况,滕晋南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认真听着,脑子里却又不由自主的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还有她面带尴尬的脸。 一个半小时后,会议结束,主任倾身向滕晋南,“滕总,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滕晋南放下手里的资料,“散会吧。”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主任和一个高管,还有滕晋南的保镖皆助手,司徒洌。 “滕总,中午我定了饭店……” “不必了。”滕晋南拒绝后,顿了片刻,薄唇抿了一下,“那个女人……一直在这里工作吗?” - - - 题外话 - - - 收藏加评论的,都是好孩纸,继续来做好孩纸……么么哒 第7章 看来是把滕大老板给勾住了 滕晋南突然的问话,让主任目中大方光彩,看来,他不但不会被滕晋南给处分,反而还会加官进爵?! 刚刚会议中,滕晋南对那个孩子出现在工地的事情就闭口没提,他自己倒是负荆请罪了,滕晋南也没有说什么,他就怀疑滕晋南可能认识林苏,或者,对林苏有意思。 现在,滕晋南差走所有的人主动问起,看来,他猜个十有八/九。 众所周知,滕大老板是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从他接管腾岳公司出任总裁一职后出入到人们的视线中后,根本没有人听说过他身边有过一次绯闻。 都说这腾岳的总裁高冷,不近女色,但此时在主任看来,只不过是新官上任,装出来给世人看的,哪个男人没有女人能活得过来? 这样想着,主任心中大喜,就林苏那勾人的小模样,看来是把滕大老板给勾住了,林苏是要给他带来好运了吗? 一想到这里,主任真是庆幸自己当初留下林苏,还把她“保护”的不让任何男人接近,这是对的! 当然,当初留下林苏,主任是有私心的,他其实想把林苏收进囊中,做个小的,可是,林苏一直对他敬而远之,还贼精的总是存着戒心,他才没有机会得手。现在看来,真是老天都在帮他啊!他没吃到林苏,但钓到了大鱼。 “滕总,工地一开工,我就让小林来了,我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挺可怜的,就让她在这里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主任嘚嘚的标榜着自己的功德。 滕晋南默默的听着,心中不禁在想:那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为什么四年前不管她?四年后,她依旧孤身一人? “滕总,快到午饭了……” “我现在不饿。”截断主任的话,滕晋南站起来往外走,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说:“我自己走走,你们都别跟着。”滕晋南说完,看着司徒冽说:“你也别跟着,和他们去吃饭吧。” “滕总,给你找个熟悉地形的人陪着您吧……”主任说话的时候,心里面想的是林苏。 “不用。”滕晋南抬步走出去,主任和司徒冽等人站下来,一个也不敢前行。 估摸着是要微服私访了。 “司徒先生,我定了镇上最好的饭店,请您赏脸。”主任使劲捧起司徒冽来。 司徒冽可不是一般的助理,他是滕晋南最信任的身边人。 在整个腾岳,除了滕晋南,那司徒冽绝对算是一个硬人物! —— 滕晋南走出办公楼,一个人边走边看,时值中午,工人们已经停下工作,去吃饭了,工地显得空旷。 “阳阳,多吃菜菜,才能长个个。”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 “麻麻多吃菜菜。”一个稚嫩的声音。 顺着声音,滕晋南看去,就看见了角落里坐在一堆石板上正在吃饭的一对母子。 这个场景,突然让滕晋南心种很不舒服。 - - - 题外话 - - - 收藏加评论啊,腾大老板要开始耍手段了…… 第8章 我妈妈没有钱请你吃饭 “腾总!?”林苏站起来,有些惊讶,这个时间,他不是该被这里的领导们众星捧月的捧去喝酒吃肉吗? 林苏看了一眼他的身后,没有一个人跟着,像他这样的大人物,身后该是她刚才见到的那样,走到哪里,身后黑压压跟着一片的吗? 对于林苏的惊讶和打招呼,腾晋南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而是淡漠的看了一眼林苏手里捧着的饭盒。 一个素炒竹笋,一个凉拌青菜,还有半盒白米饭。 现在是初春三月,尽管天空好大一个太阳,可乌镇地处山区,山里气温本来就比城市里低,尤其在这样空旷的工地上,身上都得搭一件外套呢。而这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外面吃着一盒没有热气的冷饭。 还都是素菜,现在生活水平普遍提高,虽然人们常用菜都要比肉的价格都高了,来形容时蔬的价高,但是,肉始终还是要比菜贵,要比菜更有营养一些,尤其对于一个正在发育的小孩子来说,不吃肉,那怎么可以? “腾总,那个,今天星期天,幼儿园放假,我……孩子太小,放家里不放心,今天是个意外,平时,他不乱跑的。” 林苏见腾晋南脸上毫无表情,就如四年前她看见的一个样,不过,那时,他救了她,她在他家养胎,而现在,她带着孩子在他的工地上,这可是违反了工地上的规矩的。 腾晋南看去,林苏的眼底红了,她一只手端着饭盒,一只手搂着小家伙的头,让小家伙靠在自己的身上。好像是母子在寒风中互相取暖。 “叔叔,我平时很乖的,真的没有乱跑,我从不给麻麻添乱,这里的叔叔都说我乖呢!”阳阳扬着小脸极力的在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不听话。 那张小脸,和林苏的脸如同一个版本刻出来的,林苏是个美人,这男孩长成这样,简直美的没法形容了。 “这里有没有好吃的饭店。”腾晋南说:“远点儿也无所谓。” “恩?”林苏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我饿了。”腾晋南说。 林苏一怔,难道这么大老板来了,工地没有安排午餐吗? “他们去吃了,我刚才不饿,现在突然饿了。”腾晋南看着见林苏满脸的疑问,他说明了情况。 “哦。主任他们一般都到镇上去吃,那里有酒店,规模也还可以。”林苏回答。 “好,就去镇上。” 林苏听见他的话,以为她要走了,刚要再坐下来和儿子吃饭,又发现腾晋南的话有些问题,而且,他还站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 抬眸,林苏看着腾晋南,有疑问…… “一个人吃饭不香,你带着孩子,和我一起去。” 再抬眸,这回眼睛睁得有点儿大,林苏不愿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快点。”腾晋南过去,把林苏手里的饭盒夺下来放在石板上,又抱起地上的小家伙,他对小家伙说:“陪叔叔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好,可是,叔叔,我妈妈没有钱请你。”阳阳瞪着大大的黑豆眼睛,认真的说:“我妈妈的钱不能乱花,她要给我买书买玩具买……” “咕噜”一声,林苏的琉璃般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 第9章 噢,你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孩 “阳阳。”林苏跑起来,快速跟上腾晋南的步伐,又快速截断儿子的话,她一边小跑跟着腾晋南的大长腿,一边对腾晋南说:“腾总,您别听他胡说,孩子小不懂事,那个,你想吃什么,我请您。” 她也该请人家一顿饭不是吗?如果四年前不是腾晋南,她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儿子?如果不是腾晋南救她,也许,那个雨夜,她就死在马路上了。 腾晋南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走,看见她跟着吃力,他放慢了脚步。他的腿长,一步迈出去,比她两步还多。 “叔叔,你好帅啊!”阳阳搂着腾晋南的脖子,黑曜石一样纯洁的眸子看着腾晋南。 这是在拍马屁吗?很有嫌疑!不过,就阳阳肯定认真的眼神,又不像。 “你也很帅呢。”腾晋南到不吝啬一个夸奖,也算礼尚往来,也算说了一个实话,孩子却实和她妈妈一样,美的迷人。 腾晋南似乎被她迷住了。最起码,这四年里,林苏是第一个能入了腾晋南眼底的女人,而且,他看着她可怜,挺想帮她,也想呵护她。 对!就是呵护!这种感觉,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微妙的那种,不是普通的朋友,也不是单单的同情和想发善心,而是想用自己宽大的臂弯给她温暖和疼爱。 对于腾晋南给阳阳的夸赞,林苏眉开眼笑了,她就喜欢听别人说她的宝贝儿子好,无论说什么样的好都行,只要是褒义的她就乐。 在她眼里,阳阳就是她的小太阳,暖暖的,很贴心。 不过,这一大一小,互夸起来,还没完了似乎。 阳阳,“叔叔不但帅,还有范儿!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叔叔。” “噢,你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孩。” “叔叔,别看我小,我能帮麻麻干活!” 干活?!腾晋南咋那不信呢,他想说:“孩子,先把发音发准再吧,麻麻,连妈妈都说不好,还能妈妈干活?不可信。” 但是,腾晋南没有那么说,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半点儿否定,而是给了阳阳一个肯定的话:“噢,你果然很厉害,不过,你能帮你妈妈做什么?” “麻麻累了,我帮她捶背,还给她倒水,我还能帮麻麻洗菜呢!”阳阳说到这里,探着头看着林苏,“麻麻,对不对?我是不是能干这些活?” “恩呢!”林苏用力点头,给儿子一个肯定。 低着头紧跟着腾晋南的脚步,林苏偷偷看去一眼,传说里,这个男人冷酷无情,而且不苟言语,四年前,她也见过他的少言寡语,可是,现在的腾晋南,这么大一老板,竟然抱着她的儿子在和她儿子互捧?这是真的吗? “腾总,我抱他吧,他挺沉的。” 腾晋南没有把阳阳给林苏,而是说:“我抱吧,路不好走。” 林苏低着头走,看见地上一路泥泞。 - - - 题外话 - - - 超有爱的男主角有木有啊? 第10章 您儿子可真可爱,和您太太长的一样 刚走到一辆车前,主任的专职司机跑过来,他颔首问道:“腾总,您要出去?我送您。” 那司机说着把车门给腾晋南打开,还看了一眼林苏。 林苏则低下头去,司机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傍大款的女人。 “我自己开。”腾晋南说着把手朝司机伸过去。 司机识相的把车钥匙双手给了腾晋南。 腾晋南一手接过车钥匙,一手打开车门,把阳阳放进去,回头对林苏说:“上车。” 林苏迟疑着,再抬头时,是腾晋南已经在驾驶座上,也是阳阳在车里叫她,“麻麻,快上来,主任叔叔的车好好啊!” 车子开走了,坐在车里的林苏,仿佛还能看见后面司机的眼神,她有点儿不自在。 到了镇上,腾晋南看着道路两边的餐厅,问坐在后面的林苏,“哪家干净一些?味道好一些?” 林苏指着正路过的一家餐厅,低声说:“这家听说不错。” 腾晋南看了一眼,就看见门口停着的那辆车,他没有停车,往前开着,问林苏:“还有哪家?” 林苏也看见了刚才停在那家饭店门口的是他们工地上的那辆豪车,她其实也害怕进去,她跟着腾晋南带着孩子去吃饭,能没有闲言碎语吗? 还好,腾晋南估计也这样想的。 车子很快停在一家饭店门口,腾晋南问林苏,“这家怎么样?” “行。”林苏说了一个字,这家能不行吗?这家和刚刚那家是乌镇最有名最豪华的两家饭店了,而且都够三星级呢。 可话说回来,要来这里吃一顿饭,那得割她的肉了。 “下车。” 腾晋南的话把林苏的思绪拉回来,她看向他时,他已经抱走了她的儿子。 林苏跟进去,手放在口袋上,这里一顿饭,会把的她的兜底掏个洞吗? 饭店领班笑盈盈的就像迎接财神爷一家一样把腾晋南和林苏母子迎到一间包间里。 “先生,您想吃点儿什么?” 领班打量着腾晋南,那一身裁剪得体的手工阿尼玛,还有脚上那双高档的小牛皮,关键是那身与生俱来的贵气,她不热情?那简直就是有眼无珠,有眼不识金镶玉! “把菜单给他们,让他们点。”腾晋南指着林苏母子。 “好好。”领班快速把菜单双手递给林苏,还在阳阳的头上轻轻的摸了一下,拍马屁道:“先生,您儿子可真可爱,和您太太长的一样漂亮呢。” 林苏抬眼,对于领班的眼神和她的话,着实吓了一大跳,她囧着脸赶紧解释:“这是我儿子,他是我老板。” “哦,对不起。”领班脸有点红,这马屁没拍对,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生意? 腾晋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林苏把菜单又递给腾晋南,“腾总,您想吃什么,您尽管点。” “你赶紧点。”腾晋南抬手腕,看了一下表,都要过饭点了。再看林苏时,林苏拿着菜单在为难。 贵的点不起,便宜的拿不出手,这可怎么办? - - - 题外话 - - - 贵的不舍得给腾总吃啊,便宜的拿不出手啊……唉……妞们请客时有木有这种心情呢? 第11章 我带你回临海 腾晋南从林苏的手里拿过菜单,直接指着图片问阳阳,“这个要吃吗?” “要。”阳阳把手放在嘴里咬。 腾晋南把阳阳的手拿出来,指着那道菜对领班说:“这道。”他又指着一个图片问阳阳,“这个要吃吗?” “要。”阳阳刚要又把手放进嘴里咬,他看见了腾晋南的眼神,就放下手了。 “这道。”接下来,腾晋南又指了几个图片,均问阳阳,阳阳均说要,他又都报给领班。 “腾总!”林苏不断的滚动喉咙,她长长的呼吸一口,低声说:“那个……小孩子不懂什么好吃,您看着点吧,也,别点多了,吃不了……浪费。” 没有理会她,腾晋南合上菜单,对领班说:“快点上菜。” “是。”领班拿着菜单出去了。 林苏站起来给腾晋南倒茶,不止手在颤抖,肝也在颤,那几道菜她都看见了,每道菜都是这里的招牌菜,价格都是不菲的价格。 “腾总,您坐着,我出去一下。”林苏要出去想办法,就兜里那点钱,根本不够,她低头对阳阳说:“阳阳,乖乖坐着,妈妈马上回来。” “别出去了。”在林苏刚走一步的时候,腾晋南说:“账我付了,你安心吃吧。” “轰!”的一下,一团烈焰燃着了林苏的脸,脸烫的厉害,眼角的肌肉也一个劲的在抽搐,站不是站,走不是走,尴尬极了。 “麻麻,你的脸怎么红了?” 眼角的肌肉又狠狠的抽了一下,林苏看着坑妈的神儿,“这里很热。” “热吗?可我不觉得热呢,麻麻,你坐下来,我给把外套脱了。”阳阳拉着林苏。 林苏还是想出去,哪怕出去站一会儿,也能下这个台不是吗? “坐下吧。”腾晋南说着把水杯往林苏的手边推了一下。 林苏坐下来,特别想哭一会儿。“那个……腾总,改天我请您,您对我……我……谢谢您,我……” “没什么可谢的,四年前那事,遇到谁也不会袖手旁观,如今,你给我打工,我请员工一顿饭,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她带孩子上工地,还有孩子乱跑的事,腾总一个字都没有提。 “谢……谢。”林苏低下头,抠着自己的手,如同一个淘气后在接受家长教训的孩子。 饭中,腾晋南的眸色越来越浓,他没有吃多少,大多都看着阳阳和林苏在吃。 林苏几回想停下来,可是,满桌子的菜,不吃真的是浪费了。 饭后,桌上还有很多菜,林苏那个心疼,她看着腾晋南,“腾总,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见您没多吃。” “不是,很好吃。”腾晋南只说菜很好吃,但没有说他为什么不多吃。 “服务员,给我们打包一下。”林苏站起来叫服务员。 “别打包了。”腾晋南说。 林苏看去,脸又红了,她觉得腾晋南一定在笑话她了。 “今天别去工地了,回家去吧,收拾一下,明天,我带你们回临海。” 林苏抬眸看去,呆滞了! 第12章 以为他要包/养她呢 “滕总。”林苏搓着自己的双手,“那个,我……”林苏全身冒着冷汗,她要告诉滕晋南,自己不做情,妇! 滕晋南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立刻截断她的话,“到了临海,你去我公司上班,给你的工资够养活你们母子,你还是我们腾岳的员工。” 还是他腾岳的员工?仅仅是员工? “你儿子这么大了,该去上学了,幼儿园打不好基础,上小学会艰难,你放心好了……” 滕晋南的目光不在林苏的身上,却对于她的紧张和额头的汗滴是一清二楚,他想说的是: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但是,滕晋南没有那么说,因为,他不能用骗的手段把她骗去后又说一套做一套,他从来做的,都是说一不二! “你在这里也是腾岳的员工,在临海,也是腾岳的员工。” “咕噜。”林苏狠吞口水,看向滕晋南,人家滕总很正经有木有!人家滕大老板是在做善举!是在同情她! 于是,林苏脸上一阵火辣,刚才,她真的以为他要包/养她呢!真是自作多情了? “滕总,到了。”到了家门的时候,林苏说。 滕晋南看去,一座不错的白色欧式小洋楼,从外表看,就是一个豪宅呢,而且出路好,环境也好,这是一个富人居住的地方! “你住这里?”滕晋南眉头蹙起。 “恩。”林苏点头,“我借住在这里,这栋房子是一位先生给他的女儿买的,他常年不在家,这里就住着我们母子和他的女儿。” 那位先生的女儿今年只有十七岁,林苏已经陪了这个女孩四年了,她在这里给那个女孩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既解决了吃住问题,还有工资可拿。 “是飞飞姐姐,她很爱我,飞飞姐姐很漂亮,她学习也很棒。”阳阳插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噢。”在听到林苏的话后,滕晋南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很快掩饰起刚刚的情绪来,“上去吧,明天我来接你们。” “滕总!”林苏在滕晋南走到车前时,她叫了他一声。 “恩?”滕晋南回头。 “您真的要带我回去吗?”林苏似乎还是不敢相信。 “恩。”虽然一个恩字,但滕晋南脸上的坚决是那么不容怀疑的! “谢谢您。”林苏给滕晋南鞠了一躬,九十度,她的声音哽咽了,“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什么工作都可以,清洁工也行。” 滕晋南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然后上车离去,车子开走了,他从后视镜里看见那对母子还站在那里,他皱着的眉松开了,坚毅的眉眼处竟然有了轻松的笑意。 林苏回家后,给那位房东先生打了电话,她说要走了,请房东先生请人照顾他的女儿。 “小林,是嫌工资少了吗?我可以再加。”电话那头,房东先生说。 “不是,荣叔,您给的很多了,我也很感谢您这些年来对我们母子的照顾,没有您,我和阳阳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林苏讲完电话就哭了,她真的很感谢房东先生。 第二天,她走的时候,还是把房东先生给她这些年的工资的一半偷偷的放在了飞飞的枕头下。 飞飞很可怜,常年一个人在家,以后她不在了,房东先生还得请人来照顾飞飞,她只拿了她觉得应该拿走的那份钱。 “麻麻,我们真的不等飞飞姐姐放学了吗?”阳阳在上车的时候有点儿不舍得,“好想和飞飞姐姐说一句再见啊。” “可是,飞飞姐姐住在学校,要下星期才能回来呢。”林苏也很遗憾,很不舍。 “阳阳,等以后有机会,叔叔带你来看飞飞姐姐好不好?”滕晋南抱着阳阳上车。 “恩,好吧。”阳阳的小手钩紧了滕晋南的脖子。 第13章 司徒先生 司徒冽开着车,他从后视镜里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三个人,尤其是他的老板。 坐在一边的林苏则是坐稳不安的,到临海市要四个多小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度过这四个小时? “麻麻,叔叔的车比主任叔叔的车都好呢!”相对林苏的局促,还有滕晋南的严肃,阳阳小家伙到对一切都特别的新鲜。 “阳阳,乖乖的。”林苏把阳阳抱在怀里。 阳阳看了看一边严肃的滕晋南,他乖下来。 乖下来的阳阳没多久就睡着了,也许是无聊的原因,也许是昨晚没有睡好,可是,没有阳阳的声音,车里就连空气都变得奇怪起来。 林苏觉得自己都不敢正常喘气了,她给阳阳拉了一下衣襟,把头偏过窗外。 “司徒,把空调在调大一点儿。”滕晋南对司徒冽说。 “不用麻烦了,也不冷。”林苏赶紧客气起来。 “睡着会冷的。”滕晋南看了一眼林苏怀里的阳阳。 司徒冽放大空调,看着后视镜问滕晋南,“南哥,这个温度可以吗?” “恩。” 之后,车里再无声音,林苏觉得好闷啊。 终于熬到了市区,透过车窗,林苏看着她出生,生长,又带着悲伤离开的地方,鼻腔和眼眶里酸水在泛滥。 车子停在那栋记忆里的别墅门口,林苏心头紧张起来,他要让她住在这里吗?! “司徒,你送她过去。”滕晋南下车时对司徒冽说了这样一句话,看了看林苏怀里还在睡觉的阳阳,关门就走了。 林苏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让她住在这里,要不然,她真的以为他要包/养她呢! “我姓司徒,是滕总的助理。”到了一个公寓楼里,司徒停下车帮林苏提东西,“林小姐,这是滕总借给你的房子,你们母子暂时就住这里。” 司徒先生!这位就是司徒先生!那张滕晋南亲笔写的司徒先生的电话的纸条,她已经珍藏了四年了! “你休息几天,过几天滕总会安排你到公司去上班的。” “谢谢。”林苏点头。 “麻麻,这是我们的新家吗?”阳阳睁着惺忪的眼睛,下一秒就来了精神,他跑进屋里,打开一间一间的门,然后朝着林苏大叫道:“麻麻,这里好好啊!看!有张小床!还有玩具呢!是给我的吗?!” “林小姐,你缺什么尽管和我说。”布置这房子,是滕大老板交代他做的,尽管滕大老板很器重他,可这种事情,他没做过,他也怕做不好。 再说,时间也短,找一个老板要求中的房子,还要买好一切生活用品,着实是有点儿为难司徒冽这个粗冷的男人,这比交给他去灭一个人要难很多。 滕晋南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滕大老板想干嘛?已经一目了然,做不好,他司徒冽也害怕。 “很好,谢谢。”林苏看也没有看一眼房间,就赶紧感激的道谢。 第14章 冤家路窄 晚饭过后,林苏看着时间,才是七点多一点儿,她决定带南南到外面走走,看看美丽的临海的夜景。 她自己也是多年未踏足这片土地了,心中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她想出去呼吸一下临海的空气。 腾晋南借给她的公寓基本就在市区,而且离腾岳公司不是很远,腾晋南是腾岳的总裁,林苏也是在乌镇的工地上才知道的,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四年前救她的男人是腾岳的总裁。 “麻麻,这里好美啊,这就是你生长的地方吗?”阳阳扬着小脸,津津有味的问林苏。 “恩。这就是妈妈生长的地方。”林苏牵着阳阳的手漫步在广场,给阳阳讲这里的每一个建筑,是一个称职的导游呢。 乌镇是属山区,夜里林苏很少带阳阳出去;这大城市的夜比白天艳丽,霓虹闪烁,灯火辉煌,但是城市的夜里看不到最亮的星星。 因为穹顶之上,星星之下,有厚厚的雾霾,雾霾遮住了星星的光芒。 路过一家西点店门口,阳阳的眼睛大放光彩,林苏蹲下身,捏着阳阳的小脸,“我的小馋猫是不是想吃啊?” 阳阳舔了一下嘴唇,眨着清澈的眼睛问林苏,“麻麻也想吃吗?” “恩……”林苏把尾音拉的长长的,当看到她的小宝贝着急的时候,她笑着点头,“妈妈好馋啊,我们一起去吃点吧。” “嘻嘻!”阳阳的小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找了一个窗边的位子,林苏要了两杯奶茶,一个冰激凌,两块芝士,她对阳阳说:“我们今天就吃这些,改天妈妈带你来吃别的。” “好。”阳阳吃着盘子里的,目光又落在了玻璃柜台里。 林苏笑了,对店员说:“还要一份提拉米苏和一份慕斯,一会儿我们打包带走”。对店员说完,林苏回头对阳阳说:“今晚只能吃这么多,提拉米苏和慕斯带回去明天吃。” “只要麻麻不偷吃就好了。”阳阳无奈的摇头,小大人的表情,他好像有点担心麻麻会不会在今晚就偷吃掉呢? 对于儿子的话,林苏耸肩笑了,看来今晚,她得看紧点了。 无意间扭头,余光扫过一个身影,林苏再回头,她笑着的神经一下子僵住了,就连整个人都僵了。 “麻麻,麻麻?” “啊?”林苏回过神来,手里的奶茶杯就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杯子碎了,滚烫的奶茶烫到了她的手上。 她站起来,手上已经烫红了,还起了几个泡。 “麻麻!”阳阳急了,很多人的眼球也转过来,店员拿着抹布也走过来。 透明的大窗子外,那双眼睛停下来,盯着她。 “逸辰,看什么呢?”衣锦萱走过来,挽上冷逸辰的胳膊,顺着冷逸辰的眼眸看去,那一刻,她顿时爆发,放开冷逸辰冲进西点店里。 冷逸辰赶紧追上去,“锦萱——” “林苏!你怎么在这儿?!你还回来干嘛?!” 林苏一顿,还真是冤家路窄!她甩了一下发痛的手,扬起头来,“你的地盘吗?这座城市你买下了吗?!” - - - 题外话 - - - 亲爱的妞们,怎么没人来评论啊?没有要说的吗? 第15章 你衣锦萱才是第三者插足 因为林苏的话,让衣锦萱更加气愤,她瞪着的双眼,简直要把林苏凌迟了。 林苏顾不得自己手上传来烧灼般的疼痛,她抱起自己的宝贝儿子,轻轻的拍了拍阳阳的背,对阳阳说:“宝贝不怕,妈妈带你走。” 话后,林姿走到柜台前,拿起店员给她打包的两份西点就往外走。 “林苏!你生下了那个野种?!” 身后,衣锦萱的话,让林苏顿时火窜到头顶!无论是谁,可以夸她的儿子,但绝不能用半点儿脏字说她的儿子! 转身时,林苏看见衣锦萱脸上的惊讶,是的,遇到谁,也不会生下一个生父不详,还是强/暴了自己的可恶男人的孩子! “衣锦萱!你我早就形同陌路,你的卑贱我差远了,我可不及你,以后,别再和我说话,我不认识你!” 骂完衣锦萱,林苏抱着儿子往外继续走,她强忍着眼泪,强忍着的暴怒,因为有儿子在身边,她担心儿子会害怕,不然,她真的会和衣锦萱打一架。 可是,刚走一步,胳膊就被拉住了,她回头,就看见衣锦萱的脸,还有衣锦萱的话也来到耳朵里:“林苏!你说我卑贱?你呢?” 衣锦萱看了一眼林苏怀里的小人儿,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人儿,林苏不该有这么可爱的儿子!绝不该! “你不卑贱,能生下生父不详的孩子吗?!”衣锦萱指着林苏怀里的小人儿,她激动的继续骂着林苏,“你不卑贱,被逸辰甩了,还哭着来求他要你?!” “锦萱。”冷逸辰上来,抱住了衣锦萱,在她耳边温柔低语:“乖,别闹了,我们走吧,很多人在看。” 林苏看见冷逸辰那种关切和疼爱,满满的洒在衣锦萱身上,她忽然想:不知道曾经,她和冷逸辰还是恋人的时候,冷逸辰是不是就已经这样在对衣锦萱?而他冷逸辰可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林苏啊。 “我怕什么?!她林苏才是一个贱人!”衣锦萱一点儿也没有在乎冷逸辰的这种关心,她一下子甩开冷逸辰,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林苏,对林苏吼道:“你和我是陌路人?哼!你欠我太多!你想和我成为陌路人?你妄想!我和你是仇人!不共戴天!” “仇人?还不共戴天!?”林苏冷笑一声:“你衣锦萱才是第三者插足!你才是贱!你还要耍威?你要不要脸?!” “林苏!!” 这声怒吼,来自冷逸辰之口,这个她曾经的恋人!他的声音分贝很高,而且眼神从衣锦萱的身上挪到她的身上时,已经从温柔变成憎恨。 那副大夏夜冒着寒光的厉眸,让林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骂人的是衣锦萱,她对答了一句,就招来冷逸辰的这种憎恨,林苏想不痛,难道爱一个人,就已经不分青红皂白了吗? “凭什么你该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凭什么?!” 衣锦萱说着就落下眼泪来,林苏简直觉得可笑,衣锦萱一直在骂她,她只不过还了两句嘴,就惹来冷逸辰的帮忙,就连围上来的观众也开始对她指指点点,现在,她衣锦萱是强势的那一方,她还哭? 她已经占了上风,这是典型的刘备哭荆州,拿眼泪吓唬人呢! “林苏,你先走。”冷逸风抱住衣锦萱,安慰的神态,疼惜的动作,可是对林苏说的话却是那么冰冷的口气。 - - - 题外话 - - - 妞们,快快收藏,猜林苏会乖乖走掉吗?衣锦萱这个贱人占着便宜却又为什么哭了?真的是刘备哭荆州——哭着鼻子要想赢吗? 今日的二更了,妞们来评论区转转吧,么么哒。 第16章 我见过不要脸的,你当属一个,而且是极致的那一个 林苏冷嗤一声,她咬了咬牙齿,把怀里的小人儿抱紧了一些,她转身了。 就当碰到一只,不!两只咬人的疯狗! 而她,被咬了。 “林苏!你不许走!” 刚抬腿,连一步还没有迈出去,身后,衣锦萱就大吼一声。 林苏收住脚,她放下怀里的宝贝儿子,把手里的打包的西点递在儿子的小手里,弯腰对儿子说:“阳阳乖乖,就这里等妈妈一下。” 对阳阳宝贝说完,她在阳阳宝贝的小脸上摸了一下,给了阳阳一个会心的笑脸。 转头,林苏换上恶狠狠的目光,她往衣锦萱身边走去,衣锦萱正一副耍泼的样子,而冷逸辰却紧紧抱着衣锦萱。 林苏听见冷逸辰对衣锦萱哄慰,“宝贝,我们走吧,听话啊,乖。” 可是,衣锦萱一副卯着劲的样子不肯走,那双要吃人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林苏,好像要把林苏拆骨入腹。 “林苏,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还有脸带着一个野种回来!” 这一顿骂,彻底把林苏激怒,她已经走到他们身边,她一脸冷讽,冷漠的说:“衣锦萱,我见过不要脸的,你当属一个,而且做的极致。” “林苏!你这个贱人!我要撕了你!”衣锦萱说着要扑上来打林苏,林苏站着没动,就那么看着衣锦萱。 “锦萱!”冷逸辰抱紧衣锦萱,回头又瞪着林苏,还是恶毒的口吻,“你还不走!” 冷逸辰的声音接近咆哮,林苏发出一声冷笑来,她以为冷逸辰还会纵容衣锦萱打她呢,还算他有半点儿男人的样子,这也算给了她个面儿吗? “让我走的是你们,不让我走的也是你们!想干嘛?”林苏直逼对面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当初,是你们背着我早就搞在一起,把我当傻蛋,我还在走投无路时去求你!可是你呢?冷逸辰!你还记得你和我说过什么吗?” 冷逸辰蹙着眉心,不再敢看着林苏,只是紧紧的抱着衣锦萱,不让她冲动。 “你告诉我她怀了你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可是我们还是恋/人关系!冷逸辰!衣锦萱!这就是我把你们当朋友,当亲人,当人的下场吗?!” 那个人字,林苏说的特别的重!这些话,林苏当年从腾晋南家出来时,特想扔给这两个人。 可当时没有机会,而后来的四年里,她便不再想起,如果今天不是衣锦萱这样咄咄逼人,出言不逊,这些话,她一辈子都不想说出口了! 为这种人生气,她觉得好不值,但提起来还是伤心的,毕竟,那些真真切切她在乎过的情感,就那么鲜血淋漓的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啊!” 顺着衣锦萱一声嘶吼,林苏看去,只见她的宝贝阳阳正抓着衣锦萱的手在咬,并且小拳脚相加。 而且,阳阳还在骂着:“坏女人!让你欺负我妈妈!我咬死你!坏女人!” - - - 题外话 - - - 妞们快快收藏,收藏动起来,就加更。 第17章 锦萱因为你做不成母亲了,你还不能放过她 “阳阳。”林苏赶紧上去抱回阳阳来,她怕衣锦萱和冷逸辰这两个贱人打阳阳。 “野种!”衣锦萱甩着手,手上已经被阳阳的小牙齿咬出血印,她疼的脸上狰狞着,“野种!你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小王八蛋……” “啪!”就在衣锦萱的巴掌朝阳阳挥过来时,林苏下手颇快,狠狠的在衣锦萱脸上抽去一巴掌,她用力说:“这巴掌是教训你对我儿子的侮辱!再让我听见你说那两个字,我杀了你!” 待衣锦萱捂着脸抬头时,林苏迅速抬手,又狠狠的扬上一巴掌在衣锦萱的另一边脸上,“这一巴掌是当年你做的那些恶心事情的报酬!” “林苏!”冷逸辰扬起手来,瞪着林苏的目光如同魔王吃人一般。但是,冷逸辰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还是放下去了。 虽然冷逸辰最终没有打她,但是,就冷逸辰那个要打她的动作,已经够让她吃不消的了。 这四年里,她不敢去想冷逸辰,从来不敢,因为她不敢触碰那些让人心死的记忆,可现在,那些东西一下子就变成了眼前的现实。 “逸辰!你干嘛不打她!”衣锦萱气呼呼的冲冷逸辰吼了一声后,自己朝林苏扑上来。 可衣锦萱伸出的双手还是被冷逸辰给抱在他的怀里,他蹙着剑眉,“锦萱,别闹了,你不能生气,乖啊,我们走。” 林苏扬了扬头,恶狠狠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们之间的账今天算是清了,从此,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下次,你若再对我儿子出言不逊,我绝不饶你!” “林苏!锦萱因为你已经做不成母亲了,你还不能放过她!” 冷逸辰话后,衣锦萱哭了,林苏怔了。 “是……你们不肯放过我。”半响,林苏说了一句,可声音却不再激昂。 “以后!都别再见面了!”冷逸辰抱着衣锦萱走了,林苏看见衣锦萱窝在冷逸辰的怀里哭,哭得伤心极了。 而她,正在被围观、被指点,她抱紧儿子逃了。 —— “麻麻,你的手手……呜呜。” 林苏低头看去,看见自己手上被烫起的泡来,才感觉到了手背上传来的疼,可是,现在,让她更疼的是阳阳。 “别哭,妈妈不疼,明天就好了。”林苏把阳阳抱在怀里,激励阳阳,“你不是说你已经成为男子汉了吗?怎么还哭呢?你有见过哭鼻子的男子汉吗?” “麻麻,我不哭了。”阳阳抬起手,随着“刺溜”一声,小胳膊滑过脸上,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擦干净,小手手就拿起林苏的手,“麻麻,我给你呼呼,呼……呼……” 看着那鼓鼓的小脸,正在用力的给她吹手背,林苏心疼的笑了,她拿纸巾给阳阳擦眼泪,洗鼻涕,然后把阳阳抱在怀里温柔哄慰,“没事了,妈妈真的不疼了。” “麻麻,那两个坏蛋是麻麻的仇人吗” - - - 题外话 - - - 妞们,怎么不来评论区踩脚印啊? 第18章 麻麻,要不要给滕叔叔打一个电话?让他来保护你 “麻麻,那两个坏蛋是麻麻的仇人吗” 因为阳阳的话还有阳阳脸上愤愤的表情,让林苏心头一阵疼痛。她后悔刚刚冲动的和衣锦萱计较了,不止吓到了阳阳,还让自己更烦躁了。 “以后!都别再见面了!” 冷逸辰临走时的那句话还在耳边萦绕,还有衣锦萱泪流满面的样子也挥之不去,她从来没有想过再和他们见面。 回来第一天就碰面,本以为是老天安排她有个机会教训一下他们,可是,到最后却是她更加难过了。 “阳阳,以后不许再咬人了啊。”林苏给阳阳掖着被子,“我们要做文明的好孩子。” “可是,那些坏人欺负你呢?”阳阳天真的大眼睛看着林苏,可怜巴巴的说:“我也打不过他们,不咬怎么办?” 被阳阳的话又触动心弦,这是阳阳第一次咬人,林苏知道,如果不是她被欺负了,阳阳怎么会去咬衣锦萱呢? 阳阳从来很懂事,这些年在外面漂泊,林苏变得比从前更加坚强,可是,她一直希望阳阳可以在无忧无虑中度过童年。 “大人之间,就是吵吵架,一会儿就没事了,就像你和小朋友一样,恼了不是也一会儿就忘了吗?”林苏拍着阳阳的肩膀,“快快睡觉。” 小孩子不认床,又累了一天,按说是困了就该睡,可阳阳却是在这个新家里困到不肯睡觉。 “麻麻,那两个坏蛋不会找来吧?”阳阳的眼皮困得都快抬不起来了。 林苏一顿,阳阳原来在担心这个,她赶紧拍着阳阳,肯定的说:“不会,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家,你赶快睡吧”。 可林苏的话并没有说服阳阳,阳阳依旧瞪着眼睛,“麻麻,要不要给滕叔叔打一个电话?让他来保护你。” 林苏又是一顿,她捏着阳阳的鼻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妈妈有你这个小英雄就够了,再说,人家滕叔叔有他的家人,我们不能打扰他。” “可是,滕叔叔看上去很好啊,他个子那么大,还那么威严,要是有他在,坏人肯定不敢欺负你。” “没有坏人,今天那两位叔叔阿姨,只是妈妈曾经的朋友,我们就是吵吵架,过去就没事了。” “真的吗?就和我和小朋友们那样吗?” “恩,是的。快睡,妈妈给你讲故事。”林苏挨着阳阳躺下来,她开始给阳阳讲故事,没讲一会儿,阳阳睡着了。 林苏坐起来,看着熟睡的儿子,不禁想哭,今天是他们母子二人在回到这座伤心的城市里的第一天,她就让儿子见识了人间的残酷。 衣锦萱因为她不能做母亲了,林苏想就是四年前她在跌倒那一刻把衣锦萱拽倒导致衣锦萱流产的原因吗? 她是恨过衣锦萱,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衣锦萱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啊! 第19章 拉伦一下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夜色很深的时候,林苏也终于睡了。 一晚上做了好多梦,而且都是噩梦:有衣锦萱伸着带血的手来抓她的梦;还有冷逸辰把她推下悬崖的梦;还有那个叫父亲的生物在骂她,打她,不让她回家的梦。 每一个梦都会让她带着一身冷汗起来,每次起来又很难入睡,直到黎明的时候,她终没抵得过困倦,再一次睡着。 可是,刚睡着,就又梦到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站在高处,而她爬在妹妹的脚下,妹妹骂她难听的话,还用脚踩她的心窝,她疼的大叫,走过来一个看上去还年轻的女人,她依稀可辨,是抛弃她的母亲。 林苏看不清母亲的脸,母亲似乎要走了,她顾不上疼,大叫起来,“妈!妈!等等我……”可是,母亲狠心的没有回头,直到林苏连母亲的背影也看不见。 林苏睁开,又是一头大汗,发现自己又做噩梦了,是自己的手压在了心口上,却梦见了妹妹踩她。 “叮咚!”刚要回想一下梦中母亲的模样,一声门铃响起,林苏不知道会是谁?还来的这么早?她昨天才搬来,知道这个房子的只有司徒先生。 门铃又响了一声,林苏麻利的换上衣服跑去开门。 门口的男人,让林苏不禁大吃一惊,她脱口而出,“滕总?!” 林苏看到他会惊讶,滕晋南意料之中,她一脸疲惫,也在他意料之中,“换了地方,没有睡好?” 滕晋南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他就像来访老友,而她则是呆若木鸡,站在门口木偶一般的林苏不得不给滕晋南让开道,身子僵硬的跟着滕晋南进来方向转过来。 “关门。” 林苏一滞,“噢。”傻愣愣的应了一声,将门关上。 关上门的林苏看见滕晋南已经走到沙发上,并且坐了下来,她还在滕大老板为什么一大早登门而在用力猜想,就听得滕大老板问她:“会做早点吧?” “恩?” 滕大老板的话,让林苏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自己还没清醒,可是,却听见滕大老板又说:“我没吃早点,饿了。” “……”林苏指着厨房,喃喃的说:“我去做。”然后,林苏看了一眼滕晋南跑进厨房,在厨房里,她有偷偷看了一眼滕晋南。 这人真的是来吃早点的吗?还是……人家后悔带她回来了?!要把她赶走! 赶走他,是滕晋南一大早来的唯一原因! 于是,忐忑不安的林苏,一边捂着要跳出来的心脏,一边开始做早餐。 厨房昨天她已经进来巡访一遍,司徒先生想的很周到,冰箱里备的满满的时蔬和肉类,就他们母子两吃的话,一个星期都吃不完。 林苏生在大户人家,但却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母亲在她出生后就走了,父亲又娶了新欢,她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厨房里帮忙。 她家厨房里用得是有名的大厨,她逐渐从大厨那里已经学会很多,这些年母子俩在外面流浪,尽管是价格低廉的菜,林苏也能做出特别的味道来。 既然滕大老板不好意思开口说要赶她走,而是说要吃早餐,她就做一顿丰盛的早餐,拉伦一下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把他的话掐断在他的嗓子里。 第20章 昨天有个坏女人打我麻麻了 林苏看着自己已经做好的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心里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要用这桌菜说服滕晋南别把她赶走。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走出厨房,却发现滕晋南在沙发上躺着,而且闭着眼睛,她不知道滕大老板是否睡着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猫着腰看去,却发现滕晋南呼吸均匀,貌似睡着了。 林苏掐了掐自己的脸。 疼!说明她是醒着的。 但林苏还是不能相信,这么大人物窝在她的沙发上睡着了! 虽然司徒先生给她租的这个公寓很好,可和滕晋南那金銮殿真没得比。 现在更大的问题是:该叫醒他?还是该让他继续睡? 这个时候,滕晋南睁开眼睛,就看见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正在掐自己的脸。 昨晚又是一/夜没睡,当然滕晋南是不会和林苏说,更不会告诉他为了什么事而一晚不睡的。 看见滕晋南醒来,林苏有点儿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做的早餐来,“滕总,那个,早餐我做好了,您过来吃吧。” 滕晋南没有朝厨房看去,目光只是落在她的脸上,她那呆萌的傻样,看着天真可爱。 被滕晋南看的有点不自在,脸似乎在发烫,林苏低下头,这时,小卧室里阳阳叫麻麻的声音传来。 “噢,妈妈来了。”林苏往小卧室跑,脚步不停,却回头对滕晋南说:“滕总,您先去吃饭吧。” 话音落,林苏的身影已经到了小卧室,滕晋南还听见林苏和阳阳的对话。 待林苏抱着阳阳出来的时候,滕晋南坐在餐桌前还未动筷。 “滕总,您怎么不吃啊?”林苏把阳阳放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问:“是不好吃吗?” 不等滕晋南说话,阳阳抢着说:“叔叔,你尝尝我麻麻的菜,可好吃了,你看我长的多胖,都是吃麻麻的菜长的肉/肉。”阳阳捏着自己小脸蛋给滕晋南看。 “噢,看出来了。”滕晋南抬眸看着林苏,“我在等你们,一起吃吧。” “噢。”林苏提着的心掉在肚子里,她坐下来,一边给阳阳盛饭,一边对阳阳说:“阳阳,叫叔叔好。” “叔叔好,叔叔我昨天梦见你了。” “噢?”滕晋南配合的挑了一下眉,柔和的对孩子说:“梦见叔叔什么了?” “我梦见叔叔变成了超人,来保护麻麻……” “阳阳!不许胡说!”林苏赶紧截断阳阳的话,红着脸把一晚稀饭给滕晋南递过去,低着头说:“滕总,小孩子的话,您别当真。” 滕晋南接碗的时候,看见了林苏手背上的伤,好像是烫过的,他刚刚还舒展的眉心,一下子蹙起来,声音也冷冷的问:“手上怎么弄的?” “昨天有个坏女人打我妈妈了。”阳阳的话简直是跟着滕晋南的话出口的,连停顿都没有。 第21章 有点自作多情 “阳阳!大人说话不许插嘴!”林苏对阳阳投去一个严厉的眼神,“快吃饭!” 待阳阳低头好好吃饭了,林苏才抬眸给滕晋南赔着笑脸说:“滕总,您别听孩子胡说。” 昨天哪里是衣锦萱打了她,明明是她打了衣锦萱,何况,这种事情也不能让滕大老板知道啊,滕晋南这一早上来,还不是要撵他们母子走吗?如果知道她是一个泼妇,人家更不敢留她了。 林苏不想说,滕晋南不打算问了,只是,她手上的伤,像是烫的,看上去挺严重,可他这一大早还来磨人,让林苏做了这么大一桌子菜。 “只是让你做个早点,你弄这么多菜干嘛?”滕晋南说话的时候,眼睛又瞄了一眼林苏的手。 “没事,吃不了中午可以热着吃。”林苏观察着滕晋南的脸色,可是,滕晋南低着头,她没看出滕晋南的表情来。 但是,滕晋南没有说中午饭别吃了,让她走的话,林苏咽了咽口水,“您帮我这么大的忙,我都没有请您吃一顿饭,早餐丰盛一点儿也是应该的,何况,这些食材还都是司徒先生买的,其实,也算司徒先生请您吃,我只不过做了一下。” 林苏看着滕晋南,继续观察他,滕晋南依旧吃的不紧不慢,很优雅,也不抬头看她,林苏又说:“等我工作了,好好请您吃一顿。” 滕晋南抬眸看了林苏一样,点点头,“以后吃多少,做多少,少吃剩饭。” 林苏在滕晋南的话后傻愣了,或者可以说是高兴的忘记了该做什么,滕晋南这样说,就是没有要赶她走? 是她猜错了? “你不吃?” “噢,我吃我吃。”林苏笑着坐下来,给滕晋南夹菜,滕晋南抬眸,对上她的眼睛,林苏狗腿的笑笑,“筷子是干净的,我还没有用。” “麻麻是干净的,麻麻的嘴嘴很香。”阳阳的小嘴里塞的满满的,两腮鼓鼓的,又补充道:“我每天都亲麻麻的嘴嘴。” “阳阳!吃饭!” 滕晋南看去,林苏的两腮上红红的,就像两个红苹果,滕晋南不禁滚动了一下喉咙,他在想,那苹果的滋味一点儿多汁味美。 “一会儿司徒会来接你们,今天先让阳阳去上学,你再休息几天,过几天我安排你进公司。” “……”林苏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给滕晋南鞠了一躬,“谢谢滕总。” 滕晋南听见林苏的嗓音顿时变得沙哑,他知道,她是感动了,就像四年前他救了她那次一样。 “滕总您多吃。”林苏又给滕晋南夹菜,当菜放在滕晋南的碗里时,林苏想起刚刚阳阳说的话来,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把那菜该不该夹回来的时候,滕晋南就把那筷子菜吃了下去。 林苏低下头,骂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阳阳只是说他亲了她的嘴,他们是亲母子,阳阳还这么小,哪个小孩不和自己的妈妈亲/嘴/嘴?她脸红什么? 真是有点自作多情的嫌疑! 第22章 我说话从来说一不二 早饭后,滕晋南已经走到门口,“我说话从来说一不二。” “恩?”林苏对他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我既然带你回来,就不会赶你走,你……”滕晋南看了一眼地上的阳阳,“你们安心住下来。” “……” 滕晋南走了,林苏还呆在原地,她以为他一大早来,是要赶她走,这可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一早上把她吓的,连给滕晋南下跪磕头的准备都做好了。 可话说回来,既然滕晋南不是来赶她走的,又是来干嘛的?绝对不会只是来吃早餐这么简单吧? 滕晋南想要她?! 不!不可能!滕晋南说了,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他不止说既然带她回来就不会赶走她,他还在来临海的时候说的很清楚,她只是还是腾岳的员工! 于是,林苏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司徒冽来接他们,她才把这个头疼的问题暂且抛到搁置起来。 司徒冽给了林苏一个东西,林苏接过来,“是什么?”司徒冽没有回答她,林苏则看见是一支烫伤药膏。 心,一下子狂跳起来,低头垂眸,林苏低声说:“谢谢。” “是滕总让买的。”司徒冽在阳阳的小脑袋上摸了一下,“走吧,阳阳。” 看着前面走着的司徒冽,林苏拿着那药膏的手,感觉很疼,疼到连一支药膏都拿不住,是早上做饭沾了水的原因吗? “叔叔,你给麻麻的药膏是滕叔叔让你买的?” 听见阳阳的问话,林苏快步赶上去,以免阳阳又说出什么雷人的话来。 可是,林苏还是晚了一步,阳阳果然又对司徒冽说:“我就知道滕叔叔关心麻麻,昨晚我让麻麻给滕叔叔打电话,她还说不能打扰滕叔叔……” “阳阳!”林苏跑着追上去,捂上阳阳的嘴,压低声音,严厉的儿子吼道:“不许胡说!” —— 一整天,林苏都在想那位高不可攀的大人物,既然他是多大的大人物啊!他怎么可能会看上小小的她? 坐在镜子前,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她的美丽,还在,可是,她一无所有,又带着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她和滕晋南有天壤之别的差距啊! 她不相信自己还有这样的魅力,她也不想有这样的魅力。 她曾做过大老板的女儿,她知道大家族里儿女的婚姻都是要和利益挂/钩的,她能给滕晋南带来什么? 安静的思绪,被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也把林苏吓了一跳,打开门看见门口的人,更是又吓了一跳。 以至于她像早上一样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人发呆,也发慌。 “我能进去吗?”滕晋南没有像早上那样不顾林苏直接走进去,而是在门外征求林苏的意见。 第23章 蓄谋而来 “我能进去吗?” 在眼角肌肉抽搐了一下后,林苏闪开身子。 关上门,林苏靠在门板上,看着那个男人,她的心在狂跳。 滕晋南回头,看着紧贴在门板上的女人,“开了一天会,现在还没吃晚饭。” 他又是来吃饭的? 这话她信吗? 记得他带她回来时,他说她还是腾岳的员工,而不是他的厨niang。 林苏在想,是该立刻乖乖滚去做饭?还是要问问他? 那些思绪在林苏的脑子里过了一遍,林苏到底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但也没有立刻滚去做饭,而是朝墙上的时钟看了一眼。 现在是晚上十点整,他说他开了一天会,没有吃完饭,这个理由真的不够高明,他是穷的吃不起?还是没有人巴结给他送一顿饭?还是他真的忙到没有吃饭的时间? 好吧,他日理万机,他忙的不可开交,难道,他带着一干人开会,没有一个人肚子饿到在他面前叫? 还是员工的肚子饿了,也叫了,他只是一个周扒皮? “是有点迟了。”滕晋南随着林苏的眼眸看了一眼墙上,“大家都去吃饭了,我没觉得饿,路过你这里了,突然饿了,如果你要准备休息,那我走了。” 滕晋南说着走到门口,林苏依旧在门板上靠着,因为腾晋南的走近,林苏还往后又靠了一下。 她这个动作,滕晋南能看成是她把着门不让他走吗? 林苏很聪明,立刻发觉自己有可能被滕晋南误会,她抿唇,又在为难,该滚开,让滕晋南离去?还是该挽留下他?赶紧滚去给巴结大老板,给大老板做饭去? “阳阳睡了吧?别做了,我到外面随便吃点儿,别吵醒他。”滕晋南往门口走了一步,也离林苏近了一步,他站在她面前,“我走了。” 林苏离开门口,可是却说:“你要不介意,我给你下碗面吧。” 她离开门口,不是要让他走。 “我是说这么晚了,吃点儿面好消化,如果……” “那就面吧。” “……”林苏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对滕晋南说:“滕总,您随便坐。” 林苏的动作很快,质量也很好,这一点,林苏很自信。 看着滕晋南将一大碗面全部吃掉,连最后一口汤都喝下去,林苏想:这人是全国百强企业腾岳集团的总裁?还是民工?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不会打扰到我。” 滕晋南的话,林苏立刻想到了早上阳阳对司徒冽说的话。 突然,滕晋南拉住林苏的手,林苏缩了一下,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滕晋南却抓的很紧,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温饱思淫/欲了?还是原本就蓄谋而来? 他说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他带她来,还只是腾岳的员工! 其实,他是一头伪装的狼! - - - 题外话 - - - 亲爱的妞们,收藏评论咖啡,都是免费的,你们连免费的都懒得给我送吗?快快把名门收到碗里,慢慢开宰。 第24章 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危 “滕总……” “我是说,你是我带来的,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危,你遇到什么难事,和我说,我来帮你解决。” 滕晋南把林苏要说的话截断,他的目光在林苏的手背上,话说的冠冕堂皇,他抓着林苏手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她这个,而不是有别的目的。 “没有,你别听阳阳胡说,没有人打我,我也没有遇到麻烦,就是碰见一个以前的朋友,聊得不开心而已。” 林苏说着,想抽出那只大手里自己的小手,可是,滕晋南依旧攥的很紧。 “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了水杯,已经擦过药,您给的药很见效,好了很多。”林苏又说。 滕晋南看去,见眼前小女人眼里的紧张和恐惧,他松开手,“按时抹药,手好了去上班。” “谢谢滕总。”林苏说着,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抬眸,滕晋南看着林苏,本来想说的话,却不能再说了,他走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上,听得一声落锁的声音,他嘴角扯了一下,是对自己的讽刺,从何时起,他想得到一个女人,还需要这么费劲了? 如今的他,多少名族名媛用尽各种手段来求他,想和他缔结良缘,他都拒绝了。 直到在乌镇的工地再次碰到林苏,他一下子就有想要一个女人的冲动,而这个女人,只能是林苏。 林苏跑到阳台,看见昏黄的路灯下,那个男人走到车前,没有上车,而是点燃一支烟,夜色里,那只烟猩红的一点,暗了,红了,红了,又暗了。 一支烟燃尽,滕晋南撵灭烟头,上车。 楼上,林苏看见那辆车的灯亮了,最后消失在夜色中。她捂着自己的心脏,她问自己:可以吗? 那男人宛若一尊仙神,她真的能高攀得起? —— 第二日,腾岳总裁办公室,司徒冽看见滕晋南抚着额头沉思。 “南哥,昨晚又没休息好?” 滕晋南没有回答,司徒冽知道他昨晚去林苏那了,这些年,他的身边就司徒冽一人能靠近,司徒冽都快成他肚子里的一条蛔虫了。 别的事情可以让司徒冽知道,可是,这没把一个女人拿下,他不想让司徒冽笑话他。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一个落魄的女人,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南哥,昨天晚上去帝皇喝酒,碰见尘风了,他又换一个女人。” “你是不是最近闲的没事做啊?”滕晋南抬眸,瞪了一眼司徒冽。 晚上九点。 帝皇门口停下一个不小的车队,盛尘风左边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籍美女,右边搂着一个深眼眶高鼻梁的俄/罗斯美女走进从豪车里下来,立刻被十几人簇拥起来。 盛尘风接到电话,那个在帝皇一毛没拔过的滕晋南说要请他喝酒,故而他来了。 第25章 夜夜都是新郎官 手下推开帝皇的豪华包间,对盛尘风恭恭敬敬的说:“尘哥请。” 盛尘风看着独坐在沙发上的滕晋南,抬了一下眼,面露吃惊,调侃滕晋南,“这是那股邪风在吹?把你这纯洁的人吹到这烟柳巷了?” “尘风。”滕晋南飘了一眼,寡淡的冒出两字。 “哼哼。”盛尘风笑了一声,“我有那么大的风力吗?如果有,到也愿意为你效劳。” 盛尘风说着在金发碧眼美女的屁股拍了一把,递了一个眼色上去,他一边搂着俄/罗斯美女坐下来。 “怎么?这是想开了?要在这风月场寻找一个温柔乡?”怀里的另一个洋妞点燃一支烟,自己吸了一口,又妩媚的递给给盛尘风,盛尘风接过烟,放在嘴里吸,还亲着给他递烟的洋妞,又对滕晋南说:“你那钱多的花不完,死了也带不走,还不如买个花天酒地,享受一下人生的快乐。” 那金发碧眼的美女挨着滕晋南坐下,刚要把半个身子跨在了滕晋南的身上,只见滕晋南的长臂挥了出去。 “啊!”就听得,金发碧眼的美女一声叫唤人就坐在了地上。她哭着坐起来,爬到盛尘风的身上,娇滴滴的撒娇,:“盛少,疼呢。” “来来,到爷这来。”盛尘风一把把那美女抱在怀里。 “咳咳!”滕晋南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面露阴暗,冰冷的说:“让他们都出去”。 盛尘风嘴角不屑的笑着,“哥,这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你要嫌弃,可以不来,你要想请我喝酒,也可换地,你要是有正事谈,也可以换地儿。” 反正身上没有美女,他是不干,有酒的地方,就得有美女在怀。 “有正事和你谈。”滕晋南眼皮未抬,看见那贱人眼睛疼。 “谈正事?那你到这种地方来?你……”盛尘风看见滕晋南的脸更冷了,停住话朝那些跟班摆手。 “盛少……” “乖,一会儿找你们玩。”盛尘风说着亲了一口左边的美女,又亲了一口右边的美女。 他的话和动作,直让滕晋南恶心,“你也不怕染上病!” “这些女人,都是处儿的时候,就是我的,现在这些sao劲,都是我调教出来的。” 这一点滕晋南是知道的,盛尘风从来不睡不是处的女人,而且他睡过的女人,除非他送人,负责谁也别想动,他就是晾在那几年不动,也没人敢动他用过的女人。 盛尘风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了一口,看向滕晋南,“这是要我干嘛?舍得开82年的拉菲给我?” “便宜的怕你不喝。” “那到是。”盛尘风是这两省五县出了名的黑势力,土霸主,好事一件不做,赖酒一口不沾,好饭顿顿上桌……最大的特点就是:夜夜都是新郎官。 他的这一特点,和滕晋南的不近女色成为鲜明的一大对比。 第26章 我对她可以说是一件钟情,我不想那么对她 背靠在松软的沙发上,摇曳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盛尘风开口,“说吧,要小/弟我做什么?” 滕晋南不说话,只是低头喝酒,决定来找盛尘风的那一刻,就在酝酿该怎么开口了,可到现在,依旧不知该怎么开口? “呵呵!”盛尘风藐视的看了一眼滕晋南,阴阳怪气的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看上哪个女人了?想要开荤,可不知道怎么办了,禁欲太久,忘了那事怎么办了?对不对?” 别的事情,他滕晋南也求不着人啊。 滕晋南抬眸看着盛尘风,这人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点儿上还算是内行。 “别说我没猜对,你一大男人,装什么清纯?又不是没做过。” 滕晋南滚动了一下喉咙,半响问:“你说怎么做?” 盛尘风喝的一口酒,差点吐出来,他放下杯子,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上身往滕晋南的身边靠了一下。 “您这是开玩笑?还是逗我玩呢?还是?” “离我远点儿。”滕晋南嫌弃的撤了一点儿身子,将杯中酒一口喝掉。 盛尘风足足审视了滕晋南有两分钟,滕晋南也不说话,就随他看着自己。 “哥,看上谁家女人了?把你难成这样?兄弟去给你抢过来。” “一个单身……” “噗……”盛尘风把一口酒喷在桌子上。滕晋南嫌弃的擦了靠在盛尘风这边的胳膊,盛尘风笑着说:“你是谁啊?什么样的女人不想爬上你的床?一个单身?!哼哼,能把你难成这样?我咋那不信呢?” 滕晋南沉下脸色,要是让盛尘风知道那女人不止是个单身,而且还带着一个孩子,是个无依无靠的一个单身,非把盛尘风的大牙笑掉不可。 “知道了,良家妇女,啪!”盛尘风双手一拍,正经起来,“南哥,你这事最简单了,就一个字:钱!直接塞钱,只要钱给的充足,再正经都能拿下来。” “她会拒绝的。” “切!拒绝?那都是假正经!不信你给一张卡,说是没密码……” “给过。”四年前她走投无路时就给过。 “给过?”盛尘风转了一下眼珠,“那就直接按到……” 滕晋南一个凶恶的眼神过来,盛尘风立刻住嘴。 “对不起啊,忘了你有这道坎了。”盛尘风道了歉后往滕晋南的身边坐了一点儿,低声说:“南哥,其实,那事吧,你别太当真,一个女人而已,女人就是让咱们男人玩的,那道坎,你背那么久,也该放下了,男人强一两个女人,算什么?小事一桩……” 最终,盛尘风的话还没有说完也就在滕晋南的冷眸中断了。 盛尘风是戳到滕晋南的那根软肋了,他在那件事情发生后的四年里,碰到一个单身都不敢去追。 “南哥,我认为吧,就你这条件,软件硬件都杠杠的,是个女人就想扑你,那些不理你的,都是在欲擒故纵,不信你试试,用不了一分钟的挑/逗,她比你还急,肯定化作春/水向你流。” 滕晋南眉色深沉起来,顿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的说:“我对她可以说是一件钟情,我不想那么对她。” - - - 题外话 - - - 妞们,咖啡,收藏,评论,都澎湃起来可好? 第27章 所谓一见钟情,无非就是见色起意 “我对她可以说是一件钟情,我不想那么对她。” 滕晋南的话低声漫语般,可是,盛尘风却听得清楚的很。 这句话,真的差点儿又让盛尘风当场喷了,但看着滕晋南那副认真的样子,盛尘风又没有再取笑他。他只是呲牙摇头,心里对滕晋南说:“您这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整这等小年轻般的恋爱。” “南哥,所谓一见钟情,无非就是见色起意,你也别说的那么好听,听我的,喜欢就直接上了,不是我说你,你这年纪也该考虑一下赶紧结婚生娃了。” 滕晋南没有说话,只是蹙起眉头,之所以不敢对林苏下手,就是因为给不了林苏婚姻。 “南哥,你要找我问办法,我就两字:‘强上,’反正我对女人就是这样的,只要我看上的,不从就强了,我再没有别的办法,我也没有研究过女人,也无需浪费那精力去研究她们,你要觉得我的办法不行,那就另请高明。”盛尘风站起来,“我先走了,不能让美女等我太久。” “你这下三滥的货能离开一天女人不?” “呵呵。”盛尘风笑了笑,“南哥,你有一大优点。”盛尘风又冲他挑了一下眉,“可以忍,忍吧,只是别憋坏了啊,实在不行,回家自己撸/撸,哈哈哈。” 除了杂乱的重音乐,滕晋南的耳边和眼前还残留着盛尘风的嘲讽的话和嘲讽的笑声。 从帝皇出来,滕晋南驾车在迷茫的夜色中穿行。 他并没有想好自己要去哪儿,可是,抬眸时却发现车子停在了林苏的楼下。 抬眸朝那间亮着灯的窗口看去,他开始猜想林苏母子睡没睡?如果没有睡,现在在干嘛? 脑子里开始浮现出林苏的模样来,就连四年前她那胆怯的表情都有,这四年中,滕晋南从没有一次想起过他曾经救过的林苏。 然而,在乌镇的工地上,他再次看见林苏时,当又看见林苏那种落魄时,他就只有一个想法:想要照顾她。 他尽然时时刻刻想见到林苏,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矛头小子一样,不见她想念,见了就想冲动的拥有她。 但林苏似乎害怕他,明显的在有意和他拉开距离,他有点望而却步了。 最终,清醒的他叹了一口气,发动引擎将车开走。 楼上,林苏拍着阳阳的小/屁/屁,“快点儿躺下睡觉,妈妈去拉窗帘。” 林苏的手顿在窗帘上,她仿佛看见正驶出小区的那辆车是滕晋南的车。 “妈妈,你在看什么?” 阳阳的问话打断林苏的思绪,她低下头,看见小人儿揪着她的衣襟正仰着头看她。 “怎么下来了,地上冷。”林苏抱起儿子,“看见了天上的星星。”林苏顺口回着儿子的话便把窗帘拉上了。 第28章 你有多大本事?还想摘一颗星星? “我也要看天上的星星。”阳阳在林苏的怀里踢着小脚丫。 对着儿子温柔的笑了笑,林苏把刚刚拉上的窗帘,她又拉开一点儿,娘俩一起抬头看去。 “妈妈,如果我要能摘一颗星星就好了。” “呵。”林苏轻轻的戳了一下阳阳的小额头,“你有多大本事?还想摘一颗星星?” 尘埃上面的星空,密密麻麻布满繁星,每一颗都不是很亮,因为距离太远,也因为穹顶之上,雾霾太厚。 那天上的星辰,在林苏看来,就是滕晋南的化身,而她有多大本事摘取他?! 他是豪门,围绕在他身边的是怎样的一番追逐,她斗不过那些围在滕晋南身边的人,就像对雾霾一样无力和充满恐惧。 滕晋南对她,也无非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罢了,滕晋南能玩得起,她能吗? 答案是肯定的,她必定是不能的。 她,认识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对那个帝王一样的男人,她还是躲远一点儿更为明智。 —— 驶出林苏公寓,滕晋南一直在想盛尘风的话,也一直在想林苏那张怯懦的脸。 是的,只要他愿意,女人就是一盘小菜,想吃就吃,不想吃摆在那里,很多人愿意去当他的一盘“凉”菜,可是,这种机会,滕晋南从不曾给过任何一个女人。 四年了,许是时间长了?还是他真的已经耐不住寂寞了?又或者自己是真的爱上林苏了? 对林苏的感觉无可厚非,可是,有没有前两种可能?如果四年前碰到现在的林苏,他会对林苏有现在的感觉吗? —— 时光眨眼飞逝,滕晋南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就连司徒冽也没有来过。 林苏想给司徒冽打一个电话去问问,滕总什么时候安排她去上班?但电话在手里捏了一天也没有拨出去。 她想滕晋南把她这么大一个活人带回来,肯定是不会忘,是要想让她主动去找他吗?如果她主动了,滕晋南会不会提出那个要求来? 想到这里,林苏使劲摇头,她不能也不应该把滕晋南想的那么坏,人家高高在上,她一介草民,就是滕晋南强她,她也斗不过他。 所以,她猜想滕晋南和司徒冽这几天忙,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再过一天,就一天,如果司徒冽还没有来,她就打电话去问问。 一个人胡乱猜想,纠结了一天,转眼就到了接阳阳放学的时候。 司徒冽给她租的这个公寓,不止离腾岳公司近,而且离阳阳所在的幼儿园也很近。就两站地的路程。 有时候林苏会乘坐公交,有时候也会穿着平底鞋溜达过去。 快到幼儿园的时候,林苏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第29章 可我却闻到一股铜臭的味道 飞奔到幼儿园的时候,林苏就看见阳阳一副小可怜模样站在墙角,身上脸上脏兮兮的。 “阳阳妈妈,你家阳阳今天打同学了。”老师怀抱着一个孩子走过来,一脸嫌弃的瞪着林苏,“你看看,把人家铛铛小朋友打成什么样子了?一会儿他爸爸妈妈来了,看你怎么办!” 老师说着,手里摩挲着她怀里的铛铛小朋友,眼睛则狠狠的瞪了一眼林苏。 “阳阳!为什么要打小朋友!你太不懂事了!你太不听话了!妈妈好伤心啊!你这孩子!还不快给铛铛道歉!” 林苏在阳阳的小/屁/屁上狠狠的拍了一把,又拉着阳阳去给铛铛道歉。 但阳阳倔强的小脸上拧着一股劲,怎么也不开口。 “你就是打人孩子的家长?!” 就在林苏要责骂阳阳的时候,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过来,林苏看去,一对中年夫妇冲进来,男人身高体壮,四肢发达,且一副凶相,女的个子也很高,染着黄发,烫着小卷,两人均是横眉立目,林苏看着不由得将阳阳抱紧了。 “一看就是小市民!这种高级幼儿园你是怎么进来的?!”女人抱过老师怀里的铛铛,上下打量一番林苏后朝着林苏翻了一个瞧不起的白眼,嘴角还噙着浓重的讥讽,“没钱还把孩子送到这么好的幼儿园来!中/国式教育,哼!勒紧裤带把孩子送到高档的地方来,有意思吗?” “铛铛妈妈,我有没有钱和你有关系吗?”林苏看着铛铛的妈妈,一脸平静,完全没有刚刚知道阳阳打小朋友后的那种生气。 两个小孩子打架,和她有没有钱有一点儿关系吗?林苏不怕别人笑话她没钱,只是铛铛妈妈那种表情就是一种鄙视。 她不止鄙视林苏,还鄙视自己的国/家。 林苏不敢说自己多么伟大,多么爱国,她作为一个中/国人,只是觉得中/国式教育有什么不好?父母生了孩子,给子女最好的,又错在哪里? 哪个小孩不需要家长的疼爱?就是m国家长也要把孩子抚养在成人之后才会放手。 当然,这所幼儿园是滕晋南安排的,林苏事先不知道,如果知道最好的幼儿园是这种风气,林苏甘愿让阳阳到一间普通的幼儿园去。 “阳阳妈妈,铛铛的爸爸是体育总局的头儿,你惹不起的。” 老师这是一番好意在提醒林苏对方有钱有势,她该奉承对方? “哼!”林苏冷哼一声,无所畏惧,还很不屑,“可我却闻到一股铜臭的味道。” 面对铛铛父母和老师的瞧不起,林苏在阳阳面前挺起胸膛,没有服软。 最后的结局是惊动了园长,把她责备了一顿,最后,人家园长还要开除阳阳。 第30章 有人养没人教的野孩子 在幼儿园都没有哭的阳阳回到家后跟在林苏的身后哭了,而且哭得伤心着呢。 “怎么哭了?刚刚不是还挺硬气的吗?” 林苏很心疼阳阳,但是她却不准备给阳阳一个好脸色,乘着这次机会,她想教育一下阳阳这动手打人的毛病。 这些年带着阳阳在外面漂泊,身单力薄的她为了让阳阳少受气,自己也是练就了一副铁硬的脾气和麻利的伸手,结果,这到让阳阳到学会了。 就比如上次在西点店遇到衣锦萱,她是生生出手那么快打了衣锦萱两巴掌,阳阳还咬了衣锦萱,事情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她依旧还在后悔。 她逞强是不想让别人欺负阳阳,可是,阳阳这么小就这么倔,是林苏不想看到的。 这样的脾气接近于无耻,太过强悍,对阳阳的成长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她逞强是想要保护阳阳的,可现在看来,母子俩到成了霸道的那种人了,难怪在别人眼里,他们是小市民,不但没钱,还野蛮不讲理。 “你怎么可以打小朋友呢?你长这么好看的小手手,是用来打人的吗?即使是铛铛做了,你让让他又能怎么样?给你讲的礼让三分,你背过的三字经都忘掉了吗?和小朋友玩不到一起,你坐着用你的漂亮的小手手画一幅画不行吗?干嘛打人?!是不是成了一个小霸王你就开心?” 阳阳嘟着小嘴抽泣,眼泪汪汪的看着林苏,林苏的心都疼碎了。 “说!为什么打人?为什么错了还不道歉!你不说实话,我就打你!”林苏抬起手来,吓胡阳阳。 “麻麻,阳阳错了,阳阳不该打小朋友,麻麻,对不起,你别生气了。下次铛铛再骂我,我就坐在角落里画画,我不理他,呜呜。”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还哭?!”林苏没好气的擦着阳阳的眼泪鼻涕,“就因为铛铛骂你,你就打他,你也太不像话了!都快成土匪了你!明天去给铛铛道歉好不好?” 林苏虽然是问话,但语气就很生硬,一副不容阳阳不从的口气。 “恩。”阳阳用力点头后抱着林苏的脖子哭了起来。 “知道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林苏抹着阳阳的眼泪,“是你自己错了,还这么委屈?什么时候学的这么霸道的?以后要改!” “恩,我改。”阳阳不出声哭了,但依旧在掉眼泪。 林苏看着阳阳,几分钟后,她把阳阳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慰着阳阳的小脸,“阳阳,告诉妈妈,铛铛是怎么骂你的?” 阳阳起先嘟嘴不说,后来林苏又问了一遍,阳阳才说:“铛铛说妈妈是穷鬼,我是小穷鬼,他还骂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有人养没人教的野孩子,说我长大要当乞丐。” 这一刻,林苏的眼泪随着阳阳掉眼泪的节奏,她的眼泪也哗啦落下两行来,不止是心疼了,就连十指指尖都麻了一下。 儿子是她自己一手带着的,孩子是善良的,她怎么就忘了?要不是受了侮辱,他怎么会出手打小朋友呢? “阳阳,妈妈是不是很没用?妈妈太笨了……” 第31章 叔叔,你做麻麻的男朋友吧 滕晋南按门铃的时候,林苏正在给阳阳道歉,而她自己也是控制不住的流眼泪。 林苏带阳阳去洗了脸,把眼泪擦干净才去开门。 不管来的是谁,她都不能让对方看见他们母子在哭,何况,她这里能来谁?不是滕晋南就是司徒冽。 人家把他们母子带回来,能给她找到住的的地方,还给她解决工作问题,这些对她来说就算是大恩大德了,她怎么能还让人家操心她孩子的事情? 果然,门外来的就是滕晋南! 尽管洗过脸,也不再哭了,但是,母子俩红红的眼眶还有哭的都肿了的眼睛一眼就落入滕晋南的眼中。 蹙眉,滕晋南关上门,看着林苏。 林苏则躲闪的不去看滕晋南,她转身朝阳阳挥手,示意阳阳去自己的小卧室玩,她往厨房走,“滕总,您怎么来了?茶水,可以吗?” 滕晋南没有搭理林苏的话,而是一把抱起阳阳,他坐在沙发上,让阳阳坐在他的腿上,他看着阳阳红红的眼睛,“你妈妈骂你了?” 阳阳摇头,“是我惹麻麻生气了。” “噢?”滕晋南抬了一下眉,“你很能干,也很懂事,还帮你妈妈干活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妈妈也证实了这点,你怎么会惹你妈妈生气?” 阳阳立刻嘟起嘴来,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 “你还真是爱哭的小孩。”滕晋南故意说。 “叔叔,我被幼儿园开除了。”阳阳说着又落下两行眼泪来。 这是滕晋南没想到的结果,他直了一下身子,“为什么?你这么乖,老师怎么开除你?” “我打小朋友了。”阳阳说到这里,他搂在滕晋南的脖子站起来,把小脚丫踩在滕晋南的腿上,哭着说:“叔叔,你做麻麻的男朋友吧,这样铛铛就不会骂我们是穷鬼了,也不会骂我是有人养没人教的孩子了……” “阳阳!!”还不等滕晋南做出反应,从厨房出来的林苏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立刻大步冲过来,一副女汉子风范,“滚去你自己的房间!嘶……” 杯里滚烫的茶水被晃了出来,滴在林苏的手上,她忍着疼快速将杯子往茶几上放去。 滕晋南“噌!”的一下站起来,一手还抱着阳阳,一手已经以闪电的速度接过林苏手里的水杯。 “小心烫!”林苏看着那水杯对滕晋南说:“您放桌子上吧。” 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林苏转身跑到电视柜里拿了药。 “去!回你屋去!”林苏把滕晋南怀里的阳阳一把拉下来,粗暴的没有丝毫怜惜,仿佛她拉的是别人家一只讨厌的小狗,而且还一脸愤怒的样子朝着那只小狗吼:“越来越不懂事!” 骂完阳阳,林苏拿起滕晋南的手就给滕晋南抹药。 这药还是上次她手烫了,滕晋南让司徒冽给她买来的。 刚伸手要给滕晋南抹药,却又发现滕晋南一尘不染的黑色西裤上踩着两个小脚印!! “咕噜!”一声!林苏咽下一口口水,铜铃般的眼睛瞪向一边站着不动的、那只遭人嫌弃的小狗狗又吼道:“还不滚走?!” 第32章 会百变的女人 林苏骂着阳阳,身上已经俨然没有慈母和温顺女人的影子。 而她这会儿的表现全部在滕晋南的眼中放大,而她完全不知情,人硬则是“嗖”的一下已经进来洗手间里。 滕晋南看着她刚进去的身影,又如一阵风似的出来,并且在没眨眼的速度之下又来到他的身边,她一只手拿着的是烫伤药膏,一只手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弯腰就给滕晋南擦裤子。 林苏一只手刚抱住滕晋南的大腿,拿着毛巾手也刚要去擦那两只小脚印,这时,她似乎感觉了到了什么,她触电般松开滕晋南的大腿。 抬头仰望,半跪在地上的林苏看见滕晋南正低头俯视着她。 这姿势,宛若一个婢女跪在高贵帝王的脚下。 缓慢的站起来,手脚不知该放在哪儿?全身也不自在起来,都是因为刚刚隔着薄薄的衣料摸到了滕晋南结实的大腿。 “对,对不起滕总,孩子不懂事,要不……我给您拿去干洗吧?”话说到这里,林苏想,难道就在这里让滕晋南脱了裤子吗?她抿了一下唇,面露难看,“要不,要不……您先穿着,回头,我赔您一条。” 还没赔呢,就心疼,肉也疼,赔了滕晋南这条裤子,她从乌镇带来的钱恐怕就一毛不剩了,那可是她四年里省吃俭用积攒下来,要投在阳阳的教育上的。 用判若两人来形容现在林苏已经不够用了,从他进门,滕晋南就看出林苏的躲闪;到刚刚骂阳阳的发飙;又到现在的受气小媳妇样子,滕晋南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会百变。 林苏现在可怜巴巴的样子真让他心动,他恨不得立刻把她揉在自己的身体里来浇灭他体内正在燃烧的烈焰。 低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的阳阳,滕晋南抬手掸了一下自己腿上两只小脚印。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我也不是来讹你一条裤子的。你自己都说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还发这么大的火?看把孩子吓的。” 林苏看了一眼滕晋南,又把目光落在一边的小可怜身上。 “阳阳的事情我知道了,明天你依旧送去,不会有任何问题。”阳阳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娘俩在幼儿园受欺负了。 “这次是阳阳打人,本来有错,人家开除他也是情理之中,再说,那间幼儿园太好了,我想给他找一间普通的。”林苏把阳阳搂在自己的怀里,更低声的说:“那人是体育总局的一把手,您也别惹他了。” 滕晋南看着林苏母子,心中无比难受,就小孩子打一架能把他们吓成这样。 同时,林苏还让他别去惹她心中所谓的大官了,这让滕晋南心里很高兴,虽然林苏出自人之常情,但在滕晋南看来,就是她在关心他。 “我带你们回来,就要对你们负责。” 林苏抬眸对上滕晋南大海一样深沉的眸,她立刻低下头,“您不要为我们招惹麻烦了,孩子在哪儿上都一样,全看自己用不用功,再说,现在也只是幼儿园……” “行了,我自有分寸,你别管了。”滕晋南截断林苏的话,“带你们回来,就是想让阳阳从幼儿园就能有一个好的环境。” 林苏闭上嘴巴,把阳阳抱的更紧。 “去哄他睡觉,我有事和你谈。”滕晋南说完,坐在沙发上。 林苏蠕动了一下唇瓣,想问他什么事?但她还是乖乖的听话,带着阳阳回小卧室了。 第33章 也许,我们是有缘分的 一进小卧室,阳阳就担心的问林苏,“麻麻!滕叔叔是不是生气了?” 林苏赶紧捂上阳阳的嘴,她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身后的门板,小声对阳阳说:“知道叔叔会生气,你还胡说!?” “麻麻,那怎么办?滕叔叔会不会把我们赶回乌镇?会不会不给你找工作?会不会……” “嘘!”林苏抱着阳阳上,床,“你乖乖听话就阿弥陀佛了,没有你的事!赶紧睡觉!闭嘴闭眼!” 坐在外面沙发上的滕晋南把屋里母子俩带着担心的对话全部听到了,他的眉心越来越沉。 阳阳睡着后,林苏才出来。 客厅不大,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男人,那个背影简直挺拔的如同一尊高耸的雕像。 林苏想起四年前她昏倒在雨夜里,醒来后看到的第一眼,正是这个背影,多少年了,这个背影依旧清晰,然而现在,又一次真实的映入眼帘之中,林苏不禁看得入迷了。 滕晋南回头,林苏才尴尬的收起眼神,但收起的眼神却觉得无处可藏,她开始局促起来。 “前几天出差了,昨天才回来。” 声音和身影几乎是同时到达身边的,林苏抬眸,看见他的眸子宛若神秘的一潭深水,里面深藏着可怕的吸引力,林苏赶紧低下头,害怕自己再看一眼,就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给吸走了。 “手好了吗?” 男人磁性的声音再次传来时,林苏的手也传来男人温热的体温。 她的手在男人的大手里! 林苏颤抖了一下,想抽回自己的手,滕晋南却没有放松,她吞了一口口水,她的手就在他的手里,他难道看不见吗? 正犹豫着要不要回答他这个无聊而没有水准的问题,滕晋南的话又在头顶想起,“答应你手好了,让你去上班的。” “……”林苏想无语,但还是又说:“好了。” 滕晋南嘴角弯了一下,“上次就对你说有什么就告诉我,阳阳在幼儿园受气,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没有你电话。”这是林苏心里要说的,可她嘴上说的是:“是他打了人家孩子,他没有受气。” “那些话都是攻击性的言语,一个四岁小孩,怎么能说出来?都是大人间嚼舌根,孩子学去的,这还不是受气?” 滕晋南知道林苏也肯定明白这一点儿,她只是想忍罢了。 “林苏……” 林苏没有等到滕晋南的话,她抬起头,“恩?”她在等他的话。 “……”几十秒之后,滕晋南终于说:“也许,我们是有缘分的。” 上眼皮狠狠的又抬了一下,林苏真的无言以对。 看着林苏眸子里的惊慌,滕晋南松开林苏的手,但却又双手捧起林苏的小脸,“我的意思是……就如阳阳所说,我做你的男朋友吧。” - - - 题外话 - - - 妞们,偶们南哥可爱吗?收藏起来,评论咖啡都送过来。 第34章 难为 “林苏。”滕晋南抓着林苏的胳膊,微微弯了一点儿腰,当和林苏的眼眸对上的时候,他自己却躲闪了一下眸子,“你能相信我吗?” 看到林苏满眼的惊慌,滕晋南松开林苏,是的,现在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何来让林苏相信他? 滕晋南把林苏拥在怀里,林苏吃惊刚要推开他,滕晋南更用力的抱紧林苏,林苏要开口的时候,头顶沉重的声音传来,“其实,我也不能相信自己。” 头顶的话很简短,却带着无限的苍凉,仿佛一个弱势在哀鸣,原本要挣扎出他怀抱的林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乖乖的不动由着男人的抱着她了。 如果此时滕晋南强行,林苏肯定会奋力反抗,哪怕是螳臂当车,她也会挡一挡。 但是此时,滕晋南抱着她的胳膊很用力,可声音却像病入膏盲,就像一只孤雁寻到最后的依靠,也如阳阳从幼儿园回来后抱着她讨原谅那种可怜巴巴。 他的怀抱很陌生,在被拥入那一刻,林苏还在害怕,但被抱紧后,却觉得温暖极致,也很舒服,那一刻,林苏是想拥有的,但她还是理智了。 推了推滕晋南,林苏说:“滕总,别这样。” 滕晋南依旧没有松开林苏,反而抱的更紧了一点儿。 林苏的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刚要再次推他,又听见滕晋南带着沧桑的声音,“我知道,你怕我,你不相信我。” 滕晋南话后,从鼻腔里发出了重重的叹息声。 如果说上一秒林苏以为滕晋南和是一个欺男霸女的伪君子,他在演戏给她看,可那声叹息后,滕晋南松开林苏,林苏从滕晋南脸上看到了绝对不是伪装的愁苦,这真的让林苏感到吃惊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有什么烦恼?即使是想得到她,那也用不着这般用尽心机吧? 她在他面前,渺小的如同一只蝼蚁,碾灭她,以他的能力,他无需做出任何虚假伪装。 就算她反抗,最终的结果必然是以卵击石。 他现在这些林苏看得出,绝不是伪装。 这个时候的滕晋南真的让林苏看不懂。如果他只是把她当一个玩伴,他无需这般难过,也无需这般在乎她。 如果他爱她,又该真诚表白,可是,他刚刚在说什么? 他说他也不相信自己,哪有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说这样的话?纵使是再爱他的女人,肯定也不会跟着他的。 滕晋南见林苏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从来知道林苏是个好女人,纵然未婚就有了孩子,但他相信,林苏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不用猜想,就知道她心中有多少苦水。 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去逼林苏,这多么不公平,内心挣扎起来,挣扎的自己好疼。 行动上有些望而却步,内心里充满挣扎,滕晋南从来没有这般难为过。 他甚至觉得光鲜亮丽的他配不上眼前这个一无所有的女人,他更加不想伤害她。 第35章 想在哪个部门工作? 滕晋南决定不再继续自己的*,先放一放,对他对林苏都是一种冷静的处理。 “明天去上班可以吗?” 上一秒两人还在迷乱中,突然滕晋南问了这样一句,让林苏怔了一下。 “有没有想做什么?” “恩?”对于滕晋南突然的转变,林苏傻愣愣的恩了一声,心跳在听到滕晋南的话后也是加速了。 “工作。”滕晋南知道刚才那句话她肯定误会什么了,他看着她,刚刚存在在眼睛里的迷茫不见了,只是如同在乌镇看到她时那般的可怜她,“明天安排你去上班,你想在那个部门?” 其实,今晚他来找她,一是出差好几天了想见见她;二就是来告诉她,明天让她去上班,他来问问她想在哪个部门工作。 “……”林苏微顿,脸上微微发烫,刚刚他问她想做什么那句话,她真的有点儿想偏。“干什么都可以。”话说出去后,林苏赶紧唯唯诺诺的补了一句,“我没上完大学。” 她的意思是干一些粗下的活什么都可以,而不是自己能耐的什么都可以拿得下来,她哪有什么资格在腾岳那样的公司挑工种? 滕晋南看了她一眼,那个女汉子不见了,他嗓子里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看来,自己刚刚是把她吓着了,不由得有一些心疼她。 “上学时学的什么?” 滕晋南一句话把林苏的思绪拉远…… 当初报考志愿时,林苏想学金融,因为冷逸辰在金融系。 可是,父亲的现任妻子觉得林苏学金融系是想将来要进公司,就极力说服父亲反对林苏学金融。 父亲听了他妻子的话,逼着林苏学了设计,他说服林苏的话是:女孩子学学设计,将来好找工作,也好嫁人,还少操心。 可是,刚进大学第一年就发生了变故: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强/爆,关键还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 那晚,她打了那人打一巴掌后仓皇而逃,凌乱的她不敢回宿舍,更不敢回家,就在无人的街角里躲了一晚上。 林苏清楚的记得,她回到宿舍已经是早上了,衣锦萱也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她顾不上问衣锦萱去哪儿了,而是哭着把自己的遭遇讲给了衣锦萱。 当时,衣锦萱一副吃惊并且愤恨的样子,还扬言要找到那个男人,抽他的筋,扒他的皮,要替林苏报仇雪恨。 当然,后来衣锦萱并没有找到那个人,因为,她也只是一个大学一年级的学生而已,她也和林苏一样,没有强大的背景,更没有神通的本领。 当时,林苏很爱冷逸辰,她没有告诉冷逸辰自己被强/暴了,可是,没想到一个月后竟然自己发现怀/孕了! 她还在极力隐藏的时候,却被父亲和冷逸辰都知道了,当时她还没有机会去想父亲和冷逸辰是怎么知道的?就被冷逸辰甩了,最后被父亲也赶了出来。 就在她以为是自己被强/暴还怀上孩子而被冷逸辰甩了的时候,冷逸辰告诉她衣锦萱的肚子里已经有他的孩子,而且已经三个月了! 就是那个被她珍惜过的闺蜜,被她爱过的男友,被她尊敬过的父亲赶出来的那个雨夜,林苏被滕晋南给救了回去。 第36章 脑海里全部是林苏和阳阳的脸 滕晋南抬起林苏的下巴,看见她眼眶里闪着泪花,眉心深深的蹙起,“怎么了?” 这个动作太暧/昧了点吧? 林苏偏过头,错开滕晋南的手,她是不会告诉滕晋南自己想起当年的那些不堪。 “没事,就是觉得没有学历,进了公司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她自己也许会在那种藏龙卧虎之地会有自卑。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在腾岳那种大公司,就算是对清洁工都是要求的吧,就因为这个她被吓哭了,也能说得过去。 滕晋南是谁?叱咤风云的商人,从小脑子就比别人多几百倍,她的话骗她自己还可以。 “你还年轻,不会的可以学。”滕晋南这样回应着她的话,但是看着她眼眶中蓄着眼泪就心疼无比,但她不说,他也不准备追问。 谁没有一些过去?何必把别人的心痛再挖出来一遍,让别人再痛一遍? 林苏抬眸看去,不得不说滕晋南对她真的好,学习是在学校做的事情,就算是一个小公司也不见得会给一个员工拿着工资去学习的机会。 “做好你份内的就可以,你也没有必要觉得自卑。” 林苏惊讶抬眸,这个男人能读懂人心? “还没有开始工作就这样想,会不会不合适?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恩?” “我……” “没有什么可怕的,大家都是人,你会的很好的,别胡思乱想了。”滕晋南截断林苏要说的话,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不是滕晋南能读懂人心,而是,在宽容她。林苏知道滕晋南是看上她了,就她现在的状况,能让滕晋南这样对她,她觉得受宠若惊。 多少青春靓丽,名媛佳丽,多少官二代富三代,多少要模有样的女孩子都想得到滕晋南的垂帘。 在乌镇的时候,她也听说滕晋南四年里都不曾有过一个女人,她还听说滕晋南这四年里根本不近女色,多少美人用尽心机想求他看一眼,他都吝啬的不给。 而如今,滕晋南对她已经无需言语表达就已经很明白了,关键林苏还看得出来,滕晋南在乎她,在乎到怕伤害到她。 “明天送阳阳去上学,你也早点儿休息。”滕晋南看了一眼林苏独自走出林苏的门。 驾车在色彩斑斓的夜里,两旁的霓虹在透亮的车身上划过,像摇曳多姿的舞者。 林苏的公寓距离他的公寓没有多远,开车只需七八分钟,这是当初他准备把林苏接回来时就想好的,让林苏不能离他太远。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林苏就在身边的时候,他却无从下手,好像已经忘记了本能。 但是自己在林苏面前,身体早就有了变化,回了别墅,他直接上楼冲了冷水澡,身体的烈火暂时被浇灭后,他穿着浴袍站在窗前,点燃一支烟。 随后,一支又一支的烟雾弥漫在他周身,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将烟碾灭。脑海里全部是林苏和阳阳的脸。 第37章 不会谈情说爱的男人 如果说喜欢上林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那个小家伙是怎么回事? 滕晋南觉得应该一是因为阳阳可爱,二是因为爱屋及乌。 想到林苏,滕晋南身体又开始发热,正是热恋时的感觉,可是,当林苏正在他眼前时,他却好像已经不会谈情说爱了。 无比的想拥有她,但更多的是不想伤害她,所以望而却步了。 滕晋南走了很久,林苏还呆站在原地,前几天才觉得滕晋南即便是有一点儿喜欢她,那肯定也是抱着玩玩她的态度,可是,现在看来,滕晋南是真的在乎她。 不然以滕晋南那种身份地位的男人,会在她这样一个社会最底层的人面前那么局促和不安吗? 林苏看得出滕晋南的因犹豫而止步,她也感觉到滕晋南抱着她时身体已经有了变化,可是,滕晋南没有更近一步,更没有强迫她,最后还岔开话题,减少她的害怕。 这个男人即便什么都不为一个女人做,也足够有让女人疯狂的资本,可是,如今,滕晋南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 第二天.。 林苏听了滕晋南的话送阳阳去了幼儿园。一进幼儿园的大门,园长便亲自在门口迎接了林苏母子。 “林小姐您送阳阳来了,呵呵。”园长抱起阳阳,眉开眼笑,“阳阳同学早上好。” “园长老师早上好。”阳阳没忘昨天园长说要开除他的事情,讨好的说:“园长老师,你今天好漂亮呢。” “是吗?呵呵,阳阳今天也很帅气呢。”园长笑的一朵花似的把阳阳给了身边一位笑盈盈的小姑娘,对林苏说:“林小姐,这是新来的刘老师,是高校毕业的高级幼师。” “林小姐,以后您把阳阳交给我您就放心吧。”那位小刘老师和林苏说完,就和阳阳去交流。 林苏看去,那位小刘老师只是用了简单的几句话,阳阳就和那位小刘老师笑成一团,好像两个同龄的好朋友。 小刘老师带走阳阳后,园长对林苏客气的说:“昨天的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是铛铛的不对,铛铛的家长对你也不够客气,我没有弄清真相就说要开除阳阳,真的很对不起你,以后,我一定会改正,还请林小姐你监督……” 林苏从来知道权利的厉害,可没想到滕晋南会对她这么好,也没有想到,一个幼儿园居然就这么势利。 刚走出幼儿园的大门,门口一辆黑色卡宴上下来两个人,林苏看去,不是别人,正是铛铛的父母。 林苏站定脚,心里腾起一股害怕来,她知道滕晋南是个了不起的人,可是,他毕竟是个商人,而眼前这位,人家可是吃皇/粮的人! “林小姐,昨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都是我们不好,不应该那么对你。” 铛铛的爸爸说完,铛铛的妈妈上前一步,拉着林苏的手就哭哭啼啼的道歉:“林小姐,是我嘴贱,不该那么说您,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当我们是放了一个屁吧,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是司徒先生的朋友,求您和司徒先生替我们求个情……” 第38章 林苏进腾岳 离开幼儿园门口不久,埋头走路的林苏接到了司徒冽的电话。 听着司徒冽的命令在原地等,不到十分钟,司徒冽的黑色保时捷就到了。 “对不起林小姐,本来今天准备接你去送阳阳上学再送你去公司的,一早上去办了点事情给耽搁了。” 林苏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司徒冽,目光完全呆滞。 “怎么了?林小姐。” 林苏回过神来,看见司徒冽已经给她打开车门。林苏礼貌的点点头上了车,自己拉上安全带的时候,司徒冽已经坐在驾驶座上了。 “司徒先生……” 司徒冽没有等到林苏后面的话,余光扫了一眼林苏,“怎么了?你有事就尽管说。” “我知道你……和滕先生对我们母子很好……我很感激你们。” 司徒冽眼眸沉了一下,一切都是滕大老板的交代,老板的功劳他可不敢抢,但现在听林苏这口气是要怪人了,他能不能说这一切都是滕大老板要他做的? “幼儿园是一块净土,我真的不希望在那里看见更多的污浊。”林苏说完将头偏过车窗外。 于是,从幼儿园到公司十分钟的路程上,再没有任何言语。 腾岳公司人事部。 “古经理,这是我的亲戚林苏。”司徒冽对林苏说:“林苏,这位是古经理,以后你就跟着古经理在人事科工作。” 司徒冽从人事科出来,直接去了总裁办公室。 “办好了?”滕晋南放下手中的笔,从办公桌走到休息区,心情看上去不错呢。 “恩,刚把林小姐带过去。”司徒冽跟上滕晋南的脚步走到休息区。 滕晋南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司徒冽坐,司徒烈没有坐,而是依旧站在沙发前。 抬眸,滕晋南看了他一眼,迷了一下眼睛。 司徒冽抿了一下唇才说:“早上,林小姐好像不高兴了,因为那个孩子的事情。” 刀子般的寒光朝司徒冽射来,“你怎么办事的?能让他去找林苏?!” “对不起南哥,周……” “行了,让他官复原职,让他儿子回幼儿园上去吧。”滕晋南站起来,瞪着司徒冽,“再有一次他去找林苏,你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是。”面对滕晋南冷冽,司徒冽也在抹冷汗,这回真的是没有把事情办好,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去找林苏。 从这一点儿上司徒冽也看得出来,滕晋南是真的对林苏好,生怕她受到一点儿委屈和伤害。 —— 中午的时候,司徒冽接到总裁的电话,问他林苏对工作满意不满意? 为了给滕大老板准确的报告一个结果,司徒冽亲自去了趟人事部。 他跟了滕晋南四年有余,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滕大老板自己不好出面,他自然要把林苏替老板照顾好了。 “工作还习惯吗?遇到什么问题没有?” “谢谢司徒先生,都很好。” 司徒冽点头,黑眸看去,林苏正冲他微微浅笑,细致的肌肤和年轻的脸庞真的不像一个已经有四岁孩子的母亲。 完美的身材,精致的五官,清新的气质,还有那柔柔淡淡的性格,但又不失热情,尤其那双灵动的明眸,仿佛会说话,这世间女子梦想拥有的优点,似乎都同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难怪滕晋南那么高傲的人就被她拿下了! 收起目光,他不敢再多看,这是滕晋南看上的女人,绝不是他能染指的!哪怕多看一眼。 “以后叫我司徒就好。”司徒冽转身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身,他说:“周局已经复职,他的儿子也去了幼儿园,你可以放心。” 因为中午司徒冽来说的话,让林苏一天都好心情。 - - - 题外话 - - - 收藏评论和送咖啡的妹纸都涨罩杯,手懒不收不送不评的,自己看着办!哼哼! 第39章 因为司徒冽而被围攻 林苏的工作就是熟悉和整理公司的人事档案,这个工作没有技术含量,可也不轻松,腾岳的员工太多了,多到林苏没有想象到。 人事部里一共有六个人,古经理是头儿,下面两男三女,都是年长一些,唯有林苏还年轻,大家都是看着她是司徒冽的亲戚,对她很客气,也够照顾。 林苏看得出,滕晋南为她在腾岳能有个好的工作环境,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第一天也没闲着,所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班时,林苏埋头走着,突然身边围上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来。 围上的女孩子们首先给介绍了自己,又一个个递上手里的礼品请林苏收下。 吓的林苏连忙举起手推辞,她已经是走上社会的人,虽然没有在大公司里工作过,但是!大公司里不都是呕心斗角吗? 而现在,她好像被捧为明星一般,难道是滕晋南或者司徒冽让这些员工照顾她? 林苏看去,涌上来可都是美女呢,各个时尚艳丽,如果真如她猜想,那么这些美女该对她使些绊子或者用上一些刁难的手段才是正常。 “都走开!”一个清脆而娇气的声音从人群中挤进来,对身边一众美女翻着她迷人的小白眼。 林苏看去,一个高挑美艳的女子,妆容精致,全身名牌,而且珠光宝气,这个女人有明星的范儿! “林苏吧?看你没有我大呢,我就叫你林妹妹吧,我叫妮可,在公关部。” 林妹妹?!呵呵…… “你第一天来上班,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请务必收下。”妮可娇滴滴的声音,却使用着颇为豪气的做法,这样的女人才是公关的人才! “不不不……”林苏连连摆手,她是外来户,要送礼物,也该是她送给众位神仙姐姐和妖精妹妹们才是。 “哎呦,我送给你,你就拿着嘛,这可是我上月去法国出差带回来的宝贝呢,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 林苏要把妮可强硬的塞在手里的礼物退回去,可妮可抓着她的手不松,林苏知道,妮可是不想别人把礼物给她。 “林妹妹,走,今天我请你吃饭。”妮可拉着林苏就走。 林苏赶紧拒绝,并且婉言:“今天我有事,改天我请你,我请大家。” “是约了司徒吗?把我们带上吧,我们请客。” “……” 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说着司徒先生时简直掩饰不住的眉飞色舞。 林苏这才找到了真相,原来她被“围攻”都是因为司徒冽! 还有她手里这些礼物,当真是送给她的吗?她很怀疑。 林苏的心里刚这样想着,就见一个个美女把礼物给林苏强硬塞过来,“林妹妹,帮我把这个给司徒吧。” “帮我也交给司徒吧?” “……” “!”林苏:“……”这些女人还真是不客气,也够直率。 第40章 麻麻,这是什么?气球吗? 司徒冽和滕晋南从大楼里出来,两人几乎同时在第一眼看见了站在大楼外面的林苏。 林苏正焦急的朝大楼的门口看去,就看见那两位妖孽男人正在看着她。 “去看她怎么了?”滕晋南说完抬步反方向走了。 司徒冽则朝林苏走过来,“林小姐,怎么了?” 林苏收回看那走掉的背影的目光,把怀里一堆礼物给司徒冽递过去。 “这些都是公司里的那些女孩子给你的,我没有记住她们的名字,不过这里面应该有她们的名字。” “就这事?” 林苏睁大眼睛,可不这事吗? 刚刚那些女人,简直都疯了!这些礼物,她不拿走就要把她扣下了! 不过,当她知道这些东西不是给她的,而是让她转交给司徒冽的时候,她心里真是卸下一大负担。 因为她收了别人的东西,就得给别人还回去,看那些女人一个个光鲜亮丽的,用的都是名牌,她可不想花那些冤枉钱。 “你拿回去吧。”司徒冽转身要走。 “哎,这是给你的,我拿回去怎么可以?不行!给你!”林苏说着要给司徒冽硬塞过去。 “不用管她们,你尽管拿回去,能用的用,不能用的就扔掉。”司徒冽指了指前面的马路,“前面有公交车,你赶快去接阳阳吧,或者打车去,我和滕总有事要出去,不能送你。” 林苏还要说什么的,就看见了司徒冽已经走掉的背影。 —— 第一天上班,没有想象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而是替司徒冽收了一大堆礼物! “麻麻,这些都是谁给你的礼物?” 林苏举着正做饭的双手从厨房出来,就看见阳阳正在拆司徒冽的那些礼物。 她急着走过去阻止,那些礼物她准备明天要还回去的! “麻麻,这个是什么?气球吗?呼……” “阳阳!”林苏一个箭步跨过去,把阳阳手里拿个东东抢过来,紧攥在手里。 “这些不是我们的东西,你怎么可以乱拆!?” 林苏的大叫和动作把阳阳吓得够呛,小脸上呆呆的,一副茫然不知所措,那双明亮如黑宝石的大眼睛霹雳般的睁大了,红红的小嘴也成了一个大大o形。 “麻麻,那是什么?”阳阳指着林苏攥在手里的东东。 林苏简直是无语了!没想到那么大的跨国企业里,有那么一群穿着光鲜却那么不害臊的女人们!居然让她给司徒冽转交这玩意! “没什么,麻麻的新同事恶作剧。一个坏了的气球,你不能吹着玩!” 林苏把那个所谓的坏了的气球用纸巾重重包住扔进垃圾桶里,这时发现自己的心惊慌到还在砰砰跳个不停。 先是看见阳阳拿这个东西惊慌,而现在呢? 从单纯的少女到现在有这么大一个儿子,那种事情林苏只经历过一次,是被强的,至于这个东西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但从未碰过。 她看到这个东西,她如同青涩少女一般感到害羞和害怕。 第41章 酒仗怂人胆 这些东西是那些美女们对司徒冽的表达爱意的,林苏打算还回去,尤其那盒“气球。” 可是,那盒“气球”被阳阳拆了一个,林苏很是为难:就这样半盒送回去?还是该买一盒新的还回去? 如果就这半盒还回去,司徒冽会相信是阳阳拆的玩了一个吗?如果再去买一盒还回去,林苏还真的是不愿意,也不好意思去买呀。 正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门铃响了,林苏的第一反应是:司徒冽来了! 快速的把门打开,她呆了:又是滕晋南! 林苏突然想起桌子上的东西,她折回客厅把司徒冽的那些礼物装进大袋子里,尤其那半盒“气球。” “这些都是公司女员工给司徒送的?” 身后的话让林苏大吃一惊,她赶紧站起来把那袋子礼物放在茶几下面,回滕晋南的话,“恩,我明天要给他送过去。” 滕晋南坐在沙发上,像主人一样看着地上站着的林苏,“别送了,拆了看看,有你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扔了,你也不理那些女人,都疯了一个个。” “这样……不好吧?”下班时林苏就要执意给司徒的,可是,司徒说他有事要出去,她就没有追上去,这些东西是别人给司徒的,她收下用了,说不过去。 “没有什么不好的。”滕晋南抬手捂了一下胃,面露一丝难受,“今天喝酒了,胃不舒服,想吃你煮的面了。” 又来吃饭的?! 林苏到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也相信他胃不舒服,可是,他总是说自己是来吃饭,而且还总是这么晚,这样真的好吗? 滕晋南看着她半截细木头般戳在那儿,他心里猫抓一般,他想上去揉她的小脑袋,直到把她的乌黑顺滑的头发揉成一团,让她变成一只乖顺的小猫。 “外面饭店都关门了,你煮面很快,我也正好路过。” 正如滕晋南所讲,林苏煮面很快,而且很好吃,正如那晚,滕晋南把一大碗面全部吃掉,而且又是连汤喝干。 有种吃饱不想动弹的感觉,林苏看见滕晋南没有走的意思,她站起来,“滕总,您的胃好点儿了吗?要不要吃点儿药?” 又是逐客令,滕晋南站起来走到林苏的身边,林苏则小小的退了一步,虽然她低着头,但滕晋南依旧能感觉到她的害怕和躲避。 “你怕我?”是酒仗怂人胆吗?滕晋南抬手轻轻的抵住林苏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林苏扬了一下头,让自己的下巴出了滕晋南的大手,这回她没有低下头,而是仰视着滕晋南,她坚定的说:“我不怕您,我很尊重您。” 说话时,林苏强烈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却怕,她也成功将表面控制到全然没有害怕的样子,而且她把您字用的很重。 第42章 你不是他的亲戚吗? 就在滕晋南为她的话小小的吃了一惊后,林苏却又说:“您对我们母子的大恩大德,我终身难忘,我会报答您的,这辈子我报答不完,我下辈子接着报答您。” “下辈子?哄鬼的话。”她有意和他拉开距离,让滕晋南极不舒服,他有些赌气的状态。 诧异的将眼皮抬的更高,林苏根本没有想到一项矜贵的滕晋南会说这样的话,她脑海里乱作一团。 “下辈子太远。”滕晋南有些孩子般不依不饶了,他的意思是:你不是要报答吗?就这辈子。 一双眼睛睁得好大,清澈的瞳仁里立刻闪着湿润的微芒,是的,林苏毫无抗拒的理由,她用什么报答? 除了她自己。 在滕晋南眼底,那一脸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直让滕晋南有些心疼。 这女人果然如水,有水的清灵,有水的温柔,有水的宁静,更有水的坚韧。 他便再也不忍心摧残她的坚强,最终,滕晋南退避三舍。 这夜,滕晋南在他的别墅里没有睡好,林苏在滕晋南给她的公寓里没有睡好。 第二天,林苏没有听滕晋南和司徒冽的话,她把那些礼物带到了公司里,她要还给司徒冽,这些东西要扔要留,那是司徒冽的事情。 当然,她还硬着头皮去药店买了一盒套。 公司的大门口,林苏特意早到一会儿,因为不知道司徒冽几点会来。 司徒冽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林苏也同时看见了滕晋南,滕晋南没有和林苏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径直朝他的专用电梯走去,仿若今天之前,他们之间从未见过面。 林苏本来发愁该怎么和他打招呼的,也因为他的走掉而免去了这份愁烦。 “司徒,这些礼物,我想还是该由你处理的好。” 司徒冽接过林苏手里的大袋子,只是想说:你可真是够倔的。 从林苏手里接过那个大袋子,司徒冽直接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里,他对林苏说:“去上班吧,快到打卡时间了。” “恩。”林苏转身时看了一眼那个总裁的专用电梯,电梯已经合上,距离不是很远,她看见了那跳跃着上升的红色数字,当然,那数字是几,她还没有那么好的眼力。 “林苏!” 比较激昂的女音从身后传来,林苏一看,正是昨天让她转交礼物给司徒冽的那些女人们。 “林苏,你是故意的么?”兴师问罪的队伍直直冲上来。 “什么?”林苏听不懂诸位妖精姐姐们的话。 “你故意把我们送司徒的礼物拿来让他羞辱我们?”一位姐姐几乎是用低吼的力度,脖子都鼓的粗了起来。 “不是不是。”林苏赶紧解释,“昨天下班司徒有事先走了,我只能今天带到公司里来。”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交给他?!”说话是妮可,那副样子简直想要凌迟林苏。 昨晚?林苏苦笑,“我又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你不是他的亲戚吗?” - - - 题外话 - - - 有人看文吗?来留个小脚印吧。 第43章 给公司造成了影响 这些女人们一看就是下了大工夫的,把她是司徒的“亲戚”一事都打探清楚了。 她真的不会撒谎,瞧瞧,要露底了吧? 林苏机灵一动,“我是他的亲戚没错啊,可是,我刚来这里,还没有去过他家呢。” 众妖精姐姐们先是对林苏投去一个怀疑的目光,不过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她。 林苏逃跑,只听得身后一干妖精们在一窝蜂的挤向垃圾桶,完全没有一点儿刚才的矜持。 疾走几步远后,林苏回头看去,她猜想:挤在最前面的那个肯定是送套的那个! “你挤什么?你送了什么这么急着拿回去?我们看看……” “什么也不是……” 林苏看着跑走的那个倩影,扁了一下嘴:简直太疯狂了! —— 司徒冽站在总裁的办公室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算滕晋南不叫他来他也会自己来负荆请罪的。 叩门后听得里面瓮声瓮气的“进来”后,司徒推开门进去。 坐在办公桌前威严的男人抬眸瞪过来,司徒冽抿唇走过去。 “你招蜂引蝶我不管,可这是公司,你看看你一早上造成多大的影响?这是工作的地方还是你的私人场所?” 给公司造成影响?这罪孽够重的。 还有,他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是那些女人自己扑过来的好不好? 再说那些女人为什么扑他?难道你滕总裁不记得了吗?当初他滕大老板下命令,让把他把公司那些犯花痴的女人们摆平!不许让他看见那些女人们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为了他滕大总裁的的人身自由,司徒冽才做出这牺牲,就是因为滕总裁的冷酷,他稍微相对热情了一些,才给今天这些公司里的女职员们造成了假象。 当然,司徒冽知道滕晋南生气的主要是因为那些女人们sao扰了林苏。 司徒冽就这点也为自己鸣不平,让林苏成为自己的亲戚进公司,那是他的办法不假,可是,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他这劳心劳肺的最后得了这么个下场?何其苦来着? —— 茶水间,林苏是第一次来。 不得不说腾岳对待员工是极好的,茶水间不但装修的赏心悦目,而且简直就是一个大厨房皆休息室。 制作各种饮品的机器,还有微波炉烤箱之类的厨具,松软的沙发只是看着就想坐上去撒一会儿懒。 自从四年前出事后,她再也不敢想象自己有天还能在这样的大公司里上班。 嘴角挂着微笑,林苏走到净水机那边,要给古经理带一杯茶回去。 可是,茶叶放在哪里?这个时候茶水间没有一个人,她只好自己寻找,没有看到,只好打开柜子去寻找。 “你要找什么?” “啊!”随着林苏一声惊叫,“哐嘡”一声,她手里的保温杯也掉在地上。 突然来的声音就在耳边,林苏甚至感觉到了对方口中呼出的热气就散布在耳边。 这个男音,让林苏猛然回头。 - - - 题外话 - - - 求包/养,快快收到碗里慢慢品尝。 第44章 小跑龙套的 “对不起,吓到你了?” 林苏拍了几下胸口,缓解着心脏狂跳的速度,她看着眼前斯斯文文带着眼睛的男子迟疑的摇了摇头,连吞着口水,却没有答话。 自从四年前那个被玷污的晚上后,林苏对身后突然来的男音就有了结节,她总是会被吓到魂不附体。 “我叫古旭,古代的古,旭日东升的旭。”古旭一边朝林苏伸出手去,一边解释:“刚刚是我走路太轻了,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对不起。” 看着面容和善的古旭,林苏也僵着脸笑了笑,又迟疑着和古旭握手。 “你找什么这么入神?我帮你。” “茶叶。”林苏看着古旭的手已经探到柜子里,就在她茶叶两字落下后,古旭已经拿出一盒龙井来,“古经理喜欢喝龙井。” 刚刚被吓的不轻,魂魄刚刚落在身上还没有站稳,古旭的话又让林苏大吃一惊。 “你就是林苏吧?” 林苏的眼睛睁的更大。 “噢,这几天里公司就来了一个新人,我没见过你,当然就是你了,呵呵。”古旭说着扶了一下眼镜。 “哦。”难怪!在古旭眼里,她就是那个小跑龙套的,来给古经理沏茶来了,林苏到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古经理是长者,又是她的头儿,她给古经理沏一杯茶没什么不妥。 低头去捡地上古经理的保温杯,保温杯是紫砂的,捡起来的时候,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条缝。 “摔坏了,扔了吧。”古旭拿过林苏手里的水杯扔进垃圾桶里,随手拿起旁边一只透明的玻璃杯,把茶叶放进去,又冲上开水。 古旭把茶杯放在一个托盘里,又冲了一杯咖啡也放进托盘,最后他端起托盘递给林苏。 “看你精神不好,喝杯咖啡吧,古经理的茶杯,我和她解释,你别管了。” 林苏慢悠悠的接过茶杯,脸上表情难以形容,相对林苏的局促和不安,古旭太过自然,林苏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走出被吓了的第一步,就又被惊到了。 “谢谢。”林苏端着托盘走出茶水间,心里好不是滋味。她顿时觉得自己真的是什么做不好的一个人,幸而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滕晋南带来的,要不,就她这迟钝的样子,得给滕晋南丢多少脸? 可是,现在,她正在丢司徒冽的脸。 回到人事科,林苏就听见古经理在打电话,话里有提到水杯的事情。不用猜,肯定是古旭打来的。 “小林,回来了?”古经理挂了电话接过林苏手里的水杯,不等林苏解释,古经理就说:“古旭已经跟我说了,是他把你吓到了,我已经责骂了他,你别介意啊。” 林苏要道歉和解释的话就生生变成了疑问。 “小林,你还不知道吧?古旭是我儿子。” 林苏抬头,看见古经理在低头喝茶,茶杯上被她吹着的茶叶在狭小的水杯中飘游,像一个个疯子在无厘头的乱串。 第45章 你太瘦了 第二天,林苏去商场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紫砂杯赶去上班。 没想到一进大楼就碰到古旭,热情的古旭笑着迎上来,看见她手里提着的袋子就说:“林苏,你是不是给我古经理买了水杯?” “恩。”林苏低下头。 “我知道你就会多这个心,一定很贵吧?你自己拿回去用吧,昨天下班我已经给他买了一个了。” 古旭说的是责备的话,却是一脸的宠溺,这让林苏有些不舒服,她一边走一边和古旭拉开距离。 “茶杯是我打碎的,我理应给古经理赔一个。” 林苏说着,已经走到电梯口,正是上班时间,站在电梯口的人多,有些是认识林苏的女人们,有些是想认识林苏这个新员工的,一个个挤了上来和林苏打招呼。 看着电梯开了,林苏一边寒暄着一边想要进电梯去,却被挤了一下。 “啊——”林苏的脚被踩到了,她往后一躲,差点儿跌倒。 一只属于男人的大手放在了林苏的腰际,耳边,带着热气的温柔声音传来,“小心。” 林苏回眸,看见古旭儒雅的笑容,她回以微笑,赶紧站定脚,人们都在挤电梯,林苏只好往后退,可是,后面正是古旭的怀抱。 这个时候,滕晋南和司徒冽正好走进来,滕晋南如鹰般的眸落在林苏的身上,尤其林苏腰间的那只大手,更是十分的惹眼。 还有!林苏脸上的笑容,几乎让滕晋南一大早就腾起火气来。 发现滕晋南脸上的不对,司徒冽快步走向林苏,拉过林苏来,“电梯太挤,和我乘总裁的电梯上去。” 林苏被司徒冽拉到总裁的电梯口,回头看了一眼古旭,古旭正巴巴的眼神看着她这边。 滕晋南未向林苏投去一个眼神,只是目视前方。 但林苏看他的时候,发现滕晋南一脸的黑色,林苏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尊神,她对着滕晋南弯腰低头刚要说话,电梯开了,滕晋南第一个走进去。 司徒冽推了一把林苏,还在慌神中的林苏直至朝电梯里的滕晋南扑过去,而且是张开双臂的。 “啊——”林苏就那么扑在了滕晋南的身上,滕晋南则双手抱住了林苏的腰。 推着滕晋南的硬邦邦xiong部直起身来,林苏已经满脸通红,直向滕晋南道歉,“对不起滕总,没站稳……” 林苏的话没说完,她抬眸看去,滕晋南正盯着她,那种表情她说不上是什么来,反正她是害怕的。 放在滕晋南胸上的双手再用力,林苏发现,滕晋南放在她腰上的手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 下意识的林苏回头看去,只见背对着他们的司徒冽已经按下电梯,电梯正在缓缓上升。 “你太瘦了。”滕晋南突然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说,他口中清香的口气散布在她的耳边和脖子处还有脸上,而且他抱着林苏腰的大手还用力捏了一下。 被捏疼了,他好像在惩罚她! 第46章 公司不许谈恋爱 被滕晋南紧紧抱着,两人几乎紧贴在一起,林苏的手用力推滕晋南,头也往后仰,可是,身后滕晋南尽然把手抵在她的后脑不让她往后仰头。 这能算是赤果果的电梯里xingsao扰吗? 关键她的身后还站在司徒冽! 林苏心跳加速,脸上也烫的要命,她还感觉到了自己眼角的肌肉也抽搐了几下。 “听说这几天都不去食堂吃午饭?”就在林苏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滕晋南又说。 “……我自己带了午饭。” 因为送礼物事件发生后,那些妖精们还是死心不改,她们改在午餐时间在餐厅堵截林苏,所以林苏不敢去餐厅吃午餐。 “恩,那多吃点儿,你太瘦了。” “咳咳。”林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她不停的咳嗽起来,把脸咳的更红了。 “公司不许员工谈恋爱,你知道吧?”滕晋南俯视着林苏。 林苏拼命的摇头,又赶紧点头,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哦!”林苏轻轻张嘴,脸上一副大悟的表情,滕晋南是在告诉她:让她别误会,他不是要和她谈恋爱!可是!那为什么还抱着她不放手?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 滕晋南放开林苏,却把林苏手里的袋子用毫不客气的手法拿走,“我正好缺一个水杯。” 林苏:“……” “林小姐,出了电梯左手一直走就是人事部。”司徒冽用手挡着电梯门,给林苏指路。 “谢谢。”林苏羞于看司徒冽,低头跑出电梯,已经辨不出方向的林苏只是顺着自己左手的方向埋头就跑。 电梯关上,一直上升,直至腾岳的顶层。 当日,腾岳公司发生两件比较大的事情:一,腾岳员工不许谈恋爱的公告贴了出来,这可苦了那些苦苦追求司徒冽的女人们,也掐断了暗恋滕总裁的那些女人们。 二,人事部古经理的儿子,也是企划部的大才子古旭被调到国外了! 这两件事情的发生,让林苏不敢面对腾岳的众美女,更觉得愧对提携和帮助她的古经理。 这时的林苏才想起电梯里滕晋南说的那句话:公司不许员工谈恋爱。原来是她理解错了! 下班后林苏想找滕晋南谈谈,可是在大楼外面等到公司里已经没有人了都没有等到滕晋南出来。 接阳阳晚了,林苏一路在给阳阳道歉,阳阳理解的表情对林苏说:“麻麻,我知道大公司里规矩多,你又这么笨,当然要多多努力了。” “我……我怎么笨了?有你这样的儿子吗?怎么对妈妈这么没礼貌!?”林苏戳着阳阳的小脑门,“你这点儿聪明全部是跟了我的!想当年我上学的时候……” “麻麻。”阳阳截断林苏的话,“好汉不提当年勇。” 林苏冲儿子翻白眼的时候,白眼仁里出现了滕晋南,他居然站在她家门口! 第47章 你想插手我腾岳内部员工调动的事情? “滕叔叔!”阳阳松开林苏的手朝滕晋南跑过去,而且是张开双臂的。 滕晋南也毫不犹豫的张开双臂将阳阳抱起来。 “叔叔,你好几天没来我家了,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小嘴上甜甜而清脆的声音说的滕晋南心里直犯甜腻,他又怎么好对阳阳说其实他每天都有来,只是在他睡着了时候他才来。 而林苏听见阳阳的话则吓了一跳,她大步过去,朝着阳阳怒喊:“阳阳!下来!” 阳阳被林苏骂的好像明白过来,小小的他要从滕晋南的怀里跳下去,可是滕晋南似乎没有准备撒手。 “叔叔,你放我下来吧,麻麻又生气了。” “没事,叔叔也好几天没见你了,叔叔也想你。” “啊?!你真的想我吗?”阳阳简直受宠若惊,睁着不敢相信的大眼睛,“你可是传说中的滕晋南!而我是三无产品的小孩!” 三无产品?!滕晋南皱眉,“谁又这样说你?” 阳阳指着身后的林苏,“麻麻说我是三无产品,让我不许在你面前放肆。” 滕晋南猎鹰般的眸朝林苏瞪去,林苏低下头,重重的把阳阳从滕晋南的怀里拉下来,放低声音却用厉害的声音对阳阳说:“你又胡说!我什么时候说你是三无产品了?!” “昨天,昨天我问你滕叔叔为什么不来我们家了?你说我是三无产品的小孩。” 林苏攥着拳头,咬着牙齿,瞪着阳阳,却是偷偷的瞪着。 见过坑妈的儿子,这么坑的还是第一个! 林苏走过去开门,低声扔给阳阳一句话,“你还是我的亲儿子吗?” “我怎么知道?” “噔!”的一声,林苏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她看向着阳阳话后那一脸无辜样,简直无语。 滕晋南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钥匙把门打开,摸着阳阳的小脑袋先让阳阳进去,又站在门口给林苏递了一个眼色。 林苏进去后,滕晋南才把关上,这一切,好像他才是这家里的主人,这家里的男主人。 阳阳进门就跑去玩了,滕晋南一直看见阳阳抱着他的小汽车忘乎所以的玩起来后对林苏才说:“见你刚开始对他不是这样的。” 林苏紧抿着唇不搭腔,刚开始他们母子相亲相爱,一个尊老一个爱幼的,可是,自从他出现,阳阳简直学坏了,尤其学的不懂事了,她可不要教育他吗? 对于自己儿子的事情,林苏不想多和滕晋南探讨,这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林苏想和他说说关于古旭的事情。 “滕总,那个……古旭,我和他什么也没有,就见过两回……” “见过两回你就想和他有什么?” 因为滕晋南的话让林苏猛然抬头,并且大吃一惊,她赶紧再做解释:“听说古经理就这一个儿子,你……他调到国外了,古经理……” “你想插手我腾岳内部员工调动的事情?”滕晋南又一次截断林苏的话,“你想要的还挺多。” 林苏:“……” “麻麻,我饿了。”阳阳对林苏说完拉着滕晋南的手说:“叔叔,你今天就我们家吃饭吧,麻麻做的饭可好吃了。” 第48章 那你骗大人吗? “麻麻,快去做饭,叔叔要在我们家吃晚饭。” 滕晋南并没有说要留下了吃完饭,于是林苏说:“叔叔可能有别的事……” “没有。”滕晋南截断林苏的话,好像他们母子的一位亲朋密友般随和的说:“都下班了,还有什么事。” “可是,家里今天没有准备……” “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滕晋南看着林苏,面条你都给吃过,还能有比面条更简单的晚饭吗? 滕晋南被阳阳拉去显摆他的玩具,阳阳给滕晋南嘚嘚的说:“叔叔你看,这些都是司徒叔叔给我买的,我一直没有见过他,等哪天见了他,我要和他说一声谢谢。” 看着阳阳真挚的小脸,滕晋南好委屈,这些东西明明是他交代司徒冽给阳阳买的,现在阳阳要感谢的人竟然是司徒冽! 什么时候起,滕晋南居然这么在乎一个小家伙的感谢了? 他每年都要捐赠很多山区孩子,各种各样的感谢每年都会纷纷而至,他从来没有亲自处理过,都是秘书代替他一一回复。 可是,现在,阳阳的谢谢,他好想要。 “星期天的时候,叔叔也给你买,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什么。” “真的?!”阳阳小身体一跃,攀上了滕晋南的身上。 “我从来不骗小孩。”滕晋南肯定的回答。 “那你骗大人吗?” 滕晋南被阳阳问的蠕动了一下唇才说:“那个……不骗。” 阳阳在地上玩的时候,滕晋南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发现一项坚硬的他,从来没有对哪一个小孩这样想去疼爱过,可是这个小家伙,被她妈妈称作三无产品的小家伙居然深深的牵着他的心。 这一点儿,滕晋南还是认为是爱屋及乌的原因,于是,他朝厨房看去一眼,那个瘦小却前凸后qiao的女人正在忙碌着。 此时,他觉得自己好想留住这一刻,永远!这里有浓浓的家的味道。 而他,从小缺少这种味道的熏染。 今天的高高在上,是他付出多少换来的?不择手段,六亲不认,还有那份对那些所谓的亲人的狠绝。 想到这些,滕晋南突然心头一颤,他居然害怕林苏会在意他是这样一个狠心的男人,还有,藏在他身后的那些秘密。 饭很快上桌了,阳阳爬上椅子埋头闻着盘子里的菜,刚要给林苏一个大大的赞扬,却被林苏无情的扒拉开他的小脑袋,并且很严厉的命令:“去!洗手去!” 屁/股刚挨住椅子的滕晋南也站了起来,他摊开自己的双手在看。 “呵呵,滕总,您坐吧。”林苏好狗腿的模样! 滕晋南则没有理会林苏,而是牵起阳阳手:“阳阳,走,我们去洗手。” 那一大一小的背影,如出一辙,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模一样,林苏脑子里出现一个幻想,之后她拼命摇头迫使自己清醒,她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她还真是敢想! 她告诉自己:别异想天开!也别幻想美梦!四年前那个畜生怎么可能是这位男神?! 第49章 顶多是一条狼 林苏抱着阳阳从浴室里出来,自己的身上的衣服都被阳阳玩水给弄湿了,衣服紧贴在身上,阳阳伸出小手就朝林苏的胸前探去。 “啪!”林苏打了阳阳的小手,她假装生气,却是宠/溺的对阳阳说:“你都多大的男生了?还干这个?羞不羞?” “嘻嘻嘻。”阳阳笑着,一点儿也不知脸红,反而朝林苏扑去,勾上林苏的脖子,“麻麻,叔叔走了吗?” “走了。”林苏回答的干巴利脆,刚才她抱着阳阳回屋时,滕晋南说看一会儿财经新闻就走,现在都半小时过去了,财经新闻早就播完了。 “麻麻,我发现滕叔叔喜欢你,你可以考虑让他做你的男朋友呢,这样就没有人瞧不起我们了。” “你这小脑瓜里一天想什么?”林苏戳着阳阳的小脑袋,“叔叔那是可怜我们,不是喜欢我,再说了,为什么他做妈妈的男朋友就没有人看不起我们了?他再有钱有势,那是他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有!谁看不起我们啊?我们又不吃不穿他的!他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啊?!你别一天给我乱想!” “我担心你嘛,我觉得你太可怜了,我也想孝敬你。”阳阳眨巴着眼睛,好像林苏这个女人有多么可怜似的,多么需要一个男生的肩膀来依靠。 林苏被儿子的话确实感动了,她低头用自己的额头顶了一下阳阳的额头,又亲了阳阳一口,“你乖乖听话,不要在滕叔叔面前胡说,就是孝敬我了。还有,谁说我太可怜了?我有这么一大宝贝儿子,这么爱我,我哪可怜了?” “但是,你有滕叔叔做男朋友本来就应该很好啊,我也很喜欢他,我……” “人家是大老板,岂是我们可以肖想的!你喜欢人家,可人家不喜欢你!”林苏给阳阳换上睡衣,“你别蹭我了啊,我衣服湿的,一会儿又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阳阳乖得不蹭林苏了,但是他撅着小嘴又说:“可是我觉得滕叔叔喜欢我……” “行了!闭嘴!”林苏把阳阳按在小枕头上,“闭眼!不许胡思乱想!距离我们太远的东西不许妄想!” 待阳阳睡着后,林苏才出来,已经睡意惺忪的她,在看到沙发上的滕晋南顿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你……怎么还没有走?”林苏傻乎乎的问道。 滕晋南走过来,目光垂至林苏的胸前。 林苏低头看去,自己给阳阳洗澡弄湿的衣服还没有干,还紧紧的贴在身上,她下意识的抱紧双臂! “你这个动作,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色/狼。” 林苏抬眸朝滕晋南看去,她可没胆量说他是一个色/狼,顶多是一条狼! 滕晋南的话让林苏不知道自己该把手放下去,还是该继续抱着?正忧愁时,滕晋南更雷人的话又响起来:“你这是在玩湿/身/诱/惑?” - - - 题外话 - - - 妞们,二更奉上,收藏动起来,要不然就扑了。 第50章 我能理解,可是不想接受,怎么办? “你这是在玩湿/身/诱/惑?” 林苏抬眉瞪眼深呼吸!她想让自己努力看清楚一些,这个男人是每天在腾岳那个滕晋南吗?是传说中冷酷无情不近女色,还不苟言语的滕大老板吗? 不过不管他是谁,就算他天王老子也不能这样对一个良家妇女这么说吧! 这分明是在调戏人嘛! 过分! 但是,对方是他们母子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顶头上司,纵然有火不敢冒,有气不敢撒啊! “湿衣服穿着舒服?”看见林苏的模样要急,可是又一副不敢朝他急的模样,滕晋南只好不再逗她,而是换上温柔,“会着凉的,去换。” 滕晋南说话的时候手伸向林苏的脸去,林苏敏捷的转身跑进卧室,人靠在门板上大口呼吸。 滕晋南看着自己空置在空中的手,他抬了一下眉,收回手的时候,听见那边卧室里落锁的声音。他又苦笑了一下,心中却有些幸福的感觉。 其实刚刚看到林苏湿衣服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真的是想冲动的,可惜林苏那个惹人的动作让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意志力表现给林苏看。 如果林苏刚才没有抱住自己的双臂,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流下鼻血来。 林苏把自己最保守的衣服换上出来,滕晋南不走,她也不好赶人,滕晋南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可她却不能接受。 当林苏站在滕晋南面前的时候,滕晋南特想问她,“妞,有盔甲吗?要不要帮你买身盔甲,以后我一来你就穿上。” 但滕晋南没有那么问,只是淡漠的笑容挂在脸上,只是垂眸看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在他眼里,她不是那个又当爹又当妈的辣妈,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 正如阳阳所讲,她需要一个依靠。 “滕总,你是我救命恩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 “父母?”滕晋南一下子变脸了,“我有那么老吗?” “我……我的意思是……” 林苏抬眸看见滕晋南僵住的脸,就好像在公司里时那般威严,她又闭上嘴巴,不敢再做任何解释,因为,越解释越会描的黑了。 反正她就是那个意思,她觉得自己已经表达清楚了,至于滕晋南要怎么想,那是他的接受和理解能力的问题了。 半响等不到滕晋南的话,空气好稀薄,林苏觉得都要无法呼吸了,她抬眸再次看向滕晋南,“我的意思您明白吧?” “你在怀疑我的理解能力?”滕晋南挑了一下剑眉。 林苏张开嘴一字没说又抿紧,倔强般的低下头。 “我能理解,可是不想接受,怎么办?” 林苏越是逞强,滕晋南就想挫败她的逞强,她该是个乖巧的小女人,而不是一个变形金刚。 “滕总,如果你看得起我,我想和你一辈子都能来往,我只想一辈子都尊重你,爱戴你,感激你。” 林苏这算是和滕晋南彻底挑明了,她要断了滕晋南对她的想法。 他做她的恩人,他们的交往会是一辈子,如果做了他的情/人,那么只能是一阵子。 也许还会落下仇恨,她不想恨他。 第51章 她爱不起 滕晋南放开林苏,他转身,抬头。 林苏听见他浅浅的叹息了一声。 “随你。” 刚刚还听着浑厚的声音这两个字说的十分低沉,滕晋南转身,林苏看去,看见那双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他的眼底很清澈,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 滕晋南用十分深沉的目光看着林苏,“我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要和我做朋友,就把我看成一个普通人吧,不要觉得和我站在一起就是妄想。” 他的意思就是放下她了。 他不希望她有负担,觉得每次见他都那么害怕他。 他听见了刚才她和阳阳的谈话,林苏看去的时候,滕晋南垂着头正在走向门口。 “林苏,对不起。”滕晋南驻足回头,那目光不再如同上一秒那么有光泽,他说:“林苏,告诉阳阳,我喜欢他。” 她的疏离,他的淡漠,注定了他们不是一路上的人。 滕晋南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林苏想哭,内心有巨大的失落与失望,这是她要的结果,可是当滕晋南说出“随你”两字时,她就开始难过?直至他离去,她的心仿佛被抽空了。 在他眼里,她一定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林苏酸酸涩涩的心中激起千层海浪,直让她内心翻滚不停。 她也知道自己已经爱上滕晋南,是的,那样的男人容不得她不去爱恋和崇拜,只是,他真的不是她能高攀的起的。 更是她爱不起的! 第二天公司里。林苏总觉得自己愧对古经理,岁月的年轮已经漫上他的额头,也在他的身上刻上了老实本分,兢兢业业的痕迹。 只是林苏不能确定,古经理是不是知道是滕晋南调走了古旭?又或者他只是以为是司徒冽的行为? 一上午都在寻找单独和古经理说话的机会,可是,一直找不到。 “古经理,古旭这回调走回来后就稳稳的晋升了。” “恩,出去锻炼一下也是好的。”古经理说话的时候,林苏一直观察着古经理的表情。她看见古经理的面色是有些喜悦的。 “古经理,我把这份文件给上面送去了。”办公室里唯一待着的一位同事出去了。 林苏走到古经理的身边,把水杯给古经理递了一下,试探的问:“古经理,那古旭走了,您一定很想他吧?” “想是肯定的,但是能出去深造这机会也难得,我到希望他出去锻炼一下,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那公司准备派他出去多久?” “一年。”古经理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圆框黑边眼镜,“不知道为什么滕总这次突然肯给我们古旭这个机会?以前古旭申请过几次,滕总都拒绝了。” “哦。”林苏抱着手里的文件走向档案柜去。 尽管古经理那么说,但林苏还是心里不踏实,不知道古经理是已经知道内情而故意说的,还是真的就是想让古旭出去深造一下。 第52章 问您一个题外话,腾岳今年新招员工了? 林苏抱着一沓文件在走廊里,电梯开了,走出相拥而笑的一对男女来,林苏愣住。 “林苏!”衣锦萱放开挽着冷逸辰臂弯的手,直至朝林苏以弹的速度冲过来,质问的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林苏很想和她好好说话,可衣锦萱的态度简直让人受不了,好像她衣锦萱出现的地方,林苏就该是一条没影的小虫一样躲在黑暗处。 但是,林苏还是忍了她的怒视和责问,她淡漠回衣锦萱,“我在这里上班。” “哼!你在这里上班?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你算什么东西?你有学历吗?你有什么本事在这里上班!?” 讥讽的话语如同炮轰一般,林苏抱紧手里的档案袋,她朝衣锦萱走过去,微微颔首。 抬眸时,林苏看着衣锦萱,真诚的说:“锦萱,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打你,对不起……还有,还有四年前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看见了,我也摔倒了……” “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林苏!你别和我演戏!我早就看穿了你!” “锦萱。”冷逸辰过来抱着衣锦萱,温柔的在她耳边说:“和滕总约的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林苏又弯腰颔首,表达她真挚的歉意后转身离去。 “林苏!我不会原谅你!你道歉也没有用!”衣锦萱在林苏身后吼道:“你少给我假惺惺!我恨死你了!” 林苏除了听见衣锦萱的叫骂,还听见冷逸辰轻柔的哄慰,她走的很快,一步不敢慢,直到过一个转弯处,林苏靠在墙壁上。 墙壁冰冷,让她如同坠入刺骨冰窟中。 衣锦萱和冷逸辰的话均在耳边萦绕,眼前也是衣锦萱愤怒的眼神,而冷逸辰的模样,林苏刚才没有敢看,她似乎都已经忘了冷逸辰的样子了。 —— 腾岳会议室里,滕晋南的大名落在合同上的时候,冷逸辰和衣锦萱双双站起来,伸出和滕晋南握手。 “谢谢滕总的信任,我们一定会努力,绝不会让滕总您失望的。” “互利的美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滕晋南嘴角噙着淡漠的微笑,有工作中的严谨,还不失和合作伙伴的随和。 “滕总,我们在凯悦定了位子,请滕总一定赏光。”冷逸辰奉承道。 “改天我请你们,今天实在有事。” 因为忙碌,滕晋南已经两天没见阳阳了,他有点儿想那个孩子了,一早就决定今晚去见阳阳,礼物都给阳阳买好了。 当然,也想那个小女人了,还要去那里蹭一顿晚饭,林苏的饭菜很拿人,一顿不吃就好像毒/瘾犯了,他这瘾都犯了两天了。 “滕总,您可一定要抽出时间来,请不到您,我们心里真的很遗憾呢。”衣锦萱柔柔的说:“问您一个题/外话,腾岳今年新招员工了?” 第53章 去查查林苏和衣锦萱怎么回事? 在滕晋南看来,传说中商场上的女强人衣锦萱,也无非就是矫揉造作,采用一些女人常用的手段而已。 这种耍小聪明的女人,是滕晋南最不屑的。 而冷逸辰虽然有才,但想入滕晋南的眼,那还有一大段距离。 和冷家这次的合作,完全是因为冷逸辰拿出了一个不错的方案来。 “没有。”腾晋南大方的回了衣锦萱的话。 衣锦萱黑色的瞳仁在蓝白里转了一圈,刚刚林苏说她在腾岳上班的,难不成是哪个厉害的人把林苏弄到了腾岳,腾晋南不知道? “刚才碰见一个旧友,她说在腾岳工作。”衣锦萱来了兴致,“我那位朋友没有学历,大学还没有毕业,而且人也很骄傲,她到腾岳来……” “一般招收员工的事情,都有人事科处理,我不是很清楚。”滕晋南截断衣锦萱的话,“二位,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一步。” 滕晋南跨出会议室时,脸上已经阴了起来。 “锦萱,你说这些干嘛?再说,她已经给你道歉了,你何必扯着不放?惹的自己也难受。” “你还想着她?!” “没有。”冷逸辰快速的回答:“我是心疼你。” 滕晋南如数听到了会议室里传来的男女对话,阴了的眉眼更加暗的如同天边的乌云,盖住了整个天空。 “去查查林苏和衣锦萱怎么回事?”藤晋南对身边的司徒冽说。 “是。” —— 滕晋南站在林苏家门口按门铃,门铃响了几声,里面没有人应答,目光落在那把锁上,深邃的眸子里有阴谋。 “叔叔!” 听见那个时常在心海中的声音,滕晋南转身,眸子抬了一下,眸底阴谋快速藏起来。 阳阳放开林苏的手,张开双臂朝滕晋南扑去,那速度像一枚发射的小火箭。 “想叔叔了吗?”滕晋南眉眼柔和,双手抱起阳阳后,一手护着阳阳的小身体,一手呈上好大一个汽车玩具递给阳阳,“这是叔叔给你买的,喜欢吗?” “喜欢!谢谢叔叔!吧唧!” 阳阳喜欢并且会说谢谢,是滕晋南预料中的,这孩子从来很懂事,可是,阳阳居然抱着他很用力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那一刻,滕晋南像被电着一样,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麻了一下,那种感觉无以言表,神秘的很。 “阳阳!”林苏大踏步上来,从滕晋南的怀里把阳阳拉下来,给滕晋南鞠躬道歉,“滕总,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您别见怪,还有……”林苏看着阳阳手里那个玩具汽车,这个东东,价格不低,“您别破费了,司徒给他已经买了很多玩具了。” 看着挺聪明的,实则傻的厉害,那些玩具是司徒买的吗?阳阳不知道,她也不晓得!? 滕晋南本来愉悦的心情被林苏一句话搞坏,他瞪着林苏,“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 - - 题外话 - - - 求收藏求评论,求咖啡…… 第54章 您有心脏病? “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质问的口气,却含满宠/溺,好像一个丈夫关心外出晚归的妻子。 林苏则看见刚刚还犀利的眼眸一下看不出任何感情来,她迟钝了。 “麻麻,快开门啊!给说你早点儿回家,我猜叔叔就会来,你非要走那么慢,又让叔叔等我们!” 瞪着地上发牢骚的亲儿子,林苏发现自己的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滕晋南成一伙了。 当林苏打开门的时候,滕晋南已经轻车熟路的抱着阳阳进屋了,林苏在后面关门扁嘴:这整个一个不拿自己当外人! 又如曾经,男人在客厅里陪孩子玩,女人在厨房做饭,腾晋南突然想留住这一刻,永久永久! 只要他来,这画面就有,可是,这终不会是永久,滕晋南收起嘴角的弯度来,同时也皱起眉头来。 “叔叔,你怎么了?” 滕晋南低头,看见天真无邪的眼眸里全部是担心,他一个小动作,让这孩子这么担心,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狠狠的疼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心口上。 “叔叔?!”看见他的手捂上心口,而且脸上难看,阳阳急了。 “没事,只是有些胃疼。”滕晋南放松自己,给了阳阳一个笑脸,一手轻柔的抚摸着阳阳的小脑袋。 “麻麻麻麻!叔叔胃疼!快点儿找药给叔叔吃!快点快点!” 待滕晋南看清的时候,小人儿已经跑到厨房,那清脆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刚刚松开心口的手,又捂上去,这回,心疼的更加厉害。 说胃疼只是随口说来搪塞孩子的,但这孩子在干嘛? 在催他的眼泪! “我们家哪里有胃药?”林苏被阳阳拉出来,来到滕晋南的身边,她也是一脸的紧张,可当看到滕晋南捂着的是自己心口的地方,她一脸的紧张很快平定下来,她弯着腰看着滕晋南,“滕总,您断定您是胃疼吗?” “麻麻,要不我们送他去医院吧。”小泥鳅钻进滕晋南的怀中,小手放在滕晋南捂着心口的大手上,眼睛里都湿了。 滕晋南另一只摸着阳阳的小脑袋以示安慰,眼睛瞪向林苏,“我心疼!” 林苏抿嘴,但看见滕晋南还捂着心口,貌似不是装病,她蹲下身,试探的问:“您有心脏病?” 滕晋南抬手捂着头,眉头皱了起来。 “您……头也疼?” 滕晋南听见她的话猛然抬头,把猫着腰看他的林苏吓的朝后倒去,狼狈的坐在了地上。 林苏不是没想到滕晋南估计没有哪不舒服,但转念一想:这么大一大老板实在没有必要在她面前装蒜。 “您到底哪不舒服?” “全身不舒服。”滕晋南一副不待见她,却是伸手去拽她起来。 林苏没让他拉自己,而是自己撑着双手站起来,一副不知怎么办的表情看 着他,小声嘟囔:“我们也没惹您”。 “饿了!”滕晋南扔给林苏两字,突然不想看见她,不如打发她去做饭! “我去做饭。” 林苏跑向厨房,赶快做饭,吃过饭把那尊神送走算了,他的脾气真怪!阴晴不定的!进门时还好好的,转眼的功夫,就满脸黑线了。 - - - 题外话 - - - 走过路过的妞们,都来留下小脚印吧,爱你们哟。 第55章 他的身体被别人家的小孩在乎着 “叔叔,你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顺着稚嫩的声音低头,滕晋南看见在他怀里那双为他而紧张的小黑豆,正水汪汪的仰视着他。 抱阳阳到他的腿上,滕晋南双手轻轻的捧起阳阳的小脸,认真的说:“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 “真的吗?”阳阳似乎不信,“我每次生病要好几天,麻麻也是。”在他小小的记忆里,人生病就得是好几天呢。 滕晋南将阳阳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他深深的叹息着:从来生病都是自己扛一扛就过去了,没想这次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有人这么担心他。 还有,他想到阳阳生病时那种可怜的小模样,还有,那个女人生病时谁在身边给倒是一杯热水? 没有,她和他一样,只能是自己扛着。 心中感慨万千,自己这身子,尽然在被一个四岁小孩这么关心和在乎着,而这个小孩和他毫无关系! “真的。”滕晋南脸上抖起精神来给阳阳看,让阳阳的担心完全放下来。 目光转向厨房,却看见林苏一边手里忙碌,一边正探头朝他看过来,四目相对,林苏快速收回目光,那一刻,滕晋南有些失落。 厨房里,滕晋南走到林苏身边,“林苏,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啊?!”林苏有些懵,她相信自己听清楚滕晋南的话了,可就是因为听清楚了,她才有些害怕也是不敢相信。 “我是说我每次来吃现成,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或者,像阳阳一样,帮你洗菜?”滕晋南说着在挽袖子。 林苏狠狠吞咽口水,疏通自己的嗓子,“您可别折煞我了。” 那副纯真的可爱,让滕晋南朝林苏靠过去,“就是想帮你。”像丈夫心疼妻子一样。 眼看林苏退在了灶台上,滕晋南一把将她拉在怀里。 “滕总!”压低声音,林苏喊了一声,她已经吓的浑身冒起一层冷汗来,她扭头朝门口看去,厨房半开放式,她怕被阳阳看到了。 “你别叫。”滕晋南贴在她耳边小声说,说的时候他也是朝门口看了一眼,那个小家伙太鬼精了,也太爱他,他可不想在小家伙的眼里成为欺负他妈妈的坏人,他很在乎那个小东西,他更不想在那孩子眼里掉了价。 “滕总,我和我儿子把您当上帝看,您……” “闭嘴。”滕晋南剜了怀里的小女人一眼,这个女人真是会扫兴! 林苏用胳膊用力抵着滕晋南结实的xiong部,无辜的说:“阳阳多着紧您,您怎么可以骗他?连我也骗……” “没骗你们,刚刚真的心口疼,是因为阳阳……” 滕晋南的话,让林苏瞪眼愣怔! “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我感动了。”见她惊呆,滕晋南解释。 他是谁啊?!捧他的人多的能数得清吗? “我是说没有真心真意关心我的人,除了你和阳阳。” 尽管滕晋南说的动情认真,可是,在林苏看来,他简直在胡言乱语。 第56章 林苏不知道滕南突然哪来的坏心情和暴力 “林苏,给你雇个保姆吧,其实我不会做这些,还真是帮不了你。” 这话又让林苏又吃惊了,以至于在滕晋南怀里忘了挣扎。 “你又上班又带孩子,太累了。” “谢谢您的好意,真的不需要。” 林苏的拒绝让滕晋南想起衣锦萱和冷逸辰的对话,他突然就变得很不高兴,尽管他明白那是林苏的过去。 “不需要帮助还是不需要我帮你?” 突然变冷的男人眼中没有刚才的柔和,看着她好像看着一个可恨的人,林苏心头一颤,“滕总,我知道您对我们好……唔。” 要说的话被微凉的薄唇阻止。 一双清秀的眉眼睁得堪比铜铃还大,脑子里空白一片,就那么呆子一般,被他侵略上来。 她的唇瓣果然香甜,比想象中要完美成千上万倍,滕晋南不舍得立刻离开,就如被三秒粘上一样往前辗转而去。 呼吸被攻占,肺活量完全不够负荷,心房也就要震破,被强吻的女人要窒息一般。 这根本不是吻,是撕咬,林苏不知道滕晋南突然哪来的坏心情和暴力,吓得只剩下承受。 滕晋南好不舍的放开那张柔软的香唇,可怀里的女人软软的倒下去,他一把又将她抱紧,看着怀里一脸绯红,气喘不均的小女人,滕晋南不禁满意的笑了。 果然,她如同处子一般容易羞涩,她和他一样,似乎对接吻这个活儿,还比较生疏。 看着被他啃的更红更水润的唇,他的脸上才露出一丝随和来,仿若已经达到报复,或者拥有了他想要的占有欲。 “笨蛋,不会呼吸了?” 暧昧十足的话,使得林苏本来已经绯红的脸上又刷上一层红漆来,她努了一下唇,本来是想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那娇艳的红唇在某个双充满情yu的眸子里是在邀请他再来一次。 既是邀请,那就不必客气。 再一次附身而来,所有来自男人的气息,又一次让林苏仿若被电击一般浑身发麻,用仅有的一点意识推着强吻她的男人。 大手从她的后背挪到她的后脑上用力一扣,林苏的唇就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牙齿相碰撞的那一刻,林苏以为滕晋南会更深的吻她,然而,男人这回的吻只如蜻蜓点水。 “还知道我对你好!” 完全懵掉的林苏在极力消化滕晋南的话,却又听见男人的声音,“怎么?不舍得放开我了?” 林苏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紧紧抓着滕晋南的衣领。 触电一般的松手,人也后退,却是一个没站稳朝后倒去。 身子又被圈回来。 林苏又本能的抓紧滕晋南的胳膊。 “还要?” 林苏下意识的抬手捂上自己的嘴,她这个动作直惹得滕晋南差点笑出声来。 看到被取笑,林苏放下手来,满肚子的委屈都在脸上写着。 “你自己还像一个孩子,真不知道外面那个孩子你是怎么带大的。” 林苏要反驳的时候,厨房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 第57章 因为林苏,您要放弃和我们合作 几日后。 衣锦萱和冷逸辰一早就出现在腾越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滕总?”秘书就朝衣锦萱身后叫了一声。 衣锦萱转身,一步跨到滕晋南的身边,“滕总,您是什么意思?这两天我们都来了十几趟了。” “我秘书没有告诉你们我出差了吗?”进了办公室,滕晋南坐在沙发上,随手接过秘书递来的咖啡。 滕晋南刚要让冷逸辰夫妻请坐,就听见衣锦萱说:“我们得到消息,您昨天就回来了……” 衣锦萱的话让滕晋南放下手中的咖啡,他将身子靠在沙发上,抬眸审视般看着衣锦萱,淡漠的问:“冷太太,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衣锦萱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冷逸辰上前一步,陪着笑容对滕晋南说:“对不起滕总,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 “冷先生,对不起,我还有别的事情,你二位请回吧。”滕晋南站起来往办公桌前走去。 “滕先生,合同是您亲自签的,您不能这样反悔。”衣锦萱有些激动跟上滕晋南的脚步叫道。 滕晋南眯起眼睛来,他还没有再次开口,就听得衣锦萱又说:“滕总,是不是因为林苏,您才打算要放弃和我们合作?”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滕晋南坐在老板椅上,慵懒的样子像一只猎豹,“看来你暗地已经做了不少工作,那么准备好了吗?” “滕总……” “锦萱。”冷逸辰将衣锦萱拉在自己身后,他站在滕晋南的紫红是的紫檀木大办公桌前给滕晋南鞠了一躬才说:“滕总,其实我们没有跟踪您,也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想的?”滕晋南拿出一支烟来,吧嗒一声将打火机点着,又按灭,又点着,来回几下,最后都没有将烟点上,深邃的眸光打在冷逸辰身上,“那么冷先生说一下,我是怎么想的?” 不等冷逸辰说话,衣锦萱快步走到滕晋南的桌子前,失控的控诉着林苏的罪行,“林苏在污蔑我,她害得我这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现在,她还要阻止我的事业……” “锦萱!”冷逸辰一把抱紧衣锦萱。 “看来冷太太需要休息。”原本阴暗的眸子异常的阴冷。 司徒冽是查到一些冷逸辰夫妇和林苏之间的事情,可无非就是冷逸辰甩了林苏,和林苏的闺蜜衣锦萱结婚了。 这种闺蜜挖墙脚的三角恋,在这个世道上,普遍的都快人均一份了,滕晋南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要的只要林苏和冷逸辰断了! 和冷氏签下合同的第二天法国那边的生意出了点状况,滕晋南带着司徒冽走了两天,昨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他回家休息了一会儿,晚上去了林苏那儿。 公司所有的人,就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是昨天回来的,更不知道他去了林苏那儿。 第58章 你心中到底有多没底? 让滕晋南生气的不是冷逸辰夫妇两天内来了十几趟,也不是他们夫妻俩对他出言不礼貌,毕竟是他拖延了时间,他能理解那二位的心情。 惹滕晋南真正生气的是衣锦萱提起了林苏。无论什么事情,他都不想让林苏牵扯进来!哪怕一点点鸡毛蒜皮! 捏着发胀的头,滕晋南还是对司徒冽说:“给冷氏打款。” “月底了,财务部今天好像结账。” “还嫌他们不够烦?打过去吧。” 司徒冽看着滕晋南,“下午可以吗?” 滕晋南点点头。本来准备着今天一早就给他们打款的,也尽管衣锦萱说了那些难听的话,但滕晋南还是想着他们既然来了,准备一并让他们带钱回去的。 可是当衣锦萱说到林苏的时候,滕晋南真有要毁约的想法了。但想着如果真不和冷氏合作了,衣锦萱定然会去找林苏的,为了息事宁人,滕晋南便不计较衣锦萱了。 —— 从腾越出来,衣锦萱几乎西斯底里,她冲着冷逸辰喊:“就是林苏在搞鬼!一定是她!” “锦萱,你冷静一点儿。”冷逸辰把衣锦萱抱在车里,他绕过副驾坐到驾驶座上。 这个时候,衣锦萱已经拿出手机在拨号,冷逸辰刚要问她给谁打电话,就听得衣锦萱对电话说:“林苏,你这个贱人……” “锦萱!这件事情可能和林苏没有关系!” “那么你解释一下滕晋南为什么要毁约?为什么会出现在林苏家!” 那边拿着电话的林苏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可脑子里却是一片懵懂。 “林苏!不想我到公司大闹,你就马上下来!” —— 距离腾岳不远咖啡厅,林苏刚推开门,就看见窗边噌一下站起来的衣锦萱。 林苏捋了一下肩头的包带,走过去,还没有开口,脸上就被扑上一杯咖啡来。 “锦萱!”和林苏一样,根本没有防备的冷逸辰站起来,可衣锦萱杯子里的咖啡已经一滴不剩的全部在林苏的脸上了。 在感觉到咖啡店里为数不多的几双眼睛朝她投过来时,也感觉到脸上咖啡还是温的。 甚至是热乎乎有点儿烫脸的,一直淌下来的咖啡流到唇边,渗进嘴里,林苏还尝到了这咖啡是正宗的蓝山,很香浓。 冷逸辰修长的大手递上来的餐巾纸在林苏眼底白的刺眼,她没有接,只是用自己的手擦了一下眼睛, 在擦掉蓝山的同时,也擦掉了掩藏在蓝山中的泪水。 “林苏!你太不要脸了!你别以为你傍上滕晋南就能打败我,告诉你,林苏,我不怕你!一如曾经!” 睁开还挂着咖啡的眼皮,林苏看见衣锦萱瞪着她的目光如同凶神恶煞,就连脖子都鼓得又红又粗,她到底是有多生气啊? “记得你从前是在乎我的,呵。”林苏冷哼一声,“你果真是这么怕我吗?捕风捉影的事情也能把你吓成这样?你心中到底有多没底?” 第59章 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不曾想还是一颗玻璃心 “曾经你是大小姐的时候我都没有怕过你!何况你现在是滕晋南的一个情/妇!” 衣锦萱穿戴整齐,且是一声职业装,她本该是一位得体的女强人形象,而现在却是一副十足的菜场泼妇模样。 “你害的我一辈子做不了母亲,你还要害的我穷一辈子吗?!” 生气的眸子刚回瞪过去,林苏清楚的看见衣锦萱嘴角还残留着刚刚那些狠话气和毒辣表情,然而,她却又在哭。 本来要和她翻脸的却因为她的话和眼泪又软了下来,林苏浅浅的呼吸一口,又将嘴抿上,抬手捋了一下垂在脸上被咖啡祸害的一缕头发。 “我和滕晋南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没有左右他做任何决定的能力。”林苏说的心平气和:“我也没有想着让你怕我。” 她从来没有想着让衣锦萱怕她?反而现在,她有多怕衣锦萱,只有她自己知道。 “哼!敢做不敢承认吗?”衣锦萱像是抓到林苏把柄一样得意的扬着头,冷讽的说:“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滕晋南去了你家!结果今天他就反悔!你怎么解释?!” 林苏身子一颤,这还没有和滕晋南怎么样呢,就有人跟踪滕晋南,而跟踪滕晋南的不是他的家人,是她曾经的闺蜜和前男友。 突然觉得好可笑,她有种被前男友和闺蜜捉奸的感觉。 她握了握拳,抿着唇,唇瓣里是紧咬的牙齿,却只是说:“你一定是误会我了,你们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苏说完掩面离去。身后继续是衣锦萱不依不饶不让她走的声音,当然还有曾经她爱听的那个宏厚的男音,但是,冷逸辰的劝说根本压不住衣锦萱的怒吼。 心里特别害怕,林苏迈开僵硬的腿跑了起来。 熙攘的街头人来人往,林苏的狼狈被人们注视并且猜测着评价。 一件单薄的短款白衬衣上面是湿漉漉的咖啡,很显眼,也很冰凉。而更冰凉的是那颗被衣锦萱践踏过的心。 四年前经历的那些事情后,林苏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一颗玻璃心,也很容忍就能碎掉。 这个样子简直糟透了,公司是没法回去了,林苏跌跌撞撞拦下一辆车回了家。进门后她背靠着门板就软软的滑下去。 来来回回都是衣锦萱的话,衣锦萱的每一个字,就是她的一颗眼泪。 掏出手机来,林苏翻着电话薄,发现自己真的没有滕晋南的手机号,她只能打给司徒冽。 林苏清了清嗓子,尽管电话那头的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她还是努力放松着自己的面部神经,“喂,司徒吗?能帮我找一下滕先生吗?” 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司徒冽正在滕晋南的身边,他看着滕晋南果断的回林苏,“当然可以,他就在我身边。” 尽管林苏很压抑克制自己的声音了,但电话那头的两个男人均听出了她的伤心。 第60章 你不是只想和我做朋友吗? 门铃响起的时候,林苏刚从浴室里出来,她知道是滕晋南来了,却不曾想他会来的这么快。 坚决不能让滕晋南在外面等她,林苏打开门便快速转身,留下一句话,“滕总,您先坐。” 站在门口的滕晋南看着女人的背影,湿漉漉还滴着水珠的长发,把后背都打湿了一片,关键是那双纤细白皙的大腿,笔直就不用说了,中款的浴袍根本裹不住对男人的诱惑。 关上门,嘴角噙着暧昧的笑容,这个女人在勾引他?滕晋南这样想。 屋里林苏胡乱的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迅速将衣服换好,在镜子前照了一下,除了眼睛有些红肿,一切应该还可以。 打开门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滕晋南,林苏走出来直接往厨房走,端着一杯茶水来到沙发前,把茶杯放在茶几上。 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她没有抬头,用手梳着只是擦了一下没有梳顺的头发,声音很小的说:“以为您不会这么快来,所以洗了澡。” 林苏说了这句话,却发现自己说的容易让人误会,她又赶紧解释:“找您来有别的事。” 对面的男人不说话,林苏又接着解释,“衣服不小心弄脏了,所以洗澡……” 再次看见滕晋南眸子深邃盯着她,林苏抿紧唇,心里告诉自己,别再解释洗澡的事情了!都快成勾引了! “滕总。”林苏鼓足勇气开口,“那个,您和冷氏的合同怎么停了?” 滕晋南抬了一下眉,“你要和我在你家谈我的公事?” “咕噜”一声,林苏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很为难,但林苏还是又说:“冷太太来找我了。” “噢?你们认识?”滕晋南故意问她。 林苏看去,滕晋南一脸茫然,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她说您突然解除了和她的合同,合同还是您亲自签的。”林苏没有解释她认不认识冷太太,只是自己一味的说。 “林苏,你上班时间回家,还把我叫来,”滕晋南说着指了一下林苏,“又洗澡,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林苏一怔,张开嘴刚要说话,滕晋南抬手促了一下鼻尖站起来,“林苏,我借一下你的洗手间。” 林苏仰头一直跟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她正鼓起勇气和他谈事,怎么突然要用洗手间?好吧,人有三急。 滕晋南进了洗手间,先是环绕一圈,地板上的水还没有打扫干净,空气中甚至还残留着林苏沐浴后的味道,这个环境,他喜欢。 一手掏出手机,一手打开水龙头,借着哗哗的水声,滕晋南在电话里对司徒冽说:“明天上午再给冷氏打钱。” 从洗手间里出来,滕晋南坐回沙发,好像这里的男主人,又如这里的主导。 “我基本能明白你的意思,我终止了和冷氏的合同,冷太太来找你求情,希望你能说服我,于是,你就在上班时间回家来洗澡,然后叫我过来,可是,林苏,你不是想只做我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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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抬眸,心底划过的是:滕晋南知道她和衣锦萱之间的矛盾,所以终止了和冷氏的合同,他在替她出气?! “滕总,谢谢你为我出头,不过我还是恳求您不要这样做,因为,他们觉得是我在从中作梗。” “你到挺自信。”滕晋南瞟了她一眼,看见她如蝉翼般的睫毛上下一直刷,只接刷到他的心脏中,害的他心头痒痒麻麻的,“不过真相和你想的有点差距。髹” 林苏猛然抬眸,一副傻了吧唧的表情。 “真相是和冷氏的合同存在着问题,所以我要终止,而衣锦萱跟踪的人不是我,恰恰是你,所以林苏,不是我给你带来麻烦了,是你自己。” 林苏愣怔,也很尴尬。 “不懂?”滕晋南嘴角弯了一下“即便他们没有看到我来你这里,他们也会认为是你在我耳边吹风,因为他们已经查到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轰!”的一下,林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滕晋南站起来,释然的样子,“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也不必理会他们,我明白就行了。” 感觉到滕晋南的身子擦过她的胳膊,往门口走去,林苏回头叫了一声,“滕总。” 滕晋南站下来,回眸看着她,见她可怜巴巴,那双泫然欲泣的眸子就要滴出水珠来,不知道,真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但是滕晋南不准备这个时候可怜她,这个女人有时候不会转弯,也不识好歹,他不用一些计谋,永远得不到这个倔强如牛的女人。 “还有余地吗?如果可以,您能不能……” “余地是有的,不过你确定要管这闲事?” “不是闲事,我受害其中。” “但主导是我,你要想脱身,光练嘴可不行。” 女人一脸无措,可怜兮兮,滕晋南垂眸,见她如孩子般搓着自己的双手,终是没忍心再逼她。 “我会和他们说清楚,让他们别来找你的麻烦。” 话后,也决定不逼他的滕晋南转身,可还没有迈步,腰身就被猛然缠住,低下头,看见一双白皙的小手紧紧抱在自己腹部。 “滕总,我想求您,给他们一次机会。” 自从从咖啡厅回来,衣锦萱那副泼辣却流着眼泪的样子就像影子一样紧紧跟随着林苏,她怎么甩也甩不去。 她欠了衣锦萱,是她害的衣锦萱这辈子不能再有孩子了,但她可以求滕晋南再给衣锦萱工作上的一次机会。 感觉到背后的衣服被林苏的眼泪打湿了,滕晋南转身,看见她伤心的样子,他抓着林苏的手,他要让她放心:他服了她,容了她,答应了她。 “林苏……” 滕晋南刚说出两个字来,林苏踮起脚尖吻住了滕晋南的唇。 不是吻,就是把她自己的嘴放在了滕晋南的嘴上,她也不动,也不肯离开,她怕滕晋南说出拒绝的话来,她就那么用自己的嘴堵着滕晋南的嘴。 男性荷尔/蒙一下子升起来,伴着荷尔/蒙的,还有滕晋南的妒意,大手***她脑后潮湿的黑发中,狠狠的将她的脖子捏起来。 林苏被迫仰头,嘴也离开滕晋南的嘴,她看见男人生气的模样,她的眼中充满害怕的看着他,她知道他的喜怒无常,但是,她主动送上门来,也会惹他生气吗? “你确定为了前男友要奉献你自己吗?!” 林苏忍着后脑被捏着生疼的感觉,也忍着自己要掉下来的眼泪,告诉滕晋南,“不是,是,是……我欠他们的。”。 “你欠他们?”手松开来,换成抚着她的头,滕晋南怎么能相信,被闺蜜挖了墙脚的女人,还说是因为欠了他们的,难道司徒冽查回来的消息不够准确? “是,我拽到了锦萱,害她流/产,这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眼泪终于流下来,林苏努力睁大双眼,看着眼底朦胧的男人。 “你还真是够狠的。”滕晋南对她的行为作出评价后,却只是对她更加心疼了。 “我不是故意的。”林苏将双手紧紧的缠在滕晋南的腰上,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苦苦哀求他,“所以,我求你,给他们这次机会,我,我给你,呜呜。” “既然不是有意,你也不必用自己作为交换条件,何况,你这么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我愿意。”林苏紧跟着滕晋南的话说出来的,没有一丝犹豫,她似乎怕滕晋南不相信自己,又继续说:“你这么好,对我也这么好,我当然愿意。” 眸子更深的瞪着怀里的眼泪汪汪的小女人,滕晋南一脸冷漠的问她:“谁帮你你都愿意?谁对你好你也都愿意给吗?!” “谁帮你你都愿意?谁对你好你也都愿意吗?!” 紧跟着滕晋南的话林苏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嘴角一直在蠕动,却是搭不上腔。 滕晋南抵住林苏的下巴,林苏看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林苏满眼的可怜巴巴,但滕晋南不准备心软了,因为就差一步就能达到目的,他不能前功尽弃。 “既然愿意,那哭什么?好像我在强迫你。” 简直无言以对,林苏再一次踮起脚尖去吻滕晋南,她只能用行动来回答他的话。 她的唇简直是世界上最美的美味,既然是主动送来的,滕晋南岂能让她白来一趟。大手把她的紧紧的揉在自己的身体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子,男人用力用情的吻去。 被吻的昏了头的林苏一边承受疯狂的热吻,一边极力的用自己的差劲的吻技回应着。 得到林苏的回应,滕晋南一把抱起林苏一路往林苏的屋里走去,几步路的距离他一直没有放开林苏的香唇。 林苏倒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还没有弹起来,滕晋南的身体就压上来,他吻的更加疯狂,一边撕着林苏的衣服,一边说:“算好了来勾/引我,还穿这么严实?” 混乱的意识里听着男人的话,还没有消化这句话人就被男人拽了起来。 滕晋南抓着林苏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上,勒令的口气,“解开。” 林苏仰头看着男人,他充满***的脸还有粗重的呼吸,她颤抖的更厉害了。 然而男人没有怜香惜玉,一声“快点!”吓得她迅速的拿起另一只手来,乖乖的放在男人名贵的皮带扣上。 然而,颤抖的双手摆/弄了半天也打不开,手心都出汗了,林苏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滕晋南,“不会,没弄过。” “从来没有吗?!”还是忘了? 林苏用力摇头,“没有。”她从来没有给男人解过皮带,不!是她从来没有碰过男人的皮带。 “冷逸辰的呢?” 冷逸辰?!听到这三个字,林苏更是害怕的摇头,他连连说:“没有没有。” “那孩子是冷逸辰的?!” “不是,呜呜。”林苏哭了起来,这哪是情到床上?根本就是严刑逼供。 “是你出轨?先怀了别人的孩子?” “不是!”林苏突然大叫了一声,“我没有!”之后林苏抱着头哭了起来,她不愿意想起曾经来。 心终柔软下来,也疼了起来,滕晋南抱起林苏,轻抚他的背,“对不起,我不问了。” 林苏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她紧紧抱着他的腰说:“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有阳阳了不是吗?何况,何况你并不打算娶我不是吗?所以,你也别在意那些事情了,可以吗?” “林苏。”滕晋南呢喃了一声,抱紧林苏,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他又说:“我不会让你白跟着我的,如果可以,我会娶你。” “恩。”林苏把滕晋南抱的更紧,但是,滕晋南的话她完全没有当真,左耳进去,右耳就出去了。 尽管没有真正接触过男人,但她明白,男人在床上的话百分百不能相信,谁信了谁就是傻瓜。 但是,在她没有彻底傻掉之前,她还记得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滕总,您会答应我给冷氏机会的,对吧?您……唔。” 嘴被封死的时候,他也跌在自己的床上了,随后听见“咔嚓”一声脆响,被吻的脑子乱乱的林苏,断定那是男人皮带扣打开了的声音。 男人很粗鲁,像是饿了很久的战狼,而林苏无非就是他要攻占的领地。他霸道凶狠的攻略着,林苏完全只有咬牙承受。 这种事情,滕晋南只在四年前做过一次,那次是被别人下了药,他强了一个女人,而这次,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很陌生,完全是身体的荷尔/蒙在促使他行动。 这种事情他其实算是门外汉,好在这种事情可以无师自通,尽管没有技巧,但他已经彻底投入。 “怎么这么……?你不是生过孩子吗?” 林苏听到了他的话,羞怯也是却无力回答,只是在他的肩头和后背留下一道道血痕。 如果那孩子不是林苏长的一模一样,滕晋南根本不会相信林苏生过孩子,看着被他折腾的只剩喘息的女人,滕晋南慢下来,也温柔起来,好像刚刚的生气在经过一番战斗力后宣泄了不少。 “滕总……” “还叫滕总?!”男人瞪她。 那叫什么?林苏蹙眉,男人又一下。 “滕晋南。”林苏脱口而出。 男人咬牙,“再亲密一点儿。” 林苏懵了,亲密一点儿,该叫什么? “还想?!” “南!南!”两个字以最快的速度蹦出口中,林苏抓着滕晋南的结实的胳膊求饶,“南,慢点儿,疼。” 男人眸子里有了笑容,他将女人搂进怀中,擦着她额头的汗水,温柔的说:“你要的,我都能满足,但是……” “我懂,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谁也不会知道,我会顾忌你的形象的。” 林苏抢着滕晋南的话说,她自己告诉滕晋南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她绝对不会给他带去麻烦的。 林苏的懂事,让滕晋南的心狠狠的疼了起来,她抱紧林苏,觉得自己好亏欠这个女人,他在想该怎么疼她爱她,才能觉得自己不那么坏。 算是缓过一口气来,林苏想着要趁热打铁,于是她又对滕晋南张嘴,“南,冷氏……” 刚开口,滕晋南就把她的香唇再一次封住,直到吻的她就剩下喘息,滕晋南在林苏的耳边嘶磨,“你怎么这么傻?!恩?!” “恩。”林苏确实傻乎乎的应着她,她现在明白了滕晋南的意思,可是已经晚了,所以她承认自己是傻的,傻的可怜。 …… 又一番的侵略后,滕晋南将奄奄一息的林苏捞在怀里,吻她脸上的泪痕,吻她潮湿的身体和头发。 看着怀里昏睡的女人,吃饱的恶狼嘴角噙着微笑,这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万种,像林苏这种的既傻又倔的,他最爱了。 伸手拿起自己的衣服,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滕晋南给司徒冽发去一个短信:“给冷氏打钱,晚上你去接阳阳,带他外面吃过饭送回来。” 一会儿,屏幕亮了,司徒冽回过短信来:“用给你带个便当吗?” 滕晋南回复:“丰盛一点儿。” “那个……药呢?” “带。”满意的关掉手机,滕晋南搂着林苏一起沉入梦乡。 —— 林苏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身边睡着超级帅男,一阵心慌意乱,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烫手。 幸好滕晋南还睡着,要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轻轻的拿起滕晋南的手准备下床,却还没有拿掉,就被重新捞回男人的怀里。 “再睡一会儿。” “可是,阳阳快放学了。”林苏不敢看滕晋南,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低声说完,并且准备再一次起床。 “我让司徒去接了,他们会吃了饭才会回来的。” “呼——”林苏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他告诉司徒了?不是说要保密的吗? “司徒是我的人。” “你的人?!”林苏摆出一个大惊失色的表情了来,看向滕晋南,她早就听说只有司徒冽一个人可以站近滕晋南的身边。 “想什么呢?心腹!”滕晋南捏着灵巧的鼻尖,“还有力气跟我叫板是吗?” 抿紧唇瓣,生怕飞出半个字来,就连神经都缩了起来,滕晋南很厉害,让她想起四年前的那晚,她的初夜,就是被这么强悍的男人给剥夺了。 想想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窝着不动,感觉气都不够用,林苏小心的征求滕晋南的意见,“你饿吗?我给你去煮饭。” “你还能动?身上不疼?”滕晋南说着手在林苏身上摸索起来。 抓住那只作乱的大手,林苏垂眸看看自己光洁的身上布满青青紫紫大大小小的痕迹,动一下身上确实很疼,尤其身下,灼痛的感觉就像被撕裂了一般。 “再躺一会儿。”滕晋南抱着林苏,细碎轻柔的吻落在林苏的脖子上,林苏痒的躲,他不管她,只顾自己的说:“林苏,你很美妙。” “……”林苏抬起眼睛看天花板,垂下头时讨好:“你也很棒。” 她是这男人的情/人,而且她在要求他办事,情/人要有情人的样;求人办事也要有模有样。 尽管这差事从来没做过,但林苏聪明,她正在努力学,也正在努力适应自己扮演的角色。 完全没有想到林苏会这么上道,让滕晋南如获意外之喜,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就那么灼热的眼神看着她,“那么说来听听,我怎么棒法?” “咕噜!”一声,林苏看着滕晋南,“你很温柔,对我很好。” “就这些?”滕晋南做出一个有些失望的模样来。 “……你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才华横溢,还风流倜傥……” “呵呵!”滕晋南笑了出来,不忍再折磨她了,他在林苏的嘴上啄了一口,又捏着林苏的脸,又吻上她。 “啊!”眼看又要勾起滕晋南的欲/火,林苏推开他突然大叫一声。 滕晋南放开她,疑问的眼神投过去。 “那个,没有措施,会怀上的……”林苏害怕起来。 滕晋南松了一口气告诉她,“让司徒买了!” “哦。”林苏低下头去,有羞涩,她以后该怎么面对司徒冽?同时也还有一些失落,滕晋南果然准备充分,他是不会让她怀上他的孩子的,这也是在告诉她,她只是一个情/人的身份。 “林苏。”滕晋南双手捧起林苏的小脸,认真的说:“我这边还有些事情,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娶你的。” 尽管林苏不信,但还是点点头。 看到林苏的样子,尽管她伪装的很高明,但滕晋南还是看得出,也猜得出林苏的不相信,心头隐隐在痛,他抱紧林苏。 “我想去洗澡。”林苏推了推滕晋南。 “我抱你去。” “啊?!” …… 温水泡过的身体,舒服了一些,林苏担心的浴室欲火没有燃烧起来,出浴后的美男穿戴整齐准备走了。 “林苏,钥匙给我,我配一把。” 林苏愣怔的看着滕晋南,站着不动。 “怎么?你以为就一次?给冷氏的可是几个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值钱了?”滕晋南说的很暧昧,手从林苏的脸上滑在脖子上,继续往下…… “我去找钥匙。”林苏转身跑到鞋柜上拿起钥匙恭恭敬敬的给滕晋南递上去。 “乖。”滕晋南俯视在林苏的嘴上又啃了几下,把钥匙在林苏的眼前晃了一下,“我今晚给你带过来。” “晚上不行!阳阳在呢。” “我有钥匙,会晚点过来的。”滕晋南在林苏眼前晃了一下钥匙。 林苏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衣冠楚楚的男人,突然发现他有些禽兽的模样。 在阳阳回来之前,滕晋南已经离去了。 “麻麻,司徒叔叔说你忙在外面请我吃的大餐,有烤肉,又蔬菜,又冰激凌蛋糕……多的数不过来。” 阳阳说的津津有味,林苏抱起阳阳,“吃这么多,起来活动一下,去绕着屋子跑两圈。” “呵呵,我长肉肉也可爱。”阳阳说着在屋里跑了起来,“是不是麻麻?” “恩。但晚上吃太多对身体也不好呢。” “是吗?麻麻那我吃那么多怎么办?” “没事,跑两圈就好了。” 尽管屋子里充满着阳阳的声音,可林苏觉得自己的心好空啊。 她只有抱紧阳阳,才能感觉真实的有人在她左右陪伴着她。 —— 走出林苏家的滕晋南惦着手里的钥匙狡邪的一笑装进兜里,其实他的身上还有一把钥匙,那是带林苏回来的第一天司徒冽给他的。 曾经几次在林苏家门外等林苏母子的时候,滕晋南就想过要用那把钥匙开门,但一直忍下来了。 从今去林苏家终于可以拿钥匙开门进去了! —— 第二天,林苏一进腾岳,就总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看她,让浑身不自在。 工作时间电话响起,林苏以为会是滕晋南打来的,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往无人地方走去,“喂,荣叔?恩……我们很好,你呢?恩。” 和古经理请了半小时的假,林苏赶往电话中男人告诉她的地点:古风建设的锦楼。 林苏是这座城里的千金小姐时就听说过这里,据说这里是一位神秘人物的私人会馆,里面经营着什么生意,从来没有人知道,那时的林苏还是一个学生,对这里充满着好奇感,却从未踏足过。 “是林小姐吗?” 面对穿着红色旗袍的接待员林苏点点头。 “燕先生在二楼豪裕轩等您。”微笑的接待员把林苏林苏带到二楼。 林苏抬眸看了一眼门上“豪裕轩”三个瘦金体的豪墨,推开了那扇门。 “小林,你来了。”高大并且成熟气质的男人站起来给林苏拉着椅子,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来。 “荣叔,真的是您。”林苏走过去,就像见到亲人一般面带惊喜的笑容,“荣叔您坐。”待荣叔坐下后,林苏才坐在了荣叔给她拉开的椅子上,将包放在一边。 “小林随便吃点儿。”荣叔把桌子上的各种点心统统往林苏边上推了一下,就像一位慈祥的父亲,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自己的女儿。 “谢谢荣叔。”林苏感动的点头,她被亲生父亲赶出来之后,这是收留和帮助她的第二个陌生男人。 而且这个陌生男人一帮就帮了她四年之久。 虽进中年,但荣叔样貌依旧俊逸,看得出,他年轻时是一个绝色的美男,只是他面容自带七分凶相,但在林苏面前,却是一脸慈祥,尽管如此,林苏对他也是有足够的尊敬。 燕荣给林苏倒了一杯茶,“你们年轻人是不是不爱喝茶?” “可以。”林苏从来不挑,她接过燕荣递过来的小茶碗,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茶香,“很香呢。” 看着林苏饮下茶,燕荣笑了,随后又给林苏蓄满小茶碗,“小林,听说你是跟着腾岳的滕晋南来的?” 林苏点点头,低声回荣叔,“滕先生就是工地的老板,他见我在工地上带着孩子不太安全,就好心带我回来了。” “噢?” 荣叔只是淡淡的一个“噢”字,林苏听去,有些像问的语气,又有些不像,但她还是点点头。 “你之前认识他?”荣叔又问,但看到林苏有些迟疑,荣叔又解释,“听说你是他带回来的,我只是随口问问。” 林苏知道荣叔很照顾她,把她当女儿看,所以荣叔的这个理由很充分。 “四年前,他救过我的命。”林苏回到燕荣的话时心里很虚,感觉做贼一样,她已经是那个男人的女人了。 “噢。”荣叔点点头,好像并没有察觉什么,又或者察觉到了只是不说而已。 “荣叔,你最近回去看飞飞了吗?她还好吧?”林苏问起飞飞来,也是逃避刚才的话题,也是真心想念那个孩子了。 “恩,我昨天才回去看过她,她很好,你放心吧,我已经给她找了照顾她的人。” “那就好。”林苏放下心来,“我们阳阳也吵着要回去看她,我也挺想她的。” “小林……”荣叔顿了一下,眉心处明显的沉了一下,“飞儿很好,你刚回来工作,一定很忙,别特意跑去看她了。” 本来荣叔的话应该是客套的话,但林苏却发现荣叔好像不希望她回去看飞飞丫头。 “小林。” 林苏抬眸间燕荣的脸上很严肃,她猜想燕荣会对她说什么重要的话,于是“恩”了一声。 “你别和别人说飞儿的事情,行吗?”荣叔的话让林苏怔了一下,她脑子还没转过来,就听得荣叔又说:“也别和滕晋南说。” 听到这句话,林苏后背冒出一身冷汗,燕荣父女和滕晋南有什么关系?!还是滕晋南和飞飞有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的年龄父女是绝对不可能!那么……不不不!林苏使劲掐断了自己的猜想,飞飞才十七岁! 那么,是燕荣和滕晋南之间有事?! 在乌镇的四年里,林苏就发现荣叔每次回家看女儿都是半夜回,而且从不过夜,她一直以为是荣叔忙,可是,现在看来,荣叔根本就是有意藏着他的女儿! 这个想法让林苏自己都吃了一惊,她看着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的荣叔。 她老早就断定荣叔是一位大人物,而且也有神秘色彩,但是,一个藏着女儿的父亲,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这里面又到底和滕晋南有什么关系?林苏越想心里越冷越乱。 “小林,你和滕晋南……” “没,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就是他的员工。”林苏刚才的思绪被荣叔的话打断,她赶紧说:“他纯粹是看我可怜,他和您一样,是个大善人。” 荣叔点点头,他抬手看腕表。 “荣叔,您要有事,我就先走了。”林苏站起来,拿起包给荣叔鞠躬。 “小林。” “恩?”林苏回头。 “如果有困难就和荣叔说,我什么都能帮你办到,滕晋南那……你少用他,不要和他走太近。” 林苏认识的荣叔是一个说话很干脆的人,可是,今天林苏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含沙射影,含含糊糊。 林苏从来对荣叔没有过半点儿疑问,她真的把他当父亲一样看待,然而此时,林苏觉得这个“父亲”和她亲生的父亲一样,让她看不懂,而且有些让她发秫。 “滕晋南是有钱,但有钱的人往往有很多事,你很单纯,别把自己搅进复杂中去,小林,你很聪明,你要相信荣叔。” “荣叔,你误会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林苏想了一下,还是问道:“荣叔,您和滕先生……” “不是很熟,生意场上见过几次。” “哦。”林苏没有再多问,如果问多了,燕荣肯定会猜得到她和滕晋南的关系。 林苏刚走,荣叔没有走向门口,而是伸手推了一下看见毫无异样的墙壁。墙壁中就开了一扇门。 不久,荣叔就从三楼的一个雅间里走出来。 走出锦楼,林苏感觉心口压上一块大石头来,不止是今天发现一直尊敬爱戴的荣叔和平时不一样,更是因为荣叔最后说滕晋南的那些话。 就在这时,对面马路上黑色宾利里的滕晋南看着锦楼的门口,眼睛眯了起来,眉头也皱了起来。 “司徒,林苏怎么会在那儿?” 坐在前面的司徒冽看去,林苏正在马路上拦车。 “我去查查。”司徒冽说着拿起手机来。 “算了,说不定会个朋友什么的。”滕晋南淡淡的说。 那是林苏的自由,虽然他们成为了情/人关系,但他不想局限她,林苏的个性也肯定不喜欢活在别人的调查中。 可是,滕晋南的话刚说完从锦楼里走出一个人来,让滕晋南往前倾了一下身子,“停车!” 司机停下车,司徒冽看见林苏已经坐上车走了,看来滕晋南看的不是林苏!目光回到锦楼门口,就看见正从锦楼走出来的燕荣,司徒冽的眼睛也睁大了。 “查!”滕晋南说了一个字。 “是。”司徒冽一边打电话,一边让司机开车。 —— 回到公司,滕晋南站在窗边,身后司徒冽报告道:“林小姐去的是锦楼的二楼豪裕轩,没有查到是和什么人见面了,而燕荣是在三楼的一个雅间。” 滕晋南点点头,刚刚阴森的眼眸随和了,整个人轻松下来,燕荣是这世界上最坏的恶人,林苏要是和他有关系,他还真的有点儿害怕。 他害怕林苏会受到伤害,更希望林苏是一杯干净的清水。他也相信林苏是一杯干净的清水。 “行了,只要和燕荣没有关系就好。” —— 一直回到公司里,林苏还在想燕荣和他说的话。燕荣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她闭嘴,不要把飞飞的存在说出去,尤其是不能告诉滕晋南。 林苏无从探究这里面的秘密,但她只是希望飞飞能平安就好。当然,他也希望燕荣和滕晋南都能好好的。 还有一件让林苏担心放不下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滕晋南恢复了和冷氏的合作了吗? 就这样揪着心,牵肠挂肚的度过一天。 吃过晚饭,林苏带着阳阳在小区的花园里走了一圈,回来就给阳阳洗澡让阳阳睡了,她想着滕晋南也许会来,她想问一问和冷氏的合作怎么样了? 打开手机看着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林苏揉了揉头发,她估计滕晋南今晚不会来了,于是洗过澡就准备睡了。 可是刚上床就听到外面有人用钥匙开门,她其实掳了一下睡衣,刚跑一步,又折回去套了一件外套。 来到门口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她刚要收回自己伸出去要开门的手,就被门口的男人拉住,并且拉在那男人的怀中。 第62章 你很聪明,也很单纯,别让浑水污染了你 滕晋南关上门附身吻去,炙热的如同久别归来,而怀里的是他想念的爱人。 又被吻的昏头转向,滕晋南放开林苏的时候,林苏已经像被开水烫过的虾子。 “知道我来,还往上套这么多?”滕晋南说着将林苏刚刚套上去的外套不客气的拔下了扔在一边的沙发上。 她穿着已经洗的发旧的棉布睡衣,披着刚洗过的长发,不着一点妆,一张肃素净娇美的脸,看着直挠着滕晋南的心窝上最脆弱那款鲜肉。 林苏没有回他的话,男人也没有准备让她回蠹。 滕晋南脱去外套,林苏麻利的接过来,“我去放。” 身后,滕晋南笑如烟花,可林苏把那件衣服放在鼻子边偷偷闻了一下,有消毒水的味道髹。 这是林苏第几次在滕晋南的身上闻到这种味道了?似乎他每次晚上来,或者那几次一大早来,都是这味道。 这说明,滕晋南是从医院出来的?!这个猜测让林苏吓了一跳!他有病?还是别的什么人有病?让他这么频发的去医院? “林苏,今天想我了吗?”滕晋南从林苏的身后抱住林苏,把下巴抵在林苏的肩头,嘴在林苏的脖子和耳边嘶磨。 “你吃过晚饭了吗?我去给你做。”林苏推了推他要往外走,他每次晚上来,都说来吃饭的。 “想吃你。” 连带着清香的口气,热气一起喷散在林苏的脖子里和半边脸上,脸上刚散去的嫣红又浮现上来,林苏再次推开他,“我给你煮面。” “别煮了,我今天吃过了。倒杯水就行。” “哦,茶水可以吗?”林苏的话是卧室外面说的。 滕晋南笑的接近于姹紫嫣红,他没有跟出去,大方的坐在了林苏卧室的沙发上。 林苏沏好茶在客厅里没有看见滕晋南,她冷笑了自己一声:情/妇还怕金主来? “听说你今天上班时间你出去了?”滕晋南轻抿着林苏放下的茶水,那样子好像高高在上的阎王在审问小鬼。 “我和古经理请假了。”林苏睁大眼睛解释,她可没有旷工,也没有因为昨天刚成了他的情/人就搞/特殊。 “我知道,我是问你去哪儿了?” “有个旧友知道我回来了,约我出去见了一面。”地上的小鬼给阎王禀报道,“以后我会注意的,尽量错开上班时间。” 滕晋南把茶水放在桌子上,抬眸看着如同侍女一般在等他发话的林苏,滕晋南拍着自己的身边,“你坐下来,我脖子困。” 林苏没有坐在滕晋南拍的地方,而是要坐在了滕晋南的对面。 可是屁股还没有挨在沙发上,就被滕晋南的长臂拉了过去,林苏就坐在他的腿 上,滕晋南捏起林苏的一缕头发来放在手指间把玩。 林苏见林苏愣怔着,他一只手把林苏的手拿起来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姿势很暧/昧,林苏有些不习惯,但还是放松自己,双手抱住了滕晋南的脖子。 见滕晋南的脸色好看起来,林苏小心翼翼的问:“你给锦萱打款了吗?” 林苏明白滕晋南不喜欢她提冷逸辰,包括冷氏,所以他问的是锦萱。 “你只关心这个?” 果然滕晋南没有生气。林苏赶紧回他,“不是,我就是怕她再来找我。” “放心,她不会再来找你了。” 林苏瞪大眼睛,吞吞吐吐的问:“你吓唬她了?那她会不会知道……唔。” 吻的林苏快跌进沙发里了,滕晋南放开林苏,他说:“你是已经是大人了,以后交朋友要小心。” “……”林苏不知道他指的是谁?是衣锦萱?可是,她不算是朋友啊。 不管指的是谁,滕晋南这教训人的口气,真让人吃不消,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林苏,你是我带回来的,现在你又是我女人,你的事情,我都能帮到,无论大小,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恩。”林苏点头。 “我说的不止是衣锦萱,你明白吗?”滕晋南抬起林苏的下巴,认真的说:“有些人,有些事,你万万不可接触,你很聪明,也很单纯,别让浑水污染了你。” 刚刚的话不是指衣锦萱? 那些看似无厘头的话其实指的就是燕荣?! 尽管司徒冽查到林苏不是去锦楼会燕荣了,但滕晋南还是不能彻底放心,因为那栋锦楼,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得去的。 林苏倒是怀疑滕晋南是不是知道她去见燕荣了,毕竟像滕晋南这种人,想要知道点什么事,那是分分钟钟的小意思。 但是林苏不愿那么想,滕晋南是否跟踪调查她了?即便是,只要他查到她什么都没有做,一切也自然会随风而过。 荣叔是好人也好,坏人也罢,林苏深信荣叔不会害她;而滕晋南不管是恶劣还是慈善,林苏更是一百个信任他,也相信他绝不会害她。 她无论认识的是什么人物,但她还是林苏,她不会参与他们之间任何事情,她一生只做那个小老百姓——林苏。 她只是希望这些她在乎的人都能平安就好。 滕晋南说了这些话,也算是达到一个目的了,另外一个也是就在眼下。 “好了,别想了,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我不会害你,只会疼你。”看见林苏满脸都在猜测,滕晋南揉了揉她的发,把头埋在她的胸前用力呼吸,“现在就想疼你。” 林苏紧抓着滕晋南不让自己朝后倒过去。 滕晋南放开林苏,“我去洗澡,你到床上等我。” 林苏愣。 “怎么?想和我一起再洗一遍?” 林苏撒腿跑到床上,钻进被子里,把头蒙起来。 这很没给滕总面子,但滕总不打算计较了,所谓大人不记小人过。 此时的林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对面那个大人的眼里是一个小人儿。 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朝浴室走去。 浴室的水响了也就两三分就停了,林苏还在反应中,床上已经多了一个侵略者。 “你轻点,别给我留下印,阳阳都问了。”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蚊子咬了。”林苏蚊子般轻声回答。 “有这么强壮的蚊子吗?”滕晋南说着密密麻麻的吻又席卷而上。 “刺啦!”林苏的睡衣就成了破布条。 “你干嘛?!”林苏特别不明白,为什么要撕她的衣服?又不是她不配合? “谁让你不脱的?!还穿这么多!” 这是理由?! “林苏……” “恩?”林苏娇柔的在他宽大的怀中。 “明天去买几件衣服吧。” 林苏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滕晋南,“你也觉得我穿的不好?” “不是!”滕晋南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情潮过后的还残留着绯色的脸蛋,“买几件睡衣。” 林苏看了看被他撕坏的睡衣,然后羞涩的一笑,“不用,我还有几件呢,够穿。” 滕晋南:“……” —— 第二天一早司徒冽被叫道总裁办公室。 “司徒……” “恩。” 司徒冽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滕晋南的下面的话,他的头皮开始发麻。 跟着滕晋南四年有余,从来没有一次吩咐他去做事时吞吞吐吐不好开口过,这是要让他去干吗? 要搁在平时,滕晋南让他进来,不等滕晋南交代,司徒冽就会主动问有什么事情,但此时司徒冽见滕晋南似乎难以启齿,他便不问。 终于,滕晋南抬了一下眼皮,但目光又回到桌子上的文件上,淡漠的说:“司徒,去帮我给林苏买几件衣服吧。” 司徒冽松了一口气,以为要他去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呢,原来是给林苏买衣服,这到也不是难事,这种事情他也做过。 四年前滕晋南救回林苏时,司徒冽曾给林苏买过一条裙子,好像是淡蓝色的。 “南哥,让林小姐自己去买就行了,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款式,买回来万一她不喜欢,也得不所偿。” 滕晋南放下笔抬眸瞪了一眼司徒冽,脸上有些不高兴。 聪明的司徒冽一看滕晋南的表情,心里顿时觉得不是买衣服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猜想:难道林苏不要滕晋南的东西? 可是,他们不是已经滚到一起了吗?如果真是林苏拒绝滕晋南的东西,那这林苏可真是够轴的。 司徒冽正在猜测的时候,滕晋南瓮声瓮气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就那样的衣服!” 那样的,司徒冽纳闷,“哪样的?”司徒冽刚脱口问出话时就从滕晋南阴冷的脸上得到启发,“情趣睡衣?” 滕晋南垂眸假装继续看文件,声音貌似平淡,其实是低声音,“当然,买两件也可以。” “……”司徒冽依旧纳闷,“南哥,恕我愚钝……” 滕晋南抬眸,瞪着司徒冽,“昨天撕坏了她的睡衣!”腾晋南的话刚进司徒冽的耳朵里,就听得接着滕晋南喊道:“滚!” 司徒冽挠了一下眉梢的同时退了一步,解释道:“我没做过这些事,其实……” “滚!” 司徒冽转身的时候看见滕晋南的脸有点儿红了。 关上那扇门,司徒冽站在门口想:这林苏是有多走运啊!这么纯洁且多金还帅气的男人,怎么就被她那个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给弄到手了! “司徒先生。” 司徒冽抬眸就看见眼前滕晋南的秘书小姐正笑容可掬的对他问好。司徒冽点了一下头抬步离开。 可刚走一步,他想到了什么,回头喊了一声,“辛秘书。 辛媛虽然身为滕晋南的首席秘书,也算女强人一枚,在腾岳上下,也是被羡慕嫉妒恨的一个女人,然而这样的辛媛在冷男司徒冽那里似乎很少被看在眼睛里过。 已经习惯和司徒冽只是点头就算打招呼的辛媛刚走一步就被司徒冽叫住了,她回眸过去,用略为诧异的目光看着司徒冽。 “呃,那个,辛秘书……” “恩?”辛媛抬了一下眉,面露疑问。 能跟在滕晋南身边的人,虽然没有十八班武义,但绝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而且,辛媛和司徒冽也不是认识一天,辛媛知道司徒冽是个做事干跪,且少言寡语的高冷男人。 司徒冽的话,要不不说,要不就简单精炼,这吞吞吐吐,是辛媛第一次见。 司徒冽的目光在辛媛的身上过了一遍。 在辛媛看来他在看自己的胸前。 于是,机敏的辛媛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她是个有料的女人,很多男人都在垂涎她的身材。 可是,在她工作的地方,和她最接近的两个男人,在辛媛的了解里,可都是冷漠的人,不近女色的人。 辛媛没有像小女孩一样叫,更没有像小女孩一样害羞的抱住自己的双臂,她只是平常心一样朝司徒冽投去又一个疑问的眼神。 但此时,辛媛的心中已经泛起一些小心跳,滕晋南和司徒冽,无论哪个男人做男朋友,那可都是上帝的恩赐,那是多少天下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她当然也不例外。 “辛秘书,想请你帮我买点东西。” 听到司徒冽的话,辛媛有些失落,原来是想让她帮忙。 “可以,买什么?”辛媛大方的回答,内心的遗憾一点儿一滴都不在表面上。 司徒冽抬手挠了一下眉梢,走进一点儿辛媛,又四下看了一眼。 这样的动作让辛媛又奇怪起来,这一层是滕晋南的办公区,平时只有总裁秘书室的几个人和滕晋南在这一层出现,可是,就因为司徒冽的目光,她也随着司徒冽的目光四下扫了一下。 当然,四下无人。 “衣服。” “衣服?!”辛媛重复一遍司徒冽的话,当然她是不会想到司徒冽会让她给他买一身衣服这种傻的想法。 “女士睡衣。”司徒冽低声说:“可以吗?” 辛媛愣怔。 “你看着买,款式多样一点儿,买了回头给我,谢谢。”司徒冽把一张卡塞在辛媛的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手里的卡攥的很紧,目光却在那个走掉的背影上,直到看不见。心一下子空了,这个男人看来是有心上人了,或者可以说这个男人有女人了。 两个小时后,地下车库。辛媛把手里十几个袋子给了司徒冽,“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款式……” “谢谢。”接过辛媛的手提袋放进车里,也不等辛媛把话说完,司徒冽就转身了。 辛媛就这样连句不客气都没有机会和司徒冽说。 待辛媛离开后,司徒冽给滕晋南打电话,“南哥,东西买好了。” “恩,你等我,我马上下去。” 十几分钟后,司徒冽见滕晋南出现在地下车库的入口处,他从自己的车里拿出那些袋子来,准备给滕晋南。 “司徒!?” 司徒冽回头,看见摇曳的妮可摇摆着身子朝他走过来。 “妮可?你什么时候到的!”司徒冽有些警觉。 “刚才。”妮可开车进来时看见司徒冽站在这里,她特意在车里补了一下妆。妮可娇滴滴的靠近司徒冽,一眼朝司徒冽的手里看去,就看见了司徒冽提着的那些袋子。 身为经常逛街购物且会生活,还有男人的妮可一眼就看见了袋子上的标志。 “司徒……” “我还有事!”司徒冽蹙眉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面对司徒冽的背影,妮可失望,看见司徒冽手里提着的那些东西,妮可更失望。 “妮可,上班时间怎么在这儿?” “滕总?我刚才出去了,这就上去。”在地下车库碰见两大美男,多想发一下sao,可是,一个看见她躲掉了,一个横眉立目对她,妮可也只有撒腿就跑。 待妮可走了,司徒冽才从车上下来,把那些袋子放在滕晋南的车上,“我不知道买的合不合你的意。” 滕晋南没有说话,掏出一张卡来递给滕司徒冽。 “不用了,没花多少。”司徒冽客气,他也不敢接滕晋南的钱,老板让帮忙买些东西,还要回钱? “拿着,这些东西,我自己花钱买!”滕晋南把卡硬塞在司徒的手里上车离去。 司徒冽列了列嘴,“自己买?哼哼,那怎么自己不去啊?” —— 林苏是在下班的时间接到滕晋南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给她雇了一个钟点工。 带着阳阳回家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女人,穿着干净利落,朴素实在的样子。 “林小姐吗?我是家政公司派来的,我姓李,您叫我李嫂就行。”李嫂看上去慈眉善目,等着林苏开门。 早在滕晋南的电话中,林苏就想着拒绝的,可滕晋南挂了电话,而且不容她拒绝,现在李嫂站在门口,林苏想拒绝的,但是人家李嫂等了她这么久,她觉得总该请李嫂回屋喝口水再打发人家走掉。 可是,一进屋,李嫂就开始忙碌,尤其对厨房里更是来去自如,做的井井有条。 “李嫂……” “林小姐,你和阳阳一般喜欢吃牛肉多一点儿还是猪肉多一点儿?还是羊肉?” 林苏过去拉着李嫂的手,“李嫂……” “林小姐,你放心吧,阳阳交给我,保证让他吃得身体棒棒的!” …… 几个回合下来,林苏根本开不了拒绝的口,这是滕晋南有备而来,李嫂也是准备万全而来的。 “妈妈,李嫂是我们家的佣人吗?”阳阳仰头问道。 “不是,就当她是我们家的亲人吧。”林苏对阳阳说。 “噢。” “阳阳,来,过来,李阿姨给你做你爱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李阿姨,你会做油炸小肉丸吗?” “当然!我做的很好呢!” “有我麻麻做的好吃吗?” “那是必须的!李阿姨是有高级营养师证的人呢!来,看阿姨做给你,保证你吃过阿姨做的就不想吃你妈妈做的了。” …… 林苏才知道,这位年轻的李嫂,不止是有高级营养师证的人,还是一位有高级幼师证的人。 这时,电话响起,林苏一看是滕晋南的号,她看了一眼厨房里已经忘记她的儿子,转身出去接电话。 “林苏,你晚上过我这边来吃饭。” “那个,不行,我……” “林苏,衣锦萱那我还没有给你彻底解决,款还没打。” “喂?喂?”林苏看着黑屏的电话愁上心头。 这个时候,电话又响起,林苏一看还是滕晋南,她快速接起来,不等她说话,滕晋南在电话里说:“林苏,你乖点,听话,快点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本来要拒绝的,但滕晋南充满迷魅的声音那么具有诱惑力。 “阳阳,妈妈出去一趟,你和李阿姨待着可以吗?” “好。”阳阳连头都没有抬,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正专心和李嫂在厨房里忙着做小肉丸,林苏抿唇,说不出的苦乐来。 同时也感觉到滕晋南的强大,人在别处,却主宰着她和儿子的思路。 打车到了滕晋南的别墅门口,林苏下车,看了一眼这栋别墅,这是她第三次来到这里。 第一次是四年前,她被滕晋南救回来在这里养胎;第二次是她从乌镇回来时,车子在这里停下,滕晋南进去后,他们离开。 站在门口犹豫,她该不该进去?电话就响了。 “喂……” “进来啊。” 林苏猛然抬头,大门已经为她打开,她朝大门看去,没有看到摄像头。 “快点儿,要我下去接你!?” “我自己进去。”林苏抬步,就听到身后大门关上的声音。 屋里,林苏还没有定睛去看,已经被怀抱环绕,刚要说话,嘴也被来自熟悉的一张嘴给封上了。 被吻得昏昏沉沉的林苏用仅有的一点儿意识推开男人。 “怎么了?” “我,我是不是太坏了?”她尽然自己送上门来。 “已经来了,还想这个问题,太迟了。” 怀里的女人傻愣一般。 “不坏,你是良家妇女,是我坏。”看见自己的话让林苏有了心理负担,滕晋南赶紧转变话音。 果然林苏的面色轻松一点儿,但她的神经还是紧绷着,滕晋南垂眸看着她还紧紧揪着自己的胳膊,却也不敢和她再开玩笑。 “你说有事和我谈,什么事?” “过来吃饭,吃了饭才有力气谈。”滕晋南圈住林苏往餐厅走去,而他怀里的林苏已经脸红了。 “那个,你还没给锦萱打款吗?” “就是给她打了款,我想整她,也是一句话的事。” “你不能用这样的办法牵着我走!”林苏站住脚,看着搂着她的男人,简直可怕。 “我不会牵着你走,我会搂着你走。”滕晋南臂膀一用力,将林苏带进餐厅,他拉开椅子把林苏按在椅子上,“我和你开个玩笑,我不是那样的人,衣锦萱那已经开始运作,你放心吧。” “真的?”林苏问的小心翼翼。 “我不骗你,你看这都两天了,她没有来找过你麻烦吧?” 林苏抿着嘴,没有说话,算是承认这是事实。 “所以林苏,我给你解决了大麻烦,你要听我的话,当然,我是不会害你的。”滕晋南说着把筷子拿起来递在林苏的手里,“现在什么都不讲了,我们安心吃一顿饭,好吗?” 林苏点点头,拿着筷子看着满桌子的菜肴,不禁想起四年前,她一觉醒来时是中午了,还是这张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那天,滕晋南对她说的话句句在心,那天的情景也历历在目,林苏不禁有些触景生情。 “林苏。”滕晋南加一块肉放在林苏的碗里,“别想没用的,好好吃饭,这样才能吃出香味来。” 林苏又听话的点点头,她记得滕晋南说过,希望她听话一点儿。 她从来相信滕晋南,他就是她的男神,她的救星,她当然信他,也会听他的话,更会无条件的服从他。 饭后,林苏是滕晋南抱着上楼的,林苏在滕晋南的怀中环绕了一圈这个曾经在她记忆力清晰后来又模糊的大别墅。 如今再来,这里依旧那么豪华气派,到处彰显着富人的格调,然而此时,她和四年前不一样,她成了这里男主的情/人。 但她依旧还是但却的,。 卧室,不是曾经她住在这里养胎的卧室,这间更大,有点儿空旷的感觉,窗帘和床上都是灰色和蓝色的冷系,这是滕晋南的卧室。 “你去洗澡。”滕晋南在林苏的嘴上啄了一口,把一个袋子递给林苏。 林苏红着脸接过袋子,滕晋南已经把她推到浴室的门口。 林苏站在不动,滕晋南说:“要我给你洗?还是要我和你一起洗?” “哐当”一声,林苏关上浴室的门。 站在门口的滕晋南笑得如同灿烂阳光一样,脸上也是暖暖的感觉。 只是听得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滕晋南的全身就已经沸腾起来,目光一直在浴室的门上,耳朵也一直在竖立着听水声什么时候结束。 终于水声结束,躺在床上的滕晋南坐起来,等着女人走出来。 当听见门开的声音,却不见出浴的美人走出来,随后,就见林苏露出半个头来,朝床上的他叫道:“那个,还有别的我能穿的衣服吗?这件不行。” “怎么不行?”滕晋南一步跨到浴室门口。 林苏关上门落锁,在浴室里说:“太露了,我没穿这样的衣服。” 滕晋南笑的一脸鲜花乱颤,他爬在门上,“你哪我都见过,这好歹还有点儿,你怕什么,出来吧。” “不行!”林苏的声音很坚决。 “你穿再多出来还得脱……” “不行!”林苏打断滕晋南的话。 “还有,你先出来,我给你找。” “你给我递进来。” 滕晋南没有办法,把司徒给买的几件睡衣全部拿出来放在床上挑挑拣拣,司徒理解错了,没有一件正常睡衣,都是情趣睡衣,之前拿回来之后,滕晋南心里还挺高兴的,他也担心过林苏会拒绝穿,但他想哄一下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但现在看来,哄一晚上林苏也不会答应他穿这些衣服的。 无奈的滕晋南最后他把那些睡衣扔在床上,折回浴室门口,“那件是最保守的一件了。要不你先出来,我先回避一下。” “不行!” 滕晋南听见那句坚决的不行真是苦笑不得了,“我真不看你。” “不行!” 滕晋南是想见识林苏的倔吗? “拿你的睡衣给我穿。” “我的你太大,你穿不了。” “那我穿自己的衣服……” “别别,我给你找一件我的衬衣,你看行吗?”滕晋南听见里面细细碎碎的穿衣服声音,简直服了林苏。 终于林苏穿着滕晋南的衬衣出来,就这已经够让滕晋南要流鼻血的了。 床上,林苏看见那一床的情趣睡衣,原本通红的脸更是如同染了红色的颜料。 “这些不是我买的,本来是让司徒给你买几件正常的睡衣的,可是他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你让司徒买的?!” “让你自己买,你不买,我这也不好意思去买啊……” 林苏双手捂着脸把头快低到腿上了。 “没事,他不敢笑你。” 可是,怎么见他?“林苏都不敢想象她再见到司徒冽时该怎么办。 “我不让他见你就行了。”滕晋南把林苏揉进怀里,上下其手,嘴在林苏的耳边呢喃细语,“我要流鼻血了,快点宝贝……” 林苏朝天翻着白眼,她真的要重新认识这个男人了! 宝贝宝贝,滕晋南叫到半夜,林苏为了这两个字陪滕晋南直到昏迷。 十七岁爱上冷逸辰,十八岁和冷逸辰恋爱,知道二十岁生下阳阳,这是她青春岁月里接触最多的两个男人。 冷逸辰没有叫过她宝贝,然而阳阳是她的宝贝。 今晚,她成了滕晋南这个大人物的宝贝,她觉得自己简直在天堂,在云端。 第二天,林苏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距离上班时间只剩半小时了,而滕晋南也已经不再身边,她忙碌这寻找衣服,滕晋南肯定想让她多睡一会儿,但她不想迟到。 “醒了?”门开了,滕晋南走进来,随着他坐在床上,松软的床陷下一块去,林苏的身体跟着颤了一下。 “今天别去上班了,休息一天。”滕晋南说着手抬起林苏的下巴,一早上就这么让人有胃口。 “不要。” “呵,看来昨晚你是假装的,今天还有力气和我叫板。” 林苏看了一眼滕晋南,如果明白自己是清醒的,林苏怎么能相信这个男人是那个传说中不近女色冷漠无情的腾岳总裁? “我不想因为跟了你而有特殊。” 虽然林苏的声音很小,但足够那股倔劲,昨晚,滕晋南见识过她的倔强,她的确够倔的,这点儿没有疑问。 “我衣服呢?”林苏表情告诉滕晋南,上班一事是必须的。 “穿这件。”滕晋南也算服了她,拿起床头柜上放的一个袋子递给她。 林苏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抱着袋子,“你先出去。” “要不穿就睡觉,这是我的卧室。” 滕晋南话后,只见一个女人裹着被子提着衣服冲向浴室里面去了。 楼下备好的早餐丰盛而美味,林苏一边吃一边给阳阳打了电话,阳阳居然问她:“麻麻,你今天这么早就上班去了吗?” 林苏拿着电话尴尬的脸看向正在优雅吃饭的男人,她把身子背过一边,对阳阳说:“妈妈公司有事,所以早走一会儿,你一会儿让李阿姨送你去上学好吗?” 电话里传过来阳阳懂事的应答,林苏觉得好愧疚啊,就这么当了别人的情/人,骗着自己的儿子,她可真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改天我去你那。”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林苏低下头,抵触般的音调,“你弄个人回去,你还想过去?” “呵呵。”滕晋南喜欢看她这种倔强而服从的挣扎,感觉这个女人如同孩子般天真可爱。“李嫂不会多嘴,还能帮你带孩子。” —— 公司里,林苏还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然而回头的时候,没有一双眼睛。这是心里有鬼的表现吗? 茶水间,林苏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嘀嘀咕咕的一些声音,这个地方一般是女人们聊八卦的最好地方。 林苏害怕看见这些爱聊八卦的女人们,从前怕她们追问司徒冽,现在怕她们看穿她已经傍上滕晋南。 刚要转身,就被一只手给温柔的拉住,“林妹妹,怎么要走啊?” “没有走,我只是忘记拿古经理的水杯了,正准备回去拿。” “啊呀,这里这么多杯子,你随便给他带一杯回去,还用得着再跑一趟?!” 热心的女施主把林苏拉进茶水间。 真的如同林苏担心害怕的那样,她一进茶水间,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林妹妹,听说司徒有女朋友了?” “我,不知道啊。”林苏被问的大愣怔。 “你不是她亲戚吗?” 第63章 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你不是她亲戚吗?” “我是她亲戚,可是,他那人,你们也知道,冷漠的很,什么事都不和我讲的。”林苏发现自己现在撒谎越来越顺溜了,简直出口成谎。 “那你没有听说吗?” “没有。”林苏干脆的回答,这句算是真话。 “林妹妹,昨天下午妮可亲眼看见司徒买了很多情趣睡衣,他弄这么大动静,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髹” “咳咳。”林苏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一半喷了出来,一半呛在了喉咙里。 “你这动静,好像司徒给你买的似的。”说话是妮可,那一脸的警觉和吃醋模样,好像该有着表情的是她才对蠹。 “我,我只是觉得司徒不像那么sao包的男人。”林苏端着空杯快速逃出茶水间。 惊魂一般的一趟茶水间游行,从此让林苏更害怕公司里这些女人了。 —— “林苏,滕总要看今年上半年的人事调动情况,你把这份报表给滕总送过去吧。” “我?”林苏一个大愣怔。然而,古经理更是比她还吃惊的表情。林苏赶紧接过报表,“我去送。” 出了人事部的门,林苏直拍着自己的胸口,刚刚那个表情简直是要告诉古经理自己和滕晋南有内幕! 她是人事部最年轻资龄最短的人,一份报表,她不去送难道让古经理亲自去吗? 可是,去滕晋南办公室,这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说实话,她还有点儿怕。 一路上走廊里都没有一个人,但林苏就跟看见了很多人一般,低头紧走。 腾岳二十二楼,林苏一出电梯就感觉到一股冷气,静悄悄的走廊,每一步都有回音一般。 “是林小姐吗?” “恩。”林苏点点头,看着眼前穿着黑色小套装的女人,她猜这是滕晋南的女秘书。 “我是滕总的秘书,姓辛。”辛媛指了指那间总裁办公室的门,对林苏说:“总裁在里面。” “辛秘书,你给滕总送进去吧。”林苏把报表递到辛媛面前。 “你既然来了,就送进去吧,我还别的事情。”辛媛耸耸肩,有些抱歉的表情。 无奈,林苏叩响滕晋南的办公室门,里面传出那个能蛊惑她的声音来。 得到允许,林苏推开门,进门时她是想回头看一看身后的,但还是忍住了,她大方的推开那扇门,告诉自己,她就是那个人事部的小喽喽来给总裁送文件的。 “你要的报表。”站在大红木桌前,林苏把报表给大总裁呈上去。 滕晋南看去,那副大气不敢喘,眼睛不敢乱看的女人,一副小家碧玉模样。 没有理会林苏,滕晋南站起来走到休息区,对身后发呆的女人说:“拿过这来。” 林苏走到休息区,刚站下脚步,又要把报表呈上去,就被一只大手给拉过去,林苏直接跌在滕晋南的怀中,她惊慌失措,用力推着滕晋南的肩头,想要站起来。 “别动,让我抱抱你。”怀里的女人依旧惊魂未定,滕晋南又说:“这里没有别人。” 随着男人话音的落下,林苏的耳边脖子处传来阵阵酥痒。 “你别这样。”林苏推开滕晋南,脸上已经如同染了朝霞的颜色。 “你还真的是容易脸红。” “你不是要看报表吗?”林苏弯腰要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报表弯。 “不看,就是想看看你。”滕晋南把林苏的胳膊拿回来,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着,“你也该到我办公室走走,习惯一下。” 习惯一下?他的意思是要她常来?! 滕晋南刚要附身去吻林苏,电话响了,他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来眉中露出不悦。林苏扫了一眼,看到来电是司徒。 滕晋南接电话,林苏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尽管她现在成了滕晋南的情/人,可滕晋南的商业机密,她还是不想知道。 “怎么?”滕晋南也放开林苏,走到一边接电话,司徒知道林苏在他这里,如果不是有事,司徒也不会这个时候打进电话来。 林苏看见滕晋南接完电话比接电话之前更冷了,他的面瘫脸甚至又露出强烈的不悦之色,然后狠狠的按下电话。 “林苏,你先回去吧。”滕晋南对林苏说,就那么简单的说,没有动手也没有投去一个留恋的媚眼。 “噢。”林苏转身朝门口走去,心里怪怪的。滕晋南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觉得害羞,冷漠的时候,她还有些失落。 刚要开门门就开了,门里的林苏和门外的人显然都吓了一跳。 “你是谁?!”对方离开瞪起双目,冷声问道。 林苏听得出对方的警惕和不悦来,手足无措时,辛媛和颜悦色的给门口的中年女人解释:“滕太太,这位是人事部的林苏,来给滕总送报表的。” “滕太太您好。”林苏的心跳在听到辛媛的话后剧烈跳起来,她强烈忍着自己的心虚和眼前的中年妇打招呼。 看样子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没有过多地涂脂抹粉,在没有化妆品的遮盖下依旧能看出她没有被岁月摧毁的皮肤上附有少女般的光泽来。 林苏不敢多看,一直垂眸,却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审视和打量。 “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滕晋南走过来,对林苏和辛媛说:“小林,你回去吧,辛秘书,倒一杯红茶。” “她就是司徒的亲戚?看着不错的女孩,就是感觉怪怪的。” 身后,林苏听见滕太太的声音,她嘴角扯了一下,有些讽刺,不是因为滕太太的话,而是因为滕晋南刚才叫她小林。 他昨晚在床上叫她宝贝,叫了那么久,她听得如痴如醉,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是林苏,她真的以为自己是滕晋南的宝贝了。 是的,她像怀春的少女一样,有了坠入爱河的感觉,会想念,会心慌,会失落,会伤感。 他第一次占有她时,他对她说,会娶她,她没有信他,看来是对的。 总裁办公室里。 “小南,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你爸一直问你。”吴彩薇将手中的包放在茶几上,眼睛一直跟着滕晋南的身子。 “回去做什么?”滕晋南的声音平淡的如同一杯白开水般无味无色,“你们要的是钱,又不是我,我在这里给你们挣钱就行了”。 “小南,你这是干什么?谁把你看成挣钱工具了?”吴采薇“就当回去看看我也不成吗?”吴彩薇声音黯然,将头低下来,“妈都多长时间没有见你了。” “您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跑到公司来,您就不怕那位说您吗?”看着母亲黯然失色的脸,滕晋南心中很是伤心。 “你爸让我来的,你阿姨知道。”吴彩薇看向滕晋南,“你爸说,让你回家一趟,有事和你说,怕你不回,让我来请你。” 一个请字,让滕晋南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淡漠的问:“他要说什么?” 吴彩薇顿了一下,心中盘算很久,但还是对滕晋南说了出来,“你爸说,经纬公司的夏家,有个女儿,今年大学刚毕业,人长得不错,性格也好……” “妈,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你们在干嘛?”滕晋南截断吴彩薇的话。 “小南!”吴彩薇瞪起眼睛,厉声喊了一声,见滕晋南停下来,她才又换上温柔说:“梦凡那你爸说他会给你处理掉,你已经背了四年的包袱,也该放下了。” 滕晋南紧蹙着眉不再说话。 “再说,梦凡现在成了那样,你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吴彩薇往儿子身边挪了一下,拉过滕晋南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手里搓着,心疼的说:“妈知道你的苦,现在你爸肯出面和楚家去谈,你就可以卸下这份责任来了。” “妈,是我的责任,我自己背着,要卸下,也是我自己去和楚家说,你们都别插手。” “你这孩子!你是想气死我?你看看你身边虎视眈眈的一个个狼一般盯着你,你是不是真的想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再拱手让出去?!” “不属于我的,让出去又如何?” “你!”吴彩薇有些生气了,“这里的哪样不属于你!?” 看见吴采薇有些急,滕晋南蹙着眉安慰道:“妈,你放心吧,是我们的,别人一样拿不走。” 吴彩薇叹了一口气,作为母亲,他从来没有一次说服过儿子,这很失败,也没有一次争得过儿子,这儿子倔强的就像石头一块。 “妈,回去吧,我这边工作还很多。” “好,我走,但是,今晚你一定要回家来,你爸已经约了夏家来家吃饭。”吴彩薇话后,滕晋南没有说话,吴彩薇拍着滕晋南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你回来一趟,哪怕走个形式,妈也不会为难了。” 滕晋南看了一眼母亲,四十多岁的女人,虽然看上去年轻,可眼睛里还是了他年幼时记得那些忧伤。 吴彩薇在滕晋南点头后离开了。 下午。 滕晋南出现在市区的私立医院——天使平安医院。 走进高级病房,第一眼进入滕晋南眼中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人,而是站在病床前他同父异母的大哥——滕晋东。 滕晋南蹙起眉来,他看见滕晋东在擦眼泪! “小南,你来了。”滕晋东有些意外滕晋南的出现一般。 “恩。”滕晋南点点头朝病床走过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儿,尽管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还是可以看出她美丽的容颜来。 这个女孩子是因为他躺在这张床上四年了,她就是滕晋南的未婚妻——楚梦凡。 天使平安医院,是楚梦凡出事后滕晋南为她买下了的私立医院。 “四年了,你一如既往的每天来看她,还在她成为植物人后和她订婚,大哥很佩服你。” 滕晋东说这话的时候,流露出的伤感很明显,滕晋南不相信他这个大哥是在为他难过,他更相信滕晋东是在为楚梦凡难过。 滕晋东和楚梦凡是从小长大的,在他出现的时候,两人就以兄妹相称,今日,滕晋东为楚梦凡表露一下难过之情,滕晋南相信这也属人之常情。 “这是我欠她的。”滕晋南淡淡的说,这是他的心声。 “听说今晚爸爸约了夏云翔到家里吃饭?还有他的女儿,那个临海第一名媛。”滕晋东往滕晋南的身边走了一步,“那可是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看上去比小凡要漂亮,关键她是健康的。” 滕晋东说到小凡的时候,眼睛看了一眼病床上仿若若熟睡的女孩儿,她那么安静,无论他们聊什么,她都毫无反应。 “我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滕晋东眼底亮了一道光芒。 滕晋南看向和他一般高的大哥,嘴角露出一个很少在大哥面前露过的笑容来,“大哥还没有娶,第一名媛,当然更适合大哥。” “哼。”滕晋南嘴角也弯了,不过不是笑容,而是讽刺,他说:“我也不屑。” “大哥心里有心上人?”滕晋南从不和这位大哥谈私事,今天既然谈起了,他到想问一问,不过他问的时候,目光是在楚梦凡的身上。 “当然。”滕晋东大方的说了两个字后又说:“小凡是你害得她在这里一躺就是四年,不知道还有多久?所以,你要记住你的承诺。” 滕晋南没有说话,是的,滕晋东戳中了他的大动脉。 大手在滕晋南的肩头拍了一下,又用力捏了一下,滕晋东说:“我走了。” 门关上了,空气里一下子只剩下安静,死寂一般的安静,滕晋南看向病床的人,心紧了一下,或者说他心中闪过那么一丝害怕的因子。 —— 滕家老宅。 是滕晋南父母居住的地方,但这个地方,是滕晋南长这么大第二次踏入。 第一次是滕晋南和母亲吴彩薇再外面飘荡二十五年后,被他的父亲滕建中接回来的那天。 也是那天,滕建中将腾岳掌门人的那把交椅给了滕晋南。那天之后,距今四年的时光,滕晋南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因为这个豪门里,太多人,太复杂的人际,他不屑也不想面对。 “小南,你回来了!”出来迎接他的,当然是他的母亲吴彩薇。 吴彩薇不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因为滕建中还有一个妻子叫袁蓉,吴采薇和袁蓉一起住在这栋老宅里。 在滕晋南从小的记忆中,母亲吴彩薇是一个独立坚强的女人,然而在滕建中找到他们后,吴彩薇就变了。 变得不再是曾经那个淳朴的母亲了,她说她爱滕建中,后半辈子想和滕建中在一起生活。 想着母子二人在外面流浪受过的罪,也想着独身半辈子的母亲,滕晋南也变了,变得心狠手辣,变得功利心。 然而现在,他已经打败兄长一举拿下腾岳的掌权者,但心里从来没有痛快过。 而此时滕家老宅里有贵客——本市的另一家权贵人家,夏云翔一家。 夏云翔也是临海响当当的人物,不止是大企业的首领,更是在朝为官,这样权高位重的人物,也可算上是土皇帝了。 都说皇帝有女不愁嫁,而这位皇帝家有位公主,看过无数俊男才子,都入不了公主的眼。 一问才知,公主暗恋着青年才俊——滕晋南。夏云翔这才登门造访,是为女儿求婚来了。 夏妍,有临海第一名媛的美名,貌如牡丹,身如水仙,长的倾城倾国,说话声音如清河潺潺之水,而且是名牌大学毕业,博士学位。 这样的女孩,完美的真是无可挑剔,然而滕晋南却没有正眼去瞧一眼。 吃过饭后,吴采薇推了滕晋南一把,真是要把她急死了,一顿饭,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死气沉沉的不说话就算了,还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这不是明摆着不待见夏家千金吗? 滕晋南被滕建中叫到书房,“小南,那夏妍长的如花似玉,又落落大方,关键夏家今日今时更是风生水起,和夏家联姻,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腾岳不需要联姻,也可以做的蒸蒸日上,你知道,腾岳现在不比夏家差,再说了,我有未婚妻,怎么可以和别人结婚。” “你!你是想气死我?!”滕建中气得直瞪眼睛,“你还好意思说你那未婚妻!你!你……你和一个植物人订婚!你有没有和我商量过!你有把我和你妈放在家长的位置上吗?” “楚梦凡因我而成为植物人的,我自然要娶她,无论她今后能不能好起来。” “你!唉!”滕建东重重叹了一口气,“楚家我去给你解决,你只要接受夏妍就行……” “不需要。”滕晋南截断父亲的话,“公司你已经交给我,我只会让它赚钱,你也只需拿钱就行,至于我的婚姻,我要自己做主,你们谁都不必操心。” 话后,滕晋南不等父亲说话,便走了,他没有和家里的客人打招呼,也没有和母亲吴采薇说一句就离去了。 从滕家老宅出来的滕晋南一路驾车到了市区,当车停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到了林苏的公寓。 用钥匙打开林苏的公寓,里面空空的,这个时候,林苏肯定去接阳阳了,走进林苏的卧室,像回到家一样,把外套脱了,把鞋脱了,躺在了林苏的床上。 干净整洁的卧室,到处充满着林苏的身影,他似乎还能听到林苏的话语也在空气中萦绕。 心情一下子就松懈下来,好像小时候在梦中经常见到那种和睦家庭:一个完整的家庭,家里有爸爸妈妈还有小孩。 松软的床上,弥漫着林苏的味道,不是很香,但很诱人,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去嗅,想把属于林苏的味道全部冲蚀在自己的身体里。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一大一下两个声音。 “阳阳,自己换鞋去玩,妈妈换了衣服给你做饭。” “今天李阿姨不来吗?” “她今天有事,不来。” “哦,想她做的油炸小肉丸。” “馋猫!你是想让妈妈吃醋吗?” “呵呵。” “去玩,妈妈换了衣服给你做油炸小肉丸。” 屋里躺在床上的男人听着外面的对话,脸上洋溢的是满满的笑容。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女人被床上躺着的男人吓得“啊!”了一声后将门关上。 “麻麻,怎么了?”门外的稚嫩而关心的声音来到门口。 林苏急忙用背把门顶住,还落了锁,对门外的小人儿说:“没有,什么都没有,妈妈只是看见一只虫子。” “哦,是大虫子吗?麻麻,你打开门,我帮你捉。”门外一个勇敢的小男子汉敲着门,声音是那么的肯定,好像多大的虫子在他手上都溜不掉。 “不用,妈妈已经打死他了。”林苏说话的时候,男人已经在抱紧了她,她用拳头捶着男人,一副要打死这只大虫子的模样。 “我是虫子?恩?”男人在他耳边低声说。 林苏害怕被阳阳听到,她抬手去捂滕晋南的嘴,滕晋南把她的手拿开,“要堵,用你的嘴来堵。” “麻麻。” 门外的小家伙或许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他又叫了一声,还顺带又着敲了一下门。 “呃……没事,你去玩吧。” 滕晋南就那么抱着林苏,林苏紧贴在门板上,都静悄悄的在倾听外面的声音。 直到听见小脚丫离去的声音,林苏才再次捶着滕晋南的肩头,埋怨的口气说:“你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来我家?你真的是太坏了!” 林苏是真的在生气,她甚至觉得她自己也可以更坏一些,但绝对不能在儿子的面前这么坏。 推开滕晋南林苏气呼呼的从衣柜里拿了家居服去往浴室换衣服,仿若这屋里没有滕晋南。 林苏换了衣服出来,见滕晋南坐在沙发上,埋头吸着烟。 “咳咳。”林苏抬手在面前扇了扇,过去把窗户打开。 滕晋南灭了烟,站在林苏面前,深情的看着林苏说:“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还有这深深歉意的表情,林苏怔了一下。 “林苏,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很坏?” 林苏张开嘴又闭上,滕晋南有些落寞的表情让她吃惊害怕了。 “哼,我坏不坏还用问你吗?”滕晋南松开林苏垂着头坐在沙发上,“我就是太坏了。” 狠狠吞掉一口口水,林苏诺诺的走过去,蹲在滕晋南的身边,小声问道:“你不会这么小气,是吧?我就是随口一说,你……” 话说到半截,因为滕晋南抱起她来,所以断了。 “你去给阳阳做饭。” 没有表达完刚才的意思,但林苏知道滕晋南不是那样和她计较的人,她点点头,“你有心事?麻烦的心事?我可以帮你分担吗?” “没有。”滕晋南推起林苏,给他递了一个眼色让她出去,“今晚我不吃饭,你别进来叫我。” 林苏抿了一下唇,从卧室到门口几步远的地方,林苏头是看着滕晋南的,身子是朝外走的。 他躺在林苏的床上,周身围绕着的都是林苏的一切,而耳朵里都是外面母子传来的话音。 他闭上眼睛,一脸笑容,感觉自己正处在一个无比温暖的幸福家庭中,而他,正是这幸福家庭中的一员。 他是那个累了有家回的丈夫,外面是贤惠的妻子和可爱天真的儿子。 就这么躺着一动不动,他把自己坠入着幻梦中,好像一动就能清醒过来,而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清醒过来。 这晚,滕晋南,这个叱咤商界的大英豪在林苏的卧室里偷偷窝了一晚上没有出去。 他不敢见人,尤其不敢见这间公寓里那个仅有四岁的小家伙。 他是多大的男人,欺负欺骗着这个四岁孩子和他的母亲。 想起曾经,他对那个小孩说:他不骗小孩。 那个小孩问他:叔叔,你骗大人吗? 他的回答是:不骗。 —— 某日,腾岳大楼里,林苏经过走廊的时候,看见大厅里那些女人们围成圈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林苏不爱凑热闹,她觉得待在人事部那个都是老一些的人群里更适合她。 “夏小姐,你这衣服是这个月范思哲的新款,我只是在杂志上看到,没想到这么快就穿到你的身上了!” “我直接从意大利让朋友发来的,都没有上货架呢。” 本来已经转身的林苏,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她不由得回头看去,一看,便看见了那张她在梦里见过很多次的脸。 她吓得抬手捂住嘴巴,快速转身离去。 夏妍余光扫到一个身影,抬眸时,那抹身影已经不见了,她蹙起眉头来。 “夏小姐,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哦,对了,听说今年腾岳来了位新人,她叫什么?” “林苏,你认识她?她是司徒的亲戚。” “林苏?”夏妍一皱眉眼里放出光来。 “怎么了?” “没事。”夏妍嘴角弯了一下,继续和这些女人们显摆,但那目光却是时不时的看着那个身影离去的地方。 “夏小姐,以后我们是同事了,一定要多多关照啊。” “我很随和的,以后,你们都是南的好员工,我当然会关照大家的了,你们放心了。” 夏妍说的时候面带娇羞,好像和他口中的那个南有了什么奇妙的关系,在场的这些女人们一个个表面上极力的奉承着,而背后是一张张嫉妒和恨的心,早就将一把把锋利的刀捅进了夏妍的后背里。 和那些女人们炫耀完的夏妍直接到了人事部,一进门就看见了林苏,林苏看见夏妍也是怔了一下,心也跟着狠狠的被撞击了一下。 林苏假装不认识夏妍低头走了,夏妍把自己的履历放在古经理的桌子上说一会儿来办。 “林苏?” 来自身后的声音,是多年前日日都能听到的声音,太熟悉不过,这四年里,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今天再听见,还是那么熟悉。 林苏身子直了一下,转过身来,面露笑容,对夏妍说:“是。夏小姐认识我吗?” “哼!哼哼!我认识你吗?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夏妍走进林苏,“你以为你改个破名就不是你了?!” “夏妍!你说话注意一点儿!”林苏瞪着夏妍,她害怕的看了一眼两边。 “害怕了?”夏妍又冷笑一声,“这里没有人知道你曾经是个什么东西吧?哦,对了,听说你成了司徒冽的亲戚?难不成你是挂上了司徒冽?” “夏妍!我不欠你什么!你不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林苏错开夏要走。 夏妍一把拉住林苏,“怎么?你害怕了?怕被大家知道?你连大学都没有必业,就能在腾岳这种地方上班,看来司徒冽还真的是被你勾住了呢?” “夏妍,你也不是什么好货,你想嫁给滕晋南那样的大人物,最好还是别惹我!”林苏推开夏妍扬长而去。 夏妍在身后气得跺脚,和林苏从小一起长大,每次欺负林苏,自己也都会被林苏气得要死。 此时也是,不是夏妍害怕了林苏,是夏妍知道,司徒冽在滕晋南心中的位置,要不她多的多,或者可以说,她在滕晋南心里现在还没有地位,而司徒冽却是已经稳扎根基了。 —— 想在要传播一些什么,在女人扎堆的地方,只需要小小的一个言语,就能有各种版本的大作上了市。 果然,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在腾岳快速传开:腾岳那个高冷的总裁滕晋南要和临海第一名媛夏妍结婚了。 这是第一个版本,第二个是:滕晋南四年不近女色,其实身边一直陪着夏家千金。 而且传的有声有色,说什么滕晋南为了保护夏妍不被媒体追问,为了让夏妍安心读书才一直不公开的。 当滕晋南知道的时候,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他身为当事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这个消息给我封了!还有,那个夏妍,是怎么进来的,给我怎么弄出去!” “滕总,听说你要开除我,我可是是滕董事长亲自送来的。” 滕晋南抬眸,就看见眼前站着的女人,他蹙着眉,走进一步那女人,“你就是夏妍?” 夏妍脸上顿时红了一片,这里虽然只有她和滕晋南还有司徒冽以及辛媛,但这滕晋南尽然不认识她。 前几日在滕家吃饭,可是和滕晋南一桌坐过的!她的美貌随不敢说是让人过目不忘,但绝对不至于记不住! 滕晋南刚要发火,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手机来一看,居然是吴采薇打来的。眉头蹙起大大的一个结,滕晋南转身走到窗口去接电话。 接起电话,至始至终,滕晋南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只是在接完电话后,重重的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本身自带三分凶样的滕晋南够让人害怕的了,现在他怒的都摔了东西,直把在场的几个人吓得愣怔起来。 就连久经沙场的司徒冽,跟了滕晋南这么久,见过他冷傲不屑于任何人的时候,这样的时候绝没有见过。 滕晋南一步步朝夏妍走过去,夏妍在上流社会里随着父亲摸爬滚打过来,按说这厚脸皮也是能耐得住一些打击的,但此时,却只是颤抖的后退着。 “滕晋南,你是男人,还想打我吗?”夏妍退到桌子前,但却的问。 “夏妍,想待在腾岳,就给我闭嘴!”滕晋南气狠狠的朝外面走去。 夏妍跟了上去,“滕晋南,是你爸让你回去吗?他让我和你一起回去,你等等我。” 滕晋南确实接到吴采薇的电话,让他和夏妍一起回去,滕晋南只是一味的走,不曾理会身后跑着的夏妍。 因为看到眼前的林苏,滕晋南的脚步突然停下来,站在对面的林苏看着他,他刚要和林苏说话,夏妍上前揪住滕晋南的胳膊。 滕晋南回眸瞪向夏妍,夏妍松开滕晋南的胳膊,在林苏面前被滕晋南瞪,夏妍有些挂不住,燥红了两颊。 迈开脚步,也没有和林苏说话,滕晋南径直走了。 跟在滕晋南身后的夏妍气得跺脚,朝林苏瞪去一个凶煞般的眼光,快速跟上滕晋南的脚步。 可是,走掉的滕晋南和夏妍不知道,他们俩在林苏眼里,是很般配的一对,滕晋南回眸瞪夏妍,林苏以为是回眸一笑,所以才惹得夏妍脸上一阵娇红。 她低下头,捂了捂发痛的心口。 做滕晋南的情,人,林苏愿意,滕晋南身边有再多再爱的女人,她都能理解,也能忽视,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恰恰是夏妍? —— 快到下班时候,林苏的电话响了,本以为是滕晋南打来的,结果这个号码不止是让她失望,还让他心头泛起千层浪来。 这个手机是她新换的,是滕晋南给买的,电话薄里曾经的联系人早就一个没有。 然而,此时这个电话号码,却让林苏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犹豫让电话一直响过头。 心情还没有平复过来,电话又响了,这叫嚣的劲,仿佛她不接就会誓不罢休,林苏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晚上我定了位子,你过来……”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要带孩子。”林苏果断的截断对面的话,目光是复杂的,也含上一些水雾。 第64章 我要上太空的愿望破灭后就想嫁给冷逸辰 “晚上我定了位子,你过来……”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要带孩子。”林苏果断的截断对面的话。 “把孩子带上!” 那个声音很生硬,是命令,并且不容她抗拒,林苏的眼眶红了,结束通话的时候,林苏噙在眼眶里的眼泪掉了下来。 晚上,一家私房菜馆,林苏还是来了。 “小姐,请问几位?有预定吗?髹” “夏先生。”林苏淡漠的告诉服务员,似乎话语中还带着情绪。 “这边请。”服务员把林苏带到二楼的一间包间里,关上门出去了。 进了门,林苏站在门口,一脸的倔强。 “怎么才来?菜都凉了!”穿着休闲款,面容生气的男人,看上去和林苏有几分相似,他瞪着门口的林苏,“还不过来坐?” 林苏很情愿的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但是那副轴着的劲丝毫不是来吃饭的,像是被五花大绑绑来的。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林苏不止是人拧着劲,就连话都别着一股生硬的丝毫没有柔软的劲,也没有对对面的中年男人投去一个眼神。 “你是越发的修成佛了?我都请不动你这尊佛了?”男人俊朗的脸庞棱角分明,这个年龄该是柔和慈善的年龄,然而却是一脸的生气。 挨了骂的林苏,嘴角抽动了几下,最终没有话回过去。 “先吃饭!菜都凉了!越来越不像话!我都等你半个小时了!”男人拿起筷子来,骂着林苏,却是给林苏夹着菜。 “我不饿。”林苏没有看见满桌子的菜,尽管那些都是她曾经爱吃的菜,尽管满桌子饭菜飘出的香味沁着她的鼻子。 “这是干什么?”男人放下筷子,瞪着林苏,“你跟我记仇?当年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把我赶出家门?”林苏回瞪过去,这一眼,是四年后的第一眼,然而却因为眼泪而模糊的看不起眼前的男人。 男人直了一下身子,那双刚才还怒火燃烧的眸子因为看见林苏的眼泪而黯然失色了。 “那是因为你还是个学生,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再说了,我哪有赶你出去?是逼你打掉那孽障。”男人垂下眸,声音也有些哽咽,“你还在上学,我那样做还不是为你好?!” “那么,这些年,你找过我吗?你管过我的死活吗?”林苏偏过头,眼眶酸涩的难受,她知道眼泪就要流出来了,她强忍着,“我是自愿的吗?我是受害者,你有关心过我吗?” 中年男人低下的头抬了起来,男人眼眶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说话,林苏却是哭了。 林苏站起来,抹掉眼泪,好像无所谓一样的说:“就当我没有回来过,我现在过的很好,你别再来找我了。” “苏苏!”一声喊,已经走到门口的林苏停下脚步,她没有转身,就那么站着,身后,男人明显的哽咽声音,“你这是在恨我?” 林苏转身,刚刚擦掉的眼泪又流满脸颊,她却是笑了笑,“是的,我恨过你,在那些无助的日子里,我想让你像现在一样,给我摆满一桌子我爱吃的饭菜,我想让你像现在这样带着爱的表情骂我一顿,因为你没有这么做,所以,我恨过你。” 林苏的话让中年男人抬手捂上自己的心脏,看上去坚毅的冷面容一下子垮了下来,眼眶中开始闪烁泪光,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似乎依稀可见他的内心已经是碎了的模样。 “可现在,我已经忘了那些过去。包括恨你。”林苏说完就转身,这是要走了。 “苏苏……” “你什么也别说了,以前的都过去了,以后的,都不会发生。”林苏再次截断男人的话,毅然离开桌子,朝门口走去,仿若她来,就是说这些话的。 “苏苏!”男人走到林苏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带那孩子来,让我见见。” “不要了吧?那个孽障会让您脸上不光彩的。还有我,也会给您丢脸,所以,您忘了我们吧,就当我们不存在。” 林苏说完推开男人的手,看了一眼就转身,那一眼,她看见英俊的中年男人的眼角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好像四年前还没有,就这一转身,林苏的心狠狠的为中年男人两眼角的皱纹而难过了。 “苏苏,你离开腾岳吧!” 带着刚才看见中年男人两眼角的皱纹的难过心情,却听到他的这句话,让林苏的心怔了一下。 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林苏停下来,她缓慢回头,脸上是讥讽的笑容,“这是您让我来的目的吧?” “我再从新给你找个工作,你离开腾岳,离开司徒冽,你知道,妍儿就要和滕晋南结婚了。” 男人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把林苏打进了几重地狱里。 可是,男人却丝毫没有顾及到林苏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他又继续说:“滕晋南和司徒冽不止是上下级,还是生死兄弟,妍儿要和滕晋南结婚,你若还在司徒冽的身边,会更加难堪的,我是为你好。” 林苏咬了咬呀,她真想告诉眼前这个男人:她和司徒冽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她恰恰是滕晋南床上的女人! 然而,林苏还是忍住了。 她以为这位是后悔曾经对他的无情前来忏悔,却是来让她离开腾岳的。 “从四年前你赶我出来的那一刻,我和你,和你们已经没有一点儿关系,你无权命令我做任何事情。” 中年男人因为林苏的话生气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那么您倒是说说,你是我的谁?” 林苏的一句话让中年男人怔住。 “父亲?您像吗?您是吗?我以为您是想我了,四年了,您真的想过您还有我这个女儿吗?如果今天我不在腾岳,您会来找我吗?如果今天您不是为了夏妍,您说!您会来找我吗?” 有些激动的林苏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四年前在这个男人面前碎掉的心,四年里七拼八凑的拼凑好了,一下子,又被他打碎。 空气凝结了,林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平静下心来,“就这样吧,就当您从来没有生过我。就像我妈一样,永远的离开了。” 林苏说完果断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男人跌了一个踉跄,靠在墙上。 出了包间的门,林苏一路快走,低头抹着眼泪。 某个包间的门口,一个挺拔的身姿站下来,蹙起眉头。 “南哥,是林小姐。”司徒冽也看见了掩面疾走的林苏。 “去看看那个包间是什么人定的?”滕晋南对司徒冽说。 一桌子的宾客都在捧着滕晋南,一杯杯酒都在敬他,尽管一副面瘫模样,他却也是给面子的。 没有几分钟,司徒冽打开包间门坐到滕晋南的身边,低声对滕晋南说了三个字,“夏云翔。” 林苏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他端起酒杯,喝掉自己那杯酒站了起来。 这是要走了,一干人都站了起来。 “滕总,这是要走了吗?” “滕总,我们换个地方再喝点儿?” “不用了,你们继续坐着,我有些事先走一步。” 滕晋南一抬手,跟着他要走的几个人都站下来。 出了门,滕晋南对司徒冽说:“夏云翔知道我和林苏的事情了?” “不可能吧?”司徒想说:您的包,养林苏的事情,做的很保密呢。但是司徒冽没有这个胆子。 滕晋南的眉头蹙起来,眼底也是更多不悦。 驾车经过街心公园,夜幕中长椅上坐着一个纤细的女人,滕晋南放慢车速眯着眼睛看去,看似几分像林苏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林苏。 靠边将车停下来,滕晋南拿出电话给林苏拨过去。 电话在响,滕晋南看着林苏拿出手机来,林苏没有把手机放在耳朵边,这边,滕晋南的电话里传来忙音。 刚皱起的眉心,手机又亮了,是一条短信,林苏发来的:我今天不舒服,已经睡了。 看见不舒服三个字,滕晋南立刻感觉到自己很不舒服,紧攥着手机,是该让她一个人静静,还是该过去? 犹豫了几秒,滕晋南下车朝林苏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滕晋南给林苏发了一个短信:你回头。 林苏看着短信迅速回头,就看见了滕晋南,她刚张大嘴要吃惊,就被男人抱在怀里。 “滕总,这里是公共场合!”林苏用力推着滕晋南。 就是因为林苏的话,让滕晋南更加伤心,他给她带去麻烦,她却还是那么的在乎他担心他。 “走,跟我走。”滕晋南搂着林苏就走。 “去哪儿?”林苏一边被搂着走一边问。 车上,滕晋南看向身边的女人,她因为紧张脸颊上泛起红润,而且胸口起伏的频率,可以看出她这会正在担心着什么。 “林苏,我和夏妍没有那回事,我不会娶她。” “恩。”林苏点点头,可是,他也不会娶她不是吗? “今天有人找你麻烦了吗?” “没有啊。”林苏眨眨眼,“你怎么这么问?” 滕晋南看着林苏,不能断定现在夏云翔找林苏是因为夏妍还是别的?他相信夏云翔和滕建中的实力,但是他也断定他们还不知道林苏。 那么,夏云翔找林苏很可能还因为别的事情,这一点儿,滕晋南不是没有想到。 车子直接驶进滕晋南的别墅里,林苏埋着头,孩子般搓着自己的双手,她低声对滕晋南说:“今天……我不想,你能送我回去吗?” 滕晋南看过去,那个模样,简直可怜,像极了被打压的受气小媳妇,滕晋南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边泊车,一边在林苏的头发上揉了揉,宠/溺极致。 停下车,滕晋南打开副驾的车门,去抱林苏,林苏推了推了他,“我自己走。” “让我抱你。”滕晋南简短的四个字,林苏人已经在他怀中。 本能的抱紧滕晋南的脖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林苏心里狠狠的嘲笑着自己,走上了情,人这条路,她还有得选择吗?能由得自己吗? 这样超实力派的男神,垂帘她是她的福音,她还想着拒绝? 滕晋南垂眸看着她,给他一个微笑,她接住了,回了一个。 直接把林苏抱到二楼卧室里,滕晋南给林苏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衣,“去洗澡。、” 林苏没有犹豫,接过那件雪白的刺眼的白衬衣去了浴室。热水的冲洗,身子觉得很舒服,但林苏哭了。 从浴室里出来,滕晋南接过林苏擦着头发的毛巾给林苏擦头发,中途几次,林苏都说要自己擦,滕晋南均没有给她毛巾,执意给她擦着。 直到把头发上的水珠擦干,滕晋南拿起吹风机把林苏按在梳妆台前,给林苏吹头发。 林苏仰头看他,滕晋南面带笑容,把她的肩膀扳过去。 吹风机在头发嗡嗡的响,热乎乎的风在头皮上,舒服的感觉串边全身,乃至四肢百骸。 “我从没给女人吹过头发,有没有揪着你头发?” 伴着吹风机嗡嗡的声音,林苏听见滕晋南的话,她摇摇头。 头发吹的差不多的时候,滕晋南抱着林苏上床,像妈妈对待宝宝一样,给林苏头上垫着枕头,又给她拉着被子盖上。 林苏在等着滕晋南下一步的动作,则没有等到,而是滕晋南睡在她身边,搂着她,他的大手攥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 “林苏,你有什么愿望吗?” “恩?”林苏抬眸看向滕晋南,她不明白他的话。 “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的那种。”滕晋南用一只胳膊撑起自己的头,看着怀里窝着的女人。 林苏心头一颤,这是滕晋南准备不要她了吗? 吞了吞口水,林苏说:“有。” “说来听听。”滕晋南抚了抚林苏的脸颊。 “你确定想听吗?” “恩!”滕晋南用力点头,给于肯定,林苏这样问他,他以为林苏会担心他不给他实现。 林苏躺平身子,闭了闭眼睛,又深呼吸一口,她对着天花板说:“我小时候有个梦想,就想做一面宇航员,我想飞上外太空,因为每次我想妈妈的时候,妹妹就说她在太空上。” 滕晋南抬了一下眉,一个愿望,带出她的家人来。 “那么你妈妈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我就没有见过她。” “你妹妹也没有见过吗?” 林苏侧过头看了看滕晋南,她想告诉他,今天在腾岳他带出去的夏妍就是她的妹妹,但林苏没有那么说。 冷嗤了一声,林苏说:“我和妹妹是同父异母,在我们家,他们三个人才是一家人。” 滕晋南抱紧林苏的头,他说:“以后,我和你,阳阳,我们是一家人。” 林苏怔怔的看向滕晋南,他不是今晚要和她诀别吗? “我的愿望还没有完,你还要听吗?” 滕晋南俯身吻了林苏的额头,点点头。 “后来,我认识了冷逸辰,我的愿望从此就改变了,我就想嫁给冷逸辰,和他相爱,一直到结婚,最后白头……” 林苏的眼泪流下来,滕晋南紧着的眉心给林苏擦眼泪。 “又后来,我被人强……暴了,你知道那晚我多害怕吗?” 滕晋南心头一颤,脑海里出现那个不堪的画面…… “我的愿望还没有完,你还要听吗?” 滕晋南俯身吻了林苏的额头,点点头。 “后来,我认识了冷逸辰,我的愿望从此就改变了,我就想嫁给冷逸辰,和他相爱,一直到结婚,最后白头……” 林苏的眼泪流下来,滕晋南紧着的眉心给林苏擦眼泪。 “又后来,我被人强……暴了,你知道那晚我多害怕吗?” 滕晋南心头一颤,脑海里出现那个不堪的画面:四年前也是一个夜晚,她强了一个女人,最后害的那个女人在雨夜里跑出去出了车祸,现在那个女人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 他内疚的要命,和那个女人定了婚,这四年里,他就是守着这个植物人的未婚妻拒绝了很多来想和他好的女人,直到遇到林苏…… “我害怕冷逸辰不要我,除了衣锦萱,我最好的闺蜜,我谁都没有说……”林苏继续给滕晋南讲着。 “林苏,别说了。” “你不是要听吗?”这不是最后一晚吗?反正你不会要我了,在乎这些干什么?” “林苏……” 林苏抬手捂上滕晋南的嘴,她接着说:“一个月后,我怀孕了,我被我爸赶出家门,巧得很呢,又是一个雨夜,我去找冷逸辰,求他收留无家可归的我,可是,冷逸辰告诉我衣锦萱怀了他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林苏想起那个雨夜来,她哭的浑身颤抖,“我是真的跌倒,我是真的不是故意把衣锦萱拉倒的……不是故意的!” 这些话林苏好像对衣锦萱在说,也想让冷逸辰听见,可她却明白,这些是在对滕晋南说,所以哭的更加伤心。 “就是那晚,衣锦萱的孩子没了,衣锦萱从此做不来母亲了,也就是那晚,你救了我……” “林苏!”滕晋南坐起来,一把抱住林苏,“林苏,告诉我是谁强了你,我废了他!” “哼,以前我特狠那个人,后来,我已经不狠他了,我还感谢他给了我阳阳,真的。”林苏顿了一下,“但是,我恨死了强,暴女人的男人!” 林苏最后一句话,滕晋南冒了一身冷汗,本来今晚,他想和林苏聊天,他想知道林苏的内心更多的东西,他还准备把楚梦凡的事情告诉林苏。 他要让林苏等等他,等把他和楚梦凡的事情解决了,他就娶她。可现在林苏说最恨强,暴女人的男人,滕晋南畏惧了,他害怕林苏知道他就是那样一个人。 “林苏,如果那个男人被人下药了呢,他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就该欺负女人吗?他怎么不去死!?” 狠狠的吞掉一口唾沫后,滕晋南再不敢对林苏说话。 和林苏在一起后,他是确定自己爱着林苏的,他极力的想要怎么补偿楚梦凡,然后给林苏和阳阳一个家庭的,然而现在,林苏如果知道他曾经也是一个强/奸/犯,还害的一个女孩成了植物人,就林苏的性格,她肯定会不理他的。 早上,林苏醒来后发现滕晋南还在身边! 就在林苏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时,男人突然睁开眼睛,冲他微微笑。 “醒了?” 傻了的林苏眨巴一下眼睛,昨晚,这只色狼尽然真的没有做。 “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林苏快速回答。 “呵呵,我不信,是不是在想好事情?如果你想,我们补上昨晚的?” “我去洗漱,要迟到了。” “那今晚补上!” 林苏在走进浴室的时候,听见滕晋南的声音,他说今晚补上,可是,他昨晚的行为,她以为他不要她了。 吃过早点,滕晋南让林苏坐自己的车去上班,两人正好一路,可是林苏却摇头,她怕被别人看见了,这样对滕晋南可没有好处,也对她没有好处。 可滕晋南不由分说,把林苏抱在了自己的副驾上,然而自己绕过车身亲自驾车去往公司。 到了一个站牌,林苏让滕晋南放她下去,可是,滕晋南没有搭理她。 林苏急了,再走真的就到公司了,她拉着滕晋南的胳膊,“快停车,就这放我下去。” “站牌已经过了。”滕晋南推开林苏的手,“别闹,我正开车呢,这一早上车这么多。” “距离公司不远,我下车走过去,要么我会打车过去。” 滕晋南的别墅本来距离公司也不是很远,滕晋南一路车速也不慢,很快就看见了腾岳的大楼。 “你不怕被公司的人看到吗?” 滕晋南回头看了看林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却是不说话。 “你什么意思啊?”林苏真是不懂这个男人了,明明是他害怕被人知道,可是,他却这个态度。见滕晋南依旧不准备说话,林苏嘟起嘴来,“我不管了,要是被公司那些多嘴的女人的看到传出去,我可不担责任啊!” “用你担?到时候,我还得保护你呢。” 滕晋南的话让林苏瞪大的眼睛比铜铃还大,她吞吞吐吐的问一边开车不看他的男人,“你,你什么意思?” 侧过头,滕晋南看了一眼林苏,在林苏的脸上捏了一下,宠/溺味道十足,然后又回头专心开车,又是没有说话。 “你想公开我?”林苏说着捂住自己的嘴巴。 滕晋南没有看向林苏,只是皱起眉头来,想和林苏天天这样一起下班一起回家,一起,一起,什么都是一起! 虽然滕晋南是侧脸,但林苏依旧看清楚他蹙起的眉头来,林苏坐回椅子上,将身子紧靠椅背,她知道,是她想多了。 “林苏,再等等我。” 身边突然来的话,林苏嘴角扯了一下,她低声嘟囔,“我可不敢要求你,是你不放我下车的。” 滕晋南没有说话,车厢里静下来,没有多远到了公司,在入地库的时候,滕晋南将车停下,可并没有打开车门,而是掏出一张卡来给林苏。 “抽时间和那些女人们去逛街吧,你这么年轻,该打扮一下。” 林苏没有接过卡来,她只是低声问:“你觉得我土?” 抓住林苏的手,滕晋南说:“你土我也喜欢,只是觉得,你这么年轻,该更潇洒一些。” 林苏抬眸看着滕晋南,觉得他从昨天就很怪,他的怪她以为是要和她分手,可是,他这动作行为,又像是在和她表白。 “噔。”一声,车门锁开了,滕晋南对林苏说:“下去吧,一会儿真有人要看到了。” 林苏像被提醒一般,弹簧一样弹出车门,她低头紧走离开,听见身后车子离开的声音,她一边走,手里攥紧了滕晋南给她的那张卡。 自从和滕晋南在一起,她从没有想过要花滕晋南的钱,但是,今天他给她钱,却是另外一番心情,这说明什么? 都说看男人爱不爱你,就看他舍不舍得给你花钱,林苏攥紧那张卡,就像珍宝一般。 “林妹妹!” “啊!”被突来的声音,给吓跑她脑海中的滕晋南,林苏回眸看见了妮可。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叫你一声能把你吓成这样?你心里有鬼?”妮可围着林苏转了两圈,从上到下把林苏打量了一个遍。 林苏做出插兜的动作,把那张卡藏起来,挤出一个笑容给妮可,“我有什么鬼?你被人从后面叫一声,不害怕啊?” “你有鬼!说!你怎么会坐滕总的车来?” “轰”的一下,林苏脑子空白了片刻,她赶紧假装镇定,“我在半路碰到滕总,他非要带我一段。” “哼!他非要带你?”妮可给了林苏一个不待见的表情,扭摆这腰肢往前走,“我在腾岳有五年还多,滕总来的时候,我都是这里的老员工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他非要带你?你可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他那是看在司徒的面子上!” 林苏狠吞口水,跟上妮可的脚步,“可不是嘛,我也知道。” “别搭一次顺丰车就嘚瑟成这样!哼!” 林苏站下来,对于妮可的生气,她真是感觉很无辜,再说了,她哪里有嘚瑟?嘚瑟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的脸上有还是身上有? “林苏!” 林苏抬眸,见妮可生气的在前面叫她。 林苏无奈走过去,因为身份是司徒冽的亲戚就这么招人,这要是被知道是滕晋南的情/人,她还要不要活? “林苏,今天下午我陪你去逛街吧。” 妮可说的是肯定句,可不是问句。 “我没时间,要回家带儿子。” “儿子?!你结婚了?”妮可大吃一惊。 林苏低下头,没有回答妮可的话,在妮可看来,算是回答她了吧。 妮可跟在林苏的身后问林苏的丈夫,林苏都以笑容算做回答。 下午下班的时候,林苏早就忘了妮可约她上街的事情,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妮可就来人事部找她了。 “真要上街?可是我没有买的东西啊?”林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古经理他们打招呼先走。 “你还没有买的东西,你瞅瞅你这衣服?在这么大公司上班,你能不能给你们亲戚长点脸!”妮可揪着林苏的衣服教训林苏。 林苏看看自己的衣服,大多是淘宝买的,不是品牌,但穿着合体也干干净净,而且都是新的,再说了,她穿名牌就能给司徒亲戚长脸啊? “舒服就行了。” “走,我给你买两件衣服。” 妮可的话,彻底让林苏明白了,原来妮可还是想抓住司徒冽。 “妮可,其实司徒他……” “我知道,他有女人了。”妮可打断林苏的话,黯然的说:“但是,我想等他。” “不是,妮可,那个……” “好了,别墨迹了,就当我送你一件衣服,算咱们两投缘!” 说服林苏的不是妮可的话,是妮可脸上的表情,那种无助的无奈,还有那种奢望。 曾经,她对冷逸辰,就这样的感觉,现在,她对滕晋南,也是这样的感觉。 林苏给阳阳去了电话,“阳阳,妈妈今天有点儿事情,你可以不以和李阿姨待一会儿呢?” 阳阳脆生生的答应下来,林苏感觉自己自从上班,自从和滕晋南在一起,陪儿子的时间越来越少,现在还要去陪妮可,她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儿子了。 “林苏,你真的有儿子了?!” 一大早妮可就这个问题,林苏都是微笑不搭腔,也不解释,妮可还以为林苏和她开玩笑呢。 “这骗你干嘛?我儿子都四岁了。”林苏笑着回答,谈到儿子,她总是很傲娇,很开心。 “哼,难怪你穿这么土?”妮可丝毫没有顾及到林苏的感受,大大咧咧的说:“你那男人是不是个废物啊?你在这么大公司上班,他怎么也不给你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和首饰啊?” 林苏抿唇。 “是不是你攒着钱给他买烟买酒了?”妮可又是一句,不等林苏说话,妮可又抢着说:“我跟你说林苏,你这样可不对啊?女人得先学会对自己好!女人又生孩子又挣钱,不给自己最好的,那都是傻瓜!我看你停聪明的,你别把自己站到傻瓜的那一队去啊。” “咳咳。”林苏点头,表示赞同。 “对嘛,这才是新时代的女性,一会儿我们逛了街买了衣服,你在捯饬一下你的发型,好好打扮一下,也不枉你这么漂亮的脸、蛋。” 林苏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商场里,妮可给林苏看的衣服都很时尚,可是价格还真的是贵,自从四年前她不再是千金小姐了,就没有买过一件贵的衣服,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不买贵衣服,不花大价钱去买衣服。 可是,她一犹豫,妮可就要给她掏钱,林苏只好硬着头皮划自己的卡,这些钱是在乌镇给燕飞,燕荣给发的工资,她一直攒着不花,是要给阳阳投教育的,现在看来,是把她逼到份上了。 买了好几套衣服,林苏心疼自己的钱,说什么也不买了,妮可拉着她,“那好,我们去做发型,这回我请你。” “不用……” “走吧,说了我给你买衣服,你也不让,发型我必须请你。” “我觉得我梳这个发型就适合我……哎——” 林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妮可拉走。 从发型店出来,林苏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漂了栗子色的头发,还卷了大卷,林苏觉得自己这种古板的人不适合这样潮流的妆扮。 “你这气质,简直就是女人的骄傲,你抬起头来走路,要是能碰见个熟人,也让他们看看你的变化。”妮可到觉得她这样一打扮简直美极了。 “呵呵,我哪有什么熟人?”于是林苏抬起头来走路。以前在深闺里,后来在乌镇,这座她出生生长的大城市,她熟悉它,它可不熟悉她。 路过一家鞋店,妮可透过玻璃窗眼睛里大放光彩,拉着林苏就往里走,林苏还缺一双鞋。 妮可拿着一双高跟鞋给林苏,让林苏试,林苏连连摆手,她可穿不了高跟鞋。 “你这发现和衣服就得穿高跟鞋!服务员,给这位小姐试一下!” “不行,妮可,这鞋我真穿不了,我没穿过这么高跟的鞋,走不了路。” 看见林苏说什么都不肯试穿,妮可又在柜台上扫了一圈,眼睛晶亮的定格在一双小高跟上,妮可走上去把那鞋拿下了给林苏,“这双可以吧?你试一下。” 林苏一看标价,脱口而出:“十一万八?!”林苏把妮可拉到一边,“你可别吓唬我了。”她的卡里也没有十一万八。 林苏说着把那鞋递给导购员,对导购员说:“谢谢,不好意思啊,这鞋我不要。” 妮可一把从导购员的手里拿过那鞋子来,她看见导购员眼中的冷眼,对林苏小声说:“你别这样,人家会笑话你的。” “妮可……” “林苏?!”一个声音打断了林苏的话。 顺着声音,林苏和妮可一起抬眸,看到眼前的人,林苏彻底怔了! ---题外话---晚点儿还有一章,首更五万,妞们,衣衣很给力有木有?你们也热情一些,澎湃一些,爱你们。 第65章 你家在哪儿,你忘了? “林苏?!”一个声音打断了林苏的话。 顺着声音,林苏和妮可一起抬眸,看到眼前的人,林苏彻底怔了! “夏小姐?衣小姐?这么巧啊!”妮可像看到了活神仙一般上去打招呼,笑容满满的伸出手和夏妍衣锦萱握手。 然而,妮可尴尬了。夏妍对她还投去一个冷讽的目光,而衣锦萱连一个冷讽的目光都没有投给她,直接朝林苏走过去了。 林苏在这里碰到二人,确实是没有想到,她站起来提着包包就走髹。 然而刚走一步,胳膊就被人拽住了,林苏侧过眸,看见衣锦萱一脸平静却愤怒的双眼的瞪着她。 衣锦萱不说话,就那么抓着林苏,瞪着林苏,林苏顿了片刻,柔软的声音,却充满尴尬的说:“锦萱……这么巧。蠹” 这算是服软了,可衣锦萱依旧那个表情,一边的妮可虽然和林苏认识时间短,一直认为她是一个与世无争但觉得不是一个卑躬屈膝的女人,然而,现在,在妮可的眼里,林苏就是怕了衣锦萱和夏妍的那种人。 虽然她是一个想着攀高枝的人,她可以强颜欢笑,但不是媚骨的人。 这边林苏没有指望衣锦萱对她好脸色相待,她全部的精力都在衣锦萱的身上,当然也没有看见一边妮可对她的看法。 她轻轻的去推衣锦萱抓着她的胳膊,就是轻轻的,好像不敢对衣锦萱用力似的,然而衣锦萱还是没有放开她,反而更抓紧了她。 “锦萱,我还……有事,先走了。”林苏迈步,衣锦萱又用力扯了她一下。 林苏心里慌急了,全部是因为怕急了衣锦萱,自从那次听见冷逸辰说衣锦萱再也做不了母亲了,林苏做梦都害怕看见衣锦萱,别说亲眼看见她了。 可衣锦萱也不说话,就那么抓着她,凶狠的瞪着她,林苏没有办法急的开始求衣锦萱,“锦萱,放了我吧。” “林苏!你不是很硬气的吗?你怕我了?你说你怕我了!” “我怕你了!我怕你!”林苏抬眸时眼泪掉下来。 “那么跪下求我!”衣锦萱放开林苏,扬着头傲慢的说。 “那么跪下求我!”衣锦萱放开林苏,扬着头傲慢的说。 林苏狠狠的吞掉一口口水,一边的妮可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过来扶住要跌倒的林苏,对衣锦萱说:“衣小姐,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该给她个面子。” “你算什么东西!?滚!滚出我的视线。、!”衣锦萱冲着妮可大喊一声。 妮可要急,林苏伸手拦住妮可,她对妮可说:“妮可,没你的事,你先走吧。” “你是我带出来的,我怎么可以先走?”看着平时妖里妖气的妮可,没想到还这么讲道义,但此时,妮可的道义,林苏顾不上感慨。 “你想买这双鞋?哼,你有钱吗?你知道这双鞋多少钱吗?”这时,夏妍拿起林苏刚刚看的那双鞋来,走到林苏身边,对林苏说,“听说你回来成了司徒冽的女人了?我知道并不是这样的,你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滕晋南吗?” 夏妍的话让一边的妮可瞪大眼睛,看来林苏不是她们外表看到的这样,她不是司徒冽的亲戚,难道真相夏妍所讲,她是滕晋南的女人? 于是,妮可脑海里出现早上林苏从滕晋南车里下来的情景。 “我猜你买不起这双鞋,因为,那两个男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夏妍把林苏上下打量一番,挤眉弄眼的说:“这是要学着勾引男人了,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 话后,夏妍眯着眼睛笑,笑得妩媚众生,笑得鄙视十足。 “滕晋南会看上你?林苏,你也敢想?!他们会花这么大价钱给你买一双鞋吗?”衣锦萱瞪着林苏,“你再不是曾经的林苏!” “我给她买!”妮可看不惯了,不管林苏曾经是怎么样的,也不管她和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林苏是她带出来的,何况,这鞋她本来就要买给林苏的。 当时想着是用这双鞋换的林苏能撮合她和司徒冽的,现在看来,林苏和司徒冽也说不定是有关系的,妮可有点儿恨林苏,但她还是看不惯衣锦萱和夏妍就这样欺负林苏。 “你买?你是什么动西?一个破烂货!和多少男人睡,才能买得起这双鞋来!” “哼,我是和男人睡过,但那些男人都求着我,你呢?想爬上男人的床,人家要你吗?!”妮可瞪着夏妍,“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夏妍,滕总根本看不上你!你以为你在公司里吹嘘一顿,就是滕总的女朋友了?就能嫁给滕总了?你可笑吧你!” “啪!”被戳中要害的夏妍抬手打了妮可一巴掌,妮可抬手打回去,却是被夏妍一把握住了胳膊,还又狠狠的回击了妮可一巴掌,“你这个千人骑过的贱货!怪不得你和她能臭味相投,你们两就是一路货色!” 妮可被打得脸偏向一边,林苏站在妮可前面,重重的喊了一声,“夏妍!” “我在呢!你想怎么样?!你从小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更是没有条件和我比!” “林苏,你看看你交个朋友,还是一只鸡!”衣锦萱笑了,笑着对林苏说:“你们俩也算是狼和狈,勾搭成一路货色了”。 “你妈!”妮可爆粗口,火烧般要扑上去打衣锦萱,林苏用尽全力抱住妮可,“妮可,对不起,是我错了,所有的都是我的错,我们走吧。” 林苏拉着妮可走,妮可也是一个聪明人,惹了夏妍和衣锦萱,明天死了,家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跟着林苏就走。 “林苏,你就不该回来,你见到我,你就活该倒霉,记住了,我见你一次,就不会饶你一次。” 林苏全部忍掉衣锦萱背后的话,拉着妮可就走。 身后,衣锦萱说:“妍妍,喜欢这鞋吗?我送给你。” “锦萱姐姐,这怎么好意思?那么你也挑一双,我送给你。” 林苏突然站下脚,她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好的如同亲姐妹的一对女人,她又走到夏妍身边,看着夏妍。 林苏的目光炯炯,灼热却也阴森,夏妍看着林苏,后退了一步,有些结巴的问,“你要死?瞪着我干嘛?” 林苏脑海里闪过夏妍和衣锦萱在背地里笑成一团的画面,她知道夏妍和衣锦萱认识,但是她们俩之间不该有这么好的感情才对! 想到这里,林苏掏出滕晋南给她的卡来,递给导购员,“我要这双鞋。” 导购员接过卡,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林苏。 当导购员把卡和鞋递给林苏时,夏妍一把夺过林苏的卡,拿在手里看,她瞪大眼睛,“这是滕晋南的卡!还是他的副卡!?” 夏妍一句话把所有的人都吓傻了。 林苏夺过卡来,对夏妍说:“夏妍,这是我的本事!”夏妍刚要说话,林苏又说:“夏妍!别让我知道四年前那件事情和你有关!” 当林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林苏面前挺胸昂首的衣锦萱眼睛躲了一下。 林苏走到衣锦萱的身边,没有了害怕,但也不是对夏妍那种憎恨,她对衣锦萱说:“锦萱,如果是你参与了她的坏主意,那么,你就不能怪我!是你咎由自取!” “林苏!你胡说什么?!”衣锦萱明显没有刚才的那种嚣张。 正是衣锦萱这样的表现,让林苏心头一疼,她往衣锦萱身边走了一步,距离衣锦萱半步距离。 衣锦萱挺了挺胸。 “如果真的是你们两做的,那么锦萱,你付出的远比我多多了。” 林苏拉着妮可走出那间高贵的鞋店。她的眼里哗哗的像小河一样流淌。 因为在她的话后,她看见衣锦萱颤抖了一下身体,还有一边一直嚣张跋扈的夏妍也是抿着唇喉咙在滚动。 一个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血液里流着一样的血;一个是珍爱的闺蜜,林苏不愿相信,她宁愿自己是想多了。 正所谓是不怕被人捅刀子,怕的是回头看见朝她捅刀子的是她在乎的珍惜的人。 妮可跟着林苏一路小跑,她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跑了一段路就跑不动了,她揪住林苏,“林苏,我跑不动了。你停一下。” 林苏站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妮可,“对不起,让你跟着我挨打了”。 妮可苦笑了一下摸着自己的脸,“林苏,那两个疯女人和你有什么过节?” 不知道怎么回答妮可的话,林苏地下头。 “林苏……” “妮可,就是那样的,我是滕晋南的情/人,你可以保密吗?求你了。”林苏打断妮可要说的话,哭的泣不成声,“我不是司徒冽的亲戚,我和他没有关系,对不起……” “你,还真是背景强大啊!!”妮可愣怔,傻呆呆的看着林苏,看见林苏哭的厉害,她又抱住林苏,“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能做滕总的情人,那也是你的本事!你别看那两个女人在那饿吼,其实她们巴不得想让滕总包,养起来呢!就连我,也想呢。” 林苏被妮可的话逗的苦笑不得,她拉着妮可的手,再三请求,“妮可,一定要给我保密,求你了。这双鞋给你。” “你给我干嘛?你自己穿!我有很多鞋。”妮可把鞋推给林苏,“我肯定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但是,那两个女人……” 林苏顿在地上哭,这回她可能真的给滕晋南惹麻烦了。 —— 哭够了的林苏让妮可先走后她给滕晋南打了电话,她对他说想见他。 “恩,到我别墅来。” 滕晋南的声音淡淡的,听着和平时不一样,林苏猜想,肯定是夏妍给滕晋南说了,也许夏妍去给滕晋南告知了。 打车到了滕晋南的别墅,开门的佣人,佣人告诉她滕晋南还没有回来,因为林苏来过滕晋南这里几次,佣人都知道滕晋南和林苏的关系,故而请林苏进去,林苏不肯,执意要站在门外等。 佣人没有见过滕晋南带女人回来过,知道林苏是滕晋南在乎的女人,就劝她进去,要是搁在平时,林苏就进去了,但是现在,林苏给滕晋南闯祸了,她不敢进去。 她只是想着和滕晋南道歉后就离开了,这里再好,终究不是属于她。 大门开着,林苏就站在门外。 滕晋南的车驶入视线中,林苏站了起来。 在车里,滕晋南看见林苏蹲在地上可怜的模样,站起来也依旧是那么瘦小,他心中一阵心痛,握着方向盘的手暴起几根青筋来。 车停在林苏的身边,滕晋南走下车,生气的口吻,“大门开着,为什么不进去?” 林苏看见的是滕晋南生气,她蠕动了几下嘴唇,刚要说话,就被打横抱起。 本能的抱着滕晋南的脖子,林苏汪汪的掉眼泪。 “哭什么?别哭了。孩子一样!”滕晋南很重的话,却是低头吻了吻林苏。 “我,我给你闯祸了,我今天刷你的卡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副卡,我……” “行了,我知道,给你就是让你刷的。”滕晋南截断林苏的话。 林苏愣怔,是啊,他给的是他的副卡,就是让她刷的,她一刷,别人肯定就能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进了屋里,滕晋南对佣人说:“张嫂,弄点吃的,送的倒我卧室里。” 滕晋南没有停,直接将林苏抱到二楼,她把她放在床上,抽了纸巾递给林苏,他坐在林苏的身边,“划了十一万,都买了什么?” “买了一双鞋,送人了。”林苏怔怔的说。 “噗!”以为滕晋南会生气,结果看到是滕晋南在笑,林苏低着头抬起眼皮看滕晋南。 伸手抬起林苏的下巴,滕晋南依旧面带笑容,“低着头看人,感觉像贼一样,抬起头来看人。” “我,我不是贼吗?偷人的贼。”林苏低声说。 “偷人的贼?”滕晋南重逢了一遍林苏的话后又笑了,“那你意思是把我偷走了?” “我能偷得到吗?”林苏说着落下两行眼泪来。 滕晋南顿住,不再微笑,把林苏抱紧怀中,他吻着林苏的头发,喃喃的说:“你已经偷走了,可是我……” 滕晋南的话因为林苏抱紧了他的腰而停止。 “去洗澡吧。”滕晋南放开林苏,从衣柜里又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衫,递给林苏,“你自己也不买睡衣,是想着就穿我的衬衫吗?” 林苏不接他的衬衫,“那我不洗了。” “去洗,我不喜欢不干净的女孩”。 林苏抬眸,看了滕晋南半响说:“我不干净,你不知道吗?我要干净,能有那么大的儿子吗?” “林苏!”滕晋南突然暴怒,“好好的,我说一句话,你就又和我乱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像夫妻间的吵架,林苏偏过头哭了起来。 “林苏,别闹了,什么大不了,我不是还在吗?” 林苏拿过滕晋南的衣服,进了浴室,衣服也不脱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冲刷下来,林苏抱着双臂蹲在地上哭了。 直到被怀抱抱起来,林苏反身抱紧滕晋南哭的更加伤心了。 “对不起,林苏。” …… 浴室里混混烈烈后滕晋南给林苏洗了澡,擦干净身子,抱着她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 “吃点儿吧。”滕晋南给林苏递过去一碗粥,还把菜也往林苏这边推了推。 林苏吃了起来,她不再哭了,也不再问了,滕晋南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这晚,林苏说要回去,滕晋南就把她送回去了。 第二天,林苏没有在上班时间去上班,她准备在上午的时间抽时间去辞职,也许,根本不用辞职,直接滚蛋就可以。 李阿姨送走阳阳后,林苏一个人在家里发呆的时候,电话响了,林苏拿起电话,沉着眉接了起来…… 通话后,林苏捂着脸哭了一场。 还没有到接阳阳放学的时候,林苏就接了阳阳。 “麻麻,今天怎么这么早来接我?”阳阳歪着小脑袋,天真可爱。 林苏蹲下身,和阳阳平视,她说:“阳阳,我们回乌镇好不好?” “回乌镇?!”阳阳灵动的大眼睛瞪起来,嘴巴也张得好大,“为什么?我们不是才回来吗?是不是滕叔叔要开除你?嫌你不会工作?我去和他说,让你慢慢学。” 林苏戳了阳阳的小脑门,抱起他来,“是我不想做了,压力太大。” “知道你就做不了。”阳阳垂头丧气下来,带着埋怨的口气说:“这些年,你就没有找到一个安稳的工作。” 狠狠吸了一口气的林苏,把要反驳的话咽了下去,顺着阳阳说:“是是,我儿子可说对了,是你妈妈我不行,所以,我们回乌镇吧。” “真舍不得走。”阳阳抱紧林苏的脖子,一脸的愁眉苦脸。 “你不是想飞飞姐姐了吗?我们还回去找她。” “可是,现在走了,我会想滕叔叔的。” 阳阳一提到滕晋南,林苏的心就疼,就烦。当初就想到跟了滕晋南肯定会有这样的下场,但是来的太快。 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小三可以长久,可以稳固。林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当回来还了衣锦萱的债。 “麻麻,我们去哪儿?”小阳阳看到林苏带他走的方向不是回家的方向。 “恩,那个,有位爷爷,他说想见见你。” “什么样的爷爷?他好不好?”阳阳从小不怕生,反倒是因为没有很多亲人的他到总是希望也喜欢看到很多人。 “不是太好。”对于阳阳的话,林苏是这样回答的。 “啊?不是很好,为什么我们要见他?” “因为我们要走了,就让他见见你这个可爱的小东西,让他知道,这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小机灵他不是可以天天看到,我们让他想念你想到发疯!”也想到后悔。 “嘻嘻,麻麻坏坏。”小家伙在林苏的怀里笑了,因为林苏的恶作剧。 一家生态园,林苏到的时候,约她的人还没有到。 林苏带着阳阳在池塘边看了看里面的鱼,那些游来游去的鱼,是自由的,也是不自由的,是快乐的,但快乐似乎也是短暂的。 就如同她一样,看似无拘无束,天大地大,没有人管她,可是她却时常身不由己,看似每天快乐的,然而下一步怎么走还是问题。 就像这池塘里的鱼,谁有知道,下一位顾客会不会就把它吃掉。 “夏董,夏小姐已经到了。” 听到这个声音,林苏抬眸,就看见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带领着一位中年男人朝这边走过来。 林苏站起身来,对方就来到身边。 中年男人就是前几日私房菜馆的男人,他垂眸看着地上的小人儿,眉眼先是沉着,却在片刻后展开,并且带上笑容。 他蹲下身,朝阳阳伸出手去,嘴角颤抖了一下,激动的说:“你叫什么?” 阳阳到也不是很怕,他有礼貌的回答:“我叫阳阳。” “阳阳?”中年男人不知道是又问一遍,还是在叫阳阳。 但在阳阳看来是在问他,于是,小家伙又说:“恩,就是太阳的阳。” 阳阳说的时候手指了一下天空,中年男人和林苏一起跟着阳阳的目光朝头看去,结果,这生态园里是有顶棚的,看不到天空的太阳。 “我是我麻麻的小太阳。”阳阳没有因为天空没有看到太阳而沮丧,而是又补充了一句。 “噢,是是是。”中年男人连连点头,却是一副心不在焉,或许此时,他的心里有些迷茫吧? 中年男人抱住阳阳,往起站,林苏见他站了一下差点儿跌倒,林苏赶忙去扶,男人看了林苏一眼,那一刻,眼底充血般红了。 “没事,蹲久了。”男人说着重新抱着阳阳站起来。 “让他自己走吧。”林苏说。 “不用,我能抱动他,我还没有那么老。”中年男人抱着阳阳走,“阳阳,走,我们去吃饭。阳阳,你知道我是谁吗?” “爷爷。”阳阳搂着中年男人的脖子。 “不,叫外公。” 林苏因为那一声外公眼眶溢着泪水,她抬步跟上,对刚刚林中年男人来的服务员说,“我姓林,叫我林小姐。” 饭桌上,中年男人一直给阳阳夹菜,自己却很少吃,偶尔阳阳请他吃,他才吃一点儿。而他的眼睛一直在阳阳和林苏直接巡回。 很快阳阳吃饱了,小孩子吃饱就坐不住了,中年男人叫了一个服务员带阳阳去玩。 当雅间里只剩林苏和中年男人时,一下子安静下来。 “苏苏,上次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你和司徒冽没有关系,你其实是和滕晋南……” 林苏垂着眉没有答话。 “你知道滕晋南的情况吗?” 林苏一怔,滕晋南的情况?是的,他的情况他一无所知。 中年男人摇摇头,蹙着浓眉,“你太不像话了,对他一无所知,就和他在一起,你对你自己对他都不负责。” “我不需要负责。”林苏倔强的说:“我只要知道他爱我就够了。” “他爱你?他真的爱你吗?” “至少,他在床上说过,他爱我。” “你!”中年男人气得瞪起眼睛,拍了一下桌子,“你连廉耻都不要了吗?” 林苏抬眸,回瞪这对方,“我哪有什么廉耻,所以不用要。” “你!”男人又是被气得捂住心口,他垂着头连连大口喘息后,再抬眸对林苏说:“他有未婚妻,你知道吗?你跟着他,下场就是迟早被抛弃!” “哼。”林苏冷笑了一下,“就算他结婚又怎样?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反正也嫁不掉,跟上滕晋南,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在他抛弃我的时候,我还能拿到一笔钱!” “你!”中年男人又是拍了一把桌子,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林苏看了一眼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细碎的颤抖着,手臂上已经爬上了点点斑迹,心碎了,何曾是眼前这位老人? “我知道您叫我来,不止是想看看我的孩子,你想让我离开滕晋南,而您这一切,又不是出于对我的爱,而是……” 林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脸上是苦涩的讥讽,她继续说:“而是因为,夏妍要嫁给滕晋南,可是,据我所知,夏妍还不是滕晋南的未婚妻。” “苏苏,他的未婚妻不是妍儿,他的未婚妻躺在医院里,是个植物人!我是想让研儿嫁给他,可是,那是,因为妍儿爱他……” “妍儿爱他?”林苏打断男人的话,又是一声冷笑,“我也爱他。” “可他不会娶你!这是必然!” 林苏脑子里出现滕晋南在床上和她说的那些话,他说他会娶她,好像还说了不止一遍,然而,她从未相信过,包括现在。 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她都相信,她也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嫁给滕晋南,她是带着孩子的女人,何德何能能嫁给那样的男人? 纵然他可能十恶不赦,但最起码外表是光鲜的,就像她说的那样,离开滕晋南,还可以拿到一笔钱。 就算现在滕晋南在大众面前是一个极品坏蛋,相信想嫁给滕晋南的女人也为数不少,更何况,他现在在大众眼里,是何等的完美。 “你不懂,你真的不知道,滕晋南是什么样的,他心狠着呢,他是私生子,对兄长父亲都不曾手软过,对一个女人,他会留恋吗?爸只是想让你少受一些罪。” 林苏抬眸,一眼对上这个给他称爸的男人,又是一声讥讽出现在她的脸上,“我从来不会相信你爱我会胜过夏妍。” 男人顿了一下,顿到无语。 林苏站起来,看着男人,“您保重吧,也别在我这费劲心机赶我走了,因为……我已经决定走了,祝您心想事成吧,也希望夏妍能得到滕晋南的爱。” 林苏走到门口,在打开门的时候,又说:“请您不要记得我,也不要和任何人说我姓夏。” 林苏说我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外面,她找到阳阳,抱起阳阳,“阳阳,我们走吧。” “外公呢?”阳阳的小脑袋朝后瞭望。 “他还没有吃饱。”林苏脚下疾走,紧抱阳阳,“我们先走。” 心情难过到了极点,可是,还要走阳阳面前装作若无其事。 “麻麻,外公是你的爸爸吗?” 林苏猛然朝阳阳看去。 看见林苏的表情,阳阳嘟着嘴说:“麻麻的爸爸就是叫外公啊,难道不是吗?。” 林苏只是把放在阳阳背后的手紧了一下,却是没有回答阳阳的话。 —— 林苏一天没有到公司上班,也没有请假,滕晋南在办公室里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最后,滕晋南给李嫂打过去,可正是李嫂却是刚从幼儿园里出来,他对滕晋南说:“今天林小姐把阳阳早就接走了,我正准备去林小姐那呢。” 挂了李嫂的电话,滕晋南就走了,在李嫂还没有回去的时候,滕晋南就已经到了,可是,林苏不在家。 滕晋南让李嫂回去,他就在林苏家等着林苏。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滕晋南的眉眼更深更深,他给司徒冽打了一个电话,“去查,林苏今天的行踪。” 对于林苏的事情,滕晋南不想用这种调查的手法去知道,如果林苏愿意说,他希望林苏自己讲出来,如果林苏不愿意说,他到希望林苏忘记曾经,忘记那些过去,只是和他从新开始。 毕竟过去的都已经过去。 司徒冽果然名不虚传,十几分钟后,就给滕晋南打来电话了。 “滕总,林小姐今天接了阳阳去生态园。” “生态园?就她一个人带着阳阳?” “不是。”司徒冽顿了一下,“还有夏云翔。” “夏云翔!”滕晋南握着电话站了起来,“还有谁?” “就他们三个人。” 挂了司徒冽的电话,滕晋南修长的手指插进他乌黑的短发中,抬步在地上来回的踱,我如大海般神秘的眸子仿佛有着不可预测的力量,而着力量似乎一旦爆发就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攥着的手一紧再紧,手背上爬满了青筋,血液在血管里跳跃。 带着阳阳的游乐园玩了好长时间的林苏,终于让阳阳忘记了问她那些她回答不了的问题。 阳阳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林苏抱着他站在路边打车。一辆卡宴停下来,林苏抱着阳阳后退了一步。 司机出车门打开,林苏认识的司机走下来,他走到林苏的身边,打开后面的车门,“大小姐,请。” 林苏没有上车,只是偏过头对那司机冷冰冰的说:“我不是你家大小姐。” “轴什么?上车来!”坐在后面的男人探了一下头,恶狠狠的声音传出来:“这是大马路上,还嫌不够丢脸!?” “你大可以走,我丢的是我自己的!”林苏抱着阳阳就走。 司机在接到车里男人的提示后直接上去夺林苏怀里的阳阳,阳阳睡着了,林苏怕吵醒他,也不敢跟司机争,就是低声对司机说:“你别碰我儿子,我自己走。” 林苏上车刚坐稳,司机就将车开动了,林苏抱着阳阳,把头偏向窗外,此时,夜幕降临,各色华灯已经点上,夜变得璀璨起来,一道道霓虹划过车窗,在车窗上留五颜六色。 “怎么才回?这么晚了,带着孩子,你……” 一听男人的话,林苏则是怒了,果断的截断中年男人的话,“四年前比这还晚,还下着雨呢!” “你还是这么轴!那夜我找过你!” “是吗?”林苏冷哼了一声,“依你的能力,想要找到我,那简直易如反掌吧?” 中年男人气得呼呼喘气,脸色的昏暗的灯光下变得铁青,“我是不是不能和你说话了?” 男人的话明显的败下音来,林苏则再没有说话。 头偏过车窗外,林苏突然发现不是回家的方向,她回头看着那中年男人,“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儿,你忘了?!” “那是你们的家,我不去!送我回去!”林苏有些急。 最后,那中年男人问她,“住哪儿?” 林苏说了地方后,司机将车掉头。 黑色卡宴停在林苏家楼下,司机为林苏打开车门,林苏刚要走,中年男人已经下车,他脱了自己的外套搭在林苏怀里那个小家伙的身上。 那一刻,他看着阳阳的眼睛里滴出两滴眼泪来。 本来要拒绝的林苏,却因为男人的眼泪而没有说话。 “快上去,别让孩子感冒了,睡着容易冷。” 林苏转身抬步走向家门。 这个时候,楼下的一切,在楼上的滕晋南全部看到,他看见林苏伤心的转身,看见那男人温柔的给阳阳搭上一件外套,还看见林苏已经走了,那男人还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母子,尽管看不见他的眼神,但依旧能看得出他的留恋和不舍。 内心的怒火烧得就像火焰山的烈火,扑都扑不灭! 这个时候,他手里紧攥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见司徒冽的声音:“南哥,林小姐……嘟嘟。” 滕晋南没等司徒说完话,就把司徒的电话挂断,不久就听见了门口的声音。 滕晋南站在客厅中央,目光就像暗夜的一只雪域饿狼。 林苏抱着已经睡熟的阳阳,困难的掏出钥匙来,困难的把门打开,抱着阳阳进来用脚勾上门。 第66章 为难我的不是夏妍 滕晋南站在客厅中央,目光就像暗夜的一只雪域饿狼。 林苏抱着已经睡熟的阳阳,困难的掏出钥匙来,困难的把门打开,抱着阳阳进来用脚勾上门,目光和神经伴着脚步一起被站在客厅中间的男人吓了一跳,但看清是谁后,林苏松了一口气,一边脱掉鞋往里走,一边说:“你在怎么不给我开门?手都酸了。” 这话,像极了妻子对懒散丈夫的埋怨,在滕晋南听来,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儿享受,可是,享受只是片刻。 林苏没有在意滕晋南的表情,直接将阳阳抱回小卧室,给阳阳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衣,又用热毛巾给阳阳简单擦了一下脸。 被弄醒的阳阳睁着惺忪的眼睛伸手去攀林苏的脖子,“麻麻。” “恩,妈妈在呢,你乖乖睡吧。”温柔的拍着阳阳,没几下阳阳就又睡着了髹。 林苏走出阳阳的小卧室,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男人,她走过去。 这才看见了男人的眸子是冷冷的,林苏抿着唇坐在男人的对面,“那个,我有事跟你说。” 男人不说话,但林苏是看出他在生气来的。 林苏以为是滕晋南在这里等她时间长了,才不高兴的。 “我准备明天……” “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滕晋南打断林苏的话。 “恩?”林苏抬起眼眸,乌黑的眸子定格一般看着滕晋南,反应过来后,她回答他,“一个以前认识的人。” 林苏说完后又低下头,他看见了夏云翔送她回来,她想这也没有什么,可是光要说话,滕晋南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是阳阳的父亲?!” 随着滕晋南的话,林苏的胳膊传来一阵疼痛,她被迫被提起来,看着他说:“你弄疼我了。” “你还知道疼?!恩?” “莫名其妙!”林苏挣扎了几下,可是滕晋南没有准备放看她的胳膊,她的胳膊像要被捏断了一样,疼的厉害。 林苏始终不说那个男人是她的什么人,滕晋南更加猜测自己的推测是对的,在这屋里等林苏的时候滕晋南就想到了,尤其阳阳和夏云翔还有一样的地方。 这更让滕晋南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狠狠的又捏紧林苏,怒不可遏的说:“你说你是被强女干才怀上阳阳的!一个强女干过你的人你还三番两次出去见他!还把阳阳提前接走带给他见!你这个女人!果然不要脸!难怪冷逸辰移情别恋……” “啪!”滕晋南的话还没有说完,林苏抬起那只没有被他禁锢的手臂来在滕晋南的脸上扇去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林苏怔了,滕晋南也懵了。 很吞一口口水,林苏用力推开她胳膊上滕晋南的手,“我说了我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在你想要我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跟谁怎么样?你又生什么气?” “林苏!我说过不在乎你的过去,可是,现在你还在我身边,你还是我的女人!” 林苏看着滕晋南生气的眼睛,后来又垂下来,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占有欲?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值得他这么对她,可是,偏偏,他对她极好,让她总是身不由己的想要陷入更深。 “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要走,以后,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林苏退了一步,“你走吧。” “我还不如一个老男人?他的女儿和你一般大,你真的都不在乎这些吗?” “我是带着阳阳自己走,我没有要跟着谁走!”林苏气愤的错过滕晋南往屋里走,擦过滕晋南身边的时候用力推了一把滕晋南。 进了屋子里,林苏刚要把门关上,一只长臂伸过来,林苏刚要挤住门,那只大手就把门给推开了。 没有站稳的林苏被推她的力量朝后跌去,只是微微朝后倒去,后背和腰上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捞回来。 身子的冲力让她撞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肌上。 “我……唔。” 要讲的全部吞没在男人的嘴里,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咬她。 “啊!嘶……”林苏嘴角吃痛,抬手摸去,手指上有血,她被咬破了。 “干什么?!”林苏疼的怒了,用舌头贴了一下,有血腥味,还很疼。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只狗,不,是一只狼。 对,他就是一只狼,男人就是一只狼,选对了能保护你,选错了,就会咬死你。她以为眼前的这只狼会保护她,可是,现在看来,他根本不会保护她,反而要咬死她。 “让你记住背叛的滋味!”男人的话是从牙齿缝里出来的,听着就是在生气。 可是,林苏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在乎我的,不然我会当真的。” 林苏说的时候,眼泪掉下来,是的,她已经当真了,之所以决定走,就是爱上这个男人,不想给他增添麻烦了。 在她还没有陷入到无法自拔的时候,她想退出去,这样还不至于体无完肤,还不至于太过狼狈。 狼狈滋味已经尝过一次,四年前那次,让她至今望而生畏,都有些一超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她要保全自己能全身而退。 更重要的是不给滕晋南招来麻烦。 滕晋南的未婚妻是植物人,躺在医院里,虎视眈眈盯着滕晋南的何止是夏妍一个人?如果她退出去,夏妍就没有竞争对手,夏妍一定能拿下滕晋南的。 “我是真的。”滕晋南抱紧林苏,变了刚刚的狠毒,他在她头顶依旧轻轻的说:“我对你说过,我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等等我,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我也不管阳阳的父亲是谁,现在,你不要和夏云翔见面了,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你更不能相信夏云翔。” 林苏推着滕晋南,想要解释可是滕晋南却抱得更紧,又说着:“他那么大岁数了,肯定不会为了你和阳阳和他老婆离婚的,你相信他比相信我还风险大,你不傻,我知道,你应该看清楚一点儿!” 从滕晋南的腋下用力抽出一只胳膊来,林苏捶打这滕晋南,“我和夏云翔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阳阳的父亲!” 滕晋南当然听清了林苏的话,他放开林苏,看着林苏如同看着外星人一样,半响他说:“那么你接近夏云翔是因为听到了我和夏妍要结婚的消息?!” 林苏抬手,手指按在眉心,她没有那么大的心机,她不是心机女表! “林苏,你别闹,我很多事,心里也很烦。”滕晋南抱紧林苏,手托着她的后脑,抚着她的头发。 “我不想惹你烦,所以才想着走,我也没有要插手你和夏妍之间的事情,我就是不想这样了,想回乌镇去。” “夏妍。”滕晋南放开林苏,“我知道你是为了夏妍的事情,我给你说,为难我的不是夏妍,所以,你不需要费劲心机去找夏云翔,这样会让你变得低俗……” “滕晋南,不是……” “林苏!别再和我犟!”滕晋南生气的捧起林苏的小脸,截断林苏的话。 “不是,我……唔……” 林苏刚要说话,滕晋南用力挤着林苏的小脸,让林苏说不出话来。 林苏用力打滕晋南,滕晋南看着她如同一个闹腾的小孩子一般、,立刻来了感觉,他抱起她把她摔在床上。 …… “不行……会怀孕的。” “上次司徒买来的药呢?” “我扔了……” 林苏的话还没有说完,滕晋南的脸上就露出不悦来,“那你就怀一个给我!” “你……确定吗?”林苏喘着粗气,“我可是要当真的!” “恩。” 然而,林苏依旧没有当真,她用力推开滕晋南,从柜底翻出半盒套来。 看见这半盒套,滕晋南怒目圆睁,一把夺在自己的手里,冲着林苏喊,“你!你!还是半盒!?” “不不是,是司徒的……” “司徒?!”滕晋南简直要把眼睛瞪出来了。 “不是不是,是那些女人们给司徒的礼物里的,我不知道,是阳阳拆开了,当气球玩了一个……” “这话你自己信吗?” “……”林苏吞口水,抿唇,最后说:“可是,这是事实啊。” “司徒给买的要你都扔了,你会留着这个?” “本来要扔的,放在柜底忘了。”林苏可怜巴巴的说,本来就是事实,可是,她自己说的都不相信,还要指望滕晋南相信吗? 现在不是她不信任他,是他不相信她了。 第67章 好好迎接和滕南的婚礼就行了 “林苏,你再等我一段时间可以吗?我一定不会让你一直这样没名没分的。” 滕晋南抱着林苏,愁死了,夏妍不是问题,但医院里的楚梦凡从来就是一个问题,关键她躺在病床上,没有知觉,让他无从下手。 在没有碰到林苏之前,他就想着这辈子守着楚梦凡过吧,可是,遇到林苏后,他想过一种正常的生活,就像盛尘风说的那样,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过幸福的生活。 在林苏出现的时候,他多么挣扎,徘徊,为难过?从悸动到犹豫不决,最后望而却步,到现在的和林苏在一起,他不想放手了。 让林苏心里有负担的不是滕晋南的话,是滕晋南的脸上的表情,他的表情让林苏看得出他的话来自真心真意,可是林苏那天在腾岳看见他和夏妍一起快乐的离开也是亲眼所见。 夏云翔还亲口告诉她医院里还有一位未婚妻,虽然夏云翔对她不是很好,但夏云翔没有必要编一些假话给她髹。 可是自始至终,林苏没有从滕晋南的口中听说一次他的未婚妻的事情,从跟了滕晋南那天起,林苏没有想过要一个结果,一直都是滕晋南在给她承诺,这样好的男人,又给她承诺,让林苏不得有一些盼望。 可是,有了盼望之后,就只剩下了愁结百肠、 第二天,阳阳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他家餐厅里的滕晋南,那小眼睛,就像两颗绝世夜明珠,腾出林苏的怀中的时候,刚醒的懒洋洋也一点儿不见了。 “叔叔!你来了?你好长时间没有来我们家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呃……那个,我刚到。”滕晋南看了林苏一眼,他明明是昨晚就来了,明明是刚从林苏的房间里出来。 “吃你的饭、!那那么多的嘴?”林苏瞪着阳阳,合伙一个男人骗自己的儿子,她心里觉得很亏欠儿子,可是,还是不由得要大声呵斥儿子一声。 也是因为觉得阳阳的话给了滕晋南压力,一个小人儿给滕晋南压力,她也不好意思。 可阳阳不接林苏的茬,看着滕晋南继续用崇拜且稀罕的表情说:“叔叔,你要是能住我们家就好了,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阳阳!这孩子,快吃饭!”林苏的脸都红了,就感觉被儿子揭穿她的不光彩一样,尽管她知道,阳阳说的是他的心里话,不是针对她。 “我也想这样,可是,你妈妈不让呢。”滕晋南给阳阳剥了一个鸡蛋,“你快吃,边说边吃。” 滕晋南说完,给阳阳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快吃,不吃的话,又要遭林苏的骂了。 听到滕晋南的话,阳阳那有时间吃饭?赶快对林苏说:“麻麻,让叔叔住我们家吧。” “咳咳!”林苏为了掩饰听到滕晋南那话刚后喝的一口牛奶结果在听到阳阳的话后全部因为咳嗽喷了出来。 她捂着嘴将头偏过一边,咳的眼睛都有泪了,回头时,没有说话,直接在阳阳的小脊背上用力拍了一把。 “这孩子,说什么呢?” 阳阳愣怔的瞪大眼睛解释,“叔叔对我们这么好,他想住我们家,为什么不可以让他住下了?麻麻你太小气了。” “咳咳。”林苏发现儿子天真懵懂的心让她给搞复杂了,她赶紧解释道:“我们家这么小,就两个卧室,叔叔来了没地住。” “哦。”阳阳黯然失色后,眼睛又一亮,“麻麻,让叔叔和你睡一个房间……” “你这孩子!”林苏说话的时候手已经扬起来了,就差那么一点儿就落在阳阳贫瘠的小脊背上,被滕晋南的大手给接住了。 阳阳吓得正缩着脖子,滕晋南放开林苏的手,看向阳阳,手摸着阳阳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阳阳,我怎么可以和你妈妈睡在一起呢?只有夫妻才可以睡在一起,懂吗?” 滕晋南的认真劲,语重心长一般,仿佛一个慈父在教育他的宝贝儿子,可在林苏看来,这男人那副认真劲是怎么表现出来的? “善意的谎言。”滕晋南假装附身夹菜,把嘴凑在林苏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林苏微微低着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可是林苏却又听见她的宝贝儿子说:“那我可以和麻麻睡,我小时候就跟麻麻睡的,我是麻麻的儿子,我可以。”阳阳说到这里把头低下看林苏,求证一般问林苏,“对吧麻麻,我以前就跟你睡过的,我还和你睡,把我的卧室让出来给叔叔……” “你吃不吃?!”林苏没等阳阳说完,把话和严厉的目光瞪给阳阳。 阳阳嘟起嘴,好委屈。 “阳阳,吃饭的时候少说话才对。” 滕晋南也是服了阳阳这股爱他的劲,说的他心里一大早心里负担更重了。但心里更加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就是把这母子两带回自己的家去,和他们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完成阳阳的愿望,也让自己承诺能在林苏这里兑现。 可是,一想到医院里躺着的楚梦凡,滕晋南又愁上心头。 —— 林苏到了腾岳,以为会有很多双异样的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她,也会在她一转身的时候就指指点点流言飞来,然而,一切如常。 妮可没有说出来!就连夏妍也没有说出来!她嘴忌讳的衣锦萱也没有说出来!她暗地里狠狠的佩服了一把滕晋南。 他这让人闭嘴的本事,也足足把林苏憾翻了! 下班的时候,林苏和妮可一起走出腾岳,门口的时候,不巧碰到了滕晋南和司徒冽一起出来。 林苏和妮可站下来,是给滕晋南让道,妮可笑得那么贱贱的,对滕晋南和司徒说:“滕总好,司徒好。” 滕晋南只是点了一下头,目光似乎都没有瞧过来,脚下更是一步不停,他不但没有看妮可,就连林苏都没有看一眼。 到是司徒,走过她们身边时,驻了足,“林苏,工作还可以吧?” “恩。”司徒点点头。 司徒和林苏点了一下头大步走出去,妮可看着那两个背影,拍了一把低头的林苏,“滕总怎么连看都没有看你一眼,他和你在……” “妮可!”林苏赶紧去捂妮可的嘴,又四下贼一般看了一圈。 “哦!”妮可拍着自己的心口,睁大眼睛,“忘了,差点儿犯错,对不起啊林苏。” 林苏摇摇头,“没事。你以后注意点儿就行了。” 林苏走着,走的很慢,因为知道前面有滕晋南和司徒,尽管那二人早已没有影子。 “林苏,既然你和司徒什么都不是,你能告诉我一句真话吗?” 抬眸看去,林苏用眼神问妮可,“什么话?” “你老实告诉我,司徒有女朋友吗?” “我真不知道。”林苏也是万分真诚的说:“我到真想给你报个信。” “那你去问问滕总,滕总肯定知道。” “问他?”林苏两个在吞下三口口水。 问滕晋南还不如她替妮可去问司徒冽。 接了阳阳回家的林苏,李嫂已经在做饭了,林苏就陪阳阳在客厅里玩,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林苏和阳阳一起以为是滕晋南来了。 “我去开,肯定是滕叔叔来了。”林苏站起来,却没有跟上阳阳的脚步,而是站在原地,心里是欢乐和心跳。 “阿姨,你好,你找谁?” 林苏听见阳阳在门口问,赶紧走过去,就看见夏妍站在门口,她低着头,那么不屑,轻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小阳阳,一把将门推开,她的动作粗鲁,因为阳阳的小手手在门扇上,她这样一推,差点儿把阳阳带倒。 林苏速度的过去,把阳阳抱起来,她瞪着夏妍,“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夏妍冷冷的瞪了一眼林苏,二话不说推了一把林苏就进屋去了,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在林苏干净的地板上哒哒的响了几声停下来。 林苏关上门回头。 “这就是滕晋南给你租的房子?哼,就冲这个破房子,你认为他对你是真的吗?” 林苏吞了一口口水,把阳阳抱到他的小卧室,对阳阳说:“阳阳,不要出来,在里面玩一会儿。” 关上阳阳卧室的门,林苏走到夏妍的身边,低声说:“你想干嘛?我不欢迎你,你赶快走!?” “哼,你怕什么?不是有人给你撑腰吗?” “夏妍!你要自己有本事,你就自己去争取,我不和你抢,你不要来找我!” “林苏,你还真是贱。”夏妍扬了扬头,“你给爸爸说你要走了,说你要离开滕晋南,可是,你还是抓着他不放手,你连爸爸也骗!你不知道在你走了这几年里,爸爸有多难过,多想你吗?” 林苏心里很想笑给夏妍听,夏云翔是有两个女儿,可是,她会让夏云翔难过吗? 会!是林苏给他夏家丢脸的时候,可是被赶出去之后,夏家该是一番喜悦,说不定还庆祝了呢。 夏妍看了一眼林苏,“爸爸认我来请你,他在金海岸定了位子,请你吃饭。” “对不起,我不会去。”林苏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你走吧。” “林苏!你骗爸爸说你要走,现在你出尔反尔,你不该去给他解释一下吗?!” “我没有必要和你们解释我去哪儿留哪儿!你们算我什么人?” “林苏!你是石头缝里变出来的!?”夏妍走到门口,“就是不走,你也该给爸爸去说一声!” 林苏偏过头,“我不会去,你请吧。” “你是不敢面对爸爸?!你从来就是一个逆子!难怪你妈不要你!爸爸把你养这么大,供你吃穿,你就是这样对他的!” “夏妍!你注意点儿说话!我……” “林苏够了!别在说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听我说你妈妈,也为了你妈妈,你打过多少次,让爸爸伤过多少心,我都记得,可我说的从来就是事实!” 林苏抬手按着自己的额头和眼睛,她特想哭一场,却不想在夏妍面前哭。 “林小姐……”李嫂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夏妍。 “没事,李阿姨,我出去一趟,麻烦你照顾一下阳阳。”林苏和李嫂说完拉着夏妍走出家门。 李嫂要拦的,可是门已经关上了。李嫂拿出手机赶快给滕晋南去了电话,“滕先生,有位姓夏的小姐来把林小姐带走了。” 李嫂在电话里还告诉了林苏和那位姓夏的小姐在家里吵了架,林苏是红着眼睛出去的。 饭桌上的滕晋南听着黑眸越来越阴森,他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对在座的说了一句还有别的事就走了。 司徒紧跟着出来,“南哥,怎么了?” “夏妍带走了林苏,去查夏妍现在在哪儿?” “是。”司徒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司徒冽没有查到夏妍今晚的地址,林苏和夏妍的手机都关着,急的滕晋南要疯了。 “南哥,夏妍猜到你会找林苏,故意做了手脚,我们报警吧。” “等等。”滕晋南眯着眼睛像近视眼一样看东西,“去查夏云翔今晚在哪儿?” “夏云翔?”司徒随口跟了一句,却是打电话,自己也行动起来。 夏妍的车走到半路,突然停下来,林苏警惕的侧过眸,“怎么了?” “你个丧门星,拉上你车子都抛锚!”夏妍冷冷的回了林苏一句下车了。 林苏坐在车里看见夏妍在车头处揭起车盖来,她坐了几秒,也下去了。 可还没有走到车头前,就感觉上来几个人,她还没有转身,就被用黑布套住了头。 “啊!你们是谁?!夏妍!你要干嘛!?夏妍!夏妍!你放了我!夏妍……”林苏害怕的叫起来,身子被拖着走。 林苏的叫喊没有得到夏妍一点儿回应,她感觉自己被塞进一辆车里,车子“砰!”的一声关上门后,箭一般的开走。 夏妍把她的法拉利车盖“啪!:”的一下合上去,看着那辆载走林苏的车渐行渐远。 一辆白色的宝马“刺!”的一声停在夏妍身边。衣锦萱从车上走下来,“妍妍,苏苏被带走了吗?” “衣锦萱,我又帮你一次,如果真的出了事,你要不帮我,我把一切都告诉滕晋南!” “妍妍,你在说什么?你也以为滕晋南爱上林苏了?你也以为滕晋南会给林苏报仇?” 夏妍偏过头,不得不说,她是这样认为的。暗恋滕晋南这么多年,在滕晋南的身边,她可从来没有见那个女人能靠近过。 可是林苏,却被滕晋南给买房,还和她同床共枕,还给她他的副卡,这些已经足够说明滕晋南又多爱林苏了。 “妍妍,你放心好了,出了事,我一个人扛,决对不会说出你半个字来。”衣锦萱的手搭在夏妍的肩头,把夏妍搂着说:“你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好好迎接和滕晋南的婚礼就行了。” 已经降临的夜幕之下,载走林苏的那辆车里,林苏大叫着:“你们要干嘛?!夏妍!夏妍你敢动我!我杀了!夏妍!” “夏小姐不在,你省点儿力气吧。” “你们带我去哪儿?!你们放了我!我是她姐姐!你们这样对我,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大小姐,你消停一下吧。谁不知道,夏董只疼夏小姐啊。” “我,我是滕晋南的女人!你们敢动我,他不会饶了你们的!快放了我!” “大小姐,我们不会伤害你,就是带你去做点儿事,很快就送你回去。我们也知道现在滕大老板估计在找你了,我们也怕。” “既然你们知道,还不放我!” “现在他找你,过一会儿,或者明天,那就不见得了。” “你们要干嘛?!我警告你们,滕晋南可不是好惹的!” 林苏的话后,那些男人们没有再对她的话,很快,车子停下来,林苏被带下车。 接着,林苏感觉自己被带进一间房里,这个时候,她的头套被摘下来,她睁开眼睛,一道强光夺了她的视线,她闭了一下眼再次睁开,看见屋子里有七八个男人,而且中间一张大床更是惹眼,毛骨悚然的时候,围在床边的几架照相机和摄像机让她全身出了一身冷汗。 “大小姐,你别怕,我们不会动你,就是给你拍几张照片……” “滚!滚开!不许碰我!”林苏喊的很高,声音里却有哭泣的声音。 是的,她害怕了。 身上早就被冷汗渗透,浑身也软了下来,但还是极力的抗争着。 “大小姐,你如果这么激动的话,我们可不能保证不被你惹火的身体给激荡起情/欲来啊!” “是啊,大小姐,你如果还这么激动,我们就要给你吃点儿让你安静的药了。” 一个男人端着一杯水走过来,林苏抿紧嘴,一个劲的摇头。泪水滚滚滑落。 —— 夏家别墅,夏云翔一脸黑色,飞一般的速度往外走,妻子窦敏穿着xing感的睡衣从楼梯声跑下来抱住夏云翔,“云翔,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敏敏!你别让我知道,妍妍今晚做的事情你是知情着者!”夏云翔用力甩开窦敏的手,大步往外走。 “云翔!你说什么?妍妍怎么了?她做什么了?云翔……” 夏云翔如同年轻小伙子一样的矫健,一步踏着几步的步子,上了车,对坐在前面的助手说:“快点儿!” 夏云翔的车飞快驶出夏家别墅,后面一辆黑色子弹车紧跟上了夏云翔的车,车里,滕晋南眸子一眨不眨,昏暗的光线下,眸子里冒着狼一样的绿光,双手则攥着,暴起的血管都是绿色的。 而夏云翔根本没有发现后面紧跟着一辆车,只是焦急的看着前面的路,一个劲的让司机快点儿开车。 “妍妍现在还打不通电话吗?”夏云翔问助理。 “是,二小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大小姐的也打不通。” “你查到的准确吧?” “准确。”助理肯定的给夏云翔说。 “再开快一点儿!”夏云翔捂着心脏。 “夏董,您没事吧?” “没事,快开快开!再快一点儿!” 助理让司机再快一点儿,车子几乎是飞了起来,助理看着夏云翔的眼睛里有了眼泪。 在快到郊区的一个别墅里停下车来,夏云翔等不到助理给他开车门就夏去了,助理是一个比他年轻二十几岁的健壮男子,不跑着都跟不上夏云翔的步伐。 到了门口,助理上去一脚踢开门,夏云翔大步踏进去。 后面,司徒冽和滕晋南几乎紧跟着步伐,然而夏云翔所有的精力全部林苏的那里,后面跟着两个人却完全没有发觉。 第68章 我愿意做滕南的地下藏着的那个人 在快到郊区的一个别墅里停下车来,夏云翔等不到助理给他开车门就夏去了,助理是一个比他年轻二十几岁的健壮男子,不跑着都跟不上夏云翔的步伐。 到了门口,助理上去一脚踢开门,夏云翔大步踏进去。 后面,司徒冽和滕晋南几乎紧跟着步伐,然而夏云翔所有的精力全部林苏的那里,后面跟着两个人却完全没有发觉。 夏云翔的助理和夏云翔一起来到二楼,就听见里面的声音,关键还有林苏的叫喊蠹。 “砰!”的一声,夏云翔的助理又踢开那扇传出林苏声音的门来。 里面的人看见是夏云翔,一个个吓得哆嗦的要逃命。 夏云翔一眼看见了床上被剥的几乎衣不遮体的林苏,心一下子差点儿休克,他一边过去,手一把快速拉起床上的薄被把林苏围了起来,又一把将林苏抱在怀里。 “苏苏,对不起,爸爸来晚了,对不起……髹” 眼泪流满夏云翔的脸上。夏云翔其实在得知夏妍去找林苏的时候,就已经担心的心力交瘁了,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作为父亲,他最不愿看到是自己的骨肉相残。 任由夏云翔抱着她的林苏只是落泪,却一个字都不说。 夏云翔又把林往紧的抱了一下又一下,“对不起对不起……” 他在为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个女儿而道歉,也在为没有管教好另一个女儿而道歉, 林苏已经折腾到几乎虚脱的身体只能让夏云翔抱着。 门口刚跑出去的人就以摔倒的姿势滚进来屋里。 接着门口就出现了司徒冽和滕晋南。 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像利刃的刀子一样映在滕晋南的眼睛里。 先看到门口的人是夏云翔,夏云翔抬起眸子看着滕晋南,不由得出声道:“晋南?!” 林苏听到头顶夏云翔的声音,顺着门口看去,模糊的泪眼中看见了模样不清晰的男人,她抬手去擦眼泪,也松开了夏云翔用被子裹着的她的身体。 半露的洁白的肩头,还有美丽锁骨以下的肌肤,滕晋南几乎后退了一步。 就那一步后,他迅速转身,大步离去,司徒跟着转身,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外面,滕晋南直接上车,将车如箭一般射出去。 “唉!”司徒冽在身后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别墅里,夏云翔朝助理喊:“去找一件衣服给苏苏穿!” “呜呜!”林苏这才放声哭了起来。 “苏苏,爸爸会和晋南去解释的。” “解释?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 “苏苏!”夏云翔看着有些激动的林苏,“也许快刀斩乱麻是件好事呢!你跟着滕晋南没有结果!” “从你赶我出去的那天我就没有结果了,反正这辈子我是一个人,我愿意做滕晋南的情/人。” “苏苏!你!”夏云翔气呼呼的瞪着林苏,“我夏云翔的女儿绝不能做别人的小/三!” “我不是你的女儿!” “啪!”夏云翔在林苏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可手还没有收回,他就后悔了,他就心疼了,颤抖的手想去抚摸林苏的脸,却是不敢伸过去。 “今天就这里休息,别回去了,让孩子担心你。你放心的话好睡一觉,明天就忘了这些,这里爸爸派人来保护你,谁都不会再伤害你。” “忘了,我忘得了吗?如果是今天是我绑了夏妍,你会这样对夏妍说,让她忘了这些吗?” 嘴角蠕动了一下,夏云翔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他下了床,大步走出去,一边走一边抹泪,关门的那一刻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可怜的林苏。 关上门,夏云翔一边走一边对站在门口的助理说:“把妍妍给我带回家来!” 夏云翔的口气气狠狠的,跟了他好几年的助理从来没有听见夏云翔说到夏妍时是这种愤恨的口气。 —— 夏家别墅,夏云翔一进门就气冲冲的朝楼上走去,楼梯上窦敏还是那见性感的睡衣走下来。 “云翔,你回来了,怎么了,脸这么黑,谁惹你……啊!” 被甩开的窦敏差点儿跌得滚下楼梯去,但夏云翔丝毫没有回头看一眼,窦敏赶紧站定脚跟上去。 “云翔,云翔,你干嘛?”跟上楼的窦敏看见夏云翔直至夏妍的房间门口,她快步且喊道:“云翔,你去妍妍房间干嘛?妍妍睡了,你别进去,她那么大的闺女了,万一不穿衣服呢,云翔……” 可是,夏云翔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门被锁了,夏云翔回头喊了一声,“管家!拿钥匙来!” “云翔,怎么了?这大晚上的发这么大火干嘛?妍妍惹你生气了?” 管家把门打开,窦敏一下子站在门口,张开双手拦在门上,“闺女那么大了,你大半夜进去干嘛?” “滚开!”夏云翔一把将窦敏提开扔出去,窦敏被摔在地上,顾不得疼,顾不得难堪,爬起来追进去。 屋里没有夏妍的人影,夏云翔回头给管家递了一个眼色朝浴室方向,“去,把那个逆子给我揪出来!” 管家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站在原地不敢动的时候,窦敏上去一步,指着管家骂:“你敢进去?!你给我进去试试!” 夏云翔见管家不敢进去,对管家喊:“下楼找两个女的上来!” 管家快速转身跑了。 看见夏云翔真的生气了,今天夏妍估计逃不过一劫,窦敏抱着夏云翔哭道:“云翔,纵是妍妍做错了什么事,念在孩子还小不懂事的份上,你就绕了她吧。” “窦敏!我说过,你要参与了这件事,我会让你也付出代价的!”夏云翔的话是看着窦敏说的,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时,管家带着两个女佣上来。 “去,给我把她弄出来!” “是。”两个女佣颤颤惊惊的走过去。 “你们敢?!”窦敏一声,把两个女佣吓得停下来,低着头不敢动。 夏云翔一把将窦敏拉的扔在一边,对两个女佣说:“我的话不算话了?!” 两个女佣一起跑到浴室门口,敲门,“大小姐,我们进去了。” 可是,两个女佣又退了出来,禀告夏云翔,“先生,二小姐不在里面。” “衣帽间!”夏云翔一句,声音震耳欲聋。 衣帽间的门是锁着的,这说夏妍在衣帽间里。 夏云翔瞪着一边的窦敏,“去给我打开!快点!” “云翔,我求你,别这样,让下人们和外人看我们家的笑话,你就不能好好说吗?你……” “管家!去找锤子砸门!”夏云翔一声令下。 当管家拿着铁锤来的时候,窦敏站在门上,“要砸就先砸死我!” 衣帽间里的夏妍听到外面的一切,吓得浑身发抖,她握着手机对里面的衣锦萱说:“锦萱,你来救我!” “妍妍,我正忙着走不开,你放心吧,伯父不会真的打你的,我这边还忙着,先挂了啊。” “衣锦萱,你不能见死不救!” “妍妍,你说什么?我哪有见死不救你?伯父是你的亲生父亲,他肯定不会对你下手的。” “我不管,你过来,要不然我把一切都告诉我爸,连同四年前的那些事情。” “妍妍!你以为你是在帮我吗?是你自己想除掉林苏,是我在帮你!你敢说出来,我就自然也会说的!嘟嘟! 夏妍挂了电话,瘫软的坐在地上哭了。 “咔嚓!”一声,门被砸烂了。 “扑通”一声,窦敏跪在夏云翔的脚下,揪着夏云翔的胳膊,“云翔,别这样,妍妍会害怕的。” “害怕,她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时,我看她的胆子还不小呢!滚开!”夏云翔一把甩开窦敏。 “云翔!”窦敏抱着夏云翔的腿,爬在地上哭着,“云翔,你想想以前,是谁一直在惹你生气?又是谁在你身边给你解心宽,解疲乏,是妍妍在你身边哄你开心,苏苏呢。她和她妈一样,只会惹你生气……” “你果然知道?!你是不是参与了?!”夏云翔一把揪起窦敏来,那双看着窦敏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说什么?云翔?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窦敏躲闪的不止是眼神,还有话语,甚至,她后悔刚刚提到林苏的母亲,是那句话暴露了她,她害怕自己不但救不了她的宝贝女儿,还会连累自己…… ---题外话---亲爱的妞们,新年快乐啊!玩了一天都累了吧?看上三千字,都早点儿休息吧,明天上午第二更,妞们记得来。 第69章 夏家家变 “云翔!”窦敏抱着夏云翔的腿,爬在地上哭着,“云翔,你想想以前,是谁一直在惹你生气?又是谁在你身边给你解心宽,解疲乏,是妍妍在你身边哄你开心,苏苏呢?她和她妈一样,只会惹你生气……” “你果然知道?!你是不是参与了?!”夏云翔一把揪起窦敏来,那双看着窦敏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说什么云翔?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窦敏躲闪的不止是眼神,还有话语,甚至,她后悔刚刚提到林苏的母亲,是那句话暴露了她。 果然,夏云翔看着窦敏,布满阴霾的眸子越来越暗淡,他松开窦敏,看了一眼一边瑟瑟发抖的夏妍,失望和心疼让他入坠入万丈深渊,摔得他体无完肤。 “管家,给冯律师打打电话,请他现在来。”夏云翔说话的时候,声音平淡无味。 “是。”管家顿了一下转身离开房间。 “云翔!”一听夏云翔要请律师来,窦敏记得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了,她上前一把揪住夏云翔的胳膊,“你要干嘛?” 夏云翔垂眸看着窦敏,脸上除了失望就是伤心,他淡淡的回窦敏,“我们离婚吧。” “云翔!你说什么?我陪了你近三十年!你要和我离婚?!你是不是疯了?”窦敏抱着夏云翔,“我不离,云翔,现在我们这一把年纪了,你要和我离婚,你想没用想过外界会怎么看你?我是为你好……” “放心,该你的一分都不会少。“夏云翔摔开窦敏,看了一眼窝在一边的夏妍。 窦敏哪肯放开夏云翔,她死死抱着夏云翔继续哭诉,“我到底错在哪了?我们母女一直把你尊为神一般的爱你,照顾你,一直留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现在我这把年纪了,你要和我离婚?妍妍马上要和滕晋南结婚了,你会给她造成什么影响?你想过吗?你……” 夏云翔更加伤心的脸上都变得惨白了,他又看向夏妍,“你还想嫁给滕晋南?滕晋南不杀你就不错了。” “爸,爸救我。”夏妍过来跪在夏云翔的面前,揪着夏云翔的胳膊一个劲的哭,“我知道错了爸爸,你救我。髹” 夏云翔惨白的脸又变得蜡黄,他摇摇头,仿若一个木偶一般,跪在他脚下的是他最爱的两个人,他把她们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过,她们的大大小小的过错,多少年来,她一直再包容。 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他给足了她们疼爱和宠溺,金钱物质,能给的都给了,就连纵容他也给了。 可是就是这样对她们,把她们惯到了天上,要逆天行动了,然而,他没有能力救她们了。 “你糊涂啊,妍妍。”夏云翔垂眸看了一眼夏妍,“滕晋南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他但凡能那样对你姐姐,就说明他是真爱上你姐姐了,爸爸已经极力在帮你了,你为何要出来插手?” 夏妍哭的更加伤心了,她也不傻,她知道滕晋南爱上林苏了,她也知道夏云翔是想让林苏自己离开,滕晋南介于医院里的楚梦凡就会放手林苏,到时候夏云翔和滕建中就会联手逼滕晋南和楚梦凡解除婚约娶她。 然而她走了一步什么棋? “爸爸,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做的,是衣锦萱,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你说什么?!”夏云翔瞪大眼睛一把提前夏妍来。 “是衣锦萱,是她,她说……” “啪!”不等夏妍说完,夏云翔狠狠的打了夏妍一巴掌,直把夏妍打的摔出一米远,倒在地上。 “云翔!你干嘛打孩子?”窦敏过去把夏妍扶起来,看见夏妍半边脸印着鲜红的五指山,脸也肿了起来,心疼的全部碎掉,她冲着夏云翔喊:“她都说了不是她的错,是衣锦萱那个贱人的……” 窦敏的话因为管家的到来而中断,管家站到门口,躬身对夏云翔说:“先生,冯律师到了。” “带他到书房。”夏云翔说完看着夏妍说:“妍妍,衣锦萱和苏苏,是苏苏欠了她的,可是,苏苏欠你什么?衣锦萱和苏苏,她们是仇人,你和苏苏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亲姐妹。” 夏云翔说完向门口走去,回头对地上抱头而哭的母女说:“你们也来吧。” 书房,夏云翔站在床边,背对着所有人,他的背后站着儒雅精干的律师,还有他疼爱的妻女。 书房里静的就像夜晚的孤坟一般让人害怕。 突然转身的夏云翔给冯律师伸了一下手,示意他坐。 冯律师坐下来,打开录音笔,展开笔电,还有铺好一沓纸张,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金笔。 “我要重新划分我的股份,还要立遗嘱。”夏云翔淡漠的说。 “云翔,不要,你的身体还很健壮,你……” 窦敏的话在夏云翔淡漠而犀利的眸中停止下来,夏云翔背过身,开始说话,他把很多财产,包括动产不动产几十亿的资产都给了夏妍和窦敏,但是在窦敏母女身上却没有缓和的颜色。 “夏氏熙城,全部给夏林苏,还有金山别墅那套房子。” “夏云翔!”在夏云翔交代完后窦敏简直要跳起来了,她冲到夏云翔的身边,“你把我们母女当叫花子打发,把所有的都给了那个野种……” “窦敏!我真该把你当叫花子一样打发了!”夏云翔瞪着窦敏,“这一切你有什么资格拿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和林晚打拼的基础!你做过什么?!你逼她离开,处处为难苏苏,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是因为我们有了妍妍,给你的一切,也是因为妍妍是我的女儿!你窦敏,算什么?!” “夏云翔!我跟了你快三十年,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我……” “窦敏!如果不是你费劲心机算计我,我会和你在一起和林晚离婚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欠林晚的,我不是不知道,我是不说!” “那是因为你上了我的床!”窦敏朝夏云翔喊道。 “我是怎么上去的?”夏云翔风轻云淡的一句,却说的窦敏哑口无言,夏云翔给冯律师说:“离婚协议。” “夏董。”冯律师地上一沓纸来,上面抬头写着:离婚协议四个黑体字。 夏云翔果断的将自己的名字签上去,递回给冯律师,冯律师转手递给窦敏,“太太,请你签字。” “我不签!”窦敏吞着口水,看着夏云翔说:“你又要和我离婚!你还是忘不了林晚那个贱人,这是你早就蓄谋好的吧?” “是,我就是早想和你离婚了,就是因为妍妍,现在,你们都太让我失望了!” “你说因为妍妍,你爱妍妍,你真的爱过她吗?现在她出事了,你就撒手不管,还要赶我们走,这是你一个父亲该做的事吗?你也是怕了滕晋南,想和我们撇清关系!” 夏云翔的眉头皱起来,身子颤抖了一下。 —— 林苏在那栋别墅里整整坐了一晚,她感觉的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完了,眼睛疼的要命,整个人都虚脱一般,她就想着死掉算了,可是,阳阳的哭声就在耳边萦绕,闭上眼睛,又看见滕晋南那张冷漠接近残忍的眼睛瞪的她从头寒到脚。 一个中年妇女叩门进来,“大小姐,你多少吃点东西吧。” 林苏看去,是以前夏家的一个女佣,夏家的女佣们都如捧皇后和公主一样捧着窦敏和夏妍,她在夏家的时候,她也是夏家的女佣,她偏过头,现在看见夏家的人就像看见蟑螂,既害怕又恶心,哪怕是夏家的一个佣人。 是的,她就因为自己身体里流着姓夏的血液都感动耻辱和不甘。 “大小姐……” “出去。”林苏不让那女佣说话。 待女佣走后,林苏其实穿上夏云翔派人送来的衣服就要走,外面车子是夏云翔的车,司机是夏云翔的司机。 这是郊区了,林苏想走回去,那简直不可能,想到阳阳也许还在担心她,她坐进了夏云翔的车里离开这里。 滕晋南别墅。 司徒冽走进来,对着那个在窗前站了一晚的男人说:“南哥,林小姐刚才离开了那栋别墅,是乘坐夏云翔的车子走的,她可能是要直接回家了。” 滕晋南没有说话,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早就攥成拳头。 第70章 他的能力,你不服不行(求订阅) 林苏回家的时候,李嫂已经送阳阳去上学了,平时送阳阳上学后的李嫂就不会回到林苏家了,但今天林苏刚到家的时候,李嫂就回来了。 看着憔悴的林苏,李嫂也是蹙起眉来,她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对林苏说:“林小姐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儿粥喝吧。” “不要了,我不饿,李阿姨,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蠹” 林苏说话的时候也往卧室走,头也没有抬。整整哭了一个晚上,眼睛疼的厉害,肯定是肿的和桃子一样没法见人了。 李嫂只是摇摇头,没有走掉不管林苏,她回来就是看林苏的。 回到卧室里,林苏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身体顺着门板滑下来,眼泪又像决堤之水涌出眼眶。 从小到大,林苏从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着那个恶毒的妹妹了?成长的道路上一直没断过她的种种欺负和刁难,长大后原本以为会好一点儿,可是,却是变了方法折磨她。 四年没有见面,这次回来,她不吃不喝,更是一点儿也没有去惹她,她尽然又这样对她! 想想差一点儿就被那些男人们扒光衣服拍下照片和视频,林苏就浑身又起了一层紧凑的鸡皮疙瘩髹。 那是她的亲妹妹,可是这样做法,是该有多大仇恨的仇人才能做得出来? 当李嫂敲门的时候,林苏没有开,也告诉李嫂她不想吃。 在门外劝说了半天的李嫂都没有叫开林苏的房门,李嫂只好给滕晋南打去电话。 一夜没睡不算什么,这些年经常在医院里陪着楚梦凡,一陪就是一整夜,滕晋南的身体就是几天不睡觉都拉不跨他,可是,这次看见林苏和夏云翔在一起,真的治了他的要害了。 因为情绪不佳,早上的会议推后了,本来又到了时间开会,这个时候滕晋南又接到李嫂的电话。 李嫂告诉他林苏早上回来整个人坏透了,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滕晋南心头又是一阵恻隐,挂了电话的他往外面走去。 门口辛媛正抬手叩门,看见出来的滕晋南,她赶快说:“滕总,可以开会了吗?大家都在等您了。” “明天吧。”滕晋南往外面走,“我有事出去一趟。” 辛媛张开嘴,却是一个字也没有问出去,又闭上嘴看着滕晋南急着走出去。 早上来的时候,滕晋南几乎是拖着步子来的,一来了公司就在办公室里没出来过,她送进去的咖啡,茶水,若是平时,早就全部喝掉了,然而,今天依旧还在那里摆着。 而且平时的会议一分不差的准时进行,可是今天,已经推了两次,第三次就又走了。 这样的滕晋南,作为他身边的首席秘书,四年里,辛媛从未见过。 一路驾车,车子的速度很快,还好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路上没有那么多车了。 快到林苏家的公寓的时候,滕晋南看见对面一辆车驶进了林苏住的那间公寓里。他的眉心又皱浓一圈,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像要把方向盘捏碎了。 他的速度在看到那辆车时已经减下来,进了林苏公寓里的时候,看见那辆车已经停在林苏那个单元的门口,司机下车来,把后门打开,滕晋南看见从车里下来的正是夏云翔。 夏云翔垂着头但步子有力,虽然是四五十岁的男人,但那身姿可是看着还是那么挺拔健硕。 因为步伐大,没走几步夏云翔的身影在淹没在林苏那个单元的楼道里。滕晋南出声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番,调转车头。 接通车里的电话,司徒的声音传进来,“南哥。” “部署下去,我要收购熙城夏氏!” “南哥……喂喂,南哥……”司徒冽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通话结束四个字,抬眸摇头。 滕晋南的车子一直开回腾岳大楼里,他咬着牙齿,眸子就像暗夜觅食的恶狼,一旦逮到食物,绝对不会放过,无论有多大的挑战! “林苏!让你等我一段时间,你都不愿意,你甘心情愿跟着一个老头!好!我就让他一无所有!” 这是滕晋南回到滕家后第一次有要报复人的想法,并且要马上付诸行动! —— 夏云翔来到林苏的家的时候,李嫂已经离开了,夏云翔按了很久的门铃,林苏最终开门是因为担心被邻居看到门口有人不停的按门铃。 可打开门看到的是夏云翔,不是她以为的滕晋南,这让林苏反感透了,她要关门,夏云翔一把推住门。 “苏苏,让爸爸进去,爸有话对你说。”夏云翔推开门进去,将门关上,他看了一眼可怜模样的林苏又看了一圈林苏的家。 林苏浅浅的抽泣一声,别着劲,不理夏云翔。 “苏苏,看来滕晋南对你是真心的,你这小屋还蛮温馨的,有家的味道。”夏云翔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从小你在家里受的罪,爸爸都知道,那个家对你来说,一定没有这个温暖,对吧?” 夏云翔的话让林苏的心又疼起来,原来作为父亲的她都知道她从小过的不易,可是,他却没有一次抱紧她,给作为女儿的她一个温暖。 “爸爸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想让你受更少的苦,但却是万万没想到,一再的姑息,让妍妍养成了更恶毒的心。对不起苏苏,爸爸对不起你。你昨天受的委屈,爸爸一定不会让你白受,你说想要怎么惩罚妍妍?爸爸由你,我把她带来,让你出气。” 林苏抬起头看着高大的夏云翔,真的是眼睛疼极了,如果不是自己和夏云翔长得有几分相似,这些年,她真的几乎忘了夏云翔的模样。 “你就当夏妍是我,你怎么对我,就怎么对她!” 夏云翔身子颤了一下,好像还退了一步,小时候林苏犯了错,当然那些错都是夏妍陷害或者嫁祸的,夏云翔都会不给吃饭,让她干一些活儿,是因为,只有这样做了,夏妍和窦敏才会放过林苏。 长大后,林苏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怀了不知名男人的孩子,本来还算安稳的生活一下子被彻底击垮。 那次,夏云翔也是真的生气,就把林苏给赶出去了。林苏这一走就是四年。 “好,爸爸知道了。”夏云翔没有对林苏解释自己内心,其实对她这个女儿还是在乎的,他只是顺着林苏的话点头。 “如果你是来忏悔的,你已经达到目的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夏云翔的话,没有让林苏感到高兴,而是又一次彻底失望到心寒。 果然在夏云翔的内心里,她和夏妍两个女儿从来不一样! 夏云翔点点头,“爸爸明白了,既然你和滕晋南相爱,爸爸会帮你的,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了,也别哭了,爸爸会人滕晋南来看你的。” 夏云翔走后,林苏放开声哭了,她想滕晋南了,在这种最无助最心慌害怕的时候,她想那个男人了。 然而一整天躲在卧室里一直盯着手机,也一直侧耳倾听的林苏,没有听到滕晋南打来的电话,也没有听到外面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 直到放学的时候,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却是李嫂带着阳阳回来了。 “麻麻……”阳阳一进门推开林苏的卧室就冲动林苏的床边,抱着林苏问:“麻麻,昨晚你没有在家吗?你去哪儿了?麻麻,你怎么了?” “阳阳,麻麻感冒了,会给你传染,你出去吧。”林苏背着身子,蒙着半张脸,不敢给阳阳看见她的样子。 她的样子糟透了,会吓着阳阳的。但小机灵鬼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他爬上林苏的床,把头凑到林苏的脸上去看。 “麻麻,你的声音是不是哭过?” 林苏眯着眼睛,尽量不让阳阳看出来,她推着阳阳,“感冒的原因,去,快点儿出去,给你惹了感冒,上不了学了。” 阳阳还是不肯出去,“我不怕,上不了学,我在家陪麻麻。” “阳阳,快点儿来洗手。”门开了,李阿姨推开门进来叫阳阳,阳阳不肯出去,李阿姨把阳阳抱出来哄道:“你妈妈感冒难受,阳阳该怎么做?” 阳阳嘟起嘴来,“我不吵麻麻。” “哎,真乖。”李嫂把门给林苏关上,让阳阳在客厅里玩,她去做晚饭。 阳阳一会儿要给林苏倒水,一会儿要给林苏送药,本来已经不想再掉一滴眼泪的林苏,却是又因为心疼阳阳又哭了。 —— 第二天,滕建中大驾腾岳集团,身后是他的大儿子滕晋东。 滕晋南在高层会议室里正在开会,滕晋东把门打开,滕建中走进来,瞪着滕晋南。 “您怎么来了?”虽然没有叫一声爸,但滕晋南还是恭敬的站了起来,这是最起码的利益问题。 “哼!”滕建中坐在滕晋南站起来的位置上,对着在坐的看了一眼。 “大家都先出去吧。”滕晋南让所有人都出去了,会议室里就留着滕家父子三人。 滕晋南站在一边,不说话,也不落座。 “怎么?我和你说话,一直要仰视着你?”滕建中瞪着滕晋南。 滕晋南又是没有支声,却是坐在了滕建中的下面。 偌大的会议桌上就坐着父子三人,明明是亲生的父子三人,但却觉得是那么尴尬的场面,直让人不想面对这样的场景。 “你知道夏家的背景吗?那是和我们腾岳相当旗鼓的企业,你想收购夏家?你有没有动脑子去想?”滕建中开门见山的说:“你真的是为了那个女人要发疯了吗?我不是看错你了?!” “公司是你心甘情愿交给我的,公司在我手上怎么运作,那是我的事情。”滕晋南倔强的回答滕建中,“我要的是我给腾岳盈利,这就足够了。” “哼!”滕建中冷嗤一声,“腾岳的根基已经奠定的无可动摇,你以为在你手上能盈利?我告诉,在任何人的手上都是盈利的!我能把你扶上来,也能把你弄下去!” “这么说您今天是来开除我的?”滕晋南站起来,“那还用亲自走一趟,大可不必,下个文件我签就行。” 滕晋南说完就走,滕建中刚刚硬气的身体摇晃起来。 “爸,您别生气。”滕晋东赶紧扶着滕建中,在滕建中的胸口捋着,他看了一眼滕建中的脸上,黑色的眸子在蓝白里转了半圈,“这小南真是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回头我说说他。” 滕建中气得拍着桌子,“小东,你去楚家一趟,就说我请他们出来见个面。” 滕晋东看着近在咫尺的父亲,眼睛狠了一下,他顿了顿,“爸,小凡一个那么活泼的女孩儿成了植物人,已经四年了,还不知道今生能不能醒过来,就这样做,会不会对小凡不公平?” “小东,爸知道你对小凡的感情……” “我把她当亲妹妹一样。”滕晋东接着父亲的话,插了一句。 滕建中反手在滕晋东的手上拍了拍,慈爱还略带一些歉疚,他抬头叹了一口气说:“但是,我们总不能让小南一辈子陪着一个植物人吧?这个责,爸来担。” “您担?您怎么担?”滕建中嘴角是一抹讥讽,“楚家不缺钱,缺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 “小东!”滕建中厉声喊了一声,滕晋东安静下来后,滕建中又叹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姑息他?他做什么您都能原谅他?” 滕建中又再次叹气,他拍了拍滕晋东的肩头,那只手略带颤抖,“小南虽然坐着总裁的位置,但爸给你分的钱是和他一样多的,而且,你的还比他的多,爸就你们两个儿子,我死后,全部的都是你们的,你拿着比他多的钱,不用操心,又不用承担责任,爸是在偏心你啊。” “是吗,?”滕晋东笑了一声,“可是,我承受的压力呢?别人都说我一无是处,就连您,这个亲生父亲都看不起我,让一个私生子来掌舵,都不给我机会,您考虑我的感受吗?” “小东!小南在企业管理上确实比你强一点儿!这点你必须承认!” “比我强一点儿?你给过我机会吗?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如他?您自己也说了,腾岳的根基已经扎实,无论谁上来,都是盈利的!” 滕建中看着大儿子失望的摇摇头,叹息从他的鼻腔口中散布出来,“你看不到小南身上的优点,就这一点儿,你就不如他,就这一点儿,腾岳交给你,就不会有大的发展!” “哼,当然,您自然会这么说,我和我妈只是您身边过气的两个闲人。” “啪!”滕建中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这和你妈有什么关系?我虽然接你阿姨回来,但对你妈一如曾经!而腾岳在小南的手里,这四年里的飞速发展,不是你看不到就可以忽视的!他已经给自己和腾岳镀上金色,别人都不敢小瞧他!你作为兄长,尽然看不到他身上的发光点!” 滕建中气呼呼的往外走,滕晋东在身后说:“他的能力?哼,他做过什么?强/奸小凡!保养情/妇,这些就是他的能力?” 已经走到门口的滕建中站下来,回头对大儿子说:“男人有几个女人,这有什么问题?” “像您一样吗?” “你!?”滕建中扶着门口的强摇晃了两下。不得不说,他年轻的时候,身边是有过几个女人,滕晋南的母亲的就是他婚外其中的一个。 那个时候,他骗了吴采薇,当吴采薇知道他是个有家庭的人后毅然选择离开,吴采薇离开后,滕建中就再也没有过外遇。 四年前,他无意得知吴采薇当年走后怀了他的儿子,他高兴不得了,妻子生的这个儿子,虽然外表模样没的说,但是管理企业还是差很大一截,而滕晋南的能力却是超群的。 所以,滕建中毫不犹豫的把吴采薇母子弄回来,把大权给了滕晋南,尽管,他知道,这其中,滕晋南是做过一些手脚的,但公司本来是要给滕晋南的,所以他也没有过多计较。 反而到觉得滕晋南够资格坐上这把至高的交椅。 就是,滕晋南在胜任总裁一职不久后强/奸了楚梦凡,后来四年里,滕晋南可是洁身自好,一直没有出过任何绯闻,突然今天才听说他在外面包,养了一个情,妇。 也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大儿子,身边就从来没有绯闻,干净的如同一潭清水,甚至很多人都在传他是一个xing无能的人。 “你也该找个女人结婚了!”滕建中颤抖的手再次拍了拍大儿子,“小东,爸希望你能学会看到别人的优点,和自己的不足之处,这是一个人最大的进步。他的能力,你不服不行!” —— 准备要走的滕晋南接到辛媛打进来的内线电话:“滕总,熙城夏董事长来了。” “请他进来!”滕晋南牙缝里冒出几个字来。 夏云翔带着秘书和律师一起走进来,夏云翔看了一眼滕晋南,眸子深沉的让人看不出来他内心的想法。 可在滕晋南看来,无非就是老谋深算,但他却一点儿也没有把夏云翔放在眼里,只是看了一眼,这一眼是想研究一下林苏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可这一眼,让滕晋南看出那个叫阳阳的小机灵鬼,那个他想当儿子一样去疼爱的小机灵鬼,尽然和这个老东西长的有相似的地方! 这个发现,让滕晋南心底原本坚强的那颗心碎了下来。 记得清楚的很,林苏告诉他,她是被强女干后有了阳阳的,而且她不知道强女干她的人是谁?这些他都毫无条件的相信,因为,林苏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深信不疑。 在他心里,林苏根本就不会撒谎,更不会对他撒谎。 可是,昨天他在那栋别墅亲眼看见了林苏不着衣衫和夏云翔裹在被子里,手是颤抖的,却握紧了拳头。 夏云翔给秘书使了一个眼色,秘书便把一沓资料在滕晋南的面前铺开来。 “晋南,听说你想收购我的公司,我年龄大了,也不想再干了,我膝下无儿,只有两个女儿,我的一切都是给女儿的,可是,女孩子终究不能担当大任,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把熙城交给你的,你说收购也好,你说我是给女儿作为嫁妆也好……” 夏云翔的话还没有说完,门4就被推开,门口滕建中进来,几步走到夏云翔的身边,他握着夏云翔的手,“老夏,你这是干嘛?我们腾岳哪有资格收购你的熙城?!我们合作,才是正道!还有,孩子们的联姻,也是为了增加我们的合作,不是我们要吃你,我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滕建中的话还没有说完,滕晋南摔门出去,二话没留。 第71章 我姓夏,是夏家的女儿 林苏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又看了一天,除了夏云翔打来两个电话被她挂掉后,再没有响过。 抱着双腿圈坐在床上,林苏划开手机,里面依旧没有短信,没有未接电话,或者可以说她没有看见滕晋南的电话和短信。 双目无神,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脚,林苏想她和滕晋南就这样结束了吗?连一句分别的话都没有了吗?她很不甘心,但却没办法。 她不能自己去赖着脸皮找滕晋南去,她也不敢,虽然从头到尾都不是她的错,可是,那天在夏家别墅里,她看见滕晋南转身离去的眼神就是诀别的眼神。 手里盯着看的电话没有响过,却在此时突然响了起来,把失神的林苏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把手机都扔在地上蠹。 定睛看去的时候,屏幕上是一个没有存的号码,但是,这个号码她却记得,是夏妍的。 很果断的压掉,看见这个号码都觉得看见了夏妍那个可恶的东西髹! 可是,电话又响起来,林苏接起来,狠狠的骂道:“夏妍!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来!?” “林苏!我是王八蛋,你能?别忘了,我们是同类,还是亲姐妹!” “你不配做我的妹妹……” “林苏!我也不想做你的妹妹,打电话给你,是找你有事!”夏妍抢了林苏的话一口气说完。 “你找我?我不找你,你还敢来找我!你……” “少废话!”夏妍再次截断林苏的话,告诉了林苏一个地点就挂了电话。 林苏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气得直咬牙,夏妍在电话里说了一个见面的地点,她换说如果林苏半小时之内不到,她就到林苏家里来。 看看时间,李嫂接阳阳快回来了,她这两日每天都假装感冒不敢让阳阳见她的鬼样子,如果再让阳阳看见她和夏妍打架吵架的样子,她这个母亲,还真是不给孩子省心呢。 起来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林苏给李嫂打了一个电话慌称自己加班就出门了,这样做完全是给阳阳一个安心。 夏妍约的地点儿是一个咖啡馆,林苏走的一路都小心谨慎,四年前和一帮同学出去玩被在大庭广众之下带走强,暴了,前天在朗朗乾坤下被自己的亲妹妹夏妍给绑架了。 她不知道该说自己笨还是该说这些王八蛋们胆子大,所以,现在每走一步,林苏都谨慎的不得了。 推开咖啡屋的门,林苏往里扫了一眼,看见了转角坐着的夏妍,一看见夏妍那张脸,立刻让她狠的咬起牙来,本来两天没吃饭的人,却是走路恨不得将地皮跺出一个洞来。 “夏妍!你还敢约我见面?!”林苏过去说着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朝夏妍的脸上扑过去。 “啊!”夏妍连忙叫了一声,站起来擦着脸,冲着林苏喊,“林苏!你是不是疯了!” “啪!”林苏没有说话,直接上去一巴掌,带夏妍捂着脸抬起头来时,林苏才说::“我若是疯了,也是你这个贱人逼疯的!” “林苏!你!” 夏妍头发上滴下来的咖啡,脸上红红的有些烫,她气得掉下眼泪来,从小到大,只有她欺负人,欺负林苏的份,没有被人这样泼过咖啡,也没有被林苏这样打骂过。 “这咖啡是热的,你想烫死我?”夏妍抽了一张纸巾一边擦脸,一边骂林苏。 “我真希望它是一杯硫/酸!” 夏妍张开嘴又闭上,她偏过头,“你别得寸进尺,我忍你一次两次,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哼!”林苏冷嗤一声,她夏妍忍过她吗?从小到大的姐妹,有过一次姐妹间的亲密吗?“我还真是佩服你的不要脸和胆量!” 夏妍吸了一口气,垂着眼皮看了看四周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尽管是偶尔看过来一眼,但这样的目光,夏妍这辈子没有遭遇过,她只是被羡慕嫉妒过。 “夏妍!你说说,我是怎么惹着你了?让你这么恨我?相反,从小到大,我林苏要是记仇的话,你夏妍欠我的,就是下地狱也还不清了,我惹你,你当我是傻瓜,你非要让我对你忍无可忍你才甘心!?” “我来是给你道歉的!不是和你吵架的!” 林苏看着夏妍,她肯定不会相信夏妍的话,她来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爸爸和我妈离婚了!她还要把我们赶出去……” “这是你们的家事!你和你妈那种人,也该尝尝报应了!”林苏打断夏妍的话。 “林苏!”夏妍厉声喊了一声后,抚着自己的额头哭了起来。 林苏偏过头,虽然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夏妍在她面前哭,第一次被她打了骂不还手不还嘴的,但她依旧还是心硬的很,这些都是夏妍咎由自取,活该的! 即便现在是夏妍真的哭了,林苏也不想看她,转身就走,夏妍却在身后叫道:“姐!” 林苏冷笑一声,转过身来,“夏妍,你叫的太迟了,迟了整整二十四年,晚了!” 二十四年里,同龄的姐妹俩,夏妍没有叫过一次林苏姐姐,从牙牙学语,到能站在一起吵架,到现在成为敌对的仇敌,这是林苏第一次听见夏妍叫她一声姐姐。 “我妈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求你去和爸爸求情,别把我们赶出去,好吗?” “不好!”林苏果断的认真的回答,“我妈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你们也该体验一下痛苦的滋味。” 听着林苏的话,夏妍瞪起眼睛,露出本来面目,指着林苏骂道:“林苏!你这个贱人!就是你怂恿爸爸这么做的!我……” 夏妍说话的时候是扬起手来要打林苏的姿势,可是在林苏本能反应快速朝夏妍还过去一巴掌后,夏妍还是没有打她,反而垂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小可怜,林苏打了她后,她捂上脸就哭起来。 哭的伤心极了。 有咖啡店的店员走过来,看着林苏一副凶相,仿若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店员站在夏妍的身边,扶着夏妍还给夏妍擦眼泪,问夏妍,“小姐,需不需要报警?” 报警?!林苏冷嗤一声,要是报警,也是该她报!夏妍才是恶人! 林苏不相信夏妍会因为一个店员走过来而转变态度,就这样想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子靠过来。 猛然回头,林苏就看见了这两日她时时刻刻思念着想见却不敢看见的滕晋南! 原来夏妍是看见了滕晋南! “南,你怎么来了?呜呜。”夏妍捂着脸走到滕晋南的身边,哭的整个一个小泪人,简直惹人心疼。 “这位先生,我作证,这位小姐刚刚打了这位小姐,还用热咖啡泼她的脸,还出言不逊骂了这位小姐。”店员看来是一个瞎眼的热心人。 林苏没有说话,就那么站着,也不敢看滕晋南,她心慌的很,不知道滕晋南是为谁而来的?或者他谁都不为,就是路过,但,他会站在谁的一边? 滕晋南的目光未投向夏妍,而是看了一眼林苏,嘴角扯了一个笑容就走了。 他走的方向是楼上,这说明,他不是为谁而来,是有事路过。 夏妍和林苏眼睁睁看着滕晋南离开,却是谁也没有说话。就如陌路。 林苏迈着虚幻的步伐,如同云朵上一样走掉了,身后,夏妍对林苏喊:“林苏!你这个丧门星!你害了我们!你以为爸爸把一切都给你你就能拿的到吗?滕晋南要收购熙城夏家!你一样会被滕晋南赶出去的!” 走到路口,林苏看见了听在路口滕晋南的车。她停下脚来,站在墙边,眼睛盯着那辆车,一动不动。 一个小时后,车身边出现了滕晋南的身影,林苏直了直身子,胆怯的看着站在车边高大的男人。 滕晋南没有想到林苏会站在这儿等他,人来人往的街头,她就那么傻子一般站在那儿,目光痴痴的盯着他,完全不顾行人看着她那种诧异的目光,好像她的眼里只有他。 可是,他知道她的眼里不止只有他,还有那个糟老头夏云翔! 一想到夏云翔和林苏在床上裹着薄被,她还露着洁白无瑕的臂膀,滕晋南的心头就像被箭射穿一样。 滕晋南狠狠的拉开车门上了驾驶座,将车发动,可是,脚放在油门上却没有踩下去,他侧过眸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在着急! 是着急他要走了,却不敢上前一步,那种卑微和四年前,和在乌镇一模一样。 最终,滕晋南没有将车开走,而是探身打开了副驾上的车门。 林苏看见那个车门打开,两行眼泪滚出眼眶,她走过去,激动却是害怕着面对。 上了车,林苏朝滕晋南看去,刚要张嘴,车子发动了。 林苏咽下一口口水,眼泪是哗哗的落,可口中却是干涸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走过一条街,驾驶座的上的男人突然说:“不是找到下家了吗?还等我干嘛?” “恩?”林苏觉得自己没有听清楚男人的话。 “林苏,别在我这哭了,我不会再心疼你了。” 滕晋南说的貌似平淡,好像在说和他没关系的话题,却是心在疼,她一直默默的无声无息的流眼泪,他虽然没有看过去,但是却感觉到那眼泪就像洪水一样快将他湮灭了。 林苏抹了抹眼泪,不是想哭给他看,让他可怜自己的,只是,见到他就想哭了,就不由自主的落泪了。 “你对我说,你是被不知道是谁的人强,奸后有了阳阳的,可是,你看看阳阳,简直就是夏云翔的翻版!” “恩?”林苏低低的音调,喃喃的应了一声,她似乎没有听明白滕晋南的话。 “别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你和夏云翔都滚到一张床上了,还在这装?你有意思吗?你骗我有意思吗?你还出来公然打夏妍!看来夏云翔是给足了你胆子。” “我……不……” “既然这样了,你还等我干嘛?我正好想要摆脱你,就这样吧。”滕晋南靠边将车停下,“你骗我,我不会计较了,就当你跟了我一场,我付的报酬了。” 林苏蠕动了好几下嘴角,才说出一个“我……”字来,就听得滕晋南冷漠的说:“下车吧。” 林苏坐着不动,滕晋南探过身去给她开门,林苏一把抱住滕晋南的身体,哭了起来。 眼泪打湿了滕晋南单薄的衣衫,他支起身子,林苏不放手,他也没有硬搬开林苏的手,而是更加淡漠的说:“你想干嘛?想同时傍着两个男人,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 “你知道吗?我,我不姓林,我姓夏,我是夏云翔的女儿,你都不知道吗?” 滕晋南直了一下被林苏抱着的身体,他感觉到林苏把头靠在她的身上。 “那天,我被人抓去拍裸照,是我爸去救的我……” 一道闪电从滕晋南的头顶劈过来,直让他狠狠的怔了一下。 “你说什么?!林苏!”滕晋南反手抓着林苏。 林苏抽泣着,闭上眼睛挤掉眼眶里的眼泪,就看见滕晋南眼里的阴狠,那种目光让林苏害怕。 “是夏妍抓你过去的?”滕晋南的话是从牙缝里出来的,就连抓着林苏胳膊的手都用了一下力,林苏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 “滕晋南,他们是我的亲人,我不想追究了。你放过他们吧。”林苏害怕滕晋南对付夏云翔和夏妍,她哭着替夏云翔和夏妍求情,却惹得滕晋南更加不舒服。 本来一切该查的水落石出一般清晰透明,可是,滕晋南以为林苏和夏云翔有瓜葛,就没有去查,现在看来林苏受了多少气,而这些都是她嘴里所谓的亲人的给的。 然而这个傻瓜还要让他放过他们? 滕晋南伸手抬起林苏的下巴,一字一顿的问了一句,“知道为什么连你的亲人都想欺负你吗?” 一阵因诧异僵住的脸,林苏傻愣愣的看着滕晋南。 “你太傻了!” “不是,我……唔”。 林苏的话淹没在滕晋南的口中,滕晋南如撕咬般在啃,仿若他啃食着的一顿香喷喷的美餐。 扬起头附和回赠,林苏紧紧的抱着滕晋南,她以为就这样和滕晋南完了,却是还没有,这让她很激动。 “下次发生什么事情提前告诉我!”滕晋南的话让林苏抬了一下眉,看见林苏的表情,滕晋南心疼的又吻了一下林苏的唇,“对不起,是我太过主观,没有细查就给你定罪了。不会再有以后了。” 林苏用力的点头,一下子扑进滕晋南的怀中去,双手紧紧的缠在滕晋南的腰身上,这个时候的林苏,比任何时候都感觉真实的拥有着滕晋南。 “苏苏,对我以后,别那么客气了。” “恩?”林苏抬起眸来,看着滕晋南充满微笑着的脸,她又点点头,流满泪水的脸上笑了一下,她伸长脖子在滕晋南的嘴上亲了一下,又含情脉脉的看着滕晋南,认真的叫了一声,“南。” “恩。”滕晋南一手扣住林苏的脖子,一手抬了太林苏的下巴狠狠的,用情的吻了上去。 滕晋南依依不舍的放开林苏,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摸了一把林苏的脸对林苏说:“这几天你受惊了,去我那我给你压压惊去。” 林苏当然听得出滕晋南的话音来,她红了脸哭笑不得的将头偏过车窗外,“你还会这样的话?” “我也是恋爱中的男人,当然会说。” 恋爱中的男人?!林苏扭过头看着滕晋南,他的意思,是他们俩在谈恋爱吗? 滕晋南的车子驶入车流中,车上的滕晋南和林苏完全陷入谈情说爱中,完全没有感觉到他车子后面已经被一辆商务车给跟踪了。 车子在车流中穿梭而过,很快就到了滕晋南的别墅门口,大门自动打开,滕晋南直到将车驶进别墅,都没有发觉远远的跟在他车后面的车。 别墅是独立的院落,滕晋南下车后直接错过车身,从副驾上把林苏抱在怀里一路边吻边进了别墅。 而林苏则是紧紧的抱着滕晋南的脖子,除了附和他,还有努力的回赠。 第二天一早,滕晋南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窝在他怀中熟睡的林苏,脸上的笑容像春风一般柔和温暖。 也许是感觉到了滕晋南在看她,林苏睁开眼睛,就看见滕晋南微笑的脸,她也喝着他的微笑冲着滕晋南笑起来。 滕晋南附身在林苏嘴上吻了一下,“早安。” “早安。” 林苏的话刚落下,滕晋南的手机响了,滕晋南没有理会,附身去吻林苏,林苏双手环上滕晋南的脖子,迎合过去。 手机的震动声音在这安静而浪漫的早上实在是特别的响亮,林苏推了推滕晋南,“去接电话。”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去上班。”滕晋南没有理会手机,对林苏说,说的柔情蜜意。 “恩。”林苏点头答应,又推滕晋南,“快去接电话。” “吧唧。”滕晋南在林苏的嘴上啄出一个响亮的声音后,翻身拿起桌子上叫嚣的手机来。 看着来电,滕晋南眉头皱了一下,一边下床,一边指着电话对林苏说:“是司徒。” 林苏点点头示意他快去接。 司徒是个有分寸的人,现在还没有到上班的时候,司徒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滕晋南多少有些不好的预感。 “南哥,出事了。” 在滕晋南接起电话的第一秒,电话那头的司徒对滕晋南就说了这么一句。 听着电话里司徒的声音,滕晋南的手越来越紧,目光也是如同暗夜的空降而来的撒旦。 “南。”林苏已经起来,她从背后抱住了滕晋南,把脸贴在滕晋南的后背。 滕晋南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看见的第一眼是林苏穿着之前他让司徒给买来的那些睡衣的其中一件,而且是一件比较更惹火的一件。 林苏低下头自己红着脸,心里千万只小鹿在碰撞着,撒着野,可是,半天没有听到也没有感觉到滕晋南的激情,却是发现滕晋南的异样,她抬起眸,两脸绯红,却的诧异的看着呆滞般的滕晋南。 “南,怎么了?”林苏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没有,就是看见你太没了。”滕晋南抱紧林苏,在她的耳边和脖子处散布开无数细碎的吻,“你这勾人的小妖精。” 林苏不是傻瓜,她感觉到滕晋南的对她的不是该有反应,还有他爬在她肩头不起来,更是让林苏心里猜疑起来。 “我要流鼻血了。” 这是滕晋南给林苏的解释,他依旧在她的脖子和耳边头发上落下细碎的吻,但林苏知道,她并没有唤起他的激情来。 第72章 那些你看不起的人在照顾着我和我妈 “林苏,今天别去上班了,就待在这儿,哪儿也别去。”滕晋南从衣帽间出来一边扣着衬衣的袖扣,一边对林苏这样说。 林苏已经洗漱好了,也换上新衣服,准备着和滕晋南一起走的,她如同温柔的小猫一样走在滕晋南的怀里,红润的脸庞,娇羞的说:“没事,我不累,可以上班,都好几天没去了,再不去别人都要猜疑了。” 她通红的脸蛋儿明显是在指昨晚床上的事情并没有让她觉得累,她可以去上班蠹。 扣袖扣的手停下来,眸子明显的愣了一下,男人修长白皙的大手抱着投怀送抱的小女人。 男人的眸光和平时不一样,林苏以为是她的话和她的主动让男人觉得有些意外了,毕竟一直以来,她没有这样给滕晋南撒过娇。 滕晋南大手抚上林苏的脸颊,她热乎乎的小脸,他撑满掌心感觉那种那种更眷恋的抚摸,又用手背轻轻的上下滑过,恋恋不舍。 手指插进她五黑而柔顺的直发里,眸子却是更深,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听话,今天不要出这个门。” 话说的很认真,而且像是命令,又如同哄慰,林苏听去,反正是不容她拒绝的那种感觉。 在他的眸子里,林苏看到了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蹙起秀丽的柳叶眉,眉骨处皱起两个结来,对滕晋南投去疑问的眼神时,她开口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髹” “没有。”滕晋南答的干脆,干脆的没有一丝犹豫,简直就是跟着林苏的声音来的,他手指还在她的头发里,手掌在她的耳垂上摩擦了一下,又将手指移到林苏的眉骨上,用大拇指将那个两个结给抹了一下,又认真的说:“你别多想,让你在家待着,你就待着。” 滕晋南说完,手离开林苏的头发,整理着衣服,顺道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别担心阳阳,我会给李嫂打电话,中午我也不回来吃饭,你自己想吃什么,下楼吩咐厨房给你做,乖啊。” “等等。” 林苏追上去,撅着小嘴,不愿意留下,但他的表情眼神和话语,实在是太过认真,她不敢反抗,也是不明白滕晋南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南,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爸和夏妍的气?我知道他们很过分,可是……” “你想做白莲花,我也不拦你。”滕晋南眉头蹙起来,提到夏云翔和夏妍确实是很不高兴。 滕晋南这么一说,眉头这么一皱,林苏慌了起来,果真是因为夏云翔和夏妍,他还是要替她报仇去。 “他们是错了,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尤其我爸他年龄……” “林苏。”滕晋南截断林苏的话,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我还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回头给你打电话,我晚上回来,你等我,乖啊。” 腾晋南走的时候没有忘记在林苏的脸上捏了一下,“你别胡想了,你爸和夏妍那,我不会管了。” 他转身,她看着他的背影,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那刺眼的白如同就像北方茫茫的雪原;搭配一条黑蓝色的裤子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也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也穿出了成熟优雅的别致魅力。 她就那么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她的视线,她再没有多言叫住他,而是由他走掉。 楼下,林苏在餐厅里吃早点,下人们在客厅和外面忙忙碌碌,林苏叫住一个站在她身后的佣人,“报纸放在哪里?给我看看?” 佣人是个小姑娘,一看涉世不深,她顿了一下,犹豫很明显,却在犹豫后说:“这里没有报纸。” 林苏抿着嘴看那丫头,然后点点头,“你去忙吧。” 林苏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也不爱看,只不过是想从报纸上看看有没有滕晋南的事情,也许从报纸上就能知道滕晋南怎么了? 只是猜测,但小女佣的话让林苏确定了滕晋南有事了,而且上了报纸,之所以这里没有报纸,不过是滕晋南让人藏了起来。 放下碗筷,林苏往楼上走,坐在滕晋南的卧室的沙发上,林苏打开手机,一百度尽然无法连接,她又试了一遍,居然还是这样。 她用的是自己的流量,居然没有信号!林苏站起来,环绕一圈这间卧室,又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往外看去。 都没有看到什么异样,但这里确实被截断了信号,这是事实。 越是这样想,林苏越是心里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滕晋南费这么大的劲不让她知道? 拔腿跑下楼去,门口却被佣人拦下,“林小姐,滕先生吩咐,不让您出去。” 林苏一怔,确信了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和她有关,难道是夏云翔出事了?可是,夏云翔会发生什么呢? 难道是阳阳!? 这个念头一在脑子里出现,林苏疯了一般用力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佣人,“不要拦我!谁都不要拦我!” 林苏不知道哪里的来的力气,生生把佣人推开一米多,拉开门就朝外面跑去,完全不顾后面追上来的两个佣人。 可是,一出大门,就有很多人围上了,而且哗哗的闪光灯把她刺得睁不开眼,她连连后退几步,抬起双手挡在脸上。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群声音接踵而来,“小姐你好,你是滕晋南的情,妇吗?” “小姐你好,听说你在做滕晋南的情,妇的同事,还是熙城夏云翔的情,妇,滕晋南要收购熙城,是因为你吗?” “小姐,请说一下,滕晋南是不是医院里有一位重病的未婚妻?你的出现,他要毁婚?小姐,你说一下好吗?” “……” 林苏连连后退,在做夏家大小姐的时候,夏家的一切出头露面的事情都和她无关,这四年里,虽然艰辛,但就是一个普通百姓的事情,这种来势汹汹的媒体,对她来说,毫无应对的计策。 “林小姐。”两个佣人冲进人群,试图将林苏救走,然而不但没有救走林苏,却让对方知道了林苏的姓。 鼻子如同狗一样灵敏的记者立刻问道:“林小姐?请问你是姓林吗?哪个林?双木还是凌厉的凌?请问你是临海人吗?” “林小姐,你说一下吧。” “对不起,请让一下。”虽然是两个佣人,但都是女人,抵不过这些疯狂的记者,一时间搅得更乱了。 林苏害怕的不是自己,是会不会给滕晋南带去压力和更多的麻烦?现在想逃回滕晋南的别墅,却是被堵得水泄不通,她是进退两难。 “不是,不是,别问我,我不是她的情,人,我只是他的亲戚,你们放了我吧。”林苏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想冷静都冷静不下来。 哗哗的闪光灯还在阳光下不停的闪,林苏根本不敢松开脸上的手,她捂着自己的脸只是一味的躲。 人群的后面,已经有记者在现场报道了,一家媒体,两家,三家,都在开始……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开过来,停在人群边,记者们立刻朝黑色保姆车冲过去,可是,车门打开后,所有记者都失望了,不是滕晋南,却是司徒冽。 “司徒先生,外界传说你是滕晋南身边最近的人,你们仅仅是上下级关系吗?是他让您来救这位林小姐的吗?” “司徒……” “啪!”司徒冽一把抢了朝着他过来的话筒,用力扔在地上,又抬手一臂膀打掉眼前的摄像机。 “哗啦!”摄像机掉在地上,摔碎了。 “谁家发出去!都别想活!”司徒冽指着一干记者,声音凌厉,面容恐怖。 司徒冽大步走到林苏的身边,一把将林苏拉着走到车边,他先把林苏送上车,而后,站在车门前回头对所有记者说:“想挑战我的!就试着发出去!” “哐嘡!“一声,车门关上的声音就和司徒冽的话同时把所有的记者都吓住了。 保姆车扬长而去,车里,林苏捂着头哭了起来,她问司徒冽,“怎么办?我是不是给他找麻烦了?” 司徒冽蹙着眉,看着林苏焦急而无助的样子,心里有些恻隐,他从来心硬,没有为什么留过余地,身为一个保镖,他的心和他的身体一样,僵硬的很。 也许是因为在乎滕晋南吧?所以滕晋南在乎的他也会在乎紧张。 这是司徒冽此时对林苏那点儿恻隐给自己的解释。 “滕总说,不让你担心,一切都由他来处理。”其实司徒冽想对林苏说:“你才是受害者。”但他没有这么说,这句话不是他该说的。 司徒冽直接送林苏去了一家酒店,而林苏给阳阳撒谎说自己出差了,她觉得自从跟了滕晋南,这世界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阳阳。 然而阳阳却在电话里懂事的对她说着让她放心的话。阳阳越是懂事,林苏越是揪心般的疼痛。 在酒店里待了一天,除了司徒冽派来的人送来两顿餐,滕晋南没有出现过。林苏想见到他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滕晋南。 —— 各种媒体果然没有发出滕晋南包/养情妇的报道,但却在大街小巷传开了,腾越的总裁滕晋南,那个衣冠楚楚,在外界宣称不近女色的商业奇才其实也不过是一个食色的奸商而已。 一下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形象在滕晋南的身上仿若尘埃落定一般。 传言没有证据确凿,但却沸沸腾腾,洋洋洒洒。 滕晋南坐在办公桌的休息区,抚着额头。 势利是可以压住人的,但从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司徒冽把媒体吓住了,但有了比媒体还厉害的,那就是群众的声音。 “噔噔。”两声叩门后,辛媛推开门,露着半个身体,“滕总,盛先生……” 辛媛刚说这五个字,人就被一直长臂推开,盛尘风走进来,伸手在辛媛的脸上抹了一下,辛媛躲闪不及,刚要开口训斥,盛尘风先声道:“辛秘书,我有事和我哥谈,你回避。” 辛媛抿嘴只好关上门退出去,她知道盛尘虽然是黑道,但和滕晋南是把兄弟,盛尘风虽然很少来,一年见不了他来几回,但如果他来,滕晋南从没有拒绝过他。 “南哥,有麻烦了?”盛尘风自己坐在沙发上,架起二郎腿,给自己点烟,看着司徒说:“我不比你低,你坐下来。” 司徒冽没有说话,也没有坐。 盛尘风点烟点到一半,将火灭了,看着司徒冽,厌烦的说:“我最烦仰着头看人!” 滕晋南烦躁的很,抬手对司徒摆了摆。 “尘风,你先坐着,我出去了。”司徒冽说着往出走。 “等等!”盛尘风叫住要走的司徒冽,先把烟继续点上慢悠悠的吸着,才对滕晋南说:“你别让他出去了,要做什么?我!”盛尘风拍着自己的胸脯,“我不是来了吗?坏人交给我,杀人放火,我来,你们还走正道。” 滕晋南斜着眼睛憋了一眼盛尘风,不说话。 “哟呵,你还想抵赖?你瞧瞧司徒在你家门口对记者说那些话,你试试,今天若有一个记者出事了,就是自己喝水呛一口,都敢有人说是谋杀,而且,你们就是嫌疑犯。” 滕晋南不说话,司徒冽也皱着眉头,以前滕晋南是和盛尘风是一路人,可是后来回来滕家,他已经改邪归正,洗干净了自己。 没想到就是因为爱上一个女人,就把自己逼得又差点儿误入了歧途之中。 “哎,话说回来,南哥,那女人是哪方仙女啊?你竟然真的出手了?!这丫了不得啊。” 滕晋南眉头蹙的更紧,话还没有说的时候,电话响了,司徒拿起来一看,一边给滕晋南递过去,一边说:“是荣叔。” “喂,荣叔……” 滕晋南刚要说话,盛尘风一把夺过滕晋南手里的电话,对着电话嬉皮笑脸却不失尊敬,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在和疼爱他的父亲说话一般的口气说:“荣叔啊,我是尘风,我在我哥这儿呢,您放心吧,他的事情,我出面了,您老歇着吧。回头我把美好结局告诉您就行了。” 电话那头的燕荣眉心蹙起,顿了一下说:“尘风,你别任性,晋南和以前可不一样了。” “知道知道,我会保他人身安全,还会让他一如现在干干净净的做白人,黑锅,祸事我全背了。”盛尘风给电话里的燕荣打着包票,“您就请好等着我的捷报吧,保不了他清白之身,我回头给您负荆请罪去。” 燕荣又是一顿,才说:“那好吧。” 盛尘风在这边挂了电话,对滕晋南说:“你瞧瞧你,把荣叔他老人家也给惊动了。” 这个时候,门没有被敲响就被推开了,偌大的办公室里的三个男人一起朝门口看去。 盛尘风看到进来的人站了起来,小呵呵的对进来的人打招呼,“滕叔,您来了?” 滕建中没有回盛尘风的话,直接走到滕晋南的身边,他看着盛尘风,客气的说:“盛先生,我和小儿有点儿话要说,您能回避一下吗?” 盛尘风嘴角扯了一下,耸耸肩,抬眸笑着,“滕叔不就是赶我走吗?这是您的地盘,你要赶我,我自然会滚。呵呵。” 腾建中冷脸,和进来时一个表情,站在滕建中身边扶着滕建中的滕晋东那么鄙视的看着盛尘风。 只有他自己不肯承认,那中鄙视,其实就是嫉妒。 在临海周围五省三县,谁提起盛尘风不抖三抖,不绕道走?这样的男人是多少男人的榜样!想成为这样声势浩大的男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滕晋东嫉妒盛尘风这种坏的遗臭万年,也嫉妒滕晋南这种好的流芳千古。 正所谓不能流芳千古,也要遗臭万年,做人,一辈子值了。 “南哥,你的事情,交给我,我走了。” “等等。”在盛尘风刚走一步,滕建中叫住盛尘风,客气的说:“小儿的事情,就不劳驾盛先生了,我们滕家会处理的。” 盛尘风又耸耸肩,抬眉,“好吧。” 盛尘风一走,滕建中气呼呼的指着滕晋南骂道:“你!你这个逆子!你不是答应我不在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再和那些人来往了吗?!”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说不会再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我没有答应你要和朋友断绝来往。” 滕晋南够烦了,不想到父亲还来吵他。他就顶了出去。 “他们是黑道,和黑道做朋友,你还能干净吗?”滕建中气呼呼的说:“你看看楼下,十几辆车的车队!黑压压站着一片,这个城市里,谁不知道那是盛尘风的代表作?你还怕人不知道你和他是朋友吗?” 此时楼下,正如滕建中所讲,黑压压的一片人,十几辆豪华车队,这浩浩荡荡就是盛尘风的代表作。 滕晋站起来,看着滕建中,“在我没有进你滕家门的时候,就是他们!那些你看不起的人在照顾着我和我妈!没有他们,我和我妈早就死了!” “你!”滕建中气得捂着胸口。 “爸,您别生气,注意您这身体。”滕晋东很孝敬的在滕建中的胸前捋,又拍着滕建中的后背,对滕晋南说:“小南,爸爸也是为你好,你看看,当初欺负小凡的是你,执意和小凡订婚的也是你,现在,小凡还在医院里,你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是怎么想的?!” 滕晋东的话全部是出自一个兄长的口气,好像他和父亲一样,对滕晋南多么的恨铁不成钢啊。 “和那女人断了!楚家我已经给你谈好了!”滕建中瞪着滕晋南,“这个月和夏妍结婚,把这件事情给平了!” “我自己的事情,我来解决。”滕晋南往外走去。 “你解决?你怎么解决?你……”滕建中的话还在这间大办公室里,滕晋南已经出去了。 司徒冽对着滕建中点了点头跟着滕晋南也走了。 外面,司徒冽对滕晋南说:“南哥,散布消息的人……” 滕晋南抬手,司徒冽的话断在嗓子里。 “林苏怎么样了?你去看看她,我先去趟医院。” “是。” “等等。”可是司徒冽刚走一步,滕晋南就又叫住他,“我和你一起去,然后再去医院。” 林苏所在的酒店里。 燕荣独自走进来,前台,戴着大墨镜,他很随和,“小姐,我是1015的房客,钥匙忘带了,给我开一下门好吗?” “是燕先生吗?”前台小姐负责的问。 “恩,是的。”燕荣摘了墨镜,对前台小姐笑的很慈善,然后又戴上墨镜。 “好的,给您。”前台小姐将钥匙给燕荣递上去。 燕荣拿着钥匙,对前台小姐温婉的道谢,那种随和和慈祥,就是一位好父亲的形象。可是一转身,燕荣的脸上就严谨了。 出了电梯,走廊里安静极了,头顶的白炽灯在这不见天日的酒店走廊里依旧是昏黄暗淡的。 1015号房名门口,燕荣打开门进去,看了一眼旁边的1014号房间。 滕晋南和司徒冽走进酒店,两人带着大墨镜,滕晋南问司徒冽,“林苏在几楼?” “1014号。这是房卡。”司徒冽地上房卡,站在酒店的走廊里,看着滕晋南朝1014号走过去。 第73章 我用生命保证小家伙不会有事 燕荣拿着房卡,对前台小姐温婉的道谢,那种随和和慈祥,就是一位好和善的老人家的形象。 可是一转身,燕荣的脸上就严谨了,藏在墨镜下的眼神也是别人看不到的。 出了电梯,走廊里安静极了,头顶的白炽灯在这不见天日的酒店走廊里依旧是昏黄暗淡的。 这个时候,长长的走廊里只有燕荣一个人,他挺拔高大的身材,独特的气质,加上戴着墨镜,在这走廊里,显得非常神秘蠹。 1015号房门口,燕荣打开门进去,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1014号房间。 滕晋南和司徒冽走进酒店,两人带着大墨镜,滕晋南问司徒冽,“林苏在几楼?” “1014号。这是房卡。”司徒冽递上房卡,站在酒店的走廊里,看着滕晋南朝1014号走过去,他朝四周警惕的观察着。 1015房里燕荣将墨镜摘下来放在桌子上,大步走到床边拿起内线电话来直接按下1014,髹。 林苏正站在床边发呆,出了事情,她被滕晋南保护在这里,对外面的事情毫不知情,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也想阳阳,不知道阳阳怎么样了? 心乱如麻却毫无办法,只能听着滕晋南的安排,突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林苏回头,看着桌子上叫嚣的电话她睁大眼睛。 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些记者围堵时丢了?还是原本就在滕晋南的家里? 现在这个电话打过来,那么肯定是滕晋南,林苏这样想着,眼里露出激动来,她跑到床边,快速拿起电话来。 但那一刻,她又没有出声,还是留了一点儿心眼,万一不是滕晋南是记者,如果她一出口叫出滕晋南的名字,那就又中招了。 “小林。” “……”林苏听见对方叫她小林,这个声音熟悉但一时没想起来,她拿着电话正犹豫,就听见对面电话里有类似手机铃音的声音。 在隔壁1015房间的燕荣从兜里掏出手机,划开放在耳朵边,一边将手里的内线电话放远一点儿,担心被林苏听得内容。 “荣叔,滕晋南到了,已经进门了。” 燕荣听得自己手机里的报告,迅速放下电话。 林苏一直在努力听着对面电话里的声音,可是就只是听到对方叫了她一声小林,还有一阵手机铃音后就“嘟嘟”断线了。 林苏把电话拿在眼前看了一眼,这电话是被对方挂断的,对方既然给她打电话,却有挂断了? 正在不解时,门口有人好像进来了。这是一个套间,林苏所处的地方是里间,她朝门口看去,就看见滕晋南。 放下电话,林苏朝门口的人扑过去,滕晋南张开臂膀紧紧的将林苏抱在怀里,吻她的头发和脸庞。 “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给你带来遇到麻烦了?”林苏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担心的问。 滕晋南摇摇头,脸上依旧轻松的表情,他看了一眼床头上的电话,问林苏,“你是不是要给我打电话” 林苏一怔,脑子里闪过要不要告诉滕晋南刚才有人打电话给她了,其实刚刚对方什么也没有说,她也不能肯定那是不是一个打错了的电话? 如果真的是一个大错了的电话,她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告诉滕晋南,这样会不会给滕晋南增加更多的烦心? 她现在被滕晋南保护的这么好,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林苏不准备告诉滕晋南。 可是,就因为她片刻的犹豫,滕晋南蹙起眉来,“有人打进来?” “恩……” “对方说什么?是谁?” 林苏刚说一个恩字,滕晋南就紧张的问道,那副样子好像林苏已经被劫走了一般。 “什么也没有说,就挂了,可能是打错了吧?” “恩。”滕晋南点点头,眼底深处却是闪过一丝异样,他抱起林苏坐在沙发上,林苏坐在他的腿上,他捏着林苏的手,深沉的看着林苏,“林苏,在这里委屈一下,等我一天,好吗?” 林苏皱着秀眉,“我能做点什么?” “乖,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这里待着就好。”滕晋南说着心疼的在林苏额头上吻了一下。 “可是,我想帮你,我不能在这里待着,让你一个人承担……唔。” 林苏的话被覆盖在她的嘴里,滕晋南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按着林苏的后脑,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待滕晋南放开的时候,林苏已经染上一层绯色,呼吸已经粗重。 “真想再吃你一次。”滕晋南把头埋在林苏的胸口,呢喃般的说。 滕晋南的声音很小,但林苏却听得清楚,她的脸色立刻更红了,心跳的更厉害了。 本来准备来看看她就走的滕晋南看见林苏着模样,简直一点儿控制力也没有,抱起林苏就双双倒在了床上。 “南,别这样,你……我……唔。” 林苏想要说的话全部被淹没在滕晋南的情,欲中,林苏除了承受就是极力让自己配合。 …… “你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滕晋南抹着林苏额头上和汗水搅在一起的碎发。 “我想见见阳阳,我不放心他。” 滕晋南只是看着林苏,没有说话,却是翻身拿起手机来拨了一个电话,接着就听见滕晋南在电话里说:“李嫂,让阳阳接电话。” 林苏还听到了手机的听筒里传出李嫂叫阳阳来听电话的声音。 滕晋南把手机给林苏,林苏看着他接过手机来,刚放在耳朵上,就听见阳阳清脆洪亮的声音叫她,“麻麻!” “哎,阳阳,在干嘛呢?”林苏往起坐,滕晋南抱起她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麻麻,你在哪儿呢?怎么昨晚没有回来?我想你了。” 林苏看了一眼滕晋南,心里疼死了,这四年里她没有离开过阳阳一天,没有对阳阳撒过一次谎,可是,自从做了滕晋南的情,妇,她简直坏透了,有时候都不敢面对阳阳了。 滕晋南给林苏擦着眼泪,递了一个眼色,林苏捂了一下鼻子,振作起来对阳阳说:“妈妈昨天出差了,今天还回不去呢,你乖乖听李阿姨的话好不好?” “好!我很乖呢,妈妈你放心工作吧,要努力哦,不要再被炒鱿鱼了。” 林苏笑了一声,却是哭了起来,她捂着嘴不敢让阳阳听到她的声音。 滕晋南将林苏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林苏强撑着和阳阳又说了两句才以工作忙的理由挂断电话。 “林苏,别难过了,一会儿我让司徒去看看他,我用生命保证小家伙不会有事。” 林苏用力的点点头,她相信了滕晋南的话,是的,她完全的相信这这个男人,毫无疑问。 林苏的信任,让滕晋南心中激荡着决心和斗志,为了林苏母子,他心中已经明朗了一切要走的路。 一番旖旎后,林苏昏昏欲睡,滕晋南哄慰孩子一般哄林苏入睡后,他下床目光锁定那个电话。 按下来电记录,看到了是1015四个数字,滕晋南刚刚因为激情而松展的眉头蹙了起来,眼睛满是阴狠。 他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的林苏,心中多是不忍,她够难过的了,他还将她欺负到昏过去,但是,如果不让林苏睡过去,林苏自己就不会乖乖的睡,这样事情还没有解决,林苏自己倒先会累垮了。 伸手扒松电话线,滕晋南起身洗澡穿衣离开。 外面,司徒冽看见滕晋南进酒店的时候有些萎靡不振的感觉,可这出来的时候,已经焕然一新,整个人都精神的不得了。 而且那一脸的绯色,***色调简直还没有退掉,司徒心里一阵纳闷,这林苏简直就是滕晋南的救星,能把滕晋南的精神都给调起来。 “你去查一查1015号住的什么人?” 司徒冽听到滕晋南的话抬了一下眉。 “我上去的时候1015号正给林苏打电话,可能是收到我到了的消息,就把电话给挂了。” “噢?!”司徒冽睁大眼睛,这个酒店是盛尘风的,盛尘风做了保密工作,不该有人查到林苏的行踪才对啊。 已经到了酒店门口,一辆不小的车队停下来,滕晋南和司徒冽本来要上车走掉的,却因为这车队他们停下了脚步。 车上下来的盛尘风,大碗的风范十足,黑压压保镖站成长长的两排,车上随他下来的女人离开左右缠了上来。 “哟!南哥?!”盛尘风左拥右抱走到滕晋南的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滕晋南,“啧啧!这女人到底在床上多有魅力?!刚才还萎靡不振,睡了一觉就精神抖擞了!” 滕晋南抿唇,不待见的剜了一眼盛尘风,抬步离开。 “南哥!还是那句话,有事兄弟替你扛!” 车上,司徒冽接到电话,他挂了电话对滕晋南说:“南哥,1015登记人是……”司徒顿了一下,继续说:“是燕荣。” “燕荣?!”滕晋南瞪起眼睛,看着司徒冽,那一刻,他眼底流露出的是慌张。 “南哥,会不会是尘风和荣叔……” 司徒冽的话是被滕晋南抬起的手挡住的,滕晋南蹙眉思踱了一下,“尘风不会,荣叔按说不该啊,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林苏和荣叔是认识的?!” 司徒冽的猜测让滕晋南眯着的眼睛里更深陷下去。他攥紧拳头,心里一阵心慌。 她想让林苏只是一张干净的白纸,没有复杂的背景,不认识一个复杂的人。 然而,这燕荣,是天下最黑的黑势力,就连盛尘风都是他的得意弟子,当然,曾经他还不是腾岳总裁时,也曾是燕荣最爱的弟子和手下。 五县三省,黑势力几乎全部都是燕荣和盛尘风父亲盛正海的天下。 如果燕荣是个正路道上的人,滕晋南也不怕,可是,这燕荣,心眼多的比天上的星星还数不过来。 对于燕荣,尽管他是一个坏人,但滕晋南是尊敬他的,燕荣再坏,也帮助过他,收留过他,曾经那些不堪的岁月里,燕荣带他如同亲子,他一直感恩戴德,记着燕荣的好。 然而,林苏在他心中,就是一件珍宝,他害怕她沾染上瑕疵,害怕她一不小心就从他身边给走丢了。 “南哥,我觉得荣叔……” “还是留个心眼吧,多派两个人,盯紧点儿,千万别有差错,即便我不能给林苏带去幸福,也绝不可以让她因为我而有一点儿闪失。” 滕晋南抚着额头,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 盛尘风走进酒店,一直进了他的专用电梯,里面,他迫不及待的对身上两个女人上下起手开来。 宽敞的电梯里响起两个女人的淫,声笑语,“嘀!”的一声,电梯到了,两个女人的衣衫已经被盛尘风就扯的不成体统了,原本少的可怜的布就遮不住身体,现在更加春光大露了。 但两个女人丝毫也不在乎,盛尘风也看得舒心,迎面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的男人。 两位美女揪着自己的衣服,这才给盛尘风撒娇,“盛少,你看你,心急什么?人家衣服都给你揪烂了。” “呵呵,爷要的就是这个劲,去。”盛尘风放开怀里的美女,在她们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到房间去等爷。” 两个美女扭摆这腰肢走掉了,对面的男子也走了过来,盛尘风抬手促这鼻尖,扬着他俊俏的脸庞。 “尘哥,那女人在1014号房。”男子把手放在嘴上,往盛尘风的耳边凑了一点儿,低声说:“那女人前脚进来,荣叔后脚就定在1015了,一个小时前就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盛尘风挠了一下发际线的地方,狡猾的转了一圈,对那男子说:“估计就是荣叔不放心南哥,你别管了,撤了人,别跟着荣叔,让他知道不好。” “是。”男子恭敬的给盛尘风鞠躬后转身离开。 可刚走一步,盛尘风又叫道:“翼。” “恩?”叫翼的男子回头,又走到盛尘风的身边,等待盛尘风的吩咐。 “给荣叔送去一瓶好酒,别送酒店的,回我那儿,那瓶好的,就说我孝敬他的。” “是。”叫翼的男人转身走。 翼本名叫雷翼,是盛尘风手下最得意的一个,和盛尘风一样,也是燕荣的人,为人冷漠,随是手下,但那气魄却不是一般人可抵的。 雷翼从盛尘风住所,拿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回到酒店,来到1015号房间门口,他按响门铃。 燕荣打开门,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只是轻轻的唤了一声:“雷翼。” “荣叔,我尘哥让我给你送来一瓶红酒。”雷翼抬了一下手里的红酒说着往里走,并且把门关上。 “恩,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又孝敬我,我这一生也满足了。”燕荣坐在沙发上,架起二郎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您对我们都如同自己的儿子一般,我们当然都记着您的好呢。”雷翼拿了一个酒杯把红酒启开给燕荣倒上。 燕荣享受的喝了一口,点头赞美,“恩,好酒,尘风这小子,果然孝敬我,来,你也拿个杯子。” “这是我尘哥孝敬您的,我可不敢喝。”雷翼笑着回燕荣。 燕荣做出一个生气的样子来,“既然他送我了,我请谁喝,那是我的事情。” “呵呵。我可不敢让您请我,您要愿意,我陪您一杯也可以。”雷翼站起来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和燕荣碰了一下,喝了一口,也是点头赞叹,“恩,好酒。” 燕荣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全部喝掉,靠在沙发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年龄大了,看着你们在刀尖上混,我越发看着后悔当年带你们这帮孩子走上这条路。” “荣叔,我们知道您是担心我南哥,他会没事的,我们也会帮他的,您大可不必亲自出马过来。”雷翼给燕荣又倒了一杯,燕荣端起来的时候,雷翼说:“您慢点儿喝,我慢慢陪着您。” 燕荣轻抿了一口,又叹气,“我想了一下,晋南的事,你们谁也别管,他现在走上正道,这次不过一个小问题,用不着小题大做,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女人。” “是啊,我南哥就是在这方面太保守了,所以才会觉得这么麻烦。” 燕荣点了一下头,看着雷翼,“你也不小了吧,整天跟在尘风身后混,怎么也没有弄个媳妇?该抓紧的事情,就抓紧一些。” “嘻嘻,是。”雷翼点头,“等碰到合适的,就会抓住,然后娶回家给您老人家看。” 燕荣点点头,却是审视般看着雷翼。 雷翼看过去,投去一个疑问,然后抹着自己的脸。 “雷翼,你知道,我这一生带出十几个弟子来,各个都是在武术界排的上名的,每个都是顶呱呱的,只是可惜,我把你们都带上了歪路……” “荣叔,您别这么想,我们都觉得挺好的。” “好?!哼!”燕荣喝了一口酒,“这是一条黑路,怎么能叫好呢?” 雷翼低下头来,没有说话。 “雷翼,你知道,在你们这十几个兄弟里,我对你还是最信任的。” “是,我知道。”雷翼点头,“荣叔,您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去做的吗?” 燕荣摇摇头,放下酒杯,走到窗前,雷翼跟过去,站在身后。 过了很久,燕荣才说:“雷翼,我有个女儿,你见过的,还记得吗?” “恩,我记得,现在她该有十七岁了吧?” “雷翼,飞儿的存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能继续给荣叔保密吗?” “当然!”雷翼肯定的回答。 “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一定要保护她。”燕荣抓着雷翼的手,“就当荣叔求你。如果可以,你就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这里,等她长大,你就娶了她。” 雷翼蹙了一下眉,咽下口水,“荣叔?这是什么话?您?” “我们这行,刀尖上混日子,总会有个万一的,荣叔害过那么多的人,这是迟早的一天。”燕荣紧紧攥着雷翼的手,“答应荣叔!” “荣叔,有我在,有我们这群在,您不会有事的!”雷翼用力说:“我的命是荣叔给的,我一定会用这条命保护您的。” “傻孩子,我老了,你们还年轻,荣叔希望你们都好好的!”雷翼刚要插嘴,燕荣用认真的说:“记住我的话!但是,在我没有出事前,对谁都不要说飞儿的事,包括尘风和晋南。” “是。我会谨记的。”雷翼点头应下,眼睛里却是对燕荣的担心。 这个男人一辈子带出了很多手下,都随他走上了黑道,但是,他对他们这群孩子都非常的好。 雷翼不是没有怀疑燕荣可能有什么事情了,但他宁愿相信是燕荣想豁出去帮滕晋南了。 第74章 友谊的距离 林苏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有滕晋南的影子,她坐起来抱着双腿,把自己圈成一个团,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腿上的潮湿。 抬头时眼泪哗哗的掉,空洞而豪华的套间里,死寂沉沉,她感觉自己被世界遗弃了。 拉开厚重的窗帘,看见外面尽然夜幕降临,俯视城市,一片璀璨,然而她的人生却是这般暗淡蠹。 实在没有办法待在这里干着急,林苏换上衣服走出酒店,霓虹闪烁的大城市一片繁华,条条大路能通罗马,然而,林苏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 但也不敢在马路上多逗留着犹豫,唯恐又有记者围上来,脑子里当然还是最思念着阳阳小宝贝,一想到阳阳,林苏的脑子里简直就成浆糊了,乱糟糟一团。 “刺!”一阵刹车声划破夜空。 那道刺眼的车灯在林苏眼底散开,她还没有来得及抬手去挡视线就惊叫一声倒在那两急刹停下的车前。 车里一阵动荡,坐在后面的年轻的男子身子晃了一下,他手托着前面座椅的椅背,问开车的司机,“李叔,怎么了?” “撞到人了。”年龄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解开安全带髹。 “碰瓷的吗?”后面英俊的男人把身子往后背上靠去,在司机打开车门的时候,他慵懒的说:“要多少给她多少,快点儿打发她走。” “是,少爷。”司机下车朝车头前走去,看见林苏撑着身子站起来,她站的有点儿踉跄,一手揉着自己的腿,司机走过去,“小姐,你怎么样?” 林苏摇摇头,拐着腿往后站,直到退在马路牙子上。 司机一看,这是给他让道,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碰瓷。 “小姐,你伤到哪里?用不用去医院看看?或者,我赔点儿钱?” “不用,没事,你走吧。”林苏往后看了一眼,目光里寻找着出租车。 司机顿了一下,他还是走上前去,又问,“你确定没有事吗?” “没有。”林苏摇头。 “那我就走了?”司机是用问的语言对林苏说,林苏再次摇头后,司机转身上车了。 车里,司机拉上安全带把在外面和林苏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坐在后面的年轻男子。 那男人侧过眸淡然的看了一眼站在马路上的林苏,又对司机说:“那就开车吧。” “是。”司机发动车子,将车开走。 车身划过林苏的身边,坐在后面的男子又看了一眼,一个基本清瘦的轮廓在眼前一晃而过。 “李叔等一下。”坐在后面的男子突然说。 刚启动的车子又停下来,那男子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站在车边回头看着林苏。 林苏只是瞭望着后面的马路上,一手抱着另一只胳膊,完全不知道已经开走的车,又停了下来,也不知道车上下来的男子正看着她。 “夏林苏?!” 直到身边这个声音响起,林苏猛然回头,看见站在她身边的男子,她抬了一下秀眉,缓慢的叫了一声:“许明辉。” “哎呀!真的是你呢!!”叫许明辉的男子上来就熊抱了林苏。 “啊!”林苏叫了一声。 许明辉放开林苏,一边轻轻抓着林苏的胳膊上下检查林苏,一边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刚刚我的车碰到你了?” 林苏这才看见前面停下的车就是刚刚开走的车,她连连推着许明辉,“没有没有,你没有撞到我。” 林苏说着往后腿,这一退才发现已经站麻了的脚上没有一点儿力气,而且刚刚跌倒也似乎摔疼了,她踉跄了一下。 “小心!”许明辉的声音和大手一起温柔的到达林苏的身上,将林苏圈入怀中,。“你腿受伤了?” 许明辉说着弯腰看林苏的腿,她好穿着到膝盖处的群子,正好看不到,许明辉也不好掀起她的群子看。 林苏推着许明辉,刚刚起身时腿和胳膊确实是疼,林苏认为肯定是没事的,最多也是擦伤了皮。 “胳膊也蹭破了!”昏黄的路灯下,许明辉看见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林苏连忙推辞,“你的车真的没有碰到我,就是我跌倒可能蹭破了点儿皮,你不用管我了,你走吧。” 许明辉看着林苏,清亮的眸子在暗夜中深了下来,下一秒,他没有说话,直接将林苏抱起来往车边走。 车里的司机刚下来就看见自家主人抱着林苏往车边走,他赶快跑过去把车门打开。 许明辉不管林苏在他怀里叫喊和拒绝,直接把林苏抱上车,车上,林苏要下车,车就开了。 医院门口,林苏连连摇头,对许明辉说:“许明辉,真的不用了……” “不行!我怎么也得带你看看!”许明辉说着抱着林苏下车。 “别!”林苏推着许明辉的热情,“我自己走。” “我抱你。”许明辉又一次不容林苏拒绝把林苏从车里抱出来走进医院里面去。 在门诊部,林苏包扎了腿和胳膊上的伤,大夫已经第三遍说了林苏没有大碍,就只是擦伤了皮,可是,许明辉还是不放心,仿若听不懂大夫的话一样一遍一遍的问大夫,林苏伤的严重吗? 林苏苦笑一声,拐着腿推许明辉出了诊室,许明辉的样子,让林苏感觉,他好像盼着她伤的严重一点儿才能算完。 “可是,你刚才腿还没有拐,现在拐了啊。”许明辉露出一个和他年龄不符的天真表情来,在临时看来,好像还是小时候,那般童真。 “刚才没有裹着纱布,再说了,刚才我也没走路,你怎么能看见我拐不拐呢?”林苏摇摇头,“这都听你的,都上了磁共振了,还不行啊?” 许明辉这才抿着唇,好像被林苏说服了的表情,在医院里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肚子突然感觉到饿了,许明辉揉了一下肚子,“夏林苏,一起吃点儿夜宵去吧。” 林苏也在这时听到了许明辉的肚子在叫,同时也看见了许明辉脸上尴尬的表情,她抿着唇笑了一下,又点点头。 看见林苏的点头和微笑,许明辉唇角一弯,红润如同少女般的红唇里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来。 接着许明辉将林苏打横,一个公主抱给抱了起来就走。 “哎!许明辉,快放我下来!”林苏被突然抱起,虽然惊慌了一下,也不愿意让许明辉抱着她走,但还是本能的搂住了许明辉的脖子。 “你受伤了,走路拐的难看,我抱着你,出门就是车。” “我……”林苏觉得自己都没法说话了,他说嫌她拐着走路难看。 “林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不见,都生疏了,你叫我明辉吧,这样看看能不能拉进一些距离。” 林苏抬了一下眉,睁大眼睛看着许明辉。 “我是说友谊的距离。” 林苏垂下眸,有点儿小小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刚刚她是误会许明辉的意思了。 “林苏,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你妹妹还那么欺负你吗?还有你那后母。” 吞吞了口水,林苏平淡的回答许明辉两个字,“没有。” “哼!没有!我才不信!你那妹妹和后母简直就是故事里的巫婆和巫女!” 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林苏的童年是怎么样的?连一个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现在和冷逸辰……怎么样了?”听见林苏在耳边浅浅的叹息声,许明辉心里莫名的震了一下,他看着林苏又问:“他人呢?怎么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在路上走?”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明辉的问题,也是不想回答,林苏偏过头,目光却是看见几个人从走廊那头走过来。 定睛看去,她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被围在中间,低头疾走的滕晋南仿佛也感觉了前方的人,他抬眸一看,就看见了被男人抱着的林苏,他的脚步和眼睛一起定格下来。 似乎感觉到来自对方目光的凌厉,林苏松开一只手推着许明辉,低声说:“明辉,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走。” 许明辉没有说话,却是朝林苏刚才看的那个方向看去,进了他眼帘的自然是被围在中间的那个独特气质的男人。 他的气质绝非一般人可比,他站在那里,即使不说一句话,就已经独占鳌头。 但是,许明辉恰恰没有放在眼里,他露出一个笑容朝滕晋南走过去…… ---题外话---今天出去了,就这么多,上午还有三千,妞们再来捧场。 第75章 说当年欺负林苏的是谁? 许明辉没有回林苏的话,却是朝林苏刚才看的那个方向看去,进了他眼帘的自然是被围在中间的那个独特气质的男人。 他的气质绝非一般人具备,他站在那里,即使不说一句话,就已经独占鳌头,可是,现在他居然正朝这边看着,虎视眈眈的模样。 即使因为距离的问题看不清他眼底的颜色,但足够已经感觉他身上正散发出来的阴霾。 林苏急的要命,她知道滕晋南讨厌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尤其现在被许明辉抱着,滕晋南那目光感觉就像刀子一样射在她的心窝上。 “明辉!快放我下来!”林苏极力挣扎,许明辉迫不得已放她下来,但手还是扶着她蠹。 尽管林苏因为在许明辉的怀里挣扎擦破皮的腿和胳膊都传来阵阵疼痛,也因为看到滕晋南的愤怒而害怕了,腿脚无力的站都站不稳了,但她还是不想让许明辉扶着,然而,许明辉一片丹心和爱心,执着的不肯放开林苏。 滕晋南满眼不满阴森,他垂在大腿两侧的拳头紧紧的攥着,一边的司徒冽抬步刚走一步,滕晋南一把拉住司徒冽髹。 司徒冽顿的那一秒,滕晋南抬步,目光离开林苏往门口处走出。 可就这时,一楼的大厅里顿时涌现出一帮记者来。 白炽灯打的通亮的医院一楼里夜里是安静的,居然一下子混乱起来,除了“咔嚓咔嚓的闪光灯,还有记者杂乱的问话声。 “滕先生,您要召开记者发布会,是要公布你未婚妻的消息吗?” “滕先生,我们接到消息,说林小姐来了医院,是您请她过来……” “都住嘴!”司徒冽站前一步,长臂和大手把记者们纷纷推开一步,不顾记者们站的不稳,他严厉的声音如同来索命的阎王一般,“都到隔壁写字楼五楼会议室!” 司徒冽说完,一手护着滕晋南的身体,一手挡着记者往外面走。 身后一些随处也护着滕晋南往出走,当滕晋南的身子刚要走到林苏的身边时,一堆记者把目标射向林苏。 “林小姐,滕先生要召开记者会,是要公开你吗?所以你来了……” “许少爷,您和林小姐又是什么关系呢?” “谁在这里再问一个问题!都取消这次的采访!”司徒冽回头丢下一句,快步和滕晋南走出去了。 滕晋南擦过林苏的身边,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投过来,眼看着滕晋南走掉,林苏就像大脑空洞一般。 记者们不敢得罪滕晋南,也不敢再问,可是,这滕晋南走到外面,而林苏还在里面,两个人都是他们想抓住的亮点,最后,记者们还是选择了跟着滕晋南离去。 一下子,医院大厅里静的就像寂寞的坟冢,阴森而可怕。林苏大大的跌了一个踉跄,这一跌就进了许明辉的怀中。 许明辉看着林苏,一时语塞,林苏推开许明辉往外大步走去,虽然腿是拐着的,也是疼着的,但心里的疼痛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林苏。”许明辉快走一步跟上林苏,伸手去扶林苏,林苏躲着他,走的更快了。 “林苏!”许明辉一把将林苏打横抱起快步走到自己的车上,不由分说也不让林苏拒绝。 在许明辉的车里,林苏捂着嘴垂着头,强忍着眼眶里的眼泪。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许明辉淡淡的问林苏,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林苏垂着头浅浅的说了自己公寓的地址,她将头偏过车窗外。 半响,许明辉的声音在空寂的车厢里响起来,“林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滕晋南是那种关系,不然我不会带你来这家医院的。” 许明辉懊恼急了,今天晚上滕晋南要在医院旁边的写字楼举行记者招待会,这事他知道,但是他不知道和林苏有关系,现在看来,林苏也是不知道的。然而,就这么歪打正着给碰上了。 林苏看着车窗外划过的五颜六色,心里却只有单一的灰色,滕晋南今晚要举办记者招待会,会说什么? 无论他会什么?都不会像记者说的那样,要公开她!顿时,心里的血水化作苦水溢出心脏,那叫一个难过。 送林苏回到家,许明辉对林苏说:“林苏,有我在,我会做你一直的朋友!” 许明辉的话铿锵有力,表情和眼神都非常的坚定,那是一种男人承诺。 林苏回到家的时候,阳阳已经睡了,林苏推开阳阳的小卧室,看着熟睡的小人儿,满腹的惭愧。 第二天,阳阳被李嫂送去幼儿园,没事可做的林苏打开电视打发时间,电视上滕晋南英俊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林苏定睛看去。 滕晋南一身西装,身边站着同样威严的司徒冽,他们的行头,正是昨晚在医院碰到时的那身。 林苏握紧手中的遥控,目不转睛,滕晋南对大众宣布了自己已经有未婚妻的事情,他的未婚妻叫楚梦凡,是个植物人,但滕晋南表示,自己将会等到楚梦凡醒过来为止。 对于他的情妇,有记者也提到,滕晋南的回答尽然是:没有!只是朋友! 林苏吞下一口口水,“噔!”的一声,手里的遥控掉在地上,整个身子如同虚脱一般。 “林小姐就是一个普通朋友,你们都别去打扰她。”这是滕晋南最后的一句话,是一句体贴的话,但是一句最伤人的体贴话。 从跟了滕晋南的那天起,林苏从来没有想过要滕晋南给她一个结果,是滕晋南他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在承诺,然而现在呢? 门铃的响声,把林苏吓得颤抖了一下,她打开门,看见了同父异母的妹妹夏妍。 不等林苏说话,夏妍推开林苏进了屋里,她站在地上环顾着林苏的房间,冷笑了一声后回头看着林苏。 林苏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事情已经都够坏了,夏妍还能更坏吗?此时,她一点儿也不再害怕这个二十几年里,连做梦都害怕的妹妹。 “林苏!你现在开心了吗?”夏妍说话的时候眼眶里含着眼泪,她走进林苏,“你还真是不要脸,带着野种,就以为能把滕晋南傍上了?!看看,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竹篮打水了?” “至少,我上了他的床,你呢?你连这个机会也没有得到吧?”林苏心头的气恨全部撒到了夏妍的身上。 “是,我真的是不如你贱!”夏妍咬着牙齿,却又松开笑了,笑的满脸泪水,“爸爸用整个熙城给你做嫁妆,他都不要你,何况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了。” 林苏顿住,夏妍上次来说夏云翔把熙城都给了她,可是,不知道夏云翔是用这种方式给的她。 “不过林苏,你知道吗?滕晋南的父亲看中了我,他极力要我做他们家的儿媳妇,也就是说,我还有一张王牌,我还有机会和滕晋南在一起,你,已经没有希望了!” 林苏再一次没有对上夏妍的话,是的,她一直没有希望过。 只不过,没有希望过,却生生的就有了失望。 “是吗?那么祝你好运吧!”林苏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夏妍走到门,回头看着林苏,“林苏,你知道吗?”夏妍泪眼朦胧的看着林苏,“四年前,是我和衣锦萱设计了你被人强,奸的!” 林苏一愣,扬手就在夏妍脸上打了一巴掌,“果然是你们!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王八蛋!” 夏妍捂着被林苏打了的脸,眼泪漫过手指,她呢喃般的说:“我就是讨厌你,就是恨你,如果滕晋南爱的是我,那么我绝对就是滕家的媳妇了!” 夏妍说完后,捂着脸跑了。 夏妍走后,林苏双手捂着头坐在地上哭了,真是的她最好的闺蜜和她一直忍让的妹妹陷害了她。 林苏抹了眼泪,站起来,脚步强而有力的走出家门。 衣锦萱坐在沙发里抱着一本书看,厨房里虽然开着油烟机,但一股很浓的药味还是在空气中弥漫。 门铃响的时候,佣人对衣锦萱说:“是一位小姐,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 衣锦萱一位是夏妍,烦死那个蠢女人了,自己脑子不够用,到头来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她。 “就说我不在!”衣锦萱扔下书往楼上走去。 佣人打开门刚要说衣锦萱不在的话,林苏一把推开佣人走了进来,她喊了一声,“衣锦萱!” 衣锦萱转身,就看见了林苏。她眉头皱了一下,“林苏?!” 林苏走过去,眼睛盯着衣锦萱,衣锦萱连连后退几步,她开始躲闪林苏的目光,林苏此时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有点儿害怕。 “啪!”林苏扬手就打了衣锦萱一巴掌。 “林苏!你别到我家撒野!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现在,滕晋南已经宣布他有未婚妻的事情,你再没有老虎皮可披了!” 衣锦萱捂着脸,虽然林苏打了她,但她还是惧怕的,当初滕晋南给她合作案的时候,就是说让她离林苏远一点儿,滕晋南还放话,如果林苏被她欺负了,那么就不是撤走合作案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当然,这些林苏从来不知道,她只是以为,、衣锦萱再也没有来找她麻烦,是因为滕晋南给了衣锦萱合作的机会。 “衣锦萱,你已经抢走冷逸辰,却为何还要害我?!” 因为林苏一句话,衣锦萱的生气的气焰软下来,她扬了扬头,却是不敢看林苏,“你发什么疯?滕晋南把你玩腻了,你跑到我这撒野!林苏!我也不是好惹的!” “夏研都告诉我了!四年前是你和她合伙陷害了我!” 衣锦萱咬了一下牙齿,心里只骂夏研那个蠢货!她再次扬头,依旧一副高傲的样子,对林苏说:“是我,是我找人强,奸了你!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门口被人推开,因为进来的人衣锦萱的话断了,林苏看去,衣锦萱也看去,顿时三个人都僵了。 “逸辰,你怎么回来了?”衣锦萱走到门口,接过冷逸辰手里的公文包,挽着冷逸辰的胳膊,“逸辰,合约谈的还顺利吧?” 冷逸辰没有看一眼身边的衣锦萱,而是一直看着客厅里站着的林苏,目光深邃看不出什么他内心的意思。 但站在冷逸辰身边的衣锦萱却看见了冷逸辰眼底在闪烁泪光。 “逸辰,累不累?你上楼去洗澡,饭很快就好了。”衣锦萱看见冷逸辰一直看着林苏,却不敢提有关林苏的一个字。 而冷逸辰依旧没有也是说话,也没有动,就只是那么看着林苏。 林苏垂下眸子,攥了攥拳头迈开步子,她向门口走去,走到冷逸辰的身边时,她站下脚,泪水滚落两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嗓子,再三的抿了抿唇,但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就那么,林苏走出了擦过了冷逸辰的身边,走出了衣锦萱和他家中。 门关上的那一刻,冷逸辰闭上眼睛仰着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径直往楼上走去,那步伐就跟一个被抽去筋骨,奄奄一息的人,仿若下一步就能跌倒在地上。 “逸辰。”衣锦萱走过去,拉住冷逸辰,“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 冷逸辰侧过脸看着衣锦萱,那目光仿若他看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个陌生人,他淡漠的说:“很顺利。” “很顺利?”看见冷逸辰的模样,这哪是工作很顺利的事情?这明明就是事业倒闭的样子。 “是很顺利,所有当你路的人都被你打败了。”冷逸辰的话没有一丝力气,仿若游丝飘过,他说完就往楼上走去。 “冷逸辰!你什么意思?!”衣锦萱上去一把将冷逸辰拉了一把。 这一拉,冷逸辰高大而虚弱的身子就差点儿跌倒,最终,他是靠在了墙壁上才没让自己跌倒的。 一项如钢铁一样的冷逸辰就不禁她这么一拉,看着靠在墙壁上的男人,这哪是一个男人?纯粹是一个软包! 这时,佣人端着一碗汤药过来,“太太,要好了,可以喝了。” “我不喝!”衣锦萱一把打掉药碗,“喝了这么多年,还是怀不上!喝个屁!” 冷逸辰抚了一下额头,眉头上结着大大的结,他苦笑一声,摇着头又往楼上走。 顿时火冒三丈的衣锦萱朝着冷逸辰就喊:“你是因为看见林苏了吧?你还是忘不了她!看见她被滕晋南玩/弄了后抛弃了,你心疼了吧?!你巴不得我怀不上孩子!是不是?!” 冷逸辰低头看着地上黑褐色的药,还有充满鼻腔的药味,他苦笑了一声,却又是不说话,而是转身上楼去。 “冷逸辰!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衣锦萱又拉住冷逸辰,大声的吼道:“每次一见林苏,你回来就这幅样子!你到底想干嘛?!既然你喜欢的是林苏,你为何当初要上我的床!” “你闹够了吗?!”冷逸辰解开领带扔在地上,“当年是我醉了,可你是清醒的!” “冷逸辰!你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冷逸辰打断衣锦萱的话,重重的说:“那些事情,我不说,我是想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还好意思提?!” 衣锦萱一怔,她依旧理直气壮,“但你说你是爱我的!” “是!我是爱过你!哪怕是现在!” “是爱过我?什么意思?”衣锦萱吞着口水,“因为我不能生了,你就不想要我了!?” “哼哼,哈哈哈!”冷逸辰仰头大笑起来,笑的却是满脸泪水,他地下头时,哭着问:“就是因为我给你的爱不够明显,你才要那么害林苏的吗?” 衣锦萱又是一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告诉我,是谁强,奸了林苏!你和夏研找的是谁?!”衣锦萱刚要开口,冷逸辰瞪着她又接着说:“我都听到了!你别骗我!说!” “啊!”冷逸辰一把抓住衣锦萱的手腕,衣锦萱疼的叫了一声,她不敢看冷逸辰的眼睛,“我不知道,是夏研……” “你还骗我!夏研那个傻瓜就听你的!说!是谁?”冷逸辰打断衣锦萱的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林苏有了那么可爱的孩子,是谁重要吗?”衣锦萱看见冷逸辰真的怒了,她也不敢反抗了。 “说!是谁!”冷逸辰手上又用力。 “啊!”衣锦萱感觉自己的手被捏断了,她哭着说:“逸辰,疼。” 可是,冷逸辰丝毫没有怜惜,反而更狠的捏下去。 衣锦萱知道,再捏下去,她的手腕就断了,她哭着如实交代:“我们当初从工地找了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笨的没找到林苏,林苏被拖到了另外一间房间,我们不知道是谁强,暴了她。” 冷逸辰脑子瞬间崩掉,他放开衣锦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不偏不倚跪在了碎了的药碗上,黑褐色的药里顿时有了血色流入。 “呜呜。”衣锦萱顾不上自己手腕的疼痛,她扶着冷逸辰,“逸辰,你别吓我,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 林苏走出衣锦萱的家,漫无目的,刚刚近距离的看着冷逸辰,让她想起了年少轻狂时的梦,果真,是一个梦! 一个噩梦! 是的,冷逸辰就是她的第一个噩梦,而滕晋南又成为她的第二个噩梦。 一辆车划过身边,停了下来,林苏看去,心里慌了一阵。 车上,司徒冽走下来,打开车的后排的门,“林小姐。” 林苏看了一下车里,坐着滕晋南,本来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又怕被记者看到,给滕晋南找到更多的麻烦,就抬步快速上了车。 车门在林苏上去的那一秒关上,她透过黑色的玻璃还没有看清楚司徒冽的脸,司徒冽已经到了副驾上。 车急速开走,车里静静的,林苏不说话,滕晋南也没有说话。 车一直到了滕晋南的别墅,林苏不下车,就车里坐着,滕晋南看着林苏,“你生我气了?” “没有,就是不想这样了,你送我回去吧。”林苏其实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滕晋南收住要下车的脚步,坐在车里,司徒冽下车把车门关上,站在了离车一米多远的地方。 车里,滕晋南看着林苏,眉头上的结足以看出他心中的愁苦来,林苏却是低着头不说话,空气异常安静,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更置身在一个一个无音的世界! 低着头的林苏闭上眼睛,顿时觉得自己像进入深夜的森林一样,四处都充满让人恐惧的因子。 滕晋南的眸子则如夜里月光下的一潭深水,半响,他说:“林苏,对不起。” ---题外话---说好今天上午补更的,拖到了晚上,六千字,妞们,人家好给力有木有,你们也澎湃一点儿,热情一点。 第76章 你想替我做决定吗? 林苏还想客气一点儿回滕晋南说“没什么对不对的,都是成年人了,当初她自己也是愿意的,”可是,这些话还没有客气的说出来,滕晋南已经下车了。 透过黑色的玻璃,林苏看见滕晋南挺拔的身材走进他的别墅里蠹。 司徒冽上车,一边开车,一边朝后视镜里看了看林苏,心里也在叹息。 到了林苏的公寓,司徒冽没有开车门,而是转过身,递给林苏一张支票,“这是南哥给你的,够你和阳阳下半辈子生活了,还有,你要想留在临海,这座公寓早就是你的名字了,你要想到乌镇去,南哥会为你在乌镇买一栋房子的。” “开门吧。”林苏淡漠的把支票放在旁边的座椅上,对司徒冽说。 “林小姐,其实……”司徒冽顿了一下说:“其实,昨天晚上,南哥是想对媒体说要娶你的,可是,你怎么会和许家公子在一起的?还在那个时候出现。” 林苏抬眸,用睁得最大的眼睛看着司徒。 “是的,是你让南哥临时改变了主意!”司徒冽说完叹了一口气,“南哥这么多年就爱你过你一个女人。” 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滕晋南在床上说的话她都怀疑过,但是司徒冽的话她却一直是深信不疑的。 现在司徒冽这样说简直把林苏难过死了,不是因为滕晋南临时改变了说法,也不是因为没有听到滕晋南要说娶她的话,而是因为最后知道了滕晋南爱她髹。 司徒冽把车门打开,林苏把支票放在座椅上,一个字也没有说却是抹着眼泪就下车了。 司徒冽看着林苏,她的背影纤细笔直,却是落寞极了。 —— 林苏出了电梯,低着头走,感觉前面有人看她,她抬眸看去,尽然是冷逸辰! 站下脚,林苏咬紧牙将头偏过一边,曾经视为梦想的男人如今,她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看见他的感觉。 冷逸辰走过去,看着林苏,心里如同针扎一般难受,蠕动了好几次唇角都开不了口。 见他不说话,林苏抬步往前走,就好像眼前不曾站着冷逸辰。 “苏苏。”冷逸辰一把抓住林苏,满眼眶的眼泪就要溢出来了,然而,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脸面在这个女人面前掉下一滴眼泪来。 虽然曾经是因为被衣锦萱算计,和衣锦萱上了床,可后来确实是因为衣锦萱怀上了他的孩子,他逐渐爱上衣锦萱的。 但那个时候,他对林苏还是有感觉的,他知道衣锦萱的内心狠毒,为了林苏不受更多的伤害,他狠心抛弃了林苏。 然而还是没有能让林苏逃过衣锦萱的魔抓,这么多年过去了,冷逸辰虽然每晚睡在衣锦萱的身边,却时常能记起林苏的种种来。 “林苏。”冷逸辰滚动了好几下喉咙才说,“现在你有了那么可爱的儿子,你就原谅锦萱吧。” 林苏嘴角冷嗤了一声,“曾经你们是我最在乎的人,现在你们是我记都记不住的人,何来原谅?” 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不是因为林苏说记不住他们,而是因为林苏说曾经他们是她最在乎过的人。 林苏真的在乎过他们,很在乎过,可是,他们给了林苏什么?失望,绝望,到现在的不愿意记住他们。 “林苏,依我对滕晋南的了解,他其实是喜欢你的,甚至可以说爱你,都是因为他医院里那个未婚妻是植物人,如果那个女人能醒来,他一定会选择你的……”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要再见面了,这也是你说的话,这是我唯一记住你说过的话,所以,你最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林苏说完抬步就走,冷逸辰一把拉住林苏,“林苏,我也许能帮你,让我帮你吧。” “别让我觉得你特别的恶心!我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了!”林苏推开冷逸辰的手大步走进屋里。 冷逸辰站在走廊里,不知道是多久,有人走过来,看怪物一样看他,他才离开。 坐在沙发上,想着刚到临海时滕晋南的种种,每晚都来吃饭,她尽然给那么大老板每晚做一碗面条,但滕晋南每回都连汤都喝的不剩一口,还有他犹犹豫豫每回表白到一半的情话,还有他每晚来时身上的消毒水味道…… 种种的种种,林苏都记得清清楚楚,都让林苏能掉下无数颗眼泪来。滕晋南爱着她,却是内心在极力的挣扎着,就因为他有个植物人的未婚妻。 他觉得对不起那个女人! 想到这里,林苏“噌”的一下站起来,她抹掉眼泪走出家门,出了家门的林苏直接去往医院,记着昨晚滕晋南出来的那个走廊,林苏一直走过去。 走廊里听见几个护士在议论,议论的话题自然是滕晋南,说到滕晋南也少不了说他那植物人的未婚妻。 各种对那位女人羡慕,嫉妒,各种对滕晋南的不值和感慨。林苏一直走过去,看见了无菌病房,透过玻璃,看见了里面有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和护士,她站在门口看。 没一会儿,那间无菌病房里出来几个白大褂,一个大夫问她,“是滕先生派来照顾楚小姐的新人吗?” 林苏没有抬头,只是点头。 “楚小姐这几天状况不是很好,你注意观察啊,我们去开会,有什么事情马上叫我们。” 林苏又点点头。 大夫护士白茫茫的一片走了,林苏看着那片白茫茫推门进了那间无菌病房。 里面竟然还有一位护士,护士看见她又问:“你是滕先生派来的佣人?” 林苏又是点点头,心却比在外面时还慌的厉害。 “我去趟办公室,你别走开啊。”护士没有发现什么,就走了出去。 林苏来到床边,看着病床上的女人,精致的五官,她的样子就像睡着了一样,她纤细白皙的双手在两次洁白的床单上。 尽管她美丽,尽管她被多少人敬畏的男人不离不弃着,但是,她依旧是多么的悲哀啊。 可是,就是这么悲哀的一个女人,一个植物人,被多少女人羡慕着,她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女人,然而,又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林苏一样,和外面那些女人都羡慕这个女人,因为滕晋南对她不离不弃,每晚都会来陪她! 眼眶里的眼泪又溢了出来,床上的女人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林苏抬起脚一步一步走过去。 走到楚梦凡的床头前,她伸出颤抖的手来,手放在楚梦凡的额头上,她用手背轻轻的触摸了楚梦凡的额头,和正常人的体温是一样的,她捋了一下楚梦凡额头上的头发,她对楚梦凡说:“你到不用愁,他每天都这样来抚慰你吧?” “你干什么!” 门口的声音让林苏抬眸看去,两个大夫和滕晋南。 滕晋南的眼睛瞪的几乎能装下一个人进去了! “你干嘛!”大夫大步走过去。 “都别过来!”林苏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看着门口不动的滕晋南,手一下子放在了楚梦凡的氧气管上。 “别乱来!楚小姐这两天状况不好,你拔了她的氧气,她就会死!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 大夫不知道林苏是谁,怕林苏拔了楚梦凡的氧气管,招来滕晋南的怪罪。 林苏看着滕晋南,眼泪一个劲的流,她说:“这是你认真做的决定?还是因为她不会动做出的决定?” 大夫听不懂林苏的话,以为他是一个疯子,“你别乱来啊……” “说啊!”林苏打断大夫的话又喊了一声。 门口的滕晋南看着林苏,缓慢的说:“你想替我做决定吗?” 大夫才看向身后的滕晋南,似乎离开就明白了一切,两个大夫大眼瞪小眼后,迅速走出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林苏和滕晋南,林苏的手颤抖了,但没有离开楚梦凡的氧气管。 “我已经做了决定,你该聪明一点儿。”滕晋南又说,语气不温不火,淡漠的像在说一件别人的小事。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要娶我的。”林苏说了一句话,却流了几行泪。 滕晋南心疼极了,他冷冷的嘲讽着自己和林苏,“男人在床上的话你也相信?说你傻,你还真接着了。” “那你为什么给我那么多钱?还……” “我从来不白睡女人!”滕晋南果断的打断林苏的话,他说的那么坚硬的态度,却让林苏如坠深渊。 第77章 我不是你的绊脚石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要娶我的。”林苏说了一句话,却流了几行泪。 滕晋南心疼极了,他冷冷的嘲讽着自己和林苏,“男人在床上的话你也相信?说你傻,你还真接着了。” “那你为什么给我那么多钱?还……” “我从来不白睡女人!”滕晋南打断林苏的话,却让林苏如坠深渊。 林苏垂下头,滕晋南看见林苏的眼泪就像小河一样哗哗的流过,他垂在大腿两侧的手动了好几下,也没有抬起来蠹。 心早就到了林苏的身边,脚步却始终僵硬的站在原地。 “林苏,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髹” 滕晋南的话让林苏整个身子软下来,她拿开楚梦凡氧气管上的手,迈着瘫软的步子准备离开。 可是,脚下绊倒了什么,他一个匍匐动作朝前倒去。 “啊!”林苏在跌倒的那一刻被一双大手扶住,接着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怀抱。 滕晋南抱紧林苏,眼睛看见林苏刚刚被氧气管绊倒,现在在楚梦凡嘴上的氧气罩已经掉了下来。 “大夫!快进来!” 滕晋南一声吼,外面的大夫冲进来,直接奔到了楚梦凡的身边。 接着司徒冽也进来了,滕晋南把林苏推在司徒冽的身边,沉重的声音说:“送她离开!” 司徒冽拉着林苏的胳膊快速离开,临出门的时候,林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楚梦凡,在眼睛离开这房间的最后一眼,是滕晋南看着她的犹豫的眼神。 走廊里,急匆匆的走过两个人来,一个年长一些,一个年纪比滕晋南长几岁的样子。 他们走过来,瞪着林苏,“司徒,这就是小南养的那个女人?!” 林苏看去,那个年长的人问的是司徒冽,可瞪着的却是她,那眼神仿若要吃掉她一样,他的目光和滕晋南生气时如出一撤,让人看一眼就会瑟瑟发抖。 “你来这里做什么?!”年长一点儿的男人问林苏,直让林苏吓了哆嗦了一下,她的人已经走出那间无菌病房了,可心却还在那里。 那个年轻一点儿的男人突然眼睛一亮,“是不是小凡出事了?!” 那个年轻一点儿的男人话还在嘴里,狠狠的话音,却是人早就朝着病房方向跑了。 “如果小凡出事!你就去陪葬!”年长一点儿的男人也走了,留下一句狠话给林苏。 “林小姐,走吧。”司徒拉着林苏走。 “我不走。”林苏不肯走。 “他们是南哥的父亲和哥哥,没事,一切南哥都会解决,楚小姐也不会有事。”司徒冽说着安慰的话语,一手搂住林苏肩膀,强硬的把林苏带出医院。 出了医院的门,司徒冽对林苏说:“这等着我。” 林苏站在原地傻子一般一动不动,尽管司徒冽那么说了,可是,她还是担心自己真的会把楚梦凡害死。 司徒冽两分钟就把车开过来,他下了车,走向林苏,可是,林苏却从车后绕过去,坐进了车里,将车开走。 “林小姐!”司徒追了一步,停下来看见正好有辆出租车开过来,他不等人家打车的人下车,就打开车门把人拉下去,又把司机拉下去,司机刚张嘴,司徒冽把自己的厚厚的钱包扔给司机,“就这等我,一个小时回来!” 出租车是十几万的马自达,而林苏开走的是滕晋南上千万的宾利,尽管司徒冽车技再好,开的再快,也跑不过那辆宾利啊。 司徒冽一边驾车,一边拿出电话拨电话,电话一接通,对方传来慵懒的声音,“怎么,你这跟着高尚的人你也变高级了,还会找我这低级的人……” “少废话!快点儿给我找人,拦截南哥的那辆宾利!” “怎么了这是?”对面电话里,盛尘风抬了一下眸,可没有见过司徒冽有这么急的时候。 “别废话!”司徒冽挂了电话,又拨到交警对,“喂,李队,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清醒有点儿失控,开着滕总的车上路了,你赶紧调人,疏散交通,最好别出事啊。” 林苏踩足油门,将车开到最快,后面的司徒冽越来越远了。 快到十字路口时,林苏远远看见了红灯,她将车速减下来,一边看着马路边,她想将车停到一边去,刚刚太快了,她自己也害怕了,也考虑到了一路上的汽车和行人。 林苏的车慢下来,司徒很快就追了上来,眼看就要追上了,林苏过了绿灯,到司徒变成红灯了。 司徒看见林苏的车开的并不快,他也没有去闯红灯,毕竟不是自己一条生命的问题,还有马路上那么多人的生命。 林苏出了十字路口,看着路边,找着能停车的地方,突然对面过来一辆车,林苏的车“咚!”的一声就和前面路口出来的车撞上了。 她开的是新款限量版宾利,别说防震防撞了,就是子弹也能挡的住,而对方开的是一辆百万元的保时捷小跑,虽然这保时捷小跑已经很牛了,但在和滕晋南的宾利一比,那简直就是不堪一提了。 两车相撞后的几秒钟,司徒冽开的马自达也到了。 他快速下车,敲开林苏的车窗,看见林苏安然无恙,他松下一口气来。 而此时坐在保时捷小跑里的女人抬起头来,揉着额头,感觉到手指上的粘稠,她一看,居然额头上出血了! 女人一看见血了,原本还不疼的额头立刻疼了起来,原本还不是吓的要命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像感觉自己到了生死边缘。 她打开车门下车生气的朝对方走过来,司徒冽看着那走过的女人脸上一愣。 坐在宾利车的林苏抬眸看去,抚着额头气冲冲走过来的尽然是夏妍! 夏妍看见撞人的是林苏,而且林苏开的尽然是滕晋南的座驾,她的脑门一下子疼的就像被掲起来头盖骨,心里的火更是呼呼的往上冒。 夏妍走到宾利的车门前,还没有站定脚,也没有开口骂出声来,就被司徒冽的长臂给挡住了。 “夏小姐!”司徒冽一句,眼神和脸色均是撒旦一般的严厉。 被怒火中烧的夏妍看着让人但却的司徒冽,冷笑了一声,她冲着司徒冽说:“你家主人已经把我拒之门外,还让你带着她来要我的命吗?!” 车窗是拉下来的,林苏听见了夏妍的话,也看见了夏妍额头上的血,她推开门走下来,看着夏妍,尽管恨透了夏妍,当知道夏妍和衣锦萱合谋害自己时,当夏妍把她骗出去让别人绑走拍裸照时,林苏恨的想让夏妍去死。 然而现在,看见夏妍额头渗着血,她手上雪白的纸巾已经染上了鲜红,林苏却有又些难过。 “夏妍,和司徒没有关系,是我开的太快。”林苏走进一步夏妍,“再说,好像是你自己开的很快,又突然转弯过来,我其实都要靠边停车了……” “林苏!你意思是我开车撞你!?我为什么要撞你?!我现在躲你都来不及呢!你!你做了不敢承认是吗?”夏妍气呼呼的指着滕晋南的宾利车,对林苏怒吼,“你开着滕晋南的车,不是滕晋南给你的胆子是谁?!是不是滕晋南知道我四年前害你被人强,暴,又让你前几天被人抓去拍裸照,他给你撑腰,让你开着他的车来撞死我!?我就知道,他一定会给你出头!” “夏妍!!”林苏看见西斯底里的夏妍,她握着拳,咬着牙齿,“你还好意思说!” “我都给你道歉了,你的儿子又那么可爱,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何况爸爸把一切都给了你,把我赶出去了,你还要怎么样?”夏妍哭着又说:“滕晋南根本看不上我,我不是你的情敌!你要害,也是害医院里的那位!她才是你嫁给滕晋南的绊脚石!” “咔嚓!咔嚓!”的声音让三个人均是回头看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路边的花丛中有几个拿着单反的人。 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记者,而且有的手里还拿着录音笔,记者们真的是无处不在啊! 司徒冽放开情绪激动的夏妍刚要走向花丛中,身后声势浩大的来了一对车队,那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国总,统来访问了。 车队还没有停稳,交警队的车又呼啸而来两辆,司徒冽蹙着眉朝花丛走去,几个记者都认识这位,他给滕晋南处理过多少记者的跟踪。 几个记者离开有的离开,有的朝林苏走过去…… 第78章 难道只有这幅漂亮的脸蛋吗? 司徒冽抓着一个记者将他的单反夺过来,将里面的照片全部删了,警告道:“别乱写!” 把单反交给这个记者时,另外一个已经跑远了,司徒冽折回车边来,看见几个彪形大汉真抓着去采访林苏的两个记者暴打,还把人家的相机都砸了。 司徒冽列了一下嘴,这也算是这两个记者倒霉,遇上茬头了。 “行了。”盛尘风见自己手下把两个记者打的差不多了,他叼着一支烟,跌儿郎当的样子上前一步,看见两个记者已经鼻青眼肿,都快辨认不出模样了,他抬头瞪着两个手下,恶狠狠的骂道:“打成这样,回去他爹妈都不认识了!不知道手轻一点儿啊!” 几个手下都是暴徒一般的人,而两个记者,那是拿笔的文人,别说还手对抗了,能抵抗得住也算是好身体了蠹! “这身体也算是你们平时追踪别人练出来的,还行,没被打死呵。”盛尘风看着地上的两个半死的记者说着风凉话后,又看了一眼已经烂的两部昂贵的单反,他又弯了一下腰对两个记者说:“照片是没了,不过嘛……你们回去可以写写,看清楚我,我是盛尘风,是我打的你们,只许写我,谁都不许写,懂吗?” 盛尘风指着自己让两个记者看自己,连个记者努力睁开眼睛被打的肿起来的眼睛,连连对盛尘风点头髹。 “那么就滚吧。”当两个记者听了他的话要滚的时候,盛尘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指着他的手下又问两个记者,“那个相机不用他们赔你们吧?” “不用不用……”两个记者连连摆手,看都不敢看盛尘风,听着他的声音,虽然是随和的,但仿若地狱来的阎王一般。 “那还不滚?”盛尘风一句,两个记者就滚了。 司徒冽没有理会盛尘风,而是把刚来的交警给打发走了,他说自己人,要自己处理。 盛尘风向林苏走去,到了夏妍身边时,他看了一眼夏妍,“噗嗤”笑了一声说:“这么美的妞,都破相了,还不去医院?小心没人要你。” “你!”夏妍瞪着盛尘风,但不得不说盛尘风已经提醒了她,爱美的夏妍多吃紧自己的脸蛋,她躲了一下脚,好像绷到了额头的伤,疼的“嘶”了一下赶快走了。 “哎!夏小姐,改天把账单寄给我哥,让他给你报销,不过,只能寄账单,不能寄情书之类的东西啊,我小嫂子会不高兴,小心她又撞你。” 夏妍是在这座城市里长大的,又经常和一些公子哥大小姐们在一起玩,当然听说过盛尘风的威力,那绝对是她不敢惹的,也是她惹不起的。 上了车,将车开走,夏妍在车里视线渐渐模糊了。 盛尘风上下打量着林苏,又绕着林苏转了一圈,那犀利的,还带着一些戏谑的眼神直把林苏看的直发秫。 “没事了,你走吧。”司徒冽站在盛尘风的旁边,一脸严肃的对盛尘风说,随即也伸出长臂拉着林苏的胳膊,对林苏又说:“林小姐,我送你回去。” 林苏刚要走,就听得身边盛尘风阴阳怪气的话响起来,“果然是漂亮啊,怪不得那么骄傲的男人被带着拖油瓶的二手女人给逮到床上了。” 林苏一怔,司徒冽回头不待见的瞪了一眼盛尘风,他看见林苏脸上有些尴尬,脸都红了,转身对盛尘风小声说:“你胡说什么呢!” “啊呀!你是急什么?我不过是看看小嫂子。”盛尘风一把推开司徒冽,走到林苏身边,咧着嘴笑道:“呵呵,小嫂子,你这手段够高明的,我哥那可是一尊如来佛,你都给拿得下,你这是妖精和菩萨的结合啊。” 林苏直翻白眼,司徒冽也是醉了,他承认自己错了,不该招惹来盛尘风,他推开盛尘风,“我错了,兄弟,我不该把您请来,现在,请您让个道吧。” “看你看你,这就不地道了吧?”盛尘风一脸的一本正经,但却给人的感觉是一副不正经模样,他拍着司徒冽的肩膀,“小嫂子遇到麻烦,我义不容辞,就你能逞英雄,我就不能和小嫂子说一句话了?” 盛尘风说着,对林苏说:“是吧,小嫂子。” 林苏抿唇,低声说:“我不认识你,谁是你的小嫂子。” “哎!小嫂子,你这就不对了啊。”盛尘风推开司徒冽站在林苏的面前,拍着自己的胸脯,“我是滕晋南的亲把兄弟,奥,你不认识我啊?好,那我正式给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盛尘风,你叫我小风,小尘都好……” “尘风!你小心南哥不高兴!”司徒冽用力推开盛尘风,严肃的说:“赶快带你的人离开!” 司徒冽说完,拉着林苏的胳膊,把林苏塞在滕晋南的宾利后座,他打开司机座位的时候,对盛尘风说:“你差人把后面那辆出租车开回医院去,找到那个司机,把我的钱包拿回来!” 盛尘风刚要说话,司徒冽指着盛、辰风严厉的又说:“别偷看我钱包啊!小心我削你!” “德性!我懒得看你!” 司徒冽关上车门发动车子,林苏听见盛辰风在叫她,“小嫂子……”林苏侧眸看去,只见盛辰风已经扒在车窗上,对林苏说:“我哥是好男人,你别欺负他,适当的给个面啊。” 林苏一愣,从见到滕晋南的那天起,她就是小女奴的角色,后来上了滕晋南的床,她成了帝王身边的侍妾,人家滕大大啥时传,她啥时洗//白白了乖乖把自己送上去,她什么时候欺负过那个男人? 他从来高高在上,她却一直委身于人家的西裤之下,连大声喘息都不敢,她是被压迫的那个啊,现在,人家不要她了,就一个对不起,还说那么冷漠,就把她打发了,她还不是得乖乖的走人? “滚远点儿!”司徒冽冷眼瞪着盛尘风的时候,车窗已经合上了,林苏看见盛尘风的嘴在动,却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盛尘风抬手蹙着鼻尖,自言自语,“滕晋南这丫,从哪儿找到这么个火灵货的?”转身,盛尘风对手下说:“去,把那辆出租车开到医院去,把司徒冽的钱包给我拿回来!” 车子驶出一段路程,司徒冽对林苏说:“林小姐,那是南哥的以前的一个朋友,他那人就那样,嘴欠,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有。”林苏低声说,其实,她正在琢磨这盛尘风的话呢,盛尘风叫他小嫂子,还有他话的意思,隐约透露出滕晋南其实是在乎她的,甚至是爱着她的,然而,就那么,他不要她了。 送林苏到林苏家楼下的时候,司徒冽说:“林小姐,你进去吧,我把南哥的车开去维修。” 林苏下车,低着头想说一句关于自己把滕晋南的车给撞了的话,但却没有说出口,她站了几秒,转身往楼上走去。 司徒冽见林苏走了,他看着林苏落败的背影,心里万千感慨,直到看着林苏快进到楼层的时候,他才将车发动开走。 林苏打开楼道的门,迎面过来几个年轻的孩子,一边低头看着手机,一边谈论着一些话题,至于那些是什么内容,林苏没有听进去,她自己的脑子里已经被自己的事情给占满了,根本装不下任何别人的东西。 可刚和那几个年轻女孩子擦肩而过,就听得身后,大惊小怪的声音叫道:“看,好像就是这个女人耶!” 林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刚刚走过去的几个年轻女孩挡在前面,她抬头,就看见刚才走过去的那几个女孩子正看着她,那一个个眼神仿若是看怪物一样。 “哇!原来真的是她!”有个女孩子拿着手机看,又看着林苏说。 另一个女孩子看着林苏,捂着嘴,做出一副惊讶的不得了的样子说:“是啊,天呐!真的是!” 旁边的一个女孩子接着用更惊讶的目光看着林苏,还来问林苏,“你住这里吗?哇!你是滕晋南的情/人,怎么会住在这里?哇!你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我们竟然住在一个公寓里!” “你们认错人了!”林苏捂着自己的脸,推开几个女孩子就往前走去,可是,却刚走一步,就又被生生的围住。 几个女孩子一边用惊讶,羡慕,嫉妒,甚至还有恨的目光和语气,朝林苏投来各种奇怪倒林苏不能接受的话题。 林苏捂着自己的半边脸,虽然是几个女孩子,但那架势堪比前几日在滕晋南家门口被记者们围堵的场景,她害怕的只是躲着。 “就是你,你看看,刚刚发上来的新消息,你在水源里开着滕晋南的宾利撞了你的情人……” “还有还有!”前一个还没有说完,旁边那个急着一边给林苏看自己的手机,一边抢着说:“网上还说你在医院把滕晋南未婚妻的氧气罩给拔了!哇!你果然有魄力啊!” “哎哎哎!你是怎么认识滕晋南的?你和他多长时间了?你住在这里?那是不是滕晋南经常来啊?!啊!我们怎么一次都没有见到滕晋南呢?!” “说的是啊!”一个女孩子接着上一个女孩子的话,也是抱着自己胸口,祈祷一般的说:“我要是能见他一面就好了!哎,你们知道吗?以前人们一直说滕晋南不近女色,所以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却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 林苏先捂着脸,后来捂着耳朵,她是小/三是情/妇的身份,她是该被唾弃和贬低的,可现在看起来,怎么是别羡慕嫉妒的。 现在回去,肯定家门都会被堵死的,林苏转身往外跑去,那辆宾利早就不在了,天天进进出出的熟悉的小区,现在在林苏眼里变成了茫茫雪原,让她感觉自己渺小的让她害怕。 身后那些女孩子追上来,林苏听见居然还有个声音在打电话告诉朋友!林苏转身冲着那几个女孩子喊道:“别追着我了!你们认错人了!” 可是,几个女孩子依旧没有被她吓跑,反而她们的围追阻截招来更多的人,当大家都知道林苏是滕晋南的情/人时,有的人羡慕有的人嫉妒,有的恨她有的同情她,但不管是什么样的,都一个个对她伸出手指来。 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的林苏不知道该如何办了,着急的眼眶中蓄满眼泪,却不敢掉下来。 这时,一只长臂推开人群,一张俊秀的脸庞只用一步就走进人群中,那修长白皙的手轻轻一揽,将林苏揽入怀中。 林苏抬眸看去,想挣脱,可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被男人抱的更紧。 “许少?!哇!是许少!” 一时间有几个走在时尚前沿的女孩子认出了许明辉,差点儿把眼球掉出来。 “大家好,我是许明辉!这位林苏,是我的未婚妻!网上那些传言纯属造谣!我正在追查,到底是那些商家在炒作?还是故意有人要陷害我!你们若是再追着我未婚妻不放,打扰到她,我绝不姑息任何人!” 许明辉说完,一个公主抱把林苏抱了起来,大步走起,他那气势足足把那些女孩子们的眼睛全部闪瞎。 将林苏放在车上,许明明辉直接驾着他的黄色兰博呼啸而去。 “明辉!你怎么可以那么说?你这样我更加难做了。” “林苏,其实,我一直喜欢你,可是,那时你眼里只有冷逸辰,所以我才离开的,现在,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要义无反顾的,做你的护花使者!谁也拦不住我!你也不许拒绝!” 许明辉的车一直停在一家首饰店门口,林苏睁大眼睛,手紧紧的拉着车门,好像害怕许明辉把她拉下去一样。 “明辉!你要干嘛?!你带我来这干嘛?” “我给你买一枚定情戒指!” “你别闹!”林苏有些生气,她偏过头,生硬的说:“开车!你不开车,我就自己走了!” 许明辉没有办法,只好将车开走,许明辉把林苏带到一个别墅区,林苏对着别墅区还挺陌生的,四年前这里围着绿色的围栏,里面在施工,四年后,这里竟然变成了一个大花园别墅。 “这是你家?” “不,是你家!或是可以说是我们的家。” “咳咳。”林苏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咳嗽了几声后,对许明辉说:“明辉,你送我回去。” “林苏,我说的是真的,我也是认真的!”许明辉说的铿锵有力,林苏刚要开口,许明辉又拔高声音说:“我知道你的过去,我已经都知道了!可我不在乎!我就是愿意!” 吓到林苏的不是他的话,而是他说话的语气,那个斩钉截铁,那个声音洪亮,简直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林苏。”许明辉说着附身过来。 林苏快速抬手,挡住许明辉。 “林苏,我是认真的,我肯定会对你好的,还有你的儿子,我都去过幼儿园看过他了,他很可爱,我喜欢他,我会视他如己出的……” “明辉!”林苏大喊一声,“我不愿意!” 许明辉呆滞了下来,从见到林苏的那一刻,他就想林苏要是他的就好了,当知道林苏的处境,当知道林苏被滕晋南抛弃了,他其实是高兴的,他想着,这下子,他可以爱林苏了,可以得到林苏了。 是的,许明辉从来没有想过林苏也会不愿意。 他呆了。 “送我回去。”林苏淡漠的低低的声音打破车里的气氛。 许明辉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苦笑了一声,似乎有些嘲笑自己的意思,他坐回驾驶椅上。 “林苏,你那里我觉得你不能回去了,你的那些邻居都知道你的事情了,她们会让你不安生的,你能忍,你的儿子呢?就住到这里吧。” 岔过头,林苏又一次睁大眼睛。 “我是说,这个地方,我借给你住,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碰你的,绝对!我们从小就认识,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的,当然,长大的我还是没有变,我,我不坏,你住这里,你要我来,我就来串串门,你不让我来,我绝对不来打扰你。” 许明辉说了一大堆,吞吞吐吐,但已经足够表达清楚,他让林苏很感动,感动到想哭出来。 “林苏,这里没有人,你可以哭出来。” 许是这些天收的委屈无处可诉,也许是许明辉真的感动到他想哭,林苏低下头轻轻的抽泣起来。 许明辉伸出手,手指即将碰到林苏的肩头,却又握紧了,随后,许明辉的手还是放回了他自己的腿上。 坐了一会儿,许明辉打开车门,对林苏伸出手去,林苏抬眸,水雾汪汪的眼睛看着许明辉。 “就是借给你住,等风声过去,你可以搬走。” 林苏没有把手给许明辉,但是她抬步下车了。 许明辉借给林苏的别墅,是一栋三层小楼,里面装修的清雅别致,一看就是小年轻的风格,不奢华,但有浪漫的风格。 “还可以吧?”许明辉抬起胳膊,耸了一下肩头。 林苏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连个感谢都说不出口来,没想到自己走到了这么落寞的一步。 “我们是发小,是朋友,你不要给自己压力!恩?”许明辉拉着林苏的手坐在沙发上,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等放学的时候,我和你去接你儿子。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我,我会付你租金。” “不用,我是说借给你……”许明辉的话是看见林苏脸上的执着后停下了,他又转变口气,“好好好,就按你说的付我租金,你看着给,这总可以吧?” “谢谢。”林苏垂着眼眸终于说了一句谢谢。 然而,许明辉却是无所谓的说:“别这样,怎么说我们也是发小,你不认为我是你的竹马,但我是你的崇拜者,追求者,这点儿你无可否认啊。” 崇拜?追求?哼,林苏心里冷哼一声,她有什么可值得一个人去崇拜追求的? 难道只有这幅漂亮的脸蛋吗? 现在看来,这幅漂亮的脸蛋,除了让滕晋南有了那么短时间的爱恋,她还有什么呢? 四年前被冷逸辰甩掉,现在被滕晋南甩掉,她真的是蠢吗?蠢到男人们都对她没有持/久感觉。 “明辉,谢谢你,不过,我准备走,也就住一两天。” “林苏!你这是干嘛?你又不欠谁?!凭什么是你走!就这里待着!不是有句俗话说‘哪跌倒哪站起来!’我觉得你不是一个认输的人啊!” “可是,我想认输了……” “不行!我不许你认输!你就这样走了,别人会说你在逃!你若逃了,一切罪名将会放大,你这辈子就背定了,永远也洗不掉了!” —— 许明辉改变了路途,他把林苏当知己看,当红颜知己待,不再那么急,每天和林苏一起去接阳阳放学,又陪着林苏一起送阳阳放学。 林苏要拒绝,他就以好朋友的身份说服林苏,也是为了给林苏做护花使者,路上万一遇到什么八卦的人或者狗仔,许明辉觉得是一个可以抵挡的盾牌。 第79章 你确定要娶我吗? 大客厅里,许明辉和阳阳正在玩遥控飞机,两人追着飞机玩的不亦乐乎,地上沙发上则是摆满了各种男孩子玩的玩具。 阳阳投入是因为是个小孩子,可许明辉这玩的劲头,简直不亚于阳阳,整个两个男孩儿在玩,而且看上去投缘的很呢。 林苏一边跟在他们后面收拾他们的垃圾,一边看着二人,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苦辣酸甜。 这四年里带着阳阳虽然在乌镇一直安定,但她忙于生计,又是个女人,从来没有陪阳阳这样疯一般玩过,也没有给阳阳这样纯属于男孩子的活动蠹。 多数都是一个人玩,她在一边看,要不就是给阳阳将故事,就是到了临海,滕晋南曾陪阳阳玩过几次,但滕晋南是那种高冷的成熟男人,和许明辉又不一样。 “对!就这样!阳阳!你简直太厉害了!比叔叔还厉害呢!”许明辉睁着崇拜的大眼睛给阳阳肯定,“你这水平都比叔叔强了!我得加油呢!” “嘻嘻。”阳阳乐的完全看不出许明辉是在鼓励他,也似乎没有看出来许明辉手下留情了,他也礼尚往来给了许明辉一个鼓励,“哥哥你也很棒!” “哎,小鬼!怎么改不了呢?让你叫叔叔的嘛,我是你妈妈的竹马,你怎么可以叫我哥哥。髹” 阳阳瞪着大眼睛,回头看了一眼林苏,问许明辉,“竹马是什么马?你不是人吗?” 许明辉抹着额头的汗滴,刚要解释,看见林苏瘟怒下来的脸,他抬手挠了一下乌黑的短发,“就是好朋友,我和你妈妈是好朋友,我比她还大一岁呢,你能管我叫哥哥?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这些基本的人物称呼吗?” “可是,我看见你很小啊?” “很小?!”许明辉抿唇,“我哪里小?我大着呢!” 林苏听见,心里狠狠的震撼了,但她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许明辉轻轻的拍了一下阳阳肉嘟嘟的小脸蛋,“你自己玩会儿,叔叔累了,叔叔着老胳膊老腿和你这小孩不能比,叔叔去休息一会儿啊。” 阳阳一直目送许明辉的身影,直到看见许明辉走到林苏的身边,阳阳抱着手里的遥控也朝林苏跑过去。 可刚跑一步,屋顶上飞的遥控飞机“啪!”的一下掉在地上,阳阳回头一看,脸上大惊失色,跑过去拿起来研究是不是坏了,那一脸的小心疼和小紧张,简直是可爱的很。 许明辉耸耸肩,对阳阳喊道:“小鬼!把它鼓捣好了,那个很贵呢。” 林苏抿唇瞪了一眼许明辉,朝阳阳走去。 “林苏,让他自己玩会儿,我都陪他那么长时间了,你也陪我一会儿。” “明辉,你别对阳阳说那些复杂的事情,我……” “我和你说点儿事。”许明辉打断林苏的话。 可林苏又打断许明辉的话,“正好,我也想和你说点儿事。” 许明辉顿住,似乎知道林苏要说什么了。 “明辉,谢谢你这两天收留我们,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准备走了,离开这里。” “不是说好了,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吗?” “我不准备爬起来了,我准备滚走。”林苏叹了一口气,又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留在这里不见得能爬起来,如果有天阳阳懂了,我更无法面对他,我还是带着他走掉,到一个没有人知道我的地方去吧。” 林苏说着眼眶红了,她的路越走越窄,都快没路了,她的人生只剩下了逃。 说完这些的林苏没有等许明辉说话,径直走向阳阳。 那小家伙被许明辉的话吓坏了,他拿着摔坏的遥控飞机对林苏说:“麻麻,这个飞机被我摔坏了,怎么办?” “没事,小鬼,坏就坏了。”许明辉走过来抢先林苏一步对阳阳说。 “可是,是我弄坏的。”阳阳仰着头对许明辉说完又对林苏说“麻麻,我们赔一个一模一样的给叔叔吧。” “恩。”林苏点头。 “阳阳,叔叔逗你的,再说,这个飞机本来是叔叔买给你的,不用赔。”许明辉还对林苏小声说:“你别起哄。” “不,我弄坏你的东西,就要赔你!”阳阳大人一般 小家伙说的斩钉截铁,简直不容拒绝,这一秒,林苏突然怔了一下,就阳阳这个表情和眼神,还有说话时的语气和声调,和某一个人如出一辙。 这个感觉让林苏心头一颤,整个人都呆了。 “林苏,怎么了?” “恩?”林苏被许明辉的声音唤回思绪来,她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冒了一层汗,她垂了垂眸,“没事啊。” “你的脸色都白了。” “是吗?”林苏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今天抹了粉。”林苏抱起阳阳,对许明辉说:“我带阳阳去洗手。” 许明辉站在原地,看着突然变了脸色林苏,眉心皱起来,眼眸也是沉了下去。 洗手间里,水哗哗的流,林苏白皙修长的大手里是阳阳肉嘟嘟的小手,阳阳仰头看着林苏,“麻麻。” “恩?”林苏关了水龙头,给阳阳小手手上打上洗手液,并且把阳阳的小手揉起来。 “明辉叔叔说,他喜欢你,要娶你做老婆,你会嫁给他吗?” 林苏一顿,心里直骂明辉怎么就什么都和阳阳说?林苏坚决的口气,“不会,妈妈就和你,我们一起。” 阳阳眨了一下眼睛,“那滕叔叔怎么办?” 林苏又是一顿,挑了挑眼皮,“这和滕叔叔有什么关系?” “滕叔叔也喜欢你。” “他告诉你的?”林苏脱口而出的问道。 阳阳嘟着小嘴,委屈的摇头,小家伙看见林苏的眼眸黯然下来,又说:“不过,我觉得滕叔叔是喜欢你的,他说过他喜欢我,那他肯定喜欢你。” “恩。”林苏打开水龙头,用清水冲着阳阳的小手手,心里暗暗叹息,这个时候,阳阳抬高下巴仰望她,林苏看了一眼,又吓了一跳,阳阳现在这个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滕晋南! 她闭了闭眼,使劲的摇头,迫使自己的冷静下来,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在阳阳身上看到滕晋南的影子。 林苏把这一切归于自己太想念滕晋南的原因,她决定,要立刻离开这里!不然真的会中了魔症的。 —— 晚上,阳阳睡了以后,林苏找到许明辉,她说想让许明辉陪她一起回家收拾东西,她已经决定走了。 许明辉嘴角冷嗤一声,带着讥讽说:“林苏,你看看你现在,连回家取自己的东西都要夜行昼伏。” 林苏一顿,一直以开导安慰形象的许明辉突然也会这样说,一时间尴尬极了。 看着林苏,许明辉心疼,也很无奈,多年前林苏就如同现在,不愿和他多言,从不和他这个朋友敞开心扉,因为那时有冷逸辰。 当年的冷逸辰大学四年级的高材生,个子高挑健硕,相貌仪表堂堂,主要是林苏喜欢他,所以,还是小男生的许明辉识趣的退了。 现在,林苏依旧没有改变她的性格,什么都不说,还是和他有意拉开距离,而是因为腾晋南,滕晋南虽然有个私生子的身份,在未回到滕家时还有过不光彩的黑势力生活。 而且,听说滕晋南在回到滕家后对自家兄长也是无情无义,做事心狠手辣,对谁都不讲情面,是滕晋南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一贯作风。 但是,如今的滕晋南已是人中之龙,尽管作为许家的少爷,许明辉还是差了滕晋南好大一截。 但是,许明辉有一点儿很坚定,他比滕晋南更爱林苏。 “林苏,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儿?有些东西或者有些人是很好,可是不见得就适合你。” “明辉,我能看得清自己几斤几两,所以,你在我心中和他一样,你们都高高在上的,我都一样高攀不起,我就是想过属于自己的安静生活。” 许明辉鼻腔里重重的发出一声叹息,对林苏说:“你没有高攀任何人,你一样也很好很棒,滕晋南他高高再上的是他的人,而林苏你!高高在上的是你的心,现在算我高攀你,行不行?” “别这样说,明辉……” “可是,那天我对那些人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家里人已经知道了,他们让我带你回去呢,怎么办?” 怎么办?林苏抬眸对上许明辉俊秀而闪亮的眸子,有种讥讽在她心中呈现,许明辉年轻帅气,多金又有魅力,她却如同曾经一样,就想据他千里之外。 林苏沉默下来,一言不语,神情淡漠,心中无波无澜,这样的人其实比最坚韧的盾牌都要厚实,根本无法穿透。 “林苏,我哪里不好?你和我结婚正好可以气一气滕晋南……” “我不需要气谁,我要走的是我自己的路。”林苏看着孩子气般的许明辉简直无语。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智?!”许明辉看着林苏,明明和他同龄的年纪,却怎么看上去历经了很多沧桑。 林苏冷笑,还有人说她理智?她就是太不理智了,才会疯了一样做了滕晋南的情,人,就是因为太不理智了,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 夜很深了,整栋大楼里除了探照灯,没有一间屋里的灯是亮着的。腾岳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里,窗前站着一个背影。 高大挺拔,却是那么的落寞。 整整一个晚上,那个身影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雕塑。 黎明的时候,晨曦照射过来,越来越强的光线,滕晋南抬手挡了挡视线,脚下一软,他差点儿跌倒。 脚已经站麻了,这一整晚站的,心也似乎凉了。 走进休息室,浴室里,滕晋南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帘下,皮肤得到了松懈,可是,心情还是那么的纠结。 在没有遇到林苏的时候,他的心中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在遇到林苏之后,他的心中除了工作,就是纠结,纠结要不要爱?能不能爱? 他变得没有了男人的气概,没有了主见,没有了想法,更多的时候成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人。 因为昨晚滕晋南在办公室里待了一整晚,早上的时候,司徒冽早早就到了,看着滕晋南尽管衣冠整洁,但那没精打采的样子,和在没有认识林苏之前是一个样子。 司徒冽上前想把林苏这几日的事情告诉滕晋南,滕晋南仿佛怕听到一般,抢着司徒冽的话问司徒冽工作的事情,“上午有什么特殊安排吗?” 顿了一下,司徒冽摇头,“没有……” “那出去吧。”从司徒冽进屋到现在,滕晋南话语简短而且没有抬头,就赶人走。 作为属下,司徒冽也不敢多言,毕竟老板有自己的为难,所以他就退下去了。 没有林苏的日子,还是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滕晋南坐在桌子前,几天来已经堆积下很多文件,现在也该是处理的时候了。 整整一个上午,滕晋南除了在隔壁的会议室开了一个小会,就没有走出过办公室的门。 到了中午的时候,辛媛进来问他中午要吃什么饭,他才知道是中午了,他淡淡的回辛媛,“不用。” 辛媛出去后,滕晋南签署完最后一份文件,走出办公室,他没有让司徒冽跟着,自己驾车直至医院。 一进医院,楚梦凡的主治大夫就对滕晋南说:“滕总您来了,那个,楚小姐醒了……” “醒了!?”滕晋南顿时眼睛充上晶亮,简直要喷射出火光来。 “是的。”滕晋南疾走,大夫跟着他的脚步回他,“昨晚就醒了。” “昨晚!?”滕晋南停下脚步,瞪着大夫,“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是……是滕先生不让告诉您。” “滕先生!?我爸?”滕晋南第一想到的就是滕建中,因为直到现在,滕建中反对他和楚梦凡,想让他和夏妍结婚。 “不是,是您大哥……” 滕晋南没有说话,身子却直了一下。 轻轻的推开那间他曾经每晚都会来的病房门,滕晋南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 里面传来声音,是楚梦凡的,“大哥,晋南怎么还没有到?” 滕晋南听见那个声音,阔别四年之久,但记忆犹在,不是思念,是愧疚的忘不掉。 “小凡,小南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在你病得四年里,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这是滕晋东的声音,温柔而不失愤恨,滕晋南听去,这不是大哥该说的话,而是一个情敌说的话。 滕晋南刚要进去,就听见楚梦凡柔弱的声音,“别,大哥,你别这样。” 还有一些细碎的声音也随之映入耳朵之中,滕晋南不但停下脚步,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病房里还有说话的声音,滕晋南已经离开,从医院出来,滕晋南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滕家老宅。 滕晋南的车一进院子,吴采薇眉开眼笑的迎上来,“小南,今天怎么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不过正好,我们要开饭了,你正好留下来吃午饭。” “好。”滕晋南似乎心情大好,他一口答应下来。挽着吴采薇的胳膊往里面走。 里面餐厅里,滕建中和袁蓉已经坐在餐厅里,准备开饭了。 滕建中看着滕晋南,淡漠的问了一句,“怎么想到回来了?” “父亲,袁姨。”滕晋南和二位长辈打了招呼,不顾两人的诧异眼神,给吴采薇把椅子拉开,“妈,您坐吧。” “哎,好好好,你也坐。”吴采薇也是被滕晋南今天的随和行为感到诧异,她指着自己身边的椅子让滕晋南坐下来,掩饰不住的一脸笑容。 “开饭吧。”滕建中不认为滕晋南会突然改变,他相信滕晋南是有什么事情要讲的,但是,滕晋南回到滕家四年了,没有在家吃过一顿饭,不管他有什么事情要说,滕建中还是想让他把这顿饭吃了再说。 所以,滕建中没有问,但滕建中没有问,不表示滕晋南就不会说,他就是回来说事的,不是吃饭的。 优雅的扒着白米饭,滕晋南给吴采薇夹菜,还给滕建中和袁蓉都夹了,滕建中和吴采薇满脸的笑容,比滕家花园里的花还灿烂。 袁蓉斜憋着眼睛,把菜咬的脆生生的响。 滕晋南看着袁蓉,脸上浅浅的带着微笑。 “小南,你多吃点儿,”吴采薇给滕晋南夹了一块牛肉,“这牛肉是红烧的,你最爱吃了”。 “以后要回家吃饭,就提前打招呼,让你妈给你做一些你爱吃的。住在一个城市,几年不回家,你妈都快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了。”滕建中淡漠的话语,却透露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爱来。 “这也很好,小南从来不挑食。”吴采薇对滕建中投去笑脸。 滕建中看了一眼滕晋南,“男孩子家的,挑什么食?!” 袁蓉又朝吴采薇和滕晋南憋去一眼,对滕建中说:“这小东去哪儿了?整晚都没有回来,你也不管管!” “袁姨,我大哥在医院。”滕晋南礼貌的对袁蓉说。 “又去医院!”袁蓉的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小东和小凡从小一起长大,小凡现在那样了,小东作为兄长陪一陪有什么不对?!”滕建中对袁蓉的话表示反对。 “父亲,妈,袁姨,小凡醒了。” “小凡醒了!??” 三个声音异口同声。 在三个同样惊讶的声音,同样惊奇的眼神中,滕晋南依旧优雅的,慢条斯理的吃吃午餐。 他慢慢的咀嚼着,不露一颗牙齿,吞咽后他看向主位上的滕建中,慢慢的开口,“父亲,小凡醒了,我想和她举行婚礼。” 滕建中一句话,把三位老人说的又一次顿住,吴采薇看了一眼滕建中,笑着说:“这是好事,我们小南有情有义,建中,你说呢?” 滕建中点点头,轻轻的“恩”了一声,又说:“也好,原本想着让你和夏家那小女儿结婚的,现在小凡醒了,你想娶小凡,那就小凡吧。” “夏家小女儿?”袁蓉和吴采薇几乎异口同声问道,“夏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恩!”滕建中立刻有些不悦之色,对他们说:“那夏妍是夏云翔的小女儿,他还有个女儿!”滕建中说到这里瞪了一眼藤晋南,“就是小南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 “啊?!”袁蓉惊讶的叫了一声。 吴采薇则抿紧了唇。 “前几日,夏云翔拿着熙城来找我,说是要把熙城作为他大女儿的聘礼,让小南娶他的大女儿,我拒绝了。” 滕建中的话,让正低头吃饭的滕晋南愣怔了一下,手里的筷子还颤抖了一下,原来那天,夏云翔拿着熙城去给女儿下聘,不是为夏妍,而是为了林苏?! 顿时,眼眶里酸水冲蚀,滕晋南有些不敢抬头,怕被看到他眼眶中的泪花。 “拿熙城下聘?!啊呀!建中,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啊?”袁蓉说完,发现自己有些激动了,也有些失控了,她笑着打圆场,“难怪今天看着小南那么开心,原来是小凡醒了”。 吴采薇看了看滕晋南,滕建中说:“建中,那个……要不,我们看看小南到底喜欢谁,他愿意娶谁,就是谁吧。” “你们两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看见夏云翔用熙城来下聘,你们就馋了?!” 滕晋南站起来,“就小凡!除了小凡,我谁也不娶!那个女人,不过是玩玩而已。” 话后,滕晋南转身离去,把滕建中和两个女人生生的怔住了。 待吴采薇回过神来,她追上去,“小南!小南!” “妈,我是认真的。你别担心了,我很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滕晋南驾车离去,吴采薇回到家里的时候,滕建中正在给滕晋东打电话。 一路驾车,如同从医院出来时那般心情大好,带上蓝牙,滕晋南给司徒冽去了电话:“喂,司徒。” 司徒冽和盛辰风在吃饭,听见电话里滕晋南的声音洪亮而充满阳光,他以为环境太吵,没有听清楚,这几天滕晋南何曾有过这种类似亢奋的声音,这明明就是有喜事的声音。 拿在眼前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放回耳朵边,司徒冽一边往出走,一边问:“南哥,什么事?” “联系婚纱店,再给我找一个设计师,设计师婚戒的,对了,还要联系装修公司,我要重新装修房子,要快!” “恩?”司徒冽又一次把手机拿在眼前看了一眼,放回耳边刚要问新娘是哪位?就听见滕晋南又说:“林苏这几天在干嘛呢?” 林苏?!新娘是林苏?!司徒冽张开嘴,要回话的,就又听见滕晋南的声音抢先了,“行了,她那你别管了,我自己过去。” “嘟嘟!”的占线声传过来,司徒冽挂了电话,自言自语,“要和林苏结婚!” 回到包间,只剩下盛尘风一个人了,司徒冽诧异的问:“人呢?都哪去了?” “看着烦,都打发掉了。” “我是说那几个女人。”司徒冽坐下来。 盛尘风看着司徒冽,“你也开窍了?” “不是。”司徒冽笑着,“我是说刚刚你腿上那两个女人,你还有把女人打发掉的时候,呵呵。” 盛辰风自己也笑着,端起酒杯和司徒冽去碰杯,“那两个女人都跟了我一个多星期了,看着有点儿腻了。” “切!”司徒冽讥讽的笑了一声,“你一年要祸害多少女人!” “切!我祸害她们!?是她们祸害我!我不找她们,她们能发家致富吗?” “哼!”司徒冽干了杯中酒,站起来,“你给自己积点德吧。” 司徒冽放下干了的酒杯往外走,盛尘风叫住他,“哎,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南哥。”司徒冽回。 “南哥?”盛尘风起身,拿了外套,两人一起往外走,盛尘风随口说:“看你那接电话的表情,我以为是个女人打来的,把你吓的。” 司徒冽斜瞅了一眼盛尘风,他什么时候接女人电话害怕了?!简直给他脸上抹灰不是!? “南哥打电话什么事啊?” “他要结婚了。” “结婚?哪个女人?不会是楚梦凡吧?” “不可能。就是他要娶,楚梦凡也嫁不成啊,再说了,老爷子也不愿意南哥娶个植物人。” “哎!”盛尘风站下来,推了推司徒冽,“你不会不知道,那楚梦凡已经醒了吧?” “什么?你说什么?”司徒冽眉心皱到一起。 盛尘风指着司徒冽,“你太掉以轻心了,身为滕大老板的贴身助理,尽然不知道这事!简直失职!” “什么时候的事情?”司徒冽问。 “昨晚!” “昨晚?”司徒冽直了一下身子。昨晚滕晋南可是在办公室里待了整整一晚上!上午他在公司工作了整整一个上午,中午才去的医院! “别猜了,南哥估计也是才知道。” 司徒冽看着盛尘风 “别看了,我再好看,也不能解决你的问题,你得找个女人解决,我看不上男人,没有那爱好,我还是喜欢女人。” “说什么呢!你!”司徒冽抬手要打盛尘风。 “走吧。”盛尘风笑了笑,盛尘风拍了一把司徒冽,言归正传,“你们不是想引出四年前给南哥下药的人吗?这不是就出来了吗?” —— 林苏被许明辉拉着到商厦,非说要给他母亲选礼物,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怕选不好,让林苏去帮忙挑一个。 林苏打趣道:“我是从山里出来的,我怎么能给上等人去挑礼物?” “林苏,你若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 许明辉真的在不高兴,林苏赶紧改口,“好吧,我陪你去挑,不过,我的眼光真的不行啊。” “没事,我相信你。”许明辉孩子一样,说恼就恼了,说笑也就立刻能笑出来。 商厦里,林苏陪着许明辉转了半圈,林苏左右四周看了一圈,回头对许明辉说:“明辉,我发现今天这里怎么没有人啊?” “现在人都网购,很少人逛街。” 林苏当然不会信,这么大商厦,没有一个人,那还开着门营业?她疑惑着,“明辉,是你包下了整个商厦让我来逛街吗?” “你想多了……” “明辉!”林苏打断许明辉的话,她偏过头,很生气。 “林苏,你别生气,我不是怕你被人认出来吗?我是为了你好,我就是想让你来安心挑几件礼物……” “对不起,我挑不了,我的眼光不行……” “我看还行。”一个浑厚的男音响起,林苏和许明辉一起看去。 滕晋南微笑着走到两人身边,他看着林苏,“我看你的眼光还可以,挑男人就挑的很准。” 林苏嘴角一个劲的抽动,她该不该给这个男人解释一下,她和许明辉不是那样的关系。 许明辉微微笑了一下,把手搭在林苏的肩头,“谢谢滕总夸奖。” 滕晋南挑了一下眉,抬手用两个指头嫌弃的把许明辉的手从林苏的肩头拿掉,然后把林苏拉在自己的怀里,低头看着林苏,含情脉脉,“我是说,你挑的我就正合适给你当老公。” 林苏一愣,推着滕晋南,“你说什么?你……唔。” 然而,她没有推开滕晋南,话也没有说完,就被滕晋南拥在怀里,深深的吻住。 “唔!”林苏抵抗着,用力打着滕晋南,滕晋南放开林苏,林苏大口喘息,脸色绯红,愤怒的对滕晋南说:“你干嘛?!” “林苏!我要娶你!”滕晋南说的斩钉截铁,那么用力,整个楼层都听见了,林苏似乎听见了那些站在柜台里面的女人的唏嘘惊叹声! “神经病。”林苏的脸烫死了,她声音很低的骂了一句埋头就走。 “林苏!我是认真的!”滕晋南一把拉住林苏。 被拉住的林苏一个没站稳跌在滕晋南的怀里,滕晋南立刻圈紧自己的怀抱,好像失而复得的宝贝。 许明辉去拉林苏,“滕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对大众说你有未婚妻,非她不娶,你说你和林苏是朋友!普通的!” 滕晋南推开许明辉的手,把林苏抱的更紧,他看着许明辉,那么不屑的眼神,还冷嗤了一声,“普通的朋友也可以发展成为妻子,我警告你,现在我已经和她要结婚了,你别再纠缠她!” “结婚?!哼!那你的未婚妻呢?”许明辉冷笑着,又说:“难道,你想像你父亲那样,娶两个老婆吗?” “许明辉,那是男人的本事,你有本事,也可以想娶几个也可以娶几个。” 许明辉又是冷笑一声,他断定林苏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去问林苏,“林苏,你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吗?愿意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一个丈夫吗?” 林苏没有回答许明辉的话,而是反过来问滕晋南,“你确定要娶我吗?” 第80章 四年前那个女孩不是楚梦凡又会是谁? “结婚?!哼!那你的未婚妻呢?”许明辉冷笑着,又说:“难道,你想像你父亲那样,娶两个老婆吗?” “许明辉,那是男人的本事,你有本事,也可以想娶几个也可以娶几个。” 许明辉又是冷笑一声,他断定林苏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去问林苏,“林苏,你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吗?愿意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一个丈夫吗?” 林苏没有回答许明辉的话,而是反过来问滕晋南,“你确定要娶我吗?蠹” “林苏!”不等滕晋南回答林苏的话,许明辉看着林苏,简直不敢想象的眼光,他声音低沉,宛若呼啸过的大海留下的余力,“林苏,你不会这样的。” 许明辉不像在问林苏,而是像在问自己,他总是觉得林苏不是那样的人,她该是骄傲的,在人格上该是独立自,主的! 滕晋南满脸的运筹帷幄,她捧起林苏的小脸,认真的说:“当然,我很确定,从带你回来那天,我就很确定。” 许明辉看着二人郎情妾意,含情脉脉的看着彼此,他眼睛的肌肉像是被绳子牵着一样抽搐不停髹。 “滕晋南,楚梦凡刚醒,你就迫不及待要甩了她娶林苏,你是不是太过着急,你就一定确定楚梦凡会如你所愿吗?” 滕晋南剑眉一挑,四年里,但凡他在这座城市,每晚必定会到医院陪楚梦凡,唯一昨晚没有去,偏偏楚梦凡醒了。 又偏偏大家都知道了,就他不知道! “看来我这个身为楚梦凡未婚夫的人,楚梦凡醒了,我尽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有点儿意思。” “我只是恰巧听一个朋友说的,他是那家医院的大夫。”许明辉解释道。 “你朋友是那家医院的大夫?”滕晋南看着许明辉,“那你朋友有没有告诉你,我是那家医院的老板。” 许明辉抿了一下唇,显然哑口,虽然滕晋南眼睛里没有一点儿灼热,没有一点儿生气,但那种气势却是让许明辉有些惧怕。 林苏看着滕晋南,疑问的眼神,她似乎能听懂滕晋南说的话,但似乎又听不懂。 “看来我的确是笨呢,已经四面楚歌了,我还蒙在鼓里。”滕晋南的话很轻松,听得出他根本不畏惧所谓的四面楚歌。 然而一边许明辉却急了,他对林苏说:“林苏,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许大少,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许明辉一个劲的抿唇,唇角蠕动着,一副哑口无言的表现。 这样的许明辉让林苏看得睁大了眼睛,心里一阵疑团,是的,她在怀疑。 看到林苏脸上的怀疑的表情,许明辉一下子怒了,他指着滕晋南,“你诬赖我!” “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滕晋南说的慢条斯理,他抬起胳膊轻轻的推掉许明辉的指着他的手,那种表情简直胜券在握。 许明辉还在中了圈套的思绪中,滕晋南一个公主抱抱起林苏来,大步往前走着,“你想要什么,改天到咱自己的商场去逛。” 许明辉看着林苏搂着滕晋南的脖子,手攥成了拳头。 林苏看着滕晋南,嘟着嘴唇,“我还没有答应要嫁给你呢。” “你爸已经来下聘了,聘礼可不少,我怎么能拒绝呢?” “你!”林苏瞪起眼睛,这个男人怎么还有痞子的模样?! 说话间已经到了外面,滕晋南将林苏放在副驾上,他越过身上坐到驾驶座上,探身给林苏系上安全带。 起身的时候,滕晋南一手抵着林苏的下巴,一手攥住林苏的手吻了上去,这个吻缠绵悠长,动情至深。 林苏用另一只用力推着滕晋南,发现推不动,她就紧闭着双唇使劲躲。 “怎么这么不懂情调!?”滕晋南不悦的放开她的唇,轻佻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像在舔嘴上残留的美味。 这个动作,让林苏差点儿跌过去,这个男人,是那个冷若冰山的商业骄子吗?简直一个街头地痞嘛。 看见林苏震惊般的看着他,滕晋南抿着嘴笑,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认真的说:“林苏,你也看见了,我现在真的是四面楚歌,你敢不敢和我一起面对?” “我怕不够力量,帮不了你。”林苏垂着眼眸,没有看滕晋南。 滕晋南看着林苏,她正垂着眸,两排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刷子,刷在滕晋南的心上,这回不是曾经那种痛,而是痒。 但这几日让林苏一个人承担太多的压力,林苏心里肯定还有结节,即便是林苏能放下,他也要给林苏一个交代。 眸子深了下去,滕晋南靠在椅背上,林苏感觉那个身体靠回他自己的椅背上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失落就涌在心头上。 随后,她听见身边的男人发出一声轻叹,她总是能听到他的叹息声,每次听到,她的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林苏,你知道吗,那次,就你告诉我你四年前被人玷污了那次……其实,那晚,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林苏侧某看过去,只见滕晋南把双手放在了方向盘上,然后把头埋上去。林苏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只听得滕晋南说:“其实我想告诉你,四年前,我……我强,奸过一个女人!” 林苏一顿,吓了一跳,后背的汗都冒出一层来,同时那晚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底,尽管那晚很惊慌,可现在想来,那个身躯果然和滕晋南有一样的地方! 而且!阳阳几回的神态都和滕晋南有一样的地方!林苏不禁抱紧双臂!害怕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这个男人,真的是他吗?是那个她尊敬过,爱过,并且深爱的男人吗? 他又是那个欺负她的人吗?! “那个女人叫楚梦凡,就是我的未婚妻。”滕晋南说着抬起头来。 林苏则是一顿,刚刚还因为猜测这个男人是强,暴他的男人而感到害怕,突然听见那个女人不是她而是他的未婚妻,却心里怪怪的,比之前的害怕还感觉到难受。 “那晚,我想对你坦白一切的,可是,你说你恨透了那种男人,我就不敢开口了,我怕你不再崇拜我,不再爱我,我特别的怕。” 腾晋南说着抬起眸来,林苏看见了他刚强的脸上流过眼泪来。 “那晚,本来是我父亲让我过去酒店吃饭,到了我才知道,我父亲要我和楚家联姻,也就是那晚,我第一次看见楚梦凡,第一印象就是她很美,很善良,似乎还很胆小,就像家里的小妹妹一样,我只想着把她当妹妹看待的。” “可席间我感觉到异样,我猜测可能被吓药了,对,就是坐在那桌子上,我的亲人,他给我下药了!而且还很猛呢!我乘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就离开了,结果我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酒店了。” “于是,我准备找一间客房,这时候,楚梦凡也出来了,她以为我喝醉了,执意要扶我到酒店客房休息的,我乘着理智,不想祸害她,我把她推出房门,可是,不久,她就自己又进来了,而且对我还很热情,我……” 说到这里,滕晋南的手攥成了拳头,又接着说:“她也是被下药了,事后,他打了我一巴掌就跑出去了,那个雨夜!她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林苏静静的听着,记得那晚,她也是打了那个男人一巴掌,她也是跑了,不过,她还算幸运的,而楚梦凡怎么就出了车祸?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做了,楚梦凡还是小丫头,就这样被我毁了,我不顾父亲的反对,和已经成为植物人的楚梦凡订婚了,一来我就是想气我父亲,他不是想让我和楚家联姻吗?我就听他的,二来,我确实是欠了那丫头的。” “可是,就在今天中午,我才知道,楚梦凡昨晚就已经醒了!我尽然都不知道!”滕晋南说到这里,想起早上在楚梦凡的病房门口听到里面细碎的声音,还有楚梦凡微弱而欲拒还迎的声音。 “林苏,就是这样笨的我,要娶你,你给个答案。” 林苏看着滕晋南,“我生过别人的孩子。” “我当然知道。我何曾又干净过?” 提到那个小家伙,他几天不见,还很惦记呢,尤其那次小家伙在幼儿园里被小朋友欺负了回去那个可怜巴巴,他当时心里就下定决心要给那个小家伙和他妈妈一个温暖的家庭。 “我不做qing人。我要的实实在在的婚姻,而不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他抱着她,态度异常坚定,“现在楚梦凡醒了,我可以和她说了。” “那万一她不答应呢?”林苏皱着眉,这么好的男人,搁谁也不舍得撒手啊。 “她一定会的!”滕晋南说的斩钉截铁。 看见滕晋南此时的样子,林苏仿若看见了她的阳阳,她又把自己吓了一跳,林苏低垂着眸子,“可我还是不能嫁给你。” “不行!你必须答应。” “为什么?”林苏抬眸纳闷的看着滕晋南。 “我已经在找人给你设计婚纱,还有结婚戒指,我还要装修我们的婚房。” 林苏一愣,这个男人,会不会听话?“那你设计好找别人去吧。” “林苏,我会唱歌,跑步快,关键拳头有力量。”男子标榜自己。 “那有什么用?” “有用。”男人抱住她:“你洗澡时我给你唱情歌,贱男来了我能追能打,与‘歹徒’搏斗,从不吃亏。” “咕噜!”一声,林苏看着这个男人,刚刚还在流眼泪有木有?现在就又***,他到底有几种性格? “林苏……” “恩?啊!”林苏刚应了一声,整个身子跟着椅背朝后倒去,被惊吓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滕晋南附身上来,“林苏,我还没有试过车,震,你配合一下可好?” 可好?林苏根本没有回答的余地,就被吞没了。 —— 此时,滕家老宅,滕晋东一脸阴霾,站在客厅里。 沙发上则坐着滕建中,也是满脸的气呼呼,袁蓉站起来走到滕晋东的身边,拍打着滕晋东的宽大的肩头,“你别和你爸斗气,你弟弟的婚姻,你插什么手!?再说了,小凡已经是小南的人了,小南又在小凡昏迷的时候和小凡订婚,可见小南是对小凡是真爱,你别搅合了!又惹你爸不高兴!” 滕建中已经不高兴了,他坐在那里虽然不发言,但已经是火冒头顶了。 吴采薇端着一杯参茶过来,递给滕建中,“建中,你也别生气了,好好和孩子们说说,以前小凡昏迷,不好办,现在小凡醒了,她可以自己选择了,我们不如听听小凡的意见。” “听什么小凡的!?”滕晋南瞪着吴采薇,“蓉蓉说的对!小凡已经是小南的人了,既然小南想娶小凡,就由着小南吧!” 滕建中说完起身往楼上走,滕晋东上去挡在滕建中的的面前,“爸!小凡不可以和小南结婚!” “为什么?!” “因为小南根本不爱小凡!” “你怎么知道不爱?恩?”滕建中看着大儿子冷嗤一声,“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会在她昏迷四年里还和她订婚,还坚守着她,你看看今天小南回来时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开心过!” 滕建中的话让滕晋东顿时语塞,人也僵住了,滕建中“哼”了一声,抬步走上楼去。 车里,滕晋南抚着林苏动情后的绯红的小脸,笑得洋洋洒洒,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滕晋南拿出一看,笑眯眯的对林苏说:“我大哥给我们道喜来了。” 滕晋南一边接电话,一边把林苏的椅子扶起来,林苏整理着衣服,听见身边的男人接起电话来,他浑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大哥,什么事,你说吧,恩?为什么?小凡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要娶她,你什么意思?我在忙,你有话就说……” 林苏听着一愣一愣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压了电话,滕晋南发动车子,在林苏的脸上轻柔的摸了一下说:“我先送你回去,我要去医院给楚梦凡道个歉,这个谦四年了,我该给她一个交代。” 林苏不说话,只是又垂下眸。 “林苏,你放心吧,楚梦凡不会捆住我的,有人不允许。”滕晋南说完,又赶紧补充,“当然,即便没有人阻止,我也不会和她结婚,我只会娶你。” “你……想好了吗?我真的有那么好吗?我……” “有!”滕晋南说。 —— 林苏在公寓下车后,她没有回家,而是给许明辉打了一个电话,她说想去他那拿东西,许明辉答应她了。 许明辉的别墅,林苏到了,许明辉看着林苏,“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恩。”林苏点头,“好不容易,有人肯要我了,我想嫁人了。” “哼!”许明辉冷嗤一声,“是你就只想嫁给滕晋南吧?” 林苏抿了抿唇,没有作答,也不需要做出任何答案了。 “林苏,你知道滕晋南他多坏吗?他尽然就那么当着你的面,大肆的污蔑我!我只是无意中知道了楚梦凡昨晚醒了的消息,我真的和他的那些事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就那么借机污蔑我!这说明他那个人简直不正当!做事……” “明辉!”林苏打断许明辉的话,“我知道你没有做就可以了,我相信你。” 林苏知道,滕晋南肯定是有诡计的,正如他自己所讲,他的四周到处埋伏着他的敌对,就算他也是在防守吧,林苏不想再因为别人的话而再去猜测滕晋。 —— 这边,滕晋南来到医院,在走廊里看到滕晋东,滕晋南看见滕晋南,脸上立刻没有楚梦凡昏迷时那种坦然,反而如一根弦一样崩的很紧。 “小南!”滕晋东挡在滕晋南的面前,冷着脸,“小凡刚醒,你就要和他举办婚礼,是不是太急了?她的身体需要康复。” “恩。”滕晋南点点头,“大哥你说的很对,不过就算是我们结婚了,她也一样可以休息,我也不舍得让她累着啊。” “婚礼也会很累人的。” “恩。大哥说的对。”滕晋南又点头,然后又说:“不过,等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我有点儿迫不及待,婚礼一切的事项我都不会让小凡受累,她只是能陪着我在台上站一会儿就可以,我想这样也不会很累。我想……小凡也会愿意的。” “她是不会愿意的!” 滕晋南因为滕晋东的话而抬高眉,投去一个疑问。 滕晋东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激动了,说脱口了,他眯了眯眼睛,“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急,对你对小凡都好。” “恩。”滕晋南又是点头,然后抬步。 没成想,滕晋东尽然伸出手臂挡住了他。 投去一个疑问,滕晋南问道:“大哥,我会接受的意见好好考虑一下,也会和小凡商量着来的,不过,现在,你是不是该让我去看看她?” 滕晋东嘴角抽搐,放下手来,不过,滕晋南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上了。 走在前面的滕晋南嘴角扯着一个不小的弧度。 病房里,护士和楚梦凡在说话,楚梦凡看上去比昏睡的时候,气色更好。 护士识趣的走出去了,滕晋南走到床边,病房里一下子静悄悄的,楚梦凡低着头,不敢抬头。 滕晋南坐下来,两人平视,楚梦凡只抬了抬眼皮又立刻低下头。 “小凡。”滕晋南轻轻的唤了一声,他看着楚梦凡,认真的说:“恭喜你醒了,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 楚梦凡抠着手指,不说话。 “这份道歉太晚了,你因为我也受了很多罪,现在你醒了,你想要我怎么弥补,我都答应你。” 楚梦凡抬眸,嘴已经张开,但要说的话却因为门口进来的人而断了。 滕晋南转头,看见门口的人,叫了一声,“大哥。” 滕晋东点点头,走到楚梦凡的身边,只是对楚梦凡说:“小凡,你刚醒,不能太累,坐的就了要躺下休息一会儿。” “恩。”楚梦凡小猫咪一样温柔的点点头。 “大哥,我知道你对小凡的感情,她已经躺了四年了,老是躺着会不会也太累?”滕晋南站起来,把手伸出到楚梦凡的跟前,“小凡,我扶你下地走走吧。” “我,我刚才走过了。”楚梦凡仰起头,又解释道:“护士扶着我到外面走了一段路呢。” “噢,那就可以了。”滕晋南的手并没有缩回去,而是放在楚梦凡的乌黑的秀发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有种恋恋不舍。 正是滕晋南对楚梦凡那种恋恋不舍,又刺痛了滕晋东的眼神经,他眼角的肌肉狠狠的抽搐着,眼底都红了。 “小凡,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有好多事情,我晚上来陪你。” 等到楚梦凡的点头,滕晋南抬眸看着滕晋东,“大哥,你不走吗?” “我没有事,我再陪她一会儿。” “哦,好,谢谢大哥了。”滕晋南又冲着楚梦凡笑,“小凡,晚上见。” 门外,滕晋南站着没有走。 果然,也就一分钟不到,就听见了滕晋东的声音,“小凡,你答应他了?” 滕晋东问的急,楚梦凡却迟疑的回问他:“什么?” “他说要娶你!?” “他没有说。” “没有?”滕晋东说:“小凡,如果他要娶你呢?” 之后有半分钟多,滕晋南没有听到楚梦凡的声音,却听到了滕晋东又说:“小凡,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和我结婚!” 滕晋南确实想听到一些什么,但确实不知道是这句话!他的思绪拉到四年前的那个晚上,那天,尽管他被下药了,但他记得清楚,那个女孩子可是个处! 而且,一早上的时候,那已经干成紫色的血还在床单上! 可是,现在滕晋东说楚梦凡是他的女人!是什么时候?难道是昨晚吗?不可能吧? 那么就只能是四年前!滕晋南抬步离开,他在想四年前如果那个女孩子不是楚梦凡,又会是谁?—— 滕晋南越是张罗着婚礼的事情,滕晋东越是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疯了一般到处阻挡,滕家,楚家,滕晋南那,他都一一阻挡。 他越是这样,滕晋南越是放心,只不过,相比滕晋东的急躁,滕晋南的急是放在心里的。 想要娶林苏回家,其实他比滕晋东想要阻止他结婚还要急。 对!就是这么迫不及待,对林苏的爱,就那么确定了,而且已经蚀入骨髓。 第二天。 楚梦凡出院了,楚家和滕家的人都到了,整个医院隆重的就像接待贵宾一样,不过,这是送贵宾走。 车已经备好了,滕晋南一声休闲装,精神的脸上洋溢着色彩,他走到床边对楚梦凡说:“小凡,爸爸和妈他们都在外面等了,我抱你走吧。” 滕晋南刚要伸出手,滕晋东在身后说了一句,“等等,小南。” 滕晋南回头,“大哥,有什么回家说吧。” “就一句话!”滕晋东往门口走。 滕晋南说:“大哥,就这说吧。” “你最好出来!”滕晋东前面走了,滕晋南后面只好跟上去。 外面,滕晋东说:“我实话告诉你吧,四年前那晚,你强了的女人根本不是小凡!小凡早就是我的人!滕家的第一把交椅已经让给你了,女人,我绝不能让!” 第81章 叔叔,你真的会把我当儿子看吗? 滕晋南冷静的站了一会儿,没有和他的大哥说一句话,最后走进病房里。 楚梦凡抬起眸子看着滕晋南,滕晋南看见她的清澈的眸子还在往他的身后打量。心里一种莫名的踏实油然而生,他走过去,站在楚梦凡的眼前。 和这个女孩子从四年前那个夜晚在酒店里的饭桌上认识,这四年里,他和她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 四年前那个晚上,她误会了楚梦凡,他以为楚梦凡和两家家长是一个心思,他气恼自己被下药才那么对待了那个身下的女孩子,然而这四年里,他一直守着的不是自己强,暴的那个女孩子。 “对不起……”楚梦凡先开口,声音柔柔的,淡淡的蠹。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滕晋南欣慰的微笑,他说:“四年了,我天天来陪你,你知道吗?” 楚梦凡抬眸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去,她没有做任何回到髹。 “有的时候厌烦来这里看你,但似乎每天晚上,只要我在这座城市里,来看你就好像成了必须的,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成了自然而然。” 楚梦凡又抬眸,嘴角扯动了一下,她还是没有说话。 “就这样结束了,还好没有太坏的结尾。”滕晋南看着楚梦凡,这个曾经日日夜夜他怀着愧疚来看的女孩子,“你要好好的。” 这是滕晋南对楚梦凡说的最后的话,他走了,楚梦凡看着那个背影,眼眶中红红的,一个人影撞人眼底,滕晋动走进来。 “小凡。”伴着声音,腾晋东快步走到楚梦凡的跟前,拉着楚梦凡的手,“他和你说什么了?” 楚梦凡摇头,“他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滕晋动满眼的不信,心疼的责备声音,“那你为什么哭了?” “我哪里有哭?”楚梦凡嘟起嘴来。 滕晋东把楚梦凡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慰着她的秀发和纤细的后背,不断的把细碎的吻落在楚梦凡的脸上和耳边还有脖子上。 声音接近哽咽,滕晋南的声音在楚梦凡的耳边响起:“小凡,四年了,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醒来了,我好怕啊,我怕失去你,我不想失去你,我还没有和你道歉,我还没有兑现对你的承诺,还好,你醒来了,我一天也不想等了,我不想再错下去了……” 滕晋东说到这里把楚梦凡推在眼前,又继续认真的说:“正如我爸所讲,我真的不是滕晋南的对手,我放弃了腾岳那把交椅,我不再争了,我只要你。” 楚梦凡嘴角扯着,露出八颗洁白的贝齿来,她点点头。 这份迟来的表白,不止迟来了四年,还让他们都付出四年的惨痛代价,还有什么可争得? 当年,滕晋东要用楚梦凡做诱饵,把腾晋南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可是,那晚,楚梦凡知道滕晋东的阴谋后跑出去被车撞成植物人,一睡就是四年。 四年里,滕晋东恨过滕晋南,恨到骨头里,把楚梦凡的一切不幸都强加在了滕晋南的身上,可是,当不知情的滕晋南背着责任,和已经是植物人的楚梦凡订婚,还夜夜来看楚梦凡。 而且,四年里他一直用心在坚持,可是,害楚梦凡真正成为植物人的滕晋东却只能在暗地里偷偷的来楚梦凡,他还在暗地里偷偷的陷害过几次滕晋南,企图让他身败名裂,企图把他从腾岳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 然而,滕晋南不但做的稳当,还把腾岳做的更大更强,正如腾建中说的,滕晋南的能力,他不服不行! —— 一路驾车,如同一个热恋中小青年,不止心情澎湃,就连脸上都写着他恋爱的喜悦。 迫不及待的来到林苏的住所,不仅仅是因为想见到林苏,而是,他的内心有一个狂热的想想象,他想在林苏这里得到确认。 “叔叔!”一进门,阳阳就扑在滕晋南的身上,滕晋南一把抱起阳阳来,疼爱的抱紧在怀里。 可是,滕晋南的怀抱并没有给阳阳多少欢乐,阳阳不再像曾经那样欢乐的和他说话,而是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着滕晋南。 “恩?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叔叔,怎么不会笑了?” 滕晋南一直喜欢看阳阳和林苏的笑脸,他看见他们的脸上没有笑容,就觉得自己的生活也很压抑,所以,他在鼓励阳阳笑起来。 再说了,这小小的年龄,怎么可以有烦恼呢?有他在,他不允许这母子两有烦恼。 “叔叔。”阳阳嘟着嘴似乎有话说,但他没有说,却是朝厨房那边看了看,好像在害怕林苏听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滕晋南跟着小家伙的眼眸看过去,没有看到林苏的身影,他对阳阳说:“告诉叔叔,你妈妈又骂你了?” 阳阳摇摇头,可怜巴巴的说:“没有。” 滕晋南睁大一些眼睛,亲昵的用自己的额头顶了一下阳阳的小脑袋,似乎在给小家伙的一些爱,还有鼓励。 “说来给叔叔听听,叔叔帮你的忙。” “真的吗叔叔?!”在听到滕晋南的话后小家伙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但很快换上暗淡,垂下他黯然失色的眼眸,像是自言自语,“你不会帮我们的,麻麻也不用你帮了。” 滕晋南蹙起眉头,看来事情是闹大了,他往厨房看了一眼,抱着阳阳坐在沙发上,让阳阳坐在他的腿上,他一手捧起阳阳还没有他手掌大的小脸。 “来,说来听听,让叔叔看看,这世上什么事情是我办不到的?” “麻麻要和嫁给明辉哥哥了,你能娶我妈妈吗?”阳阳说着,那眼睛期待的很呢。 “谁说你妈妈要嫁给那小子了?”滕晋南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不高兴了,这个林苏!怎么回事?他已经说要娶她了,她还和许明辉纠缠不清! “明辉哥哥说的,他要娶我麻麻,他和我妈妈是……”阳阳扬着小脑袋想了一下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厨房里。 滕晋南走到林苏的身边,林苏回头,看见了高大的男人,她含着羞涩,低声说:“你出去吧,饭一会儿就好了。” 这话听着就像贤惠的娇妻,滕晋南心里的不悦去了一半,但还有一半不是吗? “林苏,你和许明辉是怎么回事?他还来纠缠你吗?” “什么纠缠?!明辉不是那样的人!?” 本来是解释,可在滕晋南听来怎么就成了保护那小子了,还叫的那么亲!?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腾晋南的话有点儿冷,也很生硬,林苏抬眸看着吃醋的男人,心里很高兴,但是,他不打算气他,如实回答,“认识到是很多年了,但一直很少来往,这些年他在国外,更是没有见过面。” “那刚才阳阳说,你要嫁给他……” “行了!”林苏打断滕晋南的话,“这不是前段时间你把我抛弃了,他收留回去和我求婚了,但我没有答应嘛。” 林苏一句话,让、滕晋南脸上沉了下来。 这样的滕晋南的,林苏又看着心疼,她走到他的跟前,低声细语的说:“都过去的事情了,谁都不要提了,好吗?” 其实,每次提起来,林苏也好烦,心里好难过,那些日子,是她一生中最不光彩的日子,尽管如今要修成正果了,但她怎么也逃不掉曾经自己是他的情,人的事实! 滕晋南抱紧林苏,喃喃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 之后,滕晋南再一次给林苏承诺,会对她们母子好的。 “恩。”林苏相信的点头,推他出去,“出去吧,你不饿吗?吃不上饭了。” “我想吃你。”腾晋南说着附身过来。 林苏推开他,“阳阳吃什么?” 滕晋南放开林苏,“那赶快做饭吧。”别饿着小家伙了。 滕晋南看了一眼外面,又看着做饭的林苏,想说什么的但没有说,而是走到外面陪阳阳去了。 饭很快熟了,饭桌上,滕晋南当着林苏的面给阳阳说、;“阳阳,叔叔要和你妈妈结婚,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了。” “啊!”阳阳睁大眼睛,完全不相信的样子,“真的吗?叔叔?真的吗?麻麻?” 滕晋南给林苏递了一个眼神,现在,只有林苏说是,阳阳才能完全相信。 当林苏点头说是的时候,阳阳高兴的站在椅子上,差点儿都站到桌子上去,“这样,以后我就有爸爸了!谁也不会欺负我和麻麻了!” 林苏扁了扁嘴,“哪个人欺负过我们?都是我们欺负了别人!” “儿子!快吃。” “是!爸爸。”阳阳接的快,大口大口吃起来。 林苏看着两人,从来这么默契,那种默契似乎胜过和她默契。 滕晋南依旧吃饭优雅,当阳阳吃完最后一口饭,滕晋南拿起纸巾给阳阳擦嘴,还在把纸巾在阳阳嘴里擦了一下。 看着阳阳两手都是油渍,滕晋南对林苏说:“林苏,你带阳阳去洗手吧。” 林苏什么也没有发觉,抱起阳阳就走了。林苏刚走,滕晋南拿出裤兜里的保鲜袋来,把刚刚给阳阳擦嘴的纸巾小心的放了进去,又装进兜里。 餐后水果中,距离吃完饭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滕晋南的手机响了,滕晋南对林苏说司徒来了,就出去了。 也就两分钟,滕晋南又回来了,手里提着很多水果,滕晋南对林苏司徒是来送水果的。 夜深人静。 滕晋南搂着林苏已经被他折腾的无力的身体,“林苏,我有件事情问你。” “恩。”林苏软软的应了一声。 “林苏,你别睡,等等睡。”滕晋南捏着林苏鼻子。 林苏抬起软绵绵的手,推开滕晋南捏着她鼻子的手,她也比刚才清醒一点了。 “林苏,四年前,你是在哪家酒店被人那个啥的?” 还是很想睡的林苏也听清楚了滕晋南的话,她翻过身去,没有应答。 “林苏。”滕晋南不罢休,把林苏翻过来,抱在怀里,“告诉我吧……” “不想提起!”突然,林苏睁大眼睛大声说了一句,把滕晋南吓了个愣怔,林苏看见滕晋南愣怔在那里,她坐起来抱着双腿,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半响说:“我知道你想为我报仇,我知道你疼我,可是,那些不堪,我不想再提了,现在,其实现在我好怕那个王八蛋出现,我怕他和我抢阳阳!所以!求你了,别再问了,别再说了,就当那件事情你不知道吧!” 滕晋南心头一疼,将林苏抱在怀里,温柔抚慰。 “他喃喃的对林苏说:“林苏,如果,如果那个男人是我,你会原谅我吗?” “会。”林苏打发他一般,手在他的脸上抹了一下,倒在床上,“累了,睡吧好吗?” 看着林苏闭上眼睛,困的要命的样子,他心疼死了,他是故意把林苏折腾成这个样子的才问的,他怕林苏太清醒太精神的时候会怀疑他。 可是,现在,看见林苏这个样子,他更是难过的要命。 没一会儿,耳边传来林苏均匀的呼吸,滕晋南坐起来,看着熟睡的女人,他多想那个男人就是自己,可是,他又害怕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自己,林苏会不原谅他。 滕晋南和林苏的事情就算公开了,本来可以终于对林苏大胆的开怀爱了,可是自己四年前强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林苏,这让滕晋南心中又填新伤。 司徒冽来接滕晋南的时候,滕晋南走到驾驶座上,对司徒冽说:“我自己去,你打个车回去吧。” 司徒冽看着那车呼啸而去,自言自语:“难看,阳阳真的是他的孩子?!”这吓得连他都不敢让知道了。 拿着检验报告,滕晋南没有敢拆开来,一直到了车上,只有他自己的时候,他打开一看,他的心“咯噔”一下。 阳阳果然是他的孩子!那么说四年前他欺负的那个女人真的是林苏! 滕晋南把脊背靠在座椅上,心中说不出的酸甜苦辣来! 四年前,他就救了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可是,他亲手又送走了林苏,让他们母子受了那么多苦。 四年后回来,他又给了林苏什么?是无尽的凄苦! 滕晋南在别墅里整整呆了一天,他想了很多。 晚上他打电话让林苏带阳阳来了。 阳阳看着滕晋南的大别墅,眼睛充满惊讶,满屋子跑着说:“叔叔,你家真大真好啊!麻麻,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滕晋南抱起阳阳,心里是疼的,但表面上是微笑的,他肯定的告诉阳阳,“宝贝儿子,这就是我们的家!” “叔叔……” “叫爸爸。”滕晋南打断阳阳的话。 阳阳看着林苏,林苏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阳阳没有叫滕晋南爸爸,而是问滕晋南,“叔叔,你真的会把我当儿子看吗?” 滕晋南的心更是狠狠的疼了一下,他把头放在阳阳的小胸口上,“你就是我的亲儿子!” 胳膊处有双温柔的手,滕晋南抬头就看见了林苏温柔而微笑还带着感动的脸对他说:“谢谢你,我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才能碰到你?” “林苏……”滕晋南把林苏揽在怀里,但那句话,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晚上,阳阳兴奋到很晚才睡去,林苏穿了滕晋南给买的睡衣,主动投怀送抱,她在滕晋南的怀里说:“南,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呢?” 滕晋南心疼的抹着林苏的脸,看着林苏,半响不说话。 林苏低垂下眼眸,“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傍大款了,你肯定也会这样觉得……唔。” 林苏的话吞没在滕晋南的口中,一个缠绵的吻后,林苏抱紧滕晋南笑了,她笑得眼眶里都是眼泪,她扬着小脸说:“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骂我好了,能抓到你这个大男神,那也是我的本事,是吗?” 滕晋南摇摇头,他抱林苏重新抱进怀里,他说:“不!我是个笨蛋!” “是,你是个笨蛋,你怎么会看上我呢?我还带着一个孩子……” “我是有多笨,能让你四年里带着阳阳孤苦伶仃,受尽苦难。” 林苏嘟起嘴,看着滕晋南眼眶里的泪水,她心里多么庆幸自己的运气。 “谢谢你对阳阳这么好,把他视为己出……” “他就是我的儿子。”滕晋南打断林苏的话。 滕晋南这样说,林苏更加感动,把头埋在滕晋南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缠着滕晋南的腰身。 没一会儿,滕晋南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湿了,胸前热乎乎的,他抱紧林苏,喃喃的问:“林苏,如果我真的是四年前的那个男人你会不会觉得其实这也是上天的安排呢,命中的注定呢?” 林苏把脸在滕晋南的胸前蹭了蹭,双手又紧了紧,她对滕晋南说:“你知道吗?曾经我是夏家的大小姐,虽然没有爹娘疼爱,夏妍也总是欺负我,但至少我有个家,刮风下雨,我还有个躲雨的地方,可是,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后,我的世界就变了。” 说到这里,林苏抬起头来看着滕晋南,继续说:“四年前,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就死了。” 滕晋南心头一顿,再也不敢说出心中的秘密来。 —— 郊外,坐落在山坡上的豪华别墅里停下一辆黑色防弹车。 防弹车里燕荣走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这栋房子,抬步走着,对身边的手下说:“就外面等我。” “是。”穿着黑衣服的高大保镖站在车前。 燕荣进门前又抬头看了一眼,那些藏在屋子四处的摄像头一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几乎用金子装贴出来的豪华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荣荣。”男人笑着,让燕荣坐,然后吩咐下人:“把我云南带回来的茶沏上一壶。” “谢谢海哥。”燕荣品着茶,“的确名不虚传,好茶!” “已经让尘风那小子给你带去了,他是不是、还没给你送去?” “已经给我了,只是,这几天还没有喝。” “你呀,别总是喝酒了,年龄越来越大,酒适当的少喝,喝点儿茶,学学养生什么的。” “是,我听海哥的。”燕荣点头,细品着茶,果然是清香,入口醇香,神清气爽的感觉啊。 “荣荣,我们好久没有一块吃一顿饭了,今天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好。”燕荣点头应道,“尘风不回来吃饭吗?” “那小子我能逮着他的影子吗?哼!”盛正海冷嘲着自己,“我这个儿子,有和没有一样,我几天都见不到他,还不如你这个兄弟呢,隔三差五来看我一回。” 燕荣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随着盛正海走向餐厅。 在盛府吃过午饭,燕荣离开,上车时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别墅,眸子冷了,深了。 “荣荣!你替我好好管管尘风,他也是你的半个儿子。” “是,我会的。”燕荣恭敬的对盛正海点头,然后上了他的防弹车离开。 —— 林苏接到燕荣的电话时,正是晚饭前一个小时。 燕荣对林苏就是另外一个父亲,他对林苏足够了一个父亲的关爱。 所以林苏如约而至了。 滕晋南到了饭店的时候,正好看见林苏进了饭店,他蹙起眉头跟了上去,结果看见了林苏进来那间门上写着“金厅”的雅间。 一下子拳头紧紧的攥起来,滕晋南问身边的司徒冽,“燕荣定的哪个包间?!” “就是金厅。” 滕晋南大步上去,一把推开了金厅的门。 “南?”林苏站了起来,看见滕晋南和司徒冽走过来,滕晋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林苏直了直腰。 “晋南来了。”燕荣把背靠在椅子上,用湿巾擦着手,那模样,不动声色,不露波澜。 “荣叔……您还叫了他来吗?”林苏回头问燕荣。 滕晋南因为林苏的话顿了一下,对啊,他是燕荣打电话叫来的。 但是,燕荣是什么人?是黑势力!他不想让林苏和燕荣这种人有什么关系。 滕晋南在还没有回到滕家的时候,就是燕荣的弟子,燕荣是个坏人,但对他,他不敢说一个不字,他更加会尊重燕荣这个长辈。 但是,林苏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他不想林苏和燕荣这种人有什么关联。 “荣叔……” 燕荣抬手,滕晋南把话停下,这是燕荣的规矩,他不让谁说话,谁坚决不能说的,虽然滕晋南现在把自己洗干净了,不再是燕荣的人了,但一日为师终生是父,滕晋南还是乖乖的闭上嘴。 “坐下吧。”燕荣未抬眼皮,“司徒也一起坐下来,今天这顿饭,荣叔请你们。” “荣叔,我……我还没有告诉您呢,我和滕晋南要结婚了,这顿饭我们请您。”林苏站起来给燕荣倒上茶水。 林苏又给司徒冽倒了一杯,司徒冽不敢让林苏给他倒,他接水壶要给林苏倒,林苏拒绝了,她最后给滕晋南倒上茶水。 坐在滕晋南的身边,林苏对滕晋南说:“南,你还不知道吧,荣叔就是我在乌镇的房东,这四年里,就是荣叔在照顾我和阳阳。” 滕晋南抬眸,心里咯噔一下,燕荣要干嘛?!如果燕荣要下手对付他,那么还真的是个对手! 可是,燕荣对付他?为什么啊!?那么!燕荣对付的是林苏?!可林苏又和他又什么过节吗?! 就在滕晋南全身冒汗的时候,燕荣说:“晋南,林苏,其实今天请你们来,我有事要求你们。” 滕晋南高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燕荣是谁啊?整个临海,百分之九十的黑势力在他的手上,他的势利几乎遍布整个国家了,他还有求人的时候?! ---题外话---妞们,这里和大家说一声,明天就是大结局了,对不起啊,就这样结尾,其实我也很不舍,很多原来设计的人物都没有出来,出来的都大大缩水了。不过,后天开始更盛尘风的番外,番外会写长,当正文一样写的,妞们继续来支持啊。爱你们 第82章 大结局 坐在滕晋南的身边,林苏对滕晋南说:“南,你还不知道吧,荣叔就是我在乌镇的房东,这四年里,就是荣叔在照顾我和阳阳。” 滕晋南抬眸,心里咯噔一下,燕荣接近林苏母子,是有目的?!他要干嘛?!如果燕荣要下手对付他,那么还真的是个对手蠹! 可是,燕荣对付他?为什么啊!?从十几岁的时候燕荣收留他,一直对他视如儿子一般,尽管燕荣做的是不正当的事情,但对他那绝对是真的好,他回到滕家的时候,燕荣还帮他洗了自己身上的污点。 不是冲他来的,那么!燕荣对付的是林苏?!可林苏又和他又什么过节吗?! 就在滕晋南全身冒汗的时候,燕荣说:“晋南,林苏,其实今天请你们来,我有事要求你们。” 滕晋南和林苏一起朝燕荣看去! “荣叔,看您说的,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只要我们能办到。”林苏说的很诚恳,没有看出滕晋南的紧张来,也没有发现燕荣的不对劲。 “不!这件事,荣叔一定要拜托你们,你们必须答应,无论多难!” 滕晋南高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燕荣是谁啊?整个临海,百分之九十的黑势力在他的手上,他的势利几乎遍布整个国家了,他还有求人的时候?! 林苏相对滕晋南的紧张,好像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只是一味的还在和燕荣说:“荣叔您言重了,我们一定会尽力的。髹” 司徒冽和滕晋南一起朝林苏看了一眼,这丫头,看来真的不知道燕荣是什么人! “荣叔,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来做,赴汤蹈火。”滕晋南眯了一下眼睛,从那个圈子里出来,他便再不想进去了,尤其现在有了林苏和阳阳,他更加不想沾惹这个圈子。 但是,燕荣的情要还,林苏母子还要保护,他似乎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好!那荣叔这里谢谢你们了。” “荣叔,什么事呢?”等不到燕荣说什么事,滕晋南问道。 燕荣顿了一下,看了看林苏,对滕晋南说:“我有个女儿,昨天刚满十八岁。” “哦!”林苏直起身子,恍然的睁大眼睛,“对不起荣叔,我这段时间忙,忘了飞飞的生日,应该带阳阳去给她过生日的,她一定失望了。” 滕晋南看着林苏,一脸的歉疚,可同时知道了他们母子在乌镇照顾的那个孩子尽然是燕荣的女儿! 可是,他在燕荣身边十几年,儿子一样,可没有听说过燕荣有个女儿啊!而且已经十八岁了! 滕晋南放在桌子下的手收紧了,燕荣有问题!但这问题是什么呢? “晋南,林苏。”燕荣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时说:“荣叔可记住你们的话了。”说了这一句,燕荣又把杯里的酒全部喝干,“噔!”一声,用力放下酒杯又继续说:“荣叔要出趟门,想把飞儿交给你们俩照顾一下!” 燕荣的话不是先前那种求人的语气,而是勒令,尽管这样的方法拜托,但林苏却是满口应道:“荣叔哪里话?我们肯定会照顾好飞飞的,你放心吧。” 相对林苏,滕晋南则更加疑惑了,他问道燕荣,“荣叔,您准备去哪儿?我去安排一下,给您打点一下。” 燕荣抬手,拒绝的意思,他站起来,“你们慢慢吃着,我先走了,这桌饭我已经结了,你们的话我都记着了!” 燕荣双手拱起,滕晋南,司徒冽和林苏一起恭敬的站起来,目送燕荣出去了。 燕荣走了,可是滕晋南的心中却是严重的堵了,他对林苏说:“我去趟洗手间。” “恩。”林苏虽然看出滕晋南的异样,但没有做太多的想法。 外面,滕晋南对司徒冽说:“我在燕荣身边十几年,怎么不知道他有个女儿!?” “我也没有听说过。”司徒冽摇头。 滕晋南深邃的眸子直视远方,像是自言自语:“燕荣手下这些个弟子,都跟我的好兄弟,我没有听他们任何一个说起荣叔有女儿!那说明不止是我不知道,所以的人都不知道!” “我去查查。” “恩。”滕晋南点头,“小心点儿,别人燕荣发现。” 如果被燕荣发现他在调查他,那么他也不好说,不管那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毕竟还是一个让他尊敬的长辈。 回到雅间里,林苏没有看见司徒冽回来,她抬了一下眉,问滕晋南,“司徒呢?” “他有事,先走了。”滕晋南看着一桌子的昂贵菜品,实在是无心下咽,然而又不愿意在林苏面前显露太多。 但是,林苏也不是傻瓜,她看着滕晋南,“南,你和荣叔认识,他是做什么的?” 滕晋南看去,林苏一脸天真还带着十足的疑问。 “你四年都住在他家,和他的女儿生活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腾晋南反问林苏,但表情却是装出的一脸轻松来。他断定林苏肯定不知道燕荣是做什么的,但他就是想知道一下关于燕荣女儿的事情。 “荣叔也不常回家,要回也是晚上,而且从来不过夜,你也知道乌镇消息闭塞,即使他做再大的生意,我们也不知道。” “哦,他做的很广,什么都参与一些。”滕晋南模棱两可的回答林苏后又问了一些关于燕飞的事情。 然而,对于燕飞,无非就是一个被父亲藏起来的女儿,可是,让滕晋南不懂的是,燕荣为什么要把燕飞藏起来? 这时耳边林苏的声音来了,“南,我觉得荣叔这些年有意把飞飞藏起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腾晋南搂住林苏,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 谈过燕飞和燕荣,林苏想起一个大问题来,就是妮可拜托她的事情。“南,那个……司徒有没有女朋友?” “林苏,司徒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也别管了啊。” 林苏嘟起嘴来,“你们怎么都这么神秘!” “不是神秘,是司徒性格有问题,私人问题从来不让别人过问,我也不例外。”滕晋南搂住林苏,“问了就恼,我也不敢惹他。” 滕晋南说的有板有眼,林苏抿了一下唇,虽然不是很相信,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所以,你别再管他了,那种东西,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可是,我答应妮可帮忙问一问的。”林苏有些委屈,“这回妮可要说我不仗义了。” “你是谁啊?你是他的老板娘了,她说你?回头你开了她!”滕晋南挑着林苏的下巴,像逗孩子一样逗着林苏。 走出饭店的时候,滕晋南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脸色有些难看,挂了电话,滕晋南把林苏送回家,自己回来滕家老宅。 一进院子,滕晋南就看见吴采薇瞭望他的身影,眼睛眯成一条缝。 滕晋南停下车,打开车门,吴采薇已经来到车前,她往车里瞭望,一边问滕晋南,“那姑娘呢?” “她没来。” “没……没来?”吴采薇睁大眼睛,“你……” “行了妈,走吧。”滕晋南揽着吴采薇的肩头往里走,不让吴采薇说话。 “你这么这么不听话?你爸又要说你!你既然已经决定要娶人家了,怎么不带回来?” 吴采薇说话间,母子二人已经到了屋里,坐在宽大真皮沙发上的滕建中撩了一下眼皮,看见进来的只有他们母子二人,脸上顿时不悦,“那姑娘呢?” “我没让她来。”滕晋南请吴采薇坐下后,他才坐在一边,至于滕建中的话,他答的那么自然。 “你不是决定要娶人家了吗?为什么不带回来?!”滕建中瞪着滕晋南,“你又要变卦了?!” “等你们什么时候能接受她的时候,我自然会带她回来,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我怕她回来受气。” “你!” 吴采薇抬手打了一下滕晋南,小声对滕晋南说:“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你爸既然让你带那姑娘回来,自然已经答应你们的婚事了!” “即使你们不答应,我也要娶她。”滕晋南理直气壮的说。 滕建中气得嘴角抽搐,“叫你回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对你说!” 滕晋南没有支声,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你现在是腾岳的当家人!腾岳做的是正当生意!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 滕晋南猜的没有错,父亲果然知道了他和燕荣见面的事情了。当初、回到滕家的时候,他答应过父亲,要和曾经的人和事一刀两断,绝不再沾染以前的一切。 “是,我没有忘。”滕晋南低垂了一下头,当年话是他说的,今天,他该遵守承诺,“今天只是吃了一顿饭而已,以后不会见了。” 滕建中瞅了一眼滕晋南,他已经派人打听到林苏和燕荣也认识,所以,今天他让腾晋南把林苏带回来,是想一并连林苏说一说的,可是,滕晋南没有带林苏回来。 “还有那个女人,她和燕荣什么关系啊?” “没有关系。”滕晋南在滕建中的话后立刻回答。 “没有最好,如果有,我是不会同意的!还有,那个女人听说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 滕晋南顿了一下,拿出了鉴定报告放在茶几上,“是,孩子是我的。” 滕建中和吴采薇看着滕晋南拿起桌子上的鉴定报告来,一看后傻了眼,两个人都半响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你的?”滕建中眉眼中露出笑容来,问完滕晋南又对吴采薇说:“我们有孙子了?!” “小南,带他们母子回家来,让你爸和妈妈看看。” 滕晋南站起来,“我现在带回来你们会和和气气对她吗?等你们什么时候对她能和气了,我会带她回来的。” 滕晋南已经走开了,吴采薇上去拉住滕晋南,“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以前不知道她带着是你的孩子,现在知道了,我们能那样对她吗?” 从滕家老宅出来的滕晋南先去了公司,只是安顿了一些事项就返回林苏那里了,结果一进公寓就看见了滕建中那辆阔气的凯迪拉克,他停好车飞奔上楼,这林苏不知道孩子是他的,他还没想好怎么给林苏解释,如果就这样被父母给揭穿了,林苏心里会多难过的。 一进门就看见滕建中和吴采薇几乎是端着阳阳看,林苏和阳阳均是一副受宠若惊,不知所措的样子。 当林苏看见滕晋南回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救星一样,她看着滕晋南,把目光递过去。 滕晋南看见父母抱着阳阳,一个给吃糖,一个给比划新衣服,滕晋南直吞口水,走过去,把阳阳抱出来还给林苏,“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臭小子,我们来看看孙子还要给你汇报?!”吴采薇宠溺的骂着儿子,目光始终在阳阳身上。 滕晋南抬手促了一下鼻尖,低声对吴采薇说:“妈,你们先回去吧,孩子怕生。” “哪里怕了,这会儿我们玩的可好了!”吴采薇说着笑的嘴都合不上。 “我的孙子可以住在这个地方?”滕建中站起来,“走,爷爷接你回家!” 林苏抱紧了阳阳,刚才滕晋南才把儿子送他们手里“解救”出来,这就要带走,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 此时的滕晋南没有确定父母到底说露嘴没有?但是他看见林苏是不愿意走的,所以,他肯定会阻止的。 “爸妈,我这就带他们回我那儿了,你们那太远,阳阳上学不方便,你们先回去吧。”滕晋南不由分说,把人送走。 林苏松了一口气,“你父母太热心了,我都吓了一跳。” 滕晋南笑了笑,看来事情没有露出去。 —— 林苏带着阳阳住到了滕晋南的别墅里,婚期将至,林苏没有被滕晋南带着去采购,试婚纱,拍结婚照等。 累了一天,林苏窝在滕晋南的怀里动也不想动,滕晋南轻轻抚着林苏的一缕秀发,两人聊着天。 “南,你说说,我到底有什么好?”林苏眨巴了一下她毛茸茸的大眼睛,结婚证都领回来了,但林苏总感觉她被天上跌下来的大馅饼给砸住了。 滕晋南反问林苏,“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好?” “恩……”林苏抬头想了一下,“你的优点太多了,我数不清。” “呵呵。”滕晋南抱紧林苏,“那我给数数?” “你这是要自夸?” “听不听?” “恩,听。”林苏赶紧点头。 滕晋南把林苏又往紧搂了一点儿,看着天花板说:“我会唱歌,跑步快,关键拳头有力量。”滕晋南标榜自己的时候,将一只拳头攥紧了。 “这些有什么用?” “有用。”滕晋南扳过林苏的脸,看着林苏认真的说:“你洗澡时我给你唱情歌,贱男来了我能追能打,与‘歹徒’搏斗,从不吃亏。来,现在就给你唱情歌去。” —— 第二天,林苏接到夏云翔的电话,林苏如约而至,夏云翔给了林苏一张照片和一张纸,林苏拿着照片看去,是夏云翔年轻的时候和一个女人的合影。 那个女人不是窦敏,林苏猜测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她的母亲。 不料,夏云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苏苏,你要结婚了,爸爸没有资格参加你的婚礼,这是你妈妈的地址,你去找她吧,你结婚该有位家长参加。” 林苏抬眸看去,夏云翔眼眶红红的,她打开那张纸,是英国的一个地址。 “这是你妈妈之前住的地方,我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那里了,这些年对不起她,我也是不敢贸然打扰她。” 听见沧桑的声音,林苏看去,见夏云翔刚刚擒在眼眶里的眼泪漫出眼眶两滴。 夏云翔落寞的背影,林苏的努力的睁大眼睛,不想让眼泪溢出眼眶。 —— 林苏揣着夏云翔和的母亲的地址和照片,想着曾经梦中母亲的样子,在梦中的时候,母亲有时候是背影,有时候是很远,她总是看不清母亲的脸。 回到家里,林苏将照片和地址偷偷的藏了起来。 婚礼的前几天,林苏在家听见滕晋南的车在院子里的声音,她跑出去的时候,滕晋南正打开车门,一个中年女人走下车来,林苏看着那个女人顿时愣住。 照片上年轻的模样已经不在了,但样貌还是一样,只是年轻变成了成熟。 滕晋南看着林苏没有说任何话,他到了车后面将放在后备箱的行李拿了出来自己先进屋了。 走到林苏的身边时,滕晋南低声对林苏说:“老婆,别太感动,晚上报答我就行。” 这个时候本来是呆愣的时候,却被滕晋南说的心里上下乱七八糟起来。 苏晚走过来,看着林苏,眼泪哗哗的落,她说:“对不起,生了你,却没有照顾过你……” 半响,林苏才说:“我不是一样长大了吗?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 林苏婚礼的时候,滕晋南来到化妆间,把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他对林苏说:“林苏,红毯谁陪你走?” 林苏抬眸,又低垂,“我自己。” 滕晋南抬手抚起林苏的下巴,“妆容很精致,但似乎缺了点儿什么?” “什么?”林苏赶快去照镜子。 滕晋南把她拉回来,“缺点笑脸。” 林苏抿着唇笑,“我怕笑的太厉害,外面那些女人们气死了。” “噗。”滕晋南双手捧起林苏的小脸,认真的说:“林苏,我擅作主张,把岳父请来了,让他陪你走红毯吧。” “干嘛请他?”林苏垂下眼皮。 “他把熙城都给我了,我怎么也得帮他做点什么,你说呢?” 林苏瞪大眼睛,“滕晋南!?” 滕晋南笑了,“脸上有了颜色了,好!这婚礼能举行了,我去准备。” “滕晋南!”林苏跺脚。 滕晋南回眸,微微一笑,倾城之色,林苏却看着那副面孔想揍他。 “老婆,熙城我没还没有要,但是岳父的女儿,我要了。” “哪个?” 滕晋南折回来,给林苏挤着眼睛,“现在听说她只有一个女儿。” —— 幸福的婚姻生活中,滕晋南要求林苏再生一个孩子,林苏点头,是该给他生一个孩子了。 滕晋南再疼阳阳,但毕竟不是他的孩子,滕晋南这么大人物,没有自己的孩子怎么可以? 这天,滕建中和吴采薇来看阳阳,给阳阳带了很多礼物来,吴采薇抱着阳阳对林苏说:“苏苏啊,阳阳越长越像小南小时候了。” 林苏抿了一下唇,脸上有些尴尬,就这个时候,滕建中又接着吴采薇的话说:“都怪那臭小子糊涂,居然把我的宝贝孙子放在外面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害的我宝贝孙子吃了那么多苦。” 林苏抬眸,吴采薇又对林苏说:“苏苏啊,虽然阳阳是小南的亲生儿子,但你们还是再要一个吧,两个孩子不孤单。” 当时林苏什么话也没有说,等吴采薇和滕建中走后,她进了滕晋南的书房,站在书房门口,她环绕一圈,这间书房她是第一次来。 呼了一口气,林苏走进去,寻找一番,果然在一个抽屉里找见了那份亲自子鉴定报告,林苏当时就傻眼了。 “爸爸,你回来了!” “恩,宝贝,你妈妈呢?” “我妈妈在楼上。” 林苏拿着那份报告走出书房,当走到门口的时候,滕晋南正好抱着阳阳上楼来。 楼梯口,滕晋南一眼认出了林苏手上的那份报告,他放下阳阳,“儿子,先到楼下玩会,爸爸好你妈妈说句话。” “哦。”阳阳乖乖下楼,一步三回头看着。 直到阳阳下楼了,林苏把那份报告扔在滕晋南的脸上,失望的说:“你这个骗子!不过了!离婚!” “别闹,听我解释。”滕晋南抱住林苏,可是林苏有些有些激动,她怎么也不能相信滕晋南是那个欺负他的人。 “你说你四年前欺负是楚梦凡,那……” “老婆,听我解释,真的,我也是才知道,楚梦凡醒了我才知道,我没有骗你,真的,后来知道了不告诉你,那不是不敢说嘛?我怕……” “现在你就不怕了。” “怕。”滕晋南垂下头,“现在也怕,而且更怕,看见你难过就害怕,你受了那么多罪,我不想让你在我身边再受任何一点儿苦。” 林苏听着滕晋南的话便不再挣扎了,她由着滕晋南的拥抱和亲吻。 —— 几天后,阳阳瞪着眼睛问林苏,“麻麻,我是哪来的?” “超市购物送的。”林苏在阳阳的小脸上抹了一把,“从来不问这个问题,怎么今天这样问?” 阳阳扬着小脸,“可是,爸爸说我是他吃干没抹净遗留下来的产物。” —— 郊外山顶的别墅,住着大名鼎鼎的盛正海,别墅里里外外高手如云,堪比古代帝王院落,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再加上现代化的安保设施,连一只小鸟都飞不进来。 可此时,盛家的口停着一辆防弹车,大门开了。 这辆车经常出入盛家,是盛正海的结义兄弟燕荣的车。 他们俩一起从年少轻狂打拼天下,到现在的步入老年,相处的比亲兄弟还要亲,所以,只要燕荣来,大门随时都会为他打开。 第83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1) 燕飞在二楼的阳台上看见父亲的车驶进来,她转身像小鸟一样飞奔下去。 楼下,燕荣正急匆匆进门,燕飞没有太注意父亲的神色,一味的扑在父亲怀里撒娇。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爸爸了,她想他。 燕荣在宝贝女儿的后背轻轻的拍了一下,将女儿推开些,他深锁眉心看着乖巧的女儿。 燕飞看见父亲脸色难看,刚要开口问他,燕荣将手里的一条项链戴在女儿的脖子上,严肃的说:“飞儿,这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一定要戴在身上,千万别取下来!” 燕飞瞪大灵秀的眼睛,张大樱桃般小嘴,心里更是乱的不知道父亲刚才说了一句什么话? “飞儿,记住了!xx年八月初十是你的生日,有人问你,一定要这样说!切记!”燕荣捧起女儿的小脸,在她的额头上用力吻了一下,“爸爸有事要出趟远门,你必须照顾好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坚强!等爸爸回来!髹” 燕荣说完急匆匆转身快步离开,没有给女儿半点儿思考和问话的余地。 “爸爸!”燕飞脑子里空白一片,她追出去,燕荣的车已经开出了别墅。 燕飞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站在原地,她追了几步跌倒在地上,泪水挂满脸颊,迷迷瞪瞪、浑浑噩噩的思绪。 发生了什么?燕飞泣不成声的哭道:“爸爸,你说了什么?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 奔回楼上,她找到手机不停的拨打父亲的电话,电话里一遍遍传来女音不厌其烦的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燕飞摘下爸爸给她戴上的那条项链来,拿在手里细细看去:上等的玉珠串成的链子,坠子是半块玉,玉的光泽鲜亮,上面有一个字:雪。 “雪?”燕飞轻轻摸了摸那个字,爸爸说这是她亲生父母留给她的,难道她叫雪? 不!爸爸的话她是不信的!她坚信自己就是爸爸的亲生女儿!爸爸一定在和她开玩笑! 然而,这样想着燕飞就又出声哭了,爸爸那么爱她,怎么会和她开那样的玩笑?! 她做了燕荣十八年的女儿,父女两相依为命,虽然父亲很少回家,可他们父女的幸福指数百分百。 然而这些百分百的幸福怎么毫无预兆的就在顷刻间破灭了?还破灭的这么突然! 就在燕飞理不清的时候,她听到外面有车开进来的声音,她抬起眉头脸上云开日出,是爸爸回来了! 燕飞随手将那条项链塞在抽屉里跑下楼去。 刚下楼梯,看着门口进来的黑压压的一群人,挂着泪水的脸原本带着笑容的却僵了起来,她驻足,胆怯的后退着问道:“你们是谁?” “给我搜!”为首的那个黑衣男人如凶神恶煞一般,根本没有把燕飞放在眼里,他一声令下,几个彪形大汉四处散开,有的把楼下一间间房门用力踢开,有的跑上楼去,有的跑到后院。 燕飞意识到危险,她抬腿要跑,头皮上却传来一阵疼痛。 刚刚那个为首的男人揪着她的头发厉声问道:“燕荣呢!” “我不知道。”十八年里,燕飞被父亲保护在他强大的羽翼下,什么惊吓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恐怖片,她仿若置身在噩梦中。 “明哥,找遍了,燕荣不在。”那一伙刚刚散开寻找燕荣的人一个个来给这个凶神恶煞报告。 “把她带回去!” “放开我……”娇小的燕飞怎么抵得过身高马大的这群黑衣人? 盛尘风站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的外面,隔着玻璃看着全身插着管子的盛正海,前两个钟头前,父亲还打电话给他,说荣叔去了,让他回家一起吃个饭,可现在就躺在这里,生死垂危。 眸中布上的不是泪水,是阴狠和决心,那个谋杀他父亲的燕荣,可是他一直敬爱并且当生父一样对待的师傅!是父亲的一辈子的好兄弟!可是,他伪装的脸孔下尽然藏着一颗谋杀的心! 盛尘风咬牙:他一定会让燕荣死无葬身之地!! 李明轻轻的走过来,在盛尘风身后,小声叫了一声:“尘哥。” “人抓到了?”盛尘风回头,撒旦一般,让李明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让他跑了……” 盛尘风咬牙:抓不到燕荣,也是他的预料之中,燕荣是谁啊!敢在他家杀人,就必定早已经找准了退路! “不过,我们抓回了他的女儿。”李明对盛尘风说:“听说燕荣对他的女儿很宝贝,只要抓到他的女儿,就不愁他不现身。” 他的女儿?!盛尘风转头瞪去,那目光直把李明吓得后退了两步。 “他有女儿!!”盛尘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以为自己此时也和父亲一样,在地狱的边缘了!根本意识不清了! 他是燕荣的徒弟,儿子,他从小就跟着燕荣的!他怎么不知道燕荣有个女儿!! “是,确实他的女儿。”李明低头答道,“燕荣一直把他的女儿藏在乌镇,几乎没有人知道”。 盛尘风脸上的肌肉一个劲的抽搐,燕荣和他的关系那真的如同亲父子,而作为儿子的他,尽然不知道燕荣藏着一个女儿! 就连父亲,都不知道燕荣有个女儿! 眸光如深海一般无法预测,盛尘风薄唇轻启:“送到帝皇去,放出风声去。” “是。”李明退下去时看了一眼里面躺在里面抢救的盛老先生。 “帝皇”是盛尘风开的的娱乐中心,这里是专供那些有钱人酒足饭饱后要消遣娱乐的地方。此地号称人间天堂,这里夜夜笙歌,空气里弥漫着的都是糜烂的暧昧。 雷翼走进来,步伐大又快,在这种奢靡的地方,本来很放松的神经,看着他的冷酷脸,就让人不由得紧张了。 “翼哥,您怎么来了?”李明笑脸相迎上去。 “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呢?!”雷翼问话的时候,恨不得将李明捏死一般,他知道盛尘风将燕飞送到这里,是为了引出燕荣,可是,他怎么能让燕飞在这种地方任人凌辱? 雷翼眼中的寒光在这昏暗闪烁的灯光下,像死神一样让李明胆寒。雷翼和他一样都是盛尘风的手下,然而,雷翼却不是一般人,李明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惹他。 “翼哥,你有兴趣?你想开第一炮?”李明看着雷翼,强作镇静,“听说您不近女色,怎么这是……” “人呢?!”雷翼一把提起李明的衣领,如同索命的阎王。李明身高马大,力气雄壮,在雷翼面前却那么无力。 “是尘哥让把她带来的,你敢违抗慎总的命令?” 李明搬出老板来压制雷翼。他好歹也是这帝皇的经理,官就够大了,可是这个雷翼,从来都不给他一点儿面子,今天这更是吃了枪药来的! 雷翼放开李明,重重的说:“谁敢碰她!我让他全家绝种!”雷翼匆匆离去,盛尘风不会给燕飞太多时间,他只有这一晚的时间救燕飞。 李明整理着被他抓乱的衣领,不服气的说:“有本事找尘哥说去!” 可李明却不敢动燕飞了,他是惧怕雷翼的,雷翼这个人,毒的很,跟在盛尘风身边,做尽了坏事,心狠手辣,天不怕地不惧,是雷翼出了名的特征。 而且,这个雷翼武功比盛尘风还要厉害,基本和滕晋南差不多的武功,是燕荣手下最得意的几个徒第之一。 李明跑到盛尘风面前告状,把雷翼说的话原原本本的报告给了盛尘风。 盛尘风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正是夜色阑珊时,好一副惬意夜景,他没有转身,声音极其的淡漠,“那丫头长得如何?” “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李明卑躬屈膝的回了八个字。 “给我带过来。”盛尘风声音淡淡的,根本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来。 “是!”李明奴才一般领命退了出去。 燕飞被带到盛尘风的面前,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盛尘风高大挺拔的后背,黑色的西服包裹不住他脊背上精壮发达的肌肉,燕飞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折射出的寒冷。那股寒冷足够将受到一天惊吓的燕飞冰封起来。 “尘哥,燕荣的女儿带到了。” 李明并没有等到盛尘风的话,他也知道盛尘风不会和他说多余的话,就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盛尘风和燕飞。盛尘风依旧背对着燕飞,那个带着寒气的背影,让燕飞越来越害怕,她不停的吞咽口水,不停在两手互搓,甚至不靠着墙壁,双腿都站不住。 长到十八岁,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害怕极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安静到让燕飞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咚咚咚”的心跳声。 她看了一下四周,伺机想寻找一个逃离的出口。又看看男人站在那里如一尊雕像一样丝毫不动,她轻轻的向门口挪动步子,再看一眼男人还是不动弹,她抬步就跑。 “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 燕飞惊慌失色的停下来,转身看去,却见男人还是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燕飞吞掉一口口水,通了通自己的嗓子,“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什么抓我?” 她佯装勇敢,可是声音里全部都是颤音,已经暴露了她的紧张和害怕。 那个挺拔的背突然转身,没有看清他的样貌,就只是他的凌厉的目光像暗夜里的一道强光一般射过来,又像一柄利刃,直让燕飞不敢去看他的双眼。 燕飞将目光移开,紧张的却无处可看,她像热锅上的蚂蚁,感觉到锅底的热度在一点点提升,她到处乱窜,想找一条活路,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逃,因为男人已经欺压上身。 盛尘风是情场老手,对待女人,从来没有手软过。 他口中的热气层层扑来,大大的增加了燕飞的害怕。 “求你不要,呜呜……”燕飞紧张害怕,她哭着求饶。 其实,盛尘风根本没想要动她,是雷翼在帝皇的话激怒了他,雷翼说不让人动这个女孩子,他偏要动一动。 燕飞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那双黑眸,没有一丝杂质,蓝白的眼眶里,乘着满满的水色,闪着粼粼光波,好像快要荡起涟漪。 洁白细致的脸上被泪水全部侵占,秀立的鼻梁,在她抽泣的时候,轻轻的颤抖,好像一个淘气的小孩,惹人怜爱,娇颜欲滴的红唇上不断被泪水灌溉,她似乎尝不到一点儿的苦咸,将那泪水如数吞咽。 这哪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这分明就是一个来向他讨债的小可怜虫。他才是受害者!他还没叫屈呢!瞧瞧她!整个一个蒙了沉冤的千年冤魂,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睡过无数美艳女子,各种风情的,像燕飞这样的,也不例外,此时,盛尘风也不想放过她! 对于女人,只要他想要,盛尘风从来就没有放过,顺从的就自然而然,不顺从的,那就只有两个个字:强行! 已经变为一只雪原的恶狼,盛尘风仿佛要她拆骨入腹,氤氲弥散在空气中,越来越烈,越来越狠,狠的透彻心扉,狠的想要吃人…… 此时,搭着直升机已飞到四百公里以外乌镇的雷翼,真在燕家四处寻找,无意中在燕飞房间的抽屉里找到那条半块玉坠的项链,他紧紧的攥在手中,急匆匆赶往临海盛家,这是唯一就燕飞的宝贝! 盛家。 越来越烈的激情,使得满屋子都是燕飞的哀求和哭声,盛尘风抱着身下的小泪人,冲动的毫无怜惜。 他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值得他怜惜的地方!!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吗?恩?”在咬牙切齿的同时身上又加重了一下。 燕飞颤动了一下,她已经无法开口,害怕那种可耻的呻吟传出来,她只得紧闭牙关使劲摇头。 “燕荣想刺杀我爸,他跑了,你来顶罪!” 盛尘风的每一个字和每一个动作都相互配合,让燕飞无法承受,但她听清楚了男人的话,她强忍这疼痛说:“对……对不起……” “对不起?哼哼!我把你杀了!再和你说句对不起有用吗?!” 这回燕飞没有说话,而是将头偏向一边,如同死去一般,任凭宰割。 有段时间没有碰到这样的美味了,盛尘风就像在挑战一样极限,有种无法言语的快乐,他还是用残暴征服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燕飞。 雷翼冲进盛尘风的别墅里,三步并作一步,大踏步跑到楼上,当他来到盛尘风的卧室门前,不带半点犹豫的用拳头叩响了盛尘风的门。 门开了,盛尘风穿着松散的睡袍站在门口,他的身上还有未退去的情潮,这是给雷翼看的,他目光中噙着鄙夷,他故意把门敞开,看到雷翼眼里放光朝屋里看去,他眼里的鄙夷加上了一些阴毒。 雷翼纯黑的眼眸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床上抽抽泣泣的女孩后将目光挪开,他低下头,将手里的玉坠攥紧,手偷偷往身后藏了一下。 “有事?”盛风的口气慵懒,好像想要告诉雷翼,他刚刚做了一件很费力气的事情。 雷翼抿了一下唇,蹙了一下眉头,又低下头对盛尘风说:“尘哥,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把她送到帝皇去,我玩腻了。”盛尘风收了一下宽松露骨的睡衣,朝楼下走去。 可刚和雷翼擦过肩,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盛尘风停下脚步,随着那一声他的心也颤了一下。 雷翼不止是他的属下,更是他的朋友弟兄,两人一起长大,他盛尘风把雷翼当亲兄弟看待,然而此时,他却要反抗他! 更让盛尘风气愤的是:同样是跟在燕荣身边的徒弟,雷翼居然知道燕荣有女儿,而且十八年了!而他!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盛尘风突然回头,狠狠的将踢了雷翼一脚,看着雷翼被踢得朝后倒去。他咬牙切齿,失望的看着雷翼,盛尘风指着屋子里平淡的声音问道:“想救她?” “尘哥,求你放了她吧。” “放了她?哼哼!”盛尘风冷嗤两声,“说实话,本来我对她是没兴趣的,可听说你在帝皇放话,说谁敢动她,你让他全家绝种,雷翼,我刚刚动了她,我不止动了她,我还要把她放到帝皇去,让更多的男人都动她!你是不是想让我绝种啊?” “不!尘哥!你不能这样做!你会后悔的!”雷翼站起来大声吼道,这是他跟着盛尘风十几年来第一次这样对盛尘风放肆。 盛尘风二话不说,上去又是一脚,直把雷翼踢得连连后退几步。 “雷翼!你真是活腻了!” “尘哥,一切我来承担,求你放了飞飞。我们都是荣叔的徒弟,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来替飞飞还父债。” “好孝顺啊!你想死是吧?我会成全你的!但是,我告诉你!燕荣父女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们!都得死!” “尘哥,千万别冲动,别把飞飞送到帝皇去,你真的会后悔的……” “后悔?我今天就让你后悔!”盛尘风重重的拳头就砸在了雷翼的脸上,他气得是雷翼一再的反抗他。他起的是自己真心对待的师傅尽然这样对他! “啊!”雷翼朝后跌去,盛尘风看见雷翼手里一直紧攥的拳头松开来,一个什么东西就扬了出去。 雷翼不等那个东西落地,飞身上去抓在了手里,将手藏在了身后。 “什么东西!?”盛尘风眼看着那种似乎眼熟的东西落入雷翼的手中。 “什么都不是。”雷翼将手放在后背开始后退。 “拿出来!”盛尘风一声,将里面床上哭泣的燕飞都吓了一跳。 “尘哥,求你了,真的什么都不是……别看了……” “拿出来!!” 看着盛尘风决绝的脸,雷翼犹豫了一下,将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一松手,燕荣临走时给燕飞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玉就出现在盛尘风的眼前。 看到那块玉在雷翼的手里摇摆不停,盛尘风顿了一下,他上去一把扯在手里,看了个仔细,抬起恶狼一般的眼眸:“哪找到的?!” “……在……”浦海洋吞掉一口口水,才说:“飞飞的房间里。” 她的房间?!盛尘风跌了一个踉跄。 燕飞缩在被子里抽泣,每抽泣一下都会带动身上的疼痛,盛尘风刚刚性虐了她,她还是一朵稚嫩的小花,却被盛尘风摧残到几乎凋落。 站在床前,看着可怜的燕飞,盛尘风的两眼不在凶狠如狼,而是朦朦胧胧,刚刚带着仇恨狠狠的折磨燕飞。 盛尘风把手里的那条项链放在燕飞的眼前,强忍着心痛,厉声再问:“这是谁的?” 燕飞抬起头,就看见了爸爸临走时给他戴上的那条项链,她可怜巴巴的目光从项链上移到盛尘风的脸上,当看到盛尘风凶恶的眼神时,她害怕的又低下了头。 “快说!这是谁的!” 盛尘风一声,房子似乎都震得抖了一下,燕飞诶也打了一个哆嗦,抱着被子颤颤的回:“是……我的。” “你的?!”盛尘风眼角的肌肉抽了一下,他的身体跟着燕飞发颤的身体似乎自己在悄悄的发抖。 “恩。”燕飞哭着如实回答他:“是我爸临走时给我的,他说这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 燕飞还没有说完,盛尘风就站不稳了,他转身快步逃离,五脏六腑仿佛全部惧裂,让他再无还生可能…… 玉珞抬起泪眼,看着刚刚那个猛虎一样的男人,像一只仓鼠一样逃窜掉了,她就像不知道爸爸的事一样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了? 男人逃走后,屋子里如同夜晚的坟墓一般寂静诡异,燕飞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每抽泣一下,全身都如车轮碾过一般痛的难以忍受,尤其身下。 她想离开,四下扫了一眼,自己来时穿的衣服已经成为破布条被扔在地上,男人刚刚得了魔怔一般的疯狂动作出现在眼底,她不由得颤抖了。 环顾一圈,身边无一件可以遮体的衣服,此时这张床是她唯一可以待着的地方,泪水无止境的涌出。 整间屋子里的冷色调,看上去没有一丝人味,就如同刚刚折磨她的男人一样,想想都害怕。 其实她被抓来时,她已猜测到男人为什么抓她了,一定是和爸爸有关,今天爸爸说的那番话,走的那么急忙,一定是出事了。 燕飞从小就是乖乖女,爸爸更是把她当做易碎宝贝一样养在深闺里,她在外面没有惹过任何一个人。 而爸爸却不同,燕飞虽然不知道爸爸到底是干嘛的?但是她肯定爸爸干的工作一定不是明朗的事情。果然吧,爸爸竟然杀了那个男人的父亲!? “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跑了,你就没有想过我留下来的后果吗?” 燕飞伤心欲绝,她又想起爸爸临走时留给她的那块玉被那个男人抢走了,爸爸说那是她亲生父母给她的,也就是说,那是她唯一找到亲生父母的凭据。 说实话,她也不想找什么亲生父母,她只想找到那个叫燕荣的父亲,她不相信自己不是燕荣的女儿,她要好好问问爸爸。 一定是爸爸在骗她!一定是老天在和她开玩笑!或者,这都是她的一个噩梦!她只希望这场噩梦快点醒过来! —— “怎么会是这样?!”盛尘风一拳头砸在墙上,他的心真是在此刻被彻底撕碎了。 雷翼上前一步,见盛尘风手背已经血肉模糊,看上去惨不忍睹,白色的骨头都露在外面,他也是痛心疾首。 目光从盛尘风的手上落在桌子上,那里放着两条一样的项链,坠子同样是半块玉,然而把两块玉放在一起就是一块圆形的。 盛家一直在寻找丢失的女儿,而找女儿唯一的线索就是盛家女儿身上有一块玉,而那块玉和盛尘风的正好合起来是一块完整玉坠。 这两块玉,是盛正海当年请人特意用上好美玉制造的,一块是送给儿子尘风的,写着“尘”字。 另一块什么都没有刻,直到盛尘风的妹妹出世,盛尘风的爸爸才给女儿起名雪儿,上面也就刻上了“雪”字。 可怜的是,小盛/雪四岁的时候被十岁的哥哥带出去玩给弄丢了,因为妹妹的丢失,母亲一病不起,最后抑郁自杀而亡,十岁的盛尘风将自己恨死,恨不得丢失和死去的是他自己,直至今日,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这些年,爸爸虽然没有责备他半句,然而,他却陷在深深的自责中。 全家人一直在苦苦寻找着盛家的宝贝公主,然而,已经十六年过去了,还是没有盛家宝贝女儿的任何一点儿音信。 “燕荣!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盛尘风阴狠的一句,让站在身后的雷翼怔了一下,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有开口。他是孤儿,燕荣说见他可怜,收他为徒,教他一些功夫防身用。 燕荣还资助他上学,带他回家,就是这样,雷翼认识了盛尘风,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一个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但两人极有缘分,从此两人情投意合,一起玩,一起年少轻狂,一起路见不平展现英雄气概,两人的感情从认识到现在,就没有变过。 盛尘风也很关照雷翼,而雷翼总是觉得自己渺小的什么都不是,却得到了盛尘风无比珍贵的友情,他从小就发誓,一定要和盛尘风做一辈子的朋友,用这身武力保护盛尘风一生。 “雷翼!”盛尘风指着雷翼失望的说:“从一开始,你就是燕荣派来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诡计!我好傻,把你当心腹二十几年……” “不!尘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雷翼!你根本就是和燕荣合谋!” “尘哥,我发誓,如果我和师父合谋,或者知道些什么没有告诉你,就让我五马分尸!不得全尸!” “是吗?!那么他有这么大一个女儿在身边,除了你为什么我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雷翼抿唇,无言可对,确实,燕荣有女儿一事,除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然而,他当初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盛尘风拿起那块玉来,失望的看着雷翼,“你说你不是和他合谋,那你怎么会找到这块玉?!”盛尘风是真的怒了,此时,他根本不再相信自己最信任的兄弟。 “我就是觉得荣叔不是那样的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我才去想找找看的,没想到找到这块玉……啊!”雷翼还没有说完,就被盛尘风狠狠的揍了一拳。 眉心紧皱,盛尘风瞪着雷翼,他指着桌子上的玉坠,狠狠的说:“隐情?这就是证据!当年就是他偷走了我妹妹!现在又想刺杀我父亲!他……他害得我……” 盛尘风捂着自己已经破碎的心口重重的往后跌了一步,想想刚刚自己做了畜生不如的事情,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雷翼上去扶了一把,却被盛尘风甩开,“不要碰我!你不是要替父还债吗?从此我们誓不两立!” “尘哥,求你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去查,我一定会让真相水落石出,到时候,如果真的是荣叔刺杀了海叔;飞飞真的是荣叔一手策划偷走的盛家的女儿,我愿意和荣叔一起承担所有。” 雷翼不相信燕荣会刺杀盛正海,尽管盛家的摄像头里已经录下了证据! 他也不相信燕荣会偷走盛家的女儿,他深信这里面一定有内情,因为他了解燕荣。燕荣爱燕飞,那绝对是亲生父亲才有的;燕荣人虽然也做一些不为人知的坏事,但绝对有原则的,换句话说,在雷翼的眼里,燕荣就是一个好人! “雷翼!是你自己说的!你别想给我耍花招!不然,我会让你死的更难看堪!我也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去找人,但你和燕荣这条贱命是承担不起这一切的!” 什么都没有再说,雷翼走出盛尘风的书房,下楼的那一步,他停下了,微微侧过脸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他狠狠的痛了。 燕荣和盛尘风是他一生最爱的两个人,而燕飞是他这辈子最想疼的人,燕荣在前几天还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许给了他。 只是,那朵圣洁的如同天山上的一朵雪莲,他从不敢奢望,他总是觉得自己不够资格,而她该有一个更加美丽的未来,她是公主,她该有一个王子来爱她,他也只能是公主的守护者。 而此刻,小公主、他一直看做妹妹的小公主,就在顷刻成为一个悲剧。 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保护他疼爱的三个人,可就现在,燕荣一个动作,打破了他所有的愿望。 盛尘风站在门口,看着雷翼难以挪动的脚步,那汪深潭般的黑眸眯了起来,里面仿若蕴藏着一场不可预测的腥风血雨。 只是,这场血雨腥风,又让他承受多少内心的折磨。 第84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2 燕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的,门板被叩响,她像上了弦一样警惕起来,把被子死死的揪紧。 门轻轻的被推开,接着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燕飞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她只有哆嗦,把自己像鸵鸟一样维护起来。 “小姐,别怕。” 一个轻柔极致的声音在床边响起,燕飞才敢抬眸,泪眼中看到一个和善的中年妇女冲着她露出心疼的表情蠹。 “小姐,别怕,我来给你送衣服,来,先穿上这件去洗个热水澡,一会儿换上衣服下楼吃饭。” 中年女人把手里捧着一摞衣服放在床上,拿起一件长款睡衣撑起来示意燕飞穿上。燕飞小心翼翼的伸出胳膊,看向那中年女人时,就见她眼眶里噙着眼泪。 “夫人在的时候,她叫我阿兰,你和少爷一样,叫我兰姨就行。” 阿兰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将泪水落了下来,她赶紧擦去,掩饰自己。盛尘风母亲嫁到盛家时,她就伺候着盛尘风的母亲,她亲眼目睹了盛尘风母亲短暂而悲苦的一生,那个可怜善良的女人,让她一生都很难忘记髹。 刚刚她无意中听到了盛尘风和雷翼的谈话,又看到了那块玉坠,她的心都碎掉了,可怜那在地下盛尘风的母亲,要是知道今天的事,她该多伤心啊。 “兰姨,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吗?你能放我走吗?”燕飞肯定这个兰姨是善良的,她向她求救。 “小姐别急,一切都会好的,来,先去洗澡。”兰姨将燕飞扶着走到浴室门里,将热水放好,用手试了水温,温柔的对燕飞说:“舒舒服服的泡一下,忘掉那些不愉快,洗了澡后,你就重生了。” 重生?燕飞嘴角抽动了一下,连这位佣人阿姨都觉得她死掉了。可是,她真的会重生吗? 重生?那都是故事里的事,是童话,是谎言,是逗人玩的,而她却是实实在在的遭遇了残酷的现实。 盛尘风来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床上凌乱的一切,他慢慢的走过去,床上,那抹刺眼的红已经发紫了,将他的眼睛深深的刺痛。 浴室里传出兰姨和燕飞诶的声音,在兰姨没有出来之前他快步离开,走的那么颓败,脚步从来没有这般沉重不稳,好像一个被俘虏的奄奄一息的骄兵在苟延残喘。 从来高高在上的他,一直是尊贵的王子,是跨国企业的总裁,是万人瞩目的帝王,然而,此时,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一个大逆不道的禽兽。 满脑子都是燕飞哭哭啼啼的求饶,还有自己糊涂冲动的暴虐,盛尘风把自己逼在了悬崖峭壁的边沿上,再摇摆一点儿,就能跌下万丈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热水的侵入,燕飞身上舒服了一些,但她不敢在水里多待一分钟,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都是那个男人给她种下的大大小小的草莓,她很快起来将自己斑斑伤痕的身体藏进衣服里,仿佛要遮住那些代表着耻辱的印痕。 颤颤兢兢的走出浴室,兰姨已经换上笑盈盈脸在门口等她,“好了,我带你下去吃饭吧。” 她跟着兰姨走出去的时候,回眸看了一眼那张充满罪恶的床,发现兰姨已经将床上收拾的平平整整,而且换了新床单,那张床上安静圣洁,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走出门,燕飞听到身后兰姨关上了那扇让她一生都难忘的房门。她咬牙想:就是死也不会再走进走扇门了! 设计精美奢华的楼梯上,燕飞每走一步,身下还是很痛,痛到刺骨,这份痛她认了!就算是为爸爸赎罪了,但是,从此,那个欺负她的男人,她也会视他为仇人的! 尽管不会去报仇,但她会永远记着他给的凌辱! 楼下,燕飞诶四下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满屋的富丽堂皇让燕飞肯定,父亲惹了一个有钱或者有势的人,这让燕飞不由得又有些紧张了,她害怕对方的权势大到让她无法摆脱。 兰姨把她带到餐厅,餐厅也大的惊人,豪华的就像皇宫。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佳肴,扑鼻的香味也乘机袭来,但是,燕飞诶却没有一点儿食欲。 “兰姨,我不饿,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吗?是谁家?你们能放我走吗?” 楼上,盛尘风站在楼梯口,看着不肯入座,不肯吃饭的女孩,那个十六年里他无时不刻的在思念和心疼的妹妹。 然而,他此时,却不敢正面去面对,这些年里,他想过不计其数和妹妹见面的方式,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的方式。 他想如果他找到妹妹了,他会带她去见那可怜的母亲,去母亲的坟前深深的忏悔,然而,他却再也不敢带她去见可怜的母亲。 “小姐,先吃点儿吧,多少吃点儿,吃饱了,才有力气去上学啊。” “上学?”兰姨的话,让玉燕飞飞睁大眼睛,那个男人真的肯放她走?让她去上学?让她恢复正常的生活?可能吗? “恩。我说了,你洗了澡就重生了,一切都将平静,从此,你就会幸福起来。”兰姨让燕飞坐在椅子上,把筷子递给燕飞,亲切的说:“吃吧,吃饱了,就有精神迎接幸福了。” 幸福?燕飞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她还有幸福吗?爸爸把那么大的疑团留给她,还把痛苦扔给她,眨眼之间,什么都变了,她还怎么幸福? 晚饭后,燕飞被兰姨安排在一间客房,“小姐,今晚就客房先睡一晚,明天少爷会给你收拾好你的房间。” “我不要住这里!我要回家!”燕飞抓着兰姨的胳膊,虽然是乞求,但是口气坚决,“你们少爷是谁?我不认识他,你们放我走吧。” 兰姨可怜眼前的小姐,盛尘风什么都不让她对燕飞说,她自然不敢多言,更不敢让盛尘风知道她已经偷听得知了燕飞的身份。 万般无奈,心疼也是枉然,她只有一再安慰燕飞,“安心住下,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丝毫。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上学呢。” 兰姨走了,房间里空空的,没有丝毫活气,就连空气都越来越稀薄,燕飞抱紧双臂环顾了一圈房间后站在窗前。 空中挂着一轮圆月,特别的亮,亮的有些刺眼,刺得燕飞眼中的泪水直流,那些怎么也理不清的坏事情,在她平静的生活里突然恶意侵入,将她彻底打败。 直到后半夜凉气袭来她才圈腿坐在床上,床上松软软的,很大很舒服,然而此夜,怎能安稳入睡? 凌晨的时候,被盛尘风蹂躏过的身心已经疲惫不堪,蜷成一团的她终于抵不过困意,渐渐睡着了。 客房的门轻轻的被推开一个小细缝,帝王一样的盛尘风如一个没胆量的小毛贼一样探进半颗脑袋。他看到床上圈着的小身体,他那颗已经碎了的心就像被人撒了一把盐,蛰得生疼。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借着月光,盛尘风看到清秀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眉心紧锁,像是梦中被人追赶,他知道,燕飞梦中的那个恶人就是他。 然而,他是多么的不服,那个恶人该是她最爱的燕荣!那个该死的燕荣才是他们盛家最大的仇人! 可是,他该怎么告诉燕飞?让燕飞从此开始和他一起恨燕荣呢? 盛尘风没有办法,因为他连面对燕飞的脸都没有,又怎么和燕飞开口? 偌大的床,燕飞仅贴着床边,像一只小猫一样占着一小部分,更显得她可怜至极,也许是冷了,或者是睡得不踏实,燕飞动了一下,却把盛尘风吓得魂飞魄散。 发现燕飞并没有醒来,盛尘风却不敢久留了,害怕燕飞醒后他无法控制的场面,他轻轻的将被子搭在燕飞的身上后落败的离开。 回到房间的盛尘风看着那两块玉,眼睛一直睁到天亮。 奔波了一整夜的雷翼在黎明的时候接到他一直不断拨打,却怎么也打不通的电话。他急忙接了起来,不等对方说话,他出口就问:“荣叔!你在哪儿?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有我,我来解决。” “小翼!听着!照顾飞儿!不许让她有任何意外!” “嘟嘟……”雷翼把手机拿在眼前一看,尽然通话结束,他再拨过去,已经无法接通,雷翼赶快拨通一个电话,“喂,是我,请快帮我锁定这个电话号码刚刚的位置……” 等着对方的消息,雷翼紧攥着拳头狠狠的说:“荣叔!飞飞到底是不是盛叔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她的!” 雷翼等来电话,盛尘风的人早就将燕荣的电话锁定位置,现在,盛尘风的人可能已经去抓燕荣了! 当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还在梦中的燕飞梦见一双带着黑手套的手把她推下万丈深渊。 “啊!”她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小姐,你做噩梦了?” 燕飞侧过脸,就看见兰姨正心疼的看着她,正抬手温柔的给她擦额头的汗滴,她吞咽着口水,嗓子干的要命。 “小姐,喝口水,来。”兰姨小心翼翼的,像伺候小孩子一般把早已准备好的水放在燕飞的嘴边。燕飞不张嘴,她就哄慰一般的说:“乖乖的,来喝一点就好了。” 又木偶般听着兰姨的话洗漱下楼吃饭,燕飞坐在饭桌前,看见丰盛的早餐,她蹙着眉,记得男人说她父亲要刺杀他父亲的,他们之间该是仇人才对,然而,这哪是仇人的待遇? “兰姨,我不饿,我不想吃,你告诉我,这是谁家?什么时候放我走?” 看着燕飞浓重的黑眼圈,兰姨心疼的摇头,“以后这里就是你家,现在你还不习惯,以后你就会习惯的,赶快吃吧,要不然会上学迟到的。” 燕飞还想说什么的,兰姨离开了。 送燕飞上学的车驶出盛家,站在二楼阳台上的盛尘风眯起眼睛,一会儿要去医院看父亲的,他多想带着失散多年的妹妹一起去,然而,他却不能。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说?也不知道该怎么给父亲交代? 他之所以快速将燕飞送走,也是不敢面对燕飞,每每看见燕飞,他就无法苟活,只有把燕飞送走,快点送走,燕飞不在这栋房子里,他才能靠欺骗一点儿。 被送到学校的燕飞,一路都在担心被同学们知道她家的事情,可她却发现,好像她家发生的事情,同学们一概不知。 原来那些对她不友好的同学,都像捧偶像一样待她。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飞飞。”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燕飞猛然回头。 如果昨天她掉进了地狱,而此时救她的天使就出现了,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心里酸酸的,顿时泪水溢满了眼眶,却没有掉下来一滴。 雷翼伸出大手,握住燕飞的胳膊。 当雷翼指尖的温度通过燕飞胳膊传到她的全身,一股热流也随之遍布她的全身血脉,她看见男人浓眉蹙起,眉梢像要挥出的剑一样立了起来。 随之,耳边传来久别的轻声细语:“飞飞别怕。” 燕飞点头,泪水随着她点头的频率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快速跌落,面对雷翼的突然出现,她以为自己做梦了,但却清楚的感觉到了雷翼温柔的大手在给他擦眼泪。 雷翼将她拥入怀中,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让燕飞想起了父亲,父亲总爱这样抱着她在她后背轻轻的拍。 然而此时,代替父亲的是雷翼,原来是雷翼为她打点了学校里的一切,怪不得学校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这些年,燕飞被父亲藏着掖着,认识的人很有限,雷翼是父亲唯一带给她认识的人。 “翼哥哥,爸爸真的杀人了吗?爸爸现在在哪儿呢?我……呜呜……”燕飞想起被盛尘风的凌辱,哭的泣不成声。 雷翼只有紧紧的抱紧她,却是无言可安慰她。 此时,医院里的盛尘风就接到李明的电话,所有燕飞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都通过电信落入盛尘风的耳中…… 燕飞在学校里一天都心事重重,整个人干什么也都不在状态,放学的时候脚步还未抬起来,眼前就出现一堵墙,确切的该说是一堵人/墙! 燕飞认识为首的那个,真是昨天抓她走的那个人! 李明恭敬的给燕飞鞠躬,“大小姐,我来请你回去”。 燕飞后退,直到退在墙上,冰冷坚硬的墙壁把燕飞撞疼了,她五路可退。 这些人都是魔鬼!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魔鬼会给她鞠躬,叫她大小姐,还要送她回家?! 是的,燕飞想对了,魔鬼没有送她回家,而是,又把她绑在车上,送到了400公里以外的临海市区。 又是接近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临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又被送回盛家的燕飞迎接她的依旧是兰姨,燕飞还是老样子被兰姨安排好了一切。 “兰姨,你们家少爷呢?我想见他。”燕飞拒绝吃饭,拒绝一切,实在忍不住了,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嘛?如果说她是他的仇人,她就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小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安心住在这里吧。”兰姨将一杯牛奶递在燕飞面前,“睡前喝杯牛奶吧。” “你们少爷要软禁我?”燕飞没有接过兰姨手里的牛奶,从现在开始,她要拒绝一切。 盛尘风站在楼梯上,看着楼下的燕飞,听着她的话,心里纵然许多不忍。 伤心的盛尘风捂着心口,后悔自己的行为,如果不那么冲动,他现在会和妹妹在楼下开开心心的谈话,会和妹妹一起去医院看望父亲,也不会落到此时不敢见她的地步。 然而一切都因他心中的邪念成为不可挽回的悲剧。 门口进来的人打断了楼上自责的盛尘风,也让楼下和兰姨“打官司”的燕飞停下来。 “飞飞。”雷翼大步走过去。 “翼哥哥。”燕飞的眼泪哗哗的落下来,“你带我走吧,我不要留在这儿,我害怕。” 雷翼搓了搓燕飞的胳膊,不展的眉头如同心口的被锁了一把锁一样,拧的生疼,还重的很。 “乖,先上去休息。”雷翼给兰姨递了一个眼色,兰姨把燕飞带走。 燕飞眯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雷翼,“翼哥哥!你和这里的主人是一伙的?!你们是是一伙的!是吗?” 兰姨带着燕飞上楼,燕飞带着哭腔的话戳着雷翼的心,也戳着楼上藏在书房里盛尘风的心。 被送到房间的燕飞,她环顾一眼这个房间,发现里面装饰的像一个公主的房间,暖色的窗帘,洁白的床单,乳白色的布艺沙发,粉色的衣柜。 “小姐,这是少爷今天为你准备的房间,你喜欢吗?”兰姨扶着燕飞的胳膊,这间屋子是今天盛尘风亲自给布置的,连午饭都没有吃。 晚饭的时候,因为燕飞回来了,他都吓的没有敢出来。 “为我准备的?”燕飞不敢相信。 “恩。今天你上学走了,少爷就派人来给你准备的,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尽然在你放学之前就弄好了,你看少爷对你多好……” “为什么?”燕飞打断兰姨的话,昨天他对她还疾恶如仇,今天就对她如若亲人,这简直不合逻辑!不正常啊!但是,那个男人一看就是精明的一个男人,他的眉眼里都是聪明劲!“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也许……他觉得你是一个好女孩……” “好女孩?世界上好女孩很多,你们少爷都这样对待吗?何况,他不是说我是她杀父仇人的女儿吗?”燕飞说了这番话后,见兰姨脸上难看,她吞下一口口水,对兰姨说:“兰姨,突然觉得嗓子干了,你帮我倒杯水吧。” “好,你等着。”兰姨快速走下楼去。 兰姨前脚出门,燕飞后脚也出去了,二楼有好几个门,厌烦诶不知道雷翼和盛尘风在哪一间,她蹑手蹑脚的一间间听去。 在一间门口,她停下来,将耳朵侧在门板上听去。 里面,雷翼说:“尘哥,对不起。” “你确定燕荣真的死了吗?” “我确定。”雷翼痛苦的说:“你派去的人把他逼下了山崖,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雷翼!”盛尘风怒道:“你在怪罪我吗?!他就该死!他应该死的更惨一些!要不是你去阻止!我定会把他抓回来,让他生不如死!我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我恨不得亲手能杀了他!” 燕飞触电一般直起身子,却有朝后跌了一个踉跄,后又重重的坐在地上。 书房里,雷翼和盛风四目相对后两人一起快速奔出书房去,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燕飞。 第85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3 “飞飞!” 雷翼一步就迈出一米多,直接到了燕飞的身边,他扶起地上的燕飞,他想燕飞一定偷听到了他和盛尘风的谈话,正在发愁该怎么和燕飞说,燕飞推开他的手,失望的落下两行眼泪。 顿在空中的手无处可放,雷翼试图说话,燕飞猛然回头瞪着雷翼,一手指着盛尘风哭道:“你和他是一伙的?你杀了我爸?” 一句话将雷翼打入十八层地狱,门口被燕飞一手指着的盛尘风也是一愣。 “不是!飞飞,你听我说!”雷翼余光里看到盛尘风的落败,又看着眼前伤心的燕飞,心酸的说:“是荣叔车开的太快掉下了山,我是接到警局的电话才知道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警局问。髹” 厌烦诶哭着身子软软的倒下去,雷翼一把将燕飞抱在怀里,在她后背轻抚,柔声细语蔓延在厌烦诶的耳边,好像生怕将燕飞吓坏一样,然而,燕飞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有呜呜的哭声。 楼下听到燕飞哭声的兰姨端着水跑上来,看到燕飞在雷翼的怀里哭,颤抖的手将水杯里的水洒了一半,盛尘风担心她知道太多,将她打发下去了蠹。 “飞飞,荣叔的车在山下,但是人还没有找到,警方正在寻找,我也派人下山去找了,荣叔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不要难过……” “我都听到了!你还骗我!”燕飞抬起泪眼瞪着雷翼,又指着盛尘风问:“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他就是我的老板盛尘风,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燕飞顿住了,别说关于雷翼的事情她不知道了,就是他叫了十八年的父亲,她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雷翼揽着燕飞的肩头往房间的门口走,“飞飞,先回房休息……” “我要回家。”燕飞站在原地抹着眼泪,“我不要住在这里!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就让我回家!我爸刺杀他爸,可是我付出了,现在我爸也生死未卜,还不能算完吗?” 燕飞说的话,让雷翼眼角的肌肉直抽抽,对盛尘风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他对雷翼说:“送她回去吧。” 盛尘风回到书房,将门关上,他靠在门板上,闭着眼睛,耳边全身燕飞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刺在他心上的利刃,给他留下刻骨铭心的痛。 雷翼心疼燕飞,也心疼盛尘风,但他也无能为力,燕荣给他留下了太难的问题,他解决起来真的很费劲。 雷翼将燕飞带走,带到自己家,燕飞哭着要回家,现在她谁也不相信了。 “飞飞,现在太晚了,回乌镇要四个多小时,回去都快天明了。”雷翼苦苦相劝,“现在,荣叔不在了,留在这里,我来照顾你。” “翼哥哥,那个男人拿走了爸爸留给我的玉坠,你给我要回来好不好?”燕飞想到了那条项链。 心头又是一颤,雷翼捏着燕飞的肩头,“燕飞,告诉我,那个玉坠真的是你的吗?荣叔什么时候给你的?他给你时说了什么?” “怎么?你不信那是我的吗?”燕飞不知道那条项链就是雷翼拿给那个男人的。 雷翼一怔,他点头暗淡的说;“我信,但是飞飞,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那条项链。” “是爸爸临走时给我的,他说那是我亲生父母给我的。”燕飞可怜巴巴的看着雷翼,“翼哥哥,你知道些什么吗?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女儿吗?” “飞飞,我,我不知道。”雷翼将燕飞搂进怀里,心被人挖空了一般,他只有安慰怀里的小可怜,“不要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燕飞又求雷翼给她去要玉坠,雷翼答应了,说一定会把玉坠给她要回来的。第二天,雷翼奉了盛尘风的命去给燕飞联系学校,燕飞在雷翼家休息,却是食不下 咽,夜不成寐。 中午雷翼回来的时候,他把那块玉给燕飞拿了回来。 然而,燕飞却不再对那条项链感兴趣了,就是这条项链让她一夜之间下了地狱。她随手扔在沙发上,雷翼又偷偷的拿走给了盛尘风。 盛尘风拿着那条项链,每每看着都会生不如死,曾经做梦都想找到的玉,如今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比一座山还重,然而却又舍不得放下。 记忆里那个四岁的小雪儿,总是爱粘着他,十岁的慎陈风总是想摆脱小跟屁虫,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 休息了几天的燕飞,开始去上学了,雷翼基本负起家长的责任。但幕后最关心燕飞的还是盛尘风。 盛尘风依旧无尽的痛苦中挣扎,几天面临崩溃边缘,小雪儿小时候的样子,时时刻刻都出现在眼前,脑海。 突然,盛尘风脑子里掠过一个想法,他拿出手机给雷翼去了一个电话。 雷翼拿起手机看到是盛尘风打来的,他看了看身边的燕飞,燕飞将头偏向一边,“你老板又吩咐你做什么?要不要停车我回避一下?” “飞飞,其实尘哥他……” “你快接吧,真要我回避,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坦坦荡荡的。”雷翼说了四个字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盛尘风在电话里说了一个地址,让雷翼把燕飞带去那里。雷翼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燕飞看着不是回家的方向,她问雷翼,“你老板让你带我去哪儿?” “飞飞,无论怎么样,我和尘哥都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吧。” 雷翼的车停在一个游乐园门口,燕飞刚要问为什么会带她来这儿里?盛尘风的车到了。 盛尘风走下来,慢慢的走到燕飞的身边,燕飞一步步后退,盛尘风站下来,看着游乐园里面,又看看燕飞,他才抬步,说了一句,“跟我来。” 盛尘风自己前面走了,燕飞犹豫,雷翼拉起燕飞的手跟上盛尘风。 游乐园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家长带着小朋友在玩,盛尘风就走在前面,不知道他要干嘛的雷翼带着燕飞跟在后面。 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将游乐园转了大半,燕飞依旧不知道盛尘风发什么疯,她站下来不肯走了。 盛尘风回头问她:“你小时候来这里玩过吗?” 雷翼顿了一下,他最懂盛尘风的心了,盛尘风是想让燕飞记起些什么,或者他是在怀疑燕飞的身份了?其实他也想如果盛尘风和厌烦诶不是兄妹那就好了,那么悲剧就不存在了。 “没有。”对于盛尘风,燕飞还是害怕的。 盛尘风没有说话,他又把燕飞带到游乐园门口一家快餐店,他对燕飞说:“在这里等我……” “我不吃快餐!”燕飞不敢和盛尘风说话,对小声雷翼说,可是,盛尘风却听见了她的话。 盛尘风点点头,让雷翼送燕飞回去,而自己则在快餐店吃了一顿快餐。 记得小时候,他和经常带妹妹来这里的,这里已经装修过不计其数遍,可还好,这家快餐店依旧存在。 那个时候,小雪儿已经四岁了,盛尘风不相信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记得那个时候的小雪儿已经知道爸爸妈妈哥哥的名字了,还能背出自己家的电话号码,他带燕飞来,就是想让燕飞记起些什么来。 可看样子,燕飞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回到家里,盛尘风又拿出那些珍贵的照片来,小雪儿从小头发就乌黑油亮,妈妈经常给她扎着两条小辫子,因为头发短,小辫子都是朝天的。 婴儿肥的小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哭鼻子的时候很少,因为她所有的条件全家人都会满足,她很少有不顺心的时候。 看着小雪儿的照片,盛尘风的脸上笑了,可当他拿起燕飞的照片时,脸色就沉了,眼眶也湿了,红了。他犯了滔天大罪是自己所不能原谅自己的。 颤抖的手放下手里的照片,他靠在沙发上,将眼睛闭起来,满脑子乱哄哄的思绪将他折磨着。 突然,他睁大眼睛,又拿起小雪儿和玉珞的照片来,仔细对比着看去,两个小丫头,相差十六年的模样,没有一点儿一样的地方。 盛尘风一直看着那些照片到天亮,他给李明去了一个电话。 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李明拿着从雷翼家偷来的燕飞的头发出现在盛家。 盛尘风取下一些燕飞的头发,又将一些父亲的短发递给李明:“不许让雷翼知道。” “是。” 李明退去后盛尘风就把雷翼叫来了。 “尘哥。” 盛尘风将父亲的头发和早上李明偷来燕飞的头发给了雷翼,“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燕荣,他太狡猾了。” “……。”雷翼蠕动了一下唇,点点头出去了,盛尘风的猜忌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道破罢了。 李明将亲子鉴定的报告在第一时间送到了盛尘风的手上。 盛尘风看着那份报告,深海一样的黑眸蕴藏着不可预测的深度,脸上顿时黑的就像天空布满了阴霾,嘴角的肌肉因为嘴里牙齿咬紧的原因而绷紧,紧攥的拳头,根根青筋暴露,关节发出一个个响声。 这样的盛尘风才是那个黑势力,心狠手辣的盛尘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盛尘风回来了! 李明也跟着盛尘风多年了,这样的盛风,他见过,前几日那样的盛尘风,他不认识。 “从后门走,别人雷翼碰上你。”盛尘风打发走李明。 李明走后,山顶的盛家别墅里。雷翼来了,他垂着眼,脸色难看,他走近盛风。 盛尘风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在手里摇曳着,“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是,出来了。”雷翼将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递到盛尘风的面前,“尘哥,求您别怪飞飞,我肯定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荣叔为了保护她才这样做的。” 雷翼的话让盛尘风心头松了一口气,他等着雷翼给他的结果时,心里也很慌,他害怕雷翼给他的结果和李明拿来的不一样,那就说明雷翼对他不忠,亦或者雷翼本来就和燕荣父女是一伙的! 他一直在心中暗暗祈祷雷翼别骗他,他承担不起好兄弟的背叛,他甚至想站起来直接告诉雷翼别说了,他都知道结果了。 终于,雷翼没有拿假的报告来骗他,雷翼还是站在他这边的。但是,他更知道,雷翼也绝对不会不管燕飞的,雷翼将夹在他和燕飞中间难做。 他疼雷翼,但是,被燕飞父女欺骗,害得他这几天生不如死,这笔账他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咚!”的一声,雷翼跪在了盛尘风的面前,这是他们相交二十多年里,雷翼第二次给盛尘风下跪。 “尘哥,这么多年我从没有求过你,只这件事,我求你不要责怪飞飞,你也看到了,她很单纯,很善良,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在教我该怎么做吗?”盛尘风打断雷翼的话,脸上却不露任何悲喜的痕迹。 雷翼住口,他了解盛尘风,他说的越多,做的越多,盛尘风会越反感他的。 看着雷翼欲言又止,那种为难的样子,盛尘风又有些不忍,他见过的雷翼从来都是硬朗形象,没有低过头,然而现在,他却跪在他的脚下,那般无助的可怜。 “好,我不为难你,我也相信你一回,但我要听那个丫头自己说出来。”盛尘风说:“这是最后的底线。” 这个时候,燕飞正被抓了进来。 “放开我!”燕飞一进屋看见了雷翼跪在盛尘风的脚下,她睁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翼哥哥?!” 雷翼站起来,一步跨过去,一脚踢开抓着燕飞的李明,把燕飞拥入自己怀中。 “翼哥哥。”燕飞紧紧的抓着雷翼的胳膊,她抬头看着雷翼,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放了她又把她抓来了。 “没事,别怕。”雷翼安慰了燕飞又对盛尘风说:“尘哥,这和飞飞没有关系,放了她吧,我来承担。” 盛尘风看着相拥的二人点点头,“好,我问她一句话,之后你说让我放她,我就放了她。” 雷翼怔了一下,心慌了。 “你怕了?”盛尘风看着雷翼,出口的三个字平淡的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雷翼滚动了一下喉咙,看着燕飞又看着盛尘风说:“她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我只要她的回答,你不许插嘴。”盛尘风嘴角扯了一下,“你能做到闭嘴吗?” 雷翼看看燕飞,燕飞也看了看他,她看见雷翼满眼的惊慌,她对盛尘风说:“我知道的,一定都会告诉你的。” 盛尘风上下打量了一下燕飞才开口,“告诉我,你哪年哪月哪日生日?” 燕飞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想起父亲临走时告诉她:“飞儿,记住了!xx年八月初十是你的生日,有人问你,一定要这样说!切记!” “你问这干嘛?”燕飞小心翼翼的回问。 “说。”盛尘风一个字,不温不火,不动声色,却让燕飞吓了一跳。 雷翼刚要张嘴,盛尘风一个眼神看去,雷翼再次滚动了一下喉咙,没有张嘴,却对燕飞说:“飞飞,如实回答,不许撒谎”。 可是,燕飞哪里知道雷翼的意思?,她心里想着父亲的话,就照着父亲的叮嘱说:“xx年八月初十。” 燕飞话音一落,雷翼头皮发麻,抓着燕飞的胳膊,激动的喊:“胡说!你是十月二十的生日!前几天你才过生日!你忘了?你说!” “恩!?”燕飞瞪大眼睛,从没见过雷翼这样激烈的反应,她心里真正是乱了,难道父亲会害她吗? “雷翼,你还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她是无辜的?”盛尘风一脸的平静,可是,平静下面是什么?雷翼一清二楚。 其实盛尘风就是随便问问,他根本不知道燕荣这样交代了燕飞,他就是想:如果燕飞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就会告诉他自己真实的生日。 反之,如果燕飞真的和他父亲合谋,那么她就会说出小雪的生日来。果真,燕飞这样说了。 “不!尘哥,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荣叔让飞飞这样说的。”雷翼抓着燕飞的手,“飞飞,快告诉我,是不是荣叔教你这样说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燕飞被吓得愣愣的。 盛尘风嘴角扯了一下,出声嗤笑了两声,对雷翼说:“他们父女把我卖了,让我替他们数钱,把我爸杀了,让我感谢他们……好,你说,只要你说让我放了她,你就可以带她走!” 这几天盛尘风因为觉得自己强,暴了自己的亲妹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他连头都不敢抬,此时,盛尘风更是气到全身颤抖,这是雷翼所不愿见到的。 燕飞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雷翼又突然回头抓住她的胳膊,乞求的问道,“飞飞,告诉我,是荣叔让你这样说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吗?” “雷翼!”盛尘风看着雷翼,“想救她!我给你机会!去找小雪!” “好,我去找。”雷翼赶紧点头,快步朝外面走去。 “等等!”盛尘风叫住雷翼,“我不会给你无限期。三天!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能找到小雪,我就放了她,从此既往不咎,找不到,你别再来和我谈任何条件。” 三天?雷翼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他们已经找了小雪十六年都没有一点儿消息,三天?怎么可能? 但是,盛尘风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了,他不想知道燕飞是否和燕荣合谋,他也不想知道燕荣和自己的父亲到底有什么过节,所有的恩怨,他都不想再知道,只要雷翼在三天之内找到小雪,就将一切都抹掉!一切都将结束! 雷翼走了,盛尘风也走了,燕飞一个人好似一只离群的孤鸟在寒风中颤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 燕飞拿起桌子上的亲子鉴定报告来,看到尽然是自己和一个叫盛正海的亲子鉴定书,而且是两份,两份一模一样的鉴定结果。 心头一怔,聪明的她似乎明白了,她重重的坐在地上,泪水像无根之水,没有源头,一个劲的流个不停。 燕飞喃喃自语:“爸爸,你究竟在做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是要把我推倒火坑活活烧死吗?” 身体突然觉得火烧一般,两行眼泪滚滚落下,滴在手背上,却又冰凉,燕飞突然又觉得自己掉进冰窟,整个一个透心凉。 生死茫茫,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爸爸,告诉我该怎么办?” 第86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4 时间从来都是这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它绝不会因为多么需要它而为你停留须臾。 仅仅三天的时间,雷翼就被折磨的筋疲力尽,盛尘风也同样是心力交瘁,两人均是体无完肤。 三天里,雷翼和盛尘风都未曾合眼,一个在四处奔波,一个在翘首等待。 盛尘风希望雷翼找回小雪儿,那样他将会放下一切仇恨,他要兄弟情谊,不要仇恨纠结;而雷翼,不仅要救燕飞,还要把盛尘风恨燕飞父女的心想给挽救回来。 三天里,燕飞被困在郊外盛尘风的别墅里,未踏出半步,她隐隐感觉到,这栋装修时尚奢侈的别墅,也许会是她这一生的牢笼。 不是她不相信雷翼,是她隐约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髹。 果然,燕飞没有猜错,三天,雷翼一无所获。 雷翼行尸走肉一般来到山顶,盛家别墅,这个客厅里,盛正海活着的时候,他曾经跟着盛尘风回来过几次,那时,他是盛尘风身边的贴身保镖,来到盛家,心是轻松的。 因为,在盛家,盛尘风是安全的。 然而此时,他在盛家,却是忐忑不定,他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燕飞,走到沙发处,那尊神身边。 “扑通!”一声,见到盛尘风,雷翼一个字都没有说,他第三次跪在盛尘风的面前。 这一下,把原本害怕的燕飞都吓了一跳。这一跪,燕飞知道自己没救了。 然而,盛尘风却是未动声色,只是嘴角扯了一下,正如他每次杀人放火时那般不屑脚下的蝼蚁一般。那股子邪,是盛尘风的专属,邪中带阴,阴中带毒。 “尘哥,荣叔的错,别让飞飞承担,她还小,求你了!” 跟在盛尘风身边多年,雷翼知道盛尘风有仇必报,心狠手辣,而且势利强大,如今,燕荣和盛正海都死了,这片天,就是盛尘风的天下,谁也不能与他对恒了。 对于雷翼的求乞,盛尘风没有理会他,而是抬步要走。 “尘哥,给我一个薄面吧!”雷翼说的很用力,他跪着爬到盛尘风的面前,抱着盛尘风的腿,“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份上,为你赴汤蹈火,你就给我一个面子吧,飞飞要承担的,我来担,她还太小,又是女孩子,受不起啊。” 燕飞的眼泪哗哗的落,父亲带雷翼回过几次家,她见过几次雷翼,从来这个男人硬汉形象,这样跪着地上求一个人,那画面,简直和这个男人不相称。 其实盛尘风很想给雷翼一个台阶下去,可是被燕荣父女戏弄的屈辱,还有雷翼一而再再而三为了燕飞父女对他忤逆,他的心一次又一次对雷翼硬起来。 雷翼能理解盛尘风的坚硬,盛尘风的确心狠手辣,可也是一个大度坚韧的人,但是,燕飞给的耻辱确实不能让人容忍,所以,他在理解盛尘风的同时,觉得自己好无能。 他不仅不能保护盛尘风,还不能保护娇柔的燕飞,如今警方在山崖下找到了燕荣的车,车已经爆炸,烧的不堪入目。 警方在现场找到燕荣挂在树枝上的衣服,已经确定车毁人亡,如今救燕飞的只有他雷翼一个人了,他现在是燕飞唯一的亲人了。 救燕飞肯定是义不容辞,然而不放过燕飞的又是他在乎的盛尘风。 此时,雷翼拿出一把匕首,二话没说,狠狠的刺进自己的胸口,一点儿也没有留情,他对盛尘风说:“风哥,我愿意用这条命来换飞飞,求你放了她。” 鲜艳的红染红了盛尘风的眸,那一刻,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恨燕飞父女,燕飞父女不仅把他当小丑一样玩弄了,还害得雷翼心甘情愿要去死,这笔帐越来越厚了。 这恨也越来越深了! “咚”!的一声,燕飞瘫软的坐在地上,全是颤抖,满眼的泪水映出的全部是雷翼满身的鲜血,然而,她除了害怕,却是连一个音都不敢发出来。 盛尘风坚硬的不去看雷翼一眼,而是看向燕飞,问她:“你愿意吗?” 神志不清的燕飞似乎被盛尘风的话给说醒了,她使劲摇着头,爬到雷翼的身边,揪着雷翼胳膊,又回头求盛尘风,“求你,救他,救救他,我不要他替我死……呜呜。” 刺眼的鲜血很快染红了雷翼的身体,就连燕飞的衣服上都是血,浓重的血腥味直扑三个人的鼻腔,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雷翼,从此,她的事情你还管吗?” “翼哥哥,不要管我不要管我!”燕飞抢着雷翼的话,哭着再次求盛尘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快救他。” 因为疲劳、焦心过度,现在又加上血流不止,雷翼昏倒在地上。 救护车带走雷翼的时候,燕飞重重的跌在地上,如同一滩泥水,软儿无骨。而盛尘风的心也随之碎了一地,却是坚硬的上楼了。 世界上最残忍的莫过于手足相残,盛尘风没有想到他和雷翼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此时,雷翼有多痛,他就有多痛,更或者,他比雷翼还要痛,世人都说盛尘风的心是黑的,是铁的,又或者,那个魔鬼根本没有心,然而,这个时候,盛尘风的心确实是碎了,也许从此真的成了人们所说的那样了。 盛尘风把这些帐都算在了燕飞父女身上,燕荣死了,那么只有燕飞来承担! —— 山顶盛家,滕晋南的车停下,林苏率先拉开门走下去,抬头看了一眼,林苏侧过头看着已经走到他身边的滕晋南。 “没事。”腾晋南搂住林苏上前去按门铃。 “南,你来过吗?” 滕晋南摇摇头,放在林苏胳膊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没什么可怕的,有我呢。” “我当然不怕,但是,我怕那个妖孽不放飞飞走。”林苏皱着秀眉,见过两次那个妖孽,印象很深,没有一点儿好的地方,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 滕晋南按了一下门铃,看着林苏,心头也是很犯愁,盛尘风这个人,他从小就认识,简直是一个没皮没脸,且心底毒辣的人,而且很倔,林苏担心的,也是他担心的。 “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林苏低头说着,有些埋怨。 抿唇,滕晋南搂着林苏往车前走,“我会把飞飞带出来的。” 滕晋南的话像是在对林苏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刚一上车,那扇红色的大门打开了,滕晋南驾车进去。 林苏坐在车里,张望两边,成荫的珍贵法国梧桐像卫士一样一排排的排列在两边的绿化带里。 平坦的柏油小路,宽的可以同时容纳四辆车穿行,腾晋南的车速不慢,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后,停在一栋白色的建筑前。 之所以叫建筑,是没法形容它的规模。林苏从小也是在有钱人家长大的,她的家就奢侈的了。她也去过滕晋南家的老宅,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是一个庄园。 可是,看到这栋建筑,林苏彻底嘎然。 下了车,林苏一抬头就看见了隐蔽在四处的摄像头,还有站在楼顶的保镖们。 “没事,别怕。”腾晋南将林苏的肩头搂在怀里。 “飞飞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这几天她在这里一定被吓到了,南,你说那个家伙会怎么对待飞飞?”林苏说着眼眶红了。也不知道那个妖孽怎么对待飞飞了? “南哥。”两个和滕晋南一样身高的保镖横在滕晋南和林苏面前,一个说:“对不起,南哥。” 林苏看着二人以为不让他们进去。 滕晋南搂着林苏肩头的手放下来,对着横在面前的两个保镖冷哼一声,“哼,我进去也要检查?” “对不起,南哥,这是规矩。”一个保镖身边直直的挺着。 “哼。”滕晋南又嗤笑了一声,刚要将双手抬起来,就听得里面的声音传出来,“请南哥和嫂子进来。” 两个保镖听见里面的话对滕晋南点头弯腰同时闪开身子,请滕晋南和林苏进去。 里面,盛尘辰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上,驾着二郎腿,背靠在沙发上,双手张开搭在沙发上。 “飞飞呢?!”林苏一看见盛尘风就激动的朝盛尘风扑过去。 滕晋南一把拉住她,安慰的在林苏的肩头拍了拍。滕晋南朝盛尘风看去,特别不待见他那副样子,他搂在拉着林苏一起坐下来,冷嘲盛尘风,“不检查就让进来,不怕我带枪一枪崩了你。” “哼,你和我又没有仇,再说,我何时怕过你?”盛尘风那副慵懒的样子就像一只吃饱的老虎卧在自己的地盘上,别说多么威武了。 第87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5 一把拉住林苏,滕晋南安慰的在林苏的肩头拍了拍,这才朝盛尘风看去,特别不待见他那副样子,他搂在拉着林苏一起坐下来,冷嘲盛尘风,“不检查就让进来,不怕我带枪一枪崩了你。” “哼,你和我又没有仇,再说,我何时怕过你?”盛尘风那副慵懒的样子就像一只吃饱的老虎卧在自己的地盘上,别说多么威武了。 “飞飞呢?”林苏还是有些激动,刚站起的身子又被滕晋南按下来,她抬眼朝客厅西边的豪华楼梯瞭望而去,满眼都是对燕飞的担心。 当年走投无路时到了乌镇,幸而有燕荣的照顾和收留,当然,燕荣也正是在给儿女找保姆,但如果不是燕荣的收留,林苏真的是活着走出了临海,又会死在乌镇的。 那个时候的林苏也只有二十岁,她怀着阳阳,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在怀孕到生产那段时间,吃的用的花的都是燕荣的钱。 虽然说是去照顾燕飞的,可是,燕荣却找人来照顾林苏,直到阳阳快满周岁,林苏才一边带着孩子一边真正做起了燕飞的保姆。 其实说白了,燕荣就是想找一个可靠的人去陪伴女儿,然而,林苏出现的正是时候,对林苏来说,也是找到了一个家。 林苏对燕荣,早就当父亲一般看待了,对燕飞,她更是当亲妹妹一样疼着的。燕荣前段时间找他们说自己要出门,把燕飞托付他们夫妻两照顾,当时,林苏也有所怀疑,还问了滕晋南,可是,两人都猜不到燕荣要干嘛? 直到事情出了,滕晋南和林苏才知道,然而,燕荣为何要杀盛正海?直到如今都是一个谜。 这个谜不止盛尘风想要打开,就连滕晋南也是在极力探究,可均是一无所获。 滕晋南看了一眼盛尘风胳膊上白布上的‘孝’子,他心里狠狠的沉了一下,但还是开口,“尘风,海叔走了,我们都很难过,可是,这件事情和飞飞无关,她还是个孩子,不如你给我一个薄面,放了她吧……”说到这里腾晋南顿了一下,虔诚无比的说:“算哥求你。” 盛尘风轻佻的挑了一下眼皮,阴阳怪气的说:“哟哟哟,这是谁啊?还会求人?髹” “好好说话!”滕晋南横眉立目瞪过去,“把那丫头给我叫下来!” 滕晋南说的是命令的话,脸上也是冷了起来。 “如果我说不行呢?”盛尘风放下脚来,又换了一只翘起来,挑衅的说。 滕晋南站起来,瞪着盛尘风,“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盛尘风看着有些激动的滕晋南,滕晋南从来都不会有激动的时候,今天带着老婆来,看来是卯足了劲要带人走。 他也听说了林苏之前在照顾燕飞,更听说了燕飞在出事前就去找过滕晋南和林苏,要他们照顾燕飞。 “我要一条命来换。”盛尘风扬了一下头,说的随意,却是斩钉截铁。 林苏气呼呼的站起来,却被滕晋南伸手拦住,滕晋南看着盛尘风,“我来偿,我这条命,盛大少看看值不值?” 盛尘风再次撩眉看去,见滕晋南真的是一脸决然,他淡漠的道:“你确定要和我作对?” “就是觉得这一切都不应该是那个孩子来承担!”滕晋南的声音很淡,没有高声,却是力道十足,“荣叔不是也死了吗?他为他自己的行为已经付出了代价,上一代的恩怨,不该由飞飞来担”。 盛尘风站起来,对身后的保镖说:“把人带下来。” 林苏一直看着那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上楼梯,她的脚步也跟了去,当手臂上传来力度的时候,林苏回头看见了滕晋南对他摇头。 滕晋南对盛尘风说:“兄弟,你这份情我记住了,我欠你的这个情,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说话间,楼梯上走下来颤颤微微的女孩。 “飞飞!”林苏扑上去一把抱住燕飞。 “苏苏姐?!”燕飞显然不相信在这个地方能见到林苏,几日里的眼泪哗哗的掉落,像决堤之水。 “飞飞别哭。”林苏自己也是哭了,她上下打量着燕飞,看燕飞有没有挨盛尘风的打,除了憔悴,还有红红的眼眶,林苏没有看到燕飞表面有伤,她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林苏没有给燕飞解释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她带走燕飞,解释的机会有的是,现在,她只想快点儿带燕飞离开这里。 滕晋南走到林苏的身边,转头对盛尘风说:“兄弟,谢谢了。” 话后,滕晋南的手放在林苏的后背上,抬步要走了。 燕飞被林苏搂着走了一步,她停下脚步,侧过眸子,“苏苏姐,你带我去哪儿?” 林苏手拉着燕飞的手,安慰道:“去我们家,飞飞,姐结婚了,这是你姐夫,以后,姐来照顾你。” 一边的滕晋南朝燕飞点了一下头,表示他同意妻子的决定。 “你结婚了?”燕飞喃喃的话语,像在是问林苏,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了一遍。 “恩。”林苏肯定的点头,“走吧,阳阳在家等你呢,他可想你了。”林苏说着挽着燕飞是手拉着燕飞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燕飞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站在原地,目光深邃,看不出他眸里的颜色,心,狠狠的沉了一下。 燕飞又停下来,推开林苏的手,她淡淡说了一句,“我不走。” “不走?”林苏怔了一下,眼睛里换上亮度,“飞飞,别怕,跟姐走吧。” 林苏说着继续拉着燕飞走,可燕飞再一次推开林苏的手,她摇摇头,又说了一遍,“我不走。” “飞飞。”林苏有些急,好不容易那个妖孽要放人了,她是多担心那个妖孽变卦,所以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出去,现在那个妖孽没有拦人,燕飞到不走了。 “飞飞,别怕,荣叔走时把你交给我们照顾你,你的事情,以后,我们都会管。”滕晋南看着还是一脸稚嫩的燕飞说:“我是荣叔的弟子,荣叔的事情,我都会管,所以,荣叔所有的过错,你都不必承担。” 林苏朝燕飞用力的点头,再一次拉着燕飞走。 然而,燕飞又一次推开林苏的手,这一次,她后退了一步,眼眶红红的,她又说了三个字:“我不走。” “飞飞。”林苏急了,上去拉燕飞,燕飞躲了一下。 盛尘风面无表情的走到燕飞的身边,“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盛尘风的话,让林害怕,也在这一刻感谢盛尘风来帮助她逼一把燕飞。 然而,燕飞点点头,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对林苏说:“苏苏姐,你们走吧。” 林苏还要说话的,盛尘风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伸出长臂挡住了林苏,“我说了机会我只给一次。” 林苏瞪着盛尘风,却又把乞求般的眼光投向燕飞,她在求燕飞和她走。 “送客!”盛尘风扬着头喊了一声,便有两个高大的黑衣人来到眼前,打开门请腾晋南和林苏出去。 林苏还要说话,滕晋南将林苏拉在怀里,他看着盛尘风,“你和我使诈!” “南哥,你这样说就是你的不对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盛尘风手一摊,“我让她走,是她不走的,哦,我忘了告诉你们,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你!”滕晋南一手指着盛尘风,气的脸都白了。 林苏更是气得心狠狠的揪了一下,盛尘风花名在外,坏到极点了。 燕飞脸皮薄,她转头朝楼上跑去。 “飞飞!”林苏抬步去追,“你别怕,有姐在……”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盛尘风拦下来,这个时候,燕飞也已经消失在楼梯上。 “请吧。”盛尘风手抬起对着门口的方向。 滕晋南把林苏拉在怀里,指着盛尘风说:“盛尘风!飞飞还是个孩子,我希望你有点儿人性!她留下可以,你别让我听见你欺负她!否则,我是不会饶你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滕晋南,身后传来盛尘风的话,“南哥,记着啊,你欠我一个人情!” 林苏是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盛家,进来的时候,就想着带着燕飞快点儿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对待,然而此时,却是不想这么快走掉。 因为没有带走燕飞。 ——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燕飞在阳台上看见夜空下盛尘风的车驶进来,她转头跑下去。 盛尘风一进门,燕飞急急忙忙的迎上去,当走到盛尘风的面前却又胆怯的低下头,显然,她是不敢和盛尘风说话的,但还是唯唯诺诺的问:“盛先生,翼哥哥怎么样了?” 盛尘风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瞪着她,燕飞吞下一口口水,低声又说:“就是想知道他平安吗?” 盛尘风又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燕飞跟上去,颤颤的看着他,再次低声说:“我,我就是想知道他还活着吗?” 她的意思是,她没有关心雷翼,就仅仅是想知道雷翼还活着吗?燕飞知道,她越是关心雷翼,会给雷翼带去更多的麻烦。 “以后,你不许再提雷翼,你不配!” 盛尘风觉得雷翼的今天都是燕飞父女一手策划造成的,所以,燕飞根本不配知道雷翼怎么样了,所以至始至终他没有告诉燕飞,雷翼还活着吗? 一个小小的要求,盛尘风都不肯满足,燕飞也只能点点头,她看得出盛尘风对雷翼的关心,她现在有多但心雷翼,盛尘风就有多恨雷翼。 像女奴一样站在盛尘风的面前等候发落,随之将流下的眼泪抹掉,也将担心雷翼的心偷偷的藏起来,悄悄的思念。 “我饿了,你去做饭。” “……做饭?”燕飞抬起眼眸看着盛尘风。 “有问题?”盛尘风冷声道。 “我,不会做。”燕飞胆怯的如实回答。 盛尘风一眼斜着朝燕飞看去,燕飞吓得身子直了一下。盛尘风眸子不动,燕飞先是抿唇,后又蠕动了好几下嘴角。 终于,燕飞胆怯的说:“那……我,我去试试?” 盛尘风收了斜瞅她的眼睛,懒懒的把自己高大的身体泄在沙发里。 燕飞看了看他,转身一边回头看他,一边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大的不是她想象的到的,燕飞站在厨房里,束手无策的站了足足有五分多钟,她实在无从下手,就转身出去,刚走到沙发处,也刚要开口说话,却见盛尘风好像睡着了。 紧抿着唇,燕飞站在不动,突然,盛尘风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地上的燕飞,怀疑的问:“做好了?!” “……没,没有,我还没做,我……” 盛尘风沉着脸站起来,怒了的表情,“今晚做不出一顿饭,别睡觉!” 燕飞还在吃惊愣怔,盛尘风已经上楼了。 重新回到厨房,燕飞特别想哭,于是,她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 长这么大,燕荣虽然不在身边,但她的身边一直是有人伺候的,洗衣做饭这种事情,没有做过,不会做。 哭了一会儿,燕飞还是站了起来,她一步步走到厨房里面。 她自己也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一整天,盛尘风不在家,佣人做好午餐和晚餐的时候,她都不饿,也担心雷翼的安危吃不下,所以没有吃一口。 厨房里,燕飞打开双开门的大冰箱,看着满满的菜和肉高举着两手却是无从下手,从来没有做过。 盛尘风穿着袍式睡衣,头发上还滴着水珠走下楼来的时候,就听见厨房里传出叮叮咚咚的声音,他朝厨房的方向投去一眼,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电视的声音盖住了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但盛尘风还是时不时的朝厨房看去一眼。 当知道燕飞不是自己的亲妹妹的时候,盛尘风有失落也有喜悦,喜悦的是自己总算没有背负上***的罪孽,失落的是自己以为寻找到的妹妹却又成了泡影。 遥控在手里按来按去,厨房里叮叮咚咚的声音还在继续,一个多时间也快过了,燕飞才端着菜盘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朝沙发上的盛尘风看了一眼,怯懦的说:“盛先生,菜做好了。” 盛尘风扔下遥控向餐桌前走去。 走到餐桌前,盛尘风看了一眼她放在桌子上的一盘菜,看上去挺鲜艳的,绿的红的,有肉有菜,但是闻不到一点儿香味儿,还貌似水煮的一般。 燕飞看见盛尘风阴着的脸,转身跑回厨房,盛尘风看着她慌张跑去的背影,以为还有菜没有上桌,没想到,燕飞出来的时候,拿着两个碗,两双筷子。 “盛先生,我第一次做饭,不知道好不好吃。”燕飞将筷子递给盛尘风,等着盛尘风落座吃菜。 “就这一个菜吗?”盛尘风接过她手里的筷子坐下来。 “今天有点儿迟了,担心你饿,明天我早一点儿做,多做两个菜。”燕飞这才坐下来,又等着盛尘风动筷子。 “用水煮的?”盛尘风看着菜问。 “呃,那个,我没找到食用油,这个是我以前在电脑看见的一种做法。”燕飞说的时候胆怯的看着盛尘风,“这样煮着更营养”。 她知道这种豪门大少爷十个有九个对食物要求高,她之所以没有用油煸炒,一来真心不会炒菜,担心炒出来的吃不成;二来看着人家厨房一尘不染,好像都从来没有做过饭,她担心油烟给人家熏黑了厨房。 盛尘风抿了一下唇,怪不得没有闻到油烟的味道,也没有听到油烟机的声音,更没有听到煸炒的声音,他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像的女孩,就像一只小老鼠见到猫了,看上去挺可怜的,他也不再多去计较,一边去夹菜一边随口问:“米饭呢?” “米,米……饭?” 燕飞的话让盛尘风停下手里的筷子看向她,“你不会没有做米饭吧?” “我……”燕飞吞吞口水,抿了一下唇,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好似一只小蚊子飞过,“忘,忘了。” “忘了?”盛尘风真以为自己听错了,让她做饭,她尽然说忘了做米饭! “我现在就去做。”听见盛尘风的不悦,燕飞站起来刚要走,盛尘风叫住了她,等她的米饭出锅,恐怕要等到天明了。燕飞站住脚,进不是进,退不是退。 “凑合吃点儿算了。”盛风示意她坐下来,晚上的饭少吃点儿就少吃点儿吧,不过这盘菜的分量也还不少呢,两人吃掉也应该饿不到了。 “噢。”燕飞坐下来,看着盛尘风。 盛尘风见她不敢动筷,他自己先夹着吃了起来。 一天都没有吃饭,燕飞也饿了,她跟着盛尘风拿起筷子,可刚拿起筷子来,看到慎陈生产很风正因为吃了一口菜而面色难看,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好吃吗?” “不是不好吃。”慎陈风将菜吐了出来。 “那是?”燕飞不知道盛尘风什么意思,自己也不敢吃。 “是不能吃!”盛尘风将筷子摔在桌子上,瞪着她,这个女人!简直笨到家了,他好心好意看在浦海洋雷翼的面子上准备不计前嫌,让她自己做着吃一顿晚饭,瞧瞧她都做了一顿什么饭? 不能吃?燕飞心里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可是,她已经很用心了,到底是真的真的不能吃?还是他挑剔了? 看着燕飞有那副委屈的样子,盛尘风起身朝楼上走去,干脆不理她了,这个丫头真的是让他很生气。 燕飞看着盛尘风真的生气了,她站起来追了一步,鼓足勇气问:“那么,我再重新给你做……” 盛尘风回头瞪着燕飞,燕飞心头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办。盛尘风没有说话,转身又走了。 “那个,你不吃了?”燕飞又问。 “你自己尝看看能不能吃?!”盛尘风停下脚步,再次回头对她说。 燕飞嘴角抽了一下,眼睁睁看着盛尘风上楼了,她回到餐桌前,拿起筷子一边夹菜吃一边嘀咕:“是不是太挑剔了?即便不好吃,也不至于吃不成吧?” 当菜到嘴里刚嚼了两下,燕飞再也不能继续忍了,她张开嘴将菜吐了出来,看了一眼早已没有人影的楼梯,她才扁扁嘴,这菜真的是如盛尘风所讲,不是不好吃,而是真的不能吃。 心一下子忐忑不安起来,比刚被抓到盛家时还紧张害怕,因为盛尘风真的在生气。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滚落下来,燕飞抹了一把眼泪,把菜端回厨房去倒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厨房给弄的看不下去了。 厨房里到处都是菜叶,水滴和污渍,还有乱七八糟的餐具横七竖八的遍布在厨房里每一存地方,只有一个踏脚的地方,就是她站着的地方,不是盛家厨房不够大,而是,他家餐具太多了,而她这一顿饭,机会用上了一半以上的餐具。 第88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6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滚落下来,燕飞抹了一把眼泪,把菜端回厨房去倒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厨房给弄的看不下去了。 厨房里到处都是菜叶,水滴和污渍,还有乱七八糟的餐具横七竖八的遍布在厨房里每一存地方,只有一个踏脚的地方,就是她站着的地方,不是盛家厨房不够大,而是,他家餐具太多了,而她这一顿饭,机会用上了一半以上的餐具。 简直用了能做出一顿满汉全席的餐具了,然而两人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呢。 蹲下身,燕飞开始收拾,这么多,看来她得洗到明天早上蠹。 “小姐!你在干嘛?” “砰!”的一声,随着门口传来的声音,燕飞回头时,那个她刚洗得能当镜子照的盘子在地上碎出了绚丽的碎片。 “对不起,兰姨……我。”燕飞蹲下身去捡那个盘子。 “小姐别动。”兰姨走过来,扶着燕飞,“你饿了吗?你怎么不叫我呢?你伤着自己没有啊?髹” 听着兰姨的话,燕飞的眼眶里热乎乎的,她说:“不是我饿了,是,是盛先生回来了,他让我做饭,我不会……” 燕飞说着眼泪掉下来,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母亲了一般。 “没事没事,兰姨来做,你坐着等,马上就好。”兰姨把燕飞安置在一边的椅子上,自己一边走一边就在挽袖子,动作麻利接近飞快。 燕飞见兰姨开始忙乎,她自己起身要收拾厨房的残局,兰姨一边手上不停动作,一边对燕飞说:“小姐,你别动,一会儿我来收拾。” 燕飞害怕给兰姨增加更多的麻烦,就坐着乖乖的不敢动。 也就两分钟,兰姨端着两碗热气腾腾,还冒着香味的面条走到燕飞身边,“走,我帮你送上去。” 燕飞犹豫着,兰姨已经走出厨房的门,还回头唤她快走。 楼上,盛尘风的门口,兰姨停下脚步,把托盘给燕飞,低声对燕飞说:“你送进去,和少爷一起吃了,空碗一会儿给我拿下来,我洗。” 燕飞不敢进去,正犹豫着,兰姨已经替她敲了门。 “进来。” 磁性的声音传出来,兰姨把门打开,让燕飞进去,燕飞还是不敢,但门已经开了,她只好走进去,还在回头看兰姨,兰姨已经关上了门。 盛尘风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笔电,手指有一下没一次的笔电上敲,她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傻站着的燕飞,手指和眼眸均停下来。 审视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燕飞的身上,燕飞更加局促起来,她低着头往里面慢慢挪动步伐,看也不看盛尘风便说:“那个……兰姨煮了面,你过来吃吧。” 说话间,燕飞微微撩了一下眼皮,大致扫了一眼,看见了一张桌子,他朝桌子走过去,把面放在桌子上。 放下碗朝床上看了一眼,又微微低头,站在原地如同一个女奴一样等着主子过来用膳。 盛尘风放下笔电走过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碗面,还有两个精致的小菜,是自己爱吃的。 这样简单的饭菜盛尘风长这么大没有吃过,生为盛家的老佣人兰姨自然是知道的,但现在已是凌晨两点了,兰姨用这么快的速度做出两碗面来,也算是尽力了。 盛尘风坐下来,看着两碗面,很明显,兰姨是做了燕飞的份,可是,懒人沙发却只有一个,他坐下来,就再没有落座的地方。 伸手把靠在后背的垫子扔在燕飞脚下,燕飞躲了一下,却傻乎乎的不懂盛尘风什么意思。 “要我坐地上?!” 燕飞看去,才明白过来,她感觉蹲下把垫子放好,自己跪在了上面。 懒懒的瞟了一眼眼前呆笨的小丫头,盛尘风拿起筷子吃起来,这个味道他从小就在吃,吃得惯,又加上他确实是饿了,更觉得今天的面特别的香。 但盛尘风从来是优雅的,虽然饿了,但吃相依旧文雅,吃到第二口的时候,盛尘风抬眸看去身边,只见燕飞在抿唇,他甚至看见燕飞的喉咙处在滚动。 一股生气从脑海升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不止呆笨而且傻的厉害的丫头,不客气的说:“做可怜样给我看?!” “恩?” “啪!”还不等燕飞反应过来,盛尘风拿起另一双筷子来,用力拍在了桌子上。 燕飞被吓得愣怔,盛尘又是刀子般瞪过来一眼,“要我喂你?!” 这回燕飞算是明白了,赶紧拿起筷子来颤巍巍的挑起面来,在面入口时她的胆怯的目光还在偷偷的看着盛尘风。 “看我能饱?!” 盛尘风又是一句,燕飞彻底埋头吃饭。 挑这面条,却是不敢吃菜,盛尘风也不管他,自己把一碗面全部吃掉,又把两盘小菜全部吃掉。 他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来,慢慢的擦着嘴角,燕飞还有半碗面,看着盛尘风,小声问:“你吃饱了吗?” 盛尘风不搭腔。 “是不是没有吃饱?”燕飞有试探的性质,小声问道,盛尘风依旧不回答,她又说:“这肯定是兰姨给你做的……” 燕飞的话还没有说完,盛尘风已经站起身来,看着男人挺拔高大的背影,燕飞闭上嘴,埋头把碗里的半碗面吃掉了。 说实话,真的是饿了,这碗面不少呢,她平时可吃不了这么多,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正好洗手间的门开了,她回头看去,就见盛尘风正好走出来。 “别收拾了,去洗澡!” “啪!”的一声,随着盛尘风的话,燕飞手里的碗掉在地上。 慌张的迅速去捡地上摔碎的盘子,她一边道歉:“对不起,这个碗我赔。”这盘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瓷,估计是那个名家烧出来的精品呢。 “别动!”眼看着燕飞去捡那些碎瓷片,盛尘风赶紧厉声喊道。 “啊!” 盛尘风还是喊的晚了,鲜红的血立刻在玉珞的手指上和洁白的白瓷碎片上像红梅一样绽放开来,疼到是没有多疼,可是看着血流出来,在白瓷上又那么耀眼,心里反应一下让燕飞觉得好疼,不由得委屈和害怕的眼泪布满眼眶。 盛尘风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走过去一把揪起地上蹲着的燕飞,他看着燕飞的手,还在不断的流血,恐怕是割深了。 “你是一天活见鬼了?!”看着魂不守舍的小丫头,盛尘风厌烦的瞪去一眼,放开燕飞走了。 看了一眼盛尘风,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办的时候,手就被修长的大手给拉了过去。 包扎的技术很专业似的,盛尘风先用棉签把燕飞诶手上的血擦,燕飞疼得缩手,盛尘风瞪着她,毫不温柔的把她缩回去的手拉出来,燕飞扁扁嘴,小声嘟囔道:“要不是你突然喊我,我也不会打烂那个碗,更不会扎到自己。” 盛辰风熟练的技术已经为她包扎好,他扔开燕飞的手,狠狠的说:“我吃了你都是应该的!我喊你你就给我摔碗?!” 燕飞低下头不再说话,可不是嘛?人家吃了她都是应该的! “滚!把自己洗干净上床!”盛尘风自己先走一步。 燕飞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的同时,头皮也是一阵发麻。 上床?!想想那晚都心有余悸,她也是十八岁的女孩了,听说那种事情美好,人人都在向往,她很多女同学都在迫不及待的偷吃,可是,那晚却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我,我手破了,不能洗澡。”燕飞鼓足勇气说,她想这样盛尘风会放过她吧? “你是想让我给你洗?”盛尘风回眸。 “那个……厨房还没有收拾利索呢,兰姨让我把碗拿下去。”燕飞说着要去收拾桌子上的餐具。 盛尘风长臂一伸,刚迈腿要跑的燕飞就感觉到胳膊上好像被铁钳夹住了一样,随后自己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眨巴了一下大大的眼睛仰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燕飞的心跳加速了,她抬起胳膊肘抵在盛尘风的胸口,身子一点点颤抖起来。 而垂眸看着她的盛尘风正一点点感受到燕飞的颤抖,他看着眼前精致的小脸,眸光一点点在收紧。 被看得更加害怕,燕飞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的,却不敢开口。 在盛尘风深海一般的眼眸中看到燕飞蠕动的红唇,他不由得滚动了一下喉咙,那晚她给的太美妙了,初尝的果实味道鲜美,让他无法忘怀,但是,后来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亲妹妹,又是那么的害怕,到今天还是有些阴影的。 再加上雷翼为了护她周全现在还在医院里卧床,就连滕晋南也来要人,虽然没有要走,但盛尘风是想给雷翼和滕晋南一个面子的。 所以,他现在是没有想过要再碰她的,让她上床仅仅是让她去休息而已,而且房间也是她独立的一间,可是,燕飞的误解让他心再次萌生邪念,不得不不说她是一个***般的小妖精,有着勾魂摄魄的能力,一下子就把盛尘风的阴影给治好了。 “你果然长得国色天香。”盛尘风放在燕飞后背的手收紧一些,看着燕飞的目光也开始泛起绿光,像饥渴的恶狼。 “啊!”随着盛尘风手的力度,燕飞更紧紧的贴在了盛尘风的身上,脸刷一下就红到番茄的颜色,她胳膊肘更用力的顶着他,颤颤的说:“我,没洗澡。” “你在勾引我?”盛尘风嘴角噙着一抹讥笑,“洗澡干嘛?” 嗯?燕飞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该死的!人家也没有说要她不是吗?她干嘛说自己没洗澡?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不要洗了。”盛尘风附身上去。 “啊!你干嘛!唔。” 燕飞只觉得自己朝后倒去,当她的背刚刚接触到松软软的沙发时,盛尘风结实的身体就压了上来,燕飞刚要挣扎,耳边随着热气的散开,声音也随之散开,“我看你还挺干净的。” 感到一阵凉意,燕飞才发现自己衣服被退掉的速度和她心跳的速度都一样快了。她紧张的将自己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绷起来。 盛尘风捏住燕飞尖尖的下巴,看着她波光闪闪的眼睛,想起第一次她给的美妙,真是让人冲动到欲罢不能啊! 虽然没有第一次那般害怕,但是他给的伤已经成为深深的烙印。但是她已经认命了不是吗?父亲给人家带来的伤害那么大,如今父亲不在了,她作为女儿,替父还债理所当然。 所以,当林苏来带她走的时候,她选择留下来,一来是想还债,二来,雷翼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随着盛尘风的入侵,燕飞的指甲也随着疼痛的节奏在盛尘风的后背留下痕迹…… 盛尘风在男女事情上,从来不亏待自己,他只是自己要享受好就可以,面对燕飞这样美妙的身子,他当然一如既往。 当一切平静的时候,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现刚刚的一幕幕,她能感觉到自己耳根发烫,脸上发烧。 “出来,一会儿捂死了。”盛尘风把被子拉开,掖在她的脖子处,看见她羞红的脸恰如朝阳红似火,十分的惹人。 盛尘风不由得附身去吻她,燕飞却吓得缩起脖子,把头往后躲,那双水眸怔怔的看着盛尘风,怯怯的说:“还要啊?” “你还想要?”盛尘风捏着她的鼻子,玩味的说。 燕飞把红红的脸偏向一边,懊恼死自己说的话了,简直没有经验! 松开燕飞,盛尘风睡在自己的枕头上,他闭上眼,本来快到黎明,该是困了,却是没有了睡意。 寂静的空气中,还能听见身边有些急促的呼吸,他闭上眼睛,想起雷翼说的话来,燕荣的错,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何况雷翼为了救他差点把命丢掉,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顾及一下雷翼的感受,这样躺在医院里的雷翼才能安心,才能快一点儿好起来。 这样想着,情潮还未完全褪去的盛尘风转身又将身边的小女孩往搂在怀里,他的动作把已经迷糊的小丫头给生生吓得清醒了。 被慎陈风紧紧的搂着,燕飞心一直在颤,她又怯怯的低声求道:“今天别要了,好疼。” “那就别勾引我。”燕飞的话让盛尘风心头又是一软,身体又开始叫嚣,为了不折腾她,他在燕飞的脸上重重的捏了一下,“快点睡觉!” 燕飞咬咬牙,这个男人,今晚说了两次勾引他了,她哪里有勾引他?不过听见男人说让她快点睡觉,她放心了。 屋子里顿时静悄悄的,两个人都没有睡着,却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心里犹豫着的燕飞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攀上盛尘风精壮的腰身,他的这个动作,让盛尘风也为之一怔,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那个,盛先生,对不起。”这是燕飞第一次郑重的和盛尘风道歉,却是在这样的场面中。 盛尘风抱着她的手松开了。 “我……”燕飞吞掉一口口水,润了一下自己的嗓子,鼓足勇气说:“那个,我爸,我,我能不能去看…。” “不能!”盛尘风决然的打断燕飞的话,一把将怀里的燕飞推开。 燕飞被男人重重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生气她也不敢怨他半句,她闭上嘴,不再多说。父亲已经去了,想去给他磕一个头也不能,这只能是一个遗憾了。 不止惦记着父亲,她还惦记着雷翼,她抬起头看了看盛尘风的背,再一次将自己靠在盛尘风的身上,手再一次抱住盛尘风,卑微的又一次给盛尘风道歉。 盛尘风回过身瞪着她,“怎么还不睡?还想做?” 燕飞抿唇,尴尬的低下头,把羞得没处藏的脸往盛尘风的裸露的胸膛上贴了一下。她这个要命的动作,让盛尘风没有浇灭的欲火差点儿烧起来。 但对于她父亲那绝对是没有商量的恨着,他只是想把她和她父亲分开对待,雷翼说的那样,燕荣的错不该由燕飞来承担。 “那个……”燕飞再次抬眸看着盛尘风可怜巴巴的说:“翼哥哥怎么样了?你能告诉我吗?” “这是你勾引我的目的?!”盛尘风突然再次黑脸,声音极度寒冷。 燕飞黑珍珠般的眼眸里充满着害怕,是谁说的枕边话最管用?她这般委屈自己,不顾羞耻的一天都乖乖的听着这个男人的话,像一只小猫一样顺从着,就是想要问出雷翼的情况,结果呢? 她没有这样做过,从前只给一个男人撒过娇,那就是爸爸,她的手颤抖而且僵硬,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慌,但是,想要一个结果,她还是勇往直前了。 “盛先生,就是想知道翼哥哥的情况,求你告诉我吧。他怎么样了?” 盛尘风闭上眼睛顿了片刻,这个女人躺在他的怀里,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献媚,就是要知道另一个男人的生死。 盛尘风的眸越来越紧,仿若暗夜的修罗。他在想是他抢了雷翼的女人?还是雷翼在和他争女人? 刚刚的缠绵让盛尘风着迷,对身下的小女人有些怜爱了,但此时,盛尘风却迷茫了,燕飞情潮过后的话也无疑让盛尘风很反感。 这个小女人却是有目的的,而且在他拒绝了她的目的后,她还一再的追溯,这让盛尘风觉得燕飞很可耻,很讨厌,很不可原谅。 “以后不许你再提雷翼!” 盛尘风放开燕飞,起身下床,提起袍式睡衣扬在空中,手臂伸展的时候,睡衣就落入他的身体上,当他精壮挺拔的身躯被睡衣包裹起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走在门口。 “以后再让我听到你提一次你父亲,我绝不饶你!我能原谅你,但你父亲我不会原谅他!” 盛尘风站在门口,扔下一句话夺门而去。 燕飞抓着被子,狠吞口水,因为他看见了突然变脸的男人,那张原本俊俏到倾国倾城的脸突然就黑了,是那么的怕人,就像她第一次见他时那样。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不肯告诉她雷翼的情况。 越不知道,越在胡思乱想。这夜,就要这样在猜测中煎熬了。 身体被折腾后的疲乏,脑子也是想事情想的发胀发痛,但越是困,越是睡不着,干脆坐起来,燕飞环绕一圈这间屋子,还是如同第一次进来时那样可怕,整个房间都是冷色调,明明自己围在被子里,却觉得浑身发冷打颤。 这是盛尘风的房间,这个时候,接近黎明,他却被她气到外面去了,燕飞抱紧自己的胳膊,那天兰姨带着她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再也不回回来了,然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可能再也离不开这个房间了。 第89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7 盛正海下葬,临海的达官贵人基本都到了,即便有些官场的怕受影响不到的,也派人送来了花圈,一代枭王就此落幕。 滕晋南一身黑衣被拒在门口,利眸瞪去,面无表情的保镖们还是松开了手,滕晋南走进去,灵台前鞠躬后走向盛尘风。 “节哀。”短短两字,透着兄弟情义,也有警告对方好自为之的话音蠹。 盛尘风微微欠身,算做还礼,却是一言不发。 滕晋南把身子往盛尘风身边靠,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安慰的动作,实则在盛尘风的耳边说:“尘风,我要去医院看看雷翼,希望你和你那些兄弟们说一声,让我见见他。” 站着挺直的盛尘风不动声色,面无表情,薄唇轻轻轻轻启动,“南哥,这里虽然没有记者,但你和我这么亲密的动作,我保不准会传出去,我知道你家老爷子不让你和我来往,怕我脏了你。” 冷脸上明显的不悦,滕晋南又低声说:“别废话。” 盛尘风嘴角扬了一下,“你确定要和我作对吗?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走的。” “她不走,我也得带她出来!”滕晋南抬步朝外面走去髹。 医院。 被拦下的滕晋南打了一通电话,没一会儿,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款步走来,凡他经过身边的大夫胡说均弯腰欠身同他打招呼,他均是微微点头,脚步一步不曾落下。 “滕总。”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过来,和滕晋南打招呼,中间站着盛尘风的手下。 “欧阳院长。”滕晋南礼貌回问后又说:“不会为难你,就是想知道一下雷翼的情况。” “哦,雷先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那一刀接近心脏,现在还在观察室。”欧阳阵顿了一下,“恕在下不能把他带出来。” “不不不。”滕晋南一听雷翼还真的挺危险,心里一阵难过,和雷翼同一师门,感情还是有的,虽然雷翼跟着盛尘风过的就是刀尖上生活,但听到雷翼这么个下场,还真的是于心不忍。 欧阳阵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冷漠的木桩,对滕晋南欠身,“滕先生,我还有个手术,先进去了。” “打扰了。”滕晋南在欧阳阵转身后瞪了一眼两冷漠的木桩也走了。 上了车的滕晋南快速将车开出医院,没多久,电话响了,正是他刚刚拨出去的那个,他快速接起来,“欧阳院长。” “滕先生,有一个人也许可以帮你。” “谁?”滕晋南眼睛一亮。 “雷先生的表哥。” “雷震?!”滕晋南脱口而出,他对着电话说了句:“谢谢。” 回了家的滕晋南,还没有换鞋,妻子林苏就过来,焦急的问:“怎么样了?” 大手温柔抚慰,滕晋南将娇妻搂在怀中,“雷翼伤的不轻,只要让飞飞知道雷翼很好,我们就能带她出来了。” 林苏空洞犯愁的眼眸中看见丈夫的眼底也是愁容,她已经知道雷翼的伤势,但还是忍不住问了,“那雷翼?” “没事,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大手在娇妻腰间紧紧扣着,心里的愁结不想告诉妻子。 雷翼不知何时能好?更关键的是他知道雷翼对盛尘风来说,那真的是亲兄弟一般的对待,雷翼因为飞飞差点儿杀了自己,飞飞算是除了燕荣刺杀盛正海后,又在盛尘风的心上填了一笔新仇恨。 “等过两天雷翼好一些,我去找他的堂兄帮忙。你放心好了,恩?” “我只是担心飞飞在那妖孽那受罪,不知道那妖孽会不会打飞飞?” “不会,尘风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滕晋南捧起林苏的脸,“我已经求过他,他多少会给我一个面子的,你别担心了,现在我们做的就是少给尘风添堵,也许飞飞会好过一些,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先不要去找尘风了,以免他和我对着干。” 不等林苏点头,两人一起听到门外车子进来并且停下的声音,滕晋南更加蹙起眉头。 林苏走到门口迎接的时候,滕建中和吴采薇已经走了进来。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林苏热气相迎,请二位里面坐,又赶忙招呼下人倒茶。 滕建中走到滕晋南的身边时,留下一个不待见的眼神,又朝楼梯张望了一眼,问林苏,“阳阳呢?” “下课后去上钢琴课了。”林苏恭敬回答。 滕建中似乎很满意,吴采薇则看着林苏的肚子,“你还没有动静吗?” 林苏略带羞涩,低垂眼眸。 “哼!忙着和那些黑/社/会的人做朋友,哪有时间生孩子!” 林苏抬头就看见滕建中一脸黑色瞪着自己的丈夫,她直抿唇,不敢言语。 滕晋南知道,滕建中是知道他去参加盛正海的葬礼了。 虽然面上没有给过这个父亲一丝好脸色,但实际上,滕晋南心里还是很在乎这个父亲的,他也想听父亲的话,但是,和盛尘风那也是一起历经过风雨的兄弟,何况现在,燕荣把飞飞交付给他们夫妻二人照看,他想和盛尘风了断的一干二净,那显然有些不太可能。 除非,盛尘风不计较燕飞,把燕飞叫到他的手上,可是,依盛尘风的性格,那简直不可能。 —— 燕飞站在窗边,头顶好大一片乌云迅速飘过来,一下子,整个实现都暗下来。 毫无准备的被空中的雷声吓了一跳,那道闪电就跟父亲的话的一样,来得太快,她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就又不见了。 一阵风刮过来,带着山上的树叶,带着地上的尘土,肆意的飘进窗口来,打在燕飞的脸上,细致娇嫩的肌肤被吹的有些疼,燕飞只是闭了闭眼,没有关窗,没有躲。 该来的都会来,不会因为她年纪小就会姑息她,她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没一会儿功夫,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款款而来,细碎的潮湿有一滴没一滴的印在身上,她抱紧胳膊,依旧不躲,依旧没有关窗。 雨珠一会儿赛过一会儿的急,也就几分钟,成了瓢泼般的大雨。身上大滴的雨水落下来,更冷了。 这个时候,院子里进来一辆车,车灯穿过如帘的雨幕,刮雨器在挡风玻璃上不停的晃,就如燕飞的心一样,不停的晃。 已经转身,燕飞朝楼下跑去。 楼下,盛尘风走进来,给他撑伞的是抓她回来的那个李明,盛尘风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眼前的小丫头,回头对李明摆了一下手。 李明退了出去,门关上合上的那一刻,燕飞看见外面下的正急的雨落在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 盛尘风往里走,瞪着燕飞,看见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潮湿,白色的群中上还真真切切的印着雨滴。 他一个从外面进来的人都没有被雨大湿,她一个在家里的人,衣服到湿了,这样的燕飞让盛尘风很不高兴。 盛尘风看见她就不高兴,这是燕飞认为正常的,她不敢乞求人家看见她能给个缓和一点儿的面容,她跟上去,奴役一般的在后面轻声问:“吃饭了吗?” 吃饭了吗?燕飞自己问出来,都觉得那么可笑,他没吃饭,她能给他做一顿像样的饭吗? “我是说,你要没吃,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儿。”燕飞低声说话的时候,盛尘风已经走上楼梯。 她的话在他的身后,就像没有一样,盛尘风没有停下脚步没有回答,亦没有回头。 不搭理她,燕飞也在预料,虽是刚接触,但她如同已经习惯一样,只是漠然跟上去。 楼上,要推开房门的的时候,盛尘风突然回头瞪着身后的燕飞,“把窗户关上!把房间打扫一遍!” 燕飞还在消化他的话,盛尘风的话漠了,人也进了他的卧室里。 抬眸看着她刚才待的那间客房,燕飞快步走进去,阳台上已经流进很多雨水来,地板已经湿了。 填在阳台上的高级瓷砖上面还默默的流着雨水。 燕飞快速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低头看着地上的水珠,人家这地板都是进口回来高级地板,不知道会不会给水泡坏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燕飞拿着一个水盆拿着一块毛巾,连忙蹲下身收拾。 兰姨敲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燕飞爬在地上擦地板,她连忙走过去,就看见燕飞的衣服都湿了。 一股心疼涌上来,兰姨拿过燕飞手里的毛巾,“快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女孩子的身体可受不得凉。” 燕飞站着不动,只是看着地上替她擦地板的兰姨。 兰姨抬眸,“快去啊,小心着凉。” “兰姨,你知道,我不是你家小姐,我是你家的仇人的女儿。”燕飞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兰姨擦着手站起来,“快别哭了,瞧你的眼睛自从进了这个门就没有消过肿。”兰姨说完又转身低下头擦地板。 房间里只有兰姨和她,谁也不说话,但屋里不安静,窗外雨珠拍打着玻璃,噼噼啪啪,声音很响。 兰姨终于把地板擦的像镜子一样明亮,她下楼时对燕飞说:“下楼来吃饭吧,少爷在等你。” 听到兰姨说盛尘风在等她,燕飞一个激灵串上脑门,她抬步快走跟上兰姨,她启示能让他等的? 楼下,餐厅里盛尘风果然坐在餐桌前,燕飞快步走过去,坐在盛尘风的下边,她看着他,抿唇,低声说:“对不起,换了衣服,你等久了?” 她的话里没有吗字,但是十足是问句话的音调,然而盛尘风没有答腔。燕飞又似乎习惯一样,又似乎明明知道他也不会回答她的话一样,她低下头来。 这时,兰姨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她打开盖子,冉冉上升的白色热气中飘散开来鸡肉香菇香味。 “香菇炖鸡汤,少爷,这个有营养。”兰姨对盛尘风说的,却是在话后看着燕飞。 燕飞识相的站起来,接过兰姨手里的汤勺,拿起空碗盛了一碗双手递给盛尘风。 盛尘风不接,却是对兰姨说:“添双碗筷,今天是我爸下葬的日子,他在世的时候,我没有陪他吃过几顿饭,今日我在家,他却不在人世了。” 端着汤碗的手颤抖了一下后僵在空气中,燕飞想说什么却是闭紧了嘴。 看也没有看一眼燕飞,直到兰姨拿着碗筷出来,摆在了盛正海平时坐的地方,盛尘风才拿起筷子端起一碗冒尖的米饭来。 吞了吞口水,燕飞把汤碗放在盛尘风的面前,坐下来,把空间让给盛尘风夹菜。 盛尘风夹着自己喜欢吃的菜,也不说让燕飞吃。 燕飞坐在一边,委屈的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小孩。 “燕小姐,你也趁热吃吧,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兰姨把筷子拿起来放在燕飞的手里。 “谢谢兰姨。”接过筷子,燕飞很感激兰姨一再解她的尴尬,然而,她还是尴尬接踵而至。 看了看咫尺优雅用餐的盛尘风,想对他说一句什么话,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连一句对不起都觉得苍白的难以开口。 埋头吃饭,一天水米未沾牙齿,却是一口咽不下,再次看去,只见那人无声无色的吃着。 抿唇,终于开口,“那个,盛先生,翼哥哥……” “啪!”的一声,燕飞嘴里还好吧三个字还没有出口,盛尘风的手里的象牙筷子在餐桌上断成两截。 第90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8 李明拿着雷翼的转院手续走过来,刚要开口给盛尘风报告,一位大夫就恭恭敬敬的走过来对盛尘风说:“盛先生,我们院长请你过去一趟。” 盛尘风连眸都不抬,满眼的不屑,大夫足足站了三分钟多,盛尘风都没有给一句话。 李明给盛尘风地上转院手续,低声说:“尘哥,主治大夫说需要他们院长签字。” “那就别签了,给对方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派大夫过来,把需要的仪器都给我带上!蠹” “是。”李明退了一步,转身看见了这家医院的院长——欧阳阵。 欧阳阵走过李明身边,来到盛尘风面前,“盛先生,雷现在现在不适合转院,你是不放心我的医术?还是不放心……” “我不放心你的心术!”盛尘风打断欧阳阵的话,“你的臭名远扬,自己的女人和儿子都不跟你,我把兄弟交给你,你说我能放心吗?” 欧阳阵眉心皱了一下,“盛先生,可我还是救活了雷先生,这是事实,你……髹” “所有!”盛尘风又不让欧阳阵说下一句话,“接下来我就不需要你了!” “盛尘风!我是在为雷先生着想,你以为他就能活了吗?!”欧阳阵怒了。 “你的好意,我不谢了。”盛尘风伸出长臂挡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欧阳阵,又讥讽的说:“留些闲时间,去处理自己的家事去吧”。 “盛先生!我不欠你,我救了你的朋友,你不必拿我开涮,挖苦我你可乐吗?” “哼!挖苦你?”盛尘风冷嗤,“我都觉得掉价,滚开!不要逼我把你这里缠铲平!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所以,别给自己找麻烦。” 要转院的医院大夫带着氧气心电图等仪器来抬雷翼的时候,雷翼的堂兄雷震出现了。 雷震伸出手和盛尘风握手,盛尘风给了个面儿。 “盛先生,比起其他医院,我更相信欧阳院长的医术,我曾经用自己的生命实验过一次,盛先生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小翼醒了再给他转院呢?” 雷震一席话,盛尘风眯起了眼睛,像近视眼看东西那样,却是没有说话。 “盛先生不说话,那我就当做你答应了。”雷震对盛尘风点了一下头,“谢谢。” 一张冷脸,盛尘风黑眸看去欧阳阵,对雷震说:“人我可以留这儿,但你想清楚了,这人可是你的仇家,如果因为你我兄弟出了事,那绝不是因为你是他表哥你就能担得起的!我一样会杀人!” “盛先生!你什么意思?我会谋杀我的病人吗?”欧阳阵瞪着盛尘风,一脸的生气。 面对欧阳阵的生气,盛尘风依旧没有扔下一个字,转身抬步往外走,对李明和手下说:“都给我看好了!多余的人一个不准靠近,违背者给我剁了!” “是!” 盛尘风挺拔而去,手下们一个个低头送人。 欧阳阵看着雷震,抿唇,半响才说:“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 “不必。”雷震决然打断欧阳阵的话,往观察室看了一眼,“我弟弟怎么样了?” “很好,你放心吧,命已经回来。” “谢谢。”雷震对欧阳阵说:“费心了。” 雷震说完转身要走,欧阳阵上前一步,“雷震,莹莹和星儿还好吧?” 回身一眼看过去,雷震的目光让欧阳阵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欧阳院长,我有能力照顾我的老婆和孩子,你的关心,我就不谢了。” 出了医院的雷震拨了一个电话,当对方接起时,雷震说了一声:“滕先生……”就进了车里。 —— 山顶盛家,燕飞站在厨房里要帮忙,可是,却总是插不上手,兰姨几次将她推出去,燕飞又进来。 盛尘风让她留下了,不会让她但这里的大小姐,她该学会做一些事情,最起码能做出一碗能吃的面来吧? 这段时间她在这里,发现盛尘风每天都很晚回来,而且还喝了酒回来,当他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佣人都都睡去了,厨房里的厨师也睡了,燕飞想着能学着做点儿能吃的东西,让盛尘风回来后可以吃一点儿。 然而自己这笨手笨脚的,总是做不来,今天,还把手给划破了呢。 划破了手,兰姨给她包扎好,就不再让她沾水了,可燕飞不肯,依旧要学。 “等你的手好了再学吧,到时候,兰姨亲自教你,你这么聪明,肯定医学就能会的。”兰姨安慰着燕飞,“以后我陪你等少爷,他回来要吃东西,我来煮。” 兰姨的坚决,燕飞也插不上手,只好站在一边看,也用心记着。 “燕小姐,除了逝去的夫人,你是对我们少爷最好的女孩子。”兰姨眼底闪过黯然,“这些年,我们少爷身边有很多女孩子,但都是冲我们少爷的钱,没有一个真心对我们少爷的,唯有你,唉。” 燕飞抿了抿唇,心里在想:他有真心对过别人吗?一个人只有用心付出了,即便得不到同等回报,也肯定不会失望更多吧? “当然,我们少爷对那些女孩子也没有一个是用真心的,他都不是真心喜欢那些女孩子。” 就在燕飞这样想的时候,兰姨又说,燕飞抬起眸子,“那你们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你这样聪明懂事的,我们少爷就喜欢,兰姨看得出来。” “啊?”轻轻的张开嘴,燕飞呼出一口气来,兰姨的意思是盛尘风喜欢她?不可能吧?他不恨她就不错了。 然而,燕飞明白,盛尘风是恨她的,而且很恨。 “我想是的,这些年,就没有见过少爷带哪个女孩子回来过。” 抬了一下黑珍珠般的眸子,又黯然失色的垂下,她哪里是他带回来的喜欢的女孩子?她是他带回来复仇的仇人。 门口的身影走进来,燕飞和兰姨一起看过去。 迟钝的站在原地,傻子一般,被兰姨轻轻的推了一下的燕飞才回过神来,跟着兰姨走过去。 兰姨笑着对盛尘风说:“少爷回来了,燕小姐今天要学着给你做饭吃,把手弄伤了。” 兰姨说话间把从盛尘风手里接过来的外套给了燕飞,燕飞抱在怀中,傻傻的看着盛尘风。 那副吃人的模样,让燕飞傻到不知道兰姨给她衣服是什么意思。 而盛尘风的眼睛,看也没有看一眼燕飞的手,就好像兰姨没有说她的手破了这句话。 本来还想藏一藏划破的手,也准备着盛尘风要说些什么,她会说没关系之类的话,可是,因为盛尘风没有说话,燕飞准备好的客气话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而兰姨也又白白努力了。 自从盛正海出事以来,盛尘风天天都回家,以前,几乎每顿饭前,盛正海都要给儿子打一通电话,让他回来吃饭,就是出事前几天,盛正海还打电话给儿子说是燕荣来了,让他回家吃饭。 现在,他天天回来,可是,父亲却不在这家里了。 饭后,还在餐厅的盛尘风接到佣人的报告,说是滕先生和他的太太来了。 盛尘风抬眸看向燕飞,冷声问道:“他们是来找你的,你见不见?” 吞下一口口水,燕飞软声回答,“不见了。” 盛尘风的嘴角轻蔑的弯了一下,对门口的佣人说:“让他们进来。” 话后,盛尘风站起来,往楼上走去。 燕飞站起来,却不知道盛尘风什么意思? 几分钟后,滕晋南和林苏进来,林苏一看见燕飞,很激动的上前抱住燕飞,林苏看见原本纤细的细腰更加细了,原本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都成了尖下巴。 尤其手上缠着的创可贴更让林苏紧张的叫出来,“飞飞,手怎么弄的?” “滕太太,燕小姐的手是做饭时不小心划了的,没大碍。”兰姨端着两杯茶走过来放在桌子上,“腾先生滕太太请。” “做饭?她哪会做饭?”林苏的心都疼了,她最知道燕飞了,燕荣一直把她藏起来,家里有她和佣人照顾着燕飞,燕飞什么都不会做。 “是我自己闲着没事,想学着做的。”燕飞赶紧说。 林苏嘴张开,狠狠的叹息,她抓着燕飞的手,朝滕晋南看去。 滕晋南对兰姨礼貌的说:“请你家少爷下来行吗?” “他回来看上去很累,你们别打扰他了。”燕飞蹙着秀眉说。 “飞飞。”林苏看着可怜的燕飞,既心疼又有点儿生气的说:“你该去上学,而不是留在这里给他们做饭!” 第91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9 “滕太太,燕小姐的手是做饭时不小心划了的,没大碍。”兰姨端着两杯茶走过来放在桌子上,“腾先生滕太太请。” “做饭?她哪会做饭?”林苏的心都疼了。 “是我自己闲着没事,想学着做的。”燕飞赶紧说。 林苏嘴张开,狠狠的叹息,她抓着燕飞的手,“你该去上学,不是留在这里给他们做饭!蠹” 燕飞双眸剪水般看向林苏,又暗淡的垂下眸,她说:“我是自愿的,这里没有人逼我做任何事情,学也是我自己不想去上了,苏苏姐,我就想待在这里,你们……” “飞飞。”滕晋南打断燕飞的话,“我们知道你担心雷翼,我们刚从医院里回来,他已经没事了。” 果然,燕飞的眸中闪亮起来,她脱口而出,“真的吗?!” “恩!”滕晋南和林苏几乎是同一时间点头应道,“真的。髹” 一个轻松的呼吸悄然从燕飞的口腔中呼出,嘴角的一抹释然的微笑也很明显。 那天鲜血染红雷翼全身的那一幕,还有雷翼被抬上救护车时闭上双眸的那一幕,这些日子就如一把枷锁牢牢的扣着她的内心,狠狠的虐。 如今得知雷翼没事,确实卸下心中一块石头。 “飞飞,跟姐走吧,荣叔临走时让姐照顾你。”林苏乘着燕飞心中轻松时,一边说一边拉着燕飞往外走。 燕飞脚下随着林苏拉着走,突然她停下来,看着林苏,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得和盛先生打一个招呼。” “不用。”林苏说着朝滕晋南看去。 滕晋南立刻领会到老婆的意思,赶紧说:“你们走,我上去和尘风说。” 可刚走一步,燕飞又站下脚,“我,我上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虽然来时什么也没有带,可是,这几日兰姨为她添置了不少衣物。 “飞飞,我们先走,改日我叫人来给你收拾,是你的就带走,不是你的,我们不要了,到了姐那,姐帮你买新的。”林苏说着拉着燕飞走,看见燕飞脚下缓慢,几乎是被自己拖着走的,她又说:“再说,这里也没有你多少东西,要拿也是回乌镇拿,那里的才是你的。” 一句乌镇,让仿佛还在迷乱中的燕飞清醒过来,她好像记得什么,站定脚,推开林苏揪着她胳膊的手。 “飞飞。”林苏蹙眉叫了一声。 楼梯上走下来刚刚上去打招呼的滕晋南,滕晋南一眼看到林苏眼里的不对劲,他大步走过去,对燕飞说:“飞飞,盛尘风答应让你走,他自己亲口对我说,荣叔的事情和你无关,他对你做的,他还要向你道歉呢。” 林苏看着自己的丈夫,对丈夫的话三分信七分疑,但她丝毫没有把对滕晋南的话的怀疑表露出来,而是重新拉住燕飞,“走吧。” 燕飞摇摇头,并且后退了一步,她转过头,只是说了一句:“谢谢。” “飞飞!?”林苏过去,依旧不甘心,“你不要这么倔,这里面没有你的事情,你乖乖听话,和姐走。” 再一次推开林苏的胳膊,燕飞摇头,“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是我该承担的,我要自己承担,即便盛先生要放我走,那我也是要回乌镇的。” “你……” “苏苏姐,谢谢你们,你们回去吧。”燕飞截断林苏的话自己往楼上走去。 林苏再追过去,一副绑也要绑走燕飞的架势,滕晋南拉住林苏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就这样带走燕飞,她的心里也不会舒坦的。 回到楼上的燕飞,看见了盛尘风卧房那扇门虚掩着,好像为她留着一般,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犹豫了一下,燕飞走过去,轻轻的推开门,见屋里没有人,将门扇又推开一些,她探进去整个身子,环绕一圈依旧没有发现盛尘风。 很自然的朝浴室门口看去,磨砂玻璃里并没有开着灯光,也听不见有水声,燕飞正在想盛尘风会去了哪里时,盛尘风从衣帽间里走出来。 进来要找的人就是他,可他突然的出现,让她又直了一下身子。 每次看见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直一下身子,好像紧张又似害怕。 盛尘风扣着衣袖的扣子朝门口走过来。 看见盛尘风已经换了一声衣服,她忙开口问:“这么晚了,你要出去?” 没有说话,只是如炬的目光看着问话的女孩子。 被看得头皮发麻,燕飞直吞口水,赶忙让开门口,自己紧贴在门边,样子唯唯诺诺,俨然一个受着欺压的女奴。 扣好袖扣,盛尘风往外走,门口,他驻足,为侧过头,只是鞋挑了一下眉,寡淡的说:“有再一再二,绝没有再三,机会,我给足了你,是你自己放弃的。” 充满磁性的话很明白,可燕飞却又花时间去消化,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楼梯,脚已经迈下一步。 她追上去,只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盛尘风顿了一下脚步,最近轻蔑的扯了一下,继续抬步走了。 燕飞没有再追下去问,他的一切行动,他都无需对她说。 她算什么?她自己知道。 夜似乎特别的长,好像怎么也等不到天明,然而,燕飞不懂,天明了,又能怎样?盛尘风的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的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终究没有抵得过困倦,燕飞圈在床上还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亲吻,动作粗鲁接近强,暴,她奋力反抗,拳脚相加,就像被盛尘风抓来的那天一样。 梦中,欺负她的那个男人果真被她看清楚了,正是盛尘风,她大喊一声,哭着哀求:“盛先生,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呜呜。” 求饶后,盛尘风果然停下来,燕飞抹眼泪,想要坐起来,却怎么也坐不起来,她用力挣扎,泪眼中看见盛尘风抓着她的手,她惊慌的叫了一声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不是在梦中,恰恰正是盛尘风抓着她的手,坐起来,揉着眼睛,怔怔的看着盛尘风。 原来刚才的一幕是在梦中,而梦可能是因为自己手放在了心口上,盛尘风是在给她把手拿起来?! 就在燕飞还在努力挣扎着自己的思绪的时候,盛尘风抓起燕飞的手来,很重的口气,“让我放你,你又不走,留下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恩?” “啊!”被捏的生疼的手和盛尘风的话让燕飞吓了一跳,她猛吞着口水,颤颤微微的解释,“不是,我,我刚才在做梦,我,我知道……” “知道什么!?恩?!” 燕飞被喊的直起身子来,愣怔的看着盛尘风。 “说!”盛尘风怒了,眼睛如同暗夜的修罗。 抽泣一声后,燕飞将嘴凑向盛尘风的唇边,卑微的吻去,她不会吻,这些年燕荣把她送在高级学府,里面管理很严格,十八岁的燕飞,基本还没有谈过恋爱。 一只手被盛尘风抓着,燕飞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抚上盛尘风的脖子处,这样的求爱,也够主动了。 当带着咸味的唇瓣碰到盛尘风的薄唇时,盛尘风没有动,如同一尊雕像,然而,燕飞不知再怎么继续。 她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坐怀不乱的男人,眼泪滚落两行。 “滚去洗干净,夜要的女人,必须干干净净!” 燕飞怔了一下,委屈的说:“洗过澡才睡的。” “把脸洗干净!别让爷看见你一副委屈的样子!” 小嘴嘟了一下,很快领了高贵男人话里的意思,燕飞抬腿下床,捋了捋自己在睡眠中被撕开的睡衣朝浴室走去。因为刚从睡梦中惊醒,也因为哭泣,好像所有的血都是脑袋上,脚下似乎有些浮空,燕飞感觉自己走的摇摇晃晃。 但是,这里,没有她撒娇和任性的余地,也没有她说不的可能。 “后悔也没用了,爷说过,机会不会给你第三次!”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燕飞停下脚步,回头对着床上的男人说:“没用后悔,我心甘情愿。” 说完便站在门口,好像在等男人发话,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习惯了尊崇男人的每一句话。 然而,盛尘风倒头睡在床上,丢下一句话,“那就别让爷等你太久。” 话音不重,却是重重的敲疼了燕飞的心,她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没有调节水温,冰冷的水和眼泪一起澎湃起来。 第92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10 雷翼睁开眼睛,便看见盛尘风,他撑着身子要起来,盛尘风站在床边,不动也不语。 “雷先生,不要动啊。” 胡说提着药瓶走进来,正好看见雷翼起身,天使一样的小护士脚步加快,来到床边一手提着药瓶,一手按在了雷翼的肩头蠹。 “雷先生,你刚醒来,不能动啊。” 护士小姐说完,把药瓶挂上,退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盛尘风,脸边红了。 然而,盛尘风还是一脸的铁青,刚刚飘过一只多情的蝴蝶,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尘哥,对不起。”雷翼躺在床上,面色难看,他吞吞口水,“飞飞……” 雷翼的话还没有说完整,盛尘风就开口打断,“别以为你捞回一条命来,就可以抵过所有,该受的罚你还得受!” “是。我知道。”雷翼蹙眉,不知是身体疼痛还是心头疼痛,他又一次问道:“尘哥能不能告诉我飞飞的情况?髹” “你跟了我不是一天两天,我的规矩你该知道,但凡我睡过的女人,别人是不可以染指的!” “我没有,我就是问问她的情况。” “雷翼!别给爷放肆!”盛尘风怒道:“别以为爷救活你你就可以活了!” “是。” 盛尘风转身往外走,门口,他丢下一句话:“你住院所花销的钱全部自己出!” “是。” 盛尘风走了,雷翼闭上眼睛叹息,他宁愿自己一觉不醒,但又不甘心就那么丢下燕飞不管,所有身为杀手的他,他最清楚不过一刀下去怎么才能要了人的命,所以他才会把那刀刺偏那么一点儿。 他是想活下来的,想活下来,看着燕飞平安,然而,燕荣对盛尘风犯下的罪,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担,那么那个人只能是他。 走出病房的盛尘风看到了欧阳阵走过来,他冷眼过去,那么不在乎,在他眼里,从来就没有把哪一个人放在眼里过。 到是欧阳阵身为院长,还得和他打招呼,“盛先生,雷先生醒了,你该放心我了吧?” “哼。”盛尘风冷嗤一声,却是没有答话,他侧眸看了一眼站在雷翼病房门口的保镖,抬步就走,地盘是欧阳阵的,但这里的人是他盛尘风的! “盛先生,请留步。”欧阳阵快走一步,“雷先生已经醒了,你的人是不是该撤掉呢?人我保他不会被别人带走,这里是医院,你整天派这么多人站在这里,有点……再说了,对雷先生影响也不好。” 盛尘风挑了一下眉,点点头,对身后跟着他的一个保镖说:“把人都撤走。” “是。”保镖转身走了。 “谢谢盛先生。”欧阳阵笑了。 可是,盛尘风却也是笑了,他靠近欧阳阵,妖孽一样的低声说:“你保护好我的人,我高兴说不定帮你把儿子抢回来,你若没有保护好,那我肯定能让你绝种。” 盛尘风抬步就走了。 身后,欧阳阵怒了,“盛尘风!见过恩将仇报的人,原来你也是一个!你也别吓唬我!” “哼。”盛尘风回眸,懒懒的表情,“知道你也是有背景的,但我就是一个爱挑战的人!” “盛尘风!你敢动他们试试!”欧阳阵追了一步。 盛尘风又回头,淡漠的表情,“别吓唬我,我会把这当成是你是……激我。”话到这里,盛尘风折回来走到欧阳阵的身边,笑着说:“看到你害怕,我真的还挺高兴的,但愿我们能成为朋友。” 欧阳阵的眼角一个劲的抽动,盛尘风已经走了,身后足有十几个黑衣人跟上去,这是临海盛尘风的标志,走到哪里身后都是黑压压一片。 此时,更是多了,因为雷翼病房门口的那几个也跟他走了。 —— 晚饭的时候,燕飞和盛尘风相对坐在桌子前,燕飞时不时的看去一眼,这个男人白天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夜晚在床上的时候更是一个魔鬼,她每每看着他,都觉得头皮发麻。 然而却是又不住的要投去一个又一个眼神。 这个时候,盛尘风的电话响起了,他接起来,刚听了一句,眉就蹙了起来。 “啪!”的一下,筷子拍在桌子上,人也随之站起来,燕飞看着他睁大眼睛,傻愣愣的,见过他生气的样子,每次都让她害怕,这次也不例外。 可是,他接着电话就走了,是什么事呢?燕飞猜不到,他在电话里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对方的声音。 心口一阵堵,燕飞担心会不会是雷翼出了什么状况?这样想着,越想越难过。 饭再也吃不下一口,任凭兰姨怎么劝说,燕飞还是吃不下去了,她回到楼上,站在阳台,她不知道自己这晚又会站在多久? 果然盛尘风整夜未回,早上的时候,盛尘风回来了,可是,刚进门,随后滕晋南就来了。 下楼迎接盛尘风的燕飞还未来得及和盛尘风说话,就看见进来的滕晋南。 站在原地发呆,看到盛尘风冷着的脸,燕飞才朝滕晋南点了一下头转身回到楼上去。 站在楼梯上,燕飞没有回屋,看不到下面,却是可以听得到。 滕晋南的声音先响起来,“尘风,你别惹火,欧阳阵背后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楼上的燕飞不知道滕晋南口中的欧阳阵是谁?更不知道欧阳阵背后的人是谁。 半响她才听得盛尘风淡漠的口气说:“南哥,做良人做的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尘风,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可是,荣叔死了,他已经付出了代价,雷翼又差点儿死了,飞飞也留在了你的身边,你还要怎么样呢?” 滕晋南的话让燕飞后背一阵冰凉,接着潮乎乎的衣服贴着后背很难受。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父亲犯下的错。 燕飞蹑手蹑脚走回卧室,欠盛尘风的这笔账,她这辈子算是还不清了,她愿意留下来继续偿还,但至少希望不要再牵扯更多的人。 直到今天,直到此时,燕飞终于知道盛尘风是干什么的了,也明白了父亲是什么人? 原来,她一直都是黑/势力老大的女儿,她却平静的生活了十八年,一无所知。 听到楼下的车声,接着又听见了楼上门外的脚步声,燕飞回过神来,抹掉眼角残留的眼泪,她越来越学着怎么应付这个男人。 她要让因为父亲给这些人带来的伤害,降到最小最少。 盛尘风推开门,燕飞走过去,帮他脱去外衣,柔声问道:“现在洗澡吗?我去放水。” 没有等到回话,燕飞往浴室走去,可是刚走一步,就被用力扯了回来,他的目光从来让她感到害怕,何况现在这样盯着她看。 被看得浑身发缠,头皮发麻,燕飞就连躲避就不敢,僵着的一颗心,战栗不停。 后背衣服里突然窜进的大手,让燕飞眼睛睁大,身子一僵,随后,燕飞尽量放松自己,她颤颤微微的抬起双手攀上盛尘风的脖子,将自己往上送了一下。 “不洗了吗?”燕飞问着,脸却是红了。 “滚!把你自己洗干净!”盛尘风拿出手来,一脸的嫌弃,燕飞脸色一僵,无比尴尬,就听得盛尘风又说:“以后偷听我的谈话,把你耳朵割下来丢在海里喂鱼!” 抬眸看去,盛尘风已经走了,燕飞嘴角抽搐了一下,走的及时,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刚因为偷听了他和腾晋南在楼下的谈话,全身出汗了,后背正是汗津津的,如果不是盛尘风上来,她也要去洗澡的。 可是,盛尘风进来了,她都紧张的忘了自己被汗水浸透的不舒服了。 从浴室里出来,还是没有看见盛尘风回来,燕飞到窗前俯视,看见他那辆座驾还在,她想他肯定还在这里,可是,为什么不回来卧室里来? 是嫌弃她了吗? 如果是被嫌弃了,那么她就连还债的机会都没有了。 重重的坐在床沿,这是盛尘风的卧室,她看了一眼门,是该滚回自己的客房去?还是在这里等? 纠结的时候,眼泪就落下来,这夜他不回来,她又要睡不着了。 闭上眼睛,眼泪就肆无忌惮的落,自从进了盛家的门,如果晚上不是被盛尘风折磨到困死的睡着,她肯定是彻夜难眠。 活了十八年,第一次体会困得要命却是睡不着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第93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11 等同被囚禁的燕飞,已经习惯了每天等盛尘风回家,这天斜躺在沙发上发呆的燕飞,听到外面有车子进来的声音。 这个声音每天都会听到,燕飞起身,朝楼下奔去迎接盛尘风,就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一样。 不管盛尘风对她如何,她都不恨他,因为是父亲欠了盛尘风的,她要为父亲还债。 尤其现在,她已经成为盛尘风每晚枕边的女人,她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是想着好好的待盛尘风,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不管盛尘风怎么对她蠹。 然而,一下楼,双腿戛然而止,脸上期待的颜色也随之僵住。 “尘风,她是谁?”盛尘风怀里搂着的女人怀抱着一只雪白的贵宾犬,仰着一张精致的脸,问盛尘风,而那声音,柔柔的如同一滴蜜滴入盛尘风的嘴里。 舔到甜味的盛尘风嘴角微扬,对那长相甜美的女人说:“你别管她。” 这是什么回答?燕飞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止是盛尘风给那女人的回答让她抽搐,更是盛尘风紧楼这那女人腰肢的手让她从心到外的不自在髹。 甚至是尴尬,到盛尘风家的那天,她就做了盛尘风的女人,从不愿意到心甘情愿,从单纯的报恩到想喜欢上盛尘风。 这期间,他们俩每天在一起,而且,除了他,这个家里没有一个女人来到过,盛尘风也没有带回来一个女人,然而此时,他抱着那女人,温柔如水,还有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直直如刀子穿破少女的心。 鲜血直流,也不会掩饰,心痛全部显在脸上,然而,她的难过,却是没有被人拾起,反而狠狠的踩踏。 盛尘风搂着怀里的美女往楼上走,擦过燕飞的身边,燕飞傻乎乎的看去,盛尘风无视她,盛尘风搂着的美女歧视了她。 当二人腻腻歪歪的声音在楼上响起,虽然年龄不大,但已经经过人事的燕飞,完全能知道二人在干嘛。 直到那声音在身后消失,燕飞才敢回头,结果看见楼梯上一路散落下来男女的衣服。 “燕小姐。” 燕飞回头,兰姨已经搂紧她的肩头,把她带到沙发上,并且递上一杯热水。 “别难过,少爷年轻着呢,其实,他还是在乎你的。”兰姨拍了拍燕飞的肩头,朝楼上猫了一眼,又对燕飞说:“别上去了,就这坐一会儿,一会儿饭就好了。” 兰姨走了,燕飞双手捧着玻璃杯,水的温度透过被子,双手热热的,然而,心是凉的,也是慌乱的。 燕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慌,好像那个背叛的是她,她总是觉得自己成了那个在外偷吃的妻子。 有些荒诞,也很莫名其妙。 突然脚下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触及到她的脚,被突然的‘袭击’燕风吓得“啊!”一声大叫起来。 接着,“咔嚓”一声脆响,盛着满满一杯水的玻璃杯被她扔了出去,碎在地上。 “怎么了?”兰姨冲出来的时候,看见燕飞呆愣在那里,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要死吗你?!喊这么大声!吓坏我的可可怎么办?!”刚才被盛尘风搂着上楼的女人下楼来,抱起被燕飞尖叫吓到的贵宾犬在怀里,骂完燕飞,她开始顺着贵宾犬的毛,用哄慰的话,柔情蜜意的对那只贵宾犬说:“可儿乖乖,吓到你了吗?哦哦,别怕,姐姐在呢。” 燕飞看着那个女人,骂她的时候,俨然一个女汉子,并且粗暴的很,现在对这只小狗,到是温柔极致。 “看什么?!还不给我的可儿道歉?!”那个哄狗温柔的声音又朝燕飞喊过来,却是变得又那么凶。 “吵什么?”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燕飞抬眸,楼梯上,穿着袍式睡衣的盛尘风走下来,头发上滴着水珠。 他们上楼一共也就十几分钟,这么快,那件事情就做完了?燕飞想到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做,因为盛尘风做那事的时间她是知道的。 一下子脸突然就红了,燕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想到这样的事情? “尘风,你看,这个丫头,把人家的可儿吓得都哆嗦起来了。”那个女人抱着贵宾犬朝楼梯上的盛尘风走过去,娇滴滴的包狗和自己给盛尘风看。 盛尘风懒懒的略带厌烦的朝那狗看了一眼,“抱远。” 简单的两个字,让燕飞心里突然好受多了。 然而,盛尘风却是朝餐厅走去,“兰姨,可以开饭了吗?” “是,少爷,可以开饭了。”兰姨应着盛尘风,搂着燕飞往餐厅走,她也不敢帮着燕飞去冷言对待那个女人,因为,毕竟,她还只是一个佣人,盛尘风现在是这里的主子,她不敢为燕飞出头。 那女人抱着贵宾犬走到餐桌前,抢先一步坐在了燕飞每天坐的那个位置上,把她的贵宾犬放在地上,对兰姨说:“兰姨是吧?你抱着我可儿去给她喂食洗澡吧。” 兰姨和燕飞几乎是一起朝盛尘风看去的,然而,盛尘风眼皮也未抬,话也不说。 最后,兰姨默默的抱着那只贵宾犬离去。 燕飞坐在另一边,埋头吃饭。 餐后,正准备离开的燕飞就看见门口进来两个男人,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那个女人跑过去,指挥着搬箱子的人,“轻点儿!我里面有贵重东西,楼上左手第二间。” 燕飞眼睛睁大,楼上左手第二间是她的房间,尽然自己常睡在盛尘风的房间,但也有盛尘风不稀罕她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在被盛尘风折腾过后,滚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睡。 半响,燕飞才跟上去,她房间门开着,她走过去,那个女人将她衣柜里的衣服统统都扔在了地上。 被抓来的时候,是空手来的,这些为数不多的衣服还是兰姨给她买回来的,看着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眼眶红了,涩了,眼泪没骨气的滴下来。 “你换一间,她喜欢这间。” 燕飞回头,看见门口站着的盛尘风。 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是兰姨帮忙将她的衣服过去捡起来,就那么几件,兰姨很轻松的一手抱着,一手过来将她带出那个房间里。 兰姨选了一个离那个房间相隔最远的一间,把燕飞带进去,她一边给燕飞挂衣服,一边说:“燕小姐,这间比那间好多了,这间阳台也向阳,而且比那间大,你住着就习惯了。” 燕飞没有说话,却是瘫软的坐在沙发上哭了。 自从被掳来这里,她就会哭,什么都不会,就连很多基本的都忘了,而哭还只能是默默的哭,不敢随心所欲,想哭就哭,不敢放开声音,把怨气都哭出去。 “别哭了。”兰姨心疼的抚慰着燕飞,“就把那间屋子让给那姐妹俩吧。” 泪眼中,燕飞看见兰姨,一个有些沧桑感的阿姨,为了哄她,居然也给她将笑话听。 可,她却笑不出来。 因为,她是来赎罪的,用自己的身体,如果,盛尘风连她的身体都不要的时候,那么她欠他的用什么还? —— “兰姨,我叫冰儿,以后,你就我冰儿好了。” 兰姨看去,冰儿怀里抱着那只小贵宾犬,不由得觉得她们很像一对姐妹。 “冰儿小姐。”兰姨点头回了一句,她不喜欢这个女孩,太媚,太妖,又太势力,还处处欺负燕飞。 “叫我冰儿就好。”冰儿对兰姨笑了笑,笑的很假,“我知道你是这里最老的下人,尘风很尊重你,我作为他的……”冰儿说到这里,做了一个害羞的动作,“他的女人,当然也要尊重你。” “不敢。”兰姨淡淡的语调,“冰儿小姐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兰姨走后,冰儿狠狠瞪了一眼她的背影。 回头的时候,冰儿就看见燕飞走下来,可刚刚巧,盛尘风这个时候回来了,冰儿抱着那只贵宾犬笑盈盈的朝盛尘风走过去。 盛尘风很嫌弃的看了一眼冰儿怀里的狗,冰儿很识相的把那狗狗放下来,那双抹的香喷喷的小手给盛尘风脱去外套。 盛尘风垂着眸看着那双小手,黑如深潭的眸子里一股寒气射过来,冰儿连忙陪着笑,“人家给它洗澡了,和是用的一个牌子的沐浴露,是你喜欢的那种,何况,它现在不掉毛,你看,我身上哪有?” 淡漠的看了一眼,盛尘风还是不高兴,起初对冰儿养狗,他到也无所谓,自从那天这狗东西吓了燕飞,他就不喜欢这东西了,觉得很脏,也很烦。 刚要开口说话,冰儿回头逗地上的小狗,“是不是啊?可儿,你洗得很干净呢!” “汪汪!”小狗好像听懂了冰儿的话,朝冰儿叫了两声,缠在冰儿的脚下摇尾巴。 “玩几天得了,扔出去吧。”盛尘风面无表情的往楼上走,完全没有看到站在眼前的燕飞。 “汪汪!”紧跟着盛尘风的声音,那只贵宾犬尽然朝燕飞扑去。 “啊!”燕飞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了一跳,一下子以八爪鱼的姿势爬到了盛尘风的身上。 随即,盛尘风抱紧在他身上颤抖不停的小丫头。 “你要死啊!又吼这么大声!看我把可儿吓的。”冰儿抱起被燕飞的声音吓到一边的夹着尾巴的小狗,朝燕飞瞪着。 让她更气的是她看见盛尘风抱得很紧那个纤细的腰身。 燕飞被冰儿骂的缓过神来,把缠在盛尘风腰上的双腿放下来,随之盛尘风的手也松开了。 看见盛尘风朝楼上走去,冰儿狠狠的瞪着燕飞跟上去,她还把那只狗也抱了上去。 从哪以后几天,那只总是欺负燕飞的狗在盛家比燕飞都来去自如,有时候居然敢上沙发,但盛尘风看见再没有说过一个字,好像在纵容。 也是自从冰儿来的那天起,她就再也没有到盛尘风的房间睡过。 燕飞知道,自己在这盛家,连一条狗也不如了。 晚饭,饭桌上依旧坐着三个人,这种关系,让燕飞很尴尬,她就像古代帝王不受宠的那个嫔妃。 “尘风,你多吃一点儿啊,人家看见你这几天又瘦了。哦,吃这个,这是人家今天特地为你炖的,整整炖了三个多小时呢。” 燕飞依旧低头吃饭,她知道,冰儿给盛尘风炖的是她吼叫了一下午的牛,鞭汤,整整一个下午,冰儿都在说盛尘风很累,白天工作量大,晚上也不消停,需要补一补。 “你是说爷不够卖力吗?” 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燕飞的就红了,而这句话,和她有什么关系? “尘风,你误会人家的意思了,人家是怕你累着,知道你厉害啦。” 那娇滴滴的声音,柔的能把骨头化梳了,不用看就知道那一脸的娇羞,比含羞草还惹人垂怜。 然而,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燕飞依旧埋头吃饭。 “爷不吃这玩意,也能让你死去活来。”那个不知廉耻的声音说的很暧/昧。居然让燕飞心跳起来,可是,这话又不是说给她听的,燕飞恨自己。 “知道知道啦,人家知道你厉害,但是,还是喝一口嘛,别辜负了人家一天的辛苦,来,人家喂你,啊——” 喝汤的声音。 “好喝吗?” “恩,和你一样。” “讨厌——” 燕飞低头,一直听着,头快埋进碗里了。 突然,燕飞觉得脚下被什么咬了,她“啊!”的一声站起来,又跌在椅子上,手里的筷子扬了出去。 兰姨听到声音出来的时候,盛尘风已经将要燕飞的那只贵宾犬扔了出去,那只狗被扔在墙上,“吱吱”的叫。 看着扔狗的男人真的生气了,冰儿却是不敢喘气了。 医院,燕飞的眼眶水汪汪的。 “哭什么?!就几个牙印!能死是吗?!”盛尘风的嘴里,燕飞何曾听过好话?却是一直习惯不了。 其实不用打疫苗,但,还是打了;也其实不用洗伤口,因为也没有伤口,但还是洗了好几遍。 而且是资深的大夫给洗的。 回到家的时候,燕飞在盛家再没有看到那条比燕飞还地位高的狗,也没有看到那个受宠的冰儿小姐。 她是直接被盛尘风抱回盛尘风的卧室的,她以为冰儿小姐和那只可儿小狗在房间里。 “去把自己洗干净,一身的汗味!” 燕飞站在盛尘风卧室地上,蠢蠢的问:“就这里洗吗?” 盛尘风瞪了一眼,拉起燕飞进了浴室,把她推在花洒下,还没有站稳的燕飞,就被头顶的温水给冲了下来。 接着,衣服和水珠落了一地。 从浴室到床上,燕飞只有紧抓男人的份,意乱情迷中,男人的声音在耳边说:“看来这牛鞭汤还真的管用。” 本来红的要滴血的脸颊,更加的红了。整个房间里只有无尽的喘息…… 第二天,燕飞日照三竿后燕飞才起来,下楼都到了中午饭的时候了,盛尘风中午不回家吃,就她一个人。 她才从兰姨的嘴里得知那个冰儿小姐和可儿小狗都在昨晚他们去医院的时候就被扔了出去。 耳边还有兰姨说的话,很大一堆,燕飞全部听见了,但意思无非就是一个:其实盛尘风也喜欢她。 饭后,还是很困,无所事事的燕飞准备上楼补眠,躺下没多久,兰姨上来叫她,说是滕太太来了。 燕飞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倦容,防止林苏看到她的疲倦。 楼下,林苏怎么能看不到她的倦容? 心疼的看着燕飞,一顿嘘寒问暖,燕飞都答自己很好。 “飞飞,姐带你出去买几件衣服。” “兰姨已经给我买过了。”燕飞说。 看了一眼燕飞,心疼再次袭击了林苏,她叹了一口气对燕飞说:“你放心吧,我已经征求过盛尘风了,他说可以。” 最后,燕飞被林苏带走,兰姨一直送到门口,好像害怕燕飞从此一走,就不再回来了。 燕飞一上车,林苏吩咐快点开车,燕飞不放心的问:“苏苏姐,真的是买衣服吗?” “是。”林苏点头,抱着燕飞的肩膀。 林苏没有食言,果然带着燕飞到了商厦,给燕飞买了很多衣服。 “苏苏姐,我困了,就这些吧,已经够多了。你送我回去吧。”燕飞确实有些走不动了。 自从家变后,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行尸走肉,一个病入膏盲的病人,从来没有打起精神来过。 林苏看了一下手表,“我已经让人去接阳阳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吃饭,阳阳说他想你了。” 燕飞也想那个孩子,很可爱,在乌镇的时候,他们还像同龄人一样,能玩的很开心呢。 可是,现在,燕飞却是不想见阳阳。 “数数姐,哪天吧,今天觉得好累,想回去了。” 林苏脸上闪过严肃,语重心长的说:“飞飞,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离开那个王八蛋吧,我可以保你平安,荣叔的事情,不要你来承担,那个叫雷翼的也已经好了,你没有错……” “苏苏姐,我知道,你别再说了。送我回去吧。”燕飞蹙起眉头,心里好烦,她求着林苏。 不忍再逼,林苏只好说:“那好吧。” 转身,林苏看见橱窗里一条宽吊带红格子的裙子,正是燕飞这个年龄穿的,好看极了,林苏看着这件衣服,几乎就看到燕飞穿是这条裙子的感觉。 “小姐,给我们拿下来试试。” 燕飞已经没有了买衣服的心情,何况已经买了很多,但是这条裙子确实勾起了燕飞眼里的光芒。 “这条裙子我看上了,我要了!” 林苏和燕飞看去,就看见一个女孩子扬着脸从售货员的手里夺过了那条裙子。 林苏看对方年龄小,也没有计较,对售货员说:“再给我们拿一条吧。” “对不起,这款裙子,我们只有这一条。”售货员有些为难的林苏说。 林苏抿了一下唇,对那个霸道的女孩子说:“姑娘,请你让给我妹妹吧,何况是我们先看到的。” “是你先看到的,就要归你吗?”那小丫头看上去和燕飞年龄差不多大小,却是和燕飞俨然的两个性格。 “小姑娘,你讲不讲理?”林苏有些生气了。 小姑娘嘟起嘴来,转身走了,顺着小姑娘走的方向,林苏和燕飞看见了那边一边挂电话,一边走过来的妖孽男人。 “盛哥哥,我看上一条裙子,可是,有两个女人要和我抢。”小姑娘柔软的说,声音带着泫然的味道,听上去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要哭了都。 盛尘风看去,满眼撞进了缩在那里的燕飞。 第94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12 “盛哥哥,我看上一条裙子,可是,有两个女人要和我抢。”小姑娘柔软的说,声音带着泫然的味道,听上去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要哭了都蠹。 盛尘风看去,满眼撞进了缩在那里的燕飞。 “盛尘风?!”林苏看到盛尘风,瞪大眼睛,一步跨过去,对盛尘风没好气的说:“是你答应我带飞飞出来逛街的!你又反悔!” “答应你,那是给我哥面,不代表你也可以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盛尘风脸上有些怒色,他揽着身边的小丫头擦过林苏的身边。 林苏转头迅速跟上去,甚至比盛尘风的脚步还快,她来到燕飞身边,好像护着一株弱不禁风的小树苗。 “那条裙子?你这么喜爱?”盛尘风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宠溺的程度,在外人看来,简直要把那个小丫头全部都揉进眼里。 一股刺痛钻入燕飞的心房,她低下头,不愿看,她也不愿相信自己是吃醋。可是,她知道,那明明就是在吃醋。 因为昨晚,他们还很缠绵,很和谐呢,她以为,盛尘风可以爱她,她以为,自己可以,然而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幻想。 “就是这条。”小丫头嘟起小嘴来,手指白如雪片,圆如莲藕的指着售货员手里的那条裙子。 售货员赶紧给盛尘风双手递上去,这位爷在临海谁人不知?谁又不晓?惹了这尊神,就是惹了阎王爷。 盛尘风懒懒的伸出手臂,把售货员奉上的那条裙子拿在手里看髹。 因为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小丫头也窝在盛尘风的身边不敢动。虽然刚跟上盛尘风,但是盛尘风阴晴不定的脾性还是了解一点儿,她不敢贸然,也是因为知道,盛尘风的女人多到上大街随便一指,就可能指到一个,她也不敢保证,眼前这两个女人,会不会有其中一个是盛尘风的女人? 林苏上前,燕飞拉住林苏,低声说:“姐,我好像以前穿过这样一条款式的裙子,不想要了。” 燕飞的声音很低,但盛尘风还是听到了,他却不动声色。 林苏走到盛尘风的身边,她蠕动了一下嘴角,“飞飞以前有这样一条裙子,她很喜欢,可是被我洗坏了,我想把这条裙子赔给她,你能不能给个面子?”林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就当给滕晋南一个面子。” “不能。”盛尘风答的很干脆,也很快速。 他的这一回答,让他身边的小丫头脸上立刻开出花朵来,笑眯眯的从盛尘风的手里拿过那条裙子去,扬着头像林苏和燕飞宣示她的胜利。 燕飞完全被打败了,她低下头拉着林苏走,林苏难过的和燕飞走了,她根本斗不过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依旧胜利的眼神看着两个落败的女人离去,小丫头笑眯眯的抱着衣服往试衣间跑,“盛哥哥,我去……” “把这条裙子给我挂在那上面!我不许摘下来的时候,谁都不要给我摘下来!” 摞下这句话,盛尘风头也不回的走了。 售货员看着上面那些广告牌,回头又看着站在原地发愣的小丫头。 抱着的那条裙子被售货员收走,小丫头脸气得又红又紫。 —— 本来准备就此带燕飞回来了,可是,燕飞还是执意回了盛家。 送回燕飞,林苏一进门就气得骂盛尘风,“那个王八蛋你是怎么认识的?太欺负人了!简直没有一点儿男人的样子!我都求他了,把那条裙子让给飞飞,他还是没有!滕晋南!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和那个混怂来往!” 滕晋南看着林苏只是笑,第一次见他温柔可爱的妻子骂起人来,原来是这样的。 “你还笑?!”林苏瞪大眼睛,“你把那王八蛋当朋友,可是,他呢?我都把你搬出来了,他还没给你面!” 抱住生气的娇妻,滕晋南说:“别生气了,那条裙子,尘风也没有给那个女孩儿,他让人把那条裙子挂在了天花板上。” “什么意思?”林苏瞪大眼睛。 “这还不懂?尘风心里有飞飞,但是荣叔杀了海叔,这也是事实。” “可是,又不是飞飞杀的!?” “行了,别生气了,事情总要有个过程不是吗?”只是,这个过程飞飞不知道会受多少罪? 盛尘风回来的时候,兰姨告诉他,燕飞已经用过晚饭,上楼了。 楼上,盛尘风没有在自己的卧室看到燕飞,他也没有去隔壁找燕飞。 本来今天以为燕飞会因为那件裙子跟林苏走,没有给她,也是想气燕飞,让燕飞走,然而,回到家里,却是知道她又回来了。 洗过的身子还是很乏,盛尘风一觉睡到天亮。 楼下,盛尘风下来吃早点是时候,看见燕飞还是没有下来,他问布菜的兰姨。 兰姨恭敬的回答,“燕小姐说她很困,还在睡,少爷,你吃吧,一会儿她醒了,我给她端上去。” 盛尘风的眉眼沉下来,兰姨赶紧说:“我上去叫她下来。” 没一会而功夫,燕飞穿着睡衣下来,两眼朦松,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她坐下来,看着盛尘风,拿起筷子。 一眼瞧去,眼睛有些黑眼圈,说明昨晚没有睡好,然而,他却一,夜好眠,因为这丫头又回来了。 “我不欠你!别一天给我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来!别以为我睡了你,你就可以给我摆脸子看!” 燕飞诧异的抬眸,那个挺拔的身影已经是一个背影了。 她想说她没有,只是真的很困,人影却已经走出去了。 兰姨看着被冤枉的可怜人,上来安慰后又问:“燕小姐……你是不是?” 燕飞抬了一下懒懒的眼皮,没有听懂兰姨的问题。 “你这个月那个月事有没有来啊?” 一句话问醒迷迷瞪瞪的燕飞,燕飞的脸红和心慌是一起浮起来的。 “兰姨,怎么办?!”燕飞急了,从来没有想过要生一个孩子,现在,她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呢。 “别急,我给你问问一下少爷,看看他什么意思。” 尽管兰姨还说了很多安慰的话,但燕飞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全部是惊慌失措。 盛尘风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他在外面吃过了,是燕飞听见兰姨问他,他回答的。 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却的盛尘风推开房门,燕飞知道兰姨肯定告诉他了,但是燕飞没有等到盛尘风的话。 “洗干净,今天到我那边睡。”盛尘风说完走了。 燕飞站在原地,愣愣的。 走出房门,走廊里静悄悄的,燕飞看了一眼盛尘风的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下楼去。 还好,不是很晚,兰姨还在忙,她走过去,看了看其他佣人把兰姨叫道一边询问。 兰姨拍着燕飞的手,低声告诉她,“我对少爷说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不过,他的脸上没有怒色,说明,他正在原谅你,当然,这里面你也没有错,所以……”兰姨说到这里,看看那些忙碌的佣人,又重新低声对燕飞说:“如果少爷要这个孩子,你就生下来,少爷一定会娶你的。” 燕飞抬眸,明明一天没有睡觉了,却是眼里有些光芒。 楼上,燕飞轻轻的推开盛尘风的房间,盛尘风已经在床上了,她慢慢的走过去,尽量不走出声音来,高档的木质地板,她柔软的布底拖鞋,本来就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床边,燕飞轻声问:“盛先生,你睡了吗?” 没有回答,燕飞扁嘴,走到另一边,轻轻坐在床边,掀起被子的一角钻进去。 兰姨说盛尘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他脸上没有怒色,就这句话,燕飞一直铭记,藏在心里,攥在手心。 把自己绷成一条线,静静的躺下来,就好像一个木偶,因为不确定盛尘风有没有睡着,她不敢吵着他。 打断这寂静的是放在床头柜上盛尘风的手机。 盛尘风翻身就在床上接起电话,身边旁若无燕飞一般。 又如,一个丈夫在妻子面前接起电话,毫无遮掩。 燕飞听见他就恩恩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抬眸,燕飞看见盛尘风在看她,她坐起来,两人四目相对。 终于抬手,燕飞缠上盛尘风的腰,将自己的脸靠上去,她必须暧,昧的情愫来报答他。 然而,却是被无情的推开了,燕飞愣怔,看着那双淡漠的美眸。 他却拒绝她的亲近? 第95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13 自从那晚后,盛尘风就没有碰过燕飞,对于燕飞怀了孩子一事,盛尘风依旧什么是什么话也不说。 憋在心里不敢问,也猜不到,燕飞整日无精打采,就像丢了魂了似的。 这天,燕飞刚吃过午饭,听到外面有车进来。 盛家一般没有客人来,每天能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只有盛尘风,燕飞以为是盛尘风回来了,她朝门口看去,并且脚步也过去了蠹。 尽管盛尘风很冷淡,但是她已经极力在开导自己,从父亲杀了盛尘风父亲那天起,她就准备好了这一辈子都给盛尘风当牛做马了。 何况盛尘风并没有把她当成牛马。 只是,门口进来的人是雷翼,这让燕飞很吃惊,当然也有惊喜,自从雷翼那天在这里捅了自己,盛尘风对雷翼的事情闭口没提,还是滕晋南和林苏来告诉她雷翼没有事了。 现在看到雷翼没事,燕飞心里很释然也很高兴,脸上顿时有了开心的笑容,她快步走过去,止不住的笑容,“翼哥哥,看到你没事,我好开心。髹” 话说着,燕飞就哭了,而且眼泪还挺汹涌。 雷翼蹙着眉,看着燕飞的眼泪,他走近燕飞,“别哭了,傻丫头。” 燕飞一抹眼泪,挤出一个笑容来,“我没有哭,我是高兴。” 虽然是带着眼泪的笑容,但是雷翼看得出,是真的开心,雷翼知道,燕飞开心的不止是看到他活着而开心,更因为,她对自己现在的生活该是认命的。 中午还没有过去,燕飞担心雷翼没有吃午饭,“翼哥哥,你吃饭了吗?”问完雷翼,不等雷翼回答,她回头喊了一声兰姨,“兰姨,给翼哥哥准备点午饭吧。” “飞飞,我吃过了。”雷翼表情凝重。 燕飞看着雷翼,“翼哥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雷翼抿着唇,燕飞看去,他高高的喉结处不停的滚动。 “怎么了?” “飞飞,跟我走吧。” “跟你走?”燕飞僵着精致的小脸,“去哪儿?” “飞飞……”雷翼抓着燕飞的胳膊,“尘哥放你走了,我带你离开……” “不。”燕飞呢喃的话打断雷翼的话,她推开雷翼的手,“我不走。” “飞飞!”雷翼喊了一声。 燕飞的眼泪掉下来,她蠕动了好几次唇角,“翼哥哥,我怀,怀,孕了,他不要我了吗?” 燕飞说完眼泪如同海水决堤,看得雷翼心疼的要命。 “他放了你,你该高兴,何况,你现在这么小,怎么可以怀,孕?你该去上学,你还有前途,你……” “不!”燕飞捂着耳朵,“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他。” 燕飞一句话让雷翼惊呆了,这才两个月的时间,燕飞尽然对盛尘风除了还债,还有感情。 雷翼试图还想说些什么的,燕飞哭着跑到楼上,她说:“我不走,我不走。” 看着燕飞逃也似的上楼,雷翼心如刀绞,最后无奈的离开。 傍晚的时候,天边飘过一丝乌云,伴着夕阳西下,天空居然暗了下来。 燕飞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时值秋日,秋风伴着乌云刮过来,身上阵阵凉意。燕飞将窗户关上,因为记得上次盛尘风说了,开窗会让风雨弄脏他的房子。 直到晚饭的时候,盛尘风也没有回来,燕飞吃了几口就上楼了,兰姨随后给她端上去一杯牛奶,说是有助睡眠。 燕飞摇摇头,不想喝,也喝不下。 “燕小姐,你现在怀着孩子呢,可不能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 燕飞看着兰姨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捧着牛奶,燕飞问兰姨,“盛先生是不是说了不让我要这个孩子?” “少爷什么都没有说。”兰姨如实说:“不过,他肯定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他年龄也不小了,这些年虽然……虽然在外面是有几个女人,但一直一个孩子也没有,肯定是想要的,你看,他肯放你走,说明他已经原谅你了,你要是想和少爷再一起,少爷肯定会娶你的。” 兰姨的安慰,燕飞舒服多了。 这舒服的心情刚刚升起来,就听见外面有车进来。 “是少爷回来了。”兰姨笑眯眯的拉着燕飞往下走,“你看,之前少爷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现在你在这里,他每天都回来。” 可是,楼下,盛尘风左拥右抱的进来了。 这个画面差点儿刺瞎燕飞的眼睛,她不愿看见这样的盛尘风,更不想让盛尘风这个样子。 “盛少,这位是谁啊?”两个美女染着黄发,风sao的很,身子几乎跨到盛尘风的身上,手在盛尘风的脖子上饶,简直要和盛尘风迫不及待的演绎一场春,宫图的感觉。 盛尘风在美女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惊得美女呀呀乱叫,还在他身上打情骂俏,简直好像这里没有除了他们之外的第四个人在场。 很享受美女们的这种黏糊,盛尘风眉开眼笑放开美女走到燕飞的身边,单手挑起燕飞下巴,调戏的表情看着燕飞。 “听说你不肯走?”盛尘风戏谑的声音像刀子一样落在燕飞的心上。 “我怀……”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难以启齿,可燕飞一再努力给自己加油,最终还是说出来了,“我怀,孕了。” “哼,你想给我生孩子?”盛尘风无比轻视的说:“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给我生孩子的女人排成队能绕临海几圈,而且各个很能耐,你,有什么值得给我孩子当娘的地方?” 盛尘风说的时候,那种鄙夷的目光把燕飞上下打量一番。 燕飞低下头,还没有从他的话里缓一口气,就听到盛尘风那尖酸刻薄的话又在头顶响起,“你记住,你永远是我的仇人,给我生孩子,你还不配!玩腻你了!滚吧!” 燕飞抬眸,浑身颤抖起来,要不是兰姨抱着,她就跌倒了,兰姨看着燕飞哭,她自己也是哭了,她对盛尘风说:“少爷,燕小姐……” 可兰姨的话刚出口,盛尘风就无情的打断了,“我看你是在盛家待的时间太长了,现在你也老了,做事不利落了,该是告老还乡的的时候了。” 兰姨心疼的不是自己被打发掉了,而是,替燕飞心疼了。眼前的少爷再不是那个十岁以前可爱懂事的少爷了。 门口进来了人,燕飞朦胧的眼睛里看见了雷翼。 雷翼大步走过来,给盛尘风鞠了一躬,走到燕飞身边,将燕飞揽在怀里,又对兰姨说:“谢谢您对她的照顾,我带她走了。” 走到盛尘风的身边,雷翼抿了抿唇,低沉而无奈的声音说:“尘哥,我带她走了。” “记得,把孩子打掉,不要给爷找事!你知道不听我话的后果。“盛尘风无情的眼眸,看也没有看他二人,留下一句话回身抱着两个美女上楼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风雨交加,秋天,本是一个形容收获的季节,本是一个浪漫的季节,却什么时候成了一个残忍的季节? 不止寒冷,更加无情的风雨让燕飞浑身发抖,受尽了羞辱的身心鲜血淋漓,正如盛尘风一般,掠过她的心房,在她心上留下沉痛的烙印。 “没事,没什么,很快一切都会过去的。有我在。“ 雷翼一手握着拳头一手搂住燕飞走出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气派的别墅,里面那个他曾经尊敬爱护想用生命去保护的男人,此时让他恨的彻底。 中午他接到盛尘风的信,让他去领燕飞,说他放了她,雷翼还对他说,燕飞好像喜欢上他了,不想离开,雷翼请他给燕飞一个机会,即便不爱,也不要恨了。 可是盛尘风只说了一个:你们一起滚走! 然而,雷翼去接燕飞的时候,燕飞不肯走,雷翼又回去求他好好待燕飞,给燕飞 一个机会,然而,盛尘风就是这样对燕飞的。 带着燕飞回到家,雷翼给燕飞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飞飞,你去洗澡,先穿着这个,我出去给你买几件你的衣服,还有一些日用品,很快回来,你洗好澡回房间休息,一切都会过去的。” 雷翼说着给燕飞指了指卧室的门,他快速出去了,家里没有一样女孩子用的东西,他知道燕飞不想离开盛尘风,所以压根也没有准备。 雷翼就在楼下的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和两套普通的睡衣,今天就让燕飞凑合着穿,等明天他准备带燕飞出去置办。 然而,也就走了十几分钟的雷翼回到家的时候,却是没有发现燕飞的身影。 他后悔自己把燕飞一个人丢在家里,他开始疯狂的寻找。 找了整整两个小时后,雷翼给盛尘风去了电话,然而,电话里,是女人的床,叫声此起彼伏。 盛尘风的床上从来不缺女人,这个雷翼知道,原本以为盛尘风有了燕飞后好多了,原本以为今晚盛尘风带那些女人回家是想气走燕飞的,然而此时,雷翼明白这是盛尘风的本性。 但是,雷翼还是把燕飞失踪的消息告诉了盛尘风。 盛尘起身,眉眼中尽是冷漠,身上的情,欲色彩顿时不见,他怒声对雷翼喊道:“雷翼!你扰爷的兴致!是不是活腻了!” “尘哥,我担心飞飞……” “人爷已经交给你了,就是死了!也是你的事情!” 雷翼还想说什么的,电话就被挂了。 盛家,盛尘风一脚将床上两个赤/裸的女人踢下床,命人将她们扔了出去。 —— 五年后。 远在大洋彼岸的某一个落后的小国家,一架私人飞机降落下来。 机舱门打开,雷翼给盛尘风披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盛尘风走下来。 一眼望去,零散的村庄还有那一座座大山,耳边还能听见潮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咸咸的海水味道随着风的方向沁入鼻腔。 歉意,也落寞,如某人的心。 “这个地方到不错,等爷老了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也不错。”盛尘风抡了抡雷翼给他披上来的风衣往前走。 “我陪你。”雷翼跟上。 雷翼的三个字让盛尘风回眸瞪了他一眼,再抬步,带着不悦的声音响起,“你把爷的女人弄丢了,你不陪爷谁陪?!” 默,不说话,雷翼跟上,心也在狠狠的疼,自从五年前燕飞走了,盛尘风勾搭女人的毛病彻底改了,可是,如今已经三十多的盛尘风,连个媳妇也没有,他常常想,如果当初没有把燕飞弄丢,现在,盛尘风和燕飞一定会很幸福的。 又或者,他们的那个孩子也会来临,可是,如今,他看着盛尘风悲哀,想着燕飞在哪一个地方受苦? “盛总,矿区就在前方,看着不远,要走还有一段路,我已经给您备了车,您坐上过去吧。” 身后一个跟从的上来,随着他的声音,一辆越野车停下来。 盛尘风二话没说坐了上去,雷翼坐在了前面。 这个地方落后,但就是因为落后,却是很多宝藏没有被开发出来,前几年这里来了一个中/国人,去年他在山上捡了一块宝石,居然卖了一百多万。 之后,人们就知道这山上有宝石了,盛尘风怎么能错过这样的好时机?于是,他到这里来开了矿。 这里被盛尘风霸占后,就没有人敢来挖宝石了。 检验了矿区,盛尘风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捂着鼻子,“那个发现山上有宝石的人,还住在这里吗?” “盛总,不在了,他好像搬走了。” “算他识相。”盛尘风往山下走,准备到市区吃饭洗澡休息,就回去了。 “那老头一听您来开矿,吓得脸都白了,可见您的威名多响亮。” 盛尘风眼睛眯了一下,他回头,随意问那个拍马屁的人,“老头?什么样的老头?” 那人描述了一番后,又说:“他还带着一个女孩还有一个孩子,好像是他的女儿和外孙……啊!” 盛尘风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他现在在哪儿?!” 那人吓得双腿发抖,双手抱着盛尘风的手。 “尘哥。” 雷翼把盛尘风的手搬开,那人在地上咳嗽起来,脸都红成酱紫色了,他差点儿被掐死。 “快说!”雷翼上去补了一脚,也是急的很。 “盛总,雷总,那人是一个瘸子,胆儿也小,我看他掀不起风浪来,何况,他不是逃走了吗?他……:” “说他现在在哪儿!?”盛尘风上去补了一句打断那人的话。 “不不知道啊,他走了,就没有人知道了。”那人委屈的说。 “派人去找!”盛尘风回头对雷翼说:“找不到,都他妈别活!” 别盛尘风吓破胆子的那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后,盛尘风把这个小国家快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个捡走宝石的瘸子。 雷翼如同五年前找燕飞那样,疯狂的寻找,然而,又如同五年前那样,一无所获。 半个月后,雷翼接到消息,在另外一个国家有人见到了他们要找的人。 —— 燕飞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来,门口一个肉嘟嘟的小男孩跑上来,用一口流利的外语对她说:“妈妈,你回来了?” “小风,说中文。”燕飞抱起健壮的儿子。 “妈妈。”小风叫了一声,小手搂着燕飞的脖子,亲了亲燕飞,“妈妈,你把我放下来吧,你工作一天累了。” “看见你妈妈就不累了。”燕飞宠溺的捏着儿子的挺翘的小鼻梁,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外公呢?” “飞儿你回来了?”一个拐着腿的老人走到门口,接过燕飞怀里的小家伙,“我来抱,这小家伙这几天又长肉了,你抱不动他了。” “你腿不好,也别抱他了。”燕飞放下儿子,在儿子的小屁屁上打了一下,“今天你有没有乖?照顾妹妹了吗?” 第96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14(大结局上) 雷翼驾车驶入一个村庄,远远看去,错落有致的房子在绿色的草坪中,景色美的如同画卷一般。 车子行驶的很快,眨眼间就进来村落,宽阔而干净的马路,每户人家门前一条小油路,直通住户。 房子是二层小楼,院子里是白色的木质栅栏,每户人家的窗台上都摆放着鲜艳的花朵。 和中,国有所不同的是,每户人家窗台上的花盆都在窗户外面,路径这里的每一双眼中,就看到了美丽的颜色蠹。 雷翼在一户人家面前将车停下,他拿出纸条来,对着看了一下,回头对坐在后面的男人说:“尘哥,我下去看看,是不是这里?” 盛尘风没有说话,眼睛深邃,目视着外面。 这个时候,雷翼已经下车,他走进去,按了那户人家的门铃。没过一会儿,出来一个老外,盛尘风看见雷翼和那个老外说话。 接着,雷翼拿着纸条回来,上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尘哥,就在前面。髹” 车子在雷翼的话后直接驶入小路,很快,停在一栋白色小房子前。 雷翼手里依旧拿着纸条下车,这回他没有请示盛尘风,而坐在后面的盛尘风在雷翼下车的时候,透过贴着膜的车窗,看见草坪上有个小男孩,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打开车门,大长腿就迈了下去,盛尘风前面几步,雷翼拿着纸条和栽在小路边的门牌对照。 “尘哥……”雷翼回头话还没有说,只见盛尘风沉着脸就往前走过去。 雷翼快速跟上去,盛尘风站在草坪前,目光盯着那个玩得聚精会神的的小男孩。 乌黑的短发,肉嘟嘟的小手,因为他埋着头,看不见他的长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个小孩一定长得很可爱。 “sorrytotroubleyou.”雷翼朝草坪上的小孩说了一句。 小男孩抬眸,看着不知道什么来到自己身边的两个人先是感到诧异和一下惊慌,他睁大眼睛。 雷翼正要给小孩道歉和说明来意的,只见小孩用中文说:“叔叔,你们是谁?” “你会中文?”雷翼眼睛放亮,他看见小孩子明亮的眼眶里明显的惊慌,赶紧点头说:“小朋友,不要怕,叔叔就是问一下路。” “你们迷路了吗?” “恩!是的。”雷翼赶紧点头,微笑上前,把纸条给孩子看,“你认识字吗?” 小孩警惕的蹙起眉头来,雷翼突然发现,近距离看着这个小孩和盛尘风有几分相似,他惊得回头去了一眼盛尘风。 盛尘风走过来,目光依旧凌厉,像黑色的珍珠一样放着光芒,雷翼不再说话,他站起来,靠后站了一步,把小孩眼前的位置让给盛尘风。 盛尘风的靠近,小孩子后退了一步,但没有被吓跑,却是怔怔的看着盛尘风,他亮晶晶的黑眸像一条小鱼一样在他的蓝白中转来转去,。 小脑瓜在想事情。 “叫什么?”盛尘风冷漠的声音,和平时一个强调。 小孩没回他,依旧仰着头看他,纯黑的眸子很清澈,他的年龄本该是单纯的,此时,盛尘风却在他的小眼眸中看到了类似诡计的杂念。 小孩不回话,眼睛里的猜测也被雷翼看到,雷翼上前一步,蹲在地上,温柔的声音又问小孩,“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哦,我们不是坏人,就是迷路了。” 雷翼的话不仅柔和,而且听上去真诚的很。 “你们要去找什么地方,我告诉你们。”小孩这是让步了。 雷翼已经确定就是这个地方,他把手里的纸条捏了起来,藏在掌心,又柔和的说:“你也不认识字,你告诉我们这是哪儿,我们自己找吧。” “外公不让随便和外人说话,尤其中,国人。” 雷翼和盛尘风万万没想到小家伙会这么说,然而正是小家伙这样说了,雷翼和盛尘风已经完全明白了。 盛尘风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孩,大步朝屋里走去。 “尘哥!”雷翼一把抓住盛尘风,他好看的薄唇里牙齿已经咬紧,他低声在盛尘风的耳边说:“这个孩子应该是你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别吓着他。” 盛尘风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家伙,还是那副外表镇定的样子,可是,小小的他又怎能骗的了老奸巨猾的盛尘风。 这个小家伙在害怕。 “小朋友,你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啊?”雷翼又蹲下身。 “我叫盛小风。” 雷翼本来是一句讨好的话,想缓和一下孩子的紧张,可是,却听见孩子这般说,顿时,他僵在了那里。 盛尘风蹙眉,刚刚还坚硬要杀人的心一下子被孩子报上的名字给彻底怔住,最后撼翻他整个思绪。 “盛小风,你的名字真好听,你妈妈取的还是爸爸?”雷翼故意又问。 “妈妈取的,爸爸在中,国。”小家伙黑眸看着雷翼,不再害怕,而是靠近一步雷翼,“叔叔,你们是中,国人吗?” “恩!当然。”雷翼用力点头,他的手轻轻的抓住小家伙的胳膊,“你想到中,国去?去找你爸爸?” 小家伙的点头,让雷翼和站在后面的盛尘风又大吃一惊。 “为什么?”盛尘风高傲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像,问了三个字。 “我妈妈说他不喜欢我和妹妹,我想去问问他。” 小家伙的话让雷翼和盛尘风一起脑子轰隆了一下。 “妹妹?你还有妹妹?”盛尘风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恩,我和妹妹是双胞胎。”小家伙这样说。 雷翼抬头看了一眼盛尘风,在山上的时候,他们只是听说,一个瘸腿老人带着他的女儿和一个孩子,并没有听见说是两个孩子。 “那你妹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玩?”盛尘风蹙着眉。 “妹妹生病了,外公带她去看病了。”小家伙如实回答,巴巴的看着两个男人,眼眸里越来越随和,好像在套近乎。 果然,小家伙拉着雷翼的胳膊柔软的叫了一声,“叔叔。” 盛尘风薄唇一抿,脸上难看了,雷翼蹲在地上,背对着盛尘风,却是明显的感觉到来自背后的阴霾,他在小家伙的胳膊上有些力度的捏了一下后站起来,往后站了一步。 “你妈妈呢,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盛尘风依旧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小孩子。 “妈妈去上班了,我才放学回来,她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外公也一会儿就能回来。”小家伙巴巴的说,说的很利落,他看出了,这个温柔的叔叔还得看这个厉害叔叔的眼色,他迈开小腿,往盛尘风的脚边走了走。 这回,小家伙整个把小脑袋仰的高高的才能看到盛尘风。 但盛尘风依旧没有像雷翼那样蹲下来,任由小家伙把白白的小脖子绷的紧紧的看他。 可小家伙似乎并没有怕他,盛尘风给雷翼递了一个眼色,雷翼蹲下身对小家伙说:“我们走了很久。很累了,到你家坐一会儿,喝口水行吗?” 雷翼说的时候往那扇紧闭的门前望了一眼。他以为小家伙会很好客,然而,却是听到小家伙说:“我们家没人,我没有钥匙。” 盛尘风眼眶里的颜色浓了,这个女人,把一个五岁的孩子丢在外面居然不管! “你妈妈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不管吗?”雷翼追问到。 “不是,平时我放学回来外公和妹妹在家,今天外公带妹妹出去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妹妹?什么妹妹?!”盛尘风激动的问了一句,难道那个女人又给别人生孩子了?!还是捡了一个孩子? “叔叔,你能带我去找我爸爸吗?”下家伙没有答盛尘风的话,而是看着盛尘风这样问道。 盛尘风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这是重来没有的感觉,他的心比石头还坚硬,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疼,然而现在,确实是在疼。 可是,他还有没有问小家伙找爸爸干什么,小家伙就又说:“我们家没钱了,我不想看见妈妈和外公每天很辛苦,我要找他去要钱。” 盛尘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妈的!还没认儿子呢,就来找他要钱! 雷翼则是眼角抽搐,他上前一步,将小家伙拉回来,刚要劝说孩子并且给孩子讲道理却是那孩子又说:“等我长大能挣钱了,我就还给他。” 顿时,盛尘风看见那仰着的小脸上满是骄傲和憎恨,他蹙了一下眉心,怒色问:“你外公不是卖了一颗宝石吗?” “给妹妹看病花光了。”小家伙没有问他怎么会知道外公卖了一颗宝石,却是告诉了他钱的去处。 “你妹妹病了?什么病?” 小家伙没有回答盛尘风的话,却是想起了上一个问题,“叔叔,你怎么知道外公卖了宝石?”不等盛尘风说话,小家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睛瞪起来,肉嘟嘟的小手一手指着盛尘风说:“噢,你是开矿的坏叔叔!?” 盛尘风和雷翼又互视一眼,雷翼看见盛尘风的高高的喉结滚动,他又蹲下身要给孩子解释,却遭到小家伙的拒绝。 小家伙推了一把雷翼,后退一步,指着他们说:“那块宝石我们已经卖了,我们没有钱了,那宝石我外公捡到的,上面也不刻你们名字的!谁捡到就是谁的!你们不能让我们赔!” 盛尘风的眉头狠狠的蹙着,这下子再也展不了,那个丫头,偷生了他的孩子,还把他的孩子教育成这个样子!还有那个该死的燕荣!他尽然从雷翼家偷偷把那丫头带走,躲得这么远,还把他的儿子带成一个纨绔小家伙! 不等盛尘风说话,小家伙眼睛突然一亮:“妈妈——”小家伙叫着朝门口的地方跑过去。 顺着小家伙的声音,盛尘风和雷翼一起看去。 在餐厅打了一天工,很疲惫,但看到她的宝贝儿子所有的疲惫就一扫而过,她应了儿子一声,笑着朝儿子张开双臂。 但小家伙没有让燕飞抱他,他知道自己的妈妈很累了,而他很沉呢。 “妈妈……”小家伙的话还没有说完,燕飞就看见了眼前两个男人,她顿时心里乱了一排,也害怕了起来。 在她的眼里,这两个男人都是庞然大物,足够把她吓死。她更加不相信,这两个人会出现在她家的门口! 这个地方是爸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的,很安全才对。她也不相信这两人会是无意出现在这里。 “飞飞。”雷翼先叫了一声,声音哽咽,五年前,是他丢了燕飞,是他没有照顾好燕飞,他很自责,自责到想死。 “翼哥哥。”燕飞抿着唇,回过一些神来,如果是五年前,她一定会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会落泪,但这五年里,她已经长大了,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她也要学着保护自己的宝贝了。 燕飞一边和雷翼打招呼,一边将儿子往身后扒拉着,雷翼并没有问她孩子的事情,但燕飞却说:“这是邻居家的小孩。” 雷翼完全没有想到燕飞会这样说,盛尘风也没有想到,他看到了燕飞在害怕,还在强装镇定,他走过去,看了一眼藏在燕飞身后的小家伙,毫不客气的说:“看来你完全忘记了爷的话!” 燕飞张了一下嘴,又紧闭上,白皙的脸上变得惨白。 五年前她被赶出盛家时,盛尘风说让她把孩子打掉的话真真切切的在燕飞的耳边响起,不由得燕飞颤抖了起来。 躲在妈妈身后的小家伙当然聪明的听得懂妈妈的话,妈妈说他是邻居家的小孩,从来,他是妈妈的骄傲,现在妈妈居然说他是邻居家的小孩。 小小的心里没有难过,抱着妈妈的腿能感觉到妈妈害怕的颤抖,妈妈还认识这两位叔叔,他在想:该是出去像个男子汉一样保护妈妈?还是该躲起来,不给妈妈添乱,继续当邻居的小孩? 盛尘风看去,眼前一条有些泛白的牛仔裤,似乎已经洗过好多遍,又好像是买的便宜货有些掉颜色;上面是一件白色体恤,纯棉质量,样式简单。 曾经的燕荣,叱咤风云,钱在他手上,挥霍如同粪土,他对手下从不苛刻,记得抓燕飞回去的那天,虽然她年纪小,可是,身上的衣服却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货。 盛尘风冷嗤一声,这就是报应吧?!可看着眼前惊慌的燕飞,当年小丫头的模样,稍有变化,稚嫩已经不见,却是一个小女人模样,好像还经手沧桑。 可不是经受了沧桑吗?有这样的父亲,她能过得好吗? 想到燕荣,盛尘风就连燕飞也想恨,可是,看见她可怜却假装镇定的样子,却又有心疼。 五年前自从燕飞走丢,他不断的寻找中,也想到可能是被燕荣救走,也恨他们父女两,然而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有偏偏的想起燕飞。 作为可以行欢的女人,燕飞是最好的,过手过数不清的女人,唯有燕飞感觉特别,也正因为这个,五年里,盛尘风为了燕飞,居然戒了女人! 寻找燕飞的途中,盛尘风如同被关在瓶子里的那个魔鬼,他想过,如果现在找到燕飞,他要杀了她! 他也想过,如果现在找到燕飞,他要好好对待燕飞,从此不计前嫌。 他还想过,如果现在找到燕飞,他一定…… 无数设想过…… 现在这样的燕飞就在身边,还和燕荣在一起,他恨的咬牙,却是心疼的要命。 “邻居的小孩,你取了和爷能当兄弟的名字,说是邻居的小孩?当爷是三岁孩子?、” 燕飞抿唇,突然眼睛一亮,把身后的儿子往后拉了几步,蹲下身小声问:“外公呢?” “外公还没有回来吧?”小家伙被妈妈的神情似乎给吓到了,他睁大眼睛,不确定外公是不是没有回来。 燕飞知道今天燕荣带女儿去看病了,既然盛尘风能找到这里,他们父女必然是逃不了了,想到这里,看着儿子的眼眶红了。 她抱起儿子,走到雷翼的身边,把儿子给了雷翼,对儿子说:“宝贝乖,这是舅舅,请舅舅到前面喝一杯饮料吧。” 燕飞说着拿出一个破旧的钱包来,给了儿子一下外币。 雷翼接过小家伙,看了一眼燕飞那个破旧的钱包,里面没有一张大面值,他没有接过那些零钱,而是抱着小家伙顺着燕飞指的方向走了。 看着雷翼抱着张望她的儿子走远,燕飞低头往家里走,听见身后跟上来的皮鞋声音踩在干净的小路上,声音很清脆。 屋里,根本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干净,整洁,也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好,简单而陈旧的家私,还似乎有股难闻的味道,好像…… “扑通!”一声,盛尘风被突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眼,这个死女人尽然跪在了他的脚下! “你跪了,我就能原谅你们吗?!”盛尘风努力的坚强着自己的心。他的手一再握紧张开,却没有不停指挥的去扶跪在他脚下的小女人。 “盛先生,放过我们吧,我爸爸知道错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忏悔,还有……我,我不是故意要生下您的孩子的,大夫说我身体特异,打掉孩子我可能有生命危险,我……” “所以,你为了你自己活着,生下爷的孩子!早料到逃不出爷的掌心,就给爷的儿子起那么个名字!”盛尘风担心自己的心软会从他的唇齿间暴露出来,他咬紧牙关,用力狠狠的说。 “不是……”燕飞说到这里,又低下头,她跪着往前挪了一步,抓着盛尘风的腿脚,“是,不过,是我爸爸说,孩子是您的,该让他姓您的姓,如果您不喜欢,我们可以给他改。” 燕飞记得清楚,盛尘风不让她生下他的孩子,刚才在外面,盛尘风已经明明的知道小风是他的儿子了,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流露出一个父亲的柔软来。 她知道,盛尘风不喜欢她生下的孩子,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是恨她的。 对于他的恨,她毫无辩解,丝毫不敢抵抗,他们父女给他的伤害真的是太大了。 “燕荣呢?!”盛尘风不敢垂眸去看,怕被跪着的小可怜给融化了坚强。 燕飞一顿,又抓盛尘风的裤腿,哭着说:“求您放过他吧,他已经老了,经不起……” “可他还活着!”盛尘风打断燕飞的话。 燕飞又是一顿,僵了片刻,跪的挺直的腰板松垮下来,她哭得看不清眼前那两腿大长腿。 被抓着的裤腿突然松下来,盛尘风仿佛觉得自己成了天空那只断了线的风筝,自己直往下坠。 “我,我……”脚下,声音断断续续,只是一个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来,听得如同一把把尖利的刀,隔着盛尘风心上的肉。 当盛尘风又要说话的时候,燕飞才说:“我生了一对双胞胎,那个小的先天残疾,我爸爸这些年付出了所有照顾她,你就看在那个可怜的孩子的面上,放过我爸爸吧……” 一阵猛雷劈过盛尘风的头顶,刚才外面他就听见那个小家伙说了他和妹妹是双胞胎,他也以为孩子只是感冒发烧,毕竟,外面那个小家伙肉嘟嘟的,健健康康的,像一头小牛一样。 其实,刚刚他问燕荣呢,就是在问那个小的,他的女儿。虽然没有去抱去亲外面那个小家伙,但不代表他不爱他,当听说是一对双胞胎的时候,她更加喜欢,尤其是个女孩。 刚刚在外面他甚至脑子里幻想到一个和燕飞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围着他的身边叫他爸爸。 然而,现在,这个女人告诉他的,足足让盛尘风这样一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崩塌下来。 “你!说什么?”盛尘风一把提起燕飞,眼冒火星,脸上狰狞。 矮小瘦弱的燕飞像一只小鸟一般,被抓住,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 “我爸爸为了你的女儿倾尽所有,付出了全部的精力,就差一条命了,你放过他吧。”燕飞仿佛用尽生命中最后一点儿力气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生下你的孩子,可是,我已经生了,该怎么办呢?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可是,他们确实是存在了,该怎么呢?我……:” 燕飞的话还没有说完,门突然开了,一个声音伴着门外的阳光照进来,“飞儿,你回来了?小风还没有回来吗?要不要去接一下,今天大夫说小图好了很多,用不了……” 燕荣的话的还在兴致上,听得出他口中的喜悦来,但他已经走过玄关,来到屋里,也因为屋里的一幕,让他闭上嘴。 “爸……” “尘风!放开飞儿!”燕荣拐着一条腿却是有力的走过来,目光冷酷的看着盛尘风。 盛尘风完全已经听不到燕荣生气的话,如果不是看着燕荣怀里抱着的小家伙,别说燕荣这样对他大呼小叫了,就是跪在他的面前,他也会杀了他的! 然而此时,燕荣怀里小小的一团,生生把盛尘风彻底打垮,也瞎了他的眼睛,他再也看不见燕荣可恶的脸。 “爸爸。”乘着盛尘风松手,燕飞挣脱出来,她跑到燕荣的身边,挡在燕荣的身前,怔怔的看着盛尘风那双看不懂的目光。 对于盛尘风,燕飞完全不了解,看到的只是他的具有迷魅般的外表,再有的就是她要还债的心。 五年前,短短两个月,夜夜缠,绵,燕飞彻底投入盛尘风,爱他的外表形象,也想爱他,不止因为还债,还是想就单纯的留在他的身边,一辈子。 “尘风!我老了,没几天活头了,你既然找来,我这条命就给你,但是,放了他们母子吧,他们不欠你!” “爸爸。”燕荣怀里传出一个柔弱的声音来,燕飞转身看向她的女儿,燕荣低头,也是一脸吃惊。 小家伙分明在叫盛尘风! 盛尘风走过去,看着燕荣怀里的女儿,一闭眼,落下两行眼泪来,这个孩子,居然第一次见他,就叫他爸爸!? “她什么病?” 燕荣和燕飞一起吃惊的看着盛尘风。 “她什么病!” 盛尘风一句吓到了燕飞和燕飞,也把燕荣怀里的小人儿吓到了,吓的孩子颤抖了一下,那一下颤抖,把盛尘风差点儿疼死。 “是飞儿身体太差,生孩子时没有力气,这个孩子缺氧了,发育迟缓,还,还……”燕飞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外孙,“还聋哑。” 发育迟缓,还聋哑!? 可是,刚刚孩子明明清清楚楚的叫了一声爸爸啊!! 盛尘风伸出手,燕荣犹豫,盛尘风一个凌厉看去,燕荣把孩子给了盛尘风。 模糊的泪眼,看着小小的一团,他没有抱过小孩,好怕她会从自己宽大的怀里漏下去。 曾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抱一个孩子在怀里,心比石头还坚硬的盛尘风,尽管已经年过三十,但对于孩子,从来没有想过。 他睡的女人,从来不敢怀上他的孩子,因为,他不需要! 然而,现在,怀里的,居然成了他最珍贵的宝贝,比他旗下的产业,比他家里那些古玩,比他存在银行,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都要来的珍贵。 依旧朦胧的眼睛,看着怀里轻飘飘的女儿,和外面那头小牛哪里像一对双胞胎? 这个看上去就和两三岁,或者还像该在襁褓里的小婴儿,哪里是一个五岁,该活蹦乱跳的孩子?! 心,碎的一塌糊涂,拾也拾不起来。 “再,叫一声爸爸。”盛尘风试着开口,孩子蠕动嘴唇没有发出音来,燕飞和燕荣却是惊讶的要掉出眼珠子了。 胳膊上传来一阵温热,盛尘风纳闷的时候,低头看见胳膊上滴下水珠来,还有异味。 “小图。”燕飞和燕荣几乎是同一时间叫了出来。 燕荣把手伸过去,“尘风,你别生气,孩子懂,但是说不出来,她不是故意的,给我。” 燕荣抱着小家伙往里面走,燕飞看了一眼盛尘,抹着眼泪进去了。 摇了一下头,盛尘风跟进去,床上到处是衣服和尿布,燕荣给孩子张罗的换衣服,燕飞在收拾床上乱糟糟的一切。 这个女人,不给孩子洗吗?就算孩子尿床,也不能有这么大的味吧,简直!咬牙!瞪眼…… “你别收拾了,一会儿爸爸收拾,你休息一会儿,别累着,你要倒下了,爸爸该照顾谁啊?”燕飞忙碌的似乎忘了还有人在,他继续说:“乱就乱吧,反正没人来,你看着小图,爸爸给你去做饭。” “爸。”燕飞拉住了燕荣,燕荣才朝门口看去,看见了门口的盛尘风。 父女两僵住的时候,盛尘风走过来,瞪着燕飞,冷漠的问:“你又怎么了?!” “没……事。” “飞儿贫血很严重,不能累,不能生气。”燕荣对盛尘风说:“尘风,看在……看在她曾经……你不要针对她了!” “贫血你还让她出去工作?!”盛尘风脱口而出骂道:“你不是叱咤风云,能耐的很吗?!” “是我自己要出去的,重担不能落在我爸一个身上。”燕飞抢着说,说完,她似乎发现哪里有些不对? “他们母子,我能原谅,但是你!”盛尘风一手指上燕荣,可盛尘风的话还没有说完,燕飞上去一把抓住他指着燕荣的手说:“我愿意替我爸去死!你杀了我吧。” 盛尘风一把抬起燕飞的下巴,狠狠的从嘴里冒出几个字来:“别以为爷不敢杀你!” 死女人,把自己和孩子都照顾的一塌糊涂!简直该死! “尘风!你动她试试!”燕荣怒目,露出曾经黑,老大的模样,他拐着腿往盛尘风的跟前走,“放开她!!” 盛尘风放开了燕飞,不是害怕燕荣的怒目和厉声,而是看见燕飞被他掐疼的感觉。 此时他已经不再估计自己的面子,也没有那种想要和燕荣斗气的想法。 “咳咳。”被松开的燕飞咳嗽起来,燕荣抱着燕飞,给燕飞拍着后背顺气,燕飞回头安慰燕荣,“爸,我没事。” 盛尘风垂下头,一屁股坐在床上,床上的小家伙随着他的落座颤动了一下,床不是很软,没有多大的弹性。 燕荣和燕飞不知道这个魔鬼什么意思,只是看见他一尘不染的高档衣服比她家的床单还要干净。 良久,盛尘风只是垂着头不说话,燕飞和燕荣父女也不敢说话。 门口,雷翼抱着另外一个小家伙走进来。 “小翼!你要干嘛?!”燕飞拐着腿大步上去把雷翼怀里的小家伙抱过来,目光充满敌意。 雷翼举着双手,看着昔日待他如同父亲般的师傅,完全没有昔日那种大佬的形象,酸涩的水从心里流淌划过眼眶,流下来。 “荣叔,我,我……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飞飞。”雷翼低下头,再抬头时对燕荣说:“尘哥已经备好车,接你们回去。” 回去?回哪儿?还能回得去吗?那小子,如同魔鬼,比当年的他还狠毒,能原谅他吗? 盛尘风站起来往外走,身后的人不动,他回头抱着床上的女儿往外走,瞪了一眼燕飞,“你妈!还要在这猪窝里养爷的儿女!?” 他的儿女又不是小猪崽! 眼看着女儿被抱走,燕飞追了上去,燕荣也去追,“尘风!你要干嘛?小图可是经不起折腾!” “把我妹妹还给我们!” “小风。”雷翼抱起小风,“忘了舅舅告诉你的了,那是你爸爸,他要带你们回去,给妹妹看病,让她和你一样,健康的成长,和你一起去上学,一起玩……” 门外,何时已经一个很大的车队,这是盛尘风一贯的标准,可是,让燕飞父女大跌眼镜的是这么多年,他还如此,更加,这是国外,他居然还是如此! 走到一辆车前,盛尘风把怀里的女儿给了一个助理,助理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等着燕荣过来,燕荣抱过外孙,吃紧的抱紧。 “燕先生,请。” 燕荣上车,燕飞跟上去,可迈一步,就被一只手拉了下来。 燕荣回头瞪着那只手的主人,“尘风!你要干嘛?!” 盛尘风没有理会燕荣,这个时候,雷翼抱着小风上车,对燕荣说:“荣叔,飞飞坐后面那辆车。” 雷翼的话一落,车门关上,车子启动,燕荣看着玻璃,着急的说:“尘风!你不许欺负飞儿!不然我饶不了你!” “荣叔,别吵,吓着孩子们,你放心吧,尘哥已经变了,这些年,他很想飞飞……” 雷翼喋喋不休的解释,燕荣听着,就算是担心,又能怎么样呢?车子已经开走…… 燕飞是被抱上车的,她抓着盛尘风的衣服,紧张的说:“我自己走……” 盛尘风的座驾是一辆保姆车,一上车,盛尘风就拉上窗帘,隔开和司机的世界,动手脱衣服。 “你,你要干嘛?!”燕飞后退揪紧自己的衣服。 “爷憋了五年了,你说爷要干嘛!” “啊!” 被扑倒的燕飞从紧张到落泪,又倒动情…… 五年前,她心甘情愿,他却不要她了,现在,她依旧心甘情愿…… “你/妈!懂得把自己洗的干净,怎么不收拾房间?!把爷的儿女都熏的有味了!” 燕飞闭眼。 “是不是你也不洗澡?爷记得你身体就是这个香味……” 燕飞睁眼又闭眼。 “这些年找过男人吗?” 燕飞睁眼,用力摇头。 吻落下来,细碎温柔。 “放了我爸吧,我……唔。” 吻落下来,狂野的掠夺。 ---题外话---宝贝妞们,莫喷我,下午还有一章,还是莫要喷我,欢欢喜喜,迎接新年吧,提前祝妞们新年快乐,明年早早的,衣衣还会来,一定会不负大家所望,么么哒,爱你们。 第97章 你如秋风掠过我心(大结局) 当车队停在山顶盛家,燕荣一路颠簸的心更加揪了起来。 五年前,他来这里比盛尘风还回来的勤快,盛尘风几乎在这里看不到影,而他却是几乎天天都来。 抬头看了一眼,五年过去了,还是习惯性的第一眼去看那些藏在暗处的摄像头,每一个摄像头,他都知道的准确无误。 “你干什么?” 燕飞的话把燕荣的思绪打断,他看向前方,燕飞被盛尘风拉着走,他心中一急,提起那只瘸腿就走。 “外公。”后面小风叫了一声,燕飞回头,看见小家伙跑下车来,朝他跑来,一脸的兴奋髹。 小风跑过来朝燕飞喊,“妈妈。” 燕飞站下来,可盛尘风不耐烦的说:“一会儿都进来了,你走你的吧!” “你想干嘛?”燕飞愣怔,问盛尘风。 “爷不计前嫌,杀父之仇都不管了,把你们接回来,你说爷要干嘛?!”盛尘风一把抱起燕飞,往里面走,后面有他的骨血,他完全不顾。 “我爸肯定不会进来,你……” “你爸都把这快踏平了,他会不进来!?” “盛尘风,我……” “你再多言,爷就吻你了啊!” 燕飞赶紧闭嘴,后面是浩浩荡荡的车队,车队一停下来,满山坡都站满了黑衣人,关键身后有一双儿女还有父亲。 虽然刚才在车里,在飞机上燕飞一脸情,潮,大家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毕竟是背着他们的目光的,现在在他们的目光之下,她不能。 盛尘风从来不正常出牌,身为他的师傅,燕荣当然知道,抱着宝贝外孙眼看着女儿被掳走,燕荣有些焦急。 “荣叔,进去吧。”身边,雷翼看见燕荣犹豫,又说:“过去的都过去了,一切都没事了,现在孩子要紧。” 燕荣看了看怀里他抱着的小图图,蹙了一下眉,鼻腔里也发出一声叹息,又看了一眼地上焦急看着妈妈的小风,燕荣腾出一手在小风的头上摸了一把,给了孩子一个会心的微笑,“走吧,小风,这是你家。” 小风看着山顶上的大房子,眼睛瞪得老大,这真的是爸爸的家,刚刚那个长的好看的坏家伙真的他的爸爸!? “舅舅抱你。”雷翼抱起小风,一手揽着燕荣的肩头,叫了一声,“荣叔。” 屋里一如曾经,丝毫没有动过,以前盛正海在的时候每年都会重新装饰房子,那盛尘风更是浪荡的厉害,拿钱不当钱,一年花在房子上折腾的钱七位数都数不过来。 “怎么?还是特别熟悉吧?”顺着声音,燕荣看去,盛尘风已经换上一件松宽的睡袍,头发上滴着水珠,燕荣刚要开口,盛尘风又阴阳怪气的说:“就怕你忘了这里,没敢动,知道你有一天肯定会回来的。” 燕荣迷了一下眼睛,他知道盛尘风聪明,他没死的事情估计也早就被这小子猜到了。 手下给盛尘风递上一条雪白的毛巾,盛尘风接过来挥手将手下退去,白皙而细长的手指擦着头发,这小子从小就爱干净,身上从不粘一点土星,更容不得有一点儿味,哪怕他手不离酒杯。 在燕荣家的时候,那里很乱很脏,还有味道,盛尘风居然待了那么长时间,实属是有些意外。 因为他要照顾两个孩子,燕飞身体差到了极点,还执意要出去打工,家务只能是被搁浅,从来身边有人伺候的燕家父女,其实对做家务都是不会的。 “荣叔,你这些个徒弟里,我知道你偏爱我,怎么样?我也够孝顺吧?”盛尘风把擦过的白毛巾扔在桌子上,慵懒的如同一只盘踞在自己地盘上的老虎。 心头又是一怔,这小子从来有仇必报,燕荣到不怕什么,怕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燕荣 “尘风,事情是我做的,我愿意承担,飞儿为了给生这两个孩子,差点儿要了命,你就可怜一下他们娘三吧,就算我求你。” 盛尘风一顿,燕荣是何等的骄傲,现在求他,他站起来,不高兴的朝楼上走去。 客厅里,站着不动的燕荣眯起眼睛来。 楼上,燕飞从浴室里刚刚出来,盛尘风正好进来,他一手抵住燕飞的下巴,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 燕飞躲了一下,低垂着头,“闻什么?” 用力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满脸通红的小脸,盛尘风嘴角带着上扬的弧度,却是戏谑的说:“爷看你洗干净了没?” 燕飞推开他的手,回头指着卫生间说:“我去打扫。”过去的日子,这里都是她打扫的。 可刚走一步,就被攥进一个坚实的怀里,然而耳边就听见盛尘风说:“算了,你会打扫?以前你打扫完都得兰姨重新做一边。” “啊?”燕飞张嘴惊讶,确实,对于家务,她是彻底不会,如今做了母亲,依旧,跟着父亲带着儿女逃的五年里,带孩子打扫卫生都是燕荣这个父亲在做,她就像一个没用的人一样。 “好在爷请得起佣人。” 燕飞抿了一下唇,看着盛尘风的眼睛,依旧如同曾经,还是那么的亮,有让人害怕的威严,还有让人着迷的魅力。 盛尘风这样说,就是要她了!不管盛尘风爱不爱她,既然逃不了,就做他的女人,哪怕不是真爱,就算还债,燕飞也是很愿意的。 “啊!”腰身一阵疼痛,燕飞看去,盛尘风刚刚柔和的脸上正在生气,莫名其妙! 很快,从国外组团回来的医疗队和国内的权威在医院里开了重要的会议,盛尘风的宝贝女儿将要接受最好最先进的治疗。 主治大夫就是曾经和盛尘风不打不相识,后来臭味相投的欧阳阵。 …… 盛家,盛尘风书房。 雷翼拿着一个档案袋走过来,递给了盛尘风,盛尘风看了一眼雷翼,捏着档案袋没有打开,只是淡漠的问雷翼,“属实吗?” “绝对真相。” 盛尘风犹豫了一下最终打开,里面的内容把他的眼里的光都吸了进去,越看,手越在抖。 “绝对真相?!”盛尘风捏着那份文件问雷翼。 雷翼点头,面色也是很难看。 看到雷翼点头,盛尘风木讷的跌在椅子里。 雷翼走后不久,盛尘风推开了燕荣的房间门,燕荣收拾着他的衣服,尽管照顾了五年女儿和外孙,可是,依旧在这些事情上看上去很笨拙。 看到盛尘风进来,他停了下来,但只是一眨眼,就又把剩下的衣服胡乱的放在箱子里,合上箱子,他对盛尘风说:“我住医院陪护小图图。飞儿留在这里,你可以不照顾她,但求你别欺负她。只要我活着,我依旧会为了她杀人的!”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原本是想着的!但觉得你还是无辜的。”燕荣提着箱子往外走。 “她知道真相吗?” 盛尘风的问话,燕荣站下来,背对着盛尘风。 “你告诉她了?”盛尘风又问了一遍。 燕飞放下箱子回头,走进一步盛尘风,用很严肃的语调说:“看来你是知道了,现在你知道,我们并不欠你,所以,你不要再欺负我的女儿!” 话后燕飞转身提着箱子往外走,门口,他停下脚步,对盛尘风说:“别告诉她!我想让她活的没有负担!” 门口再没有燕荣的声音和影子,盛尘风闭眼扬起头来,两行泪水滑落下来。 …… 小图图的病情大有改善,全家人都很欣慰,燕飞尽管满心欢喜,却是止不住的一脸蜡黄。 欧阳阵将燕飞的病例报告给盛尘风看,“这丫头身体太差了,年纪轻轻都是毛病,得好好保养。” “怎么会这样?”盛尘风心里揪的紧,从来没有过的难受。 “生孩子时大出血,命捞回来就算不错了,这些年也一直没有补起来……” 盛尘风攥紧了拳头。 回到病房,就听见燕荣对燕飞说:“飞儿,你回去吧,这里有爸爸就行了,你也在医院里待了好几天了。” “没事,我陪着你和图图,这里什么都有,住着和家是一样的。” 盛尘风听见燕飞说家这个字,刚刚心头的痛,不知道立刻为何好了很多。 “小风也上学了,你回去照顾他。”燕荣还是不放心盛尘风,他好像对小风也不是很喜爱,到是对小图图看上去是紧的很。 …… 回去的路上,盛尘风几乎没有怎么说话,大夫告诉他燕飞生孩子大出血差点儿死掉,而后期又没有保养好。 没有保养好的原因是因为燕荣带着她到处躲避一个叫盛尘风的追杀,五年里,盛尘风从没有断过寻找他们,只是,燕荣不知道,盛尘风并不是要追杀他们。 回到山顶家中,盛尘风看着站在面前的小女人,五年过去了,她依旧看上去年轻,但依旧还是那么娇小,个头也没有长多少,曾经眼中的恐惧,现在看上去总是迷迷瞪瞪的如同一潭死水,丝毫不泛波澜。 蜡黄的肌肤还有那没有灵气的眼神,总是一副面黄肌瘦,大病中的样子。 “你爸是怎么照顾你的?!”盛尘风不满的说。 “恩?”燕飞被突如其来的话愣了一下,又赶快说:“他已经尽力了,什么活儿都不让我干,把所有有营养的东西都给了我们娘三,你还要他怎么样?” 说完这些,燕飞发现自己有些放肆了,她低垂着无神的眸子,淡淡的对盛尘风说了一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让盛尘风心头一怔,心疼的时候,是兰姨救了他。 “燕小姐,来,喝碗参汤吧。”兰姨说的笑眯眯的,把燕飞拉着坐下来,“你的身体太虚了,补起来费劲,以后,想吃什么就和兰姨说。” “谢谢兰姨。”燕飞接过兰姨手里的参汤转身捧给盛尘风,“盛先生,你这几天看着气色不好……” 燕飞的话还没有说完,盛尘风的脸色剧变,给他留了一个背影。 “你别管他,他一个大男人,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兰姨把燕飞带到厨房,逼着燕飞喝了参汤。 晚上,燕飞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盛尘风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她走过去,看着床上的盛尘风,嘴角一直是向上弯的。 盛尘风坐起来,看着燕飞,将她拉在自己的腿上,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 静静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燕飞以为盛尘风会要她,然而,盛尘风没有,只是,半响才说:“燕飞,我问你一个问题。” 燕飞抬了一下眉,点点头。她知道的都会说的,对他,她是无条件投降的。 “如果有人杀了你的父母,你恨他吗?” 燕飞一愣,这是盛尘风还在恨她爸。 “盛先生,我爸已经付出了,你还非得计较到底吗?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还,还不能吗?” 盛尘风的眼眶红了,他垂下眸子,半响不说话。燕飞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也很痛苦。 “盛先生,我爸……” “燕飞。”盛尘风打断燕飞的话,看着燕飞的眼睛,问她,“如果我爸是杀你妈妈的凶手,你会原谅我吗?” 燕飞又是一怔,他们在床上,穿着睡衣,她坐在他的腿上,他抱着她的腰,她搂着他的脖子,可是他们谈的话题,却是这样的! “我知道我们欠你的还不清了。”燕飞低下头的时候,两行眼泪滴落在盛尘风的手臂上,她抬起眼睛,模糊的盛尘风就在眼前,她又说:“那你想怎么办?” 那眼泪落在手臂就像硫酸,烧灼了盛尘风的肌肤,那哭泣的小脸看得人眼睛疼。 “告诉我,你会原来我吗?”盛尘风又问。 燕飞没有直接回答盛尘风,而是回答他,“我愿意替我爸承担一切,如果非得有一个人去陪盛叔叔,我去。”燕飞哭得泣不成声,身子都软得无力了,但胳膊还在盛尘风的脖子上缠着,“我爸一生为了我,太苦了,我作为女儿,我……” “燕飞!”盛尘风怒吼了一声,把头买在燕飞的胸口,抽搐起来。 看着盛尘风的样子,燕飞心中不解,这是原谅还是不原谅他们? “燕飞,你知道你爸为什么要杀我爸吗?”盛尘风突然抬头,那话更是让燕飞一怔。 她摇头,是的,她从来不知道,五年里,她问过父亲很多次,燕荣都说是当年做生意钱没有分匀,可燕飞知道,父亲不是一个计较金钱的人。 何况,他能把她藏十八年,就连好兄弟都不曾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更多的内幕。 “是我爸杀了你妈妈,所以……”盛尘风没有说完,他放开燕飞,其实走到窗前,背对着燕飞,不敢看燕飞的表情,半响说:“我已经把我所有的资产都过到你的名下,如果可以,我想用这些还欠你的债。” 燕飞看着盛尘风转身时的眼泪,知道了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她简直不能相信。 是他爸害的她从小没有母亲,被父亲藏起来不敢露面的,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 燕飞第二天就到了医院,他什么都没有说,却是不准备再回到盛家了,两家的恩怨太深了,没法再在一起了。 然而燕荣是谁啊?他怎么能看不出女儿一举一动里的变化? 燕飞乘着图图睡着,他问燕飞,可燕飞什么也不说,一直到晚上,也不准备回去了。 尽管医院里是豪华套间,厨房餐厅应有尽有,但是医院里还是不能和盛家比啊,就连兰姨知道燕飞不准备回来,她都提着亲自炖了一天的鸡汤来医院了。 燕荣把燕飞叫到一边,“是不是盛尘风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燕飞不想让爸爸知道。 “飞儿,爸爸不想让你知道,是觉得,上一代的恩怨,不该由你们来承担,你懂吗?冤冤相报何时了?恩怨就到此为止吧!” 要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可是,真的就如盛尘风说的那样,恩怨太深,已经没有办法在一起了。 …… 帝皇。 燕飞推开包间的门,里面乌烟瘴气一片,围在盛尘风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站了起来。 “都滚出去!”燕荣一声,威力十足,几个人看看盛尘风,但有谁是不认识燕荣的?还是乖乖的滚了出去。 盛尘风仰头,将杯中酒全部倒入口中,“我把盛家所有的都赔给你了,从此,我们,两清了。” 燕荣走过去,一把提起盛尘风,怒了的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中闪闪发亮。 “你为什么要告诉飞儿那些事情?” 盛尘风没有抬眸,他也不想告诉燕飞,可是,他不想让燕飞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看见盛尘风不说话,燕荣一把提起盛尘风,“你想抛弃爷的女儿和孩子们!?”燕荣一字一顿,还很是生气。 盛尘风懒懒的抬了一下眸子,却是泪光闪烁,燕飞心头一软,原来不是盛尘风不要他的女儿和孩子们了,是盛尘风长大了,明白了。 放开盛尘风,燕荣厉声说:“赶快滚回去!” …… 燕荣亲自把燕飞送回盛家,一路上,他告诉燕飞,当年的那些事情,盛尘风的父亲确实是杀了燕飞的母亲,但也是无意的。 过去的那些年里,盛尘风的父亲一直很内疚,但燕荣一直没有放下,从妻子死的那天起,他就发誓要报仇的,所以一直把燕飞藏的很紧。 回到山顶盛家,盛尘风果然已经回来了,燕荣没有上去,就回医院了,他临走时告诉燕飞,“快乐一点儿。” 燕飞一进门,就有佣人上来叫她“太太。”她吓的缩了一步,就在昨天,这里所有的人都还叫她燕小姐。 “我把后半生交给你,还有我盛家也交给你,你愿意接手吗?” 燕飞回头,看见盛尘风。 眼前的盛尘风,哪里还有魔鬼的影子?根本就是一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 图图恢复很快,这和燕荣一直照顾和不懈的努力治疗有很大的关系,要不是燕荣没有放弃,图图根本没有这么快能好。 燕飞的身体一点点在好,婚期也定了下来,这天,盛尘风带她到商厦买衣服,燕飞一眼就看见了挂是顶棚上的那件裙子。 她很吃惊!盛尘风不是送给那个女孩了吗? “盛先生,这条裙子在这里挂了五年,还要继续吗?” 燕飞顺着声音看去,售货员在问盛尘风。 “取下来,给爷打包,爷要带回去。” 盛尘风说的很酷,至少在燕飞看来,是的,一直以来,盛尘风就是这样坏坏的,酷酷的形象在燕飞的眼里。 …… 机场。 雷翼边走边在打电话,突然被人撞到,他的手机被撞掉了,他还没有看清,头顶一个清脆和霸道的女声就响起来,“你眼瞎啊!走路不看路!” 雷翼抬眉,怔住。 对方一看是个帅哥,一改生气的口吻,就连脸上都变得缓和了,声音变柔,却是说着依旧不中听的话,“你长这么帅,管能对得起观众,不用低头走路。” 雷翼又是一怔,现在,这女孩分明在调戏他!雷翼拿开那女孩放在他下巴上的手,笑着说:“小姐说的是。” 女孩一听雷翼的话,更是笑了,一挥手,身后上来两个和雷翼一般高的黑衣人,姑娘看着雷翼,命令身后的两个人,“把这位先生的手机捡起来去修。” “是。” 雷翼看着对方把他的手机装起来,然后他笑着又对那姑娘说:“小姐,手机修好,可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当然。”那姑娘转身就走,,身后,两个大汉给他拿箱子,这姑娘派头够足! “哎,小姐等一下。”雷翼追上去,“小姐,留个你的电话吧?” 那姑娘抬了一下眉,秀丽的眉黑黑的,眼睛和某人像极了。 “好。”那姑娘刚一应声,雷翼已经给她递上一张纸和一支笔,那姑娘将自己的名字和号码写了上去,给雷翼递去一个眼色,满眼坏笑的说:“你的胆量和身高果然成正比。” 雷翼点点头,就在女孩转身的那一刹他上去揪了一根女孩的头发。 “喂!你想死!?”女孩回头。 “对不起,你头发上有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雷翼手里多了一个什么鬼杂物。 “那你也不能揪我的头发,你知道姑奶奶的头发有多宝贵吗?!”姑娘骂了人也就走了。 雷翼眯眼看去,这架势,这霸道,这纨绔,简直和某人一个样。 …… 盛尘风看到雷翼,瞪着眼珠子,“不是让你替爷出差了吗?你怎么回来了!?想要造反?!” 雷翼双手奉上一个密封住的塑料袋。 “什么玩意?!”盛尘风接过来,一脸嫌弃,“什么东西?” “头发一根。” “你妈!逗爷玩呢?!”随着雷翼的话,盛尘风才看见是一根黑色的长发,装在密封的塑料袋里,居然也还小小的一团,可是,他刚刚却是没有看到。 “我找到小雪了。”雷翼把在机场那个女孩给他的地址和电话给了盛尘风。 盛尘风虽然不信,但还是蛮激动的,“你这么确定?”毕竟,雷翼没有见过小雪儿。 “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和你一个样的人。”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