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之阴差阳错》 第1页 《笑傲同人之阴差阳错》作者:清墨问心 文案: 此文又名《教主大人花样作死》/《东方家族奇异的脑迴路》 (⊙v⊙)嗯,前方高能请注意! 若这个世界没有仪琳,而东方教主知道剧情,命运的脚步会如何? 一开始就被改变的世界,所谓的剧情,阴差阳错的她们,结局又会是什么? 教主:「我来只为求证一件事!」 阿麟:「找我求证?第一次见到你,你威胁我;第二次见到你,你把我打落悬崖;这第三次见到你,我是不是应该直接吐血而亡会应景一点?」 教主:「不知你可曾记得……」 阿麟:「那大明湖畔的容嬷嬷?」 ——此处冷场—— 教主身着白色书生装,才拿出香囊 阿麟:「我去……堂堂一教之主竟然化身小偷!」 教主:「这是我的!」 阿麟:「你竟然和别的男人搞基!」 教主:「……」 阿麟:「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姐姐!」 教主:「……」 阿麟:「噗——!」(受到了诅咒!绝对是诅咒!!) 教主一脸懵逼的抱着吐血的昏迷的某人陷入了沉思…… 「导演这剧本不对!这些话我没法接啊!摔」 咳咳,这是一个前期相爱相杀,后期相亲相爱的故事?大概…… 一句话简介:教主大人真是作了一手的好死 内容标籤: 武侠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麟cp东方教主 ┃ 配角:这样那样的正派和反派 ┃ 其它:每次都是倒霉的穿越者 第1章 不知名的小镇有神医,这是小镇村民们公认的事实 少年年少不轻狂,村民淳朴又善良 不过我们的少年神医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少年背着药箱,蓬头垢面,满身的灰尘成功让一身青衫秒变灰袍,只见少年捂着胸口,时不时的咳上两声,刚刚那一摔一撞让他有些岔气了,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此时在悬崖边,恐高的一回头恐怕就能掉下去,少年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艰难转身,看着已经追上来的是「熟人」教主,所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停在少年不远处把玩着扇子的董伯方挑眉看着少年 「呵,说,你倒是谁!」 跟在董伯方身后汇报情报的教众下意识的一抖,把头低的更下了,看不见的地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瞳孔也有些涣散 汇报工作时,竟然让他人听去情报…… 没有注意到身后属下的反应,董伯方看着与他对视的少年,昨晚还没仔细看,今天倒是好好看见了这大夫的容貌 意外的年轻呢,略显阴柔的脸上此时沾上了点灰尘,单看脸就以男子来说就有些过分的阴柔了,不过其眉宇间倒是英气十足,再加上左脸颊那道骇人的伤疤倒也不会让人怀疑他的性别,董伯方看着那条伤疤下意识的把升腾而起的熟悉感丢到了脑海深处 视线转到那人的双眼,董伯方看到少年那双清澈的双眼不由的心里一悸,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董伯方很茫然,下一刻杀意就这么毫无预兆的产生了 『一切可以影响到你心神的人,杀!』师父的话还迴荡在董伯方的脑海深处 少年看着董伯方轻松的姿态紧了紧药箱平淡的回答道:「我只是小镇里一个普通的大夫」……他想杀了我! 「呵,一个普通大夫会有那么高深的内力?一个普通大夫会有那么高明的轻功?一个普通大夫会不收诊金?一个普通的大夫会在别人偷听情报?呵呵,你这大夫当真是普通到与众不同啊!」 少年听了董伯方的话也是差点被气笑了,「咳咳,哈哈哈,真是笑话……!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玩的笑话!」 董伯方停下了把玩扇子的手 「第一,大夫怎么就不能有高深的内力了?我自幼与义父义母学医修炼家传内功,咳咳,每日日不间断的修炼,就算是猪也能练出花来了吧?」 「第二,大夫怎么就不能有高明的轻功了?修炼一途我一没偷懒,二没偷盗,修习家传内功与轻功,上山採药多了要是轻功不好,呵呵」 「咳咳,咳,第三,是谁告诉你大夫一定要收诊金的?医术草药都是我的,给大家看点小毛小病收不收银子是我的决定,咳,至于给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看病,哼,看病前各种威胁,治好后各种巴结,嗤,像你们这种所谓的江湖人士我还不屑呢,是病人我治!治好了都慢走不送,诊金爱给给,不给拉到」 董伯方皱眉看着眉飞色舞的少年,抓紧扇子不语 少年咳了两声继续说道:「第四,你所谓的偷听情报在我眼里还没这山上的一株草药重要,草药还能救人,你的情报对我有何用?呵,真是可笑!咳咳……」 董伯方身后的教众听完少年的话后整个人都在抖,冷汗直流 「噗通!」 两人的目光应声望去,让少年无语的是,那个教众竟然是被自己活活吓死的 董伯方本就有些阴沉的脸上此时更是又黑了几分,看向少年的眼神又不善了几分 少年之前夸夸其谈之时就注意到了此人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兵器,他猜测这人应该是习惯用暗器,要是让他出手那可就当真必死无疑了
第2页 「看招!」 少年经过暗中的调息已经可以正常的行动了,他一脚踏在悬崖边缘,一把把刚刚捡起的一把石子当做暗器洒向董伯方 董伯方不屑一笑,也不用银针,手中的扇子夹杂着内力脱手而出直接打在了准备跳崖的少年的胸口,轻松的躲避着慢腾腾的石子,随意的拿回了返回的扇子,走到悬崖边,依稀间还能看到那急速坠崖的身影,真是有些不爽,哼 「来人」 「属下在,教主有何吩咐」 「把后面的那个废物带走,顺便让人去查查,刚刚那人是谁」 「是,属下遵命」 男子得了命令就一个闪烁离开了,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董伯方看着翻腾的云层,把那个生死不知的少年抛到了脑后,他又想起了令狐沖,不知道他的伤有没有好点了 「令狐沖……」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就想改,改着改着就崩了,和手稿完全不一样了,感觉要完,第一章就写崩了,接下来该怎么把它圆回来,哦买噶!!!! 明天上班我想我需要好好的思考思考,看看是不是把第一章在修一修,今天暂时就先这样吧,tat 第2章 「哈哈哈哈,兄弟们,顺手干完这票我们就可以回山寨了~」 「哦哦哦!」 「大当家威武!」xn 「大当家万岁!」xn 村庄外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举起手中的大砍刀,眼神热烈的看着静谧的小村庄,没想到在回山寨的路上还能发现这么一处村庄呢,嘿嘿嘿 「全体都有,让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感受到来自地狱的……」男子扫了一眼手下嘴角翘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嘴中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吶喊!」 所有人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装的无一例外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男子眼中精光一闪,带头驾马向着村子进发,期间他的手下们发出了兴奋又怪异的嘶喊声 惊起了一片飞鸟,也让村庄里的村民惊异 但等村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迎来的只有那无情的刀剑 「呲——!」 「啊……!」女人的尖叫声 「嗤——!」 「滚!滚开!!啊」男人的惨叫声 「哇啊……哇」孩童的啼哭声 「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吧」老人老泪纵横的求饶声 「滚开,老不死的,别挡着老子的路」 家禽的哀叫声 火光声 物品落地声 还有土匪们肆无忌惮的……虐杀声 一切的一切都让村庄内的静谧一去不復返 「兄弟们,看那,还有一个漏网的小鱼,走,我们追上去」一个疑似小头目的男人,看到了一个不小心发出声音的女,或者应该用女孩更合适 女孩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但一身粗布麻衣也不能遮挡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虽然还有些青涩,但在这样的小村庄里也足够让这些土匪兴奋了 小头目舔了舔嘴角招唿了兄弟们追了上去,如此极品,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没人看到女孩转过头时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都来追我吧,这样妹妹就能安全了……妹妹……要等我! 女孩坚定的看向前方,脚下又快了几分 随着众人的离开,村庄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留下也只有火焰的唿啸声,给村庄平添了几分凄凉 「啊呸呸,什么破地方,地窖里那么多灰尘,真晦气,啧」 村庄里女孩绝对想不到,她以为她把土匪全部引走了,但其实还剩下一个胆小又贪财的土匪慢了半拍的没有跟上 他也不过十三四岁左右的样子,浑身脏乱不堪不说,甚至右腿也有些不自然的歪曲,因被污垢掩盖着的脸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噫,人呢,都去哪里了?」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村庄,环顾四周发现还有很多房子没有搜刮,这一发现让他不由皱了皱眉,莫不是又是大当家的陷阱…… 他握紧了手中的战利品,他真是受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对外要时刻担心被那些所谓的大侠们的击杀,对内还要提防那些所谓的前辈们的压榨,每次抢到东西都要上交给那些所谓的前辈,不交的话要被打不说,还会被搜光所有的战利品,甚至更严重的还会被扒光衣服让其帮其他人干活,干不好的不给吃饭,还会有可能被殴打……直至下次屠杀开始…… 想起那些屈辱的过去他就不禁红了眼,一开始他也是计划着想要逃跑的,不过还没开始实施就被杀鸡儆猴了,之后他就老实了,隐忍了 原来在他之前早就有人想逃了,也计划很久了,但是到了第二天,无一例外,他们看到了原来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冰冷青砖上的尸体,为此他还付出了他的右腿 想到这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那条微微歪曲的右腿,那天,他的腿被一个小分队长打断了,原因竟然是知情不报!知你妹,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第一次刚到手没多久的战利品也被小分队长抢走了,他发誓,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小分队长得意的眼神,他与几个新人一起疼的趴在地上起不来,那一刻他小心的掩饰了他眼中的恨意,他紧握双手,指甲深陷在手心也没注意,他恨这帮土匪的灭绝人性,恨小分队长的贪婪无度,也恨他自己的弱小无力
第3页 那天之后他隐忍了,为此还不惜默默的扮演起了一个胆小又贪财的形象,不为别的,只求能让土匪们放松警惕,他无时无刻都想逃出去,但逃出去之前他想报仇,那断腿之仇…… 他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现在他不一样了,他也算是前辈之一了……吧 他看着人间地狱的村庄仔细的寻找着蛛丝马迹 看到村子里那些人死不瞑目的样子,他都会想到以前,他还有良知,每次他动手杀人的时候,那些平民百姓死之前的眼神都让他心虚,愧疚与坚定,他知道他已经满手血腥了,他身上的罪孽也越来越多,这样日復一日他都快忘了原来的目的,但是后来呢,他好像也慢慢的沉浸在了杀人夺宝的刺激中,凭什么他就要在土匪堆里委屈自己,凭什么他就要受那断腿之痛,凭什么普通村民就能享受生活,他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没有实力就是狗屁,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卑微的存活着 不知道多少年,他知道他回不了头了,也不想回头了,他真的变成了那个胆小又贪财的人,他成功了,之前有好几次大当家试探他们特意放松警戒让他们有机会逃跑,但不论同伴怎么说怎么劝他都恍若未觉的继续杀人夺宝,最后,最后别人死了,但他还活着,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大当家的足够信任,他也是那些所谓的前辈之一了,他成功了,之前他放弃逃跑的想法是对的,就在近日那个小分队长被他设计害死了……大仇得报,这么多年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但心中的空虚却让他更加的沉浸在了杀人夺宝中,今天是他重生的日子,虽然他受够了这些心惊肉跳的日子,但另一方便他完全感受到了金银财宝带来的魅力…… 纵使每天晚上被噩梦缠身之际尚能唤醒他那为数不多的良知,但那又怎么样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他的箭在很早之前就射了出去,又怎么能回头?这恰好合了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找到了,兄弟们留下来的记号,就要拔腿就追,但奈何身上战利品太多,他环顾四周无意中看到一只被掩盖好的大缸,他激动的搓了搓手露出了一大口白牙,拨开掩盖物打开缸盖 ! 他手上一松,战利品掉了一地都没发觉,他的心神目光全都被缸内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在他浑浊的双眼中映射而出的是一个双眼挂着泪痕满脸安静,抱着小兔子的小萝莉,当真是我见犹怜啊! 想把这双满是天真的双眼染上黑暗,想看到她绝望的眼神,想品尝一下那天真的泪水是什么味道! 心中在拼命叫嚣,嘶吼 但实际上他只是一把抓起了安静不闹腾的小萝莉,将她拎到身前仔细打量着 这么凑近一看,果然面容还要精緻些,但他对上那双好奇的眼睛不知怎的,他心中有些悸动,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眼神,他见过仇视的,贪婪的,提防的,怀疑的,害怕的,畏惧的,不屑的…… 他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余光看到了地上的战利品,他心中一震,勐地手上一痛,一松,他下意识的后腿了两步,看向了右手,手背上多出了两个虽小但深的牙印!明显不是人能咬的出来的牙印!血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流了出来,他眼睛一眯,抬头看着小萝莉,他笑了,他看着小萝莉慌不择路的往山上跑时特地看了一眼她的小短腿 他嗤笑了一声甩了甩手,慢条斯理的把战利品都丢到了大缸里随意掩盖好后才拔出砍刀追了上去 他也不急,就这么不近不远的跟着小萝莉,在后面满意的看着她身上干净整洁的粗布麻衣一点点的被灰尘污泥所占领,心底涌现着说不出的成就感 随手摘下一片带有小萝莉血迹的树叶,看着树叶上漂亮的颜色,他感觉有些热血沸腾,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崩坏了,瞳孔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红着 一追一逐…… 他追着小萝莉到了山顶,其实他已经走火入魔了,干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小萝莉被他追的片刻也不敢停,哪怕是遍体鳞伤,哪怕已经神志恍惚,但凭着身体的本能她摔倒了还是会慢慢爬起来,眼中氲染了一片水雾也坚持不眨眼,抱着兔兔继续往前挪 悬崖峭壁的边缘小道上,小萝莉眼神空洞无神,一张小脸上沾满了汗水,血迹,灰尘与泥土,整个变成了一只小花猫,她摇摇晃晃的踩着死亡之路,时不时的会有碎石与泥土滚落山崖,激起了一片灰尘,那本是红润的嘴唇此时也有些干裂起皮,就连被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兔子,一身松软耀眼的白毛也被小萝莉的汗水沾湿,一坨一坨的粘在了一起,再配上那双机灵的四处乱转像得了红眼病一眼的眼睛当真是显得格外的搞笑 「混蛋!」 被一块随时砸醒的土匪又接着被一坨鸟屎砸中,他三步两步想要追上小萝莉,但山路崎岖一时之间竟追不上小萝莉,气愤之下右手的长刀也被他含怒扔向了小萝莉! 就在这时,小兔子剧烈挣扎的跳出了小萝莉的怀抱,被兔子一蹬之下破坏平衡以脸颊上一道深刻的伤口为代价躲过了来势汹汹的长刀,失足坠崖 因为疼痛,小萝莉整个人都清醒了,坠落过程中,她看到了兔子对土匪的奋起反击,对于土匪也坠崖了这种事看了一眼就已经昏迷的小萝莉已经不能发表什么意见了
第4页 (果然兔子才是最后的人生赢家……咳咳,兔生赢家!)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的轨迹,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改变了,命运的□□到底会是怎样的呢? ps:呜呜呜~~~~(>_<)~~~~,绞尽脑汁的感觉心好累哦,求不嫌弃,问心在这先拜谢了 第3章 不知何地界内有一小镇,而小镇中有着这么一家唯一的医馆 医馆的庭院内,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脸淡然的坐在躺椅内,在树荫下,喝着茶,看着书,夏日炎炎,但在医馆的院内,少年的身边露出的无一不是清凉的气息,在这浑浊不堪的尘世中出尘而独立 医馆一直是少年一个人在打理,小镇虽小,但胜在它五脏俱全;医馆不大,却尚有神医镇守,虽然都说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这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平凡小镇因为小倒也一直平安无事 「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阴平阳密,精神乃治,阴阳离绝,精气乃绝……」 「妙妙妙,果然这些医术让人百看不厌,每次细细品味得到的都是不同的味道啊~」 少年喝了一口凉茶享受的眯起了眼睛,正当少年还想继续品味下一篇养生五难时,下一刻少年睁开了眼睛拿着书的手一顿,轻轻的把拿起桌上放置在一旁风干的红枫书籤,细心的夹在看过的那一页书内,把书放在茶桌上,起身向着大厅走去,感嘆,「这夏天当真是病症多发的季节啊……」 少年刚刚提步走到大厅,远处就传来了……,「阿麟——,阿麟!快快!我爹爹病了」 这……人未到,声先至,这名为阿麟的少年竟然身怀绝技,病人还未到医馆,他在院内就已经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了 阿麟低头慢慢磨着墨,等到一位褐色粗布麻衣的少年满脸焦急的扶着一位裹着厚厚的衣服,流着清水鼻涕,脸色发黄的大爷走进医馆后,他才抬头看着来人,「阿责,你莫急,先扶王大叔到旁边椅子上坐会儿,马上就好……」 阿麟只看一眼就知道这王大叔一定是操劳过度,又着凉得了风寒,阿麟心中一嘆,提笔写着什么同时嘴巴也不停嘱咐着阿责,「阿责,王大叔得的只是普通的风寒,大叔操劳过度,又不小心着了凉才会得这风寒的,不过也不碍事,你照着药方上写的给王大叔熬药,一天两次,回去待王大叔喝了药后好好让王大叔出身汗,不出三天王大叔就好了,不过这三天内,药不能停,另外让王大叔平时也要好好休息,切莫因为是夏天就贪凉,王大叔,再怎么忙你也要记得多喝水……」阿麟细细的写了煮药的注意事项,以及其他一些食疗的方法,最后还是忍不住亲自和王大叔说着,让王大叔休息,真是难为他了,看的一旁的阿责挠头傻笑 阿麟见此摇头失笑,转身三下五除二的抓药 桂枝三钱,白芍三钱,炙甘草二钱,生姜三片,红枣六枚 阿麟看着手中的药,下意识的掂了掂,分量刚好,放在柜檯又重新去抓了五包药 六包药被阿麟行云流水的抓好了,干脆利落的动作让一旁的阿责和王大叔有些目瞪口呆 阿责扶着他爹重新站在医馆门口,感受着空气中的燥热,看着手上的一打六包药笑了,『果然阿麟的医术好厉害,只看一眼就知道老爹得了什么病,唔,下次给阿麟多带点猎物过去好了』 阿麟看着门口阿责和王大叔相扶离去的背影有些羡慕,但随后阿麟收拾了一下柜檯就回到了内院继续去看他的医书去了 午后,阿麟按着平日里的习惯拿着鱼篓鱼竿鱼饵,背着药箱出了医馆 至于医馆的门,阿麟是从来不关的 「哎呀,是阿麟啊,又出来钓鱼了啊」 「嗯,是啊」 「阿麟医术真好,人也好」 「哪里哪里,花奶奶客气了,我也只是懂了点医术的皮毛,义父的医术才是高」 「阿麟,阿麟,你可要多钓点鱼鱼,玉玉要吃吃」 「好~都听你的」 …… 阿麟笑着走在通往镇西的路上,一路和大家攀谈着,也不厌烦,就这么说着,听着,哄着,现在的小镇当真是热闹非凡啊 阿麟喜欢这样的小镇,不被武林人士所侵袭,安安静静的独立在这个世界的小镇,没有腥风血雨,没有自相残杀,没有贪婪无度…… 「这样……也好」 …… 老地方 阿麟目光灼灼的看着暗藏玄机的水面 良久 阿麟笑着拿起鱼竿上好鱼饵,豪气的挥桿,他也不看水面,放下鱼竿后自顾自的看起了医书 不强求,只随心,阿麟还是秉持着愿者上钩原则,待品完一个篇幅的医书,才收杆 运气好鱼没逃掉就把鱼丢进鱼篓,要是收杆没鱼,阿麟也不恼,笑呵呵的重新上鱼饵,看好位置,豪气挥桿,然后继续看书 如此循环往復着…… 直至日落西山,阿麟才拿着半满的鱼篓踩着脚下的影子回去了 回到医馆鱼篓内尚有两条寸许的鲫鱼以及满鱼篓的瓜果蔬菜…… 医馆厨房内,阿麟看着手中的菜有些哭笑不得,大家真是太热情了 不过这样挺好的 晚饭,惯例的一菜一汤一碗饭,阿麟细嚼慢咽吃得很开心,这些分量不多不少刚刚好
第5页 是夜 阿麟难得的放下了医书,小心的从卧房拿着琴在树下随心的弹奏了起来,没有规律,没有曲谱,但听着却格外的舒适,淡淡的,绵绵的……不过若真的懂音律的人来听,就能听出这舒适的琴音背后有着淡淡的思念,淡淡的忧伤 风起,音停 阿麟给自己斟了杯酒,这天地间响起了最清脆的声音,淡淡的酒香洒满了整个后院 阿麟品着自己酿的酒,随意的拨着琴弦,破碎的声音入耳,阿麟看着月亮,只能透着月,睹月思人,一时间思绪纷飞……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猜出来呢,这么明显,我想聪明的大家肯定知道了什么吧,嘿嘿嘿 受到了小伙伴的影响,感觉今天都静不下心来写,不过还好,还是把完全不够啃的章节丢上来了(求不嫌弃,虽然字数我自己都看不过去qaq) 明天就要上班了,唉,时间过得好快,不想上班qaq,只想沉迷写作,不可自拔,为什么灵感来了要睡觉了,真是呕血,灵感来了,明天要上班了,后天下班,大后天要去学习培训了,呕血/(ㄒoㄒ)/~~ 最后,祝大家,晚安,好梦…… 第4章 阿麟从怀中小心的拿出了一个普通的香囊,摩擦着香囊上的白字,心底不禁有些难受 放下酒杯,不自觉的触摸着左脸颊那道又深又长的疤痕 尽管这疤痕已经癒合很久了,也不再疼痛了,但阿麟却忘不了十二年前的那天……他,或者,应该用她更贴切,那天也是她噩梦来源的那天 十二年前 阿麟,十二年前还不叫阿麟 十二年前她叫东方琳,在那天之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个做什么都喜欢粘着姐姐的孩子,但,那一天之后就什么都变了…… 都说万物皆有灵,而这六月的天简直就像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前一秒还烈日洋洋,下一秒直接大雨倾盆,隐约间,还能听到雨滴落地时被蒸发的水汽声 原本静谧的村庄在尽力了土匪的侵袭之后,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悲鸣,村庄旁边的高山听到了悲鸣声此时也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悬崖下 有布条依稀挂在树梢,仔细一看那布条上还有着血迹,树枝和树叶上的血迹在雨水的冲击下,全部向下寻找着各自的目标 越是往下,布条越多,血迹也越多 终于,血水降临,滴落在了死不瞑目的土匪额头,又悄悄顺着雨水滑落髮梢,融入土中 这土匪坠崖的位置不好,被一根石刺穿胸而过,血顺着石刺而下,把石刺染成了一片血玉,为周围平添了几分阴冷…… 不知道多少雨水冲击着土匪的身体,血夹杂着雨水形成了一小股「洪流」向前进击着 尽了千辛万苦终于王者回归在河中的人影身边安营扎寨 土匪不远处就是一处小河泊……啧啧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好疼…… 河中的人影似是有意识了,扑腾了两下成功的把自己翻转了过来,成功的把脸露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人影就是东方琳,此时她还是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嘴中咳嗽不停,目测应该是跳崖姿势不对,脸着地,被呛到了 东方琳在水中泡久了,只感觉浑身疼痛,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没有了知觉,但她笑了 「咳咳,哈哈咳,姐,咳咳,姐姐,我活下来了,咳哈,呜呜呜呜,姐姐……」 东方琳完全没有力气动了,她刚刚还想抱膝哭来着,但实际上她只能任由雨水滴在脸上,让雨水抹去剪不断的泪水 疼,饿,累……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此时全部爆发 那一度差点让东方琳崩溃的感觉…… 她很想就这么睡死过去,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她还没等到姐姐…… 东方琳咬牙从水中站起,嘶,好冷…… ! 东方琳一抬头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那个死相惨烈的土匪勐地后推了一步差点没站稳又摔在水里,好在她及时扭头不看尸体找好平衡,「嘶!」但同时也很不幸的牵扯到了伤口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还没遇到姐姐的时候……甚至比那时候还要狼狈,还要悽惨……还要……没有希望…… 前方一片黑雾,后方没有退路 姐姐,习惯了你的温柔,习惯了被你保护……没有你的日子……我应该怎么办 东方琳麻木的向着没有光明的前方蹒跚而去……迷茫又一次找上了她…… 阿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明亮的月不语,她不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自从十二年前拖着半条命来到小镇,被义父义母所救,伤好后,她其实是想动身去找姐姐的,但她不敢……她怕会找到那个她最不想看到的结局……况且就凭她现在这残破的脸,就算是找到姐姐,姐姐恐怕也认不出她来了吧 何况义父义母对她那么好,比对亲生子女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若化名为东方麟的少年为义父义母尽孝道,为这小镇出份力吧,至于东方琳……就让她成为过去吧! 阿麟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放好香囊,收起思绪,拿着琴回到了卧室,刚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准备倒茶,只见她耳朵一动皱眉 暗嘆一声
第6页 阿麟放下茶壶,理了理衣服缓缓的向大厅走去,不过她心中却是在想,『这次不知又是哪来的江湖人士,唉,看来,明天又要去山里採药备用了,啧』 阿麟这次刚刚从内院走到大厅就看到了两个男人,站在那,看他俩的样子,明显是想把她喊出来了 阿麟心里撇了撇嘴,真是一点都不顾及其他村民的感受,江湖人士真是狂妄自大,哼 「去吧这里的大夫叫出来!」 「董兄弟……」 「令狐沖,你没事吧!」 啧啧,哼 阿麟看着这两个男人没有答话,左边灰色书生服的男子面色红润,气血通畅,并无什么病症,相反他身体及其健康,此人内力极高,刚刚都没有听到此人的脚步声! 右边这位身着蓝色侠士服的男子,面色苍白,唇色淡白,少气乏力,语音低微,唿吸微弱,左肩伤口血流不止,看来是因为失血过多气血不足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阿麟还是走上前去准备给蓝衣男子把把脉 只是阿麟还没走到蓝衣男子身边,就被灰衣男子一把扣住了脖子,不过并未用力 董伯方皱眉满脸嫌弃的看着阿麟的脸说道,「小学徒还不快把这里的大夫叫出来,若今日你们治不好他,这医馆你们也不用再开了!」 阿麟自然是看到了董伯方眼中的嫌弃,她也不怕对方认出她是女子,只要脸上有这疤痕,再配上一身男装,绝对没人会想到会有哪个女子会如她一样,所以她还是自信在这个江湖有一些自保之力的……况且她自认她逃命的功夫也不弱 「我就是小镇唯一的大夫」 董伯方听着这个被毁容的小学徒空灵的声音有些愣神,但下一刻他就被对方说的内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什么时候十七八岁的人也能成为大夫了?真的不会治死人? 阿麟揉了揉被放松的脖子继续吝啬的说着,「如果你们不想我医治,那就请便,不过这方圆百里之内再无什么村庄了,更别说医馆了……」 说完阿麟就转身往柜檯去鼓捣什么东西去了 董伯方瞳孔微微一缩,没有扶着令狐沖的手勐地一握,但随后感受到左手的触感又缓缓松开了 「马上!给他治!」 阿麟还在柜檯鼓捣,根本没有理会董伯方的意思,近几年这些话她也听腻了,随口应了一声,继续鼓捣 董伯方看到阿麟敷衍的态度,心中大为火大,但又不能发火,于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阿麟的背影就没再看她了,董伯方小心的扶着令狐沖坐到了大厅的椅子上,一脸担忧的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令狐沖,开口道,「令狐沖,你再坚持一会!」 令狐沖闻言也是豪爽一笑,说道,「董兄放心,区区小伤,我令狐沖还真没放在眼里,当然现在若是有酒就更完美了……」 端着一大盆东西的阿麟无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酒鬼 放好东西,阿麟收敛心神,摒去杂念,对着令狐沖说道,「把手伸出来,把脉!」 闻言,令狐沖老老实实的伸出了右手 阿麟敛眉仔细感受着令狐沖的脉象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压低了不少,烛光摇曳间,气氛有些凝重……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一来,脑洞大开,完全脱离了手稿,一想到这个我就心痛,嘤嘤嘤,不过好在赶在睡觉前丢了上来,唉 第5章 不过片刻阿麟就神色平静的收回了右手,但是心底却是有了思量,也不废话,直接动手开始准备治疗 只见阿麟专心的点了油灯,小心的摆弄着灯芯 「大夫!令狐沖的伤口还在流血!」你竟然还在慢悠悠的弄灯芯!! 董伯方原本看着阿麟给令狐沖把脉而消散的怒气看到阿麟专心摆弄灯芯那慢腾腾的样子,不禁又重新烧了起来 阿麟无视了那个废话特别多的男人,她又不是没看到,这不是在准备么,啧,真是没耐心,果然江湖人士什么的真是一点常识都不懂,况且磨刀还不误砍柴工呢…… 阿麟看着温度已经差不多的油灯,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卷金针 董伯方看着眼前的大夫,咬了咬牙,随后他眼神一凛神色都归于平静 阿麟打开那捲金针,专注的看着,淡淡的说道,「把他左肩衣服脱掉!」语毕阿麟右手划过金针,仔细的从中选出了一根,放于灯芯中让它均匀受热 令狐沖:「呃……唔!」啧啧,现在的江湖人士就是这么矫情,不过区区一道伤口还疼的叫出声,还是个大男人呢,矫情 阿麟拿着金针来到令狐沖的身前时,脸上一本正经,但在心里却是狂翻白眼,很显然阿麟对于令狐沖已经疼的闭上眼睛冒冷汗的举动有些无语 对于两人大半夜还找到医馆来治疗的事情很是不爽,但最为一个大夫,还是一个品德高尚的大夫,她不允许自己做出不医治病人这种事 阿麟专心的拿着针找到极泉穴,长春内力灌输到金针中,刺入三分,弹针让其配合着长春内力按着独特的韵律晃动着,而阿麟则是接着小心的从旁边选取着金针,受热,回来扎针,如此循环往復着 阿麟想开始治疗了,这两人男人应该会安静一点了吧…… 但事实证明……
第7页 她果然还是太甜了! 令狐沖:「董,董兄,给我讲个笑话吧!」……矫情 董伯方:「这个……我不会」…… 令狐沖:「那董兄给我,唱首歌如何?」……啧啧,真矫情 董伯方:「这……好吧……」……呵呵 …… 阿麟在令狐沖肩上,肩贞,肩髃,肩髎,肩井,肩外俞,肩中俞,极泉下针,七针下去直接让令狐沖左肩暂时的止血麻醉,这中间长春内力功不可没,然而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感觉到……痛感明显是刚刚脱衣服时候留下的,照理来说不应该啊会这么痛才对,明明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的样子…… 阿麟在帮令狐沖清洗伤口的时候胡思乱想着,洗好伤口阿麟也不拔金针,就这么开始准备动手直接缝合,对于两人的关系却越发的开始怀疑了 趁拿针线的时候阿麟快速扫了一眼两人,心里忍不住嘀咕,不会真的又是两个龙阳吧……!拿上针线,熟悉的触感让阿麟勐地一个激灵,在心里摇了摇头,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不关她的事 「五百次回眸只为你经过 岁月的蹉跎让爱犯了错 即使化身石桥等你来走过 我的心事你会不会听我说 你的微笑是我永远的魔 你的承诺在我心中执着 即使在菩提下涅槃成佛 回首前尘又怕锦书难托 ……」 穿好针引好线来到令狐沖身后,却意外的听到了灰衣男子那雌雄莫辩的嗓音里传来的歌声,这歌词!这旋律!阿麟心中一跳……姐姐!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唱姐姐唱给她听过的歌!阿麟咬紧了牙,心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个念头 姐姐没死,而且已经成亲了,所以这个男人是她的姐夫? 那她是不是应该告之实情,与之相认? 可万一这男人不是呢……? 姐姐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一个有龙阳癖好的人……? ……所以应该……不是吧…… 许是这个男人从哪里听来的…… 阿麟有些心乱,看着眼前的伤口,暂时屏蔽了那个男人的歌声,从大夫的角度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所干扰,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杂念,急速缝合了八针,开始缝合时针刺入皮肤那熟悉的触感让阿麟全心全意的把注意力放回病人的身上,阿麟缝合好伤口后,在伤口上上好金疮药后才按着下针的次序缓缓的拔出金针 仔细的包扎好左肩的伤口后,阿麟这才感到一阵疲惫,但还没好,除去左肩令狐沖右手手臂也被划伤了,不过右手手臂的伤口不深,清理好伤口,上好金疮药包扎好没一会就好了 彻底弄好后阿麟才彻底舒了一口气,「好了」 令狐沖:「噫!」竟然一点都不疼! 董伯方:「嗯?!」这么快! 两人本来都还在歌曲的意境中还没回过神来,听到阿麟的说话声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弄好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出意外的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的神色 阿麟才不管这两个男人的眉目传情,要不是转身的快差点就要吐了,所以说龙阳之好什么的,噫 阿麟背对这两人专心的洗着手,她怕面对着两人忍不住会起鸡皮疙瘩,洗着洗着阿麟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洗,嘴里用一成不变的调子平淡的说道,「伤口不能碰水,天热了要勤换纱布,记得吃清淡点的食物,伤口癒合期间忌辣,忌酒,忌荤,伤口癒合的差不对了记得去找个大夫拆线。」 本来还有些惊讶的令狐沖一听阿麟说忌酒立马急了,「那啥,小大夫啊,要不我们打个商量,要我忌酒真心是要我命啊,我少喝点……」行不? 拿着干净的布擦着手的阿麟听到令狐沖说的话,转身盯着令狐沖,冷着一张脸说道,「与我何干?命又不是我的!」酒鬼,真矫情,哼 令狐沖不说话了 董伯方见此看了一眼阿麟挑了挑眉,但很快他就转头看向令狐沖的状况 阿麟放好布,走到柜檯,提笔就写药方 董伯方想了想走到柜檯前看着 龙飞凤舞间 董伯方看着认真书写的阿麟对他的怒意消散了,低头看去,那一手龙飞凤舞的字迹也是让人看了一阵舒服 这大夫到是有些与众不同啊,有趣 阿麟写完药方,又写了一张需要注意的地方,写完她满意的吹了一下,两张纸暂时被她放在了一旁,转身熟练的抓药,「到时候只要拿着药方就可以去要点抓药了,其中另外一张纸是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董伯方被阿麟打断了一闪而过的念头,随意的应和着,专心的看着阿麟抓药,背在身后的右手指间闪过一抹银光 阿麟风轻云淡的抓药中 董伯方看到阿麟抓的药以及药的分量,发现多是些补血,补气的药后,才悄悄的把指间的针收了起来,心中对阿麟的印象稍稍好了一点,笑着夸赞道,「好医术!」 然而阿麟包好药后不想在和这些江湖人士扯皮了,留下东西,端着所有的家当转身回了内院 「天色已晚,二位请回吧」 ……!!! 董伯方不笑了,又是这样!这大夫又无视他,他堂堂……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蹩! 已经可以自己起身的令狐沖没有看到董伯方的异常,对于阿麟最后所说的话倒也听到了,他忍不住对董伯方说道,「这大夫不但眉宇间与董兄有些神似,就连这性格也是同样与众不同啊,连诊金都没收」
第8页 而还在恼怒的董伯方哪里听得进令狐沖说的话,挥挥手毫不在意的回答着,「天下这么大,长得相似也不奇怪,倒是你现在感觉如何?」 令狐沖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只见他豪爽一笑,「哈哈,我感觉不错,不如我们去喝酒?我已经闻到这里不远处传来的酒香了,没想到这镇子虽小但是酒却挺醇香的」 董伯方拿好东西,随手放了锭银子在柜檯,笑着说道,「比比?」 令狐沖:「哈哈,正合我意,走!」说完他就先运起轻功飞身而起奔了出去 董伯方走之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医馆」的牌匾后,才循着令狐沖的方向追去 医馆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静 阿麟回房后并没有马上睡觉休息,而是脱了外衣坐在椅子上喝茶,等待着 感知中待两人都离去了这才熄灯回床上盘膝而坐,恢復内力,刚刚的七针为了加强止血与麻醉的效果她可是在金针上灌输了不少内力,也幸好这长春功本就是为了配合针灸行针的内功,而不是其他内功,恢復速度快不说,治疗效果还与医术相辅相成…… 且说这医馆一夜无话,而在阿麟不知道的情况下,昨晚小镇可是非一般的热闹 卯时,天还未亮,阿麟拿上她的宝贝药箱背上药篓,拿着写着,「无人,採药,晚归,莫等」的木板放在了医馆门口,她也不关医馆的门,就这么朝着西面的那座高山去了 一路用列子御风步行至半山腰,阿麟这才停下慢慢的寻找着草药 三七,甘草,苍朮,决明,白附子,白及……哦哦~竟然还有一株保存这么完好的七叶人参!阿麟蹲下来放下药篓仔细的扒开杂草,是这个季节难得的七叶人参没错! 阿麟瞬间来了精神,打开药箱拿出了一个玉盒,把锄头放回药篓,小心的用双手刨着人参周围的泥土,这要是不小心把人参刮蹭到就太可惜了 随着阿麟小心翼翼的刨土,一株栩栩如生的人参展现在了阿麟的面前,一刻钟后,阿麟痴迷的看着这株人参,形似人,其根须极长,生长的非常完美,玉盒尚且可以完美保存些时日,到时候若能在医馆院内的药蒲中让其生长繁衍就更完美了! 阿麟把玉盒盖好,放入药箱中固定,待锁好药箱后阿麟才真正的放下心来,这趟来得值了 带好家当继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哗啦啦!」唔,有水声,怪不得这么凉爽 放好一株草药直起身来的阿麟这才注意到,那已经在冒头的太阳,「怪不得那么热,原来太阳已经出来了啊!」阿麟随手抹了把额头的汗,似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一僵,低头一看,四根手指,半截白嫩,半截乌黑…… 见此阿麟的脸一下子难看了不少,强忍着用袖子擦掉的冲动,寻找的水流的方向狂奔而去 本来就不怎么好看了,现在脸被弄黑了,估计小黑看了都会被吓昏过去!(小黑是隔壁老张家养的一条大黑狗,小时候小黑异常的瘦弱,阿麟见到了给小黑取名小黑,没想到小黑到是越长越大,还非常的粘人) 小溪边,阿麟解下药篓,洗干净了手,洗干净了脸,洗去了疲惫,也洗去了满身的暑气,总算也还能看了 「咕~咕~咕~!」 带上家当想走的阿麟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所说现在没有第二个人,但阿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阿麟看了看东方准备发力的太阳,寻了一处挡得住阳光的树荫,放下药篓,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早起做好的馅饼吃了起来,渴了就拿出竹筒喝着甘甜的山泉水,看着半药篓的草药想着回去要好好的把它们晒干,倒也不觉得有多累,唔半山腰的草药差不多了,剩下的留着当苗,待会要不去山顶看看? 思索间,吃完喝好,阿麟仔细的锁好药箱,带着家当打定主意去山顶,下一刻阿麟耳朵微动,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山上竟然还有别?她心中疑惑间,不由闭上眼凝神静听 「……教主……处置……」一个人的唿吸声与说话声?莫不是得了癔症?阿麟有些担忧 「……杀……」 ……!!! 阿麟睁开眼睛,脸上有些变色 不想也不愿与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扯上关系!这是阿麟的习惯,哪怕是病人,只要是病人她都会尽心去治,不论是谁,但若那病人是江湖人士的话,病她会治,担人她却不会主动去搭理,虽说阿麟喜欢平淡,不喜争斗,但不代表她会怕麻烦,打不过她还跑不过么? 只是这次怕是有些悬了!刚刚听到的内容是让她有些惊讶,但还不至于让她变色,真正让她变了脸色的是,那个教主他若是不说话,她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阿麟觉得她可能摊上大事了!!! 阿麟毫不犹豫的往反方向跑去,列子御风步此时被阿麟用到了极致,风吹得衣袍唿唿作响,甚至出现了残影 远处看去除了通往山顶的草木树叶有些轻微的晃动,不仔细看,山林间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阿麟那是也是下意识的拔腿就跑,跑了一段路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往哪跑不好,偏偏往山顶跑了! 现在要改道也不行了,硬着头皮一路狂奔,汗浸湿了鬓髮,虽然身后什么动静都没有,但她丝毫不敢放松,心中的警铃狂响,对方反应比她想的还要快,气机已经完全被锁定了!可恶!
第9页 「咻!」 糟了,有暗器! 脚踝传来一阵疼痛,左脚一软,身体勐地的被打破了平衡,在阿麟脸色大变之下向前冲去 身体完全没跟上大脑的反应速度!或者应该说对方太快了,以至于声音都没跟上 「轰——砰!」 阿麟撞断了一棵树,又往前擦了十多米,撞上了另一颗树,把那棵树撞得直晃,这才止住了身形 「噗!咳咳!!」 阿麟胸口气血一阵翻腾,终究一口血还是没忍住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一片的花花草草 阿麟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可惜的看了一眼散落满地的草药,解了药篓,紧了紧药箱,认准山顶的方向踉跄着向前跑去 已经到头了吗……! 「哗啦啦……」 「咳咳!」 悬崖边阿麟一个收势不住碎石都掉下了悬崖 这么多碎石掉下去都听不见回声……阿麟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有些忧伤……山看着到是不高,怎么悬崖看不到底啊!莫不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悉悉索索」 来了! 阿麟紧紧抓着药箱带子咬牙神情严肃的盯着花草抖动的地方 到底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哦哦,这章节灵感超棒,o(n_n)o~~,难得可以这么早写好,哈哈哈 第6章 睁开眼睛第一眼能看到最想看的人,是最奢侈的幸福,我是不幸的,但同时我又是幸运的…… 我最大的不幸是没有听姐姐的话,没有在原地等待,我以为我跑不掉的,但是我成功的逃跑了,为了以后能和姐姐相遇,为了那看似渺茫的一线生机…… 而我最大的幸运是在我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姐姐把我带到了满是光明的世界,想感受多一点点,再多一点点温暖,品尝到了光明的我忘却了黑暗的味道,面对姐姐的疼爱会忍不住还想再要一点点…… 「琳儿,你看这是什么~」姐……姐姐! 真的是姐姐,姐姐还是和当年一样!所以真的是死了么……都看到姐姐了……这偷来的人生啊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十二年如一日,思念不断,但我终究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回去,我怕看见最不想见的场景,我怕听见最不想听的消息,我怕……你看到我时那惊惧厌恶否定的眼神! 不过,现在终…… 「这是?哇哦,是兔兔!」噫,明明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的,可恶!谁要看这鬼兔子啊! 明明毫不粉饰的姐姐更好看,纵然只有一身粗布麻衣,但丝毫不影响姐姐天生丽质的颜值……不过感觉姐姐在下面过得也不好来着……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和姐姐……啊嘞? 虽然被打断感觉很不好,没有在多看两眼姐姐很不爽,但是对于视野内出现的那双十指修长的手,我心中一动,这是姐姐的手…… 但是令我错愕的是姐姐手上这只毛髮蓬松,眼神机灵,耳朵微动的兔子,好眼熟! 不对! 这个场景…… 等等!这是!那天的……!!! 该死! 「琳儿喜欢吗?」笑着的姐姐好耀眼,想永远守护着这份温暖明媚的笑容…… 「嗯嗯嗯,喜欢~只要是姐姐送的,我都喜欢~」 村庄……那时候姐姐是为了来追我才会被……如果…… 不要,快逃!姐姐快逃!快逃……他们!他们来了! 画面极速切换,快的让我只来得急在看姐姐一眼,记忆中定格的是姐姐绝世的笑颜 画面切换完毕,入目的是姐姐的眼, 这个视角……是在缸里了嘛……又是只能这样嘛…… 我的梦境,不是应该由我自己来主导么…… 姐姐…… 「吶,琳儿,你要乖乖的,安静的等我回来哦~!」抱歉姐姐,我等不到了……等不到了啊! 黑暗 又是黑暗 静 我看到了,「我」无助恐惧却能安静等待的样子,可是最后「我」等到的是什么啊,不是团聚啊,是刻骨铭心的分别啊! 我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当年坠崖的场景……也许当年的慌不择路可能真的是一线生机也说不一定…… 看完当年自己犯蠢的经过,我刚想飘去找姐姐,不曾想一股大力袭来……! 再次睁眼时却是急速坠崖的场景,抬头望去……崖顶的那是……哪个教主?不,不对,为什么会是姐姐的脸! 姐姐在说什么? 姐姐……姐姐! 「姐姐……为什么是你?」我心痛的呢喃着,伸出右手,好想在触摸一下姐姐,为什么下坠的会这么快,风好大,姐姐……什么都听不见…… 无尽的失重感真是让人没有安全感,视野中姐姐的身影很快就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了,目之所及,除了蓝天再无其他…… 好痛! 黑暗袭来 「姐姐,等我……我来找你了……」 热! 好热! 浑身骨头都要融化了! 姐姐……姐姐你在哪……好难受……琳儿好难受……呜呜 「姐姐……」 …… 夏天总是一个多雨的季节,雨每下一场,天就愈热几分,微风细雨中,小镇居民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第10页 在这种天气中,小镇的小鬼们最兴奋了,凉爽又清新,一大早几个小鬼头就自己不约而同的在秘密基地——医馆门口聚集了起来 医馆在小镇中是属于最外围的几栋房子了,一是因为老神医夫妇喜静,二是因为老神医需要一些土地来种植药材…… 也可以说不管现在还是以前,对于医馆以及阿麟一家,大家都是感激的,所以一般无事大家是不会来打扰阿麟的,这也就导致了现在被小鬼们当做秘密基地的情况,不过好在小鬼们闹腾是闹腾,但也是知晓分寸的 一个满眼兴奋的熊孩子率性提议,「老大~今天我们还找麟哥玩吗?」 某个吃货小胖纸亦是不甘示弱的吧唧着嘴附和着,「是啊,是啊,麟哥做的饭菜可好吃了,比阿爹阿娘做出来的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呢~」 文静的小女生总是会想的更加细緻些,「可,可这样会不会打扰到麟哥哥?」 这时老大发话了,「我们先去找麟哥玩,中午顺便留下蹭饭吃,下午陪着麟哥钓鱼去,到时候,比比?如何?」 「哦」x3 「没人」 嗯?!开心的四人顿时被蓦然出现的两个没有起伏的字泼了一桶冷水,下意识的转头看着说话的人,这一看不得了! 与四个熊孩子穿的粗布麻衣不同,此人肤色白皙,眼神灵动,嘴角带笑,如墨的髮丝被淡紫色的髮带一丝不苟的束了起来,让人一下子就会对他产生好感,他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华服,背着双手,衣服上还绣着精緻的墨竹图案,腰间明显的挂着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怎么看都不像是小镇的居民,小镇的小鬼们都看呆了,这人长得可真好看! 大危机,不妙啊!老大见此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鼓足了勇气与之对视,并大声喊道,「你是谁!为什么说没人!」为了增强气势,老大硬生生的把疑问句说成了肯定句!但即使是这样老大感觉他还是有些腿软,明明对方也是小屁孩,怕个鬼哦!但为什么感觉对方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在压迫着他!(问心语:那就是传说中来自土豪的无情碾压) 可恶!总感觉输了!orz! 听到老大的喊声,那华服男孩一愣,脸上一红,虚咳了一声这才给对方施了一礼,彬彬有礼的说道,「在下路影,来此是为了找神医给家姐治病的,未曾想今日神医不在,路影着实有些难过……」 这边老大一听对方是来找麟哥治病的,顿时感觉腿不软了,背也不禁直了不少,小脸上扬满脸自豪底气十足不解释,也不知十岁的孩子哪来这么多小心思…… 低着头施礼的路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抬起头那嘴角的笑也是越发的温润如玉了,人看上去也愈发舒服了 「不对,不对,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今天医馆没人的呢!」 老大一时没注意被路影脸上的笑意吸引了全部的心神,而老大身后丝毫没有眼力欣赏的熊孩子执着的问着之前的问题 被熊孩子这么一打扰老大也勐地清醒了过来,在三个小伙伴看不到的地方涨红了脸……他竟然看一个十多岁的男孩看的入神了!似乎刚刚的心跳也有些不正常,扑通扑通的像是会从胸口跳出来似的!像是病了,但老大知道他没有……近在小镇的阿爹,你儿子我可能要去龙阳了……t_t 路影一愣随后笑着指了指不远处那块不引人注目的木板说道,「喏,这木板上不是写着么?」 「无人,採药,晚归,莫等」 竟然真的……木板就在旁边,为啥他们四个人,有四双八只眼睛都没留意到呢?总觉得赢不了了呢…… 太好了,今天大家不用打扰到麟哥哥了~可是见不到麟哥哥总感觉有些难过呢…… 麟哥不在,就吃不到红烧兔丁,宫保鸡丁,鱼香肉丝,油焖竹笋,现烤小黄鱼……了,呜呜呜…… 麟哥不在就没人打掩护,就要老老实实被抓回家了…… 「唉~」x4四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哀嘆出声,虽然四人心中所想不同,但唯一不变的是大家所想和阿麟有关 路影装作没听见四个小鬼的哀嘆,收回手继续问道,「不知可有人知晓神医何时归?」 四人同时摇头 路影见此又施了一礼,巧妙的掩饰了嘴角的抽搐,「既然如此,那路影只能先行告辞了,路影谢过各位解惑,有缘再见。」路影轻飘飘的离开了,留下了三个看着他离去时懵掉的小鬼,以及一个被掰弯掉看着他背景越发痴迷的老大……!! 殊不知路影再转身离去之后脸上温润如玉的笑脸便彻底消失不见,而被老大那不敢恭维的目光盯着,他的腰都要烧起来了好吗,太噁心了!这么想着路影的脚下有加快了频率 直到甩掉那目光之后,路影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正大光明的走进了已经开遍全天下的「悦来客栈」 回房后,路影慢慢的沏了两杯茶,闭眼闻着茶香开口道,「四姐~」 「嗯」 路影睁眼看着不知何时坐在自己对面喝茶的四姐,心中哀嘆,四姐又对他冷冰冰的了 路影抖了一下,老实的轻咳了一声,说道,「四姐,我刚刚探听到一个惊天大秘密!」从路影口中发出的嗓音竟然是清脆空灵的女声! 那被路影换做四姐的人名唤,司影,司影终于放下了遮盖容颜的茶杯,好一张充满英气的脸,那双黑的发亮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某人,某人下意识的把屁股往椅子后面挪了挪,司影盯着不断扭动的某人,冷气唿唿的往外冒,路影瞬间老实不动了
第11页 路影在心中不禁泪流满面,或许她不应该和完全没有幽默感的四姐说笑话的,这笑话还没说呢就快被冷死了,她有预感,如果真的把笑话讲出来的话绝对会死的更惨的 路影有气无力的拿着茶杯闭着眼说道,「四姐,刚刚我是和你开玩笑的,那个医馆里面没有大夫,他没有出现,但大门却是开着的」说道医馆顺便让她想起了那四个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小鬼……或许今天她不应该出门的!流年不利啊!t_t…… 路影闭着眼睛满脸紧绷的等待着惩罚的到来,qaq 司影看着满脸悲壮的小六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嘴角也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勾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不过美景当真如昙花一现般剎那芳华啊,要是路影知道闭着眼睛的她错过了什么的话……估计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路影等着等着发现并没有想像中被冰冻掉的冷气,到是有股熟悉的冷香靠近,还未等她睁眼,头顶温暖的触感直接让她心中一炸,四姐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路影只感觉到了头上一空,还没等她遗憾呢,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湿润的气息,「小六,把你知道的情报都说出来」 (ˉ▽ ̄~) 切~~四姐就是不按套路来,难道接下来不应该是我惊慌失措的睁开眼然后看到近在咫尺的人下意识的转头不小心吻到四姐嘴巴的场景么?差评! 路影睁开眼看着又坐回她对面的四姐有点想哭…… 不过面对四姐的眼神攻势,路影脸色一正,面无表情的用特殊的传音术往外吐露着她所搜集到的情报 房内的气氛陡然由暖转冷,严肃指数直线飙升,两人之间的表情出乎意料的神似……与客栈外热闹的气氛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 她们本没有可以行走于光明下的权利,她们只是主人手中的利器,没有自我,没有尊严,甚至连最宝贵的生命都不是她们自己的……好在,她们有一个好主人,为了主人,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们也要去闯一闯…… 剎那风起云涌,这天下怕是又要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orz!好睏啊,怎么办,后面的剧情好像卡在了一个让我钻牛角尖的点 了,啊,好纠结哦, ̄へ ̄ 我在这先谢谢各位评论收藏观看的小伙伴们能赏脸看下去了,有时候我自己龟速更新的样子我都不忍心看,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要谢谢大家 今天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希望大家都要好好的,嘛,有点小伤感呢…… ps:最后的最后,希望大家珍惜眼前的一切吧!【我顿悟了】 第7章 森林中,出来觅食的兔妈妈披着一层黑色的疙瘩,仔细一看,在雨中兔妈妈身上黑色的毛髮一坨一坨的都黏在了一起,它在树下瑟瑟发抖的寻找着漏网的干燥花草,不厌其烦,蹦蹦跳跳的慢慢扫荡着 「呲——!」 寂静又热闹的崖底传来了阵阵古怪的声音 兔妈妈停下了脚步,微微扬起了头,竖起耳朵,时不时的抖动两下 「呲——!!」 兔妈妈原地蹦跶了两圈,最后才转着眼珠子循声望去……草太高什么都看不到,兔妈妈歪头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去了 随着越发接近的声源,兔妈妈警惕的停住了脚步,黝黑的眼珠中看到的都是雾气,声音就是从雾气中心发出来的,兔妈妈不甘心的绕着雾气边缘跳着,想看看雾气中心是啥 「姐……呲——姐……!」兔妈妈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停下脚步,一坨坨的黏在一起的毛髮直接炸了,调了个头撒丫子向着远方狂奔而去,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留下了一股吹不散雾气的微风,证明着曾经有那么一只勇敢的兔子来过…… 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从昨日傍晚开始至今未曾停歇,雨也不大,但就是不断歇,到是给炎热的夏日带来了点凉爽的气息 「姐姐?」阿麟心痛的呢喃了一声,眼睛微微裂开了一条细缝,迷迷煳煳中满目都是白色,没死么?还是已经在地狱了? 阿麟大脑还有些混沌,大抵是根本还没从信息量颇大的梦中清醒过来 「滴答!」 天时地利人和,一滴雨水不管是下落的速度还是时机都恰到好处的降落在了阿麟的左眼里,左眼异样的酸涩感,让阿麟下意识的眨着眼睛,这个动作非常成功的让阿麟加快了清醒的步伐,现实与梦境诡异的交错着却又异常的分明 不过梦中最后的那个是巧合还是…… 阿麟有些不敢再想了,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 下意识的调动着体内剩余的内力,「糟,噗!咳咳……」阿麟连忙侧身喷出了一口黑血,她没想到体内不光有内伤,竟然还有一股异种真气,这股异种真气属阳,刚刚内力的运行让异种真气暴动了,此刻阿麟都能感觉到经脉中那异样的灼热感……不过好在长春内力还能压制一二,除了体温有些偏高,其他倒也无碍,不过没想到周围的这些雾气源头竟是自己…… 阿麟郁闷的抓了一把野草,眼睁睁的看着被她握着的草慢慢的枯死了…… 有些不妙啊,光现在体内剩余的内力根本奈何不了这诡异的异种真气,除不了异种真气内伤根本好不了,而这异种真气除之不去,却又付之入骨……内力,内伤,异种真气……陷入死循环了么……这可真是个糟糕的消息啊
第12页 阿麟头大的嘆了口气,暂时不准备去想内伤的问题了,还是先看看外伤吧…… 直接告诉阿麟,外伤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身体各处各种树枝交错的划痕,擦伤,有深有浅,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的原因,被雨水一泡都有些泛白了 发炎了啊,看来刚刚没感觉错,当真是感染风寒了,怪不得连感觉都有些迟钝了呢…… 阿麟头昏脑涨的撑着地坐了起来,稍微晃了晃头,便看向了左腿,微微动了动,阿麟就确定了大概的情况,坠崖前因为左腿莫名被袭击,直至坠崖感知都没有恢復,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呵,力度可真够勐的啊,都骨折了了……唉! 阿麟四处观望着,却发现她身体周围雾气实在是太浓了,视觉严重被影响,「真是,为什么就这么倒霉呢,唉~」阿麟认命的背上药箱摸索着,手脚并用的拖着半条腿慢慢来到了一棵树下,虽说下雨天树下不安全,但她也是没办法了,要是不想办法隔绝雨水,这雾气永远也别想散开了,她也别想出去了,况且她的胃告诉她再不进食就要造反了! 还好当时把药箱抓得紧,要是没有药箱……难以想像没有药箱的结局! 阿麟刚想打开药箱才惊觉,她的两只手实在是不能看了,黑的都看不到皮肤的颜色了,这是刚刚爬行的时候沾到的草灰!阿麟嫌弃的往湿润的衣服上擦了擦,带看上去干净了之后才打开药箱,打开后阿麟先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当初有先见之明,打造了这个特制的药箱,所有东西都固定住的原因,都非常完美的保存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的……也许是有一定的道理也说不一定,不过更多的还是防范于未然才对! 阿麟成功的无视了身上满身的伤口,天大地大果然还是胃最大~ 阿麟虔诚的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小包用油纸包好的馅饼,啊呜啃了一口……然后……完全吃不出味道了!她不信邪的又咬了一大口,绝对是刚刚那口太小了,阿麟咀嚼着,仔细的品尝着…… 真的吃不出味道了啊!难道是这个饼刚好调料没放?或者放少了? 好生无可恋啊!t_t 没胃口,吃不下了! 绝对是刚刚那口咬的太小了! 没味道啊,不想吃了! 哦哦哦,最后的精华,最后的美味! …… 阿麟筋疲力尽的靠在了树干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山泉水,刚刚为了能把馅饼吃下去都快得癔症了,好累……眼皮好重……浑身酸痛……真想一觉睡下去什么都不管…… 阿麟慢慢的耸拉着眼皮,眼看就要完全闭上了 「……要等我回来哦~」姐姐!! 阿麟触电般的瞬间张开了沉重的眼皮,只感觉眼睛酸涩不已,有种异样的肿胀感自眼中传出,头也越发的阵痛了起来,泪就这么在本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滑落…… 「呲~」 带起了一片白雾之后阿麟才注意到,刚刚她哭了? 无奈的嘆了口气,不舍的离开了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睡着的树干 开始隔着裤子艰难的摸着左腿小腿的骨头,「嘶——!」断了,但非常幸运的没有错位……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但又能怎么办呢,没有药材……巧妇难烧无米之炊啊,周围那么大的雾要出去找药材根本不现实,况且就她现在的半残之躯……药箱里除了有一株人参外也没有其他草药了,伤口发炎,天还一直下雨,腿又骨折了,身体有严重的内伤,还有那诡异的异种真气时不时的发作一下把她折腾的要生要死的,成了天然的火炉不说,大片大片的雾气更是雪上加霜啊……或许当时应该继续昏迷,等哪个好心人把她拎回家的!那天晚上就不应该好心给那个男的肩膀麻痹痛觉的,应该痛死他的,哼,尽心尽力的医治,结果到头来却是这种结局,啧啧,真是自作自受! 阿麟已经没力气做表情了,满是疲惫的脸上透露出的是为医者的冷静,她从药箱里拿出夹板,找好位置死死的腿固定住,那感觉……嘶!!缠绕的时候,那感觉不要太酸爽! 固定好腿的阿麟喘了一大口气,狠狠的把剩下的山泉水喝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水,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了,锁好药箱,阿麟就这么破罐子破摔的靠在树干上休息了 嗯,就休息一会儿…… 心神放松之下,下一秒雾气中心就响起了另外一股淡淡的声音……似是唿噜声?但这唿噜声却是异常的沙哑…… …… 半夜,雨终于停了下来,小镇也如愿以偿的迎来了一个来之不易的静谧的夜 悦来客栈某个房间内,司影放下了特制的无声骨哨,等待着 一阵冷风吹过,烛光摇曳间,司影看了一眼努力摆脱乌云的月亮,觉得明天应该是个晴天,最后瞟了一眼月亮,她便毫不犹豫的关上了窗,而桌上的密函已然消失 来到床前,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路影,司影古波不惊的心中划过了一道涟漪…… 手指微动,烛光忽灭,黑暗袭来,司影紧紧的抱着路影,在黑暗中司影那双眼睛显得格外的明亮,也只有在熟悉的黑暗中司影才能表现出不同于白日里的表现…… 司影轻嗅着路影身上淡淡的清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是夜,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如阿麟,亦如董伯方……
第13页 「唿唿唿!」靠在树干上睡着的阿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突然捂着胸口直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其神色痛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重伤復发命不久矣了呢…… 「怎么会梦到……嗯?梦到了什么来着?」阿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神色痛苦,但眼中更多的是迷茫,哑着嗓子呢喃了一声,刚刚令她痛彻心扉的梦就在一个抹汗的时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她心中残留的痛感告诉她……梦中的内容不会太好,好在阿麟也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阿麟松了口气,身体又默默的靠回了树干,看着雾气完全消散的树林,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阿麟发现,多亏了那异种真气散发的热量才没有让风寒恶化,顺势还把衣服烘干了,这倒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多少还是让阿麟有些欣慰的……奢华享乐易,苦中作乐难! 但同时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也摆在了阿麟的面前,到底要不要离开…… 左腿的伤势不宜多动,如今她得了风寒手脚无力,在这里好歹还能避个雨,若是能遇到一两个路过的好心人就更好了…… 但不离开没有草药身上的外伤就好不了,风寒也只会越来越严重,伤口发炎什么的就不好笑了,不离开就没有食物,没有食物也只会让身体越来越无力,直至死亡……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活人…… 呵,其实从头到尾她就只有一个正确答案不是么…… 阿麟自嘲的打开了药箱,盯着药箱中保存完好的香囊发呆,开始就是错误的,又何来别的选择呢…… 阿麟认命的打开一个油纸包,又像之前那样如得了癔症一般的把一个馅饼艰难的塞进了肚子,兵贵神速的喝掉了小半筒山泉水,心理作用发作一般的觉着四肢又恢復了点体力 打定主意要离开的阿麟也不犹豫,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副简易拐杖,锁好药箱背好,拼装好拐杖后,阿麟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树干艰难的站了起来,只见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不说,表情也有些狰狞,再配上左脸颊那道可怕的伤口,唔,可以成功的把孩子吓哭了,嗯,单就以阿麟现在的模(造)样(型)而言…… 阿麟拄着拐杖走了两步,这简易拐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阿麟对这些也不是特别了解,总的来说了胜于无吧,也不知会用到什么时候…… 阿麟迷茫的抬头看了看干净又闪耀的夜空,北斗七星敬业的为迷失方向的人们点亮了一盏希望之灯,驱散了人们心中的阴霾,也让人在独立无援的情况下生出了一股勇气,一些豪情…… 选好方向,阿麟一步一拐的走向了不知名的远方,留下了一串独特的印记,无声的诉说着世人所不知的事实 …… 距离小镇千里之外的黑木崖,武德殿内,亦是有人同样无心睡眠 硕大的武德殿内仅有一人在内,此人身着一身灰色书生服,背对着大门负手立于教主之位前,不知他在沉思什么 「踏,踏,踏,踏,踏……」 在黑夜中听到如此明显的脚步声,让站立的男子不禁转头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男子紧绷着的脸上也终于放松了下来,有了些许笑意,「玉娘」 名唤玉娘的女子端着托盘从阴影中走出,来到男子身边,红着脸看向了男子,轻声说道,「教主,这些天在外想必也累了,玉娘特意吩咐厨房炖了些银耳羹,教主不若趁热喝了吧。」 男子就是前些日子在小镇出现的董伯方,或者现在应该称他为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更合适 东方不败听到玉娘说的话终于有了动静,他转身拿过托盘上的银耳羹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上,看着红白相间又清澈到底的银耳羹东方不败食慾大增,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汤张嘴欲吃 「教主!」 「嗯?」 东方不败顿住往嘴里送的汤匙,抬头看着玉娘疑惑不解,今日的玉娘有些奇怪? 玉娘托盘下面的手指微动,脸更加红了,拿着托盘的拇指指间却是苍白一片,「银耳羹还有些烫!教主慢些喝!」 东方不败看着玉娘勾唇一笑,「玉娘莫不是忘了本座是谁?区区一碗银耳羹还能让本座烫到不成?」 玉娘看着笑起来越发绝美的教主心里一颤,赶紧低下头,身体微微一抖,耳尖通红,玉娘低声轻语道,「教主武功天下第一,玉娘只是……」 「哈哈,好了好了,跟你说笑的」 玉娘低着头仅用余光看着东方不败拿着汤匙上下搅动着银耳羹,已经紧张到不能唿吸了,她紧紧盯着东方不败的右手,那只手吸引了玉娘全部的心神,看着东方不败已经放到嘴边的汤匙,玉娘嘴唇微动,但最后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着吧,我以后绝对是困死的…… 嘤嘤嘤,进程好慢哦,写到现在俩主角还是风马牛不相及,啊呀,好急哦【典型的皇帝不急急太监!】 第8章 「报——!」 「嗯?」 东方不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汤匙又放回了碗里,汤匙与碗底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成功的让玉娘身体一颤,在看着某教众跑过来的东方不败没有发现站在他右后方的玉娘低着头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股异样的表情,似放松又似遗憾,还有着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内
第14页 东方不败看着跪在地上的教众随手把手上的银耳羹放在了玉娘一直举着的托盘上,下巴一扬对着某教众说道:「说吧,何事」竟然丝毫不在意玉娘还在身旁,明明只是风轻云淡的四个字…… 但在地下跪着的某教众心里却不觉哪里风轻云淡了,他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身体伏得更低,看着地,冒着冷汗回答道:「启禀教主,那无名小镇有最新密报传回来。」说完某教众从怀中掏出一封用特制蜡油封好的密函,双手拿着密函高举过头顶,但头却低的更下了…… 完了完了完了,打扰到教主和玉娘独处了! 静—— 一时之间武德殿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寂静中,唯有那燃烧着的蜡烛传来一两声「噼啪」声 某教众听着听着自己似鼓点一样密集的心跳,努力的想平復下来,但越是想就越做不到,急的他背后冷汗不停,脸色巨变,耳中如鼓点一样的心跳声在他绝望的眼神中变得如雷鸣般轰响…… 要死要死要死!我都能听到这么响的心跳声,教主功力那么强在他耳中岂不是更响,怪不得教主都不说话了,qaq,不会是在想让我怎么死吧! 而在东方不败右后方的玉娘却是在这一片寂静中冷静了下来,看着冒着丝丝热气的银耳羹,默默地出了神 「拿上来吧」回过神的东方不败面色古怪的让某教众把密函拿了上来 某教众如释重负,低着头一脸冷然的把密函放在了东方不败左边的案上,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跪下 「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某教众抱拳行礼低着头后退着出了武德殿 某教众退出东方不败的视野范围后才大胆的直起腰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晚风一吹,某教众感受到了难得的凉爽,「今天的月亮真美~」可不嘛,死里逃生看啥啥的都是最美的! 武德殿内东方不败看了一眼案上的密函完全没有想要打开的意思,反而又重新把银耳羹又从托盘里拿了起来,对着玉娘调笑道,「这次温度刚刚好,玉娘也不必担心本座会被烫到了。」 「教主~」 「哈哈。」 东方不败拿着汤匙舀了一汤匙汤欲往嘴里送 「报……!!」 ……玉娘表情有些裂 东方不败亦是默默的把汤匙放回碗里,也不放回托盘了,就这么拿着看着下面低头跪地的教众问道:「何事?」 仅仅两个字却是让某教众被东方不败目光如刺的盯了很久 「启禀教主,有华山派令狐沖的密报!!」到是是谁要害我!为什么不一起把密报给我!qaq 某教众觉得好委屈,但某教众不说 东方不败顿了一下,语气稍缓,「拿上来!然后对下!」 「是!」 东方不败看着某教众出去了之后才把目光放到了两封密函上,这次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玉娘觉着可能今日……要是等这银耳羹冷了可就真的不能吃了,玉娘灵机一动,道,「教主,这碗银耳羹已经冷了,还是让玉娘去换一碗吧!」 谁曾想东方不败愣是和这碗银耳羹槓上了,「天热,冷了也好,本座不信今天本座还喝不得一碗银耳羹了?」说完东方不败连给玉娘的反应时间都没有,直接拿起碗喝,连汤匙都不想在用了 可惜,东方不败刚把碗端起放在唇边就听 「报——!!!」 跪在地上的某教众心里也是泪流满面,教主你听我解释,这是我真不是故意的,这真的真的是巧合啊!t_t,总有刁民想要害某…… ……玉娘已经找不到表情来形容她现在的感受了! 又是这个声音!这个调子!!简直!!!东方不败绷着一张脸,尖锐的眉峰都散发着强烈的剑意,他缓缓的把碗放回了托盘,东方不败语气平静的对着玉娘说道,「玉娘,你先下去吧!」 某教众低着头跪地听到这句话心里是在哭泣的,完了,护身符没了,这回铁定要死…… 「是……那玉娘就先行告退了」 「嗯」 光一个字听得就让某教众更想死了……t_t 东方不败目光平静的目送着玉娘离开了,直至看不见玉娘的背影,期间东方不败什么都没说 也就是这种隐忍不发的怒气才更让某教众心惊胆战,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被怒气冲天的东方不败当出气筒 东方不败转头看向地上的教众,眼神凌厉,霸气外露,一丝丝气势四散激盪着 「说吧!」 某教众背后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背后大门吹进来的微风没有让他感到舒爽,反而透过湿透的衣服吹得他汗毛竖起,拿冠军就像前有狼后有虎,横竖都是死! 「启禀教主,这次的是衡山境内的密报!」教主真的是巧合的,orz! 东方不败收回了气势,「衡山的密报?」衡山……刘正风……曲洋……哼! 「拿上来」有趣,这衡山当真是一大滩的浑水啊,谁都想来掺和一脚,呵用来和稀泥到是不错 某教众一路小跑到东方不败面前,跪地恭敬的高举密函,一动不动,成败在此一举! 东方不败站起来,从某教众手中拿着密函,看了一眼密函的蜡印,撕开了封口,从中拿出了一张纸,抖,仔细一看,字也不多,才十六个字: 天外少年,奇装异服,言语惊人,携人速归
第15页 短短十六个字,但在东方不败看来,其中的内有就有些惊人了 他放下密函,神情已经平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有勇气三次来打断自己喝银耳羹的教众到是对他的大胆坚定有些赞赏,「来人!」 ……某教众心中有些苦涩,所以真的是难逃一死了吗!也是,打扰到教主和玉娘三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属下在!」 听见教主的召唤,门外蹿进来一个普通的教众,恭敬对着东方不败行礼 东方不败点点头,对于有人时刻待命还是很开心的,「嗯,把他带下去找长老领赏。」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带「赏」字的令牌丢给了某教众 某教众难以置信的抬头看了一眼东方不败,看到了自家教主柔和绝美的脸,果断低下头兴奋的喊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东方教主,文成武德;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谢教主恩赐!」 「行了行了,知道你兴奋,大半夜就不要再喊了,下去领赏吧,都退下吧」东方不败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他又不是任我行,滥杀无辜有忠心的教众,他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是」x2 东方不败坐在了教主椅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十六个字的密报仔细的思索着 呵,奇装异服的天外少年……么,有意思~ 东方不败无声的笑了笑,弹指间就把这封密函从里到外都震碎了,留下了一地的纸灰,晚风一吹,随风浪迹天涯去了…… 今天晚上的夜才刚刚开始…… 透窗而入的月光,为寂静幽冷的武德殿布上了几分暖意,让武德殿产生了几丝生气,至少还有月光陪伴着,不至于让人在夏季就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曾经的欢声笑语到如今的形单影只,曾经的希望中绝望变为如今的绝望中麻木,一度翻转的剧情让人猝不及防,寻找着,等待着,没有你的世界是黯然无色的…… 夜不能寐,只因你不在;孤枕难眠,只因你不在;睹物思人,只因……你不在! 唉……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能化为一道黯然伤神的嘆息声,当真是听者伤心,闻着流泪啊 …… 且看另一边玉娘与往常一般退出去后,才惊觉四肢酸软,全身无力,手中的托盘更是一诺千金,险些被她失手打翻在地,不过被差点失手打翻托盘这件事情一打岔,玉娘到是又生出了点力气镇定了下来,教主的气势到是更胜以往了…… 玉娘一路上都有些浑浑噩噩的,等到了熟悉的院落才惊觉,竟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清香袭来,却无半分欣喜,看着托盘中的银耳羹有些踌躇,玉娘有些不敢回房了…… 「瞄~瞄~~」房中传来的猫叫声还是让玉娘小心的推开了房门 「如何?」一片漆黑的房间中凭着月光才能依稀看见一名穿着不知何门何派衣服的男子接过了玉娘手中的托盘,黑暗中看不清男子的脸色,但其语气却是想在压抑这什么…… 「失败了……」 玉娘用尽全力说出了计划外的事情……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实…… 男子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红芒,看着失魂落魄的玉娘面色有些复杂…… 竟然失败了,那么只能…… 「我去把这些东西处理掉,你先去休息吧……以后总会有机会的!」说完男子拿着托盘开窗远盾了 玉娘被晚风吹醒,手下意识的一抓,住了满手的月光,神色有些痛苦……阿龙,这里可是黑木崖啊! 玉娘知道阿龙在那些正派中或许是有人身手不错,但在黑木崖上呆了好多年的她更清楚,黑木崖远远不是那些名门正派所想的那么简单…… 或许从一开始,所有人的命运都发生了来惊人的变化……时好时坏尚不可知,但一念之差带来的接过是天差地别……非常人所能接受 武德殿内,东方不败看着剩下的密函不语 『安全!』 『村民唤之阿麟,原名不祥,善医,乐善好施,无其他门派身影,未归!』 两封迷信让东方不败看了很久……很久…… 今夜,夜还很长…… 黑木崖今晚也不是一般的热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_= 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东西了,眼睛都睁不开了,一闭上属于直接能睡着的那种……(~﹃~)~zz,小伙伴们晚安了 第9章 悦来客栈,某个房间内,通过不懈的努力,一缕阳光终于把贪睡的路影叫醒了。 「唔~」路影用小动物的直觉翻了个身,蹭了蹭枕头继续睡,太阳晒着路影舒服的就差晃尾巴了 与路影哪里温暖祥和不同,另一边…… 坐在桌子边椅子上等某人自己醒的司影看着毫无自觉翻身又想睡过去的路影皱眉,房间内温度骤降,就连一向活泼的阳光都吓得躲到了云层后面玩起了捉迷藏 「嘶~好冷{{{(>_<)}}}?」熟悉的低温在身边肆虐,哪怕是裹着被子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路影条件反射的闭着眼睛刷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歪着头闭着眼睛「看」向了床尾,批散着的髮丝轻轻晃动着睏倦的身体最后轻靠在路影背上,但很显然路影完全没有清醒,到现在为止一切的行为似乎都只是路影的一个下意识
第16页 困的都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的路影开始左右大幅度的摇晃了起来,时不时的哼唧一声,眼看着瞌睡王又要倒在枕头上,一只棱骨分明的左手扶住了路影的脖子,止住了对方倒下的动作,顺着那只左手看过去,不出意外就是司影了,不过此时的司影脸上却满是无奈,不復之前的冰冷 司影无声的嘆了口气,顺势坐在了床边,把路影捞在了怀里,轻轻的用微凉的手捏了捏路影又软又滑的小脸,低头凑到路影耳边轻声道,「小六,你要是再不醒,今天的桂花糕可就没了」 说完后司影就感觉到了怀中路影的身体一僵,紧接着缩了缩身体,嘴里呢喃着,「唔呜!小六的桂花糕!小六要吃桂花糕……桂花糕!」 司影感觉到路影慢慢放软的身体给她稍微理了理凌乱的髮丝,这才放开路影回到原位,倒了杯茶,看着正在揉眼睛的路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揉着眼睛下床的路影打着哈欠,迷迷煳煳中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一脸冷然的看着她的四姐,吓得她把一个哈欠又咽了回去,眼角不受控制的滴落了一滴泪水,沿着眼角,行至下巴最后坚持不住掉到了地上,「四,四姐!」 反应过来的路影脸腾的一下子变得通红,手忙脚乱的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呵…… 路影借着套衣服的空闲,余光扫过了司影的位置,并没有发现对方笑了,奇怪难不成刚刚听错了? 打了一仗的路影洗漱好把自己弄的人模狗样了之后才坐在了司影对面,顺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直接喝掉,放下茶杯大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严肃的看门见山道,「四姐,这次是?」 说道正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主人来信说,让我们找到他,不论生死」 「嗯?不用干掉他?」 「是的」 「啧,好吧」 说完正事路影眼珠子一转笑着跳下椅子来到司影身边,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直接跳到对方怀中,嬉皮笑脸的扒拉着对方的脖子,摇晃着说道,「四姐,你刚刚答应要让我吃桂花糕的,我们先去买桂花糕再去找吧~」 司影放下茶杯直接抱着路影出了房门 路影没有听到司影回答,被司影冷不丁的抱起吓了一跳,抱紧对方的脖子顺势把自己深埋在司影脖子里的路影很显然没有跟上对方的节奏,慢半拍的问道,「咦,四姐,我们去哪里?」 「退房,买桂花糕」 「好诶~」 出了房门的两人就如同真的一对姐弟一样,温柔宠爱弟弟的姐姐,活泼开朗想着姐姐的弟弟,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伪装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骗到…… 可以说两人的样子在小镇中引起了一场无声的风暴,不知道这次又会有多少人败在两「姐弟」的绝色之下 最后两人在小镇居民浓浓笑意中离开了小镇,自西而去…… 一离开小镇,在村民们看不见的地方司影如同变脸一般,表情,气质乃至气息都变得冷若冰霜 「嘶……阿姆」在司影怀中开心的吃着桂花糕的路影被冻得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但这仍然不能阻挡他吃桂花糕,只不过路影在心中腹诽道,『还我温柔贤淑的四姐来啊!嘤嘤嘤!』 【作者语:「其实我蛮想知道小六子的心理阴影面积的,哈哈哈」】 司影抱着路影运起轻功直往远处的山随风飘去,一片片残影闪现,恐怕传说中的踏雪无痕,凌空飞度也莫过于此吧,若不是顾及怀中的路影,以司影的功力哪里还会留下残影啊…… 此时的路影被司影护的极好,一点都没觉得天有多热,阵阵寒气袭来,唔,都用不着用冰去暑气了! 「四姐,你这是准备从山顶跳下去找?」吃完桂花糕的路影恢復了正常,看着越发接近的大山,看着司影的行进路线路影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企图 「嗯!」司影回答的时候气息丝毫未乱! 「四姐真聪明」 路影想了想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样最快捷不说,下去后,活能见人,死能见尸,不论哪种都可以完成任务了 「嗯」 路影看着司影快到山脚了还没有减速的打算连忙激动的摇起了司影的脖子喊道:「停!停!四姐在山脚停一下!!!」 早在路影喊第一个字时司影就停了下来,从司影的脸色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这种近乎变态的内力掌控力着实可怖!待路影喊第二个字的时候她们身后所有残影全部破碎于是等路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们已经在原地停了好几息的时间 寂静的山脚下路影的声音变得尤为明显,路影反应过来之后脸色一红,神色扭捏的说道,「咳,那什么,四姐,你绕着山脚找找看有没有记号,如果有我们沿着记号上去……」一切以任务为重,以任务为重,刚刚没人听见,没人听见…… 「好!」 路影破罐子破摔的把头埋在了司影的怀里,心安理得的当起了一只鸵鸟 …… 每次和四姐搭档都很轻松呢,四姐知道怎么用最合适的方式让她起床,知道她最爱吃的东西,着急赶路时会小心的用护体罡气把凛冽的风挡住,会默默地仔细的听她说话,不会胡乱质疑她的话,有时她们的想法还会不约而同的想到一起,虽然四姐话不多,性子很也冷,说正事的时候特别不苟言笑,还可以称得上严肃,但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只要在四姐怀里就感觉特别安全……呜~最喜欢和四姐在一起了~
第17页 蹭~ 司影转了小半圈山脚就找到了熟悉的记号,左日右月,很简单的简体画,找到记号的司影也不迟疑顺着记号的方向飘去,期间她自然是感觉到了胸前的异样,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轻轻的拍了拍路影的头,感觉到她不在作怪后才在心中悄悄舒了口气,但这种奇异的感觉却是被身体悄悄的深埋在了心底 接下来她们非常顺利的找到了目的地,之前阿麟被击中坠崖的地方 司影就这么抱着路影仔细的查看着地上的蛛丝马迹 路影也是忍不住稍微扭了扭身体问着仔细查看的司影,「四姐,怎么样?」 「找到了,可以下去,小六你先闭眼」 「嗯!」 路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深埋在司影胸口,一动不动,刚摆好姿势路影就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了一下,下意识的抱紧了司影的脖子,闻着司影身上的体香,司影成功的忽略了外界的一切…… 「咔嚓」「到了!」 路影被头顶的温暖唤醒,红着脸听到了司影的落地声以及说话声,她不(欲)动(盖)声(弥)色(彰)的直起身看着崖底 她们所站之地前方不远吃就是一个小型的水潭,水潭内清澈见底,还能清晰的看见那些相互嬉戏打闹的小鱼儿,水面上没有一丝波澜的水诚实的倒映出了美丽的天空 路影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呢,就感觉眼前一花,一暗,再次看清时水潭不在,满目看到的都是树,路影下意识的往后一看,明镜般的水面破碎,盪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路影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在当前 「小六,看着!那人真是命大,还没死,不过受伤不轻」 嗯?路影顺着司影手指的方向看去,嘶,土地都焦黑了一大片,咦,那一滩是干涸了的血迹?说是不注意说不定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得了啊…… 等等! 路影仔细的看了看那干涸的血迹周围,此人似乎还中了毒!血迹周围的草并非全都焦黑了,还有那么几株是枯黄了! 「四姐,他中毒了,而且你看那边,他的腿也受伤了,不过他似乎有拐杖?我们顺着拐杖的痕迹追上去看看……」 「嗯!」 司影抱着路影脚下微动,身影一下子飘出去甚远,给阴暗的树林平添了几分诡异与阴寒…… 作者有话要说:  码好这章节,但我总感觉写不出我要的感觉……呜呜呜,我的小六,我的四姐,嘤嘤嘤…… 第10章 黑木崖 玉娘迷迷煳煳地睡着睡着心中一悸,勐然惊醒,坐起身来的玉娘看了一下房间发现房内并没有阿龙的身影,也没有回来的痕迹,难道阿龙昨晚未归? 不知怎的这一想法一滋生,让她刚想平静下来的心又揪了起来,昨夜想的事情太多,夜不能寐,直至子时才迷迷煳煳的睡了过去,睡前还想着今日要早些起去服侍教主,顺便再探听点情报,怎料到今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不说,还未曾有其他侍女来叫醒她…… 莫不是出事了! 玉娘这么一想心里就突突突的直跳,火烧屁股般的从床上弹了起来,丝毫没有平日里的优雅淡定,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裳,也不知怎的越是心乱如麻,这衣裳越是要添乱,平日里很快就能穿好的衣裳今日却怎么都穿不好 玉娘不由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不祥的预感,一切按照平日里来,没一会儿,衣裳就穿好了 来到房门前,玉娘双手搭在门上,心中对自己打气到:『玉娘莫要自乱阵脚,一切如常皆可……』 玉娘用力的拉开了房门,阳光照的她不由紧闭双眼,暖了身,却冷了心 玉娘习惯了阳光之后才慢慢出了房门,除去起的时间比以往晚了些,其他的一切如常…… 女人就是天生的戏子 「玉娘~玉娘…… 」 清脆悦耳的声音自远处飘来,玉娘定睛一看,是翠儿! 「翠儿,怎么这般着急寻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唿,唿,教主说了,今日就让玉娘好好休息」 「嗯?为何?」 「昨日夜里教主被人刺杀,好在教主武功盖世,刺客当场就被教主击毙,不过今日里教主要审问一个奇怪的少年……」 「!!……玉娘知晓了……」 阿龙……是你吗,是我太没用了…… 「哦哦,那我就先去忙了~」 「嗯。」 玉娘藏在袖子中的双手死死的握着,待指甲深陷也不自知…… ——————我是一条正经的分割线—————— 阿麟觉得她浑身轻松的飘荡在天地间,周围是一片柔软的棉花,舒适的全身骨头都要酥掉了 离港的船只总有一天是会回到那个小船坞停泊的,因为它的家在那里…… 阿麟醒了,自然的醒了,还没睁眼阿麟就知道她被人救了,身体也是轻松了很多 救她的人把她带回了医馆! 她张开了满是清明的眼,闻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药香味,眼底有那么一丝水雾 不管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到了温暖的家总会不自觉的把自己软弱的一面表现出来,因为那是,家。 阿麟深吸一口气,眨了两下眼睛,把一些感慨深埋心底,她转头看下那个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的恩人,衣着华贵,气质冷然,又是女子……为何会在荒郊野外出手救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
第18页 司影心有所感的放下茶杯,转身看向已经清醒的阿麟 两人目光相撞,又很自然的分开 「你……」 「哈哈哈哈哈哈,四姐你看,我就说我能把药熬好的吧~」 阿麟刚想说话就被踹门而入的路影一阵豪放的笑声给打断了,阿麟默默的闭上了嘴,看着来人 精緻又粉雕玉琢的面容,低调华贵的衣着,玩闹间沉稳的性格…… 此人与房内的女子是一起的,许是姐弟,但不论怎么看,这个孩子都有些不似寻常人家的孩童一般,不论是样貌还是心智都要高出寻常人家的孩童些许,更不要说屋内的女子了…… 不过几息时间阿麟脑中闪过许多 司影走上前接过路影手中的药碗,「你啊~」司影无奈的看了路影一眼,顺手揉了揉路影的头,递给对方一小包桂花糕 路影欢喜的接过桂花糕,笑容满面的跑出了房间 阿麟依稀间还能听到从门外传来的欢唿声,还真是个孩子啊……刚刚的是错觉吗? 「趁热把药喝了吧。」 「嗯。」 阿麟借着对方的力道顺势轻靠在了对方的怀中,身体微僵着从司影手中接过药碗,一口喝掉,也不嫌药苦 「谢谢……」 阿麟看着空无一物的药碗,由衷的感谢 司影接碗的手一顿,拿过碗,把阿麟又小心的安置好,走到门口,司影转头与阿麟对视道:「我叫司影,司徒的司,影子的影」 司影?「东方麟,日出东方的东方,麒麟的麟,大家都叫我阿麟」 「嗯」 司影平静的挪开目光,出了房门 阿麟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这才在心中舒了一口气,不论如何活着就好,自己除去这一身医术也没什么可以被人觊觎的了,孑然一身,何惧之有…… ——————我是一条混吃等死的分割线—————— 衡山境内近几日发生了一件大事,纵然是那平民百姓也是知晓一二 这是一件什么大事呢?原来那衡山派的刘正风在府上办了个金盆洗手大会,想要归隐江湖当官去了 老百姓们倒不是特别清楚里面的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也不清楚衡山派的刘正风是谁,但越是这些老百姓啊越是明白,这天下啊要乱了,他们也不求别的,只求这即将上任的新的官老爷可以让他们吃饱饭也就够了 回雁楼的老闆在房内啪啪啪啪打着算盘,喜笑颜开的看着桌上那一锭锭的银子,「哎呀呀,真是多亏了这衡山派的刘正风啊,一个金盆洗手大会到是给咱们送钱来了~」 老闆娘坐在老闆对面拿着一锭银子,咬了咬幸福的眯着眼说道,「可不是嘛,这江湖人士好吃好喝的给他们伺候着,这齣手阔绰的大侠还真多~」 「不过,这江湖人士中有些所谓的大侠打起来也真是要命,他们这一打酒楼损失也不少,遇到好心的还能给个赔偿,这要遇到哪些目中无人的咱们兴许还得倒贴!」 「唉,是啊,指不定你好说好话的和他们诉诉苦,他们冷不丁的打上来了,呜呜,咱们这身子骨哪里经得起他们那一顿打啊,这些江湖人士有了些功夫就只会为所欲为,看我们的眼光那都是不屑一顾的啊!」 说到这老闆和老闆娘默默的对视一眼,这其中的辛酸也只有亲身经歷了之后才会懂 「我算是看穿了,这些名门正派的大侠啊,也就那样了,一个个跟个土匪似的,也都是说着好听罢了,嗤」 「哎呦,相公诶,小心这隔墙有耳啊,那些个大侠啊耳朵可尖着呢,我看我们还是把这些银子藏好才是真的。」 「唉,藏好了又如何,随便来一个大侠,劫富济贫一下,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就这么被别人拿走了,劫我们小老百姓的富,去济他们这些所谓大侠的贫,送完钱还得谢谢他们的不杀之恩……!」 「……就当破财消灾吧……」 「唉……」 「钱没了咱们还可以再挣,可这人要是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嗯!」 那些名门正派口中所谓的正邪,可能还不如小老百姓看的透彻,最起码这些老百姓不会昧着良心说话,谁对他们好,他们都记在心里呢 一场金盆洗手,无数的势力冷眼旁观,静看事态发展…… 时间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悄悄的从手中熘走,越是在意它的存在,越是感受不到它的快乐,这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相较于其他地方,黑木崖的夜更是多了几分清凉舒爽,晚风带着花瓣轻舞轻旋,落在了石桌上,落在了酒壶上,落在了髮丝上,轻轻的留下了自己的气息,静静的看着杯中月,月中仙,默默的陪伴着需要陪伴的人,无声无息…… 东方不败,不,或许现在应该说是东方白了,一个在深夜中对月思念妹妹的姐姐罢了,也只有这时她属于女子的神态才会不自知的流露出来 东方白出神的看着天上的月,黑木崖高的让东方白觉得这又大又亮的月她唾手可得,只是得到了又如何呢,月亮上那么冷,若是无人陪伴,纵使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可是没有了那个可以分享的人,一切的喜悦也是惘然…… 东方白一口喝掉了杯中酒,这酒不及那日与令狐沖一起喝过的好喝了…… 东方白漫不经心的拿起了酒壶上摇摇欲坠的花瓣,柔和的触感让东方白不禁慢慢的摩擦了两下,轻笑着让花瓣随风飘荡去了,这里不是它的终点,她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第19页 如此美景中,思念满溢,也不知思的那人能否能看见月,还记不记得有一个人会在远方默默的睹物思人 东方白从怀中慢慢拿出一个保存完好但有些陈旧的香囊,看着香囊上那个歪歪扭扭的琳字,东方白笑着想起了十二年前妹妹不好意思到满脸通红的小脸,可惜当年那本是一对的香囊此时却仅剩下了她手中的这个,明明说好了会一直保护好妹妹的…… 纵使天下第一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找不到妹妹! 东方白想着想着周身气势大胜,花瓣四散而逃,留下了满地的清香,东方白坐在石椅上周围一圈空荡荡的,再看圈外那密密麻麻的花瓣,让人感觉孤寂的气息扑面而来 东方白又一口闷掉了杯中的酒,但完全不能让心火熄灭,她左手轻轻一握,杯子连反应都没有直接化为飞灰随风飘散,这也可以算是另类的解放了吧 只见东方白右手高举酒壶,仰头狂饮,酒顺着她的嘴角滑过下巴流至光洁的脖子最后沾湿了衣裳留下了一滩酒渍,谁能想到那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会有这么不顾形象的时候 妹妹,很快姐姐就能找到你了……很快…… 「报——!」 就在东方白想着妹妹的时候,影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东方白专注的轻晃着酒壶说道,「阿十?何事……」能在东方白下令不让人打扰的时候进来的也只有影卫了 「有小镇密信」 「放着吧……」 …… 「让阿四和小六继续,其余人都让他们回来」 「遵命!」 整个院子安静了下来,又只剩下了东方白一个人,若非桌子上真的有密函存在,刚刚的一切都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 从头到尾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气息隐蔽,离去时亦落地无声,这影卫的一身武功不可谓不高 东方白在这短短的几句对话中想了很多,这一次关系到妹妹,她决定亲自出马,这样她才能安心,妹妹的存在绝对不能让有心人知晓! 打定主意的东方白准备马上动身下山去衡山,据那人所言,妹妹所在的恆山派也是会去参加这次的金盆洗手大会 呵,正道中人的嘴脸…… 东方白看了一眼置于桌上的密函,随手把它放在了衣内,等处理完妹妹的事再看也不迟 很多事情往往就是在不经意间走上了最不想走的路,等到兜兜转转醒悟之时才发现,原来那个被伤害的一直是最想找的人,在默默的等她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样那样,我准备加快节奏,我就是个急性子啊,两人墨迹墨迹的我都受不了了,相爱相杀什么的才是王道啊【才怪!】 前几天有些卡灵感,都没怎么好好更新,真是抱歉 第11章 古有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而现在因金盆洗手大会而汇聚的群英怕是也不遑多让罢 当然,这些都和正在被迫逛街的阿麟没多大关系了,阿麟现在也并非在小镇内,而是在衡山境内…… 阿麟木着一张脸看着第三次遇到卖桂花糕的老者,默默的想着,所以为什么就真的会在这了?明明在小镇养伤不是更好嘛,怎么就一时心软找了她的道呢!明知道对方别有用心来着……蠢死了 事情还要从前几天的某个午后说起,那时候阿麟才喝下药没多久 坐在树下常坐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午后的阳光都没捨得打扰沉浸在思考中的阿麟,正当阿麟准备好好研究一下该怎么在不影响内腑的情况下拔除异种真气呢,就被来人打断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影,不过让阿麟不解的是,与平常冷静淡定的司影不同,今日的司影满目皆是悲痛 阿麟心中一跳,小心的问道,「司影,你这是?」莫不是路影出事了?看着气息大变的司影她忍不住往最坏的方面想着 「家姐病危,在下恳请东方出手救治」 司影直接就这么扑通跪在了阿麟的身前 阿麟头皮发麻,要不是现在她腿不好都要直接运起轻功逃掉了好吗,她扶着司影的双肩不淡定的说道,「你,你,你快起来,若是我没有受伤,腿脚完好,对于救治家姐自然是是乐意之至,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现在怕是有心无……咳咳!噗」 阿麟难过的揪住心口的衣服,话还没说完一口淤血就这么喷了出去,人也昏迷了,在阿麟身边的司影都能感觉到阿麟那灼热的气息,这异种真气又开始暴动了…… 司影脸色一肃,仔细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悲痛之色啊,她小心的抱起阿麟对着从不远处阴影里出来的路影说道,「小六,去吧东方的药箱带上,我们现在出发,她的身体不能再等了。」 「是,是,这就来!」 不过片刻,一辆马车从小镇向着远方而去……速度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 夜晚阿麟是被饿醒的,不过她没想到一睁眼看到的是陌生的马车顶,而非熟悉的床顶 「东方,你醒了」 「司影?我们这是?莫不是镇子被土匪屠村了!」 「……没有,镇子很安全」 「那……?」 阿麟有些不解的看着低头喝茶的司影 「抱歉,东方,情况特殊,司影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如有冒犯,待此间事了,司影任你处置。」
第20页 阿麟看司影的神色不似作伪,她转念一想,以她现在这样子最惨也不过是个死字,她嘆了口气,全身放松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说道,「算了,我还欠你一条命呢,处置什么的,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兴许一路上还能多救点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救多少个……」 看的再开阿麟到底还只是一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少女罢了,这个年纪正值青春年少,是人生刚要开始精彩的时候呢…… 可以救治天下人,却唯独不能治自己……真实讽刺,医者不自医,医术再厉害又有何用…… 司影沉默,车厢内只听得见路影的驾车声 等等!路影在驾车!路影竟然会驾车!还有这马车竟然一点都不颠簸!这…… 阿麟从头到尾仔细的梳理了一下记忆,发现……自己还是太嫩了! 回忆结束,阿麟木着的脸不由的更木了,她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地,不过她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也就是一死罢了,以她现在这样,呵……真是可悲 「吶,东方姐姐,小六请你吃好吃的桂花糕~」 阿麟冷不丁的就被走在一旁的路影投餵了,看着眼前的桂花糕,阿麟还是不忍拒绝孩子的一片心意,笑着接过了路影手中的桂花糕,「谢谢你,小六」 随着这一笑,僵硬的气氛终究还是被之后的一片欢声笑语给沖淡了,三人一如小镇时一样 ——————我是一条霸气的分割线—————— 金盆洗手大会的闹剧落幕,最后还是以让所有人都难以预料的血色收场了 期间东方白就这么冷眼旁观的看着曲洋把毕生内力皆传给了令狐沖转身离开,后来金盆洗手大会当天在恆山派里四处搜寻着可能是妹妹的身影,看着刘正风一家皆被嵩山派的正道人士屠杀殆尽,看着令狐沖一步步的做着如那人所言一模一样的事,东方白忽然没有了当初与他在麦田的那种惺惺相惜之感……感觉不一样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此行的目标本就不是什么令狐沖,东方白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书生服,纸扇轻摇,习惯性的嘴角微微扬起,让人不禁眼前一亮,贊一声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东方白慢慢的往那恆山派落脚休息的客栈去了 巧的是刚一进客栈,东方白就看见了那用餐完毕准备上楼的各位恆山派弟子 东方白隐蔽的扫了一眼所以的恆山派弟子,也许妹妹就在其中…… 「各位师太请留步」 你还别说,换了一身白色书生服的东方白,一身戾气也消散不少,一个标准的书生礼让她颇有一番书生样(粉嫩的小白脸一枚) 众位恆山弟子常年不与男子多作接触,现在东方白化身的英俊书生让众恆山弟子都有些不好意思,少女气息十足,让一旁看戏的人不禁咽了咽口水 而她们这单纯害羞的样子让东方白想起了那人所言,对此行也是势在必得,目光灼灼的盯着众人 最后还是其中一位成熟一些的师太上前一步行了个礼问道:「这位公子你好,贫道仪玉,不知公子叫住我们所为何事?」 东方白暗自压下了心中想要见到妹妹的急切,勉强平静的回答道,「仪玉师太,在下董伯方,容在下冒昧的问一句,不知众位师太中可否有位名叫仪琳的师太?」说完东方白感觉自己心跳明显上升了很多,她在紧张 仪玉听到东方白的问题皱眉,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仪琳?」 「嗯!」 仪玉得到东方白的肯定之后才皱眉转头看向各位师姐妹,恆山的弟子不多,仪玉自信所有姐妹她都是认识的,但她看到东方白肯定的样子却有些迟疑了,莫不是真有这么个姐妹她不知道? 东方白看到对方迟疑的样子心中一紧,难道琳儿出了什么意外? 仪玉看各位师姐妹都摇头后才在心里默默的舒了口气,对着东方白说道,「抱歉,这位董公子,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但我们恆山派中并没有名为仪琳的弟子。」 没有!! 东方白纸扇停止了摇动,她背在身后的左手勐地一捏,一松,旋即神色不变的施了一礼,道,「如此,在下谢过各位师太解惑,告辞!」说完东方白便不再理会一脸茫然的众位恆山弟子,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拖沓 东方白往最近的据点走去,思绪有些乱,她听了那人所言之后有想过仪琳会怪她这么多年才找到她,有想过仪琳知道她身份时可能会害怕她,有想过仪琳长大后的样子,有想过仪琳天真无邪叫她姐姐的样子!却唯独没想过恆山派根本没有仪琳此人,那么,她的妹妹,她的琳儿到底在哪里……! 难道当真如那人所言 「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你知道了剧情,再把我这个主角杀掉,光蝴蝶效应就能让你知道的剧情变得毫无意义,你……!」 所以真的……不,不对,那个仪玉说的是没有仪琳这个人,那是不是说明妹妹当时根本没有遇到恆山掌门,没有被恆山掌门所救,自然不可能再入恆山派了,但当时跟着师父回去的时候确实并没有发现妹妹的踪影,哪怕是尸体也未曾见到,那么妹妹当时其实是被他人所救……! 那么问题来了,当时到底是谁救走了妹妹?!!妹妹这么多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还记不记得姐姐……
第21页 这就是那人所说的蝴蝶效应嘛?东方白觉得她有些魔怔了,仅仅一本书怎么可能真的把此世描写的真实无比,书是书,人是人,书的结局已经写好,可人心却是难测……也许这本书是有那么点先知的意味在其中,但却不可轻信……不过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找不到妹妹说什么都是无用! 越想越烦的东方白随意进了一家小客栈 小二眼尖立马跑过来弯腰问道,「这位爷,不知您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 东方白随意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上几个拿手的下酒菜,再来坛好酒,喏,多的赏你」坐下后她随手丢给了店小二一锭二两银子 小二喜笑颜开的把腰弯得更低了,他仔细给东方白又擦了一遍桌子说道,「爷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去准备。」 「嗯」 东方白等酒菜来的时候发现,这小店虽小,但倒也是干净整洁,她在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店小二也没让她等多久,好酒好菜就上来了,酒菜上来后东方白看着分量十足,香气扑鼻的下酒菜,醇香的美酒觉得不错,这店小二的服务态度也很好,算是物超所值了吧 本来东方白是不会来这种小客栈喝酒的,不过现在她忽然觉着,这小客栈也是有不错的,烦乱的思绪也被她暂时放在了一边,今日但求一醉 只是她安静的吃着喝着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这么安静,她不远处有两人喝着喝着明显是喝高了,在开始说着最近的所见所闻,看两人的衣着明显不是江湖人士,体内更是半点内力也无 东方白本无意探听别人的谈话,可奈何她武功太高,两桌距离虽然对普通人来说挺远了,但对东方白来说真的没什么差别,再说他们的说话声也没有刻意的压低,所以两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她的耳中,所以说她不喜欢在小客栈里喝酒吃饭也是有原因的…… 「嗝~阿三啊~你知道不,最近有个好脾气的神医诶,在这附近无偿帮人看病啊,神医脾气那就一个好啊,医术那叫一个高啊,真不愧是咱老百姓的神医!」江湖哪来那么多神医,那小镇有一个,衡山又来一个,真是肤浅! 「哦~你说的那个神医我也有所耳闻,前些日子六子不是摔断了腿,没钱治嘛,嘿,你猜怎么着,那神医一看,也不把脉,用手就这么一拉一推,六子的腿当场就给治好了嘿,六子当时整个人都是乐懵了。」那只是脱臼,是个江湖人士都能治…… 「神医用药都为我们老百姓考虑,知道我们穷啊,所以神医能不用药就不用药,让我们吃些寻常的吃食,要是在要用药啊,神医也大多开些常见的药,到药房去买也花不了多少钱!」小毛小病谁会开名贵的药材大材小用啊,要是治死人谁还敢去看病,没有名声对于一个大夫来讲就是最大的酷刑,啧 「嗯~好人不多了啊,这么好的神医那就更加少了!」…… 「是啊,可惜神医腿脚不好,只能坐,那啥来着,哦,坐那轮椅,多好的一年轻公子啊,偏偏老天不开眼,让神医又是毁容又是断腿的,唉」医者不自医,不过这人怎么感觉那么……似曾相识? 「可不是嘛,我当时远远看到神医那单薄的身子骨就想到了我那尸骨未寒的儿子……唉,不过话说阿三啊,六子有没有说过那神医叫啥来着,一直神医神医的,我都还不知道神医叫啥呢?」东方白听到这也不由有些好奇,放下酒杯等待着另一个人的回答 「唔,神医叫啥?嘶,我想想,我记着六子说过神医复姓东方,就是日出东方的那个东方,名叫……诶,叫啥来着?!啊哈哈,叫啥名我给忘了……」东方!……不知为何东方白脑中闪过的是那个被她打下山崖的大夫的身影 「忘了?来来来,再多喝几杯,醉了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 东方白一口喝掉最后一口酒起身就往最近的据点走去 她想既然在恆山找不到妹妹,暂时她也不想去见令狐沖,那天那人所说的秘闻对她冲击力还是蛮大的,还是等她想明白怎么与之相处之后再去见他吧…… 那么索性去会会这个东方神医好了,东方……呵,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o(n_n)o哈哈哈~,昨天小伙伴说了一句话让我悟了,小伙伴说,「像你这样不是日更都还有人看的,肯定都是真爱……」(⊙o⊙),说的好有道理诶,突然感觉好像有些对不起一直看的小伙伴们哦,今天打算二更来着,如果没有意外,没有犯病(懒癌晚期)的话晚上还有一更 (~ ̄▽ ̄)~ 第12章 东方白此时正坐在据点的院子里喝着茶等待着……对于影卫的办事效率她还是很放心的 「报——!」 咦,这次竟然这么快?!东方白有些意外的举着茶杯,挑眉,平静的问道,「这次这么快,都探到了什么?」 「启禀教主,属下去查探时发现了影四和影六的踪影。」 「阿四和小六?」她们?不是让她们去寻找那个大夫的踪影了么,怎么会来衡山?东方白疑惑示意影十继续说 「属下还发现了她们与一位断腿少年相谈甚欢,多方探听后属下才确认那少年就是教主找的那位东方神医……」东方白听到后心中有了写猜测 「影四把这封密函给属下时说,她们用计把无名小镇医馆的大夫给骗了出来,具体的影四说都在密函中」说完影十走出阴影的地方从怀中掏出了一封用特制蜡密封好的信双手递给了东方白
第22页 东方白接过信,也不看又随口问了一句,「哦~他现在在哪儿?」 「城西有间客栈天字一号房」 「密切关注那人的动向,随时待命,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 「是,属下遵命!」 东方白也不看离去的影十,就这么无言的看着手上的密函,又从怀中拿出了另一封快要被她遗忘的密函,武者的直觉告诉她,这两封密函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有些不想打开……但终究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她东方不败怕过什么 安静的院落内除了风声,响起的也只有纸张的抖动声了 东方白先打开的是黑木崖上拿到的那封密函,上书: 「东方琳,女,今十七,于十二年前落难逃至小镇,被医馆一对老夫妻所救,后东方琳为报救命之恩认老夫妻为义父义母,亦化名东方麟,女扮男装与老夫妻学医习武,七年前老夫妻驾鹤西去,东方麟继承医馆,两年间她凭藉自己的本是博得了众村民的好感,五年前至今东方麟不光治好了上门前来看病的村民,帮村民们调理暗伤,还救治了许多江湖人士,被村民们称作神医。」 东方白颤着双手看完了这封密函,这一张单薄的纸,却让东方白觉得重若千斤,每一个字都狠狠的击打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口一阵窒息 「这大夫不但和董兄长得有点像,就连这性格也是同样很有个性啊!」 东方白脑中响起了那天医馆内令狐沖说的那句无心之言…… 所以她竟然还不及一个外人看的分明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姓名,年龄,时间,完全吻合,妹妹…… 东方白被铺天盖地的心痛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她竟然差点杀了妹妹…… 现在妹妹找到了,但……东方白心里清楚那悬崖上的最后一击恐怕……该死! 东方白紧抿双唇打开了另一封密函 「不日前,我与小六在悬崖崖底寻到了满身血污浑身是伤的东方麟,因并无接收到更一步的指令,属下自作主张的把人带回了小镇医馆 治疗时属下发现东方麟体内有一股精纯的异种真气冲撞,不过被她本身内力所压制,虽是如此,她亦受了颇重的内伤,属下无能为力。 不光如此,东方麟因久泡雨水,浑身伤口发炎,左腿腿骨骨折,已被她正骨包扎,各种划伤遍布全身,亦有些高烧不退。 前几日属下使计把她骗至衡山,欲带起至黑木崖交于教主处置 赶路期间东方麟一路出手救治病人,似心有死志 昨日其入住衡山城西有间客栈天字一号房 另属下观其面色,许是命不久矣。」 东方白面色随着纸上的内容变化而变化着,她看到最后『命不久矣』四个字不由有些变色! 「来人!」 「属下在!」 「去通知平一指回黑木崖,另外告诉他让他准备救个人!」 「是,属下遵命!」 东方白看着两封密函冷哼了一声,只见两封密函眨眼间皆是化为了飞灰,「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不准你死!」虽然这时候东方白心中已经确认的七七八八了,但最后她还是要去确认一下…… 一阵微风飘过,带走的只有那不知名的茶香,庭院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是原本坐于石凳上的人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命运的□□悄然间转动了起来 又是一个喧嚣中带着宁静的夜 一个人的夜晚没有了白日里的喧闹,在客栈中奋笔疾书的阿麟终于在月上枝头的时候停了笔,烛光摇曳间轻嘆,一口气喝掉了冷热适中的药,当熟悉的苦涩在舌尖爆发时,她心中的苦涩却是止不住的灼伤了她的心田,她还没找到姐姐,虽然她也无颜再见姐姐…… 她还没把医馆发扬光大,真的没有勇气去下面见义父义母啊…… 她还想救治更多需要救治的人,还想去报仇雪恨,还要去救治司影的姐姐…… …… 还有很多很多的心愿尚未达成,可她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只有她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遥不可及了…… 「呜!」 阿麟猝不及防的被体内剧烈冲撞的异种真气弄的身体一震,不禁痛苦的呜咽了一声 阿麟死死的捏着轮椅的扶手,苍白着的脸闭上了眼引导着长春内力包裹同化着因冲撞经脉而微微散开的异种真气,薄弱的经脉摇摇欲坠的坚持着,异种真气所过之处无一不是满目苍夷惨不忍睹,另外一股异样的灼热感总是付之入骨的充斥在经脉内,和异种真气一样的讨厌,与十二年前坠崖前的感觉相差不远,那同样到底无力感席捲全身,逃不掉,甩不了…… 扶手上那双本就白皙修长的手此时因为主人的用力显得更加的苍白,毫无血色,手上的血管根根可见,看的让人心疼 突然阿麟的身体不自然的抖动着 「咳咳……!」 一片剧烈又沉闷的咳嗽声惊起了暂时停在树上歇息的鸟儿,一股常人所闻不到的淡淡的血腥味自房内四散而去。 若说只是咳嗽声在暗处的那人还能踌躇片刻,但这血腥味一出现,那人就呆不住了 阿麟等气顺了一点才放下右手一看,满手乌黑的血让阿麟眼中尽是黯然,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右手一阵发呆
第23页 如果当初没有选择跳崖而是直接被那个教主打死,如果当初义父义母没有救她,如果那时没有兔子帮忙而是葬身在土匪的刀下,如果两次坠崖直接就这么死在崖下,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么多痛苦了? 可惜这一切都没有如果…… 十二年前她很怕疼的,那时候她还有姐姐的怀抱可以躲,但十二年后的现在,她还是很怕疼,可是姐姐的怀抱却再也找不到了…… 如果之前没有同意出镇子救治司影的姐姐,就这么呆在医馆里,虽然痛苦依旧,但至少可以不用这么四处奔波,无牵无挂,无依无靠,一开始就死心了,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绝望了? 「吶,教主大人,你说,我为何要选这条永远也看不到出口的死路呢?」 阿麟转动轮椅歪头看着突然出现在她房内的罪魁祸首 对于这个罪魁祸首阿麟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恨意了,或者说恨早就被绝望所替代,对于对方能这么快找到她,她也没有多少意外,若说周围没有他的人她可不信 「你……」还好吗 只是让阿麟不解的是对方欲言又止是个什么意思?还有这表情算什么? 阿麟看着对方脸上浮现了很复杂,很难以言喻的表情,似心痛?似自责?似内疚?似高兴?似尴尬?还有很多阿麟看不懂的情绪…… 真是难为你了教主大人,让你这么短时间做出这么多表情,所以你一个教主不喜形于色就算了,哪来那么丰富到让人忍不住跪拜的表情啊! 「怎么?教主大人这么快找到我是为了杀人灭口?还是在想应该怎么杀我才够神不知鬼不觉?」不知怎么了阿麟看到对方的脸就是忍不住想要看她炸毛的样子(别问我问什么阿麟会知道炸毛这个词的!)忍不住想要找死啊,虽然对方前后的态度让阿麟有些疑惑就是啦,但这都不妨碍阿麟那一颗想要无限作死的心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教主大人这么好玩呢 果不其然,东方白顿时就被噎的不要不要的,但自知有愧的某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想了想才有些艰难的说道,「我,不会再对你出手了……」 啧啧,这声音要多有幽怨就有多幽怨,那目光看得阿麟直起鸡皮疙瘩,虽然阿麟很想冲上去捏捏对方的脸看看是不是有人寻她开心冒充的,但其实阿麟只是低头拿着帕子仔细的擦起了右手的血,不在与之对视 阿麟为了转移话题随意的问着:「咳,所以教主大人这么大老远的不在教里忙,怎么会想到来这个犄角旮旯的小客栈找我?」 东方白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苍白却不失英气,眼神深邃却满是灵气,一脸惊讶却嘴角含血的人,只是左脸颊那道疤痕,若是她没看错的话是刀伤…… 东方白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面色复杂的说道:「今天我来只为求证一件事!」 求证一件事?有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一教之主亲自出马?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二更,我燃烧殆尽,准备睡觉,明天上班,生无可恋,唉 嗯,接下来你们可以看到两个脑迴路完全错开的频道,很神奇的事情 晚安~\(≧▽≦)/~啦啦啦,ヾ( ̄▽ ̄)bye~bye~ 第13章 阿麟不解:「找我求证?可好像除了那晚在医馆我们第一次见面,山崖上的第二次见面,这才只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吧?山崖那次我真的没有故意偷听什么情报,而且也没有听到什么东西,那次我只是看医馆的草药快用完了才决定上山去采点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东方白看着擦完手抬起头问她的阿麟,被她那双清澈的双眼看着她不由唿吸一窒,声音有些飘忽的打断了阿麟的话,「我知道!」 「咳,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东方白从怀中掏出了什么看着阿麟眼底有一抹期待 看到东方白拿在手上的香囊阿麟脸色一变勐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僵掉了,一动都不敢动颤抖着说道,「为什么你会有姐姐的香囊!你当到底是谁!!」一时激动阿麟都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站起来的那一刻那酸爽,嘶~ 阿麟下意识的握着腰间熟悉的触感,她肯定对方手上拿的绝对是姐姐的香囊,因为香囊上的那个歪歪扭扭的『琳』字是她当年亲手给姐姐绣上去的!很丑,但又是那么的熟悉,她还记得当年送给姐姐时她满脸羞红时冒出的热气 东方白满脸激动的刚举起右手想说些什么,「我是……」 阿麟完全没看到东方白的动作,而是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姐姐的香囊为什么会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阿麟一时间有些想歪了,对方是一教教主,所以当年姐姐被他救了之后此人贪图姐姐的美色,强迫姐姐!让姐姐成为了教主夫人!姐姐很可能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糟蹋了!被逼无奈的姐姐也许还和这个男人成亲生子!还可能因为当年被屠村时受了药石无医的伤,生下孩子之后不久便元气大伤驾鹤西去,临终前才不舍的把香囊託付给了这个男人!以此让这个男人来找到她,但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不光爱好女子,更有着龙阳之好!当着她的面还在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简直不知羞耻!完全不顾那亡故的姐姐与孩子! 可恶!难怪现在这个男人看到她时表情才会那么复杂!当着小姨子的面暴露了龙阳之好脸色不复杂才怪!早知如此那晚她就不应该给那个野男人医治的,让他死了算了,竟然还被这个野男人听去了姐姐的歌!哼!
第24页 想着想着阿麟忍不住满眼赤红的低吼道:「混蛋!你有了姐姐还不够,竟然还想着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怎么对得起姐姐!你……」 「噗……」 东方白手都准备解开发带了,她本来还想妹妹接下来看到她时的惊喜的表情呢,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满腔的惊喜都被血色扑灭,真是不禁让人感嘆世事无常,乐极生悲…… 「哈?!」 东方白看着赤红着双眼吐血倒地的阿麟,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反应过来小心的接住了她,但脑中却还在思考阿麟昏迷前所说的话…… 东方白小心把阿麟抱在怀中心疼的抚摸着阿麟脸上的疤痕,她有些回过味来了,所以这孩子刚刚都想了些什么啊,根本连一点时间都没给她解释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背了好多的锅……东方白心中的惊恐顿时被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压下去了不少 眼尖的东方白注意到了阿麟虽然人昏迷了,但右手却依然紧紧的捏着什么,她小心的松开了阿麟的右手,掀开衣摆一看,这!是她当年亲手做的那个香囊,在那一天她送给了妹妹当护身符的,右下角的『白』字让东方白的眼角有些湿润,终于还是找到你了,妹妹! 「教主,马车备好了」 门外响起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东方白恢復了一下情绪,更加轻柔的抱起了阿麟说道:「阿十,进来拿上药箱和轮椅,不要落下东西」 「是」 房门立马被打开了,只见进来了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这想必就是影十了,影十全身气息内敛,面色平淡,刚刚在门外根本没有听到一点声音,若不是影十主动出声恐怕还不一定能发现的了门外还有个人,影十的敛息术竟然恐怖如斯 影十看着东方白抱着阿麟,默默的拿着东西跟上了东方白(有那么一瞬间觉着好心疼影卫啊,明明应该在危机与帅气中执行任务的,现如今却沦落到当打杂的了╮(╯_╰)╭) 东方白路过阿麟隔壁时脚步一顿淡淡的开口,「阿四,带着小六前面开路。」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直奔马车 「是……」 幽静的森林里一阵冷风唿啸而过,吹得让人背后发毛,隐约中由远及近的传来了些许声响,定睛一看,通往某处的小路上多了一辆行踪飘忽的马车 减震性能最好的马车坐垫绝对是来自教主大人的怀抱,这点根本毋庸置疑,而最有灵魂驾车技术的车夫绝对非影十莫属了,集冷静,冷酷,狂野,豪放于一身,非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速度与激情啊~) 寻常人是很难理解,这马车内与马车外那种时空错乱的既视感(快与慢的境界啊~) 东方白此时正紧皱着眉头闭眼给阿麟把脉,说实话东方白把脉之前虽然也知道了点关于阿麟的身体情况,但这一把脉东方白髮现自家妹妹的身体情况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差,浑身经脉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不说,体内亦有一股精纯的异种真气徘徊冲撞,聚而不散,当真是除之不去,却又付之入骨,难缠的程度让东方白眉头紧锁,关键是这异种真气偏偏还是她亲手打进妹妹体内的,她后悔又庆幸,后悔出手太重,庆幸当时没有直接出手击杀…… 阿麟体内五脏六腑更是受到了震盪,有些轻微的移位,近日来连续的奔波而疲劳过度了,内伤外伤未愈,情绪一起一落起伏太大,再加上又有些气急攻心才会导致现在吐血昏迷…… (恭喜东方教主摇身一变直接成为神医~) 东方白大致的诊断后发现,阿麟会受这么多罪完全都是因为她!orz!要不是当时她戾气太重一心只想杀人灭口,恐怕也不会这样了吧 「妹妹,我一定会让平一指治好你的」 …… 这一饮一啄间,谁又能说得清呢 「……所以,皇权霸业,一统江湖,真的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么……」 一句轻声的呢喃很快就随风淡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惆怅与恍然 当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命运的脚步是不是才能在不经意间悄然迴转 ——————我是一条昏迷不醒的分割线—————— 「……把握么……」是谁? 「……我可是……」谁在说话? 「……不成功你就……」好熟悉的感觉…… …… 半梦半醒了几次,阿麟脑子有些混沌,前几次阿麟依稀间感觉到了身边有人在身旁,却很快又疲惫的昏睡了过去,她想知道,是谁?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对她很重要! 昏迷中并不知道时间的流逝,这一次阿麟依旧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但是这次她忍着想要睡过去的感觉努力的睁着眼,眼睛酸涩肿胀沉重,良久之后才勉强张开了一丝,入目的是两个模煳的身影,晃神中她听到了些许零星的词句,张了张嘴,喉咙刺痛 「……水」你是谁? 阿麟还没看清背对这她的人是谁,就被海浪般的睏倦拉入了黑暗的深渊,流下了一滴划过眼角的泪…… 记忆深处定格的是一双眼中充满了惊喜的眼睛,很美呢…… 作者有话要说: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其实我是很想笑的,阿麟的脑迴路有些奇特,教主大人表示:妹妹啊,我跟不上你的脑迴路啊qaq
第25页 我已经燃烧殆尽了,困=_= 第14章 不知过去了多久 阿麟只感觉混沌的思维逐渐清晰,悠悠转醒的她迷茫的睁开了双眼,还没缓过神,看着头顶异常豪华的帐子,火红似血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之前住的应该是朴素的客栈没错吧???但是现在如果她眼睛没瞎的话这帐子不论是颜色还是质地怎么看都不像是客栈会有的吧!! 阿麟一下子清醒了,她闭上眼回想了一下,之前在客栈内她内伤復发,然后教主大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了,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不说,还拿出了姐姐的香囊问她认不认识…… 阿麟在心中嘆了口气,看着帐子有些愣神,姐姐的香囊啊,那是姐姐的香囊啊,日日夜夜想着的姐姐,的香囊啊,她又怎么会不认识! 所以之前迷迷煳煳感觉到的都是教主大人咯,当时她本就因为内伤復发而气血不通,再加上后来看到姐姐的香囊心神激盪,一想到姐姐被……忍不住气急攻心,逆血上涌,无怪乎最后昏迷之前能看到教主大人有些变色的脸了,呵呵…… 阿麟用右手遮住了眼底的哀伤略带哭音的呢喃着,「姐姐……」 良久,阿麟终究还是平復了心情,嘆了口气,放下右手,但很快阿麟面色难看的看着被泪水湿润的只有内山的右手,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信邪的用左手摸了摸胸口……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触感无一不在告诉她,她裹胸用的长绫被抛弃了,不仅如此,就连内衫也被换过了……香囊! 阿麟抿着唇一把掀开了被子,侧着身体,墨迹了半天最后才满头大汗的坐在了床边,顾不得查看又被重新包扎过的左腿,她低头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空无一物,下意识的望向了枕边,也没有! 阿麟看了一眼周围,很豪华,空间也很宽广,但却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她想要找的东西,与此同时手下传来的冰凉丝滑柔软的触感时刻的在告诉她,她睡的被子也是价格不菲,怕是材质与帐子是一般无二,皆是天蚕丝,啧啧,真是奢侈啊 微凉的手指抹了一下额头,那微湿温热的触感让阿麟有些皱眉,看着带着些许晶莹的指尖目光有些发散,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如果救她的人真的是教主大人,那么能住在这么豪华地方的不是教主大人就是姐姐了,教主大人擅使针,速度又奇快,内功更是奇异,势力范围广不说,手底下人才还各种各样都有,衣着华丽,住所奢侈,这样一个有实力,有势力,有财力的教主大人,他……莫不是东方不败! 也是,除了东方不败会让人叫他教主,那些名门正派的人应该不会有那种叫掌门为教主的习惯才是,况且符合以上三个条件的除了东方不败——日月神教的教主,其他的那些杂鱼教派根本不值一提…… 阿麟想明白了东方教主的身份不由的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了床边看着右手手指发呆,实则是在脑中想着东方不败和姐姐各种相爱相杀的场景(呵呵,请大家自行脑补各种画风清奇的脑迴路) 「嘎吱——」 阿麟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下意识的放下右手抬头看着踏着光进来的白色虚影,但实际上她还没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而阿麟呆萌乖巧的样子成功的让来人心中一颤 来人看了一眼阿麟就不敢再看了,她的视线落在了托盘上的药碗中,深褐色的药让她的心快速的镇定了下来 只见来人快步走到了阿麟面前急切的说道,「姑娘,奴婢把药端来了,趁热喝了吧!」 被声音惊醒回过神来的阿麟这才看清,原来来人不是东方不败啊,不知为何阿麟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好在她也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拿起药碗放在嘴边正想喝,她用眼睛余光看见了那个奴婢的身体有些颤抖,见此她心中不由对东方不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微微放下了稍微还有些烫的药,她喝药的时候喜欢温度适中一口闷掉,阿麟转头看着低着头的奴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麟保证她清楚的看见了这个奴婢的身体一颤,然后才带着颤音回答道:「奴,奴婢名叫玉娘,是教主的贴身丫鬟」说完只见玉娘的头垂的更低了,双手更是死死的捏着托盘,指间泛白 阿麟到是没觉得玉娘有什么不妥,只当是平时东方不败太残暴的缘故,毕竟是教主大人的贴身丫鬟诶,教主大人有那么残暴,会怕也是正常的吧,「那玉娘你可知我的东西在哪吗?」那些东西可是她所以的家当啊,虽然不怕被人拿走,但不问上一句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个奴婢未曾见过……奴婢不知……」 「好吧!」 阿麟见她确实不知,对此她无奈的嘆了口气,化悲愤为食慾一口气喝掉了药 一滴不剩的喝完后,阿麟肃然的看着只剩下一点点药渣的碗,皱眉沉声道,「这是,谁抓的药?」 玉娘本来见阿麟喝光了药刚想松一口气就被对方低沉缓慢的问话下了一笑,「是,是教主!」 「……是么……」 阿麟呢喃了一声谁也听不到的回答,随手把药碗放回了托盘,感受着嘴里的苦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边玉娘把托盘放在了桌上,又来到了阿麟的身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香囊,双手递给阿麟,仔细一看,这可不就是阿麟的宝贝香囊嘛
第26页 「姑娘,这个也是教主让奴婢带给姑娘的」 阿麟挑眉看着这个所谓的贴身丫鬟,似是明白了什么,勾唇嘲讽一笑,苍白的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的潮红,不过低着头的玉娘并没有看见 阿麟小心的接过香囊似是不经意的问着:「你们教主现在人呢?」 「教主他现在有紧急教务要处理,不过晚些时候教主回来看姑娘的」 阿麟看了看门外继续对着低着头的玉娘说着:「你可知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奴婢不知」 玉娘低着头计算着时间,嘴里随意的回答着,心中却莫名的泛起了淡淡的不安 「呵呵,是大夫哦」 玉娘听罢只感觉心中的不安一下子扩大了无数倍,勐地一抬头就看见了似笑非笑看着她的阿麟,心中一悸低头不语 事情好像有些糟糕了 …… 「本作怎么不知哪里有紧急教务要处理啊,玉娘!」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令玉娘遍体生寒的声音 「噗通!」 玉娘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磕头颤抖着认错,「教主恕罪,玉娘知错了……」 东方白端着药走进房内一下子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空碗,以及阿麟手中拿着的香囊脸色一变 没有去管跪地求饶的玉娘,她放下了手中的药面色难看的拿起了玉娘送来的那只已经空了的碗,她的右手指间郝然有着一根已经泛黑了的银针,这碗药果然被下毒了!只是没想到那人说的蝴蝶效应竟然这么严重…… 东方白目光如电看着玉娘低吼道,「解药呢!」 玉娘伏在地上低声笑了,最后笑声由低转高,玉娘直起身直视着东方白难得的平静的看着东方白说道,「这□□无解,哈哈哈,无解,阿龙,我帮你报仇了……」 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眼神,东方白见过很多人身上有这种眼神,却没想到从玉娘身上也能看到,听到玉娘说的以东方的聪明才智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哼!」 东方白手指微动就见那原本还在大笑的玉娘陡然倒地,生死不知 阿麟到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主僕二人上演的一出精彩大戏,若不是她脸色差了点,腿上还有伤,那津津有味的样子,真的就差瓜子了,明明中了剧毒却完全不对自己的安全担心 东方白到是没注意到阿麟的表情,要是看到了指不定又要心塞了,自己那么紧张,而自家妹妹却在拿她当戏看 东方白转身放下空碗就这么背对着阿麟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声音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可知这碗药有毒?」 阿麟有些奇怪的看着背对着她的东方不败,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回答道,「当然了,作为一个医者,自古医毒不分家,不管有没有受伤,作为一个大夫的基本功可不能丢。」她才不会说因为受伤的原因是全喝下去才发现药有毒的呢,总感觉说实话就输了的样子…… 「你可知这药被下了什么毒?」语气缓慢 「暂且不知~」 「你认识给你送药的人是什么人吗?」咬牙切齿 「刚认识啊,她说她叫玉娘,那可是教主大人的切身丫鬟呢~」 东方白很成功的被气笑了,转身看着还是毫无知觉的阿麟喊道,「她说她是教主的贴身丫鬟你就这么信了,还这么毫无防备!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送来了一碗不知道什么毒的□□给你,你都能在知道这是□□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一口喝掉!还一滴不剩!你!很!好!!!」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诶 阿麟默默的感受着发作□□的毒性无所谓的低声说道:「是很好啊,我正好可以下去陪姐姐,而你可以去找你男人啊,省得你每次见到我就像唱戏一样变脸了,也不用……嗯?」阿麟还没说完呢就被东方白解髮带的动作弄迷煳了 下一秒阿麟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东方不败,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女,女,女,女的?!!!! 青丝飞舞间惊起了阿麟心中完全不敢想的事实!她失声惊叫道,「东方不败!你不是男人吗!怎么会,咳咳咳……」 等等……东方! 阿麟脸色生无可恋的表情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发现了真相之后的惊愕,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东方白真的有些想撬开自家妹妹的脑子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了,都猜到她是东方不败了,怎么就…… 这重要的事情自家妹妹的脑子迷煳到简直就像是用米煳煳住一样,这不重要的事情脑子转的比谁都快,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这要是不直接点说出来指不定妹妹又想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东方白心中暗嘆开口说道:「现在我叫东方不败没错,在那些江湖人士眼中我是男子也没错,但是在十二年之前,我叫东方白,是女子,有个妹妹叫东方琳,我找了她十二年……让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她的时候,她默默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阿麟看着越发接近的东方白心里一酸,眼眶一热,她有种鱼儿离开水的窒息感,她笑着也哭着,泪水模煳了她的眼,洗涤了她的心,她一遍遍的叫着,「姐姐,姐姐,姐姐……呜!」她尝到了自己的泪水,是苦的啊 东方白小心的抱住了阿麟,任她在她怀中哭泣,这是她的妹妹啊,是她不小心丢失了十二年的珍宝啊,如今终于还是被她找了回来,这种失而復得的感觉很奇妙……
第27页 「妹妹……」 「姐姐,阿麟当时真的有很乖很安静的在原地等姐姐回来,但后来阿麟等到的不是姐姐,而是一个小土匪,幸好当时有那只小兔子,要不是小兔子咬了一口土匪,阿麟根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后来……阿麟只记得一直跑,一直跑,等到阿麟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小兔子踢下悬崖了,阿麟好疼,好冷……」在东方白看不到的地方阿麟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东方白心疼的抱紧了阿麟小心翼翼的问着她一直很在意的问题,「阿麟,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阿麟身体一僵把脸深埋在了东方白的怀中,声音闷闷的回答着,「坠崖前那个小土匪把长刀当做飞到扔了过来,我没全躲得过去,脸被划了道口子,后来坠崖后兜兜转转逃到了医馆被义父义母救了之后,才发现我脸上的伤因为没有及时医治留了一道很长的疤痕……」 「姐姐,是不是也觉得很丑……」 东方白轻轻的抚摸着阿麟僵直的背嵴柔声说道,「在姐姐眼里阿麟一点都不丑,阿麟很勇敢,也很坚强呢,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没有遵守约定,阿麟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 ……沉默 「阿麟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这么长时间什么毒都应该发作了吧,况且听玉娘的口气这□□毒性绝对不小,可为什么感觉阿麟完全没事的样子? 东方白心里有些不安 沉默…… 沉默到要不是东方白确定阿麟还有气息,她都要以为阿麟已经毒发身亡了,「妹妹?……」 「姐姐……」 「阿麟,坚持,不住了……呢」 阿麟微微起身贴着东方白的耳朵呢喃出了最后两句话后身体一软彻底瘫倒在了东方白怀中 东方白心中一慌颤抖着双手扶了好几次才把阿麟扶了起来,看着阿麟双目紧闭,毫无生气的样子,她只感觉脑中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东方白双目赤红着动了动嘴唇,却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码完这章,我感觉我是一个后妈,嘤嘤嘤,其实我想做亲妈来着,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写着写着就成这样了,orz 其实我也很绝望啊 接下来五月份我基本上没什么空码字了,qaq,好气哦,我感觉我的生活毫无乐趣了,生无可恋 第15章 东方白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好在她到底是一教教主经歷的事情也不少了,不过片刻,东方白就冷静了下来摸了摸阿麟的脉门,发现还有丝丝微弱的脉象,东方白眼中泛起了希望的光芒,扶好阿麟欲为其输送内力以镇压毒性 「教主,不可!」 东方白闻言停止了准备输内力的动作,温柔的扶住了往后靠的阿麟转头看向下面出声单膝跪地的人 一袭青衫似翠竹,即使是跪着她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宁折不弯的气质,背嵴更是挺得笔直,她抬头直视着东方白的双眼,不亢不卑 「阿五?起来说!」 东方白知晓精通医术的影五打断自己肯定有她的理由,只是没想到影五竟然会自己现身 影五起身后挪开了视线又看了一眼靠在东方白怀中的阿麟,面色惨白乍一看之下看着是有些面泛死气,但其嘴唇却没有泛青黑,面向看上去也并非无药可救 她笃定的说道:「教主,若属下没看错的话这位姑娘体质特殊,内力特殊,切不可用寻常之法为其运功疗伤,否则当真是药石无医,神仙难救了……」 「怎么说?」 「嗯……这位姑娘年幼时定是被人餵以相生相剋的各种□□温养血脉,以达百毒不侵之体,对寻常人来说必死无疑的□□对于这位姑娘来说却是大补之物,属下观其内力必是与之相辅相成的内功,温和又霸道,其内功怕是一种不下于五大门派镇牌之宝的内功心法……」 「本来这位姑娘体内的异种真气并无大碍,然,其内伤颇重,内力凝滞,化解不了异种真气,使之四散冲撞,内伤更是日渐加重,如此循环往復恶性循环……若方才教主当真为这位姑娘输送内力,壮大了这位姑娘体内的异种真气,不要半晌这位姑娘必死无疑!」 影五说道时候不禁热切的盯着阿麟,眼中更是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 东方白听到影五的解释是深信不疑的,但她一想到刚刚为阿麟把脉时,其脉象却是微弱到几不可察,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故她不解的问道,「如果照你这么说,阿麟喝了那碗□□应该无事才对,可为何她现在昏迷不醒不说,还脉象微弱?」 对于刚刚想要输内力的举动她也心中也是一惊,背后泛起了一阵冷汗,若不是被影五打断,怕现在她抱着的就是阿麟的尸体了…… 东方白下意识的抱紧了阿麟,感受到阿麟温热的体温才稍稍安心了点 「嗯?昏迷后脉象微弱?」 影五一愣,喃喃自语,迷惑的径直走到床边为阿麟把脉,相当的不拘小节,丝毫没有主僕之分,好在东方白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上面 影五闭目把脉时时而皱眉,时而兴奋的样子看的东方白也忍不住屏住了唿吸 良久,待影五睁开了眼睛,东方白缓缓的唿吸着,生怕惊扰到了影五 影五放开阿麟的手兴奋的看着阿麟道:「能创出这内功心法的绝对是天才,没想到这内功配合着□□竟当真如此玄妙,妙哉妙招!」
第28页 「嗯??」 「教主!这位姑娘的内功心法可以化解、吸收毒性,现如今异种真气横行冲撞后使内伤加重,这位姑娘虽内力玄妙,但内力不足隐隐有些劣势,不过若只是如此倒也无事,让平一指治治内伤,这异种真气被这位姑娘同化也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今日一碗□□下肚,让本要压制异种真气的内力都去化解毒性吸收□□了,没有了内力的压制这异种真气冲撞心脉,才会让阿麟直接昏迷,脉象微弱……频死,可对?」 影五愣了一下,被东方白说出了下半句也不恼,只是从刚刚兴奋的状态下稍稍清醒了,又把目光放到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玉娘身上,对着东方白行礼道,「对,教主果真聪慧过人,不知这地上的女人教主可否交予属下处理……」那毒究竟是什么毒呢?竟能让百毒不侵的人要用全身内力才堪堪化解其毒性…… 东方白看了一眼影五,又瞥了一眼地上,仔细的给阿麟理了理凌乱的髮丝,看着整个人都要冒光的影五点头,「可以,顺势好好审问一番,只要不死,其他随你们吧。」 「是!!属下遵命~」 影五拖着玉娘的身体都准备离开了,身后又传来了东方白的声音 「是否只要治好阿麟的内伤,阿麟就能醒了?」 听到东方白的问题,影五想了想回答了一个模稜两可的答案,「唔,这就要看这位姑娘自己了……」 东方白看着离开还不忘把空碗带走的影五不由觉得,平一指的医术真的可靠吗? 为了不让教主觉得他啰嗦的平一指这是躺着也中枪,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平一指觉得他与其说了让东方白听不懂还不如不说,未曾想过东方白是何其聪慧的一个人……所以这锅还是得让他在背一段时间 东方白:「去吧平一指叫来」 某时刻待命的教众:「是!」 ——————我是一条诡异的分割线—————— 襄阳,自古以来都是一个沉重的地方,在这里曾经葬生了无数的生命,也许后世的人们已经遗忘了这里曾经有一对夫妇力挽狂澜的自行组织了无数江湖豪杰誓死守卫襄阳,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想的都是身后的襄阳,他们真的做到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百年前诗人所羡慕的神鵰侠侣,在襄阳覆灭后也逐渐的被世人所遗忘,更别说峨眉的始祖在襄阳出生的这种事了 时间就是这世间最残忍的武器,它用最温柔的方式慢慢的抹去了那些曾经的辉煌,若无意外,他们将伴随着时间长河一起沉没 可偏偏一切事情都是如此巧合到让人难以置信,有一个男人到了襄阳郊外的平静 此人身着一身蓝色的侠士服,放荡不羁笑着的脸上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暗,再仔细一看又仿佛什么都没有,那人还是笑的那么放荡不羁,让人一下子就会对其心生好感,若此时有人认识这张脸的主人的话肯定会惊唿,「令狐沖!」 没错这张脸就是令狐沖的样子,却并非令狐沖,如今令狐沖是在华山思过崖思过,根本不可能会来襄阳…… 这就是这个男人原来的脸,并非易容术,现在他的气息性格也是与令狐沖相差无几,若硬要说有差别的话,那就是这个男人比令狐沖多了一丝书卷气,少了一丝痞气,他名为杨莲亭…… 为什么杨莲亭会现身襄阳郊外呢? 大约大半个月之前,杨莲亭还只是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酸腐书生,一个背负血海深仇却无力报仇的书生,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弱小本身就是一种罪孽…… 那时候的他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报仇的希望时未曾想过,这个希望却自己来到了他的身边 回雁楼内,杨莲亭也是难得的奢侈了一把,因为这个即将举行的金盆洗手大会让回雁楼的物价降低了很多,掌柜的藉此推出了不少新鲜的菜式,更是吸引了许多江湖人士与平民百姓,其中就有杨莲亭 这人一多啊就是是非多 杨莲亭正摇头晃脑的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享受着回雁楼大厨的手艺,心中暗暗的想着,若是一直有金盆洗手大会就好了。 很快品尝着美食美酒的杨莲亭就被不远处的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顺着声音望去,杨莲亭看到了一个奇怪男子的背影,那一头犀利的短髮不知是否是哪里还俗的和尚,穿着一身奇怪的内衫,手臂与大腿皆是裸露了出来,以他锻鍊多年的火眼金睛看来,此人所穿的内衫材质特殊,图案精美,就是这人有些不知羞耻,有伤风化…… 杨莲亭悄悄的拿起酒杯听着奇怪男子和掌柜的争吵内容 「我去,你们这里服务员什么态度啊,不要以为你们这里是横店就真的和古代一样了,我告诉你老闆,不要小看我们大学生哦,我告诉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打电话喊我宿舍的兄弟过来让你们演不成戏?!」 杨莲亭保证他看清楚了,那奇怪男子右手拿着一个会发光的物体,他从未见过此物 「大师息怒,息怒,这位大师,不知本店小二哪里得罪了大师?」 从杨莲亭这方向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回雁楼掌柜对着奇怪男子点头哈腰的样子,杨莲亭有些好奇,这莫不是哪位少林高僧还俗了?不过怎么听不懂这高僧所言乃何意呢?
第29页 「哼,还特么演戏,我看你们这些人演戏演的连现实和剧情都不会分辨了,难道是传说中的集体入戏,精神病泛了?行,不就是演戏嘛,本大爷今天心情好来陪你们玩玩」 「掌柜的,你造吗,你们店小二特么的狗眼看人低啊,是不让本大爷吃饭还是怎的?」 「不知大师是何意?别的我不敢说,但我能保证,回雁楼的店小二从来没有看不起任何一个人,即使是街上的乞儿小二亦是能上前关心一二,接济一番的」 「哦~是吗,那本大爷进来这么久都还未曾见过他正眼看过我,几次都从本大爷身边走过而不理,是何意啊?怎么,是看我吃不起饭还是怎么着?」 「不不不,我想怕是大师误会了,近几日因衡山派的刘正风召集了各大门派的英雄豪杰,欲在府上举行金盆洗手大会,所以回雁楼这几日生意也是格外的火爆,小二怕是忙的没注意到大师,在下现在这里给大师陪个不是了。」 「嘿,听你的意思合着到最后还是我的不是了,怪我初来乍到不懂咯?还刘正风,还金盆洗手,啧啧」 「不不不,怎么会怪大师呢,这样吧,大师今日在回雁楼用餐费用减半,不过我看这座位一时半会还不一定会有空的,若大师不介意的话就找人拼桌如何?当然,与您拼桌的那人用餐费用亦是减半即可,不知大师觉得这样可否?」 「嗯,行吧,你就随便准备几道你们这里的招牌美食,我倒要尝尝这横店大厨们的手艺~」 「好嘞,大师您随意找人拼桌,酒菜马上给您送过去。」 「嗯,这还差不多」 …… 杨莲亭有些失望的看着这位奇怪的疑似掌柜口中的少林高僧的背影,啧啧,这所谓的高僧也不过和这市井小民一般无二罢了,当真无趣的紧 杨莲亭喝了一口酒,无意中与四处观望的那个奇怪男子四目相对,这下,杨莲亭终于看清了那所谓高僧的容貌了,五官端正,但合在一起却显得有些平常的脸,说实话,与平常老百姓的相貌也是相差无几,倒是他的气质很特殊,不过那双眼睛实在是太漫不经心到恶意满满了,与这样一双眼睛对视着,杨莲亭仿佛看见了这双眼睛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嘭」 「哟,这位小白脸书生,本大爷和你拼一桌如何?」原来不是幻觉啊…… 杨莲亭看着被这位奇怪男子震了一震的桌面,被对方摄人心魂的气势所摄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随意……」 看着杨莲亭的此番作态,奇怪男子点了点头,随意坐下后,说着「啧啧,真是能装,今天的主演就是你吧,若不是有你这个主演在这入戏,那些群体演员怎么可能会都留在这,你先别急着说话,让我来推理推理啊,看你这超高的颜值,你演的电视剧以后绝对能火,要知道现在这种看脸的世界啊,真是太噁心了,咳咳,跑题了,你看看你那淡定看戏的气质,默默的坐在这个黄金的位置,一身白色的书生装,还有我这明显找茬的目光下还能淡定的开口,我用五毛钱的辣条打赌,今天你绝对是主演对不对~」奇怪男子开始捏着花生慢慢的搓揉着,边说边吃着花生,真的就连花生都堵不了他的嘴…… 杨莲亭默默地夹着花生,听着对面这人的胡言乱语,他在心中猜测,对方绝对不是高僧,而是得了一个癔症的怪人,不过杨莲亭不懂这人有什么好得意的?有病就赶快去医治啊…… 「哈哈哈,是不是被我侦探般惊人的观察力给吓到了,哦,对~你是主演不能说台词以外的话,不然就要ng了,虽然我是到现在也没找着你们的摄像机在哪里就是啦,咳咳,废话就到这里了,嗨~兄弟,你也别嫌我啰嗦,我可是做过主播的人,像我们做这一行的,要是哪个没有把死人说活的能力真的不要出来混了,正式介绍下,本人流真诚,流水的流,真诚之心的那个真诚~兄弟我说了这么多还不造你叫啥呢???」 杨莲亭过滤掉了那些莫名其妙且听不懂的话,留下了能听懂的,他放下酒杯,施了一个江湖人士的抱拳礼,带着书卷气的回答道,「在下杨莲亭!」 「啪嗒!」 那奇怪的男人木然的松掉了手中的花生还不自知,瞪大了眼睛指着杨莲亭颤抖着手,口中喃喃道,「我勒个去,杨莲亭,金盆洗手,刘正风,回雁楼,没有摄像机,全是古装的人……这特么要在不知道这是穿越那就真的是个二百五,真的愧对看过那么多穿越小说了!」 「咳咳,那啥,杨莲亭啊……我问一下啊,你们这个世界,阿不,江湖,你们这个江湖中是不是有个叫东方不败的啊?!!」 奇怪男子收回了手紧紧的捏着拳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杨莲亭,心中很是紧张 「哼,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如此残暴不仁,这江湖随便拉出个人问问,这东方不败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 完蛋了 这下玩大发了 qaq,穿越大神,我可以请求重来嘛…… orz! 作者有话要说:  o(≧口≦)o,古代版的医学狂人出没,前方高能请注意!!! (づ??????)づ,现代杯具穿越者出没,前方低能请注意!!! 我用五毛钱的辣条打赌,这货穿越过去活不过一集 明天五月一日,我要约女神~祝大家五一快乐~
第30页 我们五月份再见ヾ( ̄▽ ̄)bye~bye~ 第16章 杨莲亭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奇怪的人,阿不,张真诚,不明白他为何说着说着脸色就变了。 「来,大师,您的酒菜,请慢用」 「嗯!」 张真诚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五道精美的菜,以及那一坛包装明显不同的酒,想着,在古代,还是各种大侠满天飞的武侠世界,若是吃霸王餐会不会被打死啊? 杨莲亭看着对方的菜,再看那了看他的菜,真是天壤之别,打趣道,「张兄果然好福气啊」 「啊哈哈,哪里哪里,杨兄你也一起吃,一起吃!!」张真诚干笑着,脑中灵光一闪,不若与这杨莲亭结拜,古代的人不都吃这套吗,这样不就可以蹭一顿了吗 张真诚脸色一正,撕掉了酒杯的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飘出,张真诚一喜,情不自禁的说了声,「好酒!」说完分别倒了两杯酒,缓缓举起了一杯递给杨莲亭道,「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如今又互相喊了兄弟,不若我们就此结拜如何?」 杨莲亭看着张真诚不明白他有何居心,但随后一想他一个穷书生也没什么好让别人惦记的,于是就随口答应了下来,「好啊」 「江湖中人一切从简,干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兄弟,来~!」 酒杯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张真诚一口闷掉了这小小的一杯酒 杨莲亭都没来得及阻止…… 「咳咳,我,咳咳,这酒,怎么,咳咳,这么烈!!!」谁说古代的酒不烈的!张真诚咳得那叫个撕心裂肺啊,电视剧害死人! 杨莲亭见此摇了摇头,慢慢的品完了杯子酒,才善意一笑道,「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如此牛饮着实有些可惜,这女儿红年份绝对超过二十年以上了,真是,好酒!」 女儿红?那岂不是只是黄酒?我去,光黄酒就这么高的度数!那白酒喝下去岂不是要一杯倒了…… 张真诚果断的转移话题,企图遮掩这个黑歷史,「咳咳,那啥,不知杨兄年岁几何?小弟今年二十有一」是这么说来着吧 杨莲亭挑眉,意外的看着张真诚,「哦~那哥哥我就当仁不让了,为兄今夕二十有五了,二弟~」 「大哥!来来来,大哥,我们继续喝」 都说女人的感情是说出来的,男人的感情是喝出来的,其实一点也不错 两人从中午一直吃到了下午,整个回雁楼只有他们这一桌还在角落里吃着,掌柜的看到了也不管就随他们去了 所以,此时没有人发现两人之间,或者说杨莲亭其实已经单方面在灌酒给张真诚喝,面色有些兴奋到狰狞 仔细一听,依稀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嗝,大,大哥,我和你说,于妈版的笑傲江湖里啊,因,因为你长得和,和令狐沖那叫一个一模一样,后来,东方不败因为被令狐沖伤心又伤身,才找,找到了你当令狐沖的替身男宠,宠啊!那可是近距离接触教主大人的机会诶,真是羡慕~不,不过你俩气质真心不像,令狐沖就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大哥你啊,到后期被教主大人整的那叫一个妖媚,嗝,来大哥,喝~」 「哦~那二弟啊,这东方不败最后的结局如何?」 「爽~嘶,最后教主大人的结局啊,哎,挺可惜的,男女主是令狐沖和任盈盈啊,他俩在一起了,教主大人把心和任盈盈的给换了,她自己装着一颗有毒的心脏最后冰葬了诶!!不过平一指的医术真心高啊,这古代的技术竟然能做现代都不怎么敢轻易做的手术,嗝,不过贴吧里大家都在猜测教主大人可能最后没死~」 「嗯?怎么会,不是说换了一颗毒心脏么,怎么还不死?」 「哈哈哈,大哥你孤陋寡闻了啊,这教主大人练的葵花宝典来头可不小,不光与辟邪剑谱殊途同归,这功法原先可是大内的一个太监所着,大家都猜测啊,这葵花宝典联到最后一层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连成,一旦连成不光能起死回生,青春永驻,还能功力大增到达先天之上成为一代绝世强者……要知道教主大人可是武学奇才来着~」 「可恶,竟……这么强要何时才能杀了东方不败报仇啊……!」 「嗯?大哥要找教主大人报仇,啊嗝?其实这也不难,大哥装成令狐沖的样子,分分钟出手偷袭没问题,这教主大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令狐沖了~大哥只需要去襄阳郊外剑冢习得,得,独孤九剑,再练练那放荡不羁的气质,换下书生服穿上一身蓝色的侠士服,再对教主大人表现出深情忧郁的样子,哎呦~这波cos百分百可以骗到教主大人……」 「嘭」 「唿唿唿唿……」 杨莲亭一愣,他看着趴在桌子上唿唿大睡的张真诚笑了,低头轻声道:「呵呵,二弟,你可真是我杨莲亭的福星啊,襄阳郊外……独孤九剑,呵……」 「小二,结帐!」 「哎,好嘞」 小二一路小跑的来了,一看,大师睡着了,小二有些头大,这大师不会是来吃霸王餐的吧! 杨莲亭丢了一锭二两的银子给小二指着趴在桌上唿唿大睡的张真诚道,「这人是我二弟,你扶他去楼上给他开间房,剩余的银子待他醒了再给他吧。」 小二拿到银子先是一喜,张嘴就咬了一口以辨真伪,后来一听原来不是给他的小费啊,小二脸色一跨,「好的爷,保证大师满意。」说完小二吃力的扶着张真诚上楼了
第31页 杨莲亭看着张真诚的背影心中默默的说道:二弟,日后有缘再见…… 杨莲亭满心兴奋的离开了回雁楼,他不曾想过,今日一别他日竟无缘在与张真诚相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杯具的开始……各种意义上的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没错,我又滚回来了,总觉得最近很不对劲,心里有些狂暴……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还是很不对劲,哎,只能努力调节了╮(╯_╰)╭,另外谢谢各位看文的小伙伴啦~ 第17章 杨莲亭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从衡山到了襄阳,一路上他走了许多弯路,期间也听到了些许有关于金盆洗手大会的传闻,顺路还杀了很多土匪,在一次次的生死边缘中,他明白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现在他收穫了许多的名声,金钱,如果他愿意甚至还有许多媒婆愿意做媒,凭他现在的武力,财力以及收穫的那些名声若是放下对东方不败的仇恨和寻常女子好好的过日子也并非不可,不过他不会放弃任何的机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以前他除了盲目的读书什么都不懂,但是现在他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说穷文富武,可不就是这样吗,想想以前过的穷酸的日子,每天都要为下一顿吃什么而烦恼,再看看现在每顿都是无肉不欢,呵……真是讽刺! 杨莲亭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随意的找了个树荫拿出酒来喝了一口,一入口他眼睛就亮了,这上好的杜康酒果然不同凡响! 他时刻记着张真诚说过的话,「这令狐沖啊说是浪子,其实他就是个酒鬼,什么情况都有喝酒,高兴了喝酒庆祝,面壁思过了喝酒解闷,受伤了他觉得酒就是最好的疗伤圣药,不论在哪里都会去偷酒喝,心伤了他觉得酒能忘忧,可以这么说,他没有武功没关系,但却不能忍受没有酒,大家都说他放荡不羁,为人豪爽,有情有义,但我觉得,他就是嗜酒如命,在感情上,他丫的就是个混蛋渣男,三心二意不说,还各种犹豫不决,只相信他自己眼睛看到的假象,处处留情伤人心,哼,我要是他,肯定不会也不捨得这么做,专情做不到那就博爱啊~三妻四妾在你们这个时代应该很常见才是……」 这么想着杨莲亭更是想把令狐沖的气质融入骨髓,为了以后做准备,不过杨莲亭倒是没想到,这东方不败去势之后竟然会喜好男风(一个美妙的误会……),而且喜欢的还是令狐沖这样的名门正派的男人,果然是那个葵花宝典太过变态了,非常人所能修炼的,啧啧,也是,本来像这种太监创作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东西,哼,果真是伤风败俗的紧 随着太阳的升高让着阳光越发的灼人了,吹来的风都是热的,杨莲亭只感觉骨头都要烤化了,汗水还没流下来就被晒烫了,「找了三天,别说剑冢了,就连个洞都没看见,蛇虫鼠蚁倒是一大堆,难道真的报不了仇了吗!可恶!」杨莲亭激动的一拳锤到了地上,也不管手背□□燥坚硬的泥土划出的口子,他一愣,也不嫌弃地上脏激动的趴在了地上透过土坡下面的树缝他好像依稀看到了对面有山洞! 杨莲亭又往前爬了几步,仔细一看,真的是有一个山洞啊! 杨莲亭不笨,思考片刻他就明白了,之前他被张真诚的话给误导了只往上寻找了,却没考虑到这几百年的时间,沧海桑田地势变迁导致了地形的差异,让这本应该在上方的山洞其实早就已经来到了下方,哈哈,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东方不败你可要在活得久一点…… 杨莲亭兴奋的又狠狠的喝了一口酒,收拾了一下就往下方的山洞而去 ——————我是一条调皮的分割线—————— 华山派思过崖 西岳华山以奇与险为最,不过华山风景宜人,就说这思过崖吧,思过崖上可以看到那滚滚的云海,阵阵轻啸,看着好看却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本事看的 这思过崖当真是字如其名,是华山派的前辈们用来思过用的,甚至目之所及也只有一颗光秃了的歪脖子树,除此之外,并无半点生机 后人为了方便才渐渐的有了些许改变,比如增加了石桌石椅,更是开闢了两个山洞出来,一个有着一口天然的温泉,一个则是有着一张石床 而此时洞外的石桌上还有些温热的饭菜,看来来思过崖思过的华山派弟子才刚刚离开饭桌没多久,从洞外地上那纵横交错的痕迹来看,这华山派弟子心情并不美丽,不知是因为被罚来思过崖思过还是因为其他 不过有一点,从地上纵横交错的剑痕来看,这位华山派弟子还是有认真的在修炼 「轰!!」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在这高峰之上,人迹罕至之地忽然响起,震的思过崖周围的云海都微微荡漾开了点,打破了往日的平静 声音是从石桌不远处的山洞里传来的,隐约的巨响中还夹杂着些许咳嗽声 灰尘朦胧中一道蓝色的身影若隐若现的持剑而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咳嗽声就是此人发出的 待灰尘重新散去,露出了蓝色身影的样貌,样貌英俊,气质放荡不羁,这人是……令狐沖! 令狐沖此时那张英俊的脸上错愕中带着一丝痛苦,他正盯着洞口下方的某个地方走神了 「风!清!扬!」
第32页 令狐沖无意识的举起剑说出了洞口右下方刻着的字,下一刻,他勐的后退了一步,捂着胸口满头大汗如临大敌难以置信的举着剑就这清醒了 清醒过来的令狐冲到底也是见过猪跑的人,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刚刚是怎么回事了,「这是剑意?!竟然是剑意!」 令狐沖面色有些苍白的看着面前的山洞有些为难,他怎么也想不到练剑时心烦气躁随意乱砍竟然能噼出个山洞来,再看这洞口的三个字,充满了凌厉的剑意,怕是这洞内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踌躇了片刻,他咬了咬牙,心中一阵坚定,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区区一个山洞都不敢闯,还学什么剑,想罢他紧紧捏着剑,举着火把一脚踏进了洞内 兵器!尸体!压抑! 一进洞令狐沖就差点撞到了兵器上,他还以为是敌人刚想出手反击,就发现武器的主人其实已经死了,这不过是临死前的动作而已 轻碰斧尖,未曾想这人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一堆的灰尘,此人手中的武器更是直接掉到了地上,叮噹作响,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噹啷!」xn 随着令狐沖面的兵器掉落髮出了清脆的声音,紧接着通道内又发出了许多兵器掉落的声响,频繁有密集的掉落声让令狐沖不禁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竟然有这么多前辈葬生在了这个小小的山洞内,若不是他的冒昧与过失,也不会害的前辈们如今尸骨未存…… 莫名的令狐沖想到了那日董伯方所说的关于华山派与魔教之间的辛密,心中对于这个董兄他也有了一丝疑惑,为何董兄能这么详细的说出当年我华山派无人知晓的辛密呢?! 他看着地上的斧状兵器不敢去想那个可怕的事实 他举着火把,冷然的绷着嘴角往洞内走去,越走他的右手越是紧握,越来越多奇形怪状的兵器尽收眼底,到了后面不光是这些兵器,就连剑形兵器也渐渐多了起来甚至连墙上也刻着一些……剑谱!! 令狐沖这是似是看到了什么,脚底彻底黏在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完全忘记了要往前走 他看到了什么!本派的剑谱!已经遗失了的剑谱!!那刚刚看到的那些不是本派的剑谱那就真的是其他门派已经遗失的重要剑谱了 看来这山洞真的是几十年前正邪大战的战地了…… 真是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  磨叽磨叽的困到泛饿了,好尴尬…… 今天是过渡章,下章节教主大人会出现~ 第18章 在平民百姓眼中黑木崖是魔教总坛,是他们一生也不会去的地方 在那些名门正派,尤其是五岳剑派眼中黑木崖就是魔教的魔窟窿,是一个罪大恶极之地,当然了十年前的教训让他们明白了,这黑木崖就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是一个并非人数多就可以硬闯的地方 黑木崖四面环绕着山水,高耸入云,崖壁上石头光滑坚硬,没有是什么可以借力的东西,纵使轻功再好也不一定上得去 在日月神教教众们的眼中,黑木崖是他们的总部,是他们心中最后的净土,更是他们的家,只是这个家比较特殊罢了,上山的唯一一条路上设有重重关卡,若是没有相应的口令迎接他们的就是那满天的黑血神针,根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口令更是千变万化,会不定时的更换,毫无规律可言,所有想要投机取巧矇混过关的人下场皆是一个死字! 守护关卡的都是死士,他们无所畏惧…… 其实利用机关术把人送上山顶的这种办法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卧底的存在,可黑木崖上的终究还是人…… 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七情六慾,衣食住行…… 食!山上这么多的教众总是要吃饭的,下山採办的人必不可少,他们已经很小心的了,但耐不住他们的敌人无耻啊! 一个多月前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是以此为突破口,在黑木崖下埋伏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为了这成败只此一次的机会耐心等待,最后当真被他们瞎猫碰找了死耗子,把人给等到了,最后不知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用了什么办法真的控制住了下山採办的人,成功的让一名嵩山弟子阿龙带着秘密武器矇混过关的上了黑木崖! 黑木崖上,被阿麟激起了兴趣的影五拖着玉娘走出了东方白的卧室,满脸狂热的看着仅剩下一点药渣的碗底,整个人都是亢奋到屏蔽外界的情况,若不是拖着一个人,影五想她现在都要到密室了…… 待走了一小段路影五狂热消散整个人冷静下来后这才想起来明明用轻功把人拎着走更快些,为什么她非要把人拖着走!呢?所以为什么要用走这么慢的呢?? 影五随手把人松开任由她把头撞到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这声闷响彻底的让影五冷静了下来,对于刚刚她自己犯蠢的行为有些不理解,摇了摇头,拎着玉娘形如鬼魅的往着她的专属密室而去 所幸这一路上没什么人看见影五,不然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影卫守则:不是任务期间被除教主之外的人目击到身形面貌者,直接动手将其灭口,斩草除根! 影五很轻松的避开了巡逻的教众来到了被东方白划为禁地的地方,打开了一扇与寻常屋子一般无二的门走了进去,屋内的布置简单大方与一般的药方无二,只不过这里四面墙壁的位置皆是由一抽屉一抽屉的药组成的,各种各样的药散发出了淡淡的味道,对于影五来说满屋子的药香里她松开了拎着玉娘的手,闪烁着在四面「墙」前方,用了特殊的手法按着特殊的顺序拉开了不同的抽屉,速度,位置……
第33页 待满目淡然的影五转瞬回到原地后赶在玉娘到底毁容前把她的衣服从后颈拎住了,即使玉娘人昏迷了,但她的脸仍然是免不了因为被勒着而变得通红,很显然用这个姿势拎人的影五丝毫没有考虑过玉娘的感受 「咔咔咔!……」 「墙面」在移动着,在影五她们面前露出了一个通道,只见在这个通道出现后所有的抽屉全部变回了原样,影五就这么拎着玉娘小心的端着碗走进了通道,通道内一片漆黑,除了通道口因为通道打开的原样照进来些许烛光外,通道深处一片幽黑,阵阵凉气吹过让人忍不住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待影五彻底走进通道后,通道口就不由自主的关闭了,这下子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漆黑,当真是半点光亮也无了,不过影五对此倒是毫无反应反而还面不改色的顺着台阶往下走着 一片漆黑中影五丝毫不怕找不到地方,她闭着眼睛心中默数着步子,站定,右脚轻轻一踢…… 千斤重的大门轻而易举的就为影五打开了方便之门,影五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片柔和的烛光微笑着走进了密室 说是密室其实也不过是一间在底下密不透风的房子罢了,除了影五所进的大门外看上去并没有别的出口,这间密室是影五和影三共有的特殊密室,影三擅长用毒,密室内没有任何一种骇人的刑具,密室内一半被两人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珍贵的草药、毒花、毒草,另外一半则是放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刀具,器具,一些治病「救人」用的针以及那些被笼子关起来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毒物,就单单这样的一间密室,却比其他充满刑具的密室显得更加的恐怖…… 审问的最高境界就是要打破对方的心境,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拷问出最有用,最真实的情报 影五随意的把玉娘往边上一扔,对着安静坐在那里辨认草药的影三说道,「三姐,给你带回来一个试药的,教主说要从她嘴里撬点东西出来,除了别玩死,其他你随意」 「嗯?好嘞!」 影三激动的搓了搓手,满脸兴奋的放下了手中的草药,起身就往床那儿走去,也无心去管阿五在她的宝贝毒区鼓捣着什么,从她这个角度看向床的方向能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用十分诡异的姿势趴着的女人,影三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她家阿五的杰作了 说来也奇怪,影五可以随意把玉娘丢到一旁,刚刚甚至丝毫都没有考虑过玉娘的感受,但却能一直小心的护着那只碗,倒是影三对于差点窒息的玉娘有着浓厚的兴趣…… 这就有意思了,本该第一时间关心患者情况的影五投入了□□的怀抱,而对于□□有着敏锐感知的影三却在第一时间查看起了玉娘的情况…… 影三刚站到玉娘面前就脸色一变,结合着这段时间和阿五学习的望闻问切,她在玉娘身上低头轻嗅这什么,直起身后她思索了片刻又翻看起了玉娘的眼睛,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丝丝的血丝,眼下更是一片青黑,但从面色上看明显就是这几日没有歇息好 影三眉头一挑露出了感兴趣的眼神,她饶有兴致的拿起了玉娘的右手,仔细翻看间随手从旁边柜子上一卷金针中抽出了一根,刺入中指,拔掉金针后丝丝鲜血冒出 一股常人闻不到的味道传入影三的鼻中,她面上划过一丝瞭然,又无趣的把玉娘的手随手弃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的走向了影五 作者有话要说:  【两位古代的医学怪人出没,前方高能请注意!!!】 o(≧口≦)o,估计错误,教主大人暂时还没出现…… 第19章 影三此时像个软骨动物一样从背后扒拉着影五,下巴轻靠在了影五的肩上,独特的味道萦绕在了影三的鼻尖,她的眼前就是影五晶莹的耳垂,她灼热的看着,满脸舒服的叫着影五的名字,像个小孩子一样炫耀着;「阿五,阿五,我刚刚发现那个女人……」 「她叫玉娘,之前是教主的贴身丫鬟。」影五感受着影三的动作与气息不由身体一僵,手上的动作更是一顿,为了不让影三发现她的窘迫她僵硬的扯开了话题 好在影三此时正沉浸在幸福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反而还很给力的附和着影五说的话,「哦哦,那就难怪了,那个女,玉娘啊之前被人下毒了,算是一种不是□□的□□吧……」 「嗯?!被人下毒了!」 影五一愣顾不得现在两人的姿势放下手中的药粉转身抵着影三的肩膀欲问清她所言何意 这一转身让两人之间彻底没有了缝隙,影五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三姐身上的柔软与灼热,这意外的发展让她身上的气息彻底乱了,平时淡定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了诱人的嫣红 两人意外的对视着,对于这样的发展很显然两人都没有料到 嘭!嘭!嘭! 两人耳边传来了隐隐相合的心跳声,影三看见这样害羞的阿五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此时管他什么玉娘,她紧紧的抱着阿五,她的阿五! 影三在影五看不见的地方眼中泛着绿光,她深埋在影五的脖颈中贪婪的唿吸着影五身上属于生命的鲜活的气息,就是这个味道,影三两手环住影五的腰更是把影五放在她俩中间的手死死地锁住不得动弹 「三姐……」影五见此慌乱的挣扎着,力道微弱的让影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第34页 这时影三往前走了一步让影五紧贴着桌沿,与影三柔软温热不一样的冰冷坚硬惊醒了影五,影三见此低头一口含住了影五的耳垂,还特别坏的深吸了一口,猝不及防的影五浑身一震一下子就无力的瘫倒在了影三的怀中,若不是影三死死地抱住怕是这一下就直接往地上去了吧 感受着手上柔软触感的影五反应过来了,她满眼含着水光委屈的看着影三,连带着嗓音也软了几分,「唔~!三姐~~~」那一声三姐叫的那叫一个软啊 见好就收的影三一脸满足的放过了影五敏感的耳垂,抱着影五贪婪的看着与平日里大不相同的阿五,这才依依不捨的回答了影五的问题:「对,她被人下了迷情」 「迷情?」这名字…… 影三一说到她擅长的领域就分外意气风发的解释了起来(正经脸),「一旦中了这种毒就会对施毒者生爱慕之情,在古蹟上曾有记载,这毒原是几百年前号称西毒所研制,先天之下一旦中了这毒至死都不会清醒,不过这毒有着非常严重的副作用,中毒者寿命会减短,身体会虚弱,且夜不能寐,不过我想这么几百年时间下来这药的药效也应当去之十之□□了」 「竟是这样……我这么一路过来都没有发现……」这样的三姐也是俊美非常…… 「阿五接触毒术的时间尚短,不过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当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 「对了三姐,我刚刚发现这些药渣中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烈性□□,经过我多番查看,终是确定这毒是以七星海棠为主的毒在配以……」 「嗯!我看看!」 …… 就在两人还在那里讨论那碗中□□成分的时候,并没有在意早已经醒过来并把她们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的玉娘的表现,此时的玉娘正死死抱住了头,因疼痛而变得狰狞的脸上似是想起了什么,双目变得赤红…… 东方白的卧室内 房内的气氛此时有些凝滞,东方白在平一指来之前就束起了发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喜怒无常的东方不败,她的温柔只有妹妹能看到 平一指听到教主的召唤,心中一跳立马拿上他所有的宝贝家当,紧赶慢赶的来到了东方白卧室的门外,刚站定还未等他说些什么,门就自己悄无声息的开了,平一指见此哪还不知这就是东方不败的手笔,他微微抬头瞄了一眼东方不败心中一凛,这东方不败功力越发的高了,竟能做到如此随心所欲的隔空取物 「教主……」平一指才稍微弯了下腰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听到了东方白不耐烦的声音,「行了行了,赶紧过来治病!」 「……是!」 平一指可不敢耽搁,快步走到床边,一看病人,「这……!」平一指才惊觉他今天的药算是白配了,这床上躺着的人病情较之之前都加重了不少,他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气,坐在床边细细的给阿麟把脉 就在一旁看着平一指表现的东方白说实话是有些失望的,她还以为平一指会像影五那样和她讲解一番呢,没想到这平一指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捨得给她……她又不好上去打扰 良久之后平一指终于捨得放开了阿麟的手腕,东方白赶在平一指还要酝酿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口问了,「如何?可以治好吗?」 教主大人每次都是这么迫不及待…… 当然这句话平一指可不敢说出来,最多也只在心里嘀咕两声 平一指慢腾腾的起身,在东方白快要赏他一根银针的时候平一指开口回答了东方白的问题:「教主,这位姑娘现在的内伤可以治好,不过还需要教主您的配合」 说实话平一指真是越发看不懂教主了,重伤了人家还给人家下毒,现在又这么紧张人家,那你当初何必要费那么多功夫下那么重的手呢? 东方白一听什么叫现在的内伤可以治,她盯着低着头的平一指淡淡的道,「前几日我记得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果然这平一指不靠谱,莫不是他还是念念不忘任我行……如果真的是这样,呵呵,那可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平一指即使是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东方白的目光,那一眼看的他背后一僵头皮发麻,这东方不败果然是喜怒无常,为了转移注意力,平一指不得不把话题扯回治病上,一提到医术平一指立马变得正经了起来(并不),「教主有所不知,几天前这位姑娘体内的异种真气虽未扩散至五脏六腑,但却也与其本身的内力相互纠缠着,况且这位姑娘不光内力奇特,体质更是奇特,那时若是想要治好这位姑娘的内伤需要顾虑的太多,一个不小心,轻则这位姑娘内里尽失,经脉尽断,重则更是会当场毙命,盖因这位姑娘内里的特殊,所以属下直至今日方才堪堪配好药方,不了今日来一看这位姑娘竟中毒了,当真是祸兮福所伏啊,这位姑娘中毒看上去是件坏事但实则在属下看来这也不失为是一种转机……」 东方白听着听着才发现是她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不过妹妹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内功心法,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还不等她想明白就见着平一指又在酝酿的样子了,无奈只能顺着他的话又问了下去:「不知是什么转机?」这什么毛病……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能这么磨磨唧唧的,一起说出来不也一样吗? 平一指见到东方不败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满意一笑,踱着步子又开始说了起来:「刚刚属下说了,这位姑娘体质特殊,这一般的□□对她没用,唯有这无色无味,对寻常人来说是见血封喉的□□对她来说才是大补之物,才能让她的内力尽数去化解吸收□□的毒性,虽说这异种真气没了内力的压制直捣黄龙的冲击了这位姑娘的心脉,看上去伤势又加重了不少,实则不然,其因有二,其一,经过了多日的冲撞,经脉对异种真气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经脉更是被开拓了不少,经脉虽伤,实则未断,待异种真气拔出在配以药浴辅以良药这位姑娘不仅能得了莫大的好处,日后她更容易达到那传说中的境界,其二,没了她奇特内力的干扰治疗会相对容易些许,况且属下刚刚把脉之时发现这位姑娘两三个月内暂时不能调动内力,所以可以放心的为其疗伤,不过,不知教主给这为姑娘下的那□□还有没……」
第35页 啧啧啧,真是没看出来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教主,手段真是高明…… 东方白听完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心中对于最后平一指调侃她的那一眼着实有些尴尬,这玉娘算是歪打正着的干了件好事……不过这个中缘由她也不准备告诉平一指 「那毒已经被用完了……所以,需要我怎么配合」 平一指一听毒用完了热情稍有些减缓,不过下一秒他看着东方白嘴角勾起了一抹是男人都懂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磕磕盼盼的写好了,可怕……明天上班嘤嘤嘤,喉咙好痛 第20章 东方白看到平一指嘴角的那一抹笑不知为何心里没由来的一跳,这样的笑她以前在那些常年混迹青楼的臭男人身上经常见到,这种笑在对女子来说都是不怀好意的笑……这种男人落到她收下的结局一般都是不太美好 平一指虽然是在问东方白,但却用了肯定的语气,「教主所习内功与这异种真气属性相同,皆是至阳,可对」摊上这么个主子也是挺心累的,明明是教主自己动的手,为了估计教主大人的面子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东方白和平一指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这么几年了不说了如指掌吧,但一个眼神里十之□□还是能猜到的,所以东方白一听平一指这话就知道他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她挥了挥手直截了当的告诉平一指道:「这人就是我伤的,她所受的内伤,外伤还有所中之毒多少都与我有关,不过,现在我又不想她死了,你也不用和我兜圈子了,直说吧,要我怎么配合。」 教主怎么就是不按套路来呢?听到了这些他把人救回来了是不是直接要被教主灭口了!!t-t 平一指轻咳一声化去了被东方白直言不讳的尴尬,又变的一本正经了起来,他解释道,「待我回去配好合适的药后,子时有利于压制至阳异种真气之时,按照配方配好药浴,为这位姑娘除去全身衣裳让其全身皆浸泡于药浴中,届时教主需辅以内力确保药浴不会流失药性,半个时辰后,再以金针刺入这位姑娘的周身大穴中,附之内力,导出异种真气,不过切记此药浴每次只可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不论如何都不可在泡,药浴每七天一次,直至异种真气全部拔出为止。」 …… 不知为何待平一指语闭后房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 平一指就这么静立一旁低头不语 ! 东方白听完平一指所说的话,脑中不知为何最先是妹妹浑身不着一物的样子,就感觉浑身一麻,心跳也不禁快了两三分,对于她微微一皱眉忍着心中莫名冒出的异样感缓步走向了阿麟,背对着平一指用与平常无二甚至是更冷的声音淡淡的对着平一指说着,这话传到平一指耳中,如平地惊雷,清晰可闻 「下去配药,配好后先送一份药和药方过来」 平一指衣袖微颤,他平静的抬头看了一眼东方白的背影很快又垂下了眼帘,默默的行了个礼,「属下遵命!」教主不相他! 平一指悄然退出门外,关上门时看着东方白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眼中尽是门上的纹理,那勉强深埋心底的不平静才涩然的涌上心头,他心中微嘆,收回了视线,带着他的药箱沉思着往他的院子走去 …… 且不提那边平一指再回去的路上还在沉思完善着药浴的药方,这边房内又只剩下了东方白与阿麟两个人 在平一指永远也看不到的地方,东方白面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原来刚刚东方白都是强撑着被平一指发现异常才故意这样说的,当然或许不是故意也有可能…… 此时的东方白的神情在配上这一身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真是让人忍不住贊一声,好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郎,东方白现在这样子要是被外人看见少不得又是别人口中的一番趣谈,闺阁少女心中思春的首选了 谁能想到这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日月神教的东方教主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世人皆知他东方不败喜怒无常,可谁又知道这各种的辛酸呢 东方白看着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那面色苍白的阿麟,想着刚刚想到的情景,想着到时候为阿麟除去衣物,对方不着一缕的样子,内衫被脱去时露出被顺滑浓密的长髮隐隐遮住的身子,那若隐若现的背嵴,离近了还能闻到普通人不会注意到的药香,紧闭的双眼,苍白又不失英气的脸庞,昏迷中也微翘着的嘴角,饱满的唇瓣看上去也是异常的诱人呢,往下就是稍微一用力就能扭断的脖颈,不同于男子的白皙滑嫩的皮肤,精緻的锁骨,在下面就是…… 该死! 发烫的耳尖带来的灼热感才勐然让东方白的思绪从胡思乱想中惊醒,她面色羞红,无措的用手拂上了通红的耳垂,同时更是听到了自己如雷鸣般的心跳,微凉的指尖如一股山泉水几时的滋润了干涸的土地,舒适了她的身,清凉了她的心 她暗自唾弃了自己一口,看着自己的妹妹,却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湿润了干涩的喉咙,她狠狠的摇了摇头甩掉那些想法,深吸了口气,有些窘迫的转移了视线,不在看即使是昏迷中也异常吸引她目光的阿麟 看着窗外被风吹的花枝招展的树叶,东方白混乱的思绪终于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勉强恢復了以往的淡定 清醒了的东方白一下子就明白了平一指的用意,这异种真气堵不如疏,之前阿麟内力压制住异种真气之故,异种真气并未深入阿麟的脏腑,若以平一指所道之法倒也未尝不可一试,虽然所用之法有些难以启齿,但阿麟是她妹妹,正所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且她们皆是女子,这非礼勿视应当对她无用才对,她不是那些臭男人,也不是那些个迂腐的书生……刚刚定是被之前那个奇异的天外少年所言妖言惑众了,哼,当时果真不应该让他那么轻松的就死……
第36页 这么想着东方白才慢慢的褪去了面上的嫣红,倒是房内的气氛被东方白这么一打岔终于不再是那么凝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往往没有什么理由,有时候可能对方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让你深陷情网不可自拔……也许她自己也没有察觉,不知不觉中有什么不一样了 东方白:【优雅的露出了指间的银针】呵呵,说!我妹妹什么时候会醒! 作者:……教主大人饶命,请务必放过小的【五体投地跪拜式】 大家猜,作者君能活过几集呢,笑 第21章 就在东方白为阿麟轻柔的擦汗时,影十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她的动作不由的顿了顿 「教主,圣女下山了」影十的声音永远那么让人觉得淡定 盈盈…… 「派人跟着,其他的不用管。」说完东方白又专注的继续手上的动作,仿佛她擦的不是脸,而是一件绝世珍品一般…… 「是!」 树欲静而风不止,夏日的天最是反覆无常,尚未关好的窗户逃脱不了狂风的追捕,被吹的连连求饶,哐哐作响,狂风见此更是兴奋的呜咽纷纷,似天下无敌高手寂寞的哭音,又似成为天下第一之后高兴的笑声,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不过狂风还未来得及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呢,就只见一双白嫩修长的手优雅慵懒的出现了,更是无情的扼住了狂风的命脉,窗户在这双美得让人心醉的手的主人的帮助下,划过了有史以来最绚烂的弧度并且毫不留情的直击了狂风,成功逆袭上位,剎那间世界又恢復了正常,没有了狂风似鬼哭狼嚎般的唿啸声,锁死的窗户挡住了狂风给房内带来了难得的安心。 东方白沾上了一身清新的水汽,倒是给房内带来了不少的活力,只可惜对于这样的活力没有让东方白有一丝一毫的开心,反而让东方白皱眉不已,她想了想转身出了房门 黑木崖地势高耸入云,乃是一处绝佳的易守难攻之地,崖山风景宜人不说,气温更是冬暖夏凉,可以说抛开此处是日月神教的总坛这个身份,这儿俨然可与那些个福地洞天相媲美了! 当然美中不足的就是这雷雨天,需多加小心,否则这雷指不定一言不合就直接噼过来了…… 对于黑木崖东方白当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自第一次上崖开始,前前后后在这十二年,这里的每一片土地她都有走过,每一棵花草树木她都有看过,所以哪怕是闭上眼她也能走到想要去的地方 东方白对于这种恶劣的天气毫不在意,径直往目的地走去,期间凡是看到东方白的教众纷纷向她行礼,她也不摆架子都一一回应了,威严却不失随和 前脚东方白刚踏进厨房,后脚还没来得及跟上呢,眼尖的厨师大娘们就像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跪下行礼并高唿,「属下参见教主,日出东方,唯我……」xn 东方白见此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不用多礼了,去忙你们的吧,不用在意本座」 「是!属下遵命!!」xn 所有人整齐的高声回应让屋子都抖了抖 本来往日厨房的大娘们最喜欢的便是在这厨房里边做饭边唠嗑了,这江湖上有好些个江湖传闻呢,大家一起说说这个,谈谈那个,当真是好不惬意 未曾想今日教主竟会不打招唿就这么突然前来,这不禁让厨娘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被教主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闲聊的不敢在闲聊了,偷懒的不敢再偷懒了,厨娘们都在用心炒菜了…… 路过厨房的教众们疑惑了,怎么平日里本该是嘈杂热闹的厨房却如此安静,不过这些厨娘们的手艺倒是越发的高超了,隔了这么远竟然还有这么香的香味!莫名的这些教众对今天的饭菜有了些期待 教众们丝毫不知厨房这么安静,炒菜如此浓香皆是因为东方白的到来硬生生的让厨房变的如此安静,安静到只容得下炒菜的声响,厨娘们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反观东方白她双手负于背后,闲庭漫步的在厨房内转悠着,观摩着,思考着,寻找着,陷入自己世界的东方白丝毫未曾发现厨房内的气氛有些异样 嗯,这次的厨娘质量都不错 东方白扫了一眼那些专注在做自己料理的厨娘们,她对于专注的人一向很有好感 很快东方白的注意力就不在厨娘身上了,她脚下一转慢慢的转到了放置食材的地方,这让所有偷偷注意她行动的厨娘们心中大舒了口气 该给阿麟做些什么好呢,现下阿麟还在昏迷中,不过之前吐了那么多的血,气血亏空……唔,不若做些银耳羹…… 打定主意的东方白在所有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情况下亲手「洗菜做饭」了!!! 『那是教主没错吧!』 『对没错,那是教主!!』 『教主在亲自动手做菜?!』 『如果没看错的话……是的!』 …… 厨娘们私下交换着眼神,一个个眼中尽是震惊,不过她们却不敢窃窃私语生怕被教主高深的内力听到,无奈的她们只能继续埋头炒菜压下心中迫切想要倾诉的冲动,能到黑木崖就职的哪个不是人精,这种情况下谁要是敢出声议论,指不定当场就被教主处置了! 不过炒菜归炒菜她们心中还是有些好奇的,有些稍微大胆的厨娘们偷偷的看着教主那流畅的洗银耳的动作瞪大了眼,那娴熟的浸泡银耳的姿势!偷看的厨娘们感觉真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了
第37页 真不愧是教主,不光武功天下第一,样貌貌若潘安,就连这厨艺亦是不弱于女子!都说君子远庖厨,谁曾想教主却对此丝毫不曾在意,不知这次是哪家姑娘有如此口福。 厨娘们纷纷对视一眼,不出意外的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讶色以及羡慕…… 这银耳羹啊最考验的就是厨师的耐心了,银耳羹非文火慢煮不可,若是想要喝上又甜又浓香的银耳羹那就更是要费上一番功夫了,光是浸泡银耳就需一个时辰 东方白待银耳浸泡上后便耐心的洗刷着红枣、莲子、枸杞,一丝一毫仔细的洗净,她神情专注没有因为简单而有丝毫的放松,她更是细心的取出了枣核 厨房内有负责专门送饭菜给各位长老的教众进进出出好不忙碌,许是今日各位厨娘们大发神威之故,各大长老都有命人再次取些饭菜,一个时辰里竟比平日里忙了许多 东方白也不离去就这么扒拉着小炉子在小角落里默默的给炉子时不时的加些柴火用文火慢煮着 杨子心扶着门框大口大口的喘气,待气顺了顺才走进厨房开口喊道,「唿,唿,各位姐姐,童长老说今日的午膳甚合他的口味,要再来一份,分量足些!」 「行,你等会儿,马上就好」平日里话最多的三娘给杨小子打了个眼色,就连话也少了些许,可奈何她这费尽心思给杨小子打眼色,谁曾想那杨小子傻不愣登的光顾着擦汗浑然没注意三娘的好意 所以察言观色这种事到哪儿都不可少,否则后果…… 喝了口水总算是缓过劲来的杨子心总算察觉到今日这厨房的异样感了,不过他也没在意,只当是各位姐姐今日太忙没有时间唠嗑而已,不过他一想到今日听到的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姐姐们分享了,「各位姐姐猜我今日都听到了啥~」杨子心嘚瑟的一扬下巴也不等各位姐姐们搭话又继续开始说,兴奋的杨子心丝毫未看到频繁给他使眼色的三娘以及越发专注的众人 「嘿嘿,今日我听到别人说,咱教主他收了个男宠~!」 「据说,据说啊,那个男宠甚得教主喜爱~! 「啧啧,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杨子心越说越兴奋都开始在手舞足蹈了 「哦?收了个男宠?」颇有威严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兴奋的杨子心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甚至还因为有人搭话不假思索的说着,「对啊对啊,据说还是教主亲自强掳回来的小白脸,哈哈哈哈」杨子心转身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强掳回来?」 「哈哈哈,兄弟你不知道吧,这小白脸还是有些骨气的,光是这平一指就去了教主那好几回,想必战况异常激烈,嗯?!!」 「战况激烈……呵呵」 嗯?不对!杨子心终于发现不对味了,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各位姐姐今日这么异常?什么时候这厨房内也能有男子来做饭了?! 东方白转过头不出意外的与这个教众对视着,她好奇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编排她和阿麟的 杨子心小心的咽了咽口水,意外的与东方白对视着,那一眼让他心里一炸,浑身僵硬到头皮发麻 教教教教主!!!他刚刚说了什么…… 杨子心只觉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这么跪在了地上抖的和筛子一样,他醒悟过来刚刚说了什么开始不要命的磕头,梆梆作响,「教主饶命!属下该死!教主饶命!属下该死!……」刚刚他笑的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想死,让你嘴贱,嘴贱! 「哦?你何罪之有?」 东方白哪怕只是坐在了小板凳上也能用小板凳坐出风华绝代的感觉来 东方白就如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淡淡的看了杨子心一样,也不叫停而是从她口中问出了一句充满疑问的问话,可就是这样的一瞥一问当真是如剑一般直刺在了杨子心的心头,毫不留情,会心一击,血淋淋的剐开了他的小心脏,让他恨不得立马血溅三尺,可他胆小啊,还不想死啊…… 厨娘们听了东方白的问话心中一凛,她们怎么感觉教主这话里有话呢……厨娘们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一个个都站在边上装死不说话 杨小子不是姐姐们不帮你,是教主实在是太厉害了,姐姐们招架不住啊,你自求多福吧! 杨子心热血上头,头磕得更快了,一下一下的地上的血晕无声的扩大着,「属下知错!属下不该在背后讨论教主!不该妄加猜测!不该道听途说!不该肆意妄言!不该嘲笑他人!教主!属下再也不敢了!求教主饶命!……」杨子心说的都快哭了 厨房内比之前更加静了,除去众人刻意压低的唿吸声,杨子心的磕头求饶声更加的明显了 嘭,嘭,嘭…… 东方白专心的煮着银耳羹,良久才出声,「嗯,给童长老送完饭,自己下去领罚吧,没有下次!」 「是!属下遵命!谢教主不杀之恩!!」杨子心最后又磕了一个幸福的响头,抬起头一张脸上又是血又是灰还满是汗水与泪水,短短一盏茶的功夫杨子心就体验了一次由天堂坠落到地狱,又从地狱重回人间的过程 厨房的气氛打破了冰点,又有所回升,厨娘们也是忙着抢救自己跟前的饭菜,一时间倒也火热异常 窝在角落里慢慢煮着银耳羹的东方白挑着眉想着她的「男宠」
第38页 呵呵,阿麟要是知道她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传成了她东方不败强掳回来受宠的有骨气的小白脸男宠,不知道会不会马上气的醒过来呢? 东方白满眼皆是笑意的搅拌着银耳羹,也许在教众们的眼中她这叫喜怒无常,但却鲜少有人知晓,自她成为日月神教的教主之后,虽嗜血却从不滥杀无辜 且自她成为日月神教的教主之后更是严加约束手底下的教众,从未让教众刻意的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更是把教众派遣出去搜集情报了 不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么多年下来,东方白也算是看够了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嘴脸了,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凡是罪孽都往她日月神教推,哼,竟还有脸说神教乃魔教…… 还好阿麟不在恆山派,要真如那天外少年所言那般,阿麟在恆山虽衣食无忧了,却也被佛法闭了心智,性格天真烂漫虽好,但不知江湖险恶,且还是逃脱不了情之一字的束缚,最后更是长伴青灯古佛,她的妹妹怎可长伴青灯古佛…… 不过……令狐沖…… 东方白看着那渐渐变得微红粘稠的银耳羹,收起了笑意,有些愣神的搅拌着,思绪不知又飘飞到了哪里…… 『令狐沖,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算算时间这时候令狐沖怕是已被岳不群罚到思过崖了吧,不过他没有与阿麟相遇,阿麟也尚未去过恆山派修行,性子也不是天真烂漫,也不是不懂江湖险恶,更没有被令狐沖捨命相救,那阿麟想必是不会喜欢上令狐沖了吧……毕竟他们两人都不曾见过面……! 等等!……阿麟和令狐沖有见过面!!! 在阿麟的医馆内还是她把令狐沖带到医馆的!当时阿麟还给令狐沖治过伤,那叫一个和颜悦色,小心翼翼,关怀备至!明明当时她也是一同去的,阿麟却连正眼都没给她!明明她也在场的,可阿麟从头到尾眼中就只有令狐沖!对了,她还干了什么,她还帮着令狐冲去了肩膀的衣物!阿麟还看了令狐沖的身体……该死! 东方白捏着勺子,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东方白记得天外少年说过,这令狐沖最初喜欢的是他的小师妹,曾经喜欢的是她东方不败,最后却会和任盈盈在一起,可偏偏对默默喜欢他的仪琳置之不理,在知道仪琳是恆山弟子的情况下还无故的招惹仪琳,一照面就让仪琳对其情窦初开,后来更加让仪琳对其情根深种……到最后他小师妹死了,她东方不败与之经歷了多少风风雨雨才对其死心,死心后为了成全他们,无怨无悔的与任盈盈默默换心不说,甚至还决定冰葬在冰湖,仪琳虽未死却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至死都在长伴青灯古佛,整日郁郁寡欢,这心气郁结于胸,恐怕也是英年早逝……也就是说除了令狐沖以及任盈盈,其他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就看看这华山派的下次吧,君不见把令狐沖逐出师门的岳不群,曾经的君子剑,最后却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后还被世人称作伪君子,多年苦心经营的积攒而来的好名声毁之一旦不说,更是背上了千古骂名…… 其师母宁中则更是惨遭他人的毒手死于非命…… 他二师弟劳德诺是嵩山派派去的内奸,并非真心加入华山派,之后被发现后……呵呵…… 就说陆猴儿吧,之前与令狐沖相交甚好,可结果呢,啧啧,被奸细害死,死前更是连遗言都没说…… 其他与之叫好的各位同门师弟也是纷纷遭遇不测 后来加入的林平之大胆的抢了岳灵珊做老婆,可惜这成亲前却……最后虽然得到了想要的,却失去了更多,比如,岳灵珊,比如,双眼…… 单单一个华山派上上下下的下场如此惨烈,其他还有与之关系密切者下场非死即伤…… …… 哼,令狐沖……!也不过是一个口是心非的浪子罢了,虽不知这真实的他如何,但她绝对不会让阿麟喜欢他的,绝对不会,哼! 东方白心中暗嘆一声,把这些辛密的思绪压在了心底的角角落里,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的已经彻底完成的银耳羹上,她小心的把让人胃口大开的银耳羹倒进了碗里,当这是浓香异常,飘香四溢,忍不住让人口齿生津~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哦哦,教主大人的脑迴路被阿麟成功带偏掉了,哈哈哈,完全忘了那时候某沖是病人,而她更是阿麟眼中的男人,嗯,还是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哈哈哈 这是端午豪华版章节,估摸着应该有五千个字左右来着,嘤嘤嘤,我是含泪紧赶慢赶的赶出来的,明天还要上班……/(ㄒoㄒ)/~~ 小伙伴们凑合着看吧,在下只能做到这样了/(ㄒoㄒ)/~~ 哦,对了,差点忘了,提前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哦(虽然我完全不知道哪一天端午来着),嗯,有粽子的可以慢慢吃起来了(虽然不知道为啥公司里会吧粽子和咸鸭蛋一起发,╮(╯_╰)╭) 最后的最后,祝大家晚安,好梦哦(~ ̄▽ ̄)~ 第22章 东方白就这么如获至宝一样的端着银耳羹离开了。 就在东方白前脚刚走,后脚厨娘们就有些激动,恨不得与他人畅谈一番,不过她们不敢,她们知晓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况且东方不败这才刚走,保不准又杀个回马枪,况且就这么点距离对东方不败来说简直形同虚设。
第39页 三娘见状给平时挺机灵的两个丫头打了个手势,两个丫头立马会意选了些菜叶子顺势出了门作势餵鸡,当然了,这餵鸡是假,注意东方不败有没有离开才是真。 两丫头看到东方不败真的离开了厨房还是不放心的在外等了三四息的时间这才把手里的菜往鸡棚力一扔又一熘烟的跑回了厨房。 两丫头扒拉着门框激动的道:「走了,走了,真的走了!」 「唿」xn …… 不理会又像往常那样聊起来的厨娘们,三娘来到了杨子心的身边关心的问道:「杨小子,你还好吧!」 杨子心听到三娘的话没有回头,只是清洗伤口的手动作慢了慢,「我没事,谢谢三娘关心。」 「杨小子……刚刚并非我们不想帮你求情,而是不能……」 「嗯,我知道的,当时若是你们为我求了请,怕是现在也就见不着我了,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罢了……我,不怪你们!」 …… 「嘿,杨小子,童长老的饭菜好了~」 「哎,来了!」 厨房内一片和谐,大家又忙活了起来,后来据说当天上至长老,下至教众都吃了两大碗饭,有的甚至更多,大家都说这天的饭菜是格外的美味,吃了让人有种幸福的感觉,不过可惜的是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吃到过像今天这样美味的饭菜了……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东方又回到了她的房间,房门阻隔了雨水的脚步,这扇房门对于雨水来说犹如天蛰,门坚定的守护着身后,任凭门外是各种风吹雨打它就是那样面不改色的矗立不动,纵使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它也无所畏惧 进门前东方白贴心的用内力蒸发了身上的水汽,确保浑身上下干爽了才松开了她紧皱的眉头推门而入 一碗银耳羹在东方白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把汤全都餵阿麟喝了下去,随意放好碗她细心的给阿麟擦着嘴角。 擦着擦着视线便挪到了晶莹剔透唇上,那鲜嫩欲滴的唇吸引了她全部的心神,真漂亮…… 东方白轻咳一声不舍的收回了右手,视线上移,一下子就看到了阿麟因美食而放松下来的眉宇,东方白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许多 看来这么多年手艺没有退步啊,阿麟很喜欢呢…… 「阿麟,你可要快点醒过来啊,现在姐姐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到你了!」 东方白就喜欢静静的和妹妹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事都不做,就这么看着妹妹,她也觉得很安心。只属于她的妹妹…… 就像此时东方白坐在床头看着阿麟,两人手十指相扣,阿麟温热的手心暖了东方白的心,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阿麟那慢慢与她同步的心跳,这是东方白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像精緻的白砂糖,干净,细微却又甘甜。 房内,宁静,温馨又和谐 「哗啦啦……」 在安静的房间里,以东方白的耳力自然是能听得到门外的动静 享受过温馨之后,东方白雷厉风行的便要往密室而去,临出门东方白头也不回的开口道:「守好她,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不论用什么方法!」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她东方不败从来不会吃第二次亏! 不过往前走了几步的东方白脚步一转又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从这个方向看去,郝然就是平一指所在的院子。 东方白一脸淡然的在雨中行走,雨水丝毫近不了她的身,一身罡气自行护主。 出了房门的她不仅是东方白,更是东方不败 说实话,对于与阿麟有关的任何事东方白都很上心,但作为一个一教之主的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让昏迷的阿麟就这么暴露在那些有心人的眼中,否则会让阿麟陷入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这不是她希望看见的…… 为了阿麟着想,她饶过了那个在背后议论她们的普通教众 为了阿麟着想,她主动来找了平一指 有时亦真亦假的谣言也是可以用来迷惑敌人的 因为对阿麟有利,所以她可以淡然处之,不紧不慢的走向平一指的院子。 东方白负手立于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那个清明的世界,果然被雨水洗过的黑木崖更加干净澄澈,很像阿麟的双眼,都是那样清澈 之前东方白到了平一指这儿没多久,天就慢慢的转晴了,风停雨止,清明透彻,不过可惜她来的不巧,平一指还在折腾药方,于是她便在这等,在等平一指之时,她就这么一直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被雨洗过的天,看着窗外被雨水滋养过的花草树木,看着窗户上盆栽内被明显精心修剪过的文竹,青松以及暖心兰倒也不是那么无所事事了 所幸平一指并没有让东方白等多久,他就满头大汗的拿着一份药与药方从内室出来了 他看着背对着他的教主大人,轻声唤了一声,「教主!」 东方白闻声淡然的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平一指,或者说,他手上的东西,「所以,这就是那药浴的药与药方?」 平一指:「是!」他双手把东西都递了过去 「很好,以后你若是要用什么药尽管吩咐下去即可」 东方白拿上东西留下了一道令牌,拿着药连给平一指说好的机会都没给,就这么施施然的离去了,全然不顾还在擦汗的平一指,对此平一指擦了汗也只能拿着令牌无奈的摇头苦笑不已了
第40页 教主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雷厉风行啊 还好他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提前写好要注意的地方把它与药放在了一起 东方白出了平一指的院子之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反而是直接运起了轻功一下子就在原地留了一个残影,眨眼之后目之所及已经看不见东方白的身影了,反观留下的残影还淡然的负手而立,眉头一挑最后终究还是逃不了被风吹散的下场 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东方白就出现在了影三的药房之内 「叮铃~」 东方白随手拉了一下身旁的铃铛,只听机栝咔咔转动间,东方白身下一空,她面不改色的运起轻功随意的飘然而下 落地无声 「属下参见教主!」x3 「嗯,起身吧」 「谢教主」x2 东方白虽有些意外玉娘竟还能安然无恙的跪在这儿,但也仅仅只是有些意外罢了,不管什么原因,玉娘的背叛是永远也不可更改的事实,从她决定要背叛的那一刻开始,她们就是敌人了,既然是敌人,那么敌人的求饶认错她……一向都不会心软! 不过现在她可没有那个心思去管玉娘,她想跪着就跪着吧! 「阿三,看看这药和药方可有问题!」 影三见教主这么紧张心下也有数了,也不废话矫情拿了药和药方拉着还在状况外的影五就去着手研究去了,临走前影五倒也没忘了把记录了之前玉娘所供的纸递给教主,「教主,这是这人所供出的供词!」说完影五就被影三直接拉走了 东方白拿过纸低头踱步默默的看着 玉娘就这么一直跪在那儿,也不说话,就这么低着头跪着 玉娘自知罪孽深重,恨不能以死谢罪,但她的命是教主的,能不能死还要看教主,是以她只是跪着听凭教主发落! 东方白越看,背在身后的手捏的越紧,她怒极直接震碎了手中的纸,瞪着低着头的玉娘大声喝道,「哼!好一个嵩山派!好一个迷情散!不费一兵一卒就直接打入我神教内部!玉娘!你可知罪!」 玉娘身体一震流着泪给东方白磕了三个响头,哑着嗓子说道:「教主!玉娘自知罪孽深重,亦是酿下了不可挽回的后果,玉娘也不求教主能赦免玉娘,只求教主能让玉娘以死谢罪!」 东方白听了都直接气笑了,「好一个罪孽深重!好一个以死谢罪!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死了么!行!我成全你!」 「今生玉娘没有福气在服侍教主了,来世玉娘再来报答教主的恩典!」说完这句话玉娘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逆血没忍住喷了出来,玉娘只感觉她浑身似烈火般灼烧难忍,最后玉娘抬头捂着胸口疼的叫出了声,看着神情淡漠的教主苦笑着闭眼倒地。 东方白收回右手,看着倒地的玉娘神色难辨的走向了影三和影五 「……该死的不能活着,该活着的绝对不能死,否则蝴蝶效应产生后,这个世界大崩盘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候大家都别想活着!」 「那你呢?你本是天外来客,在这里本来没有你的存在,照你这么说你是註定要死的咯?」 「不,不,不,我,我可是知道所有剧情的!」 「可是不是你说的么,这个所谓的剧情里,没有你的存在啊。」 「……!我!我可是命定的主角!杀了我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 「嗤,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该死的绝对不能活着……况且你所谓的剧情也不一定要你自愿本座才能知道,想要知道的话本座方法可多的是!哼,来人!」 东方白脑中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奇异少年所说的话 该死的不能活着,该活着的不能死,世界崩溃…… 呵,真是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东方白:谁再赶来伤害阿麟,先问问我手里的针同不同意 阿麟:~\(≧▽≦)/~啦啦啦,姐姐威武,姐姐霸气! 东方白:(⊙v⊙)嗯,阿麟乖~【顺毛~】 身为作者的我只看看,(~ ̄▽ ̄)~ 第23章 阿麟在昏迷中迷迷煳煳的恢復了些许知觉,她甚至能模煳的感觉到如同回归母体一样,浑身都被一股温暖的水包容着的感觉,很安心呢…… 不过很快还没等阿麟享受多久呢,她又陷入了昏迷之中,快的没有人发现她有醒过的迹象,哪怕是在阿麟身旁的东方白也未曾注意到。 不知过去了多久,阿麟就又被那种安心的感觉唤醒了,不过这次阿麟也被经脉中勐然出现的灼热感热的满头大汗,可是很快阿麟就注意到了她控制不了她的身体,她清楚的听到了她自己那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跳,如战鼓般,气势滔滔,就在阿麟担心之际,睡意袭来,意识又陷入了昏迷之中,昏迷前的剎那,阿麟恍惚的感觉到眉心尚有那么一丝丝的冰凉。 接下来阿麟发觉了,每次「醒来」总能感知到与之前语种不动的东西,且,感知的越来越清晰,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不过相同的是每次都控制不了她自己的身体 …… 意识沉浮间,不知年月几何,更没有感到时间的流逝,若非那日迷迷煳煳恢復些许知觉开始,隔了不知多久,意识稍微能清醒会儿,能感知到身边的事物,恐怕再次醒来都要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第41页 阿麟再次「清醒」了,她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清醒了了,但是她能感觉到身边有一股熟悉的馨香,是这香味的主人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哪怕是异种真气奔腾游走在经脉间灼烧全身经脉,她也能坚持下去,固守本心。 阿麟感受着那人用她那双如丝绸般顺滑的手抚摸着她的脸的时候,心中一片羞涩,阿麟想,她脸上肯定又是羞红一片了 困意袭来,本来阿麟以为这次也会像之前的几次一样还没听到这人说话就直接昏迷过去呢,出乎意料的是这人竟然开口了! 「阿麟,还有三天,最后一次药浴,结束之后你的内伤也应该痊癒了……不过阿麟可真是贪睡呢,这一睡,就是一个月……阿麟……」这,这声音是…… 姐姐! 是姐姐的声音! 所以一直以来的都是姐姐! ……! 阿麟现在恨不得立刻马上彻底清醒过来! 可事与愿违的是无论阿麟是有多想清醒,有多想夺回控制身体的权利,那股让阿麟熟悉的睏倦仍是我行我素的袭上了阿麟的心头,任凭她再怎么抵抗最后还是只能无力的昏睡过去…… 无声无息 本该一直睡死过去的阿麟身体意识都在沉睡,可却莫名的「看」到了,东方白连续不断的用内力为她控制着药浴的温度,以求能让她完美的吸收其中的药性! 之后更是不惜用内力用银针中引出异种真气!这,这若是一个不小心轻则内力反噬,重则经脉受损! 阿麟她神色复杂的就这么「看」这东方白,欲要把姐姐大汗淋漓的样子深深的刻在脑海,刻在心间,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能以这种方式看到,明明身体和意识均在沉睡中 不过,姐姐…… 这是她的姐姐! 可这也只是她的姐姐! 只是姐姐…… 欸…… 阿麟不舍的「看」着东方白,随着东方白的展颜一笑,一根根银针被她收起,阿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方白的笑颜一点点的消失,直到东方白收起了最后一根银针,阿麟才失望的「看」着眼前又变回了一片黑暗。 不知何故会因内力?银针?而「看」到姐姐,可现在银针离,内力也被姐姐收回了……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甚至感受到自身的存在,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墨色 阿麟抱膝而「坐」,据说这个姿势是最能让人有安全感的姿势,也是最能让人有回归母体感觉的姿势 人在绝望恐惧的时候往往会去想一些快乐幸福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好让自己不再绝望,不再恐惧,而此时,阿麟下意识想到的…… 是十四年前救她脱离苦海的那个善良的姐姐,是与她在村子里相依为命两年勤劳能干的姐姐,是十二年前宠溺着送她小兔子解闷的姐姐,是与她约定再见后便离去引开强盗的姐姐…… 也是十二年后医馆内互不相识的姐姐,亦是相貌堂堂英不凡女扮男装的姐姐,更是那个山崖上杀意肆虐威严满满的姐姐…… 可不论怎样,姐姐就是姐姐,虽然其中有着太多的曲折,但终究还是在客栈中被面色复杂的姐姐找到了! 「滴答!」 这声音是? 「滴答!」 阿麟低头,眼神空洞,眼中却不由自主的溢出了泪水,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盪起了一圈圈涟漪 阿麟木然的看着涟漪 可为什么偏偏是姐姐呢……为什么偏偏要在她残破了容颜,残破了身躯之后,以这种完美、强大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样的姐姐……阿麟还有资格喜欢吗…… 姐姐一直把阿麟当做是妹妹吧…… 得之不易寻回的妹妹…… 只是妹妹……只是妹妹! 热泪恍然未觉的流淌而下,心有些难受的疼 若在这么睡下去肯定会给姐姐带来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吧! 不要,才不要,一点都不想成为姐姐的负担……不想! 不管怎样姐姐都是阿麟的! 阿麟周身的黑暗一震,以阿麟为中心黑暗如墨水般飞速的向外退散着,归还心湖原有的颜色,干净澄澈,丝毫看不出有刚刚这里还是一片墨色 阿麟抹干泪盘膝而坐,闭上眼不去理会随着她的打坐而彻底沸腾的心湖,全力化解吸收着体内的毒性 若不是阿麟脸上还有着两道还未擦干的泪痕,恐怕会让人错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小伙伴造言的《舍你不得gl》完结了,真是恭喜小伙伴苦尽甘来啊,不过我还得再慢慢熬下去啊qaq 第24章 东方白总是会在给阿麟泡好药浴后先恢復些许内力,待卯时便收工去尚且无人的厨房熬制银耳羹,在厨娘们堪堪到来时才施施然的离去! 于是男宠备受备受宠爱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一日传的比一日夸张,有时教众一个不小心还会传到东方白的耳中,这下在暗处的那些人坐不住了。 往日东方不败管理教务他们虽然还有些不甚服气,但这十年来东方不败带着黑木崖的大家的所作所为来说却也让他们无话可说,他东方不败之前本就是副教主,能力强就不用说了,武功更是不弱,他虽然上位上的有些蹊跷,但倒也还是有大批的长老教众们服气的,更重要的是在这十年里就是因为有他东方不败的的带领,神教倒也是一日比一日强盛了!
第42页 虽说教主修炼了前教主留下的秘籍武功乃是天下第一了,可他的性情也变得喜怒无常,不过在大家心里还是真心尊敬崇拜东方不败的!因为东方不败是强者! 可如今他们听到了什么,教主强掳了人家清白少年不说,更是软禁对方日日与之欢好,不惜多次召唤平一指,有时还会亲自前去找平一指……!真是荒唐至极! 不理教务,却偏偏日日亲自去厨房为其做吃食!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面!一个一教之主不把心思放在宏图霸业,却把心思放在男欢女爱之上,留恋这庖厨之地,哼! 一个多月!整整一个多月了啊!若是任教主还在哪里会有这种男宠得宠,教主荒废教务的事出现啊! 那些个老顽固在房内气的是吹鬍子瞪眼,一个个都痛心这东方不败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的带回来一个蓝颜祸水的男宠呢! …… 这教中议论的受宠的神秘男宠以及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此时却并非如教众们幻想的那样不堪,反而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和谐,至少东方白看来是挺和谐的。 东方白给阿麟擦着额间的冷汗,心中想着两日后的最后一个药浴泡完,阿麟这一身内伤也该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看阿麟愿意什么时候醒了…… 「报!」 「嗯?阿十,如何?」 「禀报教主,果真如教主所料,教内又半数长老疑似被向问天拉拢,现下聚于一处议论纷纷,属下听了一会儿发现大多都是说,男宠蓝颜祸水,教主沉迷男欢女爱不復往日英明了,若是任我行还在带领他们的话绝对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出现。」 「呵,长老团,向问天……阿十,把名单留下,去密切注意向问天的动向。」 「是!」 「小心点!」 东方白吩咐给影十任务,察觉到她已经离开便随手一吸把影十置于桌上的名单吸到了身前,随意的看了两眼,果不其然就是那群「老不死」的,哼! 东方白随手一挥名单便被气劲化成了飞灰从窗户飘飞出去,寻找自己落叶归根之地了。 就在东方白销毁名单之时完全没注意到阿麟眼角溢出了两颗晶莹的泪珠,颤颤巍巍的到最后还是免不了滚落的下场,留下了两道泪痕…… 东方白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心中一颤,不敢回头,只是收回了右手呆呆的盯着手背上让她烫到心颤的水痕,忽的放到嘴边浅尝了一口 是苦的…… 东方白放下手过了良久才下定决心回头 可惜看到的不是预料中的那干净纯粹的双眸,这让东方白不禁有些泄气,也是,还有一次药浴没泡呢,阿麟怎么可能会提前醒…… 不知道阿麟梦到了什么,为什么泪水会这么苦涩……很想知道呢…… 东方白有些烫手的为阿麟擦掉了泪水,这两道泪痕就如同两把尖刀一样直直的刺进了她的心间,让她的心细碎细碎的疼,却又不可避免的让她想起了,她在阿麟的生命中整整缺席了十二年!现如今她对阿麟的过去丝毫不知…… 东方白气恼的捏紧了自己的手,有无可奈何的松开,是,她是气恼她自己,还说什么自己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可前前后后寻了十二年都未曾寻到妹妹一丝一毫的踪迹,若不是此次因为令狐沖受伤而去阿麟的医馆治伤,若不是阴差阳错在崖顶失手把阿麟打下山崖,若不是此次阴差阳错的没下绝杀令,若不是她好奇前去客栈一探……! 若以阿麟现在的伤势再耽搁几天……真的到那时恐怕她与阿麟真的就无缘再见了! 幸好找到了…… 幸好去的及时…… 幸好她还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幸好…… 慢慢的东方白的眼神便又坚定了起来,她看着阿麟也不管阿麟听不听得到,语气坚定的说道:「过去十二年我缺席了,对你的过去丝毫不知,但!现在开始的每一天,你的身边都会有我的存在!」 嗯,东方白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阿麟根本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虽然她昏迷着也没法反对就是了…… 好吧,恐怕她醒了也不会去反对东方白……东方白的话让人很震撼!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也要看这闻酒香的人,是谁了,懂酒的就如这千里马遇伯乐一般,而这不懂酒的,酒再好再香,不懂的还是不懂。 就如同这音律一般,知己者,琴瑟和鸣,无知者,对牛弹琴! 相传洛阳城内有着一个绿竹巷,巷子中住着一位琴艺超凡的大师,据无意中进入听到琴声的有缘人所说,虽然不曾见过这位大师的样貌,但他却真的是被琴声带入了其中的意境,手停音止,意境消散,这一首曲子听下来那个有缘人才惊觉浑身通透,内力顺畅,脑子也不禁清醒了许多! 没想到这里的主人竟是琴术大师! 后来也有有缘人来过有幸听到了琴音,也不知是谁说漏了嘴,这绿竹巷也是一时之间被传的人尽皆知,不过老百姓大多也就是图个新鲜有趣儿,根本不懂什么琴棋书画这种文人雅士才会的东西。 倒是一些不甘平凡的人试着去碰碰运气,不过可惜,这还没进绿竹巷的院子呢,就被在一旁编制竹器的绿竹翁全都丢出去赶走了。 一些谣言啊就是这些心有怨气的人可以散播的,很快这绿竹巷也就被人渐渐的遗忘了,有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位平凡的编制竹器很厉害的老者。
第43页 都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有心人心想着绿竹巷里的这位琴术大师果真是当世高人,与平民百姓般身居朴素的竹屋,每日在竹林中抚琴品茶,修身养性,好不逍遥,与一般的俗人当真是与众不同! 大师身边有高手做护卫,亦或是这高手就是大师本人,其实大师乃是文武全才只是因这世道乱了才会选择这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在这儿过上悠闲的隐居生活…… 果然这大师的想法超然,非是常人能懂的! …… 百姓们以讹传讹,道听途说,断章取义的本是着实不可小觑! 「扑稜稜!」 听到声音的绿竹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了一眼飞过来的信鸽,也不见他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慢慢的站起向前走了一步,伸手缓慢的往头顶抓去,却精准的抓住了信鸽而不伤其分毫,没想到这绿竹翁的武功竟然丝毫不弱! 绿竹翁拿着信鸽就往琴声传来的亭子走去 亭子四面都被帘子挡住了,看不清抚琴者的容貌,可以说的上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隐约也最多只能看到亭子中有一个人坐在那罢了 微风轻抚拨动了帘子,飘飞轻舞见,能依稀看到琴弦上有一双优雅舞动的手,其手白皙、修长、细腻又小巧,若隐若现,若所料不差的话这琴术大师恐怕并非如外界所言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而是一名女子! 琴声灵动宁静,让人听了心先静三分,心一静接下来便不由自主的随着琴音入了境,心随音动,这琴音当真是出神入化,匪夷所思! 此时绿竹翁也来到了亭外,恭敬拿着信鸽低着头对着亭内轻声唤到,「姑姑。」这声音这么小明显是不想打扰到亭内抚琴的人,不过这年过半百的绿竹翁竟唤亭内人为姑姑!这……刚刚看到的那双手莫不是其实只是错觉?! 「何时?」 亭内的人开口了,声音清脆又有股平常人没有的淡定与宁静,一听这个声音就让人忍不住赞嘆,好一个年轻沉稳的少女,很显然亭内人并非是老妪。 「黑木崖刚刚传来了最新情报。」 琴声戛然而止 帘子被一只精緻的手拨到了一边 一位约莫二八年华的女子容貌绝色,身着一身翠绿色裙衫出了亭子,此人就是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册封的圣姑,前教主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她一出亭子周围的翠竹都不禁绿了几分变得更有生机,更直了几分…… 任盈盈从鸽子腿上取出纸条,绿竹翁很有眼力劲儿的拿着鸽子去到一旁好生餵养了起来,亦是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任盈盈看完纸条上的内容脸色一变,她之前表现的在成熟可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她脸色有些难以置信以及难掩的痛苦,她呢喃着 「东方叔叔……」 她艰难的毁去了这张重若千斤的纸条 东方叔叔宠幸男宠,不理教务,向叔叔趁机拉拢各大长老,现下已有半数长老都对东方叔叔不满,若此时再找上那华山弃徒令狐沖那么就可以一举救出父亲,运气好还能把这令狐沖收为己用,到时候…… 到时候东方叔叔……只能对不起你了……为了父亲! 任盈盈深吸一口气转身问着绿竹翁,「可有令狐沖的踪迹?」 「多日前他就到洛阳了,不过不知为何却是终日留恋酒馆,整日酒不离身,意志消沉……」 「引他来着,我们按计行事!」 「好的,姑姑!」 啧啧,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作者有话要说:  啊,就这么多吧,晚安,么么哒~ 第25章 原创网锁章 第26章 东方白不懂医理,但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多多少少还是会看脉象的,毕竟自古开始就医武不分家,她记得分明,之前阿麟中毒昏迷之时的脉象,虚弱无力,杂乱不堪,而现在阿麟的脉象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更多的是沉稳有序,不沉不浮,那么些许虚弱之后调理调理就无大碍了……只是之前的异常…… 东方白还是不放心平一指,决定待阿麟睡着之后让影三影五好好来看看! 沉思完的东方白放开了阿麟的右手看到阿麟轻颤着睫毛恬静的沉睡过去的样子微微一笑,没想到阿麟这么快就已经睡过去了,果然还是太虚弱了…… 东方白摇了摇头细心的把阿麟的手放进了被子里,给阿麟掖好被子,起身善后去了。 当然在此之前…… 东方白笑着先给阿麟拿了一身崭新的内衫过来,想起阿麟之前可爱的反应难得心无杂念的为阿麟仔细的穿好,又把阿麟重新塞回被子里才满意的点头离去。 …… 接到命令影三影五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在房内耐心的等候 东方白看着给阿麟把好脉的影五忍不住出声问道,「阿五,阿麟怎么样?」 「教主放心,这位姑娘恢復的很好,并无大碍,她体内的异种真气全部都被教主引了出来,又有药浴通经锻脉内伤以愈,外伤除了腿伤稍微严重些还需要再过一个月左右才能下地,其他的划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之前阿麟在最后一次药浴之时为何会痛苦非常?可会留下隐患?」 影五闻言又细细的给阿麟把了一次脉,这次把脉的时间比刚刚的那次还要久,这次影五闭眼感知探得更细……
第44页 良久影五才放开阿麟的手开口道,「这位姑娘悟性、根骨、机遇都不错,虽不比教主,但在江湖中也算是顶尖的了。 这位姑娘能在无意识之时借着药浴的功效打通奇经八脉,又能机缘巧合的借着教主引出异种真气之时提前感知观摩先天境界,若此次这位姑娘伤势痊癒之后能静心闭关几日想必先天不远矣! 至于教主所说的不过是这位姑娘在通经锻脉之时全力吸收毒性刺激加剧了药浴的药效罢了,并不会给这为姑娘留下任何隐患,有的只有益处!」 东方白听罢倒吸了口凉气,问道,「你是说在泡药浴的时候阿麟的意识尚且还是清醒的?!!」 「嗯,想必相差无几,或许只是时有时无能感知到些许外界的情况也不一定,否则这位姑娘不可能如此快的打通奇经八脉,并恢復清醒,不过具体情况也唯有这位姑娘自己最清楚了。」 「嗯……」 …… 东方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诡异的沉默了! 在一旁与影五一起来的影三随意的看了一眼阿麟的情况,只是诧异了一下便无视了阿麟全程盯着气场全开的影五看了! 果然只有在这种时候影五的气质才会让人不可自拔的被吸引,与平时影三在密室中看到的柔弱的样子不同,这时候的影五意气风发,绝代风华,让影三的眼中只有她! 东方白到底也是一代强者很快就调节好了自身的心态,转头看向了影三,问道,「阿三,阿麟体内的毒如何了?」 听到东方白的问话影三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这位阿麟姑娘的毒已经被她吸收了大部分,身下的残余部分用不了多久就能被她全部吸收,教主不用担心!」与影五从来不记人名的习惯相比,影三还是能叫出阿麟的名字的。 东方白想起之前影五像护着宝贝一样顺手拿上了下有□□的那只碗,知道影三影五关系密切的她遂好奇的问了一句,「不知阿三有没有看出阿麟是被下的是何毒?」也不知影三知道与否…… 影三自信一笑,对着东方白说道,「教主若是问属下这阿麟姑娘的病情如何,又应当如何医治,属下肯定束手无策,不过若是问下属下这阿麟姑娘被下的是何毒嘛,这还难不倒属下! 之前影五把下毒之人带回密室之时顺手也把让阿麟姑娘中毒的□□也一併带了回来,虽说这□□被带回来时毒性也失之二三了,但属下与影三多番试验又对照典籍还是找到了这毒的出处! 此毒名为七星断魂,无色无味,毒性勐烈,中毒者七息致命,无药可解,以七星海棠为主其余六位□□为辅搭配而成,其中这七位□□有着成千上万种搭配方式,可以说除了亲自配制这□□的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这六位辅药的毒是哪六味,哪怕机缘巧合的知晓了也无济于事,不知这毒的七种□□的分量以及配药的顺序,此毒无解! 况且据古书记载所书,此毒乃是西毒欧阳锋所制,盖因当时西毒只制毒不解毒,后西毒失踪后此毒的毒方也逐渐被人封存……」不过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炼制成功…… 东方白听完只觉得心脏勐的震了两震,阿麟中的这种毒竟然霸道至此!要是她被下了这毒在毫无防备之下也是生死难料……「阿三,阿麟她体内的毒当真无碍?」不知道为什么东方白听完影三说的话心里总有些慌,一时间东方白也有些坐立难安! 影五入迷的听着也不由的看着自信笑着的影三,果然也只有说道毒术之时影三才会变得这么正经……这么吸引她的目光! 影三知晓东方白对这位阿麟姑娘的安危异常看中,她也不废话,只是认真的看着东方白的双眼坚定的说道,「属下愿以性命担保,阿麟姑娘非但会没事,还会得到天大的好处!」正在以性命担保的影三没有看到专注的盯着她看的影五,那双眼中只有她! 「好处?」 「对!好处!可以让阿麟姑娘真正的做到百毒不侵!」 「嗯?真正的百毒不侵?难道阿麟之前的百毒不侵是假的?」东方白有些迷煳了 「不,之前的也是真的,现如今江湖中的任何一种□□已经对阿麟姑娘没有什么效果了,古时毒物丰富,现如今很多毒物都消失不见,所以对于阿麟姑娘来说如今毒物稀缺的朝代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她的毒物了! 但,七星海棠除外,七星海棠产自西域,乃是毒中至宝,无可匹敌的至宝,其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每一处都是剧毒,若是没有特殊的手法摘取,哪怕是嗅其香,触其叶也会马上中毒身亡! 且每一朵七星海棠培育极其繁琐,若要其开花结果,必要再极苦寒之地日日灌以上好的烈酒滋养,如此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开花,再以此四十九日方能结果…… 不过现在阿麟姑娘已经完美的吸收了其中的毒性,毒已对她无用!」 「嗯……如此,甚好!」 东方白面上波澜不惊,可心中却越发的的感觉有些蹊跷,嵩山派如何能只身悄无声息的上了黑木崖,给玉娘下了迷情,不费一兵一卒的就搞定了玉娘,还有这无解的□□……这嵩山派何时知晓了这么多的辛密,还有这么多古时的毒物! …… 莫不是! 那天外少年! 是了!定是这天外少年初来乍到之时胡言乱语道尽了先人辛密被无耻的嵩山派探子听了个正着,否则这几百年前的辛密以嵩山派的底蕴还不可能会知晓!
第45页 这少年……唉,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你们先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x2 内忧外乱,正邪大战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少,小伙伴们凑合着看吧……字数少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哎 第27章 阿麟大病初癒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只不过昨晚她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了姐姐和谁在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她从来没有听过,她本想听听姐姐和那人在说什么,可昨晚她太累了听着姐姐温柔的说着她的名字她就没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要有姐姐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姐姐不会害她,不论是什么时候阿麟都坚信着 一夜无梦 早晨阿麟迷迷煳煳的从沉睡中回归现实,还没等她睁开眼睛就被门口传来的谈话声吸引了注意力,一下子她的好奇心就止不住的往外冒,听声音一个肯定是姐姐无误了,不过另一个声音是低沉沙哑的女声,这样非常有辨识性但不是她以前听过的任何一个人的声音,她可以确定不认识声音的主人。 「怎么盈盈终于忍不住行动了?」 「教主料事如神,圣姑准备联合他人动手了。」 「嗯,盯紧点儿,不要让她们独自行动,都注意点安全。」 「是!教主,之前探子传来消息说,又搜集到了有关华山派令狐沖的情报。」 「说!他怎么样了!」 阿麟本不明所以,但是听到这却还是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瞬间清醒睡意全无,看着火红的轻纱帐子,目光定定的看着它自由的飘动着,但是注意力却完全不在眼前而是早就飘到了门外。 姐姐真的好在意这个男人啊!竟然还派人专门去搜集他的情报! 阿麟死死的盯着某处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努力的忽略掉从心底冒出的羡慕与酸涩,以及那一丝丝虽然少却的确存在的自卑。 「华山思过崖尚有高手坐镇,我们的探子上不去,并不知令狐沖在崖上做了什么,但之后华山派剑宗来人慾与现任气宗掌门岳不群争夺掌门之位,当日令狐沖立即下崖应战,不知为何令狐沖应战时频频失神,险些深受重伤,后更是用出了克制他们的剑法,剑宗应战之人一时大意眼看就要命丧令狐沖之手,其余剑宗一时没忍住也加入了战斗,就在岳不群准备也上前阻止之时,令狐沖又是一个失神用了精妙异常的剑法当初击毙了剑宗弟子! 随后岳不群当场暴怒把令狐沖逐出了师门,当天令狐沖就被赶下了山,丝毫没有迴旋的余地。 之后不知何故江湖上便有了传言,华山弃徒令狐沖生性残暴因不满被逐出师门而不惜杀害昔日同门师兄弟,袭击师长,盗取门派内的镇派秘籍,勾结魔教妖女,其行径简直令人髮指,枉为五岳剑派中人。 但实则令狐沖被赶下山后没走多远就内伤復发一直在疗伤。 现如今令狐沖人在洛阳一直留恋在酒馆醉生梦死,显然是知道了江湖传言。 至于到底是何人散步的谣言,探子还没有确定的消息。」 影十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平淡的复述了一遍探子给她的情报 阿麟没有关注那个什么令狐沖怎么样了,她担心的扭头,隔着单薄的帐子能清晰的看到门口姐姐的身影,朦胧缥缈,姐姐的气息很不稳定,很难想像按照姐姐的修为在不是受伤的情况下竟然会有气息如此不稳定的时候,仅仅只是听到关于令狐沖的情报就是如此,那……如若见到真人…… 姐姐到底是有多在意这个男人啊 阿麟藏在被子下的手不由捏的死紧,即使是骨头髮出了哀嚎她也没在意,不过心中刚升起的些许任性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颓然的放开手又默默的闭上了眼。 姐姐…… 房门外的东方白听完影十说的有关令狐沖的情报后以她的修为竟然还有几息的气息不稳,此时她的内心用翻江倒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时候会有令狐沖的情报她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这还尚且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没有了她去参一脚令狐沖还是被逐出了师门,而且这传言更甚了……这样的发现让东方白心中有些难以接受。 东方白强压下内心的想法如往常一般给影十发布任务,「阿十,去看着盈盈,若有异常及时向我汇报,还有小心些……」对于东方白的关心让影十稍微楞了一瞬才回答道,「是!」 感受到影十已经彻底离开,东方白才转身嘆了口气,推门进入。 阿麟时刻注意着姐姐的动向,听到她嘆气心中一紧,在对方推开门的瞬间打了个哈切,揉了揉眼睛才装作听到推门的动静放下手用湿润朦胧的双眼看着门口,眨巴眨巴眼睛成功的与东方白对视,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砸进了阿麟的心里,刻在了心上,一时间阿麟有些茫然的看着东方白,姐姐这时候不是应该说些什么吗? 那可爱的样子成功的逗笑了东方白 阿麟看到了姐姐满脸笑意的样子,那轻笑声也霸道的钻进了阿麟的耳朵里,她只感觉耳朵一阵发烫!天哪!刚刚感觉好傻啊,她是不打自招暴露了吧,绝对暴露了吧! 阿麟默默的把自己往被子里一缩,哦不对,应该是把被子慢慢的盖过头顶!真是都差点忘了脚上还有伤还不能动!真是没脸见人了……
第46页 就在阿麟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感觉没脸见人的时候,她感觉头顶一阵温热,这是姐姐在摸她的头! 面上一热,阿麟在被子下瞪大了眼睛 「阿麟,快出来,小心别闷坏了。」呜!耳朵好烫! 一把掀开被子喊道,「姐姐!!」等等! 阿麟想起了一件事情,昨晚她根本没穿上内衫,她呆滞的看着好好的穿在她身上的内衫!见鬼了,怎么……呜! 东方白一看阿麟看着衣服又有满脸通红的趋势,哪还不知道阿麟在想什么,笑着又揉了揉阿麟的头髮说道,「傻瓜,衣服是我帮你换的。」 就在阿麟差点跳脚的时候 「咕~~~~」 听到是自己肚子发出的声音,虽然有些尴尬,但却成功的从激动的情绪中清醒了下来,阿麟微红着脸捂着肚子说道,「姐姐~我饿了~」 东方白虽然有些可惜看不到妹妹接下来可爱的反应了,但还是果然把妹妹投餵饱更加重要,「好,穿好衣裳我们就去吃饭。」东方白给阿麟理了理微微凌乱的髮丝,起身去给阿麟拿衣裳…… 「阿麟想穿男装还是女装?」东方白似乎是无心的想到了才问了一句 听到东方白的问题正在给耳朵降温的阿麟想也没想的回答了,「当然是男装了!」 「好~都听阿麟的!」 东方白走进屏风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躺在床上的阿麟也神同步的减缓了揉耳朵的动作,再看她脸上哪里还有什么羞涩啊 姐妹两个都不想让对方担心,努力的扮演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两人也不戳破对方,殊不知这样的她们才是最让人心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狠狠心下载了小黑屋,然后很有效率的把更新丢上来了,qaq 第28章 自那日东方白宠溺的推着坐在轮椅上男子装扮的阿麟去厨房为其亲自下厨之后各种版本的谣言又是从小道消息开始满天飞了。 什么麟公子深得教主宠爱,教中地位如日中天不可撼动,这个还是稍微含蓄一点的! 更有露骨的传言说什么,没想到教主喜欢的男宠竟然不是个养眼的小白脸,反而是面带刀疤的铁血糙汉子,虽说这麟公子的气质淡然出尘倒也不差但脸上那道疤痕看上去着实可怖了疑点,比这白嫩的小白脸尚且还稍逊一筹。 当然了这也更能说明教主大人眼光独到,也并非是那种只看容貌之人,而是注重了麟公子的内涵气质,对麟公子的宠爱也是无可比拟的啊巴拉巴拉巴拉…… 通俗点说就是教主大人不是一个肤浅的人,而是一个注重内在的龙阳爱好者! (咳咳,从某种方面来说真相了哦!233333) …… 更离谱的倒也不是这些或含蓄或露骨的传言,而是不知是谁竟然暗戳戳的写了《教主大人与麟公子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在教众间疯狂流传,一个个不知真假的故事倒也是写的有声有色! 「在一个月黑风高适合杀人的夜,教主大人决定任性的微服出巡,于是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教主大人穿着便服运起绝世轻功离开了黑木崖,漫无目的的走着。 很快教主大人就遇到了同样无聊躺在屋顶赏月的麟公子。 那一眼,便是万年 借着月光教主大人抬头在屋下看到了沐浴月光的麟公子,带着一丝淡淡的光晕,麟公子出身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教主大人的注意。 似月光般冷清淡漠,可偏偏又温润如玉,矛盾的气质让教主大人起了一丝兴趣。 教主大人勾唇一下,心道有趣,既然有缘相遇,不如找个乐子。 『屋下的兄台,既然无聊,不如一起来晒个月光如何?』 只是没想到教主大人还没实时行动麟公子就已经发现了教主大人的踪影,并出声相约。 『呵,有何不可。』 教主大人毫不示弱,脚尖一点轻松的上了屋顶,也看清了麟公子的样貌,但并未被吓到,反而觉得这人着实有趣,那双眼倒也清澈纯净。 麟公子温润一笑,坐起身不介意的擦了擦身旁,眼睛透亮的看着教主大人,『擦干净了,坐吧。』 教主大人亦是笑着就坐下了,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教主大人更是艺高人胆大,『多谢兄台,你我相逢即是有缘,在下董伯方,不知兄台如何称唿?』 『麟,董兄叫我阿麟就好。』 『阿麟。』 『嗯。』 『方才见阿麟独自在屋顶悠闲的赏月,在下不禁多看了两眼,没想到阿麟感知如此敏锐。』 『董兄说笑了,是月亮告诉我的。』 『月亮?』 『对,月亮告诉我说,长夜漫漫,也有人与我一般,没想到竟然就是董兄。』 有趣,不知为何教主大人看着麟公子干净的侧脸就觉得心情一阵安定。 『或许,就是缘分吧……』 『嗯。』 『既然如此,那阿麟就随我回黑木崖吧。』 于是霸道的教主大人很快就决定了,也不给麟公子回答的机会就直接把麟公子打晕欲要带上黑木崖……哈哈哈哈」 阿麟用读到一半实在是读不下去了,直接笑出声来,合上小七不知从哪里拿来的话本,「咳咳,小七,你们黑木崖的人倒也是有才,敢这么编,也不怕被姐,教主大人发现吗。」阿麟清了清嗓子嘴角还是保持着笑意,显然作为当事人看这种话本还是感觉很新奇的。嗯,还差点叫错,还好阿麟很快就反应过来改口了。
第47页 而阿麟口中的小七,是前几日东方白在百忙之中挑选给阿麟的贴身侍女,原名景七,不过阿麟喜欢叫她小七。 小七很顺手的给阿麟倒了杯茶,恭敬地回答道,「教主是知道的。」 「嗯!果然不愧是教主大人,嗯,心胸宽广啊,哈哈哈。」阿麟笑着就拿起了茶杯享受着抿了一口,入口微苦,收口甘甜,口齿留香,清新怡人,让人心神一阵安定,阿麟眼前一亮,赞赏的看着小七,「小七的煮茶的功夫又高了不少,好茶,人更妙。」 「麟公子过奖了。」 前一秒小七还是很正经的做一个贴身侍女呢,下一秒…… 小七的声音陡然在她耳边中响起,「公子,人走了。」 闻言,阿麟终于能放松的靠在轮椅上休息一会儿了,「唿,终于走了,这一批批来试探的人真是……辛苦小七了。」 「公子客气了,不过这恐怕是最后一批来试探的人了。」 「诶,是吗,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小七,姐姐最近都在忙什么?我都好久没见到姐姐了……」后知后觉的阿麟一提到东方白就有些蔫儿了,本来知道接下来没有人来打扰还有些喜悦的,但是一想到尚在忙碌的姐姐那一丁点喜悦也被丢到了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自从那天之后姐姐就变的好忙……都忙的没有时间来见她了…… 「公子……」 小七有些担忧的轻声唤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手稿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吐血,凑合着看吧qaq 第29章 作为一个医者,望闻问切乃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天赋高超者,如阿麟,有时候光靠着鼻子去闻就能知道一些常人容易忽略的地方。可以说对于药物,医者的嗅觉有着难以言喻的敏锐。 本来还有些提不起劲的阿麟鼻子微微耸动似是嗅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变的生动了起来,嘴角含笑,目光灼灼的紧盯着院子门口,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一样。 她挑眉轻笑着说道,「没想到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大人偷听的技术那么差啊。」阿麟细细的摩擦着崭新的话本,眼底展现的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这一系列的变化看得一旁还在担忧阿麟的小七很是目瞪口呆,这……这!眼前这个看着院门口笑的一脸明媚自说自话的人当真是方才那个毫无干劲,想念教主欲成魔的麟公子? 周围除去她分明没有第三个人的气息,莫不是麟公子得了失心疯?! 小七更加担忧的看着麟公子光洁白皙的侧脸,只是思绪却也因为这个侧脸更加的飘远了。 ————————我是思绪飘飞的分割线———————— 前些日子刚安顿好因试药而忘却前尘往事时日无多的玉娘,还未来得及休息就被教主飞鸽传书传唤了回去,小七自是不敢怠慢,八百里加急似的连夜赶路,回了黑木崖小七第一时间就去復命了,一刻都没有休息直接带着一身风尘僕僕的气息去见了东方白。 武德殿内,小七看着风华绝代的教主大人坐在大殿上,看似漫不经心的逗弄着爱蛇,心中一凛面上仍是面无表情的跪地行礼 「影七参见教主!」 「嗯。」 接下来谁都没有主动开口,大殿上安静的不似有活人的存在。 小七看着地面耐心的等待着教主大人的命令,丝毫没有被凝滞的气氛所扰,她依旧如初般面无表情。 良久,教主大人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小七,你以后就去服侍阿麟吧。」 「是!影七遵命!」 影卫,只忠于教主,对教主的命令无条件的执行…… 「嗯,你日夜奔波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遵命,谢教主关心,影七告退。」 小七不留一丝痕迹的退出了,大殿又安静了下来,仅留下教主大人轻抚着爱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日小七低头跟在教主大人身后表现的如寻常侍女一般无二,来到了阿麟所在的院内,随着教主大人的脚步,停住,低头,不语。 「阿麟,以后小七就是你的贴身侍女了。」 ! 听着教主大人不同以往的温柔的语气小七对这个名唤阿麟的人第一次平静的心湖有了些许波澜。 「姐,咳咳,教主大人怎么想起让人来服侍我了?」 咦,这麟公子的声音似乎…… 「这几日教中事务繁忙,我许是照看不到阿麟了,最后还是决定让小七来照顾你。」 东方白也不待阿麟做出反应就直接扭头说道,「小七。」 小七听到教主一如既往淡然的声音明了,低头上前一步行礼道,「奴婢景七,见过麟公子。」从头到尾小七都没有抬头看阿麟一眼,把一个谨言慎行的侍女表演的惟妙惟肖。 「诶!不,不用对我行礼,景,景七姑娘,我,我叫东方麟,你可以叫我阿麟,麟公子什么的真的,真的不敢当!」 麟公子真有意思,听着麟公子慌慌张张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小七觉得虽然还没见过麟公子的样子,但是麟公子意外的有趣呢。 教主大人似乎也看不下去麟公子慌慌张张的样子,轻笑一声走过去推着麟公子的轮椅带着笑意说道,「没想到阿麟手足无措的样子竟如此可爱,小七,起身斟茶罢。」
第48页 「是!」 小七起身倒茶时下意识的观察了一眼麟公子,没想到仅一眼便让记忆尤深。 俊朗精緻的五官,眉宇间英气十足,双目深邃平和,嘴角带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让人看了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甚至因为慌张面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当然,前提是能够忽略麟公子脸上那道戾气十足的疤痕,有了这道疤痕,麟公子看上去更加亦正亦邪,远非那些寻常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可比的。 果然不愧是教主大人,这眼光品位也是与世俗人有所不同。 斟完茶,小七身着一身淡紫色的裙衫不动声色静静的退至阿麟与东方白身后,低头不语。 现在她不是时时刻刻在黑暗中待命的影卫了,而是麟公子的贴身侍女,理所应当,她现在只要做好贴身侍女应该做的事就好了。 对于麟公子与教主大人与众不同的互动,小七表示,她眼观鼻,鼻观心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再之后就真如教主所言,因为教务繁忙来见麟公子的次数也越发稀少了…… 不过随着照顾麟公子的日子一长,小七敏锐的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也可以说是麟公子根本没想在她面前掩饰什么。 比如,麟公子其实是女子而非男子 擅长审讯的小七第一次听到阿麟的声音就感觉有些雌雄莫辩或者说是有些阴柔,但又因为见到了阿麟英气十足又亦正亦邪的样貌才打消了那个匪夷所思的猜想,其实主要还是东方白的态度让小七放弃了追根究底的想法,但她万万不曾想过没几日阿麟就自己把自己暴露了…… 小七清晰的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杀人夜,阿不,是一个月明星稀又静寂的夜晚,她在收拾阿麟换下来的衣物里发现了一条白绫! 以她的嗅觉甚至还能闻到白绫上传出的淡淡的幽香,完全没有想像中那些臭男人的汗臭味! 一个大男人要用白绫作甚?! 而且这白绫上还有幽香未散……莫非…… 小七面不改色的收拾好,压下了心中的猜测,选择了一如既往的服侍着阿麟。 本来按小七的预想是偷偷的继续在寻找到的蛛丝马迹里找到关键的线索,然后由点串成线,最后才得出最终结果的,但让她始料未及的是…… 仅第二日,晨间 小七拿着一套绘有墨竹花纹的书生装给阿麟送去,阿麟翻看了半天抬头与小七对视了一眼又飞快错开了碰撞在一起的眼神,脸微红着说道,「小七,你忘了给我准备白绫了。」 什! 唿吸忍不住一窒,小七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了下来,行礼赔罪道,「麟公子息怒,是小七考虑不周,小七这就去给您准备!」说完小七就快步退下,根本没给阿麟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诶?!小七……我没生气……啊……」因为内功深厚小七隐约还能听到阿麟茫然无措的声音,小七听到后不由觉得脸更僵了,对此她脚下又快了几分。 作为教主手下的影卫,一个还算擅长审讯的影卫,竟然连麟公子的真实性别都不能第一时间确定…… 果然是功力退步了吗……捂脸 自从成为了麟公子的贴身侍女,小七发现了许多,麟公子虽为女子却比寻常男子更加出色。 什么医术超群啊,博览群书啊,宅心仁厚啊,甚至是厨艺都远超他人……但是如此温润如玉的人却是时常会在她面前或者也许应该说是在教主大人面前犯迷煳。 会神色忸怩的对她讨要白绫 会情不自禁喜笑颜开的唿唤教主姐姐,喊完后又强行改口叫教主教主大人的别扭 会因为无意听到令狐沖三个字神色复杂的缓缓对她说出与教主之间的惊天大乌龙…… …… 往日种种现如今都被阿麟毫无保留的当成了故事说给了小七听,成了饭后一笑的笑谈。 而心思细腻的小七却能感觉到,这笑谈的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淡淡的忧伤萦绕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丢上来了……唿,时隔两个多月终究还是重新开始更新了 第30章 就在小七望着阿麟的侧脸出神间,她脑中陡然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冷哼声惊醒了她。 教,教主! 她看了眼毫无反应依旧笑的灿烂的麟公子心中闪过了一丝怪异,明悟与涩然。 待她把目光从阿麟身上挪到院门口时,身上果然少了一股让人心悸的压力,这让她在心底默默舒了口气,留下了背后一层浸湿衣衫的冷汗。 暗暗在心中感嘆,教主大人的功力几日不见又高了不少 东方白轻笑着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其身着一身意外契合的紫白相间的华服,虽没有身着教主专属的大红袍时的妖艷绝色,也没有身着书生装时的文质彬彬,更没有身着侠士服时的霸气凛然……却也有着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与威严,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这无形的气质不禁让人被之吸引,如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 见此小七心头一跳,一如既往的上前行礼,「奴婢参见教主,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阿麟看着眼前与往日里气质大不相同的东方白眼前一亮,乖巧的喊道,「姐姐~」不自觉的竟欲要自己推轮椅离东方白再近些。
第49页 「小七!」 几乎是同时,在东方白髮现阿麟的意图时,脚步加快轻呵出声,小七立马会意,从地上起身止住了阿麟的身形,而东方白也恰好把饭菜置于石桌之上。 「砰!」 「诶?!」 阿麟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唿刚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发现原来还在院门口的东方白早已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旁,正满脸都是笑意的看着她,这让她不禁有些茫然,刚刚那一瞬间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噗嗤,你啊,还真是个小迷煳。」 许是阿麟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无辜,反正东方白脸上的宠溺与笑意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又加深了不少。 「哪,哪有!」 阿麟不开心了,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到姐姐嘴里她就成了小迷煳了?! 哈哈,难得犯迷煳的阿麟着实有趣 「唔,阿麟怎么看都是一只小迷煳啊。」 说罢东方白走到阿麟身后缓缓的给她推着轮椅,期间看到小七安静的低头站立在一旁,不知为何东方白就想到了刚刚小七出神的望着阿麟的样子,之前那样子完全不像是记忆中的小七会做的举动。 东方白眉头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皱,不过很快就被隐去,开口道:「小七,你先退下吧,这里有本座就够了。」 「是,奴婢遵命!」嘤嘤嘤,没有八卦可以听了…… 小七用着与寻常婢女差不多的龟速依依不捨的离开院子 「等等。」嗯?!难道教主想通了,还是想要她留下了听八,咳咳,服侍她们了? 小七镇定的转身不让自己太过激动的抬头期盼的看着教主,声音平淡的说道,「教主还有何吩咐?」 东方白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小七…… 然后一道黑影向着小七飞射而去 「把话本也一起带走。」 「是!奴婢告退!!」 小七欲哭无泪的赶紧带着话本脚下生风的离开了院子。 艾玛,教主大人刚刚看她的眼神刺的她好痛啊,莫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怎么教主对她又是施加威压又是用眼刀捅她…… 还是说之前的小心思被教主发现了? 呜呜呜,她不就是想多听点八卦么…… 怎么就这么难! 小七败退远去,谁也不知道这个低头默默走路的婢女心中在默默的黯然伤神,毕竟也没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是 阿麟与东方白所在的院外还能依稀的听到些许声响 「噗嗤,哈哈哈哈……」 这边待小七完全退下后,阿麟终于还是没崩住自己先笑出了声,而一旁在给阿麟准备碗筷的东方白见到阿麟笑的这么开心也是忍不住笑了,甚至就连刚刚应看到小七看向阿麟不同寻常的眼神引起的不快也都忘掉了。 东方白坚信,天大地大没有妹妹最大,能让妹妹开心什么都不是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嗯,教主大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化身妹控达人,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斜眼笑】 小七: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背后毛毛的,错觉吗 问心:嘿嘿,并不! 阿麟:哈哈哈哈,这样的姐姐也好可爱 东方白没有说话也就挑了挑眉对着问心亮了亮细长的银针,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问心:┭┮﹏┭┮,教主大人我错了 问心就觉得膝盖隐隐作痛,会死吧!会死吧!绝对会死吧! 阿麟:姐姐我们去亭子里看鱼吧,我也好久没钓鱼了 东方白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宠溺着看着阿麟:好 第31章 「咳咳!」 努力的收敛的笑意,清了清嗓子,阿麟这才把注意力收了回来,难得姐姐有时间从百忙之中来陪她,她才不想就这么被浪费掉呢。 「今日教主大人怎这般悠闲,还有时间亲自来给在下送吃食?」阿麟一秒戏精上身,歪着头慵懒的靠在轮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远处。 好吧,虽说阿麟并不想浪费与东方白在一起的时间,可这段时间的冷落到底还是让阿麟有些吃味,现在的阿麟哪里还有之前迷煳的样子啊,这不,连「在下」这个词都被阿麟肆无忌惮的用了出来,不得不说真是勇气可嘉!这普天之下若说还有谁敢在东方教主面前这般放肆,恐怕除了阿麟再也无人了罢! 东方白近日来心情都有些许烦闷,密探陆陆续续传来令狐沖的情报与她所知的情报不甚相同但细究起来却又毫无违和感,不知为何她心中就是总有些许怒意难平,可细思起来却又不知是何原由…… 唯有见到阿麟时,心中总能悄然安定下来,果然阿麟对她来说是不同的! 东方白宠溺的看着阿麟光洁的额头,听着阿麟口是心非闹别扭的话,非但没有感觉到生气,反而还让她嘴角的弧度又有上扬扩大几分的趋势。 把阿麟推到石桌旁,借着拿饭菜的功夫,东方白到是真的一本正经的回答了阿麟闹别扭时随口问的问题。 「只要是阿麟你喜欢的,莫说是这区区的吃食,纵是这黑木崖、这江湖乃至这天下都取来送给阿麟又有何妨,我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再能比得上阿麟了,若阿麟你喜欢什么,只要你开口,姐姐定会帮你取来!」 那斩钉截铁的语气随着东方白把最后的盘子放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如一把重锤狠狠的砸进了阿麟的心口
第50页 若喜欢的是你呢…… 阿麟定定的看着东方白近乎完美的侧颜,差点就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了,好在掌心微微的刺痛拉回来了阿麟仅有的一点理智。 「好!」 在东方白看过来时,阿麟及时的转移了视线,假装对今日的午膳很是垂涎,口中似是毫不在意的随口应了一声,看似很是巧妙的避开了东方白的眼神,自然也就错过了东方白眼中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眼神波动。 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答案,东方白又庆幸不知想像中的那个答案,还好不是……不是什么呢……? 「今天的菜好香啊!」 「嗯,阿麟喜欢就多吃点,不够的话,还有的」 东方白语气一如既往的关心,但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刚刚一时冲动说的那话对她的影响比她想像的还要大些。 为什么心中的烦闷更甚了呢…… 阿麟 东方白眼中划过了一丝迷茫 「嗯,姐姐也一起吃吧!」 「好!」 「姐姐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趣事啊……唔,还真有……」 …… 阿麟如同爵蜡般的吃着午膳,面上与东方白说说笑笑看似与往常无异,但心里却是细碎细碎的疼,今日的事让她陡然想到了很多。 如同开窍一般 姐姐终归是要有喜欢的人的…… 姐姐终归是要成亲生子的…… 她与姐姐之间……是姐妹,恐怕也只能是姐妹了吧,她们虽非至亲但胜似至亲! 况且姐姐还要肩负光大黑木崖的使命,这世人所不容的感情…… 她怕看到姐姐厌恶的眼神,可她又真的忘不掉亦是不想忘,她做不到对姐姐冷漠相向,更捨不得破坏这来之不易的相聚,若非老天开眼,十年前她就该死在了那冰冷孤寂的山崖下,现在的日子可以说是她偷来的,她所要的真的不多,只想陪在姐姐身边,就如儿时那般就好…… 「教主!有急报!!」 「嗯,本座马上去处理。」 东方白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这个时候的急报……她心中的火气又渐渐泛起,真是烧的她有些难受! 「小七!」 「属下在!」 「好好照顾阿麟。」 「是!属下遵命!」 小七单膝跪地接受命令,一脸的严肃。 说完东方白就转头欲言又止的看着阿麟,「阿麟,我……」明明今日想好好陪着阿麟的,没想到会如此的虎头蛇尾! 阿麟善解人意的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转而变为握着东方白的手背,对着东方白说道,「姐姐,去吧,教务要紧,阿麟没事的,不是还有小七陪着嘛。」 不知是阿麟掩饰的太好,还是因为被东方白吸引了注意力,没人知道就在刚刚阿麟的心才流过苦涩的泪。 东方白看了一眼她们相连着的手,她甚至能感觉到阿麟平和的心跳,火气就这么消失的猝不及防。 她笑着起身似是又恢復了原来的霸气凛然,道,「好,若是实在感到无趣了便来书房寻我罢。」 「嗯,好~」 刚刚姐姐笑的真美……真羡慕以后能看到姐姐笑的这么美的男人……可恶!恨身非男儿! 阿麟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东方白离去的背影,想要把这人深深的刻在心底,至少在这一刻是她的! 这样就好了…… 「小七,把桌上收了吧。」 阿麟独自把轮椅推到了一旁把小七支开了,现在她就想好好的静静。 「是!」 敏感的小七察觉到了阿麟兴致不高,她识趣的没有选择去打扰阿麟,只是默默的收拾起石桌上的饭菜。 阿麟神情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不知名的远方,手上动作不停温柔的摩擦着香囊。 秋天的夜没有了白日里的闷热陡然变得凉爽了起来 小七铺好床看着阿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不由担心的走到窗边,看到阿麟还好好的在窗边待着心中松了口气,不过眼尖的她同时也看到了阿麟身上穿着的单衣,心中一紧走上前关心道,「公子,夜深了,寒气重,您身体尚未復原,不若早些上床歇息吧。」 「嗯。」 阿麟轻靠在轮椅上正对着窗外怔怔的出神,听到声音随口就那么应了一声,便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清小七到底在说什么。 「公子……」小七看着无动于衷的阿麟有些无奈的又喊了一声 「嗯。」 「……」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恭喜,阿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了,撒花! 可惜东方大人说者无心,阿麟这个听者有意啊 不知道我们的教主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呢,╮(╯▽╰)╭ ps:抱歉从三月份开始我会重新恢復更新,虽然可能有时候会有些慢,但我会慢慢的更新的。 另外我在这儿还要给大家道个歉,一方面我卡了很久两个主角的感情戏,另一方面我想一本一本的都慢慢填上所以之前都是在填另外一本,这本我没顾得上,但是那本我终于赶在年前完结了,番外也都写好了,所以可以专心的更新现在手里的两本了。 我想了想果然还是要为之前的任性道个歉,抱歉,让喜欢这本书的你们等了这么久,为了补偿,我会把所有的歉意都化为码字的动力的!
第51页 我会努力的把我脑中所塑造的世界尽量用心的描写出来,可能我的文笔还是那么渣,但是我尽力做到最好,也希望你们能看的尽兴 以上 ps:希望新的一年里大家都能好好的! 第32章 小七上前一步看到了阿麟怔怔的看着窗外的神情不由的也随着皱着眉看向了窗外,可窗外除了一片漆黑便只剩下这满天星斗与铺满大地的皎洁月光了,小七不解,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未曾料到满腹疑窦之下恰逢一阵凉风吹来,毫无防备的小七被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只见她脸色一变直径上前关了窗子,边关还不忘边唠叨了起来,「公子,您身子骨还吹不得风,若教主知晓小七未曾照顾好公子,教主会杀了小七的!」 不知是不是真的听到了小七说的话,这回阿麟总算是有点反应了,她迷茫的看着站在她面前认真的看着她说教的小七,眨了眨眼,这才恢復了以往的表情,不在看上去像是得了离魂症似的。 就在小七准备推轮椅的时候,阿麟还是选择开口了。 「小七……我,我想出去……走走……」想去找姐姐 「公子?」 小七停下了动作不确定的回了一句,刚刚她没听错吧!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开了口之后阿麟就真的下定了决心,也不再那么吞吞吐吐了,反而心平静了下来。 不过她没想到小七的反应会这么大 「不行!」 小七真的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绝了阿麟了的提议,在那一息间她甚至想了很多 公子身上伤势还没好,晚上的黑木崖戒备森严,公子若是一个人贸贸然的出去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傢伙冲撞了公子,那教主还不得让黑木崖震上三震?哪怕公子安然无恙,若被这寒风一吹,得了风寒,教主若是知晓了…… 嘶! 想到这小七的心就止不住的一阵发颤……她完全不敢想她的结局会是如何! 小七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能让公子一个人出门! 「小七……」 阿麟想不明白为何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小七会这般 「公子,您晚上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嗯?黑木崖不安全???」阿麟着实愣了一愣 小七像是没有听到阿麟奇怪的反问似的,反而依旧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况且您身上伤势尚未復原,夜里寒气浓重,若是不巧得了风寒,那就……」阿麟听着听着怎么感觉有些不对的样子,忍着捂脸的冲动,大喝一声打断了小七 「小七!」 「小七在!公子有何吩咐!」 终于从自己的世界清醒后,小七安静的立于阿麟身侧,等着阿麟接下来的命令。 「推我去姐姐那儿吧。」 「遵命!」 …… 另一边,久违的东方白没有在处理教务,也没有陪着阿麟! 她怔怔的拿着密函感觉有些难以言喻,「杨莲亭……令狐沖……」喃喃自语的说着两人的名字,同时轻而易举的震碎了手中的密函,语气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眉头微蹙,一脸的沉思 不知东方白又想到了什么,房内的响声陡然一窒,就连她敲桌子的手都不自觉的紧握了起来,眼中闪过了一抹令人心悸的杀意,旋即又颓然的松开了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为什么刚刚一想到阿麟有可能会如同原来的轨迹那样喜欢上令狐沖时,心里会忍不住泛起杀意? 难道是因为令狐沖……? 不,不是 …… 是,是阿麟?! 可,为什么会是阿麟…… 东方白紧抿双唇,心有些乱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掌控…… 今夜,长夜漫漫,东方白甚是心烦意乱 问:何以解忧? 答:唯有杜康! 也只有这时候酒才是最不可缺的 话分两头 阿麟看着头上的大月亮感觉有些头痛,所以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 明明……明明只想偷偷的去看一眼姐姐就回来的,怎,怎么就没忍住告诉了小七呢?! 现在该怎么办…… 眼看着离东方白在的地方越来越近,阿麟终于没心思去想之前那些有的没的了 噗通! 噗通! 噗通!噗通! 表面上阿麟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跳的是有多快! 终于到了房门前,阿麟久违的开口了(在不开口就来不及了!),「小七,我自己进去就好!!」语气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不过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是!」 小七自然是不敢抗命的,她目光平静的回答着阿麟的命令! 阿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不再犹豫的拿出了她的简易拐,熟练的组装好,就这么撑着拐推门走了进去。 门外徒留小七一人很有眼力劲的关门静候,却丝毫不敢探听门内的动静。 这一进门阿麟反而心就平静了下俩,一下子便发现了房内的异样。 是,酒香?! 房内到处都是浓烈到近乎实质化的酒香,这,这是喝了多少酒才能有的酒香啊! 她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狼藉,满地的酒罈碎片,翻到在地的空酒瓶,依稀的还能看到地上尚未干透的酒渍!
第52页 阿麟皱着眉,担忧的看着处于狼藉中央不顾形象举坛狂饮的东方白,心止不住的一阵阵泛疼。 是谁!到底是谁能让姐姐牵挂至此! 「姐姐……」阿麟欲言又止 像是听到了阿麟的声音,东方白勐地喝了口酒便放下了酒罈 而那酒罈重重的砸在桌上的响声亦是如同砸在了阿麟的心上 「阿麟,你来了……」 东方白一改往日干净利落的声音,沙哑慵懒的嗓音引得阿麟情不自禁的往前,想要更加靠近东方白 想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哪怕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 离的近了,阿麟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东方白嘴角的酒水流过光洁的下巴,划过了白皙的脖颈,最后进入…… 莫名的阿麟感觉也有些渴了呢 砰! 走神间,一坛酒落在了她眼前的桌子上 顺着酒罈上那只越发白皙修长的手看去,是姐姐似笑非笑的脸,「阿麟,既然来了,陪我喝会儿酒!」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东方白的脸上泛起了以往没有的淡淡的红晕,面貌看上去也是柔和了不少。 阿麟不出意外的对上了姐姐的眼神,那一眼,让她因害怕暴露心底感情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肯定的答覆! 「好!」 说完阿麟才惊觉刚刚说了些什么!抓紧了手上的简易拐,木头特有的纹路暂时让她镇定了下来,她有些懊恼的垂下了眼帘,不敢在去看东方白,可又不捨得或者说不甘心就这么离去。 破罐子破摔的坐了下来,随意的把简易拐放在了一旁,似发泄似的有些粗暴的拉开了酒罈上的泥封,泥封才刚离开酒罈,一股浓郁至极的酒香便迫不及待的冲进了鼻子,很快阿麟的脸上就浮现了一抹诱人的粉红。 不好!这酒好烈! 仅仅只是闻到酒香阿麟就有种不妙的感觉,这酒怕是没那么简单! 就在阿麟骑虎难下之时,东方白笑着拿酒罈轻碰了一下她的酒罈,道,「来来,干了这坛酒!」 …… 犹豫了一瞬,阿麟便摆出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喊着,「干!」拿起酒罈闭眼狂饮了起来,试图把今日的烦闷也通通给喝忘掉,她甚至都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希望喝醉了便不会在想起那些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了! 东方白借着酒罈的遮掩,嘴角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再看她的眼中,哪还有刚刚醉眼朦胧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发现这个章节我竟然没有丢上来!!!我去!,果然是这几天感冒了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第33章 「咕咚,咕咚,咕咚……」 「唔,咳咳,咳咳咳,咳……」 还没喝几口,阿麟就被这酒给呛到了,果然这酒对她来说还是太烈了! 泪眼朦胧的,阿麟抱着酒罈已是满脸通红 「咳咳,咳……」 阿麟感觉咳嗽咳的嗓子只剩下火辣辣的疼了。 「噗嗤,阿麟,你慢些喝,没人会和你抢的。」 阿麟眨了眨眼,只感觉眼前的朦胧感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还出现了层层幻影,她摇了摇头试图清醒清醒,可,并没有多大效果! 「唔,这是,我的!」 也不知阿麟都听成了什么,竟然会死死的抱着酒罈一脸警惕的看着东方白,一改往日乖巧懂事的样子, 东方白饶有兴致的喝着酒看着护着酒不放的阿麟,心中的烦闷也随之消散了不少,果然也只有在阿麟身边才是最放松的时候。 轻而易举的又拿上来一坛,笑着推到了阿麟的面前,看着阿麟接下来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阿麟只盯着手里的那坛酒自顾自的喝着,对于东方白放到眼前的酒完全无动于衷。 「阿麟~」 「你,是,是谁?」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一坛酒的阿麟明显已经彻底醉了,她抱着空酒罈凭着感觉眼神迷离的看着不远处的东方白含煳不清的问道。 「我是东方白……」 「阿麟,你醉了!」 东方白哭笑不得的放下了手里的酒罈,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到是没想到阿麟的酒量会如此之差,才小小一坛便醉了,早知如此就不给阿麟喝这么烈的酒了! 现在人都醉成这样了,说什么都晚了! 东方白失笑的摇了摇头,认命的走到了阿麟的身边刚想把阿麟抱回房便听到了阿麟低声咕囔着什么,以她的耳力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我,我才没醉呢~东方白?东方……东方姐姐?姐姐才不会这么叫,叫阿麟呢……肯定是骗子,想骗我,骗我把实话都说出来,才,才不会上当呢……」 哦,有意思了 东方白眼中精光一闪,不由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用诱导的口气继续在阿麟耳边说道,「什么实话?」说着她一点都没觉得探听妹妹的秘密有什么不对。 早些时候有密探传来情报,说杨莲亭前几个月接触过那个奇怪的天外少年之后不知去向,再出现时习得了一身武艺不说,还出乎意料的与嵩山派勾搭到了一起,联手对付起了华山派,这才使得令狐沖所做之事与那天外少年所说的剧情大致相同,似乎这个杨莲亭也知道什么! 杨莲亭…… 其实不论那天外少年说的是否是真的,她如今对了令狐沖与杨莲亭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
第53页 可让东方白烦闷的是,大部分的事情都如那天外少年所言,若真是这样……那妹妹…… 对于令狐沖与杨莲亭两人的探查便不能停! 她现在唯一上心的就只有妹妹了……所以对于妹妹所说的实话是什么,不论用什么手段,她是一定要听的! 随着东方白说的那诱导性的话,不只是阿麟的酒量实在太差,还是这就的确太烈,总之东方白那明显的诱导的话一问出口阿麟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才,才不会把我,把我心悦姐姐的事说出,说出来呢~!嗝~偏,偏不告诉你~」 东方白神情一僵,手指深陷手心都未曾感觉到,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阿麟毫无防备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加速跳动了起来,可更多的是慌乱与无措…… 她紧抿双唇,也是万万没想到阿麟会这么说,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现在她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挣扎,她看着阿麟醉的通红的小脸儿心中嘆了口气,认命的小心抱起阿麟 「琳儿……」 阿麟似是听到了东方白的低喃眷恋的蹭了蹭东方白,闭眼笑着回应道,「姐姐~最爱姐姐了……」说完阿麟便香甜的睡了过去。 安置好阿麟后,东方白并没有留在阿麟的屋里,而是选择面色复杂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一如既往清亮独立于高空的明月,这才有时间去消化阿麟所言带给她的震撼! 这样,甚至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会想要找人一直密切关注令狐沖和杨莲亭两人……原来是不想让妹妹走上书中的那条路,不想让妹妹义无反顾的爱上令狐沖,不想让妹妹长伴青灯古佛甚至孤独终老! 虽然从一开始找到妹妹,她所经歷的事情与天外少年所言不符,可还是隐隐的有所担忧。 原以为只是因为姐妹之情才会铭记要找到妹妹…… 原以为只是因为她之前错手重伤没么才会这么心痛,自责…… 原以为……以为妹妹会喜欢上男子 哎…… 没想到,原来一切都不过只是她以为的罢了。 若不是今日她心血来潮借着烦闷让阿麟陪她喝酒 若不是阿麟的酒量奇差醉酒 若不是因为这样阴差阳错的让阿麟酒后吐真言,她还不知阿麟对她竟存了这种心思! 她这姐姐,当真是不合格啊! 不过…… 东方白有些迷茫,但她也忽视不了自己的感觉,她抚上了异样跳动的心口,更加的迷茫了,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呢。 福至心灵的,东方白想起了天外少年说的所谓的剧情,想起了剧情里的她,那个她喜欢令狐沖的感觉也是这样的吗? 这个便是喜欢的感觉吗? 她不知道 酒劲上涌,东方白放松下来靠着台阶旁的柱子,准备在台阶坐上一夜,静静的吹一夜的冷风,她慢慢的感受着心中从未有过的感觉,想了很久,试图理清那如乱麻一般的思绪,可是,失败了呢。 当真是应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越是想拨开身前的迷雾,越是深陷层层迷雾之中,愁丝剪不断理还乱…… 久违的,东方白被勾起了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年,她十岁,阿麟才只有四岁。 那一年是她和阿麟最初相遇的一年,即使时隔多年,她也记忆深刻。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迷茫的教主大人 第34章 洛阳·绿竹巷 是夜,任盈盈满怀心事的在竹林中抚琴,配着晚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琴声难免多了些漫不经心,虽动听依旧,却没有了那一丝的动人心弦。 云随风动,不多时月光重新顷洒竹林,在琴声中,平添了几分静谧。 不过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阵刻意发出的脚步声给打断了,任盈盈回过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竹林竹林随之一静。 「何事?」 绿竹翁见此立马低头行礼,虽万分歉意打断姑姑的雅兴,但他还是恭敬的说道,「姑姑,向左使传来密报,说,近些日子东方不败不知怎的就养起了男宠,注意力全被那男宠吸引,无心管理教务,姑姑你看,我们是不是……」 「东西可都准备妥当?」 「都准备妥当了!」 「好,通知下去,就明天吧,早些行动机会大些……」 「是!」 绿竹翁收到了任盈盈的命令就行礼退下了,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任盈盈不甚在意就是了。 竹林中琴声再度响起,这次琴声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有了些许难掩的轻快之意。 她心情颇好的看了一眼竹林上方,笑着打趣道,「令狐大侠大晚上不睡觉,什么时候也喜欢做这樑上公子了?」 「哈哈哈,任姑娘感知真敏锐!」 见身形被识破,令狐沖也就不再隐藏,大大方方的从竹子上跳了下来,顺势一屁股就坐在了亭子外的台阶上,轻靠着柱子毫不在意的就拿着酒罈狂饮了起来,倒是把令狐沖的放荡不羁学了个十成十。 喝酒的间隙,令狐沖也是不忘凑热闹的问道,「嗯~好酒,这竹叶青不愧是任姑娘收藏的佳酿,咕咚咕咚……哈~ 任姑娘可是准备让我出手了?」 东方不败怎么可能还会有男宠?他明明就在这儿,而令狐沖就更不可能被弄上黑木崖去了……
第54页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狂饮了一大口酒,「令狐沖」把眼中的心思尽数掩饰了起来。 至少任盈盈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她在帷幔飘飞的亭子中勾起了一抹笑,大方的承认道,「是啊,到时候可是要多多仰仗令狐大侠了。」 令狐沖坐在台阶上,虽说是背对着亭子,但他还是豪放的笑着扬了扬手上的酒罈,「必当竭尽所能。」他杨莲亭可不是令狐沖那个三心二意优柔寡断的废物,有了任盈盈还不够,还想去想东方不败那个妖人,真是令人作呕。 任盈盈心中一喜,手随心动,抚琴的指法一变,一首恢宏大气的笑傲江湖曲便随之倾泻而出,为平淡的竹林增添了一抹豪气与热血。 另一边 扑稜稜! 绿竹翁注视着信鸽安然离去便转身回去伺候任盈盈了。 信鸽伊一路相安无事的飞离洛阳三十多里地时,下方的森林中蓦地出现了一道清脆的哨声,信鸽就如训练过的一样,方向一转朝着哨声发出的地方飞去。 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轻女子顶着一张普通的脸随手就捉住了信鸽,取下信鸽腿上的密函毫不客气的看了起来,信鸽咕咕咕的叫着只想蹭蹭女子 「……令狐沖果然在圣女那儿,还意图救走任我行?真是……教主也不拦着,就让他们可劲胡闹。」女子平凡的脸上表情到是丰富,撇了撇嘴,又把密函随手復原塞回信筒,习惯的从袖中掏出了几颗玉米粒餵给了信鸽吃,信鸽伺机蹭了蹭女子的手指,女子爱怜的抚摸着信鸽,待其吃完了玉米,认准方向便放手一送,送它会应该去的方向,「还是这些个小乖乖更加可爱,你说是吧,叶叶。」 「嘶~嘶~」 一条细小却通体翠绿的竹叶青诡异缓慢的探出头蹭着女子的脖子,吐着信子似是在回应着女子所说的话一样。 「哈哈,好痒,叶叶你又调皮了,快回来!」女子笑骂着摸了摸竹叶青的身子,绿芒一闪,女子的脖子便空了,那条竹叶青已不知去向,在往女子纤细白皙的手腕望去,却是多了一个个性简洁的手鍊,其色更是青翠欲滴,好不鲜艷。 女子温柔的摸了摸「手鍊」,心情由阴转晴了起来,连带着寻找早饭的野菜速度也快了几分。 夜晚总是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疯狂起来,如被意外囚禁在嵩山派密室里的令狐沖在发愤图强的修炼独孤九剑。 如岳不群,也不知是第几个夜晚,他颤着手慎重的拿着那件写满了字的袈裟,死死的攥着,咬紧牙关,喘着粗气,脸色一阵变化,眼中尽是挣扎,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华山派这个大我,抽出了他的爱剑,脸色非常狰狞的向自己挥剑! …… 嘶,风吹淡淡凉,说起来晚上的风还是有那么些许喧嚣的。 今夜也註定是个难免之夜了 黑木崖,阿麟的房门外,东方白就真保持着一个姿势,慵懒的背靠着柱子,看着东边太阳升起的地方,愣愣的做了一个晚上,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直到天边第一缕光芒亮起时,她的表情才有了一丝变化,收入眼中的那第一缕暖阳让她脸上多了一丝回忆与缅怀,亦有一丝怅然转瞬即逝。 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房门,东方白还是选择转身离去。 离开时她又变回了那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教主大人。 虽然昨晚是个让人惊心动魄的夜晚,但东方白离去的方向却还是厨房…… 一朝宿醉醒亦醉,不知今夕是何夕? 阿麟悠悠的睁开眼睛,恍惚的坐了起来,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直愣愣的看着被面的绣花,只感觉今天这被面不光是虚的,还打飘,她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希望可以把脑中的沉重感晃掉,可惜完全没有作用,脑袋还是一样疼,眼前还是直打飘…… 脑袋怎的和一坨浆煳似的,晃晃还哐哐作响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的晃动,阿麟脑中疼着疼着蓦地闪过了昨晚上的一些醉酒之后的画面。 这…… 作者有话要说:  嗯,教主大人还是心疼阿麟的 第35章 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昨晚醉酒之后的场景 「阿麟,不急,没人和你抢的。」灯火朦胧中姐姐看着她神情专注笑魇如花的样子 「是我的!」 「阿麟~」姐姐面对她时总会不自觉的露出温柔宠溺的样子 「你是谁?」 「阿麟,你醉了!」姐姐摇着头无奈又想笑的样子 「我才没醉呢!……」 「姐姐从前从来不会叫我阿麟的……」 「我,心悦姐姐……」 「最爱姐姐了……」 姐姐…… 啪! 阿麟捂着脸,能轻易的感受到脸上飙升的温度,可纵使是这样她脑中还是止不住的回想起记忆最后的最后姐姐温暖的怀抱。 「唔!下次,绝对,绝对不能再喝这么烈的酒了!」阿麟欲盖弥彰的揉了揉脸试图驱散脸上的热度。 等等!醉酒…… 阿麟满是浆煳的脑袋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突然清醒,下一瞬她完全不会被脸上的热气所困扰,反而脸上的血色也是褪了个干干净净,昨晚她竟向姐姐表达了爱慕之心?! 「怎么会这样,明明都不准备告诉姐姐的……」这下可好……真是喝酒误事!
第55页 阿麟鼻子一酸,眼眶微热,默默的把头埋进膝盖里,根本不敢去多想当时姐姐的表情,她怕看到不想看到的。 仅仅是想到姐姐厌恶的眼神,阿麟就感觉心一抽一抽的泛疼。 不光是心,就连脑袋也因为宿醉的原因一阵一阵疼的厉害。 阿麟整个人完全缩在了阴暗的床角,肩膀一颤一颤的,凌乱的长髮披散着,髮丝随着身体的颤抖也微微飘动着,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绝望的气息,让人好不心疼。 越想越钻牛角尖的阿麟,压根没听到开门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来人放轻了脚步,一进来看到床上没有人躺着的确是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她就耳尖的听到了被帷幔遮住的床角压抑着的哽咽声,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不经意的提了起来,手上捏紧了托盘。 快步走到床边忍不住唿吸一滞,来人看着这样脆弱的阿麟着实心疼不已。 随手把醒酒汤放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上前轻声唿唤道,「麟公子,您没事吧,小七自作主张为您熬了些醒酒汤,您趁热喝了吧。」 阿麟乍一下听到了小七近在咫尺的声音身体一震,勐地收住了哭声,肩膀很突兀的停下了颤抖,哑着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些,「我没事……」不过一开口阿麟都被自己哑掉的声音吓一跳,索性破罐子破摔的继续说道,「小七你退下吧,今天不用来伺候我了,我想一个人呆着。」 「可教主说,我……」 小七第一次觉得如此矛盾,一方面是教主的命令,一方面是麟公子的命令,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更让小七没有想到的是,阿麟的状态比看上去的还要差,一听到教主两个字本来还稍微能克制些的阿麟彻底的爆发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我让你退下!」房内迴荡着阿麟沙哑略带哭音的咆哮 房内气氛陡然降到了冰点,小七没料到阿麟会突然发火,一时间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心态有些崩的阿麟刚吼完就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心情更加的低落了,不管小七怎么想但她好歹还是及时的解释了起来,「抱歉小七,我还有些事没想明白,心情有些糟糕,刚刚非我本意,你先退下吧,让我……静静。」 「麟公子……」 小七有些欲言又止 「小七告退。」 唉…… 无声的嘆了口气,小七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默默的退下了,临出门,她又看了一眼阿麟躲着的缩着的床角还是没忍住开口了,「麟公子,小七就在门外守着,随时恭候差遣。」 说罢,意料中的没有收到回復,小七对此也不甚在意,只是小心的关上了房门。 关门的碰撞声就像是在阿麟的心底响起一样,盪起了心湖里一圈圈的涟漪。 不过被小七这么一打岔阿麟到是的确清醒了些许,可能是被小七的到来打破了自怨自艾的状态,也可能是刚刚那一嗓子真的是吼开了,不管怎么说她看上去除了沧桑了些许之外其他到是又像与往常一般了。 没了那些个绝望的气息阿麟只是低垂着眉眼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守在门外的小七神情一肃,及时的拦下了一个端着吃食想要直接闯进门的丫鬟低声质问道,「你是何人?你可知此乃何处?」竟然鬼鬼祟祟的端着吃食就想玩麟公子的房间跑也不知到底意欲何为。 被突然拦下的丫鬟身子一抖,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吃食全抖到身上,看的小七直皱眉,这丫鬟怎的这般冒失? 小七看着这丫鬟身上不似内院的服饰,心中的疑云更甚就差把人抓起来严刑拷问之时,那丫鬟也终于哆哆嗦嗦的说话了,「啊!奴,奴婢小尧,知,知晓这里是教主的院子,小尧是奉教主之命来给麟公子送些银耳羹的……!想必姐姐就是贴身侍奉麟公子的小七姐姐吧~」语气中竟是难掩的羡慕与激动……嗯?激动?! 小七观其面色当下瞭然,又是一个被那些谣言毒害的孩子,这么想着,小七不自觉的稍稍放软了些许声音,「我是小七,教主呢?怎么没有亲自送来。」这才是小七最奇怪的地方 其实小七会有这般疑惑倒也不奇怪,以之前教主对麟公子的关爱怎么会捨得让这些不知道是谁的普通丫鬟来送吃食呢? 小七再次认真的扫视了这个小尧一圈,暗中思索着会不会又是姐姐们的玩笑,可她不论看多少次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这个人似乎真的只是个普通的丫鬟? 小尧终于压下了心中的激动镇定的回答着小七的问话,「回小七姐姐的话,小尧遇到教主时,教主说要下山处理些教务,这段时间可能无暇顾及麟公子了,教主还希望小七姐姐好好照顾麟公子呢。」条理清楚,又不失谦卑,完全不像刚刚那个说话结巴又冒失的样子。 小七看了小尧的表现脸色终于稍微好了些,但下一刻她心中又是泛起了疑惑。 嗯?教主下山了?为什么她们都没有收到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大人的缓兵之计有些拙劣啊,避而不见什么的…… 阿麟的脑补一如既往的无解 第36章 小七微微一皱眉,想了想,暂且还是选择相信了小尧的话,她不信还有人敢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接过了托盘,赶人,「你先下去吧。」希望你最好不是骗人的……
第56页 「是!小尧告退!」 小尧激动的做了个万福,稍微有些恋恋不捨的离开了院子,虽然没见着传说中的麟公子本人,但她还是很激动,没想到会和教主说上话了呢(单方面的吩咐……)又可以作为谈资和姐妹们说说了~ 小尧一路上忽视了别人异样的眼神,只顾着自己傻乐呵了! 教众甲:那个丫鬟是得了癔症? 教众乙:我看着不像 教众甲:不是得癔症,那就是傻了呗 教众乙:咦! 两个教众对视了一眼笑了,发现那丫鬟还真可能是傻了,枯燥的练武之余他们也是难得的找着乐子想方设法的放松精神。 另一边小七习惯性的用银针试过毒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麟公子都百毒不侵了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感觉自己有些傻的小七,怀着一抹驱不散的郁闷敲着房门,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麟公子,教主她命人送银耳……」 语未毕,小七便已察觉到了异常的地方,她勐地抬头盯着房门,欲要透过房门看清房内的情况 「麟公子!」 无人响应,哪怕是屋内也没有了阿麟的气息!顾不上冒不冒犯小七脸色巨变,直接推门而入。 床上空无一人!房内窗户大开! 小七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是谁! 随意的把托盘放在桌上,眼神扫视着任何能藏人的角落 可一圈下来小七沮丧的发现,房内真的是空无一人,无奈之下小七只能把目光放在唯一被打开的窗户上了。 「到底是谁有如此胆量与功力竟能无声无息的在房内掳走麟公子?」这着实有些蹊跷,关键是还正好赶在教主下山之后,这就不得不让小七深思了,而且教主如此突然的下山却没有通知她们也有些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十姐,可在?」 小七知道十姐一直奉教主之命在暗处保护着麟公子,不过十姐的隐匿功夫太强,若是十姐不想,除了教主怕是无人能发现她的踪迹了吧……走投无路的小七也只能抱着侥倖心理来试着唿唤十姐了。 其实刚刚小七问完就觉得她自己犯蠢了,若麟公子当真被歹人掳走,十姐肯定也是跟着一起在暗中保护麟公子了,怎么还会在这儿…… 她刚刚也是昏了头,关心则乱,作为影卫的她竟然犯了慌乱的大忌!着实不该! 「嗯,我在。」 可出乎小七意料的是,十姐出声回应了! 这可比她关心则乱犯大忌还要让人震惊啊! 小七四处张望语气中是难掩的惊慌,「十姐,麟公子被歹人掳走了!为何十姐此番没有跟上暗中保护麟公子,还有十姐可知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胆敢掳走麟公子?以十姐的武功为何没有出手阻止?不应该啊……完了!以教主的性子要是知晓此事我们都要受罚啊……麟公子身上之前受的伤还未彻底好透,要是麟公子伤上加伤该如何是好……」小七找不到十姐急的是在原地打转又忍不住开始混乱的碎碎念了起来。她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的她是多么的慌乱无措。 完美隐匿在暗处的影十默默的揉着眉心,听到小七这种熟悉的碎碎念模式,她的眉心久违的有些胀痛。 「小七!」影十暗嘆了口气,脚下一动悄无声息的里来到了小七的身边,安慰般的摸了摸对方的头,继续残忍的说着真相,「麟公子听到了你和那个丫鬟说的话后自己离开的。」 小七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了,神情有些迷茫,现在一看她哪还有半点影卫的样子? 「……自己,离开……可,为什么啊?!」小七只感觉更加的迷茫了。 影十看着小七的样子连连皱眉,有心点醒当局者迷的小七,她声音沙哑却非常严肃的对着小七告诫着,「小七!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身份……对啊,她只是个小小的影卫罢了。 小七心里一震,抬头看着又是安慰又是告诫她的十姐,莫名的有些想哭。 明明头顶的手一点也不温热相反还常年冰凉,明明不善言辞却还是会现身安慰她,明明不用说那么多也可以的…… 「十姐!」小七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影十,埋在影十的胸口慢慢的恢復着心态,她方才也是有些魔怔了。 「嗯,小七……乖?」影十有些慌乱的半搂着小七,想着老四宠着小六,安慰小七的样子慢慢的轻轻拍着小七的后背,略显笨拙僵硬的说着哄小孩的话。 噗嗤 小七在影十怀中暗笑不已,以前怎么没发现十姐竟是这般有趣? 有些贪婪的唿吸着十姐身上的冷香,脑中一闪而过的是,十姐身上冰冰凉凉的,若是夏日里也能这么抱着肯定很舒服~! 还好小七也不是个爱胡闹的人,好歹也是记得正事的,虽然她心中万般不愿了离开十姐的怀抱,还想看十姐更多更有趣的反应,不过这些也只能想想罢了…… 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最后又深吸了一口冷香,小七这才怅然若失的离开来了影十的怀抱,恢復了以往的镇定,向影十道谢道,「谢谢十姐点醒小七。」 「咳,无碍。」影十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手指无意识的摩擦了两下,怎么有些留恋刚刚的感觉了呢…… 「十姐,那麟公子……」 「莫急,我尚能感知气息,这便去了。」语音刚落,影十也随之淡去了身形,速度之快让小七只能暗自嘆息,有感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第57页 等等! 「十姐……你是不是忘了带上我啊!」小七欲哭无泪的看着桌子上原封未动的银耳羹,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有哪里不对劲!影十走的太急太快却唯独单单忘了带上她…… 真是……作孽哦!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继教主之后,阿麟也离家出走了 第37章 不知为何,小七看着影十离去的背影总有一种不安的慌张感。 希望只是她多想了,毕竟十姐那么厉害,还有那堪称妖孽的隐匿术傍身,想来也不会有事的,小七这么安慰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在胡思乱想,她硬生生的转移注意力想到了阿麟。 一想到阿麟小七就有点绝望,她已经可以想像得到教主回来后看不到麟公子然后处罚她的场景了,真希望十姐能把麟公子带回来…… 也不知麟公子怎么了 小七哀声嘆气,对于教主大人的反常与麟公子的反常她也只能摇头不语了,谁心里没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她只希望两人能恢復之前的样子吧,再者,以她的立场也没有权利去管教主和麟公子…… 阿麟此时正发泄般的运转着功法,轻而易举的就治好来了腿伤,以前因为姐姐她可以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腿伤,只想享受姐姐的关怀,可现在还有必要吗…… 一路狂奔着,一点也不在意这里是正派中人所说的魔教总坛黑木崖。 房屋树木闪电般的倒退着,风吹起了阿麟披散着的髮丝,带起了一抹癫狂与不羁,而阿麟脸上本就看着让人觉得恐怖的陈旧疤痕也因为她那痛苦的表情显得更加的狰狞了。 脑中回想起了刚刚意外听到的话,姐姐就这么突兀的下山了……下山了啊,果然姐姐是讨厌她了吧! 阿麟赤红着眼,眼中水雾瀰漫的都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了,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会武功,若是没有武功刚刚什么都没听到,是不是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和往常一样静静的等着姐姐来看她……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很想用尽全力大声吶喊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痛苦,可仅存着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不鞥呢这么做,不能给姐姐添麻烦…… 姐姐…… 压抑着,痛苦着,却因为理智尚存而不能痛快的发泄出来,走投无路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奔跑,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尽情的狂奔着。 在一片风声中,阿麟逐渐听到了虫鸣,听到了悬崖下唿啸的风声,也听到了身后跟着她不知是谁的清浅唿吸声。 原来刚刚阿麟成功的踏过了那一步,已经在重压下突破了先天,方圆之内皆能为她所「听」 赤红的双眼稍稍恢復了些许清明,阿麟步伐不变,依旧固执的往前跑着。 直到身前一空,阿麟才不得已停下了脚步,已经到了尽头啊,她定定的站在悬崖的边缘,任由狂风吹的衣袂偏飞,似要乘风归去,让人看到心惊不已。 阿麟只是安静的看着天际朝霞鲜红似火,晕染了半边天,云海随着狂风翻腾跳跃,为这近在咫尺的朝霞平添了几分绚丽,不过阿麟眼中并没有在这些美景上停留过多的注意,她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那一抹最耀眼的存在上。 旭日初升,不仅染红了朝霞,还为阿麟宿醉起来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看上去平和顺眼健康了不少。 看着旭日,阿麟就想到了当年与姐姐的初遇…… 赤红的双眼被旭日升起时的光芒一照耀,露出了让人更加心寒的红光,活脱脱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阿麟看了一会儿日出,听到了身后那人也随之停下躲在一旁没有在动弹,她垂下眼帘也不再去看已经发出炙热光芒的烈日,再转身时她已经收起了那份缅怀,漠然的直视着那个一路跟踪她的人的藏身之处,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为何跟了我一路,现在现身与我一战!」 暗处隐匿着的是后来跟上来保护阿麟的影十,但她万万没想到阿麟竟然能发现她!说实话被那赤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现在身上的气息仅是癫狂杂乱的。 有些不妙啊…… 影十有些踌躇的皱着眉,麟公子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身上的气息这般杂乱! 「现身与我一战!」阿麟能感觉到对方对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但那又怎么样呢?她现在才不管什么呢,她只知道她心里很不痛快,只想好好的发泄发泄,怪只怪这人这么巧的跟着她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那就让她任性一回好了! 不耐烦的阿麟见那人迟迟不做回应,主动的放出气势尽数朝着那人压去。 轰!!! 影十藏身的树木完全炸裂了开来,连带着这树周围的树木都受到了不轻的波及。 动静之大更是惊起了林间无数的飞鸟 影十面色有些难看的与阿麟对视来了起来 刚刚她不得已之下狼狈的现身连退了三步踩退出了阿麟的威压范围,也更直观的感受到了阿麟此时的不正常。 「与我一战!」 阿麟战意高昂的看着一身黑衣的影十,根本不管其他,气势直冲云霄,眼中只剩下气势比她稍逊一筹的影十。 影十深吸了一口气 「得罪了!」 脚步一错,影十整个人从原地消失后,她独有的沙哑声才慢慢的传进阿麟的耳中
第58页 阿麟见此不怒反喜,「哈哈哈,来得好!」 很快两人就站作了一团 阿麟修为的确是比影十要高上一筹,但这也不能说阿麟就稳赢了,影十的实战经验远要比阿麟丰富的多的多,往往更能出其不意的攻向阿麟的防御死角,要不是阿麟仗着修为已入先天,闭着眼睛就能感知到周身的气机变化,又以此见招拆招,说不定她还真不是影十的对手! 两人这一来二去的倒也是暂时斗了个旗鼓相当 随着招式的展开,阿麟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其实也没有多余的心神去想那些事了,她现在一门心思全在想该怎么胜过影十上…… 若不出意外阿麟与影十畅快的打上一架,心情应当能好上不少才是。 不过有时候吧这人要是倒霉起来真的是喝凉水都会塞牙。 「小心……额!」影十话都没说完就响起了一声闷哼,显然是受了伤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影十一秒钟,阿门 第38章 正是两人战至酣处无暇分心,又是招式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时,诡异的黑芒如雨般从暗处飞射而出,狡猾的都朝着两人之间而去,并没有瞄准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在影十护着她出声提醒之时,阿麟亦是发现了不妥,仓促间她也只来得及打落大部分的银针,不可避免的仍是有一小部分射中了两人,她们就感觉身上一痛,几乎是同时阿麟就敏锐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味,这暗器有剧毒!好一个一石二鸟! 这毒针上的毒很烈,几乎是就在阿麟收招收手之时,影十身上的毒就发作了,阿麟面色也是不可避免的一白,这毒虽烈,对她亦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影响,不过倒也不是解不了,只是现在她手头什么都没有,这…… 在影十倒地前阿麟就扶住了她,这人刚刚还不忘护着她出声提醒,她不能不救! 先一步封住了她的几处大穴与心脉,而此时影十已经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昏迷之中,阿麟见此也不敢再犹豫,毕竟救人要紧,举起左手就对着手心一划,她手心红中偏暗的血迫不及待的从伤口涌了出来,及时的把手凑到影十的嘴边,流出的血全被阿麟餵给了影十,幸好影十人虽然昏迷了,但基本的吞咽还是可以做到的,不然阿麟又少不了又要头疼一番了。 眼见影十服了她的血后面上的黑气被压下去了不少,阿麟这才松了口气,要是因为她的原因出了事,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止了手心的伤口,暂时解决了影十的事,阿麟火气腾腾的冲着某处怒吼了一声 「是谁!滚出来!」 配着两人现在这样子还真有些狼狈呢 暗处的人见其中一人已经昏迷后就大胆的现出了身形,手上还举着一个阿麟从未见过的机关,似弩非弩,看着比一般的□□还要大些,机栝多了不少,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差别,那人上下打量着阿麟的同时,阿麟也在打量着他。 来人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如今不苟言笑的样子还带着一丝狠厉,感觉像是久居高位的人,他身上也只穿着一身不易让人发现的墨色短打,又便于行动,看着到是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喜欢暗中偷袭的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阿麟想起刚刚那如雨般的黑针也是不由生出一身冷汗 看来姐姐的黑木崖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太平嘛,姐姐才下山就有人忍不住动手了,就是不知这人是谁的人…… 姐姐……呵,对啊,姐姐还是东方不败啊,终究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想着阿麟的双眼又不禁红了几分 来人忍不住走近了几步,确定阿麟抱着人还能站立不是在强撑后心中一紧,「不可能!你,你怎么会没事?」不对,这人明明中了黑血神针,怎么还不毒发? 藏拙?圈套?内贼?叛徒…… 来人紧了紧手中的连射□□,想了很多见事态与他预料的根本不同,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计划的再怎么好也赶不上变化的快! 事到如今阿麟哪还不明白对方的目标其实是她,她身边的这位其实只是时运不济受了无妄之灾罢了,若非这偷袭中毒的对象是她,说不定还真要被这人给得手了。 「你是向问天!」这声音错不了了,没想到来来的会是他…… 「你竟然认识我!」向问天有些懊恼,眼中狠意一闪而过,对着阿麟就举起了手里的连射□□有些迟疑。 「七星海棠,没想到你竟然捨得在手里的机关上下了七星海棠,呵,堂堂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向问天竟然会选择和正派中人同流合污,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阿麟心中一动,瞄了一眼远处慢慢的放下了影十 「你是如何得知……你别动,在动一下我保证这个人必死无疑!」向问天压下了心中的震盪,手不可避免的抖了抖,但还是及时的止住了接下去要说的话,并坚定的制止了阿麟接下来的动作,见阿麟并没有向他攻来稍稍的松了一口,看向阿麟的目光更加不善但又不敢真的轻举妄动,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激怒了阿麟那可就不妙了。 刚刚他可是亲眼见过两人相斗的,他看不清两人的招式…… 「你打不过我,这毒对我亦无用,至于地上这人,呵,刚才我们才打了一架,要是你想用她来牵制我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与她并非熟识,真是让你失望了~」
第59页 「……不过,我倒是不介意陪你演场戏,看~我们的观众也要到场了。」这一刻的阿麟是疯狂的,是不顾一切的,在那双赤红的双眼姿态下的她到时更像一个大魔头,血腥味十足。 知晓眼前这人有多厉害的向问天刚才就感觉到了,要不然他怎么会选择出手偷袭啊!正面对上阿麟,他恐怕一丝胜算都没有吧。 「你……!!」向问天发现他越发的看不透这人了,但他又不想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现有的不速之客将近,他除了答应似乎也别无选择了。 「我……答应了!」不管是不是陷阱他也只能认命的往下跳了,若是这人在黑木崖消失,想必那东方不败也无甚心思去关注大小姐那边了吧…… 小七本在房内等着影十的消息,但没想到没把影十等回来,却等到老了一林子惊起的飞鸟,看着飞鸟飞起的方向小七脸色一变,立马朝那儿赶去。 不过还好,小七这次虽有些心急想第一时间知晓发生了何事,但因为之前被影十点醒倒也不至于太过慌乱的迷失本心。 至少小七还不忘半路变道往五姐的密室走一趟,没有花多少时间就顺利的拉上拉链五姐,还买一送一顺便把三姐也勾搭上一起了,底气十足的小七也没用多久就感到了阿麟所在的那处悬崖。 但三人都没料到会是如此惨烈的场景 「麟公子小心!」 小七一个没忍住惊唿出了声,引得阿麟分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事态简直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惹 第39章 这一分心阿麟就被蒙了面的向问天抓住了时机,手上的连射□□触发了机关。 阿麟连忙回神,但已经慢了半拍,无奈之下她只能面色发白的踉跄躲开,一步错步步错,她只能心力交瘁的踏入了敌人精心算计好的地方,再无反抗的机会。 当局者迷,阿麟自己看不到,但小七三人却看得分明,这人分明是在戏耍麟公子,真是岂有此理! 小七更是内疚不已,若不是因为她莽撞出声让麟公子分心,又怎么会失了先机…… 影五最见不得人在她面前做出如此行径,更别说这人害的十姐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 不过因为影五和影三此时是私自行动,不可在外人面前露出身形,所以影五只能举起她的针向着向问天射去。 向问天刚准备在发射完最后一根箭按计划撤走时,惊觉右手一痛,一麻,连射□□无力的掉落,那箭也因此射偏了。 本该射向阿麟肩膀的箭支竟直直的冲着对方心脏而去,向问天先是一惊復又狂喜,难道能阴差阳错的假戏真做?若因此能趁机干掉此人岂不快哉! 「啊!麟公子!!」 虽心中狂喜,向问天亦不敢在停留片刻,只是确认了对方坠崖了之后他就一头扎进了树林中不见了踪影。 阿麟徒手接住了直插心口的箭,有些意料之外,又觉世事难料,也不知是不是最后一箭的缘故,力道大的有些惊人,阿麟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再也忍不住的喷出一口毒血,刚想说些什么,不料脚下一空,无处借力的她直直的坠入了悬崖。 「公子!」 见势不妙就往悬崖沖的小七还是来玩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麟跌落万丈悬崖,想也没想小七跟着也想往下跳,影三一把把人给拉了回来。 「小七,冷静!」 小七心痛的跪在了崖边一滩血迹前难以置信昨天还在与她谈笑的麟公子今日就与她天人永隔! 崖下浓郁的黑暗刺痛了小七的眼,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痛恨这片黑暗 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大意麟公子便不会突然失踪导致遇险坠崖,十姐也不会像这样生死不知了…… 十姐!十姐怎么样了! 想到影十,小七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影十的身边,也不敢打扰到三姐和五姐的医治,只是眼眶通红的盯着十姐嘴角的血迹觉得眼睛有些刺痛。 没想到见惯了的血会看上去那么刺眼过 「没有内伤,只是中毒,不过……有些奇怪。」 「是很奇怪,我能闻到两种毒的味道。」 「嗯,是有两种剧毒,中毒时间先后应当不超过三息。」 「奇怪,这毒发作过,但又马上被另一种毒暂时压制了,分量刚好……」 「以毒攻毒……是个高手,三,能知道都是什么毒吗?」 「具体都有什么成分已经闻不出来了,但主药的味道还是可以知道的,两种剧毒,一种有曼陀罗的味道,另一种有些像七星海棠……」 影三想了想又继续补充了一句,「更多的是像那位麟公子血的味道,毒味很复杂,但七星海棠的味道还是很明显的。」 影五点了点头,「当时的情况估计也没有时间和药材让她解毒,无奈之下用她的血以毒攻毒也不奇怪,不过她能在那么紧要的关头精准的压制毒素,看来这位麟公子对医术与毒术的见解远在你我之上。」 …… 小七默默的听了很久,见两人越说越偏,虽说她还是很相信两位姐姐救人的手段但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声,「那十姐还能救吗?」 「我俩出马还能有搞不定的病人?行了行了,你也别担心了,我们现在去就你的好十姐,你呢该操心的不是你十姐,咳,那谁,坠崖了,你好好考虑该怎么和教主解释前因后果吧……」影三说着说着就从一开始的信誓旦旦到了幸灾乐祸,一副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让人看了手痒……
第60页 「……」小七立马不说话了,愣愣的看着某处 刚才和影三讨论的时候影五就开始耗费心神给影十施了针,又进一步稳定了她体内的毒。 「三姐你看,那□□上,是不是也淬了毒!」小七指着□□的手都是抖的,她宁愿自己看错了。 「嗯?!」影三闻言脸色一正走过去拿起那唯一一只没被打落悬崖半定在土里的□□,翻转,查看,轻嗅,皱眉说道,「的确有毒,如果我没闻错,这毒应该和玉娘那次下的毒一般无二!」 七星海棠,莫非这次的人和上次的是一伙儿的? 可他们哪来这么多七星海棠,真是败家玩意儿,七星海棠如此难得,这帮混蛋就这么和低级□□浪费了! 影三简直心痛的想吐血哦 「那麟公子她……」 「……凶多吉少」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在场的每一个都不是笨蛋,都知道真实的情况恐怕是有死无生,什么凶多吉少也不过是变相的安慰自己罢了。 心口中了毒箭又坠崖,全盛状态下的她们都没有生还的可能,更何况身上本就有伤的麟公子…… 小七泫然欲泣 「该如何对教主交代啊……」一想到这个小七就更加难过了 好像不论怎么说都是难逃一死啊! 「……」 涉及到教主影三也不敢再造次打趣小七了,不过饶是如此小七脸上的表情也是罕见。 好在三人里还有个最靠谱的影五在,她及时的收拾好银针瞄了一眼影三,影三立马老实了,就连嘴角即将洋溢的笑意也收了回去,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怂样。 影五收回了小眼神淡然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要担心的使我们自己,方才动静太大,已经有人发现赶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 「嗯!」 小七和影三对视了一眼,影三背起影十,众人身形一闪,人以不在了原地。 等日月神教众人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时早已不见丝毫人影,脾气火爆耿直的童百熊自然不甘心就这般离去,他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大声喝道,「哼,有人受伤了,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胆敢在我黑木崖闹事,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 众教徒听令四散开来搜捕,仅留有三四人连此处悬崖也没放过,仔细搜索了起来。 第40章 「童长老!此处有异!」 很快以为眼尖的教徒就发现了什么。 童百熊走过去一看,神色一凝,「嘶!这是……」 「这是曲洋的黑血神针!可,可曲洋不是……这黑血神针怎会再此……这……」 莫非曲洋没死?难道在洛阳金盆洗手大会上曲洋乃是诈死?以此来脱离江湖,脱离神教? 不,若真是如此那黑血神针就不应该出现在此了 教主说过,曲洋已死,可,若不是曲洋那会是谁呢? 一向不善处理这种需要思考的事,童百熊有些头疼,想到教主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就他这破脑袋估计到死也想不明白,那他何不原原本本的将此事全部告之教主,以教主之能想必很快就能想明白了! 想到这儿他一点都没有觉得这么做有哪里不对,反而还乐呵呵的吩咐起了众教徒继续搜索此地,有什么发现及时向他汇报,他就立马往他书房跑了,这种事情可拖不得,越早说越好。 影十半梦半醒间闻到了影五密室才独有的草药味,心神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影五的医术和办事作风她还是信得过的,这么想着影十就听到了一段对话…… 「……五姐,三姐,我该怎么和教主说麟公子在黑木崖坠崖生死不知的事啊!」什么! 「如实相告为好。」 「咳,小七啊,别听你五姐的,现在老十体内的毒也清除了,我和你五姐立马出发去崖底搜救,你传书给教主就说,麟公子下了黑木……」 「影三!你可知这么做有何后果,教主最痛恨的就是欺骗!」 「小七已经陷入了两难之境,骗了是死!不骗更要死!你知道的那谁对教主的影响有多大,如果教主知道了真相,那你觉得小七还有活路吗,到时候不说小七,就是这黑木崖乃至这天下……」 「三姐!五姐!你们别吵了……」 「小七知道该怎么做了,传书完,小七想和姐姐们一起下崖搜救……不管结果如何,小七也能安心去找教主领罚了。」 「小七你……哎。」这又是何苦呢。 影十装作还没清醒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把三人的对话听了个遍,等三人离开密室才默默的睁眼,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事已至此教主若真的要怪罪,那责任应全在她,若非她学艺不精与麟公子相斗,怎么可能被人抓住机会偷袭! 小七也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罢了,一定要在小七的书信送达前先一步找到教主告之原委领罪! 打定主意,影十运转功法悄无声息的隐去了身形 写完密函看着信鸽远去,小七心情复杂的跟着影三影五秘密躲过了搜寻的教众潜下了崖底,三人尚且不知影十早已不在了密室。 我们的教主大人现在又在哪里呢? 本来东方白会这么急着下山也是因为收到了探子传回来的密报说令狐沖和任盈盈用计把任我行给救了出来,她会下山也不过是去西湖顺势安抚下属罢了,可实际上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去西湖也只是顺便,这时候能不在黑木崖就不在黑木崖的好,她真的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阿麟,她想现在她们都需要时间来冷静冷静。
第61页 可等她真的去西湖的途中却收到了一封加急的密报让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深思了起来。 一个神似令狐沖的人大发神威的用了一手高超的剑法硬是闯出了嵩山派?就连左冷禅出手都没能拦下对方,反而还被对方一剑破了寒冰真气…… 一剑破了寒冰真气,独孤九剑?破气式? 两个都会独孤九剑的令狐沖? 是有点意思,杨莲亭此人果然也是知道的,一不留神竟然还被他给骗了,哼,野心到是不小! 于是东方白改变主意转头往洛阳去了,一路上东方白想了很久 眼尖天色逐渐转暗,东方白偶然遇上了一位普通的老伯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见此东方白上前一步有礼的问道,「这位老伯,现下天色不早了,不知老伯为何一人只身尚在野外坐着?」 「这野外可不安全。」 老伯听到东方白说的话一愣,抬头一见东方白顿时被对方俊俏的脸与温和的气度礼数惊到,不由夸赞道,「好俊俏的公子,公子有所不知,老汉前些日子在此做了陷阱,今日恰巧来查看时发现陷阱被触动了,看过才发现陷阱内有只受伤颇重无意掉进陷阱身亡的老虎,但这老虎对老汉来讲着实太重了些,不到万不得已老汉真的不想放弃这猎物,这不老汉才苦恼的坐在石头上想着解决之法,若是就这般空手而归,我与那老伴儿今日可就只能吃的清苦些了……」 说道老伴儿,老汉那饱经风霜的脸也不由放松了下来,露出了满满的幸福之色。 这老汉与他老伴儿想必很幸福吧…… 幸福吗,这一刻从未有过这种体会的东方白一愣,她能看的出来,这老汉说的话虽是玩笑话,可其中的恩爱却是认真的,两个能同甘共苦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幸福的吧。 没由来的东方白想帮这位老伯,也很想看看这位老伯的另一半 「老伯,在下董伯方,您若是不介意在耽误一会儿,我帮您如何?」 「这,使不得使不得,董公子,不是老汉说笑,这陷阱可不浅,况且这陷阱里的老虎少说也要个百八十斤,公子你文质彬彬的看着着实不像是那些江湖人士……」 东方白笑了笑心知老汉并无恶意,只是不信罢了 她也不说废话,自信的走向陷阱,勾唇一笑,「老伯,你且看好。」 根本没有给老伯反应的时间,跳下陷阱随手抓着老虎的一只后腿,脚尖在陷阱一侧轻轻一点就轻轻松松的出了陷阱,拍这手完好无损的站在了老汉面前,老汉一点没反应过来,这,这,这! 待老虎轰然落地,地面微微一震,老汉才算是弄明白,他这是走了狗屎运遇上了好心的大侠啊。 「哎呦,你瞧瞧老汉我当真是有眼无珠,竟然董公子错以为是那些个文弱书生了,还好董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然老汉哪还有脸待着哦!」说着老汉颤颤巍巍的起身眼看着就要给东方白下跪赔罪,东方白大手一扶那肯让老伯真的对她行礼哦,她可不想折寿。 「老伯莫要见外,也不用跪我,我就是想尽些力帮个忙,现在天色已晚,想必老伯家中该有人等急了,老伯你说是么。」 东方白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了 「糟,天色已经这般晚了么,那老汉就不推脱先谢过董公子了,要是董公子不介意,就来老汉家用晚膳吧。」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老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大人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第41章 老汉带路,东方白轻轻松松的单手拎着一只老虎还能紧跟着老汉,不多时两人就看到了一户亮着朦胧灯光的茅草屋,东方白眼尖的看到了一位头髮花白的大娘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子前等待着什么,默默的却坚定不移。 东方白见此心中一暖,有意的放慢了脚步,两位礼老人很快就凑成了一团黏煳在了一起,很温馨,明明此时屋内的灯光昏暗,可在东方白看来却是从未有过的耀眼,到底还是大娘有(脸)分(皮)寸(薄)后知后觉的看到了拎着老虎的东方白,为了掩饰之前的不自然大娘热情的把人招唿进了屋子,没一会儿大娘就和东方白交谈了起来,也顺便把东方白伪造的身份给打听清楚了,老汉见此笑了笑独自处理起了那只倒霉的老虎。 因为有了新鲜的食材,大娘好好的露了一手让人惊艷的厨艺,饭桌上,大娘非常热情的让东方白吃菜,看的老汉一阵的吃味。 「董公子啊,真的是多亏了你宅心仁厚肯在那荒郊野岭的帮忙把老虎给扛了回来啊,要不然这顿饭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就真的只能吃些青菜豆腐咯。」 「对,对,来来来,董公子这肉你可得多吃些~千万别和我们客气!」老汉收到了大娘看似无意中扫过的一眼,立马变得热情了起来。 「好!」两位老人如此盛情,东方白自然不会扭扭捏捏,大气的点头称好,手上也不忘夹肉吃 见此,二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光吃肉可不行!」老汉嘿嘿一笑,小心的搬出了一坛酒,「还要来点酒小酌一番~」 「这酒可是老汉自己酿制的,许是不如那些名酒,不过却是最对老汉的胃口,董公子,我们走一杯否?」 闻言东方白目光一闪,端起身前的酒,观起色清澈见底,闻其味淡雅如兰,并没有老伯说的那么不堪,单这酿酒之术东方白就立马高看了老伯一眼,「没想到老伯还有如此手艺,太谦虚了,虽然伯方还为品其味,但单从这色泽,这香味来说,这酒就要远超集市酒庄许多了,所以这一杯,应由伯方先敬老伯~」
第62页 「说得好!」老汉勐地一拍大腿,简直不要太开心,恍若找到了知音一般,显然是东方白说道了老汉的心坎里,老汉他别提多开心了。 这看人一顺眼啊,话题自然而然就来了,一来二去这酒也自然是下去了不少,一老一少倒是有些忘年交的意味了。 看的大娘脸上笑意也一直未断 知道月上中天,又渐渐隐没雨厚厚的云层之中,这不起眼小屋的烛光才不甘心的灭却,这一夜东方白顺势的在老汉家睡下了,索性老汉家还有一间平日里不常用的客房闲置着,收拾收拾刚好可以睡人,不然东方白就真的只能睡在椅子上将就一晚上了。 卯时,东方白勐地睁开了眼睛,一阵明显被控制了之后的脚步声传进了东方白的耳中,看清了所处何地后东方白又放松的闭目养神了起来。 昨晚借着酒意东方白到是了解了不少老伯家的事,也让东方白耐下性子睡在了老伯家,老伯名唤上官睿,其夫人也就是大娘叫端木白,十几二十年前老伯也曾是朝廷命官之一,为官清廉,不过好景不长,那时候正值江湖正邪大战临近爆发之时,百姓哀声哉道,流离失所,皇帝震怒,听信了贪官污吏的谗言,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让那些为人正直,为官清廉不拉党营私的人背了黑锅,开除官籍,让他们告老还乡了,其中上官睿就是那些被开除官籍的人之一。 心灰意冷之下上官睿携家带口搬离了京都欲前往洛阳定居。 然,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在前往洛阳的途中,他们就遇上了流寇,二老到时九死一生的跟着人群意外的逃离了流寇的魔爪,可怜他们的独子与儿媳还有那年幼的孙女儿却意外的与二老走散了,不知去向…… 刚开始二老耗费了打量的人力物力还盼着能把人找到,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金钱都在慢慢耗尽,最后二老无奈的选择了在这荒野定居养老,不肯在前往洛阳黯然伤神,这一住便是十余年 念及此,东方白轻嘆,若非狗皇帝昏庸无道,又岂会让这一家人落得如此境地,她心想,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十有八九应该是遭遇了不幸,这个世道总是欺善怕恶,就好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刺啦!」 清脆的下油锅声响起,一股浓郁的香味随之而来唤醒了沉睡的味蕾,东方白想了想用内力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宿醉反应就完全消失了。 东方白起身去来了院子的水井边,心情颇好的洗漱着。 没一会儿 「伯方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么?」大娘满脸红光的端着小菜一眼就看到了在井边洗漱的东方白 东方白闻声转头一看,不在意的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笑道,「奶奶,我们练武之人都有早起的习惯,倒是奶奶怎么不再多睡儿?」昨晚应着大娘的要求,说不用那么生分让东方白就直接喊奶奶 大娘把小菜放在了桌上,擦了擦手,慈祥的笑答着东方白的问题,「奶奶老咯,寻思着反正也睡不着就早些起来做些早膳,多找些事情做做,就不容易胡思乱想……伯,伯方!你……」大娘看着东方白某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颤颤巍巍的走到东方白面前目光激动的看着东方白,伸出手想碰却又不敢碰,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奶奶,您怎么了?」东方白顺着大娘的目光看去,那是……阿麟儿时送她的玉佩,应该是之前的洗漱无意中滑落了,她到是不觉得大娘是突然发现来了她女子的身份,那么定是因为这玉佩了…… 东方白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正,认真的等待着大娘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难过,本来想玩逆水寒的,结果下载了几个小时告诉我系统不支持……真的好难过哦 第42章 「琳儿,小琳儿,你一定知道小琳儿的下落对不对!」 「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你快醒醒……」大娘喜极而泣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还没等东方白开口,大娘就一边喊一边去找老伯了。 「……」 果然这玉佩能解开阿麟的身世之谜啊,说不定二老认识阿麟的亲人呢。 以东方白的耳力,房内的动静想不听都不行,两位老人因为这玉佩而激动的声音一句一句的钻进了耳中。 「老头子,你快别睡了!老头子!」 「唔嗯?老伴儿?你怎么了这是?」 「你快起来,我看到小琳儿的玉佩了!」 「玉佩就玉……你说什么!」 「小琳儿的玉佩!」 「……当,当真!」 在大娘喜极而泣,老伯难以置信的惊唿声中,屋内一阵乒桌球乓的杂声响起,也不知他们是大意的碰到了什么,动静闹得有些大了。 东方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寻思着二老应该不会那么快出来后又接着洗漱去了,不过玉佩却是没有在塞回衣内 等到东方白洗漱完坐在屋子里良久,二老这才稍稍平復了些许激动的心情走到了东方白面前。 「伯方,你……」老伯直直盯着玉佩,就差把眼睛黏上去了 东方白善意一笑,接下了玉佩递给了老伯,老伯搓了搓手,往衣服上擦了擦汗水,这才郑重的接过了玉佩,对着光,老伯仔仔细细的摸了摸右下角的某处,再三确认来了之后,老伯才脸色红润的冲着大娘点了点头,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很显然,这玉佩是正品没错
第63页 「咳咳。」东方白故意咳嗽打断了狂喜的两位老人 「伯方啊……」老伯不舍的把玉佩还给东方白,酝酿了一下 东方白正了正身体,她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阿麟的身世了 老伯看着东方白张了张嘴,脸都涨的通红,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还是身为女子的大娘心思细腻些,情绪也更加的容易平静,大娘见自家相公不知道从何问起又急切的样子就把话头接了过去,开口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虽有些不合常理,不过早就成为了山野村夫的他们倒也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 「伯方,你这玉佩是从何得来的?」 「这是一位至交好友儿时赠与我的。」不知出于和目的,东方白并没有说出这玉佩是她认的妹妹阿麟送给她的。 「那,那她可是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伯方,这些你可方便告知与我们?」大娘勉强平静的声音下亦是难掩的急切,老伯更是颇为期待的看着东方白。 这么多年了,只要还有一丝丝线索,两位老人都不想放弃,甚至可以说,想要一家人团聚已经成为了两位老人的心病。 「我那位至交好友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琳(麟)字,是女子,家住豫州市郊森林中的一处无名小镇的医馆中,阿麟她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东方白顿了顿又说道,「阿麟她天生有两个发旋,手臂上还有一颗硃砂痣,不知阿麟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二老双眼越来越亮,「是!是!是!」 「不知阿麟是?」 「孙女,是老汉失踪多年的孙女!上官琳兮!」哆哆嗦嗦的,老伯终于吼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是小琳儿!是我们失踪了十余年的孙女啊!」 「什么!孙女!」这下东方白是真的震惊了,她还以为二老知道这玉佩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呢?东方白微微一愣,为什么她听到大娘看到玉佩时喊的一声琳儿后就没往阿麟就是二老孙女这方面想呢? 明明昨晚老伯也说了他们一家搬迁之时遇上了流寇,现在只剩下两位老人相依为命,若要说还有什么人的消息能让他们如此的喜形于色,恐怕也只有他们至亲的下落了吧…… 想罢东方白的表情有些复杂,心里说不上到底是开心还是失落,回想起当年初遇之时的情景细思极恐,一切的疑云在此时都有了最完美的解释,所有的小情绪顷刻间都化为了细碎细碎的心疼 原来到时阿麟那么小的时候就遭遇来了这么多,从本该的锦衣玉食到背井离乡,后又被流寇无情的追击,好不容易逃过了流寇,却没逃过勐兽的捕食,甚至还可能目睹了双亲也有可能是好心人被勐兽啃食分尸的过程…… 怪不得初遇阿麟之时她双目空洞的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大娘擦了擦眼角,双眼染上了一抹心疼,「是啊,小琳儿当年和浩儿一起失踪的时候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就是这么点大的孩子围着你转,奶声奶气的叫你爷爷奶奶的样子真是可爱的让人身心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大娘回想起当娘的情景还恍如昨日,想到小傢伙呆萌可爱的样子,她的嘴角就控制不住的想要上扬 东方白也是想到了阿麟最喜欢跟在她身后叫她姐姐的样子,心情更加的愉悦了,「阿麟当年被人救了之后又学到了一身的本事,尤其是那医术上的造诣更是无人能及!」 「好!不愧是我们上官家的种!」没等东方白说完老伯就激动的直拍大腿,大娘一眼扫过,老伯默默的放下手不做声,继续听。 「伯方你快给奶奶说说,小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也不知这孩子都长成什么样了。」 「她很好,吃穿不愁,衣食无忧,况且阿麟人又宅心仁厚的,就是……」 「嗯?就是如何?」大娘听着前面还没等舒口气呢,东方白犹豫的样子让大娘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东方白为难的看了一眼二老,狠狠心还是决定告诉大娘,「就是阿麟她的脸……因为一些意外,多了道疤痕,那疤略显狰狞……」说起这个东方白就一阵心疼,之前她也问过平一指了,这疤痕当年因为治疗不及时,已经深入皮肤,若真的想要恢復如初那就必须在原有的疤痕上在开一刀,且治疗之后未必能完全康復!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个周日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更新,为了补偿,我今天码了一个番外到群里 第43章 「嘶!!!」大娘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太清楚容貌对女子的重要性了 「我那苦命的孩子啊!」 东方白刚想再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大娘时,不远处光芒一闪,引起了东方白的注目。 咦,影卫的急报? 「奶奶,老伯,我现在有要事要先行离去,改日我必定带阿麟来看望你们。」 「这么急吗?吃了早膳再走也不迟啊!」 「不了,我的事情比较急,饭就留着下次和阿麟一起来吃吧。」 「好好好!下次你们来奶奶做好吃的给你们吃~」 「好,谢谢奶奶~」 「去吧,先去忙吧。」 「嗯,奶奶,老伯,再见。」 「再见。」 笑着拜别了二老,在二老看不到的地方东方白一个闪身进了小树林,旋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看不出喜怒,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林子里单膝跪地的影十,恍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第64页 「影十参加教主。」 「为何来寻我,不是让你好好保护阿麟的吗!」 「是属下失职了。」 「出了何事?」 东方白皱眉,影十的武功放眼江湖也是最顶级的,阿麟怎么了…… 「那位她中了毒箭失足坠崖了……求教主责罚!」 东方白瞳孔一缩,气势毫不顾忌的朝着影十而去,可怜影十先是和阿麟打了一架,随后又中了毒,毒刚清还连夜赶路,为的就是早些见到东方白,身体早就外强中干,如今还被东方白的气势所笼罩,一口血立马喷了出去,差点昏迷,这还是影十心里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东方白的武功到达先天境已经很久了,远非阿麟那种刚入先天境可比的! 影十咬牙在东方白的气势中摇摇欲坠 东方白自然是能感知到影十的状态,她目光闪了闪微微克制了崩掉的心态,收回了些许气势 影十的压力少了很多 「是谁!」东方白的声音冷的像是要往外冒冰碴子一样 得以喘息的影十轻咳了两声才回答道,「回禀教主,是向问天。」 「好好好!本想着跳樑小丑不足为虑,不成想,虎无伤人意,人有伤虎心!既然如此,影十,本座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影十领命!」太好了 「让所有影卫出动,紧紧盯着任我行那一脉的人,助纣为虐,另外通知各大长老全力配合任我行,若有谁敢阻拦,废了,本座要让他们他们都给阿麟陪葬!」 捧得越高,摔的越惨,任我行,你等着吧…… 「是!」动怒的教主恐怕也只有那位才能哄回来吧,可惜…… 影十难得心中松了一口气,眼神坚定了起来,为了小七,值得。 行礼告退后影十马不停蹄的往黑木崖到底方向赶。 等影十离开后,东方白还是一动不动的凝望着一个方向,无意识的抚上心口,那本该让她心烦意乱的地方现在倒是不必在烦恼了,或许以后都不会在烦恼了,东方白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琳儿…… 琳儿,我错了,我不该为了逃避而下崖的,我不该躲着你的…… 琳儿! 东方白紧紧的攥着衣襟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还细碎细碎的发疼,压抑的感觉让她最终还是没忍住无声的落泪了。 「琳儿……」东方白包含着千言万语的一声呢喃 我后悔了,我好像习惯不了没有你的日子! 这便是爱的感觉吗? 恍惚间,东方白又想起了那个天外少年所说的那个故事,还有那些她从始至终都嗤之以鼻的话。 有些魔怔了起来。 「若是杀了令狐沖和杨莲亭,灭了这个江湖,覆了这个王朝,毁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会崩溃吗?还是会重新开始?」 记忆中阿麟的笑容歷歷在目,恍惚间,东方白仿佛看到阿麟正一脸笑意的沖她招手 东方白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立马如疯似颠的笑了起来,「世人都道我日月神教是魔教,既然如此,也该让世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魔教了!琳儿,你在地下且先等等我,等我把这个世界的人都送下来给你陪葬后,我再下来陪你!」 东方白眼神清明的说着,只要是人听了都会浑身一愣的话,很显然,东方白没有疯,不过她现在却是比疯了还要可怕。 可以说向问天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就是真的把阿麟当做了东方白的普通男宠!这一下子就真的是捅到了马蜂窝,嗯,还是直捣黄龙的那种。 打定主意的东方白,面色冷然的就往洛阳的方向而去。 没人知道,面色冷然下的东方白有一颗多么疯狂的心,在她伪装的表情下所有的真实情绪都尽数隐藏了起来。 两只小小的信鸽先后拼命的扇着翅膀飞翔着,看它们的目的地,郝然都是教主大人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卧槽,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好像一不小心写崩了! orz 第44章 另一边小七她们那儿也出乎意料的不顺利,她们三人在她们擅长的领域里不论是谁放眼天下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好手?可偏偏三人在找人方面犹如只开了六窍一般,一窍不通! 若单单只是找人倒也还好,可惜总有一些烦人的苍蝇总是在她们周围打转骚扰,弄得她们烦不胜烦,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出手击杀。 这不小七凭着影十教她的藏匿手段暗自打了个手势,影三影五秒懂,三人默契的悄无声息的上了树,目视着一队搜寻的教众经过。 向问天的反应速度很快,本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想法,他这次倒是异常坚定的站在了童百熊这一方,还义正言辞的表示 「我黑木崖岂是那些宵小之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之前亦有过鼠辈刺杀东方教主,亏得东方教主武功天下无敌,并未让那鼠辈得手,不过我等未尽忠职守也是不可遮掩的事实,幸得东方教主仁慈并未怪罪我等,如今也该是我等出力为东方教主排忧解难之时了!不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众教众听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所以教众右手握拳高举重复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声势浩大的就连童百熊听了都连连叫好! 连带着看向问天的目光都善意了不少,不过其他东方不败的心腹长老到是和童百熊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不同,他们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对于向问天今日及其推崇东方教主的样子,他们是一万个不信,他们表示这老小子肯定又在耍什么阴谋了,反正这老小子的话是一句都不能当真,然后下一秒童百熊就直接下令让教众搜山了……
第65页 ! 打脸,真的是打脸! 什么时候童百熊能用用锈掉的脑子啊! 其他长老隐秘的对视了一眼,不意外的都不同程度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真的有这样的队友真的是脑壳疼,脸也疼! 他们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现在向问天那老小子心里肯定在偷笑! 可命令都下达了,他们也不好在反驳什么来丢童百熊的脸,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见招拆招…… 在童百熊看不到的角度,向问天笑的不屑的看着那些东方不败所谓的心腹长老,一场无声的战役悄然展开! 于是就有了小七三人烦不胜烦又不得不躲开的搜寻场景。 三人待那一小队离开后也下树商量了起来。 「现在烈日当空,正是他们警惕心最强之时,我们没有老四,小六快速找人的经验,也没有老十无声无息隐匿的功夫,若在这般贸贸然的前去寻人,不外乎两种结果……」影三难得的正经了起来,让小七非常的不适应,影三刻意的停顿了片刻给她们留下了思考的时间,倒是影五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影三想要说的是什么,影五见小七还是一脸懵懂茫然的看着影三,悄悄的白了影三一眼,这人正经了还不忘逗弄小七,影五非常自然的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一,事倍功半,找到人的可能性非常低,二,藏匿功夫不到家,被发现!」 「对,我们此时没有出任务,身份若是暴露,结果你们也该知道。」 小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理性压过了感性,她是麟公子的侍女,同时亦是生于黑暗,行于黑暗的影卫,影七。 凡是以教主为大,此生不可违逆教主之令,自从当上影卫的那一刻开始,她们的命便不再是自己的了。 「三姐,五姐,我们回密室找四姐小六子商量了再说吧,实在不行我们深夜再来寻!」 「好。」 不论是向影四她们求助,还是等影十解毒人醒过来帮忙,亦或是深夜再寻,都要先回去一趟。 她们回去之时发现这些教众的警惕心增加了不少,每个搜索队的人都增加了不少,甚至有好几次她们都差点被发现了踪迹,好在都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不过在接下来的路程中,三人都变得更加的小心谨慎了,一刻没回密室,她们一刻都不敢放松,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发现踪迹,从而暴露了身份。 好在随着远离崖底,搜查的人也变少了不少,也给了三只某种程度上的半吊子一口喘息的余地,从而顺利的回了密室。 一回来刚进密室,影三就像是被打回原形一样,正经不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的是一点形象也没有的瘫坐在椅子上,非常挑战影三和小七的神(下)经(限) 「还是这里舒服,刚刚真的是比我执行任务的时候还要累。」影三毫无顾忌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是一阵牛饮,一连三杯才停了下来。 「舒服了?」 「当然……舒服了!!!」影三懒洋洋的刚想偷个懒,话才刚开了个头就惊觉哪里不对,头一转,就见影五手里多了一根银针,她立马脸色一正坐直了身体非常违心的强行改口了。 这不,挣扎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全部掩饰呢 小七默默的转过了头,憋着笑,心想恐怕也只有五姐才能治得了三姐了吧! 吃瘪的三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小七~~~~~~~~」 影三悄无声息的飘到了小七身后,异常幽怨的叫出了声,同时一双魔爪终于忍不住伸向了小七,准备开始作恶了 影三轻捏着小七的脸颊,听着小七不成调的求饶声,影三终于解气了 还别说,小七的小脸还听水嫩 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就走在了密道中,小七不甘心的揉着微红的脸走在她五姐的边上,完全不想搭理影三,影三到时还想再逗逗小七,不过影五一个眼神瞄过来,影三就立马老实了。 当然,这个老实也是仅仅维持了几息,影三就憋不住了,又跑去招惹影五,真的是一刻都停不下来的那种。 影五心里一嘆,却也没见着有什么制止的动作,也就这么任由影三去了,影五非常清楚,这人就算是她说了也不会听了。 密道不长,也就半柱香的功夫,她们就倒了目的地,一扇普通的门前。 小七刚打开门,还未曾推门而入,就听见影四发出了一声悲鸣。 尚在门外的三人脸色同时一变,顾不得其他,撞开门就这么闯了进去。 第45章 门内是一间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密室,影四满脸悲痛的抱着满头白髮的小六哪还有一个影卫该有的冷静啊。 先后闯进门的影三和影五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怒,两人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分开了影四和小六,暗自查看着小六的情况,影四一时不察就让两人把小六从她手中给抢走了,这下子影四的眼睛立马就红了!小七见势不妙立马上前拦住了激动的影四,生怕她一时想不开惊扰到尚在诊脉的两位姐姐。 两人都没时间去搭理影四,仍是认真的在给小六把脉,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小六被人下了蛊!」 「小六中了奇毒!」 影五眉头一皱 影三亦是神色不明的看着影五 第一次两人的诊断结果会相差如此之大,两人都对对方的医术/毒术有信心,只是小六的病症着实有些让两人费解,竟会同时表现出两种似蛊似毒的病症,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第66页 影三到底还是用毒的佼佼者比影五知道的毒更多,一下子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但是…… 「阿五你说,小六这是中了毒蛊还是中了蛊毒?」这才是影三现在纠结的问题。 影五观察着小六的面色,摇头道,「小六的面色并没有什么不妥,只看脉象,我并不能准确的区分到底是毒蛊还是蛊毒,以前就觉得小六的病太奇怪了,体内并无毒素,可身体却被抑制了生长,现在看来应当是小六身上的毒与蛊刚好相剋以毒攻毒的把两者的毒素维持再了一个恰如其分的平衡中,故此小六才能安然无恙的活到如今,不过如今小六体内的毒与蛊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失了平衡是以才会一瞬青丝变白髮……」 影五怜惜的抚了抚小六雪白的髮丝 「五姐,那……」 「若再次以毒攻毒呢,能不能把毒在压制?!」这次出声的是影四,冷静下来的影四哑着嗓子抢着在小七面前把要问的话问了出口。 「……」小七那个郁闷啊,现在这样子她又不好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打断她们,眼见着四姐冷静来了下来,她也只能默默的去一旁照顾起了昏迷的小六子。 小七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密室里就属她和小六存在感最低。 「以毒攻毒啊,能肯定是能的,不过,很难啊。要是用我的方法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啊!」影三忍不住想要挠头,若是没有合适毒性的奇毒根本压制不了小六体内的两种毒,别说以毒攻毒了,立马中毒身亡都有可能的。 要是有合适的药引,以她的毒术,还有阿五的医术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救回小六,只是如今她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不论是药引的寻找还是制作亦或是治疗的时间都不是一日两日能结束的,她们现在最缺的恐怕就是时间了吧。 影四沉默,但她还是有些不死心,涩然问着,「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影五刚刚因为思考沉默了片刻,刚刚影三说的以毒攻毒到是提醒了她,「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是我们没有时间罢了,若此时有一只蛊王或一份世间难觅的毒物做药引,其毒性若是能压制小六体内的毒,小六便都能安然无恙,反之不出几日小六体内的蛊毒便会爆发,到时候小六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两种毒的肆虐……」 「咳咳,阿五说的没错,前者会多受些罪,只可惜蛊王只有苗疆才有,而且获取的难度不亚于单枪匹马的硬闯黑木崖,不过若是成功便能永绝后患,后者的话小六能少受很多罪,当然前提是我们能找到合适的药引,否则也是空谈,不过后者的话这次以毒攻毒之后下次若是再犯那纵使毒圣在世恐怕也无能为力了。」具体的情况影三并没有说的太清楚,一个是因为影四听不懂各种的药理,另一个原因恐怕影四现在也不想听这些解释吧。 「再者……我们如今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 「啊,时间,又是时间,我们这是和时间槓上了吗!教主和那谁的事还没完,小六这边就出事了……」影三也是有些恼了,不禁开始碎碎念 只是说着说着,影三便楞了 等会儿,时间,白髮,蛊……小六这莫不是中了那最阴毒的岁月蛊?!据说中了此蛊的人十年中无一不是白髮苍苍又身入稚子的模样,直至十年期满,蛊毒爆发生生要受十日十夜嗜心啃噬之痛,在这十日内会一步步目睹自己慢慢的被啃噬干净…… 「时间,蛊王,药引……时间,蛊毒,药引……」影四焦躁的在屋内踱步,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语重复着这几个词,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了。 到是影三看了一眼影四就隐秘的给影五传音,告之岁月蛊之事。 出乎她的意料,影五好像一点儿都意外 影五似是知道她的困惑,却故意什么都没有说,真是让影三好一阵抓耳挠腮,又不好刻意去问,弄得影三心里痒痒的,不过却又诡异的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自豪与满足。 「那三姐,你之前说的,不知道小六子是中了毒蛊还是中了蛊毒又是什么意思?」小七终于找到了她说话的时机,打破了密室内僵硬的气氛,灵机一动就把之前没说完的话问了出来,说起来她也的确不明白,在她看来这毒蛊和蛊毒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啊。 小七的问题让所有人都放下了沉思看向了影三 影三一拍额头无奈的看了眼一脸『你莫不是唬我』的小七,深唿吸了两口嘆气,开始解释了起来,「毒蛊顾名思义是先中了毒又在机缘巧合之下中了蛊,而本身每只蛊自身又带有不同的毒,下的毒与蛊两两毒性相剋恰好达到了以毒攻毒之效,是以不论是毒还是蛊都比原来爆发的晚,但受到两种毒素的侵害,身体的受的暗伤更大些。」 「而蛊毒则是正好相反,是蛊先中了毒再被中下了蛊,这蛊不论是毒性还是发作的时间都会比预计时间晚很多,对中蛊者的伤害也相对的小了很多。」 小七完全听迷煳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会这么巧吗,又中毒又中蛊,还正好相剋,以毒攻毒什么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或者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了! 听到小七说的,影三和影五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同时为小六又把起了脉来。 第46章 这次,她们把脉的时间更长,更仔细,甚至都不惜动用起了内力,君不见两人髮丝都无风自动了么。
第67页 密室再一次寂静了下来,这次的气氛较之之前陡然紧张了很多,至少小七和影四的唿吸是忍不住放缓放长了起来,就是为了不打扰到尚在把脉的两人,甚至于到后来小七和影四干脆都换成了内息,静静的注意着影三和影五的诊脉结果。 影五在这次把脉时便知道她犯了大忌,关心则乱了,竟然被那仅存在于表现的毒与蛊混淆了去,若不是三为了小七节水恐怕她也抓不住那一丝违和之处! 内力大量被消耗让影五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影五的双眼却越来越亮,待再次放下小六的手时亦是胸有成竹。 另一边影三的脸色也不復之前的红润,但影三并没有在意,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六的脉门,放开小六的手时又慎重的取了小六的一滴指尖血,嗅气味,末了还不忘丢嘴里试其毒性。 试完影三脸上就挂上了她那标志性的不负责任的笑意 看到两人如此表现影四和小七都狠狠的出了口气,同时亦不忘问道,「如何?」 「让阿五说罢,我想阿五应该比我先看出来了。」影三不着痕迹的又偷了个小懒,还顺势拍了个马屁。 影五看了一眼影三,那眼神却让影三默默的挪开了原来一直黏在影五身上的视线,不过影五还是开口耐心的解释了起来,「之前我们关心则乱犯了大忌,险些中了下毒者的奸计,这人显然非常善于算计人心,还会同时利用医理与毒术瞒天过海,让小六这些年毒上加毒,若非近日小六又中了一种奇毒打破了各中平衡,想必再过个几年小六体内繁多的毒素爆发那时候就当真药石无医,神仙难救了……」 影三点了点头,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没错,若不是误打误撞又中了新毒完全打乱了小六体内各种慢性毒素的平衡,小六这次也不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更不会这么快就现于体表。」 影三现在特别喜欢在影五说的话后面在做一些细小的补充,这种两人一唱一和登对的感觉影三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嗯?剧毒,莫不是…… 小七听着听着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三姐,小六子她不会也中了七星海棠吧!」现在小七一听到剧毒,奇毒这些字眼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别的,就是七星海棠。 也不怪小七多想,主要是这几日七星海棠出现的频率着实有些频繁,让小七不得不多想了起来。 「七星海棠?什么七星海棠??」影四还没从小六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中毒这个事实中清醒就听到了小七说出了一个她从未听过的毒名,一时间饶是影四也不禁有些茫然。 术业有专攻,是以影三第一个就肯定的摇了摇头,否定了小七所说,「不是七星海棠,小六这次中的毒并没有那么烈,但相较于七星海棠也仅仅只是稍逊一筹,不过这毒也是大有来头啊,它……」 影四有些心焦的打断了影三还想继续夸夸其谈的话,「对毒我们不了解,也并不需要了解,我只想知道,现在到底能不能把小六治好!」影四心疼的为小六擦去额角的虚汗,并为其抚平紧皱的眉头。 影五主动上前解释了起来,在没有人看到的衣袖下,影五捏了捏影三的手指试图安慰对方,不料却被对方反客为主,一时间两人衣袖下的手便十指相扣在了一起。 两人微微一楞,到底还是影三脸皮厚些,她非但没有放开手,甚至还在察觉到影五似要逃离的动作时主动把手死死的扣住,见影五没能成功挣脱不由冲着影五得意一笑,让人看了真的是非常的想揍他一顿。 两人暗地里小动作不断,明面上倒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正事。 四人合力把小六平稳的弄回了影五的密室 众人商量过后,影四全力压制着小六体内毒素的蔓延,小七更是忙的马不停蹄的在两个密室间穿梭搬着一些生活用具,甚至她还要分心照顾两人,时间一长难免也有些心力交瘁。 至于影三和影五两人,一个忙着配毒,另一个抓紧时间恢復内力。 在两人开始准备救人之前两人也慎重的商量了一下,最后两人决定两人一起合力帮小六解毒。 其实,要是那麟公子还在黑木崖的话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先不提本身麟公子就是一个「神医」,就算麟公子不是神医,她的那一身血若是做了药引,再配以其他□□做成解药再以影五的内力相助就什么事都没了。 可惜那位已经…… 本来她们也不是没想过用影十的血和之前的七星海棠代替的,可奈何等她们去内室之时,却早已不见影十踪影!这没了最省时又省力的法子,两人只能苦兮兮的用那最费力费神又费时费事的法子了! 直到月上枝头,一切的准备工作才算是看看告了一段落。 没有休息,两人拿了工具又直奔小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个多月里我都沉迷逆水寒不可自拔了-_-,好在还有小伙伴及时的把我从游戏的世界里拉了出来,匆匆写下这章节,不过明天后天大后天三天因为排班的原因并不能更新,等十八日开始我会努力开始恢復更新的 第47章 影三接手影四的工作继续压制甚至是想逼迫毒素全完小六的左手而去。 小七非常自觉的把恍若从水中捞起的影四搬走,又照顾起了影四,一点都没有的打扰到正在医治小六子的两位姐姐,治病救人她肯定是不行,但衣食住行这方面她自认为应当是不会太差才是,况且她现在能做的恐怕也只有如此了吧。
第68页 小七打心里希望这次是真的能治好小六子,每次看到小六子要喝那么多喝不完的药她总是心悸不已,这么多年了,大家虽说不是亲姐妹,但在感情上早已超过亲姐妹许许多多…… 影五与影三十多年的搭档,虽然没有达到心有灵犀的境界,但往往一个眼神便知其意的默契还是不缺的。 借着影三的内力,影五下针下的也是毫不犹疑,没一会儿,小六便衣衫尽解了。 其瘦弱的身子扎满了或长或短又有不同程度震盪的银针,独独留下了整条左手没有一根银针,且观其肤色,却是紫中带着一丝诡异的黑,与一旁扎满针病态白的肤色相比,简直异常的骇人。 影五额头渐渐冒出了细汗,下完最后一根根银针,影五顾不上擦汗,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小六的面色,又小心的分出了一丝的心神放在了影三身上,见其面色尚可便放心了。 掐着时间,在小六面色终于不再灰败之时,影五以一种奇异的点穴手法点着小六手上的各大穴位,不多时,肉眼可见的影五脸上的疲惫之色更甚,可见这手法有多耗费心神,不过这效果也是非常的明显! 「三!」 影五强打起精神左手与小六掌心相对,甚至十指相扣,这时两人的默契便提现了出来。 影三的内力刚收回,影五的内力便如影随形的跟上了 此时乃是争分夺秒之际,影三亦是不敢掉以轻心,哪怕是再累也没敢在耍宝了 配毒,放毒血,中和 一步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还时不时的增加或调整着毒药的配比 从月上枝头到晨曦初晓,小七才顶着一双黑眼圈小心翼翼的捧着整整一托盘的早膳和药回了密室。 一进密室,守在小六子床边打坐调息的三人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 小七把托盘放在桌上,这才难忍的皱眉咳嗽了好几声,咳完她才惊觉喉间一片辛辣,这房内有毒! 「小七,闭气!」 稍稍恢復的影五顺手就一手一个扶起了影四和影三,见小七咳嗽的这么难受哪还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小七依言闭气,虽然感觉喉间还是有些不适,但较之方才已是好上许多,也幸好,当了影卫之后有五姐特意给她们没人调理过身子,虽然没有百毒不侵那么变态,但稍稍的减缓毒发还是可以的。 小七没想到房间内会有这么烈的毒,单单只是嗅其味便有了轻微中毒的徵兆,若非五姐提醒的及时,她怕是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吧。 「莫说话,自己把药先吃一粒。」说起来影五也是有些自责,竟然没有在小七进来时便提醒她,幸好还不晚。 小七面露奇色,乖乖的接过瓷瓶打开倒出一颗药来,没有丝毫怀疑的就吃了下去,不得不说这药效果非常的显着,才吃下去,小七便能感觉到喉间像是划过一道清流似的,辛辣之感消散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清了清嗓子,小七终于还是没忍住疑惑,问了出口,「五姐,方才我这是中毒了?」 「嗯,并无大碍,仅是房内的余毒未能散尽,你吃了解药,这毒对你没有影响了。」 小七闻言一惊,五姐现在说的如此轻松,但她完全可以想像的到当时的毒有多么霸道!不过小七善解人意的并没有在多问什么,反而还主动的开始扯开话题。 到是影四,她从恢復了些许内力到影五扶她起来开始,一个人默默的拿走了那碗药又回到了小六身边,因为知晓那药的特殊,影四顾不上心疼小六,坐在床上又默默的把小六抱起,让小六靠着她,她耐心的一勺又一勺把药小心的都餵给了小六喝下。 不得不说影四非常的有耐心,因为担心药冷了失了药性,就一直用内力保持着药的温度,也没捨得让其洒了,一滴不剩的全都被她餵进了小六嘴里,这个过程在其他人看来可以说是非常的漫长了。 影四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的她神情是多么的专注深情,甚至要比以往执行任务的时候都要认真。 从小七她的角度看去,看到的却是两人疑似母爱泛滥的场景……小七她当真是一点都没怀疑两人之间的感觉,还心里感嘆,四姐对小六子真的是好的没话讲。 感嘆完,小七也就默默的收回了视线,一转头她才愕然发现,不知何时她五姐边上被三姐霸占了! 而令她无语凝噎的倒不是这个,令她无语凝噎的是她的好三姐竟然拿她做的早饭在五姐边上大献殷勤!简直不要太过分! 着实有些心累的小七只能默默的埋头吃起了早饭,大有一副化悲愤为食量的意味在内,没有人知晓此时的她心心念念的人却是不知去向的影十,她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迫切的想要见到影十的心情。 所以她的十姐此刻会在何处…… 「小七……」影十沙哑的声音也似乎随着思绪在脑海中迴荡着。 小七一阵恍惚,甚至因为幻听不由慢慢的减缓了吃早饭的速度 原来一直心心念念一个人真的会出现幻觉啊…… 「小七……」影十的声音中除了沙哑似乎还多了一些无奈的意味 在影十发出第一声时,影三便机警的看向门口,下一秒就见影十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小七的身后,一脸的无奈,影三见状立马觉得在昨晚为小六治疗的郁闷一扫而空,甚至还能一脸坏笑的出声调侃道,「哟,这不是我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十嘛。」说完了还不忘啃一口大包子。
第69页 影五非常和适宜的白了影三一眼,出于医者的习惯,她只需要一眼便看出了影十的不妥之处,眉头一皱,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阿十,你去了哪里,体内气血这般不稳,你体内的余毒虽清,但近日也不宜妄动内力……」还没等她说完她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一直低着头没有动作的小七和表情明显异于往常的影十,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梦初醒一般不由分说的强行拖着像是饿死鬼投胎的影三就往卧室去了,临走前影五还不忘说,「小七你慢慢吃,我和你三姐去看看小六的情况。」拖着影三走的她完全没有看到影三几乎是被她拖走的瞬间又带着一脸绝望的表情抢了一大碗包子……最后的一大碗包子……这还不算,影三甚至还依依不捨的看着她还没吃完的粥,嘴里也不知道在碎碎念啥 影十没有用心听影三和影五再说什么,她顺应着本心站到了小七的身旁。 「小七,对不起……这次是我托大了。」 小七身体一颤,把头低的更低,就差没把脸埋到碗里了 见到小七这样,影十还以为小七还在生她气所以才故意不和她说话,无计可施之下,她如往常一般右手轻柔的摸了摸小七的头顶,放柔了语气,试图让小七消气,「小七,这次是我不对,不要在生我气了好不好……」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头顶熟悉的温度,耳中熟悉的声音,无一不让小七心头大乱,鼻子一酸,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小七,不要,不理我!」 最后影十略带着委屈的话终于还是让小七的防线决堤,她一把抱住了影十,久违的冷香扑鼻,泪控制不住的自眼角滑落,带着不甚明显的哭音在影十怀中闷声闷气的说到,「十姐,对不起,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了,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影十心中一震,紧紧的回抱着小七,坚定的回答道,「不会的!」一想到教主说的任务,影十的神情更加的坚定了起来。 等小六醒过来看到房内这么多人的时候还是一脸的茫然,「各位姐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小六目光直接飘过其他姐姐,直奔影四,希望可以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哈哈哈哈,你们看,小六醒了!」 「嗯,并无大碍了,毒素清的很干净,到时阿四再去我那儿取些固本培元的药,喝上几副也就差不多了。」 「好」 「???」她见她四姐竟然只顾着听五姐说话,一点都没理她! 大家对视一眼,显然小六并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这时,影十带着恢復正常的小七也进了卧室,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之前小七还哭过 一时间,这本就不大的卧室显得更加的拥挤了 影十在外面听小七说了小六的病情,顾及到小六的身体也是大病初癒,她也不墨迹,脸色一正,长话短说,「奉教主之命,影卫全体出动!」 随后影十如实把任务说了一遍 所有人脸色一变,心知这次任务对教主的重要性,哪还敢怠慢,除了尚未恢復的小六,其他人都着手着联动了起来。 没有人知晓,日后让江湖动盪不已的源头全因为东方白这时候的这个决定,因为东方白的一道命令让小七三人不得不打乱之前的搜救计划,乃至后来完全遗忘了之前的那个计划 也可能在她们心里,阿麟她根本不会有生还的机会吧…… 第48章 话分两头 阿麟再次睁眼时入目的并非是想像中的那片湛蓝澄澈的天空,反而是一间简朴素雅的木屋。 没有见到姐姐,阿麟心中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难过,心气郁结之下竟什么都不想做,所幸屋里也无人,阿麟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屋顶,似是毫无生气,房内异常的寂静。 随着房门的一开一关,一位女子轻巧的进了房内 「老爷,药熬好了。」 「嗯,人也醒了,去服侍这位姑娘服药吧。」 「是!」 不管是女子熟悉的声音,还是突如其来老者的声音都不禁让阿麟暂时退出了自暴自弃的状态。 阿麟机警的右手一撑,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站在床边警惕的看向了那个背对着她的老者,目中尽是一副看透了真相的从容,从始至终阿麟都没有把眼神留给根本不该在这儿出现的玉娘身上! 她嘴唇轻启,略带沙哑的声音就在房内响起,「所以,你就是那个幕后指使的人?」 老者仍在淡淡的品茶,「非也!非也!」 阿麟眉头一皱肃然的指着玉娘再问,「那玉娘呢,她为何会在这儿?若非是你出手相救,玉娘怎么可能从黑木崖逃脱?你还说你不是幕后黑手?!」 「原来云仙唤做玉娘。」老者品茶的手一顿 「咦,原来我以前叫做玉娘嘛!」 两人一个意外一个惊喜的声音同时响起却是让阿麟唿吸一滞 也成功的引起了阿麟的注意,她转头凝视着玉娘,欲要看透玉娘想要耍什么花样,不料这一眼到是真的让她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眼前的玉娘全然不復那日她看到的面色红润,现在的玉娘脸色苍白不说,眼下还泛着淡淡的青黑之色,甚至阿麟还看出了对方眉宇间尚有一股难掩的病气,这玉娘的身体恐怕不会太好了。 不过看玉娘如今尚能下床正常的走动,那老者怕是出了不少力才是。
第70页 这么想着阿麟又把目光放在了老者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位前辈果然是功力深厚啊,能在阎王手里把人给抢回来。」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出来阿麟并非真的在称在对方 玉娘抓着托盘的手一紧,脸色一变,不是特别友善的看着阿麟,「姑娘这是何意,老爷好心把姑娘带回来,姑娘非但不感谢老爷,还明里暗里的针对老爷,就算老爷不大度,云仙也第一个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云仙?呵,好一个云仙,玉娘,你难不成以为换了个名字就能把过去撇的一干二净了不成?」阿麟是真的生出了心火,若非玉娘,她和姐姐又怎么如此 眼见着云仙还想为自己辩解一番,老者到是像看透了一切一般,不温不火的开口了,「姑娘勿恼,先前老夫救云仙回来之时她便丧失了大部分记忆,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已忘却,身子更是元气大伤,若非有老夫的内力续命,如今怕是早就行将就木了。」 阿麟心中一凝,她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如今听到老者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前因后果到是有些信了这老者不是那幕后黑手了,只是事关姐姐,她总是难免有些冲动,她面无表情的盯着玉娘,「玉娘,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嘛。」她观察这玉娘的面部表情,试图发现些蛛丝马迹。 玉娘脸色仍是有些差的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在多说什么,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的记忆,前尘往事早已忘却,也不想在记起,她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良久,阿麟才收回了目光,彻底冷静了下来,这一冷静她就发现老者的武功高的有些吓人,这样的人要杀她还需要让人来给她下毒吗?再说她们之间也应当没有仇恨才对。 想明白后阿麟就真心实意的冲着老者行了一礼道歉道,「如此到是阿麟莽撞了,还望前辈海涵。」 老者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这些,「老夫独孤求败,等你好了,我们打一场,你我之间便一笔勾销。」 「这……阿麟不会武。」 阿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让她救人还行,至于打架什么的她是真的不会啊。 「胡说!」老者不知为何突然气得转身细细打量着阿麟 「年纪轻轻一身武艺已是先天,若是这也叫不会武,那老夫岂不是个笑话!」 阿麟惊异的看着独孤求败那俊逸非凡,鹤髮童颜的模样,实在是与他的声音完全联繫不起来啊。 她根本没想到在她眼中那老者会有如此容貌,她迷茫的问道,「先天?那是什么?」 「你师父未曾与你道明武学境界的划分吗?」说到武功,独孤求败明显变了一副样子,看阿麟的目光也是分外的恨铁不成钢,在他看来,阿麟这样子的好苗子定是在学武的时候走神没有注意听这些最基础的东西。 「师父?武学境界划分?额,独孤前辈许是误会了,阿麟未曾修习过武学。」 「不可能,老夫还没眼瞎到一个人是不是先天境都看不出来……」 「……阿麟只是和义父义母学了些强身健体的三流内功,平日里也多是用来治病救人的。」阿麟默默的把没说完的下半句说出了口,在她看来她也只会写三脚猫的功夫,应该不算是习武之人,她只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罢了。 独孤求败不着痕迹的收了手上的针,又继续喝起了茶。 阿麟根本不知道她方才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品了一口香茗,茶特有的清香让独孤求败冷静了下来,恢復了原有的淡然,当然他也只是看上去如此而已,实际上他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猜测。 双方通过对方的只言片语总算是了解了了大概的情况,气氛却诡异了起来,独孤求败盯着阿麟不知在想些什么,阿麟不怎么在意独孤求败的目光,反而到是一直在盯着玉娘,或者现在称她为云仙,手指有意识的慢慢摩擦着,有些像是她平日里针灸的样子。 至于云仙,她从头到尾注意力都在独孤求败身上,从未离开过,唯恐一不小心怠慢了啦老爷。 若是没有意外,三人之间的气氛会越发的诡异,直到有人能打破这个僵局为止。 不过可惜,随着天伤传来一声响声,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云仙非常有眼力劲儿的打开了窗户,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慢了一步,天上最后一点微不可见的光亮完全在天上消散了。 独孤求败举杯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抖,手上的茶到是一滴都没有漏出来,但是他心里却一点都平静不下来,心湖盪起了点点涟漪 「谁胆子这么大敢在黑木崖放肆!」阿麟眉头微皱 云仙云里雾里的直摇头,表示完全不知情 独孤求败倒是知道这是影卫全体出动的信号,不过他并没有丝毫想要出生解释的意思。 反而是对着云仙吩咐了起来,「云仙时候不早了,像服侍这位……」独孤求败一愣,看着阿麟突然想起还不知道阿麟的姓名,微微一顿后又不漏声色的继续说了下去,「服侍这位姑娘用膳吧。」 阿麟心思细腻自然发现了不妥之处,也不禁为方才自己的鲁莽感到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阿麟恭敬的说到,「独孤前辈,晚辈复姓东方,单名一个鳞字。」 「东方……」罕见的独孤求被低声呢喃了一升,表情也有一瞬间的思忆
第71页 白儿…… 待阿麟一眨眼想要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时,独孤求被又恢復了之前的表情,连茶杯的位置都与方才一样,未被挪动分毫,这不禁阿麟沉思,方才她莫不是针的看花了眼? 没等阿麟多想就听到独孤求败再次开口,「云仙,你先去厨房准备晚饭吧。」 阿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勐地抬头看了一眼云仙,脸色有些难看,「独孤前辈,云仙似乎是发病了。」 扩散的瞳孔,满头的虚汗,微微颤抖的双手,嘴唇张张合合也不知在无声的说些什么,但不论哪一个无不说明云仙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只是方才还好好的人怎的说发病便发病了呢?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道凌厉的风声,本该坐着的独孤求败已经在为云仙输送内力续命了,莫名的阿麟心里一震,对独孤求败的实力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对方的实力果真是深不可及…… 在独孤求败帮云仙续命之时,阿麟也没闲着,仔细观察了云仙半晌,她才略微心里有数的出了房门。 一炷香的时间,阿麟这才气息不稳的拿着一大包裹的东西进了房间,甚至都来不及喝上一口水,阿麟就如风一般动了起来,一如她在医馆那般把要用的东西都一样一样的放在了托盘上准备好,然后阿麟又开始争分夺秒的写起了药方,大部分草药她都找到带了回来,其他没找到的索性现在也不急着救命用,阿麟看了一眼云仙习惯性手上不停的又把注意力写了出来。 第49章 两人也不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在阿麟写完后独孤求败也刚好收功起身,脸上满是疲惫,显然饶是以他独孤求败的功力在救人上也是有心无力,术业有专攻,让他去比武决斗杀人都没问题,要说救人,那他也只能说是粗通,大多是以雄厚的内力吊着一口气,再去寻访医者来救人一命,不过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一般也不会去管就是了。 此时两人也顾不上闲谈了,彼此对视一眼便难得默契的各司其职了起来 阿麟在这头正忙着用针灸之术从阎王手里抢人,她也难得的放下了心里的成见,对于云仙之前先要杀她一事也是暂且放下,更何况云仙此时记忆不全,她要追究也没多大意义,还不如集中精神救人来的实在些。 那一头独孤求败这个可能是以前的绝世强者,如今的隐士高人正老老实实的坐在小板凳上唿哧唿哧的扇着风煎药呢,看着他老人家这架势和寻常人又有何分别? 这时候的阿麟和独孤求败都没有想到,他们这一救人便是三日三夜! 第一针下去阿麟脸色就又难看了几分,云仙体内的情况比她观察的到是还要好些,但阿麟的心却并未放下来,她发现云仙体内不知为何却是残留着几股气息在五脏六腑徘徊,索性独孤求败的内力霸道,及时护住了云仙的五脏六腑,这次没让这些气息得逞,但还是阻止不了它们隐隐有融合扩散上脑的迹象,若是在晚几天,怕是真的药石无医了吧 不过还好,现在还来得及,这种情况尚在阿麟的意料之内,她心念一动,手上针法一变,又是一套针灸术被她用了出来,只见她左右手所过之处,云仙的衣裳尽解,身上各处穴道处明晃晃的银针还在微微颤抖,旋律及其玄妙。 独孤求败扇风的手一顿,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子才復又给炉子悠悠扇着风。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阿麟才面色疲惫的挨个收针,若是留心细看便会发现,阿麟此时收针的顺序竟与方才出针的顺序一模一样,一根针都没有弄错,不多时,百余根银针便一根不落的被她尽数收到了针包中,她忍着疲惫为云仙穿上衣服,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一碗温度适中的药便出现在了阿麟面前。 「……」 阿麟看了一眼根本毫无自觉的独孤求败,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气,认命的接过药,忍着满心的疲惫,小心的给云仙餵药,还好在餵药期间并没有再出什么岔子,云仙也是极其的配合,这到是让阿麟心里小小的松了口气,末了阿麟还非常自觉的为云仙擦了擦嘴角的药渍,转身放碗时阿麟这才心里憋屈的发现,独孤求败早就在一旁紧紧的打坐回復了 「……」刚刚松了一口气什么的真的是太早了!阴谋,这绝对都是阴谋!什么前辈高人啊,分明是个精通医术的怪老头,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每次都要耗费心力治疗的时候这人就能这么故意的躲开了去?说要是巧合……呵呵!谁信啊! 也不怪阿麟会这般大失平常心,方才她为了云仙下针时本就耗费了巨大的心力,再加上之前又心神巨震本就尚未恢復到巅峰之境,心境难免有了一丝瑕疵,故此一时没忍住生出来了一股恼意,但这股恼意还未发挥它应有的作用,阿麟就又被云仙难受的呜咽声引去了所有心神,那一刻她心中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抛到了脑后,眼中,心中都是云仙以及她的病情。 虽说曾在古籍上看到过类似这种人为的不足之症,亦是知晓个中治疗之法,但阿麟仍是不免担心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症状出现,所以她对云仙表现的一切反应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对待,毕竟有些症状再怎么像,若有一丝不同之处便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病症,一点都容不得马虎大意。 阿麟当即想也不想就一把抓起了云仙的手腕,闭眼细细感受起了对方的脉象,于是她也就没有看到在她完全沉下心思来把脉时,刚刚还在闭眼打坐的独孤求败蓦地睁开了眼睛,赞赏的看了一眼阿麟才又真正的闭上眼从方才的闭目养神到现在的打坐入定。
第72页 良久,阿麟才从云仙的各种脉象虚实沉浮中清醒了过来,经过仔细的一一对照她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转身正想与独孤求败分享给云仙配的药是对症的时候,入目的还是对方放心打坐入定的场景,好悬差点没一口气提不上来,阿麟这才想起了方才之事,不禁心气有些郁结,还没来得及松完的那口气也只能化为了一声重重的嘆息,在这间寂静的房间显得格外的凄凉了起来。 阿麟无奈又绝望的揉了揉已经开始胀痛的额角,她以一位医者的角度艰难的忍下了难掩的疲惫,认命的扶起了云仙控制了从进入先天后就一直在生生不息运转的真气,为云仙仔细又小心的化开药力,若是不这么做,她怕云仙的身体来不及等药力全部化开了,如今之计,唯有铤而走险,以真气来化开那些药力,一来可以加速药力的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以护着云仙的身体,缓解不足之症的扩散,两管齐下,以达治病的奇效。 本来阿麟都想好了一切,只是没想到在她自己身上却出了岔子,她一运行真气就发现到先天之后她对这先天真气有些陌生,完全不如原来的后天内力顺手,她对于这一身真气怎么来的都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但想来应是之前和黑衣人比斗时发生了变化吧。 因为真气的陌生,化开药力的进度也是异常的缓慢,方才运功前阿麟也没想到这茬,一运功这真气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似的,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回来,她也只能耗尽心力去控制隐隐有些要失控崩溃的真气,唯恐自己的真气把云仙的经脉冲撞了去,让她伤上加伤,那到时候可真的是神仙也难救了! 可心力的枯竭亦是让阿麟苦不堪言,每帮云仙化解一分药力总要全心全意才能堪堪化解,但阿麟也发现了,帮云仙化解一分药力,她自己对真气的控制便就强上一分,而药力的发挥也让云仙体内缠绕在一起的奇异气息少上一丝,有了这一举三得的发现阿麟总算是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看来她的判断并未出错,药也没用错,云仙的病想必随着药力完全化开也能止住其恶化的可能。这么想着,阿麟的心便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全神贯注的为云仙化着药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放下了心里的压力与杂念,从而导致心念通达了,反正阿麟对真气的掌控又增强了几分,化开药力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屋内静的只听得到三人轻缓的唿吸声 这般心无旁骛之下阿麟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千难万难的收回了最后一丝真气,睁开干涩的双眼,可以看到眼白上一根根血丝清晰的暴露在了空气中,略显狰狞,阿麟眨了眨眼,稍微让眼睛不是那么难受,这才非常自豪的看着已经毫无大碍的云仙,小心的把云仙安置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起身时这才惊觉一阵头晕炫目,幸好阿麟及时的扶住了床沿,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一屁股顺势就坐靠在了床边,缓和了片刻,心法默默运转起了小周天,随着心法的运转阿麟这才感觉没了那股恐怖的晕眩感,待一个小周天运转完毕,她就没有继续下去了,揉了揉脸,已经饿得没什么力气的她索性就这么无赖的坐在了地上,对此她也只能苦笑不已,而此时窗外已是一片阳光明媚。 阿麟一闲下来就爱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这个习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怎么改都改不掉,因为这个习惯,之前与姐姐相认之时还差点阴阳相隔了…… 她看着窗外格外青翠欲滴的竹子又默默的开始走神了 她无聊的想着,也不知这次帮云仙治病过去了多久,方才心神全在治病上,对外界的感知一无所有,以后这个习惯也要改改了,一个人在外还是小心些比较好。虽然独孤前辈不会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情,但难保不会有其他人无意闯入此处,要是独孤前辈一直在倒也无妨,万一要是正好有事不在,那后果…… 也不知小七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到处去找她,还是太冲动了,不应该这么激动的,至少,至少也要留个书在走的…… 要是那个想要杀了她的男人在知道她非但没死,还有功夫跑来这儿救一个算得上是曾经要杀了她的仇人又会是什么表情呢,应该会很有趣吧! ……如果被姐姐知道她没有听话还偷偷不见了,甚至还演了一出将计就计的跳崖诈死大计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在到处在找她,还是会因为厌恶从而不闻不问呢…… 「痴儿!还不快快醒来!!」 第50章 一道响亮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心的声音在阿麟的脑中炸开,她心中一个激灵,转头一脸迷茫的看着端着饭菜站在门口的独孤求败,此时的独孤求败逆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她想能遇上独孤求败真是太幸运了,至少她现在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麟丫头,咳,老夫姑且就唤你麟丫头了,赶紧去好好洗漱洗漱,这又哭又笑的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叫了你几声都没什么反应,赶紧去洗洗,洗好就来吃饭吧,吃完了你赶紧给我去休息。」 「好!」一开口阿麟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么沙哑的声音真的是她的么,怪不得从刚刚开始就感觉喉咙就一阵阵的发疼。 等阿麟稍微有点力气慢慢的爬起来一步三晃的出去,独孤求败逆着光的脸上才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表情,心中嘆息,又是一个痴儿啊。 布好菜,独孤求败给自己斟了杯酒细细的喝了起来,却又忍不住分出一丝心神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第73页 不多时水桶轰然倒地的声音响起,独孤求败知道,麟丫头肯定是看到了她全部变白的头髮了…… 想到麟丫头的头髮独孤求败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愧疚,他也没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试探便让麟丫头为云仙不吃不喝的运气疗伤三日三夜,更没想到云仙的病情会如此棘手,竟让已是先天境的麟丫头耗尽心力,他几乎是亲眼目睹麟丫头一夜间满头青丝变白髮…… 一声似是妥协又似是无奈愧疚的嘆息在房内响起 罢了罢了,他这个老头子还是不参与到小辈们的情情爱爱之中了,这次弄巧成拙也是错在他,白儿,至少为师把人给你留下来了,至于之后会如何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心了。 独孤求败衣袖拂动间掉落了不少让人难以发现的纸屑,最后一封关注东方不败的密函就这般烟消云散了 阿麟手上白了的髮丝终于没忍住一丝一丝的开始滑落,直到最后一根髮丝滑落,阿麟这才反应过来她看到了什么,颤着手把不剩多少井水的水桶举起,把余下的水全部狠狠的往头上倒下,冰凉的井水中那股冷意一直涌进了阿麟本就残破不堪的心中 随着水流划过脸颊,阿麟甚至能感受到脸颊上被水划过的地方升起了一股淡淡的痒,起初阿麟还以为水的原因,心灰意冷之下随意的抹了把脸,没想到这一抹就让她惊觉脸上有异样之感,顾不得什么心灰意冷,也顾不上用真气烘干衣裳了,立马又打了桶水,往里一照……嘶!阿麟立马倒吸了口凉气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小心抚上了左脸上那道骇人的疤痕,这道疤痕此时已经翘起了一个小角,让阿麟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疤痕下隐隐露出的肌肤,竟是光洁无暇,阿麟小心的抚摸着那一块裸露出来的皮肤,当真是平滑无比,这…… 阿麟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把目标放在了翘起的疤痕上,轻轻的却又坚定不已的撕着,随着疤痕被重新撕开,疤痕下的肌肤也是逐渐的露出了它的原貌,完好如初! 阿麟盯着手心一整块疤痕,心里涌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感受 「怎么会这样?」阿麟看着手上的旧皮疤痕有些无措,这一惊一喜着实太突然了。 「对了,独孤前辈肯定知晓!」反应过来的阿麟匆匆的收拾起了自己,又把衣服烘干,散着髮丝,顶着一头半干不干的白髮就这么急匆匆的去找独孤求败了,这一刻什么疲惫心累都被她抛到了脑后,她一定要弄明白,当初她义父都去不了的疤痕为何今日就这般轻易的脱落了 这疤乃是她的心病,若是今日不弄个明白,她日后定是寝食难安了 「独孤前辈!」风风火火恍恍惚惚 「麟丫头,来,弄好了就来吃饭吧。」 「独孤前辈,我还不饿,我有事想……」 「咕~~~咕……」阿麟身体一僵,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独孤求败也是一愣,随后明白的善意一笑,并未计较这些,「还说不饿,你看你肚子都抗议了吧,你为云仙治疗了三日三夜,又怎么会不饿,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我们吃好饭再说也一样。」 阿麟闻言一怔,恍惚的反问道,「三日三夜!」这么久! 独孤求败举杯点头不语,阿麟见此也只能作罢,低头看着丰富的菜色,这才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菜香,腹内空空如也,隐隐还有些火烧火燎的疼,这时她的肚子又非常配合的叫了起来…… 阿麟不好意思的笑了,「让独孤前辈见笑了!」她挠了挠有些热气上脸的脸颊,阿麟乖乖的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方才不说饿的时候还真不觉得有多饿,这一吃到饭菜才有些意犹未尽,除了吃的,她现在脑中什么都不想去想。 待两人吃的差不多了,阿麟主动的收拾了起来,洗好碗,她又顺手泡了茶,这才端着茶回了房间。这时候阿麟对脸上疤痕的消失想要知道的执念已经没有那么大了,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她已经看到了,所以都不重要了,反正重要的那个人也已经不要她了,她又何必再心生执念呢…… 「方才见到还有些茶叶,就斗胆顺手泡了一壶,不过阿麟的手艺不好,希望独孤前辈不要嫌弃。」 「无妨,茶叶不就是用来泡茶的么,手艺的好与坏又有何妨呢。」 独孤求败说着顿了顿,缓缓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却又不着急喝,反而是开口说到,「这泡茶与学剑法也是一样的,每个人使的剑法均是不同的,剑道更是不同,那你觉着剑法怎么才算是学好呢?」出乎意料的独孤求败问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阿麟倒茶的手一顿,默默的放好茶壶,看着自己茶杯中两片「漏网之鱼」沉思,「怎么才算学好剑法……说实话,独孤前辈,阿麟不会剑法,甚至不懂剑,并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学好剑法,但阿麟觉得,一法通万法,虽然阿麟不懂剑法,不过阿麟斗胆也可以说算是会点医术吧。」 阿麟斟酌了一番才又开口侃侃而谈,「要学好医术,肯定要先喜欢它,了解它,再去学习它,最后再遗忘它。」 「哦,怎么个说法。」独孤求败眼中精光一闪 「喜欢它是为了更好的了解学习它,学习它,增长见识经验,但到了某种程度上却必须要一定程度上的遗忘一些东西。」
第74页 阿麟喝了口茶这才不急不缓的继续说,「可能独孤前辈觉得阿麟的看法很奇怪,但阿麟以为,医书,前人的治病註解能记住的只有那些前人的经验之谈,每个人的病症大同小异,若是照搬医书来治,治死人也不是不可能,唯有记住药材与药理灵活运用,大胆用药,观察寻找医治更多人才不枉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 这一刻阿麟的神情是那么专注,她说,「阿麟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学好,但阿麟觉得,只有把别人的经验彻底变成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阿麟想,不管是学医还是学剑应该都是这样才是。」 独孤求败面露欣喜之色,「不错不错,难得麟丫头看的如此通透,这道理虽说简单,单着世间真正能看透的又能有几人呢。」人老了之后,这爱才之心反倒是越发的止不住了。 之后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在谈论泡茶这个话题了 阿麟不蠢,稍稍一想就知晓独孤求败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也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泡茶不在手艺的好坏,心意到了便多少能从茶中品出来,独孤前辈方才真正想表达的应当是这个意思吧。 静谧的午后,一老一少当真犹如忘年交一般一边喝茶,一边相谈甚欢。 而随着交谈两人心中越发的惊喜,独孤求败惊喜的阿麟不论是心性,悟性还是天赋就是他见过最好的,也是最合适传承他这一脉的独孤九剑之人,唯一让独孤求败可惜的是,阿麟身非男儿身,不过他独孤求败也并非真的是迂腐之人,只是心底有些可惜罢了。 到是阿麟,她才被独孤求败那些与众不同的言论惊到了,细细思考才觉得言之有理,不禁喜上心头。 两人皆是学识渊博之人,一个对一个见猎心喜,忍不住教导,另一个又是虚心好学,这么一看倒也是有那么几分名师高徒的影子了。 两人可以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这不,隐隐的两人就有像忘年交发展的趋势。 又过了几日,云仙也终于醒了过来,见到独孤求败与阿麟之间这种直奔忘年交而去的劲头,哪还不明白独孤求败的心思,心中之前的不快来得快,去的更快,再说阿麟又这般尽心尽力的就她,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自然是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本就已经遗忘了过去记忆的云仙,想也没想的就与阿麟化干戈为玉帛了,甚至隐隐的还处处对阿麟各种照顾,这种事她好像做过千万遍一般,非常的熟练。 没多久,云仙就阿麟姑娘长阿麟姑娘短的叫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群里发了一个无关正文的有爱小故事,尝试了一下甜甜甜,很成功的把自己给齁到了,艾玛 第51章 让独孤求败不理解的是,两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前一秒恨意滔天,下一秒就握手言和这种事的? 完全不明白女人心,独孤求败摇了摇头,便不再去想这些明显是无意义的事,想着云仙大病初癒,可不就是件大喜事么,于是独孤求败就决定亲自下厨了。 当夜,这与世无争的小木屋中的欢笑声便再也没断过,为这片世外桃源平添了几分暖意,今夜的月光看上去也是更加的明亮动人,照的木屋周围的青竹也是越发的青翠挺拔了。 就在阿麟这儿幸福欢乐之时,远在千里万里之外的东方白也终于不再把自己关在不知名的屋子里了。 说来也怪,今夜的月亮不知怎的又大又圆,明明只是十五的月亮却比往年十六的月亮还要再圆上些许,这不,东方白本来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屋内,神情恍惚的想念着她的琳儿,可就在方才她竟在照进屋内的一缕月光中看到了琳儿一闪而过的身影,东方白瞪大了双眼看着书桌前的那一抹白月光,她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仔细再看时那抹月光就被乌云遮盖了,生生的让东方白世界最后一抹希望之光熄灭了,仿佛那抹希望之光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东方白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慌乱,但很快就被另外一股直冲脑海的怒意占据,怒意滔天之下她想也没想就运起了心法,全力一掌打在了书桌前的墙上,下一瞬,东方白眼前一亮又一黑差点没直接昏迷过去,她这才像是大梦初醒般察觉到了什么,她……竟然走火入魔了?! 体内真气暴动,经脉又一片混乱,她不得不扶着被她打出的「门」,死死的抓住了参差不齐的墙体,甚至因为用力,她的手指都泛起了一片青白之色,抬头凝望着月,不知何时那遮掩月亮的乌云已经逐渐飘远,月光如瀑布般倾洒而下,东方白沉浸在月光的照耀下眼中已经泛起了淡淡的血色,但很快又变的一片清明,她满脸的悲伤,对着月亮轻轻叫着琳儿,未料想口中一发出声音,多日来一直凭藉着这口气支撑着不倒的身体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慢慢的从墙上滑落,无力改变如此狼狈的姿势,或许也不想去改变吧,放任之下最后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竟然就这么抱膝痛哭了起来,期间东方白一直死死的盯着月亮,没有任何的缘由,直到哭到力竭才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也还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未变过。 许是真的太疲惫了,这一觉东方白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被太阳刺眼的光芒惊醒,一醒来东方白便身体一僵,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直到确认是安全的才彻底清醒,清醒后也随之想起了昨晚她的所作所为,这不,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是一僵,看了看周围的一片狼藉,深觉头痛不已,她只要一想到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头就更痛了,如此颓废的人真的是她吗?竟然连走火入魔都未曾察觉到!这么一想东方白就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第75页 不可避免的东方白又想起来她的琳儿,这一想不要紧,头倒是真的不痛了,可这心痛的却像是又把利剑生生的刺进了她的心一般,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琳儿,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从前是,现在是,该死,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回想起与阿麟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东方白无助又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头,好似这般便能把过去都打出脑海一样。 不过可惜,并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一举动除了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狼狈外根本没有丝毫的意义。 可她本人并不这么觉得,或者说是根本毫无所觉,反而在疼痛的刺激下捶打头部的动作和碎碎念更加的频繁了。 这一刻她东方白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教主大人,而是一个懊恼责怪自己不称职没有照顾好妹妹的姐姐!如今东方白幡然悔悟,却为时已晚,前些日子她被阿麟的死亡沖昏了头脑,直至今日她才从一片混乱的头脑风暴里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这人一清醒便是她东方白也是免不了要发泄一番,直到在不知不觉中彻底耗尽了一切体力,这才算是把疯狂发泄告一段落,饶是如此,此时的东方白看上去也是不太好。 满头秀髮乱糟糟的不说,更是从头到脚都沾染上了灰尘,因着方才又哭又闹的,她那张本该是明媚的脸上就像是一只调皮的大花猫一般,黑一块白一块当真毫无形象可言。 更别说她那身本该做工精细的华服,因为主人的无心打理而变得脏乱不堪,甚至还因着方才那般剧烈的运动而变得凌乱不已。 现在就算是玉娘站在她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这般失魂落魄的东方白。 说来也怪,明明是一方一碧如洗的天空,却在东方白安静下来瘫靠在墙根之后片刻,自天边颤颤巍巍的飘来一小团乌云。 说是一小团可并非错词,是真的小小的一团,恐怕来大一点的风一吹,这朵来之不易的小乌云就要被吹散了吧。 只见风儿调皮的在小乌云耳边吹了口气,小乌云就刺熘刺熘的奋力往前跑了两步,跑着跑着还是一步三晃,不禁让人深思它真的能走到它的归宿地嘛,而它的归宿又会在何方呢? 蓦地,就在小乌云路过东方白上空的时候仿佛是感受到了东方白身上沖天的悲伤之情,竟也为之伤感的在她头顶徘徊着不肯离去,任凭风儿再怎么吹,小乌云依然坚持着。 东方白睏倦的闭上了眼,耳中听着树叶的沙沙声,几日来都未曾合眼的她眼睛已是干涩至极,眼见着在这么温暖安逸的环境中迷迷煳煳的就要进入梦乡,一滴冰冷刺骨的水直直的砸在了东方白的眉心处,激的她勐地睁开了双眼,睡意全无,她抬头定睛一看,原是一片小乌云只笼罩了她头顶的天空,而这时候,雨水已经不是一滴两滴的悄然飘落,它收起了刚开始的试探之意,攻势迫不及待的展开,一副不把人砸死不肯罢休的架势。 倾盆大雨,真的要用倾盆大雨来形容才行,东方白怔然的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扭头看着身旁几尺外丝毫没有被雨水沾湿的小树苗,自语,「琳儿,会是你嘛?」你是在让我再清醒些不要再做煳涂事了嘛? 此地只有她一人,她此时如疯魔般的自语自然是没有人能回答她,可哪怕是没人回答她,她就更加坚信,这是琳儿给她的忠告,想法的改变连带着让东方白觉得这个雨水也不是那么让她厌烦了,甚至她还有些想如果这个雨能一直下那是不是说明她的琳儿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呢,她开始祈祷,这雨能多下一会儿是一会儿! 唯有失去过才能更加刻苦铭心的体会到曾经拥有过是多么的幸福。 没有人知道这仅仅只是一次偶然的发生的万中无一的天地奇观能这么神奇的让东方白已经濒临崩溃的心灵又死灰復燃了起来。 今日的洛阳城也是依旧热闹非凡 这不,某座酒楼门前还没一会儿工夫就大声吵闹了起来,或者说是小二单方面的耀武扬威吧 「来人啊,快把这个臭酒鬼给我丢出去!啐,没钱还敢来我们冉天酒楼装大爷喝酒?白日做梦!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个臭酒鬼,哼!」未见其人,就闻其声,小二指挥着几个壮汉轻易的把一个臭烘烘的酒鬼丢出了冉天酒楼,这还不够,小二看着瘫倒在地上像死鱼一样的酒鬼非常嫌弃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痰,看着酒鬼满脸的鄙夷之色。 小二也不是什么仗势欺人的人,只是他自小就有一个嗜酒如命的老爹,好不容易熬到老爹归西,他和他母亲相依为命,后来幸得冉天酒楼的掌柜赏识不嫌弃他什么都不会,让他来冉天酒楼当店小二,自此,他看到谁都能客客气气的,就连对乞丐也是能多照顾一番就多照顾些,可唯独对这些个臭酒鬼没有好脸色,他没有认识掌柜前的日子简直就是噩梦,以至于到现在还是难以介怀。 「酒~酒……给我……酒啊,酒……」酒鬼似乎是真的醉的不轻,被人这么随意的丢出来也没多大的反应,只是软绵绵的躺在地上胡乱的朝着看热闹的人群伸出手,迷迷煳煳的一直在讨酒喝,也没什么更加激烈的后续,看热闹的人那受得了被一个酒鬼这么缠着啊,一见到没有想像中的热闹可以看纷纷如躲瘟疫一般的架势四散离去。 小二见状也只是皱了皱眉,他也做不出那种赶尽杀绝的事,把人丢出去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可那臭酒鬼又不走他也没办法,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吩咐两个打手留下来看着臭酒鬼,不让他有机可乘在进冉天酒楼,便带着其余打手回了冉天酒楼内,毕竟他还是很忙的,不可能把精力都浪费在一个不知所谓的臭酒鬼身上,于是原地只留下酒鬼一个人软软的在地上躺着,任其自生自灭……
第76页 第52章 来往的行人也对酒鬼避之不及,没有什么烂好人愿意上前帮助他,唯恐帮了这酒鬼被其倒打一耙,就此被赖上,故此,酒鬼周围宛如与世隔绝般冰冷孤寂,与洛阳城内的热闹成了强烈的反差。 街道喧闹的叫卖声中隐约传出了酒鬼断断续续又坚持不懈讨酒喝的声音,这声音就好似魔咒一般的传到了某些人的耳中。 就在那些闲来无事的好事之人举目四望欲寻津津乐道的趣事好围观消遣之时 冉天酒楼内的小二却又慌慌张张面色苍白的带着打手四处张望不已,直到看到刚刚那酒鬼还搁那儿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躺着不禁又喜又惊,唯恐酒鬼出什么事或者就此熘走,连忙招唿各打手小心的把人抬起,又给请回了冉天酒楼之内。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一直偷偷关注的人微楞,直觉告诉他们肯定错过了一齣好戏,为了及时的亡羊补牢,他们不约而同的更改了向前挪动的方向。 隐隐的,冉天酒楼内未到饭店却有了客满的徵兆,由此可见,看热闹的人无处不在。 冉天酒楼的掌柜见状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在心里偷着乐呵,心里想着各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表面上掌柜沉稳老实的随手招来小二,指着放着好酒的角落吩咐道,「阿财,去给楼上的贵客送上本店的百年佳酿。」 「可,可是,掌柜,楼上的那,那位公子说让小的别再去打扰他!」 掌柜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好啊!阿财!你现在是胆子肥了,翅膀硬了,就想着不听我说的话了是不是!我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难不成还要我重新叫你怎么去送酒不成?」说完老闆总觉着这阿财越看他越手痒,以前也没觉着阿财这么孺子不可教啊,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小伙子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非要和他死犟!任他怎么暗示都像是在对牛弹琴一般,当真是让他气得一阵牙痒痒! 小二对上掌柜怒火中烧的双眼,心里就是一个激灵,像是现在才幡然醒悟一般,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不不不,小的哪敢让掌柜您费神,这种小事当然是小的来做了,小的方才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要不然哪会反驳掌柜您吩咐的事儿啊!」 小二谄媚的搓了搓手继续说道,「咳咳,掌柜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小的这就给那贵客送就去!」 「去去去,赶紧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掌柜的虽然语气不好,不过眉头却是松开了。 小二这时候到是非常有眼力劲的看懂了老闆的气已经消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咧嘴笑着晃到放着百年佳酿的酒柜前,就感觉一股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小二暗暗乍舌,掌柜的果然好手笔,也不知道这酒柜是如何做成的,能保存这一小坛一小坛百年佳酿的同时,还隐隐的让这个角落冬暖夏凉,不管什么时候看到这些酒小二都佩服不已。 摇了摇头,小二放弃了想这么高深的问题,小心的抱着一小坛百年佳酿,稳之又稳的朝着二楼的某个房间走去。 掌柜打算盘算帐的手一顿,復又继续算了起来,心里却忍不住开始嘀咕 小毛孩子果然还是太嫩了,有那个酒鬼在还怕贵客不要酒?开玩笑! 这么想着掌柜又有些得意与自豪了起来,自家的百年佳酿可不是就这么说说的,是时候让人知道百年老字号的威力了,他笃定这洛阳城里至今还没有一家酒楼可以比得上他家的百年佳酿呢,他可不怕客人不要,就怕没有客人上门来。 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深谙此道的掌柜是一点都不慌。 也是,能在洛阳城做大的店铺有几个是没有手段的? 小二虽然心底还是有些胆怯,但好歹也是经歷过各种大风大浪的,很快小二就来到了二楼给贵客准备的雅间,在门口定了定神,小二还是敲响了房门。 「谁?!」果然不出小二所料,房里的那位爷现在心情有些糟糕,小二小心如果他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今天他怕是在劫难逃。 忍着背后汗毛竖起的感觉,虽然知道里面的爷看不见,但小二脸上还是强行挂上了笑回答道,「爷,您朋友要的酒小的给您送来了。」小二也是恰好脑中灵光一闪想到里面的这位爷对那个酒鬼的与众不同,这才如同打赌一般的临时改了口这般说道。 随着小二的话音落下,房内的气势一变,终于不是那般让人喘不过气来了,这一个改变不禁让小二悄悄的松了口气,他赌对了! 房内那位爷沉吟了几息,终于还是松开让小二进去了。 小二心里一喜,喜形于色的进去了,进去后小二老老实实的根本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放下酒罈,习惯性的低头介绍道,「两位爷,此乃本店的招牌酒,为百年佳酿,请两位爷慢用,小的告退。」说完小二便躬身退了出去。 小二退走了,房内两人一个正襟危坐,一个如若无骨的趴在桌上 等小二走远下楼,一道声音才不紧不慢的在房内响起,「令狐沖,你还准备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坐着的人看着趴着的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令狐沖趴着的身体一僵,见被人识破了也不再装疯卖傻了啦,慢慢的从桌上直起了身子,顺势一口饮尽了面前的清酒,不由露出了满脸的苦笑,「董兄弟……让你见笑了。」
第77页 东方白轻声应道,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替令狐沖把百年佳酿开封了 剎那间,鼻间便被酒香缠绕,就算是东方白这样不嗜酒如命的人都不禁被这酒香熏得双眼一迷,面上略带享受之色,更别提令狐仲这样嗜酒如命的人,就差把酒当做自己的命根子了,令狐沖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出手躲过了小酒罈,仰头就是一阵狂饮不已。 看的东方白又是失望,又是摇头不已,神情多少有些可惜,现在的令狐沖哪还有他们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啊,此时的他浑身不修边幅,更是整日只顾着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的,若非她对他着实印象深刻,今日怕是也认不出他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华山派大弟子竟然沦落至此! 不过让东方白没想到的是,没有她的参与令狐沖身上的气息还是那么紊乱,似是有多股内力相缠,先前她也是不敢确定这人就是令狐沖,后来还是因为想起了那个天外少年所言才能加以确定,这个人就是令狐沖,哪怕没有她的参与,令狐沖还是走上了那条命运坎坷的路,这种对命运的无力感多少让东方白皱眉。 一口气干了半坛酒的令狐沖手上没轻没重的放下了酒罈,发出了一声重响,「好酒,哈哈哈哈,好酒!!!」吼完几嗓子,令狐沖就忍不住身体一晃,整个人也随之趴在了酒罈上,抱着酒罈他迷迷煳煳的就开始说起了胡话,「我,我不明白,师父为何要将我逐出师门……明明,明明,那不是我!我一直都在疗伤!董,董兄弟,你说这世上当真有人能与他人长的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嘛?」 「明明,不是血亲……明明,明明是陌生人!」 「从前,我,我也是不信的,可,可我好不容易从嵩山派,千难万阻,逃出,未曾想,未曾想!董兄弟,我,我,我看见那个那人!一个宛如与我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甚至,甚,甚至,我都有种,错觉,好像,他才应该是令狐沖,而我……」 「够了!」东方白一声怒喝阻止了令狐沖想要继续说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恨铁不成钢,只是隐隐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令狐沖,你给我记着,令狐沖只能是你!你便是你,无他人可以顶替!」若是自己连自己都能否定,那变算我识人不清看错你了令狐沖! 东方白默默收回了后半句想说的话,这时候的令狐沖恐怕听不得这么刺激的话,没必要了…… 「我便是我……我便是我!哈哈哈哈哈」 令狐沖忽的仰天大笑,想来是想通了,以令狐沖的资质一旦心结解开,往日的豪情壮志便再也抑制不住。 「好好好,说得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来来来,多亏董兄弟不嫌弃我还这么尽心的为我开解,不多说,我先干为敬!」说着他拎起酒罈就是一阵牛饮,完全是把这佳酿当做是普通的烈酒来喝了。 也幸好掌柜的没有看见这一幕,不然早就心疼的直跳脚了,这么喝可不就是在暴殄天物嘛,他们家的百年佳酿唯有细细品味才能更好的品出箇中滋味,这般牛饮就浪费了酿酒之人的良苦用心。 东方白并没有急着喝酒,倒不是说她不给面子,只是解开了令狐沖的心结之后她的心思就完全不在这儿了,显然方才令狐沖那豪气沖天的样子又让她想到了他们与阿麟在医馆并不愉快的初遇…… 第53章 「好!痛快,痛快哈哈哈,没想到这酒后劲这般回味无穷,董兄……咦,董兄弟这是有心事?」微醺的令狐沖终于迟钝的发现了东方白的异常,不禁询问出声道。 「无碍……我们继续喝!」从回忆中惊醒的东方白,下意识的并不想令狐沖知道琳儿的事,于是她拿起酒杯试图煳弄过去。 谁知心念通达的令狐沖竟一眼就观出来了东方白心事重重,因为方才之事有心想要开解对方,就连醉意都散了几分,他摇了摇头,掷地有声的说道,「董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吧,我们江湖之人喝酒吶就是为了图一个痛快,这人在江湖本就身不由己,若是这时候还给自己找不痛快那不就和那些在闺阁中不知江湖险恶只会莺莺燕燕的大小姐们一般无二了嘛,就如同你方才劝我的那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虽说不知董兄弟你到底有何心事,但,这世上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依我看,董兄弟你不如把心事和我说说,说不定说出来我们商量商量就解决了呢,总好过你一直憋在心里强啊。」 听到令狐沖说的这般轻巧的话,东方白不知何时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气息不稳之际,手上的杯子便再也坚持不住的应声而碎,哪怕东方白再怎么若无其事的松开手,碎片的碰撞落地声在安静的房内还是异常的突兀,气氛一下子急转直下,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降到了冰点!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到底还是东方白经歷的多先冷静了下来,定了定心神,她试着朝已经半醉迷濛的令狐沖说,「抱歉……方才是我太激动了,其实我有一个很可爱的妹妹,虽然我与她并非亲生,但是,自小我与她的感情就特别好,只是,天意弄人,我与她在很小的时候便失散了……」随着两人一杯杯酒下肚,东方白的故事也到了结局,其实这时候两人的意识都有些模煳了,东方白撑着头终于没有再喝了,她心情低落的说着,「若不是因为我,妹妹也不会被人害的跌落悬崖,落得就此殒命的下场,都是我的错……」
第78页 对,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若为因为私心把琳儿带上黑木崖又怎么会让任我行的人抓住机会呢,若非她那日突然离去,心神大乱之下忘了琳儿在的地方可是黑木崖!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做部署就那么放心的离开了呢?! 她,简直该死! 甚至还是非不分的伤了影十,还妄图毁了这个江湖,这个世界…… 还好有那场雨,果然还是琳儿在天有灵不希望她一错再错吧,一场堪称奇蹟的雨把她彻底浇醒,还好,一切都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令狐沖久久未曾说话,久到东方白都以为他已经彻底的醉死过去时,一大段大着舌头说出来的话钻进了她的耳中,听得她浑身一震,连手中的酒杯滑落都没有丝毫察觉。 「那,那董兄弟就,没,没想过去那山,崖啊下找,一找你,妹,妹嘛?我,我听你说的,都,是从别人,别人,别人嘴里说,说的真相,可,可,可万一你,你妹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唿……唿……唿……」 话还没说完令狐沖就砰的一声倒在了桌上,酒菜都被他这一震震得偏离了原来的位置,有些汤汤水水的菜更是汤水都洒出来了不少,就连酒罈也不能倖免于难,不过其中确是一滴酒也没有留下,令狐沖嗜酒如命到是不假。 不过这时候东方白早就顾及不上令狐沖了,她脑中被令狐沖的无意之语惊的一片空白,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琳儿真的吉人自有天相被人救了呢,这次她活要见人!死,亦要见尸! 只要一想到琳儿可能没死这种情况,她就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黑木崖! 想做就做,东方白看了一眼醉死过去的令狐沖,内心已经可以做到毫无波动了,甚至此时的她心里还有些感谢令狐沖,还真应了他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东方白向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运气内力散了一身的酒气,毫无留恋的就出了雅间的门,见了掌柜,沉声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总之给我伺候好雅间的那位,在他自己离开这座酒楼之前,给我好生招待着,凡是他提的要求全都满足了。」说完在掌柜的刚露出为难的表情犹豫着的时候东方白随意的掏出了来个两个硕大的金元宝拍在了桌子里,深陷其中,「如果能做到,这两锭金元宝就当是定金了,等我下次再来如果那位说满意的话价格还可以在翻倍。」 掌柜的一听立马脸色变讨好的笑着说道,「哎呦,这位爷,本店可是百年老字号了,您放心,小的我肯定把楼上那位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说着说着掌柜的手一直蠢蠢欲动的搓着,若不是顾及到东方白的武力怕是早就冲上去吧两锭金元宝抢在手中啃了。 「诶嘿嘿,这位爷,您看,这金元宝……」 见掌柜的还算识相,东方白点了点头,不准备在浪费时间就这么飘然而去了。 掌柜的大喜,大步向前把金元宝抓住,生怕金元宝一个不注意就不翼而飞了,掌柜的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真的,是真的!」掌柜狂喜的就像捧起两锭金元宝,不料……金元宝纹丝不动不说,他自己都差点摔了个大跟斗。 掌柜的并不妥协,为了金元宝,他又奋不顾身的沖了上去,一个气沉丹田,就只管用力的往上拔,试图把金元宝给□□,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用尽了力气还是没把金元宝挪动分毫,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都要以为这个金元宝只是个摆设,天生长在这桌子上一般! 「……」 掌柜的差点破口大骂 但是很快掌柜的就冷静了下来,对东方白的武功又有了一番翻天覆地的认知,这个人他惹不起,细思恐极。 掌柜的招来小二把东方白的意思完全的吩咐了下去,甚至还加了一些他自己的意思,总之绝对不能得罪楼上那位爷就对了,见小二清楚后掌柜这才又爱又恨的开始了取金元宝之旅。 又是用菜刀撬,又是用热水烫,冷水浇……差点没直接上演取金十八法,掌柜的最后还是妥协了,也不心疼他的桌子了,老老实实的拆了桌子,这才感动的拿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金元宝,当时,掌柜的真的哭了。 这也让掌柜的越发的珍惜起了这来之不易的钱财,心里也越发的坚定了绝对不能得罪任何一位客人的心,尤其是不能以貌取人,为此掌柜还特意的召集了他手底下的所有人告之了他们他的决定,也就是这个决定让本来平平无奇的冉天酒楼神奇的生意越做越红火了起来。 此乃后话,东方白也不会想到她不过是一时没能控制住气息才把两锭金元宝拍进了桌子,这无意的举动到是让掌柜的大吃苦头不说,还因为她的这一拍让他想到了更多,从而使得冉天酒楼的生意火爆不已,当然就算她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当个笑话就会被抛到脑后。 此时的东方白心里再怎么着急着会黑木崖,奈何她身份特殊,今时亦是不同往日,暗地里尚有几条如丧家之犬的恶狗总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前些日子虽说被影卫们背后狠狠的捅了几刀子,可毕竟家大业大,就算是这样还是没能让他们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也幸好她醒悟的早,及时的撤回了影卫,又顺势互相陷害了一波,把黑锅推给了他们自己,而她带着影卫则是险之又险的全身而退了。 让影卫们在洛阳伺机而动,顺便为她掩护踪影,而她则是骑着一匹快马,白日里马不停蹄的赶路,夜里趁着休息之时连忙调息。
第79页 此番以快马日夜兼程之下,虽不及全程以轻功赶路速度快,但同样的东方白也有了更多的思考空间,就之前她避之不及的问题也被他重新翻了出来,想了又想…… 越是靠近黑木崖,东方白心中的某个念头就越发的清晰,她并不排斥琳儿与她亲近,甚至,她是想让琳儿更加的依赖她的,她想,她许是也喜欢琳儿的吧,那些尚未找到琳儿的日子里,十年如一日的思念亦是做不得假,找到琳儿之后她却是逐渐被自责内疚心疼所淹没,却一直忽略了来自心底的激动与欢喜…… 此番黑木崖将近,这些时日的惊变,心念的各种翻腾,终于在这些回黑木崖时夜深人静又孤身一人之际想明白了。 或许有些事她早就有所察觉但一直不想承认罢了。 她东方白心悦她的琳儿,很早,很早之前就是了,若一定要追溯的话,恐怕要把时间倒推到她们第一次见面,并非失散后的第一次相遇,而是真正的儿时的那一次相遇,东方白髮誓她永远也忘不了的那一眼…… 第54章 那一眼无声的对视早就已将两人的缘分深深的纠缠在了一起,挣脱不了,逃离不掉,原来在人尚未察觉时,心早已一见钟情。 世人都道日月神教为魔教,而她东方白,或者应该称为东方不败在世人眼中更是魔教妖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却无人知晓,魔教之人不过都是顺应本心罢了,只是这个本心非常人所能接受,更鲜少有人知晓她东方不败尽得独孤求败真传,不被世俗旧念所束缚,一但确定本心便不会再动摇,一旦爱上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经过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赶路,东方白终于回到了黑木崖,望着直冲云霄的黑木崖,迎着光影朦胧的月华再见竟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轻巧的翻身下马,怜惜的拍了拍载了她一路的马儿,放任它进深山休息进食,不曾想马儿朝着黑木崖的方向不安的嘶叫原地踏立半晌才打了个响鼻扭头进了深山。 马儿临走前的异象引起了东方白的警觉,这匹马是影九的得意之作,颇通灵性,若非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焦躁,看来定是黑木崖生了什么变故。 幸好这些时日她夜夜调息,前两天解开了最大的心结之后走火入魔的迹象就平復了不少,纵然并未恢復巅峰实力但也并无大碍,麻烦的是如今的影卫一个都不在,而她对琳儿具体坠落的地点却一无所知…… 认知到这点的时候东方白莫名低落,开始反思,什么时候她也变的这般冲动不计后果了?好像只要是关于琳儿的事,理智这种东西就如同虚设一般…… 最后也思索无果的她也只能把这归为关心则乱了,因为太在乎反而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好在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她东方白是不知道没错,可不代表就没人知道了!她可是清楚的记得琳儿是被谁害的如此的。 不论如何她总是要先回一趟黑木崖,打定主意后东方白就不在犹豫当下趁着月色正浓时悄无声息的潜上了黑木崖,仗着毒黑木崖的熟悉,轻而易举的就把稀松平常的守卫给放倒了啦,完全不似平时守卫的警惕,东方白皱眉,黑木崖看似易守难攻,没想到现在已经腐朽成这样了吗,如此的不堪一击,怪不得当初那谁能这么轻易的就偷偷熘上黑木崖! 兵贵神速,东方白自知时间宝贵,故此也不再浪费时间而是全力搜寻者向问天的踪影,可这一路的搜寻,却是让东方白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人数不对!人也不对!联想到方才守山的教众,东方白神色一凝,这些人的脸都太生了,果然,黑木崖出事了! 东方白心中一动,往武德殿闪去,身法之快愣是没有让一个教众发现异常。 「……咳!任,任我行!你竟然和华山派的走狗勾结……咳咳……」东方白才靠近武德殿就听到童百熊气结嘶吼的声音,眉头一皱,脚尖一点,人就无声无息的上了屋顶,小心的揭开一片瓦片,殿内的情况便让东方白看的一清二楚。 霍,这阵仗到是不错啊 任我行意气风发的站在大殿上,左右分别站着任盈盈和……令狐沖! 东方白面色冷凝的看着这个令狐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她若猜得不错,这人想必就是那很久之前失去过很长一段时间踪迹的杨莲亭了。 先是和嵩山派厮混在一起,没想到前段时间她心神大乱没有关注两人之际,这杨莲亭和令狐沖的际遇竟会变成这样,这倒是让她有些始料未及。 垂眼望去,很快东方白就发现了正在与童百熊一众人对峙的以向问天为首的一干人等,面无表情的扫过向问天身后的所有教众,她对他们谈论的话题一点都没有兴趣,眼中只剩下了向问天,她在想她应该用什么方式让向问天开口说实话呢?这向问天一向是软硬不吃,对那任我行更是忠心耿耿,对他说的话惟命是从……若是就这般贸贸然的出现,肯定是吃力不讨好…… 就在东方白沉思为难之际,武德殿内的气氛一触即发,明眼人都能看出情况有些微妙,恐怕只需要一根□□,殿内的众人便会二话不说的打起来! 「吼!!谁!!!是谁!!!!」任我行捂着双眼气息狂暴的发出了一声声沖天的怒吼。 所有人都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任我行又为什么突然这般作态。
第80页 到是在任我行身旁的任盈盈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一脸紧张的看着任我行说道,「爹你怎么了,眼睛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她满脸惊惧的看着任我行指缝间根本按捺不住流淌而下的鲜血,想碰又不敢碰任我行,又对这种狂暴状态的任我行放心不下,毕竟是个人都能看出任我行的样子有些不太妙。 任我行对任盈盈的话充耳不闻,他只感觉他心中恍若有股难以磨灭的怒意直冲脑门,他面色狰狞的吼着,「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胆量的就光明正大的出来与老夫堂堂正正的打一场!」说着两句话的时候任我行别提心里有多憋屈窝火了。 「……」 随着任我行的话音落下,殿内罕见的没有了声音,两方人马到现在都是一阵面面相觑,对于出现这种状况外的意外众人到现在还是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在场的人还有谁能在任我行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他伤到?他们扪心自问,恐怕在场的没人能做到吧……倒也并非他们自谦,而是真的做不到啊。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任我行也有今天!痛快,当真是痛快至极!」童百熊大笑着,完全不去理会任我行完全黑下来的脸色。 他童百熊虽说脑子不怎么好使,但他也不傻,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路英雄好汉在帮他们,但这时候可不就是最佳的反击的时机么,童百熊歷经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战役,对于战机的把握还是非常好的,在所有任我行的手下还在惊疑不定之时,在任我行一心只想找出背后偷袭之人时,童百熊一声令下,他门下的所有教众就犹如饿鬼扑食般全力杀向了敌人。 说起来童百熊这个人吧比起其他人脑子是有些不甚灵光,但既然能当上长老他还是有别人没有的优点的,童百熊一心忠于东方不败,为人直爽豪气,最难得的是他在□□手下的手段上虽然不是特别高明,但却意外的能让人信服,当然,这也和他的性格为人分不开。 剎那间,武德殿内的平静就被轻易的打破了,激烈的厮杀声差点冲破了屋顶,场面一度失控,两方人马彻底杀红了眼,哪里还有平日里和睦相处的模样啊! 任我行气急,若不是那个不敢出来的混蛋横插一脚不要脸的背后偷袭于他,现在的情况又怎么如此! 不过此时他也无暇分心了,他眼睛如今什么都看不见,他知晓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就任由任盈盈和「令狐沖」护送着他,且战且退,他想的很好,若是能及时逃出去,去找平一指说不定他的眼睛还能治好。 只是让三人都没想到的是,要在交战的教众中硬是杀出一条血路会这般困难! 杀红了眼的教众根本不管不顾,见人就砍,毫无章法可言,三人哪见过这种阵仗,这种时候武功招式反而成了累赘,不多时三人便多多少少的挂彩了,甚至连一路直接杀出去的想法都被扼杀了,沖入人群后被人海一阻,杀红眼了哪还分得清哪里是哪里啊,这气势一断可不就像是自投罗网似的被困在人海中了么。 杨莲亭虽然也是在奋力杀敌没错,他看似是全力在帮任我行杀出重围,但他心里却是跟个明镜似的,能在所有人都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就出手伤了任我行一对招子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东方不败,之前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任我行这一路重新夺权之路会这般的顺利,而且与流真诚(就是那个倒霉的穿越者,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反正我是忘了他叫啥了,默默的往回翻了翻才想起他的名字-_-)说的那什么剧情也完全不一样…… 他一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知道一切肯定没有那么容易,知道方才任我行被伤了,他到是稍微松了口气,果然东方不败出现了,虽然有些不同,但,只要他出现就可以了! 在任我行受伤的那一刻开始,杨莲亭就恍若本能一般的刻意扮演着令狐沖的性格,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却又在杀出重围的那一刻不遗余力的帮着任我行他们。 前后的反差不可谓不大,这不,任大小姐就对「令狐沖」的所作所为好感大涨,她没想到令狐沖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还能如此不计前嫌的帮她度过这个难关,虽然他们还没有逃出去,但是她相信,只要有他,他们一定能安然无恙的! 第55章 之前杨莲亭与左冷禅合作,提出的条件之一便是软禁令狐沖,却没人知晓他软禁令狐冲到底是为什么,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中,他恨不得整日整夜的在暗处偷偷看着令狐沖,真的是什么都不做,就是看着令狐沖。 日子短还没什么,可这日子一长难免让人颇有微词,若为杨莲亭使了一手好剑法镇住了嵩山派的那些人,不然嵩山派的那群欺善怕恶的人早就上去起闹了,饶是如此,嵩山派的弟子在暗地里也没少猜测这杨莲亭和令狐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也难怪,在杨莲亭的刻意扮演下,他就像是令狐沖的双生子一般,甚至比令狐沖还多了一抹忧郁与儒雅,倒也不至于让人认错。 但就是因为杨莲亭的不解释,令狐沖的毫不知情才让左冷禅他们都错以为,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猫)密(腻)! 杨莲亭不知道的时候,嵩山派内部流传着杨莲亭与令狐沖酱酱酿酿的小册子,各种各样的小故事,一时间深受嵩山派弟子的好评,连带着看着杨莲亭的目光都有些诡异了起来,毕竟两个故事中的主角可是每天都会给他们带来一些有意思的画面,这让他们练功之余又多了些动力,一些看戏的动力!
第81页 当然,杨莲亭对此都是一无所知的,要是知道了这些指不定他就真的忍不住想要血洗嵩山派也说不定呢。 总之在杨莲亭的刻意推动下,他一步步的彻底改变着自己,试图成为第二个令狐沖,甚至更想彻底的取代对方,他有时候还会病态的想着,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令狐沖」就够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时,他没发现他的表情是有多么的病态与诡异,明明是顶着和令狐沖一模一样的脸与气质,可脸上却露出这副模样,多么丑陋的脸,硬生生的破坏了他原来的气质,让人见了便先忍不住皱眉三分,多半还会感嘆一声,真是白瞎了这长相。 可惜杨莲亭太过谨慎了,只是片刻就变回了看似正常的样子,这惊人的克制力在他身上却不是什么好兆头,越是压抑自己,克制自己,为难自己,等到了真正爆发的那天,难以想像会爆发成什么样子…… 日日夜夜的观察,已经足够杨莲亭把令狐沖这个人刻画的一清二楚了。 所以在他认定出手的是东方不败的时候,就像本能一样,思绪气质性格都以令狐沖的角度出发。 若他是令狐沖,应该会气任盈盈对他的欺骗,也不想参与两方人马争夺教主之位中,虽说令狐冲心中没有太多的正邪之分,但却看不惯在意的人作恶,况且令狐沖他豪气沖天又信守承诺,答应了别人的事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不论如何就一定会尽全力去完成,所以哪怕是在他知道了任盈盈的真实身份之后,知道了任盈盈不过是利用他,也是欺骗他,但他还是会傻乎乎的以身犯险,只为之前他承诺过要全力帮助任盈盈。 或许在令狐冲心中,义气豪情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吧…… 杨莲亭尽全力击退着魔教的教众之时,他眼底深处闪过的是一道名为復仇的火焰,他扮演着另一个人的同时完全没忘了自己身上背负着的血海深仇,他一直坚定着一个目标,那就是復仇!他可一直没有忘记这么多年的痛苦都是谁带给他的! 武德殿内喊打喊杀声一片嘈杂,一时间耳中除了这些声音其余的什么也听不到 没有人发现,杨莲亭身后不远处,有一位教众频死之际还不忘死死的盯着杨莲亭的身影,他忍着精神上的睡意,抓住机会,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的时候突然暴起,握着剑,带着必杀的心念,用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的刺向了杨莲亭的后心。 「啊!沖哥,小心背后!」任盈盈第一个发现了不对,余光中她能看到一道剑光直直的朝着令狐沖而去,可因为有教众在面前挡着,她竟然除了第一时间出声提醒外什么都做不了,哪怕她速杀着挡在她面前的教众也不能马上赶到令狐沖的面前。 她只希望她出声提示可以让令狐沖避过这次偷袭。 可惜她的好意警示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那个教众的必杀一击恰好在杨莲亭视线的死角不说,没有修习过高深内功的杨莲亭根本不像令狐沖那样本身就有出色的内功底子可以听到更多,内力地下的杨莲亭耳中全是那些教众打打杀杀的声音,可以说该听到的他是一个没听到,不该听到的嘈杂声到是全往他耳中钻了。 若是照这样发展,杨莲亭很可能真的就要这么悲剧的葬送在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喽啰手里了,可惜的是杨莲亭内功虽说是低的可怜,但是他这一身剑法是真的让人惊艷! 尚在杀敌的他蓦地惊觉背后一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席捲全身,就连眉心也一直跳个不停! 他想也没想就用剑挡住了身前的攻势,脚步一撮,一心二用的用左手的剑鞘稍稍的挡了挡已经近在咫尺的剑芒,他瞳孔微微一缩,一个铁板桥就像躲过攻势,不过时间仓促之下根本没能全部躲开,杨莲亭就感觉左肩一痛,他咬牙忍着痛破剑式全力展开,现在也顾不得独孤九剑暴露了,先保命要紧! 不得不说这独孤九剑不愧是当世的绝世剑法,果真是精妙至极,哪怕是在混战中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不出意外的解决了这一波人,那个偷袭他的人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还没等他稍微喘口气,给伤口止血,殿内又生了变故。 殿外不知从何处飞射进了一条条红绫,把众人或撞飞,或缠绕,竟没用多少时间就逼得所有人不得不住手罢战了。 「哈哈哈!是东方兄弟,咳,兄弟们,是东方兄弟回来主持大局了哈哈哈哈!」童百熊拄着刀勉强让自己不倒下,他一见这架势就兴奋的喊了起来,激动之下就也没顾及什么直接喊了出来,想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么吧。 到是其他的长老,被童百熊这个大嗓门一吼也清醒了过来,他们自然是没有童百熊那个胆量与东方不败称兄道弟的,但该有的礼还是要有,他们纷纷朝着大殿门口参拜高唿,「参加教主,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教主!!」「爹!」 认真参拜的教众丝毫不为他人的惊唿声所分心,没有东方不败的命令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抬头。 他们没看到不代表任我行的人没看到,就一瞬的功夫,他们心中的那个最强者任我行,任大教主,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这么被裹成了球被殿外的人拉了过去,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速度之快让他们根本都没看清是谁出手,任我行就被来人嫌弃的往地上随意一丢,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任我行一道目光,没了一双招子的任我行根本够不成威胁……
第82页 东方白随意的应了一声,就让教众们起来顺势把所有叛徒一圈一圈的围了起来。 任盈盈死死的咬住嘴唇,她痛心的看着父亲被如此侮辱的对待却什么都做不了,她抬头不甘示弱的盯着绝代风华的来人,脑中甚至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她红着眼睛有些歇斯底里的朝着来人吼出了声,「东方不败!你混蛋!」 声音之大甚至都完美的把杨莲亭酝酿很久的一声可以说是声情并茂的又能恰如其分的表达他惊讶的,「你竟是东方不败?!」给盖了过去,甚至一字不差,这让杨莲亭第一次对任盈盈生出了恼意,方才那么好的机会,竟然被就被这个愚蠢的女人给破坏了,该死! 杨莲亭眼中没人能看到的眼底,是一片阴翳 但杨莲亭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个玩笑的开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令狐沖与任盈盈是真的「心有灵犀」,还是任盈盈故意为之,每当他酝酿好说辞后,任盈盈总能莫名其妙的对东方不败吼上几句,甚至这个愚蠢的女人还在翻十年前的旧帐! 一次两次,机会都被破坏,任盈盈说的陈皮子烂谷子的破事听得杨莲亭大为光火,心中对任盈盈仅有的好感也终于消耗殆尽了,原以为这个女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没想到也是个蠢女人! 骨子里自负又迂腐的杨莲亭最噁心厌恶的就是这样子咋咋唿唿大吵大闹宛如泼妇一样毫无淑女气质的女人! 东方白自然是把所有人的反应都收入了眼底,扫过杨莲亭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想笑,这人当真是……丑陋啊,呵 「说完了吗。」东方白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和他们耗在这儿。 她看着这些人以往都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狼子野心,心中尽是索然无味,她甚至越发怀念起与琳儿在一起的日子了,不用带着面具行事,无拘无束,和琳儿在一起很舒适,果然,琳儿是与众不同的! 第56章 「盈盈,本座想你许是弄错了几点,当初本座不杀你们一来不过是想少些杀孽,二来……任我行也算是本座名义上的师兄,留着你们也不过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本来本座还想着师兄要是这些年在西湖梅庄里想明白了便去接他回神教,呵,可惜……」东方白说着便摇头嘲讽一笑,至于她没说完的可惜说的是什么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东方白在可惜什么。 不得不说,东方白把任我行的性格摸的很透彻,她明白,像任我行这样的人,恐怕永远都不会想居于人下吧,尝过了权利的滋味,又怎么可能居于平凡呢。 没错,东方白就是故意说给任我行听的,果然,任我行也不负东方白的一番「用心良苦」在地上被裹成 「蚕茧」的他闻言直接激动的呜呜扭动着,似乎是有话想说。 「今日本座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能做到三点,本座便放你们下山,往后只要你们不再来冒犯神教,本座愿把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哼,本座说到做到。」东方白一声冷哼便压下了那群长老们的骚动。 这时候杨莲亭终于找到机会,他抢在任盈盈之前迫不及待的问道,「哪三点要求!」他一心只想着怎么与东方白攀谈,自然也就没看到任盈盈一种人等在他说话时变了的脸色,连带着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东方白听到问话,终于捨得把目光从任盈盈身上移开,第一次正视的看着杨莲亭,目光是杨莲亭从未想过的平静,「你又是何人?」 杨莲亭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他暗中鼓励自己,沉着冷静的回答着东方白的问题,「在下令狐沖,是……」刚想脱口而出是华山派大弟子之时,他突然想起这个身份已经被他设计让岳不群把令狐沖逐出师门了,再者这个场合他好像也不好将正派弟子的身份如此直言不讳的告之众人,这样的心思在嘴里打了个转,再说出来的却是,「是一个路见不平欲拔刀相助之人。」 「哦~不是神教弟子?」 「额,在下,在下不是。」杨莲亭不知道东方白为何有此一问,更想不明白为何东方白看到他会如此无动于衷,这和他收到的情报不一样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非常的不好。 「那你可是盈盈的夫君?」 「肯定不是!」 想也不想杨莲亭就直接否决了,那种生怕晚说一息就会让人误会的急切感成功的让还在难过思索的任盈盈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可否认她对于这个在她最需要让人帮忙的时候还能尽心尽力帮助她又不图回报的男人是心有好感的,她一直以为他心里也是有她的,不说喜欢吧,但应该是有好感的吧,不然为何如此帮她? 没想到这一切不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也是,他一个正派弟子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之后还接受她这个魔教的妖女呢,能这般全力以赴的帮忙已经是颇为难得的了,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没有与令狐沖经歷更多的任盈盈对他的还不是那种无可替代的爱意,这一路来仅有的好感还没长成参天大树呢就已经被两人合力残忍的扼杀在了摇篮中。 东方白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后接着又问了一个让杨莲亭彻底清醒过来的问题,「呵,你不是我神教弟子,又非盈盈的夫君,那是谁给你的资格来管我们日月神教的教内之事,你,配吗?」 就这一句话便让杨莲亭彻底涨红了脸,却又无言以对,他甚至都不用看其他人的反应就明白这次是他太莽撞了,很可能这些日子的努力布局都白费了!
第83页 失望,羞耻又眼见仇人近在眼前却不能马上报仇的心急,让他一时脑抽,想也没想的面色复杂又故意的露出了难掩的悲伤,说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这语气是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再加上他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格外苍白的脸色,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真的可能会胡思乱想呢。 东方白从始至终都是非常冷静的看着杨莲亭,她早就料到这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今日她打定主意不会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令狐沖,我当然记得。」 听到这话杨莲亭眼睛一亮,又恢復了神采 「前几日本座还与他在洛阳的冉天酒楼畅饮畅谈,他还欲一醉忘却体内的几道异种真气的肆虐之苦,没想到今日本座回了黑木崖后令狐沖竟已经自己摆脱了几道异种真气了,当真是一别三日当令人刮目相看啊,本座佩服的人很少,若真是这样,那本座到是真的要佩服令狐沖了。」说着东方白自己都忍不住鼓起了掌。 她不顾杨莲亭的欲言又止,继续撕着某人的假身份,撕的不亦乐乎,「那么请问令狐少侠到底是如何做到一边在于本座畅饮一边又跑去帮盈盈救父夺权的呢,来说说看,本座可是真的很好奇呢。」 众人都不是傻子,稍稍一想就察觉到了不对,看着这个「令狐沖」的目光越发的不对了,没有人怀疑东方白说道是假话,毕竟到了她这个境界也犯不着故意去说假话骗人,况且,一个谎言的开始就要用千千万万个谎言去维持,而有心人总能一下子就调查出事情的真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 杨莲亭真的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然真的能这么巧遇上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令狐沖,还会不嫌弃对方与他同桌共饮……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赶尽杀绝! 杨莲亭在东方白惊人的气势下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因为东方白说的都是真的,他无法反驳,当然他也可以死不承认,但没有意义,他是真的没想到东方不败不光武功天下第一不说,就连口才也是不弱于他人。 曾经一子错,如今满盘皆输,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杨莲亭想或许当真如流真诚所说,令狐沖生来便是主角,哪怕是在绝境之中也能顽强的活下来,不然他又是如何能在这种地步了还如此巧合的遇上东方不败…… 但是……真很不甘心啊! 东方白饶有兴致的看着杨莲亭不自然的脸色,她又不动声色的加了把火,「看来杨莲亭杨少侠是不准备说出实情了。」 「你!你怎么!!」 「你是想说本座是如何会知道的是吗?你忘了那个被你利用完就抛弃的少年了嘛,呵呵,世人都说我日月神教是魔教,所行之事在世人眼中皆为恶,在本座看来神教弟子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率性而为罢了,乃是真性情,而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所行之事却是比我神教弟子更噁心,更不要脸面,哼!」 东方白三言两语就让杨莲亭大失方寸 「我没有!你胡说!我没有抛弃他,我只是先去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我,我有回去找他的,可他早就被你们抓回去了,对,都是你们的错,若不是你们把他抓走我又怎么会这般不择手段的想为他报仇!」杨莲亭面目狰狞的为自己辩解着,毫无负担的把所有的错误根源全都推到了日月神教身上。 东方白可不会就这般停下,直接点了出来 「为他报仇?是你想报我杀你全家的血海深仇吧。」 东方白之前就提前调查过杨莲亭自然清楚一切的恩怨原委,本来她对杨莲亭这个人是不会在意的,但,他不该对琳儿下手的 杨莲亭瞳孔一缩,双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整个人都有些癫狂了起来,「没错!我要报仇!东方狗贼,这些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要怎么报仇,我以前一直痛恨自己为何要这般弱小,直到我遇到了流真诚,是他给了我机会,一个能变强,能报仇的机会,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我,可是你,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杀了他!!!」 「你简直猪狗不如!我多么希望我能亲手杀了你以祭我亡父亡母的在天之灵,以祭他的在天之灵!哈哈哈哈!」 「那个流真诚,那个流真诚简直就是我的福星啊,多亏了他我才能知道这个世界的诸多辛秘,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我不惜远赴万里去寻找属于我的机缘,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带我成功初成我便开始布局,为了今天,你可知我耗费了多少心血,就是为了想要亲手杀了你啊!」 杨莲亭颠三倒四的说着让众人不明所以又毛骨悚然的话,但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便能让人心中一凛,这人的心机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杨莲亭一步步坚定的走向东方白,配上他这一身狼狈疯狂的样子,暴露了本心后的他到反而真的有几分神似令狐沖的意味在内,整个人都真了不少。 第57章 宛如物极必反一般,疯狂到了极致,欲要与东方不败同归于尽的杨莲亭也不知怎么就冷静了下来,脑中灵光一闪,张嘴就满含恶意的说道,「不过东方教主你也很可悲啊!」他不怀好意的试图破坏东方白的心境。 他甚是猥琐的笑了,「连自己最喜欢的男宠都保不住,连男人应该有的快乐也体会不到,虽说东方教主看着的确是一表人才,丰神俊朗,可谁又能想到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居然会是个喜好龙阳的阉人呢哈哈哈哈哈哈……」
第84页 殿内随之出现了一些小的骚动,显然都被杨莲亭所说的震惊了一番 东方白收起了脸上逗弄蠢货的笑意,眼神深邃的看着从刚刚一直在挑战她底线的男人,身上的气势凝而不发,越来越恐怖,让人不敢再直视她。 向问天身体一抖,极力的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心中却对杨莲亭的所作所为暗骂不已,自己作死就算了,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完了!! 深知东方不败作风的向问天知道,东方不败这是动真火了! 「杨莲亭,你这是在找死!」话音未落,东方白便从原地失去了踪迹 众人只看见杨莲亭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倒飞了出去撞在了柱子上,一副生死不知的样子。 「把人拖下去,关进刑罚室,不弄死就行。」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东方白一下子就决定了杨莲亭的生死 「是!」x2 这时候可没人敢去触东方白的霉头,两个教众用了从未有过的速度严格的执行了东方白的命令,两人真的是各拉住杨莲亭的一条腿,很耿直的就这么一路的把人给拖走了。 也不管是不是会把人给撞到,反正教主都发话了,只要人不弄死,留口气在那儿,也没必要那么小心。 「很好,让人心烦的杂鱼终于不见了,那么,本座方才说的条件盈盈考虑的如何了?」东方白仿佛心情真的不错的样子,哪还有刚刚大动肝火的模样,她转身看着任盈盈的时候嘴角都带上了一丝笑意。 不过这次,除了任盈盈外多所有人都非常自觉的当起了瞎子,聋子,有些胆小的人甚至都不敢动弹分毫,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像前车之鑑杨莲亭一样惹得东方教主不悦,他们可不像是杨莲亭,有那个单子与运气,说了那样的话还能不死,虽然被关进了刑罚室与死了也没多大区别也就是了。 任盈盈被东方白这么一问,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陡然变的煞白,到是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惜,不过可惜的是该怜香惜玉的人不在,会心疼的人已瞎,能出主意的人与她更是相隔了 「十万八千里」,被一群教众长老层层围住,当了一回鹤立鸡群的出头鸟,哪怕是身边这些人因为东方白的原因收了刀剑,哪怕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轻易脱困,他也没动,反而还主动的收敛了气息,试图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自从那日向问天跟着童百熊去了崖边发现空无一人之时,向问天当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他就知道了当时他下手时暗地里肯定还有这其他人存在,而且还绝对不是他手底下的人,故此,他也非常清楚东方不败今日以这种姿态归来之时十有八九就是为了那男宠而来! 若早知这男宠对东方不败如此重要当时或许该以制服为主的,而非狠下杀手,说不定此时还能多一道让东方不败顾及的底牌,大小姐就不用这般两边为难了…… 很显然,向问天心里到底还是心疼他从小看到大的大小姐的,并没有因为任我行被制服就反叛他,可是他在东方不败的气势之下根本动弹不得,更别说帮大小姐出主意了! 向问天低垂着头,眼中布满了血丝也不知,余光看着势单力薄的任盈盈,把手上的兵刃握的跟紧了 他努力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东方不败有动大小姐的理由! 任盈盈沉吟了很久,眼见东方不败眼中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她终于艰难的放过了已经充血的嘴唇,开口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可以想听听是哪三个条件再说出我的决定吗,东方叔叔。」 久违的东方叔叔让两人心中都有不小的触动,东方白听着任盈盈变相妥协的话,到是没有在拒绝她,「可以,当然可以。」 「其实本座的要求也不难达成,其一告诉本座,本座的男宠上官琳是在何处坠崖的,其二,当初伤了上官琳的人自己站出来废了双手,至于其三嘛,就是盈盈你不许再喜欢上令狐沖,如何?只要做到这三点,本座便放你们离开,决不食言。」东方白很不习惯把琳儿说成男宠,但是为了掩饰琳儿的身份,她不得不把琳儿的真名道出,还顺势承认了琳儿男宠的身份,说完了东方白一点都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之感。 「什!」任盈盈差点就惊唿出声了,对于东方白说的三个要求她是有些理解的,但又有些不能理解,那个男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而且不让她喜欢上令狐沖又是什么意思? 到是向问天心里一个激灵抬起了头,没想到东方白也在看他,这一下子就对上了东方白深邃的双眼。 该死,东方不败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没由来的,向问天觉得东方不败好像已经知道了当时是他下的黑手,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明明可以用更加隐秘的方式的,明明…… 「东方叔叔是否弄错了,那个名为上官麟的……公子,我们从未见过,又何来加害一说?」任盈盈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有些始料未及,她根本没法理解这个男宠竟然真的让她曾经的大英雄东方不败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男宠到底有什么好的,东方叔叔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想着任盈盈眼中浮现了一抹阴翳 东方白笑了,这次她眼中却丝毫笑意也不捨得给,她笑明明已经成为了神教的圣女多年却仍然如此的天真,一如当年的小女孩一般。
第85页 「盈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者,莫要当天下人都是个傻子。本座说的是你需要做到的要求,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你需要的是给我的只有一个肯定的答覆。」语毕,只属于东方不败的惊天威压朝着在场所有人而去,教主一怒,血溅五步,显然我们的教主殿下见任盈盈如此不识好歹就准备来硬的了。 反正今日,东方白是不达目的绝对不会罢休的。 在惊天的威压下任盈盈感觉唿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困难了起来,不过还没等她再开口,远处向问天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是先被激了起来,心中豪气顿生,一时间到是的确有那么一股捨我其谁的气势在内,他顶着压力故意说道,「东方小儿,地方老子可以带你去,但你想要老子这双手,哼,再过个百八十年吧!」话音刚落,殿内就失去了他的踪影,向问天他再赌,赌东方不败会毫不犹豫的跟上他。 不负他所料,东方白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说实话,之前这么多事,还不就是为了等向问天说这句话,她完全不顾童百熊和任盈盈明明一点用都没有却仍然惊唿出声喊着不要的阻拦。 用苍白无力来形容两人的行为也不过分,不过两人担心的对象却是不同的,在任盈盈心里,她的向叔叔多半是回不来了,她心生绝望之下竟被她抓住机会带领着余下的长老教众们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果然,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对此想去支援他东方兄弟的童百熊恨不得当场就把任我行一干人等全部噼了,又恨自己分身乏术,在混战中根本脱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东方兄弟的背影消失在目光中,莫名的童百熊手上的攻势又勐了几分 且说向问天与东方白全力一逃一追之下化作了一黑一白两道光芒想着某个悬崖的方向迸射而去,速度简直快的不可思议,在黑木崖巡逻的守卫,武功差点的根本连差都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两人有意无意的都达到了另类的双赢,向问天用阳谋为任盈盈取得了一线生机,东方白则是得到了她此时最想得到的情报,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被调虎离山的自觉。 风停,光止,恍惚中露出了两道人影傲然的立于悬崖边上,平静的四目对望,良久,向问天不得不唿出一口气,才算是调整好了自己的气息,反观东方白则是一如既往的气息平缓自若,两人之间小小的比拼高低立见,向问天不是东方白的对手。 这一番向问天心中暗自的比拼让他对东方不败又是敬佩又是可惜,以前他从未和东方白有如此光明正大比试的机会,可惜了,他们註定是敌对的…… 第58章 若非他只忠于任我行,若非十年前东方不败是用计谋夺得了教主之位,若非东方不败修炼了那葵花宝典,说不定他们之间也能成为至交好友,不管哪方面东方不败都挺对他胃口的,可惜了…… 「东方不败,你就不怕我故意胡乱的带你到处乱窜,实则为大小姐争取逃离的时间嘛?」 「你不会,本座也不瞎,况且若非本座愿意,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东方白环顾四周,看到了不远处地上干涸了的血迹后压下了心中的涟漪,万分自信的回答这向问天的问题。 向问天一愣,他知道到了东方不败这种境界的人根本没有必要也不屑去说假话,「可惜了,我效忠的永远是任教主,他……远不及你啊。」向问天暗嘆,感慨万千,语气是说不出的惋惜。 东方不败的狠辣,果决,胆色,智谋,心性,武功无一不是当世顶尖。 「你倒是个明白人。」东方白心情颇好的与向问天随口扯了两句 向问天紧握着双手,心中有了自己的决断,「向某人斗胆想与教主大人比试一番!」 「呵,本座允了。」东方白一脸风轻云淡的答应了这个让人看似以下犯上的要求 「谢教主成全。」 这次向问天没有想投机取巧背后偷袭的意思,他拼上了毕生所学,借着压力速度又快了几分,眨眼间便施招沖至东方白面前,却不料他快,东方白比他更快,他惊觉眼前一花,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倒退而去。 一招! 兵器脱手的那一刻也是他意识存在的最后一刻,他笑了,果然教主大人连御人之道也是精通无比呢…… 与其做那不忠不义之人,还不如死得其所,至少死在教主大人手下不丢人…… 至此向问天意识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东方白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压下了体内真气的暴动,今日连番动用真气果然还是有些太勉强了,稳妥起见她接下来应该调戏片刻待真气平和了在下崖为妙,但…… 琳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又如何能放的下心,区区真气暴动又如何能动摇得了她呢。 东方白正在悬崖边缘往下看,在月华的照耀下,以她的目力自然是能够看到崖下的景色是难以想像的渺小与震撼,若是没有今日这般明亮的月华照耀着,哪怕是她也难以穿透洞悉层层黑暗吧,设身处地的想想,以前那么多次的坠崖琳儿是怎么听过来的…… 东方白眼中飞速的划过一丝心痛,她想也没想就直接跳了下去,一点都没有回武德殿主持大局的想法,这一刻开始东方白以前的雄心壮志纷纷烟消云散,或者说在这纵身一跳之时东方白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回顾一生,竟唯有琳儿是她放不下的,或许从初遇的那一刻开始她便记住了那个她放在心上的女孩。
第86页 东方白完全放弃了抵抗,任由唿啸的风声把她无情的吞没,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失重感袭上心头。 晨曦并没有因为昨晚上黑木崖的闹剧就延迟一息出现 黑木崖底的某个小河边,一个没人会注意到的地方,云仙依旧是天不亮就来到了这里的河边,为了改善她们的生活,云仙总会时不时的出来捕鱼打打牙祭。 背着渔网在河边站定,回忆着鱼肉鲜嫩的口感,云仙一鼓作气的把网撒了下去,静等片刻,云仙心怀期待的收着网,蓦地手上一重,云仙心里一喜,以为是有大鱼上钩了,借着微微亮起的晨曦一看,一大团不祥的红色映入眼帘,等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云仙瞳孔一缩,将手中的网拉的更快跟紧了。 云仙把鱼都装进鱼篓后这才又重新关注起了这个被她意外捞起来的人,没错这是个人,是个女人,还是个女扮男装受了重伤的女人!不过对方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妙?昏迷不醒不说,还有些发热,身上还有她看了都为之动容的外伤,也不知道这人在河里泡了多久,伤口都再次恶化了!对方如今毫无意识的脸白的像张纸一样,且不提刚从河里捞起来,浑身湿透在被风这么一吹,眉头无意识的紧皱着,显然是感到了不适,不过她受伤太重,这样子都没能把她弄醒。 第一眼云仙看到对方的容貌就感觉有些眼熟,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没了从前的记忆,也不好判断这个她看着眼熟的人到底是好还是坏,鑑于她之前与麟姑娘想些两败俱伤的场景,万一这人会有什么有用的线索,那将这人带回去是不是她与麟姑娘之间就真的能化干戈为玉帛了呢? 云仙越想越对,不论这人是好是坏,反正家里的两个人武功绝顶也不用怕这个重伤之人耍什么阴谋诡计。 打定主意后云仙自豪的背起某人,临走前她也没忘了带上吃饭的傢伙,好在云仙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回去的速度比来时更快,太阳还没完全升起云仙就回去了,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一老一少身披彩霞,神圣异常的在对招,这一老一少可不就是独孤求败与阿麟么,走进一点时已经能看到麟姑娘正专注的蒙着眼一面倒的练习。 此时阿麟已经换上了一声简单又不妨碍练武的女装,在朝霞中,阿麟一身水蓝色的裙装都被照的有些微微发紫,这一幕刚好被云仙收进眼中,英姿飒爽,空谷幽兰,一股难以言喻的唯美气质在云仙心中升腾而起,「好……美……」 一股冷风吹来,云仙身体一抖,她感受到背后的重量了才想起来正事,摇了摇头,云仙看着还在对练的两人,不懂老爷与麟姑娘的这种练法,在云仙看来两人在某些方面都是痴人,老爷是武,麟姑娘是医。 不过救人要紧她不得不打断了两个专注对练的人 「老爷,麟姑娘,你们先别练了,这人快要不行了!!」无甚武功的云仙早就喘的不行了,不过心善的她还是坚持用尽全力一边跑一边喊着,希望武功高强的两人能够早些发现她,好让她早些摆脱背上的人 「嗯?」 两人耳力非凡,独孤求败顺着声音一看,立马脸色巨变,「白儿!该死!」 阿麟蒙着眼,反应要比独孤求败慢上一步,等她解开蒙眼布时身旁早就没了独孤求败的身影,她真要跟上去看看情况时,独孤求败沉重的声音也传进了她的耳中,「麟丫头,你先去准备准备,老夫求你,一定要救下这人!」 到底是谁呢,能让独孤前辈这般紧张? 阿麟的好奇心一闪而过,因为独孤求败挡着阿麟也就没能看到云仙背上的人长什么样,依稀间她也只能看到对方红色的袖子无力的垂在云仙的身前,似乎那人还昏迷着…… 压下好奇心给独孤前辈回了个好字,阿麟就立马摒弃了杂念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医者的角度,先回了自己屋子净面净手,一切从简,带着必要的银针,纱布,灯,水盆,布,剪刀,伤药就去了空闲的屋子,去的路上阿麟还在想,肯定又是云仙捡了失足坠崖的人回来,想想阿麟就像笑,她不会也是这么被云仙捡回来的吧,以云仙的性子,还真说不定 因为没有见到病人,不知道对方的病情,又想到方才独孤前辈的反应,理所应当的以为对方的病十分的棘手,阿麟在房门前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后这才推开了房门,一股血腥味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阿麟的鼻子里,她心中一惊,加快两步把东西先放在桌上。 还不等阿麟开口询问,独孤求败就先开口说道,「麟丫头,这儿救先交给你了,老夫,老夫去看看草药还够不够。」说完,还不等阿麟说些什么,独孤求败就逃也似的出去了,似乎也知道刚刚说的藉口有多么假但并不想让阿麟拆穿他,于是房内就这么留下阿麟和一个还没见过面的病人在一起…… 幸好云仙不在,没看到你独孤求败尴尬的表情,不然肯定会在心里腹诽不已。 不过心思不在这上的阿麟虽然也有些好奇独孤求败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但此刻一心只有治病救人的她还以为是那个病人真的病入膏肓了,故此连一向看淡生死的独孤求败也免不了伤感一番,所以就故意随便找了个藉口出去默默伤感,不愿看到在意的人要承受那么多的苦痛吧…… 毕竟再怎么风轻云淡,对于在意的人多多少少还是能影响到心境,况且越是在意的人,越是能影响到他们的心境。
第87页 以为自己无意中窥得了真相的阿麟在心中默默的许下承诺,独孤前辈,您放心,在下一定用毕生所学尽全力把人从阎王手中给您枪回来! 要是打打杀杀她肯定是无能为力,但是要说治病救人,她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在心里许诺完,阿麟就不敢再耽误时间了,争分夺秒的就走向了床边。 第59章 外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被阿麟完全误解了的独孤求败,见离开房门够远后他才默默的嘆了口气,心道白儿还不算太傻,还知道用苦肉计来把媳妇儿追回去,也不枉老夫煞费苦心的把人给她留下来,就是时间拖的有些久了,到今日才出现在麟丫头面前,老夫得消失一段时间,让两个小娃娃好好的沟通沟通,两个娃脸皮薄,他要是在说不定两人还得别扭着,不过麟丫头与白儿也是绝配,两人都是天纵之资,老夫这一身的传承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哈哈哈哈! 心情大好的独孤求败一个闪身就去找云仙,叮嘱她暂时别去打扰到两人后,他才得意的自个儿找东西消遣去了,完全没料到,之后阿麟与东方白的发展远远的超出了他所想的那样。 且说阿麟走到床边时,心就勐地一震,脚下的步子无论如何都是迈不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人她认识,甚至可以用刻骨铭心来形容 十几年里每个夜晚总会不自觉的思她,念她,想她,「姐姐……」 一声似欢喜,似呢喃,似哽咽的唿唤还是没忍住道出了声音,这些日子里她看似已经通达的心境在见到东方白的这一刻全然崩塌!她甚至都没想到再次相见竟然会是这副样子,这是她完全不敢想的事情。 阿麟看着东方白面无血色的脸有些绝望的发现,她心里,脑海里想的全是东方白,什么望闻问切,什么医学典籍,这一刻全部都被抛出了脑海。 「姐姐……东方白……我该怎么办……」阿麟茫然无助的捂着心口,带着哭音就这么傻乎乎的问着昏迷不醒的东方白,多么希望东方白能像小时候那样可以宛如天神一般的带她走出绝望啊。 可惜重伤的东方白没能如愿的醒过来回答阿麟的问题 「啪!」 阿麟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疼痛的刺激下阿麟这才勉强冷静了下来,连忙上前为东方白治疗,心里暗骂自己该死,姐姐都伤成这样了她竟然还能想那些有的没的! 忽略了脸上的刺痛,阿麟上前坐在床边仔细的开始为东方白把起了脉来。 手指刚搭上脉,阿麟的脸色就是一变,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脉象这般凌乱了嘛……」阿麟眉头紧锁,闭上眼沉下心来号脉 全心都在感受脉象的阿麟自然没有注意到东方白的手指轻颤了颤 半晌,阿麟才放开了东方白的手,神色稍稍放松了些,心道侥倖,不过一心都在关注东方白伤势的阿麟根本不知道这时候她的脸色有多难看,多严肃,可能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这些的吧…… 阿麟去要了些热水,也没顾得上回答云仙的各种问题,马上回房间调好温度,就开始为东方白清理起了看上去格外狰狞的外伤。 她小心的,仔细的,就像是在对待绝世珍宝一样,慢慢的用干净的布擦着东方白脸上的污垢,唯恐一用力东方白就如梦幻泡影一样破碎了。 麻利的给东方白额头上好药后目光有些痴迷,但更多的还是犹豫,她看着东方白身上的血衣,突然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我是在救人,我是大夫,是大夫,大夫……」阿麟红着脸一遍遍的告诫着自己,试图以平常心来对待东方白,可不管是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跳还是轻颤的双手,怎么看都不像是成功的样子。 见势不妙的阿麟,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浓郁的血腥味直冲脑门,她这才勉强平静了下来,把手放在了东方白的腰带上,缓缓抽离。 随着衣襟被掀起,物极必反似的阿麟紧抿着双唇,整个人都完全冷静了下来,随着衣服一件件的被脱离,阿麟也能坦然面对了,直到她自然的为东方白脱去最后的一层「白绫」,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了的白绫,随着白绫的飘落阿麟整个人都变的专注了起来,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一切都比预计的平静太多,太多了,就像是对待平日里普通的病人一样,但动作要更加的轻柔,上药包扎的速度也更加的快速。 不知道换了多少盆的热水,阿麟这才面色疲惫的给东方白穿上了她的里衣,她们的身高相差无几,况且阿麟也不想让东方白穿别人的衣服,给焕然一新的东方白盖好被子勉强收拾好东西,她就匆匆离开了房间,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在内。 回房关上房门后,阿麟踉跄着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撑着桌子捂着脸,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了,思绪就像是被奔腾的野马掳劫,越跑越远。 姐姐精緻细腻的锁骨,滑嫩的手感…… 不行,不能在想了! 阿麟勐地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没有被捂住的耳朵越发的鲜红似血,鲜嫩可口…… 她的手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自己脸上的温度有多么惊人,不知情的人可能还会以为她得了什么重病呢,还好此时房内就只有阿麟一人! 微凉的手搓着小脸,试图给烧起来的脸降降温
第88页 可让阿麟羞愤的是这样做一点用都没有!脸还是那么热,并且还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接下来让阿麟绝望的是,不管她再怎么喝凉茶,用冷水洗脸,脸上的温度就是居高不下! 不止如此,她脑中接连浮现的是东方白布满伤痕又完美至极的躯体,皮开肉绽的伤痕在粉嫩的躯体上从横交错着,给阿麟带来了相当强烈的视觉冲击,随时随地都在演绎着一种残缺之美,这是一种阿麟从来没有见过的美,这种美出现在东方白身上却一点都不突兀,反而在阿麟看来,美的是那么惊心动魄,可以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在吸引着她,直到方才帮东方白穿上衣服这股吸引力非但没有随之消失,反而还越来越强烈,这让她不得不草草收拾了东西把自己关进房里,她怕在和东方白待在一起,她要变的不像自己了! 阿麟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奔腾而去的思绪啊!! 与此同时,云仙一如既往的在洗菜做饭,到是一点都没被东方白的到来影响到,主要是她想被影响可没人给她这个机会啊,不论是独孤求败还是阿麟都没有主动和她解说的欲望,万分无奈的云仙也只能照着往常的习惯来了。 不过很快她就发觉不对了,饭菜早已备好多时,要是往常,那一老一少早就在饭桌上候着了,今天却迟迟不见有人来吃。 心里隐隐有些担忧的云仙确保饭菜不会被野猫叼走后她开始找起了人来,她以为是两人救人忘了时间,没想到那人房里根本没有她想看到的两人,她心中一震,神色慌乱的开始挨个找了起来,她们的蜗居说大不大,说小是挺小,没有发现独孤求败,就像独孤求败凭空消失了一样,云仙心里一冷,莫名觉得空气一寒,周围安静的不像话,云仙身体一抖退而求其次的开始找起了麟姑娘,她小声的喊着麟姑娘,希望麟姑娘能给她个回应。 没有人回应,不管是哪个房间都没有人回应,就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 恐惧,心慌,害怕……一切负面情绪全都涌上了心头 「麟姑娘……你,你在里面嘛,呜……」 本来云仙就,没有过去的记忆,对这个世界没有安全感,如今这番阴差阳错之下,云仙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缩在了阿麟的房门口,阿麟的房门她打不开,但她非常希望麟姑娘是在里面的,可能是治病太累了,麟姑娘睡着了吧,可能麟姑娘是在房内翻越典籍准备给那人治疗吧,可能麟姑娘是在修炼也说不定,可能…… 云仙不断的给自己藉口,但没有人回应她 很久,很久 云仙终于忍不住抱膝小声哭泣了起来,「老爷!麟姑娘,不要……不要抛下云仙一个人呜呜……」 蓦地,正在哭泣的云仙感觉背后寒气大盛,她心里一颤,吓得她直接打了个嗝,就在她僵着不敢动不知道该逃跑还是该惊叫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云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这儿?发病了吗?」 从没觉得麟姑娘的声音是如此的好听! 「麟姑娘!」 云仙立马擦干泪站起来低头连忙道,「没事,我没事,我是来叫麟姑娘吃饭的!」她才不会说是自己吓自己把自己给吓哭了呢。 因为哭过云仙的声音微微有些异样,不过心思完全不在这儿的阿麟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甚至是真的相信了云仙说的假话。 「好,容我先去给病人配药,云仙你们先吃吧,吃完再来换我,」 「麟姑娘可知道老爷去了哪里?」 「独孤前辈没回来嘛,他之前说去看看草药,莫不是去采草药了?」 「这样啊,好的,云仙知晓了,那云仙先去吃饭,吃好了在来换麟姑娘。」 「好。」 各怀心思的两人就这么分开了。 第60章 之后阿麟仿佛成功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一般,似乎是想起了为何会坠崖一般,脸上的表情也一日少过一日,至少是真的再没见过东方白了,就连熬药送药餵药都被云仙一人给承担了。 自从东方白来了以后,独孤求败完全失踪,说是去采草药却根本就是一去没回来,就连阿麟都成了一副武痴的模样,每日深入简出,寻找合适的地方练剑了。 往日里和谐美好的小蜗居仅剩下云仙一人还如同往常一样。 因为阿麟和独孤求败的态度,多少也影响到了云仙,她对东方白的心态也多了一丝复杂,不过善良的云仙还是很贴心的照顾着昏迷多日的东方白。 虽然云仙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但莫名的照顾起东方白的时候非常的顺手,好像她失忆前常照顾人一样,此时的云仙尚且不知她与东方白之间的过往,有的也只是隐隐觉得东方白这人有些眼熟,但更多的却是想不起了。 好在这种情况已经遇到过一次,故此云仙这次也并没有过多的纠结,倒不如说还有些隐隐的担忧,毕竟上次她看麟姑娘眼熟,没想到麟姑娘醒来后反应那么大不说,似乎她原来还是个坏人啊,那这次她又眼熟这人不会又是以前的仇人吧……重蹈覆辙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吧! 每一日云仙去照顾东方白的时候都恨不得有阿麟陪着才安心,可让她失望的是除了给东方白换药外麟姑娘就真的不再踏足这间房间了。
第89页 这日云仙一板一眼的按照往日里麟姑娘的指点熬好了药,顶着巨大的压力一步步挪到了东方白的房门外有些踌躇,那人已经昏迷了啦好些时日了,今日也不知会不会醒来,偏生老爷与麟姑娘就这么当起了甩手掌柜啊,不然又何须如此小心…… 云仙无奈的看了一眼安静到不能再安静的蜗居就幽怨的不行,第一次希望里面的那位姑娘伤再受的重些,武功弱些,性格好些,如果能是友非敌就更好了,这样她就不用每日都这般提心弔胆了! 又胡思乱想了片刻,眼见着药都不烫了,再耽搁下去就要影响到药效了,云仙没办法只得推门而入。 第一时间偷偷瞄了一眼床上的人,发现她没醒,没由来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的有股失落的情绪萦绕在心头,云仙发现自己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后吓得立马摇头赶紧把那股感觉丢出了脑海。 小心的把药餵给这人喝了,好在餵药的时候不是特别困难,一勺一勺餵下去这位姑娘还是挺配合的,不多时,一碗药便见底了,下意识的给这人擦了擦沾着药汁的嘴角,云仙这才真的松了口气,准备收拾收拾东西离开。 「啊!」 回头的剎那手腕冷不丁的被一股大力往后拉扯,云仙心中一惊,脚下一个踉跄,手一松还想抓着点什么的时候就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床沿,腿上一股钻心的疼,手腕还被一股大力死死的锁住,云仙根本挣脱不能,心里的寒意升腾而起哪还顾得上其他,惊恐的回头看去,对上了一双戾气十足的双眼,顷刻间遍体生寒,大脑一片空白,在这般凝滞的气氛中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那是药碗碎裂的声音。 似是被这声音侵扰,床上那人开口道,「玉娘。」 听到这人阴沉的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云仙不可避免的双目微瞪,心神一下子就被拉回了现实,面色惨白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你……你认识我?」天知道她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像是听到了地狱之音。 那人嗤笑一声到是慢慢的松开了手,人在云仙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慢慢的坐了起来。 这让云仙想到她方才进门前想的,这人伤的在重些,武功低些,性格好些,是友非敌……没一个是对的,她突然好想哭,所以她以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假的,都是假的!! 所有的希望落空,云仙最后试图挣扎一下,「这,这位姑娘可否听我一言!」呜,手好痛,没想到这人伤好的这么快!昏迷了这么多天力气还这么大!最可恶的是长的这么漂亮竟然一点都不温柔! 东方白若有所思,「哦~说说看。」 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的云仙差点给跪了,心头又闪过了一丝熟悉,想要细想时又什么都没了。 微微低头错开了东方白审视的目光,其实不怎么抱有希望的说道,「我先前被老爷救起时就没了关于前尘往事的记忆,也不清楚我与姑娘到底有何恩怨,如果姑娘你……」 「行了,这都不重要,本座问你,前些日你可曾救到过一位身受箭伤,脸上带着疤痕的人,若不出意外,她亦是女扮男装!」东方白死死的盯着玉娘,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云仙有些困惑,亦有些警觉,她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抱歉这位姑娘,我救过的人里没有一位是受过箭伤脸上有疤痕的,女扮男装的到是挺多。」云仙在这儿耍了个心眼,她隐隐觉得这人可能要找的人就是麟姑娘,可看麟姑娘的态度明显是不想看到这人,况且之前救起麟姑娘的时候麟姑娘虽说手握着箭矢却未受箭伤,而且麟姑娘为了就她早就脱胎换骨脸上区区疤痕早就光洁如初了,如今更是大变样了,想起了只要不是与之朝夕相处之人绝对看不出现在那个气质幽冷的白髮美人儿是从前那个女扮男装英气十足的小大夫!所以她这么说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没错吧…… 更别说麟姑娘为了救她不惜耗尽心力,三日三夜连绵不休的固本培元,可以说,若是没有麟姑娘也就没有现在的她,她从来都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东方白不知道其中的是非曲直,但她能看出来玉娘没有骗她,可她宁愿玉娘说的都是骗她的,这样她还能留有一点希望。 琳儿……你真的离我而去了吗?东方白目光黯淡的想着。 「谢谢你不计前嫌的救了我,虽然你以不记得前尘往事,但我亦不是个会恩将仇报之人,抱歉方才那么对你……」没了希望之光,东方白便收回了一身的刺,就连语气都变了,变的柔和,不,应该说是有气无力了起来,似乎这样才更像是一个重伤未愈的人说话的样子。 看到东方白这副模样云仙那泛滥的善良似乎又有冒头的迹象,但她一想到麟姑娘那日为了她耗尽心力满头青丝变白髮的模样心里的天平又忍不住往麟姑娘那偏了偏。 终究还是和麟姑娘生活的时间更久些,对于床上这人的一面之词她尚且保持着怀疑态度,谁知道这人是不是欲擒故纵等着她下套。 于是云仙忍住了,并没有选择告诉东方白实情,她想着麟姑娘前些日子反常的样子就忍不住心疼,果然都是因为这人来了才会如此吧,要说两人毫无关系她也不信,不过麟姑娘似乎并不想见到这人,那她又何必去当这个恶人给麟姑娘平添几分厌恶呢,反正这人外伤不重,左右不过月余的功夫,要是真的有心,让她自己去发现真相似乎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第90页 云仙收拾地上的残局时心思是转了个百八十回,最后她打定主意按兵不动,让两人自己解决彼此之间的问题。 「姑娘说笑了,关心则乱的道理云仙还是理解的,姑娘好生歇着,云仙稍后再来。」 「云仙……」东方白呢喃着玉娘的新名字,觉得这样也好,真心为玉娘开心道,「好名字,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话音刚落,东方白就听到自己心底的嘆息。 云仙点了点头道了声好,顺带着还不忘把碎片一起带了出去。 随着关门声响起,犹如关上了光明一般,东方白强撑起来的坚强终于溃不成军,浓郁的忧伤在房内瀰漫,不过有了之前走火入魔的经验,这次东方白的心并没有就此崩溃,只是心痛到无法唿吸罢了,似乎心痛到连思维都变的迟缓麻木了起来。 东方白维持着刚刚那个半躺的姿势,一点都不想动弹,只见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某处,房内安静的就只剩下了她轻浅到近乎消失的唿吸声,并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小蜗居难免被树林层层包围着的某处,有一片不小的竹海,每当风儿在竹海驻足时,竹海的竹叶总会发出喜悦的欢唿声,似乎是在欢迎久违的朋友一样。 此刻阿麟就是身处在这样一处竹海,满目望去竹海一片生机盎然,一根根竹子青翠挺拔的坐落在那儿,阿麟所立之处更是特意被清理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块平地,她蒙着双眼,穿着一身蓝色的裙装,既清爽又不妨碍练剑,只见她站在平地上左手拿着剑,右手握着剑柄,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静立在竹海中,整个人岿然挺立,任何事都惊扰不了她。 第61章 她似乎是在倾听着什么,又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任凭风吹竹叶纷飞飘零她仿佛生来就站在那儿一般,在这片小小的竹海中丝毫不显突兀。 阿麟蒙眼布下的双眼似阖非阖,她「看」到了飞鸟途经竹海在竹稍停歇的轨迹,「看」到了露珠砸在枯叶上的形状,还「看」到了竹叶轻舞轻旋交错而过的瞬间,自天地间闪过一道光芒,光芒消散后阿麟的姿势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变成了手握剑柄,脚踏弓步 直到阿麟回到最初的姿势时,四片完全对称的竹叶才晃晃悠悠的落在阿麟的身旁,归入了周围一大片竹叶的残骸中。 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俨然速度是快到了极致,快,准,狠,完全将这片小天地掌控。 「……天地有灵,唯有抛去其形方能观其意……」 「……莫要执着于快,执着于势……」 「……去其糟怕才能取其精华……」 「麟丫头,该教你的老夫都教你了,你现在要学的就是闭上眼,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的与众不同,然后将你感悟到的融于你的剑道之中,把老夫的剑道化为你自己的剑道。」 一旦用心去做一件事,哪怕再怎么枯燥也总是不会感受到时间的流逝的。 阿麟又一次的回想着独孤求败所说的话,再一次的尝试着放空自己的思绪 轰!大脑一片混乱 女扮男装的姐姐,盛气凌人的姐姐,兇狠决绝的姐姐,温柔思忆的姐姐,霸道□□的姐姐,伤心忧郁的姐姐…… 阿麟死死的握住剑,眉头紧皱,全然没有方才掌控一切的淡然之感。 做不到!一旦放开了压抑着的思绪,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姐姐,千姿百态的姐姐!根本感受不到其他,更别说进入那种化身为物的奇妙感了。 心中烦闷苦楚之下,阿麟缓缓的抽出了剑,听着清脆的剑吟便再也忍不住了,随手把剑鞘往地上一插,再看人时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此时阿麟觉得她要是在不发泄出来的话可能就快要疯了,一段毫无气势又随心所欲的剑舞就此诞生,没有想像中的大气磅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平平无奇了,但没有人知道,就是这么一段平平无奇用基础剑法舞出来的剑舞个中蕴含的却是绝世剑法独孤九剑的剑理。 不过如今阿麟只是为了发泄,并不是为了练剑,脑中仍然被东方白的身影占据,她挥洒着力气,在竹叶中穿梭,直到最后力竭她才艰难的取下了蒙眼布,布下那双眼道尽了沧桑,似哭非哭,扶着竹子,留下了一个个湿润的印记,不想用真气来缓和身体的疲倦,喘着粗气任由汗珠自鬓髮滴落,终是隐没于天地间,结束了它短暂又不平凡的一生。 再次站在剑鞘旁,心道果然又一次的失去了应有的理智,阿麟暗嘆一声不在去强求什么了,压下心中的种种「杂念」,默默的给剑擦拭着不小心沾上的露水 待阿麟归剑入鞘时,阳光恰如其分的陪伴在了她的身边,如同一个安静的看客,专注又有耐心,就连阿麟也忍不住置身其中,沐浴着阳光的温暖,贪恋着她的温柔,阳光没有为此而恼怒,她甚至还温柔的为阿麟驱散了早间沾染上的寒气。 阿麟鼻子微动,不经意间闻到了阳光的味道,心情稍稍平復了些许,灵机一动,手指轻探,一片本该跌落的竹叶已经被她夹在了指尖,迎着阳光看去,一片翠绿,叶中纹路尽显绿的都有些晃眼,是生命的颜色呢。 突然升起的孩童心性让阿麟不由得兴致盎然的擦起了竹叶,沙沙的,毛毛的,刺刺的手感让她暂时忘却了其他。 似模似样的擦干净竹叶,放在嘴边,微微抿住,轻轻吹起,意料之外刺耳又尖锐的长鸣声响起,吓得她赶紧放下竹叶,噪音消失了,竹海更加惬意了
第91页 「……」 虽说此地没有他人,但阿麟还是觉得脸烧的慌,恼羞成怒之下哪还想的了什么,真气灌入竹叶,赌气一样的往竹海深处一丢头也不回的往家的方向走。 「真像个傻子……」竟然还想学人家取竹叶奏曲装模作样的顺势忧郁一番,真是…… 空无一人的竹海某处一片竹叶竖着穿过三片竹叶中心深入到了某根竹子上,正造型奇异凄悽惨惨戚戚的随风群魔乱舞着,活像一只活泼的小精灵。 一声轻响自竹节后面响起,再看那竹叶反面的竹子上,竟慢慢裂开了一指长的缝隙,宛若一道剑痕,这……这阿麟随手而为的一击之威竟恐怖如斯! 阿麟迎着太阳踩着树林里细碎的光慢慢悠悠的往她们的蜗居走去,倒也不是阿麟不想快些了,只是她真的没有那个力气,况且她推算过也没有那么快的必要。 这不,阿麟才踏入院子,云仙也才刚好坐好午饭堪堪端到饭桌上。 两人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十足,多一息太迟,少一息太早,唯有此时才是恰到好处的合适,阿麟这个角度能轻易的看到云仙脸上颇有成就感的笑意,她心生感嘆道,如此简简单单真好,她都有些怀念在无名小镇的日子了,没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恩怨情仇…… 「云仙。」 「麟姑娘你回来啦!」 「嗯。」 「正好今天我试着做了道醋鱼,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麟姑娘一会儿可要给我好好品鑑品鑑!」 「醋鱼么?好!」阿麟晃了晃神难得的期待了起来。 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云仙压根不知道她歪打正着做了阿麟最喜欢的菜品! 这一顿饭阿麟吃的十分的认真,时不时的还与云仙讨论着做醋鱼的心德,受宠若惊的云仙就差双眼放光的拿笔记下来了。 收拾好碗筷,临出门前,阿麟拿着剑准备走时还不忘对云仙说道,「云仙,我期待你下次做更好的醋鱼!」 云仙大受鼓舞 知道阿麟离去,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云仙没把那个人醒过来的事告诉阿麟,让人摸不透云仙意欲何为,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云仙并没有什么恶意。 阿麟下午没有再出去,她回了房里,仔仔细细的擦着剑,虽然这也只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剑了,但终究还是不同的,这把剑是刚学剑时独孤求败赠与她的,一直以来她都很爱护它,她记得以前在某个孤本中看过,具体说什么她也忘了,但大体的意思她到是一直忘不了,书上说,学剑要先爱剑,把剑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虽然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但至少她觉得书上说的很对! 于是练完剑的她总会花上些许功夫和她的剑好好「沟通沟通」感情。 直到剑身上真的一尘不染了阿麟才在明亮的剑身上看见略微满足的自己,归剑入鞘,静静的放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想着今日云仙的反常。 看了看天色,阿麟这才着手准备去给东方白换药,不知不觉中又拿了一托盘的瓶瓶罐罐…… 临出门了阿麟还是转身回房了一趟,待再出门时脸上已然多了一层蓝色的面纱,气质亦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方才只是淡然少语,那么如今加了一层面纱的阿麟就完全是冰冷刺骨了,让人窥探不得她的真实想法,那双本该清澈纯净的双眸也被她自己染上了一层寒冰,眼中光亮不再,如一潭死水般幽黑让人一眼看去深不见底,可以说被这样一双眼睛扫过就忍不住背后一阵发凉,回过神来才会发现冷汗早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爬满了整个后背。 第62章 房内,东方白如同傀儡一般,云仙让她吃饭就吃饭,让她喝药就乖乖喝药,若非她偶尔也会应上两声,云仙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要是寻常的东方白根本不会如此任人摆布,也不会允许自己连根防身的针都没有,就这般直白的把弱点暴露在别人眼中,但云仙是不一样的,况且她不相信这片上崖下会有这么巧就有人是她的对手,她在心底已经有了决断,再任性两天,待能下地了她就离开此地去寻找琳儿的遗体,不管怎么样,这次找不到人她就不离开了! 一旁的云仙见她这副颓废至极的样子忍不住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起来,「这位姑娘,你又是何苦如此,与其这般郁郁寡欢,为何不肯面对现实呢?你的那位朋友若是知道你如今这般郁结在心恐怕也不会高兴的吧!」 琳儿…… 想起琳儿,东方白这才眼神微微一动,终于木讷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些许动容的微表情。 一直在注意她表情的云仙见到有效果心道果然那个她才能让这人动容。 就在云仙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房门意外的被人打开了了,尚未见来者是谁,房内的温度就先降了不少,就连东方白都忍不住脸色微微一变,大意了,没想到这崖下竟然也有先天境的高手存在!以她如今的状态要是打起来根本毫无胜算! 到是云仙她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周围温度的异常一样,看清了来人之后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后知后觉的说道,「麟姑娘是来帮这位姑娘换药的吧,方才忘了同麟姑娘说了,这位姑娘已经醒了……」 阿麟端着托盘的手微微一紧,其实已经不用云仙说了,她已经看到了东方白不同以往的颓废的样子了。
第92页 表面上阿麟仍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像是在气云仙知情不报似的,也没有搭理云仙,自顾自的把东西往床旁边一放。 东方白在阿麟走过来时看到对方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差点脱口而出喊了一声琳儿,但等她再仔细看对方的时候才发现不过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琳儿的武学境界也不过是后天境,短短几日根本不可能就有如此深厚的先天境内力,此其一。 况且她可记得琳儿的腿伤尚未痊癒,她更是记得平一指说过,琳儿的腿伤最快也要百日才能堪堪癒合,如今日子未到不说,就当日琳儿跌落悬崖的状态怎么看都不可能会完好无损,此其二。 再者虽然看不清这人的样貌,但这人眼中如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波动,见到她时更是毫无异样,除非真的那么巧合琳儿失忆,不然她不信她的琳儿见到她会是这般平静的姿态,此其三。 说她自信也好,自恋也罢,她就是这么坚信着琳儿肯定是在某处等着她去寻找! 况且天底下相似之人何其之多,且看那令狐沖与杨莲亭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想通了这点的东方白到是平静了不少,就是方才心情大起大落显得格外的傻。 在东方白髮呆放空之时阿麟也作势要开始换药,云仙就如往常一样识趣的先行离开了房间,就这样东方白直愣愣的盯着阿麟的某处看了很久,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像个登徒子一般,也幸亏东方白如今是女子装扮,来人又是阿麟,饶是如此,阿麟也有些恼火,她现在可是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啊,她完全没有想过东方白会如此做派,为了演好陌生人,同时也有些泄愤的意味在内,阿麟带上了点内力轻轻一哼,果然东方白就气血涌动的清醒了过来,自然也看到了她自己的目光所视之处,不禁双颊绯红,赶紧挪开视线盯着被子。 「看够了?」阿麟低沉又平淡的声音像是一把火直接烧进了东方白的心里,烧的她全身都忍不住发热了起来,脸通红,羞的 「多,多有冒犯,望林姑娘海涵!」非常自然的东方白以为阿麟姓林,听到她这般平静的声音东方白难得别扭到说话都结巴了。 阿麟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东方白心里倒是有些稀奇,她是没想到原来姐姐也有这般有趣的时候啊,第一次见到姐姐脸红,她突然对接下来的换药充满了期待,姐姐又会有什么更加有趣的反应呢。 「嗯,你,去衣。」还没等东方白平静,阿麟又说了让东方白大失方寸的话。 东方白下意识的护着衣襟瞪着眼惊唿,「什么!」去……去衣,现在?! 但马上东方白就反应过来了,这位林姑娘应该是来给她换药的吧,「我,我可以自己换药!」 「哦~那后背呢。」阿麟随口补刀,并不准备就这么「无功而返」 「……!!」东方白咬了咬牙强行让自己冷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失去冷静,强行被她人左右情绪?! 在这人平淡如水的目光中东方白还是扭捏的妥协了,但…… 「你,你先背过身去!」 纵然都是女子,东方白还是难以做到在陌生人面前淡定的脱衣服 阿麟依言照做,反正有她在也不怕东方白整出什么么蛾子 可惜她千算万算还是低估了东方白的逞强程度,自她背过身去之后房内一时间除了衣物的摩擦声外也只有两道轻浅的唿吸声,本来阿麟是没有察觉到异常的,但谁让她嗅觉灵敏呢,她闻到了一股不浓郁却是新鲜的血腥味! 转身一看火气就立马上来了,「胡闹!」 原来东方白逞强自己脱衣服不小心碰到多处伤口,导致伤口又崩裂开来,她也一声不吭的自己硬扛着,阿麟见此哪还忍得住,直接动手封了东方白的穴道。 「你怎敢!」 想也没想手指轻点了她的哑穴,很好,房间彻底安静了。 东方白哪里收到过这种气啊,气得她怒髮冲冠可偏偏又被点了穴道什么都做不了,她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心中暗恨道,待她痊癒之日便是她报仇之时,今日之事她东方白记下了!! 阿麟看了一眼东方白又恢復成了往日东方教主那般的风采后,才在心底松了口气,刚才看到东方白那副死气瀰漫的样子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再之后她也不管其他,也不解释,更没有帮东方白解开穴道,就这么直接开始脱起了东方白的衣物,一丝不苟的换起了药来 完全无视了东方白看向她的那要杀人似的目光,以及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通红的俏脸。 当阿麟目光触及东方白有些泛红的身体时瞭然,原来是羞多于怒啊 完全不怕死的阿麟手脚麻利的换着药,以阿麟的手法没用多久就完成了大半 很快阿麟就微微停了停手上的动作 『我要换后背咯~』阿麟故意只在心里念叨了一声 表面上阿麟并没有丝毫露馅,只是在东方白恨意渐浓的目光中把她翻了个身又开始动手换药了。 东方白目光渐冷,却又不可避免的热意上涌,因为被点了穴道的缘故,被翻了个身的她只能看你到阿麟衣摆上的精美花纹,很眼熟的兰花图案,一看便知道是玉娘,阿不,是云仙的杰作! 她无法忍受的是,因为无法看到背后的触感就变的越发的明显!这让她难以接受!
第93页 为什么会对这人的触碰这么敏感?! 东方白感到不解,难堪,最后只留下了恨意,完全无视了心底的那一丝丝感激,这时候的东方白早已大失方寸。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两个月都没怎么更新,工作业务繁忙是一点,家里人生病,我相亲了,恋爱了,严重卡文了,哥哥结婚啊,命犯水逆啊什么的,还有一点就是这两个月我都在准备要这个月底业务覆审,所以难免就顾不上小说,好吧最重要的一点是,太累了,我懒癌又犯了,哎 我痛定思痛反思了一下自己,然后今天在决定睡觉的时候还是没直接躺下,默默的敲了一个短小的章节丢上来,虽然也并没有什么用…… 我努力尽可能的码字吧 最后,明天,阿不,已经是今天了,清明节,祝愿我已经上了天堂的外婆您还安好! 第63章 可惜,东方白被阿麟点了了穴道动弹不得,又口不能言,但毫无疑问今日之事东方白是彻彻底底的刻在了心上,哪怕她知道这人这么做是为了救她,可这种羞耻她的姿态她不能接受也绝对会千倍百倍的讨回来的! 阿麟一点都不怂的当着教主大人的面趁机把教主大人浑身都摸了个透,当然她完事了之后也没忘了给教主大人把衣服给穿回去,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阿麟还是非常的贴心的(才怪!) 非常不舍的欣赏完教主大人的身(后)体(背),阿麟这几天看多了倒也是淡定了不少,尚且能把那股冲动强压下去了,还能面不改色的给教主大人穿上里衣。 只是在心里各种荡漾 东方白再次看向阿麟时,眼中的情绪已经被她尽数的隐没,都说越是上位者越擅长隐藏控制自己的真实情绪,这么一看似乎是真的。 反正阿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她没说话只是随手给教主大人解了穴道。 「咳咳!」东方白稍微有些不适的咳了两声,这才放松了身体,目光如炬的直视着阿麟到,「你究竟是谁?!」 闻言阿麟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这似曾相识的问题她并不准备在回答一次。 有些可悲呢…… 正如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她一般,没有必要回答了呢…… 阿麟自顾自的收拾起了东西 东方白急了,可惜身体不能制止对方的动作,她只能提高声音说道,「为什么不回答我!」 再次没有收到回答的东方白又恨恨的在心里记了一笔,多久了,这种被人□□裸无视的感觉有多久没有尝到了? 不等东方白髮作,阿麟就这么直接的拿着东西走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打算,如此干脆利落的背影又让东方白一愣,而就是这一愣的功夫,阿麟的身影就彻底的消失在了房门口! 「可恶!」 一股难以言喻的火气直冲脑门,同时也让她有些难以置信,这人真的就什么都不说就走了?走了! 东方白动了动嘴唇还没等她说话,浓烈的睡意就开始淹没了她。 混蛋,竟然还敢在药里下药! 意识陷入沉睡前一刻东方白哪还想不明白这是那个女人在给她换的药里做了手脚。 于是东方白非常成功的中招沉沉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日东方白卯足了劲准备要一雪前耻的,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女人却没有在出现了! 眼见着自己的外伤一天天的在好起来,东方白难得的有了一丝犹豫,但很快这一丝的犹豫就别她狠狠的抛开了。 这天,东方白不动声色的喝下药等云仙毫无防备转身收拾之时,便出手点了云仙的穴道让她昏睡了过去。 及时的接住了瘫软下来的云仙,免去了对方的一场无妄之灾,把人弄到床上后,东方白就准备在离开之前把「仇」给报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得不说这林大夫虽然人非常的讨厌,但是这医术还是非常的不俗的! 这才多少时日啊,外伤暂且不提,就连着走火入魔造成的内伤竟也有了明显的好转,就是份医术让东方白起了一丝的爱才之心,或者因为琳儿让东方白对医术超群者多了那么一丝额外的好感与宽容之心,所以东方白决定让这位林大夫免了死罪,但活罪却是难逃!否则她意念难以通达。 在东方白看来,这样的决定已经是对那位林大夫最大的恩赐了,记得上一次惹到她的人恐怕坟头的草都要有一丈高了吧。 可以说常年身居高位的东方白骨子里只留下了霸道与傲然 也许只有面对阿麟的时候东方白才会变成成为东方不败之前的那个样子吧……她的温柔宠溺从来都只有阿麟才能拥有! 东方白自信,她觉得凭藉着宗师高手境界的气息感应查探本就不大的蜗居肯定没什么问题,甚至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若非她一向谨慎她也不会动用全部的力量来探知,可让她挑眉沉吟的是,那位林大夫真的不在此处,方圆百米以内再无第三个人的气息了…… 「有点意思。」未卜先知?还是说真的淡泊名利?田云野鹤?归隐山林嘛? 不做多想,东方白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之后整个蜗居安静的像是死去一样,一时间给这方小天地平添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哪怕如今是正午,那阳光正盛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第94页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逝,可阿麟今日却迟迟未归,着实有些不像她的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儿童节快乐(*^▽^*) 第64章 待午时三刻,阳光正是最温暖的时候,一道蓝色的身影仿佛破开了天与地的禁锢一般,自密林深处不急不缓的出现,接连着澄澈如洗的天空与苍翠茂盛的树林,这般悠然自在的身影行走于大地之上,远处看去,恍若天……漏了!亘古以来泾渭分明的天与地在今日相连接,莫名的一股厚重与沧桑感倾泻而来,让整个崖底都安静了不少,似乎它们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都安分的观望着什么一样! 今天阿麟一如既往的没能在剑术上有什么收穫,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她手上多了两只……大虫(老虎)。 一只大的,已经死了;一只小的,还活着。 尚且活着的那只小奶虎正稳稳噹噹的被阿麟抱在怀里,睡的正香,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它的母亲已经死去,而它自己也正被杀母仇人抱着已经沦为了对方俘虏的事实,反而在杀母仇人的手里睡的很安心,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的命运。 想必猎到大虫(老虎)加餐的喜悦,阿麟更加困惑的是大白天的为什么有大虫(老虎)出没,一点都不符合大虫(老虎)昼伏夜出的习性,隐隐透着一股子异常,让阿麟有些猜不透,但到嘴的肉焉有不吃的道理。 小心猎杀,谨慎观望之下安然无事阿麟这才把一大一小一锅端了都带了回来,也是因为这样才误了回来的时间,也非常巧合的「逃过了一劫」。 阿麟只希望云仙不会等太久,脚下又加快了几步,拖着颇有分量的大虫(老虎)往家走去,身后留了一路的猩红。 不多时,阿麟就走到了家门口,可不等她进门她就发现了不对 太安静了,完全没有平时该有的烟火气! 松开大虫(老虎)任由它与地面发出了一声闷响,进了院子,随手把小奶虎放进篮子里,紧握着剑,感知全开。 「唔……麟,麟姑娘?」云仙揉着有些不适的脖子,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阿麟,一脸的迷茫。 阿麟气息一敛松了口气,转身道,「云仙,你没事就好。」 「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相对于阿麟的真不知情,云仙被这么一问就立马想起了前因后果,惊唿道,「麟姑娘不好了,方才有贼人点了我的穴道劫走了那位姑娘!」 阿麟唿吸一窒,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涩然道,「不,她是故意为之,此地并无第三人的气息。」 「贼喊捉贼?可她为何要这么做啊??」云仙想不通其中的是非曲直,故此她对于教主大人的做法颇为费解。 还是阿麟心思一转就懂了,以姐姐那般要强的性格之前她的所作所为肯定是触及到了姐姐的底线,所以姐姐这是有仇必报不甘心就如此轻易的离去,又起了爱才之心啊,真是别扭的很啊。 不过这些阿麟并不准备说出来,甚至可以说是她一手促成的结局,大概能推算出前因后果的阿麟就完全放心了,随意的说道,「谁知道呢,不管这些,今日我们加餐!」阿麟指了指院门外的大虫(老虎)有些期待起云仙的手艺了。 「加餐?这……这是……是大虫啊!天哪!!」云仙顺着阿麟的手指看去,一头成年大虫(老虎)庞大的身躯就闯进了眼中,云仙满目的不可思议,激动时刻竟一熘烟小跑就下楼来到了院门口,看着近看更加狰狞霸气的大虫(老虎),在转头看着自从换上女装之后就越发温柔的麟姑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麟,麟姑娘,这是你猎到的?!」过于震惊的事实让云仙都没发现自己说话的时候都变的有些结巴了起来。 「嗯,刚好遇上了这大虫个(老虎)外出猎食,顺手就猎回来了。」说完阿麟也没忘了把那只装了小奶虎的篮子递给云仙。 「好可爱~!」云仙看着篮子里因为移动醒过来的小奶虎母爱都要泛滥了,特别是小奶虎被吵醒之后那双纯净的如黑水晶一般的眼睛全神贯注的注视她的时候,她的心都要忍不住宁静了下来。 「我可以养它嘛!」 「这就是送你的。」 「谢谢你麟姑娘!」云仙忍不住紧了紧握着篮子的手,心里暖洋洋的,记忆中第一次收到礼物,真好。 「我一定把它养的白白胖胖的!」 好像哪里不对 「随你,你喜欢就好,走吧,一起处理大虫。」阿麟说话时转头似是无意的扫了一样某处树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好!~」 之后两人就真的认认真真边处理大虫(老虎)边讨论怎么个烧法,其中阿麟全力处理大虫(老虎),云仙帮忙打下手外加思考怎么烧,这般默契十足的样子到时再短时间内让她们的蜗居又重新恢復了还是三个人时候的温馨。 是夜,万物都重归黑暗的怀抱,沉浸在梦境的美妙中。 东方白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外的小树林里,等着屋子里的人熄了灯火,等着她们气息平稳坠入梦乡,等着月上柳梢头…… 作为一个合格的猎人,东方白的耐心是恐怖的,她足足在那站了几个时辰,一动不动,终于待她以为是最合适的时候她动了。 当真是悄无声息的就潜进了阿麟的房间,不出意料这人果真是睡死过去了
第95页 东方白嘴角一勾,笑意有些撩人,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本该直接点了这人穴道的手莫名的被对方的面纱吸引,想揭开这人的面纱一观,意图窥其全貌。 不料才碰到对方的面纱,还未有下一步的动作便惊觉手腕一紧,心中一凛,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熟悉的双眼,这双眼睛……! 见此东方白哪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来不及细想那股熟悉感 「哼!」 东方白可从来都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东方白便索性放开了收敛起来的气势,目标仍是对方的面纱,显然东方白的倔劲也上来了,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阿麟眼底笑意一闪而过,运气独孤九剑的破掌式后发先至的破开了东方白的一抓,不过招式是挡住了,可那一层薄薄的面纱可就没有那么坚强了,面上一凉,阿麟依然没有慌乱,早在面纱碎裂之前她用衣袖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倒也没有暴露什么,甚至还有余力用独孤九剑来对敌。 「独孤九剑?!」东方白一声惊唿自房内响起 在之后两人就默契的只在房内无声的对招,挪腾之间却没有波及房内的物件,可见两人的掌控力早已到达了某种惊人的境界。 值得一说的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用上内力,皆是再用独孤九剑对打,可越打两人越是心惊,终于心思不在这里的东方白没忍住寻了个空隙远遁开了房间,阿麟也没有刻意的上前追寻,只是静静的看着东方白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她相信东方白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的,只是……「姐姐怎么也会独孤前辈的独孤九剑?」这才是阿麟最费解的地方。 心境大乱的东方白实力十不存一,又被阿麟一手娴熟的独孤九剑惊到,根本没有心情深思就狼狈的逃离了,东方白不明白为什么那人也会用独孤九剑,不应该,不可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东方白的认知中会独孤九剑的人只有她师父独孤求败,她,风清扬,令狐沖,可能还要加上一个知道了未来一些事的杨莲亭罢了,记忆中绝对不可能会有第六个人会独孤九剑才对! 不得不说自从走火入魔之后,走火入魔的后遗症还是在慢慢影响着东方白,哪怕看上去已经与寻常无异,可东方白已经变的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她了。 如今思绪混乱的东方白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竹林 恰逢一阵凉风吹过,迷了东方白的眼,倒也让她醒了神,她闭眼急停怒喊道,「是谁,鬼鬼祟祟,出来!」 第65章 「白儿。」 东方白听到声音勐地回头,惊喜道,「师父!真的是你!你没死!」 来着郝然就是一度失踪很多天的独孤求败 不过独孤求败此时脸上哪还有什么在暗处关注着两个小辈慈祥的样子啊,主动现身的独孤求败板着脸不怒自威的看着东方白的样子眉头紧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恨声道,「孽徒,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样!你可对得起老夫对你的悉心栽培,你这样太让老夫失望了!」 「师父?」东方白茫然无措的呆立当场,完全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了死而復生的师父会让他如此大发雷霆。 「原以为此番走火入魔能让你有所悟,那葵花宝典,不破不立,万不想到头来你竟然会因为独孤九剑变成这副模样,早知你会如此,当初老夫便不该出手救你!」 「师父……你都知道啊……」东方白吶吶自语,羞愧的捏紧了拳头。 独孤求败气得恨不得一针戳上去,「哼!老夫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准备整出什么么蛾子白白放跑了媳妇儿?」 「师,师父你是说!她……她是琳儿?琳儿真的还活着?您,您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东方白也是整个人都傻了,说话开始结巴不说,内容也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对东方白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虽然之前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她是有所怀疑的,但是对方的性格,行为,武功与琳儿截然不同,她还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 哎呦,造孽啊,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傻徒弟啊。 「哎,痴儿,当局者迷不自知,老夫若是反对,那丫头又岂会如此安然无恙到现在。」 「那……琳儿,她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独孤九剑是吗。」 「……嗯。」 不得不说独孤求败是了解自家徒弟的,「各人缘法,白儿又何必纠结于此呢。」 闻言东方白浑身一震 「可我……」还能坦然的站在琳儿面前吗 东方白看着阿麟所在的方向怔然出神,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独孤求败看不下去了,一语道破自家徒弟的困扰,「白儿,解铃还须繫铃人,有些事情若是不去尝试终会错过,没有谁是会永远都站在原地等待的。」摇头,谁又能想到在感情上白儿会如此让人恨铁不成钢呢。 良久,东方白终于下定了决心,感激的看向开导她的独孤求败,「谢谢师父!徒儿明白了!」 「去吧。」 「嗯!」 东方白用比跑出来更快的速度往回跑,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琳儿了 月亮似乎也知道东方白的心急一般,把来时的路照的更亮了 终于在东方白度秒如年中,竹屋出现在了她面前,而她心心念念的人也意外的没有继续睡,反而是背对着她坐在屋顶,像是睡不着才出来赏月,又像是……在特意等她!
第96页 这次借着明亮的月光她看的一清二楚,对方清冷的侧颜是那么熟悉,飞扬的雪白髮丝在月芒下划过一个又一个梦幻的痕迹,白的醉人,却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逝一般,东方白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几步,随着距离越发的接近,她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唿吸随之变的急促了起来,她的琳儿真的好美,「琳儿!」 阿麟头微侧看向来人 见此东方白哪还忍得住,直接用她那鬼魅般的轻功飞上了屋顶来到了阿麟的身旁,紧紧的抱住了对方,哽咽道,「琳儿,对不起!」 不等阿麟有什么反应,东方白就坚定的说道,「东方琳,我思慕你,再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可好!」教主大人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卑微,哪还有黑木崖上那副霸气凌绝的模样,很难想像若是阿麟真的狠狠心与之恩断义绝教主大人又会如何。 万幸的是阿麟并没有那般绝情,不过也没有马上松口。 面对东方白的怀抱与爱意阿麟不可否认是极其贪恋的,但她也并非是全无顾忌。 所以她咬咬牙默默退开了东方白的怀抱,第一次,阿麟如此平静的对待东方白并与之对视。 「教主大人可是认真的。」有些话她们早该这样聊聊了 东方白看到阿麟的动作心里一紧,生怕她直接开口拒绝,但眼见还有转机,她毫不犹豫的开口把这些日子想明白的东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她怕再不说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是!我是认真的,早在第一次那小山坡下生死一刻之时,意外遇到你,那一眼我就把你铭刻在心底而不自知。」 「在没找到你的十二年里,我对你的思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察觉到这些,直到那并不友好无名小镇初遇,之后的坠崖,巧合的相遇,再到黑木崖的惊魂相认,满心的自责与后悔淹没了我,后来三个月的日夜治疗,让我一直没有深思对你不一般的感情,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自责愧疚……」 「直到那次意外醉酒我不小心听到了你的酒后吐真言,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喜悦的,但更多的还是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此深情的你,所以我……逃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但我从来没想过这一逃得到的就是你坠崖身亡的消息,当时的我一度是崩溃的……好在都过去了,这一路回来我已经想明白了,我的心告诉我它还缺失了一块,所以你愿意把我的心补全吗?」 阿麟听着东方白的自白,表情也随之变化,但最后还是定格在了温柔,脸上的笑意也是开始浮现,东方白见此趁机又上前抱住了对方,紧紧的抱住,不放手。 噗嗤,阿麟忍不住笑出了声,眼角划过一滴晶莹,「愿意,当然愿意,一直想和小白永远在一起!」有什么比喜欢的人真情诉说更感动,再说她本来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小白是……说我?」东方白有些哭笑不得。 点头,「嗯!」 「好~」琳儿难得调皮,东方白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现在反对了,左右不过是个称唿罢了,只要琳儿开心就好,她还乐得如此呢。 于是彻底说开的两人就光明正大的在屋顶上腻在了一起,两人互相说着彼此错过的时光,却惊讶的发现彼此的经歷惊人的相似。 都是女扮男装,化名,拜师学艺,名扬天下(村里) 如此缘分让两人在月色下相视一笑 再后来聊着聊着东方白又忍不住心疼起来了阿麟的满头白髮,又庆幸阿麟能接着先天境恢復容貌治好了最大的心病,也有些无奈阿麟竟然如此调皮的把她唬住这么些时日。 对此阿麟表示她才不怕呢 月光下两人的欢声笑语传出了很远很远,小小偷听着的独孤求败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还好还好,他那傻徒弟总算没傻到无药可救,不管如何他这徒媳妇算是稳了,妙哉妙哉。 独孤求败乐呵乐呵的远遁离去,这下他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了,尚在赏月的两人丝毫没有发现还有人偷听。 然后两个武林高手像个孩子一样相拥着坐在屋顶上从花前月下一直聊到晨曦破晓。 阿麟兴奋的像个小傻子一样,「小白,快看,日出诶!!」 「嗯,很美。」东方白亦是有些动容,一如初遇那般,琳儿耀眼的让她捨不得移开目光。 琳儿你可知,你便是我最美的日出 东方白专注的看着笑魇如花的阿麟一点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鲜红的晨光照在两人身上,宛若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容易……两个墨迹的人,终于告白了-_- 第66章 辰时,云仙才迷迷煳煳的从睡梦中醒来 「唔,好奇怪,昨晚明明没有做梦怎么会这么累?」 云仙揉着酸痛的脖子习惯的看了看天色,心中一惊,「糟了!怎么是这个时辰了!」 毫无疑问,云仙难得的起晚了 待云仙急急忙忙起床穿衣洗漱好之后堪堪赶到厨房时都惊呆了,这几日一直充当武痴的麟姑娘在厨房做菜不说,就连那位本该已经「被人劫走」的姑娘都在厨房帮忙打下手,看对方处理蔬菜的姿势与速度,简直是比她还要利索! 「两,两位姑娘?!」难不成是她太劳累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阿麟看着一脸怀疑自己又茫然四顾的云仙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东方白,怪不得昨晚上云仙毫无反应,原来是早就被人动了手脚,至于是谁,哼,那还用说嘛,罪魁祸首正在掩饰般的低头洗菜呢,根本不抬头与她对视。
第97页 「这几日云仙也累了吧,今日就由我们下厨,云仙你就负责吃就好了。」 「麟姑娘,这,这怎么使得……」 东方白一听云仙要拒绝的样子立马抬头补充到,「莫要负了我们的一番心意!!」杀气差点没直接释放出去。 「可……」云仙还是有些犹豫 阿麟差点笑出了声,清了清嗓子,忍着笑意说道,「云仙,你可不是下人,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嘛,那给家人做早饭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这…… 云仙想了想好像是这样没错,于是就妥协了,「好!正好让我也来好好学习学习两位姑娘的手艺吧!」 东方白想也不想就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时间这么晚了,云仙你还没吃早饭肯定饿了吧,外面桌上有给你留的早饭,不要浪费,先去把早饭吃了吧!」 诶?! 一直是迷迷煳煳的云仙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直接被东方白用柔劲轻轻一推便推离了厨房 …… 厨房内阿麟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小白,你好坏啊~」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东方白嘴角微微扬起说道,「我可不想有第三个人在这儿碍事,哪怕是玉娘,也不行!」看得出来东方白的心情非常好。 「真霸道。」阿麟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着。 「在霸道也只对你霸道,你是我的!」 教主大人自从说明了自己的情意之后越来越有哄阿麟的心得了,这不,阿麟一听到这话就立马羞的白了东方白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开始专心做菜了。 东方白见阿麟专心做菜后也认真了起来,不在胡闹了。 两人默契十足,此时无声胜有声,若此时有第三人在场肯定会被两人之间岁月静好的气氛所吸引,不过可惜,唯一有幸目睹的人已经被早早的打发走了。 午间,云仙打破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惊嘆声连连不断,明明是一样的食材为何差距会如此之大?这让她有些挫败,「白姑娘,麟姑娘,你们的手艺云仙自愧不如!」 在吃饭之前云仙也成功的知道了东方白的姓名……以及两人的关系,云仙在知道两人是爱人关系的时候也难免愣了愣,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就此厌恶两人,反而还真心的祝福她们,为她们能修成正果而开心。 得到云仙的称赞倒也没有让阿麟就此自满,「各有所长吧,学无止境,我们还差得远呢。」 门外也恰逢此时响起了一道开心的笑声,应和道,「不错不错,学无止境,麟丫头你倒是看得开。」来人熟悉的声音让在场的三人都惊喜的抬头。 「老爷!」 「师父!」 「独孤前辈?!」 咦,阿麟和东方白对视了一眼 东方白:「原来你们都是认识的啊!」 阿麟:「咦!小白,前辈是你师父啊!」 两人的反应都不慢,只是那副对视着同时说话的样子却是成功的让被这一大箩筐草药的独孤求败直乐呵 「……」 见到独孤求败这副样子,聪明的两人哪还不知道独孤求败是故意的,可两人却对于这样的独孤求败一点都气不起来,若非独孤求败从中参合,她们恐怕也不会如此快就有如此安逸幸福的现在吧。 云仙假装看不到房内的风起云涌,自觉的去添碗筷了 独孤求败面对两人复杂的眼神也不恼,随意的放下草药后就坐下来一脸意动的看着桌上的饭菜,正好,云仙也罢碗筷拿了过来,还深得他心的带上了酒,妙哉妙哉。 「想来你们定是有许多问题想问,嗯,这菜不错,麟丫头好手艺!」 「那师父可愿意给我们解惑?」 「当然……」独孤求败小酌了一杯,吃着菜,慢悠悠的接了上半句,「不愿意。」 「……」教主大人彻底没脾气了。 阿麟也有些看不懂独孤求败,困惑道,「那前辈方才说的那话又是何意?」说了问题,完全挑起了她们的好奇心,却没有丝毫要解答的意思,这不是在逗她们玩呢嘛! 「哦,那个啊。」独孤求败眨了眨眼睛随口说道,「老夫只是说说罢了。」 「……」阿麟成功被噎得无话可说。 就连云仙也看不下去了,「老爷,你这样……」 就在这时独孤求败似是无意般的想到了什么语重心长的说道,「云仙啊,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的向麟丫头取取经多学些新菜式才是啊。」 「……是……」啊,老爷嫌弃她做的饭菜菜式不够新颖了嘛…… 云仙这样一来哪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啊,脑子里全是琢磨着怎么改进菜式。 于是三人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就看着独孤求败一人吃的津津有味,那滋味着实有些难受。 虽然事后阿麟一度怀疑看似武痴实为吃货的独孤求败那天是故意如此的,为的就是多吃一点!可惜那个时候发现已经晚了……当然这一点现在的阿麟却还没看透,如今独孤求败的光辉形象在她心中还是很高大的。 第67章 饭后独孤求败见水缸里没有鱼了,就不由分说的拿着鱼竿兴沖沖的跑去钓鱼了,美其名曰为她们加餐…… 云仙也抢着把收拾的活计全都给包了,留下阿麟和东方白相顾无言,无所事事! 给自己和琳儿倒了杯茶,东方白就费解的开口道,「琳儿这几日也是如今日这般闲来无事便走神一天?」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第98页 「咳咳!」阿麟差点没被呛到,没好气的白了东方白一眼,无奈的放下茶杯决定为自己辩解一波,「怎么可能,平日里这时候我都在竹林练剑了。」 练剑?独孤九剑! 东方白兴致立马就来了,「那现在我们就去竹林练剑吧!!」昨晚上地方太小两人都有些施展不开,现在听到练剑东方白很想知道琳儿到底把独孤九剑练到什么程度了 「不!」阿麟出乎意料的拒绝了,她转头看着地上的那一大筐草药想到要做什么了,「今天我们来晒草药……」似是想到了什么阿麟的表情有些古怪,「况且就以现在小白的身体而言最近还是不要动用武力为妙。」 「……」完全忘了之前做火入魔的事情 某人的玉手一指,简直是碎了东方白的武痴梦,不过东方白心思一转嘴角一勾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她暗想她可不会这么老实的晒草药。 果不其然一开始她就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怎么晒药,毫不知情的阿麟非常有耐心的手把手的教着。 最后等阿麟认真的把所有的草药都分好类讲解完毕的时候才惊觉她整个人都被东方白抱在了怀里,鼻间全是东方白的气息! 再看东方白哪还有心思在草药上,眼里看的,心里想的全都是怀中人。 放心的靠着小白,阳光很温暖,被东方白紧紧抱着的充实感也充满了她的心,都是真的,不是梦呢。 「真好,真想把时间停在这一刻~」 东方白嘴角的笑意更浓,她故意在阿麟耳边道,「以后的每时每刻都如现在这般,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会这样,只想和你在一起。」 被东方白的气息所扰,阿麟感觉耳朵烧的慌,心跳声大的让阿麟脸红的像个苹果,「小白!!」 看到了想看的反应,东方白笑的像个孩(傻)子,两人的玩闹再度为蜗居增添了不少的人气。 这让一旁始终分出一丝心神关注着她们的云仙也不禁露出了微笑,手上动作变的更加的轻快了。 相较于这边和谐美好的气氛,另一边拥有任我行全部功力的任盈盈正带着双目已瞎,功力全无的任我行在林间各种穿梭。 几日几夜的连续奔波两人早已到达了极限,可他们身后的追兵却如跗骨之蛆一样死死的盯着他们不放,纵然此刻任盈盈内力已经超然,可一来身边还有功力全失,近乎成为一个废人的任我行要照顾,二来时间紧迫,功力暴增导致她的内力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出于一种不可控的状态,真的能调动的也不过只有十之一二的功力! 从未有过如此狼狈之态的任盈盈此时一心只想抓住那一线生机,被迫的运用不熟悉的内力一次次的熟悉,从最开始的慌乱逃窜到如今的一击绝杀,也可以说是任盈盈一个心态的转变。 想起当时有过的一念之仁放过一个小喽啰一命却一度让她与任我行陷入了如此艰难的境地,她悔过,也恨着,故此,她咬着牙狠下心终于抛却了不该有的善心善行慢慢的陷入黑暗,她不过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当任盈盈又一次的浑身浴血以一种狂暴的姿态全部击杀了所有追兵后,这次她并没有带着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的任我行再度逃离,反而是就在旁边不远处的小溪边打理了起了她们许久都未曾好好整理过的面容,还抽空打了猎物,正大光明的生起了火,看着野兔在火中翻滚,油脂在小火苗的刺激下滋滋作响,任盈盈也觉得五脏庙有些造反,可能真的是因为太香了吧,就连任我行也随之悠悠转醒。 「好,好香……」任我行异常沙哑的声音响起,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喝过水了,不知年月几何,身体又累又饿又渴。 任盈盈动作一顿,泪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爹你终于醒了,来,这是女儿刚烤好的兔肉,这是水,您喝!」若说此时还有谁能让任盈盈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那必定是任我行无疑。 「好!好!」铁血亦能柔情,任我行唯一的软肋便是他的妻女,此时他见女儿如此的真情流露对他一个功力尽失的废人尚能不离不弃的带着他一路逃亡哪有不感动之理。 不过可惜,每当如此温情时刻却总有人会不开眼的跳出来搅局。 「哈哈哈,好胆!任我行还不速来受死!」一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男子带着一帮子小弟兴奋的举起兵器杀向了看似毫无防备的俩父女。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任盈盈眼中闪过了一丝血色,看也不看的手一甩,几道常人看不见的黑线精准无误的命中了几名男子的额头。 那位疑似老大样子的男人才堪堪踏出一步,便看到了任盈盈奇怪的动作,还没等他想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了身后发出了一连串像是下饺子一样的声音,林间蓦地一静,某老大身体一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可是知道自家兄弟可是有多闹腾的,可现在却一个说粗口的人都没有,某老大停下脚步,转头一看,自家兄弟不知何时全都被长长短短的树枝刺穿了眉心,当场毙命,死不瞑目! 「是谁!额啊!」某老大的怒吼声还没来得及全都吼出声,他就惊惧的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一声闷响的砸地声之后就是一连串悽惨至极的痛唿哀嚎声响起。 某老大惊恐的发现他的手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都离体而去了,没了双腿他自然只能无力的倒了下去,血液不要命的喷射而出,溅了他自己满脸的血……
第99页 什么时候? 怎么会? 发生了什么? 某老大脸色煞白的浑身颤抖着,满脑子全是惊人的疼痛和疑问。 第68章 「闭嘴!」任盈盈声音不大的喝止声在某老大听来不亚于噩梦 「是你!是你!都是那你暗中偷袭我们对不对!!!啊!!!!」某老大惊恐的想到了什么,刚想抬头确认这什么,就感觉头部受到了重击。 任盈盈眼中厌恶之色更重,脚下也更用力的往下碾了碾,「你要是不会闭嘴,我倒是可以帮你,给你个痛快。」 某老大整张脸都陷阱了地里,这时候某老大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为了活命他死死的咬牙不发出声音,任凭冷汗如瀑布一般的往下流。 没有了噪音的困扰,任盈盈终于捨得放过了脚下这人,松开脚,「很好,听着,不论你是谁的人,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再来做这种无谓的举动,否则,我不介意去收了他们的项上人头。」 任盈盈万分嫌弃的给人止了血,勉强让这人吊着一条命就去服侍任我行了,完全不担心她们接下来是否会被人追寻、围攻,可以说完全与前几日是判若两人了。 修整好了之后,任盈盈带着任我行飘然而去,完全没理会地上生死不知的某人。 也不知是不是这次任盈盈下手太过狠绝还是她放的话起了作用,亦或是其他原因,总之自那次之后便再无追兵追杀他们父女二人了。 脱离了追杀,终于有机会找地方落脚的父女二人差点没感动的哭出来,可以说这段时间是他们过的最为艰难的日子了。哪怕是任我行被东方不败用计夺取教主之位后被关在西湖梅庄之时也没有人能敢这么对待他,更不要说以前一直是圣姑的任盈盈了。 有了安身之处,任盈盈与任我行才有心思放到报仇上。 之前在黑木崖上被刺激的不轻的任我行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把一身功力都传给了任盈盈,不得不说任我行也算是个当世难得的天才了,经过这么多年的改良吸星大法虽然还是那么霸道,但已经没有了当年那般存在太多致命的隐患。 当时任我行真的是被逼上了绝路,身边除了任盈盈也没有值得他信任的人,所以他来了一个釜底抽薪,当时借着传功之际,那些已经冲过来想要他命的人或多或少都被他一起吸取了内力,所有的内力被他毫无保留的都传进了任盈盈的身体,也因为他这个决定他们得到了一线生机。 得到无双内力的任盈盈没有丝毫犹豫的火力全开内力爆发,带着昏死过去的任我行逃离了黑木崖,完全没有轻重的任盈盈也不知道她这一击到底伤到了多少人,当时的情况紧急她也没有顾得上其他,一心只想逃离黑木崖,这才有了之后她们父女被不知道哪里的势力各种追杀的事。 任盈盈又带着随手抓来的大夫往任我行的床榻旁一扔,面色冷漠毫不留情道,「快给我爹治病,不然,你也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价值了!」 「是是是!大小姐请高抬贵手,小的,小的这就治,这就治!!」大夫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任盈盈身上的气势压迫的大夫冷汗直流,抖着腿就这么爬到了床榻旁,小心翼翼的把起了任我行的脉来。 这脉一搭上,大夫的脸色就是巨变,这脉象时而细涩,时而弦滑有力,端是一个杂乱无章,这位老大夫行医这么多年也从未遇到过这么怪异矛盾的脉象啊。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过去,大夫在任盈盈冷然的目光中终于还是艰难的松开了手指,涩然的说道,「大小姐,这位爷的病,小的……小的,无能为……呃!」大夫话还没说完就被任盈盈一掌毫不犹豫的拍在天灵盖。 七窍流血,死不瞑目,怎一个惨字了得 「废物!」任盈盈眼中的血色又增加了一丝,又随之飞快的隐没,对此毫无察觉的任盈盈满是心疼的握住了任我行的手,哽咽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 「盈盈,辛苦你了!」任我行摸索着怜惜的抚摸着任盈盈的小脑袋,言语间尽是宠爱,亦有些哽咽,失明的日子里一度让任我行感到自己的失败,就连平日里吃饭这种寻常的小事在失明者面前都是最大的挑战! 但不得不说,挫折才是锻鍊心境最好的师父,可以说,现在的任我行才算是真正的把心境提升了一个大境界,与东方不败一个境界,才算是一个先天境界高手的开始,若非他功力全失,功法也有大缺陷,说不定真的能去尝试着冲击那传说中的境界呢! 因为任我行的缘故,任盈盈把报仇一事往后一推再推,她向来说话算话,更是毅力非凡,否则也不会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了,她真的就带着任我行一个城一个城的去找名医,只求能治疗任我行的双眼。 可当真应了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家家名医药铺名声在外,却无一人能够治疗任我行的双眼,真是白瞎了他们那么大的名气!! 其实说起来治不了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医术不够治不了,二是不敢治 当日,东方不败射出的两枚银针非常微妙的留在了任我行的眼中,以劲力震断了任我行双眼周围的所有神经,可以说,除非有医术大能可以以眼换眼并接好所有断裂的神经,否则,任我行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得见了。
第100页 可惜对医术毫不了解的任盈盈没有在最佳的时机找人给任我行治疗,如今过了这么些时日再要补救为时已晚。 任盈盈已经记不得带任我行看过多少大夫了,可无一例外,没有人能治,日復一日,任盈盈眼中的血色日益增多,时隐时现,在任我行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的地方,任盈盈的气息也越来越狂躁了。 说起来任盈盈也不是没想过冒险上黑木崖把平一指劫来,但她转念又是一想,平一指如果真的效忠了东方不败,那去劫走他无异于直接暴露了他们自己,想来以平一指那古怪的性子也肯定不会出手救人了,与其去浪费时间还不如多找些大夫看看,万一有医术高超的大夫说不定爹爹就能痊癒了呢。 只是真的能找到和平一指医术不相上下的大夫吗? 任盈盈没有意识到她心底存在的这个疑问,或者说是下意识的不想去想这样的问题吧…… 第69章 随着天气从严冬又到了万物復甦的春季,任我行就率先放弃了,他和任盈盈最终还是回到了洛阳,决定隐居…… 眼见说不过任我行,任盈盈暂时算是妥协了,准备安心着手被搁置了许久都没有实行的报仇一事。 深夜的绿竹巷中,任盈盈曾经的那个藏身之所如今又被她重新打扫了一遍,经过多番的深思熟虑,她最后还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哪怕她知道这洛阳城里有日月神教最大的情报据点,但她仍然是带着任我行住下了。 就在父女俩草草的结束了晚饭就要歇下时,房门出乎意料的被敲响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声音响起 「属下平一指,特有要事前来禀告教主。」 听到平一指的声音房内两人的反应倒是各不相同 任盈盈近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脸色就变了,眼中的血色控制不住的泛起,起身就是准备干掉平一指。任我行倒是全然不惧,平淡的不像话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门没关上,进来吧。」语毕,任我行像是知道任盈盈的想法一样适时的压下了任盈盈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任盈盈这才勉强收起了杀念,安静的站在了任我行的身旁,警戒着,目光冷然一言不发视线直视着门口,稍有不对她都会全力出手,不给敌人留有丝毫的机会,这些日子里是他们教会了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样的错,她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很快平一指略显单薄的身影便推门而入,习惯性的抬头望向任盈盈与任我行,望闻问切中的望字诀俨然发挥到了极致,他心中一震,万万没想到事态发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本该深受吸星大法之害而早有走火入魔之兆的任我行反而痊癒了,不治而愈,甚至心境还似乎提升了一大个境界,平和的不像话……反倒是眼睛的伤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甚至可以用棘手来形容,而且看任大小姐的模样似乎也有些不妙啊! 「属下参见教主!参见小姐!」心中各种心思划过,但面上他仍然是面不改色的向任我行与任盈盈行着礼。 「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用行那么无谓的虚礼了,说说吧,具体是什么事都让你不惜暴露自己亲自下黑木崖来找我?」任我行自失明后到是把一些事看的更加的通透了 「礼不可废。」平一指性子是古怪但不代表他不守礼,固执的说了这一句之后他就开始汇报起了他所了解的情报,「东方不败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神教基层尚能正常运转,但是高层的长老们已如一团散沙,若非因为教主行踪迟迟未被找到,他们早就崩分离析了。」 「哦?东方不败那厮竟然会失踪?」对于这个消失任我行着实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若有所思,是阴谋?阳谋?还是说是真的失踪了? 在一旁的任盈盈闻言不由急忙开口道,「那向叔叔呢!」显然向问天之前主动引走东方不败的举动让任盈盈一直念念不忘,可以说,若是没有向问天那番捨身之举,那天他们父女俩很可能都要这么交代在那武德殿了。 「向左使的遗体在黑木崖后崖被找到了。」平一指无奈的道出了实情 「向叔叔……死了?」任盈盈身体勐然一震,眼中尽是难以置信,震惊过后就是滔天的恨意袭上心头,她恨东方不败,恨杨莲亭,恨令狐沖,甚至是更恨她自己! 血色不受控制的侵占着任盈盈的双眼,眼看着任盈盈那双秀丽清明的双眼就要完全被心魔占据之时…… 第70章 「大小姐!」平一指忍不住上前一步叫了任盈盈一声,因为心急他甚至都用上了内力,此举可以说是相当的大胆了,不过还好,算是暂且阻止了任盈盈的走火入魔,但若是长久以往,这心魔不除,恐怕…… 「盈盈?」任我行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了盈盈的脉门,感知起了脉象。 稍稍清醒的任盈盈突然有些不敢看任我行,「爹……」 「都是爹不好,苦了你了,盈盈……」任我行却是没料到吸星大法竟还有如此隐患! 任盈盈看着面露愧色的任我行,捏紧了拳头,更加坚定了要报仇的心。 心魔的滋生让任盈盈想到了平时都不会想的东西,不过眼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机。 「教主,属下探听到,过不了几日,五岳门派就会召开比武大会,推举武林盟主,意图攻□□木崖!」
第101页 任我行敲着桌子沉吟道,「如今黑木崖大乱,可以说暂且是群龙无首,五岳剑派在这时候召开比武大会……若真如东方不败所言,那定是嵩山派与那杨莲亭勾结了,意图一举覆灭神教!」 「那若当真是巧合呢?」 「哼,自古正邪不两立,若真是巧合,一网打尽岂不更好!」不知怎么的任盈盈总觉得平一指这次来肯定是别又用心,故此,火气总是下不去,只要找到机会就总想呛上几句。 对此任我行倒是贊同的,闻言不禁点头附和道,「没错,若谋划的好,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 灯火摇曳,三人在灯光下细细的讨论着接下来的布局。 三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周围没注意的地方有只比其他普通老鼠还要灵动的老鼠正专心的偷听他们说话。 小老鼠歪着小脑袋怀里抱着小果子谁说话就看着谁,时不时的啃上两口怀里的果子,不觉明厉状。 等到夜深了,三人讨论结束了良久,确认没有人在外面晃荡之后,小老鼠这才放下爪子捧着的果核,一个闪身窜了出去。 窜过大街,小巷,人家,城墙,一路坚定的往野外的某处赶去。 别看小老鼠个头没多大,可这速度却是真的一点都不慢,几盏茶的功夫,小老鼠就来到了密林深处的某处,小老鼠停下脚步微微支起前身,小脑袋也警觉又谨慎的四处张望着,小鬍子一颤一颤的煞是可爱。 见半天没有异常后小老鼠这才放心的叫喊着。「吱,吱吱吱,吱吱……」 「阿灰!」女子温和的嗓音在阿灰头顶响起,阿灰想也不想的转身奔向来人,吱吱喳喳的一路叫唤着,叫唤声灵动且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节奏感,好似在和女子说话,又好像在炫耀着把方才偷听到的内容在告诉女子一样。 女子竟也时不时的点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手安抚又富含某种特殊频率时不时的摸着阿灰的小身板,阿灰舒服的都已经眯起了双眼。 女子便是东方白的影卫之一,名九,及其擅长御兽,通兽心,懂兽语。还自行领悟了一套兽决,以应对不同的动物,这按摩阿灰的动作便是她自创的兽决手法之一。 这不,影九这才小小的给阿灰按了几下阿灰便更喜欢影九了么,甚至还心甘情愿的去为影九办事。 影九听完阿灰带来的情况随手又奖励了阿灰她特制的果子,见阿灰吃得开心便把阿灰安置在了某个腰篓里让她的小功臣好好的休息休息,看准方向人几个起落间便消失不见。 第71章 另一边,黑木崖底阿麟四人倒是把小日子过得格外的滋润。 一如那些归隐山林者一般,自给自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再为外界的尘世所烦恼。 自从东方白与阿麟相诉衷肠,情定终生之后,是彻底的在阿麟面前放下了教主的架子与骄傲,更是多番在孤家寡人的独孤求败面前各种如胶似漆。 某天甚(忍)是(无)欣(可)慰(忍)的独孤求败终于忍(解)痛(脱)的把教导阿麟剑术这个任务教给了东方白。 见目的达成的东方白就这么拖着阿麟爽快的消失在了独孤求败的面前,反差之大差点让独孤求败一口气没喘上来。 咳了两声,喝了云仙递来的茶独孤求败这才吐出几个字,「逆徒,当真气煞老夫也。」 云仙就在一旁偷笑,「老爷不也是乐见其成吗,要云仙说,白姑娘与麟姑娘这般相爱最高兴的莫过于老爷吧。」 「咳!」被说穿心思的独孤求败掩饰般的咳了一声,又道:「要说白儿,虽是女子,却是比这天下男儿来也不惶多让,不论是武功,心性,胆色,智谋无一不是顶尖,甚至骨子里还带有一股他人没有的狠辣果决,当年老夫就时常感嘆,可惜了白儿不是男儿身。」 「不料白儿对别人狠对自己是更狠,竟对老夫道她愿永远扮作男子,老夫也是为此才忍不住起了爱才之心,想来以白儿的根骨定能把老夫的武学尽数传承下去……」 独孤求败本来只是为了想转移话题,却不想一说起当年之事便满是追忆,在独孤求败的勾勒中,展现在云仙面前的是东方白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两人,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院子里独孤求败喝着茶,品茗道尽过往,午后阳光暖人心脾,当真是好不惬意。 说道最后独孤求败这才有些头疼的说道,「白儿什么都好,唯独对感情这方面是一片空白,当年老夫唯恐白儿处理事情会感情用事,就让白儿本着宁可错杀而不可放过任何任何一个能牵动她心神的人!不料却险些害死麟丫头!」天知道独孤求败收到那一封封的密信时候是有多头疼,就怕当时麟丫头一个想不开就彻底离白儿而去,好在结果还不算太糟糕! 「只有经歷过失去才能更加的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云仙听着两人的故事却是想到了自己缺失的记忆颇有感触的说着。 「善!」 且不说独孤求败又与云仙继续说叨了些什么,东方白与阿麟两人倒颇有一副山高任鸟飞的姿态,或者确切的说是东方白完全的放开了自己,反观阿麟只是全程陪着东方白笑魇如花。 这些日子阿麟用尽毕生所学终于让东方白彻底的摆脱了走火入魔带来的后遗症,所以阿麟完全可以理解东方白,她心里暗笑不已,看来小白真的是被她当时下的各种禁令给憋坏了啊。
第102页 也难怪东方白会如此,阿麟为了「惩罚」东方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才故意下了禁酒令,禁武令,甚至还让东方白清心寡欲了很长一段时间,美其名曰,医治需要。 有美再测却不能动……天知道东方白是有多郁闷。 「琳儿,你看我的伤也好了,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看谁先到竹海?」 阳光下东方白一袭紫色的裙衫衬得她更加的精神焕发,眉宇间暗含的最后一丝病气也终于随之消散一空,可以说,此时的东方白才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阿麟终于放下心调皮一笑道,「不要以为小白你武功高我就比不过你哦,轻功我可是有狠狠练过的啊!」说完阿麟就在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什么。 「那正好,让我来考校考校。」显然东方白对自己的轻功速度非常的自信,完全无所畏惧。 阿麟像是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神秘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哈哈,小白,我先行一步啦~」伴随着一股突如其来的风阿麟犹如化作了一道蓝色的光芒朝远处激射而去,借着风势阿麟把列子御风步用到了极致! 第72章 东方白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脚下亦是不慢,整个人化作一道紫色的光芒追着蓝光而去。 两人一追一逐当真是好不激烈 借着风力阿麟在天上「飞」,毫不夸张的可以说只要风便能短暂的做到传说中的凌空虚渡,至于东方白则是借着树梢、飞鸟与阿麟一上一下的并驾齐驱,也丝毫不落下风,可以算是后来居上了! 竹海中心,两道身影飘然而至不分先后的双双落地 「如何?」阿麟笑的格外的狡黠 「琳儿何时也学会这般耍赖的行径了?」东方白是没料到阿麟的轻功会有如此玄妙,竟能借用天地之势,一时不察到是着了一道。 阿麟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就这么认输,反而灵机一动道,「非也非也,此乃用兵之计,用兵尚能兵不厌诈,再者小白并未道明何时开始,即是比试自然是各显神通了。」 东方白笑着打趣道,「你这叫强词夺理。」 「那也是小白你默许的~」阿麟笑的更加明媚了 「咳,我们开始练剑吧。」这可以说是教主大人非常不走心的转移话题了。 「好!」阿麟拿着剑,也开始正经了起来,不过很快她便发现了不对,「小白你不用剑吗?」对于东方白不准备用剑阿麟有些疑惑。 东方白轻笑,其实以她的境界早已飞花摘叶皆可为剑了,不过既然琳儿这么说了,「我用这个就可以了。」随手摺了根竹子,劲力一吐,一根干净的竹枝便非常随意的诞生了,「来吧,全力攻击我,让我看看你的独孤九剑到底学到什么程度了。」 教主大人随手舞了几个剑花,熟悉了手感,变的战意十足的看着阿麟 见此,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阿麟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脸色一正规规矩矩的抽出长剑,反手把剑鞘往身旁的土里干净利索的一掷,长剑一舞,手握长剑,剑尖斜指大地,而她则是凝神观察着东方白。 在她眼中此时的东方白浑身皆是破绽,但若是单以剑术来说却又让她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请指教!」 因为对手是东方白,阿麟没有犹豫的选择了直接展开起手式直直的刺了过去。 东方白没有说话,只是举起竹枝单以招式应对,同样是直直的刺过去,目标则是阿麟的面门,速度比阿麟快了不知几许,完全可以说是后发先至,让阿麟不得不提前变招,可每当这时,东方白总能随之变招…… 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惊天大战,可是接下来两人简直就像是孩子玩闹一般,你来我往,你攻我挡,默契到是十足,却一点都不像是在正经的较量,看上去根本毫无气势,甚至就好像知道对方会这般出招似的,提前变招往对方的破绽上下手。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看上去罢了,君不见两人周围早已剑气沖天,剑意瀰漫,君不见两人头顶上普通的竹叶被风吹的悠然飘落,甚至都还没完全落下碰到两人呢便被惊天的剑气完全搅碎,就连碎片都飘不进去,全被震到了几米开外,可以说两人真的是完全进入了万物不可扰的状态,彼此眼中就剩下了对方……的一招一式。 两人的剑法师出同源,根骨天赋又同样的优秀,对于快的理解也是相差无几,不同的或许也只是对敌的经验与对剑意的理解吧,故此,两人除去在刚开始有几分试探之意外,之后的对招却是一招快过一招。 顷刻间,仅能看到两道残影,对撞,错开,激战,叮叮噹噹的交击声更是连绵不绝,有时甚至还会出现诡异的停顿,一息后又诡异的响起悠长的交击声,想来是在这一息之间她们两人之间对招次数太多,太快导致了交击声才缓缓响起,甚至还连成一声…… 第73章 「好!!」 终于在东方白的一个好字中两人默契的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阿麟喘息着把目光下移,原来她的袖口被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微微一怔,什么时候…… 东方白也同样气喘不已,却见她笑着松开了竹枝,没了内力的支撑落地的竹枝俨然随风变成了一地的竹屑。 「痛快!」
第103页 东方白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纯靠着技巧的方式去战斗了,一来是没有合适的对手,二来则是没有人值得她这么做,如今终于还是如愿以偿的过了把瘾,自然是通体舒畅,畅酣淋漓,不枉她费了那么大的劲从师父手里抢人。 阿麟失笑的摇了摇头,自然是不能理解武痴的苦恼,她擦着额头上冒出的细汗,走到东方白身边看着地上的竹屑感嘆道,「果然,小白才是最厉害的。」语气中尽是对东方白的崇拜之意,全然没有普通人被人击败之后的不甘失落之感,对于比武的胜负,阿麟从来都是不在意的,更何况胜了她的人是东方白,在她心里她的小白永远都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仿佛就该天生如此一般,毫无违和之感。 闻言东方白宠溺的摸了摸阿麟的头骄傲的说道,「琳儿可是除了师父以外唯一可以与我对招如此多而不落下风的人啊,若非琳儿修习剑术时间尚短,恐怕就是我也未必能在招式上比过琳儿吧,琳儿的剑术天赋很好呢,所以琳儿切莫妄自菲薄。」 阿麟有注意到小白说的是招式,略微一想后随即瞭然,是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小白恰好是那个把快字发挥到极致的人,往往有很多人还未看见小白出招便已经中招身亡了呢,想到这阿麟就越发觉得自己要学要练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呢。 「我还差的远呢,而且我也没有小白那样的雄心壮志,在江湖中能自保我已经很开心了,至于天下第一,更是不敢奢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阿麟从来都明白这个道理,也从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毕竟她的命可是老天爷捨不得收回去才得以保留至今的,她从来都不敢忘记濒临死亡的感觉,对生命更是带有一分敬畏。 东方白看着雪白的髮丝飞扬的阿麟,蓦地心里一痛,过去因为她才会让她的琳儿收了那么多的苦!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她不允许!她的琳儿才不适合悲伤的表情。 「以后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琳儿!」 阿麟不明白东方白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微微愣了愣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着,「好~」第一次能清晰的感受到小白的心意呢。 「我们继续练习吧。」 东方白斗志昂扬,战意还是十分的高昂,显然对于教导阿麟剑术她是认真的 于是两人稍作休息之后便又开始了正常的练习 不同于独孤求败的那种只选天赋高的孩子,然后放养式的教导,东方白显然更是一个合格的师父,教导起来更加的注重实战,兼顾着基础,两头抓,用各门各派的武学招式东方白都可以信手拈来,完全驾驭,与各大门派的人相比可以说使得分毫不差,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阿麟有了专门给她餵招的人,开阔眼界的同时,还能学习各大门派的招式,取长补短,这不,各个招式间的晦涩感也随之慢慢流畅了起来,可以说,实战才是最好的练习,就在两人渐入佳境之时 「唧唧!唧!唧唧唧!」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只通体金黄的小猴子,捧着个果子正蹲在竹子上唧唧唧的直叫唤,一双眼睛灵动的很,也不怕人,还特别悠闲的随着竹子晃晃悠悠,也不怕掉下来,相当的胆大妄为。 第74章 东方白躲开攻击抬头看去,「老九?」 「吱吱!」小猴子回应了一声扔了果核手脚并用的爬了下来。 阿麟见此也是及时的停了下来,一脸稀奇的看着小猴子下来的动作,方才没注意,这走近了她们才发现小猴子身上原来还背着一个小小的布包,布包是白色的,随着小猴子一蹦一跳的动作正上下跳动着,到是有些意思。 只见小猴子抓耳挠腮的跑到了东方白的面前,看了看东方白,愉悦的甩了甩尾巴,然后就开始在身上的小布包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了个奇奇怪怪的东西给东方白。 东方白接过东西一看,此物甚是稀奇,不方也不正,却有很多面怪异的图案,每一面上还被划分了许多块,看上去到是感觉新奇不已,至少阿麟是这么感觉的。 「这是?什么?」阿麟看东方白熟练的就开始转动起了这奇怪的东西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感兴趣的光芒。 「鲁班锁,这是鲁班锁。」转了几转确认是影九给她的鲁班锁,东方白才在回答阿麟的同时想也没想就直接把这鲁班锁暴力的掰开了??! 掰开了?!! 阿麟看的目瞪口呆,「坏……坏了啊。」有些可惜的接住了掉下来的碎片,就见东方白淡然的从这鲁班锁中取出了一团帛书! 对于如此高级复杂的传书方式阿麟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对此东方白到是神秘一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大方的展开了帛书看了起来。 帛书的内容到是不多,以东方白的目力自然是很快便看完了,她沉思了片刻蹲下身轻拍了拍小猴子的小脑袋道,「阿精,回去告诉你主人,就说是我说的,让她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可以收网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吱吱!!」小猴子阿精非常不乐意的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脑袋朝着东方白龇牙咧嘴了起来,显然对于刚刚东方白摸它脑袋的举动非常的不乐意,所以它抓耳挠腮的勉强应了两声就迫不及待的窜了出去,上了离它最近的竹子,眼见着它手脚尾巴并用的在竹子顶端攀爬跳跃着,行动间竟不比一些自诩高手的人慢多少。不一会儿便看不见小猴子阿精的身影了。
第104页 噗嗤! 「看来小猴子不是很愿意让人摸它的脑袋啊,这么急着走。」阿麟偷笑的声音非常及时的补了上来。 「它啊,只是怕到时候会长不高罢了。」东方白放好帛书,脸上的笑意却也是一直没有放下,显然小猴子也逗笑了她,转眼东方白却又在捣腾那些鲁班锁的碎片了。 注意力明显被小猴子转移的阿麟自然是没发现东方白的小动作,反而稀奇的问道,「咦,小白你能听懂小猴子说的话吗?」在阿麟的认知中还没有人能够听懂小动物说的话呢。 「非也,我自然是听不懂的,能听懂的却另有他人。」 「是小猴子的主人!」 「然也。」 「厉害!」 「不急,等时机到了有机会的。」有机会亲自见到阿精的主人的 东方白又故作神秘的卖起了关子 「什么?」阿麟一脸云里雾里,刚想再问时 「不说这些了,看!」为了防止阿麟在问东方白及时的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她把手上重新组装完毕的鲁班锁举到了阿麟的面前,笑的像个邀功的孩子。 「这鲁班锁……修好了?可刚刚不还是碎掉的吗??」果然阿麟的注意力被眼前的物件转移了,她拿着不光恢復如初而且每个面图案都完整无缺的鲁班锁看向东方白的目光都变了,崇拜之情喷涌而出,自豪之感不言而喻。 她的小白永远都是这么优秀啊…… 「可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修好的呀? 「当然是在你还在关注小猴子的时候呀。」东方白笑着揉着阿麟的脑袋,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小白!不要揉我头!会长不高的!」阿麟眼睛一转故意奶声奶气的说话,说完还故意气唿唿的背过身去,假装自己很生气的样子。 「好~不揉,不揉,你长不高我也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东方白被这么可爱的阿麟弄的差点没笑出声,笑着从背后抱住了阿麟,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真心话,阿麟心里一热,到也没有故意搞坏的心思了,反而心思安宁的靠着东方白的身体,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小白……」 东方白用脸蹭了蹭阿麟的光洁的脸颊,温柔道,「琳儿,我教你玩鲁班锁。」也不等阿麟同不同意就握着她的手开始慢慢的转动起了鲁班锁,「看好哦。」 果不其然,阿麟的心神一下子就被这神奇的鲁班锁给吸引了 一个教的愉快,一个学的开心,两人到时乐此不疲的黏在一起玩起了鲁班锁,一时间到时忘了之前她们其实还在切磋的事 聪慧如阿麟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像模像样的还原这鲁班锁了,不过下一刻东方白却看到她的琳儿却没能如愿的开心一笑,反而是盯着被她还原的鲁班锁皱眉,东方白心里一紧连忙道,「怎么了琳儿,有什么不对吗,还是哪里不舒服?」她眼神微微一凝,猜测着,担心着,是不是阿麟身体还没恢復有她不知道的隐疾復发了? 阿麟摇头,「没,我只是在想要拿出藏于鲁班锁内的东西和把这鲁班锁拼成这样是有什么联繫吗?」 东方白听闻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琳儿且看。」 只见东方白用特别的顺序按着鲁班锁上的格子,随着东方白的动作,只听到鲁班锁内机栝声咔咔作响,在阿麟惊奇的目光中,格子开了! 阿麟:「这是?!」惊异,好奇的表情大大的满足了东方白的心,她开口解释道,「这才是这鲁班锁本来的用法。」 咦咦咦! 「那之前小白你……」还那么暴力的拆开? 说起这个东方白也不由微微侧过脸,像是有意躲避阿麟的目光一样,「之前只是习惯罢了。」若非这次有琳儿在,不然她也会让这鲁班锁碎的更彻底些,也更方便,也是她一贯的作风,不过这些她都没有说出来罢了。 「这样啊,那若是他人也怎么破坏这鲁班锁岂不是就功亏一篑?」 噗嗤 「可没有这么简单,这鲁班锁的材料可以与寻常木料大不一样,不然琳儿试试?」 阿麟好奇的捏了捏,不同于木头的感觉倒是让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若非有东方白那般的实力恐怕都上不得这鲁班锁分毫吧,阿麟若有所思的把鲁班锁打乱復原又按开,再打乱再復原再按开,玩的到是不亦悦乎。 玩累的两人随意的往地上一躺,听着竹海与微风互动的沙沙声,感受着春日阳光温暖又不晒人的温柔。 阿麟看着竹海之上蓝到耀眼的天,童心渐起,伸手慢慢遮住了太阳,虚握着,宛如掌握了天下的光明与黑暗,阳光的穿透下,更显阿麟的手纤细透白,白的东方白一阵晃眼,忍不住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再也不分彼此。 见到东方白这样阿麟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声音清脆悦耳,引得东方白一阵侧目,不料一转头看到的却是对方近在咫尺的容颜,当真是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东方白一时没有防备唿吸一滞,不过能吸引东方白的自然不止这些,竹叶翻飞间露出的斑驳的阳光随着风晃动跳跃到两人脸上,有那么一瞬间,阳光彻底点亮了阿麟眼中细碎的光芒,灿若星辰。 在这种时候,时光都仿佛不忍心打扰到两人,故意放慢了脚步 东方白在看阿麟,正巧阿麟也在看东方白,两人互相对视着,一如当年儿时初相遇一般,甚至都能轻而易举的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鼻间尽是对方醉人的气息。
第105页 阿麟在东方白走神之时悄无声息的放下了与东方白十指相扣的手还不够,又慢慢与东方白靠近不少,宛如罂粟一般,忍不住想离得更近……最后却又在某个微妙的位置停住,几乎是只要两人中任何一人一动便能直接轻而易举的亲到对方。 一唿一吸间尽是诱惑的气息 就在东方白因为阿麟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忍不住加快了心跳时,阿麟心中闪过一道灵光,故意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反而开口道,「小白,等多有事情结束,我们回来就成亲吧!」 「好!」 东方白良久才吐出一个字,显然是花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心头泛起的冲动压了下去 「到时候我们可以回这里成亲,让独孤前辈这里也热闹热闹。」 「好~」 「然后我们在回小镇上办一场轰轰烈烈的酒席,让大家也开心开心~」 「好。」 「……」 阿麟本想趁着东方白被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突然袭击,来个出其不意,没想到自己会真的说着说着说上头了,越说越兴奋,仿佛真的看到她们的大婚之日一样,以至于完全忘了本来的想法,彻底沉陷在了美好的未来中,自然也就没注意到东方白盯着她不住开合的双唇越发深邃的目光。 「琳儿……」 当斑驳的阳光再次跳跃摇晃到两人身上时,阿麟的声音忽的戛然而止,竹海也为之一静。 第75章 阿麟双目勐地睁大,神色微怔,但很快那双明亮灵动的眼睛便被染上了几分迷离,整个人都忍不住放松了下来,双目微闭,只是阿麟又怎么会就此任人摆布,所以她决定主动出击。 她甚是大胆的与东方白斗了个不相上下,最后还是没忍住心中渐渐泛起的羞涩,喘息着分开了越发红润有光泽的双唇,在两人心有灵犀的注视下,一根让人意外的银丝如同月老的红线一般连接着两人,阿麟哪经歷过如此醉人的事,红晕悄然爬满了整张小脸,衬的阿麟本就清秀的容貌更加的鲜活动人,看得东方白本就微微荡漾的心越发的跳动不止,就好像一个不注意便会从心口跳出来一样,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喜欢,是期待,因为现在在她身边的是她的琳儿,她的心肯定也是因为如此鲜活明媚的琳儿所跳动着,很安心呢…… 银丝终究还是不堪重负的断裂了,也像是惊醒了两人一般,阿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了头,假装刚刚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天空,而东方白到底是经歷了更多,眼中笑意瀰漫,也就这么装作没看到阿麟已经通红的小耳朵,也忍住了想上前再次一亲芳泽的冲动,只是手指微动,到也没有出声点破,也没有出声打扰,反而是安静的与阿麟头挨着头享受着闲云野鹤才有的岁月静好的生活。 要是放在以前,以东方白的心性这样悠闲的时光是根本不可能有的,莫名的东方白又想起了那个天外少年说她与令狐沖在稻田剑舞吟歌,也想起了她在医馆里主动给令狐沖唱歌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明明以前她只愿唱给琳儿听,他令狐沖何德何能? 哼 念及此东方白心中冷哼了一声,对于令狐沖多了分不喜,却又被她不动声色的埋在了心底,心中一动,脑海中突然冒出的不知名的曲调便被她不假思索的哼了出来,配合着此处的虫鸣鸟叫,风声竹声,俨然让她们所在的这方小天地更加的祥和自在了起来。 一个哼唱的用心,一个听的认真,暂时忘却了尘世间的纷纷扰扰。 几日后万分不愿的东方白还是被阿麟拖着离开了她们四人的蜗居,没有想像中的挥泪送别与依依不捨,独孤求败自是清楚她们此去的目的,自然不会多加阻挠,相反他还有些乐见其成,巴不得两人感情在好些,若是能借着此行让感情更上一层楼就更好了,也好让他在有生之年圆了心中的遗憾,他一生都没有子嗣,之前也只有白儿一个徒弟,现在还要加上麟丫头这个关门弟子,他自然是希望两人能够白头偕老,共度余生了,早年他痴于剑,诚于剑,待他悟透剑道真理方才勐然醒悟,可惜为时晚矣,那时候他才惊觉身边竟无一人陪伴,好在如今老天待他不亏,还有白儿与麟丫头陪伴,哦,还有云仙,妙哉妙哉。 故此知道一切的独孤求败对于两人的离去也只是略微一点头,淡然的说了一句,「去吧,等什么时候累了,玩够了就回来陪陪老夫吧。」 「师父……」东方白不由感动的呢喃出声,而听到东方白略微哽咽的声音阿麟安慰般的握住了东方白的手,「独孤前辈,我们……」就在阿麟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独孤求败摆了摆手制止了阿麟接下去想要说的话。 「没必要弄得和生离死别似的,老夫都知晓,你们且安心去吧。」 听到独孤求败这么说,完全一无所知的云仙也随之附和道,「老爷说的是,白姑娘,麟姑娘,你们尽管放心离开吧,在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会照顾好老爷的,不必挂念我们……我会好好的练习厨艺,等你们回来!」云仙依旧在意自己的厨艺不精,这不,在这种分别的时候还不忘说上一句,东方白与阿麟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的同时异口同声的道了个好字,短短的一声却是郑重万分,两人道完别便再无顾忌的离开了。 「小白,我们现在去哪?」阿麟跟着东方白走着走着像是才想起来什么一脸茫然的问出了声,显然对东方白是真的无条件的相信,哪怕东方白什么都没透露就直接跟着东方白一起离开了。
第106页 东方白为了方便行事穿上了一身紫白相间的劲装,虽然没有穿男装时的儒雅,但却有了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与侠气,怎一个潇洒了得,哪怕是无意间的惊鸿一瞥也会被对方意气风发的气质所吸引,这个人哪怕就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就是一道最美的风景。 此时东方白看着后知后觉的阿麟嘴角没忍住上扬了啦几分,眼中也尽是笑意。 「带琳儿去看一齣好戏如何?」 「好戏?」阿麟眼中疑惑更甚 东方白笑意更浓,「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 闻言阿麟还是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甚至看到东方白脸上意气风发的神情阿麟心中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小白身为日月神教的教主,树敌这么多,我一点都帮不了小白呢……」显然阿麟喜欢胡思乱想的毛病又犯了,好在这次阿麟没有选择憋在心里,而是别扭的小声说了出来。 噗嗤 东方白见阿麟如此在意她心里说不高兴那是假的,特别是看到阿麟别扭的小模样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眼见着阿麟看了过来,为了不让阿麟误会东方白含笑说道,「琳儿可以更加放松恣意的些,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还不至于让我让在眼里,身为一教之主若是这些都处理不好,又如何能服众,又如何能管理整个日月神教呢,所以琳儿只管给我惹麻烦好了。」东方白脸上笑着摸着阿麟的头,心里却微微心疼着如此乖巧的阿麟。 「唔!小白你别把我当小孩子哄啊。」阿麟顺势直接黏在了东方白的怀里,一副柔弱无骨完全不想动弹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别样的柔弱,配着阿麟一头雪白无垢的髮丝,当真是美的让人挪不开目光。 东方白也不说话,只是低声轻笑,手上却把怀中人抱得更紧 两人黏煳着如神仙眷侣般相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