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江湖》 西风啸白马(一) http://..org/ 1、 炽热的骄阳仿佛火烧,炙烤着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嘚嘚嘚,远处奔来二匹强壮的马儿。 前面是匹褐马,驮着个箩筐,里面装着个一岁大的男婴,马背上是个长身玉立,玉树临风的中年男子,他是哈萨克和汉人的儿子,名叫华辉。 后面跟着匹枣红马,乘着个十七八岁的方脸男子,方脸男子容貌清秀,来自江南水乡一带,他手指滑动,按了按腰间的水葫芦,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师父,我们在沙漠上走了三天三夜,快到了吧?” “绕过前面的一条大河,再走十里路就到了。”华辉望着茫茫沙漠,回道。 “师,师父,你快看,那,那是什么。”江南男子忽惊慌失措叫喊起来,他从未看到如此震撼的场景。 华辉单手挽住马缰,向后望去,大骇地喝道:“风,风沙来了,快,快跑。” 他单手往竹筐中一捞,将男婴用衣衫裹住,扬起马鞭‘啪’地抽在马臀上,褐马儿前蹄接着后蹄像一阵风,疾驰而去。 夕阳旁升起大片黄蒙蒙的雾云,黄云中紫光流烁,顷刻间遮住大半个天空,黄沙铺天盖地卷来,方脸男子觉得身子一沉,大片黄沙已迎头铺下。 华辉见此,惶恐地喝道:“家骏,家俊,快……”,他的话尚未说完,风沙迅速袭来,生生湮没了汉子的后半句话。 高昌回鹘国的沙漠来得快,去得也快,浩瀚沙海上,一双粗壮手臂从沙丘下伸出,华辉拨开衣襟裹住的男婴,筋疲力尽爬了出来,‘呸’地吐出几口沙子。 华辉望着茫茫的大沙漠,声嘶力竭地喊道:“家骏,家骏……”。 风吹起黄沙,露出沙粒下压着一角灰衣,华辉忙把婴儿敷在背后,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掘开沙土来。 马家骏的内功比不上华辉,被风沙掩盖,晕了过去,华辉扬起手掌啪地一声往他背上打来,又朝他胸前一拍,马家骏吐出几口黄沙来,缓了片刻他睁开眼睛,虚弱地喊了声‘师父’。 此时天色已晚,两人找到匹丢失的枣红马,便在沙漠上升起堆篝火,在火堆旁坐下,马家骏从怀中掏出一瓶狼奶,喂着一岁大的男婴。 “师父,您这一身武功是小孩的爹爹教授,他人呢?怎么狠心把这小孩扔下,让您带到这沙漠来。”马家骏摸着小男孩的脸蛋,问道。 “他父母都被朝廷问斩了,哪还有家人,他爹托我把他带到个和平的地方,没人的地方就没有江湖,也只有沙漠了。” “师父,您决定一辈子不告诉这小孩?”马家骏问道。 “只要卷进江湖的恩恩怨怨中,谁又能真的幸福呢?等他长大了,我就告诉他,他的亲生父母染瘟疫死了。”华辉说道此处,叹了口气,看着篝火不再言语。 天际泛出鱼肚白,篝火渐渐熄灭,晨曦沿着沙漠狂追着黑夜,将它赶走了。 “驾” 华辉一声大喝,两人同乘一匹枣红马走得十余里路,茫茫沙漠中出现条干涸的大河,河两边生着几颗胡杨树,华辉找到口井,将水葫芦灌满,两个人喝了个饱,又往前走了十余里,眼前出现一片广袤的绿洲来。 绿洲上遍地都是绵羊、马匹和骆驼,搭建着四五百座毡房,这些毡房构造简单,可拆可卸,上面覆盖着毛毯。 华辉望向草原,想起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心中冷笑道:“三年前,你们将我瓦尔拉齐逐出哈萨克族,永远都不许我回来,说我偷偷回来便要烧死我,现在我瓦耳拉齐回来了,要死的是你们。” 嘚嘚嘚,马蹄声传来,七八个壮实的哈萨克汉子吆喝着,骑着骏马从部落中奔了出来,华辉听见大喝声和野兽的呼啸声,忙和马家骏躲在远处的沙丘下。 “哗” 一只雪白的豹子叼着只小羊羔,矫捷地从两人眼前的山丘下跑过,雪豹身后追赶着七八个魁梧汉子。 为首两人,体格彪悍,健壮如牛,右边汉子长臂粗壮,手掌持一柄圆刀,左边汉子脸上有伤疤,腿部粗壮,背敷强弓,拿着一根套马杆。 华辉匍匐身子,咬牙切齿地盯着左边汉子,心中念道:“这些哈萨克族人都该死,倘若不是他们,雅丽仙定会嫁给……” “呸,雅丽仙也不是个好东西,她说她爱我,千方百计让我爱上她,可她为什么移情别恋爱上那个粗鲁的男人,她总说我像个女人,只因为他比我强壮,噢!放荡的贱人!” 直到七八个汉子消失,华辉豁地站起,冷笑道:“家骏,你看到领头的那个刀疤汉子没。” 马家骏点了点头。 “我华辉待你如何?”。 “师父对我有知遇,救命,授武三恩,好比家骏的亲生父母。”马家骏恭敬地回道。 “左边那个领头的刀疤大汉是你师父的仇人,是不是你马家骏的仇人。”华辉看着他,大声质问道。 马家骏见师父找到仇人,欣喜若狂,不假思索地说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师父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师父的仇人就是弟子的仇人,就是拼上性命,弟子也要杀了他。” 华辉哈哈大笑,连声道好,他丛怀中掏出一物递给马家骏,笑道:“今晚是哈萨克族一年一度的吾热孜节,每家每户都要聚在草原上喝一碗马奶酒,你趁天黑,在他们刁羊、赛马的时候,就把这包毒药投入盛着马奶酒的大桶中,让这群哈萨克的人都下地狱去吧。” 马家骏听完华辉的话,背盗冷汗、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地说道:“师,师父,你的仇人只有那刀疤大汉,这毒,这……”。 华辉忽面色铁青,暴喝道:“马家骏,你父母的血海大仇是谁替你报的。” “是师父您,可……” 马家骏还欲挣扎,华辉目眦尽裂,冷喝道:“马家骏,你如果不去,你江南的仇人寻来,师父不仅不会保你,还要将你五花大绑交给他们,再把你在江南的妹妹卖到窑子去。” 华辉见马家骏浑身颤抖,胆战心惊的样子,语气又柔软下来,劝慰道:“家骏,只要你替我办成此事,我把所有武功都教给你,以后你就是一指镇江南,没有谁再敢欺负你,你可以取几个漂亮的老婆,置办好多的房产,你无须飘泊江湖,你也不必躲着仇人。” “不,不,不要。” 马家骏神色苍白,惊恐地退后数步,华辉温和地笑起来,柔声说道:“家骏,只要你替师父报了仇,师父便把高昌地图送给你。” “你知道的,家骏,只要拥有高昌地图,整个高昌古国的金银财宝都会是你的,到那时你可以成为一方诸侯,坐拥三宫六院,只要你一声令下,整个大地都会颤抖。” 华辉听到此话,双手颤抖,竟鬼使神差地接过毒药,华辉依旧笑的很温暖,像冬季的阳光,说道:“家骏,你放心,只要你投毒后,哈萨克人便都会死去的,家骏你想想,用一时的狠心换来万世的财富,有何不可呢?” “家骏,在这个江湖上,每个人都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武林名宿的背后,都由无数尸骨堆积而成,他们用龌龊肮脏的手段,享有名利、美女、金钱。家骏,你不用愧疚,愧疚的人永远难成大事。” 马家骏想了很久,他觉得师父说得有道理,用一晚的噩梦换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是难得的机会,金钱,可以换到许多东西,美女,香车,权和名,而这才是成功的生活,而不是卑微的活着。 夜幕悄悄降临,藏青色的天空冒出一颗颗朦胧的星星,马家骏怀中揣着毒药,朝哈萨克草原走去,远远地马家骏听到了哈萨克大汉的吆喝声。 一阵急风掠来,却是白天那只雪豹,此时的它伤痕累累、走投无路,双眸血红朝心神恍惚的马家骏扑去,锋锐爪子要刺穿马家骏的脑门,这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马家骏根本料想不到,也躲不开。 “咻!” 刀疤汉子手腕强弓,一只利箭射来,白豹矫捷地跃开,一双利爪再次朝马家骏掠去,马家骏趁此猛地拍掌而出,发掌较慢,掌劲不足,手臂依旧被雪豹划开了一道血口。 追赶白豹的圆刀大汉驰马奔来,一柄圆刀朝豹头劈去,白豹轻盈往右一跃,发力咬在马臀上,马吃痛得嘶鸣,后蹄蹬出,白豹已然跳走。 白豹刚落地,又灵活地跃起,圆刀大汉从马背上跳下,横劈圆刀,击退白豹,白豹坠地后再次躬身袭来。 圆刀大汉不躲不避,用圆刀上劈,逼退白豹双爪,直拳打出,打在白豹的心脏上,这一拳有百斤力气,直震的白豹往后滚了几个跟头,一命呜呼。 “苏鲁克,苏鲁克。” 哈萨克的汉子们见那白豹被打死,兴高采烈地欢呼起圆刀大汉的名字来,唯有射箭的刀疤汉子脸色铁青,不服地喝道:“苏鲁克,这次算你赢了,不过下次我卡尔库可不会手下留情。” 苏鲁克哈哈大笑,回道:“不用等到下次,待会吾热孜节的刁羊比赛,我正要看看你卡尔库的骑术。”那名叫卡尔库的刀疤大汉却不搭话,苏鲁克向马家骏随意说了几句,便邀他同往草原参加节日。 哈萨克人热情好客,待人真诚,拿出最好的羊肉和最好的马奶酒招呼他,马家骏此时心乱如麻,他思量着自己是否该恩将仇报,杀了这群哈萨克人,苏鲁克和他喝得几杯,忽有人喊道:“苏鲁克,苏鲁克,刁羊比赛开始了,你快去吧!” 草原上烤着羊肉,人们载歌载舞,围着篝火诉说着高昌回鹘国那古老的故事,笑声传遍了天际。 “我身为哈萨克部落的第一训马师,齐射精通,你输定了,苏鲁克。” 车尔库单手指着苏鲁克,豪迈地笑道,笑声好似这广袤沙漠上的篝火,点燃了漆黑的深夜。 草原上,一只两岁左右,割去头、蹄、扎紧食道的山羊,正被几个大汉搁在木架上。 随哈萨克族长的一声低喝,数十匹好马在辽阔的草原上奔驰着,朝搁着山羊的木架冲去,为首的是车尔库,紧接着的是苏鲁克。 苏鲁克扯着马缰,缓缓向车尔库靠去,相距四五尺的距离,苏鲁克左手猛地抓向车尔库的衣襟,要把他甩下马去。 车尔库放开马缰,双腿夹着马背,身子后躺,躲过苏鲁克的攻击,又从马背上溜下,贴在马儿的肚子上。 苏鲁克单手扣住马鞍,右腿撩下,双脚着地,与马齐奔,双脚朝车尔库踢去。 两人在马背上你争我夺,精彩纷呈,哈萨克的姑娘们敬佩万分,纷纷喝彩,她们的脸颊微红,时不时发出叮铃般的笑声。 这群荒漠绿洲孕育的女子,似雪水般干净,又似大漠般炙热,她们戴着好看的圆形花帽,插着雄鹰羽毛,在篝火的衬照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2、 沙漠如死人般沉寂,月光似刀剑般清冷, 马家骏坐在沙包上,掏出个乌黑的瓷盒来,银子一般的月光泻下,瓷盒内盛着三根黑漆漆的毒针。 马家骏没有逃走,他虽然怕死,但不能逃?因为他在江南有个妹妹,华辉知道马家骏的一切,人有时候做错事,总是因为被逼上了绝路。 马家骏的武功是华辉亲手所教,马家骏觉得只有用毒,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三枚毒针被马家骏小心翼翼地藏在袖中,马家骏站起身,露出凶狠的神色,深一脚、浅一脚,迎着月光走去。 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边是沙漠,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沙子和一间破败的土屋。 很久以前,这儿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有过村庄、女人和牛羊,也有黄狗和骆驼,风沙带走了一切,包括生命。 “谁!是家骏吗?你回来了!他们都死了?哈哈,这群该死的哈萨克人。”华辉半躺在破屋中,看着丈许外的瘦长人影,问道。 马家骏背对月光,使华辉看不清切。 “我……我……”马家骏咬着牙,身子不住地哆嗦。 “你?你这混蛋,你没杀死这群该死的哈萨克人,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华辉破口大骂,摇晃着身子,便要站起来。 “我,我,我杀光了他们,全死了,他的心脏挖出来了,还割,割了头颅。”马家骏摇着手里的布袋,声音哆嗦不止。 “你在怕!你怕什么?”华辉问道。 “死了,都死了,所有的哈萨克人都死了,整个草原上全都是尸体,我,我从未杀过这么多人,他们说高昌迷宫的魔鬼会带走我的灵魂,把我勾下阿鼻地狱,我好害怕,我的良心好难受。” “哈哈!良心!和这群丧心病狂的哈萨克人讲良心。”华辉的笑声异常尖锐,似金属般摩擦。 “你说,讲什么良心?”华辉忽地咆哮起来,又忽地沉寂下去。 沙海上很静,只有风撩过的声音,静悄悄的沙漠让马家骏呼吸渐渐急躁,他越想越害怕,只想夺步而逃,可某些事情,一旦做了,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好徒儿,为师瞧不见你,你转过身,让为师好好瞧瞧。”马家骏忽觉得华辉的声音温和轻柔起来,似江南那个善良的师父。 马家骏不自觉的斜着身子,月光拉扯着他的影子。 “乖徒儿,把车尔库的心脏扔过来,让为师看看。”马家骏缓缓从布袋中掏出一颗硕大的心腔,鲜红血液染红了他的手掌,弥漫着刺鼻的腥味。 “啪” 心脏落在华辉二尺外,华辉冷冷扫上半眼,看向马家骏道:“乖徒儿,你过来,不,不,你还是在那儿,在那儿不要动,乖徒儿,把布袋扔给我,快。” 布袋裹着人头,在沙地上滚得好欢,停在华辉的脚边,华辉朝布袋吐了口唾沫,骂道“该死的雅丽仙,让那强壮的车尔库和你地下作伴去吧!” 马家骏见月光下的那双手正待打开布袋,紧绷的身子放松,发出轻不可闻的声响。 华辉忽停住手,冷不丁瞅向马家骏,柔声笑道:“好徒儿,好徒儿,来,来,替为师把那贼子的头颅给取出来。” 马家骏心跳加速,冷汗直冒,他想,我的阴谋败露了,他知道了,他要我打开布袋,他是想杀死我的。 心乱如麻的马家骏不自觉左脚惯性地朝华辉迈出一步,等他发觉已后悔莫及,索性心头一横,朝华辉走去,走到距华辉半丈远的地方,华辉忽笑道:“好徒儿,你累了,还是为师来打开,你站在那儿,千万不要动。” 华辉缓缓打开布袋,月光映照下,只有个血肉模糊的狼头,说时迟,那时快,布袋内一道乌光射出,华辉“啊”的一声惨叫,左手瞬间乌黑。 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蝎隐没到沙漠中,一记雪白的刀光朝华辉劈来,华辉忍住疼痛截住手腕处的‘大陵穴’,一个鲤鱼打滚,躲得不及,左臂被拉下血淋淋的伤口。 不等华辉躲避,三枚黑漆漆的毒针激驰射来,电光火石间,三枚毒针已没进华辉的背脊中。 “啊!” 华辉凄厉地惨叫,猛提内劲,撩起腰间的白铁流星锤,施展‘叶底飞燕’的轻功,轻巧灵活朝马家骏的胸口打去。 华辉虽截住大陵穴,但知晓中了彩蝎巨毒,很快便会毒气攻心,他只得使一招威力巨大的招式来杀死马家骏。 华辉号称一指镇江南,一手‘断筋指’,一手‘流行锤’极其厉害。他所施展的这招锤法叫‘星月争辉’,虽只有一招,但包含手劲眼力、荡锤认穴等各种法门,是武林一绝。 左锤呼呼直出,朝马家骏胸腹之交的商曲穴打去,华辉毒气侵体,这招威力颇大的锤法,到他手上势头不足,竟硬生生被马家骏险身躲过。 华辉紧咬牙关,右锤荡出,锤头纵身飞去打马家骏的胸口,马家骏慌忙中以长刀上撩,白铁流星锤重约三十斤,强悍的怪力震得马家骏气血沸腾,退后数步。 马家骏见华辉身中巨毒,依旧如此勇猛,心中不由得害怕,便想逃跑。 华辉见马家骏要逃,右锤一收,灵巧绕过脖颈,朝马家骏背心的‘灵台穴’打去。 “啊”马家骏吐出鲜血,卷起木床上啼哭的婴儿,跃出了破屋。 月光下的沙海,马家骏运转轻功渐渐消失,华辉强运内劲,毒气流遍全身,好似瞬间苍老了二十余岁,再无力气去追了。 华辉后半招星月争辉由于后劲不足,未能打中马家骏的‘灵台穴’,只打中马家骏的脊椎,虽不致命,亦能让马家骏落下一辈子的伤痛。 马家骏抱着男婴,朝哈萨克草原逃去,他不知道毒针能否毒死华辉,他到底还是小瞧了华辉,马家骏感到体内涌出的鲜血,他想我快要死了,我到底走到这一步了,我算是个好人吗? 再次醒来时,马家骏已躺在哈萨克草原的一间毡包中,马家骏视线模糊,一个哈萨克女人的影子,在他身边晃来晃去,马家骏想说话,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怎么样了?”门帘掀起,粗狂的声音响起。 “要熊胆、麝香、鹿茸,可我们家只有麝香和鹿茸,没有熊胆啊!”女人一边制作马奶酒,一边甜美地笑道。 大汉粗眉一挑,喝道:“车尔库家中有熊胆,我去找他借?”,不待女人回话,大汉已掀开毯帘,走出了毡房。 女人造着马奶酒,哼起歌儿来,她唱道:“?在那些广阔无垠的沙漠上,有着一马平川的绿洲。在静谧的哈萨克河中,在雪水灌溉的草原中,没有任何烦心的事,大家友好相处、安享天乐……”。 女人空旷的歌声越来越嘹亮,越来越高,渐渐飘到了白云之上…… 一碧千里的草原上,苏鲁克骑着匹健壮的马儿驰骋,似草原上的一阵风,一间毡房前,苏鲁克翻下马,走进毡房中。 车尔库坐在羊毯上,一个小女孩捧着硕大的奶瓶儿喝着羊奶,小女孩见苏鲁克进来,忙抱住车尔库粗壮的大腿,奶声奶气地喊道:“苏鲁克来了,苏鲁克来了。” 车尔库从旁边拿起弓箭,喝道:“你来做什么”。 苏鲁克微笑道:“车尔库,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打架的,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想借你的熊胆。” 车尔库听到此话,哈哈大笑道:“这头熊是我车尔库的猎物,上次你可以打死一头豹子,这次不如去打死一头熊!” 苏鲁克道:“我用豹皮和你换”车尔库听到此话,只当苏鲁克炫耀来着,怒喝道:“打死白豹算你苏鲁克赢,下次我定会赢回来,你反复强调这做什么。” 苏鲁克听他语气不善,满脸怒气,笑道:“上次我们从豹爪下救过的汉人受了重伤,要熊胆疗伤,你车尔库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套袋摔跤,你若赢了我,熊胆就给你”车尔库说完,走出了毡房。 套袋摔跤是哈萨克部落的一种极限运动,比赛中限制下肢的活动,只能依靠上肢用力把对方摔倒,套袋比赛既要保持自身的平衡,又要摔倒对方,是种高难度的比赛。 一阵阵清风吹过,草儿动荡起伏,牛羊隐现。黄的骆驼、灰的骏马、白的羊羔,东一群,西一群,整个草原充满生机。 草原上站着两条哈萨克族最强壮的汉子,苏鲁克和车尔库把双腿套在羊皮袋内,袋口用绳子紧紧扎住,系在腰间。 车尔库一声大喝,两手一合,朝苏鲁克的脖劲快速捞去,苏鲁克矫捷蹲下寸许,手臂往车尔库腰间一抱。 车尔库连忙运劲,左臂抵住苏鲁克的身子,不让苏鲁克的手臂加劲,右臂却从上截下,拦胸抱住车尔库的大半个身子。 苏鲁克无奈地松开双臂,左手抓住车尔库的左臂,上身半旋,右手反身搭在车尔库腰带,便要把他甩出去。车尔库双臂死死锁住苏鲁克,让他浑身使不出劲来,苏鲁克索性放开双手,让车尔库彻底抱住自己。 车尔库大喜,两只手臂同时作劲,便要把苏鲁克绊倒,苏鲁克似野马般狂啸,两手诡异的脱出,左手抓住车尔库的右臂,右手按住车尔库腰间,把车尔库重重地摔了出去。 “坏苏鲁克,臭苏鲁克。”啜着奶瓶儿的女孩儿见阿爸输了,朝苏鲁克甩出奶瓶,清脆悦耳地骂道。 女人用熊胆、鹿茸、麝香熬成药水,喂给马家骏喝了,马家骏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才能下床来。 马家骏知道女人叫阿里美,男人叫苏鲁克,他们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六岁,叫苏度,体格很健壮,幼子三岁,叫苏普,聪明伶俐。 马家骏很感谢这家善良的哈萨克人,他庆幸自己没作孽下毒,可他又害怕起来,他想华辉不会放过自己的,华辉迟早要找来的。 马家骏越想越恐惧,他决定离开这儿,可他能到哪儿去呢? 马家骏抱起床上的婴儿走出毡房,望着蓝湛湛的天空,他想回江南,江南有水车、有燕子、还有垂柳。 可江南有仇人! 华辉不知不觉间来到草原东北角的一座小山丘下,从此这儿多了座孤零零的草棚,多了个看病疗伤的计老人,多了个淳朴善良的小男孩。 西风啸白马(二) http://..org/ 3、 哈萨克的夜很美,星星很亮,天空很蓝,天玲鸟在歌唱,溪水在叮咚作响、小花笑盈盈的,如哈萨克的少女,散发着阵阵清香。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个小男孩躺在山包上,吹奏着悠远、婉转的心笛,一匹白马四蹄相接,朝男孩奔来。 “坏,摔,摔坏了,一个小女孩从天……天上掉下来,摔坏了。” 阿漠跑进草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人很老,满头银发,弓腰驼背,老人慈祥地看着阿漠,颤巍地问道:“什么摔坏了?” “一匹马儿,驮着小姑娘,她摔下来,摔,摔坏了。”,阿漠扯着计老人粗糙的手掌,朝草棚外的山丘包走去。 蓝蓝的夜空,弯弯的月,老人把小姑娘抱进草棚中,女孩玉雪可爱,很讨计老人的怜爱。 “像天玲鸟嘛?” 阿漠纯净的眼睛似秋空般辽远,瞅着小姑娘,伸出中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姑娘粉红的脸蛋,又戳了戳他的小肚子,欢欣地蹦跳起来,喊道。 “小姑娘,你的父母是谁啊!为何到大漠来。”待小姑娘醒来,计老人端给小姑娘马奶酒,和蔼地笑道。 “爸爸叫白马李三,妈妈就是妈妈呀!”小姑娘一边‘咕咕’地喝着马奶酒,一边却因想念妈妈,抹起眼泪来。 计老人问得几句,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走出了房间。 阿漠撑着小脑袋,替秀儿抹去脸蛋上的眼泪,睁着澄净的眼睛盯着她,说道:“我叫阿漠,你叫什么呀?” “妈妈叫我秀儿。”秀儿一吸一顿地抽泣道。 “秀儿!秀儿!秀儿” 阿漠连续念了三遍,脸蛋微红,甜甜地笑道:“真好听的名字,像天玲鸟的歌声一样好听。” 秀儿对阿漠并不理睬,只是掖着被子,戳着眼泪哭泣,哽咽地喊道:“妈妈,我要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呜呜……”。 秀儿粉红的脸蛋挂满泪珠,灰旧的被子被泪珠沾湿,阿漠莫名的伤心起来,他痴痴望向窗外,细细倾听着什么。 天玲鸟唱着银铃般的歌儿,阿漠水眸泛起丝怜爱,掀开棉被,戳着秀儿白嫩的小脚丫,柔声道:“秀儿,秀儿,你别哭,你听,外面有天玲鸟给你唱歌呢?你听,真好听!”。 “我要妈妈!” 秀儿拉下棉被,露出哭花的小脸蛋,泪眼婆娑,抽泣地说着,阿漠轻轻抹去秀儿脸蛋上的泪珠,说道:“听,鸟儿在唱歌儿,秀儿,你听,真好听呢!” 秀儿好奇心起,细细去聆听,天玲鸟的歌声时而婉转,时而清脆,湿哒哒的睫毛下,那双洁净的眼睛笑弯了。 “真好听,好像秀儿的妈妈唱着柔和的歌儿,哄着秀儿睡觉呢。” 天玲鸟朝远方飞走了,好听的歌声渐渐远处,终于消逝,秀儿脆弱的心又悲伤起来。 阿漠要关窗户,秀儿伸出嫩白的手臂,扯着阿漠的衣角,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说道:“让它这样敞着,好不好?秀儿的妈妈要来梦中找秀儿呢?” “她会来吗?” 阿漠扰着小脑袋,望向窗外,蓝蓝的天空上几颗稀疏的星星睡着了。 秀儿指着夜空中最遥远的那一颗星星,说道:“妈妈说她不,不见了,就会变成天上的小星星,我想妈妈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夜空,妈妈就会来找我的!你关了窗户,妈妈就飞不进来了。” “妈妈变的小星星最美丽啦!它会发出柔和的光芒,就像,就像是一颗颗琉璃珠……” “可是星星会摔碎啊!”秀儿忽然想到什么,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伤心的哭了起来。 “摔不坏,我们用棉被接住秀儿的妈妈,星星就摔不坏了。”阿漠柔声地说道。 阿漠轻轻将手伸进棉被中,牵住秀儿嫩白蜷曲的小手,他的每一步都非常小心,做着一件他认为最神圣的事。 他温柔地握住秀儿的小手,望着草原上的夜空,沉默了好久。 “爷爷说草原上有狼,不关窗户,狼儿要叼走秀儿的!” “秀儿不怕。” 秀儿缩回小手,掖住被子躺下,眼睛中散发着星星的光芒。 “我要睡窗边。” 秀儿看到阿漠抢在窗边睡下,粉嫩的脸蛋上散发光晕,温柔地问道:“阿漠哥哥是怕秀儿被小狼叼走嘛。” “才,才不是呢!” 阿漠拉住被子盖着通红的脸蛋,秀儿依偎着阿漠,雪白的手臂搂着他,甜美的进入了梦乡。 阿漠露出脸蛋,看着熟睡的秀儿,她长长的睫毛沾着泪水,嘴角挂着丝微笑,他想秀儿一定在梦中和妈妈在一起了。 ………… 夜幕悄悄降临,风呼呼刮过,阿漠和秀儿躺在小山包上,秀儿望着蓝蓝的天空,说道:“阿漠哥哥,你每天都要去牧羊嘛!”。 阿漠笑了起来,说道:“是啊,我六岁开始牧羊,已经过了六年了呢?牧羊我可最拿手了,从不让小羊羔走丢的。” “阿漠哥哥真厉害,秀儿好想和阿漠哥哥一起去牧羊?”秀儿超一口吴侬软语,声音甜美清脆,异常动听。 阿漠使劲地点头,阿漠想秀儿如果在身边,自己没必要和羊儿说话了,羊儿只会‘咩咩’的回答他,秀儿说话似唱歌儿,比羊儿可好多了。 “每天除了牧羊,还做什么呢?”。 阿漠想了想,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满心期待的秀儿,觉得秀儿那么好看,似草原上的天玲鸟。 他望着天边,认真说道:“挤羊奶,做马奶酒。” “我也可以做的。” 秀儿很开心,她站起身眺望着一马平川的大草原,为自己所能做的事欣喜不已。 远处捎来婉转动听的歌声,一只天玲鸟落在了山包上,它在寻找虫儿吃。阿漠仔细聆听,他想秀儿的声音可比天玲鸟的歌声好听多了。 “阿漠哥哥,天玲鸟,天玲鸟,秀儿见到天玲鸟啦。” 秀儿欢呼雀跃,阿漠却伤心起来,他想我总是笨手笨脚的,也不会捉天玲鸟,我如果和苏普一样,捉只天玲鸟送给秀儿,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阿漠回道:“可惜我太笨,捉不住天玲鸟。” “捉它干嘛,让它这样自由自在的飞,多好啊!”秀儿说道。 天玲鸟忽地窜起,‘咻’的划过蓝蓝的天,展翅飞走了。 草原上的太阳还没有钻出来,阿漠便拿着牧羊鞭,赶着羊群走进了草原,他每天的期待就是等太阳下山,那样就能见到秀儿。 这天,他迎着风朝草棚奔去,看到计老人站在窗前,夕阳藏在他的皱眉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一条威武的汉子出现在计老人身后,他拾起左掌猛地朝老人劈去。 “爷爷,爷爷!”阿漠大声叫喊着。 汉子的左掌离计老人仅剩半寸,这一掌结实打在了计老人的肩头,阿漠飞快地跑进草棚中。 计老人手掌成爪朝汉子的左臂抓去,这是小擒拿手中的一招,叫‘金丝缠腕’,汉子左臂回撤,右臂化解了计老人的攻击。 计老人冷笑一声,一招风卷残云,猛地擒住汉子的左臂,汉子面露凶色,乘其不备之时,掏出柄匕首刺伤计老人,又朝他胸口打了一掌。 秀儿的爸妈是武林豪杰,她自小练过拳脚,见计老人受伤,发起狠劲撞向汉子,粉拳朝汉子一顿捶打。 那汉子吃痛,发起狠劲来,挥舞匕首朝秀儿的脸蛋划去,阿漠猛地扑向恶汉,将秀儿推到一边。 说时迟那时快,计老人强忍伤势,一掌劈出,这一掌势如急风,中途变指,直推大汉的中庭穴,大汉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死了。 鲜血染红匕首,阿漠的左手小指和无名指不翼而飞,秀儿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计老人嚎嚎大哭着,抱起阿漠走进房中。 “爷爷,呜呜……阿漠哥哥,他,他……” 秀儿跪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河流,哭喊道:“爷爷,是秀儿不好,他们要找秀儿……阿漠哥哥,你不要不理秀儿,呜呜……” 不知跪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当她醒来时已躺在床上,她想去看阿漠,可她害怕爷爷打她。 这天,秀儿趁着计老人外出给羊儿看病,偷偷溜到计老人房中看阿漠,她轻轻握住阿漠的手,柔声说道:“阿漠哥哥,你快好起来,你好了,秀儿什么事都答应你,好不好! 沙漠,冷月如钩。 四五十个汉人强盗围坐在篝火旁,远方奔来一人一马,马背上是吕梁三杰中的老二,外号“青蟒剑”陈达海。 陈达海翻下马,望向领头的魁梧汉子,笑道:“大哥,远处有个小部落,看来是哈萨克人,不如我们去歇歇脚,顺便抢几个娘们来干干。” 魁梧汉子手拿一柄雁翎刀,神色清冷,外号‘神刀震关西’,名叫霍元龙,关西境内,无人能敌。 霍元龙瞧向陈达海,沉声道:“哈萨族人骁勇善战,他们长于马背,骑射刀术样样精通,向来有一句话,一个哈萨克人抵得过一百个懦夫;一百个哈萨克人,便可横行回鹘,我等不在中原,不可为一时的爽快惹来大麻烦。”。 陈达海恭敬地听着霍元龙的话,待霍元龙说完,他笑道:“大哥,哈萨克的汉子都去北方猎杀叼羊的狼群去了,我们正好来个趁虚而入,大伙这几天在沙漠上寻找那小丫头,阳火囤积,也该放松放松的。” “二弟既已探清楚情况,那我们便走吧。”霍元龙微笑着,手中雁翎刀在凄冷的月光下闪着寒光。 霍元龙本是八卦门‘桑天刀’的徒弟,后来因心术不正,做了奸淫掳掠的关西盗贼,他们主要横行在甘肃一代,为夺高昌宝藏追逐白马李三来到回鹘。 蓝蓝的夜空被乌云遮盖,天玲鸟不再歌唱,四五十个凶神恶煞的汉贼骑着马匹,持着火把冲进了草原中,强盗们三两成伴,杀入毡房,抢夺财物,奸*淫女子,哈萨克草原上燃起罪恶的火焰,回荡着凄厉的惨叫声。 苏鲁克居住的毡房中,一个十七八岁的汉子(苏度)手持圆刀,紧守住毡房,不远处是他的母亲阿里美,苏普躲在羊皮袋内。 毡房外传来女子的呻吟声与婴孩的啼哭声,苏度往毡房的缝隙瞧去,汉贼马匹上绑着四个衣衫不整,颇有姿色的女子,汉子紧咬住牙关,额头沁出冷汗来,看着缓步走近的强盗。 陈达海掀起毛毯,一柄明亮的圆刀朝他脖劲处斩去,陈达海迅速避过,抽出腰间的四尺青蟒剑,使出一招‘青蟒翻腾’,旋转着长剑朝苏度的胸口刺去,苏度粗壮的胳膊抡起圆刀,撩开他的长剑,横劈出去,直戳陈达海的腹部。 陈达海施展的青蟒剑法,招招狠毒,要毙苏度的性命,苏度身强力壮,舞起圆刀来,呼呼作响,萨哈克人只以‘摔跤’‘狩猎’为优势,武技终究不如中原人,两人过得十来招,苏度已处在下风,渐渐不支起来。 “啊!” 苏度惨叫一声,青蟒剑刺入苏度的左腿,微微弯曲的剑尖似蛇嘴般撕下一块肉来,陈达海阴沉地笑着,抽回青蟒剑,刺瞎了苏度的眼睛,勾出血淋淋的眼珠来。 阿里美见大儿子受伤,痛不欲生,哭喊着扑得上去,陈达海哈哈大笑,使出擒拿法,抱住阿里美柔软的身子,回身刺死哀嚎的苏度。 阿里美见大儿惨死,泪水夺眶而出,狠狠朝陈达海咬去,撕掉他肩头的一块肉,陈达海痛的惨叫,掌劲震晕妇女,走出了毡房。 苏普躲在羊皮袋内,泪水不停滑落,在他心里,已埋下一粒复仇的种子。 霍元龙见陈达海出来,笑道:“二弟,怎么去了这么久?”。 陈达海捂着血流不止的肩头,笑道:“没什么,只是晦气的很,给这娘们咬了一口,待会我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霍元龙朝阿里美瞧去,见她眼角虽生起几丝皱纹,容貌却颇为好看,打定心思笑道:“二弟,这……”。 陈达海瞧见霍元龙的神色,心中暗自咒骂,把阿里美扔过去,说道:“大哥既然看上这娘们,兄弟自当孝敬给大哥。” 霍元龙微微笑着,抱住阿里美,带领着众强盗朝沙漠驰去。 当天清晨,哈萨克的汉子们从北方赶了回来,他们喝彩着,每一匹马背上都拖着一具狼尸,苏鲁克掀起毛毯,见到大儿惨死,妻子失踪,只有苏普颤抖着身子缩在墙角。 苏鲁克眼睛血红,拾起马鞭朝苏普打来,喝道:“你阿妈凶多吉少,你大哥惨死,你这胆小如鼠的东西,怎是我哈萨克族第一勇士苏鲁克的儿子。” 苏鲁克打得苏普衣衫尽破,血痕累累,方才解气走出毡房,哈萨克的汉子们被聚集了起来,他们骑着马,带着满腔的怒火朝沙漠去寻觅那群强盗。 茫茫大漠,又怎么能找的到呢? 他们只寻得七八个被掳去的女人尸首,全身被剥的精光,**裸的惨死在了无人烟的大漠上。 4、 秋天 草黄了,俊马和羊群被勤劳的哈萨克牧民圈养了起来。 馕饼似的夕阳落下,阿漠喂着羊儿,远远听见秀儿的哭声,心中便是一酸。 阿漠知道计老人在秀儿身边安慰她,也知道苏鲁克踢了秀儿一脚,因为苏鲁克的大儿子和妻子都被寻找阿秀的汉贼给害死了。 阿漠牧完羊,躺在草包上听天玲鸟唱歌。 计老人说天玲鸟是天上的星星摔碎后变的,阿漠想起阿秀的妈妈来,阿秀的妈妈变成星星了,可自己的妈妈呢!她在哪里?他会变成星星吗? 阿漠帮计老人牧羊,煮饭,计老人会酿酒、能给羊儿治病,哈萨克人需要他。阿漠、秀儿都怕去哈萨克人的部落,他们讨厌汉人。 秀儿常说她梦见江南的桃花开了,她变成了一只轻盈的燕子,飞呀飞,从哈萨克草原飞到江南的水乡,在一处大大宅子里面看见了爸爸妈妈。 某一天,秀儿,阿漠坐在草包上。 “在江南,秀儿经常捉萤火虫呢?” 秀儿望着蓝蓝的天,星儿忽闪忽闪的,好看极了,秀儿想伸手去抓,可星星那么远,怎么能抓得到呢? 蓝蓝的天空,扑下一只淡黄色的天玲鸟来,天玲鸟用尖喙轻轻梳理着它的羽毛,秀儿站起来,欣喜地喊道:“是天玲鸟!”。 秀儿朝天玲鸟跑去,天玲鸟婉转地唱着歌,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天玲鸟飞得一会,扑到草原上觅食,秀儿追到它后,天玲鸟又飞起来,一起一落间,秀儿已随天玲鸟跑了好远。 阿漠追赶着秀儿,喊道:“秀儿,秀儿,要到哈萨克部落了,快回来!” 秀儿眸中闪烁着星光,怜爱地看着眼前的天玲鸟。 她匍匐着身子,轻轻靠近天玲鸟,想去抚摸它,不待靠近,天玲鸟扑腾翅膀又飞走了,秀儿连忙喊道:“鸟儿,鸟儿,你快回来,快回来,秀儿和你玩呢。” 天玲鸟钻进茂盛的枯草丛中,“咕咕”天玲鸟发出悲鸣,一个黑漆漆的簸箕迅速落下,罩住天玲鸟,天玲鸟在簸箕中扑腾着翅膀,想要飞上蓝天。 一个哈萨克男孩从枯长草中蹦出来,欣喜地拍手叫道:“哈哈!抓住啦,抓住啦!”,男孩走过去,在簸箕下取出天玲鸟,用宽大的衣衫裹住。 “你是谁?干嘛!干嘛要捉天玲鸟。” 秀儿既惊讶又愤怒,男孩站在草原上,威风凛凛,他比阿漠高半个头,也比阿漠强壮,阿漠像只小羊羔,柔声唤道:“秀儿,秀儿。” 秀儿不理睬阿漠,只是看向眼前的男孩,她已经忘掉阿漠的伤口。 男孩从衣衫中揪出鸟儿,用手指刮了刮它的头,笑道:“我抓鸟儿来玩呢!你要玩么?”。 秀儿害怕地摇摇头,柔声说道:“你放了它好不好,它好可怜。” 男孩站在蓝蓝的天空下,惊奇地打量着秀儿,草原的星空衬得秀儿愈加美丽,男孩拍打着天玲鸟,说道:“我用短棒支起竹筐,撒下秕谷,天玲鸟吃了我的谷子,我才捉住它的,它吃了我的谷子,我还要放走它么?” “苏普,苏普,那是秀儿妈妈变的,我求你放了它吧。” 苏普笑了起来,将阿漠推倒在地,说道:“你是坏蛋汉人,我不和你说话,我爸爸看见你,定要打断你的腿。” 苏普转动黑漆漆的眼睛瞧着秀儿,只觉得她十分好看,笑嘻嘻地说道:“你拿东西和我换好不好。”。 秀儿摸着口袋,脸蛋微红,说道:“我,我没……我下次给你做个绣满花儿的荷包,你戴在身上,好不好?”。 苏普见秀儿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碧绿的镯子,笑道:“你把那个镯子给我,我便把鸟儿给你。” 秀儿双眸低垂,伤心地回道:“这是妈妈留给秀儿的东西,可鸟儿真的好可怜的。” 秀儿一边说,一边取下镯子递给苏普,苏普拿着镯子对着星光瞧去,见镯子发出好看的光芒,把手中的天玲鸟丢给了秀儿。 “鸟儿,鸟儿,下次你别贪吃了,快飞吧,飞高点儿。” 秀儿两根葱白如玉的指头,轻轻抚摸天玲鸟的绒毛,她小心翼翼地张开掌心,天玲鸟梳理着翅膀,愉快唱歌,朝蓝天飞去。 苏普惊奇地打量秀儿,说道:“你不要它来玩么?” 秀儿望着夜空,笑道:“它这样快乐的飞,快乐的唱歌,多好呀!”。 阿漠的心沉了下去,这句话她曾对自己说过的! 江南女子的手都很小巧,很灵活。 秀儿虽小,但这几日却缠着计老人教他做针线,计老人笑道:“秀儿,你为什么要做荷包,是要送给心上人吗?” 秀儿只是笑,他想起夜空下捕鸟的苏普来,她心中暗暗想,我终究还是要做一个荷包送给他。 阿漠一个人坐在山包上,看着秀儿幸福的微笑,她用小巧的手指缝着荷包,那样的专心。 “阿漠哥哥,等秀儿把这个荷包做完,再给你做一个,好不好?” 阿漠想,秀儿永远不会对他说出这句话的。阿漠越想越伤心,搂住一只吃草的羊,落下了炙热的眼泪。 阿漠知道秀儿做出的荷包一定会很好看,因为他心中认定秀儿做出的荷包是世上最美的,可自己是不配去戴的,只有哈萨克最勇敢的苏普才配得上秀儿。 秀儿做完荷包,把它送给苏普的那个晚上,草棚的门被敲响了,苏普把手藏在背后,变魔法似的提出两只天玲鸟来,开心地递给秀儿,说道:“秀儿,秀儿,我一宿没睡,给你捉的。” 秀儿不喜欢苏普捉天玲鸟,但她心中还是十分的欢喜,秀儿悄悄把两只天玲鸟放走了,她没将这件事告诉苏普,她和苏普成了最好的朋友。 渐渐的,只有阿漠一个人躺在小山包上,听天玲鸟的歌唱了,阿漠知道秀儿和苏普去山丘上讲故事了,他的心不知为何伤心,大哭了起来。 秋风吹过,枯草嗖嗖作响。 “阿漠哥哥,你早些回去吧” 秀儿说完朝远处的山丘跑去,阿漠知道苏普在那儿等她,而自己呢?只能和羊儿说话。 苏普很喜欢听秀儿给她讲故事,有些是秀儿的爸爸妈妈讲的,有些是她缠着计老人讲的。 “后来呢?马家骏杀了那群牧民?”苏普问道。 秀儿摇头道:“他是好人,没有杀牧民。”。 苏普站起来,似乎早有预料,说道:“他师傅定会杀了他的,我不服从我的阿爸,阿爸就会打我,这是一样的道理” 秀儿摇了摇头,计老人每次讲到这儿,便不愿再讲下去。 苏普和秀儿坐在一起,望着草丘下的溪水,忽然一只大狼从他背后蹿来,这是一只在秋天被饿坏的大狼,它朝秀儿咬去。 苏普双腿颤抖,害怕极了,但在这个柔弱的女孩面前,苏普毅然抓住了匕首朝大狼刺去,大狼跳开,朝苏普咬来,一双前爪死死按住匕首。 大狼太重,苏普的手臂渐渐无力,他觉得自己要死了,秀儿鼓起腮帮,粉嫩的小手狠狠揪住大狼的尾巴,死死拽着它,大狼竟被秀儿挪动了几寸,锐爪在草原上划出条条的沟壑来。 苏普胳膊流出鲜血,他迷糊中持着匕首朝大狼刺去,这一刀正好刺中大狼柔软的腹部,大狼翻滚几下跌下山丘,抽搐几下死了。 秀儿朝苏普跑去,哭喊道:“苏普,大狼把你抓坏了,你流了好多血,你流了好多血。” 苏普看着脚下的狼尸,高兴地搂住秀儿,大喊道:“我杀死大狼了,秀儿,你看,我杀死大狼了” 兴奋过后,苏普便疼得哭起来,秀儿便哄着他。 远处,四五匹骏马奔来,来的正是苏鲁克。 苏鲁克翻下马,冷冷瞧着秀儿,大喝道:“苏普,你在这里做什么?” “爹,我杀死大狼了。”苏普抹掉眼泪,拖着大狼,欣喜地跑上前。 苏鲁克瞧着秀儿,冷喝道:“你哥哥和阿妈都死在汉人手上,你难道忘记了吗?汉人是真主惩罚的混蛋,你不知道吗?” 苏鲁克‘啪’地一下,鞭子打在苏普的身上,秀儿急得大哭,冲上前便要打苏鲁克,苏鲁克勃然大怒,抡起鞭子朝秀儿打去。 阿漠藏在草丛中,他瞧见秀儿挨打,扑上前去,抱住苏鲁克的小腿哀求道:“苏鲁克叔叔,我求你,你别打秀儿……” 苏鲁克怒火中烧,在阿漠的身上狠狠抽了几鞭子,抽着他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才抱着苏普离开。 秀儿抹着眼泪追赶着苏鲁克的骏马,越跑越远,越跑越远,跌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阿漠一个人躺在山包上,他想只有计爷爷是关心我的,可秀儿,秀儿她对我也很好,可秀儿太优秀,他只喜欢苏普那样勇敢的人,她说不喜欢捉天玲鸟,那为什么苏普捉天玲鸟给她,她很开心呢! 回来后秀儿发高烧,说了许多瞎话,都是计老人在照料她。 寒冬渐渐过去了,山上的白雪开始融化,山川上的雪水汇成一条条小溪流过草原,水的滋养让草原上冒起新鲜的绿草来,散发出芳香的气息。 计老人在苏鲁克的养圈中给羊儿看病时,在地上看到了秀儿绣的荷包,它脏兮兮的,没有一点光彩。 秀儿牧羊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望着哈萨克人居住的毡房,她的话渐渐少了起来。 那是个春天的清晨,阿漠很早便起来牧羊,他看见门口放着一张狼皮,秀儿很开心的把狼皮捧进了草棚。 那晚,阿漠一个人躺在山包上看星星,他多希望一头狼能把他叼走。 秀儿抱着狼皮偷偷跑了出去,阿漠在山包上等了好久,都没见秀儿回来,阿漠越想越害怕,他害怕秀儿被狼叼走。 他越走越远,渐渐迷失方向,他走进了死亡之海沙漠中,那晚沙海上起了很大的沙尘暴,计老人找了很久,他想阿漠死掉了。 第一章:她来自于江湖 http://..org/ 很久以后,皓翎星球进入机械化时代,第一、二世界中的部分工作被机械所取代,为追寻人类自身发展,全球的科研者历时50年,发现了‘江湖’界面,并成功制出界面钥匙。 此举是为进化人类,旨在突破人类身体的极限、升华个人的身心,达到精神自在、吸收天地精华充实自我,达到天人合一的武学境界,将自身潜能推到宇宙的极限。 龙夏共和国,南陵城北,一处环境清幽的村庄中。 叶白衣按住手腕上的微信电脑,一道柔和光柱射出化为虚拟电脑,他虚空划了数下,打开“江湖”的官网首页。 从官网上可以看出一个月来“江湖”界面的钥匙已售出六百万,这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数字。 叶白衣并没有着急购买钥匙,他将“江湖”所有发布的信息彻底掌握后,展开了一系列调查,皆因为封陌生的来信,信中说他童年好友凌风失踪与‘江湖’的幕后势力有关。 根据信中提供的线索,他了解到诸多隐秘,也正是因为这些隐秘让他深陷其中,彻底改写了自己的命运,创造了新的历史先河。 他查到‘凌风’失踪和神秘组织v组织有关,这个v组织势力遍布全球,各国首相都有参与,是江湖界面的幕后推手。 ‘滴’ 一道提示声打乱他的沉思,白衣虚空划了数下,接收到一封视频邮件,寄件人是他爷爷。 视频录制时期为:1月2号 前十五分钟视频一片漆黑,其后视频中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五分钟后身影逐渐清晰,那人六十来岁,国字脸、头发斑白,穿着白大褂,表情十分凝重。 此人是他爷爷‘叶祖隆’,龙夏共和国智能机械研究院院长。 “小衣,你看到视频的时候爷爷已经离开了你,爷爷知道你在调查凌风失踪的事情,这个事不是你小子能涉足其中的,爷爷希望你就此罢手,我不希望你和爷爷一样下场。” “爷爷和牛教授一直暗中调查凌风失踪的事,可当我逐渐接近真相,发现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牛教授已遇害,他临终前嘱托爷爷好好照顾他的孙女,此事你要替爷爷办好。” “这些年爷爷没攒下多少钱,给你留了张全球卡,卡在枕头里,有一百万全球币,密码是你的生日,你要切记,十年前的事千万不要调查了,也别来找我” 视频戛然而止,白衣眉头微拧,他早料到爷爷也参与到这场风波中,却没想到v组织这么快便开始行动。 白衣虽担心叶祖隆,但从这封邮件内容看叶祖隆只是被软禁,暂时没有任何的危险。 楼下铃声响起。 站在门前的是个绝世女子,身姿曼妙、肤白如雪,倾国倾城,如黑暗中的一颗明珠,雍容华美。 他看过很多美女,从小跟随师傅修道的他并非好色之徒,但眼前发出清幽香气的女子似乎很特别。 她容貌与龙夏共和国的女子略有不同,更似契美尼王朝(盛产美女而出名)的美女,肤白如莲,空灵雅静。 “看来你已经收到录像了,出乎我的意料,你看起来显得非常镇定,不愧是那老鬼的孙子。”美女清亮地笑道。 “木已成舟,想必此时我哭红双眼,也救不回他,他是龙夏共和国最聪明的老头,自然不用我去管的。”白衣温和地笑道。 “我叫洛姬。” 她的眼睛发出星星的光芒,狡黠地笑了。 “有关事情的真相,都在江湖界面中,若没事你就别来打扰我。” 洛姬微微一笑很倾城,身影迅捷无比,刹那消失原地,凌空纵飞三楼,走进间主卧中。 v组织总部,会议室。 在座的都是各国首脑和v组织高层,每个人表情都凝重万分。 “谁都想不到,五十年前那颗天外陨石,是开启江湖界面的钥匙,我们星球进化的趋势到了,天外武学的时代即将来临。” “慕家如何了?”首席上的老头接着问道。 “信息部刚来消息,据调查反叛y组织和慕家脱不了干系,慕家嫡女十年前早进入江湖界面,恐怕y组织会对全球论武的计划会有影响。” 老头冷笑道:“谁都无法阻止,这是我们进化的一大步,我将开创历史的先河,将皓翎星球带进第七时代,天外演武。” “涵虚兄,老夫已安排洛姬和衣儿见面了!”老头说完,看着个道士道。 那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道士瞧着老头,笑道:“很好!我那徒儿,你那孙儿身怀道律天书,我们的梦还须他来造,这是宿命。” “祖隆兄,戎檀洲、中夷洲,已全安排好,此两地道律将全归我v组织手掌,至于东蛮洲,你选择的亲孙可别出错!” 老头露出丝诡异笑容,说道:“对付衣儿,我自有办法,不劳北冥兄费心。” 叶白衣能感到洛姬的坚定,也知道她来自于江湖界面,从她嘴中撬不出东西,看来要另辟蹊径,寻找事情的突破口。 预订好江湖的界面钥匙,不会儿便收到包裹,里面躺着枚白色的玉佩,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摸起来十分柔软,售价八十八万全球币。 打开江湖官网,官网动态已更新,明天二十四点江湖界面将正式开启。 叶白衣直接跳到官方论坛的搜索页,按照每天惯例将提供线索的陌生邮箱复制过去,他以为会和以前一样无功而返时,却搜索出一篇帖子来。 帖子内容只有八字“毕业晚会,来我这儿。”,发送帖子的地址显示‘南陵大学’,即他目前所读的大学。 关掉帖子再度搜索那陌生的邮箱时,这篇帖子却消失了。 他眉头微蹙,沉思道:“果然没错,这篇帖子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搜索到一次后系统便自动删除。” “但是此人是谁呢?” 吃完饭,将洛姬的晚餐放到保温盒内,开着香车67去赴宴了。 今晚是南陵大学毕业典礼,他在学校的最后一晚。 他想那人即使不是寄信人,也肯定和v组织有关系,他既然放出鱼线,要钓的鱼自然是自己。 南陵大学位于南阳区中路街,是皓翎星球上顶级名牌大学,五年学制,白衣却只花一年便通过所有学科,拿到毕业证,因此他被列为南陵十杰之一。 古文化研究系,毕业典礼现场。 “白衣” 他刚走进毕业典礼的现场,一个穿着晚礼服的玲珑女子走了过来,她雪白的脖颈上带着一串钻石项链,点燃了整个典礼的气氛。 女子玉肌胜雪,双目似一泓清水,顾盼间有股清雅高贵的气质,她便是龙夏共和国四大美女,慕家嫡女慕芸袖,父亲慕成是全球第一的富豪,母亲邵慈是联合国五虎上将。 “陪我跳支舞吧!” 穆云袖清眸流盼,嫣然巧笑,蜂腰一扭贴身倒在他怀中,白衣感到芳馨满体,耳边酥麻,却是她玫瑰般娇软的嘴儿呵着爽眠的香气。 穆云袖水灵的眼睛弯成月牙、在他耳边呢喃低语道:“毕业晚会,来我这儿。” “那封信是你发的,你知道些什么?”白衣搂住她的纤腰,她的纤腰细得不满一把,娇躯柔弱无骨、滑腻似酥,幽韵撩人的体香让他浮想联翩。 “我知道你在调查凌风的事。”穆云袖嘻嘻笑道,那双清澈纯洁的眼睛在他脸上转了转,伸出根葱白的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娉婷地站起身来。 白衣猛地拉住她莹莹发光的雪白粉臂,慕芸袖水眸宜嗔宜笑,脸若飞霞,顺势又倒在了他怀中。 一股如火焰般炙猛、又似寒冰般清洌的真气从她娇躯上传来,他浑身定住,无法动弹,任由那股诡异的气息流遍自己的全身。 “嘻嘻,你可真不害臊,片刻都等不急了。”穆云袖桃腮带笑,神情妩媚,看得白衣如痴如醉。 “还不撒手啊!” 穆云袖眨着眼睛,水眸中升起股雾气,嗔笑着说着,玉手一推白衣,反手拉着他朝门外走去,此时他才清醒过来。 “提供给我线索的陌生人是你!”看着慕芸袖纯净的眼睛,白衣问道。 她夺着步伐,秀履遗香,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先看看这个视频!” 慕芸袖将邮箱中的视频放给白衣看,视频中的人是叶祖隆,他告诉穆天不要继续调查当年的事,否则定有生命危险。 “视频是你爷爷寄给我叔叔慕天的,我叔叔和你爷爷是同事,我叔叔是个很古板的人,接受的信件都是一个个储存卡,他前不失踪后,我整理叔叔书房时找到储存卡,你看到的视频是我转存的。” 慕芸袖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了解你爷爷吗?” 白衣望着她,说道:“我虽从小在道观长大,跟着我的师傅涵虚子修行,但那个老头,只怕我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了。” 第二章:天地奇书 http://..org/ 尊敬的江湖界面移植者: 请您穿好江湖服饰,带好金银票子,十分钟后您将进入江湖界面,请各位移植者躺在床上,以免发生危险。 十分钟后,一阵倦意袭来,白衣瞬间昏睡过去,佩戴在胸口的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逐渐将他包裹浮空,一条时空通道豁然形成,将他摄了进去。 移植者系统提示: 由于不明原因,移植者‘叶白衣’传送到鱼米乡,不久界面钥匙将强制启动,传送您到移植者村落。 欢迎您来到江湖界面,移植者系统祝您在江湖新生愉快! 江陵城外,鱼米乡。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杂树生花,好个万物复苏的季节。 一群小男孩在河边摸鱼、嬉戏的打闹,几只雏燕穿梭在河岸边的屋檐下,清脆欢快地鸣叫着。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江湖的鸭真是肥啊!” 一群鸭子啄食着蒲草,在鳜鱼河上游过,一条小渔船驶来,白衣穿粗布衫、做古装打扮,手撑竹篙划着船。 白衣心中回顾着江湖的有关信息,这些信息除官网更新外,都是慕芸袖告诉他的。 江湖分为三块,戎檀洲、中夷洲、东蛮洲,三块大陆都由诸多国家和武林势力拼凑而成。东蛮洲又分东洲和南蛮,东洲有十九个割据政权,数千余江湖势力,是江湖界面最混乱的地方。 东洲移植者有一百万,龙夏共和国占五十万,其中十分之一是政府征集来的,他们会为国家带回武学而奋斗拼搏,这是一场界面掠夺武学的战争,由于界面道律的存在,科技在江湖界面是无法重现的。 传说每千年轮回期,江湖界面拥有道律最多的人,便能用道律之力实现心底的愿望,简直是匪夷所思。 十年前,v组织万余先锋移植者将大量的金银带到江湖中,在世界各地建立起移植者村庄,现在界面钥匙则会将他们这批移植者带到村庄中。 据官网统计,东洲各地共有百余移植者村庄,若是你购买界面钥匙只为来此旅游,可以待在村庄中,十年后界面空间打开,钥匙便能带你返回皓翎星球。 移植者系统提示: 江湖快报:恒山剑派、蜀中青城剑派大开山门,江湖上有一定声望者,可前往参加入派测试,黄河帮、八卦门、韦陀门……,共计三十六帮招收弟子。 白衣知道招收弟子的数量是视门派具体的情况定的,恒山剑派、青城剑派是江湖上的一流门派,只怕招不了几百人,其中江湖界面的居民还占大半。 摇动船桨穿过石桥,石桥上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哀嚎痛哭。 “小朋友,你哭什么呀?”白衣将船拉到河边系在桥梁下的石柱上,轻轻揉着小男孩的脑袋瓜,问道。 作为个修道士,师父从小教导他,要乐于助人,有侠义精神。 小男孩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泪珠,抽泣地说道:“大哥哥,我把爷爷船弄丢了,驴蛋蛋不敢回家,呜呜……驴蛋蛋怕爷爷打驴蛋蛋……” 驴蛋蛋不经意间瞧见石柱旁的船,立马破涕为笑,指着船兴高采烈地道:“哥哥,这条船是你找到的,那是我爷爷的船。” 驴蛋蛋噘着小嘴拉着白衣走到船边,指着船舷道:“你看我家船舷上有爷爷雕的小鱼儿,驴蛋蛋从来都不说谎话的。” 白衣凑上前去,船舷上果然雕着几只小鱼,活灵活现,他摸着男孩的头道:“既然船找到就别哭鼻子了,快回家吧!” “爷爷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驴蛋蛋没有钱,这本书是驴蛋蛋的爸爸在山上捡到的,他死的时候把书留给了驴蛋蛋,驴蛋蛋送给哥哥。” 驴蛋蛋擦着鼻涕,从怀中掏出本破旧的书,眼眶中都是眼泪,看起来倒是可怜兮兮的。 “既是你爸爸的遗物,驴蛋蛋就该好好保管。”白衣笑道。 “妈妈说爸爸和坏女人跑了,驴蛋蛋讨厌爸爸,在驴蛋蛋心中爸爸早死了。”驴蛋蛋将书塞到白衣手中,跳上了船。 “哥哥,明天驴蛋蛋来找你玩,不见不散。”驴蛋蛋对他笑着做了个鬼脸,划着小船渐渐远去。 白衣坐在桥上,书壳上绘着三个奇怪的蝌蚪文,他却知道写的‘道藏经’三字,他随手翻开一看,书中的内容也是用奇怪的符号所绘。 “我似乎见过这种天书符号,是在哪儿呢?”白衣眉头微蹙,仔细想了想,却头痛无比。 他学的是古文化研究,知道数千年前的红岩天书、岣嵝碑、夜郎天书等八种蝌蚪文,但他能肯定,道藏经的符号不是其中任何一种,这种符号深深映在他的脑海中,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道藏经符号如火焰腾空、潺潺水流,神鬼变幻,似蕴含着天地威能。 “奇怪,奇怪。” 他念叨数声,将书贴身放好,摸着包裹内的银子,准备找个旅馆, 银子是他在进入江湖界面前,用十二万全球币兑换的,共兑换出5两金子、十两银子。 走过古桥,一路询问村民都没有找到住宿的地方,他心中难免有些急躁。 “公子需要帮助吗?”一个端着木盆,珠圆玉润的洗衣女凑上前,用口极好听的吴侬软语问道。 白衣学着古代礼仪,抱拳道:“这位姑娘好,我……在下路过贵宝地,却不知哪有住宿的地方。” 洗衣女是典型的江南美女,十六七岁,樱桃嘴、柳叶腰,饱满丰腴、水灵灵秀,给人一种温婉、妩媚的感觉。 女子声音极是清亮,笑盈盈地说道:“我叫烟儿,见公子特地帮驴蛋蛋找回船,你是个好人,不嫌弃的话去我家借宿吧!” 白衣哪会嫌弃,连忙道谢,心想若在移植者村庄,就不会寸步难行,如此麻烦了。 “烟儿……姑娘,我替你拿。”白衣见烟儿端着一大盆衣服,正要帮忙。 烟儿柳腰一闪,脸蛋羞红地说道:“这是女儿家的衣裳,公子端着多不成体统,不劳烦公子了。” 白衣弄巧成拙,尴尬地说道:“对不起,我家乡没这么多规矩的!” “那,那也没什么,我们走吧!”烟儿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着白衣,笑着说道。 来到间砖屋前,烟儿将门锁打开,招呼白衣走进屋中,院子中养着几只鸭啄食着土罐中的水蒲,还有张破角石桌,两个破旧的靠背板凳。 房屋中有一间厢房,一间柴房还有间茅厕,房屋右边一堵新砌的墙将房子划开,显得很不协调,好似被隔壁宅子强行霸占了去。 第三章:买十斤巴豆粉 http://..org/ “叶公子,你休息片刻,我去晾衣服。” 白衣坐在嘎嘎吱吱的板凳上,瞧着烟儿端着木盆走到院中,将衣衫一件件晾在了青翠色的竹竿上。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着烟儿曼妙的身姿,透着股江南的水灵气,烟儿将外衣晾在竹竿上,又走进闺房中将肚兜和内裤晾在闺房中。 “叶,叶公子,你看我……我的衣,衣服做什么。” 烟儿晾完衣服走出闺房,看见白衣瞧着自己闺房中的内衣看个不停,脸若飞霞,又羞又臊,跺着脚羞愧地喝道,当真以为眼前的人是个大色狼。 “啊!哦,额,烟儿姑娘,实在对不起,我不明白外面的太阳比较大,为何要把衣服晾在闺房中?” 烟儿脸色赤红,囧地说不出话来,半响才跺着金莲低语道:“隔壁家地主的儿子总喜欢偷村里姑娘家的内衣,我的内衣就被偷了几件,倘若这件被偷便没有换洗的了。” “啊……” 白衣大吃一惊,心想此地竟有个内衣贼,又是尴尬又是愤慨地道:“啊,啊,对不起,这内衣贼真可恶,总该想个办法整治下。” “有什么法子呢?人家是地主,胳膊总拧不过大腿的,你还能怎么办。”烟儿走到鸭圈旁,舀起蒲叶喂给鸭子吃,带着一丝忧郁道。 “烟儿姑娘,我比你大,倘若烟儿姑娘不介意,我便叫你一声妹子好了。” 白衣看着烟儿像只小银鲤在庭院中忙来忙去的,身姿轻盈,煞是好看,忍不住地说道。 “你总是这般油嘴滑舌么,说些姑娘爱听的俏皮话,我倒当你是好人了。”烟儿放下舀子,白了他一眼,脸色羞红地说道。 白衣给她这么一说,倒不知道怎么接话,烟儿看他发囧的样子,噗嗤笑道:“你说的话烟儿都喜欢听,你叫我烟妹好了” 烟儿说完,明亮的眼睛盯着白衣脸上转了一圈,害羞地笑道:“烟儿也不公子长公子短的叫了,烟儿叫你‘衣哥’或者‘叶大哥’好不好。” 白衣忙点头同意,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递给烟儿道:“烟妹妹,你说没内,不,不,是没衣服了,恐怕我还要呆一段时间,这五两银子你先拿着,算这几日的费用。” 烟儿脸蛋粉红,抬起头来,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盯着白衣,轻轻摇头道:“衣哥哥,烟儿看你帮过驴蛋蛋,知道你是个好人才让你住在烟儿家的,烟儿并非想要你的银子。” “烟妹,大哥手头十分宽裕,再说我住在这总要吃饭,这些钱总该我自己掏的,你便收下吧。” 白衣看着烟儿水嫩的手,将银子塞到她手中,她的肌肤像新生的藕带,好似掐一下便会溢出水来,倒是白嫩得紧。 烟儿雪白的后颈粉红,害羞地抽回手掌,低语道:“叶大哥你歇着,烟儿去给你铺床。”说完羞答答地跑进闺房中,整理起被褥来。 “烟妹,我住在柴房就好,那儿暖和,你就别整理了。”烟儿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却见白衣站在她的面前,和她胸脯贴得极近,脸色绯红,吓了一跳。 烟儿浑身滚烫,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倔强地看着白衣道:“烟儿虽然穷,但也懂得待客之道,你怎么能睡在柴房呢?” 白衣闻着烟儿清幽的体香,看着她隐含水雾的杏眼,轻叹一口气,说道:“烟妹,你的事大哥已经猜到了,你想哭就哭吧,大哥会陪着你的。” 烟儿努力想抑制住眼泪,但自从爹娘死后,想起这些年一个人的辛酸生活,扑进白衣的怀中大哭起来。 白衣轻轻抱住她,她的娇躯软绵绵的,散发着春天的活力,他不敢用一丝力,却害怕碰坏这水做的绝美姑娘。 半个钟后。 烟儿和白衣肩并着肩,有说有笑来到鱼米乡的一处集市上,说是集市,其实是几个大的、小的船连在一起,临时形成的地方。 “这鳜鱼,给我来一条。” “这野猪肉,给我来三斤” “还要这茼蒿,红糖……” “……” 白衣提着一大堆东西,不少乡亲邻居见烟儿一口一个衣哥,倒以为白衣是烟儿的如意郎君。 “烟妹,你们这哪有郎中,我这几日结火想去瞧瞧。”白衣道。 烟儿看着白衣,目光中满是柔情,担心地说道:“那好难受的,村南有个江湖郎中,我待会便去给你抓药。” “啊……” 烟儿看着白衣赤红的脸,笑嘻嘻地道:“这么大个男人还怕什么羞啊!好了,你自己赶快去吧,这些东西烟儿拎回去便好。” 白衣看离家也不过几步远了,便将东西交给烟儿,独自来到村南找到郎中买了十斤巴豆粉。 吃过晚饭,白衣偷偷溜到地主家将巴豆粉投放到他家的井水后,便在柴房中歇息了。 白衣仔细打听过,地主家每日晚饭前都要打新鲜的井水做晚饭,巴豆投放到井中,明晚就有好戏看了。 移植者系统提示已有不少移植者拜进各门各派,青城派收的首位移植者更被旭山道长收为关门弟子,若他能将青城派的武功带回地球,定是国家的英雄。 翻开‘道藏经’专心研究,昏暗的灯火忽明忽暗,文字看得极其模糊,但毕竟不是地球,也只能将就着看了。 道藏经的符号文(蝌蚪文)灵性盎然,变幻莫测,他虽是资质超凡、心思敏捷之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一眼瞧去只觉得头昏脑涨,根本看不了几个字。 他盘膝打坐,凝神静气,摒弃杂念,全神贯注解读道藏经,蝌蚪文随着他不断推敲、揣摩,竟衍生出正确的意思来。 研究‘道藏经’极耗体力和精力,每读懂一句话便要数以万遍的分析、揣测,但彻底理解这段话后,再次读这段话时又有新的解释。 欣喜的是他每解读完道藏经的一段话,体内都会涌起一股暖融融的气流,奇妙无比,让他的疲倦一扫而光。 道藏经囊括的内容种类繁多,光怪离奇,有人文哲学、医学药理、天文地理,却是瑰丽无比、奥妙至极。 “衣哥哥,叶—大—哥!” 一道清亮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瞬间从书中回到现实,眼前站着个丰腴的大美人,正是他的烟妹。 “叶大哥,烟儿喊你好久了,你却不理我,我要给你做早饭,外面比较亮,你到外面去读,免得柴火熏坏了你的眼睛。” 烟儿说着拿起油灯,愧疚地说道:“叶大哥,烟儿待会给你买根蜡烛,这油灯太暗,你要读书对眼睛不好。” “烟妹你真贴心,谁嫁给你就是世上最幸福的。”烟儿脸蛋粉红,舀了昨日买来的米,跺了菜,煮起白粥来。 早饭后,白衣刚到古桥下,驴蛋蛋就撑着竹篙划过桥洞来,他从渔船中探出头来,朝白衣招了招手, 靠岸后,驴蛋蛋拉着个小女孩跳下船,她扎着双马尾,圆圆的脸,七八岁,长得十分可爱。 两人一蹦一跳来到白衣面前,驴蛋蛋笑嘻嘻地道:“大哥哥,你昨晚是和烟儿姐姐在睡觉吧!她是我们这江陵城数十公里最漂亮、最善良的姑娘,大哥哥真幸福啊!” “驴蛋蛋可不许乱说,不然烟儿姐姐就嫁不出去了。”白衣脑门上全是黑线,摸着驴蛋蛋的脑袋瓜道。 驴蛋蛋满不在乎的笑了,说道:“大哥放心,驴蛋蛋定会替你保密,你放心和烟儿姐姐睡觉!我驴蛋蛋保证谁都不知道这事。” 小女孩一脚朝驴蛋蛋的裤裆踢去,驴蛋蛋急忙跳开,捂住裤裆笑道:“小芳,你要把我踢坏了,可要嫁给我?” 小芳笑嘻嘻地说道:“大哥哥你别理他,驴蛋蛋年纪小小不学好,就知道偷看隔壁三婶洗澡。” 他心中暗想,江湖界面的小孩真够调皮捣蛋的。 “大哥哥,你能陪小芳、驴蛋蛋玩捉迷藏吗?”小芳睁着大大的眼睛,拉着白衣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 看着驴蛋蛋和小芳满心期待的表情,白衣轻轻捏了捏小芳的脸蛋,笑道:“哥哥和你们玩捉迷藏,你们快去躲起来吧!” “小芳最讨厌人家捏我的脸,但大哥哥长得好看,小芳就不介意了,大哥哥你要数一百下,不许偷看!” “一、二、三……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白衣睁开眼睛,两个小家伙早跑得没了影子。 找了好一会,白衣在养鱼的水缸中找到驴蛋蛋,他用一根竹子通气,躲藏在水底让他好找。 “大哥哥,你还没找到小芳吗?可恶!她竟然比我会躲,我输给了一个女人。”驴蛋蛋光着屁股从水缸中溜出来,撇着嘴恶狠狠地说道。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躲在这儿。”白衣看着他白花花的小屁股,哭笑不得地说道。 “怕什么,去年下雪驴蛋蛋都跳到河里游了个来回。”驴蛋蛋穿上衣服,满不在乎地说道。 第四章:受伤的剑客 http://..org/ 驴蛋蛋和白衣找遍鱼米乡都没找到小芳,便来到鱼米乡东郊的荒地,那里有间破宅。 驴蛋蛋拉着白衣的衣角,看着眼前的破宅,吞着唾沫,结巴地说道:“大,大哥,这……这里闹,闹鬼,我,我们还是走吧!” 他话尚未说完,破宅中传来了女孩凄厉的惨叫声。 “在这等我,我去找小芳。” 驴蛋双腿打颤、楞楞地点了点头,白衣刚到破宅口,一个小姑娘抹着眼泪从破宅中跑出,扑到他大腿上。 “哥哥,破宅中有个满身是血的老鬼,小芳好怕,哥哥抱抱。” 看着小芳揉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白衣轻轻将她抱起,替她擦去脸蛋上的泪珠,安慰她几句,让她和驴蛋蛋一起离开。 “嘎吱!” 他推开满是灰尘的木门,双脚迈进破宅中。 龟裂的地板中长着一两株野花,三、四棵桃树凌乱地开放在墙角,几只麻雀在花底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唱着歌。 一个浑身是血的白发老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白发老翁手指奇长,掌心全是老茧,拿着杆翠绿的长剑,远远瞧去寒光闪闪,当是个用剑高手,此时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显然受了重伤。 背起昏迷的老者走出破宅,看见小芳和驴蛋蛋站在门口,他们瞧见白发老翁吓得退后半步。 “驴蛋蛋、小芳你们怎么没走?”白衣笑问道。 驴蛋蛋擦了擦鼻涕,带着丝英雄气概,说道:“我怕大哥你有危险,就和小芳过来找你,岂知大哥已摆平这老鬼。” “呸,真不害臊,大哥哥,是小芳强拽他来的,驴蛋蛋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哪儿敢来啊!”小芳嬉笑着踢了驴蛋蛋一脚。 “大哥哥,我们走了,晚上你来河边,我们有礼物送给你。”驴蛋蛋说完这句话,拉着小芳的手儿跑开了。 “这两孩子,真是对活宝。”看着两人离开,白衣心中笑道。 江湖仇杀,若处理得不够细,便会丢掉自己的命,他背着老者绕到村外,再经水路用渔船将老者送回鱼米乡。 烟儿正织渔网,门嘭地推开,白衣背着老翁走进屋中,烟儿关紧木门,看着浑身是血的老翁,颤声问道:“叶哥哥,这……这位老公公怎,怎么了。” “先扶他进去。” 烟儿和白衣搀扶老翁进了厢房,将老翁血染的外套脱下,仔细检查完老者的伤势,老者并没有半点外伤,而似乎是中了**散一类的毒药。 烟儿拿出他爸爸的衣服给老翁换上,看着老翁担忧地道:“叶哥哥,这位老公公一直这样昏迷不醒,不要紧吗?” 白衣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烟儿,说道:“看来这位前辈的仇人正在找他,何况只是中了迷药,休息会就没事了。” “小兄弟说得对,老夫伤势的确已无大碍,只需静养数日便好,但老夫中的并非普通迷药,而是棋仙派特制的醉仙蜜,想当年叱咤江湖的金蛇郎君便栽倒在此毒上。”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便要坐起来,但全身酸软无力,心想那温家的醉仙蜜果然厉害,若不是自己早有防备恐怕老命不保。 烟儿扶起老翁,老翁看着两人表情,知道两人对‘棋仙派’一无所知,才放下心来,笑着抚摸三寸短须,说道:“老夫是白猿真人‘计彭祖’,江湖人称千猿剑客,两位如何称呼。” “晚辈叶白衣,这位是烟儿。” 计彭祖点点头,朝白衣招手道:“小兄弟,你过来。” 计彭祖枯瘦的手掌在他身上捏了捏,片刻后抚摸着花白胡子,大笑道:“小兄弟根骨奇佳,是千年不出的绝世奇才,你刚才救过老夫,老夫便将闯荡江湖的成名剑法传授给你。” 白衣心中喜悦,但转念想若拜他为师,如何能再进江湖正派。 计彭祖笑道:“老夫乃山野之人,所学‘白猿剑’是年少时偶遇高人所授,可惜老夫资质愚钝,只学了些皮毛,但足以让老夫立足江湖。” “数十年来,老夫始终没遇到秉性既好、天赋又高的人传承此剑法,老夫心想这白猿剑怕要失传了,不曾想遇到小兄弟,小兄弟忠肝义胆、天资奇佳,定能将这白猿剑发扬光大。” 白猿真人说到这,低叹道:“老夫闲云野鹤,你要拜我为师,我也怕麻烦,我们只学剑法,不论师徒好了。” “前辈肯将剑法传授给晚辈,是晚辈莫大的福气,晚辈定会用心领悟,不敢堕了前辈的名声。”白衣躬身道。 计彭祖袖袍挥舞间,一股怪力扶起白衣,大笑道:“好,好。” 白衣走进厨房,看着灶前的曼妙女子道:“烟儿,鱼米乡的地主是何来历,你家的地可是他霸占的。” 烟儿水嫩的肌肤沁出细细的汗水,粘着乌黑的秀发,她擦着汗水道:“以前好像在东口渡做什么官,据说是荆州知府高师爷的远房表亲,捐钱做了个监生,自称是秀才。” “我帮你炒。” 白衣走到烟儿身旁,闻着她娇躯的清香,接过她手中的锅铲翻炒起野猪肉来。 “说起房子来可气人,那李扒皮修宅子时硬说我家欠他几分地,不分青红皂白强行将我家房子占了去。” 烟儿在灶口添着火,火光映着她清秀温怒的脸,当真是美若仙子。 “我爹娘死得早,我一个女人怎能斗得过他,更可恶的是他威胁我嫁给他的傻儿子做媳妇,若不是村口韩郎中和我父母关系要好,在当地又有几分威信,只怕烟儿早就……” 烟儿偷偷瞧了眼白衣,继续道:“李扒皮仗着凶神恶煞的家丁和家里的臭钱横行乡里,官家却也睁只眼、闭只眼,倒可怜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白衣将爆炒的野猪肉盛起,顿时厨房中香气四溢,他笑道:“烟妹别担心,坏人自有我去磨,今晚就让那李扒皮尝尝我的厉害。” 烟儿脸色煞白,骇然喝道:“那,那怎么行,他家的家丁坏得很,我可不愿意你受伤的。” “烟妹放心,我不会鲁莽的。” 烟儿见他听自己的话,开心的不得了,端起爆炒野猪肉嗅了嗅,笑道:“好香呀,想不到叶大哥厨艺高超呢!” “我师父是个道士,他吃饭特别挑剔,我给他做了十三年的饭,自然有一手刷子的。” 白衣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房中,见计彭祖正要起床,忙说道:“前辈,你需好好静养,这是要做什么?” “老夫半截身体都埋到土里了,睡在个小姑娘的闺房中算什么,那什么李扒皮、周扒皮的,老夫现在就去砍掉他的头。” 计彭祖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要拿宝剑,白衣忙笑着制止道:“前辈放宽心,晚辈早有计算。” “哼,你小子有什么鬼主意,快说来听听。” 白衣将事情的计划讲出,笑道:“晚上等李扒皮的看门狗拉虚脱了,我潜进去将房契和银子夺回来便是,可晚辈听说李扒皮是荆州府高师爷的表亲戚,这……” “明早老夫的伤势就好了五六分,对付这群狗崽子老夫一剑杀十人,烟儿姑娘菩萨心肠,老夫就收她做义女,将武功传授给她,等事情了结后老夫就带她离开这。” “前辈武功高强,那棋仙派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伤了前辈……” 计彭祖嘴角抽搐,冷笑道:“若不是棋仙派那五个老东西暗算老夫,我岂会着了他们的道,等老夫伤势一好就去找他们算账。” “棋仙派在苏州石梁城,当地人叫石梁派,派内武功最高属温家五老,都已臻至大成,他们擅长合击之术五行阵,至于派内弟子,都是些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小人。” 第五章:劫富济贫 http://..org/ 黄昏时分。 白衣来到古桥边时,驴蛋蛋、小芳正在河边玩耍。 “大哥哥,你和小芳捉迷藏,人家好开心,要送你一份礼物!”小芳拉着白衣跳上木船,笑嘻嘻地亲了下他的脸颊。 白衣摸了摸小芳的小脑袋,拿起船桨来帮驴蛋蛋划船,夕阳的余晖撒在鳜鱼河上,波光粼粼,弥漫着水乡韵味。 船桨划出一道道水纹,木船轻快的穿过几个桥洞,来到家砖瓦屋前。 小芳在妈妈闺房的梳妆盒中,拿出个紫色的瓷瓶,倒出一粒朱红色的糖果来。 驴蛋蛋吸了吸鼻涕,笑道:“大哥,你别小瞧它,这东西可好吃了。” “呸,去年我七岁生日,你说买冰糖葫芦给我吃,却拿捡来的糖果搪塞我,真是讨厌死了。” 小芳说完,泪眼朦胧瞧向白衣,柔声道:“大哥哥,人家将糖果送给你,你想起小芳时,就吃掉糖果好不好!” 白衣哭笑不得,将糖果贴身放好,取出五两银子交给驴蛋蛋和小芳,笑道:“哥哥一定会吃的。” “我的妈妈咪,是银子。” 驴蛋蛋眼睛如同夜猫般发出奇异的光芒,拿着银子放到嘴边使劲咬了咬,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夜深人静,白衣用一块黑布蒙住脸,跳进李秀才的院子中。院中几只大狗早拉虚脱,趴在地上动都不动。 白衣穿过庭院,来到那间正房中,用手指沾着口水,在窗户纸上捅个洞。 房中有张八仙桌,有几件精美瓷器,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绣着春景的木屏风,精致的黄木床。 八仙凳上坐着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穿着很是讲究,手中拿着一根铁烟杆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黄木床沿坐着年轻女人,穿着肚兜,浑身细腻的白肉,长相极为标志,嘴角有颗小痔。 “爷,您真是老了!”女子一边嘀咕,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 “奶奶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水井中投巴豆,等爷揪出他来,定要剥了他的皮。”李秀才老脸铁青,骂道。 李秀才新纳了个六太太,花重金买来丹药,本想来个鱼水欢乐,谁料到拉肚子,丹药相冲,竟泻到了床上。 “哎呀嘛,你起来干啥!”李秀才的烟杆在桌角磕了磕,问道。 “爷您弄的您收拾,红儿要上茅坑。”红儿刻薄地笑了声。 红儿推开房门,凉风嗖嗖袭来,只听‘噗’地一声,红儿双腿猛地并拢,捂住肚儿朝茅坑跑去。 白衣趁此猛地窜到房中,将门栓住,手中寒光一闪,一把菜刀已经架在李秀才脖子上,他凶狠狠地说道:“别做声,不然老子剁了你。” “老子是二龙山江湖人称‘万里行侠、义气震四海、一刀翻五湖’的赵天虎,听说你小子很有钱,是也不是的?”白衣晃着菜刀,在李秀才老脸上拍打着。 李秀才吓得双腿哆嗦,结巴地回道:“大……大侠,你,你别杀我,我,我有钱,我给你钱。” “老子听说你在鱼米乡作威作福,横行乡里,欺压良民,霸占他宅,你说该不该杀?” 白衣猛地将李秀才的脑袋按到桌上,菜刀举起作势便要砍。 “老子的刀今个没磨,待会将你脑袋砍到一半,卡着了……” “大,大大爷,有,有……话好说,我给你钱,给你五十两银子,求你、求你别杀我。”李秀才满头冷汗,哭喊地说道。 李秀才只是个小恶霸,白衣并不想杀他,但做戏就得做全套。 一脚踢翻李秀才,揪住他的头发,恶狠狠地道:“妈的,老子限你明天将所有霸占的土地都还回去,如果你不照老子吩咐去做,老子明晚杀你全家。” 李秀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着从床底拖出箱子,跪倒在地,不停磕头道:“大爷,大大爷,我,小人上有小,下有老……不,不,上有老,下有小,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杀我!” “你他妈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开箱。” 白衣抢过李秀才怀中的宝箱,一脚将李秀才踢晕,将桌上蜡烛扔到床上,被褥瞬间燃烧起来。 他将踢晕的李秀才扔出窗外,窜出门外囔叫道:“走水啦,走水啦!快救火,快来救火啊。” 众家丁拖着虚弱的身体,哪有力气救火,只听到锣鼓震天,却是鱼米乡的村民赶来救火了。 烟儿闺房中,她看着满满一箱银子,美眸流光,嬉笑道:“好多银子”。 “烟妹,鱼米乡共多少户村民。” 他心想这都是民脂民膏,不义之财,自己是个修道士,需给老百姓做些好事。 “五十家!”烟儿伸出五根水嫩的手指,笑道。 白衣拿出五十两银子,笑道:“烟妹,这五十两你拿着,箱中还有两百五十两银子,我去还给乡亲们。” “这,这些银子烟儿不能要。” “这王八蛋霸占你房地那么久,总该要交点税的,你就拿着吧!” 烟儿轻咬粉嫩的嘴唇,乌黑的眼睛在白衣脸上转了一圈,笑道:“我们一人一半。” 第二天,在计彭祖的强压下,李秀才将烟儿房屋中的那堵墙拆了,并将两间房子还给烟儿。 转眼间,他在鱼米乡已生活七日,白天和计彭祖讨论白猿剑,夜晚潜心研究道藏天书。 第八天清晨,他正在练剑,忽然提示声响起:界面钥匙重启,时空节点修复,叶白衣随即传送中。 “叶大哥,叶大哥……” 一道婀娜曼妙的身姿跑出,烟儿手中拿着件亲手织成的衣服,找遍鱼米乡都没找到她的叶大哥。 移植者系统提示:您目前所剩财产黄金4两,白银1两,散银5钱,您的降落地点在无锡城附近,移植者村落祁家村。 白衣看着四周,祁家村很大,药铺、铁铺、裁缝铺等店铺一应俱全、堪比个小镇的。 “青城派、恒山派还没收满徒弟,其余小门派都已收满弟子。”白衣身边一个手拿铁钩、穿着短袖的瘦子说道。 “人家上次看到恒山派弟子,佩带长剑驱逐山贼,真是好威风的!”妩媚少妇依偎着大汉,笑道。 “此时正值江湖十年一度的开山门,我们要加倍努力,争取拜个二流门派。”大汉意气风发,笑道。 “听说祁家村的先锋者高手‘冷无血’击杀了黑风寨三当家。”瘦子话题一转,说道。 “什么!” “他一个人吗?”女子问道。 “恒山陈妙芙和他一起去的,两人都受了极重的伤。” “听说陈妙芙在皓翎星球就会武功,这是真的?” 大汉眉头微皱,说道:“我看是真的,上次她一个人在村外杀了五个抢劫的山贼,我是亲眼瞧见的。” “别管这些了,我们还是多想想如何提高江湖名声,这样也好拜进门派。”女子媚笑道。 第六章:初见冷无血 http://..org/ 祁家村,铁匠铺。 铺内放着烘炉,炉边架着风箱,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正拉着风箱,风吹进火炉中,炉膛内火苗直蹿,他却连眼睛也不眨。 铁匠将烧红的剑胚移到大铁墩上,强有力的大手握着铁锤反复敲打,房子右边武器架上摆放着十八般兵器。 “这位小兄弟,有什么需要。”铁匠一边捶打着剑胚,一边问道。 “给我打一把好剑。”白衣将五两银子放在桌上,将‘好’字咬得极重。 “行侠江湖,怎能没兵器,赠君铁剑一把,明日酉时三刻你来取剑。”铁匠将一把铁剑扔给他,抬起头看了看白衣,赞许地点了点头,嘶哑地说道。 铁匠见过很多移植者,可像他这样的人极少。 前阵子有十二个移植者走进他的铁铺,打造了十二把造型古怪的匕首,每一把匕首上都涂满毒汁。 他们是弥琉帝国的特种兵精英,经过无数次战争,有着嗜血本能,毫无例外他们中有二人拜进青城派,一人拜进恒山派,她就是陈妙芙。 天渐渐暗淡,一群星星从夜空中探出头来,闪着柔和的光芒。祁家村东边的悦新客栈已人满为患。 来到江湖界面已有九天,从祁家村的情况来看,十个移植者,只有一个会选择闯荡江湖,为新时代的来临收集武学,毕竟江湖是十分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 不少移植者开始发挥出自己的聪明才智,开始学习烹饪、裁缝、打铁,并制造牙膏、牙刷、沐浴露等生活用品。 “老板,来一间房。” 白衣走进悦新客栈,客栈中摆放着数十张桌子,已经坐满客人。 “要什么类型的房子。” 长相俊俏、二十七、八岁的女掌柜从柜台下拿出块牌子递给他,上面分别写着:豪华标间二钱银子,中配标间一钱散银,普通标间50铜币。 “普通标间吧!” 白衣从怀中摸出一钱银子扔给掌柜,又吩咐掌柜炒了几个小菜,拿瓶高粱酒,待会端到他房中,便上了二楼。 房屋中摆设很简单,木桌、板凳、床、一些必要生活用品便没了,白衣撑开雕窗,月光撒下一片清光,凉风袭来,倒有些清冷。 “进来咯!” 一个十三四岁、相貌俏丽的女子端着饭菜走进房中,她圆圆的脸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白衣,欣喜地说道:“是你啊!” “你认识我?”白衣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笑问道。 “我叫秦忆莲,我大哥在铁匠铺打铁,下午我去看他时你正好离开,大哥说你花五两银子打剑,那可是一万全球币。” “我挺胆小的,打把剑壮壮胆。”白衣接过秦忆莲手中的酒,笑道。 秦忆莲吐着舌头,将饭菜端到桌上,说道:“可怜我大哥和余师傅要熬到明晚,将武器交给你后才能休息。” “你还没有十五岁吧,怎么会想到来江湖界面!” 秦忆莲目光闪烁,带着丝忧伤,说道:“我妈妈感染了n67病毒,治疗需一百万全球币,国家帮我们垫付了一百万,帮我们买了钥匙,我和哥哥就来江湖了。” “其实江湖挺好的,我现在也学了好多手艺,十年后平安回家,还能见到康复的妈妈。”秦忆莲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清越地说道。 “这菜是你做的。”白衣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顺着她的话问道。 “是的,这家悦新客栈是余师傅的妻子王月姐开的,王月姐姐是十年前的移植先锋,但余师傅好像是江湖本地人呢!” “听说余师傅以前在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余师傅说我哥哥天生奇力,适合学他的百炼锤法,我们就留在了悦新客栈。” 秦忆莲意识到说漏嘴,脸色羞红,说道:“你可不许告诉其他移植者,不然他们定要烦余师傅教他们。” “他们最近都想剿灭黑风寨,好提高江湖声望,各大门派招收弟子时,就能凭借此举成为内室弟子。”秦忆莲话题一转地说道。 (江湖各大门派分外门、内室,一般移植者进的是外门,只有天赋异禀、造诣深厚的弟子能进内室,习练高深心法和武功。) “黑风寨山贼众多,寨主武功高强,他们数月前来我们的村庄抢劫,给打回去了。”秦忆莲听王月喊她,顾不得多说,忙跑下楼去。 秦忆莲走后,他拿出道藏经开始修炼。 他目前研究的内容是有关占卜,江湖上的占卜者鱼龙混杂,龙稀少而鱼繁多,其中大部分是学艺不精的江湖骗子,或一知半解者,更有巧舌如簧者,但道藏经对占卜此道却论述颇深,见解独特犀利。 “成就现象就是“乾”,效法而行就是“坤”,极尽数术的推演知道将来的变化就是“占”,通达变化之道,就是“事”,若能通晓占卜大道,推算的神妙莫测莫如鬼神,以前的鬼谷子、刘伯温就是此道高手!” 白衣喃喃自语,心中有个大胆猜测,武学的领悟既来自于万物,那参悟道藏天书中包晗的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奇门遁甲等,岂非也可增进武学修养。 子夜后,他正准备脱衣睡觉,怀中掉出颗糖果来,想起驴蛋蛋和小芳,不由思念起他们来。 他躺在床上,糖果入口即化,腹中丹田处一股炙热的气息涌了上来,他的血液沸腾,气息顺着血液而行,散入到四肢百骸之中,磅礴的巨力撕扯着他。 “啊!” 他猛地吼叫声,双掌一推,掌风所到处一片狼藉,顿感浑身酥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二日,辰时。 一楼木桌上已稀疏坐着几个食客,白衣点了碗水晶角儿,一笼蟹肉包子,寻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吃起早餐来。 昨晚那颗丹药,竟让他平添十年功力,真是不可思议,但越想越觉得此事诡异,道藏经和丹药都来自驴蛋蛋,他到底是什么人? “掌柜的,来壶酒。”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门外走进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他右手拿着把细长的剑,目如苍鹰,眼神阴戾狠绝,一张极薄的嘴唇苍白无血,浑身透着股极强的邪意。 “冷,冷无血。” 不知谁嘀咕了一句,客栈中顿时骚动起来,白衣看着那走进来的男子,他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件惨绿色长袍,腰间系着个血红葫芦。 “这个人好强。”白衣感到一阵惊悚,心中暗道。 第七章:绣女人的手 http://..org/ “要什么酒” “我想买的酒,不知道掌柜卖不卖。” 王月神色一愣,随即笑道:“您说笑了,哪儿不卖的理!” “哦!掌柜的这里有什么酒?”冷无血嘴角挂起丝若有若无的邪笑,三角眼盯着王月,问道。 “竹叶青、高粱酒、蓝桥、风月、紫金泉五种好酒,不知您要哪种酒。”王月露出丝微笑道。 “血酒。”冷无血拿出锭银子,砰地放在桌上。 王月峨眉微蹙,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暗中警戒冷无血,笑道:“您是来消遣我的!” “掌柜的人美,血也一定好喝。”冷无血诡异地笑起来。 忽见一道剑光闪过,‘噗嗤’一声朝王月胸口刺去,这一剑极其轻快,像一道闪电,若不是她早有防备,被刺中的将不会是肩头,而是一剑穿心。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白衣脸色煞白,紧紧拽住手中铁剑,想不到冷无血竟能谈笑间杀人。 冷无血盯着王月饱满的胸脯,打量着她的娇躯,笑道:“掌柜的,无血受人所托,要让你受尽凌辱而死。” 剑光一闪,王月衣衫划破,露出白腻的肌肤,肌肤上沁出鲜红的血液,冷无血舔了舔剑刃鲜血,眼中冒出炙热的光芒,一剑朝王月的胸脯斩去。 他没料到竟有人敢插手,那一剑来得很奇特、很飘渺,刺他的人拿着柄铁剑、穿着身雪白布衣,正是叶白衣。 “愚蠢,你不该出来,因为你会死。”冷无血嘴角咧开笑容,细长的剑卷起剑花,掀起浓郁的血腥味,径直朝白衣胸口刺去。 冷无血用的是血杀剑法,他手中的剑杀的人越多威力越强。 “江湖的事太复杂,你若想强出头,付出的代价是生命。”冷无血嘶哑地笑着,迅速躲过白衣刺来的铁剑,剑光绚丽朝他心口卷去。 这一剑避无可避,白衣脑中灵光一闪,想起研究过的占卜八卦来,剑随心动,随意而发,铁剑发出清寒的剑光,竟诡异将长剑截住,并以奇异角度反击回去。 “你会死!” 冷无血运转真气,一股怪力从长剑袭来,血红长剑光芒猛涨,白衣真气反灌长剑,两人真气激荡,四周轰隆作响,各退半步。 “纳命来” 忽闻一声惊喝,一把大锤猛地打来,空气呼呼作响,正是铁匠铺余师傅,铁锤像奔腾的火焰,掀起阵飓风朝冷无血卷去。 冷无血阴沉一笑,剑锤相击,一股磅礴的巨力传来,冷无血借着铁锤上的反弹力轻巧退到远处,手掌颤抖。 “你的隐居是种逃避,一个无法承受痛苦的你,是杀不死我的,总有天你会死在我的剑下。”冷无血笑道。 余光启提着双锤,看着受伤的妻子很生气,他归隐是因为不想惹麻烦,不愿意得罪江湖朋友,更是因为他害怕过去。 有时候,一个人越害怕某些东西,它就越会找上门。 秦家兄妹闻声赶来,搀扶起王月,他们知道冷无血败了,但曾经的百练锤王大弟子不会杀他,只因他是个正直的人。 但无论他如何正直,无论他如何与世无争,他早已踏进江湖的漩涡中,只要有恩怨,他就永远无法置身事外。 冷无血盘算着如何杀掉余光启,他是个遇强则强的邪剑客,他的字典中,只有八个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道阴沉的笑声从屋外传来,站在门口的男子高大威武,穿着玄黑铠甲,铠甲上绘着惨绿饿狼,张着血盆大口,宛如活物般游走在荒野间。 他的左脸带着半面银制面具,面具上绘着狼头,身后有数十个弟子,都手持弯刀、身穿黑袍,手腕上绣着孤狼。 他是个孤独的人,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春天的生机勃勃和他的孤独死寂如同两个世界。 他是一头行走在荒野中的孤狼,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他为何孤独,不是因为他的眼神而是因为他的双手,他的手上绘着个燃烧着的女人,神情狰狞、绝望、痛苦。 一个靠右手过活的人,他为什么不孤单! “师兄,你可还记得师弟。” 他说话的声音极其沧桑、嘶哑,有股悲壮、凄婉的感觉,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似有极深的恨意,他说这句话时那双暗淡的眸子才亮了起来,如同一头正要扑食的野狼。 余光启看着眼前男子,眉头紧锁,片刻后他虎躯一震,忽地退后半步,满脸惊恐地嚎叫道:“光……光豪,你,你是梁光豪,不,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怎么会,怎么会!” “十年,我找了你整整十年。”梁光豪阴沉地笑了起来,眼睛泛出绿光,直勾勾盯着余光启。 “哈哈哈,我找到你了!” 这笑声近乎悲凉,却夹杂着莫名的快感。 “十年,我整整熬了十年,十年前你放火烧死我的那一刻,你可曾想过我还会活着回来。” 梁光豪说到这,眼里透出血光,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我要擒住你,扒光你妻子衣服,让她受尽凌辱,我要将你身上的肉一刀刀切割下来,以弥补我这些年所受的痛苦。” 余光启看着他扭曲的表情,背心被汗水湿透,他很多年不曾习武,能打得过眼前这个天资卓越的师弟?妻子的命运又将如何? 江湖!有时太过残忍,它在你绝望时给了你幸福,又在你幸福时带来灾难,它要把你伤得体无完肤,反复摔碎你的心才肯罢休。 他是个男人,他的退步将是无可挽回的错误,他看着梁光豪冷笑道:“师弟,当年是你的过错,怨不得别人。” “哈哈,我的过错,若不是你这头人面兽心的畜生,我又岂会变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揭下面具,露出半张狰狞的脸,那张脸严重灼烧,如同滩烂泥。 “当年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想起当年的事,余光启怒火中烧,他的害怕被愤怒取代,只想杀死眼前男子,替死去同门报仇。 “哈哈哈……好,好。” 梁光豪大笑几声,倾身飞起一掌拍出,他的手掌奇大无比,拍出的掌风中带着血腥之气,让人闻之欲呕,正是极乐宫武功‘腐骨掌’。 极乐宫和清廷有极深瓜葛,他们替清廷监视武林的一举一动,并利用朝廷牟取利益,他们势力强劲,弟子遍布各地,是江湖的一股隐藏势力,更是江湖上使人闻风丧胆的五大魔门之一。 极乐宫门人多是性情怪异,阴险毒辣之徒,他们依仗诡秘恶毒的武功横行江湖,杀人如同草芥,极其残忍。 “腐骨掌” 余光启惊骇地喝道,双臂挥舞双锤,空气嗤嗤作响,双锤间竟生出火花,劲道刚猛至极。 第八章:往事如风 http://..org/ 梁光豪使的是极阴柔的毒功,他的武功造诣早超余光启,只怕余光启五十招便要落败。 “哈哈,你这百练锤法当真肤浅,幸亏老子当年离开师门的早,你这小儿这般没用,你那妙不可言的妻子可要受苦啦!哈哈。” 梁光豪大笑着,每一掌拍出都带着浑厚的内劲,释放出血腥的毒风来侵蚀余光启的身体。 两人争斗二十回合后,余光启的陨铁星锤已被掌风腐蚀得坑坑洼洼。 余光启脸色苍白,浑身刺痛,浑身的血液早融入腐骨掌挥发的毒气,腐骨掌的阴煞毒气发作,让他苦不堪言。 他的白练锤法攻守有成,至少可撑得数百招,可梁光豪上兵伐谋,不断运用心理战术来干扰余光启,以致他对拆不过十七招,便要败北。 “嘭” 梁光豪大笑声,若跗骨之蛆的手掌泛起幽绿光芒,映绿了客栈,结实打在余光启胸口,将他击飞出去。 秦石扶起余光启,余光启剧烈咳嗽着,吐出一大口乌黑的鲜血来。 “你身中腐骨掌,四十九天后得不到解药会全身骨骼腐烂,血肉枯萎变成一滩肉泥” 梁光豪大笑着踢飞秦石,慢慢走近余光启,秦忆莲扶着王月看着眼前狰狞的男子,她很害怕,但此时浑身酸软,却没有丝毫力气逃走。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秦忆莲击飞,梁光豪单手成爪将王月雪白的脖颈掐住将她缓缓提起,王月嘴角溢出丝丝血液,不停拍打着梁光豪。 人有时便是这样,明知道没有丝毫用处,但还是希望用微弱力量撼动大树,这是人心的可贵,还是种悲哀。 白衣知道自己会出手,他虽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世界有光明、便有黑暗,他虽没有办法拯救所有的人。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他觉得自己的心会遗憾,所以决定出手。 余光启的手指被梁光豪踩得咔擦作响,他一声不吭,眼珠凸出恶狠狠瞪着梁光豪。 “哈哈,你想我放过你妻子,对不对?那绝不可能!” 余光启浑身颤抖,吼叫道:“你……你这头畜生,当年若不是我可怜你,你早就冻死了,你杀了小师妹还不够,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吗?” “哈哈,小师妹,你也配提小师妹。”梁光豪浑浊、幽绿的眼睛中流出两行血泪,一口唾沫吐在梁光豪脸上,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中满是悲凉,似有无尽的悲伤。 “十年前,我亲眼看见你这头禽兽侮辱了小师妹,你打晕我,将我和小师妹绑在一起并要放火烧死我们。” 梁光豪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眼里泛起血光,一巴掌打在王月脸上,王月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昏死过去。 “你不仅嫁祸我,还要放火烧死我们,小师妹为救我被大火活活烧死,她亲口嘱咐我一定要我宰了你这头畜生,一定要我亲手宰了你!” 梁光豪将昏死的王月扔到地上,蹲下身看着余光启,眼里泛着泪花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知道我当时心有多痛,这些年我将自己卖给极乐宫就是为了报复,为了将你千刀万剐。” “别人欢声笑语中,我一个人面对着漆黑的窗户,面对着师妹死亡时的怨恨,我只恨自己为何不死。可是我不能死,我在暗地里执行极乐宫的任务,沐浴着鲜血、背负着仇恨,我的存在只是为报复”。 梁光豪说到这哈哈大笑起来,望向天边露出丝凄苦的笑容。 “从我进门的那一刻,我就深深地爱上了小师妹,十年,整整十年,我对小师妹的爱一直深藏心底,那晚我本想去告诉小师妹,看到的却是你的兽行……” “哈哈,老天有眼,我终于找到了你,我要让你承受千百倍的痛苦,我要将你的肉一片片割下,将你的心挖出来用来祭奠师妹的亡灵……” 余光启感觉到浑身冰冷,他想起十年前的事,或许他真的错了。 “光……光豪……不是我,那晚我在密室打铁,我以为是……” 梁光豪感觉到可笑,这个男人太虚伪,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兴致再去折磨他,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往事如风,当年的梁光豪早死了,现在的他是极乐宫‘融天堂’左副堂‘孤客’疤狼,他不是一个善良之辈,他心狠手辣,杀人无数。 白衣听着梁光豪和余光启的对话觉得此事极为诡异,如果余光启和梁光豪都没说假话,那就证明这是一场报复。 余光启和梁光豪十年的师兄弟情谊,几乎每天都会见面,梁光豪肯定不会认错余光启的,更何况他们的小师妹都一口咬定是余光启,可那时候侮辱他们的小师妹的人不是余光启,又能是谁呢? 如果此人和余光启、梁光豪有仇,或者和他们的师傅有仇,那此人一定会在现场,他设下如此精彩的局一定会来看的。 白衣仔细观察着梁光豪的手下,人群中一个相貌丑陋、鹰钩鼻的中年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男人很兴奋,看着梁光豪和余光启备受折磨,有股难以抑制的快感,但他的表情很生硬,不像自然流露更像是带着人皮面具。 此外这个男人目光污秽,总是流转在秦忆莲和王月的身体上,释放出野兽般的气息。 他不喜欢打赌,因为这一切都是猜测,可是他愿意赌,因为本心。 梁光豪站起身,用极落寞、沧桑的声音说道:“将这些人都杀掉吧。” 他说完此话,露出阴戾地神色冷笑道:“你们最好别浪费时间,若耽误了堂主的大事,我会亲手宰了你们。” “前辈,请留步。”白衣见梁光豪要走,忙上前一步拦住他笑道。 梁光豪眉头微拧,想起他暗中瞧见的剑法,上下打量白衣一番,忽然说道:“计彭祖是你什么人。” 白衣心头一喜,笑道:“他曾传授我剑法,算是我的长辈。” “我欠计彭祖一个人情,你既是他的后辈,走吧!若你嫌命长,要管闲事,休怪梁某无情了。”梁光豪冷笑道。 叶白衣笑道:“晚辈只想说几句话,若前辈听完觉得没道理,晚辈立马就走,绝不会插手此事。” 见梁光豪点头,白衣走到秦忆莲面前,扶起她笑道:“你将余师傅等人照顾好,其余的事不要管了。” 秦忆莲忙擦干眼泪,颤抖地扶着余光启坐下,又将昏迷的王月和秦石靠在柜台上。 白衣将自己的推断说出后,梁光豪、余光启如梦初醒,十年来两人被仇恨蒙蔽双眼,却未能看透事情的真相,真可谓应了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余光启虽然归隐,但他恨自己,他始终认为是自己的错,当年若不是自己救了梁光豪,或许小师妹就不会惨遭毒手,师父也不会郁郁而终。 梁光豪执着于报仇,十年来他都活在痛苦中,他忘不了那一幕,也忘不了小师妹的叮嘱。其实他早忘了自己是谁,当他加入极乐宫的时候,他真正效忠的只是至高无上的宫主,他享受着杀戮和孤独。 “那人是谁。”余光启心中五味陈杂,声音嘶哑地问道。 “此人既布下如此精妙的局,想必也在现场了。”白衣目光环视人群,瞧着那鹰钩鼻男子笑道。 “哈哈,不错,正是老夫。” 第九章:宝剑赠英雄 http://..org/ 男子扯掉黑袍、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此人脸如刀削,眉如刷漆,眼睛射出精光,浑身煞气。 余光启眉头紧锁,眼光紧紧锁住此人,惊呼道:“皮……皮师伯”。 皮俊发冷笑道:“不错,正是老夫,十五年前我被你师父逐出师门,机缘巧合下习得一门叫尸煞指的武功,我潜行修炼,五年后老夫终于神功初成,回到百锤山开始报复。” 他说到这,冷冷地看着余光启道:“我易容成你的样子将他的女儿奸污,谁知道被那小子瞧见,我便打晕他将那二人绑住,我本来想烧死他们。” “巧的是那晚你在那小子房中发现他给小师妹的情书,梁光豪又不知所踪,你便深信他是残害你师妹的凶手。” 皮俊发眼光一转瞧着梁光豪,阴沉地笑了起来,说道:“我放火时余小子刚好赶到,我便嫁祸给他,你逃出火海后,老夫引你拜进极乐宫,待你学有所成,老夫便告诉你余光启的归隐地,好让你们师兄弟互相残杀。” “嘿,谁知道这位小兄弟心神缜密,看穿了老夫的阴谋,倒是留不得了。” 梁光豪听到这,浑身绷紧,却怕皮俊发攻击叶白衣,谁知皮俊发猛地倾身飞起,指尖泛起惨白的磷光,一股磅礴的劲风掀起,快若闪电地朝余光启胸口戳去。 “啊……” 手指的阴劲瞬间击碎余光启的心脏,皮俊发冷笑声,纵身飞出客栈,梁光豪见此内劲一提,施展轻功飞上屋檐,朝皮俊发追去。 白衣剑眉微蹙,他总感觉此事颇为诡异,他们的小师妹在整个事情中本该是导火线,可此事却意外转到皮俊发身上了。 忽然白衣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他回头看去,屋外的柳树上一只喜鹊正欢快地唱着歌。 冷无血邪乎地笑了起来,一步步走到门口,在即将踏出门的那瞬间,他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很好,叶白衣,我会记住你。” “我的荣幸!”白衣笑道。 “的确,被我惦记的人,都将死在我剑下。”冷无血卷起惊天煞气,纵身飞走,消失在天空中。 王月苏醒后,白衣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王月,王月说她早知道余光启的心结,这样的归宿对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 由于道藏劲的奇特,白衣能清楚察觉到王月向他讲述往事时有所隐瞒,她有一个秘密,一个到死都不希望别人知道的秘密。 戌时。 悦新客栈已提前打烊,一楼的方木桌上坐着四人,分别是王月、秦石、秦忆莲、还有叶白衣。 灯火飘忽不定,木桌上精致的菜肴谁都没动,经此一役每个人的心中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秦石,这是百练锤法,希望你好好修炼,不要辜负光启的心意。”王月将手中的秘籍递给秦石,眼中的神情很复杂。 秘籍上画着把铁锤,书面写有‘百练’二个苍劲有力的字。 秦石憨厚的笑着,抠了抠后脑勺,接过秘籍,初到江湖界面的第十天就获得一本武功秘籍,他的确非常幸运。 “谢谢师娘,我会努力练好锤法的。”秦石像孩子般笑着,翻开秘籍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 王月看着秦石,眼神愈加复杂,秦石却浑然不觉,一会儿王月低叹口气,拉起秦忆莲的小手。 “莲儿,明天师傅就要走了,这间客栈师傅送给你,你若想闯荡江湖那就变卖了换些盘缠。” 这间悦新客栈的规模虽不大,但每月能获利五两银子,足够小资的生活下半辈子了。 秦忆莲擦着眼泪,王月将她揽进怀中爱抚道:“傻姑娘,师傅已经了无牵挂,该走了。” “可是界面通道,十年后才会开启啊!”秦忆莲回道。 “皓翎星球,好遥远的回忆,那里有什么?科技,机器?姐姐以前是个孤儿,现在还是,哪还有值得惦记的人!姐姐要回光启的故乡。” 王月不理秦家兄妹,忽跪倒在地,朝白衣磕了个头,说道:“叶兄弟,王月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白衣忙将王月扶起,叹了口气道:“王月姐,我并没有做什么,你这样何苦呢!” “叶兄弟大恩大德,王月无以回报,百炼山藏有一剑,叶兄弟若不嫌弃,我便将它赠予公子吧。” 自从修炼道藏经,白衣五官六感极其的敏锐,他能够清楚感到王月说此话时秦石心中的不快。 王月说完蹭蹭蹭上了五楼,下来时手中已多出把长剑来,剑鞘中的长剑长四尺四寸,光芒流烁,唤作‘断水’。 ‘断水剑’是越王勾践命令打造的八剑之一,以之划水,开即不合,乃神兵利器。 白衣看着桌上的剑,剑身清莹似秋水,散发出透骨的寒意,却是一把好剑。 “这把‘断水剑’是百锤山传承千年的瑰宝,叶兄弟素有侠义心肠,这把剑便赠予叶兄弟,若光启泉下有知也会赞同的。” 白衣见王月瞧向自己,示意自己取剑,他拾起断水,剑身上一股凛冽的寒意袭来,他挥舞长剑,剑光如风划出煞是好看的弧度,空气呼哧作响,好似被劈成了两半,秦家兄妹被神剑锋芒所惊,半响才回过神来。 “却之不恭。”白衣将断水收入剑鞘,躬身朝王月行了一礼道。 王月受了他此礼,又从怀中取出本札记递给他道:“这是百锤山数百年的锻器心得,妾身交付给叶兄弟,希望对叶兄弟以后行走江湖起到作用。” 白衣看着秦石笑道:“秦兄才是余师傅的弟子,若在下接受此物只怕于理不合,万不能取的。” 秦忆莲嘻嘻笑着,露出调皮的笑容道:“我哥哥生性木纳,这锻器心得他也瞧不明白,你还是赶快收下吧,别婆婆妈妈的。” “叶兄弟,莲儿说得对,我脑子笨,最不喜欢看书本之类的东西,你还是收下吧,不然叶兄弟就显得太小气了。”秦石呵呵笑着,捞了捞后脑勺。 白衣心中一凛,这秦石看来城府极深,竟装得滴水不漏,反将他一军。 “光启的心结是叶兄弟解开的,妾身的命也是叶兄弟救的,还请叶兄弟务必收下此物。” 白衣见王月又要跪下,忙扶住她笑道:“既然王掌柜说了,在下遵从就是”,王月见他接过札记,心中的乌云也散了几分。 她本想将百炼锤法传给白衣,但怕秦石心生恨意,这才将武功传给秦石。 第十章:丝绢手帕相邀 http://..org/ 村北、贩马处。 马贩子十分高大,穿着绫罗绸缎,满脸的络腮胡子像无数根横七竖八的银针,声音极其粗狂,他身后有四五匹黄棕马。 几人正在旁边场地学习骑马,马贩周康颇为郁闷,他遭遇山贼的打劫,货物被抢,驮货的马都被冲散了。 他找到丢失的马,想卖马赚些盘缠回临安,可谁知根本没客人问津,无奈下只有教人骑马,却也赚了几个钱。 看着眼前的男子,周康斜着眼懒洋洋地说道:“这位客官,有什么需要。” “我买马。” 白衣径直走上前,他身后的马养得都很好,神态俊美,毛发也很光滑,能看出周康是个爱马之人。 他在皓翎星球时,涵虚子除教他道经外,也曾教过他相马、骑射,对于马他并不陌生。 周康笑道:“还请你看好。” 白衣平缓心情慢慢走近马儿,仔细相看了几匹马,片刻后牵出一马来,马毛棕黄丰长,昂首挺胸,肌腱发达,却是匹不错的黄棕马。 “我看小兄弟也是懂马之人,给你口友情价六两银子。”周康见白衣走近,马儿不惊不躁显得极为平和,说道。 白衣知道价格偏低,取出七两银子递给周康笑道:“这是七两银子,劳烦老板给安上套马具。” 周康爽快地接过银两,套上马鞍,白衣仔细摸了摸黄棕马的毛发,在它耳旁低语数句后,翻身跃上马背朝东边而去。 他在祁家村旁的牛尾村找了户人家住下,洗过澡换了身素白的长袍,盘坐在院中的两株桃树下。 计彭祖所学白猿剑虽乃绝世,但他只懂皮毛,所学剑意不足一成,他教给白衣再打折扣,精髓所剩无几,但至少聊胜于无。 只要将白猿剑意融会贯通,便能使出最适合自己的剑招,他决定参悟出属于自己第一剑。 他在桃树下坐了七日,直到第七天日落,晚风起,桃花落,他睁开眼睛,猛提口内劲,精气神合一,手中的断水剑冷得可怕,他即将使出第一剑。 内力催动,剑气如霜,剑气如一道流星般划过,又如在水中掠过,桃花纷纷落下,每一朵桃花上都缠绕着剑气,随后每朵桃花都裂为七瓣。 这一剑的锋利虽归功于神剑断水,但他内劲却用的十分巧妙,如白猿真人所说,如涵虚子所言,他的确是个旷世奇才。 白衣望着西落的夕阳收剑入鞘,用白布裹住断水剑,真气游走百骸间,提气纵身上马朝黑风山脚赶去。 他要赴约,因为收到的真丝手帕,手帕绑在长箭上射来,手帕散发出淡淡的女子幽香,上面绘着的蓝睡莲,宛如在水中摇曳着,写着三字‘冷妙辞’,还有‘真相在这’四个字。 黄云追赶着夕阳,黄昏的凉风拂过黑风山潮涌般的黑色竹海,竹林随风摇曳,簌簌作响,仿若置身于人间仙境。 一条小溪缓缓地流过竹林,女子蹲在鹅卵石上洗手,她看起来约十**岁,秀发微卷,身材玲珑丰腴,纤细的腰间系着只银色的索铃,嘴角带着丝醉人的笑意,浑身气劲内敛。 “你来了。” 她缓缓抬起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如碧空般洁净,乌黑的秀发上夹着银纹蝴蝶,在夕阳的照耀下灿烂生光。 白衣缓缓从竹林中走了出来,他手中的剑握得极稳,一袭绿袍袭来,空气呼哧作响,一道极强的内劲朝他背心袭来。 青白两道光团相交如雷电肆虐,那奇异的兵器幻化为光芒朝白衣打去,一股炙热的内劲顺着奇怪的兵器朝他胸口涌来,偷袭白衣的人却是毒辣至极,想置他于死地。 锋利的剑气涌出,白布包裹下的断水剑出鞘,绿袍人手中的兵器打在剑身如同打在棉絮上,瞬间静止的兵器忽变得狂暴起来,一股锋利的剑气反击过来朝绿袍人刺去。 绿袍人心中诧异得很,那秋水般的长剑挥出的剑气能斩金截玉、削铁如泥,他唯有改攻为守,青白两团光芒一分为二,青色的光芒中射出一道钉子朝白衣脑门戳来,白气则紧紧护住他的周身。 令绿袍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白衣步伐变幻,长剑诡异挪动,竟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将那钉子斩成了两截。 他未曾看见长剑动,为何长剑却动了,并且截住了他的暗器,绿袍人心神失守的这一刻白衣执掌猛地向他胸口击去。 “住手” 雪白的索铃如一缕清风般拂来,白衣掌力转而打到索铃上,借住反弹力瞬间抽身退到远处。 “若不是你仗着有神兵护体,怎会是我的对手。”他穿着青城山的道袍,脸部轮廓如刀刻般鲜明,眉毛浓且直,脸上带着阴沉神色,全身散发出寒意。 他左手拿着一柄六七寸长的铁锥,右手则是个八角小锤,锤柄长仅及尺。那铁锥中藏着的暗器青蜂钉,早被白衣一剑斩成了两截。 白衣冰冷的目光在女子脸上扫过,冷笑道:“冷姑娘约在下前来,难道是要置我于死地,好来个谋财害命吗?” 冷妙辞好看的眸子微转,甜美地嘻笑道:“这位是青城派旭山道人的入室弟子靳飞羽,是十年前的移植先锋,小妹冷妙辞,是五仙教的……” “哼,若你接不下靳某的雷公轰,自然没有活着的资格,更没有资格和我说话。”靳飞羽瞥过白衣一眼,打断冷妙辞不屑地说道。 风动竹林,簌簌作响,白衣闭上眼睛运转道藏经产生的内劲,精气神合一,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只剩下竹林中的风声和叶落声。 靳飞羽感觉到他不断增强的气场,如临大敌,全力提起内劲,积蓄着反击之力。 白衣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眸子清明纯净如同这片竹林般深邃,树欲动而风不止,到底是树动还是风动,若心不动,动静何存。 “哈哈,听闻靳兄是旭山道人的关门弟子,听说青城派都是些徒有虚名的狗杂种,在下倒要看看靳兄使的狗杂种武功,请吧!” 靳飞羽听到此话心中大怒,提起雷公轰猛地朝他砸去,白衣手中的断水剑发出更加凛冽的剑意,一剑击出。 这一剑的宗旨是动极必静,静极必动,动静不遵常理,只遵天地变数,如同风云变幻让敌人琢磨不透。 靳飞羽使用的是青城派‘青’字九打中的武功,其招式奇诡难测、颇为难缠,此时他手中的白色八角小锤和青色铁椎相辅相成,合则归于一处,拆则可为二用,抵挡着白衣的攻击。 他心中骇然,白衣的剑法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招式的剑意已和竹林融合在一起,以动写静、以静制动,动静结合自有股出尘的意韵。若非他修炼旭山道长传授的高深内功,又学‘青’字九打,此时已败下阵来。 白衣顺着风势由快打慢、由慢打快,心境却如不动的山林。靳飞羽神情愈来阴沉,他忽地紧咬牙关,铁椎猛地朝白衣打去,铁椎内暗藏的第二枚暗器铁莲花刹那间盛开,化为七八道光芒掠来。 靳飞羽闷哼声,被白衣的掌劲横扫拍飞,断水剑飞快移位,暗器和神剑相交嗤嗤作响,可终究慢了半拍,没接下全部的暗器。 一朵铁莲花钻进白衣的肩头,他胸口一热吐出口乌黑的鲜血来,不曾想那铁莲花上竟染过巨毒。 第十一章:波澜起伏 http://..org/ 靳飞羽盘膝而坐,他本想化解掉钻进体内的气劲,可那股气劲十分的玄妙锋利,以他的修为根本无从化解,唯一的办法就是返回青城山求旭山道长化解。 白衣自我领悟出的白猿剑要旨是‘纵横’,对敌时要讲究变化无穷、神鬼莫测,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讲的是计谋和剑招要用在常人所不能想、不敢用的地方。 练剑之要即对敌时精神贯注,从容不迫,观变敌人如何进招.反击时迅速敏捷、动若脱兔,防守时动作沉稳,如渊停岳峙。 他认为剑法的最高境界就是身与剑合,剑与神合,神与心合,以心合意,以意使剑,假借天地气势,使出最和心意的一剑。 他虽然假借竹林气势,一剑击伤靳飞羽,但自己也身中巨毒。 白衣如笔直的苍竹般临风而立,他开始运转体内的道藏劲驱逐毒质来,道藏劲在他的催动下化为一道道小螺旋,小螺旋每旋转一次便将毒质吸进去一分。 微风拂来,汗水湿透他的衣衫,白衣小心翼翼用道藏螺旋炼化包裹住的毒质,毒质被炼化为气劲在他体内乱冲,这股气劲本该贯通白衣的奇经八脉,可他并没有打通任何一条奇经八脉,若让气劲随意游走体内上灌脑海,只怕他会马上暴毙。 他正待运转道藏螺旋包裹气劲,忽想起道藏经占卜篇上载有“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的话来,他猛一咬牙撤走全身的道藏劲,气劲如奔涌的洪水在他体内宣泄,流遍他的全身。 “啊!” 白衣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疼痛蔓延到他的每一处神经上,忽然间天地变得开阔起来,他似乎看到了万物的更替变化。 “变化者,进退之象也,六爻之动,三极之道,这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有领悟天地人才方可吉无不利。” 他的心缓缓安定下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全身心地融合在天地万物间,体内的气劲渐渐平和转化为阴阳二劲。 阴阳二劲流淌在他体内如孩童般戏耍、玩闹,两者推而生出变化,全身的气劲如山溪般汇进阴阳变化的深潭中。 “哈哈!” 竹林中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他的皮肤隐隐有光泽流动,双眸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 夜风浮动竹林,夜空如女子身上浅蓝的薄衫,星罗棋布镶嵌着钻石,他如同谪仙般站在星空下凝望着冷妙辞。 冷妙辞蛾眉如彩笔所绘,嘴角带着丝笑意,抚掌轻笑道:“白兄的实力可谓神鬼莫测,竟连腐骨穿心膏的毒都能化解。” 看着银河下曼妙的女子,白衣眉头微蹙,他能肯定毒不是铁莲子上的,要杀他的是眼前的美丽少女,毒是她下的。 “姑娘将我骗来,为何还不动手?” 少女微笑着走来,晚风浮动她的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她腰间的金银小剑被握在手中一跃而起,朝白衣的喉咙切来。 动作一气呵成,招式举轻若重,双剑挥舞得很轻盈,但白衣和她兵器相交的瞬间,她那轻盈的双剑上传来磅礴的重力,如一柄千斤重的巨锤。 看到冷妙辞出招的那瞬间白衣心神松动,被冷妙辞手中的双剑死死封住退路。他没想到自己领悟出的最擅长抓住弱点,横纵沙场的白猿剑尚未使用,自己就落了下风。 此女的招式和百炼锤法同出一辙,他心中有个惊骇的想法,当年余光启的小师妹并没死,难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主谋的。 百锤山除皮俊发、梁光豪外都死了,这世上还有谁懂百炼锤法,除了那早已烧成灰的小师妹。 “嘻嘻!” 金剑如铁锤般重击敲打,银剑如冶炼的金属般轻柔,此女的百炼锤法可刚可柔、刚柔并济,若非他刚领悟出的道藏螺旋劲玄妙无比,心神失守下定要吃些苦头的。 冷妙辞感觉到手中的金银两剑传来诡异的真劲,这股真劲每旋转一圈,就巧妙地卸去他金剑上的部分重力转而攻打到银剑上,若非白衣心绪不宁,冷妙辞哪能抵抗那奇异的真劲。 白衣心中急转,此女百炼锤法虽然奥妙,但他了解百炼锤法,最让他忌惮的是此女下毒的手法,当真是悄无声息,所以他不选择强攻,只能守住全身要害不让她有可乘之机。 “嘭!” 两人交手二十回合后各退一步,冷妙辞收起金银小剑纵身掠了出去,笑嘻嘻地说道:“你倒守得滴水不漏,好好珍惜自己的小命吧,我师叔五毒圣姑会亲自来取的。” 看着冷妙辞退走,白衣郁闷无比,他成功惹了身骚,树了青城派的旭山道长和五毒圣姑两位武林前辈为敌。 听说旭山道长的手掌能瞬间融铁化金,内功震烁西川,是青城派的第一高手。 五毒圣姑是贵州安香堡出名的女魔头,也是五毒教的长老之一,武林人士无不对她闻风丧胆,她所使的毒药中尤以“腐骨穿心膏”最为出名,据说只要肌肤略沾半分,十二个时辰烂肉见骨,二十四个时辰毒血攻心,天下间无药可救。 此毒姑嫉恶如仇、杀伐成瘾,却是目前最大的麻烦,他若能拜进门派倒能免此祸害,但为了避祸而拜师却不是他的风格。 夜空彻底拉下黑色的帷幕,黑夜像白纸上染尽的浓稠墨汁蔓延开去,漆墨黏稠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劈开了整个虚空。 兀地平地‘轰隆’一声巨响,惊雷滚滚而落,骤雨倾盆盖下,狂劲的夜风撕扯着客栈外的锦旆咣咣作响,半撑的木窗发出嘎吱的喘息声。 急风捎着夜雨跳过客栈的门槛流到客栈中,木桌上烛火跳跃、摇曳不定,滂沱大雨顺着屋檐上的青瓦流下汇成股小溪,没入到深沉凄凉的夜色中。 店小二嘟囔着骂了一句,放下雕窗上支撑的木棍后便准备关门,迎接他的却是双强有力的手。 白衣坐在恍惚的灯火前看着走进门的三个江湖好手,领头的男子三十来岁,穿着身黑色锦袍,容貌俊秀,一副冷漠孤僻的模样,他身后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身穿黑色背子,神情一喜一悲。 “来十斤牛肉,来坛酒。”领头男子声音冷冰,径直和二人走到一张木桌前坐下。 “工爷,只要我们捉住那小妮子,宫主定会传授工爷天炫掌,嘿,到那时定可拿下左执法的位置。”矮子打开酒,边给那叫‘工爷’的男子倒酒,边笑道。 势天工眉头微蹙,在矮子耳旁低语道:“那小妮子身上的道教秘宝长生诀数千年来只有两人练成,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神功,你可真探听到她的消息了。” “嘿嘿,工爷放心,她身怀长生诀的消息和她的行踪天下间只有我和高龙知晓,我们在破庙伏击,这次定教她有来无回。” 白衣凝神静气,四周的动静皆落在他耳中,白衣听到‘长生诀’后颇感兴趣,出了客栈便直奔破庙,他倒要瞧瞧那道教秘宝。 一道白色的闪电落在破庙前,破旧的破匾写着‘缘来寺’。 白衣躲在破庙的佛像后,不一会儿马蹄声接近,来的正是势天工三人。 “嘿,工爷,那长生诀究竟是什么鸟玩意,为何人人都要争夺它。”雨声中传来道嘹亮的声音,却是高龙在说话。 “不论它多神奇,怎会比得上我极乐宫的镇宫绝学四照神功,学武勿要贪多的道理,难道高龙你不懂么。”矮个子笑着,好似死了爹妈,比哭还难看。 “要你矮虎插什么嘴,我问的是工爷,你懂个卵子” 势天工笑道:“长生诀只是道家养生的心法,怎及得上我极乐宫的镇宫绝学,再说修道能闷出个鸟来,我们抢来只是给宫主玩玩。” 三人选好位置埋伏下来便没了动静,白衣心中十分诧异,看来势天工和梁光豪一样都是极乐宫的,这叫势天工的男子在宫中地位还非常的高。 “哒哒哒” 雨中马蹄声响,一匹白马跳跃着奔来,马上的女子面容极丑,穿着件碧青色曲裾,腰间悬挂长剑。 四周如同被扣进大铁锅里似的,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黑咕隆咚一片,只有破空的声音和一闪而过的剑光。 雨是冷的,女子手持长剑站在雨中,她的衣衫很薄,全都被湿透了,但她的身材太过臃肿,没有人会留心看个丑女。 “你可知为何我的兵器叫剜心?”势天工纵身飞出,他手中已多出一柄奇异的兵器,似刀非刀,布满倒勾的鲨齿,散发出惊恐的光芒。 “每个心中都有痛苦,我想问倘若一个人无心,还会有痛苦吗?”势天工抚摸着手中的奇兵,喃喃自语道。 “嘿,小姑娘,工爷的剜心刀可一点都不疼,你可要瞧好咯,你那颗玲珑的心脏怕要成花瓣咯。”矮虎如气球般飘出,阴阳怪气地大笑道。 “嘿嘿,乖宝宝,你若是留下长生诀,我可饶你不死。”高龙的轻功潇洒有力,如蛟龙腾飞,尖锐地大哭起来。 “嘿,小姑娘乖乖留下道书,爷爷给你找个英俊的如意郎君,免得你这丑陋的小女娃嫁不出去。” 白衣能感到女子掌心的剑在清鸣,他看不透女子的修为,但一般高手是对付不了矮虎、高龙的,更何况是成名已久的剜心刀势天工。 “此三人武功高强,矮虎和高龙任何一人都和梁光豪是同级别高手,若非道藏气劲的玄妙,我早给三人发现了。” 白衣后悔莫及,若不来凑这‘长生诀’的热闹,此刻也不会进退两难,但三个大男人欺负个弱女子,他总是要管的。 “哈哈,原来是高龙矮虎两条畜生,还不滚来见老夫?”白衣暗中提了口内劲,声音变得极其苍老,厉声喝道。 “娘的,哪个小兔崽子在装神弄鬼戏耍爷爷。”矮虎怪啸一声,纵身朝白衣拍来,矮虎的掌心青光外放,四周空气晃荡,使的正是青煞掌。 “哈哈,这么多年还没长进,老夫只用三成功力来接你的掌法。”白衣沧桑地笑道,调动全身的内劲拍出,道藏螺旋劲猛地碰上青煞掌力,一股阴寒的内劲反噬袭来,白衣瞬间身受重伤,强忍着将嘴中的鲜血咽下。 矮虎震惊不已,他这一掌虽只用了五分力,可对方的诡异内劲却奇妙的将他部分内劲借了去反过来攻打他。 第十二章:七星连珠 http://..org/ 矮虎怪啸一声,第二掌拍来。 黑暗中白光掠来,一剑封锁住矮虎的腐骨掌,剑尖往上一挑,直击他的眉心,神剑的剑芒锋利无比,若挨着分毫定死无疑。 矮虎全身内劲爆发,青煞掌猛地一沉,惊天气劲掀起,他借住巧劲立马后退,骇然喝道:“你奶奶的,究竟是何方高人,竟敢插手老子极乐宫的事。” 白衣体内的真劲已被抽空,若矮虎硬接他一剑,死的将会是后续不济的自己,白衣正待回话,夜空中忽传来一曲幽幽的胡琴声。 “极乐魔徒,该死。” 黑暗中寒光陡闪,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刺破空气,猛地刺向矮虎的胸口,其剑招变幻,犹如鬼魅,如梦似幻。 “嘭” 矮虎心神都放在白衣身上,哪料到还有个人,猝不及防下被剑气逼退数步,白衣见有高人搭救,心神一松、眼前一黑,却是晕死过去。 在悲咽凄凉的胡琴声中醒来,他感觉浑身酸软乏力,但内伤已经全好了,顺着声音飘来的地方瞧去,雕窗外的屋顶上站着个身材瘦长、脸色枯槁,形状甚是落魄的老者,他穿着件青布长衫,长衫洗得青中泛白,显得颇为清寒。 “好点没?”青影掠进房中看着白衣问道。 白衣见老者孤傲冷峻、气度逼人,又想起他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剑,心中大为敬佩,忙想下床道谢,可身体沉重似铅丝毫不听使唤,唯有口中道了声谢。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听到此话面无表情,冷声说道:“极乐门人凶狠手辣、为鬼为蜮,你在极乐宫手下救了那丑姑娘,他们绝不会放过你,还是早早离开此地吧。” 老者说完此话,纵身掠出窗外,胡琴声渐渐远去, 过了半响,门嘎吱打开,一阵香风浮来。 女子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淡眉如秋水,雪肌散发幽香,婉兮清扬、钟灵敏秀,绰约的身姿如天仙般,尽得风流妙致,却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一颦一笑说不出的动人。 “你醒啦,快喝药吧。” 女子声音恬静优雅,有种纯净的气息,她款步坐在床沿边,用调羹轻轻舀起药,吐气如兰吹着煎好的药。 “我叫徐灵儿,你叫什么呢?”灵儿将吹凉些的药喂给白衣,她的手如玉石般雕琢而成,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药入口极为苦辣,他却甘之如饴,因为她太美,美得让他忘掉了一切,心中只剩下她的容貌。 “你叫什么?” 白衣嗅着她身上的芳香,魂不守舍地回道:“啊,啊,对,对不起,我,我叫叶白衣,姑,姑娘可长得真美。” “噗,你说话都结巴了!”灵儿笑道。 “那位前辈是谁?”白衣心如小鹿乱撞,不敢再瞧她,随便找了个话问道。 “若我猜得不错,是江湖人称‘潇湘夜雨’的衡山剑派掌门莫大先生,他的武功可用八字形容,那就是‘琴中藏剑,剑发琴音’”徐灵儿回道。 她的声音如风吹玉石,白衣听得如痴如醉,喃喃自语道:“难怪他的剑术那么高明了。”。 他说完此话看着徐灵儿,心神悸动,神情谦恭地笑道:“姑娘真的会道教奇书长生诀” 徐灵儿噗嗤笑道:“长生诀共有七卷,分阴阳五行,你猜我会不会呢?” 看着徐灵儿俏皮的模样,他一时竟呆住了,意识到失态后忙干咳着笑道:“我哪能猜得到啊?不过姑娘惊为天人,能见到姑娘的面目,纵是一死又何妨!” 灵儿乌黑的水眸闪着光芒,将药碗放下,俯下身凑到他耳旁轻笑道:“你想不想学长生诀?” 乌黑的发捎着他的脸,十分的舒痒,灵儿雪白的脖颈散发爽眠的香气,白衣昏昏入睡,竟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真是如梦似幻。 “极乐宫如何知道你行踪的?”白衣头晕脑胀,避而不答,转移话题道。 徐灵儿听到这句话,身子轻盈地跳开,继续说道:“你的气劲十分亲和,学的是道教心法,不知道能不能学会长生诀?” 白衣见她身姿灵动飘逸,已知晓她武功高强,又知道再也无法回避这个问题,遂笑道:“难道只因为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姑娘决定传我长生诀,为何好事都给我遇到了。” 徐灵儿秀眉微蹙,白了白衣一眼,站在雕窗前望向天空,风吹动她的长裙,却是浩气清英,超凡脱俗,让人不敢逼视。 “你学的该是白猿剑,很久以前有个叫‘越女’的女子也会此剑法,我父亲便很佩服她,认为她和独孤是天下剑法中最高代表其二。” “不过你使的剑法已脱离白猿剑,自成体系,是一种亲近天地、自然的剑法,能随即创兴的剑法。” 她说到这转身瞧向白衣,从怀中取出五副绘图放到桌上道:“长生诀功法奇特,需自废武功才能修炼,但你体内的真气和长生真气如出一辙,真是不敢想象世间竟有这等奇妙的内功。” “难怪在下那么严重的内伤都好了,原来是徐姑娘用长生诀救了在下的命。”白衣一边说话,一边调理着内息。 “矮虎是使‘青煞掌’的高手,昨晚若不是你狐假虎威吓着他了,只要他掌上再多半分力,纵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你呢,你胆子可真是够大?” 白衣暗叫侥幸,想起余光豪来忍不住问道:“极乐宫有个叫余光豪的人会使‘腐骨掌’,矮虎使的‘青煞掌’和他使的‘腐骨掌’究竟谁更厉害” “腐骨掌和化血刀本应该是同时使用的,倘若余光豪只会腐骨掌,两者相斗胜负各占五成。” 腐骨掌和化血刀结合使出来时,掌心如墨,腥气四溢,但炼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后就和普通的肉掌没有任何区别了,中了腐骨掌和化血刀,毒素经血液可迅速蔓延到全身,一时三刻之内便可将活人化为干尸,死状惨不忍睹。 白衣听得头皮发麻,不曾想那腐骨掌竟是这般的阴狠歹毒,心想既然得罪了极乐宫,总要把虎龙两条畜生的绝活也问个明白,以后遇上也好对付。 “矮虎使的青煞掌,那高龙使的又是什么武功?” 煞掌共分六种,其中紫灵掌是玄门掌力,朱砂掌也属于正派功夫,白色叫白骨掌,炼的是尸气,青色叫青煞掌,黑色叫毒煞掌,炼的是毒气,高龙炼的叫火焰掌,中此掌者全身血液焚烧,会渐渐枯竭萎缩致死。 “想不到极乐宫的两条畜生都有这么高的武功,那剜心势天工岂非更是厉害了,我曾听他说过天炫掌,那又是什么掌法?” 徐灵儿明眸善睐瞧了白衣一眼,看的白衣心神一荡,魂都被勾走了大半,她思量片刻后才道:“极乐宫势力极大,和明教、日月神教、还有极其神秘的天阴宗和万魔窟合称五魔教,剜心势天工是极乐三堂净心堂的堂主,除绝技剜心剑外,还有独门武功破血掌。” 至于天炫掌,他比火焰掌的炙阳劲更高一筹,是种极厉害的邪门阴功,即使对方功力和你相仿,也会被天炫掌劲灼伤,若是功力较浅,只要发觉身上发热,内腑立被灼伤,不出片刻就会火毒攻心而死。 “破血掌和剜心剑都是极厉害的高深武功,矮虎、高龙和莫大先生的实力都在伯仲间,甚至比莫大先生高出半分,势天工的真正实力和他们又不在一个档次。” 徐灵儿说完后又补充道:“剜心剑招招夺命,三十六路剑法诡诈多变,招式变幻让人防不胜防,破血掌劲可摧毁人体内的血脉,是种灭绝人性的掌法。” 白衣的背心被冷汗沁湿,心想昨晚能死里逃生,真是得烧高香、拜祖宗了,又猜想昨晚定是徐灵儿出手,众人才能免过一死,却不知她的武功有多高。 “长生诀炼的是先天真气,我炼的是‘阴阳’,你好好看看这五行吧。”徐灵儿将长生诀递给白衣,笑着走了出去。 绘图的丝绸摸起来十分柔软、清凉,上面第一句话便写着,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白衣研究数遍长生诀,摒弃杂念,心神投进五副图画中,图上所绘是五副截然不同的经脉轮,乃是用五行命名,他眼中闪着精光,刹那间感到全世界都消失了,融进了五行的世界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浑身气劲外露,大笑道:“哈哈,果真是这样修炼的,若不是我这几日潜心研究道藏经,哪能领悟其中的奥妙。” 他气沉丹田,将道藏螺旋劲分出五股截然不同的真劲,有的似烈火般炙热、有的似刀剑般锋利,有的似花草般生机盎然,有的似寒冰般透骨,有的则如大地般厚实和顺、容载万物。 若非他结合长生诀的独特法门,使道藏劲分化出五行真劲,定要修炼过五种截然不同的真劲才能修炼五幅图,但长生诀修炼的首要条件是不能有武功,的确是矛盾万分,让人费解。 五股真劲相生相克游走于百骸间,他调动火劲按照图画上所绘游走到火脉轮附近,催动血红的螺旋火劲撞击火脉轮,撞击的刹那间他感到浑身的血液好似要焚烧起来。 “完了。” 白衣的皮肤变得血红,浑身散发出炙热的真劲,他心中咒骂着为何不先开木脉轮和地脉轮,此时赶鸭子上架,再换也来不及了。 血管被焚烧破裂,他浑身沁出鲜血来,素白的衣袍被染得血红。 ‘嘭’ 血红的螺旋火劲成功撞开火脉轮。 徐灵儿闯进房中时,白衣的眉毛和头发上都结满了冰霜,房屋的桌椅板凳都被冰冻,他浑身散发出奇寒刺骨的真劲,当他打破水脉轮,两脉轮真气贯通,水火交融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他的每一处。 “啊!” 白衣惨叫一声,强忍着调动螺旋金劲继续冲击金脉轮,五行相生相克,若不尽快打通五行轮,只怕他会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若是长生诀的作者看到他这幅模样,都会惊骇不已,水火金主杀伐,他竟敢强行开其三轮,若非道藏劲相持,此时他早已灰飞烟灭,化为了乌有。 床边的断水剑鸣不止,光芒流烁,白衣与神剑心意相通,竟借住剑威瞬间打破金脉轮,缓解了水火相冲的危险。 灵儿看着床上衣不蔽体的叶白衣,他浑身焦痕,再无一块完整肌肤,满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刀伤,冻伤。 白衣在打通木脉轮的那一刻,如走在油菜花田中,沐浴着春风,他觉得自己是株经历过冰雹、雷击、砍伐的树木,迎来了生机勃勃的春天。 他的心中草木萌动,繁花似锦,他似乎闻到了鸟的歌唱、花的芳香,木脉轮沁出一股股暖流滋润着他的全身,受伤的皮肤缓缓褪落,焕发出婴儿般水嫩、白玉般光滑的肌肤。 徐灵儿从他身上闻到清幽的香气,如同漫步在春天的气息中,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不禁心中对他好感大生。 他感悟着大地的浑厚,当他打通地脉轮时,浑身散发出奇异的光芒,体内的螺旋五行劲相生相克,自我循环,已是生生不息,自成一体。 “轰!” 屋外风云变幻、雷电肆虐,天空中雷网交织,下起暴风倾盆,七颗闪亮的星光发出耀眼的光芒。 转眼间,又变得阳光明媚,百花盛开,七色彩虹横挂天边,只有屋檐上的雨水还在滴滴答答地落下。 第十三章:隔墙有耳 http://..org/ “伊啊,伊啊……”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长空中,一群大雁飞过窗前。 白衣临窗而立,风吹动他的白袍,犹似仙人下凡,他感应着天地间的细微动静,如桃花绽放的歌声,小草破土的呐喊声、鱼儿吞水的声音。 极目远眺,他看到了数十里外领头的大雁,看到它翅膀尖产生出一股微弱的上升气流,排在它后面的大雁依次利用这股气流,节省着长途飞行的体力。 每当大雁群加速飞行时,它们就排成“人”字形,一旦减速,队伍又由“人”字形换成“一”字形,它们对‘气’的运用如同武林高手。 大自然的奇妙深深震撼了白衣,他伸展着腰肢,如沐春风地笑了起来,说道:“长生诀真是奇妙啊!” 赵灵儿早易容成普通女子,她的玉手轻轻挽住风吹起的秀发,说话的声音如沉睡多年的风箱被拉响般动听。 “我从未想过世间竟有人能将长生诀的五行图练会,它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了。”赵灵儿取出长生诀,掌心散发出炙热的真劲,丝绸瞬间燃烧起来。 看着灵儿闪动着光芒的眼睛,白衣觉得她这样好美,笑道:“这天下奇书便给姑娘烧了。” “只是复本,何况你我不就是最好的长生诀。” 徐灵儿幽幽说完,那双干净的眼睛望向长空,凉爽的声音再次飘来,“你肯答应我一件事吗?” “好” 听着他如此干脆、爽朗的回答,徐灵儿有些意外,又觉得他的回答在意料之中。是的,徐灵儿的美应惭西子,实愧王嫱,谁不为她的美丽所动容呢。 凡是男人,见到她的真容便会爱慕上她的美丽,但江湖中是否有一人愿和她一起白头偕老,爱她的灵魂呢?这个答案即使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传长生诀给白衣,纯粹是因为她有件事需要他去做,如今只是时机未到。 “无论我以后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答应我,是吗?”徐灵儿水眸澄清地看着白衣,她虽早知道结局,但她愿意听他亲口说出来。 他从未如此认真地去回答一个问题,只因对徐灵儿他生出了男人该有的爱慕之情。 “是的” 白衣感觉到她气息的波动,能感受她那一尘不染的心在听到回答时加快了跳动,这是两人同时修炼过长生诀的奇妙感觉。 不幸的是他感觉到她要走了,不知道她将去哪里,她是个志趣高雅、避世绝俗的奇女子,她不会为任何人留下来。 “听说黑风寨的山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何不捣毁他们的巢穴,免得他们祸害百姓。” 徐灵儿轻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望向远处黑黛色的山峰道:“黑风山首领叫温同化,善使‘雷震剑法’,二十年前叛出棋仙派,和温家五老是同辈的人物。” 她说到这,看着白衣轻笑道:“听说你惹怒了五毒圣姑、旭山道人,现在还结下极乐宫这个仇家,不如改头换面、换个身份,如何?” “哦?” 正午的阳光洒在客栈前,一个三十来岁,满脸麻子的黄脸男人走出了客栈,他身旁男子是个髯须剑客,三角眼,鹰钩鼻,腰悬长剑,长相十分丑陋。 白衣直勾勾望着太阳,诧异地笑道:“徐兄,我直视太阳竟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畅,你有这种感觉吗?” 麻脸男子瞥了眼太阳,瓮声瓮气道:“五行循环不息,你体内五行脉轮聚天地五行,每分每秒都在自动循环修炼,太阳乃火之精华,你既学了螺旋火劲,自然不会觉得耀眼的。” “此时你身怀长生诀,待会我到黑风山脚的竹林中传你‘鸟渡术’,夜晚便去黑风寨。” 和煦的阳光洒在竹林中,他沐浴着暖春的阳光,踏着雨后泥土芳香、感悟着竹林的清韵,听着竹叶潇潇的清鸣,五行脉轮似奏响了一曲优美的乐章。 他看到新雨后新笋破土而出的微小动静,蚯蚓松动泥土的喃妮声,水流过山涧的欢愉声,他似和自然合二为一,再也不分彼此。 徐灵儿易容成的麻脸汉子单脚站在根竹枝上,声音宛如天籁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气,这就是‘鸟渡术’。” “要做到物我两忘,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之而神欲行,御风如驾大鹏,天地之间就任你翱翔,你也就练成了鸟渡术。” 白衣若有所悟,心想:“御六气,顺应自然,六气是厥阴风木、少阴君火、少阳相火、太阴湿土、阳明燥金、太阳寒水六种气,对应的就是我体内的五行螺旋劲” 想通关键的地方,白衣感悟天地六气,体内的五股脉轮螺劲动,如被一阵风吹起,横跃出去数十丈。 徐灵儿见他身姿临空,如飞鸟横渡,游鱼遨游,不由暗自心惊。 白衣却剑眉微蹙,他使鸟渡术的时候,总感觉没有随心所欲、翱翔天地的感觉,总感觉有一丝滞留。 他想起看见的那群大雁,心道:“微弱的上升气流,到哪找那只头雁呢?若是我飞行时滞留下的气,是否可以借住这股气呢?” 想到这,他迫不及待如大雁般飞起,巧妙运用自身的气带动四周气的流动,并运用飞行时滞留的气旋转身子,加快速度纵飞出去。 他的身影越来越快,在竹林中滑行、穿梭,如一只优雅的鸟儿,又如只轻盈的狐狸,只见他足尖落地后快速滑行,再次临空飞起。 “若敌人内力比我高,能否借他的气为‘头雁’,借气加快闪避呢。” 白衣看着徐灵儿,纵身跃到她面前,身法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滞留,他运转五行螺旋劲一掌拍出。 徐灵儿出手反击的瞬间,白衣运转五行劲将她的气借来旋转了四圈,抽身倒飞回去。 “噗” 白衣吐出口鲜血,惊骇地看向徐灵儿,他没想到借来的气竟损坏了他的身体,遂运转螺旋木劲,浑身散发出奇异的香气,快速治愈着他的内伤。 “你体内的五行螺旋劲中的土劲虽奇妙无比,能借住敌人的部分真气来攻击敌人,但却无法借对方的真劲化为己用来施展鸟渡术,武功并非异想天开,轻则受伤,重则走火入魔,你需切记。” 徐灵儿纵身飞下,身影如浮云惊龙,妙可不言,夕阳如蝴蝶般停歇在她的肩头,她看了白衣一眼,微风浮来,一股幽香掠过。 “我走了”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白衣的心中,却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她根本没打算和自己仗剑江湖,但离别来得太突然。 萧声婉转,如明月朗照,清溪流泉,她的身影渐渐远去,飘渺、悠长的箫声让他感到自己孑然一身,独自行走天地间,一股苍凉悲伤的感觉迎面扑来,他落下了第一滴泪。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黑风寨一盏盏灯光挑了起来,寨子静得可怕。 寨门前插着一根竹竿,挂着提灯笼,上面悬着一面旗,旗上写着黑风寨三个字,绘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猛虎爪下踩着个衣衫不整的妇女,嘴中叼着小男孩。 ‘嘚嘚嘚’ 听马蹄声,应该有十七八名好手,领头的呼吸绵长,瞧他身子壮如牛,手掌如鹰,擅长的该是爪上外功。 此人是游龙帮帮主荣彩,他十指练的是‘大力鹰爪功’,下过二十年的苦功,比寻常的刀剑还厉害,抓人时能撕衣扯皮抓出骨头来,可见他的厉害。 “荣帮主来了,快去通知大当家。” 再看说话人,四十来岁,脸色苍白,手中紧握盘花棍,却是‘黑风寨’二当家‘夜叉棍’井泰平,他声音虚浮,看来是给酒色掏空了身子。 小山贼跑走寨子内,不一会,温同化亲自出来迎接,他五十来岁,两鬓花白,掌心满是老茧,步伐刚劲有力,呼吸平稳不乱。 “哈哈,荣兄来了,快请进。”温同化拱手笑着,将荣彩迎进黑风寨中。 白衣早易容成髯须剑客混进了荣彩的手下中,趁天黑摸进黑风寨,他本想将温同化的狗头斩下,可却发现个不得了的阴谋。 温同化和荣彩一路不发半语,走到书房后才关门密谈起来。 井泰平看着荣彩的弟子,笑道:“各位游龙帮的兄弟辛苦了,且去前厅喝酒耍乐。” 白衣趁着众人喝酒时,换了身夜行衣,趁机溜到书房外,却看到个鬼鬼祟祟的美貌少年,那少年看起来十**岁,穿着石青缎衫,头顶青巾上镶着块白玉,皮色十分的白腻。 少年躲在屋外的暗处偷听着荣彩和温同化的谈话,由于长生诀能窃听的关系,白衣则和他隔了很远,没凑那少年的热闹。 “明晚闯王的军饷会经过黑风山,护送军饷的只有十数人,伪装成商队的模样,领头的是‘铁壁铜算盘’黄真。” “什么?黄真!”一道惊呼声传来。 那道声音顿了顿,喝了口茶,笑道:“是黄真的弟子,伏虎金刚崔希敏和安小慧,凭温兄的雷震剑法可轻易打发了。” 白衣看那美貌少年听到‘雷震剑法’时娇躯微颤,嘴中暗骂了声‘老东西’,心中猜想他许是棋仙派的门人了。 “这?闯王的军饷,老弟实在是……” “哎,五千两黄金,温兄将黑风寨放把火烧了也值了,就是闯王也无法查到是你我所为。” 第十四章:千钧一发 http://..org/ “‘铜笔铁算盘’黄真的徒弟怎么会给闯王运军饷,难道……” “南宋如风中飘絮,内乱有闯王、外敌有北清,黄真肯定是授师命下山协助闯王的。” 沉默很久后,房中一人问道:“何时?” “黄昏时分,我们埋伏在黑风口,速战速决。” 荣彩走出房时满面红光,白衣并没理他,只是悄悄跟踪俊美少年去了。 跟到竹林外,竹叶簌簌作响,那少年却没了身影,忽然破风声起,一柄长剑直刺他的肩头。 “哈哈,中计了。” 白衣左手指做剑诀,封住袭来长剑,右掌运五行螺旋劲拍出,瞬间摘掉了他的青布头巾,却是个秀美凤目,玉颊樱唇的绝代佳人。 “无耻。” 乌黑的秀发散落,女子纯真的剪水双瞳含着淡淡的恨意,长剑如惊雷肆虐,破开白衣剑诀,剑身微沉朝他胸口戳去。 白衣见她剑如雷电,哪还敢耍弄他,五指运转螺旋真劲,将她的长剑牵引得偏移,躲过穿心一剑,施展轻功倒退到数丈外。 “姑娘,还请住……” 他话音未落,又是一剑袭来,剑招如奔雷,却带着三分柔劲,使的正是棋仙派的雷震剑法。 螺旋劲出,挡住女子凌烈的攻势,起落间又掠出数十丈外,他不由苦笑道:“这位姑娘,我们真的有误会。” 乌云褪散,银白的月光泻下,沐浴在女子身上,仿佛是白玉雕出的皎秀佳人,犹如罩上层朦胧的柔纱,显得飘渺而空灵。 “看什么看。” 女子瞪了他一眼,娇怒地喝道:“跟踪我做什么?”她的语气虽坏,但声音却如天籁仙乐,让人百听不厌。 “在下叶白衣,我想姑娘定是对那笔黄金感兴趣,我却对温同化的命感兴趣,巧在温同化和黄金搭上关系了。” “你想杀温同化,好,我答应和你合作。” 听着女子爽快回答,他倒显得有些迟疑了,这小姑娘聪明灵悟,不知她心中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哼,你既然不信我,何苦要找来找我呢?”女子噘着嘴,有些生气地说道。 “姑娘应是棋仙派弟子无疑,那温同化虽说叛出了棋仙派,但他和姑娘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没仇没恨,看他不舒服便好了,你杀还是不杀。” 见白衣点头,女子嫣然一笑,笑容如春风化雪,走到白衣面前嘻笑道:“我叫温青青,明天酉时前在黑风口见,你一定要来。” 月光下,白衣取出道藏经,盘膝而坐,他的皮肤闪着琉璃般的色彩,浑身散发出异香,眸子间流动着琥珀的光芒。 由于学会长生诀的缘故,研究道藏经的速度竟凭空增长了不少。 时间缓缓过去,他对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等都有了一定的造诣。 当太阳再次升起,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浑身透着清灵的气息,飘飘乎若真仙,双眸澄净如水,皮肤光华内敛,真乃谪仙降世。 天地间一股苍凉袭来,他忽感心口一痛,竟悲伤得吐出口鲜血,大哭了起来。 “嘻嘻,俏哥哥想奴家了吗,为何在林中独自哭泣呢?” 妩媚的笑声传来,使听者魂消骨酥,她是个奇特的女子,水嫩的玉足裸露,站在一根竹枝上,桃眸含春,挑逗的嬉笑着。 魔音灌耳,她香艳的娇躯似舞动起来,扭腰摆臀,极尽诱惑勾引着他,白衣体内五行螺旋劲流转,瞬间清醒过来,脸色却苍白无血。 二股截然不同的强劲掌风从不同方向袭来,白衣来不及多想,断水神剑出,剑气冲天,一剑斩去,同时左掌五轮劲交织,合天气六气猛地拍出。 左边那人体格健壮,目光如鹰,其掌风凌厉雄猛,气力浑厚,右边那人眉目清秀,嘴角含笑,虽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却透着股邪性。 此两人在江湖上曾名气极盛,前者人称‘巨灵掌’冷修,天生奇力,巨灵掌劲可摧筋断骨,震碎头颅。 后者人称‘黑骨掌’钭天成,他掌上隐隐透出股玄色的热气,含有毒素,专攻人身毛孔,一经渗入体内,中者浑身奇热发黑而死,连骨头也要变成黑色。 两人三年前销声匿迹,从没在江湖上出没,想不到此时会出现在这里,还会对他下此毒手。 白衣知晓他敌不过任何一人,所以他出手就是最凌厉的招式,务求趁着敌人在试探他,一击而身退。 冷修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掌法,掌势攻守合二为一,没有丝毫破绽,内劲极阳极阴,却锋利无比,循环不息。 “嘭” 冷修后退一步,他鹰目闪烁着光芒,竟不敢相信在对掌的刹那间,敌人的掌法竟能借走他部分的劲反击自己。 “喀嚓” 一股磅礴的怪力传来,白衣能清楚的感到自己左手五指的骨骼断裂,冷修惊讶万分,以对方肤浅的内功修为,中了他的巨灵掌劲,应该整只手都会粉碎,经脉寸断,可事实并非如此。 钭天成黑风掌的攻势瞬间被断水剑封住,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剑法,攻守间动静无常,并善于引诱对方,制造弱点去突破,先一步封住对手的招式。 他知道凭自己的内功修为,无论对方是否能封住自己的掌势,若催动强大的内劲便可势如破竹,但主子既没下命令,他怎肯全力对付。 “剑:驳字式。” ‘驳’字,一般人都会理解成试探对方实力后的反攻,其实‘驳’并非进攻,乃是试探,他首先制造出抑制住对方势头的假象,诱使对手看破假象来攻击他,才有可趁之机逃走。 钭天成以为他反驳时会舍弃防御、全力进攻,露出破绽来吸引自己生擒他,从而逃走,但对方剑法如此奇妙,若真舍弃防御,定是引君入瓮的把戏,自己是决计不会上当的。 但是此时白衣的防御依旧滴水不漏,招式如行云流水,变化多端,钭天成却又知道他只是以表面的把戏迷惑自己,让自己以为身处在劣势中。 断水乃剑中神兵,能斩断水流,配合‘驳’的奇妙,的确是惊艳万分。 一般人看来钭天成此时已被凌厉的剑气和猛烈的攻势抑制住,应该全力防守,但高明如钭天成却早已洞察先机。 “喝!拿住你了。” 钭天成双目邪光一闪,内劲如海水般涌来,掌劲如风般绕过长剑,朝白衣胸口拍去,黑骨掌快若闪电,冷修知道钭天成想一举拿下敌人,忙用聚灵掌配合他的夹击,空气被巨力震荡,呼哧作响,似要破裂。 钭天成的掌风奇毒无比,白衣在和他过招时只有运转真气使全身的毛孔紧闭,才不致让黑骨掌的毒气攻进身体。他明知道拖延下去,在两个高手夹击下定会被生擒,所以兵行险着,使了剑式‘驳’。 驳的是一剑,赌的却是他的命 黑骨掌劲和巨灵掌劲同时袭来,白衣瞬间施展出鸟渡术,利用他们掌劲滞留在空中的气,旋转着升腾,径直跃到数丈高。 “不好,那小子在利用我们,他要溜了。”冷修猛地收掌便要去追,却见白衣如飞鸟般掠走,渐渐消失在远方。 “阁主,我们……” 女子腰肢扭动,身法鬼魅如风,如乘云霞而舞,神情艳丽如霞映澄塘,当真是人间绝色、天地尤物。 “呵,这样的男子才有趣,不是吗。”女子妖娆地笑着,一根手指轻轻挑起钭天成的下巴,眉间聚着万种风情,水眸中春波荡漾。 “阁,阁主……啊……不……” 一股真劲窜进钭天成的窍穴中,如同万蚁噬心,他疯狂惨叫起来,不到数秒女子猛地收手,望向了竹林深处。 “嘿,想不到天阴宗三阁之一的千阁主也对长生诀感兴趣。”林中一道飘渺的声音传来,竹叶簌簌作响,可见来人的内劲雄厚。 “嘿嘿,千阁主真是娇艳欲滴,我见尤怜啊,瞧阁主水滴滴的眸子,怕是瞧上那姓叶的小子了。”另一道声音尖细地说道。 “嘿嘿嘿,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嘿嘿……嘿嘿嘿……” 两人放肆大笑,如鬼哭狼嚎,发聋振聩。 钭天成脸色煞白,心中暗叫侥幸,若非两人来此捣乱,自己定要受番折磨,但此时他们出言辱骂自己最爱的阁主,他定要骂回去才甘心。 “哈哈,原来是极乐宫的两条畜生,老子以为是谁呢?”钭天成运转内劲,高声喝道。 “嘿嘿,你这蠢奴才,若不是我们哥俩,你早被你主子折磨死了。” “被折磨是我的快乐,何须你们两条畜生多管闲事。” 风停了,他不知何时站在女子的十丈外,怀中抱着奇异的刀,平静地笑道:“婉秀,你来了” “呵,天工,五年前你脱离天阴宗,便为今日能拿刀杀我吗?”女子嫣然巧笑,含情脉脉,如同和恋人说话,摄人心魄。 “你一定在怪我,怪我又找了男人,其实婉秀这一生是爱你的,人家只因为心中有你,才来气你的。”女子楚楚可怜,泪眼朦胧,好似在和爱人赌气。 “我一直都想知道,我的刀能否剜下你的心,你的心又是什么颜色。” 风起,他的刀化为血红的光芒,掀起浓稠的血腥味,以刁钻古怪、神鬼莫测的角度朝千婉秀劈出。 第十五章:斩杀温同化 http://..org/ 她站在黑风口,一身青色的衣裳于斜阳清风里飘飘荡漾,好似要临风而去的姑射仙子。 “还没来。” 她噘着嘴,望着夕阳,手中扯着一株小青草,坐在小山包上的一块大青石上,山风轻轻吹起她的裙摆,露出雪白的脚裸来。 “青青姑娘” 她回头一看,却见白衣笑嘻嘻地瞧着他,手中递给她一株暖黄色的小野花,风吹动他的长袍,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如同沐浴着万千光芒。 数里外,一支商队缓缓驶来。 “还请各位招子放眼点,马上要进黑风口了。”领头的男子喝道,只见他粗衣草履,背插长刀,颇有点江湖豪客的味道。 “崔师哥,黑风寨的山贼若敢下来,我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你说好不好。”说话少女大约十**岁,容貌娟秀,圆圆的脸上一双眼睛甚是灵活。 “他们来了,我们快躲起来。” 白衣耳中响起二人的谈话,忙拉着温青青白嫩的手,一头扎进了山包上的草丛中。 “你做什么。” 草丛中,温青青温怒地收回手儿,香腮微红,愤怒地瞪着他喝道。 “荣彩和温同化那帮人埋伏在黑风道的两旁,等他们打斗时,我们就冲下去,你抢黄金,我杀温同化。” 白衣感受着天地间的气,他发现黑风道旁的气劲流动,荣温肯定是隐藏在其中,要给崔希敏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噌” 温青青取下腰间的匕首,猛地朝白衣刺去,指尖运螺旋劲将匕首拨开,温青青反转手腕又刺了过来。 “你做什么?”白衣问道。 春风拂过草丛,如同铃铛儿被吹响,野花的花瓣被掌心的气劲震落,洒满了温青青的秀发,她嗔怒着持拿匕首,眼中隐有雾气,彷如春天的女神,显得活泼灵动。 一滴鲜血滑落,白衣按住指尖的伤口,看着她水眸中的雾气,心顿时柔和下来,说道:“青青姑娘,你……” “别理我。” 温青青收起匕首,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只楞楞地瞧着黑风口。 白衣有点伤心,不知为何惹着她落泪了,过了半响,温青青推了他一下,清脆地笑道:“他们来啦,你瞧!” 黑风口隐约出现队商旅,商队有三十六人,都带着兵器,二辆马车上共有四口箱子。 白衣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的五轮劲能感应到四口箱子内装的是石头,崔希敏身旁的两个汉子背着的包裹中藏的是金子。 “青青姑娘,你看那崔小子旁边背包裹的大汉。” “挺奇怪的,他们步伐十分沉重,似乎背着极重的东西。”温青青秀眉微拧,一会又清越地笑道:“哈,你真是太聪明了。” “等荣温这帮人和崔小子打起来的时候,这两个小子定会趁机逃跑,我们就去捡个便宜。” “真是妙啊,荣彩运走的黄金竟变成了一车石头,定会气死他的。”温青青抚掌笑着,将袖口轻轻挽起,拔出青锋长剑来。 白衣看着她坏坏的笑意,一朵花瓣落在她雪白的手臂上,显得极其耀眼。 “师妹,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崔希敏眉头紧锁,朝旁边娇美的师妹说道。 安小慧玩弄着手中长剑,嘻嘻笑道:“定是你想多了,一般的小毛贼怕什么,若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听说我们运的闯王军饷,还不乖乖给我们让道。” 白衣听着安小慧的话,莞尔一笑,倒觉得那心思单纯的小姑娘变得有趣起来。 “哈哈……” 忽闻一阵大笑,草丛中扑出无数的山贼来,领头的两条蒙面汉子,散发出澎湃的内劲,正是荣彩和温同化。 “哪来的贼子,敢劫闯王的军饷!” 崔希敏‘唰’地抽出长刀,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给我上,宰了这群羊牯。”荣彩沉声大喝,双爪如鹰朝崔希敏抓去,若给抓个正着定会掉下块肉来。 “师兄,我来助你。” 安小慧娇喝一声,持拿长剑便要上前助阵,却给夜叉棍井泰平拦住了去路。 “小美人,大爷来陪你玩玩。” ‘唰’的一剑刺来,井泰平吓了一跳,想不到安小慧的剑法竟如此凌厉。 井泰平这些年酒色腐蚀,武功早已大不如前,夜叉棍法虽然多变,但安小慧的攻守间,法度严谨,井泰平一时也奈何不了她。 白衣扫过黑风口,那两个背着包裹的汉子正手持弯刀朝外面杀去,待两人突围后,温青青手持青剑,纵身飞下山包追去。 温同化施展的震雷剑法刚猛不失阴柔,已连杀数名好手,他正要帮井泰平对付安小慧,忽听到一阵狂笑。 “哈哈哈,温同化老匹夫,老子来取你性命了。” 众人只见白衣如大鸟般掠下,身姿优雅的滑翔到黑风口,皆是惊奇万分。 “接我一剑。” 白衣在空中纵飞开去,运转五行螺旋劲,断水剑如一道白龙般朝温同化的胸口刺去。 温同化长剑一抖,冷笑道:“好肥的胆子,竟敢来找死” 双剑交击的瞬间,白衣借着长剑传来的推力飘然落到地上,他手指颤抖,已经被震得麻木,心想温同化的雷震剑法果真非同小可。 雷震剑法如雷迅捷、锋利,但关键还在于‘震’字,每出手一剑,力都会留有三分反震对方。 温同化‘震’的时机把握得十分巧妙,每次余劲的‘震’都在对手无力的空挡中,更高明如温家五老可看透敌人使招时的最弱点,并趁机‘震’伤敌人。 温同化脸色凝重,他的三分余劲在敌人收剑回旋的那刻反震,按理说应该是敌人防御最弱的时候,可让他震惊的是对方将他余劲借去了一分并反还了自己。 若不是螺旋劲的奇妙,他的确会受内伤,三分力,螺旋劲反还一分,剩余的二分硬生生抗了下来。 五轮木劲运转下,如沐春风,麻木的手指迅速好转,此时他才明白昨晚温青青并并没使出真正的‘雷震剑法’,便又觉得她单纯可爱,为她担心起来。 “没有整套的剑法路数,的确是不行。”白衣心中想道。 其实他哪知道,他方接触武学便能自创出‘驳剑’如此奥妙的招数,纵然是天纵奇才也没半分的可能。 “如何破他的‘震’?” 白衣忽想到纵横家书上‘要想升高,就先下降;要想夺取,就先给予’的话,顷刻间已是恍然大悟。 “雷震剑法的余劲‘震’专钻‘空挡’,那我就多制造些空挡给他钻,倒要看那老匹夫能否辨得明白。” 剑光如洗,白衣刺的一剑本是迅猛,但临近敌身时变得缓慢起来,这正是他领悟出的‘动静’。 “嘭” 温同化震惊万分,此一剑的动静转换竟打得他措手不及,但正是转化的滞留让他发现剑势里的空挡,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两剑相击时,温同化的额头沁出冷汗来,他发现敌人行云流水的剑法竟不止一处破绽,他疑惑得不知剑身残留的余劲该指向哪。 “此乃纵横:反” 白衣冷喝着,趁着敌人疑惑的空挡,剑身朝温同化的喉咙横斩过去,这一剑自然天成,没有一丝的滞留和空挡。 因为它的空挡是出手的那一刻,而温同化已经错过了。 ‘啊’ 剑气如虹,温同化的左臂飞了出去。 “噗” 他吐出口鲜血,一股奇异的真劲穿透了他的丹田,是一种寒冷、炙热、锋利,还带着温暖和醇厚的感觉。 血如风声一般,他缓缓倒了下去。 他到死终于明白,敌人早知道他会断臂保命,所以在同一时间内攻击了自己的丹田。 白衣手持断水剑,踏过一路尸体朝黑风口走去,他的剑没沾一丝血,如明镜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以之化血,开即不合 温同化的死震惊了荣彩,也震惊了崔希敏、安小慧,更震惊了二当家‘井泰平’,但没有谁去拦他。 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温同化的死对他们而言只有好处。 这一战,是他在江湖中成名的第一战,是他在江湖中初显锋芒的一战。 几日后。 白衣来无锡城时天色已经黑了,无锡城内灯火通明、通宵达旦,临街的茶坊、酒肆、等店铺纷纷挑起灯笼来。 在纵横交错、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抬头望去,除了永恒不变的星空,便是青楼画阁,绣户朱帘。 夜晚的无锡城,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晚风吹拂过,带着桃花和女人的香气。 熙攘的行人将白衣挤着走过几条街,为躲避游玩的人们,他站在一栋精致豪华的阁楼下。 “叶兄。” 粗狂的声音响起,白衣顺着来人瞧去,却是穿着青背子、佩带香囊,满脸络腮胡子的周康。他身旁站着个手持折扇的佳公子,却是温文尔雅,风姿特秀,轻轻地朝他点头微笑。 “叶兄,自从你刺杀黑风寨的温同化,在两浙一带的名声可大了起来,走,走,我们进去喝酒。”周康拉着白衣,三人走进了凤栖楼。 “哟,是苏公子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说话的老鸨三十来岁,脸上涂满胭脂水粉,穿着件束腰袒胸的薄衫,火红的嘴唇一开一合,拉着苏公子便朝里走。 “哟,这位小哥真俊俏,妈妈开了半辈子的青楼,还没见过这般俊俏的公子。” 老鸨扭着腰,拉着白衣的手抚摸道:“我们这的姑娘啊,水嫩水嫩的,功夫可得劲啦,包小哥满意!” 第十六章:换心手术 http://..org/ 他所到的这条街叫平康坊,夜晚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是青楼女子聚集的地方,许多侠客学子都喜欢萃集于此,享受一夜雨水之欢。 “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聆听着青楼女子的凄婉曲调,感受着柔情似水的灯火,三人踏进一间简约的雅阁中。 “前日苏某从都城临安赶到无锡时,听说黑风寨的温贼被杀了,当时苏某就想见一见那位斩杀温贼的侠客,谁料今晚就遇到了,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啊!” 经周康介绍,白衣知道眼前男子叫苏子杭,不仅是宋朝上届殿试的文榜眼,还有身绝妙的武功。 “惭愧,惭愧,若换成温家五老,老弟哪还有小命和苏大哥在这喝酒。” 白衣见周康愁眉不展,坐在一旁喝闷酒,不解地问道:“周大哥,你……” “哎,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早闹得沸沸扬扬,老弟还不知道吗?” “能看破武林中的种种纷争丑恶,矢志退出漩涡,洁身自好,以求全躯,也是一件好事,为何周大哥却对此事如此愤慨?” 周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吃了几粒盐花生,冷笑道:“我数日前给嵩山派送马匹,却知道了一个大阴谋。” “嵩山派掌门左冷禅野心勃勃,想一统五岳,与少林、武当挣个长短,说是为对付五魔门中的‘日月神教’,其实是为一己之私。” 苏子杭接话道:“衡山派刘正风刘爷和日月神教长老曲洋是莫逆之交,此次金盆洗手左冷禅定会借机寻事。” “哎,周某落魄时曾蒙受刘爷的恩惠,可现在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实在是有愧天地。”周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 “衡山派的莫大先生也算帮过小弟,小弟本事虽是低微,但愿意替周大哥走一趟,也好将此事知会衡山派的莫大先生。” “这……” 白衣见周康的神情,知晓他不愿自己卷进五岳剑派的漩涡中,遂笑道:“老弟会见机行事,周大哥尽管放心。” “嘭、嘭!” 话音刚落,门被敲响推开,一位女侍捧着茶具走了进来,缓缓将茶具放到桌上退了出去。 “两位请稍候,苏某亲自煎茶,为叶兄接风洗尘。”苏子杭微微一笑,气若神闲,别有一番风度,不亏是南宋榜眼。 苏子杭指着茶具上的那碗水笑道:“此乃两浙路南康‘谷簾泉’的泉水,此泉在庐山康王谷,发源于汉阳峰,水流呈数百缕细水散落,远望似亮丽晶莹的珠帘,遂名谷帘泉,是煎茶的天下第一水。” “水用的是天下第一的簾泉水,茶用的是龙凤团茶‘乙夜清供’”苏子杭一边说,一边拿出茶团来,茶团上印有龙凤花纹,却是上贡皇帝的极品好茶。 炭火缓缓燃起,每一朵火焰都跳动起来,渐渐的水如鱼眼般翻滚着,发出松风声般的微响。 “请!” 只见苏子杭袖袍拂过,已倒出三杯茶来,其手法迅捷无比,实乃罕见,说不出的逍遥自如。 一股茶香慢慢从鼻端沁到咽喉,四肢百骸是说不出的轻松快慰,如同化为茶园中的一缕茶叶,感悟到万物生长的过程,当真达到了‘物我玄会’的境界。 “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想不到苏兄在风月场所,竟能煎出如此人间极品,在下佩服至极!”白衣笑道。 周康品了口茶,感叹道:“此茶让人忘却俗世,洗尽尘心,若能见到苏兄的‘斗茶’技艺,此生再无憾事。” “叶老弟,你可知江湖人称苏兄为什么?南‘茶野’,他方才煎茶只施展了十分之一的手段,只因今日要与北清第一的北‘茶鬼’斗茶。” 苏子杭见白衣惊讶的表情,微微笑道:“待我参加完花魁大赛,就和此老在这凤栖楼斗茶,还请两位替小弟撑撑场面,以防那小老儿输掉赖皮。” “花魁大赛!”白衣不解地问道。 周康心情极佳,解释道:“花魁,也就是百花中第一人,叶老弟待会便知,这凤栖楼的花魁大赛别有番趣味的。” 苏子杭眼睛明亮起来,笑道:“‘茶鬼’说青楼是天底下藏污纳垢的地方,我却要在这烹出最好的茶来。” 大厅中坐满王孙贵族,富贾商客,厅堂的八角都挂着灯笼,桌上放着紫檀六角灯,摆放的香炉吐紫气腾绕,如同仙境。 七个十三四岁的女子,手提一盏象牙灯站在大厅牌匾下,倘若谁能夺魁,可持此灯和花魁秉烛夜谈,共同讨论深奥的人体学问。 歌妓衣袖飘荡,侍女钟鸣击磐,乐声悠扬,檀香缭绕,白衣和周苏二人坐在大厅中,五轮劲运转,四周的吵闹声渐渐远去。 “哟,苏公子。” 一个貌美的女子扭着腰肢走来,白衣眉头微拧,他有一丝不安的感觉,似乎会随时丢掉性命,但凤栖楼中歌舞升平,没有丝毫的异样。 “莲妹妹” 苏子杭站起身嬉笑着和那叫‘莲妹妹’的女子打情骂俏起来,时而低语句‘柳腰玉笋’‘金莲雪股’来,引得那女子脸如桃花,春意荡漾。 “玉姑娘到了” 侍女的声音响起,接着是慵懒、带着凄幽的歌声响起,她的歌声圆润婉转,神态凄美动人,弥漫着深切的哀愁,将众人都带到了她的感情世界中。 每一个听到歌声的路人,都不知不觉踏进了凤栖楼,人们把她围得水泄不通,平康坊的街面刹那间安静,干活的停了手,行路的歇了脚,吵架的住了嘴,哭叫的失了声。 她的歌声结束的那刻,无论男女老幼,皆垂涕相对,放声大哭,似乎不忍这歌声消失,又害怕听这歌声。 她凌波虚度,踏空而行,掌心一股柔和的劲力朝白衣袭来,白衣体内的五轮劲如决堤的河水涌出,抵抗那股无形的劲力。 白衣瞬间被擒,当他醒来时,已躺在一间亭子中,夜空的星星很亮,四周的花儿很香,距离他十步的右上方,有一道绝世的倩影。 盛颜仙姿,倾国倾城,肤若凝脂,气若幽兰,柳眉如烟淡淡,双瞳剪水重重,仪静体闲,柔情绰态,真乃旷世仙女,她虽带着面纱,窥不得真容,但实不逊色徐灵儿分毫。 她的秀履如一只蝴蝶,翩翩飞至到白衣身前,笑道:“你可认识徐灵儿了,听说你学会了‘五行’长生诀。” 不待白衣回话,她身姿如晚风,拂过一颗桃花树,秀履如蝴蝶般停歇在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上,问道:“是她的箫声美,还是我的歌声美,是她的人美,还是我更美。” 她说话的语气很像大人问小孩子问题,白衣却极愿意听她这种口气,只因她的声音是天地间最优美的乐章,能让人忘掉世间的一切。 “长生诀只是夺天地精华、培元固本的功法,姑娘要它有什么用呢?灵儿早将长生诀销毁了。”白衣希望眼前的女子知难而退。 “你有两个选择。” 女子水嫩的掌心柔劲催动,一根桃花枝持在手中,她嗅着花香,清越地笑道:“一呢!我杀了你,二呢!我放了你。” “你要我做什么?” 白衣斜躺在亭子的长椅上,望着夜空的星星,散漫地回道,她的声音像天空的街灯,温暖又遥远,清凉又伤感。 “天下第一奇人“只眼郎君”著有本天下第一的奇书,此书叫‘锁骨**天佛卷’,你需替我找到此书。” “这……” 白衣刚开口,她雪白的手指一弹,一粒药丸落到白衣的舌苔上,药丸入口即化,瞬间融化到他的四肢百骸中。 “此药叫‘唤心丹’,你若不听话呢!纵然你在千里之外,只要我施展‘唤心术’,你就会心脏爆体而亡。” 女子轻轻笑着,白玉般的手指泛起诡异的红光,白衣汗如雨下,只见自己右手中指一根红线迅速蔓延到胸口,化为一朵含苞欲待的花来。 “嘭……嘭嘭!” 鲜花缓缓盛开,心脏随花开节奏跳动,疼痛镶嵌进骨髓中,开始吞噬他的心灵,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猩红的鲜花彻底舒展开第一片花瓣时,他已面色苍白,眼神涣散,汗如雨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神情扭曲地捂住胸口。 “嘻嘻,花开九瓣,诸天神佛,都要烟消云散,你可尝到‘唤心术’的厉害了。” 女子手持桃花枝轻盈走来,她冰凉如玉的手掌轻轻抚摸白衣的脸蛋,柔情轻声唤道:“叶郎,我要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 她的玉手映着白衣的白衫,到底分不清是手还是衫,她的手是那样清澈、那样柔软,那样洁白。 看着她眼中的深情,一瞬间,白衣被她柔情融化,胸口一热便要捉住她的手,她温凉的手掌兀地收回,他才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 白衣紧紧盯着她的面纱,拽住她的衣裙,“嘶”一块衣角被撕下,他泪流满脸,他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恶毒的女人,也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让他心碎的女人。 她乘着晚风走了,留给他的是无限惆怅,还有心痛的礼物。 太阳初升,春天焕发出新的生机,黄鹂站在青嫩的柳树枝头鸣叫,鱼儿在水中欢快地畅游,凤栖楼内依旧歌舞升平。 “哟,这不是苏公子的朋友,叶公子嘛!” 老鸨瞧见白衣,忙迎了上来,笑嘻嘻地说道。 “王妈妈,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白衣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放到王妈妈的手中,说道。 “是昨天哪位姑娘的事吧!昨晚到今早妈妈就没喘一口气,无锡城的公子哥都来找妈妈问了个遍,可妈妈也不知她从哪冒出来的。” 王妈妈用袖口擦着银子,笑着落下滴泪水,说道:“说也奇怪,昨天听了那姑娘的一曲,我这小心肝今天还莫名伤心呢?总是无故落下泪水。” 白衣见王妈妈抛来的媚眼尴尬无比,问道:“王妈妈,苏公子和茶鬼的比试如何了!” “对对,妈妈差点忘记告诉你这茬了,哎,每一个人都像失了魂、落了魄似的,你瞧瞧外面,哪个不是满面愁容,昨晚听那姑娘一曲,他们哪还有心情比试,他和茶鬼约于五月初,到杭州名玉坊的‘丽春院’比试,还说让你去捧场。” “还有!周大爷让妈妈转告你,他在郊外的十里坡等你,说新进了批宝马,想邀你前去骑马游玩。” 白衣心想也弄不清那女子来路,还是先到十里坡见过周大哥,然后再赶往衡阳城通知莫大先生,让他提防左冷禅的阴谋。 出了凤栖楼,见到无锡城的路人皆一副伤心的模样,想起昨晚听到的曲调,他的心也逐渐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忧愁,可想起‘唤心术’,心中又刺痛起来。 他从怀中掏出那一抹裙角,紧紧地拽在手心,对她却是又爱又恨。 第十七章:红花天地 http://..org/ 他的心如此的痛,胸口渐渐喘不过气来。 ‘噗’ 一口鲜血喷出,他晕倒在凤栖楼前的大街上。 “哎哟,这不是叶公子嘛!他怎么了,快,快去通知周爷……”老鸨大声囔叫道。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当他醒来时呆呆望着天花板,继而眼神变得凌冽,露出丝和煦的微笑来。 大厅中,郎中喝着茶,说道:“哎,我看这位公子是爱恨成疾、怒火攻心,心病还须……” “心药医,小弟的病全都好了,有劳周大哥和先生费心了,在下认为疾病的诱发多是情绪所致,还劳请先生赐教。” 郎中抚摸着三寸短须,眼中散发出精光,打量白衣一番后,笑道:“的确,人身体中最重要的是精气神,所谓心神不宁,说得便是情绪化。” “人体内的五脏如同世间五行,它维持着人身体的生命活动,针灸为病人温通经脉、调和气血,便是使阴阳归于平衡,脏腑趋于调和,所谓养生、方药、手术不外乎如此。” 郎中抚掌称妙,站起身惊叹道:“小兄弟说得在理,人是气、形、神的统一体,老夫行医便是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 “同时探求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判断出病名,归纳出证型,以辨证论治的原则,制定出相应的治法,使用正确治疗手段,使人体康复。” 周康笑道:“想不到叶老弟不仅懂茶道、相马,竟也懂得医术,老哥真是佩服啊!” “老夫有经脉图一卷,银针一副,还有几本医学上的典籍,公子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定成神医,老夫顺水推舟,便将这些都赠予你吧!” 白衣取出锭金子赠送给郎中,和郎中探讨番医学的问题,随后便和周康来到十里坡相马。 十里北坡、桃花漫地,春风拂来清幽的香气,两人骑着矫健的马儿‘唰唰唰’飞驰奔来。 “这匹马的神气若有若无、似明似灭,此马奔驰起来定是足不沾尘,极为迅速,却是一匹神驹。” 白衣站在马圈外,看着一匹毛色暗淡无光,嚼着草、骨瘦如柴的白马笑道。 周康自豪地笑道:“老弟瞧得可真准,这是匹千里马,能日行千里,我在一伙盐帮的手中买来此马,尚不足三日之期。” “我见此马蹄伸膝折、灰汗交流拉着一辆盐车,神色间却有股怀才不遇的苦闷,花十两金子买下此马,待精心饲养半月后,它定会是一匹龙驹。” 千里马听到周康的话,抬起前蹄猛地将大地震得咯咯作响,引颈长嘶,声音洪亮,显得威风凛凛。 “看老哥锦衣玉食,不像落魄之士,为何那次在祁家村。” “老大哥和西辽宰相的儿子耶律翰是八拜之交,数月前老哥到西辽看马,准备让我那老大哥给我送几匹汗血宝驹来,谁知回临安的途中遭到山贼洗劫,把我运货的马都冲散了。” “被劫走五百两黄金,还有些西域特产,我虽不懂武功,但在江南也是响当当的马王,何曾受过这等鸟气,我让随从通知官府,自己找到了逃走的马,就在祁家村卖马赚些盘缠。” 周康说到这,冷笑道:“官府知道老哥的背景,三天后就将那窝山贼关押起来,将我的货物还了回来,老哥心中岂不知官贼一窝的道理,那抢我货物的山贼头便是县尉的小舅子。” “那县尉新官上任,不知好歹,竟要老哥孝敬他十两黄金,老哥和朝中诸多大官都有往来,他们见到大哥都要称声好,他算个什么东西,那晚你见到的苏兄便是当今太子太傅,官居二品。” 他一拍马栏,恼怒地喝道:“南宋朝廷内部权斗激烈,腐朽虚弱,已是岌岌可危,都是这些蛀虫败坏的,北清、西夏虎视眈眈,只怕南宋不久将社稷不保、山河国破啊!” 白衣见他满脸悲愤,叹息地问道:“那北清的时局又如何?” “北清朝廷的首辅大臣索尼病故,康熙亲政,他八岁登基,现在还不到十五岁,登基不到十天,鳌拜擅杀辅政大臣苏克萨哈,进位一等公,政局都被他掌控在手中了,他得势后大力擒拿天地会的余孽,听说最近要到扬州去。” “天地会?”白衣问道。 周康眼中冒出精光,大喝道:“反清二会,红花天地,那是何等的英雄了得!鳌拜杀了不少天地会的好汉,他们岂肯放过他,定会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天地会服务的是台湾郑家,个个都是大豪杰,遗憾的是老哥不认识会中好汉,但那反清驱鞑的红花会八当家老哥却对他有救命的恩情,此人叫杨成协,是原青旗帮的帮主,用刚鞭,擅长横炼功夫。” “叶老弟你以后行走江湖,若无意中得罪红花会,便可提此人和我的名号,此人又高又肥,脸色黝黑,神态威猛,拿着钢鞭,你一眼就瞧出来了。” 白衣辞别周康后,打算从徽州到鄱阳湖,然后经庐陵到衡阳,按行程来看,大概要三天左右。 管道上,白衣骑着匹骏马,手中拿着一钱银子买来的江湖讯息,是个丐帮弟子卖给他的,里面介绍了江湖的各大门派和势力。 他并不打算投进门派,因为他身怀道藏经、五行长生诀,这始终是一件麻烦的事,他看书是因为‘唤心丹’,他要找一个通晓天下事的人,就好像皓翎星球的信息部。 炼成长生诀后百毒不侵,但他体内的‘唤心丹’却无法化解,此丹药和他身上的心脉、血肉相连,他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的心似乎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被别人掏了去。 此书的确提到一个人,他叫百里七。 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他的可怕之处不在他的武功,虽然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但最可怕的还是他亲手创建的‘千机阁’。 江湖中隐秘的事若分为十成,千机阁便知道其中的九成。 人在江湖,总会有利益、恩怨,有时候一个人为了名利,总会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待到他功成名就后,他就希望忘掉那些事,希望一辈子不为人所知。 名利是种奇怪的东西,你想得到它的时候,往往会被恶魔所诱惑,呈现出自己邪恶的一面,而你永远都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那一面,因为人都向往着美好的事物。 千机阁的消息有两种,一种能够卖,一种不能卖,能卖的消息有很多,不能卖的只有一种。 江湖中的名宿将自己的名声、**看得比命还要重,他们不怕死,只怕身败名裂,所以千讯阁绝不会卖此类的消息,因为它绝不愿承受一个高手不要命报复的怒火。 第十八章:北冥神功 http://..org/ 鄱阳湖的码头上百货阗拥,不少商贾聚集在此,马车拉着卸下的货物朝城中走去,不时码头上传来声吆喝。 白衣将马变卖,租了艘渔船,渔夫是个十五、六岁的乡下姑娘,穿着身麻衣、袖口挽得极高、皮肤黝黑,眼睛如湖水般清澈,极是灵活。 他问过很多船,只有这一条渔船原意夜间出航,而她为了给爷爷治病,竟狮子大张口要二两黄金。 “嗨,大爷您就坐鱼翁的船,他是鄱阳湖的活地图,他孙女准没错的。” ………… 小船飘荡在湖面上,它准备横渡鄱阳湖,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湖面上洒着金色的光芒,泛起粼粼的水波。 小姑娘沐浴着夕阳,纤细的双臂挥动下,撒下一网网的鱼。 一锅鱼汤,色白如乳,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白衣站在船头眺望着湖面,湖面的风吹过他的白袍,颇有一股出尘的意境。 忽然他眼中出现了一个小白点,那小白点迅速朝他飘来,直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人。 “小子,给我盛碗鱼汤。” 那人相距他数万米,声音却出现在他脑海中,此人声音飘渺难测,如同天宫仙乐,煞是好听。 他不可抗拒地盛了一碗汤,将船头的地方留给那人落脚。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时隐时现若轻云笼月,浮动飘忽似回风旋雪,身体轻捷如飞凫,飘忽游移无定,当真是妙不可言。 “世间竟有此等身法,真乃天外飞仙。”白衣看着那人的身影渐渐接近,如痴如醉地说道。 小姑娘停止拉了一半的网,渔网在水面上泛起柔和的光泽,她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看向来人,神情有些茫然。 那人悄无声息落在船头,宽袍的大袖飘飘如仙,身形飘忽不定,风流潇洒,神采英拔,当真是世间鲜有的美男子。 “不错、不错” 那人打量白衣、小姑娘一番,端起鱼汤喝了一口,连道两声‘不错’,不知在说鱼汤,还是说人。 “色白如乳,肥而不腻,滴在桌上会凝聚如珠,用嘴一吹如荷叶的露珠滚动,真是好汤。” 那人放下瓷碗,站在船头望向湖面,手中的竹笛轻轻吹响,嘹亮、悠扬、激越的笛声,在夕阳的余晖中荡漾着,将鄱阳湖染成了梦的画卷。 他想自己一定在做梦,像阵风遨游在天地间,他听到风吹动麦穗的声音,辘轳转动的声音,星星的欢笑声,似和宇宙合二为一了。 “如何?” 白衣见那人目光如炬,正瞧向自己,忙恭敬地回道:“晚辈一生中只听过三次如此完美的歌曲。” “哦?”那人的神情颇为惊讶。 “一位姑娘叫徐灵儿,她的箫声冠绝天下,还有位姑娘,晚辈虽不知她的名讳,但却知道她的歌声可绕城三日,轻易攻下座城来。” 那人瞧向渔女,大笑道:“世上竟有这等奇女子,却是不能睹其真容,可惜、可惜!” 白衣想起‘长生诀’和‘唤心术’来,眉目间多了缕惆怅,喃喃自语道:“是啊,世间竟有这等奇女子,哎!”。 “小子,我和你颇为有缘,若你能通过我的考核,老夫就答应你个要求。” 白衣见他如飞仙,知晓他是世外高人,不假思索地回道:“还请前辈赐教,晚辈定会尽力一搏。” 清亮的月光下,湖水银光闪闪,一艘孤独的渔船飘荡在湖面,船上燃着一盏油灯,映着小姑娘清澈的眼睛,如同一池湖水。 她呆呆的望着灯下二人,眼睛时而流烁出星星的光芒,他们已经谈论三个时辰了,无聊时她就拨动油灯的灯芯,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灯芯被拔高,昏暗的灯火又亮了起来,衬着白衣如玉般的肌肤,闪出柔和的光芒。 他心中暗叫侥幸,不想那人所提的问题,都是有关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诗词曲赋,若非他熟读道藏经,还真答不上来。 白衣答完最后一道题后,那人坐在灯下一动不动,一炷香后,忽然听到他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逍遥子纵横天地百余载,竟没想世间竟有此等璞玉,真是绝妙啊!倒有我当年的风采。” 渔女正给油灯添油,听到逍遥子的大笑声,吓得油泼到了桌子上,她急忙取来抹布擦拭桌子。 逍遥子眼睛看向他,真气外放,白衣瞬间动弹不得,只觉得浑身被股气劲包裹,全身软洋洋地,便如泡在缸温水中。 那股真气游遍他全身经脉,轻描淡写直奔他的道藏螺旋劲杀去,他体内的道藏螺旋劲瞬间激活反击回去。 “小子,你体内的真劲真有趣,为师借来玩玩。” 一股海水般的吸力涌来,他体内的螺旋真劲如开闸的洪水泄出,他惊得浑身冷汗,却毫无办法。 “奇怪,我只听说过天竺的‘三经七脉轮’,你小子却搞出个‘五行脉轮’,实在有趣得很,咦!我的北冥神功竟然无法吸动这五股真气,真是奇怪。” 眼前的场景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直到彻底黑暗,他昏睡了过去。 “小姑娘,你种的术很有意思,以心易心,竟连我逍遥子都无法化解。”逍遥子看了眼渔女,忽哈哈大笑起来,纵身飞上船棚。 渔女似不懂那人说什么,只将白衣摆好,给他轻轻盖上被子,开始在油灯下绣起血红的鞋子来。 道藏螺旋劲每游走逍遥子的奇经八脉、十二正经和全身诸穴一圈,道藏螺旋劲便融进北冥真气中一分。 逍遥子乃逍遥派的创始人,聪明绝顶,神秘莫测,他的北冥神功早在五十年前便练到极致的境界,吸收和转化可瞬间完成。 这股道藏螺旋劲虽奥妙异常,拥有自己的灵性,但终究天地人未能合一,这才被逍遥子吸走。 逍遥子学究天人,硬生生将螺旋劲融到北冥真气中,化为一种恒古至今从未出现过的玄妙真劲,他本想将这股真劲反哺到白衣体内,但他体内的真元岂是白衣身体所能承受,纵是大海山川亦无法承受他的半缕真元。 他的一滴真元是无尽的大海,白衣目前所能容纳的只是一方水,逍遥子将一滴真元中分出极其微小的一缕气输到白衣体内,却足够他与青城派的余沧海等人相比较。 湖面泛起一片青烟似的薄雾,待朝阳慢慢升起,薄雾便缓缓的散去了,湖面染得一片金黄。 船上炊烟渺渺,湖水吹动着渔女的秀发,她手中拿着锅铲,正煮着一条大鱼,突然她跑进船篷中。 一缕缕朝阳落在他的白衣上,醒来后他发现浑身充满了新的活力,一股玄妙至极的真气游走全身。 “你醒啦!鱼好了,我给你端些来。” 渔女跑进船篷,一双发亮的眼睛打量着白衣,笑嘻嘻地说着,那黝黑的皮肤竟泛出柔和的光芒来。 “那位前辈呢?” “哈哈,我将自身的真气输了一些给你,并帮你打通了全身的经脉穴道,此时你已身怀为师最精纯的北冥真气,不,是北冥螺劲,你还不改口吗?” 逍遥子翩然飞下,此时他的功力比昨日更加精纯,浑身散发出奇异的清香来。 “师傅,我……” 逍遥子丝毫不理会他,自顾自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逍遥派的第二代弟子,待为师将一两门绝学传授给你,就要远飞海外游玩去了。” “逍遥派?” “哈哈,为师早超脱世俗外,若你想知道,那就自己去寻找答案!”逍遥子拿过渔女手中的鱼汤,大笑道。 渔船在块小洲上逗留了七日,逍遥子将‘北冥神功’、‘龟息功’和‘凌波微步’传给白衣后,便不知所踪。 这天,渔女和白衣正要推船出湖,湖面上一艘大船驶去,那船足有三层高,金碧辉煌、耀眼至极。 “这是鄱阳帮的船,他们的帮主叫梁银龙,听说闯王军饷被劫走后,龙游帮荣彩欲在衢江欲夺回黄金,却给个搭船的公子打败了。” 想起温青青,知晓她逃脱危险,并遇到公子搭救,白衣却也放下心来。 渔女挽起脚裸处的裤脚,露出纤细的小腿,淌着水上了船,船如一道利箭般朝鄱阳湖对岸驶去。 她站在船头,继续道:“鄱阳帮和龙游帮交情甚好,怕是荣彩邀他去的。” “你如何知道这些的。” “我爷爷曾给梁银龙开船,自然对鄱阳帮的事十分清楚。”渔女坐在船头,小脚丫踢着湖水,嬉笑着回道。 白衣有种奇妙的感觉,每接近渔女半分,他的心就有种炙热的感觉。 下午时分,船就到了隆兴,和渔女告别后,白衣到客栈买了些干粮,骑着马儿加急赶往衡阳。 湘江河畔,堤岸无垠,细沙如雪,雁群在此栖宿、觅食、嬉戏,一艘小船缓缓行来,那船上站着两人。 “叶大哥你瞧,那就是回雁峰了,属恒山七十二峰之首,被称为南岳第一峰,真是壮观呢!” 说话小姑娘约十七八岁,天真烂漫,肤色雪白,一双水眸纯净无暇,透着青春活波的气息,相貌甚是美丽。 此女叫禾雨柔,是白衣路途中救下的,自称是南海派一脉单传的弟子,生性喜欢凑热闹,听说衡阳金盆洗手的事便跟着他来了。 “想不到禾姑娘对衡阳城如此了解。” 禾雨柔玉脸微红,嬉笑道:“我虽远在南海,但自幼向往中原的文化,所以咯,我对中原的地理风俗都下过一番苦功夫呢。” 衡阳城,一间客栈,客栈的名字就叫‘一间客栈’ 白衣和禾雨柔刚踏进客栈,尚未坐下,就见一群恒山派的弟子走来,带头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尼姑,便是恒山三定之一,白云庵的庵主定逸师太了。 “哼,田伯光和令狐冲那狗贼,见到岳不群,定要向他要个交代。”定逸师太怒气冲冲地喝道,声音却比男子还豪迈。 第十九章:一波未平 http://..org/ “叶大哥,你瞧那尼姑嘴中叽叽喳喳的,没半点出家人的风采。”禾雨柔凑到他耳旁轻声嘀咕着,白衣闻着她娇躯的幽香,无奈苦笑。 “再多话,小心剁了你的嘴。” 定逸长剑唰地刺来,白衣知晓她剑招容情,只是吓一吓禾雨柔,并非真的要取她的性命。 白衣运转北冥螺劲,巧妙化解掉定逸的一剑,后退半步笑道:“这位姑娘不懂世故,多有得罪,还望师太海涵。” 定逸见他气定神闲、风度娴雅,惊为谪仙,年龄虽只有双十,武功造诣却是极高,他退后半步自然是给自己留足面子,希望此事就此作罢。 “真是英雄出少年。”定逸回了一句,‘唰’地收剑还鞘,坐了下来。 禾雨柔坐在木椅上,噘着小嘴瞧向白衣,将筷子‘啪’地扔到地上,娇喝道:“你帮外人欺负我,干嘛还救我,让我死掉好了!” “这个姑娘真刁蛮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清凉地说道,白衣瞧去,却是个圆圆脸蛋上带着笑容的女子。 禾雨柔拍桌而起,瞪着那小姑娘,娇喝道:“我和我的大哥说话,谁要你来多嘴的。” “刁蛮的小丫头,我若和你吵呢!那就和你一样无理取闹,我才不理你。”那小姑娘白玉般的手儿拿着筷子,挑着绿油油的青菜咬着,嬉笑道。 “你……” 禾雨柔玉足一跺,抽出腰间的小刀,纵身朝那小姑娘的小嘴刺去,白衣身影如鬼魅,瞬间挡在她的面前,双指夹住了刀身。 “雨柔,你再闹下去,我就走了!” 她收回长剑,清澈的水眸中含着雾气,嗔怨地瞧了白衣一眼,坐回长凳上独自生起闷气来。 “这位小姑娘,我叫叶白衣,我的那位朋友叫禾雨柔,她是个十分单纯的小姑娘,希望你不要介意。”看着那能说会道的小姑娘,白衣赔礼道。 “我哪儿小,我有名字呢!我叫郑萼,难道人家要生你气了,叫姑娘就好嘛,为何偏要叫小姑娘呢!”郑萼转动着明亮的大眼睛,俏皮地笑道。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叶小哥、叶大哥、还是叶老哥呢!”郑萼说完后,便噗嗤地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郑萼妹妹说得好,他就是这样的,总喜欢叫别人小姑娘。”禾雨柔抚掌大笑,竟帮衬起郑萼来。 定逸神情微怒,不耐烦地喝道:“郑萼,别说胡话了,快吃饭,待会还要赶路呢!” “哦!”郑萼忙低下头,不敢再和白衣说话。 “上几盘好菜,来几壶好酒。” 声音响起,一行人走了进来,却是青城派,领头的是个身材矮小的道士,正是青城掌门‘余沧海’,他身后跟着六七个道士,有一人正是靳飞羽。 靳飞羽看见白衣,在余沧海耳边低语数句,大声笑道:“原来是和五毒教互相勾结的邪魔歪道,靳某今日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恶贼。” “靳兄随意给在下扣个帽子,就说我是邪魔歪道,便要在下的命,我说上次看见你们的余掌门屠杀老幼,调戏良家妇女,却也是真的了!”白衣哈哈大笑道。 余沧海嘴角抽搐,冷笑道:“好硬的嘴。”,这一件刺得极快,如松柏苍劲有力,似急风迅猛,直冲他的胸口而去。 众人皆瞧着余沧海,他的剑左摇右晃,变幻莫测,奇怪的是剑势却是直的,刚猛迅捷,每处一剑,必有嗖嗖的风声,如风动松柏。 青城剑法自称川西第一剑,剑法自然有其独特非凡的地方,恒山派众弟子不禁为白衣捏了把冷汗。 “听说余掌门灭了福威镖局满门,早得到天下无双的辟邪剑谱,为何不使出来瞧瞧!” 白衣哈哈大笑,断水剑出,将客栈映得一片萧瑟,光芒如秋水流动,剑势时而封锁,时而放开,剑影滔滔不绝,变幻多端。 客栈众人皆瞧向白衣,大气都不敢呼一下,他们从未看到过如此轻灵飘逸、闲雅清隽的身法和剑法,好似天地间最美妙的舞蹈。 余沧海心中惊骇,松风剑法以动制静,攻击速度极快,一触即走,便能寻到敌人的破绽,一剑毙命。 但对方剑势奇特,破绽似有若无,每招都能封锁住他的攻势,实在是妙不可言。 “此人年纪轻轻,但剑法高超,假以时日定成祸害,绝不能留下。” 余沧海心中想着,长剑闪动,剑招一气呵成,连绵不绝地攻来,白衣见眼前密密麻麻的剑尖,心头大震,已知晓他得到了辟邪剑法。 运转北冥螺劲,剑光大盛,四周摄得雪白,他手中的断水连续刺出数剑,却是以快打快的法子。 “嘭” 两剑相击,余沧海浑身颤抖,一股诡异的螺旋劲捎带自己的剑气反扑回来,他急忙抽剑回身,左脚在空中踢向自己的右脚,右脚立刻弹了出去,带着磅礴的内劲极快朝白衣下腹踢去。 “不好。” 恒山弟子惊呼,余沧海的腿法快若闪电,已经踢中他的足少阴肾经中的四满穴,不死也残。 余沧海只感觉全身的内力瞬间消失,朝对方身体涌去,眼球突出,骇得惊呼道:“吸星妖法,是吸星妖法!” “嘭” 余沧海运转全身内劲,摆脱掉那股吸力,此事他脸色苍白无血,惊魂未定,眼中全是恐惧。 “哈哈,承让。” 剑光一闪,迅速入鞘,四周剑光渐渐褪去,白衣将吸来的内功转化为北冥螺劲,导气归墟于丹田,纵身回到座位上吃起菜肴来。 白衣撤走了吸力,放了余沧海一马,没有将他的内劲吸干,完全是在衡阳城不宜树敌太多。 客栈中恒山、青城众弟子坐立不安,如刺芒在背,如鲠在喉,都瞧向白衣,似乎他是个大魔头。 “你这矮棍儿,我叶哥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岂是魔教妖人,你休要妖言惑众了!”禾雨柔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余沧海,微怒地喝道。 “哼,是非曲直,你心中明白。” 余沧海暗中吃了个亏,袖袍一甩,带着青城弟子离开了客栈。 郑萼看着定逸脸色铁青,诧异地问道:“师傅,那吸星妖法是什么武功,余矮……余观主为什么那么害怕!” “正邪不两立,公子既是魔教中人,他日再见定逸绝不容情。”定逸‘唰’地抽出长剑,剑气掠过,木桌‘轰’地倒塌,化为了数块,吓了禾雨柔一跳。 看着恒山弟子离开,禾雨柔撇着粉嫩的嘴儿,骂道:“什么臭尼姑嘛,动不动就骂人、砍桌子。” 两人在衡阳城逛了圈,白衣给禾雨柔买了些荷叶饼、珍珠元子、拍花糕等小吃,她开心得像只撒欢的小麻雀。 春雨淅淅沥沥,如牛毛,如花针,悄无声息地落下,衡阳城烟雨蒙蒙,笼罩在一层姑娘的轻纱中。 两人转到一间茶馆中避雨,茶馆中已坐满客人,只有一张桌子上有个驼背的猥琐男子,看着面目可憎,禾雨柔却不愿坐他那,就在茶馆中等候,遣白衣到隔壁买冰糖葫芦去了。 “哎呀,二师哥,这雨老是下,溅得我衣裳斗快湿透了,我们到里面歇息会,喝杯茶去”一道清脆娇嫩的声音响起。 禾雨柔瞧去,一个身材婀娜、容貌俏丽的姑娘走了进来,她一双干净灵活的眼睛环顾四周。笑靥甫展,樱唇微张道:“那有张桌子” 此时客栈刚巧走了拨人,已腾出一张桌子来。 禾雨柔抢先一步坐下,看着眼前的少女,嘻嘻笑道:“我先来的,你们到隔壁坐吧!” 少女瞪着她,声音清脆动听,似珠转水溅,字字清圆,娇喝道:“我先瞧见的,为何要让给你,你一个人霸这么大张桌子做什么。” 突然间七八道声音一齐响起,有的拍手,有的轰笑,都说道:“是啊,你一个姑娘家占那么大张桌子做什么。” 禾雨柔顺着声音瞧去,却有七八个稀奇古怪的人,都穿着华山派的服饰,有的拿算盘,有的拿毛笔,还有个肩头蹲着小猴的,像是耍猴戏的。 “哼,我就占着,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等我大哥来了,看见你们欺负我,定要收拾你们的。” 禾雨柔瞧也不瞧众人,从包裹中掏出块荷叶饼来,正要吃,忽瞧见白衣,忙挤开众人,拉着白衣的胳膊,水眸雾气弥漫,委屈地说道:“叶哥哥,你刚走开,就有七八个人要欺负我,你快帮我打走他们。” 众人瞧着白衣,皆深吸了口气,却没见过如此卓尔不凡的男子。 白衣笑道:“各位兄弟姐妹,实在对不起了,我的这位朋友若得罪你们,我代她向你们道歉,你们别为难她。” “哈客官,这有空位,哈您就别生气了,哈喝杯茶暖暖身子,这春雨真冷哈!”茶博士笑着,将一张空桌收拾干净,衡阳人说话本来带哈字,这茶博馆‘哈’声更重。 禾雨柔听得心烦意燥,喝道:“哈什么哈!快哈滚开,哈!” 白衣变戏法般,将又甜脆又清凉的冰糖葫芦塞到禾雨柔的嫩手中,轻声哄了她好久才作罢。 “小师妹,你听说没,青城派的余沧海来啦!”肩膀上蹲着小猴的瘦猴儿嬉笑着说道。 “我早知道啦!他到福建灭了福威镖局满门,是为抢辟邪剑谱的!”女子秀丽的瓜子脸上带着丝怒色,娇喝道。 六猴儿脸色凝重,忽然道:“我们在衡阳城中遇到青城派弟子,他们说魔教的吸星妖法出世了。” “什么?” 二师兄劳德诺脸色骇然,惊呼道。 第二十章:群星荟萃 http://..org/ 一路上车水马龙,人潮涌动,汇成一条长龙,足有近千人参加,虽然明日午时才是金盆洗手的时候,但刘府已经大操大办起来。 刘府张灯结彩,宴席摆了近六百余桌,有相互熟识的,慕名而来的,还有不三不四、不清不楚的。 “您是叶少侠吧!请随我来。” 白衣刚踏进刘府,一个随从便恭恭敬敬将他和禾雨柔请进大厅中,厅中有五桌宴席,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白衣环视大厅一圈,却只认识首桌上的定逸师太和另一桌的余沧海,其余人都很面生。 “哼,魔教妖邪,刘三爷怎么也请他来了。”余沧海盯着白衣,冷笑地询问道。 “余观主怕是有误会,这位叶兄弟是刘某的朋友,怎么会是邪魔歪道。” 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的中年人走向白衣,看来他就是刘正风。 “昨日收到马王周老弟的来信,便知道叶兄弟要来衡阳,所以请府中弟子特别留意了番,周老弟说叶兄弟凤表龙姿,有逸群之才,今日一见真如谪仙下凡啊。” 刘正风将他和禾雨柔带到首席上,首席上已坐着十一人,加上他们三人,还空着一席。 白衣朝众人见礼,和煦地笑道:“在下叶白衣,各位有礼了。” “叶施主光华内敛,气劲充沛,当真是少年英雄。”一个慈眉善目、七十余岁的老和尚笑道。 “这是少林寺的澄观大师,佛理高深,善长七十二绝技中的一指禅功。” 白衣看着澄观,合了一礼道:“大师好。” “武当派七侠,俞莲舟大侠。”白衣看着那道士面容严肃,手掌刚劲有力,气劲肆虐,知晓他武功极高,忙行礼问好。 白衣看着那峨眉女子,此女皮肤偏黄,颇有姿容,面目俊俏,看起来却是楚楚动人。 “峨眉丁敏君。”女子话音中正,自有股英姿飒爽的风度。 刘正风看着丁敏君旁边的一对夫妻,笑容可掬地说道:“这是玄素庄黑白双剑石清大侠、闵柔女侠。” 白衣瞧向两人,女子一身白衣,鬓边戴着一朵红花,腰间系着一条猩红的飘带,红带上挂着把白剑,男子一身黑衫,头戴黑色软帽,腰间悬着把黑色长剑。 “晚辈从无锡一路赶来衡阳,听说过两位前辈不少的事迹,今天见到二位前辈,真是我的荣幸。” 白衣见男的丰神俊朗,女的文雅清秀,心中有种莫名的好感,温和地笑道。 闵柔眼神柔和的看向白衣,想起失踪的儿子,斯斯文文、谦和客气地说道:“真是个乖孩子,不要多礼了。” 白衣从未感受到母爱,看着闵柔怜爱的表情,心中难免有一丝异动。 “红花会四当家奔雷手‘文泰来’,十一当家鸳鸯刀‘骆冰’。” 白衣瞧那男子长相粗鄙,没有丝毫精致可言,女的却俊目流眄、樱唇含笑,风致嫣然,是个美艳绝伦的少妇,殊不知两人如何成了夫妻。 少妇骆冰瞧着白衣,如鲜花般嘻笑道:“协成前几日飞鸽传书,说在衡阳遇上叶小弟要多加照料,我和泰来刚才还谈到小兄弟,却不想小兄弟这般英姿勃发、惹人喜爱。” 白衣见她秀眸流芳瞧着自己,说不出的妩媚可喜,遂笑道:“多谢两位当家的挂念,还请叨扰了。” 骆冰脸蛋羞红,烟视媚行瞧了白衣一眼,挽住文泰来的胳膊,不再言语。 “这是丐帮……” “丐帮全冠清,刚才青城派的于观主说叶公子是邪魔歪道,却不知叶公子有什么可说的。” 一个穿着皂袍轻衫,眉清目秀的秀才站起身,傲然地说道。众豪客听到此话,目光都汇聚在白衣身上,要看他作何解释。 白衣不温不火的道:“这次金盆洗手是五岳剑派的大事,叶某和各位都是观礼的客人,待我和各位五岳剑派的前辈见过礼,自然会解释此事的。” “全长老还请稍候片刻,岳某想这位小兄弟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一个谦虚文雅,正气凛然的青衫书生帮衬道。 白衣瞧去,见那青年书生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十分温和,忙说道:“前辈是华山派‘君子剑’岳掌门吧!” 岳不群轻轻点头,微笑道:“小女灵珊曾和岳某提过叶公子,还有公子身边的禾姑娘。” 定逸脸色铁青,冷笑道:“那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长,你见过吧!”天门道长神情微愕,却想不通定逸为何越俎代庖,代替刘正风介绍自己。 “你为何会吸星妖法。” 众人听到定逸的声音,皆震惊地瞧着白衣,目光中有惊骇、愤怒,害怕。 白衣缓缓坐下,拿起酒壶倒上酒,一饮而尽,笑道:“世上功法千千万,难道能吸纳内功,收为己用的功法就是吸星**。” “这么恶毒的功法,不是吸星妖法,还能是什么。”余沧海冷笑道。 “哈,滑稽可笑,你青城派有门摧心掌,是也不是。”白衣调动浑身的北冥螺劲,冷声问道。 这一问,如冬雷惊笋,气势逼人,众人无不骇然,余沧海被气势所摄,强笑道:“是又如何!” “江湖至宝九阴真经所载武学博大精深,威力无穷,里面有门掌法就叫催心掌,能震碎人心,不漏痕迹。” 白衣说到这儿,冷笑道:“难道你青城派的催心掌是偷盗学来的,还是九阴真经是你青城派写的。” “辟邪剑法都是他青城派写的呢?” 一个女童的清脆声音响起,却是个小姑娘走了进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着身翠绿的衣衫,皮肤雪白,十分清秀可爱。 “你是哪门哪派的,敢来管这趟闲事。”余沧海嘴角抽搐,问道。 “我瞧到一个好人为保护美丽的姑娘,被采花贼打伤啦,你青城派的弟子瞧见后还要刺那好人一剑,青城派都是这样行侠仗义的吗?”小姑娘问道。 众豪客刚才就为此事争论,都知道那好人说的是华山首徒令狐冲,采花贼是的是千里独行田伯光,美丽的姑娘是恒山派的仪琳。 白衣虽不知那女童说什么,却抚掌笑道:“青城派的‘背后捅一刀’是成名绝技,小姑娘却不知道!” 女童睁着乌黑的眼睛,说道:“啊!我以为青城派的绝技是‘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我妈妈却没告诉我原来青城派还有一门绝技是‘背后捅一刀’呀!” 余沧海满脸怒色,大喝一声,掌心青光一闪,一枚暗器朝那女童扔去,使的青城派的独门暗器‘青蜂钉’。 “小心” 众豪客中数人惊呼,却是来不及救援,忽见一道白影掠来,却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体迅飞凫,飘忽若神。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他身姿轻灵飘逸,宛若神仙中人。 白衣掌心北冥螺劲运转,正要接那暗器,青蜂钉兀地在女童面前停住,朝地上落去,原来余沧海秀一手暗器,是为了使他难堪。 他齐肯闹笑话,北冥螺劲在掌心化为漩涡,一股强劲的吸力将空中的青蜂钉硬生生摄到手中。 女童‘哇’地一声坐到地上,抹着泪水哭道:“妈妈啊,妈妈,人家要使暗器打死我啦!你在哪儿!” 众豪客皆松了口气,看见女童后又大笑起来,谁都知道女童讽刺余沧海身为一派掌门向她动手。 “仪琳,这小妹妹的爹娘不知到哪去了,你陪她找找去,免得没人照顾,给别人家欺侮了。”定逸说道。 “知道了,师傅。”一个娇嫩的声音说道,白衣循着声音望去,却是个清秀绝俗,容色照人的绝丽美人,她虽只有十六七岁,但身形婀娜,娇躯虽裹在宽大的缁衣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小姑娘,你和我走吧。”她说话的声音极其娇媚,拉着女童的玉手白得犹如透明一般。 女童嬉笑着瞧向白衣,说道:“你不走吗?刘三爷明日才金盆洗手呢,难道你要留下来吃‘背后捅一刀’吗?” 禾雨柔走到白衣身边,拉起他的手,好似对恋侣,水眸神情地凝望着白衣,柔情说道:“可要走的,留在这只怕会没命呢!” 白衣朝首席上的澄观、俞莲舟等人笑道:“晚辈先行告辞,明日金盆洗手晚辈定会前来,到时各位前辈若有疑问,晚辈知无不言。” 四人出了刘府,忽听到身后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却是郑萼,她笑嘻嘻道:“我瞧见你们四人出来,也找了个借口溜出来了,那里面真是闷得慌呢。” 仪琳一双明亮的妙目看着郑萼,清脆柔软的笑道:“郑萼师妹,你又骗师傅了,出家人可不许这样。” 郑萼吐着粉嫩的舌尖,嬉笑道:“知道了,师姐,我也是放心不下你嘛。” “小姑娘,你真的知道令狐大哥的消息?” 女童见仪琳脸若朝霞,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嬉笑道:“我有名字呢,我叫曲非烟,可不是小姑娘了。” 郑萼听到此话,噗嗤笑道:“仪琳师姐,你和白衣大哥一样,都喜欢叫别人小姑娘、小姑娘的。” “对呀,我哪儿小了。”曲非烟说完,又道:“有一个人受了很严重的伤,他知道你令狐大哥的消息,你用恒山派的灵药把他救活,自己去问他好了。” “令……令狐大哥,你带我去,我要去问问他。”仪琳的一双妙目中泪水滚来滚去,似要哭出来似的,却是又可怜,又动人。 “他在哪?”禾雨柔问道。 曲非烟瞧着仪琳,嬉笑道:“这地方在衡山城可是大大有名呢,叫做群玉院,是衡阳城首屈一指的大妓院。” 第二十一章:一波又起 http://..org/ 群玉院,衡阳城最大青楼,衡阳府税钱的重要来源之一,后台强硬,据说是衡阳知府戴良德一手扶持的行业,此人和衡山刘正风素有往来,交情极深。 宵灯高挂,凉月悬空,雕车竞驻在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春风拂来,罗绮飘香,巧笑闻于柳陌花衢,调弦闻于茶坊酒肆。 群玉院后街,几株桃树、梨树开得正盛,一扇木门前立着数道苗条的身影,曲非烟轻轻叩响后门,‘嘎吱’一声,众人鱼贯走进了群玉院。 走廊中,灯光昏暗,晚风飘来女子的欢声笑语,仪琳心中想着师傅说妓女是天下最脏脏的女子,只要有钱,男人便可以叫女人来玩乐,我今晚进了妓院,若给师父知道,她定不会轻饶我。 “曲姑娘,那人真知道令狐大哥的消息,你为何要将他藏在这儿?”仪琳脸色羞红,问道。 “你要不要见你的令狐大哥啦!”曲非烟澄净的水眸透着股笑意,悦耳地说道。 “只要能见到令狐大哥,纵使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去做的。”仪琳一张秀丽清雅的脸蛋,娇羞腼腆,说道。 白衣听仪琳的声音虽是温柔,却是斩钉截铁,十分的真诚,心想她定是爱上那个令狐冲了,遂笑道:“一路上听你们说令狐兄弟的事,这样爽朗豁达,豪迈潇洒的好汉,我是定要去结交的。” 禾雨柔瞪着他,拧了他的胳膊一下,娇喝道:“他是个酒鬼,你也要和酒水作伴么?” 郑萼噗嗤笑道:“柔姐姐,你可真是温柔啊!衣哥哥只怕吃不消。” “谁许你叫衣哥哥的。”禾雨柔叱怒的喝道。 看着禾雨柔嗔怒的表情,郑萼嘻笑着回道:“柔姐姐的醋劲好浓,都盖过这群玉院的脂粉味了” 众女调笑着走过几条走廊,曲非烟推开一间房来,房中摆设精致,香气爽眠,只点燃了一盏灯,灯光昏暗至极,依稀只能瞧见床上躺着个男子,脸上盖着丝帕,却瞧不清容貌。 “他知道你令狐大哥的消息,你快救他吧!” 仪琳拿出丹药来,问道:“他真知道吗?” 曲非烟笑道:“我哪儿知道,你把他救活问他不就知道了,我又不是尼姑,说的话可不能当真的。” “非非,你就别逗仪琳师姐了。”郑萼鼓着腮帮,帮衬道。 “听他呼吸,应该是受了极重的外伤,还有内伤,仪琳小师父,你先给他敷药,然后我用长生真气给他疗伤,催动药效的吸收,想来一刻钟便能生龙活虎起来。”白衣道。 曲非烟笑道:“你修炼出的真气那么神奇,若去做郎中,可要害死不少人了。” “为什么是害人,不是救人呢?”郑萼问道。 禾雨柔抢着回答道:“郎中都混不到饭吃,不就饿死了,一个行医郎中就变成杀人恶魔了。” “他受的伤在哪儿?”仪琳问道。 “在胸口,是一条刀伤。”曲非烟回道。 仪琳拿着天香断续膏,掀起被子来,那人的胸口果然有一道狰狞的刀伤,仪琳给他擦完药,瞧着白衣,柔声道:“劳烦叶公子了。” 曲非烟放下床罩,嬉笑道:“两个大男人疗伤,没什么好瞧的。” 白衣暗自纳闷,走进床罩中,他将那人脸上的纱巾拿掉,却是个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相貌堂堂的男子。 他运转北冥真气和长生五行螺旋劲结合成的北冥螺劲,缓缓将真气送到男子的体内,游走在他身体百骸中。 过了片刻,只听见隔壁传来声大笑,一道淫笑声响起,“哈哈哈,老子今晚要来个一王五后,真******爽啊!” 仪琳听到此话,娇躯一颤,骇然说道:“田,田伯光,他,他也来这儿啦……” “仪琳师姐,有衣哥哥在,他哪儿敢放肆。”郑萼努着嘴瞧了禾雨柔一眼,笑嘻嘻说道。 曲非烟水灵灵的眼睛闪过丝狡黠,朝隔壁大声叫道:“你恒山派的师傅在这儿!还不快来拜见。” “你……你叫他做什么。”仪琳急得要哭起来,颤声说道。 田伯光一愣,欲火顿时被浇灭,吼叫道:“放他娘的屁,那个小尼姑在这儿,她要是敢过来,老子一刀砍死她。” “呸,亏你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你和令狐冲坐着比武,谁先离开板凳谁就输,你既然输了,就要信守诺言,拜小尼姑为师。” “他……他不是我徒弟,你别乱说话。”仪琳急得似要哭出来,说道。 田伯光听到仪琳的话,哈哈大笑道:“听到没有,她和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闪一边去,别打扰老子快活。” “回雁楼的豪赌我和我的朋友们都瞧见了,几天后江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万里独行田伯光是个不讲信用的无耻小人。” “******,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老子。” 曲非烟正要回话,白衣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屋外一道熟悉、急切的声音传来,喊道:“仪琳,仪琳!你在哪儿?” 仪琳脸色煞白,焦急地说道:“是我师父,我师父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白衣心中清楚,五岳剑派认定自己是魔教妖人,所以派人跟踪了自己,才知道他们在这里。 “仪琳小师傅,你们躲在这,千万不要出去,否则有损恒山派的名声,我去引开你的师傅。” 曲非烟拦住白衣,嬉笑道:“田伯光,外门有人要找我们的麻烦,你去把他们都打发了,你若办好此事,我绝口不提你拜小尼姑为师的丑事。” “妈的。”,田伯光嘀咕一句,随后大声囔叫道:“老尼姑,吵什么吵,老子正和妙人儿夜战三千,你这么老,老子可不感兴趣。” “田伯光,你把仪琳藏哪了?仪琳,仪琳!田伯光,你若再不出来,我就烧了这破****。” “哈哈,恒山老尼纵火烧妓院,这倒是新鲜事,若是传到江湖上,定教人笑掉大牙,如果别人问,为什么恒山老尼要烧妓院啊!我就告诉他们是为了找小尼姑,哈哈!” “定逸师太,这群玉院乌烟瘴气,我早就想烧掉这****了!田伯光,你快给我滚出来。”刘正风喝道。 “哈,烧你拜把子的妓院,刘三爷真是好兴致啊!”田伯光大笑道。 “田伯光,你伤我泰山派的天松道人,杀我泰山派迟百城,快拿命来还。”天门道人怒火中烧,暴声如雷地喝道。 白衣只感觉二股强劲的气越来越近,落到屋外,田伯光房中四五个妓女吃吃而笑,声音甚是****,嗲声叫道:“好相公,别理她,再亲人家一下,哦!对,就是那里,哦……嘻嘻!” “你这恶贼,快出来受死。”天门道人喝道。 田伯光尚未搭话,突然屋顶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田伯光,我那徒儿可是你杀的。” “哈哈,余矮子也来啦,这群玉院的生意真是热闹啊,老子杀了那么多杂碎,哪还记得你青城派的!” “找死。”余沧海冷笑一声,纵身闯进厢房,剑影重重,快若疾风,劲如苍松,田伯光不敢大意,提起单刀来唰唰唰瞬间劈出六七刀来。 “田伯光,纳命来。” 天门道人一声爆喝,手中铁剑发出嗡嗡清鸣,剑气瞬间罩住田伯光的膻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通谷七处大穴。 “哈哈,好一招七星落长空。”田伯光毫不犹豫的飞快倒跃,快刀唰地朝紧迫而来的天门道人砍去。 田伯光怎是一派掌门的对手,他心知和两人纠缠下去性命难保,连忙施展万里独行的轻功跃上屋顶,骂道:“老子要走了,妈的个呸。” 刘正风见天门道人和余沧海追田伯光而去,说道:“师太,我已吩咐手下一间挨一间的搜查群玉院,定能找到田伯光藏匿爱徒的地方。” 白衣易容成髯须剑客的模样,将断水剑交给禾雨柔,取来她随身的长剑,脱掉白袍,拿过郑萼头上的钗珠,纵身跃出厢房,压低声音狂妄地笑道:“师太的乖徒儿在老子手里,有本事来取。” 白衣暗运内劲,将手中的钗珠扔出,定逸见夜空中银光遁来,长剑唰的截住暗器,看着钗珠脸色大变,暴喝道:“你把仪琳和郑萼藏哪了,快给我交出来。” “哪来那么多废话,想要人,先打过我再说。” 刘正风冷笑道:“你是哪条道上的,竟敢在衡阳城放肆,不放人,那就把你的命留下。” 夜空中,一道耀眼的剑光刺来,一剑化为九剑,剑光瞬间笼罩白衣,此一剑当真是威力惊人,剑势迅猛。 白衣运转龟息真定功的吐纳功夫,使体内的北冥螺劲定息,长剑一抖,剑气纵横,大开大合,迎着剑光掠去。 数招后,忽然他的身影鬼魅向后滑行,纵身飞起,施展的身法正是鸟渡术,非刘府中施展过的凌波微步。 他和定逸交过手,若用北冥螺劲、绫波微步,定逸定能瞧出来是他,为保险起见只能用龟息功使体内的气劲产生变化,才不致让定逸瞧出来。 第二十二章:风起云涌 http://..org/ 白衣将定逸和刘正风引走,使用龟息功收敛全身的气息甩掉他们,再折返回群丽院,却听到厢房中传来一阵冷笑声。 “令狐冲,你果真没有死,你躲在这妓院中做什么来的?” 此时曲非烟、仪琳就躲在床上,郑萼和禾雨柔躲在衣柜中,将令狐冲和余沧海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在妓院中还能做什么?倒是余观主大老婆、小老婆多得很,难道还要贪腥!来妓院折一枝野花尝尝鲜。”令狐冲笑道。 余沧海眉毛抖动,冷笑道:“好,好,堂堂华山派大弟子竟是一条**宿娼的淫c虫,华山派的门规可真是严啊!” “我华山派门规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道。”令狐冲笑道。 余沧海心中想,恒山派的仪琳小尼姑肯定在这,还有那个让我当众出丑的臭丫头,那小尼姑令狐大哥长,令狐大哥短的,只怕如今早就还俗了。” “令狐冲,将被子掀开给我瞧瞧!” 令狐冲听到余沧海的话,大笑道:“哈哈,你家里老婆那么多,却不够你去看的,还要来妓院看别人****吗?你想看,自己掀开来看好了!” “我**最多被逐师门,可江湖中的人若知道青城派的余大观主喜欢偷看妓女接客的场景,那可是有趣的紧啊!” 余沧海嘴角抽搐,冷笑道:“你找死!” 他左手一掌拍出,掌风肆虐,手掌中心黑光流烁,正是青城绝学‘摧心掌’,令狐冲惊险避开,被掌风边缘扫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啊!” 四女害怕得发抖,只听到令狐冲一声惨叫,仪琳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如珍珠般滚落,哭喊道:“令狐大……” 曲非烟急忙捂住仪琳的小嘴,她睁着澄净的眼睛,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浑身颤抖起来。 “哈哈,小尼姑,你的令狐大哥早和你搞在一起了吧!快滚出来吧!” 余沧海正要掀开被子,忽听到窗外一道尖锐的声音喊道:“青城狗贼,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是谁!”余沧海冷喝一声,飞出厢房追去。 白衣松了一口气,施展轻功朝余沧海而去,群玉院被群雄一闹,此时却是安静无比。 “小驼子,你和塞北明驼木高峰是什么关系!”余沧海冷笑道。 白衣躲藏暗处,借着月光瞧去,那人正是在茶馆中有过一面之缘的丑陋驼子。 “这小兔崽子借着本驼子的名声招摇撞骗,和我却没有一点半点的关系,余观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个身材肥矮、形貌极其丑陋的驼子忽然出现在庭院中,笑道。 “哈哈,只怕你武功打不过他,是一个孬种吧。”那小坨子盯着老驼子冷笑道。 木高峰冷哼声,说道:“我并不是怕那姓余的,但你是个什么东西,要我塞北木高峰给你做挡箭牌,” 小驼子猛的挺直身体,撕下脸上膏药,却是个身姿美妙,眉清目秀,甚是俊美的美少年。 他大笑道:“哈哈,要杀就尽管来吧,余矮子,你儿子是我杀的,你个狗崽子灭我福威镖局的满门,倘若你今日杀不死我林平之,将来我定要灭你青城派的满门……” 余沧海浑身一震,看着他惊喜地喝道:“你就是林平之。” “不错,你个狗崽子,你把我爹娘关在哪儿了?” 余沧海轻身上前,抓住林平之,喝道:“跟我走!” 木驼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一只手伸出‘唰’地拉住林平之,笑道:“且慢,这小子既叫过我爷爷,那便是我木驼子的乖孙,倘若给你带走了,我塞北木明驼的面子往哪放?” “木驼子,你也想抢辟邪剑谱!” 余沧海掌心内劲一作,硬扯着林平之,便要将他带走,木驼子同样扯着他的手臂,两股力劲袭来,林平之痛苦的哀嚎起来。 “啊!啊!”林平之痛苦吼叫。 “姓余的,你再不放手,将我这乖孙撕成两半,谁也得不到辟邪剑谱。”木高峰阴沉地笑道。 余沧海心想剑谱尚未到手,这小子可不能死,他若不放手,这心狠手辣的木驼子真有可能将他撕成两半。 余沧海猛地放手,木高峰紧抓住林平之肩膀,笑道:“乖孙子,和爷爷回塞北吧!” “放你娘的屁,刚才不承认我,现在又来认我,士可杀不可辱,你想要辟邪剑谱,杀了我吧!”林平之骂道。 “嘿嘿,好不要脸的臭驼子,人家不愿意跟你走,你却偏要他和你走,世间竟有你这等无耻的狗贼。” 白衣一掌劈出,北冥螺劲倾巢而出,木高峰猛地回掌,顿觉全身的内劲都被那人吸走,骇然地惊出一身冷汗。 他想撤掌逃走,可那股吸力如漩涡般将他死死黏住,使他无法移动分毫。 “你们两慢慢玩,余某要走了!” 余沧海见白衣施展吸星妖法,惊魂未定,猛地抓住林平之提气飞上屋檐,便要逃走。 “把人留下。” 白衣一掌拍飞木高峰,神鬼莫测的出现到余沧海面前,北冥螺劲交织,掌风如电如露,彻底将余沧海笼罩。 余沧海哪敢和他对掌,长剑如骇浪般席卷出去,抽身返回到庭院中。 “又是你这小杂种!”余沧海持剑的手臂发颤,惊恐地喝道。 “哈哈,心中有杂种,人人都是杂种,看你长得这么龊,定是杂种无疑了!” 余沧海眼中寒光闪烁,冷笑道:“小杂种,别以为你会吸星妖法,余某就怕了你。” “小杂种叫谁?” 余沧海不假思索地喝道:“小杂种叫你。”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咆哮地怒吼道:“小杂种,我今晚要杀了你。” “木驼子,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将这小杂种给宰了。”余沧海向脸色煞白的木高峰说道。 木高峰心想既然得罪这瘟神,若让他成长起来,定会再找自己寻仇,遂当机立断地冷笑道:“定要将这小子大卸八块,才能解恨。” 木高峰使的是把驼剑,剑身上涂满巨毒,招式诡异阴险,他本个臭名昭著,阴险狡诈的毒虫,每一剑都邪毒无比,带着惊天的煞气。 余沧海掌心黑光流烁,掌气阴沉,整个庭院都被他的掌风笼罩,余木两人拼尽性命,却要将白衣就地击杀。 双掌掌风交织,将驼剑和催心掌劲防得密不透风,滴水不漏,战了数百回合,木余两人越来越惊,他们内力渐渐不足,但对方却越来越有精神。 “撒手!” 白衣大喝声,瞅准空挡,运转北冥螺劲将两人兵器震落,一掌朝木高峰胸口拍去。 “嘭!” 木高峰暗藏在胸口的毒囊破碎,数百滴毒水朝他溅来,白衣忙调动北冥螺劲护住全身。 余沧海挥剑挡住数十滴毒液,冷喝道:“臭驼子,你连我也敢暗算,找死。” 木高峰趁机掠到林平之身前,左手猛地朝他肩膀抓去,一股柔和的劲力反击回来,将他震的后退三步,吐出一口鲜血来。 一个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正气凛然的书生从林平之身后走出,笑道:“木兄为何欺负个晚辈。” “原来是华山派的岳兄,几年不见,越发年轻了,想来那采阴补阳的功夫可练成了,但岳兄为何还要打辟邪剑谱的主意呢?” 白衣抚掌笑道:“江湖传闻塞北木驼子阴险毒辣,为人心胸狭窄,今日得见,果真是卑鄙无耻啊!” “叶小弟,两位前辈和你过招那是出手相让,你却出手夺了他们的兵器,江湖上的豪客若知道了,木兄和余观主岂不成了笑柄!” 白衣撒手将驼剑和余沧海的配剑掷给两人,笑道:“岳掌门说的是,是晚辈考虑不足,夺走了两位高人的兵器。” “哼,别过!” 木高峰接过驼剑,纵身跃上屋顶,消失在黑暗中。 余沧海看着林平之,冷笑道:“岳老儿,你也要打辟邪剑谱的主意。” “余观主若是有空不如坐下喝杯茶,我们俩慢慢谈。” “伪君子”余沧海冷笑声,纵身飞走,白衣只听‘噗通’一声,林平之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说道:“还请岳掌门将我收入华山门下。” 岳不群沉吟片刻,说道:“我若将你收入门中,江湖中人定要说我岳不群觊觎辟邪剑谱,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弟子一见师傅,便说不出的敬仰,还请师傅将我收入门下。” 白衣忍不住插嘴道:“岳掌门,江湖的疯言疯语何须理它,你就将这位林兄收进门下吧!” 岳不群迟疑了一会,说道:“那好吧,却不知你父母是否同意?” 林平之紧咬牙关,恨恨说道:“我父母被余沧海抓走了,还请师傅加以援手,救回我的父母。” “我知道了,你先起来,我会帮你找到你父母的。”岳不群说道。 白衣辞别岳不群后,便来到令狐冲养伤的厢房中,只见禾雨柔和郑萼坐在张木桌旁,再无其他人。 “他们人呢?” “昨晚场面那么乱,他们早走了,我们本来也是要走的,但柔姐姐说要回来找你,我就陪她过来了!” 郑萼雪白的玉手剥着个桔子,将剥好的橘肉递给白衣和雨柔,嬉笑着说道。 禾雨柔吃着橘子,调侃地笑道:“你是放不下仪琳小师傅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非非小萝莉。” “你……我……” 白衣低叹口气,说道:“天快亮了,我要去刘府,金盆洗手时嵩山派定会来捣乱,那群武林中人认定我修炼了吸星妖法,绝对不肯放过我的。” “那我们不去了。”郑萼说道。 “我如果不去,别人就会认为我逃走了,我岂不是真成了魔教妖人,何况我答应过周大哥要将嵩山派的阴谋在天下群雄面前挑破,绝不能这样逃走。” “雨柔,你和郑萼先到客栈避一避,待事情了结后我再去找你们。” 第二十三章:再次加温 http://..org/ 刘府大厅中,数百人济济一堂,除白衣昨日所见的那十数人外,还有二十余人坐着,都是江湖上的名家高手。 右边第三席坐着个高大威猛,鬑鬑颇有须的男子,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南四奇中的‘冷月剑’水岱。 他旁边站着一女一男,男的一身黄衫,挺拔修长,英俊潇洒,是他表侄汪啸风;女的皮肤微黑,俏丽婀娜,白衫飘飘,是他女儿水笙。两人在两浙路、江南路颇有声望,江湖人称铃剑双侠。 白衣刚踏进大厅,数百双眼睛唰地盯来,余沧海冷笑道:“你倒真有胆来!天下群雄在此,你今个若不给个说法,定教你命丧此地。” 他尚未来得及回话,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姓叶的,你窜通那姓温的小贱人,抢了闯王军饷,是也不是。” 女子面若春桃、眉如山黛,双眸寒光闪烁,手持一柄明晃晃的长剑,正是世外高人‘神剑仙猿’穆人清的徒孙‘飞天魔女’孙仲君。 白光骤跃,一剑‘唰’地刺来,剑气凌厉,房屋中顿时剑光交错。 闵柔正要出手,一双宽大的手掌按住她,她素来听从夫婿石清的主张,哪肯违拗丈夫的意思,唯有静观其变。 “好剑法” 白衣调动北冥螺劲,左手如爪硬生生抓住剑刃,剑刃上的数十股锋利剑气朝他手掌搅去。 “退!” 他爆喝声,五轮劲分出数十道小螺旋瞬间击溃那锋锐剑气,孙仲君脸色血红,妙目含怒,只感觉对方身上一股磅礴的内劲袭来,硬生生将她娇躯震退三步。 “姑娘,此事定有误会,在下的确斩杀了温同化,但并没有抢夺黄金。”白衣心想今日定有一番恶战,实在不宜四面树敌,陷入被动的局面。 水岱抚摸着髯须,说道:“数日前碰到令师伯黄真,他正在调查此事,孙姑娘是听何人说起是这位小兄弟所为。” 孙仲君嫩白的手儿持剑,似一朵高傲的凌霄花,美眸流光,俏生生地喝道:“鄱阳湖梁银龙亲口说的,不是这卖相极好的小子还能是谁?” “龙游帮抢劫不成,只怕心生恨意嫁祸给这风流倜傥的叶小弟,鄱阳湖和龙游帮素有交情,姑娘怕是被他们利用了呢!”骆冰嫣然巧笑着,少妇风情皆聚于眉间。 “孙女侠,你要相信我,别被他的外表蒙蔽了,他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啊……” 人群中一个满面青春痘的青衣少年说着,暴怒的孙仲君如大鸟般纵身飞起,剑光如洗,竟将那人的胳膊一剑斩断了。 “好哇,你还敢骗我,今日斩断你一条胳膊,算是给你的小惩戒,你若再敢妖言惑众,我就杀你全家。” 孙仲君厉声喝道,拭去剑上的血迹,神色自若的归了座。 刘正风心中很不是滋味,那人是鄱阳帮的一位舵主,虽不是个好鸟,但也不该像她这般心狠手辣斩杀自己邀请来的客人,让自己面子哪儿挂,但那穆人清又得罪不起。 刘正风吩咐弟子将那断臂少年抬了出去,一个小厮跑进来欣喜地说道:“刘爷,郭大小姐到了!” 刘正风铁青的脸瞬间转好,众群豪一阵窃窃私语,都站起身来迎接郭大小姐。 一个娇媚无匹、容色绝丽的女子走进大厅,白衣瞧去,只见她美唇若涂朱,眉如染黛,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般,似乎要滴出水来,清眸流盼,秋波微转,却是个丰腴娇嫩、冠绝群芳的美人儿。 他身后跟着二个少年,各有风采,是五绝之一南帝的徒弟武三通的儿子,一个叫武敦儒、一个叫武修文,师承郭靖郭大侠,在江湖上也是有几分脸面的人物。 刘正风满脸堆欢,揖请郭芙上座,赔笑道:“郭小姐能来刘府,真是蓬荜生辉,不知令尊郭大侠近来可好?” 郭芙清脆地笑着,如一朵娇美的凤仙花,回道:“多谢刘伯伯挂心,各位前辈,我爹和我娘准备重阳节在襄阳城召开英雄大会,选拔出一位武林盟主来,共抗北清、蒙古和西夏,还各位前辈届时参加。” 群雄各怀心事,一时间大厅上鸦雀无声,本来在这情景之下,众人都应该纷纷应承,也好给郭大侠一些面子。但江湖和朝廷素无关系,加上如今的江湖邪道昌盛,群雄都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去参加什么捞子的英雄大会。 “我等江湖草莽,不屑和朝廷中人来往,小女娃,如今日月魔教和明教肆虐,极乐宫蠢蠢欲动,每个人都朝不保夕,哪有时间去淌那浑水。” 门外掠进一道黄影,却是个四十来岁的崆峒道人,他面如刀削、身高八尺,正是崆峒六老卑明达,身负七伤拳更盛过其他五老,也是十年前的移植者。 “今天是衡山派刘三爷金盆洗手的大好日子,我们五岳剑派素来同气连枝,邀请各位是前来观礼的,各位若给五岳剑派几分薄面,还请私下再算恩怨。”天门真人高声喝道、内劲充沛,众人无不震惊。 “天门道兄说得在理,各位若有恩怨,暂且搁一搁,卑掌门远道而来,难道只是为说这些话。”岳不群笑道。 “哈哈,卑某只是说出大家心中的想法,既然天门掌门和岳掌门发话,卑某不说便是了。”卑明达袖袍一挥,退到一旁落座。 刘正风吩咐弟子端来金盆,放到群雄面前道:“刘正风承蒙恩师收录门下,传授武艺,刘正风资质平庸,恒山派有莫大师兄撑着,倒也不少我一个,衡山刘正风今日决定退出江湖,若违此言,当如此剑。” 他猛地抽出配件,两指夹住剑刃,一运内劲长剑应声而断,这柄长剑本来金刚铸成,竟给他轻而易举地折断,可见刘正风内劲的浑厚。群雄瞧着断剑应声而落,如切豆腐般,剑身全部没到青砖内,皆震撼不已。 “左盟主有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正要将手伸进盆内,一声大喝传来,却是一人手持杆五颜六色、镶满宝石的旗子,正是五岳剑派中左盟主的令旗。持旗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上唇留着两撇鼠须,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 他身旁还有四人,一个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五十来岁年纪,目神光炯炯,凛然生威,两只手掌又小又厚又肥,正是四太保乐厚,中间则是十三太保之首的‘托塔手’丁勉,他骨骼巨大,身高八尺,威猛似虎。 其他两人,一人额头极高,头发披肩,满脸络腮胡,正是二太保‘仙鹤手’陆柏,另外一人手持宽大的巨剑,面如重枣,却是五太保‘九曲剑’钟镇。 白衣暗叫不好,刘正风金盆洗手,衡山派竟没来一人,不知他们师兄弟闹什么矛盾,自己又该如何挑破五岳剑派的阴谋呢? 若他挑明嵩山派想并吞五派的阴谋,只怕嵩山太保会群起攻之,他们的武功比余沧海厉害得多,自己定会小命不保。 “费师弟,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何时轮到你嵩山派来管了,在座的都是江湖豪杰,你们嵩山太保直闯进来,难道真的这么目中无人?”刘正风喝道。 丁勉看着众群豪笑道:“刘师兄,我嵩山派并非不将各位豪客放在眼中,只是你金盆洗手的事关乎千万人的身家性命,那可是马虎不得的。” 费彬不理会众群豪的私语,接话喝问道:“刘师弟,你是否认得曲洋?” 刘正风脸色一变,随后凛然地说道:“不错,我的确认识曲大哥,曲大哥是我刘某人的知己好友。” “曲洋是日月神教的长老,你和魔教妖人相互勾结,那就不能金盆洗手。” 费彬刚说完,丁勉又道:“刘师弟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本是一家,左盟主说了,只要你答应在一个月内提着魔教妖人曲洋的头来,此事便揭过去,大家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在场群雄听得义愤填膺,魔教和正道数百年来势不两立,缠斗不休,这大厅中大部分群豪和魔教都有血海深仇,有的亲人被杀,有的师徒被害,众豪客恨不得将魔教的人千刀万剐,喝血吃肉,此时听说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再也不顾形象,都破口大骂起来。 刘正风充耳不闻,说道:“我和曲大哥于心相交,以乐会友,是音律上的至交好友,我们只讨论音律,从不涉及门派,曲大哥说正邪相争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 “够了!” 丁勉猛地一声大喝,一掌拍出,金盆瞬间被打爆,他冷笑道:“你若执意要金盆洗手,休怪丁某无情了。” 天门道人忙劝道:“刘师弟,你脑子须清楚些,魔教曾害死过我们那么多师兄弟妹,亲戚朋友,你怎么能受了人家的迷惑,和魔教妖人结交呢!” 定逸道:“是啊,刘师弟,你千万别上了那曲洋的当,你是正人君子,怎可和那种卑鄙无耻,盗人祖墓的妖人结交。” 刘正风大笑道:“曲大哥光明磊落,谈吐高雅,他不服嵇康说他死后广陵散失传,连续盗掘了二十九座晋以前的古墓,去寻找广陵散的曲谱,那些皇帝搜刮民脂民膏,曲大哥这样做,有什么错?” 他说完瞧向岳不群,说道:“岳掌门,你是谦谦君子,你说我是不是该杀了自己的知己,这样的做法一定是错的,你是知道的。” 岳不群叹道:“若是我们的朋友,自然不能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但那曲洋是魔教妖人,他包藏祸心,刘师弟,你千万别受了他的蛊惑,我们都是你的朋友,难道你为了那个魔教妖人,要弃我们这么多的好朋友于不顾吗?要弃江湖道义于不顾吗?” 第二十四章:炙热的鲜血 http://..org/ “姐姐,我们到庭院去抓蝴蝶吧!”一道干净清澈的声音在内院响起,却是曲非烟在说话。 “你们若是敢踏出这儿一步,我就杀了你们。”一道沉重的声音喝道。 刘正风看着丁勉等人,冷喝道:“好卑鄙,你们竟然抓了我的家人,你们埋伏了多少人马,都出来吧!” 费彬手掌一挥,却有三十多个嵩山好手跳了出来,另外七个太保便在当中。 “刘师弟,你是不肯杀曲洋了?”丁勉问道。 刘正风大笑道:“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你不如一刀杀了刘某,要我残害曲大哥,那是妄想。” 十太保‘白头仙翁’卜沉带着刘正风的妻女走到厅中,说道:“刘师兄,只要你答应杀了曲洋,我便放了你的妻女,不然别怪卜某无情了。” 费彬纵身跃起,一掌击毙刘正风的妻子,抓住他的大儿子冷笑道:“你可要想好了。”刘正风看了他的大儿子一眼,见他神情倔强,哈哈大笑,流下两行清泪,一言不发。 “嘭!” 费彬一掌击毙他的大儿子,血液侵染手掌,提起刘正风瑟瑟发抖的小儿子,喝道:“你父亲是非不分,勾结魔教狗贼,是也不是?你若骂他,我就不杀你。” 少年被吓傻了,破口大骂道:“你勾结邪魔妖人,害死了娘,害死了大哥,难道还要害死我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刘正风抹着清泪,慢慢走近道:“我错了……我错了,我杀了……”众群豪都以为他后悔包庇曲洋,谁知他掌心剑光一闪,竟一剑将自己的儿子刺死了。 “我刘正风顶天立地,你们要陷我于不义,想也别想,只要刘某人有一口气在,绝不容许你们伤害曲大哥。” 刘正风‘唰’地抽出长剑,上面沾着他至亲骨肉的鲜血。“爹爹,菁儿去了!”那小姑娘见小弟惨死,猛地撞上他的长剑,竟是自杀了。 刘正风留着泪水,哈哈大笑道:“好,好,菁儿,这才是我的好孩子,我刘家人都是硬骨头,绝不做出卖朋友的事。” 曲非烟只是个小姑娘,此时早吓得傻了,费彬勃然大怒,手掌散发出刚猛的内劲朝曲非烟脑门打去。 定逸正待上前,丁勉一掌拍出,狂风肆虐,两人交手数回合后,定逸被丁勉暗算,‘噗’地吐出口鲜血,却已身受重伤。 “给我撒手!” 白衣大喝声,运转北冥螺劲一掌拍出,余沧海大喝道:“那小子会吸星妖法,千万别和他对掌。”费彬露出阴沉的冷笑,掌风如铁、如刀,冒着炙热的内劲,朝他全身的要穴罩去。 “嘭!” 白衣倒退数步,手掌震得无法动弹,五轮木劲运转,一股奇香飘来,伤势瞬间好转。 “这个小子就是日月神教任我行的弟子,他会吸星妖法,大家有仇的报仇,将这小子碎尸万段。”靳飞羽大笑地喝道。 “费师弟,我来助你留住他。”丁勉一声大喝,手掌散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一掌拍来。 “咔擦!” 白衣手掌的骨骼瞬间被折断,他只来得及抱起曲非烟,施展凌波微步的武功朝门外跑去。 刘正风看到自己的亲传弟子皆被屠杀,大厅中惨叫连连,血流成河,大笑道:“好,好,左盟主既然有令,刘某人就自行了断,要我杀曲大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他提起长剑便要自刎,忽然一阵黑风掠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喝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快走!” 他话音刚落,数百道黑色的暗器射出,却是日月神教的黑血神针,费彬和丁勉收了几枚黑血针,各拍二掌将刘曲两人击成重伤。 眼见两人就要被击毙,飞沙走石间一股强风袭来,猛地拉住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将两人卷走了。 “两位前辈,非非,我要到回雁楼找雨柔,他们找不到我,定会去……” 那样貌清瘦、相貌威严的老者道:“嵩山派心狠手辣,你快去吧!我们在回雁峰等你,我还有一些事情托付给你。” 白衣牵挂雨柔,施展轻功急忙朝回雁楼掠去,他早知道有一场大战,所以将雨柔和郑萼留都留到了回雁楼。 回雁峰。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火红的太阳,一亩亩的良田边立着五条人影,除曲刘三人外,却是令狐冲和仪琳两人。 “刘贤弟,大哥累得你今日命丧此地,害得你的亲人弟子全都殉难,其实大哥早就躲到屋檐上了,但为兄既答应你不杀五岳剑派的一人,又知道你不愿我和五岳剑派为敌,所以迟迟没有动手,谁料到嵩山派心狠手辣,竟然……” 刘正风大笑道:“他们此等俗人,怎能懂得你我音律相交的高雅情操,怎么懂得音律震撼人心的力量,他们料定我和你结交,定是蓄谋谋害五岳剑派了。” 曲洋瞧着令狐冲,笑道:“你的伤势看来已经全部好了,看来不止是这小师傅丹药的效果吧。”令狐冲凛然道:“还多亏了叶兄弟,曲先生,晚辈的命是你所救,但华山和……” “华山和魔教势不两立,是不是,嘿!我救你时,将自身真气强行灌到你的体内,待到我的真气压制你的真气,恐怕你命不久矣。”曲洋笑道。 “哈哈,我的命本来是捡回来的,只要逍遥一天,日后的生死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令……令狐大哥。”仪琳柔情的瞧着令狐冲,却是为他担心。 曲非烟想起白衣,高兴地喝道:“爷爷,叶哥哥能起死回生,你们的伤势他一定能治好,到时我们再将嵩山派的恶徒赶尽杀绝。” 一阵笑声传来,如山间猛虎咆哮。“哇哈哈,赶尽杀绝,小娃娃你说要将嵩山派赶尽杀绝,那我便先将你杀了!” 曲洋喝道:“费彬,她还只是个孩子,我们正魔的恩怨和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干系,你放了他,我们立刻自绝经脉。” 费彬阴沉地笑道:“妄想,杀老的也是杀,杀幼的也是杀,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哈哈,你们统统都得将命留下。” 费彬说完瞧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冲,你是华山首徒,还不将这两人杀了!” “杀死毫无抵抗之力,杀死老弱病残,和邪魔妖道有何不同,费师叔的话请赎晚辈难以办到。” 费彬冷笑道:“好,你和这恒山派的小尼姑在妓院中搅了一夜,坏了我五岳剑派的名声,此时竟还敢大言不惭,和魔教同流合污。” “哈,罢了,自然有岳师兄和定逸师太管教,我何必多此一举,小姑娘,你出来受死吧!” 曲非烟娇喝道:“你动手吧,我要和爷爷、刘公公死在一起。” “好,我就成全你。” 费彬冷喝声,掌心真元窜长,夹杂着雷霆之威,一掌朝她拍去。 白衣在数千米外,那掌距离曲非烟的额头只有半寸的距离,他哪来得及救援,忽然间一道球形的剑气弹出,虽只是一个小剑球,剑气却是铺天盖地,狂风大作,使人无法抵挡。 费彬运转十成功力,双掌猛地拍出,捡球轻描淡写的射穿他的手掌,兀地笔直飞起,灌穿了他的脑门。 “先……先天无相指剑,你……你是!”曲洋双目凸出,看着半山腰的二道黑点。 两道黑点从半山腰急速掠来,一前一后,却是白衣和禾雨柔,只是白衣神情复杂,和禾雨柔隔了数百米,似乎她是洪水猛兽。 曲非烟吓得跌坐在地上,嚎嚎大哭道:“呜哇,好怕……呜呜,人家好害怕哦!” “你……你是!哈哈!”曲洋面如死灰,噗地喷出口鲜血来。 众人无不骇然,谁都没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剑气竟能在一息间穿越大半个回雁峰。 “曲洋,你的孙女,我要带走,我在松风亭等她。” 她开口说话了,天地间如奏响仙乐,众人都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当众人回过神,她已消失不见。 仪琳睁着清亮明澈的双眼,看着白衣道:“叶公子,禾姑娘怎么!” 白衣心脏‘嘭’地疼痛,心如刀绞,脸色煞白,衣衫被冷汗浸透,半跪着痛苦喝道:“她,她……” 曲洋汗如雨下,浑身哆嗦着,喃喃自语道:“十一年前她只有七岁,她来我们日月圣教做客,那时她的武功就和如今东方教主已不相伯仲,十一年过去,她,她……” “那……禾姐姐,到底是,是什么人?”曲非烟有些害怕,问道。 “你们可听说过五魔门!” 令狐冲额头微蹙,说道:“我只听过日月神教和明教,却不知道还有什么另外的三个魔门。” “令狐师侄没听过也不足为奇,纵然是我亦没有听过,只知道还有一个极乐宫。”刘正风心脉俱损,却是已到了回光返照的时期。 曲洋惨笑道:“正派除少林、武当两大巨擘外,还有慈航静斋,慈航静斋数百年才踏足一次江湖,每次踏足江湖,都将是天下大乱的时候。” “魔教中最神秘的是‘万魔窟’和‘天阴宗’,万魔窟和慈航静斋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天阴宗是个虚无缥缈的门派,没有人知道它在哪!但是他和万魔窟一样可怕。” 众人皆是深吸一口气,白衣捂住胸口道:“晚辈唤心丹发作,浑身无力,再无法救治两位前辈。” 曲非烟流着泪扑到白衣的身上,嚎哭道:“叶哥哥,你救救我爷爷!” “哈哈,我和刘贤弟心如死灰,心脉寸断,早已活不成了,世间的恩恩怨怨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贤弟,让我们再高歌一曲笑傲江湖,哈哈!” 第二十五章:临终托孤 http://..org/ 一首旷世奇曲笑傲江湖曲响起,琴箫合奏,开始如连绵细水,继而崩裂山河,跌宕起伏、惊心动魄,使人血脉喷张,仿佛与群山奔赴,与万壑争流,笑傲于天地人世之间。 “哈哈哈!”一曲终罢,两人持手而起,相视大笑。 令狐冲从连绵不绝、荡气回肠的曲声中醒来,赞叹道:“此曲弹奏起,瞬感天地广阔,功名利禄皆作尘土,真乃是旷世神曲。” 白衣接道:“令狐兄弟说得对,此曲大气磅礴、潇洒自如,给人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将俗世间的凡事都抛诸脑后,似乎天地间只剩下这云山苍苍,山高水长。” 两人附耳商议片刻,刘正风笑道:“我这有卷笑傲江湖谱,便赠予你们两人,两位若对音律感兴趣,便可传承此谱。” 曲洋道:“两位若毫无兴趣,还望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替我们两人觅得传人,若这笑傲江湖曲能流传于世,我和刘贤弟死也瞑目。” 白衣接过琴谱,默看数遍,强行记在心中,将曲谱交给令狐冲道:“我已记牢曲谱,还请劳烦令狐兄保管曲谱,觅得佳人,共谱神曲,再现经典。” 令狐冲苦笑道:“兄弟,你倒很会推卸责任,这……” 曲洋笑道:“令狐小兄弟,此曲我们便交付给你寻觅传人,叶少侠,非非的命是你救的,从今以后,我就将非非托付给你,还请你好好待她。” 曲非烟水嫩细白的小手拉住白衣,睫毛上的泪珠折射阳光,发出耀眼的光芒,想起她的古灵精怪,白衣苦笑着点了点头。 “曲前辈,她……她虽是魔教中人,却没有理由加害非非,你无须但心,我绝不会让她受一丝欺负的。”曲洋点了点头,和刘正风相视大笑,牵手运转内劲,互相震断对方的内息主脉,闭目而逝。 众人掘墓将两人埋了,仪琳替曲非烟拭去泪水,清脆柔声地道:“曲姑娘,你爷爷走了,你以后跟着叶少侠,要乖乖地听他话。” 曲非烟嗔了白衣一眼,拉住他的手,娇声问道:“非非没有爷爷了,你不会将非非扔给禾姐姐吧!我爷爷说她……” 白衣笑道:“放心吧,她依旧是你温柔的禾姐姐,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子了。” 他心中却想我的命都在你禾姐姐手上,不管我们跑到天涯海角,都无法逃出她的掌心。他将无锡的事半真半假说出来,众人又惊讶又愤恨,山风吹拂着曲非烟的衣裙,露出她雪白的小腿。 她嘻嘻笑道:“她真的那么神奇,非非倒要瞧瞧她的真容呢。” “千机阁?” 令狐冲眉头微蹙,沉思半响,摇了摇头瞧向仪琳。 仪琳脸色微红,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师父说要进千机阁,必须要通过移花宫。” “移花宫,好奇怪的名字!” 曲非烟笑道:“我听爷爷说起过移花宫,它在绣玉谷,是个百花齐放、宛若仙境的地方,移花宫只收女弟子,听说个个都冷艳清雅、骄傲高贵,是活脱脱的大美人!” “绣玉谷在哪?” 仪琳道:“那就没谁知道了,移花宫已有数百年没踏足过江湖,叶公子若要去千机阁,我也没有好的办法。” 仪琳话音刚落,一道打斗声在林中响起,只见一道青影被铺天盖地的紫劲击飞,岳不群衣袍轻飞,踱步走出了树林来。 “余老弟,你贵为一派掌门,尽做些丧尽天良的事,岳某真替你羞愧啊,说!你到底把林家夫妇藏哪了?”岳不群手提宝剑,浑身被紫霞包裹,一股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的内劲从体内爆发着,像火山一样。 余沧海口吐鲜血,掌心黑光流烁,手中长剑的剑意肆虐,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呸’地吐出口血沫子。“岳不群,你想要夺辟邪剑谱,哈哈!林家夫妇早被木驼子抢走了,你去找他晦气吧!” 岳不群身影变幻,鬼魅出现在余沧海面前,一剑刺出,剑尖徒增三尺,余沧海心中骇然,运转十二成内功,摧心掌出,黑光彻底笼罩住岳不群。 “喝!” 只听岳不群一声高喝,紫霞遍及全身,将四周映成紫色,笼罩在他身上的黑心掌劲瞬间被驱散。 余沧海拼着重伤化解掉岳不群的一剑,长剑化出密密麻麻的剑尖,足有数百道,猛地朝岳不群的下腰刺去。 “师傅!” 令狐冲见形势危急,惊骇地大喝起来,只见岳不群微微一笑,紫霞罡气灌注诸身穴道,瞬间化为一尊紫黑色的天神, 余沧海吓得双腿发软、冷汗直窜,他挺直宝剑,内力倾巢而出,发出千道密密麻麻的剑尖,掀起惊天剑气。剑气如同重物击打在棉絮上,没有一丝的作用,猛地一股精纯的紫霞内劲反击过来,再次将他震飞出去。 余沧海口吐鲜血,双掌猛推,两股黑光朝岳不群拍去,只见岳不群脸上紫霞一闪,黑气尽褪。 “余兄慢走,岳某不送。” 岳不群哈哈大笑,收敛紫霞功,令狐冲何曾见过岳不群出手,此时初见华山绝学紫霞神功的厉害,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中再走出来两人,一个是身姿美妙,极尽优雅的男子,一个是婀娜多姿、秀色可餐的女子,正是林平之和岳灵珊。 “师傅,小师妹!” 令狐冲急忙走过去,岳灵珊见他健步如飞,满脸红润,知道他伤势都好了,笑道:“大师哥,你这馋猫可是玩好啦!” “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师傅,你骄横自大、得罪同道,结交匪类,勾结妖邪,还出言不逊中伤恒山派,这些事都证据确凿,江湖同道说我管教不严事小,若因此毁坏华山派数百年的声誉,你对得起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吗?” 令狐冲道:“师傅,我……” 岳不群打断他的话,说道:“你犯的事等回华山再议。”,说完指着林平之道:“这是你的小师弟林平之。” “见过大师兄!”林平之恭敬地行了一礼。 “木高峰将林家夫妇掳走,我们需快点去救他们,冲儿,你到回雁峰的郊外寻找,我们到下面的村庄瞧瞧。” 他说完此话,看着仪琳说道:“仪琳师侄,你师傅定逸师太被丁勉暗算,受了重伤,她托我转告你,她们在香味楼等你。” 仪琳见令狐冲和岳灵珊窃窃私语,有说有笑,只觉心中一酸,妙目中隐有泪珠滚动,柔声说道:“我知道了,岳师伯。” “令……令狐大哥,我……我走了!”仪琳仪态万方走到令狐冲面前,娇软舒媚地说道。令狐冲见她眼眶中打着转的泪珠,以为她担心定逸,说道:“仪琳师妹,你快去吧,我的伤势全好了!” “那……那我走了!”仪琳略带一丝惆怅,渐渐消失在密林中。 白衣见岳不群瞧向自己,笑道:“岳掌门,晚辈的武功并非吸星妖法,晚辈是逍遥派门下,所施展的叫北冥神功。” 令狐冲自语自语道:“逍遥派?” “我逍遥派隐居世外,加起来不到十人,鲜有人走动江湖,令狐兄弟不知道却也不奇怪。” “小兄弟武功高强,素有侠义心肠,岳某相信小兄弟的为人,我们就先告辞了。” 令狐冲依依不舍送别岳灵珊,看着曲非烟笑道:“非非,你有这位叶少侠照顾你、关心你,我也放心了!” 曲非烟嘻嘻笑道:“倒也是,倘若是跟着你,那可是大大的无趣了!”她说到这儿,嬉笑道:“令狐大哥,你说恒山派的尼姑谁最好看。” 她见令狐冲不搭话,笑道:“你的仪琳师妹不是绝色美女吗?” “仪琳,她的确很美。” 白衣拉了拉曲非烟的小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道:“令狐兄弟,我们先去松风亭,待事情了结,我们再陪你找林家夫妇。” 苍劲的松柏扎根在悬崖峭壁间,一道倩影站在山亭中,俯瞰云雾缭绕的回雁峰,山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她轻笑道:“你来了”。 “我该叫你禾姑娘,还是?”看着她婀娜的身影,闻着她酥软身子的清香,听着滚滚松涛,白衣走到她身旁笑问道。 她清眸微盼,嫣然巧笑道:“哪有什么差别!” “关于天佛卷,我一定……” 女子身影化作六七道,鬼魅灵动出现到曲非烟面前,将她拦腰抱住,秀履遗香,蹁跹飞跃到悬崖峭壁间的松枝上。 曲非烟脸色晕红,蹭着女子的胸脯,深深嗅了一口,嬉笑道:“好香软啊!” “你没有选择!” 女子手指一捻,一枚松针化为一道银光跃来,白衣猛运北冥螺劲、五轮劲加持,一掌拍出。 “嘭” 掌气瞬间被灭,松针爆裂开,幻化为一朵朵真气凝结的花朵,荡漾着涟漪。每一朵气花如一柄柄锋利的剑,可轻易将他置于死地。 “非非,你想不想屠尽嵩山派,替你爷爷报仇!” 曲非烟听着她婉转悠长的玉音,想起曲洋的死,悲从中来,水眸滚动着泪珠,睫毛湿漉漉的。 “叶郎,三年后,我再将女儿还给你!” 她含情脉脉,温柔似水,嗔怨地瞧着白衣一眼,身姿蹁跹若轻云出岫,踏着清风,朝峭壁下落去。 第二十六章:义除木高峰 http://..org/ 金黄的满月挂在蓝蓝的天空,一两只青蛙时而鸣叫几声,回雁峰的山道两旁长满青绿的杂草,山路尽头有一座破旧的老庙。 白衣能清清楚楚听到破庙内的对话声,感应到破庙内有木高峰、令狐冲,还有一对受伤的夫妻,却是福威镖局的林震南夫妇。 白衣悄无声息飞上屋檐,揭下一块瓦片朝里面瞧去,林震南夫妇遍体鳞伤躺在血泊中,令狐冲手持长剑正和木高峰对峙着。 “狗崽子,你木爷爷先杀你,然后再找岳老儿拿辟邪剑谱。” 木高峰爆喝声,驼剑发出阴森的毒气,一剑朝令狐冲的胸口刺去,猛地房屋震动,却是白衣打破屋顶翻身进来。 “哈哈,丑老杂种,我来接你的剑招。”白衣运转北冥螺劲,猛地一掌击出,一道道小螺旋掠过长剑。 木高峰驼剑诡异漂移,剑刃上的白光骤涨,快速刺向白衣的喉咙,冷笑道:“狗崽子,你当真以为我怕你,驼影毒功。” 他衣衫猛涨,驼背活像个大肿瘤,散发出腥臭的恶味,那一张满是白瘢黑记的丑脸变得幽绿起来。 白衣紧闭眼睛,抽出断水剑感应着四周气的流动,体内五脉轮中的木轮劲散发出清幽的香气弥漫在破庙中。 “剑毒绞。” 木高峰阴戾地尖啸声,手脚并用,像一只猛兽般扑来,驼剑上的绿光似乎要燃烧起来,空中弥漫着辛辣的臭味,闻着头晕目眩、四肢发软。 “嗤嗤” 断水剑缠绕着清风,一抹月光透过屋顶泻下,破庙中的毒雾驱散,剑光恍若一条白龙,发出冷凉的寒意,刺眼的剑光席卷破庙刺向木高峰的脑门。 两剑相击,剑毒两气肆虐,驼剑再次诡异地飘动,飞旋着朝他的胸口斩去,白衣掌心土轮劲蓄积,一股醇厚的真劲卷来,使挪移法将驼剑偏移一分。 “破!”白衣大喝声,北冥螺劲瞬间分化为数十股的真气,顺着断水剑朝木高峰的肺部刺去。木高峰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抱住双脚滚成球形,硬生生受白衣一掌,弹跳而起跃出了破庙。 “小狗崽子,你三番二次坏我的好事,我定会回来宰了你的。”木高峰气得七窍冒烟,怒火攻心,吐出数口鲜血来。 “你,你是谁!你也要打我们林家辟邪剑谱的主意吗?”林震南看着白衣,气若游丝地说道。“不管你们怎么折磨我们,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林夫人说道。 令狐冲强忍着泪眼道:“两位前辈,这是叶少侠,他,他认识您家公子。” “好、好,平儿有你们这些好朋友,我……我们就放心了。”林震南口中血沫横飞道。 白衣见林震南夫妇遍体鳞伤、皮开肉绽,浑身鲜血淋漓,显然受了极重的酷刑,两人心脉被催心掌震断,又被木高峰用烈毒折磨一番,已是奄奄一息。 白衣眼中滚动着泪水,咬牙切齿道:“令狐兄弟,我发誓,下次见到木高峰和余沧海,我拼死也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戳骨扬灰,这两条狗贼死一万遍都不可惜。” “我,我知道自己不成了,我现在,只有……只有一个遗愿未了,木高峰搜遍我们夫妻的身上,他没能找到辟邪剑谱,却抢走了我送给妻子的定情玉戒……唯独那枚戒指,我说什么都要……” 林夫人落下泪水,柔声道:“算了!南哥,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爱我。” “即使是死,我也希望这枚戒指继续戴到你的手上,那一晚帮你带上这枚戒指时是我林震南最幸福的时刻,我说什么也要……” 白衣冷地可怕,说道:“前辈放心,我会替你们拿回戒指的。”令狐冲见白衣大步踏出破庙,问道:“兄弟你去哪?” 白衣停住脚步,望着金黄的月亮,平静地笑道:“我要杀人!今晚不提着木高峰的头颅回来,我就一剑杀了自己。” 衡阳城,悦来居客栈,木高峰正坐着喝酒吃肉,突然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众人瞧去,却是一个手持长剑,一袭白袍的男子。 “你们都出去!” 金轮劲和火轮劲愈来愈盛,他浑身被烈火包裹,散发出狂暴、锋利的气息,他如同一尊魔神,一步步走向木高峰。 木高峰目露凶光,唰地提起驼剑,吼叫道:“狗崽子,你找死!”他浑身幽绿,皮肤龟裂,流出黑色的鲜血,驼剑如一条游动的蛇,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白衣心脏如火焰般焚烧,他的杀意越来越强,手中的断水剑铮铮作响,剑气彻底笼罩悦来居。“你得死……”他手中的断水剑猛地劈下,一股杀伐之气荡漾,木高峰身体如千刀万剐,烈火焚烧。 “啊!” 木高峰凄厉的惨叫一声,化为肉球便要逃走,一剑挥出,空气似被灼烧起来,驼背被剑光裂为两半,凝练的剑气瞬间爆炸,如蝴蝶展翅般优雅,驼背分为数百块碎肉。 “啊!” 木高峰再次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驼背上的毒液齐射而出,铺天盖地卷来,北冥真气瞬间笼罩全身。 “小狗崽子,一起死吧!” 木高峰猛地扑上前,一把抱住叶白衣大腿,浑身的黑色血液朝他腐蚀,北冥螺劲倾巢而出,全身的诸穴如饥似渴地吸纳着木高峰的毒劲。 一剑刺穿他的胸口,血顺着断水剑滴落,嘀嗒作响,将血泊中的白玉戒捡起,他纵身跳出了悦来居。他一袭白袍染得血红,手提着木高峰的头颅,走在衡阳城的街道上。 破庙前。 “林前辈夫妇呢?” 令狐冲苦丧着脸,叹口气道:“他们已经过逝了,师傅带着林师弟刚来过,两位前辈的遗体准备带回去安葬,我也要回华山了!” 白衣将木高峰的头颅和玉戒递给令狐冲道:“林兄弟曾说要屠戮青城,余沧海的命我会留着,这头颅还请拿去祭拜两位前辈。” “兄弟,这是仪琳师妹给我的天香断续胶、白云熊胆丸,你带在身上以防万一,你……” 白衣见令狐冲欲言又止,笑道:“令狐兄弟,你有话直说便是。” “塞北明驼木高峰是鬼驼的得意弟子,你杀了木高峰,鬼驼定会来找你报仇的,鬼驼是血煞谷的第七煞,你要万事小心!” “血煞谷?” 令狐冲道:“血煞谷在昆仑谷底,四面环山,江湖人称阴冥之地,谷中有数千恶人,没有一个不是十恶不赦、满手血腥的,血煞谷以七人武功最高,那鬼驼便排名第七。” 令狐冲话题一转道:“非非呢?他和那位姑娘走了,哎!你若有时间,不如来华山坐坐。” 白衣道:“非非刁钻古怪,没谁会欺负她的,我早和五毒教、棋仙派还有青城派结仇,朝不保夕,她跟着我……,曲前辈临终前将她托付给我,我怎么能让她跟着我担惊受怕。” “令狐兄弟,你的伤……” 令狐冲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告辞了!” 白衣望着凄凉的月亮,喃喃自语道:“这几天事情真是多啊,此地距江陵也不远,不如我去瞧瞧烟儿,顺道散散心,只怕她早离开了鱼米乡。” 第二十七章:嗜血的怪刀 http://..org/ 白衣打算过江陵到素鱼乡,一路上打听烟儿和计彭祖的消息,然后再进到北清的地界,到扬州瘦西湖鸣玉坊丽春院观看苏子杭斗茶,再经京兆府路到华山找令狐冲。 江陵地处于长江中游,江汉平原西部,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素有鱼米之乡的美誉,白衣从衡阳到江陵,要到公安县渡口乘船横渡长江,他到公安渡口时江面上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染红整个渡口。 绚丽的朝霞映红了辽阔的江面,浪涛拍岸,江风拂来,扯着他宽大的白袍,衬得他翩翩若举,如天外飞仙。 江面上渐渐出现个黑点,白衣极目眺望,却是艘五楼高的奢华客船,乘风破浪直朝港口驶来,数百乘客自觉排成一队,等待着上船。 这艘客船是大江联的船,南宋、北清地界的所有江河湖泊和附海都归大江联管辖,他们靠做运输生意和船只生意为主,是江湖正邪外的最大组织之一,与移花宫合称‘镜花水月’。 众乘客依次上船,轮到白衣时,突然一个人撞开他,那人二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绫罗绸缎,一副豪门弟子的打扮。他瞥了眼白衣,朝那收钱的大江联弟子道:“我是五雷手的弟子卜垣,车前辈可是在船上?” 那弟子连忙赔笑道:“原来是卜垣师兄,快请进,舵主正在内室呢!” 众人上了船,跟着卜垣上船的还有三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妙龄少女,还有个种田的青年庄稼汉。 “对,对不起。” 庄稼汉结结巴巴地说着,白衣瞧去,却见他长身黝黑、颧骨微高,粗手大脚,正因卜垣撞了自己而道歉。 白衣抱拳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兄弟客气了。” 美丽的乡村姑娘挽住庄稼汉的胳膊,浑身散发出清新动人的乡间气息,一双妙目清澈得好似山泉水,她望着辽阔的江面,清新悦耳地笑道:“师哥,这船好大啊!我还从没见过这样宽的河呢!这风吹得好舒服。” 女子举止神态浑然天成,有种在山泉水清的美感,让人赏心悦目,如同沐浴在山间的小溪中。卜垣朝那老头行了一礼道:“戚师叔,弟子还要去邀请江陵舵的车前辈,暂不奉陪了。” 卜垣瞧了眼庄稼汉,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冲着女子笑道:“师妹,你到处瞧瞧,这长江的风景可是一绝呢!”“卜师兄,你快去吧,我会陪着师妹的。”卜垣听着汉子的话,嘴中嘟囔着几句离开了。 “这位大哥叫什么名字?” 庄稼汉楞了半响,才知道是眼前的男子在和自己说话,慌忙地回道:“我,我叫狄云,你……兄,你兄弟叫什么?” 女子噗嗤笑着,脸若春桃,轻轻打了狄云下,婉转清扬地笑道:“师哥,你问他兄弟做什么?看你紧张得说不清楚话了。” 狄云尴尬地扰了扰头,女子小蛮腰一扭,看向白衣嬉笑道:“我叫戚芳,这木疙瘩叫狄云。”白衣笑道:“我叫叶白衣,狄大哥和戚芳姑娘是要去江陵吗?” 那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者猛地瞧向白衣,眼神炯然,凛凛有威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吗?” “哈哈,这俊哥儿见你家闺女长得漂亮,心中欲火焚烧,却是想法设法的要搭讪呢?”一道尖锐的怪笑传来,却是个一袭血红僧衣的胖和尚,他约莫三十来岁,浑身肥膘,坦胸露乳,手中提着一柄弯刀。 他炙热的目光肆无忌惮打量着戚芳,擦着口水大笑道:“妙啊!妙!真是个山间的精灵、水中的尤物。” “赞美姑娘的词本是很好的,可这位僧兄说出口,却好似在喷粪一样难听。”胖血僧暴怒地瞪着白衣喝道:“你娘的,我要宰了你。” “金熊,你不得动手,他是我的。”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道诡异的刀光,血刀掀起腥臭的浪潮,他穿着血红僧袍,光头发出蹭亮的光芒,左手持着一把似剑如刀的怪异血刀,这浑身血气的和尚竟是冷无血。 “没谁能救你,你得死!”他手中的血刀舞得如风卷残风,瞬间罩住白衣的诸身重穴。断水剑出,浮光掠影,分化出数十股剑气破灭血光,运转北冥螺劲单手成掌,猛地朝冷无血的胸口拍去。 冷无血诡异地后退,似魔鬼的步伐,疯狂的笑道:“哈哈,我能感觉到我愈来愈强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想大概是你变秃了,所以更强了吧!” 冷无血勃然大怒,三眼角寒光闪烁,诡异撩起血刀,以极不可思议的角度劈来,白衣堪堪挡住血刀。 冷无血施展诡异的轻功,忽地掠来,刀光如匹炼,散发出冰冷的寒意,猛地朝他胸口横劈而来。断水剑铮铮清鸣,撩开血刀,一股锋利的剑气勇往直前,兀地窜起朝冷无血的左眼刺去。 “我能将你招式看得一清二楚。” 冷无血歇斯底里地笑着,手腕一抖,血刀旋转飞出横挡住长剑,白衣如海鸥般滑行,反抽断水剑,瑟瑟的剑光如秋水般映着整艘客船,剑意肆虐,‘嗖’地一声朝冷无血的背心刺去。 ‘嘭!’ 冷无血的身后激起千层血浪,挡住白衣锋利的一剑,一股浑厚的内劲猛地扑卷袭来。白衣运转北冥螺劲,猛地牵引着他体内的真气流向自己,纳气归元,那是一股邪恶的血气,带着惊天怨气。 “轰!”血红的真元如心脏跳跃,猛地震退白衣,白衣吐出一口鲜血,喘息道:“好邪恶的真气!” “吸星妖法!” 冷无血狰狞着说道,血刀沁出鲜红的血液,流转覆盖着他的全身,便是这邪恶的血元真气斩断了他北冥真劲的吸力,这也是他北冥神功只抵达第二重境界的缘故,才导致被冷无血挣脱吸力。 突然间,冷无血像一阵飓风旋转,刀气纵横,其招式无不诡诈多变,阴狠毒辣,一息间以不同手法,从不同的方位砍出了九十九刀。 白衣运转五轮水劲,和江海湖泊融为一体,斩出一剑来,这一剑如同湖面上的波浪,重重叠叠、滔天而起,将冷无血震退。 冷无血借住震退之势,在空中倒悬身体,蹭亮的光头猛从胯下钻出,忽地扑来,长刀砍向白衣的****。这一刀血浪滔天,一股阴森诡异的血元真劲横扫而来,白衣脚步时离时合、忽来忽去,诡异躲过这一刀。 忽然冷无血阴沉地大笑起来,手中的血刀一甩,从脖劲上绕来,血光滚滚,轻如柳絮般落在白衣的手臂上,顷刻间已多出一道血槽来。 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船板上,他手臂的血槽中一股诡异的血元真劲流动,不停吸食着他的精血,木轮劲运转,血劲瞬间被灭,伤口快速愈合起来。 冷无血****着刀刃上的鲜血,狞笑道:“为能杀掉你,我弃剑用刀,拜进血刀门,亲手用这把妖刀宰杀我所有的亲朋好友,只为血浴成魔将你的头颅割下。” “老祖常教导我们,做一件坏事不值得骄傲,若能一辈子只做坏事那就是顶天立地的大坏蛋,那就是魔!我知道自己能够做到,为杀伐成道,到达老祖那血魔的境界,我要斩断阻碍自己的一切。” “所以第一件事,我就要杀了你!”冷无血手中的血刀迎着旭日,散发出惊心动魄的诡异红光,空气嗤嗤作响,似被劈裂成两半。 断水剑如涌起的波浪,剑尖朝冷无血的喉咙刺去,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他耀眼的光头化为脚,在甲板上划过,钻过白衣的裤裆中,突然翻身而起一刀朝白衣脑门劈去。 血红的刀光映得白衣睁不开眼睛,腥臭的血味使人头昏脑涨,几乎作呕,他一动不动,将心融到风云、水浪中。 “破!”他睁开眼睛,一抹精光闪过,一剑斩出。 五道奇异的剑光掠出,朝冷无血的四肢头颅杀去。冷无血甩出血刀,刀身诡异弯曲弹射而起,跳跃到空中,瞬间截住五道剑光。趁此机会,白衣手中的断水剑划破虚空,整个人化为一道利箭,猛地朝他胸口刺去。 “蹭!蹭!蹭!” 冷无血双脚夹住血刀,‘呼呼呼’砍出数十刀来,刀气朝白衣的穴道笼罩而去,五轮土劲运转,一股浑厚的挪移之力反击回去。 “嘭!” 冷无血纵身跳进长江,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白衣正在寻找,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船底裂开,一柄跳跃的血刀猛地朝他胯下劈来。 白衣瞬间毛孔全张,冷汗唰地流下,施展凌波微步惊险躲过一刀,刀气将他的腹部划出一道血痕来。 “哈哈!” 冷无血大笑一声,猛地钻进水中,静静潜伏着,白衣冷笑一声,五轮劲气息全放,一团赤红的气隐匿在他脚下的右下方。冷无血瞬间潜行到白衣背后,兀地跳出,刹那间红光骤起,血刀砍向他的背脊,白衣的脚步若往若还,剑光如雪。 ‘噗!’ 冷无血右肩被刺个血窟窿,白衣运转龟息功猛地一头扎进水中,收敛全身的气息,进到假死状态。突然船底被利剑划破,冷无血一声惨叫,手臂血肉横飞,他点穴止血,慌不择路地跳进了水中。 第二十八章:一桶黄金水 http://..org/ 白衣运转木轮劲,驱散身体的不适,看着一个老者朝他走来,那老者鹤发鸡皮,眼球浑浊,猪耳酒糟鼻,长相十分猥琐。 他抚掌笑道:“好俊的功夫,想必这位公子就是义斩温同化,月夜杀明驼,大闹衡阳刘府的叶少侠吧!” 白衣暗想自己将船捅了个大窟窿,这老小子怕是大江联的车舵主,自己的三两黄金是万万不够赔的了。 “车老先生,这船……”白衣看着大江联的众弟子正修补着客船,神情尴尬,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车正浑浊的眼珠飞快转动,笑道:“叶少侠为民除害、声名远播,老夫看刚才那两个妖僧正是血刀魔徒,少侠能驱走那两个妖人,老夫感激不尽,这小船破损的事何足挂齿。” 大江联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江湖上的事情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练过长生诀,将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对大江联的势力,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大江联的事务虽归帮主烛白龙掌管,但至高权是九神,每位都是极其神秘、可怕的至高存在,据说九神武功已窥天地,可夺天地造化、扭转乾坤。 “叶少侠,江陵的五雷手万老爷今日做寿,广邀天下的群豪,车某就代万老爷邀请叶少侠,还请叶少侠给我大江联一个面子,莫要推辞啊!” 白衣心想我若不去,他定会说我轻视它大江联,趁机向我发难,遂一咬牙道:“好,既然车老先生说了,在下岂有不去的理。” 车正目光阴寒,瞧向那乡下老头道:“戚老先生退出江湖真是可惜啊!想当年戚老先生的恩师‘铁骨墨萼’是何等的英雄了得,我大江联的洛神大人常言:令师神照经独步武林,乃天下一绝,素闻能起死回生,只可惜无人继承神功。” 白衣顿惊,心想这神照经真是神妙,竟能起死回生,那需何等精纯、生命力何等强盛功力才能办到。 “我们三个师兄弟不成器,哪能得蒙恩师传授神功,纵是那连城剑法,我们都没能学会几分,想来就觉得愧对恩师啊!”戚长发抹着横流的泪水,说道。 狄云安慰道:“师傅,你别难过了。”车正瞧向狄云,心想:“这小子傻里吧唧,内功低微得很,他那师妹那般水灵,这万府的狗贼可是要下手咯。” 车正笑道:“想必这位就是戚老先生的徒弟,当真是孔武有力,四肢发达,威武不凡啊,” “车伯伯过奖了,我也就是有些牛力气。”狄云憨厚地笑了笑。 车正瞧向戚芳,见她俏丽若桃,身材曼妙,如同一朵清水的荷花,笑道:“戚老先生真是好福气,有这一徒一女,倒胜过我这孤家寡人许多的。” 午时,江陵城远远出现,经过这一段路程,白衣和狄云相互熟识,便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到渡口后,卜垣租了一辆马车,十来分钟后便来到万府,却是高墙朱门、挂灯结彩、好不热闹。 “是三师弟啊!很久没见你,你却愈发精神了,师兄都差点认不出来了。”一个魁梧高大的老者走进门来,拉住戚长发的手说道。 白衣看他头发花白、眼冒精光,手指上套着一枚翡玉扳指,显得雍容华贵,特别是他手掌长满老茧,定是一个用掌、用剑的高手,看来是五雷手万震山。 万震山瞧向车正笑道:“哎呀!车老先生,我吩咐弟子不论如何都要将车老先生请来,老先生能来,万某真是感到千万分的荣幸啊!” “万兄客气了,车某这次带了一个朋友来,还望万兄不要见怪啊!这位朋友最近在江湖上那可是名头极盛,万兄可知是谁了?” 万震山瞧向白衣笑道:“哎呀!原来是斩温贼、杀明驼、闹刘府的叶少侠,真是稀客啊!快请进,快请进。” 众人到了大厅,一个仪表堂堂的英俊公子哥领着几个弟子走上前来,那公子哥瞧着戚芳,浑身一震,却是从未看过这般干净、美丽的女子。 “戚师叔,晚辈万圭,时常听家父念道师叔当年的风采,今日得见师叔的尊荣,真是晚辈的荣幸。” 戚长发正要说话,一个叫吴坎的弟子将瞧着戚芳的目光转移到宴席上道:“师傅,还是坐下再谈吧!” 众人落座。 戚长发道:“云儿、阿芳,你们哑了不成,还不跟师伯、师兄们问好。”狄云扰着头道:“对不起,我,我叫狄云,师伯、师兄你们好。” 戚芳妙目一盼,笑道:“多谢师伯师兄设宴款待我们,还送给我们那么多漂亮的新衣服。” “这点薄礼算什么,我们万家在江陵城也是极有威望的,师妹你生的漂亮,穿什么衣服都漂亮,哪像城中的那帮庸脂俗粉,粗俗不堪。”万圭笑道。 他旁边的沈城笑道:“是啊,不像这位狄师弟,长得就是一副牛样,穿了好看的新衣服还是一副牛样,哈哈!” 沈城一开口,大厅上的四五桌客人都哄堂大笑起来,戚芳脸色赤红,气呼呼地哼了一下。 白衣嬉笑道:“是啊!我看沈兄弟光彩照人、衣着光鲜,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众人都以为他要奉承沈城,笑问道:“是什么?” 白衣笑着喝了口酒,站起来大声说道:“我老家东城有个卖橘的人,别人都夸他卖的橘好,那橘子光泽鲜亮,拥有玉石般的质地,黄金似的颜色,就和沈兄一样,可谁知我剥开一看,有股恶臭扑鼻,看它里面却是团乱棉絮。” “哈哈!” 众人尴尬无比,白衣却大笑了起来。 “哈哈!万震山,你十年前欠了本大爷一文钱,如今家大业大了,还不准备还给大爷我吗?” 只见一条大汉忽然出现,却是满腮虬髯,身形魁梧,威风凛凛,他手中提着粪桶,双手一扬,大粪朝众人泼去。 白衣俯身大笑道:“哈哈,这就是喷粪了吧!”万圭一身名贵的袍子被屎溅到,震怒地喝道:“你他妈哪来的,找死!” “哪来的贼人。”眼前大粪要泼向狄云和戚芳,戚长发猛地扯下新衣,将那大粪一揽,使劲扔了出去。 那汉子大笑道:“哈哈!万震山,兄弟我千里迢迢来给你拜寿,没带什么礼物,只能送上黄金万两,还请笑纳!” “原来是太行山的吕通寨主,看来这些年吕寨主发家致富了,家里的黄金都用不完,还随身带了这么多来送给我。”万震山笑道。 “妈的,万震山,老子三年前和我那兄弟来江陵做买卖,你个老小子暗中通风报信,累得我兄弟被朝廷鹰犬抓了,断送了性命,老子今天就要你血帐血还。” “你那兄弟暗中勾结铁掌帮,买卖妇女,更可恨的是你们两兄弟一连奸污八个良家闺女,在我万震山的地盘闹事,我岂能不管?” 众群豪见他说得正气凛然,都大为佩服,不禁竖立大拇指来。 “妈的!老子们明抢,你确是暗偷,你他娘的将我兄弟送进监狱,还私吞了他六千两银子,将她老婆卖到妓院,你个挨千刀的老奸贼,有本事就和爷爷来过几招!”吕通破口大骂道。 狄云脸憋着通红,怒火中烧地喝道:“你还我师傅的袍子,那是我们卖了阿黄买的,值三两银子呢!你快还我们的袍子来。” 吕通骂道:“你个软二蛋,你是哪坨屎啊!” 万震山脸色尴尬,笑道:“狄师侄,你师父的袍子我来陪,你快退下,此人是黑道中的高手,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会对付的。” 狄云喝道:“我就是要他陪,他要是跑了,你如果不认账,那我们找谁去说理。” 众群豪皆是偷笑,万震山怒喝道:“狄贤侄,你还不退下。” “我不,我就要他陪我的袍子。”狄云倔强地喝道。 “我干你全家老母,老子先杀了你这个狗二蛋。” 两人打得十数招,狄云哪是吕通的对手,只见他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但凭着一股狠劲,他始终缠着吕通不放手。 白衣本想帮忙,可狄云性子倔强,是丝毫不会领情的。 万震山心想,我等那老奸巨猾的戚长发出手,看他是否真的练成了连城剑法,口中却喝道:“狄贤侄,你快退下,让我来,师弟,你那徒儿不听我的话,你快让他退下。” 戚长发心想,卜垣说万震山已练成连城剑法,我且等等看他出不出手,看他是不是真的练成剑法了,口中却道:“哼,让他吃点苦头,待会师哥你再用连城剑法收拾那悍贼。” “他奶奶的,老子看你不是万府的人,处处都留手,你小子当真是不想活了,你个软二蛋,老子今天就让你下地狱。” 吕通手臂横着,如金刚一般猛地朝狄云的脑门捶去,一个乞丐走进大厅,撞了狄云一下,狄云身体倾斜,闪过他的铁臂,只见身后碗口粗细的楹柱登时被铁臂断为两截。 “妈的,老子杀了你。”吕通施展**拳中的赤尻连拳,一拳击打出数十道劲力,眼见狄云小命就不保了。 “哎哟!怎么大家都在看打架,哎哟,我要饿死了,有没有人可怜可怜我,赏给我一口剩菜剩饭吃,哎哟,这地上怎么有屎啊!”那乞丐一脚踩到粪水上,猛地滑倒,扔出的破碗正好击中吕通的要穴。 “好机会。” 狄云拳头带风,猛地一拳将吕通揍飞,吕通捂住脸伤,大骂道:“呼……呼……你他娘的,万震山,你个鳖孙儿王八蛋,老子还会再回来的,祝你万家的人都食屎去吧!” 戚长发见狄云正要追上去,冷喝道:“你侥幸得胜,还不够丢人吗?快回来。” 第二十九章:罗袜蒙了尘 http://..org/ “哎哟!饭没讨着,还把碗给弄丢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咯!”那浑身肮脏的乞丐杵着根竹棍朝门外走去。 狄云知道他能够获胜,都是这老乞丐的功劳,所以将全身的银两都给了乞丐,老乞丐看着他笑道:“哎呀!多谢小师傅,这万宅里还是有一个好人的!” 万圭心中一沉,心想先是那姓叶的挑事不说,再是吕通来找茬,这老乞丐竟也敢说他万家的不是,他瞥了眼白衣,心想此时不宜教训那乞丐,只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车正冷眼旁观,此时见事情了结才笑道:“万兄,只怕这宴席是吃不成了,我们就告辞了。”白衣见他瞧着自己,心中暗骂声老奸巨猾的臭狐狸,口中却笑道:“狄大哥,我也先走了!” “叶兄弟,我们给万师伯拜完寿就回牛家村,你有空就来牛家村找我们。”狄云笑道。 两人刚踏出万府,白衣就冷声道:“车舵主,我敬你是武林中的长辈,有什么话你就痛快的说出来,若不是为了长生诀,你大江联会请我一个小人物。” 车正眉头紧锁,半响才道:“叶少侠你误会了,车某这次是接到洛神大人的吩咐要带少侠前去洛楼。” “我倘若不去呢?” 车正嘿嘿一笑,威胁地说道:“我大江联纵横在天地间,统领东洲的所有海域、江河湖泊,岂由你说不去就不去。” “我要走,凭你也敢留我!”白衣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喝道。 “少侠的凌波微步逃走的功夫那是天地第一,可少侠初练绫波微步不足一月,能跑多快尚未可知。” “天资纵横者需炼数百年才能练神返虚,达到驭气飞行的境界,嘿嘿!这世间只有我大江联的洛神大人才有此等深厚的功力。” 白衣听他这样说,心想难道洛神也会逍遥派的凌波微步,口中却笑道:“哈哈!真是滑稽可笑,这凌波微步乃是我逍遥派的绝学,你大江联的人岂懂。” “车老,你在做什么?洛神大人的洛楼已抵达江陵,还不快将这小子带过去,倘若河伯大人知道此事,你还有这条狗命在吗?”一个小姑娘俏生生的出现,白衣瞧去,她神态天真,年纪虽只有十二三岁,却是容色清丽,皮肤白皙如玉。 “臭小子,洛神大人邀你前去自然是有事相商的,若你真能够帮助洛神大人,大人便告诉你如何到移花宫,我们早埋伏下天罗地网,你若不去那就只有死掉了。”小姑娘柳眉倒竖地厉声喝道。 白衣嬉笑道:“你个香小姑娘,谁教你说话这般没规没矩的!死我倒是不怕,那移花宫我可是要去的。” 白衣见那小姑娘被他说得脸色微红,尴尬地杵在原地,笑道:“既然洛神相邀,我岂有不去的理,还请香喷喷的小姑娘带路吧!” “呸!油嘴滑舌的东西!真是该死。” 小姑娘咬着粉嫩的嘴唇,身姿奇妙地朝远方掠去,车正见白衣瞧着自己,不由苦笑道:“洛神大人的御楼我们是不能去的,少侠请了!” 飘渺的云海中停泊着一艘豪华的船,体势巍然、巨无与比,船共有七层,有二十八帆,能够夜行三千里。 白衣上船后见珍贵的动物毛毯覆盖着整栋洛楼,雕龙绘凤的三个庞大香炉香烟霭霭,鲜花异树载满了巨船。 “这位洛神大人真是清丽脱俗,不染俗物啊!将这儿装扮得如同仙境。”白衣看着洛楼上的玉树琼枝、瑶池浆液,不禁感叹道。 小姑娘冷哼一声道:“洛楼是河伯大人为洛神大人打造的,是当世间最豪华的艇楼,除河伯外,你才是第二个进入洛楼的男子呢!” “那第一人是谁?”白衣好奇地问道。 “是极乐宫的一位大人,你一个小小的人物,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的。”小姑娘丝毫不理会他,径直走进了洛楼的内部。 大厅中温暖如夏,东南西北共有四方荷塘,清风拂过,如同舞女的裙摆,荷花盛开、金鱼嬉戏,散发出一阵阵清幽的香气。 “想来这也是河伯的杰作了!古语有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想来那洛神大人便如这清荷一般的品质了。” 小姑娘笑道:“满嘴都抹着油呢!不过我家大人自然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了。”白衣心中却想道:“那徐灵儿和禾雨柔该比她美妙得多了。” 拐到第九个大厅,大厅中有八方荷塘,摆放着数十张檀香木桌,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奇花异果,夜光杯、琥珀盏都盛满了晶莹剔透的美酒。 荷塘中央有一张白如温玉的床,纱帐飞舞,上面躺着一个体态轻盈、瓌姿艳逸的女神,远望如朝霞,近看如碧波白莲,清纯得欲要滴出水来。 她纤细的腰肢间束着光滑的白绢,飘飘若飞舞起来,不时拂过她凹凸有致的丰腴娇躯,流动着动人的霞光。 她轻笑着,明亮的双眸间顾盼生辉,瞧着白衣的神情似离似合,动人心魄,似有千姿百态的风情。 “你的长生诀只是初成,没有一丝儿的神通,需要修炼五种属性的绝世武功才能达到最高境界,领悟天地玄道的奥妙。” 她的确给人明丽、清朗、华艳、妖冶的感觉,这种感觉彼此交错、互相浸淫,似乎给她披上一层流光溢彩的神光。 白衣入席落座,看着满席的水果,却都是他在皓翎星球上没有见过的,例如菠萝、芒果、圣女果、猕猴桃等。 他拿起菠萝,一掌劈开,用嘴啃了些吃,感觉舌头十分的刺痛,眉头微蹙道:“洛神大人邀请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相商?在下人微言轻,恐怕是无法帮助洛神大人的!” 她轻轻哼吟一声,瞬间将白衣的魂魄都勾走了大半,妩媚地笑道:“公子真是可爱呢!这菠萝是要泡盐水的,可不是公子这般吃的呢!” 白衣能感到她说的话透漏出一股无限的空虚,让人对她生出无穷的怜惜之情,似乎愿与她共赴巫山**,心中暗运五轮劲笑道:“洛神大人,我们言归正传,如何能够找到移花宫,你又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你过来人家的身边,人家就告诉你!” 白衣忽感到一股强劲的内劲袭来,他如同被一股飓风吹起,瞬间朝洛神的玉床飞去,只感觉芳香袭人,却是落到她丰腴的娇躯上。 她娇媚的身子如蛇一般缠绕过来,双眸清澈地欲要滴出水来,嬉笑地说道:“公子生得好美啊!” 白衣看着她娇躯如流水般晃动,绰约多姿,容貌绝殊离俗,神态妖冶娴都,水眸宜嗔宜喜,他能清晰的感到洛神的娇躯如水般包裹着他,这股舒爽的感觉瞬间被放到无穷倍,如同体内数千亿颗恒星爆炸,充满了干劲。 他的手不自觉的搂住她水蛇般的细腰,手臂深深陷进她水嫩得像藕带般的肌肤中,似沁出一股股清水来,五轮劲自动流转,他猛地清晰过来瞧向窗外。 一阵阵仙乐声响起,瑶琴喜奏、宝瑟交欢,一台奢华至极的露天花轿掠来,镶嵌着琉璃、珠宝,在阳光的照射下好不耀眼。 花轿中男女嬉笑,多是些衣衫不整、春意荡漾的妖精魅女,众女追捧之间有个风流潇洒、邪魅浪荡的翩翩公子,他穿着一身血红色的宫袍,目光含情,勾魂荡魄、摄人心神,正是大江联九神之一的河伯。 “洛神大人,河伯大人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数百红衣男童****着白足、手捧着绣球,又有数百粉衣女童露出雪藕般的玉臂,手提着花篮出门迎接去了。 “宓妃,你可想我了?” 一袭红袍掠来,河伯****着的玉脚踩着荷叶,荷叶上水珠滚来滚去,映着他好看的脚丫。 他看着洛神和白衣缠绕在玉床上,邪气凛然地笑了起来,手中狠狠抚摸着怀中美女的胸脯,那女子被抓得浑身鲜血,却是享受至极的轻哼起来。 “难怪你不想见我,原来是在私会情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宓妃妩媚明艳的瞧着他,带着一丝嗔意地说道:“河伯大人!谁不知您风流倜傥,是一个多情的公子,您有红粉佳丽三千人,还会在意我这个小女子吗?” 白衣哪不知被洛神当做赌气的工具,笑道:“两位打情骂俏真是有趣得很啊!却扯上我做什么?” 河伯温文尔雅地瞧着他,挥舞着手中碧玉色的折扇,笑嘻嘻地说道:“你敢睡我河伯的女人,我今天要将你扔进长江中喂鱼。” 河伯瞬间消失无踪,当白衣反应过来的时候,河伯的玉扇已架到白衣的脖子上,白衣体内自动释放出的北冥真气竟然瞬间被他破掉了。 宓妃嘻嘻笑着,雪白的**荡漾着微波,手持着鲜莲枝走来,嫣然巧笑道:“你真的在意我吗?你在意我便杀了他,我们依旧和好!好不好?” 河伯红袍飞舞,笑问道:“他到底谁?为何会睡在你的床上!你和他到底做过些什么?” “一个女人若为个男人吃醋,肯定会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来,那表示着她十分爱那个男人,我和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做气你的工具,你如果执意要杀我,我还能说些什么呢?”白衣笑道。 河伯露出丝邪魅的笑容,饶有意思地瞧着他道:“你的意思是宓妃是太爱我,才借你来试探我,想让我回到她的身边继续宠爱她,痛爱她。” “一些聪明的男人总会自以为是的说出些自以为正确的话来,其实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女人的心。” “你是一个女人吗?顶多算是一个醋坛子。”白衣笑道。 宓妃轻轻嗅着手中的莲花枝,裸露的玉足凌空虚渡,莲花如一柄惊天的神剑,瞬间封掉白衣所有退路,朝他的心脏刺去。 这一剑非人力可抵挡。 “嘭!” 白衣感觉心脏似要炸裂开来,一股无形的剑意从他体内袭出,瞬间破掉莲花的剑意,大厅中的所有莲花都瞬间枯萎,无形的死亡剑意肆意纵横在洛楼中。 “噗!” 白衣吐出口殷红的鲜血,脸色煞白,他的唤心术开始了。 “破体无形剑气!是死灵剑,是她!她也插手了吗?”河伯面如土灰,紧紧握住掌心的玉扇,额头沁出一滴滴冷汗来。 宓妃扔掉手中枯萎的花,脸蛋红晕得似彩霞,凌波微步轻轻站在一朵枯萎的荷花上,清婉地笑道:“原来你身中唤心术!看来我们是得不到长生诀了。” 她悄悄将声音凝聚成线,送到白衣耳中道:“叶公子,我会帮你进到千机阁,你好好保重吧!”河伯一毫不漏的听到宓妃的话,神色阴晴不定,挥舞着红袍落到玉床上歇息,竟假装没听到。 “告辞!” 白衣拧住胸口,汗如雨下,走出了洛楼,那宓妃在他临时走还不忘借他气那河伯一下,实在是有点可笑。 “宓妃,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就因为我……” 湖面的风吹进雕窗,宓妃的白袍随风飘舞,她曼妙地走到河伯面前,柔情万种地凝神着他,娇媚地说道:“你好久没来,我好念你!” “你……” 河伯还想询问什么,却被她火辣的吻封住,**似汹涌的骇浪,卷起狂风暴雨来,将那朵娇嫩的花摧残得体无完肤…… 第三十章:瘦西湖畔 http://..org/ 离开洛楼后,白衣深感实力差距的可怕,他钻到深山老林中喝溪水、吃野果,决心闭关一个月。计彭祖传授的白猿剑虽可修炼到一派掌门的水准,但白衣选择了放弃,毕竟不是越女亲传,他要修炼的是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逍遥子说修炼凌波微步,能积蓄天地能量归纳自身,增强内力的修为,逍遥子已修炼出神足,临近踏破虚空的境界。 北冥神功能吸纳敌人的内力,当自身的内力质似山岳、广如湖泊,便可吸纳天地灵气于丹田,借天地气势为我所用。逍遥子说他浮沉人世间一百三十余载,曾只身抵抗空间乱流、宇宙射线,频死时悟出北冥重生法。 其后他为踏破虚空,在天外宇宙闭关五十载,改进后的北冥神功重点在于精炼真气,能将体内的真气无限制压缩,威力堪比黑洞的吞噬力。 白衣接触得越多,越发现自己的渺小,也更加坚定他追寻武道极致的决定,走上破碎虚空的道路。 这是条寂寞的路,更是条凶险无比的路,他不仅要与人斗,还要和天争,白衣虽是天纵奇才,但和逍遥子、赵灵儿等人相比,他始终差了半筹。 山顶凉风嗖嗖,一棵大树下真气灼烧着空气,白衣满头大汗,他不停压缩着体内的北冥螺劲。撕心裂肺的痛苦不停席卷而来,他浑身的血管爆裂,衣衫不翼而飞,丹田如千刀搅动,他紧咬牙关,以北冥练气法不停压缩着体内的真气。 以这种自残的方式修炼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强大的毅力支持着他,木轮劲疯狂的运转,替他修补受伤的身体机能,他能清楚感觉到木脉轮的气息逐渐变得强大起来。 木脉轮本主生,枯木逢春,天地俱生,木脉轮能使枯萎的花朵重新绽放,能使贫瘠的荒漠生出绿草,能使枯涸的老井滋养出水源,它是‘生命’的本源。 只因有木脉轮的存在,才能使他抗得住北冥练气法的霸道和无情,他将体内的真气压缩到自身能承受的最大限制,自身的气劲也一天天的雄浑起来。 七日后,他停下来喝了些清澈的山泉,吃了些甘甜的野果,修炼起凌波微步。 他在山野间奔跑,树枝间跳跃,他和猿猴迢逐、虎狼赛跑,他跳进河水中和鱼儿竞游,在天空中和鸟儿赛飞,他的身影愈来愈快,步法越来越精妙,体内的真气积蓄得越来越多。 土脉轮愈来愈活跃,土承载万物,收藏万物,土载四行,素有‘万物土中死’和‘土为万物母’的说法,四行盛,则土旺。 他领略着大地承载的一切,一朵小花、一条河流、一块青石,他似乎和大地融为一体,大地的广阔和丰富多彩深深震撼着他。 当他停下来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已跑了半月,他再次开始精炼体内的真气,不停压缩着积蓄的真气。他全身的真气压缩到自己能承受的极限后,他停止了一切的修炼,坐在那颗树下望着山那边的夕阳,一动未动,足有七日。 他在修炼龟息功,又名玄武真定功,这门神功能使你呼吸越来越少,能使气的运用更加细微巧妙,能使你动静一体,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逍遥子说龟息功修炼到大成后,可吞吐日月精华淬炼身体,延年益寿,功力大增,使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即天地万物皆供我吸纳。 他在山野间修炼一月余,已到五月中旬,这天太阳也高了起来,通往扬州路上的一间茶馆已坐满歇脚的客人。 “茶博士,来一碗龙井。” 一个腰戴香囊的剑客说道,此人正是白衣,他到鱼米乡打听番消息,知道计彭祖早带着烟儿离开了素鱼乡,烟儿托付乡亲们说白衣若是回到鱼米乡,便将自己编织的香囊交给他。 他又打听驴蛋蛋和小芳的消息,但乡亲们说他们早搬家了,还说他们本来不是鱼米乡人,是半年前搬过来的,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白衣坐在茶馆上,解下香囊嗅了嗅,香囊散发出清幽的香气,使人心旷神怡,白衣知道这是烟儿一点一点采集的香料,是她一针一针缝制的。 他来江湖时第一个帮助他的就是烟儿,她是第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也是他在江湖中唯一的至亲,在皓翎星球他本来还有一个爷爷,可那晚慕芸袖告诉他的事却让他痛苦万分。 “嗨,你听说没,鳌拜在扬州城大肆抓捕天地会的余孽,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更是身受重伤,不知死活啊!” “哼,鳌拜那逆贼,祸乱超纲,真是不得好死。” “小点声,给清廷的人听到可要杀头的。” “哎,江湖上有一句话说得好,人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可惜啊!可惜……” 北清扬州和南宋的“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建康府秦淮河都是名门望族聚居之地,商贾云集,文人荟萃,乃是玩乐消遣的天堂。 清廷商税中扬州以每年近千万贯居全国之首,可见扬州的繁华,白衣进了扬州城,所见诸行百铺,样样俱全,大小铺席,密密麻麻,所看房屋错落有序,车马来往如梭,商贩密集,行人摩肩擦踵,不禁大为感叹北清的昌盛繁华。 白衣走了半响,来到中瓦,中瓦较为混杂,有货药郎,卖卦的道士,唱曲搭棚的,酒肆、茶肆,拐过这条街便是名满天下,有“园林之盛,甲于天下”美誉之称的瘦西湖。 他踏上二十四桥,看着游玩的公子女郎,心中莫名想起禾雨柔来,一股惆怅的心情弥漫心中,想起姜夔的那曲扬州慢来。 他轻轻吟唱道:“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这桥边的红药每年都是为谁在开花呢?它又是在等待谁呢?” 走过二十四桥,便来到扬州瘦西湖畔的鸣玉坊,鸣玉坊是青楼名妓汇集之所, 白衣走过一条街,走进一家门口挂着红栀灯的客栈,一个妖艳的妇女忙嬉笑着迎上来,斗腰挺起胸脯道:“哟,这位公子长得好俊俏,原来竟好这口!” 白衣眉头微蹙,却见眼前的客栈春意盎然,灯笼烛光荧煌,有十余个浓妆辣服的女子巧笑争妍,正嬉笑着朝他招手。 一些绮罗绫毂、绞绡靡丽、新鲜华粲,眼神迷离的公子哥流连其中,怀中抱着女子卿卿我我,真是好不快活。 “这儿不是客栈!” 那妖艳的妇女将胸脯一挺,笑嘻嘻地说道:“哟!还是个害羞的雏呢?这儿可不是客栈。” “敢问一句,这丽春院如何走?” 妇女听到此话笑脸忽拉了下来,板着脸喝道:“去,去,去!来我这儿……” 看着白衣递来的一两银子,她立马嬉笑道:“感情这位公子爷是要去丽春院,那是高档会所,你朝西边走就到了。” 夜幕刚刚降临,鸣玉坊的各家院子已点上灯火,五月的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吹动白衣的单衫。听着丝竹管弦和醉生梦死的欢笑声,中间夹杂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处处笙歌艳舞,一片太平盛世。 白衣刚踏进丽春院,一个满脸横肉的老鸨就迎了出来,手帕朝他脸上一挥,香粉迎面扑来,老鸨笑嘻嘻地说道:“哟,公子长得真是人中龙凤啊!” “这位妈妈,你们这可有一场斗茶大赛?” 老鸨回头喊道:“春花,快来接客啦!”,嘴中却笑道:“哟,原来是苏公子的贵客,可是有这一场斗茶,还有半月有余呢?” 老鸨让白衣坐下,给他端来些茶点,不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妓女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哟,这位爷真年轻,别看春花我年龄大了些,可功夫可是了得呢。” 白衣‘噗’地喷出口茶来,正待和韦春花说话,突然七八个盐枭大闹着走进丽春院。丽春院顿时喧声四起,女子的惊呼声、男子叫囔声乱成一团,几个猥琐的龟奴蹲在地上,老鸨脸上肥肉直抖,念着佛号,形势却是相当严峻。 “妈的,前两天我们帮主来丽春院消遣,你们这群****把他藏哪了?”一个浑身滚圆、满脸胡渣的盐枭骂道。 整句话本骂得极其严肃,可白衣身旁那中年妓女却‘咯咯’一声笑了出来。那胖盐枭大怒,抡起巴掌朝女子呼去,白衣瞬间截住他的手掌。 ‘啪啪’盐枭被打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连转数圈,他捂住脸颊,看着白衣喝道:“******,给我砍了他。” 韦春花又是咯咯几声笑了出来,盐枭听起来刺耳异常,喝道:“将这个****给我宰了。” 突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孩子,用扬州话骂道:“你敢打我妈!你这死乌龟,烂王八。你出门便给天打雷劈,你的姘头鲍鱼生疮,烂穿你的舌头,脓血吞下肚去,烂断你的肚肠。” 胖盐枭大怒,抽出大刀劈出,那孩子甚是灵活,上蹿下跳,那盐枭不仅捉不住他,脸上还给茶水烫了不少的水泡来。 “通通住手!”白衣运转内劲一声大喝,整个丽春院震了三震,吓得那群盐枭都趴到了地上。 “你******,让你打我妈。”小孩猛地跳下桌子,一脚踩在那胖盐枭的手指上,痛得他嗷嗷直叫起来。 韦春花向那胖盐枭赔笑道:“大爷,真对不起!”,又瞧向小孩呵斥道:“小宝,你还不快过来。” 第三十一章:平生不识陈近南 http://..org/ “你们是哪帮哪派的,报上名来?” 众盐枭跪倒在地,不停磕着头,胖盐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们是长乐帮的,前几日我们帮主来丽春院找乐子,再也没有回到帮派中。” “大侠,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定是这群婊……她们图财害命,杀害了我们的帮主。”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盐枭说道。 小宝破口大骂道:“妈蛋,原来那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就是你们的帮主,他叫了五六个姑娘陪她,还喜欢****奸的游戏,真他妈是个混蛋。” “她玩了丽春院的姑娘不给钱不说,还迷晕她们,抢了金银首饰连夜逃跑了,俗话说的好,帮派一家亲,你们若不给赔钱那可不行的。” 白衣见那小孩虽说话粗鄙,但他保护母亲时特别勇敢,遂帮他说道:“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你们陪些银子,也算了结此事了。” 众盐枭凑足银子赔了钱,朝白衣一拱手,撒丫子跑到丽春院外叫嚣地骂道:“狗娘的,算你小子狠,我长乐帮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你给我等着瞧!” 老鸨眼睛发出野鸡见食般的光芒,一把夺过小宝手中的银两,白衣冷面笑道:“将这些钱给那些受苦的众姐妹分了,也好弥补些损失。” “不然!” 众人都吓了一跳,却见白衣手下的木桌瞬间裂为七八瓣。 老鸨赔笑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韦春花贴身过来,双手提了提胸脯,笑意融融地说道:“哟,公子不仅人俊,还武艺高强呢!今晚你就点妾身陪你,妾身定让你魂消……” “妈,你都是徐老半娘、残花败柳,还勾引这位大英雄、大豪杰,你少在这卖骚了。” 韦春花冲白衣妩媚一笑,猛地扭住韦小宝的耳朵骂道:“去你******死小鬼,敢这样对老娘说话。” “我他妈不就是你自己吗?你……” 韦小宝话还没有说完,一队十六七人的官兵便走了进来,丽春院顿时又鸡飞狗跳起来,领头的是个年芳十七的女子,明眸善睐、柔情绰约,神色顾盼间撩人心怀,却是康熙的小妹合朔仪公主,她身旁跟着一个獐头鼠目的猥琐男,正是鳌拜的外侄鳌启。 “把陈近南交出来,不然本姑娘查封这家妓院。”合朔仪俏生生站着,插着小蛮腰,声音清脆婉转地说道。 鳌启骂道:“这么这群臭****,你们窝藏反贼,若不将陈近南交出来,我就奏明圣上,率兵踏平这丽春院,将你们都诛九族。” “官爷,我们这哪有什么陈近南、陈近北,您一定误会了,你请喝茶吃蛋消消气。”老鸨笑道。 “吃你妈的咸鸭蛋。” 鳌启一巴掌将老鸨打得鼻涕眼泪齐流,老鸨瘫到地上大哭道:“你们这群挨天杀的,我们都是一群良民,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 “你知不知道陈近南?”鳌启见韦春花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笑,怒喝道。 小宝见鳌启要打韦春花,猛地抡起板凳朝鳌启扔去,骂道:“你大爷的!你不**,来妓院捉什么反贼,你个儿子被****咬坏的脓疮。” 鳌启铁拳闪着青光,怒喝道:“我要杀了你。” 拳头带着疾风朝韦小宝打去,这一下不死也是白痴了,小宝大喝道:“英雄,快来救命啊!我的妈妈咪。” 白衣哭笑不得,单手一捏,猛地抓住鳌启的铁拳,一股精纯的内劲反击回去,鳌启浑身颤抖,竟无法动弹。 “我******的。” 小宝飞起一脚朝他胯下踢去,鳌启“啊”的一声惨叫,顿时蛋疼无比,痛得哭爹喊娘,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白衣手掌一放,鳌启捂住裤裆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哭大叫道:“我的蛋碎了,我的蛋碎了!” “没出息的东西。” 合朔仪轻快的说了声,瞧向叶白衣娇声喝道:“喂!你是混哪条道上的,敢打我的人,给本姑娘报上名来。” “你这么漂亮,来妓院做什么?”小宝瞧着合朔仪笑道。 “你再说一声,我就把你的满口牙齿都敲下来。”合朔仪金莲一跺,大地撼动,丽春院左摇右晃,小宝后颈一凉,没敢憋出半个屁来。 白衣见眼前小姑娘内劲深厚,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心想她定是投身江湖学的艺,她的师傅是谁! “我叫叶白衣,你又是哪条道上的?” 合朔仪双眸如水中秋月打量一番白衣,神情欢喜地说道:“你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小白衣,我师傅都提起过你的名字。” “哈,你是老姑娘么?”小宝听合朔仪叫英雄小白衣,忍不住大笑起来。 合朔仪露出丝浅笑道:“我真想撕烂你的嘴,废话少说,你们若不交出陈近南,我明日便带十万大军踏平丽春院。” “哈哈哈!” 一阵狂傲的笑声传来,一个英豪般的男子从天而降,他冷冷喝道:“不错,我就是陈近南!” 小宝既惊讶又欣喜地喝道:“你就是陈近南?” “小宝,我不是将名字写给你看过吗?有必要为了我这般有气势的出场,再问一遍,好!那我就告诉你,不错!我就是江湖人称‘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的陈近南!”陈近南声音磁性十足,诱得一片妓女为他倾倒。 小宝道:“我他妈又不认识字,谁知道你写的什么东西?” “看你也是一个大英雄,本姑娘不介意和你单挑,你倘若输了,便留下你的小命!”合朔仪解下小蛮腰系着的一对碧色圆环,娇声喝道。 陈近南大笑道:“哈哈,合朔仪公主武功高强,铁剑门的玉真子都接不了十招,何况是我陈近南,但陈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你放马过来吧!尝尝我陈近南的凝血神抓。” 小宝忙笑道:“陈大侠负伤在身,就算女侠你打赢他也不光彩,不如你改日再来,我摆好酒席招待女侠,也可凸显出女侠的风采来。” “朝纲的事我也懒得管,但今天必须要有一个人和我打一架,我才会舒心的离开。” 合朔仪嫣然浅笑,搂起袖子,露出晶莹洁白的玉臂,指向白衣道:“小白衣,你和我打,要不然我踏平这破地方。” 小宝挥舞着拳头,怂恿道:“大哥,狠狠教训她,打她屁股,摸她胸,来个现场******,让我们开开眼界。” “如何比?”白衣问道。 合朔仪素手一扬,碧玉的环镯被她拿在手中,灯光流烁,她的玉臂散发出泉水般的光华,梨涡浅笑道:“随便打,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她身子尚未动作,但她的真气如流水,幻化出千万个身影,不可捉摸,无处不在,她的气劲笼罩下,四周的空气都变成了沉重阴寒的水,越来越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白衣体内的五轮水劲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眼前的小女孩尚未出手,他就已经输了,他脑中急转,已猜到这女孩的来历,能如此熟练的操纵水功的除了大江联,还能有谁? “要出手咯。” 合朔仪清澈无邪的水眸一亮,诡异出现到白衣面前,一掌拍出,白衣运转北冥真劲,打算让小姑娘吃点苦头。 一滴沉重、冰冷的真气悄无声息灌来,死亡如此临近,他的北冥真气不仅吸不动她的真气,还瞬间被她的真元冰冻。 “你输咯!” 合朔仪撤走那滴真元,玉手拂过,拍了拍白衣的屁股,摸了摸他的脸蛋,还趁机袭了他的胸,拧了一下他的大腿,天真地笑道:“小白衣,你瞧好,现场******。” 小宝笑得下巴都快脱臼,捂住肚子道:“大哥,你怎么被那小姑娘拍了屁股,哈哈,你真是太有才了。” 白衣尴尬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笑骂道:“你若不让我打她屁股,她也不会打我的屁股。” “合姑娘……” 合朔仪粉唇一努,嗔怒地喝道:“什么姑娘姑娘的!再乱叫我就撕乱你的嘴巴,小白衣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香气,像是春天的味道,我大发慈悲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小朔仪,你和大江联……”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哪知道什么联的?我要走了,小宝你过来。” 小宝听到合朔仪喊他,忙点头哈腰道:“哎!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合朔仪嘻嘻笑着,打量小宝半响道:“我观你有将相的运气,我有一个妹妹叫建宁,是那种调皮任性的,倒是很适合你,你见过她要替我好好教训她一顿,用力打她屁股,揍他的胸。” 官兵抬着鳌启走了,韦小宝骂道:“什么莫名其妙的,那皇帝老儿的妹妹和我有鸡蛋毛的关系,还将相之才!” “不,有关系。”陈近南浑身散发出王霸之气,沉声喝道。 老鸨喝道:“哎呀,你这挨千刀的小宝,你闯大祸了,他还真是大反贼陈近……” 陈近南变戏法式的拿出一锭金子,笑道:“不知道这锭金子能不能代表我的心意。” 老鸨使劲啃着金子,耸着胸脯,笑眯眯地说道:“哟!陈大爷里面请,春花,好好伺候陈大爷。” 小宝带着白衣和陈近南来到后院,后院中有七八栋小屋,便是她们妓女的闺房了,小宝又弄来些热水给陈近南擦着身子。 “小宝,你可愿意做我陈近南的徒弟?” 小宝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侧着耳朵道:“我没听错吧,天上掉馅饼了,还砸到了我韦小宝的头上。” “你说‘平生不识陈近南,号称英雄也枉然’,与其窝在这儿做一个****,不如拜大侠为师,学一身绝世的武功。” 陈近南笑道:“好,既然你有此雄心壮志,过几天你就随我返回天地会在京城的总坛,我就正式开香炉收你为徒,并教你绝世武功。” 韦小宝大喜道:“就这么简单,我就成了天地会的大英雄了。” “不!为师这里有一个十分危险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做,你小子精明能干,聪明伶俐,为师就派你潜进皇宫充当我天地会的卧底,为我等反清提供重要的情报。”陈近南丝毫不理会韦小宝的抗议,自顾自地说完了这句话。 韦小宝哭丧着脸道:“我是丽春院的高级****,这儿缺了我是不行的。” “根据天地会第八条规定,背信弃义要斩断一手一足。” 陈近南见韦小宝老大不情愿,又笑道:“小宝,反清驱鞑只是一个形势,只要你做成此事,我们就有了花不完的钱,享用不尽的女人,你干还是不干?” 第三十二章:斗茶大会 http://..org/ 小宝挺直身子,正气凛然地说道:“为了民族大义,为了社稷江山,我也只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纵然是粉身碎骨,小宝也在所不辞。” 陈近南双眼射出光芒,喝道:“好样的!小宝!待茶鬼和茶野的斗茶大会结束后,我们便要上京了,这几****好好陪陪你的母亲吧!” 陈近南再次散发出凛然的王霸之气,看着白衣沉声喝道:“叶少侠,今日若非有你在,我陈近南定会惨遭不测的。” “吾家有女初长成,芳名双儿,为人乖巧懂事、天真烂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身躯曼妙,姿色天成,乃少有的美女,我见少侠乃人中龙凤,未来不可限量,我便将双儿送予少侠,让她长伴你的左右可好!” 小宝心想******辣块妈妈,老子要去当卧底,你这当师傅的也不送给我一个美女暖床,忙擦着鼻涕喝道:“我也要美女抚慰我幼小受伤的心灵。” 白衣尴尬地回道:“我一心向武,这儿女私情恐怕……” 小宝眉飞凤舞地嬉笑道:“师傅,大哥既然不要,你就把这个美女安排的伺候我,我就好好替你在皇宫卧底。” 白衣心中咯噔一声,心想小宝这家伙的行为真下流,简直是趁火打劫!那美女恐怕难逃他的魔掌了。 “既然如此,只能便宜你这小子了,我会让双儿盯着你,你若做出叛教的事情来,我就让她宰了你。” 韦小宝看着陈近南的笑,心中直发毛,但想起有美女伺候,高兴之极,心想那辣块妈妈的,我可要多喝些鳖汤,把那抓奶龙爪手练好,将那小美女征服了,到时候看她听我的话,还是听你辣块妈妈的话。 接下来的日子小宝和白衣到石壁流淙、万花园、小金山等瘦西湖有名的风景圈游玩一番,那小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弄得他囊中羞涩,只剩下七两银子。 第三日,丽春院高朋满座,热闹得紧,白衣正坐着喝茶,一道熟悉玲珑的身影走进来,是合朔仪公主,她身旁是一个渔翁打扮,满脸风霜的老头。 “咦,小白衣。” 一阵清幽的香气迎面浮来,面前已站着个绝美的小姑娘,她挽起袖子露出皓月凝光的玉臂,梨涡浅笑道:“我们再来打一架,看你有没有长进。” “噗!” 白衣将茶水喷出,看着窈窕的小姑娘,苦笑道:“朔仪女侠,你就别寒碜我,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合朔仪天真浪漫地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不给我面子么?” “这位老先生聚山川灵气,中澹闲洁,韵高致静,想来定是茶鬼了。”白衣瞧向渔翁老者,连忙转移话题。 一双玉臂扯着渔翁老者落座,合朔仪嬉笑道:“他就是江湖人称‘寒江飞剑’的陆翁,也是我哥哥茶博士的老师‘茶鬼’,本公主见他要代表我大清和小宋斗茶,特地来呐喊助威!” 陆翁眼窜精光,笑道:“少侠如此年轻,便能领悟出道家秘宝五行长生,真是可喜可贺啊。” “哈哈,陆翁来得好早。” 豪迈的声音响起,周康和苏子杭踏步走来,周康一副富商打扮,苏子杭清新淡雅,素袍缓带,手持折扇,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佳公子。 一个珠圆玉润的美女挽住苏子杭,正是千婉秀,她穿着短裙,露出粉嫩白腻的长腿,妩媚诱人,艳丽冠绝,浑身发出朦胧的雾气,却无一人敢正眼去瞧她。 “你就是大漠孤客‘诗剑’苏子杭,听说你的剑法深得王摩诘的真意,诗情如画,韵味极美,我们来打一架吧!” 千婉秀看着玲珑水灵的合朔仪,媚眼含春,‘咯咯’地笑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妹妹,真是可爱呢!” 苏子杭见合朔仪浑身内力澎湃,如江河湖泊,赶紧笑道:“叶兄武功高强,不如让他赔你玩一玩。” “咳……”白衣尴尬地咳嗽一声,心想真不该趟这趟浑水,忙瞧向周康求救。 周康立刻会意,哈哈大笑道:“各位都别站着,周某已定好包间,各位先去吃些点心。” 老鸨立在一旁良久,此时终于插上嘴,手帕一挥,香粉乱飘,扭腰摆臀地嬉笑道:“小宝,还不快来招待贵客。” 小宝正在看一大叠的绝世武功,心中老大不爽,听着老鸨喊他,囔叫道:“我们这的姑娘琴艺最好,长得最美,那里最紧,是那位客官要姑娘啊!” 周康看着从后院跑进来的小宝,心中略有不快地喝道:“你小小年纪,出口怎如此的污秽?” 小宝大怒,喝道:“我他妈说的是皮肤很紧,你******想哪去了。”合朔仪见周康老脸通红,笑道:“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辣块妈妈,我能吐出象牙来早就发财了,还用呆在这里做****。倒是你,三天二头跑丽春院,妈的,你不会又要打我大哥的屁股吧!” 众人皆是惊愕,白衣面红耳赤,连忙说道:“周大哥,衡阳金盆洗手,小弟没能及时挽救,害得刘三爷全家被杀,我……” 周康眼中流出泪水,咬着牙道:“此事怎能怪兄弟你,都是嵩山派太心狠手辣,还累得兄弟牵扯其中,背负邪教妖魔的骂名。” 千婉秀挑逗地瞧向白衣,柔声轻语地说道:“听闻江湖上传言少侠会吸星**,据婉秀了解,世间至少有三种武功都能吸取他人的内功,婉秀却是深信少侠的为人呢!” “茶野,老叟还要去钓鱼,时间宝贵,我们也不必吃什么点心了,现在就开始比试吧。”陆翁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那便请吧。” 众看客皆正襟危坐,丽春院里三层、外三层皆围满了看客,大厅中两张上好的茶桌上摆放着茶具。 “斗茶都在花木扶疏的庭院,或临水,或清幽,茶野和茶鬼怎么会选择在妓院中斗茶。”一个富家公子哥小声嘀咕地说道。 小宝骂道:“我们不常说到妓院来共赴巫山**,风花雪月吗?这比那庭院不好吗?你辣块妈妈的。” 那公子被骂的哑口无言,没有接话,苏子杭所用茶具是一套黑釉盏银白兔豪纹,流动着神秘光华,每条细纹都均闪着银花色。 陆翁用的茶具是耀变天目,黑釉面有数种不同的结晶斑点,流光溢彩,能烧制出这两种茶具,需苦心孤诣,百折不挠的毅力,还要有绝世的天赋和运气。 为保证公平,两人都用竹沥水,用御用一品龙焙贡新,苏子杭掌心掠过茶团,真气将茶团碾成茶粉,再凝结成一朵朵的茶花,手法真是神乎其技。 竹沥水煮开,发出凤竹轻吟的响声,苏子杭手指轻划,一股气流将壶中水引过来,就着盛开的茶花在空中盘旋。 众看客皆屏住呼吸,见竹沥水化为九条灵动的小水龙追逐着茶花,落到银白兔豪纹的黑釉盏中,刹那间银豪纹光芒愈盛,盏内百花盛开,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 再看茶鬼陆翁,他宠辱不惊,五指间剑气纵横,将茶团化为一条条跳跃的小鱼,他一拍茶桌将壶中竹沥水引来,小鱼得水,一副怡然自得、任我畅游的模样,好不可爱。 茶鱼儿在水中游到耀变天目中,茶具发出七彩斑驳的光华,一股清香如袅袅炊烟,聚而不散。 两杯茶同时被盖住,众看客皆大呼可惜。 “陆翁,叶兄弟颇识茶道,这场比试便让他来做裁判,如何?”苏子杭温文尔雅地笑道 陆翁瞧向白衣,冷冷地说道:“品茶、评茶是门大学门,要深究茶道者才可,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真的能够做来?” 合朔仪清澈的眼睛一转,嬉笑道:“让小白衣来评。” “那在下献丑了。” 众看客见白衣走到大厅中央,并不急揭开两杯茶,而是笑道:“评论一杯茶是好是坏,有二点:一是汤色、二是汤花。” “汤色就是茶水的颜色,一般茶博士都认为最佳的茶是纯白,其次是青白、灰白、黄白,纯白来表明茶质鲜嫩,但我看来,极品的茶是无色的。” 白衣见众看客惊讶疑惑的神色,笑道:“茶是自然孕育而生,包含万物的精气神,茶色与天地合一是茶的最高境界,自然是无色了。” “汤花,就是茶上面雪白的泡沫,它的颜色评价和汤色一样,大家都知道‘咬盏’的意思,就是汤花久聚不散,紧咬盏沿,倘若汤花散掉后,我们又该如何评价呢?” 众看客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却没一个人敢搭话,千婉秀含情脉脉地瞧向白衣,妩媚笑道:“汤花散时,汤盏相接的地方就会露出‘水痕’,水痕出现的早晚是评论的标准,早为负、晚为胜。” “两位是南北第一的茶博士,造诣非凡,汤花自然不可能散掉,汤色和泡沫都应是无色,那评论的标准在乎什么,我认为是茶的境界。”白衣风轻云淡地笑道。 白衣袖袍一拂,将陆翁桌上那杯茶的茶杯揭开,青碧色的光芒流转,众人不禁深呼一口气,那杯茶清澈如水,让人觉得汤花凝成一副水墨画,细小的泡沫却没有丝毫的颜色。 “老者为先,我先来评陆翁的茶。” 众看客皆瞧向陆翁茶桌上的茶,听白衣道:“大家瞧,陆翁的茶境是一副清晨鱼戏莲叶图,之所以有这种现象,一是阳光透过泡沫,折射七彩的缘故,一则是陆翁内劲深厚,能凝水成画。” “汤花是亭亭玉立的荷叶田,有的荷花含苞欲放,有的幽香四溢,水中还有一艘小渔船,采莲少女乘着竹篙穿梭在荷塘中,被早晨的轻雾弥漫住身子,却无法能窥其全貌。” “大家再看,茶水便是荷塘,荷塘中的鱼儿活波灵动、游来游去,在莲叶间嬉戏玩闹,还有几只小鱼追逐水中的荷花瓣,给人一种清静、恬淡的心情,似与这天地合二为一。”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如沐春风的笑道:“荷香销晚夏,品一口茶,如同沐浴在荷田中,化为一尾鱼儿,此茶真乃绝品啊!” 合朔仪泯着粉唇,说道:“小白衣快递给我,我也要喝。” 看着她天真浪漫,活脱脱一只戏莲的小鱼儿,白衣将茶杯递给她,合朔仪刚喝一口,顿觉得自己化为采莲的少女,沉醉在夏风中。 “女侠,赏一口我喝喝。”小宝流着哈喇子说道。 第三十三章:华山之行 http://..org/ 合朔仪将茶递给他,小宝猛地一口全喝下,顿觉得夏风浮来,说不出的轻松快活,说道:“辣块妈妈,我遨游在荷塘中了!” “接下来是评苏兄的茶了。”白衣笑道。 揭开苏子杭的茶,众人皆是惊呼,茶汤依旧是清澈如水,如果说陆茶的清澈是荷叶上的露珠,那苏茶的清澈便是沙漠中的一股清泉,整杯茶的汤花瑰丽无比,却是副活色生香的美女出浴图,让人瞠目结舌。 白衣轻咳一声,笑道:“茶野的茶有二重意境,二副图,想必大家都只能看到第一副图,却无法看到第二幅图了,看来茶野喜欢含蓄,不喜欢太直白。” “既然茶野有意构造此图,那我便先来简单点评大家所能见到的图,这是一副特别的图,为何说特别呢?此种类型的图很多都是荒诞不经,过意浮夸男女宫闱之事,但茶野这副图……” 小宝笑道:“我知道,品茶和闻香识女人一样,看一个赏心悦目、优雅高贵的女人就是喝一杯好茶,若是个身材滚圆、凶神恶煞的女子,或淫荡轻佻的破鞋,那这杯茶谁愿意再喝呢!” 白衣运转内劲,袖袍朝茶杯拂去,笑道:“大家再看汤花,可有何不同?” 众看客瞧去,汤花构成的是一片浩瀚的沙海,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境界阔大,气象雄浑,汤水和茶叶构成的景象百花盛开,姹紫嫣红,如同漫步在春天的路上,使人心旷神怡。 “沙漠的死亡和百花盛开的生机相互结合,一切都变成不朽、永恒,使人忘却俗世,洗尽尘心。” 白衣喝了口茶,茶水滑腻温婉,如同轻吻着一个丰腴水嫩的少女,喝第二口,茶水甘甜清洌,感到自己是行走在大漠中的浪子,忽逢一口甘泉的喜悦,喝第三口,茶水在嘴中跳跃鼓舞,春回大地,生机复燃,能感受到生命的真谛。 “大哥,我要喝。” 小宝抢过白衣手中的茶杯‘咕噜’几口喝完,觉得七八个美女拥着他,笑道:“真是好茶,有了它青楼就没生意了。” 陆翁神情冷峻,哼了一声道:“小子,到底是谁赢了!” 苏子杭见白衣为难的神色,笑道:“茶道贵乎怡情悦性、陶冶情操、修心悟道,又如何能分出个输赢和高低来,晚辈相约陆翁斗茶,只是久闻陆翁的声名,想和您老切磋一番,今日一见,却是自愧不如了。” 陆翁满脸怒容,袖袍一甩,大步踏出了丽春院,合朔仪朝白衣伴了个鬼脸,笑道:“小白衣,你可要努力修炼,不然我还打你屁股!” “叶兄,苏某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不待白衣回话,苏子杭和千婉秀也离开了。 白衣问道:“周大哥,那女人是谁?怎么会和苏兄搅合在一起。”周康眉头微蹙,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他们似乎很早就认识了,据说那女人曾是他的未婚妻。” 他想起周康和苏子杭关系要好,却没将千婉秀要杀他的话说出来。 “老弟,大哥到建康府还有一笔生意要谈,大哥这有一千两银票,闯荡江湖难免有时会手头拮据,你莫要推辞大哥,否则大哥生气了。”周康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白衣道。 黄昏时分在长江送走周康,傍晚到京杭大运河送别小宝和陈近南,江面的寒风吹来,小宝擦着眼泪道:“妈,等我赚了大钱,当了大官,就接你到京城去享福。” 白衣有时其实挺羡慕小宝的,他至少有个心痛自己的娘亲,可自己从小就没了爹娘,六岁学道,劈材、挑水、做饭、背诵道经,他的童年清新寡淡,没有一丝的趣味。 “小宝,你多保重!”白衣笑道。 小宝擦着泪水,说道:“大哥,你也是,你若经过扬州就来看看我的妈妈。还有,希望下次见到你,大哥的身边已多出七八个娇妻来,这样行走江湖也不会寂寞!” 这些日子,白衣想起赵灵儿的情绪慢慢平淡,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禾雨柔的身影和声音来,挥手告别小宝,他买上些礼品,连夜兼程朝华山赶去,第二日便抵达华山。 此时已有不少皓翎界面的移植者拜进华山,华山门徒已有近百,岳不群的妻子宁中则便有三十多个女弟子。 她们所学的除华山剑法外,还有宁中则自创的淑女剑法,女弟子中功力佼佼者可学她的玉女十三剑,华山虽属岳不群声望最高,但若论谁是他们最喜欢的师傅,那就是宁中则,她对待每一个弟子都好似母亲般,深受大家的尊重和喜爱。 华山多有绝崖千丈,似刀削锯截,其最具特色的是陡峭巍峨、阳刚挺拔之势,他用凌波微步跑完大半个华山,欣赏完华山的美景才到华山派去。 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山门巍峨、气势雄伟,他到华山山门下时,一些年轻的弟子正在悬崖峭壁上的剑坛练剑。 远远走来两个衣衫飘舞的女弟子,山峰吹动她们的秀发,显得英姿飒爽,她们来到白衣面前,问道:“你在这儿站了很久,是要找谁吗?” 说话女子脸圆圆的,皮肤很是白腻,手持长剑,倒是颇有几分姿色。 “在下叶白衣,你们的大师兄令狐冲在吗?” 瓜子脸的华山女弟子满脸崇拜的瞧着白衣,柔声说道:“移植者村庄都有你的事迹呢!像斩杀温同化啊,义除木高峰啊,原来你长得这么帅啊!” “对啊,师娘还提起过你,说你绝对不会是魔教妖人呢!” “娟儿、芸儿,你们在和谁说话呢?”一个丰腴华容、姿色天成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师娘。”两人忙朝那妇女恭敬地行了一礼,看来那妇人便是宁中则了。 白衣忙抱拳道:“宁女侠。” “你是?” 圆脸的娟儿忙笑道:“师娘,他就是大师哥提起的叶白衣。” “原来是冲儿的朋友啊,冲儿这次下山犯了些门规,他师傅罚他在思过崖反省苦修,你若要去见他,那便偷偷去吧!若给他的师傅知道又要罚他了。”宁中则笑着说道。 白衣将手中的礼品递给宁中则,笑道:“多谢宁女侠,小小礼物,算是做晚辈的一些心意。” 宁中则忙叫芸儿接下,柔声说道:“人来就好,还带什么礼物,思过崖风大,这是我刚熬的鸡汤,待会你带上去和冲儿喝” 她说完道:“叶少侠,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娟儿、芸儿,你们带叶少侠去思过崖,可别失礼了。” 娟儿提着鸡汤,嬉笑道:“我们华山派虽只有七八十人,但是师娘却将我们看做亲生孩子般,只要谁生病感冒呀,师娘就一定会去看的。” “对呀,偌大个华山多亏了师娘呢!”芸儿笑道。 “你们都在上大学吧,怎么跑到江湖界面来了!”白衣见二女叽叽喳喳地说笑着,问道。 “因为我们想学武啊,哪需要那么多理由。”娟儿甩着马尾辫,将手中的长剑挽住个剑花,倒真有几分淑女的韵味。 “你看我使的剑法没,这是师娘交给我们的淑女剑法呢!舞动起来可漂亮极了。” 芸儿抢着道:“对呀,每天练一遍师娘教的淑女剑法,身材都灵动苗条了,皮肤也愈加水灵了,人都精神百倍,比皓翎界面的护肤品都管用呢!” 白衣笑道:“华山人杰地灵,你们本来就是天生丽质,每天吸纳天地精华,自然会越来越美,剑法越来越厉害的。” 两女满脸幸福,十分欢喜白衣说的话,娟儿道:“我们本想下山闯荡江湖,可师娘总说江湖险恶,我们的功夫还不到家,怕我们出去。” “江湖的确很危险,你们的师娘也是爱护你们,怕你们受伤,倘若哪天华山和别的门派厮杀,难道你们不怕吗?” 娟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倒没有想那么多,但师娘教我们,她说华山是我们的家,为了家就算再怕,我们也不会妥协的。” “对啊!既然选择进江湖,自然要承受风险的。”芸儿认真地说道。 白衣看着前面出现的一条奇险的长空栈道,对面有个百余平米的崖顶,三面悬崖,一面山壁,想必那崖顶便是思过崖了。 “你们有一个待你们很好的师娘,真是幸福。”白衣笑道。 芸儿和娟儿手拉着手,小心翼翼走着栈道,问道:“你没有拜门派吗?不如你也来我们的华山,做我们的师弟好不好?我们还可以教你淑女剑法呢!” “我拜的门派叫逍遥派,我师傅教了我七天武功后便去周游天下去了,我却不知道门派中还有谁?”白衣说道。 娟儿道:“那真是无趣呢!你是龙夏共和国的吧,你在哪所大学读书?” “我家在南陵城,我从小在山上清修,后来回城后上的是南陵大学,你们也准备上思过崖吗?”白衣问道。 芸儿笑道:“嗯,我们上去看看大师兄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们回去告诉师娘,下次也好给大师兄带上来。” 白衣见两人走得极慢,笑道:“那我们走快一些,免得待会天黑了,你们两个美貌的姑娘看不清回去的路。” 他话音一落,两手拦腰抱住两女,施展凌波微步朝悬崖上掠去,娟儿脸蛋微红,笑道:“你会轻功啊,我们飞起来了。” 三人掠上崖顶,令狐冲正对着一朵朝阳花发呆,芸儿嬉笑道:“大师哥,我们来看你啦,岳师姐送给你的花都枯萎了,你还像宝贝抱着呢!” 令狐冲笑道:“最近师娘收的徒弟都愈发精灵了,连大师哥都敢取笑。”娟儿笑道:“好啦,你在这儿怎么样,缺少什么吗?要不要我们告诉师娘。” “缺酒。”令狐冲笑道。 芸儿道:“那就没有办法啦,我们要走了。” 白衣将两女送下山崖,从怀中掏出两瓶竹叶青来,笑道:“怕你师娘瞧见,偷偷藏的。” 第三十四章:何谓情 http://..org/ 酒过三巡,令狐冲醉醺醺的从怀中拿出个捏面人来,笑道:“兄弟,得麻烦你替我跑一趟了。” “是灵珊姑娘吧!你既然喜欢她,为何不亲自送给她呢?” 令狐冲望着茫茫云海,笑道:“我委托兄弟你替我传情给心爱的姑娘,你不觉得会很浪漫吗?”白衣喝了一口酒,脑海中出现禾雨柔的身影,心揪得猛痛,苦笑道:“那好,灵珊姑娘在哪?” “应该在玉女峰。” 玉女峰林木葱茏、花卉参簇,恰似山花插鬓,岩壁秀润光洁,宛如玉石雕就,远远望去似一位玉骨冰肌的处女,想当年宁中则未出嫁时便被称为‘华山玉女’,却不知有多少追慕者呢! 玉女峰上的一座座楼阁燃起灯火来,好似玉女的名妆,白衣不禁想起‘金神法象三千界,玉女明妆十二楼’的诗来。他到玉女峰时正巧碰到打水的芸儿,芸儿面若朝霞,嬉笑道:“你来玉女峰做什么?这是女弟子的居所呢!” “我来找灵珊姑娘,你们大师哥有些小礼物要送给她。” “啊!真是的,刚才我们上思过崖还不让我们带下来,灵珊师姐在玉女峰的后山偷偷教小师弟练剑呢!” “是呀!林师弟全家都被青城派杀害,好可怜的,掌门说他内功不到家,不肯教他华山剑法,他报仇心切,只有求灵珊师姐教他了。”芸儿身旁一个可爱的女弟子道。 月光下山花遍地,散发出幽幽的清香,一两颗桃树开得正盛,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此时虽已是五月,但华山之巅气候寒冷,却是正值初春时期。 桃树下,一个香娇玉嫩的美貌少女正手持木剑训斥着林平之。 “小林子,这招白云出岫,你使了多少遍了,还没有学会,你的资质这么差,难怪爹爹不肯教你剑法的,你这样怎么替你爹娘报仇啊?” “师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认真的学。” 岳灵珊噘着小嘴,将木剑扔到地上道:“你这么笨,我生你的气了,不想再教你了。”林平之紧拽住拳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说道:“师姐,对不起,我……可恶,为什么我这么笨。” “是谁?”岳灵珊见一道灵动的黑影跃来,忙捡起地上的木剑娇喝道。 “岳姑娘,我是叶白衣,你的大师哥有一份礼物要我送给你。”白衣将捏面人递给岳灵珊,岳灵珊脸色微红,接过捏面人道:“他……他,他真是,为什么不亲自来,我大师哥还好吗?” “挺好的,林公子,你资质不错,但你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没法专心练剑,练剑是自身的精气神和天地合一,要用心感悟剑招的奥妙。” 白衣继续说道:“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林公子若能平心静气,观察华山云雾的美妙,定能在无意间使出这一招白云出岫来。” 岳灵珊惊讶地说道:“你不是我华山弟子,怎么知道白云出岫的精髓要义。” 白衣笑道:“上华山时我曾游玩过华山,对华山的风景了然于胸,我想华山剑法既冠以华山的名头,定是以华山的奇险为主了。” “叶少侠,多谢你,木高峰的命和那白玉戒指,我会好好练剑的,终有一日,我一定会斩杀余沧海替父母报仇。” 岳灵珊拉了拉林平之的袖子,娇柔地说道:“小林子,对不起,我不该怪你的,其实你资质很好,都是我没有耐心,没能教会你。” “师姐,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急于求成的,从明天起我就去华山的山溪、密林中苦修。” 岳灵珊忙笑道:“小林子,我和你一起去。” 林平之脸色微红,从怀中掏出个木雕娃娃道:“师姐,我也有个礼物送给你。” 岳灵珊见那木雕娃娃雕工精细,俏皮可爱,栩栩欲生,却比那捏面人的卖相好了无数倍不止,心中莫名的觉得很幸福,红着脸,垂下清澈的眼睛道:“我……我才不会因为礼物而……” “希望师姐更加严厉的督促我,叶少侠,我再使一遍白云出岫,还请你指点下剑招的意境。” 林平之木剑划出,长剑如白云穿洞,从极窄的桃花缝隙间穿过,他的神态富贵都雅,丰神如玉、却别有一番风采。 “小林子,你练成了。”岳灵珊兴奋地说道,竟激动得扑到林平之的身上。 白衣轻咳一声,笑道:“岳姑娘,林公子,我先告辞了!” 接下来半月白衣在山下买来酒,就和令狐冲在思过崖讨论剑法,华山剑法奇拔峻秀,高远绝伦,透着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意境,让他受益匪浅。 这一晚,令狐冲实在太过思念岳灵珊,便和白衣偷偷溜下思过崖来到女玉峰的后山,一路上白衣听令狐冲说起岳灵珊的事情,他还硬要将冲灵剑法演示给白衣看,俨然是一个坠入爱河的男子,但白衣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刚到玉女峰,后山便传来一曲悠扬婉转,清新明快的福建山歌,桃树下的青石上岳灵珊正唱着歌儿。 “小林子,你教给我的福建山歌真好听,就像我小时候要摘的星星一样,你再多教给我几首好不好。”岳灵珊悦耳地说道。 “是师姐你唱得好听,只要师姐喜欢,我教多少首都愿意。” 岳灵珊站起身,走到林平之身旁,关心地问道:“小林子,你还痛不痛。” “我不痛了,六猴儿师兄也不是故意的。” 岳灵珊嘟着嘴,生气地喝道:“想起他就来气,我和大师哥明明没什么,他们硬不让我和你在一起玩,我和谁好,哪要他们多管闲事。” “师姐……你和大师兄本来是一对儿,都是我的错,累得你被他们误会,我……” 月光下,岳灵珊的眼眶中滚动着泪水,退后数步道:“小林子,我一直把大师哥当哥哥一样看待,小林子,你是讨厌我吗?不喜欢我吗?如果是的,我现在就走!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林平之猛地拉住岳灵珊,将她抱在怀中,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林平之深深的吻了下去,岳灵珊脸色羞红,过了好久两人才分开。 “师姐,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照顾你、保护你一辈子,我们一生都不离不弃。”林平之揽住岳灵珊的腰肢,深情款款地说道。 “小林子……你还叫我师……师姐嘛!”岳灵珊羞愧地说道。 “灵珊……”林平之编织着一个五彩的花环戴在岳灵珊头上,和岳灵珊手牵着手迈步在月光下。 令狐冲躲在暗处,泪水默默的流着,失魂落魄朝思过崖走去。那一晚白衣陪着令狐冲喝了很多酒,直到他深深醉了过去,口中依旧喊的是岳灵珊。 第五天黄昏,白衣望着天边的云霞,笑道:“在我们家乡,失恋七八次是很正常的,令狐大哥,我觉得你需要尽快的走出悲伤。” 令狐冲抱着酒坛,打着酒嗝道:“那你们家乡的人岂不天天喝酒!来,兄弟,来,我们喝酒。” “世间最难解决的难题,是你深深爱着的人不爱你,你没有任何的法子,但你若真的爱她,那便祝福她找到所爱的人吧!自我折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白衣说道。 令狐冲喝着酒水,哈哈笑道:“兄弟,你说得轻巧,你真的有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白衣猛地一拳打倒令狐冲,大喝道:“岳姑娘不爱你,这是非常明白的,她和你的小师弟在一起很开心,她的心全在你的小师弟身上,要不你就去争取她,要不你就祝福她,你这样一个大男人每天醉生梦死,谁来可怜你!” “我不要谁可怜,我只要……只要我的小师妹。”令狐冲一把推开白衣,咆哮地喝道。正在此时,思过崖下一道骂声传来,一道黑影裹着风沙掠上崖顶,正是那千里独行的采花贼田伯光。 “王八羔子,令狐冲渣,我师傅天天念叨你,你他妈的却念叨着别的小姑娘,老子今天要剁了你。” 令狐冲冷笑道:“原来……是田兄啊!我早不想活了,你便杀了我吧!” “妈的,我师傅哪比不上你的师妹,你师妹的姿色却是及不上我师傅的十分之一,老子今天要绑走你,叫你和我师傅成亲。” 田伯光说着便要动手,白衣笑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田伯光何时成了恒山派仪琳师傅的徒弟了。” 田伯光怒气冲冲地喝道:“你当我愿意当那小尼姑的徒弟,他奶奶的,不知哪碰到个和尚,老子打不过他,他硬逼着我来绑令狐冲,说他女儿害了相思病,天天思恋着令狐冲,我一想乖乖,那仪琳岂不就是他的女儿。” “你说那粗糙的大和尚怎么能生出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来,妈的,这醉酒鬼也不成器,放着鲜花不要,却偏要这朵华山的野花,老子都看不下眼了。” 令狐冲喝道:“滚你丫的,仪琳师傅是佛道中人,她哪能喜欢别人啊!你快闭上你的臭嘴。” 田伯光大怒,一脚踢飞令狐冲,骂道:“老子敬你是一条英雄,不想你是条臭虫,你娘的,爱人的权利天生都有,仪琳师傅喜欢你,真是他妈的瞎了眼睛。” “哈哈,瞎了眼,瞎了眼那就都给我滚吧!”令狐冲支撑起身子,拿起手边的长剑,一招金玉满堂朝田伯光刺去,‘唰唰唰’风沙走石,田伯光瞬间砍出七八十刀来。 “愚蠢,愚蠢,愚不可及。”一道剑光掠来,田伯光的快刀瞬间被破解、击溃。 第三十五章:岱宗如何 http://..org/ “你是华山派的风清扬,风老前辈。”田伯光看着眼前白须、白眉,衣衫冉冉,满面红光的老头子,惊骇地喝道。 “蠢材,蠢材,愚不可及,你为情所困,畏手畏脚,将来何以成大器,你又如何对得起华山的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你的师娘。” 风清扬沉声一喝,一股磅礴的内劲倾巢而出,思过崖一阵晃荡,令狐冲瞬间清醒,痛心疾首地说道:“师娘,师娘……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小子,你明日黄昏再上山,他若输给你,老夫绝不干涉此事,你杀了他也好,都与我无关。” 田伯光听到风清扬的话,苦笑道:“您老是武林前辈,我哪敢造次啊!您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冲儿,你既是华山弟子,我便将独孤九剑传授给你,此剑法乃是无敌天下的剑魔孤独求败所创,能助你纵横江湖,无人可挡。” 白衣心想纵是再高明的剑法,只要破不了防,敌人比你更快,终究是没有用,那什么无人可挡的话,纵是自己的长生诀都不敢称。 风清扬说完,瞧向白衣道:“小子,你内功精纯至极,你是哪门弟子?” “晚辈是逍遥派的弟子。” 风清扬眉头紧锁,思索片刻道:“这是什么门派,老夫怎么没听过!” “我逍遥派只有五六人,都隐居在世外,纵然出游江湖,也鲜有提及门派的,风前辈不知道也很正常。” 风清扬尴尬至极,咳嗽声道:“你也一同来吧,你虽不是华山弟子,但总会受益的。” 绕到思过崖一侧,风清扬掀开几块巨石,里面露出个黑黝黝的石洞来,等空气流通,点了火把进去。 石洞中堆满骷髅,石壁上写着‘五岳剑派,卑鄙无耻;比武不胜,暗箭伤人’十六个血淋淋的大字。 “太师傅,这难道是二十年前和魔教的那场大战,这些魔教的妖邪真卑鄙,输掉不算,还暗地里骂人。”令狐冲不爽地说道。 风清扬叹口气,说道:“你仔细瞧瞧!” 白衣拨开枯萎的藤蔓来,上面刻着五岳剑派的招式和日月神教破五岳剑法的办法。 “大力范松、飞天赵鹤尽破恒山剑法于此。”白衣念着石壁上的小子,将后面的藤蔓拨开,上面刻着‘白猿张乘云、金猴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于此” “不,不可能,华山剑法当真被破了,啊哈!华山剑法竟如此不堪一击,被邪魔歪道破了,我还炼什么华山剑法!我还炼什么华山剑法……” 白衣眉头微蹙,说道:“令狐大哥,你冷静点,这些只是死的招式,五岳剑法博大精深,意境无穷,他又如何能破得了。” 风清扬心中暗想,可惜这小子不是我华山门人,冲儿虽性情洒脱,豪迈豁达,但对武学的天赋却远不如他。 “叶小子说得不错,五岳剑法自有其奥妙,二十年前,五岳剑派不敌日月魔教的妖人,将他们引进布满毒气的洞中,将他们暗害致死,但是魔教妖人杀人无数,都是死有余辜。” 风清扬说完笑道:“小子,你便在这儿好好参透武学,冲儿你随我出来,老夫教你孤独九剑中的破刀式。” 白衣将所有壁画记到脑海中,绘画将五岳剑法的要旨阐述得淋漓尽致,他准备从除华山以外的四派中截取一招来学,分别是恒山派的绵里藏针诀、衡山派的衡山五神剑、泰山派的岱宗如何,嵩山派的子午十二剑。 他体内有两股真气,一道是北冥道藏螺旋劲,他简称为北冥螺劲,这股真气是逍遥子研究出来的,密布在他全身的诸脉中,二是长生诀的五轮螺劲,位于他体内的五脏六腑和天地间。 修炼北冥螺劲的日子越来越长,他逐渐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参悟剑诀,他猜测这应该是道藏劲的效果。白衣研究一晚,总算初步掌握恒山派的‘绵里藏针诀’的精髓,但用来对敌却远远不够。 第二天的黄昏,田伯光败在令狐冲精妙的独孤九剑上,懊悔离去,他知道自己穷尽一生,再不会是令狐冲的对手,其后风清扬将独孤九剑全传给令狐冲,白衣告别令狐冲后,准备到华山寻个地方隐居闭关,专心研究五岳剑法。 离开华山派的时候,正巧碰到芸儿和娟儿,芸儿道:“你要走了,最近六猴儿师兄和林师弟闹得好凶,都彻底划清界限了,还说谁和林师弟来往,便是和他为敌。” 娟儿道:“是啊,这事都闹到师娘那了,师娘训斥了六猴儿一顿,说他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觉得也是,大师哥虽然挺可怜的,可在皓翎星球不就是两情相悦就在一起嘛,又没人说青梅竹马就一定要结婚,结婚后都还可以离婚呢!” 娟儿道:“也难怪,你看林师弟那么帅气,大师哥虽然有豪迈之气,但或许灵珊师姐喜欢林师弟那种类型的,十分能惹女生开心的。” 看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白衣道:“两位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他在华山西面的一处悬崖峭壁上寻到一个山洞,洞口松柏苍翠,还有块数十平米的地方,正好可以练剑。 他刚走进山洞,一阵阴风袭来,却是只野豹,阳光照在它的毛发上,发出逼人的寒光,白衣见洞内有骨骸,哪不知是这条野豹做恶。 “唰!” 段水剑出,将山洞映得一片萧瑟,一剑击穿野豹的腹部,死翘翘了。 将山洞打扫一番后,又将那骸骨埋了,他便开始修炼起恒山派的绵里藏针诀来。 恒山派的绵里藏针本是一种暗器,他却改为了剑法,使剑如棉絮般轻柔温软,倘若敌人和你对剑,暗藏剑刃的内劲便如钢针般反击,穿透对方的兵刃,直取敌人的诸身要穴。 由于他北冥螺劲的特殊性,还有北冥练气的法门加持,要将真气化为针形虽然困难,但并非不可能。 月光下,峭壁上的山洞平台上,白衣将北冥螺劲灌注到剑刃中,断水剑澄清一片,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四周照得通亮。 他再将自身的真气压缩成针灌注到剑刃中,一道道刺目的光芒闪烁,一剑挥出,数十道悄无声息的剑芒射出,效果异常惊人。 “呼,修炼了一个月,终于将绵里藏针诀改了过来。”白衣从怀中掏出些野果吃着,坐在悬崖边望着天空的冷月。 “那位郭大小姐说九月九重阳在襄阳召开武林大会,到时我也过去瞧瞧,或许能知道唤心术的事和天佛卷的线索。” 白衣心中想着,却丝毫没将希望放到洛神身上,她如此算计自己,还想致自己于死地,定是想图谋长生诀,若不是唤心术救了自己一命,恐怕自己早就被抛尸江中了。 想到这儿,他没了心思吃野果,便开始钻研起恒山派的紫盖、天柱、芙蓉等五神剑来。他不停的演示、揣测,直到半个月后,他终于将五剑合一,并将以前领悟出的‘弈’融合到其中。 夕阳下,他一剑刺出,剑气如虹,如千剑纵横,剑招凌厉迅猛,瞬间将整颗松柏罩住,并将它的退路给封死。这一招在于剑气纵横如网,在重击对方的同时,还能分散出部分的剑气封住敌人的退路。 “子午剑,是吸纳天地中的阳刚修炼,嵩山剑气势森严,纵横沙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是恒山派的轻灵阴柔所缺少的,若能将两者融合,倒能举轻若重,举重若轻。” 二个月后。 风吹动白衣污秽的白袍,他披头散发,眼中冒着精光,手中的剑冷得可怕,他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不寒而栗。 “一剑千击。” 他手中的剑掀起狂澜,空气刺啦作响,剑气的压制下,四周似被凝固,使人感动缓重无比,他的剑刺出得非常快,却如五岳般沉重,给人的感觉却是慢得要命,使人发狂,要吐血,使人烦躁不安,恨不得抓狂而死。 突然间,那剑快得使人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给人要抓住什么又抓不住的样子,剑激荡起千层波浪,如同千股剑气彻底笼罩松树,使人感觉剪不断、理还乱,被缠在一团乱麻中,恨不得咬舌自尽。 “啊!” 白衣一声疯狂的吼叫,那颗松柏瞬间被剑气炸为粉末,峭壁上的石洞轰然倒塌。 他像个野人,望着天边那轮火红的太阳,目前他共悟出三剑,一是绵里藏针,二是他结合衡山五神剑和子午剑自创的一剑千击,还有一剑是岱宗如何。 炙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此时已是八月份,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闭关修炼了三个月。 一只蜜蜂在距他数千丈的云海中嗡嗡飞着,云海翻腾,湮没了蜜蜂的身影,白衣浑身真气凝聚,他右手持剑,左手五指时而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慢慢展开五指,似乎做着什么精准的计算,这一切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他的手势快得无法捉摸。 “着!” 他拾起片树叶,将内劲灌注其中,树叶如利刃般朝云海飞去,只见云海中的蜜蜂安然无恙,它翅膀上沾着一粒花粉却被利刃带走了。 他使的计算法叫‘岱宗如何’,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传说只有泰山派的创派祖师才会此项绝技。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它的威力可切割山脉,分化阴阳,是一种夺天地造化和神秀的计算法门。 要精于此道,需要极好的超运算能力,非超级神童者不可学会,再加上白衣感知天地万物的能力和精通星相、奇门遁甲的超现实预测能力,威力更盛。 他左手的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的方位、距离、身法、招式、身形、兵刃,日光所照高低等等数千上万种因素,计算极其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者。 第三十六章:桃谷六仙 http://..org/ 白衣将这种计算方式称为‘岱宗算法’,算是纪念泰山派的创派老祖东灵道人,也算传承他的衣钵,避免他最骄傲的武功失传。 那死在密洞中的衡山派前辈看来也略懂此道,只是并不精通,他临死前将岱宗如何的计算方法篆刻到墙壁上,非脑域发达的神童不可学会。 他脱掉外面脏兮兮的外套,只穿着件单薄的衣衫,施展鸟渡术掠上悬崖,在山林中找到清泉,将浑身的污秽和衣服洗干净,用内力将衣服烘干,刚穿上洁净的衣衫,林中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树林中有七八个华山派的弟子,其中有三个手持长剑的女弟子,树上或坐或站着六个丑陋的老家伙,脸上凹凹凸凸、满脸皱纹,面貌甚是可怖。 “令狐冲跑哪去了?上次他没和我们走,这次我们又来了,快叫那小子滚出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华山弟子道:“我们早说过大师哥、师傅和师娘他们都到小师弟的家乡福建去了,你为什么还缠着我们不放。” 身姿曼妙的芸儿悦耳地说道:“我们华山派都只剩下些新弟子,难道你们也要将我们全杀了不成,这样的事岂是江湖儿女该做的。” 一个怪人道:“你们是令狐冲的师弟师妹,那可不能杀你们,但我们定要将令狐冲请到恒山去,他若不去,我们就只有烧掉华山派了。” “我可不烧华山派,你为什么要说我们!”另一个怪人生气的质问道,其他怪人都哄闹起来。 “哈哈,田伯光没将令狐冲请去,你们又来请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叫来这么多的高手。” “他叫我们高手?” “我们武功高强,英俊潇洒,自然是高手,哪有什么稀奇的。” “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还不现身给我们六位爷爷磕头。”此六人长得一模一样,倒也分不出谁在说话,谁没有说话。 只见树林中一阵风吹过,白衣瞬间出现在芸儿身旁,朝她笑道:“芸儿姑娘,别来无恙!” 芸儿被他轻灵飘逸的轻功吓了一跳,见到是白衣,欣喜地说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他的轻功真是妙啊!我从没见过这么妙的轻功。” “轻功妙不一定武功高,我们桃谷六仙撕碎他。” 六人‘嗖’地一声从树上跳下,一个怪人笑道:“你若给我们六位爷爷磕个响头,那我们就放了你。” 白衣笑道:“那首先得将你们捆起来,否则六个人一个响头怎么够分。” “大,大哥,他说得对啊!” “对你妈个头,撕碎他。” “大哥,我的妈不就是你的妈……” 六人身法有如轻燕,姿式美妙已极,将白衣团团围住,白衣笑道:“那我便站在这儿给你们撕好了,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来撕我。” 一个华山弟子连忙惊呼道:“千万不可!二个月前剑宗封不平和成不忧来攻打华山,成不忧和掌门都是同辈分的人物,却被他们中的四人将双手双脚抬起来,只听那成不忧一声惨呼,满地鲜血内脏洒落,却给他们中的四人撕成了碎片。” “我这个人什么都怕,却最不怕被人撕,你们尽管来吧!” 六人怪啸一声,将白衣的四肢、头颅和背部抓住,“一二三,裂!”六个怪人一起大喝,运转内劲便要将他撕裂,几个女弟子都闭上眼睛,不敢再瞧白衣。 “哎哟,我的妈,谁……谁他妈要撕的!” “吸星,吸星**,啊!” “我们‘一二三’一起运劲撤走。” 六怪连忙同意,运转内劲,可体内的真气却流失得更快,一个怪人惊喝道:“这,这不是吸星**,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 “完了,这样吸一会,我们全身的功力都没有了!” “撒手!” 白衣一声大喝,一股气劲掀起,将六人震飞出去,这六人的武功每一个都不逊于余沧海,此时被白衣吸走一半的内功,都是又害又怕,又气又恼。 海纳百川,六股气被他转为北冥螺劲,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空气都滋滋作响,他笑道:“你们还想不想撕我呢?” 六人头摇得像拨浪鼓,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一个怪人道:“我们是桃谷六仙,桃根仙、桃干仙、桃枝仙、桃叶仙、桃花仙、桃实仙。” “你们的名字倒很有趣,是不是那个自称是仪琳师傅的老爹叫你们来的。” “对对对,就是他” “他个王八羔子的。” 听着六人七嘴八舌的一通乱说,白衣哭笑不得,喝道:“挨着顺序来说,桃根仙你先说。” “他以前叫什么我不知道,他现在叫不戒和尚,因为他说别的女人长得漂亮,老婆一气之下就跑去当了尼姑,你说搞不搞笑。” 桃干仙一巴掌拍向桃根仙,将他打得转了几圈,抢着说道:“我说,我说,不戒和尚为追回老婆,就将自己剃光了头当和尚,还取名不戒,那真是天下最滑稽的事情。” 桃枝仙一脚踢飞桃干仙,抢着答道:“不戒小师天涯海角的去寻他的老婆,就把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儿寄到白云庵中做了小尼姑,他听说……” “你住嘴,你不准说了,该我说,这小子说要按顺序说,你却说了这么多,你说完了,我们没有说的,那怎么办!他岂不是又要吸我们的内功了。”桃叶仙拉着桃枝仙的嘴巴,愤怒地骂道。 见桃枝仙求饶,桃叶仙笑道:“他听说那采花贼田伯光欺负他的女儿,还知道仪琳小尼姑害了相思病,喜欢上华山派的那个令狐冲,他就叫田伯光请……” “请令狐冲到恒山派和他的女儿仪琳小尼姑结婚入洞房,谁知那个小子没用,竟给令狐冲两三下打了回去,还说令狐冲不喜欢仪琳小尼姑,害得仪琳小尼姑整日以泪洗面,真是我见犹怜啊!”桃花仙拾起树林中的一朵野花,插在自己的鬓角,眨着眼睛笑道。 桃实仙跳上一根树叉,说道:“不戒小和尚心痛小尼姑,便和我们六人打了一架,我们看不戒小和尚输给我们,还跪在地上给我们磕头,将头光都给磕破了,只求我们来绑令狐冲回去,我们见他爱女心切,就帮了这个天大的忙” 其余五仙见桃实仙说得绘声绘色,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说不戒和尚武功太差,他们武功高强什么的。 “令狐冲不会和仪琳小师傅成婚的,你们走吧!”六仙听到白衣的话,自讨没趣,消失在树林中。 白衣瞧向那群华山弟子,问道:“岳掌门去福建了,这是为什么?” “剑宗攻上华山,还请黑道的高手埋伏我们,那魔教的桃谷六仙和采花淫贼田伯光又来闹事,师傅和师娘为引开他们就都去了福建。”月芸说道。 “那你们?” 一个华山弟子道:“我们都是新弟子,本来没几分武功,他们倒不会和我们动手,我们本来准备下山买些日常用品,谁知道碰到这七个老怪物。” 白衣离开华山后一路南下,天气愈来愈热,天空没有一片云朵,迎面吹来的风都好像烤过,道路两旁是一片片绿油油的西瓜田。 “大爷,来一个西瓜。” 白衣体内的火脉轮不停吸收着太阳精华,热得他浑身都快冒出烟来,若只修炼火属性的长生诀,恐怕在这种天气下会引火焚身。 老农从西瓜田的草棚中抬起头来瞧着他,喝道:“十个铜板一个,你自己到田里面去挑。” 白衣从包裹中拿出十枚铜币交给老农,在田中选了个超级大的西瓜,老农笑道:“天气热,到草棚下面吃吧!” “小兄弟,你这是要上哪啊?前面的村庄可不能去!”老农抽着旱烟,由于缺了几颗牙齿,说话漏气十分严重。 白衣啃着清脆爽口的西瓜,笑问道:“老人家,为何前面的村庄不能去?难道有黑店?” 老农将手中的西瓜皮扔出,嘴中唤了几声阿黄,一只摇着尾巴的土狗跑了过来,那土狗浑身是屎,便要往老农的身上蹭,老农踢了它一脚,吧嗒吧嗒戳了几口旱烟,说道:“哎,这真是作孽啊!” “前面的村子叫水口村,村民太阳升起就下田干活,太阳落下就回家休息,可谁知半个月前村庄发生一场瘟疫,一村的人都变成了僵尸,那大刀都砍不进去,枪也刺不进去,见到活物就咬,被咬的人也都变成了那种可怕的怪物。” 白衣眉头微蹙,心想难道是村中的人都中了毒,但这么厉害的毒究竟是谁下的呢? “官府呢?” 老农啃了一口西瓜,将西瓜皮扔到黄狗的头上,黄狗的嘴中全是屎,摇着尾巴拼命啃着西瓜皮。 老农慢悠悠地说道:“官府肯定来了嘛!将全村都隔离了,还死了好几个官兵,哎!那些当官的哪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之后就没了动静。” 白衣将手中的西瓜用嘴戳完,辞别老农后,骑着马呼啸而去,跑得半个钟头,他便来到老头说的哪个村庄,的确是挖了几条很深的沟壑,村外围着铁网,将整个村庄都隔离开了。 他刚走进水口村,一个背敷宝刀,神情豪迈的男子走了过来,喝道:“这位兄弟,此地有怪人出没,你来做什么!”白衣瞧去,只见此人身躯魁梧,相貌堂堂,虎目散发出精锐的光华,却是个不可轻视的高高手。 “啊!” 忽然村庄中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声,刀客大叫道:“不好,村庄中还有活人,定是那群毒尸在攻击她。” “我们救她出来。” 刀客听到白衣的话,打量他一番,笑道:“好,让我们将整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那无辜的冤魂报仇。” 白衣见那刀客的轻功如雪中飞狐,异常矫捷轻灵,不由心中一惊,忙施展鸟渡术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掠去。 一个女子躲在房屋中正大呼救命,屋外围着十七八个毒人,这些毒人浑身漆黑,流烁着幽绿的光华,指甲如利刃,牙齿似刀剑、力大无穷,浑身刚硬如钢,能撕牛裂虎。 “啊!” 刀客背敷的宝刀猛地出鞘,一道冷森森的青光激射而出,那宝刀寒光闪烁不定,映照着整个水口村,白衣顿感四周冰凉彻骨。 “呼呼。” 空气似结成寒霜,一道无可比拟的刀意劈下,瞬间分化为十八道刀光掠出,刀意本是极柔,却带着阳刚之气。 第一百九十一章:崖顶看雾 http://..org/ 清晨,明故崖沸沸扬扬,一时间人头颤动,一线峡前迎客的峨眉弟子看到白衣急忙通知诸门诸派的掌门。“丑八怪,是你!”和少林僧交谈的丁敏君看到蛛儿,唰地抽出佩剑朝蛛儿刺来。 “丁姑娘,蛛儿姑娘是我的客人,若你们之间有矛盾,还请你看我的三分薄面,别为难蛛儿姑娘。”丁敏君尚没说话,蛛儿笑道:“难道你还想被蜘蛛咬!看你这张刻薄的脸就讨人厌。” 蛛儿刚说完,一道凛冽气息迎面扑来,却是峨眉派的灭绝师太,她寒冷的眼睛凝视着蛛儿,随后看着白衣道:“昨晚静虚被老蝙蝠残害!你追到凶手没有。”白衣颓然叹息道:“那臭蝙蝠的轻功出神入化,我和他追逐三天三夜,还是给他逃掉了,这位蛛儿姑娘和明教的殷野王有着深仇大恨,我赶到臭蝙蝠藏身的破庙时,他刚好要吸食这位姑娘的鲜血。” “哼!小姑娘,和你同行的少年为救魔教常遇春,甘愿挨老尼三掌!难道他不是魔教的妖孽,想要糊弄老尼没那么容易。”蛛儿明亮眼睛笑弯道:“我还想问你呢!阿牛哥到哪去了。” 白衣看灭绝神情隐有怒色,忙道:“蛛儿姑娘,我想阿牛的消息师太毅然不知,否则会告诉你的,能够抵挡灭绝师太三掌,定然是绝顶高手,我想蛛儿姑娘无需多担心的。” “师太,我虽未和青翼蝠王交手!但能够看得出他的武功极高,明教四**王的确是名不虚传,此次围攻光明顶我们万不能够大意。” 他话音刚落,武夷派冯小怜,水仙门阮歆茹、宋清姿就神情焦急的奔来,脸上皆带着欣喜的神情,冯小怜撇着嘴道:“掌门,你没有事情吧!你一去就是三天三夜,我们真是担心你的。” “多谢诸位关心,咦!我怎没有看到王姑娘。”白衣看诸女支支吾吾的表情,有些心神不宁,不由微怒地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不用隐瞒。”“临安传来消息,纨纨姑娘身中奇毒!王姑娘前往西域寻找天竺神僧!她吩咐我们不能够将此事告诉尊主的。” 白衣脸色微白,叹息道:“她这样何必呢!纨纨的情况怎么样?”阮歆茹道:“纨纨姑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昏迷不醒,这是临安城的信件。”白衣接过阮歆茹递来的信件。 信的笔迹是银勾楷体,他知道是朱淑真的笔迹,内容多是临安城如今的状况,主要是三皇子赵螭被暗杀,沈漠调查此事时,纨纨身中奇毒,沈漠消耗内功压制住纨纨的奇毒,修书一封特来求助。 “师太,晚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告辞!”白衣带着蛛儿来到帐篷,蛛儿看白衣神情苦闷,嘻嘻笑道:“难道那位纨纨姑娘是你的心上人,你现在倒像是热锅的蚂蚁。”冯小怜道:“她是尊主女儿,我们尊主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谁能够配得上我们尊主呢!” 白衣看着蛛儿诧异的目光,回道:“这件事情说来很是复杂,既然盛芝前往西域,我倒不担心纨纨,我担心的是临安城的形势!蛛儿姑娘,你暂且歇息会,待到傍晚我夜探光明顶,你想不想随我一起去。” “那倒是很好!老蝙蝠抓我的时候,阿牛哥曾紧跟着追来,哪知追着追着就没了消息!肯定被哪方被抓走了。”蛛儿话音刚落,宋清姿声音响起:“少林寺的圆真和尚邀请尊主前往营帐共商大事。” 圆真是少林寺见闻智性四大神僧空见神僧的徒弟,空见神僧大智大慧,武功实属当世罕见,佛法高僧,名扬四海,这位圆真和尚相邀,他哪能够失礼,急忙迎出帐篷,圆真和尚穿着一袭灰袍,浓眉圆脸,的确是一派高僧的模样。 “阿弥陀佛,玄寂、玄苦两位师伯相邀施主参加围攻光明顶的大会。”白衣跟随着圆真来到议事营帐,他的五轮劲有股很奇怪的感觉,眼前圆真真劲若隐若现,有股和萧半和极相似的真劲。萧半和武功皆是谢三传授,难道是谢三说谎骗他?白衣揉揉太阳穴,心想肯定太过疲惫,导致胡思乱想。 他踏进帐篷,里面多出武当派的诸位,看来他和韦蝠王兜圈子的这段时间,武当派俨然赶到明故崖。“这位是武当派的宋大侠。”白衣听着灭绝声音,看着眼前身材消瘦、约莫五六十岁的男子,他留着三络长须,相貌甚是清雅,看起来冲淡谦和、恂恂儒雅。 他身旁是曾和白衣有过一面之缘的俞莲舟,紧接着就是穿着道服,沉默寡言的殷梨亭,三人身后站着玉面孟尝宋青书,他眼神火热瞧着周芷若,时而瞧瞧孙不二身后的程瑶迦。 “武当二侠俞莲舟、六侠殷梨亭。”灭绝师太刚介绍完,俞莲舟笑道:“衡阳城一别!少侠武功愈加精进,真是可喜可贺。”“阿弥陀佛,叶施主武功高强,性格谦和,我和诸位掌门商议一番,叶施主和峨眉派共同攻打锐金旗,不知道叶施主有何意见。” “既是玄寂禅师的安排,晚辈自当遵从。”程瑶迦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脸蛋羞红,不时偷瞄白衣一眼,紧随着就低着头。“诸位掌门前辈,魔教行事乖张,心狠手辣!波斯明教亦前来助阵,此番我们围攻光明顶要计划周详,万不能够掉以轻心,否则大事难成。” 圆真道:“阿弥陀佛,小僧纵是粉身粹骨,都要将明教覆灭,报恩师的血海深仇!”“罪过!罪过!圆真,出家人切记恩仇迷了心智,我等皆是为天下苍生,江湖正道请愿。”灭绝听到玄苦的话回道:“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对付魔教,就得使用更凶狠的手段,否则死的将是我们。” 围攻光明顶的事情商议完,太亮已经西沉,白衣走出帐篷,眺望着连绵的山脉,云海翻腾,夕阳撒到身上说不出惬意,他施展轻功,刚想纵身掠上明故崖,好好游览翻昆仑山的云雾美景。 “叶……叶掌门。” 一道温婉绰约的声音响起,就像江南的水,江南的月,柔情得似乎要融化般。娇滴滴的惹人怜爱,来的是程瑶迦,她秀美的衣裙、乌黑的秀发随着昆仑山的风飞舞,她眼睛朝白衣一盼,脸蛋瞬间绯红起来。 “我很是敬佩全真派七子,程姑娘既然是孙前辈的徒弟,那也无需客气,你我年龄都相差无几,你若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叶大哥,我们皆是同辈人,都该好好交流的。” 程瑶迦腼腆地笑道:“我一直都呆在重阳宫,无聊的时候就缠着师傅给我将江湖的故事,最近很多都是听你的,像斩杀温同化,月夜杀木高峰,还有恒山城闹金盆洗手,嵩山派你为救爱人一剑斩断胜观峰的支峰,很多很多。” 白衣淡淡笑着,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道:“我想到明故崖顶看风景,你想不想跟着来。”程瑶迦看着高约数百丈的山崖,它那样的陡峭,自己能够攀登上去吗?白衣看穿她的心思,笑道:“我带你上去。” 她脸蛋娇羞得像玫瑰花瓣,眸子隐约含着股雾气,似是白衣欺辱了她,她睁着大大眼睛凝视着白衣,良久点头道:“那,那就烦请叶大哥了。”说完话她的头低得更低,手指不安地玩着衣角。 她感到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搂着自己的腰肢,感觉浑身都滚烫起来,羞愧得不敢睁开眼睛,寒风呼呼刮着,吹着她鬓角的发丝,白衣施展鸟渡术像翻越雪山的鸟儿般借着气流上升。 “啊!多美的景色,瑶迦姑娘,你睁开眼睛看看,群山连绵起伏,雪山沐浴着霞光,仙雾衬托着群山。”程瑶迦被白衣的话吸引,睁开眼睛来,雾气一缕缕浮动着她的衣裙。 她凝视着抱着他的男子,他白衫飞舞,菱角分明,却显得很柔和的脸颊,眼睛像逸动着灵气,当真是飘飘若仙,仿佛世外仙人,他们来到崖顶坐着,白衣眺望着仙雾缭绕的昆仑山脉。 谁都认为他是个洒脱的人,逍遥派!唯有逍遥老祖得真逍遥,他感觉胸腔的苦闷不能够抒发,遂掏出玉箫来,吹奏着哈萨克族一曲古老忧伤的歌谣,程瑶迦静静听罢一曲。 她看着眼前的云雾,余音缭绕在明故崖,多么幽静雅典、委婉动听的歌曲,听到如此美妙的歌曲,谁的心都会柔软起来,程瑶迦少女心能够感到那一首曲子含着的愁苦和忧伤。 “真好听的歌曲?那样的忧伤,似银河寂静的星辰,又像眼前弥漫的山雾!人家的心都被吹柔了,我真希望谁能够吹奏给我听呢!”她喃喃说完此话兀地惊醒,想起刚才的话语,害羞得侧过脸不敢瞧白衣。 “叶大哥,你吹奏的是什么曲调?是谁写的呢!萧吹得真好听,是谁发明的萧?”淡淡飘忽的雾气像穿着薄衫的少女般掠来,一会飘到这,一会儿飘到那,白衣看着挨着她坐着的腼腆小姑娘,露出笑容来。 “这首曲子是哈萨克族的,沈漠大哥教给我的,萧是谁发明的,我想肯定一个最忧伤,也是最快乐的人。”程瑶迦侧过身,认真看着白衣,眼睛里皆是疑惑,问道:“为什么是最忧伤,最快乐呢!” “箫声能够唤醒人幸福的回忆,也能够唤醒忧愁悲伤的回忆!因为太幸福,幸福毁灭后才会愈加的悲伤!”程瑶迦问道:“叶大哥你呢!你吹奏的曲子好忧伤,你也是一个满心忧伤的人吗?” 程瑶迦看白衣眼睛含着迷惘、愁苦,小小的心伤感起来,她伸出素白手掌玩着飘来的白雾,摇着洁白的**,看着白衣道:“你教我吹箫好不好!我给你吹一首快乐的曲子。”(未完待续。)m。 第一百九十二章:喧嚣的爱 http://..org/ 夜。 一线侠通往光明顶陡峭的山路,垂直的崖壁间藏匿着两道人影,男的像树叶般飘荡在云雾内,抱着丑陋不堪的姑娘。 姑娘是蛛儿,男子是白衣。 待巡逻的明教精英离开,白衣施展鸟渡术掠到悬崖顶一颗茂盛的松树上藏着,透过树叶缝隙细细瞧,通往光明顶总坛的路皆设有哨子。“嘘!”白衣看着蛛儿做噤声手势。 蛛儿纤细腰肢被搂着,眼前的景象快速倒退,她感觉轻盈的娇躯化为一阵风,没谁能够看到她,拦着她,白衣凌波微步修炼出神足,能神不知、鬼不觉从敌人面前掠过。 呼呼!一股强劲风吹过看守哨站,蛛儿看着远逝的景象,拧着白衣的肉笑道:“你倒有几分的本领,难怪老蝙蝠都跑不过你。”她话音尚未落完,浑身皆滚烫起来,一双蕴含魔力的手掌滑过她的腰肢。 他手指给女人感觉就像江南绸缎庄的绸缎,像回鹘的白玉石,像沙漠炙热的风,使你舒适享受,使你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使你为他痴狂着迷,随着道胎、魔种的融合,魔种似无时无刻皆勾引着他身旁的美女。 魔种需情欲激活,一个受诸多美女疯狂垂青爱着的男人,他最终将折到女人的腰间,世间最可怕的是恨,最幸福快乐的是爱,女人爱恨皆在一念间!欲念能够燃烧掉一切。 每一个漂亮美女靠近白衣,魔种就无形催动姑娘们的情愫!他何尝不知道,某些时刻被魔种操控,身体就渴望着!难道婠婠种植魔种,就希望他被武林遗弃,变成江湖的败类。 嵩山派的一剑刀是魔种杰作,那一剑刀的确残害诸多生灵,婠婠说得很对,不能够修炼成魔仙,就要沉沦七情六欲。何况白衣带着魔剑刀,长期使用魔剑刀,逐渐被污秽气息灌体,一切的思想皆变成魔。 蛛儿感到痛并快乐着,那游着她娇躯的手伸进她的衣裳内,她竟有一丝丝的期待,道胎激荡脑海刺痛,白衣猛地惊醒,魔刀似刀非剑,幻化无形,那股污秽真劲侵袭着他的身体。 蛛儿被污秽真劲缠绕,她娇软的身体缠绕着白衣,她逐渐失去神智,渴望着拥有眼前的爱怜,魔种道胎争夺着,一者要拥有蛛儿的情欲激荡魔种,一者要清心寡欲,阻止魔种的肆意妄为。 白衣的嘴角流出鲜红的血,他激荡唤心术,一条猩红的血线从指间延伸到他的胸膛,开出三瓣妩媚的花,花开九瓣将魂飞魄散,白衣别无选择,要想保着蛛儿冰清玉洁的身体,他唯有催动唤心术。 疼痛使他摔倒在茂盛草丛间,唤心术的疼痛使他没有丝毫的力量侵犯蛛儿,蛛儿眼睛闪着妖异的光华,她被魔剑污秽的气息侵蚀,匍匐到白衣胸膛前,修长的**缠绕着他。 她那坑坑洼洼的脸蛋紧紧挨着白衣,湿润的嘴唇咬着他的唇角,疼痛使白衣没丝毫力气反抗,蛛儿娇躯的芳香刺激着他的欲念,那挺拔滚圆的胸脯,曼妙婀娜的身躯朝他涌来。 一道道蝌蚪符号出现,昆仑山光明顶青藏色的夜晚,漫天星辰乳白色的光华都泻到草地间翻滚到一起的男女身上,蛛儿眼睛的妖异逐渐褪却,她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看着被自己压着昏死过去的白衣。 她神情既羞愧,又惊恐,倒以为白衣趁机侵犯他,‘啪’地打他个巴掌,从他身上翻滚下来,那一巴掌使她浑身的力量都使光,她躺到白衣身旁,眼泪簌簌流下来。 泪水衬着的银河逐渐模糊起来,刚才搂搂抱抱,亲吻他的情景历历在目,她想要一剑刺死眼前的男人,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看着他那好看的脸蛋,难道她真的忍心刺死他。 想到她深爱的他,她感觉自己不忠贞起来,蛛儿只有十七八岁,她哪懂得她爱的是谁?她想不能够怪他,都是他对自己太好,她忍不住欲念……,她希望他们都能够忘掉眼前的事情,永远别再提起来。 晚风吹拂着她被眼泪湿润的脸蛋,她感到一阵困意袭来,昏昏沉沉睡过去!睡梦中他梦到依旧是发生的情景,翠绿的草随风摇曳着,她紧紧闭着好看的双眸,泪水打湿她的睫毛。 白衣醒来时,皓白的月亮移到头顶,银河好像垂下来,乳白的星光照着蛛儿起伏的胸脯,粉嫩的小嘴,微微蜷曲的**,她眼眸不断沁出晶莹的泪水,想起刚才的情况,白衣惆怅百结。 他该怎样面对蛛儿!他轻轻替蛛儿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看着她丑陋的容貌,觉得她莫名的美丽起来,蛛儿梦到白衣扑向她,她啊地惨叫声,骤然惊醒,看着伸来的魔爪,挥舞着双臂打着白衣,臀部不停朝后面移动。 白衣看着她脸蛋满是泪痕、泪水,神情恐惧、既哀怨、痛苦、挣扎,又惶然无措,她趴到草丛里,蜷缩成一团啼哭起来,白衣小心翼翼走进她,轻轻拍着她的香肩。 她剧烈颤抖起来,悲痛地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这淫贼。”就想要逃离白衣!她刚踏出数步,哪料到脚下竟是万丈的沟壑深渊,深渊被茂盛的杂草遮挡着,看着蛛儿坠落深渊,白衣哪来得急多想,更顾不得危险,施展内劲跳下深渊。 寒风呼呼刮着,蛛儿望着茫茫的云海,她感到无比的绝望,突然一道身影朝她袭来,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又流出来。“蛛儿姑娘,我竟做出此等罪大恶极的事情,你是无辜的,你若真恨我,纵然我一死都何妨。” 她感觉腰肢一紧,一道蹁跹的人影抱着她,她想挣扎着,他却抱得越来越紧,她感觉逐渐嵌进白衣的身体里,哪种窒息般的感觉使她忘记一切。昆仑山寒风刮得愈来愈紧,唤心术隐隐作痛。 他刚想施展鸟渡术朝崖顶掠去,感觉浑身凝聚的真劲猛地泄走,唤心术疼痛使他再没丝毫力量能够飞到崖顶。“蛛儿,我不奢望你能够原谅我,我只愿你能够好好活着。” 白衣施展仅剩的内劲反掌一堆,一股柔和真劲推着蛛儿朝崖顶掠去,他消逝在云海的那一刹那间,蛛儿嚎嚎大哭起来,她哭泣地喊道:“大傻瓜,我没有恨你的,没有恨你的,你快回来!” 蛛儿冲破云海落到杂草中,她再没有丝毫力气能够爬到悬崖边,她的泪水似决堤的江河般,打湿她的衣裳,她哭道:“我就是个没人痛、没人爱的丑姑娘,我爹爹不要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呜呜。” “我不要你对我好,不愿意你对我好!那是因为我怕我会喜欢你。我心里很早就有别人,我既然爱着他就不能够爱着别的男人,蛛儿是个坏姑娘!不值得你牵挂费心的。” 蛛儿继续哭道:“叶哥哥,你是蛛儿给害死的,蛛儿的命还给你,我不能够好好活着,我爱着的那个人他咬我,还骂我,他哪有你好!你的武功又高,姑娘们都喜欢,可我终究是先遇到他的,心里先有的他,等蛛儿找到他问他爱不爱我,他若不爱蛛儿,蛛儿就到阴间陪着你,嫁给你。” “他爱你那怎么办?” 蛛儿恍惚间听到白衣的话,费尽全身的力气站起身看着茫茫的杂草,只有风的声音,她掩盖不住落寞,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哭道:“他爱我怎么办,爱我怎么办?我这般丑八怪的模样,他不会喜欢我的。” “你待他那样的好,谁不喜欢你呢!” 蛛儿摇摇头,擦着脸蛋的泪水道:“叶哥哥,你怕留着我一个人在世间孤独吗?我知道你的好意,你希望我能够好好活着,叶哥哥,如果我先遇到的你,那蛛儿就无怨无悔地嫁给你,一生一世都只待你好,可是我遇到是他,我知道只有你是真真切切不嫌弃我丑的。” “蛛儿。” 蛛儿感觉耳旁隐有人说话,侧身看去,却没有半个人,她惊恐地朝后面退去,哭道:“叶哥哥,你难道变成鬼啦,你别来吓蛛儿。” “咳咳,蛛儿姑娘,你看我是活生生的人。” 蛛儿看茂盛草丛中站着一道人影,月亮照着他的脸,显出好看的光芒来,蛛儿泪水模糊,心想鬼都是青面獠牙,很难看的,想到这欣喜地扑进白衣怀抱道:“叶哥哥,你还活着,你还活着,蛛儿还以为你掉下悬崖了。” 白衣眼睛转了转,嬉笑道:“本该要摔死的,临死前我舍不得蛛儿姑娘独自留到阳间!苍天念我一片真诚,遂派一只灵鹫接着我,将我送回到蛛儿姑娘的身边,帮他找到她深爱的男子。” 蛛儿想起刚才说的话,脸色绯红,嗔怒地瞪着他道:“好啦!你躲着看我流泪,我说那样肉麻的话,都是因为伤心,你真是没有心肝,你真该摔死好了。”白衣神情略显暗淡,勉强笑道:“我知道蛛儿姑娘是同情我,才说的那一席话,我哪配得到姑娘的芳心呢!” 蛛儿清澈的眼睛狠狠瞪着白衣道:“你轻薄我,我害你跌落悬崖,你我的事情算是两清,你若敢胡乱说话,我就割掉你的舌头,打断你的腿。”白衣笑道:“你打断我的腿,可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你……” 蛛儿想起梦境,一时间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白衣打破僵局道:“蛛儿你恋恋不忘的是谁?或许我能够帮你找到他,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替你这好朋友开心。” “他,他叫张无忌。”(未完待续。)m。 第一百九十三章:唯光明故 横贯昆仑山的银河朝蛛儿泻来,皓白星光似银子般洁净,卷进她妙曼的身影,她眼睛那样澄净清澈,白衣能够从蛛儿双眸中分辨出一颗一颗的繁星来,她那美妙的眸子尚未流完的晶莹泪珠,闪着斑斑的银光。 蛛儿刚想说话,突然山道隐有动静,一双手臂将她按倒,山道出现数道影子,蛛儿粉嫩嘴唇凑到白衣耳旁道:“是明教五散人。”“波斯明教智慧王来东洲想要接管明教,杨逍邀我等前来,一则要助守光明顶,二则是想对付智慧王。”说话的和尚穿着件灰袍袈裟,浓眉方脸,此人就是明教彭和尚。 “我观光明顶隐有股祥瑞真气,七派、五岳剑派围攻光明顶,我等定能渡过劫难。”掐着手指的道士戴着铁冠,故称为铁冠道人,传闻他曾学得太乙神数,能够观云望气,预言福祸。 麻姑蒋靖曾给白衣提起过铁冠道人,传授铁冠道长的江湖异士就是蒋靖的师祖。“铁冠兄,既然光明顶能够渡过劫难,我们索性唤回五行旗、风雨雷电四门,喝酒吃肉,等着七派和五岳兵败,随后杨逍当教主,皆大欢喜!” 说话的汉子疯疯傻傻,癫癫狂狂,说话毫无道理,他是明教的五散人周癫,周癫行事怪僻,很喜欢斗嘴骂架。彭和尚道:“杨逍虽和我们五散人政见不合!但此趟关乎明教存亡!我等需要同舟共济,方能够保住明教。” 周癫道:“乔峰为首的那群臭乞丐都来攻打光明顶?铁冠兄,用你的太乙神数算一算,丐帮想要得到什么?”铁冠笑道:“这件事情很简单,丐帮、明教的志愿都是驱逐鞑子,但幕后利益集团则完全不同。” “雷门的朱老弟知道南宋朝廷风雨飘絮!遂起兵造反,丐帮忠于南宋,岂能够允许我等推翻南宋的统治,要知道丐帮是南宋的第一帮,利益和南宋有千丝万缕,不能分割关系,能够除掉明教,丐帮就能巩固中原第一驱逐鞑子的地位。” 彭和尚道:“净衣帮的帮主乔峰和襄阳城的郭靖黄蓉都是统一的战线,誓死都要挽救南宋的朝廷,北乔峰,南慕容,都是江湖中响当当的武林宗师,若非西夏铁骑南下襄阳城,乔峰赶赴襄阳,我明教谁能够抵挡乔峰的降龙十八掌。” 铁冠道人道:“阳教主若在世,谁敢围攻光明顶,明教皆因统率无人才闹得自相残杀,四分五裂。白眉鹰王自立门户,紫衫龙王叛出明教,狮王谢逊为报血海深仇残害江湖诸门诸派的高手,惹得天怒人怨,唉!想在七派五岳围攻下幸存希望渺茫啊。” “嘿嘿,铁冠兄算的卦就像放屁……” 声音渐渐消逝,白衣看着匍匐到身旁的蛛儿道:“波斯明教智慧王既到光明顶,想来定然有场决战,我想潜进光明顶,光明顶危机重重,蛛儿你等着我。”蛛儿眼睛含着情意,凝视着白衣道:“我想到光明顶看看,阿牛哥待蛛儿情深意重,我不能够扔下他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蛛儿你有情有义,张无忌倒是艳福不浅,我若见到他,定劝她取你。” 白衣笑搂着蛛儿,施展轻功暗中跟随着彭和尚,眼前灯火通明,逐渐出现庞大的建筑群,巍峨的雪山群使周围温度骤然下降,白衣隐匿到雕塑后面,看着殿宇前巡逻的明教精英,暗运五轮劲调动着光明顶的天气。 周癫、彭和尚,铁冠道人刚走进殿宇,突然间凛冽的寒风呼啸,纷飞起鹅毛般的大雪,朱红铁门前的明教精英打个寒颤,白衣趁机施展凌波微步闪进殿宇内,躲到一根房梁上。 迎面走来一队巡逻的明教精兵,看他们服饰应该是四门中天门,待巡逻兵离开,白衣看着眼前四通八达的走廊,跟随着彭和尚遗留的檀香继续前进,每个人的身体都有特定的味道,虽然那股味道很淡,但对精通木轮劲的白衣来说就是最好的路标。 白衣来到巍峨建筑群的大殿内,蛛儿看着眼前的殿堂,好看眼睛眨巴着,他施展龟息功收敛浑身的气劲,蛛儿感到一双手掌抵着她柔软背心,她浑身的真劲皆隐藏起来,消逝得无影无踪。 眼前殿堂就是光明股,他联通着唯故侧殿,洛姬的实力深不可测,他带着蛛儿哪能够随便潜进殿堂内,保险起见唯有潜进唯故侧殿,唯故殿的殿门锁死着,好在窗户没有锁着。 他悄无声息带着蛛儿来到唯故殿,透过孔洞能够清晰看到光明殿的情景,除周癫、铁冠道人、彭和尚还有四人,其中俨然有青翼蝠王韦一笑。“少林、武当、全真、丐帮、峨眉、昆仑、崆峒七派和五岳剑派都聚集在明故崖的一线峡,我杨逍请诸位来,就是想商讨计策。” 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粗布白袍,约莫四十岁左右,相貌俊雅,神情漠然、孤傲,的确是风流潇洒,傲桀不凡,难怪都不屑拿倚天剑。“冷面先生,杨逍的话若能够信,我周癫的名字就倒着写,自阳教主不知所踪,最想做教主的就是杨逍,杨逍若当教主,恐怕明教将毁于一旦。” “智慧王。” 说话的老者很消瘦,他留着髯须,神情像冷冥冥的潭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他就是冷面先生冷谦,属五散人武功最高的,他向来说话简短,杨逍知道他是想询问智慧王在哪儿? “周癫!我看你是找死。” 杨逍没回冷谦的话,他凛笑着,浑身散发着澎湃的真劲就想动手。“七派五岳围攻光明顶,我教大难当头,杨左使,癫兄!当今最紧急的事情就是天鹰教、五行旗,我们若是窝里斗,他日有何面目见阳教主。” 说话的和尚身披袈裟,身材微胖,袒胸露腹,左手拿着捻珠,双耳垂肩,笑得很灿烂,他背着布袋,布袋鼓鼓囊囊的,似装着什么?他就是五散人说不得。他的布袋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乾坤一气袋,质料奇妙,非丝非革,乃天地间的的一件异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周癫道:“天鹰教和五行旗的矛盾越来越厉害,五行旗只听命阳教主、狮王的调遣,若不能够统一指挥,乱打一通,五行旗打五行旗的,鹰王打鹰王的,我们哪能够有胜算?只有选出教主发号施令,统一调度,我们定能够击溃七派和五岳。” 铁冠道人道:“韦蝠王,听说你拿着殷野王的女儿,难道你已经吸掉那丫头的血!若给鹰王知道,他哪肯再出手相助。”“呸!我韦一笑岂是如此不识大体的人,她是殷天正孙女,我宁死都不愿意吸那丫头的血!” 唯故殿,白衣看着眼前的蛛儿,暗想她竟然是殷野王女儿,难怪她想要杀殷野王。蛛儿眼睛忽地看过来,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复杂的感情。 周癫急切道:“韦蝠王武功盖世,人品俱佳,我推选韦蝠王当教主,鹰王看到韦蝠王没吸他孙女的血,许就肯救援明教,杨逍你既然统领四门,受阳教主的恩惠,就应该以大局为重,你说你推选谁做教主?” “周癫,你别看你疯言疯语,我就不敢杀你!我不推选韦蝠王,谁拥有圣火令,那我就拥谁为教主。”杨逍话音刚落,周癫猛地狂啸道:“杨逍,你明知圣火令遗失数百年,你此话明显没将我周癫放到眼里。” 周癫话音刚落,施展轻功刹那间来到杨逍面前,猛地一掌劈向杨逍,数回合后周癫被杨逍一掌击中胸膛,俨然是受了些轻伤。杨逍怒喝道:“周癫,看来你真想找死。” 杨逍话音未落,除冷面先生冷谦外的四散人朝杨逍围攻,韦蝠王亦如梦如幻,瞬间倾身到杨逍面前,寒冰绵掌施展,殿堂瞬间刮起凛冽的寒风,杨逍嘴角露出一抹狂傲的微笑,摆出奇怪的架势,左右两掌瞬间架住四散人、韦一笑的攻击。 “好奇怪。” 白衣看着杨逍的架势,那架势颇有股神妙的力量,趁着灯火看去,四散人脸皆变得铁青,浑身衣衫都凝固着寒冰,显然是韦一笑的寒冰绵掌。彭和尚感到杨逍传递来的真劲寒冷至极,四散人的真劲则被杨逍传导给韦蝠王。 四散人、韦蝠王皆承受着对方的内劲,杨逍微微笑着,布衣飘舞,显然只是传递各自真劲,丝毫没有受影响。冷谦眉头微蹙,心想纵然杨逍武功如何高,都不能在五大高手围攻下安然无恙。 难道,难道是强坤大挪移,冷谦脸色苍白,冷喝道:“杨左使,想不到你竟修炼成强坤大挪移,明教危在旦夕,难道我们要自相残杀。”四散人、韦一笑听到强坤大挪移的神功,皆是脸色苍白如纸。 强坤大挪移聚藏密、西域、东洲的绝世武功道理之大成,能够激发人体最大潜力、复制对手的武功,制造对手破绽,积蓄劲力,能够黏住敌人的掌力,能够牵引挪移敌人的真劲,自由转换阴阳乾坤气,能够借力打力,当真是旷世神功,惊天地,泣鬼神。 “哼!诸位既然不愿我杨逍当教主,我怎能够轻易撤走挪移心法。”彭和尚感到浑身的血液似乎凝固,说道:“杨左使,七派五岳大敌当前,我等将同舟共济,岂能够自相残杀。” “这么说你们愿意奉我为教主,冷面先生,你来帮我撤功。”冷谦面无表情来到杨逍面前,左掌猛地拍向杨逍,就要帮他撤走挪移劲,异变突生,一个穿着袈裟的僧袍兀地出现。 “嗯!” 冷谦闷哼声,他背心狠狠被戳一指,一股阴寒的真劲侵袭他的身体,游走他的四肢百骸中。“哈哈!阿弥陀佛,明教七魔都将命丧我圆真的手掌,真是苍天有眼,魔教将就此覆灭,被熊熊烈火焚烧殆尽。”(未完待续。)m。 第一百九十四章:混元霹雳 蛛儿洁白的玉臂紧紧抓着白衣,透过圆孔看五散人、韦蝠王、杨逍瞬间分开,各自落到一处施展内功疗伤,谁都没有回圆真的话。“嘿嘿嘿!你们身中幻阴指,非纯阳内劲不能够化解,若非诸位互相残杀,我圆真岂能够得手,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能活!哈哈哈。” 白衣暗想圆真如何抵达光明顶的?除非轻功达到青翼蝠王那般境界,方能够有一些可能,若非白衣精通凌波微步,鸟渡术,龟息功,如何能够隐匿气息来到防备森严的光明顶。周癫骂道:“臭秃驴,光明顶有五行旗、四门防守,你究竟如何抵达光明顶的。” “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光明顶虽地势险峻,多悬崖峭壁,但在我少林僧众的眼中皆形同虚设,何足道哉!待贫道送你们到西天见过佛主。贫僧就赶赴坐忘峰圣火坛埋藏数百斤的炸药。” 圆真眼睛闪烁着精光,双臂扬起憧憬地说道:“江湖传闻明教在,魔火燃!贫僧若灭掉圣火坛的魔火,五行旗,天地风雷四门皆要赶到坐忘峰救援,贫僧就点燃炸药,嘭地一声,整个魔教都会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五散人,韦蝠王、杨逍皆满脸惊恐,只想快运功恢复伤势,阻止眼前疯狂的僧徒,周癫骂道:“放你娘的屁,我魔教岂能毁在你的手掌!杨左使,都怪我周癫,你虽然一无是处,但你当教主,总好过毁到臭秃驴的手中。” “哈哈哈!无需多废口舌,别想企图恢复内功!你们都得死在这里。”圆真话音刚落,突然一道鬼魅身影闪来,竟然是青翼蝠王韦一笑,他刚在队伍的最后面,遂圆真幻阴指伤到冷谦,倒是韦蝠王受伤最轻。 圆真被寒冰绵掌击中,浑身血液都骤然凝结起来,他唯有盘膝打坐,运转少林的九阳神功抵抗那股寒毒,青翼蝠王猛提的最后一口真劲消失,也盘膝运转内功疗伤。 “小兄弟!我明教数万生命都系到你身上,你被我的乾坤一气袋装着,是不能够突破出来的,你站起来替我们杀掉那秃驴,你尽管放心,那秃驴身受重伤,没有任何的威胁。” 一道声音隔着布袋传出,嗡嗡声,倒也不能够分辨是何人的。“圆真和尚是空见神僧的徒弟,空见神僧济世救人、普度众生,我岂能够伤害他的徒弟,要我杀掉眼前的大和尚,那是不成的。” “小兄弟慈悲为怀,我倒有一法,你轻轻朝他胸口华盖穴一推,就能够使他动弹不得,我答应小兄弟,待我们伤势一恢复,就送和尚下光明顶,绝不伤害他一分一毫的。” 圆真急切说道:“小兄弟,魔教妖人作恶多端,说的话哪能够相信,我看小兄弟肯定被魔教的妖和尚掳到光明顶的,小兄弟万不能够助纣为虐。”周癫骂道:“放你娘的屁,我明教五散人说话算数,这位小兄弟为救我明教常遇春,甘愿受灭绝老尼三掌,我等将他请到光明顶,那是想感激他的。” “啊!” 蛛儿张嘴就要惊呼,白衣急忙捂着她的嘴,凑到她耳畔道:“乾坤一气袋内难道是阿牛?阿牛能够接灭绝师太三掌,俨然是武功高强,智慧王肯定隐藏在暗处,你我暂且静观其变。” 乾坤一气袋里的阿牛缓缓朝圆真跳过去,圆真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暗自积蓄着暗劲,企图一指戳死乾坤一气袋的魔教妖人,乾坤袋跳到圆真面前,布袋内的人搁着乾坤一气袋朝圆真猛地戳去。 “啊!” 乾坤袋的人惨叫一声,乾坤一气袋猛地被抛飞,说不得惊骇地喝道:“小兄弟,你没事情吧!”‘咳咳’乾坤一气袋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哈哈!尔等魔教妖孽机关算尽,还是要栽到我手中。” 蛛儿娇躯猛地颤抖,白衣抓着她的玉臂,安慰道:“我的五轮劲能够感知他修炼的是纯阳内功,幻阴指对他没有效果的,蛛儿你别太过担心。” 圆真浑身的内功显然恢复,青翼蝠王重伤情况下施展的寒冰绵掌能够制约圆真多久,显然时间很短。五散人、韦蝠王、杨逍看大势已去皆是神情黯然,杨逍道:“你既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潜进光明殿,难道你知道明教的密道?” “哈哈!不错,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贫僧法号圆真,出家前是混元霹雳手成昆。至于我是如何知道明教密道的,倒是阳顶天告诉我的。”周癫骂道:“你放屁,阳教主怎会将密道告诉你,密道唯有明教教主能够进入,里面机关暗道无数,你怎知道的,臭屁!臭不可闻。” “明教的杨教主违反祖训,带着他的夫人进密道,密道就是阳夫人,也就是我表妹告诉我的,当年阳顶天依仗明教霸占强娶我师妹,我和我师妹情投意合,被阳顶天拆散,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韦一笑尖啸道:“难道阳教主是你杀的。” “阳顶天娶我师妹后,我和我师妹就在密道中幽会,谁料到此事竟被阳顶天撞破,当时他正修炼强坤大挪移,被愤怒迷失心智,走火入魔惨死,我师妹深感内疚自杀,自那时我成昆就发誓要覆灭明教!” “难道狮王残害江湖同道,一切都是你的预谋。” 成昆凛笑道:“不错,明教势力根深蒂固,想要摧毁魔教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只有向我那徒弟谢逊展开报复的计划,唯有他能够帮我搅动江湖的风云。” “那晚我杀害我那好徒儿全家十三口!他的父母妻儿、弟妹皆是我亲掌击毙,嘿嘿!我那好徒儿果真没让为师失望,他为激我出来,狂性大发,不惜杀害诸多江湖豪杰嫁祸给我。” “狮王杀害少林寺空见神僧,就是想逼出你,谁知道你竟避而不见?” 成昆道:“阿弥陀佛,恩师空见神僧想要化解我心中的仇恨,甘愿受谢逊一十三拳七伤拳,能够往生极乐那是大造化啊!诸位说对不对,空见那老秃驴明明能够击毙谢逊,却佯装慈悲想要感动谢逊,真是滑稽可笑。” “想要化解我的仇恨,唯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覆灭明教,将阳顶天在意的一切都尽数毁灭,我才能得到片刻的快乐,到那时我就埋葬在我师妹的身旁,永远永远陪着她。” 他说完略显惆怅的脸显出阴戾的神情,狠狠瞪着诸人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事情的真想,那就乖乖受死吧!”他僧袍飞舞朝诸人掠来,突然乾坤袋剧烈颤抖,冲天飞起朝成昆迎面弹来。 成昆施展幻阴指猛地戳向乾坤一气袋,纯阳真劲和幻阴指的寒气碰撞,乾坤一气袋猛地炸裂,一个面容俊秀、神朗气爽的男子出现到眼前,他那清澈的眼睛似和蛛儿一般无二。 他浑身都燃烧着一股无形的黑金焰火,那是吸纳太阳精华的火焰,能够焚烧掉一切,纵是白衣都没有把握抵挡。“九阳神功,竟然是江湖至宝九阳神功。”白衣惊呼道。 眼前少年浑身九阳真气激荡,仗乾坤一气袋相助,刹那间冲破身上的数十处生死玄关,使九阳神功大功告成,最终将江湖奇宝乾坤一气袋胀破化为碎片。 “你就是成昆,你残害我义父全家,纳命来!” 他一拳捣出,虚空隐约塌陷出现裂缝,成昆施展幻阴指被少年击破,感觉气血沸腾,他哪再敢停留,狠狠看着少年,施展轻功撞破窗户逃走,少年紧随着成昆追出去。 白衣想谢逊既是张翠山的结拜大哥,身怀九阳神功的少年喊金毛狮王谢逊做义父,难道他就是蛛儿朝思暮想,深爱着的张无忌。蛛儿眼睛透着欣喜的光芒,俨然猜到阿牛哥就是张无忌,顾不得多说急忙翻出窗户追赶。 白衣看着光明殿疗伤的五散人,青翼蝠王韦一笑,杨逍!施展北冥神功,用传音搜魂**猛地喝道:“哈哈,本尊主今晚能够杀掉魔教七魔,定能够名扬天下。” “谁在装神弄鬼?”周癫耳朵钻进一股飘渺的声音,时远时近,时断时续,声音似穿透他的脑海,感到心神失守,气血沸腾,竟然不能够抵挡。 到底是谁?竟然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劲,如此鬼魅的武功,一道蹁跹的身影出现到光明殿,白衣摇着折扇,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眼睛透着妖异,却给人一种清新雅逸的感觉。 韦蝠王震惊地看着白衣道:“是你!难道你就是江湖中的那个叶白衣。” “正是晚辈,向诸位长辈见礼。” 白衣如沐春风般笑着,微微朝诸人鞠得一礼笑道:“所谓正邪不两立,要想成就一番事业,明教就是最大的障碍,晚辈很想趁机施展北冥神功吸完诸位的精气神,那样我的内功将更进一步。” 周癫冷喝道:“滚你丫的,你若有胆,就堂堂正正和我打一场。”白衣丝毫不恼,他微微笑道:“周前辈说得极是,说得极是。”突然间他猛地消失在原地,五道阴阳交替的炙寒劲朝周癫的璇玑穴,巨阙穴,神道、灵台、至阳穴灌注。 “啊!” 周癫疯狂惨叫起来,脸色半红半青,凄惨至极,很是恐怖,白衣袖袍一浮,一股浑厚真劲卸除周癫身体的炙寒劲,白衣微微笑道:“这只是晚辈最弱的手段,晚辈很不喜欢出言粗鄙的人。” “洛姬姑娘,难道你忍心看晚辈杀掉他们。”白衣凝神望向殿堂外,沉声喝道。“此生原赖造化功,冥冥天意恨未通。一朝身与名俱灭,刹时成幻刹时空,请你下光明顶,否则我将斩杀你!”一道倩影飘来,她就像一缕淡淡的微风,玉掌微张,拿着似透明非透明,火焰腾飞的圣火令。 “呵!洛姬姑娘既然有吩咐,晚辈哪敢不从,待明日七派五岳围攻光明顶,我们再来战个高低。”(未完待续。)m。 第一百九十五章:五魔子 巍峨的雪山白蒙蒙的,七巅十三峰树木皆覆盖着皑皑白雪,衬着鱼肚白的光辉愈发耀眼起来,大地赫然一片银装素裹,峰巅云雾缭绕,一线侠七派和五岳群侠整装待发。 蛛儿跟丢张无忌,就留到光明顶守株待兔,白衣亦没强求她回一线侠,除峨眉派等白衣回一线侠,其它诸门诸派皆赶赴前线围攻光明顶。“师太,晚辈昨晚夜探光明顶所以来得迟,请师太见谅。”白衣将昨晚事情都告诉灭绝,笑道:“昨晚的事情使明教团结起来,但五散人、杨逍、韦蝠王皆身受重伤,此次定能够一举迁灭魔教。” “昨晚据前方探子来报,天鹰教赶赴到光明顶,武当要迎战天鹰教,五岳剑派则需抵挡四门,我们要速战速决!击溃锐金旗援助天鹰教、五岳剑派。”灭绝师太说完就带领着他们朝锐金旗守着的玉珠峰口赶去。 白衣带领武夷派、水仙门跟随着峨眉派!冯小怜明亮眼睛转着,看着巍峨的雪山道:“帮主,我从来都没来雪域呢!昆仑山真美。”“小怜,清姿!待会和锐金旗决战,你怕不怕?” 宋清姿按着腰间的佩剑道:“尊主传授的玄武真定功!五岳剑派我们都很用功的修炼,尊主无需担心我们的。”阮歆茹道:“尊主,成王败寇,想要成就一番霸业,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白衣五轮劲笼罩四周,凡有偷袭皆不能够逃过他的眼睛,他来到灭绝师太面前,看那一眼神情清冷的芷若道:“师太,锐金旗的掌旗是庄铮,此人一身横炼武功绕是厉害,待会就由晚辈来应付。” 渐渐的眼前出现一杆金灿灿的旗帜,五百名明教精兵持着弓箭排列成半个圆圈等着他们。“峨眉派的灭绝老尼,就凭你能够突破我明教的锐金旗,我看你还是请回吧!免得自取其辱。” 说话的男子文质彬彬,眉清目秀,白衣眉头微蹙,他记得此人是洛姬的随从,他浑身气势内敛,看来武功极其的高,丝毫不弱灭绝,想要攻破锐金旗的确很难。 “叶掌门,智慧王让我转告你,你若帮峨眉派围攻光明顶,你将永远不能够得知事情真相。”白衣看着英俊的公子道:“哦!难道是威胁?”“岂敢,你是智慧王的朋友,我们只是交易,我想你有很多的疑问,例如:穆凌风在哪?慕芸袖是谁?这些疑惑智慧王将替你解答,只要你答应袖手旁观。” 白衣的确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暗处隐藏着五股浑身血煞的真劲,究竟是谁?“师太,晚辈和明教势不两立,但我有求智慧王,恐怕不能够相助,还请师太谅解。”白衣退到一旁,他想既然周芷若修炼忘情天书,定能够解决掉眼前的问题。 “哈哈,晚辈一剑无情唐卓成,江湖人称剑痴,请师太赐教。”他说完看着身旁拿着狼牙棒,嘴角挂着邪笑的壮汉道:“庄铮兄,还请作壁上观。”“嘿嘿,卓成兄!峨眉派的老尼风韵犹存,何不将老尼留给我们。” 五个瘦小侏儒突然朝四面飞出来,手中拿着黑红的铁链带着煞气朝灭绝师太的手臂、腿、脑门鞭挞来,侏儒满脸堆着皱纹,尖牙豁嘴,容貌竟生的一般无二,最诡异的是侏儒的下体盛在五个很小的坛子内,他们那硕大的脑袋和坛子竟一般大。 白衣暗自心惊,那五个侏儒身下的坛子,就如同他们的下体般,似乎有着脉络、生命,洛姬手下聚集暗藏如此多的高手,此事非同小可。灭绝柳眉微蹙,她暴喝声,唰地抽出倚天剑来。 剑气弥漫四周,一股毁灭气息迎面扑来,剑光如一道白练般卷向坛魔五子,灭绝师太的剑法凌厉绝伦,依仗倚天剑的威能,谁能够接下他的一剑来。坛魔五子嘿嘿笑着。 五道铁链散发着诡异红芒,瞬间交织成一张大网!倚天剑劈到网内,所有的力道竟然完全消失,此事不仅是灭绝震惊,纵然是白衣都吓一跳!这血魔五子的招式、内功、武器皆透着一股诡异。 灭绝师太冷目一挑,长剑一抖,一阵剑光卷过来。转眼间,他们已经是斗了二十几个回合,坛魔五子同胞所生,心意相通,武功阴狠毒辣,终是与绝顶高手相较也是稳胜三分,若非灭绝师太有倚天剑相助,五魔不敢近身,恐怕灭绝师太早就处在下风。 “坛魔,你竟如此无用!难道还想跟随洛姬圣尊到生死树下修行。” “唐卓成,放你的狗屁,这老尼姑仗着神剑锋利,你若有本事,那你就来。” 灭绝手中的倚天剑瞬间点出五剑,宛若光掠,剑光同时往五子手臂刺去。五子同声惊呼一声,眼看剑光躲不开去,忙后撤几步,横着铁链硬生生挡着剑光,灭绝师太长剑一横,步姿一换,剑鸣清脆,再次与前来五子打在一起,灭迹师太剑法狠辣,步法却宛如宛若扶柳,一招一式,玄之又玄。 五坛魔武功的确远远胜过拿着倚天剑的灭绝,白衣五轮劲能够自然感到两者强弱,“看来五坛魔没有出全力!到底是为何?”灭绝师太倚天剑一挥,五道剑光好似曲折一般游了过来,落到五坛魔的手臂。 五坛魔故技重施,用铁链挡着倚天剑神芒,齐声笑道:“嘿嘿!老尼姑真是辣得很,唐兄我们没有艳福消受,还请你来吧!” 唐卓成笑道:“既然坛魔兄不愿意辣手摧花,唐某就笑纳啦!” 他提着一柄剑,剑柄绘着一朵菊花,散发凌烈的剑意!他既然号称剑痴!那自然是嗜剑如命。“东洲江湖界有一句话: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唐某既号称剑痴,喜欢搜罗各种剑器,在下剑名白玉,既然老尼姑你给我送剑,那唐某就给你送终。”剑痴的剑法快得出奇,快得只剩下一道道的光,他的身姿清新自然,长剑所到之处势会吐出一连串的剑花使人眼前一亮,白衣知道剑痴唐卓成的实力绝非如此。 灭绝师太越打越凶,却是慢慢处在下风,四周唯有纵横的剑气,论是论掌,峨眉派掌法奥妙,灭绝亦不会立刻处在下风,剑痴精通的是剑,双方用剑对决,吃亏的的确是灭绝师太。 “嘭!” 两剑相交,一股冲撞的浑厚剑意四散,白衣施展北冥螺劲将那股剑意消除,微微笑道:“剑痴兄!你既然号剑痴,那定然是最精通剑法的,纵然你能够赢过师太,那也是胜之不武,你能够赢过师太的剑,未必能够赢过师太的内功、掌法,拳法、指法。” 剑痴瞳孔微缩,眼中一股寒意窜出来,凛然笑道:“唯有剑是一切,其余一切都是旁门左道。”“哈哈!卓兄的话真是肤浅,倘若他日对敌,桌兄的剑被敌人夺走,难道卓兄就地自刎。” “凡一切的兵刃皆是身外物,我能够十招内夺下卓兄白玉剑。”剑痴怒火彻底被点燃,舍弃灭绝师太,持着白玉剑朝白衣扑来。剑痴面如冷色,手中长剑一指,四周七道花形的剑意朝白衣涌来。 “第一招,阴阳五行拳。”白衣模仿崆峒派的七伤拳,施展五轮劲,突然间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太阳愈加炙热,阴阳五行汇聚,七道拳劲拧成一股朝唐卓成捣来。 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催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魂魄飞扬!七伤拳总诀包括损心诀、伤肺诀、摧肝肠诀、藏离诀、精失诀、意恍惚诀、七伤总诀,是一门内功臻至化境方能够修炼的神功。 崆峒派木灵子曾用七伤拳纵横天下,谁能够抵挡七伤拳?唐卓成知道眼前拳劲的厉害,将浑身真劲灌注到剑刃,一道无可比拟的剑意朝白衣斩来,剑意绵绵,层出不穷。 白衣拳劲闪烁着,拳劲变幻万端!卑明达的七伤拳是残缺的,白衣复制的七伤拳亦是残缺的,若能够施展完整版的七伤拳,唐卓成怎能够抵挡,趁着唐卓成抵挡七伤拳,白衣施展凌波微步。 折梅擒拿手,一瞬息的功夫,白衣出招数百计,擒拿唐卓成的白玉剑,他哪能够抵挡如此快速的攻击。卓唐成看白衣施展的擒拿手暗藏着剑、刀、鞭等诸般兵刃的绝招,脸色变得煞白。 随着白衣精通的绝学越来越多,折梅手就越来越厉害,永远都没有止境,施展折梅手时自身真劲是最诡异莫测的时候,纵是白衣都不能预料到自己的下一招是什么?敌人如何能够知道。 折梅擒拿法,往往敌人尚未反应过来,兵刃就被夺走,折梅手的掌法威力的确稍逊天山六阳掌,白虹掌劲,但他蕴含着极其复杂的变幻,随着折梅手的炉火纯青,任何的兵刃都能够夺取到手中。 “嘭!” 七招后,唐卓成手腕麻木,白玉剑瞬息被白衣夺取。只听他哈哈笑道:“剑痴,你的剑刃既丢,何以和我继续战斗。”“你,你……”剑痴后退数步,栽倒在地,气得猛吐数口鲜血。 “嘿嘿!纳命来。” 白衣尚没有反应过来,背心被五坛魔偷袭,五股污秽的真劲灌注到白衣身体内,他浑身颤抖,魔刀被惊醒,眼睛逐渐变得漆黑一片,透出淡淡幽紫色来。“哈哈哈!”一道奸诈狡猾、听之毛骨茸然的笑声响起。(未完待续。)m。 第一百九十六章:五行旗 三足怪、紫阴蜈蚣阴阳毒,魔剑被五坛魔子的邪恶真劲唤醒,虚空嗤嗤做响,一股紫黑金火焰燃烧,蛮荒邪恶黑暗气息似龙卷般袭来,他眼睛像宇宙黑洞,泛起流烁的黑光。 “嘿嘿!既然你们想死,就怨不得我。” 北冥螺劲施展,五坛魔子浑身真劲皆被白衣吸收,五魔自幼到魔坛中修炼,每者都修炼七十余年,整整约三百五十年的修为。明教锐金旗、峨眉派、武夷派、看着施展神功、傲然狂笑的魔头,冷汗浸透衣裳。 “谁,谁救救我们……” 五魔感到三丹田、经脉充沛的精气神俱被吸纳,浑身血肉都逐渐枯萎,俨然奄奄一息! “哈哈哈!” 白衣双掌猛地一撒,五魔像稻草般飞出,他阴森目光扫过群豪!宋清姿感觉浑身被窥看光,灵魂深处深深恐惧着。“小子,你被魔剑污秽真劲控制,快唱道藏歌。” 黑血魔剑像一道利剑般摄出白衣的袖袍,兀地恢复剑刃,魔剑嗡嗡颤鸣,群豪感到一股不能够抗拒力量,皆双腿弯曲匍匐跪倒,纵是强如灭绝师太都双腿蜷曲不能幸免。 魔剑刃一道道鬼魅的符号闪烁着,魔剑想要挣脱魔帝束缚,彻底遨游天地。道胎激荡,道藏经散发着乳白光晕彻底笼罩白衣,一首玄妙深奥、衍算天地大道的道歌响起。 诸群豪皆沉浸道歌中,寻常不能够明白的招式、瓶颈皆化为无形!白衣沐浴着道胎灵光,真魔污秽气息逐渐褪散,眼睛恢复水晶般的清澈,道藏歌传遍光明顶,道的恩泽惠及群豪。 随着道藏歌渐渐消逝,诸群豪皆清醒过来,锐金旗守着的关隘,唯有地面盘膝坐着一仙风道骨的谪仙,他使五心朝天姿势吸纳灵气,一柄黑黝黝,猩红的血线宛如脉搏般布满剑刃,静静浮到白衣的面前。 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天地间景象瞬息万变!诸群豪都沉沦到白衣琥珀般眼睛中,他的眼睛似浩瀚的宇宙,能够吸引一切。 “卓兄,你的确剑术精湛!麻烦卓兄转告洛姬姑娘,我叶白衣不喜欢拘束,我想找的答案会亲自找,若不能够找到,索性就不找罢!”剑痴双指掐着白玉剑,猛地掷到白衣面前,傲桀地喝道:“我号称剑痴,白玉剑既被你夺该自刎而死,奈何听歌一曲,领悟新的剑境,剑痴的命是像你借的!我将返回中夷洲,挑战我的死敌剑贪,有朝一日我再回来,自刎到你面前。” 剑痴哈哈大笑着,飘然离去,白衣施展螺劲,将白玉剑吸到掌心,走到阮歆茹面前,将白玉剑递给她,露出明媚善意的微笑道:“阮掌门,此番围攻光明顶,倒是你得一宝剑。” “掌门,这!” 阮歆茹妙目微盼,显得很是踌躇,她看着眼前的白玉剑,剑刃晶莹如白玉石,流烁着温润的光芒!此剑锻造技艺高超,锋利程度丝毫不逊倚天、断水、重阳神剑。 “阮掌门,水仙武夷皆是一脉!你何须和我客气!我到回鹘那一趟,很多事情都仰仗阮掌门,此剑就当我赠给阮掌门的礼物。”宋清姿嘻嘻笑道:“师傅,尊主一诺千金,你就收下白玉剑,我记得数日前你都叹息着没好的兵刃。” 阮歆茹轻轻掐着宋清姿的腰肢,妩媚冲白衣笑道:“既然如此,那歆茹就暂时替掌门保管,掌门随时都能够取回去的。”白衣看冯小怜噘着嘴,一副生闷气的模样,澄净的眼睛隐有雾水。 “怜儿!” 冯小怜楚楚动人,慑人心魄,展颜笑道:“尊主,你到回鹘,武夷派事情都是怜儿打理着,我想你送给怜儿什么礼物!”白衣哪不知道怜儿是设套给自己钻,遂笑道:“你想要什么?” 冯小怜脸蛋羞红,瞄着诸群豪,白衣微微拘身,冯小怜踮起脚跟凑到白衣耳旁嘀咕数句,武夷派、水仙门皆很好奇她葫芦卖的药,他们看白衣没提,亦不敢多问,白衣转向灭绝师太道:“师太!” 灭绝哪不知他意思,持倚天剑看着锐金旗的旗主庄铮道:“魔教的妖人哪个想做老尼剑下亡魂!”庄铮挥舞着狼牙棒道:“哈哈!那位白衣兄弟武功高强,能够一举挫败五坛魔、剑痴,我庄铮明知非你敌手,但想毁我明教,除非你们踏着我庄铮的尸体。” 白衣拘礼笑道:“庄铮旗主的确是一条铮铮铁汉,我叶白衣很是敬佩,锐金旗和峨眉派的事情我叶白衣决然不插手,我想提醒庄铮兄一句,师太倚天剑锋利至极,庄铮旗主勿要大意。” 丁敏君佩剑猛地对准他,厉喝道:“叶白衣,你究竟帮谁?”白衣哈哈笑道:“我来光明顶是想覆灭明教,非要将明教所有人都杀绝。”“敏儿!不必管他,区区庄铮我灭绝尚不放到眼中。” 她何尝不知道白衣摆他一道,峨眉帐篷的事情白衣既被灭绝算计,如何都不能够使峨眉派事事顺心的,何况他有自己行事准则,有些事情他能够做,有些事情他不能够,有些人能够杀,有些人则要布施恩泽,不能够杀! 庄铮使的是狼牙棒,锤头是椭圆形的,锤面布满着铁刺,能够看出庄铮精通横炼外家功夫。“喝!”庄铮猛地高喝,狼牙棒朝灭绝横批,一股炙热的浪潮席卷,虚空呼哧作响。 黝黑的狼牙棒挥舞着,疯狂地朝灭绝捶打,灭绝接着狼牙棒,感觉手臂震得麻木,转眼间,两者足足战斗四十五回合!灭绝掌劲吞吐间闪烁不定,俨然是峨眉派的飘雪穿云掌。 “糟糕。” 白衣暗叫声,灭绝右手猛地扬起,狂风呼啸,他的右臂竟然以绝不可能的弯角横将过来,此招是峨眉派截手九式。庄铮被掌劲扫中,闷哼声咬着牙挥舞狼牙棒继续攻击,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竟有如此凶悍的猛将,看来明教确是人才辈出。” 灭绝被庄铮疯狂不要命的狼牙棒攻击,浑身骨骼好似散架,她唰地抽出倚天剑,猛地斩向狼牙棒,狼牙棒被剑气搅成乱泥,一剑挥舞斩断刺穿庄铮的腹部,倚天剑剑气肆虐,庄铮身体猛地炸裂,化为一堆血水,站得近的几位峨眉派弟子被血水撒满娇躯,竟止不住颤抖起来。 “废物!魔教妖孽,死有余辜!身为我峨眉派弟子,怎能够如此贪生怕死。” “庄铮旗主,锐金旗的兄弟,庄铮兄弟为明教殉难,我等岂能够苟且偷生,我们和峨眉派拼了,杀一个都够本。”说话的留着髯须,目光含着血丝,脸庞很是消瘦,他就是锐金旗副旗主吴劲草。 黑压压锐金旗好手和峨眉派诸弟子厮杀,周芷若冷淡看着四周一切,站在高崖上丝毫没有打算出手,吴劲草哪是灭绝对手,数回合后“啊!”地惨叫一声,被灭绝斩断一根胳膊。 峨眉派、锐金旗下诸弟子都杀得眼红,尸体越来越多。白衣喝道:“武夷派、水仙门诸弟子,你们原地待命!不得参战。”他说完就施展鸟渡术飞向战场,用土轮劲解救峨眉派的诸弟子,也能够不杀害锐金旗的精英。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如此仁善,如何能够成就霸业。”灭绝劈向吴劲草的倚天剑被架开,白衣运转北冥螺劲,施展传音搜魂**喝道:“明教气数将尽,你们放下兵刃,我叶白衣保你们一条性命。” 诸群豪被搜魂**迷惑,皆不能够回声。“想要我明教投降!那是痴心妄想。”白衣看一道苍鹰般身影掠来,他看起来三十多岁,容貌颇为英俊,神情和蛛儿略有几分相似。 “殷野王,我锐金旗素来和你天鹰教不合,你竟然肯赶来救援。我吴劲草感激不尽,但我锐金旗丢不起这人,还请殷野王回。”殷野王冷笑道:“吴副旗主!庄旗主阵亡,你吴劲草的命是小事,若在平时庄铮和你被灭绝老尼大卸大块,我都要拍手称快,如今明教面临覆灭,我等怎能够再窝里斗。” 殷野王说完此话,诸多天鹰教弟子加进战场,局势瞬间一面倒,诸多的峨眉派弟子被杀害,宋清姿看诸多峨眉派的姑娘惨死,眼睛含着泪水,再顾不得多想,就想要出手,被阮歆茹拦着。 她最终出手,唯此一招,数百的天鹰教弟子皆被屠杀。她素白手掌燃烧起星星的火焰,白衣骇然看着周芷若,天地间火灵力都聚集到她手指间燃烧的火焰内,数百的火焰射向天鹰教弟子,哀嚎声、悲鸣声此起彼伏。 她眼睛缓缓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水,神情依旧冷漠如冰,经此一招她的气势骤然降到低谷,她施展天书治愈着超负荷的身体。“喝!”芷若的出手使气势萎靡的峨眉派重新燃烧起希望。 “峨眉派的诸位,昆仑派前来支援。”何太冲、班淑敏带领着数百昆仑派的精英赶来,峨眉、崆峒,天鹰、锐金旗彻底混战在一起,吴劲草手臂被斩断,独木难支,明教节节败退。 “撑住。” 谁的话如此简洁,那就是冷面先生冷谦,“灭绝老尼!五散人彭莹玉在此,你斩杀五行旗庄铮旗主,我明教与你誓不罢休。”冷谦、彭莹玉牵制住灭绝师太,一道蝙蝠般的身影掠来,竟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你一点都不惊讶?” 白衣看着韦蝠王,拿出袖袍里的折扇摇着笑道:“洛姬既然出现光明殿,自然能够替你们化解幻阴指的阴毒,她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意外,看来明教都团结到一起,那样倒是有趣得很。” “嘭。” 锋利的鹰爪,能够捏毁任何一切,白衣施展绫波微步躲过殷野王的鹰爪擒拿手,笑道:“想必前辈就是天鹰教殷野王,令爱和晚辈是至交好友,晚辈怎能和前辈兵刃相见。” “有一件事情,我想殷前辈很感兴趣,有个叫蛛儿的姑娘,她长得真美丽,我很想亲亲她,她说我杀掉殷野王就答应我请求!唉,我真的好矛盾!若是辜负美人,人生有何意义?” “何太冲、班淑敏的两仪剑法精妙无双,诸位耽搁时间到叶某身上,恐怕明教弟子将被斩杀殆尽。”他话音未落,突然露出一抹淡雅的微笑道:“全真派的马钰掌教带着全真派来支援了,诸位难道还想继续打下去。”(未完待续。)m。 第一百九十七章:紫霞飞剑 “诸位,我们退守光明圣坛!庄铮旗主的血仇他日再报。”看着数百穿着道袍、手持佩剑的全真弟子赶赴锐金旗战场,韦蝠王高喝道。“诸位先走,天鹰教来断后。”殷野王施展鹰翔功滑向灭绝,被彭莹玉拦着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杨左使让我等汇聚光明圣坛,和七派五岳决一死战。” 韦蝠王、冷谦、彭莹玉等断后,锐金旗、天鹰教朝光明祭坛败退。带领全真教除马钰、孙不二,还有个身披灰袍,拿着拂麈,颏下疏疏的三丛白须,白袜灰鞋,仙风道骨,他就是全真七子王处一,道号玉阳子。 “师太,叶掌门,巨木旗、洪水期、烈火旗、厚土旗皆被攻破,四门亦被五岳剑派、武当派大破,我师傅带领长春子和诸门诸派汇合赶往光明顶,我们即刻攻上光明圣坛和魔教妖孽一决雌雄。”说话男子英俊潇洒,眉目间隐有股仙气。 白衣笑道:“这位是?” “小道甄志丙。” “甄兄说得极是,魔教已是强如之末,我等趁势追击,定能够一举挫败他们。”诸门诸派商议完朝光明顶进发,程瑶迦跟随着孙不二,时时妙目微盼看白衣一眼,孙不三怜爱看着程瑶迦笑道:“瑶迦?难道你看上那臭小子。” “此贼亦正亦邪,全真派是江湖名宿!你莫要和他来往,免得被蒙骗。”程瑶迦点点头,随即道:“师傅!我想他伤害五岳剑派的诸姐妹,也是被逼无奈,若他证明清白,那师傅允许我和他做朋友吗?” “你这孩子!” 白衣看宋清姿、冯小怜皆是沉默,神情略显黯淡,却是峨眉派议论纷纷,说他们坐壁旁观!不敢围攻明教。“小怜、清姿!我知道你们想建功,但武夷派、水仙门的武功基础如何,我想你们是清楚的,明教是五大魔门,纵是七派遇到明教精英都负多胜少,我身为掌门,怎能够轻易断送你们的性命。” “要拼命流血的日子在后面!待我将事情都处理好,会亲自指点你们武功。”诸人听白衣的话,皆羞愧低着头,没敢多回话。阮歆茹道:“前来围攻明教诸多门派死伤惨重,那是成功必须付出的鲜血,并非是你们的错,你们没必要介怀的。” 渐渐的七派、五岳汇聚成一股,眼前出现开阔的草谷,谷内有一座祭坛,祭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相传燃烧的油是蛮海鲛人油提炼的,一滴就能够燃烧数月不灭,祭坛内盘膝坐着数百的高手,四周围着数千明教的精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诸位只要解散明教,老衲能保证诸位性命无碍。”玄寂双掌合着道。“臭秃驴,想我明教解散,纵是你少林高僧结婚生子,那都没有可能。”杨逍身旁少女娇喝道。 她有着一张圆圆的脸蛋,皮肤雪白粉嫩,眉目如画,眼睛眸子漆黑明亮,身形修长,容貌很是俏丽!峨眉派的诸人、武当派殷梨亭看着那少女皆神情震惊,特别是殷梨亭,他眼睛流着泪水,竟浑身颤抖起来,竟要俞莲舟扶着,方能够站稳脚跟。 “哈哈!少林玄寂神僧给诸位一条生命,你们竟然想死,那我全冠清就成全你们。”全冠清刚想要出手,一道婉转动听的歌声响起,洛姬踏着虚空走来,七派五岳的目光瞬间全都聚集到她身上。 “少林、武当、全真、丐帮、峨眉、昆仑、崆峒,五岳剑派!中原江湖势力尽出不外如何?想要明教解散,恐怕你们没这个实力。”白衣施展北冥螺劲,哈哈笑道:“滑天下之大稽,尔等魔教妖孽走到尽头,还敢大放厥词!少林寺的玄寂、玄苦两位禅师武功高强!谁能够抵挡。” 全冠清喝道:“不错,明教四**王金毛狮王谢逊、紫衫龙王、白眉鹰王殷天正都没有来支援,恐怕是害怕我七派五岳,不敢出现。”周癫骂道:“放屁!你区区丐帮九代长老,这里哪有你放屁的份。” 他话音刚落,施展轻功来到全冠清面前,滂湃真劲袭来,全冠清哪是周癫对手,眼瞧就要命丧周癫的掌下,马大元手掌弯曲成爪,猛地抓向周癫的喉咙,他的两手插向周癫的喉管。 “哈哈!锁喉功果真名不虚传。”周癫双臂微沉,猛地截着马大元刚猛的手劲,诸人看得胆战心惊,若给锁喉功锁着喉咙,喉骨将顷刻间断裂,两人过得数十招,谁都没有讨到好。 “阿弥陀佛!素闻魔教神功高强,少林寺想领教魔教手段,若魔教能够挫败老衲,老衲带领少林诸弟子即刻下山。”“哈哈哈!玄寂禅师精通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一拍两散掌!老夫早想一会,还请禅师指教。”声音气若洪钟,明教除洛姬没谁能够比的上他那浑身的内功。 场地站着个身材魁梧的白发老者,长眉垂到眼角,白得像是昆仑山的雪,一双鹰钩鼻,双目凌厉,似闪电般,拥有不能够抗拒的力量,白衣暗想他应该就是四王之二的白眉鹰王。 他既然是蛛儿祖父,白衣需得保证他的安全,不能够让他有任何的意外。他目光扫过人群,却没看到蛛儿的身影。殷天正手掌成鹰爪状,犹如只苍鹰般,玄寂、白眉鹰王两者相遇。 玄寂是少林寺的戒律院首座,他精通的一拍两散掌拍打到敌人身上,魂飞魄散,谁都料想他要用一拍两散掌,他使的却是指法,两根扁平的手指朝殷天正胸膛戳来,虚空嗤嗤躁动起来。 指间带着佛光,指法是天竺佛指,两道身影迅速交手数十招,殷天正的鹰爪擒拿手能够摧经断骨!纵是玄寂都不敢丝毫大意,诸人皆全神贯注看着比试,唯殷梨亭痴迷看着杨逍身旁的姑娘,神情既悲痛、又愤恨。 “玄寂禅师受伤了。” 不知谁喊一句,玄寂胳膊的僧袍被抓烂,手臂血肉模糊!玄寂神情微变,截脉止血,排山倒海的掌劲朝殷天正拍来,强如白衣能够清楚知道此掌恐怖,诸门诸派修为低的皆感觉窒息般,竟透不过气来。 殷天正双眼射出精光,掌爪猛地挡着玄寂的掌势,他手臂被内劲侵蚀,感觉浑身麻木,“嘭!”谁都以为殷天正将输的时候,擒拿手瞬间划过玄寂,玄寂腹部裂开数道的血口。 一拍两散掌唯有一招,只要能够挡着一招,玄寂就已然落败,玄寂落到回地面,踉跄得不能够站稳脚跟,玄苦吩咐少林僧扶着玄寂到树荫下歇息,看着殷天正道:“殷老先生武功高强,少林寺不再参与围攻光明顶。” “玄苦禅师!你还没上阵,少林寺岂能够认输。”灭绝柳眉微蹙,神情微怒。玄苦道:“阿弥陀佛,既然玄寂受伤,老衲不愿意再战,师太武功高强,定能够替七派五岳挽回局面。” 白衣看着五岳剑派,暗想五岳中唯左冷禅能够胜过殷天正,但看左冷禅神清气闲的神情,他似乎没有出手的打算,的确!左冷禅蓄意隐藏实力,岂肯轻易的暴漏。 左冷禅笑道:“岳掌门,五岳剑派唯华山派剑法精妙,我看挫败魔教的焰火就落到岳掌门身上,此番也能够名扬华山派的威名。”灭绝道:“岳掌门,少林既败,还请仰仗五岳剑派。” “丐帮马帮主锁喉功盖世,岳某哪能够及,我看……”马大元神情微怒,抱拳喝道:“马某尚不能够拿下五散人周癫,哪是殷老先生敌手,丐帮认输。”周癫看七派五岳互相推辞的模样,哈哈笑道:“七派五岳皆是一群草包!我看你们都滚下光明顶,还能够留一条性命,免得死到鹰王的鹰爪下。” 白衣想看来左冷禅、岳不群都相互试探,谁都不愿意透露真的本事,五岳剑派内部的确风起云涌。“师傅,师娘!徒儿愿意领教明教鹰王高招,恳请两位同意。”王宁眼睛闪烁着精光,按照佩剑青龙道。 “胡闹,胡闹!真是胡闹,殷老先生是江湖名宿,岂是你能够胡闹的,还不快退下。”白衣笑道:“岳掌门,王宁是你一手培育的,武功自然得到岳掌门的真传,他既然想挑战殷老先生,那定然是有一番本领的。” “左盟主亲眼看到令狐冲勾结日月魔教,江湖传闻独孤九剑曾是剑魔所创,后被剑宗风清扬所得并传授给令狐冲,既然剑宗有如此厉害的招式,难道气宗是徒有虚名?华山九功,紫霞第一!江湖群豪皆在,我们自然要见识一番,何况此举皆是为正道。” 岳不群儒雅地笑道:“既然叶掌门想看,宁儿你就去吧!殷老先生是明教紫白金青四**王,宁儿你纵然是输掉,都没有任何关系。”王宁按照佩剑一步步来到中央,他缓缓抽出青龙剑,剑出龙鸣,的确是一柄宝剑。 “晚辈华山派王宁,请殷前辈赐教。” 他的确很像谦谦君子,风吹起衣裳,一股浩然正气灌注他全身,赫然就是养吾剑,岳不群抚摸着胡子,嘴角露出微笑来,王宁的气势越来越高,他一剑刺出,一道月弧形的剑光划破虚空斩向殷天正。 王宁飘然飞起,一剑刺出三道骇然的剑光,剑光分九罩向殷天正!谁都看不清殷天正的情况,突然间一双探出剑光,剑光纷纷被鹰爪抓破,白衣能够感到殷天正的气势逐渐的减少。 “喝!” 王宁猛地高喝,紫气东来,他面庞密布紫芒,青龙剑嗡嗡作响,幻化为一道紫龙朝殷天正刺来,此飞剑术是紫霞飞剑,紫霞神功中驭气驱剑的至高境界,想不到王宁竟会紫霞飞剑。(未完待续。)m。 第一百九十八章:一片伤心 (前几天走暴雨!今天都快要热死了!热死了!这鬼天气) 鹰爪如巍峨的山脉,能够撼动一切,碧青的青龙剑牢牢被鹰爪擒拿,那双鹰爪被剑气激荡,流出鲜红的血液来,鹰王将青龙剑掷还王宁笑道:“哈哈!英雄出少年,华山剑术果真是名不虚传。︽,” “前辈武功盖世,晚辈输得心服口服。”王宁恭敬地道,转身回到华山派内,“左盟主,倘若你不出手,五岳剑派就认输了。”左冷禅眼睛闪过一抹精光,随即笑道:“华山派的紫霞神功都败北,左冷禅何德何能。” “哦,廖禁老弟呢!老弟既是衡山派新掌门,何不展露番身手。”廖禁看着岳不群神情,躬身道:“衡山派剑术精妙晚辈掌握十之一二,岂能够和岳掌门高徒相提并论!。” 杨逍喝道:“鹰王,既然五岳剑派、少林寺都退出,你暂且歇息片刻,接下我杨逍来会其它六派。”灭绝暴怒地喝道:“杨逍!当年你害死我师姐孤鸿子,今日就是你偿命时。” “哈哈!灭绝老尼,你杀害晓芙,自爱妻惨死我本不愿意动刀剑,既然你特意到光明顶找死,那我杨逍就成全你。”殷梨亭失魂落魄、悲痛至极地喝道:“杨逍,你胡说!晓芙是你给害死的,你竟还血口喷人。”杨不悔护到杨逍身旁道:“我妈妈是灭绝老尼给一掌打死的,蝴蝶谷时她要我妈妈杀我爹爹,我妈妈不肯,她就一掌打死了我妈妈。” “不……不可能!晓芙她怎会……怎会” 杨不悔道:“你若不相信,那就问问灭绝老尼,她做的事情难道不肯承认嘛!你想要给我妈妈报仇,那就杀掉灭绝老尼。”灭绝师太悲愤地喝道:“殷六侠,我那孽徒既和你婚约,却背叛你和魔教杨逍勾搭在一起,还给这魔头生了这小杂种,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你念着她做什么?” 杨不悔看着眼前痛不欲生、泪流满面的殷梨亭,心想难道是妈妈背叛了他!是爹爹夺了他心爱姑娘,她看着杨逍,看他神情桀骜、冷峻!不能够猜到他心里想的。 “你骗我,晓芙她是被杨逍淫贼……杨逍,杨逍!今日非你死就是我死。” 杨不悔看杨逍闭目等死,丝毫没想还手,急忙拦到杨逍面前道:“你不能够杀我爹爹,我娘很爱我爹爹,你杀死我爹爹我娘会恨你的。”殷梨亭听着杨不悔的话感觉天愁地惨,悲痛欲绝,身体摇摇晃晃,竟嚎哭道:“你骗我,你娘她……”。 殷梨亭到江湖群豪面前因未婚妻事情嚎嚎大哭,显然是真性情,只怕他这十数年都念着纪晓芙!爱情往往就是这样毫无道理,江湖传闻杨逍风流倜傥,他虽然深爱纪晓芙,但岂能对她一心一意。纵是如此,纪晓芙还是选择了杨逍。 “我叫杨不悔,我名字是娘亲自取的,娘说永远都不后悔爱爹爹。” 杨不悔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殷梨亭像野兽般疯狂的哀嚎着,他肝胆寸裂、心灰意冷,苦苦守候十数年,一切皆是一厢情愿。“不悔!不悔!哈哈,我殷梨亭算什么?我殷梨亭算什么?哈哈哈!” 晴空一道霹雳,雷声大作,鹅毛般的雪花飞起。殷梨亭放声痛哭,佩剑掉落都浑然不知,失魂落魄朝光明顶下飘去,诸群豪看他脚步踉跄,连摔数个跟头,摔得鼻青脸肿,爬起来继续朝前跑去。 簌簌雪花声飘飞,掩盖武当诸侠喊叫殷梨亭的声音,宋远桥放不下心,吩咐数位武当派弟子跟随着殷梨亭。白衣看着杨不悔道:“杨姑娘,殷六侠是性情中人,你的话虽没有恶意,却彻底将殷六侠给毁了。” “杨逍!明教金毛狮王害死我张五弟,你的卑劣手段使我殷六弟郁郁寡欢十数载,我俞莲舟今日就要讨要这笔账。”“俞师弟,既然我是武当大师兄,旧债就由我来讨回。”白衣五轮劲能清晰感到武当诸侠唯俞莲舟、宋远桥武功最强,但想挑战最佳状态的杨逍恐怕尚差一分火候,毕竟杨逍精通乾坤挪移,看来是需要他来上阵。 “哈哈哈!明教覆灭我来结束,还请诸位前辈给晚辈个机会。” 明教五散人、韦蝠王、五行旗、四门皆愤怒瞪着白衣,白衣哈哈笑道:“五散人、杨逍、韦蝠王,你们纵然是一同上,我叶白衣又有何惧。”洛姬笑道:“哦?你未免过于托大。” “智慧王,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 灭绝运转峨眉九阳功,沉声喝道:“叶掌门,我知你和芷若情投意合,今日你若能覆灭明教,我就将芷若许配给你。”宋青书脸色铁青,白衣笑道:“师太,你何故和晚辈玩笑,芷若姑娘婚姻事情皆由她自己做主,恐怕暂时她不愿意嫁给我呢!那样我岂不是挂不下脸。” “逍遥派掌门叶白衣领教明教高招,请!” 白衣施展绫波微步武功,翩翩若仙,轻灵飘逸,使人赏心悦目,不愿意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逍遥派?”明教、七派五岳的诸人皆疑惑重重。洛姬轻声道:“据我所知,灵鹫宫天山童姥、西夏皇太妃李秋水皆是逍遥派的。” “不错,她们是我的师姐!” 群豪亦一头雾水,丝毫不知天山童姥、李秋水,洛姬玉手挽着秀发道:“吐蕃有星宿海,海内有一派名星宿派,那位江湖群豪闻风丧胆的星宿老仙丁春秋就是眼前叶掌门的师侄。” “逍遥派掌门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还要面目俊朗,聪慧异常!叶掌门学究天人,通晓古今,既光临明教,我洛姬自当亲自迎战。” 洛姬拿着燃烧的圣火令,她的眼睛荡漾着碧绿的海水,鹅毛般的雪花围绕着她盘旋、腾飞,她纤细雪白玉臂微微扬起。 “洛姬姑娘既是波斯明教的智慧王,明教事情何时轮到洛姬姑娘来管。”洛姬星眸微嗔,冷冥冥地道:“明教既是摩尼教的分支,我身为摩尼教智慧王,当然要管此事。”周癫嘿嘿笑道:“臭小子,你若不敢迎战,那就趁早滚回去。” 雪花越来越大,刺骨寒风吹着!形成道道漩涡,所有雪花都凝结成冰被漩涡吸收,漩涡越来越大,逐渐聚成雪暴龙卷,风吹动着白衣宫袍,龙卷呼啸着、怒吼着,突然间龙卷内隐有红星点点,越来越多,却是圣火令火焰,龙卷飘到昆仑山,越来越远。 白衣盘膝打坐,洛姬的圣火令围绕着他飞舞,诸门诸派的掌门都知道白衣和洛姬比拼着精神力,则上丹田操纵天地的力量,待龙卷风褪散,白衣、洛姬皆脸色苍白,猛地吐出口鲜血来。 “尊主。” 冯小怜、宋清姿急忙跑过来扶起白衣,白衣眼睛闪着精芒,哈哈笑着,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全然不顾,诸门诸派皆是震惊刚才场景。“师太,接下来就仰仗诸位,只要能够拿下杨逍,明教将就此覆灭。” 白衣施展木轮劲治愈精神创伤,七派五岳唯剩全真、峨眉,武当、昆仑、崆峒。五散人的武功自然是略逊全真七子的。“老道来请教杨左使的高招。”马钰拿着拂尘,施展轻功上前道。 杨逍道:“第一届华山论剑,贵派祖师重阳真人技压桃花岛黄药师、西域白驼山庄欧阳锋,大理段氏段智兴,丐帮九指神丐,夺得天下武功第一的称号,抢到武林宝典九阴真经。能够和马钰掌教过招,是杨逍荣幸,请出招吧!” 马钰抚摸着白须,施展雁行功掠来,剑光胜雪,马钰掌心的长剑来往如电,他人影鬼魅,进退如风,变化精妙至极,白衣赞叹道:“全真剑法的确是江湖一绝,能够有幸得见,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程瑶迦脸蛋羞红,腼腆地笑道:“多谢公子的夸奖。” 王处一道:“那魔头内功深厚,武功忽柔忽刚,变化无穷!恐怕师兄不能够轻易拿下他。”“天绅倒悬。”马钰沉声一喝,剑光若瀑布般朝逍遥滚来,杨逍掌风如一睹墙,竟然将剑光推回,赫然就是乾坤挪移的功夫。 马钰哪能料到杨逍手段,唯有施展轻功躲避,手中佩剑丝毫不怠慢,一剑划出分为三剑,此招名一气化三清,一剑强过一剑,乃是全真教的剑术精要,非恒山派回风落雁剑能够媲美的。 此招的精妙在每一招都阴柔相交,三剑循环不息,非强力能够破解的,杨逍施展数股巧劲,使乾坤挪移将剑势转移到别处,剑势刚转移,掌风彻底笼罩杨逍,马钰姿势很是诡异,他发掌时如履薄冰般!掌势却如破冰般狠辣。 “嘭!” 两掌相对,马钰倒退数步,杨逍脸色苍白,拱手喝道:“马钰掌教内功深厚,此番交手,你我是五五数。”马钰叹道:“老道年龄虽长,亦知道输就是输,全真教不再和诸位为难。” 谁都知道杨逍受伤,此时不攻,更待何时?崆峒派的宗维侠嘿嘿笑道:“我来领教明教的高招。”他身材极是魁梧,嘴角有颗肉痣,三角眼倒竖,隐藏着一股精芒,面色微苦,五脏皆有损害,看来七伤拳已然修炼到一定的境界。 “当年我师叔木元子仙去时,将七伤拳的古谱交给我三弟,谁料谢逊竟盗走七伤拳谱,虽然我等抢回七伤拳谱,但七伤拳谱早被谢逊损坏!崆峒派的屈辱,今日我宗维侠定要讨回来的。” 韦蝠王尖锐地笑道:“崆峒派七伤拳谱被夺,只能够怪你们实力不济!六派围攻光明顶,就是你们崆峒派最是无能,我看你们干脆跳崖自尽,免得待会自取其辱。”(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横空出世 readx;目前情况对七派五岳很不利,少林、武当、五岳、丐帮、全真相继败到明教手下,唯剩崆峒、昆仑、峨眉三派,崆峒、昆仑的武功哪能够战胜明教,看来需得他亲自出手。 “哈哈!韦蝠王是否敢接我三记七伤拳!” 周癫骂道:“你武夷派和智慧王已然比试,虽说你没有输,那你也是没有赢的,你怎能够再出战。”白衣笑道:“的确!洛姬姑娘神功盖世,但既然武夷派没认输,那就能够继续比试,洛姬姑娘愿意迎战,叶某随时奉陪。” 洛姬蛾眉微蹙,没有理会白衣,她散发的气息使空间隐隐塌陷,看来要真枪实弹来一战!“洛姬姑娘,这一次我将不留余力。”白衣缓缓拔出魔剑,鹅毛般雪花逐渐停歇,乌云盖地,浓郁黑色魔气缠绕着他。 “武夷神刀。” 魔剑刃缓缓举起,魔气怒吼着,咆哮着!一刀劈下重峦叠嶂,刀意像山峰般前赴后继涌来!洛姬袖袍挥舞,空间逐渐扭曲,一股精神力量挡着那惊天一刀,白衣身怀四百多年内劲!那一刀勘破虚空,刀意无孔不透。 光明圣坛五散人、韦蝠王、杨逍皆被刀意笼罩,一股不能够抗拒的魔力钻进他们身体,“哇”,诸人猛吐鲜血,显然身受重伤。“破碎虚空,他的刀意竟能够破碎虚空。” 五轮劲吸纳天地间的灵劲,滚滚的魔气幻为一柄魔刀劈向洛姬,无形的气场挡着魔刀,随着五轮灵劲积蓄得越来越多!魔道隐呈现太极五行图案,一股玄奥的真劲逼向洛姬。 “嘭!” 魔气、圣火皆烟消云散,洛姬退后数步,气血翻腾,嘴角流出一缕缕鲜血来,她眼睛闪烁波澜不惊的光芒,缓缓抽出一根树枝来,树枝青翠欲滴,长有三朵七彩斑斓的花骨朵。 树枝出现的刹那间,一股精纯生机笼罩洛姬,她浑身的伤势瞬息间恢复!随着他伤势恢复,那根树枝缓缓的枯萎,花骨朵却诡异绽放,七彩琉璃的光芒彻底笼罩青翠的山谷。 “传闻摩尼教创派初始,有一颗生死树,此树能够通晓鬼神!想必姑娘拿着的就是摩尼生死树!”魔刀嗡嗡做响,魔帝曾向白衣提起生死树!那是一切善恶的根源,被明教成为光明黑暗的圣母。 七彩琉璃色消散,树枝似燃烧着黑白两种火焰,众人既感到温暖、又感到阴寒刺骨,像地狱天堂般,诸门诸派掌门皆施展内功抵挡那股气息。 明教诸教徒看到生死树,皆盘膝念道:“焚我残躯,熊熊烈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白衣笑容消逝,他催动魔种道心,紧紧握着魔剑,魔剑龟裂般布满血痕的纹理流动着鲜红的血液。“洛姬姑娘,我能够猜到你的立场!所以我和你终究只能够是敌人。” “诸位请撒手。” 他穿着袭布衣,燃烧着玄墨色的火焰,乌云逐渐褪散,炙热的骄阳炙烤着大地,他就像那团火焰,能够燃烧世间的一切。“九阳神功,他就是张无忌。”白衣看着那虚空闪烁、极速掠来的人影想道。 童姥曾言九阳神功抵达九阳启泰的境界,就能够抽取星辰的力量纳为己用!峨眉派的灭绝道张无忌曾帮明教挨他数掌,看来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洛姬、张无忌若联合,他焉能够有丝毫的胜算。 “喝!” 张无忌瞬息间出现到洛姬、白衣中间,他施展股巧妙的挪移劲,天地间阴阳真劲尽数聚集他掌心,魔刀刀意、生死树的枯荣力量皆被他横移到对方。“乾坤挪移,是乾坤大挪移。” 杨逍看七彩琉璃罩向白衣!惊骇喝道。那股斩向洛姬的魔刀,虽被张无忌横移过来,他却施展玄黑色火焰将其燃毁,显然他不愿意为难眼前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姑娘。 “哈!” 一股强烈的螺劲袭来,那股七彩琉璃光缓缓被螺劲吞噬,诸人看白衣的架势,愈加的惊骇,他的北冥螺劲能够吸纳天地间的一切,纵是生死树神光都不能够轻易伤他。 “好霸道的九阳神功、好厉害的乾坤大挪移!”白衣蹁跹落到地面,脸色苍白地喝道。“尊主!”武夷派诸人看白衣隐有受伤,皆忧心忡忡!白衣挥手示意她们没有大碍。 张无忌身旁站着个清秀绝俗的姑娘,穿着奴婢的衣衫,却犹如晓露芙蓉,娇美难言,她的眼睛隐隐透着海水的湛蓝,目光澄净清澈,秋波连连,她银铃般声音响起道:“诸位掌门,这一切都是成昆阴谋,请你们静心听公子一言。” “紫衫龙王、黛绮丝!不!她不是。”鹰王看她年龄尚幼,身材尚未长成,的确没黛绮丝那样的身段,但容貌竟有五六分相似。杨逍眉头微蹙,神情很是冷峻,杨不悔突然捂嘴道:“啊!她难道是小昭,好啊!我就知道她欺骗我。” “爹,我说她是奸细,你竟不相信我,你看她容貌就是伪装的。”杨逍道:“不悔,此事切勿再提,他容貌竟和紫衫龙王相似,看来应和龙王有关系。”“你究竟是谁?我七派五岳围攻光明顶!那是志在必得,还请少侠莫管闲事。” 俞莲舟隐约能够感到张无忌有股很熟悉的感觉,但是说不上来。宋远桥眉头微蹙道:“二弟,你看他是否和张五哥有些相像?”“俞二叔!请听无忌一言,这一切皆是当年陷害我义父金毛狮王的那贼子所为!” “你!你是无忌?当年你到蝴蝶谷求医,一去不返,我们都以为你……,你能活着,还炼成一身神功,待光明顶事情了却,你就随我们回武当山,师傅他老人家肯定很高兴的。” 说话的男子魁梧奇伟,满脸的浓髯,刚毅老成,他就是武当七侠莫声谷。“莫七叔,我义父的师傅成昆为报复明教,挑唆七派五岳围攻光明顶!这件事情是成昆亲口说的,我们不能够中成昆奸计,自相残杀。” 张无忌将光明殿、密道的事情告诉诸人!武当派的宋远桥道:“无忌!武当派既输给明教,此事我们不掺和就是,但你一定要跟随我们回武当派,至于其他教派围攻光明顶,我们哪能够多管。” “臭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阻扰老尼!今日我要你命丧此地。”灭绝唰地抽出倚天剑,一剑朝张无忌胸膛刺来,张无忌喝道:“师太,且住手。”他手指聚集燃烧着的剑意,数道锋锐无比的剑意穿透虚空。 骄阳愈加炙热起来,“砰砰砰。”倚天剑挡着数股剑气,但九阳神功附带的九阳神剑岂容小觑,“啊!”灭绝惨叫声,一道剑意灌穿她的左胸,一股炙热的火焰瞬间燃烧起来。 “嘭。” 一道蹁跹身影飞来,白衣袖袍轻浮,一股奇寒至极真劲浇灭那股火焰,灭绝感觉浑身气血逆行,猛地跪倒在地,胸脯前的僧袍被烧出个窟窿,白衣俯身看灭绝羞恼地用僧衣遮盖胸口。暗自觉得好笑,但看着灭绝铁青的脸蛋,却不能够笑出声来。 张无忌道:“师太,晚辈话说得很清楚,这一切皆是成昆的阴谋,奈何师太固不可彻、泥古不化,偏偏要和晚辈动手,晚辈遂多有得罪,还请师太海涵。”白衣看灭绝胸脯前被鲜血浸透,笑道:“师太,晚辈给你疗伤。” 他施展木轮劲,暂时压制灭绝伤势,符敏仪、秦忆莲拿一件僧袍给灭绝披着,扶着她回到峨眉派。白衣看着张无忌,拱手道:“那霹雳手成昆既然怂恿七派五岳围攻光明顶,难道仅仅是因一己之私。” 洛姬淡淡道:“叶掌门,七派五岳大势已去,你是独木难支!何必再耍手段?” 白衣笑道:“难道洛姬姑娘要联合无忌少侠围攻我?这样也好!七派五岳围攻光明顶在先,两位联合也无可厚非,叶某虽是毫无胜算,但也要拼尽全力一搏!免得堕了逍遥派的威名。” 周芷若软滑柔腻的手指抚摸着胸前一抹秀发,施展精妙轻功来到白衣的身旁,她轻功像飘荡的云彩,竟丝毫不逊韦一笑。张无忌看她青裙曳地,体态婀娜,带着股轻灵秀气,愈加美艳,遂笑道:“周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白衣莞尔笑道:“看来无忌公子和周姑娘是旧识啊!无忌公子,待会动起手来,你若一不留神,被周姑娘勾走魂魄!那明教就要因你覆灭了。”小昭怒道:“你倒真是伶牙俐齿!难道只会打口仗吗?” 白衣笑着没回话,转向张无忌道:“蛛儿在光明殿等你,我曾答应蛛儿遇到你,就劝公子娶蛛儿!我看不如……”白衣话音未落,洛姬持拿的生死树猛地扫来,一股琉璃光彩逼退白衣,眼看那根树枝要打到白衣身上。 一股清闲淡雅、冷傲遗世的气势迫来,那是股诡异的无形力量,竟打断洛姬的攻击,周芷若白衫飘飘,持着倚天剑刺来,剑光激荡起数百的剑花,彻底笼罩洛姬。 诸门诸派的掌门谁的身影都看不到,只能够看到一道道炸裂的光芒,芷若刚施展打断攻击的招数和风云般虚无、闪电般迅捷的身法,看来都是忘情天书的武功,恐怕她的武道竟然丝毫不弱白衣。 “请。” 漩涡般的罡气逐渐弥漫,彻底遮盖山谷!那就是白衣的北冥领域,凡北冥领域覆盖的一切,他都能够分解为能量,吸纳供为己用,张无忌玄黑火焰跳跃着,燥热的烈阳似能够毁灭万物,焚天煮海。 “咻。” 九阳神剑的剑气射来,那是极霸道的一种剑法,突破快慢一切规律,能够戳破一切的领域罡气,张无忌以气御剑,剑指能够杀人无形!天地间红彤彤的,无数鲜红的云彩聚集到谷顶。 看着张无忌射来数股玄黑色剑气,白衣猛地吸纳一口气,无数的霞云都被他吸纳进身体,一股霸道、至尊的气劲横扫,他手指猛地一弹,数股血红剑气射出,两股剑气碰撞,烟消云散。 白衣嘴角挂着一抹淡淡微笑,“天空!”洛姬娇喝声,霞云中射出一道剑气,说时迟、那时快!眼瞧剑气要贯穿张无忌的脑门,张无忌施展乾坤挪移,那道剑气凭空消失。 山谷鸦雀无声,白衣猛地一掌劈向身后,滚滚红云翻滚,一股无形气浪掀起,那道剑气竟被张无忌横移到白衣的身后。两者都使用的是纯阳武功,白衣施展的是至尊纯阳功,张无忌施展的是九阳神功。 至尊纯阳和九阳神功的区别,童姥曾在荒岛和白衣说得一清二楚,两者的确是各有千秋!“喝!”随着张无忌猛地高喝,他四周逐渐聚集九枚暗淡的火球,骄阳逐渐的黯淡,释放出火劲充斥着他身旁九颗火球。 “九阳霹雳。” 张无忌掌势猛地劈来,随着他的那一掌,九颗火球融进他的手掌,掌心隐有九道旋转的火球!“否极阳回。”霞云似翻滚的燃烧,像一道道流光彻底被白衣吸收,他宫袍飞舞,恍如至尊般! 掌势对掌势。(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干戈玉帛 readx;空气乱流!两股截然不同的纯阳真劲形成漩涡,张无忌施展乾坤挪移要将否极阳回挪移给白衣!白衣施展土轮劲挪移属性,两者相处的地方宛如太极衍生般,你来我往,僵持不下。 “喝!北冥螺劲。” 随着白衣高喝,北冥领域骤然间稠密起来!纵是远远旁观的诸门诸派掌门皆不能够喘息! “无忌公子,此贼要施展北冥神功,能够吸纳真劲,公子切莫当心。” 洛姬持拿着枯萎树枝,树枝的鲜花绽放得愈加灿烂!枯枝横扫,朵朵七彩鲜花绽放,芷若裳群飘飘!剑气如虹,被股清灵真气缠绕,出尘如仙,两女皆是一貌倾城,绝一代之丽。 她声音如遥远彼岸飘来,能够夺摄心魄!亦能够振奋人心。张无忌脸蛋微红,喵一眼洛姬,看他娇媚神情,振奋精神施展九阳真劲!他浑身真劲源源不断,整颗恒星能量皆成为他后备的储蓄。 “啊!” 诸门诸派掌门皆震惊看着半空,北冥领域螺劲急速旋转,猛烈吸纳九阳真劲,张无忌摆着架势,牵引挪移北冥螺劲使那股北冥真劲吸不到任何的九阳真劲。“嘭!”两者刹那间分离,各自变幻招式,猛地再撞到一起。 剑气、花影交错,两道蹁跹婀娜身影你来我往,如花朵间的一对蝴蝶般,洛姬修炼生死树,纵是忘情天书都不能讨到丝毫的便宜。 “风流!月影!” 芷若的声音带着股清灵气息,似清泉般悦耳,似水激寒冰、风动碎玉般!她的声音如同欣赏着自然,骄阳的天空飘起朵朵白雪,折射出斑驳的光点,她的身影就随着光点一同消散。 峨眉派、明教诸人皆愕然至极,她如幻化成空气,凭空消失一般!洛姬清澈的妙目微盼!生死树绽放的花影紧紧护着娇躯,五颜六色花瓣旋转着,围绕着她飘荡,美丽的姑娘拿着一根鲜花枝,那是何等旖旎的场景。 雪花越聚越多,渐渐的雪花聚集成龙卷风,雪影风声作响!雪中藏着剑,剑影动,激荡数万雪花迎风飘洒,洛姬嘴角透着抹笑意,花枝朝前一戳!漫天花影彻底阻拦龙卷风。 待风雪褪散,花瓣飘零,芷若持着倚天剑,和洛姬再陷进僵局!张无忌的乾坤挪移、九阳神功既霸气,不失优雅!每招每式都有很深韵味,白衣逍遥派武功则轻灵飘逸、闲雅清隽、所向披靡。 两者交手,的确是既惊险,又似舞蹈般好看!再一次交手分离。“无忌公子的确俊雅不凡,神功盖世!你我刚才比的是内功手段!现在我想比比招式,无忌公子觉得如何?” “请。” 张无忌掀开裳摆,摆开架势,白衣施展五轮、阴阳七劲,模拟七伤拳,七股真劲形成漩涡般的拳劲围绕着他,分别透着金青蓝红褐白黑七种光彩,七拳劲时离时合,将阴阳五行阐释得淋漓尽致。 “七伤拳。” 张无忌喃喃自语,随即带着抹儒雅的微笑,冰火岛时谢逊曾将七伤拳交给张无忌,他腑脏诞生股五行精气,随着阴阳两劲交替!循环的五行阴阳积蓄力量越来越多!他身体俨然抵达一种很微妙的境界。 关能脸色苍白,闹门沁出冷汗,迷糊地喝道:“七伤拳,七伤拳!” 两股拳劲撞击,虚空嘭嘭做响,白衣七伤拳靠的是五轮劲,张无忌则是脏腑精气!他释放七伤拳时,每消耗股精气,就能够得到更精纯充沛真劲!那就是七伤拳真谛,对身体有诸多的好处。 “啊!” 两者挥舞着拳劲捣向对方,你进我退,我退你进,虚空光华迸裂!除鹰王、杨逍、玄寂等能够勉强看清他们的身影,没谁能够看清他们的动作。“好神奇的七伤拳!纵然旁观都有种深深的畏惧。”杨逍站起身凝视着虚空,冷峻地说道。 北冥护体螺劲罩着白衣!北冥螺劲精炼的真劲精纯到至极,拥有强悍的防御力,亦能够自动吸纳敌人挥来的一切拳劲、刀劲,将一切凶狠、尖锐的真劲归纳成北冥真劲,配合至尊纯阳特有的战神特征,那就是愈战越强。 九阳神功的内力能够自行衍生,无穷无尽!能够加持七伤拳的威力,九阳护体真劲能够反弹一切攻击,修炼九阳神功更是百毒不侵,能够快速治愈自身的一切伤势,张无忌武功的确克制着白衣。 “啊!” 白衣猛地咆哮,昆仑山震荡!他施展气海功,实力数倍增长!气海功共有阴阳、乾坤、天地三层!因五轮劲能够沟通天地缘故,他早将气海功修炼到天地一层,能够吸纳天地威能加持自身猛增实力。 乌林娴、符敏仪虽是九部统领,亦只徘徊在阴阳这一层,能够增长五成左右实力。诸位诸派掌门槛看白衣浑身透着股傲视天地的能量,皆是胆战心惊!张无忌感受到那股压迫,脸色微白。 白衣吸纳五魔数百年内功,有四百年的底蕴,张无忌虽得九阳神功相助,能够吸纳太阳精华修养自身!但怎能够抵挡数倍增长实力的白衣!“无忌公子,我来帮你应付此贼。” 洛姬挥舞生死树,落英缤纷!她竟凭空消失,漫天花瓣皆朝白衣涌来!芷若忘情天书云翳此招能够拦截任何人!她娇躯一晃,似闪电般拦截洛姬,剑气笼罩漫天的花瓣。 “盈盈一枝紫罗兰,疑似玉颜美人痣。” 洛姬身影乍现,再次挥舞树枝,树枝的鲜花朝张无忌撒落!枯萎的树枝瞬息间变得青翠欲滴,宛如翡翠般青绿!一股聚集天地、超越生死的力量涌向张无忌!白衣嘴角的笑意逐渐凝固。 他能够清晰感到张无忌不停地变强!洛姬持拿的那根鲜花枝的确很古怪!看来她绝非普通智慧王那样简单,可能在摩尼教拥有更高身份。杨逍惊骇地道:“帝姬!难道她是帝姬,相传摩尼教的核心就是那一颗生死树,难道她就是守护生死树秘密的帝姬。” “无忌公子,你我一招分胜负。” 白衣选择折梅手一决雌雄,‘咻’只看到两道光撞击到一起,随后空中噼啪做响,折影手如同独孤九剑,凡一切皆能够融合!出招即是无招,谁都不能够预料。 “啊!” 诸门诸派掌门皆是惊呼,空中掀起股浪潮,两道汗流浃背、脸色苍白的身影落到地面,武夷派的阮歆茹、明教小昭急忙搀扶着他们,洛姬脚步一动,蹁跹来到无忌身旁,持拿的鲜花枝朝他一拂,他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白衣摇头笑道:“无忌公子,洛姬姑娘时刻都爱护着你,我倒是孑然一身,都没谁能够给我治愈!唉,我武夷派退出光明顶。”宋清姿、冯小怜既羞愧、又自责低着头。 “你们啊!我开个玩笑,你们自恼些什么?真是口渴!”冯小怜拿出腰间竹筒,揭开竹盖递给白衣,他猛灌数口扔给张无忌道:“无忌公子!此趟我七派五岳虽围剿明教失败,难免他日将卷土重来!我叶白衣虽敬重你,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日请勿要留情。” 张无忌喝完竹筒的水,冯小怜粉唇微微撅起,显然很不开心,张无忌道:“公子武功高强实乃生平罕见,能够和公子成为对手,那是无忌的荣幸。”七派五岳偃旗息鼓,显然很受挫,白衣倒是达到目的,光明顶的一役后,谁再敢说他是邪魔妖道!他的声望积累,他日振臂一挥,响应者岂会少? “还有一件事情,希望无忌公子能够帮我转告蛛儿,我能够帮蛛儿恢复容貌,蛛儿若愿意,能够随时到武夷派找我。” 白衣和张无忌说完,返回七派五岳,诸门诸派都准备离开光明顶,玄寂、玄苦两位禅师来到白衣面前,玄寂道:“阿弥陀佛,施主武功高强,正义凛然,的确是江湖的一杆新旗,待我们返回少林,定将此事转告武林群豪,消除群豪对施主的偏见!” 白衣持礼回道:“那就有劳两位禅师,他日晚辈若得空闲,定到少林拜访两位禅师。”待少林僧众离开,昆仑派紧接着下山,五岳剑派也跟着离开,恒山派、华山派走的非下山道,而是朝武夷派走来。 白衣眉头隐蹙,随即满脸笑容,迎上前道:“岳掌门,岳夫人,三位师太,晚辈有礼。”岳不群折扇合拢着,满脸懊悔地道:“叶少侠!唉,都怪我岳某听信左冷禅谗言竟糊涂得误会你是偷盗紫霞秘籍的凶手!岳某给你赔罪,希望叶少侠能够多多包涵,莫要怪责岳某,否则岳某就是罪大莫及啊!” 宁中则神情带着怜爱,脸蛋微红道:“都怪我要少侠你替华山派找紫霞秘籍,若非如此,少侠也不会蒙受不白冤情!每每想到此处,我都暗自叹息,少侠虽非我华山门人,但我和师哥一向都很欣赏少侠,嵩山派的事情,师哥也是害怕少侠误入歧途的。” 阮歆茹愤怒地娇喝道:“嵩山派的事情我家掌门差点丢掉性命!难道仅仅个道歉就能够解决,我家掌门替你们寻找紫霞秘籍,不惜到海鲸帮和王翠翘交换条件,远赴回鹘完成王翠翘交代的事情!谁料你们不仅不道谢,还想杀害我家掌门。” 冯小怜骂道:“我看华山派都是群是非不分、糊涂透顶的糊涂虫。” 白衣等她们说完,不温不火笑道:“岳掌门、宁女侠!都怪晚辈管教不严,若她们得罪两位,还请两位多多包涵!”岳不群笑道:“两位女侠教训的是,岳某肯定不再犯错!叶少侠,姗儿和平之准备下元节喜结良缘,这是请帖!希望叶少侠能够光临华山。” 白衣看着满脸幸福的林平之、岳灵珊笑道:“你爹爹和娘亲是我亲手埋葬的,能够看到你有个好归宿,我也很高兴,他日我定到华山派捧场。”林平之欣喜地回道:“多谢你,叶公子!你对林家恩情,我纵然是粉身粹骨都不能够报答。” 白衣笑着没回话,看着岳不群道:“岳掌门,贵派的令狐冲到底怎样一回事,令狐冲爽朗豁达,豪迈潇洒!我想和日月魔教勾结事情恐怕是假的吧!”岳不群脸色铁青,双眼冒着火焰,拂袖喝道:“岂能由假,五霸岗的事情想必少侠也清楚,他埋怨我和他师娘!竟愿意和魔教圣姑结交!他这样放荡自己,皆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宁中则看岳不群满脸怒容,急忙看着白衣道:“叶少侠,我们要赶回华山安置姗儿的婚礼,就此别过!定闲师太,我们到前面等你们。”待华山派离开,郑萼嘻嘻笑道:“岳老儿真是有趣!倒来向叶哥哥赔礼道歉了。” 定闲看郑萼口无遮拦,淡淡笑道:“郑萼!这话你只能够后面说说的,若给岳老儿知道,恐怕有损他的面子。”“师傅,你真是的!我是恒山派俗家弟子,你就别管徒弟那样紧,不然我就回临安城。” “你呀你!你爹将你交给我,恒山派就属你最调皮捣蛋。” 定闲说完看着白衣,和气地道:“叶少侠,老尼也是来道歉的!希望叶少侠能够早日找出真凶还少侠一个清白。”白衣踌躇片刻,看着三定道:“三位师太,晚辈有一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定逸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无需遮遮掩掩的。” “衡山派刘正风既死!莫大先生闲云野鹤!衡山派的实权就落到廖禁的手中,泰山派天门道长既死,泰山派的实权就落到玉玑子手中!五岳剑派变故的确太多!希望三位师太要时刻警惕着左冷禅。”(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花落无忌 “少侠的意思是左冷禅想要吞并五岳剑派?自刘正风金盆洗手,五岳剑派的确风起云涌,我们会注意的!”白衣继续道:“左冷禅想要合并五岳剑派,需征求五岳剑派同意!岳掌门高徒能够和杨逍敌对?我想恒山派要考虑周全?假若华山派同意合并五岳剑派,就唯剩下恒山派?” 郑萼捂嘴惊呼道:“叶哥哥,你的意思是左冷禅下一个目标就是恒山派?”白衣沉默半响,缓缓点头道:“三位师太,此事皆是晚辈的一番推断,我也不能够肯定,希望三位师太诸事皆能够逢凶化吉。” “郑萼,你暂时返回临安城,你爹爹将你交给我,我得保证你的安全。”郑萼听着定闲的话,急道:“师门有难,我怎能够袖手旁观。”白衣叹道:“萼美人!我会派人监视左冷禅!凡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通知你的,你暂且跟随我们返回临安城。” 郑萼拗不过白衣,唯有点头同意。五岳剑派离开光明顶,全真派马钰、孙不二等一群道士来到白衣面前!马钰抚摸着雪白的胡须,呵呵笑道:“叶少侠一举成名天下知!老道想和少侠说几句话都要排着队等,俨见诸门诸派都很看好少侠!” 白衣看看腼腆的程瑶迦,随即转向马钰道:“马钰掌教此番话,晚辈倒很是愧疚!他日我定到全真派拜访马钰掌教。”马钰笑道:“少侠颇有我派重阳真人的风度!少侠若能够光临全真派,老道自当远迎。” “重阳真人风姿飒爽,飘逸绝伦!乃五绝之首,晚辈哪能够相提并论。”马钰和王处一相视一笑,孙不二道:“你不用过谦!否则我这乖徒儿也不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程瑶迦窘得一张俏脸如玫瑰花瓣儿一般,娇羞得低着头不敢说话,却忍不偷偷瞄白衣一眼,想看他是什么表情,哪料到白衣正笑盈盈瞧着她,脸红到耳根脖子,感觉双脚发软,浑身轻飘飘的。 孙不二又气又恼,当真是哭笑不得,赶紧扶着程瑶迦,没好气道:“就是一副臭皮囊,瞧你真是丢脸。”她语气丝毫没责怪的意思,倒满满的溺爱神情。王处一哈哈笑道:“孙师妹,这位叶少侠乃人中龙凤,高徒喜爱哪有错?再说人皆好美,那是天性使然,焉能够说是一副臭皮囊!我全真派讲究丹修,修的也就是这副臭皮囊。” 马钰呵呵笑道:“王师弟说得很对!”孙不二道:“就你们知道的道理多,瑶迦我们走。”孙不二说完就强拉着程瑶迦离开,程瑶迦频繁回首看着白衣,刚看一眼就赶紧垂着眼眸。 “哈哈哈!” 马钰和王处一皆是大笑,程瑶迦脸臊得更红,却不敢再回首再看白衣,待走到山道口,最终忍不住回首,却只能够看到光明祭坛飘荡的旗帜,不由得很是失落。 全真教自重阳真人游历五湖四海,就逐渐走下坡路,整个全真派唯马钰、王处一保持几分重阳真人的风骨!杨过曾给白衣提起过全真教事情,看来全真教的确是乌烟瘴气。 “马钰掌教,全真教是否有一位顾一凡,我曾到契丹热岛见过他,他武功毫不逊杨逍!也是性情中人,不知马钰掌教是否相识?”马钰掌教脸色变得铁青,良久叹息道:“唉!他是老道徒弟。” 白衣将热岛事情说出来道:“虽然顾一凡罪恶滔天,但他都是被情之一字所害,我能够看出他对全真教感情。”王处一道:“皆成往事,何必再提?那孽徒当年若肯专心学道,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两位道长,峨眉派的灭绝师太身受重伤,我还要给师太治愈,就此告辞!”白衣朝马钰、王处一行礼就来到峨眉派前。“哼!你来做什么?”丁敏君看着白衣带着宋清姿、冯小怜走来,柳眉微蹙道,满脸皆是嫌弃的表情。 白衣笑道:“丁姑娘!师太被九阳真劲所伤,若不能够及时治疗,热毒攻心会很麻烦的。”“敏君,让叶掌门过来。”白衣看着灭绝铁青的脸道:“师太,明教势力强劲,纵然和我和芷若,都不能够敌得过明教的洛姬和那位无忌公子,还请师太勿要责怪晚辈。” 灭绝看他很是顾及自己颜面,怒意微退,怨恨瞪着远处被武当诸侠围着的张无忌,说道:“都是那臭小子!若没有他我们定能够攻占光明顶!你也不用自责!”周芷若遗世独立,眺望着昆仑山脉,没有来看白衣。 白衣、灭绝盘膝而坐,白衣施展木轮劲,一股淡雅的芳香弥漫山谷,诸群豪皆望过来,灭绝苍白无血的脸蛋逐渐转红,萎靡的气息得以充沛。白衣替灭绝治愈伤势,随即笑道:“师太,我找洛姬姑娘还有些事情,你们早点下山吧!待晚辈得空闲,定然到峨眉派拜访师太。” “张无忌!我崆峒派七伤拳被你义父金毛狮王谢逊盗取,你今日若不将七伤拳谱交给我等,纵然我们一死,都要和你血战到底。”宗纬侠施展七伤拳猛地朝张无忌捣来。 韦蝠王鬼魅的拦截住宗纬侠,寒冰绵掌猛地拍出,宗纬侠哪是韦蝠王的敌手,猛吐数口鲜血,眼瞧宗纬侠要死到韦蝠王掌下,一道血红剑气逼退韦蝠王,谁都知道那道剑气是张无忌所发。 张无忌施展九阳神功咆哮,山岳颤动,他喝道:“我义父偷盗七伤拳,击伤崆峒派的唐掌门,感到很后悔!宗掌门,我代我义父向你道歉!宗掌门若想学习完整版的七伤拳,我就默写给宗掌门。” 宗纬侠哪料到张无忌竟然愿意归还七伤拳,狐疑地问道:“张公子说得可是真的。”张无忌道:“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就让我天打五雷轰。”韦蝠王喝道:“这位张公子乃是侠义之人,岂会骗你。” 杨逍道:“韦蝠王,我明教今日遭逢此劫,多亏洛姬姑娘、无忌公子相救!阳教主既然被奸人所害,我们不如立他们谁为教主?”洛姬淡淡笑道:“无忌既是中原人,我看不如由他来接掌明教。”张无忌看着那持拿鲜花枝的姑娘,听着她柔软声音,迷得魂神颠倒,不能自已。 宋远桥看张无忌看着自己,呵呵笑道:“无忌,你已然能够独当一面,你的决定我们都不会过问的。”俞莲舟刚想说话,宋远桥摇摇头,张无忌看诸位叔叔的神情犹豫不决。 “无忌公子,明教需要你,你就留下来吧!你离开七派五岳再来围攻光明顶,那怎么办呢!”张无忌看着小昭,的确心有不忍,想着留到明教能够天天看到洛姬和小昭。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暂做明教的教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窃听 天才壹秒記住『→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峨眉派、崆峒派等接连离开光明顶,唯武当、武夷派、水仙门似没有离开的打算,白衣取出袖袍暗藏的白玉扇,摇着折扇!施展绫波微步蹁跹到张无忌面前!看着明教诸人警惕模样,他嘴角扬起抹微笑。 “诸位无需紧张,我只是来恭喜无忌公子继任明教教主!明教既得无忌公子这般横空出世的奇才,明教自然能够愈加兴旺。”他说完转向洛姬笑道:“洛姬姑娘远赴中原,难道甘愿将教主位置拱手给无忌公子。” 洛姬嫣然笑道:“无忌公子既是鹰王外孙,又是武当派张真人最痛爱的徒孙!明教既由他执掌,江湖武林方能够无事。”“哈哈哈!真是荒谬,万魔窟、天阴宗皆蠢蠢欲动,江湖哪有安宁?明教既是五魔门!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七派五岳今日虽失败,但江湖泰山北斗,武当派的张真人健在,其能够容忍明教胡作非为!” 武当诸派听闻白衣话,神情极是尴尬,武当诸侠明显很是护短,白衣亦不愿意多纠缠,他说这番话只想提醒武当派正魔不能够两立。张无忌愿意接掌明教,肯定很有野心,否则强如洛姬怎肯扶持他。 “告辞!” 白衣说完就带领武夷派、水仙门离开光明顶!刚到一线侠,白衣突然停驻脚步,看着阮歆茹道:“阮掌门,烦请你带着他们返回福建,光明顶既然奉新主,肯定要商议起义的事情,此事关系甚大,我要偷偷返回光明殿。” 阮歆茹急切说道:“明教高手众多,公子怎能够冒险?”白衣眺望着巍峨雪山道:“既然我决定找一条路解救万民,岂能够因顾及自身安危就不做!虽然我非张无忌、洛姬的对手,但窃听我想总能够行的!何况谁能够料到我会折返回光明殿。” 他说完就施展轻功朝光明顶潜去,张无忌继任明教教主的位置,天鹰教、五行旗,五散人、青翼蝠王,杨逍等皆凝聚到一起,明教至始至终皆是想做出番成绩,此刻时机成熟,焉肯再秘密的行事。【△網.】 夜幕瞧瞧降临,光明顶庞大建筑群都燃烧起灯火,白衣调匀五轮劲,施展龟息功隐匿浑身的气劲,风轻轻吹拂着,待巡逻的天门精英路过白衣身旁,白衣神不知、鬼不觉擒拿住他,截着他浑身的穴道,披着他斗篷,易容成他模样跟随队伍来到光明殿。 “赵二,你刚做什么去?教主邀请我等到光明殿,就是要商议重要的事情,你若再胡乱离开,我定将你帮规处置。”说话汉子魁梧狂野、眼睛散发着幽绿的光华,他就是天门首领韩铜山,杨逍的得力助手。 “韩首领教训的是,我再也不敢乱跑?刚才属下也是内急!”韩铜山嘿嘿笑着,古怪瞪着白衣道:“恐怕你是想找杨少主吧!她既是杨左使的女儿,你也不撒泡药照照自己,倘若地门统领孙德崖因此大做文章,你我皆会吃不了、兜着走!” 白衣暗想看来四门也没有想象的那样和善!他们拐过数条走廊到光明殿,光明殿内燃烧着铁架,铁架放着熊熊燃烧的火盆,张无忌穿着明教教主衣裳,坐到雕着金龙的椅上,显得威风凛然、霸气十足。 小昭、杨不悔站到他的身旁,杨不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东顾西盼,时而凑到张无忌耳旁低语数句,张无忌身旁坐着洛姬,显然地位很高!小昭雪白的脸蛋带着缕羞意,时而看着张无忌,脸蛋如同鲜花绽放般。 杨逍道:“教主,中原格局动荡,我们明教素来都是替万民请愿!南宋的统治岌岌可危!为恐辽夏、蒙古那群残暴的鞑子掠夺我山河,明教势然要带领无辜百姓逃离屠杀。【△網.】” 彭莹玉道:“南宋和鞑子的战争一直都是妥协,签订一系列割地赔款的条约,临洮府的事件中南宋数万的妇女惨遭鞑子无情的折磨!我中原土地血流成河,骨骼堆积如山,南宋朝廷却仍旧任用奸臣,一昧退让!” 周癫继续道:“明教供奉着光明神,就是希望明教的群众能够众志成城,战胜邪恶的力量!给人间带来光明,明教既是拯救世人的宗教,教主就是摩尼派来替万民请愿的。” 说不得道:“我等皆听从教主的派遣,明教定然能在教主的带领下走向新的光明,迎来一个新的世界。”白衣看着明教教徒火热的神情,心想宗教力量的确最能够笼络人心,看来这一切都是洛姬、杨逍等人安排好的。 “肃静,肃静!有请波斯总坛智慧王点燃圣火令。” 洛姬微微笑着,六枚圣火令浮空,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烈火映着教徒火热的眼睛!诸教徒皆盘膝坐着,念道:“焚我残躯,熊熊烈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白衣跟随着众教徒一起念,的确感到浑身有股滂湃的躁动感,看来明教的确很有蹊跷。“无忌,转眼间你既成为明教的教主,我殷天正当年离开明教自立门户,就是因为不愿意看着明教四分五裂,既然我的外孙担任明教教主,老夫自然要回归明教,野王,自今日前天鹰教自此解散,世间再没有天鹰教。” “爹!” 殷野王神情很是不愿意,的确!天鹰教独霸一方,能够堪比五行旗的实力,倘若回归明教,一切的权利都要被分散,还要被管教?倘若归顺明教,杨左使的地位就远远胜过殷天正。 “此事我已然决定!无忌,明教一切都要严格,除非私下,否则你不能够叫我太公,也不能够向我行礼。”殷天正说完道:“无忌,你宣言吧!”张无忌看着洛姬,她的眼睛像秋波般闪烁着,他读懂洛姬心思,按照洛姬吩咐的宣言。 “为驱逐鞑子,还我中原河山,我和诸位首领商议番,由洛姬姑娘带领五行旗执掌总坛,为明教二教主,我带领青翼蝠王、杨逍、天地风三门到成都、利川一带起事,白眉鹰王率领天鹰旗教众到湘楚荆襄一带起事,雷部首领朱元璋回合地方教众常遇春、徐达等到淮南一带起事,五散人说不得、彭莹玉率领地方教众、韩皎儿、邹普旺等到江西等地起事,铁冠道人、周癫、冷谦率领布三王、孟海马等在福建路一带起事。” “只要我们能够占领一方土地,就能够以此为根据地,逐渐的吞噬完南宋!洛姬带领五行旗,何方战事紧张就援助何方!南宋有数股混乱势力,其中以闯王李自成、周王吴三桂最是强劲,但恰逢好的时机,闯王攻打吴三桂,我等就能够趁机积蓄实力。” 张无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的确将形势分析得很透彻,看来白衣也要加紧动作,特别是福建路、江西、荆湖路一带,此三地他皆要谋取一块,方能够有成就霸业的基石。 待张无忌话音刚落,洛姬微微笑道:“想要谋取天下,靠我明教的力量亦是远远不够的,公子若能够坐稳武林盟主的宝座,得到万魔窟支持,就能够驱逐辽夏、蒙古,成就恒古无双的霸业,建万世春秋之功。” “万魔窟,相传万魔窟是佛门慈航静斋的死敌,足有数百年没有出世,虽然明教和万魔窟同属五魔门,但万魔窟、天阴宗是上魔门,明教和万魔窟素无交情,万魔窟怎肯帮助我们。” 洛姬听着鹰王的话,淡淡回道:“风起云涌时,慈航静斋自然要出世,既然想谋取利益,万魔窟自然要阻止慈航静斋的,只要我们做出一番成绩来,由我亲自出马,定能够说服万魔窟的教主婠婠。” “公子,虽然我远在波斯,但中原很多隐秘的事情我都清楚,你说的闯王、吴三桂都不足为患,明教需提防的是叶白衣和南慕容,南慕容和东瀛最大的世家柳生世家以及机关老人藏身的东溟派、神秘莫测的天命教皆有关系!南慕容既是燕国皇室后代,自然是想要复兴皇朝的。” 鹰王白眉微蹙道:“那位叶白衣呢!我看他只是江湖的一派掌门,难道也掺和到争霸天下的事情中。”洛姬眼睛闪过一抹冷意道:“此贼很善于伪装,他秘密积蓄着力量,企图能够颠覆江湖武林和南宋朝廷满足自我私欲,他此番到光明顶难道真为正义,恐怕多是私心作祟。” 周癫怀恨白衣折磨过他,冷喝道:“洛姬教主说得极是,他想方设法想要覆灭我明教,我明教岂能够饶过他!”白衣暗自冷笑,看来洛姬真的想置他死地,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地,扑朔迷离。 彭莹玉道:“此贼精通诸多绝学,实乃江湖的一毒瘤,此毒瘤必须清除,否则他定然煽动其他门派围攻明教,想要竞争武林盟主,叶白衣、南慕容都是最强的竞争对手。” 洛姬接着道:“除此外污衣帮的郭靖、黄蓉,净衣帮的乔峰皆要铲除,丐帮一直都是南宋最大依仗,只要能够除掉此三人,明教自然能够占领南宋,到那时我们就能够驱逐鞑子,还我中原安宁。” 洛姬看张无忌隐有不忍的神情,妩媚地笑道:“公子,想要成就一番霸业,必须要狠心,我明教供奉光明神摩尼,光明神的对面是黑暗,没经历黑暗哪能够看到光明。”(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零三章:琼浆玉液 洛姬蛾眉如翠黛山色,眼睛含着一抹极淡的笑意,继续道:“江湖朝纲被黑暗势力笼罩,南宋的统治者纵情声色,病入膏肓!想要驱散黑暗,迎来光明,唯有我明教!万魔窟势力遍布九州五湖,若能够缔盟万魔窟再有何惧?” 待明教起义大会结束,白衣跟随着韩铜山出光明殿,按照道理蛛儿该留到明教,她既没在光明殿,究竟躲到哪儿?“韩统领,教主身旁有一位丑姑娘!听说她是鹰王孙女,此番明教召开高层会议,我怎没看到她!” 韩铜山幽绿眼睛瞪着白衣道:“明教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够打听的,殷离姑娘刺杀殷野王逃离明教,教主吩咐雷门门主朱元璋寻回殷离姑娘!教主倒是多情风流,嘿嘿!” 白衣捂着肚腹道:“唉哟!韩统领我肚子痛,我先方便下。”白衣趁机回到藏匿赵二的杂事房!施展巫术清除他的记忆,伪造番梦境!额头已然布满汗珠,魔帝有巫祖蛊神的魂魄,自翻越雪域时他精神世界突破就修炼起巫蛊术。 江湖武林对巫蛊很是恐惧,皆因它能够杀人无形,凡修炼巫蛊的术士,皆要被江湖群豪群起攻杀,遂和张无忌决战时,白衣没有施展巫蛊秘术!“巫祖蛊神的巫蛊术你修炼得很好,但魔剑、魔种频繁使用极其危害,虽然你体内道胎、修炼的道藏歌能够压制精纯的污秽魔气,依然是远远不够的。” 白衣施展鸟渡术,悄无声息离开光明顶,眉头紧锁道:“我的确能够清晰感到身体变化,似有股无形力量操纵我身体。”魔帝嘿嘿笑道:“既然本尊提出来,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本尊曾给你提过梵帝,他既然曾统御过蛮洲,自然精通诸多的佛教神功!梵帝修炼的神功是梵书,主要修炼三脉七轮。”魔帝的话使白衣很是震惊,东洲群豪修炼的是奇经八脉、蓄积丹田内功,那三脉七轮是何物? “既然是佛修,修炼采取的自然是佛教七支端坐的方式!当佛教的无上瑜伽秘术修炼到巅峰,就能够贯通天地佛三脉,七轮自身体下到上分别是纯真、真知、正道、仁爱、大同、宽恕、自觉七轮。” 晚风吹拂着,白衣卧倒在一颗松树间,凝视着漫天星辰笑道:“你讲得那样繁琐,恐怕是极难修炼的,我自认没佛根,哪能够轻易学会?”黝黑魔剑宛如一条黑色的银河,闪烁着点点光芒,魔帝冷冷笑道:“你不想学就等着被屠宰?” “你真是无趣得很,虽然我非武痴!但素来对新鲜事物有兴趣,岂会不学!但我哪有时间修炼瑜伽秘乘?”魔剑嗡嗡响着,竟透出股佛道卐字金芒,白衣感觉被一股慈爱的神光抚摸,竟飘飘然再无他求。 “既然有本帝指点,我想半月时间,本帝就能够帮你修炼成无上愈加秘乘!那时你就能够感应三脉七轮,梵天书的梵我如一自然能够修炼成功,届时你武道修为将更进一步!” 白衣看着那摄着佛光的魔剑道:“我等着就是前辈这句话,既然前辈肯指点,晚辈自信七日就能够将愈加秘乘修炼到巅峰。”魔帝道:“无上瑜伽秘乘首重修炼精神世界,抵达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善即恶,恶即善的至高境界,此境界和无相神功的无寿者相颇为相似。” “和张无忌、洛姬一战,我的确受益匪浅,若能够感悟一番,诸门神功皆能够更上一层。”白衣说完眺望着远处白雪皑皑、白雾遮掩的雪山群,那座雪山就是昆仑山脉的禁地王母山,即传说中的瑶池仙镜。 白衣提起股连绵不绝内劲,朝着瑶池仙镜而去,想要抵达瑶池仙镜,需闯过昆仑不冻泉、地狱门!他选择那座雪峰修炼原因很是简单!那座雪峰聚集着昆仑山灵气,显然是昆仑龙脉,修炼武功自然是事半功倍。 星辰愈加明亮,皎洁的月光照耀着昆仑山,倒像是翩翩起舞的舞姬!白衣看着眼前渐渐出现的潭水,潭水呈现晶莹的乳白,倒真像西王母酿造的琼浆,他取出腰间葫芦,想着将不冻泉的水带回临安城给淑真品尝。 他沿着不冻泉池周围嶙峋的怪石绕一圈,泉池内有一股股清洌甘甜的泉水喷涌出来,最奇特的是喷涌水花像是透明的莲花花瓣,白衣想起道藏经曾记载提炼水精华的法门。 星光映着那一潭晶莹剔透的圣水,白衣五心朝天盘坐到一块青石上,水轮劲像透过镜子般,游走着白衣的身体,白衣感悟着天地间的水灵力,水能够泽被万物,无色无味,在方则法方,在圆而法圈,既无形态,也无所滞。 随着他的感悟,潭内数股如白蛇般的水流慢慢沿着黝黑岩石游到他的身体上,最开始润物细无声,接着响起一股潺潺流水声!一刹那间,他猛睁开眼睛,潭内波涛汹涌,潭水凝聚成一条蟠龙,一股能够摧毁山岳的威严逼来。 水虽是至阴至柔,但能够摧毁一切的至刚至阳,所谓水滴石穿就是此道理,洪水、海啸皆是至阴至柔转化为的恐怖力量!满潭晶莹剔透的水逐渐变得浑浊起来,唯有一股清澈晶莹得像月光般的水流汇聚到白衣身前的葫芦内。 “啧啧!你竟懂得取水精,此物纵是世间最好的酒都不能够媲美!的确配得琼浆此四字。”白衣拿起葫芦缓慢喝一口,的确是馥郁芳香,有股不能够言喻的美妙。 他将葫芦挂到腰间,眺望着眼前的峡谷绝壁,两道奇峰婷婷玉立,远观倒真像是仙女,两道奇峰间有一道极窄的山道,隐约透着凶煞之气。魔帝道:“想要抵达昆仑境,需通过眼前的地狱门。” “难道前辈知道地狱门的来历?” 魔帝叹息一口气,半响回道:“苗疆那位拥有蚩魄的小姑娘,我想你肯定记得很清楚!相传蚩魄就是在眼前双女峰锻造的,自蚩魄出世,双女峰被蚩魄劈裂两半,就形成你眼前看到的两座山峰。” 白衣清澈目光看着那幽暗山道,皓白月光竟然照射不进去,除残暴的刀意,他还能够感到一股凌厉的剑意,那道剑意能够通晓天地,似自宇宙而来!“我怎么感觉到一股剑意,那股剑意似乎召唤着我。” “想要了解事情的真想,必需深入到整件事情的核心,既然要抵达瑶池仙镜,眼前小小的沟壑自然要过。”白衣听着魔帝的话,嘴角撇起一抹清冷的微笑,他轻轻抓着魔剑,漫天的星辰撒到双峰突起、势压万山的双女峰,他抬起脚步朝地狱门走去。 踏进那古老、沉寂的深谷,唯有昏暗的光,那灰蒙蒙的光是深谷岩石散发出的!深谷内满是动物的残骸,没有一株植物,谷内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深谷的路没有尽头。 白衣感觉浑身血液都起来,他踏进地狱门的一刹那间,一股毁天灭地、邪恶至极的刀意迎面扑来,白衣没有激荡北冥螺劲的护体罡劲,猩红龟裂的纹理流着鲜血,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魔剑刃劈出。 “嘭!” 那邪恶阴寒的刀劲被劈灭!白衣一边感悟着刀意,一边继续朝前走,刀意越来越邪,愈来愈凶!他踏出九百九十九步,共接九道刀意,雪白的衣衫满是鲜血污秽,光着双脚,眼睛却透着一股刀般锋利的神情。 “蚩魄,它就是邪险恶的一刀!” 白衣喃喃自语,他能够看到战神持着蚩魄鏖战天地的场景,能够看到蚩魄斩尽天地、山河崩裂的场景,他闭着眼睛冥思,将九道刀意记忆在脑海,他睁开眼睛时,他依旧在灰蒙蒙的深谷中。 “有何感觉?” “我感觉剑意的召唤愈来愈强,那道剑意很锋利,很锋利,能够斩断世间的一切。”白衣随着心继续朝前走,一块黑不溜秋、坑坑洼洼、拳头般大的琥珀琉璃石引起白衣的注意,石头镶嵌到石壁间,石下一具光洁如玉石般骸骨出现到眼前,那是一具人的骸骨。 骸骨旁有动物的毛皮,那毛皮被灰尘蒙蔽,不能够看出是何种动物的,坑洼的琥珀琉璃石记录着一道道细弱蚊蝇般的剑痕,剑意就是剑痕残留下来的,白衣躬身朝着那具骸骨拘礼,蹲身拿起毛皮。 毛皮触手柔软滑腻,有一种极微妙的感觉,他抹去毛皮表面的灰尘,那是一快洁白如雪的毛皮,密密麻麻的绳头小字写满毛皮,看完毛皮记载的内容,白衣眼睛透着复杂的光彩。 眼前竟是宇宙陨石,据毛皮记载,曾有一位剑荡三洲的剑客在双女峰破碎虚空,羽化成仙,他将破碎虚空的剑法记录在宇宙陨石,而唯有宇宙陨石能够承受他的剑意,历经千年依旧能够完美保存。 破碎虚空前他游历江湖寻找能够记录剑法的陨石!他苦苦游离江湖十载,都未能够找到陨石,辗转间来到荒漠白云城外的万仞山,竟偶得一块能够篆刻剑意的宇宙陨石,一时兴起一剑将万仞山劈裂成两半。 他的剑法自诩来自天外,遂取名天外飞仙,相传数百年前白云城的城主叶孤城无意间悟得辉煌至极的绝世剑法,想来就是在万仞山领悟的,白衣施展北冥螺劲,那块陨石被吸劲吸引,缓缓退出石壁。 他抚摸着那颗琉璃般的陨石,这块陨石很是诡异,自白衣接触它的一瞬间,它所有剑意、琉璃的七彩皆完全消逝。白衣将毛皮揣进怀中,看着脚下骸骨,这具骸骨是那位剑客的女奴,自剑客破碎飞升,她的亡魂骸骨就守候着陨石,等待着能够传承剑法的有缘人。 白衣脱掉脏兮兮的白袍,将那具骸骨都包起来,朝着隐有星光的洞口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梵我如一 自古道盖棺事定,入土为安。 她既是羽化剑客的女奴,陪伴剑客破碎虚空前的那段岁月,自剑客仙去,骸骨亡魂暴露在白雪皑皑的昆仑山,无怨无悔守护着仙剑秘密,如此有情有义的奇女子,自然需给她收殓下葬。 他踏出双女峰的深谷沟壑,寻得一处风水宝地安葬女奴,抬头凝视着漫天星辰!洁净得像姑娘浅蓝的双眸,银河数千亿颗星星眨着眼睛,既温情又妩媚!仿佛触手可及,能摘星辰。 白衣看着远处的瑶池仙镜,被积雪覆盖的群峰连绵逶迤,被遮掩到浓雾中,逾山越谷,经危履险,白衣处双女峰间,寒风凛冽,格外凄厉!白衣施展凌波微步飘荡悬崖峭壁间,喃喃自语道:“看来瑶池仙镜下着雪,倒是一番美景。” 西王母群峰积蓄着灰云,飘荡着簌簌的雪花,雪花越来越大,白雾越来越浓,白衣抵达山脚!洁白的雪花彻底将山峦覆盖,望着星空的弥天狂雪,他感到格外的舒畅,万籁寂静,世间一切俗世皆已远逝。 他再没施展轻功、内功,只是深一脚、浅一脚朝峰巅进发,脚下隐藏着冰川沟壑,虽对凡人凶险,但俨然对他没用,雪花如柳絮般飘荡着,银白的雪花彻底封锁仙山。 白衣路过很多洞穴,他皆没有停留,他要到仙山巅峰盘膝修炼,沐浴星辰雪花,吸纳昆仑仙气!攀登峰巅的那一颗,映入眼帘是整个昆仑群峰的山系,当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水轮劲在弥天风雪的环境下愈加活跃起来,白衣重返童真!施展水轮劲,漫天雪花都渐渐聚集,凝聚成朱淑真的模样,当真是惟妙惟肖,栩栩欲生,确比真人更加的美丽。 他施展水轮劲保持冰雪凝聚的淑真能够凌空立足,随即使五心朝天姿势盘膝就坐!他冥想着,直到积雪堆积到他的胸前!他睁开眼睛那一刹那,凝聚淑真的每一朵雪花都宛如有生命般,与他心有灵犀。 每一朵雪花如一粒粒的细胞般!最奇特的一幕发生,漫天风雪中那冰雪凝聚的朱淑真竟然跳起舞来,雪凝聚成薄薄的轻纱,她披着的衣裳是仙山雾气,白衣忘情操纵着朱淑真舞蹈着。 唯有雪落的簌簌声,那冰雪凝聚成的美人舞姿轻盈、飘逸,柔情绰约,她带着白雾般的轻纱,使得那绝美容颜不能够窥探!谁想撩开那神秘的纱幕、一睹那绝世的容颜。 魔剑嗡嗡做响,魔帝看着那随美人蹁跹的白衣,哈哈笑道:“你用如此雅致的方式修炼水轮劲控制力,天下间唯你叶白衣独一人!”漫天落雪随朱淑真起舞,她就像一朵浮云,又似觅食花丛的蝴蝶,宛如一只点水蜻蜓,真可谓是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白衣全然忘我,操纵的朱淑真白雾长袖飘曳生姿,时微微遮掩面纱,露出娇羞的神态,时妩媚多情挑逗着白衣,雪花随着长袖飘风,当真是世间最奇特、最鬼魅、最曼妙的舞蹈。 渐渐的雪小,白衣撤走水轮劲,凝视着那依旧起舞的朱淑真,她飘逸的舞姿,含笑流盼、妩媚摄魄的眼神,扬起的白雾长袖,飘曳的白雾长裾,婀娜扭动的腰肢,她缓缓摘落面纱,白衣的心猛地跳动。 面纱尚未摘落,冰雪凝聚的朱淑真逐渐崩解,四分五裂!扬起的雪花浇灭白衣的思恋之情,他骤然间清醒,宛若刚才的一切皆是梦境,唯有解开面纱前那一抹**的眼神他始终都铭记着。 “皆是一场镜花水月。” 白衣清淡的声音响起,他盘膝坐着,取出怀中那颗琉璃的宇宙陨石,他似乎能够看到陨石内隐有舞剑的人影,剑唯有一招,领悟剑的意韵!“仙,既然剑客自诩为仙剑,那就是仙的意韵,没有快、慢、锋利,它就是不存世间的剑法,是天外飞仙。” 琉璃陨石晶莹剔透,白衣摸着那一道道的剑痕,一股毫无征兆的剑气猛袭他的脑海,那是连骨髓都冷透的剑意,它似来自浩瀚的宇宙,那一股剑意能够预料或看透一切本质,是无所不能的一剑,是飘逸如仙的一剑。 他闭着眼睛感悟那一剑,他能够看到剑客施展那一剑的风华绝代!他沉沦剑的世界中,领悟着那冷透骨髓的一剑,他抱着的琉璃陨石渐渐的龟裂,最终化为一堆散沙随风飘荡。 他提起魔剑,准备施展惊仙的一剑!天外飞仙,唯有风雪簌簌落下的声音,他兀地消失原地,皓白的月亮飞来一道身影,没谁能够抵挡那一剑,剑起的那一瞬息间,漫天落雪皆被冰冻,那种透彻心灵的冷带来的唯有两个字“死亡”。 “的确是很惊艳的一剑,纵然是我都深深的感到恐惧,看来你彻底掌握天外飞仙的剑意!”白衣笑挽着魔剑,盘膝坐定道:“剑界真是奇妙的地方!我竟跟着前辈遗落的剑意,灵魂穿梭到剑界。” “武道永无止境,既然你学会天外飞仙,现在我就教你修炼无上瑜伽秘乘!”魔剑再此摄出卐字佛光,魔帝道:“修炼无上瑜伽秘乘,首先要修炼瑜伽秘乘、大瑜伽秘乘,抵达心灵安详清净的状态,宛若一朵洁白的莲花。” “你修炼的道藏经蝌蚪文是道藏咒语,我教你的则是佛教的六字真言,也就是佛教蝌蚪文,你随我念唵、嘛、呢、叭、咪、吽。”白衣使七支坐法,念着魔帝教给他的六字真言。 他每念一个真言,身体都隐有佛光闪烁,待六字真言念完,魔帝叹道:“你确是佛缘深厚,竟能够领悟六字真言的奥妙,你感觉如何?”白衣感觉一切烦躁痛苦皆随风飘散,缠绕他的魔气逐渐褪却。 “魔种、魔剑遗留的魔气被洗涤一些,若能够长期诵读,定然能够回归清心的。”魔帝呵呵笑道:“六道真言有诸多妙用,能够清净六道业障,遣除战斗苦、生老病死苦、役使苦、饥渴苦、寒热苦等;诵读六道真言能够清除语障、意障、烦恼障、习气障、所知障,摧毁愚痴、嗔恨、我慢、贪欲、嫉妒、一切烦恼五心……” 白衣笑道:“既然要抵达恶就是善,善就是恶,那我做为善的事情,也就是做恶事?”梵帝一一替白衣答疑解惑,待七日后,白衣俨然修炼成无上愈加秘术,这无上瑜伽秘乘被梵帝改版过很多,剔除过很多不适用他的内容,再加进自我的见解孕育而生。 七月后,黄昏时分,白衣眺望着连绵群山道:“我总感觉心神难宁,恐怕江湖要起风云!”魔帝笑道:“你既精通无上愈加秘乘,何以还有诸多的苦恼?”“我道教有两个字无为,意思是经过有为思考,以时势、趋势的判断做出顺势而为的行为,即顺应自然的变化的规律!我就是推动自然变化的那一股因素,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我来做。” “嘿嘿,你既精通无上愈加秘乘,且蕴含五百年的内功,梵我如一的三脉七轮一晚就能够开通!明早我们就能够离开这瑶池仙镜。” 白衣双足伽趺,双手圜结在丹田处,两手心朝上,右手手背放到左手的掌心, 两个大拇指轻轻相拄,他刚静坐,浑身就透着一股普照的佛光,雪地被照得一片金黄色。 “很好,你七支坐法纵然是天竺的神僧都不能够媲美,你是否感觉到有一股能量聚集根轮(纯真轮”白衣的神海能够感觉到脊椎底部有个珊瑚红般的轮穴,那纯真轮很是漂亮,如同一朵四瓣花,红色真劲不停旋转着。 “嗯,除纯真轮,我还能够感到真知轮,正道轮。”白衣施展梵握如一,掐个奇怪手势,红色真劲顺着佛脉朝上,他能够感知到腹部的脉轮逐渐被激活起来,六瓣黄色花瓣缓缓地舒展开,随即红、黄两色真劲积蓄朝绿色的脉轮逼近。 当绿色的十花瓣舒展完,魔帝道:“前面是凶险的一关!名为幻海,蛮洲诸多的佛修皆是因突破不了幻境心魔惨死,只要能够突破幻海,势必精神力,武功都激进。”白衣激荡三轮劲冲刺幻海,他的佛脉的情况很是美妙,有种花开并蒂的绝美。 四瓣红轮、六瓣黄轮、十瓣绿轮相互循环,似万花筒般互相绽放,最奇特的是三轮劲安然无恙渡过幻海,白衣想起戈珠穆臧峰的试炼,幻海迷惑的确是小巫见大巫,难怪都没有出现。 白衣突破十二紫色花瓣的仁爱轮,十六蓝色花瓣的大同轮,大铜轮被激活后,白衣能够感觉到无所不在,周流不息的天地能量,他能够轻易调动那股能量施展佛家的武功,同时增加他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开的气质。 “诸法无我,破除我执,宽恕轮是通向宇宙能量的闸口,只要能够突破自我就能够激活此轮,此轮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难处。”白衣听着魔帝的声音,神识内看着那两片乳白色的花瓣,花瓣愈来愈亮,愈来愈亮。 “轰轰!” 白衣突破额轮时,瑶池仙镜猛地几道闷雷,狂风呼啸!宇宙间的能量像游离的沙尘般出现到白衣神海内,他能够窥探整个宇宙的能量,六股脉轮猛地窜出,只瞧白衣脑门顶六彩光芒闪烁,渐渐演化成七彩,天地间响起诵佛的声音。 七彩光华逐渐蜕变成莲花盘旋白衣头顶,七彩莲花射出的光华宛若飘下的花絮般罩着白衣,三脉主脉佛脉通,天地二脉皆通,七彩神光横挂天穹,魔帝哈哈笑道:“梵我如一,梵我如一,我终是后继有人!哈哈哈!” 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未完待续。)m。 第二百零五章:消息 东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瑶池仙镜依然寒风刺骨,飘飞着鹅毛般的雪花,凛冽寒风夹着悠扬的萧声,一只雪白灵鹫长唳,朝仙山巅峰滑翔而来。白衣抚摸着灵鹫雪白羽毛,采取七支做法盘膝坐到灵鹫背部修炼。 灵鹫翻越相连、相拥的雪峰、掠过双女峰的深沟险壑,白云漂浮着白衣的宫衫,他俯身看着昆仑山断层,起伏的群峰似奔涌的沧龙,半日后抵达荒漠。“咦!是明教一众人,洛姬张无忌都在,难道江湖出何事?竟需他们亲自出动。” 白衣极目眺望,虽然灵鹫到云层之巅滑翔着,但他亦能够清晰看到荒漠上那一群人的衣着、容貌,能够听到他们谈话声音。“教主,七派五岳离开光明顶、返回门派途中惨遭埋伏,七派五岳掌门都无故消失,此事到底是谁做的?” “这件事情的确很蹊跷,我也毫无头绪!做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没留一个活口,该如此寻找事件的突破口。”洛姬清雅笑道:“光明顶事件既是成昆此贼一手挑拨离间,我们且到少林一探究竟。” “教主,前面发现重伤垂死的武当殷六侠。” 一道鬼魅的蝠影飘来,是青翼蝠王韦一笑,张无忌听殷梨亭受伤,很是急躁,赶紧跟随韦蝠王来到事发的地点,四周很是凌乱,显然昨晚有一场凶险的恶战,殷梨亭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躺到血泊中。 “啊!” 杨不悔眼睛流出惊恐的神色,紧紧抓着小昭手臂,张无忌吩咐杨逍、韦蝠王扶起殷梨亭,殷梨亭四肢骨骼粉碎,筋脉寸断,显然被重伤为一级残疾。 “金刚指!” 张无忌掀开殷梨亭衣裳,他手臂双腿皆有很深的指印,洛姬瞧张无忌眼睛隐含泪水道:“金刚指是佛家神通,按理没这般狠毒,据我所知西域金刚门亦精通金刚指,此指能够戳断浑身骨骼、筋脉,唯有金刚门特制膏药有疗效。” 杨逍道:“金刚门?难道是少林击杀苦智禅师的那位烧火头驼开创的金刚门”,张无忌道:“俞三叔二十年前就是伤到一群番僧的手中,看来是一群人!蝠王,你带领明教弟子将蝙王送回武当派,我们到少林探探消息。” 杨不悔眼睛荡漾着笑意,看着张无忌道:“无忌哥哥,武当派路途遥远,殷六侠身受重伤,一路都需要人照料!我愿意照顾他。”张无忌看着杨逍,杨逍急拱手道:“一切皆凭教主的吩咐。”张无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不悔妹妹。” 白云苍狗般变幻,魔帝嘿嘿笑道:“七派五岳失踪,此事看来非同小可,你想回临安城看女儿,还是想跟随着他们瞧瞧热闹。”白衣道:“临安城有沈大哥,我倒能放心纨纨,寂语禅师曾说金刚门的高层投奔蒙古,看来此事和邵敏公主脱不掉干系的。” “你想到蒙古都城。” “蒙古距西域路途遥远,恐怕邵敏不会将他们关到大都,临洮府是西夏的城池,西夏既是蒙古的臣国,邵敏将七派五岳关押到临洮府的概率极大!既然七派五岳都不能够避免,武夷派、水仙门恐怕也惨遭不测!邵敏心思机敏,奇变百出,她自然能猜到明教和我会彻查此事的,既然明教愿意吸引注意力,我们就直接到临洮府。” 魔帝道:“峨眉派的周小姑娘武功极高,恐怕是那邵敏妮子采用手段支开她,才能够擒拿住峨眉派的老尼姑。”“这件事情我也猜到,但是人海茫茫,我到哪能够找到她。” “嘿,这件事情倒是很容易,你有她赠送给你的贴身物件?”白衣拿出根精致玉簪道:“难道你有能够追踪的法门?”魔帝道:“凡用过的物品,皆残留着一股薄弱气息,巫祖曾精通一种名脉心链的奇功,我将此功教给你,你自然能够找到小姑娘。” 魔帝笑道:“梵帝曾自创魔瑜伽双修秘术,难道你真的不愿修炼!想我统一蛮洲,拥有数万后宫佳丽!那是何等香艳旖旎?既然纵横江湖,追逐的就是快意恩情,美酒佳人。”一滴清香的血液落到玉簪,白衣脑海隐约有股红线指引着他的方向。 “襄阳城。” 白衣眉头微蹙,他的确想不通。 他穿着件月白梅花袍,摇着把折扇,慢慢踱步在襄阳城的街道。“算命,算命!这位公子,我看你眉间隐有股黑气,老道定能够替你破解。”一道袍洗得泛白的老道士拦着路,牵着一身素衣、满脸麻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漂亮眼睛眨眨,笑魇如花。白衣朝道士拘礼笑道:“请老道长遂我到天然居,你我坐着再谈。” 天然居,一间厢房。 老道牵着小姑娘跪倒在地道:“尊,尊主,您替紃紃治愈眼疾,老……老道感激涕零,纵是粉、粉身粹骨都无以为报。” “快快请起,这一切皆是我该做的,安洞主此番来难道有何重要事情。”白衣替紃紃、安洞主泡两盏茶,含笑问道!紃紃看白衣瞧着她,脸蛋羞红道:“哥哥,江湖最近有几件大事情。” “第一件事情:日月魔教的前教主任我行逃出西湖牢底,救出任我行的就是叛出华山派令狐冲,据宫里消息,任我行和万魔窟已然结盟,要想铲除东方不败,重新夺回掌教的位置。第二件事情:石万嗔被胡斐追杀,走投无路投奔闯王、替闯王制做毒尸,周王吴三桂节节败退。苗府金面佛苗人凤数日前到武夷派,想邀哥哥商议周恭帝宝藏事情。第三件事情:长乐帮帮主石破天被不三不四劫走,金蛇剑袁承志要到满清朝廷刺杀康熙……千机阁的事情暂时没有更多进展,唯一有用的消息就是千机阁主就是移花宫宫主。” “嗯,事情我都知道,湄洲岛的事情如何?” 紃紃嫣然笑道:“铁甲蛇的培育很成功,骑兵的事情商姑娘也帮我们解决,只要哥哥吩咐,随时都能够攻占岳州城。”白衣怜爱看着紃紃道:“紃紃,你何以口吻变得和倪姑娘一般。” 紃紃脸蛋绯红,嘻嘻笑道:“紃紃想要帮助尊主哥哥,自然要多和霁姐姐学习的,蠕蠕最近都很想哥哥,你扔下紃紃、蠕蠕不管不问,真是讨厌得很。”“我也很想你们,待夺取岳州城,我们势力巩固,我就带着你和蠕蠕到身边。” “尊主,数日前,有个南疆的小姑娘到无量洞找你,她说她是玖玖,是哥哥的未婚妻!”白衣茶盏摔落,玖蚩竟出苗疆来找他,那一段失忆的生活的确是他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他曾想过就那样过一辈子,但他早陷进江湖的漩涡中,怎能够轻易将玖玖带进来。 紃紃嘟着粉嫩嘴唇,显然略带着醋意,嗔怨地道:“靖姐姐将她留到无量山,那小姑娘每天都在门口坐着等你。”魔帝啧啧笑道:“你倒真是到处留情。”紃紃眼睛含着雾气,凝视着白衣问道:“哥哥,难道她真是你的未婚妻。” 白衣哭笑不得道:“按照苗族的规矩,她的确是我妻子,既然她都赶到中原,我哪能够辜负她呢!待我将七派五岳事情处理完就回无量山接她。”紃紃垂着头擦着泪眼。 “安洞主,你暂且返回七十二连环坞,很多事情交给你我才能够真的放心,至于紃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安洞主点点头,关闭厢房门闪了出去。“傻姑娘,你哭什么。” 白衣替紃紃抹掉那晶莹的泪珠道,紃紃看白衣要她留下来,笑道:“我怕尊主不要紃紃。”“紃紃,你暂且梳洗一番,七派五岳失踪的事情,江湖闹得沸沸扬扬,我们需抓紧时间。” “哦。” 白衣替紃紃买得数剑首饰,几件好看的衣裳,紃紃到屏风后梳洗完毕,俨然是秀美绝伦,透着一股雪莲花的清凉气息,却是服食雪莲花的缘故。 “尊主,我们要到哪里去?” “到襄阳城,听闻襄阳城的郭芙要比武招亲,我们去瞧瞧热闹。”白衣和紃紃刚下楼,看到一个背插双剑的道姑踏进客栈,她年龄约二十三四岁,脸色白润、双颊晕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穿着一袭心杏黄色的道袍,脚步极其轻盈。 “师姐。” 客栈外响起一道清越的声音,白衣顺着声音瞧去,却是一个骑着黑驴的姑娘,那姑娘身形曼妙,明眸皓齿,显然很是美丽,白衣看她跳下黑驴,跛了一腿朝着客栈走进来。 “看来我又要上演一场免费的好戏。” 白衣看着桌旁几个穷凶极恶的鹰犬站起来,露出嘿嘿嘿的笑意来,领头的赫然是玉真子。那跛足姑娘蛾眉微蹙,玉真子摸着下巴的胡子,笑道:“真是美丽的姑娘,只可惜跛了一足,嘿嘿,老道真是艳福不浅啊!” 一个鹰犬猛地挥舞着铁锤朝那跛足姑娘打来,那少女蛾眉微蹙,脸若冰霜,唰地抽出长剑,那鹰犬啊地一声,长剑贯穿心脏而死。“襄阳城真是乌烟瘴气,还有这等没脸没皮的淫贼,我看不如都死掉的好。” “啪啪啪!” 一道拍掌的声音响起,一道声音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位玉真子道友仗着武功高强,到处欺辱良家妇女,做过不少的坏事!他的脸皮肯定是比这襄阳城的城墙厚,只怕用剑都割不开,未免脏了姑娘的手,这淫贼就由我来对付吧!” 白衣施展鸟渡术,搂着紃紃的腰肢,纵身跃到一楼!他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道:“玉真子,你三番五次都能够躲过一劫,今日就是丧命之时。”玉真子眉目跳动,喝道:“叶白衣,是你!” “不错。” 白衣唰地抽出魔剑刃,猛地一刀劈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侵袭,玉真子想施展神行百变,但所有的退路全部都被封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比武招亲 魔剑刃的刀意贯穿道长的脑门,一颗颗浑圆的血珠滚落!滴滴答答。两位姑娘看着那白衣剑客,他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护国法师的随从皆颤栗着,恐惧看着眼前的男子。 “紃紃。” 白衣轻柔声音响起,踏出客栈。 紃紃紧跟着白衣,一路到郭府,郭府前张灯结彩,极其的热闹,迎客的是朱子柳,看来此番比武招亲定会精彩绝伦。 “叶少侠。” 朱子柳看到白衣很是震惊,急切吩咐仆从通报郭靖、黄蓉、“无需麻烦,我想请问峨眉的周姑娘是否在郭府。”白衣话音刚落,郭靖就携着黄蓉走来,黄蓉嫣然笑道:“我和靖哥哥最近都念叨着你。” “郭姑娘艳冠群芳,此番比武招亲恐怕不尽是挑选夫婿吧?” 黄蓉清澈的眼睛透着一抹笑意道:“我刚生完襄儿、破虏,想将污衣帮的帮主位置让出来。”郭靖笑道:“昨晚峨眉派的周姑娘来到郭府,七派五岳事情我们依然知晓,此时诸多群豪皆聚集襄阳,我们也能够趁着招亲商议对策。” 白衣跟随着郭黄走进郭府,一张铺就红地毯的擂台赫然坐落庭院中,四周围坐着江湖诸多的英俊才子,赫然就有武修文、武敦儒、红花会一众人。最值得醒目竟是四皇子赵毅。 赵毅看着白衣,嘴角撇起一抹邪笑。 周芷若抱着一个女婴坐到郭芙身旁,显然那女婴就是郭襄!“周姑娘。”白衣跟随着郭黄来到擂台旁,看着那宛若谪仙般的貌美姑娘笑道,襄阳城白衣、芷若的事情江湖闹得沸沸扬扬。此刻两人相聚,理应恩爱有加,但是众群豪看周芷若冷淡的表情,皆是满腹的疑惑。 郭芙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白衣,脸蛋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神情略显复杂。“郭姑娘,晋阳城一别,别来无恙,叶某祝愿郭姑娘能够觅得如意郎君。”郭靖很想白衣能够参赛,但看着周芷若,想说的话咽进肚腹中。 黄蓉看芷若坏里的郭襄伸着粉嫩的胳膊,乌黑的眼睛看着白衣,看着白衣笑道:“你抱抱襄儿。”白衣轻轻接过芷若递来的郭襄,将她抱到怀内逗着她玩。“郭姑娘,比武招亲规则是什么?” “第一条:自然要面貌英俊,气度非凡,品格正直,精通诗书骑射。第二条:自然要武功高强,精通文韬武略,能够帮助我爹爹戍守襄阳城。第三条最重要,那就是我喜欢的。” “姑娘美若天仙,这样要求确不过分,郭姑娘招亲的擂主是谁?” 郭靖道:“受邀的皆是江湖青年才俊!这是小女婚姻大事,且关系着丐帮的帮主位置,我准备亲自当擂主。”黄蓉眼睛狡黠转了转,看着白衣道:“靖哥哥,白衣武功高强,人品出众,我看由他做擂主就很好,都是一群年轻人,你到擂台恐怕江湖群豪说三道四的。” 郭靖踌躇片刻,看着白衣道:“小兄弟是否愿意?” 白衣摇动折扇,看着赵毅凛然笑道:“既然是郭大侠、黄女侠的请求,晚辈哪有不应的道理,我定替郭芙妹妹觅得如意郎君。” 哈哈哈。 一道疯癫的笑声响起,一道鬼魅人影朝庭院飘来,庭院间赫然多出个穿着道袍、肌肤娇嫩、手持拂尘的道姑,他神态很是悠闲,美眸流盼,桃腮带着晕红。 “李莫愁。” “赤练仙子。” 群豪议论纷纷,剑拔弩张,皆拿出兵刃来,只待郭靖一声令下就擒拿住妖女,“师傅。”两道娇媚声音响起,竟是客栈的那两位姑娘。“哈哈哈!”她昂起雪白头颅,眼睛凝视着郭芙笑道:“美得很,美得很。” 白衣笑道:“想来你就是江湖中使人闻风丧胆的赤练魔头,你此番到襄阳城意欲何为?难道你也想要比武招亲。”白衣话音刚落,诸群豪皆是哈哈大笑起来,李莫愁孤寡冷寂的目光扫过,诸群豪感觉胸口皆透不过气来,再不敢笑。 “李姑娘,你有事情找黄女侠,就等比武招亲结束!郭府群豪聚集,我此番话是为李姑娘好。”黄蓉吩咐奴仆给李莫愁搬来座椅,李莫愁持拿佛尘,转身走向座椅。 她雪白的手指间捻着三根镂刻花纹的精致银针,晶莹剔透得似冰玉一般,此针剧毒至极挨着即死,她猛地转身,冰魄银针朝白衣射来。 “当心。” 众群豪皆是惊呼,白衣猛地施展北冥螺劲,将冰魄银针摄到掌心,他摊开手掌时,两枚针瞬间被内劲化为灰烬。 “莫愁姑娘,我素来重有情有义的姑娘,这二枚银针我就当做没有。”那跛足姑娘愤怒瞪着郭芙,眼睛藏着怒火,白衣想肯定是郭芙嘲笑过她。 “嘿,你看那跛足姑娘,那般曼妙床第尤物,可惜是一个跛足。” 赵毅身旁一位穿着绸缎、肚腹便便的锦袍公子眼睛摄着**,喃喃低语道,他是兵部尚书的独苗常渊,白衣嘴角挂起一抹笑容,一股清风刮来,他瞬间消失到原地。 “啊!” 一道凄厉的哀嚎声响起,白衣剑指如风,轻易割掉他的嘴巴,江湖群豪皆是震惊,谁都不能够预料到白衣竟给一跛足姑娘做主。白衣露出明媚的笑意,看着跛足姑娘道:“姑娘,此贼出言不逊,我已然替姑娘教训过他,姑娘若不愿笑一笑,我就替你杀掉他。” 跛足姑娘眼睛凝视着白衣,斩金截铁的喝道:“那好,你给我一剑杀死他。”姑娘话音刚落,白衣剑指激荡出数股剑气,常渊惊恐的怒吼着,赵毅长眉微挑,暴跳如雷般厉喝道:“叶白衣,你敢!” 他猛地按动孔雀翎,暗器四射,有如孔雀开屏,辉煌灿烂!庭院的群豪皆被震撼,不能够动弹分毫,一股能够冻结一切的剑意诞生,群豪皆感到一种透彻骨髓的寒冷,那是一种死的寒冷。 强如郭靖都不能够抵挡那股死的恐惧,他白袍带风,蹁跹得如此唯美,似来自宇宙的谪仙,群豪皆期待着那一剑,即使那一剑要刺穿他们的喉咙,日光越来越炙热,一道斑点迅速闪过太阳。 那是一道斜斜的剑光,那是仙的手笔,那是不能够存在世间的剑法。 他难道要用仙剑杀常渊?那是对仙剑的侮辱,没谁配死到仙剑下,那辉煌的孔雀羽毛般的光华被击退,赵毅那双寒目带着凄厉的笑意。 一切皆烟消云散,常渊吓得尿裤子,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白衣来到跛足姑娘的面前,看着她震惊的脸,淡淡笑道:“姑娘,他不配死到我剑下,你是否愿意笑一笑?” 跛足姑娘脸蛋如朝霞,露出恬静的笑容道:“你真是好。”白衣凝望着天际,喃喃低语道:“我从小的玩伴就是跛足,他那只脚是救我时跛的。”跛足姑娘低垂着眼睛,眼睛含着泪珠,显然被白衣的话感动。 白衣施展传音的秘术道:“你师傅虽然武功高强,但显然不会教导徒弟,待郭姑娘的招亲大会落幕,我教你一套内功、再教你几招刀法。”白衣说完就回到郭黄身旁。 全场鸦雀无声,谁都被那一剑彻底的震惊!能够目睹那样的剑法,纵然是死都何妨,能够死到那样的剑法下,那将是一种荣誉。“小兄弟,你的剑法确是天人合一,那样的剑境恐怕唯你一人。” “此剑招,我领悟的尚不足百一,倒是有辱传授我剑招的前辈。” 黄蓉笑道:“靖哥哥,既然群豪都在,那就开始吧!”白衣看着庭院群豪,里面确有太多才貌具备、武功高强的公子,倒也不能够一一表也。 郭靖施展轻功掠到擂台,拱手喝道:“多谢诸位到襄阳城捧场,丐帮鲁有脚继任帮主刚数月就惨遭暗杀,所谓国不能够一日无君,丐帮亦不能够一日无主!此番我们夫妻两人昭告天下,就是要选出一位武功高强,拥有将相才能的少侠担任丐帮帮主,领导帮众协助郭某戍守襄阳城。”(未完待续。)m。 第二百零七章:比武招亲(二) “既然是年轻人的事情,郭某就委托叶少侠做擂主。”全场寂静无声,群豪皆胆战心惊。“诸位敬请宽心,此番比武招亲是替小女寻觅夫婿,点到为止即可,万不能够伤害武林同道的和气。” 他说完话,白衣却没有倾身掠到擂台,庭院寂静得唯有风声。赵毅凛然笑道:“郭将军,临安太子被刺案件牵涉到他,郭将军既是襄阳城的守将,难道要让有弑君嫌疑的谋杀犯替郭姑娘招揽夫婿。” 白衣眼睛带着笑意,看着郭黄道:“我虽然很想尽些绵薄之力,但我的确牵扯临安太子被暗刺杀的案件中,以免郭黄两位名誉受辱,我唯有到一旁观看,请勿责怪。” 紃紃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跟随着白衣退到一旁。 “既然如此,那郭某就献丑了。” 庭院的气氛瞬间被引爆,白衣做擂主时是零度,现在就是九十九度。白衣看着红花会群雄、穿着绸缎,停着肚腹的千手如来赵半山、鬼见愁石双英、铜头鳄鱼蒋四根,九命锦豹子卫春华、石敢当章进。 丐帮既是东洲第一帮,哪个豪杰不垂涎?何况还能够抱得美人归?若能够成为郭家女婿,自然能学到武功绝学九阴真经。白衣看着群雄跃跃欲试的神情,暗想:“锻株若在襄阳城,凭借他的实力,倒能够做乘龙快婿。” “请郭大侠指教。” 他面目英俊、双目炯炯有神,确是英气逼人,此人就是红花会九当家锦豹子卫春华,他的兵刃是一对寒光迫人的双钩,双钩长二尺八寸。 “卫当家,请!” 郭靖摆开架势,卫春华寒钩猛地扑来,浪潮般气势的确很是骇人,看来卫春华的双钩使得的确是出神入化,双钩掏向郭靖喉咙,郭靖身体诡异闪避,猛地抵住卫春华的手腕。 “九当家小心。” 赵半山话音刚落,一股轻柔至极的阴柔拂过他的手腕,他瞬间猛地酸痛,浑身气力都消磨殆尽,卫春华踉跄退后数步,脸色铁青地喝道:“多谢郭大侠留情。”他说完就懊悔跳下擂台。 白衣感觉郭靖使的手法和逍遥派的寒袖拂穴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微微一拂。黄蓉似看穿白衣的疑惑,嫣然笑道:“靖哥哥使的是九阴真经的手挥五弦。”“哦!九阴真经,五魔教之一的明教教主精通九阳神功,难道两者间有何联系?” 黄蓉蛾眉微蹙道:“九阳神功?此功霸道更胜九阴,两者的确是有联系的。九阴真经是北宋期间文官黄裳所创,此人天资聪慧,竟在整理修葺道教典籍时,领悟出一套内外兼修的道家武功,一跃成为绝顶的高手。” 白衣一边听黄蓉给他讲九阴真经的事情,一边看擂台的比试。“黄裳后来奉命围剿传进中土的明教,一连杀死明教的几个法王、使者、五行旗主。”白衣道:“明教法王、使者多是中原江湖名宿,恐怕黄裳会被讨血债吧!” “你猜得很对,黄裳寡不敌众被重伤,全家都被屠戮干净,他则躲到深山老林研究破解江湖名宿的招式,所谓山中无岁月,待他下山时已然过得七十多年,纵是当年围攻他的小姑娘都白发苍苍,卧病在床不久人世,黄裳游离江湖时,将九阴真经记载流传下来。” “嘭。” 擂台的一位豪杰被击落擂台,谁都不敢再上擂台。“九阴真经记载的是道家典籍精髓,博大精深,深奥难懂!包括内功、轻功、拳剑指爪、擒拿点穴、疗闭气、催眠等,诸门诸派的很多绝招都能够到九阴真经找到破解的法门。” 郭芙、周芷若皆是认真听着,黄蓉继续道:“自第一届华山论剑,九阴真经被全真教的重阳真人获得,后有一位游离江湖的僧人和王重阳斗酒,翻阅九阴真经后创出九阳神功,九阴九阳皆是一脉相承。” 白衣笑道:“明教和九阴真经竟然有这份渊源。” 他话音刚落,一道嘿嘿淫笑声响起,庭院门前进来四人,白衣看着那竹竿般的身材眉头紧锁,来的竟然是四大恶人。领头的老者穿着一袭青袍,长须垂胸,面目满是刀痕,漆黑至极,一双眼睛闪烁着精光。 他的双腿残疾,杵着拐杖,看来此人就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段延庆,自麻姑得到消息,段延庆是大理皇室后裔,只可惜被奸贼所害沦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此人虽然罪恶滔天,但他毕竟是大理皇室,他日许能够帮到我,若不到万一的时候,自然不能够得罪此贼。”白衣想着继续看向段延庆左手边的女人,眉头锁得愈加的深了。 “乖宝宝!乖宝宝,你别哭,这群人不该吵到我的宝贝。” 她声音极其的柔美,似哄着自己的婴儿般,但她那涂满绯红的指甲却使劲掐着男婴,此女约四十余岁,相貌极其娟秀美丽,但脸颊却有几条殷红的血痕。 “无恶不作!是叶二娘。” 群豪议论纷纷,有的眼睛冒着愤怒火焰,看来定然是家中婴儿惨遭此女的毒手,显然他们皆非此妖女的对手,不敢轻易上前动手。 “娘的,我们四大恶人来到襄阳城,你这老儿子竟然不邀请我们来参加比武招亲,难道你看不起我们四大恶人。”他露出一张白森森的牙齿,牙齿很是尖锐,倒像是狗牙般,配着他那硕大无比的脑袋,看起来倒很是奇怪。 他腰间缠绕着鳄尾鞭,拿着黝黑的恐怖鳄鱼剪,一剪子就能够剪掉头颅。“嘿嘿,数月前你们替段正淳那狗贼解围,我们岂能够善罢甘休。” 郭靖喝道:“你乱杀无辜,残害江湖同道,大理段式和我南宋一直交好,我岂能够任由段王爷死到你们的手中。” “嘿嘿,好一副伪侠的面目。” 他虽然面无表情,口不能够眼,但刚才说的话分明就是极难练成的腹语术,段延庆杵着拐杖慢慢走来,目光就如同一柄刀子般。“郭大侠,段正明当年抢夺我的皇位,我杀段正淳是我大理皇室的家事,既然你想趟这浑水,那就休怪老夫无情。” “什么?” 群豪皆是震惊,哪能够料到段延庆竟然是皇室尊亲,白衣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这件事情的确不能够随便就认定谁对谁错。 郭靖脸色微白,拱手道:“难道你就是当年的延庆太子。” “不错,当年皇室内乱,我被奸人陷害,双腿残疾,容貌俱损!我一路挣扎着爬到天龙寺,想要枯荣禅师给我主持公道,岂料他们竟然拥戴段正明继任皇位,段正明、段正淳两兄弟篡夺我的皇位,如此血海深仇我岂能够不报。” 赵毅凛笑道:“自古成王败寇!既然你没赢,皇位被段正明抢走那就是你的命,你若敢肆意放肆,恐怕走不出郭府!”他说完一双寒目凝视着白衣道:“叶少侠,既然你被武林群豪、郭将军如此推崇,难道任由妖魔放肆。” “啪!” 折扇猛地的合拢,白衣清澈的眼睛透着股冷冥冥的笑意道:“孰对孰错,我哪能够分得清楚,诸位设身处地想一想,若当年被篡夺皇位、被残害的是你,你还能够心平气和站着讲话吗?” “延庆太子,你看那位赤练仙子李莫愁也是来找郭大侠麻烦的!倘若你们现在发难,我叶白衣绝对要管这一趟子闲事,因为我答应郭姑娘替她觅得如意郎君,你们若愿意等比武招亲结束,我绝不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 白衣继续道:“这样既是给我面子,又能够免除一位敌人,何乐不为?”段延庆道:“既然你识得大体,那我就给你一份薄面,看看郭大侠的盖世神功。” “哈哈哈,郭府真是热闹啊!晚辈慕容昭前来拜会郭大侠。” 听声音就知道来者的内功深厚,实不逊赵毅!一股淡淡的兰花香随着微风拂来,白衣很熟悉那股香气,那是单玉玲,郭芙眼睛瞬间明亮起来,一位衣冠楚楚、面容俊秀的公子带着一群人踏进庭院中。 他穿着一件白色长袍,腰间悬崖着佩剑,脸色很是白皙,显得妩媚动人,眼睛黑白双明,嘴唇柔滑有光泽,清闲俊雅、品貌非凡。 “慕容昭?难道他和慕容复有何关系?”白衣看着慕容昭、单玉玲想道,庭院的女眷目光皆聚集到慕容昭的身上,慕容昭、赵毅的容貌本亦是世间罕有,何况慕容昭似乎很是精通媚功,他发现就是紃紃都春心荡漾看着他。 传闻天命教的魅功天下无双,能够制人心神於无形,男女均不能幸免,看来眼前的慕容昭不仅精通慕容世家的绝学,还身兼天命教的武功。纵然是白衣恐怕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我看小兄弟内功深厚!不知小兄弟师承何处?” 慕容昭露出雍容、闲雅的微笑,无论男女显然都很喜欢他。“晚辈都是家传武功!素爱琴棋书画、附庸风雅,遂前辈不知道晚辈的名号,倒是家兄江湖人称南慕容,晚辈素来仰慕郭姑娘的芳名,遂斗胆到襄阳城参加招亲比武,希望能够得到郭姑娘的芳心,共结连理。” 白衣看郭芙脸蛋绯红,显然彻底沦陷,再看紃紃花痴的模样,暗自觉得好笑,看慕容昭谈吐优雅,倒觉得他愈来的不简单。 “南慕容,他竟然就是南慕容的胞弟。” “慕容公子潇洒闲雅,机警多智,是江湖青年一代的翘楚,慕容公子若能够和郭姑娘结合,倒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赵毅寒目带着杀意,他此番到襄阳城就是想要迎娶郭芙,凭借郭靖的威望和他的手段,他自信能够当上皇帝,也能够使郭靖死心塌地奉献南宋,慕容昭来插一脚,他的胜算就剩下不到五成。 郭靖笑道:“慕容公子能来,我郭靖很是高兴,无论今日结果如何,都请慕容公子留到郭府喝一杯酒。”慕容昭谦虚的拘礼笑道:“既然是郭大侠的吩咐,晚辈岂能够不从,只要郭姑娘幸福快乐,纵然我不能够成为郭姑娘心仪的对象,我也替郭姑娘高兴。” 他说完诚恳谦卑,竟没有丝毫的做作,竟然和锻株口吻一般无二。“郭大侠,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留到郭府替郭将军应付强敌,晚辈的武功虽然远远不及家兄,但我素来敬仰郭大侠为国为民的情操,纵然是万死都莫辞。”(未完待续。)m。 第二百零八章:比武招亲(三) 赵毅寒目如射斗牛,长眉微挑,凛然道:“慕容氏乃是鲜卑人,你岂能够参加郭姑娘的比武招亲。”慕容昭儒雅地笑道:“我娘是汉族女子,我自由受汉文化的熏陶,郭大侠若觉得晚辈的身份卑微,那晚辈现在就离开,绝不再染足郭姑娘的府邸半步。” 郭靖笑道:“我自由到蒙古长大,岂会介意小兄弟的出身。” 诸群豪皆是暗自赞同郭靖的看法,赵毅拂袖喝道:“既然你执意要迎娶郭姑娘,我倒要看你有何本事?”慕容昭谦虚笑道:“无论我本领如何?我对郭姑娘的心意天地可鉴,纵然是要我的命都不足惜。” “诸位群豪或疑惑晚辈信口雌黄,虚情假意?但自姑苏城的寒山寺外一别已然十年,郭姑娘是否记得我曾给你编织的蚂蚱。”慕容昭情深款款、小心翼翼到衣襟内取出一对用草绳圈到一起的蚂蚱。 郭芙看着那一对蚂蚱,想得很久,脸蛋潮红地说道:“啊!是你,那个穿着戏服、摔到荷花塘的,你长得那般清秀、可爱!特别是那一双像水晶般清澈的眼睛,我倒以为……” “郭姑娘以为我是女孩,我爹逝世后,我娘亲一蹶不振,身体愈来愈差,我想哄我娘高兴,娘很喜欢听戏曲,所以我就偷偷的到姑苏城跟随名角学曲,那晚我娘亲病重,我着急回家,就没有换戏服,路途中摔到荷花塘,多亏郭姑娘相救,我才能够活下来。” 慕容昭带着一缕哀愁看着郭芙道:“我娘亲那晚就病逝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带着这对蚱蜢,希望能够有朝一日能够再见到姑娘。”庭院群豪皆被慕容昭的一番深情感动,纵是白衣都没法怀疑半分。 精明如黄蓉,她怎能看不出谁对郭芙感情的真假? 郭靖看郭芙牛奶般脸蛋满是云霞,转头看着群豪道:“谁还想战擂?”既然有慕容昭、赵毅此等高手,谁愿意到擂台得罪此两人,慕容昭看没谁到擂台,刚要站起身,一道飘渺的声音传来。 “江湖群豪皆聚集于此,孔雀翎的传人赵毅,姑苏慕容昭公子、东溟派单玉玲,逍遥派叶白衣,大理皇室段延庆,赤练仙子李莫愁,郭府如此热闹,本姑娘不请自来,还请郭大侠见谅。” 庭院的群豪皆是震惊至极,那女子竟知道得如此详细,此人到底是谁?三道鬼魅的影子踏着郭府的屋顶掠来。 “耶律弥勒。” 白衣眉目微蹙,猛地站起身看着那婀娜的腰间挂着红霞峨眉刺的姑娘,她那澄清得近乎妖异的眼睛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和他一起的是两个男子,显然是她的好朋友。 “嘻嘻,黄女侠当年号称东洲第一美人,此番令缳比武招亲,我的两位晚辈都想来试一试。”三道身影瞬间落到庭院,他嘴角带着一抹醉人笑意,拱手道:“晚辈耶律齐,见过郭大侠。”他英挺秀拔、显得彬彬有礼,略显幽蓝的眼睛透着贵族的气息,你能够从他身上看到稳重仁义和机智多谋。 “欧阳询。” 他穿着一袭白鹤锦袍,服饰很是华贵,轻裘缓带,神态清冷,显得英气逼人,肌肤隐隐有光泽闪烁,似如同晃荡的水波一般。“欧阳克。”黄蓉猛地站起身,一双眼睛透着骇然的神情。 “晚辈欧阳询,欧阳克死的时候,我刚到襁褓中!黄女侠敬请宽心,欧阳克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我和他没有任何的瓜葛。”他的话斩钉截铁,似那欧阳克根本就是一位陌生人。 赵毅道:“白驼山庄?西辽皇室?难道你们也配参加郭姑娘的比武招亲?”群豪皆是附和,耶律齐笑道:“我若有幸迎娶郭姑娘,自然要戍守襄阳城,何况我姑母和我早脱离辽族的皇室,诸位群豪若不信,那就请看。” 耶律齐脱掉衣裳,胸口的狼龙纹身被一道血红的伤疤贯穿,确是触目惊心。耶律弥勒嫣然笑道:“这位欧阳询公子虽是欧阳锋的后人,但他一副菩萨心肠,白驼山庄在询公子的管理下,回鹘武林的邪恶势力皆被消灭。” “我这耶律侄儿的母亲被耶律普速完迫害,我勉强将他救出来,他既被辽国追杀,焉能够再回辽国!更何况他是周伯通老前辈的徒弟,自幼得到周前辈的真传,说起来和郭府渊源倒是很深。” 白衣看着郭芙,暗自笑道:“若她有三个姐妹,倒能够将他们都招进郭府,到那时谁都不敢打襄阳城的主意。”郭靖欣喜地笑道:“你真是周大哥的徒弟?难怪我感觉你的内功很是熟悉。” 郭芙漂亮的眼睛时而看看他们,倒是应接不暇!仔细比对一番,倒觉得还是慕容昭愈加的好,白衣凑到郭芙耳边道:“郭姑娘,难道你没有姐妹!我看这四位公子皆是江湖翘楚?倒搞得我都想凑凑热闹!” “你,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黄蓉看郭芙脸蛋羞红,她倒希望是白衣,白衣若没结识朱淑真,也没准备起义,也许真的会到郭府做乘龙快婿。“师傅到辽国游玩时我年龄尚幼,就和师傅玩得很开,师傅教给我空明拳、全真教武功!也给我讲过郭大侠的事情,数月前我到中原碰到杨过兄,偶然结识赤练仙子前辈。” “你,你认识过儿?” 郭靖显然很开心,白衣朝郭芙笑道:“看来你爹喜欢那耶律齐,你的慕容昭公子可怎么办?”郭芙看着慕容昭脸蛋羞愧得很,咬着嘴唇懒得理白衣。白衣摸着郭襄的脸蛋道:“你看你姐姐多受江湖公子的爱慕,你快快长大,将来更胜你的姐姐。” “耶律兄,你先来领教郭大侠的高招?还是我先来!”耶律齐看着欧阳询,拱手道:“欧阳兄先请吧!”欧阳询施展瞬息千里的轻功,骤然间出现到擂台上,他没有任何兵刃,有的紧紧是拳头。 风吹动着欧阳询鬓角的那一抹发,他的神情略显悲伤?那是一种很悲痛的悲伤。 “请赐教。” 他话音刚落,身形飘忽,施展的却是白驼雪山掌,掌劲带着股极阴寒的真劲,往往一掌的瞬息间他能够拍出数十掌,掌法造诣确是罕见,郭靖双掌鬼魅闪动,那数十股掌劲竟然瞬息间被卸除。 “郭靖的气劲像是棉絮,竟能够轻易化解我的白驼雪山掌势,看来他的确不容小觑。”欧阳询想着,眼睛闪过一抹精锐的光芒。数招后,欧阳询的灵蛇拳柔软地撩过郭靖的掌势,猛地变拳为指朝他天柱穴戳去。 “透骨打穴法,欧阳锋使的点穴手法更加狠毒。” 郭靖似指点着欧阳询,运转九阴神功,像是狸猫般闪躲过欧阳询的透骨打穴法,欧阳询猛地撤招,蹁跹落到擂台,冷冷道:“白驼山庄的武功我的确不精通,自我降世的时候,欧阳锋就疯了,我娘亲是个可怜女人,欧阳克侵犯我的娘亲,我娘亲偷偷躲着生下我,纵是欧阳锋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叫欧阳询,是因为我娘亲临死前依旧念念不忘,他想询问欧阳克是否真的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似乎说着和自己没关系的故事,但一滴晶莹的眼泪却清晰可闻地落到擂台上,郭芙听着欧阳询的话,坚硬的心肠瞬间柔软,愈加显得妩媚动人。他笑了,他的笑容像是哭,那是一种很诡异的笑,也是一种很悲痛的笑,耶律弥勒嫣然笑道:“此功乃是江湖失传的七断七绝伤心拳,郭大侠要当心呢!” 何谓七断?即心脉断、血脉断、筋脉断、肝肠断、肾水断、骨骼断、腕脉断。何谓七绝?即心绝、情绝、恩绝、欲绝、苦痛绝、生死绝、相思绝。想要修炼成七断七绝伤心拳,需要是一个最伤心的人,没有幸福、快乐的人。 伤心拳共有七招?很少能够有人能够挡着那七招,何况欧阳询的内功很独特,他的内功是一种能够影响七情六欲、戳灭敌人气势、增长自我实力的诡异武功。 一拳捣出,庭院群豪的心脏皆噗通跳动着,越来越快,他的拳声就像心脏的脉搏,郭靖掌心闪着幽绿的漩涡,谁都能够看出那是一种凶狠至极的掌法,俨然就是摧心掌,凡中招者五脏六腑皆会腐烂,骨骼却能够完好无损。 摧心掌对心绝第一式。 欧阳询表情似很悲痛,郭靖纵然修炼有成,亦被欧阳询感染,他的掌势大跌,两掌敌对,欧阳询、郭靖各退数步,郭靖刚使出七分劲,竟和眼前的欧阳询战成平手,显然欧阳询绝不简单。 郭靖精通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左右互搏、空明拳等,他的武功造诣的确是非常高的,纵然是赵敏属下的第一高手金轮法王都不能够说百分百战胜郭靖。 “第二拳。” 他面无表情,无情无义,这一拳是情绝! “来的好。” 郭靖猛地高喝,散发一股灼热的真劲来,那是很刚猛的拳法,带着极重的阳刚真劲,拳劲瞬间将擂台笼罩,欧阳询的拳来得很快,似一干二净,斩断所有的情缘。 “嘭!” 拳劲击溃情绝,欧阳询迅速变招恩绝,这一招拳劲掀起阵阵狂浪潮,的确是骇人至极,两股拳劲相较,各自皆是震惊。 “的确是少年英雄,此等诡异的拳法当真是郭某生平仅见。” 欧阳询抱拳喝道:“郭大侠的九阴真经不愧是江湖一绝,晚辈还想再接几招拳法。” “欲绝、苦痛绝。” 他表情扭曲,一股断断续续的拳劲轻飘飘的掠来,那是一股很诡异的拳劲,竟无迹可寻,不能够捉摸,还带着一股幽怨的气息,凡是接触到的一切内劲,都会被那股幽怨气息黏着,使对方使不出全力,感觉力有余而心不足。 郭靖依旧使的是九阴真经里的大伏魔拳,足足运用八分力挡住欲绝和痛苦绝,他愈来愈感觉欧阳询的武功诡异,和他战斗的时间越长,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渐渐地泄去。 欧阳询被震得气血沸腾,淡淡道:“多谢前辈留情!” 他说完就跳下擂台,白衣看郭靖气势有损,站起身温和笑道:“欧阳公子和郭大侠的一战的确是精彩绝伦,为保证每位挑战者公平,我想给郭大侠恢复一番再战下一场,我想诸位没有意见吧!” 慕容昭笑道:“在下略懂一些医术,不如就让在下替郭大侠疗伤。” “慕容公子的一番好意想来郭大侠、郭夫人都会感动,但既然慕容公子要准备打擂,哪能够轻易耗损真气,这件事情还是在下来做吧!” 白衣跃到擂台,施展木轮劲抵住郭靖的背心,他身体残留那股诡异真劲渐渐地烟消云散,白衣擦着额头的冷汗,缓缓收功走下擂台,那欧阳询的诡异真劲确如同跗骨之蛆,极难根除,纵然是自己内功都有些耗损。 “郭将军,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赵毅披着孔雀氅,一步一步朝着擂台走上去,他的脚步很轻,很轻……(未完待续。)m。 第二百零九章:比武招亲(四) 孔雀翎,江湖第一暗杀器,赵毅踏到擂台那一刻,纤细的手指按着衣袖内滚圆的圆筒。孔雀翎对江湖豪客来说闻风丧胆,谁拥有孔雀翎,就能够拥有战胜一切的信心。 “郭将军,请!” 赵毅施展轻功,瞬息间消逝到擂台,辉煌的光华遮蔽庭院,恍如一只五彩斑斓孔雀,金黄降龙劲聚集成巍峨狰狞的黄龙。 “降龙十八掌:其八震惊百里。”黄龙怒吼着,一股刚柔杂糅真劲扩散,白衣赞叹道:“江湖群豪皆说降龙十八掌是江湖至刚至阳最猛烈的掌法,确是名不虚传。” 慕容昭道:“降龙掌料敌先至,孔雀翎虽是世间最恐怖暗器,恐怕亦不能轻易抵抗降龙掌。”那股辉煌至极光华散去,六枚孔雀尾羽般的暗器被降龙掌震回到赵毅的掌心。 相传孔雀翎共九枚,赵毅出六枚,看来此番出招确是试探。 “孔雀翎既杀伐器,既然是郭姑娘比武招亲,我自然不能够再使用孔雀翎。”那眩乱夺目的孔雀翎摄进圆筒中,赵毅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微笑,摆开一个古怪的应敌架势。 赵毅道:“郭将军,我施展的这套武功是万源同流散手,还请郭将军指正。” “咦?” 江湖群豪皆是疑惑,那万源同流散手闻所未闻?却是何种高深武功?耶律弥勒言笑晏晏,嘻嘻道:“百年前江湖中一位道家高人,将自身绝学兼并各门各派精辟招式融合一体,此功颇俱奥妙,神奇至极。” “散手:摔!” 赵毅双掌成抓,身法似电、出招如风!带着一股阴柔真劲,那股真劲能够摔裂抓到的一切,的确将阴阳真劲贯通到巅峰。 郭靖施展降龙掌和他对拆数招,两道身影你来我往,如同黏在一起,谁都挣脱不掉谁似的,赵毅的掌劲有一股牵引、挪移,卸除真劲的巧劲,纵然是郭靖都战得极为束缚,不能够任意施展。 “履霜冰至。” 郭靖气走任脉,聚集掌内的神门穴,招式正反相成,带着股刚柔并济的巧劲,数十招后显然赵毅落下风,他蹁跹退后数步,一双寒目炯炯有神,抱拳笑道:“郭将军降龙十八掌确是盖世神掌,赵某市井声名虽然不佳,但我对郭姑娘可谓是真情实意,天地可鉴,郭姑娘若愿意给赵某一个机会,我自然会恪守自己,翩翩只宠爱你一人。” 郭芙看着赵毅,那冷冰冰的寒目透着股懒散的美妙,的确能够勾引诸多的黄花姑娘。“既然欧阳询公子多接数招,我哪能够藏私?情郭将军继续指教”赵毅摸出块花瓣形的石头。 金石躺到他的掌心,散发着刺骨阴森的气息,他施展罡劲猛地朝那金石一吹,那金石瞬间被激活,散发出白、红、黄三色光华。 “此乃三光奇功,能够焚石化血,还请郭将军当心。” 赵毅话音刚落,三色光华朝郭靖罩来,郭靖撑起护体罡劲,猛地劈出一掌,天地瞬息间血淋淋,此掌赫然就是龙战于野,一条透着蛮荒气息血龙狰狞着朝赵毅咬来。三色奇光似绳链般缠绕着血龙,气劲凝成血龙逐渐褪散,三色奇光也随之消逝。 “郭将军降龙神掌出神入化,恐怕唯有净衣帮的郭靖能有得一拼。”赵毅说完翩然落到擂台下,郭靖压制翻腾的气血笑道:“乔峰兄弟的降龙神掌远胜过我。”诸群豪一阵议论纷纷后皆看向白衣。 如此精彩绝伦的擂台赛,对治愈伤势的白衣来说的确是考验,欧阳询的七断七绝的真劲,现在就是三光奇功残留的真劲!“诸位敬请宽心,我虽武功不精,却擅长治愈伤势,郭将军戍守襄阳城,纵然是有一点咳嗽,我都给将军治愈好。” 太阳火辣辣的,白衣替郭靖驱逐真劲,比武招亲暂时告一段落!诸群豪皆聚集到郭府厅堂内用膳。 “紃紃,慕容昭、欧阳询,你更喜欢谁呢?”紃紃刚喝着一碗绿豆汤,看白衣问她话,脸蛋绯红没有回话,低着头使劲喝着汤汁。“我是陆无双,刚才的事情真是谢谢你。” 一个娇美的姑娘婀娜多姿站在面前,白衣急切站起身,看着远处盘膝的李莫愁,他四周唯有那一个背插双剑的姑娘,没哪个群雄敢靠近李莫愁,同样场景的亦有四大恶贼。 白衣倾身凑到姑娘耳旁道:“你使的是刀法,招式却是剑法!看来你那便宜师傅根本就准备让你送死的。”陆无双撇着嘴刚想说话,一道凄冷的声音道:“双儿,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你和男人说什么话?难道要我打断你另一条腿。” “你这老妖婆胡说什么?”紃紃就要发难,白衣猛地拉着她玉臂,看着李莫愁笑着离开。白衣施展传音秘术道:“紃紃,那位陆无双姑娘应该是陆展元的女儿,我若肆意开罪李莫愁,她武功抵不过我,自然要将怒气发到陆姑娘身上,待比武招亲结束,我们暗中将陆姑娘掳走,也好过她跟着那恶女人。” 白衣来到郭靖面前,端起一杯酒笑道:“那****到襄阳城见过杨过兄,郭大侠似有意将郭芙许给杨兄,奈何杨过兄和那位龙女姑娘相爱甚笃?何以这次他没和那位龙女姑娘出现。” 郭靖紧紧拽着酒杯,眼睛红红的,白衣咯噔一声!郭靖暗叹道:“绝情谷那趟,龙姑娘摔落悬崖峭壁,过儿想一死殉情,蓉儿用谎话骗着过儿!自绝情谷分别,我倒是没再见过过儿。” 郭靖接着将事情的大概告诉白衣!白衣叹息道:“杨兄洪福齐天,我想肯定能够和龙女姑娘团聚的,我们也无需多担心。”郭靖亦知道他这番话是安慰,没有多说什么。 “郭大侠,赤练仙子李莫愁和恶贯满盈段延庆来者不善!七派五岳事情缠身,晚辈不能够相助,还请郭大侠谅解。”郭靖笑道:“郭府聚集江湖群豪,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小兄弟无需担心。” 群豪都聚集到庭院,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群豪参加比武招亲,都到郭府吃过饭,哪能够容忍他们乱来。 “请赐教。” 耶律齐施展全真教的金雁功掠到擂台,看着郭靖道。郭靖道:“哈哈,既然你是周大哥的高徒,那我就用周大哥的武功空明拳来和你拆招。” “郭大侠武功盖世,能够得到前辈的指点,晚辈荣幸至极。”耶律齐抽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瞬息间刺出一十八剑,赫然就是全真派的一气化三清。 郭靖喝道:“好,你的剑术纵然和全真七子都能够相提并论。”耶律齐手腕一抖,那一十八道剑光瞬间一分为三,幻化为五十四道剑意。 “看来他的确深得周伯通的真传,那一身滂湃的全真教道家真劲的确不俗。”周芷若听着黄蓉的声音,笑道:“那个周伯通真的很厉害吗?”黄蓉回道:“周伯通是王重阳的师弟,他曾自创出空明拳、左右互搏!武功的确很是了得。” 耶律齐、郭靖相互拆得数十招,郭靖猛地一拳捣出,那一股拳劲虚怀若谷,阴柔至极,确是他曾见过的空明拳。郭靖道:“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这就是空明拳的奥义。” “空碗盛饭。” 耶律齐的手掌柔软得似面条般,两者相手显然极其诡异,两者使的都是空明拳,都是以虚击实,但显然郭靖对空明拳的领悟胜过耶律齐很多,白衣看两人出招稀里糊涂,拳风带着一股柔中带韧的罡风,倒很佩服那周伯通竟能够创出如此奇特的武功。 诸群豪看得极其枯燥,那两股真劲时吞时吐,拳劲若有若无!没有一丝一毫的掌法,但武功修为高的则看得满头大汗,两者出招的确是凶险万分。 七十二路空明拳打完。 “郭前辈武功高强,晚辈拜服,此番能够得到郭大侠的指点,晚辈自是受益匪浅,对空明拳的领悟更上一个层次。” “空明拳是周大哥传授给我,能够再详细给你讲解,那也是一番缘分!你和那位欧阳询公子就留到郭府给我讲讲周大哥这些年的事情。”耶律齐道:“既然是郭大侠的吩咐,晚辈自当遵从。” 全场唯剩慕容昭一人,此人武功亦是最深不可测的一人!慕容昭清澈的眼睛透着波澜,看着一眼郭芙,郭芙既然继承黄蓉的美貌,和赵敏、周芷若一般,皆是国色天香,难道郭芙招揽夫婿会有今日这般盛况。 “郭姑娘,两位前辈,晚辈今日到襄阳城来就是想见见郭姑娘,更希望能够和郭姑娘结秦晋之好,晚辈不知道郭姑娘对晚辈印象如何?倘若郭姑娘已然有爱慕的人,或郭姑娘只当我是儿时的朋友,那晚辈就衷心祝愿郭姑娘!” 郭靖看着慕容昭道:“阁下的意思是?” “我爱的是郭姑娘!倘若郭姑娘不爱我,那我是否该怨恨郭姑娘,我想我一定会很伤心,但只要郭姑娘能够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纵然是所有的悲痛都给我一个人我也愿意的。” 慕容昭的这番话使得很多人动容,特别是李莫愁,她猛地站起身,拿着拂尘喝道:“难道你忍心你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慕容昭叹道:“世界最不能够勉强的事情就是感情,我自然是愿意和郭姑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但我不能够为我自己的幸福勉强她爱我。” “哈哈哈!好一番说辞。” 数枚冰魄银针朝者慕容昭射来,慕容昭浑然不觉!浑然叹道:“唉!唉!”他袖袍挥舞间,那数枚冰魄银针竟然被转移力道,反转击向李莫愁!谁都能够看出来,那被击回的冰魄银针愈加的凶险。 “斗转星移!” 李莫愁惊怒地喝道,刚要施展冰魄银针抵挡,白衣施展凌波微步瞬息间出现到李莫愁面前,运转北冥螺劲、五轮土劲将冰魄银针震落,那射来的冰魄银针附着着一股道家先天玄妙的真劲。 白衣猝不及防,被那股真劲震退数步!骇然想道:“冰魄银针附着的真劲竟然能够媲美九阳神功,那到底是何种内功?恐怕丝毫不逊道家至典长生诀。”白衣笑道:“莫愁姑娘,郭府内禁制斗殴,姑娘若有矛盾,待最后一场比试完再战不迟。” 李莫愁知道刚才多亏白衣出手相助,纵然她能够接下冰魄银针,难免被那股纯正的道家真劲所伤。慕容昭道:“晚辈刚才一时失手,希望前辈海涵。”李莫愁哈哈笑道:“你既是慕容家的公子,精通斗转星移,何需如此谦逊?” 郭芙脸蛋羞红,急切道:“慕容昭,你到底要比不比!你若不必,那就请回姑苏城。” 这一句话显然是姑娘撒娇的语气,但慕容昭看郭芙语气生硬!这句话就好似一道晴空霹雳,慕容昭瘫软到原地,眼睛里隐约含着泪水。单玉玲急切扶起他,他面如死灰,失魂落魄朝着郭靖、黄蓉行得一礼,就朝着门口走去。 郭芙又气又恼,急得眼睛都流了出来,黄蓉看着她殷勤看着自己的眼神道:“你这孩子,明明希望他能够比试,何必说那样伤人的话,你自己挽留他。” “你,你给我站住。” 慕容昭听着那俏皮娇媚的声音,欣喜的转过身,一张娇美的脸蛋映到眼帘前。 “你回去比试。” 郭芙脸蛋满是泪水,白衣暗自摇头,这慕容昭和郭芙当真是使人哭笑不得。(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一十章:比武招亲(五) “给你。” 她将佩剑交给慕容昭,脸蛋仿若飞霞般,跑到一旁不敢看慕容昭。 慕容昭慢慢走上擂台。 “前辈,晚辈自姑苏城来,唯一希望就是能够和那位赠予我一朵荷花的姑娘共结连理枝,此番比武招亲,晚辈自当奋力一搏。” 慕容昭话音刚落,手掐剑诀,持拿寒光闪闪的佩剑,飒爽英姿!飞鸾翔凤,风吹起他的裳袍,确如飘渺的儒仙。白衣暗想慕容世家精通百家武学,涉猎极广!家传绝学斗转星移更被江湖群豪称赞,恐怕郭靖很难应付。 “晚辈得罪。” 慕容昭持剑拘礼,剑柄一挥,佩剑卷起连绵不绝,犹如行云流水般的剑光,挽起的一朵朵剑花宛若银河的繁星点点,慕容昭的剑法能够借自然气势,动静结合、变幻奇绝。 “七十二绝技:达摩剑。” 段延庆施展腹语术说道,庭院群豪皆是震惊,江湖传闻姑苏慕容府精通百家武学,看来的确有几分道理。 “师姐说她女儿嫁到姑苏王家,姑苏王家和慕容世家颇有血缘关系!看来慕容昭的武功都学自琅琊玉洞,倒真是通晓百家武学,却是占得逍遥派的便宜。” 白衣摇着玉扇,看着慕容昭暗自想着。魔帝凛然笑道:“嘿!琅琊玉洞,我融汇数百元神,你若想学我能够教你数百种失传的秘术,倒比他高明得多。” “好凌厉奥妙的剑招。” 紃紃看着那舞动的慕容昭,眼睛摄出精光来,银白的剑光洒遍擂台,映衬得慕容昭翩翩若仙,白衣知道慕容昭的真正实力尚没发挥,群豪皆不能够看到他们擂台腾挪的身影,纵然是武功高强名宿都看得眼花缭乱,眼睛胀痛至极。 “嘭!” 两道人影瞬间分离,慕容昭剑法瞬间变得极其的缓慢,他的身法依旧迅捷至极,出招似漫不经心东划一剑、西划一剑!却每一招都能够完美接着郭靖刚猛的掌势,剑势带着巧劲还能够卸除郭靖几缕真劲。 数百招后,郭靖猛的施展神奇左右互搏,左掌使大伏魔拳,右掌使摧心掌。黄蓉道:“靖哥哥使左右互搏实力翻倍,慕容昭也需换招!慕容昭若依旧凭借完全施展的达摩剑,恐怕不能够抵挡靖哥哥。” 白衣赞同黄蓉慕容昭要换招,皆因慕容昭想要循序渐进,不愿意暴露他深厚道家玄妙内功! 慕容昭被郭靖的大伏魔拳、摧心掌击退,两者皆站到擂台一角,再没有丝毫的动静。 “剑法。” 慕容昭话音刚落,佩剑嗡嗡做响,庭院群豪皆被那凛冽剑意震撼,剑如垂挂暮云!瞬息间上下前后左右各刺出六剑,合三十六剑,剑意层层叠叠、弯弯曲曲,气势澎湃,就如巍峨山脉般惊险。 朱子柳骇然喝道:“是我的独门绝剑,哀牢山三十六剑。” 郭靖仿佛置身哀牢山惊险环境中,大伏魔拳、催心掌一阴一刚两股真劲将剑势逼退,他刚想乘势追击,哪料慕容昭猛地换招,似行云流水。 “点苍剑法。” 云中鹤抚摸着三羊短须,看慕容昭的剑法招数变得古朴、苍劲,诡异多变,尖锐地喝道。 “嘿呀!” 慕容昭被掌势逼退,猛地再变幻剑招,竟然是五岳剑派的招数。黄蓉道:“这个慕容昭精通江湖诸多的武功,看来姑苏慕容确是名不虚传。” “好戏恐怕刚开始。” 白衣喃喃自语着,慕容昭恐怕将隐匿天命教武功,纵然他是璞玉君子,但天命教臭名昭著,他岂会?慕容昭的眼睛清澈得像潭水,透着一股很睿智的光华。白衣突然觉得猜测是错的。 他会毫无保留施展出来?看来他真的和图谋霸业的慕容复有极大区别? “铿锵。” 剑光、拳影交织的一抹光华闪过,慕容昭落到擂台,他怜爱轻抚着郭芙的佩剑,朝郭靖拱手笑道:“晚辈热身完毕,请!” 他话音刚落,眼睛泛起一抹很纯净的神色,似置身迷雾,有一种飘渺迷醉的感觉,庭院群豪皆被迷惑,剑如闪电般刺向郭靖,带着嗖嗖的破空声,黄蓉、郭靖皆修炼九阴真经,深谙九阴真经的****。 郭靖施展内功,猛地高喝,瞬间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佩剑,使一招见龙在田,浑身被一条黄龙缠绕,剑刺到郭靖护体罡劲呲呲作响,一股滂湃内劲朝慕容昭卷来。 慕容昭侧身躲过,退后数步看着郭靖道:“晚辈幼时患奇病,蒙受两位前辈教导晚辈一些奇功!晚辈认为世间武功只要能够善用,即使是很诡异的武功亦能够造福江湖,晚辈不愿意隐瞒郭姑娘,斗胆使用了出来,还请前辈海涵。” 白衣看郭芙使劲掐着他,显然要他帮衬给慕容昭说话,白衣站起身抱拳笑道:“慕容二公子诚实谦逊,佩服,佩服!郭大侠,你看这……” 郭靖哈哈笑道:“九阴真经亦记载有摄魂的武功,慕容公子是一条好汉,我郭靖怎会介意。”白衣暗想天命教数百年没踏足江湖,慕容昭故意露一手,随便就能够找个理由遮掩掉,但看他显然没有恶意,否则根本无需透露武功。 “喝!” 慕容昭高喝声,散发出股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的正统道门内功。白衣似想起徐灵儿曾给他讲过的事情!相传长生诀是上古皇帝之师广成子修炼的气功!她曾提起先天功,此功传闻是广成子的师弟,十二金仙的赤松子所写。 “有趣,有趣!慕容世家的人竟然懂王重阳的先天功。” 一道熟悉的身影瞬息间出现到庭院,看着他打满补丁、九根手指,谁都知道他就是九指神丐,庭院群豪哗然,纷纷朝洪七公问好。 “王重阳?” 慕容昭朝洪七公拘礼,显然很是疑惑,他师傅只教给他内功,没有告诉他名号,纵然此项内功他都不知道名字。 “教你先天功是谁?你怎么学来的。” 慕容昭不敢怠慢,急切回道:“五年前我到东海游玩,偶然遇到两位前辈到一座荒岛比试!晚辈偶得一位前辈垂青收为弟子传授前辈口中的先天功,原来师傅他竟是中神通王重阳。” “很好,很好!你既然学得先天功!加上魔教武功,姑苏慕容氏的武功。武功自然是深不可测!待事情了解,你随我到那座荒岛找你师傅。” 慕容昭恭敬回道:“师傅他老人家远离尘世!一心向道,专心破碎虚空,不愿意见俗人,请恕晚辈不能够答应前辈的请求?” 洪七公喃喃自语道:“难道他真的快破碎虚空。” “师傅他老人家乃是晚辈这等凡夫俗子能够窥探的,师傅钻研天地道法以养自身,早就脱掉一切的争斗。” “唉!唉!终究是他走得最远,最终是他走得最远。” 洪七公神情黯然,施展轻功消失到庭院中,赵毅寒目愤恨至极,显然欧阳询、耶律齐、慕容昭的一番捣乱下,他能够成为郭家女婿的机会渺茫,遂道:“郭将军,既然都比试完,究竟谁能够迎娶郭姑娘。” “此番比武招亲的确有很多未能够料到的因素,欧阳询、耶律齐、赵毅和慕容昭四位都很优秀,但一切都还要看芙儿的意思!” 郭芙支支吾吾,显然也很踌躇,的确!倘若白衣是郭芙,也很难抉择现在的处境。黄蓉笑道:“既然是丐帮选拔帮主,我们夫妇替芙儿选拔相公,此事自然不能够如此草率,这只是第一轮的比武,后面还有文试,四位暂且留在郭府!” 白衣嘻嘻笑道:“可惜郭夫人没有五位姑娘?” 欧阳询笑道:“为何要五位?” “四位皆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个个皆有潘安之貌、管仲才学!若再有四位和郭芙姑娘一般花容月貌的姑娘,那我叶白衣也想做郭家的女婿了。” 白衣的一番话引起诸群豪哈哈大笑,周芷若莫名觉得不愉快,迈着步伐离开郭府,白衣拉着紃紃朝郭靖、黄蓉道:“我想明日的文试比今日更加的精彩,但晚辈还有重要事情处理,就暂且告辞!” 黄蓉嫣然笑道:“此番七公到襄阳城,就是要帮助你寻找七派五岳的踪迹,希望你能够一路顺风。” 白衣说完朝认识的群雄皆点头示意,他刚他出郭府,周芷若遗世独立站在面前,“芷若,我猜测七派五岳应该被押到临洮府,襄阳城郭府有李莫愁、段延庆闹事,郭大侠分身乏术,此事唯有靠我们解决。” “臭小子,你倒是风流啊!数月前回鹘那位姑娘呢!” 白衣看着喝着酒水的老乞丐,苦笑道:“前辈别消遣晚辈,晚辈曾酿造琼浆玉露,既然七派五岳的事情还有仗前辈,晚辈就请前辈喝一口。” 白衣将腰间葫芦递给老乞丐,老乞丐拨开酒葫芦,一股芳香扑鼻而来,那是一股清洌的香气,有一种很奇特的魔力。 “咕咕咕。” 洪七公运转内功,猛吸一口劲,那酒葫芦的琼浆玉露飞到他嘴中,白衣心痛地走上前,猛地夺回酒葫芦道:“前辈,您这是牛饮啊!我这琼浆玉液唯有吸纳天地日月的精华泉水才能够酿造出来,这一瓶琼浆玉液可是昆仑山瑶池仙镜外不冻泉的精华,你这一喝就是一大口,这可不是酒。” 洪七公显然是意犹未尽,嘿嘿笑道:“臭小子,我洪七公从不好酒,回鹘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好东西,你瞧瞧你真是小气得很,你明知道我洪七公好吃,就拿那琼浆玉液来引我的馋虫。” 白衣看紃紃泯着嘴唇,显然很馋。 “难道真是瑶池仙境的琼浆玉露?” 白衣看着紃紃咕噜转着的眼睛,噗呲笑着将葫芦递给紃紃道:“你这小妮子,你想要喝那就直接说,这般拐着弯吗?” 紃紃喝完一口,当真是第一次喝到如此美妙的东西,不禁惊呼道:“尊主,这真是西王母的琼浆玉露,我都能够感觉浑身的内功在增长呢!”白衣笑着将葫芦递给芷若。 周芷若粉嫩的嘴唇轻轻戳了一口,泉水清洌甘甜,喝到嘴中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不可与人道矣。 “洪前辈,芷若,那位赤练仙子的徒弟就是被她屠灭的陆家姑娘,我想暗中将陆姑娘给偷出来,帮助他逃离赤练仙子的魔掌,红老前辈既是正义凛然,我想这件事情总不会拒绝晚辈吧!” “你这小子倒真是风流多情,这样可不好!” 白衣笑道:“晚辈若是真风流,早就到朝纲谋得一官半职,妻妾成群了。”(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一十一章:无双姑娘 白衣一众躲藏起来。 夕阳余晖撒落郭府前的街道上,白衣看着那一身道袍、手持拂尘李莫愁带着弟子踏出郭府。白衣暗想:“慕容昭、欧阳询都留到郭府,李莫愁的确聪明,此刻她再闹事确没有丝毫的好处。” “洪前辈,你带着紃紃到郊外的破庙等我,芷若姑娘,烦请你陪我走一趟!”紃紃撇着嘴道:“那尊主要好好照顾自己。”白衣点点头,看着周芷若道:“周姑娘,我们暂时易容伪装一番,也能够使李莫愁放松警惕。” 襄阳城,一间客栈。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粗布长衫,满脸皱眉,眉毛微微翘起,极其的浓厚,留着三髯白须,拿着二胡,身后跟着个丑姑娘,脸蛋坑坑洼洼!眼睛小如黄豆,身材臃肿。 “咳咳。” 老者不停咳嗽着,似要将肺都给咳出来。 “爷爷,我们歇歇脚吧!” 姑娘伸出手臂,手臂满是红斑,结着很多的疮疤,看来这祖孙两人都很穷。,客栈的桌椅已然满患。 “唉!做什么?” 掌柜的看丑姑娘搀扶着老者要踏进客栈,眉头紧锁,嫌弃的喝道。 “我们是江湖卖唱的,想住宿,您这有房吗?”老者颤颤巍巍掏出一块方帕,方帕内裹着几块散银,老者将散银递给掌柜道:“再请掌教给我们上盘青菜。” 掌柜斜着眼,鄙夷地道:“这点银子哪够?你们出去吧!别影响我做生意。”老者作揖道:“您就行行好,我们只住一宿。” 老者和那掌柜的争吵起来。 “啪!” 一柄银白的刀飞来,猛地插到柜台上,客栈的食客都望着楼上的姑娘,显然就是陆无双。 “你再乱狗叫,我就割裂你的嘴!他们的钱算到我的账上。” 掌柜惊恐的吞着唾沫,看着陆无双道:“姑娘,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闭着狗嘴,您慢慢用餐。” 丑姑娘感激地看着陆无双,搀扶老者到一张餐桌用餐。 “师姐,师傅找师叔想拿玉女真经,绝情谷时师叔跌落悬崖!黄蓉说被南海神尼救走,此番我们到襄阳城就是想找绝迹江湖的杨过,世间唯有他知道玉女真经,但郭靖根本不知道杨过的消息。” 白衣看着那背插双剑的姑娘,她穿着道袍,装饰很是简单!但她言语时神情东顾西盼,不时抚摸着胸脯前的一抹秀发,晃晃洁白手腕的玛瑙串,显然很是爱美。 “店家!来一壶好酒,一盘酱牛肉,一份什锦蜜汤,一份雪菜黄鱼” 他声音似江南柔美的风,客栈的食客皆瞧向客栈外,他牵着玉面青花骢,拿着镶嵌宝石的刀,的确是风雅俊秀,烂漫多金,非一般人哉! 他身边是牵着枣红马、拿着长剑的姑娘,倾国倾城,白皙的肌肤像是最温软的花瓣,眼睛像是最璀璨、最清澈的银河,眉宇间有股深深的忧愁。 “锻株、婉蓉!” 白衣看着那一对男女,心想看来是七派五岳出事,婉蓉听闻她到光明顶,自然很是担忧的寻来了。 “哟!您请进,请进。” 掌柜的点头哈腰替他们清除干净一张桌。 “越姑娘,泰山派事情我们既然查清楚,定能够还二哥一个公道!二哥武功高强,我想定能够化险为夷,你也别太过担忧。” 越婉蓉看着端来的美食,眼睛红红的,看着锻株道:“锻公子,七派五岳都不能够幸免,衣哥哥他若……。” 她想着白衣或许会死,眼睛簌簌流出来。 “二哥带着武夷派、水仙门一去不返,我何尝不是心急如焚。” 汪汪,一阵狗吠声响起,却是一群丐帮的帮众,赫然就有狗爷和安小山,他们随便点着菜肴就坐下来打诨。“海舵主,您有幸到郭府看比武招亲,到底是啥情况,那位郭姑娘貌美如花,恐怕很多的王孙贵族来吧!” 他身材很是高瘦,嘴角长着几撇胡须,笑道:“嘿嘿,真是不虚此行,这擂台赛何等的精彩绝伦,只可惜两位都不能够见到。” “有何精彩的,你这老竹竿给我说说。” 狗爷将一只肥硕的鸡腿扯下来,喂给那足有桌子般高的黄狗,很多食客都胆战心惊看着那黄狗,坐立不安。 “阿黄,阿黄,让老竹竿给我们讲讲。” 黄狗吠叫起来,硕大的狗头蹭了蹭那海舵主,海舵主摸了摸黄狗的脑袋,拿起一只鸡猛啃数口,擦了擦嘴角的油污道:“此番比武招亲的只能算有四名。” 安小山啃着鸡屁股道:“都是谁?” “江湖年轻的翘楚唯我净衣帮的北乔峰、姑苏慕容世家的慕容复,我要说得第一位就是慕容世家的二公子慕容昭?” “慕容昭?江湖没有他的事迹啊!他到底有何本领?” 海舵主道:“此人是中神通王重阳的徒弟,深得先天功的真传,还精通慕容世家的斗转星移,还懂得魔教的武功,他对郭姑娘一片真心,招亲时的那一番话催人泪下啊!” 海舵主将比武招亲的事情都详细的吹嘘一遍!笑道:“擂台的事情虽然精彩,但擂台外的事情也是能够吹嘘很久的?那位叶白衣出现到郭府,施展出一种很奇妙的剑法,我看纵是我们的乔帮主要接那一剑都很有困难的。” 越婉蓉寻到衣哥的踪迹,显然很是兴奋,刚要站起身质问眼前的人,锻株赶紧抢先步来到海舵主面前道:“诸位,我想请问下,那位叶白衣还在郭府吗?” 海舵主上下打量一番锻株,剃着嘴里的肉道:“七派五岳神秘消失,他和峨眉派的周女侠恐怕已然离开襄阳城。” “咳咳!” 白衣能够感觉到客栈的一举一动都被李莫愁掌握,他剧烈咳嗽起来,丑姑娘焦急站起身,着急要到掌柜给老者倒水,却粗心撞到锻株,锻株感觉手背隐隐触动,似是那丑姑娘写着字。 “我在客栈。” 锻株何等的聪慧,立刻就领悟到丑姑娘的意思,锻株朝海舵主笑道:“看来我那二哥倒是看上那姑娘,否则怎肯代她出头?”安小山嘿嘿笑道:“那位叶兄弟风流多情,替谁出头可没准?那跛足姑娘虽然是个瘸子……” “你要死啦!” 陆无双看那乞丐骂他跛足,施展轻功掠到楼下,猛地抽出柜台寒光四射的刀,一刀朝安小山劈来,场面瞬息失控,洪凌波看着师妹被欺辱,也抽出双剑飞到楼下。 “陆姑娘,你假意被我劫走,我帮你脱离你师傅的魔爪。” 其实凭借白衣的武功倒能够直接杀掉李莫愁,李莫愁虽然做恶多端,但也是悲苦之人,白衣不愿意伤害她。客栈食客皆是暴乱起来,洪凌波被狗爷、海舵主缠住,洪凌波既得到李莫愁的真传,倒能够和他们战得数十回合。 “铿锵。”安小山被陆无双一脚踢飞,白衣瞬息间施展鸟渡术,擒拿着陆无双,朝她香肩一按,她瞬息间晕厥过去。 白衣施展的龟息功,浑身气势没露出丝毫!李莫愁到厢房打坐,哪能够察觉到他的行踪。 “师……” 洪凌波刚想喊叫李莫愁,锻株瞬息间欺身到她身边,点着她浑身的穴道,将她扔到客栈的一间包间中。 “是谁敢伤我徒儿?” 一道寒冰般的声音响起,李莫愁手持拂尘纵出窗户,街道上哪还有白衣和锻株的人影,唯有神情迷茫的狗爷三人。 夜幕渐渐降临,白衣、芷若卸除掉易容,倒真是一对璧人,良才女貌,天作之合! 皎洁的月光洒落破庙的草堆,白衣看着陆无双笑道:“陆姑娘,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我不愿意让李莫愁知道此事是我所为才出此下策。”越婉蓉神情很是伤心,时而看看周芷若,时而看看陆无双。 “我哪能够怪你呢!我是被迫跟着师傅的?只是我能够到哪去呢!我的爹娘都死啦,我幼时和表姐失散,倒不知道表姐还在不在人世间?” 白衣看越婉蓉带着他给她买的玉镯,神情带着醋意,凝视着越婉蓉道:“蓉妹,我们倒有一年没有见面,你真是愈来愈漂亮了。”越婉蓉脸蛋绯红,眼睛含情脉脉,显然很是高兴白衣夸她美丽。 “衣哥!蓉儿以后再不愿意和你分离,你到哪儿蓉儿就跟着到哪儿,师傅若不准,那我就将武功还给师傅。”越婉蓉的这番话使现场气氛很是尴尬,洪七公嘿嘿笑道:“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老叫花子也帮不了你咯。” 婉蓉星眸微嗔,看着紃紃道:“你是谁?和我衣哥哥是什么关系?”紃紃看她语气蛮横,撇嘴道:“你真是喜欢乱吃醋,我是尊主的婢女!但你要嫁给尊主,我们灵鹫宫的诸姐妹也不喜欢你。” “你……” 白衣看她要出剑,急切牵着婉蓉的玉臂道:“蓉儿,她是紃紃,是逍遥派的弟子。”白衣将自和他分离后的所有事情都讲给婉蓉听,说道:“蓉儿,那位淑真姑娘、玖蚩姑娘的事情就是这样,我……” “你,难道你不找蓉儿!你既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还要蓉儿担心你做什么?嚯,亏我翻山越岭的来看你。” 蓉儿说着抹着眼泪就要跑出破庙,白衣感觉一切都彻底的乱套,朱淑真、玖蚩、周芷若,越婉蓉这四个女人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对待,宗仙柠很是睿智,他知道白衣的感情纠葛,所以我选择做一个人的自己,专心刀法。 至于姒玉?她高高在上,岂是白衣能够选择的伴侣。 白衣拉着她莹白的玉臂,悲痛地喊道:“蓉儿,我……” “那他是谁?难道你也喜欢她?” 蓉儿瞪着陆无双说道,陆无双很是不愉快,按照她的脾气早该和蓉儿骂起来,但她看着蓉儿凄苦的表情,最终还是选择忍让。 “蓉儿,你是我踏足江湖最最牵挂的人,我们到鱼米乡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能够记得,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你知道我的心多痛?若是能够,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蓉儿!” 周芷若的心猛地刺痛,看着白衣,她有一种很莫名的悲伤。数个钟头后,白衣终于将众女的矛盾解决,众女各自睡到一角,一言未发。(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一十二章:授业解惑 “无双姑娘,既然你逃离你师傅的魔爪,一切的事情就别多想,你若不嫌弃,我就将你收做徒弟。” 昏暗盏灯跳跃着,衬得陆无双清秀的脸蛋。 “那怎能够,尊主,您说逍遥派挑选徒弟需无所不精通,姥姥若是知道?定要大发雷霆。” 紃紃乌亮的眼睛眨着,挑衅看着陆无双。 “紃紃,陆姑娘世间没一个亲人,我等既是道家子弟,自然需多加帮助,既然逍遥派门规不能够违背,那我用灵鹫宫的名义。” 紃紃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道:“既是尊主的决定,紃紃哪敢有异议?” 陆无双笑道:“紃紃姑娘说得对,我哪能够成为公子您的高徒,多谢公子帮无双脱逃师傅的魔爪,既然两位姑娘都不喜欢我,我也不愿意留在这受气。” “陆姑娘,紃紃、蓉儿若有错,那我给你道歉!你师傅肯定到处找你,你哪能够独自离去呢!”白衣朝陆无双躬身拘礼、赔罪道歉,锻株笑着道:“陆姑娘,越姑娘既是维护二哥,方有那番言辞的,希望陆姑娘能够别计较。” “无双姑娘,我精通药理,能够帮你治愈腿伤,何况我曾答应传授给你刀法,那我就绝不食言。”陆无双眼睛透着欣喜的光华,玉臂猛地抓着白衣,殷切地问道:“你真的能够帮助我治愈腿伤。” “嗯,我想应该没有问题,还请姑娘坐到一旁,我替姑娘看看伤势。” 陆无双兴高采烈坐到一旁的草堆上,弯曲着雪白的双腿,裙摆映着那细腻光泽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微光。 “陆姑娘,烦请你脱掉绣花鞋。” 她脸蛋瞬间涨红,妙目带着水雾看着白衣,缓缓脱掉鞋子,绣花鞋倒是给干燥花瓣熏香过,她脚裸散发着一股花香,肌肤很是细腻。 “真好看的脚,跛了倒是可惜?”越婉蓉看着陆无双,自语道。 锻株、洪七公都自觉的回避离开破庙,陆无双道:“小时候我和表姐、武家兄弟采摘鲜花摔断腿,三娘给我接骨时李莫愁袭击陆家庄,接骨就没有成功。” “既然你和武家兄弟很熟,何以比武招亲时郭靖没认出你。” 越婉蓉嫣然笑道:“衣哥哥,那时候无双姑娘那般小,所谓女大十八变,哪能够轻易认出来!”诸女皆嘻嘻笑起来。白衣笑着回道:“倒说得很对,一群小姑娘如今都能够赛名花呢!” “呸,你是小姑娘。”越婉蓉嗔笑含情打趣道。 “芷若姑娘,你能替我握着无双姑娘的脚裸吗?”陆无双低着的头抬起来道:“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哪需管那么多,难道你嫌弃我?” “姑娘误会,姑娘的摔断地方成畸形,我用五轮劲给姑娘治愈,首先就要要使畸形的骨骼恢复原位,芷若姑娘握着姑娘脚裸,端正位置我能够更好的治愈。” 白衣这番话显然很假,纵是巫行云他都能治愈,无双脚裸伤势何足道哉?他想和芷若多多接触,免得她冷冰冰独自站到一旁,和四周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好。” 陆无双看着青裙拽地的芷若,她有种聚集清淡灵秀仙的气韵溢出来,确能够称得上七派五岳第一美女,她柔软滑腻的雪白手掌轻轻握着陆无双的脚裸,白衣手掌握拳抵着陆无双的脚底。 她感觉脚底隐有一股暖融融、冷冰冰的****真劲,不觉笑出声道:“好痒,你别弄我的脚啦!”“陆姑娘暂请忍耐,很快就能够好的。”白衣调和阴阳真劲抵消那股太活跃的木轮劲,使它归自平和。 陆无双能够感到数万股刀锋般的真劲切割着她的脚裸,但她既不痛,且不痒,白衣将脚裸畸形骨骼彻底粉碎,施展木轮劲重铸陆无双的骨骼,时间一点点消逝,临近子夜时分,陆无双腿的伤势俨然彻底的痊愈。 “芷若、蓉儿、紃紃,你们都歇息吧,明早我们要赶往临洮府!想来邵敏早布着天罗地网,势必将有一场恶战的。”蓉儿挽着白衣的胳膊,嘻嘻笑道:“衣哥哥,蓉儿要陪着你!” 白衣看芷若、紃紃皆无困意,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讨论武学吧!”他说完就看着陆无双道:“陆姑娘,你的腿伤彻底治愈,此后能够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踏遍三山五岳都没有任何问题,你按照正常走路就行的。” “真的啦!我都没感觉。” 陆无双婀娜多姿站到破庙中,她踏出轻盈的步伐,的确能够如履平地,跛足竟神奇般痊愈。 “恭喜陆姑娘,二哥!既有洪前辈在,我们倒能够请他指点武学的。”锻株扯着洪七公蹁跹进破庙,拱手贺喜道。洪七公气恼挥着袖袍道:“你带老乞丐到襄阳城买好吃的,就是想设套给我跳。” “洪前辈,紃紃和无双姑娘还请洪前辈能够多加照顾。” 洪七公抚摸着花白的胡须道:“我将打狗棒都传授给那位宗姑娘,哪还有东西传授。”“前辈误会,晚辈只想请前辈能看晚辈教两位姑娘,若有不对地方也能够得前辈及时的矫正。” “既然你如此看得起老叫花,我哪能够不答应,破庙外面皎月当空,晚风习习很凉爽,我看就到外面谈论武道吧!” 轻纱般的月光照着数女,倒真是赏心悦目。 “紃紃,你灵鹫宫武功修炼得如此?就尽情朝我攻击。” “回尊主,秦统领将逍遥剑法,幻羽身法、灵鹫步,逍遥长生功都传授给紃紃,自戈珠穆臧峰吞食天山雪莲,我感觉实力增长得很快。” 白衣微微笑道:“那很好,我来试试你实力,你若能够挨着我的身体,我就将气海功传授给你。” “啊!气海功是九部统领修炼的武功,尊主真愿意将气海功传授给紃紃。”白衣笑道:“虽然气海功修炼的起点很高,但我能够帮助你修炼,没有后顾之忧的,只要能够掌控气海功的一层,江湖中你就能够位居一流。” 紃紃显然很高兴,唰地抽出佩剑! 白衣倒没有害怕洪七公盗取他的武功,逍遥派的武功自成体系,岂能够一看就能够记得施展,何况洪七公既是五绝,自然非偷鸡摸狗、鸡鸣狗盗之辈。 紃紃施展的幻羽身法,似羽毛般飘渺、轻盈得足不沾地,颇有飘飘若仙的感觉,她挥舞长剑间能够使幻羽身法进退自如,此等精妙绝伦、高深玄奥的武功的确使诸人大开眼界。 “抱元守一,剑随神使,融进天地自然!一花一草皆是剑招。” 白衣以指做剑,剑指时而夹着紃紃的佩剑,时而撩过剑刃,蹁跹间透着股仙灵感,白衣施展逍遥长春功,浑身弥漫着股仙灵真劲。不停点拨着紃紃的剑招、内功、步法和身法。 紃紃的剑愈来愈快,愈来愈奇,愈来愈凶狠,最后紃紃的眼睛清澈得像是星空,她的剑瞬息间活起来,一招一式都蕴含着一股自然威能,非蛮力能够抵挡。 “女娃施展的内功阴阳协调,攻守皆备,每消耗一定真劲,都能够得到补充,真劲如此精纯,没有任何杂质,逍遥长春功的确堪称是一绝。” 白衣被紃紃的剑招逼迫得节节败退,他笑道:“此功是我师姐天山童姥所创,晚辈加以完善,我主修的是道、佛两家真劲!逍遥长春功确是很少修炼,内劲自然没她们来得纯粹!” 逍遥长春功的确超脱以往逍遥派的内功规律,皆因白衣将道藏经融进到逍遥长春功。所以逍遥长春功虽然脱胎自唯我独尊功和密室内的内功,但显然开创一本全新的道家秘籍,纵然是白衣都不敢小觑逍遥长春功。 白衣显然非谦逊话语,那逍遥长春功很是诡异!若糅杂内功越多,内功就越加不精纯!好在佛本是道,皆是殊途同归!何况他修炼魔功是道家种魔,最后修炼的也是魔种皆化道心。 所以他虽然修炼的内功很多,但皆是道家属性,纵是那气海功只是一门改善真劲特性,真劲使用方法的内功,并非能够修炼自我内功的秘籍,凡一切的不同属性真劲,白衣都能够通过北冥、无相神功模拟出来。 “嘭。” 白衣剑指施展逍遥剑法防守着紃紃,直到白衣退到一颗树旁,紃紃的剑招猛地撤离,一股真劲反噬紃紃倒飞出去,白衣哪能够顾及再多,施展轻功揽着紃紃纤细的腰肢。 紃紃脸蛋羞红,心脏噗通跳着,竟感觉有些不能够喘气。 “尊主,你抱着我呢!你输啦!” 白衣听着紃紃调皮话语,蹁跹落到地面,施展木轮劲替她治愈内伤。笑道:“你逍遥长春功的确很精纯,能够抵达一种道的境界!我输得心服口服。”紃紃蹦开白衣怀抱,偷偷瞄着越婉蓉,看她没有置气才松一口气。 “紃紃,日后练功不能够随便胡来,灵鹫宫的姐妹那般多,你们若有个好歹,我如何给师姐交代。”他说完看着陆无双道:“陆姑娘,紃紃学的是逍遥剑法,我将长春功、逍遥刀法、幻羽身法、灵鹫步都传授给你!” “你真要教给我武功?” 白衣知道陆无双担心什么,遂笑道:“你只要心里认我这师傅就行,灵鹫宫的诸多弟子都是我亲自指点过的,自此你若愿意,就是灵鹫宫的一员。” 紃紃俨然和陆无双达成共识,要一同抵抗越婉蓉,遂道:“陆姐姐,我们灵鹫宫或是无父无母、或是被男人压迫,灵鹫宫的姐妹经历世间的苦难,都其乐融融,你来到灵鹫宫大家都很欢迎的。” 陆无双看着白衣道:“那好,我就加进灵鹫宫,将武功修炼好我就找李莫愁报仇!你说我能够不能成功。”白衣笑道:“灵鹫宫是逍遥派的支脉,是我的大师姐创建,逍遥派则是我师傅逍遥子创立,灵鹫宫位居天山缥缈峰!我自信逍遥派的武功媲美中原的少林、武当,只要你勤加修炼,终有一日能够超越她的。” “你们师祖临走时,希望我能够接任逍遥派的掌门,但是掌门戒指在二师哥手中,大师姐将灵鹫宫的掌门位置传给我,所以你们既是灵鹫宫弟子,且是逍遥派的弟子,日后你们行走江湖,万不能堕我逍遥派的名声。” 白衣继续道:“我逍遥派的武功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威力无穷,得一就能够所向披靡,逍遥派的剑法、刀法主旨亦是如此,我逍遥派的武功就是能够融进自然的艺术,焉能一般的江湖武功能够媲美。” “陆姑娘,请借刀一用。” 白衣拿过陆无双的柳叶刀,继续道:“李莫愁是古墓派的传人,林朝英当年和王重阳皆是使剑的高手,你何曾看过李莫愁使用刀?你的刀法很像是剑法,轻盈流动,缺少刀的勇猛、霸道,看来李莫愁很是戒备你,不愿意将真武学传授给你。” “江湖群豪的一种误解,似乎刀就是一种霸道、如猛虎般雄辉,我逍遥派的刀法一招一式使出来都俊雅脱俗,招招都能够致命,杀气腾幽朔,寒芒泣鬼神。舞余回紫袖,萧飒满苍旻!那就是刀。” 白衣猛地挥舞出数十招刀法,他刀法如行云流水!又似刚劲柔软的舞蹈一般,的确使人赏心悦目。白衣将逍遥派的武功、内功心法都传授给陆无双!看着越婉蓉、锻株露出一抹清淡的微笑道:“三弟、蓉儿,江湖使刀剑的高手首推你们,希望你们能够替我指点紃紃和无双。” 锻株笑了起来,他笑道:“二哥,我早知道你要打我的主意!能够陪陆姑娘连招,那是锻某的荣幸,我自然是乐意的。”白衣转身看着陆无双道:“无双,还不谢谢锻株公子。” 陆无双挥舞着白衣递还给她的柳叶刀道:“多谢你咯!你既是新师傅的三弟,指点我一番那也是应该的,你说对不对?”(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一十三章:临安城的形势 临安城西。 万籁寂静,小虫清鸣,银河横跨天际,三道流光飞快地掠来,眼前逐渐出现一栋建筑群。 一座巨大的宅院前挂着两扇灯笼,门前一副对联,写着‘祥云绕屋宇,喜气盈门庭’,鎏金牌匾上镶嵌篮府二字。 三皇子惨遭暗杀,纨纨中毒!继是掌管兵马的尚书府蓝大人横死,一切的一切越来越扑朔迷离,沈漠此趟到蓝府就是想查清事情的真相。 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一个瘦骨如柴的老人家看着灯笼下的一男一女,颤巍巍拱手说道:“二位,你们有何事啊?”拓拔骨儿扬起手中令牌笑道:“我们是刑部尚书郑大人派来调查蓝大人谋杀案件,还请老人家前去通报你家主人。” “哎!” 老管家低叹口气,老泪纵横哽咽道:“我家老爷是被厉鬼害的,蓝府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我家小姐命薄,两位少侠也快走吧,别枉送性命!” 老管家说着就要关门,却被沈漠按照朱红大门。 拓拔骨儿听到此话,杏仁微怒地喝道:“你且让我二人进去讲明事情的经过,我和这位沈大人,定能帮你家主人洗刷冤请,难道天子脚下真有厉鬼作祟,恐怕是别有用心的恶徒,你再如此聒噪,我就将你带回衙门。” 沈漠笑道:“三皇子、蓝大人死得不明不白,皆言是恶鬼索命!你既是蓝府的管家,难道不愿意替自家主人申冤昭雪?翩翩要相信那鬼神害人的话。” 沈漠说完此话,双手一道剑气射出,远处的柳树应声而倒,他喝道:“最近数日蓝府接继有家仆疯癫?你自然知道其中隐情,你若不说出来,我们要用刑罚伺候的。” “噗通。” 老管家见沈漠施展神功,脸色唰的惨白,哭泣地跪倒在地道:“两位,我只是管家,什么都不知道?四皇子曾吩咐过,蓝府的一切事情都不能够外传,你们若有事情,就请到庭院问我们家小姐。” 三人走进荒凉的宅院中,一个十六七岁的白衫丫鬟迎了出来。 “老根叔,这两位是?” 白衫丫鬟看见沈漠和拓拔骨儿,疑惑地问道。“哦,小兰啊!这两位是刑部负责老爷案件的大人,你快去备些酒菜,好些招待。”小兰正待离去,沈漠道:“不必麻烦姑娘了,老根管家,你还是快些讲出那晚老爷被陷害的经过,此事关系着南宋兵马调度,切不能够久拖,否则给居心叵测的人……” 沈漠这番话,让管家与丫鬟皆是一愣,拓拔骨儿看两人闪躲的眼神,就知道他们肯定知道什么? 丫鬟、老根带着他们来到大厅。 大厅内空无一物,唯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蓝家的小姐叫篮千琴,父亲是兵部尚书,母亲是经商的,开有数家布店,染坊,她母亲是满族八旗的姑娘,遂自先皇逝去,篮蒿就很受排挤,特别他是主张遗落民间的大皇子来继承皇位。 篮蒿的死亡,一方面是他掌控着先皇临死前秘密留下遗诏,不用猜想就知道继任皇位的人选是沈漠。另一方面,若沈漠不能够继任皇位,那篮蒿和郑承允就会支持三皇子。 所以赵睿、赵毅都有杀害篮蒿的嫌疑,特别是赵睿说搜出篮蒿和满清勾结的证据,自篮蒿身死,蓝家就被抄家。白衣离开临安城的后一晚,也就是篮千琴十七岁生日。 篮蒿邀请临安城的王孙贵族,一方面想给女儿庆生,一方面也想给篮千琴找婆家,篮千琴出落得亭亭玉立,肤白貌美,遂那日来到蓝府的人很多。可谁知道那晚,宅院中不少前来贺喜的王孙贵族、亲朋好友都疯癫了。 自那晚后,市井中皆传闻蓝府闹鬼!隔日篮蒿离奇死到书房,浑身都没有任何的伤口,神情狰狞,似乎死亡前看到很恐怖的事情,他书桌还放着亲笔抒写和满清朝廷来往的书信。 “既然传闻是妖魔作祟,难道没人看到那妖怪的面目。”沈漠看着老根问道。 小兰擦了擦眼泪,抽泣道:“既然是妖怪,哪是我们能够看到的,但每隔断时间,蓝府就有人疯癫!惨遭各种方式的杀害,如此恐怖的事情,不是鬼还能够是人嘛?” 老根道:“老爷死的那晚,书房窗户皆是密封的,书房前有数位守卫把手,只有鬼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潜进书房中谋害人命。拓拔骨儿听到此话,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娇喝道:“哪有何鬼怪,你们领我们到书房。” 小兰低着头道:“书房昨晚被一场火给彻底烧毁,什么都没有剩下。” 沈漠凛笑道:“管家,你家小姐呢!我们到蓝府等待这么久,难道她不愿意见我们?还是你家小姐根本没在蓝府。”老根叔惶恐地跪倒,磕头道:“请官爷逃命,我哪敢欺骗您,我家小姐昨晚起火时被恶鬼掳走,我隐瞒着您就是……,就是害怕您问我的罪。” 拓拔骨儿怒喝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隐瞒的事情难道我不知道,你速带我们到焚坏的书房前,若再动小心思,我就将你们关进天牢中。” 沈漠能够感觉蓝府中的确有煞气、尸气,他有两种猜测,一种是苗疆的巫蛊邪术,第二种就是修炼能够操纵尸体的奇人异士。 白衣跟随着阿根、小兰来到被烧毁的书房前,沈漠仔细到废墟中侦查一番,他剥开瓦砾,地底有块被翻新土地,他想那应该就是歹人残害篮蒿的地道,他能够闻到股腐烂尸体味道,唯有东郊的义庄有哪种味道。 “我想蓝小姐消息我已然知道,很快就能够知道是谁在造谣生事?” 小新和老根听到蓝姑娘的消息,眼睛闪过一丝的阴戾,白衣哪不知道两人的想法,恐怕他们就是赵睿派来的。沈漠没理会他们,抱着拓拔骨儿,施展轻功化作一道光朝天边遁去。 “小新,你去通知四皇子,就说刑部查来了。” “哇……哇……” 凄冷的月亮下,乌鸦粗劣嘶哑的鸣叫,一间破败的义庄中,散落着无数棺柩。 厅堂上,一具打开的楠木棺柩上漂浮着鬼气森然的黑袍人,棺柩内躺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双眸微闭,似在沉睡。黑袍人抬起头颅,望向天边,那双黝黑眼洞侵淫在月光中孤独悲凉。 “嘿嘿!看来有贵客将临,我辛苦培育你们这些毒尸!可别使我失望。”黑袍人青灰色的脸颊凹凸不平,溢着光芒,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齿茫然笑道。 七八道黑色棺柩咔擦作响,棺钉掉落,轰棺盖粉碎,数具青面獠牙的僵尸从棺柩中直挺挺站起来。 白衣若在义庄,就知道眼前鬼袍人施展的是操纵尸体的蛊术。 “哈!”僵尸的呼吸声在义庄回荡不息。 天边飞来两道光芒,落在义庄前。 “走吧,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揪出他。”拓拔骨儿杏仁微睁,气呼呼地喝道,傲步向前走去。义庄大门兀地打开,一阵冷风吹来,拓拔骨儿打了个寒颤,躲进沈漠的怀抱,惶恐地问道:“沈大哥,这,这儿不会真的有鬼,鬼吧?” “砰。” 话音刚落,空气中传来噼啪之声,沈漠单手一扬,一道刀气朝虚空一斩,一道身影跌出,竟然是只面容狰狞的黑僵,他刚躲藏暗处,谁都没有发现它。拓拔骨儿唰地解开腰间缠绕的血红鞭子,挥舞着朝青僵鞭挞 那僵尸低哈一口气,体表青毛卓竖,发出惨绿光芒,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腐烂的口腔喷出红色的雾气。 “骨儿小心,那毒尸嘴中有蠕虫。” 那红色的雾团中飞出数只拳头大小的尸虫,竟能够喷出丝丝的鬼火来,骨儿既得沈漠教导武功,哪能够轻易怕那苗疆蛊术。 她娇躯爆发一团红光,血鞭如同散发着五色的焰火朝那尸虫卷来。 “嗤嗤” 鬼火和尸虫瞬间消散,那僵尸刚接触到血鞭,一股炙热的真劲灌注到那毒尸的体内,毒尸冒出丝丝的白烟,化为了一滩臭水。 “沈大哥,你赠送给我的鞭子真厉害。” 拓拔骨儿拿着的鞭乃是用世间最凶恶的兽骨锻造成,此鞭能够焚烧一切的东西!沈漠到沙漠闯荡时斩杀一邪修,偶得得到此物,遂一直都带到身边。 “你既然敢做,何必藏着、掩着!你施展的蛊术的确是炉火纯青,但想要对付我,恐怕是差点火候。”沈漠话音刚落,瞬息消失,掌刀猛地向一支龇牙咧嘴的僵尸劈去。 他的掌刀带着一股能够摧毁天地的魔气,那毒尸瞬间被魔气烧得一点不剩。“啊哇哇!”一道尖锐刺耳的叫声传来,“骨儿小心”,沈漠话音未落,一双惨绿的铁爪破开大地,猛地朝拓拔骨儿的脚裸抓去。 拓拔骨儿柳眉一蹙,双足一跺,倾身飞起。“沈大哥,难道这,这真是僵尸?”拓拔骨儿连忙施展内功护住全身,震惊地问道。 “是苗疆的邪道用蛊虫炼制的蛊毒尸!你衣哥哥应该也懂得这苗疆的巫蛊术,若他在临安城,定能够轻易破解对方的招式。” “啊!这般恶心的邪术他都懂?淑真姐姐怎轻易的就喜欢他。” “唉!七派五岳神秘消失,恐怕二弟那边也很是凶险!”沈漠说完,沉声喝道:“阁下派几只蛊虫控制的毒尸,难道就能够轻易消灭我。” 沈漠一声冷哼,双眸散发诡异的魔光,身子瞬息消失,再出现时,双手正扼着一只浑身绿毛,青面獠牙的僵尸,沈漠双手一掐,手中魔气滚滚,青僵的头颅被瞬间捏爆。 ‘哈!’沉重的喘息声音传来,五道绿芒一敛,现出五只青毛蛊毒尸。沈漠护到拓拔骨儿面前道:“只要阁下将蓝姑娘归还给我,讲明白是谁派遣你来的,我一定不为难你。” “嘿!老夫纵横江湖有百载光阴,谁敢和老夫这般无礼的说话,你们速速离去,否则我让你永不超生,永堕黄泉!”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五只青毛僵怪吼一声,眼洞射出惨绿光芒相互一扑。(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一十四章:黑云压城 “嘎嘎!” 一阵惊悚的怪叫传遍天际,义庄顿时鬼气森然,似阎罗地府,五只青毛僵融为一体,一股强大的诡异力量直压而来。拓拔骨儿看着九尺高的青毛僵,瞳孔微缩,青毛僵枯发披肩,生着浓郁青毛,一张烂脸长满脓包,极其恐怖。 “哈哈!苗疆的巫蛊毒术真是妙哉!既然难得一遇,我沈漠自然要闯一闯,看看你有何本领留下我的命。” 不等巫蛊毒僵的攻击,拓拔骨儿先发而至,血红的鞭子化为一杆灵性十足的长枪朝青面僵的胸膛猛地刺去,这一招长鞭化枪的招数是沈漠教给他的。巫蛊僵宽大鼻孔一哼,鼻孔中喷出一道炙热白气。 “骨儿,那白气是一种能够肆意改变形状的蛊虫,你需千万当心。”拓拔骨儿听到沈漠声音,手掌一抹长枪,长瞬间化为长鞭,刚柔真劲的确是得心应手。沈漠暗道:“我将那颗能够增加一甲子丹药给骨儿,的确是有效果的,恐怕纵是一派掌门,都非骨儿的对手。” “噗噗”血鞭瞬间穿透变幻的蠕虫。 “骨儿,看来那蛊虫和青毛僵气息相连。”沈漠话音刚落,骨儿双手一招,长鞭化枪,朝身后猛地一刺。 那蠕虫却诡异出现到骨儿身后,“区区蠕虫也敢逞凶,看来你久呆苗疆,的确不知江湖的深浅。”沈漠也出手,只见沈漠双掌一劈,数道魔刀****飞出,青毛僵一声咆哮,鬼爪一挥朝沈漠斩去。 “轰!” 义庄激烈的晃动起来,拓拔骨儿花容失色,放眼瞧去,只见沈漠身体一道道黑色的魔气如流星般运转周身,诡秘之极。青毛僵见此,勃然大怒,一声怪啸,魔爪朝沈漠头颅斩去。 沈漠的嘴角撇起一抹清淡的笑意,他到现在依旧没有出圆月弯刀,沈漠指尖魔光一点,一道刀气滴溜溜旋转起来,猛地朝巫蛊僵斩去。 “嘎。”巫蛊僵凄厉的怪叫,体表绿毛疯狂乱涨,纷纷脱落,化为一张巨大的绿色鬼脸,绿色鬼脸带着狰狞笑意,嘎嘎乱叫,竟然喷出一股股幽绿的火焰。 看来那火焰就是那巫蛊僵修炼出的真劲。喷出此焰的鬼脸气息大跌,沈漠双手魔气转变,喝道“散”,那道刀意瞬间分散,化为数股刀气。“铮”接触绿焰的那一刹那,那数道魔刀瞬间消失,沈漠身影凭空出现在鬼脸身后,他掌心隐有套微小的刀阵,在掌心穿梭不定。 鬼脸尚未反应过来,被刀气彻底分割成碎肉,哪些碎肉慢慢蠕动,飞快复原起来,沈漠冷喝声,魔刀出,一道惊鸿的刀光闪过,化为滔天的黑色焰火,彻底泯灭鬼脸,鬼脸长啸一声,化作一缕缕青烟凭空消逝。 “砰” 那巫蛊僵尸被消灭的瞬间,那白色的蛊虫也彻底消散,沈漠瞬间和拓拔骨儿回合,沈漠凛然笑道:“你还有何等手段,尽管施展出来,我猜此事肯定和赵睿有关,无论你是否告诉我真想,我总能够查到的。” “哈哈!你们知道我是谁?”一声嘶哑难听的声音笑道。 沈漠笑道:“哦!难道你愿意告诉我们?” “你们可知道万峰琉?” 沈漠眉头紧锁,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地,他冷笑道:“万峰琉,当年和佘蕙兰,卢绿珠纠缠不清的万峰琉。” “嘿嘿,不错!不错!万峰琉和佘蕙兰都是我杀的!极阴宗的掌门本是我的师妹!极阴宗因五毒教惹来滔天大祸,我被逼无奈,唯有遵从宗主的吩咐,亲手杀掉我的师妹,我岂能够绕过他们。” 沈漠眼睛瞳孔微缩道:“难道你是天阴宗的。” “嘿嘿,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我早被天阴宗逐出来!” “哦!你投靠赵睿,难道就是想东山再起。” 那黑袍人哈哈笑道:“我这把老骨头难道还有野心,不过那赵睿的确对老夫有恩,你既然敢拦他的道,那就我的敌人!”沈漠道:“血煞谷的卢绿珠、肖建生就是你的师侄。” “确是如此,他们皆是我引荐到血煞谷的,你无需再废口舌,我今日就将你戳骨扬灰,游戏到此为止,你们都去死吧。”黑袍老者一声低笑,猛地抬起头颅,漆黑的眼洞飘荡一缕冥火,若明若暗。 黑袍身子一晃,兀地消失,沈漠露出一抹微笑来,圆月弯刀入鞘。“砰砰”青黑的天幕光芒闪烁,沈漠和黑袍高速移动,以**相搏。一般人看上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砰!” 虚空撕裂,青黑的天幕上黑袍人踉跄跌出,瞬间又消失不见,一阵更加激烈的噼啪之声再次响起。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一双幽绿的骨爪,划破虚空,朝拓拔骨儿喉咙撕来,拓拔骨儿柳眉微蹙便要出手。 沈漠忽地闪现,一拳捣出。 “噗嗤” 空气哗啦作响,黑袍骨爪一移杀向沈漠。拳爪相对,两人身体各自一颤,再次出手,你来我往,拳脚相交,每一个动作都快若闪电。 一盏茶的功夫。 低空中,两道异芒迸裂,沈漠脸色微白,但显然并没有大碍,黑袍人身体坑坑洼洼,一只手臂不翼而飞。黑袍冷冷凝视沈漠,枯鼻一哼一股幽绿的真劲缠绕全身,身体渐渐地复原。 黑袍老者再次消失,一股惊悚的叫声袭来,幽绿的阴森森真劲滚滚而来,眼前场景一变,天空青绿,大地赤红,风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哈哈,区区催眠幻境就想要迷惑我,简直是笑话。”沈漠一声低语,一拳捣出,‘砰砰’,青绿的天幕破裂飞出数只狰狞的恶鬼,朝沈漠扑身而去,沈漠指尖射出几道金芒,恶鬼瞬息溃散。幻境中,拓拔骨儿脸色苍白,胸口烦恶。 天幕上,一双黝黑眼睛猛地睁开,一股精神波动袭来,沈漠唰地拔出魔刀,浑身的气势兀地增长。一道青蒙蒙的刀光劈来,幻境支离破碎,彻底消失。 “啊!” 老者的**幻境被破,发出一道凄惨的叫喊声,他眼眶中的火焰猛地熄灭。 “混蛋,我要让你下地狱。”黑袍人愤怒地吼叫,双手蹭地一戳,冒出两团漆黑的火焰来,他诡异一闪,瞬息间出现到沈漠身后,从袖袍中抽出一柄快若流光的邪剑朝他刺去。 “砰!” 邪骨刹那间化为一只狰狞的鬼颅凝空一咬,一股浓郁的黑雾弥漫四周,沈漠见此,一声惊喝,一道青色刀气游走周身,猛地飞向那斜剑。那斜剑散发出绝望的气息,似乎来自九幽地狱,猛地旋转而出朝魔刀斩来。 “砰!” 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斜剑瞬息崩裂成数截。 “啊!不可能,我的邪魔骨剑,怎能够轻易的折断,这是世间最坚韧的兵刃。”魔刀的刀光射穿他的心脏,黑袍老者嘴角溢出鲜血,缓缓地倒下去。 沈漠来到棺材前,抱起棺材里面的姑娘返回到郑府,因忙碌一晚的时间,沈漠就回到客房早早的歇息,待那位蓝姑娘清醒过来,再仔细询问蓝府的事情。沈漠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秀美陌生的脸,却是蓝千琴。 篮千琴见沈漠醒来,欣喜地喊道:“骨儿姐姐,他醒啦” 拓拔骨儿急忙走进闺房,笑道:“沈大哥,你睡得可真是香啊!这次能够斩杀掉那邪道,你功不可没呢!” “蓝姑娘,你爹爹被杀害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 篮千琴眼泪簌簌留下来,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晚我本想到书房看看有没有爹爹遗留的线索,就被那黑袍人抓走了!但是我能够确定此事和四皇子有关系,那黑袍人想杀死我前亲口告诉我的。” 二女又同他说了数句,门嘎吱一声关严了,沈漠有很多事情想要分析,虽然篮千琴说是赵睿所为,但沈漠不可能直接找赵睿的麻烦,赵睿既然将兵部尚书的势力给洗牌,显然是对皇位志在必得。 临近傍晚,宅院前的一条清河泛起昳丽的光辉,沈漠走出闺房,迎面吹来凉爽的清风,沈漠舒了舒懒腰,望向后院,两女相互说笑,娉婷走来。“蓝妹妹说要感谢你救了他,亲自给你煲了汤呢!”拓拔骨儿眼光含嗔,痴痴笑道。 “骨儿!纨纨的伤势怎么样?王姑娘那边有何回信吗?” 拓拔骨儿道:“王姑娘应该很快就能够赶回到临安城,你也别担心,你每日都给纨纨过渡真气!纨纨不会有碍的。” “朱姑娘呢!” 拓拔骨儿咬着嘴唇道:“朱姑娘听闻七派五岳出事情,就到净慈寺给衣哥哥祈福去了,他也真是的,临安城有那般好的一位姑娘牵挂着他,他都不知道回一封信到临安城。” “此事也不能够责怪二弟,二弟也是被很多事情纠缠不能够脱身!” 拓拔骨儿凝神看着沈漠道:“我知道你想着秀儿姑娘,秀儿姑娘回到福建,你的心恐怕也飞到福建了,等临安城的事情结束,我就陪你找你的秀儿姑娘。” “骨儿……” 拓拔骨儿撇过脸,擦了擦泪眼,看着篮千琴道:“蓝姑娘,你爹爹既然被害,那你爹爹的虎符呢!难道是赵睿给拿走啦!” 沈漠摇头道:“我想赵睿应该没有找到虎符,否则也不用安插眼线到蓝姑娘的身旁。” “啊!眼线。” 沈漠看着篮千琴惊讶的模样道:“那位小新姑娘、阿根叔恐怕都是赵睿派来的卧底,他们应该精通易容的手艺,难道你真的没觉得他们哪里不用?” 篮千琴仔细想了想道:“唔,听你一说,的确是有一些蹊跷。”(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一十五章:武当派 自襄阳城到临洮府,需途经汉水均州,既然到均州,自然需拜访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的武当山。 洪七公、锻株、紃紃、周芷若赶赴临洮府查探七派五岳踪迹,白衣则留到均州。 武当山陡峭的石阶。 “武当派殷六侠被西域金刚指所伤,被送到武当派,此刻武当派防御薄弱,恐怕邵敏定会带领武林高手前来捣乱!”陆无双随手摘着一朵沾着露珠的娇艳鲜花戴到鬓角,嫣然一笑道:“师傅,我们此趟到武当派是救援吗?” 白衣笑道:“洪前辈若不能够到临洮府查到七派五岳关押的地方,唯一能够能够打注意的就是邵敏!数月前血煞谷投靠蒙古,再加邵敏原属的部属,纵是张真人,恐怕都不能够轻易抵挡,明教自然知道此理,肯定会到武当派救援的。” “我们到武当派很危险咯!” 白衣看着陆无双清澈眼睛,温雅地笑道:“既来之,则安之!邵敏目标是武当派,既然明教肯来!定然有一番好戏看,邵敏的阴谋岂能够轻易得逞。”婉蓉白腻的手指持着花枝道:“只要能够和衣哥一起,就是再危险蓉儿都不怕。” 山路蜿蜒崎岖很是陡峭,遂每隔一段路都有道亭,通往武当山祈福民众就能够到道亭内歇息。 白衣眺望着浓雾遮盖的群峰,风吹云散,颇有番诗情画意的美感。行得数盏茶的功夫。眼前逐渐出现武当派的轮廓。武当派建筑群建到峰峦坡岩间,讲究山行水脉,聚气藏水,使建筑群和武当自然风景和谐一统。 远处的殿宇鳞次栉比,重檐叠脊,隐没到飘渺的白雾中,如琼山楼阁般,巍峨的武当派大门出现到眼前,两穿着道袍、眉清目秀的道童持拿着佩剑守着武当门户。 白衣到那两道童前,笑道:“两位,贫道是武夷派的掌门,数月前殷六侠被蒙古恶贼所害,我特意找张真来商议对策,还请两位引路。” 两道童互相对视一眼,朝白衣拘礼道:“小道清风、明月,请诸位居士随我们到大殿。”白衣跟随着道童踏进武当派,陆无双、越婉蓉皆东张西望,显然很是兴奋。 他们跨过云雾缭绕的云桥,一栋参差错落的建筑群出现到眼前,赫然就是武当派的主建筑,殿宇前栽种着数颗迎客松,却足有数百年的树龄。白衣踏进大殿内,殿内空无一人。“祖师爷在密室闭关,稍候俞师叔会见你们的。”明月替白衣泡一壶茶淡淡道。 一炷香的功夫后。 清风、明月就抬着担架走进殿内,担架的俞岱岩留着胡须,眼睛散发着精光,虽然身体瘫软,但依旧能够看出当年的雄姿。 “想来前辈就是俞三侠。” 俞岱岩急切问道:“叶掌门此番到武当派难道是有七派五岳踪迹?” “惭愧,晚辈尚没能够找到七派五岳掌门被软禁的地方,此番我到武当派是想通知张真人警惕蒙古妖女的把戏?” “难道七派五岳的失踪和蒙古有关系?” 白衣道:“俞三侠二十年前被一群假扮的武当弟子所伤,那群假扮武当弟子的恶贼俞三侠知道是谁?”俞岱岩神情黯然,回道:“西域金刚宗。”白衣道:“不错,据我得知的消息那金刚宗早就投靠蒙古?蒙古显然要一统江湖数派,然后再谋取南宋,那妖女诡计多端,部属武功高强!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希望俞三侠能够万事小心。” 俞岱岩拱手道:“多谢叶掌门提醒,既然来到武当山,那就请暂住一宿!”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却之不恭,殷六侠伤势如何?”俞岱岩叹道:“六师弟和我皆被大力金刚指所伤,恐怕再没有能恢复的机会。”白衣道:“俞三侠,我数日前得知消息,张教主到绿柳山庄向邵敏讨要到黑玉断续膏,我想不日就会赶赴到武当派的。” “你说的难道是无忌?不悔姑娘曾给我提起过,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白衣和俞岱岩谈完话,清风就带着白衣一众人到厢房歇息。 夜幕悄悄降临,厢房内燃着蜡烛,白衣笑道:“按照张无忌的行程,恐怕明晚就能够抵达武功派!邵敏明日肯定要有所行动的。” “唉!武当派冷冷清清的,真是无聊得很!” 白衣回道:“江湖风起云涌,这份平静只是表面的现象。” 烛光摇曳着,照着婉蓉雪白的脸蛋。想起她对自己的一番情意,白衣感到愁肠百结。 “诸位姑娘请趁早歇息!武当山的日出倒是一番美景,明早我到云桥等你们一起欣赏日出吧!” 第二日,天未破晓,白衣就起床往云桥而去。此时天微朦亮,四周山峰一片灰醒,雾霭随着清风淹没云桥上白衣的身影。 暗灰色的月色,天际一道白光落在星空峰顶,洒下璀璨的群星,群星都不甚清澈,桥上云雾早已驱散,桥面映着旖旎的星河,行走其中宛若在星空中穿梭。 陆无双、越婉蓉来到云桥,婉蓉看着云桥上那道站立的身影。喊道:“衣哥哥。”越婉蓉从温暖的怀抱内取出几颗山果递给白衣道:“我出来时到厢房拿的,给你垫垫肚子。” 白衣静静望着天边。天际开始泛起白线,愈来愈宽,愈来愈长,渐渐的转而浅黄,一轮旭日探出头来,雾霭就滋生了过去,云桥四周的树叶滴着早露,不多时武当派的弟子拿着佩剑开始晨练。 白衣告辞俞岱岩,就和她们浏览番武当山,待到日暮时分,灵鹫的长唳声音响起。“看来有情况。”白衣施展五轮劲,他极目眺望,能够看到一个相貌粗狂的和尚施展轻功飞速朝武当派跃来。 “我们藏到树上。” 众人皆躲藏起来,片刻后那秃驴就出现到眼前,他神色匆匆,显然是有很紧急的事情,陆无双刚想说话,白衣猛地捂着她的樱桃小嘴,她满脸羞红,白衣竖起手指放到嘴旁,示意她们别说话。 “教主,那秃驴夜闯武当,难道是为七派五岳的事情。”说话的赫然就是杨逍。张无忌道:“嗯,我也不知道,我和洛姬姑娘跟随着那和尚到武当派瞧瞧,杨左使、鹰王你们隐藏到暗处,若有危险也能够随时接应。” “既然你已然来到武当派,何必遮遮掩掩的。” 一道空灵声音到白衣耳中响起,白衣知道被洛姬发现,遂施展传音搜魂**道:“洛姬姑娘,武夷派、水仙门被抓!我也很是着急,此番我到武当派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的争夺。” 看着洛姬一众人渐行渐远,白衣眼睛闪过一丝寒光,看来龟息功对洛姬的生死树来说没有丝毫的用处,好在她没有发难,否则就是给邵敏坐收渔翁之利。 “师傅,我们要不要跟着他们。” 白衣眉头紧锁,隐隐感到有一种很不好事情要发生。“嗯,我们堂而皇之回到武当派,看今晚到底有何好戏。” 三清殿。 “阿弥陀佛,老衲是少林空相,此番深夜造访武当派实属冒昧,但老衲有一件急迫的事情要找张真人商量,此事关系着武当、少林的存亡,切不能够耽搁的。” 清风回道:“师祖闭关修炼已有数载!武当派的一切事情都是俞师叔的弟子谷虚子道长代为打理的,还请禅师稍候,我去通知俞师叔” “此事十万火急,我随同小师傅一块见俞三侠吧!” 白衣跟随着那秃驴来到环境幽雅的一处厢房前,那秃驴走进厢房,一炷香的时间后厢房打开,清风和一个道童抬着担架走进厢房,那道童脸很脏,躲藏暗处的白衣却知道是张无忌假扮的,看来他的确很聪明,知道明教不能够大张旗鼓到武当派,否则有损武当百年的声誉。 白衣暗想看来是要找张真人,到底是有何要事? 转眼间就来到一处落英缤纷的山壁前,山壁前有亭榭、荷塘,的确是一处颐养闭关的好地方。 “是哪位少林高僧前来拜访?” 空相跟随着俞岱岩尚未来到山壁前,就有一道雄浑的声音传来。白衣暗自心惊,哪敢再前进半步,唯远远躲藏到远处,好在他修炼的长生诀能够聪耳慧目,依旧能够清楚山壁前的一切。 “阿弥陀佛,小僧少林空相,有一种事关少林、武当存亡的事情要告知张真人,还请张真人能够一见。”俞岱岩道:“师傅,此番七派五岳围攻光明顶,哪知七派五岳离开光明顶时全部都消失无踪,六师弟更是被金刚指击伤瘫痪!” “什么?” 一道惊怒声音传来,那沉重的石门轰然打开,出现一个须发洁白,仙风道骨的童颜老者。 白衣暗想:“他就是张三丰。” “岱岩,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俞岱岩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给讲出来,知道武当四侠下落不明,六弟子重伤瘫痪,张三丰呆愣到原地。 “阿弥陀佛,小僧要说的就是有关武当四侠被软禁的事情。” 空相慢慢靠近张三丰,白衣只看空相嘴唇动了动,递给张三丰一封信件,张三丰拆开信件看了看,神色微变,空相突然间猛地一掌击打到张三丰的腹部,那一掌确有石破天惊的气势,纵是白衣都吓了一跳!张三丰脸色苍白,猛地一掌劈出。 “啊!” 空相惨叫一声,倒飞出来,赫然是给张三丰一掌劈死了。 “金波旬花,那封信涂抹着金波旬花的毒。”一股很芳香的气味扑鼻袭来,白衣猛地憋着呼吸,神情惊恐地喝道。(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一十六章:三清殿 白衣淡淡笑道:“魔旬波花,有趣!有趣!” 张真人盘膝施展着纯阳无极功,身体散发着香烟燎燃的氤氲紫气,那道家的氤氲紫气替他治愈着魔旬波的伤势。 “师傅。” 俞岱岩脸色惨白,那电光火石般的刺杀使他措手不及、痛苦至极。 “岱岩,切莫慌乱!你吩咐武当弟子加紧巡逻,为师要抓紧时间治愈身体,唯恐武当有难不能抵挡。”俞岱岩含着泪道:“师傅,此事都是徒儿的错,我若能够仔细观察那僧人一番,或许能够避免师傅您被偷袭。” 张无忌虎目亦含着眼泪,看着眼前和蔼的老者,此刻他更不能够轻易暴漏身份,否则如何和蒙古邵敏周旋。 “清风,这位道童,你们抬岱岩先回房歇息。” 俞岱岩唯有遵从师命回到厢房休息,待四周彻底寂静,张真人喝道:“既然有高手驾临,何不现身一见。”一道曼妙婀娜身影出现到一颗漫天炫舞的花树下。“满清南宋,少林武当!张真人既是江湖的巨擘,确是武功高深,身受金刚般若掌、诡异奇毒依能够安然无恙。” “洛姬姑娘,在下对真人所种的毒略懂一二。” 白袍飞舞,他持拿着花枝,轻轻凑到鼻旁嗅着,带着一股很是清雅的微笑,陆无双、越婉蓉两娇美姑娘紧紧跟随着他,倒颇有番花中蝴蝶的既视感。 “信涂抹的是金波旬花花粉,天竺称魔旬波花,又称恶魔花!此毒花花瓣似金子般耀眼,样式很像是荷花!它的美没谁能够拒绝,当被魔旬波花迷惑靠近它,轻轻一嗅就浑身麻痹、头昏脑涨!” 白衣踏着轻盈步伐,缓缓来到停歇前!看着陆无双、越婉蓉笑道:“良辰美景,唯佳酿、美人不能够辜负,两位姑娘请坐,我们赏月吟诗却也快乐!”他说完就拿出琉璃酒杯,取出腰间葫芦的琼浆玉液替两女斟。 一股清冽芳香浮来,陆无双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琉璃杯内倒映着那乳白的月亮,眼睛如月牙般弯曲,端起酒杯来轻轻泯着,随即欣喜地喝道:“真是好喝。” 白衣淡淡与陆无双一笑,侧身看着张真人道:“既是恶魔花,自然是无解的,张真人洪福齐天,只是稍稍沾着些花粉,凭借张真人的修为,晚辈相信能够轻易祛除的。” 张真人看着眼前白衣人,他被乳白的光晕笼罩,散发着精纯道家真劲,此等惊世骇俗的修为,显然是道家的一派宗师。 洛姬浅笑道:“张真人,你闭关良久!恐怕不知眼前公子是谁?此人就是江湖隐藏的道教逍遥派掌门,精通长生诀的叶白衣。”张真人抚摸花白胡须道:“果真是少年英雄?两位深夜造访我武当派所谓何事?” “武当派被称恒古仙门,在下途径贵宝地,自然要到武当派拜访张真人!这是其一,其二武夷派、水仙门离奇失踪,蒙古邵敏恐怕就要拜访武当派,我自然要找她问清楚。” 洛姬美妙的眼睛微微盼着,嘻嘻笑道:“你意思是这位空相和尚是蒙古邵敏派来暗害张真人的,就是想一举荡平武当派。” “若能够征服南宋的武林,凭借蒙古的势力,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占领南宋!武当既是南宋武林的领袖,自然是首当其冲!洛姬姑娘恐怕比在下知道得更多,何必装聋卖傻?” 洛姬嫣然笑着,纵身跃到一颗花树间,眺望着那冷冷的月亮,风吹起她秀发,她手指瞬息间出现鲜花枝,兀地消失到原地,虚空噼啪作响。 花苞绽放,落英缤纷,一股五彩斑斓的鲜花雨彻底湮没白衣,白衣施展北冥螺劲,那湮没她的鲜花迅速旋转起来,竟然衍化为翩翩起舞的舞女,鲜花凝聚的舞女似擒拿着剑刺向洛姬。 “嘭!” 舞女溃散,洛姬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笑道:“俗语曰: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你武功竟然进步得如此神速。”白衣蹁跹落到石凳,笑道:“姑娘想要杀我,我岂能够坐以待毙,唯有废寝忘食的修炼。” “张真人!武当派是江湖的巨擘,此番武当遭遇劫难,在下特意赶来相助。”张真人眼睛闪烁精光笑道:“既是一条深渊潜龙,终究能够飞上九霄,老道观公子佛道魔皆有成,有公子相助老道甚感欣慰,但欲要化龙,需掀起狂风骇浪,受苦的即是江湖黎民百姓……” 白衣眼睛闪过一抹寒光,笑道:“哈哈!张真人,是对是错焉能够因此定论?或许那条深渊潜龙能够免除更多杀戮,我叶白衣说一是一,既然我到武当派就绝不下山。” 他很清楚,无论如何张真人都会支持张无忌,那是一种血浓于水的感情,但帮助武当派就是帮助自我,至少不能够使邵敏奸计得逞。 寂静的夜唯有风声,越婉蓉、陆无双百无聊赖,白衣悠闲自得躺到石桌上,凉风袭来颇为闲适。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邵敏前来武当派拜山。 子夜时分! “你们瞧。” 远处渐渐出现灯笼的亮光,那数道灯光飞速靠近,赫然就是武当派的弟子,他们道袍沾染着鲜血,浑身都挂了彩,领头的留着黑须,沉稳大气,此人就是暂时掌管武当事物的谷虚道长。 “师祖!一群武林的异类前来拜山?他们残杀武当弟子,说我武当浪得虚名,若没谁能够胜过他们,就要将我武当派焚烧殆尽。”白衣清澈的眼睛带着股莫名的傲气,取出袖袍藏着的折扇缓缓摇道:“张真人,这群恶贼有备而来,为避免武当派伤亡,我看暂且邀他们到三清殿!” 那些道士皆震惊地看着白衣一众,张真人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他站起身说道:“谷虚,你召集所有的二代、三代弟子到三清殿集合,老道要亲自会会他们。” “张真人,我们都是想解救七派五岳!这件事情我们自然也要跟着去瞧瞧。”白衣抱拳说完,看着洛姬轻轻微笑道:“洛姬姑娘,难道你不跟着来吗?”洛姬笑道:“相传那邵敏公主是蒙古的第一美人,我自然要去看看。” 一炷香的功夫后。 三清殿内灯火通明,道士都聚集于此,张无忌、清风和几位道童抬着俞岱岩、殷梨亭已然抵达三清殿。 三清殿中央唰唰站着十数条人影,其中很多白衣或见过,或是听说过!例如血煞谷的沈醉风、卢绿珠、肖建生;金轮国师、鹿杖客、鹤笔翁等,确是高手如云,难以敌对。 “哈哈!哪里的朋友前来拜访?老道未能远迎,还请海涵。”一道宏亮的声音响起,目光唰唰唰盯着门前,一老道踏进三清殿。 “师傅、师祖。” 三清殿的道士皆朝张真人跪拜,张真人施展轻功纵身跃到三清殿的靠椅上,看着那领头的姑娘,她眼澄似水,笑意盈盈!的确如白玉般完美无瑕。 “张真人,小女是百盛门门主,素问武当派乃是南宋江湖的巨擘,遂带着些家奴、下属前来拜山,还请张真人赐教!”她脸蛋流霞晕红,继续道:“若武当派没谁能够胜过我的这些家奴、下属,那武当派自然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俞岱岩愤恨地喝道:“百盛门,江湖哪有个百盛门?我俞岱岩怎不知道。”“哈哈!俞三侠久瘫在身,当然不知道我百盛门。”说话的是秃头老者,散发着股凶悍的恶气。 秃头老者话音刚落,百盛门的人皆哈哈大笑起来。 “你……” 俞岱岩瘫痪的事情是一生的痛,此时竟沦为笑柄,如何的不恼怒。“真是狂妄,武当派威震江湖,岂是你们此等恶贼能够侮辱的。” 武当派和百盛门皆是一愣,目光皆聚集到一位道童的身上。 “哈哈,想不到一位小小道童竟然有如此的口气,真是有趣!有趣!”白衣摇着折扇,神态悠闲的踏进三清殿。 邵敏嫣然笑道:“叶白衣,难道你要管武当派的闲事。” “武当派既然有张真人坐镇,哪轮到我这外人来管,不过在下找姑娘的确有很多的问题!待姑娘清闲的时候再替在下解答吧!” 白衣说完就站到一旁,陆无双偷偷扯着白衣的衣角,凑到他耳旁道:“感觉这样傻兮兮站在这里真是很丢脸呢!”“你这傻丫头,这三清殿聚集的都是江湖的顶尖高手,你要用心观看他们的招式,武道修为才能够更进一步。” “衣哥,你和那傻丫头说什么!” 越婉蓉挽着白衣胳膊,狠狠瞪着陆无双,陆无双又气又恼,倒懒得理她。 “张真人,废话少说,只要你能够打发我们,我们就此下山,再不踏足武当派一步。” 邵敏话音刚落,那秃头和尚挥舞着月牙铲,双脚猛地一跺地动山摇,显然内功修为炉火纯青。 白衣传音道:“无双,婉蓉,这位大和尚应该就是金刚宗和尚,我听寂语禅师提起过,金刚宗有位和尚天生神力,他另辟蹊径,修炼出一身极高深的内功!” “师祖,小道愿意和这位和尚拆招!” 那满脸灰土的道士跪地道,张真人看着眼前的道士笑道:“你叫什么?是何时加进我武当派的,那位僧人武功高强,你万万不是敌手,切莫丢了性命。” “我是青山,数月前加进武当派,请师祖放心,我若不敌退出来便是。”张无忌话音刚落,朝着那和尚拘礼,摆出架势道:“请赐教。”(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一十七章:作茧自缚 “哈哈!张真人不敢迎战?竟派出一小道童来送死!”说话的和尚满脸刚毅,身材魁梧,双掌散发着光华,显然是横炼强者。 俞岱岩悲愤地喝道:“我师傅被你们偷袭致伤?你们何需装蒜?” 赵敏笑道:“谁将张真人伤着的?我们可不知道,凡事都要讲证据,俞三侠可别污蔑我们百盛门,既然我们敢到武当山,自然有信心荡灭武当派!敢问俞三侠那人偷袭张老道的是何手法?” “金刚般若掌。” 百盛门皆放肆的狂笑起来。 “金刚般若掌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武当派难道害怕江湖泰山北斗的少林寺,遂想将那莫须有的罪名安给我们。”说话的老者身躯凛凛,眉毛很浓密且重,一双眼睛似隆冬腊月般寒冷,肩膀胸膛很宽,神情很是狂傲。 白衣猜测他很可能就是血煞谷的狂煞。 “那位偷袭张真人的空相禅师的确使的是金刚般若掌!那路掌法乃是少林佛门最精妙的掌法,他偷袭张真人的那一掌既非空、亦非非空,掌劲无形、无色,无受想行识,俨然是将金刚般若掌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地!” 张无忌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既然诸位想试试我武当派的武功,那就请接招吧!” 双掌散发光华的和尚阿三道:“师哥,我来出战。” 九阳神剑爆发。 他手指掐着剑诀,将九阳真劲灌注到指尖,“咻咻!”数道焚烧的剑气激荡射出,迅猛绝伦无能比拟。 “剑意御气!” 那穿着一身破布衣,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喝道,显然很震惊眼前貌不惊人的道童。“喝!”和尚阿三猛地咆哮,浑身骨骼噼啪作响,隐隐摄出威严的佛光,瞬间将九阳剑气消于无形。 “金刚伏魔神通!” 张真人骇然喝道,显然给和尚阿三吓得一跳。 “衣哥,金刚伏魔是什么武功?那老道士似乎很惊讶呢!” 白衣看着越婉蓉疑惑天真的神情,微微笑道:“金刚伏魔功是七十二绝技最霸道的外门武功,需以纯阳的刚劲催动,能够摧毁一切。” “咿呀!” 张无忌像野兽般咆哮着,浑身燃烧着灼热的真劲,一股灼热的气浪迎面扑来,白衣施展水轮劲瞬间罩着陆无双、越婉蓉。 “奇怪,那似乎并非武当派的内功,而是和他很像。”赵敏峨眉紧锁,隐隐猜到那道童的身份,嘴角挂着一抹清淡笑容来。 张无忌的掌势无相无形,至刚至阳!每一掌劈出都有数百种变幻,掌劲能够煮铁融金,的确威力无穷! 炙热的掌势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朝和尚阿三击来,三清殿的群豪皆屏住呼吸。“着!”阿三双掌掐奇怪手势,两根手指戳出,张无忌感觉浑身一沉,一股霸道的刚劲侵进他四肢百骸,他施展乾坤挪移将那股能够摧毁经脉、骨骼的真劲卸除。 “啊呜。” 一道如陨石破空的掌劲袭来,阿三感觉胸膛窒息,喉咙一甜,数股鲜血吐出,他知道已然落到下风刚想退回,张无忌抓着他的小腿,将那能够焚烧一切的九阳劲灌注到他身体内。 阿三浑身骨骼全部断裂,却沦为瘫痪。 “三弟。” 那秃头和尚面现痛苦,接着那痛苦呻吟阿三的身体,爆发出恐怖的内功来,整个三清殿都颤抖起来。 “你敢伤我三弟,拿命来。” 阿二月牙铲掀起一股狂压,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凝固起来,张无忌猝不及防被阿二一拳击中胸膛,吐着鲜血倒退数步。白衣暗想:“此人内功乃是天赋予的,神勇无敌,需用至阴至柔的办法克制!看来那张无忌要吃苦了。” “撒手!” 阿二想要乘胜追击,一道苍老声音响起,张真人蹁跹而至,施展一套诡异的拳术将阿**退。邵敏挥舞着折扇,拦着想继续挑战的阿二,看着张真人道:“哈哈哈,南宋江湖的正道领袖武当派竟然要明教教主来帮助,真是滑稽可笑!” “张教主,你我绿柳山庄一别,别来无恙!” 张无忌看身份被拆穿,索性抹掉脸上的污秽,站直身体朝张真人跪着磕头,含泪道:“无忌叩见太师公。” “你,你是无忌孩儿!真是老天有眼,你还活着。” 白衣看着那温馨的场面,凛然笑道:“所谓正邪不两立,无忌公子既是明教教主,此刻到武功派意欲何为?” “有些人总想做武林盟主,满口的义正言辞,真是不知道羞耻,无忌公子既是张真人的徒孙,自然就该算武当派的子弟。”洛姬如一只蝴蝶般掠进三清殿,鄙夷地看着白衣说道。 “洛姬姑娘真是能言善辩,按照姑娘的说法那明教是否该归顺武当派?” 沈醉风喝道:“不错,若明教归顺武当,这位张帮主自然能够代表武当派出战的。” 俞岱岩怒喝道:“叶掌门,你难道要帮助那妖女对付武当派?” “哈哈哈!俞三侠误会,明教既是邪魔妖道,和我正道势不两立,此番明教相助武当派一则是亲情,二则恐怕有不能够告人的目的,晚辈针对的非武当派,我想摧毁的是明教,凡有明教一日在,我南宋就永无安宁。” “你难道想杀我?” 张无忌阴森的眼睛看着白衣,三清殿的群豪皆等着他的答复。 白衣回道:“我想说的是我针对的不仅是明教,更有蒙古的邵敏公主!我既是南宋正道,就该铲除你等,将你等都灰飞烟灭!武当派若要阻拦我的脚步,那就休怪在下无情。” 他一字一句都说得极清楚,谁都不明白白衣的心思,纵然是陆无双、越婉蓉都满是疑惑。“明教、蒙古相斗,我谁都不帮,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你们战斗得身受重伤,我就将你们一一给杀死掉。” 白衣的眼睛散发着妖异的光华,缓缓抽出龟裂的魔剑道:“邵敏公主,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统领江湖!张教主,明教想反宋、逐鹿天下建起霸权,只要我不死你就休想如愿。” 谁都被他那种霸道的气息震慑住,邵敏露出呲之以鼻的笑容道:“你真是愚蠢,既然如此那我就杀掉你。” “邵敏,此番你上武当派,有智慧王洛姬、张教主驾临,你的计划俨然是失败的,现在你有两条路能够选择,一是联合明教围杀我,二则是联合我杀掉张无忌和洛姬。” 白衣看邵敏看张无忌目光隐有爱意,嘿嘿笑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两位皆心系双方,我想我赫然就是你们共同的敌人。”他其实很想看看张真人的态度,看他是保全张无忌,还是保全武当派的声誉,但此刻他却闭目养神,似置之度外。 “那日襄阳城,你破坏本国师好事,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金轮国师五轮飞速的旋转起来。“国师且勿急,既然我被诸位围到三清殿,哪能够轻易脱逃你们的魔爪!还请诸位听我将话说完。” “张教主!洛姬姑娘,那晚你们到光明殿商议的一切我全都知晓,张教主肯定想顾及明教声誉,不愿意和蒙古群豪截杀我!免得被江湖群豪耻笑,更被南宋的百姓瞧不起。” “凭借血煞谷的四位谷主,金轮国师、玄冥二老!还有三位高手,纵然我自负难逢敌手,恐怕都要命丧如此!我是江湖草莽,死到武当派确是没事,但邵敏公主金枝玉叶,若因此被明教所擒,呵呵……” 群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白衣继续说道:“诸位别但心,我替你们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要你们能够放下芥蒂一起杀掉我,就能够避免一切的麻烦,双方若各有损伤,一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武当派群豪和邵敏下属被是疑惑重重,似眼前的男子想要求死,难道他有何阴谋诡计,想要将明教、邵敏全部陷进去。 “你究竟有何目的,难道仅仅为正义,就要放弃生命?” 白衣琥珀般的眼睛看着洛姬,哈哈笑道:“我的人生多姿多彩,怎愿意轻易去死,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遇到你们,我自然要拼尽力气一战。” 邵敏道:“难道你是南宋的鹰爪?” “襄阳城的郭靖大侠忠肝义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岂能够由你们胡作非为,祸害大好的南宋。”这就是白衣的真实目的,他只要能够讨得黄蓉、郭靖的信任,自然能够窃取襄阳城,有一个更好办法就是迎娶郭芙,但显然白衣不愿意伤害爱着他的姑娘。 “真是口舌如簧!你说得天花乱坠,难道真是为国为家。” 白衣沉默半响,回道:“我不为国、不为家,为的是黎民百姓。”陆无双看白衣那么正经,脸撇得通红,却不敢笑出声来。 他这胡乱的一闹,三清殿彻底寂静下来。 “张真人,此贼能说会道,我们不能够轻易相信他。” “无双、婉蓉!你们退出三清殿。” 陆无双看着群豪虎视眈眈的眼睛,紧紧抓着白衣胳膊,暗想他真是能够闹事的,好好的偏偏要激起群豪的愤怒,越婉蓉将竹剑横到胸前,俨然不愿意离开。 “你倒有好气魄,既然如此本公主就成全你,给我杀掉他。”邵敏玉掌一挥,玄冥二老、金轮国师朝着白衣杀来,白衣施展一套极诡异的轻功,双臂搂着两女的腰肢瞬息间消失。(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一十八章:月里挑灯看剑(一)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 “咿!” 他消逝的地方隐有团绿影晃动,赫然就是梵我一如的幻海境,洛姬姑娘白腻手指撵起含苞欲待的鲜花枝,嫣然笑着、凌空踏虚,鲜花枝落英缤纷,虚空隐约塌陷,弥漫着一股窒息的芳香。 “哈哈!” 一道身影瞬间跌落出,赫然就是白衣,唯婉蓉、无双消失无踪。 “啪啪啪!” 一道清脆的掌声响起,邵敏妙波微盼的眼睛凝视着白衣道:“倒真是多情,施展秘术送走两位娇媚的姑娘。” 晚风吹起白衣的宫裳,他眯眼凝视着那轮乳白的月亮,声音既凄凉、且悲壮。 “既然没有后顾忧,那就战吧!诸位群豪是车轮战?或一起围攻?” 魔帝歇斯底里、疯癫地到白衣神海内笑道:“嘿嘿!哈哈!将你掌握的一切都彻底融会贯通,杀死这群该死的炸碎。”白衣喝道:“诸位群豪不愿意抉择?难道要我选择!我想三清殿皆是江湖名宿,岂能不知羞耻围攻我一武夷派掌门。” 邵敏蜂腰一扭到张无忌面前,脸蛋若朝霞般,嘻嘻笑道:“张教主,我们就陪他慢慢玩。” “阿大!” 邵敏话音刚落,那颇为英俊的中年男子如鬼魅般踏出一步,他手指奇长,拿着的赫然就是倚天剑。 “三清殿前的比武场,拿着倚天剑的右臂将断。” 白衣简洁说完,施展鸟渡术掠出三清殿来到比武场,他似一缕风!单脚站到比武场巍峨的圆柱雕像上。 方东白一言未发,唰地抽出倚天剑,驾驭着剑气浮到一根圆柱上,月亮撒着他银白的剑,照耀着他那愤怒的眼睛。 他退隐江湖数十载?何人敢放厥词卸除他的胳膊。 剑不能够容忍,他更不能够容忍,侮辱他的都是死人。 “你不拔剑?” 他声音很嘶哑,带着磁性成熟的味道,白衣看着他那狭长眼睛,眼睛像一道闪电般犀利。 “你不配,我拔剑。” 白衣傲慢、桀骜的话使方东白哈哈大笑。 “无知会葬送性命。” 他声音如瓷碗般哐当破碎,如此清脆、利落,倚天剑辐射出无数的剑意,他骤然间消逝再出现,眨眼间剑尖刺向白衣的胸膛。 “好锋利、好快的剑。” 张真人由衷叹道。 方东白使剑时犹如七位一体,他出剑的速度就像是闪电般迅捷 何况七位闪电一体的方东白?他的剑如树叶缝隙间晃荡的斑点,非人力能够捉摸?当一抹斑点挨着你时,你的四肢就和你的脑袋告别。 剑气弥漫比武场地,压得人不能够喘息。剑有一种蚀骨的寒冷,白衣能感到眼前剑客的内功修为丝毫不逊色阿二。 “你败了。” 白衣喝道,手指掐剑诀,无形的剑气幻化出来,他就站到原地,凛然就是一柄剑,人剑合一、天人合一剑道境界。 “噗!” 鲜血从白衣嘴角滑落,倚天剑灌穿他的胸膛!他的身影渐渐溃散直至消失,方东白骤然回首,白衣赫然站到他身后,方东白惊恐至极,倚天剑舞得密不透风。 “啊呜!” 一道须弥的影子瞬间迎向方东白,灌穿他身体,他惊恐地摸着身体,翩然落到比武场。 毫发无损!方东白竟是毫发无损。 邵敏喝道:“你装神弄鬼……,剑技却是浪得虚名,我看……” “啊!” 东方白疯狂咆哮着,他浑身抽搐,豆珠般的汗珠淌满额头!群豪能够清晰看到他身体逐渐龟裂,嘴中哇哇吐着幽绿的血液。 邵敏毛骨悚然退后数步,东方白似被数万柄剑气切割着!血顺着青石板缓缓流着,他的右臂似被一股不能够控制的力道切割,随着就是四肢。 “耶耶。” 一道惊悚的笑声自方东白的肚腹掠来,一双利爪缓缓撕开,方东白如醉虾般弓起身体,所有群豪皆魂飞魄散、惶惶不安楞到原地,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般蛊虫缓缓爬出方东白的肚腹。 “嘎吱、嘎吱。” 蛊虫伸出一根纤细的管子,随着蛊虫爬出,东方白躯体渐渐的枯萎。“巫蛊术,是苗疆失传的血蛊!那蛊虫挨着即死,诸位务必当心。”卢绿珠脸色煞白,惊怒地喝道,横着峨眉刺挡到身前。 蠕虫施展着翅膀,速度如光般朝邵敏飞来,散发着一股使人闻之欲呕的辛辣味道。“邵敏,当心!”眼看邵敏要着毒手,张无忌施展九阳神功,指尖射出数股燃烧的剑气。 蠕虫被剑气燃烧起来,嘎吱作响,最终化为一捧灰。 邵敏心有余悸,抚着胸脯道:“使剑是八臂神剑方东白,他曾和汪剑通是拜把兄弟!你斩杀方东白,丐帮乔峰若知晓此事,定要替方东白讨说法!你既是众矢之的,江湖哪能有你容身地。” 白衣傲然冷笑着,轻轻抚摸着掌心的倚天剑,似毫不介意和丐帮为敌。 “倚天剑既是峨眉派灭绝师太掌有!岂能由他玷污,他既敢拿剑,我自然就要杀掉他。” 白衣倚天剑一挥,数道剑气纵横交错,比试场地面刻着凌烈的杀字,他阴森的目光扫过群豪,喝道:“诸位还想比试,休怪我不留情面,送你们到西方极乐报到。” “哈哈,一群宵小之辈,我看你们无需顾及颜面,纵然你们一起来又何妨?” 狂煞狂笑着,眼角谢瞟着白衣道:“我南天狂狂,你比我更狂!我确很欣赏你,但你处处和我血煞谷为敌,我们岂能够饶你。” “狂煞,既然你狂?我就打得你没脾气狂。” “你……” 狂煞南天狂咆哮着,他挥舞着血淋淋的巨斧!轻功像是践踏着大地,有种很沉重的感觉。 “二哥,我来助你。”鹤发鸡皮、尖嘴猴腮的拐杖王付无常紧随其后。白衣发出振聋发聩的笑声道:“银狐肖建生,桃娘卢绿珠,当年极阴宗的事情我皆知晓!你们难道不想杀我。” 银狐杵着竹竿,嘿嘿笑道:“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让你瞧瞧血煞谷的手段。”卢绿珠眼睛藏着戾气,当年的事情是她悲痛,眼前男子竟敢提起,她要将其碎尸万段。 雕像的圆柱都站着当今武林的高手,狂煞使的是血斧,他曾是西夏将军,纵横沙场,杀戮无数。他的一双血斧聚集着怨邪,能够夺魂摄魄,杀人无形中,他精通江湖闻风丧胆的阎王十杀,纵是血煞谷的一煞都不敢轻易招惹。 他眼睛似蛇般怨毒、如鬼般阴森,他缓缓抬起血斧,一道十字斩血光飞遁着掠来。 他的斧光如一柄铡刀,能够斩断世间的一切。 这一招只断头,虽唯有一招,但有数百种变幻,纵然是江湖的一流高手,都不能够抵挡那道铡光。 “纸船明烛照天烧。” 所谓以恶制恶,既然是能够污秽一切的武功,白衣就让他好好瞧瞧。 比武场的群豪都有一种错觉,他手指似折叠着一只小船,点燃一支蜡烛,污秽的真劲燃烧起来,那是幽暗的火焰,一切罪恶的根源。 天似燃烧起来,一切都凋零。 “破。” 白衣轻轻吐出一字,掌势诡异飘荡,瞬息间抵达南天狂的脑门!南天狂浑身都颤抖着,眼球似要爆裂,猛地施展秘术,唰唰劈出两斧。 他身体渐渐被石质般的光层覆盖,浑身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威压,宛如一尊阎罗般,使人望而生畏。 一斧划向掌势,此斧名裂脉分筋,一斧斩向白衣,名散魂炮烙。 瘟疫根源的火焰被彻底熄灭,群豪看着南天狂占据优势,皆是欣喜若狂!白衣手指捏着的倚天剑握得笔直,他看着阎王十杀最凌烈的一斧,那斧飘渺得如炮烙时四射的火星,的确不能够抵挡。 他眼前呈现地狱的场景,那一幅幅炮烙的画面。 “烟消云散吧!” 白衣眼睛摄出数股佛光,卐字的光晕彻底笼罩他,蓝蓝的花瓣竞相绽放,他的脚底隐隐升起一朵蓝莲花。 他挥舞着倚天剑,一剑刺出,一股芳香扑鼻袭来,剑意若莲花,那股诡异莫测的邪恶斧劲彻底溃散。 鲜血缓缓顺着南天狂的眉心流下来,倚天剑的剑气贯穿他的脑门,那双眼睛瞪得很大,似是死不瞑目。 佛光渐渐褪散,白衣侧过身,凌空踏立看着雕像圆柱上的三煞。 “你们能够挡着我几招?” 他踏着莲花气浪,一步步朝着卢绿珠靠近,卢绿珠感到灵魂激荡,双腿弯曲,竟隐隐有跪地膜拜的趋势。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臣服或死亡。” 卢绿珠惊恐的抬起瓜子脸,寂静的夜空唯剩那一朵莲花,他消失了?他到底在哪里? “啊!” 卢绿珠感到鬓角隐隐有气吹动,猛地回首!凄厉惨叫起来,白衣露出一口阴森森的洁白牙齿,倚天剑的剑气割破她的大腿,血淋淋的血流下来。白衣一伤卢绿珠就瞬息间掠走,他相继用同样的手段伤银狐、拐杖付。 张真人抚摸白须喝道:“你此番行径乃是邪魔所为,无忌!你万不能够任他为祸世间。” 他只是静静凝视着那乳白的月亮,他突然很想、很想朱淑真!吟诗弹曲,美人挥剑,那是何等旖旎、风流的场景! “谁能够懂我?谁!” 他喃喃自语,侧身看着比武场群豪道:“金轮国师、玄冥二老!洛姬、张无忌,你们想要取我性命,那就来放手一搏。” 五道人影掠到雕像圆柱上,白衣浑然不顾,他凝视着那月亮,似能够看到朱淑真抱着纨纨的身影。 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 他辜负很多好姑娘,更辜负淑真的爱! “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他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哀愁、那股哀愁渐渐弥漫,谁都被他的那股深入骨髓的悲痛感染。 强横如洛姬、金轮都知道白衣此时融进剑境中,无懈可击。 邵敏嘴角挑起抹微笑道:“素闻叶公子和南宋第一才女朱淑真有着不解情缘,但听闻朱淑真曾一度为妇,生育有孩子!叶公子如此情深意重,难道那位朱姑娘也同你一般,恐怕不尽然吧!” 她话音刚落,玄冥二老瞬息行动,随着他们发功,武当金顶竟飘荡起鹅毛般的雪花,比武场的群豪皆感到寒冷透骨,那玄冥神功极是诡异。凡中玄冥神掌,受者就会出现幽绿的掌印,浑身皆如寒冰般刺骨,唯有背心一处宛如碳火灼烧!发作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张无忌,你身中玄冥神掌差点惨死,哪能够料到有朝一日被邵敏迷惑,联合仇敌玄冥二老来围攻我!”白衣施展天山六阳掌,到漫天飞舞的雪花下和玄冥二老拆着招说道! 张无忌喝道:“你居心叵测!满口假仁假义,纵然我联合玄冥二老,也是想替江湖铲除你这败类,还江湖一份安宁。” 他话音刚落,就施展九阳神功加进玄冥二老的围攻中。 白衣施展土轮劲挡着三人,翩然落回到圆柱上,喝道:“哈哈,当年百损道人创玄冥神掌!的确是天纵奇才!玄冥九阳!那我就好好领教一番。” 金轮国师爆发龙象领域,洛姬拿着鲜花枝,俨然形成围攻之势,白衣催动道心、魔种,一股黑白分明真劲如云雾般飘渺到他四周,他一手持倚天剑,一手持拿魔剑刃。 “喝!” 白衣施展气海功,天地间灵气皆汇聚自身,实力猛增数倍,他咆哮的声音传遍武当山脉。“诸位今日不能斩杀我!恐怕他日会后悔!洛姬、邵敏,我会摧毁你们在意的一切,一切!” 一黑、一白两道剑气划破虚空,猛地朝张无忌、玄冥二老斩来。(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一十九章:月里挑灯看剑(二) 鹿杖客、鹤笔翁的白须白眉皆有寒霜,北冥神掌漩起的雪花愈来愈多,比武场内功稍弱的群豪皆感到透骨寒意,浑身颤栗起来。两者掌心抵着掌心,身体飞速旋转,四掌接洽的地方缓缓凝固成箭失,猛地迎着白衣射出的那一道剑气。 “九阳神剑、惊鸿破日。” 炙热剑气似破碎虚空的陨石般砸来!将剑气蒸发殆尽,白得像姑娘肌肤的月亮凄楚迷离,照着白衣萧瑟、独傲的身影。 江湖群豪看着剑气褪散,皆是暗松一口气。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刚只是试招!想要我死,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群峰晃荡,弥漫的红云似绸缎般卷来,越来越多!张真人抚摸白须,看着那伸展双臂,吸纳着红雾的白衣暗自心惊。 他的气势继续攀登着。散发着一股精纯的纯阳真劲,他的眼睛似燃烧着焰火,就像一尊战神般,没谁能够击垮他。 “恶贼!你祸害江湖?既然你到武当派,我们哪能够给你活着离开!霹雳神掌。”张无忌双掌燃烧着墨色烈焰,火焰灼烧的虚空隐隐塌陷。九颗血红霹雳绕着他飞舞,一道道银狐跳跃着。 金轮喝道:“我来助你。” 九龙九象的虚影狰狞咆哮着,龙象领域彻底覆盖白衣,白衣眼神清澈,依旧看着那轮月亮。 “刁钻诡奇龙尾腿、穿金破石象牙锥。” 巨象践踏着山河,能够刺穿一切的象牙锥刺向白衣的胸膛,那青龙的鳞片泛着光晕,鞭抽向白衣的腰间。 九阳霹雳、龙象成就。 江湖谁能够抵挡? “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剑影动,那股剑意带着一股浓郁的愁苦!绽放一朵朵忧伤的花朵,落叶聚散匆匆,寒鸦栖复惊。 “嗤嗤。” 九阳霹雳和剑影交错,时间刹那间静止,那是何等精彩的剑招。泪滴落到倚天剑,顺着洁白剑刃滑落,嘀嗒!嘀嗒作响。 “情剑一:道是无晴却有晴。” 白衣看着金轮袭来的龙象般若掌,剑影晃动,他此刻内功激增五六倍,拥有数千年深厚内功,他的剑气如白龙般击溃龙象领域。 “日出江花红胜火。” 他双臂微举,掌心朝外!漫天绸缎般的红云聚集到他掌心,掌势火红得似鲜花般,赫然就是他领悟的天山六阳掌。 蓝色光影闪烁,白衣瞬息间消逝。 “小心。” 洛姬一声娇喝,玄冥二老猛地回转,白衣不知何时出现到他们的背后。 风暴、红花竞相绽放,一朵朵花瓣般的火焰朝鹤笔翁、鹿杖客涌来,他们施展北冥神掌,防御得固若金汤。 “破!” 白衣看着极速赶来的金轮、张无忌,手指掐算着一切可能的因素,倚天剑猛地挺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师兄。” 鹤笔翁惊怒地喝道,鹿杖客右掌被倚天剑灌穿,鲜血都凝固成寒冰,足见玄冥二老寒功的深厚。“滚回去。”白衣一脚踢出,漩涡真劲侵袭两者的身体,破坏着经脉、丹田。 玄冥二老跌落练武场,经脉寸断、丹田报废,俨然沦为废人。 阿二骇然喝道:“气海功,竟然是气海功!哪种独特的漩涡真劲,唯有曾经密宗的一位高人拥有过。” 月照着他飘然的身影,他眼睛带着寒意,凛然笑道:“哈哈哈!吾辈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遍化龙,今晚我叶白衣就要名扬天下。”俞岱岩喝道:“你既是道家子弟,自当远离俗世的纷争,你扰乱江湖!确是有驳道理。” 他的眼神似一柄利剑插向俞岱岩,喝道:“生死炽然,苦恼无量,愿代众生,受无量苦!一位的避世修炼岂是道家真谛,尔等无需多言。” “此贼已然被迷失心智,我们一同斩杀他。” 洛姬素手挥舞,娇躯凭空消息,白衣闭着眼睛,猛地一剑刺出,迎接倚天剑的是鲜花枝,鲜花枝缓缓绽放!一股凌厉的气劲侵袭白衣。 “噗!” 白衣心神受损,猛吐数口鲜血,一股脱离生死的恐惧笼罩他的心头!洛姬的那颗生死树确蕴含着天地间法则,纵然白衣施展浑身手段,都不能够轻易的对付。 “魄蚩一刀。” 燃烧缓缓变幻成刀,刀意能够勘破苍穹,乌云盖顶、皎洁的月亮昏暗如墨水,刀气如匹炼般朝张无忌、金轮、洛姬掠来。 好邪的刀、好霸的刀,一刀能够翻山蹈海。 “轰轰!” 远处巍峨的山岳崩塌,一股黑雾缠绕着白衣,他如地狱来的勾魂使者,眼睛像蛰伏的毒蛇。 “哈哈哈!你们皆要被本尊屠灭。” 他的笑意满是奸诈、阴险!洛姬尚未能反应,紧随着那道刀意,魔刀劈向金轮。 “啊呜。” 金轮的胸膛被魔刀贯穿,鲜血的血液咕噜噜冒出来。 “刀枪不入龙鳞身。” 随着金轮国师的高喝,十龙十象的劲贯穿他的四肢百骸,他的肌肤如巨象般厚实,覆盖着坚韧的龙鳞。 如浪潮般的魔刀劈来,火星四射,金轮国师竟是安然无恙。 “狗贼,你竟敢伤我,我要将你捏爆。” 金轮手臂幻化为金黄的龙爪,那股澎湃的巨力竟能够抵挡魔刀和倚天剑的攻势。一刀一刀又一刀,白衣已然劈砍出第七刀,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煞气。 白衣横着魔刀,一道魔光似闪雷般窜出,一道惊怒地声音喝道:“八方风雨。”天昏地黑,浓雾迷漫,雷电交加,武当山呼呼下起暴雨来!一道道触目惊心闪电密密麻麻密布到寂静的夜晚。 “嘭!” 那一刀四分五裂,断断续续,彻底击毁金轮的龙鳞身,金轮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到地面。 比武场的群豪噤若寒蝉,看着那趴到地面一动未动的蒙古第一高手。 “嘿嘿嘿,有趣!你竟然能够破除我的龙鳞身,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瞧瞧龙象般若的第十二层境界。” 那本该死去的金轮国师毫发无损站起身,风雨雷电疯狂的锤炼着他的身体,魔帝道:“他的肉身逐渐的凝聚变强,但凭蚩魄九刀不知是否能够战胜此獠!你需将精神世界能量贯穿到刀气中。” “暗黑魔般若。” 天地赫然变色,一股纵横宇宙的能量加持到金轮那肌肉供起的身体中,他花白的头发渐渐转黑,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华,竟一瞬间恢复到年轻,魔刀响起心脏般的跳动,它能够感到金轮带来的那股魔气。 他凌空踏着步伐,每踏出一步的声音,如龙象齐吟。 “喝!去死。” 金轮国师露出王霸的气息,一拳捣来,一根根百年粗的树木纷纷被拔起,天愁地惨,一派肃杀的气息!那能够摧毁一切的魔般若,透着很是玄奥至极的宇宙真理。 “九式:君临天下。” 狂风吹乱他的衣,暴雨淋湿他的发,他的眼睛睁开的刹那间,一股睥睨群豪,视苍生刍狗的无穷刀意杀向金轮,白衣的战意愈来愈强,魔般若的神秘力量使他浑身都缓缓渗透出鲜血来。 那是至尊的气息!是能够扫荡**、覆灭八荒的魄力,他就是战神重生,主宰着一切。 “不够,远远不够。” 白衣身体严重超出负荷,他想发挥最完美的一刀,就像沈漠的刀,能够隔断世间一切的刀。 “喝。” 他伸展身体,愤怒的咆哮,再咆哮!五彩的灵气自山川河泊、沼泽蛮荒汇聚过来,赐给他新的力量,那是一股足能够毁灭魔般若的力量。 天地间彻底的安静,唯有灵气浮动着他的宫袍。 “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哈哈!纵然我今日死掉,也将是江湖的传奇。”他的眼睛燃烧着莲花,那种惊心动魄,激荡灵魂的美使任何人都不能够拒绝。他的话有一种直抵苍天的霸道。 “哗啦啦!” 狂风卷,骤雨降。 金轮似霜打的茄子般,浑身污秽,他的魔般若身被破,彻底败到白衣的刀下,他哀嚎的哭喊道:“我败啦!哈哈!我败啦!” 他魂不守舍、痛不欲生,满脸的泪水,发疯般捶打着胸脯朝武当山滚落。 “张无忌、洛姬!你们谁再和我一战。” 群豪皆寒毛卓竖、面若死灰,洛姬看着那站在圆柱的白衫男子,他脚步发虚,流血染红衣裳,顺着雕刻仙鹤的圆柱流下来,他的气势虽然旺盛,但只要挨过这段时间,他就是砧板的鱼肉。 洛姬妩媚笑道:“你既是强如之末,还能够撑几回合!你乖乖投降,我倒能够给你留一条全尸。” “哈哈,要我投降,纵然是死,我都不可能向你屈服?” 白衣用幻成的魔剑支持着身体,高高举起倚天剑道:“我想给你们看的一剑,你们会看到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层。” 洛姬踏着烂漫的花苞,她的语气就像是千载寒冰,谁都不知两者有何恩怨!鲜花枝挥舞,一股淡淡的芳香掠来。四周像笼罩着无形的气墙,白衣感觉血脉沸腾,他的脸蛋隐隐出现不正常的红晕。 “此妖姬施展的是精通攻击,你切莫当心。” 白衣咬破嘴唇,双掌的手指迅速变幻姿势,施展梵我如一,自身体,从下至上,七轮的光晕似花瓣般,雪白的两片花瓣抵达顶轮,一朵千瓣的七彩莲花盘到他头顶,洒落数亿万的光晕。 “咿!梵教的如一功。” 洛姬星辰般的眼睛幻化着,她手掌的生死树飘零着花瓣。最是奇特的一幕出现,虚空隐隐现出一株花树,那颗花树散发着青翠的光华,一朵朵碗口大的花苞绽放出七彩的花瓣。 谁都沉醉那样的美景中,白衣知道洛姬施展的是生死树的领域!只要身陷敌人领域,他将不能够全力发挥。 那缓缓开的七彩花瓣,似一柄柄无形的剑气,当花彻底的呈现到你的面前,就像一个展现娇美酮体的姑娘,它带来的终究是死亡。白衣凝神静气,他闭着眼睛想着那天外宇宙的一剑,他要一剑惊仙,要一剑破除洛姬的领域。 道藏蝌蚪文缠绕着他,雨散云收,清凉如水的皎洁月亮照亮整个武当,他浑身弥漫着一股仙灵气。 那是一种孤傲、一种寂寞、一种睥睨凡俗一切的冷。 他就像是脱离凡尘的仙者。 那馥郁的芳香越来越浓,他拿着倚天剑,享受着山间的那一缕微风,自然间的一切动静都渐渐随他远去。 鲜花枝似随意扔出。 白衣看着那鲜花枝,剑刃折射的月亮愈来愈亮,群豪皆只能够眯着眼睛。据武当派弟子说那晚的月亮很圆很圆,使剑的是仙人。 月亮有一道暗影掠来,他渐渐的近了,人和剑完美的结合,那一剑就似万里无云、似白玉般无瑕无垢! 自月亮上击来的一剑,那一剑辉煌迅疾!起初感到很温暖,逐渐感觉心脏、肺腑、四肢皆被冰冻,灵魂都透着一股寒意。 没谁能够抵挡那一剑,那绝非世俗间的剑法。 他如此惊艳,剑如此绝伦。 那是一道斜斜的剑光,如一道掣电,如一道惊虹,他只有一招,就是那一招震惊所有人,撕裂生死树的领域。 赫然那一剑就是天地自然的道,没谁能够忘记那一剑。 那一剑的剑光褪散,他早消失无踪,谁都知道他已经走了。(未完待续。)m。 第二百二十章:灵鹫有女初长成 衣裳被猩红的血液染红,眼皮愈来愈重,那人影深一脚、浅一脚穿梭在阴森恐怖的森林,似乎后面有洪水猛兽袭来。 “身体负荷消耗过重,此刻就算是寻常人都能够轻易取我性命,我要活着回去,要活着!” 浑身如针刺般疼痛,疲惫驱使着要他倒下!他却不能够倒! “咔嚓。” 他脚底一滑,扶着的一根藤蔓猛地断裂,就要摔落山崖,万劫不复。 “师傅,抓住。” 一股淡淡的香甜袭来,一双洁白的素掌拽着白衣,她挥舞出缠绕到一起的藤蔓,藤蔓青翠得似条翡翠蛇,缠绕到白衣的腰间。 “婉蓉姐姐,我找到师傅啊!” 陆无双一边使劲拽着绳子,一边朝远处喊道,白衣眼睛愈来愈模糊,他的重伤能够要他的性命。 越婉蓉听到陆无双的声音,急速掠来,帮着陆无双将白衣拽上来,昏暗的月亮照耀下,他遍体鳞伤,一道道流着血液的伤痕触目惊心,气息极其微弱。 “叶,叶哥哥……” 婉蓉手指颤抖着,爱抚着白衣的脸蛋,陆无双掏出丝帕替白衣擦了擦血液,血液流得很快、很快! “婉蓉姑娘,师傅伤势过重,我们将师傅带到附近的镇上找医生给他诊治,那群臭道士、死蒙古贼,真的好狠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越婉蓉道:“嗯!我背衣哥。” 两姑娘踏进漆黑的森林,急速朝山脚奔跑!陆无双心急如焚,看着越婉蓉背上的白衣,默默擦着眼泪。 白衣能够感到婉蓉滑腻、白嫩的背脊,知道她们都在哭泣。“傻,傻姑娘!我……我没死,你们别,别哭。” 一双温暖洁白的小手死死握着白衣,陆无双含着泪喊道:“师傅,你别抛弃无双,呜呜!” 白衣混混沉沉的睡死过去,但他知道两姑娘付出的一切,他的眼泪缓缓的流着。 武当山脚下。 “啊!婉蓉,前面有光,难道是敌人?” 渐渐的,眼前出现数百恍惚的火把,一阵阵囔嚣声传来,有温婉多情的姑娘,亦有粗狂豪迈的莽汉。 “无双,我们到草丛旁躲躲。” 婉蓉将白衣揽抱到怀中,和无双一起躲藏到田间茂盛的草丛中,那群奇形怪异的人渐渐靠近。陆无双看着那群人,一群娇花般的姑娘,领头的是一位老婆婆,另一伙怪人则恭敬地跟随到她们的身后。 陆无双想道:“真是古怪,那群姑娘都是花容月貌,那群怪人形态各异、其貌不扬!怎么会混到一起呢!” 领头赫然就是余婆婆!赤天、玄天两部镇守灵鹫宫,其余七部都来找白衣,皆因擂鼓山的一件事情。石岚柳眉微蹙,她凤眼看着高低起伏草丛,能够感到隐藏的江湖好手。 “哪路人装神弄鬼?” 一道凌厉剑气将杂草全部斩掉,陆无双抱着白衣往更深草丛堆躲藏,一道婀娜身影蹁跹飞起,越婉蓉使越女剑一剑刺向石岚。 数招后。 “越姑娘,暂且住手,她使的是逍遥派剑法!”田边的草丛堆跳出一个芳菲妩媚的姑娘来。 余婆婆五部首领、梅兰竹菊四剑皆是震惊那娇滴滴姑娘的话,越婉蓉收剑退回到陆无双的身旁。 “你怎么知道逍遥派的。” 陆无双眼睛如璀璨的星河,看着眼前四位一模一样的姑娘,喃喃想道:“倒真是很美丽、很可爱。” “我就是逍遥派的咯?我自然知道逍遥派。” 梅剑揉着胸脯前的秀发,娇喝道:“你师傅是谁呢?” “师傅就是师傅啊!你们是谁?” 竹剑嘻嘻笑着,刚要回答,石岚制止竹剑,施展五成内功一掌劈来,陆无双施展长春功硬接石岚的一掌,倒退数步。 “你修炼的逍遥长春功是谁教给你的。” 陆无双嗔怒地喝道:“我师傅教给我的,就是你们的尊主。” 原来陆无双带白衣躲藏着,不愿越婉蓉独自对敌,遂将白衣放置到草丛中折返回来。 诸女皆是欢喜至极。 符敏仪问道:“师叔人呢?” “啊!师傅。” 陆无双着急朝草丛里寻去,九天九部、岛主、洞主都紧紧跟着她,但哪还有白衣的身影,他似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嗷呜!”一道狼嚎声响起。 陆无双泪眼朦胧,瞬间跌坐到原地,抹着泪水道:“师傅给我弄丢啦!呜呜,师傅身受重伤,若被狼群被吃了,我也不要活啦!” 兰剑脸蛋挂着眼泪,愤恨地骂道:“你死有什么用?尊主若是,若是……”诸女看着越婉蓉、陆无双、梅兰竹菊哭成泪人,都不忍再指责陆无双。端木元抚摸着短须,查看四周情况道:“四周都没被狼群践踏的痕迹,看来尊主没被狼群叼走,应该是轻功卓越的高手。” 玄黄子怒喝道:“管他娘的,谁敢害尊主,我们就和他拼命。” “咦,有人。” 一道鬼魅的身影到远处芦苇丛迅速掠过,惊起芦苇花!一道尖细、似童子般的声音响起。 “诸位仙女,兄弟,我桑土公潜过去瞧瞧。” 桑土公施展土遁,寂静无声潜行到芦苇丛,芦苇丛内躺着一个人,准确说他一丝不挂躺到一件女人的薄衫上面。 “是尊主,尊主在这里!” 桑土公扯着嗓子喊道,他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贸然触碰白衣! “师,师傅” “衣哥。” 诸女皆施展轻功,淌过漫天花舞的芦苇丛, “啊!” 诸女既羞愧、有的都捂着脸,梅兰竹菊似旁若无人就要扑到白衣的身旁,越婉蓉唰地挺剑拦到前面。 “你们不许看。” 菊剑插着小蛮腰道:“我们是尊主的侍婢,就要一步不离跟着尊主,我们给尊主洗澡、还给尊主换衣服,你再不让休怪我们别客气。” 陆无双脸蛋臊红,捂着眼偷偷瞄着白衣道:“婉蓉姐姐,别让师傅感冒啦!这四位姑娘能够照顾师傅的。” “哦!那,那好。” 越婉蓉迅速退步,陆无双看灵鹫宫诸女围成一个圈,将她的师傅围得水泄不通,丝毫没羞臊的表情。 “无双你来看,衣哥浑身的伤势都涂抹着药,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 陆无双想到里面看看究竟,听闻越婉蓉的话,迫切挤到人群中,梅兰竹菊早替白衣披着灵鹫宫袍,倒不能看到如斯的美景了。 越婉蓉葱白的玉指轻轻拨开白衣衣衫,洁白细腻、光滑的肌肤密布着渔网般的血痕,浑身涂抹着粘稠的液体。 “真的呢!难道趁我到婉蓉姐姐你那里时,那人给师傅涂抹的膏药。” 余婆婆吩咐道:“法倪、妙登,你们给尊主仔细检查身体,看那膏药是否有何不妥之处。” 何法倪、陈妙登一言不发,小心翼翼检查完一番,凑到石岚耳旁嘀咕数句。石岚挺着胸脯道:“越姑娘、陆姑娘,尊主怎受如此重的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陆无双将武当派事情一五一十道出来,擦着泪道:“那群臭道士、蒙古的臭邵敏!肯定他们做的恶,尊主偷偷将我们送走,武当派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 陈妙登沉默半响,朝石岚、石婆婆道:“既然尊主找到,我们暂且到附近的城里住下来。”秦婺婺嬉笑道:“那也好,此时尊主虽脱离危险,但明教、蒙古人定会寻找我们的,待尊主醒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诸位姑娘,均州我有熟人,我来替诸位姑娘安置一切。” 拿着日月环的慧琳、慧琳嘻嘻笑道:“那就多谢哈岛主,尊主贵体不适,你们给尊主做一副舒服的担架。” 芦苇丛燃烧起一堆堆篝火,诸姑娘围坐到一起,梅兰竹菊点燃道香,四周的蚊虫皆远远遁走。 “你们难道要伺候我师傅一辈子。” 陆无双看着梅兰竹菊娇美的脸蛋,她们有的替白衣轻轻抚摸着胸口,有的用丝帕替白衣擦着汗泽,神情洋溢着莫名的欢乐。“那是自然,我们要永远永远陪着尊主,不仅是我们!灵鹫宫的姐妹都是这样想的。” 越婉蓉神情很是复杂,他的衣哥依旧是那个鱼米乡的衣哥吗? 一副担架抬上来,诸女将斗篷解下,铺就到担架上,小心翼翼抬起白衣放到担架上。 晚风轻轻吹着,她踩着一朵飘絮,看着那渐渐远去的火把,轻轻吟唱起一首歌谣,她的歌声使一切都回归到了纯真。 白衣似能够听到那首歌,听到一道道熟悉的声音。 “灵鹫宫有趣吗?” 陆无双凑到小姑娘秦婺婺的身边,她觉得眼前的姑娘十七八岁,一双眼睛像银河般,很是可爱,她愿意和这样的姑娘家说话。秦婺婺看她的眼睛满是乖戾之气,薄薄粉嫩的嘴唇微微翘起,嬉笑道:“没趣得很!” “你骗我呢!” 秦婺婺道:“我骗你做什么,你一个小姑娘。” “你难道比我大。” “我都有二十三岁。” 陆无双捂着嘴唇道:“你看起来没那么大呢!” “我们修炼的武功既然是逍遥长春功,功法自然能够延延益寿,还能够缓解衰老!若能够到密室精修,得到尊主传授武道,还能够青春永驻。” “我们姥姥,就是尊主的师姐都九十八岁,和陆姑娘你倒是一般年轻呢!纵然是月宫的嫦娥都没姥姥美。”陆无双神情古怪看着担架上白衣,问道:“那你们尊主呢!他难道也七八十岁啦!否则怎拥有那般高深莫测的内功。” 越婉蓉回眸道:“你真是胡说,我碰到衣哥哥的时候,衣哥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功,怎么可能那么老,衣哥哥只有二十二的。” “二十二。” 陆无双脸蛋晕红,偷偷瞄着白衣,心脏噗通噗通如小鹿乱撞。能够青春永驻,陆无双是一个爱美的姑娘,心中自然很是甜蜜。 秦婺婺美丽的眼睛滴溜溜转道:“你呀!要好好修炼内功,才不辜负尊主将你收进灵鹫宫的。” 天明时,一群人潜进均州,在哈大霸的安排下,盘到一处府邸,他们就暂时伪装居住到府邸,等待白衣身体康复。(未完待续。)m。 第二百二十一章:一举成名天下知 均州。 第三日,子夜时分。 秋夜凉如水,虫鸣树影中,清白的月光洒落到庭院,白衣披着一件轻衫,一瘸一拐朝庭院的歇雨亭走来。 他舒展身体,坐到石凳间,昂首凝视那轮凄凉的月亮,解开腰间的葫芦,习惯性摸了摸腰间的琥珀盏。 “唉!” 他想到侍婢给他换替衣衫,那琥珀盏肯定在厢房中,唯有凑到葫芦瓶口喝。 “师……师傅。” 一道甜蜜的声音响起,白衣侧过身,庭院栽种的菊花间有道曼妙的身影。 “身体刚刚好些,就偷偷跑出来,梅兰竹菊真是的!你醒来都不知道。” 白衣喝口清洌、甘甜的琼浆玉液,笑道:“她们照顾我都很辛苦,我醒来瞧她们趴到床边小憩,不忍打扰她们,就独自到庭院散散心。” “婉蓉呢!” “她要给你熬汤,我想肯定到厨房呢!” 陆无双看白衣站起身,赶紧上前搀扶着他。“那丫头,我能够看得出锻株很喜欢她,她和我感情多是一种依恋。” “师傅!您慢点,别磕着、碰着!”陆无双看着台阶提醒道。 白衣轻轻到陆无双发髻旁拍拍,笑道:“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打什么鬼主意呢!” “师傅,自您从武当派下来,江湖就流传您的事迹,那纵横江湖数十载鹿杖客、鹤笔翁都败到您手中,还有那蒙古的金轮、铜轮。” 她说着,眼睛咕噜噜转道:“您就给您最可爱的徒弟讲讲那晚的事情,江湖流传着各种版本,都说您最后使的剑术是仙法。” “那招是天外飞仙。” 陆无双容颜娇美,脸蛋泛着红晕,似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喃喃低语道:“啊!好美丽的剑名。” 他们拐过数条走廊,一股清淡的香气扑鼻袭来。 “嘘。” 白衣渐渐放轻脚步,厨房的灯火恍惚跳跃着,越婉蓉那婀娜,柔情似水的身段如波浪般晃动,细白的汗珠黏着她的发丝。 “蓉儿。” 她听着那期盼的熟悉声音,啊地侧身过来,看着那略显苍白的脸蛋,眼睛弥漫起雾水。 陆无双看越婉蓉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暗想平时霸道、任性、刁蛮的她,碰到衣哥哥就像是水做的姑娘,一碰就能够溢出眼泪来,真是奇怪。 “蓉儿,都怪我让你担心。” 蓉儿泪眼朦胧,凝望着白衣道:“呜呜,你不许再丢下我,纵然是死,蓉儿都要陪着你。”陆无双浑身起鸡皮疙瘩,岔话题道:“师傅,你赶紧喝婉蓉姐姐给你煮的汤呢!” 白衣盛起一碗汤,汤有点苦苦、涩涩,精通厨艺的白衣知道那是眼泪滴落到熬汤的里面了。 “真好喝,这是我一辈子喝得最幸福的汤。” 灯光映着越婉蓉的脸蛋,显得愈加娇媚起来。 “尊主,尊主!” 一道道急切的呼喊声响起,此起彼伏,宛如一道道风铃声般。 白衣踏出厨房,菊剑刚巧看到白衣,遂急切唤道:“姐姐,我找到尊主啦!”四姊妹叽叽喳喳,很快聚集到一起。 竹剑道:“尊主,你别乱跑嘛!我们好害怕的。” “尊主,请随奴婢们回房,你都睡了好久,我们给你梳洗打扮。” “梅剑、兰剑,你们通知余婆婆,聚集来的诸部、各岛主、洞主到前厅聚集,我想你们此趟到中原,自然是有事情的。” 白衣说完,牵着婉蓉道:“蓉妹、无双,你们都辛苦了!” 陆无双嘻嘻笑道:“哪里辛苦?徒弟伺候师傅,那是天经地义呢!” 白衣跟随竹、菊两剑回到厢房梳洗完毕,穿着用道香薰过的灵鹫尊主袍!竹剑明亮眼睛转了转,嫣然笑道:“倒像是我们的尊主。” “你这丫头,难道我平时不像。” 菊剑替白衣整理完衣衫,回道:“尊主平时更像是我们的家人。” “傻姑娘,我就是你们的家人。”竹剑脸若朝霞般,似绽放着火苗,侧身娇躯,不敢再瞧白衣。 厢门嘎吱推开,梅剑、兰剑道:“尊主,一切都安排妥当,请移步。” 一处偏僻幽静的宅院,两扇气势恢宏的大门,挂着两对八角灯笼,往里的庭院客厅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虽然和灵鹫宫天差地别,但亦是均州的豪宅。 客厅铺着西域地摊,案桌摆放着青瓷八菱瓶,站着数十位标致清秀的姑娘,穿着道袍,头钗花,梳着飞仙髻。 昊天部统领余婆婆、许神爱,阳天部统领符敏仪、慧湘、慧琳,朱天部统领石岚、赤天部首领陈妙登,幽天部统领秦婺婺,鸾天部统领何法倪,玄天部首领风素素都聚集到大殿。 除灵鹫宫,三十六洞端木元、桑土公、玄黄子、长发头驼等,七十二岛的黎娴、哈大霸、章达夫也都聚集到此。 “诸位统领赶赴中原,难道是有重要的事情,别多礼,直接说事情吧!” 白衣带着梅兰竹菊,陆无双、越婉蓉踏进客厅,陆无双、越婉蓉退到一旁,梅兰竹菊则恭敬地站到白衣的身边。 陆无双偷偷看着九部统领的表情,看着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 余婆婆道:“尊主,老奴此番到中原确有要事,数日前武夷派的乌统领接到一封信件,那封信件广邀天下群豪到擂鼓山参加珍珑棋会,掌门赫然在列。” “哦,难道珍珑棋会和逍遥派有关系?” “姥姥查到当年陷害逍遥派无崖子前辈的恶徒丁春秋即将赶赴中原参加珍珑棋会,姥姥遂派我们特来相助,斩杀丁秋春那恶贼。” 白衣暗想:“我既然是逍遥派的掌门,看来这件事非我莫属,但那丁春秋既我逍遥派门人,我怎能够轻易斩杀,还是待到擂鼓山再做决意。” “擂鼓山,苏星河,相传此人是聋哑门掌门,江湖人称聪辩先生,棋艺很是精通,他既摆珍珑棋会,我那师侄愿意前去,我想此事自然是很不简单的。” “珍珑棋会何时召开?那擂鼓山又在何处?” 石岚回道:“擂鼓山在武陵桃源,三日后珍珑棋局就会开。” “竹剑,笔墨纸砚。” 白衣唰唰唰,文采飞扬将一封信件写完,看着章达夫道:“章岛主,我有一件事情吩咐给你,你将这封信件传递给临洮府的洪七公前辈,转告他一切静观其变,免得身陷明教、蒙古奸计。” “是。” 章达夫接过信件,转身就消失到庭院中。 “临洮府的事情很是紧急,此趟到武陵桃源,我们要速战速决!”白衣目前有二困境,一是临安城的事情,二是七派五岳。 珍珑棋会的召开更是迫在眼前。他唯有一件事情一件事情慢慢的解决。 “我们明早就出发。” 风素素秋波一盼,笑着道:“尊主,你的伤势过重,怎能够舟车劳顿呢!” “多谢风统领关怀,但此趟擂鼓山行,我们就连那聪辩先生的目的都没摸清楚?我怎能够怠慢。” 诸女还想再劝,白衣挥掌笑道:“诸位请早点歇息,明早还要赶路呢!” 庭院外,鹅卵石的小道。 陆无双拽着胸脯前的一抹秀发道:“师傅,你真是够折腾的,伤势都没有痊愈,就想着到擂鼓山。” “我蒙受师姐传授武技,既然是师祖的吩咐,我哪敢有丝毫的倦怠。” 陆无双明亮的眼睛眨眨,问道:“师傅说的师伯是那位姥姥吗?听秦姐姐说姥姥能够永葆青春,难道那是真的。” 梅剑道:“那是自然的。” 诸女叽叽喳喳说着,越婉蓉看着一朵朵盛开的菊花,一路无语。 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一顶轿子候到府邸前。为避免江湖嫌疑,白衣就带着诸部统领,还有几位岛主、洞主赶赴武陵。 白衣看着那顶轿子,摇头笑道:“我倒是老得不能够走,还要人抬着走嘛!” 陆无双换得件雪白的衣衫,愈加衬得她愈加美丽动人,她笑嘻嘻道:“师傅,你真是的,我们给你找一顶轿子,是怕您吹着、洒着。” 轿子速度太慢,我们索性骑马。 “不行。” 诸女异口同声。 端木元嘿嘿笑道:“按照我们的脚程,这趟路也没多少距离,尊主难道忍心辜负这群仙女姑娘的好意。” 白衣纵身掠上轿子,朝着武陵出发,隔日穿越长江抵达澧州。 “尊主,到澧州城,请出来透透风吧!”梅兰竹菊喊道。 白衣踏出轿子道:“唉!闷到轿子内,多亏有你们解乏,否则我早都闷出病来,澧州到武陵也很近,待我们吃完饭,就骑马前进。” 澧州城很是热闹,白衣看很多江湖豪杰拿刀、配剑,显然也是赶往武陵城的。 梅兰竹菊四婢女拉着白衣,一会到这逛逛,一会到那逛逛,诸女买得许多金银首饰、胭脂水粉方抵达端木元安排的高档客栈。 客栈空无一人,唯有一个老掌柜,一个十三四岁的女仆从,想来该是端木元将那几个男伙计都给赶跑了。 “诸位洞主、岛主一路辛苦,大家都坐着用餐吧!” 酒香四溢,端到桌的很多都是澧州的特产。 “这是澧州的紫米粥,能够补血益气,我特地给尊主和诸位姑娘点的。”端木元话音刚落,那小姑娘端着盘,盘内装着精致的碗筷,盛得满满的紫米粥。 白衣站起身替那姑娘接过盘子,梅兰竹菊脸色微红,却是白衣暗使一股气劲,使她们不能够动弹分毫。 “我身体都要生锈啊!平日都是你们伺候我,我就给你们端一碗粥。” 白衣将几晚粥递给诸女。 那竖立一旁的老掌柜疑惑盯着白衣,突然间似想起什么,踌躇片刻猛地上前,恭敬、惊喜地说道:“您,您是特级美食点评师吧?哎哟!您能够光临我这客栈,真是蓬荜生辉,老小子有一不情之请,希望前辈能够成全。” 白衣打量着他,他衣衫沾着油污,留着两撇胡须,眼睛很是精明。 “哦?老人家姑且说出来听听?” 那穿着朴素的小姑娘道:“爷爷想做桂花鱼条?但一直都不得要领,他想向您求教呢!” “桂花鱼条用的是新鲜鲈鱼,此道菜品能够健身补血、健脾益气,主要技巧是炸,需要凸出的是鲜,不能够使鲈鱼的美味流失一分。” 白衣簌簌而谈,马老头不住点头,用毛笔到纸张上飞速写着。端木元一众岛主、洞主皆很吃惊,竟然没料到白衣精通厨艺。 “大抵就是这些要注意的,婉蓉、无双,诸位统领,难道大家能够相聚,我就替诸位下厨,做这个菜给诸位尝尝。” 众人皆露出惶恐的神情,陆无双却笑道:“听这位老大爷说师傅您精通满汉全席,厨艺更是神奇至极,能够有幸品尝,那真是三生有幸,我倒愿意一生一世都跟随着师傅,那样每年的每天每餐都会吃到不一样的美食。” “婉蓉姐姐,你说是不是。” 陆无双抓着婉蓉的玉臂,婉蓉淡淡点头,神情很是不高兴。 “蓉儿!你陪我打下手吧!” 越婉蓉眼睛瞬间明亮起来,露出倾城的笑意道:“好。” 众人不时能够听到厨房里的惊呼声,和啧啧称叹的声音,众人皆是心急如焚等待着菜肴端上来的那一瞬间。 婉蓉看着那一丝不苟,满眼火焰的白衣,她的心渐渐柔化,那是她的白衣,是她深爱的人。 婉蓉给他递作料,打下手,满心的欢喜。 “大功告成,真是淋漓畅快。” 老头,小姑娘看着满满的一十六道菜肴,精美得根本就不忍下口。有麻辣牛肉、翠玉豆糕、绣球全鱼,芙蓉鱼骨、荷花酥、莲子糕、香爆螺盏、桂花鱼条等。想起黎娴给他的燕窝,白衣给灵鹫宫的姑娘做了一大碗一品官燕。 “天!我的老天!这简直是鬼斧神工,这菜肴确是厨艺的巅峰!” 老头喃喃自语,白衣制作菜肴时简直是天马行空,运用精妙的五行控制力,使一切菜肴都完美无缺。 老头和他孙女端着佳肴出去,越婉蓉脸蛋越来越红,白衣感觉嘴唇一甜,却是越婉蓉偷偷亲了他一下。 “衣哥,快走啦!别让他们等急了。” 婉蓉低垂着头,羞愧得不敢看白衣。 白衣刚踏出厨房,听到前面有吵闹的声音。(未完待续。)m。 第二百二十二章:数风流人物 “嘿嘿,我管你是谁?我们将客栈都包了,就算天王老子都不能进来,你再踏前一步,就得死。” “嘴真臭,我来教训他。” 一穿着铁青儒衫的老者眯着眼睛,看着那大头老者,纵身跃起,掌势猛地劈向端木元劈来。 此人赫然就是慕容世家的四大家将其二,赤霞庄的庄主公治乾,掌法颇为了得。 “找死。” 端木元咳嗽声,一口惨绿的浓痰吐出,公治乾侧身躲避浓痰,浓痰突然急转弯,朝公治乾的背心打来。 “他使得是五斗米神功。” 一道似仙乐般声音响起,她身形苗条,秀发披肩,如烟霞笼罩,确是瑰姿艳逸、闭月羞花。 “哈哈,姑娘熟读琅擐福洞的武林秘籍,见识确是高!端木洞主,既然是南慕容驾到,我等岂能够失礼数。” 一道温雅的声音响起,白衣出现到众人面前。 “慕容公子,久仰!久仰!” 白衣看着那一位二十七八、穿着淡黄轻衫,腰间悬挂着长剑的男子,他面目俊美,潇洒闲雅,神情顾盼有光,的确是鲜有的美男子。 “四位想必是慕容府的四大家臣,幸会!” 那身形甚高,穿着一身灰布长袍的男子抚摸着很短胡须,眼睛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气。他瞧白衣凝视着王语嫣,冷笑道:“哪来的幸会,我们都不认识你,像你这般和我家公子攀关系,足能够见你脸皮厚过一堵墙。” 陈妙登暗藏袖袍内的承影剑唰地挥出,地面露出深深的沟壑,似被神兵利器割断似的,但她手掌却没有任何的兵刃。 “你再敢胡说,我就割掉你的舌头,挖掉你的眼睛。” 慕容复制止要动手的包不同,看着那群容貌丑陋的怪人,再看着那群娇媚的姑娘,眉头微蹙道:“你是?” “哈哈,区区贱名何足道哉?我是叶白衣。” “什么?” 慕容复和邓公风波皆震惊至极,看着眼前潇洒的男子。 “王姑娘,我看到你外祖母的份上,不计较你们的失礼。”白衣看着那呆愣到原地的王语嫣,她容貌确和李秋水有九分的相似。 慕容复看着白衣离开,那群怪人、姑娘都回到座位吃饭,脸色很快就恢复正常。邓百川凑到慕容复的耳旁道:“公子,传闻此人亦正亦邪,武当派张真人都和他有仇,我们不如换家酒店。” “非也!非也!既然我们都踏进客栈,怎能够轻易退出去,我家慕容公子名声远远胜过他,他能够来得,我们自然能够来得。” 包不同高喝道,跟随着慕容复来到空桌旁。 “小姑娘,你按照那位叶公子的佳肴给我们上菜,特别是那燕窝粥,我们家的表小姐舟车劳顿,需好好补补。” 小姑娘脸色清寒道:“我爷爷说你们得罪叶前辈,我们不愿意做你们的生意,希望你们能够离开,何况那些佳肴都是前辈亲自下厨做的,我们做不出来。” 慕容复脸色阴沉,白衣微微笑道:“老头,丫头,你们敞开门做生意,无需为我得罪慕容世家,慕容世家是江湖武林最大的势力,动动手指头就能够使老人家的客栈消失的。” 风波恶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此话是何意思?难道我慕容世家就是恃强凌弱。” “哈哈,此话既是风庄主说的,我倒是什么都没说。” “好啦!自我们进客栈,你就处处刁难我们,你的嘴那么硬,我倒要看看你的拳脚是否也硬。” 风波恶拿着刀似疯狗般砍来,白衣笑道:“倒真是有趣,我们既包客栈,你们偏偏要进来,我好心给你们进来,你却反咬我一口。” 白衣衣袖一拂,一股风轻轻吹来,风波恶感觉双膝腿弯,浑身登时一麻,全身的气血沸腾逆行,他就要栽倒在地,那股暗劲撤去。 “慕容公子,我和你都是应邀参加珍珑棋会,我想没必要斗争,给他人捡便宜。” 慕容复儒雅地笑道:“公子说得对,刚才事情还请公子多多见谅。” 王语嫣想着白衣说的琅擐福洞,她记得娘亲曾给她提起过,眼前男子何曾得知的,她想慕容复既和他有芥蒂,此话万万不该问的。 白衣吩咐无双给慕容复端过去几道菜。 “啧啧,菜都是不错,不错。”包不同狼吞虎咽。 “诸位慢慢吃,我们就先行一步。” 白衣说完就走出客栈,继续朝武陵擂鼓前进。 夜降临,桃源。 清白的月亮照着大地。 “咦,谁在唱戏曲?倒堪比京城的名角。” 一道道戏曲声传来。 “妃子,你看梅花尽开,暗香浮动,疏影横斜,好不幽雅,又见你玉骨冰肌,淡妆素服,真乃是梅花逊你三分白了!从此以后,孤家便唤你作“梅妃”如何?” 那声音洪亮的男音刚落,一道妩媚的女声道:“若蒙天恩,赐号“梅妃”,妾身真是荣幸万分了啊……” “唱得真忧愁,唱的是谁呢?” 白衣听到越婉蓉的询问,倒颇为好奇唱戏那人,笑着回道:“唱的明妃和唐明皇的事情。” “梅妃是谁?我听那唱曲的女声好悲伤,好痛苦呢!” “她生在医道世家,名叫江采萍,很小就能够吟诵诗赋,还精通乐器、歌舞、琴棋书画,因容貌秀丽,多才多艺被选拔进宫,受唐明皇喜爱受封梅妃,自唐明皇将儿媳杨玉环招为贵妃,梅妃就被打进冷宫。” 那沉迷戏曲的声音继续如泣如诉的唱道:“咳,自从入宫以来,多蒙万岁爷十分见宠;不料新得杨氏玉环,册为贵妃,非常宠幸;近已两月有余,未曾见得万岁一面,唉!看这情形,怎不教奴提心吊胆也!” “啊!那杨玉环我知道,她是四大美人嘛!” 越婉蓉侧耳倾听着戏曲道:“那梅妃真是可怜,她的心比冷宫还冷呢!后来呢?” “后来,后来安史之乱!唐明皇带着杨贵妃逃跑,他哪还记得那位梅妃呢!”梅妃为保清白,就白绫裹身投井自尽了。” 那唱戏曲的愈来愈悲凉,越婉蓉不忍道:“是谁在唱曲,我们找他来好不好?” 石岚道:“此地距擂鼓山不远,一个人深夜忘情的唱戏,我们贸然前进恐怕很是危险。” “石嫂说得很对,单我素来对戏曲感兴趣,纵然有危险也要去看看。” 黎娴道:“啊!我知道唱戏是谁?” “是谁?” “此人名李傀儡,痴迷戏文、疯疯癫癫,我曾经到京城的梨园看到过他,他的戏曲我记忆犹新呢!” 白衣眉头微蹙道:“此人既是戏子,到擂鼓山来做什么?” “我们暗中跟随着他,看他作何把戏。”众人皆下马,施展轻功悄悄跟着那道人影,他沉迷戏曲,时抹着眼泪,时哈哈笑着,倒颇有一份癫疯之意。 月光照着他,他穿着件青衫,做儒生装束打扮,俨然是一位书生,他唱着戏曲到桃花林,坐到一块青石上,似乎等待着什么人。 “师傅,我和他打打招呼,套套话,看他那般呆傻,似乎很好骗呢!”陆无双睁着清澈的眼睛,露出乖戾的笑意。 白衣笑道:“这样也好。” “喂!你唱的什么曲?我好好心情都给你唱糟糕了,你如何赔我呢!” 一道甜美嗔怒声音响起,李傀儡转身看着桃树下的陆无双,拘礼道:“小生唱的是梅妃,若是打扰到姑娘,实在是惭愧、惭愧。” “惭愧有什么用,我要你赔我?不然我就宰掉你。”陆无双恶狠狠的拿出柳叶刀来,瞪着李傀儡道。 李傀儡左右为难,支支吾吾道:“我给姑娘一些银两可好。” “呸,我金枝玉叶,岂是一点银两就打发的,你是谁?到擂鼓山来做什么?你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饶你一命。” 李傀儡道:“那是隐秘,不能够告诉你的,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小生不愿意伤害姑娘,姑娘还请离开吧!” “我不是君子,是女人!我可要动手啦!” 陆无双施展逍遥刀法,唰地一刀朝李傀儡的帽子砍来,李傀儡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帽子被刀给划破。 “别欺负我八弟。” 一道女声响起,一股香粉迎面扑来,白衣施展木轮劲,狂风将香粉刮回到那苗条的姑娘声上。 “哎哟!好大的风。” 那姑娘栽倒在桃树下,显然是被自己的花香迷倒。 “你是谁?竟伤我们的七妹、八弟。” 六个人走进桃树林,第一个留着短须的拿着一张琴,第二个棋手拿着黑黝黝的棋盆,第三个书生拿着一本论语,第四个俨然精通丹青拿着毛笔。 端木元道:“第五个是薛慕华,他怎在擂鼓山。” 白衣看着薛慕华,他一派江湖郎中打扮,背着一柄剑,倒颇有几分出尘的意境,第六个背着木匠工具,显然是个木匠。 白衣暗想这八人显然在琴棋书画,医道、土木机关、种植花卉、戏曲八方面造诣极深,他们若浑然一体,倒是拜进逍遥派的绝佳弟子。 陆无双虽是白衣徒弟,但她的确非正统的逍遥派,而是属灵鹫宫一脉,白衣想找传人,符合逍遥派条件的确很难。 “哎哟!你们依仗人多,欺负个弱女子算什么本领,我看你们都师出名门,难道你们八弟扰乱我清净,我想教训他一顿,却差点被花姑娘迷晕!此刻你们却倒打一把欺负我。” 拿琴的人道:“那请姑娘赎罪。” “你们都不报名号,哦!我知道你,你是阎王敌薛慕华。” 薛慕华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倒存在很强的戒心,李傀儡站起身,恭敬拘礼道:“我们是函谷八友,康广陵、范百龄、苟读、吴领军、薛慕华、冯阿三、石清露,小生则是李傀儡。” 白衣哈哈笑道:“八位朋友的名字倒妙得很。” 苟读摇头晃脑地问道:“哦!那有何妙处?” “韩愈曾说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我想兄台的名字来自此处。”两人口若悬河,畅谈各种典籍,白衣越谈越吃惊,眼前苟读的确堪称鬼才。 一炷香后。 苟读舔了舔嘴巴,拱手道:“佩服,佩服。” “诸位难道是受聪辩先生之邀,来擂鼓山参加珍珑棋会的。” 冯阿三扶起清醒的石清露,八人相互看一眼,皆没有说话。石清露打量着白衣,突然道:“啊!你难道是那位自称逍遥派掌门的叶白衣。” “哦?何以是自称,我师承逍遥派的创派祖师逍遥子,受师傅授命继任逍遥派的掌门,何须自称呢!” 白衣看眼前的八人皆面色难堪,显然很是怀疑他。 “看来八位和逍遥派有联系?既然诸位不愿意相信,我也不愿意强求?” 白衣说完就要离开,康广陵急忙道:“且慢,明早就是擂鼓山的珍珑棋会,请随我们到擂鼓山,我们自然有法子证明你是逍遥派的掌门。” “哦?那倒是很有趣!”(未完待续。)m。 第二百二十三章:武陵擂鼓(一) 晨曦初升,擂鼓山。 蓝蓝的天,像一片海泊在天空,清脆的能够敲出声响。 诡峰兀立,地势奇特,有怪石嶙峋,呈千姿百态之貌,悬崖峭壁嵌到山脉,其间白雾缥缈,阴风阵阵。 咦,有条河。 幽深陡峭的深谷出现到眼前,奔腾汹涌的溪水流经深谷,溪谷两岸地势险峻林木葱郁。 千岩争秀万壑争奇,聪辩先生隐居桃源擂鼓山确是仙境。 溪水奔涌的深谷对岸隐有两道人影,按照聋哑门的规矩,该是一聋子,一哑巴。 我师聪辩先生广邀精通棋艺的青年才俊驾临擂鼓山天聋地哑谷,首先需考验诸位实力,凡渡过眼前沟壑者就能够参加珍珑棋会,否则只能滞留到对岸。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慧琳道:我家尊主能够前来擂鼓山,那是聪辩先生几世修来的造化,你刁难我家尊主,难道是想死嘛!白衣道:慧琳,他们皆是聋哑,自然不能够回答你的问题,这条窄窄沟壑焉能够捆着我们。 他顿顿,隐约数道清晰的脚步声歌功颂德的声音传来。 诸位姑娘,首领,我们暂且等待片刻,我想很快就热闹了。 陆无双看到一颗古松,古松青翠欲滴,树影婆娑,一阵阵山风掠来,倒驱走燥热的空气,特别是松下有光滑的青石,能够坐着纳凉成荫。 师叔,我们到身边歇歇。 符敏仪清凉的说着,兰梅竹菊赶紧将随身携带的衣衫铺到青石上,灵鹫宫一群人都到树荫下。 白衣将琼浆玉液递给诸女解渴,就盘膝着给灵鹫宫的子弟解答修炼时的疑惑,旁听的端木元哈大霸桑土公黎娴都获益良多。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山脚隐约传来歌功颂德的声音。星宿老仙,法驾中原,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尊主,丁春秋。 白衣缓缓睁开眼睛,衣衫浮动,散发着股仙灵真气。 稍安勿躁,待过峡谷见到聪辩先生再说。 渐渐的眼前出现一众人,一顶凉轿坐着个面如婴孩仙风道骨的老者,他有着一头飘逸的银发,常蓄着过肩的银白胡须,拿着一把逍遥扇。 他就是丁春秋。 喊着口号的赫然是摘星子狮吼子一众星宿派的子弟。 听刚才的惨叫,该是眼前丁春秋施展的毒手,难道是慕容复? 紧随着丁春秋后面,慕容复也带着语嫣邓公包风来到了深谷旁。 包不同抚摸着胡须,嘿嘿笑道:哈哈!丁老怪,你自知非我家公子的敌手,就抓你星宿派的子弟施毒,你倒行逆施,我看恐怕没几日好活了。 慕容世家斗转星移不过如此?看老夫化掉你的武功。丁春秋蹁跹掠来,掌势带着股阴风,凡被那股阴风击中,浑身内功将倾泻消逝掉。 慕容复丁春秋持续数回合,却是僵持不下。 姑苏慕容,星宿老仙,两者都是江湖的名宿,何以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我等前来擂鼓山,自是奔着珍珑棋局来的。 嘭。 两掌相低,绿光黄光齐飞。 丁春秋落回凉轿,喝止拍马屁星宿众人,看着白衣挥舞着逍遥扇笑道:老夫听闻有人招摇撞骗,冒充逍遥派的掌门。 非也,非也!我哪需冒充?先生若不信,那就来试试。 白衣施展北冥螺劲领域,一股乳白气劲牵引,丁春秋感觉浑身的内劲沸腾,似要泻出身体。 嘭。 凉轿瞬息炸裂,丁春秋施展化功**化解北冥螺劲,惊骇得倒退数步。 哈哈,好!好! 丁春秋眼睛微微眯起,宽松的袖袍挥舞,一股阴毒的掌劲掠来,数名星宿子弟惨叫声,化为数具浑身腐烂毒尸,有的看情况不对,早早跑到远处躲藏了起来。 腐烂的毒尸散发着使人恶心呕吐的味道,白衣看着那弹珠般射来的毒尸,施展绫波微步轻妙躲闪过。 丁先生,我们难道还要继续打。 几道身影飞速掠到深谷旁,领头的是一位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竟是段式皇室的段誉,紧紧跟随他的除那钟灵敏秀的萝莉,还有一位玉承明珠,花凝晓露的绝世美女。 好香。 虽相隔甚远,陆无双依旧能够闻到那姑娘散发出幽幽沉沉,矩矩腻腻的香气。 除此,还有四位高手跟随段誉。拿着一对板斧的猛汉是古笃诚,一根鱼竿的渔夫是褚万里,判官笔的是朱丹臣,拿着熟铜棍的是傅思归。 段世子。 段誉神情清凉,微微点头,自是听到武当派传言,不愿和白衣有任何的瓜葛。 王姑娘。 他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微光,包不同看段誉靠近,捏着鼻子道:唉哟!你这人真是没羞没躁阴魂不散,我家表小姐不愿意理你,你早早滚回去吧。 你说什么? 木婉清唰地扔出数枚梅花镖,慕容复施展斗转星移,那数枚梅花镖猛地弹射回去。 哎哟。 木婉清手腕被梅花镖射中,惨叫一声。 你,慕容复,你敢伤我妹妹。 慕容复呲之以鼻喝道:你缠纠我表妹不放,究竟是何意思? 我我 段誉看着王语嫣,脸色大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诸位争论不休,小僧先走一步。 一道声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白衣顺着声音瞧去,一个穿着黄色僧袍的僧人横渡着深谷中的铁链。 他穿着布衣芒鞋,眼睛若璀璨的宝石般,流烁着光芒。 鸠摩智。 哈哈,段公子!待我帮慕容公子解开珍珑棋局,就将你捉拿到慕容老先生的坟前活祭。 慕容复眼睛带着笑意,谦逊的拘礼道:阿碧曾给晚辈提起过鸠摩智大师,大师能够相助晚辈,实属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当年多亏令尊,方有小僧今日,小僧虽棋艺不精,亦是吐蕃的国手,小僧自尽竭尽全力替公子一搏。 斑驳的阳光落到陆无双的脸蛋上,她眺望着抵达对岸的鸠摩智,他手掌燃烧起焰火,铁链瞬间崩断。 哎呀!师师傅,铁链断啦!我们怎么办? 鸠摩智隔着深谷喊道:慕容公子,挑战珍珑棋局时我自会用慕容公子的名义,请慕容公子放宽心。 他说完就沿着古道拾级而上,渐渐消逝到人们的视野中。 啊! 丁春秋踏着两具幽绿的尸体,施展轻功朝对岸掠去,段誉则抱着钟灵木婉清,施展凌波微步踏虚过岸。 钟灵木婉清每隔数断距离就帮段誉扔出枚石头。 白衣看着段誉消逝,笑道:慕容公子,请! 慕容复来到深谷边,他内功差丁春秋段誉都很多,铁链既断?哪能够轻易渡过眼前宽阔的深谷。 表妹,我暂过去,搭起铁链再来接你。 慕容复话音刚落,唰地抽出佩剑,剑若一道流光,激荡起凌乱的风,慕容复借着那股风安然抵达彼岸。 哈哈,倒有劳慕容公子。 白衣看铁链重新搭好,吩咐部属踏着铁链过到对岸。 摘星子道:师傅若看到他们能过岸,定然要惩罚我们的,我们也顺着铁链过去。 包不同看白衣踏着铁链,讥笑道:你既本领滔天,何以要乘我们的好。 既然有铁链能过,我何需再消耗内功。 白衣没理会他们,带着越蓉无双朝聋哑谷走去。沿途穿越几个岩洞,穿过片青翠的绿竹林,眼前赫然出现郁郁葱葱的山谷。 一条曲折的溪水流过,花瓣随水漂流,一颗虬枝斡旋挺秀青郁的古松下,有着数块花岗岩,一张星罗棋布的黑白棋盘旁坐着鸠摩智和一位干瘪瘦小的白发老者,函谷八友站到那老者的一旁。 苏星河,当年你也精通琴棋书画医道占卜!只可惜你本末倒置,没学好师傅传授的武功,难道你以为八个庸徒就能够保护你。苏星河淡然落子,丝毫没理睬丁春秋的话。 白衣表情愕然,心想难道这聪辩先生就是大师哥的弟子,那函谷八友果真是逍遥派的四代弟子。 这苏星河到擂鼓山设珍珑棋局,究竟意欲何为? 丁春秋摇动逍遥扇笑道:哈哈,师弟就看看你的把戏,等一切都结束,就是你归西时。 呸,你既叛出逍遥派,怎敢自称我师傅的师弟。 星宿老仙纵横天下,法力无边?逍遥派算什么!摘星子喝道,袖袍挥舞,几朵幽绿的火苗轻飘飘飘向康广陵。 大哥。 函谷八友皆惊呼,一股冷透骨髓的寒气扑来,火焰瞬间熄灭。 珍珑棋局未解,何须急在一时。 一道诡异至极的身影响起,来的是四大恶人。 段延庆。 段延庆棋艺高深,此趟道擂鼓山,难道是为兴趣来的? 好徒弟,还不给师傅请安磕头! 段誉看到南海鳄神喊道。 师傅,两位师娘好。 南海鳄神脸色铁青,嘭地跪倒在地朝段誉钟灵磕头,陈妙登秦婺婺等洞岛主皆是笑起来。 娘的,谁再敢笑,我就剪掉他的脑袋。南海鳄神亮出鳄鱼剪,暴怒地吼道。 青铜鼎猛地朝南海鳄神砸去,鼎内一道阴笑道:嘿嘿,我们笑关你屁事,你再敢出言不逊,******你个马蜂窝。 哎哟。 鼎内射出数百枚的辟地神针,段誉和慕容复的四大家臣钟灵木婉清等皆被毒针射中。 王语嫣道:表哥,是川西碧磷洞的辟地神针。 哪来的恶贼,快将解药给交出来。 慕容复施展轻功猛地一掌劈出,一股似龙卷漩涡般的掌劲袭来,硬生生将慕容复逼退。 白衣拦到桑土公的面前,拱手笑道:诸位身中毒针,不得解药一个时辰就毒发身亡,桑洞主,你将解药给他们。 尊主,他们这群狗贼处处针对我们,我们岂能够桑土公看到白衣的眼神,咽着唾沫,将一瓶药扔给白衣。 白衣替诸人解完毒。 第二百一十一章:武陵擂鼓(二) 二娘,你抱着的女婴难道是襄阳城黄女侠的女儿? 叶二娘妩媚笑道:嘻嘻,你我皆是本家,难道看姐姐貌美,想要占姐姐的便宜。 白衣露出一抹清淡的微笑,回道:江湖传闻二娘喜欢盗取他家婴孩来玩弄,玩弄掉就用残忍的手段杀掉,二娘怀抱的姑娘和在下有缘,希望二娘能够给我一份薄面,将那婴孩交给我。 他说完眼睛掠过煞气道:否则你们将永远留到擂鼓山。 嘻嘻,郭家的女婴二娘甚是喜欢,怎能够随便交给你,难道你要欺辱我一个女人家,若奴家的手重些,这婴孩就要和世界告别呢! 白衣微微笑着,施展传音秘术到段延庆。 二娘,把女婴给他,我再给你找十七八个来。 叶二娘柳眉微翘,凝视着白衣,花枝招展笑道:既然是老大的吩咐,我自然要遵从的。 她话音刚落,猛地将女婴抛到半空,女婴娃娃啼哭起来,白衣掌心形成数股漩涡,一股澎湃真劲将女婴摄到掌中。 多谢。 白衣看着怀抱的女婴,她睁着双乌黑眼睛,皮肤白皙如玉,很是讨人喜欢。越婉蓉用手指轻轻戳戳她的脚丫道:她叫什么? 郭襄。 白衣将一缕木轮劲灌注给女婴,女婴渐渐安静,白衣遂将她递给婉蓉。 啊! 一道凄厉悲惨满是绝望的哀嚎声响起,鸠摩智面目狰狞,眼睛布满血丝,似陷进无穷的魔障中。 他手掌燃烧起无形刀意,猛地劈向自己的脑门。 不可。 一道无形剑意射来,将那棋局瞬息搅乱,鸠摩智身中剑气,瞬息间清醒,冷汗布满袈裟,似是自鬼门关走一趟回来的。 善哉善哉,多谢段公子搭救。 他朝段誉点点头,惭愧地看着慕容复道:慕容公子,这珍珑棋局能够迷惑心智,危险至极!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请慎重抉择。鸠摩智说完就盘膝到一旁施展内功恢复伤势。 哈哈,我看那老东西摆设棋局,就是想残害中原的江湖群豪,使蒙古的铁骑能够长驱直入,取我中原的河山。 苏星河狠狠瞪着丁春秋,怒喝道:你满口谎言,有何颜面提及师傅。丁春秋道:那老贼的身体内流淌着蒙古族的血液,他自然是残忍嗜杀的。 你满口喷粪,胡说八道,师傅既是江南人,我!我苏星河被气得连续喷出数口鲜血。 苟读道:师傅,你何须听那妖贼的话。 苏星河道:百龄,你看看这珍珑棋局,若能够解开此局,自然有大大的好处。 陆无双眨着乌黑的眼睛,逗着郭襄道:师傅,何谓珍珑? 珍珑是棋语,意思是指棋盘的全局构思巧妙,多利用盆征死活手筋杀气等,眼前的棋局独具匠心,确是江湖的一绝,说得更明白,眼前的棋局根本就是死的。 陆无双听得晕头转向,啊地惊呼道:既然是死局,那邀请我们来做什么? 白衣笑道:傻姑娘,此珍珑棋局设盘三十载,若非死局,恐怕早就被江湖的棋手勘破,许是我棋艺不精,段世子南慕容棋艺高超,许能够妙手回春,将死局给救活。 陆无双嘀咕道:师傅你都不能,那断柿子怎能够! 姑娘说得有道理,我自认是不能够破解棋局的。 范百龄看着棋局,感觉头晕眼花,棋局每时每刻就有着变化,他越看越惊心,感觉胸腔继续着苦闷,狂吐数口鲜血栽倒在地。 丁春秋冷嘲热讽道:真是愚蠢,你师傅摆设的棋局分明就是害人的,你听那狗贼的话,倒沦落至如此凄凉的结局。 苏星河叹道:百龄你棋艺虽成,奈何天分不足,你暂且退到一旁。 我来。 段延庆使拐杖点地,施展俊俏轻功来到珍珑棋局旁落座,他拐杖黏着一粒晶莹剔透的黑子啪地落到棋局中。 老大。 南海鳄神唤道。 段延庆施展腹语术道:无需但心,你们给我盯着那姓段的,待我破解珍珑棋局,我就杀掉他。 啊! 南海鳄神呆愣到原地,竟不知所措。 嘿嘿,那姓段的两姑娘真是美。云中鹤抚摸着短须,嘿嘿笑道。 数十手后,棋局愈来愈凶,段延庆节节败退!可谓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我,我的皇位,我的皇位,善不是,恶不是,我什么都没有!段延庆形如枯槁,两眼涣散,显然和鸠摩智般陷进魔障中。 丁春秋道:既然你什么都没有,那活到世间做什么。 啊! 段延庆猛地吼叫,抡起拐杖敲向自己的太阳穴。 咻。 一道似水流般的剑意击落段延庆的拐杖,白衣施展北冥螺劲大喝,段延庆猛地清醒,阴森盯着丁春秋道:很好!很好。 承蒙公子出手相救,你我的恩怨一笔勾销。 段延庆带着四恶人退到一旁,慕容复犹豫片刻,刚要踏出脚步,王语嫣猛地拉着慕容复道:表哥,那恶贼蓄意害人,那棋局凶险万分,我看那棋还是 哼,我南慕容若是畏畏缩缩,何以能够成大事。 慕容复甩掉王语嫣的玉臂,来到棋局前朝苏星河拱手道:请赐教。 慕容公子,我曾有幸得见令弟,令弟慕容昭武功人品皆是一流,若是他,倒有几分的可能。 慕容复听闻慕容昭,脸色铁青,眼睛闪过一丝恨意。 风波恶喝道:你此话是何意思? 我哪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慕容昭能力出众,难道我称赞慕容世家,诸位很不愿意。 白衣说完哈哈大笑,没顾众人铁青的脸,专心看着棋局。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 慕容公子能够下百余手,确是棋艺高超,我看没必要再下了。 慕容复黑棋被逼到绝境,后面是万丈深渊,前面是追赶的铁骑,他的霸业一败涂地,唯有引剑自刎。 难道南慕容今日就会折腰在此。 王语嫣看表哥头发凌乱,拿着佩剑疯狂挥舞,显然是彻底的失心疯。段公子,求求你,你救救表哥。 段誉看着王语嫣那凄美的脸蛋,哪能够拒绝。 咻。 一道剑气将慕容复的佩剑震落。 慕容复看着救自己的段誉,面有愧色,一言未发离开珍珑棋局。 叶公子精通棋艺,武功人品都是俱佳,难道不愿意试一试珍珑棋局。 丁春秋道:江湖武林唯属公子是佼佼者,难道一试珍珑棋局的胆量都没有?哈哈!真是滑稽。 慕容复道:我看公子奴婢众多,许是昨晚太过劳累吧! 白衣笑道:两位既是江湖名宿,然则出口成脏,的确令人作呕,既然聪辩先生相邀,我自然要试试棋艺,纵然死到擂鼓山也无妨大雅。 石岚娇喝道:尊主,这棋局根本就是害人的,你万不能受奸人挑拨。 诸位统领请别担心。 白衣踏着轻盈步伐来到珍珑棋局,他贴着衣裳左手五指屈指数数,从一数到五,紧握成拳,再依次施展五指,他的速度极快,衍算着无穷的可能。 苏星河道:珍珑棋局是师傅花费三年时间研制成的,三十年没谁能够破解,唉!江湖传闻公子精通百艺,风流倜傥,若能够破解棋局,道是很好很好。 白衣暗想道藏经有数百种珍珑棋局,里面有种破解珍珑的手法,不知是否有用。 我们慕容公子都不能破解,凭他岂能够破解。 陆无双瞪着杏眼,怒骂道:你那张嘴真是讨厌,难道你爹妈生你,就是来诋毁人的嘛! 我嘛!嘿嘿,我爹娘生我,就是要诋毁那些徒有虚名浪得虚名的人。 你 陆无双唰地抽出佩剑,秦婺婺按着她道:别理他。 白衣踌躇着拿起黑棋下第一手。 棋势瞬息万变,百余手后白衣额头钻出细细的冷汗,他捻到指间的黑棋久久都没有落下,托儿斯神爱拿着冰蚕织成的丝帕到白衣身边,素白手指轻轻替他擦拭汗水。 啪! 黑棋落下,棋势继续变幻着。 眼前的珍珑棋局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但最终结果依旧是死。 白衣看他的黑棋被围死,想要突破重围确是困难重重,他喃喃念道:唉!罢了,既是一场游戏,胜固欣然败亦喜,我何需兢兢战战,提心吊胆,用梵我如一解释,那善即恶,恶即善!没败哪来胜。 慕容复鸠摩智丁春秋都看着白衣,他拿着那粒黑子整整半钟头,始终都没有落子。 棋局有一招倒脱鞋,这招谁都知道,却鲜有棋手使用,凡弈棋者十之**皆为胜利,此趟到擂鼓山下棋的群豪更是想得到胜利,此刻我黑棋被逼进困境,唯有天地宽敞才能够腾挪自如,不必进退维谷。 只听闻‘啪’地一声,那粒黑子落棋盆,竟将自我的黑棋路彻底给断了,黑棋瞬间被白子吃掉大半。 棋局竟活了!竟有此等的下法。 群豪皆是震惊,白衣松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既然是活局,靠着白衣超凡的棋艺,五十余手后已然胜利。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是等到了,等到了! ... 第二百二十五章:武陵擂鼓(三) 苏星河按着机关,白衣感觉浑身一沉,身体瞬间跌落下去,按照白衣此刻的修为,他能够轻易化解危机。 既然到擂鼓山,我倒要看看苏星河目的。 他跌进一间山洞中。 凭借余婆婆石岚的武功倒能够对付丁春秋,我也无需太着急。既然没有后顾之忧,白衣就沿着通道继续朝前走。 哪位前辈在此清修? 白衣隐约能感到股很强的气,遂施展轻功来到一间地窖。 地窖的莲花台,盘膝坐着一位老者。 老者面如冠玉,没有丝毫的皱纹,披散着银白的头发,潇洒闲雅,眼睛似清澈的潭水,顾盼间透着神韵。 善!善! 老者看白衣容貌俊雅,眼睛摄着精光,神情显得很是激动。 哦?谓何善?白衣看着眼前的老者笑道。 老者道:珍珑棋局是你破的。 他话音刚落,一股强劲的吸力掠来,白衣眉头微蹙,急切施展北冥螺劲,两股吸劲的中央隐隐形成漩涡。 北冥神功。 两者猛地收手,震惊地瞪着对方。 你究竟是谁? 白衣嘴角撇起抹淡淡笑意,抱拳笑道:想来你就是无崖子师哥,大师姐三师姐说你仙逝,原来师哥躲在擂鼓山。 你,你难道是师傅的弟子。 看着无崖子震惊的模样,白衣拘礼道:我的确师承逍遥子。 啊!师,师傅他尚在人世,你何时遇到师傅他老人家的。 白衣将鄱阳湖荒岛的事情全部道出来。 良久后。 被缚地窖数十载,一切的情缘我已然看开,唯一魔障就是师傅。师傅待我等恩重如山,我们却愧对恩师,逍遥派有小师弟传承,我也能够安心离去。 白衣想起他们的感情纠葛,暗自叹息,终是无语。所谓为情生?为情死?江湖的群豪能有多少能够跳出情之一字。 你可懂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诗词曲赋 略懂点。 无崖子和白衣一番交流,眼睛的精光愈加炙热。 妙,妙!师傅眼光毒辣,竟能寻到小师弟这等璞玉。他话音刚落,施展北冥神功道:师弟,我试试你的内功修炼,你勿要抵抗。 数股仙气缠绕白衣,他的身体轻飘飘荡起,倒悬身体抵着无崖子的脑门。 二师哥,你这是? 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师弟,我将吸纳来的数百年修为都传输给你,我心既死,唯剩数日的寿命,自此逍遥派就仰仗师弟了。 他话音刚落,身体似陀螺般迅速旋转,白色雾气充满地窖,无崖子闯荡江湖时曾掠夺数百年的修为,修炼出的北冥真气精纯至极,岂是魔坛五子能够媲美的。白衣感到身体暖融融的,身体都冒出乳白的雾气来。 一股足能够毁天灭地的能量灌注到他的身体,若非他用气海功洗涤过经脉丹田,突然间吸收如此多质量如此精纯的内功,恐怕会爆体而亡。 渐渐的停止旋转,白衣能感到随手一挥,就能够拥有无穷的力量。 看着眼前行将朽木满脸皱纹的老者,白衣鼻尖酸酸的,跪地磕得一头道:师哥,你的脸。 无崖子温和地笑道:咳咳!逍遥派神功和心脉气血相辅相连,所谓功在人在,功消人亡,我数十载前就该是死人的,你也无需伤心。 这是逍遥派掌门戒指七宝指环,为遵从师傅的吩咐,我将此指环交给你这掌门人来保管。 他将指环戴到白衣的大拇指上。 小师弟,我还有一件事情求你,你看这幅画。 无崖子费力掏出一副画卷,那副画卷绘画着天姿国色倾城倾城的女子,容貌和李秋水王语嫣一般无二,唯嘴角有一点粉红的美人痣。 她是你三师姐的胞妹,名字是李沧海,我少年时曾有负她!她赌气离开逍遥派后,我再没能够见,见过她,你若有朝一日能够见到沧海,就,就待我转告我对她的歉,歉意。 白衣接过画卷藏到怀中。无崖子眼睛突然射出精光,凝视着白衣,哈哈笑道:好,好!我逍遥派后继有人,哈哈 他大笑数声,溘然长逝。 一滴晶莹泪珠滚落。 二师哥,你终能够长笑而逝,我应该替你感到高兴,大师姐三师姐为你终难逃情障,希望她们也能够早日脱离苦海,得以解脱。 擂鼓山,聋哑谷。 场面极其的混乱。 段延庆和段誉交手惨败,双双离开擂鼓山,鸠摩智则偷偷跟踪着段誉,想要谋取六脉神剑。 慕容复亦离开擂鼓山。 聋哑谷就唯独剩丁春秋灵鹫宫的诸位统领苏星河函谷八友。 石岚挺着佩剑,怒喝道:丁老怪,你既和那****李秋水有联系,那我们就不能够容你,姥姥说凡和她有牵连的人都该死。 法倪妙登神爱,你们升任统领,就布置逍遥三才阵擒拿住此贼,也算是替逍遥派立功。 石岚话音刚落,何法倪陈妙登许神爱踩着奇怪的步伐,持拿佩剑布置起剑阵。 三才阵是魔帝传授,能够数倍增长实力,环环相扣,遵从天地人的自然道理。 哈哈,区区剑阵也想拦截老夫,你们尊主倒是异想天开。剑阵清鸣不断,射出流光溢彩的剑芒,透露着一股玄奥至极的感觉。 苏星河道:三位女侠,丁春秋擅用毒,你们务必当心。余婆婆冷喝道:那厮逍遥派的武功都没摸到边,哪需要你来担心。 凌烈剑气弥漫着聋哑谷,三女修炼阵法已有一段时日,声息相通,心心相印,纵横合击,彼此呼应。 嘭! 丁春秋看她们要出手,施展化功**朝三女劈来,剑阵兀地一变,激荡出层层剑意,那掌劲瞬息间溃散。数招后,丁春秋啊呜惨叫,被陈妙登的承影剑划破胳膊,鲜红的血液缓缓溢出来。 诸位统领且住手。 大地颤抖,山壁间暗藏的石门轰然打开,一道身影极速掠来。陈妙登许神爱何法倪听到白衣的声音,剑招回旋退了回来。无崖子师兄已然仙逝,丁春秋,你这恶贼心狠手辣,残害二师哥,叛出灵鹫宫,真当是罪大恶极。 白衣施展水轮劲,掌心凝聚寒冰,数枚生死符射出。 啊! 丁春秋被股澎湃真劲震得翻了几个跟头,口吐鲜血,生死符钻进他身体内,他感觉奇痒难抑,蜷曲着身体,扰得血肉模糊。 此贼虽心狠手辣,但也是我逍遥派中人,我怎能轻易斩杀,还是将他交给苏星河来处理。 哈哈哈。 一道诡异的笑声响起,白衣浑身一寒,侧过身看着苏星河。他的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 啊! 他凄厉吼叫,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栽倒在地,白衣凑到他的耳旁探了探,却是死掉了。 三笑逍遥散,丁老怪,是你。 康广陵纵身跃起,猛地一掌劈向丁春秋的脑门,赫然将他给打死了。 师,师傅。 函谷八友跪倒苏星河的面前,哭泣一阵,随即站起身噗通跪倒白衣面前道:师祖将掌门戒指传给掌门,参见掌门。 人总要死的,苏师侄完成他的使命,你们也无需太过悲伤。 康广陵道:掌门师叔祖,师傅害怕我们遭受毒手,遂将我们逐出逍遥派,希望掌门师叔祖能够准许我们再回逍遥派,我们做牛做马亦在所不惜。 嗯,你们原本就是逍遥派,能够回归本宗我自然是赞同的。 陆无双看着函谷八友嘻嘻笑道:师傅,那我就是他们的师叔咯。李傀儡急切喊道:师叔好。 广陵,你们将苏师侄的身体搬进密室,免得暴漏荒野。 白衣将密室的事情简洁告诉诸女,说道:我们到擂鼓山耽搁太久,待将事情都处理完就赶赴到临洮府。 余婆婆,你带着慧琳慧湘赶赴到湄洲岛,将这封信和御马秘术转交给倪子推。白衣将秘籍信件递给余婆婆,继续道:你转告他,待临安城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即刻赶赴湄洲岛和他共谋大事。石嫂,你带领风统领和端木岛主黎岛主等赶赴到七十二连环坞,帮助连环坞扫清一切的障碍。 众人皆领命离去。 函谷八友将尸体处理完,走出密室,康广陵看着白衣,恭敬地道:掌门,我们做什么? 到底如何安排他们?白衣也很是为难。 函谷八友虽是工艺专家武功却是稀松平常。 你们也到湄洲岛,我想倪子推会喜欢的。白衣看着冯阿三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一张稿纸图递给冯阿三道:这是能够攻城的鹰隼,我需要造十架,一切的费用资源人力我都会拨给你,你能够胜任吗? 函谷八友皆是狐疑他为何要造鹰隼,但很多问题不是他们能够过问的。 冯阿三看得啧啧称奇,双目凸出,惊骇地喝道:掌,掌门,难道稿图是您画的,真的是夺天地造化鬼斧神工,纵是东溟派的哪位都不惶恐多让。我冯阿三和掌门您相比,真是惭愧得无地自容。 他说着吞了吞唾沫道:掌门敬请宽心,我冯阿三定替掌门造出此鹰隼来。白衣笑道:好,既然你有此把握,那我就期待你的好消息。 ... 第二百二十六章:临洮府 石姑娘,传闻你精于莳花,是莳花圣手,凡天下间的奇花异卉一经你的培植,就能够欣欣向荣。 石清露脸蛋绯红,盈盈施礼道:奴家区区把戏,那配入掌门的法眼。 石姑娘无需过谦,我曾搜集过许多稀有花卉的种子,例如:荷包牡丹圣灵兰花鬼兰黑蝴蝶恶魔之手碧玉藤等。 石清露眼睛愈来愈明亮,露出妩媚嫣然笑道:掌门搜集的花卉皆是世间罕有,清露很多都是略有耳闻。 白衣儒雅地笑道:那些花卉都是一位朋友相赠,我也算是搭搭顺风车,我想培植出几株来赠给她,奈何俗世缠身,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打理照料。 那位朋友自然是商昭君,白衣离开虎思翰耳朵前曾参观过她的后花园,花园内聚集三洲最稀有的花卉,最好的花匠,可谓是东洲最美丽的花园。 清露莳花成痴,掌门能够托付给清露,倒是清露数辈子修来的福气。白衣笑道:有石姑娘替我培植花卉,我倒能够再配制出新的胭脂水粉来。 诸女都是言笑晏晏,很是期待白衣培植的胭脂香水,姑娘爱美乃是天性,何况是白衣此等能调制香料的大师。 石姑娘,除那些花卉,我还有些极特别的花卉药草种子,那些花卉药草皆是弥足珍贵,世间仅有。 白衣拿出稿纸递给石清露,稿纸绘画着一朵娇艳至极的花,诸女都围上来。秦婺婺道:咦,这朵花生满小刺,倒很像是玫瑰呢! 越婉蓉爱不释手捋着胸脯前秀发道:哪像玫瑰,月季都有刺呢!白衣笑道:可惜没实物,但此花会结果,果实青或红,表面生着细细茸毛。 石清露想道:啊!我知道,这株是情花,比芙蓉香,比山茶艳,花瓣很甘甜,回味很是苦涩。 陆无双道:情花?为何叫情花? 情之一事,就如这株花般,入口甘甜,回味苦涩,遍体是刺。 石清露道:掌门说得极是,相传凡被情花蛰中,就不能够动情,动情时痛苦难抑,严重将波及到性命,唯有断肠花能够解除情花的毒。 陈妙登道:啊!这情花看起来真美,谁能够想到它那么毒呢! 石姑娘,培植情花难免被蛰,此花还是我来培植吧! 啊! 诸女皆瞪着白衣,神态各异,多是震惊不解。 情花被蛰一二下,也没有大碍,我既称莳花圣手,自然是爱花成痴,这等稀世奇花我怎忍心遗弃。苟读笑道:七妹纵是奇毒的花都培育过,花卉就是他的郎君,掌门请勿担忧!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清露姑娘,除情花,我尚有株七心海棠,此花不能浇水,需用烈酒来浇灌。 七心海棠。 薛慕华说道:相传七心海棠无色无味,也没烟雾,纵是使毒的行家都不能够察觉。 白衣笑道:七心海棠是我一位朋友培植的,我能有幸得此一株,倒需好好感谢她,遂我特意寻到一粒金波旬花恶魔种,希望能够培植成功赠给她。 越婉蓉蛾眉撑得笔直,笑盈盈道:衣哥哥,感觉你倒像是卖药草的。 嘻嘻,都是毒药呢!师傅,石师侄培育成功,我要你送给我一株情花。 你这傻姑娘要情花做什么? 陆无双道:师傅敢欺负我,我就偷偷用情花扎师傅,怕不怕? 竹剑道:你敢扎尊主,我们就扎你。 哼! 陆无双撇着嘴,不再说话。 百龄慕华!你们暂时跟随阿三清露到湄洲岛,广陵,你若得空闲,倒能够帮我做一些曲调。白衣将事情都吩咐完,函谷八友朝白衣磕头,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擂鼓山。 那群星宿派的弟子如何处置? 摘星子看符敏仪提及他们,跪倒在地猛磕头,赞叹道:掌门武功高强,法力无边,星宿老怪既叛出逍遥派,那是死有余辜的。 白衣暗想这群星宿派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三十六洞七十二道刚融合成七十二连环坞,继续如此,索性就给他们仍到江湖的前线。 星宿派既是我逍遥派的旁支,我自然不会弃你们不顾,星宿老怪在江湖中得罪无数势力,此刻星宿老怪既死,恐怕仇家会将你们碎尸万段,你们不如隐性瞒名到江西的七十二连环坞听从麻姑的调遣。 白衣话音刚落,手指猛地弹射出道火焰球,摘星子首当其冲,瞬间被那道火焰烧为灰烬。 星宿派皆噤若寒蝉,战战兢兢,不敢说一句话。 星宿派恶名昭彰,我希望诸位自此能够改过自新,洁身自好,若有人像摘星子心存他想,杀无赦! 白衣杀摘星子,第一:此贼心狠手辣,星宿老怪即死,他最有可能闹事。第二:所谓杀鸡儆猴,他自然要给这群怂包几分颜色看。 谁偷东西,我都剁掉谁的手,谁调戏良家妇女,我就拔掉谁的皮,拆掉谁的骨,非我吩咐的一切恶事都不能够做,谁做谁就死掉。 狮吼子道:请掌门放心,我等都是被星宿老怪所迫,自此我们都改邪归正,替掌门争光夺彩,谁敢给掌门抹黑,我猴吼子就杀掉谁。 你们坞主是麻姑,她的一切命令你们都要服从,你们下擂鼓山吧! 看着那群星宿派渐渐远去,何法倪道:尊主,你让星宿派加到七十二连环坞,难道没利害关系? 诸位统领认为灵鹫宫如今的形势如何? 诸女皆是一愣。 许神爱清冷地回道:灵鹫宫构成有四股势力,灵鹫宫九天九部,三十六洞七十二道势力,函谷八友聋哑门这群势力,星宿派的势力。 神爱分析得很对,自童姥起,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就被你们压制,我替他们撤除生死符,他们虽然感激我,但原来的矛盾依旧存在。 符敏仪道:师叔将他们派遣出自立门户,难道就是想避免矛盾的激化。 首先:我替他们解除生死符时给他们下过蛊毒,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势力何时洗牌看我心情。其次:我选择的麻姑哈大霸安岛主和灵鹫宫以往基本没很大仇怨,他们已然是我的人,因为我能够成就他们。 星宿派聋哑门有着深仇血恨,基本是没有可能共事的,索性我将聋哑门派到湄洲岛,将星宿派派遣到连环坞,星宿派想到情况错综复杂的连环坞站稳脚跟,恐怕很不容易,谁都可能为利益联合杀掉他们。 师侄认为岛洞势力如何? 符敏仪道:三十六洞七十二道虽能够一致对外,但恐怕内部矛盾更多。 的确,无量剑派我将岛洞势力经营的副业全部交给麻姑管理,就是希望能够有完整体系,能够制约住那群人,我需要将逍遥派精纯,那么星宿派聋哑门,岛洞势力必须重整洗牌。 陈妙登道:啊!难怪呢! 想要打造万魔窟慈航静斋那般的门派,很多外围势力就必须不能够缺少,连环坞武夷派水仙门都是属于这样的势力,灵鹫宫则是逍遥派的核心。 诸女都是恍然大悟,皆暗自佩服白衣。 逍遥派自某些方面说确是名存实亡,皆因逍遥派的收徒太苛刻,我等自然不能够重蹈覆辙。 难道师傅觉得无双不优秀。 诸女皆笑起来,婉蓉道:衣哥肯收你,那自然是觉得你优秀呢! 诸位统领都知道我准备谋取中原,战争是残酷无情的,我不会让灵鹫宫参与到此事。他说完,站起身舒展身体道: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只要能够做我坚强的后盾就行。 陆无双笑道:我们这群姑娘虽然如花似玉般貌美,但都是巾帼英雄呢!能够做你的后盾。 好了,不知道临洮府的事情如何,我们赶紧上路吧! 白衣带着群妹子踏上征途,他想着待他功成身退,就将灵鹫宫的宫主位置传给谁? 临洮府。 十二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商贾走进客栈。 给我们四间厢房。 竹剑从包裹拿出银子递给掌柜。 师傅,你看什么? 陆无双看白衣看着两人,一个脸色苍白,宛若幼童的姑娘,她和一个头发披散,背负着把造型奇特神刀的人说笑着,一言一笑间自有一股妩媚风致,颇使人感到俏丽。 哈哈,掌柜的,那座上两位酒钱算我的帐上。 胡斐看着眼前十二富商,站起身拱手道:这位是?所谓无功不受禄,阁下的好意我心领啦。 嘻嘻,叶大哥,你带着一群这般芳香的男子来做什么? 白衣坐到程灵素的对面,笑道:一段时间没见,妹子愈来的水灵了。 许神爱看白衣遇到朋友,吩咐老板开一间包厢,来到白衣面前道:公子,我们到雅阁再谈吧。 贤弟,是你,你这般一装束,我都差点没能够认出来。 白衣笑道:大哥能够赶到临洮府,小弟感动至极啊!今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痛饮数杯。 众人来到雅阁中。 白衣将一众人相互介绍。 程灵素看着卸除易容的姑娘们,倒似春季盛开的千姿百态的花朵。她抿嘴笑道:自你到回鹘,却愈来愈风流,带着这般多的姑娘到临洮府作什么。 灵妹,你别取笑我了。 兰剑道:谁都不能够说我家尊主,皇帝都没我家尊主尊贵呢!别说是三宫六院,就算尊主娶再多的姑娘,哪都是应该的。 这四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都和叶大哥浑然一体了,都不许我调侃你。 第二百二十七章:决意 贤弟,我到临洮府时,金面佛苗人凤让我将周恭帝的宝藏地图转交给你,希望你能够成就一番霸业,解救中原的黎民苍生。 胡斐从怀中掏出娟绸织就的丝帕,他推开扇窗,透着炙热的阳光,丝帕隐藏的地图就显现出来。 白衣道:看山脉和地势,周恭帝宝藏该埋藏到秦岭一带的终南山。 是的,周恭帝将宝藏埋藏终南山,就是希望后代有朝一日能够取出宝藏,恢复周朝的统治。 唉!朝代更替如潮起潮落,谁能够千秋万载呢! 许神爱道:花开花落,云舒云卷,一切皆是自然的规律,世间变迁对永恒的大道来说,亦只是刹那间的微变,所谓功名利禄皆如是。 白衣眼睛带着一抹奇特光彩,回道:神爱的话颇有哲理,道家崇尚自然,一切的更迭起伏都是自然的变化,神爱肯抛弃托儿斯家族富裕生活,到飘渺峰清修,追寻道的踪迹,默默探索道的真谛,我很是佩服。 尊主传授的道藏歌能够启发天地道律的感悟,神爱武道能有进步,皆拜尊主所赐,尊主修之于身,其德乃真,到历史潮流中依旧能够保持一颗道心,用逍遥道法拯救芸芸众生,才是我辈的楷模。 白衣将周恭帝藏宝地图藏到腰间,眺望着街道来往如梭的民众,百姓皆神情凄苦,显然是受到西夏朝廷的迫害剥削。 唉!要渡他人,首先就需自渡,七派五岳被邵敏捆住,此途怕是凶险至极,邵敏明教都欲置我死地!他们该设怎样的局。 程灵素拍拍洁白的额头道:被捆住的是六派,非七派! 六派,灵妹!你意思是? 胡斐程灵素眼光相顾,胡斐捏着酒杯,神情黯淡地道:我和灵妹到临洮府就是想通知你此事,七派中的丐帮没有神秘失踪,马大元安然返回丐帮的总舵。看着胡斐程灵素阴沉的神情,白衣隐约能感到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数日前,丐帮的副帮主马大元惨死,他们都认为杀害马副帮主的就是贤弟。 诸女皆啊的惊呼。 陆无双愤怒地喝道:丐帮的那群乞丐难道都没长脑子,尊主这几日都和我们在一起,如何残害丐帮的马大元。 白衣掏出袖袍内的折扇,缓缓摇动着扇子,他的笑意愈来愈浓。 他难道死到自己的成名绝技‘锁喉擒拿手’下。 胡斐看着白衣,淡淡回道:不错,马大元为人正直谦逊,在丐帮中深得众兄弟的拥戴信任,他既被害死,恐怕贤弟有很大的麻烦,乔峰曾拜访慕容世家,他们皆有不在场的证据。 所以矛头都对准我,是谁杀的马副帮主,这件事情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想要陷害我,想陷害我的那人自然和整件事情都脱不掉干系的。 越婉蓉道:衣哥,你和丐帮素无来往,也没有过节和利益冲突,他们怎会平白无故陷害你。 如果丐帮内有人蓄意煽风点火,那就很难说,三弟虽查清泰山派天门道长的死因,但江湖群豪都不清楚,所谓三人成虎,我依旧是邪魔外道,事情远远比我想的复杂。 胡斐道:难道是? 我也不能够确定,邵敏既没有捆住马大元,这件事情的确很有蹊跷,纵然是邵敏的势力潜进丐帮,那都毫无稀奇!慕容昭白驼山庄辽国皇室,南宋皇子都想通过郭家招亲接管污衣的丐帮。 陆无双道:师傅的意思是,丐帮既是东洲最大的帮派,拥有数百万的帮众,自然是龙蛇混杂,暗藏着各路势力,此次马副帮主的死,就是有人蓄谋想害师傅您。 白衣沉默良久,说道:确是如此,但我觉得疑惑的是想要害我有很多的法门,马副帮主既是丐帮的一根脊骨,杀他来害我很是诡异,我看这件事情诀不止我们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 事情比你想的更加复杂,恐怕你难逃厄运。一道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是洪前辈。 白衣嘎吱打开一扇门,门前站着锻株洪七公。 二哥,七派五岳的事情,你不能够再参与,这一切都是邵敏的阴谋。 白衣看锻株的脸上很严肃,没有一丝一毫笑容,他知道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能够控制。 这位老爷子难道就是九指神丐洪老前辈。程灵素妙目微盼,看着眼前满身补丁腰间悬挂着酒壶的白发老者。 你师傅难道是一嗔,他倒是教出个机灵聪慧的徒弟,你师傅近来可好。 程灵素道:我师傅出家后修心养性,法名改为一嗔,后来师傅收我做徒儿时叫微嗔,师傅过逝前的一段时日叫无嗔。洪七公道:唉!老乞丐的那位好友逝世了,他既叫无嗔,自然是将佛学修到极高深的地步了。 陆无双道:老爷爷,你老人家赶紧给我们说说临安城的事情,你和小姑娘闲聊,我们都要替尊主着急呢! 数日来,失踪的七派五岳很多都被发现。 那很好啊! 锻株道:发现的都是一具具尸体,有恒山派的定静师太,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崆峒派的掌门关能唐文亮常敬之胡豹,少林寺的达摩院首座玄寂禅师,其余门派诸多的豪杰。 秦婺婺问道:谁杀的。 洪七公道:定静死到恒山派的万花剑法下,何太冲死在昆仑派的两仪剑法下,关唐常豹被七伤拳杀害,玄寂禅师被一拍二散掌震碎脑门,凡七派五岳皆死到自己的绝技下。 包房寂静至极。 哦?倒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锻株叹道:除被俘虏的群豪,全真教刘处玄赶赴临洮府途中,被全真教的同归剑法杀害,二哥,临洮府危如卵积,我想你和诸位灵鹫宫的姑娘还是暂且避一避吧! 他们既决意害我,怎肯轻易的罢手? 洪七公道:东洲最神秘的帮派大江联河伯洛神即将赶赴到临洮府,数日前大江联数位舵主皆死到自己的成名绝技下,你既和他们结仇,纵有九条命恐怕都没用的。 他们设的就是阳谋,我触犯到五岳盟左冷禅蒙古邵敏明教的利益,他们想要害我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江湖群豪皆聚集临洮府向我讨虚伪的血债,那得看他们有没有实力,想要我夹着尾巴逃跑,那样有损逍遥派的声誉,何况那绝非我的处事风格。 锻株还欲再劝,白衣杨手制止道:三弟,七派五岳被邵敏关押到何处?竹剑愤怒地骂道:尊主,那群坏蛋陷害你,难道你还要救他们? 他人不仁,我等岂能够无义,七派五岳被邵敏软禁,此事关系着中原武林的安危,我纵是万死都不能辞,诸位无需再劝我。 锻株看诸女都看着他,显然不愿他透露软禁的地方,但他既决意和白衣一起赴会,那就得成全他。 七派五岳被软禁到万安寺,二哥,我们结拜时曾说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南慕容北乔峰,江湖的群豪都赶赴到万安寺,想要取你性命,我锻株自当陪二哥一起对敌。 胡斐看着锻株道:贤弟,这位是? 胡大哥,这位是我结拜的好兄弟。 胡斐笑道:这位锻株兄弟确是人中龙凤,既然你是贤弟的三弟,那就是我胡斐的朋友,这趟万安寺我怎能够落后。 哈哈哈。 白衣昂首狂笑道:三弟,胡大哥,你们能够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但此事皆因我起,我怎能够将你们牵扯其中。 呜呜,大骗子,你说好我们要不离不弃,你难道要舍弃蓉儿。 白衣牵着越婉蓉手掌,看着锻株道:三弟,蓉儿是我世间最亲的人,她曾给予我很多帮助,这趟万安寺救七派五岳,我恐怕是九死一生,我想将蓉儿交给你,我知道你会给她幸福的。 你,你难道一直都很讨厌蓉儿。白衣看婉蓉脸蛋挂满泪水,哽咽的哭着,轻轻搂着她道:傻姑娘,你不用替我背负任何东西,只要你能够幸福。他说着施展木轮劲,猛暗越婉蓉的穴道,越婉蓉浑身瘫软到他怀中。 他将婉蓉交给锻株。 胡大哥,灵素的心意我想你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位好姑娘,何况胡大侠的血海深仇尚没能报,事情的真相没有浮出水面,你不能够陪我闹一场了。 程灵素捋着耳旁的秀发道:你啊你!真是的,我看是你是背负得太多,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们怎能够忍心看你冒险,你看那几位妹妹都被你煽情得哭了。 锻株笑了起来。 碧玉刀似感到他的决心,嗡嗡作响。 江湖群豪皆聚到万安寺,能够和江湖的绝顶高手巅峰对决,那是我锻株追求的,想要炼成独步武林的刀,就要到生死中历练,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够团结一致,就能够将眼前的僵局化解。 胡斐笑道:锻兄说得极是,我的手很是痒痒,北乔峰南慕容,还有诸多的江湖高手,三日后万安寺会,就是决一雌雄时。 师傅,我们逍遥派既非佛,亦非道,讲究逍遥自得,你怎能够被心束缚住,我们要陪同尊主一起。 白衣笑道:诸位说的对,只要能够众志成城,我们就能够成功,距离邵敏万安寺会尚有三日,一切都能够重新部署,首先我们要提升的就是实力。 第二百二十八章:得道多助 临洮府的一间府邸。 邵敏既掌控着临洮府的一举一动,自白衣进临洮府的那一刻,邵敏就知道他陷进自己织就的网中。 网有很多种,邵敏的网就是明网,就算知道凶险,也不能够避免。 白衣施展心脉相通秘术,告诉蠕蠕驱使鳞甲蛇逆流到临洮府,鳞甲蛇配合御马术将爆出最恐怖的威力。 锻株、胡斐、白衣在庭院切磋刀法。 “锻兄的刀确是惊艳,如江南的月,西湖的美景,胡兄的刀如东北的一杯烈酒,如凛冽的寒冬。” 锻株收回刀笑道:“周姑娘的比喻都是恰到好处。” 府邸前,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陆无双百无聊赖坐到门前磕着黑皮瓜子,看着那辆马车眼睛瞬间明亮起来,那是一道极熟悉的身影。 “陆姑娘,听闻叶兄蒙难,慕容昭特来相助,请姑娘代为通报。” 陆无双疑惑看着慕容昭、郭芙,郭芙苍白脸蛋透着股红晕,挽着慕容昭的胳膊,倒显得妩媚可喜。 “你既是慕容世家的,听说慕容复抵达临洮府,要和我师傅为难,难道你这般好心相助我们。” “我和家兄慕容复同父异母,自幼各自为阵!我想其中道理叶兄自然能够猜到些的。”陆无双笑盈盈道:“有慕容公子相助,自然是极好的,郭姑娘,贵府的二小姐被叶二娘掳走,我家师傅在擂鼓山将令妹救下了。” “啊!” 郭芙娇躯一颤,迫切地问道:“襄儿在哪里!” “师傅,他们都在后花园,你们随我……” 她话音未落,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 “慕容昭。” 他穿着奢华的锦袍,清冷的出现到府邸前。 “欧阳询。” 慕容昭笑道:“自襄阳城一别,我时常念叨着欧阳兄,欧阳兄的武功、学识皆非凡品,此番有欧阳兄相助,定能够粉粹那邵敏的阴谋?” “哦?慕容兄从哪看出来我是朋友?非敌人。” 慕容昭道:“我相信欧阳兄是明白人。” 欧阳询慢慢踱步到府邸前,眯着眼睛看着太阳,随即打量慕容昭道:“此番要杀他的你知道是谁?” “邵敏带领的蒙古势力,明教势力,大江联势力,七派五岳势力,其他势力。” 欧阳询冷冷道:“你觉得有几成能活着回去的机会。” “我不知道,既然欧阳兄敢来,我慕容昭有何不敢,想要继承慕容世家,慕容复就是我的敌人,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 “你为何来?” 欧阳询讪讪笑道:“我很是无聊,我来临洮府想找高手过招,想看看我的武道境界能否提升,最重要的是我来寻找快乐。” 慕容昭、欧阳询跟随着陆无双来到后花园。 白衣满面春风,拱手道:“慕容兄,欧阳兄,两位能够前来相助,实属叶某的荣幸,我欠你们一份恩情。” “你乘我的恩情是自然的,你现在就该还。” 欧阳询旁若无人脱掉衣裳,诸女皆啊地惊呼捂着眼睛,他胸膛、背脊的血肉逐渐枯萎着。 程灵素蛾眉微蹙道:“是毒!” “是毒。”欧阳询看着眼前如幼童般的姑娘,简短地回道。程灵素白他一眼道:“你这人真奇怪,惜字如金,是怎样的毒,为何事中的毒!”她掏出一粒血红丹药含到嘴中,素白手指戳了戳欧阳询的胸膛,手指瞬间乌黑,随即恢复血色。 欧阳询眼睛闪过一抹诧异的神情,程灵素擦着额头的冷汗,她稍稍触碰欧阳询,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似要炸裂开。欧阳询到底忍受着怎样的痛苦?最难能可贵的一点他竟像没事人一般。 程灵素一双大大的眼睛凝视着欧阳询道:“若不能及时救治,你就会浑身血液枯竭死掉。” 欧阳询看着眼前身材较小、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道:“我的伤势是为叶兄受的,你既是叶兄的朋友,自然要给我治愈。” 程灵素笑容似春花绽放,秋水般的眼睛眨眨,笑道:“你这人真古怪,你难道不知道回答我的问题。” 欧阳询凝神思量半刻,说道:“是天一神水。” “咦,那是什么?师傅,你知道吗?” 白衣眉头紧锁,摇摇头。 锻株看着众人道:“天一神水,难道是神水宫?相传神水宫隐匿江湖数百载,难道神水宫出世了。” 欧阳询道:“我赶往临洮府的路途中遇到一群妩媚的姑娘,她们抬着一顶花轿,我暗中窃听她们的谈话,她们抬着的是神水宫的新宫主。” 他说到这,眉头微微拱起,似很是痛苦。 许神爱道:“他是谁?” 欧阳询回道:“少林寺,曾有一僧徒盗取易筋经,他就是七花和尚。” “难道那七花和尚就是神水宫的主人。” 锻株道:“江湖曾有位水母阴姬,他纵横江湖,据我所知除刀神,没谁是他的敌手,相传神水宫建到长白山天池底,大江联数女都是神水宫来的。” 白衣笑道:“那位和尚既名七花,我想他自然是倜傥风流,潇洒英俊。”欧阳询道:“是的,他是那种女人见面就会趋之若鹜的男子,男人见面就会结交、供他驱使的奇人。” “哦,那我倒很好奇,欧阳兄没有结交他,还为我身中天一神水?” 欧阳询道:“我想你们最好一边给我治疗,一边听我将故事,否则故事没有讲完,我恐怕就要归西了。” 程灵素道:“我曾听师傅提起过天一神水,他是江湖中最猛烈的毒,它也被称为重水,每一滴神水都有数万斤重,蕴含着极阴的寒劲,中毒后即刻爆裂身亡,你能够若无其事撑到临洮府,足能够看出你的武功有多高。” “我只能够以毒攻毒,尝试能不能解除你身体的毒水,若不能够治愈,也能够拖延伤势,我和逍遥派的叶掌门也好另找其他治疗的法门。” 她说完就道:“你们几个男的,给我搬来九口缸,每口缸都需要半满的水,锅内水用真劲烧热,我会用最烈的毒,碧蚕毒蛊、鹤顶红配合七心海棠保住你的性命。” 慕容昭苦笑道:“我刚到府邸,尚没能够喝一盏茶,姑娘就吩咐我做苦力,唉!” 锻株道:“慕容兄无需悲观,待会我们痛饮数倍。” 很快,九口缸就摆设到后花园,白衣用纯阳火焰烧热,程灵素将鹤顶红等全部扔到缸中,水剧烈的沸腾,散发着七彩斑斓的光华。 她掏出一株七朵花瓣的花,将一片花瓣扔进缸内,缸内的水瞬间平息,清澈得似姑娘的眼睛。 围观的诸女眼睛都散发着惊诧的光芒。 “叶掌门,借你的鲜血一用。” 婉蓉疑惑地问道:“啊!要衣哥血做什么?” “他吸纳三足怪、紫阴蜈蚣,身体百毒不侵,倒也能够救命的。”白衣看着面无表情的欧阳询念念道:“尚未能够到万安寺,啧啧,就要出血了。”他划破手指,朝缸内滴出数滴血液,缸内瞬息飘荡起金紫的焰火来。 程灵素道:“你每隔半时辰,就换一缸水泡着,泡药时好像千万毒蚁撕咬,数百种药能够使你生不如死,但我想靠你的毅力,应该能够坚持过来的。” “嗯。” 程灵素道:“你将衣裳全部都脱了,能够有利药效的吸收,诸位姑娘,你们能够选择回避。” 诸女皆脸蛋微红,纷纷侧过脸。 欧阳询脱掉衣裳,他浑身皮肤都蒙着层水光,随时都可能爆体死亡,他跳进缸中,一股渗透骨髓的痛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缸内的水缓缓燃烧着,欧阳询枯萎身体逐渐的恢复。 “七花和段式家族的段誉是结义兄弟,段誉和乔峰亦是结义兄弟,我知道七花到临洮府是替丐帮兴师问罪的,同时只要能够杀死你,他就能够一举成名。” 诸女听到欧阳询微微颤抖的声音,皆纷纷侧过身来。 “段誉?” 白衣看胡斐颇为疑惑,显然不知道段誉此人。 “段誉是段正淳的爱子,这位段公子精通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还精通段式的一阳指、江湖顶级的无形剑气六脉神剑,我虽然没看过他出手,但不容小觑。” “啊!” 陆无双惊呼道:“他难道是逍遥派的弟子,怎会我逍遥派的镇派绝学北冥神功。” 白衣笑道:“此事倒颇带传奇色彩,三师姐李秋水曾在琅琊福地蒲团中藏着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留下磕首千遍,供我驱策的话,谁知道那位书生果真磕头千遍,将蒲团给跪烂了。” 陆无双笑道:“噗,那段誉呆头呆脑的,真可谓是傻人有傻福呢!” “慕容公子,我逍遥派的三师姐和你慕容世家也是颇有渊源的,那琅琊福地和慕容世家的还施水阁、王姑娘家的琅琊玉洞都有关系。” 慕容昭道:“哦?还有此等事情。” “琅琊福地有一尊白玉雕像,雕像就是我三师姐的,你的表妹王语嫣容貌和我三师姐有九成的相似。” “啊!” 诸女皆是惊呼起来。 “你的姑母李青萝是我三师姐和大师哥的女儿,她离开琅琊福地后,将琅琊福地的诸般典籍全部都搬到王家的琅琊玉洞中,那群典籍记载着江湖中各门各派的武功家数,我想慕容昭公子既是慕容世家的二公子,自然触类旁通,懂得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功。” 慕容昭笑道:“想不到逍遥派和慕容世家竟有此等渊源,我的确略懂各门各派的武功家数,但谈不上深究,叶掌门若有兴趣,欢迎公子随时到姑苏慕容观看还施水阁的武功典籍。” “昭二公子能够赶到临洮府相助,我万分感谢,若得空闲我会亲自到慕容世家拜访的。” 欧阳询看着众人都看着他。 “我想看看七花和尚的武功,同时想替叶掌门除掉劲敌,谁知那和尚的武功匪夷所思,他不仅精通易筋经,神水宫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更有天一神水傍身,若非我逃得快,恐怕就死到他的掌下了。” 胡斐道:“欧阳兄重情重义,是条真汉子,临洮府聚集如此多高手,万安寺一战恐怕很是艰难。” 一道曼妙的青影站到树梢上,她淡淡笑道:“这样才显得更加的有趣,不是吗?”(未完待续。)m。 第二百二十九章:前夕(一) 欧阳询眼睛微微眯着,好整以暇的说道:“确是很有趣,因为前途渺茫。”程灵素白着欧阳询道:“最难医治的就是悲观。” “我非悲观,是因为前途危险重重,才能够激发我等的潜能,遇到七花和尚前我曾遇到过令狐冲。” 陆无双惊讶地回道:“令狐冲,你说得是华山派的首席弟子嘛!” “不错,就是他。” 欧阳询继续道:“令狐冲修炼易筋经有成、身怀吸星魔功,精通纵横江湖的剑术:独孤九剑,他既是任我行的女婿,只要能够杀掉东方不败,就能够成为日月魔教的教主。” 欧阳询目光渐渐阴沉,看着白衣道:“定闲师太临死前将恒山派掌门位置传给令狐冲,我想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何法倪道:“江湖传闻令狐冲爽朗豁达,豪迈潇洒,恒山派的定闲师太既肯将掌门位置传授给他,我想他自然能够分辨是非,何况尊主和他曾相交甚深,他难道还能够陷害我家尊主不成。” 白衣凝望着碧蓝的长空,秋风刮起他的衣裳,倒显得颇为萧瑟。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何来是非恩怨?我等两方皆为各自利益决战,道不同,不相为谋!令狐冲此番到临洮府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任我行既逃出东方不败的笼,字眼就要重掌魔教。” 秦婺婺道:“若能够教除掉尊主,明教自然愿意和日月魔教缔盟,令狐冲的目的显而易见。”慕容昭笑道:“明晚邵敏召开寺会,那时自然就能够见分晓,自我踏足府邸,你们都没给我喝一盏茶。” “你慌什么?” 程灵素说完看着欧阳询道:“你感觉如何?” “很痛,姑娘既是叶掌门的朋友,若能够弄点甜品给我吃,我倒能够咬牙继续坚持,否则我一命呜呼,叶掌门也是难辞其咎,你这个做朋友的也不希望吧!” 程灵素笑道:“你倒能够说笑,看来恢复得很好。” 欧阳询叹道:“我豁出性命,想吃点甜品都如此的难。”慕容昭儒雅笑道:“你既是江湖群豪,怎能够死皮赖脸黏着要吃甜品。”程灵素噗呲笑道:“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做些家常菜,别嫌弃我没叶神厨做得精致呢!” 胡斐突然道:“灵妹饭菜做得好,且精通药理,谁能够迎娶灵妹,倒是一辈子的福气,我看这位欧阳兄武功、人品皆是极好……” 程灵素娇躯一颤,看着胡斐忧愁的模样,他在思念苗若兰。 “是啊,这位欧阳询确是很好,你们聊吧!我到厨房了。” 白衣听着程灵素冰冷的话,看着胡斐道:“胡大哥,你!” “唉,贤弟,我到厨房看看灵素。” 欧阳询道:“难道是我弄砸了。” 傍晚时分。 黄云正淡,泊在天边尽头,像极一只只木船儿,泊着泊着就不知所踪,拉下片灰黑的帷幕,初秋夜色些许微凉,月光也是冷清得可怕。 “嘭嘭。” 书房被敲响,陆无双嫣然笑着走了进来。 “师傅,你陪我到临洮府逛逛好不好,你的三弟这几日天天都陪到你的蓉儿身边,给她买玉镯,买项链。我听说你赠给陈姑娘、许姑娘很多的胭脂水粉,你唯独都没留给你徒弟。” 白衣将书籍放下,看着陆无双道:“嗯,我也感到有些心烦意乱,周姑娘呢!我们喊着她一起去吧!” “啊!那……” 陆无双撇着嘴道:“师傅,那位周姑娘对你冷冰冰的,你老维护她做什么?她独自散心去啦!不在府邸中。” 临洮府夜市。 “来看一看,瞧一瞧咧!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芦勒!大个的,不大个不要钱勒”“咯个馒头咯,又软又热的大肉馒头咯,有狗肉、牛肉。驴肉、马肉等各种鲜肉咯,肉包子咯” 灯火辉煌的街道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摊主的叫卖声、锅碗瓢勺碰击声顾客欢笑声,此起彼伏,萦绕于耳,热闹非凡。 “各位英雄,各位豪杰,在下和内子在此卖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希望大家喜欢”一个魁梧的男子大声叫道。 “胸口碎大石,师傅,你快过来看。 白衣挤进去,看见一个平凡的女子,举着一柄大锤,一个醇厚的男子躺在长凳上,胸口放着一快逾越百斤的大石头,那女子双手举起大铁锤,砰砰的砸了下去。 “好好,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四周的人不停叫着。白衣却皱了皱眉头,他看的出那个男子顶多练过一些强身健骨的武功,而刚才那一锤下去起码过百斤之重,这人已受了内伤,只是强忍着没有吐血,若是再来一锤,恐怕是命不久矣。 “那…我来个舞剑。”那女子面色尴尬的说道。 “那能啊,要来就来‘胸口锤大石’否则我们不尽兴,怎么给钱”人群中一个身着鲜衣,嘴角旁长着黑痣的男子说。 “是啊!是啊!我们要看胸口碎大石”众人纷纷的叫嚣着。 那女子面露为难之色看了看那憨厚的男子,那男子向那女子使了使眼神,女子摇了摇头。转头凄苦的对周围人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和我相公是逃难而来,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希望各位大爷多多少少给点?” “给什么啊,就你们这些骗吃骗喝的江湖人士多” “是啊!叫你相公表演胸口碎大石,我们才给” “可是你们看了,哪有不给钱的道理”那女子咬着嘴唇说道。“看什么!难道我看你胸口碎大石了吗?哈哈。”那个鲜衣男子说道。 “别口无遮拦,” 那憨厚的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杀气,可刚说完,一大口血从胸中吐了出来,那女子手忙脚乱的跑过去,一边哭泣,一边叫道“那位好心人救救他”。 “没本事,还要钱!” 那鲜衣男子怒道,随后带着四五个家丁正欲想打,一颗石头丢到他的脸上,脸上顿时多出了一块淤青。“哼哼,你最好拿出十碇银子出来,否则我今天就打死你,”陆无双插着腰,指着远处的鲜衣男子喝道。 “那来的黄毛丫头,给我拿下,竟然敢打老子。” “给我上。” 戚老爷话还没说完,那四五个家丁瞬间被隔空飞来的花瓣点住穴位,戚老爷冷汗直冒,还没反映过来,白衣的手已经紧紧扣住了他的喉咙。(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三十章:前夕(二) “一百银换一命,你给或是不给。”白衣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给,我给,你先放下我。”白衣又加了一分力,戚老爷费力的从怀里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在白衣手上,白衣这才把戚老爷丢在了旁边。 白衣皱了皱眉,望了望四周,看见远处高阁的琉璃瓦上站着一个带着斗笠,身着黑衣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翠绿色的萧。 “师傅,看什么呢?”陆无双掂起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白衣想道:“她似乎是徐灵儿,她到临洮府做什么,不行,我要跟着去瞧瞧。”陆无双拉着白衣来到那哭泣的女子身旁,蹲下身去说道:“这些钱你先拿着吧,那些坏人我已经替你教训他们,”那女子皱了眉头,却是没有拿,而是行了一礼面色为难说“谢谢二位了,只是这钱” “放心,他们不会再来了,你拿着去给你相公看病吧,否则迟了,会留下祸根的。”白衣平静的说完,拉着陆无双,施展鸟渡术掠上虚空朝那逐渐远去的神秘姑娘追去。 郊区外,一处僻静的树林,多苍劲挺拔的松树,一颗挨着一颗,好似罗星分布。圆休、圆智,圆海,圆光是净念禅宗的四大高僧,其四人视如己出,嫉恶如仇,人称净念禅宗的怒目金刚。 “我不便出手,就有劳几位大师,只要稍稍试探就好,我看神水宫到底有何本事。”斗笠女淡淡说道。 “阿弥陀佛,徐姑娘无需担心” “如此甚好,几位大师暂时隐藏片刻,自那邪魔出现后,就拜托各位了。”徐灵儿话刚说完,那四人却是朝四方飞去,各自隐藏了起来。 白衣躲藏到暗处,他能够感到数十位貌美如花的姑娘簇拥着一锭轿子,四位穿银白宫裳的姑娘虚空踏足,抬着一顶琳琅满目的轿子。 “诸位大师难道是等七花,倒真是我的荣幸。” 他好像一道陨石般掠出轿子,目光浮泛着火焰,一袭红袍不显妖媚,衣襟上绘各式火焰,黑发用一束红簪轻轻挽住,玉树临风,潇洒至极。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四周不知何时想起了梵音,一道道万字符,无形的聚集在天空,朝着那红裳男子压过去。 “净念禅宗的八佛梵音,本宫主就陪你玩玩。”红裳男嘴角撇起一抹轻笑道。 “南无阿弥陀佛…” 四方不停的响起木鱼声,四个身着黄衣袈裟的和尚,手持木鱼飞了出来,围坐到七花和尚的身边。 “凝水重剑。” 七花和尚缓缓抬起手指,四周滋生出无尽的水气,凝聚成剑气,朝着八佛梵音阵斩去。 “八佛怒目。” 那四个老和尚大喝一声,真劲凝固成一根绳子捆绑住七花和尚,盘坐着飞身而起。四周的梵音越来越重,每一个字都好似千斤,那四个和尚浑身沾上烈日般的金光,好似罗汉一般。万字符从他们口中吟唱而出,变成一片金色。 “你们这几个老东西,功力深厚,布成的大阵,果真是非同凡响,但想要阻我前进的道路,未免太过自大。” 他露出一抹清风云淡的笑容道:“你们既是佛门的高徒,那我就用易筋经来破解你们的梵音八唱。” “咦,武道易筋经。” 七花和尚隐约透出股淡蓝色的真劲,白衣的五轮劲能够感到天地间能量源源不断被他吸纳。 随着和尚念的声音越来越高,七花和尚猛地一掌劈出,一道佛光迅速掠来,庄严有威,最诡异的一慕发生,那道掌劲宛如虚无,竟将四僧击打出的佛光尽数吸收吞噬。 “就让你们尝尝达摩神掌。” 掌势的威能吸收梵音越来越强,炙热的佛光照亮荒野,陆无双紧紧抓着白衣的胳膊。 “哈哈,易筋经果真名不虚传。” 白衣掌势隐隐现出九道漩涡般的火焰,他猛地一掌劈出,顷刻间风沙走石,一道龙卷般的掌劲抵着达摩神掌。 “神水宫宫主,七花和尚,久仰、久仰。” 白衣蹁跹掠到荒路中,持佛礼看着四位老僧道:“在下逍遥派叶白衣,几位想来是净念禅宗的高僧,我和贵派的了悟禅师有过一面之缘,刚路过此地,遂特来相助。” 圆智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悟师叔东游未归,施主可告知老衲师叔的位置。” “我到临安城净慈寺遇到的了悟禅师。” 七花狭长桃花眼带着一抹笑意,傲慢打量着白衣道:“你就是逍遥派的掌门?可惜,可惜。” “哦?有何可惜的,难道花兄有把握杀死我?” 他露出风情万种的微笑道:“不错,可惜你要死。” 白衣缓缓拔出魔剑,眼睛散发着琥珀的光泽,凝视着七花和尚道:“欧阳询是我的朋友。” “难道你想替欧阳询报仇。” 白衣施展凌波微步,如休迅飞凫,飘忽若神,一股澎湃的内劲袭来。 “想要和宫主过招,看你有没有资格。” 她如鬼魅般拦着白衣,穿着一件雪白的纱袍,腰间系着银丝带,黑夜一样深沉,藤蔓一样长的墨发,扎了个高高翘起的马尾辫。她长得极其的美丽,就像彩云一般,让人趋之若鹜。 空间似弥漫着重水,使人逐渐都不能够喘息,白衣施展至尊纯阳功,炙热的真劲瞬息间驱散寒冷。 一掌拍出,石破天惊。 “我非想伤你性命,给我撒开。” 白衣得到无崖子传承,有仅千年的北冥精纯真劲,他挥舞的掌势如燃烧的火焰,就荒野照得通亮。 七花和尚眉头微微蹙气,身体如水雾般瞬间溃散,躲过白衣的掌势。 “哈哈,你确是很厉害,自我炼化积蓄数千年的超重水,没谁能够使我刮目相看,偏偏就是你,你无需着急,待明晚万安寺,我将亲手结束你的生命,逍遥派将被我执掌。” 七花说完,绕道离开。 陆无双道:“师傅,他真是嚣张,看起来就讨人厌。” “徐姑娘,你抵达临洮府所谓何事?慈航静斋是江湖的白道首门,难道徐姑娘要替师门拨乱反正,也是要取我的性命吗?我的长生诀是姑娘传授,姑娘若要我性命,那就尽管拿去。” 一道飘渺的声音传来。 “万安寺聚集江湖的巅峰高手,你若想活命,或许我能够帮你。”白衣道:“徐姑娘,我尚且欠你一件事情没有做,怎能够再乘你的恩情。” “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消逝后了无音讯,但人世浮沉,很多事情皆是天意。”(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三十一章:三尺青锋怀天下 (这二章是在网吧里面写的,刚来电。 “叶公子,临洮府的事情复杂至极,确非你能够掌控的,虽然灵儿和你道不同,但出自私心我不希望你死。”一道蹁跹的身影掠来,确是那带着斗笠的姑娘。 “自南宋积弱,江湖群豪并起,我到临安城净慈寺有幸得见净念禅宗的了悟禅师,他说慈航静斋即将出世,替天下拨乱反正,按慈航静斋的势力,恐怕早知道我叶某的打算。” 陆无双一双漆黑乌亮的眼睛滴溜溜转转,笑道:“姑娘,你来帮助我师傅、我替师傅谢谢你呢!” “广南路有周王吴三桂,荆湖、江西带有反贼李自成,明教张无忌、姑苏慕容世家,谁能够有幸得慈航静斋的相助。” 他清澈的眼睛略显暗淡,笑道:“自无锡城和徐姑娘离别,我就很怕我们有一天成为敌人。我想逐鹿天下,争霸皇权,慈航静斋自需拔掉我。” 徐灵儿透着面罩凝视着白衣道:“很多事情都没有法子,我一日尚未寻到明君,一日不与你为难。”荒野被皎洁的月亮照亮,清淡的光映着她婀娜的娇躯,微凉的秋风浮动撩起徐灵儿的秀发。 “世事如棋,一切都渐渐地改变了,徐姑娘尽管宽心,我尚欠你一件事情,所以我将拼尽全力活下来。”白衣朝净念禅宗的四位高僧持佛礼告别,看着罩着斗笠的姑娘。 他嘴唇微微动着,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月光渐渐拉长他的身影,陆无双踏着松树林紧紧跟随着白衣离开。“师傅,她到底是谁呢?”他抬头凝望着圆盘般的月亮,回道:“隋唐时期,曾有一位纵横江湖、驰骋天下的豪杰徐子陵,他就是那位的后人。” “啊!我曾听爹爹提起过,他和那位寇帅是唯一修炼成长生诀的奇才。”她露出烂漫天真、俏皮乖戾的笑容,脸蛋晕红看着白衣道:“师傅更加厉害,修炼成了五行长生诀。” “傻姑娘,你这般夸奖师傅,万安寺会我若败阵,岂非很丢脸。”陆无双妩媚可喜地笑道:“师傅武功高强,独步武林,谁能够败您呢!” 白衣月眉微蹙道:“此趟聚集到临洮府的巅峰高手皆有五绝修为,虽有欧阳询、慕容昭相助,亦不能够掉以轻心。” 陆无双挽着耳旁的一缕秀发,睁着似水晶般莹澈的眼睛。 “师傅,难道怕邵敏使诡计。” “邵敏奇变百出,精明聪慧,擅巧思、谙韬略,确是位文武全才,自武当派战役后,邵敏实力大损,岂敢轻易和江湖群豪为难,他势必将卖洛姬一份人情,明教救出七派五岳后,就会一致将矛头对准我,势必要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我,我确是双拳难敌众好汉。” 陆无双眼睛透着一股坚韧的神彩,回道:“师傅,您放心,徒弟虽是武功低微,但师傅对无双有授武、救命的恩情,我自同师傅共进退,不离不弃。” “无双,师傅自泉州城看到南宋百姓被倭寇侵扰、流离失所、尸骨堆积,我很希望他们能够过着祥和、安定的生活,很多时候师傅行为有些偏激,希望你能够明白。” 陆无双重重点着头道:“我懂的,我相信师傅,我会永远支持师傅的。” 她说着喜上眉梢,神秘笑道:“师傅,你倒真是多情,襄阳城,你和周姑娘的事情我都知道啦!那位周姑娘确是冷傲遗世。” “芷若修炼忘情天书,此事虽非我错,确由我而起。” 陆无双喃喃低语道:“忘情天书?” “你也能够看得出周姑娘就像千载寒冰一般,对谁都是一副表情,皆因修炼忘情天书,首要的条件就是忘掉感情。” “啊!” 陆无双惊呼道:“难道,难道周姑娘忘掉师傅您啦!” “修炼天书不能忘情,就不能够抛舍己身,那门神通能够调动天地能量,呼风唤雨,唯有精通琴棋书画、诗歌乐理、至情至性、天赋极高的人方能够学会,确是颇具神通。”陆无双到路边摘一朵野花,忧伤地回道:“哪个姑娘家不希望能够找到深爱的人,要我忘情修炼绝世神功,要我忘掉师傅,哪是万万不能的。” 凄迷的月光映着白衣的眼睛,他回道:“唉!襄阳城时她被奸贼所害,一剑刺穿我的心脏,那绝非她的本意,她以为我惨死,遂修炼的忘情天书。” 临洮府夜市依旧繁华热闹,灯火辉煌,欢声笑语!府邸里面的庭院寂静万分,秋虫轻轻唱着歌曲。“尊主呢!”陈妙登、许神爱看到梅兰竹菊道。梅剑道:“陆姑娘拉着尊主到临洮府散步去了!你们找尊主做什么?”陈妙登道:“欧阳询天一神水被程姑娘祛除,程姑娘要我邀尊主前去。” 她话音刚落,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白衣笑道:“回来得确是时候,妙登、神爱,你们忙碌一晚,早点歇息吧。” 一间厢房中,程灵素端着一碗桂圆八宝粥,递给欧阳询道:“你倒是福大命大,竟能够捡回来一条命。”欧阳询喝着八宝粥道:“程姑娘心灵手巧,医术高明、欧阳询这条小命都是姑娘给的。” “你倒和叶大哥一般油嘴滑舌。” “哈哈,欧阳兄平时都很寡言的,难道是因灵妹美丽,遂能够滔滔不绝说个没完呢!”程灵素眼睛咕噜噜一转,强颜欢笑道:“我哪有苗姑娘美呢!”白衣看着程灵素容颜憔悴,坐到程灵素的身旁道,她的脸色显得很苍白,两只眼睛隐隐微肿。 “灵妹,我替你把把脉。”白衣声音略显嘶哑,他知道灵素对胡大哥一片痴心,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似沈漠和阿秀。 程灵素伸出柔嫩纤细,似女童般的手掌。 “我就是郎中,你偏偏要给我把脉。”程灵素眼睛略带嗔意道,白衣将温和、生机盎然的木轮劲灌注到程灵素的娇躯内。 “嘭嘭嘭!” 厢房门被敲响,欧阳询打开房门,看着慕容昭笑道:“你不陪你未婚妻,却来看我一个男人。”慕容昭苦笑道:“郭姑娘恼怒我,将我给赶出来,我呆着亦是无聊,遂找你聊聊天。”欧阳询道:“慕容昭,你既是净衣帮的帮主,我看那位污衣帮乔帮主不如你来应付。” 程灵素被木轮劲滋润,脸色渐渐好转起来,白衣看着欧阳询道:“我逛街时和七花和尚交过手。”慕容昭、欧阳询皆很是震惊。白衣继续道:“他不仅精通佛家的神通,神水宫武功亦是出神入化,净念禅宗的四位禅师都没能够拿住他。” “你情况如何?” 欧阳询道:“纵是第二度对敌七花和尚,恐怕我也非他敌手。” “明晚有慈航静斋的高手前来助阵,你的情况若不允许,就别勉强出战。”欧阳询嘴角撇起一抹清冷笑意道:“我这个人偏偏喜欢出风头,如此盛典我岂能够错过。” “慈航静斋!难道是徐灵儿。” 白衣颇为好奇,看着慕容昭笑道:“难道你认识她。”慕容昭摇头道:“我曾听恩师提起过此女,她天赋异禀,修炼成阴阳两卷长生诀,得到寇仲、徐子陵的传承,武道的修为恐怕七花和尚都难以比肩。” 欧阳询道:“听闻慈航静斋的势力遍布东洲,斋内女子的武功匪夷所思?” “不错,徐灵儿身兼慈航静斋、净念禅宗两派的绝学,慈航剑典突破到死关,已然抵达剑心通明的最高境界,能够有她相助,我等自然能够全身而退。” “唉,她传授我长生诀,我本欠她恩情,此时她赶赴临洮府,我纵是粉身碎骨都不能够报答了。”(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三十二章:三尺青锋怀天下(二) (这二章是在网吧写的,刚来电。 “临洮府的形势如此严峻,能够逃过此劫,自然能够一举摧毁他们的意图。”厢房门再次被敲响,何法倪道:“尊主,邵敏使者前来求见。” 慕容昭道:“想是邀请我们参加万安会的,叶掌门请。” 何法倪看着踏出厢房的白衣,露出恬静微笑,梨涡荡漾,映着籽玉般洁白的脸蛋,玫瑰般滑腻的粉唇,倒显得妩媚多娇,一道清越声音道:“邵敏派来的使者是个面目丑陋的哑巴。” “苦头陀。” 白衣踏进客厅,看着那魁梧的身影道:“苦大师光临寒舍,所谓何事?”苦头陀比划着递给白衣一封信,他拆开信封,纸张是宣纸,韧而能润、光而不滑,稠密洁白、纹理极其的洁净。 “邵敏郡主模仿的是柳体楷书,字体均衡瘦硬,有斩钉截铁的气势,挺秀遒劲,结体严紧,带着蒙古彪悍的民风,邵敏公主既是蒙古人,用的是汉族宣纸、模仿的柳公权字体,字里行间透露的是却是要掠夺中原,倒真是滑稽,烦请苦先生替我转告邵敏、明晚我将准时抵达万安寺。” 他话音刚落,手掌瞬息间燃烧起熊熊烈火,一封信件化为灰烬。 “法倪,送客。” 白衣眼睛微微眯着,看着苦头陀渐渐远去,邵敏既想作壁上观,得看她有没有本领。 “师傅。” 陆无双换得一件鹅黄衣裳踏进客厅,发鬓插着根精致的玉钗,妙目流盼着辉光,盈盈笑道:“刚准备就寝,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找师傅聊聊天呢!” “师傅,徒弟给您锤锤背。”陆无双柔若无骨、细腻玉掌轻握成拳,敲打着白衣的背脊。“师傅,临洮府事情结束后,我想找找我的表姐,我有幸能够遇到师傅学到逍遥派的武功,我表姐不知道遭遇如何?”白衣道:“你无需担心,我早就吩咐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帮众替你留意。” 陆无双眉欢眼笑,眼睛像潭水般,水气似要溢出来,心中充满快乐。“师傅,您躺着,我给你捏捏腿。”陆无双将白衣按倒到卧榻上,想起数日前无意间偷偷看到白衣洗澡的情景,脸臊得绯红。“尊主,苦头陀送走了。”何法倪踏进客厅,恭敬地回道。白衣道:“那位苦头陀颇为蹊跷,我总感觉他隐藏着什么?” “师傅,您太劳累啦!我扶您回去歇息。” 梅兰竹菊唧唧喳喳将白衣拥进厢房,梅剑点燃着安神香,床褥被单已然铺就好,梅兰竹菊替白衣梳洗完,伺候着他歇息。 灰蒙蒙的天泛起浪潮般的鱼肚白,白衣睁开眼睛,一张娇美熟悉的脸蛋砸到眼前,陆无双笑盈盈看着白衣道:“师傅,嘘!我偷偷从窗户溜进来的,梅兰竹菊四姑娘发现我,就要大惊小怪呢!”陆无双偷偷用余光看着白衣,脸蛋像云霞般,想起刚刚趁他熟睡,最终没能忍住,偷偷亲吻他的嘴唇。 她很矛盾,既希望白衣能察觉,又希望他永远别发现她的吻,白衣用很怪异的眼神盯着陆无双,他感觉嘴唇甜甜的、湿漉漉的。 “师傅,你睡着的时候好漂亮,就像小姑娘,我忍不住用口脂给你涂过嘴唇!”陆无双脸蛋愈来愈烫,她睁着明亮的眼睛,说得却是瞎话。 白衣笑道:“你何时来的。” “唔,我很早就来啦!我想着师傅睡不着觉,我就这样看着师傅,感觉很快乐,看着看着就趴到师傅身上睡着呢!竹剑姑娘起夜时,我被惊醒偷偷躲藏了起来,你说我聪不聪明。”她说着赤着嫩白脚丫推开床边的雕窗,花园的款款清香拂来,飘起陆无双凌乱的发。 白衣看着她曼妙的背影,感到一丝丝的悸动。 “师傅,都没谁给无双点唇,你替我点好不好。”陆无双拿着绣着花鸟的铁盒,嘻嘻笑道:“口脂是梅兰竹菊姑娘的,我偷偷拿的,你说好不好玩。”白衣喃喃低语道:“按照常理说,谁潜进厢房我自然能够发现的,昨晚何以睡得那般沉,竟丧失掉六感。” 陆无双神情很复杂,他偷偷让石清露将金波旬花的花瓣赠给他一瓣,再向程灵素讨教医术种植草药、暗中偷偷钻研金波旬花毒,最神奇的她竟在此道天赋极高,昨晚白衣睡觉前,曾喝过陆无双端给他的安神汤。金波旬花的毒就在汤汁中。 她研制出的新金波旬毒,能够使吞食丹药的人对她毫无提防心,中毒期间且会遗忘施毒人做的任何事情。 “师傅,昨晚您是太累呢!” 陆无双伸出洁白滑腻的手臂拉着白衣,一根手指竖到粉唇边道:“嘘嘘,师傅,你小心翼翼地起来。”她说完就笑盈盈坐到化妆台前。 “师傅,您快来呀!” 陆无双眼睛含着秋波,看着铜镜内的自己,愈加娇媚动人起来,一双晶莹似玉手掌扭开口脂盒,白衣用指尖剜出点口脂,轻轻涂抹着陆无双的粉唇,她嘴唇湿漉漉的,像白瓷般光滑、像水蛭般柔软。 “朱唇素指匀,粉汗红绵扑,无双你他日找到如意郎君,就能够陪着你画唇。” 陆无双眼睛微微眨眨,笑道:“一辈子我都不离开师傅,您休想赶走我呢!既然你救我出来,那就得对我负责。” “你瞧瞧。” 陆无双感到那温暖的手指渐渐移开,铜镜内自己粉唇淡淡如云霞,她感觉很是甜蜜,她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白衣,暗想:“师傅,无双自幼孤独无依,我只想能够一生一世陪着您,我想要好好的照顾你。” “师傅,你点的唇真好看,谁嫁给师傅,那真是好幸福呢!” “师傅,徒儿伺候你。”陆无双替白衣穿戴整齐,两者就踏出厢房到后花园,花朵含着露水,开得极其娇艳,陆无双心中像灌着蜜糖,感到一切都如此美妙。 “周姑娘。” 陆无双看着花群中一位盘膝打坐的白衫姑娘,七彩鲜花衬着她的仙姿,清逸淡雅,秀丽逾恒,自是天上人间皆鲜有的绝美女子。 “傍晚时分就要营救峨眉派的诸位师姐妹,天寒露浓,周姑娘切要保重身体。”陆无双看周芷若没有回话,带着嗔意道:“襄阳城的时候你深爱着师傅,现在冷漠得倒像冰山,你修炼忘情天书能够忘掉情缘,忘掉一切,可怜师傅昨晚都到梦中喊着你的名字。” 清晨的风吹动周芷若的宫袍,一阵阵幽香袭来使人沉醉,她的声音似冰水激荡着玉佩。“陆姑娘,你说的事情我丝毫都不记得。”陆无双娇喝道:“周姑娘,我若是你,就不修炼那忘情天书,你二度刺伤我的师傅,差点致他惨死,但师傅却时时都牵挂着你。” “无双,你如此不懂礼数,周姑娘是峨眉派的未来掌门,你怎能够如此数落她。”陆无双感到受委屈,眼睛弥漫着水雾道:“师傅,你就让我告诉她,她那般冷傲,高高在上,心中丝毫都没有你。”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白衣冷冷喝道,看着陆无双那凄婉的模样,却不忍再说狠心的话,陆无双抹着眼泪退后数步道:“师傅,你难道不爱徒儿啦!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走,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无关啦!”白衣看陆无双施展轻功跃出围墙,心急火燎地道:“周姑娘,无双的话请你别放到心中,你也别有任何负担,临洮府很不安全,我先将无双追回来,她若有个意外,我……” “告辞。” 周芷若看着白衣渐渐消逝,感觉胸口隐隐喘不过气来。她能够感应到,只要靠近他她的心情就开始跌宕起伏。白衣自责地想道:“无双,无双,刚刚都是师傅的错,师傅不该说你的,你等着我。”(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三十三章:愁绪晚风 临洮府、北街面。 面馆前。 自白衣出府邸,陆无双就彻底消失无踪。 一道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壮汉拦着白衣,递给他一根精致的发簪道:“叶掌门,你爱徒杀害我丐帮的八代长老,鄙帮乔帮主想请叶掌门来一趟。” “无双。” 白衣眉头微蹙,看着眼前老者道:“那烦请带路吧!” 话分两表,昨日的临安城。 白昼最后一缕光消逝,临安城灯火恍惚,宛若天宫街市,数百条坊巷大小铺席例无虚空,街面之上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无数花灯挂在柳梢头。 临安城自兵部尚书蓝蒿被暗杀后,朝廷诸多重臣都死于非命。城东西湖处一条僻静的青石板路坐落着一处宅院,此宅院是临安城的盐铁史居住地方。昨晚,盐铁史萧铭在这条街道被割掉头颅,横尸惨死。 盐铁史下设置着兵案、胄案、商税案、都盐案、茶案、铁案、设案等,掌管临安城的矿冶、茶、盐、商税、河渠和军器等,最重要的是盐铁史韩铸是支撑三皇子的。 街道被刑部封锁,树梢挂着数盏红灯笼,显得很是冷清,沈漠蹲在地面查看着现场。突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沈大哥。” 拓拔骨儿神情颇为害怕,喊道。 “走,我们看看去。” 他们循声来到一处很低矮的巷子中,巷子内躺着一具尸体,尸体面带微笑二个大汉浑身颤抖,惊恐看向一个女子。 一个红袍加身的女子,女子很美,似陨落流星燃烧的刹那,迸裂出炙热的光芒,令人神往。沈漠眉头微蹙,他看着那姑娘感到莫名的惊悚,她到底是谁?何以半夜出现到这儿。 “你是谁,难道你是她同伙……”长条眉毛的汉子虎躯颤抖,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漠惊恐地道。 “看你们的装扮,应该赵睿府上的,你们若不滚,恐怕将人头落地。”赵老手心生出冷汗,紧握铁棍恐惧地后退, ‘啊’ 两贼惨叫着,街道瞬间多出两具尸体。 血裳姑娘杀完两者,展颜微笑,风姿绰约,美不胜收,她淡淡道:“我是青绵,难道你就是圆月弯刀的主人沈漠,曾经的太子殿下,南宋正牌的继承者。” “青绵,难道是灯芯曾提起的她。” 沈漠想着,拱手道:“不错。” “你们想查探当年的事情,唯有我能够帮助你们。你们随我来。” 三人拗过几条街道,来到一间寂静的宅院中,宅院中有一口池塘,几尾小鱼,几棵柳树,一只鹦鹉在树梢上学舌。一间别致精秀的闺房内,两人迎出,女子身笼汉衫,典型的江南女子。男子身材高大,魁梧有力。 “青绵姑娘,这位是?” “他是南宋的太尉、镇国将军韩铸,曾经数度击退西夏的铁骑。”青绵似很是欣赏韩铸,大赞地说道。“这位是韩夫人”青绵看向那蓝衫女子道,韩白氏朝沈漠揖礼,莞尔一笑道:“奴家白歆,京城人士,见过太子殿下。” “两位无需客气,我曾听郑先生提起过两位。” 客厅内。 韩铸抚着胡须,看着拓拔骨儿道:“自回鹘蒙难,赵毅本该亲率五万精兵取道吐蕃前往回鹘,谁料赵毅竟然并没支援回鹘。”拓拔骨儿听到此话,灵动的双眸闪烁道:“回鹘和南宋本是盟国,若南宋能够早日出兵,我们怎会引狼入室,待回鹘灭亡,南宋焉能够存活。” 韩铸见拓拔骨儿冰雪聪明,说道:“唉!是我南宋对不住回鹘。” “沈公子,你想要重新做稳皇位,需得进宫找赵太后。”沈漠笑道:“多谢韩大人,我想做的只是查清楚当年的事情。”韩铸良久道:“唉!这样也好,不过想清楚当年谁陷害你,也需要找赵太后,皇宫虽守卫森严,但对你而言倒形同虚设。” 月上柳梢,皇宫内一片寂静,拓拔骨儿与沈漠躲在山石后,数十个胄甲加身的禁卫兵手持斩马刀四处巡查着,沈漠身影飘忽,抓住拓拔骨儿掠上屋檐。 一条长廊上,挂着数盏昏旧的灯笼,一个十六七岁,面色清秀的宫女走来,沈漠拾起一颗小石子,无声无息投去,点住女子穴道,把她掳进草丛,问道:“天公主在哪儿?” “救……”女子正待呼喊,沈漠点住小宫女痒穴,小宫女咯吱笑着,双颊赤红,精疲力尽,沈漠才解开她的穴道,笑道:“你这小姑娘真是不乖,不乖,那赵皇后在哪儿。” 宫女痒通身粉红,透明的眼睛流出眼泪,有气无力地说道:“……皇……皇后娘娘……在……在慈元殿。” 沈漠敲晕小宫女,点住她睡穴。慈元殿前,几个士兵只感身子一痛,摔倒在地,已然不省人事,沈漠掀开窗户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八根淡鎏金的绘凤圆柱,数页精美的屏风,殿中央摆着宝鼎,焚烧檀香、瑞烟盈室,绸缎铺毡,香气霭霭,熏得沈漠晕头转向。 轻纱帘子外,佳人言笑,灯火溢彩,一对金童玉女挑灯,执扇服侍着。一张雕花大床,平铺棉褥上端坐一个中年美妇,她身服长裙,神骨秀丽,容貌威仪,正是南宋皇后赵嫣然。 她持着个姑娘的手掌,那姑娘俨然就是赵若生。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沈漠耳边传来道温和的声音,他暗自心惊,想这赵嫣然贵为一国之后,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他从屏风后走出,望向赵嫣然,只见她不施粉黛,媚骨天成,扇髻上钗对白银凤簪,让人倍感亲切。 “啊!你,你怎么在这?”赵若生看着沈漠,娇躯微怔,脸蛋又羞愧又恼怒,惊讶地喝道。“程大哥。”恍若五雷轰顶,赵嫣然声音微颤,双眸泪光闪烁,失声喊道。 “不,不,程大哥早死啦,你,你是沈漠?数日前毅儿告诉我太子殿下没有死,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的。”赵嫣然回过神,不由长眉一挑,惊怒地喝道。 沈漠微微笑道:“我的来意皇后既然知道,那就请告诉我是谁害死我母亲的,我回临安城就是想查清楚当年的事情,毫无争夺皇位的想法。” “哼,皇宫重地,岂容你一个野小子撒野的地方,南宋的文武百官,谁相信你是皇子。”赵嫣然身姿万千,如风似雾,朝沈漠涌来,一双柔嫩的玉掌朝沈漠打去。 沈漠以手代刀挑开赵嫣然手掌,赵嫣然左手微沉,绕过沈漠的掌刀打他腰间章门穴,沈漠左掌顺插,双掌一合,接住赵嫣然的掌势,笑道:“皇后娘娘,我与你毫无怨仇,你为何要为难我,难道当年害我母亲的就是你。” “哼,那件事情的确和我有关系,你母亲的来历非你想得那般简单,这里面牵扯到你不能够抵挡的神秘势力,我劝你还是早早的离开临安城,临安城的事情不是你能够左右的。” 赵嫣然嫩白长腿一扬,似只凤凰轻声掠来,朝他头部踢去,沈漠使掌刀封锁赵嫣然退路,向前一纵朝她打去。 赵嫣然鬼魅的身影闪避,手指朝沈漠的背脊‘大椎穴’戳去,沈漠旋转刀气,赵嫣然冷冷一笑,手指往前一伸,竟硬生生夹着无形刀气,轻轻一捻,刀气竟断为两截。 “你确是很厉害,你的武功路数鬼魅多变,我越来越好奇你幕后势力是谁?想要我离开临安城,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查出真相。” “噗嗤。” 一道手拿折扇的翩翩美少年出现,猛地朝沈漠的背心拍来,沈漠真正感到危机,他唰地抽出圆月弯刀一刀劈出,那道身影硬接一刀,被刀气震慑退后数步,惊讶地笑道:“好厉害的刀气,竟能够震退我简玉珩,难道断情会折到你们的手中。” 赵若生看着眼前的男子,心脏嘭嘭直跳,想道:“世间竟有这等完美无缺的人。” “你就是极乐宫的宫主简玉珩,极乐宫辅佐的既然是满清,何以和南宋朝廷扯上关系,难道赵皇后将南宋给卖了。” 赵嫣然怒喝道:“你再敢胡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哈哈,想要杀我,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简玉珩微微笑道:“沈公子,赵皇后是我简玉珩的姑妈,我到南宋看望我的姑妈有何不可,既然沈公子今晚问不出什么,那就请回吧!替我转告韩铸,他再多管闲事,下一个死的或许就是他。” “简宫主的话我沈某自当带到,告辞!”(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三十四章:雪域的血影 诸群豪赶赴临洮府解救七派五岳,围杀叶白衣的事情传遍江湖每一个角落。远到吐蕃的雪域高原、远到尼泊国的冰宫。 数日前,吐蕃雪域,一处藏传佛庙内。 庙内一男一女,男的剑眉星目,眉目间隐藏着煞气,女的花容月貌,穿着厚厚的白棉袄。 男的是冷无血,女的是冷妙辞。 他的眼睛如蛇般怨毒、如冰般寒冷。“血刀经,苯教血刀门最高心法,我被叶白衣甩得太远,太远!我得不惜一切的代价。” 冷妙辞看冷无血翻开折叠的兽皮,脸色嫩红,面若春桃,带着羞意柔声道:“兽皮上都画着些没穿衣服的臭和尚,这些和尚真是不害臊,表哥,你难道真的想修炼血刀经,难道你真的要入魔。” “自我碰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有裂缝,想要弥补这一丝的裂缝,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他,临洮府群雄聚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只要能够杀掉他,我将不择一切的手段。” 冷无血展开兽皮,兽皮上绘着个痩削、深目,曲发,鹰鼻的裸男,他单腿金鸡独立,左腿搁在右腿上,一手指天,一手画地、面目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极其诡异,**男子身上画着几条颜色各异的线条,旁边写着注解的藏文。 “哈!” 冷无血依照兽皮,单腿直立,左腿搁右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提起内息,运转澎湃的诡异真气朝这条经脉运转,却是畅通无阻,待运转一周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只感神奇气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声笑,尽是阴险奸诈,冷妙辞毛骨茸然,似堕进幽冥阎罗,冷无血两眼冒出幽绿光芒,神情狰狞,似一只潜伏的恶兽。 “哈哈,这血刀经果真是神奇,我能够感觉到我不断吸纳天地间的污秽,所有一切的负能量都供我取用,内功飞速地增长着。” 冷妙辞惊恐地退后数步道:“无血,你……” “闭嘴,你若爱我,就得帮我杀掉他,你得毫无保留得支持我,嘿嘿!你怕我被魔功控制,这世间尚没有能够控制我的东西,我冷无血也是掀起江湖浪潮的人,是使江湖群雄闻风丧胆的魔。” 他说着继续翻开第二幅画,画里面画着一个褐发,肥头大耳的僧人,他肚皮凸起着地,两腿向背上弯曲,搭在短小的脖颈上,两只粗壮的胳膊绕过脑门,相互交叉揪住耳朵,似一个大西瓜朝前滚去。冷无血想道:“这胖胖的和尚好似肥猪,怎么能做出这样古怪的动作。” 那胖僧的姿势虽很不雅观,但冷无血哪能够顾及那么多,他依照画的姿势继续修炼血刀经,一道道血气缠绕着他,他的眼睛看到的东西逐渐转红,似世界本就是血红色的。 “这血刀经以血成魔,能够看透生死,能够看透敌人最弱的血气点。哈哈,只要能够修炼成血刀经,我自将一跃成为绝世高手,谁再敢小瞧我。” 他继续翻到第三幅画,又是一个瘦和尚,他赤身**,直立腾空,双膝弯曲,小腿翘起,紧贴大腿内侧,脚尖与背心水平,右手跨过下档,抓住左脚脚背,左手绕过肩部,抓住右脚脚尖,姿势极其的难看,瘦和尚面孔朝天,身上的经脉闪闪发光,鼻子中喷出两道白气来。 冷妙辞看冷无血变幻各种姿势,他的身体似凝结成血光,隐隐似散发出数道的血影来,血影带着浓郁的血腥味,使人闻之欲呕,似灵魂都被勾走似的。 冷妙辞的眼睛透着一丝坚韧,想道:“他难道真的要成血魔,不成,我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要阻止。” 冷无血似入魔障,越看越喜,越看越奇,绘图中各种奇怪姿势越来越多,头顶着地,头脚相接,双腿套头……直到第三十六副图,一个三腿,九臂的怪物出现。 怪物面容狰狞,好似阎罗恶鬼,却是正襟危坐,并无任何不雅的姿势,冷无血不知不觉中,盯着怪物的眼睛,一股碧绿火焰冒出,冰冷的死亡感袭来。 冷无血感觉灵魂被冻结,竟然不敢多看,翻过兽皮,背面绘着各式各样的人影,他们施展荒诞离奇的姿势,手中持着弯弯的血刀,或手按,口叼,脚挽……似乎身体上每一点都是手脚……最后一幅画,依旧是三腿九臂的怪物,一手指天,一手画地,头顶喷出白气,漂浮一柄血刀,好似月亮般。 冷无血回想起裸男体内标示的线条,想道:“这血刀经修炼的经脉,倒非是奇经八脉,体外奇经也没有这些经脉,它不属于十二经,也不是奇经八脉,最后那副图就是血刀经的精髓,只要能够参悟透那怪物,我就能够修炼成血刀经。” 冷妙辞看他眼睛透着地狱般的神情,吞咽着口水道:“表哥,我看最后那幅三腿九臂的怪物很是诡异,血刀经纵是世间至宝,就算表哥你不能够掌握最后一幅图,也能够天下无敌的。” “闭嘴,你懂什么?那三腿九臂的就是血魔,我唯有修炼成血魔,才能够在万安会一展头角,难道你愿意看我碌碌无为一辈子。” 冷无血说着翻开血刀经的秘籍,凝神盯着那怪物的眼睛,喃喃自语道:“血魔,赐给我力量,我是唯一能够得你传承的。” 他凝视着三角眼的瞬间,血液瞬间沸腾,他感到身体渐渐失去知觉,灵魂被抽离出躯体。冷妙辞惊恐地看着庙堂外,一尊三腿九臂的血红虚影缓缓凝固,它嘴角带着一抹阴森森的笑。 冷无血忍受着灵魂剥离的痛苦,当痛苦抵达彼岸,他感觉自己游历到仙境。 一声高亢的鹤唳传进他的耳中,一头灵性盎然的白鹤朝南飞去,兼有无数白色妖魅追赶,气冲斗牛,凶险万分。 “你既到血魔幻境的模拟领域,就该用心感悟一切的大道,你的武道修为自然能够数百倍的增长。” 他能够清晰知道是三腿九臂的血魔对他说的话,他俨然变成那只白鹤,揣摩着白鹤躲藏的身法、轻功。 那只灵鹤从青天上一冲而下,摆脱白色精怪的纠缠,轻鸣一声,便要振翅高飞,说时迟,那时快,一头从天而降的猛兽咆哮而来,喷吐大股白雾,这烟雾端是奇妙无比,熏的白鹤东倒西歪,萎靡不振。 白鹤高鸣一声,振翅高飞,天地间忽然飞沙走石,刮来一阵飓风,万里晴空外,一只青面獠牙的蜘蛛精驾着七色蛛网飞速遁来,血红双眸似燃烧的火焰,紧紧盯着白鹤。 “感悟战斗的一切,感悟出属于你自我的武功。” 白鹤清鸣阵阵,双翅震的嗡嗡做响,扇出无尽的鼓翼之风。蜘蛛精双腭嘎嘎直呼,腥臭大嘴喷吐出七色的光芒,那七色光芒一泻万里,白鹤瞬间被七宝蛛网所困,鸣九皋之上,其音凄正,煽人泪下。 说时迟,那时快,吞吐青雾的猛兽见蜘蛛精来袭,以无上神通卜算蜘蛛精去路,释放出星点之火,其火焰微弱,却颇具玄通,迎风见长,一瞬间已漫火连天,火焰来势凶猛,七色蛛网无以抵挡,瞬间被焚化无踪。 猛兽的本源火焰越烧越旺,蜘蛛精抵抗不住,咿呀咿呀地叫唤,便待施展移魂**逃走。正在此时,大地猛的震动,蜘蛛精回首北望,一道诡异的叫声响彻云霄,却是一个‘呱’字。 万里青天瞬间转黑,潮鸣电挚,狂风暴雨间,一只擎天巨兽排山倒海飞奔而来,夹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威。 “切记,你到血魔梦境中沉沦的时间愈久,灵魂就消散就愈快,但是只要你能够消灭掉眼前的巨兽撑就能够获得重生,哈哈,用你愤怒燃烧一切、燃烧掉一切。”血魔歇斯底里地吼道。 天地间混沌一片,凶兽背驮千万座万丈巨山,巨山之巅终年覆盖黑色的积雪,浑身魔气缠绕。此兽模样荒诞奇怪,只闻此兽咕呱一声,喷吐出倒挂的万丈长舌,长舌直驱妖雾,猛兽败走,长舌如入无人之境,气势汹汹,震撼天地。 其巨兽锐不可当的魔气弥漫天地间,白鹤瞬间被无上魔力所锢,擎天巨兽得意自鸣,正待吞食白鹤,忽闻一阵飓风扑面而来。 乌云笼罩的万里青天被硬生生撕开,一道血红的曙光直射而下,赫然是一只血灿灿的玉脚,巨脚内有挣扎的头颅,闪着血红的炫纹,竟显得煞是好看,那只巨脚轰然踏下,擎天巨兽奋力抵抗。 “吼!” 冷妙辞看着那盘膝闭眼的冷无血,他隐隐现出三腿九臂,藏苗被血红的雾气弥漫,数百道血影似蝌蚪般游来游去。 “嘿嘿嘿。” 冷无血兀地睁开眼睛,他就像那只仙鹤般瞬间化为团雾气消失,数百道鬼魅的血影子跟随着他。 “啊!” 数道凄厉惨叫响起,冷妙辞踏出藏庙,数十个藏教佛徒被血影穿过身体,将浑身的精气神吸纳得一干二净,化为枯萎的残渣,冷无血的气势愈来愈盛。 冷无血散发着血红的魔气,昂头狂笑道:“嘿嘿,叶白衣,你始终都不能够甩掉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哈哈哈!”(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三十五章:蛰龙已惊眠(一) 清馐阁,北丐帮群豪聚集。 桌旁端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铮铮铁汉,他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袍,浓眉虎目,高鼻阔口,脸带着风霜,虎目顾盼间威严迫人。 白衣想他就是丐帮的帮主北乔峰,确是非同寻常。 “江湖群豪首推两位豪杰,北乔峰、南慕容,乔帮主豪迈光明、胸襟宽阔,在江湖中难逢敌手,叱咤风云,我那爱徒性格虽然顽劣,但行事也知道轻重,哪会杀害鄙帮的长老,恐怕这是一场误会。” 乔峰端起桌上的烈酒一饮而尽,虎目打量着白衣道:“七派五岳诸多的英豪都惨死在他们的成名绝技下,你曾在一线侠坦言精通一门叫小无相功的武功,能够模仿一切的武功招式。” 白衣道:“不错,但乔帮主没有证据,如何能够随便就认定人是我杀的?我此番到清馐阁是想了解我爱徒的事情,乔帮主若真要杀我,万安会自会有决断,何需急在一时。” “将徐舵主尸体抬出来,另外将陆姑娘给请出来,我们当面对峙。”乔峰话音刚落,几位丐帮弟子就抬着一具尸体走了出来。 “师傅。” 陆无双看着白衣,眼睛弥漫着雾气,狠狠瞪着那群捆绑她的人喝道:“你们竟敢欺负我,我师傅定要割掉你们的手。” 白衣蹲到尸体前,尸体喉咙有一道血痕,隐隐沁着鲜血,显然是惨遭割喉喉导致的,刀痕很细,很窄,确是逍遥派的刀法。 “陆姑娘,你刚和我说徐长老是你杀的,你敢将刚才的事情给重述一遍嘛!”陆无双眼睛微微眨着,嘻嘻笑道:“那都是我骗你的,我和我师傅赌气,哪能够真的杀害徐长老呢!我就是想气气师傅。” 头发花白的溪长老怒喝道:“你,你这小妮子刚才都承认是你杀的徐长老。” “哦,那我承认七派五岳都是我杀的,难道你们就相信嘛!我和我师傅赌气出了府邸,碰到那鬼鬼祟祟的徐长老,他暗中和西夏兵勾结,还想要杀我灭口呢!我看你们丐帮说为国为民都是虚假的、都是套话,哪能够轻易相信。” “你说这话有何凭证。” 陆无双白着溪老头道:“那你们冤枉我师傅就有凭证,我逍遥派的前辈很多都精通小无相功,还有姑苏慕容府的慕容昭亦精通斗转星移,还有那极乐宫的宫主简玉珩,他能够在对敌中窥探对方武学,一看就能够施展出来的。” 乔峰喝道:“这般说来姑娘岂非是颠倒黑白?我丐帮弟子亲自看到你杀害徐长老,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岂能够容你狡辩。” 陆无双眼睛瞪着,怒喝道:“就是我杀的,那又怎样?你们想要陷害我的师傅,那贼乞丐在茶馆对我师傅出言不逊,我自然就要杀掉他泄恨。” “好,好!既然你肯承认,那是最好的。” 乔峰猛地咆哮,施展降龙真劲,一条深青的狂龙缠绕着他。他手掌一挥,一双澎湃的真劲袭来,陆无双感到娇躯被一只无形的龙爪抓着,浑身窒息难受、竟然不能够呼吸。 “擒龙功。” 白衣袖袍一挥,一股奇寒的真劲抵挡着那股龙威,擒龙功能够无视所取物,使人防不胜防,的确是一门极其高深的绝学。陆无双惊魂未定,躲藏到白衣的身后,看着那宛如战神般的乔峰。“乔帮主,无论我爱徒有何错误,都由我一力承担,但我建议你最好查查那位徐长老是否和邵敏有来往,免得丐帮毁到你手中。” “好,既然你重情重义要替陆姑娘承担,那就接我二掌,只要你能够接我二掌,这件事情我乔峰就既往不咎。” 陆无双赶紧扯着白衣的袖子,眼泪朦胧看着白衣道:“师傅,都是徒儿的错,你怎能够替徒儿背黑锅。”白衣轻轻抚着陆无双沾到额头的秀发,笑道:“你别担心,也别害怕,你既然是我的徒儿,所做的一切都有师傅替你挡着。” “缕霜冰至。” 乔峰话音一落,散发出惊恐的青色内劲,他脚步踏着乾坤之位,手处命门,心中守空字诀,以莫须有的无意之意发掌,青龙似覆盖着寒冰,盘旋到乔峰的头顶。白衣施展纯阳八荒功护住浑身的经脉,撑开北冥螺劲的领域。 青霜降龙掌劲密密麻麻,似潮水般涌向白衣,北冥螺劲将掌劲吸纳,白衣能够感到那股降龙掌劲的恐怖。 霸道的掌劲尚未结束,乔峰喝道:“第二掌:亢龙有悔。” 乔峰掌势如霸王举鼎、巨人推山,抬掌举而过顶,待前一掌和北冥螺劲斗得最凶狠时,翻掌拍出,九条蕴含着至刚至阳掌劲的青龙袭来。 亢龙有悔、穷之灾也。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 这一掌的要旨是在天意前击出,纵是强如白衣此等能够窥探天意的强者都不能够抵挡,白衣被掌劲贯穿胸膛,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降龙十八掌无愧江湖中的第一掌,确是强悍至极,无双,我们走!”陆无双搀扶着白衣踏出清馐阁。待他们消失,溪长老道:“帮主,我看他武功不过如此,何不趁机杀掉他,也能够帮江湖除此大患。” 乔峰浓眉微蹙道:“此贼武功极高,他刚用五成的内劲防御,一味被动的接掌,若真的生死相搏,恐怕死的将是我。” 溪长老瞠目结舌,说道:“啊!那恶贼竟如此的厉害。” “诸位长老别但心,我二弟段誉、三弟七花和尚都聚集到临洮府,今晚就是那狗贼的死期,溪长老,你替我查查徐长老,看他是否真的和邵敏有来往。” 老者躬身道:“是,属下立马就办。” 白衣施展木轮劲治愈着身体,待回到府邸前已然临近响午,梅兰竹菊看到陆无双,赶紧迎过来。 “啊!尊主,你受伤啦!” 竹剑抹着眼泪,瞪着陆无双道:“你虽是尊主的徒弟,但怎能够让尊主担忧呢!尊主受伤啦,我们做奴婢的多疼心,你知不知道。” 白衣看陆无双耸拉着头,眼眶隐有泪水,笑道:“此事不能够怪无双,都是我气着无双,她才跑出去的。” 菊剑道:“哼,哪有徒弟和师傅置气的,我看就是她的错。” “师,师傅。” 陆无双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愧疚的看着白衣道:“师傅,我以后不再惹您生气了。”白衣道:“早饭都没有吃,倒是饿得很。”他清澈的眼睛凝视着陆无双道:“无双,你是我的徒弟,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该替你负责任,你别内疚知道吗?” 一群人都聚集到客厅,慕容昭道:“临洮府的武林群豪愈来愈多,很多都是想替七派五岳报仇,此趟到万安寺确是凶险万分。”欧阳询看着杯盏内的酒,笑道:“所谓的众矢之的,就是我们目前的处境,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我的心逐渐燥热起来。” “衡山派的进临洮府没。” 白衣看着符敏仪,她穿得珠色的百褶裙,显得妩媚性感。符敏仪道:“衡山派的新掌门令狐冲带着恒山派的十数名弟子清晨抵达临洮府,跟随着他一起的还有日月魔教的圣姑任盈盈。” “哦,看来任我行躲藏到暗处,想要取我性命的数不胜数,倒不怕多他一个,我倒正好见识见识魔教的吸星魔功。”吃完饭白衣回到厢房治愈内伤,他的木轮劲运用自如,炉火纯青,临近黄昏时伤势已然恢复。 他踏出厢房时,五统领、梅兰竹菊,陆无双、慕容昭等皆收拾完毕。 “今晚就让江湖见证我们的崛起。”(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三十六章:蛰龙已惊眠(二) 秋季的黄昏像血液般蔓延,覆盖着整个临洮府,夕阳透过厚厚的云雾,迸裂出一道道霞光,偶然能看到翻滚着的金色鳞光,江湖群豪皆赶赴万安寺。万安寺位临洮西面的骊麓山,共有九层,远远望去颇为壮观。 白衣拾着麓山的台阶上山,四周的枫叶血红似火焰般飘飞,白衣看着麓山优美秀丽的松树,感觉着山间的清风,宛若散发着清辉的白玉般美丽。 江湖群豪看着白衣,皆恐慌地躲避,窃窃私语,白衣我行我素,丝毫没为他们的话恼怒。行到开阔处,有座凉亭,琉璃碧瓦,飞檐高挑,却是著名的红叶亭,白衣停驻脚步笑着施展无形剑气到石柱雕刻着两句话。 “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 锻株看着石柱念着,笑道:“江湖群豪皆聚集麓山,如此娇美的枫树,象征的却是一场杀戮,多少英雄将为此折腰,我们此番到麓山,难道求的不就是声望?” “嗯,有股好强的杀意。” 慕容昭顺着台阶看去,一个穿着血裳,拿着一柄血刀的英俊男子如鬼魅般朝麓山飘来,他手掌拉着一个穿着碧裙的姑娘,赫然就是冷妙辞。魔帝道:“嘿嘿,那崽子带着股香甜的血煞魔气,恐怕武道入魔,不能够轻易的对付。” “哈哈。” 那股血影如旋风般席卷到红叶亭,渐渐现出他的身影,他牙齿闪烁着寒光,露出笑容道:“叶白衣,我找你来了。” 他无意间看到石柱刻着的字,眼睛射出道血光,凛笑道“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我冷无血即将名扬江湖,我就是那条蛰龙。” 白衣看冷妙辞神情忧愁,苦闷,手臂隐隐有血痕,看着冷无血的目光既害怕、又爱怜,遂问道:“冷无血,你不惜入魔就想杀我。” 风飘荡着他的血裳,他的声音就像冰块般寒冷。 “不错,自你伤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最大的魔障,只要能够杀掉你,我能够不择手段,不讲原则,我甚至能够牺牲掉自己,就让我试试你的实力。” 冷无血动如风,数道血影扑来,血腥气弥漫,四周的枫树瞬息枯萎,白衣施展北冥木螺劲一掌拍出,枯萎的枫树竟复苏过来。 “嘭。” 生死间对决,冷无血被白衣澎湃的真劲逼得倒退数步,他嘿嘿笑道:“不错!不错,你愈是强大,我越是兴奋,今晚准是不寻常的一场恶战。”他说完抽出血刀,那血刀刀柄隐隐雕刻着血魔,三腿九臂,眼睛鬼魅至极,能够夺魂摄魄。 一刀劈出,血气四溅,冷无血裹着冷妙辞化为腥甜的血影朝万安寺遁去。九道旋转的火轮劲聚集到白衣掌心,愈旋愈大,抵挡着那诡异多变的一刀。他身体凝聚着千年北冥螺劲,何况种植着魔种,自然能够化解掉血魔气的。 魔剑微微做响,魔帝道:“他修炼的该是血魔,能够聚集天地间一切的污秽,他刚劈砍出的一刀的确很了不起。” 欧阳询眼睛隐有寒意,问道:“他是谁?” “他是冷无血,苯教血刀门的,我想恐怕他目前的实力隐隐胜过血刀门的老祖,此人既进魔道,残忍嗜杀,诸位兄台切要当心。” 慕容昭回道:“相传进血刀门或需杀掉江湖名宿,或需杀掉亲人,此门徒皆是十恶不赦,只有无情绝情,才能够站到门内的顶端。”郭芙道:“我曾听爹爹提起过,数月前爹爹到襄阳城捉到一个采花贼处死,那采花贼就是血刀门的。”白衣看群豪陆续都抵达万安寺,道:“我们也加快脚步吧!” 寺塔的庭院前挑着数盏红灯笼,西夏、蒙古兵将万安寺围得水泄不通,还有数门神机炮弹,门前站着数位喇叭,看模样就该是金刚宗的高僧。夜色渐渐暗淡,寺塔燃烧起来一排排的灯笼,将麓山照得灯火通明。 邵敏带着金轮、苦头陀、一位道士,那道士容貌俊秀,一丝一毫的内劲都没泄露,显然内功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邵敏看着白衣,眼澄似水,笑意盈盈地道:“叶掌门能够准时赴约,我邵敏敬佩至极,诸门诸派的群豪都已然抵达寺塔,请。” “这位道长是?” 那年轻的道长露出洁白牙齿,微微笑道:“老道百损,我那两个徒弟被你重伤致残,实丢我百损的脸面,我已送他们归西。”白衣极惊讶地道:“你就是百损,张真人说百损道人早就仙逝。”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既名百损,岂能够轻易嗝屁,废话少说,进寺院吧!” 庭院内花鸟虫兽,假山池沼,布置倒颇为雅致,巍峨的寺塔前摆放着桌椅,堆满瓜果美食,有数十俊俏的婢女伺候着江湖群豪,显然都是邵敏的安排。 白衣扫过群豪,明教张无忌、洛姬,丐帮的乔峰,段式皇族段誉,神水宫七花和尚、恒山派的令狐冲等皆在现场。 “诸位中原群豪前到麓山万安寺,是为七派五岳来的,我邵敏自知非诸位群豪的敌手,哪敢再留着七派五岳到临洮府。”一位道长冷喝道:“妖女,你既安排数千精锐围困万安寺,难道就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邵敏笑道:“我将七派五岳请到临洮府讨论武学,好吃好喝的招待,岂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我只是想确保自身的安全。” 百损凛笑道:“想要救七派五岳很容易,你们只需将逍遥派的掌门杀死,我们自然肯放七派五岳的诸掌门。” 七花和尚吃着葡萄,淡淡笑道:“你难道是威胁我们!” “七派五岳都身中我蒙古的十香软筋散,若不能够得到解药,浑身的经脉就会断裂、丹田崩塌,诸位虽武功高强,但临洮府是我蒙古的地盘,有数万精锐盘踞,嘿嘿,我蒙古帝国的邵敏公主一言九鼎,只要能够杀掉那小子,解药双手奉上。” 白衣眼睛流动着清光,他取出折扇微微扇着,坐到一张靠椅上没有任何的言语。 令狐冲道:“叶兄,我令狐冲素来敬佩你,但你自踏足邪道,杀掉我五岳剑派的诸位兄弟姐妹,这份仇我岂能够不报。” “不错,我们并非怕那妖女,但为七派五岳你必需得死,你杀害我全真教的刘师弟,我自然不能轻易饶你。”说话道士挽着道髻,头发花白,赫然就是全真教的郝大通。慕容昭拱手道:“郝师兄,叶兄为人光明磊落,哪会暗地下黑手杀害刘师兄,我看此事必有误会的。” 郝大通眉头微蹙,看着眼前公子道:“你是。” 丐帮的一位长老回道:“这位慕容昭是姑苏慕容氏二公子,襄阳城郭靖、黄蓉夫妻择的女婿,丐帮污衣未来的帮主,同时他也是全真教重阳真人的徒弟,深得先天功的真传。他勾结奸贼,是非不分,郝道长,全真教既有此等败类,我们自然要诛杀他。” “这。” 郝大通犹豫片刻,喝道:“慕容师弟,你若趟这浑水,就是和江湖群豪为敌,我全真教既是江湖的名门,你岂能够好坏不分,损害我全真教的声望。” 慕容昭笑道:“师傅常说全真教除马师兄、丘师兄,就没有能够成大器的,诸位听信那妖女的片面之词,就要惨害我中原的豪杰嘛!” “呸,你算什么豪杰。我崆峒派四位掌门惨遭杀害,如此血海深仇非报不可。” “哈哈哈!诸位想要取我叶白衣的性命,那就来拿,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份实力,你们随意诬蔑我,却是为陷害我的那贼子做嫁衣,所谓身正不怕影斜,我此番到麓山就是想救出七派五岳的诸位掌门。” 神水宫的白衫姑娘道:“你满口谎话,试问世界谁能够杀害他们,唯有你一人。” “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再废口舌也无益,想要取我性命那就来吧!”白衣施展传音搜魂法,诸群豪皆感到脑袋刺痛,神海如遭受棒槌敲打,武功稍弱的七窍溢出鲜血,他纵身飞到寺塔顶部,沉声喝道:“刚才我留情留诸位半条性命,再有不识好歹者,我定不容情。” 一道温雅的声音响起,一道蹁跹的身影掠来,赫然就是姑苏慕容复,“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嘭。” 慕容昭施展轻功猛地拦截慕容复,哈哈笑道:“大哥,你我的恩怨尚未了结,既然诸位群豪皆在,那你我就做个了断。” “慕容昭,好,好!那就休怪我无情。” “嘿嘿嘿,叶白衣,难道你还不死。” 鬼魅的血影飘忽,冷无血瞬息间出现白衣面前,令狐冲、百损道长亦施展轻功围着白衣。 白衣看着群豪,暗想:“胡大哥、三弟虽然刀法出众,但绝非乔峰三兄弟的对手,我怎能够牵累他们葬送性命。”他施展内功喝道:“三弟,胡大哥,拜托你们替我保护逍遥派的诸位姑娘。” 锻株思念片刻,看着婉蓉,婉蓉催促道:“你快帮衣哥,他若是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再也不想理你。”“蓉妹,灵妹,无双,诸位统领,梅兰竹菊,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亲人,你们若有一点闪失,我叶白衣岂能够独活。” “乔峰、段誉,七花和尚,你们既然想杀我,那就一起上,我叶白衣又有何惧。”七花哈哈笑道:“大哥,二弟,既然他想死,那我们就成全他。” 欧阳询淡淡笑道:“七花,我欧阳询恩怨分明,眦睚必报,你既伤过我,那就休想全身而退。”七花眉目跳动道:“你既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欧阳询眼睛带着杀意道:“呵呵,难道我真的让人小看了嘛!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蛰龙已惊眠(三) 欧阳询篇章:海市蜃楼 邵敏抚掌笑道:“叶掌门,诸位群豪,你们都想救出七派五岳,我看你们不如进行一场比武,谁获胜谁就能够救出七派五岳。” 七花眼睛惺忪张着,问道:“如何的比法?” 邵敏脸颊如彩霞,声音娇嫩甜蜜地笑道:“甲方代表是群豪,乙方是叶掌门,两位能够派出高手,纵是一挑七都没有问题,谁能够站到最后,谁就能够获得胜利。” “啪、啪。” 邵敏拍着嫩白玉掌,魁梧的蒙古兵搬来一张靠椅,她娉婷落座嫣然笑道:“诸位群豪,谁愿意参加第一轮的比试呢!”银河像镜子般垂落,摄出片片清光,微风轻拂,庭院散发着款款幽香,群豪皆议论纷纷,没有谁愿意做出头鸟。 欧阳询踏出脚步,他脚步很沉稳,咄咄作响。“欧阳询领教神水宫主的高招。”七花和尚凛笑着道:“你没有资格做我的敌手。” “神水宫的眼睛很瞎,你即将为你的冷傲付出血的代价,我就让你见识我芮青青曾纵横江湖的四照神功。” 白衣眉头微蹙,暗想:“曾听高龙、矮虎提起过四照神功,那门四照神功既是极乐宫的镇派宝典,欧阳询怎会?难道那位芮青青和极乐宫有联系!最古怪的简玉珩修炼的是无相天书,根本不会极乐宫镇派的四照神功。” “四照神功,传闻那修炼有成,就能够成为武圣存在的神奇武功。” 欧阳询,来自西域荒漠里的绿洲白驼山庄,他母亲只是欧阳克的一位姬妾,没有丝毫的地位,自他母亲患重病逝去,他就沦为流匪。杀戮和残酷的环境使他丧失感情,曾经的他带领着一群流匪血洗过很多的村落。 他的残忍嗜杀、绝世的武道天赋使他习练很多孤僻独特的武功,例如:七断七绝伤心拳,天魔解体**,离合神剑,苍穹剑意。现在的欧阳询似很善良,那是因为一位姑娘,他陷进无边杀戮时,是她点亮了他的生命。 有一日欧阳询到荒漠的西陲屠村,碰到他一生都难忘记的姑娘,自此他弃恶从善,他第一次感到春季的生机盎然,第一次感到心脏的跳动。想起过往的事情,欧阳询紧紧闭着眼睛,一滴晶莹的眼泪滑落。他的思绪飞到很远很远,想起他曾和她一起经历的感情波折。 她是谢梵境,精通倾城之恋的绝世武者。 倾城之恋是中夷洲最强的武功,它虽只有一招,却是无敌的。它的无敌能够抵达何种境界是一个永恒的谜,不施展曾破碎虚空的宇宙剑术天外飞仙,即使千年修为的白衣都不能够抵挡。 欧阳询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身段瘦弱似幼女的程灵素睁着大大的眼睛,他能够感到欧阳询的悲凉,那种纯粹到极致的爱意,纯粹到至极的悲伤。 那是怎样的姑娘?欧阳询到底经历了什么? 五年前。 相传西域荒北有座鬼愁山,何谓鬼愁?意思是此山凶险万分,纵是鬼神都不敢靠近。鬼愁山阴多白银、玉精,山阳多瑶碧,苍玉,前往鬼愁山取宝的人都离奇死亡。 鬼愁山附近绿洲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传闻鬼愁山巅隐藏着太古荒芜植物,植株腹部有洞,洞内有蛇姬驾驭天蛇,天蛇能够食象,蛇旁有株仙草,能够治愈一切的伤。谢梵境徘徊回鹘,就想找到仙草,治愈她师傅的伤势。 欧阳询和谢梵境抵达鬼愁山时,相处有三载的光阴,双方都是暗自倾心,但谢梵境不能够爱欧阳询,因他的师傅深爱着徒弟谢梵境,绝不容忍她爱别的男人。 鬼愁山巅,薄雾弥漫。 “倒真是奇异的地方,没想到这颗大树竟是食肉的植物。” 欧阳询望着身前那颗直径五米的树木,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细看那桑树离地面颇高的地方竟长着张人脸,一排尖牙利齿,咬着血肉模糊的麋鹿。“欧阳询,你帮我取到蛇洞内仙草,我就要回到中夷州了。”谢梵境凝视着那颗桑树,眉目间隐有一股忧愁。 “难道你真的不再施展倾城之恋。” “这招能够平息战祸的绝世奇招,带来的只有更多生命的消亡,倾城之恋有着自我的意识。数千年来谁都不能够真正驾驭它,你记得那日场景嘛!”欧阳询泯着嘴唇,眼睛隐隐带着恐惧,那一日倾城之恋施展出来,荒北就彻底的消逝,它就那般凭空消失般。 “你看看,鬼愁山的景色多秀美,有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动物,我怎能够为一己之私,施展倾城之恋伤害他们的性命。”欧阳询看着那低头垂眸的姑娘,她那样美轮美奂,使人着迷。 “那株灵草真的能够治愈尊师的伤势。” 谢梵境眼前浮现出一道蹁跹,玉树临风的身影,她低头道:“治愈伤势师傅伤势的有两种,一是龙元凤血,二是巴蛇草。巴蛇草用地龙精血喂养成,聚集着天地间最精纯的灵气,能够治愈任何的伤。” “嗯,这颗能够食肉的桑树是何物?我想梵境你自是知道的。”欧阳询问道。“众人合抱木,谓桑木神,从他的口腔进洞,有密道通往巴蛇窝”。“这颗桑木神纵是精钢锻造的兵刃都能够咀嚼,我等皆是凡身,该如何从桑神的口腔进洞” 谢梵境笑道:“桑树神忌奇香,你服下这颗绕香丸,自然能够畅通无阻的。”欧阳询打着寒颤,看着谢梵境道:“梵境你的意思是我给他吞进去。”“嗯,这颗桑树数千年都没刷牙,你就给他清理次口腔。” 谢梵境银铃般的笑着,欧阳询却哭丧着脸,看着手中两面纯着碧绿光泽的利剑。谢梵境道:“此柄剑用陨铁锻造,你凭借此神兵利器,应该能够破开桑树神口腔的防御。” “那我就看看它是否真的配称为神。” 欧阳询凝神着那颗桑树,桑树神吃完麋鹿,树叶沙沙作响,绕着桑树树干的青色蔓藤开始骚动,迅速朝施展轻功袭来的欧阳询卷来。 “苍穹剑意:变” 欧阳询踩着纷飞的青翠蔓藤,面对鞭笞来的粗大蔓藤,藤蔓挥舞时,虚空噼啪作响,隐隐有塌陷的趋势,欧阳询剑意纵横,那些青翠的蔓藤皆被一斩而断,数股猩红的血液喷涌出来。 “二变。” 桑树神疯狂地怒吼,青翠欲滴的蔓藤冲天卷起朝欧阳询缠来,欧阳询人剑合一,只看到一道光影到蔓藤缝隙间穿梭,树枝纷纷被斩断,鲜红的桑树血液溅射开来。 “三变。” 翠绿的蔓藤前赴后继涌来,欧阳询横持着铁剑往前斩来,剑的阴刃顺势劈开阻饶前进的蔓藤,铁剑灌注着澎湃真劲,猛地砸到桑树神的根部。 ‘吼!’ 藤蔓密密麻麻遮蔽虚空,鞭声络绎不绝,欧阳询被一鞭抽到,浑身气血沸腾,他赶紧施展内功压抑住。 “四变。” 欧阳询像啸月天狼,身影鬼魅幻化重重,剑意像潮水般笼罩桑树神。 ‘嘎嘎。’大桑树嘴中发出怪啸,树顶刹那间开满猩红的花朵,喷出粉红的迷雾,欧阳询感到头晕目眩,一首幽雅的曲调响起,那粉红的迷雾瞬间溃散。 “五变:五剑抱元。” 欧阳询顾不得向谢梵境道谢,五柄剑气凝聚成石柱般的剑,疯狂地斩着桑树神。妖艳的花朵被折断,似喷泉般喷洒着血液,欧阳询持着陨铁剑,似旋风般旋转身体,剑尖顺着桑树神主树干滑落。 “当心。” 一只青翠得似玉石般的蝴蝶歇到欧阳询的肩膀,毛骨悚然的感觉侵袭欧阳询的全身,谢梵境挥舞着衣袖,一道清风拂来,那蝴蝶瞬息间消逝无踪。 “噗哧!噗哧!” 桑树神青翠的树皮纷纷裂开,露出血红的树木,一大群青色的蝴蝶挥舞着翅膀袭来。蝴蝶皆有手掌般大,瞬间包裹着欧阳询,凝聚成青色的蚕蛹。 “六变:斩苍穹。” 一道能够破碎苍穹的剑意出现,蚕蛹射出数万道剑光,蝴蝶皆被剑气搅得粉粹,欧阳询猛地投掷出陨铁剑,桑树神暴躁的怒吼着,他的口腔赫然被那陨铁剑撑开,不能够闭着。 “咳咳!咳咳咳!哇。” 一根青翠的藤蔓贯穿欧阳询的胸膛,欧阳询呕吐着鲜血,谢梵境迅速飞来将藤蔓消逝,抱着他从桑树神的口腔飘进来。口腔内隐有粘稠的胃液,谢梵境施展护体真劲潜到胃液抵达底部,一个黝黑的通道出现到眼前。 伸手不能够见五指的山洞,欧阳询昏迷七日,谢梵境寸步不离照顾着他。“咳……咳……”空旷的洞内传来一道虚弱的咳嗽声。 “你醒啦!”一道温柔的声音道。 欧阳询闻到淡淡的香味,他想要睁开眼睛,却如何都睁不开,想动弹却如何也不能动弹。只觉得自己嘴唇有股清凉的水流进来,有柔腻、湿润的感觉。远处水敲石头滴滴嗒嗒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不知道过得多久,也不知道浑浑噩噩听了多少次的滴水声,身旁始终缠绕着一股莫名香味,断断续续嘴中就有清凉的水和柔软的芳香。谢梵境衣衫沾满污垢,头发凌乱披散,若在灯火通明处,她的美貌就像是她的武功倾城之恋,能够震惊世人。(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三十八章:蛰龙已惊眠(四) “渴……渴!” 欧阳询迷糊地喊道,谢梵境将枕着她双腿的欧阳询轻轻放下,朝着漆黑的地方走去。 她知道山洞内有猩红的湖泊,似沸腾的水般翻滚着,远处长着株古怪的树木,结着一颗红彤彤的果实,本该有两颗,这七日来他们吃掉一颗,那株怪树树叶肥厚,淌着珍珠般晶莹的水珠。 谢梵境知道那种红果,是蛮荒时期的天地灵果,他知道那对欧阳询的伤势很管用,用嘴将红果嚼碎成果肉,嘴对着嘴将果肉喂给欧阳询吃。谢梵境摘到几片肥厚翠绿叶,树叶很大,就像独木舟一般,她将翠绿叶弯曲成圆锥形,水珠就都聚集到一起。 欧阳询努力睁开眼睛,一片漆黑,他能够感到谢梵境那双美丽的眼睛凝视着自己。“你怎么样?”谢梵境将欧阳询依靠自己娇软的身躯道。“我没事,我昏迷很久了。”欧阳询道。“七日,山洞内有很多的危险。”谢梵境道。 “你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倒是你,难道你的病又患了。”谢梵境虚弱地道:“都是老毛病,师傅发病时,就是我发病时,只要能够治愈师傅,我就能够好转的,我重病发作,这趟取药唯有靠你了。” 欧阳询不安的握着谢梵境的手,好静,真的好静!好像隔了好久,好久!只有血腥的轻血风吹着他们。 谢梵境抽出手掌道:“不知道有没有出口,若没有,我们两个就这样死到这儿。” “一定会有的,既然有记载,就不会错”欧阳询说道。 “真的吗?”谢梵境问道。 “嗯,一定会的。”欧阳询把手朝谢梵境的方向伸了过去,却摸到一张圆滑的脸。欧阳询不觉身后起了一身冷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欧阳询,你怎么啦!”谢梵境感到空气有点燥热,遂慌张地问道。 “梵境,你别动,四周有不干净的东西。”欧阳询慌忙的说道。欧阳询只觉得那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好像十分害怕的样子,便慢慢的放下心来。 “你是谁?”欧阳询试探的问道。 “欧阳询……”谢梵境焦急的叫道。 “嘘……你若是人就抓住我的胳膊。”欧阳询莫名其妙的说道。欧阳询冒了一身冷汗,那只手紧紧抓住他的手,他可以感觉到那只手上竟然长着细细的鳞片。 “是蛇吗?”谢梵境问道。欧阳询衣服都湿透了,那只鳞手狠狠抓了他一把,随后没了动静,整只手就松了下去。“嘶嘶……”宛如蛇吐着蛇信,嘶嘶声不停地在欧阳询的耳旁响起。 “扑通!” 欧阳询听到那血红的身影跳进血色的地下河中。 “嘶嘶,嘶嘶!”后方又传来了蛇吐信的声响。 “梵境,往岸上跑。”欧阳询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伸手抓住谢梵境的手就往岸上跑去。“嘶嘶!”后方水里传来声响,一道惊呼声传来,只道是什么东西被咬碎的声音。“停!”欧阳询连忙拉住谢梵境的手,疑惑地看着前方,突然往右方跑了去。 “嘶嘶!”声音越来越近,欧阳询却全然不顾,只是往前面跑去。“没路了”欧阳询一下子撞到了墙壁上,惊怒的说道。 “梵境,抱紧我。”欧阳询听着身后的‘嘶嘶’声,急忙地说道。可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欧阳询也顾不上什么,着急地直接抱住身旁女子的腰,心中咯噔一下,这哪里是人的腰,分明是长着细细鳞片的蛇身。 “哼!”欧阳询闷哼一声,手里怪物甩开他的手跑了开去,隐约肩膀处却传来一阵刺痛,怕是被刚才的那蛇人咬了。 “梵境!”欧阳询朝来的方向声嘶声喊道。 “吼!” 一条半百丈的大蛇竖起身子,吐着血红色的蛇信,睁着灯笼似的眼睛冷冷盯着欧阳询,蛇头上还站着一个人身蛇尾的蛇人,她的上半身是一个满嘴獠牙的狰狞女子。 “欧阳询,快跑,我已经取到仙草了,我们既拿到仙草,万不能够伤害到无辜的生灵。”谢梵境在远处喝道。 欧阳询连续变换九个方位,从东、南、西、北,东南,西北,东北,西南,上九个方位封锁了那条大蛇,万道剑意像刮暴风似的湮没巴蛇。 “走!”欧阳询吐出一口鲜血,纵身飞到谢梵境面前,拉着她的手。“怎么走,我们朝西北方走吧!”谢梵境脸色苍白的说道,显然刚到蛇窝取仙草经历过一场恶战。 “嗯。” 两道沾满鲜血的身影在黑暗中仗着轻功飞速移动,身后却是一条淌着血液的白色大蛇猛烈追赶。“嘶嘶!嘶嘶!”大蛇的蛇头上,那个妖异的女子吐着蛇信摇着尾巴,冷眼看着前面两个移动的人影。 “没路了,怎么办?”欧阳询摸了摸眼前的石壁说道。“仗着轻功往上面走。”谢梵境急忙说道。“好,你先上去”欧阳询着急地说道,拉着谢梵境的手心冒起一阵冷汗。“别看了,你先上去。”欧阳询听到旁边没有动静,连忙说道。 “那好,你快点。”谢梵境身手宛若病柳扶风,飘逸的踏着凸出石头,沿着峭壁飞了上去。 “欧阳询,你怎么样!”高处传来了一道担心的声音。 “不要紧,我虽然重伤,但也能够爬上去的,你小心点,巴蛇要来了。”欧阳询咬着牙,提着体内仅存的内力抓着峭壁上凸出的石块,往上飞快的攀登。 “吼!”巴蛇狂暴的怒吼着。 “快躲开,梵境,它朝你去了。”欧阳询惊呼而出。谢梵境看着那条大蛇,飞身而起,一道光劈开黑暗。 “轰!” 那条蛇轰然倒在了地上。 “欧阳询,快走。”谢梵境大叫道。 “我来拦住这条怪蛇,你先走!”欧阳询静静望着上方,看着那片黑暗中焦急等待着他的女子道。“一起走。”欧阳询听到熟悉的声音,全身一颤,她竟然又爬了下来。“我们一起走。”谢梵境笑了笑,她不愿意回中夷州,他宁愿和欧阳询死到洞中。 “嗯!一起走。”欧阳询悄悄从怀中掏出一颗猩红的药丸吞了下去笑道。陡峭的崖壁上,谢梵境扶着欧阳询攀爬着那道千丈高的峭壁。“吼……”地上那条巴蛇浑身流满鲜红的血液,猩红的眼睛暴怒地盯着他们冲来。 欧阳询看着那一个睁着猩红眼睛,盯着自己的巴蛇,一道照亮天地的剑光,从巴蛇的上空掠了下来,斩断了整个黑暗,那个蛇女重重的给剑光扫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巴蛇惊怒的看着空中那柄剑气凝聚的巨剑,用尾巴横扫过去,‘吼!’巴蛇发出痛彻心扉的吼叫,一双欲滴出血液的眼睛狠狠盯着欧阳询。五柄大剑从远方飞速旋转而来,狠狠砸向了那条吼叫的大蛇。“吼!”大蛇浑身不断的冒出鲜血,转身用嘴咬住那蛇女,消失在黑暗中。 “咳……咳……” 拖着尾巴的青色飞虫,闪着淡淡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青色的石壁,洞中却是怪石嶙峋,犬牙交错,洞顶镶嵌着青色的宝石,像一缕缕冷清的灯火,远处一根根粗大的石柱冲天而起,直插洞顶,洞内深处雾气滋生,一股森然的寒气透了出来,不禁让人毛骨悚然,忍俊不禁打个寒颤才好。 “唧唧,唧唧!” 三四只长着黑色翅膀的白老鼠围着那两个昏迷的人转着金色眼睛,搓动着手脚趾。远处还有长着三只血色眼睛,三只脚的兔子,长着红毛的龟壳小狗,长着绿毛,没有龟壳的乌龟。 一只白色的小猪从洞内深处走了出来,踏着四只印着怪异花纹的脚,脑袋上长着一根银白色尖角,尾巴是白色的,末梢上开着一朵毛茸茸的六瓣黑花。 “呱呱!” 一个长得奇大无比的碧色青蛙呱呱叫着,它长着一双无色透明的背鳍,背鳍上开满了鲜花,脑袋上长着八只颜色各异的眼睛,甚是骇人。 山洞中的动物越聚越多,都睁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地上那两个昏迷的人,一道微弱的呻吟从那女子的口中传出,所有的动物都瞬间退回了洞的深处。 “欧阳询。”谢梵境柔了柔发晕的脑袋,摇了摇身旁的男子。 “坏了,难道他吞食三刻爆尸丸。”谢梵境无力地跌落地上,泪眼簌簌流了出来,一口鲜血吐出,却又晕了过去。 那些古怪的动物又跑了出来。 “呱,呱!” 山洞中传来叮咚的蛙鸣。一只碧绿色的大青蛙转动着金色的眼睛,驮着一个红色酒葫芦从山洞深处跑了出来,停在白色小猪面前。 “唧唧唧唧!”黑翅白老鼠看了看洞口昏迷不醒的欧阳询,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用前爪扰了扰毛茸茸的小脑袋,转过头对着小白猪一阵乱叫。 “哼唧、哼唧!” 小白猪摇了摇花朵般的尾巴,往后退开一步,咬住碧蛙背上的酒葫芦,拔下玉塞子,顿时一股清幽酒香逸了出来,四周各种奇怪的异物纷纷躁动不安起来。 显然那清酒是人酿造的,究竟是谁竟然隐居到地底。 “呱、呱!” 碧绿青蛙上前一步,抖了抖身子,背鳍上花朵轻轻飘下一瓣,白色小猪见此,也哼唧哼唧摇了摇白尾巴,那六瓣黑花却是落下一瓣来。白色小猪举起蹄子拍了拍旁边的三眼白兔,三眼白兔委屈的看了它一眼,咬起掉落在地的两朵花瓣,抱起酒葫芦,把花瓣放了进去。 “哼唧!”小白猪看了看地上的欧阳询,又转头看了看那只白老鼠。 “唧唧唧唧!”老鼠点着后脚跟,站了起来,前脚搓了搓指着欧阳询,龇牙咧嘴的叫道。“哼哼”白猪摇了摇尾巴,带领其余的动物走进深洞。迷迷糊糊下闻到清香,一股浓稠的液体顺着欧阳询的喉咙流了下去。好似在云雾中飘渺,又似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未完待续。)m。 第二百三十九章:蛰龙已惊眠(五) 清澈酒水的药力缓缓将三刻爆尸的毒素清除。谢梵境醒来后看欧阳询脸色渐渐变好,这才放宽一些心等待着他的苏醒。 “欧,欧阳询!” 谢梵境看欧阳询费力睁开眼睛,顿时心中一阵欢喜,不觉这漆黑的山洞便又明亮了几分,忙激动地喊道:“你身体的伤势没事吧!” “咳,咳嗽!我没事,这儿又是哪里?” 眼看欧阳询便要起来,谢梵境皱了皱眉,忙按下起身的欧阳询道:“你好好休息,我查看了一下你的伤势,不知为何你身体内的三刻爆尸丸余毒全部清空了,伤势也好了大半,余下的便只是身体比较虚弱罢了,待我进洞查看一番,看是否有另外的洞口”。 “如此也好,只是我昏迷中闻到一股清幽的酒香,不知喝了何种药水,这才捡回一命,倘若这山洞中有前辈高人在此,我自然也要去拜访一番的,好多谢他的救命之恩。”欧阳询说道。 “可,你的身体。”谢梵境欲言又止。 “不碍事,我稍稍运气休息片刻便好。”欧阳询嘴上虽笑道,心中却着实苦闷,身体情况却不甚好,便忙盘起腿来,定下身子运气疗伤。 不知过了多久,约莫一个时辰,欧阳询的气色才有渐渐有所好转。 “梵境,你的身体无碍吧!”欧阳询睁开眼来,看着衣襟上沾满鲜血的女子,有些内疚的问道。 “好多了,在你疗伤期间,我进洞查看了一番,此处倒是得天独厚,洞内却又生诸多名贵动植物,倒是让我大开了一番眼界,若是我师傅发现此地,定是闲居在此,不肯走了。”谢梵境打趣着笑道。 “却不知你在洞中所见何物?”欧阳询问道。 “你且随我进去看。” 谢梵境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率先走得进去,欧阳询紧随其后。以两人的脚步行了片刻,洞内却愈加开阔起来,通道墙壁上时而夹杂着几块发光的石头,以赤色、青色诸多,欧阳询倒也觉得有趣。 脚下时常跳过一些奇怪动物、植物,例如三头马、四头蛇、九尾狗,白眼蟾蜍,却都只有手掌大小,只可作观赏之用,植物倒是有趣,最多的便是牵牛花,有小手指般大,还是七色的,牢牢的趴在地上,还有许多正方形、菱形,三角形般奇异的果子,结在上面,却大多色彩鲜艳,怕是不能食用的,只有一种椭圆形白色果子还算正常,只是上面趴着像蚊子一般大小的七彩蟾蜍。 谢梵境和欧阳询小心躲着这些奇花异草,这才来到一处赤色的大洞,洞中却是有一朵赤色的花苞,花苞约莫五米多高,下面直径约莫四米,花苞旁有诸多赤色飞虫,却是炫丽可爱。 “这是什么地方?”欧阳询古怪看着这处古怪的大洞道。 “这地方甚是奇特,咦!有香气。”谢梵境有些警惕的看着那朵赤花,那花缓缓的舒展五米多长的大花瓣,花瓣宛若血红,花径洁白优雅,花穗羞涩微红,微微颔首,花开之时,有泉声叮咚,倒是诡异的很。 直到花苞完全张开,却是瑰丽诡异,花朵中有一池清泉,泉中叮咚作响,生有一株手掌大的奇花,四周黑气缠绕,生有十二朵花瓣,花瓣各呈不同色彩,每片花瓣都绘着黑纹莲影,姿态万千,恍若万千莲花,摇曳生姿。 花朵背面更是奇哉,绘有不知名凶兽,尖牙利齿,背部生出两扇黑翼,浑身黑气缭绕。“这是?”欧阳询惊讶的看着那朵奇花。 “我曾听师傅说太古有奇花曰赤赫,外表艳丽,待开花之日有赤色飞虫绕其左右,香气可激动物嗜血天性,花开宛若小池,池中有奇药为之十二踏莲冥花,十二踏莲冥花,能够易筋洗髓,缩短千年的修为,得来极为的不易。” 欧阳询笑道:“既得遇天地灵宝,我就摘掉它。”“你且小心。”谢梵境看着他说道。“无碍,若有危险,我会退回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也知道的。”欧阳询说道。 “恩,多加注意,此处颇是诡异。” 欧阳询点了点头,飞身而起脚踏赤赫花瓣,一阵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欧阳询不禁打了个冷颤,从空中跌落下去,掉在了花瓣上。花瓣看着虽是娇柔,可欧阳询掉在上面,花朵却是毫无损伤。 “欧阳询……”谢梵境眼见那诡异的事发生,连忙用真劲护住全身,飞到赤赫花上,一阵花香传来,倾刻之间感到内力全无,也昏迷了过去。 “这是……”欧阳询看着自己胸口处母亲遗留的玉佩散发出黝黑的光泽,紧紧把他护在其中。欧阳询爬到谢梵境面前,紧紧的抱住他,把他从花瓣中拖了出去,方时才感到内力得到恢复,欧阳询又仔细用内力探了一下谢梵境的身子,发现她虽无碍,但好像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心中不禁戾气翻滚,忙平复下去,看着自己胸口的玉佩,皱了皱眉头。 相传欧阳烈、欧阳锋兄弟天山曾被困白驼山谷,于绝望之际得五毒真人姜太虚所遗留的五毒奇经。不料一阵狂风,吹走其中五页羊皮纸,仅得七页,欧阳烈兄弟据此练成一身绝技。后欧阳锋杀兄,继位白驼山主。靠着七页羊皮卷独创蛤蟆功,成为称霸江湖的五绝之一。这枚玉佩就是将太虚遗留的,此枚玉佩佩戴能够抵挡一切的邪毒。 欧阳询又爬到了赤赫花上,靠近了那池清泉,欧阳询不禁一怔,眼前的十二踏莲冥花,好像活了过来,十二片花瓣上下摇动,泉水一瞬间全被冥花吸了个干净,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欧阳询伸手,便欲采摘那朵奇花,只感到入手处一阵刺骨的寒冷,那朵奇花却是已经到了他手中,他连忙把奇花放入自己的胸口,赤赫花下却是一阵山动地摇。 “梵境。” 欧阳询飞身过去,撕开衣襟把谢梵境敷在身上,顿时听到身后一阵唧唧声。却是一大片红眼的蝙蝠飞了过来,那蝙蝠颇大,张开翅膀约莫有一尺多,腥黄的牙齿裸露在外,凡接触到一切都能够腐蚀掉,欧阳询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前面漆黑恐惧的无底洞,跑了进去。已经不知道遇到几波蝙蝠,欧阳询一身内力却是所剩无几,而愈往里去山洞愈窄,洞底更是淤积着几尺厚的蝙蝠粪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毒气,欧阳询身后敷着昏迷的谢梵境,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去。 “梵境,你听!它们又来了。”欧阳询持着一柄金色的匕首,冷冷看着前方,如墨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仅有的一丝血色也早已消耗殆尽,白净的衣襟上更沾满了黑色的粪便和腥臭的鲜血。 他不希望他背后的女子便这样睡去,他只知道他要不停的和她说话,也许,这样她就不会睡去,也不会感到孤独。 “梵境,你将我从黑暗带到人间,我欠你一条性命,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带着你活下去,那怕是我死。” 欧阳询一双沾满鲜血的手,轻轻摸了摸身后那个女子的秀发,暗暗想道。 一柄闪着金光的匕首带着所有的寂寥横在胸前。一个人独自面对着未知的恐惧,黑暗的山洞中罗列着密密麻麻的点点红光,嗜血蝙蝠群不停‘唧唧’叫着,狭小的山洞中不断回荡着躁动不安的声响,蝙蝠挥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漆黑的洞顶上,一只吸血蝙蝠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张开锋利的牙齿、闪电般往谢梵境身上咬去。一道锋利的刀芒闪过,那只蝙蝠一分为二,掉落在了粪坑里,蝙蝠群闻到新鲜血液的味道,盯着狭窄通道中那两个相依为命的身影,纷纷挥舞着肉红的翅膀,龇牙咧嘴的往前面扑来。 “一定,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在这危险滋生的时刻,欧阳询解开敷着谢梵境的束带,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子,一刀一刀斩在了石壁上,打出一个不大的洞口,却早已耗完了仅剩的内力,慌忙中他用自己的衣衫紧紧的裹住怀中女子,不舍得看了一眼,把她放进了石洞,自己则整个身子堵在了洞口,蝙蝠群疯涌了上来,欧阳询静静的看着面前蜂拥而至的蝙蝠群,对着身后的女子笑了笑,用金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一大股鲜血冒了出来(未完待续。)m。 第二百四十章:蛰龙已惊眠(六) “唧唧唧唧!”一只蝙蝠张开腥黄的尖牙狠狠的咬了上去,紧接着一大群蝙蝠拥了上来撕咬着,贪婪的吸食着手臂中的血液,整支手臂更是布满了毛茸茸的蝙蝠,里外皆是三层。欧阳询逆运真劲,浑身骨骼噼啪作响,似豆子炸裂的声音。他的内功瞬息间恢复,甚至更胜以前。 此功是天魔解体**,使用者需逆转经脉,忍受体内真元膨胀的痛苦,以自残躯体的代价激发体内的潜能,自身功力可在瞬间陡增数倍甚至数十倍,可对敌人一击必杀。但使用此法后,使用者必定经脉尽断、元气大伤。 既然是天魔解体,那自然是要自残的,欧阳询就是要牺牲条胳膊施展解体法。 “魔之道,生有尽而灭无穷,所以生灭尽,而有尽化无穷。魔以天道而为之,及不足也……而魔道常更,故及不足,乃至无穷者。道归一,天魔生也。” 欧阳询眼睛里闪着魔光,大笑一声,金刀一挥,左臂齐整的被砍了下来飞了出去,他连点胸口的大穴,和左肩上的几处穴道,那飞出去的手臂更是血光冲天,爆裂开来,湮没了蝙蝠群,狠狠的把欧阳询冲撞到石壁之内,可他却未曾移动分毫,死死的守着身后的女子。 “我曾答应过你,我们要一起好好活下去,可今日恐怕我要食言了。”欧阳询用右臂抱起洞中的女子绑在身上,单手持着滴血的匕首,艰难的在蝙蝠粪中前进,余下未死蝙蝠恶毒的看着欧阳询,又震动着粉红肉翅,冲了上去,欧阳询只来得急紧紧护着身后的女子,身体却丝毫不管,不多时身上已经沾满了吸血蝙蝠,浑身鲜血不断的涌了出来,流在谢梵境的脸上。 “很快我们就能够走出去的。”那个浑身肮脏的男子眼睛滴落一滴泪珠道。 五剑抱元。 欧阳询眼见还有如此多的吸血蝙蝠,逆行经脉,金匕颤抖发出呜呼声,散发出白色的剑气,越聚越多,四周更是围绕着无数的剑气,慢慢的将他们护到中央。剑气外的蝙蝠血肉纷飞,蝙蝠群却更加兴奋,密密麻麻的往前挤去,渴望着那口鲜血。 欧阳询昏昏沉沉,他只知道,他一定要走出去,一定要活下去。 他欠怀中女子一条命,救她何尝需要理由,何曾需要那可笑的理由,生死本是一朝夕的事情,若是此生做了正确的决定,那卑微的生死又算什么?在黑暗中行进多时,蝙蝠却是越来越少,欧阳询疯狂的挥舞着金匕,眼里一片迷茫。 “前方有水声,有光亮。”不知何时,背上的谢梵境醒了过来,气若游丝地说道。 “梵境,你醒了,我们……”欧阳询平复激动的心情,整整五个时辰他背着那女子走了五个时辰,他多想沉沉睡去,但是血蝙蝠留下的伤口提醒着他不能够闭着眼睛。 “你放我下来。”谢梵境冷声说道,似乎不愿承受那男子的一分恩惠。欧阳询复杂的放下那白衣女子道:“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的。”“我知道,这颗造露回血丹你先服下。”谢梵境从怀中取出一粒血红的药丸递给欧阳询道。 行得一段距离,愈往里去豁然开朗,进得一处大洞,闻血赶来的吸血蝙蝠龇牙咧嘴,却被洞顶的青色光芒映得惨绿进不得一寸,只能在外面唧唧地叫着。 洞外凭空生出一处大峡谷,好似被生生的劈了开,漆黑不见底的阻断前去的道路,好似一头洪荒猛兽,横卧在这片窄窄的天地。“水声大概在谷底。”谢梵境搀扶着欧阳询靠在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上道。 “却不知道这里有如此奇观,只要顺着谷底河流走,咳……定能够走出去的。”欧阳询嘴角咳出丝丝鲜血来。“你的身体。”清光映着欧阳询煞白的脸,谢梵境看着他娇躯微颤地说道。 “咳……没事,我运功修养片刻便好,你也休息一下,此处不知为何剑意滋生,那些蝙蝠暂时进来不得,倒是让我们缓了一口气。”欧阳询说完闭上眼睛,便不再言语。“我帮你运功吧。”正要此时,一道声音传过来。 “嗯。” 欧阳询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谢梵境眼睛湿润走了过去。过了一个多时辰,欧阳询面色才有所好转,虽然面无血色,可总算是个人样了。 “你虽然经脉倒行逆施,可并未触及很深,仗着一番深厚的内力和我的调息,便是无碍,只是左臂虽然有回血丹……恐怕!”谢梵境低头帮着欧阳询包扎着断臂处的伤口道。 “那时!我想不了那么多,就算我死也要救你,但是我死去了,便留你一个在那阴森的地方……所以,我要活下去,和你一起活下去。”欧阳询看着谢梵境道。“嗯,一起活下去。”谢梵境喃喃说道。 “我一向将生命看得极重,但为你我宁愿舍弃生命。” 欧阳询突然说道,谢梵境莫名扑在欧阳询身上哭了起来。 “此处峡谷甚高,不知峡谷底部有何危险,要从此下去,还须从长计议一番”欧阳询站在悬崖边说道。“此处悬崖甚多突起之处,怪石颇多,有借力之处,只是不知地下有何危险,只怕悬在半空,不好有所施展?” “我先下去,你重疾未愈,刚试替我疗伤,消耗过度,实在是不易,若是下面没有危险,我再给你信号。”谢梵境看着欧阳询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了点头道:“听谷底的水声,谷中地下河定是流水湍急,你且多小心”“嗯。”欧阳询点了点头,准备下去之时,谢梵境又道。“这个给你”只见那女子纵身而起,用剑在山顶划下几块发光的青石,在身上撕去一抹白纱裹了起来,递了过去。 “恩,我先去了。”欧阳询咬着青石,纵身而下,用右臂抓起一块外凸的石头,再次借力往下,如此反复,眼看就要下到了谷底,却凭空吹起一阵怪风,把他吸了进去。 迷迷糊糊从昏迷中醒来,梦中却是反复喊着谢梵境的名字,欧阳询不禁摇头苦笑,忙往旁边摸去,借着青光石,却是发现谢梵境也在她身旁,却是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此处石洞有人居住的痕迹,我且顺着石洞到里面瞧瞧看。” 行了一刻钟,映入眼前的一处石门,石门处有两座小石像,倒像是守墓的辟邪,眼睛燃着灯火,进了石门则是个小型的墓室,倒是简陋的厉害,除了天坛上坐化的骷髅和他身旁的一柄黝黑细剑,只有几本泛黄的书籍和满地的灰尘。(未完待续。)m。 第二百四十一章:四照神功 欧阳询跪地朝那具骷颅磕了三响头,刚想捡起那些泛黄的书籍,密室的墙壁轰隆响动,整面墙壁移动,露出挑着灯盏的通道来。 “既然有缘,我就送你一场机缘。” 一道苍老、阴沉的声音响起,欧阳询迟疑片刻,踏着脚步迈进通道中,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聚集到一处密室中,密室的莲花台上盘膝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老者,脸色铁青如同僵尸般。 “晚辈欧阳询,多谢前辈救命的恩情。”欧阳询赶紧跪倒,朝着那老者磕头。老者嘿嘿笑着,抬起脸来,那张脸弥漫着一股极重的煞气,使人看不清容貌。 “你站起身来回答我的问题,和你同行的那位姑娘是倾城之恋的传人?”欧阳询站起身道:“前辈慧眼如炬,不错,梵境的确精通倾城之恋?”老者眼睛射出股精光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知道她会倾城之恋?我隐居地底数十载,都是因为它,倾城之恋。” “三十年前,我四照神功大成,到江湖寻遍高手过招,老夫听闻中夷州有人精通极强的武功倾城之恋,我遂邀他一战,那一战石破天惊,最终我负伤惨胜将他击杀。” 老者阴沉地冷笑道:“事情本该就此结束的,谁料那老贼竟然不守规矩,邀请中夷州的一位高手前来,那位高手趁我重伤,用江湖中的一门奇功五雷化极手将我重创。” “为报此仇,我邀请南疆苗族的族长七蚩施展巫道奇术,诅咒此两家后人,一夜间他们都身患怪病,此怪病会代代相传给他们的后人,那位姑娘就是受诅咒者,不能够活过二十岁。” 欧阳询默然流泪,跪地道:“前辈,我欧阳询的命既是你救的,你自有办法救梵境的命,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救活她!恳请前辈开恩。” 老者眼睛凝视着欧阳询,阴森地笑道:“嘿嘿嘿,要我告诉你救她的办法,那也很简单,你只需答应老夫的三个要求,我身中五雷化极手,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坐化在即,容不得你多思考。” “请前辈吩咐,纵要我的命,那都在所不惜。” “第一:替我杀光中夷州雷家祖宗十八代,纵是死掉的尸体,你都要给我拖出来爆晒,戳骨扬灰。第二:你要替我覆灭东洲的极乐宫,杀掉简家的一切人。第三:你不得和老夫的仇人有任何瓜葛,包括你深爱的那位姑娘,否则我死不瞑目。” 欧阳询如遭雷击,楞在原地,他原本就杀人不眨眼,要他杀掉毫无相干的人也极其的容易,只是要和谢梵境永远分别,他如何能够做得到? “怎么,难道你不能够做到?” 欧阳询抬起头看着老者笑道:“我欧阳询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杀人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只要能够救梵境的性命,纵然我死都何妨,何谈分离?前辈请放心,我自会完成你的三个要求。” “好,想要成就霸业,就该要有如此的气魄,我简弦纵横江湖数百载,被奸贼小人所害落到如斯田地,你要谨记我的话,这世间谁都不能够相信,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你拥有的越多,就有越多人觊觎你的财宝、声名、武功。” 简弦说完,愤怒地喝道:“你还跪地磕头拜师,难道是想反悔。”欧阳询跪地朝简弦磕九头,凝重地问道:“前辈,您传授给我武功前,能否给我讲讲您的过往,我杀人从不需要理由,但您既肯传授给我武功,且是欧阳询的恩人。我岂能够对前辈一无所知。” 老者眼睛透着迷惘,喃喃道:“我出生在东洲江南的极乐宫,是极乐宫主的小儿子,我爹很是宠爱我,但也因为为我招来祸害,我爹被我大哥简明陷害,被万魔窟、极阴宗杀害,简明就将宫中势力洗牌,将我赶出极乐宫。我离开极乐宫前,暗中盗走极乐宫两门镇派绝学之一的四照神功,简明知道此事后对我展开追杀,万魔窟的一位前辈将我救起,传授给我离合神剑。” 简弦说到这,暗叹道:“我躲藏一处隐蔽的地方数十载寒暑,武功修炼有成,就到江湖到处磨砺,闯出来了一番成绩,我知道极乐宫势力庞大,凭借我单单一个人,是永远都不能够复仇的。” 他说完,那骨瘦如柴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那只古怪的青蛙敷着酒葫芦给简弦,简弦喝完后脸色稍稍转好,随后道:“何况我的四照神功修炼未大成,遂为躲避极乐宫追杀,我远遁西域,当我将四照神功修炼大成,挑战江湖群豪……” 简弦讲述完他的生平,说道:“四照神功唯有绝顶资质的童子才能够修炼,若想将此功修炼大成谈何容易,但一旦大成纵然不学无术都能够成为武圣,绫波虚渡,再无敌手。” “四照神功有门神通名枯木禅,你知道是何意?” 欧阳询道:“我曾经在一本《五灯会元》上偶然看到有关枯木禅的记载。书中记载有位老婆婆建起庙堂供养一位和尚,那位老太婆想要试探和尚的禅心,就吩咐那送饭的二八佳人抱着和尚。” “那和尚被女子抱着后答道:枯木倚寒岩,三冬无暖意!老太婆很气恼那和尚没有领悟到禅理,遂将他给赶出了庙堂。” 简弦露出欣慰的笑容道:“不错!那门枯木禅就是由佛家秘籍参悟出的。那位和尚修炼到无情无欲的地步,的确领悟到枯木禅的第一层含义,但所谓的枯木逢春他却没有理解。心如死,目不空,不准开眼看,不饮不食,不准想长久,就是枯木禅的要旨。” “枯木禅有两面,一面能够吸取他人的内功,一面能够将内功渡给他人,恰如枯木禅的两面杀人刀和活人剑,既能够杀人,也能够救人。一刀一剑,能杀能活,方有息妄显真之用,得到天地间的大自在。” 欧阳询感到一股澎湃真劲袭来,身体不由自主朝简弦飞去,简弦的一股真劲流进欧阳询的身体内,那股真劲既像春季般充沛着活力,又像冬季般孤寡、肃杀。简弦哈哈笑道:“你的根骨奇佳,武道修为也不弱,老夫施展枯木禅将四照神功渡给你,再传授给你我一生的武功。”(未完待续。)m。 第二百四十二章:蟾宫折桂(一) “前辈!” 简弦施展枯木禅,将一身惊天骇地的内功渡给欧阳询,嘴中念念有词道:“切勿言语,静心听我传授的四照口诀。” 欧阳询感到浑身的经脉、丹田隐隐被撑爆,身体酥酥麻麻,隐有数百股真劲替他洗髓开拓着隐藏的经脉,简弦道:“你按照我传授给你的四照口诀运转内功,自然能够凝练内劲,将内劲融到天地自然间。” “四照神功修炼出的经脉穴道都有异常人,多是天赋异禀的幼童时期修炼方能够有所小成,若是成年的男女修炼四照神功,要改变长成的经脉穴道,自是绝无可能,但有为师用四照真劲帮你开拓经脉,自然是水到渠成,能够破除这些规矩的。”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着,欧阳询渐渐迈进新的武道境界,他有一种自信,挥手间就能够摧毁一切,那就是武圣的力量。 “啊!” 欧阳询猛地吼叫,密室内晃动不止,简弦、欧阳询身处的空间逐渐的扭曲,只闻嘭的一声,欧阳询倒飞出去,笼罩简弦的煞气散去,露出一张苍白无血、俊美无暇的脸。 那张脸就如同一张白纸,毫无一点的血色。欧阳询旋转身体轻巧落地,看着莲花台的简弦,迫切地喊道:“师傅,你没事吧!” 简弦笑道:“哈哈,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师傅了,江湖一梦初醒,已然物是人非,我也该去陪七蚩、琳儿了。” 欧阳询看着简弦,他的双手很奇特,左手像银子般洁白,右手似黄金般。表面套着似网状般的丝织物,就好像江湖豪客使用的手套。 “你看看你的手臂。” 欧阳询听到简弦的声音,看着自己仅剩的一条手臂,倒和他的黄金手一般无二。“呵呵,为师有件礼物要赠送给你,你将角落的那口箱子搬过来。”欧阳询看着密室的角落,角落放置的木疙瘩箱子一尘不染,看来简弦对它很是重视。 简弦看欧阳询将疙瘩箱子放到眼前,手掌爱怜地抚摸着箱子,缓缓打开木箱,一道血红的光芒射出,那股神光宛若来自地狱般,能够焚烧一切的事物。 “这,这是?” 欧阳询震撼地看着木箱,木箱内漂浮着一只手臂,手臂雕刻着一只狰狞獠牙的怪兽,那是手臂蕴含着惊天的能量,纵是欧阳询都深深的感到恐惧。 简弦眼睛透着抹不正常的光辉道:“自步惊云的元神踏破虚空,**重生,他就将麒麟臂埋葬到绝险恶地,我费尽心机得到麒麟臂,谁料却没有机缘拥有它,就被五雷化极手重创。” “麒麟臂在绝险恶地沉寂数百年,江湖中觊觎麒麟臂的群豪皆被守护麒麟臂的林家杀害,为得到麒麟臂,为报仇雪恨,我迎娶林家的独女,大婚那****如愿以偿得到麒麟臂,麒麟臂被我的复仇心诱导,林家一百七十二口人皆被丧失理智的我残忍杀害。” 简弦说着说着,一滴滴晶莹的眼泪滑落,他昂天长叹道:“我生平有三恨,一恨不能报仇雪恨,二恨辜负七蚩的爱,三恨就是林家的事情。唉,往事已逝,我终究能和他们团聚,亲自给他们道歉,询儿,你想要发挥麒麟臂的威力,就得先打通三焦玄关。” “三焦玄关?” “不错,若不能够打通三焦玄关,气血不畅将后患无穷,麒麟臂冷热不忌、刀枪不入,武神步惊云是因为徒手接住断浪的火麟剑,因祸得福才能够打通三焦玄关,激发麒麟臂的真正威力。” 欧阳询看简弦的脸色愈来愈苍白,担忧地问道:“师傅,你!” “我大限将至,只要你替我完成遗愿,我再别无他求,我自林家处得知打通三焦玄关的秘术?你日后到刀宗一趟,只要能够熬过刀宗的陨石火焰,就能够打通三焦玄关。” 欧阳询道:“那位七蚩到底是谁?” “她是苗疆蚩尤的后代,她数番救得我的性命,我和她一见钟情,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只可惜我们有缘无份,我执意报仇,不仅有负她,更是有负爱我的琳儿。” 简弦看着麒麟臂,眼睛流露出复杂的感情,那是对林琳的感情。 “你看能不能够接上麒麟臂。” 欧阳询按照吩咐拿起麒麟臂,麒麟臂滚烫至极,如烈日的火苗般侵袭着他,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麒麟臂接触他断臂伤口的一刹那间,熊熊的烈火彻底湮没欧阳询的身体。 欧阳询忍受着烈火的灼烧,沉默得一声不吭,麒麟臂逐渐和他的血肉融合。雕刻手臂上的火麒麟眼睛似乎要燃烧起来,颇为吓人。 火焰散去。 欧阳询看着他的右臂,右臂的麒麟臂完美契合,没有一丝的瑕疵,但他时而感到麒麟臂似燃烧起来,那种疼痛非寻常人能够忍受的。 银白的月光洒落天际,秋日的夜虫嘹亮地鸣叫着。 欧阳询讲述着曾经的往事,群豪皆又惊又恐,欧阳询撕破衣袖,他的左臂被股晕黄的光笼罩,右臂雕刻着凶猛咆哮的麒麟,栩栩欲生。 “程姑娘,我欧阳询自见到你的第一面,看到你的那双眼睛,就如同梵境的眼睛,宛如她好似活过来一般,但我至始至终都清楚,你是程灵素,我以为我的心不会跳动,但看到你的那一刹那我知道我错了。” 程灵素眼睛含着雾水,没有说话,他替欧阳询感到可惜,可惜什么? 越婉蓉问道:“那位谢姑娘难道,难道过世啦!” 欧阳询感觉心口似有东西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吐不出来。夜晚的风寒冷得没有尽头,他感觉浑身的筋骨都在抽搐着。 “不错,梵境是我亲手杀的。恩师替梵境接触巫术后就仙逝了,我和梵境逃出生天,在荒漠分离后我偷偷跟着梵境抵达她师傅隐居的地方,趁着她师傅发病时,我用七断七绝伤心拳将他给杀了。” 欧阳询脸色铁青,他缓缓说道:“梵境是他师傅一手抚养长大的,我既杀害她的师傅,她岂能够再原谅我,她问我为什么杀害她的师傅?” “我没有回答她,我知道她很失望,她很痛心,她痛心没有让我成为一个好人,想要避免我这样的恶贼为祸江湖,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我,梵境她约我七日后决一死战,我答应了她。” 欧阳询看着程灵素道:“我的一生有太多的痛苦,太多的无奈,很多时候我都不能够选择,师傅被仇恨蒙蔽心智,我则被感情蒙蔽心智,我以为我这样做是正确的,我以为我至少能够保着梵境的命。” “我抱着一死的决心赴会,能够死在倾城之恋下,那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我所期待的,但死的却是梵境,那是一个黄昏,我抱着她的身体,我很想哭,都没有流出一滴的眼泪,她临死前告诉我无论怎样的错,她都愿意替我背负,只希望我能够活得开心,别再给人世间制造悲剧。我不能接住倾城之恋的,她施展出倾城之恋时,就决意要死到我的怀中,所以她没有尽全力,我一直都不能够原谅自己的错误,一直都不能!”(未完待续。)m。 第二百四十三章:蟾宫折桂(二) 唉!开这本书的时候认识几个写手朋友,看着他们一个个都离开了!最后一个也要走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写了快八十万字了,订阅的稿费还没有40块钱!我这个月需要好好想想!本来准备这个月写到百万字结束的,但看我这状态,这个月恐怕更新不了多少,我会努力调整状态,最迟下个月底百万字结束此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感谢诸位对我的支持,趁着状态不好的这段时间我再构思构思写写新书的存稿,这个月的更新速度会很慢,希望诸位能够谅解。 欧阳询如果真的心已死,情已灭,世界上还有谁能够伤害他?他的心将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他将自己的那颗鲜活的心藏匿起来,自梵境死后,他就是一个没有根的浪子,只要得到别人的一点点的真情,他就能够铭记一辈子。 “程姑娘。” 欧阳询看着程灵素,他就像一只自掘坟墓待死的长颈鹿。他知道很多时候感情总不能够使人感到满意,未遇到梵境前他的那颗心是孤单、残缺的,遇到梵境后却疏忽错过,不配拥有。 他最终什么话都没说,程灵素隐隐感到一种不能够言喻的悲痛,他的兜金手按着腰间,腰间暗藏着一柄软剑,软剑泛着墨黑的光泽,映着漫天的星辰,软剑乃兵刃之君,诸器之帅! 能使用软剑者,绝非俗人。 溪长老喝道:“江湖群豪聚集到万安寺,就要铲除你们这群邪魔妖道,你既然师承极乐宫,我们岂能够饶恕你,今晚你就将命丧此地。” “哈哈,想要询兄的命,看我叶白衣答应不答应。”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传来,白衣施展北冥螺劲,溪长老感觉浑身的真劲源源不断朝白衣涌来,乔峰双掌齐出,怒喝道:“你敢。” 乔峰施展的赫然就是排云双掌,掌势凌厉至极,极是霸道,所谓排云双掌,掌掌排云,掌势撩起漫天的白云涌来。 “乔峰,我敬你是一条好汉,哪知你是非不分,黑白颠倒,待询兄将你三弟击败,我自当亲自领教你的降龙十八掌。”白衣土轮劲施展,晕黄的真劲将那股排云掌势反推出去。 “欧阳询,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七花和尚话音刚落,一股凝重的真劲缠绕着他,四周空气愈来愈稠密。 白衣看着灵鹫宫的诸位统领,讲解道:“神水宫内功都是在重水中修炼成的,他们的内功霸道澎湃,能够摧毁敌人的经脉,丹田,江湖中鲜有内功能够和神水宫相提并论。”何法倪明亮的眼睛眨眨,疑惑地问道:“那我们修炼的逍遥长生功呢!”白衣施展内功喝道:“神水宫的内功自然大大不如我逍遥派的内功了。”聪明如慕容昭等,皆知道白衣说的话欠妥,纯属是想气气七花。论内功的精纯神水宫的确是数一数二的。 剑光似雷霆收震怒,如江海凝青光,潇洒飘逸,轻快敏捷,动若海上蛟龙、空中飞凤,静似崖间苍松、擎天玉柱。欧阳询的剑的确是惊艳至极。剑尖指的分明是七花的左肩膀,刺向的却是七花的右肩膀。 “欧阳询的内功确是惊骇,他将内功灌注到剑刃,能够使软剑如精钢锻造般坚硬,能柔能刚,最奇妙的是剑术,你们看欧阳询的剑术不停滞于形势,能够随心所发,每招都有数百种变幻,想要接住他的一剑非江湖名宿不能做到的。” 刘处玄抚摸着白须道:“咦,难道此剑是传说中的离合神剑,此剑是万魔窟一位长老的成名绝技,看来此贼的确和上二魔门脱不掉干系。” 欧阳询神情冷峻,他连续刺出七剑,都被七花和尚化解,他修炼出的内功似有禁锢的效果,凡任何兵刃、气劲接触到他,都会被他的内功凝固,不能够再前进分毫。 “嗯。” 七花眉头微蹙,他感到欧阳询的攻势产生变化,他施展离合剑的同时,往往掺杂着掌势,那股掌势有种很奇特的力量,似能够将他浑身的真劲都吸纳过来,若非他的真劲凝练度极其高,恐怕此战艰难重重。 随着交手,两者的速度愈来愈快,身影渐渐消逝,唯有数道残影不时掠过,冷无血嘴角挂着抹冷峻的笑容,施展传音秘术道:“邵敏公主,你此番将江湖群豪聚集到万安寺,难道真愿意将他们给放走。” 百损道人露出好奇的神情打量着冷无血道:“你修炼的难道是苯教的血刀经,看你的修为似比那糟老头的更高。”冷无血道:“我想邵敏公主、百损前辈自然有法子将七派五岳这群该死的人留下来,我愿意帮助邵敏公主擒拿住他们。” “哦?冷小兄弟有何法子,倒不如说给老道听听。” 冷无血道:“我修炼的血影神功,能够吞噬掉精气神、元神,只要邵敏公主能够用十香软筋散使他们再无招架,我就能够吸光他们的修为,到哪时蒙古只取中原,大好江山就如探囊取物。” “十香软筋散对付七派五岳尚有效果,但想要对付眼前的群豪恐怕远远不够,老道向蛮洲的邪佛借来金波旬花,嘿嘿,这趟他们岂能够幸免,至于你,你对我们有何价值。” “你们想到中原立足,自然需要有人替你们打点一切,我既是中原武林的一份子,那武林盟主的宝座,嘿嘿!两位若能够帮无血获得,我们就是各取所需。”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天际,欧阳询浑身爆发出四种奇光,举手间有股能够毁天灭地的气势。离合神剑的剑光纵横,整片银河似乎倒泻下来,那一剑是武圣的力量,能够翻江倒海的力量。 剑光如跳跃的焰火,七花的四周隐隐塌陷,澎湃的内劲如巍峨的高山,无穷的海水。 “四照穹剑。” 欧阳询持拿的软剑一化二、二化四,四道诡异的剑光遁到虚空消失无踪,在场的群豪皆屏住呼吸,看着七花和尚。 “心绝、情绝、恩绝、欲绝、苦痛绝。” 剑影隐藏四周,欧阳询拳劲快如光速,每一拳挥出都形成漩涡般的黑洞,一股悲痛欲绝的氛围渐渐弥漫,每个人都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许神爱喃喃低语道:“那是什么拳法。” “此拳是七断七绝伤心拳,唯有至情至性,经历过七伤的人才能够修炼此功,询兄的七伤拳施展得淋漓尽致,的确使人大开眼界。” “喝!金顶佛灯” 七花和尚被一层神秘的光笼罩,四周形成一股磁场,漫天星辰都愈加明亮起来,一股恐怖的宇宙力量被七花和尚吸纳。 星辰聚集到他的头顶,隐隐形成卐字符号,一掌劈出,石破天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狂歌趁今朝(一) 清冷的银河映着寺庙,一道纤瘦的倩影站在地上,望着那一道孤独、寂寥的背影,冷风轻轻拂过,墨发迷乱着她的眼,弥漫着淡淡的忧愁。 “哈哈哈,欧阳询,本尊送你到西方极乐见佛祖。” 邪魅的狂笑声掠来,一股纵横万里,神鬼皆惊的灵压袭来,江湖群豪竟然无人敢动。七花和施展的易筋经能够吸纳宇宙间的能量供给自身,可谓是无穷无尽、生生不息。 他穿着黄色的袈裟,慈眉善目,俨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此僧就是少林寺的玄渡禅师,此刻他眼睛射出数股精光,骇然喝道:“那叛僧竟修炼成达摩神掌中的金顶佛灯。” 随着宇宙能量的积蓄,七花虚竹感到每道经脉都能够激荡出气劲来透体杀人,他凌空御气,雪白的真劲愈加衬得他神秘莫测。谁都感到灵魂的颤栗,眼前的和虚竹犹如邪佛般,能够摧毁天地,使人绝望。 “啊!哪是?” 令狐冲、玄渡震惊地喝道:“那是易筋经的白级浮屠。” “邪道易筋经,他修炼的是邪佛。” 虚竹散发佛的光晕,天地间似响起喃喃的佛语声,他的丹凤眼扫过群豪道:“吾佛即将重临人间,抛天灭道,毁天灭世,造化出一颗邪佛心,开创异度佛界,欧阳旭,此等惑乱众生的恶贼吾佛自当擒拿。” 他的话用神识散发,直透群豪脑海的潜意识,有种能够蛊惑他人的力量,群豪脸色苍白,完全屈服在这股磅礴的气势下。 欧阳询的四道奇剑凝聚成捅破苍天的剑意,瞬间粉粹金顶佛灯的掌势,他的一招一式没有丝毫的花哨、技巧,但蕴含着天地自然间的威能。 段誉喝道:“三弟。” “唔,异度显光,屠印杀界!易筋经达摩神掌佛问珈蓝。” 随着邪佛僧虚竹那一道不容抗拒的声音响起,天地沦陷,黑云遮日,一个金色的卍字笼盖四野,震惊天宇。 “生死绝!” 欧阳询的拳超越时间、空间的界限,超越生死,他挥出的一拳朝那金色卐字轰砸去。 “欧阳询!你难道还不明白,三弟是我们三兄弟武功最高深的,尔等萤火之虫,也敢同日月争光,恐怕最终的结果就是死。” 邪佛僧虚竹道:“欧阳询,我神水宫重出江湖,就要将一切的污秽、残渣彻底清除,还世间一份光明,邪恶的力量亦能主善,你们就是最先要被清除的。”虚竹双手一招,日月失光,卍字射出无穷的金光,漫天的群星顷刻间消失无踪。 “死!” 虚竹邪气凌然,凝聚万千的佛道法相,斗大的卍字朝着欧阳询压来,四周的空间絮乱,重水的凝聚强度似陨石般,能够将浑身的血脉压爆。 易筋经、重水内功完美融合到一起。 “只要能够得到你的修为,我就能够开辟异度佛国,三体归元,领悟至高奥义,终有能够踏破虚空的机会。” 谁能够抵挡虚竹拼尽全力的一击? “四照破骸,天猷灭类,四照聚灵,万法自溃。” 欧阳询施展四照神功,爆射出恐怖的气息,卐彻底笼罩欧阳询,待佛光褪散,欧阳询衣衫褴褛,黝黑细软的长剑断裂成两截,他虽施展四照神功抵挡住虚竹的攻势,但自己也是身受重伤。 “喝。” 虚竹眼睛闪着阴戾,猛地消逝到原地,一滴旋转的重水如暗器般朝欧阳询射来,那滴重水出现的刹那间,群豪似置身汪洋中。两股狂怒的气息侵来,斗转星移,长生土轮劲!那滴重水瞬间被慕容昭、白衣反抛回去。 “咳咳!” 欧阳询掉落到地面,猛咳着鲜血。 “欧,欧阳询,你不能死!”一道倩影掠来,微颤的声音喊道。 欧阳询看着程灵素的容貌,暗淡无光的眼睛升起一丝的希望,自梵境死掉后,他活得很痛苦,死是他追求的一种解脱,他到临洮府时就没再准备活着离开。 “梵境选择她死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你怎能够愧对她。” 程灵素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喂给欧阳询,在接触程灵素目光的那一刹那,欧阳询的心莫名的很痛,很苦。 那是一种能看穿人心的眼睛,那漆黑的、明亮的眼睛,能够直透灵魂的眼睛。 “我真的好累、好累,无论我到哪儿,想起梵境来总不能入睡,我的梦境永远都是亲手杀掉她的那一幕,我能够绝掉一切,唯独不能够绝掉对她的爱,我对她的思念永无停歇。” 天际泛起一丝丝的银线,愈来愈宽,愈来愈长,渐渐转为漫天的星辰,夜空笼罩着一层袅袅白云,如烟似纱,衬得那皎洁的月光愈加温柔起来。 “我活着是为什么?对梵境的思念将我彻底掏空,唯有死是我的归宿。”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来。 “我程灵素算是瞧错了人,我更替梵境姐姐不值,那时死的就该是你,你明知道这一切非你的错,你为何要背着这段过往不肯遗弃,你不能死,欧阳询!” 程灵素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白皙的小手轻轻握着欧阳询,心情激动的她猛地娇喘咳嗽起来。 “询兄!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我们活着要向前面看,你如果选择一死,梵境姑娘一切心血皆是白费了。” 程灵素看着胡斐,紧紧咬着嘴唇,想起昨夜欧阳询亲手给他雕的玉雕,她想胡大哥深爱着美丽的苗姑娘,哪会爱我个丑姑娘,是啊!我何必再留到他的身边,何必呢!那样也没有结果。 她睁着眼睛看着欧阳询道:“你自此就不再是孤独一人,我陪着你踏遍千山万水,陪着你到天涯海角,梵境姐姐一定很美丽,我没有她美丽,没有她温柔,我是一个丑姑娘,没谁对我好!” 欧阳询紧紧抓着程灵素的手掌,眼睛泛起一抹很奇异的光晕,他道:“我知道你是最美丽的,灵素,如果你肯陪着我,我的生命将彻底明亮。” 一个孤独的浪子,一个寻到爱,却不爱她的丑女人,往往只需灌注一点火苗,就能够激荡出花火,程灵素替欧阳询解除天一神水的时候,就注定着这场爱情的宿命。 胡斐很是高兴地说道:“灵妹,你能够寻到意中人,大哥也替你开心,询兄武功高强,才貌出众,你跟着他很好,很好的!” 程灵素抬起头,黑亮的眼睛凝视着胡斐,眼眶内泪水滚来滚去,她转过身擦着眼睛道:“那是很好很好的!” 她虽然笑着,泪水却如断线的珍珠般洒落。 “哈哈,欧阳询你既觅得良人,那我就送你们往生极乐,帮你们解脱。” 虚竹嘴中吐出几个艰涩难懂的字,卍字金光万震,他双眸金光疾射,举手投足间星辰逆转,大地迸裂,一道无可比拟的掌劲猛地劈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狂歌趁今朝(二) 蓝蓝的天空,一颗颗璀璨的星星蒙着白晕,随着重水功神通的施展,骊山骤然降温,飘荡起纷飞的雪花。 “南无阿弥陀佛。” 邪佛僧虚竹嘴唇蠕动,金掌猛地拍下,星辰逆转,大地迸裂,六道真言绕着佛掌劈来,透着无尽的凄凉。 慕容昭施展先天功,日月星辰皆供他吸纳,自然能量流转不息。他的真劲至阴至柔、至精至纯、且至阳至刚、无坚不摧、浑厚霸道,能够将敌人攻来力量乃至天地宇宙自然万物之力吸纳包容反击给敌人。 “七修剑术。” 天地玄黄,真灵引咒 湮灭永劫,七修大同 “给我破。” 随着慕容昭出手的一刹那间,白衣身旁幻化出七柄气剑,剑意捅破苍穹,确是骇人至极,匪夷所思。 “三弟。” 段誉看七花虚竹被慕容昭、白衣围攻,施展凌波微步就要上前助战,白衣发射数枚生死符瞬间封锁着段誉前进的道路。 “杀身罪孽,加持吾身,鏖战万界,血刀破天。”冷无血血影重重,犹如冤魂鬼魅,阎罗面相,邪孽加身,嘎嘎怪笑着傲立在天地中。 “我冷无血秉承天道,血途无悔,以血铺大道,当杀尽世间的大凶大恶,血魔诀” 一道凄厉狠绝,血腥残暴的气浪袭来,几个大字在冷无血嘴中缓缓吐出。 紫微伏隐,五雷崩云 魑魅魍魉,诸天血魔 听吾号令,速速降世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开” 冷无血双手结印,血袍飞舞,血影阴戾的尖啸着,骊山被乌云笼罩,血符飞舞,无数血影朝白衣掠来。 “临兵斗者,血魔噬空。” 冷无血头顶隐隐现出血阵,瞬间遮盖骊山,一股强大的吸力涌起,白衣感觉身体的骨髓流逝,身体隐有分崩离析,化为碎末的危机。 “唵、嘛、呢、叭、咪、吽。” 就在这一刹那,虚竹趁机施展六字真言,万里夜空破损,一尊威仪无比的金色大佛兀地出现在虚空中。 “哈哈,我曾游历异度魔界,得此古佛传承,今晚就是尔等的死期。”虚竹逐渐幻化出三头六臂,变为一尊邪佛。 空间扭曲塌陷,虚竹兀地消逝到原地,欧阳询感到灵魂激荡,他有种很危险的感觉,虚空间一双佛手兀地掏向失魂落魄的欧阳询的心脏。 “欧阳询!” 一道倩影扑倒欧阳询,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那纤瘦柔软的身体躺倒在欧阳询的怀中。 “咔嚓”一颗心猛地粉碎,大黑暗,大崩溃彻底包裹了他。 一道能够破碎苍穹的剑意阻挡着想要继续攻击欧阳询的虚竹,白衣惊怒地暴喝道:“你们今晚谁都不能够活着离开。”愁云惨淡,天地间隐隐被分化,黑白两气呈现八卦状态笼罩四野。 胡斐悲愤、痛苦地喝道:“你们竟敢伤害灵妹,我决不能饶恕你们。” “灵,灵素” 欧阳询悲痛欲绝,不知所措地看着怀抱的程灵素。她被邪佛真劲灌体,身体的机能渐渐流逝,纵是白衣都不能救活她。 “欧,欧阳询!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胡斐大哥,我就要死掉啦!我想和你一生一世的话都是骗你的,你要原谅我,若有来世,我” “灵素,你别说话,你别说话!我欧阳询的命是你给的,不管多艰辛,我都要将你给救活。” 欧阳询看着她的眼睛,那一双眼睛依旧黑如点漆,朗似秋水。 “灵素,你是我心目中最美的,最美丽的!”欧阳询抚摸着程灵素那面黄肌瘦的脸蛋,她的眼睛逐渐的黯淡,娇躯逐渐的瘫软,唯有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原,原谅我,若有来生,我愿意遇到你,和你一起浪迹天” 她露出一个笑容,笑容像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她是那样的惊艳,欧阳询看着她渐渐地停止了呼吸。 “啊,哈,啊,呜,啊,为什么,为什么” 欧阳询的世界再次崩塌,悲痛欲绝,流出两行血泪,无声地哀嚎着,他站起身咆哮怒吼着,哭得撕心裂肺。 “喝!” 白衣抽出魔剑,魔意遮蔽天空,白衣一边抵挡着虚竹、冷无血的攻势,一边聚集天地间的生机缓缓灌注到程灵素的身体内,使她不至于真正的死去。 “啊哈,哈,啊,啊!” 欧阳询的头发瞬间雪白,一滴滴血泪滚落。他发出地狱般的嚎叫,双眸血红,扫过万安寺前的群豪。 他目光冷冥冥如冰块,凝视着虚竹道:“你得为你的所为付出代价,你们都要死。我要逆天,我要这山河大地替她陪葬,我要这诸天神佛烟消云散,我要扭转乾坤。” 玄风急催,遮天蔽日,天地间一股恐怖的能量如风般涌来。“啊!”欧阳询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他的眼睛淌着眼泪。 “倾城之恋,屠天碎地,我要让这芸芸苍生知道我的痛苦,我要将这天地捅破,贼老天,你何以这般待梵境,何以这般待灵素!”欧阳询吼叫着,天地间的能量瞬间皆涌进他的**。 所有人都看着他,天地灵气溃散,空间裂缝激荡,日月无光,天拆地崩。他暴射出无穷的光辉,时间瞬间停顿。苍穹隐有四个金色的蝌蚪文,蝌蚪文猛地炸裂,无数的光芒四射。 海水倒涌,火山爆发,天地间一片黑暗。 虚空塌陷,形成黑黝黝的黑洞,虚竹被倾城之恋所伤,狂吐数口鲜血。“卍”邪佛虚竹身体被禁锢,嘴中吐出一个艰涩难懂的字,卍字金光万震,竟然能够隐隐抵挡摧毁一切的倾城之恋。 “三弟。” 乔峰、段誉皆是高喝,乔峰被降龙真劲缠绕,散发着王霸气息。 “时乘六龙。” 六条翻腾的真龙咆哮着,破碎苍穹,声势浩大。白衣看着那真气凝聚的真龙,龙身覆盖着鳞片,一股图霸苍穹的气势弥漫在天地间。 白衣施展纯阳至尊功,浑身燃烧起炙热的火焰,他怒喝道:“乔峰,你三弟伤我灵妹,他的命我们取定了,你想要救七花,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慕容复凛笑道:“哈哈哈,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杀,我南慕容岂能容许你胡作非为,明年今晚就是你们的忌日。” 豪情征万里,豪气震九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狂歌趁今朝(三) 慕容昭美眸闪过一道银白的光辉,他凛然喝道:“北乔峰、南慕容,中原豪杰首推两位,我看两位都是浪得虚名,我慕容昭来领教两位的高招。” “慕容昭,你害死爹爹,我岂能够饶你,纳命来!” 慕容复话音刚落,身子蹁跹掠来,猛地朝慕容昭劈来,施展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极难修炼成的因陀罗抓。 “因陀罗抓。”玄渡惊骇地喝道。 因陀罗是梵文汉译过来的,意思是最强者,征服者,全称是释提桓因陀罗,囊括着主宰世间一切的涵义。 天地间风起云涌,恐怖的吸劲朝慕容昭的胸膛抓来,夜空轰隆作响,壮观瑰丽,赤红的天光、万丈的霞霓、天空布满裂痕、一只流烁着符文的佛掌破碎虚空,朝慕容昭猛地盖下。 “喝!” 银河的光愈加炽热,似银子般泻来,星辰蕴含的那股奇妙力量皆被慕容复吸纳,他施展出斗转星移来。清辉般的雾气拂过骊山,那恐怖的佛掌瞬间被反弹回去,朝着慕容复劈来。 “嘭嘭嘭。” 慕容复倒退数步,双臂被震得发麻。 一道苗条的身形跑来,披肩的长发,带着一种纯洁而神圣的氛围,散发着一抹精神的浓郁香气,赫然是王语嫣。“昭哥,单姑娘因你惨死,难道你忘记她临终前的话,偏偏要和复表哥为敌。” 慕容复看着双目流动,秀眉纤长的郭芙道:“玉搉尸骨未寒,你就跑到郭府参加比武招亲,你慕容昭到底想得到什么?” “玉搉喜欢的是你慕容复,你却利用她的感情,此等深仇不能不报。”郭芙脸如白玉,略带嗔怒地喝道:“慕容昭,那个玉搉到底是谁?” 慕容昭望着蓝天,喃喃自语道:“她是谁?” 东溟山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日出东方,一朵朵紫红,紫蓝的云朵,好似石竹,桔梗,竞相争艳。山峰上,蓝天上全是紫色的花朵,清风徐来,幽香沁鼻。慕容昭走在幽静的山道上,不少拖拽仙群的东溟派弟子手持玉瓶,采摘着早露。 潮湿的山道走到尽头,现出一大片紫色的花海来阳光缓缓地洒下,既显得柔和,又使人感到温暖,凉亭中侧坐着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她似一朵美丽的睡莲,伸出雪藕般的手臂,拾起几朵花儿,轻轻嗅着,数十只黄玉鸟,风铃鸟绕着她飞舞。 啁啾 呖呖 一阵阵鸟鸣声宛转悠扬,如玉石相击,又如风铃摇曳,慕容昭呆在原地,傻傻凝望着女子,心脏噗通直跳。 “有坏蛋,有坏蛋。” 四周响起悦耳的声音,几只颜色各异,如同玉石般的小鸟说着话,转动聪慧水灵的眼睛,朝着慕容昭飞来。 “咻!” 狂风卷起,风微微吹动她的裙摆,几只长相呆萌的鸟儿,发出风铃般的声音,停在她的香肩上,歪着小脑袋盯着慕容昭。 “玉搉。” 慕容昭看他长发垂肩,腰瘦若蜂,手持一朵鲜花枝,鲜花枝沁出雨露,惊为天人。 “我的确喜欢过玉搉姑娘,很想照顾她,关爱她,但自那个雪夜她向我吐露心声,我知道她爱的是你慕容复,我就离开慕容世家到处游完。” 那是一个冬日的清晨,寒风愈加的清寒,灰蒙的天空兀地现出一抹灰白,那是被雪掩盖的小镇漏出的檐角。一瞥模糊影子伫立不动,远处等待着稀疏的人影,熬不过长夜寒峭,斜缩在长椅上昏睡。一道马蹄声惊醒半梦半醒的人影,她低唔着醒来。 “啊!慕容昭,你终于到呢?”她身子前倾,捂住冻红的脸颊。 听到如此干净、好听的声音,慕容昭看着那纯净的姑娘,眼中闪烁的温柔,像雪镇的烛光。 黑渐渐蔓延,不知何时,夜深了,雪又簌簌落下,小镇裹在灰白交替的世界,像暂停的放映。小镇外东溟山上的东溟派,阁楼昏黄老旧的灯恍惚着,慕容昭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身旁的玉搉为他铺盖着被子。 “呼!” 慕容昭低叹一口气,看着玉搉,灯光下她绰约的背影显得异常瑰丽。“玉搉姑娘,此番我到东溟派是想” “我知道你的意图。” 玉搉的话使现场顷刻间安静。 “你为我做这些琐事,我很过意不去!” “你怎说出这些话来,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嘛,既然你远渡海洋,我自然要亲自照料你的。”玉搉忽而停住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慕容昭,素白的脸泛起一抹红晕。 “你以后别玉搉姑娘、玉搉姑娘的叫了,你这样称呼我,我又该如何的称呼你,难道是慕容公子不成?” 木雕花窗散出淡淡的芳香,窗外雪落的簌簌声和劲风的欢呼声,显得阁楼愈加安静,玉搉见慕容昭不答话,却也不知他想些什么,便一心一意去盖好被子,又觉单薄,想再拿出一床被子来。 “这床被子有些单薄,我还是再去拿一床的好。” “我游走江湖,哪来那么多的讲究,这一床被子都也足够的。”慕容昭坐在木椅上,看着玉搉,灯光折射出她如雪的肌肤,似雪地上映出的光芒,不觉美好,顿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这样一个男人,忽而的笑出声,让她脸色红润,尴尬伫立原地,不知所措。 玉搉不敢多看,微微颔首,眼含羞涩似要化成水,慕容昭一时呆住,不禁陷了进去,情感像毫无征兆的大雪,湮没了他的理智。 “嘎吱。” 尚未关严的木窗被朔风刮的作响,慕容昭从沉迷中清醒过来,异色的神色,也恢复正常,却是不敢去看玉搉。破窗而入的冷空气,吹的玉搉愈加羞愧,她忙放下被子,关严了窗子,这才呆坐在床畔,却也如何平复不下心情。 “你刚才想什么嘛?” “啊!没什么!”慕容昭脸色尴尬,慌张的说道,他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如何能够隐瞒住精灵般的玉搉。 “真的!” “嗯” “你还是迟疑嘛!为什么要撒谎,不说些实话呢?却怕我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么?还是你没将我当做朋友。”玉搉认真地看着慕容昭说着。 “玉搉,我如果想和你在一切,永永远远,你愿意吗”慕容昭看着玉搉认真的神情,雪白的肌肤和清晰的睫毛,又不忍欺骗她,心中一紧便说了出来。 “啊!你,你太大胆了,你,想不到你是一个这样的人!怎说出这般混帐话来!你知道我喜欢的你大哥的。” 玉搉说完后,面颊滚烫,睫毛深垂,夹着泪珠,一手不安地扯着衣角,却楚楚动人起来,玉搉恼怒羞愧的看着慕容昭,却又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这倒让慕容昭悔恨起来,恨得抽上自己几个嘴巴。 “玉搉,看来是我误会了,真的,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这样说的,谁不知道,不发生关系的友谊比爱情更加长久呢?” 玉搉道:“我倘是清清白白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不想你是个这般不尊重我的人!” “我且一时口快,可心中真无此意。” “我知道,你,你很好。” 玉搉温顺低下头,双手微微放松,却依旧有些不安,紧紧挽住胸前一缕秀发,素白的脸又像抹上胭脂的白瓷,眼眸又低垂下来,夹杂一颗委屈泪珠,摇曳的烛光闪现其中。 难道她真对慕容昭没有一丝的好感,就算是她都说不清,道不明,她到慕容昭面前毫无防备,永远能够展现出她那娇柔多情的一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狂歌趁今朝(四) 泪珠依稀稀出微光,慕容昭不禁想起雪后疏淡的星辰美景,萧瑟且显得凄冷!他不禁怜爱起玉搉,恨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夜越黑、雪越急,东溟山的树枝像是一位位佝偻的老妪忍受不住凌寒,发出微躁的吱嘎声。 火光拉长玉搉的身影,婀娜身姿,投在昏旧的墙壁上随着烛光跳跃、流动起来,慕容昭看得出神,阁楼内飘进淡淡的山雾,渐渐地弥漫开,墙上凹凸的身影逐渐臃肿起来,像一只笨拙的企鹅。 慕容昭想起她说心仪慕容复的话,顿觉一时间心灵上找不到慰藉,他替自己斟一杯裂酒,猛地灌进嘴中,喉管残留的辛辣味道蔓延至心腔,使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你,你没事吧!我没有责怪你,为何要这般激动,不注意身体呢?”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透过雾霭,正好凝视着慕容昭,她的眼睛透着很复杂的情感。慕容昭努力抑制咳嗽,余光瞥过那双若隐若现、若即若离,梦幻似的眼眸。 这是一双多么干净、真挚的眼眸,决计是东溟山融化的雪水滋润着她成长,才会如此隽秀灵动。 想起江湖的杀戮、一股哀愁在心口滋生,把他包裹得缓不过气来,像带着面具过活的人,慕容昭的手掌沾满鲜血,他为他的肮脏感到羞愧,余光不敢在玉搉隽秀的眼眸多停留一会,怕玷污她的身子与灵魂。 夜弥漫得更浓、雪簌簌下得更快,冷风拍打着雕窗的频率越来越快,寡旧的灯光射透山雾。 “你难道真的想离开慕容世家。” 玉搉紧紧相嵌握着的手指缓缓松开,脸上绯红渐褪,慕容昭却为此飘渺悲伤起来,倒希望她能够多流露出一些感情来。 “我娘因慕容世家而横死,我怎能留到慕容世家,慕容博为光复燕国害死我娘,我要找到他替我娘报仇。” “啊!你的意思是慕容博没有死。” “哈哈!慕容博为国家大事,为光复故国,没有什么手段是不可以用的,他能够到江南站稳脚跟,姑苏慕容能够名扬江湖?都是我母亲鼎力相助,哼!慕容博恩将仇报,害死我的母亲,我暗中到他墓室看过,根本就没有他的尸体。” “难道你也想杀慕容复?”玉搉眼睛带着一丝恨意看着慕容昭道。慕容昭凝视着她的眼睛道:“谁敢挡我的道,我就让谁死!” 玉搉睫毛低垂,默不作声,走到沿床旁叠好被子,瘦白的手捏了捏,被子倒是挺暖和的。大雪笼罩寒峭的北冥山,敲过三声钟响,阁楼内那张素净清纯的脸却慌张起来,她来不及与慕容昭打招呼,急忙往楼下跑去。 “你要做什么,咳、咳!这么慌张。”慕容昭瘦白的手指紧紧握着杯盏,干咳着连忙喊道。 “我娘知道我溜出来,那三声钟响是警告我的,凌晨了,你快歇息吧!你拿到那件东西就离开吧!我们最好别再见面。” 微弱的灯光下,她光着脚丫踏在窄厚的木阶上,传来吱嘎、吱嘎的戳地声,慕容昭颓地坐下,于是那双纯洁粉嫩的脚,终于消逝在了他的视野中。 慕容昭顿觉烦躁,似那不为一双普通的脚,又觉它是温暖的,能暖和整个冬季,倘若她同意,慕容昭难道真的会同她一生一世,那将是日夜难熬的,灵魂将堕入地狱,永不得救赎。 慕容昭怔怔出神,似那弥漫的山雾中一双干净的裸脚正在缓步走来,十个脚趾头冻的粉红,微微曲着,羞涩,脚尖露着天真。阁楼中残留玉搉的气息,他的脑中透过玉搉玲珑地身段。 “呵!东溟机关术,多有趣的人!他们究竟想得到什么呢?” 那是一双长期握笔长满老茧的瘦手,当它推开严实的雕窗,冷空气肆无忌惮的灌入,夜已经很深,洁白的雪婉转多情落入他的掌心,阁楼生出一双黑灰的眼睛,望向漆黑的长空。 “慕容复,难道你真以为东溟派帮的是你?待你势力崩溃时,就是我慕容昭执掌慕容世家时。” 万安寺,挑着的灯笼忽明忽暗,天空洒下无数神奇的光带,斑斓多彩,如烟似雾,摇曳不定。 风飘荡着洛姬飘渺的衣衫。 “慕容昭,难道你以为我们没有任何的手段就敢到临洮府,我洛姬想杀的人,还没谁能够逃得过一劫。” 她说完,轻轻笑道:“三位前辈,你们想要寻找的东西都聚集在此。” 白衣的一双清灵的眼睛发出昳丽的光华,看着那如行云流水般的光带,逐渐幻化成一个七彩的光环,散发出炙白的光芒,向云山撒下一片淡银色光华,映亮了整个苍穹和山脉,无数野兽哀嚎,狂吠,山川河泊都震动起来。 白衣暗自惊叹道:“究竟是何方高人,竟然能够引发如此天地异象?” “啊……” 一道咆哮的声音响起,震彻山谷,群豪皆是脸色兀变,惊骇地望向远方。 “嘿嘿,邵敏公主,慕容公子,临洮府真是热闹!”男子被黝黑的铁链敷住,龙表凤姿,巍然独立,身穿一件古朴沧桑的战铠,气势惊天,脸笼罩着层煞气,散发出一股恶佛之气,力透千古,横扫八荒。 他浓眉微微翘起,看着白衣,声音似穿透灵魂,使人感到惊恐。 “嘿嘿,明尊!果真是魔剑刃!” 洛姬笑道:“我怎敢欺骗前辈,那柄魔剑刃被那贼小子盗取,确是暴遣天物。” “哈哈,战帝!此等宝物唯有我们兄弟两人才能够消受的,你还是快快滚回魔佛教吧!” 二道流光先后飞来,现出一架晶莹剔透的白骨,一个黑发刀客。白骨晶莹剔透,血红的眼睛如一朵梅花,骷髅头咔嚓转动,疯狂地大笑,伴随着他的大笑,四周寒意滋生,开出朵朵梅花。 那白骨竟然瞬间幻化成一位白衣公子,嘴角含笑,白衣上绘着一点点苍劲的梅花,透着仙风道骨。黑发刀客神情茫然,透着一股空虚,死寂,手持一柄血红的长刀,眼神厮杀狂暴,阴冷狠绝。 “骨圣聂不修,血圣任无踪,你们竟然跟踪我。”那铁链男子惊怒地喝道。 聂不修笑道:“哈哈,这柄魔剑能够败天,只要能够得到此魔剑,就能够窥探踏破虚空的奥秘,如此宝贝我岂能不夺。” 白衣摄出恐怖的灵压,天地变色,斗转星移。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想来几位是蛮洲的大能吧!待叶某和中原群豪过完招,再向三位讨教讨教!”(未完待续。)m。 第二百四十八章:饮尽仇雠血 “我敢来临洮府,早就有豁出性命的觉悟,只希望诸位前辈别为难灵鹫宫的姑娘。”血影漫天,围绕着冷无血飞舞,他嘴角微微翘起,邪笑道:“你在劫难逃,哪有闲心管她们的死活。” “玄渡禅师,少林是江湖的泰山北斗!佛主曾发心救护众生,割肉喂鹰!玄渡禅师既是侍奉佛陀的佛徒,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她们惨死!” 玄渡合掌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说得极是,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虽佛学低微,亦知道施主阐述的道理,老衲自当替施主完成心愿。” 刘处玄道:“大师,你怎可轻易答应他,贵寺的玄寂禅师被此贼……”白衣猛地喝道:“刘道长,玄寂禅师非我所杀,但的确是因我而死,我发誓会找出凶手的。” “尊主。” 梅兰竹菊、秦婺婺、许神爱、陈妙登、符敏仪、何法倪喝道:“尊主,我们誓死都跟随着您,若要奴婢们离开,我们宁肯死在这万安寺。” “诸位统领,我愧对师姐,使灵鹫宫卷进江湖的漩涡中已是过错!怎能够让你们再枉送生命。”陆无双眼睛滚动着泪珠,香软的娇躯扑到白衣的怀抱中道:“师傅,你若死,我又怎能够独活。” “无双,你别哭!想要我死,那得看他们有没有本事。” 他喝道:“诸位兄弟,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诸位实在没有必要再为我涉险!我叶白衣的事情都由我自己来解决,请诸位兄弟切勿插手。” 锻株道:“二哥。” “我既将婉蓉托付给你,你自然得好好活着,欧阳询,我用五轮劲替灵素护着心脉,你前往临安城,我想盛芝请回的天竺神僧应有法子搭救!慕容昭,你身兼着丐帮的重担,我被江湖唾弃,很高兴你来相助,但就到此吧!免得有损郭靖、黄蓉的威名。” “胡大哥!你不用为灵素感到愧疚,你能快乐就是灵妹最大的心愿。” 他语速很快,扬起手掌制止众人说话劝他。 “周姑娘,你……” 周芷若流着清晕的眼睛凝视着白衣,说道:“清晨你说的事情许是真的,我想陪着你并肩作战,你被我两度刺伤,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够撇下你,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 陆无双神情落寞,大大眼睛看着周芷若,撇着嘴道:“你总算有点良知。” 月光凄冷地散落在青石板上,聂不修手中拿着的一柄骨剑铮铮作响,剧烈挣扎起来,剑名龙骨。传闻此剑是拜剑山庄用龙骨,融万年水晶,于杀伐之星运转时锻造成的。 古籍中记载,龙者鳞虫之长。头驼,角鹿,眼兔,耳牛,项蛇,腹蜃,鳞鲤,爪鹰,掌虎,其背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聂不修长剑挥舞,真劲形成一条狰狞的苍龙上下翻飞,龙爪黄光闪烁,口中喷吐出蓝红两色火焰,火焰嗤嗤,与白衣的剑光相撞,天地为之震荡。 白衣魔剑挥舞,魔气滔天朝着天边划去。千丈剑刃充斥无上剑意,纳云吞雾,劈开虚无,那真劲凝聚的真龙神尾摆动,双翼轻轻一拍,无尽至阳罡风弥布天际,两者相交,日月更替,鬼神难近,苍穹之巅两股截然不同的道法相撞,席卷了方圆数十里的天空。 剑气凝聚的沧龙腾云驾雾,喷火吐水,白衣魔剑魔气流逸,似流星赶月,二者相互交击,追逐天际,迸发惊天的威能。 “金轮劲剑气。” 白衣袖袍轻舞,零落千道剑气,幻化出一柄柄灵力精纯的剑光,****而去,剑气如纯金锻造,锋利得能够劈开苍穹。骨剑挥舞间天地爆发出一阵炙气,湮没了千道剑光,刺眼的火光过后,天地间依旧残存着惊天的火灵气。 千道剑光光芒未减,清脆鸣叫间灵光闪烁,虚幻为百丈之巨的雪白大鸟,鸟喙启鸣,喷吐惊天寒气,铺天盖地,天地温度骤然变冷。 群豪喝道:“啊!那恶贼竟然能够如此精纯的控制水灵力!” 骨剑似燃烧起来,隐约可见剑刃冒出八十一片黄鳞,造化成八十一般兵器,激出八十一般道法,汇成一道七彩光芒射来。 苍穹虚空不尽晃荡,大地裂开一道道扣子。聂不修静静立在天际,看着远处的白衣冷语道:“宵小之辈,你若将魔剑刃交给本皇,本皇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你只能魂飞魄散,大道消亡。” “哈哈,凭你这点微末的武道修为,也敢来抢夺魔剑,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只有这点实力。”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杀掉你后再灭掉整个灵鹫宫!” 龙骨剑变得黑紫血红,焚烧起来,灼气贯穿九霄,压聚天地稀缺的灵气,融合成三道血红晶液,八十一片龙鳞逐渐幻化出龙道法链,天地间极速安静,有一片七彩鳞片鳞缓缓吸收血红晶液。 龙有逆鳞,触之即怒,七彩鳞片发出万丈光芒,穿破云层,龙吟声起,响彻诸天,龙骨剑掠过苍穹,穿云带雨,翱翔天际,猛地向白衣刺来。那龙骨剑凝聚的数百万剑意能够摧毁一切。 “魔刀九式。” 一刀劈砍出,天地变换,九州震荡,日月无光,山峦崩塌。突然魔剑刃划破虚空,斩向聂不修的躯体,聂不修卷起漫天的火焰,铺天盖地挡着刀意。 “你既被称为骨圣,何必遮遮掩掩不敢施展真的本事,难道害怕那两位趁你虚弱的时候要你的命。”黑云密布,雷电交加的天空,时而爆发惊天灵气,时而传来沉闷声响!白衣,聂不修数招后再次分离。 “哈哈,你果真有几分本事,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玩玩。” 铁链男喝道:“他修炼的骨圣诀已经出神入化!老夫还想陪你玩玩,你可别死到他的手中。” “哼,想我死!没那么容易。” 白衣持拿着魔剑,看着对面的聂不修,聂不修被层骨质似的东西覆盖浑身,刹那间就变化为一具白骨。 “咦。” 聂不修骤然消逝到原地,白衣的五轮劲竟然无法感应。魔帝道:“他表面覆盖的骨质能够隔离一切的精神感应,此功能够做到一击必杀,你需用心应付。” 白衣精气神融进天地间,道音浅唱,一道道蝌蚪文缠绕着他飞舞,他很明白,聂不修伤他的那一刻,就是他反击的最好时间。(未完待续。)m。 第二百四十九章:怒向刀丛觅小诗 “我绝非是自傲,但凭你聂不修就想取我的性命,简直是痴心妄想,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逍遥派的武功。”白衣话音刚落,猛地数掌劈出,掌气震破虚空,似移转的星辰般飘荡。 符敏仪喝道:“啊!是李秋水的白虹掌劲,此掌劲威力无穷,能够曲直如意,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纵是较降龙掌都精妙灵活一些。”“咦,那掌劲蕴含着股至柔的水劲,透着刺骨的寒意,那掌法果真是精妙,每招每式都是秀逸至极。”任无踪喃喃低语道。 他如一只蹁跹花丛的蝴蝶,施展凌波微步,两者各出神通交战一起,聂不修身体的每部分都能够形成兵刃,修炼成骨圣诀后能够通过控制骨细胞的数量、骨骼成分,自由变化自我的骨头数目和形态,自主的防御、攻击。 “铿锵。” 白衣右臂被金轮劲笼罩,犹如神兵利器,刀枪不入,但和聂不修骨器接触的那一刹那,他身体被股澎湃的诡异真劲震得发麻,看来聂不修的骨骼能够比拟宝剑的坚韧程度。 聂不修凛然笑道:“嘿嘿,凡被我的骨器刺中者,身体机能就会逐渐的崩溃,我提醒你是因为你必死无疑。” 白虹掌劲滚成气团,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聂不修骨骼接触白虹掌劲的刹那间,骨骼瞬息间被冰冻,随即附着到骨骼表面的掌劲漩起来,猛地炸裂。数块骨骼被炸飞,聂不修被气浪掀飞,猛地砸到地面,地面陷进去很深的坑。 “你,你竟敢伤我的骨体,不能饶恕,决不能饶恕!” 铁链男暗惊地喝道:“骨圣是蛮洲至强者之一,他随意一掌竟能够伤到骨圣!除非有千年的内功修为,否则怎能?看来想要取得魔剑的确是困难重重,我万不能大意。”聂不修骨质覆盖的铠甲被冰霜覆盖,缓缓龟裂,冰霜宛如旋转着的一朵朵冰花,不断地在聂不修的骨铠上面炸裂、冲钻。 陆无双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想道:“师傅尚未施展能短时间飞速提升修为的五轮劲、还有能够几何倍数暴增实力的气海功!就能够一招使骨圣灰头土脸,看来师傅平时都隐藏着修为,此刻才真的施展出来。” 五魔坛子四百多年的修为皆被白衣吸纳,无崖子五百年的内功全部灌注给白衣,此刻的他早已脱胎换骨,绝非以前那样。 “哈哈。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摧,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今宵一场醉!今晚虽没有好酒,但江湖群豪皆聚集在万安寺,我叶白衣有幸和诸位过招,倒胜过美酒佳肴无数。”他猛地咆哮,发出虎啸龙吟之声,忽高忽低,忽缓忽急,山谷震荡,鸟兽奔走,高深莫测,惊世骇俗。 玄渡感叹道:“此人的武功已臻天人合一的境界,招数飘渺,如翾风回雪、武态生风,深得武学的妙诣,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武道奇才,可惜身陷囫囵,只怕今晚就要逝去。” 白衣内心很是苦闷,自他踏足江湖三载,从手无缚鸡之力变成江湖最顶尖的高手,北冥螺劲虽经逍遥子改良,能够吸纳世界的一切,但毫无节制也将有损身体,自他吸纳魔坛五子的内功,身体就隐隐有崩塌的危险。 瑶池仙镜修炼天外飞仙、得九魔刀,修炼成梵我如一,擂鼓山得到无崖子传承的正宗北冥真气!他的身体才恢复到健康的状态。 他眉头微锁,看着星辰下的群豪。群豪若群起攻之,他除非施展五轮劲,融合天地自然间的能量,才能够有一搏的实力,五轮劲吸纳的天地能量灌注自身、超出负荷后,奇经八脉都将受到很严重的损伤。 瓜州时他就因强制使用五轮劲吸纳自然间的威能,导致身体机能崩溃的情况,多亏婠婠施以援手,才能够捡回一条小命。 气海功有阴阳、乾坤、天地三大层,每层都有三小重,白衣目前修炼到天地一重,可令功力瞬间暴增三倍,自带的漩涡绞磨、切割、冲钻特征也将加强,但按照他目前的身体,恐怕只能够承受暴增五成的内功。 “梵我如一修炼的是精神世界,北冥修炼的是精气神,纯阳**修炼的是阴阳、刚柔。我虽然身怀诸多的神功,却没有能够锤炼身体血脉的武功,这样导致我身体就不能够容纳更多的能量。” 魔帝突然道:“你的想法有误区,谁告诉你修炼精气神不能够锤炼身体,我记得少林寺藏有本洗髓经,此功被推崇成东蛮洲第一神功,纵然是佛国都垂涎至极。但自达摩踏破虚空,此功的修炼方式就没谁知道了,修炼成洗髓经就能够白日飞升。” “唔,这股玄奥的真劲的确非比寻常,我骨圣纵横蛮洲,被你一小辈击飞,这件事情是奇耻大辱,我就让你看看骨器真正的造诣。”伴随着聂不修的狂笑,他的眼睛如烈火般燃烧,骨头的表面绽放出一瓣瓣的梅花。 梅花停止的刹那间,一根根骨刺破出他的身体,形成诸多的兵刃。 “诸位当心。” 欧阳询看着地面冒出数不清的骨刺,诸多的群豪躲避不及,被刺死到在场,麒麟臂发挥,火麒麟咆哮,欧阳询的右臂似燃烧起来,龟裂的火纹遍布地面,抵挡着骨刺刺向灵鹫宫的诸位姑娘。 “师,师傅!你要活着,别扔下双儿。” 陆无双紧紧抓着何法倪的胳膊,浑身都紧绷着,她想谁敢伤害我的师傅,我就用金波旬毒死他。 江湖或许有高手能够抵挡金波旬,但谁能够抵挡陆无双新研制出的金波旬毒,纵是白衣都被她玩弄鼓掌间,浑然记不清她曾对自己做过的事情。 “何况!” 她微微眯着眼睛,凝视着白衣擒拿的魔剑,她昨夜和魔帝达成共识,做过一番交易,她就是一只栖息在森林中的凤凰,有朝一日她将震惊江湖。 “师傅,师傅!无双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有多爱你!无双会一生一世陪伴到你的身边,没谁能够伤害你,没有谁!”慕容昭、欧阳询皆感到一股惊悚的感觉,他们不约而同看向陆无双,陆无双瞪他们一眼,没有理会他们。 慕容昭暗暗摇头,心想陆姑娘怎有如此恐怖阴森的气息,只怕是他们的错觉。 “难道这就是你的实力!我会一根根折断你的骨头。”白衣施展折梅手,一朵朵真劲凝聚的梅花虚影缓缓飘落下来,他瞬息间消逝在原地。 任无踪急喝道:“小心。” 但见白衣的手影铺天盖地,犹如裹着数百种兵刃发招,群豪皆屏住呼吸,实是惊叹世间竟有如此曼妙,飘逸的武功。 白衣的折影手主攻,每一招一式都是后发先至,每一招一式纵然是自己都不能够预料,聂不修被攻打得措手不及,唯有用骨骼包裹住全身,抵挡着白衣的折梅手。 每一招击打来,都带着一股漩涡般的真劲冲钻着他的骨骼。铁链男眼睛摄出精光喝道:“好凌厉的招式,骨圣竟处在下风了。”(未完待续。)m。 第二百五十章:怒向刀丛觅小诗(二) “我战帝纵横江湖数百载,败亡剑出,蛮洲除佛陀外,唯有邪佛魔波旬能稍胜我几分,唉!世间茫茫,谁能是吾敌,我以为你们是魔波旬的徒弟,定然能够诛杀此獠,想不到你们竟如此的不堪。”一道悲怆的声音响起,说话的赫然是那一位被铁链裹敷住的男子。 洛姬美眸微盼,嘻笑着回道:“前辈被尊称为蛮洲战帝、剑帝、剑术通神,佛学高深,岂是血骨两个邪魔晚辈能够比肩的。” “嘿嘿!若非看他们师傅的几分薄面,他们如此不尊重本帝,本帝早就将他们灰飞烟灭了,明尊你也无需过谦,你既得到生死树的传承,自然有几分踏破虚空的可能性!” 剑帝缠绕的铁链嗡嗡作响,散发出黝黑的光芒,他眼睛如一把凌厉的刀剑,似打算亲手擒拿住白衣取走魔剑。 剑帝,即使是一把普通的木剑,它都是最好的杀人利器。剑帝本姓敖,曾是拜剑山庄的庄主儿子,三岁通晓剑意,十三岁为在江湖中扬名立万,曾一夜摧毁中夷州七股强劲的江湖势力,自此名声大噪,一颗耀眼的武林新星横空出世。 他嗜剑如命,嗜武成痴,江湖的诸多群豪皆败在他剑下,得到的越多,越感到寂寞、孤独。**驱使着他游离名山大川,江河湖泊,寻找退隐江湖的剑道高手切磋剑术。 剑帝,既能称帝,他自然是一个狂傲、霸道的剑客。 他每败一位退隐的剑客,就摧毁败亡剑客的佩剑,退隐的剑客不愿意比武,他就逼迫威胁他们,不惜杀害他们的至亲至爱,迫使他们就范比武。 剑帝残忍嗜杀的作风引起江湖群豪的愤怒,江湖群豪曾聚集到一起数次讨伐剑帝,但剑帝心思慎密,又有一股狠劲,他总能够化险为夷。江湖群豪将怒火引到拜剑山庄,剑帝生母被江湖群豪逼迫,以死谢罪。 自他降临尘世的那一刻,世间唯有他娘能够管着他,自他娘亲惨死,他那种孤傲、冷峻、残忍、嗜杀的凶狠本性彻底露出来,江湖掀起一阵阵血雨腥风。江湖群豪邀请江湖的一位绝顶高手前来助阵。 剑帝三十七岁的时候,遇到江湖群豪邀请来的武林剑圣‘独孤剑’,剑帝未能走出三招就败北,从此他弃剑山涧,隐姓埋名,江湖的群豪都以为剑帝禁受不住耻辱,自杀而亡。 传递此假消息的就是重创剑帝的独孤剑,独孤剑爱惜剑帝的才华,不忍将他杀害,遂散播剑帝假死消息,就是希望他能够退隐江湖、专心剑道。 自剑帝败北后,他就隐居在一处渔村的一间破茅屋里,每一个渔民都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他和四周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是那样的别具一格,与众不同。他那如苍鹰般的眼睛透着的是一丝落寞,更多透着的是霸道的剑意,就像是能够摧毁一切的帝王,谁都会屈服在他的脚下。 他归隐是因为不甘心,他要领悟出自我的剑道,能够毁天灭地、一雪前耻的剑术,他要彻底击垮孤独剑。他遇到独孤剑前,曾有幸得到泥菩萨的指点。泥菩萨说他三十天内将被一位剑道神话彻底击败,说他并非是天下第一的剑客,他拥有的只是狂妄、傲慢,埋没的是剑道的天赋。 他很自傲,自然不相信泥菩萨说的话,他告诉泥菩萨,三十天后将取泥菩萨的性命,因为世间没谁的剑招比他精妙、没谁的剑术比他高。他原以为泥菩萨妄言,谁料到第三十天的黄昏,一位叫独孤剑的剑客拦着他的去路。 剑帝最终被孤独剑所败,泥菩萨的话就像是梦魇日夜缠绕着他,所以他要领悟出能够摧毁一切的剑招,他要证明自己并非狂妄自大,他要证明自己的剑道天赋天下第一。 自剑帝降世的那一刻,就注定着不平凡,他带着天道剑意来到人世间,注定今后将是盖世无双的剑客。 他的世界中没有谁能够否定他,他宁可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他!他知道拜剑山庄的先祖傲日曾经联合江湖十个著名的铸剑师,用女娲补天的寒铁铸炼成一柄神剑来克制天地异兽火麒麟,铸炼历经数百载的光阴,那柄神奇的神剑最终铸造成功。 “剑儿,那柄败亡之剑是不祥的兵刃,自第五代庄主将那柄剑铸造成功后,那柄神剑就被封印在剑冢中,它蕴含的凶煞之气能够毁灭世间的一切东西,它带来的唯有杀戮,凡我拜剑山庄的人皆不能够靠近剑冢内的剑棺半步。” 剑帝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眺望着天际喃喃自语道:“想要成就一番霸业,想要领悟极致的剑道,就算摧毁一切,那都是在所不惜的,这世间没我剑帝不能操控的剑,没我剑帝杀不死的剑客。” 剑帝回到拜剑山庄,偷偷杀掉守护剑冢的剑奴,他在剑冢内埋藏的古铜灵柩中重新获得被封印的败亡之剑,领悟到更凌厉的霸剑剑意,那是一种能够摧毁一切的恐怖剑意。剑帝摸着剑刃,剑刃刻着两个很古朴的文字‘工乙’,意喻着屠杀死亡和破败,是密教的一种咒语。 剑帝获得败亡之剑后,愈加的残忍嗜杀,到江湖中四处寻找独孤剑的消息,但独孤剑好似销声匿迹一般,音讯全无,他想到泥菩萨,唯有他能够帮助自己找到独孤剑,一雪落败的前耻。 泥菩萨是一个和尚,外表平凡无奇的和尚,江湖中的每个人都想要找到他,可谁都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也许是上天怜悯他太过平凡,所以赐给他未卜先知,能够通晓未来的能力。 因为这个能力,想要杀死他的人很多,不想他死的人更多。 江湖群豪问出自己未来的‘宿命’,不论好坏都想杀掉他,因为每个人都不想自己的命运被第二人知晓。 剑帝知道他躲藏在哪里? 一道白色的闪电落在一栋破庙前,破旧的破匾写着‘渡恶寺’三个字,他就在这样的一座破庙里面找到正在坐禅的泥菩萨。 “渡恶寺,那老秃驴就躲在这座破庙中。”想起即将得知独孤剑的消息,剑帝面目狰狞地笑了起来,他握着的剑嗡嗡作响。 “老秃驴,数十年前你说我会败,我败给独孤剑后,剑道修为却更胜以前,我要你告诉我独孤剑藏匿的位置,我要用行动告诉你,这一次我会胜,而你则会被我杀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敖施主为何偏偏要撞这南墙,纵然是撞了南墙还不回头,何苦要撞一次。”泥菩萨穿着一身很脏的黄袍袈裟,眼角有一颗血红的痣,眼睛紧紧闭着,木鱼敲打得咄咄作响。(未完待续。)m。 第二百五十一章:如梦幻泡影(一) “嘿嘿!孤独剑,此老贼武功窥破宇宙奥秘,能引元神遨游四海,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他的那一剑用元神凝聚剑意,能冻结时间、空间……” 麓山的晚风浮起衣裙,洛姬微微笑道:“孤独剑被尊称中夷洲第一剑圣,能够和他试剑,恐怕胜败对前辈来说已然不重要。” 剑帝浓眉微微翘起,隐有丝落寞,并没有回答洛姬的话,他的眼睛如苍鹰般凝视着白衣,缓缓说道:“你小子的武功已臻天人合一之境,招数飘渺,如翾风回雪、武态生风,深得武学的妙诣,纵然与老夫都有得一搏,你何必隐藏修为,全部施展出来给老夫瞧瞧。” 他话音刚落,身形飘忽有如鬼魅,竟似行云驾雾、足不沾地,无声无息站在殿宇楼阁上,猛地咆哮道:“你若能够胜过老夫,中原群豪谁敢拦你,就是和老夫为敌,倘若你技不如人,就休怪老夫将你抽筋拔骨、戳骨扬灰。” 洛姬笑眼盈盈,风轻云淡地说道:“剑帝,此贼是中原武林的败类,此番我们定要将他诛杀,前辈怎能够?难道前辈要和中原江湖为敌。” 剑帝看着洛姬的微笑,心中荡漾,瞬息间感到群魔乱舞,隐有数百身披轻纱的曼妙绝色女子舞动着腰肢,浅笑低俗、柔糜万端,缠绵温婉,呻吟叫唤,使人面红耳赤,心脉喷张,不能自禁。 剑帝岂能受她蛊惑,剑气如云浪般涌来,喝道:“哈哈,明尊真是费心,他岂是老夫敌手,难道明尊看不起本帝。” 洛姬眼睛闪过丝讶色,素雅地笑道:“前辈剑术高超,洛姬怎敢质疑前辈。” 慕容昭看白衣踏出脚步,剑眉微蹙,他能感到那剑帝散发的恐怖威能,灵鹫宫的诸位姑娘皆屏住呼吸,麓山寂静得只剩下脚步声。 魔剑泛着猩红的剑芒,剑刃似逐渐地龟裂,裂缝流动着粘稠的血液,白衣施展道家真火,深蓝色的火焰似水凝聚的花朵燃烧着。 “剑狱一”剑帝一剑挥出,一柄锋利的无形剑气迎风见长,方圆数里的灵气逐渐晃荡起来。 东洲群豪皆惶恐不安,那是邪恶的剑气,似地狱爬来的勾魂使者,武功稍弱的皆七窍流血,浑身皮肤龟裂,血水顺着败亡剑流来。 白衣掌心握着的蓝色火球噼啪作响,堪堪抵抗着袭来的剑意,剑帝眼见如此,冷哼一声,单手一指,剑气铿锵一声化做虚无,白衣身后灵气涌动,一柄利剑凝聚而成朝着他劈来。 “剑意化虚,嘿嘿,果真有数分的本事,就拿他试试巫蛊邪术。”一道略显惊讶的声音响起,如鬼哭狼嚎,如泣如诉,正是白衣意识里的魔帝。 麓山的群雄都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剑意贯穿白衣胸口的一刹那间,他竟然凭空虚化,他眼睛流烁着琥珀的光泽,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猛地消失,像一道蓝色的闪电疾驰而来,火球爆起,朝着剑帝扑去。 剑帝感到宇宙外一股很诡异的力量束缚住他的身体。“哼!雕虫小技。”剑帝剑意滋生,怒吼一声,天地元气一震,千道剑光凝聚而成。一只凶兽朝白衣咬来。 “冥虫术。” 白衣不顾漫天的剑光,邪笑一声,手掌结古怪手印,大地上赫然布满黑色的炫纹,大地咔嚓一声破开一道千丈深的裂口,阴气弥布,一群群蠕动的黑虫似黄泉鬼物般从地底钻出,让人头皮发麻。 “苗疆的巫蛊,哼,看来你确是不简单。” 败亡剑轻轻一挥,天地灵气一阵翻滚,幻化出八十一把血剑,这些血剑怔怔作响,发出嘶哑的吼叫声,嘎吱作响,见风即涨,瞬间即是七八尺,压抑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空中。 白衣手掌掐印,一道清冷凄凉,一道炽热无比,两股能量本为阴阳,截然不同,却瞬息间合二为一,浓缩成半寸的篮球朝着剑帝袭去。 八十一柄血剑,呜呼一声,血气暴涨,血气芳香扑鼻而来,极速旋转,组成一道剑阵,剑阵霸道无比,疯狂吸收天地灵气,四周的空间不住抖动。剑阵嗡嗡作响,天地灵气幻化的剑气穿梭在云霄。 冷风肆意撕扯着白衣的衣衫,此时无声胜有声,却愈加显得万籁俱寂,白衣眉头微蹙,望着笼罩来的剑阵。施展气海功,一股能够毁天灭地,摧毁一切的力量席卷过来。 “还不撒手,难道你要违抗老子的旨意,杀了这个小子。”三道漩涡般的黑光似瞬移般飘来,乌云逐渐收拢,消散开去,一个七尺有余、干枯黑瘦,脸色半黑半白的老者凛然笑着。 那黑光出现的瞬息间,所有的剑意全部消失。白衣不由得一愣,望着那老者眉头微蹙,他身后躲着一位玲珑剔透,仙姿佚貌的小女童,她瞳孔漆黑,毫无色彩,身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魔气。 剑帝看着老者脸色唰地变化,战战兢兢地喝道:“前,前辈,前辈这次来所为何事?” 他究竟是谁?剑帝竟对他如此毕恭毕敬,唯有不下刀神的存在。 “嘿嘿,老子的事儿,岂是你们这些晚辈有资格过问的,那小子和我有些瓜葛,你滚吧!”老者大喝一声,枯瘦手指凭空一点,虚空塌陷,数股罡风掠出,剑帝尚未能反应过来,猛地狂吐数口鲜血。 白衣额头越蹙越紧,突然他脑海中响起徐灵儿的声音,“他既然插手此事,临洮府的事情也该结束,明晚黄昏,西郊的树林相见。” 洛姬清净如凉水般的眼睛含着笑意,款步来到老者面前,拘礼笑道:“原来是绝天境的睺前辈,只是此贼祸乱江湖……” 江湖群雄皆一头雾水,唯有阅历极深的高手才满脸惊恐地看着老者,显然听闻过老者的名头。 “你们这些异来者想做什么,我暝睺也不是瞎子,但我受故人所托前来,嘿嘿,谁敢不给老子面子,东洲的江湖势必将腥风血雨,我隐居绝天境苦修多年,不愿意动手,小姑娘你若明白就请让开。” “哼,我爷爷是绝天境的六魔之首,一言九鼎,他说的话就是真理,倒是你们口腹蜜剑,笑里藏刀,真不害臊!就算我爷爷不管这件事,但这位大哥哥和刀神颇有渊源,难道诸位得罪得起刀宗。” 一道稚嫩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传来,却是老者身后的那个女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如梦幻泡影(二) 斜月如勾,晚风如梦,庭院里娇嫩的花散发出款款的芳香,牛奶般洁白的光辉撒落到白衣洁白的衣衫上,他嘴角撇起一抹微笑,本是风流倜傥,此时趁着月光,倒显得格外迷人。 陆无双看着他噙着一抹醉人的微笑,想起清晨师傅替她描眉的场景,白腻的脸颊逐渐滚烫起来,眼睛水波荡漾,含情脉脉凝视着他,许神爱峨眉捋得笔直,冷冷瞥了陆无双一眼,神情倒是颇为古怪。 庭院的花香合着他身体舒爽的暗香,他施展飘渺的身姿,瞬息间来到溟睺的身前,抱拳笑道:“家师曾言绝天境隐修的都是临近踏破虚空的强者,溟睺前辈更是绝天境的第一强者,前辈能够施以援手,晚辈感激不尽。” 溟睺浑浊的眼睛射出一股精光,饶有兴趣打量白衣,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他突然目光一凌,袖袍挥舞间,一股柔和清风包裹白衣,白衣萎靡的气息瞬息提到最高。 “嘿嘿,老头倒是多虑,凭借你的修为,剑帝哪是你的敌手,你倒颇有老头年轻时候的几分风范。”剑帝捂着胸膛,眼睛瞪着像铜铃,满是惊愕看着白衣,他剑帝是蛮洲顶级高手,但在溟睺的嘴中竟然不如眼前的少年。 难道溟睺妄语,那是绝不可能的。 洛姬粉嫩的嘴唇微微翘起,抚掌笑道:“自武当派一别,叶公子的武功竟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真是可喜可贺啊!”庭院内的群豪窃窃私语,碍于溟睺的威慑,都不敢有所动作。 慕容复脸色微青,儒雅地笑道:“叶掌门到擂鼓山得到聋哑门的衣钵传承?又得蛮洲强者觊觎的魔剑相助,岂能是泛泛之辈,洛姬姑娘难道不知嘛!” 白衣哪不知慕容复是借机诋毁他,遂说道:“诸位武林同道,我叶白衣今晚敢到骊山,就是想澄清光明顶战役后七派五岳消失的事情,我此番到万安寺只希望能够救出我武夷派的诸位弟子,别不想和诸位结仇。” 玄渡持佛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件事情确是扑朔迷离,老衲认为我们暂且齐心将捆到万安寺的诸位武林同道解救出来,再慢慢调查此事。”郝大通脸瞥得通红道:“玄渡禅师,除那狗贼谁还有如此本领,我们……” 郝大通话音未落,寂静的夜空‘啪’地两声响,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痛,脸颊肿得老高,满眼愤怒地看向四周,究竟是谁打的他,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女童冷冷地呵斥道:“你这臭牛道真是愚蠢,江湖武功何其多,能够模仿他人武功难道少么?极乐宫的无相秘法就能够做到,四照神通亦能够模仿,这位蒙古国的邵敏郡主是绝天境焱淼的爱徒,凭借他的本领自然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女童的话顿时引起轩然大波,邵敏看江湖群豪皆愤恨瞪着自己,竟没有一丝一毫担忧,她笑意盈盈,娇媚地回道:“我确是焱淼的徒弟,但小妹妹有何凭诬陷我,我邵敏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情绝不承认,何况我邵敏自认没本事模仿他人武学。” 女童轻蔑地笑了几声,没有回话,周芷若软滑柔腻、皓白如玉的纤手缓缓提起剑指着邵敏道:“赵姑娘,难道你还不放人嘛!” 邵敏脸颊流动云霞,笑容似鲜花般绽放,澄清的眼睛眨了眨道:“骊山被西夏的六千铁骑统统围住,哼!你们敢到临洮府,哪还有生还的希望,想要本郡主放人,那是绝不可能的。” 白衣隐隐感到莫名的危险逼近,他施展轻功挡到逍遥派诸女的前面,他一边听着邵敏的话,一边吩咐符敏仪戒备四周情况,果然邵敏的话音一落,夜空猛地炸裂,似有烟花般的东西燃烧炸裂,一股强烈的白光刹那间笼罩庭院, 燃烧物炸裂的时候,浓烈的香味弥漫,陆无双脸色唰的惨白,嫩白的手掌猛地抓着白衣手臂,惊骇地喝道:“金波旬花,是金波旬花。” 白衣吸纳一口空气,感觉肺腑五脏好似火焰般燃烧,身体犹堕进幽冥地域,他身体的阴阳毒自动催发,那不适的感觉渐渐褪散,陆无双看白衣眼睛恢复清明,暗想我若不中毒,自然不能够骗过师傅,师傅昏迷的事情就会怀疑我。 “师傅,师傅,双儿只想久久陪伴你,无双不愿意隐瞒你的,但想要伤害师傅的太多,双儿只能够暗地里保护师傅。” 陆无双知道凡闻金波旬花的香气后就会四肢酸软,全身无力,经脉丹田的内劲皆不能调动分毫,她佯装中毒躺倒在白衣的怀中,洁白如玉的手掌轻抚着他的腰肢。 白衣抱着陆无双,看着身后瘫软到一旁的灵鹫宫诸位统领,头乱如麻,情况越来越恶劣,金波旬花是蛮洲魔佛教的圣花,那种恐怖非人力能够抵挡的,当年将神照经修炼小成的丁典,就是轻轻嗅了嗅金波旬花就丧失了抵挡的能力。 他刚想搀扶起诸位统领,一道道破空声响起,漫天的利箭射来,四周传来凄厉的惨叫声,看来很多江湖群豪都折损到此了。 “喝,北冥螺劲。” 白衣施展北冥螺劲的领域,庭院被无形的气场笼罩,箭失全部被抵挡住,锻株、胡斐、欧阳询、慕容昭都身中金波旬花,虽然竭力支撑,但显然不能抵挡邵敏属下的进攻。 “邵敏姑娘风华绝代,美艳倾城,心思机敏,奇变百出,真不愧是我蒙古的第一美女,此番我们将中原群豪一网打尽,真可谓功不可没。”那股暗香逐渐褪散,脚步声逐渐靠近,听声音说话的是百损道人。 缓了片刻,一道清脆的声音道:“溟睺前辈,绝天境的诸位不能过多插手世俗间的事情,我想前辈也是知晓的,我师焱淼嘱咐小女,倘若遇到前辈阻扰,就让我转告前辈一句话。” 邵敏盈盈眼眸流着清波,施展传音秘术给溟睺,溟睺脸色微变,神色阴晴不定,随后嘿嘿笑道:“既然焱淼能舍得将那物给我,我怎会博他面子,雨儿我们走。” 他拉着女童白嫩如藕的玉臂,消逝到天际,白衣耳内传来老者的话。“你既然醒着,我想自然有应付的法子,那焱淼武功颇高,又和绝天境的僵祖交情甚好,我不能再明着帮你,但老头要告诉你,邵敏早和中原群豪联合对付你,你自个小心。” 白衣传音道:“承蒙前辈施以援手,此事情况虽然复杂,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日月魔教、明教既来到临洮府,那自然是和邵敏脱不掉干系的。” “嗯,待你脱身后前往泉州城,我将在哪里等你。” 白衣佯装中毒躺在地面,灼热的白光逐渐散去,一道曼妙多姿,娉婷婀娜的身影飘逸而来,赫然就是邵敏,紧随他身后的是百损道人。四周一片忙碌的身影,邵敏的属下将江湖群豪都捆绑起来。 “嘿嘿,这波旬毒的信号弹乃是魔佛教不传的秘术,相传魔佛教只有三枚,此番借此信号弹,多亏焱淼前辈才能够成功,否则强如丐帮、重水宫怎会轻易伏法。” 白衣看着百损身旁的邵敏刚想出手趁他不备擒住他,突然他想起很可怕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使他硬生生延迟下手,大理皇室的段誉吞食莽牯朱蛤,百毒不侵,他环顾四周,确没有看到段誉的身影。 正在此时,一道佛语声响起,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到眼前,竟然是少林寺的园真大师,他朝着邵敏行礼道:“郡主娘娘,属下查点完毕。” 邵敏瞧他神情铁青,凛然笑道:“怎么回事?” “大理段式的段誉消失无踪了。” “哼,他曾在无量剑派时误吞莽牯朱蛤,金波旬花虽是天下间的剧毒,却是对他没有多大效果的。”一道冰冷声音响起,白衣看着那熟悉的面庞,他竟然是闯王麾下的厉阙赋。 白衣暗想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们似乎是做着一场戏,一场演给他看的戏曲。 他看着邵敏的属下将昏迷的群雄都搬进万安寺的佛塔内,施展龟息功降低呼吸频率,然后伪装成昏迷状态,从目前的情况看邵敏的势力逐渐遍布江湖的各个角落,此时正是他前进塔内,摸清邵敏底细的时候。 他有一种直觉,邵敏的网刚刚开始,难道神水宫、明教、日月魔教如此轻易就被邵敏被降服?除非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事情发生,那就是演的一场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佛塔 骊山的佛塔是楼阁式的,佛塔大起浮屠,上累金盘,下为重楼,有堂阁迂回,足足能够容纳三千人,是临洮路的第一佛塔,自临洮府被西夏占领,蒙古就设置军政要塞在此处。 蒙古帝国和西夏间的关系很微妙,蒙古帝国要西夏称臣,却未发兵谋取西夏,这只是一时间的权宜计谋,西夏和蒙古的统治者都各怀鬼探,都是野心勃勃者的阴谋家,没藏讹庞灭回鹘,联盟虎辽,强势的蒙古就不敢再小觑西夏。 蒙古和北部的罗刹国战争频发,罗刹在强势的蒙古铁骑下逐渐被蒙古吞并,待蒙古彻底吞食罗刹国,目标就会瞄准南宋,从邵敏的行动就能够看得出来,蒙古恐怕不久就要南下。 “啪啪。” 邵敏拍掌,数位漂亮的侍女穿着飘逸的宫裙,轻功俊俏、如鬼魅般出现到邵敏的面前。 “将他们分批关押,特别是那叶贼,你将他和灵鹫宫的一干人关押到顶层,你们时刻监视着他,那贼很是狡猾,不能掉以轻心。”邵敏吩咐完,数位侍女就抬起白衣、梅兰竹菊,陆无双,符敏仪等五位统领进了佛塔。 白衣感到很疑惑,神水宫、明教、日月魔教、丐帮的教众都关押在七层的下面,按照道理来说,强如乔峰、令狐冲虽中金波旬花的毒,但显然能够调息修养痊愈,这简单的阁楼式佛塔真能捆着他们。 他施展五轮劲,将佛塔的结构布置全部记到脑海中,就在他施展五轮劲时,他清醒感应到庭院中的一个血影,竟是嘴角挂着邪笑的冷无血,他和邵敏低语数句就消失了。 “怎,怎么可能,那冷无血难道很早就认识邵敏?血刀门是苯教最大势力,亦是吐蕃一股强劲的江湖势力,难道是邵敏布置在吐蕃的眼线,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想要知道事情的真想,只能自己查清楚,他隐隐感到邵敏和翎羽星球的势力恐怕是有些关系的。 佛塔宛如长裙拽地的婷婷玉女,玲珑别致,朦胧的月亮撒到佛塔上,塔身密布的佛龛、佛像等雕像栩栩而生,扑朔迷离,宛若飘荡而来的仙人。 瓜子脸、眼睛像水晶的一位紫衫侍女将白衣丢到塔室内,轻抚着额角的一缕鬓丝,轻蔑地笑道:“娘娘稍稍施展手段,就将中原各门各派都关押起来,哼,真是不堪一击呢!迎彤、沛凝,你们将十香软筋散给他们服下。” “蕾姐姐,十香软筋散是娘娘最奇特的毒药,那究竟有何效果呢!竟然能够使七派五岳折服。”迎彤葱白的玉手接着幼蕾递来的丹药,鼓着腮帮问道,那姑娘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显然是刚出江湖的。 “十香软筋散是焱淼师祖配制的,纵算他们有天大本事,醒来后都会筋骨酸软,不能使用内力,否则就将暴毙而亡,唯有郡主娘娘特制的解药才能够解除十香软筋散的药性。” 幼蕾将十香软筋散喂给白衣,她手指触动着白衣,感到他的身体柔软得像是最美丽的姑娘,内心升起古怪的情绪,喃喃低语道:“他的身体软得很,哪有半分力气,难道真的是江湖传闻的那大魔头。” 沛凝撇着嘴,眼睛滴溜溜转着,笑盈盈来到幼蕾面前,看着白衣道:“倒是很俊俏,难道蕾姐姐看上这小白脸啦!细皮嫩肉的,倒很是白净呢!”迎彤神情恐慌,倒是真害怕幼蕾喜欢他,遂嘀咕道:“蕾姐姐,他是娘娘的仇敌,你不能够喜欢他的。” “你们两个死丫头,他,他坏得要命,我哪会喜欢他。”幼蕾脸蛋绯红,狠狠踢了白衣一脚,白衣感到腹部隐隐作痛,暗骂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待我将佛塔给挪空,再给你这丫头一番好看。” “嘎吱” 佛室的门被关闭,待那群姑娘离开,一双澄清的眼睛猛地睁开,白衣睁开眼睛的刹那间竟看到眼前的周芷若灵动站起来,周芷若清澈如同潭水,清逸淡雅,确如同九天仙女坠落在凡尘间。 “你看什么?” 周芷若看白衣盯着她看,光彩明亮的眼睛荡着清波,峨眉微蹙,看着白衣,她的内心隐隐感到有些莫名的悲痛,叹息一声,神情隐有深忧,淡淡道:“我修炼的忘情天书有一招能够免除一切的伤害,所以才平安无事。” “忘情天书被尊称东洲第一天书,据说能调动天地的力量,与天地同息,芷若你施展的路数真是神鬼莫测。”白衣很是尴尬,没继续盯着周芷若的脸看,急忙转移话题。 佛寺的氛围很是尴尬,谁都没有再说话,白衣想起襄阳城的场景,再想起临安城的朱淑真,倒真感觉对不住芷若,他想无论如何都该替芷若找回记忆,她的未来我不该替她抉择,我也不该逃避对她的感情。 佛室内燃烧着灯烛,如莲花瓣的灯盏盛开,四周的墙壁绘画着蹁跹起舞的舞者,腰身柔软,脚步轻盈,白衣想若非邵敏驻守此地,倒是一处不错的地方。 “唔。” 陆无双发出低唔的声音,随后剧烈咳嗽起来,白衣想起诸女的情况,赶紧将陆无双抱到怀中,将木轮劲灌注到她的身体内,唤道:“无双,无双。” “咳咳,师傅。” 陆无双虚弱睁开眼睛,她隐隐有些得意,他敬重、深爱的师傅、峨眉派的周姑娘都被他蒙骗了过去。 “师傅,你没事吧!双儿好担心你。” 白衣看着陆无双,她的嘴唇泛着玫瑰般的光泽,眼睛弥漫着雾气,娇躯散发着馥郁的香气,他搁着衣裳能触到她那丰腴的肉体,陆无双脸蛋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 她酒窝似有霞光荡漾,一颦一笑都有股无形的魅力,白衣不知不觉将她抱着更紧了,魔帝秘密传音陆无双道:“丫头,我魔帝纵横江湖数百载,传授给你的乃是当世无双的媚术,佛国的佛陀曾就被此媚术迷惑堕进魔道,此媚术乃是魔母沛歧所创,你修炼到极致,你师傅自然爱得你无法自拔的。” “嘻嘻,倘若你的媚术真有效果,你的元神想要找一副皮囊,我自然会帮你找到的。” 白衣看陆无双抱着自己抽泣,捋了捋她的秀发,摸了摸她的脸蛋,轻轻替她擦拭掉泪水,笑道:“师傅好好的,你哭什么?” “嗯嗯,只要师傅陪着无双,无双就什么都不怕,师傅说无双不哭,那我就不哭。” 白衣看陆无双的身体娇软无力,知道她身体的十香软筋散、金波旬花的毒素尚未解除,遂说道:“无双,我替你将毒质吸出来。” 陆无双盘膝打坐,白衣施展阴阳毒质,气化的黑白阴阳八卦罩着陆无双的娇躯,她额头隐隐沁出汗泽,一股黑色混合着一股七彩斑斓的气体自她七窍冒出,待两股毒气彻底被白衣吸收,陆无双娇躯湿透的倒在白衣怀中。 白衣顾不得看此番美景,将木轮劲灌注到陆无双的身体内,她腿脚逐渐恢复力量,封锁的内力也能够运转自如,他觉得陆无双的身体情况很是诡异,那种诡异却又说不上来,倒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高昌形势 自北延郡虎辽、西夏联盟,回鹘节节败退,丢掉龟兹、焉耆两座城池,回鹘士兵退守高昌,数日前萧绰、没藏黑螟占领交河州,回鹘岌岌可危,赵睿发兵,请缨前往回鹘援助,此举震惊朝纲。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戈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五千铁衣军左手持着白色银戟,右手举起黑色铁盾,迈着浑厚的步伐,踏着尘土飞扬地大地,面色凝重地齐声喝道。 “我军待命。” 一道从军队前方传来,全军瞬间安静了下去。 那话却是出自一个身着金色铠甲,戴着金头盔的男子,他腰间佩着一把金背白刃、平淡无奇的战刀,手中紧握一面绘着龙的国旗,稳当地坐在一匹体型优美的黑马上,眼眸散发出阵阵冷意,嘴角含笑。 “四皇子,待属下去打下头阵,擒得敌方将领,前来贺功。”黑马下,一个身着面色刚毅的中年将领膝单跪地,请命道。 “哼,镇守此地的可是西辽大名鼎鼎的镇西侯,一手百步穿杨的箭术是其父萧子厄亲手所传,在江湖中也算个一流高手,你的八卦刀虽是精妙,目前的功力岂奈何了他,还是待我亲自会会这穿云箭杨姜。” 赵睿头也不回地望着城墙上一脸枣色的镇西侯,冷声喝道,单指按住马背,扶身倒立,旋转而起,一息间却凭空站在马头上,盯着前方,面带微笑。 “素闻姜将军智勇无敌,如今一见,却也是生的如此糊涂,本皇子看来,且不如缴械投降,还有一片生机。”赵睿运足内力,朝城墙上的枣面将军讥笑道。 “哈哈,一个落寞的南宋,竟然敢来支援回鹘,莫不看我西辽无人,尔等区区五千小贼,也敢在此逞凶,只要本侯在此一日,尔等就休想从我这儿夺取交河州。”那镇西侯却是好手段,内力虽不及赵睿深厚,一手隔空传音用的却也颇成气候。 “西辽乃是南宋,嗜血好杀,若给你们瓜分回鹘,中原岌岌可危,我南宋知道唇亡齿寒,怎能够让尔等得逞。”赵睿冷光初现,笑道。 “你接管的只是一座断了粮草的空城,只须我再围困此地三日,此城不攻自破,到那时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岂能够抵抗。”赵睿思量了一会,眼中煞气流转,说道。 “哈哈,不久后,中原就是我西辽的,就是尔等贱民的死期。”杨姜看见战马上的赵睿,脸部微微抽搐,讥笑道。“莫不是侯爷,还等待着救援。”赵睿望着天边低矮的山谷平静说道,镇西侯却不答话,只是望着天边,眉头微皱。 “从山川道进入交河州,一路尽是峡谷地带,嘿嘿,蒙古铁骑想要分羹,已经在道路中抵挡住虎辽、西夏的精锐部队。所以本王认为无此可能。”“哼!”被他人道出了心思,杨姜脸色铁青,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你勾结蒙古,就是想夺取南宋的政权,那蒙古的天可汗何等精明,难道你真以为他肯将中原那块肥沃的土地交给你。” “我自有妙计,不劳侯爷费心,侯爷未免太小瞧我赵睿,我赵睿夺取的是整个东洲,而不是偏居一偶。”赵睿目光中厉色一紧道。杨姜冷汗直流,直勾勾的看着赵睿,面色泛青。 “蒙古的铁骑已经逐渐打下罗刹国,嘿嘿,你们谋取回鹘,难道真是视蒙古为无物,纵然南宋的国土全部丢失,我赵睿又有何惧,蒙古的可汗早将罗刹国的半壁江山封给我,我等密谋之事,又岂是你能够窥探的。赵睿不动声色的喝道。 “本事不大,口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镇西侯站在城墙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前方,直至远处升起一抹浓烟,这才舒展眉头,冷汗却早已湿了衣衫。 “报将军,后方粮草受到西夏铁骑的袭击,还请将军速速定夺。”一名士兵慌张地从马背翻下,跪在赵睿面前战战兢兢的说道,赵睿望向天边,一股浓烟缠绵着冲上天空,正是他带领军队的后方,不禁心口一阵刺痛,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全军撤退。” 赵睿狠狠的看了身后一眼,大声喝道,嘴角闪过一丝带血的微笑。 “如此激进的撤退,不知是否有诈,各位将军少安毋躁,莫要中了那贼子的诡计,待西夏兵出现再行出门迎接。”城楼上,杨姜收起笑容,谨慎的吩咐道。 “射箭!” 一位大将大喝一声,顿时无数箭矢从城楼上射出,一息间,密密麻麻的箭矢便朝着宋兵袭来。 “加速撤退。”赵睿看着身后铺天盖地的箭矢,率领大军逃也似地退到了后方。“拿金箭,银弓,我倒要看看南宋的皇子,能否挡住我的这一箭。”杨姜眯着眼睛望着城下,沉声道。 “诺!” 不多时,一支流着五彩金光的箭矢搭在银弓上,一股威严的气息弥漫开去,刺耳的呼啸声夹杂着风声而来,刮的人脸生疼。 赵睿眉头微皱,看着呼啸而来的金箭,飞身而起,一刀劈了开去,那箭却是威力颇大,流转的金芒硬生生的带着赵睿飞了几米,撞在身后的大树上,这才停了下来。 城墙上的将领看见赵睿受伤,皆是一阵欢呼,心里的防备也不由得卸了下去,杨姜身后,一位长相清秀的青年将军上前几步,请命道:“侯爷,末将愿领三千兵马趁胜追击,彻底消灭夷贼,带敌军将领人头前来叩见” “哼,俗话说穷寇莫追,何况…”镇西侯脸色戒备的欲要说教一翻这新调遣而来的后辈,却见远处一支骑兵部队和逃窜的宋兵厮杀开来,那支骑兵部队的大旗上,分明写着一个威武的夏字。 “哈哈,真乃天助我也,王将军你带领三千队伍前去左路包抄,断了宋兵的后路”杨姜面露喜色的朝刚才请命的将军大声喝道。“诺,末将誓死完成。”王将军信誓旦旦的看了一眼镇西侯,拿起大刀,激动的走下了城墙。 “子尚,你带领三千兵马前去迎战夷军,迎接西夏兵进城,记住,切勿念战。”杨姜看着一个面若白霜、身着蓝衣的男子,关心的说道。 “是,将军。” 那叫子尚的男子跃跃欲试的回答道。 “将军,子尚年龄还小,不如还是末将……”一个五大三粗、眉目竖起的将军,粗野地说道。 “不必了,子尚年龄虽小,可身为我镇西侯的儿子,怎能对朝廷无所建树,何况此次有西夏兵相助,想来是无所危险的,只是我没料到竟然有蒙古的铁骑来扰乱我等的计划,哼,罗刹国被攻占谈何容易,那赵睿分明是想突破我等的心理防线。”镇西侯摇了摇头,回道。 子尚本是镇西侯的幼子,因资质平常,无所建功,目前还只是镇西侯八大将军下面的一位小将,镇西侯一心想扳倒王贼,自然希望幼子能有一番功绩,增加其党予的势力,如此获得升迁的机会,不用岂不可惜。 落日下,鼓声起,交河州城门大开,两支队伍长贯而出。 “终于来了!”赵睿嘴角抹起一抹微笑,手中攻势愈加激烈。远处地南宫赫看着宋兵无多抵抗,便相继战死,心头重重疑惑。“横岭,此次你功劳甚大,我自会上报魔主,给你请功。”赵睿金刀似游龙般的舞出,震开一柄四尺三寸的长剑。 “赵睿,我的心意不在此处,若不见你在此,我也不会参合这些,我只想得到朱淑真,无论用什么办法。”赵睿身穿着黑蟒长袍,上绣四爪黑蟒,黑发随意飘洒,目光却是凌冽如冰,脸若刀削。 赵睿若有所想,看着远方说道:“横岭,我军后援队兵来了,依照原计划行事”说完,手中金刀,赫然加大了攻势,横劈而下,向后撤去。 横岭长剑一抖,剑光却是封杀了赵睿的去路,缓缓的说道:“小心点南宫赫”,赵睿意有所会,撩起双脚,朝着横岭横踢而过,横岭慌忙中长剑一档,赵睿借着反力,却是跃上了飞奔而来的黑马。 “撤兵,前往交河州,南宋的后援队到了。”横岭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上万回鹘铁骑,慌忙跃上身旁的高头大马,对着伪装的西夏兵和前来助战的西辽兵大声喝道。 “将军,且快随我进城。”子尚看着上万的回鹘铁骑,心头也不由一颤,大声朝着伪装成西夏野力天将军的横岭喊道。 “走。”横岭挥舞着手中长剑,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身后却有上万精锐的骑兵紧随。 落日渐渐的西斜,落在破败的城墙上,光秃的树枝上,两三只乌鸦不停聒噪的嘶哑呜鸣,铁骑扬起漫天沙土,城墙下却是一片狼藉,死尸残胄,赵睿静静站在远方,金色头盔下,闪过一抹讥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赵睿 “将军,十七小队此次损失三千五百八十七人,消灭敌军二千五百九十七人。”南宫赫站在其身后毕恭毕敬的汇报道。 “你不解!”赵睿望着天边的黄云,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的,将军,将军带领的都是蒙古的铁骑,远远胜过西夏、虎辽的铁骑兵,何以我们要……” “说下去。”赵睿身上一股无形的刀意流露出来,南宫赫冷汗直冒,不觉往后退了几步。“是的,将军,凭蒙古铁骑的骁勇善战,属下认为此次大战甚为蹊跷,将军似乎隐瞒了些什么?”南宫硬着头皮回道。 “继续!”赵睿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气。 “凭将军的实力,杨姜的‘穿云箭’将军应可轻易化解,末将不知将军为何要隐藏实力。” 南宫赫忌惮的看着赵睿,那金衣男子的盔甲上刀意肆意流转,毫不隐瞒,南宫赫咽了咽口水,紧接着道:“末将还有诸多地方不解,回鹘是如何打动将军前来救援?难道真的是邵敏郡主的安排,真正的蒙古铁骑能力如此弱,竟轻易被虎辽给击退。” “人和并不能抵消地利这个强势条件,南宫将军!交河州易守难攻,用兵之道在一‘诡’字,既然你捉摸不透,那就是对的。”赵睿手一挥,笑着走向了后方。 南宫赫反应过来的时,脸上一丝热血流了下来,而赵睿却早已不见了踪迹,四周只留着一些许刀意。 “可惜……,嘿嘿!难道邵敏郡主真的不知道你是万魔窟的长老,此次可汗派你支援回鹘,就是想看看你的底蕴,哼,你投靠邵敏郡主,难道不是想夺取天下?野心昭昭,岂能够隐瞒。”南宫赫摸着脸上的伤痕望着天边,嘴角闪过莫名的冷笑。 夜已深,秋虫不停鸣叫,月亮均上淡淡地一层血色,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此时交河州内。一处灯火通明的府宅,两扇气势恢宏的大门前,挂着两对八角灯笼,红光映照在一块鎏金大匾上,上面写着‘侯爷府’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往里而入,一处大厅,端装的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地上铺就着大红的西域地毯,案桌上摆放着青瓷八菱瓶,房中立着五六个标致清秀的丫鬟,上着清荷儒衣,下着清荷长裙,腰系碧色禁步,头钗花,梳垂髻。 “将军,不知道没藏将军近日可好?”镇西侯挥了挥手,一个丫鬟提着碧玉琉璃壶款款细步走到楚明身旁,拘了一礼,轻声唤道:“公子添酒”“没藏将军深得我主的厚爱,这次前来,没藏将军特意嘱咐属下替他问好侯爷。”楚明看着琥珀觥中的好酒碧玉冽,说道。 “嗯,此战之后,我定会上报吾皇,虎辽、西夏的结盟也会更加紧密。”杨姜听到此话,脸色缓和的说道。“这酒?”楚明停顿一会,笑着摇了摇手中的琥珀觥道:“此酒甚好,纵是比之兰陵的郁金香,也不为过的” “楚将军好眼力,此酒却是夜郎国贡品,若不是万岁厚爱,赐下美酒,本侯也无缘品尝。”镇西侯笑道。“只可惜,今日这般良辰美景,侯爷怕是无力消受的起了。”楚明低叹一声,翻身而起。 血月下无数的火把,似乎要照亮整片夜空,驱逐这无尽的黑暗。 “快去禀报杨将军,南宋的大部队来袭,约莫有上万的精锐骑兵。”城墙上,王将军急冲冲的向身后的小兵喝道,头上满是汗水。此刻,交河州内,正经历一场血的洗礼,到处一片混乱。 “不好啊!将军,西夏铁骑叛变,此时正朝城门杀来。”一个小将惶恐的单膝跪地,双脚打颤的看着面前将军,却不知眼前的这位将军正是伪装成西夏将领的一位蒙古将领。 一片刀光闪过,那个小兵的人头不知滚了多远,睁着一双骇然的眼睛,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 “横将军有令,反抗者,杀无赦!”那蒙古的头领大喝一声,顿时响起了刀戈相交的声响。 侯爷府内。 “不好啦!爹,西夏兵叛变,城门大开,至少有一万宋兵正朝城内进发,还有上万宋兵戍守城外,还请爹定夺。”杨子尚推开大厅的雕花门,一股血溅了出来,落在他的脸上。 “好身手。”杨姜虽匆匆躲开致命一剑,使得那剑偏离了心脏,可还是刺在了他的左肩上。 “楚将军,你……”子尚摸了摸脸上的血液,神情恍惚,无力的坐在地上。 “尚儿,前方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争吵。”镇西侯连忙封锁肩头的穴道,大声喝道,眼睛却冷冰冰看着横岭。 “哈哈,还是我来告诉你。”横岭一脸狰狞的笑了起来,一剑刺了出去,镇西侯却是一招移步换影贴身躲了过去。 “你不是楚明,本侯,本侯爷要杀了你。”镇西侯擦了擦脸上被剑芒划开的鲜血,恶狠狠的瞪着那个满脸笑容的男子。 “杨将军,你若拉不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死的绝对是你,纵然拉开了距离,死的还是你,就算是你老子杨子厄,我杀他亦是不费丝毫的力气,玩够后也便好送你上路。”横岭眼里闪过一丝冷笑,无关风月地说道。 “狂妄的小贼。”杨姜面目扭曲的喝道,带着掌风劈杀来。 “哦,是嘛,我陪你玩玩,披风魔剑,沙起大漠!”却见横岭手中不停变动招式,毅然朝着四周砍出了数剑,剑气像一股小型龙卷风,袭向了镇西侯。 镇西侯却是一招分身化影躲了过去。又一招雨燕掠波,袭进横岭的身旁,横岭此刻正想飞身而起,镇西侯一招风满长空打了出去,横岭懒懒的在空中旋转起来,堪堪躲过了这波攻势。 “风云手,难怪,一向以血辣著称的横岭会对此武功感兴趣?”窗外,赵睿站在一颗槐树上,冷冷的看着屋内。 初升的太阳照在交河州上。几只土狼趁早赶来,在城下啃噬尸体,破败的城墙上透着一丝血红和腥臭。 这是回鹘胜利的第一场战争,还是依靠蒙古铁骑的凶猛、南宋赵睿皇子的计谋,但赵睿真的肯支援回鹘,恐怕回鹘又是引狼入室,饮鸩止渴,不得不为。 “将军,末将有些许不明?”南宫赫站在赵睿身后恭恭敬敬的说道。 “知道我们要占领交河州,镇守托图木的楚明带来的一万西夏兵来支援,早被我设计挡在了阴风谷,由横岭易容成楚明带领一万蒙古铁骑装扮成西夏兵火速赶来支援,横岭顺机潜入交河州,而在同时拓拔野将军派出回鹘的铁骑攻打托图木。没有了兵力的托图木,只是一具空壳罢了,又怎能够抵挡回鹘的一万精锐铁骑。”赵睿冷冷看着南宫赫,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表情。 “嘿嘿,此番我们帮助回鹘夺取两城,倒要看看回鹘王有何反应?他若肯归顺蒙古,我们在回鹘的势力也能够扎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华山往事 赵睿转过身冽笑凝视着南宫赫,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线。 “南宫渊,想当年你纵横江湖,纵然是江湖中的一派宗师都败到你的炽寒劲下,谁能够料到你竟归附邵敏,暗中探查本皇的秘密?” 南宫赫眼睛闪过一丝阴戾,嘿嘿笑道:“看来是瞒不住你,不错!我真名乃是南宫渊。” “你替蒙古卖命,难道想要复仇?” 南宫赫嘴角抽搐,眺望着夕阳道:“不错,想要杀死郑承允,我唯有投靠蒙古,郑承允是满清的亲王,极乐宫的执宫长老,南宋的刑部尚书,哼!此贼暗地里不知有多少身份,唯有蒙古的铁骑能够摧毁一切。” “哦?我也知道那郑承允非同小可,二十年前争夺九阴真经的华山一役,相传郑承允的实力就能够媲美江湖五绝,难道他真的那么强悍。” 南宫渊眼神迷离,给赵睿讲起二十年前的事情。 依秦岭北上,西出潼关,便来到黄渭之南太华山,因太华山远望似花,又称西岳华山,华山奇峰罗列,唯南峰最高,曾有诗赞曰:“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足见南峰其凶险。夕阳西沉,南峰在云霞映照下显得十分静谧,突然,一道凄惨的吼叫声划破天际,三具毒尸顺着溪水飘下,隐约传来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星宿老仙,法驾中原,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欧阳锋,不奉陪了。” 南宫渊顺手双掌直出,掌劲连绵不绝,瞬间打出六掌,一掌强过一掌,欧阳锋哈哈笑着,逆转九阴真气,倒转身子,以脚代掌和他过得六招,怒喝道:“说,我是谁?你说,你叫我‘欧阳锋’我叫欧阳锋,你肯定知道我是谁?我来自哪里,要往哪里去?” 欧阳锋旋转身子,往前扑出,做狗爬式飞来,南宫渊反手一抓,伸展擒拿手,抓住欧阳锋左腕,右手施展炽寒掌朝他拍去,欧阳锋使出灵蛇拳,轻巧绕他掌势,南宫渊见他招式古怪,心中暗道:“这老怪物逆炼九阴,用七成功力便把我压在下风,委实厉害。”。 灵蛇拳柔软地掠过惊雷掌法,猛地变拳为指,朝他天柱穴打去,袖袍中一道银光闪过,一条银鳞闪闪的小蛇,飞跃着朝南宫渊咬去。 “他使的透骨打穴法,这点穴之法手法阴毒,穴道一经点中,非独特方式才能解”,南宫渊见他攻势奇快,回收右掌已然不及,运转炽寒劲,承受两劲相冲之苦,把内劲灌入天柱穴,欧阳锋内劲轻提,一指点在南宫渊胸前,哈哈笑道:“我是武功天下第一,我是武功天下……”。话未说完,欧阳锋只感忽冷忽热的内劲顺着他经脉往体内窜去,他提起逆九阴气劲加以反击。 庞大内劲反击过来,南宫渊苦苦咽下嘴角血液,若非炽寒劲奇效,恐怕他早被逆九阴气劲震死,他心知不可恋战,施展擒拿手抓住飞速而至的银鳞小蛇,用内劲震死,挥动长剑,使出回光剑影。 欧阳锋微怒,蹲在地上,双手弯与肩齐,嘴里发出咯咯的叫声,宛似一只大青蛙作势相扑,这蛤蟆功纯系以静制动,全身蓄劲涵势,韵力不吐,只要南宫渊一施攻击,立时便有猛烈无比的劲道反击回来。 霸悍之气扑面而来,南宫渊暗道:“这蛤蟆功厉害不过,横冲直撞,力大势沉,欧阳锋习得逆九阴后怕更加高明,我是万万不及的,即使抵挡的住,也只剩半条命,郑承允想来已上松桧峰,听刚才歌颂声,星宿海的丁老怪也来了,北丐和东邪经过两场大战,内劲消耗极大,星宿老怪凶险狡诈,加上郑承允,只怕郭靖难以应付,我需尽快上山。” “阁下功夫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天下第一的名头实至名归,阁下想知道是自己是谁?有人知道。”南宫渊说道,欧阳锋一怔,忙收敛内劲,欣喜站了起来,走上前去道:“是谁?是谁?快说,告诉我。” “并非在下不说,而是阁下仇人就在山上,那人不仅知晓你的身份,还杀了你儿子,那人来自星宿海,却号称什么星宿老仙……”欧阳锋听此大怒,又听说自己儿子死了,想起这些年没一人叫自己爹爹,悲伤地流出泪水来。 松桧亭内,北丐、东邪两人各自闭目运功抵抗着体内尸毒,黄蓉在一旁却是忧心忡忡。 只闻一声大“喝”,郭靖运转九阴劲与降龙劲,双手使出互搏之术,左手出一招亢龙有悔,右手出一招空明拳,丁春秋身负化功大法和四十年无相内劲,岂容小觑,他见郭靖攻来,不敢怠慢,把体内毒质化在内劲运到掌心,只盼用化功大法化去他内力,却不料郭靖并不与他对掌,只是用拳劲和掌风来与他对抗。 两人过得三四十招,丁春秋体力不支,竟露出了破绽,郭靖大喜,右手使出一招亢龙有悔,丁春秋冷笑一声,正欲与他对掌,化去他体内内力,却不料那黄衫女子着急地跺脚说道:“靖哥哥,他要与你掌势相对化去你的内功,你别上这白胡子的当啦。”,郭靖闻言,左手使出一招飞龙在天,却是后发先至,抵住丁春秋掌劲毒质,亢龙有悔先发后至打在丁春秋胸口,刚猛内劲,直震的他气血翻滚、双手发麻。 “星宿老仙法驾降临中原,是你等荣幸,还不速速投降!”星宿弟子见两人掌劲相碰,本以为那二十刚出头的男子会被化去内力,便大声喝彩起来,却不料他使出降龙十八掌中的守势,不仅轻易挡住化功大法,还让先发后至的亢龙有悔掌劲更盛。 丁春秋大怒之下,袖袍挥舞,一股掌劲扫过,两名星宿弟子惨叫一声,已化为二个浑身腐烂的毒人,他又毒杀几名星宿派弟子,以内力串成一排,似弹珠一般朝着郭靖掷去。七具毒尸来势汹汹,郭靖见他如此残忍,虽怒气填膺,却也不敢硬接,一面施展轻功避开四具毒尸,左右两掌又各出一式利涉大川与鸿渐于陆,待劈开两具毒尸,又使出蛇行狸翻避过最后一具毒尸。 丁春秋再要抓人,星宿弟子见势不对,早逃之夭夭,观望起来,丁春秋心想:“这蒙古国的金轮老祖,为何还不出手宰了这小子夺取九阴真经,这小子以阴阳两劲相济兼有绝妙招式,不易拿下,好在那大名鼎鼎的北丐和东邪都中了我特制的毒药,此事传出去,我星宿老仙名头却更盛。”他想到此处,向身披黄袍,行将朽木、身敷五轮的矮胖老者笑道:“金轮老祖,你我两人合力拿下这小子,如何?” “哈哈,想不到,这华山竟来了诸多西域高手,竟还是以二敌一的高手,好笑,好笑。”一道白影飞掠而来,那人面色清冷,脸色隐有紫芒,神态潇洒。以黄蓉的聪明伶俐自然猜出男子身份,可怜他要担心黄药师与北丐,又要提心郭靖遭受丁春秋暗算,见到援人,不由心中大喜,娇喝道:“前辈,这些西域高手,竟敢来华山闹事,这偌大华山岂容这些外国人撒野,想当年华山派是何等英雄了得,此时,他不在华山,倘若他在华山,早就打断这些外国人的狗腿,把他们扫出大宋了。” 洪七公虽游走天下,却也只知眼前的男子姓朱,是精通剑气两宗剑术的高手。他性格孤僻,少与江湖人士往来,听到黄蓉言语,心思明了,说道:“这些西域高手前来中原定是想一举消灭我等,这些西域鞑子,嚣张之极,竟敢深入中原之地,我等身为汉人,岂能让这辽贼任意放肆。”。 朱璨闻那黄衫女子清音娇柔,低回婉转,又见她容貌绝美无匹,甚是惊讶,转身瞧向刚才说话那人,见他长方脸,一身正气,粗手大脚,衣服打满补丁,背上负著个朱红漆大葫芦,便知晓是北丐,拘礼笑道:“朱璨素闻洪前辈大名,早想一见,可惜老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想怕是晚辈与前辈福缘未到,今日见到洪老帮主,甚感欣慰,待驱赶走这些西域高手,定要请前辈在这华山畅游一番。” “好,好,朱少侠正直侠义,武功高强,乃中原武林之福。”洪七公笑道。 “可笑之极。”,那矮胖老僧冷哼一声,嘶哑地笑道:“二年前,贵派剑宗气宗相争,最终气宗做了掌门,我素闻剑宗风清扬独孤九剑的大名,却不知你是谁?又有何能耐。”。 “哈哈,风清扬,他在我眼中分文不值,你这秃驴想知道我的厉害,那就来试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朱璨 他话音刚落,身影已掠到几丈外,横起一掌朝金轮老祖劈去,金轮老祖修炼‘龙象般若功’已达第九层,手掌上内劲何其之大,少说也有上千斤,但见朱璨硬生生接他一掌,只是身子晃晃,又一掌朝他劈来。 金轮老祖大惊,这朱璨所施展的紫元掌乃与降龙十八掌一般,都是由外向内修炼的内劲掌法,他掌势中的一招一式都有自然气力相附,金轮老祖回得一掌,抽身而回,缓气说道:“华山以‘以内练气’为主,怎也修炼起由外入内的外功掌法来。” 他话音刚落,天空中兀地飞出三只轮子来,金轮老祖手中却仍各握一轮,这金银铜铁铅五轮轻重不同,有大有小,他随接随掷,轮子出来时忽正忽歪,却是运转如飞。朱璨用紫元掌接下两轮,手掌颇为生痛,遂拔出四尺长剑来,只见他脸上布满紫气,衣衫自鼓,施展的正是华山派的紫霞神功。 他施展轻功,踩着那三只飞轮,剑尖生出紫芒,朝着金轮老祖劈去,金轮老祖大骇,抽身躲开不及,以金轮挡住他攻势,用银轮切他腰间。 噌,朱璨使用紫元掌打在银轮上,借着反劲,临空旋转,躲过攻击,紧接着圈转长剑,朝着金轮老祖脑部横切过去,金轮老祖持着银轮的左手被他震的生痛,一时竟使不上劲,眼见长剑落下,只得两手交叉,用右手金轮去左挡,朱璨却趁此纵身而起,从长剑上跃了过去,又反身回抽长剑,“唰”一下,直刺金轮老祖背心。 巧在那外出的三轮回旋,金轮老祖大喝一声,爆发龙象劲,把手中金轮、银轮掷了出去,朱璨脸上紫光愈盛,紫元掌劈开呼呼作响的金轮与银轮,那轻些的铜轮却是先发后至,挡在金轮背后,“噌”这一剑刺穿半寸厚的铜轮,又取他后心,金银铜三轮阻碍长剑的时间,金轮老祖只来得及回转身来,他庞大内力作在铁轮上,趁此挡住长剑攻势,往后跃去,喝道:“你不仅精通气宗绝学,还精通剑宗的‘夺命连环三仙剑’?你剑宗人难道还偷师气宗,真是不要脸。” 黄蓉嫣然一笑,回道:“你这辽僧,这般大岁数,可算没羞耻,难道辽人都像你这般,朱璨前辈用神功伤了你,你且干脆些认输,至于别人家事,你且要去管,倘若别人家生小孩,你也要去生嘛。” “伶牙俐齿的小姑娘,老祖这五轮大法可是锋利的很,割花你如花似玉的脸蛋,可不好看。”金轮老祖低沉地喝道。 黄蓉却仍笑语盈盈着,却不恼他,说道:“朱前辈的神功高过你,你自然不敢吱声,便把这受挫的窝囊气撒到我这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上,亏你还是个高人呢?我看是小人罢。”她神采飞扬,妙语如珠,说得金轮老祖哑口无言,朱璨几人却如饮醇醪,大为舒心。 “星宿老仙,星宿老仙,我要杀了你,替我儿子报仇。”,欧阳锋奔上峰来,望着几人,纵身跃到洪七公面前,使出灵蛇拳法,向他杀去,喝道:“星宿老仙,星宿老仙。”黄蓉黄衫飘动,俏生生落在欧阳锋前,握住那根碧绿晶莹的竹杖,向他头顶打去,欧阳锋趁势收掌,使出一招灵蛇拳,黄蓉漆黑的眼珠转了转,甚是灵动,她笑道:“白胡子老头才是星宿老仙,他不仅杀你儿子,还杀你全家,快去杀他,替你儿子报仇。” 欧阳锋闻此大怒,收回灵蛇拳,施展瞬息千里的绝妙轻功,无声抢在丁春秋面前,双掌倏的向他推出,丁春秋冷笑一声,施展拳脚与他一碰,妄用毒素透过真气化去欧阳锋内力,可欧阳锋逆炼九阴,真气颇为古怪,他毒质还未侵入欧阳锋体内,便被欧阳锋内劲弹开。 欧阳锋嘎嘎大笑,身子凭空旋转,双脚双足并用,拍出神驼雪山掌,丁春秋没料到这老毒物本事,仓促中吃了个大亏,黄蓉见丁春秋被压制,望向金轮老祖,笑嘻嘻地道:“老番僧,我靖哥哥与朱前辈任意一个与你对打,你都敌不过,我看你还是滚回去的好,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可惜嘛,你是小人。” “姑娘口吐莲花甚好,却也不该如此伤人。”,夕阳撒在他身上,好似一阵山风,捎过树尖疾驰而来,树枝被脚风轻触,丝毫不见动摇,众人皆是赞叹来人轻功俊秀。他静悄悄落在地上,好似无所凭借,能驾风飞翔一般,其美如冠玉,白袍束带,脸色略显病态,神情懒散。 “阁下使这手“灵虚御风”颇妙,却不知阁下来我华山有何见教?”众人皆苦苦思索这男子所用轻功,却没想被朱璨一语道破,黄蓉心中惊叹:“不久前气剑相争,人人都认为华山派实力大损,却没料到这朱璨竟然是个狠角色。”。 白衣人不曾理会他,只是撇眼望着山口,一个身敷长剑的青衫男子,出现在视野中,朝着众人飘来。他嘴角略微上扬,如释重负,轻缓吐出一口气,柔和内劲充沛全身,外放出去,忽而南宫渊身体一怔,脸现痛苦之色,只感悲从中来,愁肠百结,耳中钻入刺耳魔音,眼前出现悦儿血肉模糊的场景。 “你害死了悦儿,是你害死了她。” 忽而不远处传来丁春秋一声惨叫,却是郭靖按照黄蓉吩咐趁他不备,以降龙掌法袭他上盘,点他穴道,生擒了丁春秋,欧阳锋见仇人落在郭靖手中,不由大怒,掌劲夹杂呼啸声朝他打来,郭靖不敢怠慢,转身使出降龙十八掌中的神龙摆尾。 “靖哥哥,不要与他对掌,在白胡子怀中搜上一搜。”郭靖从丁春秋怀中掏出瓶罐,扔给黄蓉,瞧见欧阳锋左手带着劲风朝他扫来,忙使出一招亢龙有悔抵抗,把丁春秋朝他扔去。 金轮老祖眼明手快,手中五轮刚柔并济扔出,掌势奇速向欧阳锋拍去,趁此机会抢下丁春秋,以内劲解开他的穴道,丁春秋在星宿海是神仙般存在,何曾受过这种鸟气,使着小无相功与金轮老祖夹击欧阳锋。三人过得十几招,丁春秋一掌拍在欧阳锋胸口,欧阳锋大啸一声,忽而神情迷茫,抓着头发,大喝道:“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叫声直震彻山谷,往山下奔去。 郑承允施展一种传音大法,以高深内力送出说话声到南宫渊耳中,扰乱他的心神,他本一生受‘悦儿之死’所累,郁郁寡欢,心结不易开打,已然轻易入魔。黄蓉从瓶罐中找出六角紫瓶,倒出两粒绿色药丸,喂给北丐东邪两人吃了,又瞧向远去,丁春秋朱璨等四人又过得上百招,郭靖初练九阴真经,内功自然不敌丁春秋来的深厚,可他所学甚多,假以时日,丁春秋定然不是他的对手,郭靖忌惮丁春秋化功大法,并不与他接掌,只用浑厚的掌劲与他相较。 四人打的难分难舍,黄蓉却只关心郭靖,一双眼珠放在郭靖身上,丝毫不敢移开,黄药师见爱女神色宛若妻子,知晓她心中只恋着那傻小子,轻叹道“且乎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却也由她而去,向北丐道:“九兄,你可瞧出那白衣人使的手段?”。 “白衣人武学修为已臻炉火纯青之境,招数飘渺,却与你我两人在伯仲之间,他刚才迷惑那小兄弟的招数与‘碧海潮生曲’不尽相同却又相似。”洪七公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佛室交涉 “听九兄这般言语,我黄老邪倒要试上一试。” 他青衫飞舞,身形飘忽,有如鬼魅,竟似行云驾雾、足不沾地,无声无息站在近旁一颗松枝上,翻出一只玉箫吹奏起来,郑承允只感心头一荡,身处大海,潮水缓缓向他推进,继而大浪滔天,群魔乱潮,海水沸腾,隐有女子沐浴,浅笑低俗、柔糜万端,缠绵温婉,呻吟叫唤,他只感面红耳赤,心脉喷张,脸上竟不自觉露出一缕微笑来。 郑承允收敛心神,内劲外放,大声吟唱起来,字正腔圆,昂扬顿挫,好似惊天之雷,轰雷贯耳。 “天下五绝,皆乃当世高手,晚辈素闻东邪、北丐大名,今日得见实乃有幸,两位前辈,此人与我诸般恩怨情仇交织,刚才得以洪前辈援手,我南宫渊感激不尽,只是此事,还请两位前辈不要插手。”他说完此话,抽出长剑,纵声喝道:“郑承允,你我往昔恩怨情仇,今日便在这华山了断罢。” 郑承允忽的放生大笑,道:“好,往昔恩怨我们就在华山了断。” 南宫渊忽而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强运炽寒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出六道剑芒,取他胸口附近的华盖穴与天池穴,手臂上少海穴,肩部云门穴以及下盘膝阳关,脑部天池穴六处穴位。 郑承允翩跹而舞,衣袖暗藏内劲,迅速猛绝用衣袖拂去,庞大内劲向他袭去,南宫渊只感全身的气血逆行,便要翻倒在地,他强运内劲抵抗,炽寒劲灌入膝盖附近几处大穴。郑承允忽地撤去内劲,手脚轻快跃起,掠至他面前,诡异抓住他手握的长剑,将他击落山崖。 南宫渊自回忆中清醒过来,阴森地厉喝道:“那狗贼哪能够料到我大乱不死,哼!此番我投靠赵睿你,也是想借住万魔窟的力量彻底擒杀此獠,报我血海深仇!” 赵睿嘴角始终都挂着抹微笑,郑承允是一只老狐狸,城府极深,纵然是那简玉珩都略逊他一筹,他的积蓄岂是表面看到的。“想要登基称帝,郑承允是最大的阻碍,他想要辅助沈漠为帝,趁机掌控南宋,是时候该和这只老狐狸斗一斗了。” 临洮府,骊山佛塔内。 白衣施展天地间阴阳至毒配合道藏符箓融合成的阴阳符箓劲,将灵鹫宫五位统领、梅兰竹菊体内的金波旬毒、十香软筋散化解。秦婺婺水晶般灵动的眼睛转着,温柔俏丽看着白衣。 他将猜疑说给诸女听,随即道:“金波旬毒虽然恐怖,但此番聚集骊山的皆是江湖的一流人物,我想此事定然有蹊跷。” 周芷若眼睛清澈得似水,晶莹澄澈,她站起身眺望着佛塔外,说道:“萧秋水曾给我提起过北乔峰,南慕容,那北乔峰是西辽萧家血统,拥有皇室血脉,南慕容则是鲜卑血脉,两者皆是江湖顶尖高手,怎轻易就被邵敏捉拿,毫无反抗的机会。” “慕容氏、张无忌都想逐鹿天下,邵敏的势力密布江湖,此番他们想要斩除我,自然是要结成联盟的,乔峰虽是西辽皇室,但他是丐帮帮主,自丐帮分化净衣、污衣,他就想将两帮派一统,到那时丐帮势力如日冲天,他就能够做很多事情,何况他服务的是南宋,和我乃是不死不休。” 许神爱冷冰冰地回道:“邵敏发射的金波旬毒是蛮洲魔祖用精血秘术制造数百年成的,能暂时捆着他们倒也不稀奇。” 符敏仪挽着胸脯前的发髻,淡雅自然地笑了笑,水眸顾盼间冰冰凉凉的,她傲然道:“纵然那秘制的金波旬毒再恐怖,尊主的阴阳秘法符箓亦能够轻易化解,尊主故意潜进佛塔,就是想看看邵敏卖的什么药?” “此女聪慧精灵,擅巧思、谙韬略!他是蒙古攻占中原的先锋,将中原群豪都关押到万安佛塔,自然是希望我们屈服蒙古给她卖命。”陈妙登道。 白衣沉思片刻,点头道:“陈统领所言甚是,但恐怕邵敏的心思不止此,南慕容,北乔峰,重水七花,令狐冲丝毫不逊邵敏,哪会轻易投降,邵敏奉淼魔的命令将我等抓到佛塔,恐怕是想图谋什么东西。” 何法倪惊讶地喝道:“难道是各门各派的武功。”白衣暗想焱淼是绝境强者,哪会觊觎世俗间的武学? “今晚我潜进邵敏的本营查看此事。他们来了,诸位还请伪装成中毒的模样,我倒要看看邵敏要刷什么把戏。”白衣话音刚落,佛室的门轰隆一声打开,邵敏带着幼蕾三女走进来。 邵敏穿着大红的锦衣,装束奢华,婀娜貌美,倘若不知道她手段的人,倒真认为她是一温柔的绝美女子。 邵敏看他们都瘫软在地,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轻蔑地笑道:“叶掌门,你纵横江湖,也算是一号人物,是否料到有今日的结果。” 竹剑眼睛瞪得像杏仁,喝道:“呸,你这下三滥的手段,若非如此,纵然是焱淼那魔头都奈何不住我们的尊主。” 邵敏看他白衫飘飘,透着股儒雅、温和气息,不急不躁,眺望着窗外的美景,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倒是颇为惊讶他的宠辱不惊。 “焱淼能够修炼到半步踏破虚空的境界实属难得,数百年前,印度有位俱摩诃,他自称是神的子嗣,曾统领过蛮洲的半壁江山?二百年前摩诃被刀神所败,他创建的神国顷刻间瓦解,想不到他竟化名焱淼,成为绝境的强者之一。” 白衣说的风轻云淡,邵敏的脸色苍白,眼睛透过一抹杀意,凛笑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你竟窥探我师的身份,那自然是不能够留你的。” “我体内的毒都已经解除,眼前的佛塔我施展领域的力量,刹那间就会崩塌,邵敏主公处心积虑,到底是图谋什么?”白衣转过身,眼睛透着神秘的光泽,无论谁看到都深深陷进,不能自拔。 俱摩柯的身份是云觅蝶、宗仙柠告诉他的,荒岛的那段岁月,她们将绝境、江湖的老怪物都告诉白衣,这位俱摩柯修炼的魔功惊天地、泣鬼神,相传刀神施展大神通才重创他。 邵敏最开始是惊讶,随后镇定,最后露出妩媚的笑容,她抚掌浅笑道:“你果真隐藏得极深,我要谋取的东西是只眼郎君弥留的锁骨销魂天佛卷。” “锁骨销魂天佛卷!相传此书有很多邪异之处,那只眼郎君和天阴宗的天魔仙女曾有段孽缘?难道此书重现江湖了?” 邵敏看周芷若身形修长,青裙拽地,有一股山水间的神韵自玉骨中流出,果然是姿色天成。邵敏同她暗暗比较,淡淡回道:“此书被存放在浮屠佛山,此番我师密谋的只是顺便拿书,最重要的是屠龙取元。只要能吞食龙元,就能够不死不灭,还可以永保青春。” 陆无双诧异地问道:“龙,难道天地间真的有龙?” 百损咧嘴笑道:“武道无止境,世间的奥秘你们岂能窥探,摩诃说想要屠龙,需聚集天地间最霸道的兵刃,魔剑聚集天地间的污秽,曾吸纳诸多临近踏破虚空的强者,魔剑自然能屠龙。” “尊主,我们万不能答应他们。” 白衣笑道:“想要借助我的力量为摩诃做嫁衣,龙元蕴含着天地间最精纯的能量,想要屠龙谈何容易,那摩诃到底聚集哪些高手?七花那群人难道也是夺取龙元的棋子。” 白衣眉头紧锁,猛地看着邵敏,她浑身气势澎湃,似拥有无尽的威能,那股精纯的内功他很熟悉,那本来是属于七花和尚的,却似乎比七花和尚更高一筹。 “难道那七花和尚是你的属下?” 邵敏傲慢地笑道:“他只是个媒介,助我修炼成绝世武功的媒介,我蒙古早和满清朝廷达成共识,我准备将中原的门派都放了,自然是以明教的名义。” 她话音刚落,佛塔外响起金戈相交的声音,白衣冷笑的看着邵敏道:“真是好算计,恐怕洛姬早和你联盟,明教拯救七派五岳,自然是名声大噪,我叶白衣和明教是死敌,又树立诸多莫须有的敌人,恐怕你是要赶尽杀绝啊!” 邵敏笑道:“此番明教施恩江湖,日月魔教、明教、慕容氏,丐帮自然会聚集成一团,你在江湖中只怕是寸步难行,倘若你肯归顺本公主,那自然是一片新的天地。” “邵敏,你的确很聪明,自我踏足临洮府就接连失利?你值得敬佩。”佛塔的火势逐渐烧起来,白衣浑然不觉,似根本不将眼前的灾祸放到心中。 他知道慕容昭、武夷派的诸人都已经秘密离开佛塔,救他们的自然是徐灵儿的属下,从他踏足佛塔的瞬间,他就偷偷传音徐灵儿,凭借邵敏、百损的修为,岂能够感知到徐灵儿的踪迹。 “邵敏公主,你有何资本认为我会帮你?” 邵敏抬起头,明亮的眼睛似星辰般耀眼,“此番屠龙的核心是宗仙柠,还有雨师妾的爱徒云觅蝶,热岛的顾一凡,大江联的九婴、河伯、洛神三位大人,我想你肯定会对他们感兴趣,何况那浮屠佛山的天佛卷!洛神也想获取此佛卷,叶掌门若肯帮助小女,我自有法子替你取得那天佛卷。” “河伯、洛神?真是有趣,既然如此那我就赔你走一趟。” 邵敏温情地笑道:“周姑娘被尊称峨眉第一仙女,不仅美貌如画,还深得萧秋水前辈的真传,此番屠龙还需周妹妹施展倚天剑,周妹妹和你一同前往,倒也能够相互照应,夺取那天佛卷自然更有把握。” “既然天佛卷出世,只怕天命教、万魔窟、天阴宗都各有招数,想要屠龙有那般容易。”邵敏媚笑道:“这件事情我们自会解决的,待明早我们就赶赴蛮洲的海域,将那条孽龙斩杀,若有大造化,还能够服食龙元纵横天地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情愫 “踏破虚空是武道的最终境界,海龙存世数万载,精血有神奇的脱变力,此番你赶赴蛮海的南桑海域可谓是福祸相依,我会暗中帮助你夺取龙元、还有锁骨销魂天佛卷。” 白衣感觉胸腔内的花瓣舒展,雨柔施展千里传音谁都察觉不到,她继续道:“海龙和鲛族息息相关,南桑海域凶煞万分,你到无量剑派找到苗疆的玖蚩,她的蚩魄刀乃世间第一凶器,配和你的魔剑,我就能够重创诛杀摩诃。” 白衣心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淡淡哀愁,问道:“待我取得锁骨销魂天佛卷,你就能替我解除唤心术?”雨柔听到白衣的话,沉寂半响才回道:“待取回锁骨销魂天佛卷,我修炼有成,方能够替你解除唤心术。” 雨柔、白衣自衡阳城一路相随,确是情愫互生,但雨柔是天阴宗宗主,身负着门派的使命,倘若解除唤心术,两者的联系就会彻底断绝。“唤心术能克制婠婠的魔种,魔种恐怖至极,唤心术还请宗主暂时留到我体内,我能借住换心术扭转很多劣势。” 雨柔没有回话。 这一句温情的话,到底是白衣开的口,他确有负很多爱他的人,婉蓉,淑真,玖蚩、芷若,雨柔!婉蓉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理会白衣,也是和他赌气。“有时候,你往往认为保护一个人,其实往往伤害一个人,你做的决定非她希望的那样。” 周芷若何其聪慧,和白衣简直是心有灵犀,白衣看着芷若清秀绝俗的脸蛋,似乎想明白很多的事情,锻株曾和他说过,感情的事情不能够勉强,越婉蓉只是将他当做朋友对待,纵然她嫁给锻株,想念的依旧是白衣。 “唉,该向婉蓉道个歉,难道我真的不喜欢她么?恐怕那也是未必,感情的事就顺其自然,总该水到渠成的。” 就在此时,一道蹁跹的鬼魅影子闪过赵敏身旁,却是冷无血,他到邵敏耳旁低语数句,邵敏脸色阴晴不定,凝视着白衣。“武夷派一干人竟然都给你救走,囚禁你也没有意义。” 白衣微微笑着,似是暖春的微风,他目光逐渐移到幼蕾的身上,掌心六道炙阳般的漩涡气劲旋转,幼蕾呀地惊呼声,瞬息间感觉身体的气劲被封,一股澎湃的力量将她摄到白衣的身前。 幼蕾吓得花容失色,他的武功是邵敏亲传,神水将她的真劲凝练到雾气般的程度,纵是江湖成名的群豪都不能够比拟,竟然一瞬间就被对方擒拿,她的香肩搭着一只手,那手轻轻抓着她的香肩,使得她不能够动弹。 “邵敏,你的丫鬟好大的胆,竟趁我昏迷时踢我,我乃是一派掌门,怎能容忍此番侮辱,这姑娘我就暂时带走,待我好好替你管教、管教。” 百损、邵敏皆露出愤怒的神情,白衣掏出白玉折扇,拉着幼蕾就朝前走,看着拦道的百损,他骤然间将气海功提到第一重阴阳的巅峰,螺旋的内劲瞬息间将他的内功提升一倍,澎湃的内功眨眼间袭来。 “啊呜。” 百损感到心脉震荡,气血喷涌,猛地吐出数口鲜血,邵敏倒退数步,骇然看着白衣,暗想:“此贼竟有如此的修为,百损和剑帝旗鼓相当,看来他和剑帝的那场对决,没有施展出真正的实力。” 白衣压制自我实力,用百年修炼施展的五轮劲,长生诀,遂和剑帝战成平局,他自身的澎湃真劲乃有千载,唯有绝境的老者能够睥睨,何况他精通的梵我如一,天外飞仙都没有真正施展。 “哈哈,邵敏!我想取尔等性命,弹指间便能够完成,你尽管放心,我会将这丫头毫发无损的给你送回来。”火势越来越大,白衣凌空踏虚,他施展水轮劲,乌云盖顶,滂沱大雨顷刻间哗啦啦浇灭火焰。 符敏仪看着佛塔前的张无忌道:“尊主,这群人怎么办?”“那洛姬武功高强,恐怕另有算计,我们还是赶快出城和慕容昭汇合,再商议大事,就不知临安城的事情如此,纨纨是否脱离危险,唉!” 他担心的事情很多,例如看着张无忌,他就想起蛛儿来,自光明顶战役后蛛儿就销声匿迹,也不知道她好不好。待滂湃的雨水过后,依旧有火星四溅,宛若溅落在银河中,白衣想起光明顶的那晚,对蛛儿越来越牵挂。 临洮府,城外。 一间破庙,佛像已经破败,唯有武夷派、水仙派的一众男女焦急等待着,刚出佛塔欧阳询、胡斐就带着程灵素赶赴临安城,锻株和婉蓉告别,也跟着他们到了临安,欧阳询、郭芙回到襄阳,他需要将此事都禀告给郭靖,商议对付蒙古的策略。 篝火噼啪做响,越婉蓉愁容满面凝望着那破败的门,她心灰意冷,告诉自己再见白衣一面就回到越女的身旁,伴随着她隐修。 “真的是好可恨,你说过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衣哥哥,我哭过好多次,就害怕和你分手,你那天的话我总不能忘记的,它是那样的伤人。”她低垂着头,晶莹的泪珠忍不住滚落。 泪珠掉落到篝火里,映着她那憔悴的容貌,她确是绝美,肌肤就像江南的泉水凝成的,嫩白得如同藕带,她那种清澈的美纵是朱淑真都稍逊。她纤细如玉的手指撵着衣裙,窒息的感觉使他崩溃。 晚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她来到破庙外的荒野,走到田埂上,凝望着那漫天的星斗,她想若在鱼米乡,两人永永远远都在一起,那该是多好啊!想着想着,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她毫无目的,就是想靠晚风抚平忧伤,但哪有什么效果呢!她坐到田埂上,泪珠映着银河滚落她的脸颊。 “婉蓉,婉蓉。” 一道急切、熟悉的声音传来,她不知所措、慌忙间溜到田埂下的芦苇田躲藏起来。 “是衣哥哥,是他来啦!哪有什么用?哪有什么用?我不愿意见到他,我偷偷的看他一眼,我就离开,我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要伤心。” 她的手掌满是汗水,偷偷看着施展轻功、寻找他的那道影子,月光照着他的脸,他的神情是那样的绝望、哀伤,后悔。 田埂的野草覆盖着一层星光,她小心翼翼看着白衣,蹑手蹑脚像小姑娘般偷窥。 “你快走呀!你快走。” 她一面祈祷着他别走,一面害怕克制不住感情,想要他尽快离开,否则感情彻底宣泄出来,他会接受吗?她痛苦得闭着眼睛,泪水打湿睫毛,他不敢再瞧那熟悉的身影。 他就站在婉蓉藏身的田埂上,想起和她那一段幸福的时光,他很后悔竟说出那般话来,田埂间的飞蛾飞来飞去,在清明澄净的月光下,浮现出星星点点的黑影。 一滴滚烫的眼泪滴落,白衣道:“蓉妹,都是我的错,你在哪?我好担心你。” 婉蓉娇躯颤抖,听着那甜蜜的话,她那颗苦涩的心刹那间充满幸福,她眺望着黑暗的群山,感到群星那样的耀眼,不再似刚才那般黑暗。“蓉妹,无论多难,纵然踏遍千山万水,我都要找到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她脸颊滚烫,胸脯起伏,她不能再克制感情,喊道:“衣,衣哥哥。” 她站在芦苇丛中,漫天的芦苇絮飞舞,背景是朦胧的夜空,趁得她宛若仙子般圣洁,披着无暇的月裙,看着她的星眸,白衣跳下田埂,将她拥进怀抱,她的娇躯柔软至极,那种舒服的感觉就像漫步在星辰中,被富有弹性的水给包裹。 越婉蓉脸蛋透着抹绯红,她抬起头,聚精会神看着眼前的人,他是那样的使人着迷,那种给她凛冽的冷漠彻底消失,随即而来的是融化她身心的笑容。 “婉蓉,你真美。” 白衣看着她的眼睛,眼睛就像是镜子,倒影着漫天的星海,那般温柔多情,就像是一只点燃荒野的萤火虫,飞向白衣的心间。 “衣哥哥,你别取笑蓉儿啦!”婉蓉嫣然笑着,她紧紧依偎到白衣的怀抱,似害怕别人抢走他。 他们能感受到对方真挚的情意。 “蓉妹,是我的错,我决不再让你受委屈。” 看着她那粉嫩泯着的双唇,柔滑细腻,就像白瓷般,如水蛭般透着凉意,润泽发亮,接触的刹那间,温暖的感觉传遍他们身体的四肢百骸。纤细的腰肢,隔着衣衫轻抚,就像丝绸般润滑。 “嗯。” 白衣闷哼声,那如珍珠般洁白的贝齿狠狠咬着他的嘴唇,将他咬得血肉模糊,似要挣脱他的怀抱。 “啊!” 越婉蓉含着眼泪,猛地惊醒,推开白衣,滑腻的唇角含着血液,她惶恐地看着白衣道:“衣哥哥,你,你是真心要娶我嘛!你还是怜悯蓉儿,你不喜欢蓉儿,蓉儿就不该嫁给你,也不该和你做这种事情的。” 看着她那楚楚动人,梨花带雨的模样,白衣真的不忍她再受折磨,他认真看着婉蓉,喃喃自语道:“我做不到只爱一个人,婉蓉,我是深爱你的,我很害怕你再消失,你痛苦的时候我的心也备受煎熬,我上次那样说,也是言不由衷的。” 婉蓉看着他腰间的香囊,他是灵鹫宫的宫主,有很多昂贵的香囊,却依旧带着婉蓉亲手给他缝制的那个香囊,一针一线,香料都是婉蓉亲自选的,那香囊承载的是满满的爱意。 “衣哥哥,你清雅飘逸,聪慧异常,是灵鹫宫的宫主,逍遥派的掌门,我知道周姑娘、临安城的那位朱姑娘都喜欢你,我是不愿意的,我以前只希望衣哥哥只爱我一个人,但现在我能体会到她们的心情,我不会再任性,也不会再专横、霸道,衣哥哥,你知道蓉儿只有爱你的时候才蛮不讲理。” “蓉儿。” 月光凄迷,白衣紧紧将婉蓉搂进怀抱中,牵着她的玉手回到破庙。(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秘闻 回鹘,交河州。 赵睿凛然笑道:“南宫渊,你和沈拓、沈鞟本是至交好友,因为皇室、江湖的事情,他们被杀害,你也受到牵连,当年掉包太子的事情就是郑承允策划的,那一指镇江南华辉就是郑乘允的属下。此番郑乘允将沈默迎回朝廷,实属居心叵测。” “嘿嘿,你素来看不惯血煞谷的赵武、更不喜欢你的至交好友沈鞟,我知道你喜欢柳溪,沈鞟和柳溪成婚,内心最恨他的恐怕是你,想当年柳溪还是你从宋兵的手中解救出来的,也因此结识的沈拓、沈鞟。” 南宫渊嘴角抽搐,剑眉跳动,他想起吐番高原的那个雪夜,他从花剌子模返回中原遇到沈拓的时候,倘若不遇到沈拓,他也不会结识沈鞟,或许柳溪就会留到他的身边。 吐蕃诸部,夜空下的吐蕃诸部一片莹白,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闪耀着,青衣剑客南宫渊坐在一堆篝火旁,乌黑的眼睛眺望过雪原,雪原上卷起刺骨寒风撕扯他的衣衫,呼呼作响。 大地隆隆作响,传来马蹄迈动的声音,一个壮硕的大汉骑着匹矫健的骏马奔来,直到骏马近了,南宫渊借着篝火才看得清楚,马背上是个手持关刀,威武堂堂的宋将。 宋将见到南宫渊,连忙翻下马来,喝道:“我乃南宋副统沈拓,阁下可是宋人。” “在下南宫渊,正是宋人”南宫渊站起身,拱手说道,沈拓与血红衣衫中掏出一封信件,面现悲凉,躬身说道:“敝人有个不情之请,劳烦阁下将这封信送往丞相府,此信关乎南宋与吐蕃战事,还请阁下务必答应。” 南宫渊知晓宋蕃战事告急,此信极其重要,遂取过信件,揣在怀中,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南宫渊既为宋人,自将尽力办妥将军所托之事。”。 沈拓感激地作揖,手持长刀,立在南宫渊身前,喝道:“兄弟,你快走,我来挡住身后的吐蕃追兵。” “将军大义,佩服佩服,我身为宋人,岂能独自逃走,自当与将军共同进退。”。 “你我萍水相逢,全凭兄弟仗义,我沈拓已是感激不尽,这群吐蕃狗极其厉害,怎敢再劳烦兄弟,让兄弟搭上好好的性命,兄弟还是快走吧。”沈拓催促地说道。 “我倒有几分自信对付这群吐蕃狗,南宫兄弟莫要再推迟了。”南宫渊脸色微冷地说道,沈拓长刀杵地,哈哈笑道:“好,好,好男儿正该同兄弟这般仗义爽快,兄弟既然不走,我们便杀出重围。” “嗷”,远处传来凄厉的兽吼“哒哒哒”雪原上传来百骑马蹄声,领头的吐蕃大将,塌鼻黑面,在篝火照耀下正盯着南宫渊二人冷笑着。 “枉我吐蕃先帝唃厮啰助你南宋抗击西夏,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你们大宋猪头都是这般的不讲道义。”黑面大将厉声呵斥道。 “牟钦毛,青藏本是我宋朝的属地,被你吐蕃狗所取,两军交战,胜者为王,你何须多言,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沈拓挥舞长刀,回喝道。 “哈哈,有骨气,你既想死,我牟钦毛便成全你。”牟钦毛嘴角挂起狞笑,冷喝一声‘放箭’,‘咻咻咻’破空声大起,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长箭朝南宫渊涌来,南宫渊扫开几柄长箭。 巧在此时,沈拓猛地喝道:“兄弟,快走”,沈拓用长刀撩开进攻的藏狗,驰马朝南宫渊奔来,南宫渊施展轻功纵身上马,朝远方逃窜。 “沈大哥,你……”月光下,南宫渊见沈拓背部流出鲜血,不安地问道。 “我,没,没事”沈拓虚弱说完,已然从马上栽下。 ‘哒哒哒’身后的马蹄声不断逼近,南宫渊抓住落地的沈拓甩上马背,瞧着身后的吐蕃士兵,冷笑一声。 南宫渊似只大鹰,在马背上跃起,凭空滑过十几丈距离,朝牟钦毛抓去,牟钦毛眼疾手快,挽住一把强弓,搭出长箭,疾射出去,南宫渊轻巧避过,快速一闪,倾近身来,施展擒拿手,朝他右肩抓去。 “唰”,一道凌厉的刀光朝南宫渊劈来,点他肩部天泉穴,南宫渊背盗冷汗,旋转身子极速飘回,只感右肩火辣辣烧痛,裂开半寸血槽,流出鲜血,南宫渊中食两指齐并,点住肩头‘气血穴’。 截穴止血竟毫不奏效,血液依然缓缓流出,滴落在雪地上,哒哒作响,南宫渊脸色苍白,他瞧向远方,月亮下一柄软软的缅刀不住颤动,宛如活蛇,刀刃锋上全是暗红色,血光隐隐,极是恐怖,其锋利之处,不亚于世上任何一柄神兵利器。 “血刀僧。”南宫渊蓦地想道,暗叫不好,血刀僧乃江湖上一等一高手,血刀刀法登峰造极,难以对付,想不到此人便隐藏在吐蕃军中。 一个身着红袍的清瘦老头站在马头上,其貌不扬,满脸枯瘦,他望着南宫渊,嘶哑笑道:“郑大人与老僧素有交情,前几****来吐番商议国事,老僧正愁没礼物送他,不料你小子竟送上门,听说你和郑大人有深仇大恨,嘿嘿,杀了你小子可是份大礼。” “难道,郑乘允想要夺取九阴真经。”南宫渊双眸赤红,回道。 “嘿嘿,传闻九阴真经是天下第一奇功?狗屁,狗屁,还不如老僧这血刀刀法,阁下自居正派,口气却是好臭,老僧最瞧不起你们这些假公济私的正派人士。”血刀僧猛提内劲,施展踏雪无痕的诡异轻功,忽地似大鸟般跃来,单手一挽血刀,朝南宫渊劈去。 南宫渊身子晃动,拔剑反旋,撩开血刀,朝血刀僧胸口‘天池穴’刺去,血刀僧手腕一转,血刀回转,横刀挡住长剑。 南宫渊忽地拔地而起,长剑刺出,血刀僧刀随心转,挡住长剑,南宫渊身子鬼魅一闪,反跳剑身,侧身点剑,快若追风,往血刀僧‘名门穴’刺去,剑尖隐生剑芒,好不骇人 血刀僧瘦小的身子往前倒去,以脚尖支持身子与地面倾斜划过雪原,避过长剑,光头猛地从胯下钻出,匍匐地面飞袭而来,血刀劈向南宫渊大腿。 南宫渊长剑甩下,崩开血刀,竖切出去,血刀僧身子旋转避过长剑,挥舞血刀,血刀刀刃从脖劲上旋转飞出。 “啊”南宫渊闷哼一声,迅速向后飘去,手腕上豁然多出一道血槽来。 血刀僧夺过飞舞的血刀,狞笑道:“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僧爷爷便是丈高的魔,你小子自诩正道,只有尺许,尺如何与丈斗。” “血刀僧,你杀人如麻,奸杀妇女,定不会善终。”,南宫渊一袭青袍被鲜血染红,脸色苍白如纸,低喝道。 血刀僧一挽血刀,在雪地上划出数丈,血刀似在他掌心跳舞,射出惊心动魄的红光,朝南宫渊砍去。 南宫渊忽地大喝,剑做铁棍横扫出去,架开血刀,长剑挥舞,力敌千军,夹风雷之势,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这一剑直刺血刀僧左肩,血刀僧哈出大口白气,额头冒汗,身子倒旋,头顶着地,在雪地上滑行数丈,闪到南宫渊身后,避开长剑,双指一弹半埋雪地的血刀,血刀弹射飞去,跳跃空中。 血刀僧双手成掌,一拍雪地,倒飞而起,双脚接住血刀,迎着凌冽寒风朝南宫渊背脊砍去。 南宫渊只感寒毛卓竖,急忙中使出剑影分光,剑尖生出六道剑芒。血刀僧见此,双眼一眯,身体急速旋转,血刀快速挥舞,六道剑芒瞬息劈灭。 “哈哈,狗崽子。” 血刀僧头顶冒出白气,刀光一沉,朝南宫渊脑门砍去,南宫渊身姿宛如休迅飞凫,侧身避过血刀,回剑相刺。 血刀僧血刀一甩,击回长剑,旋转身子,两腿相交,夹住射回的血刀,砍在南宫渊腰间。 “嗯”南宫渊闷哼声,强忍疼痛,腰间流出的鲜红血液染红衣襟,南宫渊身心戒备,双眼扫过雪原,血刀僧竟凭空消失一般,南宫渊只感胆战心寒,便要退走,说时迟,那时快,雪底忽窜出道黑影,一柄恐怖的血刀朝他胯部劈来。 这一刀惊的南宫渊毛孔全张,冷汗‘唰’地流下,南宫渊长刀一挥,迅速截住血刀,向右飘去,血刀僧右翻身子,手中血刀已然不在,两脚夹住消失血刀,‘呼’的砍出,南宫渊大腿再添血槽。 血刀僧哈哈大笑,钻入雪地,静静潜伏,不再钻出。南宫渊丝毫不敢大意,施展轻功飘荡空中,不敢落地,两人互相僵持。 鲜血不断流出,南宫渊脸色愈加惨白,他内劲不及血刀僧深厚,不敢贸然下到雪底。 尽管知道血刀僧隐藏在雪底,南宫渊不得不以长剑朝雪地上刺去,以望借力回空,剑尖接地一息,不出南宫渊预料,雪底猛然跃出道黑影,暗红的刀刃朝南宫渊左腿砍来。 南宫渊猛提一口炽寒劲,左手化掌朝血刀僧劈来,血刀僧急忙收刀,仓促中跳回雪地,顿时消逝踪迹。 南宫渊正待松气,刹那间红光骤起,血刀僧潜行至南宫渊背后,兀地跳出,朝他背脊砍去,南宫渊躲避不及,背脊拉开血口,他顾不及疼痛,咬牙奋击长剑,朝血刀僧刺出七八剑,血刀僧一时大意,胸口上添上剑痕,钻到雪底再次消失。 血刀僧躲进雪地,半盏茶内再未出现,南宫渊趁势飘到牟钦毛身旁,只想捉住他,血刀僧猛地从雪底窜出,劈开马肚,从马肚中钻出,朝南宫渊砍去。 南宫渊情急之下,怎会料到刀血僧隐匿于此等他上钩,胸口再添血槽,南宫渊慌忙送出双掌,使出炽寒劲,朝雪地拍去,施展轻功抓住沈拓,朝远方飘去,不敢再打牟钦毛的主意。 “血刀僧,为何不追。”牟钦毛怒气冲冲地喝道。 “嘿嘿,这小子此去华山,定会遇到郑大人,自然是有去无回的,无需理会。”血刀僧舔着嘴唇,望向牟钦毛,奸笑道:“牟钦将军,你那十五个美人,何时给本僧送来,嘿嘿!嘿嘿嘿。” “哼,你无须着急,我自会送去。”牟钦毛冷声回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雪未寒 太阳升起来了,雪小,风也小,天边射来柔和的光线,沿着吐蕃雪原延伸,“嘶”南宫渊拽住缰绳,望向远方移来的黑点。 “捉住吐蕃狗者,重重有赏。” 黑点渐渐近了,数百名宋兵吆喝着,欢呼着,挥舞着锋利的斩马刀。十六个青唐大汉纵马驰骋,护着个面带黑纱的女子。 沈拓望向远方,忽翻下马,笑道:“兄弟,你看,我南宋铁骑到了,待宰了这群吐蕃狗,你我两人定痛饮千杯。”。 嘚嘚嘚,十六匹马快速奔来。 ‘吁’领头番将一仂马缰,停下马蹄,双眸赤红,狠狠地盯着沈拓,脑海中出现一个女人,她的表情麻木机械。女人遍体鳞伤,头颅高高飞起,似抛出的蹴鞠,血液如风鸣般‘萧萧’风鸣,残杀女人的就是沈拓。 “邦叔叔,他们追来啦,快走。”女子坐在马背上,轻快地催促道。“各位兄弟,你们护卫央少主先逃,他与我有杀妻之仇,邦赞不能护卫少主,是为不忠,请卫央少主见谅。”邦赞抽出腰刀,指向沈拓冷喝道:“你这宋猪残杀我妻,今日我定要取你首级。” 雪原上的风卷起沈拓血袍,嗤嗤作响,沈拓长刀一杵,冷笑道:“你是瞎征手下第一猛将‘邦赞’,你妻子是‘卡拉姆’,你妻子肤白水嫩,是一个尤物”。 沈拓说出此话时暗自叹息,卡拉姆因不忍被辱,求沈拓杀她,沈拓敬佩卡拉姆的气节,佯装强暴,趁卡拉姆反抗时杀了卡拉姆。 “你们这些宋猪卑鄙无耻,在唃厮啰内乱时趁火打劫,进攻青唐,烧杀抢掠,使我六畜不繁息,使我妇女无颜色,枉我先祖唃厮啰对南宋一片忠心,你们宋朝人忠义何在?”邦赞双颊颤抖,眼里射出无法遏制的怒火,大声质问,双刀劈出。 “心牟钦毡父子已迎接溪巴温进入青唐,立陇拶为主,瞎征一脉已是丧家之犬,若瞎征有唃厮啰的魄力,我宋军怎会进攻青唐,无能的瞎征,造就唃厮啰王朝的没落,南宋不取代青唐,西夏、大辽迟早会取之。”沈拓单刀一撩,架开双刀,冷笑道。 宋兵吆喝声充斥着卫央溪的耳朵,三百骑宋兵渐渐困住卫央溪等人,卫央溪焦急喊道:“邦叔叔,快,我们快走”。 “哈哈,想走?看我王愍答应不答应?”领头的银袍宋将,内运真气,一拍马臀,冲天飞起,钢铁般的手爪朝卫央溪抓去。 “十五亲侍听命,誓死捍卫少主。”邦赞见此,手腕舞动,腰刀突斩沈拓的胸膛,大喝道,十五位大汉斗志昂扬,齐声高喝道:“亡我青唐地,使我六畜不繁息,失我青唐地,使我妇女无颜色,屠尽宋猪,寝皮食肉……誓死捍卫少主……”。 十五个大汉,手挽腰刀,视死如归,围做一圈,护住卫央溪,“杀”十五个青唐汉子高举腰刀,朝空袭的王愍砍去,王愍不敢迎其锋芒,硬生生被逼回。 “除那女人,一个不留。”王愍稳住身子,冷森森地喝道。 哒哒哒,三百铁骑手持斩马刀齐步迈进,十五个大汉取下酒壶,豪迈地拨下木塞,用腰刀割破手指,把鲜血滴进酒壶,喉咙蠕动,狂饮酒水,一个大汉厉喝道:“兄弟们,兄弟们,为青唐而战,为少主而战” “为青唐而战,为少主而战……”十五个大汉的声音直冲云霄,响彻诸天,十五柄寒光闪闪的腰刀滴着鲜血,冲向宋军。 南宫渊神情悠闲,嘴角含笑说道:“单刀看手,双刀看走,沈家刀法的主旨是左右突忽,鬼没神出之奇,以沈家刀法的第七式柳暗花明攻他跗阳穴,第三式千钧一发刺他曲池穴。” 邦赞豁出性命,双刀使的虎虎生威,沈拓已是大汗淋漓,招架不住,穷于无招变通,喝道:“兄弟,我沈家刀法以‘勇猛’据称,这两招实属鸡肋,只怕挡……”寒光闪过,腰刀刀刃顺着关刀滑下,朝沈拓的虎口砍来,沈拓冷汗直冒,惊得说不出话,连忙用南宫渊指点的柳暗花明接千钧一发。 沈拓手腕右旋,单刀一撩刀柄,刀身外推,反提单刀,挡住腰刀,邦赞大惊,沈拓猛地单刀上削,邦赞急忙落刀架住,惊险挡住这刀。 “啊!” 邦赞凄惨地尖叫,鲜血‘噗’飞得老高,原是沈拓单刀提到半空,趁邦赞不备,猛地跳出,单刀旋转划下砍掉邦赞的右臂。 马尽嘶鸣,悲风萧萧,十五个青唐大汉一个接一个倒下,钢刀扎进他们心脏,切割着结实的肌肤,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他们直到死去那一刻,依旧捍卫着那个蒙面女子,不肯倒下。 三百骑宋兵放肆的大笑着,看着雪原上瑟瑟发抖的女子,一步一步逼近,卫央溪惊慌地向邦赞退去,她心口似有东西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吐不出来。 雪原上的风漆黑得没有尽头,冰冷得可怕,卫央溪抱住身子,不停哆嗦,她脑海中现出宋猪屠杀吐番姑娘的画面,这群始作俑者,这群肮脏、丑陋的宋人。 南宫渊望着邦赞,他的头颅砍下,那撒泼的血呼呼而出,卫央溪泪眼婆娑,单手伸出,全身筋骨都在抽搐,欲哭无泪,那颗雪原般圣洁的心被血腥污秽,被绝望死死揪住,这个洁白的世界一瞬间彻底黑暗。 “这小娘们真是美得很。”骑兵中,有人大笑着,“吐蕃的狗贼。”这群曾经一度败在大辽,西夏的宋兵大败青唐,似乎一瞬间荣耀起来。沈拓心有不忍,眉头微蹙,看向王愍,平静说道:“这个女子尚有大用,待青唐的事情安定下来,再来处置不迟。” “沈拓,难道是你主帅?此番围攻青唐我才是主帅,一切都要听我的。”王愍听到此话,暴跳如雷,叱喝道。 “将军,用兵不当,人心尽失,纵能打下青唐,亦不能守住青唐,别一错再错了。”王愍身后,一个三尺黑须,白玉藻脸的将军劝道。 “放屁,我南宋神威……” 南宫渊处在宋军间,听着****词汇,瞳孔渐渐紧缩,头晕目眩,浑身颤抖,一股气血直冲脑门,他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巧运内劲,踩着百骑,飞天掠去,停在卫央溪面前,冷笑道:“这个姑娘,我要带走,谁敢拦我,人头不保。” “你……” 王愍尚未开口,南宫渊身姿如休迅飞凫,飘忽若神,王愍只觉得一股庞大内劲袭来,一双铁爪已扣住王愍的喉咙,掌心真气聚集,雪花凝聚成冰锥,插进王愍的右肩。 真劲灌注到王愍的身体,他感觉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欲撑破,喉咙一丝丝血液流出来,他惊恐地看着南宫渊,嘴中发出‘嘶嘶’‘呜呜’混合不清的哀嚎声。灰白嘴唇微颤,两只浑浊眼睛流出泪水来。 那种真劲灌体的痛苦真是可怕。 “滚。” 南宫渊撤掉手掌,一脚踢飞王愍,王愍爬起来,惊骇地怒喝道:“你竟然敢伤害朝廷命官,难道不要狗命啊!给我抓住……” “啊!” 一把金属光泽的锋利宝刀猛地刺穿他的喉颈,后面的话硬生生地被斩断,血液顺着刀刃缓缓滴落到地面,王愍惊诧、疑惑地看着沈拓。 尸体缓缓倒在雪地,风刮得愈来愈紧。 “王愍倒行逆施,一意孤行,残害吐番百姓,破坏南宋、吐番诸部落的关系,使吐番百姓对我等深痛恶觉,今日沈将军杀害王愍是为民除害。”那白玉藻脸的将军说道。 沈拓擦掉刀刃的血液,淡淡笑道:“蓝将军,王愍将军是攻打青唐时英勇殉难,乃是我辈楷模,我素来敬佩王将军?怎会害他?将军说笑了。” “将军所言甚是,王将军被邦赞斩杀,我们都是亲眼瞧见的。” 沈拓来到南宫渊的身边,低声道:“这位姑娘是瞎征的女儿,青唐的少主。心牟钦毡挟陇拶夺权,对瞎整一脉赶尽杀绝,南宫兄弟要到华山,带着卫央姑娘确有不便,倘若兄弟信得过我,我会将卫央姑娘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卫央溪退后数步道:“你杀害邦赞叔叔,杀害丽嫂,我纵然是死都不愿意跟着你走。” “姑娘,你父亲乱用奸臣,想要投靠西夏,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唉!倘若吐番、西夏结盟,那受苦的将是我南宋百姓,何况你父亲统治的青唐已经结束了。”沈拓看着南宫渊道:“南宫兄弟尽管放心,我沈拓虽双手沾满血腥,但决不会赶尽杀绝,我会将卫央姑娘安全送到点苍剑派的。” 三月后,清晨,点仓山脚。 十四五岁的女子独自蹲在小溪边,捡水,食水,清冷河水映出她昳丽的容貌,食完水,朝阳映照下,双颊似抹开胭脂,显出神秘的光泽,她的笑很忧伤,牙齿很白,阳光投影下,剪下段稚嫩的身子,罩一件紧身黑袍,尖尖的耳朵挂着精致的银环,折射出灼热的光芒。 “我乃赵武,姑娘可是卫央溪。” 远处走来一个穿着梅花白袍,玉树临风的男子,笑着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计谋(一) 赵睿攻下交河州取道清松涧,便到了黑松山,黑松山俗称强盗山,山上多强人,盘踞在各个山头中。 若撇开强盗不谈,这黑松山倒是一个好去处,各个山头相互对峙,绿树滴翠,虽无奇峰罗列,却也别有一番趣味,山中清流戏石,虫鸟相鸣,还有诸多大小瀑布,奇花异草。 可惜这大好的黑松山却有五伙强人,分别是天牛寨、黑猪洞、野狗部落、蜈蚣山和忠义寨,其中以天牛寨综合实力最为强劲,野狗部落单体实力最强,余下的忠义堂、野猪洞和蜈蚣山自然也各有优势。 “赵睿,这帮乌合之众有甚妙用。”横岭坐在一匹健硕的白马上,看着身旁易了一番普通妆容的赵睿道。 “借刀杀人。” 赵睿看着远处如画的风景,浅笑道。 “到时候却也有一番好戏去看,只是不久前我听闻魏无涯将于五日后抵达回鹘。”横岭不以为意地说道,听着山中的风声鸟鸣。 “哦,这倒有趣,魔主可曾说过些什么?”赵睿随口问道。 “不曾,魔主只叫他前来辅佐你,攻占番城便可。”横岭忽而凝重的说道。 “哼,这魏无涯实力诡异,恐怕没那么简单……”赵睿冷哼一声。 “此事我们回去再议,野狗部落的大当家来了。”赵睿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却见两匹鬃毛烈马飞奔而来,便忙唤住黑马,和横岭停在原地不再言语。 “吁,在下萧狂,你就是信中人秦阳。”嘶哑的马鸣传来,一道声音低沉的说道。 “正是。” 赵睿往前望去,却是一个身着灰袍,尖鼻、黑脸的瘦高个,消瘦的手上挽着一对黑铁勾,在他旁边出落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娇小女子,看那模样,生的却也小巧玲珑,这倒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想不到这野狗部落竟也有一位可人的女子。 “阁下却与秦阳长相一般,若信中属实,我萧狂自当做到阁下所托之事。”萧狂和那女子翻下马,抱拳凝重说道。 “阁下若不相信我,便不会下山相迎,这些试探的节奏大可不必做了。”横岭冷笑道。萧狂一张黑脸上略有些尴尬,踌躇了半响才道:“这位兄台所言正是,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见谅” “萧兄多虑了,我这兄弟功法特别,倒不是冷言相向,萧兄身后那位是?”赵睿回道。 “这位是我野狗部落的三当家,也是敝人的义妹苏问凝。”黑瘦男子点了点头道。 “哦,这位是在下的结拜兄弟横岭,如今前来,倒还望苏姑娘多多关照了。”赵睿对苏问凝点了点头,笑道。 “自然,自然,各位是我们请来的帮手,远来是客,怎能在这儿受这山中凉风的泼洒,还是快到寨子里,商议这信中的事情,否则受了这山中的清寒,小女子可是担当不起的。”苏问凝巧笑倩然地捂着小嘴道。 “令妹说的极是,倒是在下考虑不周,还请两位到寨里歇息片刻。”黑瘦男子也顺口说道。 “如此也好,还请两位在前面带路”秦阳看着萧狂道。 黑松群山有座鸾女山,相传,此地为太古神兽青鸾歇足之处,而野狗部落正是藏于鸾女山的山谷之中。 野狗部落建筑多为茅屋和瓦屋,在百年前从外地迁居于此,族人多用得弓弩、刀剑等武器、有一番强身健体的武学,主食,多为小麦,肉食多为圈养的野猪、野羊,部落外淌过一条溪流,被当地部落称之为鸾女溪。 虽说是个好地方,可山上的生活也极其贫苦,而为了维持生活所需,自然做起了打劫官家的勾当,却也不像蜈蚣山、天牛寨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野狗部落眼见蜈蚣山和天牛寨残害乡里,愈加无度的很,便在三日前和忠义寨筹划联手拔掉其余三支强盗,一统黑松山。野狗部落的大堂颇具特色,四周挂着各种野狗的骨头,主座竟像一只张嘴的狗头,铺着老虎的毛皮。 “咦,萧兄和苏姑娘都在此地,为何独不见二当家?”大堂上,赵睿泯了口茶水随意地问道。 “……哎,不提也罢!”萧狂看着泪眼朦胧、哽咽着的苏问凝,摇了摇头,叹气道。 赵睿心中却早已打听明了,传言说前段时间,出了一则冤案,天牛寨的三当家带领一伙强人袭击番城,杀了县城里王员外的女儿,抢了王员外的财产,却把这事扣在了路过此地的另一伙强盗身上,还打折了那伙强人头领的腿,让他逃不开官府的追铺,被抓了起来,砍了头、而赵睿自然知道,那个被陷害的头领便是野狗部落的二当家。否则,野狗部落怎会平白无故、正气凌然地要攻打天牛寨。 “萧兄,不知道忠义堂的人何时到?”赵睿尴尬的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问道,萧狂正想回答,却是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大笑。 “哈哈,不知是那路神仙在此,我忠义堂各位兄弟倒想见上一见。”一个双眼射出精光的刀削中年汉子大步跨进门来。 赵睿循声望去,那男子身后却是站着二人,一个中年儒生,羽扇纶巾,面色肤白,留着山羊胡的,一个身着紧身衣,拿着双刺、面容普通的女子。 “说曹操曹操便到。”萧狂冲着赵睿笑道,忙迎了上去,赵睿和横岭自然也紧跟其后。 “这位便是我和你们提到的秦兄和横岭兄”赵睿和横岭在萧狂的介绍下,且都是笑了笑,暂不多语,朝三人抱了一拳,道了一声‘幸会’。“这位是忠义堂大当家,粱典,这位是忠义堂二当家张翰,人称小圣贤……”两人纷纷向赵睿点头示意。 “至于这位姑娘……”萧狂疑惑的看向粱典。 “哈哈,这位姑娘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二绝之一,绝泪姑娘,也是我忠义堂新上任的三当家。”粱典笑道。 “久仰大名。”赵睿口中虽如此道,可素没听说这中原武林高手有二绝,对此也知道是三二流高手,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这次有秦兄相助,定然会攻下野猪洞、天牛寨和蜈蚣山。”当落下座位后,梁典向三人说道。 “哼,就不知秦兄有何高见。” 绝泪平淡如水的声音传来,话语中夹杂着不满,横岭目光中一丝冷意闪过,绝泪不禁打了个寒颤。赵睿看在眼里,只是缓慢说道:“借助朝廷的势力” “哼,那群狗官,比之天牛寨还可恶,难道秦兄还指望官府派兵前来围剿。”苏问凝不满的说道。 “苏姑娘切莫生气,待我细细说来”赵睿知其原由,也不生气,仍笑着说道。 “哼,可笑。”苏问凝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问凝,莫要耍性子,且先听秦兄说完!”萧狂沉下黑脸喝道,苏问凝倒是极听萧狂的话,嘴角动了动,便坐着生闷气。 “明日戌时三刻,会有一只押送粮草的军队路过黑松山鬼笑谷,我们只需把这个消息放给天牛寨等三伙势力,告诉他们路过是一家大字商号,有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怕这伙人不动心,何况这伙军队本来伪装成了商家,倒是不怕这天牛寨不着道。”赵睿眼中闪着精光,冷笑道。 (电脑进水拿去修了,抱歉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计谋(二) “秦兄是为了引起这三伙势力的争斗,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张翰摇了摇羽扇说道。 “是也不是,若是这三伙势力得到这个消息,自会去侦查一番,恐怕以其中一伙势力,断然吞不下其中的财产,而唯一的办法便是结盟,这三伙势力定会一起行动,夺得这匹财产,再进行分配,此时,萧兄和粱兄带领兵马攻破少数人占守的野猪洞和蜈蚣山,若是其余三伙势力,凯旋归来,自然也是元气大伤,谈何有能力抢回野猪洞和蜈蚣山,此时他们定会往还没被我们抢占的天牛寨前进,这时,我则和横岭兄带领一部分人埋伏在路上,杀他一个措手不急。” “好计谋,若是军队,怕是这三伙强盗有去无回。”张翰不禁眼前一亮,连连叫好。“为何我们不趁此良机,派些人手攻下天牛寨?”苏问凝不解的问道。“哼,若是攻占了天牛寨,至少要死伤大半,若是天牛寨死光最好,若是天牛寨逃回山中,当朝廷怒火指向整个黑松山,嘿嘿!那时,把它留给朝廷去折腾岂不更好。”张翰冷冷的说道。 “若是朝廷灭了天牛寨,又把怒火引到了我们身上,又如何是好?”粱典皱眉道。 “那时,我们可以放出消息说,天牛寨早已投靠西夏,被劫的粮草早已被偷偷运到了西夏的军营中,我们岂不是坐收了所有的利益,到那时接管回鹘的西辽和西夏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张翰静静的说道。 “嗯,如此也好、”粱典和萧狂一伙纷纷点头道,赵睿心中却在讥笑。 “接下来,便看各位当家的了,至于如何把这个消息滴水不露的传达给其余三伙势力,几位当家自会有所妙招,秦某就不便参合,就此下山去了,待到明日黄昏再与各位当家相聚”赵睿向座位上的几位当家拜了一拜,便退出了大厅。 “秦兄既然心意已决,在下也不便挽留,问凝,送下秦兄!”萧狂看着赵睿的身影,站起身来,抱拳笑道。苏问凝不情愿的在萧狂吩咐下,带着赵睿走出大堂,众位当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兄真是好算计,我张某自愧不如,萧兄若不能向我们几个说出秦兄的来历,这场联盟,张某可不敢参合” “罢了,罢了,几位不知,这秦阳本是五年前,番城城主的公子,很小的时候就拜在点仓剑派,番城被虎辽攻占,他全家被杀,如此深仇大恨怎肯善罢甘休。”萧狂苦笑地说道。 “原来是他,难怪。”粱典却是恍然大悟的说道。 “好了,既然各位没有了后顾之忧,那我们便来谈谈如何进行这次计划……”粱典笑道。 野狗部落和天牛寨各位当家此时正在野狗堂议论纷纷,赵睿和横岭却早已身在山下西北角的一处茶栈歇息。 “横岭,在天牛寨和辽军为争夺娘草,响银打起后,你便率领三千铁骑,闪电般夺下粮草,既然计划有变,那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让忠义堂和野狗部落彻底消失。”赵睿捏着手中的陶碗,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陶碗里漂浮的茶叶,扯起一抹微笑。 “嗯,知道了”横岭喝着碗中茶水,看着远处黑山,陷入了沉思。 黄昏的蜈蚣山,别有一番风趣,些许黄云正淡,泊在天边的尽头,像极一只只木船儿,泊着泊着便不知所踪,拉下了一片灰黑的帷幕,初秋的夜色些许微凉,月光也是冷清的可怕,“嘿嘿,此事当真,做了押镖人的真是卓不凡。”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阴沉笑道,烛台上几寸灯影浓缩在他萎靡的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 “师兄,我们找了他七年,竟没想到他竟做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商盟镖头,不久前传闻他到飘渺峰,却给那名震江湖的叶白衣击退。”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老者也满脸扭曲的嘶声道。 “是的,两位老祖,大当家和二当家早已核实这个消息,现在正准备把这个消息传给天牛寨和野猪洞,借助他们的势力劫下商号,那时只需二位老祖出手,自然能够夺取周公剑法。”台阶下,一个魁梧的强人战战兢兢说道。 “嘿嘿,小娃儿,你去告诉我的三个徒儿们,叫他们尽早做好准备,待需要我们之时,我们自会出现,杀了其余四寨的当家,让他们做这黑松山第一人”一个老者嘿嘿大笑,打断了那魁梧强盗的话。 “是,二老祖”强人声音颤抖的退出密室。待到地窖的石门嘎哒一声,才再次传来声响。 “师弟,此次若是杀了卓不予,将周公剑交给长老,长老定会撤销对我俩的追杀,我们也不必东躲西藏,缩在这强盗窝里当那千年王八,也能够返回万魔窟。” 野猪洞,顾名思义,是野猪的巢穴,早在十年前,此地倒也真是山中野猪聚集的山洞,野猪山的野猪大半分都居住于此,由一个异种白鬃毛野猪王统领。有了大王的带领,那群野猪都得了瑟起来,大肆破坏庄稼,甚至于残杀了一部分农民,这事自然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后来城里派出士兵联合山中猎户进行围剿,这才清理了野猪洞大部分野猪,甚至于野猪王也在一些高手的围剿中身受重伤,不知所踪。 此事说来倒也滑稽,野猪王带伤窜逃到野猪山后的千丈壁,一失足,便摔了下去,于是,这一代天猪也便这样不明不白去黄泉报道了。 至于后来的故事,倒也神奇,两天后,一只中原来的商队,受到了强盗攻击,只逃出了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这女孩一路逃到野猪山,众强盗一看这可不得了,这野猪山虽说早已被官兵围剿大部分野猪,但也是那凶险之地,野猪王更是被传的神乎其技,那些强盗那还有胆追下去的道理,便不再理会那个女孩,各自回了山。 女孩一路逃跑来到千丈壁,却不曾想受到山中余下野猪袭击,摔落悬崖,更为巧合的是挂在一根树枝上,在折腾了一夜叫地地不灵,叫天天不应的情况下,心灰意冷,止不住的哭泣起来。 老天爷也是作祟,顺了她的心意,那树枝‘嘎蹦’一声,折了开去,女孩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直到天亮,她从昏沉中醒了过来,才知那树枝离崖底只有两三丈的距离,不由得一阵庆幸。更加神奇的是,崖底竟有一只三米多长,獠牙两尺多的大白鬃毛野猪。后面的事,便不多言语,那女孩救治了野猪王,野猪王为了报恩,纠结一群野猪杀了攻击商队的强人,那女孩更是回到野猪洞做了洞主。 后来这女孩,却是不知从何习得一身了不得的武功,大败这方圆百里的挑衅者,更有了一群追随者和崇拜者,这才形成了如今的野猪洞。“倒是有趣的很。”横岭笑道。“我看这两位少侠人品不凡,何不去这野猪洞会一会这女子,自然便知小老儿所言是否属实”那老者眼看横岭不信,便憋红了老脸,急冲冲的说道。 “呵呵,若是得了空闲,在下自当会和我这位好友走上一趟,却是不和这女子相识,如今,也不敢上门造次”赵睿从容答道。“两位却是不知,老小儿告诉两位少侠,这女子叫青棉。”小老儿喝完杯中的酒水,赤红着老脸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计谋(三) 野猪山,千丈壁,一弯新月破云如出,柔光洒在了一头威风凛凛的野猪身上,眸间凶光闪烁。 “小白,方才蜈蚣山传来消息,明晚会有商队从鬼笑谷路过,做完最后这一票,我便把大当家的位置让给大力,然后离开野猪山,我要回到中原找灯芯。” 一个身材婀娜,青丝如黛,杏眼红腮的娇小女子坐在野猪王背上,望着天边淡出的几颗疏星,低声喃语道。 “哼哧,哼哧!”小白晃了晃长密的毛发,冲着天边狂啸。“我知道你舍不得我。”那女子俯下身来抱着小白的脖子笑道。 天牛寨为黑松山五匪之首,此时,整个寨子,火把盈风,寨门前两只铁铸的大水牛,寨门旁更设弩楼箭楼,有弩匪刀匪若干,寨内建筑繁琐,多为二三层,夹杂着匪兵巡逻,呈阶状分布,在那阶顶之上。有着一座三层高的豪华木楼。 一个面色刚毅的中年男子,双手付背,太阳穴微微突起,巍峨屹立的站在栏杆旁,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冲着身边一个头戴浩然帽的青衣书生道:“明师,你如何看待蜈蚣山传来的消息” “此消息自然不假,蜈蚣山既然敢把此消息告之我们天牛寨和野猪洞,自然是有所准备的,小生觉得天牛寨占据的势足够多,自然无须害怕蜈蚣山的阴谋,且凭蜈蚣山三个当家的智慧,小生着实想不出能有什么高深的计谋,除非……”那叫明师的男子摇着手中折扇,满脸煞气地笑道。 “除非什么?”贺天牛略有不烦,头也不回地问道。 “在下怀疑他们和魔教有些联系。”明师阴沉着脸,望着前方夜空,缓缓说道。 “哼,魔教会来黑松山做山贼,明师,你也太高看蜈蚣山了。”那男子摇了摇头道。“大当家可曾听说,七年前魔教有两叛徒‘紫影和邪毒’吗?”“我也曾有耳闻,他们叛出万魔窟,后来便不知所踪……难道?”那魁梧男子眉头锁的更加深。 “正是,小生怀疑此次这两人定会前来搅局,也许这紫影和邪毒便躲在蜈蚣山中。” “我刚炼成钢筋铁骨第五式,飞云手也只到六式,怎能和这两个老毒物相比,莫不是你叫我去送死。”贺天牛狠狠咬牙说道。 “大当家莫要着急,嘿嘿,若是我们传信到神剑山庄,神剑山庄自然会派人来,我们还可以借此势力铲除蜈蚣山和野猪洞,甚至于忠义堂和野狗部落,一统黑松山。”“恩,此事权权交给你去安排。”高大男子挥了挥手道。 “是的,大当家。”明师谨慎的退了出去。 第二日,天空阴沉,密密麻麻布满乌云,午后下起纷纷小雨,路旁的青草含着露珠,娇羞的吐着花骨朵儿,黑松山下。 “横岭,今日你就不必前去黑松山,只需在戌时抢下粮草即可。”赵睿对身旁心不在焉、面色古怪的横岭说道。 “我幼时曾有一青梅竹马,她的名字就是青棉,临洮府失守后她不知所踪。”“难怪你今日如此失态,事情却是这般蹊跷?那也没什么,倘若真是你幼时玩伴,我且不会伤她的性命”赵睿看着横岭笑道。 赵睿上了鸾女峰,知会一番野狗部落的各位当家,叮嘱只需攻下野猪洞,且莫要伤了大当家的性命,众人皆是不解,赵睿这才道出原因,惹的众当家纷纷说笑。“这倒是一桩奇异之事,不过横岭兄倒也是好福气啊,那野猪洞的大当家当真是水灵的很,世间也是少有的美少女。”粱典古怪地笑道。 “哼,又冷又倔,有什么好的。”苏问凝冷冷地说道。 “咳!咳!贤妹就是这般脾气,还请各位不要介意。”萧狂一张黑脸却也是尴尬至极。“哈哈,问凝姑娘切莫生气,我看秦兄也是文武双全,若不要凑成一对。”张翰对着赵睿打趣道。 “我看也好,我们抢来野猪洞的大当家和横岭兄今日拜堂,我看不如双喜临门来的好”粱典接口道。 “哼……我,我才不要。”苏问凝满脸羞色的跑了开去。 “萧兄,因为在下,这才气跑了令妹,这……”赵睿脸色微红地笑道。 “哈哈,秦兄这是在怪罪张先生气跑苏姑娘,还是在怪罪粱某。”粱典却是敞怀大笑道。 层层黑云遮蔽了月亮,黑松山整个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鬼笑谷地势奇特,两壁皆是悬崖,阵阵阴风袭过,发出一阵呼啸声,好似鬼哭一般,埋伏在此的三支强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来了,大家做好准备。”贺天牛看着远处的火把,向身后的强盗打了个手势,猫腰潜行过去。 “待贺天牛发动袭击,大力你就带领全部的人冲下去,小白则和我绕到商队的后方。”一个面目清俊的男子点了点头,带领一部分的强人慢慢朝商队靠了过去。 青棉隐藏在一人多高的草丛中,一动不动的呆在哪儿,玉指不停抚摸着身旁狂躁不安的小白,其身后更是隐藏着一大群凶恶的野猪。 “这支商队流露出很强的杀气,也难怪小白躁动不安,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青棉闭着眼睛默默感受着前方杀气,心中暗惊道。 “老祖是否已经赶了过来。”树林中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看着远方的火把,说道。 “是的,大当家” “恩,如此甚好,蚣老二,待会你带领一部分人绕道商队的右翼,给予攻击,切莫记住,把卓不凡的怒火引向贺天牛。” “知道了,大哥。”一个刀疤男嘿嘿笑道。 “马上便要进入黑松山的鬼笑谷,不想死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儿可是强人出没的地方。”一个面色刚毅,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骑着一匹黑马,提着一柄斩马刀,此人叫萧仝,是虎辽的一位猛将,他身旁赫然就是卓不凡,浑身散发出凌烈的杀意。 “是。”众人应道。 “杀,杀啊!” 贺天牛看着商队,提着金丝大环刀率先带领一群强人冲了上去,一刀砍在了一个齐兵身上,把那齐兵砍翻在地。鬼笑谷瞬间响起了刀剑交加的声音和一阵呼喊声。 “哼,那儿来的贼人,还不速速受死。” 卓不凡心中凌笑着,不想这些盗贼竟如斯胆大,不禁大吼一声,从马上飞将下来,一剑朝着贺天牛斩了下去,贺天牛不禁暗暗叫苦,看着长剑所过之处,气势流转,心中一阵惧怕。 长剑飘逸轻盈,却有千军之势,若不是他习得钢筋铁骨,一身防御力着实惊人,恐怕早就受了重伤,眼看贺天牛挡不住这股怪力,忙一个抽丝剥茧,躲了开去,得了空闲,便大声吼道:“各位当家,还不前来助阵” “大力,莫要管这贺天牛,你只要牵制住左翼兵力就好。”青棉看着大力前要去相助贺天牛,忙娇喝一声,骑着野猪王从草地上一跃而出,一大群红眼野猪更是紧随其后,冲向了粮草军的后部。 “妈的,算计老子。”贺天牛怒吼一声,看着右翼上的蚣老二正把大部分的兵力引到了前方。连忙大喝一声,横刀扫开迎面而来的齐兵,迎上从马上落下来的长剑,卓不凡嘴角一笑,飞身而起,两脚并发怪力在剑刃中,插向了贺天牛的胸口。(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计谋(四) “哈哈,天牛兄,你先扛住,我帮青棉妹子去。”蚣老二眼看天牛寨的强盗和齐兵火拼在了一起,大笑几声撤到了后方。 贺天牛也是急红了眼,右手把金刀一落,下方的左手横开金刀,挡住了剑,卓不凡不怒反笑,反手抽回无功返回的长剑,两脚杀在了贺天牛的胸口,反脚一击,把他踢出了几米外的空中,却见卓不凡诡异的出现在贺天牛凋落的下方,一脚踢断了他的脊椎骨,贺天牛甚至来不及惨叫,卓不凡已经一剑斩掉了他的头颅。 新月蒙上一层血色的轻纱,从云层里冒了出来,青棉惊恐的看着大力身后一把锋利的长剑劈了下来。 “大力。” 青棉看着大力已是身死,不禁骇然叫出声来。“哼哧”野猪王大吼一声,驮着泪流满面的青棉,率领群猪朝山中跑去。 “哼,都别想跑!”卓不凡嘿嘿笑道,飞身而起来到了蚣老二面前。 “多年不见,想不到你的手段依旧如此毒辣。”一个似鬼非鬼的老头看着蚣老二被拦腰斩断的尸体,说道。 “卓不凡,若是你乖乖交出周公剑谱,作为师兄的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嘿嘿。”紫影阴森森笑道。 “哈哈,这不是紫影、邪毒两位毒物嘛,竟如此凑巧。”卓不凡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的两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看来,小师弟是炼成了周公剑,否则怎学不会乖?”邪毒冷哼道。“炼成与否,两位师兄一试便知。”卓不凡长剑冒出幽蓝色的火焰,笑道。“哼,狂妄自大。”邪毒大吼一声,却是手中冒出黑色的雾气,仗着一身了不得的身手飞将过去。 正在紫影邪毒和卓不凡交战之时,黑松山却是发生了大的变故,粱典带领着一部分人攻下了蜈蚣山,萧狂带领着一部分人围困了野猪洞,只剩下天牛寨还没被攻占。 “秦兄,为何这天牛寨众人还不归来。”苏问凝和绝泪疑惑的看着赵睿问道。“嘘嘘,有人来了。”赵睿连忙小声说道。“哪有……”苏问凝翻着杏眼说道。“咦,真有人来了!”过了半响,苏闻凝才听着远处的响声在逼近。“妈的,想不到大当家都死了,哎!真是晦气的很。”一个黑不溜秋的汉子说道。 “我看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怕是蜈蚣山的诡计。”名师说道。“二当家,你说我们大伙现在怎么办。”黑脸汉子看着那白脸小生,唯唯诺诺地说道。“哼,纵然是他们都死光又关我们何时,我们只要粮草即可。”名师阴沉的看着前方说道。“可是二当家,那可是朝廷的军粮啊!辽军势力庞大,我们怎么能够?”黑脸汉子说道。 “哼,如此多势力在这儿,我们浑水摸鱼,谁知道是我们做的,到时候我们拿了粮草就远走高飞。”名师阴笑道。“你们两个跟着这小生,我去前方看看。”赵睿看着天牛寨一伙人走远,和绝泪、苏问凝说道。“嗯……”苏问凝点了点头,和绝泪偷偷地跟在其后。 卓不凡武功绕是深厚,紫影邪毒虽然沉淫毒功数十载,可还是不能快速的拿下卓不凡,却看那三人斗了接近三十回合,卓不凡忙大喝一声,长剑射出数道剑芒。“咳,咳,是周公剑芒。”紫影和邪毒惊恐的大喝一声,双掌黑光骤起,抓住那极速破空的剑芒。 “哈哈!两位师兄,真是好内力,竟敢用手去接,真是有趣的很啊!”卓不凡大笑道。“什么?”紫影,邪毒往手中看去,原来那剑芒竟然如活物一般,咬开皮肉钻了进去。“嘿嘿,两位师兄,这剑芒会搅碎你们的丹田,破坏你们的经脉,且看你们如何活的下去。”卓不凡歇斯底里的笑道。 “哼!卑鄙小人。”紫影吐出一大口鲜血,怒喝道。 “嘿嘿,神剑山庄的高手来了,我也不愿意继续呆在这,你们等着被屠宰的命运吧。”卓不凡大笑一声,冲天而起,向远方逃去。 “哼,想不到御剑山庄的谢一也对周公剑有兴趣。”紫影看着不知何时停在身前的蓝衣男子冷哼道,那蓝衣男子胸前绣着一柄小剑,面目清秀,眉形似竹,三角眼,带着浩然帽,手中拿着一柄四尺三寸的长剑。 “两位最好交出周公剑,我也好送尔等上路。”谢一眼里冒一阵寒光。“咳!谢大侠,这周公剑谱早被卓不凡抢了去,你看我们两个老家伙现在毫无内力,怎会欺骗于你。”邪毒说道。 “哦,我看你们两个老鬼倒也不像欺我,只是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我作为正道之士岂能够饶你,当年你们万魔窟的范长老将周公剑谱偷走,我师将他重创,他死后那周公剑谱就消失了。”谢一眉头紧锁的说道。 “谢大侠,我们两个早被逐出万魔窟,何况谢大侠纵然现在杀了我们,就不怕江湖人耻笑神剑山庄。”邪毒急忙的说道。“真是有趣,你们滚吧!”谢一望着远方天空,冷冷说道。“多谢谢大侠。”邪毒脸色乌黑咬牙说完,扶着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出来吧,好戏也看够了。”谢一冷言道。“神剑山庄果然名不虚传,区区一名剑使竟然有此等修为。”赵睿笑着说道。 “你是何人。”谢一道。 “阁下无须知道”赵睿道。 “我想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谢一手中一股无形的剑意流转。 “你且只需接我一招不死,我便退下。”谢一说道。 “哦,真有有趣,你竟如此自大,请吧!”赵睿笑道。 “哼,狂妄小辈。”谢一冷笑。 谢一抽出一柄幽蓝的长剑,浑身散发出一阵清冷,赵睿用气劲紧紧护住四周,却见谢一双瞳一片清霜,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孤寂中,此刻赵睿甚至觉得谢一便是一弯冷月。 “冷月无声,清秋千里。”只见谢一落在空中,剑像一弯秋月,一片清光从剑上唰了下来,照的四周一片凄凉。 赵睿闭上眼睛,想象着战争马革裹尸,白骨遍地的场景,当赵睿睁开眼睛,只剩下一片燃烧的怒火,大喝一声“灭戮”,一股冲天怨气迸发往清光斩去。“那是什么?”所有的强盗远远的看见那片清光和红光,不禁骇然,心想幸亏早早的跑上山来。 “咳!”谢一退后几步,看着赵睿,冷哼道:“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恐怖的功法,但绝不是阁下所创。”“是我创否,与你无关,你可只需兑现诺言便可。”赵睿咽下口中的鲜血,冷冷说道。 “输便是输!”谢一大袖一挥,身法俊逸的消失在阴风谷。 “那人是谢一,神剑山庄最强的三剑使之一。”横岭带着一队人马跑了过来,盯着远方怪笑的说道。 “若有时间,你倒可以一试,粮草如何了?”赵睿皱眉问道。 “放心,不费一兵一卒,那群小贼早被处理了,这粮草自然归我们所有,我早已运回军营。”横岭笑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真假 野猪洞名为野猪寨,是野猪洞外建的一个山寨,只因这黑松山的强盗习惯所致,这才如此叫唤,这野猪洞的布局和天牛寨有些相似,只是没有那般大,小了一倍而已。 “哎,青棉妹子,只要你答应和横岭兄今晚成亲,我就归还你野猪洞。“萧狂在野猪洞的哨塔上摇头晃脑地说道。 “哼,妄想!”青棉冷冷地回道,不停安抚那暴躁的野猪王。 “我说你就答应吧!横岭兄倒是一代豪杰,配得上你的好身材和好脸蛋,总比和一群野猪在一起好吧!”张翰笑道。 “你若不还我野猪洞,我就杀进去。”青棉脸色娇红,怒喝道。 “哎哟,我说青棉姑娘你一个人,一头屁大点的野猪,怎么杀进来,只要你同意婚姻,凡事都好商量。”萧狂黑瘦的老脸露出笑容来。 “青棉姑娘且看,自从我们攻进野猪洞,没有伤害里面的一人一猪,这还不够诚意,若是姑娘迟迟不肯答应,倒是我们几位当家的不好向横岭兄交代啊!”张翰道。 “若是他长的还算俊俏,那我索性便答应了,只是你且先放我进去,如何?”青棉思索片刻,笑意盈盈地回道。“青棉姑娘,这可不行,倘若是将你放进来,你趁机惹事,这该如何是好。”张翰道。 “好啊!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拦住我?”青棉杏目怒瞪,娇喝道。“青棉姑娘,若你实在想进去便进去吧!”后方传来一阵温和的身音,横岭站在青棉的身后,山风吹动着他的黑发,像夜间荡漾的精灵。 “你是?”青棉疑惑地看着横岭。 “横岭兄,请给我们一些时间,青棉妹妹只是碍于女儿家的脸面,过些片刻她会答应的。”萧狂笑道。 “两位当家,青棉姑娘一脸怒气,看这样子怎会答应我的婚事,何况我与这位姑娘无任何的交集,婚姻大事,岂可草率?”横岭摇头说道。 “难道你就是那一个无赖。”青棉全然没友听横岭的话,杏目喝道。 “姑娘,我们第一次见面,何以我就成了这无赖,姑娘未免太过武断,何况我对姑娘可是未生丝毫的邪念,更不谈我有心悦的对象。”横岭皱眉回道。 “哼,霸占我家,还要逼婚,你且不是无赖是什么?” “我实在是有口难辨,青棉姑娘。”横岭收起冰冷的脸,无奈地说道。」“青棉姑娘,既然横岭兄来了,我也不好让你独自站在外面,你就和横岭兄一起进寨吧!”张翰笑道,青棉冷冷看了着横岭,冷哼一声,骑着野猪王奔了进去,横岭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紧随其后进了野猪洞。“青棉姐姐,这两位哥哥给了好多我们糖果和玩具。”一大群六七岁的小孩指着萧狂和张翰道。 “哦,是嘛!”青棉温和的笑了笑,和那一群小孩嘻哈一阵,怒气这才消了大半。 “大家都没事吧!”青棉问道。 “没事啊!大姐姐和大哥哥都在屋里叻,青棉姐姐走了之后,想不到天牛寨趁机来攻打我们的寨子,幸好姐姐请来的两位哥哥帮了我们大忙。”其中一个孩子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 青棉疑惑看着张翰,张翰却是苦笑一声,本来准备包围野猪洞,等青棉回寨时再进行攻打,可不知为何这天牛寨竟先来攻打野猪洞,张翰心想计划定然有变,就和绝泪,苏问凝一众打跑了天牛寨,却不曾想野猪洞的人把他们当作外援,张翰苦笑一声只有认了。 “正是!”张翰笑道。 “不管过程如何?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们。”青棉冷冷说道,“大家进屋再谈吧!”青棉看着横岭,踌躇半响道。 “此次前来,我也只是说几句话。”横岭行了一礼道。“既然来了,今晚就留在这儿。”青棉皱了皱眉头,说道。“呵呵,看来青棉姑娘是喜欢上横岭兄了。”张翰笑道。“若是你们再乱说,我便要请他回去了。”青棉脸色微红的说道。 “是是,我们哪敢在青棉姑娘的地方撒野啊!”张翰摇着折扇,满面笑意。“横岭兄,为何秦兄不曾过来。”房屋中,张翰站起身问道。“哦,秦阳先行回去了,明日戌时会前来拜访。”横岭看着房中和一群女孩玩耍的青棉说道,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经是十数年。 “横岭兄,因为今日事情有变,所以我们攻下了天牛寨,不知朝廷?”张翰试探的看着横岭。“无碍,我们回来的路上看到天牛寨劫走的粮草被回鹘截去了,倒真是顺了各位当家的心意。”横岭笑道。 “是嘛!”张翰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缓了一会又笑着道:“如横岭兄所言,既然我们消灭了天牛寨和蜈蚣山就是该庆贺的,至于粮草也不是我们能够染指的。” 横岭一番踌躇后,拉着青棉飞上了屋顶,此时天边撒着几颗疏散的星星,横岭笑着对身旁的青棉说:“青棉姑娘,今日之事颇有误会,我也是有一些私事想问,这才冒犯了一番,还望姑娘原谅!“ “青棉姑娘原名姓贾吧!”横岭看着青棉震惊的眼神,继续道:“姑娘是江南贾府的,十年前你在陵水城失踪。”。“你是怎么知道的?”青棉与横岭退开一段距离,冷声询问道。“在下原名贾恃,难道青棉姑娘不记得我了。”横岭眼神复杂地看着青棉道。 “贾恃,你,你是我童年时期的玩伴?”青棉喃喃低语几遍,骇然间抬起羞涩精致的脸庞道:“你是我的未婚夫?”“贾姑娘不必如此慌张,若是青棉不愿意,我们自可解除婚约,何况我已有心爱的人。” 横岭忽而不语,过了半响道:“自你失踪后,贾府被极乐宫所灭,我曾发下毒誓,有朝一日,定要踏平极乐宫。” 青棉眼睛泛红,咬牙道:“我父亲不同意归顺极乐宫而惨遭迫害,我岂有不报之理,婚姻之事,我们自是没有资格再提,何况我对你也是兄妹之情。”“既然我们意见一致,这件东西你且留着。”横岭从怀中取出一只红色的小鸟。 此小鸟全身通红,好似烈火,唯有眼睛里一片白芒。 “这是?”青棉疑惑地看着横岭。 “灵芝鸟,此鸟可通人性,日行万里,日后你有何困难,可告知它,我定会前来相救。”横岭把灵芝鸟放到青棉的手中,那灵芝鸟却是化作血红玉佩,着实让青棉惊讶了几分。“相传此鸟是打开浮屠佛山的三把钥匙之一,你父亲手中也有一只,你可知道它在何处?”横岭问道。“竟然是它,我父亲保管的那把钥匙,名唤鸾木,只是我却从来没见过这柄钥匙。” “既然不在你身上,想来恐怕被极乐宫夺了去,但也无碍,极乐宫迟早会被灭。”横岭眉头微皱地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城破 蕃城,河边滋生出水雾,赵睿身着大袖青衣坐在岸边,剑眉粹着清澈地眸子映在水面,秋风扑叶,细碎的头发随风飞舞,薄薄嘴唇旁挂着一丝冷笑。“嘿嘿,蒙古迟早会统一天下,有万魔窟相助,区区的极乐宫瞬间就能灰飞烟灭。“河面翻滚起来,一个手持镜子的老者从水中冒了出来站在河面上,邪气凌然的看着赵睿。 “魏无涯?”赵睿看着那花镜老者,面色低沉。“嘿嘿,魔主派我来相助将军。”魏无涯诡异地笑道。“读心杀人之术,相传只要那人心智不够强大,便会迷失在水镜先生魏无涯所创的幻境中。”横岭有些古怪地看着魏无涯道。 赵睿紧接着道:“此种邪术倘若受施者精神世界强于他,恐怕施者会精神错乱吧!若是魔窟长老水痕心,我倒会忌她数分。” “嘿嘿,世上能目睹神女大人芳容的寥寥无几,纵然是老夫亦从未见过,恐怕这番冒犯之言被水长老听去,便足以让将军脱一层皮。”水镜先生怀中所抱着的镜子闪出一片清光,冷冷地笼罩在赵睿身上。 “我就替长老好好教训你。“魏无涯面无表情盘坐地面,花镜悬浮空中,不停发出嗡嗡叫声。“灭戮。”清光中的赵睿大喝一声,四周的清光顿时支离破碎,消散在了风中。魏无涯退后几步,邪笑道:“嘿嘿,小娃娃,你倒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便原谅你这次的言语,若是再犯,嘿嘿……”。 “你准备如何助我夺取蕃城,以扬子厄的实力和四周的护卫,恐怕魏先生杀不了他。”赵睿冷哼一声道。“明日老夫自会带领子弟潜入蕃城,对戍城将士的精神世界进行摧残,想必敌军疲惫,士气低沉,将军胜利把握更大。”魏无涯说完便潜入水底,不见了踪影。 “那魔女的武功实属诡异,竟可以透过河流,穿到内城。”横岭若有所思的说道。 “她既深得魔主器重,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只是想不到他们的实力竟如此强大,若不以灭戮,想必我着实会吃亏。”赵睿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倒是想起南疆巫术,万里之遥,杀人无形。”横岭轻声叹气道。 “世间武学林林种种,谁真的通晓世间武学。”赵睿有所感触的说道。 蕃城虽为颌州州城,却早没了往日的繁华,城门紧守,戒备森严。 “上将军,近些天不知为何,军中将士总是精神疲惫,神情恍惚,着实不是一个好的兆头,我曾仔细派人查看一番,无论在饮食还是别的方面,都毫无问题。”一个身着甲胄的将军,面色忧郁的说道。 “细说症状。”老将军抚了抚白胡子,神情好似猎鹰般。 “是,上将军,据军中士兵反应,每次睡觉后都好似精神受到打击一般,奇异的是士兵全然不记得梦中内容。”甲胄将军低头说道。 “哦,有此奇事,在精神上压垮敌手。”老将军身旁的黄衣僧人问道。 “是的,大师。”甲胄将军恭敬的回答道。他可知道此人乃杨将军请来的高僧觉悟,觉谛的高徒。“杨将军,今日把士兵齐聚,我且看看是何妖人作祟?”那黄衣老和尚合掌,道了一句阿弥陀佛道。入夜,蕃城的校场上满是疲惫的士兵,觉悟坐在校场台上,念念有词的敲着木鱼进入了沉思。口中吐出模糊的梵音,校场上的大鼎,袅袅香烟缠绕,士兵们纷纷进入了梦乡。 觉悟的梵音越念越快,冷汗从脑门上不断的沁出。 “哼,宵小之辈。” 扬子厄在觉悟面前冷哼一声,盘膝坐下,内力源源不绝往觉悟体内输送过去。觉悟这才止住颤抖的身体,手中念珠不停的拨弄着。“哼,竟然是佛教的梵音波。”魏无涯脸色铁青的冷哼道,一点身前悬空的花镜,花镜轻吟一声,不住的震动起来。 “噗!”觉悟急火攻心却是吐出一大口鲜血,扬子厄忙扶起觉悟道:“觉悟大师,到底是何人作怪?”“老衲也不知,只是此人功法奇特,闻所未闻,若不是老衲心性坚固,怕是早已见了佛祖”觉悟缓回一口气,这才说道。 “奇怪,到底是何人所为?”扬子厄疑惑的说道。 “杨将军,此事颇为蹊跷,断是南宋那皇子所为,今日,我已做法打断他的施为只是此人深不可测,老衲却是无能为力再战!”圆休有些懊悔的说道。“有劳了,还请大师早些休息。”扬子厄说道。“哎!”觉悟神情萎靡,在众人的搀扶下,离开了校场。 “明日便要击鼓而战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对我军更加不利。”扬子厄目光扫过校场,低声自语道。赵睿把玩着扬子厄下的战牌,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扬子厄和我们约战北石谷,横岭,你有何看法。”赵睿看着身旁脸若寒霜的男子。“魏无涯的出现,让扬子厄不再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想必是想在北石坡谷一役中给我们吃点苦头。” “想必扬子厄一定希望我去,既然如此,何不遂他的心愿。”赵睿从象牙雕刻的玉座上站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 “你,有何良策?”横岭眉头紧扭。 “没有良策,我只是想让魏无涯知道,不是懂得一些旁门左道,便可如此横行。”赵睿沉声道。 “哼,魏无涯如此大的本事,不知道对上觉悟可有把握功成身退。”赵睿眼中一片清明,却让人不寒而栗,他继续说道:“觉悟昨日受伤后,便修书前去求救,觉谛武功高强,嘿嘿。 扬子厄静静骑在马上,背后挎着十只银光闪闪的箭矢,手中握着一柄红木所雕的弓箭,十米远处是五千骑马,手持斩马刀,等待敌军。传闻此弓是海底红木所制,韧度极强,非百斤之力,不可拉动,在兵器谱上也是有名之物。 远方的马蹄声渐渐近了,谷中的动物全都躲进了山中,瑟瑟发抖起来。一只银色的箭矢搭在红色弓箭上,扬子厄大臂一拉,红弓已成满月形状,破开山风,朝着魏无涯而去。“镜”魏无涯一声冷笑,手中的花镜,放出一大片清光,逐渐形成了一只隐形的箭矢,朝着那破风银箭而去。“嗡!”扬子厄脑中好似被铁锤重敲,差点摔下马去,反观魏无涯只是身体晃了晃,便重新坐稳,戏谑的看着前方。 “竟然是邪魅之术,看阁下能否接住下一箭,百步穿杨。”扬子厄大喝一声,站在马身上,那马极速的奔驰起来,扬子厄后腿跨开一步,手臂上的肌肉,好似要爆裂开来,拉开了弓箭,隐隐约约,银色的箭矢上,流转着无形的内力,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开去。那银色箭矢,挨着树木飞过,百年的松树被刮的面目全非。 “花镜。”魏无涯逐渐收起了笑容,身前的清光逐渐浓密起来,幻化出无数的镜子。“流星赶月,三珠连弹。”扬子厄看见银矢无法建功,大喝一声,三支箭矢搭在了弓上极速射出,紧接着又是三支箭矢,速度更快,飞在前三只箭矢的后面,让其惊愕的是扬子厄又射出了三箭,随在第二次射出三箭的身后。在暗处观看的赵睿和横岭心中不由得吃惊。 “镜秘技,血流。”魏无涯被冲出的‘百步飞箭’所伤,面露凶光,疯狂的笑了起来。无数镜影从花镜中飞舞而出,收割着战场上士兵的生命,血液被镜影一吸而干。无数的镜影变得血红,慢慢的实体化起来。 “叠。”魏无涯口中轻轻吐出一字,那些血红的镜影,缓慢朝着扬子厄飞出。扬子厄射出三箭后,只是面色怪异的看着那诡异血镜,朝他飞来。“那九只箭矢威力尚是不足,恐怕抵挡不住血镜的摧残。”横岭眉头微皱。 “你看,竟然想不到还可以这般。”赵睿见远处的那九只箭矢第两波,第三波越来越快,直到第三波的箭射在第二波箭上,第二波箭气势大增,射在第一波箭上,最后,只余下三道银色的白光朝着血镜飞去。地上被银色箭矢的风刃,划开一道道裂口,足以见那三道箭矢多么恐怖。 “看来,魏无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横岭冷笑道。那血镜,嗡嗡的颤抖起来,放出三道血光,那三道血光缓慢的从血镜中抽了出来,当完全脱离后,那血镜好似被抽干了精血,破裂开去。 让人惊讶的是,那三道血光,好似有自主生命,不停的和那三道箭矢碰撞,很快那三道箭矢一阵清鸣,跌落了下去,那三道血光,也好似消尽了元气,消散了,扬子厄,心头一颤一大口鲜血吐了出去。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四周不知何时想起了梵音,一道道万字符,无形的聚集在天空,朝着战场上的魏无涯压了过去,魏无涯感到惶恐不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蛊女玥婷 古籍曾记载穷山恶水,鸟不能飞,人不能过。 恶水在炎热时,毒聚泸水,日间甚热,毒气正发,倘若有人渡河,势必会中毒,倘若饮用恶水,肠穿肚烂,七窍流血,必死无疑。倘若掉进隐藏沼泽沟壑中的恶水,顷刻间就会化为一堆白骨。 穷山恶水位于苗疆、蛮洲的交界处,十万大山深处,蛮洲珍宝无数,南宋的商贾常冒险涉穷山,企图翻越穷山抵达蛮洲低价购买珠宝,凡能自蛮洲回到南宋,就能够大赚一笔。 穷山山道崎岖,艰险难以攀登,其间虽有苗疆采药人踏出的小路,亦多是藏有毒蛇恶蝎,日暮时分穷山瘴气蒸腾,己,午时瘴气方收,唯有末,申,酉三时,瘴气最弱,通往蛮洲的商贾能够往来,期间水不能饮,人马皆是难行。 根据古籍记载,穷山有四毒泉,常被苗疆蛊毒师用来制蛊。一曰哑泉,哑泉水甘甜可口,倘若人畜引用,喉咙肿痛,不能言语,凡说话的刹那间,就会必死。江湖传闻此泉被苗疆蛊毒师下过蛊毒。 第二泉曰灭泉,此水毫不起眼,但人若涉水,皮肉皆烂,见骨必死。第三泉曰黑泉,水清澈若镜,水溅落在身,手足皆黑,癫麻致死。第四泉曰柔泉,其水如冰,人若饮之,喉咙无暖气,身躯软弱无力而死。 “叮当、叮当、叮叮。” 弥漫水雾的穷山山道传来马铃声,一道粗狂豪迈的声音似唱着古老的祭文,嘴中喋喋不休,神神叨叨念着。 “我们就要翻越穷山,诸位务必要在申时爬过穷山,否则待瘴气弥漫,我们都将葬身此地。诸位切记,水不能够饮用。” “是,武总管!” 唯有马铃声随着马蹄摇曳着,很久后一道尖锐的声音道:“三伯,此番我们能够加进七十二连环坞的商号,凭借连环坞的势力方有机会到蛮洲经商,相传南蛮遍地都是珠宝,我们都能够发财的。” “连环坞最近将福建路一带,江西路一带的诸多江湖势力吞并,可谓是如日中天,最神秘的就是数月间,福建、江西一带诸多的商贾都归顺连环坞,可谓是财大气粗。” 那粗狂雄浑声音刚落,一道如夜枭般尖锐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满是鄙夷,却是一位骑着骏马、滚圆的白胖子。 “嘿嘿!那连环坞的坞主断是厉害,他将福建、江西的商行整合,那些商行都尝到甜头,连环坞就逐渐做大,哪个商行不是言听计从。福建路除海鲸帮能够抗衡,就没谁敢和连环坞争锋,就是那天姥山恐怕都难逃。” 那虎背熊腰的黑脸汉子道:“大胖哥,你拜到连环坞的鲁洞主门下,可是见过那位连环坞的大坞主。”胖子清了清嗓子道:“我师傅虽是七十二连环坞的一位坞主,但地位也不显赫,我只是远远看到过大坞主。连环坞的派规极其严谨,很多事情都非我们能够打听的。” 胖子眉头微蹙,突然道:“我曾听师傅提及过,连环坞都只是幕后巨头的一份小基业,诸位能够加进连环坞的商行,可谓是幸运得很。” 那叫武七的少年道:“我们谋的是财,那些大人物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管的,我们还是快到蛮洲,满地的黄金和美女都等着我们。” 武总管道:“武儿,进到南蛮洲岂有那般简单,穷山恶水的凶险,岂是我们普通人能够避免的,我们且不能掉以轻心。” 胖子眼睛微微眯着道:“武老的话极有道理,不知道多少到蛮洲经商的商贾客死异乡,自福建到苗疆都有连环坞的护卫,我们方能够畅通无阻,否则沿路的山贼和流匪就有我们受的。” “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小军阀,仗着有兵权,就到处烧杀抢掠。”武总管凝视着天空,恶狠狠地说道。“闯王李自成和周王吴三桂战役连连,诸多的土匪起于沟壑,苦的还是我们这群良民啊!” 胖子笑意盈盈地说道:“嘿嘿,武老的双手恐怕也沾着血吧!否则这武式商行在福建路怎会有地位。”武总管道:“大家都是讨一口饭吃,如今的时代,你不吃人就会被人吃。” 武总管说完喝道:“都小心点,加速前进,过了酉时就要沦为孤魂野鬼,想要到蛮洲淘宝,想要纳妾、娶媳妇的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 马帮发出欢呼雀跃的笑声。武总管警惕瞧着四周,一根翠青色的蔓藤慢慢移了过来,停到武七的脑门后。武七感到脑门拔凉拔凉的,侧头一看,却是一根青色蔓藤,便松了一口气,用手中的砍刀拨了拨。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武七的脸部被撕咬得血肉模糊,那一道青色的蔓藤迅速退回到茂密的丛林深处。 “小七。”武总管赶紧搀扶着武七,从背后抽出两柄巨斧来,那巨斧的斧刃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散发出一阵阵的煞气。胖子脸色铁青,说道:“青环银蛇,注意四周,这种青环银蛇是群居动物,喜欢慢慢狩猎食物,不想被咬死的,都给我打起精神。” “按照道理说,青环银蛇只有瘴气蒸腾时才出来猎食,难道穷山出了变故,诸位,这穷山恶水是毒虫猛兽的地盘,我们唯有逃走。”胖子话音一落,率先骑马狂奔,马帮的众人都跟着胖子,道路的灌木丛不停有簌簌的响动传来,使人头皮发麻,感觉一条蛇趴在你身上吐着蛇信。 “停下。”一道声音从前面传来,胖子脸色虚白,紧紧拽着马绳。“胖子,出了什么事情?”武总管提着巨斧,警惕地问道。 “武总管,胖大爷,那群蛇围上来了。”一个身穿皮革,裹得严严实实的汉子急切说道,汗水湿透他的皮革,他的眼睛满是惊恐。 “那,那些蛇后面是什么东西。” “血毒蝎,二翼蜈蚣,这,这些毒物怎么都跑出来了。”武总管惊恐地吼叫。簌簌的声响越来越近,马帮跑在最后的那群人都感到身后一阵阵的寒气吹来,蛇将他们彻底包围。 一条青背银腹的小蛇慢慢爬到一名男子的脚下,突然间那蛇猛地弹跳起来,像绳子般盘到那男子的额头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老子砍死你。”男人最终抵挡不住那寒入骨髓的恐惧,猛地高喝,抡起砍刀将那条青蛇砍成两截。嘶嘶嘶,所有的青环银蛇都躁动起来,灌木丛似被庞然大物压塌,纷纷从两旁躲开。 一条水桶般粗的大蛇迅速飙出来,锋利的血盆大口刹那间将那男人咬着拖进蛇群。 “嘶嘶嘶!” 那一具被拖进蛇群的尸体瞬息间被蛇群淹没,只露出一具光秃秃的白骨,胖子凝神盯着前方,一道婀娜的身影若隐若现。 “大家聚集到一起。”武总管吩咐道。“武总管,那些王八蛇果真不攻击我们啦!嘿嘿。”一壮汉欣喜地道。“别说话,那些蛇能够听得懂。”武总管怒喝道。 “没这么邪吧!”男人小声嘟囔道。 “啊!救命。”男子话音刚落,只见无数的蛇游到那壮汉的身上,堵塞他的口中。 “不想死的都别动。” 那些想帮忙的壮汉,听到冰冷的声音,只是惊恐地往后退去,看着那些小蛇往那青年的鼻孔里钻去,还有一条小蛇往耳洞里钻卡在那里,扭曲着身体。一会后,一个活生生的人便被蛇群吞噬的一干二净。 正在众人惊恐万分的时候,一道奇怪的笛声从前方传来,那些蛇迅速的爬进了灌木丛中。“王总管,那些蛇在身旁的丛林里,他们要包围我们。”被吓坏的青年牙齿打颤,惊恐地说道。 “妈的,给老子闭嘴,不想死,都给老子通通闭嘴,他们在赶路。”武总管骂道,雾气中那道苗条的身影旁爬满了青色银蛇还有血毒蝎,二翼蜈蚣,可所有毒物都不敢靠近那女子三尺,仿佛那女子毒性更强。那条水桶粗青蛇更是温顺的看着那个女子。 “你们是何人?”女子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姑娘,不,山神,我们是南宋的商行,想要前往蛮洲,还请姑娘不要为难讨一口活气的人。”武总管敬畏的说道。“山神,咯咯,你们帮我情蛇,我放你们前去,否则死。”女子笑声戛然而止,冷森森说道。 胖子道:“姑娘,我们答应你,我们是隶属连环坞的商行,还请姑娘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们。” 水桶粗的金环银蛇从雾气中飙了出来,鸡蛋大的眼睛泛出血色,盯着冷汗直冒的武总管。 “青环银蛇王背上的‘缚毒千结’你们先拿着。”女子吩咐道。 武总管咬了咬牙,看着身前的大蛇,脸色铁青拿起了那白色的丝网。青色银蛇王露出野性看了看武总管一眼,吐了吐蛇信,转身游回女子的身旁。 “你们西走一刻钟,再往北走一刻钟,在那儿等我,无须全部进去,只要进几个人就好。”女子不容置疑地说道。 “这是抵挡瘴气的解药,能够帮你们走出穷山。”女子一瓶药丢了过来,武总管大喝一声,双脚用力蹬地而起,接住那瓶药。“若你们半个时辰不到原地,你们会在一个时辰内毒发身亡溃烂而死。”女子看见所有人都吞下了药丸,咯吱咯吱笑着,消失在白雾中。 “算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只要我们帮那蛊毒师捉住那情蛇,我们就可以依仗这药丸,到达罗刹,那里还有大把的金叶子等着我们去捞。”胖子沉吟片刻,笑着道。 “妈的,传闻穷山多蚊蚁,多瘴气,幸好有那恶女赐给我们的药丸,否则不一定能够穿过这满是瘴气的穷山。”一位青年埋怨地嘀咕道。 “唉,不知道,那位姑娘要我们去的地方是什么险恶之地,这儿行路都难,荆棘丛生。”“若是那姑娘说的不错,我们还有三分钟便到了。”胖子话音刚落,青年欣喜的叫道:“到了,前面有亮光,这鬼森林阴森恐怖,若再来一次,我宁愿被大蛇吞掉,也不想来这森林。” 所有人都傻眼了,看见这片乱世中的世外桃源,远处寒气透骨的水池里七彩闪耀,池水颜色更被分成了七份,池上是一颗粉红的红花树,盖住了整个天空,树上一大片一大片柔美的花瓣落在七色池水中,四周长满各式各色的草药,无一不是世间罕见的毒草,地上镶嵌着大块红玛瑙、蓝水晶、红水晶。 “哈哈,发财啦!”一个年轻人欣喜若狂的用刀抠着地上那块红水晶。 所有的人看见那年轻人的样子都笑了,可瞬间,他们表情凝固了。只见那个年轻人口吐黑血,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化成了一滩血水,一阵恶臭扑鼻袭来,所有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哼,叫你们来这儿不是来挖宝的,这儿所有的宝物都不能拿,给下了诅咒,有剧毒。”红花树上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怒。 “山神姑娘,你在那儿?”武总管胆怯的叫道。 《子夜歌》中曾这样写到“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只见那女子约莫十二三岁,全身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桃腮带笑,头饰银月簪,黑发披两肩,巧耳小戴银耳坠,胸前闲挂双银锁,正面绘一淡新月,背面绘一舞银龙,手上轻戴银手钏,黑色的苗服上嵌着银缀,熠熠生光,腰间秀挂铃铛,左脚裸上带着一串银铃,真乃灵气逼人,不愧萝莉之姿。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眼珠挖下来喂蛇。”那女子冷哼一声,一条赤红的小蛇从他短袖中爬了出来,嘶嘶的吐着蛇信子。众人不觉背后起了一阵灼气,连忙低下头。 “山神姑娘,解药呢?”武总管踌躇片刻,不安问道。 “什么解药,本山神可没下毒。”女子捂着嘴笑道。 那女子见武总管脸色微怒,眼间仅存的一丝笑意瞬间消失,冷声说道“你们等我引出情蛇,就把‘缚毒千千结’张开,给我围住它”你们隐藏到那颗红花树上,等我把它引出来,知会你们的时候,你们就用网罩住它。”那女子满意的说道,那几个人爬上樱花树,隐藏起来。 女子走到彩池旁,从腰间取出一个红色药瓶,打了开去,把里面黑色粉末全往七彩池倒了进去。池水顿时沸腾起来,一条庞大的七彩蛇在水里游动,红花树上众人不禁吸了一口气,这条蛇得有多大,这网罩的下,难道这位姑娘是神仙,这网是天罗地网。 ‘咻!’那蛇从七彩池中冲天而起,众人一阵惊愕,只见那条蛇只有二丈左右,通体雪白,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放!”女子慌忙往树上掠去,那条蛇也紧跟着掠了过去。 几个大汉手抓一张血红大网,往那团白色罩去,那雪白小蛇拟人化叫了一声,就要钻回七彩池,可那雪白小蛇那里还有地方可逃,一下子便被网了个正着。正在十二个大汉面露欣喜的时候,红树上传来了娇弱的惊呼声,可是眼见迟了,那雪白小蛇口出喷出黑烟,瞬间便毒死了几个大汉。 樱花树上那苗族女子气的直跺脚,眼见那雪白的小蛇就要冲出半结成的血网。女子咬了咬牙,从怀中取出一只黑色笛子,诡异的笛声传了出去,小池树林周围传来了寒入骨髓的咝咝声。 不一会,小小的空间被围满了各种毒物,青色银色,两翼蜈蚣,血毒蝎,还有众多的毒物,所有毒物都忌惮的看着那条通体雪白小蛇,跃跃欲试。‘轰’那条水桶粗的青色银蛇王也从荆棘林中冲了进来,冲着红花树上的女子大叫。 “给你。” 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枚通体血红的丸子,抛了过去,那条青色银蛇吞掉药丸,眼眸瞬间变的血红,率先朝着那条雪白小蛇冲了过去。 一声狂叫从青色银蛇王的口中传出,只见他腹下一大片蛇肉被咬掉了。众蛇听到蛇王的叫声,都头脑发热的冲了上去,围着血网里那条雪白小蛇咬了起来。其余毒物忌惮看着雪白小蛇,犹豫了片刻,也冲了上去。 过了半刻,地上堆满了厚厚一层毒物尸体,那条青色银蛇王全身冒着血窟噜,已经奄奄一息。女子从树上跳下,费力的走到那条大蛇身旁,犹豫片刻,从怀中掏出了一粒白色药丸,撬开那条大蛇的嘴放了进去,大蛇眼中恢复了几丝神色,懒懒的趴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你给我起来。” 女子费力的把那张血网从众多尸体下拉了出来,里面那条雪白小蛇,嘴角挂着血丝,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女子割破手指,把玉指放进了雪白小蛇殷红的嘴里,脸上闪过疼苦之色。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巾缠着被咬的手指,拿出一个绿色小瓶,从里面倒处两粒充满腥味的药,自己吞了一颗,给那颗雪白小蛇吞下一颗。 这种方法是驱虫的血祭,用自己的精血喂养毒虫,可世间万物都有其阴阳,不可背道而驰,此练虫之道,虽可收复奇虫者,亦虫亡,主人必重伤。 女子收复异蛇,走到七彩池旁,脱掉衣服跳了进去,只看到岸上摆着一套衣服,一根制作奇特的苗笛,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还有一条赤红的小蛇,满是挑衅的看着那条雪白小蛇。 女子爬上岸时,手中已经多出一株七片花瓣的植物,那条雪白小蛇和赤红小蛇双双爬到女子雪白的脖颈上,吐了吐粉红色的蛇信,从她上衣中钻了进去。她收起那株小花,静静的看着头上茂密的红花树。 女子看着武总管、胖子,扔出一颗宝石道:“你们也算是辛苦啊!这些钱你们拿去慰劳死去的亲人。” 穷山中。 “走路咯,魂归兮大宋,魂归兮大宋,山神之怒火,蛇魅之昧火,熄灭,熄灭兮”。(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吩咐 银河皎皎,婉蓉的眼神、脸颊蕴着云彩,显得娇艳妩媚,白衣牵着她嫩白如牛奶的琼脂玉手,似沉浸江南温柔多情的月光中。 “嗯!” 他星河般清澈的眼睛凝视着田埂的远方,婉蓉蛾眉微蹙,顺着白衣方向瞧去,说话的声音清脆得似敲响的穹苍。 “好浓的血腥味。” 越婉蓉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鹰唳声传来,声音时断时续,显然是受了重伤。“啊!是灵鹫宫的灵鹫,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们去看看。” 他施展绫波微步,和婉蓉迅速飘到田埂东北面一片茂密的丛林中,一滴滴殷红的鲜血顺着地面延伸到漆黑的森林中,黑暗中两朵幽绿的鬼火飘渺。突然间狂风呼啸,一只深褐色的猛禽扑杀而来。 刹那间白衣看清那猛禽赫然是灵鹫宫驯养的山鹫,他摸出只骨笛吹奏,那灵鹫骤然间停止攻击。 “啊!这灵鹫被利剑所伤,难怪如此暴躁?”婉蓉看着坐到白衣面前的灵鹫,腹部被利箭射穿,血液顺着箭失流到地面。白衣掌心积蓄木轮劲,将那受伤的灵鹫罩住,替他治疗好伤势。 灵鹫朝他长唳数声,朝着森林飞去。片刻后,它背上趴着个穿锦妆褙子的姑娘,因倒趴着,也看不清楚容貌。 “是扎布。” 螺旋劲施展,一股柔和的巧劲将那娇躯缓缓吸过来,扎布脸色苍白,眉宇间痛苦至极,白衣她靠着一颗树,将木轮劲灌注到她体内,消逝的生机逐渐恢复,婉蓉替扎布擦擦额头的冷汗。 “咳咳!” 剧烈的咳嗽,扎布睁开吐蕃雪域般纯净的眼睛,她看到白衣的那一刹那间,泪水盈眶道:“掌门,我和诸位师兄妹到临洮府迎接掌门的路上,被天姥山的那群狗贼偷袭,咳……” 她话没说话,娇躯猛颤,又剧烈咳嗽起来,吐出数口黑红的血液。一股温暖的真劲传输到他。“气守丹田,运功驱毒。”扎布知道是白衣替他疗伤,赶紧盘膝催动逍遥长春功。 待头顶数股黑烟飘出,扎布脸蛋渐渐红润起来,太阳的光辉洒落,森林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使人心旷神怡。 扎布看白衣站到悬崖边,眺望着远方,不知道思考着什么,她忐忑站到白衣身后,想起雪域时他救自己的场景,脸蛋变得滚烫起来。 “天姥山是福建势力最强的剑派,虽然不如海鲸帮富裕,但江湖的地位远超海鲸帮,此番天姥剑派的高手拦截杀害我武夷派的弟子,就是对武夷派拓展势力的不满。其二五岳剑派、天姥剑派素来交好,看来福建的形势很是复杂。” 森林中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野花盛开,晶莹的露珠随风滚来滚去。 “衣哥,我们要回福建吗?” 风吹荡着婉蓉的衣裙,她腰间那素白半月丝绦飘飘扬扬,佩带着越女剑,倒是英姿煞爽,颇有风度。“安洞主潜进天姥山有段时日,福建的事情都在掌控中,天姥山也不敢撕破脸皮,我们先到江陵府。” “好了,我们回到破庙,待和诸位统领商议一番,我们再做决定。” 破庙中。 阮歆茹柳眉挑起,说道:“尊主,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福建的形势,我们联合连环坞就能解决,尊主也无需亲自跑一趟。” 梅剑道:“是啊!尊主。” 白衣看着诸女娇美的脸蛋,猛地站起身道:“诸位,一切事情皆由我起,天姥山的事情我必须亲自解决,何况,根据安洞主的秘报,那天姥山和天命教关系密切,襄阳城时我曾被天命教暗杀,我无论如何都要查出幕后主使者。” 婉蓉看着周芷若,她双眸的神情淡到遗忘世界,想起她修炼忘情天书,婉蓉很是怜悯他。 “我和她都深爱着衣哥哥,唉!她变成这般,难道很的好吗?” 婉蓉嬉笑道:“周姑娘,襄阳城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一二,我看你不如随我们一同上路,当年害你的恶贼除那极乐宫的简玉珩,天明教也脱不掉干系的。” 冯小怜摸着胸脯前的秀发,泯着薄薄的嘴唇,睁着黑溜溜的眼睛道:“呀!我都是忘记一件事情,那峨眉派的灭绝老尼要我转告尊主,她在峨眉派等候尊主,有大事相商。” 伴随着冯小怜的声音,悠扬飘渺的笛声逐渐近了,那笛声如此优美,使人忘掉一切的忧愁。“看来是那位徐姑娘?”婉蓉从沉浸中清醒,咬着嘴唇狠狠瞪着白衣道:“衣哥哥,你惹的风流债,人家都讨上门呢!” “叶公子,天阴宗和万魔窟是我慈航静斋的死敌,此番摩诃屠龙,势必将引起江湖隐者出动,再加上浮屠佛山的锁骨销魂天佛卷出世,江湖腥风血雨,血流成河,公子既心怀苍生,难道真的要替天阴宗的姒玉拿到锁骨销魂天佛卷,倘若她得到天佛卷和龙元,江湖哪再有安稳,希望公子能够细细斟酌,告辞。” 随着笛声远去,那绝世的美人也渐渐消逝。 “龙元?” 许神爱道:“我曾听闻龙元服食后能不死不灭,永葆青春,相传中夷州的风云都曾服食过龙元。”白衣笑道:“不死不灭,永葆青春?确是世间最强大的诱惑,这也是绝境的摩诃无法拒绝的,恐怕屠杀龙后,各方势力都会争夺。你们先赶回福建,我到江陵府尚有要事?” 符敏仪道:“江湖传闻梁元帝的宝藏在江陵府,最近江湖群豪纷纷赶赴江陵,闯王、周王的属下也早到江陵,难道此事是真的。”白衣回道:“梁元帝的宝藏就在知府凌退思的牢中,那群乌合之众谁有把握能取得梁元帝的宝藏,此番我到江陵府,也是想见一见友人。” 周芷若道:“难道是菊花剑客丁典?” “不错,铁骨墨萼梅念笙的徒弟就在江陵,神照经、梁元帝宝藏,想拥有财富、威望的人难道还少吗?” “唳。” 一只灵鹫从云霄中俯冲下来,宋清姿取过灵鹫腿上绑着的信件,满脸笑容地道:“掌门,王姑娘将天竺神僧请回临安城,纨纨、程姑娘的伤势都治愈了。” “临安的形势如何?” 宋清姿继续道:“赵睿统领三军到回鹘,接连夺回被虎辽、西夏占领的疆域,深得百姓的爱戴,赵毅倒是沉得住气,并没有丝毫的动作。沈公子说临安城的形势他能掌控,事情的调查也有所进展,请掌门勿要担心。” “有三弟、胡大哥相助,临安城的形势就算再复杂也能够应付。”白衣说完,沉思片刻道:“程统领、秦统领、何统领,你们赶赴临安城,一旦有机会就将淑真、纨纨接到连环坞。” “敏仪师侄,神爱师侄,你们到潭州一趟,以我的名义拜访潭州的知府章简,他戍守潭州城,是南宋一位难得的将才。”白衣沉吟片刻,突然道:“章简公有六朵金花,是淑真的学生,你们可以借此和她们亲近,明教、慕容世家最近势必会拜访章简公,你们摸清他们的动向就行。阮掌门,泉州城有位溟睺前辈,你派人前去转告那位老前辈,就说我改日再去拜访,梅兰竹菊,你们到无量剑派替我稳住玖蚩姑娘,待福建的事情结束,我会和你们汇合。” 白衣将事情都吩咐下去,答应给梅兰竹菊带礼物,就和越婉蓉、周芷若赶赴江陵,因符敏仪、许神爱都是一条道,遂结伴同行,许神爱家世显赫,很多江湖的隐秘他都清楚,白衣倒是很感兴趣。(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红娘子 九月赏菊时分,日暮,一辆精致典雅的马车缓缓驶进江陵城,辘辘的马车碾过青石板,嘎吱做响,马是白马黑蹄,膘壮有神,一只凝脂般的玉指轻轻挑开素白透明的轻纱。 眼睛如蓝宝石,透着异国丰彩,如泉水般涌动着灵气,娇躯幽香袅袅,她微微一笑,几位青年魂都丢了。她自然是乌林娴,潭州的事情是关键,乌林娴、许神爱都是心思机敏,奇变百出之辈,遂白衣召她来此委以重任。 轻纱遮蔽的卧榻躺着位潇洒俊逸的公子,他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细如葱白的手指摸着杯盏,杯盏色彩斑斓、图案瑰丽,绘着千姿百态的花卉。酒赫然就是绍兴的极品花雕。 他穿着九彩宫袍,绸缎滑润如处子肌肤,懒散地唱道:“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江陵城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称为‘七省通衢’,想要谋取天下,江陵城势必要取。” 一位青裙曳地,体态婀娜的绝美姑娘盈盈笑着,双颊略显绯红。神态举止****端丽,温顺文雅,眼睛光彩明亮,凡俗间岂有如此姿色的女子。她的声音犹如水激寒冰、风动碎玉,接唱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江陵城人杰地灵,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周姑娘所言甚是,江陵是中原沟通岭南的要冲,号为‘东南重镇’,‘亦都会也’,尊主谋取江南西路,福建路,首先取荆湖南路,确是最好法子,虽然我在托儿斯家族排第九,亦会尽力支援尊主。” 许神爱坐到一旁,手臂间的琥珀手镯映着余晖,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美丽,她粉嫩的嘴唇如湖面泛起的光泽,光滑如镜,眼睛如凛冽的寒日,谁都不敢多看一眼。 “神爱,你是大师姐的徒弟,外人面前我是你们尊主,私地倒无需客气,你武资奇高,我考虑再三,准备将天山六阳掌传授给你,你正式卸掉你昊天部副统领的职务,任命你担任钧天部的首领。” 乌林娴清眸流盼,嫣然巧笑道:“恭喜许统领,能够得到尊主亲自指点。” “我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威力无穷,得其一能纵横江湖,六阳‘六’字代表易经内的二阳,故此掌能称阴阳掌,此掌和我派白虹掌劲都是最高深的掌法,待到江陵城安顿下来,我再将掌法传授给你。” “多些尊主。” 许神爱寒冷般的水眸含着一抹笑意,如刺骨寒冬化春的那一刹那,说不出的惊艳妩媚。 越婉蓉翡翠般的玉手剥着荔枝,喂给白衣,嗔笑道:“倒真是的,难道逍遥派都是美女,那倒是奇怪呢!艳福不浅。” “师姐是师傅的大弟子,她一手创的灵鹫宫,收容的皆是受苦的妇女,我师姐有时虽行事狠辣,残酷无情,但对灵鹫宫诸位姐妹都很好,逍遥派除我师姐那一脉,还有数脉。” 乌林娴将轻纱垂落,剥掉一颗荔枝,粉嫩的嘴唇轻轻咬了咬,眼睛弯成月牙道:“师叔,无崖子那一脉的逍遥派传承怎么办呢!” 白衣回道:“姥姥和三师姐听闻师哥的死讯,赶到擂鼓山,我本想她们能化干戈为玉帛,谁知她们竟愈演愈烈,唉!若非分身乏术,我自当好好处理此事,既是逍遥派传承,自然不能和连环坞、神机盟混到一起。” 白衣沉吟半响,一口醉香的花雕顺着喉咙流到胃内,他继续道:“三十六洞成立的神机盟隐藏暗地,替我们收集情报,七十二岛合并的连环坞拓展势力,积蓄财力,却终非我逍遥派的弟子。” 符敏仪道:“聋哑门众武功低微,我看不如就此解散,免得那群人辱没我逍遥派的名声。”乌林娴嘻嘻笑道:“符师姐,聋哑门武功虽低微,却都有我逍遥派的武功,难道要将他们都化去武功。” “诸位统领无需多虑,这件事情我离开擂鼓山就已经安排好,无崖子一脉真正传承是苏星河,苏星河的徒弟数函谷八友,聋哑派自有他们否则打点,逍遥派体系的事情我已嘱咐石岚,他会拿出方案来的。” 周芷若看着马车外匆匆而过的美景,撑着脑袋看着那即将西沉的日落,秋意袭来,倒颇有些凉意,突然她神情清冽,只见一位穿着红裳的女子,施展绝妙的轻功朝马车飞来。 端木元拿着马鞭,眼睛微微眯着盯着那红裳女,她的剑血红如落日,随风摇曳的衣裙衬得她丰腴婀娜的身段,她的胳膊给利器所伤,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白如松脂般的手掌滴落到青石板上,哒哒作响。 “你知道轿内是谁,竟敢拦道?” 红娘子脸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她看着眼前的老者,他虽然极其普通,却是江湖的一位高手,精通五斗米神功。 “望通报,我有要事,希望叶公子能搭救我丈夫。” 青纱帐内,白衣缓缓道:“看来闯王派来的李岩遇到危险了,觊觎梁元帝宝藏的江湖群豪皆汇聚江陵,今日的江陵可谓龙潭虎穴,李岩替闯王南征北战,江湖树敌自然不少。” “红女侠,进来细谈吧!” 数女瞧他掌劲螺旋劲蓄积,一阵狂风吹过,红娘子娇弱的身躯瞬间被抬起朝轿内卷来,此招倒惊得路人纷纷回避。 “端木坞主,到聚贤楼,我们先住下。” 红娘子勉强站稳身体,看着卧榻内的场景,倒是奢华芳香,她脸色微红,随即跪倒在地,娇喝道:“公子,请你救救我夫君。” “唉,勿要客气,李岩公子有难,我岂会坐视不理,还请红娘子将事情的经过给我说道,说道。” 红娘子被一股柔顺的风搀扶起,眼内藏着惊讶,自泉州一别,眼前的白衣修为可谓是高深莫测,举手投足间带着天地威能。“昨晚我们奉命来江陵城谋取梁元帝宝藏,巧遇我夫君昔日的好友,谁知那贼子竟是青龙会的……” “嗯!” 白衣眉头紧锁,他到晋阳城时遇到灯芯,她和青龙会就有瓜葛,青龙会人才济济,武功高强者众多,纵是白衣都不愿轻易得罪。 乌林娴淡淡笑道:“红姑娘,青龙会在江湖中延绵数百年,镜花水月,指的是移花宫、大江联,潜龙掠影指的是青龙会、传闻凡有阳光照到的地方,就有青龙会的存在,青龙会的底蕴能够媲美万魔窟、天阴宗,江湖中谁愿意得罪。” 许神爱神情冷傲,毫无感情注视着红娘子,红娘子感觉面前是一座冰山。“姑娘是闯王麾下,江湖的诸多隐秘都不清楚,纵然青龙会杀掉李岩,闯王恐怕都不敢说一句青龙会的坏话,青龙会渗透江湖数百载,自有江湖的那一日起,就有青龙会的出现,青龙会有三百六十五个分坛,纵横东洲大地,别说他想杀一个人,纵然颠覆朝廷都有可能。” 白衣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斜躺的身体微微端坐,看着那仅剩的一点余晖道:“红姑娘难道以为我会为李岩、得罪整个青龙会?青龙会行事乖戾?我救出李将军,面对的就是整个青龙会。” 红娘子娇躯微颤,神情凄凉地冷笑道:“你既敢和正魔两道为敌,难道你也会怕,江湖中唯有你能够帮我?我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好汉,看来你也是俗人。” 周芷若讽刺地说道:“姑娘就因一句话,就想要整个逍遥派替你办事?青龙会销声匿迹百载,若因逍遥派的缘故,青龙会重现江湖,江湖掀起腥风血雨,谁来负这个责任。” 越婉蓉道:“不错,衣哥哥秉承正义,却遭正魔唾弃,人人都想要杀他!临洮府的事情刚解决,又要卷进青龙会的事情中,就因你红娘子的一句话?” 白衣摇晃着酒杯,斟得一杯酒水,他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红将军,我确很敬佩你,你和李岩到闯军中身居要职,自然是人中龙凤,但江湖的事情有时候比朝廷更复杂,朝廷有法律礼仪约束,江湖是流血的,是赤露露的吃人。每届青龙会都有七个龙首,每一位龙首的武功都不弱南慕容、北乔峰。” 他的话干净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最可怕的每一位龙首行事都诡异至极,江湖很多事情的幕后掌控者都是他们。” 他话音一顿,喃喃低语道:“有趣的事情我从不缺席,那位青龙会的朋友,我自然会见一见,李岩能否救出来,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红娘子持拿佩剑的手微微颤抖,滑腻的嘴唇哆嗦,问道:“你,你真的愿意为我得罪青龙会?” “姑娘貌美如花,能够为姑娘涉险,那也不无可能?还请姑娘答应我一件事情。” 红娘子双腿发软,咬着嘴唇道:“什么事情?” “请姑娘给我准备一口棺材。”红娘子疑惑万分,震惊看着白衣。“你只需替我准备一口棺材,亥时送到客栈来。” “要一口棺材做什么?” 白衣听着红娘子的话,哈哈大笑道:“棺材自然是死人躺的,有时候活人也可以躺在棺材里,当活人躺在棺材里,那么离死也不远了。”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很疲倦,挥手道:“好了,你去准备吧,我有些乏了,既然你拜托我做事情,那就什么都别问,有时候问得太多,或会遭人厌恶。” 红娘子犹豫片刻,转过身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卖花女童 江陵城的聚贤楼是王孙贵族、豪门贵客消遣娱乐的场所。一辆辆琳琅满目的宝马雕车停放聚贤楼前,门前缚彩结灯,有穿着讲究的小厮迎客,聚贤楼是青龙会分舵的酒楼,这也是白衣选择聚贤楼的原因。 一辆马车缓缓停稳,白衣慵懒地伸着腰肢,如鬼魅般飘出卧榻,谁都没有看清他如何站在青石板街道上的。 “聚贤楼。” 白衣凝视着牌匾,琥珀般洁净的眼睛微微稍眯,牌匾的落款竟然是贤政殿的大学士魏仲。 乌林娴凉凉地说道:“凌退思曾是南宋的榜眼,到鹿麗学院教过一段时间的学生,受南宋皇帝赏识做过翰林,贤政殿的魏仲就是凌退思的学生,此人的书法瘦劲,飞动自然,如骤雨旋风,随手万变,凌退思倒是有眼光,就这一副牌匾就价值千金。” 她话音刚落,一道抚掌大笑声传来,他声音很是温润,倒没一丝一毫的傲慢。“哈哈,乌公主慧眼如炬,魏某能得公主的赏识,真可谓荣幸之极。” 脚步声渐渐接近,灯笼的光辉映着他白皙的脸,白衣扫过魏仲,他穿着翰林服,温文儒雅,倒显得风流倜傥,桀骜不凡。 周芷若斯斯文文地回道:“字如其人吗?魏翰林贪图荣华富贵,抛弃旧爱,另寻新欢,做人如此?纵然字值千金,在我看来如同粪土。” 魏仲眼睛闪过一丝阴霾,随后笑道:“哦?这位就是峨眉派的周姑娘,久仰!久仰!襄阳城你替叶公子殉情,魏某哪儿能及姑娘情深意重,可惜叶公子倒是风流多情,到临安城金屋藏娇不算,每每出行就有数女跟随,却是羡煞旁人,倒丝毫没将姑娘放到心上。” “你算什么玩意,竟敢对我逍遥派的掌门品头论足。”一个江湖郎中打扮的白袍人一剑刺来,来的赫然是阎王敌薛慕华。魏仲眉头微蹙,一道婀娜的身影掠来,素指一弹,剑身瞬间弯曲,朝着薛慕华的脑门反刺回来。 “天魔琴指,名不虚传。” 白衣施展金轮劲,一道螺旋剑气射出,那道婀娜的倩影弹出的剑气瞬间被螺旋吸收。 ‘嘭!’ 赵娴玉抵挡螺旋剑气,感到气血沸腾,经脉隐有撕裂的痛苦,她清凉的眼睛微微含笑道:“南宋朝廷,百姓都能畅所欲言,江湖也是朝廷的一部分,难道叶少侠还要堵住悠悠众口,不让人说道你的滥情。” 薛慕华怒骂道:“我逍遥派非佛非道,独来独往,既不属于朝廷,亦不属于江湖,我师叔祖是逍遥派掌门,普天之下,纵然是皇帝老儿都管不到我逍遥派。我师叔祖纵然要娶十七八个姑娘做老婆,哪也轮不到你一区区翰林说道。” “慕华,这两位都是南宋朝廷的脸面,你怎能如此无理。”白衣走到魏仲面前,看着赵娴玉娇羞如春花的脸蛋,微微笑道:“江陵城龙蛇混杂,两位代表朝廷可要注意,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情,有可能脑袋不保,我这句话并非危言耸听,两位好自为之。” 魏仲冷笑道:“我看你还是担心自己,想取你性命的更多。”符敏仪瞧着魏仲迈步踏进聚贤楼,看着乌林娴道:“他是尊主的仇人,你知道吗?” “我就事论事,我赞赏的是他书法,并非他这个人,符统领未免小题大做。” 白衣笑道:“魏仲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他的字率意颠逸,千变万化,而法度具备,能赢得朱淑真、赵娴玉的青睐,自然是有真才实学,符统领的心意我感受到了,乌统领也别介怀。” 越婉蓉挽着白衣的胳膊,幽香撩人,聚贤楼是庭院、酒楼于一体的,酒楼内灯烛荧煌,有数十位浓妆淡抹的娇艳女子聚集到主廊槏面,每层楼阁都坐满贵客,觥筹交错,洋溢着一种醉生梦死的氛围。 酒楼中央铺就着波斯地毯,歌舞升平,歌女衣袖飘荡,不远处侍女钟鸣击磐。长笛悠扬,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一个盛颜仙姿、桃李羞让的姑娘穿着飘飘长裙。身韵合一,身姿摇曳,风情万种,娇艳欲滴。 一位侍女将白衣迎到三楼的一处雅座,每层楼的雅座间都有珠帘绣额相隔,灯烛晃耀,看着那蹁跹起舞的美女,品尝着美酒佳肴,的确是一种享受。 “衣哥哥,你看!那是点苍剑派的纯阳子。” 越婉蓉看着对面二楼的一位马脸剑客,他身旁有数位媚女作陪,表面看起来虽是纵情声色,暗地里却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公子,你身旁的姐姐都好漂亮,你买几朵花吧!” 清脆的声音响起,白衣侧身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鹅蛋般的脸蛋泛着晕红,正笑盈盈地瞧着他,嘴角带着迷人的小酒窝。丱发用桃红色的丝带系着,穿着鹅黄色的衣裙,对襟处绣着一朵菊花,袖口卷到胳膊上,嫩白的手臂挽着花篮,花篮内放着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白衣很种很奇怪的感觉,眼前的小姑娘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卖花女看白衣看着他,抿嘴浅笑道:“公子,这几位姐姐都美若天仙,纵是玫瑰都没几位姐姐娇美。”乌林娴伸出手指,摸了摸女童的脑袋,触着女童粉嫩的嘴唇,嘻嘻笑道:“嘴儿倒像是吃蜜糖了!真是努力卖花呢!” “哪来的黄毛丫头,聚贤楼岂是你卖花的地方?”一位手持木棍的小厮骂咧咧地说道,朝着小女孩跑来。 白衣凝神盯着聚贤楼的门口,没有理会小女孩的事情。 “呀!姐姐救我。” 女童噘着嘴,紧紧抓着周芷若嫩白的胳膊,灵活的躲藏到周芷若的身后。小厮怒喝道:“小兔崽子,你昨晚趁着我们不注意溜进来,今晚又溜进来,真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女童躲到周芷若身后,有恃无恐,朝那小厮伴着鬼脸道:“你来抓我啦!这几位姐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嚯,每一个都是仙女呢!我是这位公子请来的,你敢抓我,难道真的不要饭碗了吗?他们都武功高强呢!” 小厮为难地看着白衣,瞧他不动声色,搂了搂袖子,脸色铁青,却也不敢动手,周芷若沉声道:“小丫头,撒谎是不对的。” “啊!” 她感到手指被掰开,急得抱紧芷若,泪眼朦胧看着芷若道:“姐姐,你把花花交给他,花花会被他们打死的,呜呜!你真的忍心吗?” 周芷若秀眉深蹙,若有深忧,却拿那小姑娘没办法,遂扔出一锭银子道:“这个小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也别为难她。” 小厮接着银子,拘礼道:“既然如此,还请诸位原谅我的无礼。” “真是的,那么一锭银子,你就给他啦!”女童站起身,拿出花篮中一支娇嫩血红的玫瑰花,轻轻嗅了嗅,一颦一笑倒也颇为动人,她眼睛咕噜噜一转,在越婉蓉、周芷若的身旁坐着,顺着白衣凝视的方向瞧去。 她素指拿起桌面的葡萄吃着,凑到白衣身旁软语说道:“公子,你看那聚贤楼的门口做什么?难道你要等人吗?” 女童看白衣没回答他,百无聊赖,撇着嘴看着越婉蓉道:“漂亮的大姐姐,他不喜欢说话吗?哑巴我倒是见得多啦,这般俊俏的哑巴都没看到过,你们跟着他岂不是无趣得很,我看不如……” 她话音未落,白衣淡淡笑道:“他就是西门牧野?” 聚贤楼一大群穿着黄裳的武林人士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他眼睛如苍鹰般尖锐,鼻子微微塌陷,留着几髯胡须,身后跟着广袤风,秦石。秦石散发着很浓的煞气,显然是神功修炼有成。 “西门牧野得到五毒教的百毒神功,他身居要职,和杨铮都是满清的重要人物,此番他到江陵城自然是为梁元帝的宝藏,如今看来闯王、满清,南宋的人都来了,既然青龙会参与此事,邵敏要准备屠龙的事宜,以她的聪明才智想必不会来趟这浑水的。” “嗯,夺取龙元的事情,恐怕和青龙会也有关系。” 广袤风看到诸女眼睛一亮,附身到西门牧野的耳旁低语数句,西门牧野眼睛如一只贪婪的野狼,阴森森盯着白衣。 “尊主,那西门牧野?” “不足为患,江陵城内最需担心的就是青龙会,青龙会的势力遍布天下,纵然是连环坞、武夷派、甚至灵鹫宫都有青龙会的人隐伏在暗处,不得不防。” 符敏仪手掌端着的茶杯轻轻放到桌面,恭敬地说道:“师叔,要不要我通知灵鹫宫的裴统领,要她仔细查一查。” “这件事情虽只是我的推测,但我敢肯定我们的势力已被青龙会渗入,符师侄不用查,这件事情就这样吧!青龙会既然敢派人潜伏灵鹫宫,就有把握我们查不出此人。” 聚贤楼内欢声笑语,女子皆穿着华丽,巧笑睁妍,她们都是青龙会培养起来的,常驻在酒店中,供进来消遣娱乐的王孙贵族唤来相陪,这些女子精通媚术,一言一行都有一种魔力。 广袤风招来数位美女,陪着西门牧野来到三楼,白衣对面的那一处雅座。楼内的女子能够赎身,赎身有两个条件,一是支付昂贵的金钱,二是女子自身心仪的对象,青龙会凭借此手段,就能够得到很多江湖隐秘的信息,也能够将势力潜伏到世界的各个角落。 白衣知道灵鹫宫自然有更高阶的隐藏着,能够瞒过巫行云,恐怕唯有青龙会的几位龙首。 “你要红娘子送棺材来,是何道理?” 白衣看着周芷若娇美的容颜,她眼睛如蕴含着天地山川的精灵,透着一种清逸淡雅,秀丽逾恒的灵动,这次屠龙危险重重,他会不顾一切保护好她的安全,她为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 “世界上很多地方活人是进不去的,活人也是出不来的。想要进青龙会分舵唯有死人才可以,进青龙会除死人外,只有一种办法,就是躺在棺材中,等你睡完一觉,如果依旧活着,那你就进了青龙会。” 婉蓉猛地抓着白衣的手掌,担忧地道:“那样岂不是将命都交给了青龙会,我不许你冒险。” 白衣道:“知道这个法子的都是江湖中的一些老古董,青龙会的分舵想要运营下去,和诸多老古董都有各种的生意往来,何况凭我的武功,全身而退自然是办得到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逢花传杯 “人生一世如转瞬,珍重醇酒与美人。喜新厌旧几时休,身后种种总无份。如梭如轮转不息,万物皆流人易逝。游屐莫惊芒魂起,幽兰啼眼总凄迷。莫因无常自绁累,愁丝繁向青鬓催。明朝未来昔去矣,逢花传杯莫相违。” 白衣品尝着杯盏内的美酒,看着那蹁跹起舞、唱着歌谣的女子,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跳的却是一曲惊鸿舞曲。 越婉蓉眸含秋水,嫣然巧笑道:“这位姑娘动作优雅,袖带挥舞间带着股媚意,许和天命教有些渊源。” “嗯。” 白衣凑到湿润唇边的白银盏微微停顿,舞女赤脚轻轻颠起,身体缓缓地移动,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滞留感,楼内诸位王孙贵族皆吆喝起来,乌林娴听着诸人的话语,嘻嘻笑道:“聚贤楼有个规矩,哪位舞女有倾慕之人,就会将玉簪的钗珠赠于他,同他秉烛夜谈,共赴良宵。” “哦?倒真是美酒佳人不能辜负,不知谁能得到良人的青睐。” 楼内征战的将军、儒雅的学士,江湖名宿都直勾勾看着那位舞女,她的舞姿宛如活过来,瞬息万变,使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她那双如宝石般的眼睛含笑流盼,如诉如怨,有种勾魂夺魄的魅力,水袖轻轻扬起,脚步轻轻移动,水袖像白鸟飞翔,她宛如九天仙女,蹁跹飞起,舞裙洁白如雪,虽是朴素,却显得光彩明艳至极。 她赤露的脚柔软无骨,冰清玉洁,脚趾丫洁白得如乳白的鲫鱼肉,那纤细如蜜蜂般的腰肢骤然摆动,挑拨着众人的情~欲。楼内的众人皆屏住呼吸,舞女似柳叶般飘到白衣的雅座前。 玉体香肌,兰熏桂馥,刹那间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如最娇嫩的鲜花,受到狂蜂浪蝶的追捧,她的美丽如一块雕琢好的璞玉,没有一点一毫的瑕疵,她的手指如同最洁白的羊脂,挥舞着似蝴蝶般轻盈。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首先想起薛琼花。她的脚步那样轻盈,笑意那样妩媚,纵是最黑的夜,她的笑声都如星辰般耀眼,白衣知道眼前的不是薛琼花,尽管她如薛琼花一般妩媚。 “嘻嘻,琼花姐姐遇到过无数的男子,你和那位沈漠都是数一数二,我跳的舞就是给你看的,你喜欢吗?是我美,还是舞蹈美?”她伸出藕带般嫩白的手臂,玉腿一晃,做到白衣对面笑意盈盈凝视着她道。 白衣感到有些拘束,这种拘束唯有面对婠婠、雨柔方有,她是第三人。 水袖顺着玉臂滑落,那销魂、缠绵的肌肤露出来,一种使人魂神颠倒的香味自她酮体传来,她的手臂有守宫砂,血红如枫,触目惊心,倘若说薛琼花的肌肤是磁铁,男人是铁,那她则更胜一筹…… 侍女断来银盘,盘内盛着银壶,她动作优雅、从容,取出银盏,手提银壶开始替白衣斟酒。 “哗啦啦。” 酒香浓郁袭人,酒是兰陵美酒,呈琥珀光泽,晶莹明澈,白衣沉醉在这样的氛围中,直到闻到她那使人着迷、疯狂的酮体香气,他方清醒过来。嫩白的手指撵着银盏,银盏内的酒在她手中,显得与众不同,万中无一。 “请!”白衣喝着银盏内的兰陵美酒,酒质纯正甘冽,口味醇厚绵软, 他喝完酒的那一瞬间,那种奇异的感觉如潮水般褪却,眼前的舞女似变得普通起来,这种普通是和刚才的惊艳相比,她却依旧是璀璨如明珠。 诸女亦都清醒过来,那卖花的小姑娘水晶般的眼睛藏着星星的光辉,她笑道:“恭喜公子抱得美人归,我这蓝玫瑰和诸位姐姐相比,黯然无光!芳香流尽,倘若我的花和诸位姐姐一般美丽,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 “姑娘是天命教、还是青龙会?姑娘貌若天仙,武功卓越,此番到聚贤阁跳舞,难道就想见不才一面。”白衣施展螺旋劲,银盏内的酒水如花朵般频频绽放,逐渐幻化出一道倩影,赫然就是眼前的舞女,惟妙惟肖、栩栩欲生,她翩翩起舞,竟似活人一般。 她的眼睛泛起涟漪,清纯得如深山的泉水,像小孩般兴高采烈起来,盯着那酒水凝聚、翩翩起舞的舞女道:“你能教我这魔术吗?天命教?青龙会,那是什么东西。” 她突然咯吱咯吱笑起来,夺过白衣银壶的酒喝了一口,吐着粉嫩的舌头道:“好辣的酒。” 白衣眉头微蹙,看着身旁的周芷若、越婉蓉,将刚才经历的种种都说了,芷若看着眼前的舞女道:“忘情天书有亲思,能探知他人的过去,我看这舞女的情况很是古怪,我们万不能掉以轻心。” “我的五轮劲都不能感应到她的变化,我能肯定她非装疯卖傻。”越婉蓉看着眼前的舞女,柔声问道:“你叫什么?”舞女惊恐地退后,扯着白衣的衣角,躲藏到他的身边,害怕地回答道:“我,我叫薛琼花,你们是谁?” “你,你是薛琼花。” 白衣拉着她的胳膊,玉臂柔软得似掐出水来,薛琼花惊慌失措,想要缩回手臂,却被白衣牢牢抓着,不能够动弹分毫。 那侍女浅笑道:“公子,你无需慌张,这聚贤楼跳舞的舞女都服食过一种叫醉生梦死的丹药,只要寻觅到心意人,就会忘掉以前的一切,忠心于公子!” 白衣想起江湖的一件隐秘传闻,传闻青龙会将诸多名门望族、江湖名宿的妻女掳到青龙会调教成杀人利器,难道薛琼花遭到青龙会的毒手,事情的扑朔迷离使白衣焦虑万分。 青龙会?这就是青龙会的手段,他将眼前的舞女送到我身旁,到底想要做什么?白衣看着眼前的侍女,她的眼神很镇定,没有一丝的变化。他知道这位侍女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内幕。 想要知道原因,他必需造访青龙会。 “公子,我家主人要我转告你,令师逍遥子和我青龙会颇有渊源,倘若公子有意加进青龙会,主人会很高兴,公子想要谋取大业,唯青龙会能相助。慈航静斋、万魔窟虽然是实力浑厚,但早有辅佐的人选,望公子三思。” 侍女说话的时候,白衣一定凝神盯着她,他的背脊隐有冷汗,眼前的侍女竟然不是一个活人,准确的说不是一个人。他到沙漠古城得到跪道机关术,里面有一篇有关木偶术的记载。 木偶术既是木甲术,传闻创造出此术的是偃师,相传周穆王到昆仑山的瑶池仙境找西王母求踏授破虚空的长生之道,没能找到西王母,却带回一个身材短小的神秘工匠。 那工匠精通木甲术,用神木造人能以假乱真,侍女看着白衣看她,露出一抹妩媚的笑意,转身离开楼阁。越婉蓉看白衣呆愣到原地,眼睛随着那侍女转动,知道那侍女肯定有问题,她看四周越来越多的王孙贵族朝着他们看来。 “衣哥哥,赶路这么久你也累了,我伺候你睡吧!” 白衣眉头锁成川字,站起身道:“诸位统领,我有一件事情想和诸位讨论讨论,你们一同来吧,卖花的小姑娘,那位舞女你们暂且跟着我。” 拐过几条走廊,来到聚贤楼后面的庭院,庭院花竹掩映,绿树成荫,假山池沼,花卉齐放,婉蓉看着身后的聚贤楼,一道道飘渺的歌声划过天际,她想起师傅的话,师傅曾告诉她爱情是不能长久的。 她很不喜欢那种浮华的生活,不喜欢都市的繁荣,她不顾师命下山就是想找她的衣哥哥,倘若世间没有衣哥哥,她的生活也就没有了意义?但她的衣哥哥志向远大,想要替天下的百姓做事。 她凝视着江陵城的星空,繁星点点,清眸荡漾着清光,趁着她愈加美丽,她婀娜的身段使人着迷。 一只温暖的手掌勾着他,婉蓉看着身旁笑嘻嘻的卖花女童,谁都知道她不简单,普通的女童岂会如她般肆无忌惮,能言善辩,她拉着婉蓉拘身,玫瑰花瓣的嘴唇凑到她的鬓发旁,低语了数句。 婉蓉脸蛋绯红,指头戳了戳女童的额头道:“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呢!” 白衣很担忧,他担忧的不是自己,是天下的形势,是芷若、越蓉,诸女的安全,青龙会纵横东洲数百载,它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庭院的鹅卵石幽径旁菊花开得正盛,白衣望着江陵城西,那是关押狄云、丁典的地方,他尚未抵达天牢,就有如此多的事情发生。沿着石台阶蜿蜒前行,两旁的菊花千姿百态、姹紫嫣红。 女童欢呼雀跃,像一只活波的蝴蝶,蹁跹在菊花丛中,采摘着桃花菊、木香菊、金铃菊等。 “菊花开得真美啊!” 薛琼花也拾起一朵朵菊花,陶醉的嗅着,菊花的香气能洗涤浮华,轻身延年,萧瑟的秋风刮来,花香阵阵,虽是百花凋谢,但周芷若诸女却比百花娇美。女童将彩球、花灯般的菊花递给芷若。 她手掌一团团、一簇簇的菊花映着她美若天仙的容颜,在灯火的照耀下,辉煌夺目,如同繁星,银河。白衣想已经要到重阳,我答应淑真中秋到临安城和她团聚,最终还是没能回去。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我刚领悟出一招情剑,诸位请看!” 他喃喃低语,道路两旁的水凝聚出一柄流光溢彩的长剑,他纵身掠出,剑气时断时续,一招一式肝肠寸断、凄凉排侧,风滞留不愿离去,云漫漫泊在高空,马儿嘶鸣不愿踏步。 白衣一招一式滞留于离别的那种情绪,虽然不尽洒脱,却凄婉美丽,情剑早脱离逍遥派的潇洒飘逸,那是一种感情的剑法,白衣施展情剑时,感到梵我如一的经脉贯通,天地间的能量都朝他涌来。 待白衣舞万剑,幽径四周早聚集无数的佳人才子,秋风萧瑟,催人泪下,那种悲苦愁闷却根本排解不出来。周芷若若有所悟,说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别方不定,别理千名,有别必怨,有怨必盈,这就是你这招情剑的精髓吗?意夺神骇,心折骨惊,这样的情剑使人着迷。” 一滴晶莹的眼泪从越婉蓉的水眸中滴落,这样的离别她感触多深啊!自鱼米乡一别,她的思念就没有停歇。她扑到白衣的怀抱中道:“衣哥哥,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眼睛,白衣轻轻揽着她的腰肢,他想或许有无数个的夜晚,婉蓉都是这样一种莫名的悲痛,她替自己做的太多太多。 “离别伤感,伤感后就要奋发而上,明日就是重阳节,诸位统领先回雅间,待我给诸位做些菊花糕、菊花酒,诸位替我逍遥派尽心尽力,我身为一派掌门,也只能以此来犒劳诸位。” 众人皆是轻笑,倒也没有拒绝白衣,乌林娴笑道:“尊主,我倒是馋了好久,下次我若立功,倒不要到洞中精修武功,尊主只需给林娴做一桌可口的饭菜。” “叶掌门。”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白衣顺着声音瞧去,却是一个白衣胜雪、秀发飘飘,透着轻灵秀气的绝美尼姑,她澄清如水的眼睛含笑,雪白缁衣笼罩她婀娜的娇躯,愈加显得妩媚动人。 “梵正姑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夜市猜谜 聚贤楼的庭院曲径通幽,芳香四溢,昏暗的灯盏挑起,映着梵正耀如春华、皎若秋月的容颜,秋风袭来,枫树飒飒做响,梵正抚摸着缁衣胸前的一缕秀发,脸蛋微微泛起一抹红潮,酒窝含笑,霞光荡漾,却是旖旎万分,使人着迷。 她背后是阁楼碧瓦、脚踩着缠绵的锦石道,宝砌池塘,菊花遍地,衬得她宛如一尊玉雕的观音像。 白衣施展轻功,飘到梵正的面前,她娇躯散发出袅袅的幽香,凭白衣香道的造诣,知道除檀香外,尚采集庐山花露炼制的香水,她散发的那种香,香味醇和,浓淡适中,使人醒神益智、润肺宁心。 她深深嗅着她酮体的香味,感觉积累的疲劳一扫而光,水晶般洁净的眼睛散发光辉,如沐春风般笑道:“梵姑娘,实在是忏愧,本和姑娘约定庐山见面,奈何俗世缠身,我倒是羡慕梵姑娘,若有朝一日能够陪姑娘结伴同行,游历山川名胜,探讨厨艺,可谓是再无他求。” 风刮起梵正的缁衣,她靠近白衣,眼睛隐有水波盈动,嫣然巧笑凝视着他,梵正的笑很是惊艳,那一刹那间她的美不容拒绝,如菩萨的光辉照耀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自京都离别,她的心就染上一丝尘埃,她的明镜不再清净。梵正凝视着白衣,默默念着佛偈,轻盈地微笑道:“公子谋取的是百姓福祉,造化的是一番大功德!区区小事情何须介怀,我途径江陵,听闻梁元帝宝藏出世,猜到你会来此,遂特来见一面,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商。” 白衣将诸女一一引见,待诸人回到厢房,白衣到厨房做好糕点。一张铺就锦绣的桌面有一壶酒,一盒翠绿色的糕点,诸女围着桌子落座,白衣提着银壶替诸女斟得一杯菊花酒。 越婉蓉端起酒杯,看着眼前清澈如镜的酒水,缕缕清香飘来,“九月九的重阳节佩茱萸,食莲耳,饮菊花酒!倒真是惬意得很呢!衣哥哥,你做的菊花酒,蓉儿就算喝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她说完拿起色泽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之使人心旷神怡的菊花糕,糕点绘有傲然绽放的菊花,她轻轻咬了一口,糕点清甜溢香,细腻柔润,如漫步到菊花园,竟涌起股莫名的伤秋之感。 女童将几块糕点藏到衣襟中,眼睛如月牙般,嘻嘻笑道:“倒比青龙会的糕点好吃得多,我偷偷藏几块,晚上饿了再吃呢!” 白衣时而看着薛琼花、时而看着那女童,他眉宇间隐有深深的忧愁,女童撇嘴嗔笑着,倒没有问一句话。 诸女闲聊会,各自回房歇息,唯越婉蓉、周芷若、梵正在一起。越婉蓉走到雕窗旁,看着屋外的夜色道:“衣哥哥,你说逍遥派有青龙会的奸细,你猜到是谁吗?” 白衣发现婉蓉神情有些哀伤,冷风吹拂着她的秀发,眼前的姑娘秉承江南的灵韵,本该是最美好的时候,跟着自己却惶惶不能终日。 一双手轻轻按着她的香肩,一件柔滑、温暖的披风落在她的娇躯上,白衣听着秋虫鸣叫,露出轻快愉悦的笑容,他想告诉婉蓉,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婉蓉抓着白衣的手,侧过身含情脉脉凝视着他。 “灵鹫宫虽多是无家可归,受男人欺辱过的女子,可那些九部统领中多是江湖豪门,王孙贵族的子嗣,我倒是觉得她们是青龙会的奸细可能性很大。”周芷若秀眉微蹙道:“刚才你没谈及此事,难道就是怀疑她们。” 白衣回到座位,懒洋洋地看着桌面的灯火,缓了片刻回道:“敏仪是师姐自幼收养的,她倒不可能是青龙会的,乌林娴是楼兰古国的公主,许神爱是托儿斯家族的九姑娘,倍得当家人的赏识,以她的魄力,师姐始终都没提拔他成为一部的统领,这件事情就很古怪。” “那位许姑娘就是青龙会的七龙首,那个卖花女是移花宫的,至于那个舞女,她的真名是薛琼花,天命教的教主,也就是曾在襄阳城暗算你和周姑娘的人,你到晋阳时遇到的那个会情人箭的魔女是薛瑶花。” 梵正不紧不慢的说完,白衣眉毛舒展,他颇有些意外,似发现新大陆般,用很惊诧的眼神看着梵正。 “梵姐姐找我,就是想转告我此事?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 梵正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面颊鲜艳红润,美丽柔滑的嘴唇轻凑着银盏,轻轻泯了一口菊花酒,她眼睛水灵灵的,露出一丝挑衅的微笑道:“你不用好奇,这些事情都是宗主要我告诉你,天阴宗一直都站在你的这边。” “你……” 白衣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梵正道:“我一直都认为梵姐姐是慈航静斋的人,却没猜到你是天阴宗的三位阁主之一,真是失礼了。”梵正笑道:“我和你一见如故,并非有意瞒你,我很多年不曾理会宗内的事情,也算是闲云野鹤,唯有良辰、美食非我能辜负。” “啊!衣哥,她们埋伏到你的身边,居心叵测,这……” 皎洁的月光凄凉如水,白衣看到窗外飘过的云朵,光影斑驳,变幻莫测,白衣回道:“这种的情况我也曾考虑过,倘若我将她们都除掉,青龙会势必会联合七派五岳强势打压,我且静观其变,青龙会、移花宫的目的尚不清楚!何况许姑娘也没做对不起逍遥派的事情。” “你既取得狄云的信任,待时机成熟,自然能取走梁元帝的宝藏,雨柔要我转告你除取得天佛卷外,你要尽可能夺取龙元!”白衣哈哈笑道:“龙元,移花宫既然出手,想来大江联的那几位也不会闲着,不过凭我如今的武功,倒也丝毫不惧,河伯给我的痛苦也该还给他尝尝了。” 梵正交代几句,看着越婉蓉、周芷若,露出怪异的表情,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你真的相信她?” “我的唤心术日益严重,天阴宗的宗主武功盖世,她将传承千年内功的球体吸纳,又能够激活唤心术,恐怕我并非她的对手,她能帮我牵制敌人,很多事情我也只能听命于她,这些烦心的事情且不去想他,芷若,我想到江陵城牢走一趟,狄云和丁典大哥是时候该出狱了。” “叶哥哥,你可不能够丢下蓉儿。” 白衣和两女走出房间,看着银河一闪一闪,他想有些事情是时候该做了,南宋的城市每一个节日的夜晚都热闹非凡,坊巷街道人山人海,婉蓉牵着白衣和芷若挤进人群中,看着杂技、戏曲,乐得不可开支。 越蓉鬓发间簪着一朵娇艳的菊花,引来诸多佳人才子的回眸,晚风轻拂,悠扬的乐器声随风飘散,明月渐渐西斜,四周都是片片的欢声笑语,纵是冷若冰霜的芷若都受到感染,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倘若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带着两位恩爱的娇妻逛着夜市。 街道两旁的灯盏朦胧多情,诸多才子佳人搂搂抱抱,足可见南宋的民风。“啊!衣哥哥,你快看,好美的烟花。” 烟火像千树繁花,乱落如雨,一群群娇媚多姿的美人簪着菊花,笑语盈盈随着人群流动,灯火阑珊处有佳人才子欢笑阵阵,芷若洁白的手腕被拉着,却是越婉蓉拉着他们来到那猜谜的地方。 满城灯火,满街游人,火树银花,通宵歌舞。这样的氛围多幸福,但有的地方却战火连绵,百姓食不果腹,白衣暗暗想道。 “只要能连续猜对十道题,就得能够一株玉雕的菊花簪。”一位锦衣、俊俏的公子哥笑道,他身旁撑着一面旗帜,却是临安城的一位珠宝商号,这家商号是隶属单玉玲的。 公子话音一落,一位侍女端出一个玉盆,玉盆中有数支制作精致的玉簪。“第一道谜底,请看。”公子打开一道谜题,上面写着四个字蜜饯黄连,他看着人群笑道:“诸位请猜一个成语。” “同甘共苦。” 白衣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道谜底倒是很简单,诸多学子都是知道的,白衣凭借他五感超凡,抢先回答却也不难。 “啊!怎么这么快?这谜底我也是知道的。”一位儒生抱着怀中丰腴的青楼姑娘,懊恼地说道。 越婉蓉拍手叫好,喊道:“衣哥哥,你真是聪明呢!我要那玉簪菊花。”公子哥看越婉蓉美若天仙,笑道:“姑娘稍安勿躁,且要答对十道题才行,请听下一题,下面三道题都是打一中草药名。” 公子哥看着越婉蓉笑道:“两个少女。” “二妙散。” 踏花归来蝶绕膝(打一中草药名) “香附” 窗前江水泛春色 “空青” 白衣连续答对十道题,公子哥笑道:“这位公子哥才辩无双,佩服,佩服。”一道娇媚的声音笑道:“鼎鼎大名的叶白衣,自然是非同小可的。” 挑起的灯笼下,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少女,她外面罩着一件纱衣,里面是翠绿色的对襟衣,灯火映着她精巧细致的身形,那种淋漓尽致的美使人着迷,峨眉杏眼,皮肤如温玉般泛着光泽。 “单姑娘。” 白衣微微笑着,掏出袖袍内的玉扇,微微欠身拘礼道。单玉玲妙目微盼,还得一礼,看着周芷若、越婉蓉笑嘻嘻地说道:“两位姑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株玉簪花是远远不够的,子骞,将我珍藏的两株上好玉簪菊赠予这两位姑娘。” 那叫子骞的公子吩咐侍女取来个锦盒递给白衣,锦盒有玉簪两支,都是白玉,质地温润,细腻而圆融,通透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确贵为珍品,特别是镂雕的菊花旁有两颗珍珠。 “既然是单姑娘相赠,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白衣取出玉簪,动作温柔顺和,他将玉簪钗到婉蓉的鬓发间,当真是瑰姿艳逸,绝一代之丽。 “芷若,这玉簪送给你。” 白衣握着芷若纤长白皙的手指,她那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光泽,使人想一亲芳泽,周芷若脸蛋滚烫,她睁开澄净的眼睛,想要拒绝他给自己钗玉簪,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单玉玲看着白衣的举动,盈盈笑道:“周姑娘,越姑娘倒是好福气,能够有心爱的男子替你们亲插发簪,玉玲都是羡慕得很。” “单姑娘有慕容公子,岂是我等能够媲美的,多谢姑娘的赠礼,这点小玩意是叶某调制的,姑娘不妨用用看,叶某尚有事情,改日再登门道谢,告辞!”白衣将一小瓶百花调制的百香水扔给单玉玲,拉着越婉蓉、周芷若就走出了人群。(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为情而生 靠近江陵地牢的街道万籁寂静,时而传来一两道狗吠声,漆黑的街道偶尔闪过一两道佝偻的人影,甚是恐怖。 “江陵地牢会不会有人捷足先登。” 婉蓉听着芷若的话,紧紧搂着白衣的胳膊,她感到巷中的风格外冷,不由扯了扯衣衫,她胸脯前圆鼓鼓的东西挤着白衣,逐渐变得挺拔起来,娇躯也逐渐燥热起来。 白衣眉头微蹙,似察觉到婉蓉的爱意,回道:“根据端木元的消息,江陵地牢最近都很安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倒是很不正常。我感觉到有数股强劲的气跟随着我们?应该是极乐宫的,我们暂且别动声音,待到江陵地牢再看。” 荒僻的小巷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婉蓉依偎着白衣,感到内心暖暖的,爱意似要溢出来般,他们拐过一条街道,前面隐约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那道影子提着把修长的佩剑,浑身散发腥风血雨般的杀意。 “顾一凡。” 白衣看着那一身布衣,站得笔直的人影,他两鬓微白,眼睛再没有那种桀骜不顺的狂意,取而代之的是疯狂、憎恨、痛苦,他目光依旧如火焰般,英俊的容貌满是沧桑,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落魄的贵族。 他为一个女人叛出全真教,将所有的前途全部抹黑,白衣很怜悯他,也觉得他很可怜,既是自己选择的路,他有何缘故来恨别人,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迷失到自欺欺人的感情中。 他拿着的剑燃烧着,那是熊熊烈火般的剑意,剑刃的鱼鳞宛如活物,鲜血跳跃着,相较热海时他的武功的确进步很大,剑法更臻到一种天养万物的境界。他右手提着包裹,包裹内滴答答滴着液体。 一股刺骨腥臭的味道传来,那种味道白衣很熟悉,是血液,白衣眼睛有一丝水波掠过,问道:“你将沈醉风给杀了。” “哈哈,血煞谷的人都该死绝,我原本以为我能杀掉沈醉风,可惜她,她却挡在沈醉风的身前,我的剑,剑刺穿她的胸膛,我曾****夜夜留恋她的肉体,她却将身心都给了别人,你知道一个人活着,他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曾经陪你风风雨雨的那个人,你为她付出一切,她最终却站到你的对面来害你。” 顾一凡话说得极慢,似乎每一字说出来他都要思考,白衣看着巷子中的人影,他身体隐隐颤抖,剑却拿的更稳了,因他在世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羁绊,没有羁绊的他,剑法更加的凌烈可怕。 “我曾是全真教最得意的弟子,我一生最愧疚的事情就是对不起我的师傅马钰,我为情所生,为情而死!为情众叛亲离,这世间再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决意离开前见你一面。” 越婉蓉娇喝道:“喂,你是谁?你找我衣哥哥做什么?” 顾一凡没理越婉蓉,自顾自说道:“她和沈醉风的勾当我一直都很清楚,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制造的美梦,我是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恨你!被你击败后我飘荡五湖四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现在的我既不恨你,也不感谢你,我只想尝试着杀掉你,知你自创情剑,江湖的群豪称你为情剑,呵!情是什么?谁配懂?” 他缓缓将鳞阳剑举起,将包裹抛给白衣,白衣施展一股巧劲接过包裹,包裹内的确是人头,既非沈醉风,亦非潘卉。 “血煞谷我迟早要灭,我想你也有兴趣,倘若今晚我杀不死你,我会帮你斩除一切的仇敌,这狂煞想要害你,我帮你斩杀,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 白衣掌心燃烧起淡紫色的火焰,空间塌陷扭曲,那包裹的人头瞬息间灰飞烟灭。 “她的请求,我不能置之不理,沈醉风我最终没能挥剑杀了他,这真是可悲,可怜。”他眼睛猛地一缩,鳞阳剑挥舞间,刮起腥风血雨,白衣掌心凝聚一柄流光溢彩的水剑。 “天元剑始。” 鳞阳剑剧烈颤抖起来,一道血红的剑气分化,一道紫薇般的剑芒从虚空中遁来,那一道剑芒包罗万象,凛冽得能够斩杀一切。 “犹为离人照落花。” 月光凄迷,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将四周照得一片莹白,剑是木轮劲凝聚的,剑招是月光,他身影蹁跹,瞬息间一招击出,那一道紫薇般的剑芒一顿,骤然间消逝无踪。 “我目前的境界没谁真的见过,纵然和绝境的强者想必,我也未必会输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密密麻麻的虚汗顺着顾一凡的脑门滑落,他见白衣风情云淡,内功都没催动,就轻易接下一剑,他的那招情剑引用的是日月精华?能够夺天地造化,日月强坤?难道真如他所说,武道修炼不弱绝境强者。 魔剑的封印越来越弱,随着白衣修为提升,他将七成的内功用来震慑魔剑的魔气,防止魔种魔气爆发,他能施展出的修为只有三成。 “真的是徒劳吗?纵是狂煞,都躲不过我的一剑。” 鳞阳剑血影浮沉,天地黯然失色,乌云密布,那是非常惊艳的一剑,聚集天地间的污秽能量,来自宇宙的虚空,这样的一剑是无敌的,纵然教剑帝都相差无几,看来顾一凡的确获得高人传授内功、剑术,否则岂能施展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术。 真的无敌吗? “黯然销魂,别剑。” 剑意如胶似漆,时断时续,那是一种超脱宇宙的情感,一种使人意夺神骇,心折骨惊的剑术。殷红的鲜血顺着顾一凡的嘴角滑落,他惊恐地退后数步,看着白衣道:“你,你难道真的领悟到天地奥秘,修炼成长生秘法。” 晚风吹起白衣的斗篷,他眼睛隐有丝落寞,望着亿万的繁星,很多事情的真相他渐渐都知道了,皓翎星球想做的事情,他必须要阻止。“顾一凡!我的世界非你能够理解的,你无需灰心丧气,凭借你的剑术,东洲鲜有人能够超越你。” “哈哈哈。” 歇斯底里的狂笑,他将鳞阳剑猛地掷到白衣面前,看着他手掌的水剑逐渐溃散,狂傲地笑道:“你让我看到一个新的世界,也让我知道我的渺小!可笑。有你做对手,的确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纵然我远不如你,那也不能阻拦我追上你的脚步。” 他说完,朝着白衣相反的方向离开,直到那道人影彻底消失,白衣笑了笑,看着远处璀璨的星辰道:“我们继续前行吧!” “衣哥,你的情剑造诣纵然是我都不能看透呢!” “婉蓉,你师承越女阿青,我师逍遥子素来敬佩阿青前辈,倘若论剑术的高超,纵然是独孤求败都略逊一筹,我的剑法境界远远不如你的越女剑,你这般赞美我,倒是因怜爱我过多。” 越婉蓉脸蛋羞红似云霞,她看着白衣,恨不得狠狠得亲吻他的嘴唇,他总是那般惹人高兴,她嫣然笑道:“衣哥哥,你真是油腔滑调呢!难道那么多漂亮的姑娘都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 周芷若淡雅地笑道:“你们都不用贫嘴,我们还是快快赶路吧!越姑娘倘若有时间,还请指教几招剑法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雪国剑客 穿过狭长的杯雪山脉便是蛮海境的雪国,夜空下大地赫然一片莹白,他从篝火旁站起来,深邃浅蓝的眼眸眺望着漆黑的大地,雪域卷起冰雪的寒气,阵阵刺痛他的脸颊,红如血的篝火旁,那飞舞的墨发呼哧作响。 他骨瘦的长指掠过半缕蓝光,那是一柄蓝冰冰五尺长剑,剑有齿痕,他凝神静气,望向远方。 “呼……”黑暗中,它们喘息着,急速踏雪奔来。 风咆哮着,卷起火焰,噼啪哧啦,粘稠似墨的大地发出颤栗,无数黑影伫立,它渐渐近了,一只黑色鼻子被篝火照出,碧绿的眼眸,高耸的三角毛耳,雪白丰满的腹部,尖锐参差的利齿,强壮有力的四肢。 它是杯雪山脉的雪狼王,距离那个孤独的剑客三丈外停下,阴冷警惕看着他,他只是笑,皎洁的牙齿衬着火光,笑得如一只饥饿的野狼,龙绡下的那双骨指,带着蓝光刺向雪狼王,挽起刺骨的冰花。 他的剑盛过千尺冰原的寒意,冻彻天地、势不可挡,雪狼王作为冰原的霸主,双眼刺出幽绿的光芒,弹跳而起,后腿锋锐的利爪在冰原上划出尺许深的裂痕,他只是娱乐,这只雪狼是他猫捉耗子的游戏,玩够了,它的性命也就该结束了。 它躬身跳跃到空中,往右跳去,虽躲过致命的一击,但傲寒的剑气掠过它的左腹上空,雪白的皮毛沁出炙热的鲜血,一点一滴,滴滴答答,全部滴落在纯白洁净的冰原上。 雪狼王立在风中,冷眼与他对持,忽而它抬起雪白的头颅,引吭高嚎。 风静止了,只闻见沉重的喘息声和雪地上的奔跑声,无数雪狼从黑暗中挤了出来,张牙舞爪向雪域上那美味的食物咬去,篝火印出他苍白的脸蛋,天蓝的双眸中似有火焰燃烧,他反手挽住手中的蓝剑向前走去。 他的剑在低吟,它渴望鲜血,渴望杀戮,只可惜他的对手不是这群狼,而是那个远在中土神洲的男子,他的剑要刺穿他的心脏! 火光下无数幽绿的邪眼泛着光芒,从四面八方聚来,紧紧包裹住那孤独的男子。刺鼻的血腥味随着寒冷的空气流入野兽的黑色鼻孔中,三只雪狼利齿间流出白黏的、冒着热气的涎液,猛然跃气。 锋利的前爪朝着他的面部杀来,长剑抖动着划开空气,呼哧作响。 ‘哗啦!’ 一道可怕的声音,利剑割断雪狼的喉颈,血液猩红稠密,溅起三尺来高,两只雪狼已然逼近,一只朝正前方扑杀,一只往左扑去。 他前躯往后昂下,左腿快速踢出直抵雪狼喉咙,雪狼‘扑哧’一声,翻到在地,刹那间气绝死亡,他身子如鳄鱼般旋转,侧翻而起,右膝正中第三只雪狼腹部,反握长剑狠狠插下,刺穿了它的头颅。 他又笑了,笑的很明媚,很妖艳,也很残忍! 不知何时,夜空中飘起了雪花,漆黑的人影持着长剑朝远方走去,刺鼻的血液顺其剑身流下,染红了一路…… 他的心依旧冷如冰山,唯有他,唯有他能使自己热血澎湃,每靠近南宋一个脚步,他的期待就会多一分。 晨曦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沿着冰平面逐渐的延伸,他停住了步伐,笑了起来,大喊“胡格拉茨,齐咯尔!”。 他朝远方挥了挥手。雪原上有一条黑线,是前去中原的雪国商人,他们要在雪原上艰难行走三个月,才会抵达南宋边境的一个小国、一个小城,那个小国是南越,那个小城是升阳城。 他们渐渐近了,这支商队约有千余人,大多是壮实的青年、偶尔掺插着几个女子,他们无一不牵着壮实的冰耗牛,耗牛浑身乌黑,耐性好,负载重,不畏冰寒,商人们常用它们背去雪国的特产,在中原换取相应的货物或金钱。 领队的雪国人摘下黑灰的纱巾,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好似抹开了胭脂,带着神秘的光泽,她咧开嘴,趁着光辉笑了起来,焕发出一种无形的光辉,向远方摇手,喊着“咕呼噜,咕呼噜”。 直至他走进了,才看清那个女子,她的眼睛好像雪域的星辰,牙齿白得像漫天的雪花,她的神情虽有些疲倦,疲倦中却流露出一种怡然的情致,他穿着雪域的黑袄,耳朵挂着南宋购买的香丁儿,折射出灼热的光芒。 “顾里雪,哈密切克噶就?”女子抬起纤细右臂,白得如乳肉般的手紧紧握拳向前伸出,她的声音清澈悠扬,美得近乎悲凉。女子叫顾里雪,她正和眼前的男人问好,他撇起好看的笑,伸出右臂和她握拳,随后相撞三下。 “顾姑娘,你们要去南宋吗?” “慕凌风,你也到南宋去,你离开蛮海境的空桑海了吗?啊!那可真是的,你这样的鲛族,怎么能离开空桑海。” 山雪悠悠,闪着清辉,她看着偶尔飘飞的雪花,搓了搓冻得青紫的手掌,眼睛笑了起来,看着眼前倾国倾城的男子,他美得使人窒息!那是属于大海的美丽,他的眼睛就像撩人的满天璀璨星辰 顾里雪笑着,言语举止间蕴含着雪域少女独特的豪气,那种豪气是穆凌风最欣赏的,他和眼前的姑娘虽只匆匆见过数面,却很喜欢她,她虽没鲛族姑娘的国色天香,最能打动他的是人心,只是…… ?他的使命没完成,想要保护鲛族,他必需杀掉一个人,一个未来能改天换地,扭转乾坤的男人,他是叶白衣。穆凌风不知道他是谁?尽管素未谋面,尽管他们没有任何的恩怨,他依旧要杀了他,只因为一个鲛族流传千年的预言。 “空桑海,我的家乡!” 穆凌风碧蓝的眼眸望向天之南,自言自语着,他的声音比顾里雪更加凄凉,那么空灵纯净,仿佛雪夜都寂静地睡着了一般。 “啊!啊!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自从空桑海的鲛皇失踪,空桑海就衰落了,那真是一件难过的事情。”顾里雪低着头,脸色愈加红润起来,她显得有些措手不急,白皙的双手也不安分的扭到一起,眼睛闪动着光波。 “你无需在意,鲛皇已经回归,她伴随着龙神修炼,空桑海会逐渐繁荣昌盛的。”他的目光停留到顾里雪自责的脸上,平淡真诚地笑了起来,他表情的那种惊艳使人不能够拒绝。 “难怪呢?你是要回到鲛皇的身边吗?她既然回到空桑海,寻找鲛皇的任务也结束了吧!”顾里雪看向他,神情莫名悲伤起来。 穆凌风眺望着东边,那里只有一座一座的山峰,他想起屠龙的传说,眼睛像波涛汹涌的海域,他的剑将斩杀一切危害空桑海的敌人。 “我的事情你别管。” 顾里雪似乎习惯他这种语气,露出甜美的微笑,也没再问他,她灵巧转身,向丈许外的商队摇响手腕中的白银铃铛,顾里商队又缓慢向前行去。雪花落在他苍白的面孔,他抚摸着手中的长剑,凝望着茫茫的天空不知想着什么。 雪原渐渐褪去,零星出现青山、树木,顾里商队已行了三月之久,三日内便要抵达升阳城,他却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整日擦拭那柄剑,一遍一遍又一遍,似乎做着一件神圣的事情…… 顾里雪遥响铃铛,商队停了下来,他们取出帐篷搭建,烤了羊羔,煮了牛奶。穆凌风坐在一块突兀大石上,又开始擦拭空桑宝剑。 “啊!穆凌风,我看你整天擦拭这柄剑,它对你很珍贵吗?” 顾里雪漫步走了过来,她端来的玉器中盛着牛奶和羊肉,她知道好奇不是一件好事情,但这件事情她曾问过很多次,一直都没有一个结果,倘若不问出心中的疑惑,疙瘩会越来越紧,对她这样美丽的女人,是致命的。 “它是空桑神剑,空桑国传承千年的宝剑。” 穆凌风收剑入鞘,奇瘦的长指接过她递来的玉盆,她站着就这样凝视着他,在他身旁坐下,双眸弯成月牙笑了起来。 她笑的很清爽,似高原雪域的雪水般清澈。 “我知道的,我曾过问你很多次,你总是这样回答我,难道他仅仅是空桑国的圣物,它对你来说一定有特别的意义,你能告诉我吗?” “来了!” 穆凌风忽地站起身,凝视着远方,手中的空桑剑发出铮铮的剑鸣,百丈外的树林簌簌作响,忽而冒出几伙强盗来,他们呼喊着,喷吐着脏话,手持砍刀朝着商队冲杀过来。 “啊!是流放的盗贼,大家快,快准备反攻!”顾里雪‘蹭’的一下站起,娇声喝道。 穆凌风诡异笑着,一闪消逝在百丈之外,手中蓝光闪动,卷起一阵剑气,便有数十人的头颅落下。在这样孤寂清冷的雪国,有这样一群流放强盗,他们是犯罪的南越人,被终生流放到此地,不得踏入南越境内一步。它们聚集在一起,打劫过往的商客,用以生计。 强盗头领穿着短袖青衫,提着两柄大斧。 ‘嘿’ 他一声跃起几丈高,手中板斧旋转着,看起来倒是威武的紧,呼呼呼朝穆凌风砍去,穆凌风又莫名笑来,带着刺骨阴寒,左手握拳充斥出冰寒地真气,破碎了两柄铁斧。 同时他变拳为爪,抓住强盗衣衫,硬把他拉下几尺,一脚踢打他的腹部。强盗腹部一阵剧痛,在强大冲劲下,上升几丈高,直觉背部寒意掠过,他的背脊四分五裂,被分成了数块。 “啊!” 撕心裂肺地吼叫,似厉鬼般哀嚎,强盗头领重重的摔在地上,眼仁凸出。鲜血在空桑剑中流转、消逝,他蓦地抬起头,撇起一抹清冷的笑意,众强盗打了个寒颤,望着那妖异的魔鬼,浑身都颤抖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东海岛屿 山色如墨,衬着千里外的雪山,不免让人感到寂静、空灵。 “你们回去吧!我只说一遍,否则死。” 他提起空桑剑,转身就要返回商队。 “你,你!我杀了你。”一个手持铁枪的强盗脸色铁青,快速奔来,冰寒的枪头刺向他的后背。 “徒劳而已……”他转身冷眼扫过那个强盗,单手捏住枪头,沉语道:“一切都是徒劳而已”。强盗欲抽回铁枪,可一动未动,似一座泰山压住的铁块,那种无能为力,面临死的绝望。 “你真的想死。”他瞧向强盗,发现他和强盗头领有几分相似,掌心真气散去,那柄铁枪枪头化为粉末,瞬息间他已到百丈之外,那强盗惶恐地就要逃走,只听‘啊!’的惨叫,一道剑气搅碎了他的心脏。 山道宛如地狱,所有的强盗都被剑气贯穿身体,他麻木机械地笑道:“我的剑从不留活人。” 顾里商队人们早惊呆了,只是看着他,眼中有恐惧、敬畏、感激,顾里雪大步朝他走去,双眸中藏着欣喜,好似雪夜中的星辰,蕴含着希望。 “穆凌风,谢谢你,多亏了你,我们顾里商队才转危为安,我要代表商队,用仪式向你表达最隆重的谢意。”顾里雪停在他的面前,毫无顾及可言,张开纤细手臂轻轻抱了抱他。 顾里雪是个洁净的雪国姑娘,她处子般地清幽香气,挑起他的嗅觉,柔软的身体就像是大海的海绵。 冷、很冷! 顾里雪只觉他的身子清冷似剑,没有那独特的温存,就像是冰葬千年的一具尸体,没有一点的灵韵,可她并不想逃离,别致的清寒,也有一种让人依赖的感觉,像雪原上的冰雪、空灵,她早就已经习惯,因为她是太阳,能够给人温暖。 “我只是想杀人,并非想帮你。”寡冷的言语,惊醒顾里雪,她从穆凌风怀中跳开,自若地笑了笑朝着远方走去。 他离开了商队,独自上路。 左边是白雪皑皑的雪国,右边是一望无际的丘陵,一条宽阔大路穿过丘陵直通天际,道旁生长几颗不知名的矮树,一条昼夜不息地清澈河流从旁流过,偶尔几只花鸟掠下捉上几条清鱼。 小河畔,他蹲在鹅卵石上捡水,食水,清冷的河水映出他昳丽的容貌,河对面赫然是一间破败的小屋,屋内阴森森地,什么都看不清,檐头倾斜不平,水里那双浅蓝地灵眸闪烁不定。 他跨过诸国,跋山涉水,远到中原,就是要抵挡龙神的劫难,所以他要毁灭那把能够屠龙屠神的魔剑,杀掉那个屠龙的人。 空桑剑意识到他的决心、开始轻吟、颤抖,它誓要挣破这苍天的宿命。 忽而眸中蓝光一凝,他提剑而起,望着山丘外的孤烟,这烟指引着雪域的商贾,走进繁华的南越国。? 行了半个钟头到升阳城下,那时正值响午,天气渐热,他脱下水火不侵的龙绡,望着眼前巍峨的城墙,嘴角撇起一抹清笑,热辣辣的骄阳炙烤着大地,稀松的树下聚集着一群人。 “嗨!小爷,你可是要进城。”一个相貌普通、粗手粗脚的庄稼汉看到他杵在城下,忙大步踏来,神秘地笑道:“大爷,只要十两银子,我便卖与你一份通关文牒,如何?” “你如果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 穆凌风说完,便不再理会那汉子,往远处走去,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十两银子,他身上从未带钱,因他的泪水就是珍珠,可他只流过一次眼泪,他的泪水早已干涸,他活到世界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保护空桑海,这是他的宿命。 那庄稼汉楞在原地,他未卖出一份通关证书,心思紧张,便要追上穆凌风再劝说劝说,却见那人步伐诡异,扑朔迷离,一晃已在十丈外,吓得一跳,楞在原地不敢再追。 子夜,天色漆黑,只有几颗疏松点星,城门却已关闭严实,只有几个打着哈欠地戍城边兵站在墙头上,松树下诸多人影斜靠在一起,早已睡去。 他匿身树木后,正要动用轻功越过城墙,忽而一道轻灵的人影似暗中夜风,跨过三十丈许高城墙落入升阳城中,穆凌风笑了笑,他的笑是真挚的笑,似乎遇到了一位老友。 内功提劲,刚落至升阳城内,忽而,雄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你来南越了?” 他望着角落里的那道人影,回道:“不错,我回来南越了,我想到中原杀一个人。” 风很静,吹不弯炊烟,那掌起势很轻,比风还轻。轻若处子,快若闪雷,猛似震地。 此掌融合天地人三变,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才归元掌,一代隐世高人谷缜的绝技掌法,一道诡异莫测掌法朝他袭来,他的心比夜冷,剑比心寒,这一剑刺出无声无息,却掀起惊天的寒气,空气骤然冰冻。 剑意融合万年雪山清寒,若无数苍白的冻死人挣扎着撞击冰层,指尖刺沙、刺沙刮划着冰层。刹那间谷缜心智难守,好似堕入冰窖,心神恍惚就要失去知觉,只有冷,无边无际的冷,无终无止的冷。 他接住这奇寒透骨的诡异一剑,蓝灿灿的剑光,照着他脸色的红润,花白胡子上赫然冻结着一层冰絮,谷缜一声大喝,周身爆发出炙热的真气,笼罩四处的冰寒剑气似阳春白雪般化为乌有。 谷缜单腿后撤,双手抱月,仰起头颅,气势如同万丈巨山,千丈巨浪,不可撼动,势无可挡,衣衫自鼓,白胡飞舞,天地元气怦然相撞,全部朝他涌去,笼罩在七彩气元中。 浑厚的万气灌注其身,江湖上唯有天子望气术神功,才有这般奇效。? 他伫立不动,瞳孔生出浅蓝的冰絮,比万丈玄冰寒,奇瘦的骨指似冰玉般透明,骨骼的血液清晰可见,滋出丝丝的冷气,空桑剑流出鲜红血液,颤抖着,似心跳嘭嘭跳动。? 空桑神剑裂开一道口子,疯狂的颤抖起来,嘎吱作响。他轻轻地挥动空桑剑,空中雪花飘落,凌厉似剑,凄寒若雪,千万朵杀人的雪花往谷缜身上落去,这一剑名雪天一色,誓让天地染血,谷缜周身噼啪作响,一掌拍出。真气凝聚的无形掌风撕裂寒冷的空气,包裹着雪花,旋转,升腾,撕扯。 谷缜倾身而起,手掌一扬,掌风袭去,漫天飞舞的雪花发出叮铃的声响,落入他手中化为白气消散。 穆凌风横平空桑剑,剑尖朝空中一点,万籁寂静,孤寡无声,月藏星隐,血色剑气化作一朵血莲花极速斩去,谷缜双手负七彩真气,融合天地元气,朝血莲碾压而去。 他嘴角隐有血痕,空桑神剑狰狞躁动起来,他嘴角那丝血液飘于空中,被股奇异力量推动,被剑身吸收殆尽。谷缜朝他拱手笑道:“你的剑术进步了很多,恐怕江湖人没多少人是你敌手,我谷缜的确该是佩服你的。” 他收剑入鞘,似寒风般凄冷,毫无感情地说道:“她还好吗?” “她很好,此行倒是无需着急的,你且不如随我回东海山庄,一起研讨一番武学如何?那人的消息我也知晓一二,难道你不想听听。” 两人用轻功赶得数日的路程,才来到东海码头,东海位于南越暖州以东,有携万浪归潮,采千珠夜明的美誉,东海天映着海,海托着天,几艘精致的大船泊在轻潮涌起的港口,以待船客。 两人上船,水手扯上帆,行得三个时辰,方才在宽阔海平面上兀地现出一座岛屿来,一盏茶功夫就靠了岸,下了船,却早有一人等候在岸上。 袅袅海雾中,出尘女子静立,银绡飘渺,宫髻高挽,容貌娇美绝伦,乌黑细眉微微挑起,清贵高华、英气逼人,女子缓步走至,瞧向穆凌风笑道:“凌风,这些日子我时常梦见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 谷缜笑道,“小银鲤,我前日帮你采摘天山雪莲,回来时碰巧遇到他,他的武功越来越厉害了。” 施妙妙嗔笑道:“采雪莲是小,你且隐居久许,方才借机出去的罢。”她的笑宛若鲤鱼跳波,跃跃欲活,海风捎动他的衣衫,白袖飘舞。 “你穿着我送给你的龙绡?” 谷缜笑道:“这条小银鲤,虽然口刁体蛮,但素来爱护你!这龙绡冬暖夏凉,倒是很不错的。” 施妙妙听了此话,只是轻笑,却也不恼他,三人行得半盏茶功夫,便来到东海山庄,它悬建大海孤峰,典雅秀美,环境幽美静谧,突兀奇特,有圆顶、尖顶、分檐之属。 大海掀起惊天骇浪,拍打着悬壁,离涯底千丈的石桌上,两人相对而坐,相谈甚欢。 “那位叶白衣武功高强,并非泛泛之辈!你此去中原可要当心。”施妙妙端来两杯清茶,一盘水果,笑语盈盈着。 穆凌风泯上一口清茶,问道:“他和谷大哥相媲如何?”谷缜笑着摇头道:“我修炼数百载,身兼‘天子望气术’与‘周流六虚劲’两种旷世绝学,据我得知的消息,他的本领恐怕和我旗鼓相当,或许更盛我一筹。” 海风恬静安宁,三两只海鸥嘹亮鸣叫,掠过大海,狂追着白云,阳光照射深蓝大海,余辉折入墨发下的浅蓝双眸,流转着异样光辉,他轻愉地笑道:“他真的那般厉害。” 谷缜笑道:“他既修炼成蛮洲天佛教的宝典梵我如一,那自然非同小可,想当年梵帝凭借此宫差点统一蛮洲,何况他身怀逍遥子的北冥神功,恐怕内功修为早抵达惊世骇俗的地步,虽然抵达我等境界,都是假借天地的力量,但能修炼到如此高深的内功,也是震古烁今了。” 海水悠悠,闪着清辉,施妙妙轻纱凤舞,携身站立,替穆凌风斟上一杯茶水笑着:“我那个调皮的小公主听到那位公子的事情,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早就跑到南宋去啦!他爹爹也不管教,倒是任他胡来。” 谷缜笑道:“你将你那宝贝女儿送到移花宫,本想她学乖点,可惜事与愿违,现在纵然是我的话她都不听了!” 施妙妙嗔笑道:“都怪你从小给她讲的那些江湖故事,不过那人在江湖中的风头却是越来越盛,三洲的老怪物都注意到了他!刀神的爱徒和那人也是暧昧不亲,你可要当心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女婿来。” 谷缜站起身,眺望着茫茫的大海,笑道:“多个女婿倒能替我管管她,何乐不为?天下就要变了!凌风,中原之地的老怪物众多,你这一趟恐怕没那么顺利,想要得到龙元的老怪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剑阁 “九剑阁的独孤璇雪数月前来过东海山庄,难道你真不愿见她。” 穆凌风眼睛闪过一丝悲伤,他淡淡回道:“宜修的死终究和她有关,我答应过宜修守护鲛族一辈子,我和她的缘分已尽。” 谷缜笑道:“她要我将剑典转交给你,有独孤二十三剑相助,也多些把握。” 穆凌风握着厚重的剑典,想起他初到九剑阁的那时候。 穆凌风和璇雪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便出了迷障林,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七彩昆虫飞舞,四周是三座高约千丈的雪山,名雪胭、雪脂、雪凝。 “山外就是雪国了,雪国终年冰雪覆盖,生人不近,与十万大山一般,恶名昭著” “此事我也知道些许,若不是亲眼相见,怕也是不知这雪国的山竟是如此巍峨,此三山之下、那广袤无边的草原换做何名?”穆凌风沉吟地问道。 “名曰‘天畔草原’意为接近天都,传说雪州最高峰高约九千多丈,翻过那座山,会看到一片蔚蓝的大海,住着天地间最美丽最温和的鲛人,她们的血液可以救治万物,他们有千年的寿命,他们的家园有无数的珍珠和宝石、他们那儿没有战争,只有幸福。”璇雪笑着说道。 往天畔草原走去。天畔草原,广袤无边,绿草青青,白云悠然,又有一种美丽的花鹿,花鹿是九剑阁先人所取,鹿生有角,约长三尺,角若树枝,顶端开骨花,鹿纹炫丽,体型修长,璇雪又叫他们‘雪州的来客’,璇雪说每到夏季,花鹿便会从三座雪山下来天畔草原嚼食青草。 骨花易引迷障飞虫前来,便是穆凌风看见的那些七彩飞虫,七彩飞虫,又名‘毒彩虫’,体型幼小,生有长嘴,肤色七彩,性格温和,遇到伤害可喷出毒气来伤人七肺,剑阁就有一种伤人七肺的毒药。 待行走了十几分钟来到天畔草原,一条河流出现在眼前,直到近了这才看清,这条河宽约二十丈,不知多长,水流清澈。 穆凌风看见璇雪跳进水中,很快又浮出了水面,胸前佩戴着一块发着红光的石头道:“你下来,抓住我的手,若是不抓住我,你会冻死的。”穆凌风跟着跳了下去,却是浑身一阵刺寒,差点倒在水中,璇雪发出一阵嗔笑,游了过来,拉着穆凌风,穆凌风体内的寒气这才驱散。 璇雪拉着穆凌风往水下游去,有了璇雪佩戴的玉佩,水中倒不寒冷,水下水草飘忽,鱼群游走,亦是一番好风景,越往水底,河道越宽,鱼也愈大。穆凌风看着远处一条长约七米多的巨鱼,张着大口,冲了过来,画手手中长剑一抖,一道剑光斩了出去,大鱼往后退了几步,反身游了开去。 穆凌风看见一只三米长,浑身长满绿毛的乌龟划动水波,从其身旁游了过去,不时还转过脖子,友好的看看穆凌风,倒弄的穆凌风哭笑不得。 潜到百米深的地方,一座破烂的木屋出现在眼前,璇雪拉着穆凌风游进木屋,从怀中取出清光石,在墙壁上摸索了一番,扭动墙壁上的旋钮,一处洞口显了出来,把他们吸了进去。 “咳,咳!” 穆凌风拉着璇雪的手爬上了岸,此处是一处碧水潭,上面一座雪山,千丈的瀑布飞流直下,轰轰作响,远处是石中剑林,无数把造型奇异的石剑耸立其中,剑林中央还有两柄百丈大剑直插天际,石林外,诡异奇特的山峰耸峙,中央九处巍峨的山峰青翠欲滴,摇天而起,与远处雪山交相辉映,山顶云雾飘渺,变化万千,兼有白鹤飞过,乃为仙境。 “我从小便在九剑阁长大,九剑阁处在云雾飘渺后,你待会就能看到。”璇雪看着远处的群山,笑着说道。“你是外人,许是过不去石林的,还是我唤来阁中弟子,放我们前去”璇雪从怀中取出一面红色小鼓,轻轻的摇动起来。 四周无数的鼓声回荡,不一会石林中凌冽的剑气消散,从远处飞出两只仙鹤来,着实把穆凌风吓了一跳,直到近了,穆凌风才看到这仙鹤约莫三米多长,神情高雅,眼神清澈,羽毛白亮,却是一只好禽。仙鹤之上,一老一少,老的须发皆白,身着雪白长袍,敷有火红长剑,胸口绘有寸长火剑,少的神情虽冷若冰霜,姿态面貌倒是极好,发若飘风,衣若云逸,敷有碧水长剑,胸口绘有寸长水剑。 “小雪儿,你回来了。”老者从仙鹤上飞下,朝璇雪笑道。 “烈火长老,玄冰长老。”璇雪还礼道。 “这位是?”璇冰冷冷的看着穆凌风,眉头微皱。 “两位长老,这位是我朋友,待去青鸾阁再说吧,请两位长老通知其余六峰的长老。”璇雪看着远处飞来一只雪白仙鹤,说道。 白鹤约莫四米多长,通体雪白,长髯垂下,欢喜的朝着璇雪鸣叫。“上来吧”璇雪侧身坐在白鹤上,穆凌风忙飞了上去,仙鹤一声清啼,朝着九剑峰的最高处而去。 “哇,真想不到,它既然可以带着我们飞起来”白鹤钻入云层,穆凌风看着璇雪的衣裙随风飘舞,好似一位仙子坐在仙鹤上。 璇雪捂着嘴,笑了笑。 坐在白鹤之上,翱翔九天之际,俯瞰九剑峰、地火峰,碧水峰,落阳峰、紫竹峰、黑石峰、云雾峰、雪灵峰,青鸾峰、星空峰各有千秋,互不承让。 九峰之美除去植被茂盛、风景秀美,异常之处,也是道不尽、说不完,地火峰,山体赤红,高约三千八百五十六丈,有天然地火数千池,铸剑十万,余八峰常闻剑吟之声,碧水峰,突厄而起,宛若绿笋直插苍天,高约三千五百五十五丈,峰多碧水,彩虹簇生,盘旋而下,止腰而伫,似一条断龙绕柱盘旋直通天际。 落阳峰,顾名思义,太阳落山之处;携一壶清酒、热茶,于峰巅,漫天白云像风一般掠过,黄云狂热的在后追赶;生活如斯美丽,观落日西驮,薄云临暮,绝世凄美,窒息畅想。紫竹峰,九峰最低,峰体好似紫竹,亦多山枝,高约两千九百多丈,林中常年闻得飒飒声、常识仙人采摘早露,秋季,落叶纷落,漫天紫叶随风飘摇,好似无数紫色蒲公英飞过,又似紫色落雨,惆怅、揪心。 黑石峰,峰中多怪石嶙峋、亦多镂空,或突凹、曲折、或卧盘、蹲立,姿态万千,一丘一壑,万物自成,着实风流,多石树、多石花,然论珍贵不及峰中矿石一二,多金矿、铁矿、宝石矿,百余种其他矿石和稀少的太古矿石;云雾峰,雾起雾落,云舒云卷,恰雾中观花、水中看月,弹指间,云雾形状早已变幻千万,一息间,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忆往昔悲花易败,如今已是灯下白头人。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便是雪峰,星空峰,皓月下的天际,一道白线,贯穿雪州,延伸到星空峰,洒下万千璀璨,伸手可摘。 青鸾峰高三千九百多丈,乃九峰中最为秀美、险峻。 穆凌风和璇雪从仙鹤身上跳下,足下便是广场,无数身着白袍的派中弟子在广场上练剑,有老有少,穿过广场,一道逾越千丈的山涧出现在眼前,云雾缭绕的三道天桥直跨对岸,行至天桥上,涧风逆袭,须得运功护住全身,方可通过。 过了云桥,入眼处,奇石厄立,碧水流绕,香草奇花,清香幽静,兼有千年大树,白鹤相鸣,无数建筑群,参差错落其中,九柄石剑悬空而立,铁索相连,轻吟阵阵。 与璇雪行走丘壑间,绕过无数走廊,便来到了‘青鸾殿’檐角雕有青鸾神鸟。或飞翔或蹲坐,此时璇雪却停在青鸾殿前,对身后的穆凌风道:“此次你来取剑,众位长老若是不应,我自会赔偿于你,你也无需介怀。” “哈哈,我和你经历那么多,难道我是小肚鸡肠的人,怕是这青鸾殿,我也不宜进去,我还是四处转悠一番,赏翻风景。”穆凌风笑了笑,看着眼前的青鸾殿。 “嗯,我正想和你说,此次议事你在,长老们反而愈加不会答应,我先叫清智带你下去,你也好休息一番。”璇雪对青鸾殿前的青智吩咐一番,这才走进青鸾殿。 清智约莫十六七岁,相貌清秀,根骨奇佳,小小年纪,早已跃上一流高手的境界,据清智说他来自南疆,千辛万苦这才拜在九剑阁,穆凌风一路和清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行了二刻种来到了一处环境优雅的偏殿,此处环抱三栋房屋,屋前种有清神醒目的花草,还有几颗不曾见过似樟非樟的树。 “少侠在此等候片刻,待掌门处理完事务,定会来此见你的。”清智打开中间的房门,把穆凌风引进房中,这才退了出去。打开后窗,屋外竟是一片云海,端是美丽。 青鸾殿装饰简单、朴素,此时除开璇火、璇冰,又多出六位长老来。 “璇音师姐,你是大长老,难道不发一言?”璇冰看着对面女子,眉头微皱,寻其声探去,璇音约莫十四五岁,身着白袍,带着面纱。“音姐姐怕是一心参悟破碎虚空的奥妙,不想管小雪儿和派中琐事了。”一个的美貌女子、黛含秋水,掩面笑道。 “璇玉师妹,此事小雪儿便代表了我的意见。”璇音声音虽是天籁,却是刺骨寒冷。“唉!哪来如此的麻烦,同意便是同意,否定便是否定,你们都不表态,岂不是让小雪儿为难。”一个抓着八尺大剑的黝黑汉子喝道。 “璇源长老,这事非同小可,岂可如此草率,还须从长计议!何况那穆凌风的来路小雪儿都说不清,倘若是魔教妖孽,我等岂非做了错事。”一个体型微胖、相貌普通的老者迷着眼睛、捻着胡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初识空桑 “璇懿师弟,早点表态岂不了事,我几日前挖出些太古矿石,好找璇荀师兄去炼制宝剑,何况师弟也太小看九星锁剑阵了,我看雪儿邀他前来,只是想他知难而退,我剑阁的宝剑怎能随便赠人。”璇源看着微胖老者,声音洪亮的说道。 这几人彼此争吵不休,除开璇音,还有两人不发一言,璇荀,约莫五十多岁,脸若马驴,黑瘦奇高,全身黑袍笼罩,只露出一双幽绿的眼睛,璇骨,目若清霜、眉似箭竹,身披青袍,好似竹中君子,自然风流全在眉间。 “若是让几位长老为难,雪儿便只有送出一粒‘真元丹’。”璇雪看着几位长老各不相让,清声说道。“啥,小雪儿,这真元丹可含有九叶蛇血草和木精、水精、众多珍贵草药,璇骨师兄好不容易炼制九颗,岂能轻易送人。”璇源不乐的说道。 “够了,何须这般争吵。”璇音喝止众人的争吵,对璇雪道:“小雪儿,既然如此,我们且同意放他进去取剑,若是不成,他则要立刻离开九剑阁,那人有一种异界的气息,让人感到不舒服,你倘若继续和他在一起,天地不容。” “是,师傅。”璇雪说完,朝众人招呼一声,走出了青鸾阁。“雪儿修炼的剑术需绝情决意,但似乎对那小子过于好了,”璇玉看着璇雪离去的身影,对众人道。 “凡事自有定数,过不了多久,江湖将掀起浪潮,你们都加紧修炼,待到时机踏平刀宗,取那狗贼的人头。”璇音说完,便飞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你可真是清闲?”璇雪来到穆凌风所在的偏殿,却见穆凌风正自娱自乐,饮酒看雾。“罢了,此次前来取剑倒不能成为正事,若是惹怒了你们九剑阁的那些老不死的怪物,任何一个都能拍死我。”穆凌风笑着说道。 “你说话怎不知轻重,长老们已经答应你去七星锁剑阵了,只若你取剑不成功,便要离开九剑阁。”璇雪有些惆怅的说。“我若是在这儿颐养天年,那些长老们也是不肯的” “你知道就好,今晚我带你去星空峰看星空,顺便见一见大长老,也好问问你身体气息相冲的原因。”璇雪说道。 “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待到戌时我在云桥等你。”璇雪说完就离了开去,待火工送来晚饭,穆凌风吃罢已是戌时。 暗灰色的月色,天际一道白光带着尾巴,落在星空峰顶,洒下璀璨的群星,可怜身在清鸾峰,群星都不甚清澈,桥上云雾早已驱散,桥面映着旖旎的星河,行走其中宛若在星空中穿梭。 夜风静静吹动璇雪的发梢,她静静立在天桥中央,眺望着星空峰,好像一位等候眷念的仙子。“我站在你身旁,你都没感觉,在想些什么?”穆凌风不知何时,早已站在璇雪的身后,若是外人在此,还以为天外来了一对嫡美仙人。 “小时候,我是师傅带大的,每次我不开心,她都会带我坐在星空峰的晚星亭,教我识别天上的星群,将故事给我听,哄我睡觉。”璇雪温柔的看着星空,喃喃说。 “师傅将掌门位置传给了我,那些长老不论是见识还是武功都比我高,最近师傅告诉我,二十年后武林大难将至,我真的能够做好一派掌门吗?” “既然几位长老如此的相信你,便一定不会有问题。”穆凌风望着天边笑道。“嗯,但愿如此。”璇雪摇响手中的赤鼓,招来仙鹤,往星空飞去。夜色下的九峰一片朦胧,好像潜伏着的巨兽,愈近星空峰,夜色愈清澈,连星辰都措手可得。 从仙鹤上下来,眼前的星空峰,似不被云层所扰,月牙格外明亮,群星愈加的璀璨,行至晚星亭,璇音早早在此等候。观那亭中人背影好似十五六岁,齐腰的墨发,璇雪拉着穆凌风拘礼喊道:‘师傅’ 璇音转过身来,一张童颜拟是星空美亦不及一二,夜色清冷不及半成。“你旁边这位便是璇冰、璇火所提之人。”穆凌风看着璇音目光,心中一凛,忙拘礼道:“正是晚辈” “说吧,你们此次来,所为何事。”璇音双手敷其背后,清冷的说道。璇雪将事情告诉璇音。 “你们且随我去‘书阁’,我有些事情问你。”璇音话音刚落,却是诡异的消失在数百丈外,穆凌风心中虽是万般疑惑,亦还是和璇雪跟在璇音的身后。眼前是一处偌大的三层殿宇,璇音手中一股气劲挥出,锁发出一声低鸣,吸到了她的手中,璇音率先走了进去。 “进来吧!”璇音的声音在屋中响起,穆凌风和璇雪这才跟了进去,随着璇音来到了三楼,书阁清洁异常,书柜散发出一阵檀香,无数的典籍,着实让穆凌风开了一番眼界。 璇音道:“你修炼的真劲正邪对立,阴阳相冲,倘若不疏通经脉,必死无疑,我这有一粒九转真丹,能够暂时替你缓解伤势。” “哈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此等小事情不劳烦前辈动手。”穆凌风笑道。 璇雪和穆凌风回到云桥,已是亥时,夜风袭袭,青鸾峰显的愈加冷清,“璇雪,我知道你想替我解决功法的问题,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穆凌风看着璇雪道。 “嗯,我知道,你也不必担心,等过一段时间我会寻到法子的。”璇雪缕着额前的秀发,紧接着道:“天色也不早了,明早申时三刻,在此等我,我们观赏完日出,便前去取剑”穆凌风看见璇雪消失的背影,这才转身回到了住处,早些安歇了下去。 第二日,天未破晓,穆凌风便起床往云桥而去。此时,天微朦亮,四周山峰一片灰醒,雾霭随着清风,淹没了云桥上穆凌风的身影。“还等待一刻左右,太阳便会升起。”璇雪走到看着穆凌风灰蒙的轮廓旁说道。 天际开始泛起白线,愈来愈宽,愈来愈长,渐渐的,转而浅黄,一轮旭日从雪山上探了出来,还没窥得全貌,雪州上的雾霭便滋生了过去,云桥四周的树叶滴着早露,不多时,一些门人弟子,盛器具采摘起来。 璇雪和穆凌风一起吃过早饭,便赶往锁剑阵。行得二刻钟,来到禁地,却是出乎穆凌风的预料,禁地并无一人防守,而剑阵也极其简陋,十丈外的天台上,悬浮着无数柄流光溢彩的名剑,便无他物。 “九剑阁护族大阵,须九柄神剑,才可有所施为,璇冰、璇火持五行之兵‘寒冰’、‘火炎’,我的‘血鸣’师傅的‘彩鳞’还有璇骨、璇剑、璇源三位长老的佩剑,可惜还有两把神剑不知所踪。” “这些剑都有灵韵,我们且返回去吧!我不取了。”穆凌风淡然的说道。璇雪看着穆凌风不动声色,半响才道:“算了,此剑就不必取了。” “也好,我们先去地火峰。” 翱翔天际乘白鹤来到地火峰,好似一片火焰的海洋,四处可见热泉,峰上多赤树,木质坚硬,耐高温。“这山间着实燥热不过。”穆凌风看着眼前的赤木,道。“地火峰,最为壮观之处,在地火炕,我们上去吧。”行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封顶,此处倒是清爽,不热不躁,建筑多雕‘火纹’ 璇雪带着穆凌风通过通道,来到地下火炕,迎面扑来一股热气,无数大大小小的火炕罗列其中。“咦,小雪儿,你怎会来到此地”璇源苦闷着从远处飞来,疑惑的看着穆凌风,随后释然笑道:“你就是璇雪时常提起的穆凌风小友” “小友不在剑阵取剑,来此地做什么”璇源问道。不曾断落的敲打声和剑吟声传来,无数赤膊的狂野汉子正狂热的锻造兵器,待到璇雪讲明事情的经过,才从璇源口中得知上古矿石纵然是炼器,亦不会得其神韵,必有其灵魂方可,璇源苦苦寻觅地灵,可终无果。 “若是能外出,我倒知道一地有灵异生物,只是手上颇得要事,却是分不开身,璇音又留下小雪儿在阁中,只有麻烦竺昔走一趟了,可璇骨那老家伙恐怕不肯让他的徒弟……”璇源望着穆凌风摇头叹气的说道。 “璇源长老,既然我与璇雪是好友,不如我代走一趟如何?”穆凌风看着璇源有意无意的眼神,说道。 “哈哈,真是孺子可教也,小雪儿果真没有看错人,剑灵在空桑海域,我已给你画在此地图上。”璇源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放在穆凌风手中说道,璇雪和穆凌风告辞璇源,在地火峰游玩一番后,避开碧水峰,便往紫竹峰而去。 紫竹峰是璇玉长老所居之地,璇玉和璇骨本是伴侣,只因璇玉不舍紫竹峰,两人才分开住。“璇玉长老并不在紫木阁,而在紫竹的小屋。”紫竹峰上,紫竹直径约莫一尺,十几丈高,紫色的竹叶,纷纷飘落,穆凌风颓然感到胸口一股凉气,好似阴霾一般,驱散不开。 阳光透过紫竹洒在小屋前的璇玉身上,此处异常清闲,屋前种着血红、紫色的菊花。“雪儿,正要吃饭呢,你来的巧妙。”璇玉忙把璇雪迎进小屋,屋中竹桌上早已摆好饭菜,制作精湛,却是不忍心去吃。 “穆凌风小友,你也坐吧!”璇玉拉着璇雪坐下,看着杵在那儿傻笑的穆凌风轻声说道:“听前面这么吵,原来是小雪儿来了”璇骨从屋后走出来,看着璇雪笑道。 “还记得小雪儿,以前厌食,总是璇骨亲自做饭,她才吃呢”璇玉看着璇雪道,待璇雪、穆凌风和璇玉磕话一场,这才离开紫竹峰,去往落阳峰,落阳峰为璇懿所居之地,璇雪本想拜访一番璇懿,可派中弟子说璇懿和璇荀下棋去了,这才来到夕阳亭。 “已是酉时,等待半个时辰,便可观看夕阳。”璇雪和穆凌风双双坐在落阳峰上的夕阳亭,感受天边逐渐散去的热量,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天边白云好似潮水一般退却,黄云泊在天边,好似小舟一般飘了过来。 退却的快,黄云来的亦快,天空上演一场白黄诡异对战,旭日转而暗红,沉沦的落下那唯美的是夕阳,美的像轻纱,轻盈翩飞,空袭天边一大片纯净的天蓝,湛蓝的天边似乎要滴下暗红的血液,带着一抹悸动心情的红线延伸到天际尽头。 黄云时而像小舟泊去,时而像海浪疾驰,忽而天边厄现无边海洋,仙鹤啼鸣,飞鱼相合,海底七彩鱼群跃出水面,拍打胸鳍,无数鲛人站在大海的波浪尖,手牵手相互歌唱、舞蹈,场景足足维持了十多分钟。 穆凌风惊讶的站起身来,璇雪莞尔的笑了笑,看着夕阳落在雪州山的那边,天空余下黄昏的半缕色彩,在天际无拘无束的飘荡。 “鲛人的国度空桑海域。”璇雪整理罗裙站起身来,温和地笑道。 穆凌风从回忆中醒过来,望着茫茫的海域道:“倘若不是那次到空桑海域寻找剑灵,我也不会遇到宜修,她更不会惨死,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九剑阁,他们想要夺取空桑海的避水珠,呵!宜修都是他们给害死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郊外的势力 夜,黑得深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持剑,她要杀人,一个对她来说的负心人。 “慕容昭,你早知道逃不过的。” “花闲,我的确愧对你,不过你我没有可能的,强求真的能给你幸福吗?我已找到心爱之人。” “哈哈,慕容昭,我对你的恨意如滔滔江水,唯有杀了你我才能罢休。” “我一直都知道玉搉的死和你有关系,我不愿意提起,玉搉和你是知交好友,我怎能和你动手。”慕容昭神情悲苦地看着谢花闲道。 “你被慕容复逐出家族后,是我神剑山庄收养你,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玉搉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她把我最心爱的你抢走了,只可惜她死得太过舒服。”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是可笑,难道你真的疯了不成。”慕容昭喝道。 “郎骑竹马来,弄床绕青梅,呵呵,把木讷的竹马杀死,喂养我这颗青涩的青梅,我疯了,不错,我是疯了,自从你和玉搉混到一起,我就彻底的疯了。”谢花闲哈哈大笑起来,眼睛滚落出几颗晶莹的泪珠。 “神剑山庄是正道佼楚,花闲,你别一错再错了,玉搉泉下有知,也不愿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慕容昭劝道。 “呵呵,今夕何夕,执吾之剑!用子之血,溅我青梅,待我将你杀死,你就能够一直陪到我的身边,这是我唯一将你留到身边的法子,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谢花闲用一柄火红的宝剑划开自己白玉般的手掌,一股浓郁的鲜血流了出来。 “嘻嘻!青梅怜竹马,血作胭脂伴红妆,墨结绸丝,系成相思结,嘻嘻……,你欠的情债,难道不该还吗?”谢花闲用纤纤的细指抹上鲜血,涂在自己的嘴唇和脸蛋上,阴森森地看着慕容昭笑了起来。 “花闲,难道你真的修炼邪剑,你快收手吧!”慕容昭脸色微白,不忍地回道。 “剑招名为初血,血是喜字,双喜迎,青梅过……青梅笑嘻嘻还是娇滴滴,你幼时喜欢看我的笑容,说我娇滴滴的就像布娃娃,难道!难道你都忘记了吗?”谢花闲歇斯底里地笑道,持着火红宝剑刺向慕容昭。 “谢花闲,你别逼我!玉搉已死到我的掌中,我不愿再杀我曾爱过的人。”慕容昭肝肠寸断,痛苦地喝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曾爱过我,都是玉搉,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现在就是那贱人,襄阳城的那贱人。青梅竹马小无猜,鱼水情意两相投,执着你的手掌到永远,举案齐眉我们就能到白头,那个贱人该死!该死!” 慕容昭没有还手,宝剑割破他的肌肤,似凌迟虐待着他,他浑身都流淌着鲜血,看着那宫袍舞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姑娘。 她叫谢花闲,他曾一度爱过她,可最终…… “竹马爱着青梅,青梅怜爱着竹马,容昭,我每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涂抹胭脂、口红,我穿着最华丽的衣裳,就是要你回心转意,你瞧瞧我,我难道不美吗?你说说看,难道我不美吗?” 谢花闲花枝招展地笑起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无数体态婀娜,妖娆妩媚的身影密密麻麻布满天空。 她们满腔怒火,都化为剑意,随后化为一朵朵娇艳的花彻底湮没慕容昭,她出手毫不容情,真的想要杀死慕容昭。 “容昭,你看漫天的烟花,都抵不过我这一剑的繁华,我来给你送葬,我的恨,我的爱!都是苦涩的!你能够看到吗?” 晚风飘扬起谢花闲的,她明媚得如同一只森林里的妖精,待那剑意形成的烟火过后,慕容昭消失无踪。 “你能逃到哪去呢!嘻嘻,我知道你,我知道你慕容昭,你的一切阴谋诡计,南慕容算什么?他算什么,纵然给你提鞋他都不配。” 谢花闲看着森林中斑驳的血痕,如同鬼魅般轻飘飘朝着远处的江陵城飘去。 江陵城郊外。 一个粉白滚圆的男人,脸上留着一小戳胡子,活脱脱像一个气球,手中拿着一只鸡腿,津津有味吃着,一双细指如同女人般纤细,丝毫没有沾着半点的油渍。他对面是个白须苒苒,仙风道骨,穿就一身道袍,戴着道冠,背上负着长剑的老道。 “郝仁,你好歹是天姥派的一号人物,你既然同我过招,是否该放掉手中拿着的鸡腿。”那穿着道袍、头戴道冠的白须道人笑道。 “倘若我将鸡腿放下,给你偷去了怎么办?嘿嘿!羡鱼情,莫非点苍派不给你零花钱吗?你不如到我天姥派来,鸡腿还是吃得起的。”郝仁吃着手中鸡腿,脸上的肥肉抖动,乐呵呵地说道。 “哈哈,臭胖子,我点苍派这点钱还是有的,莫非你想凭一只鸡腿,就轻易地击退我,未免显得滑稽可笑,难道你这鸡腿中藏着有刀刃。”羡鱼情从腰间取出一个红色酒葫芦,喝着好酒道。 “羡鱼情,你归隐数十载,难道对江陵城梁元帝的宝藏也有兴趣,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我劝你早点回家颐养天年吧!”郝仁摸着****上的那颗肉痣,讽刺地笑道。 “郝仁,你名虽是好人,背地里却又和天命教勾结,我看你不如改一个姓,姓贾,叫贾好人。你那柔风指不到火候,你且磕头求饶,拜到我的门下,我也能带你走上慷慨大道。” “嘿嘿!我活了百载,只听说过徒弟给师傅磕头的,到了你嘴里却变成师傅给徒弟磕头了,你也别嚼舌根,手底见真章吧!” “倒是狗咬人。” 羡慕情剑气凌烈至极,宛若惊鸿一般掠出,眼看剑光便要切掉郝仁的鸡腿。 “指劲。” 郝仁芝麻般的眼睛微微眯着,手中一股浑浊的气劲聚集,指头狠狠弹到宝剑的剑刃。 “你,好啊!你竟敢用菜油污秽我的宝剑。”羡鱼情退回来,看见剑刃上的几滴油水,气得吹胡子瞪眼。 羡慕情把长剑一横,大喝三声长长长,剑锋凭空增长数寸。 “以手代剑、气剑御空!你这老家伙都是动了真格。” 剑刃未到,空气便被划开一道口子,郝仁一只手拿着鸡腿,指尖的气劲弹到剑刃上,气剑搅动四周,空气变成凌冽起来。 郝仁退后两步,看向自己手中的鸡腿,却是变成一片一片薄如纸落了下来。 “真是可惜了。”郝仁扔开手中的鸡骨,迅抢起空中的鸡肉吃了下去。 “嘿嘿,看你也是馋了,这些鸡油,就算好人送你的。”郝仁大喝一声,手中的鸡油夹杂着内力朝着羡鱼情飞了过去。 “待到江陵城的地牢再见吧!”郝仁微胖的身子灵活的在树上跳跃,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秃驴很秃 “觉谛秃驴,出家人都是慈悲为怀,为何你要用这般凶恶的眼神瞪着我,我很害怕的。” 一个披头散发、铜头阔嘴、鳄鱼眉、鹰钩鼻、满脸煞气的络腮胡男睁着一双苍狼般的眼睛,看着对面那慈眉善目的和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草上鹰施主,外相只是一副皮囊!你无需介意老和尚的相貌,和尚此番前来是想送你到佛祖面前悟法的。”觉谛合佛礼道。 “觉谛小和尚,老子纵横江湖时,你还光着屁、股在你娘的怀里撒尿,你竟大言不惭要送我见佛祖,你杀害少林寺的高僧玄垢禅师。正道侠士都想除掉你而后快,纵然老子不动手,你也活不了多久。” “草上鹰施主有所不知,那秃驴想让我试试他的秃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要给我解释世间的因果循环,想要导我向善。可惜给我开了瓢!”觉谛和尚很是郁闷的摇着头。 草上鹰捏着鼻子骂道:“狗屁,狗屁!你既然自称是什么无能和尚?那你有何本领能够杀死玄垢禅师。“世间万物,总会碰到无能为力的事情,那就是我无能和尚的由来啊!”无能和尚善意地提醒道。 “老子就是你无能为力的人,因为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草上鹰冷笑道。“无能是表象,想要杀和尚的人最终都见到了佛祖。” 草上鹰是一只雄赳赳的苍鹰,他如荒漠的老鹰般滑翔着,贴着地面朝觉谛和尚杀来,他的武器就是套到他指间的铁手爪。 世俗间的任何东西被它抓着,都会被撕裂成两半,他和离别钩类似,却曾输给过离别钩,草上鹰重出江湖,难道是想要一雪前耻。 觉谛一动未动,说道:“无能和尚,其实是无所不能的和尚,你出招的方式,和尚都能够破解,你能破除和尚的金刚不坏神体?” “哦!你倒是提醒了老子,你这秃驴就像一只老污龟,龟壳坚硬无比,恐怕老子还得费点力气。”草上鹰瞬息间如苍鹰般折返回来。 “无所不能和尚,你知道老子为何总喜欢杀人。” “因为施主叫草上鹰,鹰是空中霸主,凶残,冷静。” “哈哈!小和尚说得不错,我和群鹰为伍,这世间唯我真枭雄,你还没回答我为何喜欢杀人?”草上鹰冷笑道。 “你将灵魂卖给万魔窟,修炼魔功紫气天罗,我想草上鹰施主不能左右其魔功,被魔心操纵负面情感,遂喜欢杀人取乐。”无能和尚笑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将紫气天罗修炼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你这秃驴岂会知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请勿再修炼紫气天罗,和尚看不如将紫气天罗交给我,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般恶毒的武功,我就代为修炼。施主摒弃魔功,弃恶从善,岂非两全其美。善哉、善哉!”无能和尚合掌笑道。 “狗秃驴,江湖群豪都说你能言善辩,看来你的那张嘴的确厉害,万魔窟的黑心老鬼躲着想看老子的笑话,哼!老子就先到江陵牢底一步。”草上鹰施展轻功,朝着黑暗滑翔着消失。 无能和尚看着远处的两道人影,笑道:“阿弥陀佛,魔窟的黑心和朝廷六扇门的张都统既然来了,和尚自然该先走一步,到江陵牢底抢占一份先机。” “黑心,你当年和我偷盗神剑,叛出九剑阁!不顾惜兄弟感情,图谋宝剑杀害师弟的全家,嘿嘿,你躲到万魔窟我拿你没辙,既然你到江陵城来,恐怕没几日好活的。” 他穿着锦衣,雍容华贵,手指带着玉扳指,提着一把剑。“嘿嘿,我将” “师弟,我早参透紫电神剑,又得窟主传授天心连环,就凭你想要杀我,师弟倒喜欢说笑话。” 说话的是个瘦弱的老头,面色憔悴,脸如干柿,须发凌乱不堪,衣衫污秽,浑身散发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师兄,百年前,我就是九剑阁的天才,我早领悟到剑界的一丝奥妙,虽然你得到紫电神剑,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不成?” “嘿嘿,临死前的人嘴总是那般硬,璇骨、璇音那几个老东西都该死,待我万魔窟一统东洲,小小的九剑阁焉能完整,就算你投靠的满清朝廷,都要忌惮我万魔窟。” 张作帆道:“璇音被逍遥子重创,将青霜剑取走,都是她咎由自取,倘若她曾听我们劝告,和刀神断绝来往,她也不会永远如幼童,受尽逍遥子的欺辱,往事随风,我们何需再提。” “嘿嘿,师弟,九剑阁都是一群迂腐的狗贼,你何不投奔我万魔窟,我魔窟的魔窟出手阔绰,除天阴宗能够抵挡一二,谁能够媲美我万魔窟。” 张作帆缓缓举起剑刃道:“九剑阁的事情和我再无瓜葛,我代表的是满清朝廷,梁元帝的宝藏唯有我满清朝廷能得到,你想我探知我的武功,那就到江陵城的牢底来,好戏不容错过。”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翠盖珠缨的八宝车上,一位妖冶妩媚的男人邪气凌然的吟唱着,他嘴角有一点若隐若现的美人痣颇是惹眼,此人竟然是赵毅。 女子酮体上的鹅黄色撒花烟罗衫凌乱扔到一边,红底金线的粉花肚兜被掀开,一片酥~胸如凝脂,温比玉,腻如膏,半遮半露,逐渐的温暖起来,那男子手掌轻抚着,冷笑连连。 “赵毅,你真的能够帮我报仇吗?唔唔……” 那极淡的蓝色长裙被掀到一旁,娟娟白雪绛裙笼,无限风情屈曲内,女子娇躯颤抖,鬓发间插着的玉簪吊着两串明珠前后摇晃,她似忍着极大的屈辱,带着恨意和爱看着赵毅。 “哈哈,除我难道你还有选择,我知道你想找叶白衣,倘若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岂会饶你。” 赵毅看着她的明眸皓齿,轻轻抚摸着她的神仙玉骨,玉臂忙摇,莺声呖呖,燕语喃喃,赵毅突然停住手掌,女子的青衫被薄汗湿透,呈现一派旖旎的春色景象。 赵毅恨恨地说道:“我不要梁元帝的宝藏,只想要叶白衣的命,这件事情你倘若帮我办好,我就求窟主替你解除毒咒。” “你,是因为朱淑真?” 女子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醋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萧家出手 满清都城,待检查一番,依次放行,其中多托运粮菜,进城务工的农夫。京城北部人烟稠密,粮船云集,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过得城门,行至京河,河中船夫摇橹,小船往来,首尾相连,诸多运输船,满载而来,逆流而上,一位船夫看着熟人,撑着手中的长竿,跳到另一只船上,与那人煮酒起来,洽谈一番,却也如何舍不得故人回到船上。 京河上一两只游船使过,富家公子哥儿手持折扇,怀中存柔玉软香,在此高谈阔论,互相攀比,船上一对公子哥儿,口角之争为了一位北里女子大打出手,被巡逻的夷将,大肆呵斥一番这才作罢。 河畔码头张罗着卸货,商贾在此聚集,用马车拖拉着货物,往城中走去,不时河畔传来一两齐声的吆喝,船仓之人在翻货、上货,进城赚钱的农工把装有粮食蔬菜的麻袋抗下船,一艘官船驶来,水波荡起,小船儿颠簸不已,期间一人掉下船只,幸有一僧施展轻功,脚尖点水救起他人,众人不禁大声喝彩。 忙碌一阵,直待船老大鸣号,众人这才放下手中活计,聚在一起吃饭,休息一段时间,有的打着瞌睡,有的躺下含着柳枝,翘着二郎腿好不快活。 河畔行人依杨柳,折柳系君暗自留,河畔之人不断向河中来往的亲人招手,有人甜蜜拥抱,有人折柳落泪,杨柳旁一位还俗的青年和尚抱着手中的女娃,女娃手中捏着冰糖葫芦和一面拨浪鼓,年轻和尚从怀中取出玉制的丁香儿,给身旁的娇妻带上,那位美貌的妻子,从怀中取出香囊和贴身手帕,好生放在和尚手中,抱着和尚一番落泪,叮嘱他早些出来,平安便好,和尚叹息一番,保证在外断是不捻花惹草。 京州中部一派繁华,街道两旁房屋,错落有序,店面唰的列齐,亦不失其趣味,车马来往如梭,商贩密集,行人熙攘,酒肆、茶馆、绸庄、些许店铺,装有朱红大门,悬挂大扁,扎‘彩楼欢门’小的无不挑上旗帜,招揽生意。医馆和绸缎庄却也生意兴隆,几位贵夫人相聚一起,指指点点那些样式独特的绫罗绸缎、一位妇人拉着身上的绸缎、大肆渲染,样子极为夸张。 街市上,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看命抽签的,在店铺进食的,有赶着货车、大腹便便的商贾,有猜画作诗的士人,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吏,叫卖的小贩,坐轿子的大家闺秀,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赶着听书的街巷小儿,酒楼中饮酒纵谈江湖事的豪客。 街角处,一个农妇用藤蔓和彩纸编织灯笼,对面是一个算命先生,远处一个捏泥人的老爷爷,穿着红衫的女孩经过,拉着一位美丽的贵妇人,指着那泥人,在地上哭闹起来,妇人去买上一对泥人,这才止住哭闹,依偎在妇人身旁。黄发垂髫,士农工商,三教九流,男女老幼,汇聚此地。街上红马、轿子、牛车、甚有凉州的骆驼,牧州的狗车,甚是热闹。 京河西部为民居,一处低矮的房舍间,青年妇女正在房中喂养着小女,屋外猪栏里,圈养着一头硕大的肥猪,拱吃着猪草,一头驴看着屋外浪子手中驴子,急躁的跳着篱笆墙。小池旁,青年男子正和一位老者下棋,旁边围着一些看热闹的过路人,皆摒住呼吸,全身贯注的盯着棋局,半响后,分出胜负,老者略胜一筹,众人这才嘘气,看着青年男子摇头叹气走了回去。 至于京都北面,则是皇城所在,简玉珩喝着酒,他到京都城内的‘悦客楼’三层雅阁歇下,断情躺到床上歇息,简玉珩喝着清酒,苦笑着摇了摇头,帮助断情盖好被子方回房歇息。 酉时五刻,太阳西斜,倦鸟归林,诸多外出务工的农夫大多出城回家;戌时,城门已关,天空拉下夜的帷幕,居民区灯火一片,商业街热闹非凡,灯盏燃起,亦以京都勾栏之处最旖旎,时闻莺花艳语。 戌时三刻,悦客楼所处的‘东南区’早已戒严,寒刀铁衣的士兵面目严肃的随其龙轿、龙轿雕刻飞龙、盘龙、海龙,轿前扶手两尊龙呈蹲坐式,用黄铜铸造,龙首微张,张口似吟啸,微肩前弓,前腿翘起,爪踏飞云,其尾部上翘,与云纹卷成旋状,此坐龙造型奇特,集龙、麒麟、狮、犬形象于一身,因坐龙整个铸成,只余下龙口,自夜风袭来,坐龙发出呜呜龙吟,百姓纷纷回避,恐触犯天威。 如娇似花的女眷伴其凤轿,轿身刻其五般凤凰,为赤朱雀、青鸾、黄鹓鶵、白鸿鹄、黑紫鸑鷟,扶手亦为翱翔的涅磐火凤,清风袭来,发出阵阵轻鸣,凶煞的大将军坐在赤色宝马上在前开路,行至二刻钟,落在悦客楼拐角处的街道停下。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优雅如画、姿态闲雅,眸子如水晶,嘴角带着浅浅笑意,面色温和的男子从轿中走下,来到凤轿前,轻声唤道:“落儿,我们到了。” 爱新觉罗,落落身子很单薄,面若白雪,她身着孔雀羽毛、和冰蚕丝线制成的氅、梳倭堕髻,钗白玉孔雀簪,雪颈系九龙红绳,坠着血玉,戴碧玉冰镯,其身旁立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梳双丫髻,绑着粉巾,甚是可爱,恰若白玉雕砌。 “此番玉珩邀请我们到京城,难道是因为龙元的事情。”落落蹁跹落轿,笑盈盈地说道。商天玦笑道:“我猜想大概是四照神功,简弦的弟子既然回中原,依照玉珩的脾气,岂会放任逐流,他自然要将其铲除掉的。” 一道平淡无奇的笑声传来。 “知我所想,唯有商大哥,此番我要对付那叶白衣,还需商大哥出手。”商天玦看着简玉珩,剑眉微蹙道:“你受伤了,谁有此本领。” 简玉珩擦着嘴角的鲜血,风轻云淡地回道:“我无意间得知绝境的溟睺和后卿的秘密,他们都是青龙会的首领!觊觎我极乐宫的除天魔窟,就属他青龙会。”(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威胁 “后卿、溟睺并没有想害我,我被沈漠和欧阳询给偷袭了,他们武功的确很高,据我得知的消息,那沈漠和曾青龙会颇有瓜葛,他到回鹘前是青龙会的一位龙首。” 商天玦牵着落落,抱着小姑娘到雅阁中,笑道:“据我所知,那沈漠淡泊名义,他不会偷袭人。” “凡事总有第一次,想伤我简玉珩,唯有偷袭或有成功的可能,何况他们从临洮府回京城时,我曾设法想要截住欧阳询。” 落落逗着小姑娘玩儿,笑道:“你总不该亲自出马的,难道是那位东溟派的单姑娘。” “任何事情都瞒不住表姐的眼睛,我让玉玲驱动奇淫巧术试探一番,倘若能得到药王的传人,我就能实施很多的计划!” 数日前。 “欧阳询,你真是块木头。” 程灵素脸色煞白,气急败坏站到船头,朝着江面大声喊道,欧阳询将件衣衫披到程灵素的娇躯上,苦笑道:“灵素,胡大哥离开都责怪我,我本该叫醒你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胡大哥。” “哪有什么用?我既不美貌,又不温柔,胡大哥怎会喜欢我。”程灵素低着头回道。 “感情的事情总不能勉强的,胡大哥喜欢的姑娘或许真的美若天仙,与众不同,但世间的程灵素是唯一的,从我欧阳询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以后的意义,梵境倘若泉下有知,也会很喜欢你。” 他们说话的时候,对面一艘华丽的大船驶了过来,欧阳询看着旗上挂着的‘欧阳’二字,神色颇为古怪。“那是?”程灵素顺着欧阳询的目光瞧去,船头站着一位体貌娴丽,风流韵致的七尺男儿。 “他是谁?” 那艘船的主人也似乎看到欧阳询和程灵素,飞快朝着他们驶过来,倒是船家颇为慌忙。船雕梁画栋,精致异常,那潇洒倜傥的男儿含笑看着欧阳询。 “三哥,我寻你数载,你竟和一位姑娘游山玩水,生活倒是快哉呢!难道你忘记父亲的嘱咐吗?” “欧阳雄,为何你会到南齐!” “哈哈,欧阳询,我不愿意挑破你的事情,既然相遇,那你就随我喝一杯,如何?我从西戎州翻越崇山峻岭来此,你真的不愿上船。” 欧阳询笑道:“我只是他的庶子,回不回朝都不影响他的霸业,你要是回到蛮夷,可以狠狠的参我一本,他倘若派出戮队,我自然会应付的。” 程灵素紧紧抓着欧阳询的胳膊,她能感到眼前站着的男人有惊邪的魔气,她有种陷进地狱深渊的感觉,那是何等的恐怖。 “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西戎州的事情必须有人承担,他想要你继承他的位置。” “继位,恐怕没那么简单,难道你真的愿意我做西戎州的主。” 欧阳询看着欧阳雄道:“你想做的事情,我自幼就知道,何况我意不在此,你们明争暗斗都是欧阳家的事情,我母亲被放逐的时候,谁会想到我们。”欧阳雄却也不接话茬,只是喝着杯中的茶水。 慕容雄道:“既然如此,那你最后一辈子都别踏进西戎州半步,否则我必将斩杀你,此番我到东蛮洲,是奉命夺取龙元的,你……” “我不会帮你,告辞。” 夜渐渐地深了。 大船上已经挑起宫灯,欧阳雄却在想着什么。 “欧阳雄皇子,他可真没意愿继承皇位。”灯火旁的一位老者看着江面上那叶小船离去道。 “你既是绝境的强者,自然能够窥探天机,何须多此一举问我,他虽然无此意愿,但也不能够活到世界。”欧阳雄看着跳动的火焰道。 “我派嗜血杀掉他。”老者冷声说道。 江风拂过焰火,摇曳着,欧阳雄道:“自然有人会对付他,你只需帮我夺取龙元即可,溟睺和后卿那两个老东西,你若是想杀掉,就只有……” 江风带来一丝冷意,欧阳询望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月亮。 微弱的月光下,一些蝙蝠般的机械到天空中朝着小船滑过来,程灵素站在欧阳询身旁,惊讶的说道:“啊!是东溟派的飞蝙” 这些东西都是高级的炼物,形似蝙蝠,有锋利的爪子,尖锐的牙齿,异常强韧,可非一般人可以应对。传闻东溟派的顶级练物,堪比天地凶兽,亦有自己魂魄,端是可怕得紧。 “灵素,你可要回避一会。”欧阳询面无表情的说道,程灵素这时却甚是乖巧点点头,走进船中。 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一只四米多的乌黑蝙蝠飞快掠过上空,一双机械大爪,朝着欧阳询袭来,欧阳询抽出腰中的软剑,一晃移到十几丈外踏着水花,冷冷盯着空中。 他站在水中,手中无数紫色的剑影缠绕他的四周,身影重重叠叠,好像万花筒,程灵素在远处看得痴呆了,她从未见到如此惊艳绝伦的欧阳询,程灵素从没想到剑法还有如此惊艳的使用法子,似乎死在他的剑下,也是一种幸福。 夜空中五只飞蝠久久盘旋天际,既不攻击,也不离去,直到半响后,五只飞蝠才发出一阵轻吟,贴着水面朝着欧阳询攻去,欧阳询温存一笑,五道鬼魅的身影,绕着韵紫的剑气,无声落到飞蝙上。 战争很快就结束了,欧阳询回到船上。 第二日清晨,欧阳询叫船家靠了岸,好叫程灵素放松心情,港口泊着些许小船,时而还会从天际划过一道白痕,一只大船便使进港湾激起的浪花,溅的小船儿东倒西晃。 渡口甚是热闹,往来的交通带动着人口流动,多些贩鱼、卸货的,还有几个身强体壮的正在上货,临近不远处的集市上,一两扇窗子时而撑开,妇人却迎出身体,望上一会,却又迅速的撂下。 不一会天空中落起大雨,街道上的青石板,长年滋润着水气,长着些许青苔,更加的绿黑起来,程灵素挽着欧阳询,拐进街角的一处伞摊,买得一把好的暖州纸伞。 他们寻得处客栈梳洗番,吃着晚饭,天边雨水渐收,不一会却是露出夕阳来,正落在江面上,给河畔的垂柳染成金黄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昭芙 泰山,帝王仰天功而封禅祭祀的地方,更是帝王受命于天,定鼎中原的象征,遂能出左冷禅这般枭雄,泰山剑派虽是五岳之首,中原武林的一股强悍的势力,但中原剑派还是数峨眉派最有名。 峨眉山称之为仙山,自古来,相传神女舞剑得大造化者可破碎虚空。 古籍曾有峨眉派师祖记载,疑是天人,立于玉女尖峰,着一袭雪白,挽飞仙髻,三千青丝宛若银河,一张素颜堪比洛神,目光甚是清冽,疑是九天仙子下凡,也定羞愧而去。 远有峨眉三景,山岚奇峰,直入九天,若乎拔地而起:祥云仙鹤,游于三山五岳之间,鸣声清脆悦耳;山林之中更见松柏之巨,蛇毒之猛,草木之盛,天地诡异,风雨雷电为之侧耳,当真是变幻莫测,为之神鬼不进。 慕容昭受白衣托付,和郭芙赶到蜀中峨眉派商议大事。话说慕容昭从临安城一路赶来,却是入了川地,有郭芙作陪,这一路上自然是闹出了诸多的笑话,也不便一一的道来。 “慕容昭!”郭芙撅着樱桃嘴、杏目狠狠瞪着身前俊逸的男子,嘟哝地喝道。“芙儿,还有半日的路程便可抵达平水镇,在那儿我们便能稍作谢谢,你且忍耐一番。” “哼,都怪你,马都给你跑死了,你竟还要赶路,那死白衣的事情难道真的这么重要,你要兄弟不要媳妇吗?”郭芙愤愤地说道。 “哎!你切莫再淘气,我答应待峨眉派的事情解决,我就陪着你回桃花岛,自临洮城的事情后,江湖的形势越来越难捉摸,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着急赶路,回鹘一旦被攻破,铁骑南下襄阳城岌岌可危矣!”慕容昭无奈地摇头道。 “昭哥哥,你别怪芙儿,”郭芙跑到慕容昭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巧笑嫣然的说道。“那慕容复好可恶,他三番两次要杀你,竟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南慕容,难道群众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慕容昭隐带着落寞道:“他背负着慕容家的使命,难免有错误的时候。”慕容昭感到脸蛋湿润润的,那水蛭般光滑、娇嫩,有触感的嘴唇亲着他,郭芙脸蛋绯红,羞美得如同一朵玫瑰。 “我们快赶路呀!” 响午时分,太阳如骄阳般炙烤着大地。 临近平水镇的宽阔官道中,一根细细的、灰不溜秋的竹竿挑起块布,布面写着一处茶馆四个大字。慕容昭和郭芙赶了过去,却发现早已人满为患,慕容昭不禁皱了皱眉头,看这茶棚里客人的衣着,大部分都是武林人士。“老板,这儿可有好马?”慕容昭唤来忙碌个不停的老板问道。 “这位客官,这儿是茶馆,那来的马匹,不过前方有处车马驿,至于客官你看到的那几匹好马,却是那边那几位姑娘的,客官若是需要,或许能和她们商量商量。”满脸油腻的老板指着草堂西北角的桌子,那里却是围坐了五六个拿着奇形怪状兵刃的姑娘。 慕容昭剑眉微蹙,那些姑娘冷若冰霜,兵刃都淬着毒液,恐怕是蜀中唐门的人。 唐门很恐怕,蜀中很多势力都是唐门扶持起来的,慕容昭很不愿和唐门的人打交道,她们的心比蛇蝎更毒,但很多时候由不得他多想。 “能否麻烦老板问这几个女子看看,看是否能让出一匹马来,我且出三倍的价钱购买,我的妻子身体较弱,实在受不住在这种炙热的天气下赶路。”慕容昭看着被晒的晕头转向的郭芙,笑着说道,递给掌柜的几两碎银。“那客官先行歇息,喝点茶水,我去问着一番。”老板擦了擦脸上的汗,递过去两碗茶水。 “真是热啊!这鬼天气,明明都是重阳时分。”郭芙喝完茶水,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慕容昭道:“我们都没完婚呢!你就称我做妻子啦!倒真是不害臊。”“我历经万难,赢得那擂台的比试,纵然你要反悔都不行。”慕容昭打趣笑道。 郭芙脸蛋滚烫,水晶般的眼睛凝视着慕容昭道:“你,你真是无赖,处处占人家的便宜,看我回家不告诉我爹爹。我还准备过段时日求爹爹将九阴真经教给你呢! 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姑娘带着其余几个女子走过来,朝慕容昭和郭芙揖了一礼道“在下唐门唐风沐,两位可是襄阳城郭大侠、黄女侠的千金和女婿,听茶馆的老板说郭姑娘身体虚弱,不知我们几个能否帮上忙?” 慕容昭连忙起身,抱拳笑道:“在下慕容昭,多谢姑娘的好意,不知姑娘能否卖我一匹好马,我会多出点钱的?” 唐风沐笑道:“慕容公子无需客气,蜀中是我唐门的地盘,掌门时常提醒我们要做好地主之谊的事情,与人方便,既然是慕容公子的要求,一马又有何难?” “我堂家的老太很喜欢慕容公子的那位朋友,倘若慕容公子见到叶公子,还请代我唐门向他问好。谭师妹,你将马赠给这位公子,和我共乘一匹吧!”唐风沐朝身后穿着淡绿轻纱的姑娘说道。 “这姑娘姓谭,难道不是唐家人。” 那姑娘随意挽着一个仙髻,斜插着一根碧绿的玉簪,皮肤细腻得如同凝脂,妙目流转间妩媚可惜,娇艳欲滴。 唐风沐看出慕容昭的疑惑,抿嘴微笑道:“意歌是老太太的外孙女,他父亲是中夷州诸国的****,因资质很高,遂回到唐门修炼。” 谭意歌看着慕容昭,微笑道:“麻烦你随我走一趟。”慕容昭看她眼睛隐有浅蓝的光泽,倒很不像中州人,遂笑道:“烦请姑娘带路。”郭芙戒备的看着谭意歌,紧紧挽着谭意歌,笑着说道:“谭姑娘,我陪你取马吧!” 谭意歌将缰绳给郭芙,郭芙原本想给些银子,可谭意歌无论如何都不要。“两位,我们尚有要事在身,后悔有期。”唐风沐握着马缰绳,向慕容昭微微点头,骑马绝尘离去。 “后悔有期。”慕容昭抱了一拳。 “老板,麻烦将竹筒内的茶水打满,我们也该启程了。”慕容昭喝完茶水,看着渐渐走远的那一群唐门子弟道。 慕容昭付了钱,接过竹筒,翻身上马。“那位谭姑娘如何?”郭芙抱着慕容昭的腰肢,笑嘻嘻地问道。 “那姑娘聪明伶俐,美若娇花,出身旺族,很好。”慕容昭说道。 “哎哟,你掐我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佳肴 “你明明有媳妇,干嘛要看别的姑娘,你说我和她谁好看?” 慕容昭笑道:“那位谭意歌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看起来虽然弱不禁风,但绝没那么的简单。” “呸,你就是想找借口,我看她就是个小姑娘。” 郭芙撇了撇嘴,不满的哼道。慕容昭和郭芙却是在官道上行了二个多时辰,约莫离平水镇只需半个小时的路程了。一路上却也无甚多人迹。“前方有血腥味。”慕容昭皱了皱眉头,嘱咐了一声叫郭芙抓好,便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独孤信,你暗中和嵩山派的左冷禅勾结,难道真不怕我唐门,谁借给你的胆子。”风沐的胳膊有道触目惊心的血口,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唐风沐紧紧将谭意歌护到身后。 “哈哈,自我拜进唐门,谁曾给过我一分的好脸色,唐老太处处限制我,我将你们都给杀掉,也算是送给左盟主的礼物。”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笑道。 风沐香汗淋漓,他的毒镖对独孤信毫无用,他能看破自己使的招数。风沐咬着贝齿,从腰间抽出一柄软件,骤然间出奇招逼得独孤信退后数步。 “绕柔刚剑,看来那唐老太很是器重你。” 独孤信皱了皱眉头,缓缓的说道,猛地再出招。风沐踏着以虚打实的步法,指随剑走,以虚合实,手上一股巧力,御在独孤信的剑上铮铮作响,独孤信的剑很快。 “嗯,啊!” 风沐的腰肢被剑刺中,鲜血淋漓,她娇喝道:“意歌,你快走。” “不!” 谭意歌摇着头,掌心满是汗水,握着淬着毒的鸳鸯刃,杏仁愤怒得盯着独孤信。“你们都走不掉,倘若你不将雪蚕交出来,我只能亲自搜你身了。”独孤信往后退了一步,舔了舔手臂上流出的鲜血道。 “君子如玉,小人啊,真是茅坑里的臭石头。”他身后传来一阵笑声,郭芙持着一条紫色长鞭站到慕容昭的身后。 “郭姑娘。”风沐和谭意歌同时叫了出来。 “我看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纪,切莫要趟这趟混水,免得不知道死字的写法。”独孤信道。 “哦,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写?”郭芙捂着嘴笑道。 “找死。”独孤信嘴角抽搐道,内力暴增,以刁钻至极的角度将剑刺向郭芙。 郭芙鞭子呼啸一声重重的打了出去,在空中幻化出层层叠叠的虚影,独孤信顿时感到身后起了一身冷汗,这一鞭看似平淡,他却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也进攻不得,只能重重的挨了一着,从空中掉下去。 慕容昭将抵着郭芙背心的手掌慢慢移开,独孤信神情惊恐,施展轻功逃走了。 “多谢两位相救,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就有这般的身手。”风沐行了一礼道。 郭芙脸蛋绯红,倒也没有多做解释。 郭芙告别风沐和谭意歌之后,却是一路往平水镇赶去,平水城处在三山青峰之间,峨眉脊尾之处,环抱天地阴阳之气,聚三山之轻灵秀气,实为不可多得的造化之地,也正是如此,平水城盘日益繁华。“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掌柜看着郭芙和慕容昭乐呵呵的说道。 “住店,两间客房。”郭芙看着这处热闹非凡的客栈,笑道。“慕容昭公子,可巧在这儿碰到了你。”风沐看着慕容昭,嘴角抹着笑道。 “风沐姑娘为何在这儿?”慕容昭笑道。“我且过来给师伯要酒”风沐笑道。“哦,想必这酒定是非同一般,竟会得到唐门前辈的厚爱。”慕容昭打趣说道。 “慕容昭公子所言甚是,这酒却也只有平水镇一年一度的猜食会才有,却远非普通金银之物买的酒水可比,这却也只是因为师伯帮了来福客栈的大掌柜的一个大忙,大掌柜的这才拿出自己私藏的一小壶青碧泉” “哦,却不是何人所酿造?”慕容昭笑道。 “呵呵,这位客官有所不知,这青碧泉乃是大掌柜从地上挖出来的酒水,秘酿之法早已失传,却是世间少有的了,”掌柜笑着抢过话说道。“哦,倒是这猜食会何时才有,我也对此稍有兴趣”郭芙对着掌柜笑道。 “客官倒是来的巧,这猜食会正是今日戌时开始,亥时四刻方才结束,最后的赢家可以与大当家共同品尝精品菜,完后大掌柜还会赠送青碧泉”掌柜扒着算盘笑道。 “那我可要见识一番了。”慕容昭和掌柜的说完话,风沐早已要好了酒,和慕容昭说了告辞的话,便离了开去。“既然晚上有顿免费的晚食,掌柜的且给我把晚饭取消了吧”慕容昭笑了笑。 “行,没问题,这样看来倒是客官赢的把握很大”掌柜笑道。“倒是有点把握。”慕容昭却也只是神秘一笑。还没到戌时,来福客栈,便早已人满为患,一二三层大厅都摆满了桌子,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却多是些贵公子,名家小姐,儒雅人士…… 大厅各处地方,却也挂满了八角红灯笼,灯笼上贴着画谜,还有各种对联。红色的梁柱上也贴开了对联。一处红绸缎铺就的大长桌上,却是金碗玉盆盛着的山珍美味,长桌前、灯笼下,却是站着一对对男女,品尝着盘中的美味,尔后又遗憾的摇了摇头,退了出来。 慕容昭带着肚肠饥饿的郭芙直接走到了金台上,众人却是无不为之侧目,看着那个画一般的女子和迷一般的男子。“你便是掌柜口中的那位公子吧,当真是人中龙凤。”一个肥肠大肚圆脸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看着慕容昭道。 “大掌柜。是否猜出这些美食,即可”慕容昭看着大掌柜面前的一桌美食。 “正是,只要猜出这十二道菜里的九道菜便可。”大掌柜说完,慕容昭已经带着好奇拉着郭芙的小手走向了八仙桌,拿起一双银筷子。 “这是太白鸭,将江南水乡的肥鸭宰杀洗净后,加上百年陈酿花雕,枸杞子,三七和盐等各种调味料之后放在蒸器内,用皮纸封口,蒸制而成,须保持原汁,香甜可口”慕容昭吃了一口太白鸭,笑着说道,接着走向了另一道菜。 “这是东坡墨鱼,墨头鱼产于凌云山和云龙山脚下的岭江之中,特征为嘴小、身长、肉多,起锅之时,须得淋上五百年的女儿红和牧州的老醋,却是色泽红亮,皮酥肉嫩,酸甜中略带香辣” “九龙戏珠花馍,面食上的至高成就,用面粉做成红橙黄绿青蓝紫白八条龙,面朝八方,更有一条金龙垂云而上,口吐白雾,口携一颗金珠,盘上更是摆放各色鲜花,流光溢彩,恍若龙族施云布雨,当真是栩栩如生,不错不错 “这是五柳鱼,传闻是杜少陵所做,鱼来自浣花溪的清鱼,佐料须得加上川州顶尖的泡菜,特有的朝天椒,葱、姜、和汤汁、和好淀粉,做成汁,浇灌在鱼身上,撒上香菜便可”“这是七味鸡块,取峨眉山特有的红花雉鸡所制,讲究一个麻‘字’,却是酥麻中带着一份清冽可口……话说,此菜为百年前的七散乞丐所制(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人淡如菊 月光凄迷,一两只乌鸦落到一颗枯死的松树上,聒噪的叫着!几道人影站在地牢建筑群的哨塔上巡逻,白衣和两女躲藏起来,他施展五轮劲,哨塔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他的眼睛中。 “有何不对劲吗?” 周芷若看白衣表情诧异,凑到他耳旁低语道,她吐气如兰,唇齿留香,幽香袅袅,搅得白衣心神一阵恍惚!她顺着白衣的余光瞧去,削塔的一位巡逻采取佛家修炼的姿势盘膝而坐,周身隐有黑色的佛家炫纹腾飞。 白衣说道:“果然如此,魔佛教的波旬派遣魔佛子弟来到江陵城,魔王旬波座下有三名魔女,分别是特利悉那、罗蒂、罗迦,她们曾诱惑天竺佛教的佛陀堕落魔域,江陵牢底缠绕的妖娆气息该是其中的一女。” 缕缕月光透过樟树的缝隙,斑驳的光团像一只只蹁跹若飞的萤火虫,看着这草木繁盛、银河璀璨的情景,闻着白衣散发的淡淡道香,越婉蓉的心飘到皎洁、瑰丽的银河中,她风姿嫣然地笑道:“衣哥哥说的是他化自在六欲天?” 婉蓉的脸颊很红润,头发随意扎着,身体略显慵懒、疲惫,如水晶般澄净清澈的眸子凝视着白衣,显得温婉多情。 “特利悉那、罗蒂、罗迦确居住到他化自在六欲天,相传她们打扮得妖娆妩媚、穿着云彩绸缎,竭尽种种妖娆之态淫媟之状,修炼的七情六欲魔功非人能抵挡。” “啊!那我们怎么办呢?难道要硬闯进去?” 清脆悦耳的笑声响起,一道玲珑的身影飘来,赫然就是那一位卖花的女童,她凝脂般的手指持拿着玫瑰花枝,眼睛如水晶般泛着涟漪。“那位薛姑娘真是难缠,好不容易甩掉她,江陵牢底蛰伏的是特利悉那,倒是一位能颠倒众生、祸乱江湖的尤物呢!” 白衣知道卖花女施展的是缩骨功一类的武功,她虽然看起来是七八岁的女童,但白衣的五轮劲能感知她真实的年龄。 “姑娘深夜不睡觉,难道要到牢底卖花吗?” “啊!” 白衣话音刚落,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数道鬼魅的影子飘向江陵地牢,卖花女抿嘴笑道:“看来隐藏江陵城的江湖豪客出手了。”白衣眉头微蹙,他一双极淡的眼眸凝视着凌府的方向,那里有种若隐若现的魔气,看来魔佛教还有别的魔女都来了。 晚风轻拂着女童的衣裳,远处的山黛闪着清辉,翠绿得如同姑娘的眉,白衣想起丁典曾提起的菊花,他施展五轮劲,远处凌府楼阁的动静都落到他的眼中,他看到楼阁摆放的菊花已然枯萎,只有几根花枝随风摇曳着。 周芷若看白衣脸色苍白,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遂问道:“难道?难道是那位凌姑娘出事啦!” “丁典曾将梁元帝宝藏的秘密告诉凌姑娘,看来凌退思想从凌姑娘哪里得到宝藏的秘密,那几株菊花刚枯萎不久,恐怕凌姑娘尚未遭到迫害,丁大哥和狄大哥知道此事,今晚肯定要杀出来。” 越婉蓉紧紧抓牢白衣胳膊道:“衣哥哥,我很佩服那位凌姑娘,我随你一同去好不好?” 凌府。 两道瑰丽的人影飘进庭院中,一款款清香浮来,鹅卵石铺就的幽径挑起几盏昏黄的灯火。 “嘻嘻,凌府的庭院倒是别有风趣,山水萦绕,厅榭精美,花木繁茂,看来那位凌姑娘的确是清丽脱俗,不同凡响呢!” 白衣道:“凌退思到东郊建府邸,自然是审问丁典用的。” “是谁在哪里?” 他们刚拐过一条溪桥,一道素雅清淡的声音响起,一间构思巧妙的亭榭中隐隐坐着一位姑娘。 月光撒到她的身上,看着她婀娜苗条的身姿,就知道是一位清秀绝俗的姑娘,她穿着一身嫩黄的背子,戴着素白的面纱,神情略显凄苦。 “凌姑娘,窗台摆放的菊花枯萎了。” 她娇躯猛地一颤,却并未回转过身,颤抖地道:“你,你是丁大哥的朋友嘛!难道你也是想得到梁元帝的宝藏。” “唉,凌姑娘!此番魔佛教前来中原,对梁元帝的宝藏势在必得,纵是神照经都想谋取,丁大哥虽炼成神照经,又岂能全身而退,我看姑娘不如随我出去,叶某虽然不才,但自有本事保姑娘平安。” 卖花女笑盈盈地道:“姐姐,我叫谷妙端,这位是逍遥派的掌门叶白衣,想来姐姐也是知晓一二的,此番我们得知姐姐被捆,遂特来相助,希望能够帮助凌姐姐和丁典大哥再续前缘。” 凌霜华幽然伫立在菊丛中,如亭亭玉立修竹,她没有回一句话,半响后道:“你,你是丁大哥的朋友,我,我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了,请你待我转告他一句话,我爹爹要杀了他,你让他离开吧!” 越婉蓉很是诧异、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略显愤怒地道:“凌姑娘,他为你付出那么多,难道你真的忍心抛弃他吗?” “不,不,丁大哥为我付出那么多,倘若有来生,我宁愿一辈子陪着他,爱护他,可是我不能连累他,魔佛教势力庞大,我们是没有法子的。” 她缓缓转过身,就像一只即将凋谢的菊花,白衣心想她是何等的艳美绝伦,清秀绝伦,竟能让丁典苦苦等候。 凌霜华素白的手掌缓缓脱掉面纱,她的脸部扭曲,一条条鲜红的疤痕密密麻麻布满她的脸颊,她清澈澄净的眼睛、精致典雅的鼻子,粉嫩湿润的嘴巴看起来歪歪扭扭,就如同一只魔鬼般恐怖。 毁容是一个女人最不能接受的,何况凌霜华这般的美人,她显得很平静,凄苦的望着月光道:“我身中魔佛教的剧毒,我爹爹数月前想将我嫁出去,我誓死不从,就用刀割花了自己的脸,我欠丁大哥的太多太多,我这般样子,那是死都不愿意再见他的。” “凌姑娘对待爱情坚贞不渝,品格高尚,你和丁典大哥因菊花相识,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凌姑娘为爱自毁容貌,叶某倒是敬佩得很,那金波旬花的毒虽然恐怖,但想来我也能够帮姑娘驱逐,凌姑娘亦不用担心容貌被毁,我倒是有十足的把握替姑娘恢复容颜。” 越婉蓉眼睛眨了眨道:“就是呢!衣哥哥能够妙手回春,他师姐毁容数十载,衣哥哥都轻易的替他恢复了容颜。” 她话音刚落,一道阴沉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叶白衣,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送上来,我魏仲早就等候你多时了,有魔佛教的高手坐镇,纵然你有三头六臂都再无活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大结局(上) 万籁寂静,秋虫鸣叫着,皎洁的银河横跨在天际,撒下亿万的星辉,一道丰腴、婀娜的倩影站到庭院中,子夜的晚风吹起她的秀发,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谁将暖白玉,金莲雕出柔钩香,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嘻嘻!得闻中原江湖缥缈峰逍遥派掌教有经天纬地、卓尔不群的才能,今日得见人中龙凤,心中欢喜澎湃,愿与君芙蓉暖帐、锦被同眠。” 月光如轻纱般笼罩着她,她明眸善睐,笑盈盈地踏着优美的步伐走来,性感妩媚,仪态千万,聚集天地女子的容颜之姿,显得婀娜多姿。 白衣眼睛微微睁着,琥珀般的眼睛漾起一丝丝的波澜,他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绝伦的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她水晶般澄净的眼睛轻轻看你一眼,就能勾起你身体的欲望。 “姑娘是欲界六欲天魔佛旬波哪一位女儿,此番法架中原,恐怕未必是为梁元帝宝藏来的。”女子嫣然笑着,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妩媚多姿,她的娇躯散发出幽幽袅袅的香味,白衣施展道藏经克制,方不致被女子的魔功所诱。 女子体态妖傲的蹁跹来到白衣面前,扑哧一笑,美貌让天地暗淡,玉掌间持拿着一柄白光皎皎的光剑,如擒拿日月,笑嘻嘻地道:“嘻嘻,吾乃乐欲旬波:罗蒂,我自在天佛教纵横南蛮,依靠着鲛族海域,奇珍异宝遍地都是,耀眼夺目犹如翌日的太阳,宝石的光芒能够射穿一切的阴霾,我们三姐妹此番到中原自非是为财富。” “逍遥派是道家子弟,你表面清心寡欲,摒弃欲念,却拿那迷人的眼睛瞧着奴家,且不如归到我自在天佛坐下,凭我魔佛教的势力,勘破天际亦是不难。” 白衣剑眉微怒,猛地施展五轮劲凝聚出剑刃,剑气如潮水般朝着罗蒂涌去,罗蒂袖带飘舞,真气如同雾气般浮来,将剑气顷刻间化为乌有。 “你。” 周芷若、越婉蓉刚要拔剑,一滴滴清脆的声音滴落青石板,淡淡的血腥味弥漫,白衣藏到衣袖剑的手掌颤抖,鲜血染红他如白玉般的手掌。他的另一只手拦住两女,调动身体内的木轮劲治愈身体。 “咦。” 谷妙端秀发愈加柔亮润泽起来,她美眸隐隐流动着华彩,嘴唇间荡漾着一抹清淡的微笑。 “罗蒂姑娘真是好本领,意念间就能夺人魂魄。” “都是息心去妄想,何来缘分成霸业,叶掌教,你的一举一动又怎能瞒过我等,你想聚集道律之力,想要颠覆天地、前路渺茫,不如就此住手皈依我佛门。” 她的声音宛如天籁,身影若惊鸿,若游龙,似踏着一朵轻云而来,腰如约素、皓质呈露,眼睛倒影着漫天的星辰,仪静体闲,****美臀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为天地所孕,唯旷世之美,有股清净,绝尘的美。 她朝着周芷若微微笑着,神情离合,乍阴乍柔,含着一丝飘渺灵动的气息,神圣之极,无不为世人所动。“周姑娘是萧前辈的孙女,萧前辈和我魔佛教一向交好,萧前辈亦嘱托姐姐转告姑娘此子乃是天谴,势必遭到抹杀,希望姑娘能分清轻重。” 周芷若蛾眉微蹙,没有回话。 谷妙端轻轻嗅着一朵花,说道:“嘻嘻,这位姐姐一路跟随着我们,江陵城的天牢倒是空虚,难道不怕中原江湖的群豪劫走丁典得到神照经。” “想来姑娘是特利悉那,昔日你们施展魔功,导致佛陀渡劫功亏一篑,你们到底想要谋取什么?”爱女柳腰一带,炫起漫天的黑色花朵,玉手一弹,掌心凭空出现一把奇特的长剑,她脸蛋若朝霞,柔美的轻纱微微飘动,竟持剑挑起舞来,四野响起美妙如莺的声音,恍惚间,世上只剩下那起舞的爱欲特利悉那。 谷妙端捂着小嘴道:“啊!是自在堕佛舞,大哥哥,你别当心呢!”爱女扭腰摆臀,摄人心神,仪态万千、倒是和天命教的秘舞颇有些类似。 一道道道藏蝌蚪文缠绕着白衣,他嘴中嘀咕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那些蝌蚪文逐渐凝聚成个女子,亦是操起舞蹈啊!瑶池仙境领悟的舞蹈夺魂似有奇效,竟能稍稍克制爱女的武道。 四周响起金戈之声,罗蒂见白衣受困,真气幻化为剑阵杀来,白衣镇守心神,手掌掐个咒印,虚空一刹那间似凝固般,毁天灭地的纯阳佛家真劲抵挡住罗蒂的神威。正在此时,一个楚楚动人,神清骨秀,仙姿玉色的女子倾身飞来。 “果真是我佛教的梵我如一神功。” “糟糕,真如罗蒂所言魔佛教的三佛母都来到中原,此三女皆是江湖隐世的至强者,她们到底想图谋什么,魏仲既是极乐宫,又怎会和魔佛教勾搭在一起,难道极乐宫和魔佛教早就联合,设计这梁元帝的宝藏处就是我葬身的地方。” 罗迦贪女汇聚天地灵气,如同阴之圣母,显得威仪无比,她透着股威仪,有傲视天下众女的姿色。 “将魔剑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本佛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罗迦绝世独立,面容威仪,不容抗拒地娇喝道,他的那一声娇喝使人心神难守,纵然全心全意与他为奴。 魔帝阴森地笑道:“嘿嘿,那位魔旬波想来是梵帝的后代,他得知魔剑出世,自然要来夺回魔剑,无论你修炼的梵我如一,还是魔剑蕴含的元神都对他有妙用。” “叶白衣,你劝你别将魔剑交给他,你目前的处境危险重重,那魏仲、隐藏的那位鲛族高人都觊觎着你的性命,魔剑脱你手,魔种和残留的魔性就能彻底控制你,这番话也无需我提醒你。” 谷妙端嫣然笑道:“恐怕是难呢!我还想借魔剑耍耍。” 罗迦看着眼前卖花的小姑娘,秋波连连,她能感知到女孩的身体内真劲如漩涡一般,她的神识刚一接触到他,就瞬息间吸收过去。 “镜花水月,你是移花宫的人。” 特利悉那将白衣凝聚的幻影击溃,说道:“三妹,这小姑娘是谷缜前辈的爱女,我们只夺剑,万不能伤她性命。” “嘻嘻,你倒是说的笑话,就凭你们还能伤到我。” 谷妙端骨骼噼啪作响,片刻后那卖花的女童消逝,庭院的树枝上俏立着一位容貌瑞丽,瑞彩蹁跹,天姿无双的美女,她气质出尘、玉腿挺拔修长,让人不敢相信天底竟有这般出尘的女子。 “叶白衣,你欠我一个人情,自然是要答应我一个要求的。” “谷姑娘,你没必要趟这浑水,我和你也是萍水相逢,你能拔刀相助,我叶白衣很是感激,但请你和诸位都别动手,我想这一切都是宿命的开始。” 白衣眺望着魏仲的方向,魏仲后面的屋檐上站着一个人,他一动也不动,宛如一截木头,白衣第一次感到浑身都燥热起来,他很不安,那个人究竟是谁?他究竟在等待着什么?为何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大结局(下) 三女同时攻来,白衣只觉得筋脉断裂,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身体恍如要化为一阵阵青烟彻底消散。 “北冥螺劲吐息。” 白衣施展运字诀,将北冥螺劲释放,方圆雾气弥漫,被北冥螺劲的领域覆盖,特利悉那、罗蒂、罗迦感到心神难守,身体似被空间凝固住,竟难以再次行动。 “大姐,是逍遥子的北冥神功,此功能够吸纳我们的三丹田的精气神,切要当心。” 乐欲罗蒂话音刚落,苗条的柳腰一闪,轻启嘴唇念道:“一切烦恼以乐欲为本,从乐欲生。诸佛世尊断乐欲,故名为涅盘,乐欲指法。” 她嫩白的手指泛起黑中带红的光芒,掐着一个诡异不失妩媚的指法,猛地朝前面一戳,顿时间风起云涌,石破天惊,虚空塌陷。 “喝。” 白衣看乐欲要脱离北冥螺劲的领域,遁进空间乱流中偷袭自己,猛地施展五轮劲,天地间的自然灵力源源不断朝着他的身体涌来,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渐渐积蓄,北冥螺劲领域内宛如滔天大浪,无数的螺旋转劲如同黑洞般透着无穷的吸力。 “嗯。” 特利悉那闷哼声,感到自我的精气神缓缓流逝着。“喝!”忽闻一声高喝,北冥螺劲凝聚成的手爪猛地朝特利悉那一摄,她那娇美无匹的身体似不受控制般朝着白衣飞去,白衣掐着个佛印,浑身的衣衫飘扬,宛若神仙中人。 “嘻嘻,难道你真的以为你能轻而易举的击败我们。” 特利悉那不怒反笑,婀娜的身段骤然间旋转起来,袖袍中露出一短刃,刃呈紫黑色,透着一缕缕星辰般的光华,刀刃出鞘,瞬息间竟然将北冥螺劲领域切断了一息的时间,趁着这时间缝隙三女瞬间消逝无踪,脱离北冥螺劲的领域。 “乐欲领域。” 罗蒂骤然出现,美眸似喜非喜,两靥含春,眸中有丝落寞,素手微抬,显得美丽不可方物,呵气成香道:“想尝尝抽魂炼魄的滋味,奴家怎能够拒绝呢!” 黑焰遮天蔽日,隐有数千万的魔女不着寸缕地跳着舞蹈,有的魔女犹如莲花出污泥而不染的佛母,有的则竭尽种种妖娆之态淫媟之状,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勾魂夺魄的使者,无形的诡异能量侵蚀着白衣的身体。 “爱欲领域。” “贪欲领域。” 三魔佛母的领域相辅相成,纵然是佛陀都不能够抵挡,白衣虽然精通道藏经,长生诀道藏秘典,但对着三魔女领域的那一刻,第一次感到心不从心。他敏锐的五感引起意识里面更多的贪欲心。琥珀般的眼睛逐渐变得浑浊, “但能消除情念,断绝妄缘,对世间一切爱欲境界,心如木石,虽复未明道眼,自然成就净身。” 白衣想起佛经的一段话,要他消除情念,断绝妄缘,那是绝不能够的,无论对朱淑真、越婉蓉、雨柔、玖蚩、芷若,他欠的情债就应该偿还,三魔女的领域是一种超脱精气神的领域,算是一种人的本源领域,北冥螺劲领域根本不能够吸收。 “啊!” 白衣凄厉的惨叫,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屋檐上那道模糊的影子身体微动,似乎犹豫着什么。 越婉蓉紧紧抓着芷若的胳膊,抿着粉嫩的嘴唇,但凡他有危险,婉蓉就决意豁出性命相救。“既是欲界,那我就以情破情,以贪破贪,以乐破乐,你们想要极致,那我就给你们享受到爱、贪、乐的极致。” “哈哈哈。” 魔种激活,白衣缓缓抽出魔剑,魔剑龟裂的缝隙间透着妖异的光泽,白衣的眼睛宛如黑洞般,能够吞噬掉世间的一切。他看着那翩翩起舞、极尽诱惑的魔女,激荡魔种模拟出最沉沦乐欲、爱欲、贪欲的领域世界。 罗迦看着白衣,他的眉心间隐有佛莲印记,印记宛如鬼魅般闪烁不定,他露出一抹歇斯底里的笑容,魔剑掀起滔天骇浪,每个人都感到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天地间一切的污秽都聚集到白衣的身体中。 这一刹那,他就是魔的真谛。 “嗯哼……唔,啊!” 罗蒂三女感觉身体说不出的舒适,那种莫名的能量和她们修炼的领域本源一体,似人着迷,三女都沉浸白衣施展魔性更强的领域中,陷进爱、乐、贪的领域,滚滚的黑雾彻底将白衣、罗蒂三女湮没。 远在万魔窟,一处万仞绝壁前,那一身漆黑宫袍、肌肤胜雪、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魔女甜甜笑起来道:“姒玉,天地间的污秽都被他聚集制造出大自在欢乐领域,我那颗种植他体内的魔种就要彻底萌芽,此番那佛魔教的三位佛母杀他不成,反被他领域制约,恐怕魔佛教的末日就要到来。” 她清眸微盼,容颜让群星都黯然无光,喃喃道:“大自在欢乐领域,他,他真的堕进魔道了吗?难道我真的看错人了。” “万魔窟、天阴宗的本源都是破碎虚空的战神天书,他领悟的大自在欢乐领域是一种邪恶不容世间的异术,婠婠姑娘,纵然你有魔种能够操控他,当他彻底掌控魔剑,终有一****会噬主你。” 婠婠笑道:“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我们三者,看是谁能笑到最后。” 白衣似飘荡到宇宙的最深处,他和罗蒂三女一同轮回到大自在欢乐领域,在这里爱欲、贪欲、乐欲是一切的本源,那种使人醉生梦死、抵达到享乐的至高境界,浑然将要到巅峰的感觉。 罗迦领悟着领域间的力量,脸蛋略显苍白,那一双眼睛却越来越明亮。“唔,咳咳,难道是梵我如一和污秽能量创造出的大自在欢乐领域,这种感觉真的好美妙,使人甘之如泉。” “哈哈哈。” 一道鬼魅般的黑影飘来,却是一个浑身黑袍的邪魅男子,他透着股纵横八荒六合、诸天神佛都惧怕的魔道气息。罗迦三女相互对视一眼,看着眼前那熟悉既陌生的男子,竟然有一种想要臣服的冲动。 他眉目间的那颗魔佛之莲越来越亮,不容置疑地喝道:“此番我接用梵帝元神造化出大自在极乐,释放我的另一面,你们倘若想获得无穷的力量,那就臣服我。” “梵帝,看来传闻果然没错,你和叶掌教是阴阳两面,你代表既是魔,他代表是道?” 黑暗白衣道:“我既是他,他既是我,魔种将我给唤醒,我遂能够显出身来,他很快就会恢复道心的。魔佛教的末日就在眼前,只有我最清楚他,他是一个不在天命中的人,倘若非魔剑压制他,就凭你们岂非他的敌手,他修炼出的四重北冥元神能够吞噬一切。” “你该回去了。” 特利悉那脸色微白,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完全屈服在这股磅礴的气势下,他浑身的黑气逐渐褪散,还原白衣本来的面目。 “三位姑娘,我释放出他和诸位姑娘交谈,只想给诸位一条活路,你们的身体早和我的大自在欢乐领域融为一体,你们的生命和我息息相关,我想你们都知道如何做,魔旬波统领南蛮千载光阴,我想是时候易主了。” “道印杀界。” 随着白衣不容抗拒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地间的群星彻底消失,五十四道散发着乳白色的道家符箓遮蔽天空。 “咦。” 谷妙端明亮的眼睛看着前面,云破月来,天地间充斥的污秽如潮汐般褪散到白衣的身体中,越婉蓉看着眼前出现的那个男子,他正如沐春风般笑着,显得温婉多情,却是恢复了清明。 “衣哥哥,你没事情,那真是太好啦!” 越婉蓉如一只麻雀般飞奔进白衣的怀抱,谷妙端看着罗蒂三女,她隐隐感到三女和白衣之间似有一种联系。 “嘻嘻,叶掌教神功盖世,我三姐妹来日再讨教。” 特利悉那、罗蒂、罗迦退到一旁,暗黑处那朦胧的人影一步一步走来,他的脚很有力,每一步的力度都很重。 渐渐的他走出黑暗,月光照到他的脸颊上,白衣虎躯猛地颤抖,惊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喝道:“穆,凌、凌风!你,是你。” “叶白衣,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穆凌风的剑出鞘,剑是空桑剑,南蛮海域境的守护之剑,他的神情很淡很淡,那既不是一种冷漠,也不是一种无情,而是一种本该陌生人看陌生人的表情。剑招没有一丝的花哨,却让人没法抵挡,似乎那一剑无论如何都会刺中你的心脏,将你的身体机能彻底破坏。 “为什么?为什么?” 白衣没有移动步伐,他不相信穆凌风会杀他,他有很多疑问,关于叶祖隆,也关于皓翎星球的计划,他以为找到幼时玩伴就会真相大白,迎来的却是刀刃相见。 剑刃的剑气割裂白衣的胸膛,鲜血染红他的衣裳。 “铿锵。” 穆凌风的剑被架开,架开这样的一剑,鲜有人能够做到,纵然是越女阿青的徒弟婉蓉都不能全身而退,她的****被利剑穿透。 “……啊!” 白衣看着浑身是血的越婉蓉,施展木轮劲将生机灌注到她的身体,但是那剑刃造成的伤害却不停的损伤着她的身体构造,眼泪滑落,嘀嗒嘀嗒落到越婉蓉的眼睛中,白衣施展秘术,调用天地间的木轮劲。 狂风呼啸,江陵城的刹那间所有的花朵、树木凋败,天地间一股精纯的生命能量朝着凌府聚集过来,谷妙端看着庭院中的菊花生命似被抽离,变得枯萎、支离破碎,已然知道白衣不惜耗损百年修为替她疗伤。 “蓉妹,婉蓉。” 源源不断的生命气息灌注到婉蓉的身体,她胸膛前的伤口缓缓愈合,空气呼哧作响,又一剑刺来。 “忘情天书,君王。” 君王般的威势席卷而来,空桑剑的剑招竟然被打断,就是这一瞬息的耽搁,白衣施展木轮劲成功将越婉蓉胸口残留的空桑海域剑威卸除。 “为什么。” 白衣猛地咆哮,持拿着魔剑刃一刀劈来,神鬼震慑,穆凌风被击退老远。 穆凌风看着白衣,擦着嘴角的鲜血笑道:“我想起很早的时候,你和我打电子竞赛游戏总是你赢,但是今天我必需赢,而你则必需死,那是我的使命,我最好的朋友,对不起,你必需死,否则空桑将永无宁日。”(未完待续。) 大结局(及完本感言)11月1号新书 (作品相关,免费的大结局) 风越来越急,漫天的枯花随风飘荡,穆凌风那双淡蓝的眼睛如水波般闪烁,使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昔日种种早归尘土,白衣!我最好的朋友,就让你我在今晚做一个了断,你想了解的事情,临死前我会告诉你。” 魔剑龟裂的剑纹流动着鲜血,泛起一朵朵涟漪般的血花,他盯着穆凌风一字一句地说道:“凌风,v组织的幕后控制者是我爷爷,难道你真的相信他?纵然你杀掉我,都无法拯救江湖界面,还有空桑海域。” “何况凭你的修为,实非我的敌手,你是我一生的朋友,我实不愿和你兵刃相见,我想知道的真相会自己查出来的,v组织的计划亦不会得逞。” 唯有风旋转的声音,穆凌风没有回答白衣,他看着树梢上的谷妙端,微微笑了笑。 “谁知道结果呢!我很累,很累,杀死你就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你爷爷他没有逼我做任何的事情。” 话音落,剑光现。 空桑神剑,传闻能开天辟地,诸人看到剑光劈破苍穹,那是何等恐怖的一剑,如同一条海龙硬生生的挤破虚空,那是大海的威力。 剑的领域、海的领域彻底笼罩住白衣,他被澎湃的剑意压得喘不过气来,剑光如银河的漫天星辰般无穷无尽,朝着那笔直站着的男人杀去。 “天外一剑,逍遥飞仙,起!” 魔剑出,鬼神哭,白衣声音一落,瞬息间就消逝到原地,如谪仙般自月亮中飞下,迸裂出万道的雪白剑芒。 剑是魔剑,能撼动九天,撼动诸天神佛,撼动整个宇宙,他飘逸的白衫围绕着道藏符箓、佛教的六字真言。 那是何等使人叹息的一剑,何等的精彩绝伦,那是不存世间的一剑,在出剑的那一刹那间,整个宇宙都静止了,唯有他是那样的惊艳。 “咔嚓!” 两剑相交,空桑神剑的剑刃布满了裂缝,天地间狂风骤雨毫无征兆的出现,星辰逆转,一股强大的吸力涌起,所有的生命都分崩离析,化为碎末。 剑停到穆凌风的胸前,魔剑泛起青光,穆凌风的身体猛地前倾,突然的举动没谁能想到,剑顺势插进穆凌风的心脏,鲜血被魔剑吸收,泛起妖异的光华。 “咳咳,终究是你胜了,你还和以前一样,那么善良!叶白衣。” “砰!” 白衣如一只遭受枪击、性命垂危的小鹿,心脏瞬息间停止跳动,他看着眼前的挚友,泪水模糊他的眼睛,他咆哮地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师傅,你师傅涵虚子和,你爷爷想要借助皓翎星球、江湖界面破碎虚空,羽化成,成仙,你的道藏经被他们种植禁忌,你要当心,他,他们。两、两个世界都交给你,你来守护了……” 就在穆凌风说完的那一瞬间,无数鲛人浅唱的声音出现在天际,万里夜空变得如海一般瓦蓝,他的身体渐渐倒下,温度逐渐冰冷,彻底和这个美好的世界告别。 “啊!” 白衣瘫软地跪倒在青石板上,他声嘶力竭的怒吼着,他早猜到是涵虚子、叶祖隆的阴谋,从今以后他面对的将是他的两位至亲,他真的能下决心杀死他们吗? 他感到胸口似有东西堵住,再也呼吸不过气,悲痛得晕厥过去。 数日后,无量剑派。 高耸的崖壁间站着一个白衫飘飘的男子,他鬓角的几缕发苍白得如亚麻衣,瀑布如玉龙般飞泻而下,碎玉喷珠,大气磅礴,形成一个清凉幽绿的大湖,那巍峨的庞大建筑群,就是新建成的剑湖宫,瀑布四周植被茂密,云气氤氲,绿树苍翠欲滴,宛如人间的仙境。 “人生一世如转瞬,珍重醇酒与美人。喜新厌旧几时休,身后种种总无份。如梭如轮转不息,万物皆流人易逝。游屐莫惊芒魂起,幽兰啼眼总凄迷。莫因无常自绁累,愁丝繁向青鬓催。明朝未来昔去矣,逢花传杯莫相违。” 他的歌声嘹亮清扬,传遍无量剑派的每一个角落,歌声虽是豪迈潇洒,却使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悲伤、迷茫,一个曼妙轻灵、婉如仙女般的小姑娘施展轻功沿着瀑布逆流来到那男子的面前,衣衫竟没沾到一滴的水痕。 “玖玖,你不该出南疆的,我的路很难走。” “无论未来多难,我们都会陪着你!越蓉姐姐给我讲了你的很多事情,你能找回记忆,玖玖该替你开心。” 她发出悦耳清脆的笑声,眼睛如月牙般眺望着连绵起伏、青翠欲滴的山脉,惊叹道:“多美的世界啊!你要好好守护呢!” (全书完。) 完本感言: 《狂侠江湖》完结了,篇幅只写了预计篇幅的四分之一,在这里,首先要对支持我的书友说一声对不起,其次感谢你们的支持,有你们这些小伙伴的支持,我才能坚持写到现在。 拜谢。 一直感谢责编水墨大对我的帮助,这本书签约到上架,都多亏水墨大的照顾,也感谢那帮订阅的江湖侠客,虽然寥寥无几,但我很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陪伴和支持。 这个江湖的世界我很喜欢,很喜欢,有爱恨情仇、刀光剑影,写这本武侠,也是圆我一直以来的武侠梦,虽然没多少钱,但我写得很开心。 梦总该有结束的时候,结束后也要有新的起点。 新书11月1号上传,玄幻类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捧捧场。 (喜欢本书的朋友,可以加qq群:210593901) 猴面包树1(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