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之崛起》 第1章 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1) 第1章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1) 自落霞山庄陆右明庄主与丐帮大战,败绩而逃之后,落霞山庄便成了丐帮总舵势力范围。 这武林大会是数十年中难得一次的盛举,若非丐帮势力庞大,交游广阔,众所钦服,决计难以邀到这许多武林英豪。 此时落霞山庄内内外外,正厅、前厅、后厅、厢厅、花厅各处都挤满了人,各门各派以及天下成名的英雄豪杰已有一大半到会。 丐帮白帮主与几位长老正陪伴主宾,位于正厅。 待应邀的各路英雄都已到齐,只见丐帮白九站了起来,向群雄拱手,朗声说道:“诸位英雄豪杰,白某首先在此感谢大家看得起在下,前来赴会。这次武林大会的主旨,想必大家都已知晓。常言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千仇抵不上灭国仇,百恨大不过亡国恨!金人屡次犯我大宋,如今我大宋只剩了半壁江山,靖康之耻犹未雪。金人在我大宋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北方宋民深受金狗的残虐,苦不堪言。但朝廷却苟图安逸,竟将杭州做汴州。方今天下,北面金国、西夏对我大宋虎视眈眈,我大宋时有倾国之危,难道我们中原武林人士能眼见国家灭亡,国人沦为亡国奴,受尽异族的凌辱吗?生于乱世,适逢国难,武林恩怨,江湖仇杀,个人荣辱得失皆微不足道。热血男儿,理应共赴国难,抛头颅,洒热血,我辈义不容辞。现下天下英雄会集于此,人人心怀忠义,我们须得商量一个妙策,使得金狗不敢再犯我大宋江山。” 白九说这些话时,慷慨激昂,群雄纷纷起立,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赞同之意。此日来赴武林大会之人多数都是血性汉子,眼见国事日非,大祸迫在眉睫,早就深自忧心,有人提起此事,忠义豪杰自是如响斯应。 一个银髯老者站起身来,声若洪钟,说道:“常言道蛇无头不行,咱们空有忠义之志,若无一个领头的,大事难成。今日群雄在此,大伙儿便推举一位德高望重、人人心服的豪杰出来,届时由他领头,众人齐奉号令,杀尽金狗,保我大宋。”群雄一齐喝彩。 早有人叫了起来:“就由你老人家领头好啦!不用推举旁人啦!” 那老者哈哈笑道:“我这臭老儿又算得哪一门子货色?中原自来以杨胜天大侠、魔教教主逆天行、太湖三仙翁、少林苦智大师和全真青松道长为武林之首。如今杨胜天大侠、魔教教主逆天行已然仙去多年,苦智大师又是出家人,不理俗世,群雄盟主便只剩了太湖三仙翁与青松道长了。太湖三仙翁乃是三人一体,终不能让三人同时担任武林盟主,我看最中意的便只剩了全真教的青松道长了。” 有人叫道:“青松道长做盟主可以!”有人叫道:“白帮主最好。” 有人道:“华山派龙正山龙掌门也不错。”一时众论纷坛。 正自慌乱间,厅口快步行进七人,却是岭南四怪、崆峒双圣与西藏陀罗僧。 堂上群雄正在欢呼,突然见这七人闯进厅来,都是十分诧异,这七人全都是几十年前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但自从在终南山大战各大门派后,各大门派已知他们都成为金国走狗,在中原武林已是众矢之的,无不愤恨。 白九忙迎上前去,道:“不知几位江湖前辈千里迢迢而来,有何见教?” 西藏陀罗僧道:“老衲听闻今日中原武林豪杰尽皆聚集于此,召开武林大会,老衲也想来凑凑热闹。” 白九冷笑道:“武林大会,本就是为各方武林人士而召开的盛会,但阁下不请自来,似乎太唐突了些。” 西藏陀罗僧道:“老衲虽不才,但几十年前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微名,今日若要参加这武林大会,想必也是够格的。” 白九道:“以阁下的在江湖上的威望,参加这武林大会,本该是够格的,只不过阁下行事的作风却与本会的主旨大相违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又何必要自寻没趣呢?” 西藏陀罗僧道:“老衲倒是要请教一下本次武林大会的主旨了?” 白九道:“本次盛会的主旨是联合中原武林各方英雄豪杰对抗金兵入侵,杀尽金狗。恕在下直言了,听说阁下已投靠金国,甘为金国走狗,今日却有何面目来参加这武林大会?” 西藏陀罗僧道:“白帮主所言纯属污蔑,老衲不欲计较,况且今日所议乃是武林之事,与个人结交并无关联。所谓盛会难得,良时不再,天下英雄尽聚于此,老衲岂容错过?适才好像听诸位说要推举一位武林盟主,领袖群雄,以为天下豪杰之长。” 白九笑道:“昔日阁下与金国小皇爷领金兵上终南山入重阳宫捣乱,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岂容阁下狡辩?今日且不与阁下计较当日之事,今日阁下若是只来观看盛会,倒也未尝不可,若是又决意要来捣乱,却莫怪中原武林人士无礼了?” 白九话刚落,突然有人喊道:“青松道长来了!” 众人齐向门口张望,只见一白须老道正缓步走进门来,众人无不欢喜。 有人叫道:“既然青松道长来了,咱们就推举他为盟主吧。”众人闻言,无不称许。 青松道长行到堂中,拱手笑道:“贫道今日也不请自来,希望各位英雄豪杰莫要见怪。”说完又转首向西藏陀罗僧道:“今日若是谁要来捣乱这难得的盛会,就莫要怪贫道无礼了。” 西藏陀罗僧道:“久闻青松道长大名,如雷贯耳,中原武林除了青松道长之外,恐怕是无人堪当武林盟主大任了。既然青松道长出面主持大局,老衲岂敢多言?” 众人见西藏陀罗僧都为青松道长所折服,无不鼓掌称赞,一时欢呼不绝。 青松道长道:“贫道何德何能担此重任?” 有人道:“若是你都不堪重任,那中原武林还有谁能担此大任呢?” 不少人道:“是啊,青松道长太谦虚了。” 更有人道:“武林盟主大任非你莫属!” 白九扬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朗声道:“武林盟主一事关乎武林兴衰,大宋存亡,还当从长计议,切不可草率行事。” 有人道:“中原武林,除了青松道长之外,恐怕再也没有比他更适合担任武林盟主的人选了。现下青松道长正好在此,我们何不就此推举他做武林盟主?” 众人纷纷点头赞许。 青松道长拱手称道:“多谢诸位武林同道抬爱,但贫道实在是不堪重人。” 有人道:“道长若不担此重任,领袖群雄,抗金救国,还有谁来当此重任呢?” 青松道长道:“既然诸位浓情厚意,鼎力支持,贫道也不好百般推辞,以负众望,那贫道就只好尽力而为之了。”众人纷纷欢呼鼓掌称好。 恰此时,突然有人呼道:“且慢!” 众人就发声处望去,无不愕然,却见一年近七旬的老农夫领着两个小村姑从人群中走将出来。 此时西藏陀罗僧见到三人,自是大吃一惊,七人这才恍然大悟,想到这三人原来便是白姗姗他们妆扮的。 那老农夫正是改妆易容的杨孤鸿,两个小村姑自然便是白姗姗与花凤香了。 有人笑道:“你一个山野村夫不在家中耕田种菜,却来这武林大会凑什么热闹?” 第2章 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2) 第2章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2) 有人笑道:“你一个山野村夫不在家中耕田种菜,却来这武林大会凑什么热闹?” 杨孤鸿笑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一个山野村夫难道便不能关心一下国家大事了吗?” 众人听他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完全不像个七旬老农夫,正自诧异。 有人道:“但不知老农夫有何高见?” 杨孤鸿指了指青松道长,郎朗的道:“在座的当中任何人都可做任武林盟主,但这个人万万不能做。” 众人听得奇怪,但都想着,一个七旬老农夫突然驾临武林大会,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单说青松道长不能做武林盟主,其中必有缘故。 有人愤愤的道:“青松道长不能做武林盟主,难道要你一个七旬老农夫来做武林盟主吗?” 又有人道:“青松道长为什么不能做盟主?你总得说出一个让大家信服的理由才行吧?” 青松道长微笑道:“不知这位老人与贫道有过什么误会?竟当众如此数落贫道?” 杨孤鸿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有人说道:“你能有什么道理?说说看?” 杨孤鸿郎朗的道:“因为青松道长是个人面兽心、欺师灭祖、残害武林、卖国求荣的伪君子!”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听得目瞪口呆,犹如晴天里突然打了个霹雳。 但众人一定都以为这个老农夫是个疯子,居然将人所敬仰的武林前辈说成人面兽心、欺师灭祖、残害武林、卖国求荣的伪君子,如果说这人不是疯子恐怕没有人肯相信! 因为青松道长一向是江湖人士所崇拜的偶像,他就像神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如果有人说他的不是,无疑就像是在破坏他们心目中神的形象和地位。 此话一出,立刻便有许多人忿忿不平! 许多追星族的人们,一旦发现有人说话侮辱他们心目中的偶像,会比他们说话侮辱自己更难过!更愤慨!更怒不可及! 有人怒从心来,狠狠的道:“一派胡言!” 有人凶凶的道:“你简直是放狗屁!” 更有人恶狠狠的道:“你一个无知的山野村夫,居然连青松道长都敢侮辱,实在是无礼之甚!” 有人冷笑道:“这老农夫一定是个疯子!” 青松道长却不慌不忙的笑道:“贫道的为人处事,江湖人所共知,你老人家又何必无端的在此造谣生事呢?” 杨孤鸿道:“我敢站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你的真面目,自然会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我所说的话。” 众人是越听越离谱,他居然还敢说要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些根本无人肯相信的事实,这老农夫简直疯到了极点! 杨孤鸿接着道:“青松道长人面兽心、欺师灭祖、残害武林、卖国求荣的真面目并非只我一人知晓,也并非是我一人独说,在场的许多人都可以为证。就连丐帮的白帮主都可以证明我说的绝非虚言。” 白九早知此三是杨孤鸿他们假扮,此时听他说到自己,便走过去,面对群雄,郎朗的道:“此事千真万确,青松道长确实是个人面兽心、欺师灭祖、残害武林、卖国求荣的伪君子!” 这话从身名显赫的丐帮帮主口中转说出来,顿时比晴空里打了个霹雳还要更为震惊,群雄立时一阵喧哗,议论纷纷! 丐帮乃是武林中最大的帮派,其势力遍布中原武林各地,丐帮帮主白九虽然武功远不及青松道长,但在武林中的威望却不在青松道长之下,所以他说的话向来是无人敢怀疑的。但此时他居然公然说出青松道长是个人面兽心、欺师灭祖、残害武林、卖国求荣卑鄙小人,这话却不得不让群雄为之怀疑! 白九接着道:“白某自然知道众位武林豪杰一时难以置信,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这件事却是白某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是铁一般事实。白某以丐帮帮主的身份,以自己的性命和人格,以丐帮数十年的威望担保此事千真万确。” 众人的喧哗声越演越烈,青松道长却还是不慌不忙的笑道:“白帮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身为丐帮的一帮之主,竟然与这山野村夫狼狈为奸,当着天下豪杰的面侮辱贫道,究竟意欲何为?” 白九对青松道长的话全然当作没有听见,他继续郎朗的对群雄道:“实不相瞒,白某召开这次武林大会,邀请诸位豪杰聚集于此,其目的之一固然是想联合中原武林豪杰一齐抗金救国,但却还有一个极大的原因,就是要当着群雄的面揭穿人所敬仰的青松道长假仁假义的真面目!” 群雄听到此处,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道:“这怎么可能呢?” 又有人道:“这肯定是一场误会。” 更有人道:“我保证青松道长绝不这样的人!” 还有人忿忿的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所说的话绝对属实?” …… 白九再次扬起双手,全场顿时沉寂了下来,他继续郎朗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白某已在江湖上失踪了两年多,丐帮数十万弟子寻遍中原各地却杳无音信。实不相瞒,丐帮不幸,本帮朱长老与落霞山庄的庄主狼狈为奸,白某两年前被这两人暗算,从此被囚禁在落霞山庄的密室中达两年之久,便在最近才幸得高人相救,才得以逃出升天,而落霞山庄陆右名的幕后主谋正是全真教的青松道长。” 有人道:“这怎么可能呢?青松道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绝对是误会了。” 有人喝道:“你们得拿出十足的证据来证明你们所说的话千真万确才行。” 杨孤鸿伸手自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双手轻轻展开于众人眼前,说道:“诸位请看,这是青松道长的师父重阳真人亲笔所书的一封遗书,我便在此当众念给大家听听。” 群雄一听说重阳真人的遗书,无不骇然,此时厅内一阵喧哗。 有人道:“真的假的?重阳真人都仙逝几十年了,还有什么遗书?” 杨孤鸿顿了顿,念道:“我立全真教,宗旨乃是为国为民,凡我教弟子,须谨记保家卫国。方今金国入侵,我大宋子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抗金是为我教大计。凡我教弟子,有卖国欺民者,即为我教叛徒,我教当群起而攻之。我大宋软弱,金国,蒙古,西夏,西辽皆有犯境之心,我教不可与之往来。我教青松小道,勾结蒙古,卖国求荣,罪无可恕,但我念此人素有功劳,给他改过自新之机会,岂知他恩将仇报,欺师灭祖,出手暗算我。我自遭他暗算后,被挑断手筋脚筋,已成活死人,被囚于活死人墓。自今以后,我教恐已落入青松小道之手,成为祸国害民之教。今立此遗言,若我教弟子见到此书,当领导我教弟子群起而诛杀青松小道。若外人见到此书,请将青松小道丑行昭告天下,使天下武林群起而诛杀此贼。重阳真人书。” 第3章 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3) 第3章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3) 杨孤鸿又将书信面向群雄,道:“诸位英雄豪杰,这是重阳真人亲笔书信,证明我所言非虚,请诸位鉴证。重阳真人是青松道长的师父,他是不可能污蔑自己徒弟的。” 青松道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杨孤鸿望了望他,道:“你笑什么?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 青松道长笑道:“阁下简直是一派胡言!恩师仙逝已有几十年了,从未听说留下什么遗书,今日阁下伪造一份虚假的遗书来污蔑贫道究竟意欲何为?贫道自觉行得正坐得直,所作所为无愧于天地,岂容你在此谣言惑众?” 杨孤鸿怒道:“自觉行得正坐得直,所作所为无愧于天地,简直是放屁!诸位,千万别听他狡辩,大家若是不信的话,可以签证一下这封书信的真伪,虽然重阳真人的笔记大家没有见过,但至少可以可以看出这书信是几十年前所书,绝非在下伪造的。” 有人道:“虽然此书信是几十年前所写,但无人知道它的来历,依你的年纪来看,要伪造这样一封书信也不是不可能?” 杨孤鸿道:“大家想知道这书信是如何来的吗?先看看我是谁。”说着杨孤鸿伸手揭开了脸上的面罩,掀起了假发,恢复了本来的面目,接着白姗姗也伸手恢复了本来面目。 杨孤鸿道:“各大门派的人想必都曾记得,当日在终南山重阳宫我们两人被诬陷为金狗同党,为众人所追杀,迫不得已逃进了活死人墓。这封书信便是我们在活死人墓里面无意中发现的。若不是见到重阳真人的亲笔书信,我们决计也不会相信大名鼎鼎的青松道长会是这种人。” 当日终南山一战,各大门派的人确实追杀过这两人,这两人也确实逃入了活死人墓,此时到会的许多英雄豪杰皆可为证。 群雄听他如此一说,已是将信将疑! 杨孤鸿接着道:“其实当时我们便已知白帮主是被囚禁在落霞山庄,只是不知他具体被囚在何处?更不知落霞山庄的幕后主谋到底是谁?所以一直在暗中调查。青松道长定然是发现了我们在调查此事,所以有意散布出消息,说金国大举进攻全真教,又邀请武林各派前来支援,他是想借武林各派之手除去我们。其实他又早已与金国勾结好了,金狗攻全真教是假,引我们上终南山才是真。” 有人道:“这些都只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恐怕难以让众人信服!” 杨孤鸿道:“终南山大战之事,众所周知,我们被逼入活死人墓之时,各大门派也都是亲眼所见,事事铁证如山,何谓一面之词?”白姗姗道:“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勾魂双煞’这两人,‘勾魂双煞’十年前残害过无数江湖同道,但谁都想不到这两人的幕后主谋者居然是青松道长,所以青松道长不知残害过多少武林同道?他实在是罪该万死。” 青松道长笑道:“现在‘勾魂双煞’人在何处?” 杨孤鸿道:“早已变成我剑下亡魂了!” 青松道长道:“那便是死无对证,你们怎么说都可以了。” 有人道:“是啊,除非你们找出一个素有威望的人来证明你们所说的话,否则,恐怕很难让众人相信。” 那人话声未落,突然门外有人道:“阿弥陀佛,老衲苦智前来赴会。” 众人听得苦智大师来了,无不欢喜。 青松道长闻得此声,为之一震。 白姗姗慌忙迎了过去,喜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苦智大师道:“老衲终是放心不下,所以亲自前来。” 白姗姗当着群雄朗声道:“现在我师父苦智大师可以证明我们所说的话绝对属实。” 苦智大师道:“阿弥陀佛,老衲此次前来,目的就是为了揭穿青松道长假仁假义的真面目。” 此话从人所敬仰的苦智大师口中说出,份量自是不同。一则苦智大师威望极高,二则苦智大师乃是得到高僧,出家人绝不会打诳语。 青松道长笑道:“你也说苦智大师是你师父,原来你们师徒俩早就串通好了。贫道已是无话可说。” 苦智大师道:“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青松道长道:“就凭你老和尚区区几句片面之词就能治贫道的大罪?未免太儿戏了?” 苦智大师道:“你一生作恶多端,事到如今都不知悔改,老衲本想取你性命,为死去的师弟苦慧禅师报仇,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出家人不枉造杀孽。” 青松道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出家人不枉造杀孽,难道你们出家人便没有杀过人吗?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出家人。”青松道长又是一阵阴险的冷笑,接着道:“今日,大家既然都来了,就都别想活着走出去,实话告诉你们,贫道早已派人在四周埋好了炸药,只要贫道一声令下,大家就都同归于尽。” 此时群雄都怒不可及,纷纷指手痛骂。 有人道:“你也太歹毒了,想将大家都炸死!” 有人道:“欺师灭祖,连自己的师父都下得了手,猪狗不如!” 有人道:“原来你当真是与蒙古勾结,又是金国走狗!” 又有人道:“青松道长果然坏事做尽,天理不容!” 更有人道:“卖国求荣的小人,大宋的千古罪人,遗臭万年,死不足惜!” 一时满堂人声沸腾,骂声不绝。 群雄急怒攻心,谁又还顾得上生死了! 青松道长大声笑道:“骂吧,大声骂吧,骂完了大家一起归西去吧!” 西藏陀罗僧七人听说要一起同归于尽,皆大吃一惊,怒道:“青松道长,你胆敢出卖我们,连我们都想炸死。” 青松道长笑道:“我只想在黄泉路上多一个伴而已,既然你们自己要进来送死,我又何必阻拦呢?” 西藏陀罗僧怒道:“你实在太心狠手辣了!” 青松道长笑道:“无毒不丈夫!” 西藏陀罗僧不敢多说,慌忙跨步走向大门,恰此时,突然从门外飞进一人来,西藏陀罗僧慌忙闪开,只听得“碰”的一声那人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霎时毙命。 那人不是别人,却正是落霞山庄以前的庄主陆右明,也是少林寺的叛徒卢左盟。原来他不是飞进来的,而是被人扔进来的。 青松道长此时看得目瞪口呆,心若寒冰。因为他便是派了陆右明在四周埋满了炸药,现在此人突然被扔了进来,那炸药自然也是全部被拆卸了。 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提起一个人,像扔一块小石头一样扔进门来,这人的武功实是深不可测。 第4章 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4) 第104章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4) 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提起一个人,像扔一块小石头一样扔进门来,这人的武功实是深不可测。 众人正暗自诧异,皆茫然无措!突然从门外走进两个黑衣蒙面人。杨孤鸿与白姗姗当即认出其中之一便是救过他们数次的蒙面黑衣人。 青松道长怒发冲冠,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番四次坏我大事?” 其中一蒙面黑衣人冷笑道:“说起来,我们都是老故人了?今日我便摘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也好让你死得瞑目。”两蒙面黑衣人缓缓揭开面纱。 群雄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死死的盯着两黑衣蒙面人,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心怕这一眨眼的工夫,错过了最激荡人心的一幕。 两人面纱一揭开,众人无不骇然,这两人却是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七大绝顶高手之一的杨胜天大侠与魔教教主逆天行。 杨孤鸿与白姗姗更是喜不胜言,忙过去行礼。 杨孤鸿道:“爷爷,逆前辈,你们怎么出来了?原来三番四次救我们的当真是爷爷你。” 杨胜天笑道:“也不只是我,你逆爷爷也曾出手相救。” 白姗姗与杨孤鸿慌忙叩谢救命大恩,此时白九也向前道:“前翻若不是杨大侠出手相救,白某恐怕已遭了青松道长的毒手,白某在此谢过了。” 杨胜天道:“白帮主客气了。” 苦智大师道:“阿弥陀佛!两位老施主重出江湖,可喜可贺!” 杨胜天笑道:“苦智大师,三十年未见,别来无恙!” 苦智大师道:“托杨兄的福,老衲这些年还算过得去。” 此时青松道长已然面如死灰,杨胜天缓缓转过身,面向青松道长,冷冷的道:“青松道长,数十年未见,想不到你风采依旧!此时见到我们尚在人间,你一定很失望吧。” 青松道长冷笑道:“想不到你们两个老鬼命这么硬,就连阎王爷都不敢收留你们。” 杨胜天道:“当年你假传消息,挑起我与魔教相互厮杀,然后又借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之力攻上魔教,而你青松道长却乘着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突施偷袭,逼得我们不得不跳下万丈悬崖。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却侥幸活了下来。你周密布置,巧妙安排,机关算尽,可曾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 青松道长道:“今日结局当如何?” 逆天行缓缓向青松道长走过去,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冷冷的射向青松道长,仿佛用眼神便可以将他杀死。 此时他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无尽的仇恨! 他积聚了几十年的仇恨都凝聚在他那炯炯的目光之中,那目光令人不寒而颤。 而此刻的青松道长已全然没有了惧意,甚至没有了知觉!因为这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几十年前,当他选择如何对待别人的时候,便已经想到过别人也将是如何对待他,这叫做礼尚往来,互不相欠! 但只是他以为那一天早已过去,以为那些人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对他,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永远的胜利者,但人算却往往不如天算,这一日噩运终于降临在他头上来了。 他不会害怕,他完全有勇气接受突如其来的一切变化! 因为一个有足够勇气去伤害他人的强者也应该有勇气接受他人的伤害。 自古以来,大凡用心欲成就大事者,不是大成功便是大失败,成王败寇,已是司空见惯,何足道哉! 逆天行的目光始终如利剑般仇视着青松道长,但青松道长不但没有逃避,反而以同样锐利的目光凝视着他。 两道同样冰冷却锐利的目光交织到了一起。 火花! 仇恨的火花! 两人目光相遇,竟似激起了一串火花。 一串无声无形的火花,虽然没有人的眼睛能瞧得见,但每个人的心里却都能感觉得到。 每个人的心都突然震动了起来。 逆天行和青松道长两人的目光仍然在对峙着,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 整个大厅霎时莫名的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每个人都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都只能感到冷汗正一粒粒自毛孔中沁出,在皮肤上流过。 因为他们是当今世上两大绝顶高手! 他们只要一有动作,就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动作。 决战随时都可能爆发,每一刹那都可能爆发,所以,所有的人都不愿眨一下眼,因为眼睛一眨便有可能错过这人世间最惊心动魄的一幕。 但逆天行终于还是发话了,冷冷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足足三十年了!” 青松道长也是冷冷的道:“我一直以为这一天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结束,却想不到今日又要重新开始!” 逆天行道:“虽然今天又重新开始,但今日也一定会有个结局。” 青松道长道:“不错,今日一定会有个结局。” 逆天行道:“所有的恩恩怨怨今日一并做个了断!” 青松道长冷笑道:“早在三十年前就应该彻底了断了,可惜老天给我们开了一个太大的玩笑,留得今日才来了断。” 逆天行道:“你此时还不出手,更待何时呢?” 青松道长笑道:“三十年前,你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这次,我便让你先出手,以示公正。” 逆天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又冷冷的道:“三十年前都没有要公正,此时此刻你居然守起公正来了。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青松道长怒道:“废话少说,三十年前让你逃过一劫,这次只怕你没有这么走运了!” 此时杨胜天也缓缓走了过去,冷冷的道:“还有我!” 青松道长道:“怎么?你们想一起上吗?” 杨胜天冷笑道:“三十年前你也不是将我们一起打倒的吗?三十年前你有那个本事,三十年后的今天更是不在话下了。” 青松道长冷冷的道:“你就不怕江湖同道耻笑吗?” 杨胜天道:“我们只不过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可以同时击倒我们两个,况且江湖上的虚名,我们早已看穿,不在乎了,今日是为报仇而来,而非比武。” 第5章 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5) 第5章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5) 逆天行道:“杨兄,你且站开,先让我来领教他的高招。我倒要看看他的武功到了何种境界了。”逆天行隔开了杨胜天,青松道长只担心两人联手与自己对抗,此时见逆天行隔开了杨胜天,哪里还肯怠慢。 青松道长突然向前跨出两步,倏地挥掌劈出。逆天行见他掌力挥到,右臂举起架开,身子一晃,眼见青松道长第二招又到,当下凝神接战,数招一过,逆天行大是惊异,心道:“想不到三十年未见,青松道长的武功竟练到了这个地步?我若是稍不留神,只怕就要落败。” 高手比武,实是容不得半分轻敌,逆天行凝神对敌,两人拆了几十招,依然是难分胜负。 青松道长忙展开全真教的绝学“天罡神功”,欲待乘机占到上风,不料逆天行守得坚稳之极,尽管他攻势有如惊风骇浪,却始终讨不了半点便宜。青松道长突然招势一变,掌影飘飘,出手快捷无伦。 这一来,逆天行登处下凤,只感呼吸急促,有似一座大山重重压向身来,眼前金星乱冒,堪堪抵挡不住。青松道长出手加快,攻势大盛,眼见逆天行便要落败,突然杨胜天抢出一步,分了青松道长的攻势。 此时青松道长同时对战两大绝顶高手,战不到几十合便渐渐落于下风。 逆天行见青松道长眼看抵敌不住,突然双掌齐出,运足了十成功力,使出一招“排山倒海”,直击过去,青松道长待要闪避,却已然不及,肩膀已中了一掌,向一旁斜将下去,杨胜天乘势跃向前去,右手伸出双指,迅疾点出,青松道长斜势方收住,背后已被杨胜天双指点中了数处穴道,一时动弹不得。 群雄见青松道长被制住,一时欢呼不绝! 有人道:“杀了这卖国贼!” 有人道:“杀了这武林败类!” 逆天行走到青松道长身前,狠狠的道:“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青松道长道:“要杀便是杀,我青松道长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 群雄登时一声齐呼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青松道长道:“给我一个痛快吧!” 逆天行狠狠的道:“你残害无数江湖同道,欺师灭祖,卖国求荣,让你活到今天已经算是便宜你了。今日我就要以你的血来祭祀千千万万死在你手中的江湖同道以及我魔教惨死在你手中的上千条人命。”他说着突然猛地一掌劈在青松道长天灵盖上,一代绝顶高手霎时倒地而亡。全场无不拍手称快,欢呼不绝! 苦智大师道:“阿弥陀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杨胜天倏地又扬起双手,全场顿时静了下来。 岭南四怪、崆峒双圣和西藏陀罗僧七人已是脸色大变,正欲举步离会而去。 杨胜天跨步赶上前去,冷冷的道:“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西藏陀罗僧道:“你想要杀我们?” 杨胜天冷冷的道:“不是想杀,是一定要杀!” 逆天行也抢上前去,冷冷的道:“只怪你们太嚣张跋扈了,天堂有路你们偏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却要闯进来。你们明知这次武林大会的宗旨是对抗金兵入侵,而你们却偏偏做了金国的走狗。既然来了,就请留下你们的人头。” 西藏陀罗僧冷冷的道:“恐怕你们留不住我们的人头。” 杨胜天笑道:“能够留几颗就留下几颗。” 杨胜天突然一掌呼出,直取西藏陀罗僧,西藏陀罗僧却不躲闪,硬生生的接住他这一掌,西藏陀罗僧倒退了两步,杨胜天却纹风未动。此时西藏陀罗僧已惊出了一身冷汗,暗道:“想不到此人的功力已到达如此地步,看来今日若想脱身,并非易事了。” 岭南四怪、崆峒双圣乘机抢上,欲夺门而出,却被逆天行赶上,阻住去路,六人齐力拼斗逆天行,冲开一条道,突然苦智大师赶将上去,阻住去路。 苦智大师与逆天行以二敌六,两人虽是当今世上绝顶高手,但岭南四怪、崆峒双圣六人武功也只稍逊一筹,终是以一敌三,略占下风。 此时杨孤鸿身形一闪,赶将上去,“唰”的一声,魔剑出鞘,杨孤鸿手腕抖起,只见剑光舞动,如长蛇贯日,霎时便将崆峒双圣罩在剑光之下。 那边杨胜天与西藏陀罗僧正搏斗,一时也难解难分! 孙三见形势危机,寻到一个空隙,展开身形奔到门口,夺门而出,刚出得门口,突然只觉胸前中了一掌,人又跌进厅来。 孙三大吃一惊,心道:“想不到门口尚有高手把住,看来此番多是性命难保了。” 崆峒双圣正徒手与杨孤鸿相斗,战不数合,已抵挡不住,杨孤鸿突然大喝一声,只见剑光一闪,两人面门已然中剑,纷纷倒地而亡。 群雄欢呼,纷纷赞道:“好剑法!” 杨孤鸿又凌空飞起,长剑挥出,一剑刺向西藏陀罗僧胸口。那西藏陀罗僧正全神与杨胜天激战,一时没有防备对方突然袭击,又兼之杨孤鸿剑法实在太快了,他尚未及闪避,长剑已刺入胸口,鲜血直流,倒地身亡。 群雄又是一阵欢呼,赞不绝口! 此时苦智大师与逆天行已擒住了三人,只有那孙三,中了一掌后,倒在地上却爬不起来。 霎时之间,七大金国高手全都被杀被擒,众人一时喊声震天。 突然门外一阵欢笑,走进来三位老者,却正是太湖三仙翁。 杨胜天缓缓笑道:“三位老翁,别来无恙!” 谷冲霄笑道:“恭喜恭喜!” 杨胜天道:“何喜之有?” 万鹤鸣笑道:“恭喜两位投胎转世,重新为人!” 杨胜天笑道:“想不到事隔三十年,万兄依然是如此风趣幽默!” 杨孤鸿忙上前向三位前辈行礼。 谷冲霄笑道:“要恭喜杨兄有个这么出色的孙子。” 杨孤鸿道:“前辈过奖了!” 苦智大师道:“阿弥陀佛!” 谷冲霄道:“苦智大师,别来无恙!” 苦智大师道:“托三位仙翁的福,老衲向来安好!” 万鹤鸣突然笑道:“想不到当年的‘中原七绝’现在都到齐了,只不过青松道长这个绝货似乎死得太绝了。” 白九朗声道:“诸位江湖同道,英雄豪杰,今日的武林大会可谓是空前绝后,‘中原七绝’都赴会了,今日有六位前辈主持大局,我们大宋有望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推举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来领袖群雄。” 有人道:“我推举杨胜天杨大侠做武林盟主。” 有人道:“我推举逆天行逆前辈做盟主。” 又有人道:“六位前辈,不论谁来做盟主我都没有意见!” 第6章 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6) 第6章六前辈力荐盟主,白姗姗坐领军师(6) 且说群雄对盟主的当选人议论纷纷,一时难以决择。 杨胜天朗声道:“昔日的中原武林七绝如今只剩了六绝了,而且都已是风烛残年。” 万鹤鸣突然笑道:“我们何不重新选出一人来,恢复昔日的武林七绝。” 有人笑道:“当今世上还有谁能与七位前辈并驾齐驱呢?” 谷冲霄道:“我保举一人,此人不但可入中原武林七绝之列,而且当为武林七绝之首。亦可堪当武林盟主之大任。” 有人道:“世上竟有此人?这人是谁呢?” 谷冲霄缓缓走到杨孤鸿身前,拉起他的手,说道:“就是这位小兄弟。” 群雄见谷冲霄拉出一位年轻人来,皆不以为然。 杨孤鸿笑道:“前辈,别拿晚辈来开玩笑了!” 谷冲霄道:“此事关乎中原武林兴衰和大宋国家安危,老夫岂敢等闲视之?” 谷冲霄见群雄不以为意,接着道:“江湖上有一句传言,不知大家听说没有?” 有人问道:“什么传言?” 谷冲霄笑道:“独孤断魂剑,魔剑一出鞘,魂断人难还,这句传言诸位可曾听说过?” 群雄齐声道:“这句江湖传言早已传遍了江湖,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谷冲霄笑道:“那你们又有谁见过这位神秘的孤独剑客?” 群雄道:“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谷冲霄笑道:“这位小兄弟就是闻名江湖的独孤剑客,也是大侠杨胜天的孙子,苦智大师的徒儿。至于他所学的武功,除了杨门十三剑,少林的易筋经,魔教的续命天书,还有我太湖三仙翁的幻影迷踪步,他更持有武林至宝魔剑,自创独孤断魂剑。这独孤断魂剑的威力刚才诸位也都已经见识过了。单看他所学武功,将我们中原武林六绝的武功都学到了,堪称一兼多门,集六绝之所长。况且他为人行侠仗义,忧国爱民。丐帮白帮主也是他救出来的,他更揭穿了残害武林同道,欺师灭祖,卖国求荣,祸国殃民的青松道长,可以说他为武林做出了不朽的贡献。若是我要将他推举为中原武林七绝之首,想必大家都会心悦诚服的。” 杨胜天笑道:“不要说我夸赞自己的孙子,他十年前十九岁时便已高中状元,就其才学而论,此处恐怕无人及得上他了。所以老夫也赞成他做中原武林七绝之首。” 逆天行笑道:“老夫也觉得以他的武功和才学,担任七绝之首,坐领武林盟主,领袖群雄,当之无愧!” 苦智大师道:“阿弥陀佛,老衲也来说一句,杨孤鸿虽为老衲的徒儿,但老衲深觉他确实堪当武林七绝之首,而且是当选武林盟主的最佳人选。” 杨孤鸿道:“多谢各位前辈抬举,但我杨孤鸿何德何能,敢当此大任?” 逆天行道:“小兄弟你无须太过谦虚,国难当前,凡我大宋男儿,都该挺身而出,岂可退缩?” 白姗姗向前,低声道:“杨大哥,大局为重,勿负众望。为了让中原群雄可以齐心协力抵抗金兵,保家卫国,你就勉为其难,做了武林盟主吧。” 杨孤鸿朗声道:“好,既然诸位英雄都看得起我杨孤鸿,那我杨孤鸿就当仁不让了。” 群雄齐声喝彩,一时欢呼不绝! 杨孤鸿双手扬起,群雄顿时鸦雀无声,杨孤鸿朗朗的道:“诸位英雄豪杰,承蒙各位抬举我杨孤鸿,拥立我为武林盟主。常言道:‘千仇抵不上灭国仇,百恨大不过亡国恨!大丈夫生于乱世,适逢国难,武林恩怨,江湖仇杀,个人荣辱得失皆微不足道!热血男儿,当赴国难,抛头颅!洒热血!义不容辞!但行军作战,岂是儿戏?若军纪不严,号令不准,赏罚不明,则行军作战皆为纸上谈兵。俗话说得好:‘战场无父子,军旅无情义’,今日之事,非为个人私利,实为国家安危。日后行军作战,军纪须严明,还望诸位绝对的服从,若是日后诸位不肯服从,那这盟主不做也罢!” 众人齐声高呼:“服从盟主!服从盟主!” 杨孤鸿接着道:“诸位英雄豪杰,我们既然组成盟军,扬言抵御外敌,杀尽金狗,便绝不能只图于形势,让金人耻笑我们是乌合之众。我们都是大宋的热血男儿,谁愿意做亡国奴,受尽异族的侮辱?所以,希望大家奋勇杀敌,保我大宋!”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奋勇杀敌!保我大宋!奋勇杀敌!保我大宋!” 杨孤鸿接着道:“如今武林盟主是定下来了,但若要行军作战,须得选出一个智谋过人的军师来出谋划策。因为行军作战并非逞匹夫之勇,更重要的是要讲求谋略,所以寻求一个神机妙算的军师十分重要。只有谋略深远的军师出谋划策才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苦智大师道:“老衲保举一人,定能胜任军师一职。” 杨孤鸿喜道:“师父,何人堪当此任?” 苦智大师道:“中原武林谋略深远堪当军师者,唯此一人而已!” 杨孤鸿道:“此人在何处?” 苦智大师微笑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杨孤鸿突然恍然大悟,笑道:“对了,我怎么将姗姗给忘了呢?以她的聪明才智,坐领军师自是游刃有余。”杨孤鸿俯首在苦智大师耳边轻声道:“须得师父与几位前辈当中推举姗姗做军师才可树立威望。” 杨孤鸿接着道:“诸位英雄豪杰,现下我与六位前辈保举一人做军师,此人便是丐帮白帮主的女儿白姗姗,此人足智多谋,更兼深通兵法,堪当大任。” 群雄纷纷道:“既然是盟主与六位前辈一起保举此人做军师,我们当然毫无异议了。” 白九扬起双手,群雄立时静寂,白九朗朗的道:“诸位英雄豪杰,感谢诸位前来参加武林盛会。如今武林盟主已经选出,此后我们大家定要以盟主惟命是从,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对抗外敌入侵,保我大宋河山。” 白九话声方落,突然一丐帮弟子慌慌张张的闯入大堂,白九问道:“你如此慌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那人说道:“不好了,帮主,据探子回报,金国与西夏结成了联盟,乘丐帮召开武林大会之时,正兵分两路南下攻宋,西夏一路攻沔州,金国一路攻庐州。” 白九怒道:“金狗实在太狡猾,居然乘着丐帮忙于召开武林大会之时,突然偷袭,实在是可恶之极。” 白九道:“盟主,军情紧急,你看如何是好。” 杨孤鸿道:“金国与西夏两路兵马叩关,宋高宗有何反应?朝廷有没有派兵前去镇守关口?” 那人道:“听说宋高宗依旧只知贪图享乐,并未派出一兵一卒前去镇守。” 杨孤鸿道:“若如此,则我大宋危矣!” 第7章 杨孤鸿领袖群雄,白姗姗纵论天下 第7章杨孤鸿领袖群雄,白姗姗纵论天下 却说六位武林前辈力荐杨孤鸿为中原武林七绝之首,杨孤鸿顺理成章成为武林盟主,白姗姗则被推举为军师。群雄正自欢喜,突然有丐帮弟子来报,说西夏与金国结成联盟,趁丐帮忙于武林大会之时,正兵分两路,南下攻宋,军情紧急。 群雄议论纷纷,皆不知所措。 白九一时也无计可施,向杨孤鸿道:“军情紧急,我们一切听从盟主吩咐。” 杨孤鸿朗声道:“西夏与金国兵分两路南下叩关,军情紧急,但此处距离北方边关尚远,就算我们快马加鞭赶过去至少也要两天时间。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只能靠边关守将多支持几天,而我们必须火速赶往边关支援。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有人道:“盟主,但西夏与金国两路兵马,我们赶往那边支援呢?难道也要分两路支援吗?” 白姗姗道:“万万不可,西夏与金国因为结成联盟,才敢有恃无恐,南下攻宋,若是我们分两路前去支援,势单力薄,恐难以取胜。” 有人道:“我们只支援一路,若另外一路攻破城池,长驱直入,那大宋岌岌可危了。” 白姗姗道:“我们只需击败一路,瓦解西夏与金国的结盟,另一路即使一时攻破城池,也不敢孤军深入。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倘若我们攻破西夏,再从沔州横到庐州截断其归路,届时中原各路兵马呈夹击之势,则敌方必败无疑。金国之所以迟迟不敢南下攻送,就是担心孤军深入,受夹击之势。” 群雄见白姗姗说得条条是道,无不赞叹! 有人问道:“那我们准备支援那一路呢?” 白姗姗道:“自然是先攻西夏一路,因为西夏一路兵力不及金兵强大,我们但求速战速决,拖延越久于战越是不利,所以我们要选择薄弱的一路,攻破西夏,金兵自然不战自退。” 苦智大师微笑着不断的点头,众人对白姗姗这一番透彻的分析无不信服。 突然有人笑道:“白姑娘果然堪当军师重任,在下还想问军师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一个长远的问题。” 白姗姗道:“如今我们已成联盟,服从盟主号令,任何人有任何意见和建议,都只管提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那人道:“我想请教军师,方今天下大势如何?我们当如何做才能保住我大宋江山?” 白姗姗道:“南面大理国素来与南宋修好,西面吐鲁诸部纷争不断,自顾不暇,也不足为惧。西夏自北宋年间就一直向金国俯首称臣,金灭北宋时西夏随其尾迹而入,也占了我大宋数千里土地。金国、西夏对南宋依然虎视眈眈,常怀吞并之意。当今天下是金国、西夏、蒙古、西辽、南宋,五雄并立。我大宋若图长治久安,唯有联合蒙古与西辽对抗西夏与金国。昔日的辽朝为金国所灭,耶律大石奔走西面建立西辽,西辽与我南宋一样,对金人有亡国之恨,常怀复仇之心。而北面蒙古,昔日也为金国女真族统治,金国常对其实行屠杀掠夺的‘减丁’政策,蒙古也对金国恨之入骨,因此,蒙古独立后,自然也将对金国的胜利看作是最主要的奋斗目标。西辽、蒙古、南宋对金国都有切齿之恨,很容易结成联盟。若是我南宋与西辽、蒙古结成联盟,对西夏与金国形成夹击之势,方可保住我大宋江山。” 群雄见白姗姗将天下大势看得如此透彻,皆钦佩不已! 群雄纷纷道:“若是我大宋与西辽、蒙古三路兵马齐出,必然能灭了西夏与金国。” 白姗姗道:“金国虽可恨,但却不可灭!” 有人问道:“金国如何不能灭了?” 白姗姗道:“若金国为蒙古所灭,则我大宋危矣!” 有人问道:“军师何出此言?” 白姗姗道:“我南宋兵微将寡,难敌金国,亦难敌蒙古,只能与蒙古与西辽结盟,牵制住金国,使其不敢南下攻宋。蒙古虽与我大宋素来无仇,却也常有吞并之意,一旦灭了金国,难保不南下攻宋。蒙古与金国、西夏、西辽只可相互牵制,永保太平,若西夏与金国一旦灭亡,南宋危矣!只恨昔年石敬瑭为图荣华富贵,竟将北边险要之地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燕云十六州是中原北面的屏障,从此中原王朝在与游牧民族的军事斗争中处于无险可守的被动地位。中原都是以步兵为主,而金国与蒙古以骑兵为主,中原失去燕云十六州之后,中原步兵们就要在千里平原上直接面对骑兵的冲击,我大宋的士兵们不得不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抗游牧民族的侵略。若是想灭金,除非夺回烟云十六州,否则,即使灭了金国,恐怕也抵不过蒙古铁骑的入侵,我大宋依然难保。” 群雄听到白姗姗如此解释,无不点头称是,拍手称快,一时欢呼不绝! 白姗姗毕竟是个小姑娘,见群雄如此夸赞她,也开心得合不拢嘴来! 此时花凤香也暗暗佩服白姗姗的才智,但她却早被众人冷落了,一句话也插不上。 杨孤鸿又扬起双手,群雄顿时都安静了下来,他接着道:“诸位英雄豪杰,事不宜迟,我们要即刻前往北方边关抵抗西夏一路的进攻。请诸位各自回去召集各方力量,两日之内大家务必要赶到沔州临近的兴元城,我们就在兴元城会合。待人马到齐,整装待命,听候调遣。” 群雄齐声应道:“谨遵盟主号令!” 有人忍不住问道:“这几个金国的走狗如何处置?” 群雄齐声呼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早有人冲了上去,一刀一个将几个金国走狗一一砍到。 杨孤鸿朗声道:“诸位英雄豪杰,就此散去罢,兴元城见。军情紧急,请诸位以大事为重,且莫延误时日,坏了大事。” 群雄齐声道:“谨遵盟主吩咐。”众人无不欢喜,缓缓散去。到最后只剩了杨孤鸿、白珊珊花凤香、白九与苦智大师、太湖三仙翁、大侠杨胜天和魔教教主逆天行。 万鹤鸣笑着对杨孤鸿道:“小子,你这个盟主做得还真是像模像样,若是让我做,还真做不来。” 杨孤鸿微笑道:“让前辈见笑了。” 苦智大师道:“阿弥陀佛!老衲也该回少林了。” 杨孤鸿道:“师父,你不与我们一起走吗?” 苦智大师微笑道:“你们要骑马,师父却要步行,如何能一起?” 白姗姗笑道:“师父,你可以坐马车啊。” 苦智大师笑道:“你有见过僧人坐马车的吗?” 白姗姗笑道:“和尚也是人,一样要吃饭,如何就不能坐马车了?” 苦智大师笑道“你这鬼精灵,又要瞎扯了,师父哪里说得过你。”然后他转身对几位杨胜天等人道:“诸位,老衲要先行一步了,请诸位多多保重。” 几位前辈齐声道:“大师一路保重!” 苦智大师接着对杨孤鸿与白珊珊道:“鸿儿,姗儿,你们有空就来少林看看师父,此后你们俩责任重大,须当竭尽全力做好各自的事。” 杨孤鸿与白姗姗齐声道:“徒儿知道了,师父!”苦智大师又向白九道:“白帮主,老衲告辞了。” 白九道:“大师保重!”苦智大师离去后,接着便是太湖三仙翁。 杨胜天嘱咐了杨孤鸿几句,也与逆天行一起离去了,昔日中原武林七绝片刻便去了六人,此刻只剩了青松道长一人,却已是个人死人了。 第8章 白姗姗巧布空城计,杨孤鸿力擒古将军(1) 第8章白姗姗巧布空城计,杨孤鸿力擒古将军(1) 杨胜天嘱咐了杨孤鸿几句,也与逆天行一起离去了,昔日中原武林七绝片刻便去了六人,此刻只剩了青松道长一人,却已是个人死人了。 杨孤鸿望了望倒在地上的青松道长,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名震江湖的青松道长,最后竟落到如此下场。“ 白九狠狠的道:“哼!青松道长坏事做尽,早该有此恶报了。” 杨孤鸿道:“青松道长虽然一生作恶多端,但他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就劳烦白帮主派人将他的尸首送往全真教吧。” 白九道:“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自会派人将他的尸首送到全真教,我们何时启程去兴元城?” 杨孤鸿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我们即刻启程。”杨孤鸿转首对花凤香道:“香儿,如今我们有要事在身,恐怕暂时不能照顾你了,我会派人将你安全送到临安花家庄的。” 花凤香嘻嘻嘻的道:“你身为中原武林的盟主,岂可言而无信?你若是对一个小姑娘都不能信守承诺,将来又如何能让群雄信服呢?你们去兴元,我自然也跟着你们一起去。” 杨孤鸿道:“但是你伤势尚为痊愈,旅途劳顿,我怕你的伤势会加重。况且时间紧迫,我们又不能坐马车了,须得各自单骑前往,你伤势尚未痊愈不能骑马。” 花凤香道:“你放心,我伤势并无大碍,可以骑马,总之我绝不会拖累你们就是了。” 白姗姗道:“花姐姐,你何必如此固执呢?” 花凤香道:“不是我固执,而是杨大哥答应过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如今他做了中原武林的盟主,领袖群雄,更应该信守承诺了。” 杨孤鸿道:“好,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我们马上就启程。” 花凤香嫣然笑道:“这还差不多,有了点武林盟主的风范。” 白九道:“你们先行一步,我随后赶到。” 杨孤鸿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兴元见!” 白姗姗望着白九,恋恋不舍的道:“爹,那我们走了,你要多加小心。” 白九笑道:“你看你,都做了中原武林联盟的军师了,还是像个小孩子似的。” 白姗姗笑了笑,三人便出了落霞山庄,雇了三匹健马往北方疾驰而去。 三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只一日半便来到兴元城下,此时已日薄西山,正是黄昏时候。 杨孤鸿入见兴元城的马太守,具言前事,叙明来意。 那马太守正担心西夏兵强,恐难御敌,听说各路豪杰前来增援,自是大喜,当下设宴为三人接风洗尘。 分主宾坐定,白姗姗与花凤香分座两侧,杨孤鸿向马太守询问沔州军事情报,马太守道:“西夏聚集三万精兵,日夜攻城,沔州太守遣人送来告急文书,请求支援。沔州一城恐怕是保不住了。” 杨孤鸿道:“西夏谁人领兵?” 马太守道:“西夏公主李柔婷为主帅,西夏大将古不凡为先锋。” 杨孤鸿脸色大变,道:“什么?西夏公主李柔婷为主帅?” 马太守道:“那领兵的正是西夏公主,听说此人精通兵法,那古不凡更是西夏名将,智勇兼备。” 杨孤鸿道:“兴元城中有多少兵马?” 马太守道:“不足三千。” 花凤香道:“区区三千兵马,岂能抵挡西夏三万精兵?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白姗姗道:“兵不在多,而在将之调遣。” 花凤香道:“但这兵力强弱悬殊也相差太大了,敌方兵力十倍于我军,如何能敌?” 马太守道:“本官已向朝廷发出告急文书,却迟迟未见朝廷有所异动。” 白姗姗道:“金国自东面南下攻宋取庐州,若攻下庐州,再取健康,直逼临安,则危机宋氏江山,此时他东面尚且顾不了,又岂会顾及西面来,我们不能指望朝廷的兵马了。” 杨孤鸿道:“只好等明日各路英雄齐聚于此,看带了多少兵马,我们再从长计议了。” 马太守道:“沔州太守告急求救,我们是否要发兵救援?” 白姗姗道:“万万不可,那沔州恐怕早已被西夏兵马围得水泄不通了,沔州太守哪里还有机会送出求救文书,此文书必是西夏伪造,赚太守出城,然后伏兵于半路截杀。太守若去救援,必为西夏军所俘,则沔州与兴元皆难保矣!何况兴元只区区三千兵马,即使全军出动,也解不了沔州之围。” 马太守见白姗姗见识不凡,问道:“这位姑娘是?” 杨孤鸿道:“这位是丐帮帮主的爱女白姗姗,也是我们中原武林联盟的军师。” 马太守拱手道:“失敬失敬!适才白军师一席话,使本官茅塞顿开,若不是杨盟主与白军师及时赶到,洞悉敌情,本官险些中了西夏军的诡计。” 白姗姗拱手道:“马太守客气了,现在我们不宜轻举妄动,以免中了敌人的圈套。只能耐心等待援军到来,再做计议。” 马太守道:“白军师所言甚是!” 宴毕,马太守领三人入了客房,说道:“三位先在此歇息片刻,待本官前去理好政事。”杨孤鸿道:“马太守请自便。” 马太守出了客厅,杨孤鸿道:“姗姗,现下我正忧虑,兴元城内只不足三千兵马,而西夏却有三万精兵,我们如何能抵挡。” 白姗姗笑道:“且莫担忧,还不知群雄带了多少兵马来,若是十八寨三十六岛七十二洞闻讯前来支援,恐怕还不止三万精兵了。” 杨孤鸿道:“十八寨三十六岛七十二洞向来只求自保,又岂肯以身犯险,前来支援呢?” 花凤香笑道:“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怕什么呢?” 杨孤鸿道:“看来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白姗姗道:“兵不在多少,而在于用兵者如何调遣,自古以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比比皆是,昔日官渡之战曹操以两万兵马战胜袁绍十万大军。” 杨孤鸿道:“话虽如此,但我们毕竟没有作战经验,而且兵力又远不及对方,恐怕很难取胜。” 白姗姗道:“一切待到明日自见分晓,你首先要寻回自信,行军作战一定要有自信,否则就会临阵怯敌,后患无穷。若是连盟主都失去了那份自信,试问我们还如何取胜?” 杨孤鸿道:“我只怕有负众望,成为中原武林罪人!” 白姗姗道:“兵力悬殊,势若而兵败,此乃天意常理,何罪之有?我相信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击败西夏大军。” 第9章 白姗姗巧布空城计,杨孤鸿力擒古将军(2) 第9章白姗姗巧布空城计,杨孤鸿力擒古将军(2) 姗姗道:“兵力悬殊,势若而兵败,此乃天意常理,何罪之有?我相信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击败西夏大军。” 却说三人在城内歇息了一晚,翌日,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以及各路绿林好汉皆陆陆续续赶到兴元城。 待各路英雄都已到齐,准备点计人数,突然全真教新任掌教马钰道长领了一千多全真弟子进城而来。 马钰见了杨孤鸿,朗声道:“你便是杨盟主?我全真教自先师重阳真人创教以来,向来以济世救国为宗旨,此次中原群雄联盟救国岂能少了我全真教?贫道是新任全真教掌教马钰,领了我全真一千余名弟子前来支援。” 杨孤鸿喜道:“难得马掌教深明大义,不计前嫌,我杨某在此替大宋百姓向马掌教致谢了。”杨孤鸿自怀中摸出重阳真人的遗书递给马钰,道:“马掌教,这是令师在活死人墓留在的遗书,现在我将他交给你,先师忧国忧民之心实在令在下佩服之至,令师早有遗言,要全真弟子时刻莫忘保家卫国。至于令师兄的事,在下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见谅。” 马钰道:“前事休提!青松道长乃是全真教的叛徒,死有余辜。此刻以国事为重,其它琐事该当抛诸脑后。” 杨孤鸿见马钰如此通情达理,甚是欢喜,当下命人点计人数,加上马钰带来的一千全真弟子,总共六千八百多人,其中丐帮弟子便占了三千。 杨孤鸿道:“此次西夏聚了三万精兵,而我方人数加上城内兵士也不足一万,敌方是我军三倍之多……”他话未说完,突然又一批人马进城而来,花凤香看得真切,喜道:“杨大哥,那不正是你的牛粪朋友黑面旋风程刚吗?” 杨孤鸿远远的向黑面旋风挥手,黑面旋风快步奔到他身前,喜道:“兄弟,我一听说你做了中原武林盟主,准备对抗西夏,就领了全寨两千多人前来支援。” 杨孤鸿喜道:“好,太好了,我正愁人手不够,兄弟真是雪中送炭。” 花凤香笑道:“杨大哥,你还真有眼光,这牛粪朋友果然很讲义气,一听说你做了盟主,便千里迢迢赶来投靠。” 白姗姗道:“现在加上这两千人马,总共已有万余兵力,足以与西夏大军抗衡了。” 突然一骑快马疾速进城,飞奔而至,来人下马向马太守报道:“禀太守,边关急报,沔州失守,六千兵马全军覆没,沔州太守被俘。” 马太守大吃一惊,喃喃道:“想不到西夏大军攻城如此神速。” 马太守转首对杨孤鸿道:“盟主,现下全由你主持大局,我城内三千兵马也任你调遣。” 杨孤鸿朗声道:“各路兵马暂住城内,请各派首领随我入大厅议事。” 众人随杨孤鸿入了大厅,分主次坐定。 杨孤鸿朗声道:“诸位英雄,沔州失守,军情紧急,西夏不日将会前来攻克兴元城,诸位有何对敌良策?” 黑面旋风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照我看,我们集合所有兵力,一起杀将过去,夺回沔州城便了。” 白九道:“对方兵力三倍于我军,岂可与敌军硬拼?” 马钰道:“依贫道看,我们只死守不出,待对方粮尽自然退去。” 华山掌门龙正山道:“若只守不出,便是怯战,拖延日久,对我军亦大为不利。” 白姗姗道:“不错,西夏与金国已结成联盟,分东西两路进军,我们只援西路,宜速战速决,若拖延日久,一旦东面庐州失守,金国进逼建康,威胁临安,则我大宋岌岌可危。” 杨孤鸿道:“能速战速决击退敌军固然是好,未知白军师有何应敌良策?” 白姗姗道:“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中原结成联盟,带来八千兵马,西夏尚且不知,我们只将兵马隐匿,让西夏不知我军虚实,必然轻敌。我料西夏不日将尽起兵马来取兴元,我们可设一‘空城计’。” 马钰道:“何谓空城计?” 白姗姗微笑道:“彼料我军必在城中,今可将所有兵马尽皆遣出,分为三肢:马太守引一肢兵马伏于城东,程刚兄弟与诸位掌门引一肢兵马伏于城西,盟主亲自引一肢兵马伏于城外,彼兵先锋军到,且放其过,待彼军先锋军进城后,东路一肢兵马突然杀出截住敌方后军,西路一肢兵马突然从侧面杀出,则彼军必乱,盟主则摔城外兵马杀奔城中,力擒彼军先锋。” 群雄听后,齐声欢呼:“果然是妙计!若照此计而行,我军必然大败西夏军。” 白姗姗道:“此空城计虽妙,但需仰仗诸位紧密配合当可见效。” 杨孤鸿道:“若将所有兵马分为四肢,岂不更好?” 白九道:“如何分为四肢?” 杨孤鸿道:“若是再分出一肢兵马来截断其归路,西夏军岂不全军覆没。” 群雄皆道:“妙极!妙极!” 白姗姗却道:“万万不可!” 群雄无不愕然,皆凝目望着白姗姗,等待她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姗姗接着道:“我军兵力本就远少于彼军,若再分成四肢,每一肢兵力不足三千人,难以抗敌。岂不闻至于死地而后生?我军若是截断彼军归路,则彼军必然死战,反于我军不利。莫若为彼军腾出一条归路,待彼军败归时,我军再尾随隐杀过去,必获大胜。” 群雄无不点头称是,皆对白姗姗的见解佩服得五体投地。 杨孤鸿道:“那便如此分拔三军,诸位是否还有异议?” 众人齐声道:“我等皆无异议!” 杨孤鸿道:“我们皆不知西夏军马何时来取兴元城,说不定彼军过几日才来攻城,亦说不准明日就来,还有可能也今晚便来攻城。所以,我们得早做准备,将计谋如此分拨下去。” 白姗姗道:“我料西夏军马明日必来攻城。” 杨孤鸿道:“何以见得?” 白姗姗道:“彼军刚攻破沔州,正忙于庆功,沔州攻破后,彼军早已将兴元城视为囊中之物,定不会今晚出奇兵攻城,但我们却也不得不防。再者,彼军攻破沔州,锐气正盛。凡攻城池,以锐气盛时,激励三军,鼓噪直上。若迟延日久,锐气尽隳,城急难破。所以,西夏军明日必然前来取兴元城。” 杨孤鸿道:“既然如此,黄昏之前便要将所有兵马分成三肢,分派城外。先让所有兵马休息半日,饱餐之后,天黑之前,便分遣出城。诸位有何异议?” 群雄道:“谨遵盟主吩咐。” 杨孤鸿朗声道:“那便散帐吧!” 群雄纷纷离去,只剩了杨孤鸿与白姗姗。 杨孤鸿笑道:“姗姗,幸亏有你这军师出谋划策,否则,我真不知如何应付了,你是不是早就有此妙计了?” 白姗姗微笑道:“我昨天就想到了。” 杨孤鸿道:“那你为何不告诉我,害我空担心了一个晚上。” 白姗姗笑道:“军机大师,岂可泄露?” 杨孤鸿狠狠白了她一眼! 第10章 白姗姗巧布空城计,杨孤鸿力擒古将军(3) 第10章白姗姗巧布空城计,杨孤鸿力擒古将军(3) 却说杨孤鸿按白姗姗的计策将三军分拔已定,安顿好城内百姓后,当日让众军饱食痛饮,天黑前尽将三军遣出,当晚,西夏军果不来攻城。 且说李柔婷将西夏众军分为三部,由大将古不凡引一万精兵做先锋,中将上官无极引一万五千兵马做后应,自己亲自领五千兵屯守沔州。 翌日正午时分,先锋大将古不凡引前军行到兴元城下,但见兴元城下城门大开,却未见一兵一卒,城内一片死寂。 众军皆疑惑不解,古不凡喃喃道:“莫非兴元太守已率众弃城而逃?” 西夏军师钟书谏道:“大将军,敌军城门大开,恐防有诈。” 古将军道:“兴元城内不足五千兵马,焉能使诈?兴元太守必是闻得我军尽起精兵来取兴元城,自料不敌,显是率众弃城而逃,我料兴元城内已空无一人。” 军师钟书谏道:“大将军,不可轻敌。” 古将军怒道:“彼军不足五千兵马,即便全军而出,我军亦有何惧哉?”古将军一声怒叱,尽将一万精兵引入城内。 入城后仍不见敌方动静,四处查探,并无一人,兴元果已是一座空城。 古将军大笑道:“大宋果多鼠辈,堂堂太守不战而逃,今番我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得一城池。” 话声方落,突然喊声震天,一路军马自城外杀入。 且说上官无极正缓缓行进,突一哨兵飞马来报:“将军,不好,彼军设下空城计,引古将军进了城,敌方却引一路兵马从城外杀入,古将军被困在城中,十分危急!” 上官无极大声道:“众军随我杀入城中,以解古将军之困。” 上官无极话声未落,突然一声炮响,喊声震天,自东面杀出一军来,截断了其去路。上官无极正领着众军奋力冲杀,突然自西面又杀出一军,将西夏军马冲散开来,截成两段。 西夏军马首位不能相顾,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上官无极见败势已是不可逆转,喊道:“快撤!众军随我撤回沔州城。”上官无极左冲右突,奋力杀回,马太守引众军一路追杀,西夏兵马相互践踏,死伤不计其数。 且说兴元城内,杨孤鸿亲领四千兵马正与古将军一番厮杀。 杨孤鸿魔剑如长虹贯日,剑光闪过,但见西夏兵士纷纷倒地。 正杀得起劲,突然城外喊声震天,却是马太守引军杀入城来。 杨孤鸿心道:“擒贼擒王,我得先擒住古将军,余人自然归降。” 自马太守引众军杀入,西夏已是势弱一方,古将军奋力厮杀,亦然冲不出重围。 杨孤鸿突然如白鹤冲天,腾空跃起,飘然下落,又如蜻蜓点水,脚尖在士兵头顶轻轻一点,几个起落便飞到古将军身前。魔剑一挥,“当”的一声,已击落古将军手中兵器,身形一斜,魔剑已夹在了古将军脖子上。 杨孤鸿大声喝道:“你们的先锋将军已为我所擒,马上放下你们手中的兵!” 西夏众兵见古将军果已落入敌方之手,顷刻皆罢手而降。 古将军狠狠的凝视着杨孤鸿,怒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当日若不是我西夏公主救了你,你早已不在人世了。” 杨孤鸿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救命之恩固然恩重如山,但此时非为私事,而为国事,所以在下今日不得不与西夏为敌了。” 杨孤鸿命人将古将军与西夏众将士暂时囚禁,派人严加看管。 白九道:“盟主,西夏被俘的古将军与五千士兵当如何处置?” 杨孤鸿反问群雄道:“诸位英雄觉得该当如何处置呢?” 马太守道:“五千将士非同小可,若留在城内,单供养粮食已是不少,莫若全皆处死,以绝后患。” 杨孤鸿道:“不可,我自当休书一封,遣人送入沔州城,愿以古将军与五千兵士换取沔州城池,西夏必能接受,沔州城亦唾手可得矣!” 众人喜道:“盟主所言甚善!” 此一战,大获全胜,马太守命人设宴庆功,自不在话下。 且说上官无极引败军奔回沔州城,来见李若婷,具言败军之事。 李柔婷怒叱道:“那兴元城不过数千人马,你们领两万五千兵马前去取城,居然大败而归,尚有脸面回来见我。来人啦!给我拖出去,斩了!” 上官无极忙解释道:“公主饶命!那兴元城并非只有数千兵马,末将只闻喊声震天,顿时人山人海,足有两三万兵马杀将过来,故此,我军才溃败而归。此次兵败皆因未知敌方虚实之故。非末将之罪也!还望公主明察?” 李柔婷怒道:“古不凡先锋大将怎不见回来?” 上官无极道:“敌方以空城计引古将军入城,古将军陷入城中,被敌方死死困住,不得脱身,恐怕是凶多吉少。” 李柔婷道:“古将军身陷敌城,你却不救?反倒溃败而回,胆怯鼠辈,留你何用?” 上官无极道:“末将闻古将军被困,正欲前去救援,却从东面杀出一军来,截断我军去路,忽而又从西面杀出一军来,将我军分为两段,我军首尾不能相顾。末将为保存势力,遂领头奋力杀出重围。” 李若婷怒道:“你引兵前去,折去大半兵马,尚敢言保存势力,分明是贪生怕死。左右给我拿下他,推出去斩了。” 上官无极道:“公主饶命!末将所言句句属实,众将士皆可为证。”两名刀斧手正行过来,拿住上官无极,正准备押出行刑,突然一哨兵闯进来,道:“禀告公主,敌方遣使送来一书。” 李柔婷忙接过书信拆阅,书信写道:“西夏公主李柔婷,吾乃中原武林盟主杨孤鸿,西夏与金国同流合污,结成联盟,同犯我大宋边境,致使我大宋民不聊生,今我领中原群雄集两万兵马前来拒敌,初战告捷,彼军先锋大将古不凡以及五千多西夏兵士为我军所俘,望以昔日恩情为念,勿以兵戎相见,愿以古将军以及西夏五千兵将换取沔州一城,继而修好,互不侵犯,企望速回,杨孤鸿。” 李柔婷抬头,见两名刀斧手已押着上官无极到了门口,忙叫道:“且慢,将上官无极带进来。” 李柔婷道:“上官将军,本宫已查明你所言属实,现赦你无罪,你且去点齐兵马,整装待命。” 上官无极忙叩头拜谢,匆匆离去。 李柔婷又将书信看了一遍,想起杨孤鸿,忆起往事,心内隐隐作痛。 新婚之夜,新郎出逃,那触目心惊的一幕恐怕天下任何女子都承受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但时隔数日,他已渐渐淡忘了一些,而此刻,看着这封突如其来的书信,它又勾起了她深深的回忆,又刺痛着她即将愈合的伤疤。 她也许始终忘不了他,爱情这东西让人欢喜让人伤心,它的世界让人无法看清,爱的是你,痛的仍然是你。 此时此刻,她想见他,却又害怕见到他,但这个世界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美好的东西,所以,当你深深爱上一个不属于你的人,你也会莫名其妙的深深的陷进去,掉进那个永远无法摆脱的深渊。 第11章 李若婷挥泪言旧事 杨孤鸿付心报国家 第11章李若婷挥泪言旧事杨孤鸿付心报国家 此时此刻,她想见他,却又害怕见到他,但这个世界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美好的东西,所以,当你深深爱上一个不属于你的人,你也会莫名其妙的深深的陷进去,掉进那个永远无法摆脱的深渊。 是夜,白姗姗星夜遣人前往兴元城,递上请帖,邀杨孤鸿前来沔州城赴约。 且说杨孤鸿接到请帖,那请帖写道:“久不见君,顷刻之间,君已荣升为中原武林盟主,可喜可贺,今晚拜上请帖,设下宴会,请君前来沔州城商讨换城之事,切勿失约。” 众人拜读请帖,皆劝杨孤鸿不可以身犯险。 杨孤鸿道:“诸位不必为我担忧,我相信公主定不会加害于我。” 花凤香忙道:“杨大哥,你若要去,由我陪你一起去。” 黑面旋风程刚道:“常言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此正两军交战之际,所谓兵不厌诈,盟主岂可孤身犯险?” 白九道:“盟主三思,此宴只恐是鸿门宴。” 白姗姗道:“杨大哥,大局为重!如今你已是中原武林盟主,群雄当以你领首,若是你有不测,中原武林群龙无首,只怕难以持久抗战,则我大宋岌岌可危。” 杨孤鸿道:“难道你也认为西夏公主李柔婷会对我不利?难道你也不了解她的为人吗?” 白姗姗道:“此一时彼一时,昔日我们落难逃到西夏,却与西夏并无丝毫冲突,如今是两军对阵,兵不厌诈,不可不防。” 杨孤鸿道:“彼军诚意邀请,我若不去,是失礼于人,况且帖中言明前往商讨换城之事,我若不往,西夏必疑我军毫无诚意,如此一来,换城之事便成泡影。” 白姗姗道:“若是彼军将盟主扣留,然后再以盟主换取古将军与西夏五千军士,该当如何?” 杨孤鸿道:“你们多虑了,若果真如此,我要走时他们也无人难得住我。” 白姗姗道:“双拳难敌四手,况且,你只身前往,万一他们在城内设下埋伏,当真是防不胜防。” 杨孤鸿道:“我意已决,诸位无须多言!总之,我自会见机行事。” 白姗姗道:“我有一计,可一举拿下沔州城。” 杨孤鸿道:“是何计谋?且说来听听?” 白姗姗道:“我们可将计就计,你假借赴宴为名,赚彼军打开城门,然后乘机杀死守城兵将,大开城门,令马太守悄引两千精兵尾随于后,在城外埋伏,见城门大开,便乘势杀入城内,沔州城唾手可得。” 群雄齐声道:“妙计!果然是妙计!若如此,西夏公主可擒。” 杨孤鸿道:“不可,倘若如此,我杨孤鸿不就成为奸险小人了?” 白姗姗道:“孙子兵法曰;‘兵者,诡道也!’行军作战,只有胜败之说,却无奸险之说。” 杨孤鸿道:“此计绝不可为,我既不能以公废私,亦不能以私济公。” 白姗姗道:“公主邀盟主赴约,明言是商讨换城之事,本为公事,岂有以私济公之说?” 杨孤鸿道:“虽为公事,但公主如此信任我,邀我入城商讨,显是顾了私人情义,我若借此情义赚彼军开城而攻入城中,实为忘恩负义之小人,若如此,我还有何颜面立于人世?” 白姗姗道:“那便如此罢,马太守悄引一军尾随于后,若是西夏公主图谋不轨,你可高呼,马太守便引军杀入,若是西夏公主以礼相待,马太守便按兵不动。” 杨孤鸿道:“不可,倘若彼军见我引兵而至,必疑我图谋不轨,反要加害。众军且按兵不动,待我赴宴回来再从长计议。” 于是,杨孤鸿引单骑出城而去,飞奔至沔州城下,守城兵将前去通报,顷刻便回,开城放杨孤鸿入。 忽地行出一女子,却是翠儿,翠儿引杨孤鸿至内厅,厅内早已备好酒席。 翠儿道:“请公子稍坐片刻,我家公主随后就到。”翠儿说完便姗姗而去。 顷刻,西夏公主李柔婷缓缓而来,她依旧是那样风姿绰约,明艳动人,穿着打扮一如往昔,只是已不见了往昔的灿烂笑容。 两人双目交织,淡淡一笑。 待李柔婷行到身前,杨孤鸿道:“公主……”却只叫了一声公主,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柔婷轻声道:“相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昔日的江湖浪子如今已成为中原武林盟主,领袖群雄,威风凛凛!” 这话虽为恭维之语,但就两人先前的关系而言,此话富有强烈的讽刺意味,杨孤鸿只听得心若刀割,却依然呆若木鸡。 李柔婷继续道:“盟主,请坐!” 杨孤鸿本极不愿前来赴宴,但她却不得不来因为他内心始终觉得对不住李柔婷,他始终是无法面对她。因为他了解——“新婚之夜,新郎潜逃”这种事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是多大的羞耻!多大的伤害! 杨孤鸿从来就不愿意伤害别人,但那一次却深深的伤害了李柔婷,所以,那不仅是李柔婷一生的伤痛,更是杨孤鸿一生的伤痛。 但此刻,这个曾经被自己深深伤害过的人,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坚强,过去的一切仿佛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人生本就如此,只有懂得放弃过去的人才有资格展望未来,只有学会忘记过去的人,他才会活得开心。 但又有多少人可以真正的忘记过去呢? 她是否真的的忘记了过去而变得坚强起来了? 杨孤鸿自然不知道,也无法猜透! 因为女人的心思永远是男人无法琢磨得透的! 男人是个简单的东西,绝大多数男人都是简单的! 女人是个复杂的东西,绝大多数女人都是复杂的! 杨孤鸿还是坐了下去,望了望李柔婷,道:“你过得还好吗?” 李柔婷此时却微笑起来了,但微笑似乎很勉强,更带着一丝苦涩,却终究也是笑。 李柔婷道:“好,当然好啦!能吃能喝,还能带兵打仗,倘若要说我不好,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杨孤鸿道:“以前是我杨孤鸿对不起你。” 李柔婷苦笑道:“你没有对不起我,过去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杨孤鸿道:“想不到你我再次见面的时候,已是行同陌路。” 李柔婷道:“是啊,的确想不到。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成为中原武林盟主。我更想不到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会成为我最大的敌人。” 杨孤鸿道:“这世界许多事往往是身不由己的!” 李柔婷苦笑道:“身不由己?当日你在中原救我是身不由己,在西夏假装与我完婚是身不由己,洞房花烛夜逃婚而去是身不由己,如今与我为敌也是身不由己。” 杨孤鸿道:“我也不愿与你为敌,但你西夏国与金国狼狈为奸,犯我大宋边界,欺压我大宋黎民百姓,我身为大宋男儿,岂可坐视不理?” 李柔婷道:“为什么我到哪里都会碰到你?为什么我到哪里都逃不开你的阴影?本来我已经将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你却莫名奇妙的又出现了。难道你嫌伤我还不够深吗?” 杨孤鸿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此番是为国事,个人私怨不足为道?” 李柔婷道:“现在我只问你一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白姗姗?你为什么当日忍心舍我而去?” 杨孤鸿道:“你应该知道,我杨孤鸿是个念旧的人,我与姗姗经历过生死患难,早已心息相通。我不可能再喜欢其她人?” 李柔婷眼角已挤出了泪水:“就因为她比我早认识你?所以你就死心塌地的爱上她?”她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哽咽着道:“那你为什么当日要与我完婚?为什么要让我难堪?为什么要戏弄羞辱我?为什么要让我痛不欲生?” 杨孤鸿此时才知道,原来她是如此在乎那段过去,原来她一直耿耿于怀,一个女人,无论心胸多么宽广,她始终容忍不了别人带给她羞辱和难堪。 杨孤鸿已心乱如麻,他已经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他自然明白,此时此刻,不论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他还是说道:“当日是情非得已!” 李柔婷虽然已是三军统帅,但她毕竟还是个女人,女人天生就是弱者,不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女人的哭诉永远无罪! 李柔婷此时哭得更伤心了,哽咽道:“你一句情非得已就让别人来承受一生的痛苦,一句情非得已就可以将别人的心狠狠的撕碎!” 杨孤鸿道:“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身份地位悬殊,根本是不可能的。我是宋人,我绝不可能为你们攻打我大宋,残害我大宋子民。大丈夫生于乱世,理应匡扶国家,救济百姓。朝廷虽有负于我,我却不能对不起国家,更不能对不起大宋百姓。” 李柔婷大声哭喊道:“全都是借口!全都是谎言!什么为国为民,说得冠冕堂皇,却只不过是你的借口和谎言!” 一个人一旦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不论他有多么充分的理由,都只不过是借口和谎言而已!杨孤鸿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没有再多做解释,保持了该有的沉默。 此时他只能保持沉默,因为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讲道理,不但毫无意义,而且一切道理都会变成强词夺理! 所以他只能沉默着,等待着她的心情恢复平静,等待着她的头脑变得清醒。 时间它可以抹去很多东西,不但可以抚平人的伤口,也能让愤怒的人平静下来,让失去理智的人清醒过来。 这种沉默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李柔婷终于轻轻拭干眼角的泪水,强作微笑道:“对不起!我失控了!” 杨孤鸿道:“我理解,这不能怪你,我若是你也会这样,现在我们暂且将个人私怨搁开,来谈论公事罢。” 李柔婷轻轻躬下身来,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道:“来,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前来赴宴。”说完便一饮而尽。 李柔婷又倒了两杯酒,道:“这一杯敬我们久别重逢。” 两人接连不断的喝了四五杯,杨孤鸿道:“酒已喝够了,我们该谈正事了。” 李柔婷却不做理会,又倒了两杯酒,淡然笑道:“这是最后一杯,断义酒,喝了这杯之后,从此我们恩断义绝,我杀你非为不仁,你杀我亦非不义。” 杨孤鸿道:“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李柔婷并不答话,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往空中一抛,酒杯坠地,“碰”的一声摔得粉碎。 李柔婷吃吃的笑道:“喝啊,喝了这一杯,我们之间的情义就如这坠地粉碎的酒杯,从此恩断义绝。喝了这一杯,我们之间已再无任何瓜葛,便可全心全意谈论两军之事。” 杨孤鸿已别无选择,遂一饮而尽。 李柔婷突然一声长笑,这笑声充斥着阴险! 杨孤鸿从来不曾见到过她如此阴险的笑过,她在杨孤鸿心内虽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子,却怎么也算不上阴险狡诈的女子。 但此时此刻的她,已然与先前的李柔婷判若两人了! 她的语言、神态、动作,无一不透露着阴险之气,让人望着心寒,毛骨悚然。 杨孤鸿已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对,欲站起身来,却觉四肢无力,就像一团海绵一般,松软软的提不起劲来,此时他才知道自己已经着了对方的道。 杨孤鸿从来就不曾想到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突然会变得如此阴险狡诈起来,此时他才明白“人心难测”的真正含义。 人本来就都有两面性,只不过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表露出来而已。 李柔婷她也许还深深的爱着杨孤鸿,爱情这东西是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爱情这东西是最容易让人萌生怨恨的,爱情这东西是最容易扭曲一个人灵魂的。 这世间因爱生恨的故事实在太多了,也不在乎再多加上一个。 李柔婷见杨孤鸿欲起身却不能,阴险的笑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我早已在这酒里下了‘化功散‘,两日之内,你将会功力尽失,连动弹都不能,更莫说动武了。” 杨孤鸿道:“想不到你会是这种人,算我杨孤鸿看走眼了。” 李柔婷笑道:“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何况是你先对我不仁,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对你无义。” 杨孤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柔婷笑道:“我辛辛苦苦攻下了沔州,岂可拱手送人,我看以你中原武林盟主的身份也应该抵得上我们西夏古将军和五千将士的性命了,我便拿你去与他们做交换。” 杨孤鸿道:“卑鄙!” 李柔婷笑道:“怪只怪你太自以为是了,现在是两军对阵,你居然敢只身前来赴约。这也是你说的,个人私怨荣辱相对于国事而言,根本微不足道。”李柔婷叫道:“来人!将他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接着从厅外走进来两名小兵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夹起杨孤鸿便出了内厅,厅外隐隐传来李柔婷阴险的笑语声,煞是刺耳! 第12章 西夏遣书换大将 南宋用计取沔州 第13章西夏遣书换大将,南宋用计取沔州 且说兴元城内,群雄见盟主一夜未归,皆忐忑不安。 翌日,李柔婷休书一封,遣人送往兴元城,书中写道:“彼军盟主已为我所擒,命彼军明日晌午时分,在两城之间,以古将军与西夏五千兵士换取盟主性命,稍有延误,休言我刀下无情。” 马太守接到西夏休书,大惊,忙召集群雄前来商讨。 待群雄齐集,马太守道:“诸位英雄,适才西夏军遣人送来一书信,书中言明盟主被擒,要我等今日晌午以古将军并同五千俘兵一起前去两城之间换回盟主。”马太守递出信来交给白姗姗,说道:“军师请看。” 白姗姗忙展开书信,浏览一遍,怒气道:“西夏公主当真是可恶,枉杨大哥如此信任她,她使出如此卑鄙手段来。” 马太守道:“军师,现在盟主不在,只能靠你主持大局了。” 白姗姗道:“以盟主的武功,西夏恐怕无人留得住他,定是西夏人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黑面旋风道:“我听说西夏有一种‘化功散’,吃了之后就会功力尽失,浑身无力,盟主定是中了‘化功散’才被擒住的。” 白九道:“西夏要求以古将军与五千俘兵换取盟主,我们只好照办了。” 白姗姗细思着,道:“不可!” 黑面旋风大声道:“难道盟主我们不救了?” 白姗姗道:“盟主一定要救,但我们不能完全照做,我们只需带古将军与一半俘兵前去换人。” 黑面旋风道:“只带一半俘虏去,他们岂肯换人?” 白姗姗道:“五千与两千五百都不过是一群人,那时他们只会注意古将军,其他的小兵,他们恐怕顾不了那么多。” 黑面旋风道:“我们也得将带去的人全数下了药才行,否则,如何控制得住。” 白姗姗道;“我们只需封住了他们的穴道,让他们上身动弹不得,到时候,即使动起手来,他们也只能束手待毙。” 马钰道:“言之有理!” 白姗姗突然秀目一扬,双眸转动,笑道:“我思得一计,可取沔州。” 群雄问道:“有何妙计?” 白姗姗便说只需如此如此…… 却说晌午时分将至,两军早立于城外成对峙之势。 马太守喊道:“我们盟主带来了没有?” 李柔婷将手一挥,两人将杨孤鸿从后面押了上来,说道:“你们中原盟主在此,我西夏古不凡将军与五千军兵可曾带来。” 马太守道:“古将军与被俘西夏军兵皆在此,只等交换。” 李柔婷道:“你们先将五千军兵放了,我们再以你中原盟主交换古将军。” 马太守道:“若是我们放了人,你又不肯交换,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自古换将都是同时进行,岂有先放之理?” 李柔婷道:“好,我也不怕你们使诈,将他给我押上去。” 两人押着杨孤鸿徐徐而进,马钰为首的全真弟子押着古将军与二千五百西夏兵也缓缓前行。 待双方皆近到身前,马钰道:“我们同时一起放人,如若使诈,我便让古将军死在阵前。” 双方同时释放杨孤鸿与古不凡,两人缓缓而行,方檫身而过,马钰慌忙闪身上前,护住杨孤鸿。 待到双方交割完毕,各自回到阵前,马太守道:“盟主已救回,我们快撤。” 马太守一声令下,众军迅速往回撤,阵容却显得凌乱不堪。 李柔婷见势,忙挥手道:“众将士听令,随我一起杀将过去,抢回中原盟主,报仇雪恨。”西夏将士闻得公主下令,皆斗志昂扬,奋力冲向敌阵。 此时马太守与马钰领着众军拼死往回奔,马太守口中大呼:“保护盟主,快撤,西夏军兵冲过来了,快撤!” 宋军一口气奔出十里路程,西夏依然紧追不舍。 眼看便要追上了,岂知宋军突然回身冲杀过来,两军奋力厮杀,一时喊声震天。宋军死战,却渐渐抵敌不住,突然一声炮响,喊声震天,丐帮白帮主引一军自西夏军背后杀将过来,与前军成夹击之势,此时西夏军马腹背受敌,顿时一阵混乱,相互践踏,死伤不计其数。 李柔婷大声喝道:“中计了,众军快随我杀回沔州城去。” 且说上官无极留守沔州,忽一哨兵飞马来报:“上官将军,公主中了敌军埋伏,被困于城外,腹背受敌,快快出城前去救援,否则,公主被擒矣!” 上官无极哪敢多想,慌忙大开城门,引精兵出城。 上官无极方引兵奔到城外,突然一声炮响,黑面旋风引一军自东面杀出,截断其归路,上官无极奋力冲杀,却不得过,白姗姗又引一军自西面杀出,夺了城池。 上官无极不敢恋战,直奔兴元而去。 再说李柔婷左冲右突,奋力杀出重围,折去大半兵马,尾随追兵依旧喊杀声不绝。李柔婷引残兵飞马回奔,突见前方远远又有一军奔来,李柔婷暗道:“我命休矣!”正策马欲避,忽闻首将喊道:“公主休慌,上官无极前来救援。” 李柔婷听得上官无极呼叫,这才舒了口气。 上官无极上前跪拜在地,具言中计陷城之事,李柔婷道:“上官将军,请起,此番落败失城,非你之罪,乃因我轻敌之故。” 上官无极叩首道:“谢公主不罪之恩。”言罢忙起身道:“公主,此番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公主请策马先行,我自引兵断后,与敌军决一死战。” 李柔婷道:“只可惜古不凡大将军与五千被俘兵士都已壮烈牺牲,皆我一人之罪,此仇不报非君子!” 上官无极道:“请公主速行,否则,敌军两路兵马杀到,成夹击之势,恐难脱身矣!” 李柔婷只得引两千残兵望一侧僻静小路而逃。 李柔婷方去,马太守与马钰已引兵杀到,上官无极奋力厮杀,黑面旋风又引一军杀奔而来,上官无极奋死抵抗,力竭而亡,余皆溃散而逃。 李柔婷正行间,忽兵飞马来报,说道:“公主……上官将军……上官将军他……” 李柔婷道:“上官将军他怎么啦,快说!” 哨兵道:“上官将军奋死抵抗两路兵马,力竭而亡!余皆溃散!” 李柔婷忽如雷击,痛哭不已! 遂引两千残兵回望西夏而去。 此一战,真乃惊天地泣鬼神! 第13章 金国兵逼近临安 宋联盟议取开封 第13章金国兵逼近临安,宋联盟议取开封 且说宋联盟大败西夏军,夺回沔州城,救得沔州太守,当下回城大摆庆功宴。 沔州太守方守义举杯道:“此次承蒙诸位英雄搭救,我方守义才幸免大难,我敬诸位英雄一杯,以答谢诸位英雄救命大恩。”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马太守喜道:“此番多亏诸位英雄前来支援,才得以大败西夏兵,保得我兴元城。自今日我才懂得行军用兵之道,谋略为先,兵力次之。这次大败西夏军,白军师的功劳算是最大,白军师,我敬你一杯。” 白姗姗道:“马太守过奖了,全靠诸位奋勇杀敌,我才得展所长。在下一介女流,不胜酒力,今日便与诸位同饮一杯,诸位,请!”众人举杯饮毕。 黑面旋风道:“普天之下,极少有人让我程刚佩服的,除了盟主之外,就属白军师最令我佩服了。白军师虽为一介女流,却神机妙算,堪称女中诸葛。我乃是一介草莽,见识浅薄,自今日才知道,行军打仗若要求胜,非得有你这种深付谋略的军师做指导才行。” 群雄痛饮之余,无不为白姗姗智谋所服。 杨孤鸿举起酒杯道:“诸位,我也来敬大家一杯,也感谢大家奋力杀敌,救我突出重围。” 黑面旋风笑道:“你最该谢的人当属白军师了,她可是为你担惊受怕,寝食难安。今日群雄庆宴,不如喜上加喜,大家成其美事,举白妹子做我们盟主夫人,岂不成就佳话美谈?” 群雄纷纷说道:“好提议!果然是好提议!双喜临门!” 白姗姗早已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花凤香本在一旁沉默无语,此时忽听黑面旋风在宴席之上当着群雄的面要撮合杨孤鸿与白姗姗婚事,当下老大不高兴。 花凤香秀眉微微皱起,朗声道:“当下正是国难当头,岂有闲情谈及儿女私情?” 黑面旋风笑道:“花妹子,莫非你也想做我们盟主夫人?若是如此,那是三喜临门了。” 群雄哄笑不止,只气得花凤香竖眉瞪目。 杨孤鸿朗声道:“程大哥,莫拿我们三人来开玩笑了,花姑娘言之有理,大丈夫当以国事为先,儿女私情次之。” 杨孤鸿话声方落,突然一哨兵飞马入城来,翻身下马,慌慌张张的道:“禀盟主,据探子来报,金国军势如破竹,早已攻破庐州与建康,又连克数城,直逼临安,军情紧急!” 群雄大为震惊,顿时议论纷纷。 纷纷言道:“这可如何是好?” 杨孤鸿道:“想不到金国进兵如此神速,不过几日时间,便已连克数城,逼近临安了。” 马太守慌道:“临安乃是我南宋都城,若是一旦被金军攻破,我宋氏恐怕要再度沦为亡国奴了。” 白姗姗道:“金国想攻破临安,恐怕没那么容易。” 群雄纷纷道:“白军师有何妙计?” 白姗姗道:“我料金国之所以行军如此神速,乃是因为先前诸城皆无良将强兵把守。宋高宗赵高为求自保,定是尽留强兵良将于临安守卫皇城了。自北宋‘靖康之难’徽钦二帝以及所有皇亲国戚被俘之后,宋高宗已成惊弓之鸟,日夜担心金国再度劫掠皇城,因此,尽留精兵猛将守卫皇城。此时的临安,精兵不下于十万,猛将不计其数,金国岂能轻易攻破?” 马钰道:“话虽如此,万一临安被金兵攻破,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杨孤鸿道:“临安距离此处何止遥遥千里?恐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白姗姗道:“那倒未必!” 杨孤鸿忙道:“你有何妙计?” 白姗姗道:“临安太远,我们不攻临安,而转攻开封?” 黑面旋风朗声道:“临安危机,我们不救临安,却去攻打开封做什么?” 杨孤鸿道:“这叫做围魏救赵之计!”群雄稍有见识的都明白了白姗姗的意思,马钰笑道:“妙计!好一个围魏救赵之计!” 黑面旋风道:“什么叫做围魏救赵之计?” 白姗姗道:“这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二计,话说当年魏国攻打赵国甚急,赵王向齐国求救,这时齐国军师孙膑就想到围魏救赵之计,他让齐王不直接发兵前去支援赵国,反而引兵攻打魏国都城大梁,迫使魏国慌忙撤兵回救大梁,从而解了赵国之危。” 杨孤鸿道:“兴元城距离金国都城开封比较近,我们转攻开封远比直接往临安攻打金兵更加有效。若是我们逼近开封,金兵不得不撤军回守,临安之危自然而解。” 黑发旋风大笑道:“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了,好计谋,我们就去攻打开封,最后将开封拿下来。” 白姗姗道:“我们只做佯攻开封之状,待金兵回守,即便收兵。要攻开封首先得赶到襄阳城,我们的兵力太弱,只得与襄阳太守商议,两军合力,从襄阳城北上望开封进发。” 黑风旋风道:“我们为什么不将开封攻下来,而只做佯攻之状?” 白姗姗道:“金国势大,若是把他们惹火了,起倾国之兵南下攻打大宋,则我大宋危矣!他们之所以没有大举进兵大宋,乃是担心蒙古兵突然偷袭。” 杨孤鸿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赶往襄阳城与襄阳太守商议救临安之事。” 马太守道:“兴元城三千兵马任由盟主调遣。” 白姗姗道:“不可,城内兵马万万不可动,目今西夏大败,怀恨在心,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三千兵马可分一千与方太守守沔州城,沔州与兴元两城唇齿相依,必须相互扶持,两城才可保太平。” 杨孤鸿道:“沔州刚刚失而复得,须重新修正,招募兵将,以备不适之需。” 方太守道:“朝廷没有铭文下来,我们是不能招募兵将的,私自募兵乃是谋反之罪。” 杨孤鸿道:“此一时彼一时,沔州一战之后,城内已无一兵一卒,朝廷又无兵马前来镇守,只能靠自己募兵守城了。若不募兵,西夏一旦卷土重来,则沔州百姓只能坐以待毙了。” 方太守道:“为保沔州城池,本官只能自行募兵了,希望朝廷可以谅解我的苦衷,不至于见罪于我。” 杨孤鸿道:“此时朝廷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兴师问罪,待到战争平息之后,你再上表具言其事,呈报军马,朝廷必不见罪。” 方太守道:“但愿如此!” 杨孤鸿对白九道:“白帮主,你可再召集丐帮弟子,赶往临安,从背后攻击金兵,或战或不战,只做扰乱之状。” 白九领命而去,从人随杨孤鸿望襄阳进发。 第14章 杨孤鸿力斩三将 白姗姗智取二城(1) 第14章杨孤鸿力斩三将白姗姗智取二城(1) 却说杨孤鸿率众前至襄阳,入城后表明来意,道出围魏救赵之计,襄阳太守刘代大喜道:“我正欲发兵去救临安,又恐金兵偷袭襄阳,正踌躇难安,幸得诸位至此献围魏救赵之计,我当尽起精兵全力配合盟主北上进发开封。” 杨孤鸿大喜,道:“未知太守城内现有多少兵马。” 刘太守道:“襄阳城内尚有七千精兵,任凭盟主调遣。” 杨孤鸿道:“如此,我大宋江山得保矣!” 刘代命人于城内大摆宴席,为群雄接风洗尘。 宴毕,杨孤鸿与刘太守商议进兵之事。 刘太守道:“此次望开封进发,当先攻何地?” 杨孤鸿道:“我领五千精兵做先锋,刘太守领八千兵马为后应,留两千兵马屯守襄阳城。我先锋军先取南阳,后攻许昌,直逼开封。待临安金兵撤军回守,我们便引军撤回襄阳。” 商议已定,黄昏时候,杨孤鸿引五千精兵做先锋,刘太守引八千兵马为后应,遂诈称五万兵马,浩浩荡荡望北面进发。 却说宋联盟引兵自南阳二十里处下寨,杨孤鸿为先锋自为先锋,引兵五千精兵至南阳城下,高声道:“城上守将听着,我乃大宋先锋将军,前来取南阳城,速速出城来战,若不敢迎战,便自缚请降,免遭杀戮。” 南阳守将完颜达赖乃是当世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其手下两员猛将韩虎、韩豹皆勇冠三军。 此时完颜达赖见有宋军前来叫阵,顿时斗志昂扬,高声道:“反国之贼,安敢犯我境界!本将军手中大刀已有两年多未曾用血洗刷,你来得正好,今日就以你的鲜血来祭我刀。” 话毕,即刻披甲上阵,尽引精兵,开城奔出,横刀立马,威风凛凛。 两军对圆,完颜达赖高呼道:“对面何人?请自报性命,本将军不杀无名小卒。” 杨孤鸿怒道:“我乃大宋先锋杨孤鸿,特来取你首级。” 完颜达赖怒道:“无名小卒,安敢出此狂言!死在顷刻尚自不知,且看我如何取你首级,悬于城门之上。” 韩虎道:“将军息怒,杀鸡焉用牛刀?此等无名鼠辈,且看小将如何取其首级,将军只需于阵前观战,我去去便来。” 那韩虎一声高呼,扬起手中大刀,策马冲出。 白姗姗对杨孤鸿道:“杨大哥,你且小心,切勿轻敌。” 杨孤鸿道:“放心吧,此等小将,不足为惧!”言罢,也催马疾趋飞奔上前, 两匹快马擦过,但见金光光一闪,两人交手,只一合,韩虎被杨孤鸿一剑劈死于马下。 完颜达赖看得脸色大变,韩豹见之,纵马挥刀来战。杨孤鸿施逞虎威,抖擞精神迎战。 韩豹快马飞到,抡起大刀劈落,杨孤鸿挥剑一切,大刀顿时被劈成两截。韩豹回身欲逃,杨孤鸿魔剑一挥,刺韩豹于马下。 完颜达赖见两员猛将顷刻皆丧于敌方之手,肝胆皆裂,顿生怯意。 杨孤鸿连斩两将,斗志昂扬,呼道:“众军随我杀将过去!”群雄并进,一时喊声震天。 完颜达赖闻得敌方气势凶猛,喊道:“马上撤回城中。”慌忙回马,奔入城中,遂紧闭城门不出。 杨孤鸿临机收兵,遂差人望后军申报捷书,以振军心。 天色昏暗,杨孤鸿率众回寨,谓群雄道:“如今彼军如惊弓之鸟,只坚守不出,如之奈何?” 黑面旋风道:“今晚,我们便奋力攻城,将南阳一举拿下。” 白姗姗道:“不可,我军兵少,若强行攻城,难免有死伤,势必大伤元气。” 马钰道:“我大军既远征而来,只宜速战,若迟延已久,只恐粮草不及。” 白姗姗道:“此时南阳城内军士锐气正盛,不宜强取,待稍等两日,再做计议。” 黑风旋风道:“我军方胜一阵,锐气正盛,多等两日,彼军锐气亦难以消减,反而我军锐气消减不少,恐于军不利。” 白姗姗笑道:“那便劳烦程大哥引一军于南阳城下,每隔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做一次擂鼓呐喊,扬言攻城,只作疑兵,扰乱其军心,令彼军将士彻夜不能眠,待彼军筋疲力尽,锐气必然消退。” 龙正山笑道:“好计策!如此下去,不消两日,彼军将士必然筋疲力尽,南阳一举可破。” 黑面旋风道:“彼军几次知是疑兵之计,以后便置之不理了,如何还肯一而再再而三中计。” 白姗姗道:“岂不闻兵法云,虚虚实实,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若我军自虚中来一实,当真攻城,彼军若不做防范,岂不是束手待毙?” 遂黑面旋风从其计,黑夜领一军至南阳城下。 且说完颜达赖正欲宽衣入睡,突然城外一阵鼓响,喊声震天,随后有人来报道:“禀将军,宋军星夜前来攻城。” 完颜达赖忙整装前望城楼,擂鼓声喊杀声倏地又止,完颜达赖只得卸甲回房。方欲脱衣就寝,忽然擂鼓声喊杀声又响起,慌忙整装前去查探,方至城头,杂声又止,接连几次皆如此。 一小将进言道:“将军,此必为宋军疑兵之计,只在扰乱我军心,将军可下令此后闻得此声可不闻不问,宋军此计自然无效。” 完颜达赖怒道:“你一个小将岂敢枉言军机,岂不闻兵家虚虚实实之说,若是敌方果真来袭,我等皆无防备,岂不束手待毙?” 小将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复言。 完颜达赖沉思了片刻,令道:“传令下去,自今夜起,众兵士分两匹,轮流守夜,凡休息者和衣而睡,就算睡着了也得给我睁开一只眼睛来。” 那小将忙下去传令。 如此折腾了两日,南阳城内兵将皆寝食难安,疲惫不堪! 且说杨孤鸿召集众人前来商议攻城之事,待众人齐聚,杨孤鸿道:“连日擂鼓呐喊,扬言攻城,金兵已是疲惫不堪,今日召集诸位前来商议攻城之事。诸位有何破城良策?” 龙正山道:“如今南阳城内士兵皆疲惫不堪,正是攻城的大好时机。” 黑面旋风笑道:“如此两日两夜的折腾,我估计金兵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们一举可破南阳。” 杨孤鸿道:“白军师有何妙计?” 白姗姗道:“金兵虽已疲惫,但南阳城高墙厚,若强行攻城,我军难免伤亡惨重。” 第15章 杨孤鸿力斩三将 白姗姗智取二城(2) 第15章杨孤鸿力斩三将白姗姗智取二城(2) 杨孤鸿道:“若迟延过久,我军粮草不继,恐怕最后只能无功而返了。” 白姗姗眼波转动,思得一计,喜道:“我有一计,可取南阳城。” 杨孤鸿喜道:“快说,你有何妙计?” 白姗姗道:“我们可先攻取信阳城,夺得信阳持军兵符,然后诈称信阳救兵,赚南阳守兵开城,再乘机杀入城内,南阳可破。” 杨孤鸿道:“眼前的南阳尚且攻克不下,我们又如何攻下南阳东南面的信阳城?” 白姗姗道:“我军围了南阳两日,不见彼军救援前来,今可诈称南阳求救,赚信阳开城,然后乘机杀入,夺下信阳城。信阳一破,南阳也是囊中之物。” 杨孤鸿道:“此计虽妙,但信阳守将不见得一定会中计。” 白姗姗道:“南阳韩虎韩豹而将勇冠三军,乃是金国名将,无人不识,今可扮作其中一人前往信阳求救,信阳太守必不见疑。” 杨孤鸿笑道:“莫非要改装易容?如此前翻杀了两员猛将,他们的头颅派上用场了。” 白姗姗笑道:“就委屈盟主暂时扮作韩虎将军,领一百余人前去信阳求救,马道长,龙掌门各引两千精兵随后接应。赚彼军开城,乘机杀入,夺得城池,再引精兵执兵符,前来南阳,赚南阳太守开城门,则两城顷刻可破。” 群雄无不点头称是,遂从其计而行。 于是杨孤鸿扮成韩虎模样,引兵百余名武林高手望信阳而去,马钰、龙正山各引两千精兵尾随而行,偃旗息鼓。白姗姗却在南阳城外,令军运柴草堆于城下,口称烧城。金兵闻知,皆大笑不惧。 却说杨孤鸿飞马奔到信阳城下,高声呼道:“崔太守,我乃南阳守将韩虎,宋兵围了南阳已有两日,完颜将军被困于城中,我冒死杀出重围,前来信阳求救。望催太守速速发兵解南阳之危。” 崔太守在城中见得韩虎将军,又闻南宋围了南阳,困住完颜将军,十分慌惧,即点齐军马约共四千,大开城门,正欲出城前去解救。 杨孤鸿突然领一百余人冲入城中,喊杀声不绝,崔太守引四千余人正奋力抵抗,忽然一声炮响,喊声震天,自城外又杀出两路军马来,正是马钰与龙正山各引两千精兵杀到。 金兵登时被两军冲开,一阵混乱,相互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直杀了两三个时辰,城内金兵被杀死殆尽,崔太守遂自刎而亡,信阳城被破。 杨孤鸿取了信阳兵符,着人带了兵符领先,赶往南阳城,他自与马钰、龙正山等人杂于军中。 且说刘太守与白姗姗正围住南阳城,佯作攻打之状,突然见东南角尘土飞扬,似有重兵疾奔而来,不多时隐隐闻得马蹄声, 刘太守喊道:“不好,东南角似有兵将前来救援,若是南阳城内兵马突出,两军成夹击之状,我军必败,快撤!”刘太守率先引众军撤回大营。 完颜达赖闻得刘太守之言,大喜,登城而望,只见东南角一支兵马疾奔而来,尘土滚滚,片刻已到了城下。 为首一将军策马向前,喊道:“完颜太守,我乃是信阳崔太守部下,闻得南阳城被宋军围住城池攻打甚急,崔太守命我引本部五千精兵前来支援,请速开城门,放我军进城,共抗宋军。” 完颜达赖大声道:“将军可有文书在身,请献上文书,本将军自然打开城门放诸位入城。” 那将军举起手中兵符,喊道:“完颜将军果然多疑,崔太守担心将军多疑而不肯开城,遂命我随身带了兵符过来,已做见证,将军且看。” 完颜达赖见那将军手中果然举起兵符,喜道:“将军见谅,闻中原人士诡计多端,只恐他们赚我开城,今见将军出示兵符,确信无疑了,我速速命人打开城门,放将军进城。” 完颜达赖遂命人大开城门,迎信阳军马入城。 那城门方开,城外兵将突然一拥而入,一时杀兵斩将,喊声震天。 杂于军中的杨孤鸿展开幻影迷踪步,挥动魔剑,如入无人之境,直冲上城楼。 此时刘太守也引军杀到,宋军顿时声势大震。 完颜达赖自知中计,奋力拼杀,左冲右突,正撞着杨孤鸿,大吃一惊,疾趋转身往回奔。 杨孤鸿突然纵身跃起,踏刀踩枪,几个起落,飞到完颜达赖身前,一剑刺出,正中咽喉,完颜达赖倒地而亡,余人纷纷罢手请降。 此一战,杀死金兵三千余人,降者两千余人,活捉金国偏将三人。 且说宋军联盟出师告捷,在南阳城内大摆庆功宴席,群雄饱食痛饮,无不欢喜。 刘太守喝了几杯,豪气十足,朗声道:“坦白说,我刘某戎马半生,今日一战却是杀得最痛快的一回,直杀得金兵弃甲倒戈,狼狈不堪,痛快!真是痛快!” 马钰道:“这全赖白军师的妙计!若不是白军师赚城之计,恐怕我们此刻还露宿城外。” 刘太守道:“直到今日我才知道,行军作战不能逞匹夫之勇,而要靠谋略取胜。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白军师,我刘某很少佩服人,更加很少佩服女人,但今日我不得不佩服你。”白姗姗道:“刘太守实在太过奖了,若不是盟主带领群雄奋勇杀敌,取信阳,攻南阳,往来厮杀,我岂能有半分功劳?” 刘太守道:“军师太谦虚了,我们之用了三天时间,便连破两城,金国必然大为震动,不久将会调回攻打临安的兵马回守开封,我们定能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 杨孤鸿道:“下一步我们便取许昌,直逼开封。” 刘太守笑道:“明日我们便取许昌,请问军师有何妙计?” 白姗姗展颜笑道:“本军师已有良策。” 群雄纷纷问道:“有何良策?快说来听听?” 白姗姗格格娇笑道:“军机大事,岂可泄露?我只怕你们喝醉了酒,将军机泄露出去,到时候我的计策就不灵验了。” 群雄一阵哄笑,皆喜不胜言! 群雄直喝到晚上才渐渐散去,众人各自回房歇息。 白姗姗正自行出,欲寻杨孤鸿,却恰巧碰上花凤香。 花凤香道:“白妹妹,欲往何处去?” 白姗姗道:“我正想去看看杨大哥,看他是否喝醉了?今日在宴席上,我见他喝了不少。” 花凤香道:“我也正想去看他,那我们一起去吧?” 白姗姗道:“花姐姐,不知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花凤香道:“我的伤势已无大碍,多谢白妹妹关心!只是两日没有见到杨大哥了,我们快去瞧瞧他怎样了。”说着便迫不及待的往杨孤鸿住处奔去。 正行着,突见杨孤鸿迎面走了过来,花凤香喜道:“杨大哥,看来你没醉,我和白妹妹还以为你醉倒了呢?” 杨孤鸿淡淡笑道:“我的酒量一向不错的,你们又何须替我担心呢?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 白姗姗嫣然道:“正准备去看你是不是醉倒在地上了?” 花凤香道:“你出了房门,又准备去哪里?” 杨孤鸿道:“正打算去看你,岂知你便来了?” 花凤香嫣然一笑道:“亏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杨孤鸿道:“怎么会呢?我来问问你的伤势如何了?” 花凤香娇笑道:“是不是我的伤势好了就要赶我走了?” 杨孤鸿笑道:“你若是喜欢留在这里,倒也无妨,只不过此处不免有些无聊,而且战乱不断,远比不上宋境安定之所。你若是想回去,我派人送你回去,日后我再专程去看你。” 花凤香格格娇笑道:“若是等你来看我,恐怕等到我头发白了都未必等得到?” 杨孤鸿道:“若是你安心回大宋,我保证战争一结束便去看你,如何?” 花凤香秀眉微扬,小嘴一撇,笑道:“你这话骗骗三岁小孩还可以,想骗我这种江湖老手恐怕是枉费心机了。” 杨孤鸿沉思了片刻,道:“难道你不想家吗?你不想你爷爷和父母吗?他们可是时刻想着你,时刻都盼望你早些回去与他们团聚。” 花凤香娇笑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想我了?” 杨孤鸿道:“为人父母,见儿女离开家这么久,音讯全无,岂有不思念的道理?我虽然没有做过别人的父母,但我至少也曾是别人的儿子。” 花凤香听杨孤鸿如此一说,一时真有点心动的感觉,她想起了许久未见的父母和爷爷,神态霎时变得忧郁起来。 白姗姗见她已有心动的感觉,接着道:“是啊,此时此刻,你家人一定为你担心,你该回家看看他们了,至少也回家报个平安,让他们不要再为你担心了。为人子女的,也该为父母想一想,总让父母一直为你担心,你于心何忍呢?” 花凤香俨然道:“你们不必再说了,我不会回去的,我现在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要与你们并肩杀敌。我花凤香也是大宋子民,当为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白姗姗与杨孤鸿两人皆大感意外,本来见她已有心动之意,谁知她突然又找出这样一个冠冕堂皇义正严词的借口来。 两人相视一笑,皆沉默不语! 花凤香突然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狼狈为奸?联合起来想骗我回家去?” 杨孤鸿苦笑道:“狼狈为奸?说得多难听!我们可没有串通好要一起骗你回家。” 花凤香嘻嘻笑道:“哦——你不打自招,原来你们俩个当真狼狈为奸,幸亏我没有中你们的雕虫小技。” 杨孤鸿喃喃道:“我懒得跟你说了,大家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便要召集群雄商议攻打许昌之事。” 白姗姗眼波转动,笑道:“杨大哥不必为此事担忧,我已有破许昌之计!” 杨孤鸿喜道:“有何妙计?” 白姗姗嘟起嘴,笑道:“天机不可泄料,待明日自有分晓!大家安歇罢!” 第16章 假投降巧计成空 真攻城奇谋得逞 第16章假投降巧计成空真攻城奇谋得逞 翌日,杨孤鸿招众人前来商议攻许昌之事,众军齐聚坐定。杨孤鸿道:“我军连克两城,锐气正盛,当图谋许昌,威胁开封,迫使金兵回救,早日解临安之围,以免夜长梦多。诸位有何良策?且一一道来。” 众人皆沉默无语,杨孤鸿道:“自古行军作战,粮草为先,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那许昌城虽小,却繁荣富足,钱粮充裕,若我军一鼓作气,攻取许昌,尽取城内钱粮,则我军可无粮草之忧虑,对攻取开封极为有利。”杨孤鸿望了望白姗姗,道:“未知军师有何良策?” 白姗姗道:“我大军自出襄阳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仅两日已破二城,金兵早已闻风丧胆,不敢迎战。今何不遣人往许昌劝降?” 众人皆疑惑不解,满面愕然,白姗姗接着道:“许昌太守张达部下有一偏将魏青,乃是北宋旧将,早有降宋之心,听说此人与孟祥交好,何不遣孟祥前去说降此人?叫其擒张达一并归降大宋。” 马钰道:“不可,若遣孟祥往许昌,恐不复返矣!” 白姗姗道:“马道长不必担心,孟祥与魏青昔日皆为北宋将领,不得已而降金国,今若招降,必诚心降服,定不会有二心。” 众人见白姗姗每次献计无有不成者,遂从其言。 孟祥是南阳偏将,宋军联盟攻破南阳,孟祥被俘。 杨孤鸿遣人将孟祥带来,以上宾相待。 杨孤鸿道:“听说许昌太守张达部下有一偏将与足下交厚。” 孟祥道:“此人姓魏名青,乃是北宋旧将,昔日北宋灭亡,不得已而降金国。魏青与我曾是同窗,交契甚厚。” 杨孤鸿道:“今欲烦足下入城,说魏青擒张达,一并归降南宋,未知可否?” 孟祥道:“盟主若令我去,可暂缓进兵,容我入城说之。” 杨孤鸿道:“如此,甚好!我静候你们的佳音。待你返回时再议进兵之事。” 且说孟祥匹马奔到许昌城边叫开城门,入到府中,与魏青礼毕,细言其事。魏青道:“我等一家老少皆在金国境内,安能弃之?可将计就计而行。”遂引孟祥到张达处,具言说降之事。 张达道:“我们该当如何用计?” 魏青道:“只说我已愿降服大宋,将献城门,待赚宋军入城,却就城中杀之。” 孟祥依计而行,出城见杨孤鸿,道:“魏青愿意降服,当献城门,放大军入城,以擒张达。魏青本欲亲自动手捉住张达,因其手下勇士不多,未敢轻动。”众人皆喜:“此事非常容易,今有足下原降兵百余人,于内暗藏宋兵扮作南阳军马,带入城去、先伏于张达府下,然后暗约魏青,待半夜之时,献开城门,里应外合。” 孟祥暗思:“若不带宋兵去,恐宋军众人生疑。且带入去,就内先斩之,举火为号,赚宋军盟主与诸将入内,尽皆杀之。” 孟祥如此盘算,因此从其言。 杨孤鸿道:“我遣亲信两人扮作南阳兵卒随足下先去,只推救军杀入城中,以安张达之心;但举火,我当亲入城去擒张达。” 孟祥道:“如此甚为妥当。” 杨孤鸿道:“你旅途劳顿,却先下去休息片刻,待正午时分,再去许昌。”孟祥便行了出去。 马钰道:“我只怕孟祥、魏青并非真降。” 白姗姗微笑道:“此二人家小仍在金国境内,岂肯轻易降宋。” 众人大惊,皆望着白姗姗,等待着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杨孤鸿道:“你既然知道他二人并非真降,如何遣人同去许昌,若遣人入城,必为两人所害。” 白姗姗道:“我遣龙掌门与马道长两名高手随其而去,待其放下吊桥,打开城门之时,便乘机刺死孟祥,杀入城中,擒住张达,则许昌可破。” 正午时分,龙正山与马钰披挂上马,各执兵器,杂在南阳军中,随孟祥来到许昌城下。 魏青在城上撑起悬空板,倚定护心栏,问道:“何处军马?” 孟祥道:“南阳投降兵马来到。” 孟祥先射一号箭上城,箭上带着密书道:“今彼军先遣二将,伏于城中,要里应外合;且不可惊动,恐泄漏计策。待入府中再一并杀之。” 魏青将书见了张达,细言其事。说道:“既然宋军中计,可教刀斧手百余人,伏于府中。如二将随孟祥到府下马,则将二将闭门斩之;却于城上举火,赚宋军盟主入城。伏兵齐出,尽皆杀之。”" 安排已毕,魏青回到城上说道:“既是南阳军马,可放入城。” 马钰跟孟祥先行,龙正山在后。 遂放下吊桥,大开城门,魏青下城,在门边迎接。 马钰近到魏青身前,突然挥起长剑,斩魏青于马下。孟祥大惊,急拨马奔到吊桥边,龙正山大喝,手起一剑,刺孟祥于马下。 马钰早到城上,放起火来,四面宋兵齐入。张达措手不及,开南门并力杀出。一彪军拦住,为首乃是杨孤鸿,交马只一合,斩张达于马下,余皆杀死。 杨孤鸿与刘太守入许昌,招谕军民,秋毫无犯。众将各各献功,城内大摆庆功宴席。 马钰对白姗姗道:“军师,何以知孟祥与魏青诡计?” 白姗姗微笑道:“我早已知道孟祥无降心,故意让他入城。孟祥必将说降之事尽数告诉张达,张达欲将计就计而行,赚我兵将入城,然后尽皆杀之。我见孟祥回来说起城内情况,就已经知道其中有诈。所以派你们两大高手同去,以稳住对方的心。孟祥若有真心,一定会阻当;他答应同去只是担心我怀疑他。他们万万想不到我已暗自让你们在城门下便动手,这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们下手时,城内必无准备,我大军随后便到,出其不意,许昌唾手可得。” 龙争山喜道:“军师真乃神机妙算。” 白姗姗道:“龙掌门过奖了!” 杨孤鸿朗声道:“诸位,为了庆祝我们连克三城,我敬大家一杯。”话罢,一饮而尽。 群雄皆举杯饮尽! 黑风旋风朗声道:“如今我们已兵临开封了,索性明日我们一并将开封拿下,这开封本就是我北宋都城,我们拿下开封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白姗姗道:“行兵作战最忌讳者便是轻敌,前翻我军连克三城,皆是巧取,若论真正势力,我们恐怕尚不是敌手。” 黑面旋风道:“军师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白姗姗道:“若围临安金兵尚不退兵回守开封,我们再攻打开封,总之,一切见机而行,用兵之道,贵在随机应变!”众人皆然其言! 第17章 汉钟离入梦道因果 杨孤鸿失魂游太虚(1) 第11章汉钟离入梦道因果杨孤鸿失魂游太虚(1) 且说宋联盟攻破许昌,大摆庆功宴席,杨孤鸿与群雄痛饮至天黑,皆酒醉散去,各自回房歇息。 杨孤鸿回房伏于桌面,合上双目,便恍恍惚惚的睡去。 朦朦胧胧见一道人,手持芭蕉扇,袒胸露乳,满面微笑走将进来。 杨孤鸿道:“你是何人?” 那道人笑而不答,只将手中芭蕉扇轻轻一摇,说道:“你且随我来吧。” 杨孤鸿恍恍惚惚,却不由自主的尾随而去。 那道人在前,悠悠荡荡,杨孤鸿跟着他到了一处。但见朱栏玉砌,绿树清溪,真是人迹不逢,飞尘罕到。 却是烟雾迷茫,不能远观。 杨孤鸿喜道:“此是何处?” 那道人将芭蕉扇一指,道:“你且看来!” 杨孤鸿顺着道人指向望去,却见前面有一座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入太虚,可观三界因果; 迷幻境,能晓今古未来。 杨孤鸿道:“太虚幻境当真可知三界因果,古今未来?” 那道人笑道:“进入太虚幻境,自然知晓。” 杨孤鸿顿时好奇心起,缓缓走入太虚幻境,那老者也随即跟来。 进得太虚幻境,只见当中立着一面足有两米高的大镜,镜架雕刻了四个秀美大字,曰;“乾坤幻镜”,除此之外,却别无他物。 杨孤鸿回首对那道人说道:“莫非玄机皆在这‘乾坤幻镜’中?” 那道人笑而不答,只轻轻将手中芭蕉扇对着乾坤幻镜轻轻一扇,一道金光闪过,那镜中顿时出现了一幕幕影像。 但见镜中一俊朗将军,披甲戴盔,手执宝剑,威风凛凛,立于一座雄伟壮观的大门前,那门上却写着:“南天大门”四个字。 杨孤鸿道:“此为何人?看来如此眼熟?” 那道人微微笑道:“此人就是昔日天界南天大门守将‘俊风十三郎’,乃是昔日天界响当当的人物,各路神仙都要敬畏他三分。可惜……” 杨孤鸿道:“可惜什么?” 那道人接着道:“且看乾坤幻镜中,当日正是王母娘娘大摆蟠桃大会之时,各路神仙皆纷纷前来赴会。” 杨孤鸿突然指着镜中一人道:“道长,你也在镜中。” 那道人说道:“本道人就是八仙中的汉钟离,当日我八仙也收到了王母的请帖,前来赴宴,岂知到了南天门,我那徒儿吕洞宾却发现自己忘了带请帖,八仙其余七仙皆进了南天门,剩下吕洞宾因为无请帖而被俊风十三郎拒于南天门之外。我那徒儿脾气倔强,遂强行进入南天门,因此与俊风十三郎大打出手。” 杨孤鸿见镜中俊风十三郎与吕洞宾斗得难分难解,便在此时,突然,一位仙女慌慌张张往南天门飞来,口中惊呼:“救命!”那仙女方飞到南天门,背后即有两个凶神恶煞的魔怪追到。 俊风十三郎听到救命声,慌忙罢手,冲出南天门,一马当先,挡住了两个魔怪。遂与两魔怪大战了三百回合,两魔怪不敌俊风十三郎,逃命而去。 此时吕洞宾早已偷偷奔入了南天门,前往蟠桃大会了。 且说方才逃命的仙女名为:“紫萱仙子”,乃是三圣母弟子。三圣母出游未归,紫萱仙子于山中修习,被两个魔怪缠住。两个魔怪垂恋其美色,遂百般骚扰,今番紫萱仙子为逃避魔怪,潜逃至南天门,恰巧碰得俊风十三郎,救了她性命。 紫萱仙子上前姗姗笑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俊风十三郎展颜一笑,道:“些许小事,仙子何必言谢!” 两人突然目光相接触,各自心内激起一片火花,顿时互生爱慕之意。 紫萱仙子具言魔怪追逐之事,两人不觉谈得极为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那时,天上人间一切事物在两人之间都已变得太渺小。 俊风十三郎大谈天界大事,紫萱仙子尽说地上趣闻,两人只谈得喜笑颜开! 紫萱仙子嫣然笑道:“不如我们一起下去游戏人间,好不好?” 俊风十三郎道:“我自然想跟你一起去游戏人间,但我要守南天门,不能走开的。” 紫萱仙子道:“我们只游片刻便回南天门,听说今日是蟠桃大会,诸位仙家都赴会去了,不会有人发现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们在地上游览数日,天上只不过顷刻而已。” 俊风十三郎道:“好,那我们一起游戏人间。” 遂俊风十三郎与紫萱仙子手拉手飞下了人间。 杨孤鸿道:“这紫萱仙子如此美貌,谁看到都会动心。”他沉思了良久,接着道:“俊风十三郎与紫萱仙子在游戏人间,一定十分开心,俗话说得好:‘只羡鸳鸯不羡仙’,做神仙哪里比的上鸳鸯双飞。” 汉钟离叹了一口长气,说道:“只可惜他们做了一对同命鸳鸯!” 杨孤鸿道:“难道他们被玉帝发现了?” 俊风十三郎与紫萱仙子游戏人间,乐不思蜀,也许玩得太开心了,将天上人间所有一切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汉钟离叹道:“情之一物,当真害人不浅!堂堂的南天门守将,本来前途无量,却为情所害,落得个轮回人世的下场。” 杨孤鸿道:“人皆言‘逍遥似神仙’,但我觉得神仙却未必比人过得逍遥快活。” 汉钟离道:“你若是俊风十三郎,当如何选择?” 杨孤鸿道:“我若是俊风十三郎,也会选择与他一样的做法。” 汉钟离笑道:“天意……难道真是天意吗?天意如此……” 杨孤鸿道:“说什么天意,我说是人为,做神仙当真有那么好吗?当真是逍遥快活吗?” 汉钟离还是自言自语的道:“天意,这冥冥之中早有天意安排……” 杨孤鸿道:“俊风十三郎没日没夜的的守护南天门,就算他神仙做得在优秀,也只不过是个出色守门神,若要生生世世做一个守门神,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做一辈子的人。” 汉钟离道:“你可知这俊风十三郎是何人?” 杨孤鸿道:“俊风十三郎不就是昔日天庭南天门的一位守门将军吗?” 汉钟离道:“你就是俊风十三郎,俊风十三郎也就是你。” 杨孤鸿大吃一惊,道:“你说我就是守护南天门的那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汉钟离道:“当年俊风十三郎与紫萱仙子游戏人间,两人乐而忘返,待到蟠桃大会结束了,众仙家都纷纷离去之时尚不见俊风十三郎回南天门。玉帝遣顺风耳千里眼四处查寻,才知道他与紫萱仙子偷偷下了凡间。玉帝大发雷霆,于是遣天兵天将将俊风十三郎从人间抓了回来,遂将他消去法力,贬下凡间。紫萱仙子见俊风十三郎被贬下凡间,心痛不已,于是飞上天庭,祈求玉帝将她也贬下凡间,让两人相守一生,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玉帝答应了她的要求,遂消去她的法力,却暗自将她的智慧提升了一倍,所以她比正常人都高出一倍的智慧。” 杨孤鸿道:“我的前世当真便是俊风十三郎?” 汉钟离道:“千真万确!” 杨孤鸿问道:“那紫萱仙子也随之下了凡间,她又变成了谁呢?” 汉钟离微微笑道:“天机不可泄漏,日后自然知晓!”他接着扬起芭蕉扇又轻轻往镜面上一扇,一阵金光闪过,那乾坤幻镜又换了影像。 汉钟离道:“你且看来。” 杨孤鸿只看得目瞪口呆!那乾坤幻镜里却是他自出生到十九岁高中状元时候的所有经历。 杨孤鸿越看越觉奇异,但后面的影像却与此时的人生经历大不相同了。 乾坤幻镜中他高中状元归乡后,家人安然无恙,他也安然无恙的做了官,一家和睦,享受天伦之乐。官场上更是平步青云,大展生平所学,大展宏伟抱负,成为一代清官。这一幕正是他年轻时候的理想境界。所有一切在乾坤幻镜中都一一实现了。乾坤幻镜中,他没有家破人亡,没有流落江湖,没有成为一个痛不欲生的酒鬼,而是做了一个为国为民的清官,受尽百姓的爱戴,为万世所敬仰。 杨孤鸿道:“这乾坤幻镜却为何也记录不实?它与我十九岁以后的人生经历完全不一样?此为何故?” 汉钟离叹道:“你的命运本该如乾坤幻镜中命运无异,是我那倔强的徒儿施了法,改变了你的命运,才使你的命运变成今天这样。” 杨孤鸿道:“我与你徒儿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待我?” 汉钟离道:“我那徒儿争强好胜,只因你为俊风十三郎时曾阻他入南天门参加蟠桃大会,故而,借此捉弄你一番。” 杨孤鸿道:“捉弄一番?他一个小小的捉弄便让我落得个家破人亡,流落江湖,过了十年的痛苦生活,他这一捉弄未免太过火了吧?况且我那时只不过是秉公处理,并非存心为难他。我竟想不到神仙的肚量也如此狭窄。无怪乎人间存在那么多卑鄙无耻之徒!” 汉钟离道:“我徒儿吕洞宾并非心胸狭窄之仙,只不过素来贪玩,本性难改。” 杨孤鸿道:“世人皆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天下狗专咬吕洞宾,可见吕洞宾并不是什么好人。” 汉钟离微微笑道:“且莫说这些,不知你识得南天七十二天门阵否?” 杨孤鸿道:“传说当年大辽国有吕军师布得此阵,只有耳闻,何曾得见?” 汉钟离道:“昔年之所谓吕军师,便是虐徒吕洞宾,当日我骂他几句,他与我斗气,反出山洞助北番辽兵布得天门阵,以对抗北朝宋国。” 杨孤鸿道:“天门阵乃神鬼之术,深不可测,妙不可言。” 汉钟离微笑道:“我欲将此阵法传授于你,不知肯学否?” 杨孤鸿道:“此阵只恐过于玄妙,我学不通也!况且,我学之亦无用处。” 汉钟离道:“我招你来此,其意便在传与你天门阵法之奥秘,来日便可派上用场。” 杨孤鸿道:“既如此,我便尽心学学此阵法,以备不虚之用。” 汉钟离道:“天门阵乃是仙阵,此阵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一回见。此阵法乃是根据天界南天门的布局为基础引变而来,其布局与南天门的布局无异。那天界南天门本身便是一天阵,若是在南天门布置了十万天兵,便是法力再高强的妖魔都无法从南天门攻入天界。你本是俊风十三郎的凡身,虽是凡人,但你在南天门守卫了几千年,总是保留了一点效应,因此学起来极易。” 接着汉钟离便将天门阵的布阵与破阵方法全数向杨孤鸿讲述了一遍,然后再一一向他详做解释…… 话分两头,且说许昌城内群雄酒醉后,皆各自入睡。 翌日清晨,花凤香行到杨孤鸿住处,伸手叩门,却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却见杨孤鸿正埋头伏于桌面。 花凤香忙行到他身前连声叫唤,奈何仍无应答。遂双手捧起他的头,见他双目紧闭,毫无动静,再使劲摇晃他身体,却似乎已是死人一般,只是体温尚在。 花凤香顿时大吃一惊,忙大声叫喊,遂群雄俱到,皆不明缘故。 不多时,白姗姗也闻得消息,慌忙赶来,走近他身前,双手颤抖,触动摇晃他身子,依然不省人事。只将白姗姗与花凤香急得不知所措,双目泪流。 马钰伸手按住杨孤鸿脉搏,喜道:“脉搏依稀正常,当无大碍。” 白姗姗记得满目垂泪,问道:“脉搏尚在,体温正常,却如何便是一动不动?” 龙正山道:“贫道曾听说有种病叫做假死病,盟主患的病似乎便是传说中的假死病。” 白姗姗慌道:“当如何医治?” 龙正山摇头道:“当今世上恐怕尚无人能医此病。” 黑面旋风道:“如此说来,盟主岂不变成活死人了。” 白姗姗与花凤香闻得此言皆痛哭不已! 黑面旋风将杨孤鸿抱到床上,仰面躺着,盖上被子。 遂白姗姗令人张贴榜文,遍求名医。 三日来已有十几名世名医前来观病,皆束手无策。 白姗姗与花凤香遂越发担心,白姗姗一连三日守在杨孤鸿身侧,寸步不离。 群雄亦无计可施,渐渐失望! 白姗姗派退众人,又让花凤香回房休息,便只剩了独身一人坐在杨孤鸿床前默默流泪。 白姗姗此时已心乱如麻,她不敢想象,如果杨孤鸿永远不能醒来,她又该如何做,但曾经的山盟海誓依然历历在目。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此时此刻,她只能诚心的向上苍祈祷,希望他早日醒来。 白姗姗独自一人在他床前喃喃自语,说的都是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患难与共。人生有太多的恐惧,眼见自己最心爱的人突然不醒人事当然也是一种极大的恐惧,因为许多事往往是人所意想不到的。 第18章 军前天门阵重现 夜半杨孤鸿还魂 第18章军前天门阵重现夜半杨孤鸿还魂却说金国熙宗皇帝完颜亶闻得宋军联盟几日之内便连克南阳、信阳、许昌三城,已逼近都城开封,当下大惊。急招文武大臣前来商议,一时众说纷纷。文臣主张召宋境之军回首开封,武将却说尽发开封精兵顷城而出,一举可破宋军联盟。 金国熙宗皇帝完颜亶正决择难断,突有人来报,殿外有一异人前来献策。熙宗遂招献策之人入见。 只见一人上殿,自道姓名,姓何名足道,群臣视之,见其人物清雅,举止特异,看来必有奇才。 熙宗问道:“卿前来献策,未知是何策略?” 何足道答曰:“不知皇上可曾听闻过南天七十二天门阵否?” 熙宗道:“南天七十二天门阵乃是当年辽朝一位吕军师所布,威力无穷,人所皆知。传说此阵一开,飞沙走石,如鬼哭神吼,天地皆为之变色。但自辽朝败退后,吕军师不知所踪,此阵也从此消失于人间。” 何足道笑道:“实不相瞒,我曾得一道人授得此阵奥妙,今特来献计,愿请为金国军师,重布天门阵,挥军南下,则中原可定。” 熙宗喜道:“你当真能布天门大阵?” 何足道:“军计大事,岂敢枉言?” 熙宗喜不胜言,遂拜何足道为军师。 何足道问道:“未知金国现有多少兵马可用?” 熙宗道:“北方有兵马十万,城内尚有五万精兵,宋国攻打临安亦有五万精兵,合计二十万。西夏乃是我金国附国,亦借兵五万。” 何足道曰:“皇上请即刻召回宋国境内攻打临安的兵马,又自北方调回五万兵马,再向西夏借五万精兵,加上城内五万精兵,总共二十万兵马。若是二十万兵马布成天门阵,则大事可定。” 熙宗从其言,遂遣人往北方调回五万兵马,再召回临安五万兵马,又遣人往西夏借五万兵马。 待二十万军马到齐,何军师取过阵图一张,分付中营骑军五千,离开封城一望之地,筑起七十二座将台,每台令五千军守之。另外设立五坛,竖旗号,按青黄赤白黑之色;内开甬道七十二路,往来通透。待筑完备时,而后提调。骑军得令前去,按阵图筑立。只五日,台坛俱已整齐,甚是完固,回报于何军师,亲往巡视一遍。军师择定吉日,下令诸将听调。 三通鼓罢,五国军乌,齐齐摆列。何军师先令一将领率所部军,列在开封正南,摆作铁门金锁阵。分一万军,各执长枪,按为铁门,把守将台七座;又分一万军,各执铁箭,按为铁闩,把守将台七座;再分一万军,各执利剑,按为金锁,又把守将台七座。那将领得令,一声炮响,率军排列去了。 何军师又下令,着一将领率所部军,靠开封城左排作青龙阵。分一万军,手执黑旗,按为龙须,把守将台七座;又军一万,分四队,各执宝剑,按为四个龙爪,把守将台七座;又军一万,各执金枪,按为龙鳞之状,把守将台七座。铁头太岁得令,率所部分布去了。 何军师又令一将领率部下靠开封城右排作白虎阵。分一万军,各执宝剑,按为虎牙,把守将台七座;分军一万,手执短枪,按为虎爪,把守将台七座。再令一大将屯军一万,守将台六座于前,按为朱雀阵。一大将屯军一万,守将台六座于后,按为玄武阵,绕围左右,作犄角之势。其余各领所部而行。 何军师再遣一将领,以所部军端守将台中座,按作玉皇大帝坐镇通明殿。令一女将装作梨山老母。再绕中台分军一万,各穿青黄赤白黑服色,按为四斗星君。另军二十八名,披头散发,绕中台前后,按为二十八宿。又令土金牛装为玄帝,土金秀手执黑旗,排成龟蛇之状,把守二门之北。金龙太子等各得令部兵去了。 何军师又令西夏国一女将以所领女兵,手执宝剑,按为太阴星。又一将领率所部,各穿红袍,按为太阳星。 何军师选五千健僧,手执弥陀珠,按为西天雷音寺诸佛。另以五百和尚分列左右,按为铁罗汉,总居六十二天门之首,以吞敌人威势。 何军师排成阵势,完颜道济与韩令明督战,每阵中以观红旗为号,指挥迎敌。果是仙家妙用,世人莫测。七十二阵,变怪奇异。昼则凄风冷雨,夜则河汉皆迷,好使人惧! 且说宋军联盟杨孤鸿依旧昏迷不醒,白姗姗也是忧虑难安,一时群龙无首,军心涣散。 忽一哨兵急报道:“据探子来报,金国已招回临安兵马,又向西夏借五万兵马,尽起倾国之兵在开封城外筑起七十二座将台。” 此时白姗姗哪里还听得进任何军事情报,遂将哨兵遣出。 午时,刘太守领了群雄前来问安,实则乃是前来问计于白姗姗。 白姗姗道:“我心已乱,请刘太守自为主张吧。” 刘太守只得领群雄出了房,入了大厅,各自坐定。 刘太守叹道:“军情紧迫,金国起倾国之兵前来,不下于二十万兵马,如今盟主昏迷不醒,白军师又忧虑不安,不堪正事,如之奈何?” 马钰道:“为今之计只能请朝廷发兵救援。” 刘太守道:“若是朝廷拒绝发兵,我们又当如何?” 龙正山道:“敌方势大,若是朝廷不发兵救援,我们只得弃城而去了。” 黑面旋风道:“如此一来,几番辛苦岂不付诸东流?” 刘太守道:“盟主昏迷不醒,军心涣散,白军师又不理正事,恐怕我们只能弃城而逃了。” 群雄正商议,忽有人来报:“金国遣人送来战书。”群雄大惊,遂令人于城外高挂免战牌。 话分两头,且说汉钟离在太虚幻境尽将天门阵奥妙解释给杨孤鸿听,亏得杨孤鸿学识渊博,不得时便已记熟,融会贯通。 汉钟离道:“这南天七十二天门阵你会破了么?” 杨孤鸿道:“承蒙道长耐心指点,已然领悟其中奥妙之处。” 汉钟离笑道:“事不宜迟,你即刻返回,此时天门阵已然布成,却无人能破也!” 杨孤鸿道:“此话怎讲?” 汉钟离道:“待你回魂时,自然知晓。走吧,我即刻送你回去,否则,不知要流尽多少红颜伤心泪?” 杨孤鸿道:“我是在梦中否?” 汉钟离道:“非梦也!乃魂魄。” 遂汉钟离将芭蕉扇轻轻一扇,杨孤鸿便尾随他而行,片刻便到了许昌,入了房,却见自己肉身正躺在床上,白姗姗却守在床边泪如雨注,伤心不已。汉钟离再将那芭蕉扇一挥,一道金光闪过,杨孤鸿魂魄已迅疾入了身体,然后汉钟离飘然而去。 夜半,风声虎啸不止,犹如鬼哭狼嚎! 但此时除了风啸声再也寻不到其它多余的声音! 似乎整个世界都已被这冰冷的风声所笼罩!大地也失去了往日的风光,变得阴凉起来,正如那地狱的阴凉之气,令人闻而生畏! 且说杨孤鸿归了魂魄,渐渐回复了神志,缓缓睁开眼睛,心思朦胧,见白姗姗端坐床边,一双眼睛已然哭得红肿,白姗姗只沉溺于伤痛,却并未发觉。 杨孤鸿心甚不忍,伸手轻抚白姗姗脸盘,白姗姗觉出动静,霎时回过神来,定目凝望,却将杨孤鸿已然从床上爬了起来,顿时惊喜万分。 白姗姗一把抱起杨孤鸿,泣道:“杨大哥……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将近十日了……” 白姗姗越说越伤心,竟呜呜咽咽的大哭起来,说道:“我以为……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白姗姗紧紧抱着杨孤鸿,俯首在他肩膀上,尽情的痛哭,将数日的担忧和恐惧一并哭出来,也将一时的欢喜一并哭出来。 人真是这个世界最愚蠢的动物,伤心的时候哭得泪流满面,欢喜的时候照旧哭得泪流满面!杨孤鸿柔柔的道:“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担心。” 白姗姗泣道:“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你知道吗?看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心如刀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杨孤鸿轻道:“现在没事了。”他轻轻将她的头移开,又用手捧起她的脸,双目深情的凝望着她。 此时他已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此刻也许只能用行动来表达一切情感,因为千言万语也替代不了一个小小的动作! 于是他微微俯首过去,在她樱桃小嘴上轻轻吻了吻! 杨孤鸿是第一次吻白姗姗,白姗姗更是第一次被人吻! 第一次永远是最值得珍惜的,更是最难忘的! 因为第一次永远会保留住那份激情和浪漫,所以第一次永远会留在记忆的深处! 白姗姗也许感到有点意外,也许她并不能理解!也许她并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吻夹带的柔情蜜意足以胜过所有千言万语、山盟海誓! 当杨孤鸿俯首吻着她小唇之时,尽管她的身形为之一颤,但终于还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深情的一吻! 没有人可以想到这一吻的力量有多大! 更没有人知道这一吻的余温有多久! 也没有人知道这一吻的记忆有多深刻! 就像没有人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但这一吻却很短暂,杨孤鸿的嘴唇很快就移开了。 白姗姗却微微感觉到一点失望,因为她已经领略到了那一吻的柔情蜜意,正当细心品味时却又突然结束了! 然后杨孤鸿柔柔的道:“瞧你,人都瘦了一圈了,眼睛也哭肿了。” 白姗姗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触到杨孤鸿的视线,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红晕。 先前的忧伤便在此时全被内心的羞涩所替代! 虽然—— 她聪明伶俐,智慧过人! 虽然—— 她幽柔大方,不拘小节! 但她毕竟是个风华绝代的美少女。 一个少女,不论你是聪明或愚蠢,不论你是刁钻或贤淑,当她第一次与男子接触时总会流露出女子应有的羞涩! 白姗姗忙将目光移开,不敢与他对视。 杨孤鸿仿佛觉察到了什么,说道:“姗姗,帮我倒一杯水来,我感觉口有点渴了。” 白姗姗却不说话,却缓缓走到桌面倒了茶水送到他手里。 待他喝完茶水,白姗姗问道:“你昏迷了数日了,想必也该饿了罢,我去厨房给你带点吃的过来。” 杨孤鸿道:“你不说我几乎忘记了,你此时说起我便当真感觉饥饿了,但此时已是夜半,恐多有不便,还是待明日饱食一顿不迟。” 白姗姗道:“不成,你昏迷数日,刚刚苏醒,急需补充能量,我这就去厨房亲自为你做点吃的。” 杨孤鸿微微笑道:“让堂堂的一代军师去为我下厨做吃的,我怎么受得起?若是传扬出去,我军威何在?” 白姗姗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后缓缓走出了房门。 不多时,白姗姗便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稀粥进来了,说道:“你刚刚复原,身体比较虚弱,我便给你熬了一碗猪肉粥。“她坐到床前,接着道:”我来喂你吧。” 杨孤鸿笑道:“我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了,连喝稀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姗姗嫣然一笑,说道:“你现在体弱,不宜动作,由我喂你还不好吗?” 杨孤鸿赧然笑道:“好,好极了!难得有如此好的机会,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姗姗用小嘴吹了吹热粥,又用勺子搅拌了几回,待到稀粥渐渐降了温,便一勺一勺的喂他。 杨孤鸿吃了几口,展颜笑道:“想不到我们的大军师还有一手好厨艺,以往我倒是不曾见识过。” 白姗姗嫣然道:“以往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如今我的厨艺绝技刚好派上用场了。” 杨孤鸿笑道:“那你还当真是深藏不露!” 白姗姗笑道:“过奖了!” 杨孤鸿道:“倘若我一辈子变成这样,你是否一辈子这样喂我吃稀粥。” 白姗姗望了望他,柔声道:“倘若你当真永远变成这样,我自然照顾你一生一世,就算一辈子喂你喝粥,我亦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杨孤鸿听了这话,从嘴里一直暖到心底。 一碗稀粥喝完,杨孤鸿遂具言入梦失魂之事。 第19章 花凤香无端说心事 杨孤鸿有苦却难言 第18章花凤香无端说心事杨孤鸿有苦却难言 且说杨孤鸿将几日前入梦失魂之事尽数说与白姗姗听,白姗姗愕然道:“竟有此事?我从不信鬼神之说,但听你如此一说,倒是半信半疑了。” 杨孤鸿俨然道:“此事千真万确,绝我半句虚言。” 白姗姗微笑道:“如此说来,你已识得天门阵的奥秘?能破天门阵了?” 杨孤鸿道:“那道人自称汉钟离,且说招我去只为传我天门阵法,我已将天门阵法融会贯通了。” 白姗姗沉思了半响,说道:“连日来我忧虑难安,隐约听说金国在开封城前筑起七十二座将台,气势甚为壮阔,我料那便是失传已久的天门阵。却不知何人能布出此等阵法,看来金国军内必有奇人。” 杨孤鸿若有所思,突然豁然开朗起来,说道:“原来如此,我回魂之时,那道人曾说天门阵将重现人间,我欲问他详情,他却笑而不答。原来他传我天门阵法,用意在此。” 白姗姗道:“那道人必然知道此天门阵为何人所布,且莫管这许多,只要能破此阵便是好事。” 杨孤鸿凝神注视着白姗姗,见她眼前隐隐布了血丝,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盘,心疼的道:“这些日子你定然是忧虑难安,日不能食,也不能寐,看看你双目已布有血丝,你且先回房休息好,养精蓄锐,待明日与群雄商讨用兵之事。” 白姗姗听他如此一说,才想到自己当真是数日不曾合眼而眠,顿觉起了睡意,笑道:“你若不说,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数日不曾高卧软床了,此时我的脸色一定十分憔悴,那我就回房休息了,你也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杨孤鸿道:“我会保重自己的,你就回房休息吧,若是你为我累坏了,我于心何忍?去吧,好好睡一觉。” 白姗姗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翌日,东方微白,花凤香便悄悄进了杨孤鸿房间。 杨孤鸿闻得脚步声,见是花凤香进来,故意装作未醒。 花凤香却哪里知道他昨晚已醒转过来了,进了房间,端坐在床前,静静的望着杨孤鸿,一面偷偷的落泪,一面自言自语的低声泣道:“杨大哥,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难道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你忍心抛下我不管了吗?你太残忍了……如果你真的要走……带我一起走……不管是生是死,是地狱或天堂,我都愿意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就这样偷偷的走了,带走了我的心,只留下了一个躯体,你让我怎么活呢……你知道吗?从你救出我,抱着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已经交给你了,这也许是天意,我花凤香从为对任何男人动过心,却偷偷的将心交给了你……可是如今你已变成了一个活死人……我现在才知道失去至爱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花凤香越说越伤心,杨孤鸿却已不知如何是好,他渐渐后悔适才的举动,后悔不该装做未醒的。若是此时突然让她知道自己醒了,又该如何面对她刚才所说的话呢?一片深情付流水!他宁愿自己永远不知道她的心思,他更不想让她知道他听到了她所有的倾诉,了解了她所有浓情厚意。因为他真正喜欢的人是白姗姗,他知道这一生永远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白姗姗在他心中的位置。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一直装下去,只希望她说完了哭够了就马上出去,然后他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但花凤香却似乎有千言万语,似乎有一辈子都无法倾诉完的情感,她又接着泣道:“杨大哥,你快醒过来……你说过要送我回去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啊?”她豁然停顿了片刻,然后偷偷一笑,接着道:“杨大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一次我重伤后,其实还能走动的,但我却故意装作全身乏力,因为我想你抱着我走,我是多希望你永远那样抱着我!多希望一生一世躺在你怀里!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你怀里的感觉,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杨大哥,其实我也很想家,很想我爷爷,很想我父母,但我不敢回家,因为我好害怕我这一走就永远见不到你了。但如今……难道你就这样永远睡着了吗?”她越说越伤心起来,眼泪不停的流着,然后凝神注视着杨孤鸿,却轻轻俯首去吻杨孤鸿的嘴唇。 当花凤香柔软的樱桃小嘴触及到杨孤鸿嘴唇的时候,他的内心像触电一样颤动着,心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但他终于还是控制住了内心的情绪。 此时他已是心乱如麻,但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已经醒了。”于是他依然装做毫无知觉。 便在此时,突然闻得门外有人敲门,花凤香慌忙将嘴唇移开,抬头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几声叩门之后,便听到门外有人道:“杨大哥,醒了吗?”那人却是白姗姗。 杨孤鸿像晴天里打了霹雳,心道:“这下完了,姗姗定要将我已经醒来的事说出来,早知如此,我便不装了,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白姗姗,这下死定了。” 白姗姗见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却见花凤香正坐在床边,眼角尚留有泪痕。白姗姗嫣然笑道:“凤姐姐,你又哭了,杨大哥已经醒了,你还哭什么呢?” 花凤香突然转首向着白姗姗,愕然道:“杨大哥醒了?” 杨孤鸿慌爬起来,向白姗姗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将他醒过来的事说出来。 白姗姗哪里想到刚才发生过什么事了,她只是看到花凤香楚楚动人的模样,极不忍心,笑着道:“杨大哥,你也真是的,昨晚就醒过来了,今日却又要装做未醒,还要害别人为你白担心空伤心。” 杨孤鸿只气得两眼发直,花凤香道:“杨大哥当真是昨晚醒了吗?” 白姗姗轻轻走过去,掀开了杨孤鸿的被子,笑道:“杨大哥,起来吧,别装了。”白姗姗拉起杨孤鸿,杨孤鸿知道事已至此,再无法躲避了。 白姗姗却满面微笑,完全只当是做好事,将这个喜讯告诉花凤香。 但花凤香想起自己大清早便坐在他床前,尽将心事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适才她还偷偷的吻了他的嘴,这一切他不该知道的,却都被他知道了。 他回首凝视着杨孤鸿,内心虽然十分欢喜,但此时更多的却是愤怒,发现了这种事,他居然一直装着,这不是公然调戏她吗? 花凤香想起这些事,突然满面羞涩,更是满面愤怒,她伸手指着杨孤鸿,羞愤得说不出话来:“杨大哥……你……你……你太过份了……” 话尚未说完,她已怒不可及的冲出了房间。 白姗姗却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望着杨孤鸿,问道:“杨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误会吗?你只是捉弄了她一下,她犯不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之前发生的事,说又不好说,杨孤鸿此时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只得无奈的苦笑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一点点误会而已,我解释一下就没事了。” 白姗姗道:“金国已向我们下了战书,事不宜迟,我们要马上召集大家一起商讨应敌对策。” 第20章 杨孤鸿观阵请救援 何足道假痴求大敌 第20章杨孤鸿观阵请救援何足道假痴求大敌 且说杨孤鸿召集群雄入厅议事,群雄闻得盟主已醒来,无不欢喜,纷纷入账问安,待群雄问安叙礼完毕,各自坐定。 杨孤鸿道:“我昏迷了数日,昨晚醒来,听闻金国起倾国之兵于开封城外筑起了七十二座将台,此即为为天门阵。” 群雄闻得“天门阵”,皆大惊失色,左右相顾,议论纷纷。 龙正山道:“北宋年间,辽朝一位自称吕军师的人曾布得天门阵,传说天门阵威力无穷,非人间之阵法,乃是天阵。昔年杨家将得神仙授予天书才破得天门阵,如今天门阵重现人间,恐怕中原从此多难了。” 杨孤鸿道:“天门阵本不足为惧,我已有破解之法,但金国聚集二十万兵马,我军中才万余兵马,终是难敌。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向朝廷请求支援了,便劳烦刘太守亲自去临安走一趟。向高宗皇帝如实禀报这边的军事情况,请求朝廷发十万兵马前来支援,若是的朝廷十万兵马支援,则我可一举击破天门阵,挥师北伐,夺回开封数城。” 刘太守道:“我愿亲往临安,据实向朝廷汇报这边的战事,并求临安发兵前来替盟主解围,一举击败金兵。” 杨孤鸿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你即刻便启程前往。” 刘太守道:“但金兵兵多将广,岂肯让我轻易出城前往临安?” 杨孤鸿道:“此事我已有妥善安排,我将带五千精兵,扬言破阵,分散敌军注意力,以破阵为名掩护你出城,请速去速回,我全军只等援军到来。” 刘太守道:“盟主请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请得援兵前来解围。” 于是杨孤鸿领群雄引五千精兵,冲出城来,直奔开封而去,遥遥望去,只见那天门阵中烟尘滚滚,如魔鬼降世,气势堪惊天地。 马钰道:“不可再轻进,若敌军突然出击,我军兵少,恐难以抵挡。” 杨孤鸿道:“若不近前,恐敌军见疑,我们只徐徐而进,拖延时间,估出刘太守已安然出城,再突然退兵不迟。” 于是领五千兵马徐徐而进,早有细作报与何军师,言敌军只领数千兵马望开封方向而进。 何军师大笑道:“我料彼军无人能识此阵,区区数千兵马,居然敢来破阵,待数千兵马入阵,我只挥动旗帜,数千兵马皆成浆粉矣!” 金国大将屈环纲笑道:“彼军兵马不过万余,且多为乌合之众,今彼军来破阵,乃是驱群羊入虎口,自寻死路。便是宋国起倾国之兵前来,也敌不过军师所布天阵,此战,我军必胜无疑。” 何足道远远望着敌军数千兵马,笑道:“宋军联盟行军速度如此缓慢,可见军心涣散,乎用兵之道,贵在神速。几位将军曾言宋盟用兵如神,数日之内,连克三城,我看是言过其实了。” 杨孤鸿依然领军缓缓而进,且行且停,行了几个时辰,距敌军五里处止军。 龙正山道:“不可再进了,此时刘太守想必早已出城远了,我们当速速撤回,恐防敌军突袭。” 杨孤鸿于是下令五千兵马往回撤,何足道远远望见宋联盟兵马又掉头返回,只道他们是畏惧这天门阵威力,胆怯而回军。笑道:“宋兵果多鼠辈,只见我军阵势,便胆怯望风而逃!” 何足道挥动旗帜,令一军引一万兵马冲出阵去追杀敌军。 马钰远远见敌军兵马冲出阵来追赶,进言道:“我军只惧天门阵威力,若论实战,敌军岂是我军敌手?今敌军出阵而来,我军正可与之厮杀,挫挫敌军的锐气,鼓舞我军士气。” 杨孤鸿道:“不可,我正欲使敌军以为我军胆怯,望风而逃,此乃骄兵之计也!况且,敌军势大,我军不可与敌军硬拼。若是稍胜敌军一阵,敌军一怒之下,起大军来围攻我许昌城,则我军危在旦夕。”遂不与之战,挥兵撤回城中。 何足道见敌军望风逃窜,喜不胜言。 大将屈环纲道:“敌军胆怯,不敢入阵,如之奈何?” 何足道笑道:“此乃声东击西之计也!彼军引兵前来观阵,却暗自遣人往临安求救,这等小计岂能瞒得了我。” 大将屈环纲道:“既如此,军师为何不前去截杀求救之人?反而任其而去?” 何足道笑道:“我正欲让他请大军前来破我天门阵,方显我能。许昌城内区区万余兵马,本军师并不放在眼里,只等他大军一到,我天门阵才可大用。” 屈环纲道:“军师果然妙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何足道顿了顿,说道:“我今大摆天门阵,若只败得他小许兵马,岂不是徒劳而无功?我之所以不围攻许昌城,便是有意放他出城请大军前来。今我诈做追赶之势,乃是故作此态,是恐敌军知我用意,而不肯引大军前来。” 且说杨孤鸿回城后,向白姗姗具言借观阵以请救援之事,白姗姗笑道:“我料此行乃多此一举。” 杨孤鸿疑惑道:“何以见得?” 白姗姗微笑道:“近闻金国得一军师,名曰何足道,此人虽取名何足道,却自恃才高,他精心布置了天门阵,自以为天下无人敌,故而不发兵前来围城,其意在待我们出城往临安请大军前来,方显他能。” 杨孤鸿道:“如此说来,他是有意放刘太守出城请兵,而故做追赶之状以惑我军。” 白姗姗道:“然也!” 杨孤鸿道:“之前何不早说,偏使我徒劳无功?” 白姗姗笑道:“岂不闻兵法云虚虚实实之说?此举非徒劳无功也!正因为如此行使,方能瞒得过何足道,让他自以为尽得我军虚实,却不知我军乃是将计就计。” 杨孤鸿微微笑道:“原来一切尽在军师掌握之中。” 白姗姗道:“如今只恐刘将军请不到援兵,若如此,则我军危矣!” 杨孤鸿笑道:“军师多虑了,前番我军连克三城,非为它事,乃是为解临安之困也,朝廷若明此节,焉有不发救兵之理?” 白姗姗道:“话虽如此,但宋高宗乃是懦弱无能之辈,只求自身安稳,他岂会管我们死活。我只担心他非但不发兵,还要治我们一个私聚兵马的谋反之罪。” 杨孤鸿道:“若果真如此,我们又当如何应付?” 白姗姗道:“只希望不要如我所料,若当真如此,恐怕子牙复出,孔明再世也难挽回我军败势了。” 杨孤鸿道:“若是敌军知我朝廷不发兵前来,定然要大举进攻许昌,那时,即使我军不全军覆没,定然也会伤亡惨重。” 白姗姗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21章 刘太守请兵赴临安 宋高宗坐山观虎斗 第21章刘太守请兵赴临安宋高宗坐山观虎斗 且说刘太守单骑出了许昌城,往临安飞奔,快马加鞭,只一日半便到临安。扬言有边防急报,高宗宣刘太守入大殿。 刘太守跪拜曰:“臣襄阳太守刘代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宗皇帝道:“刘太守,你不留守襄阳,却入临安何为?” 刘代道:“启奏皇上,臣有军情急报要向皇上禀告。” 高宗皇帝道:“爱卿有何急报,快快说来?” 刘代道:“数日前,西夏与金国结成联盟,分东西两路进犯我大宋,西路西夏起三万精兵取沔州,攻兴元,势不可挡,幸得以杨孤鸿盟主为首的中原英雄豪杰前去救援,才保住兴元,夺回沔州,击败西夏大军。臣在襄阳闻得东路五万金兵破庐州,克建康,连下数城,逼近临安,臣忧虑万分,正欲发兵前来救援,适逢中原武林豪杰赶来,献出‘围魏救赵’之计,连破信阳、南阳、许昌三城,威胁金都开封,才使得金熙宗撤出临安五万精兵回守开封,解了临安之困。今金国熙宗皇帝得何足道为军师,将兵二十万于开封城前摆下天门阵,围攻许昌甚急,望陛下怜中原豪杰爱国之心,发十万精兵前去解救。中原武林盟主托我回朝请救兵,扬言若得十万精兵,天门阵一举可破,金军必败,则我大宋即可顺势北伐,取回开封,直捣黄龙。望陛下早定大计,速速发兵。” 高宗皇帝环顾群臣,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南宋大将韩世忠上前进言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方今中原各路豪杰群起而聚奋力为国效忠,国人如此上下一心,何愁金兵不灭?金兵屡犯我国界,霸占我北方半壁江山尚不知足,又举兵南下攻我大宋,今天幸中原豪杰肯为朝廷效力,臣以为当速速发兵前去相救,以笼络中原豪杰之心。况且,今日中原豪杰联盟受困,乃是为解我临安之围而起,理应相救。更重要的是,若是豪杰联盟果真能破天门阵,大败金兵,则可顺势北伐,恢复我大宋北面河山,望皇上三思!” 宋宰相汤思退道:“皇上,万万不可,金兵势大,今又布天门阵,军中必有能人,若我贸然发兵去救,必然中其埋伏,我大军一旦受挫,则谁来保我临安皇城?臣以为朝廷应按兵不动。” 宋高宗道:“卿之所言正合朕意!” 韩世忠道:“皇上,今若不发兵救援,必然令国人心寒,此后还有谁肯为朝廷尽忠?请皇上准许臣起十万精兵前去救援,臣以人头担保必能大败金兵,收复北方河山。” 南宋大将刘琦进言道:“皇上,此正是千载难逢之良机,中原武林豪杰齐心协力,共抗金兵,朝廷若发十万精兵助其大败金兵,再乘势北伐,则金兵一举可灭,臣愿随韩将军领兵前去救援,望皇上恩准。” 韩世忠进言道:“金兵虽然势大,但我朝廷若得中原武林之力,合众北上抗金,再休书一封,邀西辽发兵共伐金国,又休书与北面蒙古,请其南下突袭金国,若得三路大军齐驱并进,则金兵可一举而灭,我大宋再乘势挥师北上,北面河山亦可尽数收复,恳请皇上恩准老臣领兵北伐,收回失地。” 司徒大人陈康伯进言道:“若是西辽与蒙古拒不发兵,只我大宋冒然出兵,一旦兵败受挫,则我大宋军基受损,日后更难自保。” 韩世忠道:“西辽于金国有亡国之恨,早有伐罪之意,若得我大宋邀请同伐金国,焉有不从之理?蒙古屡受金兵袭扰欺凌,早有反抗之心,若我大宋表以相助之意,彼安能坐失良机?金国素有南下攻宋之心,待此良机,今若不伐,悔之晚矣!” 宋高宗道:“朕只稳坐临安足矣!众爱卿无须多言,朕意已决,大军只留守临安,不可轻动。但看中原豪杰联盟与金兵胜败如何,若中原豪杰联盟胜,则我乘势北伐,收取失地,若中原豪杰联盟败,则我坐守临安。” 刘太守大惊,忙进言道:“皇上,万万不可,中原联盟军区区万余兵力,如何能敌金国二十万雄兵,若皇上不发兵,则中原联盟军必败无疑,中原联盟军一旦败亡,金国必然乘势南下,尽取中原之地,如此,则我大宋危矣!恳请皇上三思。” 宋高宗怒道:“放肆!你竟敢在此谣言惑众!前番你私自发兵与中原联盟北上攻城,朕尚未兴师问罪,今又来请兵救援,若不是见你心系临安之危,朕必要重罚,还不速速退去!” 刘太守怒不可及,却无可奈何,愤愤道:“臣死不足惜!但念及大宋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安危,臣恳请皇上发兵救援,抵抗金兵。今臣为请兵而来,若空手而归,有何颜面去面对许昌城内中原群雄?望皇上速速发兵救援,皇上若不发兵,臣就长跪不起。” 宋高宗大怒,喝道:“放肆!大内护卫何在?给我把他轰出殿门去!” 可怜那刘太守被两名大内护卫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轰出大殿来,口中尚大呼道:“皇上,若不发兵救援,则我大宋危矣!” 宋高宗不予理会,遂下令退朝,入后宫来见吴皇后,具言刘太守请兵求救之事。 吴皇后道:“未知圣意如何?” 宋高宗阴险一笑,说道:“朕正欲借机除掉这群逆党,岂会发兵前去救援。你道这中原武林盟主是谁?乃是杨忠君之子杨孤鸿,此人轻功举世无双,剑法登峰造极,于皇宫内院来去自如,曾两次夜探皇宫竟无人能阻。昔日杨家满门为朕所害,若杨孤鸿知道此事,岂肯善罢甘休?朕每想到此处,寝食难安。此番他领袖群雄与金国相拼,乃是天助朕也,朕只坐观虎斗,借金国之兵除此心腹大患。” 吴皇后嫣然笑道:“皇上英明,此正是一石二鸟之计,皇上只坐收渔翁之利!” 宋高宗诡笑道:“中原武林联盟区区万余兵力如何抵挡金国二十万兵马,此番必然全军覆没,从此朕可高枕无忧了!” 吴皇后道:“若宋盟大败后,金国再乘势南下,又当如何?” 宋高宗笑道:“朕只留大军留守临安,偏安一隅,保朕荣华富贵足矣!” 吴皇后赞道:“皇上果然深谋远虑,臣妾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 宋高宗道:“皇后有何疑虑,但说无妨?” 吴皇后道:“只是众位主战大臣恐怕难视若无睹,坐守临安。” 宋高宗笑道:“朕乃是一国之君,战与不战,全凭朕做主,何时轮到他们说话了?” 吴皇后道:“话虽如此,但若是引起群臣不满,终是不妥。” 宋高宗道:“未知皇后有何高见?” 吴皇后道:“若是群臣皆极力要战,却不可不战,皇上可分拨少许老弱残兵前去抵敌,尽留精兵良将坐守临安城,则群臣必是无话可说。” 宋高宗笑道:“皇后果然有见地,朕就依你所言,若是群臣皆言出兵,朕便如此而行,群臣必不敢多言。朕亦可于临安城内高枕无忧!” 两人相顾而视,忽而又各自大笑起来! 第22章 白姗姗定计退兵 何足道洞察敌情 第22章白姗姗定计退兵何足道洞察敌情 且说杨孤鸿正在厅内焦急等待援兵,忽见花凤香缓步走了进来。 杨孤鸿望了望她,说道:“香儿,你还在生气吗?” 花凤香斜眼凝视着杨孤鸿,说道:“若是你被人如此戏弄,能不气恼吗?” 杨孤鸿道:“我并非有心戏弄你啊,只是事有凑巧。” 花凤香脸上微微泛起了一丝羞涩,低声道:“凑巧?如何凑巧?你早醒了装做未醒,这也能凑巧吗?” 杨孤鸿吞吞吐吐的道:“总之……当时……唉……一言难尽……过去了就算了……我们俩都将它全部忘记,当它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花凤香秀目微扬,说道:“怎么能当什么都没发现呢?如今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听到的你也听到了,我们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杨孤鸿微微笑道:“你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你还是活泼的花凤香,我还是你杨大哥。” 花凤香气得满面发紫,怒到:“可是你却听到了,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思。你知道你昏迷不醒,我有多担心吗?你又知道我为你流过多少眼泪吗?” 杨孤鸿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的,在我心里一直将你当作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我知道你也很尊重我这个哥哥,所以我郑重的向你说声对不起。” 花凤香此时的脸色却显得更难看了,凝视着他,眼角挤出了一滴泪水,说道:“妹妹?你一直将我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那白姗姗呢?你又将她当作什么来看了?” 杨孤鸿不敢再看她的面色,下意识的将脸转了过去,故作微笑道:“你们都称我杨大哥,自然都是我的好妹妹了。” 花凤香正色道:“你知道我的心意的,你都听到我说的话了,我心里一直有你,现在却还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吗?” 杨孤鸿沉默了片刻,道:“为什么要那样,我们现在这样不很好吗?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 花凤香顿了顿,说道:“难道在你心里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吗?还是因为白姗姗再次出现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杨孤鸿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要讲求缘分,你懂吗?况且,现在大敌当前,我们还有什么心思谈及儿女私情呢?” 花凤香道:“我不管,既然你都听到我说的话了,我还是一样,从你在皇宫救出我,抱着我飞奔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属于你了。我花凤香决定的事永远不会改变,我相信我们是有缘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思。” 杨孤鸿道:“这又何必呢?我都说了,那次是迫不得已!你也说过,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岂会拘泥于小节?” 两人正说着,白姗姗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在谈些什么,都这么认真?” 杨孤鸿忙道:“我们正在商量回中原之事。” 花凤香勉强笑道:“嗯,我们正谈着什么时候回中原。” 白姗姗笑道:“回中原?很快了!” 花凤香喃喃的道:“哦……是么?” 白姗姗道:“杨大哥,刘太守已经回来了。” 杨孤鸿喜道:“真的?他带了多少援兵过来?快请他进来见我。” 白姗姗道:“他没有请到一兵一卒,高宗皇帝偏安一隅,拒绝发兵,他无功而返了。刘太守旅途过于劳顿,又加之忧虑敌方势大,进城时已晕了过去,我已经让他先去休息了。” 杨孤鸿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信阳、南阳、许昌三城兵马加起来不过万余,如何抵挡金国二十万大军。” 白姗姗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杨孤鸿道:“弃城而逃?” 白姗姗道:“若不逃,难道等着送死?以万余兵力去敌金国二十万雄兵,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杨孤鸿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白姗姗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杨孤鸿道:“好,先遣人通知信阳、南阳守将,让他们做好撤离的准备,明日清晨我们便撤回中原。” 白姗姗道:“若是金兵一路追杀,当如何应付?” 杨孤鸿道:“我军偃旗息鼓,徐徐而退,敌军安能察觉?” 白姗姗道:“彼军必有细作巡视,若是我军偃旗息鼓,反而被细作察觉,乘势追杀,则我军必遭重创。” 杨孤鸿道:“我军不偃旗息鼓,难道大张旗鼓退却?” 白姗姗道:“我军可引两千精兵做前阵,佯做破阵之势,然后悄令后军缓缓而退,若彼军出阵来攻,前军且战且退,待后军退尽,前军再急速退去。” 杨孤鸿道:“如此而行,也不失为一巧妙退兵之计。” 翌日黎民,杨孤鸿召集群雄,分拔三军,自引两千精兵与群雄佯攻断后,令刘太守与白姗姗、花凤香等人引其余兵马运载辎重粮草从后方缓缓撤回中原。 杨孤鸿分拨已定,大开城门,引许昌群雄及两千精兵出城,缓缓望开封进发。 早有细作报与何军师,言宋联盟出城望开封而来。 何足道问道:“谁人为首?带多少兵马?” 细作道:“由盟主杨孤鸿统领,引两千兵马徐徐而来。” 大将屈环纲笑道:“区区两千兵马也敢来搦战,岂不是自取败亡?” 何足道笑道:“彼军必是别有良图?” 大将屈环纲道:“彼军不过是试探我军虚实,借机见识我天门阵威力罢了。” 何足道道:“彼军可有援兵到来?” 细作道:“未见援兵。” 大将屈环纲“哈哈”笑道:“援兵未到便急着前来送死,天下竟有如此自不量力的人。” 何足道喝道:“再探,随时汇报敌军的一举一动。” 细作叫道:“领命!” 屈环纲笑道:“军师,此番定要他们有去无回,方显我军威。” 何足道令三军整装待命,自上将台远远观望,屈环纲尾随身后。 足足待了几个时辰,见对方军马仍是徐徐而进。 何足道细细思量,喃喃自语道:“前次彼军引数千人马前来观阵,意在护刘太守出城求援,此番只引两千兵马前来……意欲何为?”何足道沉思了良久,突然浓眉未展,恍然大悟,说道:“不好!” 屈环纲道:“何处此言?” 何足道说道:“我料彼军必是欲弃城而逃。” 第23章 傅仲怀追敌殒命 杨孤鸿斩将立功 第23章傅仲怀追敌殒命杨孤鸿斩将立功 屈环纲道:“彼军若是欲弃城而逃,却为何又引兵前来挑战?” 何足道说道:“此乃退兵之计也!彼军只引两千精兵前来愵战,却暗将其余兵马从后方撤回中原。此为瞒天过海之计,岂能瞒得过我何足道!” 屈环纲道:“依军师之见,我军当如何处置?” 何足道喝道:“速速传我将令,命傅将军引一万精兵出阵前去迎敌。” 屈环纲道:“末将领命。”遂匆匆下了将台,命傅仲怀引精兵出击。 且说杨孤鸿引两千精兵缓缓前进,忽闻哨兵飞马来报,言敌军有一将引大军出阵直奔而来。 马钰道:“莫非敌军识破了我军退兵之计?” 龙正山道:“敌军势大,我军恐不能敌,莫若速速撤去。” 杨孤鸿道:“不可,若我军急撤,彼军必然死追掩杀,非但我两千兵马不保,后方的几千兵马也难逃厄运。” 龙正山道:“依盟主之见,我军该当如何?” 杨孤鸿道:“为今之计,只有死战一阵,且战且退,只待后军撤离,前军才能速退。” 黑面旋风道:“彼军虽多,皆乌合之众,我两千精兵,足以抵挡他们一万兵马,待我军杀尽敌军一万兵马,再速退不迟。” 杨孤鸿道:“此番话颇有见地,今我军武林高手居多,所谓擒贼擒王,我们只奋力击杀彼军首将,彼军首将一旦被戮,部众自然溃散。” 遂令一卒飞马赶往后军,只说敌军掩杀过来,命众军急速退去,前军断后,且战且退。 傅仲怀乃是金国名将,身经百战,只见他胯下白马,身披白铠甲,头戴金匮,手舞长枪,威风凛凛。 不多时,傅仲怀已领兵奔到阵前。 两军排开阵势,对峙而望。 杨孤鸿身披白袍,横剑立马,英气逼人。对方将领亦是威风凛凛,朗声道:“前方战将何人?且报上姓名。” 傅仲怀飞马冲到阵前,大声道:“我乃金国大将傅仲怀也!谁敢与我决战?”话语传来,声若洪钟。 黑面旋风怒目圆睁,斥道:“无知匹夫,识得你旋风爷爷么?且让我来取你首级。” 黑面旋风话声未落,飞马向前,手舞大刀,直取傅仲怀。 傅仲怀挥马迎上,两马齐出,刀枪并举,约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到五十余合,傅仲怀拨回马便走。 黑面旋风大叫曰:“走那里去!”原来傅仲怀见一时赢不得对方,心生一计:诈败佯输,赚对方赶来,暗掣长枪在手,突然扭回身觑着黑面旋风便刺将过来。黑面旋风见傅仲怀走,心中也提防;比及长枪刺来时,身形一闪,长枪从腰间过去,黑面旋风忙勒马败回阵来。 杨孤鸿轻道:“人言傅仲怀乃是金国虎将,今日见其胆略,果然名不虚传!”傅仲怀见对方败退,于是挥军掩杀过去。 杨孤鸿一马当先,冲向敌阵,群雄尾随杀到,两军厮杀开来,一时喊声震天。 杨孤鸿知道敌我双方兵力悬殊,敌方军力十倍于宋兵联盟,若不斩杀对方首领,此战必败无疑。 此时他的功力已是妒火纯青,轻功也早已登峰造极。 他纵身下马,手如电掣,挥动手中魔剑,只见剑光闪过,但有触及者非死即伤。他于乱军中寻找敌方首领傅仲怀的踪迹,但在乱军之中却哪里寻得到人影。 无奈之下,突然纵身飞起,双脚以连环之式踩踏人群,远远望见傅仲怀正杂于军队正中厮杀。杨孤鸿飘然着地,忙展开幻影迷踪步,挥动魔剑,如入无人之境,直杀到军中,凡魔剑舞过者,惨叫不绝。迅疾便已杀到傅仲怀马前。傅仲怀见敌方首领来势凶猛,拔马便跑,杨孤鸿双足一登,犹如白鹤冲天,脚踏人群,几个起落便赶上了傅仲怀。傅仲怀大吃一惊,回枪猛刺,杨孤鸿纵身闪过,魔剑挥出,砍断马脚,傅仲怀翻身下马,杨孤鸿跨步赶上,手起剑落,斩傅仲怀于马前。手提傅仲怀的人头高呼道:“傅仲怀将军已为我所杀,人头在此!” 金兵见杨孤鸿将傅仲怀头高高举起,无不心惊胆战,顿时军心大乱,四散逃窜,宋联盟乘势掩杀,金兵相互践踏,死者不计其数,余者溃散。 杨孤鸿点计兵马,共折去两百余人,伤者三百余人。 马钰道:“若不是盟主擒杀敌将首领,我两千兵马恐怕皆不能生还了。” 杨孤鸿道:“彼军败了一阵,何足道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起大军前来,事不宜迟,全军速速撤退。” 话声未落,前方已隐隐闻得马蹄之声,一时尘土飞扬,杨孤鸿大惊,朗声道:“敌方追兵将至,我们速速撤退!” 且说何军师恐傅仲怀有失,亲领五万大军前来,一路遇上溃散逃兵,听得败军消息,大怒道:“彼军区区两千兵马,竟败我军一万兵马,若是传扬出去,我军威何在?”遂快马加鞭,一路追赶。 杨孤鸿领众人,夹着伤兵匆忙撤离,眼看敌军将至,方正山道:“盟主,今敌军将至,如此缓慢行军,敌军一旦赶上,则我全军皆不能生还。” 杨孤鸿道:“未知龙掌门有何高见?” 方正山道:“莫若弃伤兵急退,方有一线生机。” 杨孤鸿道:“不可,军中同胞兄弟乃是因战受伤,我们岂可弃之而去?” 方正山道:“若不如此,只恐宋盟余众全军覆没。” 马钰道:“盟主,大局为重,保存实力,不能做无谓的牺牲了。如今,能救一个算一个。” 杨孤鸿道:“万万不可,我们身为盟军,结盟是为国难,义字当先,今若弃伤兵而去,我们有何颜面回去见中原武林各路英雄豪杰?” 方正山道:“为国乃是大义,若为了区区数人而使全军覆没,那才是真正的失却大义。成大事者岂可拘泥于小节?” 正自杨孤鸿与群雄争执未下之时,何军师已领五万大军追到军前。 何足道大声道:“今日恐怕你们插翅难飞了!” 马钰道:“如今就算我们想逃也已来不及了。” 杨孤鸿远远望着敌军人山人海,说道:“看来我们是别无选择了。” 马钰道:“盟主,如今我们只能自保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只有留得有用之躯方能卷土重来。” 杨孤鸿朗声道:“诸位中原武林的英雄豪杰,如今我们已是走投无路了,唯有奋力厮杀一场,方有一线生机。” 何足道令弓箭手对准敌军,举弓待发,怒叱道:“本军师奉劝诸位还是束手投降吧,否则,莫怪我箭下无情了。” 第24章 杨孤鸿败退中原 何足道南征大宋 第24章杨孤鸿败退中原何足道南征大宋 何足道令弓箭手对准敌军,举弓待发,怒叱道:“本军师奉劝诸位还是束手投降吧,否则,莫怪我箭下无情了。” 杨孤鸿怒道:“生死自有天命,岂有束手待毙之理?” 何足道冷冷的道:“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就让你们尝尝死的滋味,众军听令,万箭齐发!一个不留。” 何足道一声令下,无数利箭霎时如雨一般飞射而来,宋军联盟纷纷挥动手中兵器挡箭,武林高手挡箭自然不在话下,只可怜宋盟步卒死伤过半,惨叫不绝。 马钰急道:“盟主,快撤!”杨孤鸿飞马引军疾速而退,何足道掩杀过去,宋盟伤亡殆尽,到最后只剩了百余名高手,各各飞马奔向中原之地。 天色微暗,黑云罩地,风萧萧不断,杨孤鸿领马钰、方正山、程刚等数十人飞马疾趋,渐近襄阳,望见宋盟大军仍在前方不远,忙催马赶上。 白姗姗见杨孤鸿只领数十人飞马追上,皆狼狈不堪,已知对方识破了退兵之计,哀伤不已!杨孤鸿具言退兵受败之事,言毕,急道:“何足道引大军将至,当速速奔入襄阳城,再做计议。” 忽然大雨倾盆,湿透衣甲。杨孤鸿恐敌军追上,遂命众人冒雨而行。只半日,众军皆奔入襄阳城。 何足道见大雨倾盆,恐敌军设下埋伏,遂引军迂回信阳城内。 且说杨孤鸿入了襄阳城,谓刘太守曰:“我料金国不日将来攻城,太守当早做防范。金国有二十万大军,城中兵少,恐不能持久,太守可速休求救文书往临安,请得朝廷重兵前来把守,襄阳方可保得住。” 刘太守道:“我纵休书告急,宋高宗若不发兵,襄阳恐亦难保。诸位且各自安歇,稍作休养,若敌军一旦引兵来犯,也有精力抵挡一阵,我自休书往临安告急。”众人一路奔来,皆已疲惫不堪,于是各自安歇。 且说何足道引五万大军入信阳,休书往开封告捷,并请求领兵南征,金熙宗准其奏。翌日,何足道集众将商议进兵之事。 待众将坐定,何足道曰:“我大军夺回三城,初战告捷,本军师禀呈皇上,请求领军南下攻宋,皇上已恩准,今日召诸位来议进军之事,有何良策,速速道来。” 众将皆默然无语,何足道怒叱:“临近军马大进之际,诸将竟无一人出一计相教,让本军师大失所望。” 屈环纲道:“愿闻军师进兵大计?” 何足道说道:“我欲分东、中、西三路进兵,东路由你引六万兵马取庐州往临安进兵,西路由西夏戴飞逊将军引所部五万精兵从沔州而进,我自领余众从中路攻襄阳,直取荆襄之地。三路大军齐驱并进,遥相呼应,南宋一举可灭。众将以为如何?” 众将皆点头称许,无不欢喜。 何足道说道:“既然诸位都无异议,那就照此行事,今日且各自回军整点兵马,以备明日之战。” 众将各自领命而去。 且说杨孤鸿正坐在厅内喝酒,花凤香走过来,笑道:“杨大哥,怎么一个人在此喝酒?如今已回到我大宋境内,心情舒畅不少。” 杨孤鸿道:“金兵即日便要南下,恐怕有一场死战,以目前的兵力,如何抵挡得了金兵的侵袭?恐怕我中原从此多难了。何言舒畅之意?” 花凤香喃喃的道:“金兵打过来,大不了我们回临安,你又担心什么呢?” 杨孤鸿道:“我们自然能避,但满城的黎民百姓安能避祸?” 花凤香道:“那有什么办法呢?宋高宗又只求自保,他何曾理会过黎民百姓的死活?”她接着笑嘻嘻的道:“除非让杨大哥你做皇帝,那大宋百姓就有救了。” 杨孤鸿道:“不可胡言,此话若是传扬出去,必治我谋反之罪。” 花凤香格格娇笑道:“难道你也怕落个谋反的罪名吗?若要救百姓,我倒有个办法。” 杨孤鸿道:“你有什么办法?” 花凤香娇笑道:“三国时期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今日你也依样画葫芦,来个挟天子以令群臣,你发兵来救不就可以了。” 杨孤鸿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突然背后有人鼓掌,笑道:“好一个‘挟天子以令群臣’,果然是颇有创意,妙计!妙计!”来人却是白姗姗。 杨孤鸿望了望白姗姗,白姗姗缓步走到花凤香身前,说道:“凤姐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挟天子以令群臣’,恐怕只有此计才能救得了我大宋江山了。” 杨孤鸿正色道:“你觉得此计可行?” 白姗姗嫣然笑道:“如何不行了,宋高宗只顾自身安危,不论百姓死活,我们只忠大宋江山,只救黎民百姓,即使挟持高宗皇帝也不为过。目今也只能如此了,只有制住了高宗皇帝,令群臣奋起抗金,才能救我大宋江山,使百姓免受涂炭之苦。” 杨孤鸿道:“此举也不失为一救国良策,看来也唯有此举可行了。” 花凤香笑道:“此举绝对可行,高人为你指点迷津还会有错吗?” 杨孤鸿道:“好,明日我便赶往临安去。” 杨孤鸿话声方落,白姗姗与花凤香异口同声道:“我陪你一起去。” 杨孤鸿道:“此次非常危险,我一个人去,你们且留在此处。” 花凤香道:“不成,此计是我想出来的,我得陪你一起去,况且,我也要回临安去看我父母和爷爷。” 三人正说着,突然有人来报,说有一位自称冷见血的人要见盟主,杨孤鸿大喜,忙出门去迎。冷见血正带着小梅与杜依依侯在门外,见杨孤鸿出门来,杜依依与小梅忙喊道:“杨大哥……” 冷见血拱手行礼,喜道:“大哥,我听说你在襄阳,就赶过来见你了,你还好吗?” 杨孤鸿忙拉住冷见血的手,笑道:“我很好,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咱们兄弟俩该好好喝个痛快了。”杨孤鸿又转首望了望杜依依与小梅,笑道:“两位小妹,可还玩得尽兴?” 杜依依笑道:“一转眼,杨大哥你已经是中原的武林盟主了,只可惜我们错过了那场空前绝后的武林大会。” 小梅凝视着杨孤鸿,说道:“杨大哥,我爷爷让我带一封书信过来,说要我亲手交给你。”小梅从怀里取出书信递给杨孤鸿。 杨孤鸿拆开书信观阅一遍,眉头紧皱,脸色大变,然后却又将书信收好,揣入怀中。各人久别重逢,自然是欢喜万分,饮酒叙旧不在话下。 月夜,凉风拂面,众人都尽兴歇息,杨孤鸿却独自一人在院内闲坐,他沉思。突然隐隐闻得细微脚步声,回首观望,却是白姗姗轻轻走来。 杨孤鸿道:“姗姗,你还不歇息?” 白姗姗道:“我睡不着,白日里,我见你阅了小梅给你的信之后,眉头紧锁,脸色大变,那信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杨孤鸿将信从怀里摸出来,白姗姗接着月光,读了信件,亦是大吃一惊。那信中写道:“前番老夫曾救得两位性命,明言要两位替替老夫除掉百毒圣母,但两位迟迟未动,一再食言,深负老夫重托。今日老夫再交与你们一重任,老夫要你们潜入皇宫,刺杀赵构,若杀了赵高,前事当一笔勾销,望勿负信约。” 白姗姗寻思道:“这百花谷谷主与高宗皇帝到底与什么深仇大恨呢?” 杨孤鸿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若说他是为黎民百姓?但这样似乎说不通。” 白姗姗突然秀眉微扬,说道:“莫非……莫非他就是宋徽宗或是宋钦宗皇帝?” 杨孤鸿道:“宋徽宗不可能尚在人世,若果真在人世,也已是将近百岁高龄了,百花谷谷主年纪不过七十来岁,难道他是宋钦宗赵恒?当年徽宗、钦宗本已逃出金国,却在宋国境内被高宗派兵追杀,此事无人知晓。但听说徽宗坠崖,钦宗被杀。” 白姗姗道:“极有可能被杀的是徽宗皇帝,而坠崖幸免大难的是钦宗皇帝。” 杨孤鸿道:“若是如此解释,还说得过去,钦宗皇帝为了报仇,要杀高宗皇帝,而自知自己杀不了高宗,于是想借你之手杀死高宗。” 白姗姗道:“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争夺皇位,手足相害,父子相残,演绎着这人世间最惨烈的悲剧。” 杨孤鸿道:“赵高与我本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杀他本是理所当然,但赵高一死,只恐南宋群龙无首,而金兵乘势直取中原之地,则我宋人将沦为亡国奴,受尽异族的凌辱。” 白姗姗道:“杨大哥,你想报仇吗?” 杨孤鸿愤恨道:“我几乎每时每刻都想着报仇,这十年来我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报仇,但如今好不容易查出灭我杨门的真正凶手,我却不能手刃仇人。倘若我一旦杀死赵高,南宋为金国所灭,我将成为南宋的千古罪人。” 白姗姗道:“我有一计,既可以让你手刃仇人,也可以救得我大宋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杨孤鸿喜道:“你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白姗姗道:“赵高皇帝昏庸无能,苟图安逸,死不足惜,但他一死,南宋必然大乱,我们何不秘密将他杀死?然后改妆易容伪妆赵高,令群臣奋起抗金,说不定这样反而可以挽救我大宋。” 杨孤鸿道:“但谁又能妆得了赵高呢?” 白姗姗道:“你呢?” 杨孤鸿道:“我恐怕不行,即使容颜妆扮可以,语音作风上也装不来。” 白姗姗道:“我们可以先观察他一段时间,待到充分了解清楚他的言行举止再动手杀他。” 杨孤鸿道:“此乃一举两得之事,即使粉身碎骨也值得一试。我明日便赶往临安,先潜伏宫中,在见机行事。” 白姗姗凝望着他,柔道:“杨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杨孤鸿道:“不行,太危险了。” 白姗姗道:“我们说好到哪里都不要分开的,我不怕危险,况且我可以在你身边替你出谋划策。” 杨孤鸿道:“这样吧,我们一起去临安,但你须得听我的话,我潜入皇宫,你只在临安城内等我消息。” 白姗姗喜道:“好,一言为定。” 杨孤鸿道:“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往临安。” 白姗姗道:“嗯,你也早些歇息。”于是,两人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