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力量之灭绝》 第一章 鬼山之巅 月光冷冷的从稀疏的枝干间漏进来,射在铺满落叶的山道上。 山上很荒凉,也很阴森。没有护林员,山顶有一间破烂的茅屋,看上去不会有人居住。因为没有人愿意在几乎像锥子一样陡峭的山上像只壁虎一样活着。虽然没有人,但风却是常客,一阵风吹过,惹得群枝丫丫作响,几只不知名的山鸟在树林密集处吱嘎叫两声,足以撕破这死一般沉静的山。 没人过往的鬼山,也许今晚就是一个例外。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四十年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固执。” 凌图一边想,一边加快了脚步。在如此陡峭的山壁上行走竟像如履平地,很快便到了半山腰。 忽然一阵强风吹过,惹得地面的落叶顿时席卷而起,向山下落去。 “不好!” 凌图大叫一声,只觉双足顿时犹如千钧之重,无法挪动! “叛徒,还不速速现身!”凌图毫无畏惧,瞪大了眼睛,一身凛然之气。 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一黑衣人从树林中向他款步走来,声音嘶哑道,“老家伙,四十年不见,跑的慢了啊!” 黑衣人低着头走到凌图身前,头上的连衣帽并没有摘下,让人感觉整个人和黑暗浑然一体,很是邪恶。 凌图怒骂道,“老狐狸,四十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狡猾。为什么不把帽子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嘴脸,难道在国外被人毁容了?” 黑衣人听罢摇头大笑起来,随手摘掉头上的连衣帽,顿时一股杀气从他深深凹陷的双眼中射出,“老家伙,少给我贫嘴。如今看你怎的脱身,还不快将地图交出来!” 凌图一副无辜的样子道,“什么地图?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是鸟语吗?” 这话把黑衣人气得够呛,只见他干枯的手指一把揪住凌图银丝丛生的华发道,“少给我装蒜,地图被分成东、西、南、北四部分,你负责的是北部的地图,你以为我不知道,信不信我一掌杀了你!” 这时凌图心里不由得一惊,倒不是怕死,因为四十年前接受任务时,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担心的是地图的秘密可能已经泄漏,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这消息传给另外三名守护者。 “杀了我你什么也别想得到,再说你在这杀了我,警方会很快怀疑到魂门,我想你是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吧!”凌图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是吗,你看这是什么?”黑衣人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支92式5。8mm半自动手枪抵在凌图的咽喉上,很明显,手枪已经荷弹待发!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枪打死你,你说会怎样,警察会来这鬼地方?就算他们来了,你指望他们会相信这是一批现代社会中拥有异术超能的黑士所为?快说,那块地图你藏在什么地方了?不说的话我保证你儿子明天就会死在学院里。”黑衣人眼里闪出寒光,冰冷的枪管紧紧的压在凌图的喉咙上。 凌图感受着枪管的冰冷,冷笑道,“黑士?呸,就凭你们这些‘黑土’也想找地图,做梦!”说着将眼睛向下掠了一眼脖子下面的玉坠,随即怒目而视,一副铮铮铁骨的模样。 黑衣人时刻注视着凌图的一举一动,见他脖子下的玉坠后暗笑一声,迅速伸手拽了下来。 “你给我!”凌图忽然发疯一般的挣扎起来,然而他的双脚却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只有寂静的山谷不断回荡着他断肠般的嘶喊。 “哈哈,你给我闭嘴!”黑衣人一边用力将冰冷的枪管抵在他的喉结上,使他发不出声音,一边观祥着手中的玉坠。 那是一块暗红色龟蛇状玉坠,不足半个手掌大小的玉坠不仅龟蛇的斑纹雕刻精细,而且在斑纹错落的落差中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龟壳处似乎还有一块像地图般模样的雕刻! 黑衣人一把握住玉坠大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凌图忽而大笑起来道,“那是假的,玩你而已,一向如此。” 黑衣人将枪管缓缓移开,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你又何苦?浪费了四十年生命,不但完不成任务,最后还要惨死在如此荒凉的山上。不如我给你规划一下晚年的时光,跟我合作,保你荣华富贵,光耀门楣!” “你真的会放过我?”凌图刚毅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质疑,他看着黑衣人,似乎想开了些什么。 黑衣人见凌图有所心动,急忙收起枪道,“那是自然,难道你信不过我。” 凌图缓缓抬起头,看着星斑点缀的夜空犹豫着。随着一口气的吐出整个人轻松了很,道,“合作不是不可能,但你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 “没问题!”黑衣人回答的很爽快。 “既然如此,你可以把我脚上的魂坠收了吧!”凌图淡淡的说道。 黑衣人打量着凌图旋即笑道,“这个自然,现在就收了它。” 说着只见他的双眼一束绿光闪烁,凌图脚下波的一声轻响,一圈绿光从他的脚下向外散开。 凌图活动一下筋骨,道,“轻松多了,把手机给我。” “要手机作甚?” “我接受任务时发过誓愿,地图的秘笈绝不会说出去。现在我打出来给你看,这样就不会违背誓言了。”凌图阴笑道。 黑衣人听罢哈哈大笑,一边掏手机,一边大加赞赏道,“师兄果真是变通的高手,给你!” 然而就在黑衣人得意的时候,凌图忽然急速抢过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去,只见一道红光从手心穿射而出! 砰! 一声枪响,林中的鸟雀惊得喳喳吱吱响成一片! “老不死的,竟然敢耍我!” 看着眉心已被射穿出一个黑洞的凌图的尸体,向他啐了一口浓痰骂道。 铃-----铃-----铃 黑衣人拾起手机,掠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接通电话道,“主教,凌图已死,不过从他身上得到了一块刻有楔形文字的龟蛇玉坠!” “做的好!这次我们卷土重来一定要夺回地图,找到力量,统治世界!”对面传来一个男人雄浑沉重的声音。 然而黑衣人脸色并不好看,嘴角颤抖道,“不过,不过老家伙死时把我们回来的消息传给了另外三个守护者。” “消息传去又有何妨?去联系魂都,他已经查出另外三块地图的下落了!” “恭喜主教,贺喜主教。”黑衣人大喜道。 “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一切须谨慎行事。你暂且留在那里,老家伙不是还有个儿子吗,引过去好好招呼一下!” “主教放心,属下明白!” 主教没有责骂这让黑衣人大大的舒了口气,只见他踢了一脚地上沾满乌血的凌图,在昏黄的月光照耀下,脸上尽是奸佞的笑容。 第二章 自投罗网 一圈红光忽然闪破沉睡的暗夜,凌晨猛的睁开绿莹莹的双眼。颤动的手指轻轻摸过手机,触动的那一刻,一股寒瞬间流袭遍全身。 “不会的!”凌晨望着窗外,低低的声音已经抖颤不已。 此刻房间里充满了舍友此起彼伏的酣睡声,凌晨轻轻翻下床,径直走向阳台,纵身跳了出去。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划过,屈膝微蹲,右手按地,凌晨竟从五楼的窗台上轻轻松松跳了下来! 此刻华都医学院一片沉静,只有道路旁的灯还在无精打采的亮着。凌晨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过半,学院大门处的警卫室灯光昏暗,敬畏们似乎也已经开始瞌睡了。 看着北面乌障的天空,鬼山的轮廓已经在他的心里呈现。 “爸爸,我来了!”凌晨咬着嘴唇,展动身形,呼的一声如同疾风一般闪出学院,望北而去! 叮咚——叮咚 “谁呀?半夜三更的,还让人睡觉吗!” 王值年伸手按住手机,一股寒流顿时流遍全身。整个人骨碌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惺忪的双眼旋即圆睁,来不及开灯,胡乱带了件衣服,便匆匆出了门。其身形也如疾风一般在沉睡的都市里呼呼闪动,很快便到了郊外一座废弃的古楼房后的一条废道上。 这是一座十九世纪中期的豪房,楼高近二十米。据资料显示抗日战争期间国共两党都曾在此地办公。这里也曾两次遭到日本炮火的攻击,但一直没有垮塌。中国悍将在此也杀死了不少日本兵,他们的头颅被砍下来祭奠战死的勇士。 建筑如今已经破烂不堪。政府每年都要进行适当的加固,每年都会有大量游客被吸引而来。 四十年了,没想到他还是不死心?如今卷土重来想必是做了万足的准备,难道人类这次真的要灭绝?王值年一边猜测着一边焦急的等待着,眼前的道路似乎变得越来越窄。 忽然一阵沙沙的风声吹过,王值年一阵颤栗,轻喝道,“四十年不见,二位威力不减当年啊!” 王值年话音刚落,眼前立刻出现两人,俱是花甲之年的老者,虽丛生华发,但精神尚且矍铄的很,深邃的目光中透着智慧与安定。 “四十年前我们出事后来此地约定,四十年后的今晚凌图把我们叫来,而他却没有现身,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王值年叹息的说着,扁平的鼻子上冒着一层冷汗。 “也许是凌图忘记了约定。”另一位老者不以为然的说道。 “弘毅你好糊涂,他怎么会忘记约定,师兄出事了!”王值年痛心疾首的直跺脚。 “四生,你说师兄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吗?”匡弘毅开始紧张,他看着黑脸的老者,大家忽然沉默下来。 四生木讷片刻,鼻子酸楚的低声道,“方谨他们回来了,师兄出事了。” 看着四生的脸色,匡弘毅紧咬嘴唇,鲜血淋漓而下,破口骂道,“四十年前让他们跑去了美国就是个错误,如今竟对师兄下此毒手,这次一定要他们碎尸万段!” “不好,凌晨有危险!”王值年忽然惊叫起来。 山里静悄悄的,偶尔从深处传来几声野狼的嚎叫,让人毛骨悚然。 凌晨一鼓作气,从商学院一路奔袭而来。山里寂静无常,除了几声虫鸣鸟叫,就是呼呼的风声,看着周围黑魆魆的丛林,凌晨放慢了脚步。 凌晨抬头向山顶望去,父亲破烂的茅屋里黑乎乎的,没有丝毫灯火。 就在他刚要掠上山顶的时候,忽然又止住了,打量一番后,转身向后山奔去。奇掠而上,像人猿一般敏捷,如猎豹一般迅速! 很快凌晨便从后山摸了上去,从后门溜进茅屋,里面虽然一点光线都没有,但凌晨的双眼却能清晰的看见一切。屋子里的东西并未被移动过,凌晨伸手探了一下被掀开的被窝,还有一丝暖意。 “父亲,你在哪?” 凌晨跳出茅屋,环顾四周,忽然发现茅屋前方有一条被踩踏过的痕迹,被折断的枯草在疾风中不停的摇曳。 凌晨俯身向下看去,见踩踏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远处。于是便沿着痕迹寻了下去。 就在他寻到痕迹消失的半山腰处,山谷里的风一时间大了许多,呼呼作响,就连贴在地面上的落叶都被纷纷吹起。 “不好。”凌晨暗暗叫苦,随即用衣袖遮住双眼。 随着一人酣畅的笑声,山谷里的怪风骤然停止了! “小子,怕不怕死?” 是黑衣人。 凌晨刚要转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不好,中计了!” 黑衣人冷笑的走到他的前面,手里拎着那支92式5。8mm半自动手枪,枪管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你是谁?我父亲呢?”凌晨挣扎着叫道,全身像被捆住了一般,肢体的自由度严重受到了限制。 “我是你父亲最好的师弟,魂城。你该叫我一声师叔。”黑衣人隐隐的笑道。 听到这里,凌晨心里凉了一截。眼神顿时仇视起来道,“你这个叛徒,我父亲在哪?” “没想到我是英明远播啊,连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都知道我的大名。想不想见你的父亲?”魂城一边说着,一边将枪管顶在了凌晨的眉心上。 凌晨抬眼看了看抵在眉心上的枪管,脑袋旋即嗡的一声闷响,他看见了枪管上还未风干的血迹! “我要杀了你!”凌晨大叫一声,眼泪汩汩的滚了下来,眼睛里是熊熊的怒火! 魂城忽然变得异常兴奋,一边用手指蘸着凌晨脸颊上的泪水放在舌头上品尝,一边大笑道,“没想到老家伙还有这么孝顺的儿子,今晚我就成全你,见你父亲去吧!” 魂城说罢,砰的一声枪响,伴随着一声狼嚎,林中忽然响起一阵嗖嗖的嘈杂声。 第三章 突现盾狼 “难道真是盾狼的声音?” 魂城旋即背靠着凌晨的尸体,从身后摸出一条半米长的铁棍。 “这里怎么会有盾狼?” 魂城一边暗暗叫苦,一边微屈身体,做好了跳跃逃跑的准备。他很清楚盾狼不是好惹的,枪弹对他们来说毫无作用,除非你能一枪命中它们的眼睛,否则就准备做它们的佳肴。 随着最后几声轻微的穿梭声消失在夜空中,十多双绿莹莹的眼睛从四周向魂城挪移过来。 魂城苦笑一声,“没想到鬼山里竟然有这么多盾狼,我真是幸运的很。” 就在这时,忽然一只盾狼一跃而起,直扑魂城。 魂城见状,毫不迟疑,全力一棒打去,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盾狼飞离,铁棒竟然冒出了火星,从魂城的手里飞出。 与此同时,从魂城两侧又扑来两只盾狼。魂城哪里还有心思恋战,使出全力纵身向上跳起十余米,一个跟头翻出盾狼的包围圈,屁滚尿流的向山下溃逃。 往日里不会放走猎物的盾狼今晚似乎改变了主意,它们并没有对魂城展开追捕,而是围在凌晨四周,沉默着。 盾狼一改本性,油亮的黑色绒毛在烈风中浮动。十四只盾狼就这样围在凌晨四周,像是在保护他,又像是在等着着什么。 果然十多分钟后,嗖的一声,枯草丛中跳出一条白色的盾狼。 随着白色盾狼的出现,其它盾狼立即向一旁闪开,凝视着白色盾狼,那眼神和猎杀时截然不同,是尊敬。 只见白色盾狼长啸一声,飞跳过去,顿时将站立在烈风中的凌晨扑倒在地。伸长了舌头舔了舔凌晨额头上冷却的鲜血。 白色盾狼又是一声长啸。 长啸过后,两只黑色盾狼分别咬住凌晨的脚踝向深山枯草中拖去。就这样,在白色盾狼的带领下,十四只盾狼和凌晨的尸体很快便消失在鬼山的夜幕中。 就在魂城庆幸能够活着逃离鬼山的时候,身后忽然多出四个身影。 “狗贼,哪里逃!”王值年率先叫道。 魂城缓缓转过身来,啐了口浓痰道,“老家伙们来的正好,免得我跑一趟叫你们来收尸了。” 四生脸色一沉,黑乎乎的甚是吓人,“替你收尸脏了我的手,快束手就擒,勿要冥顽不灵!” “老家伙少吓我,我手里可是有砝码的,你们若是妄动,就别怪我对凌晨下毒手!”魂城说此话的时候显得怡然自得,他心里清楚老家伙是很难骗到的。 匡弘毅顿时激动道,“凌晨在哪里?快说!” 魂城见有人上当,便接着扯道,“我若是现在就告诉你,你们还不一掌打死我啊!” “你想怎么样?”王值年道。 “你们退后百米,我自然会告诉你,不然就算杀了我,你们也休想找到凌晨!”魂城开除了条件,这是他一生来最大的赌注。 四生冷笑一声道,“就算找不到凌晨,我也要为师兄报仇!” 说罢,一掌朝魂城的面门劈去。 魂城见状竟丝毫不加闪躲,因为他自信四生这一掌万万劈不下来。 果然,在四生掌力发出的同时,匡弘毅和王值年慌忙上前阻挡开来。 “就算此刻杀了他又有何用,凌晨怎么去找?不如我们先留着他的狗命,日后再杀也不迟啊!”匡弘毅劝道。 王值年点点头道,“弘毅说的没错,等找到了凌晨再说吧,他的狗命我们随时都可以取来祭奠师兄!” 王值年说着狠狠的剜了魂城一眼,吓得魂城连连后退了几步。 在两人的劝解之下,四生稍压怒意,目光冷冷的落在魂城脸上,喝斥道,“带我们去找凌晨!” “没搞错吧,带你们去?恐怕找到他的时候也就是我的死期了。还是那个条件,要想知道他的所在就先放我走!”魂城说的很坚定,丝毫不给对方回旋的余地。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四生的脸色慢慢变成酱紫色,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拳头在烈风中握的卡卡直响。弘毅见状,忙道,“你暂且退后百米,然后告诉我们凌晨的下落。若是耍花样,我一定让你活不过今晚。” 魂城很了解弘毅,那时在魂门的时候就是一个话不多很友善的人,但有一点让魂城很忌惮,就是此人言出必行。再者越是老实的人,被激怒后越是狠毒。 魂城看一眼弘毅,点点头,向后慢慢一步步退去。直到退后大约一百米后方才站定道,“我魂城也是讲信用的人,凌晨脑袋上被我开了一枪,就在半山腰碎石处,你们快去,不然他的尸首就被满山的盾狼撕裂成碎末了!” 魂城说罢,纵身急掠,霎时便消失在暮色沉沉的黑夜中了。 三人怔了一下,同声道,“盾狼?” “鬼山怎么会有盾狼?”弘毅诧异的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快去找凌晨!” 四生说罢,三人齐动,向诡秘的鬼山深处前进。 很快三人便到了半山腰的碎石处,王值年只见碎石上血迹斑斑,伸手摸去,血迹已经冻结,而血迹四周的碎石纷纷倒向一侧。 “你们看这里的血迹,还有倒向一边的石头,看样子有什么东西被拉过去。”王值年分析道。 弘毅瞪大了眼睛,惊异道,“不会是盾狼把凌晨拉走了吧!” “胡说,盾狼从来不食死肉。既然魂城打死了凌晨,盾狼又怎么会分食他的尸体。除非。。。。。。”四生停住了,眼睛顺着地上遗留的血迹向黑暗深处无限延伸。 “除非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盾狼再给凌晨疗伤?”王值年大胆的猜测道。要知道像盾狼这么凶狠的猎物,怎么会发起善心为人类疗伤?! 四生摇摇头道,“这不可能,这里没有盾狼。我的意思是凌晨并没有死,魂城在撒谎。” “那凌晨如今在哪呢?师兄呢?”弘毅急道。 虽然听到凌晨没有死在心里有着莫大的安慰,但弘毅还是很担心凌晨的伤势。 “也许凌晨已经回去了,现在快找师兄吧。”王值年道。 很快三人便在碎石边上的枯草丛中找到了凌图的尸体,三人默立良久。最终三人含泪抬着师兄消失在寒风中。 随着三人的离开,鬼山上再一次响起一片盾狼的嚎叫。 第四章 重生 凌晨的尸体静静的躺在草丛里,四周围坐的盾狼嘴上俱是鲜红的血滴。再看凌晨,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所有的皮肉均被盾狼撕裂开来,血肉模糊的看不出是人是鬼。 此刻为首的那只白色盾狼显得筋疲力尽,晃晃悠悠走到凌晨身边趴了下去。竖着坚挺的耳朵听着山上的松涛声,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白色盾狼忽然坐立起来,向着深邃的天空嚎叫起来。顿时所有的黑色盾狼跟着叫了起来,林鸟野兽山虫也纷纷发出窸窣的声音,寂静的鬼山霎时间变得热闹非凡。 鬼山不论何时向来都是死寂死寂的,今天的反常似乎在表明它们在召唤什么或者是期待什么。果然,约莫过了十余分钟,东方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下射了过来, 随着第一缕晨阳射过来,被盾狼撕裂的不成样子的凌晨却忽然动了一下手指! 白色盾狼看一眼凌晨,转身跳入草丛,十四只黑色盾狼紧随其后。 如今只剩凌晨一人了,晨阳每铺射到他身上的皮肤,那寸皮肤便呲呲作响,冒着火影,像燃烧了一般,转眼便完好如初。 等到晨阳将凌晨完全笼罩后,他已经完全愈合了。 “我怎么在这?” 凌晨猛的睁开眼睛,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随即脑海里便翻滚出昨晚自己怎么从学院来到鬼山,怎么见到魂城,最后脑海里响起一声枪响,使得像在做梦的凌晨恍然醒来。 “我这是死了吗,怎么连件衣服也没有?”凌晨疑惑的站起身,瞪着眼睛看着东方的晨阳,感觉全身温暖如春。再看看脚下的土地,身边的松林、杂草,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不过人死后的世界怎么和人活着的世界一样啊,难道我还没有死,那我的衣服呢?死人一定不会感觉到痛吧?!” 于是凌晨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这一动不要紧,倒吓了他一跳。手指和手臂倒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但肌肤接触摩擦的地方竟然被擦出了火星!凌晨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二话没说,一拳打在身边的一块巨石上。 只听轰的一声,碎石飞溅,整颗巨石竟被生生的完全击碎! 看着地上的碎石,凌晨苦着脸,连连叹气道,“完了完了,看来真是死了,没想到死人身体竟然变得像钢铁一样啊!” 就在凌晨以为自己已经成为死人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铃声。 凌晨眉头一皱,“是手机!” 果然在他身后的地上一个手机正响个不停。 “难道死人还能带着自己的手机?”凌晨感觉事情越来越奇妙,于是快步上前,拾起手机,上面显示的竟然是郎木的来电。 “同桌不会也死了吧,不然怎么能给我电话?” 凌晨感觉一头雾水,迫不及待的接通电话想知道真相。 “郎木,你也死了么?” “我死了,死人能给你打电话吗?你个混蛋一晚上死到哪去了,小雨出事了!”对面一番痛骂。 “小雨?!她怎么了?”凌晨显得十分激动。 “这会你紧张了?昨晚干嘛的,快来医院。”郎木说完挂断电话。 凌晨握着手机,赤裸的肌肤感受着温热的阳光,看着远方熟悉的城市喃喃道,“凌晨死了,晨复活了,战斗开始了。” 第五章 冤家路窄 凌晨刚赶到医院,远处便有人叫道,“晨,这边。” 是郎木,凌晨匆匆赶过去,问道,“小雨怎么样了?” “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小腿骨折,头部受到严重震荡,刚醒没多久,去看看吧。”郎木抿嘴拍了拍晨的肩膀。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是从楼上跳下来的,如今情绪还是很激动,你还是先去看看吧,她需要你。”郎木道。 凌晨叹了口气,喃喃道,“你知道的,我一直把小雨藏在心底,不曾背叛。” 郎木点头道,“我想她也根本忘不了你,快去吧,好好照顾她。” 凌晨重重的点点头,转身向病房跑去。 凌晨推门刚要进入病房便被从病房里出来的红衣少女一把推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我来看看小雨,珊珊,请你让开。”凌晨冷冷道。 珊珊立即瞪大了她那双蓝色的大眼睛气道,“哼,你伤透了小雨的心,还来这里假惺惺的做戏吗?” “没有背叛,我被人陷害了!”凌晨低吼道。 “大清早的谁在这大吵大闹?”话音刚落,从小雨病房里走出一个高大倜傥的少年。 凌晨见此少年,眼中顿时燃烧出一团熊熊烈火,“书铭正,你在这干嘛!” 书铭正双手插在裤兜里,酷味十足,双眼温柔的扫向一旁的珊珊道,“你先去照顾小雨,这里我来处理。” 珊珊哪能抵得住这种温柔,连忙点头,只在进房的瞬间停住脚步转身瞪着凌晨道,“别想进来骚扰小雨,有人照顾她。”说完将门死死的关上。 书铭正见珊珊离开,转而怒视凌晨道,“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伤的小雨还不够吗?” “让开!” 凌晨并不把书铭正放在眼里,他只想看一眼小雨,一眼而已。 书铭正上前挡住去路,喝道,“识相的快点离开,不要逼我出手!” 说此大话倒不是他很自负,而是确有实学。曾连续两年获得全国大学生散打冠军。 凌晨冷笑一声道,“就凭你这个散打冠军?” 说罢,手轻轻一拨便将书铭正硕大的身躯推到一边,自己则径直走向病房。 书铭正踉跄的后退几步,对凌晨的力量惊讶不已。眼看着凌晨便要推门进入,不料书铭正一脚飞出,这是他颇为自负的夺命脚。 凌晨斜了一眼,懒得躲闪,轻轻推开门的同时,脖子上砰的一声闷响,书铭正的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料书铭正啊的一声惨叫,跌落在地,抱着脚痛苦不已。 凌晨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小雨,随即便关上门,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书铭正,转身便走。 这时闻声而来的珊珊见书铭正躺在地上,急忙上前扶起道,“你这是怎么了,凌晨呢?” “那厮走了,我的脚!”书铭正嗷嗷叫道。 珊珊疑惑的看着他,“脚怎么了?” 书铭正刚要说那事,转念一想,叹口气道,“赶走那厮后,上楼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啊,别动。” “我还是扶你去门诊看看吧。”珊珊道。 凌晨出了医院,急忙拐进一条小路,见没人便飞速跑动起来。 他知道他要找到魂城,替父亲报仇;他要守住变异体,守住整个世界。 第六章 怪事频出 “小雨,你可醒了!”珊珊抓起小雨的手亲吻起来。 此刻病床上的小雨面色惨白,长长地秀发铺在枕头上,大大的眼睛无力的瞪着,只有纤巧的素鼻还在傲然挺立着。 小雨坐起身看了看周围,苍白的嘴唇夸张的张开道,“珊珊,我怎么在医院?” 珊珊吃了一惊,责怪道,“你倒还有心跟我开玩笑,我问你好端端的怎么要跳楼!?” “跳楼?我跳楼?”小雨张大嘴巴叫道。 “你没有跳楼怎么会躺在这里?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快躺下休息。” 小雨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安,于是起身道,“我怎么会跳楼?不可能,我要回学校。” 然而就在小雨要挪动双腿下床的时候,一股刺痛从小腿传遍全身。 “啊!怎么会这样?”小雨掀开被子,傻傻的看着珊珊,她的小腿打满了绑带。 珊珊把被子重新盖上道,“小腿粉碎性骨折,你要待在床上一段时间了。” 小雨用力的摇晃着脑袋,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看上去很虚幻,仿佛就是一个泡沫,只要伸手将它戳破,一切就会恢复平静和真实。这让小雨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在一边的珊珊见小雨神情呆滞,似乎沉入某种思考之中。 “小雨,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小雨回过神来,而心房却砰砰的剧烈跳动着,因为她的脑海里正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画面! “没事就好,刚才晨过来了,不过被铭正赶走了。”珊珊道。 “那铭正呢?”小雨问道。 珊珊气道,“都怪那该死的楼梯啦,把铭正哥的脚崴了,恐怕要等一会他才能从门诊那边过来看你喽。” “他有没有进来?”小雨撵着被角问道,声音小的像蚊子的低吟。 “没有呢。” “哦,我也不想他进来。”小雨低头说道,眼圈里泪水打着转儿。 珊珊见小雨有些难过,叹气道,“你们的事真是复杂,一个你爱的人却背叛了你,一个爱你的人你却不爱。真是伤脑筋呢!” 小雨轻轻打了一下珊珊的脑袋道,“你这鬼丫头,有不伤脑筋的事,帮我去做吧?” “什么事?有什么好处给我?” “好处就是我把铭正给你!” 珊珊听罢,努着小嘴道,“就算你给我,他也不会乖乖的跟我走啊。”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珊珊垂头叹气道,“我可没有雨姐的魅力大哦,甘愿效劳,说吧,什么事?” 小雨嘻嘻道,“你帮我去看看昨天我们解剖的那具女尸还在不在实验室?” “真假!看她干什么?已经让我们弄的遍体鳞伤了!”珊珊吓得瞪大了眼睛。 小雨努嘴道,“别问那么多了,帮我去看看嘛,反正吃不了你!” “那也难说,想我珊珊如此婀娜多娇,若是被她吃了,该是多么大的损失啊!” 小雨点着她的鼻尖道,“哎吆大美人儿啊,刚才还说没有我的魅力大,我看你的魅力足以把那女尸弄活过来。” “什么?那我还是不要魅力了,等中午阳光好的时候我再去,就算是鬼,她也不敢出来。”珊珊笑道。 “真是鬼丫头!”小雨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因为她有一种预感,那女尸一定不在那里,她跑了出来。 中午阳光明媚,微风拂过脸颊,暖暖的,感觉不到一点冬的味道。珊珊着一件黑色外套,站在学院的解剖实验楼下仰头向上望去,一想起昨天那具被自己和小雨剥了皮的女尸,背脊里便冒出一股冷气。 此时学生基本上已经回去吃饭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废寝忘食者还在拼命地玩弄着尸体,切过来刺过去,好像里面有永远也挖不尽的宝藏一般。 若是换做以前,就是打死也不敢一人过来,可是现在,和尸体打了一年交道的她,胆子慢慢的大了起来。 珊珊蹑手蹑足上了四楼,拐进楼道,这个东西楼道是全院唯一一个东面没有窗户的楼道,珊珊自西向东一步一步向里迈进,随着一步步的深入,西面射进来的光线越来越暗,感觉就像进了地狱。 珊珊踩着步子,听着自己的心跳,脑门竟然不知不觉流出了冷汗。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鬼,活着尚不能把人怎么样,死了又有何惧?”珊珊如此想着,便胆大起来,直起身阔步向楼道尽头的黑暗走去。 “414、414、414。。。。。。”珊珊手里拿着钥匙,嘴里一边喃喃着,一边抬头看着门牌号! 忽然她停住脚步,楼道里顿时变得异常寂静,这时珊珊才发现,这层楼道里今天竟然没有一个学生在这鼓捣尸体! 珊珊看了看锁眼,舒了口气,一边暗笑自己的胆小,一边准备将白闪闪的钥匙插-进锁眼。 就在此时,珊珊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她听得清楚,屋里竟然有女人在唱歌! 第七章 阴谋锁定 咣当一声,钥匙撞击在地板上发出让人颤栗的脆响。珊珊急忙蹲下身一把握住蹦起的钥匙,随着金属声响的消止,屋里女人的歌声也戛然而止。 顿时,楼道里静悄悄的。 珊珊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几乎要跳出来,楼道的西头阳光正灿灿的射进来,像是在对自己招手一般。 这时珊珊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的一个鬼故事,说是屋里有人说话,女主人公趴在门眼上向里看时,只看到血红一片,而那竟是恶鬼的眼珠。想到这里,珊珊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猫眼,就在珊珊缓缓站起来的时候,沉静的楼道里忽然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有人在吗?” “谁!”珊珊尖叫一声,钥匙再次跌落在地,黑暗里响起了久久的金属声响。 “是珊珊吗?我是文静!” 门后面传来沉闷的声音道。 “你是文静?” “是我,快给我开门!”这时门被重重的砸了两下。 珊珊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拾起钥匙开门道,“你吓死我了!” 就在房门被推开的刹那间,忽然一个沙哑女人的声音道,“我等你好久了!” 只见珊珊尖叫一声,脸色煞白的瘫软在地,不能动弹。她的眼前竟是昨天那个被自己和小雨剥了皮的女人,头被切去了一半,胸腔里的骨骼清晰可见,而眼睛,似乎在动。 就在这时,解剖室里的灯亮了。一个少女甜美的声音从那个女人的尸体后面传来,“珊珊姐,你不会吧!”话音刚落,一位长发少女从后面走了出来,将手里的女尸扔在一旁的实验台上。 珊珊见是文静,长舒了口气,起身挖苦道,“终于见到半个活人了,真是惊险的一天呢!” 文静有些不悦,脸色低沉道,“什么叫半个活人啊?” “谁让你和死人一起吓唬我呢。” “对了,大中午的你怎么在这?难道想吃死人肉?”珊珊又问道。 文静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道,“你真恶心!都怪刘子恒,我在后面扫地,他竟然锁门走了。手机也没电,你让我怎么办?” “那你唱歌干什么?” “你以为我一个人看着那些大卸八块的尸体能不怕吗?唱歌主要是安抚他们的灵魂,不让前来找我。”文静严肃道。 珊珊扑哧一声笑道,“你不唱还好,唱起来恐怕要鬼命。” “那你来干什么,给鬼收尸?”文静驳斥道。 珊珊摇摇头笑道,“不,我是来给你收尸的!” “你太过分了!哼,不理你了!”文静说罢甩身便走。 珊珊看了一眼躺在实验台上的女尸,锁门便追上去道,“跟你开玩笑嘛,生啥子气呀,等等我啦!” 文静停住脚步转身道,“那告诉我你来到底干什么的?” 珊珊微微喘着粗气道,“小雨让我来找她的笔记,恰好就救了你一命,真巧。” 文静撇了撇嘴道,“你不来我也好好的。笔记找到了吗?小雨怎么样了,我还没去看她呢。” “这里没有,肯定是她放错地方了,下午你去看她吧。” 文静点头道,“嗯,回头换件衣服就去。” 两人出了解剖楼,当灿烂的阳光再次热烈的照射在珊珊身上的时候,珊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再吐出来,感觉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 这时一个男人在后面叫道,“喂,两位同学,请问尸库怎么走?” 两人齐刷刷回过头来,眼前是一位约莫二十六七岁英俊成熟的男人。两人一见倾心,纷纷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珊珊细致的打量一番道,“你不是本校的啊,找尸体库干嘛呀?” 男人见是两个美女,心里自然美滋滋的。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任务,于是便小心说道,“我是申都医院的医生顾文斌,这次过来是想用你们尸库里的尸体做一次解剖,这是我的名片。”男人说完上前两步,双手将名片递上。 文静急忙接过名片,暗忖道,“这么英俊年轻,没想到还是一位医生啊,真了不起。” 珊珊瞥了一眼文静,见她陶醉的眼睛都不舍得从顾文斌脸上滑下来,于是便一边从背后偷偷锤了她两下,一边给文斌指道,“哦,那个建筑就是。不过尸体库现在没人,你下午你再来吧!” 珊珊说完拉着文静便走,而文静竟还傻不臘矶的回头看。 顾文斌见状急忙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文静顿时感觉脸颊发烫,心房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犹如一只发-春的小猫。 顾文斌一直目送两人消失在拐角处,方掏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城哥,地方找到了!”顾文斌低声道。 “这么快,什么地方?”话筒里男人的声音显得很兴奋。 顾文斌瞥了一眼远处的尸楼道,“一个是申都医院,一个是华都医学院,两个地方都有充足的人肉和血液来繁殖夜神!” 话筒里男人发出尖利的笑声道,“华都医学院,嗯,好地方。那么多学生,可以让夜神享用一番了。就这么定了,今晚我们再一块去看一看!” “没问题。对了,义父什么时候过来?” “大主教的飞机明晚就能降落在这即将逝去繁华的都市!”男人兴奋道。 顾文斌笑了,笑的很冷。 第八章 身体强化 下午的天气依旧很好,阳光肆意照射,天空万里无云。然而风却一个劲的加紧,干净的天空里飘满了肮脏的纸袋碎屑,整个世界变的污秽不堪。 凌晨坐在文德湖畔的草坪上看着天空,眉头紧皱,看上去心情异常沉重。 远处一个摩登少女向他缓缓走去,到的近旁道,“我没记错的话以前你和小雨就坐那个位置,一坐就是一下午。” 凌晨依旧看着天,冷冷道,“是啊,可那已经过去了。” 少女看着远处的楼宇叹口气又道,“你们坐在这,我就在对面的楼上看着你们,一看也是一下午。” 少女说这话的时候,眼圈里闪着晶莹的泪滴。 凌晨心头一酸,转身看着眼神呆滞的少女道,“你又是何苦呢?” 少女惨笑一声道,“何苦?谁让我刘玲爱上了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呢!” “比我优秀的人很多,缘分天注定,勉强不来。要怪就怪那晚我出现在你的面前,否则今天将是另一幅局面。”凌晨道。 “你在怪自己还是怪我?”刘玲泪光一闪,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凌晨淡然一笑道,“谁也不怪,也许我跟她之间的缘分已尽,天注定,那晚我们分手。” 刘玲静静地看着凌晨,没有言语,转身而去。 凌晨又默立了良久,见左右无人,便飞快的跑动起来,转眼便飞出了校园。 荒野外的一座小木屋里,凌图静静地躺在床上,尸身已经被擦洗干净。王值年等人纷纷默立在两旁,气氛甚是庄严。 就在这时,木屋的房门猛然被推开,凌晨双膝跪地出现在门口。 王值年见凌晨安然无恙的回来,心里又惊又喜,然而现场的气氛让他不能言语。 凌晨跪在地上,流着泪水一点点将身体向前挪动,直到床边。 看着父亲,没有言语,只有泪水和仇恨。 弘毅上前道,“孩子,起来吧,你平安回来,师兄就能放心的走了。” “本来我是死了,可是我又复活了。”凌晨道。 四生道,“此话怎讲?魂城告诉我们说盾狼将你的尸体分吃了。” “盾狼没有分吃我的尸体,应该是它们救了我,否则如今我也不会变的刀枪不入!” 王值年惊叫道,“怎么你的身体被强化了?”说着便拉起凌晨的臂膀看起来。 “是的,我已经成了狼人!”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盾狼不会这么做,你不会变成狼人!”弘毅说着一指便戳向晨的臂膀,要知道他的指节犹如一把铁锥般锋利坚硬。 就在四生对弘毅的举动大为震惊的时候,更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咔嚓一声骨节的响动声,弘毅那如同铁锥的手指竟被折断了。 四生看着毫发无损的凌晨道,“难道这是天意?” 凌晨见叔叔们担心,便坦然笑道,“叔叔们放心,盾狼既然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就一定有道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许狼人的夜晚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虽然这么说,但凌晨的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自己所知道的都是在书上得知的,真假难辨,而最后一个狼人距今已经有一千多年。这期间盾狼多少都有进化变异,而且每个地区的盾狼也不完全一样,因此盾狼所强化的人夜间的表现也会不同。然而一点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太阳落上后要经受皮肉撕裂的变狼过程,而这期间狼人所面临的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亡,要么存活。 王值年和凌晨相处的时间长,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便道,“今晚我们陪着你,只要今晚能够安然度过,你便过关了。” 凌晨点点头,屋外的斜阳铺射在脸上,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第九章 狼变初夜 北风呼啸,连阳光都似乎被冻住,射在身上感觉凉飕飕的。 木屋里很安静,凌晨默做在一边,感觉身上的皮肤像是蠢蠢欲动,欲裂一般。 凌晨看了一眼默立在一边的几位叔叔,良久才问道,“变成狼人后,我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几人面面相觑,谁都不吱声,倒不是不愿意回答,只是这样的问题他们实在回答不好。谁也没有见过狼人,更不知道狼人的本性是狼还是人。 王值年见大家无心回答,便道,“这个恐怕没有人知道,放心吧,我相信你会知道自己是谁,叔叔相信你!” 凌晨点点头道,“我是担心你们。” “如果我变成了狼人,而失去了人性,我怕会伤害到三位叔叔。”凌晨无奈道。 弘毅摸着自己折断的手指道,“孩子放心,就算真是那样,我们也会保护自己。” “要不然三位叔叔还是回避一下吧。” “这是什么话,依我看如今我们三个老家伙的使命就是要保护你狼变过程顺利完成,如果世界真要毁灭,那么能够拯救世界的一定就是你!”四生道。 “可是。。。。。。” “还可是什么,太阳就要下山了!”王值年望着西方渐渐沉落的太阳道。 “现在要做的就是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想!”四生道。 凌晨知道三位叔叔的脾气,只要是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改变,即便是错误的决定,那也一定要错到底。于是凌晨便不再坚持,以免大家争执起来。 凌晨微闭双眼,脑海里浮现出义父慈祥的面容,然而很快那些画面竟像纸一样燃烧起来。 “要开始了吗?”弘毅瞪大眼睛喃喃道。 就在画面燃烧的刹那,凌晨只见义父的脸被大火燃烧起来,然后扭曲,耳边充斥着义父凄厉的嘶喊之声。 “不要!”凌晨大叫一声,猛然睁开眼睛。 “怎么会这样?不!”凌晨猛然起身,奔出木屋。 王值年看着身体燃烧着的凌晨,一时间也愣住了。大家都没有想到,狼变的第一步竟是自我肉身毁灭的过程。只有肉身毁灭掉,才能进入狼变。 “大家快追。”四生第一个反应过来道。 于是三人立即闪动身形,向着远处迅速移动的熊熊火球追去。 凌晨忍着火灼的刺痛,一边跳跃着移动身形,一边不断扑打着身上的烈火。然而不管怎么去扑打,火焰却燃烧的异常猛烈。直到最后,凌晨竟听到了全身骨节被烧断所发出的咔嚓声,再看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达到了炽热的状态。身体上的皮肉已经化为灰烬,只剩下被烈火烤尽得骨架。 “啊!” 凌晨一声惊呼,扑到在地。看着自己,感觉就像看着一幅骨架,异常恐怖。 然而就在凌晨扑到在地的时候,烈火竟然瞬间熄灭了! 看着自己像被烧透的炭块一样的骨架,凌晨笑了。野风吹在牙齿上,凉飕飕的,倒真是唇亡齿寒的感觉。 这时四生三人也相继赶了过来,大家见只剩一幅骨架的凌晨,甚为惊愕。 王值年见凌晨还在挣扎,心痛不已,忙上前搀扶。 然而就在王值年靠上去的一刻,凌晨骨架上的余热顿时像是蒸发了一般,刹那间淹没在黑暗中。王值年吓了一跳,紧接着竟听见吱吱啦啦的声响。 “什么声音?”弘毅警觉起来。 “是凌晨身上发出的声音!”王值年道。 四生随即惊呼,“他要狼变,大家小心。” “啊,啊!”凌晨不断地发出一声声嘶喊,空旷的野地不断的回荡着。 这时只见凌晨的骨架像是被煮沸了的水,纷纷冒起气泡,很快白骨竟然染遍了鲜血,变得血肉模糊起来。 “大家后退!快!”王值年叫道。 只见凌晨缓缓爬了起来,血肉模糊的骨架渐渐丰满,血色也渐渐减少,直到一根根硬-挺的狼毛在三人目瞪口呆下从皮肉中钻出。 “嗷!” 凌晨躬身站立,仰头一声长啸,只听见空旷的野地四方顿时响起一片狼嚎。 第十章 六亲不认 “是盾狼!凌晨在召唤盾狼!”弘毅大惊失色道。 四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凌晨,感觉很陌生。乌亮的狼毛、锋利的爪牙,一切都完全和人类脱节。 王值年倒是十分胆大,竟然缓缓靠了上去。 “师兄小心!”弘毅叫道。 “孩子,我是你王叔,记得吗?”王值年盯着凌晨的双眼道。 凌晨猛然跳起,瞬间将身形移动过去,宽大的手掌托起王值年的下巴,直到他的身体离开地面,而锋利的爪子时刻都能刺穿他的下巴。 “我是你王叔,你是凌晨,不是狼!”王值年吃力的叫道。 凌晨喘着粗气,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王值年,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吼声。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会杀了你的!”四生叫道。 此刻狂野的四周不断传来一声声低沉的狼嚎,大家很明白,已经被盾狼包围了。 “不,一定要唤醒他,不然我们都得死!”王值年道。 这时弘毅也凑上去道,“凌晨,我是你弘毅叔叔,快把你王叔放下来!” 凌晨转而看着弘毅,静静的,没有言语,只有眼神的交流。 “他好像有反应!”弘毅有点兴奋,不觉中又向前走了一步。 “小心!”四生见凌晨像是要发怒,连忙警觉的叫道。 就在这时,凌晨忽然躲开弘毅的眼神,一甩手竟将王值年扔出十余米远,紧接着跳到弘毅身前,一甩手臂,又将他扔出了十余米远。 再看凌晨,只见他迅速跑动起来,几声狼嚎后便彻底消失在了昏暗的暮色中。 王值年挣扎着爬起来,擦掉嘴角上的鲜血道,“这小子可我的骨头摔碎了,快来帮我一把。” 四生急忙扶起道,“看来他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倒未必,我跟他眼神交流的时候,看得出他内心深处有过挣扎。”这时在另一边的弘毅踉跄的起身道。 王值年环顾四周,道,“还真是啊,他把盾狼带走了,难道他真的还认得我们?” “认识我们这不可能,也许只是在他内心深处有一丝触动,记忆被封存起来了。”四生道。 弘毅一脸无奈,泄气道,“那现在我怎么怎么办?” “恐怕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王值年道。 “什么路?” “我们帮他唤醒记忆!”王值年道。 弘毅直摇头道,“唤醒他的记忆?如今他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唤醒?” “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四生向鬼山的方向看了看道。 王值年点头道,“没错,他在鬼山!” “如何断定?”弘毅质疑道。 王值年摇摇头,“不能确信,但那里有盾狼,再说除了那里我们还能去哪里找呢?” 弘毅略微活动一下筋骨,感觉全身几乎要散架一般,再看那个被折断的手指,自己简直像一个街头被毒打的乞丐。 “老家伙,还等什么,出发吧!”弘毅道。 鬼山像往常一样,寂静无声,空寂的让人以为进了午夜墓场,胆小的人肯定要吓得尿裤子。 “大家小心点,尽量保持距离,把他引到师兄的茅屋里。” 四生说完,三人互换眼神,向鬼山进攻。 月光很淡,风很紧,树影婆娑,草叶狂风,虫兽都像死了一般,毫无声音。 “这他妈的也太安静了吧!”弘毅粗口道。 四生眼观四方哼唧道,“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情况下鬼山才会安静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 “有人要死的时候!”王值年在一边答道。 弘毅听着不爽,拉下脸道,“两位师兄放心,你们死不了,要死的也是盾狼。” 就在这时,四周昏暗的林木中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骚动声。三人再看去,分明多了数百只绿色的小灯泡,犹如节日的盛典,丛林一时间被装扮起来了。 第十一章 速上鬼山 三人背对而站,弘毅道,“你们看那些树,还真有点圣诞夜的味道呵。” 四生笑道,“美国人若是这么过圣诞之夜,恐怕我们可以移居到美国了。” “为什么?”弘毅问道。 王值年接道,“你想啊,美国人都被盾狼吃了,空着那么大地儿,我们人口又这么多,当然要移居到那里一部分了。” 弘毅冷笑道,“那我们不也被盾狼吃了吗!” “怎么会?我们有凌晨,你忘了?”四生笑道。 “唉,也是啊。不过美国那么远,我们不如让凌晨带着盾狼去日本了,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嚣张。”弘毅恨恨道。 “灭哪个国家这事可以以后再议,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的话。”王值年道。 弘毅又有些不悦,紧锁着爬满皱纹的眉头道,“师兄这是什么话,盾狼虽然厉害,别忘了它们能跳,我们也能跳;它们跑,我们也能跑,怎么就不能活着出去?” “你那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还怎么跳怎么跑?” 弘毅红着脸看着四生道,“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宝刀未老。” 四生笑而不语,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一直以来他都很羡慕师弟那颗未老的心,不论做什么总是充满激情。而自己无论怎么逼迫躯体,却永远不能像他一样轻松活跃,仿佛就像一个枯朽的老头,就算是小孩子戳上一指头都要跌倒。 “大家保持警惕,跟紧点。”王值年走在前面道。 凌晨一路狂奔,从鬼山脚底一口气爬上了顶峰。 风很大,凌晨喘着粗气,毛茸茸的长耳朵微微颤动,细听着周围的声音。 远处都市的灯火映的整片天际红彤彤的,凌晨看在眼里,忽而紧缩眉头凝视灯火,忽而又舒展开来,看着天际的繁星,呼吸着凉飕飕的空气。 十余只盾狼静静地坐在凌晨的身后,整个狼山寂静无比。 “大家快看,在山顶!”王值年轻声叫道。 “怎么才能把他引到茅屋里去?”弘毅问道。 王值年看着他们两个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引他去茅屋,如果不能唤醒他的记忆,你们便引开盾狼,我自然会脱身。” 四生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在这等我的信号。”王值年看着四生,点点头,向山顶掠去。 弘毅看了看四生道,“你在这等着,我也去。” 四生一把拉住弘毅,沉下脸色道,“你以为我不想去吗,师兄这么做是为了顾全大局,我们尽管注意观察,切勿轻举妄动!” “该死!”弘毅一拳打在身边的树干上,震得枝干哗啦啦直响。 凌晨听见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子,牙齿外露,像是要吞噬万物。 “孩子是我啊,你王叔。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你仔细看看。”王值年向前两步,离凌晨仅十余米远。 盾狼们此刻显得很急躁,锋利的爪子将石块划出一道道印痕,不停的低吼,但却没有一只发起攻击。 凌晨双眼紧紧锁住王值年的眼睛,良久。 王值年有些按耐不住,他不知道下一刻将发生什么,但一直这么看下去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义父住的茅屋,跟我来!” 王值年说完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向凌图生前住的茅屋奔去,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这让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把老骨头了居然还有这么快的身手。 “快看,他们行动了。”弘毅叫道。 四生道,“等。” 就在王值年为自己的身手沾沾自喜的时候,凌晨竟从后面轻松地赶了上来。 王值年看着凌晨,心里高兴,脸上却冷汗连连。 两人在山林里,一上一下齐头并进,一个气喘吁吁,一个从容自若。盾狼则紧随其后,沉静的鬼山顿时杂乱起来。 第十二章 呼唤记忆 王值年率先跳入茅屋,凌晨紧随其后,盾狼则止住脚步,停在外面。 “看看这里,有没有印象,每个星期你都会来这里。” 凌晨看了看,走到一张破旧的书桌前,拾起一本书。 “那是你义父最喜欢的一本,左边的本子是他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他的人生感悟,我很喜欢。”王值年在一旁指引道。 于是凌晨放下书本,轻轻翻开笔记本。文字工整,十多页的笔记被一张张翻过。 “最后一页贴着一张照片,你看看。”王值年再次指引道。 于是凌晨笨拙的将笔记本翻到最后一张,果然,上面贴着一张合影。左边是一位白发老者,显得很苍老,但眼神矍铄;右边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朝气蓬勃。两张脸贴在一起,一边苍老无华,一边英俊帅气。看上去格格不入的两张脸,却很融洽的贴在一起。 凌晨看着照片,忽然一拳打在桌上,吓得王值年连连后退几步。 看一眼书桌上的破洞,再看一眼凌晨手上的照片,王值年哽咽道,“想必你看出来了,那少年便是你,而老者正是你的义父。不幸的是,他昨晚在这山上被魂城害了!” 凌晨没有回话,只是将照片收了起来。转身看着王值年,良久良久。 王值年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注视过,很快便感觉全身像针刺一般。哪怕有个老鼠洞也想钻进去,然而眼前凌晨是否已经回归本性尚不知晓,王值年很清楚,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师兄怎么进去这么久,要不我去看看。”弘毅按耐不住道。 四生道,“不急,你瞧那些盾狼多安静。” “它们越是安静,我这心里越是没底。凌晨可毫无人性,万一翻了脸,师兄就玩完了。” “你这是什么话,凌晨要是没有人性,我们能站在这里吗?放心,越是安静,说明师兄越是安全。” 弘毅琢磨一番,觉得也有道理,便不再理论,一心观察去了。 这时,凌晨忽然错开眼神,转身向外走去。 “孩子,你去哪?” 凌晨停了一下,接着便走了出去,仰头对明月,长啸起来。 十余只盾狼跟着一起长啸起来,整个鬼山顿时充斥着阴冷凄厉的狼叫。 “不好,凌晨杀了师兄。”弘毅叫道。 “瞎说什么呢,师兄不就在那么。”四生指着远处道。 弘毅连忙望去,果然,师兄赫然站在茅屋前面。 “孩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吗?”王值年问道。 凌晨转身看着他,一句话没有。 “我是你王叔。你和我一样,是人,可以像我这样说话,不信你试一试。”王值年道。 凌晨依旧不做声,又看了一眼王值年接着转身疾驰而下,十余只盾狼跟着窜了下去。 “它们怎么走了?”弘毅道。 “难道你还想留它们么? “我说的是凌晨。” “还是去问问师兄怎么回事吧,走。”四生说完纵身向茅屋跳去。 “如何?” 王值年摇摇头,“一句话不说,总是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 “那他知道自己是谁吗?”弘毅问道。 “他若知道自己是谁,肯定知道我是谁,现在看来他谁也不认识,只有被问及和他关系密切的人时,心底才有一丝颤动。”王值年道。 “那唤起他的记忆只有靠凌图师兄了。”四生说。 王值年叹气道,“只能孤注一掷了。” “如今他去哪了呢?”弘毅问道。 “谁知道呢,他带走了那张和他义父的合影,也许去找魂城算账了。”王值年道。 第十三章 计划有变 夜总是过得很漫长,尤其对那些彻夜不眠的人来说。而对魂城来说,这夜充满了讥讽和愤怒。 魂城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龟蛇玉坠,心里那个美啊。 “这么一块小小的玉坠真的能藏下天底下最大的秘密?”看着龟蛇玉坠,魂城开始怀疑起来。 “凌图老家伙向来很鬼,这次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我擒到呢?这玉坠简直白送我了。” 魂城想到这里,隐隐觉得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于是慌忙找来一个放大镜,对着小小龟蛇玉坠上面的纹路细致的观察起来。 龟蛇玉坠上面的纹路里藏着很多楔形文字,这是最接近古老力量的东西。魂城一个个将它们找了出来,然而出乎魂城预料,只找到了八个楔形文字。 “不可能,难道八个字就包含了所有的秘密?” 魂城摇着头,翻开楔形文字译本,一个个将文字翻译过来。 十分钟过去了,看着自己亲手译在纸上的楔形文字,魂城脸色铁青。 “混蛋!”魂城大喝一声,将桌子掀翻在地。 桌上的东西散落一地,脚下飘落的译纸上写着工整的八个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魂城倒卧在沙发上,不停地叹着气,良久才鼓起勇气摸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主教,我想凌图骗了我们。” “什么,怎么回事?”话筒里的声音充满了惊讶和责备。 “玉坠是假的!” “假的?!怎么搞的?” 魂城哪里还敢回话,战战兢兢的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一般。紧接着双方的对话陷入中断,而魂城只能静静等待主教的指示。 沉默良久,话筒里这才传来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老贼既然拿我们开涮,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明晚我带着夜神一起降落,相信那将是他们永远的梦魇!” 听到这里,魂城方才缓缓舒口长气道,“夜神终于培养成功,恭喜主教。” “如今高兴的还太早,夜神虽然可以进行培养,但还没有经过严格的实验,很难确定后期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异,以及寄生后的反应。” “那我们岂不是还要等上数月?” “哼,如今玉坠既是假货,我们为何还要等上数月?干脆省掉后期的实验,反正都是些要死的人,要怪就怪凌图老儿!” 魂城听罢,甚是得意,忙拍马屁道,“夜神繁殖的地方已经选好,如今就等着夜神入住啦!” “好,这次可以放手大干一场过把瘾了。还有,在我去之前先搞点破坏,扰乱他们的视听。” 魂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道,“主教放心,城北那口鬼井我已经打开了。” 魂城说罢,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东方海天相接的地方刚刚露出点鱼肚白的亮色时,王值年便招呼大家道,“天已亮,大家快去寻找凌晨的下落。” “关键是他能在哪呢?我们不过才三个人。”弘毅道。 王值年道,“只能到他最可能去的地方找一找,也许他还会跟我们联系。” “我去鬼山搜一遍。”四生道。 “那我去他的学院。” “好,大家开始行动,一有情况马上联系。”王值年道。 于是三人兵分三路,王值年则径直向市殡仪馆方向去了。 书铭正起了个大早,买了小雨爱吃的早餐,走在铺满阳光的大道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书铭正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但还是接通道,“不是说好了吗,不能再联系。” “你要的人我帮你得到了,可我呢?什么也没有得到。”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压抑的声音。 “不可否认,你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过给我创造了一个机会,而真正打动她的是我自己的付出。” “你的付出?你那些手段都让我觉得可耻!”女人冷冷的说道。 “你错了,只要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什么方法都能变得光明磊落!”书铭正义正言辞道。 “男人只懂征服,女人只会顺从。可怜我一个女人,妄想去征服一个男人。” 女人的声音变得哀怨,那个在书铭正眼里坚强而具智慧的女人瞬间变得脆弱无助,这让他忽然同情起来,安慰道,“我说刘玲,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相信我,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你,用你的智慧和气质征服你的男人。” 女人冷笑一声,“我无法面对他冰冷的眼神,他是我融化不了的冰!” “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越是内心脆弱,相信自己,直到让他臣服于你的石榴裙下。” “算了吧,我只想警告你,好好对待小雨,不然你会发现,一夜之间你会八面受敌!”说完便挂断电话。 “你敢威胁我,骚-女人,贱货。走着瞧。”书铭正破口大骂。 第十四章 纠结的心 殡仪馆的路很宽阔,场子却很冷清。 王值年走在路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师兄啊,不该走这么早,你可还有未尽的任务啊。”一步一抹泪,一步一叹气,龟裂的手擦在脸上感觉像砂纸。 凌晨伏在一旁,手里紧紧握着那张发黄的照片,泪水一颗颗拍打在衣襟上,“是孩儿不孝,义父放心,孩儿一定为您报仇。” “仇当然要报,但要擦干眼泪,况且还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凌晨大吃一惊,自己竟然没有察觉有人到了近旁,便不作声色道,“还有什么比报仇更重要?” “粉碎邪恶,拯救人类。” “义父死了,人类也都好好的活着,让我拯救什么?告诉我王叔。”凌晨起身,擦掉眼泪道。 “魂城不过是枚棋子,我有种预感,戒戍这次回来绝不简单。”王值年喝道。 凌晨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说话,于是强压住心里的仇恨。此刻见弘毅和四生俱不在,而昨晚发生什么自己也一点不记得,心里便忐忑起来,急忙问道,“昨晚我没伤害两位。。。。。。那两位叔叔呢?” “不必担心,他们去鬼山和学校找你去了。昨晚发生的事情难道你一点不记得吗?” 凌晨摇摇头道,“不记得,早上在鬼山脚下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那张我和义父的合影。” “昨晚我试图唤起你的记忆,便把你引到茅屋。当时看你的眼神,似乎有所感知,不料你依旧什么不记得。”王值年叹口气。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在晚上我要永远做一只野狼?” “未必,如果变成狼人你一点心智没有的话,恐怕现在我就不是站在你面前,而是躺在你面前了。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魂城那边不知在搞什么,一直没有查到他的下落,相信戒戍一回来便会有大动作。” 凌晨冷冷道,“这个简单,如今我已是半个狼身,能嗅出他的气味。” 听罢,值年大喜,道,“事不宜迟,我们速回鬼山。” 书铭正收拾一下情绪,推门进入病房,而病房里浓烈的药水味儿差点把他呛了回来。 小雨见他表情痛苦,歉意道,“对不起,明知你对这药水味敏感,还要你照顾我。” “这是什么话,照顾你是我的福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说着便上前深情的抱住了小雨。 女人总喜欢男人的甜言蜜语,小雨也不例外,心里像揣了蜜一样甜。 “对了,你的脚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碍事,早就好了。”铭正大大咧咧道。 “他那样对你,你不恨他?”小雨问道。 “我恨刘玲,她不该去勾引晨,破坏你俩的幸福。” “不要提她,也许这就是我俩之间的宿命。那你恨晨吗?他对你可不友好。” 铭正道,“如果恨,只恨他辜负你的情意,脚踏两只船。除此之外,也许还要谢谢他。” “谢他?”小雨有点疑惑。 “要不是他给我机会,我又怎么能得到我的幸福呢?” 小雨听着心里高兴,低头缠弄着手里的被角。 等书铭正离开后,一人从楼道的拐角处走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我不欢迎你。”小雨看着推门而进的刘玲冷冷道。 “我只想看看你,坐一会便走。”刘玲说着坐下来,语气柔和。 “你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吗?”小雨不耐烦的说道。 刘玲并不生气,反而起身给小雨倒了杯水,放在桌上道,“我们以前可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好朋友?好朋友会夺我所爱吗?”小雨瞪大了眼睛看着刘玲,似乎是对她无声的控诉。 刘玲看着她的明眸道,“没错,你依然还爱着他。” “他不值得我去爱,我有自己的新生活。”小雨说这话的时候,想着铭正的好,感觉自己很幸福。 刘玲冷笑一声,“难道所谓的新生活就是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混在一起吗?” “请不要再来破坏我的生活,难道你把凌晨勾引去了还不够吗?” “我不想恨任何人,请你走吧。”小雨尽力压制住心里的怒意道。 刘玲理解小雨的心情,往日的好友变成今日的情敌,却让一个卑鄙的小人渔翁得利,自己也只落得个两边不是人。 “好吧,不过可以告诉你,很多事情并不像看到的那样,包括你的新男友。” 听罢,小雨便讽刺道,“难道书铭正也脚踏两只船?那真要谢谢你的忠告了,我最好的朋友。” 那一刻刘玲真想将一切都倾吐出来,将书铭正的嘴脸彻底展现在小雨面前,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很清楚,就算现在自己说出真相,除了凌晨还有谁会相信?除非让书铭正不打自招。于是刘玲便一声不吭退出病房。 出了医院,看着路上往来疾驰的车辆,刘玲第一次感觉到无助。自己对凌晨的爱却被书铭正用来骗取小雨的好感,到最后不仅失去了朋友还失去了自己所爱的人的信任,甚至于自己的这份爱已经被阴谋玷污。 “到头来,没想到我刘玲竟也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刘玲苦笑几声,眼里湿润起来。 “不,刘玲不能成为别人的棋子!”想到这里,小手一举,钻进一辆出租车,顿时融入了节奏快速的都市。 王值年和凌晨赶到鬼山脚下的时候,弘毅刚刚赶到。 弘毅一见凌晨,感觉特别亲切,便笑道,“见到完整的你真好。” 凌晨被逗乐了,咧嘴笑道,“四叔您还是这么幽默。”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是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弘毅听完,活动一下筋骨道,“不知道更好,你若知道了肯定要自责不已啦。” 凌晨见他话里有话,顿时明了道,“想必昨晚小侄是多有得罪了?” “岂止是多有得罪,是差点把你四叔那老骨头拆散了。”四生哈哈大笑的从山上跳了下来。 “岂有如此严重,休要吓唬小侄了。”王值年接着解释道,他可不想让凌晨知道这些事,以免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王值年不想浪费时间,见大家都已到齐,便道,“魂城的老巢很快就能找到,凌晨可以嗅出他的气味。” 弘毅一听便乐了,大喜道,“太好了,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他!” 此刻只有四生不高兴,只见他摇头道,“恐怕我们又有新的任务,鬼井被人打开了!” 第十五章 兵分两路 “鬼井?”凌晨很惊讶,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弘毅冷笑一声,“已经有个年头了,这几百年里无人提起,被遗忘在角落里,当然你不知道了。” “那它到底是干什么的?”凌晨问道。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四生问。 凌晨原本放松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呆呆的答道,“不信?” 这时王值年接道,“这不怪你,它们已经有些年没出现了。” “您的意思是。。。。。。世上有鬼?!”凌晨依旧不敢相信。 “没错,鬼井就是封存那些邪恶力量的井。”王值年答道。 凌晨直摇头,大叫道,“这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晨的反应早就在四生的预料之中,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自己也不怎么相信,但经历之后便也信了,这不过是时间问题。 “所谓的鬼,其实只是一种邪恶的能量。其厉害之处在于这种能量能够干扰那些意志游散之人的大脑,从而使之失去意识,支配其躯体,做出任何可能以及不可能的事情。”四生尽可能明了的解释道。 “那。。。那怎么才能捉住他或者是杀死它?”凌晨问道。 “你可知道这股邪恶力量是怎么产生的吗?这股能量其实是一股怨气,是死者生前怨恨的集结。因此想要消灭它们的话必须究其产生的原因。”王值年答道。 凌晨听罢,苦笑一声道,“既是怨气,那就由他们去吧,肯定不会伤其无辜。我们自去寻找魂城那厮便是。” 王值年当然不会认同此观点,用力摇头道,“孩子你又错了,鬼虽然是一种怨气的集结,但他们没有善恶的观念。只要有机会,他们便会消灭人类,吸取其怨气以增强他们的能量。久而久之,怨气太杂的话,我们便拿他没有办法了。” 凌晨此刻一门心思想着报仇,让他去捉鬼,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即是这样,三位叔叔自去消灭怨气便是,我只管去寻魂城那厮,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凌晨终于想出这么一招,他实在不愿意跟那什么怨气搅在一起。 弘毅了解凌晨的性子,这时便把话头接过来道,“这样也好,反正晨儿也不懂得怨气如何追捕和消除。再者魂城那厮肯定是狡兔三窟,拖下去的话也许就永远追查不到其行踪了。” “对对对,正是如此。两位叔叔意下如何?” 凌晨一双精怪的眼睛顿时盯在了王值年和四生的身上,这让王值年想起昨晚凌晨那眼神,感觉极不自在,便道,“只要答应两件事情,我便答应。”“什么事情?” 王值年稍加思索道,“第一,每到傍晚的时候就速回茅屋,我们要继续给你唤醒记忆;第二,追查到魂城的下落后,一定要回来经过大家商定后方可行动,切勿擅自行动。答应这两件事,便过了我这关。” 凌晨点点头,转而问四生道,“三师叔有何要求?” 四生看了看王值年,道,“你二师叔已经考虑的极为周到了,答应这两件事便也通过了我这关。” 凌晨点点头,转而看着四生。 “不用看我,你也知道,四师叔最疼你了。答应了你二师叔的条件,便就通过我了。”四生道。 凌晨大喜,不假思索道,“三位师叔尽管放心,凌晨谨遵命令。” 顾文斌到魂城住所的时候,魂城还在生气。屋子里该砸的都砸遍了,只剩一张床没被撕成两半。 “这是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一个假的龟蛇玉坠?”顾文斌说着一脚踢开倒在面前的桌子。 魂城抬头见是文斌,不敢礼慢,急忙起身翻起倒扣在一旁的沙发道,“坐吧,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义父让我过来看看你,看这样子我是来对了。”文斌坐到沙发上道。 “凌图这老贼竟然敢耍我,气煞我也!” 说罢,咣当一声,又把手边一只玻璃杯摔得粉碎。 对此顾文斌毫不理会,就像没看见一样,悠然的点上一支烟,猛吸一口,吞吐着烟雾道,“老贼再怎么耍你,也被你一枪炸开了脑袋,你怎么能跟一个死人较劲呢?” 魂城也点上支烟,狠狠吸了几口,才道,“话是如此,可是眼看到手的秘密,转眼间却化为泡影,我能不急嘛?” 顾文斌听罢,哈哈大笑道,“如今我们已经占了上风,剩下那三个老家伙能翻起什么浪来?最后变异体还是我们的。” 魂城连连点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脑筋灵活,我是老了。” 顾文斌笑道,“姜还是老的辣,义父常说,在他事业上最强的一张王牌就是您。以后还要您多多指教,我可是后来的小生呢。” 文斌说的魂城心里美滋滋的,简直有点摸不着头脑。像喝醉了酒一样,壮起胆子,大大咧咧道,“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身上散发的这种谦虚好学的精神,真不愧是主教培养出来的。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魂城洋洋得意的样子,文斌暗笑道,“我最欣赏你这种不会装糊涂的家伙。” “对了,夜神那东西,主教怎么通过安检带过来啊?我可一直想不出来。” 顾文斌道,“义父自然有办法,想必今晚你便会知晓了。” “等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一定要好好看一看世界安静下来的样子。”魂城坐在那里嘿嘿笑道。 顾文斌直摇头道,“我们要看的不是破烂的人间,而是另一个美好的天国!” 上午的时光一晃而过,凌晨循着魂城的气味从鬼山脚下一直寻到市区,又从市区寻到郊外,最后在外环的一个小山坡下,气味消失了。 凌晨环顾四周,高矮不一的小山坡被林草覆盖,前面是一条河,窄窄的,水很浅,但未断流。河对面是杂草丛生的荒地,荒地里草木丛生,一点生气没有。 “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透过河对面被折断的杂草,凌晨隐约看到了一坐不起眼的房子。 第十六章 歪打正着 小雨心事重重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她以为珊珊昨天便来告诉她情况,然而直到现在不但见不着人影,连手机也一直停机。 “不行,再试一试,不信你一直停机。”想到这里,小雨又摸出手机给珊珊打了过去。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电话终于打了过去,然而两声嘟的声音后电话里却传来让人糟心的声音,“您要的电话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 “好不容易才打过去,干嘛又不接我电话,这死丫头!”小雨气的将手机丢到桌上。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传来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吆,谁这么胆大把咱家大小姐惹怒了?” 小雨听罢,顿时眉开眼笑。果然没有逃出她的耳朵,进来的正是珊珊,只见她手里摇着手机,嘿嘿笑着。 “手机怎么一直停机?”小雨责备道。 “我的大小姐啊,人家哪有你这闲工夫,昨天晚上学校有活动,一直忙到晚上,累的我一觉睡到中午,本打算给你电话跟你说一声下午过来的,这才发现手机停机。”珊珊嘟着小嘴委屈的解释道。 “好了好了,我让你看的东西到底还在吗?”小雨迫不及待的问道。 珊珊看着小雨,喃喃道,“当然在啦,还是那样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忽然之间关心起死人来。” “你以为我愿意啊,当然是里面有问题了。实话告诉你,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跳楼!” 小雨话一出口,吓得珊珊脸都变色了,气道,“天天神神叨叨的,你以为是别人拉你下去的啊。” “不,我敢肯定是那女人。”小雨郑重其事道。 “瞎说,我不跟你扯了,下午还有课,我先走了。” “不信拉倒,你走吧。”小雨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小雨仔细回想了当晚的情景,她确信在跳楼的那一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被自己解剖的女人,是她迫使自己从楼上跳了下去。然而鬼神之说谁有相信呢?尤其是对于医学院的学生而言。 就在小雨暗下决心要将女鬼捉住的时候,书铭正一声不响的走了进来。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书铭正轻轻拍了一下小雨的肩膀。 “要死吗,下午没课?”小雨冷冰冰的问道。 书铭正没想到小雨会这么大反应,不知道是否真的因为自己吓到了她。然而小雨并不是胆小的人,这他是知道的。 书铭正暗暗思忖,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便哄问道,“是谁惹着你了,告诉我,看我不锤扁他。”“刘玲,你去吧。”小雨随口说道。 这随口的一句话却把书铭正给怔住了,“难道她告诉小雨一些事情了?” “她来干什么,贱货。” “你怎么能骂人呢,不是她的话我会在你身边吗?”小雨又是一句不经意的嘲讽。 这次书铭正隐约感到有些不妙了,便道,“你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又胡说什么了?” 小雨看着他紧张而又凶狠的样子,心道,“男人真不是东西,得到后说翻脸就翻脸。没得到之前怎么怎么好,之后呢,什么事没有就这么凶!” “她怎么胡说了,那是事实。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到你!”小雨大声吼道。 书铭正的心一下子落了地,怒火中烧,“贱人,竟敢背后搞我!” 第十七章 翻脸不认 刘玲一个人在酒吧昏暗的角落里喝着闷酒,已有四分醉意。 “刘玲,看我不让你身败名裂。”电话里书铭正恶狠狠的吼道。 本来晕晕乎乎的刘玲顿时清醒过来,心里的一团怒火一下子被点燃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我帮你害了我最好的朋友,你还叫嚣。好啊,来啊,谁怕谁,我刘玲就算身败名裂也要拉你做垫背。” 说完,甩手将手机扔到墙上,结果手机又反弹回来。刘玲瞪着手机,自斟自饮又喝了一杯,摸起手机给凌晨打了过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仇恨,凌晨一跃跳过小河。伏在杂草丛生的巨石后面。 “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凌晨这么想着,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怎么这时打来电话,我很忙,一会给你回去吧。”凌晨低声道。 刘玲醉意已经有六分,说起话来声音显得大了很多,“我告诉你,一切都是书铭正设的套,你若还爱着小雨,现在马上来接我。” 这对凌晨来说既惊讶又愤恨,然而他也能听出刘玲语气的起伏,便问道,“你在哪,你说的可是真的?” 刘玲冷笑一声道,“我有把柄在那混蛋手里,现在我在酒吧,借着酒劲我倒敢说出一切,若等我醒来怕就没那勇气了。” 凌晨看着不远处的小屋,又想起了对三位师叔的承诺,只好放弃道,“如今你在哪家酒吧?” “就学校旁那一家。” “我马上去,在那别动。” 挂断电话,凌晨猫着腰又退了回来。见左右无人,便沿着学校的方向快速奔跑起来。 “玲玲姐,今儿怎么在这喝闷酒呢?”一个小混混挨着刘玲坐了下来,手不由自主的滑上了刘玲的大腿。 “管你屁事,滚,今儿姐没那心情。” 小混混呵呵笑了笑,向对面招了招手,道,“玲玲姐醉了,灰狼哥在里面,我扶你进去吧。” 刘玲抬起头斜眼看着他,吼道,“你他妈的滚,有人会来接我。”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今儿要不是灰狼哥在这,我就敢在这上了你。” 刘玲冷笑着站了起来,不经意间摸起酒瓶照着小混混的头便砸了下去。只听啊呀一声,酒水血水顺着小混混的脸直流到地面。 “带她进去。”小混混捂着头大叫道。 于是过来的三个四拽着刘玲便向包房里拽,小混混则跟在后面嗷嗷的低吟。 包房里少了外面的噪杂,但多了几分呻吟和陶醉,两个裸-女正勤勤恳恳伺候着一个男人,此人便是灰狼,是此地势力最大的黑道,据说各地都有分舵,业务发展很大。 “阿龙,你这是怎么了?”灰狼摸了一下光头,黑着脸问道,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满。 “是我干的,怎么了?”刘玲接过话道,斜眼看着灰狼。 灰狼冷笑一声,一脚踢开伏在左边正伺候他的女人。抓起一条毛巾,裹住自己的下身,搂着右边光裸的女人悠悠的走过来,盯着醉醺醺的刘玲,道,“知道你是什么吗?” 刘玲只冷冷的看着他,不作回答。 灰狼指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女人笑道,“和她们一样,都是我泄-欲的工具。唯一的区别是,你和铭正认识,我便不大用工具来形容你。如今好像你们已经闹翻,我只好给你恢复身份了。” “呸!你们叔侄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刘玲将口水吐到灰狼脸上。 作为全国十几万人的老大,可从来没有受到此等羞辱。这一刻,灰狼几乎要爆炸,甩开肥厚的手掌“啪”的一声打在刘玲粉嫩的脸上。 再看刘玲,单薄的身体怎能承受的了这么大的力量,整个人几乎飞了出去。 趴在地上,刘玲擦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血水,嘲笑道,“就这么点能耐还叫什么灰狼,干脆叫灰兔算了。” 灰狼听罢,脸上的横肉上下抖动道,“看来今天有人要死了。” “我看未必,除非是你!” 一声反驳,屋内所有的人齐刷刷的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门前,站着的正是凌晨。 第十八章 独闯虎穴 刘玲见是凌晨,心顿时被揪了起来。她可知道灰狼的为人,杀一两个人对他来说简直像踩死一只蚂蚁,丝毫不会带来麻烦。 “你快走!”刘玲大声叫道。 凌晨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再加上身怀绝技,对此更是蔑视无疑。 “既然来了,就坐下喝两杯,干嘛要走。”凌晨说着上前扶起刘玲,感觉就像在自己家里,很随意。 “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你快走,回头再跟你说那事。”刘玲低声劝道。 凌晨摇头看着灰狼道,“如今这社会,是个人就不好惹,小弟整个秃瓢也能充老大。” 凌晨的到来,对于灰狼来说本身就是一个惊讶,如今他的言语和胆识,倒让灰狼颇有几分好感。 “像你这般狂妄的年轻人我见多了,不过在我灰狼面前还这么狂妄的倒不多。你很吊。” 灰狼说着搂着女人坐了下来,吸一口烟,向阿龙招了招手。 “你快走!”刘玲见势不妙,催促道。 凌晨回绝道,“要走一起走。” “你们以为还能走得了吗?” 灰狼说着招了招手,只见阿龙上前递上一把手枪,后面又有两人快速移动到门前锁死房门,将退路堵住。 电影上打打杀杀的情景凌晨看的很腻烦,总想着有一天真真正正干一架。和魂城那一战多少让他有点失望,这一次似乎能满足一下他渴望战斗的欲望。 “有枪很吊吗?”凌晨进一步激怒道。 刘玲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了,她真不敢相信凌晨会这么嚣张,急忙拽着他的衣角低声道,“我可不想死啊!” “谁要让你死了,等着看好戏。”凌晨低声道。 “妈的,看来你真是活腻歪了。”阿龙在一边暴跳如雷般叫了起来。 凌晨犀利的目光刷的一下子射在阿龙身上,“我看是你活腻歪了,给你们提个醒,警察很快就过来。” 听到这里,阿龙差点笑昏过去,只见他从身后摸出另一支枪走上前道,“小子,警匪一家听说过没有。” 凌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阿龙手里的枪一本正经道,“电影里拿枪的贼都是一个死字。” “你他妈的很拽啊!”阿龙忽然暴跳起来,手里的枪把朝着凌晨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上去。 凌晨见势头很猛,自己又不便暴漏身手,只得将脚跟轻轻一转,便轻而易举的便躲过了阿龙的袭击。 “黑猫马上就来,别说我没给你们提醒。”凌晨冷冷的撂下这句话,一脚踢开房门拉着早已吓傻的刘玲便走。 阿龙傻傻的站在原处,良久才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竟然把黑猫搬来了,大哥,我们还是先走吧。” 灰狼一把推开手边的女人,边穿衣服边发狠道,“早晚要把黑猫干掉。” 离开酒吧,耳边喧嚣噪杂的声音顿时消失,仿佛进入了一个沉静的世界,可以让人把思绪理清。 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凌晨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四点一刻了。 “还是外边清静,感觉怎么样?”呼吸着新鲜空气,凌晨感觉很畅快。 刘玲脸色很难看,全身都是酒精味,刚要说话却忽然跑到路边,弓着腰呕吐起来。 凌晨站在后面,看她吐的差不多了,便递上一张手纸道,“好点了吗?” “还好,那会你害怕了吗?”刘玲说话的声音显得很虚弱。 “怕什么?” “当然是怕死了。” 凌晨微微笑道,“他们杀不死我们,只要有黑猫在。” “黑猫,黑猫到底是什么人,灰狼很少有害怕的人。” “每个人都有弱点,也许黑猫就是灰狼的天敌。他是一个特警,黑帮没有不怕他的。” “那他在哪?真想见见他。” “他不在这,我也不过是听说,拿出来唬他们的。”凌晨淡淡的说道。 刘玲听到这里,脸都白了,呆呆道,“你简直是个魔鬼。” “恐怕书铭正才是真正的魔鬼,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玲知道事已至此,瞒也瞒不住,只好乖乖说道,“你也看到了,灰狼是书铭正的二叔,是他介绍我做了灰狼的女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是个学生。” 刘玲流着泪笑道,“我们家很穷,所有的名牌衣服首饰鞋子以及车子都是靠我身体挣来的。书铭正手里有关于我的录像带,我只好帮她演这场戏,我无路可走。” “那你为何又要说出真相?” “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刘玲说完便哭着向马路另一边跑去。 凌晨闭着眼,他不愿听到的还是听到了。他知道刘玲是个好女孩,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夺回录像带,揭开书铭正的嘴脸。 第十九章 是非颠倒 书铭正接到灰狼的电话后便直接回了医院,他知道是自己过于敏感,以致将事情搞砸,但要让小雨相信自己,接下来的这个阶段就显得尤为重要。俗话说恶人先告状,自己只能从中学个一二了。 小雨还在病床上生着闷气,起初看什么都不顺心,最后只能瞪大了双眼看着天花板。 书铭正捧着花轻轻推开房门,小雨看了一眼,接着背过身去。 一大束玫瑰所散发出的花香很快便充斥着整个屋子,感觉很温馨甜蜜。 “是我不该乱发脾气,对你那么凶,随便骂人,原谅我吧,小雨。”说着竟跪在了床前,紧紧握住小雨冰凉的小手。 本来小雨是打算不再理他的,可心里的怨恨却在那双膝跪地的瞬间全部蒸发掉了。感受着他双手的温暖,小雨睁开水灵的双眼,则难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后还敢不敢?” “是我该死,以后再也不敢了。” 书铭正说着,小雨急忙用手堵住他的嘴道,“怎么说话呢,真是一张臭嘴。” 书铭正挠着头嘿嘿笑着,他知道已经顺利通过第一关,只要再给小雨灌输一点思想便大功告成。 “那会是我太冲动,不过刘玲会不会再来捣乱啊?”书铭正故意问道。 “她怎敢再来,我已经重新开始生活了,除非你在外边。。。。。。”小雨恶狠狠的将握紧的拳头在铭正眼前晃动。 书铭正急忙求饶道,“我可不敢!” “不过那会我打电话羞辱了她,我是说她会不会报复我啊?” “什么?坏了坏了,她不报复才怪。”小雨气的真想修理他一番,老虎的屁股竟然也敢摸。 书铭正心里此刻可是乐开了花,脸上却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样,一致对外呗!” “就怕她把凌晨搬出来演戏给你看啊!”书铭正紧追不舍,他可是一定要听到小雨把话说绝了。 小雨眼一瞪,努嘴道,“你以为我和他还有余情吗,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再破坏我的生活。” “不是不相信你,是太怕失去你。”书铭正这下放宽了心,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剩下的就是看戏。 四点半,冬季的太阳已经开始向下坠落。街道上只感觉凉风嗖嗖的刺骨,已经没有一丁点阳光的温暖。 “还有一个多小时,六点之前一定要回到鬼山。”凌晨看一下手表,大步走进住院部。 凌晨本想敲门进去的,还没等他敲门,门却自然开了。 “你来干什么?”推门而出的书铭正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装的很镇静,他没想到凌晨会这么快就行动。 凌晨一见他便怒火迸发,甚至有点失控,“你干的好事,录像带在哪?”凌晨单手将书铭正举起按在墙上。 向来都是书铭正欺负别人,从来没有人敢欺负他。一则是碍于他的叔叔灰狼,二则是他天性好斗,家族式的凶残成性。据说他的母亲在睡梦中便被他父亲肢解了,理由则是怀疑她红杏出墙。 “你说什么,放我下来。”书铭正脸色发青,脑门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录像带在哪?”凌晨手上再次加力问道。 书铭正眼珠向外翻着,低声说,“如今黑白颠倒,你就认命吧。” “说,录像带在哪?”凌晨再次加大力量,甚至都听见了书铭正骨头碎裂的声音。 “根本没有什么录像带,有种就杀了我。”书铭正挣扎道。 “啊!” 凌晨大叫一声,手上刚要再次加大力量,只听后面一人叫道,“放下他!你到底想怎么样,请你别来纠缠了好吗?” 是小雨。只见小雨拄着拐杖,靠在墙边,看着铭正心疼的直落泪。 “是他,这一切都是他导演出来的。”说着将书铭正狠狠地摔在一边,看着小雨,凌晨不觉得掉出泪来。 “是刘玲告诉你的吧。”小雨冷冷的问道。 凌晨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在导演,你走吧。” 凌晨转而将目光射向书铭正,“我明白了,原来你又走在了前面,你真卑鄙。” “你想怎么说都行,但我告诉你,你们演的再好,我和小雨也不会相信。”摸着脖子,虽然感觉着被捏扁的刺痛,但看着凌晨被耍弄的样子,书铭正心里还是很开心。 “不管他怎么跟你说,我只想说他的叔叔叫灰狼,是他威胁刘玲上演了这场戏。一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不怪你,保重。”凌晨将目光转向小雨,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凌晨心里像刀绞一般。 “等到水落石出的那天,恐怕我也把你的女人玩腻了,你若还要,我拱手相送。”在一边的书铭正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毫无表情。 小雨低着头,本想说“水落石出的那天,看你还怎么狡辩。”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只是张了张嘴,接着转身一瘸一拐的回到病床上。 凌晨也本想再说点什么,但见小雨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只好憋在心中。走之时,狠狠的瞪着书铭正道,“你若敢动小雨一根寒毛,我决不饶你。” 等到凌晨下了楼梯,书铭正这才舒了口气,暗暗道,“恐怕你活不了多久了。” 出了医院,时间已是五点十分。风很冷,然而凌晨却感觉全身要燃烧起来。 第二十章 怪异电话 “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了?”王值年开始坐不住了,四下里向山下张望。 四生对着地面磕了磕烟袋,重新装上烟丝,摁了摁,点上,狠抽一口道,“急啥,不会有事。” “再不回来恐怕就要狼变了。” “师弟说的对,再不寻他,恐怕就来不及了。”王值年第一次显得这么急躁,以往他可是最能沉住气的一个。 “他来了。”四生呆呆的站起身,眼神射向屋外,嘴里的烟袋差点掉了下来。 王值年和弘毅纷纷站起身,只见一个烈火焚身的少年极速的向木屋奔来。 凌晨见烈火已烧至骨髓,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在跳向木屋的最后一跃时,便改了方向,直接向鬼山峰顶跃去。 “他怎么去山顶了?”弘毅慌忙跑出木屋。 四生看着远去的火光,幽幽道,“他是在保护我们。” “魂城的事还是等明天吧,如今从鬼井逃逸而出的幽怨力量已经全部集聚到了一处,能量之大是空前的,我们还是赶快找到它吧。”王值年将目光转向四生和弘毅,等待他们的答复。 四生又吸两口,碾死火头,收进烟包道,“也好,等明天凌晨苏醒后我们再来寻他。” 弘毅随即也点头示好,于是三个老头便在黄昏寒风朔朔中匆忙下了鬼山。 就在凌晨完全变成狼人后,地上的手机响了。 凌晨皱着眉头,上前拾起手机鼓捣起来。 没动几下,里面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想要录像带的话今晚十点来南岗,一个人,怕的话就别来。” 听到录像带三字的时候,凌晨眉宇忽然紧缩,两眼瞪着手机,仰头叫了两声便扔掉手机。 “什么声音?”书铭正吓得将手机扔在地上。 “怎么了,他怎么说?”灰狼见状,忙起身问。 书铭正摇摇头道,“没有回答,好像有狼叫!” 一直在旁边走来走去的阿龙开口道,“那小子竟然敢耍我们,只要他去,我就将他大卸十八块。” “去吩咐下面准备一下,带上家伙,多叫几个人,他不是有两下子吗。”灰狼命令道。 阿龙点头,心里却并不畅快,“大哥真是越来越胆小了,不就是个兔崽子吗,有什么可怕的。” “今晚我也去。”书铭正上前两步,摸起桌上的一把手枪。 灰狼立刻叫停道,“不,让阿龙带上录像带去就可以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我还想跟他好好比试一场呢。”书铭正立刻不悦起来。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让你去,你不是他的对手。”这时灰狼又想起了凌晨躲闪阿龙时的动作,神态和眼神。那种从容的姿态绝不是常人而能为之的,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书铭正向来好胜,此刻听到叔叔说自己不是凌晨的对手,心里岂能平静,“我可是散打冠军,叔叔。” “不论怎样,今晚你必须在这跟我下棋。”灰狼说着招招手,很快便有人将棋盘搬了过来,摆上。 书铭正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看着眼前让人厌恶的棋盘,心里那团渴望与凌晨一绝雄雌的火焰却熊熊燃烧着。 外面的风更大了,路上的行人纷纷将衣领竖起,可那如同刀子一样的风却依旧钻进胸膛,让人脊背上冒出冷气。 “这天可真够冷的,别忘了给主教带着件大衣。”魂城搓着手站在车前,恨不得立刻钻进车里。 顾文斌上了趟厕所,洗了把手,带了件大衣,从屋子里钻出来。 “进去啊,干嘛还在外面。”说着,文斌便钻进了车子。 魂城钻进车里,对着手哈着热气,看了看表兴奋道,“还有半个钟头,主教终于来了。” 顾文斌一边开车,一边寻思着眼前繁华的都市几天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心里没底,但很向往。 汽车很快便行驶到了机场,顾文斌钻出车,才发现天空竟然开始飘起了小小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