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是》 生活真乱 好累,找个工作而已嘛,有必要总问人家是本科生吗?郁闷······ 我,齐雅沁,08年从xx学校大专毕业后,还真是一事无成呢,08年7月,我挤进了素有美女大本营之称的移动营业厅当营业员,自豪呀,也属于美女一类了。08年9月,我光荣的炒了他们的菜菜,原因---胆囊里的石猴又在作祟了。09年4月,加入学车一族,开始了晒肉干的生活,09年6月,我欣喜的拿着c1本本在老爸面前炫耀了一天。09年7月,疯狂的成为了人见人烦的保险营销员,业绩平平,工资刚上四位数。2010年1月,再度跳槽做起了某某保险公司理赔,说是理赔,实际上就是一打杂的。看看,乱吧,这生活还咋过呀,齐雅沁坐在自家的商店里自怨自艾的想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唉。”齐雅沁再次发出了第n遍地叹息声。 想我一妙龄少女,长相还行,身材匀称,略微有点丰满啦,为什么没人把我娶回家呢,看看,那满街的孕妇,我比她们差哪了,唉,工作不如意吧,感情还是种子期,烦······ 如果生活有气味的话,我想我的生活正有股铁锈味在扩散,我不想要我的生活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只想要它看上去能算个二分之一的小康!~!~ 一阵躁动过后,齐雅沁捂着发痛的额头,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啊,你为什么不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算了。’第几次了,不知道,只记得,自从姐姐和姐夫结婚后,大小战争不断,而我,齐雅沁就变成了那枪口下的炮灰,总是不能幸免的被老爸骂个狗血淋头,末了还总是会以一句“养女儿就是没用,尽给人丢脸。”来结束战争。齐雅沁真是屈呀,坐那不说话还有口水吃,多少年了,这积压的不满,真要是爆发了那还了得。 终于,在第n+1次战争打响之际,齐雅沁摔门出去了,然而她却没想到这将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摔门,也是唯一的一次。 这是哪 当齐雅沁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黑黑的路上,两边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她紧张的满头大汗。抬头,寻找,前方正有一团火光跳动,于是齐雅沁迈着步子走了过去,火光越来越亮,照的旁边那座桥清晰可见,桥上有一婆婆在招手“丫头,过来,喝了它,什么都会过去,投胎去吧,你会过得很好。”齐雅沁接过那碗所谓的孟婆汤,怔住了,脑袋里飞速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姐姐、姐夫在吵架,烦躁的我摔门出去,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有人推了我一把,然后,刹车声、惊叫声、再然后呢?完了,完了,再然后我就在这里了,我死了?!是喔,要不这汤是怎么回事。 桥上的人,不,是鬼,越来越多,齐雅沁低头看着已经见底的碗,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翻的,算了,再去要一碗吧,反正都死了,投胎就投胎吧,估计家里面到现在还在清扫战场呢。走上前去的齐雅沁还未开口,婆婆就从她手里拿走了碗,“丫头,去吧,左转第三个通道。”说完就把齐雅沁推了出去,转身看婆婆已经被围的严严实实。齐雅沁笑着摇了摇头,好,汤只是个形式而已,相信等我再世为人什么都会忘记的,看着前面的路,记忆里不停的回放着这23年来的点点滴滴,甩甩头,不去想了,可当她回过神后,就有种想哭的冲动了,这里四周都一样,现在要怎么办,该去哪个通道啊,不管了,随便选个,于是齐雅沁选了个看起来比较舒服的通道跳了进去,这一跳不要紧,却让她以后的新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亲们,下面的一两章会有个序,如果大家想看正文,可以直接从第六章开始。希望亲们多多提意见,我会及时进行修改的。因为是第一次写文,文笔可能粗糙了点,但是我会努力的。 序(蓝国之忧) 蓝国十四年二月,绿漪国来犯,战火连天,百姓四处逃窜,同年五月,蓝国皇帝广发皇榜,招贤纳士,凡击退绿漪之人,赏黄金十万辆及被夺之城一座。顿时,群英四起,皇城人潮拥挤,然才能之士却寥寥可数。同年七月,皇榜再现,谁若击败绿漪,赏黄金一百万两,被夺之城全部归期所有。震惊,再震惊,这蓝国九州十六城,现短短五个月期间竟连失六城,相当于两个州,如今蓝国与绿漪兵力悬殊,皇帝整日荒废朝政,又岂能克敌。 蓝国大殿,一片肃静,大臣皆跪于此。(蓝国,蓝属国姓,唯有皇家之人有此姓氏。) “啪”皇帝蓝逸风将战报拍与桌上,吓得大臣们胆战心惊。 “尔等说说,此事该做何回应,欺我蓝国无良将啊,难道还让朕亲自披甲上阵。” “皇上,息怒,此事万万不可,不可啊。”大臣们忙回应着,心里琢磨着,这要是让皇上去战场,那我们不得当场死在这里了。 “皇上,臣举荐一人,羽州羽月山庄羽凌轩,此人独占一州,闻名遐迩,功夫了得,且足智多谋,只是,只······”左相面露难色的擦了擦汗,不知如何说出下面的话了。 究竟是什么难事呢,且说这羽州虽在蓝国境内,但不受蓝国管治啊,这可如何是好。 “左相有此人选,为何不早举荐,国之大事,尔等耽误的起吗?直说无妨,如若此人真有本领,朕恕你无罪。”蓝逸风厉声说道,随啄了一口茶。 “皇上,臣两月前已派人去请了,结果,前去十五人,只有一人生还,且回话说,羽州并不受蓝国管治,要想羽月山庄出手相助,需皇上您亲自去请。”左相此言一出,朝堂上皆是抽气声。 “嘭”茶杯扫至地上,蓝逸风脸色铁青。 “皇上,此等无礼之人,万不可纵容,若他日击退敌国,就更不把我蓝国放在眼里了,请皇上三思。”右相颤颤说道,眼角寒光一闪。 “想我泱泱大国,如今却遭此大劫,左相,明日午时与朕一同出宫,朕要看看此人是何等狂妄之徒,你们,都退下吧。”现在的蓝国又能抵几时。 序(羽月山庄) 羽州,蓝国一州,占地数百里,甚是富饶,百姓安居乐业,一点也感觉不到战火的气息,如此安详的生活还真得感谢羽月山庄的历代当家。羽州原叫德州,只因那年山匪作乱,百姓怨声不断,朝廷官员狼狈为奸,正逢此时,羽府初到此处,家丁兴旺,其中不乏练武之人,将山匪赶出德州,后山匪多次来袭都未能得逞,州里百姓为感谢羽家,执意将德州改名为羽州。从此羽月山庄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外州之人要入此州,须羽月山庄准许方可入州。 话说羽月山庄庄主羽凌轩,武功高深莫测,且鲜少露面,其银色面具下的相貌,更是少有人见,其妻蓝水月也尤为神秘,平时很少出庄,据说貌若天仙,谁都不知道这位少夫人是怎么到庄上来的,只是听闻,三年前蓝水月浑身是伤的被庄主救回,其左脸处还划有刀伤,痊愈后为报答庄主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可又有谁知,这庄主和庄主夫人是真心相爱。羽凌轩祖母王氏整日吃斋念佛,只望蓝水月尽快为羽家添一香火,所以三天两头的水月就会被老太太叫去,也亏得这王氏对水月疼爱有佳。这不,前两天才刚怀上,老太太就命人做了一屋子的童衣童鞋,还亲自缝制了件披风,说是等她的小心肝出世后穿着威风威风。 此时,蓝水月已经到了门口,“奶奶,今儿个又有什么高兴的事啊,看您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来,月儿,看看我命人做的衣服,还有这个披风,怎么样。”老太太高兴的瞅着水月的肚子。 看了看桌上衣服、鞋子,蓝水月幸福的落下了泪,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左脸上的刀疤清晰可见,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月丫头,怎么哭了,是不是轩儿对你不好,我教训他去。”看着水月掉泪,老太太心疼的不行。 “奶奶,有你们真好,水月是开心的。”我蓝水月真是三生有幸,能得到羽府的厚爱。 “老夫人,庄主在外候着,说是来请少夫人回去。”丫头莹儿在屋外说道。 “好啦,好啦,月儿,回去吧,要注意休息,这臭小子我也懒得见了,整天摆张冷脸,去吧。我先让燕儿过去服侍你,你那丫头灵儿不是快要生了吗,伺候不了你几天了。”王氏走向内屋,想必是折腾一天也累了。 羽凌轩站在树下,刚才听见水月说的话,他的背影就透着忧伤,听见脚步声,将来人抱在怀里,忧伤瞬间撤去,这一辈子我定将她保护周全,不再受到一点伤害。 序(交锋) 五日后,皇帝蓝逸风带着丽妃一路游玩抵达羽州,城下守卫并未阻拦,皇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羽州,当下被羽州的繁华景象所震惊,要说这蓝国的京都已经算是富庶之地,怎知这一个小小的羽州竟繁华的盖过京都,实为一块宝地啊。到达羽月山庄之时已是傍晚,大门上的灯笼被吹得摇摇晃晃,细细一看,这么大的一户人家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其实不然,他们哪知庄外虽清冷,庄内却是别有洞天。 不一会,大门开了,一个有模有样似管家的人走出来,“各位请进,我家庄主正大大厅等候。”此人正是吴管家,别看他年迈,却也是武功高强之人。 “大胆,狗奴才,看见皇上还不行礼,来人,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斩了。”这丽妃可是个厉害人物啊。 吴管家头也不抬,扔了句话就先行离开了。“此处是羽州。”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羽州还由不得你们做主,小心来的去不得。 厅堂上,羽凌轩坐那喝茶,皇帝蓝逸风从进来到现在也没人端一杯茶上来,早就气得脸红脖子粗了,这头,丽妃又在那火上浇油。“皇上,你看此人甚是无礼,不请你坐也就行了,连茶都没上一杯,真不知您大老远跑来干嘛,咱们回京都玩吧。”说完还斜了眼羽凌轩。却被羽凌轩的眼光给吓得一震。心下就想,此人虽戴着面具,但仍盖不住他的锋芒,面具下的应该是张绝世容颜吧。 蓝逸风经丽妃这么一闹,就更来气,没法,为了他的蓝国,他只能放低态度。 “羽庄主,你可听清朕刚才说的话,你若帮朕击败绿漪,朕赏你黄金一百万两,被夺之城全数归其所有。”这么大的诱惑不信你不愿意。 “是吗?区区黄金一百万两----太少,这羽州富可敌国,要你那破城有何用。”鄙视的目光一闪而过,哼,我只要你的命。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别以为你······” “嗖” “啊”丽妃慢慢倒地,胸前的血,流了一地,估计命不久矣。“御医,御医,快,救不了爱妃,朕杀了你。” “皇上,娘娘已经驾鹤西去了。”御医颤颤惊惊的禀报。“来人,给朕拖下去斩了。”“皇上,饶命呀,皇上。”任那御医如何求饶,蓝逸风依旧不为所动。 “姓蓝的,估计你忘了,这里可不是你的金殿。”哼,别玷污了我的地方。 “你···你,你竟然杀了朕的爱妃,朕要将你碎尸万段,来人,给朕拿下。”蓝逸风早就忘了此行的目的。 “杀了又如何,这里是羽月山庄。”一句话说的左相和随从直冒冷汗。 “少夫人,少夫人,你怎么了?”羽凌轩循声望去,丫头灵儿正扶着坐在地上的蓝水月。 “月儿,你怎么来了,快,坐下,有没有不舒服,自去领十杖。”语气冷得真够吓人,后半句是对丫头燕儿说的。 “轩,不要责罚燕儿,是我一时没站稳。”水月看了看蓝逸风,然后望向羽凌轩。看着蓝水月期望的眼神,羽凌轩点了点头。“谢庄主开恩,谢夫人,燕儿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你,你是···,水月,你···”此时的蓝逸风还处于见到水月的震惊中。 “轩,让他走,我不想见到他,不要。”话未说完,泪水已布满整张脸,回头看了眼,“燕儿,扶我回房。”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朕。”此时的蓝逸风精神已经崩溃了。 “吴叔,听见少夫人的话了,送客。”甩甩手调头就走。 “庄主,且慢,那退敌之事···”左相还没忘此行的目的。 “滚,蓝国与我何干。”说完,人已经消失。 后院 “对不起,月儿,我不该让你伤心。”将妻子揽入怀中,给她更多的温暖。“轩,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此生有你,别无所求。 蓝国十五年初,蓝国灭,传言蓝逸风在出逃时被百姓乱棍打死,从此再无蓝姓。 亲们,正文要开始咯,请多多支持啊,我们的女主角马上就要来了。另外,我会在文章结尾后写上蓝水月的番外,敬请期待吧!!~ 穿越or投生 话说,自齐雅沁跳入那个通道后就一直在空中飘着,刚想停住看看脚下的世界,却被一阵风吹走,不料撞在前方的一棵大树上,牢牢地抱住。“呼,终于停下了。”这是哪呀,为什么这么多古老的建筑,那些人都穿的是什么,怪怪的,嗯?她们急匆匆的去哪? “混账,三天了,为什么还没生。”吼声足以震地,犹如一道响雷劈过,下人们胆战心惊。 “吱”一老妇人慌慌张张的从屋内步至那名男子跟前。“庄···庄主,少夫人,少夫人快坚持不住了。”说完就趴在了地上。 “嘭”院内的石桌碎成几块,罪魁祸首早已闪进屋内。 “月儿,月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有事,你不是想知道我师傅吗,你醒了我带你去。”此人正是羽月山庄庄主羽凌轩,眉头紧锁,话语中全是自责与恐惧。而此时的蓝水月早已被疼痛折磨的晕过去了。 哦,原来是生孩子呀,真够可怜的,看来是难产,果然还是我们那好,一刀就解决了。正感叹着,齐雅沁又被人踹了一脚,自由落体形成,身后还伴随着一声咒骂,“丫丫的,找你好半天了,你个死丫头净还在这磨蹭,人都快不行了,还敢给我乱跑。”一个头上长角的“怪物”恨恨的说道。 “哇”婴儿的啼哭声响彻天际,似乎在发泄刚被踹一脚的怒气。望向那哭声处,“怪物”松了口气,突然手指一弹,一个东西笔直朝齐雅沁飞去,拍拍手,走掉了。 md,终于知道发生什么时候,哪个可恶的@##$%^$%踹我一脚,害我变成现在这样,看着一屋子忙碌的人,齐雅沁心里真不是滋味,因为她正被人倒提着打pp,天啊,放开我,脑溢血啊。睁眼,远处一个小红点正快速的朝自己飞来,啊,有炸弹,我又要死了。不料,红点贴上了齐雅沁的额心,慢慢的进入了皮肤。 “啊,庄···庄主,小姐,小姐她···”稳婆将齐雅沁交到羽凌轩怀中,随即跑了出去,当下一屋子人都看到了,小姐额心处有一团火焰形的印记,刚刚明明没有的,这是怎么回事呀。 山庄的贵客,有缘人 羽月山庄庄主喜得爱女,取名羽火儿,来送礼的都快把山庄的门槛踏平了。这日,羽月山庄来了位贵客---百慕杨,当年绿漪国国师,当然现在也是,此人可说是神通广大,人称“百老”,身旁宗跟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且不说他们是如何进这羽州的,就说他进羽月山庄也是眨眼间的事,吴管家也算是武功高强之人,却不知这一老一小是什么时候坐于厅堂之上,当下心中就有了结论,此二人来者不善。转身准备去请庄主,刚迈开步子,那老头就说话了,“老夫只见你家小姐,不见你家庄主,去吧。”说完拿起桌上的点心放进嘴里,还挺随意。吴管家心想,你不见也得见,自小姐出生后,庄主就一直抱在怀里,连少夫人都不让碰。 后院。“庄主,庄上来了两位客人,说是要见小姐,正在大厅里候着。”隔着门,吴管家轻声说道。 “下去吧,火儿睡了,不见。”羽凌轩皱眉。 “这···庄主,此二人并非羽州之人。”“不是羽州之人?是怎么进来的。”声音冷得吓人,语气中有明显的不悦。 “回庄主,老奴没看见。”说来也怪,当时只听见敲门声,门开后也没见着有什么人,只觉着眼前有个黑影闪了下,就见他们坐在大厅了。 片刻的沉静后,羽凌轩抱着火儿从屋内出来了,看样子得去看看。 “庄主,那人说,不见您。”吴管家正了正身子,似在等候羽凌轩的怒气。 而此时的羽凌轩,心里正琢磨着,谁人说话这大的口气。 前厅,那一老一小显然没把自己当客,竟在厅里下起了棋。拐角处,面具下的嘴角勾了又勾,看你们玩什么花样。当那双锋利的眼睛扫过老者的面容时,面具下的弧度越来越大,绿漪百家独有的印记,哼,百老。 “不知百老远道而来有何见教。”此话一出,厅里三人都望向羽凌轩。吴管家愣在当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算“百老”。哼,冷面男,百老身侧的男孩腹语。 望了眼熟睡中的火儿,“羽庄主不必紧张,老夫此次前来,一是道贺,二是,看看紫灵玉为邪儿选的有缘人。”说完又向羽凌轩怀里瞅了瞅,好漂亮的女娃,额心处火形印记,就是她了。 “嗖”“此玉赠与令千金,实为我百家下的聘礼,老夫告辞,哈哈哈。”只见厅里的一老一小早已没了踪影。看向手里的紫灵玉,羽凌轩笑了,没人察觉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光。 no才女1 “灵姨,别说了,我知道了,我只是出门去趟布庄,一会儿就回来了,昊哥哥,快,帮我提一下。”接过妇人手中的木箱转身塞到门口的男子手上,一溜烟出门了。 “火儿,慢点,别摔着,昊儿,快,跟着,别又出什么乱子。” “是,娘你忙去吧,我会看着她的。”吴昊看了眼母亲段灵儿走了。吴昊---吴管家的孙子,只比火儿大半岁,从小就把火儿当妹妹般的疼着,母亲段灵儿曾是蓝水月的丫鬟,关系甚好,两人以姐妹相称,后灵儿嫁给吴管家儿子吴孟远为妻,为吴家生下一子,这吴家祖上规矩,世代服侍羽家之人,所以吴昊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羽火儿的守护者。 望着门外渐渐消失的人影,灵儿心想,再过一两年火儿也该出嫁了,这庄主和夫人也真是的,一个月前说是要云游四海,到现在也不捎个话回来,火儿性子又烈,我一个下人哪看的住呀。 布庄柜台内。“昊哥哥,你说我们今天对完账上哪去逛呀。”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旁边正忙的吴昊,满是期待,说话时手还不停的拨着算盘。这边吴昊抬头轻柔一笑,差没把面前的人融化了,“火儿,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就知道,昊哥哥最好了,安爷爷,您来一下。”挽着吴昊的胳膊叫来了布庄的掌柜。 “安爷爷,火儿已经将账对好了,这个月的工人工钱也写在后边了,您一会儿发给大家,顺便通知各店铺修业半天,明儿一早到庄上开会,火儿有事和大家说。”不等安掌柜回话就拉着吴昊出门了。 一脸疑惑的吴昊提着火儿的箱子问,“火儿,为什么要修业半天,能和我说说吗?” “这叫劳逸结合,自火儿接手庄上的事后,发觉工人们都没怎么休息过,就想着放大家半天假,让大伙歇歇。”我,羽火儿,前世齐雅沁,自投生到羽家之后,备受爹娘疼爱,庄里的下人们有好玩的,好吃的总是第一个想到我,在这十二年里他们给了我很多的爱,很多时候我都感动的想哭,我真庆幸来到了这里,好幸福,好温暖。 no才女2 羽州的大街永远都是那么的繁华,小贩的叫卖声总是那么亲切。 “快看,羽月山庄的财女,最近总能看到她,长的多漂亮啊,我要有这么个女儿就好了。”小贩甲对旁边的大婶说道。 “谁说不是呢,长的讨喜,对人友好,又聪明,可惜咱们没那个本事。”大婶回到。 “唉,你们,听说了没,现在羽月山庄所有的生意都是她在打理,庄主和夫人一月前游历去了,也真放心,那么大的摊子全扔给了十来岁的小女娃,可真够吓人的。”小贩乙凑过来嘀咕着。 “也是,十来岁的女娃不是在屋里绣花,就是在学堂,哪像她早早的就开始了经商,要不怎么会是我们羽州的财女呢,这个头衔可不是乱加的。”那大婶一脸的崇拜。 “大婶,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让火儿也听听吧。”一个欢快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吓得大家乱作一团。 “羽···羽小姐,我们没说什么,就是聊聊家常。”小贩乙胆怯的说道。 “家常,有趣的事吗?火儿也想知道耶。”一脸期盼的望着大家。 “羽小姐,我们这些个妇道人家说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话,说了怕您见笑。”大婶笑着说道,心里还不停的崇拜着眼前的小人儿。 “火儿,我们到前面去吧,他们这会儿该忙了,走吧。”对大家点了点头,拉着火儿向前方走去。 “昊哥哥,我还没听到她们说有趣的事呢,让我听会儿吧。”拽着吴昊的袖子,火儿还是被带走了。 “你看,这会儿正好是人多的时候,如果你还在那的话,大家还怎么做生意,她们还得赚钱养家。”转过火儿的身子指给她看大街上越来越多的路人。 远处的茶楼上,一道探究的目光从没离开过街上那抹粉红身影,呵,好一个才女,白影一闪,茶楼上早已空空如也。 “昊哥哥,我们去吃点心吧,你提着箱子也挺累的了。”“不累,如果你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呵呵,这火儿还真以为自己的箱子里装的是千金啊,难道她自己忘了,四四方方的箱子里装的是她找人特制的银算盘,总共加起来还没两本书沉。 无厘头的相遇 一月前,百邪奉皇上之命护送绿秀公主到邻国和亲,与五日前启程返京,因不走官道离羽州较近,随遣退了众人,只身前往羽州,如今的羽州早已撤消了对外州之人的禁锢,刚进羽州的百邪先找了家客栈歇了歇脚,顺便打听羽州最近有什么趣事。 到用饭时,客栈人很多,为图清静本想叫小二将饭菜拿进屋里,不料却听到了一个有趣的事。羽州的才女有多漂亮。羽州的才女聪明,世上少有。羽州的才女似天仙。最让他感兴趣的是,羽州的才女刚满十二周岁。随即来到了大厅,听着大家对这位才女的崇拜、敬仰、羡慕等等。这就更让他想看看这位人们口中的仙子是何许人也。 连续好几日,百邪都在街上逛着,不是没见过这么繁荣的羽州,只是这时的羽州早已比当年的羽州更让人流连忘返,即便是这样也掩饰不住百邪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能见到那位才女。算了,歇一会儿,下午就回京,在这也呆的够久了。 坐在茶楼上,正想着下一个要到哪去看看,却被一阵闹声给吸引了过去,街角的一摊贩处,一粉红身影尤为夺目,轻快的笑声吸引着街边每个人的眼球,安静的茶楼也顿时沸腾起来。“看,财女又出来了,真漂亮啊。”“是呀,是呀,这么漂亮,要是年岁再大点就好了。”“怎么,你看上了咋的。”“你们俩别瞎说了,一会儿让人听到,小心吃了上顿没下顿。”“对对,我们还是别说了,真被他们听到,我们可惹不起。”再次望向那抹粉红,远距离瞧不真切,但可以看出其姿色绝对堪称才女。起身回屋,看见他们往茶楼走来,于是放慢了步子,楼梯转角处,惊鸿一瞥,那张稚嫩的脸足以让所有人记忆深刻,她,并不真如人说,有多美,只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给人的震撼太大了,来不及收回目光,却对上了那双眼,点点头,转身回屋。 “等一下”来不及多想的火儿叫住了百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人她也许认识。 时间好漫长,仿佛停止了般,绝对的寂静。“对不起,我们认错人了,在下吴昊,敢问公子贵姓。”看见火儿尴尬的表情,吴昊立马出声解围。 “不敢当,在下姓白单名一个邪字,现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谁人不知这绿漪国姓百之人是当今国师家,所以百邪将自己的姓氏改为白方便日常出门应对。 看着那身青衣翩然离去,羽火儿埋下了心中那一丝丝的失落。 真亦假时假亦真 晚上,火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地闪着那抹青色,当初叫住他的那股勇气是基于什么呢,心里想了无数遍,还是没有答案,侧头望向窗外,那一片漆黑已然泛着白光,月亮渐渐模糊,要天亮了吧,闭上眼抛开一切,慢慢的沉入梦乡。 “老二,过两天要开学了,先借我点钱,给两个孩子报名上学。嘿嘿。”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屋门口,说完还瞟了瞟挂于门后的腊肉。 “谁让你到我们家来的,出去,爸,你让他出去。”站在另一个男人身旁的小女孩大声嚷嚷着。 “你给我滚出去,一天没大没小的,他是你伯伯。”男人怒瞪小女孩,手伸进兜里拿出三百块钱递了出去。女孩含着满眼的泪水跑出去,屋里还回荡着女孩出门前的叫声,“我没有伯伯,他不是,不是,不要脸。” 蹲在院子的苹果树下,女孩心里像是被刺出了血般的疼,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到开学的时候,那个讨厌的人就会跑到我们家来问爸爸借钱,从来都是有借无还,还总在爸爸面前说些难听的话,比如,你们两个丫头长大了就是那泼出去的水,不值,老三家也是个丫头,现就我两儿子是齐家的后人,你一定要多帮帮,那个男人这样说,爷爷奶奶这样说,两个叔叔想着法的算计爸爸也这样说,为什么,女孩子就没地位吗?女孩子就不配得到大人们的关爱吗?女孩子就不是家里的后人吗?眼泪布满了整张小脸,越想心越痛,越痛就越恨那些带给她伤痛的人。 “雅沁,妈叫吃饭了,快来。”雅沁,是叫我吗?我是火儿,抬头看着远处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白色的蓬蓬裙,很漂亮,脸上有两个小酒窝,这是---姐姐,对,是姐姐,抬脚正要奔过去,不料树下的女孩已经钻到了姐姐的怀里。 “怎么了,雅沁,爸爸又骂你了,下次那人来的时候你躲远些,不看他就是。走,吃饭去。”齐雅瞳牵着女孩的手走了。 不,姐姐,我才是雅沁,我在这,在这呀,别走,别走。姐姐---- “别走,姐姐!”突地床上坐起一人,手还放在空中,当看清眼前的摆设,火儿抹了下脸,湿湿的,那个梦好真实,好心痛,姐姐,呵呵,多温暖的姐姐呀,只可惜在梦中,如今也不可能了。 “火儿,怎么了,做恶梦了,别怕,灵姨在这陪着。”段灵儿轻拍着她的背。 "灵姨,我没事,估摸着昨夜没休息好。”嘴角扯了扯。梦,这怎么会是梦呢,唯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她的前世啊。 十二年的时间够一个人忘记很多事,可是为什么又回想起呢。额心处烧着了的疼,她知道那个印记又出来了,上次出来是奶奶去世的时候吧,很久了,真的很久了,久到我不知道这十二年的光阴是真是假。 独当一面的小妖精1 次日一早,羽月山庄大厅里里外外好不热闹。大家众说纷纭,互相套着近乎。 这厢,火儿梳洗完毕,刚步出房门,就见吴昊一脸含笑的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提着火儿的箱子。 “亲爱的昊哥哥,就知道你肯定在这等着我。”蹦蹦跳跳的挽上吴昊的胳膊,一脸高兴。 “你呀,就会耍嘴皮子,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这庄里上下估计就吴昊最宠火儿了。 大厅门口,“吴爷爷,辛苦你了,可以开始了。”说完还不忘在吴管家脸上吧唧一口。 走进大厅的吴管家,本就性子冷,被火儿这么一弄嘴角扯了扯,心里却笑开了花,典型的闷骚型。 “诸位安静,今天请大家前来,有两件事要告知,一,庄主于三日前传书,从即日起,羽月山庄旗下所有商铺全数归于小姐名下。接下来第二件事由小姐宣布。”看着厅内众人的反应,吴管家退到一旁。 厅内一道清晰带有稚气的声音响起。“各位掌柜,火儿在此有礼了,首先爹爹让火儿打理所有的商铺,那火儿就有必要让大家过得更好、更舒心,所以,火儿接下来要说的是,经过一个月的观察,火儿决定自下月起,所有商铺每营业十天休息两天,休息期间工钱照发,另外月底各商铺结账后,总账房会支出两成的利润分给所有掌柜及工人。”喝了口茶,火儿撇向大家,眼光扫过底下交头接耳的众人。 “小姐,此事恐有不妥,如此一来,商铺生意淡薄,又哪来的两成利润分给大家呢?”酒楼的于掌柜道出了不少人的心里话。 “这是东来西去酒楼的于掌柜。”吴昊附在火儿耳后提醒。 “于掌柜,东来西去酒楼加上您一共多少人?都是做什么的?”火儿浅笑的问着,心里早已有了底。 “自酒楼开业至今,一共十五人,厨房六人,洗碗一人,前面传菜五人,两人负责清扫,一人记账。”于掌柜自信满满的说完,看了眼火儿,眼里竟是疑惑。 “既然这样,那么于掌柜同我做个比试可否,期限一个月,月底结账时谁的收入丰厚就听谁的。田掌柜,让我当一个月的掌柜可好。”和于掌柜约定后,眼睛立马转向一旁宏盛酒楼的田掌柜,眼里满是期待。 “小姐,说笑了,既然小姐这样说,那老夫就与小姐做个比试,还望小姐到时不要记恨的好。田掌柜,你说呢。”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啊。 “宏盛酒楼本就在小姐名下,小姐能来那当然好了。”田掌柜一脸笑意,其实心里担心得紧,就怕火儿到时别把酒楼给拆了就行。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其他的事等比试结果出来后再作打算。”吴昊大声的说完,朝各位掌柜行了个礼。 独当一面的小妖精2 经过昨日一事,火儿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这不刚辰时火儿就拖着吴昊出门前往宏盛酒楼。街上到处都在传,羽月山庄小姐和于掌柜比试一事,传的沸沸扬扬,火儿额上的那个汗呀,比瀑布还厉害,心想就这么点事就传的人尽皆知,简直可以比得上二十一世纪的新闻媒体了。 自从火儿当上了那个宏盛酒楼的掌柜后,那可真是改头换面呀,拆的拆,扔的扔,买的买,走进去一看,这哪还是以前人丁稀少的酒楼呀,简直可以超越东来西去的客流量了。没错,火儿当时早就听闻宏盛酒楼生意淡薄,所以她才选这里作为比试。看来成绩还不错。 一月后,羽月山庄大厅。 “吴管家,您给总一下这一个月两家酒楼的账。各位掌柜们也都先喝口茶,一会结果就出来了。”火儿笑眯眯的说道,对大家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多时,吴管家已经拿着账本过来,将两个账本放在大厅中央的桌上,转身开口道,已经算好了,各位掌柜请上前核对。”待大家核对完,讨论声更大了,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坐在一旁的于掌柜也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宏盛酒楼一个月下来的收入有东来西去两倍不止,还不算工人工钱,这小丫头是怎么做到的。转头看向正在吃点心的火儿,于掌柜笑了笑,他早该料到,虎父无犬子,庄主这么精明又怎会将这么大的担子扔给一个只会玩的孩子呢,看来她会做的很好。 “如此,老夫输了,以后全凭小姐做主,还望小姐海涵。”于掌柜也是懂道理之人,当初答应火儿的比试也只是想看看火儿的能力,现在确定了,就没什么好疑惑的了。 “于掌柜不必谦虚,火儿知道您是念着火儿年龄小让着火儿的,火儿还得谢谢田掌柜的帮忙呢。那么,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火儿就接着说另一件事,这一个月来,火儿做了些计划,一会儿发给大家,请各商铺掌柜按纸上所述照办。昊哥哥。”说完头转向吴昊点了点。 一张张简易的图纸出现在众人面前,众掌柜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有什么用。 “这些图纸呢,是我画的,是根据各个商铺做出的布局,请各位掌柜拿回去后按纸上的布局将商铺进行维修,火儿会让人与各位掌柜一同回去。希望能在三天内完成。嗯···别的没有了,今后还望各位多多支持。”估计是话说多了,火儿连喝了两杯水才放下杯子。 “好了,各位掌柜就按小姐的吩咐去做吧,请回了。”吴管家心里可真是高兴,小姐终于让大家折服了。 “于爷爷,您没生火儿的气吧,火儿是真觉得这样做很好才坚持的。”看着快步出门口的于掌柜,火儿忙拉着于掌柜衣袖问道,眼里满是自责。 “火儿丫头,于爷爷是这么计较的人吗?爷爷只是想看看你的能力,现在爷爷知道了,火儿是可以独挡一面的,呵呵,看来江山辈有才人出啊。好了,于叶叶先回去忙了,记得常来看我啊。”于掌柜笑呵呵的步出了山庄大门。 “昊哥哥,听见没,火儿也可以独当一面了。”火儿高兴的拉着吴昊的胳膊。 “是是是,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小妖精了。哈哈···”说完吴昊就快步走开了。 “小妖精?好你个昊哥哥,看我怎么收拾你。别跑。”远处两个身影在那欢快的追逐着。 山庄的一处围墙上,一抹青衣闪过。 此人正是百邪,本来早应该回京,却在临走时听说才女的比试才留下想看个究竟,在后来的一个月里,百邪终于知道何为“才女”,也知道火儿就是与他定亲的羽月山庄小姐---羽火儿。当下好奇心就更重了,想知道这场比试谁会胜出,看来这小丫头还真不能小看。 羽火儿---独当一面的小妖精吗? 伤心了,就离开 两年后,羽凌轩和蓝水月回来了,火儿多了个弟弟,莫名其妙的还多了个定过亲的相公,火儿无法接受,在屋里闷了一天,想了一天,两年前爹娘说要游历山水,不声不响的扔下她走了,还给她弄了个大摊子,坚强如她也熬过来了,可是却日日被前世的‘梦’折磨着,当梦醒来那一刻,她多希望爹娘陪在身边,两年后,他们回来了,开口第一句“火儿,看,你有弟弟了。”接下来的话,火儿什么也没听见,直到一句“火儿,你也到了要出嫁的年龄了,你小的时候有人来定过亲。”只这一句就让火儿犹如晴天霹雳。火儿消极的想着,努力了两年将什么都做到最好,现在爹娘却不要我了,一时间前世的记忆加上这两年的辛苦,让火儿的眼泪决堤了。 第二日 “啪,啪啪啪。” “火儿,把门打开,娘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你忍心让娘在外面站着吗?”蓝水月依偎在丈夫怀里担忧看着仍紧闭的房门。 良久,一旁的吴昊撞门进入,屋里哪还有人影。 拿起桌上的留信,草草几字。 “爹娘,火儿已决定离开,请爹娘好好照顾自己,勿念。”落款羽火儿。 看完信,蓝水月已经自责的晕倒。本以为火儿只为昨日之事使小性子,哪知却这么严重。 “吴叔,命令下去,好生保护小姐,如若有半点差池,家法伺候。”棱角分明的脸上没半点表情,却将周围的人冻的直哆嗦。 出了羽州的火儿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回想着小时候爹娘对自己的疼爱,想爹以前总带着面具,她见了,就要摘,几次都没成功,后来哭的爹心软了,答应自己以后都不戴面具了,当时庄里上下的人都说爹特别疼她,那可不,听说当年娘让摘他都不让。又想儿时调皮,乘夫子假寐之时给夫子编的满头小辫,被夫子打红了手板,后来爹把夫子赶出了羽州,娘整整哭了两天。想着想着,火儿嘴角就翘了起来。不想却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拦住去路,猥亵的笑声不断地传进耳里。抬起头,火儿心慌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毕竟第一次一个人出门,害怕还是应该的。 看着眼前慢慢模糊地人影,火儿直直的倒了下去。醒来已经在房间里,看着桌上跳动的火光,已经是晚上了吗,那群人带我到这里的?低头看看衣服,幸好还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火儿立马冲到楼下,抓着小二就问“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吓得小二当场楞在那里。 “小姐,这里是景州永安客栈,是一位老妇人送你来的,说是你晕倒在路边。”小二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这种客官他可是见多了。 回到房里,火儿想不到那位老妇人是谁,就想既然出来了,那就计划一下以后吧,首先···对首先应该改个名字,就齐雅沁吧,再来,对了,装扮,男的?不,不适合,太矮了,老的?声音不行,啊,有了,拿起以前记账用的笔,在两个脸颊处点上,不一会,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满脸黑斑的人,看了看,嗯不错(天啊,这可是为了记账方便,洗都洗不掉的)。收拾完一切后,火儿将失落的心也收拾起来了,放下一定银子,从窗户“走”了。 初到京城 一路游玩,到达京城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身上的银两也没多少了,得想点办法赚点钱。 “老板,招工吗?我很能干的,我会账房。”火儿在一家酒楼里缠着掌柜不停的说。 “姑娘,我这店小,要不了这么多人,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别影响我做生意。”瞅了眼满脸黑斑的火儿,掌柜再一次从心里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容貌,留在店里谁还有胃口来这吃饭。接着语气就更不好了,“快走,别在这添堵。” 火儿心里那个恨呀,我这样有吓到人吗,真是世态炎凉。三天了,没有一家店铺愿意用我,难道都是我这张脸害的,切,难道真要我上自家商铺里拿钱,那不就暴露了,不行,绝对不行,啊,疯了,边走边摸着脸,有了,我从未出过羽州,这的人又没有见过我,何况谁会想到堂堂羽月山庄小姐会是我这个样子,哈哈,我真是天才。 嗯,就你了,羽当。 “老板,你这要人吗,我很能干的。”火儿使劲的踮起脚尖让自己能高出柜台一个头。 “姑娘,我这人手够了,你还是到别处寻吧,更何况你一个姑娘家又会些什么呢。”掌柜摇摇头继续算他的账。 “老板,我很会记账的,不信你看。”伸手抢过老板面前的账簿和算盘,手指飞速的拨弄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账簿及算盘又回到掌柜的面前。“好了,您看看,对不对。”看着账簿上已经总好的账,老板心里直赞叹,本来要用一天的时间,不想这小姑娘眨眼间就算好了,随客气的说道“那好吧,我这工钱低,一个月二两银子,食宿在后院,每十天休息两天,如果你愿意,我就让海子领你到后面看看。”掌柜收起账簿看着火儿说道。 “愿意,愿意,谢谢您,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我叫羽···齐雅沁,您以后叫我雅沁就好了。”转过身拍拍胸口,吁,差点说漏嘴了。 不一会,一个伙计打扮的小伙子进来了,看了眼火儿,转身就往后院走去,火儿想这就是海子了,立马跟了过去,临走前还听见掌柜在那交代,“海子不会说话,但很勤快,以后你们要互相帮衬着。” 火儿当下愣住了,不会说话,好可怜。“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去看看。” 站在掌柜安排得房间里,简陋,好简陋,这是火儿心里现在唯一想说的。眼睛转了一圈,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门口一个盆放在架子上,真不敢想象,原来我们羽家的工人住的竟是这么差,正想着,海子就进来了,手里抱着新的被褥,就这样进进出出了好多趟,整个屋里换了个样,火儿再也不敢说这条件差了,床上挂起了窗幔,新的被褥,墙角多了个衣柜,旁边多了个梳妆台,桌上铺着桌布,上面放着崭新的茶具,窗台上放着几盆鲜花,屋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天啊,海子何止是能干,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魔术师。走出房外,海子已经在劈柴了。 “海子,你好厉害,我叫齐雅沁,谢谢你这么帮我。”火儿高兴的说着,老半天还没见海子抬起头来,心想,不会耳朵也听不见吧,其实海子长的很阳光,也很帅气,可惜就是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之后火儿就自己回房了。 夜晚躺在床上,火儿心里踏实多了,现在生活费解决了,先在这呆一段时间再做以后的打算吧,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再次相遇1 日子一天天过着,不知不觉,火儿已经在京城里呆了两个多月,慢慢的她知道海子并不是聋哑人,而且功夫很了得,因为有一天夜里,后院来了几个小偷,进到火儿房里后,海子也进来了,将小偷打的鼻青脸肿,说了几个月来她听到海子说的第一句话---滚,杀!后来的好几天火儿总缠着海子让他教功夫,逼他和自己说话,可最终她放弃了,因为海子每次听完她说的话后只是望了她一眼就走了。后来火儿想,算了,反正我会轻功,只要危险的时候用它逃跑就好了。 再后来她知道掌柜性尚,有一儿一女,以往是店里的伙计,只是两个月前他夫人病危,儿女都回乡里照料去了,这才招了海子和火儿,听掌柜自己说,是羽月山庄庄主及吴管家当年把重病的他救下,病让他在羽当里当上了掌柜,说着这些的时候,掌柜那眼里展现的是无尽的感激,听到这里火儿就嘤嘤的哭了,她想爹娘了,想在羽州疼爱她的人了,毕竟才十四岁哪有不想家的啊。 这一日,火儿决定乘休息的时候好好的去街上逛逛,然后回羽州找爹娘,随即就拉了海子出门,开始海子死活不肯,火儿就威胁他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掌柜的说你不是哑巴,你看掌柜还让不让你呆在当铺里。”海子没法只好陪着火儿出门,其实火儿心里真的很感谢海子的,毕竟她现在这副尊荣没有哪个年轻小伙子愿意搭理她,海子就不一样了。 一天下来,整个京城好玩的,好吃的,几乎都被火儿折腾了个遍,接近西城门的时候,火儿突然直直的奔了出去,跑了好远,才发觉这里已经离京城两三里了,四下望了望,什么都没有,看来是自己看错了,转身准备往回走时听到不远处轻轻地笑声,就寻着过去了。 待火儿看清时,只见一女子双手附在身后,旁边站着一青衣男子,关系非常密切,似乎正说着什么有趣的事,当男子转过身背于女子时,一把短小的剑突地插入了男子的左肩处,剑尖穿过左胸处,男子一脸惊诧,嘴角的血丝慢慢的流着,问出了昏倒前的最后一句话“为什么要这样?”“咚”男子应声倒地,女子弯腰抽出了剑,在男子额上映下一吻,后转身走了。 火儿不敢相信,世间居然有如此狠毒的女子,待女子身影消失后,火儿跑至男子身旁,这一看,火儿就愣住了,原来刚在城门口看见马上那抹青色真的是他,那个叫白邪的男子,再看胸口处的血还不停地流着,火儿就着急了,如果不赶快救治的话就完了,就在火儿愣神之际,海子已经将白邪扶起驾至马上,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海子走至火儿跟前单膝跪地一脸恭敬,“小姐,请上马。”听完海子的话,火儿不知要作何反应,两眼无神的望着跪于地上的海子和另外两人,当眼光扫过那抹青色时,火儿彻底清醒了,她毫不犹豫的跃上了旁边一匹无人的马,率先奔向城里。 夕阳西下,城外西郊官道马蹄阵阵,所过之处灰飞满天。 再次相遇2 羽当后院 火儿坐在院子里,回想着刚发生的一切,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看见他受伤流血了会那么害怕,为什么在西门口看见那抹青色会毫不犹豫的追上去,他们不是只见过一次面吗,太多的为什么纠结着火儿,一张小脸在黑斑的衬托下更显得难看。 “吱” “大夫,慢走。”海子将大夫送至门口。转身走至火儿跟前“小姐,大夫说已无大碍了,过几日就能醒来。” 好半晌,火儿叹了口气。 “知道了。说吧,你叫什么,谁派你来的,那两人是谁?”火儿看了看门边的两人,脸上有淡淡的失望,她讨厌别人的欺瞒,尤其是自己相信的人。 “小姐,属下修海,黑衣服的修龙,灰衣的是追月,我们是奉庄主之命暗中保护小姐的,与我们同行的还有两人,现在别处。”听完修海的话,火儿心里踏实了,看向女扮男装的追月,可仍是气氛修海的隐瞒,想到这,火儿刚压下的火气又窜了上来,之后便一改以往的态度命令道,“既然这样,那你们都要听我命令咯,那我要吃北门芙蓉楼的芙蓉糕,西门醉意楼的醉鸡,东门城下的馄饨,时间半个时辰,快去吧。”三人互望了一眼,一脸无奈,转身准备出门,不料又被火儿叫住。 “你们都去了,谁来保护我,你去。”用手指了指修海,火儿一脸得意,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铮铮响,这一北一西再一东的少说也要一个时辰,轻功再好也没用,哈哈,看我不好好出这口恶气。 修海看了修龙、追月一眼身形一闪早已没了人影。 “追月,你过来,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的。修龙,去,到屋里看着。”待修龙进屋后,火儿一脸笑意的瞅着追月,眼睛还闪着光,直叫追月心里发毛,追月不好意思了低下头说,“小姐,我们一直在你身边,你到哪,我们就到哪。” “那···你们,很小的时候···”火儿结巴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是,我们都是孤儿,承蒙庄主和夫人收留,对我们犹如亲人,我们定会保护小姐周全。”不待追月说完,火儿就陷入了沉思,怪不得,怪不得以前爹娘总是莫名的不见,从布庄拿回来的衣服还没见穿就不见了,后来问起,他们又说一直在屋里,衣服是颜色不好拿回去换了,怪不得爹娘舍得丢下她两年,原来她的身边早已有人守护,所以他们放的下心,所以他们一直说人要坚强,所以爹娘不是不要她,而是很爱她。 当修海抱着一大堆的东西站在院子里时,就见火儿哭得稀里哗啦,追月却在旁边别扭的不知该干什么,接着就见追月从怀里拿出个什么东西抛向天空。 “嘭” 醉意楼门口一打扮妖艳的女子正对着楼里吃饭的几名男子大放电眼时,却被空中的烟火声打断。抬头看了眼,女子嘴里谩骂到,“死丫头,又坏我好事。”随即望向那几名男子一一做了个飞吻走了。 羽当后院,修海、修龙早已靠在门边打起了盹,追月却还在那递着帕子,心想小姐的眼泪还真多,其实火儿也不想的,只是哭了一会发觉停不住,又不好意思说,就只有一直哭了。 “哈,你个死丫头,不是都说好了,晚上自由行动吗,干嘛又坏我好事。”院里四人齐刷刷的将眼光定在了门口,浓妆艳抹,脸上似笑非笑,露初半个肩头,身体慵懒的靠在门上,眼睛还不停地对着大家抛媚眼,两个字形容---妖孽! 半晌后,火儿停止的哭声又出现了。女人皱皱眉妖娆的走到火儿身边,“哟,这是哪家姑娘,哭得跟个雨人似的,来,让姐姐我教教你怎么哭才能让人听着心碎。”说完就自个自的在那哭了起来,火儿被吓得停止了哭泣,一脸疑惑的望向追月,追月擦干火儿脸上的泪水,说了句“习惯了。”就把女人扔一边不理,可有人不乐意了,硬是挤了过去。 “呀,这好好的脸上你都涂了些什么,追月你弄得?!”女人伸手把火儿的脸抬起,看着火儿脸上那些黑斑,妩媚一笑,随即俯身在火儿唇上一吻。所有人做石化状,还是修海反应快,拖走了女人,并在她耳边嘀咕了一会,就见女人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再后来转为白色。这边火儿早已被追月护在身后,接着就看见女人跪在了火儿跟前,“彩云不知是小姐,刚冒犯了还请小姐责罚。”看着那一张哭笑不得的脸,火儿哪还舍得责罚呀,好笑都来不及。 “你起来吧,姐姐亲妹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是吧追月姐姐。”听了火儿的话,大家又齐刷刷的看向追月。“别看我,小姐都说没什么了,时间不早了,让小姐先歇着吧。”一脸尴尬的追月马上转移话题。 “好,你们都休息吧,彩云姐、追月姐今晚和我睡吧,你们俩到那屋去照顾着。”(现在才想起屋里躺了个病人,可怜了我们的男主角。) “是” 世界终于平静,黑夜又漫漫长长。 再次相遇3 五天过去了,屋里的人还是没有醒来,到是火儿他们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自修海和尚掌柜说了火儿的身份后,尚掌柜说什么也不让火儿在店里帮忙,看见火儿就一口一个小姐,没办法,他们只好在后院玩,尚掌柜自那日后也很少往后院来,说是怕打扰了病人休息,其实只要这尚掌柜到后院看眼躺在床上的病人,他是绝对认识的,那可不,这百家的小公子,谁家不认识,那可是京城里的红人,可就这后院里几个不长眼的当他是个普通人,也难怪,照顾他的修龙本就粗心大意又怎么会去翻看百邪的额戴呢,那额戴下可真有身份的证明,闪电形的胎记,唉,活该他们辛苦的满城找。 “修···海,哎呀,海子,你过来。”火儿叫来修海,却传来阵阵笑声,自彩云来了后,火儿每次这么叫修海就会被彩云取笑,“孩子,小姐叫你过去呢,呵呵···”之后就会看到一把飞刀朝彩云飞去,可是却落了空,因为彩云早就躲到火儿后面去了。 “小姐有事吩咐?”修海一脸冷淡,活像僵尸脸,对着火儿也是面无表情。 “我记得你说你们有五个人,还有一人是谁,在哪?”问完话的火儿发觉大家都不吭声了,就连平常总是笑脸的彩云也一脸难看。 “小姐,走,我们出去转转,好久没出去逛了。”彩云率先打破沉默。 火儿直觉他们有事瞒着她,既然他们不愿意说,总有一天她也会知道的。 出门后的彩云换了一身淡雅的服饰,俨然大家闺秀般循规蹈矩,少了妖媚,可是却更沉默了,火儿说什么她也只是笑笑,一旁的追月也时不时的拉扯下彩云的袖子,提醒她走神了,火儿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心里猜想着无数的可能。 直到修龙的叫声,才把火儿乱飞的思绪打断。 “修龙,不是让你和海子在家照看吗?你跑来干什么?”看着已到面前的修龙,火儿一脸疑问。 “小姐,那位公子醒了,吵着要离开。”额上的汗珠表明修龙已经找她们很久了。 “哦,那就让他走吧。”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什么,你说他醒了,你怎么不早说,快,快回去。”后知后觉的火儿拉起追月和彩云就往来的方向奔。 ‘什么嘛,刚我明明就说的很清楚。’修龙腹语。 羽当后院 “让我离开,这是哪,你们是谁,我要出去,让开。”刚走进院子的火儿就听到屋里的吼声及摔东西的声音。火儿哪能让他这么摔,这些都是她好不容易从街上买回来的,当下火气也上来了,一脚将门踢开。 “住手,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摔我的东西,不要以为你受伤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海子,把他给我绑起来。”百邪醒来后想起那一剑,心里就一阵痛,唯有拿屋里的东西出气,却不想被一个满脸黑斑的丑女人让人给绑在椅子上了,双眼顿时充满呢了怒火。 火儿看着他冒火的双眼,走上前去,嘴角翘了翘,一手劈在百邪脖颈后,百邪就晕了过去。 “追月,拿碗粥过来,彩云把你袖子里的瓷瓶给我。”接过瓷瓶的火儿打开瓶盖将瓶口对着百邪的鼻子扇了扇,躺在床上的人就醒了过来,眼里的怒火仍未退却。 “呐,现在我说你听,你呢,已经不能动了,因为这个。”举了举手里的瓷瓶,哈,这可是彩云特制的软骨露,火儿接着说“你的命是本小姐救回来的,如果你想死尽管说,我会让你死的,前提是必须我答应才行,等你养好伤后,想走请随便,不过你欠我一条命。另外本小姐姓齐,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找他。”说完用手指了指修海。 “你···你们,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对我。”怒视着火儿的百邪慢慢的说道,好像是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才说完。 “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在哪,等你弄清楚再说吧。海子,给他喂粥。”火儿瘪瘪嘴道。 “我···我是···咳咳”刚说到这里就被修海灌进嘴里的粥呛着了,不过后来一想,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毕竟整个京城认识他的人还是不少的,唯独这些人,一口一个小姐的,按理说应该知道,看来是外地人士,还是养好伤再说。 出了房门的火儿乘大家不注意时,拍了拍胸口,‘幸好刚才没暴露,不能让他知道我们以前见过,得和他们几个交代一下。’ “你们几个过来。”火儿将四人叫到一起。“听好了,不许透露我的身份,违者受罚喔,哼哼···”警告完他们的火儿末了还哼哼的笑了几声,吓得大家心里毛毛的。 接下来的几天,百邪都很听话的在屋里呆着,有时也会到院子里走走,但惟独每次要走到前院的时候就被修龙拦了下来,这就让百邪更加疑惑火儿他们一行人的身份了。 互相打探 吃过晚饭,火儿就在院子里坐着,眼睛总瞅着一个地方---门。天越来越黑,火儿就越是心神不宁,一早让追月和彩云出去打听百邪的身份,现都戌时了,两人还不见回来,这个急坏了火儿,早知道就让海子和追月去了。 “海子,海子。”火儿急躁的朝屋里喊着,尾音刚落就见修海出现在火儿眼前。 “海子,追月和彩云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你出去看看。”拉着修海袖子的手使劲的拽着,待修海转身出了院子,火儿才又坐到石凳上。 屋内,伤好的差不多的百邪细听着院内的动静,心里也知道个大概,看来现在时机刚刚好。看眼修龙挂与床头的剑,趁修龙倒茶时拔出剑,剑尖直抵修龙喉颈处。“走”过来钳住修龙的双手,两人一同步出屋内。 看着从屋内走出的两人,火儿惊得站起身子晃了晃,左手扶在桌上作为支撑,整张脸上毫无血色,缓缓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想干什么?” “告诉我,你们是谁,到这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救我?”说完还喘了口气,看来是伤口裂开了。 “我说过了我姓齐,他们几个是我的家丁,到这来只是看望亲人,至于为什么救你,我也不知道,只是看你受伤了就顺便带回来了。”火儿一口气说完,眼睛凌厉的望着百邪,又看了看架在修龙颈上的剑,右手慢慢垂下,袖口里的瓷瓶滑落至掌心,一步步向前走去,在离他们三步的地方被百邪叫住了。 “站那别动,把手都伸出来。”将剑又靠像修龙,胸口明显的起伏着,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了。 火儿将左手慢慢伸出,趁百邪注视她左手的时候将右手的瓶子砸像地上,闭气,当百邪反应过来时早已摊到在地上,怒视着火儿。 就在火儿快要支撑不住倒地之时,修龙及时放了颗药到火儿嘴里,片刻后,火儿又恢复如初,捡起一旁的剑指着百邪道“你若真想离去,我就放你走,我刚说的话,你相信与否都与我无关。”看见他衣衫上又染上血花,火儿看着修龙道“将他扶进屋内重新包扎,明日送他离开。” 她现在没心情想着这些,因为追月他们到现在还是么回来,究竟出了什么事。 突然一阵踢门声传来,待火儿望去时,只见追月满脸泪水,而一旁的修海抱着毫无血色的彩云,没有多想火儿直奔到门口,嘴里不停地叫着“彩云姐,彩云姐,你怎么了。”当手里黏黏的感觉传来时,火儿大声的哭了出来,却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赶紧放到屋里去,老夫来看看。”原来大夫追月早已把大夫请来了。屋内,火儿轻轻地哭着,追月眼里积满了泪水守在床沿,刚才大夫的话到现在都让几人不安“这是谁伤的,这伤口上的毒已经侵入体内,如果再晚半个时辰,这姑娘就没了。” 刚送走大夫的修海回到屋里,后面修龙也在,火儿擦掉眼泪,抬头问,“这是怎么弄的?”一句话又让旁边的追月哭了,火儿看向修海,修海一脸茫然道“属下到那的时候已经这样了。”没办法,所有人又将眼光看向追月。 这时追月才慢慢的说来,原来她和彩云一早出去后,一边打听百邪的消息一边还不忘给火儿买她爱吃的东西,不想午时经过西门花溪楼(妓院)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这人就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修夜,他站在花溪楼里看见她们转身就走了,彩云立马就跟了上去,却被人拦在门外,后花溪楼里雾雨姑娘将她们请了进去,却迟迟不见修夜出现,雾雨说修夜已决定留在楼里,不久就会带她离开花溪楼过二人世界,彩云听完整个人就不出声了,好久之后才想着要见修夜,经过一阵的吵闹,雾雨说让我们等会她去叫,看见修夜进来,彩云立即跑了过去,不料,修夜却将一把剑刺进了彩云腹部,只留下一句‘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就走了,反应过来的追月扶起昏迷的彩云就出了花溪楼,这才遇上来找她们的修海,因不知伤的严不严重,修海抱起彩云就往回跑,还让追月去请了大夫,后来在羽当的门口遇见就一起进来了。 听完追月的话,火儿已经猜到个大半,只是为什么修夜要这么对彩云,火儿也还是后来遇见修夜才知道的。 后来又听了会追月打听回来的消息,才知道原来屋里的白邪是绿漪国百家的公子---百邪,因百邪失踪是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只有百府的部分人知道,即使这样也被追月™;打听到了,怪不得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怪不得他浑身上下透着贵气,原来他就是百邪,那个人人夸赞的美少年,所以当初他告诉她的那个名字是假的。 思考片刻之后,火儿对着修海、修龙说“你们俩趁现在,立即将他送走。”她可不想惹上大麻烦。 当百府的家丁打开门看见小公子昏睡在门口时,家丁们将他扶进去,府内乱作了一团。 誓要找到你 卯时刚过,火儿就睡不着了,起身披上衣服靠窗站着,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原本该是快快乐乐的火儿此时却一脸愁容,看着慢慢泛白的天空,闭上眼,半刻直呼突的睁开,心里已有了决定,伸手关窗,眼睛不经意的看向百邪以前住的屋子,那里空了、冷了,想起那一双怒火满满的黑目,想起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火儿有点不舍,莫离,那个叫莫离的是个女子吧,那个他昏迷中还心心念念的女子,就是刺下那一剑的女子吧,想起昨晚他的逼迫,火儿甩甩头,看来那抹青色永远不会属于我。 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这样一句话“一个人的世界,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冷了,给自己加件外套;饿了,给自己买个面包;病了,给自己一份坚强;失败了,给自己一个目标;跌倒了,在伤痛中爬起并给自己一个宽容的微笑。是啊,我总是一个人,你从来不曾来过,我也从来不曾出现在你的世界。”我们就这样俯首道别吧,虽然你从未注意过我的存在。 火儿看着仍然昏迷的彩云,对追月道,“追月姐,我们回家。”该回了,四个月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她不想再这样下去,她不想大家再因为她而受累,她想如果当初不是她偷跑出来,他们也不会跟着,那么现在也不会有人受伤。 羽当前院,看眼在一旁忙的尚掌柜儿女,火儿放下账簿走向尚掌柜,“尚掌柜,打扰了你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谢谢你,以后记得来羽州做客,我会和爹爹说这个铺子以后给你养老的。”环视了一眼铺子,装修陈旧,有好几处都能看见修补过的痕迹,看来尚掌柜真的是很节俭的。 “小姐,这可使不得,这铺子是庄主开的,我也只是帮忙打点而已,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尚掌柜老泪纵横,庄主和小姐都是好人。 “尚掌柜,你不必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这样你以后的生活就不必烦心了,把家人接到这后院吧。”火儿不忍见尚掌柜满脸泪痕转身走开。 “咚”尚掌柜及他的儿女都跪在了地上,火儿急了,“尚掌柜,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受不起啊。”活了十几年加上前世的二十几年,火儿哪见过这阵仗,吓得火儿手忙脚乱的扶起尚掌柜他们,“小姐,谢谢你,你和庄主都是好人,这后院我还是留着,你们什么时候有空了就来住一段时间。”说着又要跪下,却被火儿拉住了。 之后的羽当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羽当的后院也早已人去楼空,这就是百邪赶到羽当后院时见到的情形,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一天前他醒来后就派人出去找、大听,在知道这个地址的时候他一刻都没停顿的赶来,却不想扑了个空。 走向前院,拉住尚掌柜就问,“后院里的人呢,到哪去了?”尚掌柜看着百邪,一脸不知道的表情,嘴里直说,“不知道去哪了,他们只是个亲戚介绍来这住一段时间办点事而已。”抬手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尚掌柜按着火儿离去前交代他的话说着,心想绝对不能让小姐有事。 百邪半信半疑的看着尚掌柜,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门口对着旁边一人道“你在这守着,已有他们的行踪立刻来报。”他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羽月山庄的产业,虽然他对爷爷定的这门亲很反感,但他可不想大动干戈,再一想想那些人小姐小姐的叫,难道她是羽月山庄羽火儿,不,这怎么可能,当年的她说不上漂亮,但是也不至于像她那般丑,只是那双眼睛真的很特别,想着想着,百邪就来气,没人敢这么对他,还三番两次的给他用药,越想越气,他发誓,一定要找到她。 马车内,火儿打了个喷嚏,不停地揉着鼻子,努了努嘴,这一举动惹得彩云呵呵直笑,最后,哎呦一声趟那不动了,估计是扯到了伤口。自昨日彩云醒来后,看到火儿、追月和自己都在马车里,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京城两日正返回羽州,但彩云的心里仍然是闷闷地,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她的心在滴血,可是看着火儿总是想方设法的转移她注意力,她就决定一定要开心,一定。 火儿掀起车帘的一角,看着前方漫长的路,在心里说道‘爹娘,火儿回来了。’一行泪顺着脸颊滑下,滴到鞋上印开了一朵小花。 暗影涌动 京城郊外,宅院深深,在一片竹林中若隐若现,其内院书房却传来阵阵叫嚣声。 “啪”手里的鞭子再次挥下,跪于地上的人影丝毫未动,红唇紧闭,脸色犹如白纸。 “你个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不是说人已经死了吗?”拿着鞭子的男人咬牙切齿,不停地怒吼着。 “啪”又是一鞭挥下。 “主子,属下知罪,属下一定查明,定将他置于死地。”坚定地话语慢慢的从女子口中说出。 “滚,立马去办,现在百府上下正忙着给百邪筹办聘礼,你去查查,要送去哪的,查到之后不留活口。”男人说完鞭子往地上一扔背过身去。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女子起身一步一晃的走了出去,手臂与背部的血顺着鞭痕滴落到地上。 步出书房,女子朝远处的亭子慢慢的走去,在快要到达的时候终于体力不支应声倒地。 看着蓝蓝的天空,女子心里一阵惆怅,‘莫离,你不仅伤了他,还伤了你自己,这样对吗?真的不后悔吗?聘礼,他要娶妻了吗?’意识渐渐模糊,直到眼前不再有光亮。 轻轻地哭声吵醒了躺在床上的人儿,眉头紧皱,手臂和后背火辣辣的疼,疼痛让莫离嘤咛了一声,眼睛却始终闭着,直到一阵阵的呼唤声传入耳朵,她才睁开眼看向四周。 “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蝶儿了,刚王管家把你送过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蝶儿···蝶儿好怕啊,呜呜····”丫头蝶儿说完就坐那大哭起来。 再看了眼四周,原来这是自己的房间,“蝶儿,不哭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到柜子里的隔层中把那个绿色的瓶子拿过来,涂在我伤口上。”莫离有气无力的吩咐着蝶儿。 “好,蝶儿这就去拿,真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小姐你这么漂亮乖巧,老爷为什么不喜欢小姐啊。”蝶儿一边打开柜门一边纳闷的说着,自从她五年前开始伺候小姐,就不断地发现小姐每次从老爷书房回来,总是伤痕累累,小姐也从来不说。 “蝶儿,这些话不要再说了,小心被人听了去。”她知道蝶儿是真的关心她,可是再让蝶儿这么继续下去让人听了去,估计这宅子里又要多一个冤魂了。 “哦,知道了,小姐,蝶儿要给你上药了,可能有点疼。”蝶儿一脸的委屈与心疼,手却轻轻地给莫离涂着药。 两日后,莫离伤好的差不多了,想起之前男人吩咐的事,心里一紧,接着走至窗前一闪就没了人影。 远处的桂花树下,男人看着莫离飘然离去的背影,脸上顿时阴狠无比,‘百幕杨,我要让你们喜事变丧事,哈哈哈哈······’ 回家 颠簸了半个月,火儿他们终于抵达羽州城外,在羽州城外,修海一行四人突然跪在火儿身前,修海道“请小姐回庄,属下先行告退,若有需要,小姐只需拿出此物,我等四人便会出现。”说完递上一颗珠子。 火儿纳闷的看着他们,虽然在回来的路上听彩云说过,他们只要一回到羽州就会和她分别,只在暗中保护她,可是真到了这时候,火儿心里可不是滋味了,看着那颗珠子,火儿心里正努力地盘算着,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嘭”火儿突然倒地,修海四人一下就慌了,扶起火儿施展轻功,直奔羽月山庄,修海怀里的火儿嘴角轻轻地划了个弧度,这也许就叫关心则乱吧,如果当时他们有一人看见火儿倒地前闪光的眼睛,那么此时也不用这么窘迫吧。 羽月山庄门前,修海等人本想将火儿放在门口就走,哪知刚想敲门就迎面对上了正要出门的吴管家。 吴管家虽在山庄多年然而却从未见过修海四人,当下以为他们对火儿怎么样了,眨眼间一把剑就横在了修海的脖子上。 “快将我家小姐放下,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气了。”气氛严肃到了极点,仍被修海抱着的火儿心想糟了,事情闹大了。 之后火儿假装呢喃了一声,睁开眼,然后对着吴管家道,“吴爷爷,这是怎么了,快把剑放下啊。”说话间还扯着修海的袖子,生怕他们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溜了。 “吴爷爷,我爹娘呢,在哪?”火儿现在急切的想看到她的爹娘。 “庄主和夫人在后院小少爷房里,我马上就带你去。”吴管家激动地说着。 “吴爷爷,不用了,你先忙吧,火儿自己去就可以了。走吧,跟我进去。”拉起修海的袖子就往里拽,可是袖子的主人却不为所动,顺着修海的视线火儿看见拦在他们面前的吴管家的剑。 “放心吧,吴爷爷,火儿没事的,他们是火儿的朋友,爹也认识的。”说完又继续刚才的动作,拉袖子。 远远的火儿就看到娘在抹眼泪,爹坐在旁边说着什么,火儿就这么默默地注视着。 羽凌轩像是察觉到什么,眼睛直望向火儿所在之处,在扫过修海一行人后,眼神定在火儿身上,低声在蓝水月耳旁说了句,就见蓝水月站起身四处张望,直到看见火儿,立即奔过来,当下把火儿抱了个满怀,泪水打在火儿肩头,侵进了火儿的心里,火儿也随之泪流满面。 “参见庄···庄主,夫人。”看见羽凌轩朝火儿走了过来,修海四人立即跪于地上,在他们眼中那个总是和夫人一起到别院看望他们的庄主,一直是带着面具的,从未见过其真面目,然而现在看到了,他们都没想到原来庄主真如江湖人传言,俊逸非凡,如果不是那双犀利的眼睛,估计他们是怎么也不相信此人就是羽凌轩。 拍了拍蓝水月的肩,羽凌轩淡淡的说道,“嗯,夜呢?”虽是询问实则是要个答案。 火儿看着不知如何回答的四人,赶忙抱住羽凌轩的胳膊插话道,“爹,火儿刚回来,你都不关心一下,反倒是先问起别人了。” “好,好,好,火儿,是爹的不是,走,饿了吧,爹给你弄吃的去。”跪于地上的四人寒呐,这是庄主吗,平时庄主可都是很凶的啊。 “你们,先回别庄去。”变脸比翻书都快,刚刚明明还一脸宠溺的,现在就是一张扑克脸了。 “是。”“不行。”两个声音同事响起。说不行的当然是火儿啦,让他们回去,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拉到这,就是为了和爹说让他们留在庄上。 “爹,他们不能回去。”火儿大声说道,拉了拉蓝水月的袖子。 “哦?为什么?”羽凌轩一脸好奇,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这四人没有他的吩咐敢出现在人前。 这个,那个,我想,我想,我使劲的想,终于“因为火儿习惯他们的照顾了。”说完又拉了拉蓝水月的袖子。 “好了,火儿,别再拉了,再拉整只袖子就要掉了,轩,让他们留下吧,难得他们处得来,我也挺喜欢他们几个的。”蓝水月说完理了理火儿的头发,不经意间看见火儿脸上的黑斑点,当下心里有泛起了酸,手轻轻地在火儿脸上抚摸着。 “哦,娘,别担心,这个是涂上去的,一会我找昊哥哥弄点药水洗一下就好了。”蓝水月点点头笑了。 “好了,从今往后你们就和火儿住一个院子,一会吴管家会准备好的,去吧。”羽凌轩看了眼远处正走来的吴管家对他们四人吩咐道。 “谢庄主、夫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羽月山庄不论老少都知道火儿回来了,全都拥到火儿的小院子里,为火儿收拾房间,吃的、用的、好玩的对了一屋子,那可真叫壮观。 下聘1 京城百家,这一个月是非常热闹的,家里上下都忙着准备着小公子百邪的聘礼,个个兴高采烈,只有一人眉头紧皱,一脸埋怨。自从他伤好之后,百老爷子下令准备聘礼,于次月送往羽州羽月山庄,这可气坏了百邪,无论他怎么反对百老爷子就只是说,除非羽家肯把紫灵玉还回来,要不这亲就非结不可,这明显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谁人不知这紫灵玉是财富的象征。 “公子,查到了。”一个人影忽的出现在百邪身旁。 “说,在哪?” “城里的马夫说,他们一行五人一月前已经离开京城前往羽州。另外,属下没有打听到莫离姑娘的下落。”将他外面打听到的一一告诉百邪。 “嗯,知道了,下去准备,明日启程前往羽州。”羽州,为什么到羽州,难道真是她,但····· 莫离,莫离,你知道我要娶别人了吗? 百府外,一女子立于门前,心里挣扎万分,半晌过后,女子终于抬起手叩响了百府的大门。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开门的下人礼貌的问道。 “麻烦你,小哥,我找你家公子。”莫离轻声道。 “这个,我家公子现不方便接待客人,姑娘还是请回吧。”说完小厮就准备关上门。 “等等,小哥,麻烦你把这个拿给你家公子。”莫离地上手里的剑穗。 “好,姑娘稍等片刻。”结果剑穗的小厮关上门就去报了百邪。 当百邪看见小厮手里的剑穗时,眼里是愤怒,是不解,最终他还是冲了出去。 百府门外,百邪按住莫离的双肩,不停地问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莫离看着百邪痛苦的神情,默默地流着泪,淡淡道,“那日,我被人下了蛊毒,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醒来后就听说你失踪了,现在你也要成亲了。对不起。”这些话早在之前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现在只要说出来就好了,莫离默默道。 听了莫离的话,百邪一激动一把抱住莫离,却不小心触碰到莫离身上的伤口,当下莫离就晕了过去。 “百公子,谢谢你的收留,莫离该走了。”醒过来的莫离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百邪抱在怀里,“不,不要走,我现在就去和爷爷说,你才是我想娶的人。”百邪心痛的说道。 “百公子,谢谢你的抬爱,莫离身份低微配不上公子的。”此时的莫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她是真是假,只知道当百邪说想娶的人是她的时候,她心里真的很感动。 “莫离,我只想娶你,你放心,我明日就前去羽州要回紫灵玉,然后和你成亲。”说出这番话的百邪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会为这句话付出很大的代价。 第二日,在莫离的百般恳求下,百邪终于说动百老同意他带着莫离前往羽州,只因百老向百邪保证说,只要要回紫灵玉,那么就退了这么亲事,让他同莫离成婚,可是百邪却忘了,紫灵玉选的人,必定是百家历代传人至爱之人。 最近家里有点事,虽然停更了一段时间,不过我会不上的,希望亲们多提建议,以便我改进,谢啦。 下聘2 百邪想过无数种见到羽火儿后的场面,却从未想过像现在这种情况,当他与莫离走进山庄大厅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愤怒顿时充斥着他的大脑,不做他想,百邪一把拉住火儿的手臂冷冷道“你死定了。”却在看清火儿容貌的时候怔住了,她是羽火儿,那双眼睛和两年前一样会说话,白净的脸上似乎能掐出水,比两年前更美,只是她的身形太像那个丑丫头了,怔怔的望着,完全忘了他此行来的目的。 火儿也吓了一跳,以为他认出自己来了,不过看他的眼神应该是认错了,那就和你玩玩。 “啊,是你呀,两年前我们见过的,在茶楼。”火儿尽量细声的说道,装成是第二次相遇。 “嗯,嗯见过。”百邪看着这张美丽的笑容,简单的答道。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这位姐姐是和你一起来的吧。”火儿笑容满面,随即走到莫离的身边,‘她就是那日刺伤他的人。’ “嗯,她叫莫离,和我一同前来。”百邪微笑的看向莫离。看见走进大厅的羽凌轩与蓝水月,上前作揖道“庄主、夫人,晚辈有礼了,晚辈百邪,今日奉爷爷之命前来提亲,抬上来。”百邪的礼貌风范看在蓝水月心里很是高兴,但随即又想到了火儿,上次就是因为和火儿说定亲一事,弄的火儿离家出走,现在···,正想着就看见很多人抬着各式各样的彩礼进入大厅。 当下人们将所有的彩礼都放妥当后,百邪看了眼莫离,然后突然跪在羽凌轩和蓝水月身前,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不明所以,就听见百邪说“庄主、夫人,晚辈此次前来的确是奉爷爷之命前来提亲,但这并非我所愿,晚辈早在一年前与这位莫离姑娘相识,并誓言此生非她不娶,还望庄主及夫人体谅晚辈,并将紫灵玉交给晚辈带回。” 听了这话,火儿到时乐得其成,可是她爹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百公子,当年小女出生之时,百老到我庄下扔下紫灵玉就走,本庄主并未答应这庄婚事,这些聘礼也并未命人准备,你且拿回,你若想要回紫灵玉,给你便是,只是这玉现为小女所有。”羽凌轩言外之意,只要火儿肯把紫灵玉给你,随便。 听了这话的火儿蹭的从椅子上跳起,跑到羽凌轩旁边附耳道“爹,你是不是弄错了,火儿玉到是有很多,可惟独没有一块叫什么紫灵玉的。”说完拉拉羽凌轩的胳膊。 叹口气,羽凌轩看了眼自己的妻子,然后对火儿说“火儿,把手伸出来。”火儿乖乖的伸出手,瞪大眼,却突然感觉指尖一疼,一看才知道,他爹居然拿着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正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怔住了,只见,她的左手臂之处透过白沙一块紫色的玉慢慢显现出来,直到停在手心,而刚才的伤口也正在愈合中,厅里众人都惊奇的看着,都没想到紫灵玉居然会在火儿的身体里,并且还有此等功效,看来传说中的事是真的。火儿伸出右手想要握住的时候,紫灵玉像是知道似的以极快的速度又钻进了火儿的手臂,任火儿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羽凌轩再次看向百邪,“百公子,你看到了,玉在火儿身上,只要你能在不伤着火儿的情况下取出紫灵玉,那么本庄主会修书百老告知一切。” 看了刚才的一切,百邪心里也没谱了,百家历代相传的紫灵玉,相通人性,一般都只是当家主母随身之物,只有在百家下一代当家的命定之人出现之时,才会自动离开,去护佑下一代的当家主母,然而此时,紫灵玉正在羽火儿的身体里,这又说明这什么呢,抬眼看见莫离正看着他,心里当下决定,不论如何,他都一定要取回紫灵玉,莫离等我,百邪以眼神诉说着他对莫离的承诺。 “羽庄主、夫人,晚辈现在没有办法将玉取出,可否让小姐随我一道回京,相信爷爷定能将此玉取出,并保证小姐安然无恙。”只要回京,爷爷肯定有办法的,百邪如此想着。 正要说话的羽凌轩却突然被火儿给打断了,“爹娘,就让火儿去吧,火儿现在年龄还小,而且对百公子并无情意,等取出了紫灵玉,火儿就会回来。”在火儿心里她是不想这么早嫁人,但并没有不想嫁给百邪之意,所以还是想跟着他。 “那好吧,百公子和这位姑娘如不介意就先在本庄休息两日再回京吧,吴管家,准备客房。”说完羽凌轩就拉着蓝水月向后院走去,在拐角处,羽凌轩对着黑暗的角落说了几句就走了。 后院,“轩,为什么要让昊儿去查那位姑娘,这么做恐有不妥。”蓝水月为坐在石桌前的羽凌轩倒着茶问出心中的疑惑。 “月儿,那位姑娘不简单,她看向火儿的眼神充满了杀气,虽然火儿有修海他们保护,可还是注意点好。”想起刚刚莫离看火儿时的眼神,羽凌轩就有点担心,毕竟火儿还太单纯,可是想要在他羽月山庄伤害火儿的话,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为什么没有评论呢,是很不好吗,那也请大家提个意见嘛,好让我可以改进啊。 隐藏的杀机 当天夜里,火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下午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了,伤口居然自己愈合了,而且紫灵玉还在自己的身体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真是越想不明白,伸手啪啪自己的脑袋,火儿决定到院子里坐坐,等明天问问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院子里,火儿慢慢的走着,却想起了百邪和莫离,莫离近看真的很美,说话温柔,可是那日,她为什么要用剑刺百邪呢,要不是救得及时,估计他早就死了。火儿自顾的想着,完全没发觉院子的一角处,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正看着她,正要把剑刺去,却见火儿从怀里拿出了一颗珠子,眨眼间院子里就多了四个人,黑影立刻隐去了身形,从而消失不见。 原来在院子里火儿,实在是闷的不行了,突然想到修海他们,就拿出之前他们给的珠子,想试试看管不管用,却不知此举帮她挡去了一灾。 四人出险后,修龙立即轻身飞至先前黑影所处之地,黑影却早消失不见,待修龙回来后,四人交换了下神色,却不小心被火儿发现。 “好啊,你们四个一晚上不见人,现在出现了还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说,有什么事瞒着我。”火儿假装生气的说完,然后拉住追月的袖子怕他们跑了。 四人对望了一眼,仍然没人说话,火儿见这样就更确定他们有事瞒着她了,哼,想瞒我,连窗户都没有。 “好,你们不说是吧,那我去告诉爹,过几日我去京城的时候死都不带你们。”看着他们有点慌张的神色,火儿心里乐癫了。 “小姐,你去哪我们就去哪,今生唯小姐之命是从。”修海他们跪于地上肯定的说道。 “行了,你们都起来吧,知道你们衷心,可如果你们所隐瞒的是我自己的事,我当然有权知道,这样一来我也知道如何应对是吧,既然你们不说,那算了,我不问了。”火儿委屈的说道,一张脸都快哭了。 追月见了,吞吞吐吐道“小姐,我们并没有隐瞒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我们还不确定。”说完看了眼彩云。 “好了,我的好小姐,告诉你就是了,但是你得保证要冷静。”彩云拉着火儿的手就往屋里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修龙,修海,你们在外守着,小心老鼠再来。” 屋内,火儿听完彩云和追月的话,震惊的不行,她没想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更没想到刚才她差点被人暗算,要不是修海他们回来的及时,她可能早就成了剑下亡魂,紫灵玉也不一定救得了自己。 可是那人真的是莫离吗?这应该是彩云他们的猜测吧,更何况他们也说了,刚才那个黑影明显是有武功之人,我虽然只会轻功,但也看的出白天见莫离好像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着,又怎么会是练武之人呢,还有那日她刺他的那剑也只是一个女子正常的刺剑手法啊。 烦啊,到底是谁呢?难道是他,不可能呀,他不可能认出我的,而且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可能为了我下两次药就要我死吧,想起那句“你死定了。”火儿浑身打了个寒颤。 另一边,同样有人睡不着,一个是百邪,另一个是莫离。 就在刚刚要睡下的时候,却见马龙来报,说是找到那几个人了,并且都在羽月山庄,随着马龙前往那个独立的小院子,他清楚地看见了修海几人和被围在中间的火儿,看来,白天他根本没认错人,那个丑丫头就是羽火儿,哼,这样一来,百家和羽家的婚事就更不可能了,哈哈,回来后,百邪就一直计划着如何解除婚约,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里,百邪就觉得有点遗憾与不舍呢,又想起了那双翻个身,决定不想了,等她和自己到了京城,取回紫灵玉看我如何整治你。 这边,莫离,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刚刚明明可以得手的,只要杀了她,她就可以回去复命了,可是却偏偏冒出几个人来,这小丫头还真不简单,光是看白天那羽凌轩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很宠这个女儿,而他已经在怀疑她了,看来此地不能久留。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有人因担心睡不着,有人因那双眼睛睡不着,还有人因睡不着而睡不着,你猜这睡不着的人会是谁呢? 识破身份 第二日,火儿带着彩云与追月去找吴昊,却听说吴昊出门办事去了,当下火儿就在心里把吴昊骂了个遍,以前他不管到哪去都会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可是现在连声招呼都没有就消失不见了。气得火儿直冲冲的往回走,却不料撞上了一堵墙,说的具体点,这就是一堵人肉墙。 头顶传来一阵笑声,在火儿看清这堵肉墙的真面目时,立即红着脸跳开了,这样的火儿看在百邪眼里真是可爱,此时他心里的某个地方正在被小虫子咬着。 “百公子,不好意思,火儿鲁莽了。”火儿娇声娇气的说着,俨然是一位识大体的大家闺秀。 “呵呵,小姐客气了,是在下应该避开才对,不知有没有撞伤小姐。”好,你要玩是吧,本公子就陪你玩玩。 火儿现在心里哪有功夫想这些,只见她两眼咕噜噜的转着,“小姐在找什么,在下帮你找可好?”百邪看着火儿此时的表情心里憋笑着。 “哦,那个,没什么。我先回去了。”火儿一脸献殷勤的笑着,转个方向提脚就走,却被身后的话语怔住了脚步。 “齐小姐,慢走。你那两个丫头已从那边过去了。”百邪的声音温温的,可是听在火儿耳朵里就不是那个滋味了。 转过身,火儿走至百邪身前,“嘿嘿,那个,既然你认出来了,那我也不用装了,何况你还欠我一条命呢。”此时的火儿哪有刚才的淑女风范,整个一俏皮小丫头,而且透着股精怪。 “哈哈,当日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并且对在下的“悉心”照顾,他日若有机会,在下定当奉还。”有事这种不温不火的表情,可是在他说道悉心两字的时候,那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火儿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自觉的火儿有点心虚了。 “既然这让,那就希望百公子这两日在庄上玩得开心点。”看着百邪温柔的一笑,转身走了。 看着火儿离去的背影,百邪笑了,为刚才某人离去前的那抹微笑而笑,更为火儿的单纯而笑,看来此番来这里还是有一点收获的,再看了眼火儿离去的方向,百邪转身走了。 半晌,从旁边的树下走出一人,淡绿色的衣衫,美丽的面容,只是此刻那张脸上布满了不安、嫉妒以及杀气,看了眼百邪离去的方向,莫离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这次一定要成功,只要羽火儿死了,那么她就去求那个男人放过百邪,相信他会答应的。 刚回到院子里的火儿,却被彩云拉了过去,“小姐,怎么样,幸好刚才我和追月躲得快,要不就被他认出来了。” “还说呢,你们俩说是保护我,可是这么点小事就撇下我不管了。”火儿愤愤的抱怨着。 “哎呀,小姐,我们当然得躲开了,他见过我们耶,而且你有没被他认出来,当然不用拉着你啦。”彩云一脸委屈的说,还象征性的拉起袖子抹抹脸。 “行了,以后不用躲了。”火儿无奈呀。 “小姐,为什么不用躲了,难道你把他解决了?!”彩云一脸的不相信,还用鼻子嗅了嗅火儿的衣服,看看刚火儿是不是又用了她的自治软骨露。 “哎呀,干嘛,他早就知道我们是谁了,还躲什么躲。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我见了他还要娇声娇气的。” “追月姐,快帮我把这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拆了。”火儿的手使劲的扒拉着头上一大堆的发钗。 “小姐,你这样不知道有多漂亮,别拆了。”追月嘴上说着,手却不停地帮火儿把弄乱的地方重新束起。 “不行,太沉了,难道你们觉得我不戴这些东西就很丑咯。”火儿斜了眼追月及彩云。 “小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女孩子家多多少少的头上都会有点东西衬托嘛。如果小姐不喜欢,那我们给你弄个简单点的。”说完彩云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条五彩缎带。 “好,就用它了,真漂亮。”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现在整个院子里都是笑声,吵得树上的鸟儿都叽叽喳喳附和着她们。 离家 匆匆的,两日很快就过去了,在莫离的再三要求下,百邪决定在第三日早晨启程返回京。 这日,早早的,火儿的院子里就来了好多的人,全是庄里的佣人,嘱咐火儿出门要小心,要怎样怎样,其中就数段灵儿说的最多。 “火儿,快入冬了,衣服都带了吗?这是我前两天给你新做的,记得冷得时候要穿啊。” “火儿,到了京城后,记得带个信回来。” “火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灵姨现在给你做去,你好带在路上吃。” “火儿,出门在外,凡事一定要小心,那个什么玉取不出来也没关系,只要你不想嫁,你爹娘也不会逼你的。” “还有,火儿···” “灵姨,灵姨,你就坐下吧。”火儿心里真的很感动,但一直让灵姨这么说下去估计到了天黑,她都走不了了。 “灵姨,火儿知道,除了爹娘,就你最疼我了,你就不要再忙了,这些东西娘昨天已经帮我准备好了,火儿会心疼的。”说完还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羽凌轩与蓝水月。 “是啊,灵儿,她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了,你这样会惯坏她的。”蓝水月在一旁附和着。 “好了,我不说了,可是火儿,你记住···。”刚要说下去的段灵儿看着大家都望着她,赶忙就住嘴了。 那边,羽凌轩对着修海他们几个在不停地说着什么,末了,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递给了修海一个令牌,之后才走到火儿身边,揉了揉火儿的头发。 “火儿,这是当年你师公给你的,我们一直帮你保存着,现在交给你了,如若有一天,你遇见一位银发紫目的人,就将此物交给他,他会告诉你如何做的。”蓝水月递给火儿一个四四方方巴掌大的小盒子,很普通,也很轻。 正当火儿要打开之时,羽凌轩就笑了,没想到他的火儿还是那么急性子。“不用看了,你打不开的。” “不是吧,难道真要等到遇见了那个人才打得开啊。”之后火儿郁闷的将盒子塞进了怀里。 “小姐,准备出发了。”修龙在门外提醒着大伙。 “好了,爹娘,灵姨,我会很快回来的,放心吧。”跨上她昨晚让李婶缝制的小布包,高兴的出去了。 山庄门口,估计这回火儿他们一行人早已出了城,可还是有人在这张望着,此三人正是段灵儿,她心里总是不安,总觉的火儿这次出去后一定会出事,想着这里心里就更乱了,连蓝水月唤她都没听到。 怕拍灵儿的手,蓝水月给了段灵儿一个放心的笑容。“放心吧,有那几个孩子跟着,一定没事的。” 马车里,火儿看着旁边的莫离,两人就这样望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心里却郁闷的要死,都怪那个百邪,租两辆马车多好,非要让她们和莫离同车,可是现在看看,这气氛多尴尬啊。其实火儿哪知,这完全是莫离的建议,说是路上方便照顾,要同火儿坐一辆马车,实际上是想趁火儿不备之时杀了她。 火儿再次叹了口气,憋不住了,拉住旁边的彩云道,“彩云,咱们休息会吧。”接着彩云掀开车帘对着外面说了会,但是不怎么顺利,因为百邪说才走了一会就要休息,让在等等。这边,莫离也掀开了车帘,对着外面百邪说了几句,车就停下来了,火儿那可真叫人气呀,凭什么我要休息就不让,人家说了两句就答应了。气愤的跳下车,拉着彩云追月走到附近的河边,不停地扔着石头,看见修海他俩也过来了,顿时两眼一亮,“海子,去,给我们也找几匹马,坐车闷死了。”修海点头,嗖的不见了,火儿心想,神仙都没你快啊。 休息好之后,百邪催着火儿上马车,火儿硬是不理,知道看见远处修海牵来的几匹马,火儿兴奋地跑了过去,率先爬上马背,等修海他们上马后,对着百邪叫道“百公子,我们先走了,咱们京城再见。”说完一扬马鞭,身下的马儿飞奔出去,只留下百邪愣在当场。 马车里,莫离听着外面的一切动静,心里正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初见百老 乘风归去的感觉就是好,连日来火儿他们为了早点到达京城,一路狂奔,在大家都累的不行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京城的城门,风尘仆仆的人们啊,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赶呢,原因只有一个,火儿想尽快取出紫灵玉早点回家,在出羽州不久,她就已经强烈的想家了。不经意间看见了彩云苍白的脸,火儿很是担心。 “彩云,是不是伤口裂开了。”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纷纷看向彩云。 “彩云没事,小姐,我们先进城吧。”看着彩云坚定地眼神,火儿决定先去找大夫。 给彩云看过伤后,大夫的回答终于让大伙松了一口气,“累了,休息两天就行了。” 想了想,火儿决定不等百邪他们了,先去百府,说不定在他回来之前我都已经办完事走了。 百府门前 火儿正犹豫着要如何介绍自己,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蹒跚着步子的老人行至他们面前,此人正是前来迎接他们的老管家“敢问几位可是从羽州而来,哪位是羽月山庄的小姐?” 修海抱拳道“老人家,我们的确是从羽州而来,这位是我家小姐。”指了指一旁微笑的羽火儿。 老人将目光放于火儿身上,片刻之后,“几位客人请进,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走在右前方的火儿此时并不知道,这位老管家已经在自己心里为火儿打下了分数,至于是多少拿当然就只有老管家知道了。 大厅里,百家的主人一脸闲适的喝着茶,其实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因为他马上就能看见他未来的孙媳妇了。当瞅见大厅门口出现的火儿时,百老放下茶杯,正了正衣衫,以此演示自己高兴地心情。 “小姐,我家老爷就在厅里,老奴就不进去了。”老管家说完就退到了一旁。 当火儿踏进大厅,首先看见的就是那一身白衣,然后是一撮白白的胡须,再然后,火儿看见了一张微笑带点沧桑的脸,那句什么,仙风道骨应该很适合用在这里了。 “火儿见过百爷爷。”将手放在身侧,微微欠身,此举看在百老眼中那可真是欢喜的紧。 “好,好,好。”连着三个好,证明了此刻百老是多么满意这个未来的孙媳妇,伸手拍拍火儿的头,满脸宠溺。 此时的火儿别提心里有多温暖了,让她突然想起奶奶,如果奶奶还在的话,想着想着,火儿垂下了眼睑,再抬起眼时,已然蒙上了一层薄雾。 见此,百老又轻拍了拍火儿的头,以示安慰,接着吩咐下人端来糕点,递之火儿眼前,“来,火儿丫头,吃点东西,这可是老夫专门为你准备的。”看着眼前的五色糕点,火儿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听闻周边传来的笑声,脸悠的转红,尴尬的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眼睁得老大,“百爷爷,呜···呜这是什么做的,真好吃,追月你们也尝尝。”嘴里还未吞下,又放进一个,接过百老手中的盘子,递到追月他们身前,几人忧郁着看了百老一眼,低下头没有动手。 百老笑笑,“年亲人,不必顾虑老夫,快吃吧。”几人忧郁半晌,一人拿起一块也吃了起来。 梨园客房里 一手拍着肚子,眼里闪着精光躺在床上的人儿,另一只手不停地摇着旁边欲睡未睡的彩云。 “彩云姐,你说那个五色糕到底是什么做的,真好吃,我一定要学会了等见到爹娘做给他们吃,还有,还有,晚饭吃的那个什么蹄髈,也好好吃喔。”火儿说完还不忘擦了擦嘴。 “小姐,夜深了,你要还想吃,明天属下就去给百府的厨子说。”彩云懒懒的说道,还顺道翻个身。 处于兴奋中的火儿,哪管睡不睡,见彩云不理她了,伸手又拽上追月的胳膊,“追月姐,你说那个什么什么鱼,怎么那么好吃,我从没吃过像今天这么好吃的菜。”说完见追月没什么反应,手又使劲拽了拽。 终于,“我的好小姐,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没睁眼,追月继续睡。 可是火儿哪睡的着啊,满脑子都是刚才饭桌上的菜,想找个人说说吧,结果她们都睡着了,哎,叹口气,火儿再次翻个身,就这样来来回回,远处的天已见鱼肚白,而火儿还沉侵在她的什么蹄髈,什么鱼什么··· 可怜的火儿呀,美食的诱惑真有这么大吗,值得牺牲一夜的睡眠。 取玉1 远远的,百府的老管家刚到梨园门口,就见院里的石桌上,几人趴那不停地抖动,而一旁的树下一个粉色身影不停地跺着脚,任谁看上去都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丫头,老管家愣了会儿,走近树下身影的位置,趴那的几人悠的也奔了过去。 “小姐,我家公子回来了,和老爷在前厅,请···请小姐过去。”老管家虽然年岁大了,可眼睛还好使,当他看见火儿那双熊猫眼时也着实被吓着了,再加上火儿此刻将嘴厥的老高,想要人不笑都难,憋不住笑的老管家扯了扯嘴角,却不敢笑,毕竟她是老爷认可的孙媳妇。 看着老管家憋笑的脸,火儿更不好意思了。 也许是笑够了,彩云拉起火儿对老管家说了句进屋了,老管家转身出了梨园只留修海、修龙两人立于石桌前。 梳妆镜前,火儿低着头不敢看镜子,而彩云的手却不停地在火儿脸上来来回回弄着,“好啦,小姐,我保证不笑了,你别生气了。”说完还用胳膊撞撞追月,“是呀,小姐,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让别人笑话了去。”火儿瞅了两人一眼,确定她们眼底的笑意淡去才放下心。 前厅 百老坐于主位,满脸含笑,看得下方位子上的百邪心里一阵发麻,而站在一旁的莫离眼睛却死盯着大厅门口的回廊。不多时那端就传来了阵阵笑声,再一看,一个粉色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乌黑的头发束起,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碧玉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圆圆的鹅蛋脸,黑漆漆的眼珠,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这样的火儿在百邪心里激起了一阵涟漪,片刻的失神过后百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爷爷,想必你已收到羽庄主的书信,紫灵玉在羽小姐的身体里,烦请爷爷帮忙取出,成全孙儿和莫离。”待火儿站定后,百邪拉过莫离跪于百老面前。 上位的百老爷子笑笑“你们先起来。”两人听闻起身站于一旁,等待百老爷子取玉。 “来,火儿,到爷爷这来,吃块五色糕,爷爷有话问你。” “嗯,百爷爷,唔,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火儿也不客气,拿起桌上的五色糕就塞了一个进嘴里,手还拍着胸脯像百老保证着。 “好,好,火儿,爷爷问你,你喜欢邪儿吗?” “咳···咳咳。”火儿当下被这句话给呛住了,接过追月递来的茶咕噜咕噜灌下去。身后百老不停地拍着火儿的背,待火儿顺好了气抬头对百老一笑道“百爷爷,火儿不想这么早成亲,而与百公子虽是相识但并非男女之情,还请百爷爷将火儿体内的紫灵玉取出,成全了百公子与莫离姑娘。 在说出这番话之后,火儿心里有丝丝不舍,但还是被她认定为是对玉的不舍而压下了。 “哈哈哈,那火儿,百爷爷再问一个,这紫灵玉是否在你体内?” “嗯,爹说在我身体里,那天是从这出来又从这进去的。”火儿边回答,边用右手指了指左手臂。 百老显然很满意火儿的回答。 “好,火儿、莫姑娘,你们过来,这紫灵玉乃我百家祖传神玉,且通人性,如果你们当真是邪儿的命定之人,此玉自会选择。”说着,百老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紫色的锦袋,当锦袋口打开时,一束银光冲出,顿时布满了整个大厅,而此时,火儿体内的紫灵玉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低头一看,薄纱之下的左臂上隐隐约约的显现出了紫灵玉的形状,不多会穿透薄纱立于火儿眼前,此时的紫灵玉泛着幽幽的紫光,火儿伸手想抓住时却再次被它逃开,直奔银光的光源,当紫灵玉与银光交汇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除了百老及站在一旁的老管家,整个屋里的人都被此时出现的景象惊呆了。 亲们,究竟出现了什么呢,大家不妨猜猜看喔!~! 取玉2 百府的大厅,人人目瞪口呆,而一旁的百老及老管家却一脸淡定,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这,这是···”火儿手指着前方,转头看向早已经呆掉的百邪、修海等人,再将眼目转向百老,却见百老笑了笑将眼光移向光源处。 只见那发光处,一个人影若隐若现,慢慢变的真实,缓缓落地,一个少女穿着淡紫色的衣衫,肤光胜雪,眉目如画,脸如白玉,颜若朝华,明目皓齿,甚是娇艳,项颈处挂了一块紫玉,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 美女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定在百老身上,嘴角上翘道“说吧,这次又要干什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折腾人。”话语中显然充满着不赖烦。 众人皆愣,都在猜测此女子是谁,却又让她说出的话弄的迷糊了。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是如此个性,好,紫灵你先坐下,火儿、莫姑娘你两上前一步。” 待火儿和莫离走至紫灵身前后,百老接着道“这位姑娘就是紫灵玉的化身,你们二人谁会是邪儿的妻子,她一看便知。”说完对着紫灵点了点头。 “百幕杨,你拿我找乐子是吧,她们二人谁是本姑娘守护之人,你一算便知,只用我来看吗?依我看,你真是老了。”嘴上虽这么说,可她还是起身到火儿和莫离面前打量了一圈,随后笑笑转身坐下。 “哈哈,此事并非老夫所愿,只是我那孙儿所爱之人另有其人,想必你已经知道谁才是邪儿的命定之人。”百老一脸无奈。 “哼”看来这紫灵脾气甚大呀,火儿心里如是想着。一旁的彩云和追月正小声的说着什么,当感觉有一道利光从紫灵那射过来的时候,两人悠的噤声了。 “爷爷,紫灵玉已从羽小姐体内取出,恳请爷爷成全孙儿和莫离。”在一旁沉默良久的百邪见紫灵玉已从火儿体内取出,立即上前请求百老兑现当时的诺言。 “你就是百邪?看来你并不满意本姑娘为你选的命定之人,可是怎么办呢,我只是紫灵玉的化身而已,真正的紫灵玉是不可能取出来的,除非···”看了眼莫离,紫灵接着说“除非,命定之人消失,不过我看这也是不可能的,你还是娶了那个叫火儿的丫头吧,将来你必定会感谢我的。”拿起桌上的五色糕,放进嘴里,味道真不错比以前的好吃多了。 这番话,让火儿很是不敢相信,转头看向莫离,却见莫离用仇视的眼光看着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般,可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快的不让人察觉,但还是有两个人看到了,那就是百老和紫灵,当下心里就对莫离产生了芥蒂,而跪于地上的百邪心里正想着对策。 “好了,我累了,你们慢慢折腾吧。”说完紫灵一闪身化为玉石回到了火儿的身体里,只留下众人各自揣测。 “邪儿,你起来吧,刚才紫灵的话,你也听见了,就不用我多说了。莫离姑娘,你认为呢?”将问题扔给莫离,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莫离自知命贱配不上百公子,谢谢,一直以来百老爷对莫离的照顾,莫离告辞了。”说完莫离就一手掩面朝厅外走去,却被一股强劲拉住,而这股强劲就来自百邪。 “爷爷,就算紫灵玉不能取出,但孙儿此生非莫离不娶。”一脸坚定,双眼通红,透着丝丝伤心,这样的百邪,火儿不曾见过,就算是当时被莫离的短剑刺入胸膛也没有这般的决绝。 “百爷爷,要不您当这玉不慎丢失了,就成全百公子和莫离姑娘吧,要不火儿在这府里多住些时日再回去。”火儿拉着百老的袖子撒娇的讨好。 看着眼前灵气闪动的火儿,百老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盘算,“好,一切等退了这么亲事再说,现在陪爷爷下两盘棋去。”看了眼百邪,百老拉着火儿就走向后院。嘿嘿,虽说这紫灵玉选定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变不了的,可是如果让这丫头先回去了,那即便将来和邪儿成亲也是没有感情的,哈哈,乘此机会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忘了眼前方蹦蹦跳跳的火儿,哈哈,邪儿,你是不可能逃过紫灵玉的安排的,“哈哈哈哈。” “百爷爷,您笑什么,快来呀,火儿把棋都摆好了,彩云姐,帮我拿两碟五色糕好不好。”彩云见此转身出了亭子。 “管家,你去把皇上送来的天桃给火儿拿过来,让她们几个解解馋。”百老看了眼修海等人,示意他们坐下。 那头,百邪将哭得梨花带雨的莫离抱在怀里,“好了,离儿,爷爷答应了,放心,过两日我就到羽州退了这门亲事,然后和你成婚。” “嗯。” “好了,我让人带你去休息会吧,赶了这么些天的路,肯定累坏了,我到府外办点事,晚点再来见你。”说着叫来了门外的丫鬟翠儿,之后就出府了。 生病1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火儿在百府也住了将近一月,此时正值秋末初冬,轻轻地,一阵风刮来直教人缩紧了手臂,想想,这段时间以来,火儿不是陪百老下棋,就是拉着百老到街上转悠,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身青衣,那张坚定地脸,也许是那日在前厅他所展现的决绝,把火儿的心紧紧地揪住了,火儿皱皱眉拍掉落在肩上的落叶,明明说过不喜欢他,可每当看见他和莫离并肩走在院子里时,她的心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时间越久这种感觉就越强烈,直到现在只要见到青衣一闪,火儿的心脏就会鼓声震天,当然这也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 远处那抹青色又出现了,正慢慢的向这边靠近,心慌意乱的火儿转身想逃却将桌上的茶水掀倒,洒了一地一裙摆,一旁聊着天的彩云、追月见此赶忙上前整理,心想小姐最近是怎么了,成天魂不守舍的,问起来却总说是想家了,既然想家了就回呀,可是她又说还没玩够,收拾完桌子的彩云眼尖的看见火儿不时的瞅向窗外,抬眼看去,梨园拱门处,百邪和莫离正拐进来,低头笑笑,彩云心知肚明。 今日,百邪如往常一样,与莫离到园中走走,路过湖心亭时,发觉少了前几日的欢笑,问了丫鬟才知,拥有欢笑声的主角因感染风寒回梨园休息了,听此,他心里一紧,眉微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却被一旁的莫离看了去,为试探他是否挂心,莫离假意相邀同去梨园看望,哪知他闻言想都没想答应了,且前去的脚步甚快,这更让莫离吃味。一路上莫离沉默寡言,前方百邪却心在他处,想这京城远比羽州天寒,他怎么就没注意到这点呢,也不知严不严重,看过大夫没,一会让管家将府里的壁炉生起,想着想着就到了梨园门口,却被修海、修龙两人拦住。 “公子留步,我家小姐身体不适此时正歇着,不便打扰。”修龙出声阻拦。 “小姐初到我府上,现身体抱恙,如若我这当主人的不来探望,岂不是落人口实,说我百府待客不周。”百邪也不动怒,一脸微笑,可谁又知道此时他的担心呢? “公子还是请回吧,我家小姐只是感染风寒,休息一两日就没事了,多谢公子挂心,属下定当转告你的好意。”修海上前抱拳说道,眼光扫过莫离,不是他不想让他们进去,只是这叫莫离的姑娘,暗地里早就对小姐不利,现下让她进去还不知她要作何事情,再扫过百邪,摇摇头,算了。 “既然如此,在下改日再来探望,刚在下已通知宫里的御医前来诊断,还望小姐早日康复。”说完转身步出梨园,却与迎面疾步而来的百老和王御医撞上,险些昏了头脑,待扶稳身旁的莫离时,他二人早越过他而进了梨园,只听百老的嘴里不停地喊着,“火儿丫头,爷爷带了御医来看你,老夫可是连拖带拽的把他拉来的,快点啊,王老头,别耽搁了那丫头的病情。”再看修海、修龙早已让道两旁,当下百邪转身回梨园,却再次被拦下,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发动内力将二人震开,然修海、修龙哪知他会动武,当即被震的老远,待回神之后只见百邪与莫离已经站于房门口。却又被一个不怕死的拦住了,这不怕死的是谁呢?下一章,你就知道了。 生病2 话说,这拦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百邪的爷爷百老,他可不想让他的火儿丫头被闲人打扰,眼不经意的瞅了瞅莫离,开口道“邪儿,你和莫姑娘先回去吧,生病的人最怕人多吵闹,这里有我就行了,走吧,走吧。”说完进屋将门关上,心里那叫乐呀,邪儿刚才表现,看来还挺担心这丫头的,既然这样就更不能让你进了,老奸巨猾形容我果然比较合适。 不时屋里就传出声响,“哎呀,火儿丫头你怎么坐在窗口,小心风大,王老头,快,给这丫头看看。”一句话又将百邪的心提起来了,感染风寒还坐在窗口不是更严重了,转念一想,窗口,难道她看见我来了,却一直不见,这是为什么呢?摇摇头,兀自向梨园外走去,撇下了一旁的莫离,忽略了莫离的伤心。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莫离眼里寒光乍现,便自行离去。梨园院内终恢复平静,屋内也只传来淡淡的声音。 王御医把过脉后,看了眼火儿,开了些抗寒的药方,让追月去抓药,在收拾好药箱出门之际,对着百老“咳”了声,百老心领神会的说是送送王老头就出去了,出了梨园,百老问,“王老头,有话请直说。” “百老,这姑娘感染风寒不假,但却不是天凉所致,而是中毒。”王御医皱眉,这种毒,他听人提起过,但从未见过,所以要如何解毒他也是不知的。 “中毒?不可能中毒呀,这丫头体内有紫灵玉护体,百毒不侵并无人能伤她,怎么会中毒,你可看仔细了。”百老有点担忧,但一想到有紫灵玉就什么都没了,有的只是疑惑。 “原来如此,百老可听闻一种叫‘蓝月亮’的毒?”王御医明了的说。 “蓝月亮?此毒不是早已销声多年,火儿怎么会中这毒的?”百老心急了,这蓝月亮可是当年蓝国皇帝命人特制的毒药,毒性急猛,用来惩治叛徒的毒药,且是慢性毒药,中毒者一般不自知,只有当毒发时才全身腐烂,就算有紫灵玉也无法解毒,突然百老一把拉过王御医,“这丫头中毒多久了?”一脸威严,且焦虑不安。 “依脉象看,应该有一个月了,幸好有紫灵玉护着,要不然,早毒发身烂了。真不知谁会下如此毒手于一个小姑娘呢。”王御医纳闷道。 “王老头,你且先回宫,看看有没有什么可解之法,记住,此时不得伸张,以免打草惊蛇。”百老将王御医送到回廊处嘱咐道,接着转身朝梨园走去,看来是府上之人,灵光一闪,将心中疑虑定于莫离身上,看来为了火儿的安全起见,他得想想办法了。 梨园 趁火儿躺下睡着之后,百老将修海他们四人叫道院子里询问。 “你们可知火儿中毒之事?”百老眼瞅着他们几人,想他们经常在一起一定知道什么。 四人沉默,看来是早就知道了。 “既然你们早就知道,问什么不来和老夫相告,如果火儿体内没有紫灵玉,估计早已毒发身烂了。”口气很硬,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瞒着,要不是毒的副作用让火儿感染风寒,恐怕他还不知道。 四人突然跪下。 “百老爷,我们也是前几日才发现的,而且我们已知下毒之人是谁,可是却一直未能找到解药,所以我们不敢伸张。”修海低头答道。 “好了,你们都起来,下毒之人想必是莫离吧,没想到那丫头这么不容人,也难怪你们相瞒,毕竟邪儿与莫离走的近。这几日你们小心防着点,解药之事老夫自会处理。”说完百老就走了,哎,这府里任谁都看的出莫离对火儿有敌意,就只有他家那个臭小子不知道,看来他得好好的和莫离谈谈了。 怎么办呢,亲们,不管是路过也好,还是驻扎也罢,留个脚印总行吧!~!~ 养病 几日后,火儿的伤寒还未见好转,不知道的人认为是伤寒,知道的人都清楚火儿体内的毒明显快要发作了。 这几日,莫离到梨园去的很勤,每次去都只是在火儿屋里坐一小会就走了,即便是这样彩云他们还得装作很热情的样子对她,因为她们不想火儿知道自己被下毒,但是这段时间从百老对她的紧张程度看,火儿心想,她也许并不是感染风寒这么简单,不过,既然他们都不想说,那她也懒得问,只是每天听从他们的安排,喝下许多极苦的汤药,想到那日百邪来探望她,被大家拦在门外,之后也来过很多次,但都和以前一样———拒之门外,她就觉得心里有丝甜甜的感觉,至少他会关心自己,经过这几日的思考,火儿已经很确定自己的心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喜欢上了那个一脸坚定的男子。 百邪坐在书房里,眼睛盯着书一动不动。“哎”站在一旁的福德第多少次叹气了。 “福德,你没事在那叹什么气,如果你很闲的话•;•;•;”深思中的百邪被福德的不知第多少次叹气打断了。 “公子,奴才不闲,一点都不闲。”他可不想被公子派到院里某个角落去干杂活,上次让他帮忙给府里吴大娘洗衣服,却被院里的丫鬟看见,到现在还有人一见他都笑个不停。 放下书,百邪站在窗前,从这二楼的阁楼望出去,正好可以看见火儿居住的院子,看着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下人,他就很不舒服,为什么别人都让进,惟独他想进的时候就不行。眼尖的福德看见百邪望着梨园出神,忙上前道“公子,火儿小姐这几日都未出房门,听丫鬟们讲,昨日还咳出了血,现在连大夫都没辙了。”说完看看百邪紧皱的眉头,公子呀,别怪福德啊,这可是老爷交代我这么说的。 咳血,大夫也没辙了,这都是些什么话,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在湖心亭疯闹,现在就躺那动不了了,眼睛死瞅着远方,远远的看见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人,是莫离,对呀,莫离,好几天都不曾见过莫离了,他竟然把她忘了,该死的,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和莫离成婚了,而他居然丢下她不管,想着再抬眼望去,梨园里哪还有莫离的身影,而那扇门却又打开了,当看清门口那人时,心突地一紧,连路都走不动还要人扶着上哪去,慢慢的那人坐在了院子里,着一身单衣,外披一件薄纱,你难道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吗?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失常,可那头福德可就满眼擒笑,突然眼前一闪,福德一看窗前哪还有公子的身影,撇向远处,原来有人摔倒了,嘿嘿,得赶紧去向老爷禀报。 一脸在床了躺了几天,浑身都酸软了,刚送走莫离,火儿就强烈要求要到院里透透气,刚落座石凳上,就见院里的树上有只小鸟,站起身想捉时,双腿一软就摔了下去,虽被一旁眼疾手快的修海扶住,但膝盖处也是与地面碰到了,钻心的疼。 当百邪来到梨园门口时,院内哪还有人,所以他直奔火儿的房间,进门第一句话就是“病都没好,还到院子里去,不知道已经入冬了吗?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全然未察觉一屋子人的惊讶,直接走到床前,伸手就探上了火儿的额头,直到看见火儿渐红的双颊才窘迫的收回手,然后吞吞吐吐道“我,我只是尽一下地主之意,怎么说羽小姐也是我请来的客人。”说完红着脸走了。 出了梨园的百邪,心里乱透了,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反常,不行得赶快将婚约退掉,急匆匆赶回清风园的百邪连等在门口的莫离都没看见就走了。 看着百邪进了清风园,莫离心底百味杂陈,转身回了自己的居处。 夜里,一抹黑影从莫离居住的桃园掠出,出了百府,出了京城,来到郊外的翠竹林,一闪不见了踪影。 黑暗的书房里,莫离正在想如何求义父放过百邪,也许是想的太入神,连有人进来都未察觉,直到人声把她吓一跳,才看见书桌后一人已经坐那了。 “主子,属下已经查到与百家结亲之人,是羽州•;•;•;”话为说完就被桌后之人截去了。 “什么,羽州?快说是羽州那户人家,我要他全家灭门。”男人两步走至莫离身前,大力提起莫离的胳膊咆哮着。 “主子,是羽州羽月山庄庄主之女,羽火儿。”热着胳膊的疼痛,看着男人此时的表情,真是犹如恶魔。 “羽月山庄?羽凌轩的女儿,哈哈哈哈哈。”顿时一个更大的计划在他心底酝酿开了。 “好,莫离,你干的好。”羽凌轩,羽火儿,哈哈哈。 “主人,属下已将蓝月亮悄悄放置羽火儿饮食里,七日之后定将毒发身亡。” “啪” “混账,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竟敢伤她,还将蓝月亮用在她身上,你去死吧。”一巴掌甩在莫离脸上,男人仍不解气,伸手就掐住莫离的脖颈,手上的力道渐渐加大,就在莫离即将晕倒时,书房门被叩响了,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风烈已归。”听此,男人松开手,“稍后回来处置你。”扔下一句话出去了,倒在地上的莫离此时满脸泪痕,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男人很快就回来了,显然是有什么好消息,要不然此时男人的脸上为什么如此开心,但看见坐在地上的莫离,眼里明显的多了一份不快。手伸向衣襟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丢给莫离。 “听着,把解药拿去给那丫头服下,五日内带到这来,记住,不许伤她分毫,否则。”别过脸,男人看都不看莫离冷冷的命令着。 为什么,为什么,羽火儿,为什么每个人都只注意到你,而我呢,却什么也没有,我恨你,我恨你,莫离捏紧了拳头,压下自己的不平。 “是,属下记住了。”正预起身的莫离像是想到什么又跪了下去。“主人,属下有事相求,请主人放过百邪,求你,义父,莫离不能没有他。” “没用的东西。”男人一甩手,之后深思片刻道“好,你且先去将羽火儿带来,义父答应你放过百邪,从此还你和莫林的自由如何?” 不敢相信男人竟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并且愿意还自己和弟弟的自由,片刻的震惊后,莫离连忙道谢。 “多谢义父成全,莫离定将羽火儿带到。”看着莫离出了书房,男人眼里算计的目光慢慢加深。 突发状况1 两天后,火儿的病突然就好了,百府上下都高兴的不行,但却让百老和修海等人更为担心,百老甚至多次的问王御医,火儿体内的毒是不是真解了,但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看来他有必要加强百府的安全了。 病好后的火儿,整天被很多人围着,苦无办法下手的莫离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为了找寻下手的机会,她经常在院子里转着,有时她会叫上百邪,但不知为什么,百邪每次远远的看见火儿掉头就走,这题现象可真提醒了她对火儿下手的方法,所以她以庆祝火儿大病初愈为借口说是到夜市逛逛解闷。 刚入夜,莫离就来到梨园,很显然对于她的到来大家都很无言,火儿自是知道也不好说什么。 “莫离姑娘,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礼貌不能少。 “是这样的,羽小姐,今日我与百公子商量,为庆祝你大病初愈想邀请你一起到夜市走走,现百公子已在门口等着了。”莫离照先前想好的说道。 “好呀,那莫离姑娘稍等片刻,我换件衣服马上出来。”来不及阻止火儿的彩云和追月只能看着火儿闪身进了内室。 从梨园到大门口其实并没有多远,但火儿却觉得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拐出门洞看见红漆大门时,火儿终于松了口气,但又被那身青衣及那张骏逸的脸庞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多日不见,他总是穿着青色的衣衫,不带有一点瑕疵,俊美的脸上春风依旧,这样一张脸掳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又令多少女子的心碎了一地,可我还是将心遗漏在了那春风般的笑容里。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这样一个人儿不是火儿是谁。 “咳”莫离出声打断了百邪打量的眼神,后者顿感失礼忙转身出了大门。 “走吧,羽小姐,这会夜市正热闹着呢。”看了眼火儿因百邪的打量而绯红的双颊,莫离别有深意的说了句。 京城的夜市的确很热闹,比起羽州的繁华真是别有一番景象,闹市中人声鼎沸,可闹市中的三人却异常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当经过一个卖陶人的摊子时,火儿的脚步明显的停顿了下,眼尖的莫离心想机会来了,轻声对百邪道“百公子,我与羽小姐上那边看看,你到前方的茶楼等我们可好?” 想着她们要买点女孩子的东西不方便,他点点头朝前走去。 “羽小姐,很喜欢那个陶人吗?不如我们去看看吧。”拉住火儿就往那个摊子走去,藏在衣袖下的手抖了抖。火儿直觉腰间一麻蹲了下去,状似扶住火儿的莫离伸手往火儿的睡穴一点,怀里的人儿就毫无知觉软了下去。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很少有人发觉,就算有人看见也只是眼一瞥就走了,真是世态炎凉啊。 坐在茶楼的百邪,看着桌上小二换来的第二壶茶,心里的担忧窜起,如此闹市他既然放心让两个柔弱的女子自行走动,真有个万一,手握成拳锤了下桌子扔下银子闪身出了茶楼,半个时辰过去了,整条街从头走到尾都没发现两人的身影,难道她们先回去了,不觉脚步放快,待到人少时施展轻功,闪身消失在闹市街头。 百府,百邪一进门抓住管家就问,“莫离和羽火儿回来没?” “回来了。” “那就好。” “那个只有莫离姑娘一人回来了。” “什么,那羽火儿呢,她们不是一起的吗?” “没有,刚老奴就看见莫离姑娘一人回来了,估摸着才刚到院子。”尾音刚落,眼前哪还有百邪的身影,奇怪公子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桃园 “离儿,睡了吗?”刚进屋的莫离,还来不及点灯,百邪就来了。 缓缓地门开了,“邪,你回来了,刚刚我想你应该先回来了,所以没去找你。” “离儿,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嗯,你怎么知道?刚刚和羽小姐在夜市里走散了,想着她可能会自己回来,我就先回来了。” 看着百邪为火儿担忧的神色,莫离心里凉风阵阵。 “哦,那没什么了,离儿你先休息吧。”转身欲走,见莫离神色有异,忙道“离儿,怎么呢,是不是哪不舒服?” “哦,没事,可能是累了,你先回吧。”将百邪送至院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后,才又回到屋里。 黑夜真是什么都挡得住,可是在黑夜的烛光下,那一闪而过的身影却还是留下了一丝痕迹。 突发状况2 黑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但是却很干净,许是很久没人住了,慢慢的墙角里有一团东西动了动,发出沙沙声,接着条件性的站起,一双精灵的大眼睛扫过屋里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那道虚掩的门上,疾步跑去,手刚碰上门闩,门却自行开了,屋里的人立即后退,直至腰部的疼痛才惊觉,身后的桌子说明了一切,她已经无路可退,抬眼望向门口那个黑影,屋外的月光将黑影在屋内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不觉让惊吓过度的人儿想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月黑风高杀人夜’想到这里,小小的身子抖了又抖。 “哈哈哈···,你就是羽火儿?”黑影终于出声了,可是这样一个夜晚里,他的声音显得苍老、阴沉。 “你,你,你是谁?为什么抓我?”咽了咽口水,火儿颤声问道。 “我是谁,以后你自会知道,只要你怪怪听话,我就会放了你。可惜,可惜没你娘长的妖艳,哈哈哈。”男人一手捏住火儿的下巴,将她看了个仔细。 “走开,走开,你怎么会认识我娘,你到底是谁?”奋力挣脱掉男人的钳制,大声吼道。 没有理会火儿的怒火,仅自叫来了管家,低声说了几句就走了。随着关门的响声,屋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火儿屈膝坐在墙角,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当时她莫离拉住,只觉腰部一麻接着就是去了知觉,为什么会在这呢?莫离,莫离是不是也在这,再次扫视了眼周围,还是没人。 突然门口传来了细微的响声,接着门开了,进来了一人,估计是屋内太暗,向前摸索是竟然撞翻了凳子,嘴里嘟囔了声又继续找,在墙角的火儿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那人是好是坏,蹲在那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从那人口中骂出了一句话才让火儿松了口气。 “疯了,我居然会以为这有什么好东西,看得那么紧,什么都没有。”声音很年轻,却尽显他此时的不赖烦。 “等,等一下。”将已经走至门口的脚步叫住,待那人转身寻找时,火儿从墙角起身,却把那人吓退了一步,如果不是那人定力好的话,估计会大喊“鬼啊。”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待看清墙角有个人时,安阳闻人才出生问道,听声音是个十来岁的女子,可由于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长相。 “我是被人抓来这里的,你可以带我出去吗?”现在能否从这里逃出去,就靠眼前这个人了。 “被人抓的?为什么,算了,带你出去可以,但是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看你现在这样,应该没什么能给我的吧。”安阳闻人打量了眼火儿,带这么大个活人出去,万一被发现,打起来碍手碍脚不说,受点伤就更亏本了。 “只要你带我出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说出了这句话的火儿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如果我要金山银山,你有吗?深海夜明珠,你有吗?羽化珊瑚,你有吗?以上这些有哪件你能办到,如果可以,我立马带你出去。”这女的还真有意思,什么都答应,那这几样她能弄来吗? “好,金山银山,我没有,但其它两样等我出去后,我会送给你。”有没有搞错,金山银山,给你你也用不完,深海夜明珠,羽化珊瑚这有什么。怕他不信,火儿从头上取下她常扎在头上的银丝带,“这给你,只要你拿着这个到百将军府找我,我定当信守承诺。” “喝,银丝带,看来真不能小瞧了你。走吧,成交。”将银丝带收进怀里,看来他今天真是来对了。 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出了房门,躲开守夜的人,安阳闻人将火儿一把拉进怀里施展轻功离开了这所宅院,掠过竹林,一阵阵凉风吹来,怀里的人缩了缩,一看才知,火儿早已睡着,闪身来到西方郊外的的茅草屋,将火儿放在简陋的床上,安阳闻人也靠在一旁睡了。 天刚亮,安阳闻人就被火儿的尖叫声吵醒了。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睡在这里。”手脚并用的将安阳闻人从床上推到地上。 “哎哟,我的天啊,小姐,你想谋财害命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奇怪,昨晚我明明是靠在那睡的,怎么会躺那了,哎。抬头一看,床上的火儿不停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那叫一个好笑啊。 “哈哈哈,小姐,你再扯,就真被我看见了。” “啊,色狼,不要脸。”因为安阳闻人的话,火儿整张脸红透了。 “喂喂,昨晚是谁要我带她出来,又是谁在我怀里睡着了,真是好人没好报啊。”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有几分姿色。 “额,那个,那个,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和我睡在一起吧。”火儿害羞的说道。 “我们又没做什么,你害怕什么。”一句话又将火儿的脸红的和番茄一样。 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害羞,“好了,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这是哪?你先送我回京城,这些东西我又没带在身上。”不知道这离京城远不远。 “哎,你还真会使唤人。不过,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吃点东西再走。” 吃过早饭,他们就往京城去了。 “哎,讨厌鬼,你叫什么名字?”火儿想到认识也算一天了,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我说,小姐,不可以人身攻击喔,再说了,哪有女子直接问人家姓甚名谁的。”安阳闻人纳闷道,不说话的时候明明就是个大家闺秀,怎么说起话来了就变了个人似地。 “那好,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小女子贵姓,以便日后答谢。”爹声爹气的火儿直叫安阳闻人背脊一麻。 “既然小姐这么想知道在下的姓名,那大可直接问好,江湖儿女不需要拘泥小节,在下安阳闻人是也。”一句话说的火儿心里只想杀人,如果眼睛能杀人,估计他已经成肉馅了。 “安阳闻人,你去死吧。”走在前方的安阳闻人没看到火儿此时的怒气,直到身后被人踹了一脚让他趴在地上,哎,可怜啊。 离京城近了,路人也多了,此时看见安阳闻人趴在地上,路过的人无不掩嘴偷笑。哎,安阳闻人啊,你一世英名就葬送在此了。 安静的官道上,因两人的吵闹而变得热闹起来。 评论呢,留言呢,亲们,好不好也给留点东西嘛!~!~!呜呜~!~! 只是路过 京城百府,当羽火儿出现在府门口的眨眼间,那内院汹涌而来的人真是将门槛都踩塌了,一天而已,有必要这样热情吗? 火儿很满意现在的影响效果,真是够威风,够气派。环视一圈后,将目光转向修海等人,看见彩云、追月眼里泛起的水光,火儿展眉一笑,意欲,我没事。 待大家安静后,火儿奇怪的看着众人的目光直射她身后的安阳闻人,有震惊、疑惑、崇拜,的确,不能否认,这安阳闻人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只是那坏坏的笑容挂在那张脸上更让他添了几分邪气,“咳”火儿轻咳,打断了众人的花痴。 “好了,回来了,讨厌鬼,走吧。”看了眼身后对众人大放电眼的安阳闻人,火儿无奈的耸耸肩进入百府。 一进入梨园,身后安阳闻人的声音就铺天盖地的想起,吵得火儿一个头两个大,眼瞅了瞅修海、修龙,两人心领神会的,朝着安阳闻人走去,当安阳闻人反应过来时,只是两眼怒瞪,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任何声音,定在院里犹如一个小丑,回过头的火儿见此“扑哧”一声笑出来,慢慢的笑声放大,牵动了赶来梨园的百邪,园外人心里某个地方似在膨胀。 扔下安阳闻人,火儿进屋,赶了一天的路,满脸灰尘,再不拾掇拾掇,估计就没人能认出她了。随后进入梨园的百邪,只看见关上的房门和站在院里的安阳闻人,身形一顿,心思百转千回,他,怎么会在这里。 同一时间,修海、修龙和不能动的安阳闻人也看见立于门口的百邪,前者轻点点头,后者一脸傻笑,谁都没有说话,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霎时,门开了,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儿出现在门口,在与百邪对视后,头慢慢的低下,脸渐渐地泛红,此时的火儿虽称不上倾国倾城,但娇羞的摸样在一身紫衣的印衬下真是撞开了院内几人的心。 轻微的笑声自火儿身后传来,打断了大家的震惊,后又调笑出声“我说,你们几个看够了没,有你们这样盯着女子看得吗?”彩云带笑的眼睛扫过百邪、安阳闻人,后停在修海、修龙脸上,眼一瞪,两人忙低下头。 安阳闻人嘴不停地动着,火儿见此对旁边的修海点了点头,得到自由的安阳闻人立即一脸谄笑的跑至火儿身前,却被追月拦住,吃瘪的安阳闻人低下的头突地抬起,脸上邪魅的笑容再现,一摆手里的折扇,眼睛将火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之后又大笑了几声,就在众人不明所以时,一个声音响起。 “亲爱的,昨天晚上你说的话,应该没忘吧,在下可是期待的很。”说完眼睛对着火儿一眨,这样暧昧的话语,任谁听去了都会认为两人关系神秘。 一脸僵硬的百邪听此,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窜起,负于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看了眼火儿,一甩手,转身离去,待走至梨园门口时,被火儿叫住。 “百公子,到了梨园何不坐坐。”平复自己的心境后,火儿想留住百邪。 “不用了,我,只是路过。”看了眼安阳闻人,百邪头也不回的出了梨园。 只是路过,只是路过吗?羽火儿,你真可笑,真是自欺欺人。 梨园外,看见百邪离开,一个身影从树后走出来,怨毒的目光落在火儿身上,她不明白火儿是怎样从那出来,更不清楚当那个男人发现火儿不见后会怎么对付她,天啊,她想都不敢想,那个男人的狠毒无人能比,她不要再回去了,她不要,现今之计唯有让羽火儿再次消失,想到这里,一丝笑容挂在嘴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梨园,莫离转身走了,她的幸福绝不容许别人破坏。 怎么办 回到清风园的百邪,一脚将半掩的门踢开,吓得屋里的福德心都快跳出来了,福德就纳闷了,刚才公子听人来报说羽小姐回来了高兴地一阵风似地走了,怎么现在就一身怒气的回来了,看见一脸怒容的百邪,福德赶忙上前倒茶,“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见到羽小姐了吗?” “嘭”一掌拍在桌上,吓得福德拿杯子的手一抖,茶水洒了一桌,福德哪晓得他问的这句话,又勾起了百邪的怒气,不怕死的又问了句“公子?公子,羽小姐她···”话未说完,就被百邪带有杀气的眼神给吓得不敢出声,连吞了几口口水,福德再次将茶杯倒满水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出声,他福德可没疯,公子这么大的怒气,如果他再不识相点估计他就直接可以让人给他准备后事了。 很久后,百邪突然冒出一句话,“不知羞。”听的福德云里雾里的,好半晌,又有个声音响起,“有辱风化。”这次福德傻眼了,心想,公子说的是谁呢?不会是他吧,天啊,公子,他福德从来都是勤勤恳恳的,也从未做过什么坏事,越想眉头越纠结,整张脸皱的像是被驴踢过。 看见福德扭曲的脸,百邪心里一阵不畅,“福德,你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听出话语中的不快,回过神的福德立即做委屈状,“公子,福德只是···”“去,到梨园去。”“啊,公子,为什么让奴才去梨园啊?”难道公子又要罚他做苦力,可为什么是梨园呢?“嗯?敢反抗?”“公子,奴才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别罚奴才了吧。”“你,谁说要罚你了,你给我到梨园看着,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气不打一处来的百邪咬牙切齿道,吓得福德一溜烟的逃出了清风园,只留百邪一人伤脑筋。 一个时辰后,百邪仍然坐在桌前深思,一向警觉的他连有人进屋都不知道,直到那个淡雅的身影立于眼前,才发现自己的失常。 “邪,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我敲门都没听见。”莫离将百邪桌前的茶杯添满,云淡风轻的问着。 “离儿。”百邪尴尬的喝了口茶。 “邪,听府里的人说,羽小姐昨晚没回来,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很狼狈,还带回了一个人。”莫离仔细观察着百邪的神情,当她说完这句话,百邪的脸明显变了,她就知道会这样,可是心还是狠狠地疼痛着,像是被人揪住般,疼痛难忍,慢慢的口中一甜,顺着嘴角流出,一丝殷红滴下,在月牙白的衣衫上散开了一朵红花。 百邪见此,惊惶无措,忙扶了莫离到一旁坐下,大声的叫来丫鬟去请大夫,之后,看着莫离苍白的脸,顿时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这段日子以来,他都没有好好的照顾莫离,想到此,心里的内疚更深了。 在百邪将莫离送回桃园后,大夫来了,为莫离诊过脉后,一脸的落寞,叫过百邪道“百公子,恕老夫直言,这位姑娘身子很虚弱,有伤在身,加之旧伤发作,一时情绪激动导致气血不畅, 而且据老夫诊断,这位姑娘身中剧毒,现已毒发,命悬一线啊。”大夫意味深长的说完,摇摇头收拾东西走了。 百邪的思绪还停留在那句,身中剧毒,命悬一线上,待回过神,立即奔至莫离床前,握住那惨白的纤手,看着莫离紧闭的眼睛,百邪一阵心痛,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毒的对待一个女子,还下剧毒,莫离,离儿,这么大的痛楚,为什么你又要独自承受呢,手慢慢的抚摸着莫离苍白的脸颊,直到手下的人儿动了动才收回手。 “离儿,你醒了。” “邪,邪,我是不是要死了。”想要起身的莫离发觉自己除了说话外,找不到一点力气,当即就哭了。 “离儿,别担心,有我在,你不会死的,不会死。”似在安慰莫离,又似在告诉自己。 “邪,我的病我自己知道,莫离恐怕活不了多少时日了,只可惜,可惜今生无缘和你结为夫妻,是,是莫离辜负了你。”断断续续的说完,莫离已经泣不成声。 “不,不会的,离儿,我一会就去和爷爷说,这个月底我们就成婚,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不会死的,知道吗?”擦掉莫离脸上的泪水,百邪承诺道。 “离儿,你先休息,我出去会儿。”看了眼莫离,百邪起身离开。 百老的静园里,百邪眉头深锁,问他怎么办,他也迷茫了。是了,刚百邪对百老提起说要月底和莫离成婚之事,百老什么也没问,只道“火儿那丫头呢?怎么办?”一句话堵得百邪哑口无言,是呀,火儿,如果他和莫离成婚,那么就代表他放弃了羽火儿,虽然一开始自己很坚决的说此生非莫离不娶,但长时间的相处下来,百邪发觉自己没办法不去关心那个丫头,她的活泼,她的开朗,她的一颦一笑统统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心里,以前他一直对自己说,他只是没见过此等女子而已,可是就在今天,他听见从另一个男人嘴里叫出那句‘亲爱的’时候,他发觉,自己是那么的气氛,那么想把火儿占为己有,可是莫离,莫离怎么办呢?他不能食言,他不能对不起莫离,此时的莫离再也不能受一点刺激了,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百老看了眼自己的孙儿,笑了笑走了,他提火儿只是不想让孙子以后后悔罢了,毕竟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就让他这个糊涂的孙子好好的想想吧。 决定 第二日,百府热闹非凡,而这边的梨园却安静一时,园内没人说话,就连多舌的安阳闻人也没有开口,大家的眼光一致看向立于石桌前的火儿,自清早百老对着火儿说了句话走后,火儿一直处于安静状态,凝眉沉思中的火儿,没人敢去打扰。 又是很长的时间过去了,有个人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安静的气氛,走至火儿身前开口道“亲爱的火儿,你怎么了?知不知道这样的你看着很让人心疼啊。”调侃的话语必然只有安阳闻人这个妖孽在这样的情况下说的出。 话中之人抬头,双眼一瞪,腿脚一扬,转身回屋了,只留下那个妖孽抱膝哀嚎,而静立一旁的几人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心道,幸好不是我。 屋内,火儿坐在床头,神情呆滞,脑里仍然回荡着一句话‘邪儿定于十日后与莫离完婚’,是呀,一早起来,府里就很热闹,正想让彩云去打听打听,百老就来了,还丢下了一句话,这个消息对火儿来说,不知是好是坏,可是她清楚地知道,当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心痛,对,心痛,说好了要成全百邪与莫离,为什么她却不舍呢,喜欢了吗?爱上了吗?不停地问着自己,慢慢的她知道了,她不该一厢情愿的,不该心存幻想的,那么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压下心头的伤心,火儿起身出门,扫了眼门外几人缓缓道“收拾东西,明日启程回家。”回家两字说的很重,不理怔愣的几人转身进屋了。 当百邪将这一决定告诉莫离的时候,莫离明显的怔了怔,她没想到,百邪会说做就做,闭上眼,笑了笑。 不一会,昨天的大夫又来了,身边还跟着另外两名大夫,说是民间有名的大夫,三人诊过脉后,商量了会对百邪道“公子,这姑娘的毒,已经拖不得了,如果再不救治就再无回天之术了。”一个背脊稍弯曲的大夫说话间还瞅了瞅躺在床上的莫离。 “那,三位大夫,可有解毒之法,请告知晚辈,我立刻派人去寻。”百邪急切的拉着大夫。 “公子,恕老夫无能,此毒我们并未见过,但是有一味药也许可以,只是此药难寻,且可遇不可求。”另一花白胡须的大夫道。 “好,是什么药,我现在就派人寻找。”此时的百邪根本没注意到大夫眼底闪过的一丝精光。 “公子莫急,此药公子定能找到,只是有药之人还未出现。”看了眼白邪,背脊弯曲的大夫接着说“相传,百家有一紫灵玉,且玉遇主进身,玉主百毒不侵,心血救人性命,若是公子能找到此人,取其心头血,定可救这姑娘。”眉一挑,将百邪的神情尽收眼底。紫灵玉主人,心头血,这,看了眼床上睡着了脸色仍苍白的人儿,百邪为难了,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为什么还要以伤害她来作为代价呢,老天,你如此待我吗?仅自走出门,没有看见床上莫离转醒的星目和三位大夫高深莫测的笑容。 怎么人气好少啊,亲们路过的时候记得要做什么吗?我可是好不容易趁着有空的时候赶的,本来决定撤文了,因为工作好忙,又经常出差,可是上了qq一看,有同学催我更新了,考虑了很久,我不能让这个坑成无底洞,决定继续更,不过还是要对追文的亲们说声对不起,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更得很慢,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 好,我答应你 京城百府,进进出出的人越来越多,贺礼放满了整间屋子,接待宾客的百老此时笑的嘴都合不拢,可又有谁知道,他老人家心里的算盘可是拨的锃锃响,虽然答应了百邪和莫离的婚事,可是他的初衷仍是没变的,这紫灵玉选定的命中之人是任谁说变就能变得吗?他可没忘记昨天的那场好戏,心里一开心,嘴就更合不拢了。 梨园 修海等人将包袱放进门外的马车里,回身等待着他们的小姐,自从昨天火儿宣布他们今日回羽州,他们心里可是一阵高兴,可是看见火儿紧锁的眉头时,他们都沉默了。不一会,火儿出来了,远远的便看见身后多了个跟班,此跟班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称之为妖孽的安阳闻人。回头看了眼门上的牌匾,‘百府’两个大字深深地印上了火儿心里,抬脚钻进了马车,她没有告诉百府的任何一个人她要离开,但有一个人却知道,因为那个人早上差人送了一封信,可是她没看,沉思中的火儿被车外的吵闹声吵醒,掀帘一看才知,那个妖孽又和修龙吵起来了,叹口气,“修海,让他跟着吧。”外面安静了,可是车里却多了个人。 “火儿,你的家在哪个方向?”难得的,安阳闻人说了句人话,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此人正在装傻充愣。 闭上眼,不理他。 “火儿,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啊?”有人不死心。 还是没声音。 “火儿,你家里有几个人?”再接再砺。 侧侧头,照样不甩他。 突然有人眼睛一亮“火儿,你说这封信里写的什么,我给你读读。”眼尖的看见火儿衣袖里的信,迅速的拆开。正要读出来时,却没了声音。 不明所以的火儿,睁开眼,看着安阳闻人脸上的表情,好奇的将信一把抽过来,一看,也怔住了。纸上赫然写到“速速离去,莫要回头,若有人拦,切记置之不理,否则危乎。”眼睛来回的看着纸上的内容,脑里回想起管家送信时的话“老爷交代请小姐切记信中所言。”一种不安的感觉升起。 马车出了城两里,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车内一直不肯下车的安阳闻人折扇一合,藏于袖内的右手,两个弹珠捏于掌中,而一旁的火儿却丝毫没有察觉,仍然安睡着,直到马车停下,火儿身子往前一冲,醒了,发觉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坏坏的笑容,坚实的手臂,让火儿脸顿时红透,迅速推开眼前的妖孽,待红潮退下后,掀开车帘一看,整个人僵住了。 拦路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偷走她心的百邪,那句‘若有人拦,切记置之不理,否则危乎’在火儿脑中响起,难道这就是信中所指,摇摇头,火儿不去想,放下车帘,“修海,走。” 没想到火儿对他的视若无睹,直觉心里一阵难受,可是一想到他此行的目的,百邪又上前拦下马车。 车内的安阳闻人心里一紧,趁火儿没开口之前道,“百公子此时不在府中,却到此处拦路,不知为何呢?” 马上的人听后浑身一震,他们一起离开。忽略掉信中的不平,淡淡开口。 “羽小姐,在下斗胆有一事相求。”昨晚他想了一夜,都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这心头血取之不易,而且伤人伤心,待今早来到梨园后才发觉,火儿他们已经离去,之后就策马追来。 再次掀开车帘“百公子,相求一说不敢当,有事你请说便是。”压印着心中的不安,火儿挑眉。 “那在下就直说了,想必羽小姐已知莫离重病在床,身中剧毒,而且命不久矣,昨日大夫诊过脉后,说有一味药可解。”说道这里,百邪停顿了,火儿抬眼瞪着下文,只见百邪深吸口气说“此药乃紫灵玉主人心头血。”当他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都怔住了。 紫灵玉,心头血,这心头之血,乃人之气血最旺盛部分,少之又少,如若取出必伤其身,大家齐刷刷的将目光移向火儿,只见她闭目沉思,片刻后再次睁开,眼中多了分伤痛,看得众人不忍。 “我答应你。”缓缓地话再次将所有人石化,瞥了眼拉住她手臂的大手,笑着摇摇头。 “小姐。”修海等人下马跪于车前。 说了,他还是说了,看见她伤痛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收回刚才的话,可是覆水难收。“火···羽小姐,你···”歉疚感在百邪心里蔓延。 “我说,好,我答应你。” 下回,且看,火儿如何取下心头之血,精彩继续哟!~!~ 最后,亲们记得要收藏、推荐喔~!~ 心头血 “我说,好,我答应你。”火儿的一句应承到现在还让百邪心中不安,他没有爷爷的未卜先知,所以他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曾经去问过爷爷,可是换来的却是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当他们一行人返回百府时,远远的便看见百老站于门前,一脸的担忧,待见车帘掀起露出火儿苍白的脸时,百老疾步上前,拉住火儿就往静园走,完全忽视了身后的众人。 一路上火儿的沉默,百老尽收眼底,入了静园后,百老对着火儿一阵安抚,之后轻轻地说了句,“该来的总是会来啊。” 火儿抬头,环视一周,“追月,你过来,用内力将我心头之血逼出。”淡淡的一句话,不带有一点感情。 “小姐。”几人再次跪下,他们今生只为保护小姐,如今要将小姐心头血取出,那自是死都不愿。 “起来。”见他们没动,火儿声音一沉“我说起来。”几人起身,但表情仍是坚定。 “难道要我死于眼前吗?”声音不大,却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包括百邪及一旁一脸担忧的安阳闻人。 安阳闻人扫了眼修海等人上前,“火儿,相信我吗?”眼里是不舍,是心痛,是担忧。 “嗯。”轻轻地点头,声音确实坚信的,闭上眼等待即将来临的痛苦,可在痛苦也没有那个人说出那番话时的痛苦。 将手掌抵于火儿后背,慢慢运劲,待见火儿双眉紧皱时,百老单手握住火儿左手,将自身的内力输入火儿体内,以减轻火儿的痛楚,一会,一团明珠大的血液自火儿口中缓缓升起,闪着血光,颜色与一般血液不同,如同带着生命力般,灵动跳跃。 百老见状将血收至瓷瓶,看也不看身后呆立的百邪就扔过去。百邪回过身后,瓷瓶已然我在手心,犹如烙铁,将他掌心烫的生疼,直达心脏。 握住火儿左手的百老心细地发觉火儿脉搏凌乱,立即封了火儿身上两处大穴,可是更让大家震惊的事发生了,紫灵玉又一次的出现,但不若当初的情形,“铛”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众人望去,玉没碎,却见一紫衣少女匍匐地上,脸色煞白,嘴角血丝不断地溢出,不消半会,紫衣少女已经幻化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一块玉在地上,只是玉已没了初时的光彩,死气沉沉。 百老将玉捡起,此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因为这种事他从未见过,而且他自卜出火儿有此一劫后,就再也卜不出她以后的事了,所以他担心,才让管家送信,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安阳闻人没想到紫灵玉会以这种形态出现,而且还是个妙龄女子,怔愣了会,看见晕倒在椅子上的火儿,伸出手想将她抱起,可奈何力不从心,也许是刚刚的内力还没恢复,眼尖如修海,上前抱起火儿,看了眼百邪,那目光中明显的鄙视与厌恶,直叫百邪自惭形遂,怀中的人动了动,一声嘀喃想起,接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溅了修海一身,众人大惊,百老上前把脉,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之后无力的放下手,屋内的几人一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其实不是百老无能为力,只是因为他沉思在如何救治火儿的难题上,所以他的表现深深地让人误会了。门口处百邪大退两步,他害死了火儿,是他害死的,沉侵在自责的百邪没发现修海怀中的人已经转醒。 “百公子,东···东西你···你拿到了,以后,以后我们再无牵连。”最后几个字说的尤为声重。 不,不是,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牵连,他欠她一条命,现在一个人情,这两样他怎么也还不清的。 “啊!”火儿大叫一声,直觉浑身上下犹如被人撕裂般的疼痛,全身的血液直冲大脑,在大家震惊的眼神中火儿晕过去了。 距离今天已经是火儿昏迷的第三天了,所有的大夫都只是诊脉过后摇头走了,床前的几人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一旁的安阳闻人也异常的安静,其实这几日,已到夜晚,他就会借故出去,去寻找传说中的医神,一次次的出门,一次次的无功而返,让安阳闻人很是烦躁,他对自己说,羽火儿,你要敢死,我就要你好看。 终于在第四日的傍晚,火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