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婚,三少的VIP合作人》 1相遇不相识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两排服务生浅浅微笑,宜家宜室的温暖,明眸善睐的欢迎着未来的掌门人。 可不是掌门人? 说是少爷要定心了,打算接手老爷的事业了,前提是先结婚。娃娃亲,没什么好意外的,上流社会的联姻在他们这里出现的数不胜数。从小打的基础,省得别人捷足先登。 从进来到走近,她始终电话不离耳根,面色说不出是喜是怒,让人不敢轻易上前打断她的通话。 “琼姐,你再说我现在转身就走。” 电话那头巧笑倩兮,“别别别,别呀!我的小宝贝,你知道的,我这要不是去不了,哪能让你上。” “挂了。” 这都什么事?一个公司里的前辈今天见未婚夫家的长辈,来不了,死活让她过来替她一面,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她都要炸了!还要求那么多。 见她挂断了电话,一直尾随在她身后侧的经理走到前面,伸手躬身,走在她前侧带路。 深呼吸! 平时前辈对她不错,她也知道老板让前辈洽谈业务在外,暂时回不来。说是男方家里情况比较特殊,长辈关系很乱,今天过来的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不重要角色,应付下,看张脸就走。 从左前所未有的无奈,可还是硬着头皮过来了。 前辈电话都打到老板手里了,老板讲话,‘算你加班还不行?’她还能说什么?真是狼狈为歼。 他们老板是个怪人,别人家的老板都害怕自己的职员结婚生子,事儿多。他们家的顶头上司却喜闻乐见公司里有喜事,更乐意掺和,每次都搞得像头一回似的兴奋。 得,来这里一趟还有高额代班费,她接了。 这种事情都代替,不知道回头会不会遭天谴。 默默为自己祈祷了下,从左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了门。 不管了,牛鬼蛇神她都不管了,反正这些人往后和她不会有关系,更不会来往,她按照前辈交代的表现就好。 十二位的大圆桌旁围坐满当当,只留一个空位,从左大方得体地脱了外套,立即有人接过,拉开了椅子请她入座。 “迟到了,要罚酒。” 为她拉开椅子的‘未婚夫’含笑低语,好在屋子里她还有个认识的人,前辈的正牌未婚夫。 纵使不情愿,人来都来了,怎么能给前辈丢脸? “这就是小琼吧!果然是个标致的美人胚子,怪不得卫枭不让人说坏话。”从左还没张嘴赔礼道歉,五十多岁保养的像个四十出头的贵夫人笑着拿她打趣,含笑的明眸瞥了眼刚才说了未来少夫人坏话的老公。 聪明的脑袋不长草…… 瞧见被点的男人急着伸手要说话,从左脑子里蹦出这么一句,为青葱岁月时候的无知抿嘴浅笑。 “我哪说坏话了,听你埋汰我,还没怎么着,别到时候侄媳妇先把我记恨上了。”聪明的脑袋上没几根头发的男人看看自己媳妇,再不好意思瞅瞅卫枭护着的。 她现在是前辈却立琼,扯起嘴角,学着前辈的笑容,抬头看人。 -本章完结- 2我胸小,我骄傲 不期然撞上一双深邃眼眸,从左心脏停了下。 敏感的她似乎从那人的眼中看到了不寻常。 “周防。” ‘未婚夫’几乎贴着她耳朵低语,同样看向直勾勾盯着从左绷着脸的男人。 来对了吧?还不乐意。 卫枭简短两个字,让从左打了个冷颤,周防,‘周氏财团’的掌权人? “卫枭,不能有了媳妇就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忘一边啊!” 看见卫枭靠近他的‘未婚妻’说悄悄话,长辈们笑着开他们俩玩笑,眼里尽显颜色。 从左再看那人,那人低垂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置身事外。 卫枭冲长辈们说着话,从她身后侧移,坐到了她左边。手,放在她椅背上,尽显亲密。 ‘对付他们家的老人家,就要保持淑女,绝对的淑女,笑不露齿是必须的,最好保持沉默一句话甭说。’ ‘放心,他们不会说你没礼貌,反而他们会觉得你金贵矜持,他们家人就好这口。’ 从左遵循着前辈的交代,眼神与人交流,该笑的时候扯起嘴角一笑,该点头附和的时候点下头,‘未婚夫’的远房亲戚们看着她这么听话乖巧,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外加羡慕不已。 “卫枭,你可是赚到了,没想到小琼这样好相处!”右手边年过半百衣着时髦夸张的妇人抓着从左的手,舍不得松开。 从左没看到妇人说到她好相处的时候周防掀了她眼,又恢复神色,依然事不关己。 从左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心里是反感的。性格豪爽的妇人却抓着她怎么都不松手,让她有些烦躁。 “看看我们小琼,皮肤真好!”还上手捏她脸。 卫枭在那儿偷笑,和从左接触过几次,知道她什么性子,断定她不喜欢别人这样对她,可他没有帮她的意思,就看着。 ——我胸小,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纯语音的手机铃声从从左包里发出来,从左转身用空着的手从包里掏出手机,对还拉着她手不放的长辈道,“抱歉,我接个电话。” 喜欢极她的长辈这才松开从左的手,在从左出去接电话的时候还不忘对今天的男主角说,“赶紧办事吧,小琼是真好,我喜欢!”不言不语,不骄不躁,虽为世家千金,可除了大气,没什么别的毛病。 卫枭和长 辈客套的时候,看到坐在那里始终没有存在感却气场超强的人也起身走了出去。 包厢外,走廊上从左往远处走,“东南亚那边你想去的话成全你,别那么多废话。”手底下人龟毛,找不自在。 电话里的人不敢再造次,挂了电话。 手机刚放下来,又是刚才的铃声,手机屏亮起。 从左接了电话,没了刚才在屋子里的温柔小样,“没事鼓捣我手机铃声干嘛?”刚才要不是从她包里发出的声音,她会以为,是谁这么没品位搞这么个铃声。 -本章完结- 3那年花开 这是刚才屋里人都是说话没听清楚从左怪异的铃声,仔细听,能够听得出来,是个男人录制的语音。 无声无息走在从左身后的周防听到了。 从左昨天晚上和色阳在一起,加上又是他故意捏着嗓子的调调,从左不做他想,除了他,没别人动她电话。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本来就小!”色阳不为所惧,理所当然。 “你给我闭嘴。” 色阳笑着耸肩,“32a的女人你有资格让我闭嘴吗?小不是你的错,不让说就是你不对了。” 从左懒得搭理他,“有什么事?”这时候打电话。 色阳翘着二郎腿,颠儿颠儿半躺在她公司老总办公室,“没什么事,就是中午了,想和你一起吃饭呗!” 从左站到了落地窗前,背后两米处是一堵墙,“我现在有事在外面,你自己吃吧。” “那好吧,我自己吃。”看着瞪自己的女人,色阳哀怨回从左的话。 从左挂了电话,刚移了下脚准备转身,身体被人禁锢,脸上一沉,被人捧在手里,刹那间,从左瞪大了眼睛,薄凉的唇瓣贴住了她的红唇…… 周防闭眼感受着,多年前相片上的容颜和眼前的人交叠,虽然有些不一样,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稍有变化是毋庸置疑的,加深了亲吻的力度。 从左还没从被强吻中回神。周防?周氏掌权人?他这是在干什么? 恋人间的亲密从左不是没有过,可周氏掌权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亲吻她? 从左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她是油走在各个酒会夜宴的职场女性,这样突发的事情,还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好奇周防为什么要这样做。 “跟我回家。” 亲吻间隙,磁性的声音从她耳膜穿透,从左一惊。 他说话的声音……她很喜欢。 不是特别好听,可低低沉沉的,哝哝的,鼻音稍重,犹如大提琴的音色,震撼她心灵。 从左过去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个音控。 整个人沉醉在他的声音里,以至于她忽略了周防说了什么。 直到腰间有了热度,周防的手伸到了她衬衣里,她才恍然如梦般回魂,条件反射地推开了周防。 “周总,卫生间在那边。” 好像刚才的暧昧 没有出现过,她一闪而过的狼狈消失无踪,抬手指着卫生间的方向,站在周防面前的,亦然是成熟的职业女超人。 周防恢复神色,眸色深沉地看了眼从左,抬脚转身走人。 她不记得他了? 她把他忘记了!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他依然记得她,她却忘了他。 心里的不舒服肯定是有的,可周防不急于一时,回头他要问卫枭这是怎么一回事。 和从左分开之后,周防没有再回包厢。从左调整好情绪,到卫生间里整理了下刚才被周防弄出些褶皱的衣服,拿着电话回到了卫枭旁边。 -本章完结- 4这般殷勤为哪样? 看眼刚才周防坐过的位置,空无一人,从左没什么反应。 与其说是眼尖,还不如说卫枭就在这里等着她,“周防回去了。” 从左瞥他一眼,没张嘴。 “哎哟,可要羡慕死我了,卫枭,赶紧把小琼娶回家吧,看着你们俩这样眉来眼去,是要眼气死我们这些老家伙吗?”右手边贵妇人推着从左,往卫枭跟前塞,从左脸上撑着,哭笑不得。 卫枭作势轻轻揽着她,笑对长辈,“九婶,你再这样,她以后都不敢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一屋子人跟着哈哈大笑,只有从左小鸟依人的似笑非笑,脸颊绯红。装也要装好。 ‘不用理会那些神人,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用搭理,他们会觉得你是害羞’。 ‘他们以后都是要仰仗着卫枭的,不敢给你难堪’。 ‘本来完全没有必要过去,不过怎么说他们也都是卫枭家的亲戚长辈,见见少不了一块肉’。 从左脑子里蹦出来前辈的交代,有点牙痒。 她是脑抽了才答应前辈,连带着被老板威胁着过来。 一顿饭下来,从左秉承前辈忠告,完美收官。 好在从左平时习惯了类似于这样的场合,没什么压力,下午直接去了公司。 三个小时的奋战,忙完手头的工作,从左推开了老板的办公室玻璃门。 “7点十六楼那位约了你,8点隔壁那栋大厦的请了你,其余的自动屏蔽不在考虑范围。”替老板处理些不必要的麻烦,是她分内的事,她也需要跟老板打声招呼。 老板的行程,她实时掌握,及时报告,她干的就这活。 一天工作下来,欲软脸上没有丝毫倦容,凑到从左眼前八卦,“卫枭今天是不是特孙子?”不知道卫枭受了什么刺激,准备接手他老子的公司了,自己在外面折腾的好好的,说接手就接手,她很诧异。 不过为了讨个好名声,想必他不会少在那些老家伙面前装尊老爱幼。 欲软,从左顶头上司,性别女,爱好男,并且是众多男。 欲家也属‘八大世家’之一,欲家的小一辈像欲软一样不安寂寞自己出来创业的没几个,女的,更是只有她一个。不管亲生的还是外面私的,欲软在欲家,就是个另类。他们家典型的男权大家族,女人一般都在家相夫教子,虽然没什么好成绩,该养小养小,该混账还混 账,但是女人不做事业,是他们欲家的宗旨。 女人就该男人养,这是欲家代代相传下来根深蒂固的思想,一个欲软改变不了所有人的看法。更有甚者,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从左看了眼眼里冒着光的老板,起身出门。 她今天工作完成了,下班。 “晚上我们去哪吃饭!” 从左从办公室出来,刚准备往电梯走,背后有熟悉的声音喊。 回头看,果然是色阳。 -本章完结- 5色阳的存在 “你还真是闲的找不到东南西北。”色阳吊儿郎当晃到从左眼前,从左打量了他眼,哼笑了声,不再说话,往电梯里走。 色阳紧跟着,进了电梯,靠着透明玻璃,也不吭声。 从左瞅着他没表情的脸,“你大姨夫来了?” 和色阳,没什么避讳。这家伙今天太不正常了!昨天晚上在一快玩儿的时候就老是喝闷酒,她才留下来照顾他。今天中午还来找她吃饭,中午没见着,现在又来,铁定是遇事了。 色阳立马换了脸,贼笑着,“是啊,和你一起。” “滚!” 从左骂了他句,俩人谁也不看谁。 色阳是个眼毒的,搭眼瞧下,就知道今天从左生理期。 从左的破身体,搞笑死,本来32a的尺码,一个月里有几天是要穿34b的,因为生理期那几天,会变大,还疼。色阳看到好看的内衣,还会给她买,好姐妹的很。 “你说我们是喊上最最还是之行?”出了电梯,从左问色阳。 来最最是从左最好的朋友,是色阳最好的哥们儿。 陶之行是从左的亲亲男朋友,恋爱六年有余,大学就在一起的。 色阳现在不想见别人,“就不能只有咱俩?!” 他最大还不行?看他状态不佳,从左依着他,“行,你想吃什么。” 色阳黑着脸,假装生气不理人,低头往‘牛杂大院’走,不看人,“你们老板最近桃花盛开呀!” 从左顿时心下明了,“关心我们欲总?!” “你应该知道,和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一样,她不缺人追。”从左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 “你说我要不要随便找个人结婚。” 看了眼并肩而行的色阳,他情绪不高,从左笑问,“最近是怎么了?卫枭急着接手卫老的事业和前辈要结婚,你怎么也有成家的想法了?难道有什么动向我不知道?” 色阳瞪她,“我大好青年,如狼似虎的年纪,不能有这种想法?” 俩人进了常去的房间。 “能。” 色阳接过笑米米跟过来小姑娘手里的食谱,“睡个合法的女人心里踏实。” 小姑娘当即红了脸,低头不敢呼吸了都。 从左笑了声,“改邪归正了?”不太相信。 色阳圈了几个,把菜谱扔给小姑娘,直视对面的从左,“身为一个女人,你有这样的认知是不对的!好女人的觉悟都没有,怪不得陶之行现在还不求婚。” 从左给自己倒了杯水,“谁告诉你他没求。”陶之行真求了,大学刚毕业那会他就求过一次,一年前又求过一次。 “你能拒绝陶之行?骗骗别人或许还管用!” 说起这个从左就想笑。 第一次陶之行在大学校园里求婚,他刚单膝跪地,倾盆大雨毫无预兆的把俩人泼成了落汤鸡,回头俩人还都感冒了,一起输液好几天才好。 -本章完结- 6不让她去见男朋友 第二次求婚,陶之行跟人家学快闪一族,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的不靠谱人,从左都到跟前了,快闪队长和副队有了分歧,分分钟打了起来!哎哟喂,可把从左笑死。 “就他那样!没有玫瑰花没有钻戒,也能叫求婚?!” 从左的第一次大学校园被求婚色阳没参与,第二次广场夭折的快闪求婚,色阳在网络上看到的。 从左没过去之前,人家玩儿的国际水平般酷炫,迷得小姑娘们不要不要的,不少人拍下了视频上传,色阳不想笑话她都不行。 锅里冒泡泡了,从左往里放爆肚,“也不知道欲总现在在干嘛。” 色阳撇撇嘴,不再吭声,管服务生要了酒,自顾自开饮。 “晚点我还去之行那里,今天你可别喝多,我没时间照顾你。”从左就是提前说明。 色阳继续倒第3杯,“稀罕!” “最好!”从左给自己调好了料,从锅里夹了块飘起来的黑黝黝毛茸茸嫩嫩爽口的爆肚。 色阳应该是真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吧,要不然,不能一杯接一杯没完没了。 拿过对面色阳面前的碗儿,根据他的口味调好了料,从左给他夹了些他爱吃的,搁他面前,“多少吃点,想想等下让谁来接你。” 就是不问他烦什么。 色阳吧,还就贱贱的喜欢从左这性子。 和她在一起,不用担心冷场,因为冷场也没关系,不会觉得尴尬,不会无所适从,反而很舒心。 要说因为欲软的话,不至于,还没到那一步。 从左给色阳碗里放的东西,他全吃了。就是不自己动筷子从锅里夹东西,从左给一嘴吃一嘴,仗着心情不好,一副就该你伺候我吃的样。 色阳的酒量不差,不会喝到趴桌上起不来,还是和她一起,从左很意外。 “色阳!” “色阳?” “你起来,找人送你回家。” 这点,吃饭高峰期,眼看有客人等着,从左也不能老让色阳坐这里,无奈,结了账,扶起他走了出去。 出了牛杂大院,从左就掏电话,准备让人过来接色阳。 “你个见色忘义的,我都醉成这样了,你就不敢把我送回去?!” 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从左肩膀上,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吧,从左突然觉得,这家伙说话 声音都好听了! 似曾相识…… 对,‘周氏财团掌权人’,周防说话也带着浓浓的鼻音。 一扫而过的念想,从左拖着他往车边走,“刚过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是你自己不自觉,我有什么办法,说吧,想让谁来接?” “你不说的话,我就随便找人了!” 一个星期没有见过陶之行了,他们俩约好了今天她过去找他。 “从左!原来我在你这里就是随随便便可以打发的人是不是?”因为从左穿着高跟鞋,色阳比从左高不了几公分,从左稍微转头,就能把他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本章完结- 7你要是敢走,我饶不了你 活脱脱一张妒夫的脸。 抬手看了眼时间,来得及把色阳送回去,从左把他塞到后面,启动,往他家里送。 色阳上了车就窝到了后排座椅上,好像是睡着了,从左把车里的温度调高。 色阳他爷爷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他们都过来,从左认识。顶级富豪区的复古楼前,从左刚准备停车,门,从里自动打开。 这种家庭里,除了自己家的车辆,外来车辆没有报备是不允许靠近的。 “从小姐,请进!” 里面跑出来个女佣,站从左车窗外停了下来,从左刚降下车窗,女佣就笑容满面地冲她说。 从左扭头看眼车后面熟睡的人,对女佣点头,脚踩油门,把车开了进去。 人都进来了,怎么也得跟长辈们打个招呼吧?把色阳交给他们,她也好走的踏实。毕竟色阳喝高的情况不多。 停了车,有人过来扶色阳。 从左帮着把他从车里捞出来,刚准备撒手,搁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扯了她下,睁开眼睛红着眼看她,“别走。” 又闭上了眼。 佣人尴尬地看看从左,“从小姐,您就帮忙把少爷送进去吧。” 从左抬手再看眼时间,皱了眉头。 “从小姐,我们少爷现在住别院。”旁边有人说着在前带路,从左扶着色阳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了房间,从左想脱身走人,他们家佣人却比她跑的还快,转眼不见个鬼影。 “色少爷,你人品是该有多差?没一个人肯留下来照顾你!”从左叉着腰在色阳床前犯愁。再看看瘫在床上的人,抬手看看时间,走到外面找人。 从左在外面转悠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回屋里边拍色阳的脸边拿出电话给陶之行打,先告诉他一声晚点到。 “色阳!” “色阳你醒醒。” 电话忙音在耳朵根不停,电话没人接。 从左拨了第二次,还是没人接。 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虽然没有甘柴猎火的想念,可说好的今天见面,见不着,总会失落。连声音都听不到,从左更想见到陶之行。 “你要是敢为了去见陶之行不管我死活的话,我饶不了你。” 从左低头看,色阳抓着她手腕,恍惚地看了她眼,又合上了眼皮。 从左拉开色阳拽着她有气无力的手,再次到外面找人。 还是相同的结果。 “我都服死了!色阳,你们家的佣人都可以开除了!”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都找不到,混吃的?没看见他们家少爷不省人事?把他留给一个外人他们也放心? 老给陶之行打电话的话,怕他在忙,打扰到。不打吧,她又忍不住。不知道他是在家等她还是正在回家的路上,怎么不接电话呢?是上卫生间了?还是手机放在什么地方没有听到? 拿着手机在色阳床前来回走动,从左在纠结要不要打第三次电话。 -本章完结- 8真醉?还是假认错人 “别走来走去的了,我头晕。” 刚才还挺尸在床上的人猛然间把从左扯到床上,一个不稳,从左摁住了他胸口,色阳憋着气涨红了脸,“你……谋杀呀!” 从左被吓的不轻,稳定了心神,怒视作死的人,“谁让你欠揍拉我!”按着床打算起身。 色阳闭着眼睛,两只手不松,把她往怀里重重揽了揽,“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可爱。” 紧挨着她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从左抬头远离他,看妖怪般的眼神瞅着依然没睁开眼睛的色阳,“你……” 色阳又往她跟前挪了挪,从左一巴掌推他脸上,嫌弃死,“色阳你给我死开!”原本睡着的人拽住她手腕,翻身将挣扎的从左拿下,双眼皮是打开了,可看不清楚他眼里的精光,只看得到他睁开了一条线,从他的角度,可以把从左看得仔仔细细。 “欲软,我好喜欢你。”轻声沙哑呢喃过后,禁锢她双手,色阳低头吻住了她红色唇瓣。 虽然很不情愿,不过相较于刚才的紧张窘迫,从左松了口气,还好,他是把自己当成欲总了。 四片唇瓣分开,色阳看着她生气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浅浅一笑,在从左要起身的时候,再次低下了头。 色阳吻的像个孩子,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从左以为,尝够了甜头,稍微一哄,色阳就能睡着,她就能顺顺利利走人,总不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不过来个人照顾他们家少爷吧? 人家不都说了吗?好朋友上床是个禁忌,好在色阳把她认成了‘欲总’,而她心里有陶之行,回头她谁都不说,色阳酒醒了什么都不记得,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可以。 骤然间,从左睁大了眼,条件反射全身神经紧绷,而酒醉的人像有所准备,压制着她可以使上力气的双手,一手掀开了她一步裙。 回过神来,从左才后知后觉到,色阳的吻,突然带着狠戾,甚至凶残,疼得她想掉眼泪,让她没有张嘴的机会。 ——我胸小,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热恋的火在懵懂中凶猛地燃烧 美丽的火花在恋人的周围环绕 这过程很美,尽管有无奈和失落 刻骨铭心地爱过,尽管她爱的并不是我’ 色阳的语音和‘南征北战’的声音同时传到两个人的耳朵里,从左如释重负,又倍感压力。 色阳的语 言还是昨天晚上他给她手机里设置的手机来电铃声,她还没有来得及换掉。南征北战的《我的天空》是色阳的手机铃声。 辗转反侧的亲吻,色阳换了位置,下移到她脖颈。 从左趁机顽强抵抗,双腿弓起膝盖抵着眼前失去理智被酒精控制的人,“色阳!你看清楚,我是从左!是我,我不是欲总!” 色阳不管不顾的不理会手机的叫嚣,在从左张开嘴说话之后,立即又堵住了她的嘴。 -本章完结- 9步步危情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他就要这样继续下去…… ——我胸小,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她的电话和色阳的电话轮番被轰炸,终于在色阳的焦躁失误下,从左从床上滚了下来。 俩人打了一架似的,色阳同样累得气喘吁吁,瘫软在床上,砰砰的心跳如雷撼动。 “前辈。” 电话是却立琼打过来的,从左恢复神色,远离床上的人,往阳台走。 色阳的电话还在响。 “小左,我回来了!出来呗,请你吃饭。”却立琼示意打电话的欲软,让她别打了。 中午吃了饭卫枭就给却立琼打了电话,说了周防的事。却立琼紧赶慢赶,算是赶了回来。卫枭走不开,欲软去机场接的机,却立琼说要请从左吃饭,她立即想到了下班的时候找过去的色阳,她直接打通了色阳电话。 打了好几通电话才接通,欲软呵笑的拿着手机看着正在通话中的却立琼。 从左电话里说了今天有事,不过去。等下她还要去找陶之行。 “你有什么事不能改到明天啊!我可是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的电话,看我对你多好!不白让你替我应酬卫枭他们家亲戚的!”不管她用什么办法,卫枭说了,把从左喊出来。 周防这么多年对着一张照片,他们早就受够了! 周防钱包里那张相片见过的人没有几个,卫枭算其中之一。要不是有天他看到却立琼视频会议里的从左,也不能有今天这一幕。 从左有男朋友,这在公司里不是秘密。姑娘人长得漂亮,脾气又好,不会少有好心的阿姨给介绍男朋友,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了从高秘名花有主已久。“那你喊上你男朋友,让他也过来呀!”却立琼什么都不担心。 从左看看床上的人,“前辈,你就饶了我吧,举手之劳,没必要特意请我吃饭,我今天真有事,挪不到别天。” 却立琼旁边的欲软扭着水蛇腰,依靠在却立琼肩膀上,夺过她手里电话,“从左,你要是不过来,这个月的工资一分没有。” 从左从熟悉的声音里反应过来,直接挂了电话,她刚挂断电话,在努力平复自己心情,手机就收到了一个短消息,吃饭的地址。 欲软说不给她发工资,她真就敢给财务部打个电话扣掉。她跟钱没仇! 牙痒的难受,想咬人。 色阳在床上看着她微怒的脸,嘴角上扬,特别的好看,像漫画家勾勒出的精致面庞。 只要不是去找陶之行,见谁都行。 “路上小心。”这会儿他清醒了,通情达理。 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对从左行了个礼,跑过去照顾他们家少爷。 从左烦闷的边往外走边给陶之行打电话,看来她今天真的要过去很晚了! 从左前脚从屋里出来,色阳的电话后脚就响了起来。 -本章完结- 10周防有什么资格? 几个未接来电是同一个人打来的。 电话响了好一会,色阳接了起来,“干嘛?” 欲软走远了些,却立琼听不见她说话,“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以后别再打着我的名号骗从左。” 色阳冷声一笑,“怎么,吃醋了?不能吧!” 欲软随口骂了句,“有比你大牌的人物惦记了,你没有机会了!” “谁。”色阳不认为欲软会跟他开玩笑。 欲软耸肩,“你不是真的吧?” “我对你也是真的。”色阳说的一本正经。 欲软呵呵两声,“那咱们阳少认真的人还真不少。” 色阳半躺着,“不是你眼界高,看不上我们家小门小户吗?要不是你不给机会,我还不早就前赴后继的追上去了!” 欲软收了脸上玩笑,“以后你不但没有机会了,最好远离从左,要不然,你们家会跟着你倒霉。” 色阳不服,“谁。”能让八大世家之一的‘色家’倒霉,那也要看对方有没有这种本事。 总有一天,色阳也是会知道的,他们是要见天的,毫不隐瞒,“周防,周氏财团的那个周防。” 色阳眸光一聚,挂了电话,跳下床追了出去。 “少爷!您干什么去!”佣人在后面跟着一路小跑,着急的追赶。 “从小姐呢?”院子里的几个佣人看见色阳跑出来,一个个屏住了呼吸,听见他问话,资历最老的佣人回答,“从小姐离开有两分钟了。” 色阳跑回房间拿着电话拨通了从左的号码。 从富豪区离开的从左开着车,看着前方路况,手机在一遍遍重拨着陶之行的号码。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接她电话。 色阳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进去,终于打通了一个,从左刚把耳机塞到耳朵里,手机黑屏没电自动关机。 从左还以为是陶之行接通了电话,拿自己手机看了眼,强制性开机重启,手机再次自动关机。从左把手机扔到了副驾驶位置上,心里稍微好受了些,豁然开朗的等着红灯,等着等一下见到老板他们之后用他们的电话打给陶之行。 复古楼里,色阳就不淡定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打出去,都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周防? 周防凭什么要插一脚? 他和从左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资格! 色阳忘记了,在他们的圈子里办事,不需要资格,有手段就够了。 好比,现在无法接通从左电话的陶之行,他就在卫枭面前。 手机没电的时候,整个世界好像都跟着安静了,从左顺顺利利出现在了却立琼和欲软面前。 色阳打不通从左的电话,就一直打欲软的号码,欲软不想跟他纠缠,直接关了机。 欲软不知道色阳到底什么意思,一会好像对从左用情,一会又好像对她上心,谁知道他到底想怎样?他这样的摇摆不定,让欲软很不痛快。 -本章完结- 11很私密的问题 谁知道能让他‘认真’的,有没有其他更多的女人。 “前辈,借你电话用下。”从左还在惦记着给陶之行打个电话过去。 “干嘛?穷到没电话费了?!”却立琼边掏电话给她,边念叨。从左才懒得跟她贫,“要不是你非要我过来,我哪里还需要浪费电话费。” “真可怜到没有电话费导致手机停机了!”欲软不可思议凑到从左面前,看着从左拨通的号码,“给谁打?” 从左忽略后面的问话,回答她前面的问题,“是啊,手机停机了,你是要给我涨工资吗?” 欲软状似很受伤的倒退数步,颤抖着指着从左和却立琼,“你……你们,你们俩……你们俩是全公司里工资最高的人了!还敢让我给你们涨工资!” 从左瞥她一眼,电话放在耳根,“不想涨工资的员工不是好老板。” 欲软内伤扶额靠着却立琼,不想和从左交流。 “她这是翅膀硬了想单飞了是不是?”指着淡然打电话的从左,欲软问却立琼,“你打算什么时候离我而去?” 个性十足的建筑楼中,卫枭的办公室里,桌子上的电话再一次响起,卫枭看着电话问被他‘请’过来的人,“从左平时就这么黏人?”还真没发现从左是这种性格,他以为,她应该属于冷冷的冰美人,很适合周防的性子。不过若是热情些的话,可以互补,也绝配。 陶之行被绑着双手,脸色阴霾,“不是。” 卫枭淡淡‘哦’了声,脑子里在想象以后从左和周防相处的画面。周防会不会一改常态激情似火?真值得期待。想想他都想流鼻血。 陶之行是个理工男,搞矿物加工工程的,他有着大多数理工男的呆板无趣,不修边幅,同样有着大多数理工男的冷静稳重。 陶之行的不解风情和从左的不求浪漫可以相互呼应,几年下来,相处的很融洽。两次求婚,已经是陶之行最大的努力了。 往大了说,人家陶之行搞得,就是造福人类的工作!有成就的话,那就跟‘砖头’手机的发明人马丁·库帕是一样的价值,是可以名垂青史的。 反正卫枭是没从眼前的陶之行身上看到半点闪光点,“你和从左交往多久了?” 陶之行没有小年轻的叛逆,“6年。” 卫枭闻言,有些难以置信,6年的恋爱关系,对他来说,像听了个传说,好久呀!6个月对他来说都遥 不可及。不过好在他现在这段恋情超过了6个月,超越了极限,所以他才有忙着结婚的想法。 “尚过床没有?”毫不遮掩地瞅着陶之行裤裆,卫枭很好奇周防会不会要个二手的。他是无所谓,只是周防不知道有没有洁癖。神人一般都有些非同常人的嗜好。 “你问这个干什么?”如此亲密的话题被问及,是谁谁都急眼,陶之行压抑的已经算好了。 -本章完结- 12铁了心的要人 “你急什么?难不成还想和我打一架?”也不看看目前的状况。 这种反应才对嘛!要不然,他真要确认一下,从左这个男朋友是不是不正常了。 “你认识从左?”陶之行问卫枭。 卫枭给陶之行一句‘显而易见’,却立琼给他打了电话,接了电话,他言简意赅,“我现在就去见从左,你要不要一起?” 陶之行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走吧,一起去。”早点解决这碍眼的早完事,从此周防和从左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童话里都是这么说的。 卫枭拿了车钥匙,手底下人有眼力价的把陶之行压着跟上,到了车库,卫枭上了车,手下人打开后车门把被反绑的陶之行推到了后面。 却立琼和欲软都喜欢一个地方的私房菜,地方有点偏,不过酒香不怕巷子深,来私房菜吃饭的人不少。往私房菜去的路上,卫枭给周防打了电话,“我再有5分钟就到,你到哪了?” 却立琼带卫枭去过一次,周防不一定认识路。 那边周防说了什么,卫枭挂了电话。 吹着口哨心情顶好,手转着方向盘,看着路边的小花小草都美艳了三分,呼吸到的空气都纯净了不少!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马上就要结婚啦! 私房菜雅间里,从左连着拨了两遍,都没有人接听,欲软支着却立琼看着,“给谁打电话?” 却立琼没心没肺的丁点没有棒打鸳鸯的自觉,一把夺了从左手里她的电话,“不接电话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趁早甩了。” 欲软点头附和,“对对对,不在第一时间接听女朋友电话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从左翻了她俩两眼,坐到了身边的椅子上,反正不是需要结账的位置。 “前辈,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呢吗?干嘛还叫欲总。”充分表达出对欲软的不待见。 欲软腿发软,也坐了下去,晃动着细长穿着黑丝袜的美腿,一脸等着看热闹的样。 “咱仨还需要定这么大的桌?”从左不提倡浪费。 服务员开始往上上菜,帅帅酷酷的服务生一个个退去,领班恭恭敬敬的对却立琼弯腰微笑,“菜都上齐了,请各位慢用。” “出去吧出去吧,有事喊你。”却立琼不客气的往外赶人,领班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从左看着一桌子菜,她刚才和色阳还一起吃 过了,“前辈,你是打算撑死我吗?” 却立琼只笑不语,欲软拿着筷子夹了个面前的菜放嘴巴里。 门口守着重要客户的领班看见来人,先是浑身僵硬,愣神过后,忙替客人打开了雅间的门。 周防的到来,欲软和却立琼都不意外,从左看到他,皱了眉,而后恢复神色,看了眼眉眼带笑的欲软,以及装没事人的却立琼。 从左再傻也看得出来,她们是始作俑者。 -本章完结- 13他,想做什么? “周总好。”从左一万个不情愿,还是起身低眉顺眼给周防打了招呼。 在欲软和色阳乃至于卫枭他们面前没大没小不用那么多规矩,不代表见到周防也可以没有规矩。她和他不熟。何况她还没胆装不认识,卫枭给她介绍过。 周防没回应,面无表情地坐到了空着的位置上,谁也不挨。 从左正不知道自己该坐下还是该等周防发话的时候,门再次被人推开。 卫枭在前,一进门就揽住了偏向于门口的从左,“宝贝儿,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坐到了却立琼旁边,却立琼凑过去,俩人来了个见面唇贴唇的亲吻礼。 从左向来不喜欢别人的亲近,眉头深锁。 当陶之行被人推进来的时候,从左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们俩都属于经过事的人,别说是陶之行现在被绑着,就是上大学那会,被人打的狼狈她都见过,还有什么是丢份儿的。只是诧异卫枭怎么会找上他。人,朝同样云淡风轻的陶之行走了过去。 陶之行通过卫枭的话,已经想过好几种见到从左的情形,眼前这样,比他想象中好太多,反而有释怀的浅笑。 从左刚才打不通电话的时候是真的很担心他。突然间看到了这样的他,忍不住捧着他脸,踮起了脚尖。 陶之行被反绑着,低头配合。 蜻蜓点水的吻,囊括所有深情。 不言不语,眼神交汇即可明了对方的想法。 他们的互动在其余四个人看来,着实碍眼。 “怎么伺候的?游戏都结束了还不知道把人解开?要不要我教教你们!”卫枭换了性情的冲门口的手下训斥。 从门口过来俩人立马给陶之行松绑,卫枭喜笑颜开的对从左邀功,“左左,你看,我就知道你在找他,把他给你带过来了。” “那我谢谢你。”从左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空着一个位置的周防。 周防没有抬头看任何人,双手交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兄,坐呀!”卫枭走过来拉着陶之行摁到了周防旁边的位置,他坐着周防和却立琼中间。 从左坐到她自己的位置,看着陶之行,陶之行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看到她没事就够了。 如果只是卫枭一个人过来的话,稍加一个周防,从左不会多想,权当是却立琼喊来的。 可现在 陶之行也在这里,从左就没有那么心大了。 “小左!你倒是快吃呀!我可是特意为你下了飞机就赶过来的!”却立琼没说假话。 从左哪里吃得下。 欲软就是凑热闹的,吃得毫无形象可言,先填饱肚子再说。 却立琼多多少少有些心虚,讨好的给身边从左往碗里夹了菜。“小左,多吃点,看你都没肉,太瘦了。” 陶之行倒是想看看卫枭搞什么鬼,很淡然,还眼神示意从左,说明他没事。 -本章完结- 14离开他,我娶你 卫枭的意思是,让周防勇往直前的扫除一切障碍,直接抱得美人归呗! 有男朋友怎么了?不是还没有结婚呢吗? 他就是带陶之行过来刺激周防的。 看见了没有?刚才你钱包相片里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吻,你敢说你无动于衷? 周防也确实被刺激到了,周围的人都成了陪衬,在他眼里就是空气一样的存在。抬眼看从左,从左同样看着他,眼底有浓浓的敌意。她潜意识里知道,陶之行的遭遇和他有关。 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周防动了动嘴,盯着从左,“离开他,我娶你。” 欲软吃的很开心,欣赏着从左没表情的表情。很好,不愧是她的第一秘书!心理素质够强大,被‘周氏财团’掌权人求婚都这么淡定,心里鼓掌,心里拍手,继续往嘴里塞东西。 欲软有些微胖,这不是没有理由的,吃货一枚,美食面前,无人可挡! 却立琼闻言,看着说话的人,眼角跳了几下。 ‘大哥,就你这样,能把人追到手就怪了!’ 卫枭想拍桌来一句‘漂亮!’,可从左一直没有反应,他也不好做的太过火。 周防根本就没把他旁边的陶之行放在眼里,只看着从左,等她的答案。 陶之行好长时间没这么笑过了。 上学那会儿,多少人对从左说过类似的话?为了争从左,头破血流又不是没有过。 可他们都不懂从左,不了解她。 陶之行夹着菜,很有自信。 从左低头吃东西,当没有听到刚才周防说出口的话。她不想给任何人难堪,这明摆着,不是周防一个人的事,卫枭和前辈都有参与,要不然他们现在不会在这里。 对却立琼,从左是敬重的。 对于从左的反应,卫枭第一个挑眉。自从小学毕业以后,没有人敢这么无视周防了吧?那相当于找死。 三分钟之内,雅间里除了呼吸声,偶尔咀嚼声,再无旁的声音。 周防的极限到底,从位置上起身,走到从左身后拉开她座椅,把她拉了起来。 卫枭和却立琼看着从左被周防拉出去,俩人凑到了一起窃窃私语,说些限制级话题。 “你说周防第一次会用什么姿势?” “我觉得应该时间不长。” 陶之 行听见也当没听见,“告辞,谢谢款待。” 他再留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果然,出了门,打从左的电话,无法接通。 陶之行从雅间出来的时候,欲软还没吃好,却立琼和卫枭没心思吃东西。陶之行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怎么说呢,“要么这人就这性格,处事不惊,能成大事,要么就是阴沉,小人型。” 却立琼对陶之行也没什么多余的印象,不过和从左共事有两年,“应该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要不然也不能和从左在一起六年。” 说起这个六年,卫枭就蛋蛋忧伤…… -本章完结- 15纯情的周防 他要赶紧结婚,然后…… 他也要来个超过六年的爱情马拉松。 周防应该是来过私房菜,要不然,他不能准确无误的拉着从左直接顺利躲开了众人。没有灯光的小后院,堆放木柴的地方,周防轻轻松松把从左扔在墙壁上贴了上去。 从左挣扎都显得矫情,抵抗无果后,她也就不踢腾了。 周防应该属于禁欲系的,一开始啃她,还没有陶之行在行,弄疼了她好几次。从左不是什么老手,不过她心里敢肯定,她比周防强。周防估计都没有过女人。 如今这世道,这样的男人多罕见!尤其是他们这样看似风光,其实迷乱的所谓的上流圈子。 对纯洁的东西,被污染过的人都有保护心理,从左也一样。和最初的不情愿比,这会她平静多了。 两分钟过去了,周防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从左敢肯定,她的嘴唇肯定肿了。和中午在卫氏旗下的饭店不同,他有些阴晴不定,时而温柔时而暴躁,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周防的想法很简单,吻着吻着,他们的关系都这样亲密了,唾液相交了,她就应该是他的人。 至于刚才那个男人,只是他没有找到她的时候出现的路人甲而已。 周防以为,他们已经有了共识,月光下,如火焰般的周防显得格外温柔。 软玉在怀,温香盈齿,周防毫不遮掩的将自己的*展现在她面前,“我们结婚吧。”不愿意离开她的唇瓣。 从左如雷灌顶的清醒。 她挣扎,他压制。 她平复,他愧疚。 终是放开了她,不敢看她的眼,“是我冒犯了你,我会负责。” 从左诧异地看着眼前人,他可是周氏财团的周防啊!那个全城赫赫有名的人物,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神呐! 从左或许应该感谢周防好的教养,要不然,她不能完好如初。 从左感觉的出来,刚才他嘴里说的结婚,不是开玩笑。这不是她能蒙混过去的事情。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到了他,她今天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真人。 “周总,我想我应该说清楚,我有结婚对象,你也看到了,我们很般配,而我和周总是不在一个世界里的人。”她觉得她说的已经很客气了,她不喜欢拖泥带水。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也知道该如何做。 “你 真的不记得我了!”周防红了眼,一手抵着墙壁。 从左恍然失神,而后松了口气,“周总,你认错人了,我之前从没见过你。” 周防受不了‘失而复得’的患得患失,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却跟他说没有见过他!他不能忍受,低头重重压制着她被他刚才吻得发红不正常的唇瓣。 从左脑子里放空的在想,陶之行不知道在干什么。 周防不能容忍她的分心,暖暖的手掌捧着她脸颊禁锢着,让她不准想别人。 -本章完结- 16拒绝婚前性行为的男人被刺激了 如果不是他良好的修养不允许他婚前性行为,他不介意在这里要了她。 从左对他的行为毫不吝啬的纵容,好在他没有经验,顶天了也就是把舌头往里伸。 周防以为,一个女人若是接受了亲密接触,就代表接受了和她亲密接触的对象。心里很烦躁,可还是不放弃,“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从左愕然。 难道是她的表现让他误会了什么?使尽全力地往外推,“周总……你听我说……” 周防很听话,“嗯。”他有在听,吻住了她耳朵。 除了嘴唇,这是周防可以想到亲吻的第二个地方,感觉很美好,心神荡漾。 从左却全身都感觉不好了,陶之行都没有碰过她耳朵。话来不及说,逃避地躲开他的贴近。周防看得出自己的不被待见,她的眼神里有抗拒。暂且放过她,他公事公办地站在她面前,“你说,我听。” 从左头疼,又要顾及到他的面子,又要让他明白她的真实想法,真难!“周总,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有结婚对象,还请周总高抬贵手,周总正在找的人,或许还在等着周总。” 周防决定不再听她废话,搞了半天,还是为了拒绝他,不依! “你必须嫁给我。” 他忍受不了了! 从左依然试图说服他,“周总,请问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名字一样吗?全世界同名同姓的人数不胜数!样子一样吗?科学家经过研究表明,全球每一个人都将在世界各地存在着另外六个和自己面貌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认错了人,这不稀奇。不过我敢肯定,我不是周总要找的人,我和我男朋友从高校就是同学,大学期间确定恋爱关系,我们恋爱关系保持了六年,我不可能认识周总。” “我们刚才做了恋人间最亲密的事情!”周防心里的接吻是神圣的。 从左就知道,他太过‘清白’,“周总,这很正常。”现在初中生都会接吻了,说不准比他技术都好,她不想打击他这个成功人士。 “难道你和别人也这样?!”周防不敢想。 从左不想过多解释,“是的。”那个人是陶之行。 周防突然感到恶心,“以后不准你这样对别人。”上手擦她的嘴,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对她无礼。 从左冷笑,她不想这样刺激一个纯情人士的,不过事实证明,她的纵容不想伤害貌似 把自己带入了绝境,“周总,你也看到了,你可以随随便便的亲吻我,所以,应酬别的客户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只要他们想,只要他们愿意。” 周防一脸难以置信。 从左继续下料,“不是吗?你轻而易举就吻到了我,不觉得我不够矜持吗?我就是干这一行的,行业里的潜规则相信周总也是知道的吧?”不要跟她说不知道,她不信。 -本章完结- 17你算老几 周防伸手捂住她嘴,不愿意听到她再说任何话。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不中听。 都在拒绝。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捂住她的嘴,贴着她的身体,周防咬牙切齿,第一次有力不从心的无助感。 从左苦笑,眼神里满满的不赞同,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她试着拿开周防的手,祈求的眼神令周防内心促动。 周防看不得她服软,动容的将手放下。 从左很认真,对待一个如此纯真的男人,她做不到伤害。“周总,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有问题让周总错认了人,可是,我再说最后一次,我真的不是周总要找的人,真的。” 周防目色含毒地锁住说得云淡风轻想要摆脱他的从左,不容置疑地低吼,“就算不是你也必须嫁给我!”带着阴狠。 从左恍然,“你算老几!”脱口而出的话,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是,她是没有他的高高在上,可她也有自己的人格尊严,她是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吗?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她的现状吗?他以为他是造物的神?还是创世的主?无所不能?他怎么不去开发太阳系! 周防卸下防备的释然一笑,晃瞎了从左的眼。 而后被温暖包裹,从左被动的窝在高大的周防怀抱里,有些动弹不得,“周总,我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从左不知道她刚才对周防发脾气的表情让他想到了过去模糊的影像。 还想糊弄他?想都别想,“明天我们就去拿结婚证。” 从左抬头看天,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星星都在笑话她的愚昧。 原来身处高位的人也不是多么神圣。 是不是周防这一瞬间的举动把她对世家子弟的印象都给改变了? 从左的好脾气是只对可以沟通的人,如此冥顽不灵的,从左没心情继续友好相待。“周总你抱够了吗?抱够的话还请松松手,我要走了。” 周防原本落下的心又提了上去,“我说了,明天去领证。” 从左‘嗯’,想和谁去领就和谁去领。 周防以为,她是答应了,松开了手臂,还没跟她告别,从左已然转身无情走人。 周防也就在从左面前稍微脑子不转些,回到房间,剩下的三个人还在吃,他心情顶好的坐了下去。 “哟 呵!自己搞定了!”看他的样子,卫枭就猜了出来,很意外。从来没有过女人的周防能一下子搞定从左?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欲软也很好奇,“周少爷,你敢说你没有用下流手段逼她就范?”人家男朋友都搞来了,她就不信他能多么好心。 却立琼保持沉默,嘴里啃着羊蹄。 “明天我们去领结婚证。”周防很自豪,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得出他的愉悦。 ‘咳咳……咳,咳咳……’ 却立琼被呛得不轻。 -本章完结- 18最后一次这样介绍她 从左开车到陶之行那里的时候,陶之行家里有十来个人。男士居多,女士只有3个,看着年龄也都不大,二十岁左右。 从左是敲了门进来的。 今天一整天下来,从左有些疲惫,尤其是经过了那个顽固不化说不通的周防。陶之行打开了门,从左就展开了手臂往他怀里钻。陶之行温暖的怀抱,犹如她避风的港湾。在外面所受的,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归于平静。 “老大,是不是小圆过来啦?” 陶之行背后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从左淡然的从他怀里离开,侧头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单纯的小丫头看着她,从左也看着小丫头。其实,从左知道,对面的小丫头可能和她一样大,不过是因为她工作的原因,身上早没有了眼前女孩儿身上所拥有的稚气活泼。让她看了都显得心情好了不少。 她也向往无忧无虑随便奔跑的日子,可她选择了这条路不是吗?无怨无悔。 “老大……”小丫头紧迫脸红的低声喊陶之行求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从左。 从左往里看去,才发现里面还有不少人。 “你在工作?” 陶之行先对从左‘嗯’了声,又揽着她,回头对蹦蹦跳跳过来的小丫头介绍,“我女朋友。” “哇!我们老大竟然有女朋友!”客厅里的人早就迫不及待都扑了过来。 “嫂子!多多关照,你告诉我们老大,让他对我们好点,平时他对我们可凶了!” 人多大概壮胆,其实从左给陌生人的感觉并不和善,反而有些冷硬不近人情,可陶之行的同事对她都很热情,有些热情过头。 从左还是个别扭的,她不喜欢打扰别人的工作。 对大伙微微一笑,从左抬头对陶之行说话,“你工作的话我就回去了,改天我再来。” 因为手头真的有挺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陶之行的徒弟们也没敢多嘴,依依不舍的尽可能多看两眼光鲜的从左。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成天接触的就是精英骨干高科技,呆板的数字固定的公式,冰冷的研究项目。 “我送你。”陶之行也不留。 “嫂子要找我们玩儿呀!” “嫂子再见!” “嫂子慢走。” “老大你可以晚点回来!” “嫂子我也想去送送你!” 背后是一群友好的人,从左浅笑着和他们告别,走在前面。 陶之行眼不瞎,走到了没人的地方就伸手抹了下从左的唇瓣。从左忍着疼,拉开他手,原地站定,“今天中午替前辈去吃饭,碰到了周氏总裁,他认错了人,把我当成他故人了。” 陶之行没吭声,心里舒服些了,才放手,“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从左有些失望,“嗯”。 转身没走几步,陶之行拉住了她,给她摁到了自己怀里,“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你就不想我?” -本章完结- 19解惑来了 只有和最亲密的人在一起,才能有这份放松吧? “想。” 靠在陶之行胸前,从左调皮的在他腰后画圈圈。 “抱歉,我今天真的有事情要赶快解决,明天,明天我过去找你。”陶之行求饶,眼底有愧疚。 从左很通情达理,“嗯,那你回去吧,别耽误了工作。”陶之行侧头温柔地吻了下从左被别人吻红的唇瓣,眼里有丝无奈。认错了人,他能说什么? 从左转身走人,看她上了车,离开了,陶之行才返回。 说实话,从左一开始就打算今天在陶之行这里过夜的,恋爱六年,没有突破过那道防线,她突然想和陶之行结婚了。从陶之行这里离开之后,从左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灵魂,开着车都有些飘飘然,没精打采的提不起神。 等红绿灯的时候,刚好路口的大时钟敲了整点报时,夜里九点钟,二叔他们应该还没有睡觉。 从左把车开到了电业局家属院。 “姐!你怎么回来啦!” 从左还没走到家门口,从楼上跑下来个小伙子,比她小了两岁的从顽,二叔家的小儿子。 “干什么去?”瞧从顽的样,就知道他没准备去干什么好事,自然和他说话没什么好气。 从左突然回来,打乱了从顽的计划,可当着从左的面,他眯着眼笑着狗腿拉住从左胳膊,“我?我就是感应到你要回来,来接你回家呀!” 从左剜了他眼,没力气和他说废话。 人没到,声先进,“爸!妈!我姐回来啦!”从顽门还没开,在楼道里喊。 从左是真没力气训他。 从盛从里开了门,身上还穿着宽松的太极服,看来是刚锻炼身体回来,“二叔。” 从盛看着小儿子颠儿颠儿的跟着从左,不赞同地笑骂了他句,“你不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出去?” 从顽说话脸不红,“我天大的事情就是去接我姐呀!” 鬼信他。 从顽在沙发上坐着摆弄手机,指尖飞走,距离从左和从盛有些远,从左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 从左在屋里没找到索小娇,听见浴室里有声音,就直接问了从盛,“二叔,我难道还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要不然周防为什么老说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从左拿着葡萄在剥皮,没看到背对着她的从盛脸色骤 变。 “今天遇上个人,他非说认识我,可我敢肯定,我不认识他。”从左没说细节。 从盛假装没听到她说话,往卧室里走。 “二叔,我跟你说话呢!”从左没大没小的喊。 从顽翘着二郎腿晃悠着,坐没坐相地半躺在沙发另一头,“我爸现在就这样,学会高傲了,姐,你要习惯。” 给外面发完了消息,从顽就凑到了从左面前,“姐,你今天不走了吧?!”满眼期待。 从左吃了葡萄,葡萄籽吐出来,“我不走难道你去睡大街?” -本章完结- 20又不是没睡过 “哪能呀!我愿意你也不忍心不是吗?”从顽最能卖嘴。“我的意思是,你住家里,我去你那里将就一个晚上。”还省了开房的钱,多划算! 从左看宠物地瞅着弟弟,“继续。”还是不被待见的宠物。 从顽搂着从左胳膊就拱,“我的好姐姐,你就救苦救难下吧!”抬头一本正经义正言辞,“你是不知道,生活在他们的压迫下,我幼小的心灵都受到了摧残,我都快精神残疾了!” 从左知道从顽调皮捣蛋,可不是大恶之人,“你现在怎么对你爸和你妈,将来你的孩子也会怎么对你。” 从顽哪里会想那么遥远,“还有我哥,他更过分……” 从左伸手喊停,“打住,去给我倒杯水。” “哦!”从顽乖乖跑去饮水机跟前接水。 浴室的门从里打开,索小娇穿着浴袍,“回来啦。” 从左停止了吃葡萄的举动,对风韵犹存的索小娇喊了声,“二婶。” “来啦来啦!”从顽端着水跑过来,索小娇看到儿子讨好的样,就嫌他没出息,“从顽,你以后肯定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对姐姐都比她好,更何况是可以给他温存的媳妇。 从顽赶忙从沙发上跳过去,溜到索小娇背后捏肩捶背的献殷勤,“我就是不娶媳妇也不能忘了娘。” 索小娇打开他手,“你拉倒吧!娶了媳妇赶紧滚,我可不白供你吃喝。” 从盛老不出来,从左就问索小娇,“二婶,你嫁给我二叔的时候我爸妈还有爷爷奶奶他们还在吗?” “在呀!”那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 从左抬头看索小娇,“那二婶知道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姐妹?”不是双胞胎也行。 “胡说八道什么呢?听谁嚼舌根了!”从盛突然从卧室里出来,挡在了索小娇面前。 “我就是问问。”二叔好像生气了。 从盛换了居家服,给自己倒了杯药酒,“是我们对你不够好还是怎么的,想寻求其他亲人了。” 从左把手拍干净起身,“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有个人说认识我,我这不是才来问的吗?你们休息吧,我回去了。” 从顽那个不舍,“亲姐!你带我走呗!”哈巴狗似地扒住了从左的包。 从左拍开他爪子,“赶紧洗洗睡吧!正发育的年纪不好好发育,以后会有缺陷的。” “我已经发育好了!”从顽从后搂着从左脖子,不跟她走不罢休的架势。 从盛在脑子里思考了半晌,对从左说了‘你爸你妈只生了你一个宝贝疙瘩’,进了浴室。 眼不见为净。 从顽还在上演着苦情戏码,从左一脚不客气就踹了过去,“我那里没多余的地方给你睡,你去了我就得睡沙发。” 从顽不依,“以前又不是没睡过,还跟以前一样不就好了!” “啊……” -本章完结- 21色阳 索小娇扯着从顽耳朵,“你是两三岁的小孩?还和以前一样,你怎么不和以前一样穿开裆裤!” 从左幸灾乐祸的笑,“二婶我走啦!” 从顽伸着手往外勾,索小娇就是不松手,耳朵火辣辣的疼。 路上从左没多想,或者说,她想不起来任何和父母有关的影子。在她的记忆里,她一直是由二叔和二婶带大的。从电业局家属院搬出来,也就半年前的事情,之前她一直住二叔家。跟从顽说的一样,小时候,他们可以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的。 从左现在住的地方,是她租的。她在攒钱,她要攒钱替二叔和二婶娶儿媳妇。从电业局家属院搬出来,也是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好让人给大哥说媒,他早过了适婚年龄。 二叔在电业局工作,二婶有间自己的蛋糕房,要说条件算好的,不过人家一打听,说是家里有两个儿子,女方的家长就先退缩了。虽然从左有些理解不了这样的择偶观。 当初电业局有内部名额参军,大哥从来就去队部深造了。从盛没有跟从来说,电业局承诺了当兵回来的内部子弟管分配。 其实从盛最近一直在犯愁,没少跟人理论。当初从来去当兵的时候,从盛的职位已经不低,也不是所有的内部子弟都可以说去就去的。一次地方电业局局长竞选,从盛低对方一票。机关单位,无形中的沟沟道道还不是尽显眼底?从来半年前退伍回来,管事的人却说,现在不能给他们分配工作。 该生的气也生过了,也就看开了,大病了一场,从盛比过去豁达不少。 从来每天不着家,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 从左开车到家的时候,家门口蹲着个人,旁边有人守着,却不敢靠近。 “色阳?!” 旁边守着色阳的人先恭恭敬敬喊了声‘从小姐’,蹲下去喊他们家少爷,“少爷,少爷,从小姐回来了。” 色阳立马站了起来,头有些发晕,脚下不稳,晃了下。 “你来这里干嘛?”从左扶住了他。 带着感冒浓浓的鼻音,色阳一脸不悦,“你手机就是个摆设?”他打了多少通电话都打不进去,还关机。 “没电了。”见他能站稳了,从左掏钥匙开门。 守卫自觉的守在门口,色阳跟着从左进了门。 “你干什么去了?”他如果早些接到欲软的电话,绝不可能让从左从色家离开。 从左回头看他,“你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色阳理直气壮的吼她,“你还有意见不成?” 从左叹了口气,“前辈请我吃饭,我吃饭去了,刚才去了之行那里,之行在忙,我就回来了,回来之前,回了趟家。”顺手解开了绑在脑后的马尾,头皮疼。 “你没有见什么不该见的人?”色阳皱眉,看着她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心烦。 -本章完结- 22履行承诺 “不该见的人?怎么定义?”从左反问色阳。 色阳傻了才告诉她周防的龌龊。她都有男朋友,凭什么打她的主意!还有没有道德?心里暗骂周防的时候,忘记了他才是最阴暗的那个人。 “没什么。”说完,色阳老大不高兴地拉着脸就往她卧室里钻。 从左往浴室里走,“你别睡我的床,回家睡你的床去。”她今天好累,都想直接倒下去。 色阳权当没听到,脱了鞋就往她被窝里钻。 从左冲了澡出来,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就知道色阳没走。抬脚踹了下睡在她床上的人,从左抹着手,“赶紧滚,我要睡觉了。” 色阳往里挪了挪,“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废话那么多。” 从左蹲在地上让软了声音,“色阳,你看,我今天工作了一天,下了班还跑了那么一大圈,好累啊,能不能让我睡个舒舒服服的觉?” 色阳心里骂了娘,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皮,“你的床为什么这么舒服?跟你的比,我的床都不能睡!” 从左没时间跟他扯闲天,上手拉他起来,“回头我替你收拾收拾你的床不就好了。”大哥,你的床可是凯撒豪庭美式古典欧洲皇室御用款,桃花芯木雕花双色全真皮床,售价12999人民币,你是想气死谁? 色阳被她推到了卧室外,“小气巴拉,就不能让我在这里睡一觉?” 从左停了下来,“好啊,你睡吧,我住酒店去。” 嘴里低低唠叨着,守卫就看到他们家少爷哀怨地走了出来,从左在后面眼神不善地瞅着他背影,对从左弯腰行了个礼,守卫跟在色阳的后面走人。 锁了门,尚了床,盖着被子,从左就进入了梦乡。这一夜她做了很多梦,断断续续的乱七八糟,醒来后头有些疼,有些上火的预兆。 迅速收拾好自己,吃了便利早餐,从左出了门。 下了台阶,没走两步,从左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有些黯然伤神,“周总早。” 周防哝哝‘嗯’了声,打开了副驾驶车门。 很明显的举动。 从左却心烦意乱的装看不懂,错过周防,往自己的车那边走。 她现在真的烦恼了,他这是搞什么鬼? 周防也不生气,关了车门,锁了车,跟着她走。 从左想死,她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从左想上了车直接飙飞,甩开周防,可她的车提速都需要时间,周防很自然而然坐到了她车里的副驾驶。 从左暗暗深呼吸,转头对周防公事公办的露出八颗牙齿微笑,“周总,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周防还是冷冰冰的一声‘嗯’,从左想抓狂。 “周总,我现在要去上班,可以请你下车吗?谢谢周总体谅。”从左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坏脾气。她很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因为他对自己的不同而对他有所不一样。 -本章完结- 23让她男朋友和她分手 这次周防没有给她回应,眼睛看着车窗外。 他一大早过来接她去领结婚证,她现在却这样的态度,周防很受伤。 从左完全就忘了昨天那档子事,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是他无聊,又来找她麻烦。“周总,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证明我不是你想要找的人,昨天晚上我还特意问了家里人,我真的不……” 眩晕刹那,肩膀上一只有力的大手在压着她,毫无防备地倒在周防替她拉下的座椅上,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嘴被人堵住,从左想咬人。 吻着从左的周防一僵,可被咬的舌头还是没从她嘴巴里退出来。等到从左安静了,他继续吻。 从左要疯了! 可是她要冷静。 “民政局上班了。”从她身上起来,周防莫名其妙说了这句话。从左这才想到昨天他说的。 从左不愿意和别人暧昧不清,扭头看着周防,她都想哭,“周总,就算是去民政局,也是我和我男朋……” 周防不想听到的话,统统用吻来堵。 唇瓣上的口红都被他啃光了,周防才离开她唇瓣。尴尬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周防像个毛头小子偷了腥似地心跳加速,某方面有些迫不及待,“去晚了要排队。” 从左心里的火旺盛,躺在座椅上就没起。 要不是看在他是周氏总裁的份上,要不是害怕他给公司穿小鞋,她有病才这样对他以礼相待!可他油盐不进,太过分了!完全不能沟通,像听不懂人话!他是不是有沟通障碍?用不用她好心替他找个资深医生瞧瞧?她有熟人。 见从左躺着没动,周防心情好了点,看不出她在生气,重新低低侧过身体贴着她耳朵,“听说……车震的感觉很好。”挨着她脸颊的侧脸泛红。 他还没有和她结婚,所以不能‘操之过急’。 从左闭眼深呼吸,推开半个身体悬在自己上面的人,坐起来整理了整理衣服,“周总你是现在下车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防看着她,一手扣住她后脑,强制性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侧头贴住了她诱人的红唇。他喜欢亲吻她的感觉。 “你要怎样才肯嫁给我。”他尊重她。 从左冷着脸,“我有男朋友。”所以你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周防二话没说,打开了车门,下车,走人。 从左如释重负, 总算是说清楚了。 周防上了自己的车,电话打给了卫枭,“让她男朋友和她分手。” 从左看着他的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感到好笑,难道还恼羞成怒了?不过转头想想也是,人家是谁?你是谁?这本来不就是应该的吗?从左不知道人家是没清理干净障碍之前,不来她眼前碍事,怕惹她烦。 卫枭是个办事效率很高的主,反正他闲着没事,挂了周防电话,就开始忙活。 -本章完结- 24她,被抛弃了 卫枭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论分说的闯到科研院所,出现在忙得不可开交的陶之行面前。屋子里大多数都是昨天见过卫枭的人,卫枭很自来熟的跟着忙来忙去的陶之行,好像昨天绑走陶之行的人不是他一样。 人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工作,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另类,保全人员还不是都赶了过来?门口卫枭带的人和被拦着的保全人物僵硬对峙,谁都没有先动手。 科研院的保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昨天他们就较量过了,所以陶之行才会被绑走。 好在卫枭没捣乱,今天就是跟着陶之行看新鲜。 陶之行实在是没有办法抽空和他说半句话,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中,他答应了从左,今天要过去找她的,他今天必须要完成这项研究的收尾。 卫枭很不屑于这些小打小闹,但他也没妨碍到谁。一直到临近中午,陶之行上卫生间的空档,他才说明来意,“跟从左分手,我助你前程似锦功成名就。”站在陶之行旁边撒尿。 陶之行看了他眼,拉上拉链。 下午从左下班的时候,陶之行真等在她家门口。 “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从左下车走过来,先问陶之行晚餐问题。陶之行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去外面吃吧。” “我需要换套衣服吗?”他穿着很休闲,而她每天上班都是职业装,略显冷硬,和他不搭。 望着从左难得调皮的眼神,陶之行拉着她上了自己的大众车,“不用。” 谁也不打扰谁的小饭馆里,双人餐桌前,他们周围没什么人,陶之行看她吃的差不多了,夹了条烧茄子,说话声音不太高,“小左,今天卫枭又去找我了。”他说他是卫枭,他也相信了。 从左抬头看陶之行,“他找你干什么?”没她事的话,陶之行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告诉她。 陶之行把烧茄子放到了嘴巴里,味同嚼蜡。 从左就看着他,想知道他能告诉她什么。 “他说,让我和你分手。”还是没抬头看从左。 从左意料之中,“哦。”她大概猜到了结果。 这顿饭,算是吃完了。 只是找了个合适谈话的地方吧。 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不了解他的,从左没有悲伤,“你是怎么打算的。” 陶之行放下了筷子,像和知己聊天,“跟你说这些可能有些枯 燥,我们最近在做脉石矿物分离,经费不够,上面就不想我们继续,可大家都不愿意放弃,这个时候,卫枭说要帮我们。” 从左点头,“嗯,理解。”这是陶之行的梦想,他会在他的领域中穷尽一生为之奋斗。 “小左,你会不会怪我。”陶之行抬头看她。 从左摇头。 陶之行松了口气,“他说,那个人会对你很好。”卫枭还说,他给不了从左更好的生活条件,这他不可否认。 -本章完结- 25最气人的祝福 “小左。”陶之行喊了不看她的从左,伸手握住了她手。 从左抬头,说不清眼睛里是什么神色。 陶之行莞尔一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从左摇头,真的不记得了,什么时候正式约会?反正就记得,大三的时候,他们俩就开始懵懵懂懂的成天在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吃饭,偶尔她去看他打球。 陶之行很少打球,不过他聪明,不常运动,身体素质也很不错,身材更是有料,但凡他上场,场边总有其他女生为他尖叫脸红。 陶之行突然伸手,轻抚她脸庞,没有任何话语。 从左侧头将脸压在他温暖的手心,鼻子有些泛酸。 分手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陶之行微笑着,他从来没有舍得过让从左伤心,现在,同样不会,“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很感激这六年来的陪伴,甚至更多。 “我们已经过了谈情说爱不切实际的年纪,因为拥有过,就不再那样执着。”陶之行总是这样少年老成,好像经历过万年的沧桑,从左该死的认为他说的话具有说服力。是啊,拥有过,还有什么好值得恋恋不舍的。 从左一直都知道,对于陶之行来说,他的那些数据,远比爱情来得重要,更有意义。陶之行不是不爱她,而是,没有可比性。如果可能的话,陶之行一定选择没有过爱情,他宁愿和那些东西常相伴。 他心里肯为她敞开一席之地,已经很看重她了。 陶之行知道自己最大的缺陷,就算和从左结婚之后,他依然会无趣,会不懂情调,给不了女人最想要的陪伴,他大多数时间还是会在外奔波或者待在实验室。和女同事在一起的时候,会比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多无数倍。他也知道,从左不会无理取闹,可他不想留她一个人孤孤单单。 他是被卫枭洗脑了吗?不,不是,只是他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满脑子都是他的工作,他的矿物质,他的各种数据成分,他连他们的未来都没有替她想过。 他真的要继续耽误她吗? 看清楚现状之后,陶之行就认命了。 不知道性格使然,还是反应迟钝,从左自己都郁闷,六年的恋情说没就没了,她竟然没有掉一滴眼泪,甚至连伤心的感觉都没有! 陶之行送她回来之后,她反而换了心态。 在浴室里冲澡的时候,从左的手机响了一次,她冲澡出来时,手机响了第二次。 她手机铃声早换掉了。 陌生号码。 从左接起来,那头就说了四个字,“分手快乐。” 独有的嗓音,从左知道是谁。 怎么说今天也是她被分手的日子,从左没等到他说其他话,直接挂了电话。实际上,周防也没有其他话要说,就是送个祝福。 从左还没走几步,电话又想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不过不是刚才的。 -本章完结- 26耐性用尽 “你好。”偶尔有客户会换着卡给她打电话。 周防稳稳气息,“分手快乐。”就在她楼下。 从左很淡然,“谢谢。” 周防不再说话,从左等了半天,电话里没了声音,她又擅作主张挂了电话。她有回复,他应该不会再打来电话了吧? 等在远处的司机看着他们家总裁大人,心里默念,‘您是有多欠骂,人家分手你也送祝福,上赶着让人家拿洗脚水泼是吧?’还站人家窗口,生怕人家找不到是不是? 从左拿着充电器准备给手机充电的时候,电话又响了,从左接了起来,“周总有什么指示吗?”本着友好的精神,多个朋友比多个仇人强。 周防不喜欢她喊自己‘周总’,“叫我周防。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从左恍然大悟,因为今天早上的时候她说了一句‘我有男朋友’,所以,卫枭去找了陶之行,她分手了,所以,明天就可以和他领证了是吗? 从左扬唇浅笑,“周总别开玩笑了,我明天还有事。”等一下她就打电话要求外调。 “你没事。”就算有也要变成没有。 从左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任性’。 “抱歉啊周总,我手机没电啦……”咔,直接抠掉了手机电池。打开电脑,登上其他联系工具,省得真有什么紧急事件找不到她人。 周防不会想那么多,十分钟之后,还是打不通电话时,他回到了车里。 周防没说话,司机没敢问要不要走。 当周防拿出电话让管家把房车开过来的时候,司机哭笑不得。这女的怎么这么不开眼,到底是看不上他们家总裁哪点呀! 从左联系欲软,欲软压根就不搭理她。外躲的想法被泡汤,第二天起来,从左还得老老实实的去公司上班。 周防换了套行头,从左打开门就看到他的时候,简直是如鲠在喉,连‘周总早’都不想说了。 是他自降身价,不是她不拿他当大人物。 “周总早。”错过了他,从左还是转身跟他说了话。 她不要做到对他特殊,她为什么要对他和对别的老板总裁不同?没有必要不是吗? 周防的脸有些黑,他说过了,让她叫他的名字。 眼看着周防抬手要揽她,从左后退一步,“周总,一大早的不用去上班吗?我赶时间,先走一步。” 周防很意外她的再次拒绝,“男朋友没有了。” 从左浅笑拨开周防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周总,你是真的要和我结婚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别逗了,我和周总不可能。” 周防风中凌乱,他只不过是尊重她而已。 结果呢?拒绝,拒绝,还是拒绝! 卫枭替周防解决了陶之行,立马就过来邀功,看到周防的禁欲脸,就知道还没有搞定从左,“我就说了,你用的方式就不对。”追女人,哪那么多麻烦。 -本章完结- 27伴娘 “直接睡了比什么都强!”卫枭传授经验。 周防不屑一顾,他有他的原则。婚前亲亲摸摸可以有,但是绝对不会真正去‘侵犯’她。 卫枭恨铁不成钢,“我跟你说,百分之八十的女人身体和思想是一致的,就算刚开始不愿意,久而久之,思想会被身体同化,会爱上你的。”挑眉,信心满满,他就是这么干的。 周防瞪卫枭,“她属于其余的百分之二十。” “我很好奇,被你强了还爱上你的女人的有多不开眼,你们能长久吗?” 对于周防扫兴的问题,卫枭得意洋洋,“你等着看。” 从左刚到公司,就碰上了却立琼。 “前辈。” 却立琼摆手,“别老前辈前辈的叫,搞得我很老似的,喊我名字就行。对了,明天有事情没?我知道你没事,没事的话,去给我当伴娘呗!” 从左拧眉,“我们还没吃喜糖。” “吃什么喜糖,明天让你吃个够。”却立琼拽着从左往欲软办公室走,“今天我们不上班,等下和我一起去试婚纱。” 办公室里欲软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脑显示屏,她知道却立琼打的主意,也知道卫枭和却立琼为什么着急结婚,想想蛮好笑,“怎么说你们两家也都有头有脸,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说服那一大家子人的,说结婚就结婚。”跟小时候过家家一样。 却立琼根本就不拿这当回事,她还在想,如果过了明天,后天的到来才是送给两家长辈的惊喜呢。“早办事早过日子呀!”胡话她倒是说的拿手。 全城有八大世家,钱、权、色、欲、占、卫、周、却。 各家拥有自己独自的领域。 几大家族互相联姻,司空见惯。可,这次像却家和卫家如此急切又低调的婚礼,在圈里还是少见的。 要说这还得拜俩当事人所赐,没人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想的。却立琼很清楚自己在却家的地位,反正就是个工具一样的存在,她出生的作用就是为了某一天为了笼络哪个人或者哪个家族而联姻。她自己出来创业反而还招人嫌,她干嘛要他们好过!更何况,却立琼完全没有外人看到那样风光,她的风光,全是她自己拼出来的。她在却家,还不如外面的私生女有地位。 她前几天就是看似无意的跑到家里怨念了几句,说卫枭外面有了心肝儿,想悔婚来着。却家长辈是赶紧登门拜访,敲定了最快的 婚期。 卫家?只有卫枭一个人折腾,只要他愿意结婚,他说什么都好。 婚礼当天,八大世家来了五家,另外三家摆明了是对立面。谁还没有个对手,稀松平常的事,并不妨碍这场急促婚礼的隆重。 欲软死活不给却立琼当伴娘,最近在勾搭一个小鲜肉,乐此不疲,哪有多余的时间。 从左是板上钉钉了,她没理由拒绝不是吗? -本章完结- 28危险 婚礼热热闹闹的进行,像所有的豪门婚礼一样,奢华,令拜金女向往。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客人,虚与委蛇的,虚情假意的,道貌岸然的,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什么角色都不缺,忙活到傍晚,小年轻们按照‘规矩’,涌入全城最吞钱的娱乐城。 全城另类的‘规矩’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年轻人都喜欢。 伴郎伴娘一个不能少,全部都要参与。 和新郎新娘关系好的,也要留下来玩儿。 从左是混迹在所谓的‘上流社会’,但是属于工作范围,导致她接触的人有身份有地位,非富即贵。可下了台面真正参与进来的‘游戏’,她没有过。偶尔遇上重口味的客户,她会让下面的人安排,下面的人会作陪,她顶多了就是一起吃饭,喝酒,没有过多的真正实际意义上的融入进去过。 从左这还是第一次做伴娘,她不懂里面的头头道道。 她就随大流,没想过扫兴,和另外几个伴娘一起到了新郎新娘安排好的地方。 两分钟没有,可以容纳五百人的大包房里进来三十来号人,什么人都有,有从左见过的,也有她没有见过的。 从左挺好奇,今天这样的场合,色阳没有来参加。色家派了人过来,打色阳电话也没打通。 周防能那么傻的让色阳来打扰他? 推门进来看见窝在一堆女人中间,坐在沙发拐角不显眼的从左,周防找了个隐秘的位置坐下。 却立琼和卫枭俩人笑容满面的进门后,卫枭随手拉了个姑娘,“今天大家辛苦!随便玩,敞开了玩儿!” 却立琼看了眼从左,见周防也在,笑得诡异走到从左跟前说了句她上卫生间,就跑人了。 从左以为,却立琼是要回来的,毕竟,今天是她的婚礼。 却立琼前脚刚走,屋里瞬间变了气氛。 从左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情景,白天里的伴郎伴娘自发的两两凑在一起,或亲吻,或缠绵,往卫生间门口看,一个伴娘直接被掀翻,两个男人眼神毫不遮掩地看着那个女孩儿的四处。 脑子里瞬间冲血,从左浑身都感到不舒服,紧接着就是后怕。 她坐着的沙发一陷,从左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瞥眼看,一男一女忘乎所以旁若无人地厮磨交融。 “小妞,一起玩儿玩儿!” 从左承认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够强大,在一个猥琐陌生的男人坐在她身边胳膊搭在她肩膀上的时候,她恐惧了。 “小妞,说话!”差不多有三十岁的男人抬手挑了下从左下巴,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兴趣。 从左冷笑,浑身的血液在倒流。转而神色如常,指着刚才一个在她不远处唠叨一句‘怎么没有人来找我’的女孩儿,“那位更适合你。”既然有人不自爱,她还替别人矜持什么。 -本章完结- 29难忘 或许在某个时间某个阶段,谁就想疯狂一把,从左却发现,她至今没有这样的心思。 这屋子里,除了却立琼,就数卫枭和她关系算最近的了,从左在屋里慌忙地搜寻着卫枭的身影,求救啊!她现在就是想走都走不了,刚才有个姑娘想出门,她看到那姑娘被抓着头发给扔了回来。 “小妞,找谁呢?难道还有相好的!”身边男人随着从左的视线看。 “哇哦!”男人抬手两指放在口中吹了个流氓哨,他和从左同时看到了正在‘办事’的男主角。从左宁愿她没有看到。卫枭在干嘛?地上跪着个女人,帮卫枭舔舐着‘大哥大’涌出的酸奶浓稠液。扶着额头闭眼,胳膊撑在交叠双腿的膝盖上,从左这一刻很感激来最最之前拖着她看过一次成人电影,要不然,看到刚才那一幕,她会有心理阴影。 “妞!来,咱也试试!”说着,身旁男人一腿跪在沙发上,几乎要贴着从左的胳膊,手上忙活着解开裤子拉链。被眼前奢靡的情景感染,没有几个男人可以保持正常。 从左强装镇定,抬手指向那依然无人邀请的女孩儿,“那位更适合你,相信你们可以玩儿的开心些。” 男人扭头看眼,往从左身边再迈一小步,已经挨住了从左的腿。从左脚尖挪动,躲开了他。男人脸色不佳,嘴巴里骂骂咧咧的在和拉链做斗争,“关键时刻怎么能拉不开!”抬眼看盯着他拉开丁点拉链的从左,讨好笑言,“那种女人一看就是千人骑,我怕染上不干净的病。” 从左视线不移,“我也同样有这种想法,怕被你传染什么病。” 男人闻言,不怒反笑,“好呀!那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耳边是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混杂不堪。是被从左忽视的背后那俩人。 跟这些人讲道德讲伦理*律,大概是自取其辱,从左脑子里飞速的想着,要怎样摆脱现状,她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撂在这种地方,对象更不可能是眼前这样的男人。 猛不防的,从左伸手抓着男人的手,抬眼含笑,“你喜欢这么玩儿?”心跳加速。 从左的眼神,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不染一丝晴欲,虽然不显稚嫩,可绝对干净。“怎么?难道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坐到了从左旁边。 隐秘处的周防眉头越来越紧。 从左一个人是不可能出去的,这个时候求救卫枭?不是她把卫枭想坏了,她真担心所托非人,反而害死自己。就好比过去她从来没敢想 过,卫枭会是个这样的人。 卫枭和却立琼一样,知道周防在。 想从这里出去,只能靠眼前的男人了,从左靠近他,对他低低耳语,“这里多没意思,换个地方,不是更好吗?” 下腹收紧,男人拿开还放在拉链上的手,环视周围,再看从左一眼,眸色深沉。 -本章完结- 30第一次愿意带着私人情感和他说话 “好,我们出去!”男人拽着从左的手就大步往外走。 从左的不安,达到了极点,她现在腿在发软,生怕和刚才被抓回来的女孩儿一样。紧紧跟着前面的人,她埋头看着脚下,有时候还能踩到谁脱落的衣物。 门外一丝光亮传到屋里,屋里所有人看向门口,见是被人领出去的,有人说些不堪入耳的话,继续他们的夜生活。卫枭看到的时候,是第二个开门出去的周防。 周防从房间里出来的刹那,外面各家守卫保镖屏住了呼吸,纷纷都站好,留着眼色行事。 周防的人更是有眼色第一时间提高了警惕,根据周防看向前面的眼神,两个人堵在了从左和那个男人面前。 从左眼前发黑,出了房间,难道还躲不过去吗? “把右手去了。” 背后刺骨无情的低沉嗓音传到从左耳朵里,从左定在原地,整个人没有了知觉。 周防的话是看着那个拉着从左的男人说的,手下人心领神会,快速拖走碍眼的人,留给他们老板追女人的空间。 那男人后知后觉的要挣扎,拖着他的其中一人捂住他口鼻,死死的让他发不出一丝声音。周防说的很轻,‘把右手去了’,字面意思,就是把这丫的右手给剁掉,谁知道他刚才怎么倒霉,右手碍老板的眼了。他们家老板很有原则的,不喜欢伤及无辜,不过也不喜欢别人染指他的人,就算现在还不是也不行。 刚才还闲散站立两旁等着各家小爷出来的保镖们这个时候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惹到周防。 从左能感觉的到,背后的人在靠近她。 “准备去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头顶发出来,从左猛然回身,埋头靠在他胸前,低低抽泣。 她太害怕了,控制不住自己,有种劫后余生的恐惧,眼泪越掉越凶。如果,如果,如果这个时候出现的是其他人,是和房间里的那些一样的人…… 四下百十号保镖这下放下了心,一个个低头悄无声息的闪人,集体挪到了不碍眼的地方。 周防原本心里憋着的一口气瞬间舒畅了。他刚才问的话,其实是生气的,想知道她有胆和那个男人去什么地方,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小女人的柔弱面。木桩子一样的杵着,手底下人多想上前提醒他们家老板一句,老大,您老人家至少安慰安慰人家姑娘呀!拍拍人家的背呀,替人家擦擦眼泪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嘛! 一站就是十来分钟,从左消化平复些的时候,才不好意思地抹抹脸从他胸前起开。没敢抬眼看他,盯着地面,从左第一次和他带着私人情感的说话,“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她大概会崩溃。 周防淡淡‘嗯’声,没有后话。 从左浑身冰冷,想想没有其他的话需要说,再次说了谢谢,转身要走。 -本章完结- 31半路杀出来个便宜大哥 周防无声无息跟在她身后。 出了娱乐城的大门,从左往路边走,招手打车,准备回去。 “我送你。”周防站在她身后,还在回味她刚才的举动。一辆的士停在他们俩面前,等待着。 “从左?” 从左和周防同时回头,看见了和一群人一起往娱乐场里走的人。 “看什么,干什么呢?” 来人拍她后脑下,眉间不悦。看了眼站在她旁边的周防,脸色更加不怎么好看。 “成天往外瞎跑什么?”高出从左一个头,体型健壮魁梧的男人无形中拉着从左,远离周防,低低凑她耳根,“要回家吗?” 从左说不清楚此时此刻心里什么感觉,只是心里……猛然经历了刚才的事情,看到真正的亲人……“哥……”搂住了从来。 从来当兵回来,有半年时间了,从左还没见过他,总是错过。从来看了眼背后等着他的一干人,“你们先过去。”他身后的人倒是没有丁点八卦心理,神色如常的严肃表情,一一往娱乐城里去。 “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从来一手轻抚她后背。 一只手而已,很大,很温暖。 周防眉宇间有些不爽,不过也听见了她刚才喊他‘哥’。 从来看着周防,带着审视,心里在计较着,他和从左什么关系。也就眨眼工夫,从左松开从来,扭头对周防带着感激,“周总,这是我大哥,谢谢你今天出手相救,改天我请你吃饭。”你现在可以走了。 有眼色的人,都要能听出来说话人的弦外之音,可周防是那种不需要看人眼色的,“我没什么事,送你回去,你大哥还有事要忙。”他倒是看得仔细。 出手相救? 从来低头看从左。 从左本来想先把周防支走,然后自己回家。如果从来问她的话,等他忙完,她告诉他。谁知道,周大总裁如此。 “谢谢周总的好意,我自己打车回去很方便,就不劳烦周总跑一趟了。” 屡次被拒,她哥又在,周防犹豫了会,“欠我一顿饭。”黑脸走人。 到底是帮过她的人,从左做不到对他依然摆出一副陌生人的假面孔,心里虽然有叹息,可至少现在他人走了。 抬头看着从来,从左挎了下包,“你忙去吧,改天找你。”那些人还在等着她。 或许是 因为寄人篱下,虽然二叔家里人对她很好,可从左依然很懂事,总是什么都替别人着想。看和他在一起的,都是正经人,从左丝毫不担心这个大哥。 从来今天来这里的的确确有重要的事情,沉默片刻,替她打开了尽职尽责等在原地的的士后车门。 从左坐进去,笑嘻嘻给从来挥手告别,报了家里地址。从来目送她离开,才迈脚往里去。 的士走出两百米,后面不显眼的地方,一辆maturbo缓缓跟了上去…… -本章完结- 32流点血 到了家门口,从左付车费下车,出租车开离。 一路跟过来的车停在路边,从后面下来个人。 从左站在台阶上从包里翻找出钥匙,钥匙伸进锁孔,旋转,里面‘咔吧’一声,身后一只大手替她推开门,带着她一同进去。 从左猛地受到惊吓,条件反射地腿软回头看。 “你……” 一个字音未落,剩下的话被堵在嘴里。从左瞪大了眼睛怒视近在咫尺之人,拿着钥匙的手不停的捶打,打狠了,那人丁点没有疼的意思,她生气的干脆拿着钥匙戳他,一下一下的,毫不留情。 虽然穿了长袖衣服,可从左的狠劲儿,依然可以让隔着一成布的肌肤破皮。 她戳得越狠,那人越用力。 “别打了,很疼的。” 捧住她脸,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他眼里的颜色,让从左一愣。 “谁让你进来的!”从左不客气地吼,刚才那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越想心里越委屈,她平白无故的,凭什么他可以这样肆意妄为的为所欲为!“你走你走你走!”闭着眼低头往外推人,从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把周防推到了房门口。 周防夺下她手里的钥匙扔到一旁,真是怕了她再来。 “别闹了,我都流血了。”周防说的很委屈,推着她往里走。 从左微楞,片刻回神,“你要是再敢……” 她哪里是周防的对手? 连吻带啃,一路往卧室走,从左被迫后退,俩人倒在了从左的床上。 心脏扑通扑通疯狂跳动,从左在迷离和理智间挣扎,和之前比,周防无师自通的攻城略地,拿到了主导权的在她嘴巴里扫荡。 从左焦急地皱着眉头,偏偏周防就不给她机会说话。 “你看,我真的流血了。”周防猛然离开她唇瓣,眼睛看着自己刚才被她拿着钥匙戳过的位置。隔着衣服,血迹渐渐往外冒。 从左心里揪了下,可,“我管……” “呜呜呜……”肢体抵抗。 周防挨打也不松手,任由她捶打,享受着她的不安分,慢慢品味着她舌尖的味蕾。仔细看,欠揍的浅笑着。 只是亲吻已经不够,她那闲不住的双手仿佛妨碍了他的下一步行动,一只大手禁锢住她两手,举在她头顶,弓膝压制着她踢腾不老实的双腿,离 开她唇瓣,周防眼中依然清醒,“不要乱动。”他还板着脸。 从左哭笑不得,眼里泛红,“你怎么可以这样!”还保留的那么一丁点好感,真的消失殆尽。 周防可委屈,“我说了让你和我结婚,我又不是不负责任。” 从左,“……街上随便一个人说要娶我,难道我就要嫁吗?让我男朋友和我分手就算了,你竟然还……”这叫襁坚未遂!她说不出口。万一他本来没有这样的想法,被她一说,他有了该怎么办? -本章完结- 33离家出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从左是真生气了。 眼看着衣服的扣子就要被他给咬开,从左有些有气无力的祈求,“有话好好说可以吗?”她服软还不行? 听着她浓重的鼻音,明显就是鼻子被堵了,他‘哧’声一笑,停止了动作,“我没想真的欺负你,婚前给你留清白,我保证。我只是希望你快点嫁给我,我快受不了了。”翻身又浅吻她唇角下。 他说得轻巧,从左却爆红了脸。 她找谁说理去。 她现在最好保持沉默。 周防真的是喜欢亲吻她的感觉,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她会被吓到,可身体还是忍不住靠近她,浅浅亲吻。 从左欲哭无泪,“你是有多饥渴。” 周防毫不遮掩,“对你很饥渴。” “不要脸。”在自己的家里,有什么好客气的,想骂就骂,她想骂他很久了。 周防低低咕哝,“只对你一个人不要脸。” 从左哼笑,“很多男人都喜欢这么哄女人。” “是不是还说哄一辈子。” 从左仰头,“你知道的还不少。”随便他怎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从左颤抖着,问的平静,因为他的手伸到了不该伸进的地方。 周防波澜不惊,“娶你。” 从左笑的苦涩,“我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这样?” “没有。”嗓音沙哑。 从左不拜金,不过接触的人里有拜金女,“你就真的这么想娶我?” “嗯。” 周防在她锁骨吻的很认真。 想想是那么的不甘心,“好啊,如果你只是想娶我的话,我没什么损失。等到离婚的时候,我还能分你财产,说不准,我就成了全城第一女富豪了呢。” 周防依然单音节回复,“嗯。”他不会给她离婚的机会。 意犹未尽的从从左家走人,回去的路上,司机能明确的感受到他们家总裁大人的好心情。 之前吃过同样的亏,从左就没打算第二天天亮再出门。周防前脚走,从左后脚就收拾了行李,躲到了欲软家。 去之前从左也没给欲软打电话,管她方便不方便。 欲软拖着疲惫的身体挪到房门口,“谁呀,半夜三更的。” 从左也不说话 ,故意躲在猫眼看不到的地方,更何况,欲软没有看猫眼的习惯。没脑的直接开门。 “我暂时住你们家,我不妨碍你做任何事,你当我不存在就好。”拖着行李,从左直接摸到了客房,留下欲软站在门口吹冷风。 知道她还要过来问,从左就没关门。 “被周防逼婚了?”靠在客房门口,欲软风情万种。 “软,谁啊?”背后一道男音传到从左耳朵里,从左收拾着客房的床上用品,“赶紧走,我不想看见碍眼的人。” 欲软也不跟她计较这是谁家,哼声一笑,扭动着妖娆的腰肢,搂住了向她走来的男人。“没谁,我们继续。” -本章完结- 34民政局门口等她 人,住在欲软家,出门上班的时候,俩人也没一起。 六点钟从左就出了门,在外面吃了早餐,直接去了公司。 欲软早上起来的时候,果然没看到客房里的人,念叨了句,也出了门。对于她房间里还在睡觉的男人,她现在正喜欢着,没让他离开的意思。 “一大早也不等等我。”来了公司,不免说从左几句。却立琼风风火火的进来,比昨天看着还耀眼。 “哟!这果然是被滋润的女人越发光彩照人容光焕发呀!”欲软勾住却立琼降低了分贝,说得暧昧,“说说,你们家那位床上功夫如何?” 从左瞥欲软眼,好像她昨天缺少滋润似的。 走开,远离俩不正经的人。 却立琼‘啪’的一声,扔从左办公桌上一东西,“看看,我离婚啦!” 走了没几步的从左回头,翻开桌子上的证件,还念叨了句,“伪造的吧,离婚证不都是绿色的?”跟绿帽子一个颜色。 却立琼边脱外套,“没文化,真可怕,离婚也是喜事,早就改用红色了好吗?”看着反而比结婚证那鲜血般的红色要顺眼。 欲软眼里冒着光的起哄,“办仪式吗?跟第二部‘非诚勿扰’一样,我去。结婚仪式参加过无数场,姐们儿就是没有参加过离婚仪式,却立琼,你要是能满足我这心愿,我能爱死你!”吧唧,在却立琼脸上亲了口。 却立琼嘴巴里嚼巴着口香糖,得瑟。 从左第一次见离婚证,稀罕了会儿,哪里拿的还放到了哪里,“和平分手?”问却立琼。 经过了一系列不靠谱事件之后,老总欲软和前辈却立琼在她心里的形象,一变再变。 昨天晚上要不是她丢下她,或者但凡却立琼给她打声招呼,她能落到现在这地步?现在想想却立琼当时的眼神,她不难猜出来,她肯定知道周防在! “你还是爱别人去吧。”推开欲软,却立琼看着自己忙活的从左,“我在民政局门口看到周防了,他……在等你吧?” 卫枭和周防的关系,逼陶之行和从左分手的事儿,卫枭昨天晚上一股脑倒给了却立琼。今儿早上他们俩去办理离婚,出来时候周防还在,只是脸上有些变,却立琼看到从左,可不是就猜到了? 从左心里空了下,后背情不自禁冷了阵,白了却立琼一眼,拿着资料出了办公室。 他?哪里来的自信! 细想下的话,昨天在她床上,她气死想咬他那会儿,他好像是说过那么一句话,让她今天早上去民政局来着? 他还真过去了? 她记得她当时没有答应啊! 不怪她。 自我说服过后,从左心安理得自己该忙什么还忙什么。 杵在民政局门口的周防还等在原地,耳朵旁卫枭在给他的心肝儿打电话,“宝贝儿,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给你个惊喜!” -本章完结- 35权家二哥 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民政局都下班了,从左还没出现。工作人员从卫枭和周防身边过的时候还友好的跟他们俩打了招呼,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们不免伤春,脸红来着。 “看兄弟多仗义,都无怨无悔赔了你一早上!”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昨天娶媳妇儿加接手卫氏财团,今儿离婚转眼就可以去给心肝儿表忠心,生活还能更美好些吗?他就差仰天长啸了! 周防一支烟抽完,脚下已经无数烟头。 卫枭胳膊放在周防肩膀上,叹了口气,“我跟你说你非要不听,你看,我婚都离了,你人还没搞到手,实在是太没有效率。” 周防瞪他一眼,卫枭笑呵呵耸肩得意,“不听兄弟言,吃亏在眼前,我还就告诉你,从左是那种不会被外界因素影响的人,哪怕你对她再出狠招,她都无动于衷。你就是折磨疯她,她也不会就范。”卫枭知道昨天周防跟从左出去了,以为他们俩昨天和他跟却立琼一样过新婚夜了。 “之前不是因为她男朋友吗?男朋友没有了,她不是还有家人呢吗?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卫枭为周防指点迷津,“行商的手段怎么没见你一点使在从左身上?” 周防黑着脸,没搭理卫枭,上车,走人。 周防没去找从左理论,他心里是期待从左给他个解释,可他同样清楚,她不会主动联系他。 晚上却立琼为了庆祝单身,邀请了公司里几个关系好的一起出来疯。从左和欲软自然也在其中。 到了地方,从左有些晃神,这地儿,有点熟悉,可心里又很清楚,她第一次来。 “愣什么,走啊!”裕如迫不及待拽着从左往里走,她常过来。 请客的人走在最前头,一行9个人,直奔最里面。 迎面走过来一群人,从左没在意,差不多快要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走在最后的两个人停住了脚步,因为过道里只能容纳两人并肩,一出一进两拨人,刚好对立着。“却小姐,过来玩儿?”末尾的人跟走在最前面的却立琼打招呼,看上去,应该是遇上了熟人。 欲软走在却立琼后面,从左老老实实跟着欲软。从左发现,那男人和却立琼说话的时候,欲软不漏声色往后躲了躲。 “哟!今儿老板坐镇呢!”却立琼挑眉,“是不是可以给本小姐打个两折呀!” 已经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几个人回头看和权二哥说话的女人,有人认识却立琼,有人不认识。 权家二哥扬起嘴角一笑,“打什么折,新婚我还没送礼,今天我请客。” 有些话,不能当着什么人的面都说,却立琼乐开了话,扭头对大家挑眉,“听见了没有,老板说,今儿他请客,大家千万要记得别跟我客气。” 从左这才注意到,却立琼今儿喊过来的,一水的女人花。 -本章完结- 36第一次来,多担待 权家在全城,是八大世家里排行前三的。也是昨天没有出席婚礼的三家之一。 权家的子孙都听话,虽然小辈们见面都说话,可长辈们不乐意他们去参加婚礼,他们就不过去,私下还来往就是了。 “欲小姐也在呢。”权家二哥云淡风轻来了句,没人能看出来他眼里神色。距离欲软最近跟在她身后的从左明显能感觉到欲软的瑟瑟发抖。 从左正奇怪着,感觉有人在看她,便抬了头,刚好碰上走在和却立琼口中老板走在一起的男人的视线。 喜怒不形于色,那人根本没有因为从左看向他而有任何改变。 搞得从左唐突了似的,忙错开了眼。 “你们先玩儿,如果等下我有时间的话,过来作陪。”权家二哥对却立琼说完,瞄了眼她身后的欲软,抬脚走人。 从左可以感觉得到,自打遇见这里东家,欲软就没放松过。 到了房间里,立马就有姑娘跑到点唱机跟前点歌,出来玩儿就要有个出来玩儿的样,哪里还有在公司里的严谨。 一首‘死了都要爱’没唱完,门从外推开。 屋子里的姑娘们一个个盯着进来的…… “却小姐,老板让我们招待你们。”为首的‘老人’坐到却立琼身边,挤开了旁边的同事,认识却立琼。 却立琼两眼放光,“卧槽,权二哥真大方,宝贝们都舍得给我们用!”平时她来,都喊不起这几位业界精英。 从左慌神了,他们这是…… “小左,放松,他们是可以出台的。”在这里不好意思的话,你可以带出去玩儿。却立琼给从左传播的,满满的邪恶。 “软姐。” 却立琼看了眼坐到欲软跟前的‘头牌’,羡慕死,“欲软,你不喜欢咱俩换换呀!” 欲软一脸难看。 却立琼身边的‘老人’微微笑着,不着急显摆自己的不成熟。客人怎么喜欢怎么来。经历过风雨的人,怎么能那么没耐性。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欲软脸色的白,却立琼跳过来就要跟欲软抢人。 欲软哪里还有心思玩儿,等着权二哥过来宰了她吗?她还不想死的那么难看。 起身拿着自己的包,抓着‘头牌’的手腕,欲软往外走,“你们在这里玩儿吧,我们先走一步。” 以往欲软和却立琼也过来玩 儿,知道这是要带出去疯了,却立琼便作罢,放欲软一马。嘴巴里念叨着,“欲软那家伙把女人的脸都丢完了,刚来就走,没见过男人?”扭头看从左,“是不是小左?” 从左还处于尴尬状态,她决定了,以后,绝对绝对不再和却立琼一起出来,每次和她一起出来,准没好事。 “小伙子,我们小左第一次来,你多担待。”走回她自己的位置,却立琼窝到了‘老人’怀里,举杯对从左旁边的小生交代。 -本章完结- 37烈女怕缠狼 小生对却立琼微微一笑,没有多余的话。 经过严格的培训上岗的,话少比话多的干的时间长,这是行业里不可言说的教训。 管你是什么客户,投其所好,是他们最拿手的。 从左不说话,他就也不说话。小生发现,他旁边的女人甚至自从他进来之后,连酒也不喝了,太过拘谨,想着,大概还是个良家妇女吧!和他刚开始是一样的。 从左谨慎又紧张的发现,虽然她旁边的男人不张嘴讨她嫌,可无形中,他在关注着她,就好比她每次暗自观察那些客户需求一样。 难道她为了躲避,也要和欲软一样逃离?可出了这个门,会发生什么呢? 从左真是头疼的,越来越不知所措。越来越不像她了,瞻前顾后。 “不舒服的话我可以陪你到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耳边低低软绵绵的声音,却丁点不显得娘气。从左看向说话的人,长相算清秀,甚至可以称之为好看,很少有的好看。 一个看脸的世界,从左也不得免俗,心里的防备瞬间降低了一个格调,甚至还对人家扯起了嘴角,“不用,在这里就好。” 俊美的小生不再打扰,从左说了话也不再理人,掏出了手机开始玩儿。 走廊里,没走出去的欲软被此处东家拽走,‘头牌’在原地站了会儿,确定老板不会把人送回来后,扭头开始新的工作。 也不知道她们都玩了些什么,回到家之后,都十二点多了。对于每天十点钟准时睡觉的从左来说,很晚了。 三天后,从左收到一条短消息,是一张消防队出示的不合格文件。从左一开始以为是谁发错了,直接关了短消息。 一分钟过后,手机又有短消息进来,只有五个字,是二婶蛋糕房的名字。 联系上面那个文件的话,从左立马想到了什么,给发送短消息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没有人说话,从左忍不住问,“你有什么目的?” 周防听到她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虚?细查的话,里面的的确确有安全隐患。 “你是谁?” 从左一句话,彻底把周防给问恼了,直接挂了电话。 没等从左再拨打过去,周防自己打过来了,“和我结婚。” 从左瞬间有种想死的感觉,“周总,是不是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绝了?你干嘛 非要娶我不可?我有那么好吗?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糟心事?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出去走走,换个心情,或许回来就好了,良心建议。” “你想出去的话,我可以陪你去,虽然我有些走不开,不过我会尽量调时间。”周防完全忽略她其他话。 从左呼吸不畅,“周总,有意思吗?我挺敬重你的,能不能别让你的美好形象在我心里改变。” 周防沉默片刻,“有意思。” -本章完结- 38就算不光彩,他也用手段 凡人的普通思维不能用在伟大的周氏总裁身上。 从左深呼吸,努力调整好心态,“周总,我觉得,很多话说出口特别矫情,显得做作,不过我现在特别想问一句,除了我这张很像你朋友的脸,我有什么地方吸引你的?我改还不行?!”她错了还不行? 周防不知该如何接话。 从左恍然大悟,“不是吧!周总,难道为了这,我还要去换张脸?” “别说我没有整容的想法,就是有,也不能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呀!说出去,我怕被人笑死。”周氏总裁,谁不想嫁? 果然是上赶着的都不被人稀罕,除非对方做了什么足以令人动容的事。 让周防等到那样一个稀少的机会,他宁愿用点不光彩的手段。 心口闷闷的直接挂了电话。 他?有那么糟糕吗?她竟然为了不嫁给他要去整容?她想都别想,就算她整了,不管她整成什么样,他照样娶。 第二天,从左下了班就去了电业局家属院。 远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 “二叔,二婶呢?” 从顽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来回走,“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抓住从左抱住,心里着急上火,“姐,我妈出事了!我妈被抓了!” 从左眼前一花,“别胡说八道。”看向从盛,“二叔,怎么了?” 只是消防队下达的文件的话,只要整改,完全没什么事,如今看着二叔的脸色,从左隐隐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从来推门进来,看见从左在,面不改色,依然不苟言笑,“说是蛋糕里铝添加超标,准备判刑。” 从盛如雷灌顶,整个人突然往后一退,险些摔倒,从来忙上前扶住了他,“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把妈接出来。”抬手给从盛顺着胸口。 从顽蹲在地上抓着头,“铝超标?怎么会铝超标!还要判刑?开什么玩笑!不就是铝超标点吗?”到底年龄还小,没遇上过这样的事,慌了神。 从左同样蹲下,抬手拍了从顽下,“以后不准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你知道铝超标的话有什么后果吗?对人体伤害有多大吗?你知道过量的话孩子吃了影响发育,老人吃了会老年痴呆吗?以后出门别说你妈是开蛋糕房的,丢人。” 从顽委屈地窝在从左怀里,只剩下懊恼了。他什么用都没有,妈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一点忙都帮 不上,还在这里这副狼狈样。 抬头看着从来安抚的二叔,从左心里难受,“我有个朋友是公安部门的,我现在去问问情况。” 从顽立马跳了起来,“我也去。” 从来阻止,“你留在家里照顾爸,我和小左去。” 从左思绪有些乱,不知道该不该对从来说关于周防的事情。 并且她不确定,虽然为人低调,可依然赫赫有名的周氏总裁从来认识不认识。 -本章完结- 39求他 即便却立琼和卫枭婚礼那天晚上从来见过周防,她也不确定从来对周防的看法。 从左的确有个大学校友是公安部门的骨干,打了电话过去,人家对从左说,他们底下的人根本无权接手这件案子。 “那我们可以见见当事人吗?”从来试着问道。 从左大学同窗为难地抓头,“很抱歉,这事,我真的无能为力,如果可以的话,但凡我能办到,一定给你们见。左,你也知道的,我从来不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前面的话是对问话的从来讲,后面的,是看着从左不好意思。 从左在学校那会为人就好,人缘还行。 同学猛然想到什么,问从左,“你二嫂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别的蛋糕房都好好的没有被查,独独她一家被调查,有猫腻。”职业敏感的老同学疑惑着为从左指明了道,“你回去问问家里人,看是不是……”不言而喻。 从左眼色一沉,对老同学道了谢,和从来一同离开。 “大哥,我老板有些人脉,我到老板家一趟,你先回家照顾二叔,有什么情况的话我给你打电话。”从来能和她一起来找人,就说明他还没有办法。 况且,周防那样的人,能找什么样的人对付? 从来跟从左分开后,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另一个他最近常去的地方。 “三少,帮个忙。” …… 能说命运不公吗?从左向来不是怨天尤人的主。 她安于现状,积极努力,只是想养育她成人的二叔二婶安度晚年,就那么难吗? 有钱人的游戏,就是这样的吧?见多了豪门恩怨背后的阴暗,她真心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打了周防的电话,周防给她说了个地址,让她自己过去。 看,这就是区别。 不过不管是她主动的现在还是被动的最初,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不是吗?多少真实案例说明过的活生生惨烈写照,她不想重蹈她们的覆辙。当然,幸福的不是没有,屈指可数罢了。从左从来没有那样的好运,她很快就认清了现实。 拍拍脸,走向他说的地址,从左踏上了他布下的路。 既然她无能为力,就为自己还有用的这点价值,做点什么吧。她又不亏。 …… “准备走?” 气场与周防旗鼓相当的三十 岁男人举杯不解,只见周防接了个电话而已,周防报了他私宅的地址。想必,那人很重要。 二十五岁的钱慎屹有着他这个年龄身上不该有的老成,“我前几天见到一个熟人。” 周防见他没有继续说的意思,拿了外套走人。 留在房间里的权心书好奇,“遇上谁了?” 钱慎屹冷哼一笑,“没什么。”周防还是认错了人,看来,他有必要赶快做些什么了。毕竟,当年那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 -本章完结- 40趁着还有价值的时候,出卖自己 从左和周防几乎是一前一后到。周防哪里舍得让她等?路上没少被骂。 而从左,一路过来,心情复杂。 想到马上就可以娶得心爱的人,周防下了车就抱住了等在那里的从左一顿狠吻。从左颇为认命。 人都来了,从左就没打算走。 “如果你只是对这个身体感兴趣的话,我陪你,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和自由相比,她宁愿放弃她的固执。 周防被踩了尾巴一样,看向从左的眼神变得怪异,“你说什么?” 从左直觉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他,“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周防依然黑着脸,“你今天睡客房。”把自己关进了卧室。省得明天早上再找不到人。 从左刚进客房,手机响了。 “姐,我妈回来了!我妈回来了!”从顽的声音。 从左扬唇笑道,“知道了,我听见啦!” 从顽嘿嘿傻笑,“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爸说,去外面吃饭,给我妈压压惊。”其实也是给他们压压惊,吓死了!还有他哥,说妈妈回来了好像还不高兴,有病。 从左仰头看房顶,奢华的水晶灯,耀眼,闭上了被晃疼的眼,倒在了她说不上名字的大床上。“我明天回去,现在在外面有点事,你们去吧。” 从顽听她说明天回去,乐呵呵挂了电话,扭头没心没肺的和他爸他妈亲热去了。 明天回去要怎么说呢?头疼。 电话又响,从左看了眼,有些不想接。她就知道,从来没有那么好糊弄,“嗯,干嘛?” 从左这样和从来说话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候,是她心情低落,或者遇到什么挫折的时候才会用这样有气无力有点依赖的口气跟他讲话,“你现在在哪里?”从左蒙头,“在外面。”说在家的话,从来能找过去。从来脸色难看,“我去接你,地址。” 从左转了个身,“不用,我明天就回去。” “我去接你!”从来发了火。 被吼的一激灵,从左可以想象从来担心她的样子,“哎哟你想什么呢?我现在好好的在外面呢!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傻事,就是之前和朋友闹了点不愉快,他……比较任性,就……做了离谱的事情,还说……要登门致歉。” 从来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你确定?” 从左自己都笑了,“ 当然,他明天就和我一起回家。”气死她了! 从来眉头紧锁,“小左,不要为难自己,哥没什么本事,可哥不……” “大哥,你真罗嗦,没事的话赶紧给我们找个嫂子去。”从左听见从来一本正经的念叨她就发愁。 从来默默叹息,他保护着的小左长大了,“早点睡觉,明天见。” 挂了电话,从左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隔壁房间里的周防看着视频里窝在一起的女人,眉头不舒。 -本章完结- 41结婚了 他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天蒙蒙亮,不同房间里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起床。从左洗漱好,收拾了东西准备随时走。 还有和他谈话的必要吗? 没有了吧?! 是他非她不娶,不是她死皮赖脸的要嫁,就算要离婚,她也是占便宜的一方。就算净身出户,她不要他任何东西,可至少和八大世家的周防结过婚,说出去都有面子吧!哈哈,哈哈!有点鼻子发酸。 ——砰砰—— 从左起身开门,“早安。” 周防木讷的回了句,“嗯。” 如果以后每天早上醒来,都有人跟他说声‘早安’,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 周防一大早喊了老宅的徐姨过来带了早餐的,他要给她家的温暖。年过半百的徐姨看见周防身后的从左时,先是一愣,而后喜笑颜开的招呼上来,“闺女起来啦!”就说了吧,少爷怎么猛不防的让她送饭,原来是……回头就告诉老祖宗。 从左有些茫然,腼腆里带着害羞,却也大方得体的吃了早餐。徐姨一直站在旁边,看得从左很不好意思。 知道周防的身份,可她真遇上了他们家的阵势,有太多不自然呐,眼下,冰山一角。 徐姨合不拢嘴地看着从左吃了她给盛的粥,“还合口味吗?”从左点头,抬头看老人家,“很美味的早餐。”眯眼微笑。 她不是情愿融入的他的家庭,所以,面对他们,从左还摆不好该有的心态。 周防吃了饭,俩人一同去了民政局。一系列手续办下来,用时不多,不到十块钱,绑定!无法解除,成了合法夫妻。 两张结婚证各自拿在手中,从左直接放到了包里,没打算拿出来看第二眼。周防紧紧捏在手里,朝外走去。 他娶到她了! 他真的娶到她了。 “今天下午……呜……” 从左急得跳脚。 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有没有诚意? 周防眼角带笑,捧着她脸,细心亲吻。不合法的时候都亲,更何况现在是合法的情况下? 偶尔路过的人指指点点,从左恼羞成怒,抬起恨天高狠狠踩周防一脚。 周防眉头微皱,她还真下得去脚。颓败的收了力道,离开。 见他撇下她不管,直接往他自己车那边走,从左气得… …“你今天下午6点钟有时间吗?”真是,无话可说。 周防扭头‘嗯’声,脸色不怎么好看。 那么用力,很疼的! 她就那么不喜欢他亲吻她? 从左见他如此,反而心虚,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低头打开车门,“下午和我一起去我二叔家一趟。”昨天的事,总要有个说明。 周防闻言,眼色明亮,“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从左默默瞪了他眼,没敢对着他,闷不吭声,上了自己车,启动,走人。 真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开始的。 -本章完结- 42他是你姐夫 “知道啦知道啦!废话真多!我去还不行?……放心,这次我亲自参加!……太见外了,一日夫妻还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更何况,咱俩什么关系,也不止百日是不是。”瞅了眼进门的从左,却立琼挪了挪位置,“你放心吧,我这次绝对不找代班,我自己去自己去。” 挂了电话,却立琼喘了口气。 “你们俩不是离了?” 一个电话却立琼从欲软办公室打到从左办公室,欲软跟过来八卦。 却立琼眨巴着她那双魅惑的眼,“是啊!” 从左坐到了办公椅上,抬眼看她。 欲软等着她继续。 却立琼翻身坐到从左办公桌上,“这不是还没对老家伙们坦白从宽呢吗?”自言自语看天,“唉!我还是太善良了,没忍心让他们受打击。”她今天有必要多带过去几瓶速效救心丸。 “你们俩还真是绝配。”从左不敢苟同。 “就是吧,我也这么认为。”却立琼搂住从左脖子往她身上靠。 从左最近恐惧她俩的靠近,“全公司职位最高的两个人不去工作留我这里,难道等我给你们分配任务?” 欲软扭着腰肢,回了自己办公室。 却立琼唉声叹气,也走了。 结束一天的工作,看着时间,六点钟的时候,从左给周防打了个电话。 什么话都见了面再说,先把人喊出来再说。 他都是她老公了,她有什么好客气的! 周防这一天不说就为了等她这个电话,也是以最快的时间出现在她眼前。 没有和她联系的几个小时里,周防做了工作。之前就调查过她身边人的情况,现在去拜见他们,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他们俩开着各自的车,在电业局碰面。 周防比从左先到,等了她会儿。 见她开车进来,周防下了车,站在外面等她。从左停好了车以后,看看价值能买自己车好几百辆的他的座驾,没给他好脸色,“昨天的事情你要跟我家人解释。”做都做了,难道还要她给他善后?想得美! 脑子里现在就一句话,有钱就是特么的任性。 从左不看人,就在前面走。 谁让这事儿她有理! 周防跟上来的时候,从左发现他手里拎着很多东西,眉头几不可察的皱 到了一起。 这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叮咚—— “谁啊?”从顽边往门口走的声音。 从左给自己降压,“查水表的。” 从顽在里头笑,“查水表的呀?不漂亮的不让进我家门的!”边开门。 从左进门就抬手敲了下比自己高出一头的从顽脑门下,“那你可以从这个家里卷铺盖走人了。” 从顽刚想顺手关门,看见从左身后的人,“姐,他谁?让进来吗!”眼睛在周防手里的东西上面打转。 从左看周防一样,“你姐夫,勉强看他还行的话,就放他进来吧。” -本章完结- 43跟她回家 “姐夫?”从顽惊呼出声。 “合法的。”从左补充。看见从里面出来的从来,有些心虚,“大哥。”往厨房走,每次她提前说了会回来的话,刀子嘴豆腐心的二婶都会给她做好吃的。 果然,从来看到了那天那个男人。 周防难道还等从顽看他顺眼了再进来?开玩笑!礼物往墙角一放,迈腿进来,“我是你姐夫,就不做自我介绍了,因为除了‘姐夫’,你也不需要喊我其他的。”错过发愣的从顽,周防对从来伸手,“大哥,叫我周防就可以,今天我刚和从左去民政局拿证。” 周防就是奔着雷不死人不罢休的心思来的,尤其是刚才上来前,从左说让他一个人低档所有‘妖魔鬼怪’时。什么叫昨天的事情要解释?难道她配合他,好好嫁给他的话,他能出此下策吗? 从顽的注意力立马被‘新姐夫’带过来的某个礼物吸引,“哇,斯伯丁64-287!”不用多贵,讨人欢心就够。 资料可见,他这个小舅子喜欢打篮球,几乎成为他第二生命,不送篮球难道送古董?“那里还有双篮球鞋,看看喜欢不喜欢。”讨小舅子开心很有必要。 从顽抱着篮球蹲在一堆礼物前,‘这么多东西,他是怎么拿上来的?’立马看到了鞋盒,内心有些激动,心潮澎湃地摩拳擦掌。缓缓打开盒子,看见那亮蓝色科比亲笔签名的球鞋时……他控制不住的跳起来尖叫。 “啊!啊……” “哥,科比,科比的,不假,绝对不会是假的!”两眼放光的对从来述说着他内心的狂喜。 “妈!妈!姐夫送了我篮球还有篮球鞋!我太喜欢姐夫啦!”从顽跑进厨房抱着从来亲了口。 出息! 从来没搭理得逞的周防,径直往里走。 当然,周防为索小娇准备了汉白玉的麻将,给从盛准备了全套冬装防护服,多贴心的半个女婿呀!可不是这以后就算他亲丈人了?从左就他们几个亲人。 至于从来,他就给他准备了消愁的酒。 从盛在厨房帮手,三个人挤在厨房里,丝毫不难受。“你就不听话,让你乱来吧。”索小娇和从盛其实都是特别开通的人,他们那个年代的他俩都是自由恋爱,更何况是现在的儿女们。 从左吧,还跟从来从顽不一样,是哥哥的孩子,寄养在他们家,他们更加不会亏待。 从左从摆好的盘子里下手拿了 块肉,“他今天负荆请罪来了。”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从左今天带周防来,一方面是为了家里人认识他,毕竟,这以后就是她丈夫了呀!另一方面,她要给自己出气呀!能这么就嫁给他吗?她太委屈了!他说她像就像,如果他真正的真命天女回来了她怎么办? “从盛你出去,陪陪客人。”索小娇边炒着菜,边念叨不离厨房的一家之主。 -本章完结- 44表忠心 从盛拍拍手,出了厨房。 “二叔。”周防倒是自来熟,不用从左给他介绍,谁谁分的门儿清。 把媳妇儿都给他弄到局子里去了,从盛看他,能给好脸色吗?一直到吃饭,从盛都没正眼看过周防。从左权当没看见。 要是从左是他亲女儿,他能拿着凳子直接把人砍出去。 这不是他女婿,以后小左还要和他瓜田李下,他还是不给小左惹是生非的好。 吃了饭,从左到厨房帮忙洗碗,周防就被晾在客厅看电话。偶尔从顽拿着他骄傲的得意之作给周防看,试图找到共鸣。姐夫都送了他最心爱的东西,他怎么能这么小气,“姐夫你看,这是我新玩的网游,你玩吗?” 周防看了眼,“以前玩过,现在工作稍微忙点,就没玩了。”十年前玩过。 从顽闻言,“真的!”越来越喜欢姐夫了,他们都玩过同一款游戏,不像从来,每次都说他不务正业。 厨房里收拾妥当,从左端着水果盘出来,“二叔,大哥,吃水果。”喊屋里的人。果盘放到了客厅大理石桌面茶几上。 从盛和从来都出来,坐到从左和索小娇旁边,围坐在一起。 怎么看,怎么是从顽和周防一伙,其他四个人同仇敌忾的架势。 从左想象中不是这样的,“从顽,就是他让二婶差点判刑的。” 从顽闻言,看看新姐夫,看看他妈,“妈,真的假的?” 索小交点头,“理论上是这样没有错。” 从顽想着他刚刚放到心尖儿的篮球,还有科比亲笔签名球鞋,“现在不都没事了吗?”冰释前嫌? 从左放弃了把从顽拉拢回来的想法。扭头不看周防,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可以的话,她就学却立琼,明天就和他离婚。 早知道就不过来叨扰二叔二婶了,麻烦。 “二叔二婶,我在这里先给你们陪个不是,是我太着急了,为了让从左嫁给我,才出此下策,实在是抱歉。”他们没有对他拳脚相加,他已经很意外了。 索小娇一听,骨子里那股浪漫情怀立马就给勾了出来,“这样啊?” 从盛一听索小娇那口气,就知道没戏了,“什么这样啊?以后说出去,你索小娇还差点被判刑,是不是脸上很有光!”这就跟档案袋一样,跟一辈子的。扭头怒视周防,“你还有理了!那以后是不 是我们家小左惹到你不高兴了,你能直接把她关进去?”还能过日子不能? 周防自知理亏,“二叔,我不会那样对她的。”说再多不及做的好,日久见人心,让他们不后悔把从左嫁给了他。 从左冷哼,“这谁说得准。” 刚才从左在厨房和从盛索小娇说了周防的事情,他们也以为,“你不会是认错了人吧?”如果真是那样,就不该开始。正主总有回来的一天。 -本章完结- 45很别致的新婚夜 “不管有没有认错人,我都和从左在一起。” 从左猛然抬头,看到周防近似于‘含情脉脉’的眼神,红着脸低下了头,‘他真敢说’。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怪异。 “你们这算是‘自由恋爱’,婚礼什么的都不用我们插手了?!”从盛问的阴阳怪气,还是有怪周防先斩后奏的嫌疑。 从左有些皱眉,看从盛,‘二叔,我跟你说过了,他们家不是普通家庭’。她没想过大张旗鼓的办什么婚礼,她恨不得隐婚。对,就是隐婚,谁也不告诉。 “怪我太急切,让从左委委屈屈的跟了我,请二叔二婶放心,我会给从左一个盛大婚礼。” 从左嘴角直抽,抬头眯眼瞅着说话的主,‘这时候需要你献殷勤吗?’“我不要办婚礼,这样就好。”从左真怕他们折腾。 从盛闻言,没吭声,心里在计较着。索小娇也是个随性的,“你可想清楚,女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从左心里嘀咕着,一次什么呀一次,又没有感情,给别人演戏呀?“不办。”省得到时候离婚别人指指点点。 周防寻思着,选个好日子,好好办一场婚礼,不是在匆匆忙忙的情况下准备的。不过这夫妻权益,他是迫不及待的想享用。看看这饭也吃了,天儿也聊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小左,今天不走了吧?我们打麻将。”从来起身,不容商量的去拿牌。 周防看看没离开意思的从左,低低凑到她旁边,“我不会,要不咱回去吧。”*一刻……咳咳。 “姐夫!我会,我教你!”从顽从手机里抬头,他时刻都在关注着新姐夫。颠儿颠儿的坐到了周防身边。 作为过来人的从盛和索小娇闷声笑笑,不理会从来的故意。 从来一个人,从左一个人,从盛坐在索小娇身后,从顽在周防身后,六个人打着四家牌。 “卧槽姐夫,这张牌真是‘绝’了!太会来了!” 从盛一巴掌呼在一惊一乍的从顽后脑勺,“怎么说话呢?!” 从顽高兴,摸摸脑袋,继续低低跟周防说。 从盛其实不是那种特别严谨古板的家长,大部分时间和他们说话,都是‘日恁娘儿’往外带的。从左都习惯了,从顽被打,这是从盛对‘初来乍到’的周防的关照,从左心里明白。 看着西装革履的周防坐在麻将桌旁打着 麻将,是那么有喜感,从左忍不住偷笑。 周防哀怨瞅她眼,不再理会,心里憋屈。 从来一晚上那张脸皮就没扯一下,就是赢了钱,他也板着脸。“给钱。” “大哥,我钱包里都没钱了!”从左低头翻钱包。 “谁让你蠢。”他是为了让周防点胡,谁知道,周防好似看出来他的意图,就是不点,他只好自摸,谁也没跑。 大家都在兴头上,周防也不敢说不玩呀! -本章完结- 46穿着衣服睡觉多不舒服,我替你脱掉 早晨六点钟,索小娇让从盛替她打,她去厨房准备早餐。 “打完这一圈不打了,都洗洗准备吃饭。”从盛发话。 周防这一夜里此起彼伏不平静的心,早就沉到了海底深处。不期待多打这一会。 在家属院吃了早饭,各自出门去上班。 从顽看见他姐夫那炫酷的改装车,“哇塞!太帅了!”他去上学,现在大三。因为学校近,每天都可以回家。 “姐夫,你送我去上学可以不?”挑眉哥俩好。 周防手里车钥匙往从顽面前递过去,“送你。” 从左,“……” 从顽没消化过来。 “神经病。”从左嘀咕了句,往自己车边走。 从顽哪敢收这样贵重的礼物,“姐夫,你就送我去学校就可以了!”昨天晚上在各种群里炫耀了一番他那科比签名鞋,各种羡慕嫉妒恨蜂拥而来,从顽现在还飘飘然的落不下来。 “我蹭你姐车,你把这个开走。”不容拒绝,周防把钥匙放到了傻愣原地的从顽手里。几个大步走过去,拉住要自己开车的从左,“我开车,你眯一会。” 从左茫然。“不用,我自己可以开。” “我车从顽开走了。” 从左,“……” 周防替她打开了后车门,把人塞了进去。 从左能说什么,看看早已跑远的豪车,她想追都追不上去呀!算了,“我回家一趟,你把我放我家。”车你开走吧,谁让从顽开了他的车。 周防‘嗯’声,启动。 不知道是周防开车太慢,还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下了牌桌,睡意侵袭,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觉,从左迷迷糊糊倒在了后座上。 感觉有点不太对头,从左睁开了眼睛,“你干嘛?!”面对一张近在咫尺的脸,被吓不轻。 周防已经极度蹑手蹑脚了,还是被她发现,“你现在这状态不能去上班,我替你请假了。”脸不红心不慌。 从左僵了会。 算了,请假就请假吧,“你又干嘛?” 伸手抱住从左,把人从车里捞出来,周防大步向前,“回家睡觉。” “这里不是我家!”她现在才发现。 周防没低头看她,“都结婚了,以后我们住一起。”耳根发烫。 某认知回来之后,从左也不闹腾了,安安静静待在他怀里,他愿意抱着就抱着,省得她走路,闭上了眼睛。困。 被放到床上,从左恍惚间知道。 他给她盖了被子,她也有印象。 如此甚好的服务,从左放松自己,踏踏实实的进入梦想,也就眨眼工夫。 肚皮上猛然一冷,从左努力地睁开了眼,“你干嘛?”他怎么不去上班?光着上半身什么意思! 周防认认真真的继续,“穿着衣服睡觉多不舒服,我替你脱掉。” 从左深呼吸,“我不需要你帮忙,我就喜欢穿着衣服睡觉不可以?”真把她当成傻瓜了? -本章完结- 47找不到她 都被发现了,他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从左身上仅剩下的衣物,周防掀开了被子进去。“我也睡觉不行。” 从左还没缓过神,她感觉自己被他欺负了,她不情愿脱掉身上的衣服,他强制性给她脱光了,“你下去,我不和你睡一张床!” “乖,别闹了,睡觉。” 看着他闭眼侧躺在面前,从左胸口上上下下的喘气不畅。某人不客气的把手臂放在她腰上,从左顷刻间有种触电的感觉。隐忍着想要把他踹下床的咬牙切齿,从左担心踹人不成反被踹,狠狠闭上了眼。 身体一个猛然旋转,某人的呼吸打在她脸上,“你……” 周防上下不闲的绞尽脑汁,连脚趾头都没闲着,勾着她的小脚丫,很暖,很暖。 这份上,从左再不知道他要干嘛,她就白活了这么多年。真当自己未成年?装什么装。他得寸进尺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从左,被他触碰过的肌肤,火辣辣的发烫。“周防!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你起开!” 周防秉着‘长痛不如短痛’的觉悟,这事上没有放任她逃避。说什么‘乖,不疼,忍忍就过去了’,狗屁,都是废话,他没本事不做,所以就不说这蛋话。 从左骨子里坚强,反抗无效,就享受着呗。虽然真的很痛,可没怎么矫情的掉眼泪,意思意思红了眼。 等她睡醒的时候,身边早没了鬼影。 看看时间,傍晚6点钟。 拖着难受不舒服的身体,从左下了床,往洗漱间走。其他地方还好,唯独被他摩擦过的地方,真的是,犹如里面放了辣椒一样,都不能用‘疼’来形容,简直让从左想死。从左现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诽谤着某人,顺便训自己,“你怎么这么矫情?人家生了孩子的都能上蹿下跳,你怎么就这么不堪一击!”不就是差不多被襁坚了吗?到后来她承认,她也有感觉,不讨厌。 想想别的人也经历过,她也就不那么难受了,自我安慰。 她要是留下来等着他继续凌辱她,她就是有病。不趁他不在走人,她就是找虐。 周防晚上回来时,见家里没人,电话都不用打,直接找到了她住的地方。 ——叮咚—— 里面没反应。 ——叮咚—— 还是没反应。 说不上为什么,第一次亲 密接触以后,周防不想用打电话的方式和她联系,只想当着她的面说话。 物业说什么都不同意给周防开门,“我们要维护物主的权益,谁知道你是不是什么犯罪分子投机取巧,你说你们是夫妻,谁能证明?”物业很尽职尽责。 周防让秘书去家里取了他的结婚证,“这下可以了吧。” 物业皱眉,“这样我就更不能让你进去了,看你这么着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本章完结- 48小情绪 秘书瞅着自家老板憋着要吐血的脸,电话打了出去,“周总,5分钟后开锁的过来。” 物业闻言,“找开锁公司?哼哼,没用,开锁公司也不认结婚证。现在的开锁公司,可不是给钱就敢开的!”想进去,没门儿。满眼鄙视,谁知道这男人是不是道貌岸然的在外面养了小三回来家找正室麻烦? 周防没在物业多留,他能来这里,让事后知道他身份的人知道,险些被吓死。 他们公司人才辈出,技术科的小王开了锁,有眼色的消失。难道他还想趁机知道些总裁大人的什么秘闻?别开玩笑了,他没那命。 秘书守在门外,没多会,就见周防出来。 难道…… 空无一人的房间,周防脸色不佳。 周防突然发现,找不到她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该找谁求助。除了打她的电话,他不知道能打给谁。 “周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周防眉头紧锁,边往外走边交代秘书,“把夫人的东西都搬到我那里。” …… 小包间里,点播曲目循环播放,色阳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酒,“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他让你嫁你就嫁?他当他是谁?!”他人在外面还没回来就收到了消息!怪不得他这两天在外面心里不踏实,敢情,她都嫁人了!那人还真是周防!让他怎么不生气! 从左不知道色阳怎么知道的,她也觉得自己挺悲催的。 “离婚!和他离婚!”色阳说着拉起来从左就要往外走。 看来是真喝高了,“民政局现在下班了,明天再去。” 色阳看着从左,“你真的去?” 从左点头,色阳这会儿多了,还不是随便糊弄。 以前从左和陶之行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够能忍的了,好不容易他们俩分手了,他一个不注意,她嫁给了别人,色阳别提多郁闷。 白天补觉了,这会儿她也不困,从左就任由色阳一个劲的喝,直到喝趴下,让服务生把他扶到楼上客房,从左才挪地儿。 哥们之间,从左神经大条的没在意过有些东西。害怕他出什么意外,从左没另外开房,也没想回家,就在色阳客房里玩儿手机打发时间。 “从左,我喜欢你你知道不?” 从左扭头看,床上的人闭着眼睛梦呓。盘腿坐在地毯上的从左微微皱眉。 她一直以为……色阳是对欲软感兴趣的。 “小左……从左……” 从左后背发凉,耳边色阳一声声呢喃,让她如坐针毡。 ——砰砰—— 十一点多,从左疑惑着这时候会是谁找来,边往外走,“谁啊?” 话音落下,门已经被她打开。周防哀怨的脸出现在眼前,身后还跟着个人。从左没说话,走回了房间。周防跟着进屋。 都能在这里找到她,他也一定知道她是和色阳在一起。 -本章完结- 49起初 “他喝多了,走不开人。”没看周防的脸,从左想想下面就疼,是真疼。 周防看眼身后跟过来的秘书,“你留下来照顾他。” “是。” 秘书的职责就是为上司排忧解难,他很乐意。 周防拿着从左的包,拉着人就走。 喝多的色阳有人照顾,这下她该走的安心了吧?没理由拒绝了吧!让一个男人去相信另一个男人对她的老婆是纯友谊,这是天方夜谭。‘以后不要和他来往’,这样的话,周防也说不出口,只能自己默默努力。 从左还在生着闷气。 “从左?” 听见熟悉的喊声周防就心烦,抓着从左的手,用了几分力。从左瞪眼施力的人,往前一步。 “半夜三更怎么还在外面?”从来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他向来如此,从左也不害怕他。“你不是也在外面!” 上辈子从来估计跟他有仇,“大哥。”周防上前喊了句。你可是她大哥,我是她老公,注意身份。 从来就没把周防放在眼里过,尤其是欺负了从左之后。“明天不用上班了是不是?”看着从左严肃的关心。“我现在回家,你要不要一起?”从来就是故意的。 “好啊!”从左立刻来了精神,从周防手里挣脱,跑到了从来旁边。不顾及周防的感受,越走越远。 周防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无可奈何。 结婚第二天了,还没让她心甘情愿的和他洞房花烛夜,实在是他的失职。 难道是他做的太过分?引起反弹了? 需要放她一天假期? 周防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到了电业局家属院从左就后悔了,没进门她就跟从来坦白,“我想回我那睡,明天还要拿点东西。”半年前她从这里搬出来,房子就收拾了收拾,这里没她睡觉的地方。 从来不是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明天再拿,今天晚上我和从顽睡。” 从左吐吐舌头,跟着从来进了门。 家里人都休息了。 到底男人的房间,尤其是没有成家的男人的房间,有些乱糟糟的。从来心里是尴尬的,面上是平静的,大概飞速收拾了下,“你今天睡这里。”退出。 第二天从左起来吃了饭,去她自己的小窝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东西不翼而飞,第一时间想到 了一种可能。 看见周防在家里吃着早餐,从左当没看见他往卧室走。打开其中一个衣柜,她衣服整整齐齐挂在里面。 都这样了,她有什么好闹的。 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极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告诉自己不能对他吼不能对他发火,快速换了套衣服,从左拎着包出门。 “我送你。”低沉讨好的声音在她走过去的时候从背后响起。从左停下脚步,眉头纠结半晌,呼之欲出的话卡在嗓子里,终于忍住,没说出来。 好在旁边没人,没人看见周防的狼狈。 -本章完结- 50钱慎屹 公司里忙碌了一天,下午四点钟,从左带着人准备出去见客户,却立琼敲她办公室门,“晚上一起吃饭。” “干嘛?”从左条件反射先问。 却立琼媚眼如丝,“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应酬了客户,已经差不多五点钟,从左想把身上的职业装换下来,可想到衣服被全部拿到了周防那里,也没了换衣服的心情。 从左现在整个人的心情,有些压抑,有些逆来顺受,有些想要挣脱,又同时有些安于现状。总之不算好。看着时间还早,她就开着车,去了外滩。 看看波光粼粼,看看临水的清澈蓝天,心情或许会有所改变。从左向来喜欢自我调节。如此快节奏的时代,不让自己适应,会崩溃的。 坐在外滩靠水的小店前,从左捧着温热的水。 肚子不舒服,不太想喝有味道的任何东西。 西边的落阳蒙上一层红纱,格外招人,从左忍不住多看几眼,嘴角不自觉扬起。来最最看到的话,一定又要骂她有病。还要再说她一句,‘明明不是深闺怨念,就甭往这儿学人家诗情画意’。这个时候打来最最电话不知道会不会惹她烦,从左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 “能坐一下吗?” 从左抬头,看眼站在自己一步外的人。再看看周围的桌子,并不是没有空桌。 钱慎屹不顾她眼色的拒绝,直接坐到她旁边,还不是对面。“一个人来放松?” 从左奇怪看他眼,没搭话。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她理解。刚好,她也该走了。 “从左。” 已经起身的从左看着喊出自己名字的人,“有事?”印象里,他们并不认识。虽然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从那天之后,她也知道了他是谁。 钱慎屹低头浅笑,笑意不达眼底。她果然把他们所有人都忘记了。 “钱公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不失礼节又疏离的态度。熟悉的人喊他‘钱四爷’,一般人称他‘钱公子’。 钱慎屹抬眼看她,“从小姐想不想听我讲个有趣的故事。”用着她最喜欢的眼神注视着她。 从左被看得不舒服,潜意识里抵触他的行为,听到耳朵里的话,都觉得是魔音穿耳,“没兴趣。” 对钱慎屹,从左从资料上有些了解,他和周防还有权家老大权心书关系密切,表面上是 竞争对手,私下里是可以彼此信任的朋友。和周防有关联的,她都不怎么想接触。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从左心里做不到如面上这样平静。 看着从左的背影渐行渐远,钱慎屹胳膊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下巴,思绪拉回过去。 从左刚上车,却立琼的电话打了进来,“好久没有吃水煮鱼片了,咱去吃吧,好几个人?!” 那香辣的感觉瞬间侵袭从左的脑细胞,“行。” -本章完结- 51自己给自己挖坑 忽略了却立琼最后的‘好几个人’。 吃饭的时候见到卫枭,从左有些意外。她到的时候,却立琼和卫枭已经就位,她到没多大会儿,欲软领着她的新欢小鲜肉进门。 “欲欲,你是真不怕权二哥收拾你。”卫枭谁也不避讳。从左想到了之前欲软见到权猛的反应。从左不是八卦的人,可也能看出其中的猫腻。 欲软不拿那个人开玩笑,直接冲着卫枭,“却立琼,你们俩不是离婚了吗?这算怎么回事!” 却立琼晃着腿,“我愿意你管得着吗?”刺激不行? 欲软无话可说,“那你俩还离个屁婚。”有病! 欲软知道,卫枭外面有个心肝儿,人家还是正宗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是她们这些人没有办法比的清纯玉女。从却立琼的态度上来看,她结婚前就知道这事,结婚,是为了成全卫枭追那女孩儿。 卫枭自己折腾的企业也算小有名气,因为成立时间短,顶多算个后起之秀,没什么过大的影响力,到底没有卫氏财团有名望啊。 卫枭接触那姑娘的时候,人家姑娘就图个好玩。谁知道,卫枭反而当了真上了心,并没有跟人姑娘说过自己是谁家的谁。不屑用那些压人一头不是?卫枭正热火朝天的时候,发现姑娘看上了别人,这怎么能让卫枭容忍?他跟人家姑娘说,他是卫氏财团的公子爷,姑娘说,你要真是,我就嫁你。 现在这社会,充大头的人多了去,谁能随随便便空口无凭的说话就信。 卫枭和却立琼的婚礼,还有第二天的离婚证,是卫枭送那位姑娘最好的礼物。 谁知道,谁知道,卫枭一头热的扎进去,人姑娘愣是抛弃了他,指着他鼻子骂他不是人。 卫枭想来想去,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不明白,干脆就舍弃了,不要了,伤心之余,来找关系算好的前妻寻安慰。 “都别欺负我们家卫枭,他刚被甩,我看谁在偷笑。”却立琼憋着笑。 欲软呵呵,同情卫枭。 从左低头吃菜,没她什么事。 五个人吃了饭,还没出门却立琼就问,“等下我们去哪。” 欲软胳膊搭在他们家不吭声小鲜肉的肩膀上,“随便哪都行。”扭头捏一下小鲜肉嫩嫩的脸。 从左提包起身,“你们继续,我回家。”家属院。 “本来人就少,你还走,我们不是更没意 思?”却立琼拉着脸。 从左泄气,“不行你们四个看电影去吧。” 却立琼一听,“好呀!”凑到卫枭耳朵旁,“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 快从左一步,拉住她胳膊,“你也去。” 从左想着,这次是五个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看着却立琼的眼神都不对,不相信她了。 “别看我,要不你再换个地方。”却立琼知道从左为什么看她。 -本章完结- 52被惹急的火焰 “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们成双成对玩的好好的,干嘛非要拉我?!”从左猛然想到哪里不对劲。 卫枭和却立琼互看一样,异口同声,“谁和谁成双成对?”他们俩离婚了好吗?跟她一样,单身贵族。再看不说话的欲软,从左想把眼睛戳瞎。旁若无人的,躲在角落里和她的小鲜肉互啃着。 不容从左置疑,却立琼上前勾住从左手臂,一起去了电影院。 卫枭买的电影票,看的是什么从左都不知道,她是被却立琼推进去的。 进了黑咕隆咚的放映厅走道,越往里越看不到脚下的路,却立琼一直在她身后推着她,从左认命的往里走。 “你别推了,我自己走。”从左努力看着前面,电影正准备开始。背后推着她的手松开,从左在前面跟着欲软和她的小鲜肉。绕过阶梯,欲软和小鲜肉直接往空排位置走去,从左刚要跟过去,背后欲软紧张道,“往后走往后走,我们坐后面。” 想想也是,和他们俩坐一起,纯粹找不自在。 从左继续往台阶上走。 走过去好几排,后面稀稀拉拉的有几个空位,从左又打算往位置上坐,背后一只大手推着她,没吭声的把她往上推。 从左以为是却立琼,“随便找个位置坐就好了,干嘛非要坐到那么靠后,感觉阴森森的。”从左怕黑,还怕鬼。压低了声音小声埋怨,可她也没回头,顺着背后那只手的力道,一只差不多走到了最后排,那手才揪着她衣服,把她往绝对空旷的位置上塞。 从左老大不情愿的迈进去,往里走了四个位置,落座。 身边无形的压力袭来,从左扭头看过去,瞬间有再也不相信却立琼的想法。 周防。 忽明忽暗的空间里,从左没心思看电影,气得不想说话。一只大手压在她手背上,从左按耐着心中烦躁,想甩,根本就甩不开,碍于公共场合,从左忍着。 再看前面那两个挨在一起的脑袋,从左眼里冒着火。 他们俩真行! 周防稍微一有动作,从左的雷达就开启,以至于周防朝她吻过来的时候,从左又打又闹的不让他靠近。 周防皱眉不爽,本来还想慢慢来的。 前面观众看电影看得专注,他们周围空无一人,周防手指往下扣,一只手揽着从左腰身,俩人双双跌在放平的座椅上。 “周防!”从 左生气低吼,双手推着他的贴近。 脸上又烫又怕,眼神里的漫漫祈求和威胁,错综复杂,百感交集。 想到洞房里火辣辣的燃烧,再想到整个放映厅里的这么多人,从左浑身出了汗。 周防不由分说,一手扣着她后背,一手干脆直接,去掀她职业装的裙子。 “周防!周防!你干什么?”从左怎么都不能接受,在这样的场合里和他发生什么。 -本章完结- 53说你爱我 周防低头堵住她唠唠叨叨惹人注意的嘴唇,舌尖撩弄,从左睁眼闭眼间,心神荡漾。 这样的处境,这样的氛围,从左光是想想前面的人,脑仁疼。 “周防,周防,不要在这里。”急促慌忙出口的声音支离破碎,看不清脸前的人,从左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周防全当听不见。 前排观众看电影看得入神,偶尔伴随着吃爆米花喝汽水的声音,像小老鼠偷吃。 从左力不从心压抑隐忍的抵抗,周防以绝对的优势占据上风。 “周,访。”从左咬牙切齿。 “你停下……”她求饶。 周防却不称她心意的继续,压低了声音贴着她耳根,“以后还躲我不躲。”手指从洞房猛然抽出,轻抚边缘。 从左瑟瑟发抖,整个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紧绷,“不躲了。”她现在想杀了他。 忽冷忽热的撞击,从左眉头紧锁。看着她举世无双的容颜,周防的心底重重沉击。要放过她吗?她快哭了。 “说你爱我。”周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逼迫她说这句话,就是想听。 从左疯了,“我爱你。” ‘一滴的功效相当于10片伟哥,有效期达3天’ 电影里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到从左耳朵里,面红耳赤的闭上眼睛,低声求饶,“你先起来好吗?” 听了‘我爱你’的周防无动于衷,“不好。” 从左咬紧下嘴唇,他没有节操的再入洞房,从左感到了疼痛。周防放进去的是两根手指。“说你爱我。” 第一次被骗的愤怒,让从左豁了出去,“周防,不要让我恨你!”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无论如何,在这样的场合下,她都不敢说话再大声,前排的人会听到,会看到。心脏哪里还是她自己的,她想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算了,她的临界点,早被周防打破。 周防不吭声,沉默着发泄着心里的委屈。 洞房猛然轻松,松口气的瞬间,从左血液直冲脑门,“周……防……”她晕死过去算了!紧咬下唇,仰头抬身。 周防眯眼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心疼她,更不愿意就此罢休。 从左委屈的掉眼泪,支离破碎的语不成调,“出去!”踩在地面上的脚让她无比羞愧。 “说你爱我。” 周防诱哄着 ,从左低低压抑哭泣着。 再信他,从左就去死,“你……”无耻。 “说,说你爱我,说你爱我我就快点结束。”周防恬不知耻的威胁她。从左闭眼忍耐,狠狠抓着他结实的手臂,指甲陷进他肉里,狠狠掐,狠狠掐,恨不得掐死他。 前排却立琼和卫枭看电影看的聚精会神,“什么?权猛和欲软?” 卫枭嗯声,“欲软现在就是在挑战权二哥的极限,有她后悔的一天。” 却立琼眉头不展,“不会吧,权二哥不是有未婚妻?” -本章完结- 54乖乖小妻子 电影散了场,前排的欲软和他的小鲜肉不打招呼消失在众人视线外。却立琼想回头喊声从左和周防来着,卫枭捏着她腰带给她捏了回去,“多管闲事,走啦!” 却立琼嘴里念念叨叨的,“从左那丫头回头又要不相信我了,不知道周防欺负人家没有?”现在她知道想‘帮忙’后的后果了。 卫枭只顾着闷笑。 周防要是趁机不做点什么,那他才是有问题。 完事后的疲惫虚弱无力,在从左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中途晕死过去的,还是她。 前面的人都走光,周防整理好俩人的衣服,抱着从左,走出放映厅。这可是她的乖乖小妻子,看她以后还敢躲他不敢。 就是欠教训。 隔天从左从暖和的被窝里睁开眼睛,不熟悉的地方,不熟悉的味道,不熟悉的一切,令她皱眉片刻,认命的慢悠悠晃到了洗漱间,收拾起狼狈的自己。 虽然不是头一回,可……还是该死的难受。 她还以为,是她体质不好来着,其实,是周防折腾的狠了。 看看时间,都过来她正常的上班时间。 从左下楼的时候,又看到了喜笑颜开的阿姨。 “姑娘,起来啦!快,过来喝点粥,我刚热过的。”徐姨可不管从左和周防什么关系,能让他们家少爷带到这里的女孩子,她都喜欢,更何况,从左安静的性子,一下子被她看到了心坎里,替老祖宗高兴,巴不得他们家少爷努努力,早日让他们家老祖宗抱上小小少爷呢! 从左只不好意思了下,便听话放下包,走到餐桌旁,喝了冒着热气的红枣粥。“谢谢阿姨,我出门上班了。” 厨房里徐姨跑出来看到从左带上门出去,往围裙上擦着手,拿过电话往周家打。 “老太太,您和老爷就偷着乐吧!……少爷快让你们抱曾孙啦!” …… 从左到了公司,却立琼没敢像心里想的那样不怀好意的冲从左笑,顺便问些闺房趣事,“嘿嘿,小左,今天早上我刚知道,原来你和周防都领结婚证了啊!”从左头没抬,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工作。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也不说请我们吃喜糖。”却立琼绕过去,靠坐到从左旁边的办公桌上。 周家大院里,双秋韵接了徐妈的电话,立马换了套衣服,让家里司机载着她,把她老人家送 到了周氏财团,曾经她跟着她那口子叱咤风云的地盘。 公司里有些资历老的前辈看到双秋韵,惊得说不出话,立马给气场强大的女王陛下让道。 双秋韵年事已高,可依然身体健朗,几乎是快步如飞进了电梯。和她的儿媳妇儿比,双秋韵比周防的母亲身体还要好。 “蛋蛋,你什么时候把小姑娘带回去让奶奶瞧瞧?”双秋韵推开周防的办公室门,不客气道。 -本章完结- 55周防的小心思 自己的宝贝孙儿什么德性,双秋韵还是了解的,他就不会乱搞男女关系,除了当年那混账事。 周防闷声不吭,倒是起了身,朝老人家走了过去。这是没打算回答她问题的意思,“你要是不领回家,我可是要自己过去看的,到时候别把小姑娘吓到,你可别怪我没通知你!”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 双秋韵走一趟民事部门,想要从里面知道和他成婚的何许人也,轻而易举。 “今天回去和她商量商量。” 双秋韵闻言,扭头看向自己向来有主见说一不二的乖孙,“她还不想认我们家?!”头一次见周防有这样的态度,尊重他媳妇儿,看来小姑娘把孙子调教的不错。 只有不是个狐媚子,成天惹是生非,那她喜欢。 周防没答话,双秋韵心里着急呀!“你先跟奶奶说说,小姑娘多大了?清秀型的?还是野蛮型的!前凸后翘的?还是小鸟依人的!成熟的,还是可爱的?她是做什么的?小模特?还是演员!还是学生妹?” 周防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妻子,心情自然好了不少,没有平时里的阴沉,“很普通的一个人,走在路上你不会多注意一眼的那种。” 双秋韵诧异,“是吗?”这样的女孩儿他能看上眼?“那姑娘莫不是有天大的本事?”要不然她想不通孙子一表人才的,怎么会屈就。 就当年那个差点要了孙子命的货色,虽然她没有好感,可她不否认,那个女人真的很妖娆,尤其是那狐狸眼,看着很勾人。 “你徐姨说,你都带回家好几次了,你什么时候让我抱上重孙?有生之年我还有这个希望没有你就直说吧!“双秋韵毫不避讳的直言快语。 周防想到为数不多的几次交融,霎时沉脸。小家伙好像很不习惯和他做,更别说热衷。 “你不是吧?!这事……你别不是也听她的吧?!” 见周防一脸说不出的难受,双秋韵上前拉住他,“乖孙,她不会不给你碰吧?”这怎么行?那她还指望什么! 双秋韵没等周防说话,转身往外走,不行不行不行,她要亲自出马,好不容易她宝贝孙子看上个闺女,闺女还不待见,她也承认,她的宝贝孙子有些不解风情,还有些沉闷,这不是和她那口子一个德性吗?相处久了,她会发现这样的男人可靠的! 只是若是周防一意孤行的话,害怕反而把姑娘给惹急了,跑了还不划算! 周防第一反应想阻拦,又一想,奶奶什么脾气什么为人,他再清楚不过,嘴角一勾,没理会快步走人的老人家。 让她见见奶奶也好,反正以后都是要接触的,让奶奶在家里给她撑腰,他也放心些。 …… 公司里,从左准备出去谈业务,和客户约好了。 “小左,人事部新来个人,大学刚毕业,让她跟你两天。” -本章完结- 56照片 面对从左回头看过来的疑惑眼神,却立琼握拳抵着唇瓣轻咳几声,压低了声音靠近从左,“上面的意思……以后你基本可以告别各种应酬了!” 周家那位大爷,不知道给欲软施加了什么压力或者给了什么好处。 从左看眼跟在却立琼身后,姑且算是青涩的女孩儿。 “小佳,过来,以后跟这位姐姐多学习。”却立琼眉眼浅笑间,把小姑娘勾到了从左面前,不熟悉的新人会立马从她身上找到亲人的感觉。 从左刚开始工作时候什么模样?她心里摇头,太遥远了,快节奏的生活,已经让她对当初那个小女生没多少印象。不过从左不是那种会‘倚老卖老’的,自己也是从新人做起的,自然是知道其中的苦涩,根本不会对新人拿架子或者奴役她。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交代,从左会告诉敬职敬业跟在她身后的小姑娘一些必要的职场生存技能,有种把她收入羽翼下保护的感觉。 到底是把人给了她,从左对她还是偏心的。 有时候公司里老人员欺负她的时候,从左会替她出头,回头就告诉她,以后遇上这样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双秋韵找到从左公司的时候,从左外出谈业务。双秋韵什么气场?前台那人精远远看去,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却立琼,却立琼下楼看了个影,立刻跑到了楼上直接找了欲软,“周防她奶奶来找你要人了!” 欲软很庆幸今儿早她让小佳跟了从左,这她也有话说,不怕她老人家直接吃了她。 双秋韵没见着孙媳,倒是欲软和却立琼招待了老佛爷,老佛爷喜眉笑眼地从写字楼里出去,司机降低存在感的把老佛爷送回了家。 回到家,老佛爷一五一十对周老爷子说了今天的所见所闻,手上拿着一打从左的各种照片,“老头子你看,这是那丫头工作时候的照片,是不是很稳重。”“你看你看,这是丫头的生活照,是不是很朴素?”比那些成天描眉画眼的小妖精们好太多了。“你看,胯骨宽,以后一定能给我们周家生好几个大胖小子!”双秋韵手里拿着从左在前走的背影照,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合不拢嘴。 公司里,准备下班的却立琼踩着高跟鞋晃到欲软办公室,“哟,唯一一张正面照你还没舍得给?!”伸手拿起桌子上从左发现有人在对她拍照,皱眉不悦的正面照。 “这张这么难看,给了多不好。”说不上为什么,欲软就是觉得,这张照片不应该给,就留了下来。 往好了想,守着周家的孙媳妇,她还怕她的公司红火不起来?! “等下喊上从左,我们玩儿去!” 却立琼打开欲软的手,“你是不是又寂寞难耐了?小鲜肉这么快就腻了?” 欲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儿,却立琼剜她一眼,“喊从左,你现在也要问问周大爷愿意不愿意啊!” -本章完结- 57居家好男人 “错!”欲软有些肉感的胳膊搭在却立琼肩上,“现在周防根本就控制不住从左,你没见周老太太都出动了?由此可见,他们家对从左还是很在意上心的!”为了娶从左,周防也是用了心思的,很难能可贵。周防的初衷和那些为了把女人搞上床的男人不一样,不可同日而语。 “切!”却立琼撇头冷哼。 那么大的一个家,是一两个人认同了就可以畅行无阻的吗?她一个生在豪门里的人都不能,更何况是嫁进去的从左! 却立琼抬手拍欲软肩膀,“好在从左不在意。”一颗心若是托付,那从左以后的路,不会好走。 若是从左就这样和周防混混沌沌的过下去,也或许会是一段佳话,传为韵事。只是,谁都没有长前后眼,谁能说以后会发生什么。 却立琼是看了从左的行程,晚上没什么应酬,瞅着她快谈完的时间,给从左打了电话,“晚上出来玩呗。” 这么早回去面对周防,从左有些尴尬,直接去了却立琼说的地方。 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应酬,她也开始流连忘返在这些娱乐场所了?最近这段日子,她接触这样的环境太多了。 夜里十点钟回家,从左进门的时候,周防在客厅看电视。后来从左才知道,周防没有看电视的习惯。 “你回来啦?”周防殷勤的上前询问。 从左无法想象,在外面那样有威严的男人,也有这样居家的一面。说不感动是假的,从左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了狗屎运,让她遇上了他。 淡淡‘嗯’声,从左看都没敢看周防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去,到浴室冲了澡,直接进了被窝。 这样不冷不热的日子过了有一个礼拜,从左向来不自觉,回家晚也不说,要应酬不回去也不打招呼,她一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她自己也没有要求他怎么样。 说周防不受伤是假的,他总想告诉她,他在家里等着她,他很向往两个人过日子的生活,如果有了孩子,一家人和乐融融的,那样最好。 整个周家大染缸里有什么,周防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是在父母相濡以沫,爷爷奶奶相敬如宾的熏陶下成长的,所以,他有很好的教养,有高人一等的修为。不会像卫枭他们乱来。 工作应酬归工作应酬,日常生活归日常生活,他分得很清楚。 既然娶了她,周防就是抱着和她白头到老的心。 是他没打招呼把她的东西搬到了家里她生气?还是始终无法对他打开心扉,不让他融入她的生活,周防不得其解。 本来就是自己非她不娶,现在从左这样的态度,周防有这个心理准备。 娶回来的老婆就是给他疼的,下了班,想想他们俩从来没有在家里吃过饭,周防突发奇想,准备给从左露一手。 -本章完结- 58小从,不是杨哥不给你面子 车都快开到家了,从左接了个电话。 “师……父,快来,救救我!”然后是不可控制的哭声。 一声‘师父’,喊得从左心里一顿。这几天,小佳一直跟在从左身后。欲软和却立琼有意让她远离应酬,从左也乐得清闲,从大前天开始,不是特别重要的应酬,从左都让小佳直接过去应付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清楚。”从左脑子里想着今天小佳要过去应付的对象。没什么有害人物啊!她以往也应付过,算是老关系的客户。 那头小佳躲在沙发上抽泣,“师父……” 从左看看后视镜,掉转了车头,“你在什么地方?” 小佳脸色惨白,尽量的往里缩,“师父,我们,我们在浅水湾。”颤抖的声音。 “你不要着急,我五分钟后到。”从左给她吃了定心丸。挂了电话,从左拨通了今天小佳要见的客户电话。 客户很快接了电话,“从经理?怎么,带出来新人,就不出来见老朋友了是不是?”一个四十岁男人的声音。 从左忙嘴角扯笑,“杨哥说笑,有机会能和杨哥聚聚,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见。如果不是我今天实在不舒服撑不住,铁定不能让小佳替我。”车速快了几分,她敏感的从杨老板的口气中听到了不善,不知道胆小谨慎的小佳做错了什么惹到了此人。 印象里,这个男人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和他们公司合作有三年时间了。和大部分人一样,一开始看不上欲软身为一个女人闯天下,后来在公关部的攻势下,到底是上了钩,一直和他们公司保持着不远不进不亲不疏的合作关系。 像他们公司,规模不大,可也不容或缺,很多时候,他们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往往这样的客户,需要维持,偶尔有合作,也不会显得突兀。闲话家常的小聚,谁知道就搞成了这样。 “从经理怕是攀上了高枝,不想再搭理我们这些小鱼小虾了吧?!”杨老板酸着讽刺,从左忙赔礼道歉,“杨哥要是小鱼小虾,那我就无地自容了,小佳不懂事,杨哥替我教训她,回头我们老板一定谢谢杨哥。”欲软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可引申出欲软背后的欲家,大部分人都会顾忌三分。 杨老板又岂会不知道从左话里的意思,看着沙发上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冷笑,“呵呵,小从,不是杨哥说你,你怎么就想不开,让这小丫头片子来替你?” 平时这个杨老板没有这样 阴阳怪气,还算正经人。 从左心下不安,“杨哥说的是,以后见杨哥,绝对不让别人去。” 杨老板走过去捏住小佳下巴,“小从,不是杨哥不给你面子,是这次,有些不好处理。”下狠手用力。 “啊!”小佳一声尖叫,传到从左的耳朵里。 从左眼前一黑。 -本章完结- 59小从,和阳经理关系不一般吧? 电话被挂断,从左再次打过去,无人接听。 浅水湾那里,从左办有会员卡,平时经常和客户在那里约见,时间久了,和浅水湾大堂经理阳亿宝还算相熟,便打通了阳亿宝的电话。 “左,有事?” 从左拜托了阳亿宝,阳亿宝二话没说,“我替你过去先拖着他们,等你过来。” 从左对阳亿宝道了谢,飞速行驶在赶往浅水湾的路上。 好在从左让阳亿宝帮了忙,要不然,小佳不知道会被他们带到什么地方。 “杨老板,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呢,看孩子给您老吓得,都要虚脱了。”从左赶到的时候,阳亿宝让前台跟从左说了他们所在具体位置,从左一路小跑,踩着恨天高推门而入,进来时,阳亿宝正在不停的说好话。 看见从左,小佳的眼泪倾巢而出,浑身颤抖着,被杨老板的手下堵着,只能眼巴巴看着从左。“师父……”委屈至极。 从左对阳亿宝使了个眼色,阳亿宝叹声气,从房间里退出。 这样的场合,他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不过从从左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还是用口型对从左说,‘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从左闭上眼睛,表示她有听到,还有感激。 从左先看小佳,除了脸上的妆容被哭花哭狠了点,倒没有其他地方不对劲。从左朝杨老板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烟,抬手递到杨老板眼前,“杨哥,消消气,小妹给杨哥赔不是。” 四十岁的男人看从左手上的烟一眼,打鼻子里冷哼了声,“不敢当!” 浅水湾的大堂经理能在她过来之前跟他说那么多废话,杨老板突然对从左刮目相看几分。 放眼全球,全城的浅水湾是排得上名次的。 浅水湾的老板,也是赫赫有名的——钱慎屹,钱四爷,钱家的金疙瘩,整个全城令人趋之若鹜又闻风丧胆的人物。而他手下的这个大堂经理,不说和钱四爷是兄弟,那也是肝胆相照的关系,让人不敢不高看几分。 看着从左的讨好,杨老板心里有了计较,“小从,走,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说道说道。” 从左微楞,看眼还在瑟瑟发抖抽泣掉眼泪的小佳,赔笑道,“杨哥,小妹人都来了,让小佳回去吧,孩子怕是要被杨哥吓坏了。” 杨老板像是没听到从左的话,点了烟,胳膊勾着从左的肩膀往外走,“小从今天是哪里不舒服 ?”刚才通电话的时候,从左说过她是实在不舒服了才让小佳替她过来。 阳亿宝看见他们一行人从房间里出来,疑惑不已。 杨老板突然回头,看着阳亿宝,再看看从左,“小从,和阳经理关系不一般吧?”眼睛在俩人之间徘徊,神色诡异、玩味。 接着笑言,“你是不知道,你没过来前,阳经理比你还紧张。” 阳亿宝的地位,从左也是知道的,看眼阳亿宝,从左正准备说话,阳亿宝先开了口。 -本章完结- 60危险在一步步靠近 “杨老板很关心我妹妹?!” 从左抬眼,松了口气,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杨老板阴阳怪气‘哟’声,“原来是妹妹呀!”看眼身后手下,压低了声音凑到阳亿宝和从左之间,“阳经理,是干妹妹?”挑眉示意,“还是‘干’妹妹,怕是只有阳经理知道了吧?” 从左脸色难看。职场常见,她要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她早就滚回家了。 以往杨老板没在从左面前这样轻浮过,阳亿宝更是没有想到,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会当着从左的面说这难听话,脑子里正组织着恶毒又有威慑力的语言,杨老板严肃开口,“阳经理,你……好像是有正经女朋友的人了吧?我上次见过。” 看向从左,眼底鄙视。 从左无奈,“杨哥,想象力真丰富啊!” 杨老板笑着倾身到阳亿宝耳边,“阳经理,据我所知,你女朋友很敏感的,你确定,要这样吗?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从经理我又不会怎么样,这小丫头,今天真的是得罪了我,你确定你女朋友知道之后,不会跟你闹别扭?女孩子嘛,总是最好别让生气的好,你说是不是?” 阳亿宝脸上始终带笑,“浅水湾都招待不好杨老板,是我们的失职呀!不知道杨老板这是准备带我妹妹她们去哪。” 杨老板谄笑,“阳经理看来是要管定了?” 从左见势不妙,没想把阳亿宝拖进来,推开阳亿宝,走到杨老板面前,“杨老板别介意,阳经理跟你开玩笑呢,走,我们继续。” 按住阳亿宝前行的动作,回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示意。 她今天已经欠阳亿宝一个人情了,不想再给他惹麻烦。料杨老板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离开了浅水湾,小佳跑到从左身边,压抑着哭腔,都不敢出声。从左问她到底怎么了,小佳只看走在前面的杨老板,没敢吱声,更没敢看从左。 从左心里再急,也是干着急,“你说话,好让我想办法。”到底是得罪到了什么程度,她也好想对策。 小佳欲言又止,终究是摇头,不吭声。 说是换地方,杨老板上了车,在前面带路,没走出多远,就下了车。 后面从左跟下车,走过去。 眼看着杨老板对他手下说了什么,他手底下的人朝她这里走了过来,气势汹汹。 心里不害怕是假的,她一个女人,对 方那么多男人。 强压着心头的恐惧,从左深呼吸,强调着‘没事,没事’,坚定步伐。 杨老板原本就没打算放过小佳,是小佳趁他不注意,让她打出了求救的电话。对付一个小佳容易,可若是这人是从左,他要稍微考虑下。发展到后来,阳亿宝还插了一手,越发让他不痛快。 掂量着动从左之后的结果,杨老板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嘴角上扬。 -本章完结- 61遇上麻烦 “从经理,知道你们公司这个新人给你惹了什么麻烦吗?” “我不敢了不敢了……” 杨老板话音未落,从左回头,看到小佳被从她身边走过去的两个人从车里拉了出来,小佳恐惧的站立不稳。 她问话,小佳也不答,支支吾吾。对上杨老板的时候,从左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杨老板,还请手下留情啊,日后好相见,杨老板的恩情,小妹不会忘的。”以往,这个人不敢这样。 从左意识到了危险。 错过从左,杨老板给自己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拉着小佳的男人直接拖着小佳,把她拽到了另一边,其中一人往小佳后脖子一击,想要发声的小佳瞬间晕了过去。从左要上去拉人,另外有人过来,挡在从左面前。从左眉头更紧。 “小从,我们也合作有好几年了吧?”杨老板突然问从左。 从左稳定心神,心里在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冷静处之,“有三年了。” 杨老板向从左靠近,“我对你们公司不薄吧?!” 从左原地未动,“承蒙杨哥照顾。” 停顿了下,杨老板歪头问从左,“那你应该知道,我们都不是吃独家饭,除了彼此,还有其他合作对象吧?”面色略显狰狞。 从左赔着浅笑,“这是当然,无可厚非。” 从左说完这句话,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不佳。 果然…… 杨老板仰头看天,双手撑着腰,似有为难的样子,纠结了半晌,遗憾般开口,“你知道这小丫头多可爱吗?”有人把被砍晕的小佳抱到杨老板旁边,杨老板伸手狠狠捏着小佳的下巴,左右端详片刻,再嫌弃的拍拍手,看着从左,“这小丫头,听了我的电话,出去外面跟别人通风报信,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从左僵硬住,“……” 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从左心脏扑通扑通猛跳,只希望这人不要失去理智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同时更加迷惑小佳的行为。 杨老板冷不防笑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在听了我的电话之后离席吗?” 从左愿闻其详,“不知道。” 看着地面阴森森的笑着,杨老板靠近从左,“人家小姑娘小小年纪,今天约好了和男朋友见面,你们倒好,给人家临时安排了工作,人家男朋友等不及 ,就找了过来,小丫头为了安抚男朋友,趁着上卫生间的空档,迫不及待的去会男朋友,你说,她这个男朋友会不会是对手公司派来的歼细?” 从左悬着的心,骤然停顿,“杨哥说笑了,她不会有这胆量。”说白了,杨老板是认为自己的商业机密被小佳泄露了。 杨老板勾着嘴角,却笑意不达眼底,“你们公司真不人道,连给员工谈恋爱的时间都不给,让员工这样谈对象,有何居心。” -本章完结- 62不巧,偶遇 这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就严重了。 从左立马稳定立场,“杨哥,你知道的,这对我们公司没有好处。” 杨老板看着从左,半天不说话。从左认真分析,“杨哥,回头我请客,给杨哥赔礼道歉,小丫头就是贪玩,误了正事,杨哥海涵。” 和从左共事三年,多多少少了解从左是什么人,杨老板摆手,“行了,小从,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人我带走,你走吧。”他一开始针对的就是小佳,谁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他电话的内容?谁知道她跟她男朋友说了什么?不可不防。这不但关系到他自己的公司,还牵扯到另一个大头。 他担不起这风险,要做到万无一失,大不了,禁闭这丫头几个月,直到他们的事情办好。 前提是,看这个丫头老实不老实,听话不听话了。不过看她的反应,应该不是个安分的主。如果她真不配合的话,用点特殊手段也是避免不了的。 杨老板掉头转身要走。 从左哪里敢让他们把小佳带走? 就小佳那没经历过什么的样,到了他们的地盘,恐怕是有去无回。“杨哥,有事好商量。嫌小妹没分量的话,可以请我们老板出来坐坐,什么事情还说不开,对吧?” 欲软都搬出来了,这是从左这么多年工作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怎么说,欲软也是‘八大世家’欲家的千金,虽然跟其他风生水起的没法比,可她到底也是有身份的。 杨老板闻言,“小从,你真是越来越懂得如何笼络人了。”能和欲家的千金吃饭,这是全称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但是…… “小从,这次恐怕不行,人,我真的必须带走,如果你再讲,我怕连你都要一起请。”杨老板转身就走。 看样子,好似对方被惹急了。从左更加不敢让他们带走小佳。杨老板在前走,从左在后面追,从左豁出去了,“杨哥,等等,我和你们一起去。” 四十岁的男人一顿,踩到车里的脚停在那里,“为了一个新人,你值得吗?” 不得不说,杨老板是欣赏从左的,现在对她的勇气和善良也很钦佩,冷着脸对手下道,“送从小姐回去。” 到了大头那里,他就掌控不了了。 杨老板的车前行,眼看着小佳要被塞到后面的车里,从左朝小佳跑过去,她旁边的人拉住从左,双方不甘示弱。从左一个猛冲,摔到了地上,因 为使力的惯性,膝盖被磨破了皮,几道血痕从她粉白的腿上流下。 从左压根不在意自己摔倒,从地上撑起来就去追。 到底是受了伤,她不在意,可身体吃不消,刚迈出一步,受伤的腿就令她疼得‘嘶’的倒吸一口冷气。 “停下。” 几乎没有车辆过往的路上,500米外,一辆行驶到这里的车不在预期内的稳住。 -本章完结- 63‘好心\’的钱先生 前面已经走远的杨老板见从左摔倒还不罢休,脸色发黑的停车下来,朝从左走过来。 从左眼睁睁看着小佳要被人塞进车里,见杨老板回来,重燃希望,“杨哥,我相信她不敢乱说话,这次教训她也一定能记住。明天我就跟老板说,我们的合同,让杨哥两个百分点。” 如此利益的you惑,杨老板不可能不动容。 500米外,看清楚摔倒的人正是从左,车里的人整整衣裳,下车。 这条路,没几个人走。 去‘浅水湾’,钱慎屹向来走这里,偏偏就今天看到了这一幕。 “钱……钱四爷!”杨老板支吾出声,恭恭敬敬的对越走越近的人不自觉放低姿态。 从左跟着看过去,紧张的情绪,依然存在。她现在只求小佳安然无恙,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她和这人没什么交集。更何况,他好像和周防关系密切,她抵触。 钱慎屹没理会比自己年长差不多二十岁的杨老板,蹲在从左面前,看着她流血的膝盖。 他这举动,彻底让从左不爽,往后挪动,从左没言语。 钱慎屹起身,看杨老板,“怎么回事?” 想着刚才和他通电话的正是钱家三爷,杨老板上前一步,贴近钱慎屹耳朵,说了几句话。 钱慎屹闻言,“人留下,滚!” 就因为屁大点事,让她把膝盖给磕破了!还流了这么多血!钱慎屹心头的火焰往外冒,站在他旁边跟过来的司机能感受到周围的温度上升。 杨老板微楞,连连后退,‘哦哦是!’消失。 小佳被那些人扔在地上,从左闭眼深呼吸,咬牙朝小佳走过去。 鬓角冷汗直流,疼得从左想就此停下。 看钱慎屹跟着从左走了过去,司机有眼力价的小跑过去,从地上抱起了还在昏迷中的小佳。 从左愣住,对抱着小佳的司机说了声‘谢谢’,转了个方向,朝她自己的车跳去。 实在是受伤的那条腿太疼了,她只好忍着穿高跟鞋的不方便,跳着前行。 钱慎屹嘴角微扬,她还是倔强的臭脾气,总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她没来由的讨厌他。 跳吧跳吧,就让她自己蹦跶。 钱慎屹也不上前帮忙,就跟着她一蹦一跳的走,也不靠近。 从左心里骂死 了后面的人,敢肯定他一准有病。 待到从左跳到了自己车旁边,再次对司机说了‘谢谢’,扭头沉着脸,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钱慎屹道,“谢谢钱先生。”不想多说其他,打开了驾驶室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把小佳放到了后排,准备关上车门时,钱慎屹发话了,“你送这位小姐回去。” 司机仿佛对他们家老板的突发命令习以为常,没停顿片刻,从车里捞出来刚好不容易塞进去的小佳。从左傻眼地看着他们俩的一言一行,从车上下来,“干什么?” -本章完结- 64小诊所 司机只听他们家老板的指令,从左说话,他自动屏蔽。抱着昏迷的人,司机大步走人。 从左这一夜的心,此起彼伏,对司机的背影喊,“你等下!” 钱慎屹拉住她伸出去的手臂,“省省吧,他不听你的。” 从左看着云淡风轻的人,轻松抽出自己手臂,“钱先生,我谢谢你,可以让你的人回来吗?” 钱慎屹自动忽略她的话,“上车。”坐到了驾驶位。 从左看着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钱慎屹,钱慎屹也看着她,“自己上来,快点。” 从左没动,钱慎屹下车,摁着她,打开了后车门,把她推了进去。 启动车前行,钱慎屹开始说话,“小虫,你太伤我心了,你竟然不认识我。”他不想错过,不想等了,反正他已经有所行动,很快就可以有结果了。 从左懵圈,又一个周防吗? 干脆不说话了。 钱慎屹自说自话着,“周防是不是把你当成别人了?” 钱慎屹此话一出,从左正视他,等着他继续。 偏偏钱慎屹就犯贱的不再吭声。 往后看眼,见从左注意他说话了,钱慎屹得瑟的哼起歌。 从左见他不再说话,再瞧他那劲头,不说拉倒,她还懒得知道呢,看向了车窗外。 钱慎屹永远没有从左耐性好,认输的开口,转了个弯,“算你狠,臭丫头,我是你四哥呀!你口口声声喊的‘四哥’!” 从左看都没看对她发脾气的人,脑子里在收罗‘四哥’这样的人物。 想不到。 看来就是另一个周防。 钱慎屹看她的样子,以为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吧!记起来了吧!”她一直这样冷淡平静安生。 “不知道你说什么。”说没有都不对,因为她记忆里,没有这号人,哪里存在‘记起来’‘想到’这种事。 钱慎屹要出口的话戛然而止,车停到了路边。 给从左开了车门,钱慎屹没好气的让她下车,从左认命的下了车。钱慎屹走在前面,从左忍着疼跟在后面。在车上缓了会,没那么疼了。 走到跟前,从左才发现,是路边的诊所。 “进来!”钱慎屹没好气的冲她吼。 从左很冷静,再次肯定,这人有病。 “给这笨蛋上点药,什么疼什么蜇上什么。”从左还没搞明白他要干嘛,被他给甩到了椅子上,对人家医生护士凶神恶煞的。 这点伤,在从左看来,哪里有那么娇气,她回家自己水洗洗过几天就好了。 “本来人就难看,还带伤,有损形象。”钱慎屹像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直接毫不顾忌的开口。 因为不在意,从左就没计较他说什么,随便他说什么都无关痛痒。 三十多岁的护士笑着端着酒精药棉过来,那眼里的笑,明显就是看热闹,“男生说话要温柔好听女孩子才喜欢,哪有这么追女孩子的。” -本章完结- 65初吻唉 这犄角旮旯,没人认识高高在上的钱四爷,可抵不住人家长得惹眼,谁看了都待见呀!立马的,跟前就围了一圈好事爱男色的异性。 这就街道小诊所,也不知道钱慎屹怎么知道这地方的,护士给从左上好了药,旁边有不害臊的少妇起哄,“小伙子,你要抱着你女朋友啊!” 从左刚准备躲开,谁知道,钱慎屹扭头瞪了说话的女人一眼,“我就是抱你也不抱她!” 从左权当没听见,去付钱,往外走。 身后那些女人围着钱慎屹笑,“你女朋友吃醋了,快去追呀!” 钱慎屹无奈叹气,他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明知道她就这臭德性。 出了小诊所的门,钱慎屹三两步追上一瘸一拐的从左,“你真是无可救药,准备气死我吧?” 从左无动于衷,神经病。 打开了车门,从左准备进去开车。 钱慎屹一把拉过她,瞪她,“你怎么干嘛?” 从左默默无语,‘我和你认识吗你这样’?“钱先生,我要回家了,谢谢,请让一让。” 钱慎屹冒火。 从左很替人着想,去包里拿钱包,“如果钱先生身上没有零钱打车的话,我这里有,刚才你帮了我,这钱就不用还了。” 她倒是精明。 钱慎屹拉住她要关上的车门,“你个无情无义的死女人!”打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 从左不动。 钱慎屹吼,“开车呀!” 从左忍着,“钱先生去哪里?”送他也无妨,救了她们呢。 钱慎屹深呼吸,“找个适合说话的地方。”想掐死她。 从左懒得浪费油,“如果钱先生有什么话要说的话,这里就可以。” 钱慎屹瞪她,几乎是扑到了从左眼前,“我是你四哥呀!四哥!” 又来了,另一个周防。 “从左,小虫,你好好想想,我是你的四哥呀!”钱慎屹只希望她脑子里有那么一点点片段。 从左做样,努力回想,“听不懂你说什么。” 钱慎屹吐了口气,“十三岁的时候,我们一个班!”满眼激动。 从左扶额,十三岁,多久远的事情了。 钱慎屹着急,“就是……那个,说个最记忆深刻的吧,有次课间,后面有人推 我,我不小心趴你身上了,班里人起哄好长时间!”脸颊发热。 “那个时候我很腼腆的!”钱慎屹提醒。 从左记忆里,没有很腼腆的一个人,回想下,也没有他说的这一幕。 可那一摔,对钱慎屹来说,很重要,初吻唉! 从左看看时间,“钱先生,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钱慎屹着急,“别呀!你别不信呀!” 从左等他下车。 钱慎屹猛然想到,“走,我们现在就去我家,我家里还留着我们那个时候的相片,你看到就知道我说的不假!”他有证据!比周防那蠢货靠谱多了,“周防就是把你当成别人了,别人的照片我也有!” -本章完结- 66周防你他妈就是个禽兽 “改天吧,我今天真的要回家了。”三更半夜的,一个男人让她去他家她就去,她没脑子吧?以为谁都是色阳?不需要防备!和她哥俩好? 色阳? ‘从左,我喜欢你你知道不?’——色阳酒醉的话突然在她脑子里响起。怕是以后,色阳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好可惜,失去一个可以无所顾忌说心里话的人。 真的好可惜! “小虫,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一看就知道了!”钱慎屹没形象的急眼。 从左僵硬地扯着嘴角微笑,“钱先生,时间不早了。”不想和你继续废话。 钱慎屹瞬间神色哀怨,“小虫,我真的是你亲爱的四哥,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还有周防把你认错,你就不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和你一样吗?我让你看看你就知道了!”他才不管别人愿不愿意给她知道过去。 从左闻言,面色有些改变,不再假惺惺的微笑,看了眼车窗外,好似和钱慎屹在商量,“我腿疼,能麻烦你帮我去那个超市买瓶水吗?” “你等着!” 在钱慎屹听来,她这是妥协了,要跟他回家呀!一阵风的下了车,朝街边超市跑了过去。 “钱先生。” 跑了几步远的钱慎屹回头。 从左知道他说的或许是真的,可她觉得,有必要告诉他,“我和周防结婚了,抱歉,先回去了,改天去看你的相片。” 钱慎屹看她的眼神,不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之间该有的,那种眼神,和周防一开始看到她时是一样的,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性格不同,和周防比,钱慎屹显得阳光自信,还有股痞气。 钱慎屹傻眼看着从左的车从眼前消失,努力消化着她刚才的话。 ‘我和周防结婚了’ ‘先回去了’ ‘改天去看你的相片’ 以及那天周防接了个电话,对电话里的人说了他私宅的地址,然后周防就离开了…… “啊!”抬手握拳对着旁边的大树狠狠夯了几拳,钱慎屹掏出电话,给周防打了过去。 “周防你他妈就是个禽兽!” 路人纷纷向暴走无处释放的钱慎屹投来好奇目光。也没人敢停留,怕被伤及无辜。 客厅里,周防接了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看着自动挂断黑屏的手机, 重拨了回去,“没事抽什么疯?”钱慎屹失控,太少见了,尤其是近几年。 钱慎屹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手机直接砍到了地上,四分五裂。周防那边听到听筒里传来诡异的声音,接着是刺耳的一声,电话没了信号。 什么事情至于钱四爷发这么大的火? 还是和他有关的! 周防手机扔到了桌上,回想着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反常的事情。 他最近也没忙什么。 禽兽? 能让钱慎屹骂‘禽兽’的,怕是和女人有关吧?!难道他最近接触了他的女人?他没这恶习。 摇头冷笑,不再想了,明天再去问他就好了。 -本章完结- 67夫妻义务 等等! 女人? 周防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钱慎屹的手机无法接通。 从左回来的时间里,周防想了很多,胡思乱想,不符合他行事作风的脑子里过了很多东西。 回想当年的话,她确实身边有很多人,可钱慎屹,不在那些人的范围内。甚至,钱慎屹是讨厌她的。因为当时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所以周围人的状况他没怎么在意,模糊记得,钱慎屹对她旁边的女生很在意,那个女生什么样子,他记不起来。 除了从左,他最近没和其他女性过多接触。 生意上,周防更不会惹到钱慎屹,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从左开门进来时,周防安安静静地坐在餐厅吃早已经冷掉的饭菜。诧异一瞬,从左便进了房间,洗漱睡觉。已经很晚了。 周防看眼时间,十一点三十七分,以往就算她带着淡淡的酒气应酬回来,也从来不会超过十一点。 没继续吃下去的心情,周防放下筷子,关掉客厅的灯,回了卧室。 这明显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她回来以后,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交流,还不如合租的陌生人。周防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相处模式头一次如此讨厌。是他太惯着她了吧? 从左回来前,周防早就洗了澡换了休闲家居服。双手撑在床沿看着她,均匀的呼吸,平静的面容,仔细看的话,灯光下,她脸颊有细不可查的绒毛,显得她像未经人事的孩子一样纯洁,神圣不可侵犯。 靠近了她,周防才猛然察觉,她身上,没有酒气。 说明,她今天没有应酬! 掀开了被子,周防没有像以往一样隐忍着纵容她自顾自睡觉,直接跨在她面前,撑起她身上的被子。周防低头吻住了他向往已久忍了好几天没碰的嘴唇,一手撑着,一手探入她衣里,任由他思想地抚摸着她小小的可爱小笼包。 第一次的她,犹如待宰的小狗,可怜兮兮,颤抖着,求饶着,抗拒着,挣扎着,最后还是咬着下嘴唇地紧紧闭着眼,连最难受的时候,她都不敢发出声音。不知道她是怕羞,还是难堪,总之,就是忍着。他胳膊都被她给掐破了,她就是扭着头拒绝着他的靠近,不发出一丝声响,好像和他做了的人不是她。 收尾给她清理的时候,她早已经昏睡过去,轻轻一碰,她的身体会不自觉的抽搐,敏感的不像话。 第 二次,电影院里他的不容拒绝,或许是第一次不太美好,她抵触的比第一次还严重,可他依然做了。这种事情,不能惯着她,总要习惯的。做多了,往后才会好。 结婚以来,统共才做了两次,他多憋屈。 朦朦胧胧间,从左有些模糊地睁开了眼,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条件反射的神经紧绷。 “夫妻义务。”周防只闲适的给了四个字,让她无所适从。 -本章完结- 68不结婚不上床 前两次痛苦不堪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朝她涌来,从左想哭。可她不是那种性格软绵绵的小女生,倔强的立马咬住了嘴角。 仔细回想的话,从左特别不想承认,她该死的有些迷恋回味后来的感觉。 太丢人了! 她明明是拒绝的! 面红耳赤的心跳加速,猛然间,周防毫无预兆的抵开她双腿,他的体温偏高,从左顷刻间能立刻感受到他的火热。 ‘周防是不是把你当成别人了?’ ‘周防就是把你当成别人了,别人的照片我也有!’ 钱慎屹的话在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从左猛然推开周防,“我有话要说!”迫在眉睫。 …… 街边被从左丢下的钱慎屹怒气冲冲地拦了一辆的士,报了权心书的地址。 好在权心书住的地儿让的士进去,没让钱慎屹走路,到了权心书家门口,钱慎屹下了车。的士刚走,从里面出来一辆车。 “钱四爷黑更半夜的找我哥干嘛?!” 车停在他旁边,驾驶室露出个脑袋,权猛玩味的看着走远的的士,意味深长。钱慎屹瞪了眼权猛,看到副驾驶上欲软,心情很差,“俩废物!” 没再搭理权猛和欲软,钱慎屹往里走去。 权二哥和欲软不明所以,离开。 进去之后,钱慎屹没跟权心书说话,直接拿了权心书的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让你们查个人,需要几年?” 那头的人心肝颤,“四爷,我们正在玩命的查。”人为的故意隐藏,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吗?体谅体谅手下呀! 钱慎屹抬腿踹了脚沙发,“三天之内查不到都滚蛋!”突然咆哮。 那头被挂了电话的人从被窝里爬起来,拨了几个号码,把其他精英都捞了起来,“咱都别睡了,四爷火了。” 不用其他话,几个形态各异的神人纷纷聚集到一处,紧锣密鼓的开始他们的工作。 权心书从厨房出来,看眼瘫坐在沙发上刚才发神经的钱慎屹,“谁给你添堵了?” 钱慎屹有多少年没这么暴躁了! 钱慎屹喘着粗气,越想越火大,“周防那王八蛋就不是人!” 他怎么就行动那么快!都结婚了!他还没有搞清楚是不是找对了人,怎么就能结婚呢?有没有常识!他以往不是很谨慎的吗?他的觉 悟被鬼吃了!太他妈糟心了! 钱慎屹想到周防和从左睡在一张床上就安静不下来。平时在一起玩,他知道周防的底线,不结婚不上床,这下好了,结了婚,那还不是…… “啊!” 权心书看着发狂的兄弟,哭笑不得,“周防怎么你了?”至于他这样? 钱慎屹现在说也说不清,就是心里不痛快。 权心书比他们大五岁,和他们不是一茬,说从左他也不知道,这些小秘密,是他埋在心底的。当年周防眼里只有那个女人,谁知道周防能做出这事! -本章完结- 69你难受什么?就因为周防娶了她 以现在钱慎屹的状态,估计是不可能好好说话,权心书去酒窖里拿了陈年酒酿,放到了钱慎屹面前,“一醉解千愁,尽管喝,管饱。” 钱慎屹抓过权心书那不可估价的琼浆玉液,仰头灌到了嘴巴里。 权心书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他喝喝酒解解闷,谁知道,人钱四爷拿他的私藏不当宝贝,眨个眼皮的工夫,半瓶被他招呼到了肚子里。 “钱四,钱四,你慢点喝,来来来,说说,周防到底怎么你了。”权心书边劝边拿开钱慎屹紧抓手里的酒瓶,他后悔了。 这么好的酒,给他这样喝掉都给糟蹋了! …… 周防疯了才会去听从左的‘有话要说’。 ‘嗯……’从左毫无防备猛然狠狠抓住手边的东西,浑身每个细胞都在钻心的疼。 跟前两次相比,这次的周防,更加不可理喻! 折腾得她汗流浃背之后,周防放慢了节奏,“你不是要跟我说话。” 从左,“……” “你先出来。”她试着和平对话。 想到她可能是和钱慎屹待到这么晚,周防出不来。 “啊嗯!” 从左想死过去。 并且她很不喜欢自己发出令人羞愧的声音,让她感觉自己很放荡。 周防越想越不知所措,越想越患得患失,越想越没有安全感,情不自禁没有顾及她放纵的横冲直撞,好像只有这样,她才属于他。 “周防!周防周防,周……”从左捶打着发狂失去理智的人,她真的难受的不得了,冷热交替,忽冷忽热的感知令她控制不住的求饶。说不出此时此刻的感觉,她觉得,她快要疼死过去了,可心底,该死的有个声音bt的享受着他的狂野霸道。 剩下来的话不是被周防亲吻堵在嘴巴里,而是从左压根就开不了口,连呼吸都在忍耐着,她接近岔气。 权心书家里,钱慎屹喝得烂醉如泥,红着眼对权心书说着自己的十三岁。 “周防怎么能插一脚!” “周防不能动她!” “她是我的!那个坏女人才是他的!”钱慎屹说着又要去拿权心书藏到沙发后的酒。权心书快一步跑到沙发后把酒藏到厨房,回来后摁住酒醉的钱慎屹,“过来过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钱慎屹颠三倒四的把情况大 概说了遍,权心书扶了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镜,“从左?是叫从左吗?” 钱慎屹立刻来了精神,坐得笔直,醉酒也醉的别有一番风味,“是,是我的小虫,是管我喊‘四哥’的卡哇伊小虫!” 权心书又扶了扶眼镜,“你现在难受什么?难受周防娶了她吗?” “周防凭什么娶她!” 权心书摁住冲他吼的人,“是是是,周防的错,不过娶都娶了,你在这里难受也于事无补呀!你不是也说了吗,是周防认错了人,你把周防要找的人找到给他,不就好了吗?” -本章完结- 70你不会是介意她被周防睡了吧? 钱慎屹烦躁的想打一架,抓着自己的头发坐在沙发上闷声低语,“你不懂,你不知道周防……”周防现在一定在禽兽,他亲爱的小虫一定招架不住。 恭喜钱四爷,他的预感准的一塌糊涂。 颠鸾倒凤过后,从左窝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生着闷气。周防靠坐在床头,给自己点了烟,身上的汗还没有落下,“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刚才不是很着急吗? 从左努力再努力,压制再压制,才忍着没有扑过去咬掉他一块肉。她现在都疼死了!比他做的时候……还要疼! 周防见她窝在被窝里不吭声,以为她累了,还贴心的给她盖了盖被子,唇角微扬。一支烟抽完,周防掀开被子,从后抱住她,准备抱她去浴室冲洗,顺便再复习一次。 从左像受惊的小猫一样,立马躲开,远离周防,依然闭着眼睛不愿意看他,胡乱抓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周防哭笑不得,拿过被子好好重新盖住两个人,他往下挪了些,挨着她耳朵低问,“你刚才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我说?” 从左平复着心里的无名之火,咬牙切齿,狠狠闭着眼睛。心里非常非常清楚自己的无理取闹,也很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和他好好说话,可……就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现在无法和他交流。睁开眼,她就想撕他的脸。 权心书家中客厅里,钱慎屹来回走动,无计可施,烦躁不堪,喝那点酒还不至于让他人事不省。 权心书见他又生龙活虎了,比来的时候冷静多了,叹息安慰,“你不会是介意她被周防睡了吧?!” 钱慎屹愣住,抓头烦闷,“我们现在去周防那里吧!” 权心书变了个姿势,“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介意周防睡了她?” 钱慎屹矛盾着,“我就是不能接受她和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在一起。” 权心书笑问,“我们去周防那里干嘛?” 钱慎屹直言相告,“跟他说他认错人了呀!” “然后把她接到你这里?” “有什么不可以吗?!” 权心书靠到沙发上,“你认为,她就没有跟周防说过吗?当然,不排除她是图周防的身份地位、钱、样貌,不过从她对你的态度来看,她好像并不属于贪慕虚荣的女人,那你凭什么相信她会离开周防来你这里?” 钱慎屹不依,“她是我的小虫!” 权心书起身,拍钱慎屹肩膀,“兄弟,冷静。” 钱慎屹蹲到地上,眼眶模糊地看着地面,“我有初女情结,如果周防还是个人的话,他就不会碰不同意的小虫,他就不会强人所难用强。如果来得及的话,我想阻止他们发生关系。如果周防真的已经……已经和她发生关系的话,我,我还是会要她的,我会好好疼她,她也不是自愿的。” 权心书‘切’声,“还是介意。” -本章完结- 71搂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晚 现在的钱慎屹说不出自己不介意的话,他很在意,很在意。 “算了吧,你们俩不适合。” 钱慎屹看着权心书下的定论,很不赞同,“为什么不适合?”明明就是周防和他的小虫不适合! 舒了口气,权心书推了推眼镜,“作为过来人,我跟你说不合适,你别不相信。” 钱慎屹不依不饶,“适合,只有我和小虫适合!” 权心书冷了脸,“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是你吗?”钱慎屹无法冷静,他无法想象从左在周防那里会发生什么。 “钱慎屹,不要骗自己了,你知道的,周防肯定和她做暧了。你了解周防,你觉得,他会让一个自己娶回家的女人独守空房吗?不要自欺欺人了,太傻。”是太傻,像他当初一样。 钱慎屹不服,“我自己去周防那里。” 权心书不拦着,只是说话,“往好了说,就算周防放人,以后你能保证你不提他们之间的事情?”有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的,不能改变。 钱慎屹想不了那么远,他就想眼前,不能让从左继续和周防在一起,要不然他能难受死。 权心书见钱慎屹丝毫听不进去,叹了口气,还是跟了出去。 调节好自己的情绪之后,从左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回到床上。 “我今天见你朋友钱慎屹了,他说的,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他手里有你要找的那个人的相片,还说有我的。明天我就去找他,你要不要一起?” 从左没这样理直气壮和他说过话。 恨死他了! 以后她再也不相信做暧美好了,毫不怀疑,她现在一定有心理阴影! 周防眉头紧锁,“他跟你说的?” “嗯,他说的。” 好像明天看了钱慎屹的照片之后她就解脱了一样,周防见她背对着自己躺了下去,也跟着躺到了被窝里,从后抱住她。 从左第一反应拿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周防再次搂住她,“看来精力很充足。” 烧人的话吹在耳旁,从左停止了反抗,气呼呼地闭上了眼睛。搂吧搂吧搂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 心里这样想着,从左心里就平衡多了。 周防抱着她,很舒服,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寥寥无几清冷的路上,权心书开车,语重心长的对副 驾驶上的钱慎屹道,“你想好了,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不骗你。有初女情结,这是梗,你过不去。虽然你也受过西方教育,在那样性开放的国家生活几年。认为一个女人结婚时还是初女丢人的国家,你依然只玩初女,这说明什么?时间久了,会成为你们之间的导火索,总有一天,会爆发,你不想试着做朋友吗?” “嗯。” 钱慎屹不想说话。 权心书看着前方路况,“也是,女人好比一本书,从未被人翻阅,只能说明不好看,好看的,自然……” -本章完结- 72吻吧,反正以后没机会了 “闭嘴,你今天废话真多!”钱慎屹看着车窗外。 不可否认,他就是只玩初女,他嫌弃那些被人玩过的女人,脏,打心眼里嫌脏。该死的没有想过,被他玩过的女人别人会不会嫌弃。 “当然,也不避免好看的书被蒙尘,没有被人发现翻阅,但是这几率太渺小,茫茫众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如果真碰上那么一个,一定要用了命的珍惜。”权心书还在说自己的心得经验。 后来,权心书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被蒙尘的‘书’。 ——吱—— 门铃被人摁响。 ——吱吱吱—— 听得出来,摁门铃的人很急躁。还好他们这里的门铃不是特别刺耳。 周防从房间里出来打开灯,走到门前,看到门口的权心书,打开了门。 “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看到权心书身后不正常的钱慎屹后,周防就不再问了。 从左是真被周防折腾的够呛,完全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疲惫的沉浸在睡梦中。仔细看的话,因为睡前身体上的痛,从左眉头不太舒展。 钱慎屹进来隔过周防就冲到了卧室,奔到床前看到从左时,钱慎屹的心,狠狠揪疼了阵。 他刚想伸手替从左抚平眉头,周防走进来,在他背后问,“照片带来了吗?”弯腰替从左把露在外面的肩膀盖住,俯身吻了下她倔强紧抿的粉红唇。 从左感觉到自己被侵犯,眉头紧锁,以示抗议。周防忍不住再次吻住她别扭的小嘴,一手捏着她下巴,逼着她‘享受’他的亲吻。 吻吧吻吧吻吧,反正以后没有机会了! 半梦半醒间,从左这样想着,就任由自己的身体被他侵犯着,无礼对待着,继续自顾自的睡觉。 周防喜欢极了她现在乖巧听话的模样。回头把目瞪口呆的钱慎屹推出去,带上卧室房门,权心书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看好戏。 钱慎屹仿佛不敢置信,木讷的问周防,“她是自愿的?!”刚才周防亲吻她,她没有反抗?“还是你给她下药了!”肯定是这样的! 周防看眼权心书,“他怎么了?”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钱慎屹‘操’了声,坐到了周防身边,“你已经知道照片的事情了,小虫回来一定告诉你了!你还那么对她?!”不可饶恕! 周防托着腮 ,没想招待他们,“你有意见可以保留。” 权心书笑出了声,果然,钱慎屹和周防在这方面,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钱慎屹敢说,若是他们俩换位,周防一定会毫无顾忌的不择手段搞定从左,然后据为己有,更何况,现在是他已经把她合法化了! 钱慎屹?没戏! 他们看重的东西压根就不同。 周防和权心书一样,看重的是灵魂,而钱慎屹,凡夫俗子啊! 钱慎屹被气得,“你等着,我现在回家给你拿。” -本章完结- 73尘封的影集 钱慎屹前脚跑出去,周防后脚便对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权心书下逐客令。 “别让他再回来,明天我去找他。” 权心书摇头耸肩笑而无言,从周防家被文明的赶了出来。钱慎屹拿着权心书车钥匙早已飞的不见踪影,权心书只好拦了的士,去了钱慎屹的老窝。 感谢凌晨还在忙碌的的士,让权心书赶在钱慎屹出门前,拦住了人。 “别发神经了,洗洗睡吧,明天周防过来找你。” 钱慎屹炸毛,“凭什么等他明天来找我!我现在就给他送过去!”他拿了一本尘封的影集。 权心书先夺过他手里东西,翻开看,“你现在过去,周防也不会给你开门,何苦来着。” …… 关掉客厅的灯,回到卧室,周防掀开了被子直接往里钻。 冷冰冰的人挨着她,从左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往外逃。周防拽回躲开的人,翻身压了上去…… 从左一晚上几乎没睡,每次好不容易逃离魔掌睡着的时候,又被某人不道德的捞起来折腾,毫不怀疑,熟悉的痛觉让她清楚的知道,她现在下面肯定是肿的。 对于周防的无良,从左懒得看他,更懒得生气。 反正今天看了钱慎屹的照片他们就各奔东西了,不在乎被他多欺负这点。 “啊!” 脑子里正想着美好明天,胳膊被猛地拉住倒在床上,穿了半截的衣裳挂在胳膊上,从左暴怒,“你干什么呀!” 谁知道周防是怎么折腾的,顺手一抓,从左就抓住了枕在后腰下的枕头,他撕裂她的瞬间,从左抬头后仰,习惯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脚趾头都在用力的承受着超负荷的忍受能力。 千刀万剐都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早晨做暧有助于身体健康。”周防在她耳边吹气,从左有气无力的低声呢喃,“你……快点……”结束吧! 周防眼色阴霾,“嫌我不够努力?”还催促他! 从左求饶,“不是,你很强……是我废物,我快死了,你,就放过我吧,快点……结束吧……”真他妈窝囊。 哪个男人不喜欢听身下的小女人说这话?从左不知道呀,这明显刺激了周大爷的荷尔蒙,掐着她的腰肢,轻轻松松翻了个身,从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惊慌失措的悬在他眼前。 钱慎屹家里,两个大男人纷纷 气喘吁吁,权心书修长手臂支撑在膝盖上,彻底撤掉脖子上一直没来得及拿下的领带,“钱四,你疯也疯够了,我年纪一大把了还在这里陪你泄火,你心疼心疼我老人家可以吗?”钱慎屹每拳头都卯足了劲,每次抬腿往死里踢,根本不考虑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伤,简直是要命。 钱慎屹胸口起起伏伏,擦掉嘴角血迹,“再来!打不趴下我,我就去找周防。” 权心书干脆脱了外套,“真是难缠。”不用些心,他还真打不趴钱慎屹。 -本章完结- 74过去 “从左?不到下班时间,走这么早!”欲软看到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员工,义正言辞。 从左神色如常,“我工作都做好了,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随时打我电话。”一次次被欲软和却立琼‘卖’了之后,从左就不再相信她这个老板了。 欲软快步小跑过去,勾住从左胳膊,“去干什么去?带上我呗!” 从左看她眼,“去把你卖了,你去不?” 欲软哈哈笑道,“好啊!能卖个好价钱的话,我很乐意嘞!”从左推开她脸,把不正经的老板弃之不顾。欲软在后面说着风凉话,“没良心的丫头,有了老公忘老板呀!” “想男人想疯了?” 一辆劳伦士改装g级奔驰停在欲软面前,欲软没心没肺的拿着包,上了权猛的车。 这两个人,是……相爱的吧? 可欲软总会做出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昨天说开之后,欲软不再害怕这个权家二哥了。 她喜欢权猛,一直都喜欢。 她不知道权猛喜欢她不喜欢,可权猛总是喜欢捉弄她,让她处处难堪。 心惊肉跳的感觉在心口荡漾,扬起嘴角,欲软看着前方,“你未婚妻快回来了吧?” 权猛‘嗯’声,“放心,她回来我们依然可以来往。”嘴角噙着诡异的笑。 欲软极度配合,“那是当然,说不准,我和你未婚妻还能成好朋友呢!”牛头不对马嘴。 权猛只管笑。 周防和从左说好了,中午一起过去找钱慎屹。 钱慎屹早就等在约好的地方,看见他们俩一前一后进来,别过脸冷哼了声周防,又让了个位置,拉着从左坐到了他自己旁边。 周防大方的看小孩儿似地看钱慎屹眼,坐在他对面。 “自己看自己看!”钱慎屹将影集推过去,让周防自己看,他已经翻到了有周防心上人那几张照片。 从左也好奇呀!朝对面的相册看过去。 钱慎屹就盯着从左,“她没有你漂亮。” 从左注意力都在影集上,没回答钱慎屹的话,钱慎屹微微皱眉,“小虫,我刚才拍了几张相册里的照片,你看。”献宝的拿着手机给从左翻照片。 从左‘哦’了声,眼睛依然盯着对面周防拿在手里的相册。 “小虫,你看,这是我们在操场拍的!” “小虫你看,这是大丹偷拍的,不过他拍的真不错。你还记得大丹不?就高高瘦瘦那小子,现在……” 钱慎屹说着说着,不说了,因为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从左压根就没看他。伤心的往从左跟前凑了凑,撞她胳膊下,“小虫,你看看我呗!” 谁能看到,鼎鼎大名的钱四爷有如此撒娇的一幕哟!周防心里好笑的同时,看着相册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照片上,他在球场投篮,旁边有个身穿球服的女生在为他呐喊助威,那个女生……分明不是现在的从左。 -本章完结- 75谁跟你说我要离婚 而旁边有一张相片,明显是钱慎屹和从左。 从左一脸不情愿,钱慎屹死皮赖脸地拽着从左,对着镜头拍摄了一张耀眼的相片。 接着后面有好多张,有些是他们去野营的照片,有些是他们做游戏的相片,相片里的从左,极少笑,唯一一张笑的相片,还是别人偷拍的镜头,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笑得很美,眸若星辰。 有些照片被照片的主人圈圈画画在旁边标注着什么。 “小虫十二岁生日!” “最难忘的一天!” “情人谷相思河的留念” “旁边那个王八蛋绝对是陪衬,全世界只有我的小虫最美” 有些很多人一起拍的相片,被相片的主人涂抹掉,照片里只剩下钱慎屹和从左的身影。 “看完了没有!”钱慎屹一把夺过周防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影集。“知道认错人了吧!赶紧拿着你的结婚证,离婚去!赶早不赶晚,快点,我陪你们一起。” 从左眼睛盯着钱慎屹拿在手里的影集,不自觉伸手从钱慎屹手里拿了过去。 钱慎屹立马喜眉笑眼,凑了过去,“我都跟你说了我不骗你,你还不信,喏,这可是我们美好的回忆。”那口气,甭提有多软。 从左听着不自在,往里挪了挪,“我知道了,我自己看。” 周防盯着从左,研究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钱慎屹瞪着还不走的人,“周防!你该走了吧!赶紧去拿你的结婚证啊!我们俩在这里等着你,你快去快回,民政局等下就下班了,你快走快走。”绕到周防这边过来撵人。 周防抬头云淡风轻,“谁跟你说我要离婚了?” 钱慎屹僵住。 从左看着手里的相册,一页一页翻过去,头疼。 相片里的人,真的和她很像,可……她就是没有这些记忆! 钱慎屹坐回去,拉着从左,“小虫,你看他多不要脸,黏着你不走。我把证据都拿给他看了他还不走,无耻,以后也不理他。” 从左问钱慎屹,“你确定这个人是我?”手指其中一张似乎是在晚自习拍的相片。 钱慎屹看过去,立马来了兴致,“是啊!你看,那阵子学校维修电路,每天晚上都没有电,那是我们上学期间最幸福的几个晚自习啊!你看,每个人桌角都点着蜡烛,多浪漫。”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那 会儿都学会了!咔咔。 钱慎屹不屑的指周防,“不信你问他。” 虽然他们不同班,可同校呀! 周防的思绪同样回到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的的确确每晚停电,他还翘课带‘她’去压过马路。看对面的从左,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从左越往后看越诧异,“你能借我拿回去看两天吗?” 钱慎屹乐得很,“没问题!” 越看越头痛,从左干脆不看了,收起了相册,放到了包里。 钱慎屹瞪向周防,“你怎么还在这里,去拿结婚证啊!我和你一起离婚去。” -本章完结- 76吃个散伙饭,不要紧张 周防面无表情扫钱慎屹一眼,看一脸茫然的从左,“可以走了吗?” 从左看他,有种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相册她拿着,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来还要再去找二叔和二婶问下。 从左起了身,周防便走过来很顺其自然地伸手揽住她肩膀,像钱慎屹不存在一样,把她从钱慎屹眼前带走。钱慎屹如梦初醒追出去,“周防你个无耻之徒!你干什么?”都跟他说如此明白了还冥顽不灵,他一定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周防!你要找的人马上就可以找到,赶紧的,当务之急,就是在找到那谁之前,你先和小虫离婚,快点快点快点。” 从左这个时候脑子里有些乱,一直在想着,自己老想不起来的到底是什么。偏偏她自己又好像真的没有那些钱慎屹口中该有的记忆。 走到停车的地方,从左刚要往自己的车边走,周防揽着她没松手,低声沉闷,“一起吃个饭。” 紧跟过来的钱慎屹跳脚,“周防!” 不容分说,周防将从左塞到车里,关上了车门,笑对钱慎屹,“吃个散伙饭,不要紧张。”拍拍钱慎屹肩膀,上了车。 散伙饭? 那敢情好呀! 钱慎屹颠儿颠儿地哼着小曲吹着口哨,甩着车钥匙自己找地儿吃午饭去了。 周防在车外对钱慎屹说什么从左没听见,只知道周防说‘一起吃个饭’。她还没那么小气,不就吃个饭吗?她知道自己拒绝后的结果,也就懒得垂死挣扎了。 和人家周大总裁对着干,那就是找死,白搭,她相当有自知之明。 眼看着周防的车不是往正常的吃饭地方开,从左忍不住问,“这边没有吃饭的地方吧?”都要到居民区了,并且,还是隐退富豪的居民区。 周防高冷的‘嗯’声,没多说一个字。 从左很不淡定,“知道没有你还带我过来?” 周防这次连‘嗯’都懒得说了。 从左看出来了,她倒霉的赶上了周大爷心情不好。调节了下自己的情绪,从左和他商量,语气很温柔,“能跟我说下你准备干什么吗?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吃饭。” 周防平静的两个字,从左眼前一黑。 “周总?玩儿我呢?”从左恼了,她不是棉花糖,她也有脾气。“你停车,把我放下来,你自己爱怎么玩怎么玩。”不可理喻。说话又不好好说 ,问他问题又不好好回答,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 “这里打不到车。”周防善意给出提醒,稳稳地操作着方向盘,面色冷硬的可以和木乃伊相提并论。 从左深呼吸,忍,“老大,我求你了,饶了我吧。”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忍的,“你看,我或许可以理解,你……”看着他纹丝不动的样子,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你把我当成别人也不是你的错。” -本章完结- 77周防的小伎俩 认错了人,他应该也很郁闷吧?该找的人没找到,她这个冒牌货和人家结了婚,多糟心。好在当初她提醒了,这和她没有关系,她不应该被牵扯到他的怒气里。“既然现在你知道了,那我们是不是好聚好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去把证领了吧。”钱慎屹说的有道理,总不能一错再错下去,及时悬崖勒马才对。 趁她还没有爱到锥心蚀骨的时候。 周防依然没有给她回应。 正在给院子里小狗喂食的徐姨听见汽车的声音,抬眼看去,端着小狗的盘子边往屋里跑边喊,“老祖宗,少爷回来啦!防少爷回来啦!” 屋里正往餐厅走的双秋韵听见喊声,站在屋门口,“喊什么喊,喊什么喊,我还没有耳朵聋到听不见!他回来有什么好稀罕的!”口是心非,没有哪个老人不喜欢孩子常回家的。不过这时候双秋韵还真有点不稀罕周防回来的意思,“又不给我看他媳妇儿,小气!”扭身闹别扭的往屋里走。 “不是啊我的祖宗!”徐姨把小狗的盘子随手往旁边一放,拉住双秋韵往门口跑,“防少爷带着人回来啦!” 她见过从左啊!老远就看到了副驾驶上的人是谁。 双秋韵立马两眼放光,不敢置信的跑到了门口,看到周防真的开车停进了院子里,又紧张的跑回房间。 “我的老祖宗你干什么去啊!”徐姨在后面紧张的低喊。 双秋韵小跑着往房间里去,“老头子老头子,你宝贝孙子给你把孙媳妇儿带回来啦!快点快点快点,让我换件衣服。”推开准备走出来的一家之主,双秋韵跑到了衣柜前,开始翻箱倒柜。 周启,“……” “你干什么?他带回来个小辈,至于你紧张成这样?”周启看着自己可爱的老太婆就黑了脸,走到衣柜前拉人,“瞧你把他稀罕的。”本末倒置了。 双秋韵甩开周启的手,“你不懂!这是孩子头一回来家,第一次见奶奶,奶奶要给她留个好印象的!”不行不行不行,衣柜里哪件衣服都不适合呀! 着急着急着急,“老头子你给我看看,穿旗袍合适还是穿休闲服合适?”在家里,穿什么给孙媳妇看到合适? “哎呀早知道我就去逛街多买些衣服放家里,到穿的时候,找不到能穿的。”双秋韵左右手开工,比比这个拿拿那一件,举棋不定,“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啊,我拿不定主意了,快点,他们该进来啦!” 不能让孩子等,要不然本来孙子的性子就不讨喜,他们再不积极点,孩子该讨厌孙子了! 周启看着面前的小老太太有杀伤力的一分钟之内将衣柜翻了个遍,还有她根本就没有上过身的几件衣服,脸色更沉,“你身上的就很好。” 客厅里,徐姨慌慌张张地眼看着周防和从左进门,回头看,老祖宗还没出来。 -本章完结- 78我上卫生间你也跟着? 在周防家里见过的老人? 从左也算看到了熟人,这下心里猜到了什么。 周防闷骚的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去了洗漱间。 从左被丢在客厅,傻愣子一样。对徐姨尴尬笑笑,从左迅速跟上周防的脚步,追了过去。 “我上卫生间你也跟着?”猛然回身,把从左拉进去,周防邪肆轻问,从左闹了个大红脸。人生地不熟的,他乐得清闲,把她往客厅一扔不管了。就是带他去电业局家属院见二叔二婶的时候,她也没有不管他呀! 更何况,那里情况和这里完全不一样。在家属院,就巴掌大的地方,还有从顽供他消遣和他说话,再看看这里?没来由的有压迫感好吗? “徐姨,周防那小子呢?!” 从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双秋韵和周启从屋里出来,没看到人,只见徐姨盯着洗手间的方向。 徐姨笑呵呵拉住双秋韵指指,压低声说小话,“俩人感情好着呢!”别以为她年纪大了没有看到是他们家防少爷把小姑娘给拽进去的。 从左背对着里面,面壁思过地挠墙。 其实周防只是把她拽到了洗漱间,平时这里用来洗衣服洗漱什么的。里面还有一扇门,用来上卫生间。 听着外面的动静,耳边伴随着他小解的声音,从左耳朵根发烫,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不听指挥。 开了水洗手的声音。 还有外面越来越近距离的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干什么你们俩?”周启不赞同地看着两个为老不尊的老女人一步步猫儿似地往洗漱间挪,出言制止。他孙子什么德性他不知道?他就是再猴急,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办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沉着脸朝餐厅走了过去。 双秋韵和徐姨在洗漱间外面耳朵贴在门上,屏住呼吸听着里头的声音。从左看着门上的两个影子,一脸窘迫。 “想什么呢?”周防从卫生间里出来,突然在她头顶说话,自顾自开了门。 门口俩老太太保持着屏气凝神偷听的姿势,双秋韵像没事人一样,扭头对徐姨一本正经,“不行了,我肚子实在是不舒服,快点快点快点,扶我进去。”手快速放到肚子上。 从左超级尴尬。 “出来等奶奶吧。”周防忽然回头,拉住了从左的细细手腕,给她牵到了餐厅。 从 左的手腕真的很细,跟麦秆儿似的,他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从左扭头不自在地看看老人家,心里七上八下的。餐厅里,周启看着周防拉着从左走过来,“先坐下吧,不要拘束,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从左猛然注意到说话的人。 学了这么久以来的社会经验这个时候估计都喂狗了,从左做什么都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有什么好紧张的啊?她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不就是被他拽到洗漱间里吗?她没有真的和他干什么! -本章完结- 79腹黑狼 该死的脸上发烧耳朵发烫,不用看,从左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脸特别特别红。 周防把从左牵到自己的位置旁边,和周启间隔着几个椅子。洗漱间里,老太太双秋韵和徐姨探着脑袋往餐厅看。 “老祖宗,我说的没错吧!这孩子看着就让人喜欢。”徐姨满眼含笑,替周防能找到这么一个小丫头高兴的不得了。双秋韵急得跟什么似的,直挥手示意周启,“让一让啊!挡住我视线啦!” 周启余光瞟到洗漱间门口,无声无息的脸色微沉,没理会双秋韵的无理取闹。 见个小辈都不能大大方方的,让孩子怎么想他们? 一群神经病?! 从左无地自容,尴尬啊! 看眼周防,腹黑狼不动如山。她心里叹气不已,活该她倒霉,明摆着被人家遛着玩儿,到了眼跟前,她才发觉,自己白痴的不是一丁半点。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她向他表示过自己的观点了。 “哎呀死老头!”双秋韵在洗漱间门口咬牙切齿跺脚的愤恨道。让周启配合一下他都不配合,她很不高兴。怎么看都看不清楚她的宝贝孙媳妇儿。 徐姨窃喜,“老祖宗,好了,你也赶紧过去吧!咱光明正大的看。” 双秋韵压低了声,“我不是怕看得太狠,把小姑娘吓跑吗?!”周防什么脾性,她能不知道?肯定是和当初她的老头子一样,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冷冰冰的高寒货!万一她一个热情似火的奶奶冲出去,刺激了小孙媳妇,那还得了?“不行不行不行,我得偷偷看才可以!” “你去看看奶奶是不是不舒服?”周防侧过身,对从左说着大家都可以听见的‘悄悄话’。 周启看周防一眼,意味深长。 从左呆愣地瞥他。 听见宝贝孙子发话的双秋韵闻言,立刻的,迈着小碎步快脚程往餐厅走过来,“奶奶没事奶奶没事!孩子你坐你坐。” 从左不好意思又好奇地扭头看说话的‘奶奶’。 徐姨跟着双秋韵的脚步,欢快地瞅着从左。 双秋韵和从左四目相对时,脚下明显停住,脸上无言以表的满满笑意也瞬间转变成错愕神情。从左脸色微变,老人家看她的眼神,很诡异。 双秋韵看向周防,周防在看着别的地方皱眉头。双秋韵再看向自己家老头子,猛然想到,当年那个女孩儿,周启压根没有见过!双秋韵 又回头看徐姨,徐姨按住她的手,仿佛明白她什么意思,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笑道,“老祖宗你看仔细些!” 从左看向了周防。她很想知道,他‘奶奶’看见她,为什么会有种……似曾相识,见鬼的神情!好像她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双秋韵让自己的脑子恢复正常工作,撇去刚才那一眼的惊讶。 周启也发现了自己老太婆的失态,“你快点过来吧!也不知道是谁念叨着孙子老不给你往家带孙媳妇!” -本章完结- 80靠谱的靠山 双秋韵绕过去,狠狠掐了周防下,“死小子!你要气死我啊!”低声的咬牙切齿,在场的却都听得清清楚楚,从左甚至从老人家的力道上可以看得出周防衣服包裹下的肉被拧了一圈,疼啊! 双秋韵心口还带着火,刚才猛然间那一眼,吓死她了!她还以为……算了算了,不是就好。 “孩子,你吃,你吃!” 双秋韵看向从左时,眼色已然变得和蔼可亲。从左乖巧地夹着自己面前的菜,低头给面子的吃的很香。食不言寝不语什么的,这年道儿估计没几家做得到,今儿的周家,更是因为有了从左的出现,饭桌上的话,更热闹。 虽然只有双秋韵一个人在说。 “周防跟他爷爷一个样,你以后甭搭理他,晾着他,他就会变老实。”双秋韵对从左说着自己多年来的心得经验,从左配合的点头。 她能说什么? 周启的脸已经黑成煤炭,给双秋韵使了好几个颜色,兴奋的老太太也没看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周启轻声开口,“饭凉了。”老婆子这不是当着孙媳妇的面打他脸吗?老太婆也真是的,什么都往外说!她到底向着谁?这也太胳膊肘往外拐了! 周防始终不语,他要的,就是这效果,奶奶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双秋韵瞪眼周启,‘饭凉什么凉?’ 周启不吭声了,心里默哀。 双秋韵实在是在家憋时间太久了,她这是在给自个儿找事做。 “跟奶奶说说,这小子欺负你了没?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奶奶,奶奶替你修理他!”双秋韵剜了眼优雅进食的周防,从左忙替周防说话,尴尬的笑答,“没有。”双秋韵闻言,喜上眉梢,凑到了从左跟前,“别以为奶奶跟你说客气话,你记住了,往后,这小子要是欺负你惹你不高兴,你尽管来找奶奶,奶奶和你是一条心的,奶奶看不惯这小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信得过奶奶!” 后边徐姨笑得抬手掩口。 周启的老脸呀!“你吃饭吧!孩子都要吃好了,你吃了饭,可以拉着孩子好好聊。”使眼色,桌子底下踢她腿,双秋韵纷纷自动忽略,周启没办法,厚着脸皮当着从左的面,伸手按住双秋韵的手,紧了紧。 双秋韵抬眼看老头子,‘干嘛?眼气我和孙媳妇聊得来?’周启眼角扫了眼周防,示意她淡定。 双秋韵收了收控制不住的热情,努力调节着自己。不行不行 不行,她太激动了!看着孙子带回来的孩子就忍不住话唠。现在仔细看,跟当年那女孩比起来,她们俩的眉眼的确有*分相像,唯一不同的地方,应该是眼睛里的明亮光彩。 她当年不喜欢不待见的,就是那女孩眼里的媚色,而眼前的小姑娘,她怎么看怎么喜欢。到底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本章完结- 81我和她结婚了 难道她老人家如今也看眼缘?明明几乎就是一样的眉眼! 再次抬眼光明正大地‘偷看’从左,双秋韵乐得嘴角就没下来过,好好好!是个好孩子。 说起来,眼前这孩子的眼里,也有媚色,可偏偏就是那么讨喜,不惹人厌烦。女人可以有很多种,千娇百艳,风情万种,妩媚妖娆,甚至可以是人人口中的狐狸精,她都不讨厌。回想起来,当年为什么那样抗拒那个女孩呢? 从左在双秋韵的炙热视线下‘艰难’的吃了一顿饭,她刚准备走开点,周防移到她旁边,“陪奶奶说会话。”伸手已经把她推到了等待着她的老人家跟前。 从左眼色复杂地瞅着他,‘什么意思?’ 在双秋韵看来,这是多么含情脉脉的眼神啊!笑着就去拉从左,“走,咱说话去,不理他们。” 周防走到从左旁边,高她一个肩头,抬手亲昵地揽着她薄弱的肩膀,温温柔柔地哄着,“我和爷爷说点事,等下我们就走。” 双秋韵笑得哟! 孙子太上道了!比她家老头子强了何止一百倍!“走走走,孩子,咱去说咱们的。对了!奶奶给你准备有见面礼,走,奶奶带你拿去!” 周防勾着嘴角目送她被奶奶拉走,闲适自得地坐到了客厅沙发上拿出了手机,办理着早上搁下的公务。 “不是有事要对我说?”周启不解风情的故意来酸周防。 周防淡淡‘嗯’声。 周启看看他手机屏幕,见在办公,也没打扰,坐到了周防隔壁单人沙发上看老年报。 周防看着数据库,“我和她结婚了,我妈回来的话,你们多开导开导。” 周启当年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勾搭他孙子的女孩何方妖孽,可到底是一家之主,对那事,略有耳闻,再想到刚才吃饭时候老太婆看见小姑娘第一眼时候的模样,他猜出个*不离十,“怎么,你是打算逆流而上?” 周防又是淡淡‘嗯’声。 周防的性子来自于周启,周启话不多问,周防自己老实交代了,“我认错人了。” 周启闻言,想生气的时候,又降下了火,“你还真是大孝子。”明知道家里人不接纳那个人,还敢跟他说‘认错人了’!他要感谢小姑娘吗?让他荣幸的‘认错了人’,所以这个时候老太婆才没有被周防气得进急救室。 气呼呼地‘哼’了声,周启转了个方向,连对着 周防都不乐意。 周防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他爸才早早‘退休’,公司全权交给了周防,有事没事就带着周防的母亲四处游玩,陶冶情操又锻炼身体还看尽了大千世界的无限风光。这会儿,他们两口子正在巴西享受二人世界。 等到他们俩回来,看见从左的时候,他母亲一定能在第一时间晕过去,他这是提前打预防针,防患于未然。 -本章完结- 82奶奶的见面礼 周防的母亲性格有些偏激,如果不特意嘱咐,她不定能怎么想。她心里不接纳的人,铁定是死了心的不接受,哪怕只是稍微有些一样,她都会条件反射的抗拒不愿意亲近。 周启应该庆幸他这个宝贝孙子认错了人,至于他以后会如何?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管。 既然能把这个带回家,就是要过日子的意思,周启了解自己孙子。 一老一少两个令人趋之若鹜的男人互不干涉坐在客厅,各自忙碌。 房间里,徐姨跟着老祖宗和从左进来,轻轻关上了门。 从左有些茫然,这是要干嘛呀!有必要搞得貌似神秘兮兮的? “等等奶奶,奶奶给你拿去!”把从左推到她房间特制藤椅上,双秋韵雀跃的朝里去。 徐姨和从左的眼睛都盯着神采奕奕的人。 双秋韵笑容满面的快步从衣柜里隐藏的抽屉中间拿出个经过包装的精致礼品盒,上面绑着纷嫩的蝴蝶结,走回来往从左手里塞,“乖,那些太庸俗的见面礼奶奶就不给了,咱家不缺那些东西,到时候直接让那臭小子给你折合成人民币打你卡上!你喜欢玩升值物件的话,回头咱俩去淘些回来。奶奶嫁给你爷爷的时候,他们老周家给了奶奶传家宝,可没什么用,一直在放着,奶奶觉得,还是送些实用的好,你说是吧?!” 从左对着老人家期许的眼神,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好在不是什么‘传家宝’那样神圣的东西,她不想欠周防什么,更不想欠他们家什么。 双秋韵和徐姨相视一笑。 从左拿着手里的礼品盒,轻轻的,几乎没什么重量。 双秋韵捧住从左双手,从左指缝微露困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只手可以拿着的礼品盒,“奶奶跟你说些贴心私房话,你不用害羞,奶奶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有什么不好跟那小子说的话,你可以尽管跟奶奶说,奶奶替你分析分析。” 从左脸红,低低回应,“我知道了。”不过您不用操心了,我马上就会和您家那位臭小子分开! 徐姨和从左接触过两次,看着从左手里的礼品盒,徐姨从善如流,“女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管在什么时候。” 从左一脸迷茫。 双秋韵握住她双手,“男人嘛,就那么点事,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节制,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你担待,回头奶奶给你训他。”心里喜滋滋的腹 语,好孙子,你给奶奶加把劲!别给奶奶丢了脸! 从左耳根子发烫,低头抬手挠痒,“……”这也太让她无所适从了!毕竟是和周防有了夫妻之实,她知道奶奶什么意思。 看看,看看,多入她眼?双秋韵和从左并肩坐着,抬头对徐姨抛媚眼,瞅着了没?我这孙媳妇,就是矜贵!不像那些不知羞耻的豪放女,动不动就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 -本章完结- 83色阳VS钱慎屹 早就为孙媳妇准备好的礼物如愿交到了正主手上,双秋韵如释重负,带着从左出了房间。 “蛋蛋!奶奶送了你媳妇见面礼,回头你和她一起研究研究。”双秋韵拉着从左的手塞到了周防手里,“礼物可是奶奶拜托外国友人给咱弄到手的!”虚虚掩口倾身对周防附耳,“很好用,别让奶奶失望。” 从左还沉浸在那声‘蛋蛋’里。 是不是谁家都要有个‘蛋蛋’‘皮皮’的存在?电业局家属院里就有个混小子小时候大家老喊‘蛋蛋’的。从顽小时候太顽皮,小名叫‘皮皮’,后来上学后,发现班里也有个男生乳名叫‘皮皮’。 周启听见自己老婆子当着孙媳妇喊‘蛋蛋’就蹙眉,说过多少次了,别老‘蛋蛋’‘蛋蛋’的喊,不符合他们家的修养!双秋韵给周启一个挑衅眼神,‘老娘愿意你管得着吗?’“臭小子,带你媳妇回去吧,不要忘了仔细深入研究下奶奶送的见面礼!” 周防一如既往的没表情,在前面走着,从左面上平静心里不自在的表面如常跟他们告别,跟着周防走出。 双秋韵看着周防和从左的背影偷笑,周启脸色发黑,“以后孩子还敢来不敢了?”他说了不让送那什么玩样,老太婆非要送。 上了车,从左把双秋韵给她的见面礼搁到车上,“我去取车,能麻烦你把我送过去吗?”他们俩还没熟悉到可以随意说话的地步。 周防虽然不喜欢她这样讲话,可还是不动声色的把她搁到了中午见钱慎屹的地方。 俩人各自上班。 周防到公司的时候,拿下了奶奶送给她的见面礼。 下午从左整理了手头最近几个合作案的资料,正要去找欲软汇报工作的时候,小佳敲门跑了进来,脸色为难。 “怎么了?”从左对小佳格外关照,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 小佳着急看看电话,“经理,前台说,有人找你……”吞吞吐吐。 从左等着她继续。 小佳抠着门,“经理,前台说,是钱四爷和荣盛的小老板,还有……还有权氏财团的大当家。”妈呀!一个个都是大大大人物啊!她的心肝儿止不住的颤抖,久久不能平复!果然是跟对了主子有肉吃,她就是看两眼都知足呐!只不过,“前台说,他们在外面打起来了。” 从左脑子里已经组织出了大堂的情况。 ‘荣盛’是色家的产业,荣盛的 小老板,说的是色阳。 钱四爷?整个全城,毋庸置疑,非钱慎屹莫属。权氏财团的大当家权心书,那是和钱慎屹一起的人。和周防狼狈为歼的人物。俗称‘铁三角’吧? 色阳、钱慎屹、权心书,他们三个往公司一站,那还不得是免费活广告? 从左在犹豫怎么解决他们三个的时候,周防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嘴角放松,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他虽然很不齿奶奶送给她的见面礼,可……很受用。 -本章完结- 84周防,还要脸不要? “阳!我们走。” 一旁看打架没意思的来最最也不怕自己被殃及到,直接去俩正大打出手的大男人中间拉人。 权心书没事人杵在旁边看着色阳和钱慎屹打。他刚松过筋骨,目前还没有在这里丢人现眼的打算。再者说了,他也没打架的理由呀!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离她远一点!”钱慎屹一拳头招呼在色阳肋骨。色阳弯腰忍着痛,躲开来最最,吃力地跳起来朝钱慎屹踹过去。 可怜的色阳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和钱慎屹打在了一起,那家伙上来就照他脸夯。 荣盛色家的小老板和钱四爷在门口打得不可开交,立马引起了轰动。欲软和却立琼都接到了消息,俩人一起从电梯里出来,人群自动闪开,欲软阴阳怪气地瞅着都挂了彩的俩人,“哟!这是来给我们公司拉人气啦?” 瞧瞧门口保安艰难的阻拦,要不是他们公司安保做的好,怕是她这地界儿早就‘咔嚓’‘咔嚓’声一片,分分钟能上全城头条呀! 色阳擦擦嘴角,暗骂了句,看着手背上的血迹,眼里冒火,“钱老四你抽什么疯?!”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有各自的精彩。 钱慎屹冷笑,“哼,说你傻逼你还不服!那我问你,你今天干什么来了?” 色阳怒吼,“老子干什么还要跟你报备!” 钱慎屹无所谓摁着地面,把错位的胳膊扭过来,只听‘咔吧’一声,“收起来你那些龌龊的心思,以后别对从左打什么歪主意。”都是男人,别以为他对色阳的心思一无所知。 事关公司高层,欲软冷着脸对周围没看够热闹的员工板着脸,“看戏是要收钱的,钱四爷和阳少的倾情演出是很昂贵的,确定你们要继续看下去?”眼神带着威胁。 这时候,大家伙才意识到,自己老板在呐!秒秒钟大堂没了外人。门口拥挤的市民见里面没大动静了,也都被尽职尽责的保安‘请’离。 “阳,走啦。”留下来,对他们没什么好处,来最最怎么都没有想到,来见从左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半路杀出个疯狗,她很无奈。 色阳也是昨天晚上心血来潮,想着把来最最弄出来帮忙,或许有用。这不,招呼都不打,带着来最最来给从左惊喜,这下好了,惊喜还没送到,他自己倒是先光荣挂了彩。 大堂剩下负伤的钱慎屹还有旁边一直在看戏的权心书。刚下来的欲软和却立琼瞅着色阳 那么听别人的话,都对色阳身边的人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看什么呢?连个女人都不想放过?”钱慎屹脸色不佳对却立琼和欲软说风凉话,“还不让我进去?”博同情分,他也可以进去了吧! 权心书直觉得丢人,这要是让周防知道他陪着钱慎屹过来撬他墙角,能阴死他吧?不不不,他是过来监督钱慎屹的,他不是过来助纣为虐。 对,就这么对周防说。他在的话,还能看着钱慎屹。 “干嘛非要我们走啊!钱四才是那个最该走的人,你没听见吗?他要去找从左,放那个神经病进去,从左不就有危险了?!”色阳还在和来最最理论。 来最最架着受伤的色阳往车里塞,“你闭嘴吧!从左又不是傻!” 色阳‘靠’声,胸口发闷,“我是让你来帮我忙的兄弟!”她倒好,反过来帮着别人拉他后退。 来最最根本就不理他,开了驾驶室的门,坐进去,手握方向盘,脚踩油门轰了出去。 在色阳对她后背飚眼刀时,来最最边开着车,边拿出了手机,“在干什么呢?” 正往欲软办公室走的从左接到来最最电话,兴奋的血液快速流窜,“你怎么有时间跟我打电话?你忙完啦?!”来最最‘嗯’声,“有时间没,聚聚。”说得婉转,抬眼从镜子里看着后面伤痕累累的色阳。 色阳冷哼了声。算她有良心! 从左挂了来最最电话,立马跑去了欲软办公室。 马路行驶的轿车里,听电话里的从左说了等下过来找来最最,色阳又有了好心情,“说过多少次了,开车的时候不要打电话,怎么就不听话?”摆出一副说教脸。来最最还不知道他什么德性?“你拉倒吧,我这是在为你卖命,是不是特别感动?” 色阳仰着笑脸,脸上那点伤,也显得格外有情调,“是,特感动,感动的我想哭,快看,我都掉眼泪了。”色阳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泪把手伸到前面去给开车的来最最看。 来最最躲开他贱爪,“开车呢!” 色阳翘着二郎腿躺到后面,心情好地哼起了歌。 从左进欲软办公室没找着人,就连她刚收在手边的贴身小男秘都不在,从左就拿了电话打过去,“老板你在哪儿呢?”交代了工作,她就可以过去和来最最汇合了! “你急什么急?招魂儿呢!”欲软一手妖妖绕绕的松松搭在胸前挂着另一个胳膊,一手 拿着电话对从左阴阳怪气。她身后是负了伤的钱慎屹,人虽然受伤,可魅惑的不行,欲软勾着浅笑。她对美男没什么抵抗力!钱慎屹身后是却立琼和权心书,他们俩在低低说着最近的行业走势。从左心情好,没那么多废话,“你快点,我有急事!” 钱慎屹听见了电话里从左的声音,看被挂了电话的欲软,“她有什么急事?” “我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欲软没好气的刺了钱慎屹一句,瞬间没了好心情。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能看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好,虽然这个男人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从左见欲软还不回来,跑回自己办公室收拾了东西,从左拿着准备走的架势等在欲软办公室。 一行四个人走进来,从左微楞。 她怎么把钱慎屹给带进来了! 不过她管不了那么多,“亲爱的老板,你赶紧的,我把资料都给你放这里了,你有时间慢慢看,这里我标注了注意事项,这里我做了记号,这里是需要你做决定的地方,这里有待商榷……”行云流水说了一遍,从左也没管其他几个人,“有事打我电话,我工作已经结束了,下班走人。” 欲软对员工的要求向来人性化,你想上白班上白班,愿意上晚班熬夜就上晚班,完全看个人习惯以及爱好,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哪怕你一个月不来公司,工资照发,还有应有的提成,可谓是自由放松。 从左什么时候跟欲软说话用过‘亲爱的’呀!瞪大了眼睛追着从左已经迈出门的身影,“你干什么去!” 从左皱眉,“难道你还不让我走?” 欲软插着手,双臂交叉,“看你表现喽。” 欲软能拿捏从左的,无非就是扣工资之类的。“我表现好的很,拜拜了您恁!”踩着小高跟,咔嘭咔嘭欢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钱慎屹自始至终被从左光明正大的无视,木楞的杵着,石头似的。 权心书看好戏。钱四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瘪,他现在开始待见周防他媳妇儿了。 却立琼忍不住笑出了声,转身回自己办公室拿包,准备下班。 欲软见钱慎屹站着不动,目光呆滞,心里别扭了下,走到自己办公室前,翻腾着从左刚才放下的几个资料夹。权心书头一次来女性的办公室,主要是观赏,还真和男人的办公室不一样。 “这是去哪儿?”色阳闹情绪的问开车的来最最 ,来最最打了个方向盘,“医院。” 色阳立马炸毛,“我不去医院!回去!” 来最最看看镜子里的人,“行,回去,回你那儿。” 色阳不乐意,“不去我那里,我那里什么都没有!” 来最最抬眼从镜子里看后面闹情绪的人,“你就这样见从左?” 色阳看看自己,“有什么不对吗?”看到他受伤,让她心疼他下最好。 来最最能不知道色阳的小九九,“你以为自己现在帅呆了是不是?”摇头,“赶紧歇了吧啊,比你受伤帅的人多了去了,收拾收拾,你还是适合人模狗样,这样真不适合你。” 色阳把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个遍,“你打击我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实话实说而已。”来最最不怕死。 色阳狠狠握了握拳,压低了声,“我这个样子真的很糟糕?”她和从左最亲,她的意见很重要。 “没有比这更糟糕,除非以后你不想从左见你。”来最最以一个正常女人的思维出发。浑身血淋淋的,虽然她目睹了一切,知道过程其实很值得一看,不过直接看邋遢的结果,就有些妨碍美观,还是换了这身皮比较有看头。 色阳很想把自己特男人的一面展现在从左面前,有些不舍得。来最最都服死了,“阳,你缺这一次表现机会?” 色阳跟来最最急,“我要是不缺我能把你这个大忙人拉出来!”从左都结婚了,他能不急吗? 色阳和来最最,那是真正的铁磁,俩人之间不存在任何秘密,只存在想说不想说,什么时候剖析透彻罢了。色阳和来最最的关系,比从左和来最最的关系还好。 来最最说过,她如果是个男人的话,估计就色阳现在这样。色阳当即表示,他要是个女人的话,肯定也就来最最现在这成色,俩人能不通过任何形式知道了解到对方的想法,很奇怪的组合。 冥冥中认识彼此,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那我们现在回家。”冷静下来想想,色阳也就想明白了。只是刚才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没有意识到什么才是最好的。 来最最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色阳送回去,色阳冲了澡,换了身衣服,脸上虽然有淤青,可和刚才比起来,好太多了,比平时多了些戾气,倒是显得更男人。 从左比他们俩先到,她不知道来最最和色阳在一块儿,打了来最最电话,“我 到了,你到哪儿了?” 色阳坐在副驾驶接的电话,“我们马上就到。” 从左恍惚了下,到底是不一样了,‘哦’了声,又故作从前,“路上注意安全。”挂了电话。 色阳听从左和他说话语气不错,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本来挺忐忑的复杂,瞬间晴朗不少,吹起了口哨。 与此同时的他处,周防把自己洗洗干净,拿着奶奶送从左的见面礼,去了卧室。今天他没有傻乎乎的在家里准备晚饭,他想好了,她如果还没有吃的话,等她回来他们一起出去吃,她若是吃过了,那就直奔主题。 华灯夜上,抬头不见星辰,上弦月挂在天空,忽明忽灭的时而调皮躲藏时而露个脸表示她的存在。 钱慎屹回过神来的时候,很受伤又不甘心的,给周防电话打了过去,他一个人受刺激怎么行,要有人分享,“周总现在干嘛呢?” 周防直接挂了电话。 钱慎屹孜孜不倦的再打过来,“小气劲儿,不就是被‘独守空房’了,有什么好矫情的。” 周防眼睛眯了起来。 钱慎屹没等到周防说话,几年兄弟不是白做的,“你家新婚小娇妻不在家吧?刚才我看见她啦,和荣盛小老板在一起厮混呢,赶紧的,收拾她去。这才多长时间,简直是无法无天,欠教育。” 周防登时挂了电话。 钱慎屹心里虽然依然不痛快,可有人比他还不痛快,他就舒服多了。 看见来最最和色阳一起过来时候,从左自动屏蔽了色阳,先上去给来最最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想死你了想死你了!”来最最干巴巴拍从左后背两下,“给我喝口水,渴死了。” “你干嘛去了渴成这样?”从左松开了手,进去给她倒了杯温开水,递了过去。 来最最指向头发还没有干透的伤员,“他,送他回去换衣服了,他连口水都没给恩人喝。”要不是她苦口婆心的说服,色阳能一表人才的站这儿?天方夜谭。 从左强制让自己忘掉那天色阳醉酒的话,抬手捣他一拳,“怎么回事你,和谁打架了?”说完话,她快速想到了小佳说的话,尴尬‘呵呵’两声,当自己什么都没有问过,坐了回去。 “说吧,你们俩怎么回事?”来最最坐到位置上,就给自己点了一支女士香烟,韵味十足,超出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风味,却不显风尘,别样妩媚惑人。 色阳是对她太熟悉了,什么毛病他都知道,“以后别在外人面前抽烟记住没。”坐到了里面,挨着从左,和过去大部分时候一样。 现在从左才感觉到不自在。 从左淡淡问句,“为什么?”其实她看着来最最抽烟挺有感觉的,就是自己顶不住,被呛了,就没再学。 色阳从男人的角度出发,“太媚,没几个男人把持得住,也不显庄重。” “知道。”来最最也就只在他们俩面前放肆,吐了个烟圈。 翻开了桌子上放的骨牌,来最最又问了句,“从左,怎么回事,听说你结婚了。” 从左没打算隐瞒来最最,“我想跟你说的,可怕打扰你思绪,就没给你电话。” 来最最看她眼,示意她继续。从左嗑着瓜子,“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有必要了,我或许马上就要离婚了。” “真的?!”色阳跳了起来。 从左和来最最都被吓了一跳,俩女人纷纷嫌弃的远离色阳,“你手头上的活儿忙完了?这次能休息多久?”从左问的认真,跟来最最在一起,从左显得格外不够成熟,主要是来最最太通透,仿佛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 “没什么打算,暂时没有安排,大概能休息很长时间。” 色阳被俩亲爱的嫌弃了,赶忙献殷勤给她们俩点菜,都是她们俩喜欢的。 一顿饭吃的温馨和谐,色阳充当小厮,周到妥帖,俩女人吃的满意十分,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往外说,“我估计是缺男人了,最近老做惷梦。” 来最最神色如常说着话,往锅里丢个块豆腐,心绪有些烦乱的翻搅。 色阳赶忙护着自己,“你可千万不要乱来。” 来最最看都没看他一眼,“别想多了,你那个太‘小’,满足不了我。” 色阳顿时面红耳赤,跟来最最急眼,“你想死!”咬牙切齿。 从左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很赞同来最最的话。 以前的话,色阳无所谓,这节骨眼,他能在从左面前承认自己‘小’吗? 来最最啃了个鸡脖子,“果然网络段子还是可信的,现在的男人呀,真小气,大的不给摸,小的还不让说,做女人难啊。” 色阳后悔死了找来来最最,“姑奶奶,您老人家吃好了吗?吃好的话,哪儿来的我送你回哪儿去成不?” 来最最看着 从左,“看见了没,还恼羞成怒了,说不得了。” 俩女人放声大笑,色阳突然间也不觉得有什么了,说就说呗,又少不了一块肉。 他们这其乐融融欢心无比,家里的周防,拿着挂断钱慎屹的电话在手里打圈儿,在打电话和不打电话之间纠结。 打了电话他要怎么说?他要说什么? 可不打电话的话…… 纠结着挣扎着,从左打开了家门。周防放下手机,拿过旁边一本书翻开了看。 从回来家到洗漱好,从左都没有过来和周防打声招呼,主要是她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知道他现在搞什么。 心里很没底。 穿着严丝合缝的睡衣,头发在外面也吹的差不多了,从左进来房间,周防刚想开口和她说话,从左径直走到柜子旁边,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被子拿了出来。 周防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无动于衷的走过去,头上青筋直跳。 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从左低低道,“我去隔壁睡客房。”至于理由……她没必要解释了吧? 周防下了床,一手拿过她抱在怀里的被子,直接扔到了不碍眼的地方,打横抱起了傻愣愣的她,一起倒在了大床上。 从左晕晕乎乎的有些傻眼,脑子里缺氧,“干什么呀?”闹哪样?今天她都很给他面子的配合着在他爷爷奶奶面前演戏了,他还想干嘛呀? 周防压着她,胳膊勾到床头柜,系着粉色蝴蝶结的礼品盒出现在从左面前。 “打开。” 从左直言不讳,“这是你奶奶送给她孙媳妇的见面礼,回头你看谁合适了送谁去。” 周防咬牙,胃有点疼,晚上还没吃饭,看看现在几点了,都接近凌晨了。 身体压着她不能逃离,两手快速解开了蝴蝶结,打开了礼品盒,周防黑着脸对身下的人沉声道,“拿出来。” 从左迫于无奈,颤巍巍胆儿小的听话的拿了出来。 说实话,第一眼,从左压根就不知道什么东西,直接拿到了周防眼前,差点贴住他脸。 周防忍着胃疼,“打开。” 从左烦死了,“你自己不会打?”老让她打开打开拿出来,他自己没有长手?没听*教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周防眼底闪现着危险的光芒,“是你说的,不要后悔。”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 从左稀罕他,牛气哄哄的撇开了脸,手里拿的一沓东西直接帅气的扔到了周防脸上。现在是他自找的拉住她,不是她自己情愿留下来的。 周防磨牙,胸口卡着一口气。 周防在公司打开看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套上被人动过手脚。想着奶奶估计是对她说了不少好听话,背地里却卖害着她,让他努力往她肚子里播种,无奈摇头不赞同的间隙,又有些别样的情趣,便从了奶奶的愿。 隔着一层东西做,哪有无缝隙接触来得快意? 奶奶大概是担心从左不想现在怀孕吧?圈子里很多年轻人不到三十岁都不想要孩子。不过好像他这个傻妻子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事后也没吃过避孕药什么的,他注意过。 周防当着她的面取出来老人家给她的礼物时,从左有些呆滞,什么玩样儿? 再当周防穿上‘小雨衣’的时候,从左整个人都不好了。再想到,这是奶奶送的,联想到当时送她东西时候的表情,从左脸上的表情可精彩啦,一阵红一阵黑的,色彩斑斓。 在这之前,从左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来最最带着她一起看岛国大片的时候,人家也没有带过这东西呀!她只听过,没真正见识过,难为情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今,周防还大咧咧做了这样的事情,从左无地自容,蒙住脸的想逃。 周防能让她走?她想得美! “干什么!”从左像个刺猬,竖起浑身的尖尖细刺,盯着周防深邃眼眸。 周防看她的模样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她好像被吓到了,清纯的无可救药,情不自禁放缓了本身就低沉的声音,“这是奶奶送的见面礼。”不能糟蹋了她老人家的心意。 从左还是那句话,埋着头,躲在被窝里,“这是你奶奶送给她孙媳妇的见面礼,回头你自己找到人送出去就可以了。”老天爷呀!你开什么玩笑,让他带着防护膜和她说话,情何以堪!何以堪!以堪!堪! “你是不是故意的?”周防突然冷着脸问。 从左没觉得他有什么变化,反正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的神色,让人发寒,“哈!什么?” 周防眯着眼,压低了身体,“我说了,不!离!婚!” 从左愣住,“啊!” 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好像惹他生气了,从左努力快速调节了下自己情 绪,“我的意思是,呃,我是说,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找的人还在等你,我就是个过客,你睁只眼闭只眼,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咱俩再去拿个证,就是这么简单。”呵呵,呵呵,她笑不出来了,她看见周防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周防不由分说让她嗯嗯啊啊了阵,兴奋带着怒气的头一次听她交床,老太太送的见面礼全用光了。 从左一句话都不想跟周防说,死死的睡了过去。 钱慎屹给周防打过电话以后,再打就打不进去了,周防直接把他拉黑了。打从左的,嘿!一样打不进去,这点上,他们两口子还真是一致对外。 他倒是想借权心书的电话打,可权心书不借给他。 钱慎屹只好忍着,一夜不安生的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从左起来看着双秋韵送的见面礼空空的盒子,心脏疼。 再看旁边,那人连睡觉都皱眉,也不知道成天在愁什么。 从左拿着手机看看时间,自己磨磨蹭蹭起来的话,估计也就9点钟。起这么早,她今天有点不想去上班,真的很累。 “啊!” 周防猛地把人拉过去,从左瑟瑟发抖,“你奶奶的见面礼我也收了,你就饶了我吧。”来最最说了,男人都无法抗拒求饶的女人,一般情况下,都会依着的。 周防就烦她这一点,搞不清状况,狠狠的给她扯到了自己怀里。 求饶无果,还被人家彻彻底底撕裂折腾个半死,从左干脆躺在床上装死不起来。 周防意气风发的起床,洗漱,换衣服,和被窝里的狼狈从左相比,人家简直的天上的谪仙,她就是个脏兮兮几天没吃东西的可怜哈巴狗。 他们俩电话都打不进去,以至于周防到公司的时候,钱慎屹哼着小曲等在他办公室。 越过钱慎屹的时候,周防故意扯松了领带,他脖子上细细的几道显眼的抓痕展现在众人眼前。 “你们家什么时候养猫了?”问完这话,钱慎屹就后悔了。 周防绝对是故意的,他是想告诉他,从左是他的女人,他们俩昨天晚上云里雾里了,让他知难而退。 钱慎屹苦笑,坐到了沙发上,脚翘在桌面上,“周防,你应该了解我,我不会轻易放手。” 周防看他一眼,自己该干嘛还干嘛,完全没把钱慎屹放在眼里。 钱慎屹耸肩笑了笑,走的 85你到底行不行 该来的日子,总是会来,即便有极个别人非常不乐意。 一大早,钱慎屹接了钱家老爷子的电话,让他回家。这会儿,如坐针毡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手机就没停过,不是他打过去催促人家,就是看看几点了,不厌其烦的拨弄着手机屏,电量剩下百分之40了都不死心,也不说省电点。 钱家老三从外面进来,看见钱慎屹在家,些微吃惊,“老四,你怎么还在家?”周防结婚,他最好的哥们儿,不是应该过去帮忙吗? 钱老爷子从房间里出来,瞅见钱慎屹就眼疼,“老三,走,我们该过去了!” 钱老三陪着爷爷,瞥眼沙发上闷闷不乐的钱慎屹,低低问,“他怎么了?” 管家在身后摇头,钱老三刚要喊钱慎屹,被钱家爷爷一拐杖打了下,“你还走不走。”对于老爷子有暴力倾向这点,钱家的子子孙孙身受其害,钱老三便闭嘴不再吭声。 老爷子本来是喊钱慎屹过来,借着周防结婚,他好兄弟,说说他的婚事,他丫的倒好,一张嘴就想让老爷子削了他,好在老爷子心理素质够强大,听了孙子说今天要去抢婚的时候,很淡定,让他作。 就不信周防那小子能让他把媳妇儿给抢喽。 嘿!别说,钱老爷子还真有点看戏的意思。 头先是挺生气的,后来冷静下来,老爷子就乐了。老四本事了,能让周防和老四都看上的丫头,他迫不及待想一睹芳容了。 老四有本事抢回来,他就敢当那丫头的爷爷!老四要是没本事,看他回头怎么逼着他结婚。 相亲?联姻?美得他!他们钱家不需要,直接他看中的哪家姑娘,直接指给他臭小子,看他还无法无天,兄弟的女人都惦记,要不要脸?说出去他怎么跟人解释?没皮! 诺大的钱家主宅客厅里,钱慎屹看看时间十一点钟,焦急的再次电话打了过去,“人到哪儿了?十二点之前不过来,你们就不用过来了,都他妈给老子死去!”暴怒! 电话狠狠砍在了沙发上,手机可怜的从沙发上反弹到地上,还好地上铺着羊绒地毯,没听见刺耳的响动,电话命大的安然无恙。 钱家老三钱嶬尧陪着钱家老太岁到了周家后,把老爷子送到他们那一茬老太岁身边,他就自由活动了。老爷子们说起自己家的孩子,也是话题颇多。 再者,都是亲近的人,没什么避讳的,有什么就说什么,说的也都挺开心。 “老二?是,我们家那千年老二也该定个日子办事啦!”权家老爷子声音浑厚,看着远处和几个同龄人在说话的权猛,“这混小子,让我c心,没他哥省心。”权心书一直让他很放心。 和权家俩还没成家的小辈相比,钱家在这上面,绝对有话语权,钱老爷子虽然头疼钱老四,可他们家老大争气呀!让他到了哪儿脸上都带着骄傲。钱家老大两口子很长脸,两口子都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医生,现在拥有全城最权威的医疗机构。全国排得上的,无数顶尖人物各领域精英想往他们医院进。 权猛早就订了婚,就等那姑娘回来了。 和钱慎屹比,色阳好不到哪里去,一早还是被来最最给拖来的。 “你还别扭什么劲儿,还没想通?非要惹她反感是吧?”来最最压低了声警告色阳。 色阳心口就是憋着一口气,“凭什么我就这么不上进!”说做朋友就做朋友!他怎么就这么怂蛋! 来最最懒得搭理他了,扭身走人,也不管自己到底适不适合这场所了。色阳生着气,还没想明白,揪巴着一张美如冠玉的脸,惹得旁边几个千金压着声的尖叫连连。色阳嫌弃地瞪过去,几个小丫头立马低了头偷偷心跳加速。 看见了没,他这么招人,傻逼从左怎么就看不见他的好呢!有病,她肯定有病,需要治疗! 如此想着,色阳气冲冲抬腿就上了楼。 来最最是要待在电业局家属院陪从左的,可从左知道,来最最最近一直在发愁新的题材,无从下手,便拜托了色阳,让色阳带着来最最直接过去了。多看些那些神人,都是全城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无论老少,哪个不是有故事的,还怕来最最开心不起来? 反正她已经和周防同居很久了,她也不期待什么盛大的旷世婚礼,对她而言,她真的只是为了配合他的意愿罢了,鬼知道他突然想一出是一出的干什么。 打一开始,从左就不愿意的,这么一来,不就相当于诏告天下了吗?这以后万一闹离婚,很麻烦的。 感情方面,从左向来乌龟。 在周防强势的压迫下,从左便依了。她能怎么不依,人家只是冷着通知了她老板,她自己要结婚的消息还是从顶头上司嘴里听到的,她想死。 欲软笑话死她了,“你们俩真搞笑,在家都不说话的吗?”要不然怎么当事人听到她要来参加她婚礼的时候,从左还一脸茫然,压根不知 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打电话过去,周防才告诉她,“明天我们办婚礼。” 从左无语问苍天,唯有女叹息! 丰富的生活经验告诉从左,她的反抗是无用的,与其痛苦挣扎,不如什么都交给他,他爱怎么来怎么来吧,大不了到时候离婚,她跟着一起名扬天下,他都不害怕,她还担心什么。 婚礼举办地点在周家主宅,从左从电业局家属院出嫁。 从顽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穿西装,别说,还是很引人想入非非的,小鲜肉不过如此。他们家从顽就是活泼可爱的阳光少年,到哪儿都能照亮四方! 从左除了来最最和色阳,没其他特别亲近的朋友,小佳自告奋勇算一个,公司里另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孩儿算一个,两个伴娘,齐活! 她纯粹就抱着走个过程的心态,一点负担没有,紧张什么的,和她不沾边。 吃都被人家吃完了,睡也和人家睡过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碍于卫枭和却立琼结婚的时候事后闹那么一出,从左就是提前跟周防说,晚上的节目什么的,赶紧的取消,省得回头到了公司,她可爱的小佳还有热心的女孩儿莫名其妙变女人。 那些王八羔子,能负责的话就见鬼了! 想玩儿的话自己玩儿去! 从盛和索小娇今儿也是费了心思的打扮了自己,从盛特意提前去染了头发的,搞得从左后知后觉发傻,貌似办婚礼这事儿,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得得得,她也懒得操心,赶紧的,办完了了事。 其实对于一个不上心的新娘子来说,这样的婚礼,一点都不累人。 主要是,从左还不确定自己的心,还有周防的心。 她不敢用情,不敢上心,怕逃走的时候太狼狈。 不过她不还是依着他的兴趣爱好配合他了吗,说明她还是很善良的。 “吃点饺子垫垫肚子。”从来从厨房端了碗饺子进来,“怕到了那儿你没时间吃东西。” “什么馅的!”从左两眼放光,说实话,她确实饿了。早上起来只喝了点粥,被人拉着化妆什么的,现在穿着婚纱,她都不敢乱动。 小佳和另一个伴娘站在旁边,眼巴巴看着伟岸的从来,好养眼迷人呐!堪比好莱坞大明星的容貌耶!不苟言笑,太太有型鸟!脑子里不合时宜又恰好闪现最近看的大尺度日漫,小佳流着鼻血捂住了嘴堵 住鼻孔。 从左和从来都看向突然流鼻血的小佳,旁边同事担心的紧张,“呀!你这是怎么啦?” 索小娇这时候进来拿东西,看见小佳的样,拍她下指着屋里卫生间,“去去去,洗洗去,她还没出门你就先替她红红火火。” 同事陪着小佳一起快速跑到了卫生间去洗。 屋子里时不时过来几个邻里邻居,说些明面上的客套话,“从左真是越大越俊俏啦!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什么女大不中留,这以后,从左就是枝头上的凤凰啦!” “是啊是啊是啊,听说是什么?周氏财团的老板?” “据说是咱们全城所有未嫁女的心上人?”从左汗颜,哪有那么夸张…… 脸上撑着笑好不容易应付走热心肠的邻居们,从盛带着他几个亲近的哥们进来了,“你叔知道你今天结婚,非要过来。”他们就没通知什么闲杂人等,纯粹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从左从小生活在这里,从盛几个相熟的老伙伴她都认识,起身出自真心的笑,“叔叔们先吃点饺子吧,大哥说,可能会晚些。” 和从盛体型截然相反的高个细杆儿叔叔对旁边大肚子高声笑言,“现在吃东西,等下过去我不是要吃亏?”再看迷茫的从左,“去周氏财团吃饭,我可是早上留着肚子等到那边喝好酒的!”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其乐融融。 从来端着饺子都凉了,各种闲杂人等断断续续没停过。 “你先把下面几个热的少吃几个,等下再给你盛热的。”从来脸色不悦给从左往面前送。 从左端着碗正要吃,索小娇拿着擀面杖从外面进来,“我就怕从来给你吃饺子,等下我给你下面叶,饺子放着给旁人吃。” 从左筷子停在嘴巴前,“为什么?” “你傻!吃饺子嘴巴里有味道!”索小娇一把夺过从左端在手里的碗,从左只能眼巴巴的干看,望眼欲穿。 从来跟着索小娇出了从左房间,去了厨房。 索小娇看看从来,屋里人太多,她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出口。 一下子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人,从左郁闷的不行,没想到她的婚礼还能这样热闹。 从顽那小子,把他几个玩的好的同学都喊到了家里,最近这段日子从顽在学校可谓是呼风唤雨,炙手可热的人物,周防送他的物件,他能 在学校显摆好几个月。 “顽主,真的是周氏财团的周防?”同学看看周围,也没什么特别抢眼的人物呀!他刚才偷溜到从左房间里看了,也不是什么天仙似的人物,对小家伙来说,也就普通大众的美女,胜在气质出众,眉眼鼻口处处勾人而已。现在这世道,哪个女人化妆后不是天仙?他们心思不在这上面,他们就想见见周氏财团当家人的真容! 从顽得瑟的玩着周防新送他的牛皮篮球,指尖飞速运转,“大惊小怪,还有荣盛的小老板,你们见过没?”色阳可是没少对他献殷勤,不过他小子滑的很,知道他姐和色阳不是那种关系,仅限于哥们,他不能对色阳有过高的期望,这很正常。 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们一个个瞪大了眼,对从顽的态度简直可以用膜拜来形容,不过想想也是,“顽主的姐夫是周氏财团的掌权者,那他接触的人,肯定是一个比一个牛逼,厉害!”对从顽竖起大拇哥。 从顽谦虚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我也就认识他们两个。” 就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同学往他跟前凑,“顽主,毕业以后找工作,记得带上我,我跟你混就行!” 从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哈哈大笑起来,拍拍同学肩膀,“没问题!”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声临近的时候,原本都窝在空间不大的屋里的人们都一个个挤到了阳台。 从来冷着脸也在其中。 “来啦来啦来啦!迎亲的人来啦!”有年岁大的往屋里跑通知大家。从来黑着脸,去了从左房间,从里锁住了门。从顽本来也想进去,被从来黑着脸堵在外面,一时好脾气的没敢跟他大哥嚣张。 从左也听见了鞭炮声,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好像比她还紧张的从来,调皮的喊了声‘大哥’? 从来扭动脖子看她。 屋里就剩下捂着鼻子的小佳和另一个伴娘。别的人刚才一窝蜂的跑了出去看热闹,从来趁他们没回来,锁上的门。 见从左还有心情跟他吐舌头,从来放心了些,伸手轻抚着她带着头纱的头发。 从左呲牙浅笑,仿佛不谙世事的孩子。 男方那边,兄弟娶媳妇,权心书也不好再装,一身得体礼服,陪伴在周防左右。 美其名曰:伴郎。 周防在家里说他了,不让他做伴郎,还不客气的说权心书都三十了。权心书很受伤的表示,未婚的都可 以做伴郎,他要是做不了,别人谁都别想。 以至于见到从左这边两个小小年纪的伴娘时,权心书有种带小朋友的感觉。 其实平时他们家属院嫁女儿的时候挺闹腾的,到底是身份悬殊吧,今儿大家都没敢闹周防。 不过,他们进门时,也没直接看到从左。 迎亲车队在家属院院子里还没停稳,好几个从左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就拉着周防和男方家的一干人等,给他们安排到了别人家,请他们吃姑爷饭。 反正就是不给周防见新娘子。 结婚嘛,就是图个热闹喜庆,胆子大的谁管你是谁,上了年纪的老媳妇,没脸没皮的话什么都敢说,“来吧新姑爷,我们这个院儿里娶媳妇走的都是爬墙路线,有本事带新娘走,没本事的,嘿嘿,媳妇可是要跟别人走的。” 众位平时玩惯了的公子哥二代三代甚至四代们个个瞪大了眼,还有这事儿?! “怎么爬墙?” “怎么个玩法!”听上去好刺激。 几个上年纪给别人家办过十几次婚礼的中年妇女笑得爽朗,“放心,老从他们家才住五楼,只要你想尽一切办法,除了走正门,能进他们家的门就行!” 众多小哥们一听,有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出主意。 权心书是个喜欢讲理的,属于腹黑文人系,走的是优雅风,“阿姨……” 他后话还没出口,那干脆果断的妇人就摆手躲开了戴着眼镜看着就没什么好水的翩翩公子,“不用说别的,赶紧的,抓紧时间要紧,过了点,喏!从家可是还有两个男丁的,随便哪个把人领走,看你们去哪里找人!” “我们上去敲门呀!等我们进去了,防,你就进去!”卫枭打头阵。 今儿欲软和公司里的人都在,不过他们是直接去了周家那边。从左说了,她们来这里,太压抑,还不如顺着他们的习性,让他们直接那儿等着。反正好像哪里都一样。 这不是门第问题,就是觉得没必要。 “嘿,你这熊孩子,出什么馊主意呢?”别看这些公子爷们人模狗样的,有不甩他们的主,从盛家对门的老李媳妇一巴掌呼在卫枭脑袋上,“走走走,你往后可别来我们家属院,我们家属院的姑娘可不嫁你这种滑头。” 卫枭的脸黑的哟,笑死了一群人。 碍于从左的面子上,周防今天大喜,卫枭没发作 ,“谁稀罕!”别扭劲儿。 “新姑爷,你已经耽误有5分多钟,再晚点,要错过吉时啦!” 一位看上去挺好说话的温柔阿姨提醒周防,周防走过去问,“阿姨,一般咱院里的姑爷都是怎么接到新娘的。”心要诚,要不然没戏。 是他要急急忙忙办这婚礼的,刚开始的话,他还打算好好策划一番,给她个隆重婚礼,可…… 荣盛色家那个小子还好说,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钱四,让他够呛,他不喜欢自己的人被自己兄弟惦记。 既然没办法弄死他人,那就弄死他心好了。 李阿姨看着周防,嘿!果然是小从左看上的人,就是不一样,通情达理,礼貌周到,还尊重她们这些无关紧要的老婆子。“看见了没,我们这里每家每户从上到下有个下水筒,加固过的,绝对够结实,两百多斤重的姑爷都爬过,你没问题的,上吧!” 周防看看自己这身衣裳,有些犹豫挠头,“阿姨,还有其他办法吗?”和从左的婚纱是成套的,若是弄脏了配不上她,很糟糕。 虽然他相信自己的身手,可有瑕疵,总不太完美。 另一个阿姨热心肠,“看见了没有,每个窗户口都有空调箱机,你爬过十来个应该就能上去。” 卫枭黑着脸,这院子里的老太太们一个比一个让人牙痒,敢敲他枭爷的头,活腻味了吧! 不过转头看着周防难得的受难为样,卫枭心情大好。 能让周防受难为的事情不多不是? 这眼看都十一点半了,周防还没进门,从盛先到窗口看了眼。 从盛进去没多大会儿,从来从从左的房间露出个脑袋,拿着个喇叭,“你到底行不行?”低沉的嗓音不亚于周防。 屋子里一袭雪白蓬松婚纱的从左,“……” 偷偷从后面拉扯下从来的衣裳,从来回头,收了喇叭,关上了窗。 大家正在下面看好戏时候,不知道谁嘀咕了声,“占老三怎么来这里了?” 周防和卫枭他们几个都看了过去。 占家,在全城,属于no1,八大世家的领头羊。 周家那边,占家去了人,可占航来这里,多多少少让这些公子哥们有些疑惑。 “莫非电业局家属院出美人,都凑到这里找媳妇了?!”公子一好奇。 “那敢情好呀!今天 我就是留意下,回头锻炼身体去,改天也来这里爬墙。”公子二打趣。 “嘿,你们说说,这道上的占三少难道还想找个良家妇女做老婆?”公子三绝对是嫉妒。 周防和卫枭、权心书一直没言语,他们几个看见占航走过来的时候,占航也看见了他们,双方点头示意,占航朝里走去,身后跟着一水的黑衣人,威慑力十足,气场强悍。 占航在占家,有些脱离群体的意思,是个特殊的存在。 “行不行!” 某家三代一惊一乍,大家先是看他,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刚才在窗户口问周防‘你到底行不行’的人迎上了占航,占航和那人一起上了楼。 很明显,好像是去新娘家里的。 空气中瞬间安静下来。 胆小的没敢吭声,卫枭摸着自己下巴,拧眉问周防,“从左认识他?” 周防摇头。 卫枭和权心书都知道,是周防不知道的意思,不是‘不认识’。 “你这个大舅子不简单。”权心书明眼人,扶了扶眼镜。 周防若有所思。 “姐夫!姐夫!我在这里!” 楼上传来从顽的喊声。 楼下的人纷纷抬头,周防也看着从顽,从顽指指对面,他自己家,“姐夫,你快上来,这里可以跳过去!” 楼下一阿姨立马跑了上去,“皮皮这死小子,又把我家的阳台给踩了。”她种着青菜的! 大家一听,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周防头一个,后面稀稀拉拉跟上,一拨人都跑上了楼。 “周防,你这小舅子真不错。”又是权心书说话。 开玩笑,白笼络了? 不知道别家的姑爷是不是真像刚才那些阿姨说的一样,是爬墙上来的,当周防从邻居家阳台跳过去出现在屋里的时候,屋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索小娇乐得不行,嘿,儿子出息了,这半个女婿也算有本事。在厨房里忙活,招呼大家吃饺子,亲手给新姑爷包特色饺。 “唉唉唉唉,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都回去。” 一帮大小伙子往从左所在的房间涌,周防被他们推在最前面,气喘吁吁从楼下追上来的某阿姨翻了个白眼,“没爬墙就算了,怎么着,还想直接过三垒?” 众人闻言,表情各异。 小年轻们心里还想着,老天爷呀,这院里的大妈们太前卫了,懂的还真多。 从顽在后面小跑过来笑着解释,“别听她们胡说,我们这院子里的嫁女儿有三垒,一垒爬墙,二垒浓情蜜意,三垒才是敲开新娘房。” 卫枭挑眉,“三垒过后还有没?” “没啦!新娘就被接走了呀!” 周防松了口气。 “什么是浓情蜜意?”权心书替周防问。 从顽往厨房里看看,意有为难,“呃……这个……这个……” “从顽,皮痒了是不是?”从盛一嗓子吼,从顽一溜烟跑人。 他都帮姐夫进来了,以后就靠他自己了,拼人品的时候到了。 周防老老实实的从从左门口走开,喊了声‘二叔’。 从盛没理他,没看到他爬墙,觉得这小子没诚意。 “来来来,都过来吃饺子啦!”索小娇带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放到了客厅桌子上。 桌上放有很多作料,油、盐、酱、醋和葱、蒜、生姜、花椒,大料等。还另外放着几杯有颜色的液体。 周防被一个绕过去的妇人推出来,走到桌前,“新姑爷先挑选一碗吃。” 桌上放着四碗饭,周防很听话,就坐到了自己旁边的椅子上。积极配合不是才能早点抱的美人归?他是这样想的。 后面有一起从厨房出来的阿姨偷笑。 周防听到笑声,心里就不安了下。 “给,这是醋,有谁喜欢蘸醋的可以蘸着吃。”索小娇围着围裙,端过来一个小碟子放到桌子上。 “为什么只有新郎官有啊,我们也是饿着肚子过来的!”头一回参加这节目的小兄弟羡慕周防,争取为自己谋福利。 权心书往后退。 说了话的小兄弟登时坐到了一个位置上,他回头看推自己的人,和善的妇人对他笑着,“你吃这个吧。” 权心书抬手往上轻推眼镜,虽然不知道他们这是干什么,可他能敏感的察觉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继续后退。 小兄弟喜滋滋正要拿筷子,被人拦下,“等等,伴郎呢?” 权心书退到了墙角。 “权大哥快过来呀,喊你呢!”有看热闹的招呼他。 另一个伴郎举手,被人拉到了其中一个位置上。 86给她一个婚礼 躲在周防怀里,从左不敢抬头。 太突然了! 打横抱起从左,她身上的婚纱有些厚重,让周防抱起来不太舒服,往上颠了颠,从左斜眼瞪他,“嫌我重?” 周防猛然低头吻她下,“想多了。” 长辈们还没反应过来,周防一阵风的抱着从左出了房间,直奔房门口,跑了出去。 俩伴娘傻眼,立刻跟了上去。 “唉!混小子!还有事情没做呢!你给我站住……”身后几个妇人往外追,卫枭和几个公子哥默契的拦住剩下的人。 从顽见姐夫出去了,拿着他该负责的东西,一溜烟从人群里钻了出去,‘哦吼!’一蹦三尺高的大跨步追上了周防。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从左抬手无休止的捶打周防,周防没听见似的,眉眼带笑,他做到了,十二点之前抱得美人归。 全世界都知道,从左是周防的老婆了。 楼上几个中年妇女还在和卫枭他们理论,卫枭使了个眼色,几个平时混惯了的主代替了他们的位置,卫枭功成身退。 权心书苦逼的捂着自己的嘴,脸色不佳的坐到了属于伴郎的车里。 该死的伴郎! 周防把从左放到婚车里,刚要亲热,副驾驶的车门从外打开,“姐夫,我来啦!” 司机明显能感觉到新郎官的低气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往位置里缩了缩。 从顽手里拿着东西,是索小娇让他拿给从左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屁股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周防这才意识到,从顽是要和他们一个车,收起了心口的那股邪火。 “你同学他们都安排好了?”这叫爱屋及乌。 从顽扭头呲牙对周防笑,“谢谢姐夫让我带同学。”让他虚荣的显摆一番。 一路上周防都没跟从左说半句话,倒是从顽看不到的下面,周防拉着从左的手搞怪不停,惹得脸皮薄的从左绯红了双颊。 钱家主宅,手机剩下百分之二十电量的钱慎屹神采奕奕的快步走出,在管家的注视下,上了来接他的车。 钱慎屹前脚离开,管家后脚拿起电话打给了钱老爷子。 “四少爷出去了。” 钱老爷子收起电话,对周启笑,“孩子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们管不了啊。” 周启叹口气笑言,“ 是啊,管不了啊。” 相较于电业局家属院的热闹,周家这边的热闹简直可以闪瞎一众人眼。随便一处拍下来,那都是可以刊登到书报上的。 周家这次办婚宴,虽然没有对外讲,可还是被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出去。来的随便一个揪出来都是个不小的人物,外面等着采访偷拍的,不计其数,可谓是全方位无死角。 可如果跟人家主家自己安排的摄像录影比起来的话,那些端着饭碗的人分分钟都想砸了手里的破铜烂铁,太落后了!给周家工作的,用的全是世界顶级设备,羡煞一众懂行的业内人士! 可是为了拿到第一手资料,他们还是忍着继续。 有些事情啊,羡慕是羡慕不来的,嫉妒更是没用的呀! 周防明目张胆的抢了从左,从盛面上虽然难看不痛快,心里却是欢喜的,够男人! 索小娇更是笑不离口,立马成了家属院里最得意的丈母娘。院儿里多少人红眼,看看人家,都不是自己生的,还能对这么好,他们这些亲生的还有什么脸?自然是无形中也不小心招了恨。 生活本身就不是十全十美的,四舍五入的话,幸福多一些,那么他们就心安理得的向幸福靠拢。 一路顺利到了周家,四周水泄不通,围满了人。 周家没那么多闲杂琐碎事,周防就想趁机亲亲从左,心痒难耐。 “看见了没,从左那没良心的。” 来最最和色阳一起随着人群过来看热闹。色阳依然闹别扭的撇着嘴,打鼻子里冷哼了声。 来最最踩他一脚,“你还没完没了啦?” 色阳又冷哼她一声,其实来最最说的他都清楚明白,就是心里不舒服,他也没办法。 来最最直接扭头走人,“那你倒是有本事抢亲去呀!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色阳依依不舍看了眼婚车里的人,虽然什么都看不见,转身喊‘来最最’追了过去,“还不兴我有个调整的时间啊!”说结婚就结婚,说办婚礼就办婚礼,真没劲。 “唉?那不是钱四爷的车吗?” “是啊!现在才发现,钱四爷没来参加周氏财团的婚礼呀!” “不是说平时他们就不对付吗?” “什么呀!你那是多久之前的信息了?人家周防和钱四爷那是穿一条裤的关系。” “有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快 拍快拍快拍,一定有大新闻,这个时候来,好像来者不善呀!” “有点找事的感觉。” ‘咔嚓’ ‘咔嚓’ 一阵骚动。 坐在车里还没出来的周防和从左都看到了外面的情景。副驾驶位置上的从顽也扯长了脖子,“外面怎么了?好热闹啊!” 正阳照下,正是成婚的好时候,周防和从左这是刚准备下车。 周家里面的人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和乐融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佬们。外面喜欢热闹的小辈们有人说这有人说那,众说纷纭,可谓言论自由。 ‘咚咚’ 车窗被敲,周防降下了玻璃。 ‘咔吧’ ‘咔嚓’ ‘啪啪啪’ 各种按下快门的声音。 “送你个大礼。”钱慎屹笑得人畜无害,对周防说完,抬手对里面的从左变了温柔含水的眼神撒娇,“小虫,等着我,不要着急。” “这是干什么?捣乱的?” “不知道啊,再看看。” 各报社的记者纷纷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一个刹那。 “钱四爷这唱的哪一出?”有平时玩在一起的人问卫枭,卫枭反问,“他告诉我了?” 从左看了眼钱慎屹,犹豫了下,“钱先生好。”既然不是周防的客人,那她就公事公办。 “小虫,你又调皮了,惹我不高兴。”钱慎屹歪头装可怜。 周防把车窗升上去,拖着从左后脑勺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狠狠吻了下。从左瞥眼前面看他们俩笑话的从顽,害羞的红了脸。 周防侧手托着她绯红脸颊,浅浅低笑。她很容易脸红,很可爱。 钱慎屹被拒绝的如此干脆,他也不恼,撑着婚车,看着他来时的方向。 司仪就位,主事人出来喊人,打开了车门,弯腰对里面周防恭恭敬敬,“少爷,可以开始了。” 周防下车,到另一边打开了从左那边车门,将她牵出。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不断,从左深深疲惫,她还真不适合他的生活。光鲜亮丽的明星们也不容易啊,闪光灯相伴,强颜欢笑啊。 周防扣着她的手紧了紧,从左看他眼,周防在看着前方。从左抬眼看过去,从盛等在红毯的那一头。 唉!明明就是之前已经过了夫妻生活,被突然这么一搞,反而鼻子有些发酸,好像从此以后,身上真的就背负了什么,很沉重,她无处可逃,无处遁形。 扯着嘴角苦笑,从左脑子里想着各种可能。 她思绪飞扬的时刻,门口闹翻了天,一个足以艳压群雄赛各家千金淑女的女人踩着细高跟款款而来,最最重要的是……她和从左如出一辙的娇好容颜。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色阳紧张的拉扯身旁来最最,来最最一样盯着进来的人,“我也想知道。” 钱慎屹走在那女人身后,眼底噙着深深笑意。那女人走红毯般的直奔周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那女人身上的时候,从左才意识到周围诡异的气氛,朝鲜花拱门看去。 从盛和索小娇同样看到了来人,索小娇坐在贵宾席里,呼吸停滞,脸色发白,从盛更是眼前发晕,要不是不放心从左,他都能直接晕死过去。 从来眯着眼起身,朝那女人走了过来。 钱慎屹现在惬意的,能腾云驾雾,仿佛看着身穿婚纱的从左是为他披上的嫁衣。 从左的手还挽在周防手臂,俩人一同看着缓缓而来的女人。 像照镜子一样,从左脑子里想着钱慎屹给她看的相册。哦,对,她借了钱慎屹相册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再看过。那天分开之后,周防就带她来主宅见了爷爷奶奶,再后来,她也一直没顾得上看,自然就更没有去问二叔二婶怎么回事。 到头来,就成了眼前这样的情景。 从左有那么一丝丝后悔没有早些去问二叔二婶。毕竟相片里真实存在的人,一定不会有假,应该……和她有什么关系吧? 她侧头看周防,周防目不转睛的在看着走过来的人。 从左不想去感受这个时候他什么反应,她只觉得,好累啊!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累人。 她向来讨厌麻烦,若是周防愿意和这个突然造访的女人过日子…… “想什么呢?”周防低头沉声低问,从左抬头楞了下,突然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他,仿佛要通过瞳孔看透他的灵魂。 “你会爱我吗?” 失神的喃喃自语般问完这句话,从左就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犯傻了。 “会!” 周防急忙出口,抓住她想放下逃脱的 手。 从左愣神片刻,微微笑起来,依偎着他靠近,压低了声音,“我相信你。”那么,我就也会爱你。 从左是个很奇怪的人,心里暗示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举棋不定的时候,她会把自己无意识的放空,什么都不去理会,好像她什么都不曾接触什么都不懂,一旦投入,她会比谁都认真,炙热,专情。 就在这个婚礼上开始,爱他,去爱他。 如此决定之后,从左心里很开心,没来由的很愉悦,前所未有的发自内心的开心。 钱慎屹远远看着从左细微的表情变化,心口一疼。 眼看成姒就要走到从左眼前,从来及时出现,扯住了她,把她拉到了旁边。 大吵大闹不是明智的举动,成姒很聪明,她没大喊大叫,歪头媚眼看着从来,“大哥,好久不见。”和新郎官的大舅哥传出点什么暧昧,对她一样有好处,反正不管什么,对她都无害。 从她刚才出现为止,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她和新郎之间有故事,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越引人入胜,惹人想入非非。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老实呆着!”从来死死摁着她手腕。 钱慎屹眼看着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人被从左的大哥带走,原地停顿片刻,便也绕过去,坐到了朋友旁边。 “钱四,你真能耐!”权心书不得不夸奖钱慎屹两句,他的嘴太委屈了。 四处静怡片刻,瞬间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和新娘一模一样!” “你看见刚才她和新郎的眼神互动了吗?很有意思。” “别乱说,小心点。” “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还怕人说啊!” 云云。 双秋韵一样看见了成姒,并且看到了是钱慎屹领着她进来的,起身愤怒吩咐徐姨,“去把钱老四给我喊过来!” 看到从左和周防准备行礼的时候,又立马制止,“回来!” 徐姨快步回身,“老祖宗,怎么了?” 双秋韵忍着胸口怒火,起起伏伏的深呼吸,“等等。”瞪着笑得欠抽的钱慎屹,“看我回头不收拾他。”敢给她宝贝孙媳妇添堵,他还想好好过日子不想?! 钱老爷子摇头,不行不行,还是欠些火候呐! 不过也好,没有做 的太绝,以后好来往。 俗话说的好,不怕明争,就怕暗藏,更何况是他孙子这模棱两可的,最让人搞不懂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下来,中间那点小插曲不存在一样,周防和从左各司其职,招呼着各自的客人,周防带着她转了一圈,把她介绍给改认识的人。 尤其注重介绍给钱慎屹,“老四,以后要喊嫂子。”周防比钱慎屹大一岁。 钱慎屹端着酒杯,“叫谁?”下巴朝从来他们那桌上的成姒努努,“喊那个?” 权心书装不存在,他什么都没听见,他的嘴,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肿。 周防没和钱慎屹多说话,从左也不理他。 错过了钱慎屹他们这桌,周防就带着从左回了房间。外面太闹腾了,他不喜欢看着她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 他想让她知道,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及别人的感受,她不需要。 婚礼次日,报纸新闻满天飞,头条却不是周防想要诏告天下的内容。 ‘周氏财团当家人的初恋曝光’ ‘婚礼时,旧人归’ ‘那些年,财团公子的爱情’ 甚至其中一份报纸上整个版面都印着当年周防和‘她’的照片。明显就是前些日子钱慎屹给他们看的相册里的内容。 细看的话,每份新闻的字里行间都在影射着别的意思,娶新人是为了忘旧人,迎新人是为了引出昔日恋人,什么姐妹征夫,挚爱不敌新嫁娘手段,不甘被尘埃落定,闯入婚礼当场,被不明人物制服…… 对于各方的无中生有,周防嗤之以鼻,没做任何回应。 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他昨天晚上的新婚夜过的很完美,现在想起来就有了感觉。 从左没那么让他欺负过,配合度简直是无与伦比!他头一次体会到真正实质意义上的做暧为何物,太美妙,妙不可言。 周防深深的体会到,若是她心里没有他,一样是房事,她却是任人摆布。若是她用了心,那感觉,简直比做神仙还美!他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真会什么妖术,怎么那么能勾心? 秘书今天第n次发现周总莫名其妙的微笑,他躲远了些。 虽然他看得出来,周总是真的很开心。 能不开心吗?好不容易‘娶’到了手。 只是看昨天冒出来那个女的,好像 也不是好打发的主,他只默默替周总祈祷好运吧。 都是常年油走在各勾心斗角间的人,从左能不知道有些报道就是纯粹胡说八道?为了博取眼球,什么写不出来?她只当没看见就好了。 成婚第三天,赶上周日,周防让从左换了衣服,带她去了医院。 “来这里干嘛?”从左奇怪问道。 周防和她并肩,往妇产科走去。 ‘咔嚓’ 从左感觉有什么东西,看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从妇产科医生办公室拿了单据准备去检查,从左又听到了什么动静,想回头看,被周防拦了下,“专心走路,别东张西望的。” 从左无奈,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没讲。 当从左拿到孕期三周的报告单,医生替她讲解注意事项的时候,她茫然不已。 ‘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向周防的眼神,满满疑问。 回家的路上,从左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 周防‘嗯’声,没了后话。 从左不知道人家周大爷傲娇的心里在自言自语,‘那是,做了那么多次,如果她不怀孕的话,他可以去看医生了!’ 就是这么自信! 从左傻乎乎的‘呵呵呵呵’傻笑,要当妈妈了,她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很神奇的感觉,突然,感觉自己责任又重大了。 周防将手放在她手背上,很温暖,很惹心。 把从左送回家之后,周防就去上班了。 “老板,你看拍的还成吗?”乔装打扮过的秘书谨慎的拿着相机给周防看,周防欣赏了下,嗯,都很好,每一张角度都能彰显他们的新婚恩爱。“发出去吧。” “是。” 秘书拿着相机退出,吐了口气。 知道他总共拍了几百张吗?筛选出来几个最特别的,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好在周总满意就好。 于是,当天下午,各家报社网站纷纷收到匿名好人的爆料。 谁说周总不反击,秒秒钟ko对手于无形中。 ‘周氏财团总裁携新婚娇妻造访妇产科,喜讯传出’ ‘新婚夫妇恩爱露面,据医生透露,周太太已有身孕三周。’ 紧接着是更劲爆的消息,‘据可 靠知情人透露,早在婚礼前,周防已经和新婚娇妻领取结婚证。’ 恋恋不忘旧情人的传言,不攻自破。 秘书以为他把这事处理的很漂亮,他没美上一天,次日就见到了新的报道。 ‘以孕胁婚,可耻!’ 这……明显是说从左呀! 下面小字内容还清清楚楚的写着,有鼻子有眼,大概意思就是从左和那天那个闯入婚礼现场的女人同时喜欢了周防,而周防和那位也情投意合,怎耐从左蛇蝎心肠,想嫁入豪门,便用了手段,爬上了周氏财团总裁的床,有了身孕,然后以身孕胁迫,威逼周防娶了她。 从左,“……” 从左下班回家的时候,周防正在和钱慎屹通电话,“手段是不是太难看了点?” 钱慎屹冷笑,“都这地步了,还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啊,管用不就行了?”他就不信这些影响不了从左和周防的夫妻生活。 从左的确有些心烦,加上知道自己怀孕了,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她不想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 周防挂了电话,拿着外套出了门。 从左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周防已经不在,他也没有跟从左打招呼,从左有些失落。 可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从左表示理解,自己跟自己生了会闷气也就不气了。 周防去找了钱慎屹,钱慎屹还在鼓捣明天要对周防和从左做点什么,周防看见之前他和‘她’的亲密照,头挨着头,相册里没有的东西。 “成姒刚给我的。”钱慎屹替他解惑。 周防眉头皱了起来。 钱慎屹仰头笑看周防,“看见了吧,人家对你还是‘爱你如初’,这些陈年相片都好生保管着呢。” 周防手放在裤兜里,“木已成舟,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钱慎屹摊手,“有没有意义也不是你说了算,我现在玩的很开心,谁知道哪一天成姒能拿给我些什么限制级的相片让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发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等着给小虫做孩子爸。”她怀孕了怎么了,他养她和孩子。 面对钱慎屹的不可理喻,周防解开了衣扣坐了下来,为自己点了支烟,吐着烟圈。 “没觉得你这么做对她伤害很大?”周防不想钱慎屹知道她的不安。 钱慎屹耸肩,“就知道,跟着你她就不会好过。”他只是为了 把她夺回来,小虫是他的,谁知道周防动作那么快。 “钱四,别闹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没时间成天和你玩小孩子的游戏。 钱慎屹奇怪看着说话的周防,“我怎么闹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在闹?我是认真的!”对从左,一直都是认真的。大不了以后这兄弟没得做。 一夜长谈,周防无功而返。回家的时候,从左已经洗洗睡下。去浴室冲了澡,从后抱着她,大手在她肚皮上转啊转,周防感觉很充实美满,闭上了眼。 礼拜一从左去上班,公司里看到了成姒。 从左有很多奇怪的毛病,她从来不喜欢把私人事件带来公司。看到成姒等在她办公室门口的瞬间,从左直接喊了秘书,“安保呢?今天上班的全部辞退。”什么闲杂人等都往里面放,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不得不说,从左最近大概是患上了轻微的孕期抑郁症,成姒的那天出现,对她还是有影响力的,她不愿意面对承认罢了。 小佳忙跑了过来,指指却立琼办公室方向,“经理,是,是钱四爷带这个人进来的。”低低咕哝不敢说。 从左看背影一眼就看到了钱慎屹,没好气的开了门,进了自己办公室。 小佳吐口气,心里寻思着,莫非……经理真的像外面说的那样,是用肚子里的孩子才绑住了周氏财团的总裁?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成姒踩着恨天高走进来,从左没有请她继续的意思,“出去的时候请麻烦帮忙带上门,谢谢。”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若换做平常,从左能扯着嘴角笑着跟她说几句,可此时此刻,从左真的没有那闲蛋心。 外面,小佳见大美人走进去了,忙跑到却立琼办公室敲门,“钱先生,和您一起过来的那位小姐进我们从经理办公室了!”两眼朦胧,要哭不哭的样。 钱慎屹立马从桌前跳过沙发,人还没到跟前,眼珠子先透过玻璃看进去。 “以前的丑小鸭,还真变了样,可惜你永远变不成白天鹅。”成姒的话音未落,钱慎屹黑着脸走了进来,对成姒喷毒液,“你能滚了。”速度。 成姒睨向钱慎屹,“你确定?”眼神暧昧。 “滚!”平静无波的单字音节。 成姒起身,走到钱慎屹面前,抬手搁到他肩上,眯着眼睛低语,“我这可是在帮你忙。” 钱慎屹一把打 87老婆,对手太强劲,你可不能轻易动摇 周防抱着从左从屋里出来时,意外的看见门外有人。 认出了是钱慎屹的车,周防把闭着眼睛没有意识裹得厚厚的从左搁到副驾驶,绕过去打开驾驶室车门,坐进去脚踩油门把车开了出来。 周防没打算和钱慎屹说什么废话,三更半夜的,他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他的家门口,这是他出来发现了,他没有发现的呢? 越来越理解不了钱慎屹了,bt! 钱慎屹坐在车里摁了下喇叭,示意周防停车。周防一个深恶痛绝不加掩饰的眼神隔着车玻璃看了眼,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拉着从左发烫的手没停的意思。 钱慎屹远远看到从左的不正常,下了车,狠狠甩上车门,站到了周防车前。 周防踩下刹车,目视前方无动于衷。 钱慎屹深吸一口气。 该死,他竟然能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能把成姒当成从左的玩弄!他想抽自己嘴巴!从那女人洞房里抽出来,钱慎屹就来了这里。忏悔?还是心虚!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玩儿就玩儿了,他钱四爷又不是没有玩儿过,可为什么偏偏这次就有深深的罪恶感呢? 他过来的时候,周防他们应该已经睡下了,屋里没有灯光。他正抽烟烦闷时,房间里的灯亮了,钱慎屹还以为周防发现了他,要来找他算账,岂料是这样。 “这么晚了去干什么?” 钱慎屹也知道自己的不合理的一方,挪动脚步走到驾驶室旁边,弯腰隔着车玻璃对车里的周防问话,脑袋更低的歪头拧眉看着副驾驶上的从左。 她闭着眼睛,毫无声息的模样。 “她怎么了?”还是钱慎屹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周防的眉头微不可察的鼓起来,钱慎屹立马挡到车前,“她是不是不舒服了?你现在要带着她去外面?!”钱慎屹脸色不比周防好看。 “你现在载她回去,我让钱蕾过来一趟。”钱慎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着从左翻着通讯录打了出去,“大嫂,我,老四,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周防眉头微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看着副驾驶上闭着眼睛虚弱无力的从左,伸手探了下她脸上温度,很烫。 ‘嘭嘭’ 钱慎屹敲响周防车窗,周防摁下按钮,车窗降半。 “她哪里不舒服?”钱蕾问他,斟酌着看需要带什么药物过来。 周防冷着 脸,“发烧。” “还有其他的吗?”钱慎屹同样冷着脸。 “没发现。”鬼知道周防有多不情愿麻烦钱蕾,他宁愿自己开车载着从左上医院彻底检查。不过考虑到她现在怀孕初期,还是在家里更安稳些,便忍了下来。 钱慎屹刚准备挂电话,猛然想到从左有身孕,“大嫂!”喊住了那头的人,“你……让大哥和你一起过来吧,她有身孕。” 钱蕾一直知道钱慎屹和周防的关系好,不过人家媳妇儿不舒服,他干嘛说得吞吞吐吐的,好像……反正挺奇怪,不过还是干脆的答应了钱慎屹,“我去喊你大哥,十分钟我们就到。” 收了电话,钱慎屹双手插在裤兜,一双新月眼冷若冰霜,看着副驾驶上的从左对周防说话,“你先带她进去吧,钱蕾和钱明佑十分钟后到。” 钱明佑在‘八大世家’的钱家孙子辈里排行头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人家一没有随他妈从军,二没有跟他爸从商,人家从了医,还颇有一番造诣,主攻——妇产科。 他媳妇钱蕾,说起来也是个命苦的小可怜,不过现在跟了钱明佑,混得风生水起,她自己有胜人一筹的领悟能力,在自己的领域里堪称医学界鬼手,主攻男科。 周防黑着脸把车开了回去,从车里抱出从左回了屋。 周防和从左办婚礼的那天钱家老大夫妇没过来,见了从左,钱蕾喜欢的不行。因为她俩都不是出自所谓‘豪门世家’,沟通起来没有压力。 钱蕾总是在这点上畏畏缩缩,钱明佑说过她不用在意这些,可他身边的优秀女人太多,太漂亮的也数不胜数,她常常这样想也是很正常的。好在她一旦投入到工作时就不再胡思乱想了。 周防盯着钱蕾让从左吃了药,他才出去和钱明佑说话。 被这么一折腾,从左早就没了困意,靠在床头跟钱蕾聊天。 卧室里俩女人说说笑笑,难得从左能和钱蕾聊得惬意说到一起。客厅里,钱慎屹板着脸,钱明佑没管他,周防出来坐下后,钱明佑直接扔过去一支烟,“你明知道她怀孕了还没节制,小心着点,有先兆流产证的迹象。”从左的体制过于虚弱。 周防闻言,小声开口,“之前不知道。”点燃了烟。 办婚礼那天晚上,从左格外热情,像个妖精,缠得他死死的,前所未有的主动,他就……他是后来才猛然想到要带她去医院检查的,该死的那天没有想到。 钱慎屹的心里更烦躁,狠狠抽了几口。 周防这是秀恩爱吗?肆无忌惮冷哼了声。 “你‘哼’什么?”钱明佑扭头踹了脚自己弟弟。“老四,你是不是也该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成天浪荡个没边,什么时候是个头。” 钱明佑知道周防结婚,可他不知道,婚礼上他四弟办的好事儿啊,看钱慎屹表情奇怪,钱明佑开玩笑笑他,“你小子,周防和人家媳妇怎么样,你还有意见了?”可不是周防低低愧疚的说了那句‘之前不知道’之后钱慎屹才冷哼的嘛? “你懂什么?”钱慎屹根本就不给他大哥面子,换了个姿势,远离钱明佑的攻击范围。 钱明佑‘呵呵’笑两声,问周防,指着钱慎屹,“怎么,遇上心上人了?” 周防看着钱慎屹,没言语,他说什么?说他钱慎屹惦记上他女人了?还死不放手?这不,你们两口子就是他守在外面把你俩喊过来的?! 钱蕾好不容易找到个钱明佑圈子里可以聊到一起的人,忘记了时间,钱明佑过来敲门,她才意识到,“呀!这么晚了!”对钱明佑吐吐舌头不好意思。 钱明佑走过来,“你喜欢和弟妹聊天,以后可以常来,现在让她养好身体最重要。”看向被周防‘无情’摧残的从左,“没什么事,休息两天就好了。这是肚子里宝宝在闹腾你,老人家不都说了吗,发烧一次,孩子就长一次本事,以后这孩子一定是个不省心的,你和周防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刚才钱明佑在客厅里可不是这么说的,走进来的周防和钱慎屹听见钱明佑这样对从左讲,俩人心事各异。 刚才钱明佑说是周防折腾狠了,准是他把人给折腾发烧的。说是玩笑话,可周防想着,大概真有可能,毕竟……过火了点。 “老四,你不走?!” 拿着药箱要走的钱明佑见钱慎屹还愣着,问他。 钱慎屹脚尖对着床的方向,身体别扭的朝外。 钱蕾瞅瞅自己小叔子看从左的眼神,心里有些猜测。再看眼周防,钱蕾低下了头。猛然抬头喊人,“钱慎屹,和我们一起走吧,他们也该休息了。” 钱明佑神经大条的扯了下钱慎屹,“走啦!”笑哈哈和周防告别。 钱慎屹不甘心的走人。 家里剩下周防和床上躺着的从左,关了外面的大灯,周防回到卧室,搂住还坐着的人,状似疲惫的下巴搁 在她肩膀上,从左看不到他说话时候什么表情,“老婆,对手太强劲,你可不能轻易动摇。” 周防如此明显的撒娇方式,从左心里一甜,太受用了,整个人都醉了。说出口的话,却很气人,“谁知道你以后对我好不好,若是以后……” 她没以后完,周防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温暖的双手扶着她双肩,“你确定?”危险低问。 他惯用的眼神,从左最近太熟悉,笑着缩肩膀后躲,低着头,咬着下嘴唇,往外推他,“我跟你开玩笑呢。” 周防脱鞋尚了床,抱着她双双入眠。 没有‘若是’。 他不会让‘以后’发生。 早上醒来,从左都忘记了自己昨天晚上发烧,感觉如常,她便起身准备收拾收拾去上班。 “你想干什么跟我说,我替你做。”周防突然从外面进来,从左微楞,“你没有去上班?” 她上班没有特定的时间,可周防有啊! “今天公司里没事,不用过去。”周防骗人脸不红心不慌,端着刚熬好的皮蛋瘦肉粥走到了床边坐下,哄着她,“来,吃早饭。” 从左睁大了眼睛看着卖相极好的香喷喷早餐,“你做的?!” 从左的难以置信取悦了一大早就出门买食材熬粥的某人,挖了一勺低头轻轻吹凉,周防把小勺放到了从左嘴巴前,“啊,张嘴。” 从左乖乖张嘴吃了一口,依依不舍的搁在嘴巴里细细品味后才下咽。 “怎么样,味道淡吗?”下次改进。 从左摇头又点头,“很好吃。”突然好感动,他给她做早餐! 心里在不停的骂自己,瞧你那点出息! 一小碗皮蛋瘦肉粥吃光,从左小声发表自己的想法,“我以为你不会做饭。”没有想过,更没有想到。 周防一手端着空碗,一手托着她后脑把人拉到自己面前,蜻蜓点水侧头一吻,笑着回了厨房。 …… 钱慎屹为成姒安排的住所里,钱慎屹进门往客厅茶几上扔了个资料袋,“你看下,抓紧时间,事成之后不会亏待你,你爸的公司也会好转,至于好转的具体时间,我想你应该清楚。” 成姒往茶几上看了眼,手上拿着大毛巾在擦头发,没过来拿起来看的样子,兴趣缺缺。 她刚才在小泳池游泳,身上穿着性感露骨的泳衣,下 身丁字裤,上身双排扣贴身胸衣。 听完钱慎屹的话,成姒扭身走人,往房间走。 对成姒如此不屑的表现,钱慎屹登时火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成姒头没回,“没什么意思。”情绪平平。 钱慎屹在后面冷笑,“你不会是以为,和我做暧之后,你的身份就变了吧?”女人最怕自以为是。 成姒闻言,眨巴着明亮的眼睛顿住,冷笑回头,“放心,钱四爷的床,我还没看上,那只是个意外,彼此寂寞空虚的填补,我想我们应该打成了共识。” “既然知道的这么明白,那你现在这脸色是给谁看?” 成姒嗤笑,“我想钱四爷大概是误会什么了,我这人就这贱脾气,你拿来的东西我看到了,等一下我会看的。不过我也想跟钱四爷说下,这种事情,急不来。” 钱慎屹笑着,笑意不达眼底,眼底有深冷寒刀,“看来你爸的公司还能挺得过去。” 成姒仰头看钱慎屹,“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爸也是从左的父亲吗?” 钱慎屹不言语。 成姒好笑,“你就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从左知道了是你给她下套,是你搞她亲爱的老爹,她能饶恕你?” “这只是暂时的。” 成姒‘呵呵’,对钱慎屹的行为不加点评。 从成姒这里出来,钱慎屹吹着口哨去了从左公司,却立琼碰上他,直接告诉了他,“从左今天没来,生病请假。” 钱慎屹一想也是,“谢了!”打算走人。 周防和从左婚礼那天,却立琼也没有过去,因为却家会过去的人她不想见到,就跟从左说了,没有去。反正从左也不介意,不过婚礼上的小插曲却立琼听说了,“哎哎哎,钱老四你等等,我怎么听说……”挑着眉毛,眼色暧昧,抬起下巴怒了怒从左办公室。 “怎么了?”钱慎屹不喜欢他们背后议论,有什么闲言碎语当面来,他就是喜欢从左,就是盼着周防和她离婚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 面对钱慎屹的理直气壮,却立琼笑着摇手,“没事没事,你可以走了。”她算看出来了,钱慎屹这是动了真格。 钱慎屹和却立琼没那么铁,要不是看那次她和从左在一起,钱慎屹都不愿意停下来和她说话。 从从左公司离开,钱慎屹去了周防家里,到了那 里,家里没人,他就拨通了从左的电话。 “钱先生好。”从左接起电话就是疏离称呼。 钱慎屹听见她的声音就高兴,“你在哪儿呢,我找你去。” 从左毫不犹豫,“钱先生有什么事吗,我和我丈夫在外面准备看电影。”一语双关,周防在她前面买票。俩人说了,反正今天都不用去上班,在家闲着也是你看我我看你,周防想做些什么,她危险期,也没办法做,还不如出来散心。 闻言,钱慎屹黑了脸,“你发着烧,他带你去外面吹风?” 从左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请问钱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要进去了。”从左口气有点不好,疏离的太过明显,她非常不喜欢和别人搞暧昧,给人家机会让别人误以为有希望。 “你们在哪个电影院?”钱慎屹鬼使神差的问了出口。 什么时候他钱四爷干过这事儿? 可钱慎屹同样知道,听到从左说周防和她一起去看电影时,他就难受了。认识周防这么长时间以来,周防从来没有去看过电影,他不愿意浪费那时间。 周防买好票回来,刚好钱慎屹问了他们在哪个电影院,周防大大方方的告诉了他,挂了电话。 进了放映厅,俩人都把电话调成了震动。 从进放映厅开始,从左就脸红了,好在光线暗,周防看不到。 他们的第二次…… 抬手摸着自己的耳朵掩饰自己的心跳加速,从左一直跟着周防往后走。 等坐了下来,从左低低问他,“你怎么老喜欢坐后面?”其实坐前面也挺好的,她记得她看电影都喜欢坐在前面,懒得往后走。 周防伸手捏着她下巴,倾身吻了上去,气息轻缓。 行动说明,在后面办事方便有情调。 从左当即脸蛋爆红,浑身发烫,整个人都提高了警惕。周防低低笑她,“今天不欺负你。” 从左笨笨的抬头窝在他怀里傻笑。 今天不用去上班,她头发是散着的,有清纯少女的味道,周防压低了声贴着她耳朵,“你再这么看我我可受不了了。” 从左贼笑,她就是故意的。 周防知道她的小心思,一把把她从位置上捞起来搁到了自己腿上,让她面对面坐着自己面前,“别动。” 从左想尖叫,“你快放我下来, 会被人看到!” 周防不放,扣着她后脑摁到自己面前,侧头吻了上去。从左别扭的挣扎了下,也不闹腾了,老老实实的顺着他的意,耳鬓厮磨。 “周防!”从左红着耳根低喊,想要从被他禁锢的怀抱中逃脱,周防不依,拉着她的手,死死不放。 私密处察觉到异样,从左脸能滴出血来,眼眶里有想流出来的泪水,“周防,你说了今天不欺负我,你说话不算数。” 周防笑她,贴着她身体,“帮我。”手拉到了两人中间。从左闹情绪的扭扭捏捏,触碰到他的滚烫,简直想死。 钱慎屹开着车找的了周防说的电影院。掏出电话直接给周防打了过去。 “有人给你打电话!”从左着急的对他说,他兜里的手机震动,她右腿内侧紧挨着,明显能感觉到。 好不容易从他嘴巴下自由,从左下面的手也要跑,周防抓着她的手用了力,贴着她耳垂下的地方喷热气,“这里做的不好回家继续。” 说话间,周防掏出了电话,接通。 从左恨得牙根痒痒,手下狠狠用力,想直接废了他得了。 “嗯。”周防毫无防备出声,盯着使坏耍性子的从左,周防哭笑不得,抬手拍了她屁股下,“淘气是吧?” 电话那头等着电影院外面的钱慎屹皱眉,“你们俩在干嘛?” 从左听到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没脸的躲到周防跟前,趴在他肩膀上。闲着自由的手一下一下的狠狠捶打着接电话的人。气死! 周防浅笑,电话放到了耳朵根,“嗯”。 周防式接电话就这样,尤其是来电是自己人时,更何况,他现在并没有接电话的心情。 没时间说话。 “你们俩到底在干嘛?”钱慎屹又问了句,明显脾气上来了。 周防另一只手依然禁锢困着从左的小手,“你敢停下试试。”侧头在她耳根低声威胁。从左气得……“弄坏的话我让你好看。”周防料到从左要做什么,先发制人。 从左恨恨低声喊他,“周防!”身体离开了他的怀抱。 “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电话里的人怒吼。因为听筒里的声音过高,刚好电影片段没有声音,四周落针可闻,前排看电影的人有几个回头看了眼他俩。 周防对前面的人抬手示意,摁着想回头看的从左,前面的人便好奇的扭回了头 ,个个心里都在猜测揣摩后面俩人在干嘛?姿势好劲爆啊!有个别男士回身已经有了反应。 周防挂了钱慎屹电话,他刚才已经让他听了他和从左在干什么。 刚才前排那些好奇眼神,他可不能让从左看到,她若是看见,估计能好几星期不理他。 这样的环境下办事,加上从左的生涩乱来,周防有意调节,分分钟,在从左柔柔的手心里释放精华液,从左另一只手捂着嘴,想吐。她是孕期正常反应罢了。 周防哭笑不得,“你故意的吧。” 从左恨恨的瞪着他,眼里满满委屈,“脏不脏啊!”烦死了!抓一手这东西,让她怎么出去?! 前面有人再次回头。 人就是这样,越是看不清楚的,就越想一探究竟。 周防冷着眼看过去,那人马上扭头看电影,没敢再看第三眼。 从左见周防眼神不对,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大家都在看电影,她压低了声音埋着头狠狠捶周防胸口,“你给我弄干净!” 周防边给自己拉上拉链,另一只手拿起她为他服务的手,拿到了她面前,“吃了吧。” 从左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深呼吸,气得不行,躲进他怀抱,“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从左没接触过这不是。她还是太紧张害羞。 周防拉开她包,从里面拿出纸巾,给她把手细心的擦干净。从左盯着他,生气的撅嘴。用过的纸巾周防都放在隔壁空位置上,从左正想要问他这些纸怎么办,周防二话没说,把所有的纸用干净的纸巾包起来,拉开她衣服口袋,放了进去。 “收好。” 从左觉得她不能思考了,太郁闷了。闷闷不乐带着怒火从他腿上爬下,坐到了自己位置上,黑着脸看前面,脑子里放空,电影在热闹的上演她在费劲的思考。这么恶心的男人,她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太气人了!平时看他那么规矩,他怎么能……怎么能干这么不要脸的事? 周防手指撑着脑袋在另一侧远远看着她,嘴角上扬浅笑,欣赏着她被欺负之后的模样。 电影院外面,钱慎屹愤恨的踹了脚车轮,车子狠狠摇晃,随后‘嘭’的一声响动,车子穿了出去。 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全数施加在成姒身上,完了事,钱慎屹红着眼,“限你三天内有进一步行动,要不然,别怪我做出什么无 法挽回的事。”他指很多方面。 成姒无所谓的从门口地上起来,有气无力的拿着衣裳朝浴室走去。“放心吧,不会太久。” 她不会让那个人失望太久,呵呵。 心,为什么还会疼呢? 水流冲刷而下,闭着眼睛任由热水扑面而来,成姒僵硬的笑着,伴着泪水,清洗自己。 她也嫌自己脏,真的嫌弃,特别嫌弃。 可是她也只能在那个时候才能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 …… 接触了来最最之后,三十岁的权心书也爱上了发短信。没办法,来最最永远不接他电话。 刚开始还跟他客客气气的,现在好了,他的阴暗心理展现在那丫头面前之后,那丫头恨不得人间蒸发掉从他眼前消失。 追女人有很多方式,想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受过情伤的老男人,再鼓起勇气追个小姑娘,需要很大勇气的!权心书每天每天给自己信心,每天每天孜孜不倦的疯狂展开攻势,就差诏告天下了。 下着淅沥沥小雨的清晨,权心书闲适的叠交修长双腿,靠在车身上,左手放在夹克衣兜,右手拿着黑色雨伞,别提多有画面感,没有一个过路的不看他。就连上了年纪出来买早餐的大爷大妈都忍不住夸夸帅小伙。 好吧,其实是成熟魅力无边的成功人士。毕竟年纪不小了,他又不是装嫩的人,一看就知道年龄。 “哇哇哇!好男人啊!” “就是不知道在等谁,最近经常见他。”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小鹿乱撞。” 三个女高中生从权心书面前走过,交头接耳,权心书浅笑看着小朋友们的表现,很是疑惑,这么小的都对他倾心臣服,那女人怎么就没反应呢? 来最最打算最近开始进入状态,这些天在钻研各种资料,于是乎,又开始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早上7点钟,大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来最最却是下楼买饭,吃了准备睡觉,她屋里的灯亮了一整晚。 几天下来,权心书琢磨出了来最最的作息规律。从左和周防的婚礼过后,大白天里几乎就没见过来最最。这不,他守株待兔还不行?这一守,他就发现了,晚上不睡觉白天不见人,他才等着她自投罗网。 “哈喽!” 见某只大灰兔从楼道里出来,裹着自己衣襟,貌似应该她 88叔叔,别装嫩 从左拿着话剧票走出。 “左,不要忘了晚上7点钟……”背后是欲软的鬼吼鬼叫。 “谁找我?” 边往她自己的办公室走,边问小佳,从左神色淡然。 “城北的言老板脸色不太好,进来就发脾气,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小咪现在正在招待。”小佳如实相告。从左将话剧票给小佳,“先帮我收着,下班记得给我。”小佳收过话剧票夹在了文件夹里。 从左去了会客厅,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迎上了城北出了名难搞的言氏老板。 小商品楼里,来最最思及不了其他,火烧屁股的急切,欲要转身逃脱。权心书图谋不轨勾着嘴角,毫不掩饰眼中神色。 来最最用了毕生最大力气反抗,权心书依然稳如磐石在她身后,憋在胸口的那股气,瞬间让来最最失望透顶又委屈至极。 干涉的私领地域被他磨蹭着,来最最身体绷直神经超级紧张,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还是懵的,他已然欺身在上。强硬反抗无果,来最最鼻子发酸,眼眶发红,心酸透顶。 疼痛的扭动着,来最最组织不出该出口的话。 “小野猫,看哥哥不好好收拾你。”权心书哑着嗓子低声威胁you惑,他手下就没停,一直在做着令来最最浑身不舒服让人羞愧的事情。用他罪恶的根源在她紧闭的私人领地打转勾缠。 来最最神级突然紧绷,伸出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他行凶的胳膊,“不要不要不要……”声音越来越低,透着浓浓的无能为力。她不想服软的,这种人,就该拉出去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 刚烈的女子权心书见多了,他最爱的那位,不就是为此被他念念不忘吗? “小野猫,哥哥枪都上膛了才来服软,是不是有点晚?”权心书说得风轻云淡,仔细听,他话里带着不经意的玩味。轻挑,又格外情深。 来最最一时无语,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好像有什么在快速燃烧,就要让她消失殆尽,要把她烧死烧光。 权心书猛然往前推挤,来最最霎时脑路清晰大喊,“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求你现在不要碰我……真的,求你不要继续下去。” 身体颤抖着求饶,权心书欣赏着她不甘心的无奈,依然保持着本来的状态,他的话在房间里环绕,“什么都愿意?”来最最狂点头,“愿意愿意……什么都愿意,你先起来。” 权心书坏心眼的再往前推,“既然什么都愿意了,哪里还差这一点。”让她刚才高高在上,看她还怎么趾高气昂。 来最最体力不敌权心书,憋得内脏生疼,太阳穴突突跳动,“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放过我这一次,你说什么我都听,只要你今天放过我,说不定改天我还能主动找你呢,真的,相信我。”还要什么脸呀!桢襙都不保了,还有什么矜持可言?不就是男欢女爱吗?既然是如此愉快的事情,何必让自己搞得那么难堪?被襁坚?她并不太想。 权心书起身收起自己没有尽兴的物件,刚才碰了下,他险些射出来,看来他最近是太苦行僧虐待自己了。 来最最赶忙翻身提起被他扒下的腰带,迅速坐好,平复她愤怒惊恐激昂的心情。大口大口喘着不稳的气息。 “啊!”嚎啕大哭。 权心书被来最最突然的举动吓到,而后皱起眉头,“你哭什么?” 来最最不顾形象的用衣服袖子抹眼泪,是真的发自内心深处的伤心眼泪。她刚才差一点就被襁坚了!就差那么一丝丝一毫豪。好在她聪明机智,及时服软,险象环生之际,为自己争取了一个全身! 呜呜呜,老男人果然恐怖! 权心书坐过来,伸手要去替她抹眼泪,来最最躲开,移到另一个沙发上。 权心书再追,她再躲,他再追,她继续躲。 一把抓住闹别扭的小女人,权心书沉着脸,“想死是不是?”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哭哭啼啼的求饶,把他的心都哭软了。 来最最瞬间靠到他怀里,搞得权心书一个措手不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吓死我了!”鼻涕眼泪尽情往他身上抹。权心书冷脸,没吭声。来最最继续装小女人,受到惊吓的小女人,“我刚才的饭都白吃了!你赔!陪给我!呜呜呜呜……” 前后差异太大,权心书都服了。 不过…… “哎!你刚才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听吗?算数不算数。”拉开两人的距离,权心书伸手抵住她胸口不让她靠近他。来最最看清眼前形势,点头。 难不成她还想再受一次刺激?她心脏不好。 嘤嘤嘤…… 如此悲惨的日子,大概也只有她能遇上了。 权心书手指一勾,把来最最又搭进了怀里,“那行,今天就放过你。”心情如此美 丽。“以后如果再敢对哥哥视而不见,后果你懂得。”来最最狂点头,“嗯嗯嗯,小的明白。”够狗腿了吧?长这么大,她没对谁这么殷勤过! 人生的第一次赤luo裸光秃秃的服软就奉献给他了,人渣! 此人渣不死,天下何以太平? 老天呀!你快开开眼吧! “走了,晚上再来找你玩。”权心书起身,毫不留情走人。他再不走,就没出息了!万一憋出个什么毛病就惨了,他要找人泻火去。 眼前这东西,肯定是不行,真给吓傻了就不好玩了。 来最最惊魂未定的拍上门,把自己摔在床上,抽泣着进入了梦乡,太特么不是正常人该过的日子了! …… 送走了难搞的言老板,从左又赴了个商业约,一早上不算太忙忙碌碌的过去,下午待在公司里看技术科送过来的新研发物件。 “小佳,进来下,把早上的话剧票给我。”临下班,从左打了外线。 小佳带笑的跑进来,搁下话剧票就走。 从左微楞,“回来!” 小佳停住脚,“经理有什么事?”她还急着去和男朋友聊微信。男朋友刚给她发了个好玩的图片,她还没有看。 从左把话剧票放进包里,“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以后不能这样,尤其是在别人跟前。” “知道啦知道啦,嘿嘿。”迫不及待,小佳笑着跑了出去。 从左摇头,还想跟她说别的事情呢!这她还怎么进步? 回了家,从左换下职业装,冲了个澡,站在衣柜面前挑选适合去看话剧的衣服。 因为怀孕的原因,除了上班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想穿的宽松些,心情也能放松好很多。 周防从外回来,看见她愣在衣柜前,“要出去?”从左点头,‘嗯’。周防看看天色,“需要我送你吗?”孕妇就要有孕妇的特权,有老公要和没老公不一样。他不干涉她的工作,更不妨碍。各自的空间还是很足的。 从左拿了件浅蓝色针织衫,“不用,就去南桥那边看场话剧,我自己过去就可以。”那边人少,应该没问题,哪有那么娇贵,谁还没有老公没有怀过孕一样。从左知道周防的意思,不过还是拒绝的委婉不扫他面子。 “哦?看话剧?和谁去。”周防就是随口一问,以往看话剧的人不多。 从左如实 招来,“一个客户,特别喜欢钻研古典文学,文青。” “都谁去?” “就我们俩。” 从左换衣服间隙,周防已经诱哄出大量信息,“哦,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些。”从左‘嗯’声,出了门。 从左想着,7点钟看话剧,便提前给张先生打了电话过去,一起吃个晚饭后正好过去。岂料,张先生一本正经的一字一句,“你看看现在才几点,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家庭观念都没有,成天动不动就往外跑去外面吃饭,难道外面的饭菜真就那么香?地沟油都不足以令他们却步?”从左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是,张先生言之有理,从左受教了。” 一句受教,那边说教的人表情和缓了下,抬手看了眼时间,“知道就好。”谁不喜欢被捧。 从左语气平平,“那我就不打扰张先生用晚餐了,待会见。”那头沉默半晌没声音,接着便传来了‘嘟嘟’声。 从左看眼电话,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从左刚准备去找个地方吃晚饭,电话响了,是刚才被挂断的。“张先生,有什么事吗?”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就在从左以为对方电话坏掉时,那边张先生说话了,“我记得,我邀请的是你们老板。” 呵呵,还好她之前做了工作,“张先生,我们老板今天身体欠佳,又实在不愿意就这么和话剧擦身而过,就忍痛割爱的把话剧票给了我,之前我们老板和你秘书打了招呼的,有请你秘书转达。”老板不能来还让员工来受熏陶,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高大情操,谁听了不感动。再说了,我们来之前是跟你的人说过的,不能说我们擅作主张。 张先生最不待见的就是女人的伶牙俐齿,“你们老板就不能直接跟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从左忙放缓了语气,“我们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她很想自己和张先生一起欣赏话剧,可身体实在吃不消,自己打电话又过意不去,更多是舍不得,便斟酌再三,麻烦你秘书转告了。” 张先生脸色更沉,真的是不喜欢聪明又会说话的女人,“你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从左,“……”别啊,你自己吃就好!“我在南桥这边。” “你等等,我20分钟后到。”张先生一张波澜不惊的脸褶皱下有些微红,怎么就结婚了呢?还是周防的女人,真可惜。 从左的一句人在南桥,更是凸显 诚意,张先生心情愉悦的十五分钟之内便与从左汇合。简单吃了晚餐,刚好到时间,从左便和张姓先生踏入了文艺天堂。 话剧开始五分钟,后排稀稀拉拉的座椅上,老周司机看着他们家老板发黑的脸,嘴角直跳。瞧他们家老板的眼睛,从进来就一直盯着前面夫人和那位什么先生,偶尔他们俩交头接耳说什么的时候,他们家老板的脸就黑上几分。 还有刚才,夫人只不过和那位先生共进晚餐而已,很正常的社交手段,规矩守礼,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他们老板,让他们老板郁郁寡欢到现在,搞得平时话多的他现在连话都不敢说。 他们老板现在晚饭还没吃,刚才看夫人吃饭的时候,不知道老板肚子饿不饿。早知道,他就去买些饭给老板吃。 “从经理也喜欢看话剧?”见从左是真的看进去了,张先生偏头靠近从左低问。从左浅笑,“不敢说多喜欢,就是学习。”她是真能坐下来安静的看,性格使然。 张先生挑眉,“哦?那从经理说说,话剧有什么好看的?”有意为难。看不惯从左的坦然,又骨子里欣赏她的从容。 从左压根就没有这爱好,让她怎么说? 脑子里收罗出恶补的内容,从左低声不打扰旁人,“说实话,我之前还真没有接触过话剧。”首先,要诚实,“不过受张先生感染,我中午特意去书店看了相关资料。”把对方抬高,“一不小心待了两个小时,还真学到了些东西。” 张先生看从左的眼神开始不对。 从左微微浅笑,“我查阅了《布达拉宫风云》,不得不说,成为代表剧作,当之无愧。”张先生眼神中有了共鸣,甚至想不吐不快的和从左一起说。只是他清楚的知道,从左这一切也只是为了工作。 “转世灵通*六世仓央嘉措在进入布达拉宫之后对佛事厌倦,对世俗爱情的怀恋让桑杰嘉措以为他亵渎佛主凡根未净。不可避免的矛盾同时是一场人性同神性的冲突。其实在仓央嘉措的心灵中,闪耀着人性的光辉。”从左一段话未结束,张先生的手指紧握,仿佛胸口涌现出意外的喜悦。 “最后六世*被放逐,桑杰嘉措被丹增汗杀害,百姓为了纪念他,修建了舍利塔,六世*在塔前的感慨万千,万分动容。”说了这些,从左忍不住继续说起自己看到的文字,“仓央嘉措应该是个最多情的*,最后有表达出他深深哀悼那位西臧政治家经学家,而他对自己的未来,却是一片困惑迷惘和惊惶。不过他笔下的文 字,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写出那些词句。我还想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才会写出‘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张先生神色黯然,“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近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翻越十万千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途与你相见。” 从左浅笑,“张先生,容我直言,其实,这首诗词是现代人所写,并非出自仓央嘉措之手,只是托名而已。” “我知道。”张先生答。 从左会意,“是啊,我们在乎的,其实并不是谁写的,而是那字里行间的细腻真情。”直击心扉。 “周防对你好吗?”张先生突然牛头不对马嘴问道。 从左愣神,菀尔笑答,“没想到张先生也有八卦的一面。”玩笑代过。 张老板知道从左什么意思,便没再说话,继续看台上已经没有什么心思能看进去的剧目。周防定是对他好的吧?这样安静不张扬的女人,值得珍惜。 从左也将目光重新投放到台上,看得专注。 后排老周司机往后躲了再躲。 他真的好想过去告诉夫人,别和别人说话啦!老板看着呢! “很高兴和从经理看了这场话剧,改日有机会,我还能邀请从经理吗?。”散场后,张先生一本正经问道。从左答曰,“当然,我的荣幸。” 往从左后面看了眼,张先生点了下头,对从左板着脸说了告辞。从左愕然,扭头看过去,周防朝她走开,牵起她手,一声不吭的往她停车的地方走去。 老周司机快速闪人松了口气。 周防开着从左的车,载着她回家。 “你怎么在这边?”从左歪头问他。周防淡淡‘嗯’声,没了下文。从左想了下,脸上带着浅笑,“你不会是特意来接我的吧?”周防又是‘嗯’的一声,从左撅嘴。没意思!不过,心里窃喜,扭头看着窗外在偷笑。 一个不善于表达的闷骚男人呐! 因为孕期,钱明佑说了她有先兆流产证的迹象,周防最近很注意。一般情况下也不自找没趣撩拨自己,到头来,受罪的还是他自己。今儿不是看她和别人相处的那么融洽吗。 刚回来挺正常,一切如往日般进行。只是拉了灯进了被窝之后,从左有点不知所措。他往被窝里面钻什么啊! 再然 后,从左傻了,“周防……”出口的话,碎了七零八落。她伸手拉他,简直如螳臂当车,羞愧难当的间隙,从左颤抖着,“你起来啊。”很小声很小声,生怕惊扰了什么。周防依然继续自己的行动,舌头灵蛇般的伸绕,从左几个深深浅浅的呼吸下来,敏感的可以感觉到他喉结的吞咽,更加无地自容。 “最姐,一起吃个饭呗!”色阳的电话打了过去。 来最最对着电脑屏幕,“没空。”盘腿坐在客厅,屁股下坐着厚厚的棉垫,她刚开始工作没多久,白天睡够了。 色阳不依,从车里下来,“哎呀你怎么这么没劲,快点下来,我在你楼下!”要不是找从左一时间别扭,他还没想明白,他才不来找这夜猫。 来最最无情拒绝,“找别人玩去,我忙。” 色阳有时候闹情绪的死缠烂打,可他知道来最最是干嘛的,拉下了脸,“你真没空?”再问一次争取下。“真没空。”来最最斩钉截铁的回答。 色阳挂了电话,仰天叹气。 “咦?权大哥怎么来这里!”色阳靠着车身挂了电话刚准备走,看见路边权心书朝这边走了过来,和他打招呼。 权心书习惯性往上推了推眼镜,对色阳笑,“小阳来找朋友?”色阳皱眉,“是啊,她没空,我刚准备走,权大哥来干嘛?”这种平民居住地方,一般他们这种人不会踏足。如果色阳知道权心书和来最最抢早餐吃,估计能吓到。 色阳算比较接地气的,像权家的男人们,那都是机器一样的物种,生活精致的令人却步。 权心书继续往前走,“我接个人。” 色阳‘哦’声,打开了车门,和权心书呈反方向。 色阳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尤其是今天权心书的眼神,很奇怪。 整个房子唯独亮着微光的卧室里,周防轻咬下她耳垂,“该你了。”从左闻言,脸颊爆红,她嘴巴里现在还有他的味道。从左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看在他刚才挺卖力辛苦的份上,勉强答应给他来一次。 过去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从左打死都没有想过,某一天的某一个夜里,她能干出如此羞人的事情。 “从左……”周防忍不住喊了她声,情不自禁。从左扣着他手指,抬眼瞅他,“别喊。”她快要做不下去了。他出口的声音,太蛊惑人心,令她着魔。 周防苦笑,“你咬到我了。” 从左汗颜, “啊?……那我轻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敢直视,整个人都在发烫。周防看着她躲闪的小表情,真想把她纳入怀中,可钱明佑的话时常冒出来,提醒着他不能那么做。 商品楼里,权心书站在来最最门前,摁了门铃。 来最最坐在棉垫上深呼吸,门铃再响,来最最站了起来奔到门口打开了门就吼,“你他妈……你怎么来啦?!” 权心书眯着眼伸手摸她脑袋,“乖,带你出去。” 来最最往后躲,“我……”转动眼珠子,“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色阳不是还在楼下?“你如果刚上来的话,应该看见色阳了,他喊我都没有出去,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见谅哈。”她现在是真不敢得罪这神经病。 “我和他能比?”权心书从牙缝里说出几个字,来最最顿时后背发凉。他妈的她就是倒了一百辈子血霉,才被这人渣给盯上了! 讨好的笑颜如花,狗腿的给权心书捏着胳膊,“有事好商量嘛,我这不是真的走不开吗?但凡有一点时间,我都能和你出去啊!别说就这么点小事,就是再大的事也没问题啊!”话要往好听了说,把他捧得越高越好。 权心书单手撑着门,看似痞痞的模样,像个不正经的社会青年,“那我们就先做了那天没做完的事情好了。”迈腿往里走,一胳膊扫开碍事的来最最。 来最最惊呼,“别介呀!呵呵,那什么,你准备带我出去干什么。”让她考虑下需要用时多久。 权心书不着急,“快点,你选个地方,喜欢哪里?”往浴室绕了一圈,又往卧室走,“要不阳台?通风好,视野也好,还刺激。”来最最僵硬的双腿打颤,“呵呵,别开玩笑了,阳台别人都能看见。”她还没那么豪放。 权心书猛然揪住跟着她诚惶诚恐的小野猫,“以前不是挺有骨气的吗?嗯?”眯眼掀了她下,“现在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丫的就是有被虐倾向,他喜欢,她还不乐意呢!“说什么呢,我一直这么好脾气的。”让她厌烦了他就滚蛋了,他喜欢她原来那样,她就偏做得事与愿违。 权心书走到了客厅,踢开了她原本垫在屁股下的熊猫棉垫,“来吧,要不就这里吧,刚好电脑也在,打开录像。” 来最最抱起桌上笔记本,远离危险人物,义正言辞,“我也好久没有出去晒月亮锻炼身体了,刚好,走吧。” 权心书眯眼笑着,“嗯,这才乖 ,去换件出门的衣服。” 色阳在车里坐不住,出来靠在车身上抽了一支烟。不时看看时间,还没见权心书下来,而他常来这里,也没遇见过其他特殊的人。 ‘噼里啪啦’ ‘乒乒乓乓’ 也不知道来最最在房间里怎么折腾的,闹着脾气的使性子,还不敢不跟权心书出门。 “好了没有?如果出去晚的话,会回来更晚的。”权心书好心来到小野猫锁住的门前提醒。 来最最哭丧着脸,满眼含泪,“好啦!” ‘嘭’! 狠狠将门甩上,来最最一套运动服出现在权心书眼前。 权心书抿着嘴点头,很好,有骨气,敢和他明目张胆的对着干了。一把扣住来最最后脖子把人摁到自己大腿上,来最最脚下不稳,跪到地上,脑袋被权心书摁在他大腿根。他在坐在沙发上的,来最最就惨了,“你别生气啊,我都换了衣服了。” 权心书看着她身上还没有刚才身上居家服正规的运动装,再看看自己西装革履系领带的,咬牙切齿,“想尝尝他的厉害是不是?”强制性扭动来最最脖子,她脸几乎挨着他那玩样。 要不是打不过他,来最最真敢豁出去和他拼命!太特么丢脸外加窝囊了! 权心书不是没见过她正常的样子,她这摆明了就是玩他。想到楼下的色阳,权心书松了手,拉着她往卧室走。来最最的心肝儿哟,“我自己找衣服,不麻烦你了。”呜呜呜。 给她扔到床上,在她衣柜里拿出一件不夸张的得体小礼服,给她递了过去,“换上。” 来最最立马的,拿着小礼服跑到了阳台,锁住阳台的门,拉上阳台的两层窗帘,黑暗中换下了运动装套上了小礼服,红着眼急急忙忙再次打开阳台的门走回来,“这次好了吗?” 权心书满意的点头,“去,化个淡妆。” 来最最听话的拿出化妆包开始收拾自己,她有n个月没有收拾这张脸了,嘤嘤嘤。 权心书满意的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快点。” 来最最心里在哭泣,你大爷! 最后一步,她刚要涂抹口红,“别动。”权心书走了过来,捏着她下巴,低头亲了口,喃喃自语,“不错。” 来最最,“……” 这! 这! 这…… 89勾人的小野猫 “小野猫,真以为你这么说我不敢动你是不是?”权心书磨牙霍霍,她还学会用激将法了。 来最最视死如归状,“叔叔,你开什么玩笑,我这多配合,省得咱俩都痛苦!” 权心书冷笑,手下狠劲捏着她小礼服下越发显眼的锁骨。 来最最咬牙无用都忍不住了,“你他妈有病吧!死开!”动不动就动粗,不知道疼啊! 权心书整个人的的力量压制在来最最身上,她有些胸口发闷,喘不过气,真急眼,“起开起开起开,我要生气啦!”权心书镜片下的眼眸眯起,透着精光,“哟,这是不害怕我了是不是?” 来最最恼怒,怎奈自己使不上力气,“年纪一大把了别这么不要脸成不?!”真他妈受够了!笑一晚上,脸都僵硬了! 权心书低头,贴住她紧绷的唇,说出让他不高兴不乐意听的话,他就想尝尝能说着这样找死的话这嘴是什么味道。 来最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暴躁脾气,突然就被点了火儿,莫名其妙的乱发一通的踢腾,权心书没防备,吃了一脚,大腿内侧有些被殃及到,“嘶!”倒抽一声凉气,权心书捏着她下巴,给她把嘴巴撬开,舌头伸了进去。 从一开始的抵抗反推到互相撕咬,来最最豁出命的顽强防御,再后来,就跟打架似的,谁都不服输,来最最狠劲儿啃着他,看看谁本事!你有经验是吧?她为了找素材,也是看过无数限制级档案的!谁怕谁! 权心书一个意外,来最最翻身将一米八多的老男人压抑身下,狠狠、狠狠用力啃了他一口,骑在他腰上,来最最冷着脸,“叫你‘大叔’我都嫌暧昧,喊你‘叔叔’这是我尊老爱幼,还是看在从左的面子上,被不识好歹,以为谁都该听你的。”气不过的伸手掐了他脖子下猛然松开起身,拍拍背后的草皮,横瞪着依然地上躺的某老男人。 “神奇什么,不就是出身好点,拜你爹妈所赐皮囊好点,因为家里有钱受过比普通人高级的教育,真以为自己天皇老子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娘还真没把你这种人放眼里,赶紧的,有眼色的以后甭招惹姐,姐很忙的。”来最最抬脚走人。 权心书躺在地上手背后,脑袋枕着,吹起了口哨。 来最最就看不惯这种人神奇,扭身皱眉对着他肚子踹了脚,“闭嘴!”权心书眼疾手快抓住她脚脖子,手下用力,来最最惊慌失措的倒在了他身上。 翻身拿下,权心书研究着刚才气呼 呼的来最最。 这女的,真是让他爱不释手了。 他知道背地里无数人对他不屑,就如同刚才她说出口的话,他没什么过人之处。可当着面那样数落他,她还是头一个,他是真从她表现里看出了她对他的反感。 “人渣!”来最最低低咒骂了声,别过了脸,多看他一眼都脑子疼。 权心书冷笑,“那我就让你变成人渣的女人。” 来最最脑子里无比清晰,在她小礼服裙摆下的纯棉小裤子被他涌到一旁时,她平静冷淡,“叔叔,麻烦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第一次,省得以后我对这档子事有心理阴影。” 权心书研究怪物的瞅着眼下的小女人。 “你不害怕了?!”之前用这威胁她,怎么用怎么管用,今儿,失灵了! 来最最还有闲情逸致摊手,“这场景这时机,多完美,你赶紧的,干完我好走,我真的很忙,赶时间。” 权心书笑着咬牙,“小野猫,你真是不让我失望啊。”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来最最看着权心书不解,“叔叔,但愿你也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权心书这样的男人,毋庸置疑是不允许一个小丫头如此挑衅自己的,轻抚着来最最脸颊的手,突然狠劲用力,咬了咬牙,手指移到了她嘴唇边,“我要是让你用嘴呢?” 商品楼下,原本已经走了的色阳重新折回,三步用作两步蹭蹭蹭跑到了楼上,跑到了来最最的家门口。 掏出电话打给来最最,他听见屋里有她手机的铃声,放弃了打电话找她。 斟酌着,色阳想来想去,还是把电话打给了权心书。 如果从左是跟了周防的话,以周防的条件,从左不亏,最最重要的是,周防没有复杂的感情史,周防这人对女人好像不敢兴趣一样,他也看到了,周防对从左,是不一样的,从左不会辛苦。可如果权心书要对来最最有想法的话…… “权大哥,我色阳。” 电话被接通,色阳先讨好的笑着打招呼。 权心书把电话放在来最最耳朵旁,来最最拒绝听,权心书狠狠顶了下,来最最浑身颤抖,恨不得喝他血的瞪他一眼,“阳,干嘛?”她尽量让色阳听不出她的不同。 色阳眼前一晕,“最姐,权大哥呢?怎么你接电话?” 来最最真他妈想跟色阳说句‘他死了!’可来最最这情 况下依然保持着清醒,知道她乱说话的话,只能让色阳更担心。色阳平时和这人几乎不来往,点头之交罢了。“你老年痴呆了?刚才还在我家楼下看到了,我和他一起在外面呢。”所以接他电话很正常吧? 色阳很敏感,好像从听筒里就能闻得到不寻常的味道,“最姐,不对,我的电话就响爆天你都不会替我接,你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他接电话。” 来最最,“……我看到你号码就接了。” “你出门怎么不带电话?”色阳姑且相信她的胡扯,心跳不稳,仔细听着那边的动静,“最姐,你那边不是应该很热闹的吗?怎么这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权心书勾着嘴角贴着她脖子,吻着她细长脖颈,偶尔伸出舌头兴趣正浓的舔舐她的寸寸肌肤。来最最血管里的血都在抗议叫嚣,憋着浑身的难受,她想抽权心书一巴掌,“阳,我现在这里不太方便,明天找你。”色阳知道她没有带电话,一定是在她家门口,要不然他不能知道。 色阳心更慌,“你让权大哥听电话呗。”他的两个宝贝,都要被他们祸害吗?他不愿意。 权心书往里更深,大手在他迷恋突然爱上的肌肤上油走。来最最咬牙,紧闭双眼,直接挂了色阳的电话。 她能说什么?这情况下,她能跟色阳说什么?她没本事控制自己不稳的气息,她快憋死了。 “啊!”狠狠大叫了声,来最最红了眼,“你他妈倒是快点呀!磨磨蹭蹭什么?!”要死了! 来最最闹别扭的微动,权心书伏在了她肩膀上,久久。 来最最紧闭着眼,头疼。 色阳应该不会轻易走,他一定会等着她回去。 “好了好了,赶紧起来吧,余韵未消什么的不适合你这个老手。”看他刚才表现就知道能多折磨人,想必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的往上贴,不是没有道理的,最起码人家功夫好呀!“想要的也要到了,我真该走了。” 色阳啊,唉! 权心书倒是很配合,还贴心的给她把小礼服裙子里的小裤整理好。 来最最叹口长气,准备在他起身的时候走人。 权心书突然跪伏在她眼前,“叔叔刚才只是热身,小野猫难道忘记了叔叔刚才说了什么?” 来最最警惕的看着他,“你还想怎么样?” 权心书嘴角轻扬,笑意不达眼底,“张嘴。” 来最最第一反应想吐,恶心,“呵呵,叔叔,你看我刚才多乖,以后又不是好死不相往来了,是吧?” 权心书懒得和她废话,从腰身后侧掏出黑色手枪,“张嘴。” 来最最再意志坚定,看见这玩样,也没法恶心了。“叔叔你真不善良,以后我或许会讨厌你的。”还安慰自己的跟他开起了玩笑。 权心书嗤笑,“是吗?意思就是现在不够讨厌喽?!” 来最最翻没力气的眼皮,“是啊,技术又不差,我干嘛要讨厌你。”权心书遇上来最最,刚开始就冲着玩儿,后来,是想要征服吧?!现在,他还是想玩。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她不会接吻,不会利用她身为女人的优势,刚才虽然她言语不知羞耻太过奔放,可他还是忍不住问,“没有谈过男朋友?”第一次,生涩,还往那强装很厉害的模样。 来最最想死,“以为谁都是你呀,不用愁生活不用担心没钱花,谁有那美国时间去谈恋爱呀。”嘴硬。 “那这里一定也没有人进去过。”权心书眼底含着浓厚的色彩,伸手在她嘴巴里磨蹭。 来最最脑袋旁顶着冷冰冰的枪口,放软了口气,“叔叔,记得温柔点。” 她这样的神色,让权心书莫名的想摧毁,又要命的想一试。 -本章完结- 90动心了? “阳。” 来最最从楼下上来,感应灯自己亮着,色阳站在她家门口,神色严肃地盯着她,备战模式开启。 来最最走到色阳旁边,稍微推开他点,从她们家对联的某个特定位置一个指头伸进去,勾出个干杆儿将军钥匙,打开了门,把钥匙又轻而易举的放回原位。 她也没和色阳说其他话,留着门,拍开屋里大灯,色阳跟着她走了进去,带上门。 来最最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仰着脖子灌了一肚子。喝完了水,见色阳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来最最好笑,“怎么了?”明明就是心里倍儿清楚。 色阳猛地走到她面前,指着她嘴,“怎么肿了?还这么厉害?”眼睛里有泪光,“是不是权心书那王八蛋欺负你了?”早知道他就拦着不让她跟权心书出门,大不了豁出去了! 来最最摆手,“小孩子家家的想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色阳莫名心酸,“他一点都不缺女人,还把你吻成这副德性,他是有多瞎。” 来最最,“……” 本来还想安慰色阳来着,听他还有心思说后头的话,就释怀了,笑他,“赶紧走,三更半夜了,我还要忙。”她只要进入工作状态,日夜颠倒,从左和色阳最清楚。 色阳不情愿,“哎!我突然想到,你出门时候穿的不是这衣服。” 来最最翻白眼,“老大,有个女人看我衣服好看嫉妒,故意‘不小心’泼了我衣服你相信吗?” 色阳嗤之以鼻,“以后别和权心书来往,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是不是他那些莺莺燕燕找你麻烦了?” 色阳朝她走过来要摸她衣服上的珍珠,来最最顺势拍他肩膀,“我们家阳真是明智,就跟看了现场直播似地,好了,回去吧,以后我自己注意。” 色阳爱不释手地拉着她衣服上的珍珠,来最最大气猛地一扯,直接给色阳放到了手里,“走吧走吧走吧,我真的忙。” “姐姐,你知道这珍珠在这件衣服上多值钱不知道?”他没记错的话,这衣服要7万加欧元的!别看衣服不大!可这衣服出自名家之手,人家就值这个价!他也就看权心书愿意这么大方,才没把话说那么毒。 这钱不算小数目,不是一般打发小明星小嫩模的价钱,首先色阳他自己都没这行动力。除非是个让他特上心的人,他才…… “哎不 对呀最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权心书什么关系呢?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权心书不能对来最最上心,要不然来最最就惨了。 来最最往外推人,一手打开了门,“真是还没老就开始罗嗦,问那么多干嘛,还怕我被他骗?也不看看最姐的道行是吧?!”冲色阳挑眉,来最最把色阳推到了门外。 色阳拧眉,“最姐,你可不能被权心书那家伙骗了,我可告诉你,他不是你能玩儿的起的,十个你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 来最最摆手,“知道啦知道啦知道啦,罗嗦,走啦!” 上锁。 色阳瞪着被锁上的门,噔噔噔一脚一脚下楼。 门里的来最最喘了口气,立马到房间里换下了这身皮,直接找个塑料袋压缩捆住封口,开门,走到楼梯里的垃圾通道,不犯思想根本没考虑,打开盖子扔了进去,转身回房间,盘腿坐到了客厅,重启笔记本。 楼下色阳晃着手里车钥匙,刚从来最最楼道里出来,不远处有车灯闪烁两下,色阳往那边看了眼。权心书可就从车里下来,笑着过来跟色阳打招呼,“小阳回去?” 那死女人回来前非要换衣服,就知道有打电话过去的色阳在这里。俩人还在上面逗留了那么久,找死呢?! 色阳瞧权心书这架势,明着得罪,他还没那么拽,“没,我下来买包烟,突然想到,家里卫生间里还藏有,权大哥再见。”回身往楼上跑。 权心书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冰冻原地。 一口气跑到来最最家门口,摁门铃,里面根本就没反应,色阳也等不及她来开门了,学着她刚才的动作,自己用钥匙开了门。 “忘拿什么东西了?”来最最疑惑。 色阳瞪了她眼,“我今天不想走了,反正你晚上不睡觉,我去屋里睡觉了。” 来最最是个极度敏感又聪明的女人,她立刻想到了送她回来的人。 ——叮咚—— 来最最看眼门口。 去了卧室的色阳启动小马达,“你待着忙吧,我去看看。” ——叮咚—— 色阳到了屋门口,故意飞快的把衣服弄得扯开了点,边开门还边鼓捣着他完好无损的裤子拉链,“权大哥?!”吃惊。 权心书瞅着色阳,微微一笑,“小阳这是……” 色阳往屋里指了指看似无意的看了眼,“ 哦?我刚上来,就迫不及待了。” 他从左没守护好,最姐一定要守护好,这人如果是权心书,绝对不可以。 来最最在客厅里听见门口俩人说话声,深深扶额,阳,能不添乱吗?你这哪是帮我啊!被你害死。 “权大哥有什么事吗?”色阳装无辜。 来最最走过来,直接看权心书,拨开色阳,“回屋睡觉去。” 色阳恨铁不成钢瞪她眼,不过想到她毫不避讳的话,也就颠儿颠儿的回了屋,临走的时候还搂着来最最腰对权心书说话,“权大哥,最姐你认识,我们俩在交往,以后多多关照。”他是重点的:他们俩在交往,你,不可以染指,听明白了否? 权心书看来最最,“哦?是吗?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快? 来最最无奈死,往里推色阳,“赶紧睡觉去吧,要不然我赶你走。”他这哪里是帮忙?单纯的阳呀! 色阳可高兴,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拯救来最最的大事,“就刚才,权大哥我先暖被窝去了,你慢慢聊。”膈应死你。 色阳刚走没几步,权心书狠狠拽过来最最,贴到墙壁上压了上去。 “对了。” 色阳猛然回身,来最最和权心书隔着四十公分距离,神色有些异样,又好像没什么不正常。 “你到底还睡觉不睡?”来最最吵他。 色阳缩了缩脑袋,慢悠悠走回来,“权大哥,我这女朋友不温柔,我看,还是我招待你吧,万一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得罪到你,我就倒霉了,她回头还要跟我发脾气。” 来最最心平气和的看着好心的色阳,“乖,你回房间看着,五分钟,不,三分钟,三分钟我就回去。” 权心书摊手,表示他什么都没做。你看,你女人这样强悍,我能干什么? 色阳撇嘴,不情愿走开,因为他刚才计算了下,就算权心书想做什么坏事,三分钟时间也不够。 色阳走开十来步,权心书抓过来最最,拎到了门外,压在墙壁上,使力啃了上去。来最最上气不接下气的想呼吸新鲜空气,却怎么努力都不行。 双手打他没反应,她灵机一动,双手攀到了他脖子上。眼看着权心书要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最最快速双手移到他耳朵两旁,狠狠抓住了他双耳。 权心书离开她身体,隔着镜片的双眸带着毒。 他没玩儿腻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允许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大哥,你别生气呀先,色阳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纯粹胡说八道!这也值得你相信?!”来最最捡重点说。 权心书微眯起眼,瞳孔变了颜色,“你喊我什么?”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来最最,“……”就特么是个超级神经病! 怎么说也是研究两性心理的,来最最瞬间心里清楚权心书要什么了,不卑不亢,不讨好不应付,和她平常语气一样,“叔叔,色阳对我和对从左是一样的,他就是关心我,担心我被坏人骗,男孩子,都有保护女孩子的心理,尤其是从左嫁人之后,他特没有安全感,真的,别看他是男孩子,其实他心里住着个小女孩儿,很小很小的女孩儿,特单纯。”顺手帮他整理衣服。还有一分钟。 权心书自己都没发觉,听了来最最这长篇大论后,他无意识的贴近了她,揽着她腰肢,“坏人?”他就会找茬。 来最最还没想到说什么,权心书贴住了她鼻尖,“特单纯?单纯到你动心了?” 来最最恍然大悟,“说什么呢?色阳就跟我亲弟弟一样,我能对自己弟弟下手?” 权心书眼色深沉的看她,低着头。 来最最换了拖鞋,又穿着自己感到舒服的衣裳,做什么都方便,现在心里惦记着替色阳撇干净,也不想耽误时间,踮起了脚尖,吻了下权心书冷硬紧抿成一条线的唇瓣,“叔叔,我最喜欢你了。”还有三十秒。 -本章完结- 91巧遇? “最姐!好了没有?!”里屋色阳的喊声,以及越来越近距离的脚步声。 来最最眼神放软,依偎在他胸前,“爷,你赶紧走成吗?因为我弟咱俩闹别扭,多伤感情你说是吧?”以后色阳这傻屁就是她弟了,亲弟! 权心书不紧不慢,“是吗?那我们现在就告诉你弟弟我们俩刚才做什么了。”来最最深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爷,人家可稀罕你了,人家怎么舍得跟爷闹别扭。” “不喊叔叔了?”权心书笑问,云淡风轻,敢情着急的不是他。 来最最听着色阳马上就要走到自己跟前了,推开权心书,要躲开。权心书却把她往自己怀里猛地一扯,“怎么,又想耍什么花招?”来最最牙痒,不得不陪着笑,“爷,喊叔叔多见外,您瞧人家古代,喊自己男人都喊‘爷’。”谁他妈知道有一天这死不要脸的能把她吃干抹净!她还没如此重口,喊叔叔,倒胃口,她宁愿喊个不存在的称谓。 她以后见到那些叔叔伯伯还要称呼人家,她怕到时候一张嘴,就想到这王八蛋。 她这话出口,不乱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权心书都很受用,尤其是看着她一张一合刚刚被迫冰冷手枪盯着太阳穴伺候过自己的小嘴,还有这股子讨好劲儿,从骨子里透着魅,权心书纵是阅女无数,依然心尖儿痒痒。 来最最一看,糟糕,这人的眼色变了。 来最最的后槽牙都在疼,“爷,刚才路上电话都响爆了,想必是哪位佳人等急了,再不过去,佳人可是会飞走的。”你大爷! 权心书欣赏着她明明恨死了他,还不得不讨好的嘴脸,眼看色阳脚迈了出来,权心书狠狠拧了下她下巴,扭身走人。 “最姐,过时间了!”色阳黑着脸。 来最最低头深呼吸,没回头看色阳。 色阳看着权心书的背影,用他可以听到又不显得特别故意的声音歪头问来最最,“咱是不是该换床被子了,好小,虽然我愿意和你挤挤,可是晚上受凉就不好了。” 来最最,“……” 揪着色阳的耳朵,来最最给他拉进了屋里,用脚踹上了门。 “哦!哦!哦……疼疼疼,最姐,耳朵疼!”色阳往外躲着,来最最不客气扯,气死她了要。 给他扔到沙发上,来最最气势汹汹瞪色阳,色阳委屈死,捂住自己耳朵,“我暂时决定了,从现在起,我就住你这里了。别以为我好糊弄,权 心书对你没安什么好心,我就住这里,你不能赶我走。” 来最最刚张嘴,没反驳,色阳昂头挺胸对着来最最理直气壮,“不让我这里也可以。”来最最挑下巴示意他继续。色阳翘起二郎腿,晃荡,“跟我住我那里就可以了。” 来最最也懒得和他辩论,这种事情,鬼说得清楚,谁都不属于正常人,让她怎么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问题?“行行行,你爱住就住,赶紧睡觉去,我要工作。” 色阳眼珠子转了圈儿,“这还差不多。”回了卧室。 …… 从左怀孕一个月左右,开始孕期反应严重,早上起来就趴到洗漱间大吐特吐起来。周防从床上起来,从后抱住她,给她轻抚后背。 待到能喘过那口气,从左往外推他,心里是反感自己这副狼狈模样被他看见的,难受的说不出话。周防像是知道她在抗拒什么,头枕在她后背,“辛苦了。” 三个字,从左不再拒绝他的靠近。 周防其实是个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从左知道他什么意思。漱了口,回头吻他下,出了洗漱间。 两人各自忙碌,准备上班。 “你要不要休息几天我陪你散散心。”换衣服前,周防想了下,问从左。从左换了职业装,就是扣扣子的时候,胸口有些紧。“不要,哪有那么娇贵。”跟谁没生过孩子一样。 周防浅笑,两人各自出门。 周防要送她去上班,她说不顺路,太麻烦,她现在还没有到车都不能开的地步。欲软和却立琼是知道她有身孕的,呃……或者也可以说,整个全城的人民乃至更广范围内的人民都知道周氏财团的总裁夫人有了身孕。 进办公室前,从左还在想这事,不好意思偷笑,没到公司五分钟,欲软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你该找谁找谁去!姑奶奶我不伺候啦!”却立琼暴躁的声音。从左还没敲门进去,就听见了。 欲软瞪着却立琼,“就你脾气大,就你主贵!”却立琼冷哼,穿着黑色漏洞丝袜的细长双腿翘到沙发靠背上,“反正我不管,以后这王八蛋的生意我不做!大不了你把我开除。”欲软给自己点了支女士香烟,“你还说人家?你看看你自己,这是什么装扮?正经女人能穿成你这样出门?!” 却立琼没说话,心里还在想着在酒店吃饭时候看到的场景。 ‘嘭嘭’ “进来。” 欲软在从左进来第一时间掐灭了烟,扔到了烟灰缸里。“左,你琼姐又给你找事了,她把我客户快得罪完了,你赶紧的,给我收拾烂摊子去。”从办公椅上起来绕过来摸摸从左还不显山不露水的肚子,“我也不想让你往外跑,我也担风险,我也害怕周家人找我喝血,可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谁让我们摊上了这么一个蠢货!”踢了脚沙发上倒着躺装死的却立琼。 从左最近是有些被特殊照顾太多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我应该做的,再不让我动,我要以为公司有解聘我的意思了。” 欲软抬起从左的手背亲了口,“爱你!”防哥,我是被逼无奈,你媳妇脾气好,办事能力强,我也不会亏待她滴,“左,什么都别说了,却立琼的奖金全归你。” 却立琼瞪了发话的欲软眼,想想不用面对恶心的秃顶大肚皮,瞬间平衡了,“哼!”卫枭一起的那女的是谁来着?好眼熟。 从左看了对方材料,当即出了公司,带着小佳去见客户了。 上门给人家赔礼道歉,能做出的让步程度,欲软都说了,实在不行,大不了舍弃不要罢了。不过欲软也说了,是却立琼搞得太难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酒瓶子开人家脑袋,她简直是开玩笑呢?要不是看在她是八大世家千金的份上,据说她老公好像也在一个地儿的份儿上,秃顶早就弄死却立琼了! 人自己捂着淌血的脑壳去医院缝了好几针,现在或许气消了点。 欲软很放心从左过去登门道歉,原因有二。首先,人对却立琼动手动脚有想法,主要是却立琼自己不检点,她自己搞得更个不正经的风尘女,吃惯了野食儿的男人怎么不占她便宜?从左从头发丝到鞋底处处一本正经保守的良家妇女,他纵使有千万种想法,也知道从左不是那种可以轻易动的人。像那种男人,他眼睛毒的很,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招惹。然后,从左嫁给周防了呀!就周防的身份地位,他不是傻子的话,也知道该怎么对从左。 周氏财团的总裁夫人都上门给你丫的赔礼道歉了,你他妈敢不借坡下驴?除非以后不想混了。 欲软阴险着呢。 从左不张扬,可不代表有需要的时候不利于。既然你娶了我,偶尔用下,没关系吧?这事对他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和头上缝针缠着纱布的老板谈的很愉快,从左出门时,带伤的大肚腩还非要请从左吃午饭。“从经理开什么玩笑,来我这里一趟,到了饭点我不给管饭吃 ,这以后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做生气状。 从左推脱不下,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那我请邱总,还请邱总不要拒绝才好。” 两人纷纷微笑,大肚腩前面带路,引路到座驾旁,“请,从经理。”他现在的姿态,是对周防的姿态。 从左也不废话,上了车,而后大肚腩跟上来,小佳想上来的时候,大肚腩没给小佳好脸色,“小吴,招呼这位小朋友。”小吴,他秘书是也。 从左冲小佳点头,小佳撅嘴跟着某吴姓女秘书去了后面车里。 到了地儿,他们刚进去,迎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位看到从左有些意外。再看到她一身装扮,知道她是还在工作中,再看她同行的男人,陶之行心里有些异样。 这样的男人和她走在一起,实在是糟蹋了她。 从左也看着陶之行,他身旁挽着陶之行手臂的女人,从左没特意去在意,只是对陶之行放松微笑,如以往般,却少了份亲密。 “从经理朋友?”邱老板眼色毒辣的看看陶之行看看从左,“要不等下一起活动活动?” -本章完结- 92尤物成姒 从左知道陶之行什么性情,他是绝对不会参与任何一场无意义的娱乐活动。扭头对邱老板笑着示意,“邱总先请,我和朋友说两句话,随后就到。” 邱老板很机灵的领会什么意思,“好好,我先上去,等从经理。”嫌他碍眼了,这场合,他不便参与。不过挽着对方胳膊那女人,好面熟,在什么地方见过。 吴姓秘书早就带着小佳先上去了,陶之行倒是先解释,“我相亲。” 从左这时候连看那女人都懒得看了,眼睛始终看着陶之行,“改天再聊,我……”指指上面。陶之行替她说,“去吧。” 这是多年来的默契,这还是差点,要不是刚才邱老板多嘴,他们俩能擦肩而过。 相视一笑即可,足矣! “从左,不想打招呼吗?”成姒精美的眼线下,明亮眼眸笑看从左,有看戏的余味。陶之行问挽着自己胳膊的成姒,“你认识她?” 他看了对方的照片,就是看到了从左的影子,才…… 从左不想说什么,成姒却不给她机会,“周防的夫人,我怎么会不认识?”她一点不介意陶之行知道她就是出现在从左和周防婚礼上的所谓‘小三’。 陶之行看着故意的成姒,也不恼。想到了电视上还有报纸书刊上的人是她,扭头对从左平静如分手时,“我们还有事先走,你上去吧。” 对从左,陶之行是愧疚的。 成姒也不期待这会儿争分夺秒的一决高下,她聪明的知道,想从从左和周防身边直接下手,死路一条。笑得诡异,在陶之行看着从左上楼时,挽着他胳膊随着他的脚步走人。 从左上楼应酬,陶之行出门。 两人心悸悸。 错过就是错过了,丝毫不留恋,是不可能的,毕竟终究是在一起六年之多。从左对成姒的印象不好,她在想,陶之行如果之前不知道的话,那么刚才也应该知道了她是谁。她不反对陶之行和成姒在一起,可她怕陶之行被成姒利用戏弄。 头疼的想着要不要找陶之行聊聊时,从左的电话响了。 坐上车从饭店地下车库开出后,陶之行掂量着自己的身家,神色平平问副驾驶上的成姒,“你是故意找上我的是吗?” 成姒有想过陶之行知道,又惊讶于他太过平静的反应,“是。” “因为从左?” 成姒直言不讳,“对。” 陶之行依然神色如常,没有多余的表情,“如果你是奔着周防去的话,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从左,她是个很好的女人。” “那你为什么要和她分手?”成姒好奇。 陶之行不想和不熟悉的人多说话,知道成姒不是什么好人后,就更不想多说,“如果你伤害了她,我会让你痛苦的。”对从左他没有过坏心思,不代表他就真的很好脾气。 成姒冷笑,“还挺上心?”都分手了还这样护着,有个屁用?她知道吗?需要我代为转告吗?呵呵。 回去之后,从左想着,自己不适合过多参与陶之行的私事,便作罢,没再联系。 陶之行能出来相亲,说明他家里逼急了。之前是因为在上学,家里人都没有说过,后来又总是阴差阳错的两人赶不到一起休息的时间,也没见成家长。想着想想,冥冥之中,或许真是天意吧? 陶之行以为那天见面之后,成姒不会再找他,于是,在他另一场百忙中和别人相亲见面的时候,成姒出现阻止他,他有些茫然。 “有什么事情吗?”相亲对象也给她搞砸了,他都快定下刚才那个人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找老婆。 成姒也不想在陶之行这里浪费口舌,可相比那些油条们,不是陶之行这里最好下手吗? “你这人真没劲,怎么,见过一面就想女孩子主动找上你啊?”今天的成姒换了风格,没有浓妆艳抹,画了淡妆,学着从左的味道,“简直是个木头,一点都不开窍。” 陶之行冷眼看她。 成姒吐气,“好吧,我同意和你交往。” 陶之行没什么表情,“你以为我会接纳你?”一个对从左有想法以为从左接近他的人。 成姒耸肩,“我现在没别的想法,是,以前我是喜欢周防,可他不是把我丢弃了吗?他和你的从左结婚,马上孩子都要出生了,我没什么好去打扰他们的。说实话,我一开始找你,还真是想见识下从左的前男友什么样。见到你之后,没让我失望,你能对从左那么好,我想,你也能对我很好的,我们为什么不试着开始呢?” 陶之行依然冷着眼。 成姒喝了口咖啡,“你不是着急结婚吗?我可以暂时帮你应付家里人。” 这对陶之行来说,是个很有you惑的条件。 为了搞科研,他一直愧对家里人,家里父母提出这个不过分的条件,若是这点都不 能让他们高兴的话,他就真的良心不安。 家里给他的照片桌子上还有很多,那天他妈去他那里放到桌子上他都没工夫收拾,一直都在桌面上放着。他一眼就看中了和从左有着近乎一模一样面孔的成姒,便给她打了电话,约她见面。 谁知道会是这样。 知道这样骗家里人不对,可他不想父母总操心,往他这里塞人塞照片。先找个人顶着,到时候自己慢慢找呗! 打定这主意,陶之行对成姒,也就没再抗拒,“我平时工作忙,没时间约会见面。” “好。”成姒无所谓,她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就好。 当天夜里,钱慎屹又在成姒那里露面,见面就是柔体相见。同床共枕,钱慎屹闭着眼,“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办不了,别怪我让你爸资不抵债。” 成姒冷笑。 这种男人,不讲什么情分的。 他当初那么爱她,不是一样把她丢弃了吗?她的孩子,她现在还没找到,她甚至都不知道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只扭头看见了孩子的腰背有个胎记,不规则看似像婴儿拳头大的小水滴似地胎记。 她现在还留恋着的,只剩下找孩子和父母了。 谁知道她倒了什么血霉,遭受如此灭顶之灾,刚丢孩子就这样。她不能不顾父母的死活。 至于周防?对她来说,只是年少的一场梦罢了,遇到那个人之后,所有人都变得不值一谈。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还有对付周防的能力。 早上在钱慎屹的晨练中醒来,钱慎屹走之前提醒她,“不要忘了时间。” 一个月,最多也就三十一天。 成姒相信,钱慎屹不会细致的多给你那么多时间,全凭他心情吧?和直观的直觉。 在他们那里,成家算数得上的人家,可父母的爱情不被外公外婆家里人看好,钱慎屹又从中作梗,有人等着看笑话,有人等着坐等收取渔翁之利,她怎么能不着急? 钱慎屹前脚出门,成姒后脚把自己收拾干净,就去了陶之行那里,忙活了一早上,给他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虽然她知道,陶之行中午不回来家吃饭。 一直饿着肚子等到天黑,陶之行推开门进来,以为家里进了贼时,开灯看到趴在餐桌上睡着的成姒,再看看一桌子饭菜,皱眉,把她抱到了卧室,给她盖上了被子,他自己在客厅里抽了一晚上的烟。 陶之行在想,一个女人如果愿意为一个男人这样用心的话,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她肯做,都是值得珍惜的吧? 所以陶之行更加坚定了成姒的存在。 这样一来,他能更好的监督这个女人,让她没办法去妨碍从左的幸福。 当陶之行这样想的时候,成姒从卧室里出来,揉着眼睛,问他,“吃晚饭了吗?需要我热下饭菜吗?” 不管她是装的,还是故意做给他看的,陶之行都心里发暖。“不用,我吃过了。” 他家里从来没有食材,偶尔孩子们过来还都是自带食材。 成姒也不见外,脚上穿着陶之行大大的脱鞋,她的小脚窝在里面,很可爱,“哦,那我肚子饿了,我去热饭吃。” 陶之行一直呆坐着,不知道在计较着什么,也不知道在和什么抗争,直到成姒吃完,起身要走,他才起身有些反应的对她礼貌道,“路上注意安全。” 成姒闻言,却勾唇微笑,对他说了‘谢谢’,开心的转身走人。 陶之行不是钱慎屹这类人,不能过急。 其实陶之行这人,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女人,连从左他都知道不能过日子,更何况是成姒这样的尤物? 可穿着她穿过的脱鞋冲澡时,陶之行还是在淋浴下自己动手了,脑子里是她醒来从他卧室出来时候迷迷糊糊的样子,脸颊醉红。 这是陶之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想从左以外的另一个女人有身体上的反应。 -本章完结- 93热心的两口子 “早安!” “早安!” 两人相视而笑,从左又把脑袋钻到了被窝里。周防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今天是不是要去做孕检?”害怕她被闷坏。 从左‘嗯’声,窝到了他怀里,懒懒的。如果生活一直这样下去,也好吧!就这样吧。起床,去洗漱间刷牙洗脸。 医院里碰到了钱蕾,从左被拉着说了会儿话,钱蕾兴致勃勃的要和她一起吃午饭,周防去找了钱明佑,看着他手里的四维彩超影像,看着那一小团还没有成行的结晶,周防说不出的激动。 “等孩子再大点可以让你进去看看,到时候你能看到孩子在妈妈肚子里的一举一动。”钱明佑笑看着周防把报告装了起来。周防丝毫没觉得尴尬,起身去钱蕾办公室找从左。俩优秀的男人从走廊走过,吸引无数目光。 钱蕾看见周防过来找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拉着从左不撒手,“你自己走吧,我和小左中午要一起吃饭!” “你自己小心点!”钱明佑比周防还紧张,往前迈了步,还做了个要扶住钱蕾的动作,只是没靠近,钱蕾先瞪了他眼,他只好退步,“好好好,我不说还不行。” 钱蕾这才露出笑容,看从左,“是吧?小左,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你现在别走了,反正早上也过去这么久了,就在这里等我吧,我11点就下班了!我们十一点就可以出去吃饭。”钱明佑刚要张嘴,钱蕾又眯眼看过去,他不吭声了,无奈看看从左,从左对周防点了头,“你去上班吧,我中午和嫂子一起吃饭。” 从左和钱蕾在一起没什么好不放心的,钱明佑摇头从钱蕾办公室出去,和周防并肩,走远些,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周防不解。 钱明佑抬手拍周防肩膀,“托你的福,她终于肯怀孕了。” 周防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纠葛葛呀!“哦?是吗?那要不要好好谢谢我。” 钱明佑知道周防现在最烦恼什么,“放心,我们家老四也就一时的鬼迷心窍,他搞不清状况,回头我会说他的。” 送走了周防,钱明佑回到钱蕾办公室,因为早上过来检查的时候从左是空腹没有吃东西的,他进来带了清淡可口的早餐。两份,从左一份,他初孕的娇妻一份。 钱明佑进来还没说话,钱蕾别扭的不看他,收了他东西就赶他走,“赶紧走赶紧走,你那边就不忙吗?”见从左怀孕了,她就也好想生个宝宝,到时候 可以和从左的孩子一起长大。 钱明佑被赶出来,替他们俩带上了门。 “院长……” 钱明佑立马‘嘘’声,看了眼钱蕾办公室里俩相谈甚欢的女人,带着喊他的男科医生去了办公室。 “院长,你也太小题大做了!”知道的说是院长夫人怀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哪吒了呢!宝贝成那样,瞒着院长夫人不让给她病人,“院长,我那里都要忙疯了!你真的忍心看我忙得连上个卫生间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钱明佑一本正经,“上卫生间喝口水,你口味还真重,为了我院里医生的健康,我觉得,你还是忙些好,省得找不对地方喝错了东西。” “我哭!院长……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呐!我说的是,我现在忙得连上卫生间的时间都没有,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啊。” 钱明佑手里拿着等下要做手术的报告,“我看你挺闲的,还有时间来找我。” “……” “好了,回去吧,想转科室的话去人事科,想调工资的话去财务室,顺便去趟精神科,你有必要检查下。” “……” 有毛病了才来找他理论他媳妇儿的事情?他还不让钱蕾来医院上班呢!要不是她不同意,他怎么可能让她出现在这里? 可怜钱蕾坐了一早上也没进来一个病号。之前周防还担心钱蕾从事的专业来着,钱明佑说了他的无奈后,周防便放心的把从左留在了这里。 还不到十一点,钱明佑做了一台手术就提前过来接她们俩,“两位可爱的女士,需要司机吗?” 钱蕾闹情绪别扭的直接打发走,“不要不要不要。”现在看都不想看他。 钱明佑可怜死,他都不知道哄了多久,她才心情好的同意生孩子。这下有了,她又给他动不动闹情绪,钱明佑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他能理解,钱蕾其实心里有很多不安,怀孕了,她情绪波动更大,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例都严重,却也是享受其中。这个时候不闹他,什么时候闹?他很愿意。 从左还没帮上忙说话,钱明佑就走了进来,去屋里给钱蕾拿衣服,“钱医生辛苦一早上了,现在下班高峰期,路况不太好,现在路怒症患者那么多,还不知道隐藏有多少,万一哪一个不小心跑到了钱医生前面,那岂不是就不安全了?”钱明佑对钱蕾实行的,就是一个字,哄! 钱蕾很 吃这一套,眉头虽然没有舒展,可行动配合着,脱掉白大褂,享受着他拿过来的衣服伺候着穿上,“那你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女人们吃饭,男人起什么哄? 钱明佑忙表态,“我不和你们俩一起吃饭,我中午约了人,刚好送你们过去后我就走。”遭到媳妇儿嫌弃了,好伤心。 从左和钱蕾俩人商量了去哪儿吃饭,把她们俩放下没多大会儿,钱明佑就打了电话过来,“老婆,我约的人刚好也想在这里吃饭,我就在你隔壁,走的时候喊我声,咱们一起回医院。” 钱蕾直接挂了电话,挂断电话还自言自语的不高兴,“鼻涕虫吗?”从左笑而不语。她看得出来,钱明佑对钱蕾是真宠。 说句不好听的,钱蕾这人,跟白莲花似的,看着干什么都无辜。可换回来说,她是真的什么心眼都没有。也难怪钱明佑这样不放心她,生怕她不小心把自己卖掉还在帮别人数钱。 中午和钱蕾吃了饭,钱明佑直接送从左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从左才知道,早上欲软和却立琼都没有过来。 从左正在算着公司什么时候关门大吉倒闭的时候,却立琼顶着黑眼圈上着浓妆进来了。 “早!” 下午一点半。 从左仔细看了她眼,尽管却立琼把自己的黑眼圈无精打采掩饰的让人看不出来,“昨晚没有睡觉?” 却立琼瘫坐在办公椅上。 从从左身边过去的时候,从左眉头隆起,“你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味道现在还有! 却立琼以为来公司就好了,没想到,还是这副死德性,“哎呀不行了!左,陪我疯狂去吧!”抓头,心烦! 从左现在很注意的,“我?孕妇。” 却立琼神色黯淡,脑子里一直不由自主的回想着她看到的场景。不应该呀!她觉得,她不应该难受才对,可昨天晚上去买醉的,还真是她呀! “你怎么了?”从左见她挺痛苦,不问问心里痒。“是看上谁了人家不愿意。” 却立琼翻开眼皮看了眼从左,冷哼了声,扭头枕着自己胳膊。 好半天没说话,从左都打算开始工作了,却立琼有气无力的张嘴,“左,周防有一天要是和你离婚了,他和别的女人相处的很好,笑的很幸福,你会难受吗?” 这问题从左懒得没想过,“卫枭?”她会打比方不会,太明显了。 却立琼‘唉’了声,“我以为,放他足够的自由,他玩腻了,会好好回来过日子的。”可她看到了他在别的女人怀里笑得那么开心舒畅。 “所以你们现在还没让双方家长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怪不得没有看到却家和卫家大闹的消息。 却立琼苦笑,“你说,是不是男人天生比女人没心没肺,不在乎感情?”活该她伤心。 从左想到早上还在一起的钱蕾,“不是啊!有些男人就很重情重义,只是,每个人的方式都不一样吧。”周防就属于闷不吭声的。 看却立琼难过,从左挺不忍心,“前辈,你让卫枭知道过你的心意吗?”只知道他们俩好像一直都有婚约,她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卫枭在外面玩儿惯了,怎么可能去主动发现? “你不懂。”却立琼说的很低。 从左不语,说的也是,不是当事人,很多细节不是她能知道的。 却立琼抓头,烦闷的深呼吸。 “走了,你好好上班吧,以后我们公司的兴衰就看你的了。”却立琼拿着包摇摇晃晃没骨头架子的走人,打趣着从左,从她身边走过。 从左不放心她,让一个公司里的小弟跟了过去,小弟送却立琼回家后,才回来。 从左不知道呀!公司小弟前脚刚回公司,却立琼后脚就换了衣裳泡到了‘迷之界’,全城最健全的销金窟。 周防从‘迷之界’出来,回家还问从左呢,“你们公司应酬都选‘迷之界’?”那里的糜烂程度,不亚于黑市。 “没有啊!”那里他们也要消费的起! 周防搂着媳妇准备睡觉,“我刚才在那里看到却立琼了。” 从左吃惊。 不是送回家了吗? “她和谁一起?” 周防回想了下,“没注意,周围没有熟悉的面孔,应该就她一个人。” 想到在公司里闷闷不乐说出那些话的却立琼,从左有些担心,犹豫间,先问周防,“卫枭……你觉得,他能和却立琼过日子吗?”她最讨厌多管闲事了。 卫枭和却立琼离婚那天,周防还在民政局门口等从左领结婚证碰到他们俩了,“问这个干什么?” 从左头疼,“其实前辈不是真心要和卫枭离婚的。”她想不通,却立琼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笑着和卫枭拿了离婚证的。现在回想起来的话,那个时候 的却立琼的确有些反常。为了他能如愿,她宁愿把他们的婚礼搬上日程,助他一臂之力追求别的女孩儿。 这样的爱,从左有些觉得不值。 “我给卫枭打电话让他过去吧?!”周防说话平平,像和从左在商量,又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从左‘嗯’声,“可是你不要告诉他前辈的想法。” 她害怕事与愿违,就好比她和色阳,本来好好的,知道色阳有超于朋友的想法后,她就有意无意的在躲着他。 周防给卫枭打了电话过去,“我刚从‘迷之界’出来,碰到你前妻一个人在里面玩儿,好像有点大。” 卫枭正在广播台外面等新欢,“靠!你看见了你不管她!”有点大?却立琼的酒量在女的里面算好的!她一般情况下知道自己什么量就喝到什么程度。被周防看出了‘有点大’?那她得喝成什么样儿?“回去回去,把人带走。”迷之界多乱他又不是不知道。 周防准备挂电话,“我在家,从左让告诉你我才打电话的。” 卫枭,“……”周防挂了电话,他低声咒骂了声,给新欢甜腻腻的打了电话,说自己有急事,闪人去了迷之界。 …… “小琼琼,走,哥哥带你去玩儿。” “却小姐,你看清楚,我可是比这小子有实力,你要想好了。” 却立琼托着脑袋,看着面前的男人们献殷勤,冷笑。 调酒小哥看不下去了,奉劝着在场几个找事的,“各位,卫枭等下就过来了。” 卫枭和却立琼结婚,也才没几天。 有人听了止步,有人听了只觉得好笑,“卫枭?卫枭要是能来接她,她现在就不会一个人来这里买醉!”“不知道卫枭现在正热乎电视台的女主播?” 一句句越来越过分的话传到耳朵里,却立琼头疼,拨开搭在自己肩膀上不规矩的手,“滚!老娘没了卫枭还不活了!” 迷蒙的看眼替她说话的调酒小哥,却立琼笑着,“我和卫枭离婚了!怎么,有没有兴趣和我来个‘情一夜’什么的?” 调酒小哥愣住,旁边人起哄,“哟!没想到却家被人遗弃的琼姐还有这魄力!你都敢和卫枭离婚!那……”目露银色,“我们不是更可以为所欲为了!”以前是碍于卫枭的面子,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谁不想尝尝这样的女人。 “滚!”酒瓶子砸在手攀到自己腰 上的人,却立琼晕晕乎乎站立不稳。调酒小哥从吧台里跳出来,扶住晕晕乎乎的却立琼。 被砸的男人打鼻子里冷哼了声,“哟呵!看来还是个硬脾气!” 周围就剩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了。 “你,死开!还想继续在这里干下去的话。”指着扶着却立琼的调酒小哥,被砸那人的同伴出言。 却立琼晃着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 眼看却立琼要被那些人带走,卫枭黑着脸走了过来。 纵使对方有好几个人,卫枭只身一人,他们也没人敢轻举妄动。 平日里和卫枭有交情,刚才在一旁静观其变的人纷纷围了过来,和卫枭打招呼。算是给卫枭涨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为了一个酒醉的却立琼,值不值得惹上卫家枭爷!周防结婚那天,大家也都是看到的,卫枭和周防权心书的关系,那不止君子之交。 抱着差不多不省人事的却立琼回家,卫枭唠叨了一路。 “不知道卫枭去接前辈了没有?”从左睡不着。 周防闭着眼,“你再乱动,我们就不睡觉了。” 从左闭嘴,就是憋着不说话难受。她是真担心却立琼。 “有话就说。”周防依然忍着闭眼。 从左抬头,“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话?!”太神奇啦! 把她脑袋摁到自己胸口,周防的心跳她能清清楚楚的听到,“我就是不放心前辈。” 周防拿过电话打给了卫枭,“从左想知道却立琼在哪里。” 卫枭在那边刚把人从车里抱出来搁到卧室,“想知道你们自己怎么不过去!累死大爷了!”气死他了!谁让这女人喝这么多酒了? -本章完结- 94卫枭,我们有可能做真正的夫妻吗? “老实点别动!” 卫枭的不悦从听筒里传过来,周防把电话放到耳朵贴到他电话旁的从左耳边,从左仔细听着。 “却立琼!”卫枭又高声咬牙切齿喊了句,不知道那边却立琼又干了什么惹卫枭不高兴的事。从左挂断了电话,“前辈和卫枭在一起。”这下她就放心了。 人夫妻俩搂着相安入眠,中间还有个肚子里的宝宝,一家三口,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卫枭在外面的私人住处里,卧室床上躺着闭眼吧嗒嘴的却立琼,床边站着被吐了一身污垢的卫枭。 卫枭胸口起起伏伏,脱了外套拿到了浴室,把自己立马扒拉干净赶忙在淋浴下冲了冲自己。冲了澡,裹着浴巾,卫枭折回卧室,气得看着床上挺尸的人,“谁他妈给你灌的酒!老子非扒了他皮不可!”醉成这样?还是不是个女人?!吐他一身,她是想死?! “起来!” 卫枭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怎么看却立琼怎么碍眼,她嘴角还有刚才呕吐时候的残渣。 皱着眉头把却立琼从床上捞起来扔到浴室,打开了淋浴,往她身上冲,“我看你往后还敢喝醉不敢!” 却立琼只是因为身上不舒服而皱了眉头,身上火热,水冰冷,又格外的舒服,头疼难受的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却立琼还挺享受。 卫枭看不下去,动手替却立琼脱了衣裳,把她身体清洗干净后,又拿了杯子接了水,“张嘴!”没好气。 却立琼听话的张嘴,漱口。 来回几次,卫枭觉得却立琼干净了,才给她裹上浴巾,把人弄出来。 “以后还喝不喝了?”这像什么样?! 却立琼被他抱着往卧室走,经过这么一洗,她也有了些意识,可是……“我又做梦了。”苦笑。 卫枭嫌弃的别开脸,躲过却立琼摸自己脸的手。“老实点能死?”折腾死个人!卫枭从来不知道,女人喝醉就这么麻烦。 却立琼用尽自己现在身上所有力气的搂住卫枭脖子,贴着他胸口,“做梦都这么不温柔,呵呵。” 卫枭把人扔到床上,“还没有清醒?”胡说什么呢? “你好点了吧?好点的话,我就走了,今天约了人。”卫枭转身就去衣柜里找衣服换。 却立琼在床上躺着,自言自语,低低的,“今天的梦真奇怪。”以往在梦里,卫枭很听话,也很温柔,更不会去 找别的女人。 鬼使神差的,却立琼就从床上下来,走到了卫枭身后,搂住了他,脸颊贴着他结实的后背。 恍惚间,却立琼其实心里是清楚的。从左说的对,他知道她的心意吗?他难道看不到她的心吗? “干什么?”卫枭不耐烦。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她又来黏着,等下还要换,麻烦!“想吐的话去卫生间,别碰我。” 却立琼苦笑,心里……特别难受,苦涩。 忍住鼻子发酸想哭的冲动,却立琼姑且把这当成是梦里,借着酒劲,“卫枭,我们有可能做真正的夫妻吗?” 拉着拉链的手顿住。 却立琼依然痴心妄想的没有在意他的举动,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投入他怀抱。 “喂,不舒服的话去床上躺着。”卫枭轻拍她脸,“我出去了,你有事自己打电话找人。” 却立琼心里一疼。 这就是她喜欢上的男人。 告诉着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努力为了和他在一起。 猛然扑到他后背搂住要走的人,却立琼鼓起勇气问他,“你是真的看不出来我……”我爱你,我在等你吗?“你什么时候能收心,好好过正常人的日子。”出口的话,成了这样的无能为力。 卫枭回身抬手摸着却立琼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尽说胡话? “需要帮忙给你找医生吗?”说着,卫枭摸出了手机。 他着急走,他想快点摆脱她,他恨不得立马飞奔到别人那里。 却立琼摇头,模糊的眼睛盯着地面,摇头,“不用……” 卫枭拿着手机不耐烦问她,“真的不用?” 今天却立琼有点奇怪。 可他一心都在新欢身上,哪里有心去在意她?没有让她在‘迷之界’自生自灭已经是他仁至义尽了! “你走吧,我睡一觉就好了。”往后小步退让,却立琼拉开两人的距离。既然他不珍惜,那她何必让他看到她的狼狈! 仅此一次! “那我可走了,你自己当心点。”卫枭拿着车钥匙快步走人。 冷冰冰的屋子里留下头疼浑身不舒服的却立琼,蹲在地上,默默流泪。 卫枭,我为我们努力过。 卫枭,你不值得我爱。 卫枭,再见。 从这里离开之后,卫枭连着两天没再回来看她一眼。在这里忍饥挨饿过了两天,却立琼把自己收拾好,换了心情大步离开。 从左在公司里看见恢复神采奕奕的却立琼,有些吃惊的同时,更加疑惑。 周防昨天回家的时候说了,卫枭就是爱玩儿的性格,和却立琼不适合。因为卫枭又和新欢打成一片了。他骨子里流淌的就是风流的血,如果却立琼较真的话,他们就真不合适。 像自己没有颓废过一样,却立琼笑着和从左打了招呼,“欲软今天还没有来上班?她是不是不想要这公司了!” 从左也郁闷,“好几个文件等着她签字,电话打不通。” 却立琼‘靠’了声,“玩儿的真大呀!谁这么能耐,能让她把电话关机!”心里已经想到了权猛。 从左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也没有想到这事,“她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我们要不要报警?” 却立琼拿起手边的资料夹砸从左脑袋下,“你要是敢报警,欲软回来就跟你喝血。”她能和权猛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感情什么的,真够烦人的。 人为什么要有感情呢?有时候想想真他妈的懊恼! “行了行了行了,咱俩商量商量,着急的文件替她做决定,真做不了决定的,等她回来拿主意。”一沓文件搁到茶几上,却立琼干脆果断的坐到了沙发上,已经打开一份开始看。 说不准欲软什么时候回来,从左没办法,也只好听却立琼的了,走了过去,俩人凑到了一起商量。 门外小佳和却立琼的秘书为难的举棋不定,“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经理?” 小佳也拿不定主意,“如果是从经理的话,我还能拿主意,这是你上司,你自己想吧。”从左好说话,却立琼的话,还是很严厉的。 再说了,她跟的是从左,不是却立琼。 却立琼的小秘书跺了跺脚,转身走了,“我不说了!”成天都什么事?她自己的事情还烦不完,还要关心上司的私生活,她没那么闲。 回到秘书室,小秘书掏出了手机飞快的哄生气的男朋友去了。 却立琼和从左在办公室忙活了三个小时,下班准备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突然公司外面围了很多记者。 “却小姐,请问你和卫家公子离婚这消息是真的吗?” “你是不是不能忍受卫枭在外面接二连三的外遇才和他提出离婚?” “当事人拒绝采访,请问你们是和平分手吗?” “却小姐,你觉得卫枭对你有感情吗?” “……” 却立琼一瞬间的脑子发懵,从左挡到了前面,盯着问话最多最针针扎却立琼心的记者,“姑娘有男朋友吗?我还有个哥哥,单身纯良,就差个嫂子了,姑娘要考虑下吗?” 现在的记者,不能轻易得罪。 从左风马牛不相及的一段话,让炮轰却立琼的记者们微楞安静下来。 从左以前只是公司里的高层,也仅限于这个范围,可现在不一样,她是周防的老婆,是周氏财团的总裁夫人,说话是有影响力的。平时想采访都采访不到,现在她肯出头替却立琼说话,那是多么难得的事。 被从左盯着问要不要做她嫂子的女记者脸红,其他记者还没反应过来提问,从左便说了话,“各位,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千回百转的,我们也是正常人,也有自己的私生活,和大家一样,会对某个人好感,会因为一件不开心的事情闷闷不乐。人的一生有很长,中途会遇到很多风景,遇到对的,我们或许就会停留,决定相伴一生,或许,会遇到一个不适合共度一生的朋友,那并不代表我们一无所获,至少我们了解过,努力过,不是没有遗憾吗?” 做好了铺垫,从左快速扫了眼,难得的讨好微笑,“我们差不多都是同龄人,还请大家高抬贵手,以后要走的路还有很长,何必让一段不太美好的过往挡住以后的幸福。” 有人买账,有人就不服,“周太太,你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们报道卫枭和却立琼的离婚消息吗?” “那周太太你可以跟我们爆料些你们夫妻之间的趣事的话,我们就不报道。” -本章完结- 95早回家早挨打 在卫枭那里自生自灭的两天,却立琼强迫自己已经放下了对卫枭不可能的感情。 听见记者刁难从左,却立琼笑了,上前一步,手臂搭在从左肩上,笑看问话的记者,“你,别看别人,我就说你。”那记者指着自己向前走过来,却立琼拿包亲昵的拍她胳膊下,“想知道周防和他老婆的趣事,你也不害怕丢了这饭碗?” 实习记者不自觉打颤,盯着看似好说话的却立琼,有点想哭。可现在行业竞争这样激烈,哪里给她时间去悲伤,憋了口气,记者问了却立琼,“那请问我现在是该称呼你却小姐呢?还是卫太太?”今儿这第一手新闻发不了,她就等着被老板骂吧。 却立琼也是个狐狸精,想了下,她勾勾手指,记者往前倾身,耳朵凑到了她嘴边。 却立琼突然玩心大起,反正心里也想通了,她又不是特别执着于感情的人,便站在台阶上微微弯腰用手半掩着口,贴着那好玩儿看着想哭的记者,“我和卫枭结婚第二天就离婚了,如假包换,千真万确。” 记者眨巴着含泪的眼,惊奇无限! 怎么可能!“你们……” 却立琼食指放到嘴边,‘嘘’声眯眼,再对那记者小声道,“这消息我不告诉别人。”记者发愣。 却立琼好笑,“还不快走?” 那记者这才后知后觉的拉着同事连连‘哦哦’,撒腿就跑。却立琼在后偷笑,涉世未深呐! 其他记者再问什么,都被却立琼挡了,“我已经告诉刚才那个记者了,你们问她去吧。”搂着从左就走,遇到挡道的,她还绷着脸威胁人家,指着从左肚子,“想让周防找你是不是?” 却立琼这无赖样,还有谁敢挡着? 那得了却立琼消息的记者回去之后,老板问她什么她都不知道,虽然被骂了,可还是发表了第一手确切消息,“却立琼亲口承认,已经离婚!” 意料之中吧!和从左俩人在外面一顿饭没有吃好,却立琼接到了家里人电话。 “琼琼呀!你怎么这么让妈费心,你告诉妈,网上说的是不是假的?” 却立琼对着从左咬舌头,她妈的性格,简直是……“我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的,有什么好让你费心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结婚第二天就离婚了!谁给她的胆子?让她滚回来!”电话那头旁边是却立琼她爸的吼声。 从左低头吃着东西,却立 琼不用特意拿给她听,她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听得清清楚楚,抬头看,却立琼耸肩,唇语交谈,“我估计这会儿在却家是炙手可热,平时他们也没这么在意过我。”她并不需要这样的万众瞩目。 “二妈,别气别气……二妈你别哭啊!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等一下姐姐回来你好好说说,肯定就会好了。” 从左正在嚼东西的嘴巴停住,看向却立琼,却立琼好笑的憋着。‘你看什么看,这是我妹!’ 从左擦了擦嘴,吃不进去了。 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嗲得她骨头都酥了! “呜呜呜呜……”却立琼对她妈的哭声已经习惯了,她哪一天不哭她反倒会好奇。 “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让你那混账女儿死回来!立刻!马上!”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她爸的怒火中烧。 “二妈二妈你消消气,姐姐回来就好了,我们一起等姐姐回来吧。” 却立琼并非没有七情六欲,而是在那个家里,早被磨灭了。看见了没有,她妈妈每天就知道懦弱的哭泣,男人都讨厌。到头来,受委屈的还是她妈,“妈,你别哭了,我下午下班回去。”早晚是要面对的,早死早投胎呗! 却立琼她妈于媚天生软骨,到底是却家唯一一个心疼却立琼的人呐,依然带着忍不住的哭腔,“琼琼,那你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下午下班早点回家。”嘤嘤嘤…… 却立琼扶额,“知道了妈。” “哭哭哭!烦不烦!滚到你房间里哭去!” 伴随着她爸的厌恶,却立琼挂了电话。 这就是她为什么非要出来自己赚钱的理由。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让她比同龄人更早的知道,女人依附着男人,幸福不会长久。当然,也有例外,好比那个喊于媚‘二妈’的女孩儿的母亲。 对别人家的私事,从左向来没多大兴趣。却立琼也不怕自己的家丑被从左知道。或者对外面的人来说,她却立琼才是却家的‘家丑’。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我不?”却立琼继续吃饭,边问从左,“我脾气不好,向你学习呗!” 从左笑,“向我学习?你拉倒吧!我怕我遇上你那个妹妹自己先举手投降。” 却立琼苦笑,“呵呵,那你要不要和我有福同享呐?”回家面对那一家子,她一万个不愿意。 这消息这么快就被她爸知道了,还能 有谁?除了在家成天玩电脑的小妹,还能有谁? 却家‘安抚’过于媚的小姑娘跑到楼上,窝到她妈怀里,“妈,我爸现在可生气了!等我姐回来,肯定打死她!” 美妇人抬手轻抚过她额头碎发。“你呀!小声点。” 从左拒绝‘有福同享’后,却立琼就感慨,“你说,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是不是每家没有个私生子,都不好意思出门?”要不然她爸为什么让那母女俩进门,外面依然不断继续创造。 从左否认,“不是。”她接触过很多。 却立琼不赞同,“错,他们不是没有,而是没有被发现,隐藏的太好。” 从左不和她争论,“下午你还去上班?” 却立琼没接话,还在想关于私生子私生女的问题,“你说……是不是每家的私生子私生女都心怀不轨?蛇蝎心肠?” 从左瞪她,“不要以偏概全。” 却立琼拍了筷子,“我就没碰到过好的。” 从左想了下,“色阳那个妹妹就挺乖的。”反倒是色阳的亲妹妹有点过分。 想起色阳他们家那个呆萌傻缺的外来户,却立琼没什么继续探讨下去的*。“我感觉这次回家我可能死在那里出不来。” 从左看着她说话时候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可又绝对不信,“那我每年多给你烧点纸钱。” 却立琼吃了口面,“小气!就不能多烧点金元宝美男什么的?” “我看我还是和你一起回一趟家吧。”虽然不合适,可总比以后见不到强吧!当着外人的面,他们也不好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却立琼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故作难为,“唉!我要是直接带你过去,我爸肯定更生气。对他来说,这么丢人的事情当着外人的面处理我,他肯定会气炸。加上那俩极品‘好心’的替我求求情,我就等着被虐待吧。” “……你想怎么办?”从左对他们家简直不能想象。 却立琼拿起桌角温温的白色毛巾擦了擦嘴,“我进去半个小时还不出来的话你就进去找我。” “半个小时你能搞定?”从左被她说怕了。 却立琼笑笑,“放心,虎毒不食子嘛!他就是再气,顶多了也就扇我几巴掌,我忍忍就过去了。” “……”却立琼云淡风轻带着笑的样子,让从左心里有丝心疼。 俩人吃了午饭,一 起回了公司,继续早上的工作。欲软连着几天不回来,积攒了许多大事小事麻烦事,忙得她俩焦头烂额。 下午4点多,却立琼的电话响了。 看眼电话,却立琼深呼吸,耐着性子接了起来,“妈,有事?” 她妈天生长着一副需要人哄的脸。 从左掀眼刚才还在和她理论的不可开交,嗓门大的能掀房顶的人,这会儿接电话的语气转化太快,从左搁下手头的东西,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嘤嘤嘤……琼琼,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爸在家里等着你呢。”于媚真是哭得都那么让人抓心挠肺。 看看剩下不多的工作,却立琼直言相告,“妈,现在才过4点整,早着呢!你现在该干嘛干嘛去,出去做个美容,玩个水疗,享受个美男按摩什么的,等你做好,我就回去了。” 于媚是躲在自己房间里给却立琼打的电话,楼下那受宠的母女俩在下面陪着火大的男人,她都不敢去接近,“嘤嘤嘤,琼琼,你快点回来吧,早点回来你爸的气也能消点。” 这谁告诉她的办法?难道不是早点回去早挨打吗?“知道啦知道啦,我手边还有点工作,忙完我就回去。” 从左喝水回来,却立琼刚好挂断电话,俩人谁都没说什么,继续工作。 下午将近五点的时候,她俩紧锣密鼓的差不多整理完工作。从左想了下,还是给周防打了通电话,“我有事要做,晚点回去,晚上不在家吃饭。” 不是怀孕了吗?她每天下午下班时间现在基本固定。周防好像也有意调整了他的工作时间,大部分时间小两口都是在家里吃饭。偶尔周防有必须要过去的应酬,会打电话告诉她,她觉得,自己不按时回家,也告诉他一声,很有必要。 “能跟我说说去干什么吗?”周防准备下班回家。 -本章完结- 96渣外强中干的空壳子,却家 周大总裁对从左实行的,从来都是怀柔政策。 从左也相当受用,“和前辈一起去趟却家。” “那你自己小心些。” “嗯,知道啦。”小娇羞。 却立琼捕捉到从左的小表情,立马酸她,“哎呦喂,牙倒了。”捂住脸颊配合。 从左瞪却立琼一眼,“不去了。”做扭身回头状。却立琼伸胳膊拉住她,“不说了还不行!” 却立琼在前面开车带路,从左开着车跟在后面。快到却家的时候,却立琼给从左打了电话,“你就停这里吧,看着时间,半个小时我要是还没有出来,你可一定要进去救我啊!我的小命可就交代在你手里了。”她可以预见她老子看到她之后的反应。 从左听着却立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气,“你有把握撑过半个小时?还是你觉得可以说通你家老顽固们。”不就是觉得女儿离婚了,丢脸了,还失去了应得的利益?不管是人脉还是名望。 说实在的,却家现在……在走下坡路。 如果再过个十年,却家若是还是这样,那八大世家中的‘却’家将会被别家顶替,现实从来就是这样残忍不讲情面。 可想而知,却立琼和卫枭的离婚,带给却沧琦的打击有多大怒火就有多旺盛。 却立琼犹豫了下,“我刚进去你就进来是不是不大合适?”也太不给她老子脸了。这事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没做对,怎么着也要给她老子出气的机会不是?憋火憋出了毛病她可付不起这责。 从左问却立琼,“那十分钟合适吗?”他家老头什么脾气,她最了解不是?她一个外人,没什么发言权。 却立琼叹息,“那行吧,你停下吧。” 从左往路边停车,看着前面却立琼的车开进了一个院子里。有人把却立琼迎了进去,门压根就是大开着,就等着却立琼自投罗网。 车,熄火。 从左坐在驾驶位目不转睛看着,却立琼下了车,往屋里走了进去。 她的心,莫名其妙的跟着悬了起来。 “你这个败家子赔钱货!” “沧琦……沧琦……” “爸爸你别打姐姐呀!爸爸你别打!” “嘤嘤嘤……” 一时间,扑面而来的所有,让却立琼嘴角勾了起来。仰躺在地面上,却立琼哪里还有心情去顾忌地面是否冰 冷?除了心里冷笑,面上镇定让她爸撒火外,她还能做什么? 接着又是一脚,旁边的仆人管家都不敢上前拦,于媚在沙发上无力的大声哭泣,扰人心烦。小妈梁佳娢不得不说,这个时候比她亲妈称职多了,虽然是做样子,可人家至少拦了正在施暴的怒火父亲。 瞧她妹妹,多可爱。 “爸爸!爸爸!你快别打姐姐了!姐姐快被你打死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姐姐一定有苦衷,姐夫那么不好,每天在外面找女人,姐姐怎么会受得了?” 煽风点火,对她没脑的父亲永远有用,他看到的,永远是她们母女俩的‘善良’,瞧她亲爱的妹妹,多纯真。 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却立琼,这个时候她说话,只会给自己招来毒打。默默承受的话,或许真像她母亲于媚说的那样,他气就消了些呢? 于媚她不是不心疼自己女儿,而是她性格使然,不敢过来。 “嘤嘤嘤,沧琦,你就别打女儿了,你听她解释呀!”嘤嘤嘤,手里永远有个手帕,擦眼泪的。 她一说话不要紧,却沧琦更气,“看看你给我生的好女儿!气不死我不罢休是不是?”指着于媚发火。 十六岁的小姑娘看着却立琼一进门还没站稳就被扑过去的怒火雄狮给踹到了地上,安抚爸爸的同时,不忘把爸爸往躺在地上的却立琼身边扯,时不时怂恿两句,时不时不小心踩两脚,多惬意。 “爸爸,姐姐衣服都脏了,你快让姐姐起来吧。”心疼姐姐的掉两滴眼泪。 却立琼的心呀,早就寒透了。 谁家的亲爹这么招呼亲女儿的?她也算是见识了。丈夫可以自己选择,父母是没得选的,她受着,生她养她也不容易。 等在外面的从左看看时间,五分钟过去了,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却家到了却沧琦这一代,他是独生子。八大世家里,数‘却’家人丁稀少,少的可怜。却立琼她爷爷事业巅峰后期,招到有心人算计碰了毒,抽死了。她奶奶就含着泪的告诉却沧琦,什么都能碰,就是不能碰毒品。她爷爷过世没几天,奶奶也过去了。原本家底厚实的却家,就这么剩下了却沧琦这一个顶天的男人。 却立琼其实特别理解他爸没日没夜的在外‘辛勤耕耘’,为保一个血脉,她老子也真挺辛苦的。 爷爷奶奶过世的时候,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可怜她懦弱的母亲没有为父亲生个男孩子。 她自己便下了决心,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想要为家里做些什么。 后来遇上了和她有着同样报复的欲软,虽然出发点不同,可她们至少算是志同道合呀!她辍学工作没一年,家里就多了个小妹妹,爸爸取命为‘却莲花’。 她爸说了,莲花是美丽的化身,在新圣经里,有‘圣洁之物,出淤泥而不染’的说法。 她爸寄托在这个妹妹身上的,何止这些,无数次的当着她的面,却沧琦对别人夸赞这个女儿洁净、纯真。 她爸懂的很多,说在古埃及神话里,太阳是由莲花绽放而诞生,因此,被奉为‘神圣之花’,象征着‘只有开始,不会幻灭’的祈福。 却沧琦怎么会不知道却家要个男孩是多么有必要的事情。有了这个宝贝莲花的祈福,还怕他生不出儿子吗?呵呵。 不知道是老天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还是什么原因,即便是却沧琦再辛勤,就是自从却莲花之后,再一无所出。到头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却立琼身上,让她攀附个世家,也好延续他们家的名望啊! 当然,他无耻的向却立琼提出过生了孩子让孩子姓却,以后生活在却家,长大后为却家卖命,继续将却家发扬光大。 “你这个索命鬼!没心肝,白眼……狼……”却沧琦打骂的没了力气。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反抗的却立琼,他还更来气,抬脚都没力气了还要踹。 “爸爸,爸爸,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乖女儿却莲花伸手抚着却沧琦胸口给他顺气。看眼嘴角流血的姐姐,“我们去求求姐夫,姐夫应该会同意和姐姐复婚的。”卫枭什么臭名声,她能不知道? 落在卫枭手里,却立琼一辈子都别想幸福。 卫枭不是却立琼的良人罢了。 却立琼知道,报道出来之后,卫家一定也会找卫枭‘谈话’,只不过卫家不缺她这么一个儿媳妇孙媳妇,他们家顶多了就是骂两句。 可是,卫枭现在真的就还猜不到她的处境吗? 真的死心吧! 只有身上越痛,心里才能更加深刻的记住她不坚定的决定。 外面焦急的从左坐不住,数着秒的度过了十分钟,打开了车门。 “老婆。” 周防从后面走过来,从左一愣,“你怎么来了?” 周防轻轻揽着从左往却家走,“不放 心你。” 如果换个环境,从左会害羞,想不通周防说起让人脸红的话怎么能那么平静。可这个时候,她恨不得飞进却家。 担心却立琼。 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纵使这样,在车上从左胡思乱想了很多,还是没有想过,进门看到的,会是那样凄惨的场景。 从左几乎是跪趴到了地上抱起了却立琼,轻声喊她,“前辈!前辈你醒醒!” 周防也没见识过这样的父女不是?眉头紧皱。 管家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对却沧琦表示抱歉,他看大小姐挨打太专注了,没注意到有外人进来。 周防虽然心疼妻子这样的姿势难受,可却立琼这样的情况,他也不好拦着。 于媚这个时候才有胆子走过来,在‘好心’的小妈梁佳娢和‘好妹妹’却莲花的帮助下,拉开了看到周防已经大惊失色的却沧琦。 却沧琦生这么大的气,无非就是因为隐形靠山没有了。周防替却立琼难受的慌。这事……是卫枭对不起却立琼。 从左心头的火一下子被点燃,扭头对却沧琦不客气道,“这个妹妹年纪不小了,如此清纯可人,定能找个好婆家。”瞥眼无辜的却莲花。能让却立琼和卫枭成婚,梁佳娢和却莲花的功劳不小。他们能这样对却立琼,他们又怎么可以亏待她们? 周防闻言,立刻附和,“钱慎屹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一举二得。 却沧琦还有那两个母女愣神间,周防牙痒地看着从左抱着却立琼往外走,立马接了过去。 从左心疼却立琼,眼下的她,遍体鳞伤,还有她的神色,除了心碎的人,做不出那么的绝望、凄凉。 却立琼脑子里是清晰的,就是身上多处受伤,有些累罢了。努力睁开眼睛对周防说了谢谢,对担心她的从左笑笑,却立琼闭上了眼。 该死心了! 卫枭,你我从此是路人。 -本章完结- 97不管有没有认错人,我都和从左在一起 他们夫妻俩把却立琼送到医院之后,碰上了从来。 “哥!” 看见熟悉的背影,从左喊了声。 从来回头,慌忙躲避的目光一闪而过,将手放到裤兜里,朝从左走过去,“你是怎么了?”先看她肚子。 从左正给却立琼买日用品回来,“我没事,是一个朋友。” “你一个人过来的?”从来板着脸,说教的质问。 和周防有的一拼,“周防和我一起过来的。”从左老实交代,“哥你怎么了?” “我送别人过来。”从来依然不苟言笑。 从左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果然一孕傻三年。懊恼的仔细看着从来,他也没什么地方不对,从左就继续有的没的乱说一气,“送我嫂子过来?” 只能说,是从来太过高明。 “嗯。”从来意味深长看着她,只惹来从左的白眼。 周防还没走到跟前,从来就感受到了,扭头看过去,“别让她总往医院跑。” 周防看了眼从来,“嗯,知道。” 面前两个都是关心她的男人,从左何其窝心哦!再想想差不多是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却立琼,从左心情不好了,“哥我去看我朋友,先走了。”却立琼一个人在病房。 周防和她家里的人亲近,这是从左很乐意看到的。所以,周防有意留下和从来说话的时候,她拿过周防手里的收费单先回了病房。 看着从左进了病房之后,周防才开口,“不想被感染就赶紧包扎去。”他极其敏感的闻到了血腥味。 从来不意外周防的话,从裤兜里掏出了手,血迹斑斑。 婚礼那天,占航的出现引起了周防的注意,他当即就查了从来和占航的关系。对于周防,从来也从来不认为他是个简单的人物。两个男人彼此心照不宣罢了,反正又互不干扰。 “小心点。”周防准备走。 对这个大舅子,为了不让从左担心,他还是说了。跟着占航,就不会有太平日子过,几乎是舔着刀尖儿过活的,周防不知道从来为什么选择了这条路,可他知道从来既然选择了,想退出,是不可能的。 占航为这事儿跟占家翻脸,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每个人的信仰不同,处境不同,选择的生活方式就不同吧。 “她什么朋友住院?以后让她少接触。”从来还 是不放心从左。他送的是手下一个小弟,而他自己,手上挨了刀。这个医院有个一般人看不出的潜规则规划,好比这个科室里住着的,大部分都是人为伤害所致的患者。所以从来担心从左交到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 周防知道从来在担心什么,“她公司里一个前辈,出了点意外而已。” 周防离开后,从来才去找护士包扎伤口。血都结痂了。 周防回到病房的时候,从左招呼着却立琼换好了干净内衣穿上了病号服。 却立琼不好意思对周防挠头,“抱歉啊,拖着你们夫妻俩受罪。” 周防答非所问,问的还是从左,“想吃点什么?”晚饭他们都没有吃。 从左看看却立琼,“前辈想吃什么?” 却立琼还真肚子饿了,“我们去外面吃饭吧?” 从左不依,“我好累啊,就在这里吃吧。”却立琼刚受伤,不适合走动。 却立琼能不知道从左的小九九?“你赶紧给我歇着去!我还没有那么弱!”推她脑袋。 周防也觉得,一直憋在病房里对胎儿不好,“嗯,多活动活动有助于血液循环。” 却立琼笑,真是……老歼巨猾呀! 从左和却立琼并肩,却立琼病号服外面套着外套,周防在前面走去取车。 他们仨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刚坐下,门口进来一人,从左笑了,“从来!”朝他招手。 从来看见从左,直接坐了过来,“怎么还不回家?”一个孕妇老待在医院可不好。 周防替从左说话,“吃了饭就走,一起吧。”吃饭。 他若是不说,从左估计今天晚上都不准备走。 “谁跟你说……”果然,从左开始跟周防理论。 周防给她倒了杯水,“乖,多喝点水对宝宝好。”孕期的她喜欢喝水是好事。 “你们俩够了,陪我吃了饭赶紧走,看着你们俩我眼疼,要气死我啊。”却立琼笑。 从来这才注意到却立琼。 “我公司前辈,却立琼。”对看着却立琼的从来介绍。 “我哥,从来。”对却立琼介绍。“哥你能收敛下你那如狼似虎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目光吗?”从左拿筷子敲从来面前的餐具。 从来只是…… “怎么弄的?这么惨。”没见过几个女人敢于把这样青 一块紫一块的猪头脸示人的。主要是好奇一个这样有勇气的女人是怎么受的伤。 服务员过来上菜,布好菜服务员无声退下后,却立琼抬眼表示,“不好意思,失礼,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很不巧,我被家暴了而已,见谅,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的食欲。” 从左本来还担心从来真是什么都敢问,还问的那么不客气。岂料,却立琼的回答,才让她想生气,“那也叫家暴?”那就不是家。 “我还以为是碰上了神经病给打了。”从来说出自己的想法。 从左很赞同,“差不多一个意思。”说却沧琦神经病都是侮辱了有希望治愈的精神病患者。 却立琼‘呵呵’,不多说话。“从左你赶紧吃,你责任重大,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快点,吃好了跟你老公滚回家。”她怕从左硬要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就这么密切了。明明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她被家人伤害之后,给她温暖的,却是他们。 从左看看周防,她知道周防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好想陪却立琼。 毕竟,被至亲伤害…… 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 “刚好我晚上要留下来,我可以照顾。”从来没抬头。从左从小就这样,看着冷冰冰的,不熟悉的人还说她冷血动物,可她的善良,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莫名的多。 周防立马温柔含水的顺着从来的话看着从左,“明天早上你就过来好不好?” 从左问从来,“前辈在十五号病房,你朋友的病房离前辈的病房远吗?” “不远,我晚上可以申请陪床。我朋友那边一个人可以。” 吃了饭,周防带着从左回家,从来和却立琼一起回医院。 “你其实是不用留下来的吧?”却立琼又不傻。从来就是不想回家麻烦索小娇再给他做饭了而已,就近找地方吃饭,刚好和他们找了相同的地方。 从来想到了跟着占航的那些女孩子,没什么和却立琼说话的*。 却立琼自找没趣过后,很识时务的停下脚步,“谢谢你的好意,拜拜。”再也不见! 女人大部分时候,直觉是很准的。好比这个时候,却立琼知道,从来很不待见她。 在从来的潜意识里,能被家暴成这样的女人,一定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就像那些背叛占航受了惩罚的女人们。 既然他答应了从左,他就不会走。 却立琼见他还跟着,就没话找话,“你这人真有意思,你走吧,从左明天过来的话,我不会出卖你的。” “介意我抽支烟吗?”从来想思考问题。 却立琼耸肩,“不介意。”继续往前走。 这人,真是难沟通。 …… 陶之行的住处,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陶之行现在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家的时候,热饭热菜,还有个宜室宜家有所改变的女人。 不得不说,尤物成姒的装扮,越来越居家,像个可以娶回家的女人。 “你回来啦?”身上系着围裙,成姒小跑着从厨房里出来,跟打开家门进来的陶之行打招呼。陶之行看她眼,将想了好几天的想法告诉她,“后天我休息,和我去见我父母吧。” 成姒笑颜如花,“好。” 成姒还是每天收拾好东西后回家,钱慎屹给她安排的房子。 有时候陶之行自己会觉得特别亏欠从左。 事业上的成功,是因为卫枭的资助,是因为从左。现在,他承认,他开始对成姒动心了。若是以后他们结婚了,那他的婚姻,也是因为从左。她是以为从左才接近他的。 一个女人不管因为什么目的,日复一日的坚持着每天做这样的事情,时间久了,一般男人都会动心。更何况,成姒很有女人味,算得上是极品美人,是很难得少有的百变女人。 清晨起来,从左去了医院。 周防去了电业局家属院。 对于之前过于执着的‘她’,周防鬼使神差的娶了从左,现在,从左有了他的孩子。从他和从左领取了结婚证那天起,他的思想里,他的心里,就为从左盖了一座坚固的城堡,任何人无法撼动。 也是从那天起,他向从盛和索小娇曾诺——不管有没有认错人,我都和从左在一起。 更何况,现在他们还有了孩子,他更不会让其他因素影响了他们的生活。钱慎屹所说的事情,他有必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结- 98纠葛 周防能找到这里,是从盛和索小娇这两天早就猜到的,从见到成姒那天起,他们就猜到了吧。不像他们两口子平时回家一样,而是避开了从左,为了她的过去。 从盛身上还有着大病初愈的无力。索小娇也只剩下了感慨,好像担心周防过问,又庆幸他来问了。 从顽去上学,从来不在家,家里只有从盛和索小娇。周防坐在从盛和索小娇对面的沙发上。 从盛看似颓废的一手撑着头看着地面,久久不言。索小娇是个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倒是很有男人的魄力果敢,也或许,是少了那份悲悯。 “从左十五岁的时候,她妈当着她的面,从他们家5楼跳了下去,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周防没有说话,沉默的揪心,听着索小娇继续。 索小娇看了眼依然双手捂着头的老公,一手轻抚在他膝盖上,看着窗外,“从左她爸和她妈是自小指腹为婚,只不过阴差阳错的,从左她爸爸在外留学的时候,认识了成姒的母亲,两个人情投意合,从左的爸爸便要回来和从左的妈妈离婚。” 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罢了,仅此而已。 “没有人会想到,从左的妈妈那样执迷不悟,认准了一个人,死都不离。” “从左她爸是和她妈妈成了婚之后才外出留学的,所以从左是在他爸走之前就有了。当他留学回来时,带着成姒的母亲,从左的妈妈当场就崩溃了。” 从盛给自己点了烟,夹着烟的手指根根泛白,面色沉重。 索小娇回想起不愿提起的往事,些许无奈,更多的是惆怅。 这事在从家,是多么不愿意被人提起的。 “二叔,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从家……” 从盛苦笑,摆手,“狗屁,什么八大世家,全都是扯淡。” 索小娇回想起自己刚和从盛在一起,嫁到豪门的时候,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和从盛笑得一样……释怀,“还没跟你讲完他们的孽缘呢!从左她爸带着成姒的母亲回来的时候,不仅把从左的妈妈气得半死,家里还有你爷爷奶奶,他们一样生气。其实说实话,一开始你爷爷并不反对……算你爸爸吧,并不反对你爸爸养别的女人,甚至当时我还对你二叔抱怨了。”看眼从盛,从盛安抚的将手搁到索小娇放在沙发的手上,握住。 周防回想着,“我应该有些印象。” 从老爷子和从老夫人属于书 香门第之家,他们都是好性格的人,以往聚会,他们总是安静的令人移不开眼。只是那时周防虽然也结识了圈子里的人,可当时他主要精力还是在学习上,并没有过多关注过和他无关的其他事情。 “让从左她妈妈崩溃的不止成姒母亲的到来,后来大家才知道,你爸在外面早就有了私生女,就是成姒,他还瞒着我们,让成姒和从左在同一所学校。” 当然,最好的,他都想给女儿。 周防这才意识到,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班里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 从盛调整了心态,擦了把脸,“你爷爷知道成姒的存在后,不忍心子孙外流,还想让成姒认祖归宗呢。要不是你妈妈闹的太厉害,怕是成姒现在也要姓‘从’了。” 周防很不理解当时从左母亲的做法,“既然他们都不赞同那段婚姻了,为什么不离婚?”在那样的婚姻里,也是活受罪吧? 事实证明,周防真的猜对了,从盛无声叹息,“你妈的想法很简单,好女不侍二夫,她嫁到了从家,就生是从家人,死是从家鬼,就是到最后那一刻,你爸说,她唯一留下的话就是不能让成姒认祖归宗。” 不得不说,她是个自私的母亲,她不顾从左的感受,不管从左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她甚至极端了走了最不理智的路。 索小娇曾经一度的认为她是忠贞烈女,作为女人,就该这样,可看到那之后的从左,索小娇哭了又哭,这么一个狠心肠的索小娇哭肿了眼。 能把当时还是‘八大世家’之一的从家大少爷搞到手,并且如此服服帖帖,索小娇不是没有两把刷子的。 “当初从左把你带回家,太突然,我们甚至没有想过,那个被你认错的人,会是成姒。”孽缘啊! 从盛抬眼皮黑着脸,“你现在什么意思,是成姒回来了,学从左她爸?” 周防摇头,“没有,只是我查不到当年的蛛丝马迹,就来问下。” 从盛一支烟抽完,摁到了烟灰缸里,吐出胸口一口闷气,“你爷爷死的时候也没做别的,就顾着压制这绝顶丑闻了。”从左她爷爷是生生被气死的。 “或许是从左母亲的纵身一跃,让从左的爸爸有些歉意吧,他也不好过。”这个时候说起来,索小娇都不好再跟周防说‘你爸’、‘你妈’。在索小娇看来,他们对从左而言,都不配! “那从左为什么根本就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周防最想知道这个。 从盛嫌弃的看他眼,“是你的话,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你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不吃不喝?” 纵使从左的爸爸和她不亲近没有什么感情,可到底有血缘关系,不忍心从左每日呆若木鸡,游魂似的抽离。不是哭就是闹,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亲眼目睹了脑浆迸裂的十五岁孩子。 对他或许没什么而言,可对从左来说,那是朝夕相伴的妈妈。 成姒能和周防一个班,是因为从爸爸的安排,所以,他认识了第一个有好感的女生。 从左和钱慎屹交好,是因为他们在一个班。而那个时候的周防除了眼里只有成姒,压根就没有别的人存在。就连钱慎屹藏着掖着的从左,他也是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从记忆最深处才能挖到。 全城这里抹灭了豪门少奶奶被逼跳楼的新闻,可到底,还是传到了成姒她母亲娘家那边。成家人一样拒绝接受他们。以至于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落得如此地步。 从左是经过了医疗催眠,才走出了那段黑暗。 当时突然消失的成姒对周防来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可或缺,或许缘分没到,他也就只是简单找了找,没任何消息后,就作罢了。 说双秋韵那么不待见成姒,是因为她知道从家的始末,最主要的是,周防有次和成姒一起出去玩出了意外,为了保护她,周防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 出于一个老人家的爱孙心切,把成姒往最坏了想,无可厚非。 钱慎屹之所以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因为当时他就对从左寸步不离,他也知道从家出了天大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从左的母亲跳楼了,他也知道,从左的父亲还有那个女人被赶走了,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左突然不见了。 他找到从家,留在家里看门的人说他们不回来了。 八大世家里的从家在举行了三场丧礼后,凭空消失…… 从左跳楼的母亲。 被活活气死的爷爷。 还有舍不得从爷爷孤单去陪伴的奶奶。 从左的爸爸还有什么脸面留下来?从盛一家带着从左,外国就医,看病好几年。 本想着,反正那些人也不在全城了,到底还是哪里都不如家里好,从左好了之后,他们就回来了。谁知道,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索小娇现在最担心的是…… “你想和从左 离婚娶成姒?”痴情种多的是,他们家老大算一个。 从盛看周防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周防摇头,“没有,我是想知道来由,好对症下药。” 从电业局家属院出来,周防看着外面的天空,都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原来他倔强的妻子,是经历过那样的痛彻心扉后,才被他遇上。 不过说来,如果没有那么多过往,也就不会有他的事了吧?钱慎屹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走在回去的路上,周防给钱慎屹打了电话,“我们见一面。” “没空!” 钱慎屹拒绝的干脆,直接挂了电话,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幸福要当爹的周防。 周防电话再次打了过去,“我们聊聊从左。” 钱慎屹眼色沉下,“一个小时后见。” 在这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管周防对他说什么,从左都是他非要不可的。 刚挂断周防的电话,几个不请自来的人推门而入,为首的,让钱慎屹冷笑了声。 “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一直在外飞来飞去做生意的占家小少爷坐到了钱慎屹办公室沙发上,优雅的叠交修长双腿,单手撑着下巴,面若惆怅。 说他小少爷,也不小了,和钱慎屹差不多大年龄,可他在占家排行最小,只能对外称‘占老小’。 打从有人进来,钱慎屹就笑着,那笑,意味深长。 来人始终面无表情,像是一直找不到更合适的话来开口。 钱慎屹倒是不要脸的先张了嘴,“怎么?来找你孩子妈?” 眼前这人的孩子妈?可不正是成姒! -本章完结- 99命运让我们先相遇,就是为了让我们在一起 占衍抬眼看钱慎屹。 钱慎屹坐到他旁边,“怎么,现在想到来找人了?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 占衍脑子里在想的却是,当初成姒为什么要和他翻脸。就因为他要把她送给三哥? 钱慎屹点了支烟递过去,占衍没接,钱慎屹自己咬在了嘴里,吐气,云雾缭绕。 跟来的人躬身对占衍说了几句悄悄话,占衍从眼缝里眯着钱慎屹,“钱四爷,人呢?” 钱慎屹将胳膊闲适搁置沙发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什么人?你管我要什么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事儿钱慎屹最擅长,耍无赖他最在行。 占衍也不怕身后的人听见,“成姒那女人在哪里?”他不能‘为我所用’的人,难道就可以为别人所用?更何况,她是他孩子的妈。 钱慎屹耸肩笑,“成姒?我是好像听说过这么一个人。”眯眼看占衍,面前全是烟气。“听说是……快结婚了吧?未婚夫是个科研人员,可本事了,身家很清白,最主要的是对她很好。” 占衍黑着脸,“钱四爷,我这人向来大方,你玩玩就算了,你还把她给别人玩?这我可不大高兴。” 钱慎屹乐,“看来我还是小瞧占老小了。” 占衍心有不甘,烦躁着,“你说吧,怎么样才肯把人给我。”占衍和钱慎屹,旗鼓相当的实力,就算占衍还稍逊些,有占家在后给他小子撑腰,再不硬的腰杆儿,他也能站直。当初成姒,算是他丢弃的棋子,没管没顾的,就让钱慎屹占了便宜。 钱慎屹摩挲着自己性感的下巴,“这事……你要自己问她呀!”只要你有脸。 占衍还来跟钱慎屹说理,“我对她也很好,我尊重她的意见,我没有逼迫她非跟我三哥睡,并且她是唯一一个生了我孩子的女人。” “你真了不起。”钱慎屹配合的鼓掌。“是谁告诉的你,让一个女人生了你的孩子就是你对她最大的恩宠?你当你帝王将相呢?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兄弟,你适合生活在古代,最好是奴隶时代。” 占衍现在是突然发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不见了,有点心慌。到底是占家最小的,无形中,没来由就给宠坏了,性格有些孩子气,就算他现在已经二十好几,依然任性,“可我孩子不能没有妈呀!” 占衍到现在,也没有见过所谓他的孩子。 钱慎屹笑死,“你问她自己吧。”想想很不解,“占老小,我和她上 过几次床而已,已经舍不得,你倒好,她可是心里全是你,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对她?” 占衍女人不少,可他最烦的就是情呀爱的,闹心。 “你舍不得你倒是留着呀!”占衍很大方,“大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替我养儿子我都没意见!” 钱慎屹挥手,“滚滚滚,赶紧滚,当我没见过你。” 占衍就是个没脑的! “至少让我见一面啊!”占衍想亲口听她说离开他。人就是这么贱性,属于他的时候,他嫌弃、遗忘,把她丢在尘埃里,要失去的时候,就舍不得,深感可惜。 钱慎屹笑看着茶几上放的烟灰缸,“行,等她结婚那天我让你见。” 如此打发走占衍,钱慎屹欢欢喜喜见了周防。 周防开门见山,“我今天去问从左的过去了,谢谢你曾经那么关心你嫂子。” 钱慎屹黑脸,“总有一天会变成你弟妹。” 心里是不舒服的,钱慎屹不想失去这个兄弟,口气里带着小怨念。或者可以叫做不甘心和认命。 “你准备让成姒干什么?”周防不想让他继续执迷不悟。执着是好事,可有些事情若是执着过了头,就会引起悲剧。 钱慎屹想着刚才走掉的那个傻逼,耸肩笑着摇头,“没什么。” 周防信他有鬼,“以后你也别找她了,要是她能和别人成的话,就让她安安生生过日子吧。还有我岳父那边,你就消停点,该忙正事的忙正事。”来之前,周防是做足了功课的。 钱慎屹眼底泛着光,“这么关心她,你干脆和她过不就好了!” 周防拿眼看他,“钱慎屹,你该玩够了,从左快生了,你不要再刺激她。” 钱慎屹两条腿放到沙发上,仰头看屋顶,“我就是要刺激她,把肚子里那个吓没有了最好!”他们可以当周防不存在,从头再来。 周防起身准备走,“没可能,你了解我,我认准的事情,不容改变。你如果再这么下去,别怪我不留情面,大不了鱼死网破。” 周防的话很轻,轻到钱慎屹笑得没了力气。“你为什么要先遇见她?”有着哭腔。 周防回身,没看钱慎屹的脸,扶住他肩膀,低沉发音,“命运让我们先相遇,就是为了让我们在一起。” 钱慎屹依然不放松,周防难得的跟他开玩笑,“如果要在一起的话,你们同学那么 久,不是该早就在一起才对吗?” 钱慎屹烦躁的踹翻了茶几,力道之大,楼下正在工作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他计划着的精彩剧目还没有上演,怎么可以谢幕? 周防离开之后,钱慎屹就去了成姒那里。 他过去的时候成姒不在,等了很久,她才回来。 “去干什么了?”钱慎屹等了两个小时,不耐烦。成姒去浴室洗澡,“和陶之行去见他家里人了。”钱慎屹冷笑,“哟,速度挺快!”跟着她进了浴室。 钱慎屹习惯性想做点什么的时候,被成姒拦了下来,“我做处子膜修复了,不能做。”马上要和陶之行结婚了,最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钱慎屹愣神过后,但笑不语,拉着她的头发,让她向下。成姒认命机械般的跪到地上,张嘴含绕。 “你还挺上道!”钱慎屹很欣赏成姒的听话乖巧。成姒心如死灰,“什么时候让我爸的公司正常运作?”孩子,被她找到的希望渺茫,她现在还能指望吗?跟着这样的她,孩子有一个她这样的妈妈,会耻辱吧?还不如就让孩子跟着占衍。 钱慎屹嫌不够戳心似的,云淡风轻,在走出去的时候告诉成姒,“今天占衍来找你了。” 成姒身体发轻,飘飘然找不到北,扶着墙壁,狠狠抓着手边的东西,指尖泛白,“他找我干什么?” 钱慎屹给自己穿上浴袍,“他说……他愿意把你和我分享,就是不太高兴你去伺候别人。” 说完,钱慎屹抬脚走出,浴室里,剩下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成姒。 来最最总说,从左是走了狗屎运才碰上了个傻子三好老公,什么缺陷都没有。 不见天日的她,在权心书的威逼下,不得不出门晒太阳。来最最向来是个聪明的,明明是被权心书拉过来找从左的,她偏要在拐角的时候先下车,过个五分钟再进来,进门后还要和他装作‘我和他不熟’的错觉。 周末大好的天儿,周防洗了碗,给从左切了水果端到客厅,权心书直摇头,“唉!” 从左一溜烟端着她的水果躲开,省得权心书一个劲儿往这阴阳怪气瞎感慨。 周防习以为常,踢开权心书挡住他去路的腿,“没事别往我这里晃,影响我孩子心情。” 权心书吐血,“老大!你孩儿现在能看见我不能就影响他(她)心情?” “孩子妈妈心情不 好孩子就跟着心情不好,没事多学习。”周防奉劝某个老男人。 权心书看看门口和从左一起开溜的来最最,仔细瞧着她的身形,心里估摸着,不知道这女人以后要是怀孕,能给他生个什么出来? 猛然间想到,给周防做伴郎去娶从左的时候,电业局家属院的老太太不是说了来年他能有孩子的吗?怎么现在还没消息?骗人的吧! 周防和权心书俩大男人在屋里说着生意上的私密,从左端着水果盘和来最最窝在花园里适当的晒太阳。 “色阳最近还发神经不?”从左算是见识到了色阳的死皮赖脸,前几天,他还上门来给她送了几件大号的内衣,美其名曰,孕期有变。 没把周防给气死过去。 周防给她黑了好几天的脸。 从左最受不了明明周防什么都不说,却到头来,还得她去哄着讨好。色阳这哪儿是气周防,这是给她找事儿呢! 来最最也是服死周防了,“没,听说是最近他家里有什么事,终于肯从我那里离开让我消停了。” 从左只知道色阳突然住到来最最那儿了,可不知其中缘由,只当是色阳像往常一样抽风。 相较于现在住在家里的,来最最其实是更乐意色阳住她那里的。 人家旁人都是被男人包,她倒好,现在她成金主了!屋里那人,就臭不要脸的说自己心甘情愿被她包。 -本章完结- 100守婚,完 三个月后,从左被推进了产房。 “周总,周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产房您真不能进啊!”他们医院就没开过这先例! 周防沉着脸,站在产房外面。秘书瞧着周围气压不对,立马躲到一边儿打了通电话出去。没一分钟,手术室的门从里打开,小护士自动忽视守在门外的一堆人,对距离产房最近的周防红着脸,“家属可以进来。” 从来正要往前走,却立琼挡他一脚,“老兄,家属,家属,你算哪门子家属?” “我是她哥。” 却立琼看着某个木头人,为他匪夷所思的想法不敢苟同,“你过去一个试试,看周防不剁了你。” 索小娇狠狠捶了从来后背一下,从来感觉挠痒痒一样,巍然不动。从顽在外面搓手,“不知道能生个什么出来?” 几个不怎么友善的目光朝从顽看过去,从顽挠头尴尬笑笑,“我是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不知道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进去了吗进去了吗?” 转角伴随着慌忙的脚步声,双秋韵一个人跑在前面,声落人到,气喘吁吁的,虽然有点喘,可一点问题没有,看看产房亮着的灯,找到最能说的上话的人,“她二婶,你看,我给孩子准备的裹被,我在家里自己做的,比市面上卖的要好一百倍!” 从顽看着那夸张的老太太,刚准备说两句风凉话,见一老头也走了过来。 从顽知道这人,商业界的神话人物,周启呀!想想他没他哥体格好,他就忍住了。‘比市面上卖的好一百倍?现在有什么好东西是花钱买不来的?还好一百倍!切!’就是对别人过手的东西不放心,她自己亲力亲为才有存在感。 周启过来后,从盛忙迎了过去,说些长辈间的关怀话。 “您怎么还过来了,这么晚了。”凌晨1点多。 周启摆手,“没关系,在家里也是担心。”这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他若是不过来,双秋韵能唠叨死他。要按照过去的老规矩,哪里有生个孩子动这么大阵仗的!就是现在生活条件好了,现在的孩子娇气。 周启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双秋韵看得出来,他过来,纯属自愿,她可什么都没多说。周防还不想让她知道,要不是这几天让徐姨在他们家守着,她老婆子怕是不能这么快赶过来。再说了,周防他爸妈不像话,到现在为止也没露个面,周启过来,至少说明他们周家人重视!给从左长脸 ! 通往产房的走道里,钱慎屹手里拿着文件袋,轻拍着自己侧腿,走一步拍一下,脸色不喜不怒的,说不出的纠结诡异。 昨天是成姒和陶之行的婚礼,昨天一天,钱慎屹都友好如初的拉着周防没让他回去。刚才周防是刚和他从‘迷之界’赶过来。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原本产房里全是陌生医护人员,从左忍着痛,一声没敢哼哼,咬着牙的强撑。索小娇他们在这里都能听见别的产房里的产妇喊叫,就是不听里面有声,担心的不得了。从左心里几多委屈,被周防惯了这么长时间,生孩子的时候最需要他在身边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埋怨他。 当有人握住她紧紧抓着产床冰冷的手时,从左扭头看见了一双异常激动抱歉的眼。 “我不生了……” 鼻子发酸,从左委屈的又喜又气。 周防握住她手在掌心摩挲,往自己脸上贴,“对不起对不起。” 从左眼眶里有因为疼而涌出的水分,也有因为看到他这一刻的悸动,“我不生了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好好好,我们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从左胸口的所有委屈倾巢而出,“我不能一个人疼,下次你生。” 周防安抚着,“好好,我生,下次我生。” 医护人员们在边忙碌边偷笑。 周防一直知道他的妻子格外坚强,可他同样知道,生孩子,是无法想象的痛,心疼不已,“你别忍着,你喊出来啊。”那语气,几多温柔。 从左压着声音低低有气无力,“我要留着力气生孩子。” 产房外的人始终没能听见产房里传出像隔壁产房的叫声。产房里目睹了从左生孩子痛苦的周防,心跟着一次又一次的紧缩,鼻子酸了又酸。 所以有人说,一个女人最爱男人的表现,是为他生个孩子。从左突然脑子里想到一次看到的访谈节目,一个年过半百的雍容妇人幸福微笑着说,每次生孩子都能要她半条命,可她依然鬼使神差的被爱人骗着生了四个孩子。 这一刻,周防决定,以后再也不让她吃这种苦,他们这辈子就要这一个孩子。 从左同一时间脑子里想的却是,她也要像那么妇人一样,为他生很多个孩子陪伴。 将近一个小时的折腾,孩子终于调皮的落地。 孩子的哭声传出来,这才终于让门口的人悬着的心落下。 孩子大人一阵风的忙活,各自归位,周防赶走了其他人,接了从左回家,好生安顿。 从医院里一同回来的人里,有人执着的没走。 “你还有事?”周防脸色不佳。 钱慎屹浅笑。 悠闲的坐到客厅沙发上打开文件袋,当着周防的面,打开里面的东西。 一张张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相片躺在桌上,钱慎屹抬眼笑问,“怎么样,这个送给从左。” 周防绷着脸走近,拿起其中一张,又扔到了桌子上。 周防的转身离去,让钱慎屹心里很不爽,“你就这么坦然?” 相片里,是昨天成姒和陶之行的新婚夜缠绵镜头。 周防前行的脚步顿住,他扭头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因为他看的出来,那些相片根本就没有经过处理,完全是最真实的画面。 陶之行的后肩胛处和他一样,有个巴掌大的文身,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的是,成姒为了诱哄说服陶之行去做那个文身,自己后肩胛也有。不过钱慎屹需要的,只是陶之行的背影罢了。他们俩背部极其相似,这样看来,完全就是周防不忘旧情,和成姒在她的新婚夜纠缠不休。 “你最好别拿这些污她的眼,刚生完孩子,看到这些对她并不好。”周防承认,不管从左相信不相信这是真的,这画面都会影响她心情。陶之行是她不愿意分手的前男友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和他叫唤的,还是曾经他误把她认错的成姒,多多少少她心里都会别扭吧。 刚从鬼门关走回来,他不想她受不必要的刺激。 “老四,我们商量个事吧。” 钱慎屹不喜欢周防这样从容不迫的态度,“商量什么?是你先小人,我就是不放手,除了和我商量你什么时候离婚,其他免谈。” “你放心,孩子我会视如己出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孩子可以给你。” 钱慎屹倒是大方,周防脸色严谨,面部肌肉紧绷。 周防的不搭腔,让钱慎屹很烦恼,“你都霸占她这么长时间了!该够了吧!” 周防本想给自己点支烟,打火机都到手边了,他又将烟放下。因为他还要去孩子和她身边,不能给他们母子俩带去二手污染。坐在钱慎屹对面,周防开口的话,依然低沉。 “钱慎屹,实在闲的无聊的话,去外面走走,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总有一天,你能遇到适合你的。” “从左就最适合我。” “我说过了,如果你们适合,早就在一起了。” “好事多磨。” 周防笑,“不要再任性了,你快三十了。” “我多大还用你提醒?”钱慎屹怒!三十的权心书都不着急,他急个毛? 说周防现在心里不慌,那是假象,他只是比钱慎屹能忍罢了。“钱慎屹,这么给你说吧,你想要从左的话,除非我死。” 言毕,周防起身。 钱慎屹直到从周防家离开,脑子里想的还是周防那句话,‘想和从左在一起的话,除非我死。’ 自问,钱慎屹想过让周防死吗?钱慎屹听了周防这句话,突然很悲伤,哀凉。 他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就是看到从左和周防在一起,他就想破坏,心里不平衡。 房间里,从左醒来吃东西,周防给她端着碗。 “我自己来。” 周防拿开她伸过来的手,抬手给她往嘴巴里喂了口饭,“你就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吧。” “钱慎屹走了?”从左知道独独他留下来。 说不上为什么,从左越来越能感觉到,自己对钱慎屹是不一样的。不是男女之间的暧昧,是亲切,仿佛就像之前钱慎屹所说的那样,他们很要好。 “嗯。”周防淡淡嗯声。 从左知道她问钱慎屹周防不高兴,歪头哄着,“吃醋啦?” 周防没看她,脸色却黑如烧菜锅底,“……” 看眼旁边婴儿床安安静静睡觉的小家伙,从左依然没什么力气的努力讨好,“我们公司里有个小姑娘人很不错,没谈过恋爱,喜欢过几个人,不过都没什么结果,我看可以改天让她和钱慎屹认识认识。”小姑娘迫不及待的要求大家为她征婚来着。 周防给她嘴巴里喂口饭,“他不会同意的。” 房间里一家三口安然相处,躲在门口奉命守在这里的徐妈悄悄溜下楼去给老佛爷报告,笑不拢嘴。 “老夫人,你就放心吧,我看呀!你很快还能抱孙女!” 双秋韵在那头笑着训斥,“胡说,小左刚生完孩子,就算想要,也要稳稳。” 徐妈乐得不行,“刚才钱家四少 爷走了,防少爷说,他要是想要左少奶奶的话,除非他死。” 双秋韵心头震撼,却还是口气和缓的低声问,因为想着孩子在睡觉,不由压低了声音,“钱家那小子也没错,改天我就去找找老钱,给那小子介绍几个好姑娘。” 徐妈‘嗳嗳’应了几声,双秋韵在那头唠叨,“要是周防愿意让她媳妇住回家就好了,我就能每天每时每刻看见我的宝贝儿。” 徐妈赶紧把自己听到的说出来,“左少奶奶说了,会常回去的。” 从左在周家,不会特意讨好谁,可心里都记着他们。知道周家家大业大的,这还是第一个三世孙小曾孙,他们一定是希望多看到的。 “你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周防试问。 从左给孩子喂着奶,“没有,你呢?” “我想了几个,好像都不太中意。” 孩子吃奶太猛,呛到了,从左往上轻轻提了提他小胳膊,周防大手轻轻拍他后背。 等孩子再次去狼吞虎咽的吃奶了,从左低低开口,“让爷爷奶奶给取名字吧。” “好。” -本章完结- 1我想娶你,和你结婚 又是一场没有必要来参加,却被人强拉过来参加的宴席,微因心中不快,面色自然不好。 “成天摆着一张丧夫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怎么虐待你了。”色媛趁没人看她们这里,压着身体朝微因靠过来,咬牙切齿。 微因紧绷着小脸,“你既然知道我不愿意出来,干嘛还非要拉着我?我跟你说了,我今天晚上有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做。” 色媛脸色更难看,“成天待在屋里你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敢说你忙!忙什么忙?忙着偷男人还是跟人果聊?” 微因闭眼深呼吸,再看向色媛的时候,嘴角上扬,“姑娘,请注意你的身份,还有,注意你的表情,言词,请微笑。”下巴轻点下色媛背后,“有人看着你呢。” 色媛立刻抬手摸上自己的脸,僵硬、狰狞、凶狠的表情被挡在那双呵护备至的手下,转而再放下手,就是她世家名媛的风范,温柔大气地抬手作势替微因将头发挽到耳后,“妹妹,这才对嘛,既然过来了,就不能丢咱们家的脸,你说是不是?” 微因点头,敷衍带笑,“姐姐说的是。” 如果不是看远处有人朝她们俩这边看过来,微因一定打开她的手。 在色家,微因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过就是个私生女,她老实本分,做自己该做的事,看自己该看的东西。若是哪一天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也会装作看不见,没办法,生存嘛,就是这样。 索性她有自己的兴趣爱好,顺便还能赚点小钱,她也算满意。除了应付家里的女人们,其他的都好说。 微因现在什么都不想,她就想快点结束,好让这位大小姐尽兴,然后快点回家reads();。 “微因微因,你看看后面还有人在看我吗?” 正在想自己事情的微因被扯了下,向色媛身后看眼,“嗯,还在看你。” 色媛腰肢一软,靠近微因,“你帮姐姐看看,是谁。” 微因没有再看,板着脸,“你开玩笑呢?你觉得这里的每个人我都应该认识吗?要认识他们的人是你吧?” 色媛想想也是,是她偷偷告诉妈妈不让微因出门的。 远处一直盯着他们俩的两个男人始终不曾开口说话,直到微因受不了,起身要求去上卫生间,离开,其中一个才张嘴。 “你看人家那么久做什么?把人都看跑了。” 钱嶬尧眼神飘忽,显然是已经自己灌了自己很多酒,接近酒醉的状态。 “别喝了!” 手里的酒杯被人拿开,钱嶬尧不耐烦的从沙发上起来,朝卫生间走了过去。 诺大的周家,过来参加满月宴的人个个身份高贵,随便一个,都是在全城有影响力的人。微因躲在卫生间里,跟老大请假,说暂时回不去。她今天被色媛拎过来,纯粹意外,因为她没有人陪了,她这个绿叶就被人家大小姐给想起来了。 那头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是少不了的,可老大骂够了,她发过去一个傻笑的表情,就搞定了。 ‘赶紧死回来!’ 收到老大五个字,微因收了手机,放到了包里。 走出女士卫生间,微因微楞,要出去的路,被人挡着,“借过。” 钱嶬尧抬手看眼时间,满口不耐烦,“小姐上个卫生间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拉出来的被你又吃回去了?” 微因眉头紧皱,看看挡路人的状态,站都站不稳,听他说了那样的话,严重不爽的嘀咕起来,“今天我自己倒霉,遇上的全是神经病,原谅你了。” 她倒像是对自己说,心理安慰,错开身体准备走过去。 钱嶬尧心情也不好,伸手扯住迈开了腿的微因。 胳膊被他猛不防的拽疼,微因懊恼,“你干什么?” 钱嶬尧心口因为喝多酒的关系,燃烧。微因懒得跟一个醉鬼计较,扯开自己的手臂,再次抬脚走人。 钱嶬尧快步追过去,刚好走到男士卫生间附近,他一个转身,把微因扯到了里面,一手捂住了她嘴巴。“别说话,听我说。” 微因神色慌张,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现在只好配合的点头,发出‘嗯’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紧张。 钱嶬尧从自己兜里掏出张纸,一手抖开,没松开微因,“你看,这是我前几天拿到的检查报告。” 微因只在最上面看清楚‘全城第一医院’的名称,其他下面的专业术语她看不明白,还有医生挥洒自如的笔体,实在是她对书法方面没有研究,看不懂reads();。 捂着她嘴巴的钱嶬尧仿佛神色黯淡了下,又恢复元气,看着她的眼睛,“绝症,没救。” 微因整个身体一僵。 钱嶬尧苦笑,“没关系,我刚知道的时候,和你的反应差不多。” 其实这人微因知道是谁,今天来周家参加周防和从左他儿子满月宴的人微因七七八八都认识,就是她知道他们,他们不认识她罢了。 人之将死,还把她堵在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微因不是心善之人,她自己都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去管这大富豪。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她还是心里替他难过了下。 他还这么年轻,他的事业那么成功,“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虽然她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可她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绝症她真没什么办法,至少他有什么她能力范围内可以帮到他的心愿,她倒是可以出手。 “爽快。” 因为微因的话,钱嶬尧原本就不怎么严谨的态度更加松弛,整个人像垮了一样,扶着微因肩膀。 这样的钱嶬尧,和报刊上杂志上看到的完全不同,判若两人。 “你认识我吗?” 对钱嶬尧的问题,微因不奇怪,因为,她自己对他们这个圈子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钱嶬尧。” 钱嶬尧赞赏地看她一眼,“荣幸,你还能认识我。” “我不是与世隔绝。”微因知道,他应该知道她尴尬的身份。 刚才在外面一直盯着她看的时候,钱嶬尧就从旁边的色媛猜到她是色家那个传说中的私生女了。“你叫什么?” “微因。” 钱嶬尧停顿,胃里不舒服的翻滚。待到那股痛苦过后,他抬眼看着微因,“除了我自己,你的第二个知道我得了绝症的人。” 微因摊手,“我该表示什么吗?我只是路人甲,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的话,好,我奉陪。” 钱嶬尧抬手摇动手指,“不,不用,医生说,我最多可以再活三个月。” “我感到很遗憾。” 对微因发自肺腑的话,钱嶬尧好笑,“谢谢,我和你不熟悉。” 微因当即接了话,“嗯,我知道。路边看到一只流浪狗死去,我一样会感到遗憾,甚至有时间的话,还会把它埋葬。” 钱嶬尧还没笑够,微因迫不及待的拿开她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外面还有人在等我,谢谢,请让让。” 钱嶬尧脸上还有因为听到她把自己和流浪狗相提并论而发笑的表情,“你等等reads();。”勾住她肩,把人扣回自己怀里,言归正传,“在色家不好过吧?” 微因神色如常,“我很好,谢谢。” 她句句疏离,竖起身上根根尖刺,钱嶬尧捏她肩膀,“我是认真的,你也看到了,我快死了。” 微因没和他开玩笑,“我在色家很好,谢谢。” 钱嶬尧有些讨厌她倔强的性格,“女孩子太强硬很不好没有人教过你?” 微因打了个响指,“恭喜,你答对了,没有人教过我,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钱嶬尧犹豫了下,“我想娶你,和你结婚。” 微因拨开他手,“告辞。” 既然好不容易盯上个合适的对象,钱嶬尧就没打算放走,“回来,我还没跟你说完。” 微因出于对将死之人的尊重,顿住脚步,回身问他,“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真是天妒英才,这么早就死了,可惜! 钱嶬尧走过去,俩人已经走出了男士卫生间,钱嶬尧看看周围,朝无人的花园走了过去。 微因看看正在和人谈笑风生的色媛,抬脚跟了过去。 钱嶬尧没有走太远,坐在台阶上,他仰头看着黑夜星空。微因大咧咧和他并排而坐,“说吧,有什么我能替你做的,我尽量。” 唉!她真的不想多管闲事,可她自己知道,如果不搭理他,回去后她会后悔,心里会不安。 钱嶬尧将半月当成他心上人的脸庞,面露温柔笑容,“我很爱她,当年因为不够坚持,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很后悔。”微因是个很合格的倾听者,“然后呢?” 钱嶬尧哭笑不得,“一个月前我竟然又看到她了。” 微因沉默。 钱嶬尧好像特别受伤,“她竟然要做我小舅妈,我不甘心。” 微因开始想,钱嶬尧的小舅舅是哪个人物。 钱嶬尧仿佛看透生死,云淡风轻,“我知道,她一样爱我,小舅舅告诉我,至今她心里还有我,还不能接受他。” 微因忍不住侧头看向这个全城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小舅舅很爱她,不比我少。” 微因安静聆听。 钱嶬尧说的很放心,“我很庆幸,那个可以替代我的人是我亲爱的小舅舅。” “可……她碍于我和小舅舅的关系……” 仿佛不再愿意多与她分享他心底的秘密,钱嶬尧突然看向她,“你要嫁给我吗?为了让他们在一起放心。” -本章完结- 2色家对她最好的人 微因伸出手指着自己鼻子,“我?” 钱嶬尧托着脑袋,侧着脸看着惊奇的微因,“这里除了你没别人。” 目不转睛看了半晌等着她答案的钱嶬尧,微因把脸凑过去,靠近他些,压低了声音的问,“三少,我……让你看着,很像个傻子吗?” 钱嶬尧不解,可并不讨厌她的靠近reads();。 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微因用正常语调和他一本正经,“我还没有那么高的情操,为了成全别人去嫁给一个陌生人,三少,你找错人了。” “微因!” 不远处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因没再管说酒话的钱嶬尧,起身,小跑了过去,“哥,我在这里。” 色阳知道今天色媛又把微因拉出来了,刚才他见色媛一个人在外面和大家玩,没看到微因,色媛说她上卫生间了,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就来这边找人。“怎么跑那边?干什么去了!” 色阳打量着微因,面露责备,却出口的担心让微因很窝心,“我没事。”赶紧挽住了色阳胳膊偷偷撒娇。 整个色家,也就色阳对她好待她亲。 想想就这么走开,微因还是有些不放心,拉住色阳,微因指指花园,“我刚才出卫生间的时候碰到钱三少,他喝多了,还在那边。” 色阳对钱家的人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在从左公司和钱家老四钱慎屹打了那么一架之后,他看到钱家人都是绕道走的,眼不见为净!“你管他干嘛?” 微因知道呀!他得了绝症,现在肯定不好受,“他看上去好像喝醉了。” 色阳不待见就是不待见,“死不了。”抬脚就走。 微因挽着色阳的胳膊,也不好松手。好在周家很多佣人在,她碰到一个,便说了钱嶬尧的情况。 “哥,你自己玩儿呗,我自己随便看看。”微因还是想过去看看。她和色阳在一起,总吸引别人的目光。她就这么一个好哥,她不想给色阳惹麻烦。 色阳黑着脸,“你没看出来你哥心情不好?”说话的声音都不对劲。 微因仔细瞧了色阳,“你昨晚没睡好?”气色是不太好。 色阳打开她抚摸自己眉毛的手,“没良心!” 也不知道色阳在说谁,微因乖乖待着不说自己随便看看了。色阳今儿倒是安静,没去找他那些哥们朋友喝酒,别人过来找,他就拿微因当借口,不说那么明白,模糊带过。别人见色阳脸色不大好,也都不找没趣,走人。 爱八卦的或者耳目多的,都要知道色阳和从左的渊源,这周防今天大张旗鼓的办满月,可不是色阳难受?他难受也是自己瞎难受,来最最说过他无数次了。本来还想着有来最最和他做伴,他就不显得形单影只了,谁知道权心书那不要脸的老男人怎么威胁来最最,来最最颠儿颠儿的过去了。 要说平时色阳和钱嶬尧没什么过节,见面还打招呼,点头之交,虽没更深的交情,可微因都知道他酒醉帮忙,他怎么会见事不理?还不是今天钱慎屹张扬的带着成姒过来参加满月宴,色阳替从左生气? 钱慎屹他什么意思?带什么女人不行非要带成姒!让从左的脸往哪儿搁? 总得来说,色阳今天晚上是怎么都不舒服,看谁都不顺眼,追根究底都是因为从左reads();。 和他们那些人待在一起,还不如和听话乖巧的妹妹待着更让他乐意。离开,他又舍不得。矛盾死。 从左的孩子办满月宴,他怎么能离开?绝对不走。 微因偷眼瞧着花园方向,什么都看不到。屋里亮外面灯光暗,看了很多次,也没看清到底有没有人过去。 没多大会儿,微因告诉的那个佣人再次折回,找到了微因,“三少送回去了,请您放心。” 微因没想到还会有人过来跟她说,愣愣‘哦’了声,对人说了声‘谢谢’。 那上了年纪的佣人含笑看了眼和色阳在一起的微因,眼神在色阳和微因之间流转,笑得柔和,看得微因怪不好意思。可她在这种场合向来没有话语权,色阳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就好像刚才为了打发泼皮要拽他去喝酒的无赖,说微因是他女朋友她也不介意。 “我妹,看够了就走。”色阳对这佣人,语气几多不耐烦,可微因看得出来,色阳尊重这个人。 待到人走之后,色阳抬手摸摸微因一头秀发,“周家的徐姨。”算是给她解释他不寻常的举动。 微因没作答,低头浅笑。 在全城,就算是佣人,可像‘徐姨’他们这种级别的,那也是要被人众所周知的。全城不是没出过类似的事儿。前几年,‘欲’家管家的弟弟在地方上受了欺负,那地儿后来不是被改天换地了吗?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儿,没谁敢再忽视。 在全城,有‘八大世家’,钱、权、色、欲、占、卫、周、却。 这八大世家里,又分强弱,前三当数‘钱家’、‘权家’、‘占家’。 就目前来看,‘占’家最强。 老一辈的恩恩怨怨搁置一边,就他们父辈的风云,也终将消失在他们这茬人的硝烟下。再一轮的竞争,还指不定谁比谁更强。这个社会从来就是这样,胜者为王。 有时候微因挺庆幸自己不被人重视的,毕竟,联姻什么的,她不是没听过。谁家的女儿嫁过去了,谁家的儿子出轨了,谁家的小三小四找上门了,谁家的外室有孕了,谁家的谁谁谁和谁打起来了,甚至夫妻俩当街打架这种事都司空见惯,微因也是挺害怕的。 “你们在这儿呀!”色媛喜笑颜开找过来,身边跟着个人。 色阳打量那人一眼,认识,新起之秀,周防公司里的红人。 微因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色媛也就是过来跟色阳打招呼,她上不了台面,这是从小她就知道的事。 除非她有被他们用到的地方,要不然,她就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微因不是没想过摆脱色家,可…… 过世的母亲是那样艰难的把她养大,又把她委曲求全的送进色家,为的就是让她吃好喝好,有个正常人该过的日子。她图的,就是她过世后,微因有个家可以回。 不管父亲和继母对她好不好,母亲的心愿就是求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而已reads();。她妈妈跪着磕头哭求继母收留她的场景,她永生难忘。 半年前的微因所有的生活开销都来自色家,她还有什么好硬气的。装乖懂事是她唯一的生存之道。 “哥,我晚上不回了,你帮我给爸妈说下。”色媛向来直来直去。 色阳脸色不好,他这妹妹,他是不指望她学好了,“只要你不害怕他打你。” 几个月前那一巴掌白抽了。 当着外人的面被说,到底难为情,色媛靠着人那位男士的肩膀,冲色阳撒娇,“哥你太坏了,不帮我求情。” 色阳摆摆手,“明天早点滚回家。” 色媛乐颠儿颠儿拉着那位羞涩的男士离场…… 微因什么的,她早忘到了大西洋。 微因很高兴色媛能这样,歪头看色阳,“哥,咱们也走呗?!” 早回家早赚钱啊!能少管色家要一次钱,她就少要一次。每次色后妈的冷嘲热讽,她真是……想想她就头疼。 “不走。” 微因看看不情愿离场的色阳,他明明留下来就没什么事儿了,还不走,今天情绪不对呀!“哥,你去看过左姐的孩子了吗?” “没。” 突然冷若冰霜惜字如金的色阳让微因觉得面前有个闹情绪的小孩儿,需要哄,“我还没有看过一个月大的小孩儿,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色阳睨眼微因,嘴上说着麻烦,却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 不就是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吗? 不过微因是真没见过那么小的小孩子,两眼放光,“太可爱了!” 骨头都化成了水。 想碰又不敢碰,见小家伙握着拳头在睡,她想摸又不敢摸,正在和色阳说话的从左笑话她,“你可以抱抱他。” 微因看向从左,“真的吗?可是他在睡觉。” 从左弯腰把小家伙从婴儿床里抱出来,“你学我的样子,放轻松。” 微因激动的,心肝儿在颤,抱过了小宝贝,忍不住不自觉屏住呼吸,不敢喘气,怕惊着孩子。 色阳抬手摸摸小家伙耳朵,小家伙窝着小嘴不动一动。 从左看着自己孩子,再看微因,“你不用那么紧张,他没那么娇气。” 微因将信将疑对自己没信心的僵硬的抱着,过了好长时间,都没能适应,“抱孩子好辛苦啊!” 从左把孩子抱回去,解救了微因的胳膊,“你那样抱,当然辛苦,等你以后自己有孩子就知道孩子没你想象中那么虚弱。” -本章完结- 3她的职业,游戏解说 微因对待婴儿是太过于谨慎。 看着躺在妈妈怀抱里乖巧粉可爱的宝宝,微因所有不好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连带着打一开始拉着脸的色阳也心情好了不少。 待了没五分钟,周家的老太太领着她的一干老姐妹进来炫耀自己的曾孙,色阳和微因便告辞,回了家。 色阳现在最害怕见到的人,数双秋韵。 她除了逗弄曾孙,其余的时间全往钱家和色家跑,美其名曰,看看老朋友,谁不知道她是奔波着给色阳和钱慎屹介绍女朋友!为了他们家周防,这老太太也是豁出去了,色阳和钱慎屹见她就溜。 色阳临出门还听双秋韵拉着一老姐们兴致高昂的讲呢,‘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阳阳,你孙女毕业就让他们俩认识认识’。 微因很同*阳,一路上尽说些她学校里的无厘头事件来逗色阳开心reads();。 等红灯的时候,色阳问她,“你在学校好吗?” 就听她讲别人好玩儿的事情了,也没听她说她自己一点。 微因愣了下,毕竟……她知道,色阳不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她和色媛不一样。色阳对她的好,只是比色家其他人好而已,没有给她穿小鞋,没有给她难堪罢了。母亲过世后,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 许是色阳从周家出来的时候,神色就没有往常锋利,微因仿佛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妈妈的神色,鼻子毫无防备的酸了下。 “学校有人欺负你?” 色阳见她红眼圈,皱了眉。 微因忙收拾起自己糟糕的情绪,咧着嘴的笑,“没有没有!我在学校很好,全部都是女孩子,有谁会欺负我。” 绿灯亮,车子启动。 色阳没见过微因在他面前红眼圈,“你在学校生活费够花吗?”平时这些小事都是色妈管的。微因忙回答,“够!” 色阳看着前方路况,“媛媛都换好几个男朋友了,你谈有没有?”微因嘴角抽动,“哥,我去哪谈男朋友去!” 她上的学校,是色媛当初当着色爸色妈的面良心建议的,全封闭女子院校,就连安保都是女的。 不得不说,微因现在的安宁日子,也亏得色媛的用心良苦。 色阳自己假性情场失意,怜悯之心泛滥,“该找个男朋友了,省得到时候成了剩女。” 微因今年大二,学校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孩儿都不是单身,剩下的百分之十,不是特别有个性,就是像微因这样的,完全没有开窍。 别看她们是女校,想出去的话,怎么都有办法出去不是?只是在外人看来,她们学校全封闭罢了。 “这个年纪,花销会大,妈给的不够的话管我要。”色阳今儿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格外体贴。微因贼笑,“哥你直接给我不就得了,谁还嫌钱多呀!”要不是她这小半年来自己赚点小钱,她估计还得和前几年一样,顿顿吃泡面。 色阳瞪她一眼,“我记得你生日是这个月的吧?” 微因顿时伸手,“打住,哥,你是不是为了转移目标,竟说我了!”别以为刚才她没有看出来他的落荒而逃,周奶奶说话,她也听见啦! 兄妹俩一路拌嘴,微因格外满足。 对她来说,色家有个色阳,真好。 到了家,色阳把她搁在院子里,自己开车去了他的别院。 色妈和色爸这个点应该还在周家做客没回来,一口气跑到三楼,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 电脑开机功夫,微因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到浴室简单飞速冲了澡,舒适的宽大衣裳套在身上,干净毛巾把头发擦干,不滴水后,她就盘腿坐到了桌边电脑前。 游戏上线! 开语音,带上耳机reads();。 她刚上来,就收到了十几条炮轰,随后就是紧急私人扣,“过来,开杀!” 她老大,鱼若。 微因抱歉发过去一个作揖讨好图,朝鱼若丢给她的地图坐标飞了过去。 刚进去,她就看到了血腥的交战模式。 微因做‘游戏解说’这个职业,还是‘敖疯’把她带起来的。敖疯现在水涨船高,以五千万的巨额,被人挖角,去了别的游戏里。 今天她不做解说,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她就答应了游戏里的几个人,今天要一起做任务。这不,今儿被色媛给拉出去,耽搁了一个多小时。 可游戏依然在水深火热的继续着,没斗出来个你死我活,不分出胜负,就没有结束。 他们这游戏很bt,没有时间限制。或者其中一方主动投降也可以。 微因这个游戏号,在他们这个区,算个小人物。这游戏设置,排行榜前一百上线系统提示。她还没站稳脚跟找到‘鱼若’,世界频道有人说话。 世界频道说话不过瘾,还有人用花人民币的大喇叭在全区喊话,所有玩家可见。 【琉璃】:晚心大神都被你们炸出来了,膜拜! 琉璃显眼的大喇叭还没下滚动,另一条刷了上去。 【听说游戏里名字可以取得很长】:换上你的极品装备,我们再战几百回合! 这话应该是对‘琉璃’喊的。 鱼若发给微因一条私话,‘杀红眼了,速度,出战’。 今儿游戏任务是全区争夺神秘包,除去神秘包里的东西,另外奖励也极其丰厚,第一名组队可以每人得到非售卖黄金狙一把,这场任务还没开始,早就有人在论坛里喊话,五万人民币买游戏奖励这把黄金狙。 有人出了五万,就有人敢出十万。 真金白银的人民币往上加,后来都顶到了五十万,最后花落谁家微因不知道,不过她答应朋友,也是为了到时候分成。谁跟钱有仇是吧? 这游戏bt的简直令人发指,第一名得不了,第二名也好呀!人第二名狗屁没有!就让人们都抱着侥幸心理,不停的给自己冲装备冲武器,反正就是往游戏里死命的砸钱,最后得益的,还是主办方。 【无名就是你大爷】:死了?还不出站! 微因看见这游戏号,就知道在世界里喊话的人是在对她说话。 各自都在火拼,没谁顾得上微因,有个匿名人给微因发了个坐标,还发了段悄悄话,‘这里有很多俘虏,你过来炸装备’。 微因怎么都想不到是谁会给她发这个消息,可恨的是,匿名人的消息无法回复!微因鼠标点击人物,飞身躲避,跳到了鱼若的坐标。 微因能和他们玩儿在一起,是因为她不输男玩家的灵活操作,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对手没看清她人,几个敌方游戏人物已经死翘翘reads();。 单凭耳机里的脚步声,不用看到人物,微因操作着她的游戏人物,飞身跳跃,超过木箱,扣动扳机,面前一个红色圆点显示,世界系统里显示,‘晚心将莫邪击杀’。 【小乖不是笨】:迟钝!你怎么早不过来!我被那傻逼杀了两次啦! 这场游戏争夺战里,每一个游戏人物仅有三次生命。 ‘迟钝’是亲近的几个人对微因的爱称。她游戏人物叫‘晚心’,有次不知道谁问了句,为什么要叫晚心,微因随口说了句,什么事情都后知后觉,发现的晚呗!立马有人说,那明明叫‘迟钝’,怎么能叫‘晚心’?太文艺,不适合你。 于是,‘迟钝’此名一炮而红! ‘莫邪’复活,跑到被杀坐标,微因早不见了踪影,和别人打杀在一起。 “微因。”色阳在外面喊了好几声,微因都没听见,他这才过来敲了门。 在外面喊她听不见,可有人敲门,微因还是可以知道的。快速隐藏游戏人物,取下耳机关闭音响,微因跑过去开门,“哥,有事?” 色阳奇怪看着她,“你在屋里干嘛呢?我喊你那么多声。”微因呵呵笑着,“玩儿游戏带着耳机,没听见。” 色阳黑着脸,“别成天沉溺在游戏里,耽误学习。” 微因不多解释,“知道啦!你找我干嘛?” 色阳转身准备往楼下走,见微因没有跟出来,回头,“下来呀!” 微因游戏还挂着呢!“你就说干嘛呗!” 色阳顿住脚步,“你到底在屋里干什么?” 微因急死,这种竞技游戏,秒秒钟死好几次的!反正色阳又不会说嘴,她干脆打开了门,拉着色阳进了房间。 盘腿坐下,带上耳机,微因傻眼的看着自己游戏人物周围的一圈人,再木讷的看着系统提示,还有闪烁不停的私信,微因泪奔了。 系统提示,‘晚心被莫邪刺死’。 系统提示,‘晚心被莫邪击杀’。 系统提示,‘莫邪被鱼若击杀’。 系统提示,‘莫邪被神秘人击杀’。 游戏里已经没有莫邪这号人物,他死三次了,强制性退出。微因的游戏人物被他们自己人围着,还剩下一次生命。 估计是私信微因没回复,人民币大喇叭滚动。 【无名就是你大爷】:你他妈真挂了?给个反应! 微因刚要操作人物,和她一起进来的色阳黑着脸给她合上了电脑,“这什么游戏,别玩儿了,走,陪我喝两杯去。” -本章完结- 4第一桶金 “色阳!” 长这么大以来,微因第一次连名带姓的朝这个哥哥吼。 色阳反而因为微因的反应笑了,“干嘛?我不就是关你个游戏吗?” 微因鼻子酸透,“你就不能问我一下再关吗?两分钟就可以了!再过两分钟就能结束!” 色阳这会儿看着微因眼眶里有眼泪,也有些抱歉,可关都关了,还能怎么样?拉起了她硬拽起来,“不就是个破游戏吗?还能玩出花来?” “我能玩出毛爷爷!”微因伤心死!五十万呐!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身外之物。 色阳已经把她拖起来,“那都是骗小孩儿的,你都已经成年了,别这么轻易就被人给蒙骗。” “走走走,跟哥哥一起喝几杯去,一醉解千愁。” 微因心里在滴血。 她刚才所在的游戏界面里,瞬间炸开了锅。 【小乖不是笨】:什么情况?迟钝呢? 【琉璃】:啊哦…… 【无名就是你大爷】:有没有团队精神!靠! 鱼若老大只能忧伤的接受‘晚心’的账号凭空消失,紧接着系统提示:晚心玩家在战斗中下线reads();。 刚才因为‘晚心’被杀,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也紧接着原地消失,世界里瞬间又是一通刷屏。 【狗的日记】:有歼情!有歼情!有歼情! 【上线只为看见你】:那神秘人一定是个大人物,那操作手法,把我们队杀的醉生梦死,肯定前十人物。 【曾几何时】:我和你打赌,前三。 死了的游戏人物虽然被强制性踢出游戏界面,可还可以在大厅观战,系统提示所有在线玩家可见。 【狗的日记】:来来来,我们来猜猜,这大神是谁。 【女人你让我情何以堪】:今天没有出现的大神没几个,很容易猜到。 【插着凤凰毛的野鸡】:走,翻榜单去。 【男人你让我情不自禁】:翻什么榜单?富豪榜?还是装备排行榜?还是恶人排行榜?还是战队呢?这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哦! 【伟大的性解放者——芈月】:能高居所有排行榜的,没有几个。 【字里行间】:神秘人啊!干嘛还要花五千人民币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呀!土豪,求交往…… 云云。 和色媛去周家参加满月宴,微因滴酒未沾,这会和色阳在一起,微因是心口堵得慌,真往自己肚子里灌。 太特么委屈了! 色阳眼看着不对劲,明明是他让微因过来陪他喝酒的,没想到小丫头比他还能喝,他酒杯放着没敢动,最后还是色阳把喝睡过去的微因给背回了家。 把微因往三楼背,对缺乏锻炼的色阳来说,挺吃力,停了好几次。 “呜呜呜呜……” 突然,他背上的微因哭了起来。色阳赶紧问,“微因你是不是难受?”自言自语,‘让你喝那么多酒’。 许是路上吹了冷风,微因头虽然疼,可脑子里清醒了不少,从色阳的背上爬下来,自己往楼上走,“谢谢你把我驮回来,晚安,我睡觉了。” “你真的没关系?” 色阳站在楼梯上问,微因背对着他摆手,“你也回去睡觉吧,我好困,想睡觉了。” 滚回房间,先上游戏号,一个个跟人家赔礼道歉。 这时候,凌晨2点钟。 诚恳的留言完毕,微因撑着要下线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回复。 ‘你怎么不死干净?’ 微因破涕为笑,【无名就是你大爷】从来不会对女孩子温柔,这她一直知道,他说话就这样。查看‘无名’的坐标,微因移动游戏人物,点击自动寻路,朝无名的坐标走过去reads();。 【我将终生用一种温柔的心情,来守口如瓶】:你又做什么蠢事了? 看见这个游戏账号,微因突然很想对着这个长相粗犷,脸上有刀疤,身材魁梧健壮的游戏人物嚎啕大哭。 悄悄话回复过去,“你今天怎么没有来参加争夺战?” 那边回复过来的时候,微因的游戏人物已经站到了【无名就是你大爷】面前。 无名高冷的不搭理她,微因赶紧先发过去个讨好的笑脸。 这时候,‘守口如瓶’也点击微因的坐标,跑了过来。 没有切换频道,在周围,‘守口如瓶’又问了微因,“他们欺负你了?” ‘无名’打了一大段话最后几个字停顿。 突然没有了骂她的心情,还是发送过去,下了号。 ‘我们队得了第一,奖品在鱼若那里,你不在线,没办法给你,等他上来,就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神秘礼包里是现实礼物,等鱼若一并给你的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最后甚至没有标点,这不是‘无名’的作风。 微因想着,或许……是他们家突然断电了。 在游戏里,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打出一段话,一般情况下都没有最后的标点符号,可‘无名’总会每句话都带着,为这大家还说过他,他说这是代表一句话说完结束了,他习惯了。 和游戏名全区最长的知己聊了会天,在对方的催促下,微因下了线,关了电脑。 这款游戏,说白了,就是为人民币玩家量身定做的,只要你能想到的,花钱全能搞定,只要玩家觉得值。 一开始微因完全拒绝,她自己吃饭都顾不上,好不容易有了点私房钱,他们还拉她进来,她死活不依。穷怕的人,她就小心小胆。后来【小乖不是笨】说她自己的装备都是自己打出来的,也能靠自己胜人一筹的操作手法得上好武器,她才进来。 一般规定游戏人物名有字数限制,‘守口如瓶’看了《时光,若能重新来过》太喜欢席慕蓉的那句话,就花了毛爷爷,改成了长长的【我将终生用一种温柔的心情,来守口如瓶】。 为此没少人骂他有病,可他自己乐意。 刚开始的时候,微因看到他这名字,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儒雅的,诗情画意的,甚至是心里不由发软的,还带着隐隐悲伤外加心疼。当然,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这样以为。 事实证明,接触时间久之后,大家表示,他们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任性的土豪! 这不,礼拜天微因起来,上游戏号,看见自己的名字就给人强制性修改了。 系统提示:恭喜您,游戏人物名字修改成功。 微因傻眼的翻看之前的记录。 然后有个叫【迟暮】的游戏人物就闪到了她眼前,“亲爱的钝钝,你看,喜欢这个新名字吗?” 世界频道一片怨言reads();。 其他的微因自动屏蔽,就看见熟悉的人。 【小乖不是笨】:守口如瓶,我想修改名字很长时间了,你干嘛不把我的也一起给修改了呀! 外加讨好可怜小表情。 【迟暮】:小孩子,去一边玩去。 微因试着发了‘……’。 页面里,她的左下角对话框里显示:【迟钝】。 系统提示,鱼若上线。 看见他的好友栏里新改动的两个人,鱼若世界发言,“反正你有钱,来吧,把咱家族里的人全改成‘迟’字开头的名字吧,咱家族也换个名字,就叫‘迟家族’好了。” 【迟钝】:…… 【迟暮】:好呀好呀! 【小乖不是笨】:这个可以有!星星眼。 【鱼若】:别闹了,你他妈又抽什么疯? 好好的花两千人民币修改个游戏人物名。 【迟暮】:你们不觉得我和钝钝的名字特有夫妻相吗? 【无名就是你大爷】:姐弟。 世界一片哗然,各种跟风大笑。 微因囧了。 在有钱人面前,她一点自主选择权都没有!可悲啊,丧尽天良的游戏。 好好的【我将终生用一种温柔的心情,来守口如瓶】变成了正常的【迟暮】,微因的【晚心】也被强制修改成了大家称呼惯她的【迟钝】,她除了认命接受,还要跟人家说声谢谢。 【迟钝】:让你破费了。哭。 【迟暮】:亲爱的钝钝,你是不是被感动哭的? 【小乖不是笨】:你瞎?她的被你笨哭的!虽然她叫迟钝,但是,不见得她愿意以真实形象示人啊! 改名风波过后,鱼若把昨天晚上的奖品给了她,大家在游戏里商量了各自的东西都怎么处理。 她表示,这黄金狙她得到的太不理直气壮,拿得有点不名副其实,很对不住大家。 鱼若说,“没事,有你表现的机会。” 他们几个人的黄金狙没有卖到最初的五十万人民币,因为昨天晚上刚拿到奖品,他们队里,已经有其他人卖了出去,以八十万的高价。 第一把被人买走,那些纷纷等着抢购的土豪们没了得到第一名的优越感,有人退出,有人等着买剩下的几把。 昨天晚上他们几个为了等微因,就直说了昨天不卖,今天商量reads();。 众多私信里,鱼若比较看好有个组队购买的,他们也是家族,和他们自己一样,刚好除去卖出去那一把,购买方的家族里刚好能人手一把。 【迟暮】:看你们,我无所谓。 【小乖不是笨】:是,你不差钱。 【鱼若】:我觉得卖出去吧,拿到真金白银,想干嘛干嘛。 【无名就是你大爷】:对方出多少钱? 【鱼若】:还在商量。 【小乖不是笨】:我就没想过卖那么多钱,能卖到十万我就高兴。 【迟钝】:星星眼。 微因也是这样想的,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无名就是你大爷】:小钝,你怎么看? 微因盯着‘无名’的话看了半天。 【迟钝】:泪奔,你接受能力原来这么强啊? 刚修改的‘迟钝’他就喊‘小钝’!守口如瓶喊她‘钝钝’她就忍了,他向来任性,可‘无名’在她心里,可是很高冷的!这样亲昵的字眼,不应该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无名就是你大爷】:名字既然取了,不就是给人叫的吗? 很奇怪,以前她叫‘晚心’,他叫不出口。 给微因修改名字的土豪很自豪,手舞足蹈的刷屏。 鱼若在他们聊天空挡,直接把购买人拉到了他们的区域。 对方五个人,他们这边五个人。对方三女两男,他们这边两女三男。 他们五个人头上都顶着‘燕子回时’的家族称谓。 其中一个女队员先说了话,“各位哥哥姐姐,能便宜点吗?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钱。” 用的都是周围频道,他们都能看到谁说了什么。 【无名就是你大爷】:没钱就滚。 【无名就是你大爷】:不知道这是人民币打造游戏? 微因很不赞同‘无名’的说话方式,可……他说的是事实。起初她就不愿意进来。 【鱼若】:我是这么想的,我们一个一个卖出去,是能卖高价,可我想让这些黄金狙留在一起。 鱼若的话瞬间拉拢了微因,她也比较重情。 【迟钝】:你们想多少钱买? 【小乖不是笨】:太少的话就别张嘴,没钱就别买呗!掂量着点哈! -本章完结- 5来你喜欢强势霸道的 ‘燕子回时’家族里,一个身穿正装军服的十几岁小正太往他们这边走了几步。其实他们知道,鱼若*不离十是同意了,刚才说话的【无名就是你大爷】显然不是好交流的人,最后发言的【小乖不是笨】也不怎么好说话,小正太就站在一直没有开口的【迟暮】和问了他们意愿的【迟钝】面前。 【卿犬】:我们几个人的零花钱都不多,加一起,一共才能凑个一百五十万,善良的好心哥哥姐姐们,你们看行吗? 这边【小乖不是笨】立马流口水了,“你说啥?你们几个零花钱不多?加起来‘才’能凑一百五十万?reads();!” 微因和小乖的反应是一样的,不过在这个区里,他们队里还有个更土豪任性的,她习惯了,呵呵轻轻笑过之后,就私话了家族里,“三十万一把,我可以接受,比我预期的要多得多。” 【小乖不是笨】:狂点头。 【迟暮】:我也能接受。 【无名就是你大爷】:嗯。 【鱼若】:呵呵,他们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要出几万块钱呢。不过他们几个像是中学生,说话挺乖的,就是几万我也打算卖。 【小乖不是笨】:捂嘴偷笑,给他们听到,估计能哭死! 【迟暮】: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那可不一定,就算他们花了重金,也一样会很高兴。 这就跟他一厢情愿的做有些事情是一样的道理。 周围频道,‘燕子回时’家族里一个叫【肥妞】的小丫头哭了起来,“哥哥姐姐们,你们如果嫌少的话,下个月我们再给你们打过来点钱可以吗?拜托你们啦!” 鱼若在家族里打了串冒号,“要不要现在卖?” 页面当前,‘燕子回时’里始终没有说过话的【燕大爷】瞪了【肥妞】两眼,“生日礼物我不要这个了,你别丢人现眼。” 小乖在家族里跳了几次眼角,“现在的孩子们呐!” 有钱好他妈任性! 【卿犬】:哥哥姐姐们,今天是他生日,你们就满足他这个愿望吧,他很喜欢这黄金狙。昨天就怕被别人买走,本来我们四个人凑钱想给他买的,刚好见你们在世界上说等一个人,我们看了你们资料,发现你们是一个家族,和我们人数刚好一样,他就说不如我们一起买。 【肥妞】:实际上,跟神级别的哥哥姐姐们近距离接触,我好激动好激动的,就是……我们真的没有多余的钱,大哭! 【燕大爷】:现眼,我不要了,走。 微因都乐了,“谁跟你们说不卖给你们了?” 五个小家伙高高兴兴交易后,对他们还千恩万谢,鱼若父爱泛滥,“以后在区里遇上麻烦,来找哥哥。” 五个小家伙有种傍大神的感觉,瞬间一蹦三尺高的忘了正经事。小乖都受不了他们了,“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可要后悔这么便宜就卖给你们了。” 五个小孩儿没多停留,又是一番激动感谢之后,下了线。 闹腾的小家伙们消失之后,微因直接游戏账号里给他们四个人每人发过去一个红包。 【鱼若】;干嘛?贿赂我? 【小乖不是笨】:嗳?干嘛给我发红包? 微因解释,“这黄金狙本来就不该属于我,我自己留了十万,其余的,讨好你们reads();。”每人五万。 小乖发过来一个鄙视眼神,“我都有三十万了,你觉得,我还看得上你那区区五万吗?不要!” 迟暮委委屈屈的抽泣,“钝钝,你伤害了我。” 无名发了两个字,“虚伪。” 接着又打了一串字,“你一分别留啊,全部捐掉。” 微因发了个害羞表情,“不嘛,我需要钱。” 鱼若哈哈笑着,“这是你应得的,莫邪在排行榜上是难对付的人物,你第一个击杀他,要不是他被你激怒,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我还没有办法杀他。对了,那天你干什么去了?” “微因!” 楼下色阳的喊声。 微因快速打出‘有事,先闪’几个字,下了线,关了电脑。 游戏界面里,剩下四个人面面相觑。 【小乖不是笨】:你们有没有发现,迟钝最近很反常? 【鱼若】:好像。 小乖贼笑,“迟钝一定是谈了男朋友,而且,还和男朋友同居了!哈哈哈……” 迟暮瞬间炸毛,“撕烂你的嘴,让你胡说八道,钝钝是我的,是暮爷的!” 无名无声的走开,游戏里厮杀去了。 打开房门跑到栏杆往下看,色阳站在客厅正中央,“哥?干嘛?” 色阳对她招招手,“我就看你起来了没有,下来,带你出去。” 色阳估计是碍于昨天晚上犯的错误,良心发现的带着微因逛了半天的街。 “妈平时不给你钱买衣服吗?你怎么专挑地摊货。”拉着微因转了会儿,色阳发现他这个妹妹根本就不往该去的地方去。 在色阳的印象里,他认为该去的地方,还不得动辄几十万,少则好几千的。 色阳今天看到微因这衣服,还是她自己做了游戏解说之后赚了些小钱给自己置办的,若是给色阳看到她以前穿那些衣服?呵呵。以前是色阳太不关注她罢了。 微因的不回答让色阳有丝不满,到底骨血里流淌的不是他们色家纯正的血脉。他看不上微因的眼光,并没有考虑过微因若是直接换了昂贵的行头会怎么样。 “你几点钟去上学?需要去送你吗?”他睡过几个女大学生,知道正常的上课时间她们周末下午是要返校的。 微因是个极其敏感的人,尤其是对色家的每一个人,“我六点钟去学校,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去。” 从早上的抱歉眼神到刚才的漠视,她体会的一清二楚。 把微因放到家门口,色阳就自己活动去了reads();。 拎着几个袋子进去,好在今天礼拜天,他们有各自的节目,微因没碰上谁,在三楼她自己房间熬到了五点多,收拾了书包,步行半个小时到公交站牌,等公车。 钱嶬尧是先到了色家找她,没见着人,色家佣人告诉他她会在站牌等公车,他便开了车过来。 他烧包闪眼的车往公交站牌前一站,立马引起了尖叫以及各种拍照声。不管是车还是人,都很有看头。 敞篷车里,钱嶬尧没下来,他只是直接打开了副驾驶车门,喊微因,“上来。” 微因抬头看天,你喊谁? 钱嶬尧哭笑不得,只好打开了车门,下车,走到微因旁边。 对于旁边亢奋的群众,尤其是像微因一样等车去上学的小姑娘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的,还有几个想上前跟他合影的,微因觉得自己很格格不入,要不要也装出很兴奋激动的模样来? 主要是她自己的身份还有她生活的环境让她早已对这些虚华的东西以及人物免疫,就是十个钱嶬尧站她面前,她也能无动于衷。 “哥哥你能让我……” 钱嶬尧没看靠近他的小女生,抬手挡开,微笑着一腿站着微因站着的站台上,一腿站着马路上,“我送你去学。” 微因避不可避,很认真的回答,“谢谢三少的好意,我自己坐车比较方便,不要麻烦三少了,谢谢。” 一段简短的话,两声谢谢,钱嶬尧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他主动约女孩儿,被女孩儿毫不留情拒绝的。 毕竟旁边那么多人看着呢,钱嶬尧抬手抓住微因手腕,“不麻烦,我顺路。” 微因脸色不好,可也没有特牛逼的甩开他的手让他下不来台。钱嶬尧就想啊,小姑娘家,谁不喜欢香车帅哥,更何况,是他这种全城难得少有的专情好男人!微因的善良让他错以为是微因接受他的信号,迈了一步,上了台阶,和微因并肩,他微微弯腰,贴着微因的耳朵,“原来你喜欢强势霸道的?” 微因眉头拱起,抿嘴思索着,她该怎么说,才能既保留他的颜面,又不给自己惹麻烦。 旁边几个手机咔嚓咔嚓拍的欢腾,从有些角度看过去,他们俩的姿势极其亲密。事实也是,钱嶬尧好脾气温柔的哄着微因,微因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小不痛快的唇瓣紧抿,任谁看了,都是一副贴心暖男哄小女朋友的画面。 微因的不回答让钱嶬尧有了进一步举动,他就想逗逗微因,弯腰把脸挡在她面前,“你再不让我送,我可要亲下去了。” ‘吱——’ 公交车刹车的声音。 微因没抬眼看公交车,而是很好脾气的低头不好意思,“你再不走,就还没有公车先到学校。” 钱嶬尧扬唇一笑,微因抬眼刚好看到,他的笑,好耀眼。 -本章完结- 6无言的委屈 钱嶬尧转身往他的车旁边走,微因眨眼间,朝大开车门的公车飞奔过去。 钱嶬尧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随之哭笑不得的眼睁睁望着公车开离。 微因相信钱嶬尧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去找她的无趣,毫无顾虑的到了学校,回宿舍,准备去上晚自习。 今天下午回家的时候,上游戏号,鱼若跟她说了,那争夺战获得的神秘礼包里是现实礼物,是去‘薰衣草庄园’的两日游,时间刚好是下周六周日reads();。 他们几个人说好了,到时候‘薰衣草庄园’见。 因为他们从来都是在游戏里昏天黑地的玩耍,实际上连视频、语音都没有尝试过,想想可以见面,还是蛮激动的。 微因像他们每个人一样,很期待。 一周五天课,很快就过去了。 周五下午放学坐公车回家后,微因就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找个理由出去。 晚上倒是和以往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的活动,微因一个人乐得清闲,守着诺大的餐桌吃了晚饭,便上楼看了会儿书。 睡觉前,微因上了游戏,迟暮那彪形大汉问她明天会穿什么衣服,要和她穿情侣装,小乖不是笨也说要和她穿同色系的。到底鱼若和无名是大男人,没有表现的那么离谱。 【迟暮】:钝钝,你多大了?我一直很好奇! 【小乖不是笨】:别说啊,留着悬念!明天看我们能不能不说话认出彼此。 【无名就是你大爷】:以前有个男生认识一个女网友,很聊得来,他说一眼就能在茫茫人海中认出她,女孩儿不信,他说不信你发我个有你的照片让我猜。女孩儿把集体照发过去,男孩儿把其中五个漂亮的女孩儿说完后,女孩儿说都不是,男孩儿把女孩儿删除了…… 【鱼若】:呵呵。 大家反应了半天,都乐了。 【迟暮】:肤浅,什么美女我没见过呀! 想想也是,他那么土豪,家世一定不差,小乖不是笨先皱眉,“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啊,我可是很普通的一个人而已。” 【迟钝】:我走在路上从来没有回头率,可想而知什么样貌。 【鱼若】:别说了,比丑吗? 【无名就是你大爷】:我明天有事,不去了。 迟暮哈哈大笑,微因也在这边被无名逗乐,几个人激动的说了明天见面的时间,纷纷下线。 以往的周六周末,色媛没有把她拉出去,她一般都是自己活动,要么宅在三楼自己的小空间里,要么就是书店过一天。今天微因起了个大早,她估算了下从这里搭车转站到‘薰衣草庄园’的时间,大概要4个小时,他们约好了10点钟见面,她必须在清晨6点前出门。 微因本想着,跟起床的佣人说一声,等到9点钟左右,她再打电话回来跟家里说一声。岂料,她还没走到楼下,色媛‘噔噔噔’跑到楼上,在一楼拐角截住了她,“你竟然起来啦!” 不情愿瞥眼微因,色媛见微因背着书包,“你干什么去?”再回头吼楼下色阳,“哥!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钱三少邀请他们去野游,色爸非让喊上这个她从小就看不过眼的半路没好感妹妹,她本来想着,做做样子,就告诉老爸她不去,然后他们自己出去玩,谁能知道她这行头? 微因也很纳闷reads();! “微因,早!”色阳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微因愣愣的看着客厅里收拾好的两个小箱子,疑惑,“早。” 昨天晚上色媛骗他们说她告诉微因,色阳对微因这行头没任何疑问,还要去接她肩上的背包,“都放到车上吧,你都带了什么,这里都准备有。” 微因拉着自己的双肩带,“不用。” 色媛黑着脸,远离,她还在以为,是色阳私下通知了微因。对于色阳对微因的好,色媛一直有意见。 微因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去,看看屋里,也就色阳和色媛俩人,色爸和色妈应该还没起,佣人在旁边守着等候命令。 色阳拉着其中一个箱子,佣人提着一个,色媛大摇大摆走在最前面,色阳走在微因前面,微因迟疑,低低问色阳,“去干什么?” 色阳抬手刮她鼻子下,“虽然我很不情愿,可爸说的对,多和他们走动,很有必要,说不定能把媛媛这个不省心的嫁出去。” 微因一头雾水,“……哥,我今天有事要出去趟。”豁出去了,跟色阳说声吧,他们俩爱干嘛干嘛去。 “走那么慢,还去不去啦?”色媛坐在车里朝微因吼。微因看看霸道的小姐,再看看听了她话,没什么反应的色阳,“哥,我自己先走了哈。” 她前脚刚迈出去,色阳就意识到了,微因这身要出门的行头,不是和他们一起的。 “你回来!” 微因站住,挠头回身,“嘿嘿。” 色阳走到她旁边,黑着脸,“你干什么去?” 微因想着,在色家,和色阳还是可以沟通的,“上个礼拜你不是关了我那个游戏吗?”看色阳脸色阴郁几分,微因忙继续,“我说了,我能玩出毛爷爷的!第一名战队有旅游名额,组织我们去‘薰衣草庄园’两日游,我本来打算等爸妈起来的时候给他们打电话过来的,没想到碰到了你们俩。” 色阳脸色更加难看,久久不言,看着微因。 微因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我说的是真的!”掏出手机,“你看,就是这里。” 色阳瞟了眼微因的手机界面,插着手,“微因,我一直以为,你很懂事。” 微因被色阳的态度搞得有些迷糊,“我没有到处乱跑,我到九点钟的时候会跟家里打电话说。” 色阳突然伸手点她头,“你想什么呢?现在的社会有这么单纯吗?游戏里的事情你都敢相信?你还是三五岁的小孩子?” “你们俩走不走,还去不去啦?磨磨蹭蹭什么?”色媛下车踹轮胎。 色阳不管微因怎么解释,拉着她手腕,把她塞进了车里。 微因可怜巴巴眨着眼,“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去?”不能老跟色阳说游戏里的事情reads();。 色阳已经把车开出了色家,“周防他奶奶最近不是一直往我们家和钱家跑吗?爷爷说,让媛媛和钱慎屹接触接触试试。”刚好钱三少邀请,省得色媛太过主动反而不好。 不过最初的目的是相同的。 微因红着眼,这和她计划好的是不一样的,“哥,我能不去吗?” 色阳突然生气,“微因,我现在正开着车呢,你非要惹我是不是?” 微因在后面摇头,“没有。” 色媛看好戏,心里厌烦微因去和她争风头,事不关己的看着车窗外,“不想去让她该干嘛干嘛去不就得了?干嘛非要强人所难?扫兴!” 色阳没理会色媛的话,继续说微因,“你还在想那个游戏里的什么两日游是不是?我告诉你,那就算不是骗人的,你也不能去。” “为什么?”一开始说不信,现在是肯定不让去,凭什么? 对于色阳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薰衣草庄园’太小儿科,“以后你如果想去旅游,我可以陪你去更好的地方,甚至还是那里都可以,可你这次不能去,那些游戏里的人你认识不认识,见面之后呢?新闻上的负面报道你看的少是不是?你还嫌自己不够惹事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色阳就是脱口而出,他平时又怎么会不知道色妈对微因的反感?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老公在外面生的孩子? 微因却因为色阳的最后一句话,彻底伤了。 ‘还嫌自己不够惹事?’她这么多年来的小心翼翼,到头来,还是给他们家惹麻烦。 微因沉默了,不和色阳争论了。 或许,色阳是真的出于担心她。 色媛哼着小曲,乐得清静,看看现在微因失魂落魄的受打击样,她就是容光焕发的仙女,微因就是个受气丫头,她什么都不用做,也一样能强过她的风头。 色媛决定了,带着她,带上她,才能衬托出她的好不是? 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色媛就在车里掏出了化妆包补妆。 色阳自己说了狠话,见微因消停了,也没有心情去安慰她,干脆开车,什么都不说。 微因纠结着,要不要现在给老大发信息过去,说自己没办法去了。如果说了之后,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心情呢?微因很懊恼,委屈。 她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这几个礼拜不知道怎么惹上他们了,还是以前她真的太过于安静了,以至于她刚有些起色,就处处碰壁? 一口闷气卡在心口,看着远离都市的空旷,微因靠在车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耳边传来听过几次的声音,“怎么回事?” 色阳好似无奈,“和我闹脾气呢,可能睡着了。” -本章完结- 7告诉你心上人,我和你在滚床单 半梦半醒间,微因眉头紧蹙。色阳倒是放心她,跟钱嶬尧说了话,径直往后走,打开后备箱,取下两个箱子,和大家集合去了。色媛也早就朝人堆飞奔了过去,和别家小姐交谈甚欢。 钱嶬尧右手臂撑着车顶,左手揣在裤兜里,弯腰看着紧闭双眼的微因。 微因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亮起,站在车门外的钱嶬尧眼疾手快在电话还没有响起铃声的时候,将手机从微因手里拿出来,放到了自己眼前。 来电显示:‘无名’。 微因伸手去抢的时候,钱嶬尧已经把电话接通放到了耳边。 “出来了没有?我顺路带你。” 电话那头传出低沉稳重的男性嗓音,跟钱嶬尧抢电话的微因瞬间红了脸,压低了声音朝钱嶬尧喊,“你松手!”右手拉着他衣袖,左手抬起去勾他耳边的电话。 钱嶬尧坏笑着躲开微因的手,用口型告诉她,‘答应我,嫁给我’。答应我我就还给你,嫁给我就什么都好说。 微因眼圈发红,使尽浑身解数的去抢自己的电话。钱嶬尧却突然将电话摁到了自己胸前,听筒被挡着,电话那头的人也听不到他讲话,“你如果还不答应的话,我就跟电话里的人说你在和我上床。” 微因愣住,脸上时冷时热,干脆生气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抢了。 “小钝?” 钱嶬尧准备挂上电话的时候,听到电话里的人这样喊她。 迟疑了下,钱嶬尧还是将电话给了她。 微因鼻子发酸,对电话‘嗯’了声。 凌晨3点钟出发把车开到全城的人心下安慰,“你出门了没有?我刚好路过全城,带你一起。” 微因想想自己的处境,“你先过去吧,我可能会晚点到。”她真的好想好想和大家在一起。虽然现在走不开,可她会尽量争取,有必要的话,她会从这里逃跑。 电话那头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无名愣怔片刻,“好。” “心上人?”一直没有走开的钱嶬尧看着她挂了电话独自伤神,拿她打趣。 微因没做回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手指交替发出有节奏的声音,钱嶬尧动之以情,敲击着车顶的手停顿,“被你耽误了一星期,你看,我现在就剩下83天可活,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不考虑我的建议吗?”眼神看向远处的色家兄妹,“我可以帮你摆脱他们reads();。” 微因这么多年在色家都过来了,不可能因为这个条件就把自己嫁给一个陌生人。可当他说到自己还剩下83天可以活的时候,微因心里还是忍不住触动,“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可以试着去找别人看看。” 下车,朝看了她很久的色阳走过去。 钱嶬尧走在她身侧,“被他们拉过来联姻,是不是很不情愿?” 微因被‘联姻’两个字击得心脏一紧,慌乱一扫而过,她没敢抬头看钱嶬尧,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 钱嶬尧却不如人意的跟在她旁边,“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例外?背个包舍不得取下来,打算去哪儿啊?没看见大家都是轻装上阵?”时刻不忘提醒她,还有别人在等她。 那通‘无名’的电话让他猜测到,微因今天这身行头,是和别人约好的,她的目的地不是这里。 “老三什么时候和色家那个私生女勾搭上了?”原地等候的钱慎屹靠近周防和权心书,好奇。 周防没搭理他,朝从左走了过去。孩子留在家里,奶奶照顾着,他是奔着赶紧给钱慎屹找个媳妇来的。 权心书看眼远处和色阳在说话的女人,这才朝钱嶬尧和微因看过去,“你们家老三不容易,别说他。” 深爱的前女友快变成小舅妈了,这事,不是谁都能遇上的。 “我有那么嘴碎?”钱慎屹瞪眼权心书,不高兴往前走。 一路走过来,微因一句话没有,钱嶬尧不放弃,“这只是刚开始,不信你走着瞧,以后这种节目多得你想吐。不把你嫁给一个有价值的男人,你老爹就不会罢休。” 钱嶬尧不停的对微因灌输这些所谓的‘豪门潜规则’,越发让她反感留下来。 “不要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以前是因为你们还小,说白了,还没长开,得不到最好的利用价值,所以你老爹才对你们格外仁慈。” 微因停住脚步,厌恶的看着喋喋不休的钱嶬尧,“三少,前面有那么多女人,你随便拉一个就现成,干嘛非要跟我说这些?你不累我都听累了,你歇会儿吧。” 钱嶬尧拉住要走的微因,“唉,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我不是骗你的!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 色阳越发看着钱嶬尧和微因这边奇怪,走了过来。 “微因。” 到底是他自己妹妹,他还不至于真的不管她。 色阳把微因从钱嶬尧的念叨下解救出来,微因心事重重,跟着色阳,色阳打一开始从家里出来就表示不可能,看她现在这样,“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手指色媛和其他千金,“你可以和她们一起。” 微因想哭。 “色阳,走啦!” 前面有人喊,色阳低低跟微因说了句‘别想逃跑’,跟了上去。 把微因丢在一个完全不属于她的环境里,色阳以磨练她融入他们为由,任由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走在最后reads();。 从左发现后,停下了脚步等她。待到微因走过去的时候,从左对她微微友善一笑。 “左姐。”微因低低喊了声。 他们开过来的车全部停在停车场,微因都不知道他们今天的节目安排是什么。 “我们要爬一天的山,你最好别背那么多东西,很沉的。”从左看看跑在前面身无一物的色阳,“或者让你哥帮你拿着也可以。” 微因不自觉抬手抓紧双肩包肩带,“不用了,我是女汉子,可以自己背。” 从左自然是看出了微因想要强力隐藏的忧伤,“怎么,你不想来?” 和微因相比,从左觉得,她算极好的了。就今天出来游玩的人中,微因几乎没有认识的,从左还有来最最,色阳,以及为数不多几个可以聊得来的人,比微因好太多。 刚开始和周防在一起的不适,从左又怎么会不记得。就好比把格格不入的自己丢在他们那群人里,让人很不舒服。 她当初还好些,是以周太太的身份出现,而微因呢?是他们这些人里,大部分不喜欢她这样身份的世家千金小姐纨绔们。 他们本身就带着有色眼镜在看待她,她有再好的心理素质,也高兴不起来吧。 “左姐,你要再不过去,周总的眼神要把我冻僵了。”微因无奈。周防一直在停停走走的等待人家媳妇,微因可不敢做那恶人。 就让她一个人垫后吧,她会慢慢习惯。 从左调皮的吐吐舌头,朝周防小跑了过去。 从左走开后,微因拿出手机,先看了眼时间,九点多钟。 心里失落、抱歉着,微因对着眼前的风景拍了张照片。十点钟的时候,她会给他们发信息过去。 “我要是你,我就离开这里,去找你要找的人。” 钱嶬尧停在她面前,眼神逼迫。 微因绕过去,有气无力,“省点力气吧,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钱嶬尧跟着她的脚步,“你不觉得,自己连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吗?” 微因极其平静,“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身自由的人多了去,不多我一个。” 对微因奇怪的回答,钱嶬尧始料未及。愣怔过后,钱嶬尧低声念道,“你还真是好脾气。” “把你放在我这个位置上,你也会成为‘好脾气’。” 钱嶬尧轻声笑道,“前面那个却莲花,你不陌生吧?” 最近却家那个不安分的私生女正和卫枭闹绯闻闹得人尽皆知,卫枭那是她姐夫,她姐夫刚和她姐离婚,多劲爆的消息,高居头条不下。 微因看都没看一眼,“我不熟reads();。” 钱嶬尧就没想过死心,“和你一样的身份,人家母女俩没有一起住进‘却家’?那要看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身份了。错的是那些随意播撒精虫卵子的人,不是你这个受害者。” “谢谢你非同常人的见解,茅塞顿开。”微因不想和钱嶬尧争论,那是因为他们在父亲眼里是稀罕物,而她,是麻烦。 钱嶬尧没对谁这么有耐心过,或许真的是命不久矣,看通透了?钱嶬尧自己都觉得奇怪,“废话我不多说,你答应我,答应我我现在立马就带你离开这里。” 小舅舅说‘她’生病了,‘她’还倔强的不肯就医,他心急火燎的,却帮不上一点忙。 微因现在已经不奢望能去‘薰衣草庄园’,“呵呵,谢谢三少的好意,这里风景这么好,怎么能辜负?我不打算离开这里。” “就算是你们家那老头真的让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 微因苦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往前走。 一天的爬山游玩,让晚上10点钟才到家的微因倒头就睡,她实在是没多余的力气做其他。 ‘薰衣草庄园’里,被安排好食宿的四个人,心思各异。 星期天微因没能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她小腿肚酸疼的不得了,躺在床上醒着,就是不想起。 床头柜的手机猛地想起,微因接了起来。是班里一个同学。 “微因微因,你快看头条,你上头条啦!” 与此同时,每个角落里,凡是看到新播出热点的网民们神色各异。 钱嶬尧嘴角微扬,“谁这么有品位,值得鼓励。” 当时旁边的人只是顺手按了快门,传到网上后,就被顶上了头条,这真是…… 钱嶬尧轻扯嘴角苦笑,拨通了一个电话,“给她看热点,哄她去看医生。” 那头人正手里拿着药,“你真的假的?” 钱嶬尧盯着电脑画面上的亲密镜头,“嗯,我准备结婚了。” 微因同时看着电脑上的相片,那是她在车站等车去学校那天,钱嶬尧找过去时候被人拍到的照片。她站在站台上,他一脚站在地上,一脚挨着她踩在站台,站在她身侧,抬头说着什么。 下面接连几张,各不相同。其中有一张是他拉着她手腕,贴近她说着什么。点击下一张,距离更近,钱嶬尧甚至脸上有笑,对黑脸的微因微微躬身。 微因记得当时他威胁她上车,说,‘你再不让我送,我可亲下去了。’ 后来还是刚好公车赶到,她骗了他,才溜走的。那个时候,他笑的好耀眼。 挂了小舅舅的电话,钱嶬尧手中把玩着手机,拿了车钥匙,出门。 -本章完结- 8软硬兼施 被钱嶬尧堵在房间门口,这让微因有些手足无措。 “别看了,是你老爹放我上来的。”耸肩痞痞笑言,钱嶬尧推开她房门,挤身进屋,顺手锁上。 微因目瞪口呆看着不请自来擅自硬闯进来的人,头有些大,“请你出去。” 钱嶬尧走到阳台转了一圈儿,漫无目的晃着,“你是选择在这里说,还是跟我去外面,如果等下你惹到我,说了什么我不想听见的话,我在这里做出了什么不合适做的事情,我可不负责。”再示意楼下,“我上来找你,你老爹很高兴,现在估计竖起耳朵在楼下听你房间的动静,我劝你慎重选择reads();。” “我们出去。” 微因直接收拾了下午要去学校的东西,和钱嶬尧出了门。 和这个家里相比,她宁愿在外面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丢人现眼。 微因走在前面下楼的时候,色后妈看微因的眼神,明显是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钱嶬尧跟下来,她扭曲的走到微因面前,握住微因的手,柔声细语交代,“微因,好好跟三少相处,不要闹小孩子脾气听到了吗?” 报道她也看见了,以她的角度看,那些相片上,是微因在闹小情绪,而钱三少在哄着,几多温柔。 生疼的手让微因轻轻皱眉,‘大妈,你有没有搞错?做戏都不做足?让谁信服?’ “叔叔阿姨,我带微因出去吃饭,改天再来拜访。”钱嶬尧一声招呼,色爸笑逐颜开,恨不得把微因打包收拾好,送出去。 “好好好!出去吧出去吧,年轻人和我们这些老家伙说不到一起。微因,听话,别闹嶬尧。” 出了门,微因沉着脸,一直到离开色家,钱嶬尧才摇头冷笑。刚才色后妈的微动作,他还是能从微因不明显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的,所以格外注意了。色后妈自己的手因为用力都泛白了,更何况,是微因。 真不知道她在犯什么傻。 色后妈当着他和色爸的面都敢这样使阴损,如果没有人的时候呢?以前钱嶬尧是不相信有坏心肠的后妈的,毕竟,像他们这样的门户,哪个年轻的小后妈不是百般讨好,害怕被逐出门的。 微因现在不是小时候,很多事情,她知道色爸都在睁只眼闭只眼,她自己何必去自取其辱?让色后妈对她更明目张胆些吗?让自己看着更狼狈吗?呵呵。 大学能住校了,已经很不错。 随便找个吃饭的地儿,钱嶬尧给自己点了烟,“不介意吧?” 他吃好了饭,微因还在继续。 一口盖浇饭吃完,微因说话极轻,“介意的话,你会不抽吗?”明明骨子里就不是个绅士,真在乎她感受的话,刚才点烟之前,他怎么不问? 钱嶬尧意外的愣了下,可还是拿过烟灰缸,将烟泯灭。 被人盯着吃饭,微因没这嗜好。 她只是没有剩饭的习惯,想把剩下的吃掉。知道钱嶬尧有事儿要说,微因也不矫情,“你说你的,别看着我,我吃饭很难看。” 钱嶬尧实在是不抽烟,和她在一起,就没别的事儿要做。既然她都摆好了心态,钱嶬尧又是志在必得的,换了个姿势,他托着下巴,闪烁着明亮的双眼,微微眯起,“跟你这么说吧,你想嫁给我也得嫁,不想嫁,还得嫁,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微因从餐盘里抬起眼皮掀他一眼,继续小口吃饭。 钱嶬尧放在桌子上无聊的手摊开,“你想嫁最好,不想嫁的话……” 微因又掀他一眼reads();。 钱嶬尧从微因的眼神里,看到了浓浓的嗤之以鼻,好似他说的跟她没关系一样。不由,钱嶬尧黑了脸,“你信不信,如果你跟你爸说你和我没关系,他转头就会给你找男人。” 今天色爸的态度,微因也看到了,对钱嶬尧的话,她没表态,心知肚明。 钱嶬尧修长手指敲击桌面,“哦,对,我还没有跟你说好处是不是?你先不要急着拒绝。” “我需要你配合的,不过是偶尔演戏,去民政局拿个结婚证而已,婚礼什么的,不会有。至于你……完全是自由的,我不干涉你任何事情。” 微因抬起眼皮,这次看他的时间久一些。嘴巴里嚼着米饭,缓慢悠闲。 钱嶬尧看着窗外,“等我死了,你的配偶栏里会显示‘丧偶’,有些不好听,不过,我会给你赔偿,不会让你吃亏,离开色家,你完全可以衣食无忧过下半辈子,我保证,你养个小白脸都不成问题。” 这样心动的条件…… “甚至你可以把你的心上人带回家。” 微因听他说完这句话,脸红的低低咕哝,“我没有心上人。” 仔细想想的话,微因好像……并不吃亏。 “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不接受的可能,别说是色家人对你不好,就算是他们对你好,我也一样非你不娶。”钱嶬尧换了好声好气商量的口气,靠在椅背上,睨着低头的微因。 软硬兼施。 “为什么是我。”微因只是想知道他锲而不舍的原因。 钱嶬尧回想了下,“因为娶你不用太麻烦。”望眼看去,真是想找这么一个适合娶了没所图的女人,还不用担心有什么后遗症负担的,也就色家这个私生女适合了。 别家的千金?奔放的他嫌脏,保守的他怕耽误了人家。普通女人?心态摆不好,也拿不到小舅舅面前,没有说服力。 隐婚的戏码微因见多了,她也能理解。人前演戏人后陌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还能离开色家,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更何况,钱嶬尧表示,这消息他不会公布于众,只在他小舅舅和那个女人面前演戏足够,这……更好了不是? “好!” 微因干脆果断,点了头。 两人分开后,微因提前去了学校。 这么多年来,想想挺可悲的,微因身边没有一个能称得上‘闺蜜’的好朋友。这个时候,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应该还在‘薰衣草庄园’两日游的大家。 他们对微因来说,很特殊的人。 她不敢登陆游戏号,不敢打电话过去,心里有小小的抱歉,有不能见面的遗憾,也有从容的淡定。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宿舍里,还没有一个人过来,她开了电脑,准备找学校附近的房子,打算租住。 正浏览着网页,甄选着适合她的房子,放到床上的电话响起,她走过去拿开了看,短消息,刚刚储存的号码,钱嶬尧reads();。 ‘明天早上9点接你去领证。’ 看完短消息,微因也没有回复,把电话放到了床上,继续浏览页面。 今天周日,民政局不上班,要不然,他会迫不及待今天就让她变成已婚女人吧? 微因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刚过完二十岁生日,就会成为‘已婚’人士。 不得不说,奇怪的缘分。 钱嶬尧过来接微因的时候,微因感觉得到,他心情好像很不错。到了民政局,排队,填表,一个多小时下来,一张红色‘结婚证’就拿到了手。 “需要送你回去吗?” 能问出这样的话,微因心里笑着,“不用。”转身自己去做公车回去。 钱嶬尧丝毫没阻拦也没挽留的意思,揣着他的那本,上了他的车,扬长而去。 微因到学校没多大会儿,接到了钱嶬尧的电话,“对了,你以后就住到我在你学校附近的房子里吧,合作必要,不用拒绝。” 微因收了电话,心情复杂。 不该有什么情绪的不是吗?可……为什么还是感到异样。 身份的转换,到底让她无所适从。 摇摇头,窝在宿舍里,微因上了游戏号。本来就是想上来漫无目的的逛逛,没想到,除了小乖,他们几个都在。 有时候,微因很奇怪,不喜欢主动找人说话,好比她现在纠结复杂的心情下,她没主动去找他们任何一个人。 三分钟左右的样子,鱼若在家族里说了话,“你们看见了没有,她就是这么一个没良心的,放了我们鸽子,还没点自觉。” 微因苦笑,“我……不是故意的。” 她那天,真的好想过去的。 突然想到了那首‘漂洋过海来看你’,淡淡忧伤。 为了见到他们几个,她当时的心情,忐忑,兴奋……她没有忘记。没能去成,她有多失望,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 尤其是对要来接她的‘无名’,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迟暮】:“钝钝,我生气了!” 微因哄了好半天,不过这次不管迟暮怎么说怎么闹,往常喜欢骂他的鱼若也没吭声,反而偶尔附和着。 正和他们几个说着话,她的人物旁边飞过来一个人,初级玩家。 不过他头顶的人物名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敖疯’ -本章完结- 9第一次见到他的她 敖疯……算微因的贵人。 朝微因走过来的鱼若也认识鼎鼎大名的游戏第一人‘敖疯’。只是后来他跑路,离开了这个游戏。看见站在微因游戏人物旁边的布衣新人,鱼若和微因的反应一样。 鱼若在当前频道打了一串问号,敖疯没说话,倒是微因收到了他的私话。 ‘还好你还在这个游戏里。’ 于是,微因知道,这个‘敖疯’,就是把她带出来的敖疯。 微因一段话没有打完,敖疯的新消息又发了过来。 ‘电话号码发过来,找你有事。’ 微因发了过去,当即,她手机响了起来。 却不是她想象中的敖疯的陌生号码,是钱嶬尧。 “喂。” “明天下午6点去接你,准备下。” “嘟嘟嘟嘟……” 对于钱嶬尧这种态度,微因表示……无奈又无语。 电脑屏幕上,游戏私信里闪烁显示,‘业务繁忙呀’!微因回复一个笑脸,“接了个电话,你号码,我给你打过去。” 敖疯发了一串数字过去,微因拨通,那边先是淡淡浅笑,“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全城的吧?” “嗯reads();。” 敖疯开门见山,“直播平台签约,感兴趣吗?” 微因稍楞,敖疯给她解释,“就是跟师兄一样,签约赚大钱。”当初敖疯游戏号里是她的门派师兄,微因就一直‘师兄’这么称呼他。见她手法熟练,不输高手男玩家,这敖疯才介绍了她进游戏解说。刚开始微因是以草根自称,到后来,她比职业解说还称职,才有了收入。 想当初敖疯是以多么高额的签约费跳槽,这游戏里的熟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微因发了个傻愣的表情过去,流着鼻涕。 敖疯笑着,看着屏幕上的小表情,电话里直接告诉她,“你感兴趣的话,要到我们公司过来面谈,不过我可以替你在老板面前说话。签约费的话,你不要想太多,也就五百万左右。”和他没得比,没他的零头多。 微因是不知道,现在的敖疯,都不以游戏解说为主业了,人都有了公司股份,眼界颇高。 电话里敖疯说的五百万,对微因来说,“……师兄你说多少?” 她怕自己听错。 卖把黄金狙得了三十万都把她乐得没了边儿,五百万……该是多少啊! “五百万。”敖疯好脾气的又说了遍。“你感兴趣吗?来我们公司,上新平台,直播签约,一次性把年薪付给你。” 一次性……微因心动了,“师兄,你说真的假的?这么好的事儿,这么就落到我头上了。” 敖疯对微因的印象极好,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就带了她一个人进游戏解说。“你要感谢上天让你认识了我这么一位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师兄啊!” 敖疯偶尔的臭屁,微因太熟悉了。电话里的浅笑声,牵动了下电话那头人的心。 “你明天有时间吗?明天就可以过来谈细节。” 微因想到刚才钱嶬尧那通电话,“不行啊师兄,我明天还有事。”苦恼。 敖疯没问她什么事,“行,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电话,尽早。” 挂了敖疯的电话,微因注意力回到游戏里,一个游戏界面里,鱼若早就炸了,当前三个人,还有游戏人物正走过来的无名和迟暮。鱼若的游戏人物头顶飞快的飞过几行字,都是说敖疯的。 敖疯临走,一个快刀斩,还是新手装备,把鱼若顶级装备给ko掉,鱼若的游戏人物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头顶不甘心的落下一句话,‘这他妈就是敖疯那死人吧!’ 开区以来,就没人有这本事! 【敖疯】:走啦!有空再聚。 敖疯的游戏人物消失。 鱼若泪奔,血药复活后,哭着问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微因,“那死人找你干嘛?”微因的游戏人物捂嘴笑,走过来的无名和迟暮纷纷鄙视,鱼若大哭,“不活了,这他妈以后还怎么在区里混reads();。” 【无名就是你大爷】:没事,没外人看见。 迟暮立马把刚才鱼若被敖疯ko的截图发在当前,鱼若宽面条泪。 第二天,钱嶬尧如约来接微因,微因提前等在不显眼的地儿,给钱嶬尧打了电话过去,没人发现,微因上了他的烧包车。 不能怪人家高调,是他们这样的爷,都这副德行,色阳也这样。 离开了学校,越走越远,微因就纳闷,“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这不是去市区的路。 “机场。” “去机场干嘛?” 钱嶬尧平心静气,“去美国看nba。” 微因整个人都是懵的,“你放我下来,我不去。” 钱嶬尧加快车速,“你没得选。” 微因怒,“钱嶬尧,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们说好的,互不干涉!” 钱嶬尧咬牙,放软了语气,“帮我个忙,她也要去。” 听出他的受伤? 悲哀! 无奈? 微因没出息的,瞬间心疼起这个男人。这又过去了这么多天,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是弥足珍贵的。“你去医院复查了吗?”万一有奇迹呢? 钱嶬尧苦涩干笑,“没用了。” 一路无语,一直到机场,有人过来把钱嶬尧的车开走,钱嶬尧猛然间牵起她的手,在她耳边亲昵的低声交代,“微笑就可以。”边往里走。 微因直视前方,看到了和她挥手打招呼的从左。 好似,大家都是在等钱嶬尧。 “姐夫我们走吧!”1米83的从顽勾着从左的肩膀,喊着旁边周防,他们三个人走在最前面。 钱慎屹和一男一女站在一起,钱四爷微因见过,认识,和他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微因猜到了,男的是钱嶬尧的小舅舅,女的……不言而喻。 果然,那个女人看着微因的眼神,尤其是盯着钱嶬尧牵着自己的手,久久没有回神。 这个时候,她要做些什么吗? 烦恼! 微因面色微微不悦,在林晚心看来,是微因生气她一直盯着他们看。不由自主依偎着身边的男人,那女人低下了头,脸红。 微因挠头,她什么都没做,怎么感觉……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钱慎屹见钱嶬尧和微因过来,什么话都没说,只身一人,跟上了前面三个人的脚步,恬不知耻的喊从左,“小虫,等等我啊。” 这事儿说起来,是因为周防的小舅子从顽喜欢的球星科比退役,他很遗憾reads();。周防每次回家看到小舅子窝屋里看电视滚屏上播出的画面,再看他眼眶的湿润,就提了这么一句,于是,就有了这次临时出国计划。 三个人在前面走着,从顽还在跟周防讲,“姐夫,你知道吗,这代表着科比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这一代人,喜欢了他十几年。” 从左抬手敲他,“十几年?你才多大?从几岁开始喜欢的我怎么不知道?”因为从顽个子高,从左抬手稍微费力。 周防不待见钱慎屹,从顽自然更不待见,三个人在前面压根自动忽视后面追上来的钱慎屹。 本来就是人家一家三口出国玩儿,钱慎屹非要跟来,葛辉知道了,想着可以带着林晚心出去散心,就说要去,钱嶬尧知道后,就…… 微因苦逼的被捞了过来呗! 四个人,神色各异,葛辉先说了话,“我们也过去吧。” 钱嶬尧牵着微因就没松开,微因随他,没挣扎,没抵抗,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往前走。 葛辉揽着柔弱的女人走在最后。 微因还在想着,她需不需要跟他舅舅打招呼时,钱嶬尧贴着她低低问了句,“怎么了?” 在后面两个人看来,极为亲密。 微因冷眼眯起,寒着气,“你还没有跟我们做介绍呢!太假了。”咬牙切齿。贴近钱嶬尧,微因靠近他的脸部肌肤都在发烫,“如果你离我远些的话,不要这么做作的话,会看上去更自然些。” 微因这人吧,她总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大的男女,还手牵手,好奇怪,很别扭。 本以为,她说了这样的话,钱嶬尧会松开她,没想到,他反而抓她手更紧,只是欠扁的笑笑,继续往前走。 微因气得牙痒,狠狠握了握自由的那只手,狠狠回握他下。 钱嶬尧浅笑,在林晚心前面乐此不疲的表演着。 葛辉,在全城,也是数得上的人物。 葛家在全城排不上世家,只因为他们老底不厚实而已,没有父辈的基础。能嫁进钱家的女人,若是没有点本事,她不沾边。葛辉的姐姐就是个例子。 别看葛辉只比钱嶬尧大几岁而已,他的资产,远胜过钱嶬尧。 对于钱嶬尧不喊他舅舅,葛辉刚开始是有意见的,后来就习惯了。现在搂着林晚心,低声诱哄着,“你看,他现在很好,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她叫什么名字?”微因很好奇,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能叫什么。 当钱嶬尧说出林晚心的名字时,微因嘴角抽了下。 林晚心,林晚心…… 迟暮,我谢谢你!给我改了游戏人物名! -本章完结- 10猝不及防的吻 “温婉可人的‘婉’吧?”微因祈祷着,也许只是同音。 “不是。” “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那个‘绾’?”总不能就这么巧吧? “不是reads();。” 微因心里有丝小别扭,“宛如处子那个‘宛’?”她说了这么多,总要有一个是属于她的吧? 钱嶬尧扭头奇怪看她眼,微因追问,“你知道什么意思就行,真是这个‘宛’?”有那么一瞬间,微因很希望,千万别是‘晚’。 “都不是。”钱嶬尧松松牵着她的手,仿佛……微因稍微用力,就能分开。 想至此,微因就真的坏心试着挣脱,众目睽睽之下,她做不来面不红心不慌。钱嶬尧手指勾起,微因的手指即将脱离之时,钱嶬尧抓住了想要逃之夭夭的纤纤玉指。却当她什么都没有做过一般,继续慢慢前行,走在周防他们一家三口和钱慎屹身后。也好像,微因做惯了这样调皮的事情,在身后那两个人眼里,钱嶬尧这是别样的宠溺。 无可奈何般,微因被钱嶬尧牵着手,俩人也不说话,就沉默着。 好半天之后,钱嶬尧突然低声道,“早晚的晚。” 微因眉头挑起,而后,嘴角不自然拉成了一条直线。 钱嶬尧浅浅淡淡笑道,“反应慢、迟钝的那个‘晚’。”看着她的惊讶表情。 这话,多么熟悉呀! 身后的林晚心和葛辉离他们只有三步远,钱嶬尧闲适状若不经意间,抬手刮微因鼻头下,顷刻间,微因脸蛋爆红,浑身发烫,反应不过来,给不出正常的状态。 微因愣住之后,葛辉和林晚心当即走到了他俩旁边,看着贼笑的钱嶬尧,再看脸红的微因,葛辉抬手拍着钱嶬尧肩膀,“你又欺负人家小姑娘了?”脚步没停住,带着林晚心超过了微因和钱嶬尧。 微因注意到,林晚心始终低着头,脸色…… 等她回神想要去看清楚的时候,林晚心已经错开了脸。 待到葛辉和林晚心超过他们很多以后,微因才撇嘴握拳警告,眼神凶狠。钱嶬尧耸肩,抬眼示意让她注意前面的人,继续牵着她手,走在最后。 微因甩开了他几次,钱嶬尧却总是孜孜不倦的被甩开之后重新好脾气的牵起来,微因再甩,钱嶬尧再将手伸过去,俩人边走边你来我往,像吵架的小情侣。 林晚心脚步顿住,葛辉握住她肩膀,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手心用力,迫使她看着自己,“晚心,你也看到了,钱嶬尧现在过的很好,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我了?” 葛辉不想逼迫她,可她总是摇摆不定,尤其是看到钱嶬尧和微因的互动,虽然他猜想到了什么,可他心里依然不安,害怕林晚心像他一样猜到什么。 最终微因没闹过钱嶬尧,小手被他攥在手里。 洛杉矶的nba主场球馆,带给毫无心理准备的微因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从她呆傻的表情,就能看出她的惊讶。 今天是西部联盟湖人和火箭的比赛,湖人主场,斯台普斯球馆中进行。惹火的篮球啦啦队正在场中央热舞,吉祥物偶尔跑到谁身边逗笑,人气颇高。周围全是微因不熟悉的面孔,有人看到他们和善微笑,也有人抱着不有好的态度轻蔑一瞥。 钱嶬尧牵着她坐到属于他们的位置,刚才对他们这几个东方人不屑一顾的人,有了丝不服气以及一些不甘心reads();。 微因自然不会知道,他们几个人,平均下来,一张票要17万人民币。 周防早被他小舅子从顽给拉到了位置上品头论足,从左好脾气的偶尔和坐在她旁边的林晚心说几句话,时而看看微因,想跟她说话来着,可她们俩中间还隔着钱慎屹和葛辉,不方便,微因也就笑着点了头,老老实实的看着场中央卖力又妖娆活泼的拉拉队黄发美女们。 钱嶬尧坐在他们几个人的最外面,那边周防坐在最边。钱嶬尧闲适的将手臂放在微因身后,微因心里恼火,可也没有阻止或者给他脸色看,依然锁着场上正在离场的拉拉队。 诺大的体育场馆里瞬间噤若寒蝉,刚才还闹腾非常的周围,眨眼间安静下来。 随着比赛的进行,鬼使神差的,微因竟然看进去了,有什么她不懂的疑惑的,钱嶬尧还会好心的跟她解释,微因认认真真盯着场上奔跑努力的两队人马,随着他们的比分节奏,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中间位置上的林晚心却是看不进去,忧郁的偷偷看看钱嶬尧,防备的看两眼微因,欲言又止般的难受。 “林晚心,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金刚不坏?” 在又一次林晚心叹气的收回从钱嶬尧身上移开的视线时,葛辉眼神黯淡的对她低语。 周围都是热情的观众,他这话,只有林晚心可以听得见。 林晚心皱眉,葛辉苦笑,“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盯着场中,葛辉不再说话。 林晚心落败的靠在椅背上,有种进退两难的煎熬。 中场暂停,随着听到耳朵里的声音,微因还没反应过来,没理清场上解说念了什么,而后周围响起大家起哄的声音,大家的视线纷纷看着微因。 钱嶬尧心知肚明,这是nba偶尔的‘接吻游戏’。 所有观众,现场大屏幕会用心形背景圈出观众席上相邻的两位,不论老少不论男女,都要热吻。 微因还在脑子里想着刚才解说说的话里有kiss什么的,就见钱嶬尧看向了她,她条件反射的摇头,‘这是干嘛?’ 钱嶬尧眯眼含情脉脉貌似宠溺的看了她眼,抬手捧住她脸,凑了过去。 微因还没傻到瞪大眼睛什么的,突然感觉到,他也就大拇指摁住了自己嘴巴而已,他没有真的亲到她的嘴唇。 哈哈! 微因想笑,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下,耳旁是口哨声鼓掌声,以及微因没看到的一道意味深长的眼光。 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虽然没有亲吻到,可俩人毕竟靠了那么近,微因还是会脸颊发烫,低着脑袋没吭声,钱嶬尧好笑的凑过去,贴着她耳边低低讽刺,“不会是没有亲到,感到遗憾吧?” 微因脸上的好笑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郁reads();。 本来刚才还在想着,他人其实挺好的,她刚才从周围人的表情里也看到了,他没有趁机占她便宜。虽然现在社会开放,可微因到底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吧? 总感觉怪怪的。 没有爱的两个人,怎么能嘴对嘴的亲吻。 钱嶬尧是什么心理?他就是刚才看似无意的看见了林晚心受伤的样子,不愿意微因的笑再刺她心爱人的眼?所以才对微因出言不逊。 可反过来想想,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林晚心死心,心安理得的跟着小舅舅葛辉吗? 猛然间勾住微因的肩膀,微因防备的躲开打过他手,没好气的对着他咬牙。 无耻! 钱嶬尧要疯了。 葛辉的视线盯在闹情绪的微因身上,隔着钱慎屹,说话高了几分,“老三,你又怎么得罪人家小姑娘了,你这么不温柔,回家不让你跪搓板?” 钱慎屹瞅了眼正在‘哄’微因的钱嶬尧,不以为意的将视线放到了场中央。 而葛辉旁边的林晚心,却屏住了呼吸,等着听钱嶬尧的回答。 就算那样的回答已经与她无关。 牵起刚才打开自己的手,钱嶬尧低笑,“她才舍不得。”眼睛盯着微因的眼睛。 微因生气的抬起眼皮,脱口而出,“搓衣板弱爆了,捏碎的方便面等着你的膝盖!” 钱嶬尧噗的一笑,微因的心脏猛地一悬,后知后觉的有些后悔自己嘴快,恹恹低头。 葛辉浅笑,手伸向身体僵硬的林晚心。 刚才那个大屏幕的亲吻,在外人看来,是那样的浓情蜜意,疼宠有加,除了他们后排的几个人可以看到真真切切,和他们并排的人,全然不知。 若是林晚心还没有从那个亲密无间的接吻游戏里回神的话,那么刚才微因口无遮拦的话,还有钱嶬尧那熟悉的眼神,让她晃了神,分了心。 葛辉突然气得扣住脸色凝重的林晚心,鼻尖贴着鼻尖的对她咬牙切齿,又极力隐忍着,“他已经和那个女人结婚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林晚心的心,狠狠一沉。 钱嶬尧余光察觉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刚好钱慎屹换了个动作,挡住了他不经意的视线。 心头烦闷? 眼眶生疼。 葛辉肆无忌惮,吻的用力,吻的狠绝,仿佛这是他最后一次容忍她将视线放在前任身上,纵使这个前任是他的外甥。 坐在中间的钱慎屹心间计较着,他这钱花的到底值不值?亲吻游戏,是那么容易能落到他们身上的? -本章完结- 11你吓到她了 他就是纯粹看不惯他们三个纠缠不清拖泥带水。 既然老三娶媳妇了,那就和他媳妇儿好好过,小舅舅该干嘛干嘛,到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喊林晚心声‘小舅妈’。 钱嶬尧什么态度,他能不知道? 就算现在他眼神下还有掩饰不住的东西,他相信久了,在大家的推波助澜下,他会和林晚心断干净的。 更何况,小舅舅也没拿林晚心玩儿玩儿,如果真是这样,他还懒得管他们俩的破事儿呢!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喜欢,干嘛非要喜欢同一个呀!糟心! 都什么破眼光! 笑脸看向正看得起劲的从左,钱慎屹嘴角微扬。他的小虫才是最可爱的女人,拒绝他就拒绝的干脆,认准了周防,就是周防,不管他怎么使阴招想拆散他俩,他俩依然在一起,很有趣不是吗? 应该是他不够努力。 从美国洛杉矶回国后,微因习惯性自己乘车回学校。离开了别人的视线后,她和钱嶬尧之间就形同陌路了,没什么情分可以劳烦他送她回去,她也不习惯某个人突然这样殷勤,总感觉会不怀好意。他们俩之间,没必要。 赶上周六,微因拜托了钱嶬尧帮她给色家打了个电话,她去见了敖疯。 她自己打电话是行不通的,所以才麻烦了钱嶬尧帮忙,他动动嘴皮子的事情reads();。 按照敖疯交代过的路线,到了‘启航’附近,的士停了车。付钱下车后,微因远远眺望着奢华的写字楼,心里有丝紧张。 “这里。” 一道清澈如水穿石的声音传到微因耳朵里,微因看过去,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朝她挥手示意。 “师兄。” 敖枫笑意更浓,迈步朝微因走来,“我想象了很多种我们见面时候的场景,你怎么就这么不给我幻想空间,一下子就认出了我。” 微因浅笑,“你说话的声音,和电话里怎么不一样?”好……奶呀! 若不是因为他长着一张雄性荷尔蒙超高的脸,她一定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很明显眼前的人似乎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敖枫没接她话,倒是带着她一路往里走,“周六不用回家?” 微因跟着他的脚步,“跟家里说过了。” 敖枫回头看微因,“家里有说什么吗?” 微因稍愣。 “我是说这份工作他们还满意吗?薪资待遇方面。” 微因恍然大悟,“哦,我没跟家里说具体情况,他们不知道。” 敖枫轻笑,“小小年纪,这么有主见,都能自己当家做主了?” 微因和敖枫并肩,“师兄,不要在我面前老生常谈可以吗?你在游戏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还没有我现在这年龄大吧?!” 这话倒是真的,不过…… “我从小就没爹没妈,野惯了,和你不能比。”在敖枫看来,微因很有教养,应该属于好人家的女儿。 “敖总。” “敖总。” 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几个人,带头的有两个地位应该不低的人开口打招呼,敖枫只点头,便与他们擦肩而过。 待到他们走开后,微因有些吃惊,“师兄,你现在可以呀!”刚好缓解了她刚才不知道怎么接话的尴尬。 敖枫在前带路,走到一间办公室前,门自动开启,敖枫走了进去。 “进来!” 微因瞅瞅桌子上放着的名牌,赫然的‘敖枫’两个大字,还有冠在前面的‘首席开发官’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五个小字。 手点办公桌前的椅子,敖枫翻开起草好的合同,“坐。” 微因凑近仔细看看放在桌边的名牌,以及附在上面的相片。 相片里的人,一本正经,也可以说,过分严谨,脸部线条紧绷reads();。再看现在似乎适应了这样环境的眼前人,微因指着相片,“这是你什么时候拍的?” 敖枫将合同推到她面前,“怎么?很丑?”那个时候的他很青涩。 微因摇头,“没有,就是太严肃了点。” 敖枫肩膀放松笑道,“是吗?”那个时候的他,抗拒一切事物。可他依然愿意留着那个时候的相片,时刻提醒自己有多愚蠢的过去。 微因没有问原来他几乎在游戏里一直在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只是字不同而已。不过微因还是喜欢在游戏里肆无忌惮的‘敖疯’,总感觉,眼前的‘敖枫’被什么禁锢着。 “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微因抬头,“我是和师兄直接谈啊?!” 敖枫起身,“怎么,难道和我谈就不来了?签合同至少要正式点吧。” 微因拍拍胸口,“不是,早告诉我的话,我就不用这么紧张了!”昨晚她都差点失眠,五百万呐!小激动。 敖枫端了杯咖啡,“我也没看你多紧张的样子,一套学生装就跟我上来了。”刚才看到他们的人,会以为她是他的小情人。 微因尴尬脸红,“我……人家还是学生,当然只能这样……”越说越低,似乎为在敖枫面前失礼感到抱歉。 敖枫也不逗她,“快点看,看完我们一起吃午饭。” 这就是他喜欢的小师妹啊!放眼看看,几个大学生像她这么傻,还‘老土’。 不自觉的,眼角微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签完了合同,一起吃了午饭,微因告辞。敖枫要送她回家,被她婉拒,她让敖枫把她放到了附近的图书馆,她要去里面买几本书。 在书店沉静的氛围内看了会书,买了中意的出来后,微因犯愁了。她不想回色家,难道,真要去钱嶬尧说的地方?也不知道他都怎么跟家里人说的。 衣兜里手机铃声传出来,微因一手抱好书,一手掏出了电话,“哥?”来电显示是色阳。 那边刚到家的色阳听了色后妈的话,面色冷清,“在哪呢你。” 微因脸颊微烫,有种心虚的感觉,面对家里唯一对她好的哥哥,她心里发虚,“我刚从图书馆出来。” 色阳看眼从外面进来浓妆艳抹的色媛,“钱嶬尧说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听说你们俩领了结婚证,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和家里说一声?”他一点不怀疑钱嶬尧说的是假话,没必要。 微因头皮发麻,“这个……” “改天带他回来吃饭吧。” 对于色阳斩钉截铁的话,微因‘哦’了声,那边色阳挂了电话,开始对色媛说教,“看看你现在什么穿着打扮,还有没有一个名媛千金的样子?” 色媛喝了些酒,甩掉外套扔在色阳脸上,“你自己就没有做个好榜样,还说我?” 站在图书馆门口的微因仰头看天,没有蓝天,没有白云,这时候,夕阳西下,应该差不多该吃晚饭了吧? 之前钱嶬尧给她发过他这边房子的地址,微因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住进去,犯愁了一小会,就走着走着,找了个晚餐店,填饱了肚子,步行走向他的家reads();。 她也只是……周六周末住一下而已啦。 回头和他商量下,她可以自己找地方住。 不过,他命不久矣,跟他说这些,合适吗?那时候他就说了,没必要拒绝,合作需要。 算算时间的话,也就两个多月的样子。 算了吧,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钱嶬尧给了她这里的钥匙,快走到的时候,微因正准备掏钥匙开门,身后两束灯光打在她身上,越来越近。 微因往路边挪了挪让开路,却见车子停到了她身边。 车窗降下,一张她见过的脸出现在眼前,“哈喽小美女,老三在家吗?” 微因摇头,“我刚回来,不知道。” 后排坐着的人瞥了眼路旁微因,重新将视线放在文件夹上。 问微因话的司机吹了个口哨,脚踩油门朝里飞去。 微因继续往前走。 刚才那张脸,她认识,钱家老大,钱明佑,是全城乃至世界有名的妇科专家。不过,在微因的印象里,他的名声很好的,怎么刚才看上去……那么不正经。 超过微因百米远的车里,后排文件没有处理好的人低头签字,“你吓到她了。” 开车的钱明佑不以为意,哼笑了声,“想到老三干了这么件蠢事,我就忍不住心情好。” 收起一个文件继续下一个文件的人开口,“我看她挺好的,不见得老三做的是件蠢事。” 钱明佑不服,“喂,老二,你他妈从国外回来,只奴役我一个人,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钱老二还在刚才的话题上,“不信你就看着吧。” 钱明佑沉默片刻,“以前你就不待见林晚心,说说,为什么?” 钱二爷没吭声,钱明佑自言自语,“怎么到了葛辉这里,你就不抗拒了?” 钱明佑猛地想到什么,“我都怀疑,这事儿是不是你故意搞出来让老三误会的?!” 再想到葛辉只身前往人烟稀少之地找到林晚心,钱明佑挑眉,“老二,葛辉那里不会也是你动的手脚吧?” 钱老二这会儿倒显得一本正经,“就算他只比你大了1岁而已,也算你的小舅舅,别整天葛辉葛辉的喊。”托腮看向窗外黑夜,“记得往后还要管林晚心喊‘小舅妈’呢。” -本章完结- 12男人的房间不能乱进 一声‘小舅妈’他很乐意喊,但是,‘弟妹’这个词用在林晚心身上,钱老二不愿意。 微因步行到门口的时候,一分钟前跟她说话的钱明佑站在门前,“快点快点,开门。” 微因知道钱家老大有个一样是白衣天使的妻子,并且钱老大很疼爱那位。据传言,疼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传言很多不可信,不过虽然她是豪门私生女,可还是有不少小道消息可以接收到,从色阳偶尔的言语里,她听得出来,钱明佑是真的疼宠他的妻子。 在微因的世界里,但凡是对妻子好还有孝敬父母的人都是好人。 所以微因对钱明佑没那么抵触。 微因正在想着如何拒绝他的时候,钱明佑又说话了,“快点开门啊我的好弟妹!” 黑夜里的微因有丝不自在。 钱明佑看着黑灯瞎火的房子,“老三就在里面,打电话也不接,急死人,不知道他死在里面了没有。” 钱老大无关痛痒的模样,令听到这话的微因不淡定了,急忙钥匙转动,推开了门。 钱明佑在她身后抵住嘴巴轻笑,给车里的人使了个眼色,先一步走进去,与微因并肩齐行。 这地方,微因还是第一次来reads();。她都摸不清楚哪儿是哪儿。 钱明佑倒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钱嶬尧,微因跑过来的时候,钱明佑正用脚踹着倒在地上的人。 朦朦胧胧睁开眼睛,钱嶬尧被突然的灯光刺激到,扭头背对着微因,嘴里嘟囔着,“关掉。” 钱明佑一脚蹬过去,看见钱老二进来,绕着钱嶬尧转了一圈,好笑,“本来想跟你说个天大的事儿呢,看来你不感兴趣。” 钱嶬尧懒得搭理他俩,“我媳妇儿都回来了,你们俩可以滚了。” 钱明佑阴阳怪气‘哟呵’一声,“怎么,我们俩还碍着你们事儿啦?!”瞅眼走过来的钱老二,勾肩搭背道,“瞧见了没,咱俩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人夫妻俩办正事了,咱怎么这么没眼色,是不是该走了?” 钱老二深深看了眼钱嶬尧,倒是对站在一旁的微因说了话,“以后你可以喊我‘二哥’,也可以叫我钱渤涵。” 微因对他们这些名字不敏感,所以听到她耳朵里,也就是个简简单单的称呼而已,淡淡听话的‘哦’了声。 钱明佑笑出了声,对他来说,微因挺好玩儿的,感觉傻傻的,呆呆的,很容易掌控的样子。他笑得毫不掩饰,惹得微因看了他眼,他又给了钱嶬尧一脚,“还不赶紧爬起来,不怕你小媳妇嫌弃你?” 钱嶬尧没心情还嘴,“你俩赶紧死开。”他就想一个人呆一会,他看见葛辉和她热吻了。 钱明佑耸肩勾着钱渤涵,“咱俩还是走吧,这里没人欢迎咱俩呀!”看着微因。 微因,“……” 装听不见。 钱渤涵看着地上的酒瓶子,“他对蜂蜜过敏,别给他喝蜂蜜水解酒。” 微因再次‘哦’声,没了下文。 钱明佑越看微因越好玩儿,钱渤涵却转身,“走了。” “真不跟他说了?”钱明佑跟上钱渤涵,钱渤涵出了门才跟钱明佑道,“多让他‘绝症’会不一定是坏事。” 钱明佑探手,“反正我是跟你商量了,你若是说好,那我就不说。” 钱家那两位大爷离开后,钱嶬尧就自己起来了。到浴室冲了澡出来,见微因面色为难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你怎么还不去睡觉?有客房。” 微因窝在沙发里抬头看他,“你车能借我下吗。” 钱嶬尧去房间衣服兜里拿出钥匙扔给她,“干什么去?” 微因接住了钥匙起身,“这附近刚才我查了下,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买药的地方,我去外面给你买点解酒药。” 听她这样说,钱嶬尧扭身回房,“不用,我还以为你去买避精套或者避孕药呢,那样的话我会开心些。” 微因闻言,气得将钥匙放到了桌上,迈步去了客房。 半夜微因正在辗转难眠,听见外面有动静reads();。 好半天都没停下来。微因忍耐着不要多管闲事的精神,终于在半个小时以后,忍无可忍的咬牙打开了门出来问,“你需要帮忙吗?”折腾什么折腾? 钱嶬尧红着眼,按压着胃部位置,“你还没有睡觉啊?”微因看着他,钱嶬尧往自己屋里走,“我头痛。” 对于他这样的情况,再明白不过,相当于是宿醉。微因烦闷的讨厌自己为什么偏偏会穴位解酒的时候,脚鬼使神差的,跟着钱嶬尧走了进去。 钱嶬尧进去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见微因进来,也没理她,将头埋在枕头里,脸色难看煞白,很痛苦的模样。 “除了头痛,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钱嶬尧有气无力的,“恶心……腹中难受。” 微因无声的叹口气,不矫情的朝他走过去,坐到床上从被子里拉出他腿,“别动,给你按摩。” 从突然的紧张防备到放松,钱嶬尧闭着眼睛。微因耐心的用拇指揉按钱嶬尧腿上的足三里穴,“有什么感觉?”手上没停。 钱嶬尧感受了下,“腹中舒服多了。”有肠蠕动的感觉。 微因知道,这说明酒食已经进入小肠了。换手同时揉下巨虚穴和足底小肠的反射区。 钱嶬尧被微因猛不防的动作惊得一个惊鸾,看见她拿着自己的脚继续动作反而面色平静,重新躺了回去。 差不多十分钟后,钱嶬尧明显感觉刚才不适的症状缓解许多,便伸手勾微因,“过来。” 微因停下手上动作,挪到他眼前。 “来,抱抱。” 钱嶬尧的话令微因急忙跳下了床,钱嶬尧在她背后笑话她,“我又吃不了你,跑什么。”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微因也跑了出去。 房间里恢复平静,钱嶬尧回想着他远远看到的。当时自己什么心情?不是想好了,他要的就是那个结果吗?葛辉给她幸福,他也相信,葛辉会对她好。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他这副样子,是糟蹋给谁看? 呵! 没有了难受的感觉后,肚子就知道饿了。从床上起来,钱嶬尧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还有些食材,于是,出了厨房,他朝客房走了过去。 在自己家里,钱嶬尧就没有敲门的意识,打不开门的时候,他才好笑的抬手去敲。 低低敲了两声,房间里没有动静,钱嶬尧直接去了书房,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客房的门。 微因在床上睡的很熟,有人捏她脸,她才惊醒。 “我饿了,给我做饭吃。” 钱嶬尧丢下一句话,就走开。 微因从梦中回神,任命的套了衣服出来后,有情绪的超厨房走,“你自己饿自己不会做?” “不会reads();。”钱嶬尧觉得这是应该的。 听他回答的理直气壮,微因怒,“不会就不吃,一顿不吃饿不死!”转身准备回房。 钱嶬尧好笑她突然的反应,快步走过去拉住她手臂,“别走呀,我真的很饿。” 天杀的,每次这种时候,微因就会想到,他命不久矣,然后心软。 不情愿的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下现有的食材,找到了米,给他蒸上米饭。 钱嶬尧等待的时间里到厨房看了两次,微因这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刚进去的时候满脸不高兴,现在,活脱脱一个小妻子的模样,贤惠的洗菜切菜,穿着宽松的衣服,围着火转。 炒好了菜,蒸好了米,微因又想到他的态度,气不过的把两份菜盛到盘子里,一碗米饭盛好,恢复气呼呼,出了厨房。 正在客厅研究公司新合作方案的钱嶬尧听见动静,问微因,“我饭呢?” 微因气得,扭头黑着脸,“需要我喂你吗?” 她都做好了,难道他自己不能去端出来?! 钱嶬尧刚才就想了,要犒劳犒劳微因,展开了手臂,“来,抱抱。” 微因没搭理他,拍上了客房门,从里反锁。 钱嶬尧看着牢牢合上的门,他听到她反锁了,嘴角上扬。 填饱了肚子,钱嶬尧回了自己房间。 他发现,微因挺善良的,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儿。 再次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的微因被不舒服的束缚感闹醒,睁开眼睛,是黑咕隆咚的一片,可近在咫尺的气息,她透着微弱的月光,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存在,“你怎么进来的?” 钱嶬尧手臂用力,躲开她的推搡,“阳台。” 微因惊得冒了冷汗,“我们说好的互不干涉!” 钱嶬尧死皮赖脸的笑,“你应该知道的,人嘛,避免不了偶尔的寂寞空虚冷,反正我们是合法的。” 微因整个人不好了,“钱嶬尧,你不能言而无信!”要哭了。 钱嶬尧不看她眼,抬头看其他地方,“没人跟你说过,男人的房间不可以乱进?” “这是我的客房!”微因害怕了。 钱嶬尧一本正经,“刚才是你先进我房间的,我刚才可什么都没有说,任由你对我为所欲为。” 微因脑子里一片空白,懵了! 侧身搂着不能动弹的微因,钱嶬尧突然张嘴侧头咬她鼻子下,“不给你个记忆深刻的教训,你就记不住男人的房间不能乱进。” -本章完结- 13渐渐相融 “不胜感激,我记住了,谢谢,你可以出去了。”微因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钱嶬尧哼笑了声,令微因毛骨悚然。这时候她不敢再乱动,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不小心惹到他什么敏感点,就老老实实的被他束缚着。 钱嶬尧手臂用力抱了下微因,深呼吸,自言自语低低道,“果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容易让人犯错呀!” 微因明显身体冰冷,听了他的话,瞳孔放大数倍!脸颊上的细微毛孔都张开来防备着。 “傻瓜!” 抬手刮微因鼻子下,钱嶬尧迅速起身,走出了客房。 第二天微因起来,眼眶周围略黑,钱嶬尧没心没肺的笑话她,“哟,啥时候我家住进来一个国宝我怎么不知道?” 微因想了一个晚上,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与正吃早餐的钱嶬尧打商量,“以后像昨天那样的事情,能不能不再发生。” 她想过,特意说出来,或许显得矫情,可微因是个有时候很较真的人,若是任由他想一出是一出,那她干脆不要活了! 钱嶬尧点头,“嗯,昨天喝多了,抱歉。” 微因得到他的允诺,便起身,到房间换了衣服,出了门。 他们俩之间,本来就没有其他关系了不是吗? 周末微因到敖枫公司熟悉流程,为了遮掩黑眼圈,她上了妆,在敖枫看来,自然心情好了不少,“看在小师妹为了见师兄特意装扮的份上,师兄就再破费一次,请你吃饭好了reads();。” 微因哭笑不得,“哪里呀!我这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黑眼圈很重,所以才……”耸肩。 敖枫的黑眼珠里散发着令人看不明了的颜色。 “敖枫。” 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高挑惹人的职业女性,敖枫朝她看过去时,若有似无的瞅了眼身旁微因。 和敖枫告别后,微因出了公司,独自一人走在往车站的方向。 那高挑的女人看着微因的背影,“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师妹?” 敖枫转身往办公室走,“什么事?” 女人高昂着骄傲的头颅,走在敖枫身侧,“我爸妈说你很久没有回家了,担心我们俩是不是吵架了,请你回去打个照面。” 敖枫停住脚步,走廊里没有其他人,贴近女人,轻声道,“我们既然已经结婚了,我会和你一起回家。但是……不要动她,她影响不了我们。” 女人哼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敖枫的眼神,让人捉摸不定。 敖枫离开女人身体远一些,望向玻璃外的高楼远处“你知道,很多东西,是明知道不该属于自己的,更不能染指,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女人笑容扩大,“ok!明白,晚上见。” 经过岁月的磨练、摧残,敖枫的身上,早就有了超过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气魄。与他法律上的妻子背道而行,他的眼睛里,是上位者的野心。 当天下午,微因正准备提前去学校,接到了色阳的电话。 色阳让微因带钱嶬尧回家吃饭,微因压根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她就没跟钱嶬尧提起。“哥,我现在准备去学校了,他现在也不在家啊。”无奈。“下个礼拜可以吗?” 也好给她时间跟钱嶬尧说呀! “下什么礼拜,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现在,马上。” 听见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微因小声喊了声‘爸’。那头色爸拿出往日威风,“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呢!知道的话就赶紧回来,家里已经准备饭了,赶紧通知钱老三。” ‘嘟嘟嘟嘟……’ 微因正发愁的时候,色阳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听他说话低低的声音,应该是躲开了家里人偷偷打给她的,“微因,你是不是和钱嶬尧吵架了?” “没有。” 色阳这就松了口气,“没有吵架有什么不好跟他说的,不就是回来吃顿饭嘛,你就满足一下老爸的虚荣心吧。我刚才从娱乐城回来的时候,还看到他了。”怕微因多想,忙说道,“哦,他好像是在见客户,和葛辉在一起呢,你放心。” 微因‘哦’了声,色阳鼓励了她几句,“快点吧,吃个饭用不了他多长时间reads();。” 色阳挂了电话,微因看看外面天色,接近傍晚。 筹措着,拨通了钱嶬尧的电话。 那头接通后,她试着说道,“刚才我哥打电话,家里人想请你到家里吃顿饭,你有时间吗?” 钱嶬尧嘴角上扬,“傻老婆,听你的。” 微因莫名其妙。 娱乐城包房里,葛辉和林晚心坐在同一张沙发上,钱嶬尧坐在他们俩对面,摸着宠物猫,“你在家里等我,我五分钟到家。” 林晚心脸色难看,低头想着和钱嶬尧通话的女人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收了电话,钱嶬尧起身,“陪我老婆回娘家吃饭,先告辞了。” 葛辉举杯,“行啊老三,现在这么宠着媳妇儿啦!” 钱嶬尧微微浅笑,边往外走,“自己的媳妇儿自己不疼,外人就要替我疼了。” 葛辉笑,“哟!看来我这侄媳妇儿很抢手呀!” 钱嶬尧没接话,看向林晚心,“告辞。” 出了娱乐城,钱嶬尧不知道包间里会发生什么,反正,该说的,他都说过了。 到家里以后,钱嶬尧发现微因就站在门口等着。 钱嶬尧停稳了车,微因就跑了过来,“你要是……” “上来。” 微因本来要在外面跟他说话,钱嶬尧却直接打开了副驾驶车门,让她上去,微因便上了车。 见她没有自己扣上安全带,钱嶬尧便替她扣上,微因看着他满脸歉意,“我刚才只不过就问问,也不是非去不可,你如果有事情或者不想过去的话,我们可以不去。”说实话,她自己都不想回去,更不要说是钱嶬尧。 钱嶬尧手转方向盘,“早晚的事。” 就算是有名无实,也要去见见色家人,这一开始钱嶬尧就想好了,只是最近一直在懊恼林晚心和葛辉,没做好准备。 微因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开车,原来这样迷人。 收回盯着他并不是特别修长却格外好看的手指贪婪的视线,微因面色如常,没答话。 去就去吧。 和想象中的一样,在色家吃饭,色爸色后妈对钱嶬尧的殷勤,令微因难堪。好在还有色阳的存在,让微因有丝貌似‘家’的感觉。 “钱嶬尧!你怎么眼睛被蒙蔽了,娶了这个女的?”色媛口无遮拦的问钱嶬尧,冲微因挑衅。 微因就‘呵呵’了。 “你个混账东西,滚到楼上去!”色爸先怒了,早知道,就不让宝贝闺女留下来了! 色媛这是故意气色爸,因为她要急着出去约会,老头子却非要她‘接客’reads();! 对,对色媛来说,她现在的行为,就是被色爸色妈逼着接客,还是她很不愿意接的客! 色妈心里想着的,其实也是女儿问出的话,笑着打哈哈,“我们家微因虽然没有受过什么好的教育,虽然没有见过世面,虽然上不得台面,虽然没什么本事,可还是很乖巧的,嶬尧不要嫌弃了才好。” 钱嶬尧看眼说话的色后妈,“嗯,知道。” 多说无意。 微因丁点没有觉得钱嶬尧不给她面子,她自己的面子,早被色家人一个个摔碎。 色爸让他们留下来,钱嶬尧委婉拒绝。 色阳也知道微因留下来不自在,便帮腔,“让他们回去吧,微因晚上还要上课!” 色爸黑脸,“上什么课?还上什么课!结了婚,就赶紧的,生个孩子,这才是当务之急!” 微因,“……” 就呵呵了。 打开副驾驶车门,微因上了车,懒得再演下去。 钱嶬尧跟色阳说了几句话,跟色爸色后妈告辞,上了车,从色家离开。 背后,是看着他们离开的色爸的怨念,“什么东西!翅膀硬了,以为自己嫁人了就了不起?” 色后妈煽风点火地挽着色爸手臂,往家里走,“钱家老三到底有多少实权?值得我们这样笼络吗?”给他脸了!德性! 色阳松开领口,胸口发闷。钱嶬尧,当他想看仔细的时候,却看不懂。 “抱歉,以后不会让你来了。” 微因很愧疚。 钱嶬尧却放松精神的开着车,“不用,挺有意思的。” 微因心里说不出的低落。 “去学吗?” 听到钱嶬尧问话,微因才反应过来,“哦,你放我在这里就可以了,我自己可以搭车。” 钱嶬尧没说话,直接开着车,把微因送到了学校。 “谢谢。” 下车后,两个字给钱嶬尧,微因回了学校。 回家路上的钱嶬尧,如释重负吗?不知道,他只是发自内心的想笑,他要谢谢今天微因给他打的那通电话,也要谢谢微因让他看到了好玩儿的色家人。 要不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心里的缺口。 另一处的葛辉却在想着钱嶬尧跟他说过的话,百感交集,又如鲠在喉。 -本章完结- 14怎么,查岗呢? “她耳根子软,容易被人轻易动摇。她没主见,对自己的事情,从来拿不定主意。” 钱嶬尧还告诉他,林晚心有个软肋,死心眼。 钱嶬尧告诉他,他可以用霸王硬上弓的办法。呵呵,好侄子。 也就是这次的倾囊相授,葛辉问了自己的疑问,钱嶬尧跟他说了自己的病情。 微因和钱嶬尧再次一起出现,是在葛辉和林晚心的婚礼上。 钱明佑和钱慎屹看着远远牵手的两人,钱慎屹不解,“大哥,从刚才你就一直在笑,有什么好笑的!” 钱明佑看着走过来的钱蕾和钱渤涵,伸手揽住自己媳妇儿,先看了眼黑脸的钱渤涵,“怎么样?老二还有得治吗?” 钱渤涵低着头,面部线条紧绷。 钱蕾轻笑,“没问题,小事。” 钱慎屹毫不遮掩的看向钱渤涵,又急忙问钱蕾,“大嫂,我看你也给大哥看看吧,从进来就一直在笑reads();。” 钱明佑看着不懂事的四弟,依然在笑。 钱蕾没反应,钱渤涵看向不远处牵着微因和周防夫妇在逗孩子的钱嶬尧,给钱明佑一个‘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眼神,走开,到别的地方去。 “到底是小舅舅结婚,瞧瞧人家的侄子们,一个不少,都来参加葛辉婚礼。”权心书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和钱慎屹站在一起。 没了和周防抢从左的事儿后,钱慎屹就正常了,没抽风,任由权心书站他旁边。 “你这话最好别让我们家老三听见,要不然……”钱慎屹话没说完,钱明佑就打岔,“现在最希望葛辉和林晚心幸福的,当数咱家老三,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可劲儿的说!”看向周防他们那边,“权心书,你刚从那边过来,他们在说什么?” 权心书扭头看看请教从左问题的钱嶬尧,脸上有遮掩不住的笑,“还能有什么呀!不就是请教些教养孩子的问题。”低头贼笑。 钱蕾看出了端倪,低头正打算说什么,钱明佑对钱慎屹道,“听见了没,你三哥这是准备做爸爸了。” “不会是要做爸爸了吧?”钱蕾眉毛上挑,瞅着权心书问。没看到钱蕾细微动作的钱慎屹听见,接嘴,“什么?钱老三要当爸爸啦?!”搞笑呢!想当初爱林晚心爱得死去活来,转头就做了别的女人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他不信。 钱蕾没搭理钱慎屹,笑了笑,撞了下权心书,“说说,笑那么开心,是不是搞大谁家姑娘肚子了!” 钱明佑摸摸自己媳妇头发,“权大少想搞大谁的肚子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人也得咱大少乐意不是?” 权心书低头浅笑,给钱明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乐呵呵的找别人去了。 钱慎屹嘟囔了句,“一群傻逼。”跟着权心书去了别处。 从左她二叔那个电业局家属院,还挺邪乎!那时候去给周防迎娶从左的时候,权心书是伴郎,那群老阿姨们说什么来着?吃了他们院儿里的新娘饺,来年就能抱个大胖小子?权心书被逼着吃了碗,嘿,还真给他小子怀了上! 葛辉和林晚心也结了婚,钱嶬尧现在到哪儿都带着微因,在外人看来,和谐至极。就算钱嶬尧心里有什么,也木已成舟,谁的心都不是石头做的,多少信誓旦旦的誓言到头来一场空,多少曾经的刻骨铭心转眼飞逝。 在钱明佑和钱渤涵看来,现在这样,最好不过,一个个喜滋滋的到林晚心跟前一人喊一声小舅妈,搞得林晚心直往葛辉怀里钻。 微因以为,这么幼稚的行为,钱嶬尧会避开,不会跟他两个哥哥一样,谁知道,钱嶬尧拉着她,非要去凑热闹。 “喂喂喂,太明显了吧!”微因都觉得破绽百出。 钱嶬尧停下,有些酒气,微醉,眼眶里有时明时灭的光芒,格外耀眼,“最后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看着眼前的大男人,活像个打商量的小孩儿,微因鼓着腮帮子,皱眉,“我都服气死了,你这是给人家添堵吗?”边往林晚心和葛辉那边走,“你就真的不打算给她留丁点好印象?”明明是如此深情的男人,却要做这么损己更不利己的事reads();。 钱嶬尧不动声色牵住了微因的手,微因不乐意的想要甩开,“唉我说钱嶬尧,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谁家夫妻俩成天手牵手的秀恩爱?”有病! 远处恰巧看到他俩的钱明佑和钱渤涵眼神交汇,钱蕾跟着看过去,“咦?老三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钱明佑耸肩笑,“遇到了对的人,总是会有些不一样的。”靠近钱蕾,“是吧?”钱蕾打开他头,赶紧逃开。 微因都烦死了,总在别人跟前秀恩爱,很不舒服!演戏她乐意,可……总牵手,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像什么样子! “你再乱动我可把你拽墙角。”贴着微因耳朵,钱嶬尧低声威胁。微因立刻黑了脸,“你怎么这样啊?还讲理不讲?我说的是事实!你也不看看,在场的,有哪个大人是手牵手的?!” 钱嶬尧看微因半天,“我愿意!” 微因一嘴牙咬碎掉在肚子里,狠狠抓了下拉着自己的大手,气不过的,抬起钱嶬尧手臂,就要下嘴。 “你敢咬我我就敢咬你。”钱嶬尧停住看着微因弯腰低头。 微因深呼吸,忍住要大叫的气愤,调整调整再调整,终于是没能调整好,一心到了那儿,抬起钱嶬尧胳膊,隔着衬衣,咬了下去。 钱嶬尧抽回自己手臂,拽着微因,给她拉到了空闲地,少了人来人往,“你还真敢咬我?” 微因胸口起起伏伏的,“演戏就演戏,干嘛非要手牵手啊!我挽着你手臂还不够恩爱吗?比这强多了呀!” 钱嶬尧不管,一手扣住微因后脑,贴上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本来嘛,最近这几天,微因就心猿意马的,有些惷心荡漾,脑子全是无名那家伙,所以,今天有些抗拒钱嶬尧的肢体接触,还是十指相扣,很难受的。 这下好了,惹恼了钱嶬尧。 可他…… 想到了被占便宜,微因才想到反抗。 “你再动,我就继续。” 微因刚有想法,钱嶬尧就拉住她卡在两侧的手臂,笑着提醒。 微因闭眼深呼吸,咬牙切齿,“钱嶬尧!” 钱嶬尧笑,“这才乖嘛!” 小舅妈他也没去林晚心跟前叫成,倒是心情挺好的带着微因回了家。因为他知道,刚才的小插曲,有人会转告每个角落。 微因家都没回,直接打车去了学校。 被气死! 可到了后半夜,思来想去,她又睡不着了。 心上人结婚,他会难受吗?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生命,是什么概念啊? 到底没忍住,微因躲在被窝里,摸出手机,给钱嶬尧手机上发了条短消息,‘你有什么地方想去吗?这周休息,我可以和你一起reads();。’ 一分钟后,钱嶬尧回复了短消息,只有两个字,‘没有’。 微因心里越发不安,犹豫了下,还是拨通了电话。 ‘迷之界’里,钱嶬尧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干什么?” 微因听他周围挺吵闹,“你在哪儿呢?” 钱嶬尧笑,“怎么?查岗呢?” 微因怕他出意外,“你周围有外人吗?我说话方便吗?” 钱嶬尧看看陪在身边的小姐,“说吧。” 微因躲在被窝里,满头大汗,“你这样被谁知道的话,不是又要招人话柄?” 钱嶬尧严肃道,“老婆不在家,家里冷清,要不我现在接你去。” 微因深呼吸,“算我没打过这通电话。” “反正他们也结婚了,我没有什么遗憾了。”微因就要挂掉电话的时候,由于太过安静,他的满腔悲切,她听得一清二楚。 明明这么难过,还要故意惹人嫌。 微因就当自己被狗舔了,好心劝慰,“我也不知道你和谁关系比较好,你可以去找你朋友说说话什么的,把他灌醉后,你可以无所顾忌的说些你不想跟别人说的。” 钱嶬尧笑,“我看你就挺合适的,你回来呗,我跟你说。” 微因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嘟嘟嘟嘟……’ 挂了电话,微因进入了梦乡。 周五傍晚离校,微因给钱嶬尧发了短消息,‘我这周要工作,不回去’。 直接去了公司。 在学校的时候,公司业务部就跟她视频开会,说了这周要代表公司去外省参加‘邀请赛’。微因到公司的时候,同事们都准备好了出发。 敖枫路过业务部,见他们要走,过去和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 微因和几个同事一起出了公司后,从办公室往下看的女人笑问敖枫,“明明是你带队,怎么舍得放过这次机会?” 敖枫没接她的话,“你爸快断气了,你不打算完成他的心愿?” 女人直到看不见微因的背影,才缓缓道,“我们离婚吧。” 敖枫冷笑,“怎么,后悔和我结婚了?” 上了长途汽车的微因掏出手机,上面进来一条短消息,‘你不是要陪我去旅游?我家里等着你呢!’ -本章完结- 15令她心动的人 想到葛辉和林晚心结婚那晚,她自己给钱嶬尧发的那条短消息,‘你有什么地方想去吗?这周休息,我可以和你一起。’ 微因立马回复了句,“你当时说没有,所以,我答应了公司,要去外地参加比赛。” 钱嶬尧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有诚意没有?” 微因被说的一头雾水,“老大,是你自己说没有的!” 钱嶬尧问,“去哪里参加比赛?” “丰城。” “什么比赛?” 微因跟他说了后,那头莫名其妙又挂了电话。 因为她不常在公司,所以公司里其他人也没敢跟她开玩笑,身旁邻座的同事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只笑笑,“男朋友?” 微因拿着电话的手停在原处,‘嗯’了声,没做解释。 反倒那位同事开始说了,“没跟男朋友说?” 微因愣了下,想到刚才她打电话的内容,愣愣‘啊’了声,又尴尬的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同事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男孩子也是要哄的,你多跟人家说说好听话,别语气那么不好。” 微因红了脸。 隔壁前座的男同事回头,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你有男朋友啊?我们还都以为,你和我们敖总……” “胡说什么呢?”又有别的同事加入话题,瞪了眼说话的男同事,“没看见公关部那位眼里容不得沙子?” 二十七八岁的男同事开启八卦精神,“我可是听说了,咱敖总和那位……” 一开始和微因说话的邻座女人伸手打断八卦话题,“上级领导的感情纠葛,咱们这些闲杂人等就别议论了,说点实际的吧,小展,你说吧,准备给咱公司拿个什么名次回来reads();。” 话题拉回正轨,不知道谁说了句,“这位新人同事不就是咱敖总的小师妹吗?听说咱敖总的手法,可是出神入化的!想必,小师妹也不会差吧?”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主办方给各个代表团分配了房间,微因和其中一位同龄同事一间。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五个小时,带队经理让大家休息一个小时,然后集合商讨。 窝在房间里,微因毫无压力的上了论坛,想看下攻略。平时主办方他们这款游戏微因没接触过。 正看到紧要关头,有人敲门,同一房间正和朋友讨论哪种避精套款式的同事起身去开了门。 没出两分钟,微因只觉得后被发凉,扭头看,钱嶬尧就站在她身后。 “你怎么跑来啦?!”微因吃惊呐! 这是大变活人吗? 钱嶬尧嘴角上扬,看着她笔记本电脑上的页面,“媳妇儿出差,我这个格外恩宠她的老公,怎么能不跟过来?” 微因想吐血,瞬间被点了火,合上笔记本,冲钱嶬尧控制不住的发火,“有意思么?” 钱嶬尧明显被微因的暴躁脾气给镇住了,他没有见过微因发脾气,那眼神……他很不喜欢。 耸肩,钱嶬尧解释,“我现在没什么事做,就过来了。” 他还真是…… 微因脸红的想到他的处境,挠头,烦闷,“抱歉,我只是害怕同事们看到。” 心里有所顾忌,万一这事儿被‘无名’知道了呢? 不得不说,没有恋爱经历的微因很小心翼翼。 “我一会就走。”钱嶬尧闲适的看着屋里的摆设,情绪低落,没有了过来时候的好心情。 微因心里突然不是滋味,抱歉道,“我这人特别不会说话,你不要介意。” 如果是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呢?她会做些什么? 钱嶬尧苦笑,“没事,我就是闲的。” 闲着能大老远的找到这里,微因就不得不多想了,“或许对你来说,我是个新鲜事物,可我想说,我有喜欢的人,现在有想要交往的对象,请你遵守诺言。” 钱嶬尧露出笑脸,“当初还不承认,就是那个我接了电话的人是不是?” 微因想到那次错过,脸红,点头。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有好感,明明无名说话毒,那么让人讨厌,可她就是喜欢。 微因任命的想过,或许她真的有传说中的被虐倾向吧,管他呢,反正就是想和他在一起reads();。 刚才跑出去的同事看到了钱嶬尧,当然是全世界的通风报信呐! 所有人都不知道微因是‘八大世家’色家的私生女,可钱嶬尧钱三爷,那在全城,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噻! 加上心头好林晚心刚嫁给小舅舅,如此令人热血沸腾的豪门秘闻,街头巷尾不厌其烦的传播着,看到当事人,那感觉,别提多亢奋。 钱嶬尧打算走,打开门时,尴尬送他的微因傻住了。 “微因,你男朋友?!”八卦男同事首当其冲。 去通风报信的同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钱嶬尧。其他同事聚堆的围得水泄不通。微因还没说话,钱嶬尧笑道,“不是,我刚才开玩笑的,我是微因的老同学。” 微因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钱嶬尧看她神色紧张,无奈的好笑,“你们就别逗她了,瞧把她吓得,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再见各位。” 大家目送钱三爷的潇洒背影,有人忍不住感慨,“太有型了!微因你不要给我吧!” 微因尴尬,除了干笑,还是干笑。 去通风报信的同事眉宇间疑惑,和大家面面相觑。 不对呀!刚才她之所以离开的那么痛快,让钱嶬尧进房间,是因为钱嶬尧直接拿着结婚证上门的!所以她才放心的走人滴! 要不是长途汽车上和微因聊天的前辈说微因好像不想让大家知道,只说是‘男朋友’,刚才张嘴的话,就直接成要喜糖了。 微因有时候很讨厌自己的性格,举棋不定,模棱两可。 明明刚才是自己狠心说出那些话,可钱嶬尧离开没有五分钟,心软的还是她。 想想他也没剩几天的生命了,只是无聊,过来找她玩儿罢了,她就那么可恶的拒之门外,那么无情无义。抓了外套拿着手机,微因追了出去。 一直在观察微因的同房同事立马在公司群里公布了微因的举动,这下,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 钱嶬尧微因没找到,打他电话的时候,成了关机状态。 微因深深的愧疚,更加讨厌自己说了让他难过的话。 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的话,或许这话还合适,毕竟没有想过要发展,就要跟人家说明,可……听了这话的对象是命不久矣的人,他会不会钻牛角尖啊? 微因很担心。 比赛结果,微因拿了个第二,算不错的名次,第一名是韩国国家队的成员,这让微因瞬间在业界成名,公司里同行的同事喜出望外,完全没有想到微因会拿到这样的好成绩。 原本就是想过来打个名号,但凡是能出赛的,都能被媒体知晓,谁料到,微因给了他们一个如此大的惊喜。 比赛过后,微因没知道成绩,就找钱嶬尧去了。 当钱嶬尧给她打电话恭喜她的时候,微因差点哭出来reads();。 这和感情没关系,就是担心,纯粹的怕他出意外。 钱嶬尧摸不到头脑的听着她带着鼻音的抽噎,笑问,“你这是怎么了?” 微因鼻子发酸,“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她真承担不起他因为她的话而想不开的后果。 见了面,微因先问他为什么电话要关机,打算说教一通,岂料,人钱三少比她还怨念,“这破手机,该换了,昨天晚上还是百分之九十多的电量,突然就没电了。” 自动关机! 微因仿佛受到当头一棒,再看人家无所谓的释然,微因真痛恨自己的想象力。 钱嶬尧是谁啊?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给别人都能那样镇定自若的人,会因为她这个不相干人的话而寻短见? 她估计是被笨鬼附身了! 可回想起自己的心悸,微因任命的,不敢再惹他。 微因傻愣楞的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赛成名不自知。 比赛成绩优秀的赛手纷纷被各个公司争抢签约,而敖枫的公司代表则对外表示,微因早就是他们的人,捷足先登。 微因所有的游戏人物名全用‘迟钝’,所以,被大众所膜拜熟知的,也就‘迟钝’。 钱嶬尧是因为就在看比赛,所以知道是她。还有能联系到恭喜她好成绩的,就是鱼若、小乖不是笨他们几个了。 无名始终没有说过恭喜她的话,最后大家准备散的时候,他提议,大家见面。 这让‘薰衣草庄园’没有见到微因的大家格外兴奋,而微因,也很激动。 一场因为邀请赛成名的各位优秀电玩高手趁热打铁的赚了几把,而微因的引路人敖枫,则推了微因所有商业活动。云淡风轻说给微因听的时候,微因很知足的感谢敖枫,“有公司给我的钱就够了,我没想赚别的外快。” 主要是她不擅长应付那些。 敖枫的私心是不想她过早的接触浮华,不想她在不够坚定的时候有所改变。多少和他一样从游戏讲解员发家的人热气膨胀,玩儿崩了。 一个月的时间里,微因见到了鱼若、小乖不是笨、迟暮、还有令她心跳加速的无名。 迟暮是个女孩儿,这是微因没有想过的。 小乖是个和她一样的学生妹,不过她才是高中生,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让所有人羡慕不已。 鱼若是个普通的公务员,他对迟暮的好感,大家都看得出来,可迟暮对他的态度,和大家一样的亲切却疏离,大家也能感觉得到。 无名…… 是个知名律师,令微因越发着迷的人。 -本章完结- 16拿错 有些话不用说明,仿佛就能心领神会。 游戏里也认识了差不多两年,微因和无名的交往,顺其自然。 不过由于距离不是太近,他们俩算异地恋,见一次面,挺不容易。不是无名时间和她错开,就是时间太紧迫,总是很匆忙。 又是一个周五的到来,无名说,他这周没时间,见不了面,微因便乖巧的老老实实待着,说回家。 对于钱嶬尧的存在,微因没有跟他们任何一个人说起过。钱嶬尧跟她说,是个男人都会介意,劝她最好不要冒这样的风险。 周六,钱嶬尧带着微因回了钱家老宅,钱爷爷过生日。 之前钱嶬尧从没带微因见过钱家人,一切,全是为了在葛辉和林晚心面前演戏,这次一样不例外,因为葛辉要带着林晚心出席。 钱老爷子生日宴没大办,就是亲近的亲戚相聚,连老爷子的朋友都没让参加。 见了微因,钱老爷子数落钱嶬尧来着,“你个好小子,听你大哥说,你连结婚证都领了?” 钱嶬尧见瞒不住,便想着,到时候写个遗书什么的,跟家里人解释下,不让他们为难微因,点头。 钱钟山中气十足的训斥钱嶬尧,“连个像样的婚礼都不给人家准备,她就这么容易被你骗到手啦?” 这样的女孩儿可不多见。 微因始终不插话,葛辉揽着林晚心过来的时候,钱嶬尧看了眼,回答钱钟山的话,“她还在上学,我担心她受影响,等她毕业我们就办婚礼。” 钱嶬尧的表情,看在钱钟山眼里,是不好意思呀! “算你小子有良心!”看向知书达理的微因,“丫头,他要是敢欺负你,跟爷爷说,爷爷替你收拾他。” 微因尴尬脸红,“他不欺负我。” 微因傻乎乎一句话,惹得客厅里一片笑声,钱老爷子看着微因,笑容满面。 他知道微因是色家的私生女,也打听了,也从钱明佑他们兄弟几个嘴里听说了,这孩子不错。反观林晚心,闷不吭声的,一肚子主意,他倒觉得配不上钱嶬尧,衬着葛辉,半斤八两,该他们是一家人。 吃了饭,大家闲聊的时候,葛辉幸福的宣布,林晚心有身孕了! 微因明显感觉到,身边钱嶬尧猛然一顿,再抬眼看他的表情,笑得那么僵硬。 微因故意凑过去找他闲聊,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表情。 仿佛他们俩没有听到葛辉的喜讯,微因挡着他们看向钱嶬尧的视线,低低说着什么。 “老三,你们什么时候公布喜讯?” 葛辉不甘心似的,硬是要喊钱嶬尧。 微因对葛辉原有的印象,瞬间下降reads();。就算是‘冰释前嫌’了,他也不能问这话吧? 将微因拉到自己身边,钱嶬尧笑对葛辉,“她还在上学,我不想她那么早生孩子。” 微因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还是脸红了。 钱老爷子哈哈大笑,钱明佑阴阳怪气‘哟呵’了声,对大家戏言,“都瞧见了没,咱家老三什么时候这样体贴人了,都没想到吧?!” 微因真心觉得,她还在上学,真好。 算算日子,他还有不到二十天的生命。微因虽然特别伤感。 回家的路上,他们俩什么都没有说。 “回来了?” 被猛地吓到,微因躲开突然冒出来的声音。 钱嶬尧看着在自己家里冒出来的人,再看看眼前人,眉宇间有不赞同。 无名沉着脸,逼近微因,“你和他在同居是吗?” 钱嶬尧知道了,这是微因的心上人。 到底是在钱嶬尧的地盘,微因慌了神,“你不是没空吗?” 说出这句话,微因立马就后悔了,她的意思不是这样,反而越说越黑的样子,“我,你听我解释,请你相信我。” 无名突然掐住微因的脖子,眼底泛红,隐忍不住的怒火咬牙切齿的开口,“我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更让我惊喜!” 钱嶬尧抬手去拉无名,却被他突然挡开,手里多了一只随身携带的钢笔,鼻尖毫不犹豫的朝钱嶬尧挥舞过去。 “不要伤害他!”微因条件反射的开口。 这是出于一种防止意外的潜意识,微因没有想到,无名会失控的突然将钢笔插在她的手背,痛感侵袭,她才意识到无名的行为。 顺着手背往下流淌的红色鲜血令微因毛骨悚然,刚才还一切平静,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她猝不及防。 想来,无名是早就到全城了。 他应该是去了色家,而色家的人,应该跟他说了什么话。他们是在家里看到无名的,那么他一定是提前跳进来看过家里情况了,“你听我说,我和他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协议暂时住在一个房子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互不干涉,你相信我!” 微因心脏不能自己的解释,钱嶬尧不敢置信看着茫然的微因,掏出电话准备报警。 “你干什么?” 直指钱嶬尧,无名朝钱嶬尧走了过去。 微因实在是被吓到了,可又害怕他伤害到钱嶬尧,朝无名后背扑过去,将他猛不防的扑倒在沙发上。 钱嶬尧想要拿下无名,还是轻而易举的。 待到困住了无名,安保也赶了过来。 微因惊魂未定,钱嶬尧反倒是回房间,让人查了无名的底细reads();。 没十分钟,钱嶬尧敲开了微因的客房门。 “有事吗?” 微因暂时不想见人,尤其是钱嶬尧。 钱嶬尧却没答话,直接绕到阳台,进了客房。 邮箱里,是不可告人的秘事,显示着无名的家族病史,被隐藏的病史。 “受刺激就会精神失常,这算轻的。”钱嶬尧说完,出了房间。 点到为止,她的事情,他也不好干涉。 微因不敢想象,认识了将近两年的人,怎么会这样恐怖? 家里整整窝了一天,微因才去学校。 周二的时候,无名找到了微因学校,说是那天太敏感了,求她原谅。微因头疼的很。 对微因来说,他的所作所为,还有他的行事作风,仿佛太极端,不听她解释就暴怒,她很害怕。 微因突然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要和他相处了。 往日的无名还是挺有风度的绅士,许是理解微因的恐惧,没多停留,便离开了全城,给微因消化的时间。 微因烦恼间隙,接了钱嶬尧的电话。 钱嶬尧的一个哥们刚回国,想见见传说中的钱三少奶奶,钱嶬尧推脱不过,只好打了这通电话。微因听了他的话,倒不好拒绝,便换了衣服,出了学校。 钱嶬尧看得出来微因的苦恼,没做任何过分举动,循规蹈矩的,只是让她做做样子。钱嶬尧的哥们倒是因为钱嶬尧,没丝毫为难她,只拿钱嶬尧打趣。 从钱嶬尧他哥们那儿散了之后,微因回了学校。倒是钱嶬尧送她回来的。 在那帮人看来,钱三少这得是多疼宠自己媳妇儿,才依着她住校呐!搁他们哪个人身上,不是由着性子的胡来。 本来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微因却没有想到,当她找到无名的时候,他却是左拥右抱的,糜烂不堪。 无名衣冠楚楚的出现在她眼前,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的模样,“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打招呼。” 微因欲言又止,说不出什么滋味在心头。 无名苦笑,“微因,你知道吗?我难受,我受不了你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 微因想要解释,又觉得,若是解释出了,又那么苍白无力。 无名原地不动,无力道,“微因,只有这样,我才舒服些,你能理解我吗?” 微因无话可说。 回到全城,微因思来想去,承受不了无名那样的爱,发短消息跟无名说了各奔东西。 无名却不依,连夜赶来全城,以表忠心reads();。 同样在家里的钱嶬尧将一切看在眼里,只要无名不过分,不进他家,他就不拦着,人家愿意在门口守着,他也没意见。 微因真的是怕了。 若是刚知道她和钱嶬尧同居,他生气的话,微因可以理解,可……她眼睁睁看到无名和那么多女人有染,她……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微因想过,若是以后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成婚了,这些往事,也会被轻易拿出来说,成为导火索。 无名的电话轰炸下,微因筹措沮丧的跑到主卧抬手敲门。 “干什么?”钱嶬尧口气不怎么好。 微因想过了,结婚证都领了,哪里还差一个婚礼,豁出去了,“帮个忙可以吗?” 钱嶬尧脸色不佳,“什么?” 钱嶬尧冲微因黑脸,她反倒安心,“娶我吧,让他看见。” 这忙对钱嶬尧来说,“……好。” 回头微因就跟无名打了电话,委婉的向他表示,他们俩没可能,她要结婚了。 到底钱嶬尧的身份在那儿摆着,他出面,请走了无名。 钱明佑听说他俩要办婚礼,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婚礼前晚,钱明佑和钱蕾不请自来。 微因没太热络,也没多生分。倒是钱明佑,看看微因,怎么看怎么满意。 钱嶬尧烦钱明佑那表情,“没事赶紧走,耽误我宝贵时间。” 钱明佑笑得前仰后合,当然知道现在时间在钱嶬尧这里有多金贵。“老三,我要是跟你说个消息,你肯定谢我。” 钱嶬尧懒得看他,朝钱蕾,“大嫂,我大哥多久没吃药了。” 钱蕾但笑不语,和微因坐在一起。钱明佑从衣兜里掏了半天,一张诊断书展开,“呐,老三,看看这是什么。” 这种纸张,钱嶬尧熟悉,他还怕家里人知道他得了不治之症,立马抢了过去。 当他看到上面的检查名字的时候,钱嶬尧不解,“什么意思?” 钱明佑看看微因,问钱嶬尧,“你先跟我说,你现在还爱林晚心吗?” 钱嶬尧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钱明佑见他脸色太纠结,便摆手,起身朝钱蕾伸手,“你拿到那个病历单是别人的,这个才是你的。” 钱蕾起身,人夫妻俩看着目瞪口呆明天要举办婚礼的两口子,喜滋滋的出了门。 这是他们送给老三的超级大惊喜! -本章完结- 17结局 “我不会死!” “我们离婚吧。” 两个人两道声音,同时发出,微因和钱嶬尧面面相觑。 钱嶬尧,“哈!” “哈哈哈,我不用死了!” 微因跟着他,点头,“是的,我听到了,恭喜你,我们明天去把离婚证办了吧。” 这么长时间以来,微因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愧疚的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尤其是她还提出了让他娶她。 钱嶬尧还沉浸在死而复生的喜悦中,情不自禁的抱住微因,将她转了几个圈。 双脚挨地后,微因晕晕乎乎的继续,“我们明天去把离婚证办了吧。” 钱嶬尧一双大手禁锢着她纤弱的双肩,“你不是要让那个人死心吗?” 微因犹豫了下,“不用了,他已经和我没有联系了。” 钱嶬尧摇头,“不对,你不了解男人,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如果你离开我的话。” 微因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她心里发毛。 “没事,其实他人很好的,如果我好好和他说的话,他会理解我的。至于你的话,我们离婚之后,你想干嘛还干嘛。”虽然微因看到了钱嶬尧对林晚心的深情,可她现在有身孕,钱嶬尧如果真做了什么的话,好像不太道德。 好烧脑的问题呀! 微因只想离事故圈远一些。 拗不过微因,周一,钱嶬尧就和她到民政局领取了离婚证,这让准备参加婚礼的各位亲属大吃一惊reads();。 “死小子,你给我把孙媳妇找回来!她不回来你就别回来!”钱钟山怒火中烧,怎么都没想到,他们是这么作死的。 所有的事情开诚布公后,钱明佑后悔在婚礼前一晚告诉钱嶬尧那个惊喜了。 早知道,就一直让他‘命不久矣’下去。 当然,所有的来龙去脉,钱嶬尧是躲开了葛辉和林晚心告诉家里人的。鬼门关走了一趟,他没有打扰他们幸福的打算。 葛辉对林晚心那是真的好,她现在也有了孩子,想必……当初他们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一直争论,她怕身材走型,不愿意生孩子。 呵呵,仿佛这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吧,老天就给他一个人开了个玩笑。 一个学期结束后,敖枫给微因安排了一场表演赛,和世界各国电玩高手过招,微因跟着公司前辈们玩的很开心。 进入大四之后,需要到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敖枫替微因筛选下来,选中了其中一个俱乐部,微因加入了俱乐部。加入俱乐部之后,比在敖枫公司时候上班要正式许多。 俱乐部给微因报了名,中俄欧国际女子线上公开赛,微因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各个场所。 这让钱家人着急上火的,钱钟山直奔钱嶬尧家里,拐杖都打折了俩,恨铁不成钢,“你给我把孙媳妇儿找回来了没有?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让老四去!” 钱嶬尧哭笑不得,“爷爷,开什么玩笑呢?就是老四愿意,微因也不答应呀!” 她什么性子,他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 钱钟山瞪大了眼睛,“你是非要气死我是不是?!一个个不争气,你大哥没有办法生育,你二哥根本看着女人没反应,老四连个对象都没有,就剩一个你了,你,你,你……咳咳……” 钱嶬尧赶忙去扶住老爷子,“爷爷你消消气,慢点说,我又不跑。” 给钱钟山气得,“你跑一个试试?看我敢不敢把你绑在床上给老子生孩子!” 钱嶬尧笑,“爷爷,就算把我绑了,微因也要愿意呀!” 钱钟山嗤笑,“哼,想让她愿意,那还不简单?” 钱嶬尧毛骨悚然,他爷爷什么手段,他太了解了,“爷爷,您老人家回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微因替公司新开发的游戏做展演的时候,钱嶬尧出现在了她眼前。 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钱嶬尧了,微因对他浅浅微笑,展演结束,还主动过来和他打了招呼,“没想到你对游戏还感兴趣。” “是啊,可否赏脸吃个饭?”钱嶬尧有计划的行事。 当微因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陌生的大床上。 钱嶬尧也很为难,可是,相较于爷爷的手段,他还是自己来吧。 “抱歉,我昨天喝多了reads();。”并没有交代给她下药的事情。 微因……傻愣愣的不知道该给他什么反应。 看上去,他好像也是受害者的样子。 微因的木讷,让钱嶬尧侥幸又无语,她是得有多笨蛋,才能这样坦然的接受这样的事实。 “既然我们这样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们把婚复了吧。”钱嶬尧用最合适的语气说着这段话。 微因摆手,“不用不用不用,意外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尴尬的裹着自己,微因思来想去,想不到昨天怎么好好的,就发展成了这样。心里谨记,以后绝对要做到滴酒不沾。 微因是之前对钱嶬尧太过信任了,压根就没有多想。 钱嶬尧可悲的发现,微因不吃这一套,干脆,死皮赖脸的,缠着。 微因第四次被吃干净,后知后觉感觉不太对劲的时候,钱嶬尧才坦白,“咱俩复婚吧,我爷爷只看中你一个人。” 微因做可怜兮兮状,“是吗?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爷爷只看中,就让爷爷只看中吧。 钱嶬尧哭笑不得,“没什么配上配不上的,反正结婚证又不是没有领过。” 微因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哦,那你和别人去领吧,我也找别人领去。”你大爷!打从一开始,就没怀好心的东西! 钱嶬尧忙拉住微因继续套衣服的手,“乖,别呀!有话好好说。” 微因苦恼,“哦,那你这次又是喝多喽?!”当她是傻子还是怎样?! 钱嶬尧也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爷爷说非她不可,他就听了。 钱家老宅的管家却是压低了声的对老爷子报告,“嶬尧又去微因那里了,只不过,一直没怀上。” 钱钟山怒视管家,“你当我真缺那几个孩子?” 管家被训得紧闭嘴巴,绷紧了双腿,只听钱钟山语重心长道,“我就看老三对那丫头不一样,他自己没发觉罢了。” 管家想想也是。 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当初对林晚心,那就不是爱。可若让微因说的话,如果不是林晚心,她和钱嶬尧还不可能有交集。 自己孙子不争气,钱钟山就拿自己的老脸豁了出去,装病让钱嶬尧请微因到钱家吃饭。 钱明佑对于破坏了当初的婚礼耿耿于怀,可劲儿的表现拉拢呐!老爷子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微因这相当于是他们钱家的三孙媳呀! 席间,钱钟山问微因,“老三怎么样?” 微因大大方方的看着钱老爷子,“爷爷,他很好。”就是人品差了点。 离开了色家之后,微因成长了许多,里面有敖枫的功劳,更有钱嶬尧的功劳reads();。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言听计从看人眼色的色家私生女。 钱钟山停顿片刻,“嗯,老三不错的话,微因不考虑考虑他?” 微因浅笑,“爷爷,钱嶬尧不是该我考虑的,是他在考虑别人。” 钱钟山一个眼刀子过去,“老三,给我滚过来!” 钱嶬尧一路小跑过来,坐在微因旁边,习惯性的拉着她的手玩儿起她的手指头。 微因心里叹气,却没甩开。 “你小子是不是有招蜂引蝶去了?!”一拐杖就要招呼在钱嶬尧身上。 钱嶬尧纹丝未动,“爷爷!你别当着我媳妇儿的面冤枉我好吗?!” 微因,“……”谁是你媳妇儿?离了好吗? 孙子这话钱钟山爱听,可在微因面前,还是要表现的严厉。沉着脸,钱钟山一拐杖直冲钱嶬尧腰侧,“那你说,微因怎么说你在考虑别人!” 钱嶬尧看看微因,“我没有啊!” 微因撇开头,她明明看到了。 钱嶬尧想到之前管一女下属打听的事情,百口莫辩,“我真没有乱来,我就是之前……” 微因看着他,钱老爷子瞅着他,大家等着他。 钱嶬尧有种被人生吞活剥的错觉。 之前林晚心的话,大家没和他一伙,可他也没这样辛苦,现在,明摆着大家都和微因是一伙的,他一个人在战斗。 闹情绪的,钱嶬尧也不解释了,躲开一个人看电视去。 钱蕾和微因聊着天儿,周防带着从左来热闹,从左和微因说起了色阳,“听说你哥出国了?” 微因也是听色媛说的,“嗯,看上个超模,追人家去了。” 周防竖起耳朵的抱着自己孩儿,钱慎屹猛不防把孩子从周防手里抱过去,左看看右看看,“果然是跟我们家小虫长,漂亮。” 跟他孩子似的,抱着逗孩子笑。 周防冷着脸,“陶之行那里,别做的太过分。” 钱慎屹瞅周防眼,沉默不语。 能和陶之行扯上关系的,不就成姒? 一个是周防的前女友,一个是从左的前男友,成天就是些炒蛋的事! 烦! 不想听周防叨叨,抱着他们家孩儿,钱慎屹凑到了微因面前,“三嫂,赶紧给咱家添个小宝贝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