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杀手》 第一章 杀人不如杀猪 第一节 我是一个杀手。 可能你听到这句话会有些嗤之以鼻，杀手有什么了不起，电影里见得多了。 是的，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我要说的是，我的确是个杀手，而我也仅仅把杀手当成个职业罢了。 其实更多的时候，我是不喜欢杀人的，杀人很没意思，十秒钟之前还是一个很鲜活的生命，可是在我抬手的瞬间，就成了一具血流成河的尸体，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 这是我所不喜欢的，但是很不幸，我没有选择。 我师傅说，杀手是条不归路，只能前进，到什么时候为止，只有天知道。 年少的时候，我问师傅，不归路是条什么样的路？ 师傅看看我，抬起头，沉默不语。 我抬头看师傅的脸，师傅的脸因为阳光的照耀而显得满面金光，像寺里的铜像，只是没有表情。 从这以后，我没再问师傅同样的问题，我知道，这个问题一定连师傅也未曾想得明白，要不他怎会不告诉我？ 若干年以后，我成了一个真正的杀手，开始了一个真正的杀手生涯。 我去做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师傅微笑的看着我，不说一个字。 我问师傅，这个我的第一个任务，您不打算嘱咐我一句什么吗？哪怕一个字也好！ 师傅继续微笑，说，如果你不问我，我想我不会说的，我就送你一句很俗的话吧，杀人不用枪，逃命不用腿。 听师傅这么说，我大笑起来，这的确很俗。 师傅继续微笑，说，去吧，越俗的话越是有用。 我点头称是，然后有些悲壮的离开了，虽然我不明白师傅所说的话，杀人不用枪用什么？逃命不用腿用什么？坐轮椅的还能有我跑得快吗？ 我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这句话只是其中的一个。 我的第一个任务用了十天，让人煎熬的十天。 我一度以为自己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了，我蹲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面整整十天，等待着猎物。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七天、八天、九天，猎物没有出现。我想给师傅电话，是不是情报出了错误，可是我还是制止住了自己的想法。师傅说过，猎物会在十五天内出现，如果十五天还没出现，任务就停止。 第十天的中午，猎物出现了，黑色的奔驰在明亮的阳光下格外耀眼。 奔驰车距我有2000米左右，在快速的移动着。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车牌号，没错，就是它，我的猎物来了。 我把子弹重重的压进枪膛，11厘米的子弹把我的手心搞得都是汗液，湿湿的，冷冷的。 克罗地亚产的大口径狙击步枪，多少让我的心觉得有些踏实。 奔驰车近了，1800米，1700米，1600米，1500米，准备！瞄准！射击！我暗暗的提示自己。 子弹伴着一声闷响，呼啸着从枪膛直射而出，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子弹的轨迹，甚至清晰的看见它身上耀眼的金光，那一刻，我想我是有些兴奋的，原来子弹的弧线可以这样的美。 子弹穿过铁皮，穿过油箱。 一声巨响，奔驰车爆炸了，巨大的车身在空中翻转了几个跟头，重重的跌落到路中央，燃气了熊熊的大火。 车窗的玻璃被摔得粉碎，我看见一个女孩子的脸滑落下来，脸已经被血染得鲜红，几绺秀发散落下来。我猜想那是一张清秀、漂亮的脸。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没有任何的机会可言，她已经不可能从车子里面走出来。 我觉得有些沮丧，可是时间不允许我再做任何的思考。收起步枪，快速钻进车子，飞快的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师傅已经走了。只是给我留了张字条，告诉我，你已经长大了，可以单独工作，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有工作的时候我会e-mail通知你，现在你可以放一个长假了，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下个月，也许明年。 我去银行取钱的时候，发现多了十万块钱，师傅说这是我的第一笔收入，以后会更多，时光可贵，珍惜为上。 最后，师傅跟我说，杀人真的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杀猪，我想你现在应该有这个感受。 我把纸条揉个粉碎，心里想，这个老头子还真是厉害。 杀人真的不如杀猪！ 第一章 杀人不如杀猪 第二节 我爱上第一个女孩子是在15岁的时候。 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兰，之所以说这个名字好听，是因为我喜欢蓝色，虽然她的“兰”非蓝色的“蓝”。 那时候我常和兰徜徉在湖边的小路，她总是喜欢冲我莫名的微笑，然后静静的陪我坐在湖边，不发一言。可是过了那个夏天，我再也没看到过兰，她就像是消失了似的，再没了踪影。后来有人告诉我，她死了，被人给杀了，可我不信，怎么会好好的就被人给杀了呢，为此，我差点和那人打了起来。 可是这些都没了意义，兰就像空气般从我的眼前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 我还是翻看了最近报纸，看看有没有关于兰被人杀了的消息，可遗憾的是没有，这让我分外的高兴，而这也就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兰没有被人暗杀，终有一天我会见到她的。 我甚至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找到兰，娶她为妻，让她给我多生几个孩子。 兰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漂亮的女孩子。 可是十年过去了，我依然没有找到兰。 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十年？ 我有时候叹息，也许这辈子真的不可能再见到兰。 十六岁那年，我孤身一人逃离了孤儿院，踏上了寻找兰的旅途，我不知道兰去了哪里？我至知道我不能再呆在这个城市，我要去寻找兰，我一定要找到她。 兰没有找到，我却遇到我的师傅，所有人都叫他老康，我叫他康叔。 康叔问了我两个问题，也就是这两个问题决定了我未来的命运。 康叔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如果纽约和巴黎让你选择？你选择哪个？ 我的回答让康叔很出乎意料，我说我哪也不去。 康叔眨了眨眼睛继续问我，如果有一杯可乐和一个汉堡，你选择哪个？ 我的回答更是让康叔大吃一惊，我问康叔，有条件吗？听说没有免费的午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康叔说你小子应该能有点成就，认我做师傅吧，我让你成为一流的杀手！ 我听了大吃一惊，杀手？杀什么？杀猪吗？ 康叔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小子还挺有意思，杀人，你敢不敢？ 说实话，康叔的笑声让我感到很不自在，我似乎感觉到他的鄙视，这让我有些气愤，杀人算什么？有什么不敢的。 康叔点点头，看不出你小子还有点胆量，是不是真的？这有把枪，你要是有胆量，就冲我开一枪？ 康叔说完把一把手枪推到我的身边。 乌黑发亮的一把手枪。我用手碰了碰，冰冷冰冷的透着寒气。 是不是真的？我说道。 拿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康叔说道。 我一把拿起手枪，很沉，似乎不应该是假的。 开枪吧，康叔催促我说。 开就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把枪对准康叔的前胸，可是我又放下了。 你耍我！我说道。 怎么？康叔疑惑的问道。 这枪里没子弹，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康叔更加疑惑的问道。 要是有的话，我一枪把你打死，你岂不是死得很冤，怎么可能有那么傻呢？我说道。 康叔嘿嘿的笑着，眼睛里透出久违的光芒，嘴里念叨着，就是你了！ 第一章 杀人不如杀猪 第三节 我所做的第一个任务就让我感到很沮丧，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忘记奔驰车里面的那个女孩子血肉模糊的脸孔。 这又让我想起师傅的话，杀人不如杀猪，没错。杀猪可以不必有任何的内疚的感觉，杀人则不同，虽然我是个杀手。 可是我不无情。 有人说，杀手一定要无情，我不这么想，师傅也没这么教过我，我想他也一定没这么想过，否则他怎么会不教我呢？ 没有人可以真正无情，杀手也不例外。 二十岁，我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 开始的三年，每年四次任务，接下来的两年，每年三次任务。 五年的时间跟肥皂泡的似的过去了，师傅说接下来的几年可能每年只有两次任务。 我也进入了国内顶尖的杀手行列，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找到我的兰，能见她一面我就满足了。 可是我师傅说过，杀手是条不归路，他说不归就一定是不归的。 我没考虑过。 我在这个城市的一所大学的边上开了一家饮品店，原因很简单，我喜欢上学，我连中学都没毕业，就更别说大学，上大学曾是我的第一个梦想，第二个梦想则是和兰结婚。 可是，这两个梦想似乎都只能是肥皂泡。 可是，我还是在大学的边上开了一家饮品店，很多的大学生都来喝东西，很多是一对一对的情侣，都洋溢着青春的笑脸，多是比我小个一两岁或相仿的，这让我很羡慕。虽然他们整天叫嚷着大学里如何的没意思，无聊透顶，可是我还是想上一回大学，我笑自己，越是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会想的那么强烈。 就像兰，我似乎已经绝望了，可是我依然阻止不住自己对她的思念，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只有思念的人才会体会得到。 我常常做着和兰在一起的梦，可是她总是不理我，见了我就走开，或者把脸扭到一边去，这让我很是难受，往往醒来的时候，总是很难再睡去。 我不知道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能够让我夜不能寐。 我的饮品店夏天的时候特别的热闹，我在店前面的空地上摆上桌椅，很多学生就坐在那里喝着东西聊天，一直到很晚。 我看了感到很愉快，难得的愉快。 因为有时候要出去做任务，饮品店没人照看，而且忙的时候我一个人也不行，为此雇了一个女孩子，叫欣。很朴素很简单的一个女孩子，不算漂亮，但很勤快，也很老实，是我需要的那种人。 为此，我很放心把店交给她打理，我则可以放心的做自己的事情。相对于杀手这个职业而言，饮品店毕竟只是个副业，而且也只是我闲着的时候，打法时间而已，至于赚不赚钱，那是次要的事情。 欣老实得有些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有时候倒是希望在我不在的时候，她能往自己的兜里多揣些钱，可是欣从来不会这样。 欣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全部，把我当成了她最好的知己，最好的老板，我也几乎把店里一多半的利润都给了她。 有时候我问欣，你什么出嫁啊？你出嫁了就没人给我打理店面了。 欣傻傻的一笑，不会，我结婚了也不会离开这里。 我听了很欣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世界是很美好很善良的。 可是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会有杀手这个职业？ 我有时候讨厌这个职业。 我师傅说的话真是有道理：杀人不如杀猪！ 我真是宁愿去屠宰场做个杀猪匠！ 第一章 杀人不如杀猪 第四节 他们都叫我小文，学生们都叫我文哥。我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夏少文，这是我师傅给我的身份，具体他怎么买通了关系，可以让我堂而皇之的在这个城市成了一个有“身份”的人，让我感到意外。 这也不得不让我佩服师傅的能力。 我原来的名字在我的心底已经没了印记，那是孤儿院给我的名字，我爸我妈是谁我是不可能知道的，他们生完我之后，就把我扔到大街上，不再管我。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将来有一天能遇到他们，我一定要问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可是现在看来，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们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不过是借用了他们的肚皮而已。 我只是记得我叫夏少文，他们的小文，文哥。 我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那些学生，夕阳里一张张年轻的脸，青春怡然。 有个学生邀请我过去喝一杯，我指指身边，示意他们还有顾客。 他们点点头，微笑着回过头去，继续在夕阳里抽烟、聊天。 我不知道怎么能和他们相处得那么愉快，我言语并不多，也许都是年轻人吧。 来的客人里面有很多女孩子，都是这个大学的，经常拉帮结伙的一坐就是小半天，其中有几个我能感觉得到她们对我很有意思，只是，我现在还不想，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兰，我只想找到我的兰。 有时候我就想不明白，自己是痴情还是真的只是是想圆个梦想？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那些女孩子里面有一个我是喜欢的，开始的时候，她和她的男朋友一起来。 后来，只有她自己，在神情上看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问她，和你来的那个男孩子呢？怎么不见他了？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裂了一下说，早分手了。 我没在说什么，准备离开。 女孩突然说话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来你的店吗？ 我摇摇头，笑了一下。 女孩说，我喜欢你调的果汁，还有这里的音乐，这里的气氛，很想念的感觉。 谢谢！我说道。 我转过头准备离开，招呼别的客人。 女孩又说话了，我叫若兰。 听到兰这个字眼，我的心头猛地一阵，身子也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我回过头笑了一下，我叫小文。 我知道，女孩笑了起来，优雅的点了只烟。 我笑笑，转身离开了。 我记下了这个名字，若兰。 第一章 杀人不如杀猪 第五节 我有个朋友叫陈杞，杞人忧天的杞，我不知道他爸怎么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觉得好笑。不过后来看到有个打乒乓球的也叫这名子，觉得可能另有他意吧，谁让我初中也未曾毕业，怎么可能知道那么高深的意思。 陈杞自己经营了一个小饭店，没事的时候他就来我这坐着，喝杯可乐，和我聊天。 我知道陈杞一直对欣有些意思，但是欣似乎对他没什么感觉，总是不冷不热的，有几次，我问陈杞，是不是对欣有想法？ 陈杞听了马上一口否认，怎么可能，要找我也得找那样的，说着陈杞指了指不远的地方坐着的若兰。 我笑了，你小子眼光倒是挺高。 陈杞翘起了二郎腿，那是，你以为我陈杞是省油的灯吗？ 这时欣走了过来说，我看让别人蹬还差不多！ 你……！陈杞听了欣的话后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不和你一般见识的，丫头家家的！ 欣瞪了陈杞一眼，你爷们家家的！ 我和陈杞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若兰问我，那是你什么朋友啊？我看怎么不像什么好人呀？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意思就是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看和我在一起的人能错的了吗？ 若兰点点头，你还别说，真就错不了啦！ 一听这话，我高兴的点点头，那是那是！ 若兰接着说，还真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我一惊，你怎么这么说呢？若兰？ 若兰呵呵的笑着，因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呀！ 我苦笑，感情我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就是这样！ 和陈杞也顶多算是个谈得来的朋友，我的事情他不知道，不只是他，我相信在这个世界，知道我是杀手的人，只有我师傅知道。 而他是不可能告诉别人的，这也就成了两个人的秘密！ 我也就可以一边自在的过着眼前的生活，一边接受着师傅的任务。 只是，只是，我始终没有兰的消息，也许在若干年前她真的死了。 如果这样，我倒是真的死心了，可是没人能告诉我确定的答案。 除了陈杞，我没什么谈得来的朋友，圈子小的可怜，能够多说些话的人也就仅仅限于欣和若兰。除了有任务，平时很少外出，整日守在店里。 欣有时候不解的说，文哥，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要么出去就是个把月的，要么就整天呆在家里。 我挠挠脑袋说，活着怎么都是一样的。 半响，我问欣，你怎么不问我出去都干些什么？ 欣很乖巧的说，文哥一定有文哥的道理，你愿意说的话一定会和我说了。 我点点头，转过身去。 第一章 杀人不如杀猪 第六节 从第一次杀人以后，我从来不为自己准备武器，家里也没有任何的武器，窝藏武器是犯法的，而我可是个守法的公民。我师傅说，你不需要准备任何的武器，每次任务来的时候，会有不同的武器等着你用，我说过，真正的杀手是不用枪的。 而这些，是我不担心的，每次的任务都不同，需要的武器也不相同。有时候是狙击步枪，有时候是手枪，有时候是匕首，有时候是甚至是桌子、椅子。 杀一个比较大的人物往往很费周折，需要精心的计算每一步细节，出现一点漏洞，满盘皆输。 杀人是需要智慧的。 这也正是师傅所要我学会的东西，不是有蛮力，有枪就可以杀人。 杀人要杀得利索、干净，不留痕迹，不要给自己留下后患，此外一定要给自己足够逃脱的时间，人杀得再成功，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也是不值得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越是成为有名的杀手以后，每年接的任务就越少的缘故。 杀一个人需要策划一年，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而我最长的则是用了三个月，猎物是一个南方的富豪。 我不知道他得罪了谁，肯出一千万要他的命。 而我的任务是杀了他，在他的脸上划七刀，然后砍下他的左半个胳膊。 我相信雇主是个女人，要不怎么会这么变态。 对于这样一个任务，我感到为难，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接这样一个任务，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师傅一定有师傅的原因，既然这样，我就没什么可犹豫的，再难再变态也要做，毕竟一千万不是个小数目。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无从下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师傅说，这个任务至关重要，它也许关系到你未来是否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 听了这样的话我觉得有些茫然，这么变态的杀人手段和高手能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也许刽子手还差不多。我跟师傅说，我有些无从下手，至少那些要求让我有些无法适从，这似乎不是一个杀手应该做的？ 师傅微微一笑，刚才我和你说的话你再想想，这个任务有三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仔细的想想，也许你会想明白。 然后师傅像消失了似的，再没了踪影。 电脑里是一个优雅的男人的照片，三十多岁的模样，而他正是我的猎物，看着照片，我点了根烟，真不知道这么一个优雅的男人将来会是一个脸上多了七道刀疤，没了半只胳膊的死人。 想想也会让我恶心。 这男人是谁？不知道欣什么时候从后面出来了。不认识，随便看到的，我伸了个懒腰说道。 哦，欣不再言语，走开了。 而此时，若兰还是坐在大厅了喝着可乐，冲我微笑，我不知道她笑的含义，就像我不明白兰为什么消失了一样。 我和若兰说，我曾爱过一个女孩子，叫兰，和你差一个字。兰听了呵呵的笑着，是吗？那我是不是很像她啊？我摇了摇头，不像，你没她漂亮。若兰听了，厌恶的瞪了我一眼，你这人怎么这样？就是事实你也不要说出来嘛，害得人家那么没面子，行了，不和你说了，然后把脸扭过去一言不发。 我笑笑，拍拍她的肩膀，然后靠在一边，思考我的猎物。 半响，若兰转过头来，继续用眼睛瞪着我，哎我说你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我抬起头愣愣的看着若兰，怎么？ 怎么？怎么？你没看到我在生气吗？不知道哄哄我？若兰撅起了嘴说道。 你生气了，那别生气了，我请你喝饮料，我说道。 我才不要喝，猪头，我走了，气死了我了，兰说着一把抓起包风风火火的扭着屁股往外走去。 她的背影煞是好看，苗条的身段，紧俏的臀部，匀称的小腿。这样的背影怎么能说不是一个美女呢？ 嗨，美女！我大声的朝着背影喊道。 怎么？若兰站住了脚步，头也没回的说道。 路上小心，我说道。 若兰转过头，瞪了我一眼，让我站住就为了这句话呀，从你这回学校连马路都不用过，还怕被车子撞到吗？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若兰转成笑脸说道。 你还是走吧，我可没留你，我说道。 你让我走我还就不走了，本小姐还就不听这个，若兰转过脚步又坐到我的身边。 你又回来干什么呀？我说道。 不干什么？我是客人你不欢迎吗？若兰挑起眼皮说道。 对，你是客人，这我倒忘了，那你喝点什么？我说道。 我什么也不喝，我就坐着不行吗？若兰说道。 行，行，行，若兰大小姐随意，这店以后归你管还不行吗？我出去，我说着站了起来。 这主意我看不错，若兰说道。 我走了，你在这照看吧，我说着走了出去。 哎……你这人！若兰看着我的背影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则继续思考我该如何杀一个优雅的男人。 第一章 杀人不如杀猪 第七节 这着实让我为难，我一向不是个喜欢接受挑战的人，但也从没想过逃避。 一天后，我跟欣说我要“出差”。 欣对于我“出差”的说法已经习以为常，笑着回答我，这次又去哪？又是去杀人吗？ 我回了一个笑容，不置可否的说，你看呢？去沿海的一个城市，听说叫厦门。 到了厦门以后，我利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了解这个优雅男人的一切背景资料。 男，林华春，37岁，身高175cm，未婚，职业是天下集团的幕后老板，资产过亿，有黑道背景，以前在黑道结仇较多，现在逐渐转入正行，搞建材生意，但是其名下仍然有几家夜总会酒吧，黑道实力仍然不容小看。 还真是年少有为，我点了根烟坐在天下集团总部对面的咖啡厅里面。 远处一个长相颇佳的年轻女人在优雅的喝着咖啡，瀑布一样的长发直泄肩头，我看了她一眼，她也回看了我一眼，我点头笑笑，她也如此。 她的笑很妩媚，能让人情不自禁的有性冲动，这着实让我吃惊，她依旧一个人坐着，也许她在等人，我真想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跟她说，嗨，美女，和我上床怎么样？ 我对着玻璃窗笑笑，我倒真需要这么个女人，可是算了。 有时候女人不可或缺，但有时候又太麻烦，可惜不能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至少我不能。 女人仍然没有走的意思，在看着一本杂志，封面是个打扮妖艳、穿着暴露的女人，看样子似乎像本男人杂志。 我想我得离开了，今天思考不出任何问题。 我走过女人座位的时候，感受到了来自她身上的馨香，很难用语言形容的香味，是我所没闻过的香味，很特别，特别得只有再次闻起才能记忆起的香味。 女人依旧在看着杂志，根本没有注意我的经过，这多少让我有些沮丧，也许在她看来，我还是个乳臭味干的小孩子。 说实话，我喜欢有女人味的女人，我甚至有些讨厌那些同样乳臭未干的女孩子，满脸的稚气，做起事情来傻得要命，就像若兰，漂亮是漂亮，可是我不喜欢。 当然，兰除外，她永远是我梦里的女神，只是可惜，也许我再无法见到她了，一想起兰，所有的沮丧一下子又涌了上来。 妈的，真是可恶。 走到门口，我还是回头看了看那个女人，此时，她正在望着窗外，眼神关注，也许对面某个房间有她要等的人。 我不可能知道。 走出咖啡厅，电梯从23楼一溜烟的下到一楼。一个不错的午后，阳光耀眼，上了车，直奔酒店，阳光和我无光，去照它该照的人吧！ 第一章 杀人不如杀猪 第八节 接下来的一天，我准备去天下集团会会这个猎物。 预约是不可能的。 我扮成清洁工人，很顺利的混了进去，他们的管理并不严格，楼下的保安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让我走了进去。 林华春的办公室在22楼。 我跟楼里的清洁员聊天，说我是新来的很多事情都不懂，希望他能多给我指点指点，说着我往他兜里塞了两包烟。这个举动让他眉开眼笑，乐呵呵的说有事找他就行。 有时候小恩小惠往往很起作用。 然后我问他，听说林老板在这层是吗？ 他说，那是当然，林老板人好着呢，说话特别的和蔼，一点架子也没有。 我问他，林老板天天都来吗？ 他说，不经常，一般周一周二会过来，其他时间不来，今天正好周一，也许会来的。 我和他正说着，电梯里走出一个人。 他就是林老板，他指着电梯里的男人和我说，我一看，果然，和照片中的人一个模样，就是他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刀子，赶紧心跳加快了。 林老板好！清洁员说道。 我急忙也跟着说道。 林老板微笑了一下，走了过去，直接走到最里面的房门前停了下来，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果然是个优雅的男人，和照片一个样子，我真有些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出一千万要他的命。 我快步跟了上去。 你干什么去？清洁员问我。 我。。。。。。我过去看看有什么要清扫的，我说道。 那边我都干完了，谢谢了，清洁员说。 哦，这样，那我回我楼层了，我说道，快步的走进了电梯。 哎你是哪层的？清洁员问我。 我没回答他，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径直到了一楼。 我又来到了那间咖啡厅，依旧是那个位置，一下子就可以看到猎物的办公室，只是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妩媚的女人没在，这让我有些失望，也许她此刻在的话，我就可以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杀对面的男人，可惜她不在，我也没想出任何好的办法。 我真想直接冲进去，一脚男人猎物的办公室，一枪把他干掉，然后拿把刀子在他脸上划个七刀八刀的，客户也许不在乎多划个一两刀的，然后把的他胳膊一脚踹折，用刀子割下来，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千万就到手！我也可以打道回府，继续过我悠哉的生活了。 何乐而不为！ 真是的。 可是师傅说过，这个任务关系到我是否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重要的一步，也就是说，杀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和任务本身没有关系。 这就像杀鸡和杀牛一样，杀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杀。 第一章 杀人不如杀猪 第九节 这件事让我一筹莫展，很快半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的办法。我想发邮件给师傅，告诉他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师傅是不会告诉我的，从第一个任务以后，他就不再给我任何的指导，一切一切自己决定。 我还是去那个顶层咖啡厅，女人有时候会在，我想她一定知道我在看她，只是她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任何的表情，那怕是厌恶也好，但是她没有，什么都没有，几乎无视我的存在一样。 我很喜欢看她的样子，感觉很真实，真实得似乎可以触碰，仿佛她就坐在我的对面，和我热切的聊着天。 我承认我是在幻想，我也知道我在逃避，因为我一直打不起精神来，如何对付对面的这个男人。 喝完了第二杯咖啡的时候，我觉得该做些什么了。咖啡真不是好东西，喝多了是容易让人兴奋的。 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径直的走到女人的对面。 小姐，可以坐下来吗？我语气柔和的说道。 女人抬起头看了看我，仍然是一笑，和第一次的一模一样，她说，可以。 我坐了下来，对于泡女人，赢得女人欢心这样的事情，我一向没什么好的办法，通常都是她们主动，当然这也仅仅限于一夜情，除了兰兰，我没爱过别的女孩子，甚至仅仅是喜欢。 一直没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竟让我一下子有了冲动，也许我真的是想改变什么。 每次来都看你一个人在这，你在这附近工作吗？我问道。 不，女人又是一笑说道。 那。。。。。。？我疑惑的问道。 那。。。。。。？女人和我说了同样的一个字。 我笑了，她了笑了。 突然她把嘴贴近我的耳朵说道，你想泡我？ 听了这句话，我不禁想笑，说，你看我像吗？ 女人说，看着不太像，你每天都来这里，似乎有事情要做。 我点点头，没错，我指了指窗外，对面，有我的猎物，我不能让他跑了，我得看住了他才行。 女人睁大了眼睛看我，猎物？什么猎物？ 这是个秘密，我说道，如果你想知道，以后我会告诉你，你呢？ 我。。。。。。，对面可没什么我的猎物，我就是在这休息休息罢了，女人说道。 嗯，不错的理由，我说道，对了，忘记问你的名字了？ 你说话倒是不留情面，我叫许诺，许诺说道。 的确，因为这个他们都不太喜欢我，我说道。他们？你说他们吗？许诺指指对面的大厦说道。 他们？？我呵呵的笑了出来，没再说什么。 第一章 杀人不如杀猪 第十节 许诺成了我的朋友，也成了我的一夜情对象，我从没想过和一个大我五岁的女人上床，许诺是第一个。 许诺说，和一个比你大的女人上床是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比小女孩成熟，比老女人有魅力。 许诺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看样子我还不算老？ 没错，你很年轻，年轻的正好！我说道。 你说话我真爱听，许诺摸着我的脸说道。 许诺靠在床边，问我，你是干什么的？ 我反问许诺，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我看你倒像个无赖，许诺说道。 我跟你说我是个杀手你信不信？我问许诺。 信不信无所谓啊，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随便这么一问，也许过了今天你我就不再认识了，许诺说道。 谁知道呢，也许我们还会再相遇，我说道。 许诺就像个幽灵似的，从这天起消失了。 咖啡厅她再也不去了，我连续等了她几天，可是没有任何的踪影，真有些后悔没有要来她的电话号码，我还是真是很想念她。 我望着对面的大厦，突然来了一个想法。 当我想到这个念头，心头猛然一阵，这似乎不应该是我想的，这个想法太卑劣了，我是个杀手，我需要名声，一个人的名声在这个行当里是多么的重要。 我的想法是：借刀杀人。 这似乎不应该是一个杀手的行为。 我需要的是用光明磊落的方式把这个优雅的男人干掉，然后在他的脸上划上可恶的七刀，割下半只胳膊，潇洒的从他的办公室里扬长而去，留下这个城市最窝囊的警察去调查那该死的凶手。 可是借刀杀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一个杀手的行为？那我还叫什么狗屁杀手？我狠狠的敲打着自己的大脑，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起来。对面优雅男人的窗子打开了，探出来一个女人的脑袋，看样子像是她的秘书。 我该怎么杀了这个男人成了我的心病。 我笑自己，杀人可真他娘的没意思，还真是不如杀猪，可以根本不必思考，一刀一个，一天完全可以几百头。 可杀一个人却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我给欣打电话，告诉她我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欣笑着问我，什么难题？杀人杀不成了？ 我呵呵的回笑道，你怎么知道？还真就是这个问题。这个天真的小丫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欣依旧傻笑着问我，我猜想她此刻一定喝着饮料坐在吧台后面看着电视，脸上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没想法，知道你不问你了，我说道。 我说老板，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你自己决定好了，来客人了，不和你说了，欣挂了电话。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个丫头气死我了，还想和他唠叨唠叨，真是的，这就挂了，我有些扫兴的放下电话。 我在这间咖啡厅一直坐到午夜，许诺一直没有出现，哪怕是一丁点的味道。 就像幽灵一样从地球上消失了。 第一章 杀人不如杀猪 第十一节 我在想我究竟该怎么办？是我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进去，还是选择一个借刀杀人的方法，借刀杀人似乎更容易一些，猎物的仇敌很多，只要我稍微挑动一些矛盾，他就别想活了。 可是这似乎不行，我不能于我的名声于不顾，在这个行当最重要的是名声。 我还是决定了单枪匹马。 这是个很难抉择的事情，师傅说其实每个人都只是一个棋子，问题的关键在于你要知道你属于哪只棋子，你是马还是车还是老将，你一定要清楚你的位置，如果你一直不能清楚的认识到你的位置，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路一条。 想起师傅的这句话，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脑袋激灵的一下，清醒了很多。 我知道我的位置了。 我已经做了我的决定，单枪匹马冲进去把猎物干掉。 没错。 决定已经做完了，其他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很多事情其实就是这样，问题的重点往往不在于你做的结果，而在于你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去做。 还好，离任务结束的期限还有一天的时候，我做了人生最重要的决定。 杀人的过程很简单，只是一枪就结果了他的性命。只是接下来的工作让我觉得恶心，我从来没这样的对待过自己的猎物，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所有的都结束了以后，我推开窗子，吸了口空气，我决定自己都快窒息了。 我望了眼对面的咖啡厅，我一下子就惊呆了，许诺竟然优雅的坐在窗口的位置，优雅的喝着咖啡，透过硕大的玻璃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袭美丽的长发披肩而过，雪白的裙子飘至脚底，美极了。 我冲她摆摆头，她举起咖啡杯跟我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 等我下楼再穿过马路来到对面咖啡厅的时候，许诺已经不在了。 我有些怅然若失的坐在窗口，脑子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片刻，服务生给我送来了一张纸条。 我打开一看，落款是许诺。 她是这样说的：谢谢，让我亲眼看到了所有的一切，我觉得很畅快。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还有，那一夜，是我送你的。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我把纸条揉碎，吞到嘴里，准备起身离开。 此时，楼下警笛大作，我则悠闲的坐着一个小时以后的飞机回了老家，继续和欣经营我的饮品小店。 师傅没对我的任务做任何的评论，只是给我发来一句话，你的钱已经进了你的户头。 没有评论就是最好的评论，我想师傅对我的行为还是认可的。 因为我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这是个重要的事情。 只是，我依旧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虽然每个人都只是个棋子，但我是个没有话语权的棋子。 我不喜欢杀人，我宁愿杀猪。 第二章 青春是碗夹生饭 第一节 大多数时候我就守在饮品店，不去任何的地方，我是个懒惰的人，以至于我有很少的朋友。 我一直梦想着我的兰突然出现在饮品店里面，飘飘的长发或秀气的短发，然后冲我甜美的微笑，我想我一定会幸福得死掉。我甚至在很多个梦里都能梦见她，她冲我轻轻的微笑，让我陶醉。可醒来后却是无比的心碎与疼痛，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孩子能有这么大的魔力，让我十年都不能忘却。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感旅程，我不知道，青春对我来讲似乎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我25岁，我的感情空白，我不是处男。我师傅说过，处男不是男人，不是男人就不能做好男人该做的事。于是，我师傅在我19岁的时候，带着我去了找了次“小姐”，对我来讲，无所谓，不就是做爱吗？有什么大不了，男人本来就是个性爱的动物。 师傅给我安排的是个年岁有些大的女人，看样子有二十四五岁的模样，他却找了一个小的，看样子和我差不多。我跟师傅开玩笑说，咱俩应该换换，这样好像更般配些。 师傅听了我的话哈哈的笑了出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傻小子，你以为找媳妇吗？听了师傅的话我也笑笑，我心里想，找媳妇我也不找这样的，把自己打扮得跟个死鬼似的，看着就反胃，我要找媳妇，也要找我的兰才行。 然后师傅小声趴在我的耳边说，给你找大的是因为大的有经验，哈哈……，师傅搂着那个女人进了房间。 我有些愣愣的看着师傅房间的门，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小哥，今天你就交给我了，我身后的女人说道。 我的处男之身就给了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妓女，不觉得失望，也没有欣喜，第一次做爱本来就不是个幸福的事儿，第二天回来的时候，我的腿都酸疼，还真他妈是个力气活。 第二天，师傅问我，做爱爽不爽？我苦笑，爽什么啊？我这腿酸疼。 师傅依旧是哈哈的笑了出来，习惯了这个动作就不疼了，就像杀一个人一样，你习惯这这样的一个动作，就不会觉得杀人是一件多么残忍多么痛苦的事情了。 可是，习惯一个动作究竟要多久，我不知道。 师傅说，他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肯定要比学会做爱的时间长，我也这么认为，因为在一个月以后，我已经和8个不同的女人上过了床。 可是我并不觉得欣喜，我甚至开始有些反胃。 他们都不是我喜欢的女孩，我只喜欢我的兰。 兰你究竟在哪里？ 我找不到你，更不知道你的音信。 我就这样的守在饮品店，等待这兰，等待着奇迹。 让开点，让开点，欣拿着抹布在吧台上抹来抹去的，擦着灰尘。 我有些机械的把自己的脑袋从吧台上拎了起来，看了一眼欣。 看什么？不认识我了，一天就知道傻傻的趴在那，出去散散步也好啊！欣便边干活边说。 我懒懒的抻了一下腰说，嗯，主意不错。 欣回过头看我，那还不活动活动。 可是，我不喜欢，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算了，当我白说，欣继续干她的活。 欣是个好女孩，洁白的脸蛋，刚到肩头的碎发，从不打扮，身材还算不错，不过她总是喜欢穿肥大的衣服，就是裙子也喜欢穿松松垮垮的那种，很难看到她有把胸脯挺起来的时候，穿贴身外衣的时候几乎没有。 我说你就不能打扮打扮自己吗？搞得跟个清洁工似的，我对着欣的后背说道。 你说我吗？我哪里不像女的了？欣头没回的说道。 除了头发能看出来些，其他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能看出来的，我说道。 你什么意思？欣转过头来，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指了指她的胸脯说，总穿那种衣服，还让人以为是飞机场呢！ 你过分，欣拿着抹布打我的头。 我急忙跳下凳子，闪到一边。 欣倒是没有追过来，我是怕我穿的太性感，你会爱上我。 听欣这么说，我噗哧的乐了出来。 你笑什么？欣疑惑的看着我。 没有没有，算了，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吧，我转身走了出去。 你什么意思嘛？不许走，欣对着我的背影叫了起来。 我此时还在回想假如欣穿着晚礼服的模样，那得垫多少胸垫啊！ 哈哈……，我还是大笑了出来，为自己这个比较龌龊的想法。 第二章 青春是碗夹生饭 第二节 若兰每天必来，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真不知道她是上大学还是泡饮品店的。 我问她，你怎么不好好上课？逃课可不是好孩子。 若兰看看我，翘起来二郎腿，一板一眼的指着我的鼻子说，第一，我逃课我愿意，第二，我不是孩子，听清楚没有？小文同志。 我睁大了眼睛点点头，ok，明白，若兰同志。 明白就好，上学真是无聊，像你这么自由就好了，对了，前一段你去哪了？怎么出去那么长时间，你再不回来，我就放假了，问欣她也不告诉我，若兰说着看了一眼欣，崛起了嘴巴。 怎么？还挺想我？我笑了起来。 还真不知道羞耻，你以为本小姐是谁啊？岂是随便想人的，若兰喝了口饮料说道。 呀，这我还真不知道，你倒说说你是怎么想人的？看看和我们能有什么不同，我说道。 我想人一般……，我凭什么跟你说啊，我就不说，若兰洋洋得意的说道。 不说算了，我走了，我站了起来，离开若兰的位置。 哎你……，你干什么去呀？你这人怎么这样，留下人家不管，我怎么也是你的客人……，死小文……，我离开了老远，还能听到若兰连续的叨咕声。 女人还是烦，欣就挺好，不多言不多语的，说话也总是那么温柔，只是太没女人味道了。 我坐在吧台上，呆呆的望着门外。 若兰还是凑了过来。 我说你怎么像跟屁虫啊，我把脑袋耽在吧台上。 哈，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说我是虫我也就认了，你怎么说你是屁啊，若兰像捡了个很大的便宜似的坐在我的对面，笑了起来。 与我眼睛平行的位置是若兰的胸脯。 若兰穿着贴身的棉质t恤，胸脯挺得老高，伴着她的笑声而有节奏的微微颤动。 好看极了。 如果单是以她的胸脯而言，也许我还能喜欢上她。 但是，我对她没有任何的感觉。 除了兰，我不喜欢任何年轻的女孩子，她们都没有兰漂亮。 我有时候想，我是不是已经病态了，若兰每天来我这里，明摆着就是要送上门，还有她那欲说还休的眼神以及有些妩媚的语言，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不动心。 我承认，我在某个时刻也曾想过追求这样一个女孩子似乎应该是个快乐的事情，就比若说，现在，我看到她高耸的胸脯的时候，我有了某些的冲动。 可是，当我的眼神离开她的胸脯的时候，我就结束了自己的想法。 我还是想着我的兰。 我想我是病了。 第二章 青春是碗夹生饭 第三节 我看着吧台对面的若兰，以及她高耸的胸脯，大有呼之欲出的样子。 我跟若兰说，大小姐，我这不是慈善堂，麻烦你回去上上课行吗？你老爹老妈也不容易啊！ 若兰翻了翻白眼，要我上课也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上课还讲什么条件，不过说来听听吧？我继续把脑袋耽在吧台上看着若兰的胸脯。 我得承认，若兰的身材是一流的。 若兰撅着小嘴思考了半天，说道，我的条件就是，你陪我一起上课，我就去上。 我陪你？你疯了？我又不是学生，再说，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也没有陪你上课的义务，我严词拒绝了若兰的条件。 你不陪我我就不去，若兰挺起胸脯说道。 这让我有些着迷。 你爱去不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女人，我说道，随后把脑袋从吧台上拎了起来，转身去后面的厕所。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若兰看着我的背影大叫。 不要大叫，这不是淑女应该做的，我回过头指了指她的嘴巴说道。 我我我……我愿意，总之，你一定得陪我上课，要不然我就站在你店里大叫，说你欺负我，还要非礼我，若兰瞪大了眼睛说道。 那你演示一次我看看吧，我头也没回的说道。 死小文，气死我了，背后传来若兰的叫声，全无淑女的风范。 你就不能不吸烟吗？我从厕所回来看着坐在吧台边上发呆的若兰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管？我的小文大妈。 你要像个淑女似的坐那我能管你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找淑女得去娘肚子里，这个世界没有淑女，若兰吸了口烟说道，我们是奋斗的一带，我们要给予自己新的生命，我们就是青春的主宰…… 若兰像个疯疯癫癫的诗人似的朗诵着，完毕后哈哈的笑了出来，烟灰落满一地。 你怎么像个疯子似的？我也笑了起来。 我像吗？我这叫众人皆醉我独醒！ 我看“你独疯”还差不多！我继续笑着。 你才疯了呢！若兰白了我一眼，然后把边上的杯子往我跟前一推，给本小姐来杯可乐。 像您这么高贵的小姐应该课xo才对，我说道。 你这有吗？若兰说道。 没有。 那不得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来杯可乐，本小姐很渴，若兰说道。 渴了？你很渴－－吗？我说道。 若兰听出我话的意思，然后趴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道，是啊，我是很渴，你要不要啊？ 我听了后，猛的打了个激灵，怎么还有送上门的美女啊！ 不……不要！我说道。 若兰哈哈大笑了出来，推了我下，美得你，文同志！ 我也笑了出来，有些被耍的尴尬。 我把接好的可乐推到若兰的面前，喝吧小姐，很解渴。 若兰白了我一眼，大口的喝了起来。 然后若兰把杯子往吧台上重重的一放，打了个饱嗝，嘴里念道着，舒服。 哪有一点女人的样子，我也跟着念道了一句。 若兰动了一笑嘴角，继而把嘴巴又凑到我的耳边，我说小文同志，你要是渴的话，我可以免费为你服务啊！ 若兰说完又是哈哈的笑了出来，转身离开座位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的阳光耀眼，若兰苗条的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阳光里。 我也笑了出来，她说的是真的吗？ 第二章 青春是碗夹生饭 第四节 上那边坐着去，欣拿着抹布来擦桌子。 这不是刚擦过吗？我说道。 又脏了，我擦擦不行吗？夏老板？欣看也没看我一眼的说道。 行，擦吧，别累到就行，我闪到了一边。 考虑得怎么样啊？文同志？若兰翘个二郎腿说道。 考虑什么？为我服务那事儿吗？我凑到她耳朵边上说道。 切，美的你！做梦！！若兰一把把我推开，我说上课那事儿？ 这我得考虑考虑再说，没什么好处的事情我可没干过，我说道。 你还要什么好处，这么一个漂亮的美女在你身边你还要什么好处啊，难不成得两个美女不成？若兰撅起了嘴说道。 美女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吃，我不屑的说。 你怎么就认吃啊？若兰说道。 我给你吃你敢吃吗？若兰凑在我的耳边说道。 我转了转眼睛，在考虑该怎么回答。 若兰又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走吧，我的文同志。 干……干什么去？我说道。 反正不是吃我，若兰凑在我的耳边说道。 走吧，走吧，不要这么磨蹭好不好？若兰说着拉起我的手，把我强行拉出门。 哎，怎么……我回过头对欣说，你照看着吧。 欣拿着抹布直直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门外的阳光刺眼，一个美好的上午。 你要带我去干什么？我问若兰。 去了你就知道了，男人怎么还这么婆婆妈妈的，若兰拉着我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拿你没办法，我笑了起来，把她的手反抓了起来。 若兰拉着我径直向学校走去。 去你们学校做什么？我说道，并松开了若兰的手。 上学啊，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听课的吗？若兰睁大眼睛说道。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小丫头，我说道。 就刚才在你店里的时候，你可不许耍赖啊！若兰一本正经的说道，还有，我不是小丫头，我叫若兰。 啊？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呢！弱不禁风的兰花同志，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若兰。 你才是弱不禁风的兰花呢！不管怎么样，你就是答应我了，若兰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 女孩子耍起赖来估计上帝也没有办法。 说实话，我一直很向往大学的课堂，可是我现在去陪她上课，我能听得懂什么？我只是一个连中学都未曾毕业的家伙，和文盲简直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和若兰说，你打算让我陪你上什么课？ 若兰故作神秘的说，不告诉你。 嗯，估计你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笑笑说。 知道，你一定能知道，若兰说道。 若兰带着我进了教学楼，进了很大的一个阶梯教室，教室里面已经来了一些人，看得出很多都是一对一对的，有一部分是我店里的常客，他们看见我，都和我打招呼，看我和若兰在一起，都有些诧异。 他们一定误会我了。 若兰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副天下人都知道才好的表情。 我和若兰选择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等了好半天，终于上课了。 让我意外的是，竟然是一节音乐欣赏课。 还真没上过这样的课。 第二章 青春是碗夹生饭 第五节 竟然是一节音乐欣赏课。觉得有意思，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连音乐都要欣赏欣赏。 那教师年龄比较大，50多岁，脑袋上没几根头发，估计是欣赏音乐太伤神了。 我跟若兰说，这老师一看就能挺厉害，一定得特有学问。 若兰回头看我，你怎么知道，其实他什么也不会。 怎么可能，你看他那光光的脑袋，肯定特有学问，我诧异的说道。 算了吧你，要我看他那是泡女学生的结果，若兰撅了撅嘴说道。 别瞎说，那怎么说也是一个教授，不会干这种事情的，我说道。 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啊，那老师可是很闻名的，若兰有些得意的说到。 怎么个闻名法？我问道。 不告诉你！若兰更是得意地说道。 算了，听听音乐吧，怎么也比你这张呱噪的嘴好听，我说完把身子侧到另一边。 你……，不和你一般见识的，一点都不男人，若兰说道。 你男人行了吧！我回了一句。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文同志，若兰又凑了过来。 好了好了，我怕了还不行吗？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这还差不多，若兰一幅胜利的笑脸。 那老师唠唠叨叨的说了一会，因为在角落，每太听清楚，难不成这老头真是肾虚，连说话大声都不会了，不过话又说了回来，就他那么个年岁，不肾虚倒是有些奇怪了。 之后，放了一首很熟悉的曲子《春江花月夜》，一首古典的曲子，很是不错，但是我没兴趣，听着听着我就要睡了。 还真是一首催眠的好曲子。 曲子结束了，这秃顶的老头又开始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评论，听得我还真是有些糊里糊涂的，这老头的声音也是不错的催眠曲。 我跟若兰说，我看这老头真是没什么发展了？这都讲的什么啊，我上台估计都能比他讲的好。 嗯，没错，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上课了吧，基本上绝大多数老师都跟他似的，一个人在上面叨叨咕咕的没完没了，就跟高处不胜寒似的，都以为大学生是白痴，他们是上帝，妈的，都狗屁不是，而且一个比一个色，我们分院有一个女的，长得挺漂亮，听说跟了一个副校长，毕业就留校了，你说这叫什么事情啊，这还叫大学吗？若兰一脸的义愤填膺。 这是这个样子吗？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若兰，我梦想的大学应该挺美好的一个事儿啊！ 美好？这个社会压根就没有美好这个字眼。若兰仍有些气愤。 那你怎么不傍个院长校长什么的，你也很有姿色阿啊！我笑着看了眼若兰说道。 我？让他们那些色狼作他妈的春秋大梦去吧，姑奶奶可不惯着他！若兰满嘴的脏话。 你少说点脏话行不行？我说道。 我就是太气愤了我，这也不算什么脏话啊，大家不都这样子子吗？若兰说道。 还是我错了。我笑了起来。这个丫头还挺有意思。 嗯，你老了，你和那老头我看也差不了多少了，若兰说道这里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怎么也比他强啊我，他肯定不行了！我说道。 什么不行？若兰有些诧异的问我。 什么都不行了！我什么都行！我说道。 哪天我得看看，吹牛可不行！若兰说道。 好，等你来测试，我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若兰瞪了我一眼。 没有，没有，我狡辩道。 若兰撅起来嘴，看了一眼那老师，仿佛真的在和我做个对比。 这时那老师又说话了，这次我听清了。 那老师说，还有5分钟就下课了，今天古典音乐就欣赏到这里，最后这5分钟给大家放一首很好听的歌儿，保准你们能够喜欢。 学生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这要是在中学那个时候，同学们还不得嗷嗷的叫起来。 大学生就是懂得深沉。 大学生就是懂得波澜不惊。 曲子缓缓地响起，歌声也渐渐响起。 是这样唱的： 是谁还留恋的吟唱那首熟悉的歌未央 灯光已熄灭人已散场思念继续纠缠 我是随波逐的浪偶尔停泊在你心房 转瞬间已越过海洋 那些被淡忘的时光是否别来无恙 它日若还能化过往也许只剩一句轻叹 那些被淡忘的时光能否重来一断 而我是不是还依然你曾经眷恋的模样 第二章 青春是碗夹生饭 第六节 这音乐课不错。 走出课堂这是我想到的第一句话，大学的生活果然是灿烂多彩，什么课程都有，幸福。 这课怎么样？若兰拎着包没精打采的说道。 很好，我挺喜欢，我回道。 是吗？我怎么不喜欢，无聊得要死了，你还说很好，若兰撅着嘴说道。 嗯，确实是挺好的啊，我郑重其事的说道。 假正经，若兰瞥了一下嘴巴说道，我看你都快睡得哈喇子流了出来，还说挺好。 对啊，是很好啊，以后我要是失眠的话我就来上这课，保准能睡得不错，可不是很好嘛，我笑了起来。 这个你算是说对了一半，若兰说道。 说对了一半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疑惑。 在大学里面每一节课都可以让你睡得很香，都是失眠的好伴侣，所以我一直认为，长期失眠的人就应该上大学，4年下来，保准痊愈，以后绝不会再有失眠的问题，若兰振振有词的说道。 看不出，你还挺关心劳苦大众的，你这主意可以考虑一下，我说道。 我若兰同志说的事情怎么会有错误，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对了走吧，若兰同志，我请吃饭，我把手一扬，指向了校园大门的方向。 哎呀，是吗？你打算请我吃什么，少文同志？若兰调皮的说。 牛排怎么样？我说道。 牛--排？牛排骨吗？若兰反问我。 你理解的完全正确，牛排骨，牛排骨，我笑了起来，喜欢吗？ 喜欢，只要免费的我都喜欢，若兰说道。 是吗？还挺爱占便宜的，我说道。 那怎么？若兰撅起了嘴歪着脑袋看我。 我这还有一个便宜你占不？我说道。 什么便宜？说来听听，看看本小姐乐不乐意？若兰边晃悠手中的包边说道。 我可以为你免费提供性服务，你看怎么样？我说道。 是吗？你有这么好心吗？若兰一副惊讶的样子。 嗯，是的，没错，我装作严肃的说道。 嗯，可以考虑考虑啊，你这体格不错，做鸭子吗似乎还凑合，若兰边说边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敢说我是鸭子，你不想活了，你给我站住，我抬脚追已经跑开的若兰。 若兰欢快的笑声一路飘来，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我很久没见过她有那样的笑声，让我也禁不住的有些沉醉。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又想起了兰，想起了那个曾在梦里千百次邂逅的兰，在某个时候，也是在如此耀眼的阳光下，她的笑容让我流连，让我畅想。 快走吧，我都要饿死了，文哥，若兰跑回来拉着我的手说道。 嗯，走，我也有些饿了，想起兰，我竟有些失落，莫名的失落。 西餐厅并不远，几条街路之后就到了，出租车也只行驶了大约5、6分钟的样子。 这样餐厅看起来不错呀，若兰啧啧的说道。 嗯，还可以，我和欣来过几次，我随口说道。 感情我不是第一个啊，失望，不吃了，若兰瞪着眼睛看我。 怎么？坐出租车也能坐饱吗？我笑了起来。 能，你怎么着吧？若兰鼓鼓的样子。 那我一个人吃去了，反正我是越来越饿了，我说道。 说罢，我装作往里面走的样子。 哎你这个人过份！若兰大叫了起来。 我拉起若兰的手，快走吧大小姐，再不走得饿死在这了。 这还差不错，若兰的声音留在了餐厅的外面。 第二章 青春是碗夹生饭 第七节 若兰呵呵的笑着说，看不出你这社会主义小老板还挺懂情调，还知道来西餐厅这种地方泡女孩子。 一听若兰这么说，我也笑了，若兰大小姐你可听好了，第一我不是什么社会主义小老板，第二我也没泡什么女孩子，哪有什么女孩子啊？ 你……过分，不和你玩了，若兰嘴角一扬说道，那你倒说说看，你不是小老板是什么？ 我是……我说我是个杀手你信不信？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若兰。 此时若兰正在用她天真的眼神看着我，很是好看，说实话，我喜欢看她现在这种期待的样子，至少让我觉得她不是表面的那个小太妹似的那个她，经常是爆炸式的头发，嘴里叼着根烟卷。 哈哈……，若兰在西餐厅里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我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若兰四下里看了看，别人都很安静，只有她这么聒噪。 若兰吐了吐舌头说，吃西餐还挺受罪的。 我看你是少妇杀手还差不多，若兰说道。 这么说你是少妇了？我回了一句。 你才是那，你过分，你讨厌，夏少文，若兰狠狠的说道。 我呵呵的笑了。 你喜欢欣吗？若兰突然问我。 你怎么问这个问题？我说道。 就想问问，若兰说道。 她是我雇的员工，我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了？若兰继续问道。 没想过，我说过除了我的兰我还没喜欢过别人，我说道。 但是我觉得欣好像挺喜欢你的，若兰总结性的说道。 啊？你说她喜欢我？不可能吧，我是他老板，我说道。 你是他老板怎么了，老板就不能喜欢了，和你结婚了，她不就是老板娘了吗？若兰说道。 你意思是她看上我这点财产了？我说道。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若兰望了一眼天花板。 这牛排味道不对，我说道。 怎么不对？若兰问道。 好像酸了，我说道。 啊？酸了，怎么会，若兰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我盘中的牛排。 这次轮到我笑了。 你笑话我，若兰挥舞这叉子又要大喊大叫了。 嘘，小点声行不行？我说道。 先扰了你，等吃完了饭看我怎么收拾你，若兰的叉子继续在空中挥舞。 空中没有牛肉，你要不够了，把我这份也给你，我笑了起来。 若兰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把叉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我问若兰。 我才不喜欢你呢，社会主义小老板，没文化没品味，若兰马上开始了报复。 我笑了，没说什么。 这个时候我觉得是有些喜欢上了若兰，这个有些前卫有些疯癫的女孩子。 第二章 青春是碗夹生饭 第八节 我得谢谢你的牛排，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若兰笑呵呵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本人没长牛排，我这排骨倒是有，但是是人排，我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报复我是不是，你的排骨我还不稀罕呢，若兰说道。 那你稀罕我什么？我跟了一句。 这我得好好想想，若兰假装思考着。 下一步我们该干什么了？我说道。 你说呢，社会主义排骨先生？若兰说道。 你这人怎么随便给人起名字啊？我说道。 我愿意，你管不到我，若兰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爱谁谁的样子。 我问你下一步该干什么去？我重复了一句。 嗯，干什么去？我不知道啊，你以前请完女孩子吃完了饭，一般都干什么啊？若兰问道。 以前啊，一般吃完饭了就去酒店开房啊，我装出了一副很随便的样子。 哎呀，原来你是这么随便的人啊，不和你玩了，若兰撇撇嘴说道。 怎么？这么说你还很纯洁了？我说道。 那当然，我当然很纯--洁，若兰说道。 嗯？我看看？好像？？我摇了摇头说道。 看什么看，至少，至少我精神上是，若兰有些结巴的说道。 这话我也合适，看样子咱俩还挺合适，走吧，我拉住若兰的手说道。 干什么去？若兰一脸的疑惑。 开房啊！我说道，你怕了？我故意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谁怕谁啊，去就去，若兰眉梢一扬的说道。 嗯，好样的，走吧，我随手拦了一辆的士。 说实话，在这个城市呆了这么多年，我从没仔细的去看过它，我认为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想找到我的兰，我承认我曾走遍过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但那已经是几年以前的事情，而且，我也只是注意到人，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城市的变化。 我觉得我活在自己的狭小的空间里面，不能自拔，我几乎不相信任何人，虽然师傅没有告诉我，不可以相信别人，但是他的确没说，这说明这里面的确是有问题的。 是啊，我已经大了，这些道理我懂。 只是，我真的不愿意理睬这个城市，它的变化似乎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面，我杀人，我赚钱，可是我很少消费，最多就是去吃吃西餐呵呵咖啡而已，因为我觉得那里面一下子就能够让人安静下来，而且那家叫“梦茜”的西餐厅里面，有个弹钢琴的女孩子，是我喜欢的类型，或者说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欢她，我只是觉得她弹钢琴的样子很美，就像那些曲子都是为我弹的一样，让我痴迷，有时候我就点一杯咖啡，一坐就是一个夜晚，一直等到女孩下班。 我只是坐在角落里面看她，甚至从未和她对视过，那是一张很美很安静的脸，到肩头的头发飘在脑后，让我觉得那就像兰一样。 可是我清醒的知道，那不是。 我一直没打算去认识她，我害怕破坏了她在我心中的美丽模样。 我甚至从不知道她的名字。 而她也只是把我当成了西餐厅里的顾客罢了，甚至于她根本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她在弹钢琴的时候是那样的忘我，那样子的陶醉。 也让我陶醉。 只是，从不从贴近我，我的生活。 说的有些远了，我的思绪被若兰给硬硬的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若兰问我。 噢，没，这个城市挺漂亮的，我说道。 那对啊，我当初考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一是觉得这个大学不错，第二就是觉得这个城市很不错，很适合居住，若兰说道。 怎么，你还打算在这定居了不成？我有些惊讶的说道。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想法而已，看看到时候是否会有值得我留下来的东西我再做决定，若兰转过头说道。 。。。。。。 我什么都没说，当作没听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已。 与我无关。 很快，车子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第二章 青春是碗夹生饭 第九节 这家酒店怎么样？下了车后我说道。 还凑合吧，若兰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那走吧，大小姐，我摆了一副请的样子。 走就走，谁怕谁，若兰撇了一下嘴说道，屁股故意的扭了一下。 开了一间房，在二十七楼。 很宽敞的一间房，雪白的房间，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我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可乐，递给若兰一罐，喝吧，大小姐。 若兰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四处的张望。 这就是五星级的房间吗？若兰问我。 对，没错，这就是五角星，我回道。 你说什么？你敢笑话我，你想不想活了，若兰说道。 听了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还敢笑我，若兰挥舞着双手冲了上来。 我笑怎么了，你怎么知道……，还没等我说完，若兰的手已经冲了上来。 哎……，我一把抓住若兰的手，等一下。 不！若兰大叫，谁让你笑话我，赶紧让我打一下。 那可不行，我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若兰看着我的眼睛气鼓鼓的说道。 除非让我亲亲吧，我装作无赖的样子。 不行，你敢，若兰说道。 没试过，怎么知道敢不敢啊，我说道。说着我一把把若兰抱了过来，没想到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若兰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连嘴巴都安静了。 被我抱着的感觉还不错？我说道。 若兰点了点头，嗯！ 怎么？发骚了吗？我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若兰推了我一把，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来这里不是发骚还能干什么啊？ 听他这么说，我也笑了起来，是啊，我们不是来这里寻欢来了吗？那开始吧，我说道。 开始什么？若兰问我。 做爱啊！我说道。 啊！你怎么说的这么直接，若兰听我这么一说脸腾的一下子就红到了脖根。 我一把把若兰抱了过来，轻声对她说，想不到你也会害羞啊？我的大小姐。 人家是女孩子嘛，你怎么可以这样？若兰说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样啊？我说道。 不知道，若兰伏在我的肩头安静的像只小猫。 你去洗澡吧，我说道。 嗯，那好吧，若兰离开我的肩头，冲我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 我刚要坐在沙发上，若兰从洗手间又冲了出来，对着我的脸亲了一下，转身又消失了。片刻，洗手间的水声哗哗的传来了，简单而有节奏，感觉就像某个去杀人的雨夜，在我闭眼思考的瞬间。 我早已记不清楚。 我在包里拿出一张便签，下了了下面的字： 若兰： 我出去办点事情，你洗完澡后看看电视，好好睡个下午觉，等我回来。 少文。 把便签放到床上，我起身走了出去，这个傻女孩，还真以为我会…… 有时候，我很清醒，一个人可以做错误的事情，但不能明知错事却还要做。 至少我不能。 因为我是夏少文。 第二章 青春是碗夹生饭 第十节 我离开的另一个原因是：师傅给我来了短消息，告诉我，任务来了，要我马上收一下电子邮件。 我知道师傅做事一向是有原因的，他说马上就一定是比较急的任务，但这似乎不是师傅的风格，同时也犯了我们这一行的大忌，过急行事，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还没想死，我还没找到我的兰。 很快我回到了饮品店，欣坐在吧台后面看着电视，下午的时节店里没什么人。 回来了，欣见我走了进来说道。 嗯，我应了一声，快步的走进了屋里面。 打开电脑，接收邮件。 是个杀人的消息这没有超出我的预想。 是个男人也没有超出我的预想。 可是，对方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英俊的脸庞，浓密的眉梢，有神的眼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年轻人特有的洒脱气质。 还是个美男子，我笑了起来，只是可惜，可惜，很快你就不会笑得这么灿烂了。 谁不会笑得那么灿烂了啊？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啊？我下意识的手一抖，你吓死我了，怎么跟个幽灵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埋怨道。 没有啊，你一走进来我就问你，中午吃饭了没？可是你没理我，我以为你没听见，就进来问一声，谁知道你在那嘀咕什么呢？还吓死我了呢，以为你得了精神病，欣一脸无辜的说道。 看着欣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有些无奈，那好，算我错了，我吃过了，你去前面吧。 喔，那我去了，欣说道。 我拍拍胸脯，舒了口气，怎么跟幽灵似的。 不过幸好是欣，如果是对手，我就惨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死了几次了，到了面前还没有发觉，这不是找死是找什么？ 我给师傅消息，这男子好像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啊？怎么就？ 很快师傅的消息回来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这个你大可不必操心，在接单子的时候我会把关的，你就放心做吧，师傅不会害你。 可是这次为什么时间这么仓促？只给了10天的时间？这好像不是我现在的风格？我回了消息。 因为你是高手，什么是高手？高手就是能够应付各种事件，这就是需要证明你的时候，去做吧，明天出发，晚些的时候会有人把飞机票送到你那，你收拾一下，晚上7点的飞机。 好吧，我回了最后一条消息。 看着这个年轻人的照片，我有些发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丝的怜悯，这个年龄也许应该在大学里读书，享受这美妙的年轻生活的滋润，可是10天之内，就将成为枪下之鬼。 这个世界何来的公平而言？ 晚上你打算吃什么？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 啊？你又什么时候出来的？我看着倚在门口的欣说道。 我走进来的啊？欣又是一脸的无辜。 不是刚刚过了中午吗？怎么又吃晚饭？我说道。 大少爷，你看看几点了？还中午？欣说道。 啊？都已经4点半了，怎么可能过的这么快？我有些惊讶。 是啊，欣应了一句。 晚上不吃了，我还有事情，我先出去一会，我说道，一会有人给我送东西的话你就收下就行了，今天晚上我要去外地。 去干什么？欣疑惑的问道，怎么没听你说去过。 杀人，我快步的走向门外，若兰还被我扔在宾馆，估计这会快气疯了。 你有没有句正经的，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而我，已跳上出租车，直奔宾馆。 第二章 青春是碗夹生饭 第十一节 我到宾馆的时候，若兰还在睡着，像个孩子似的轻轻的呼吸着，白皙的脸庞安静而美丽。 想不到这丫头安静的时候还挺美的，我暗自想到。 该醒醒了，若兰大小姐，我对着若兰的耳朵大声的叫了起来。 啊？怎么了？怎么了？若兰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看我坐到一边，哎呀的瞪了我一眼，死家伙，敢吓唬我。 我笑了，没说什么。 你也够厉害的，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算什么意思，你倒是潇洒，我还没有你的电话，你说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你到底什么什么意思？夏少文你给我说清楚了，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着出去，若兰一骨碌说了一大堆，看来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我真的有事情，等若兰说完了，我说道。 那你说来听听，若兰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得出差，今晚上7点的飞机。 你这社会主义小老板怎么总出差，又去杀人不成？若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去杀人，果然聪明，我说道。 那你带我去吧，若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杀人的模样。 杀人可不好玩，起来收拾一下，咱们走吧，我说道。 哎我说你这叫什么意思吧，我把带这来，感情让我在这睡一个下午觉后，又把我给赶走了，你这不是耍我玩呢吗？若兰还是有些生气。 这次算我错了，我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准备好礼物还不行吗？行了，赶紧吧，我时间来不及了，我一把把若兰从床上拉了起来。 好吧，我去洗洗脸，换个衣服，若兰把头发拢了一下去了洗手间。 片刻，我们坐上了出租车。 此时，夕阳如此耀眼，照着我们的脸庞，灿烂无比。 你说，年轻好吗？我问若兰。 好，当然好，年轻的意思就是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若兰说道。 你说的是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喜欢这样子，我望着灿烂的希望说道，阳光刺得我眼睛有些痛。 过于灿烂的时候往往就是离死亡很近的时候。 好了，我到了，再见，若兰在校门口下了车子，冲我摆摆手说道。 再见，我点点头。 等我回到饮品店的时候，机票已经送来了。 还真是准时，每次都这样。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枚棋子，永远也不知道怎么被安排了什么样子的生活。 无论你喜欢或者讨厌，无论你想或者不想，你必须得按照给你安排好的路线前行。 我有些抵触的从欣手里拿过电影票。 我走了，欣，这里交给你了，我说道。 什么时候回来，欣问我。 半个月吧，我头也没回的说道。 我等你，欣继续说道。 我微笑了一下，走出了门。 阳光依旧灿烂。 只是我赶紧到了很重的杀气，是我自己身上带来的。 我知道，我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第三章 十日 第一节 我一直不喜欢南方的城市，尤其是海边的城市。 或者阴冷或者潮湿，没有一丝生气。 一直不喜欢做飞机，觉得没有安全感。我倒是喜欢坐火车，我喜欢火车的声音，能带起我很多美好的回忆。 也能让我想起兰，在我们曾经一起玩耍的那个湖的边上，就有一条火车线，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辆火车经过。 火车让我觉得亲切。 和兰有关的一切都会使我感到亲切。 但飞机不会。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我。 我选择了一家交通比较便利的酒店住了下来，服务很不错，感觉很舒服，这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进了房间，打开电脑，我继续看着电脑中的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英俊，真是可惜。 遇上我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太好的命，我这样说自己。 现在是时间是凌晨1点，可是我一点都没有睡觉的意思。 拉开窗帘，看看窗外，依然灯火阑珊。 酒店的对面是一家24小时的麦当劳店，透过明亮的街窗，我看到一群年轻人在里面吃着汉堡、薯条，喝着可乐，脸上都洋溢着年轻的笑容。 我突然也想过去看看，也想感受一下他们的氛围。 我很惊讶自己的想法，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我没有做任何的思想斗争，快步的跑下楼，跑进了麦当劳店里。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刚一推看门，就热切的感受到了店里面欢快的声音。 一群男孩子的声音响彻整个店里。 年轻而有朝气，我很向往。 我点了一杯可乐，一包薯条，在他们的后面坐了下来。 男孩子们原来是某个高中的校足球队的，刚刚踢赢了一场很关键的比赛，晚上偷着从寝室跑了出来吃麦当劳。 有个好像队长似的男孩子，举着一杯可乐站起来跟其他人说，让我们干杯吧，兄弟们，下周我们要让他们彻底回家！ 其他人也都举起了可乐高声的跟随着。 我的心理也默默的举起了可乐。干杯，我的青春。 我很羡慕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痛痛快快的去踢一场足球，然后可能面临着被罚的危险吃一顿集体麦当劳，这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事情。 而我呢？ 只是在师傅反复的训练中，一点点的让自己强大，面对着冰冷的枪械和沙袋。 师傅说，你要不停的让自己强大，否则最后死的会是你，你的工作不是抄抄笔记，和人聊聊天，你是在用你的生命去赌博，我只是想你能够记住，有时候你是一个人在战斗。 师傅的这些话我不曾忘记，也不可能忘记。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曾跟师傅说，我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可是我找不到她了。 师傅笑笑，什么都没说。 也许他认为不屑于回答我的问题，也许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但是，师傅的眼神告诉我，我的话让他想起了很多往事，很多我不曾知道的往事。 也许，他也曾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只是他不曾告诉我而已。 我已经几年没见过师傅了，不知道他过的可好。 麦当劳店里的男孩子们吃得很快，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也许真的怕挨罚吧。 诺大的店里面，只剩下几个人，瞬间变得空空荡荡的，没了生气。 柔柔的音乐依然在响着，让人伤感。 我柔柔自己的眼睛，我也该回去睡觉了。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三章 十日 第二节 一觉睡到天亮。 很舒服，很少能够在异乡第一晚有睡得这么踏实的时候，这是第一次。 洗漱完毕，下楼吃了点早餐，不是我喜欢我风格，没有关系。 我按照师傅给的提示去找老黄，一个给我提供枪支的人。 出租车七拐八拐的终于拐到了一条小巷，在一家小饭馆前面停了下来。 下了车子，抬头一看，是师傅说的那个名字：玉福餐馆。 店门刚刚开，一个年轻人抻着懒腰站在门口。 我推开门要进去的时候，那个年轻人说道：先生，我们今天还没开业呢，你怎么也得10点以后再来啊！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眉清目秀的一个男孩子，二十岁左右的模样，我找老黄。 男孩子听我这么一说，马上警觉起来，四处看了几眼后，趴到我的耳根出说，进去吧，师傅等你那！ 谢谢！我推门直接进去了。 老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头发掉得基本差不多了，典型的南方人，个头不高，胖乎乎的，但是眼睛很凌厉，放射着炯炯的光芒，一看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 真是打扰了，这么大早上的！我见了面客气的说道。 没关系，请坐，你是我的贵客，我当然得好好招呼着！老黄一副很老道的模样，脸上没什么表情。 咱们也别兜圈子了，货呢？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放心，早就准备好了，这货是从美国刚进来的，你师傅特意为你定的，老黄说道。 我师傅给我定的，我心里有些疑惑，这老家伙这几年一直不见我，不接我电话，只和我网上和电话里联系，究竟卖的是什么关子，我心理嘀咕着，等待着老黄给我拿什么武器出来。 没多长时间，那个年轻人把一个盒子拿了出来，老黄接在手里说道，就是这个，你自己看看吧，绝对合身，老黄依旧什么表情。 我接过盒子，轻轻的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把弩箭，不过绝对做工精良，钛合金的弩身，闪闪发光，竟然还是一把十连发的弩箭，看样子古代的东西经过现在的加工以后，还真是力量大增。 我不禁有些感叹。 怎么样？老黄问道。 不错的产品，我点点头。 还没吃早饭吧？一起吃些吧，以后就是朋友了，老黄说道。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 对了，这把钥匙你拿着，等你办完事情之后，把弩箭放到火车站304号储物柜里面，里面有你回去的机票，然后把钥匙销毁就可以了，还有，门外的那辆车你走时开走，这几天用它会方便些，回去的时候，把它放到飞机场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们来做。 谢谢，我说道。 没什么谢不谢的，都是生意人，老黄说着起身去了前面，走，我请你吃早餐，让他们给你做两个小菜，我们这个小店有20多年的历史了，保你喜欢，绝对的正宗，老黄说到这个小店的时候声音明显带着些自豪，一扫刚才的阴冷气息。 那我一定要好好的品尝品尝了，我随声附和的说道。 果然不错，在南方难得吃到合乎我口味的东西，我边吃边称赞老黄，味道的确不错。 老黄点了点头，知道你会喜欢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一个智者一般，双臂抱在一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抬头看看窗外，一辆白色捷达轿车停在路边，7，8成新的样子。 这辆车别看外形不怎么样，它可是改装过的，马力很足，性能也非常好，你用了就会知道了，车上有一个2页的说明书，你看了就懂了，老黄说道。 好，我越来越觉得老黄有些深不可测了，在我这么多年的杀手经历中，还没有遇到像老黄这么一个人的时候。 不过这次不是遇到了吗？ 是不是好兆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种预感，两年以后我似乎不会再是一个杀手了。 我一向感觉很准，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第三章 十日 第三节 果然是性能不错的一辆车子。 车子是经过改装的，已经完全不同于普通的捷达，这完全是一辆配备齐全的高档豪华车，两页的说明书简单的介绍了一些操作情况，让人一目了然。 我笑笑，这似乎对我用处不大，它能让我开动就可以了，即使不能开动也无所谓，我师傅说过，逃命不用腿。 我懂他的意思，他说的是智谋。 但不知道师傅这老头最近搞什么鬼，竟然给我配备这些东西，让我意外，难道他真的老了？怕死了？胆子也变得小了吗？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我给师傅发了一条短信，一切已经就绪。 师傅没有给我任何的回话，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这个城市干净而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阳光娇艳的照射下来，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没有我熟悉的脸。 我还是想到了兰，也许她也会在这个城市，也许此时和我就在同一条街上，而我们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沿着车载电子地图我一条街一条街的穿行，我想熟悉一下这里，感受一下这么的气息，我觉得我似乎有些喜欢上了这儿，不知道是为什么？它令我有有些亲切，这是从来没有的感觉。 诺大的中央广场靓丽而富有朝气，我停下车子走了进去。 因为是上午，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老人和孩子在煅炼着身体。 我就这样的散步，感觉整个身体从来没有过的放松与惬意，虽然我还有任务在身，可是我愿意享受这短暂的快乐。 一对情侣的争吵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男孩和女孩的情绪都非常的激动，声音越来越大。 “啪”，男孩突然给了女孩一个巴掌，转身扬长而去。女孩则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冰冷。 半响。 突然女孩子跑到我坐的长椅上趴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来，感觉像惊天动地般响彻。 哭着哭着女孩突然重新坐了起来，泪水流满了脸颊。 有纸巾吗？女孩问我。 有，有，我急忙说道，我边说边掏出纸巾递给了她。 女孩子接过纸巾擦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那应该是一张很可爱的脸，只是她把自己浓妆艳抹完全覆盖了她的天真，而且泪水已经完全花了她的妆。 谢谢，女孩子说，谢谢你。 不客气，你……，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女孩子已经起身往另一边走去。 你……，我没能说出什么了。 这个世界，悲欢离合。我低下头感叹。 我请你吃饭吧？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我抬起头，原来还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子，从她的脸上看来，她刚刚简单的补了一下妆。 看起来好看多了。 你说……？我问道。 我说我请你吃饭，去不去，不去算了，女孩子说道。 去！我很干脆的说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回答得如此干脆，也许这个城市让我感到亲切，也许她的泪水让我感到怜惜。 也许。。。 第三章 十日 第四节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竟然会在这个城市遇到这么一个女孩，这绝不是我此行来的目的，我的目的是那个陌生的男子，那个年轻而富有力量的男子。 我对这个城市不熟悉？我们去哪里吃饭？我说道。 我熟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女孩说道。 很快，我和女孩子坐车来到一家饭店的门前。 就这家了，我喜欢，女孩子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抬头一看，看门面还不错，应该是一家比较有品味的饭店。 我和女孩子选择在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饭店人不是很多，也许还没有到午饭的时间。 想吃什么？你点吧，我说道。 我可是很能吃的，你一会不要笑话我，女孩子笑着说道，完全一扫在广场的伤感。 是不是女孩子生完气之后都喜欢吃东西啊？我说道。 嗯，是啊，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女朋友也这样子啊，女孩子看着菜单头也没抬的说道。 我，我没有女朋友，我说道。 啊？你一定是骗我的，你长这么帅，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看你的打扮也不像贫困潦倒的样子，不可能，说了我也不信，女孩子说道，来这个，这个，你记下了吗？、 记下了，服务生在一边小心的说道。 我真的……，看着她点菜的样子，我的话欲言又止，还是算了。 行了，就先要这么多吧，一会不够再点，女孩子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 好的，您二位稍等，服务生很有礼貌的下去了。 高档的地方就是不一样，看这服务，叫一个贴心，这要是陈杞的那个小饭店，这些话全免，您爱吃不吃，就这么着了，还就着态度了，爱谁谁，不过去陈杞饭店的人也多是没什么钱的主儿，花十块钱就可以来两个小菜喝二两小酒，对很多没有社会地位的人来讲，也许这二两小酒就是最大的幸福，也许他们一辈子也不会享受到如此的待遇。 人和人之间永远没有可比性，但是这只是从物质的角度去定义，而在这个世俗的社会，人们都已经麻木了，除了物质、金钱，感情已经被放到了最后一位。 这正是这个世界的可悲之处，也是这个世界的可爱之处，要不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存在，怎么会有杀手这样的一个职业。 如果我有我的兰，也许我就不会干这个职业，我会去选择和兰去最偏远的山区或者农村过一辈子，能和兰在一起就是我对幸福最大的定义和诠释。 然而，这是个不可能事情。 菜上的很快，女孩子冲我微微一笑。 我点了一下头，回应了一下。 我还没介绍一下我自己那吧？女孩子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是，我说道。 我叫陈燕儿，你愿意的话就叫我小燕子好了，就是还珠格格那个小燕子，陈燕儿说道。 你这名字挺俗，小燕子就更俗了，听了她的话，我禁不住笑了起来。 是挺俗，可是没办法，就这名吧，有一个特点，好记，陈燕儿自嘲的说道，我这人也挺俗。 的确挺好记，吃饭吧，我说道。 那好，我还真有些饿了，陈燕儿说道。 陈燕的确是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菜的味道的确是不错的，我也吃了很多，吃完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些站不起来了。 你是做什么的？陈燕儿问我。 我……出来旅游的，正好路过这，我说道。 旅游啊，咱们这个地方我最熟悉了，我可以做你的向导的，陈燕儿说道。 是吗？那可太好了，看样子认识你还真是好事，我说道。 那是，我们这叫什么来着？缘分那，这是范伟说的，陈燕儿叨叨不停的说道，你这导游我当定了。 那我先谢谢了，我说道。 不用客气，都是朋友，陈燕儿说道。 我笑笑，她怎么有些疯疯癫癫的，还真像那个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似的。 第三章 十日 第五节 与小燕子分别后，我独自一人打车回到宾馆。 无论如何也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师傅竟然给我搞了一把美国弩箭，还有一辆经过改装的白色捷达，怎么想也不是他的风格，难道这老头子真的老了，有点惜命了？真有些让人疑惑。 透过窗子，看看楼下的白色捷达，在阳光下有些刺眼，感觉透着一股杀气。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兆。 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我把弩箭小心翼翼的放在包里，这“家伙”也真够小的，箭只有4厘米左右，整个箭身也只有手枪般大小。 我心里笑笑，还真是个不错的家伙。 打开笔记本，准备上会网，顺便看看师傅是否给我留了最新的信息。 果然，师傅给我来了e-mail，告诉我，今晚去“黑色地带”酒吧，猎物会在晚11点左右出现。 又是酒吧，我最不喜欢的就着这种地方，嘈杂吵闹，龙蛇混杂。 在这样的地方杀人让我觉得很没有美感，虽然我不喜欢杀人，但是作为一个杀手，我更愿意让我的猎物更为优雅的死去，只不过这种优雅和死亡有关。 再无其他。 我对自己有着这样的想法，并不感到吃惊，我说过，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职业而已，这和古人所说的凶残、暴烈等等词语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更多的时候，我甚至不愿意去踩死一只家里的蟑螂。 但是，无论怎样，我注定是一个杀手，而在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无非就是生与死，父母给了他们生的权利，我却抹杀了他们生的权利，给予了他们死亡，这是我的可悲，同样也是他们的可悲。 如果像圣经里面所说的，做了坏事注定要下地狱的话，那么我想我肯定是会去地狱的，天堂里不可能有我的身影。 就算是去了天堂我也可能不会快乐。 我没有选择，就像我的兰一样，我找不到她，我和她分离了，我没有选择，我也只是在被动的接受着这一切，这一切带给我的悲与喜。 关上电脑，打开电视，播放着我爱看的电视剧，一个关于奋斗的故事，一些平凡的年轻人在青春里肆意的放飞着自己的理想，他们苦闷，他们傍徨，他们无奈，可是他们都同样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无论艰辛与否，无论痛苦与否，他们都渐渐的长大了，变得成熟了，有了自己的爱人，过着平凡人的生活，过着每一个人经历着的幸福或者伤悲。 而我，也许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 我是小文。 我是一个杀手。 这十个字就像禁锢的咒语一样，死死的缠住了我，让我再也快乐不起来，再也无法挣脱。 我渐渐的睡了，我梦见楼下的那辆捷达自己开进了屋子里，变成了“大黄蜂”，和我一起玩耍。 等我醒来，已经过了下午。 我叹了口气，只有梦里，我才是我自己。 第三章 十日 第六节 有时候想想，真的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比杀人更简单了，手起刀落，一条鲜活的生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我的账户上则多了很多佣金，可能是五十万，也可能是一百万，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账户上究竟有多少钱，这些钱对于我来讲，可能是靠生命拼来的，可是在别人眼里，这都是沾满了鲜血的钞票，所以我很少动这些钱，很少，这些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捐出去了多少钱，算是对自己的救赎吗？我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从我的左脚踏进去的那一步开始，就是错误的，而我已没有了选择，我师傅说的话我记得很清楚，这是一条不归路，回不了头。 是啊，我就这样的下去，一直的下去，不过我希望在我倒在别人的枪口之前，我能够找到我的兰，我爱的兰，无论那时候她为人妇或者怎么都好，我只是想看看她。 解我这辈子唯一的思念。 只是，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我真的不知道我如果不杀人，还能去做什么？真的在饮品店做一辈子的小老板吗？ 我想过，但是不敢想，想了也不知道结果。 下午的阳光直射进来，透过硕大的落地窗，是我喜欢的样子。 眯起眼看阳光，是种享受，尤其在这个午后的时间。 我曾问过欣，你寂寞吗？ 欣很快的摇了摇头，怎么会寂寞呢，我过的很好啊，每天人来人往，我觉得很好，很开心！ 我醒了一下鼻子，思考了两秒，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某些时候你是否会感到寂寞？ 欣挠了挠头说，小文，你是不是喜欢上女孩子了？ 我笑笑，不知道，我有时候觉得很寂寞，寂寞得有疯了似的那种感觉，我说不好那种感觉，也许那就是寂寞吧。 爱一个人，却不知她在何处。 想一个人，却不知她在海角天涯。 欣乐呵呵的说，我们的小文长大了，知道想女孩子了。 我也笑了，难道你就没怀春吗？ 听了这话，欣狠狠的蹬了我一眼，管你屁事！ 很多的时候，我喜欢去那家西餐厅，看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子，我觉得她的手指一定是修长漂亮的，手指灵巧优雅的在琴键上浮动，让我神往。 我觉得她的背影像兰，黑色如丝的秀发，纤瘦的背影。 只是我觉得有时候自己的记忆已经渐渐的模糊了，模糊得快忘了兰的样子。 模糊得快忘了自己。 只是若兰这个丫头时而在我的身边吼叫，才让我觉得我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在那么虚无。若兰这个丫头也很有意思，来这个城市之前还把她给涮了一次，想起来真的很有意思。 也许我的生活里真的需要一些阳光吧，就像这午后美丽的阳光，温柔、耀眼。 只是，我没有未来。 我是个杀手。 站在这午后的阳光里，心情分外的复杂，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等待吧，等待天黑的来临。 等待猎物的出现，只有他出现了，我的任务就开始了。 有开始就有结束。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任务就快结束了。 结束，是我喜欢的字眼。 无论是这次任务，还是我自己。 都是一种解脱。 第三章 十日 第七节 华灯初上。 肚子开始叫了起来。 到11楼的餐厅随便吃了口东西，没什么胃口，在外面一向没什么胃口。 决定出去走走，熟悉熟悉城市熟悉熟悉地形也好。 按照给我提供的资料，我用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找到了那家酒吧，很简单的名字，暗。 “暗”？“暗”酒吧，什么意思。这个时代，酒吧的名字都这么特别。黑暗吗？这个倒是符合这个社会的性质，黑暗。 我用了大约2个小时的时候把附近的地形做了大致的了解。 这是一条酒吧街，这家酒吧处于整体酒吧街的中部，整条酒吧街大约有3000米左右的长度，如果在一面算起，在700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条横穿的马路，很窄的马路，两条车道，在2400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条较宽的街路，4排车道，这家“暗”酒吧在1300米左右的地方。 整条街路最近的110出警地点在那条2400米左右的横穿的街路上，据两条路交叉的地点大约500左右的距离。 700米处的小街两侧是居民区，街道两旁是一些各种各样的门市，饭店，旅店，超市，银行，保健品店等等。 2400处的街路则繁华很多，有两家大型百货商场，一家大型百货超市，其他有些精品门市、饭店等等。 这家"暗"酒吧的后面是一条胡同，堆满了垃圾，看样子还是个不错的后门。 看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 准备进去看看状况，今晚是否就可以看到我的猎物。 酒吧人很多，舞台上有几个女孩在跳舞，服务生说这里午夜有泰国过来的专场，非常火爆。 我没说话，坐在吧台说，要了杯啤酒。简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没有我的猎物，他没来。 对于猎物，我一向非常的敏锐，似乎有第六感一样，我师父说你很适合当杀手，就因为这点。 我师傅还说，你应该比其他的杀手更长命，因为你的这种感觉会救你很多次，这是天生的，而你天生就应该是个杀手，你身上具有杀手的一切气息。 我不懂，便问师傅，我身上有什么气息？ 敏感、清醒、单一以及天生的第六感。 这是我吗？ 师傅说是就是，他看人一向很准。 而且他也很长命，活了50多岁还没死。 第三章 十日 第八节 当我点了第二杯啤酒的时候，有人过来搭话。 大哥，要妞吗？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没作声，继续喝我的啤酒。 大哥，要不请我喝一杯吧？女孩子继续说道。 我回过头刚要发火，却发现竟然是陈燕。 怎么是你？我有些诧异。 我早看出是你了大哥，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啊？陈燕显得有些兴奋。 你在这做？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算是，有时候在这，没想到在这碰到大哥了，服务生，来杯xo，陈燕倒是不客气。 我没作声，对于这样的女孩子我见得多了，有时候花一些小钱就会从她们那里得来很多有用的东西，有时候她们可能会救了你的命，总之在外面的时候，我的原则是少接触人，少管别人闲事，少与别人为敌。 陈燕在这个行当里已经混了几个念头，俨然一副老手的模样。 晚上的你和白天的你似乎不太一样啊？我说道。 大哥你这是骂我吧，我知道，你肯定特看不起我们这种人，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你的眼神里有种特别的东西，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不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陈燕喝了一口xo说道。 你很有本领，我笑了一下。 大哥你过奖了，在这一片酒吧混的常客我都认识，我敢保证你从来没来过，陈燕很自信的说道。 那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吗？我押了一口啤酒故作神秘的说道。 我猜是找人，陈燕说道。 no，你错了，我是来杀人的，你信吗？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燕说道。 大哥，你可别逗了，就你这小身板，不像，拿我寻开心是吧？陈燕继续和我闲聊着。 嗯，你说对了，我倒是真的来找人的，我找这个人，我把照片拿了出来给陈燕看。 哦，你说山哥啊，我们这里的常客，你找他做什么？哦，对不起，这我不该问，陈燕连忙说道。 杀他，我说道。 啊？大哥，你可别开这种玩笑，你说话可得小心点，山哥可是很有势力的，身边的保镖一大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陈燕把杯里的酒喝干净了说道。 今晚你跟我走吧？我说道。 啊？大哥，你不嫌我脏吗？我看得出你不是这样的人，陈燕小心的说道。 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抹了一下嘴角说道。 我怕你把我给杀了，陈燕说道。 为什么？我问道。 你的眼神里有种不寻常的东西，让我有些恐惧，陈燕有些胆怯的说道。 在这种地方混的人还有害怕的吗？我笑了起来。 我也是头一次，早上和你相遇我就觉得有些蹊跷，我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情，陈燕说道。 那你和我走吗？我说道。 走，为什么不走，我小燕子怕过什么？生死算个什么？还不信就真把我给卖了，小燕子说着站了起来说道。 走！现在就走！我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说道。 第三章 十日 第九节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需要一个女人，哪怕是一个妓女。 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一直都不曾有过，不是那种性欲，而是一种我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的感觉。 是的，是要抓住什么。可是我自己知道，我什么都抓不住，甚至于自己的未来。 我还是带着小燕子离开了酒吧，回到了酒店。 小燕子倒是显得特职业，把包一扔就去洗澡了。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电视，脑子一片空白，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些六神无主。我想起了兰兰，那个让我牵挂一生的女孩，你究竟在哪？ 很多的时候我对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不确定的，就像现在。 小燕子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很好的皮肤，没有化妆的小燕子倒还有积分姿色。 等急了吧大哥？小燕子微笑着说道。径直的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褪去浴巾，露出白花花的身体。乳房有些小，但还算是挺拔，雪白的皮肤，让人有无限的遐想。 对我还满意吗？小燕子继续说道。 嗯，不错，我点头笑了起来，随手点了支烟。 大哥，要我帮你脱衣服吗？小燕子用手抚摸我的胸膛说道。 不用，你看电视吧，我去洗个澡，我站了起来把烟放在烟缸里面。 早知道你和我一起洗不就得了吗？小燕子一副意外的样子。 我喜欢一个人洗澡，我走进洗手间说道。 真是个怪人，小燕子拿起遥控器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我夏少文的一贯作风，怎么了？难道我怕了吗？一边洗澡一边思考着这样的问题。 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给自己。 我知道自己的迷茫，可是有些事情我永远也不知道结局。 就像那句经典的话说，我猜到了这开始，却猜不到这结局。 是的。 我还年轻，我的心中有爱，可是我却不知道爱谁？兰兰？那只是一个神话而已，我知道这只是一个神话。这是世界是没有神话的。 就像我知道，我最终有一天会倒在别人的枪口下一样，只是我不知道倒会在谁的枪口下。 我没有未来。 外面的电视清晰的播放着一首歌曲，我喜欢的一首歌曲： 安又琪唱的《有你陪着我》 心里有你陪着我 就不害怕寂寞 做最真实的我 心里有你陪着我 就不需要理由 做最幸运的我泪光里有笑容 梦想里有承诺 我没有忘记过 一路是你陪着 第三章 十日 第十节 第二天。 大哥，我得回去了，小燕子收拾好了一切准备离开。 再见，我说道。 小燕子转身离开了。 到了门口小燕子回过头问我，今晚你还会去吗？ 我点点头。 小燕子手一扬，走了，回头见。 回头见，我看了一眼窗外。 正午的阳光，耀眼迷人，是一天中最灿烂的时光。 晚上9点，我还是去了“黑色地带”酒吧。 人很多，很大声的音乐。我依旧坐在昨天的位置喝着啤酒。 小燕子一直没有出现。 当我喝第三杯啤酒的时候，山哥出现了。 看看表，11点。看样子他喜欢每天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他和几个人直接上了二楼的雅座坐了下来。 透过舞池我隐约看到他们的位置，只是我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当然，这些都与我无关。 我的任务是，让他死，以最快的速度死去，也让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鬼城市。 山哥他们几个人坐在上面呆了好一会，约莫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看他起身好像是上厕所的样子。 机会来了。 我也起身走向了厕所。 果然，我猜得没错。山哥有些醉了，他在厕所门口和我走了一个碰头，我瞄了他一眼，没错，就是他了。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不过说实话，我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顶多像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而已，大老板级的人物我也动了不少了，这样的货色是我五年前才干的活，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竟然让我做这样的事情。 我有些想不通。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可究竟是什么问题，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知道。 我在厕所门口抽了半根烟的功夫，山哥走了出来，我又扫了他一眼，这一次，他也看了我一眼，很陌生的眼光。 在他的眼神里我看不出半点的异样，哪怕是一丝杀气。 平常的就像一个平常人一般。 看样子他不同于以往的混混，看不出年轻轻轻的也许还真的很有背景。 现在的人都隐藏得特别深。 只是他不知道，下面的若干小时里面，他将再也看不到明媚的阳光，他将再也搂不到美丽漂亮的女孩。 有时候我就想，人真的是最脆弱的动物，一秒前还欢蹦乱跳的，可是一秒钟后却只是一具死尸，和这个世界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个世界的人活得很累，总是你争我夺，不懂得珍惜，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等到快要闭眼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曾经的选择有多么的荒谬，只是，时光不能倒流。 为时已晚就是留给这些人的。 或许你也可以说，我没有选择的。 这不过只是借口而已。 活着需要很多借口，填满自己的欲望就更需要借口。 只是，时间不会给任何人借口。 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就像面前的山哥，也许现在他还觉得自己可以叱诧风云，不可一世，只是他还不知道，他就要死了，如果他知道他就要死了，也许他会什么都不要，只要活命。 只是，他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 每个人都要为他的选择复出代价。 可怕的代价。 山哥是这样，我更是这样。 第三章 十日 第十一节 我在想，如何让这个男人死的更为有尊严，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当我看了他第一眼的时候我突然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酒吧里依然很嘈杂。 我想今天我可以离开了。 小燕子突然出现了，一见到我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 今晚要我陪吗？小燕子说道。 我摇摇头，准备离开。 你摇头的时候很迷人，像我第一个男朋友，小燕子说道。 可能吗？我说道。 当然，你要走了吗？小燕子说道。 我点点头。 那好了，再见，我要忙去了，小燕子耸了耸肩膀，似乎有些失落。 我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酒吧。 师傅的短信过来了，询问我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给他回了一条，正在进行中。 师傅又问我：存在什么问题吗？ 我告诉他，没有任何问题。 师傅没再给我回消息。 这似乎不是师傅的风格，以前师傅从来不问我这些，他对我一向很认可的，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师傅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老了吗？难道他出了什么状况了吗？ 我不知道。 但我猜想这多少有些不太正常。 这突然有些反常的举动多少让我产生了怀疑，一切难道变了不成？ 可问题究竟再哪？ 我现在还有些迷茫。 但我还是要先把这个任务做了再说，这是我的职责，无论是谁给我下的命令，我接受了，我就必须要完成。 午夜3点，山哥一行人从酒吧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山哥上了路边的一辆红色丰田，一溜烟的走了。 我没有跟上去，没有必要。 我要他死在这里，他就不会死在别的地方。 他的生与死，现在由我决定。 而我的生与死呢？ 由谁来决定。 我不清楚，未来会给我一个答案。 第三章 十日 第十二节 五天过去了。 该是我动手的时候了。 我不想拖到最后，这一向不是我做事的风格，虽然师傅一再的教给我如何让自己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这也是为什么我的第一个任务他要我在那个肮脏的地方等待十五天的原因，其实他是知道猎物会在哪天什么时候出现，只是他要考验我，让我在等待中磨练自己，在任何的时候都要给自己一颗平静的心，急躁就等于死亡。 但这一次我不想再拖下去，我想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回到我温暖的小窝，美美的睡上一觉，或者听一段乡村音乐，这让我觉得生活似乎还有些意义。 看着师傅为我准备的武器让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一向不是他的风格。 我小心擦拭着弩箭，师傅曾教过我各种各样的武器，包括他，师傅曾经说过，你要学会利用身边的一切，而不仅仅是这些，当然你有这些的时候，会更让自己安全。 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如果你连命都没有了，还何谈什么其他？ 房子、票子、爱情统统都是肥皂泡而已。 所以，我决定今晚动手。 我把车子停在了那条窄街的路口。 我依旧是坐在那间酒吧的老位置，要了一杯啤酒，一口下肚以后，让我觉得有些踏实，不错的感觉。 小燕子还没有出现，也许她还没有上班。 嗨，什么时候来的？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小燕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刚刚而已，我回过头说道。 啤酒，小燕子冲服务生说道。 你还没杀人吗？小燕子开玩笑的说道。 就今晚，我笑了起来。 预祝你成功，干杯！小燕子举起啤酒说道。 干杯！我回了一句。 小燕子，在这泡着呢？一个男人凑了上来。 哎呦，这不是山哥吗？小燕子有些惊讶。 我也有些惊讶。 你那货卖的怎么样？山哥问道。 还可以，谢谢山哥关心，小燕子说道，山哥今个儿怎么这么小空，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啊？ 今天我心情好，山哥说道，这是你朋友？山哥看了看我。 是啊，我朋友，小燕子头也没回的说道。 长的挺帅啊，做什么的啊？山哥说道。 山哥，人家是老实人，你别这样，小燕子说道。 我也是老实人的，山哥吸了口烟说道，行，下周找你结款，到时候别找不到你，山哥起身走了。 他做什么的？看着山哥走远的背影我问道。还能做什么，你都看到了，小燕子无所谓的说道。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说道。 什么问题？小燕子疑惑的问道。 我不该认识你，我说道。 为什么呢？小燕子喝了口啤酒问道。 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得闭嘴，我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可别吓唬我？小燕子说道。 没有，我没这意思，但是这事儿我决定了，我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说道。 第三章 十日 第十三节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那个叫山哥的如此，小燕子也如此。 当决定已经下完的时候，理由就已不复存在。 师傅给我准备的武器让我觉得幼稚，虽然它很精良，但这不是我所喜欢的，也许他真的老了，喜欢这些新奇好玩的东西。 但，我不喜欢。 还有，我必须要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杀人，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我还真是不如死掉算了。 所以，我不打算用那把幼稚的弩箭。 为此，我让老黄给我搞了把手枪，最最普通的那种就好，有消音器就好。 搞什么特别的东西，真是不懂师傅。 老黄什么都没有，去仓库里直接给我拿了把，二十发子弹。 足够了，也许2颗甚至1颗就够了。 小燕子依旧用有些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没有明白我所说的话，以为我在和她开着什么摸不着头脑的玩笑。 走，跟我出去吧，我说道。 去哪？小燕子问道。 去我车子里坐坐，我说道。 干什么？杀了我？小燕子仰着头问我。 你说那？你不敢吗？我说道。 去就去，我早说过，我就没怕过，小燕子说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和我一起走出酒吧，去了我的车子旁边。 在车子里，我点了根烟，也给了小燕子一支。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小燕子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要找你做什么？我侧过脸看了小燕子一眼。 依旧是一副浓妆艳抹的模样。 噢，你不会想要在这里要我给你……？小燕子笑了起来。 你觉得呢？我似笑非笑。 看着不太像，小燕子摇了摇头。 我想让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我把烟头塞出窗外，拔出手枪说道。 啊？你你你别吓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小燕子看我拔出了手枪胆怯的说道。 害怕了？我说道。 当，当然害怕，换了你，你试试啊，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小样子依旧哆嗦的说道。 我说我要杀了你，我很平静的说道。 为，为什么？小样子问道。 因为我要杀了山哥，我说道。 你杀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小样子突然不结巴了。 你知道的太多，所以我要要杀了你，我说道。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哪的人，我一概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没有见过你，小燕子倒是很机灵。 你倒是会说话，我晃了晃头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也特恨这家伙，总欺负我们，我们很多人都恨他，他死有余辜的，小燕子说道。 这么说他是坏人了？我说道。 对，大坏蛋一个，你赶紧杀了他了，如果你真的能杀了他，你又害怕我告发你，你杀了我我也不记恨你，小燕子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哦，你说真的？我疑惑的看着她。 当然，我恨死他了，就是他强奸了我之后，我才走上这行的，我早想杀了这家伙，小样子越说越气氛。 真的？我说道。 我不会骗你，我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你杀了我吧，我保证不恨你，开枪吧，小燕子眼睛一闭的说道。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只是我无法考证它的真假。 但我承认，我在那一刻我动了恻隐之心，我决定放过这个女子。 虽然我知道也许这将会带来惨痛的代价，但我接受了挑战。 大不了一死。 第三章 十日 第十四节 你走吧，今天去别的场子了，我摇了摇头感到有些无奈，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你今晚要动手？小燕子问道。 对，就今晚，从现在起你我不再认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我说道。 谢谢你，山哥不是好对付的，你自己多小心，小燕子有些惊恐又有些恋恋不舍的下了车子。 谢--谢！看着小燕子的背影我一个人说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哪怕是我的师傅，他从没说过一句关心过我的话，在这件事情上面。 还有欣或者若兰，他们只是普通的女孩子而已，以为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而已。 小燕子的几句话突然让我觉得温暖，来自内心的温暖，也许我真的需要温暖，需要过一种温暖的生活，不是身体，而是内心。 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要从哪开始，要从什么时候开始。 谁也给不了我答案，包括我自己。 回到酒吧，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半点变化。 点了杯啤酒，等待着属于我的猎物。 午夜十一点半，山哥出现了，一行大约七八个人的样子，直接上了楼。 如果我可以选择的话，我更愿意在洗手间把他干掉，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 可是师傅说过，一定要在这间酒吧的场子里面把他杀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我倒是没有关系，只是脱身稍微有些困难而已，但没关系，我是个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 可以动手了，我把酒杯一摞，站了起来。 上楼的时候开了手枪的保险，我要开始杀戮了，我笑自己这样的想法。 当我走上楼，一眼就看到了山哥他们，在里面靠栏杆的地方坐着，大声的说笑着。 我径直的走了过去，随时准备开枪。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消息。 会是什么？脑子里简短的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看？是杀了他之后再看，还是现在就看。 我脑子急速的转动着。 手机又响了，又是一条短消息。 有问题吗？我一下子有些怔住。 给自己个机会吧，我想。 掏枪的手还是把手机掏了出来。 师傅来的短消息。 你为什么不用弩箭？这次任务一定要用弩箭！赶快停止你现在的行动！师傅的短消息这样写到。 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给师傅回了过去，为什么？你并没有和我说明原因？ 是我疏忽了，这是客户要求的，你照做就是了，师傅回了过来。 看着师傅的消息，我突然觉得他老了，老得有些糊涂了，连这样的事情也可以搞错，算了，看样子今天只能放弃了。 转身准备离去。 那个小白脸，你等一下！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是在叫我吗？ 第三章 十日 第十五节 他是在叫我，没错，我确定了这一点。 我缓缓的回过头去，心里想着该怎么应答。 是在叫我吗？我用手指指着自己，看着山哥说道。 山哥点了点头。 我缓步走了过去。有什么事情吗？我平淡的问了一句。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和小燕子什么关系？山哥问道。 上次不是见了吗？有什么问题吗？我反问道。 我不是说的上次，你哪来的？你不是本地人，山哥说道。 这很重要吗？我需要告诉你吗？我笑了一下，这样的无赖我见得多了。 怎么和山哥说话那，找死啊，旁边的一个家伙站了起来说道。 很有性格，你是小燕子什么人，老实回答，山哥依旧很平静的说道。 这你说了算吗？我问道。 山哥点点头，表示了默许。 你连山哥都不认识，还来这种地方玩，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另一个家伙说道。 谁说了算我并不敢兴趣，也不想知道，我说道。 你找死，我边上的家伙举拳要打我。 住手，山哥拦住了他。 我再问你一遍，你从什么地方来？你和小燕子什么关系？山哥说道。 你拿我是犯人吗？你这是在审问我吗？我也很平静的说道。 没有，你可以不说，山哥说道。 那我选择不说，再见，我准备离开，没有和他们打交道的必要，而且这已经犯了杀手的戒律了，我想，我必须尽快的脱离这场战役，否则我再想脱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想走，问问它是否同意，我边上的一个家伙用胳膊拦住了我。 别逼我，我不想和他们多废话。 那就问问他吧，那家伙边说话边用拳头朝我的太阳穴打来。我轻轻的一侧身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顺势一拽，那家伙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爬在栏杆上，差点掉了下去。 其他几个人看兄弟吃亏，都站了起来，一起朝我扑了过来。 就他们几个还真的不是我的对手，没几个照面，就东倒西歪了。我师傅这老头教了我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枪法，比如格斗，他把他能教的东西都给了我，他说我是他的关门弟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希望我能够沿着他的路一直走下去，发扬光大，他甚至说杀手这个行业是天底下最值得尊敬的行业，这是在拿命去赌，而且有那么多的人其实早就该死了，他只是帮助了社会而已，杀手应该是正义的化身。 这些所谓的大道理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不想听，我只想做我自己，我只想找到我的兰兰，告诉她我一直在找她，一直在想她。 只是这样而已，而其他的事情让其他的人去思考好了，我一个初中还没毕业的人没有那么高的思想去考虑那么复杂的事情。 山哥看着他的手下东倒西歪的伏在一边，仍旧闻丝没动。 现在我们平等了，请坐吧，山哥说道。 谢谢了，不过我没有兴趣，再见，我转身准备离去。 不坐下你会后悔的，山哥说道。 我笑笑，走到山哥面前俯下身对着他的脸说道，我告诉你，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和小燕子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认识你，也没有兴趣认识，我们是不同路上的人，再见。 山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我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 我必须要尽快结束这个任务，一天都不能等了。 第三章 十日 第十六节 走出酒吧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小燕子。 你怎么样？小燕子问道。 你怎么还在这？我反问道。 我过来看看，我一个姐妹说有人打架了，小燕子说道，是你吗？ 是，但……我没杀他，我说道，我回酒店了。 你也走吧，别跟着我了。 那你让我去哪？小燕子还是跟了上来。 我说你别跟着我，你听不懂人话吗？我有些发怒了，对于她的纠缠，更多的是我不想连累她。 我……，小燕子一下子有些怔住了，她没见过我发过火。 我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又重复了一遍。 小燕子点点头，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了。 我快步走进车里，发动车子回了酒店。 不喜欢酒店，天下所有的酒店都一个模样，即使再高级的酒店也不能让我有家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只有回到了饮品店，只有回到了饮品店二楼我的那个小房间里，我才能感觉到温暖，那才是我的家，那才是我的一切，而除了哪，没有地方是属于我的，哪怕一寸。 下一步我该怎么办？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本来是一个挺简单的任务，现在却变得复杂起来，这一切究竟哪出了问题？这所有的一切是我这样的一个国内一流杀手的所为吗？ 同行听了一定会笑掉我的大牙，会认为我根本就不配国内一流杀手的称号。 我自己也觉得不配，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我说过，这些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了。 这是一个最最简单的要求，但也是一个最最难达成的愿望。 有时候看起来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往往很困难。 突然一下子想起了若兰，这个可爱的丫头。 我拨通了她电话。 哎，你好，若兰在电话里说道，很好听的声音。 你也好，我说道。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是你电话吗？你现在在哪？若兰问道。 我还在外地呢，过几天回去，你这几天过的好吗？我问道。 怎么，想我了，若兰调皮的说道。 嗯……就算是吧，关心关心你总是可以的吧，我说道。 哎呀，我真是受宠若惊，能够得到夏同学的关心真是不容易啊，这风是从哪吹来的？若兰略带讽刺的意味。 你就知足吧，大小姐，我说道。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若兰问道。 你怎么知道？对于她的问题我感到很意外。 没有啊，就是随便问问而已，我猜想的，是不是追哪个女孩去了，然后没追到，准备咨询我一下啊，若兰又开始不说正经的了。 差点被你说中啊，不过不是追女孩子啊，我说道。 追什么？若兰问道。 追一个男人，我说道。 啊？你不会吧？若兰听我这么一说显得特别惊讶。 你想什么呢？那是我的一个客户，我需要把他拿下才行，我说道。 吓死我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若兰埋怨道。 好好好，我认错，我说道。 这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啊？若兰问道。 我也没说和你有关系啊？我反问道。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若兰又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想你了，想给你打电话了，我说道。 真的？若兰疑惑的问道。 如假包换！我笑了起来。 还是骗我的，笑掉那么阴险，若兰说道。 你们女人没治了，我说真话你们不信，我说假话你们倒是全信，你说我该怎么做人呢，我说道。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像人那样做人，若兰说道。 像人那样做人，这叫什么话，从来就没听说过。 我还能像狗那样做人吗？ 第三章 十日 第十七节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稍有不慎，就会搭掉自己的性命，那几个混混我倒是不害怕，给警方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就完蛋了，现在警方的侦破手段如此的发达，即使我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难逃他们的法网，国外倒是可以，但是我还不想去，我只想在国内，在那个城市，在我的饮品店里。 所以，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否则夏少文就成了别人的刀下之鬼了，我死了倒是无所谓了，只是我还有心愿没有完成，不用我说，所有人都知道，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兰兰。 我给师父发了短消息，告诉他我遇到了麻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师父问我，是什么样的麻烦？ 我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 师父回信息把我给大骂了一顿，说我怎么如此的不小心，真给他丢脸，在这样下去早晚会丢了性命。 我什么都没说，事情是我做的，没有可以争辩的理由。但我知道，我的内心是抵触的，我已经开始厌倦了这份工作，让我觉得疲惫，开始有的兴奋感觉早已经荡然无存，我只是个工具，只是别人的一个工具而已。 最后师父给我回了信息，你先别轻举妄动，等我想想怎么办，然后给你消息。 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在宾馆里无事可做，看着无聊的选秀节目，一群不男不女的家伙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忸怩作态，看了就想过去砰砰几枪把他们全部干掉，还是索性关了电视，打开电脑，玩会网络游戏。 我不是个游戏迷，打游戏只是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我玩各种各样的游戏，战略的，冒险的，动作的，赛车，飞行，我都玩，只要可以玩的我都玩，每一样我都想尝试，反正除了工作以外，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但玩每一样的时间并不长，有的只是试试而已。 只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而已。 我的朋友很少，圈子更小，除了陈玘算是我的朋友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我也不愿意去认识其他人，总觉得自己离这个世界太过遥远，也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适合自己的。 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一种失败，甚至想过死了多好，也许当年我饿死在马路上才是最好的选择，也就不必有这样的一个生命历程。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像一个正常人般的有个完整的家庭，有个爱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有个哥哥姐姐就更好了，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着若兰天真的笑容，在大学里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我所向往的，也是我所不能及的。 也许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每个人都有一颗不满足的心。 我也不能例外。 就这样吧，我静静的等待着师父的消息，不管他能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的办法，我都必须完成任务，这是我的宿命。 没有人能逃得过宿命。 第三章 十日 第十八节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师父给我发来了小心，他说，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你已经暴露了目标，我交给老黄处理了他已经派了杀手，两天后行动。 啊？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处理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万万没有想到师父会这样做，这一向不是他做事的风格，怎么畏畏缩缩，畏首畏尾的。 我问师父，为什么？ 师父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已经说完了理由，你坐明天早上的飞机飞回来，晚上的时候老黄会把机票给你送过去。 师父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我一下子躺在床上，想不到事情就这样办杂了，真是想不到。 从一个人做任务以来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多少有些让自己无法接受。 是我自己太过大意了，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乱子。 我问师父，后果严重吗？ 半响师父才给我回了消息，不算严重，老黄很可靠，不过这次损失了一些，不过没什么，钱可以再赚，丢了性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损失多少？我问道。 和酬金一样多，师父回道。 这么多？老黄也太黑了吧？我回了过去。 行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你回去吧，免得引起嫌疑，师父回道。 好吧，对于这样的一个结局觉得好无奈。 可是，可是，我还能怎么样，师父的话我是不能够违背的，搞不好连累了大家问题就大了，我知道其实在我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集团在操纵着，只是我不知道它有多大，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谁，我想不会是我的师父，他也许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而已。 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可是一转眼就不是我的了。 这多少有些让我无法接受。 可是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敢贸然的去行动，我害怕连累了师父，我死了倒是无所谓，无牵无挂一个人，也许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这件事一旦把师父牵扯进来就彻底玩了，他已经老了，禁不起监狱的折磨了，他应该收山了。 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沉船。 我静静的等待着老黄拿票了，失败就失败吧，我笑我自己，也许失败了能让自己做的更好，尽管这不是一个光彩的行业，但既然做了我就要做好，我就不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像师父说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只有活着就会有希望。 只要活着，任何事情，包括兰兰，一想起兰兰，依旧让我觉得心痛，她究竟在哪？找了她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 也许她出国了，也许她死了。我不知道，也无从猜测。 现在我知道，我必须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我也不能过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一定不是师父所想要的，所以我需要忍。 我决定住手了，回家，明天就走。 当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了。 想不到老黄还真快，送飞机票来了。 第三章 十日 第十九节 你们也太快了吧，我打开门说道。 我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觉得晕晕的，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随后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咣当”倒地的声音。 我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切都不太对劲，身体被绳子绑在了一把椅子上，很结实。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我的第一直觉告诉我，我被人暗算了，一定。 你醒了？我看到了山哥的脸。 我笑了笑说，你还挺卑鄙。 我一向就是一个卑鄙的人，道上的人都这么说我，我还就告儿你，惹我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山哥一改斯文的脸孔，有些狠毒的说道。 那你随意好了，既然落到你手里，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说道，到了这个份上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说吧，你到底是谁？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干什么？山哥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说我来旅游观光你一定不信，我说道。 废话，你觉得我会信吗？山哥说道。 所以我说你不会信，我的确不是观光的，我说道。 接着说啊，山哥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我说我们是同行你信吗？我接着说道。 你？看着不像，山哥摇了摇了头说道。 能被你看出来的话，你说我混得该多么失败，我讽刺了他一句。 你说什么？找死是不是？山哥听了这话脸一下就绿了。 你敢和我单练吗？如果我输了，任打任罚，如果我赢了，我可以离开这里，我说道。 山哥，别听这小子的，我看他想耍花样，山哥边上的人说道。 山哥挠了挠脑袋，冷笑了一下，你那天打了我好几个兄弟，你还真是挺能打，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是放你走了吗？山歌说道。 我笑了一下，没说一个字。 我告诉你，其实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你不用和我耍什么花腔，山哥说道。 你知道？我笑了一下。 你是一个杀手，对吧？山哥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是杀手？你说我是杀手吗？没错，我是杀手，你眼睛可真是好用啊，我他妈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个杀手，我说道。 你不用否认得那么快，我已经检查过你的身体，你是“十三号”的人，山哥说道。 什么“十三号”？你在说什么？我问道，心里开始打转转，他说什么“十三号”？ 你还嘴硬，你后背上的标记是什么？难道是你随便刺上去玩的吗？山哥说道。 我后背上有什么？我更加疑惑的问道。 山哥的脸一下子又绿了，说道，你真行，你他妈的真行，给他拿镜子，让他自己看，妈的，我就不信了。 片刻，边上的人拿来了一面很大的镜子。 边上有人把我从椅子上松了下来，但手依然背着绑着。 透过镜子，我看到了，在后背骨缝的位置，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刺青，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图案，像一个小动物，但还不是，像文字也不是，但是只要你看了一次，就终身难忘。 你是说这么个图案吗？我问道。 对，你怎么解释？山哥问道。 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出现一个图案？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谁给我刺上去的？“十三号”又是怎么回事？一大团的疑问一下子涌进了大脑。 我……我说我不知道你能信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你还想玩我是不是？你非逼我是吗？山哥有些发怒了。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图案，我更加的不知道“十三号”是什么？我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思路说道。 大哥，这小子还真是嘴硬，“十三号”的人有什么了不起，我看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他不会老实的，边上的人说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要你亲自说，来这里做什么？山哥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动手吧，山哥转过身挥了挥手说道，又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 第三章 十日 第二十节 他们倒还真是狠毒，三个人给了我一顿结实的胖揍，不，应该说是毒打，好多年没有挨过这样的毒打了，感觉浑身的每一个骨节都跟要碎了一样的疼痛，还真是一群可怕的家伙，不过我并不怕这些，疼一点无所谓，我发誓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把这群家伙全部干掉。 怎么样，清醒了没有？山哥走了进来。 看着他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真想上去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没说话，冷笑了一下。 让我猜一猜你是来干什么的吧？山哥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点了只烟说道。 那你猜猜看吧？我说道。 kill me！对吗？ 你能说中国话吗？我不喜欢洋文。 你想杀我，这四个字你听懂了吗？对于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我一向很有耐心，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没有关系，你承认还是不承认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不管是你十几号的人，只要威胁到我的安全，我都不会放过，所以你的结果只有一个，你听懂了吧？我在说中国话，山哥阴阳怪气的说道。 敢问尊姓大名？报一个听听？有胆量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我的目的，而且他所知道的远远多于我，这一切真的像我所料的，这一切一定有一个幕后的集团，是我所不知道的。可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我很想知道，这也许关系我的命运，我的生存。 告诉你也没什么，你不会有机会走出这里的，我叫张一山，道上的人都叫我山哥，想你也应该了解了我的一些背景，但是我想你知道的一定不多，并且你也一定没有机会知道了，你叫什么？说来听听，趁你还死之前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天，我喜欢和一个快死的人这样聊天，觉得很舒服，我想那种感觉就像你杀人之前看你的目标一样吧，真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张一山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我没什么真名字，告诉你了也是一个假名字了，不过说了也无妨，叫我夏少文吧，你倒还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一样，我很平静的说道。 夏少文，夏少文，哈哈哈哈，郝少文倒是听过，“十三号”也太没有水准了吧，竟然给你搞了一个这样的名字，俗气，不过如果真搞出其他的名字了倒也真是奇怪了，张一山依旧是那副语气。 “十三号”是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问道。 你这算什么？求我吗张一山哥瞪着眼睛冷笑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可是你拿什么东西和我交换呢？我可以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得有什么东西给我才可以，我可是一个商人，张一山副高高在上的感觉。 还真被你说着了，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可以和你交换的，我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很对，我是一个杀手，没错，这次的任务也的确是杀你，但是关于杀你我不会说半个字，你应该知道做这行的规矩。 嗯，你还是承认了，承认了就好，我可以告诉你，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个人想杀我，但都被我给秘密的干掉了，我可没那么容易死的，你们的人都太菜了，还敢说自己是一流杀手，真是丢脸，张一山接着说道。 我自己觉得我也挺菜，这么容易就被你给抓到了，想杀就杀吧，随便，我说道，对于自己的大意我无话可说，死真的是自找的。 你一定会死的，但不是现在，我现在还不能杀了你，那样游戏就没得玩了，这次我要让它精彩一些，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秘密，张一山说道。 什么？我问道。 我想也许你真的不知道“十三号”是怎么回事，这并不奇怪，“十三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可以这么和你说吧，“十三号”是国内最大的杀人组织，这个组织极其严密，一般黑道上的人很难得到他们的行踪，传说他们的老大叫康哥，只是没有人见过，“十三号”最兴盛的时候是在五年前，那时候江湖上提到“十三号”可真是闻风丧胆，不过最近一两年“十三号”好像每况愈下，杀手频频被人干掉，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而且杀手的能力也是越来越差，张一山缓缓的说道。 你觉得我是最差的一个了？我说道。 差不多，没见过你这样的杀手，刚出来做吧，张一山接着说道。 你还能说的更多点吗？关于十三号，我听他提到了康哥，是不是我师父老康啊？我有些疑惑，这里面的问题大了，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那么多的疑惑一下子占据了我的大脑。 再多我就不能说了，只是我今天心情不错，才告诉你的，张一山站了起来，跟其他三个人接着说道，看好他，别让他跑了，也许他还有点用。 说完，张一山转身离开了。 留下了他的三个手下和我。 第三章 十日 第二十一节 张一山的三个手下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我知道这样的一天早晚会来临，可是我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方式，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有些想笑自己，还这么年轻就快要死了，而且死的似乎有点窝囊，我想即使我死也应该不是这样的一种死法，至少我没想自己会是这样的一种死法，哪怕是死在自己的床上，也比这样好。 只是，这个世界还能有几件事情是我们所能预料得到的呢？我们都是凡人而已，杀人也是凡人。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基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绳子绑得特别紧，我一点都动弹不得，想耍什么诡计我看是不行，现在的人都聪明的很。 难道我真的就会死在这里？ 我真是没脸见我的师父了，一想到我的师父我还就真觉得特别的对不起他老人家，跟他老人家学了那么多年算是白学了，感情这么容易就被敌人给逮到了，杀手的能力一点没了，可这毕竟不是电影，现实中的哪有电影里面那么酷，那是演戏，而这则是活生生的现实，你必须要面对，面对这些冷冰冰的事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 张一山忽然开门走了进来。 山哥，回来了，三个人看张一山回来了，其中一个人慌忙说道。 他没耍什么花样吧？张一山冷冷的问道。 没，挺老实的，连句话都没说过，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回道。 呵，还真是个菜鸟，我说“十三号”什么时候把你这号人也搞来了，张一山看着我说道。 我不觉得，我回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哈哈，你看起来还真是傻呼呼的，张一山有些轻蔑的说道，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杀手，笨的也够可以的。 把他带走，我们换个地方，张一山接着跟那三个手下说道。 是！ 他们给我换了一副手铐，背铐着，他们的工具还真是全。 你们这东西不错，在那派出所偷的？我跟边上的一个人说道。 你老实点，说什么呢，我们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那你们怎么搞来的？我接着问道。 我们是…… 少和他们啰嗦，快走，在前面的张一山不耐烦的说道。 我边上的人不再做声。 很快，我们下到了地下室里，钻进了一辆豪华的面包车。 山哥，怎么走？坐在司机位置上的家伙说道。 去仓库，张一山简短的说道。 怎么又是去仓库，你们能不能有点创意，你这电影情节设计得也太俗套了吧，这是九十年代电影设计的故事情节，有事了保准就去仓库，然后一场大战，坏人死光光，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我随口说道。 你说时候呢小子？张一山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说去仓库不安全，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张一山问道。 感觉，到了仓库没什么好下场，保准完蛋，我说道。 这个地方我说来算，你闭嘴，张一山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好吧，你说了算，我摇了摇头。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闭嘴，否则我给你堵上，知道了吗？张一山说道。 我点点头，不再言语，他说仓库就仓库。 我有种预感，仓库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第三章 十日 第二十二节 开了三十几分钟的路程，终于到了他们所说的仓库，一个工厂里面单独的一间厂房。 我被他们推着进了仓库，很大的一间仓库，有几千平米的样子。不，准确的说，这根本就不是一间仓库，而是一个超大的娱乐场所，吃的玩的一应俱全，是个开party的好地方，只是现在没有一个人，空劳劳的。 我被他们直接带进了地下室，然后被安置在了最里面的一间小屋。 你这倒还真像地下监狱，是不是给我准备的？我说道。 你还真说的挺对，不过我告诉你，凡是在这呆过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去的，张一山说到。 哦……，没关系，我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刀啊？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我不告诉你，张一山依旧阴阳怪气的说，你先在里面提前感受一下监狱的感觉吧，我看不错。 他们给我松开了手铐以后，离开了。 我用手摸了摸四壁，又摸了摸铁门，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这屋子比牢房还密不透风，想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上一千倍。 我靠在墙上，思考着该怎么离开这里，看样子杀张一山的这个任务算是彻底完不成了，我已经不配再在杀手这个行当里面做下去了。 过了大约三个小时，透气的窗子开了。 该吃饭了，一个人说道。我一看是调侃的那个，稍显年轻的脸。 谢谢，我把饭接了过来，一菜一饭，还不错。 你们这伙食还不错啊，我说道，怎么不虐待我这犯人啊？ 反正你也是快死的人了，吃点好的吧，那家伙说道，放心吧，没有毒。 我一点都不担心，我吃了一口菜，味道还真不错，你还别说，我还真的是有些饿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你干什么？那家伙警觉的问道。 我已经是一个快死的人了，问问你，在临死之前能吃你给我送的饭也是一种缘分，我说道。 我叫阿宽，阿宽说道。 谁给你起的名字？我随后问道。 我爸爸。 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不知道。 你这名字听有意思的，阿宽，哈哈，你弟弟是不是叫阿窄啊？ 我没有弟弟的。 砰砰砰…… 我正在和阿宽聊着的时候，只听见外面枪声大作。 怎么了？我问道。 好像出事了，我得出去看看，阿宽说着就往外跑。 可是，没过几分钟，阿宽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出什么事情了？我问道。 山哥和他死对头火拼起来了，这下危险了，怎么办啊？我死定了，我死定了，阿宽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张一山怎么样了？我问道。 不知道，好像受伤了，完了完了，一会他们就会找到地下室来了，他们找的货都在地下室呢，怎么办啊？阿宽说道。 你能信过我吗？我可以帮你，我说道。 你……，不行，山哥说了，你要是跑了，他就杀了我们，我可不敢，阿宽说道。 你的山哥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再说，我真的是好人，和你一样是个好人，你们山哥真的抓错我了，我当过兵的，我可以保证你活着出去的，只要你放了我，我也保证不会伤害你的，我说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不许骗我？阿宽半信半疑的说道。 我保证，你快点吧，他们要进来了，我说道，再不让我出去，咱们俩都得死在这儿。 那好吧，阿宽说着把门大开了。 你可不能杀我，阿宽又说了一次。 你放心好了，我保证让你活着出去，你有枪吗？我问道。 有，有，给……给你，阿宽把枪递给了我。 你跟在我的后面，不要出声，知道吗？我嘱咐了一下阿宽。 他点点头，表示默许。 我沿着墙壁一点点的走了出去，外面的火拼似乎已经结束了，枪声已经停止了。 我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说话声。 你呆在这里别动，等我把他们都干掉了你再出去知道了吗？在地下室暗门的出口我说道。 阿宽点点头。 我一点一点的挪动开暗门，匍匐的爬了出去，躲在一面墙的后面。 他们的脚步渐渐的近了，我能感觉到，大约七八个人的样子，我看了一眼手枪，十颗子弹，足够了。我闭上眼睛，等待着他们的来临，我能感觉到他们越来越近了。 我想这一切可以开始了，从没试过一次杀这么多的人，觉得自己有些兴奋。 我猛的一抬身，枪里的子弹已经飞了出去，只消片刻，七个人已经倒了我的面前。 张一山说我是菜鸟，他凭什么？ 我迅速的跑到那个倒地的家伙面前，拾起了两把手枪，我看见不远的前面还有一伙人，正在朝这个方向奔来。 但是，他们已经迟了，在这场以少打多的战役中，我已经占了先机，他们谁也跑不了，尽管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但是我想我只有杀了他们之后，我才可以离开这里，而且他们也都不是善类，多是死有余辜，而且我也可以把这笔帐算在他们之间的火拼上面。 几分钟过后，二十几条尸体都干巴巴的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这就是师父给我的本领，杀人的本领，我不觉得自豪，他们都倒在那里的时候，我分明觉得自己有些悲哀，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我有时候也会同情他们，就那么死了，大多也就二三十岁。 但这又能怎么样？在这场生死存亡的战斗中，我只能做我自己，而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就是这样。 救我，救我，听到微弱的声音在叫着。 顺着声音我看到了张一山，满身的鲜血，倒在地上。 我跑了过去，抓起他。张一山中了三枪，有一枪打在了腹部，恐怕凶多吉少。 我要不要救他，要不要杀了他复命？我的脑子转了又转，我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阿宽！我把阿宽喊了出来。 你快抱起他去车里，我们必须要救他，也许他还有救，我说道。 我还是选择了救人。 哦，是！阿宽抱去张一山去了车里。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里，把有自己指纹的手枪都擦了一下，仍在了地上，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警察就要来了。 第三章 十日 第二十三节 阿宽开着面包车疯狂的驶出了仓库，上了大道以后，我听到了远处的警笛声大作。 张一山像一条死狗一样倒在一边，脸上的痛苦得基本已经没什么表情可言，但是看得出他还清醒。 你得坚持住，很快就到医院了，我对张一山说。 他点点头，然后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为什么救我？你应该杀我，杀了我你就完成了任务，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你说得对，但现在我下不了手，我很直接的告诉了他。 张一山苦笑了一下说，看样子我没猜错，这是我命而已，我知道“十三号”没那么容易放过我，看样子在这场博弈中我还是输了，可惜。 你先不要说话，很快就到医院了，我说道。 不，我不能去医院，去了医院我就再也出不来了，我不想一辈子在监狱里，听我说去医院张一山挣扎着要坐起来。 那去什么地方？我问道，阿宽，你知道吗？ 去我老师那，张一山说道。 阿宽你知道路吗？我问道。 知道，阿宽回道。 那好吧，我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这个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有点人情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救张一山，我本可以一枪杀了他，然后继续做我的杀手。 可是，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为什么？不知道，也许是我很想从他嘴里得出“十三号”的事情，我想我对师父开始产生了怀疑。 车子行驶了二十几分钟，到了一处特别僻静的地方。 到了，到了，阿宽停下车子说道。 我抱起张一山下了车，快步的走进了房里。 阿宽，一个老者看我走进来说道，怎么了？ 山哥和人火拼中枪了，估计有生命危险，阿宽哭丧着脸说道。 快，到里屋，老者说道。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在外面等着，我来给他做手术，小菊，你过来，老者喊道。 片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进来。 爷爷，您叫我， 女孩说道。 你张叔叔中枪了，你来帮我，我帮他做手术，老者说道。 啊？啊好！女孩一听到这个消息慌张得赶忙快了走了两步。 很清秀的一个女孩子，有着姣好的脸庞，个子不高，但一看就很机灵。 她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表情直接走了进去。 坐下吧阿宽，我说道。 好，哎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真厉害，你真的是杀手吗？阿宽一坐下就问道。 我笑笑，没有做任何回答。 我叫小文，我说道。 哦，文哥，你太厉害了，你伸手可真快，我都快看傻了，阿宽说道。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当过兵的，我说道。 哦，是的，我想起来了，阿宽说道。 你知道“十三号”的事情吗？我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听山哥说“十三号”的人派过好多人杀山哥，但都没得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山哥也很厉害的，不知道这次怎么就这么栽了，真是有些意外，阿宽说道。 哦，是吗？他怎么厉害了，我问道。 山哥功夫特别了得，枪法也特别的准，听说他刚来这里的时候曾经一人打七八个人，但都被他打得住进了医院，听说那以后山哥就出了命，没几年就成了这儿的大哥了，阿宽说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 一年多了，阿宽说道。 那你知道不少事情吧？我问道。 你指什么？阿宽问道。 张一山都做什么？我问道。 贩毒，走私，地下赌场，什么都干，但是我们绝不伤害老百姓，山哥做事特别有原则，严禁我们去收保护费什么的，我们只做“大买卖”，山哥也是个特别讲义气的人，阿宽说道。 你跟我说了这些你不怕张一山要你的命，我笑着说道。 不会，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会的，阿宽说道。 而且山哥说的没错，你是个杀手，杀手也算是黑道的人，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的，阿宽说道。 你知道的好像还挺多，我说道，不过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道上的人。 我是个没有道的人。 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悲哀。 这个世界有些东西越较之反而越没了意思。 第三章 十日 第二十四节 两个小时以后，老者出来了。 怎么样爷爷？阿宽问道。 我也站了起来，等他说结果。 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他失血太多，给他打了麻药，现在睡了，老者缓缓的说道，看他造化了。 你们是他手下吗？老者问道。 我是，阿宽说道。 我是他……，算是朋友吧，我说道。 我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老者频频点头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看你的描述不像是西街的人所为，老者思考了一下说道。 不是西街的人？阿宽说道，但是我看到有两个是西街的人，我见过的。 西街的老汤似乎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大白天下手，虽然上次是因为货的事情而搞得不欢而散，但他还不至于下这样的黑手，老者分析道。 那爷爷您认为是……？阿宽问道。 我看像“十三号”的人，老者说道。 他说“十三号”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猛的又是一个激灵，怎么又是“十三号”。 “十三号”是什么？我问道。 我想你不是一山的朋友，在一山的朋友圈子里没有提到过你，而且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十三号”，老者说道。 你看出来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是他朋友，是这样，我去酒吧玩，结果他就把我给抓了，说我是杀手，还把我给关起来了，幸好我当过特种兵，逃了出来，我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个过程，当然包括一点点的谎言。 哦，这样，你能救一山说明你们没有什么仇，他最近真是疑神疑鬼啊，我替他跟你道歉，老者说道。 不用不用，没什么关系，我说道。 文哥伸手特别好啊，阿宽说道，那几个人我还反应过来，就全部倒下了。 老者微微一下，特种兵就是不一样啊，你在哪当的特种兵？老者突然问道。 云南，在边境缴毒，我随口说道。 条件很艰苦吧？老者说道。 是啊，都是丛林，地形复杂，每年都有死的，我有些轻描淡写的说道，有时候我挺恨那些贩毒的。 这样，老者微微的点着头。 既然你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还是少知道的好，知道多了容易惹杀身之祸啊，老者继续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遗憾，还真是个老狐狸，算了，我会想办法知道的。 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孙女小菊，老者说道。 我叫小文，我笑了一下，和女孩点头示意了一下。文哥，女孩有些羞涩的笑了一下。 我冲她点点头，笑容很甜的一个女孩子。 小菊，你去做饭吧，等我回来就吃饭，老者说道。 哎，小菊出去了。 你随便坐，不用客气，我到市里搞点血去，阿宽你和我去吧，老者说道。 是，爷爷，阿宽说道。 老者和阿宽也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张一山。 张一山静静的躺在床上，很弱的呼吸，身上缠满了纱布，三颗子弹头在一边的盘子里，带着血迹，闪着金光。 我想发条短信给师父，可是当我摸口袋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手机还在宾馆，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那，不过也或许在张一山的仓库里，如果真的在仓库里就麻烦了，一想到这儿，我觉得头皮发麻，给警方留下一点线索都是一件麻烦不过的事情。 我必须要找个电话试试。 我走出房间，还好，客厅里面有座机。 我拨过去我的号码，已经关机，看样子情况有些不妙。 我在想，我要不要给师父一个电话，他说过不会接我的电话，要么网上联系，要么短信联系。 我还是决定等一等，我必须得回宾馆一趟，如果手机不在，还必须要去再去仓库一次。 第三章 十日 第二十五节 我跟小菊说我要出去回市里一次，让他照看好张一山。 小菊微笑着点头同意。 我开着那辆开来的面包车飞快的驶回了酒店。 屋子里和我走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没找到我的手机。要不要和师父联系一下？我在思考着，也许他已经震怒了，也许他会杀了我！ 老黄给我拿的那辆捷达车还在，我都车里拿了现金， 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一台新的手机，又买了一张当地的卡。 我决定还是要和师父联系一下。 我给师父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是小文，我现在没事，只是我没能杀了张一山。 师父的短信很快的过来了，你没事就好，我不是告诉你不要管这件事了吗？你为什么还没回去，这一天一夜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对师父撒了一个小慌，我想杀了他的，但是我没有找到人，手机还搞丢了。 半响，师父的短信回了过来，没关系，下面的事情我会找人处理，你回去吧，有事我会再联系你的。 又过了几分钟，师父的短信又发了过来，小文，你的手机有人找到了，晚上会有人给你送过去，还有今晚的飞机票，你今晚必须走。 我给师父回了句，好的，我知道了。 我的手机他找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背后有什么样的秘密？我一下子有些蒙，感觉大脑有些缺氧，但我还是决定去仓库走一趟，看看有没有发现。 我开着老黄的捷达飞快的驶向了郊区的仓库。 我还没到仓库的时候，就看到附近有很多人，很多辆警车，看样子现场还没有处理完。 有围观的群众在嘀咕着，听说死了二十多人，好像是黑社会火拼，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从没有过的呀，真是一件大案子啊，血流成河啊！ 还有人再说，听说是分赃不均，还死了一个老大，听说有个人身上中了三十多枪，真是惨啊！ 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决定离开。 那辆车，一个警察指着我喊道。 赶紧开走，别挡着，警察继续说道。 路过警察的时候，我探出脑袋煞有介事的问道，请问这出什么事情了？ 赶紧走，别乱问，警察紧绷着脸说道。 我没说什么，开着车子飞快的离开了现场，直奔老者的家。 老师傅，你在吗？我进了屋子里面没有看到老者，也许他还没有回来。 小菊，在吗？我问道。 依旧没有回道。 我到了里屋，顿时吃了一惊，张一山不再床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下子惊呆了。 阿宽，你在吗？张一山，你在吗？我边喊边找了起来。 等我找到楼上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他们。 可是遗憾的是，他们已经永远的睡去了。 他们被整齐的摆放着楼上的睡房里面，都是心口中枪。 一看就是高手所为。 看到这个场景真的让我一下不知所措，也许我不该离开，这样也许他们就不会死了。 我不该离开的。 我不能在再这里了，哪怕一秒钟。 我迅速的下楼，钻进捷达车，离开了老者的家里。 我拍拍自己的额头，感觉脑袋有水桶那么大，这都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问题在我的脑子里旋转。 那个高手究竟是谁？怎么这么残忍，小菊才是个二十岁的小女孩，还什么都不懂，死的时候眼睛都没能闭上，面部很狰狞，一定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 真是个残忍的杀手。 越想我越是觉得气愤和悲伤。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到了宾馆楼下。 下了捷达车，我又钻进了面包车，它不能停在这里，我开着它在五个街区以外的地方停到了路边，把钥匙扔进了下水道后，打了一辆车回到了宾馆。 突然觉得真是疲惫，我倒在床上想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看看是否有漏洞出现。 我还是决定给师父发条短信。 师父，张一山死了，是你派你做的？ 这件事我说了你不用再管，你也不用再问，做好你的事情就好了。 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是止不住的问道。 我说了你不用知道，就这样了，师父的态度强硬了起来。 师父，我不想干了，我觉得累，我给师父发了过去。 师父的短信很快的过来了，我说过，这是一条不归路，你回不了头。 可是我真的不想做了，这两天的事情让我觉得痛苦，我说道。 痛苦，如果你不生事，能有这么多事情吗？师父毫不客气的说道。 师父说得对，如果我早点把张一山给解决掉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怎么会死那么多无辜的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可是我究竟怎么错了？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我终于明白这样的一个滋味，连杀一个人都能引出这么多的事端，也许我真的错了，早点结果了张一山也许真的就没那么多人陪葬了。 也许师父是正确的，也许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想揭穿我而已。 但是，我突然觉得值得，如果不是因为出了这么多的差头，我还不知道背后有一个“十三号”的庞大集团，而且他们很强大，强大得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一定要知道“十三号”的秘密。 第三章 十日 第二十六节 傍晚的时候，老黄的手下给我送来了手机和飞机票，晚上九点的。 你们怎么找到我手机的？我问道。 我不清楚，大哥要我转交给你的，老黄的手下说道。 那好谢谢，车子你开回去吧，我一会打车去机场，我说道。 不行，我要送你去，而且你必须上飞机，老黄的手下说道。 这是你的任务吗？我问道。 是的，大哥交代的。 大哥是谁？老黄吗？我问道。 是的，老黄的手下说道。 好吧，对于这样的安排我无话可说。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洗了个澡，就快速的离开了酒店。 九点的飞机很准时，我也很准时。 两个小时以后，飞机降落在了我生活的城市，这是我离开家的第九天。 直接打车回道了饮品店。 欣打着哈气在等我，我看看表已经十二点了。 回来了，小文，欣高兴的上来迎接我。 是啊，来，拥抱一下吧，我笑着说道。 嗯，好！欣这次倒是很乖。 想我没有啊？给没给我带礼物？欣调皮的说道。 想了，要不能这么快就回来吗？礼物我忘了，我说道。 你说了要给我带的，你不讲信用，欣说道。 是是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我说道。 饿没？再吃点东西吧？欣说道。 还真是有些饿了，走，我们出去吃吧，我说道，回到了家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 嗯，好，我收拾一下就去，欣说道。 走吧，收拾什么，明天再说，我抓住欣说道。 走吧！欣快乐的说道。 第四章 恢复平静 第一节 给我带礼物没有？若兰一进屋就冲我大吵大嚷的。 我双手一抬，不好意思的耸耸肩，真是不好意思，忘了，下次吧，双份好吗？ 嗯，看在你这么陈恳加主动认错的份上就算了，不过下次你再忘了我可不饶你啊，若兰坐在我的对面瞪着眼睛跟我说。 一定一定，我双手合十的说道。 这次出去有没有什么收获啊？若兰问道。 没什么收获，就是啊……四处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机会，我随口说道。 哦，那你发现了什么了吗？若兰问道。 没有，感觉干什么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装作有些无奈的说道。 也别失望，你现在这小店不是开得挺好的吗？赚钱的机会有的是的，若兰安慰我说道。 你说的倒是，我这人比较容易满足，能吃饱了我就挺满足的了，我随口说道。 那你还出去跑？若兰看我这么说挑我的刺说道。 哎，谁让我不是大学生呢，如果我是大学生我就不用这么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了，我讽刺了一下若兰。 果然，若兰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嘴就撅了起来，你就在这说风凉话儿吧，行吗？夏老板，你不知道现在大学生毕业就失业这句话吗？大学生算个屁，什么都学不到，还不如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呢。 我这叫什么生意啊，就是混口饭吃吧，我说道。 混饭？那你告诉我你这一年能赚多少钱？若兰质问道。 一年嗯，等我问问，我说道，欣，咱这店一年能赚多少钱？ 也就五六万块钱吧，一边的欣说道。 看到没，就这么一个小店，你清闲得要死，一个月就赚四五千呢，我们大学生呢，一毕业一个月八百的工作后面能有一个加强营的人在那排队等着呢，现在的大学生命苦啊！ 你别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如果你毕业了要实在找不到工作，就上我这来吧，我不差一个人吃饭，我开起来玩笑。 我就等你说这句话呢，你什么时候叫我来都成，要不你看我现在来怎么样？若兰张着嘴说道。 现在可不行，你现在还是社会主义培养的天之骄子，不是天之娇女呢，我怎么敢啊？ 我呸，还三陪女呢，你到底让我不让我干？若兰一副耍赖的样子。 不过我说了不算，得看欣答应不答应，我看了一眼欣说道。 你是老板，我可不管，欣看都没看我一眼说道。 欣姐说了不管，若兰说道。 那……你都会什么呀？我问道。 我会的可多呢，我会做饭，扫地，收拾屋子，我什么活都会干，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哦，那行，你把饮料先给我调出来吧？我随口说道。 啊？调……调什么饮料？欣说道。 会吗？我问道。 不会，怎么样吧，你得教我才行，欣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听着口气你好像是这的老板，我是打工的，我笑了起来。 知道就好，赶紧教本姑娘怎么调饮料，欣用手点着桌子说道。 哈哈…… 你笑什么？ 笑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你是我的客人，不行！ 你是不是想耍赖，不要我啊？ 我可没说要你，我没女朋友也不能要你啊？ 谁说要当你女朋友了，想得倒美！ 我还真不想过，我娶不到媳妇也不会想到你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我的若兰大小姐！ 切，谁稀罕！ 第四章 恢复平静 第二节 我喜欢这样闲聊的感觉，让我觉得难得的放松，也让我觉得我也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拥有某一刻正常人的生活。 自从我回来以后，师父没有再给我发任何的短信和邮件，张一山的事情他仿佛忘了一般，没有再和我说任何一个字，也没有再提下一个任务的事情。 我也没有给他发任何的消息，觉得这件事情真是有些丢脸，也许真的像师父说的，如果不是我的失误，也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的事情。 但是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开始对师父的一切产生了兴趣和怀疑，他究竟是谁？他究竟和那个张一山口中的“十三号”是什么关系？ 我没有答案。 我甚至不知道师父人在哪？北京或者上海，也或者是美国的某个地方。 师父从离开我的那一刻，就保持着他的神秘，即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的事情我也是一点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我只是知道叫他康叔，可是他来自哪里？究竟在这个道上都做过什么？ 一切的一切没有答案。 发什么呆，小文？欣坐在我的对面手拄着腮帮看我。 嗯……停！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我看了一眼欣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欣一动不动的问我。 没有，还别说，你这个样子还挺楚楚动人的，我笑了起来。 去，开我玩笑，欣听我这么说也笑了起来。 没有，我说真的，欣，你要是打扮起来真的很漂亮，我很正经的说道，赶明我带你去商场买几件衣服。 你说真的吗？欣瞪着眼睛看着我说道。 当然，真挺好看的，我说道。 在漂亮也没有若兰漂亮！欣撅起嘴说道。 我觉得你能比她漂亮？我说道。 逗我开心呢吧，是不是若兰不在你闲的？欣问我道。 没有欣，我说真的，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商场吧，正好没有客人，我说道。 我不去，我有衣服的，欣说道。 哎呀，走吧，就现在，我拉去欣的手往外走去。 好好好我去，等我把店门锁了的，欣说道。 那好，你快点，我松开了她的手。 欣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很快，我们打车到了商场。 我很少逛这些地方，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看电影里的杀手都穿个风衣什么的，我就特想笑，觉得装酷也没有必要那样吧，太做作了，杀手是见不得光的，把自己搞那么帅怎么杀人！ 可能电影毕竟是电影，不是现实生活。真正的杀手你永远也看不出他是本来面目，只有懂得隐藏自己的人才能保护自己。 刚走了没几步，我看中一套衣裙套装，淡绿色的，静静在穿在模特的身上，感觉是那样的纯净。 试试这个吧，欣，我看不错，我走过去说道。 这个，我穿好像不太合适？欣抓着我的胳膊说道。 这是今年的新款，您女朋友穿上了肯定特别漂亮，边上的服务员说道。 就试试这个了，我拍了一下欣的胳膊说道，去吧。 那好吧，欣进去换这套衣服。片刻，欣出来了。 啊？我没看错吧，这是你吗？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欣。 不好看吗？欣看我的表情有些慌张的说道。 不是不是，太好了，我简直快认不出你来了，真漂亮欣，真的，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古人的话说的很对，人靠衣装。 真的吗？欣走到镜子面前看了起来。 我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说，包起来吧，就这件了。 不要这个，太贵了，欣说道，一千多呢！ 不贵不贵，真好看，我觉得自己有些着迷了。 就这样，给欣一共买了四套衣服，都是我挑选了，也不知道欣是不是喜欢，但是我喜欢，觉得欣仿佛变了一番模样一般，一下子丑小鸭变天鹅了。 回去的路上欣还在埋怨着，看，花了这么多钱，够我们那小店赚一个月的了。 哎呀，你就别操心了成吗？我愿意买，搞得你很像老板娘似的，我说道。 欣听了我这么说，脸一下子就红了，我不是…… 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感觉说错了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好了，怔住了。 幸好，车子到了。 到家了，我说道。 欣没说话，下车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我想她是害羞了，我猜想也许她喜欢我。 我瞎想而已。 第四章 恢复平静 第三节 一切都看似恢复了平静。 只是上次的任务里所发生的事情一直在我的大脑里挥之不去，并不是因为我对于自己没有完成这个任务而感到难过，而是我感觉到了这幕后集团力量的强大，感觉到在某一天一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师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在我回来之后甚至没有给我发过一条消息，一封电子邮件，而这一切仿佛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切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想知道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可是我连任何的线索都不曾有，也许我该去找老黄，不行，不合适，老黄也许只是棋子而已，而且无论怎么样，现在集团还没有对我构成什么威胁，至少我杀人的本领还算是不错，也许还是他们值得利用的工具。 另外，我觉得师父对我一定是有感情的，我想上次任务的事情他一定帮我扛了很多，按常理，我的任务做砸了，也许早被集团给做掉了，但是没有，而且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通过这一点我也看得出来，师父在集团里的地位是很高的，我想他是在保护我。 想到这一点，我不仅有些兴奋，可是师傅为什么从来就没和我提过“十三号”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又有了新的疑问，也许师父自有师父的理由吧。 我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知道这幕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定。 哥们，前段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玘走了进来。 去南方考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项目可以做做，总干这个也不行，赚不了几个钱，我随口应道。 有什么好结果没？ 我摇了摇头，给陈玘倒了杯啤酒。 慢慢来吧。 你最近怎么样？你饭店生意还好吧？我随口问道。 还可以，比上段好些，夏天来了，人也多了，陈玘说道，能吃饱饭我就满足了，我这人实在是没什么大追求，充其量也就混个小富即安，你说像咱们这没文化的人，想高雅也高雅不哪去，混日子吧。 你说的倒是，我这出去走走也是瞎走，就我这眼光能找到什么项目，我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要不是欣帮我管着这个小店，不知道这里关门大吉多少次了，我看了一眼欣说道。 欣真是个好女孩，人漂亮，温柔，还能干，找老婆就得找欣这样的，陈玘恭维的说道。 切，你这是夸我吗？欣坐在吧台边上问道。 当然夸你了，你看我怎么样？陈玘问道。 不怎么样，欣说道。 哎……，我就那么差吗？陈玘问道。 你总算说了句实话，真不容易，欣点了点头总结性的说道。 活了二十多年，我还活成一个坏人，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陈玘一副叫苦的样子。 你惹她了，我小声跟陈玘说道，然后笑了起来。 你说对了，看样子哥们还真是没戏，陈玘有些郁闷的说道。 我说哥们，你这哪是追女孩啊，你得懂点真情行不行？你这老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不行，我说道。 小文，我真喜欢她，可我一见着她我就发晕，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陈玘低下头小声跟我说。 我不知道，我又没喜欢上谁，我说道。 你不喜欢那若兰吗？ 我不喜欢她，小孩子闹着玩呢，说你说你，别扯我这。 你看我开饭店行，这追女孩子吧我实在是不太行，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通了点窍门，还真是的，陈玘点头说道。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欣大声的问道。 没什么，陈玘说让我去他那喝酒，我说道。 啊……是，走吧小文，陈玘说道。 嗯，走吧，我说道。 我和陈玘起身去的饭店吃东西。 早点回来，别喝多了，欣嘱咐我道。 看样子我真没戏，你看她俨然就是你媳妇！陈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的走了出去。 瞎说什么，那是我雇的员工，我拍了一下陈玘说道。 谁知道！ 第四章 恢复平静 第四节 在我和陈玘去他的饭店吃饭的一整个过程中，陈玘一再的要我保证，我和欣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喜欢欣，一点都不喜欢，他这才放心。 陈玘决定追欣了，至于怎么追他还没有主意，希望我可以给出一个主意，哪怕是馊主意也成，但我思来想起也没想出什么，陈玘一脸失望，说看样子这事还是得自己来才行。 他这话说的对，自己的事情当然得自己解决，别人是无法替代的。 但有一点我知道，欣不喜欢陈玘，哪怕一点，但是陈玘作为我唯一一个不错的朋友，我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女人的心都是软的，没准陈玘的真情就真的把欣给打动了，感情的事情又有谁可以说的清楚，没有一个人可以，再说欣也不小了，也该找一个人家了，总在我这耗着也不是个事情，虽然我这里很需要她，但她更需要的是一个家，一个完整而温暖的家，这一点，我相信陈玘可以给他，陈玘不是一个特能折腾的人，一直过的很安稳，虽然文化不高，但是干了这里多年，也攒了不少钱，欣跟了他应该可以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至于以后的局势会朝着哪一个方向发展，我预料不到。 你怎么又逃课？我看着若兰走了进来问道。 我说文同学，你怎么知道我逃课？听我这么一说若兰马上撅起了嘴坐在我的对面。 你的课表我已经看过了，今天上午你有课，我说道。 难道你把我的课表全都背下来了不成？若兰一副惊讶的样子。 要我挨节课背给你听吗？ 不，我就不给你表现的机会，憋死你，若兰一副得意样子，我就逃课了，怎么样吧？ 我还能怎么样，欣，给这位客人来杯可乐，我说道。 不要可乐，喝多了容易发胖，对身体也不好，若兰说道。 那你要什么？ 橙汁好了。 有烟吗？来支，若兰接着说道。 哦，有，我从吧台后面把烟拿了出来，递给了若兰。 怎么了？大小姐，我坐到若兰的对面说道。 若兰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郁闷，觉得活着特别的没劲。 那干什么有劲？我问道。 干什么都没劲，有时候也特别的想干点什么，脑子里一大堆的想法，可是一睁开眼睛就又什么都不想干了，有时候想出去逛街，可是还没走出校门口，就觉得烦了，我想我快死了吧，若兰伏在桌在上说道。 你这说的是你吗？你可不是这样啊，我说道。 就是我，没错，突然就觉得一切都特别的没意思，若兰说道。 那你想让我做些什么？我问道。 不知道。 要不我们去吃饭吧，去个你从没去过的地方，吃完了饭我们去游乐场玩一个下午，放松一个下午怎么样？我提了一个建议。 听起来也挺无聊，不过我想我在一个人呆着，就得出毛病，看你这么盛情邀请的情况下，我就同意了吧，若兰还是一副懒懒的样子。 那走吧。 走就走。 第四章 恢复平静 第五节 我和若兰还是去了那家西餐厅。 中午的时光，西餐厅里温馨如夜晚，永远是一成不变的色调，懒洋洋的，这也是我一直喜欢这里的一个重要原因，觉得分外的踏实与自在，整个身体都可以彻底的放松下来，吃一块牛排，喝一口红酒，感受一种别样的感受，自在的感受，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弹钢琴的女孩不在，音响里播放着一些美国的乡村民谣，很好听的曲调，遗憾的是我听不懂唱的是什么，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失落。 你好像很喜欢这里？若兰问我。 你喜欢吗？ 我也喜欢，感觉很怀旧似的。 我也有同感，我坐在这里就会想起那些自由自在的时光，让我觉得我自己还活着，还能这样踏实的坐在这里真是一种幸福。 还有你的兰？ 当然，在我的心里没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 切……，你以为你是情圣吗？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我告诉你小文，有一天我一定要把那个什么兰的从你心里挖出去，若兰凑过来瞪着眼睛说道。 那你还真本事。 不信？ 当然，没人可以，没人，我坚定的说道，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思念着兰，那是任何人都不曾体会过的感受，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一种爱，但我知道，我思念她，见不到她，我的思念就不会停止，也许见了也不会停止，但那是不一样的感受。 也许别人说的很对，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可我不知道什么都我来说才是最好的，对于未来我没什么选择的权利。 你还真是自大狂，早晚有一天你会长大的，等你长大了你就不会这样想了，就会觉得你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若兰一副早已长大的模样，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说道。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否认她的说法，因为我真的不能够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长大了，我的世界太狭小了，没有任何的参照物给我，我不知道什么样子才算长大，什么样子才算成熟，什么样的想法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想法，这些没人告诉我，我也看不到别人，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永远只有那么单调的几个人，和一个永远单调得无法摆脱的工作。 所以，我没有办法反驳若兰的话，也许她是对的，至少她的世界是比我的世界复杂的，她接触到的人是比我更加丰富的。 你的意思是我还没有长大是吗？我又问道。 对了，现在的你不仅没有长大，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我是说你的想法，若兰纠正了一下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说什么样子才算长大，才算成熟？ 这个我也说不好，总之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孩子在对待爱情的态度上是不会相同的，一个成年人他会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不需要什么，哪些爱情是属于是自己的，哪些爱情不是属于自己的，他会更明确自己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陪，而一个孩子则不用，他对爱情的态度是盲目的，是自我的，是不分是非的，觉得爱情就是生活的全部，没了爱情就没了活着的意义，若兰一口气说道。 你说的似乎是有些道理，但我怎么还是有些糊涂，你觉得你是成年人了吗？ 我还不完全是，若兰给自己下了定论道。 为什么？ 因为有的时候我也会不确定自己需要什么，毕竟我还没毕业嘛，再说，我还不想那么快长大，当孩子多好，若兰调皮的说道。 你说的倒也是，我也愿意当孩子，当孩子好。 你不行，你是男人，男人就得赶快长大，赶快成熟起来。 那又是为什么？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赶紧吃东西，一会凉了，若兰指着我盘子里的食物说道。 好吧，希望我会懂，但是我…… 吃饭，有什么不懂的吃完了再问我，没看本小姐现在正忙吗？ 若兰正在张牙舞爪的切着牛排，完全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对于她的吃相，我只能摇头，还真是一个孩子，若兰则完全不理会我的表情，自顾自的大口吃了起来，就跟几天没吃饭似的，她把这里当成街口的大排档的。 不过，有时候我倒是很喜欢她这个样子，不像那些女孩那么做作，我很讨厌她们忸怩作态的样子，让我觉得想吐，社会的风气让女孩子往往都很浮躁。 我相信若兰不是，但是我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她将要往哪里去。 她就像突然的蹦出来的一样，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面，每天像个苍蝇一样在我的面前飞来飞去，嗡嗡嗡嗡的嘀咕着，但我从来没有觉得不高兴，甚至于讨厌。 我想，我是喜欢她的，至少是有一点点喜欢的，漂亮的女孩嘛，看样也养眼。 而且，重要的一点是我很喜欢她的性格，疯丫头一个，上次被我在宾馆耍了一次，我以为她再也不会理我了，或者再也不好意思来宾馆，没想到她好像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就跟没心没肺似的。 和若兰在一起的时候，和我在这间餐厅的感觉有些相似，觉得踏实和自在。 第四章 恢复平静 第六节 陈玘一直要我给他和欣创造一个机会，希望在追求欣这件事情上能够给他一个帮助。 我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一起出去郊游吧，这是个一起游玩的不错的机会，再加上若兰，四个人两队，很不错的主意。 当我把这个主意告诉陈玘的时候，陈玘一拍脑袋，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小文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也不是我想的，电视上教的，再说我也真想出去郊游了，我说道。 就明天吧，我借辆车，吃的东西我全包了，你们出人就可以了，陈玘一下子变得有些兴奋了。 成了，就这么定了，我给若兰打个电话，把这事告诉她，我掏出电话说道。 第二天上午，我们一行四人坐着陈玘借来的车子一路飞奔，去了郊区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我们把车子停在山脚下，然后把吃的喝的以及烧烤的架子往身上一背，开始爬这座只有几百米高的小山。顺着山路，很短的时间，我们就爬到了山顶。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不曾爬过这座山，上一次是师父带我来这里，他告诉你，你是一个杀手，你不仅仅是一个杀手，你要时刻注意你身边的一起，你要时刻有站在最高处的感觉，这样你才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样一切才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否则一旦出现意外，命就没了，你是在拿你命做赌注，这是一场只能赢的游戏，所以你必须要学会站在高处。 师父的这些话我一直都记着，不敢忘记。 今天站在这里，看着下面的一切，整个城市都在我的脚下，是那样的遥远与渺小，高高矮矮的建筑物和在建筑物中穿行的像蚂蚁一样的车子，人，显得很有意思，就像我在售楼处看小区的沙盘一样，可是他们每天都在那里究竟在忙碌些什么？ 站在这里的感觉真好，这个城市真的很漂亮，若兰看着脚下的城市发着感慨。 感觉心情真开阔，欣说道。 是啊，看样子我们这次郊游算是来对了，我也跟了一句。 小文，帮我一下，在最后的陈玘说道。 就来，我说道，你们俩聊着，我和陈玘去搞东西吃，我说道。 好啊，好啊！若兰说道。 我帮你们，欣说道。 不用不用，今天你们享享福，看我们的手艺，我说道。 就是就是，我烤的东西绝对一流，陈玘说道。 那好吧，欣和若兰一起点头说道。 我和陈玘在一边搞吃的，欣和若兰则在铺了台布，然后把饮料啤酒什么的都摆了过去，之后则坐在上面对着面前的城市闲聊。味道还挺不错，若兰说道。 那还能差，我这手艺绝对一流，陈玘边说边把几串肉串给欣和若兰递了过去。 挺好吃的，欣称赞道，陈玘，没想到你还有一手，欣夸奖道。 好吃就好，好吃就多吃点，陈玘一听欣夸奖他笑得合不拢嘴。 都烤好了，把酒倒上，咱们喝一个，我说道。 好，干杯，四个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 若兰，走去那边消化消化，我对着若兰说道。 嗯，好，若兰很乖的站了起来跟着我去了另一边看风景。我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欣，她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高兴还是什么。 我又看了一眼陈玘，他跟我点了一下头，哥们就看你自己的了，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我和若兰在山的另一面闲聊。 他们有戏吗？若兰突然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对于兰的问题我感到有些意外，我并没有问她什么。 我是女人，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我当男人算了，若兰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不知道，我估计没戏，可是陈玘一定要我给他制造点机会，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帮一次，不行我也没有办法，我手一滩说道。 我也觉得没戏，欣好像对你倒是挺有意思的，若兰说道。 你怎么知道？又是女人的知觉吗？我问道。 对，就是女人的知觉，我能感觉到，她看你眼神不一样，若兰说道。 怎么不一样，和你看我的眼神似的？我笑了起来。 你讨厌了，若兰打了我一下说道。 怎么了，害羞了？别真喜欢我噢！我说道。 真喜欢你怎么了？不行吗？若兰歪着头看我。 当然不行，我说道。 为什么？我问道。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说道。 你才是，不和你说了，讨厌，若兰侧过身靠在我的肩膀我，我索性一转过身，我们就这样背对背的靠在了一起。 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若兰突然问我。 因为我还是孩子呀，找女朋友是成年人的事情，我开了句玩笑。 讨厌，说正经的呢，如实回答，若兰说道。 我…… 难不成你是同性恋吧？ 怎么可能，我和谁恋啊？ 那你是不是那里根本不行啊？ 你瞎说什么呢，我可是个健康的男人，对于若兰的猜测我禁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你懂的倒是挺多。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能有什么不懂的，若兰说起来倒是大方。 不过她说的也是，都二十好几的人了，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是这么点儿事吗？ 那为什么？ 说实话我不知道，也许一直还没有遇到一个让我一见了就非得和她在一起的那种女人，至少现在没有，我说道。 说的满深奥的，那你究竟要遇到一个什么样的呢？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一问三不知，你还真是个傻子，若兰说道。 是啊，你说的特别的对，行了，咱们在这时间也不短了，他们也该聊的差不多了，看看战果去吧，我回头对若兰说道。 好，走吧。 第四章 恢复平静 第七节 我和若兰回去的时候，陈玘和欣还在聊着什么，看他们的表情都挺开心的。 我们该撤了，我说道。 好，收拾东西走！陈玘站了起来说道。 欣没看我，站起来拉着若兰的手径直钻进了车子。 怎么样？我赶紧问陈玘。 陈玘耸耸肩膀，估计没戏。 什么意思？我说道。 我们聊的倒是挺开心的，但我觉得她并不喜欢我，陈玘有些失落的说道。 你表白了没？我关切的问道。 没有，透漏了一点，但马上就被她给否了，她特别的警觉，直接就把我这小火苗给彻底熄灭了，没戏，陈玘边收拾东西边说。 那以后吧，别说哥们没给你机会，我说道。 没事，走吧，陈玘收拾完了东西说道。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有些累了，没怎么说话，若兰和欣在后座上小声的嘀咕着，我则坐在前座迷迷糊糊的睡了。 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的师父。 我梦见他死了，死的很惨，脑袋直接被人射穿了，很恐怖，我敢说比我的手法残忍一百倍，很短的一个梦，只是梦到师父死了的这样一个场景，其他的还没等我梦到，车子就已经到家了。 下车，睡鬼，陈玘拍了我一下。 啊，到了，我感觉头有些疼，抻了一下懒腰，觉得有些压抑，也许是刚才的恶梦所致，但愿这不是事实，不过是个梦而已。 我还是给师父发了一条短信，师父，你最近过的好吗？我梦到你了。 师父没有给我任何信息，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给我回了信息，我过得很好，照顾好你自己，过段时间会有新的任务给你，这段好好调整一下自己，上次的事情不要再想了。 师父没事，这我就放心了。不管他给我的这条杀手的路是否值得，但是没有师父也许我早就死在街头了，尽管我和他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是还是希望他能过的好，不管他曾经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都做过什么，但至少对我他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连上次这样的大事他都可以袒护我，看得出我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的位置。 希望这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或者也许我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但都没有关系，我自己的帐户上不是也多了很多很多的钱吗？多得够我花几辈子。 一切都不重要，对我来说。 我唯一的希望仍然是，找到我的兰，告诉她，我一直在找她，一直在思念着她，从那年夏天开始，从未停止。 死也无憾了。 第四章 恢复平静 第八节 自从郊游回来之后，欣开始不理我，我问她话也不愿意搭理我，我猜想她是生气了，因为陈玘的事情，这个丫头还真是的。 欣，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决定要问一问欣。 没有啊，欣头也没抬的说道。 那你怎么回来后就不理我了？我问道。 我怎么不理你了，你不是有若兰吗？哪还管的了我，若兰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是不是怪我把你和陈玘放在了一起？我转了个话题。 才没有，我们不知道聊的多好呢，谁稀罕和你在一起。 没有就好，那你别不理我好不？走，我请你吃饭去，女孩子还是得哄哄的。 不去，欣说道。 走吧，欣，我很有诚意的，我走过去趴在欣的边上说道，走吧走吧，好不好？ 不去，虚情假意，欣说道。 给我个小面还不成吗？欣妹妹，好不好？走吧走吧，我知道一个地方特别的好吃，我拉起欣不由她再说些什么。 都说不去了，你……，欣还是有些执拗。 在这我说了算，我对着欣的耳朵说道。 痒死我了，烦死我了，说吧，吃什么去，欣有些无奈的说道。 西餐！ 啊？不要吧，还是那家吗？ 你可真聪明，一下就被你猜中了，上车吧，我把欣推上了出租车。 对于吃饭这件事我觉得我有点自私，我几乎只在这一家西餐厅吃饭，每次我都说发现了一家新的饭店，结果他们还是被我跟骗来了，长了他们也就拿我的话当玩笑，知道我只喜欢这里，他们也就习惯了这里。 是否真的习惯我不知道，也许只是迁就我而已。 有多长时间没来这家吃饭了？欣坐下问我。 前两天还来了，我说道。 和谁？欣说了，哦，我真笨，还能和谁。 你又猜对了，欣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孩，我说道。 才不稀罕，点餐吧，我还真有些饿了，欣说道。 欣的确也很漂亮，在这样温柔的灯光下，更显娇艳，是我一直都不曾发现的美。我觉得自从上次失败的任务后，自己变了不少，开始学着在生活中认真的关注每一个人，尤其是身边的人，我有种想了解她们内心的冲动。我知道，一切自己孤独惯了，做任务的时候，总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去观察身边的人，不带有任何的感情，一切只是有危险和没有危险之分。 而现在，我感觉自己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就像长大了一点似的。 谁能娶了你真是他的幸福，我看着欣感慨着说道。 未必是这样，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现在也许看我很漂亮，也觉得我很温柔很贤惠，但是你没有看到我的背后，那也许是你不想看到的，欣冷静的说道。 怎么会呢？我说道。 当然会，有一天你会理解，小文，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欣恳切的说道。 你说吧，欣，什么事情？ 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让自己快乐，某一天如果我不在了，就忘了我吧，能答应我吗？欣幽幽的说道。 第四章 恢复平静 第九节 自从我开这家小店开始，欣就一直在我这里帮我，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只是知道她就这样的来到了这里，而我也知道，终有一天她会离开，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可能永远的这样下去。 即使有一天你走了，我也不会忘记你，我们一起经营这家饮品店的岁月怎么可能让我忘记？而且我们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我说道。 我说的是以后，小文，欣纠正着说道。 我点点头，我知道，但…… 没有但是，哦算了，我这是怎么了，以后的事情让以后做主吧，欣一摆手说道，来，我们干杯。 干杯！ 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陈玘，只是他总是缠着我，要我给你创造机会，我没有办法，所以只好出了上次的那个馊主意，这个事情我说对不起，欣，我跟你道歉，我很郑重的对欣说道。 欣看了看我说，你倒是还真实在，陈玘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没主见！ 这点我知道，但谁让他是我朋友呢，你知道，我朋友不多，我不想让他对我有什么想法。 那你就不怕我对你有想法啊？ 怕，更怕，所以我这不是紧着给你道歉吗？ 没用了，我已经生气了。 别的，欣，我求你了，你别生气了，我都请你吃大餐了，我哀求着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行了，我逗你呢，不过说好了，可不许有下次知道吗？这个世界你最傻！欣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听她这么说，我倒觉得很正确，我的确是傻，脑袋一根筋，没法过正常人的生活，虽然我很想，但是不可能。 你知道什么？欣问道。 我傻呗！我呵呵的笑了起来。 还真是傻笑！ 你喜欢若兰吗？也许我不该再问这个问题，半响欣突然问道。 你又来了，要我说实话吗？ 是，实话。 我也说不好，好像是挺喜欢的，但是好像还不怎么喜欢，我回答道。 虚伪的家伙，那你说，你喜欢我吗？ 喜欢，不喜欢我早就解雇你了，我说道。 讨厌，我不是那个意思，欣有些醉了，头一次看她喝那么多的红酒。 那是什么意思？我觉得自己也有些多了。 你知道的，欣说道。 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算了，回去吧，我吃饱了，欣说道。 好，回家，我回了一句。 第四章 恢复平静 第十节 欣呢？若兰走了进来问我。 睡觉去了，她说有点头疼，我应了一句。 哦，哎小文，你喝酒了？若兰说道。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我没好气的回道。 废话，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不知好歹，说，和谁喝的？若兰探过身来抓住我的衣口说道。 我不告诉你，我说道，我不招。 哎呦，你小子还挺嘴硬是不是，来呀，大刑伺候！ 什么大刑啊？是不是一打美女呀？我睁大眼睛说道。 美女就一个！睁大你的狗眼。 还真是，我说道，怎么着，这美女怎么个大刑伺候啊？ 油嘴滑舌，说，和谁学坏了，是不是陈玘？若兰说道。 没有啊，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子吗？我装作惊讶的说道。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若兰做了最后的定论。 你吃饭了吗？我换了一个话题。 没有，本来打算找你吃饭，谁知道你已经吃了，还喝酒了，是不是和欣一起出去的？若兰问道。 嗯，是的，我错了，若兰，你要吃什么我请你去还不成吗？我装作乖巧的说道。 算了，我还不饿，给我拿杯饮料吧，若兰说道。 好，马上，我一转身溜进了吧台给若兰接了一杯饮料。 你那什么兰的有消息吗？若兰问我。 我摇了摇头。 哎呀，别找了，面前这么大个美女你没看到吗？还找什么兰啊，我不也不是“兰”吗？若兰说道。 你不懂，其实我自己也不懂，像别人说的，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觉得我所寻找的也许只是一个消息而已，也许她现在早就有了男朋友，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早已不记得我，我说道，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不会明白。 故作深奥，搞得跟老教授似的，我这胃喝饮料就喝饱了，不，是被你给气饱的，若兰胡搅蛮缠的说道。 我可没惹你生气，不过你倒还真是个好女孩，那么多帅哥，你干嘛不找你，我说道。 你管我？怎么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若兰撅起了嘴说道，说！ 怎么可能，你天天在我这我也不烦呀，我说道。 大不了以后喝东西给你钱还不行吗？若兰继续撅嘴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笑了起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爱怎么样怎么样，男人没有好东西，我才不上当，若兰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我才不管你，我又不是你老子，我耸耸肩膀说道。 你要是我老子，我一次都不会来，若来回了我一句。 你不喜欢你老子？ 没有共同语言，“代沟”这词你不是没听过吧？那就是给我和我老子准备的，一点不差。 我摇了摇头，现在的孩子都这样，我想和我老子有代沟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别人看起来烦恼的事情，在另一些人的眼里就是幸福。 第四章 恢复平静 第十一节 晚上的时候，陈玘要我过去吃饭，说他那新去了一个厨师，让我尝尝手艺，我一听这主意听起来还算不坏，正巧我也无事可做，不过说实话，就他那小饭店，即使新去了一个厨师也好不到哪去，每次新去了一个厨师，他都要我去尝尝，给个评价，但是每次都差不多。陈玘的饭店厨师换的挺勤，基本上一年一个，有时候我就挺纳闷，就他这样的一个小饭店也能一直的存活下去，真是奇迹。 陈玘听到这话的时候说，你和我想法一样，不过我说的不是我的饭店，而是你那个只卖饮料的破店。 我们彼此笑了起来。 想不到他又换了厨师，可是如果我的记性没有出毛病的话，距离上一次换厨师好像还不到一年，顶多也就七八个月而已，怎么这就换了呢？有些纳闷。 我到陈玘饭店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桌边等我了，桌子上摆满了菜。 还真是丰盛，我坐下来说道。 当然，这个厨师不错，陈玘说道。 那我就尝尝好了，看看你这个新厨师到底怎么样，我回了句，然后拿筷子夹了口菜，送到嘴里，不出我的所料，味道一如既往，陈玘的小饭店也就只能停留在这个阶段了。 怎么样？陈玘追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能吃！我说道。 陈玘听我这么一说，用手指了指我，然后又指了指我说，和我想的一样，我这小饭店也就停留在这水平了。 只要不太差就好了，我说道。 来，喝酒，酒还是好酒，陈玘说道。 好！ 你没戏了，我又说道。 我知道。 我早说了，你没戏的。 我知道，但我总得试试，要不怎么能死心呢。 那死心了吧？ 死心了。 那下面干什么？ 喝酒。 喝酒。 我和陈玘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一直喝到陈玘醉了，我想他是因为心情不太好，所以才这么容易醉的，而我的心情则不错，所以没醉。 这是我对这次喝酒结果的总结。 我决定送陈玘回家，从来没送他回过家，第一次，以前总是我喝醉，他送我回家，这一次终于给了我机会，把别人喝醉的感觉不错，至少现在的我很喜欢。 很快，到了陈玘的家了。 单身男人的家也许永远都是一个样子，脏，乱。 两室一厅的房子，很宽敞。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陈玘拽到了床上，他像一个死猪似的呼呼大睡起来。这房子如果能好好的收拾一下，应该可以成为一个温馨的小家，当然这个家需要一个女主人，否则收拾得再光鲜也不会有任何生机。 随手打开另一个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东西让我有些惊呆，一排四台电脑，都在开着，地板上还散落着一些电脑的硬件。 看不出这个家伙还喜欢玩电脑，我把门轻轻的带上，准备离开。 陈玘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径直的冲向了马桶，一阵的呕吐。 醒酒了？我对着吐了一阵子的陈玘说道。 陈玘喝了口水，挠了挠脑袋，还行，今天没状态，没想到喝多了，第一次来我家吧，别客气。 没关系，你要不要睡觉？ 一会再说，还不困，头有些疼，陈玘坐了下来，哎对了，你第一次来吧，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工作室吧，保你吃惊。 哦，什么？我问道。 来吧，陈玘站了起来走向了另一间房。 陈玘所说的工作室就是我刚刚看到的那个房间。 这是什么工作室？我疑惑的问道。 我的电脑工作室？看不出来吧？不过有点乱，陈玘说道。 你还有这爱好吗？我问道。 当然，如果我说我是一个黑客你信吗？陈玘回过头认真的看着我说。 第五章 网络杀手陈玘 第一节 我相信，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有陈玘的份儿。 我以为他不过是个饭店的小老板而已，没什么文化，没什么素质，整天满嘴的脏话和酒气，没事的时候和别人吹吹牛，打打麻将，在夕阳下和别人叼着烟卷下象棋。 可是我发觉，这只是表象而已，就像我，在外人看来，我只是一家饮品店的小老板，和陈玘几乎没有两样，但是我是个杀手，杀过很多大人物的杀手，可是没人知道，这看来似乎有些可笑，可事实就是如此。 你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往往越是真的。 从我走进陈玘的那个房间，看见并排摆着的四台电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陈玘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板那么简单，在他的身上一定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像他所说的电脑黑客或者是其他什么？ 当陈玘回过头认真的和我说，如果我说我是一个黑客你信吗？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说了一句特别白痴的话，以显示我是真正的白痴，黑客是干什么的？ 陈玘噗嗤笑了出来，黑客就是网络杀手，在网络上我想干掉谁就可以干掉谁。 这么说你似乎还挺厉害，我试探着问道，对于他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可以这么说，在我们这行我算是有一号吧，你是我的好哥们，也不怕你知道，陈玘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陈玘的手触碰我肩膀的时候，我分明感到自己的心有一丝的颤抖，我很想说，嘿，哥们，其实我也是杀手，不过是现实中的。 可是我什么都没说出来，哪怕一个字，嘴角挤出一丝有些惊讶的笑容，我想陈玘应该看出来我的表情了。 果然，陈玘显得很兴奋，继续和我说道，小文，我不怕告诉你，警察都抓过我几次了，但是他们抓不到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是杀手中的杀手！ 网络我不懂，你知道我的，就会玩玩qq游戏什么的，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呀！我装作特别惊讶的样子说道。 嗯，要不是你今天送我回来，我也不会说的，不过你是我的好哥们，没关系的，陈玘递给我一支烟说道。 那你都杀过什么呀？ 我就是打个比方，在网络上怎么杀呀，我就是利用网络做一些别人做不了的事情，比如搞破坏、窃取资料、帮人报仇、写病毒代码、窃取秘密等等好多吧，说了你也不一定很明白，陈玘如数家珍似的说道。 哦，听起来蛮复杂的。 那当然，这可是真本事，陈玘有些洋洋得意。 我也很想告诉他，当我用克罗地亚大口径狙击枪打飞驰的奔驰的时候，也是真本事，但我依旧什么都没说，对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我就觉得你不可能只是小老板这么简单呢，我赞许的说道。 没看出来吧，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好难说的，陈玘说道。 你说的特别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 小文，其实我也有种预感，你知道吗？ 什么？ 你也不是等闲之辈！ 第五章 网络杀手陈玘 第二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这是和别人没有关系的。 就像陈玘，他要走什么样的路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也一样，只是我更多的是无奈，陈玘呢？我无从知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不是我信命，只是现实的一切让我不得不信，我能够逃脱得掉吗？ 谁也给不了我答案，包括我自己。 从陈玘的家里出来以后，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一下子就复杂起来，陈玘根本就不是什么饭店小老板，而是一个我闻所未闻的网络杀手，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和我还算是同行。 我挠了挠头，没什么头绪，看样子表面的事情往往是不够可靠的。 欣给我来了电话，什么时候回来？又喝多了吧？ 你又不是我婆娘，管我那么多？我说道。 懒得管你，怕你在死在大马路上，我还得去收尸，欣也一句不让的回了过来。 收吧收吧，一会我就去收拾你！我说道。 德行，欣挂了电话。 很快，我坐车回了饮品店。 欣坐在吧台里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仿佛没有看到我进来。 我活着回来了，我坐到欣的对面说道。 还以为被车撞死了呢，欣看都没看我继续说道。 要撞也得拉着你才行噢！我说道，关店吧，时间不早了。 欣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少喝点，满嘴的酒气。 好的，我知道了，阿婆！我说道。 你说谁阿婆，你给我站住，你说谁呢！欣追着我跑了起来。 不行了，我喝的太多了，我求饶还不行吗欣？我感觉自己也有些晕了，有时候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不行，你再说一边刚才说的话，欣也气喘吁吁的抓住我。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不说了，我求饶了。 欣抓住我的衣服，蹲在我面前，抬头看着我，我也注视着她。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欣也笑了起来。 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其实你很可爱的。 切，谁稀罕你这么说，欣站了起来，准备去关店门。 我说真的，你该找个男朋友关心你了，要不真要当阿婆了，我对着欣的背影说道。 我愿意，你管不着，欣头也没回的说道。 我没做声，心里想，女孩子就是奇怪，搞不懂。 电话又响了，是谁？这么晚了还给我电话，不是别人，陈玘打来的。 陈玘，怎么了？我问道。 小文，你是不是来过我这？陈玘问道。对啊，没错，我送你回去的，我说道。 我和你说过什么吗？我记不清楚了，陈玘问道。 没说什么呀，送往你我就回来的，我说道。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和你说什么了呢，做了一个梦，陈玘吁了口气说道。 陈玘撂了电话。 这是什么意思？我自己有些糊涂。 刚才的事情难道他不记得了吗？他真的喝多了？ 刚才说的话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还是他在打电话试探我？ 难道他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说电话之前我还在想别人的事是别人的事，和我无关的时候，可陈玘的这个电话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可是我自己究竟想知道什么，我自己也不确定。 也许，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同类，也许这就叫惺惺相惜。 第五章 网络杀手陈玘 第三节 闷热的夏天，没有一丝风，是我所不喜欢的季节，屋子里开着空调的时候，凉爽得要命，可是刚一走出房门，扑面而来的热浪又让人一下子眩晕起来。 欣依旧在看着无聊的电视剧，是我所不喜欢的，我坐在吧台边上玩着电脑游戏，下午的时光，店里没什么客人。 突然电脑不知道什么毛病，一下子黑屏了，等我再按开机键却怎么也启不来了，怎么回事，好像是坏了，这可怎么办？ 欣，我电脑坏了，我抬头看了一眼欣说道。 那怎么办，拿科技城去修吧。 太远了，哦，对了，陈玘好像应该会修电脑，我突然想起来陈玘说过他是个黑客，那他一定是个电脑高手，我这个小问题他一定可以解决的。 陈玘，我电脑坏了，你给我修一下吧，我给陈玘电话。 哦，什么症状？陈玘问道。 进不了系统，一直黑屏，有英文字母，看不懂，我说道。 我现在有些忙，嗯……要不这样吧，你把电脑给我送过来吧，陈玘说道。 哪？ 我家。 二十分钟以后，我到了陈玘的家，还如我上次来过的模样，一切没有任何的变化。 陈玘坐在电脑面前忙碌着，一会在这台电脑上敲敲，一会又在另一台电脑上敲敲，还真像个高手似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陈玘说道。 什么？ 我是个杀手呀，陈玘笑了起来。 一听杀手这个字眼，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我最不喜欢别人说这两个字，就好像碰到了我的伤口一样。 什么时候？我问道。 你真当我是傻子呀？那天喝多的时候告诉你的，你真以为我做梦吗？陈玘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调侃我一下是吗？对以他的回答我感到有些气愤，他竟然拿我开涮。 没有，我是怕我吓到你而已，让你就当我是在胡说八道而已，我得试着让你慢慢接受才行，我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件事情我不想隐瞒你，而且你知道吗？保守秘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和我分享我的秘密，所以现在的变得轻松多了，我知道你是个信得过的朋友，所以我才决定告诉你的，陈玘很是认真的说道。 我共享了别人的秘密，可是我的秘密呢？ 没有人可以分享，陈玘和我不同，我杀的是活生生的生命，陈玘更多的只是在利用他的技术搞一些手脚而已。 你知道吗？我现在就在就在做违法的勾当，陈玘说道。 什么意思？ 我现在在入侵一家公司的数据库，他们的防护工作做的很好，口令很健壮，防火墙也很安全，我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就快成功了，再强大的网络也阻止不住我的进攻，陈玘肚子和电脑说道。 我没做声，静静的看着陈玘的一举一动，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认真过，他给我的感觉一向是很轻浮，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总摆出一副小地痞的架势，可是现在的他却仿佛完全的换了一个模样，还有点像电视里面的科技工作者，我禁不住想笑，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平常的我在别人眼里还不是和陈玘一样，可是当我拿起枪，对着猎物射击的时候，又有谁能想象得出那就是原来的我？ 恐怕连我自己都不再认得自己。 我真想有一天杀人的时候对着镜子，这样我就可以知道那一刻我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我想，一定会让自己失望。 成功了！陈玘大叫起来。 我顺着陈玘的手指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的一侧。知道吗？就是这个文件，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陈玘用手指狠狠的点着屏幕。 很快，那个文件被陈玘复制到了本地，之后陈玘又是一阵的鼠标键盘的操作，关了屏幕上所有的东西，只留下复制好的那个文件。 知道这个值多少钱吗？陈玘回过头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无知。 五十万！陈玘伸出手指说道。 这麽多，不能吧？对此我表示有些疑惑。 真的是这么多，要不能费我这么大的力气吗？陈玘说道。 你这是违法的吧？我问道。 当然是，陈玘干脆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不怕我告密，我说道。 你不会的，陈玘郑重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朋友。 陈玘说的很多，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是要首信用，讲义气的。 即使不是朋友，我也不会说的，这不管我事，这个想法虽然自私，但这是事实。 但陈玘偏偏是我的朋友，虽然不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那种朋友，但是还算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更不可能告密。 可是我的秘密呢？陈玘的举动让我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有些操蛋的人生经历，之所以用这样不雅的词语，我是觉得自己活的好失败。 你自己干还是给别人干？我问道，这是我最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是我自己干，我一般都是在一家私人的vip交易论坛上得到活源，我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陈玘说道。 真好，自由！我羡慕陈玘的这个工作，同是杀手，差距真是天壤之别。 陈玘让我羡慕。 嗯，很自由，我可以做也可以不做，陈玘又回道。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想着自己一路走来的足迹，无以言表。 第五章 网络杀手陈玘 第四节 陈玘说那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从没有过的光芒，让我很感动，感动得差点告诉他其实我也是杀手，现实中的。 可是我相信，他不会相信，所以我还是没能说出来，而且我也不能说出来。 在这个世界，真话往往是不被人相信的。 自从上个任务失败以来，我一直振作不起来，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精神，有太多的问题太多的迷惑困扰着我，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头绪，真想干脆放弃这个工作，只是我知道师父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在这一点上，我真的羡慕陈玘，他在为自己干活，而我不是，我是在为别人，我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而已。 也许是我的思想太过狭隘，在这个世界，谁又不是棋子？ 我被人跟踪了，陈玘对着电脑大叫起来。 我的思绪被他的叫声活活的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我问道。 在我退出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嗅探我，我看得出，这个家伙应该不简单，让我跟他玩玩吧，陈玘一边操作一遍说道。 我甩，我甩，我甩甩， 我要把你甩到巴塞罗那去，把我的那个该死的肉鸡喂你吧，哈哈，让你尝个鲜的，陈玘说道，想找我，没门，我退，我闪。 陈玘在网上伪装了几个ip地址，并故意留下破绽给对方，对方跟着他一路追到了巴塞罗那的代理服务器上，而陈玘已经撤了回来。 哈哈，想找到我，没那么容易，去巴塞罗那玩吧，五十万就快到手了，陈玘手一摆回过头对我说。 这下没有问题了吗？我问道，看着他得意的表情我倒有些不放心了。 当然，即使他一不留神晃到了我家门口，也未必能进得来，我的防火墙觉对够健壮，想攻破我的大门，没门！陈玘得意样样的说道，脸上堆砌起了很多皱纹。 有门就一定可以进入，就看你是否想进。 我担心陈玘有些大意了。 不过陈玘的技术的确过硬，之后他又去巴塞罗那的那个代理服务器上转了一圈，发现跟踪他的那个家伙也的确是个高手，在服务器上转了好大一会，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不过他显然还不够老练，给自己留下了些许的痕迹。 一个来自美国的家伙。 我讨厌老外，陈玘说道，如果可能，见一个杀一个，当然，漂亮女人可以另行考虑。 第五章 网络杀手陈玘 第五节 我从没想过陈玘会是一个网络杀手，而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想也许他这一次是故意露一手给我看的，或者借此可以让我帮他炫耀炫耀，至少在欣的面前给他几句好话听听，说他陈玘其实也不只是一个小老板而已，也是一个精通高科技的人才。 这只是我的胡乱猜测而已，没有任何的依据。 我的电脑问题很简单，只不过是系统崩溃而已，重做一下就好了。 只是我不明白，好好的系统为什么一下子就崩溃了，我怀疑是陈玘在远程给我做了什么手脚。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此时，残阳如血，透过窗子斜射进客厅，整个客厅显的格外的耀眼夺目，一天中最后的繁华。 我突然想到，师父不是也经常用e-mail跟我联系吗？陈玘既然是个高手，就一定可以知道师父的具体位置，如果我知道了他的具体位置，是不是就可以知道关于“十三号”的事情了？ 一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看来陈玘的出现真的是天意。 天意也就是说合适的时间出现了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 我相信这是个天意。 和陈玘一起吃的晚饭，期间喝了一些酒，不多，但都有些微醉。 我和陈玘说明了我的意思，但我没说那个人是谁，只是要他帮我查处对方的具体位置就好了。 陈玘一听笑了起来，这个很容易，只要在你的电子邮件里面加入我给你的病毒代码，只要对方大开电子邮件，一切就可以说ok了。 就这么容易？对以陈玘的回答我感到有些疑惑。 当然，这是我的强项你不知道吗？陈玘特别自信的说道，那感觉就是你不信我实在是不应该。 我信，我干脆的回了一句。 陈玘简单的告诉了我该怎么做，然后把那个病毒文件拷到了我的u盘里面，告诉我想对谁用都有效，但有效期不确定会有多长，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天，因为目前杀毒软件以及防火墙的防护能力变得越来越强大，如果变得不好用了，就告诉他，他再修改代码程序。 收起了u盘，离开了陈玘的家，我抱着笔记本回家了。 很美的夜色，微凉的晚风，难得有这样一个晴朗惬意的夜晚。 让我想起很多往事，一幕一幕就像幕布上的电影从我眼前划过，时间如此之快，永远让人悴不急防，不经意间，流失了无数的青春年华。 而在那段岁月里，可曾有你值得浏览与不舍的故事？可曾有你值得留恋与不舍的人？ 也许有一个人值得留恋和不舍也是一种幸福。 第五章 网络杀手陈玘 第六节 师父，我要对你下手了。 师父，对不起。 师父，就当是我的好奇心作怪好了。 师父，请原谅。 我心里默念着，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一个做法会跟来怎样的结果，也许会是一场血雨腥风也说不准，但我已经决定了。 当一件事情决定了以后，理由就已不复存在。 当一件事情决定了以后，结局是怎样只有天知道。 我不是天，所以我不能确定结果。 我给师父发去了一封带有病毒代码的电子邮件，点击发送的时候我的心猛的抽了一下，我分明感觉到自己右手的颤抖，我似乎不应该怀疑师父，过去发生的种种都可以证明师父实在保护我，如果换了别人，似乎早已没了性命。 这些道理我还懂得，而现在我却要用如此卑劣的办法探知他的位置，似乎这不应该是我的所为，但是确实有某种力量在催促着我，让我做下去，我知道，答案就在前面等我。 那个答案在向我微笑，向我招手，我知道自己即使粉身碎骨也一定会往前冲。 我已经做了选择。 屏幕显示出了“完成”的字眼。 一切已经开始了，会很快结束吗？ 我给陈玘发了一条短信，我已经开始了。 陈玘很简单的给我回了一条短信，开始是个好事，希望你可以找到你要的答案。 希望是的。 接下来等待的过程是难以忍受的，或者说是有些煎熬的，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电子邮箱，希望它很快就能返回来一封回馈邮件。 遗憾的，我盯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睛已经开始发酸了，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师父没有看我给他发的邮件，也许他出去了，也许他正忙。 邮件没有等来，却等来了若兰，她来去总像是一阵风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 吃饭了没，看若兰走进来我问了一句。 没有呢，这群饭桶老师简直要气死我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吃饭，若兰一坐下就气鼓鼓的说道。 那么老师怎么惹着你了？我问了一句。 他们简直就是弱智白痴无知傻瓜加三级，出门不认红绿灯，走路找不到人行道，一群就知道数工资的笨蛋，若兰继续发泄着她的不满，虽然我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不满，能够惹得她这样的激动。 究竟是怎么了若兰？我问道。 都是学习上的破事，无聊死了，好了不说了，若兰喝了一大口我递给她的饮料说道。 吃块巧克力吧，听说生气的人吃巧克力就会使心情平静，我在吧台后面取出一块巧克力递给若兰说道。 不吃，会发胖的，若兰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你留着自己吃吧。 那你想吃什么？我问道。 你请我吃大餐，若兰抬起头干脆的说道，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嗯好好好，就大餐，你说去哪？我问道，对于若兰的纠缠我一向没什么办法，她的样子很讨人喜欢，实在让我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她。 我听说新开了一家餐厅，我们去尝尝吧，若兰说道。 哦，好吃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听我同学说不错，我也想去，若兰说道。 那好，就这家了，我点点头。 就知道小文最好了，我饿了，赶紧走吧，若兰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还真是一家不错的餐厅，环境一般，但是味道不错，是我喜欢的那种感觉。 还真是挺好的，吃完饭我对这家餐厅评价道。 那当然，我选的一定不会错的，听了我这样的评价若兰得意洋洋的说道，就好像那餐厅是她开的一样。 开一家餐厅也不错，我说道，将来我也开一家。 是吗？那可是太好了，你赶紧开吧，那样我连饭钱都剩下了，若兰开玩笑的说道。 这个主意可以考虑，我点点头说道，到时候你找不到工作就来我这打工吧。 你怎么又提这个，打死我也不会来你这打工的，一看你那副坏笑的嘴脸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你别做梦了。 我耸耸肩膀，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坏笑的嘴脸。 女孩就是奇怪，一会一个想法，一会一套说法，只是不知道哪句是真的。 也许有时候她们自己也搞不清楚。 就像喜欢一个人一般。 第五章 网络杀手陈玘 第七节 两天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我没敢给师父发短信问他是否看了我给他的电子邮件，这样一来容易露出马脚，我怕师父怀疑什么，但也可能是我自己有些心虚而已。 一个人千万别做什么心虚的事情，那种感觉简直有些无法忍受，我一辈子宁愿只做这一次。 有些事情做一次就已足够，比如爱一个人。 我去了陈玘的家，准备问问他我该怎么做才好。 陈玘依旧在坐在电脑前忙碌着，只是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而已。 你真像古代的侠客，我坐下来看着他专注而集中的神情说道。 真的吗？我这还有点侠客的风范？听我这么一说陈玘回过头笑了起来。 当然，绝对有范儿，如果我是个女的一定爱上你了，我说道。 别说得那么恶心成吗？你要是一个女的，我干脆钻电脑里自杀好了，陈玘说道。 那我还真万幸自己不是女的，我说道，对了，你说我那邮件都发两天了，是不是没有效果？怎么还是没有反应？ 陈玘没做声，手指不停的敲击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 你知道做一个杀手的基本素质是什么吗？陈玘回过头问我。 做一个杀手的基本素质，这话儿在我的脑子一打转，我一入行师父就和我说过，我怎么可能忘记。 是……，我说道。 我还没等说出来陈玘插话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不知道，我告诉你做一个杀手的基本素质是什么，那就是无论在任何时候一定要保持镇静，你现在就显得很急躁，你现在确切的说更像一个猎人，你把陷阱放在那了，猎物没出现你就着急了，那怎么行，你要对你的陷阱有信心，再聪明的猎物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 陈玘的话让我想起我的第一个任务。 我在那个肮脏的破房子里面蹲了整整半个月，几乎都快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几乎都快崩溃了，可是我还是忍住了，还是成功了。 可是现在的我似乎全忘记了，师父过去对我的所有训练现在似乎都失去了效果，我什么时候又开始变得如此急躁？ 陈玘说的对，要保持镇定，一切还没有真正开始，我不能自乱阵脚。 很多决斗不是输在实力上，而是输给了自己。 怎么样，菜鸟兄弟，想明白没有？陈玘耸耸肩膀看着我说道。 想明白了，彻底想明白了，我点点头说道。 网络这东西真好，杀人于无形，你知道吗？小文，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当我入侵到某一个地方以后，我的心就会狂跳不止，我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就像发现了别人的隐私的那种快感，我感觉只有那个时候我才是快乐的，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心理变态，你说我是不是有病？陈玘突然说道。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也许有，其实每个人内心都不够健康，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发泄的方法，不过你的方法有些特别，还可以赚钱，不过一定要小心，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陈玘点点头，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哥们，对我最好了，再干两次我就准备收手，干点别的正当行业。 那就好了，陈玘可以做别的，我呢？ 我再干两次也许还是现在这样的状况，我什么时候可以收手？ 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几千遍，可是没人能给我结果，包括我的师父。 这是一条不归路，每个杀手都一样。 第五章 网络杀手陈玘 第八节 陈玘的话让我觉得失落与难过。 我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而已，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店或者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每月靠着不多的收入过自己的生活，有钱了就吃顿好的，没钱了就回家吃泡面，到某一天有个相爱的女人走进自己的生活，她不需要漂亮，只需要情投意合就好了，过着简单的生活，然后结婚生子，不需要有很多钱，只像那些最最普通的家庭，靠着彼此的工资生活就好，吃完晚饭可以在湖边散步，一直到霓虹闪烁。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窗外风雨大作，急促的雨点敲打着窗子，啪啪作响，又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 我还是准备看看电子邮箱，风雨大作的日子一般都会有事情发生。 看来这话是没错的。 我给师父的信发回来了一封回馈邮件，只是上面写满了英文，我看不懂。 我看了一眼qq，陈玘在。 我跟陈玘消息，猎物出洞了，但是回来的信息我看不懂。 很快陈玘来了消息，把信息复制过来，给我看看。 我按照陈玘的话把那段信息给他发了过去。 半响，陈玘没有回话。 怎么样？我忍不住问道。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陈玘回道。 那就听坏的，我回了过去。 坏消息就是，我还不能确定对方的具体位置。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对方就在这个城市。 你说什么？在这个城市？你确定没有错误吗？看到陈玘发的这条消息我禁不住一下子震惊了。 放心，我不会出错，就在这个城市，只是我还不能确定对方的具体位置，对方好像也很狡猾，做了一些手脚，但是依旧逃不过我的追踪，还是剥去了它的第一层伪装，陈玘一口气回道。 难道师父一直都没走？一直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可是他明明说他已经走了。 他会在这个城市的哪里呢？他留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窗外依旧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令人恐怖的一个夜晚。 小文，已经没什么人了，关店吧，欣抻了个懒腰说道。 好，你关吧，我随口应了一句。 噢，好。 小文，你最近怎么迷恋上上网了，以前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呀？欣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吗，闲着也是闲着，对于欣的发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哦，那你玩吧，欣说道。 不玩了，也不早了，我点了关机键说道。 我怕自己的举动有什么时常，因为此时我的心正在翻江倒海的折腾着。 我要躺在床上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想想师父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想想“十三号”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想下一步我该怎么做才好？ 第六章 十三号 第一节 陈玘说，你要找的到底是谁？对你很重要吗？难不成是你总挂在嘴边的兰不成？ 当然不是，我打断了陈玘的猜想。 如果你肯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在这个城市的具体位置，那怕他是一只蚂蚁，只要它连上了网线，就别想从我的指甲缝里逃脱，我可是杀手，毫不留情的杀手，陈玘有些自我陶醉的说道。 我说我也是你信吗？我说道。 你是什么？显然陈玘还没从他的自我陶醉中醒过来。 没什么，我想说我要是你该多好，我嘴角咧了一下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我有不就相当于你有吗？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找出他的具体位置，陈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嗯，我点点头，心里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看来我只能依靠陈玘的帮忙了，也许他真的可以做到。 你最近好像很喜欢去陈玘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欣看着电视问我。 啊？哦，也没什么，无聊嘛，就过去和他喝喝酒吃吃饭，我随口说道，装作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嗯，也是，就守着这么个店，你想过要做些别的什么吗？欣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的吗？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我问道。 欣也摇了摇头，没有。 还不是，就这个样子吧，等你嫁了人我就把小店一关，找个地方养老就好了，我抻了个懒腰说道。 还早呢，欣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等！我说道。 你是不是烦我了，小文？欣问道。 没，没有，你别多想，欣，我没那意思，我就是无聊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做，你要喜欢我把这店给你都行，我不是那意思，你想呆一辈子都行，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想法了，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哈哈，我知道你没有，看你那样子。 你知道就好了，害得我这么紧张。 我当然知道。 陈玘在网上给我来了消息说，经过他的分析和比对，我师父曾经上过网的地方应该在和我同在一个区，但是具体在那条街多少号还不能够确定。 范围又一次的缩小了，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至少可以证明师父曾经在这个区活动过。 可是师父会在这个区的什么地方？ 我的大脑里不停的搜索着，搜索着师父可能存在的每一个地方。 难道他还在我们从前住的那个老房子里面吗？我怎么也不能相信。 但是自从师父离开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那里，一直锁着，师父说如果有一天他退休了，他还会回来住。 至于那一天要多久，他没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而已。 我想，过了这么久，我应该回去看看了，在那里毕竟我也生活了好几年。 关上电脑，我起身准备去师父的住所看一看。 三十分钟以后，我到了师父曾经的家。 屋子里落满了灰尘，一切照旧，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那些东西都还摆放在远处，只是浮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也许哪天应该和欣一起过来收拾一下。 我想推开师父卧室的门，看看是否有什么发现。 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卧室是禁止我进入的，师父没说过为什么，他通常是一回卧室就会把房门关上，我不知道他都在做什么，也从来没有问过，不该问的我从来不问，也许这也是师父一直很喜欢我的原因。 因为我是个很听话的孩子。 师父的门上了锁，但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讲，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只要我的手指轻轻一动，这道锁就形同虚设。 几秒钟而已，师父的卧室呈现在我的眼前，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他的卧室，一切都觉得新鲜。 屋子里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 只是在对面的墙上依次挂着四口时钟，这让我觉得奇怪，搞得像宾馆一样，难不成走着世界各地的时间吗？ 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模样，短头发，傻傻的笑着，穿着好看的花布裙子，站在绿色的草地上。 抽屉没有上锁，里面是一些零碎的文件。 我随手翻看着，有一些好像是账目，琐碎的记着一些往来的数字，还有些是关于一些城市的介绍等等。 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让我有些失望，这个我一直都没有进来过的房间，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四口时钟倒是不错，师父这老头还真是有想法，奇怪的人。 我决定离开了，看样子师父没有回来过。 可是他会在哪？ 第六章 十三号 第二节 有些失望，我准备离开。 我回过头，准备把门关好，就在我带门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道光线斜射进桌子下面，那块地板似乎有些问题，凭着我的知觉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看看表，上午10点过一刻，阳光照在时钟上，有一道光反射了回来，直直的射到了桌子下面。 这是什么时钟，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反射？ 我暂时顾不了时钟的问题，连忙搬开桌子，我感觉这地板一定有问题。 果然。 我小心翼翼的撬开了那道地板，一个暗盒出现在我的眼前。 里面只有一封信。 我打开它的时候禁不住吃了一惊。 竟然是张一山写给师父的信，这会是死了的那个张一山吗？看看最后的日期，是师父离开的前几天。 从信的内容上可以看得出，张一山对想脱离师父而单独出去发展，他不想再听命于别人，他想脱离组织。 除了这封信什么都没有。 怎么又是张一山？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您好，请问哪位？ 张一山。 啊？你是谁？你再说一遍，一听这三个字我的心禁不住颤抖了一下，难道他的鬼魂来了不成。 张一山。 你到底是谁？别在这跟我耍什么把戏？我强作精神说道。 我是张一山。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又出来了？我问道，你在骗我！ 哈哈哈哈，我没那么容易死，张一山说道，死的那个不是我。 一听这话我的脑袋顿时翁的一下，你真的是张一山吗？我问道。 是的，没错，我就是张一山，今晚8点，紫竹阁203房间，记着，不要告诉任何人，张一山说完就挂了电话。 哎…… 事情一下子又发生了变化，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张一山突然就活了，而且就在这个城市。 他和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 难道他也曾是组织的人吗？ 看样子我今晚真的要紫竹阁一会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第六章 十三号 第三节 吃完了饭，我跟欣说，我去陈玘那玩会儿，可能晚点回来。 欣点点头没有做声。 晚上八点，我到了紫竹阁茶楼。 203房间，我记得很清楚。 我不知道我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我再走出来的时候一切都不再相同。 我还是推开了203房间的门，未来会怎样天知道。 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的模样。 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男人站了起来说道。 你是谁？我问道。 张一山，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张一山微笑的看着我说道。 我摇摇头，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很疑惑，我知道你很不解，我知道你想知道这一切，张一山坐下来说道。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觉得我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场莫名的争斗之中，听他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可以假装的了，直接一点会更好。 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 也许这个世界只有你不知道而已，有些事情不是秘密，但是却有人不知道，有些事情是秘密，却人人都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可笑和荒唐，张一山继续说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对于他的话我显然没有任何的耐性去听，我更想听一些有用的东西。 好，那我想问你，我说的话你会相信吗？你面前站的是你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你会相信一个陌生人说的话吗？摸摸你自己的心脏再回答我，张一山没有表情的说道。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倒是很诚实，果然和他们不同，张一山说道。 你说吧，看看我的辨别能力怎么样，我说道。 张一山点点头。 第六章 十三号 第四节 张一山将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 我师父也就是康叔所在的是一个组织严密的黑社会集团，名字叫十三号，而康叔则是十三号的老大，十三号像所有的犯罪集团一样，干着各种各样的见不得光的买卖。 康叔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人，近十几年以来很少在集团露面，他只在专心做一件事情，培养杀手，培养顶尖杀手。 他的目的有一个，为自己的十三号服务。 张一山是他培养的第一个杀手，我则是最后一个。 这似乎是天意，但也许只是巧合。 康叔一共培养了八名杀手，但目前活着的只有张一山和我，其他的都已经被张一山杀了。 除了我。 张一山也曾经天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杀手，杀的那些也都是该死的人，可是在一次偶然的意外中他发现了康叔的秘密。 他只是康叔的工具，康叔的棋子而已。 所以他决心离开组织，离开康叔，可是康叔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在他逃离组织的过程中，康叔先后派出了六名杀手追杀他，可是很不幸，他们都死在了张一山的枪下。 那时候的康叔才知道，现在已经没人可以杀得了张一山了。 而在那个时候，康叔开始培养我做他的杀手。 康叔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而我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短短三年内就成为了一名国内顶尖的杀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执行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康叔遭遇了从国外潜伏了三年的张一山，康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是他终究是老了，他死在了张一山的拳头之下。 康叔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死在自己培养的杀手手里。 这是他的悲哀。 听到这里我不禁大惊，师父已经死了？可是究竟是谁一直在联系我？在给我任务？ 张一山说，康叔是个精明的人，他早已把这些事情交给了一个他信得过的心腹，他就害怕他有这样的一天，可是那个人是谁，他至今也没能查的出来，这也是他这次来的目的，他要彻底捣毁这个黑社会组织。 我问张一山，那死的那个人是谁？ 张一山微微一笑说道，那是我的替身，其实我在那个城市高调亮相，就是想引蛇出洞，没想到他们真的派你来了，从你到了那个城市以后就在我的人的密切监视之下，无论是小燕子，还是在酒吧的相遇，都是我一手导演的，如果你轻易的杀了我，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现在他们以为张一山真的已经死了。 那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疑惑的问道。 很简单，我想让你帮我！张一山说道。 帮你什么？我问道。 找到主谋，捣毁他们！张一山干脆的说道，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正义。 张一山接着我，你做的那些任务我都调查过了，死的那些人有些无辜，尤其你的第一个任务更是无辜，那不过是一个小企业家而已，康叔真是狠毒，那么一个小家庭就毁在了他手上，残忍！ 听到这里，我的身体不住的在颤抖，这一切会是真的吗？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骗局？那给我下达任务的人又会是谁？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 不凭什么，孰是孰非在你的心里会有个判断，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事实会怎样，你会知道结果，张一山说完，站起身来离开了，我会再联系你，再见。 这算什么？在给我将一个耸人听闻的故事吗？ 第六章 十三号 第五节 我就知道，当我走进这个房间以后，一切都会不同，一切都会改变。 果然。 我原来一切的幻想都已经不在。 从紫竹阁回来的时候，脑子里一团糟，从前的一幕一幕场景都在脑子里翻腾，究竟他是不是张一山？他说的究竟是否正确？从我在师父卧室里发现的书信似乎可以说明一定的问题，至少师父和张一山之间是存在某种关系的。 而这一点，是勿容质疑的。 我必须要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把这一切理顺开来。 我给陈玘电话，问他是否已经查处邮件的地址来源？ 陈玘一副无奈的样子，还没有。 看样子目前我只能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他身上了。 我有些疲惫的回了饮品店。 欣窝在吧台后面看着电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回来了？欣跟我说道。 嗯，我有些累了，去后面躺会，一会没什么人就把店关了吧，我说道。 你怎么了？欣关切的问我。 没有，有点累，我应付了一句。 那你去休息吧，欣说道。 我还是拨通了陈玘的电话，说道，陈玘，你一定要尽快帮我查出来，好吗？ 陈玘嗯嗯的答应着，我一定尽快，但是得等他下一次上线。 这个人如果不是师父他会是谁？ 我给师父发了一条短信，师父，最近过的好吗？我很想你。 半响，师父没有任何的回音。 我又给师父发过去一条短信，师父，我很想你，我能去看看你吗？ 又是半响，依旧没有回音。 我决定拨过去看看。 关机，他的手机竟然关机，这让我有些失望。 不一会，欣走了进来。 怎么了小文，哪不舒服了？欣端着杯水走了进来。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也许昨天没睡好吧，我说道。 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欣说着摸摸我的额头说道，没有高烧。 我真没事的，欣，我说道。 没事就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欣放下水杯转身准备离开。 欣，你说…… 什么？ 没什么，我睡觉了，这些事我怎么能和她说呢，她又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师父的短信竟然来了，我也很想你，我现在在处理一些事情，有任务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这时候陈玘给我来了电话，他很兴奋的说道，小文，他上线了！ 陈玘说的是msn，我把我的msn挂在了陈玘的机器上，上面有我师父的账号。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真的吗？你能追踪到他吗？ 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一定可以，他哪也跑不了。 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陈玘的电话响了，难道他已经查处结果了吗？ 我兴奋的接起电话，可是等我接起的时候，电话却已经断了。 我回拨过去，却没有人接听。 出事了，我的第一感觉是出事了。 第六章 十三号 第六节 等我坐车到了陈玘家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陈玘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脖子上多了一条刀口，从伤口来看，杀手的伸手非常利索，陈玘几乎没有进行过任何的反抗，一刀毙命。 是我害了陈玘，如果不是我让他查师父的下落，他也不会卷入这场争斗中来，陈玘死的很冤枉。 他给我电话一定是查到了什么结果，否则他不会给我电话。 陈玘的电脑已经被砸的粉碎，屋子里也凌乱不堪，给人造成的假象是：入室抢劫。 他们的动作还真快，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看样子，一场血雨腥风就要来了。 我仔细搜索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希望可以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在电脑桌下面发现了陈玘的一本笔记本。里面记录的是一些关于技术上的事情。 在有字部分的最后一页，写着两个字，不信。看笔迹像是刚写上去不久的。 不信什么？ 不信自己的跟踪结果吗？ 这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吗？ 不信。 我拨通了110后，迅速的离开了现场。 回到饮品店，我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感觉，虽然自己也杀过很多人，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这么死了，这让自己非常的难以接受，可是这就是事实。 我一定要找出杀陈玘的人，我要告诉他，杀了陈玘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师父又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可能又要有任务了，你做好准备吧，我随时通知你。 我给师父回了短信，师父，我想给你打电话，已经好久没和你说说话了，我很想你。 师父很快给我发了回来，我这里不方便，以后吧。 我没再说什么，也没再给他发任何的信息。 我拿这陈玘留下的笔记本，一页一页的看着，期望能发现点什么东西，他所写的“不信”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思考不出任何结果。 他所说的“不信”一定是一个非常意外的结果，是他做梦都不可能想到的结果。 可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 第六章 十三号 第七节 我还决定再去一次师父的房子。 一切和我上次来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么多的灰尘。 我翻遍了每一个角落，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桌子上的小女孩冲我微笑着，天真无邪的笑着，是如此的可爱，她的裙子真好看，就像我喜欢的兰穿的那种裙子一样好看。 一想到兰我顿时像有千斤的重担一下子砸在了胸口，生活在这样一个拼死拼活的世界里，却连再见一次喜欢的女孩的机会都不可能再有。 这个世界竟然是如此的可悲。 看着这张相片，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它为什么没有灰尘？ 它为什么没有灰尘？ 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定有人来过，而且来的不止一次。 看样子我要找的人就要出现了。 这时候，我听见防盗门有轻微的响声，随着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有人进来了。 我急忙缩身躲进床下面。 脚步声很轻，从他的脚步声上，我能够听得出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即使是一个女人。 很快，这个人走进师父的房间，从来人穿的鞋子应该是个男人。 这个人在屋子里四处的看着，但是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老康啊，你那么喜欢时钟也延长不了你的寿命，男人突然开口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一定是在哪里听过，我的大脑开始不停的搜索着这个声音。 我找到了。 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一山。 他怎么来了？难道以前来过的也是他吗？ 我屏住自己的呼吸，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在还没有查清楚状况之前，我还是不要暴露自己为好。 张一山在屋子里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说话，只是站着，对着着墙上的时钟站着，他应该是在看那些时钟。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一山离开了房间，在其他的房间又看了看，然后离开了。 我从床下钻了出来，沾满了一身的灰尘。 张一山也知道这里，他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也许在我之前他就已经来过了吧，我想也许是。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条短信进来了。 短信上面写着：我知道你在，你一定在找寻着什么，也许你什么都找不到。 张一山来的短信，他怎么跟神似的，什么都知道。 看样子我躲得并不高明。 你到底想干嘛？或者说到底想让我干嘛？我给张一山回了过去，我琢磨不透他的用意。自己去寻找答案，张一山回了过来简短的一句话。 自己去寻找答案。 可是我无从找起，陈玘已经被他们给杀了，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竟然让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在我这个杀手的眼皮下把人给杀了。 陈玘的血不能白流。 可这一切究竟是谁做的？ 我连头绪都不曾有。 第六章 十三号 第八节 我拖着有些疲惫的心情离开了师父的住所。 我一走进饮品店就见若兰坐在吧台边上看着电视，长大着嘴巴，似乎要把电视吞掉一般。 无聊的电视节目。 回来了，小文，若兰见我回来了笑着说道。 给我来杯啤酒，我挨着坐了下来。 欣没说什么，给我接了杯啤酒。 看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小文？欣说道。 陈玘死了，我说道。 啊？怎么死的？你开玩笑吗？欣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得眼睛瞪得老大。 让人给杀了，好像是抢劫，我叹了口气说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死了？欣一脸的疑惑。 但这就是事实，也许是我把他害了，我说道。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欣关切的问道。 算了，不说了，我回去歇一会，你们聊吧，说完我起身准备回屋子休息。 这到底是怎么了？若兰同样吃惊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下午的阳光依旧很耀眼，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陈玘死了，我怎么还能躺在床上睡着大觉。 欣走了进来。 到底怎么了小文？发生什么事情了？欣坐在床边关切的问我。 我……，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也许是我把陈玘跟害了，是我害了他，我对于自己的毫无头绪感到无比的懊恼。 你说来看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欣关切的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让陈玘通过网络帮我查一个人的地址，可是就在他查到地址的时候，就被人给杀了，你说是凑巧吗？我说道。 你查谁的地址？欣问道。 查……一个朋友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还是不能把实话说出来，那样也许会吓到她。 也许是凑巧吧，欣说道。 我摇了摇头，绝对不是，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有警察呢，他们一定可以破案的，欣安慰说道。 不行，这个事必须我自己来做，我已经对不起陈玘了，我说道。 可是这样你不怕你把自己也搭进去吗？ 不怕，陈玘因我而死，我怎么能做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我说道。 可是你怎么查？没有任何的头绪，欣说道。 我再想想，我说道。 欣不在说什么，良久，我们就这么的呆着，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我老家有点事情，我得请几天假，回去一趟，欣突然说道。 好，时候事情？相亲吗？我问道。你管，欣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 我不在的事情照顾好自己，我过几天就回来，陈玘的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局吧，他们会破案的，欣说道。 我点点头，你什么时候走？ 晚上的车，欣说道。 要我送吗？我说道。 送什么，几个小时就到了，你知道的，欣说道。 那路上小心，我说道。 欣微笑着出去了。 第六章 十三号 第九节 欣回老家了。 我决定去师父的房子守候，我相信有一个人一定会再去师父的房间。 也许他就是幕后的那个人。 我趴在师父的房间呆了整整两天，没有人，连个人影都不曾有。 难道是我的判断出错了？ 我一定要有耐心，第一个任务有就等了整整半个月，我已经练就了足够的耐心去等待结果。 第三天的下午，我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此时，阳光依旧鲜艳，透过玻璃窗一直射进屋子，空气中的灰尘清晰可见，我一动不动的呆在床下，等着他慢慢的走进屋子，走进师父的卧室。 她来了。 迈着极为缓慢和小心的步伐走进了师父的房间。 我看到了两条匀称而性感的小腿，竟然是个女人。 她是谁？是我见过的吗？ 她在屋子里徘徊着，找寻着。 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用力的搬开桌子，她也发现了桌子下面暗藏的机关。 她蹲了下来，背对着我，小心翼翼的大开地板。 我看到了她的背影。 令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背影，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背影。 这背影我竟然是如此的熟悉，我一下子就惊呆了，这会是真的吗？ 是我的幻觉吗？ 是欣，是她。 我从床下悄悄的爬了出来，站了起来，站到了欣的背后。 暗格里是张一山的那封信，欣在仔细的看着，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我的出现。 欣，我说道。 嗯，她不经意的回道。 啊？谁？欣猛地回头尖叫到，一把手枪已然对准了我的胸膛。 真的是你？我说道。 小文？你怎么会在这？欣缓缓的把手枪放下说道。 想不到真的会是你，我万万也没有想到会是欣。 小文，你怎么在这？欣问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我说道。 你是不是开始怀疑陈玘的事情是我做的了？欣说道。 你想解释什么吗？我问道。 也给我一个说故事的机会吧，欣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问道。 不是已经有人给你说了故事了吗？小文，所以我也要说一个故事给你听，欣说道。 什么故事？我问道。 “十三号”，你想听吗？欣坚定而有力的说道。 第六章 十三号 第十节 欣也同样给我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和张一山完全不同的故事，关于“十三号”。 康叔的确是“十三号”的老大，“十三号”也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黑社会组织，干着所有黑社会都在干着的买卖，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康叔从来没有培养过什么杀手组织，而那个张一山原来也是“十三号”的人，而且已经进入了高层，他一直图谋不轨想篡夺康叔的位置，想把“十三号”据为己有，康叔识破了他的诡计之后，张一山逃离了“十三号”，康叔念一时的旧情，就没有派人追杀他。 没想到张一山逃到南方，没用几年的时间，就将势力发展得很大，而那个时候康叔已经基本退出了“十三号”的管理，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我，觉得我是个难得的材料，决定把我打造成一个一流的杀手。 而我在去执行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张一山出其不意的杀死了康叔，并且抢走了康叔一切的资料，还以康叔的名义给我留了口信，说他去了国外，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而我则一切都蒙在鼓里，更可怕的是我后面所做的任务竟然都是张一山给我安排的，而并不是我的师父，康叔。 听欣这么一说，我后背嗖嗖的冒着冷风，感觉头皮发麻。 而上一次杀张一山的任务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所有一切人员的出场，人员的安排以及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他精心算计好的。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利用这个机会接近我，博得我的信任，引起我对整件事情的兴趣，从而找出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我急切的问道。 康叔的女儿，欣说道。 她吗？我指着桌子上的相片说道。 欣摇摇头。 那是谁？我问道。 我，欣平静的说道。 你？我一下子就惊呆了，你是康叔的女儿？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张一山为了找我，真是煞费苦心，而我也一直在找他，也同样是煞费苦心，所以他给你派的任务我只当是没看见，而且通过网络我已经查到了他的具体地点，当然都是陈玘在帮我查，所以我派了十个杀手去那个城市杀他，可是张一山太狡猾了，把我的人都给杀了，你从那个城市回来以后，我就已经知道所发生的事情了，所以我安排了陈玘的出场，因为只有你跟张一山有直接的联系，如果你怀疑什么了，一定会找陈玘帮忙，只是陈玘死得太可惜了，欣说道，我低估了张一山的实力。 这一切简直太可怕了，我完全是一个局外人，在这场游戏里面我究竟在扮演着什么角色？为虎作伥？我竟然给张一山当了这么多年的杀手。 我突然想起陈玘的笔记本最后面写着“不信”两个字，我想我大概可以明白他说的意思了。 在你身边隐藏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这样赤裸裸的出现了在你的面前，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欣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平时说话懒洋洋的样子，原来那都是她的伪装。 我倒吸了口凉气，听得我有些目瞪口呆。 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再等下去连你的命的保不住了，欣说道。 啪啪啪，传来一阵的拍手声。 说的好！说的很多，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了。 张一山。 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还是出现了，小公主，隐藏了这么多年，还是被我找到了，张一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人，荷枪实弹。 你真卑鄙，我冲张一山说道。 不不不，这不是卑鄙，这只是一种方法，我用对方法而已，而你没有，张一山面不改色的说道。 看样子今天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欣依旧微笑着说道。 小公主，别这么说嘛，我和你爸爸可是老交情啊，我们还得叙叙旧啊，张一山说道。 叙旧，你还是真说的出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还我爸爸的命，欣说道。 还？你拿什么还？张一山依旧微笑着。 就拿这个来还，说着欣一把扯开了衣服。 一排炸药绑在她的腰间。 要死就一起死，反正我也值了，小文，对不起，欣回过头说道。 我的命是康叔救的，没关系，能和你一起死我心甘情愿，我说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欣说道，有种你就开枪，一切死很值的。 你！张一山的脸一下就阴沉下来。 我今天来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这里，张一山，这一天我等好久了，欣说道。 你想怎么样？张一山问道。 很简单，放我和小文走，欣说道。 张一山沉思了片刻。 你们走吧，今天你们赢了，但是出了这个房间，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了，张一山说道。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小文，我们走，欣说道。 我和欣缓缓的退出了房间，张一山的眼睛又恢复了平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第七章 总有结局 第一节 我和欣退出了房间。 欣拉着我的手径直的跑上了楼顶。 为什么上楼顶？我问道，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这里才安全，如果我们从门口走出去，还没等迈出第二步，就已经倒下了，他们的枪手早已埋伏好了。 这是一幢10层高的楼。 好了，准备跳吧，小文，欣说道。 我低头往下一看，在楼后侧的地上，摆放着一个很大的气囊，和消防员救人的那种一样。 真跳吗？我问道。 当然。 我点点头。 我和欣手拉着手一起向下飞去。 第一次有飞翔的感觉，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向下飞去，那一刻我竟然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拉着的就是兰的手，她是那般的温柔，头发因为冲力而向上飞扬，是如此的美丽动人，让人神往。 我想我还是在思念着她，虽然我已经模糊了我是在思念着她的人还是仅仅在思念着一个名字。 时间仿佛停住，我的思念也仿佛静止。 爱情啊，它让人痛苦却又让人向往。 很快，我和欣安然无恙的落到了气囊上，然后飞也似的逃离的现场。 我们没有回饮品店，那里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欣左拐右拐带我进了一幢老实民宅。 欣的沉着与冷静让我觉得可怕，她再也不是饮品店里那个不爱言语的沉默女孩，她再也不是我眼里的欣。 一直都不是。 依旧是一幢两室一厅的房子，房子里的一切都显得很陈旧，但是一切陈设都显得很上档次，也看得出主人应该不是一般的人物。 这是你的房子吗？我问道。 欣不置可否的笑笑，算是吧，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我可以去杀了张一山，用不着怕他，我说道。 我知道，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欣说道。 “十三号”还有吗？我问道。 欣点点头。 你是老大？我问道。 欣依旧点点头，还有什么疑问可以一起说出来。 我摇摇头说，没有了，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似的，好像就是个局外人一般。 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欣问道。 我点点头。 觉得心里特别的不舒服？欣又问道。 我依旧点点头。 如果不是张一山这次主动出击，我依旧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看样子我派出去的杀手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想亲自动手了，欣说道。 他也真是煞费苦心，竟然演一出苦肉计，让我来帮他寻找答案，我说道，这个人真是阴险到了极点。 是啊，该面对的总是会面对，现在大家又平等了，欣说道。 就要到结局了，欣，我说道。 你说的对，就要到结局了，张一山一定要死，欣的眼里一下子充满了仇恨。 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到我的饮品店打工？ 这是爸爸交代的，爸爸就怕黑道的人追杀他而连累到我，所以一直把我放在一个特别安全的地方，爸爸说过，如果他有一天不幸被别人暗杀了，就去找一个叫夏少文的男孩就可以了，爸爸这样的话没有交代多久，他就死了，也许他也是有预感的吧，欣说道。 也许吧，对当年的事情你真的了解得很清楚吗？我问道。 你指什么？欣说道。 你爸爸和张一山之间的纠葛，我说道。 你什么意思？欣说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到底确定与否他们之间的恩怨的始末，我说道。 你是在怀疑我爸爸吗？欣听说这么说突然发怒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欣你别激动，我只是想知道事实，我说道。 事实就是张一山杀死了我爸爸，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欣愤怒的说道。 我不再说话，说什么也没用，她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已经听不进任何的其他话语。 沉默，良久。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真个屋子渐渐的被黑暗笼罩。 对不起，小文，刚才是情绪激动了些，欣突然开口说道。 没，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说道。 说实话，我不是特别了解，只是组织的高层里面其他几个成员都是这么说的，而且爸爸的确是张一山所杀，欣说道，这总是事实。 你有没有想过这里面也许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问道。 又是良久的沉默。 屋子里面一片漆黑，我已经看不请坐在对面的欣。 也许你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欣又开口了。 第七章 总有结局 第二节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了变化。 一切都在朝着一个莫名的方向发展，我甚至于已经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我就坐在这黑暗的角落，想一路走来的岁月，这一切究竟都是什么？ 所有发生的一切难道只是在演一场话剧？ 可是，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我知道，结局就在未来的某个地方存放着，而你要想知道它，你就必须用的你脚步亲自去丈量，它有多远，没人知道，也许下一步，也许一万步，也许远远不止。 我起身站在窗口，远处灯火弥漫，如此绚烂的城市，隐藏着多少的心碎与伤悲呀！那些仰望着幸福的人此刻都在做些什么？那些向往美好生活的人此刻都在做些什么？ 是不是也如我般站在窗口看远处闪烁的霓虹，然后暗自伤悲，找不到任何出口。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师父说过，有些事你是没有选择的。 没有选择，那就接受，沉默了良久的欣突然又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着什么？我问道。 欣笑了笑，我就是知道。借着昏暗的夜色，欣的微笑竟然是如此的迷人与沉醉。 现在的你很美，我说道。 现在的你很忧郁，欣也用同样的方式回道。 可惜。。。。。。，我说道。 可惜什么？欣问道。 可惜你不是我兰，如果是她那此刻就完美了，我说道。 兰？江蕙兰是吗？欣说道。 啊？你怎么知道？听到这个名字我感到无比的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说对了是吗？欣说道。 你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急切的问道，过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起这个名字。 这话该让我如何说起，欣叹了口气说道，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的确已经死了，本来我一直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到现在，我觉得这件事不想在隐瞒你。 你都知道什么？快说啊，我觉得自己快要急得疯了。 你冷静一下好吗？你坐下，我怕我说了之后你会激动，欣依旧平静的说道。 我点点头，坐了下来，心里止不住的狂跳，我现在急切的想知道她的消息，哪怕是关于死的消息。 还得从那年说起，她爸爸是黑社会的，后来因为一些利益的纷争，得罪了一些人，所以有些人就出钱买他的命，只是不幸的是，杀手在杀他父亲的时候她也在车子里，所以就。。。。。。，死了，欣用最简单的话说完了整个故事。 是谁杀了她？我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买了他爸爸的命，我只知道她的死是因为她爸爸，在了解她家信息的时候我查到了关于他们的信息，后来你一直跟我说兰，说她的名字，我就觉得她一定是的。 会不会弄错了？我问道。 欣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错的。 听了这个消息，我一下子仰到了沙发的后面，但似乎并不是觉得有多悲伤，只是觉得遗憾，遗憾至极。 遗憾我到最后还是没有见过她一面。 也许，我真的只是喜欢这样的一个名字和怀念一张笑脸而已。 那时候又懂得什么是感情？ 就是现在，又懂得什么是感？ 我人生里最后的一个理想也化为了泡影，也许我该做些什么了。 欣，我想我们要决一死战了，我做起来说道。 欣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第七章 总有结局 第三节 张一山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他狡猾得很，他想除掉我就是怕我不停的报复，他知道我非杀她可不，欣说道，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放心，不管怎么说我可是杀手出身，也是身经百战的，我微笑着看着欣。 欣点点头，我知道，只是遗憾。 遗憾什么？我问道。 遗憾我们一起开饮品店的那些快乐日子结束了，再也不能有那样的岁月了，欣有些感伤的说道。 放心好了，等我们解决了张一山，我们就继续回去开饮品店，我说道。 如果我死了呢，欣说道。 别说那样的话，我们都不会死，都会好好的活着，我们还一起开饮品店，一定会的，我看着欣拉起欣的手说道。 欣仰头看着我，目光里带着闪闪的泪光，谢谢你小文。 我摇摇头，不用的。 欣慢慢的靠在了我的怀里。 我能感觉得到她头发的馨香，带着女人特有的味道。 我分明感到自己有些眩晕，有些感动，也许我是有些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的，她一定经历过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虽然她从没对我说过什么，但是此刻，我能感到她的脆弱，感到她作为一个女孩子特有的柔软。 我想她一定在担心着什么，她所面对的是张一山，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你美丽的若兰小姐在我这里，带着欣过来领人吧，电话接通后张一山缓缓的说道，不带有一丝的语调。 好，我回道。 走吧，欣，我们可以出发了，我说道。 欣点点头，检查了一下武器，和我离开了房间。 我和欣开着车子径直的飞奔到张一山指定的地点。 郊区的一幢废弃的四层楼房。 我们的游戏开始了，张一山给我电话，只说了简短的一句。 第七章 总有结局 第四节 张一山给我和欣出了三道题，却不是三道数学题或者是三道脑筋急转弯的题。 每一层楼一道题。 每一层代表一种死亡。 也就是说必须经历三种死亡才可以见到张一山，才可以救若兰。 第一层楼，有些的名字叫生死有命。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一把左轮手枪，一颗子弹。 给我和欣两次机会，如果子弹没有打穿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头，我们可以登上第二层，如果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则可直接登上第二层。 第一层就是一个残酷的令人发质的游戏。 一个人把手枪和子弹递给了我。 看着银白色的手枪，我的心里禁不住的有些感叹，类似这样的一把手枪，我曾经杀过两个人，那一次是在一个边远的城镇杀一个打毒枭，他有着四十几个手下和一个号称“独眼”的家伙保护着，但是没用，我只用了两个子弹而已。 而今天只有一个子弹，牵着两个人的命。 我看看欣，微笑着看着她。 欣也微笑的看着我。 有什么话要说吗？我问道。 我们一定会活着走出这里，欣说道。 我点点头，开始吧，我把手枪放在太阳穴，啪的一声，空枪。 我把枪递给欣，点点头。 欣很自信的把枪放在太阳穴，她的手是那样的有力，没有一丝的颤抖，啪，又是一声空枪。 我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下了。 轮到我了。 你一定要帮我救下若兰，如果这一枪我不幸倒下了，我拿着枪说道。 你不会的，欣说道，相信自己。 啪，又是一声空枪。 也许下一枪就是子弹，也许我应该让欣先开枪。 又到你了，我说道。 替我杀了张一山，欣说道。 你会亲手杀了他，我说道。 欣点点头，啪的一枪。 没有子弹，空枪。 我和欣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我们过了第一层楼。 第七章 总有结局 第五节 我和欣缓缓的顺着楼梯走上第二层楼。 第二层楼，第二道题。 第二道生死，游戏的名字叫做勇者无惧。 游戏的规则，同样很简单，用一把左轮手枪在十秒钟之内打烂十五米之外的7个裸露在外面的开关，他们的导线直接连接到了我和欣的身体上，如果我不打烂它们，我和欣就会被缠在身上的电线电死。 可是我只有6颗子弹。 我只能打爆6个开关，最后一个依旧连通着电源。 这样的游戏张一山也可以想得出来，他这个人难道有些变态吗？ 我静静的看着那七个开关，脑子里在飞快的想着我应该怎么办才能全部的打烂它们，保证我和欣的安然无恙，若兰还在楼上等着我们，我必须要活着离开这里，把若兰救出来。 最重要的是决不能放过张一山。 为了师父也为了欣，更为了我自己。 欣看看我，我知道，她一定是没了主意，在这个时候，我杀手的本领要用出来了，我想康叔他培养我也许就要我今天救他的女儿。 欣为了杀死张一山，在我身边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也难为她了。 这个游戏的名字竟然叫勇者无惧，还真是勇者无惧，连死都不怕了，还能怕什么。 大丈夫是无惧任何危险和困难的。 也许我只能铤而走险了。 除此之外我已经想不到任何的办法，我想我应该和时间赛跑，究竟是我的枪够快，还是时间过的快。 欣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目光里带着无奈的焦急，我冲他笑笑，你爸爸教了我很多本领，我想我们没这么容易就死的。 欣点点头，我相信你，小文。 我也点点头，当然。 十秒钟的时间，紧紧是我眨三次眼睛的时间，也紧紧是我想起兰的时间。 可是，现在我却要和这十秒钟赛跑。 我没有进行过这样的比赛，也从未想过要有这样的一个比赛。 而现在，我却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我想，我应该把握，勇者无惧。 我是个勇者。 我这样的告诉自己。 根本容不得我有任何思考的机会，子弹一颗颗呼啸着从枪膛飞射而出，一道道漂亮的直线很美，很快，很急，我相信除了我以外没人可以那么清晰的看到它们的轨迹，我觉得他们就像是我的朋友，按照我预先设计好的轨迹一直的前行。 六颗子弹，六道完美的轨迹。 像我生命的轨迹，朝着那个方向飞奔，不曾回头，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第六颗子弹射出以后，我的手枪也随之离开了我的手。 这是我给它设计的第七条轨迹。 十秒钟，到了。 那把银白色的左轮手枪敲击到开关的时候，十秒钟到了。 原来十秒是那样的短。 我赢了。 赢了这十秒。 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这是我人生中最长的十秒。 我笑笑说，我说过，我行的。 第七章 总有结局 第六节 过了第二层，我和欣的心都有了些轻松，但是不知道最后一层楼会是什么样的题目。 第三层楼，第三道题。 第三种生死。 游戏的名字叫，一箭穿心。 游戏的规则是各用一把弩箭，互相射在贴在对方心口的苹果，可以有先后的顺序，但是绝不可以射穿苹果而刺破对方的皮肉，因为弩箭是沁过剧毒的，见血封喉，立即毙命。如果游戏中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则可以登上第五层楼。 所以站在多远的地方发射弩箭是游戏的关键，太近了，会射穿苹果，太远了，会射不到苹果，而直接射到身体的其他部位。 为什么张一山选择的武器都是我所熟悉的，尤其是这把弩箭，去他的那个城市就是这样的一把弩箭，但是可惜的是，我却没有使用过它，如果知道会有今天，我一定用它多射穿几个人的头颅。 张一山果然够狠毒。 让我先来做靶子吧，欣说道。 还是让我来吧，这样你就可以直接到第五层楼杀了张一山，我说道。 还是让我来做靶子吧，你的枪法准。 但是这是弩箭，不是枪，我说道。 其他的人在一边看着我们的对话，都面无表情，似乎他们并不急于我们的表演，也许他们看我们在彼此推辞生死才是最好的表演。 此时，我们已经没有选择。 最后，还是我说服了欣，我先做她的靶子，由她先射贴在我胸口的苹果。 能死在欣的手里，我没有什么可以遗憾。 一箭穿心，像一把爱情的毒箭射穿我的心脏，让人瞬间窒息。 我发觉，此时的欣竟是如此的美丽。 我轻轻的闭上眼睛，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那一瞬间感觉一切都静了下来。 一切世间的纷争似乎都已经不存在了。 我等待着那只箭，毒箭，也许它嗖的一下就射穿了我的心脏，但没有关系，可以为欣，为师父，这一切都值得。 我感觉身体轻微的震动了一下，那只箭已经射在了胸前的苹果上。 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把苹果撕了下来，我毫发无损。 欣成功了。 欣扔下弩箭，朝我冲了上来，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我成功了，小文。 欣说道，轮到你了，如果不幸我死了，我没有任何的遗憾，我知道你一定会为我报仇，小文。 我一定不会让你死，我说道。 欣微笑着看我，不再说话，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脸上一片祥和，美丽如清晨的花朵，美丽妖娆。 我紧紧的拿着弩箭，目光紧紧的瞪着那只苹果，鲜红的苹果。 我不停的移动着脚步，丈量着彼此的距离。 就像未来，要想达到未来，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就需要你自己一步步的去丈量，没有人可以代替。 没有人。 结果会怎么样，我丈量的脚步会告诉自己答案。 箭呼啸着从弩箭上脱弦而出。 我感受着那支箭飞快前行的足迹，凄冷而沉静，阴沉而忧郁。 时间就此停住。 如果一切可以停住。 箭射到了苹果上。 无声无息，想人生走过的无数个瞬间，在我们不经意的瞬间消失殆尽，猛然回头，才发觉已经走的太远太远。 就像那只凄冷的箭，纵然我给了它我所有的期望与温度，但是它依旧在孤独的飞行，没有安慰。 欣缓缓的睁开眼睛，轻轻的拿去苹果。 毫发无损。 你成功了，小文，欣说道。 不，是我们成功了，我沉静的说道。 第七章 总有结局 第七节 第四层，最后一层。 我和欣相识而笑，经过了三层的生与死，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 顺着台阶往上走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相互紧紧的攥着彼此的手。 走上第四层，顺着走廊我和欣缓缓的走到了尽头，一扇门挡在了前面。 我轻轻的推开门。 赫然瞧见了张一山和若兰。 他们此时正坐我在面前的位置，下着围棋。 恭喜你们，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张一山转过脸缓缓的说道。 想不到你倒是真的很有闲情雅致，我说道。 当然，下棋可一使一个浮躁的人沉稳下来，下棋其实就是在走你的人生，棋如人生这句话你没听过吗？张一山一边下子一遍说道。 没有，我只知道人生在自己的手里，欣说道。 是吗？张一山说道，但是你把别人的生死也攥在自己的手里似乎就有些问题了？ 这件事和别人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们能放过他们，欣说道。 没关系？你一句没关系就可以解决问题吗？现在他们已经进来了，他们已经进了这盘棋，成为了棋子，你说让他们退出去就退出去吗？这不是游戏的规则，张一山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规则？我问道。 我不想要任何的规则，现在我已经赢了，张一山缓缓的放下最后一个子说道。 你耍赖，不和你玩了，在一边的若兰终于开口了。 哈哈哈哈，张一山笑了起来，看到了吗？这就是失败者，输了却还不承失败，认为别人不讲规则。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问道。 在这场游戏里面，你们已经输了，可是你们却不知道你们输在了什么地方，张一山说道。 我和欣没有做声，也许的确如他所说，我们的确处在一个极其不利的位置，身上的武器被他们搜去了，赤手空拳去对付张一山的手枪，似乎没有赢的可能。 让我们来告诉你们吧，张一山说道，若兰，给我拿只雪茄。 若兰站了起来去另一侧乖乖的张一山拿了一只雪茄，她甚至从始至终都没看过我一眼。 你们就输在了她的身上，张一山接着说道。 若兰？我疑惑的看着、听着。 若兰是我的人，是我一直安插在你身边的人而已，张一山说道。 听张一山的这句话，我的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脑袋一片的空白，似乎要晕过去了。 这怎么可能？ 这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察觉？ 原来天下最傻的人是我。是他们的文哥。 但是，我是应该想到这一点的，从若兰对我的种种表现，我是应该想到的。 可是，当我自己有着一个特殊的身份的时候，我只是想我应该尽量的融合到他们的生活中，而忽略了他们也可能如我一般。 这是最后一个游戏，但是你们却不可能赢，但是你们俩可以选择谁先死，张一山又说道。 这个游戏是因我而起，就先杀我吧，希望你可以放了小文，欣严肃的说道。 还真是一个烈女，佩服，张一山微笑着。 不行，要杀就先杀我，杀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我说道。 嗯，英雄救美，真是好样的，你们两个可以继续谦让，我有很多的时间，我最喜欢这种表演，张一山不阴不阳的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欣一下就都停住了，不再说话了。 说完了？说完了我可以动手了，张一山的手枪缓缓抬了起来。 今天我就先给男人一个机会， 让你当一次英雄，张一山说道。 来吧，我依旧微笑着。 转过脸看了一眼欣， 想告诉她，张一山要开枪的时候我会冲上去，然后你就抓住时机冲上去，杀了张一山。 希望她可以懂我的意思。 我已经决定一死。 也许我死了就可以看到兰了，虽然我已经不确定我是否思念着她。 张一山缓缓的按下扳机，他要动手了，我也准备着出手。 最后的时刻到了。 欣，你要加油，这是我最后的期望。 枪响了。 我还没来得及冲出去。 张一山缓缓的倒了下。 眼里充满了不信与疑惑。 若兰手里的枪还在某着烟。 竟然是若兰，竟然是他杀了张一山。 黑色的血从张一山的身体里汩汩的流了出来。 张一山死了。 是他所没有料到的。 若兰在最后的时刻背叛了他。 你为什么选择杀他？我问若兰。 若兰笑笑，没有回答我，若干年以后，我再遇到若兰的时候，她依然笑而不答。 只是在她的眼里我分明看到了某种温柔，某种对往事无限追忆的甜蜜。 张一山死了。 死在自己的亲信手里，也许这就是报应。 欣舒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若兰最后说，其实张一山并不坏，当年和康叔的恩怨也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但是具体如何没有人知道内情；张一山他对下属都很好，他虽然干的是黑道生意，但是他从不干坑人害人的生意。可是，人在江湖，有些有些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而今，张一山已经不存在了。 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 你有什么打算？我问若兰。 回大学读书呀，你忘记了，我是大学生，若兰笑了起来。 可不，我忘了，我也笑了。 你们呢？若兰问我和欣。 这是个秘密，我和欣一起说道。 写在最后的废话 写到这里，我已经不想再写什么了。 因为，这个故事写得实在是拖沓，写到最后我都已经快要放弃了。 但是不管怎样，我还是完成了这个它，虽然它一点都不精彩。 虽然它写来写去和我的初衷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是我所意想不到的，但是没有关系，顺着自己的思想写就好了。 而另一个原因是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我还是体会到了一些快乐，关于写东西的快乐，也许这样的快乐的感觉不能够与别人一起分享，但是没有关系，顺着自己的思想就好了。 这几天一直都在关注四川的地震，特别的痛心，无奈的是不能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唯有祈福。 我想我还是应该勤奋的面对生活，面对身边的一切。 好好的活着。 幸福的活着。 是每一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 那首叫做《洛丽塔》的歌儿我很喜欢，听着这首歌完成了这个故事最后的文字。 我的下一个故事又要开始了。 就写这么多吧，废话少说为好。 开 开 2008年5月20日2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