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老婆的妹妹》 前 言 【作者续】:人常说青春是绚丽的,我说青春有毒,三份迷醉和七份眼泪酿制而成,我们每一位走过这段岁月的人们都或多或少的沾染过它,都或多或少的染上它后醉倒过,只不过有的人醉倒后很快就醒了过来,而有的人醉倒后却再也醒不来了。走过青春这段岁月,我承认我的青春不是没有眼泪,没有彷徨,没有失足,没有风浪……只不过在很多空闲的日子里,我用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逝去的岁月和那份丢失的美好罢了,而思考的结果我都用笔写在了我的“青春有毒”三步曲里:《我爱上了老婆的妹妹》,《今夜说再见》及《我爱上了爸爸的情人》,也许我的故事有点离奇,因为它毕竟是小说,但它却是现实的浓缩,生活的真实升华…… 第一章 不寻常的生日宴会 已记不清那是一个怎样的季节了,可就在这样一个季节,却发生了一件本不该发生的事情。 故事发生在一个生日party上, party 是为老婆举行的,老婆的妹妹决定从香港归来,老婆的妹妹名叫韩妮,老婆常溺爱的叫她妮儿。妮一直忙于工作上的事情,以至于我和老婆结婚时的婚礼都未顾得上参加,这次给老婆举行的生日宴会,妮开玩笑地说,她这次如期而至是为了给我和老婆弥补当时的“婚缺”,所以才特意赶回来的。 妮下车说是打电话让我们去接的,但我和老婆等了好久都没她的电话,等电话来时,她已在晚会门口了。以前我从未与妮谋面过,只是在电话里相互聊叙过几次,妮这次回来并出现在晚会门口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是她那挂在脸上的淡淡的一笑,但是,就以为她这淡淡的一笑,她这挂着笑的脸庞却使我的生活从此失去了平静…… 老婆发现出现在门口的妮后,很久不曾谋面的热切劲儿使其立即赶过去将妮从门里一直像是拥抱式地拉了进来,至此我这才得以确认,被老婆从门里拉进来的这个落落大方并笑吟吟的“丫头”就是我老婆的妹妹韩妮。 妮被迎进来后,老婆立即将妮拉到我的面前并给我做起介绍。可是,听完老婆的介绍后,我却突然一时语塞地僵在了原地,只是一个劲地重复起同一个动作——抬起头一次次打量起妮的脸庞。我的举止令我不可思议,我想,我是一个商人,在商界已应付惯了人际关系,说上几句寒颤的话,那是很轻松自如的事了,但是,这次当妮近距离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突然变得像一个孩子般娇羞着不知如何应付这个场面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我如此 “反常”呢?原来是这样的:老婆曾向我提说过,其妹妹很像她,但是,我没有想到,这时出现在我面前的妮竟超出了我在心中为其勾画的“形象”,妮不但像她的姐姐,而且比她的姐姐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度,从而使我猛然间为其着起了迷。以前,老婆曾向我提说起妮长得很像她,并还开玩笑地说,如果有一天与妮见了面后可不要有非份之想……对于老婆的所有对妮的“描述”,我当时并没有再意什么,妹妹像姐姐这当然是情理中的事儿,像就像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我对妮会不会有非份之想,我想我和老婆是经过一番恋爱而走进结婚礼堂的,我们之间的感情犹如碉堡般是坚不可摧的,这一点是可以排除在外的,所以,妮的归来不具有任何的“危险”。可是现在,我的感觉告诉我,我的计划落空了。 妮依然很自然并欢悦地站在我的面前,从她的表情看以看出,似正在寻找话题欲和我搭讪,而此刻,我的思绪却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在心中那个出乎意料的结果的驱使下抬起眼睛掩饰着表情地更加有力地打量起妮此刻已显得那么可爱的面孔,我的眼神就这样隐蔽地在妮的脸上一次次地掠过,寻找着那些与老婆不同的并吸引我的地方…… 虽然我掩饰地进行着“侦察”,但我的举动还是被妮发现了,妮莞尔一笑走进了宴会大厅,我立即为我的失态和不该有的那份“感觉”感到一阵自责。我赶忙将自己这种带着淡淡的眷恋的“好奇”的心理压抑住并尾随着老婆和妮一起走进去。这时,宴会舞曲响起了,突然,我竟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那么想走近妮的身边邀她跳上一支舞,想到这里,我不禁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老婆,像小孩偷了东西怕被人发现似的有点儿心慌的表情,老婆没有发现我表情的变化,她全然沉浸在和妮亲情的热烈聊叙中。 我忍不住地抬起头一次一次张望起妮,又开始身不由己地像搜寻一段秘密似地去打量她那和老婆像是一人却又有着深刻不同的脸庞。良久,我的眼神都停在妮的脸上…… 寻找着,寻找着,我的眼神渐渐地直起来并陷入了一种幻觉般的遐想。 “哎,在傻呆着干吗呢?我妹多年没回来了,这还是你们第一次见面,你好像不太欢迎她似的?”老婆说着笑了。 老婆的一阵言传将我又唤回现实之中,但刚才想了点什么,似乎已被老婆的这一阵言传驱赶到了九宵云外。这时,我忙欲尴尬地笑着和妮打招呼,没想到妮却提前开了口,“呀,这就是我姐夫呀,你不说我还当成是那一位来参加你生日party 的帅哥呢?”妮说着走到我身边很快乐地和我握了一下手,"我的好姐夫,能陪我跳一支舞吗?“妮接着说道,并伸出一支手来。 我有些不太自然起来。我想我都一个大男人了竟在这时变得如孩子般羞涩,真是有失大男人的脸面,于是我在心中笑着我自己地强压起心中这份不该萌芽的感觉来。 似乎我的压制并没有凑效,妮竟望着我 “ 哈哈哈 ” 朗笑起来。那分明是为我的 “出丑”而发乐。但是,妮的这种初次见面就有点放纵的模样却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似乎更让我增添了一层好感,那好感就像细细的雨丝轻轻扑面而来,柔柔的。 “妮真是一个活泼的女孩。”我掩饰似地说着并领着妮走进了舞池。妮将手伸过来,一只捐在了我的手里,一只搭在我的肩上。在舞曲的伴奏中,我揽着妮的腰支像两只蝴蝶般起舞起来。 妮的舞技好极了!而且她的配合能力也很棒!我们就像两只鱼一样穿梭在人流中。 跳了一阵子,我转过脸正视了一下妮,我发现妮似要开口和我说话,但总被我用一个舞步的转身给应付过去了。 “ 哎——,姐夫,别只顾着跳舞,说说话嘛。 ” 妮还是开了口。 “ 哦,好呀。”我木呆似地应答道。我不由得转过脸看了一下老婆,像是担心被她听见,老婆根本没去注意我和妮,我为我的 “ 心虚 ” 感到可笑。我不禁在心里问我:你这是怎么了? “ 哎,姐夫。听我姐说你是很健谈的,在电话里我也能听出来,但这次见面我却发觉姐夫有点反常……是不是像我姐说的那样,不欢迎我呀?如果不欢迎,我这就再赶回香港去。”妮说着像小孩一样撅了一下嘴,但又立即转为了笑。 我听得出妮是在和我开玩笑。但妮的话立即让我惊觉起来。 “ 怎么会呢?我和你姐结婚以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欢迎还来不急呢。 ” 我为我失态的表情辩护道。 “ 我姐说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不光有自己的事业,还懂得做家务,连家里保母应做的活计你都经常抢着干,而且很体切人,哎,现在这社会,像你这样的好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 妮一不本正经地说道。 妮的一番话让我有一点脸上发烧。做为一个拥有千余万资产事业还算得上有成的男人,我何曾不懂得享受,我为什么要偶而做点家务,其实有这么一个不可告妻的秘密:那是一次酒喝醉后,回到家里保母把我扶进屋子,我在酒劲的冲力下,一时兴奋竟在一种迷茫中和保母发生了关系,为了遮住保母的口,我才向她现点殷勤的。但我觉得我还算得上一个好男人,在当今社会里像我这样只要有钱的人,那个没几个“小蜜” ?不是有句社会明言吗? --- “男人有钱了就坏了,女人坏了就有钱了”。而我,身边却只有一个,而且还是领过结婚证的,我觉我能做到这一点已很不错了。 “ 姐夫。这次我回来后再也不想去香港了。我想回你那公司上班。这几年在外边浪荡,我觉得累了。我想呆在你和姐姐身边,过一种稳定的生活,再让姐夫给我找一个好男人做新娘,过一种风平浪静的生活。 ” 妮又说道。 “ 好呀。你读的是国际贸易专业,正好在我的公司用得上,回来帮姐夫搞公司,这是好事,你这次回来,我还正想着和你说这事呢。 ” 我虽在嘴上这么说着,但我心里却矛盾得像插了一把剪刀:妮该不该留下来? “ 这太好了!我还以为姐夫不给我这个面子呢。哎,姐夫,那说说你要安排我做什么工作? ” 正说到这里,舞曲完了,我正要一边回答妮的问题,一边和妮走出舞池,没想到全场却突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用目光一扫,原来这掌声是鼓给我和妮的。看到大家鼓掌,我便也迎合地举起双手鼓了几下,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搭话道: “吴总,你们的舞跳得太好了,全场都在为你们注目! ” “ 夸将了!你是?”这人很面熟,但一时我却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 吴总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都忘了。我是你的生意伙伴,那个小刘呀。”年青小伙一脸热情地解释道。 听他一说,我立即记起来了。这人叫刘远民,三十出头的年龄,继承了其父的资产,在本城也开有公司,在业务上有所往来。 “ 吴总,这位小姐是谁呀?舞跳得也不赖呀,能不能赏脸,共跳一曲?”刘远民说。 “ 这是我内妻的妹妹,名叫韩妮,刚从香港回来。”我介绍道。 “ 幸会,幸会。”小刘说着和妮握手后,做出了邀舞的姿势。 妮看来是应付惯了这种场面,回头望了我一眼后很自如地走进了舞池。 这时老婆从远处走过来,意为想和我跳上一支,我搂起老婆走进了舞池,但我的眼睛却一直停在舞池中轻快而又婀娜地起舞着的妮的身上。突然,我的心中萌生出一种奇异感来,我尽量压抑自己不去为这种奇异感寻找原由,但我却无法欺骗我自己地并最终为我在这次宴会上所表现出的异常“行为”总结道:我竟对我老婆的妹妹一见钟情了。 第二章 她令我刮目相看 宴会开完,送走所有的客人,已是晚上十二点左右了。 妮在这次宴会上表现得很出色,见人只要和她举杯,她就碰;谁邀请走进舞池,她就和谁跳;一点儿都不拘谨,直到晚会结束,当她跑进洗手间呕吐了好一阵子,最后晕晕乎乎地出来时,我才发觉她喝醉了,而且醉得一摊糊涂,我和妻把妮扶进车子拉回了家。 这一夜,妻和妮睡在一起,我另找了一个房间躺下了。 夜里,我好久才入睡,我的心里很乱,我没想到我会对老婆的妹妹产生这种感觉。妮虽然和月长得那么地相像,但为什么妮能倾刻间能在我心中掀起那么大的波澜,而月却次之呢?那么,妮到底是那一方面吸引了我呢?我躺在床上将老婆和妮在心中千百次地做起了比较。最后,我总结出,妮的这种漂亮主要是区在于气质,妮虽然比她姐小那么两三岁,除过青春占有优势外,从知识,谈吐,举止等等方面所融合出的感觉,所融合出的气质却远远胜于她姐,而自己的老婆在这一方面就差远了,拿今晚的生日宴会来说吧,妮的表现就像是在为她举行这场晚会一样,而在生意场上,我多么希望有这样一个拿得出手的老婆呀,妮的表现正好弥补了我在这一方面的缺撼……想到这里,我不敢再将妮往我身边向好的一方面来想了。我承认我爱我的老婆,我们的婚姻是有感情基础的,但我没有想到妮的出现却让我的心里发生了一丝震颤,而且久久无法在我心中抹去…… 第二天中午的时侯,因生意上的应酬,我没回家吃饭,我打了一个电话回家,问到妮怎么样了?妻接到我的电话,说她正和妮在外边的公园里闲逛,我便知道妮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我心中有一丝兴奋,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向妻问起妮的情况,妻的回答是我预料的,但妻却补充了一句,说妮下午要来我公司转转,我满口答应了,但我又立即拒绝了,以为我把妮昨晚来我公司上班的事给忘了,当妻说妮要来我这里转转时,我才想起来。 妻没有说什么。 等到下午,我应酬完生意上的事,从外边回到公司时,秘书说我老婆来了,并且还有一个客人,我问秘书那另一个是谁,当我问时,我已猜出来是谁了。 秘书说和我老婆长得很像,我便心里有了百分之百的明白。 我走进我的办公室,我发现妮这时正坐在我的老板椅上翻看着桌上的资料,妻这时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妮看到我回来了,便赶紧从桌前站立起来,喊道: “ 姐夫,你 ” 刚喊出口,她又改口道:“ 吴总,你回来了。 ” “不必客气,喊啥都行。坐,一家人不用那么拘礼。 ” 但妮还是从我的办公桌前站立起来,最后坐到了妻身边的沙发上。 “ 我刚才动了你桌上的资料,我是想看看本公司的一些情况,你不戒意吧。 ” 妮说道。 “ 说的那里的话,当然不了。 ” 我说着也坐到了妮旁边的沙发上,和妮,和老婆漫无边际地闲扯起来,谈话中,妮一直都偏向于谈起本公司的话题,而妻对于这方面的好多话题却一窍不通,这更显现出了妻与妮的差距,而在我内心,这种差距却并不值得我去庆幸,却越来越令我感到一种危机。 最后,妮还是回到了那个我所回避的话题上,那就是在公司里为他安排一个怎样的职位,我支支吾吾半晌后说道:“韩妮。你真的要来我公司上班吗?” 妮看到我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很郑重地回答道:“当然了!” 妮的回答令我陷入了沉思:妮到底该不该被我留下来?…… “姐夫。你有难处?”妮看到我为难的表情后疑问道。 “哦。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为你安排怎样的职位而发难呢!”我违心地说,“ 是这样吧。你来我公司干经理组理吧!“我本以为我的提意一定会得到妮乐意的回应并接受,但我没想到妮竟给了我一个很吃惊的回答,她竟说她要最基本的业务做起,而且不要任何领导的职位,并为她的这种选择解释说,从最基层干起,才能对本公司对市场有全面的了解,才能有利于从事领导的职务,就像一棵树苗一样,必须接受风雨,才能有韧性,才能长得茁壮。 妮就这样在我的公司里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找到了一份很平常的工作:业务员。 我既矛盾又兴奋地将妮在我的公司留下来了。 第三章 一次意外的受伤 妮在我的公司工作得很迈力,常常早出晚归,有时一连几天甚至几个月都不回家。这让我和老婆内心很是担心,我和老婆都知道,做业务是跑腿,耍嘴皮子的工作,妮的能力是无可挑剔的,但她一个女孩子,又是我老婆的妹妹,本来是从香港回来享福的,现在却受起罪来了,这不得不让我和老婆在担心的同时,打心底里过于不去。以至于每天,只要妮不露面,老婆都要数次地抱起电话打个不停,老婆的关心也当然是我这个做为姐夫的关心了,只要我碰到老婆抱起电话打,一等她停下,我便又拨通了妮的号。最后,电话打得妮不耐烦了,在电话里妮竟发起火来: “ 我在香港时,你们都没这么担心过,反而我回到了你们身边,却给你们加重了心里负担,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再回到香港去,这一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 妮的一番话令我和老婆立即语塞起来,是呀,妮在香港时,我们可从未这么担心过,而妮回来了,我们反而显得前怕老虎后怕狼的,我和老婆的这种关心的确有点 “ 过份 ” .自妮这番 “ 火 ” 话后,我和妻的电话便少起来,但我和妻在内心的担心却并没有减少过,以至于我们晚间除过性生活中说点别的话题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谈起了妮,妮在外边是怎样开展工作的,她有没有喝酒呀,有没有被人欺负呀等等一些话题。和妻在互相聊叙关于妮的近况中,妮在我心中又像车子压过的路面一样又有了一层更深的印痕。妮的出现,我不知应该为之庆幸,还是应该为之悔恨…… 终于,我和老婆所担心的事发生了。那是一个午夜,我和妻正在睡梦中,突然,家里的电话嘟嘟嘟地响个不停,我过去一接,原来是妮的,妮在电话里哭个不停,我问妮怎么了?妮迷迷糊糊说了半天才把事情说清,原来妮在出外洽谈业务时,晚间肚子有点饿便到街上吃点东西,出门还没找到吃饭的地方,却被一伙流氓跟踪,最后受到那伙流氓的侮辱,受伤了,妮说完,我的心里一阵刺痛,我问清妮所在的位置立即穿上衣服下了楼,我驾起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妮出事的地点奔去。妮去的是一个偏远的小城,离我所开办的公司 —— 深圳所在地还有好几百里的路程。 车在一边行驶着,我的电话在一边和妮连接着,像是一挂断,妮就会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一样,就这样,一路上我一边安尉着妮的情绪,一边快速地驶向妮身边,大约过了四个小时的光景,我终于看到了妮的身影。 妮,远远地坐在一条高速路旁的石敦上,头发零乱地批在肩头,当她看到我从车上走下来时,像是要尽力扑到我的面前,但使了好大的力气,最后只挪了几步便摔倒了。 我大喊着妮的名字像喊自己的老婆一样狂跑到妮的身边把妮从地上一把捞起来拥进了我的怀里。 “ 姐夫,我没照顾好我自己,让你受累了。 ” 妮泣不成声地说道。 妮的意外,这分明是为了我,为了我的公司 ,在这种情况下,她却能这样想,心胸还能表现得这么宽阔,我的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 你怎么能这样说,其实是姐夫没把你照看好! ”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妮在我的怀里搂得更紧了,我全然忘了我所搂着的是我老婆的妹妹。 第四章 彩虹又挂在了天空 妮的意外受伤让我和妻心痛不已,并内疚万分。自此在好几天里,妻都没给我好脸色看。我能理解妻的这种惩罚,妮是为了我的公司才受伤的,而且又是妻的妹妹,如果当初不让她去干这种苦差事,强行把她安排到自己的公司里随便找一个职位,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了,以妮的能力,我想在公司里是很能“玩”转的。 妮受伤后,我给她下了停职令,让她呆在家里好好休养,等过上一两个月后再提来公司上班的事,妮听从了我的话,但没过几天,她又一天两头地往我公司里跑了,在我出外谈生意时,妮竟在公司里协助我处理起公司的一些事务来,反正公司的人一听说妮是我老婆的妹妹,几乎和我是一家人,便和妮在工作上打得一片火热了,当然在好多的合同和公司文件上是要我签字的,妮除过在这一方面无法代劳外,其余几乎都执行了我的职责。这当然是好事,我是不会为此“侵权”行为而在心里对妮有所戒备的,以为妮完全没有一点野心,她来帮我料理公司的事务完全是处于好意,我应该深深感激才是,对于妮的又一次“一意孤行”——这么快来公司上班,我本想批评她几句,但当我看到妮在工作上显得这么迈力,这么热情,而且她的点子在好多方面都是行得通的,那些批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最后都化做了关怀的话语。 就这样,在一种顺其自然中,妮在公司里无任何职务地又呆了近乎半年时间。当我想起她无职无位只顾埋头干工作的劲儿时,心里突然觉得有一种不平衡感,更令我感到不平衡的是,妮从来没给我提起过报酬的多少,这一天下班在走出公司的时候,我问妮公司给她每月发多少钱的薪水,妮听后噗哧一声笑了,我问妮笑的原因是不是嫌公司给她发的薪水太少,妮又是一阵笑,我更不理解了,便迫不急待地追问起原因来,妮笑后说道,她自不做业务以后从没有从公司的财务上领过钱,这段时间花的钱都是我或我老婆在平常给她的零花钱,听到这里,我的眼睛瞪的老大,望着妮说不出一句话来。妮对此却像是并不再乎一样,她为此圆场道:“其实从香港回来,我觉得我在你的公司里工作得很开心,虽然发生了那次意外,但后来这段时间,我觉得姐夫你给了我一个很大的自由空间,让我完全发挥了我的潜力和能力,我觉得这份在工作上的开心是无法用任何金钱来代替的,所以那薪水我便抛到了脑后……”说到这里,妮突然笑了起来,并转了话题,“我赚的钱,其实是姐夫在帮我保管着呢,如果那一天我没钱花了,或者在出嫁的时候,姐夫还不给个一,二十万的!姐夫,你说是不是呀?”妮说完笑得更灿烂了。 经妮这么一说,我心里虽有点如释重负,但我还是对妮这几个月没从公司领一分钱的薪水而梗梗于怀,于是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我平常用的信用卡向妮的手里塞去,这卡上我记得还有近乎五万的存款,并向妮说道:“是这样吧,这张卡上有点钱,你拿去用吧,一个女孩子,要买衣服,要买画妆品等等的东西的,没钱不行,如果那一天你变得不漂亮了,我看你姐又要给我回家训话了……” 妮并没有接我递过去的卡,反而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在这里工作很开心,薪水是次要的,何况,我手头上现在还不缺钱。这钱你就给我保管着吧。” “这怎么行?这是你的劳动报酬,你必须收下。”我说着向妮手里强行塞去。 “我就是不收,我就是让我姐回家给你训话。”妮说着要溜,我一把把妮拽了住。 “这钱你必须收,我以公司的名义命令你必须收。”我再没有理由说服妮,便抛出了这最后的“杀手剑”。 妮看到我一本正经的样子,便不再和我撒娇,默不着声地把那卡接在了手里。 我坦然地舒了一口气,心里高兴地想:妮以后在我身边再耍小孩子脾气时,我就用这种方法来对负她,这也许是我对负妮的唯一办法了。 第五章 和狼的谈判 妮在我的公司里干得很不错,成绩很容易看出来,虽然她自发生了那件事被我停职后,我就再也没有给她什么官当,我没有封她官的理由是她自受伤后再一次回到我公司上班时,以这种方式我觉得和她相处得挺不错的,所以我每次想到给她一个什么职位时,便立即放弃了再往下思索的念头,其实她现在所干的这份工作分明就是我当初在她来时让她做的那份经理助理。虽然我没有在公司大会上宣布,也没有和妮当面挑明,但在公司里这已成了一个不言而喻,一个大家默许的事实了。 有了妮的帮忙,我在工作上轻松了一大截,有时在好多问题上我还得请教妮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由次我在心里也萌发了一层对妮更深的感激,有空时,我总在想,我老婆为何不是妮,妮为何不是我老婆呢?虽然她们在面容上几乎像得像两个峦生姐妹,但她们除过面容外,其余在各个方面却都有着天壤之别,妮的性格比较外向,属于那种知识型的女强人一类,而我的老婆则倾向于温柔型的家庭主妇一类,这也是我当初对我老婆心动的原因,但现在,自妮的出现后,我好像在心里上发生了变化,好像又对妮这种类型的女人产生了兴趣,每当想到这里,我便会笑我自己,笑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会像我这样容易见异思迁? 妮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现,让我不知不觉的有了一种依赖性,慢慢地,我发觉我出去每次在谈生意上的事时,却总爱把妮带在我身边,从而把我的秘书留在我的办公室,这种局面的形成主要是以为妮在很多关键时刻能帮我拿定一些我无法拿定的主意,从而改变谈判的结果,使公司的利益得到违护,而我的秘书却只知道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在关键时刻只会说“吴总,这是你要的资料,那是你要的合同……” 我不得不承认,我在工作中越来越离不开妮了。 这天早上,我和妮去公司很早,以为前几天公司接到一份来自日本的定单,日方要在这天派代表和我公司具体谈定制的产品的价格问题,如果这份合同签成功的话,我公司将会得到200多万的纯利润,这次谈判当然很重要了! 我和妮来公司很早就准备了。安排完公司的具体事务后,我带着妮赶到了谈判的地点。妮今天穿了一身米黄色低胸裙子,身上洒了淡淡的引人的香水,不说她的打扮了,就这香水味已让我有了一种非常亲近的感觉,我并没有要求妮来这样做,但妮的自告奋勇让我在默默地心底由衷地感动,并为之而钦佩起妮来,由次妮也表明在谈判这一方面已是老手了。身边有了妮,我对这次谈判成功的信心更大了。谈判是定在早上十一点的,在一所大酒店的包间。我代表公司邀请日方代表共进午餐,在饭桌上谈判,这好像已成了一种大多数商家共同默认的谈判方式。 日方代表大田十一郎受到我的邀请后如期赶到了事先定好的大酒店的包间,就坐后,大田十一郎像我的嗅觉一样立即在香水味的吸引下对妮关注起来,大田十一郎用一种很笨拙的中国话对妮感叹道:“这位小姐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中国姑娘。” 我谦说道:“大田先生夸奖了!” 我刚说完,妮便接了我的口说道:“谢谢大田先生的夸将,来,我代表我们吴总敬大田先生一杯,欢迎大田先生不远千里来我们中国做客!”妮说着举起了倒好酒的杯子。 大田受到妮的邀请也举了起来,为表示礼貌,我也举起杯子陪喝了一口。 随后,我把妮向大田做了介绍,但我的介绍只有一句话:妮是我的秘书。秘书在当今社会是做什么的,大田似乎也并不糊涂。 听完我的介绍,大田一下子乐了,举起杯子又和妮碰了一杯。 饭场有了妮的周旋,气氛高涨了很多,在这种时候,我觉得是应该谈定单上价格多少的时候了,一边吃菜,一边喝酒,我一边和大田商量起了价格问题,大田一听我提起了价格问题,一边和妮碰杯,一边嘴里说着价格好说价格好说,但大田却并不对我提出的价格表态,好像所有的心思都在喝酒上,其实说白了,是在妮身上。 可恶!这只老色狼!我在心里骂大田道。如果换成别的女孩,只要能把合同签了,以美色做为诱饵,这在我的心中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在谈判上像这种交易简直是太平常了,但妮是我的老婆的妹妹,也算是我的亲人了,我能眼睁睁地把妮当成一件商品来出卖吗?不,我是绝对做不到的,我宁愿失去这200万的赚钱机会,也不会把妮给买了的。我突然后悔这次谈判带了妮来。如果换成别人,这次谈判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望了妮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妮依然在和大田一次一次地碰着杯,数杯后,大田说话变得无所遮掩起来,并直裸裸地在我面前说起在谈判结束后要把妮代到他下榻的宾馆里陪陪他,我一听,立即就想火起来。但我还是忍住了,毕竟在生意场上,而且这是一次大生意,是不能感情用事的。我婉转地对大田说,我们这里的好故娘多了,妮只是其中一个,再给大田另找一个,但大田却执意不肯,非妮不要;我深知,我如果拒绝了大田,这次谈判十有八九是谈不成的,这让我左右为难,我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妮,妮在这一瞬间也把眼睛对视向了我,我看到妮在看我的一瞬间,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而有力起来,然后给我递了一个眼色,又把头拧过去和大田喝起酒来。 “大田先生,我们的交往虽然仅次而已,但我发觉大田先生其实是一个很豪爽的人,小妹子其实还是瞒喜欢大田先生这种性格的。不就是要小妹子陪陪你吗?小妹子还有什么不同意呢?”妮一边和大田喝着酒,一边说道。 妮的一番话让我大吃一惊,但当我想到妮刚给我递的那个眼色后,我的心里喜忧参半起来,也许妮有什么高招…… “我们大合民族的子孙都是这么的爽快!”大田借着酒劲自夸起来。 我在心里不仅骂道:你们大合民族呀,个个都是色狼! “如果你要小妹跟你走的话,你必须答应笑妹一个条件?”妮说道。 “好呀!韩小姐尽管说!”大田这时似乎已酒过七八成了,一边说,并一边把手伸向了妮裸在外的白净的褪上“我知道王小姐要说什么了,不就是在那份合同上签字吗?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了!把合同拿过来。价格就按你们提的定吧。” 妮一边轻轻地把大田的手很自然地从自己的腿上拿开,一边把合同和笔从旁边递到了大田面前,大田手一挥,一行日语行云舞凤般烙在了合同的正确位置。 “大田先生就是爽快!”妮放下合同和大田又举起杯碰起来。 又喝了一阵子,大田先生已迫不急待地说要走了。 我的心里不仅咯登一下,虽然妮在吃一顿饭的功夫就帮我赚了几百万,只要合同签了,钱随后就会划到公司的帐上,但我丝毫对这200万不感兴趣,似乎那即将到手的钱就像是一张张废纸一样没有一点价值。 我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妮,我想从妮的眼里看到她到底要耍什么把戏,难道她真的要用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来为她姐夫换这200万吗?但这次妮没把头转过来。 “大田先生,是这样吧,你回宾馆那么远的,还不如就歇息在这所大酒店,这里的环境并不比你住的那里差。”妮见意道。 我的心里有了一丝希望! “好呀!那就不过去了!就听韩小姐的。”大田说着站起来准备和我告别。也许是真的喝多了,大田在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摇晃得就像是十几级台风猛然间刮过来了一样使他无法站稳。 “吴经理。今天是我喝酒喝得最高兴的一次。我要去房间里休息一下,我们回头见!”大田说着,搂着妮向门口走去。 我只顾站起来木呆地笑着哎着答应着大田,一边看着妮被大田半搂着走出包间的门。 当妮走后,我看着签定的合同,举起桌上满满的一杯猛地一口罐进了肚子。也许这是一种对内心慌恐不安的发泄吧,但这酒并不能解除我心间的慌恐,我立即扑向了门口,我看到妮和服务员扶着大田先生向客房走去,我不由得也尾随着走了过去。 大田被扶进了房子,服务员从房里走了出来。我听到门被猛地带住了,但妮并没有从房里出来。 第六章 狼口脱险 妮没有从房里走出来,我的心一下子冲到了喉咙口,我因焦急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望着那扇被紧紧关上的门,两条腿不禁有些发软,也许妮真要假戏真做了,当我预料出这个结果在我的心里占了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时,我猛然间变得冲动万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还是一个商人,一个重利轻情的商人,这种冲动不光是以为妮是我老婆的妹妹,更重要的是妮在我的心里在我的感情深处已发生了“质”的飞越,我好像已不仅仅在因亲情在为妮而冲动,而着急,而担忧……在这种复杂的心情的驱使下,我实在控制不住了我的行为,我迈着硕大的步子简直是小跑着地扑向了门口,我迅急地举起一只手向门上砸去…… 可是,我的手举得直直的,在半空中像一棵被风吹歪的树丫一样却怎么也倒不下去。我知道我的手如果落下去的话,在这一瞬间,也须那200万眼睁睁到手的票子就将会打水飘的;但我这手如果不落下去的话,这也将意味着什么,我的心里很清楚。在这个关键时刻,妮重要,还是这200万重要?我陷入了极度的彷徨和痛苦之中…… 一分一秒在毫不留情地流失,我几乎能数清自妮走进房间而从我眼前走过的时间…… 我举起的手在这种复杂的情绪的搅扰下有点颤抖,而心中所产生的痛苦也在随着时间的走过在一滴滴地漫延,一次次地滋长…… 妮依然没有从门里走出来,我的心里立即浮想联翩,妮这时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已经躺在了大田的怀里,是不是已经被大田……这样一猜测,我的心里马上浮现出那些三级片里里男男女女在床上做爱的情景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如果我再不制止这处游戏的向下发展,我的心里将会永远留下一个感情的伤疤,钱是什么?不就是200万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打水漂了就漂了,以后可以再赚,而妮如果被大田所占有了,那将是永远无法用钱能弥补回来的,一种来自身体深处的无法阻挡的力量突然驱使我的手向那门上砸去,在我手砸向门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有一种无法言传的喜悦和轻松,在这一瞬间,我的心里也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你还是不是一个商人?但我的手还是毫不退索的落在了门上。 我的手落在了门上,但门在我的手落上去的那一瞬间却支呀一声开了。我似乎被吓了一跳,妮看到我傻楞楞地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在搞侦探呀?怎么不放心呀?”我发觉妮的笑很勉强,也许是因喝酒太多而不舒服才造成的吧。 “哦——不——是!我——我——”我吞吞吐吐地一边语无伦次着,一边迈过妮的身体向屋内瞅去。 妮好像看出了我的动机,故意把身体向旁边让了让,我竟然有失大雅地把头向里面探了探,我看到大田这时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而且睡的好香。 “他——怎——么——会——这——样?”我为屋子里出现的意外而震惊。 “怎么?你想要我陪大田吗?那我这就回到大田身边。”妮开玩笑地说着似要把门再次关上。 “别别别……”我阻止妮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说到这里,我不知该怎么说了。 “大田喝多了,回到房里乱说一通,起先还记着那事,但最后竟然把我当成了他的上司,毕供毕敬的,那敢对我动手动脚,闹腾了两下,便迷迷乎乎的睡着了。”妮解释道。 “这太好了!”我说着激动而有高兴得搓起了双手。 “怎么?是不是有点冷呀?”妮和我笑着开玩笑道。 “鬼丫头!敢在你姐夫面前耍贫嘴?别忘了,我还是你的领导!”我说着溺爱地在妮的头上拍了一下。 妮似要和我再耍嘴皮子,突然只见她一阵恶心,便捂着嘴返回身跑向了房内的洗手间。我急忙跟了进去。 妮也喝多了,刚跑到洗手间,便吐出一堆污秽来。我一边拍着妮的后背,一边一只手从旁边取来卫生纸为妮檫去嘴上的残留物。 妮这一吐,一下子显得精疲力竭起来。我急忙扶着妮走出大田的房子为妮另开了一也房间让妮暂歇起来。 妮睡在床上,我坐在旁边的椅子里,望着妮熟睡的面容,我的心中爱恋万分,我没想到妮在工作上会这么的狂热,这是我不曾见到的一种女性,难道她是以为她姐夫的公司才这么地迈力吗?我想,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我更能感到,妮有着与生俱来的一种对工作的狂热,这种狂热狂热得令我钦佩,令我陶醉,令我在陶醉中感到幸福……如果有一天,妮离开了我,我将不敢去想,我的内心将会遭受怎样的痛苦…… 正当我陷入胡思乱想中时,妮突然喊起了口渴。 我立即走过去为妮倒来一杯水,并自己尝到不烫时把妮扶在自己怀里喂妮喝了下去。妮又恢复了熟睡中的平静,望着妮又一次平静的脸堂,我的内心突然来了一种冲动,那么想俯近妮的脸庞吻她一口。 这种想法最终让我无法自控,我的头在徐徐地低向妮,一直低到妮的额头,然后轻轻地用嘴唇掠过,像风吹过湖面一样,这时,我的内心并还萌生了一个更胆大的想法:但愿她在睡梦里能感觉到我的吻,感觉到我吻过她的滋味。 第七章 重返故里 人在忙碌中时,时间的脚步自身边走过,是不容易觉察的。 不知不觉中,中华民族最胜大的节日春节到来了。深圳,这个中国经济急速发展的城市似乎已忘却了这个节日的到来,她依然重演着往日的繁忙。深圳地处广东省南部沿海,枕山面海,山湖风光优美,早在七八十年代时,在中国改革开放大师邓小平的指引下,以政策上的倾斜,从而吸引来了国内外众多的投资商,使这座城市迅猛地以她无以攀比的速度极剧崛起在中国的南海岸,这座城市也便因此而成了中国经济的一个亮点。 其实,在这座城市里,像我这样小有成就的公司老板或者说是有钱人比比皆是,比起那些腰缠数亿,甚至几十亿,几百亿的款爷们,俺不骄傲地说,那可是小乌见大乌了,但比起那些靠工资养家糊口的小市民来说,俺也不谦虚地说,那可是天上和地下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就是我在深圳这片蓝格盈盈的天空下所处的位置。由于我所处的这种位置的“特殊”性,总使我的内心有着一层无法掘弃的压抑感,是的,这是必然的,在这座城市里,人在和人比头脑,公司在和公司比实力,钱在和钱比厚度……如果你稍稍松一口气,然后从这口气里回过神来时,也许你抬起头看到的天空就已不是蓝的了。所以,我时时刻刻都在对自己自勉地说:“你还算不上一个有钱人”,这样一自勉,那还真起作用,我的头脑在发热时有了清醒,在稍一松气时,马上有了拼搏的动力。 这年春节,我本来是想给公司里的员工多放几天假的,以为我和妻在结婚的时候,公司里的全体员工都来参加了我们的结婚典礼,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亲人般的感动,但我又一想,在这里像我这样的公司,他们几乎在春节里连一天假都不放,那些无情的资本家们为了获得更多的剩余价值已把雇用与被雇用这种关系“演艺”得再无法攀比了。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有一种紧迫感,但最后我还是咬着牙关给员工放了五天假。以为在这里像我这样的公司放假的也并不是没有,我就这样为我找了一个放假的理由。 其实,我也并不是深圳土生土长的市民,我的老家在北方的一个城镇——西安,我也像大多数的投资商一样在这片蓝格盈盈的天空下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而不得不生活着的目的只是为了那一张张一沓沓的票子…… 公司放假了。我带着老婆,还有老婆的妹妹妮回了她们的老家在这段空歇里探望了探望丈人和丈母娘。 在老婆家里,我呆了一天,我便带着老婆返回了老家西安,在返回老家时,妮也跟来了,妮和老婆的家乡属于广州境内,妮这次跟来的目地说是她还没有去过西安,听说这座城市有着浓厚的文化底韵,历来有着十几个朝代在这里建都,而且还有着世界上被喻为八大奇迹的兵马俑等等名胜古迹。 老实说,妮的到来,我是非常欢迎的,以为我在心里已对她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有她同行,我觉得行程更多了一份快乐和愉快,我无法来欺骗我自己,自己给自己说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说自己多么地固守道德,对妻多么地吝守男人情操……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我已不是我了,我的骨子里有一种敢爱敢恨的勇气,如果时机成熟的话,说不清我真会取妮做我的老婆,而和我现在的老婆分手,但是我想,我所期待的这种时机是永远不会到来的,即就是妮最终被我所感动,会接受我的一片感情,而我老婆那是一万个无法接受的,我几乎能预料到当我说出我心中真实的想法后,她所做出的反应,她一定会把眼睛睁的拳头大,把嘴张得像一个碗口,然后一字一顿的说“是真的吗”,如果我回答了她说这是真的话,她会立即跳楼……所以,我能心中即就是对妮的感情再深,我也无法将其变成活生生的真实,就像那天妮喝醉后我吻她的那一下一样,只能是在睡梦里……虽然我的理智这样告诉我,但我的心里还是保留着那么一丝遐想! 我返回西安,回到家乡的小镇时,天空下起了洁白的雪花,妮显得好奇极了,摇开车窗玻理一个劲地把手伸出去触摸着迎空飘落的雪片一次次地欢呼着……妮是在南方长大的,也是在南方读的书,读完书在家乡没呆多久就去香港“混”了,她几乎没来过北方,也几乎从没有像这样真实地看见过下雪的情景。 当车子在家门口停下后,妮迅速从车里下了来,但她又立即一个回身钻进了车里,以为北方这种严寒的气候令她措手不急,她被散发在空气里的寒流冻得惊了一跳。 我为妮的这种在现实中的天真和烂漫而深深地吸引和好感,妮的这种在北方的表现何曾不是我一个北方人当初去南方时的表现呀,记得我初去南方闯荡的时候,还正是北方的冬天,当时我是坐火车的,火车一路走,我一路脱衣服,等到了广州火车站时,由于天气过热,我几乎脱得只剩下了一件汗衫,背上背了一个大包,手上挽着脱下来的衣服,还不住地摸着额上的汗,心里并在想,这里是不是和日本一样,是住在火山上呀…… 外边的寒流把妮驱赶到车里后,妮穿上了妻为她准备的鸭绒外衣,妮这才瑟缩着身体从车里走出来跟随我和妻走进了家门。 我是我家的单传,父亲已早年过逝,父亲的这段去逝的经历令我永远不敢回想。现在,我身边只有母亲一个亲人,母亲现在已步入暮年,但她的腰板还很硬朗,平常没生过什么大病,生也是一些小感冒。我自从事业上有这些小成就后,我曾多次动援我的母亲去南方生活,但母亲说她对南方的气侯不太适应,尤其是南方人说话的那种腔调,她听不惯,也听不懂;而在老家,有街坊邻居,每天在一起撮撮牌,聊聊天,想吃什么做点什么,生活还算过得有滋有味。最后我便尊重了母亲的意见,但我并没有忘了表一下孝心,在生活上我为母亲请了一个保母。 母亲见到我走进家门的身影,眼里猛然间盈满了泪水。 “妈——!”我深情地喊了一声“妈”后因激动却再也说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八章 我的档案 虽然我已在深圳买了房,把家也已建在了那里,也把户口迁到了这座城市,但回到老家的感觉似乎更能让我感到某种亲切。 母亲是知道我每一年都回来的,她老人家也知道我在那边事多,也只有在春节回一趟家,所以,母亲便早早地为她的儿子和儿媳准备好了年饭和床铺。但妮的到来,很令我的母亲意外,由于我没把妮来家做客的消息告诉母亲,母亲望着我身后走进来的两个很是相像的人儿,盯了半天,最后迷惑地开玩笑说:“怎么?我的儿子娶了两个媳妇回来了?”母亲的玩笑令我醒悟过来,我赶忙把妮向我的母亲做了介绍,母亲这才分辩出来那个是她的儿媳,那个是她儿媳的妹妹。 保母在家里做了很丰盛的一桌饭菜,一起吃过后,我和老婆拿着香纸去了父亲的坟头,这是我每年回家要做的首要一件事。 父亲的墓地座落在一座山体的半坡上,来到父亲的墓地,望着父亲苍凉地栖息在一片墓堆中,我的心里像往日一样除了萌生无限的思念和哀眷外,更多的是由这份情感所产生的激励——父亲那张镶在石碑里依然冷峻的脸堂每逢在我站在瑟瑟的寒风里相望时总能感到了一种火的力量,几乎每次只要我忆起或看到,都能让我燃起这种感觉来。也就是父亲的这种脸堂使我在当初闯业时迈开了关键的一步,从而才在今天有了这番成就,我不得不为父亲的这张冷峻的脸堂感慨万千并感激万分。 父亲是在我上大二那年去逝的。父亲去逝的经过一直令我不敢回想…… 记得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我正在学校的篮球场上和几个校友打球,突然一个同宿社的宿友急急忙忙跑到我身边扯我到旁边说我家里出事了,刚才家里来电话了,是他接的。我紧张地问是啥事,宿友说不知道,只是说让我得到消息后给家里回个电话,我急忙返回宿社打电话回家,我听到那不是母亲的声,也许是亲戚或邻居,电话里告诉我说我的父亲因炒股被全部套牢,一夜之间变得分不名,父亲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回到家里看了我的母亲一眼,只说了一句话“我对不起你和儿子”,便从楼上跳下去了,最后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头脑里像突然被一种无法捉摸的东西覆盖了似的对眼前的一切没有了感触,这时第一个浮上我脑海的情景便是父亲的那张冷峻的脸堂,而第一句浮现在我脑海的父亲的话语便是:“儿子,你上完这里大学后,父亲送你去外国留学!”但我并没有因这个打击而忘却回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父亲就这样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我和母亲。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是很爱妈妈的,父亲几乎没让妈妈做过任何活计来补充家庭收入,父亲的去逝猛然间使家里的经济陷入了瘫痪,以前家里的所有开支几乎都是父亲一手支撑起来的,父亲的这一撒手,家里的生活也一下子和以前有了天壤之别,幸好,那时上大学的学费还不贵,母亲苦苦巴巴地帮别人做零工一边违持家里的生活,一边帮我攒着上大学的学费,母亲经过两年的辛勤努力,终于使我顺利毕业,但我的心里却永远留下了父亲因炒股失败而自杀的阴影。 我毕业后第一个念头便是立即找一份工作违持家里开支,帮母亲解脱生活的重担,在那时,听说沿海那里的刚刚开放了,许多的企业急需招人,而且那里的工资也是比内地要高许多的,于是我和班里的好几个同学商量去沿海闯一闯,其中好几个同学很表示同意,于是我告别母亲怀着一颗年青的火热的充满梦幻的心和我的同伴一起去了广州。我和我的同伴都是学企业管理的,在广州的行业中,企业占了百分之八九十,于是我们很快就在这里找到了工作,没几个月便有了很充足的剩余工资寄回了家。记得母亲接到我寄回的第一笔存款,给我打来电话激动的只说老两句话“孩子,你终于长大了!”“什么时候给妈再领回一个媳妇来,妈就放心了!”母亲的这两句话成了我在广州立足的动力,我便从此发誓并在内心给我暗暗鼓劲我一定要在这里出人头地。 为了这么一个辉煌的一天的到来,我拼命地工作,拼命地读书,拼命地向更高的领导层“爬”…… 我知道在这里是有钱人的天下,我只有攒到足够的钱才能像这里的阔老板一样出门有小车坐,吃饭有跟着的随从结账,和人说话可以趾高气扬,看你谁不顺眼便可以一句话把你打发掉……但我的想法经过两年时间的消磨最终破灭了,以为在这两年里,我由于努力地工作,职位几乎已升到了最高点,也就是老板小来就是我说了算了,我的工资也一个月可以拿到三千圆以上了,但是,我除过给家里寄去生活开支,加上我日常的花销,攒的钱已所剩无几了。这样一计划,我觉得我的那个美好的想法只能是空中楼阁了。于是,在生活中我又寻找起了去新的赚钱方向。 一夜一夜,一天一天,我的思想和精力除过用在上班上以外,我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赚钱方向的苦思冥想上。想了几乎一个月的光景,我还是没有辙,是呀,在这片被“阔老”们大把大把地用金钱构筑起来的富丽堂皇的天地里,像我这样做梦的人一定很多,但我想,像我这样做梦的人也许都遇到了和我一样的问题,这也许是大家所共同所面临的几乎完全无法解决的——资本的原始积累。没有资本的原始积累,也就是说你没有一定的资金,怎么去像那些“阔老”一样投资办厂,过他们那种“阔”生活呢?当我这个愿望在我心里刚要被送上断头台时,突然,父亲那冷峻的脸堂提醒了我,我的脑海猛然间浮现出一也强烈的想法——炒股。我为我的这个突然闪现在脑海里的想法大吃了一惊,股市风云变幻,风险极大,父亲就是在炒股中被无情的股市撅杀了性命,难道你不记这前车之鉴,又要重蹈覆辙呀?何况,你从没有接触过股市,你几乎对股市的运作模式一窍不通,你敢趟这滩“混”水吗?我不仅反问起自己来。但是我还是萌动起一丝希望来,虽然父亲最终在股市的投资上失败了,但父亲曾经也因股市而辉煌过,也曾经在股市上叱砣风云过,如果父亲当初在最辉煌的时候能把资金从股市上抽回来,改变投资方向,我想父亲是不会落到今天这种悲凉的处境的。如果我在股市上有了父亲的成就的话,我想这才是我应该紧记的前车之鉴。经过我这样一思所,我开始下决心用我每月的工资来“进军”股市。于是,我开始大量买起关于股市入门与投资方面的书籍研读起来,为能更极时的了解股市行情,我每一天都在工作只余去股票销售大厅走一遭,了解一下最新的股市动态,为能更方便的更深入的了解,我并还买来一台电脑,每天在网上查阅到半夜…… 这样过了多半年时间,我的宿社几乎成了股票杂志和股票书籍的天下,到处都是,几乎连厕所也这些书籍所占居。于是,当我觉得我的功底已能在股市上暂露头脚了时,我便拿这我的工资走进了街头的证券交易所,我起先以几十元钱来试着买卖,最后,我以数百圆,几乎数千圆的资金在很有把握的亲和况下在股市里开始“吃出吃进”起来,当我的资金聚到三十万时,我开始辞去了我的工作,一门心思地把我的精力用在了炒股上。经过了近乎三年的拼搏,我手头上的资金由起初的几千圆升值成了三百余万,于是,我开始收手告别股市,那怕我用这三百余万还能再赚一大笔回来,但我觉得这已不是我所期望的了,股市对于我来说只是起了一个资本积累和跳跳板的作用,我的最终目的是在这里投资办办厂,何况,父亲的教训已是一个例子了,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当我告别股市时,我不仅为父亲的去逝而感到份万分恋惜,父亲在那时所深入股市时,中国的股市才形成不久,那时的股市没有实行“涨跌停板”,股市一夜之间可以造就一个百万,甚至亿万富翁,也可已在一夜之间让一个亿万富翁变为穷光蛋,所以父亲才会在那时在一夜之间变得分文不名,才会因为极剧的刺激而自杀。但是,父亲去逝没几年,股市经过改革,针对像父亲这种现象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从而保证了股票市场的稳定,防止了过度投机,才使我今天有了这么三百万的积累,如果我所进入的还是父亲当初所处的那种股市局面的话,说不清我也会像父亲一样一败涂地。我不知因该感谢股市,还是应该憎恶? 有了这三百余万的资金,我开始在深圳租了一就大间仓库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项目上了马,我先后做过副食品加工,塑料袋制作,以及一些二手经营(别人一些效益比较好的企业在活多的做不过来时,我揽过一些做做)。就这样在摸爬滚打中,我原来的所固有的资金翻了一翻,这时,我在深圳的郊区征了一块地做起了电子生意。 由于我以前在企业里负责过这方面的业务,很快,我所开办的公司便如雨后春笋般涣发出了极强的生命力,开始在深圳这片天空下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当我稳住了镇角,我便开始想起了母亲的殷切期望——等着我结婚抱孙子。想一想,我已三十出头了,也该完成婚姻大事了。也许是在外边漂泊得累了的缘故吧,一日,我公司里的一名员工病了,为了树立一个领导良好的形象,我主动去这位员工的宿社看望了她,而这位员工就是我现在的老婆韩月。 听起来是不是太土了,我堂堂一个大公司的老板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无任何才华,无任何背景的普普通通的本公司员工,但是我是爱了,我为她的本份,为她的温顺,当然还有着漂亮的面孔,这是我见她时的第一印像,我想我奋斗到了今天这一步,可以说什么都不缺了,唯独只缺一个温暖的家,而我所见到的韩月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像,经过这次探望,我便把韩月列为了我感情发展的目标,从次,我便找机会让韩月来接近我,我做为一个大公司的领导去主动接近我公司的一个普通员工,那样是有失“水准”的,如果我和韩月最终能走到一起的话,我想我也要让公司的员工表面上看到是韩月主动接近我的,这样才够面子。也许我这样做太虚伪了,但做为一个领导,我想我必须这样来违护我的形像。请读者谅解! 当我制造出机会与韩月交往开来时,我发觉韩月不但本份,温顺,而且善良,并且顾家,有了这些更深人的了解后,我觉得我在感情深处所依恋,所梦寐以求的就是像韩月这样的女性,于是,我在一个很特被的日子里买了一捧玫瑰并一可钻戒向韩月求爱了,韩月起初觉得很慌乱,但我能看出来,她早已感觉到我在追她,她的慌乱也许是由于她和我在条件和地位上相差太悬殊的缘固吧。韩月面对我的求爱,没有作声,最后只说了一句应负场面的话:“是不是太快了?” 其实,我和韩月只认得近乎四个月时间,说快是有点快,但当我想起母亲已催得火燎一般,我便要求韩月一定要答应我,并把我母亲的心思告诉了她,韩月说让她想一想,但第二天,韩月便打来电话说:“我不求你有钱,我只要求你一辈子不许骗我,不许去爱别的女人,那怕你有一天会去要饭,我也会跟着你的……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就嫁给你!” 韩月的话很上我的心坎,我便满口答应了她提出的请求并在电话里发了誓。但我现在才体会到,男人在女人面前发誓所说出的话那是永远靠不住的,男人说变就变了,他会为几句话而放弃更重要的东西吗?而女人在男人面前要求男人来用誓言稳固自己的幸福,也是一种很愚蠢的想法,在此,我以一个男同胞的身份告戒天下的女性,千万别相信男人的誓言。 很快,我和韩月的婚时便确定下来,在一个风和日暖的日子里,在双方父母,在亲朋好友,在全体员工的热烈和甜甜的目光里,我和韩月踏进了结婚礼堂。 第九章 她爱上了北方 风吹凉了我的脸堂,我依然久久地伫力在父亲坟前。妻是南方人,对这里的气候不太适应,最后当妻向我发出了由于寒冷而整个身体在风中开始颤抖的信号时,我方才回过神和妻为父亲烧了纸钱后回了家。 回到家里,妮正凑在我的母亲身边和母亲热烈地聊叙着,当她看到我回来了,便一下子迎到我的面前摇着我的胳膊说道: “姐夫,我这可是第一次来你家,你向我怎么表示欢迎和热诚呀?” “还能怎么表示?请你吃顿好饭呗!”我故意绕开妮的话题和她开玩笑地说道,我知道妮话里有别的意思。 “哦,这就是姐夫的诚意吗?也太没有新鲜感了?”妮似乎有点失望。 “难道诚意还要有啥新鲜感吗?”我故意和妮兜起圈子来。 “当然了。”妮说。 “如果你能把这新鲜感给我解释清,我就尊重你说的这种新鲜感,你说让我怎么请你都行!”我说。 “一言为定!我想我的姐夫,我的领导是不会反悔的。我可说了,”妮迫不急待地解释道,“我说的这种新鲜感呀,是指表示诚意的角度和方式,如果角度和方式选得好的话,你花一毛钱所得到的效果可以顶你花一百元所起的做用,比如说医院里有一个人,你要去看望他,你拎一包水果总比空着手去要有诚意,你虽然拎了一包水果,但你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却更有诚意,你虽然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但如果拎一篮鲜花的话,那将更有诚意……虽然鲜花不能吃,但鲜花却能给病人带来精神上的愉悦,这和物质上的需求同样重要……姐夫,我不知道我的解释你是否明白了?” “这大过年的,谁病了呀?”我说着笑了。 “姐夫,我只是举例来说明问题哩。你尽想歪。”妮说。 “其实你姐夫早就知道你这个小妹妹心里想的啥了。你呀,只不过是想让我带你去我们这里好玩的地方逛,我一看你的脸就知道了。姐夫说对了吧。”我拆穿妮道。 “哎——,没想到姐夫这么地坏,原来这么老谋深算!早知道了,还故装不知道。”妮说着哈哈哈笑着躲到了我母亲身后,好像是担心骂了我,而被我“教训”。 “母亲在场,再加上我的老婆也在,我没和妮”纠缠“什么,如果换成往常我们单独在一起的话,我还真会为我的”尊严“ 撵着“教训”妮一番。 “宝儿(我的小名)呀,你就带着她们去外边溜达去吧,这小丫头是第一次来这里,你刚和媳妇去你父亲的坟上时,她就吵着要一个人出去呢,她是第一次来咱们这里,对环境不熟,我说等你回来了带着去,你就带着出去玩吧。也表示表示这小丫头所说的那种诚意。”母亲说完,爱溺地摸了一下妮的头笑了。 母亲这一圆场,妮才又走近我身边,“姐夫,别生气了。我刚是在和你开玩笑的。” 我没和妮再做任何辩论,便要带妻和妮出门。 这时老婆却说话了:“我有一点冷,我想和妈在家里呆着,你和妮去吧,天也不早了,少玩一会儿。” 老婆的突然“退出”令我和妮有一点吃惊,妮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我们都尴尬地站在了原地。妮只是我的小姨子,我不带着妻,却带着小姨子出门,这合适吗?如果是以工作关系,当然是无可厚非的,但这是私下里游玩,当然有很大的别扭了。我看到母亲脸堂也因妻的这个提意颇受震颤。 我一时和妮都僵在了门口。 妻似乎看出了我和妮的心思,急忙笑着解释道:“你们去吧,这没什么。妮是我的妹妹,我还担心她把我的老公给抢去了成?” 我看到妻说这句开玩笑的话对自己充满了自信,脸上丝毫看不出对我埋藏在内心的想法的怀疑,也许她刚是真冻坏了才这样推辞的。 “姐呀。你可要小心呀,如果你不提防着我的话,我那一天真把你这个模范丈夫给抢走了。”妮说着故意向妻做了一个挑逗的鬼脸,然后旁若无人地掺着我的胳膊朝大街上走去,并一边走,一边回过头向她姐故意炫耀起来。 我为妮做出的这个举动哭笑不得。我能听到母亲和妮在身后传来的笑声…… 没走几步,我便要求妮放开我的胳膊。 我提意后,妮看了一眼身后,看到母亲和她姐正向门里走去,便一边和我打趣道,“这是私有财产,当然不能共享了”,一边放开了。我回过头瞅了妮一眼,她那可爱的,天真的脸堂这时却让我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对负她。 西安是一所文化古迹名城,自古以来有十几个朝代在这里建都,留下来的古迹当然很多了。我领着妮刚走出家门口的小巷,妮便指着绕在城四周的古城墙好奇地吵着要我带她一起登上去。这古城墙是西安所独有了,也是西安被称为“古城”的原因之一。 古城墙是绕城一圈建成的,呈四方形,我领着妮登上了城墙,站在高处,我一边当着妮的“导游”,给她讲述着古城墙的来历及一些相关故事,一边和妮在城道上散步式地向前走去…… 妮一边听着我的介绍,一边不住地把头伸出到城墙外眺望起附近的街景。 “姐夫,我太喜欢这座城市了,喜欢这里的雪花,喜欢这有着历史意义的古城墙,还有很多,我想我还没有发现……”妮说到这里,突然扭过头来,“姐夫。你是西安人,不如你给我找一个这里的人把我嫁到这里吧。” “你不怕这里的天气,你不怕冷?刚才你姐跟我刚出去了一会儿,她都被冻得不敢再出来了呢。”我为妮突然萌生的这个想法感到突然和好奇。也许妮只是说说而已。人往往在某些时侯说出的话带有抒情口吻,是不必当真的,妮也许就是处于这种情况。 “你觉的我像我姐姐吗?我才不怕这里的气候呢。这个城市一定很美,春天能看到花开,夏天看到火辣辣的太阳,秋天能看到黄叶一片一片从树上掉下来,冬天能看到大自然最美的礼物——雪花,四季多分明啊,那像南方,一年四季都没有多大的变化,等到了过年啦,才知道这是冬天,我有时想,南方人是不是都不知道中国的春节是在冬天呢。” 妮说到这里,我一下子噗哧一声笑了。 “怎么了,姐夫?我刚说的话很好笑吗?”妮睁着硕大的眼睛惊讶地望着我。 “不是了,不是了,我只是为你刚才那番话的最后一句感到好笑。但这种笑不带有贬意,我是为你能想出这样一个独特的比喻而感到钦佩。”我急忙解释道。 “姐夫,你别说,也许还真有这样的南方人呢。” “世界上无奇不有,也许有吧。”我附和道。但我的思维不由得思索起了妮刚才的每一句话,妮对这座城市这么地感兴趣,刚才并说到要嫁到这里,看来她这句话是认真的。难到她真要在这里找一个老公不成?……想到这里,我把头扭向妮大张着嘴巴想要问她什么却又好像突然忘却了似的定在了原地。 “姐夫,你怎么了?”妮看到我的窘样,一下子弯腰大笑起来。 第十章 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我想了良久,才想起来我是想问妮谈过恋爱没有? 当我问出口后,妮笑得更带劲了,几乎是捧腹大笑。 妮的这又一笑让我立即明白过来我问的这个问题是多么可笑,我为我问出的这个问题尴尬得不住搔起头来。妮比她姐小那么两三岁,算一算,今年应是二十四五的人了吧,那么,她能没有谈过恋爱吗? 多么可笑的一个问题! “姐夫。你这个问题可把我给问乐了,就像我刚说到南方人不知道过年在冬天而被你笑一样。”妮尽量收敛住神情,仍很激动地说道,“这都是啥时代了,谁没有一点感情上的纠葛呀?何况,谈恋爱又不犯法,想爱就爱,不想爱就不爱呗,这是很自由的事,总统的权力很大吧,但在这事上,我想他也是管不着的。” 我的一个不成熟的问题竟问出了妮这么深刻的一番感慨,当然,换成我我也会大发感想,我正不知该为下来找点什么话题时,妮又一次开了口,“姐夫,你是不是想知道一点什么呀?” “哦,这事有一点敏感,我想我不应该和你提起来。”我在心里也这么地想:是呀,向自己的小姨子打听关于人家感情的事本来就不太妥当。但在我内心却有一种朦胧的力量驱使我又为我的话做补充道,“但如果你把你姐夫不当外人的话,我还是很愿已听你讲关于你感情的故事,那听起来一定很感人,很美!但我必须首先声明,我听你讲这些是不带有任何非份之想的,是纯粹处于一种好奇。” 说出这段话后,我不仅在心里骂起我来:你呀,狡猾得就像一只狐狸! “呵呵呵,你难道想让我和我姐都嫁给你呀?如果我们都嫁给了你,你可就没一天好日子过了。我白天在公司让你做奴隶,下班回到家后,我姐再让你做奴隶,我看呀,过不了一两年,你就会累得变成一个老头,和我们走到了街上,别人会以为你是我和我姐那一位伯伯或叔叔呢。”妮说道这里尤自愉快地笑了一下,不等我插嘴又说道,“姐夫,我刚这些话是和你开玩笑的,我能看出来,你对我姐是一片真心,你那么地爱她,怎么会变心呢,何况,我还是我姐的亲妹妹,是你的小姨子,你是无论如何不会做出这出轨的事的。正是由于这些,我才不那么地防备你,才把你当我的一个亲哥哥一样地和你开玩笑,和你撒娇,和你瞎闹的……” “是呀,你算是说对了,说得再恰当不过了。我和你姐是经过恋爱而相互接受对方后走进结婚殿堂的,我们的婚姻是很坚固的,既就是现在出个董存瑞,都把我们感情的堡垒炸不垮。”我和妮开玩笑道。我的玩笑把妮逗笑了。妮在一旁笑着,而我却陷入了另一种沉思…… 妮刚才的话不由得让我在内心打起一个冷颤。妮说得也许是对了,我怎么能背着我老婆去爱另一个人呢,何况,她还是我的小姨子,这就更不应该了。我深深地为我在道德上的沦丧而受到内心强烈地谴责。 我由此不由得转过头傻呆呆地瞅起妮来。妮那因欢乐而可爱的,天真的脸堂让我内心一阵刺痛,我在这时突然恨不能一个箭步跑到妮身边在她那可爱的脸堂上恨恨地吻一口。当我这个想法在这时突然被宣判了死刑后,我全身像脱了水般突然觉得站立着都那么地费劲,记的,有这种感觉时,是在上大一那年,我爱上了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当我好不容易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我内心的想法告诉她后,她却笑着对我说她从没有注意过我,让我不要再胡思乱想,然后笑着走了,我记得我现在站在妮面前所经受的这种“痛苦”正是当初我在初恋时所经历的。 “难道你失恋了吗?”我在内心很可笑地问起我自己来。可笑的原因是我已经是有家的人了,我和妮也并没有多少感情的发展,我只是在内心那么地单恋着她。而现在竟然会产生这么强烈的“痛苦”,我为我的这份“痛苦”感到意外。哎,也许这并不可笑,也并不意外,人的感情上最复杂的,它不会像水一样给它修一个渠道,它就会乖乖地随着渠道流淌,它简直是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水,一种不“安份守己”的水,一种像颜料一样,选了不同的色彩就会配出不同的笔触的水……所以,你如果是人,你的身体里就会流这样的水,时而让你痛苦,时而让你高兴;时而让你悲伤,时而让你兴奋;时而让你变得像一个小孩,时而让你变得像一个巨人……感情的事永远都让人无法为之找到一个共同的“定则”。 有如上这么一段关于感情的琢磨,你的心是不是又会到了原来的位置,你是不是又觉得你在大明大摆地爱着月的同时而去暗暗地爱着妮已不再是一件受道德指责的事了?我无法回答我,我只觉得我在爱着月的同时,用一种更强烈的爱,一种无法自白的爱去爱妮更能让我对生活感到美好,对工作感到动力,对未来感到信心……那么,这份爱难道有罪吗?我更无法回答我自己,以为这份爱显然是很矛盾的。 那么干脆不再想结果吧,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你是一个人,一个很平常的人,你只不过是有了几个臭钱,你何必去装孔孟呢?……在这种复杂的思绪的纠缠下,我变得有一点抑郁。 “姐夫。你怎么了?再想什么?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不高兴?”妮发现现了我的表情,凑近我面前说道。 “哦,没,没呀。”我回过神来吞吞吐吐道。 “那你还听不听我讲我的恋爱姑事呀。”妮一边说着一边挑逗似地在我面前做了一个鬼脸。 “好呀。我可是一个恋爱‘低能儿’,我正想让你给我传受一点经验呢。你的恋爱史呀,一定像你这个人一样丰富而多姿多采……” “也许吧。我可讲了。注意点,别跑神……” 第十一章 听妮谈感情凄美的故事 “哦,姐夫,你想从那里听起呀。我的恋爱史是很长的,我担心一节课讲不完。”妮在进入“正题”时突然打趣地卖起关子道。 “一节课讲不完,我们用两节,甚至三节来完成,你如果讲得吸引人的话,我还会给你发讲课费的。”我也毫不拘谨地和妮开起玩笑来。 “得了吧你!你就是给我发的话,我还不要呢。你难道不知道吗?情意无价。那么,我讲的这些关于我感情经历的故事也是无价的,这是我自愿讲给你的,不收一分钱的费,就算我送给我姐夫的一件无价的礼物吧。” “没想到现在这人送啥越送越特别了,你今天的好些话呀,令我矛塞大开,你姐夫算是‘领教’了。姐夫就收下你这特别的礼物吧。哎,快讲呀,姐夫都有一点耐不住性子了。” “那我就讲一讲我最近的一些故事吧。”妮欲要讲起时显得有一点不好意思,在我的眼神的鼓励下,妮才进入情节地讲起来,“……我从香港刚返回来的前夕,其实,我刚从一段感情的经历里解脱出来。人呀,如果付出了真感情,在这份感情无法再得到阳光和水份的时候,是非常痛苦的,付出的越多,这份痛苦越楸心,我想凡是失恋过的人一定都能意会到。”妮说到这里停下来了。 “是的。我能理解。说下去……”我继续鼓励妮道。 “我在我们这里的一所学校读完大学后没多久就去了香港,在香港我应聘到一家公司做销售,这家公司也是从事电子生产的,我的业务做的不错,大概只过了一年的时间,我便被公司提升到了销售部经理的位置。也就在这档儿,有一天,老总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很是热情地向我提了一个出乎我意外的求请求,说是我的能力很强,很适合做公司未来的继承人,他打算在他年迈无力支撑时将公司交给我去管理和经营,但有一个条件是,我必须和他儿子结婚,成为他们家的一份子,我当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以为这个请求太令我出乎意料了。老总看到我很为难,便说他可以让他儿子和我见面,见面后再做回答……老总是英国人,爱人是香港的,除在香港开有公司外,在英果也有分公司,我想这是一个机会,是改变我一个女孩命运的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我为何不把握?于是我接受了老总的安排,和他儿子见了一面,他儿子的中文名字叫曼特,刚见面,感觉还不错,随着我们的交往越来越深,我能感觉到曼特已深深地喜欢上了我,当然,我对曼特不是很喜欢,但他的幽默和对我工作上的理解却深深的打动了我,我们很快进入了热恋,但有一天,当我出差回来,我吃惊地发现,曼特在和一个英国的女人搅和在一起,我没客气,走进房间,狠狠地给你那女人一个把掌,曼特对于我的行为一下子发起火来,我也许是气急了,一边和曼特吵着,一边直把那女的向出赶,那女的对于我的突然 出现,像是吓坏了,一边问曼特我是谁,一边向曼特身后躲。没等曼特回答,我便向那女的挑明道‘我是曼特的女朋友’,为了让那女的知道我和曼特之间关系的密切,我几乎还说道‘我和曼特已快要结婚了’,但那女的却说了一句更令我吃惊的话:“曼特已和我在英国结婚了‘,我一下子楞了,我问曼特这是真的吗?曼特显得很若无其事的说道:”这没啥奇怪的,我可以再娶你做我老婆呀。我会像对待她一样来对待你的,她过两天就要回去了,以后我们又会在一起的。’曼特说完,走到我面前似要给哦一个拥抱,我一把推开了他,大声说了一句‘无耻!’便走出了曼特的房间,我随机回到公司立马辞掉了我的工作,在我走时,公司老总再三挽留我,说是一个男人有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只要能养的起。我还是没说一句话便依然走出了公司。我一边走出公司,一边在心里想,我们女同胞就这么的地位低下,男人只要有钱就可以随便来侮褥,这是我不能容忍的。而在这时,我姐正好过生日,我心里也正烦着呢,我便离开了香港回到了你和姐姐身边……“妮几乎是因激动一口气说完的。 “没想到妮的脾气这么地火辣,可真称得上女中楷模了。虽然曼特的恋爱观是你我不能理解的,但这在外国却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有些西方国家的女人在自己的丈夫出远门时,还主动给请一个女人来陪伴着,以此来表示对丈夫的关怀……你说,如果这事放在在我们中国是不是成了一件新闻?”说出这些话后,我似乎觉的我和妮在“争论”。 “谁让我们被划为‘东方’呢?我们既然属于东方,那么,我们就应该来尊重我们东方人创造出来的文明,来用我们创造出的文明丰富我们的生活,何必去处处向外国学习呢。”你拒理相争道。 也许妮说的是对的,我们有着深厚的东方文明,何必去“崇洋媚外”呢?我在心里这样想着,但我没说出口,我想也许是以为我也沾了这“媚外”之风而觉得羞愧吧。“哦。这是一个很好的感情故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把这向那个剧本公司推荐一下,让他们把你这段不平凡的经历编进剧本里拍成电视来告戒天下‘崇洋媚外’的人们,也算是你对中国的教育事业做了贡献……”我转过话题和妮打趣道。 “姐夫。你可别挖苦我。这只是我的一些个人隐私,那够得上上电视。何况,我只是讲出来自我排谴的。” “我是在和小妹开玩笑的。既然是隐私,你能讲给姐夫,是对姐夫的信任,姐夫是不会讲给外人的……哦,还是进入正题吧。你恋爱的故事只讲了这么一段,我想一定还有更吸引人的呢,再讲一段给姐夫听听。” “没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生长谈,我觉得只有这一个比较有‘听众’,所以讲给了姐夫。” “你不是说有好多嘛?而且多的讲起来要用几节课嘛?怎么就都成了老生长谈呢?” “哦,还有一个,但我这时不想讲给姐夫。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口吃完了连味都不知道。好的东西呀,要慢慢地品尝。”妮说着调皮地向我做了一个鬼脸。 “你是说我成猪八戒了?姐夫这次是不会再饶你了!”我说着欲要去楸妮的耳朵,妮却一转身,撒腿就跑,我举起步向妮跑去的方向追去…… 第十二章 鬼终于来敲门了 我终于放情地和妮“打闹”了一回。 由于是下雪天,城廊里几乎没什么游览观光的人,我和妮握着雪球一边相互扔着,一边在城道里追赶着,最后妮累得实在跑不动了,方才求饶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望着妮活泼而天真的模样,我的心里突然想道:妮在工作中和在现实中简直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现实中的她活泼得就像一个小孩,而在工作中,她却显得那样老道和成熟,这让我萌生出一种对妮无法捉摸和难以驾驮的感觉来,我几乎很多疑地想,妮如果不是我的小姨子的话,我还真要在公司里防着她呢,如果我那一天不小心,一定是会被妮给“买”了的。 雪下得似乎更大了,铺天盖地起来。 妮这是第一次这么真实地看到北方下雪的情景,整个人几乎兴奋地有些忘我,我一边看着妮贪婪地伸出双手在雪里嬉戏着,一边被她的这种高兴劲儿感染得深深陷入在其中…… 夜幕悄悄地降临下来,妮说该回去了,我知道妮说这话的意思,我也说该回去了,于是我和妮恋恋地告别这场难忘的“独处”姗姗向家走去…… 在剩下的日子里,在妮地要求下,我又带着妮游了古城好几处名胜古迹,当然同行的还有我的老婆了,直道收假的前夕,我们三人方才匆匆忙忙地踏上返回深圳地路途。 返回深圳的家里,我看到保母已提前回来了。公司放假后,我也让保母回家过年去了。 可我没有想到,在我走进家门后,家里除过保母外,还有另一位“客人”,这客人好像是一位不速之客,一脸的毛胡子,肥得坐在那里几乎成了一个肉团,个头不高,却看上去挺像一个黑社会的老大,“毛胡子”看到我和妻及妮走进了门里,不但不从客厅里的沙发上站起来向主人问好,却反而皱起眉头恶狠狠地瞅起我们三人来。我赶紧叫保母到里屋问道:“这人是谁呀?你怎么把这样的人领进家里来了……”我正要狠狠地批评保母一顿,没等我把话说完,“毛胡子”突然从外边闯进来一把楸住了我的衣领,寒气逼人地吼道:“你是想私了还是公了?”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公了私了的,我听不懂你这话,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也请你放手,不然我叫警察了……”我不客气地奉劝“毛胡子”道。 “你叫呀,我还正这样想着呢。叫来了好把这事在警察面前说说,让你这小子也尝尝蹲大牢的滋味……”“毛胡子”依然很是嚣张。 这时,保母赶忙把“毛胡子”的手从我的衣服上扯了开,妻和妮听到喊声也急忙跑过来慌张着神情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这是我老公。”保母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毛胡子”,“这次来有点事想和吴大哥说说,说完,我们今天就走。” “有什么事你们来和我说。”妻为我解围道。 “是不是我们家欠你工资了?如果那一个月没给你够,我们这就给你补上,有啥事好说嘛……”这是妮的声音,妮刚说到这里,“毛胡子”突然打断她的话道:“这事我觉得先和这吴什么总说,如果说不出个结果的话,我再和你们二位说。你们二位先等等。”“毛胡子说着把门猛得闭上,并从里头反锁上了。我听到妮和妻在外边急得一边吼着声,一边拧着门上的锁。 “到底什么事?”我迫不急待地问“毛胡子”道。 “这事呀,你心里最清楚了,你看看,我老婆这肚子,都这么大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嘛?”“毛胡子”一边摸了摸保母的肚子,一边嬉皮笑脸地凑近我面前轻蔑地说道。 经“毛胡子”这么一提醒,我方才记起有一次我因喝醉酒一时冲动和保母发生了“关系”,但这事已过去近乎一年了,何况,保母也曾说过她没有男朋友,现在保母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事,而且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公”,更何况,如果那次她真的怀孕了,那么,从时间上来推算,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早都十个月有余了,怎么可能现在还在肚子里?……这分明是“陷害”!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在心里冷笑着望了保母一眼。保母碰到我的眼神,把头低了下去。 “保母要做妈妈了,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我为你们有这样一个幸福的家而感到高兴。”我故装镇静地“祝福”道。 “你她妈的真会说话,老子可不会和你拐弯摸角,你干的坏事想赖帐,没那么容易,看来你是没有诚意谈了?那好,我和你老婆谈。”“毛胡子”说着要去开门。 “你想怎样?”我喊住“毛胡子”道。虽然我深知保母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说不清正是这“毛胡子”的,这个圈套很有可能是他们两人商量好来“诈”我的,虽然被我识破了,但是我毕竟和保母有过那么一次,心里总有一点“虚”。 “二十万,给了我们就走。谁再不和谁纠缠!”“毛胡子”直截了当地提出了条件。 我为之一愣。“二十万?!你这是在敲诈!” “敲诈又怎样?我怎么不敲别人,来敲你呢?给还是不给?爽快点儿。”“毛胡子”说着已显得不耐烦了。 哎,就算是倒霉吧。我开始向“毛胡子”妥协了!我想,自己当初既然做了亏心事,那么就让“鬼”来敲一次门吧。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公司财务科的电话。我要了二十万让送过来。 “毛胡子”一听鱼上钩了,立即拍着我的胸堂说道:“这才是老总的风范嘛!就二十万,你在银行立存的钱一天的利息都比这多,不用放在心上……你就当是捐给儿童基金会了。” 我想这也是,保母不是怀孕了吗?那么,就当是捐给这孩子了! 不一会儿,钱送来了。 “毛胡子”怀揣着钱连保母在家里的衣服及一些行李都没有要就匆匆地一溜烟地出了门。 “毛胡子”走后,我气急败坏地抓起桌上地一只烟缸“嘭——”地扔在了地上。 妻和妮跑进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只是一只烟缸掉在地上,然后碎了。 第十三章 雨后的忧伤 保母的事我还不能外张,我站在窗前久久地俯望着窗外的楼群,心中有一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保母表面上看,性格内向而本份,这也是我和妻当初看重并把她领回家做保母的原因,没想到她的内心却这般肮脏而卑鄙,竟能想出用这么下流的手段来对待她的“主人”,何况,她来家里后,我们并没有亏待她,简直把她当成了家里的一分子来看待的。我越想越感到人性的复杂和人情的淡薄! “金成(我的大名),刚发生什么事了?那保母怎么就不声不吭地走了。还有一起那个人,他们是不是向你逼迫什么了?”妻这时从外边走进来似安慰又似询问地问道。 我转过头没好气地正要发火,却看到妮也跟在妻的身后,便把火噎在喉咙里心平气和地说道:“ 是欠了一些保母的工钱,那保母担心咱们不给,想不通让她老公来要了。那是一些小市民,我没和他们一般见识,便在原来的基础上多给了一些。他们也太小市民意识了,也不想一想,像咱们这家庭怎么会欠他们工资呢,我想一定是那一个月算露了,只要他们说一声,咱们就会给的,何必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呢?……你瞧,现在把双方都搞得不愉快!那保母只好自己不干了,走了!“我这样在妻和妮面前撒慌道,我为我撒的这个弥天大慌而感到脸红。 “我记得我们没有欠那保母工资呀。我几乎每一月没到月底就给她发了。过日子是要省着的,你也不和我商量商量就把钱给那保母了,我看你给的还不少!”妻很疑惑地和我“争论”道。 面对妻的“争论”,我一下子忍不住地发起火来:“别说了。给都给了,难道你让我跑到那人家里去吵着把钱再要回来嘛?”说完,我一阵风地走出了门里,并摔出一句话:“我想去公司里走走!” 出了门后,我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开着车在街头漫无目的地瞎转起来。在一种无意识中,我竟驶出了市区,渐渐地,都市的繁华离我远去,一种清新的乡间气息冲进我的眼线,我不知道我要驶到何处去,也许这样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瞎转着就是一种对内心不快的喧泻和排解吧。 不知车跑了多久,我看到碧蓝色的大海在远远地向我招手,我的心情一下子像海一样明朗而开阔起来,随着车的不断向前驶去,海在我面前不断地拉近距离,最后,一座海濒公园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把车驶进去,并泊好车,然后在海边的一个咖啡屋里坐下来。 这是一个集酒店、公寓、咖啡屋、酒吧屋、茶屋、精品屋等功能于一起的海濒公园,建筑很具西方风格,且很讲究,不论你坐在屋内那个角落,都似乎能用眼睛与大海亲密接触,我要了一杯咖啡,一边轻轻地抿着,一边翘望着大海的身姿,虽然大海的声音一次一次从远方涌来回荡在我的耳边,但我的心里却和大海成反比似地变得无比平静,今天突然发生的关于保母之事这时像那退却的海水一样在我的心里退了潮…… 喝一杯咖啡的功夫,斜阳与海面紧紧地相吻在了一起,海的蔚蓝退去,落日的余辉像一面无边无际的紫红色的绸纱般将整个海面毫不留情地遮掩…… 看来黄昏已经轻轻走近身边,夜幕马上就要来临了。坐在咖啡屋的木椅上,我却没有一点归意, 突然,我的心里被一种忧伤所笼罩,也许是被落日的黄昏的景像感染的吧,这时,我想起了妮,如果妮这时在我身边的话,我想我的心情一定会好起来的,因为妮那活泼的神态,那充满欢悦的语言,那姿质中散发着淡淡的天真的魅力简直就是一种风景,一种可以令眼前变颜色的风景,我后悔没把妮一起带出来,但我想我这又不是在工作,主动在妻面前邀妮出来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哎——,人活着可真累!人的感情可真他妈的怪!”我最终只好以种诅咒性的感慨结束了内心这种遐想。 我起身走出咖啡屋一直走到海边,在夕阳的黄昏里一边沿着海水漫过的海滩散起步,一边听着海鸟晚归的歌唱…… 也许你也该回去了。走了没几步,我正这样想着时,我的手机想了,我拿出来一看,发现手机上的号码是公司的,这会是谁的电话呢?难道是妮的?……我在内心猜测着接听了。 “姐夫!你不是说你去公司了嘛?怎么不在呀。你逃到那里去了?我到处‘通缉’你却不见你的影子。你今天算是翻身做主人了!我姐说你这是第一次给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你走后,我姐抱着我哭得我上衣都湿透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妮在电话里没好气地说道。但我听得出,妮这不是在夸张。回忆一下往昔,自我和月结婚以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这么红着脸地吵嘴,也许我刚那番话真把月伤害了。但我还是不放心地想,月这么地伤心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 我试探着地从妮那里打探道:“我那些话真把你姐伤成那样了?” “我姐你是知道的,她是那种过日子的人,性情比较温和,钱是小事,可以再赚嘛,但你不应该用那种口气对她,你那样一幅像狼吃小羊的样子,她能不伤心吗?”妮在电话里为她姐鸣屈道。 从妮的话可以听出,保母之事并没有被察觉,我称在喉咙的心终于落了位。 “妮呀,你在你姐那里为姐夫美言几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道谦呢,你是了解你姐夫的,我不会说那些肉麻的话。” “呵呵呵……,你不会说,难道我就会说了?我如果给我姐说那些肉麻的话,那么,我得去医院看医生了。” “为什么?” “以为我成了同性恋了呀!”妮说着大笑起来。 “你这个小鬼!见到你看我不拧你的耳朵才怪呢!” “哦,对了。我还正要逮你回去给我姐陪罪呢,你倒要先见我呀?快报上你躲到那里去了?” “我在海边。” “呵——,原来躲到那里去了,难怪我找不着。” “你来嘛?”一提到保母的事,再加上面前这黄昏的天空,我的心里突然变得更加烦燥起来,我便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和妮单独处处。 “好吧!做好挨批评的准备!”妮说完问清我在海边的地址,便挂了电话。 妮赶到海边时,太阳已掉进海里去了。夜幕黑色的帏帐在四周愈变愈浓。我问妮是坐下来喝点什么呢,还是就在海边徒步走走。 妮开始时还开玩笑地批评了我几句,之后便一本正经起来。妮说她也好久没来海边了,沿着海走走更能陶冶心境。 于是我和妮像一对恋人般迎着海边清凉的晚风拉着无边无沿的话题漫无目的地一直向前走去,但谁都不会想到,我身边走着的这个引人注目的女孩竟是我老婆的妹妹。 第十四章 黄昏的海边 夜晚的海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韵味。 妮是南方人,对于眼前的这种情景似乎已司空见惯,但对于我这个北方人来说,却别有一番感触,就像妮前几天去北方看到古城的城墙一样。记得来海边的日子是很少的,这次来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才得以步入。黄昏的海和夜晚的海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黄昏的海显得悲戚而苍凉,而夜晚的海却像少女一样让人充满无限的向往和沉思…… 不知不觉地漫步中,皓白的一轮圆月升在了天空,给无垠的海面洒下了一层雪一般的柔纱,这让我想起一句诗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我便和妮打趣地说道,“妮呀,我有一句诗是在这时突然想急性而发的,你听不听?” “哦,没想到我姐夫还是一个诗人呀。说来听听。” “你听后可别笑我呀。我原本就对诗没什么灵感细胞,只不过是把别人的诗句颠倒了一下而已,万万不敢说我是什么诗人,这句诗是‘海上生明月,此时共天涯’!” “呵——,这可是唐人张九龄的一句思念友人的诗句,你是怎么颠倒的愿听姐夫深讲其详。” “‘海上生明月,此时共天涯’的原句的引深意是说不论友人身在何方,只要看到海上升起的这一轮明月就可以表达彼此的相思。而被我颠倒过来后,意思是说,凡是在今夜看到咱们头顶这一轮圆月的人们,都会感觉到我心中由这份景色产生的无比欢乐。” “呵——,原来是这样呀。你不讲,我还真领悟不到你这大诗人所做的这句诗的深刻含意!” “哎——,你在笑你姐夫是不是?你姐这时可没在,看我不收拾你才怪呢!”我说着要去拧妮的耳朵,妮却恶作剧地大声喊起来“抓坏蛋呀。抓坏蛋呀……” 妮这一喊,旁边在海滩上纳凉和散步的人们便向这边络绎涌来了。并有一个莽汉向走过来现殷勤地问妮道:“小妹妹。谁欺负你了?大哥给你做保镖!是不是你身边这个家伙?” 这莽汉说完朝我崩着脸瞥了一眼。 妮的恶作剧似乎要惹麻烦了。我想,今天中午在家里遇到了惶恐的一幕,没想到又要在这海边再遭受一次,我正在心里担忧着向那莽汉欲解释点什么时,妮却在这档儿抢在了我的前头。 “这位大哥呀。你想错了。刚才呀,是一只沙鱼猛地冲到了岸边,我本想喊‘救命呀,救命呀’,但把我吓得喊错了嘴,便喊成了‘抓坏蛋呀,抓坏蛋呀’,现在这只沙鱼看到你走过来后,又吓得把头钻进海里去了……所以那保膘嘛,就免了。” “原来是沙鱼呀。我还以为是那个男人耍流氓呢。”莽汉说着很败兴地瞅瞅我后,走了。 “姐夫。你看到了吧。我随身都带着保膘的。你要是敢欺负我,我的保膘随时都会出来为我违护人身安全。”妮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回姐夫算是领教了,姐夫再也不敢了。”我向妮一边“求饶”着,一边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妮的恶作剧令我虚惊了一场,但妮在关键时刻的急中生智却令我钦佩不已。 妮听到我的“求饶”一下子笑出了声。 我简直想不出了一个办法来对负妮的这种“放肆”的行为。突然,我想起一个妙方来。 那是在那次下班后,我强行要妮领我给她的那张存有近乎五万元的信用卡,但妮不要,我记得我当时是说我以公司领导的名义命令她必须收下,妮在我这个办法的压制下便乖乖就范了,现在何不再搬出来试试。想到这里,我向妮词正腔圆地说道:“妮呀,你这种态度是不行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上级领导呢?” “哦,对呀。我怎么就忘了你是我的上司,是我的老总了?以后呀,我得注意才是。如果我在这样地放肆下去的话,我想,我的姐夫有一天一定会找我麻烦的,他会把我毫不留情地逐出公司的门,然后再把我赶到大街上,让我无家可归,到那时呀,我就变成了一个买火柴的小女孩了,买火柴的小女孩那可是非常可怜的,没饭吃,整天流浪在街头,被嗖嗖的寒风冻得就像一个冰块……” “你这个鬼丫头。你还敢和你姐夫耍贫嘴?”我说着因激动又要去拧妮的耳朵。 “妮夫。我可是带保镖的。你忘了。”妮笑着“警告”我道。 在妮的警告下,我忙把手收回来。心里想:我真拿妮没办法! 开了一阵子玩笑,妮突然望着海的远方若有所思起来。 我为妮神情的突然变化感到惊奇。我便开口打趣地问妮怎么了?是不是看到沙鱼了? 妮被我的玩笑逗乐了,但她还是依然望着海的远方,说道:“我看到了一艘沉船,看到了沉船上的那些慌乱的人群,看到了杰克……” 沉船?慌乱的人群?杰克?……杰克是谁?难道是……?我在心里猜测道。 第十五章 浪漫的苦涩 杰克是谁?难道妮说的这个人是泰坦尼克号里的主人公?我不由得回想起了这部影片里的情景…… 在蔚蓝色的大海上,行驶着一艘巨轮,这艘巨轮明叫“泰坦尼克号”,正载着1316号乘客和891名船员从英国的南安普顿出发驶往美国纽约,途中突然与冰山相撞并将面临着沉没,在危急之中,船上一名不羁的少年画家杰克为挽就爱人罗丝而把生存的机会让给了她,自己则活活地在冰海中被冻死。罗丝生还了,而杰克却永远地离开了人间…… 回忆到这里,我问妮道:“你是不是联想到了‘泰坦尼克号’?” 妮平静中却带着一丝感伤的面容稍微变化了一下说道:“是的。我一到海边一看到蔚蓝色的大海就能想起那里面的人物,我常为这部影片里的人物杰克所感动。我想我是一个感情很难被人介入和融化的女人,当我在好几年前看完这部影片后便深深地为影片里的杰克所感动,在现实中,只要一站在海边,我就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他,并以此而萌发出一种幻想来——幻想我有一天在坐上轮船时这只轮船能突然间下沉,从而在我面前出现一个杰克这样的人物,但是结局却不是杰克被冻死在冰海中,而是最终活下来,我和他一起走进结婚礼堂……” 妮谈完对“杰克”的渴望后,并气也不歇地又提到了中国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及外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并为故事中的人物而大发出一连串如果现实中有梁山伯的话,她就去做祝英台;如果现实中有罗密欧的话,她就去做朱丽叶的感慨来。 妮的话虽然带着很大的“玩笑”色彩,但从侧面却反映出了她对待爱情的“准则”。 是呀,以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妮的了解来看,我想如果现实中有这些人物出现的话,妮一定会毫不退缩地去充当配角的。但如果现实中没有“杰克”,“梁山伯”,“罗密欧”这样的人出现的话,那么,我可爱的小妹,你难道就不嫁人了吗?我在心里这样想着时,便开玩笑地把这个逆向思维在脑海里产生的结果说与了妮。 “姐夫。你算是说对了。如果我找不到的话,我就到那一个尼姑庵里出家做僧尼。与其和一个没有感觉,也就是说没有爱情的人生活在一起,那将是多么苦燥与乏味,如果是这样,那还真不如出家清静。”妮带着一种惆怅的口味意犹未尽地说道。说完,妮又一返常态地说道:“姐夫。我可把这人生大生托付给你了。你如果误了我这青春年华,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完,妮笑着调皮地使了一个鬼脸。 “哦,你可给你姐夫出了一个难题。你让你姐夫到那里去给你找这样的如意郎君呀?”我不禁眉头皱了皱。我知道妮说的这是一些调皮的话,但我的心里还是萌生了点滴的的失落,以为妮所信奉的那种爱情却是一般常人所无法给予她的。那么也就是说,连我也排除在外了。至少,从妮的行动和表情可以看出,我并没有获得妮的“关注”,虽然我不能这样去想着和妮谈什么“恋爱”,但在我内心深处,却隐藏着这种无法掘弃的意念,我想我是矛盾而痛苦的,只不过这种痛苦在与妮的相处中被妮给我带来的快乐掩盖了,如果妮有一天离开了我身边,我想这种痛苦会在一瞬间漫上我的心头,会把我的身心深深俘虏……想到这里,我觉得我好像在玩火自焚,而我却无法拒绝这种自焚,以为它已点燃了我的身体,已使我深深陷入在了这种自焚中……我为我这种突然分析出的结果开始显得慌恐不安,你要不要就从现在开始拒绝这种可怕的燃烧呢?不,我想我已做不到了,妮不是向往那种刺激而浪漫的爱情吗?而自己在内心深处是不是也匿藏着同样的观点呢?当我正在深思不得其解时,妮这时开口了:“姐夫。你在想什么呀?想的那么痴迷?是不是在想着给我找对象呀?有没有合适的呀?” 哦——,是的,是的,是在想,但就是想不到那个是杰克,那个是罗密欧,还有……“我觉得我好像在撒慌。 “哦,对了,那一天在我给你姐举行生日宴会时,邀你跳舞的那一个怎样?”我应付妮的提意道 “那个呀?” “就是那个叫刘远民的。和你心中的曼特差不多,有自己的公司,也很有经济实力。” “我记的了。他有没有我说的那种杰克或者罗密欧等等这些人物的性格和情怀呀?” “这个么?”我有一点犹豫,以为我只和这人在生意上有所往来,其余一概不知,“那小伙子不到三十岁,倒是很浪漫的。我给你引见引见,你自己来感觉,你看如何?” “那好呀。”电话号给我,我这就和他谝一谝(谝:陕西方言,意为聊聊,妮也许是从我这里学的吧)。“妮说着向我伸出了手,其实电话号就在我的手机里,但我却突然在查找时犹豫了,以为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把妮介绍给了刘远民,自己不是为自己找了一个”情敌“吗? 面对妮伸出的手,我给妮撒慌说号在家里,等回去了找给她。 妮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第十六章 破镜重圆 我驾着车行驶在返回家的路上,妮坐在我驾驶室的付坐上竟动情地用英文唱起了“泰坦尼克号”影片里的主题歌,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妮唱歌,我没想到妮竟有着如此干练的歌喉,从她嗓子里发出的歌声让我听得如痴如醉…… 唱完了后,妮向我诉说起一段有关她和曼特恋爱的往事来。妮回忆道:“……我和曼特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曼特为了向我表示爱的深刻诚度,曾答应我出一千万给我出张个人英文及中文专辑,但我和曼特分手了,你要不要听我唱几首那张专辑里的歌呀,有几首我很喜欢,是我写的词,找的一位英国很有名的作曲大师帮忙写的曲……” 妮说到这里好像已情不自禁了。 我扭过头惊讶而又钦佩地望着妮差一点都快把车开进了水沟里。我为妮说出的这个“事实”颇感意外,这让我不由得回忆起自妮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这段时间以来从她身上所表现出的一言一行…… 我想我的感觉完全没有错,自我见她的第一面我便能感觉出妮的确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度,所以我才会那么深深为妮在我的心中所产生的这种“感觉”痴迷。现在,妮已一次一次地把她这中气度像花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我面前渐渐地展露出来。我知道妮这是无意识的,但却让我难以自抑地浮想联翩起来。我好像看到了眼前是一张美丽的大舞台,妮正穿着一身亮丽的圣妆站在上边投情地一次一次演唱着英文歌曲,而台下涌满了观众,每一位手中都捧着了鲜花,在那里为妮的出色演唱而阵阵地高呼……而当妮演唱结束后,一个台下的观众突然冲到台中举起妮的手很自豪地向台下的观众宣布道:“妮是我的未婚妻!”而这个宣布的人却正是我。 在这种胡思乱想中,我嘎地刹住了车,以为车突然颠了一下,把我从这种茫乱中惊醒了。我从车的观后镜里看到,我刚驶进了路边的一片石砾中。 “姐夫。你不听倒也罢了,没必要让车发这么大的脾气呀。” 我扭过头望着妮因扫兴而瞪大眼睛的脸堂,赶忙致谦道:“那会呢。我刚呀,是被你这个突然发布的消息给震住了。我没想到小妹还有这般本领,这可是姐夫所不曾发现的,今天一领教,就像是哥仑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感到新奇。我想听都来不急呢,那还有啥意见!” “原来是这样呀,其实我自幼就对音乐很爱好,父母看到我有这一方面的特长,便在学习之余请来音乐老师帮我辅导,父母的初衷是想让我发挥我的特长,学习声乐,但我后来却越来越调皮,越来越喜欢并崇拜上了那些在商界出人头地的明流们,所以便走了经商这条路,而唱歌成了我的一个业余爱好……” “哦,明白了。小妹如果向歌坛发展的话,我想以小妹的聪明才智是不难成功的,说不定呀,现在早都走出中国,走向世界了。” “姐夫也许说对了。如果当初按照父母的意愿发展特长的话,我想说不清我现在都到奥地利维也那大厅唱了几回了呢。”妮说着挺自信地笑了。 我转过脸瞅瞅妮,眼里并没有流露出鄙视的目光,我想妮是有这个实力的。 车在缓缓向前驶去,妮动情地用英文唱起了她那盘未曾出版的专辑力的歌曲…… 在妮优美的歌声中,车子驶入了市区,驶进了家门。 一个很荆手的问题爬上了我的眉头,我有点无助地回过头张望了一下妮,妮在这时好像也意会到了我的心思似地把头转过来看了看我,猛然间,我和妮都陷入了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回去接受批评吧!”妮说着故弄玄虚地笑了笑,“姐夫呀,这事我帮不了你,但我姐这人心底很善良,你做错了向她道个歉就没事了。床头夫妻床尾合嘛,你看现在都快十点了,时机到了,还不快上去!”妮说完走出车一蹦一跳地上楼去了。 我在车里想,我中午那火也许是发错了,那么,就接受妮的见意吧。 我姗姗地走出车来。 走进家门后,我发觉整个屋子一片静寂,妮也不知“去向”,也许是躲到她的房里去了吧。 我缓缓地向妻的卧室门前走了走,我发觉卧室的门并没有关死,透过缝隙,我看到妻正背仰着躺在床上,情形像是睡着了。 我轻脚轻步地走进去,慌忙脱了鞋和衣服在妻身边躺下来。我想妻并没有察觉我的“动作”,所有一切等到明天再说吧,能推一天是一天,但我没想到,我刚躺下身子,妻却猛然一个翻身扑在了我的身上,满脸已布满伤心的泪痕…… 看到妻楚楚动人的样子,我的心里一阵酸楚,我一把搂过妻子在怀里一边亲吻着她因激动不断翕合的嘴唇,一边剥起她身上的衣服来…… 妻受到我的触动也迎合起来我的动作,没多时我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一件被妻剥离开我的身体。最后我们都赤身裸体地拥作一团在一次次地相互触摸中,在一次次地相互亲吻中将心中的激情推向高潮…… 不多时,妻的下身潮湿起来,我下身的东西也被妻逗挑起如苏醒的“夜猫”般直立在两腿之间并饥饿地寻找起属于它夜间的“食物”…… 猛地,妻一只手紧紧地捉住了这只“夜猫”并将其送给她那片茂密的森林。“夜猫”像立即嗅到了食物的味道似地将自己的身驱勇猛无比地投进了这只小小的洞穴之中,进进出出,出出进进,“夜猫”在每一次的蠕动中痛快地颤栗着身体。 “哦哦哦……”我的耳边传来很美妙的叫声,是妻的,妻也在这只饿猫的扑食中兴奋难抑地叫出了声。 激情与激情的碰撞中,妻突然激动得两只手紧紧地搂住了我的后背,妻的表现使我明白她的高潮来了,“夜猫”随之也蠕动了几下便也满足地退出了巢穴…… 第十七章 三顾咖啡屋之一顾 妻受伤的心终于被我安顿下来。 晚间,和妻激情过后,又聊至深夜,直至妻又露出了欢笑的脸堂,和妻才双双肩搂肩地睡去。从和妻的聊絮中,我方才知晓我在妻心目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也方才知晓妻是那么至深地爱着我。 我的一次小小的脾气竟会使妻产生那么强烈的痛苦,以至于哭红了眼睛,而且整个人一下午没有碰面就像憔悴了许多,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回到了公司事务的忙碌之中。我本以为那天在海边,我应允妮给妮介绍男友之事,妮会在第二天以至后来的日子里向我提起,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妮并没有急切地向我提起过此事,也许妮对这刘远民并没有多少兴趣吧,我的心里这样想着因此多少有了一些放松和安慰。 公司的事务也许是永远忙不完的。在刚起步那阵子,公司的事务几乎让自己忙得焦头烂额,每当深夜躺下疲惫的身子,心里总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那些人模人样的公司老总们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办公室不再为一些琐事整天往外跑了,而是读读报,品品茶,批改批改文件,听取一下下级的汇报,大会小会再做点指令性的讲话,有了空余时间还可以开着车出去兜兜风,或去保龄球场打打球等等活动,但当一切进入正轨后,却发现自己又面临着新的挑战,在同行业中,自己还并没有“傲立潮头”,根基还并未奠入磐石,完全还处在中间位置不断地上下俳徊着,如果稍一松气,就会跌落谷地,被商战无情的车轮压得粉碎,所以呀,想坐在办公室里整天喝喝茶读读报的那种日子看来是永远无法奢求了,在力所能及的时侯,便也只好一身示卒了。幸好,在这些苦燥而繁忙的日子里,苍天有眼,给我送来了妮,这让我在很多身心疲倦不堪时像空气中突然喷洒了清新剂般猛然神志清爽了许多。当然,妮的到来不但使我从精神上得到了“收获”,而且使公司的业务也有了迅速地扩展。一次,我在听取公司一位调研科副理的调查汇报时,我不禁吃了一惊,自妮来到公司这近乎两年的时间里,公司帐上的资金翻了一翻,并且公司的方方面面都进入了一种从所未有的极具活力的良性循环,自次,我在由此一惊的同时,心中对妮更有了一种爱恋和依赖的感觉,妮的确不同寻常! 渐渐地,在很多公司大会以及一些决策性的政策出台时,我都要第一个先征求妮的意见,但最终在这些决策或政策拍板定案时,我还是要再次征求妮的意见,妮因此和我开玩笑地说道:“姐夫呀,你说我是公司老总,还是你是呀?”当妮和我开了这个玩笑后,我方才发觉我对妮的信赖和“宠爱”已到了如此明朗的程度。一个公司的老总,他代表的是一个公司,那么,老总就要有老总的风范,就像丈夫,他如果在妻子的心目中失去了地位和尊严,那么婚姻就会发生霉变,如果领导在员工心中失去了这些,那么这个企业就有可能面临“政变”,严重的话会走向破产,因此,当妮在公司的威信有点和我并驾齐躯时,我便不得不在这方面注意了,在一些重要时刻,我只好私下里征求了妮的意见后再在大众面前作出决定了。我由此产生的“虚伪”却并没有逃脱妮的眼睛,没过多久,妮便察觉了,这天,妮因此在我面前开玩笑地说:“姐夫,你这几天是不是在梦里见诸葛(亮)了,几天不见就学会了‘用人术’,我现在呀,站在姐夫面前都矮了一截子呢。” 我有一点不解,便问妮是不是又在讽刺我,妮笑着说并无此意,矮的原因是姐夫站在了她的肩膀上,那能不比她高吗?我这才恍然明白妮这话里的含意,与此同时也不由得为妮说话的风趣和哲理所钦佩。我因此继续和妮开玩笑说我在梦里是见诸葛了,但我见到的那诸葛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诸葛!妮知道我在说她,但并没有挑明地说,但这女诸葛呀,是很没面子的,帮着生活里又出了的第二个刘备打江山打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行什么礼节,你说这女诸葛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我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后说道,难道你要让我带着公司的人再三顾矛庐不成?妮说,这三顾矛庐嘛,在这个现代文明充斥的时代里有一点太陈腐,妮说到这里停下来,竟眼睛直直地盯向了远处,我随妮的眼光望去,对面是一所咖啡屋,我便问妮道,你难道让我上演一处“三顾咖啡屋”不成?妮听后也随之抱之一笑,并欢跳着像一个孩童般地说道,姐夫,你算是所对了,古有“三顾矛庐”,我们在今天给它来个“三顾咖啡屋”,这多有新意,多有浪漫情调,我想,如果姐夫觉得我这女诸葛值得请的话,那么咱们就来演这么一处好戏,一定很刺激的。妮说完表现出了很是兴奋的样子,我愉快地答应了她,佯装出一幅古代大臣迎接皇帝的模样恭着手将妮从大街上“请”进了“庐”内……“请”进了“庐”内…… 第十八章 特别的生日礼物 妮在生活中的“怪”招数有时还真让我受不了。 我已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当然只是和妮相比),却像是做了妮生活的“保母”般整天陪着她嬉笑打闹个不休,这那像一个公司老总的派头?有时一个人冷静下来回忆起和妮在一起的往事时,不由得在从中获取开心的同时,也微微感到这样继续下去的不妥。但要我来改变这种处境却是非常困难的,以为妮在工作之余养成的这种调皮好像已根深蒂固了,好像已成了她性格的一部分,这显然要改变是不容易的。哎,不过话又说回来,和妮在一起除过她的那些“恶作剧”以外,从她身上获取的快乐那却是远远大于她因“恶作剧”而带来的麻烦的。凡人和事有它得益的一面,便有它受碍的一面,这也许是大自然的规律吧。 当自己以妮为中心开始思索开时,突然一个很强烈的念头浮上我的心间,听老婆说妮的生日快要到了,我竟不可思议地从心间冒出一个送妮一套别墅的念头,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妻时,妻是一百个不同意,妻以此并还责备我说,你难道要把我妹从这房里赶走呀?她住在这里有啥不好的,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多有气氛呀,她走了只剩我和你冰冰凉凉的有什么好的?妻说的对,我本来送她别墅是处于报恩的想法,妮自来我公司一直兢兢业业的,并干出了很不错的成绩,我觉得送她其它的生日礼物都不足于送这别墅而能更深刻地表达我的心意,但老婆说的也是,送她了别墅岂不是把她从家里赶走了吗?那么送一点什么呢?送一辆跑车吧,可我发现妮什么都爱,却唯独不爱和车打交道。 妮的生日送她点什么竟成了一件难事! 最后,在我和妻想不出更好的生日礼物送她时,我便直接了当地在妮面前征求起她的意见来,这也许是唯一的,也是最恰当的方法了。 妮听到我和妻欲给她举行生日宴会,才突然想起她的生日到了,但当她听到要举行得很隆重并要她亲自选出礼物来,而且这礼物要很贵重时,妮表现出了很不再乎的样子,并满口都是“罢了罢了”的拒词,这当然不附合我和妻的初衷了,记得上次在她生日时被她执意简单地应负过去了,这次我和妻是不会再让她“逃脱”的。当妮依然表现出了以前的口吻时,我这次态度坚绝地击跨了她的理由,这生日是非过不可,最后我和妮达成协义,举行隆重的宴会就免了,但生日礼物她准备接受,我问她要什么,她说这件礼物很特别,并且是要等到举行的那一天才会向我挑明,我问妮是不是又在和我耍什么花招,妮说这次是认真的,即然姐夫和姐对我这么诚心,那么她这次是不会再出什么“怪招”的,听妮说得这么认真,我想妮这次是坦然接受了,是不会再变卦了。 很快,这一天就到来了,尊从妮的意愿,我和妻还有妮三人在一所豪华大酒店的宴会厅为她举行了隆重的生日午餐,直到黑夜来临,当生日蜡烛被点燃之后,妮才在我和妻面前挑明要送她的这份生日礼物的原貌来。妮说道:“姐夫,你那一天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对向吗?事情都过了半年了,我想姐夫没有忘吧。” “哦,没有,没有。”我回答道。我本以为妮那一天是和我说着玩的,没想到她还记着,我顿时心里有一点紧张,“姐夫是不会失言的,只不过这段时间比较忙,就怎么给忘了,姐夫这就把号找给你!”我说到这里很不情愿地把刘远民的号从我的手机里调出来交给了妮,“哎——,圆规正转,说说你要的生日礼物是什么了?” “其实,这生日礼物你已送给我了。”妮说完露出了很会心的笑。 我为妮说出的这生日礼物不禁一楞,“一个电话号?!就这个呀?!这算啥生日礼物?!” “我不是说了嘛?这份生日礼物很特别……其实来仔细想想的话,这份礼物是无比隆重的,姐夫和姐不是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吗?这个电话号可不是一般的电话号,在它的另一头牵引着我的幸福和婚姻,何况,我生活在姐夫和姐身边,什么都不缺,生活很满足,你们要送我任何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唯有这个还能让我感兴趣!”妮解释道。 我想妮说的也是!妮现在已是二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是送她什么都不能引起她的兴趣,唯独只有婚姻这件事另她最“敏感”。 “这是好事,这个生日礼物送得有意义,我赞成。我都为你这婚事抄心得头痛呢,时间不等人,青春不复返,要好好地珍惜才是!现在看到你这婚事有了眉目,这是最让人高兴的事了!”妻在一旁高兴而激动地感慨道。 看到妻在这件事上表现得这么热情,我也不能将心中对妮感情的“谜”露了底,妮迟早是要嫁人的,迟早是要从我身边离开的……也许自今天以后我就不能再和她那么融恰地相处了。想到此,我的心里立即涌起一阵楸心的痛。但我还是佯装出一幅很不再乎并和妻一样很热情的表情说道:“是呀。小妹都年岭不小了,是该找一个称心的郎君嫁人了,看来这份生日礼物是很隆重!” “是不是和你在生意上来往的那个刘远民呀?”妻扭过头问我道。 “是的。”我答道。 “那小伙子看上去挺一表人才的,我妹完全配得上他,这简直称得上是天作之合,今天是一个很高兴的日子,不防也叫他过来坐坐,随便把这事给挑明了。”妻向我见意道。 “好吧。”我答应着拨起了刘远民的电话。 第十九章 快乐生日不快乐心 电话响了两声,刘远民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过来:“吴总,大忙人呀,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最近生意做得不错吧!” 我本来是欲先开口的,没想到刘远民倒先说话了。刘说完,我忙应口道:“生意马马糊糊了,既就是做得再好也撵不上刘总呀,刘总做起生意来可是大手笔,是不离办公室的,只要一个电话,一支笔就行了。电话联系联系,笔挥一挥就大功告成了,那像我这小本买卖,大事小事都得自己往外跑。” “吴总说谦虚话了!你还不知道呢?你现在已成圈里,几乎深圳市的名人了。吴总要不要我详述一下这名人的来由呀?”刘远民在电话那头热火朝天地说道。 “刘总是在挖苦我吧!我小小一个民营企业家,和你们这些大腕相比,犹如天上和地下,这名人那有咱的份。”我对刘远民的话有一点疑惑。 “吴总理解错了。这社会不一定钱越多越有名……我来说说吴总为什么有名吧。吴总是97年来深圳创业的吧,在这短短的七八年时间里,能以最初的几百万投资以这么快的速度在同行业中迅速崛起,并使公司表现出了这么强有力的活力,这却是一般人达不到了。所以,这就是吴总有名的原因。”刘解释道。 “呵——,原来是这样呀。那看来我真有名了。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我说完以笑表示了对这“名”的淡漠,随之,我把话题渐渐拉向妮身上道:“刘总其实并不知道我背后有一员虎将在帮我撑着的,如果没有她,我想我是不会变成刘总所说的这种名人的。” “吴总算是有眼力,也很会用人,这也是一种智慧,所以虎将配熊才,那能不青云直上呀?其实吴总说的这虎将已是圈内人人人遍知的事了,我好像还见过呢,我记得像是在给嫂子那天举行生日宴会时还请其跳过舞的,可惜的是,已耳闻很久了,总想抽时间欲从其那里取点经回来,但吴总总是忙,不给小弟机会呀。”刘远民笑说道。 “是吗?那看来是我姓吴的的错了。那好!今天就让我来补尝补尝我这过错?当然,还有我的老婆和你说的那位虎将了,不知刘总赏不赏这个光。”我说完也应场地笑了笑。 “这可使不得。吴总严重了!坐下来相互聊聊小弟无论如何是愿已奉陪的,但要说是陪罪的话,小弟那敢嚣张地赴这个场?”刘远民一本正经地说。 “刘总可真谦虚!那就算是聊聊了。”说到这里,我把地址告诉了刘远民,并说用车去接,刘说不用了,自己来。 给妮举行生日的地点距刘处并不远,不久,刘远民就赶来了。刘远民是被服务员领进门的,进得门来,刘远民看到琐大的一张宴会桌上摆满了各类水果,丰盛的小零食,五光十色的洋酒,并中央位置立着一个似金子塔形状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栽着五颜六色的小蜡烛,烛光正温柔而可爱地照射在每一个人身上,这种场面让刘远民不禁一愣。 “吴总。面前这——,我可搞不懂了?”刘远民惊讶地说道。 “刘总呀。只顾让你急着来,竟忘记告诉你今天是你所说的这位虎将的生日了。”我一边解释着,一边将刘远民让坐下来。 “哦,原来是这样呀。吴总怎么不早说,也让我来时带点礼物呀什么的,你看,我现在空着手来多不好。还显得我刘远民没人情味!”刘远民说着便又要起身出去。 我忙按下刘远民的身子说道:“刘总,这礼物就免了,你能来这就是一件兴事!” “这怎么行?……”刘还要再争论,但被我和老婆及妮三张嘴巴你一句我一句辩得最终只好“乖”坐下来。 我倒好一杯酒递于刘远民手中,刘远民也痛快,竟举起来说了句“祝韩小姐生日快乐”,便邀大家一起喝进了肚中。 这时,我突然发现,妮一向很开朗的神情蓦地变得腼腆起来,在和刘的聊絮中竟呆板地成了一问一答的模式,往日那种风范在这时她的身上竟荡然无存了。 妮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已初步有了感觉?……不会这么快吧!记得妮说过她是一个感情很难介入并很难感动的女人,这只是她与刘远民的第二次见面,妮的这感觉能来得这么快吗?……万事万物都是在发展变化的,也许妮突然对恋爱的认识发生了改变……想到此,我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痛的滋味在一次比一次更强烈地植入我的脑海! 聊了一会儿,妻借故走出了房间,临走时并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妻的意思,妻走后没几分钟,我便也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屋子里最后只剩下妮和刘远民了,屋子里会不会发生什么故事,我尽量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走出屋子后,妻在不远处等着我过去。我一边走,一边回着头,走到妻身旁了,妻疑惑地问我:“你这是怎么了?好像不放心似的,我看那刘远民挺不错的,我的眼睛是不会看错人的,你就放心吧。” 妻说完拉我向外边走去,我强迫自己不再回头,但我把心却丢在了原地。 第二十章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 妮的这个生日原本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儿,但做梦我也没有料到,事儿中途会发生突变,妮要的生日礼物竟是一个电话号。虽然这电话号几乎分纹不值,但这号却像一把无情的利剑般削去了我心中无法用金钱买到的那种快乐。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个电话号在我心中也变成了一件十份昂贵的生日礼物。 我为我送的这份礼物有一点奥悔,但我又不能不送…… 我和妻从妮那里走出来后,便坐车回了家。 我这个晚上几乎没了睡意,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傻愣愣地陷入了复杂而无法解脱的沉思…… 我不知道我都想了些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我的心情很糟,而且心里乱得无法理出个头绪。 妮直到深夜才回来,是刘远民开车送的。妮回到屋子里看见大厅的灯还亮着,看到我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便走过来关心地问道:“姐夫,这么晚了,还没睡呀?要注意身体呀。明天我们还要处理好多公司的事务呢。” 妮说着便要强行拾起旁边的遥控板去关电视,我没有阻拦。当妮关了电视看到我还是无动于衷地坐在沙发上傻愣着时,便不解地问道:“姐夫。你是不是有啥事要等我回来和我说呀。我本来是想回来给你汇报关于我和那个刘远民的情况的,但这么晚了,我想明天再给姐夫和姐说的,如果姐夫还是不放心的话,我这就告诉姐夫结果……”妮说到这里停了停,把头附在我身后的沙发上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那个刘远民呀还行,性格很开朗,也很热情,并言谈中带着那么一点点幽默,整个人呀,还是瞒像我心中以前的那个曼特的,只不过,他可别像曼特那么开放,有钱就娶几个老婆……虽然我对曼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但能遇到这么一个像曼特的人就足够了。姐夫,你放心,不对一个男人有深入的了解,我是不会轻意就把我交给这个人的……” 听到妮的这番话,我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慰,但也夹杂着那么一丝遗憾,妮虽然没有这么快地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但从她的话里可以听出她已对这个男人初步产生了好感,这可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危险“信号”,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很值得庆幸的幸福“信号”呢?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 “这就好!女孩子就要这样,要学会自我保护。我看你一天疯疯癫癫的,我还真害怕你被别人欺负了。”我应场地说道。 “姐夫。你就放心吧。我没那么随便的。睡吧。明天还有好多的事呢。”妮说着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在走进门里时向我说了一句“谢谢姐夫的关心!”然后把门关上了。妮走进门里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是没有一点回房的睡意。但我几乎只呆了一,二分钟便也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我知道我这样呆久了会引起妻子的疑虑,如果让妻子嗅出什么“味道”来,那样可就后院起火了。 在妻子身旁躺下,妻子好似受到了我的惊动,从睡眠中醒过来问我道:“妮回来了吗?” 我说回来了。 妻又问:“她说什么了吗?” 我答道:“放心地睡吧。妮说那刘远民很重她意。看来事成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了。” 妻听后高兴地向我旁边动了动身,半个身子靠在我的胸脯上带着惺松的睡意并甜甜地自语道:“我就说我的眼睛是不会看错人的,就像当初看你一样是不会看走眼的。” 妻的话让我的脸庞立即热辣辣的,我的内心倾刻间涌上了云团似的内疚感。我无言以对妻子的这番闪耀着金子般光芒的夸将的话。 正当我陷入深深的内疚与自愧中时,妻突然来了一种兴趣,竟一只手摸着要退我的内裤,我知道妻要我行房内之事,但妻的手在我那里动了好久,我都没能起来,最后,妻疑惑地问我怎么了?我结巴着和妻开玩笑说今天有点儿累,那东西睡着了。 妻很失望地撅撅嘴,只好将一腔激情压在了心里! 第二十一章 阳光终于带走早晨的雨露 我所预料的那个结果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我面前更加明朗起来。 妮自从那天在生日宴会上由我牵线将刘远民介绍给她彻底认识以后,便变得和我交往少起来,每一天下班后便只和我说一声拜拜就走出了公司大门直到深夜才进得家门来。其间,好几次我曾也厚着脸皮像刘远民一样约妮一起出外单独相处过,但一厢情思的滋味那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像喝醉了酒想呕却又呕不出那种感觉。妮是做梦都不会想到我约她出去是处于对她的好感和“暗恋”,所以她不必担心什么,可以把我当成大哥哥一样无所顾虑地嬉戏打闹,而我却不能将我自己完全释放给妮,这是多么痛苦的事呀!当我痛苦到无法来解脱的时侯,我便好几次跑到了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与此同时并很空虚地想,我上一辈子是不是作了对不起这姐妹俩的事了?这一辈子老天怎么就这样来折磨我呢? 埋愿是不起任何作用的,痛苦并没有因埋愿而有所减少。那么,你何不把妮忘掉,你可是在商场久经磨练的“老兵”了,难道这小小的感情问题就能把你难倒?……是呀,自己不是在商场有着辉煌的过去并辉煌的未来吗?这小小的感情问题难道就解决不好吗?……有了这样的思想过程之后,我开始和我的思想作起斗争来。我尽量不去想妮曾和我在一起相处的那些欢乐而难忘的日子,而去从她身上寻找起缺点来,比如,妮总是小孩子脾气,我绞尽脑汁地从妮身上将这种缺点驱向深度挖掘,但我除了能在她身上找到“她总小孩子脾气”之外,却再也找不到别的缺点了。而我最终很戏剧地发现,我从妮身上找到的这缺点对于我来说却竟是一种优点,我不正是为她的这种小孩子脾气的缺点而常常留恋,常常开心吗?…… 我有点笑起我来,这笑只能是一种苦笑……那么,你想在暂短的时间内或者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下欲将妮从你的脑海里完全分割开来,这种打算看来是一种妄想了。那么,这种特殊情况又会在何时出现呢?我无从所知,也许只有慢慢地等了。 刘远民是个聪明人,自那天在生日宴会上发觉我和妻有意搓合他与妮之后,便也明白了这其中的玄机。在宴会的第二天便给我打来电话热情十分地和我聊絮了好久。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话头明显地变了,那种双方应负性的相互恭维的话较之以前也少了很多,并且,在好几次我下班后,刘远民竟大包小包地提着贵重礼品登入了我的家门。从这些可以看出,刘远民对妮也是一片痴情。 两厢情愿,看来这门婚事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和刘远民交往了三个余月的光景以后,一天晚上,我和老婆将妮叫到客厅面对面地坐下来很郑重地谈起了什么时间举行婚礼的事(当然,催妮早些结婚的是老婆了)。 “妹妹,你和那刘远民交往了这么长时间,我看那刘远民对你不错,姐和你姐夫也很看重这小伙子,再说了,这刘远民人也不错,你们可是天生的一对呢,依姐看,你和刘远民最近就把婚事给办了。那刘远民可不愁娶不到老婆,万一这其中再发生点什么变故来,要再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月语重心长地向妮见意道。 “姐。这才几个月时间就举行婚礼呀,也太快了吧。我对恋爱时间的要求是三年,一来是对刘远民的考验,二来可以增强双方的了解,如果他中途喜欢上了别的女人,那么就说明他并不完全爱我,如果他在这段时间里能顺利过关,我想这样的爱才能在结婚后保持长久,所以这时结呀,太早了。姐,你还怕我嫁不出去吗?”妮在一旁充满自信地说道。 “姐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你说的这三年也太长了吧。如果换成我的话,我会吓得中途逃跑的,你就别为难那刘远民了,听姐的,姐的眼力没错,那刘远民值得你去将终生幸福托付给他。不要再耍什么小孩子脾气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过几天就和刘远民商量你的婚事……”妻暂定切铁地说道。 “可是……姐,……”妮接下来似乎还要再做置辩,但看到其姐一脸的严肃,便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妮在和刘远民经过不到四个月的恋爱之后,便在妻的迫切催促下同刘远民走进了结婚殿堂。 妮在婚礼举行完的那天夜里,我失眠了! 第二十二章 无可救药 我带着忧伤的心情走进了一种孤独而清冷的生活。 我身边有妻,生活来源有公司,我为何孤独,以为我的心啊! 妮嫁了刘远民,这就意味着妮要从我这里离开和刘远民关起门来过小俩口甜美的日子了。 妮的离开不光是在我生活中的离开,她带走的并还有无形的一种巨大的财福。妮嫁了刘远民后,很自然,妮便不能来我公司上班了,而面对她的又是一个新的工作环境——刘远民的公司。这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儿,妮是刘远民的老婆,老婆不帮自己的丈夫,还能帮谁?当然,在随后的日子里,妮也会常来我公司里转转,在我遇到工作中的"难题"无法得到解决时,并毫不退缩地帮我出出主意,或者再亲自跑跑腿呀什么的,但这些比起以前妮在我公司里所创造出的财福来可是相差千里了。 妮的离去,不论对于我个人的私生活,还是对于公司,都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时间在一天天地推移,我想妮走后我的痛苦会慢慢地减弱下去,但我发觉事并不如人愿,这种痛苦不但没有减弱,并却在日复一日地潮长,而我是所期待的那种特殊情况的出现也似乎与我遥遥无期…… 妮刚离去那几天,我的心里因存有痛苦会减弱的较性,当这种较性被熄灭之后,我一下子茫然不知所措起来,我开始变得精神有点恍忽,而在妻子面前我还要尽力来掩盖这种表现,让妻子感到我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觉得我好累!就像一个被生活判决了无期的必须日日夜夜不停演出的演员一样! 人常说,狗急了都会跳墙的,是的,我信奉这句俗言,当这种痛苦在我心里无法得到排解之后,我开始学着这“狗”跳起了“墙”,好几次我拿起电话本想趁刘远民不在身边的空档约妮一起出来走走,聊聊,但当在电话里进行到最关键时我却退却了,最终只以问侯问候结束了彼此的通话。“看来你连这‘狗’的勇气都没有”,每次放下电话,我总这样在心里狠狠地这样骂着我。 带着满心疲惫,这一天我从公司回到家里。 我原本打算回来后回房间躺一会儿的,没想到这一天妮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记得妮婚后来家里这是第三次了。妮的每次出现在我面前都会给我带来某种兴奋,持久而激扬,直至她最终离开。 “姐夫。呀。没几天不见面,你怎么就又瘦了一大圈呀?”妮看到走进门里的我关切地说道,“是我姐不给你吃饭呢,还是公司的事把你忙成这样了?” “鬼丫头。你姐那能这样对待你姐夫,当然是公司的事忙得呗!”我解释着有一点激动地拉妮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但我又有点疑惑地问妮道,“哎——我瘦了吗?” “是瘦了。都瘦得快要变形了。我可得批评批评我姐,怎么就这样照顾你的,如果那一天把你累垮了,我看她后半辈子靠谁来养活她呀?” “别说得那么严重嘛!你姐身边如果没有我点话,说不清你姐比现在过得还好呢。”我说完为我这句无意识却似乎道明了我内心的真实的表白的这些话感到一阵震惊。 我说完,在一瞥眼的那一瞬间,我猛然间发觉妮正用一种很惊讶并很疑惑的目光紧盯起了我,我赶紧欲要解释点什么,但妮抢先开了口,“姐夫。我几天不见你,我发觉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或许是感冒了,烧糊涂了。”妮说着用手调皮地在我额上捂了捂。 妮虽然已是已婚的人了,但她的年种可爱的“调皮”依然没有改,妮的动作立即换来了我的一声发自内心的坦笑。 “没发烧呀。那看来是着了魔了!”妮在我额上捂后说道。 “鬼丫头。又在拿你姐夫取乐了呀!有家的人了,要有有家人的样子。”我溺爱的“教训”妮道。 这时老婆从橱房走出来了,她是在忙着做饭呢,似乎饭已做好了,正要出来唤我和妮一同用餐呢。自从家里发生了那件关于保母之事后,家里便没再重新雇用,一直以来都是妻在料理着家务。 “你姐夫这段时间以来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我也感觉到了。算是被你说对了。”妻从橱房走出来对妮说道。 “姐夫。你可得注意呀。这可是个危险信号!你如果倒下了,家里和公司这一大摊子谁来撑呀?”妮开始显得有一点担忧。 “你还别说,我还真想病一场呢。你这个顶梁柱被别人抢走了后,我身边一下子空虚万分,就像走到了悬崖边一样,现在呀,离那深渊就差一步之遥了。”我发泄似地叹息道。好久我都没有这样真实地坦露我自己了,我觉得内心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妻和妮听后一下子四目相对并堂目结的舌起来,久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看到这种马上将要僵持的场面,我忙酣笑着解围道:“各位,别那样胡思乱想呀。以前妮在公司里时是我的一个很有力的臂膀,现在她走了后,我有点不太适应,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姐夫。不行了我再回来帮你!”妮挺真诚地说道。 妮的话让我为之一愣,那些快乐的时光立即在我眼前闪过,但妮毕竟已是成了家的人了,如果再把她叫回公司来,和刘远民的关系将不好处,时间长了,夫妻之间肯定会发生什么矛盾,所以妮的请求只能做罢了。最后我还是违心地说道:“这怎么成?你是有家的人了,要顾家的。姐夫这里我会处理好的。” “是呀。你现在已是有家的人了,和以前不一样了,要珍惜你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月也在一旁否决了妮的请求。 “开饭了。开饭了。”妻吆喝着向餐厅走去。 我和妮跟在后面。 “姐夫。你这种精神状态不如到医院里去看看医生。是那种心理医生。在国外,好多像你这样的企业家都聘请有心理医生的。”妮见意我道。 “好的。有时间就去。”我虽在口头上遵循了妮的见意,但我心里却在自嘲地想:你这病呀,只有一个“医生”能治,这个“医生”就在你身边,但却似隔着千山万水一样遥远,如果你欲跨越这千山万水去寻找这一剂良方,那么,你将会背负道德的谴责,良心的格斗,人格的屈辱……为了这一剂良方,你敢于放弃眼前的名誉,地位, 人格,尊严等等的一切吗?…… 你感到不寒而栗! 第二十三章 秘书的疑惑 站在公司十一楼办公室的窗口前,我呆呆地翘望着深圳市郊的美丽夜静。记得刚在这里开公司建厂时,这里还是一片不毛之地,没几年这里就和城市接了轨,城市所特有的繁华这里几乎都有。 这里的经济是在飞速发展,这让我有了一层更大的压力。这压力来源的根本是以为公司的进展自妮离开后一直是在原地踏步,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想再过不了多久,公司将会慢慢地走下坡路,我和妮所并肩创造出的这种辉煌将会付诸东流,最终灰飞烟灭。虽然我在时刻告戒我自己,这样下去的结果是很可怕的,但我似乎真像妮说的那样着了魔,对什么都无法涣发起我的一种激情和兴趣,也许我真得去看看医生了,一想起医生,我就想起了妮,那么,除了妮,医院的医生能治得了我这病吗?我感到疑虑。 今天,我突然厌烦起了回家,公司下班直到现在,我一直都站在窗口前不停地燃着烟卷似在傻愣,又似在思索问题…… 我没想到我在商界驰闯了这么多年,什么风风雨雨都没能阻止我前行的脚步,也没有什么险坑可以把我深深地囚禁在其中,而现在,我竟为了感情之事而坐立不安,而变得憔脆不堪,萎糜不振,我简直都为我自己感到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莫大的悲哀了。 妮从我身边离开后,我又将我原来的秘书调到了我身边。妮走后,我的秘书可惨了。我动不动就对其发起火来。是的,我承认我原来的秘书是没有妮有才干,但要再找一个像妮那样有能力的秘书看来不是一件易事!这世界上能有几个像妮这样既有才干,又能和我在工作中配合得无比陌气,并让我深深为其那“孩子”气而迷醉的秘书呢?…… 我病了!我真的病了!这病似乎已病入骨头,浸入膏芒…… 突然,在我陷入无尽的沉思中时,桌上我的手机响起来。对于响声我无动于衷,我想,都下班了,这电话肯定不是公司业务上的,那能是谁的呢,一定是老婆的,肯定是要催我回去吃饭的。一提起老婆,我就烦,月整天只知道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什么时候照顾过我的“心”了?人,不光嘴上需要吃饭,藏在身体里的心也同样需要营养。“人他妈的真是高级动物!”我在心里很可笑地这样骂道。也许我不应该怪妻子,如果换另一种思维来思索的话,打个比方,如果你不爱这个人了,那么她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会感到多余,而做的每一件事你都会感到是在画蛇添足,而这电话譬如是妮打来的话,你会怎样?不用多言,那高兴劲应该可想而知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阵子,突然停下来,紧接着旁边的电话又响了。 “真烦!”我皱着眉头在心里自语了句,这时,我也并没有去接电话,响就让它响去吧, 接了会更烦! “吴总。你的电话。”突然身后有人推门进来,并提醒我道。我听出来这是秘书的声音。我为之一愣,已经下班了,她还呆在这里干吗? 我扭过身问起她来:“小彬。你怎么还没回去?” “吴总。我看到你这段时间心情极不好!我担心你出事,所以我就留下来了。”秘书名叫范彬,我常叫她小彬。 小彬的话让我为之一笑。这笑带着一丁点的轻蔑,难道你还怕我从这十一楼上跳下去自杀不成?……但我转念又一想,小彬的话虽然有一些冒昧,但这却是怀着一番好意的,并且,都下班这么长时间了,她还能自动留下来,这种无私的关怀却是难能可贵的,我的心里不由得感到一丝丝的暖意。 “小彬。来坐。”我把小彬让进了沙发里,并从桌上拿起听筒来。 电话果然是老婆打来的,果然是催我回家的,我应负地说这就回去,便挂了。我倒来一杯水递于小彬,小彬硬说这是她的工作,应该她来,但最终被我拦下了,“以前呀,都是你在给我服务。今天呀,就让我要给你服务一回吧。” “吴总,这怎么行?为你服务那是我的职责。”小彬很认真地说。 “现在是下班时间,这种职责就无效了。”我笑说着把倒好的一杯水递与小彬并在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这时,我突然有了一种与小彬坐下来不分主仆地交流交流的兴趣,这也许是小彬刚那些话感动了我的缘固吧。 我的突然转变让小彬有些不自然起来。但小彬在这种不自然中却隐含着深深的激动。“吴总,看到你已开始高兴的样子,我真为你开心!”小彬激动地说道。 “哦,还没看出来小彬有着这样一颗善良的心!”我很真诚地赞美小彬道。 “吴总。你是我的领导,对你的关心是应该的。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看到你不高兴,我回到家里心里也不是滋味!吴总,只要你高兴。我愿已为你做一切。”小彬说着突然把半个身子徐徐地靠在了我的怀里。 面对眼前的此情此景,我的心里因感动而萌生起一种猛烈的冲动来,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我一下子搂紧了小彬的身子,突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种幻觉,我似乎看到了妮的面容,而怀中搂着的小彬也似乎成了妮的身子,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并脸切在小彬的头发里幸福地呻吟起来。 激情在我的身体里像燃起的火焰般热烈地冲激着我的胸堂,我禁不住地一把将小彬按倒在了沙发上,当我睁开眼睛后,我猛然间发觉我搂在怀里的竟然不是妮,我似乎吓了一跳,我急忙从沙发上跳起了身子。 “吴总。你要了我我是不会埋怨你的,我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快乐,我就高兴。我是不会像别的秘书一样接近你是为了某种目的。”小彬从沙发上欠起身子含情脉脉地说道。 小彬的话又让我一愣,我没想到小彬对于她的主人竟有着这样一份可贵的心境,但是,她却并不明白我所要得到的是什么,而并不是这些…… 我走到小彬身边,把小彬从沙发上扶起来为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并一本正经地说道:“从这个月起,你的工资争长百分之二十,我明天就通知财务。” “吴总。我不要这个。我说过,我什么都不图。” “别傻了。回去吧。”我说着拍了拍小彬的肩膀。 “吴总。那你不要我——”小彬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就这样了,什么都别说了。回吧。”我说着相厮着小彬向办公室外边走去。 下了楼。 “ 要不要我送送你?” “不用了!吴总。公交车马上就过来了。” 我开着车远去,我看到小彬站在公司门前,直至我从她眼里消失都疑惑得没能回过神来。 这疑惑的原因是关于涨浮她百分之二十的工资的决定。 第二十四章 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 我万万没有料到在我默默地爱着妮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在千辛万苦地寻找妮的下落。 这一天,我刚在办公室时,妮突然打来电话说她遇到了麻烦事,让我赶快过去,我心里一惊,问妮出什么事了。 妮说曼特来了。 我听后毫不再乎地直笑,我以为妮又在耍小孩子脾气和我开起玩笑了。我笑后并还补充地反驳妮道:“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 “姐夫。你快来呀。曼特情绪很激动,她缠着我不放,你不来,我就回不去。我又不能叫刘远民来,我只有叫你过来了。”妮在电话里说话非常紧张。 “小鬼。你可别哄姐夫呀。姐夫现在可是精疲力尽的,连走路的劲都没有了。”我依然是半信半疑。 “姐夫。你到底来不来?”电话里,妮突然声音变得颤抖起来,似乎因过于着急声音几乎变成了哭腔。 妮的这一表现,使我似乎明白了妮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和我演戏。我立即感到一种紧张的氛围。我连忙问妮道:“曼特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曼特是按以前我在他爸公司上班时留的身份证上的地址找到我老家后,我爸我妈告诉他的,他知道我嫁了人后很冲动,竟直接找到了公司,刘远民还以为曼特是公司的客户呢,我只好把他带出来了,现在,他硬要把我再带到香港去,说是一定要娶我做他老婆,并让我继承他爸的财产。我说我现在已是有老公的人了,但他怎么也不听,一定要我做他的妻子,我不论如何劝都劝不下他……我现在是躲在洗手间里给你打的电话,曼特就在洗手间外边,我如果现在一出去,你以后就见不到我了。你快来呀,姐夫。”妮万分焦急地求援道。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急了。我“嗖——”地像一只脱弓的利箭般从坐椅里串起身,一边安慰妮不要慌,我这就来,一边向妮“出事”的地点迅速赶去。 妮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带曼特去的是一家茶秀。 我赶到这家茶秀后喘着粗气急忙问道:“洗手间在那儿?” 茶秀的服务员一听到我进门第一句竟问的是洗手间在那里,并一幅急迫万分的样子,还以为我“尿急”,便一边说着“先生,在这边”,一边连忙领我到了洗手间的门口。 服务员领我到了洗手间门口,看我并不进男室,却在女室门前逗留下来,便给我指正道:“先生,男室在这边。” 我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叮咛服务员道:“我认得字。”并随即拨起了电话。我一边拨电话,一边将目光下意识地扫向了四周。 在旁边的一个沙发上,我发觉了“曼特”,在没有得到妮的确认之前,我并不敢肯定。曼特留一头棕色的头发,张着深蓝色的眼睛,眼眶很深,两只眼睛深深地陷在里面,个头高挺而带着一种女性的苗条,皮肤属于那种白人的肤色,穿一身奇怪的休闲装,据妮说曼特的母亲是香港人,但从曼特身上却看不出一点中国人的特征。我想也许曼特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假”香港人吧。 妮接了我的电话后,方才放松地从洗手间里出来。 妮刚一露面,曼特立即迎到了妮的面前。 “你上洗手间近乎用了一个小时,我知道你在躲我,但也没有必要躲到洗手间里呀,那里面可不是个好地方……我说过,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的,咱们准备一下就走,或者给你的家里打个电话……”曼特走近妮身边近得似要接吻地抄着一口很不留利的中国话亲妮万分地说道。看里这人就是曼特了。 “你就是妮说的那个曼特吧,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 ”我接曼特的话道。 “请问这位先生你是谁?”曼特这才注意到我。 “我是妮的姐夫。”我想我这样解释,这位“老外”也许听不懂,我便又补充道,“她姐是我的妻子。” “哦,明白了。认识你很高兴!”曼特说着伸出手要和我握。 我没有拒绝,握了一下后,我邀请曼特在旁边的茶坐里坐下,妮也跟坐在了旁边。 “哦,竟忘了怎么称呼你了。尊敬的姐夫。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称呼你!”曼特一边说着一边很友好地为我倒上茶,说完很幽默地耸了耸肩。 “曼特,我能看出你是一个很讲情义,并很浪漫的一个小伙子,但妮已是有家的人了,也就是说她已选择了一种爱情,一种生活方式,我觉得你在这时再来找她很不合适,也很鲁莽……也许在你们西方国家,为了追求完全的爱的自由,可以大胆地来表达和争取,但这是在我们中国,中国是有着它深厚而富有特色的文明的,我们都是中华民族的子民,所以我们的思想在这种文明的沐浴下有着我们特有的处事,恋爱等等一些生活习性和特点……而你所信奉的那种爱情准责,是我和妮我们这些中华民族的子民所不能接受的。至于你刚才尊我叫‘姐夫’,我觉得很不合适,以后就免了。”我不知道我是从那里来的这份勇气和口才,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深刻的“大”道理来。哦,对了,我的这段话其实是妮以前在海边那段话的“翻版”,原来是妮给了我这份勇气和口才。 “曼特。其实我从公司里走了后没有再回去就说明我们不合适。我现在已是有家的人了。就像我姐夫说的那样我已选择了一种爱情,一种生活方式,我现在过得很满足,也很快乐,我不想丢失这些。曼特,对不起!。”妮紧接着也劝曼特道。 “‘soroerl’。我知道我们感情出现危机的原因,我以后不再想着身边留几个女人了。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你是我遇到的一个最有个性,也是最优秀的中国女孩,今生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想我一定会很快乐的。”曼特说着因激动竟握住了妮放在桌上的手。 “soroerl”是谁?我想也许是妮的英文名字吧。 “曼特。请你不要这样。我说过我已是有家的人了。如果你真要娶一个中国女孩做妻子的话,我想你一定会找到的,像我这样的中国女孩还很多,只是你没有用心去找。”妮说着挣扎地从曼特手里抽回手来。 “曼特。对不起。我该回去了。你多保重!”妮说着欲从座位上站起身离开。 “等等。”曼特急忙制止妮道,“‘soroerl’。其实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我这次来一是把你接回去,二就是要送你这件礼物。”曼特说着急忙将手伸进了口袋。 我看到曼特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盒装的碟片。 “‘soroerl’。你知道吗?你走后这段时间我在忙什么吗?我在忙着帮你出这张唱片呢。你以前唱的所有歌,我都帮你收在了这张碟片里,现在,我已帮你完成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已将这张唱片以一千万的资金投入力度交给了一家很有权威的国际唱片发行公司来面向全世界发行了,不久,你将会红遍整个世界,我要你做我最风光的妻子。”曼特因激动好像费了好大劲才表达完心中的想法。 “曼特。你真的做到了吗?这是真的吗?”妮吃惊而兴奋万分地说道。 “是的。我没骗你!我答应过你的事,我就一定要做到。”曼特高兴地说着又再一次握住了妮的手。 我坐在旁边被曼特的这番“演说”听得顿时傻了眼。我没想到妮在曼特的心中竟有着如此重要的位置,我更没想到曼特会花这么大的代价而目地只是为了博取妮的爱恋,只是为了满足妮的一个爱好。哎——,也许这并不足为奇,现在这社会有钱的人多得很,在常人心中看似天文数字的资金在一些大款们的手中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这不,曼特就是其中的一个,就是最好的例子。 “曼特。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礼物。我们都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我还是那句老话,我已是一个有家的人了。你还是赶快把资金抽出来吧,不然会白白地浪费掉的。我走了。你就把我忘了吧。”妮说着从曼特的手里挣脱开来一阵风似地跑向了门外。 “‘soroerl’。”曼特在身后大喊着妮的名字,但妮的身影最终没有被他唤回来。 曼特满脸苦楚地望着我不知说什么是好。我望着曼特也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境地。 “请你转告‘soroerl’,我是不会忘记她的。我会再来找她的。”曼特最终在我离开时向我叮咛道。 面对我和曼特分别时的此番“留言”,我在心里冷笑道:苦命的人呀,你怎么都不会知道,和你一样来爱着妮的还有一个人,他现在就和你近在咫尺啊! 第二十五章 是福还是祸 我怀着极其抑郁的心情从茶秀回到了公司,我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回忆起刚才曼特在茶秀的一举一动,还有我和他在分别时他交代我的那番留言。 曼特的突然出现给我的内心带来了一种强大的压力,这压力似乎来的很莫名,但细细想想,这压力还是有它产生的原因的。从广义上来讲,妮是我老婆的妹妹,有着间接的亲情关系,从狭义上讲,我对妮存在着深深的爱恋,如果有一天,曼特再次找到了妮身边,在一时冲动之下伤害了妮,那将会同时给我带来痛苦。所以这份压力不无没有道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立即浮现出一个新的概念来:你那么害怕妮受到曼特的伤害,那么,你所心爱的人的身体每一天都在被另一个男人占有着,你难道就不感到痛苦了吗?……也许这是一个很自私的想法,但这却是客观而现实的,到此,我的想法无法再进行下去,我破口大笑起来。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正当我漫无边际地乱想一通时,突然手机的铃声唤醒了我。 我有点慌乱地拿在手上看了看来电显示。原来是妮打过来的。 “姐夫。你在那里?曼特走了吗?”妮在电话里问道。 “我现在在公司。你走后没几分钟我就和曼特分手了。怎么现在才想起问候你姐夫了。你不担心我帮你解了围,那曼特在你走后报复我呀?”我说。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被那曼特‘娶’到香港去不成?我本来是想走后给你打电话的,但我心里很难受,我现在才平静下来,这不,刚一好转便给你打电话来了,你还要怎样?哎——,姐夫。那曼特说什么了没?我害怕他再来缠我!”妮在电话里很担心地说道。 “那曼特说呀,他这一辈子娶不到你,他就来我们中国的寺庙里做和尚,并说要把那庙修在你和刘远民的公司的大门口,用这种方式向你忏悔一辈子,让你一出门就看到他,直到你感动并答应他的请求为止。”我不知为何,竟想和妮开点玩笑,也许是心情太郁闷了吧。 “姐夫。你难道就不知道人家心里有多急吗?我真的很担心那曼特再来找我,我刚结婚不久,我并没有给刘远民提过我和曼特的这一段恋爱史,我其实只对你提过……我和刘远民现在相处的很融恰,如果曼特再找来的话,被刘远民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就不好处了。姐夫,你倒是快说说那曼特向你交待什么了没,他到底还会不会找我呀?”妮的声音能听得出很焦急。 “这下看来你遇上麻烦了。那曼特说他会再来找你的。”我一时想不出如何来帮妮出点主意帮其度过这场风波,便只好原原本本地把实情告诉了她。 “姐夫。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已向他表了态了吗?我当时说的那么坚决,难道他还不肯就此罢手?你可别吓我呀。姐夫。”妮说话的声音更加紧张起来。 “我没和你开玩笑。那曼特是在我走时让我带话给你说他要再来找你的。依我的观察来看,那曼特是很认真的,我想他以后一定会遵守我和他分别时的这句‘承诺’的。更严重的一件事是,那曼特说要给你发行那张唱片,如果这样一闹,即就是他不来找你,我想你和曼特的关系也会明朗化的,那样对于你现在的家庭将是一个很大的冲激。”我虽然很明了事态的严重性,但我却不知该如何想出方法来处理了。也许我的头脑这时和妮一样很“热”,思路无法畅通,所以我需要冷静冷静。 “姐夫。你说咋办?我不知该怎么办了?我当初真不该凭着自己的兴趣被曼特推荐进录音棚,并拍摄了一些生活场景……我当时想,我和曼特的感情已很不错了,所以我才那样很有把握地接受了曼特的那份礼物,既就是中间出现了变故,我想漫特也不会花那么大的代价来做这件事的,但现在一切都出乎了我的意料。姐夫,我不想做离婚的女人,我曾发誓我这一辈子只结一次婚,我如果离婚了,我会瞧不起我自己的。你知道离婚的女人有很多的辛酸和苦辣。”妮说着似乎快要露出了哭声。 “其实——”我刚要说下去却欲言又止了。我其实是想说“你后面的话里关于对婚姻的理解是不成熟的,婚姻只不过是维系两个人感情走向稳定的一个模式,如果这种模式你觉得不合适,你可以将它解除掉,去寻找一个更合适的模式,没有必要对自己下那种很严酷的定论,但我没有将这番话说出来,以为妮现在已选择了这种模式,而且在这种模式里过的很开心,很快乐。就应该去珍惜才是。我想后面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纠正妮的这种误解的。 “姐夫。你帮帮我。我觉得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是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妮同意了我的见意。于是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很安静的咖啡屋相互坐下来。 “姐夫。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你是我的姐夫,在我心里我把你当我的大哥哥一样看待的,这事你非帮不可。”妮给我一边下达任务,一边止不住地又露出了欢笑的面容。 “瞧你这样子,简直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似的。脸上一会儿晴了,一会儿阴了,那像一个成熟的女人的姿态?”我虽在嘴上批评着妮,但心里却为她在现实中的这种“天真”所深深地喜欢! “咱们还是共商‘要’事吧。”经过刚才暂短的玩笑的放松,我的心里平静了许多,一个想法顿时串上心头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明天陪你一起去一次香港,和曼特再坐下来深刻地谈谈,如果他再不死心,我们就使出‘杀手锏’让他退缩……” “什么‘杀手锏’?” 明天去时,姐夫再告诉你。 第二十六章 第二次握手 第二天一大早,妮以出外谈业务的理由向刘远民的公司请了一天假,我和妮迅速向香港赶去。 去香港之前,妮向曼特打电话说要去香港和他做一次更深入的详谈,这对于曼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曼特很高兴地答应了。 路上,我告诉妮我所说的那个“杀手锏”是,那张唱片在曼特还没有发行出来之前,你先向他摆明他这样做的后果和严重性,他如果再不听其劝告,你就告他侵权,让他退缩,用这个先缓合一下迫在眉头的这个“坎”,以后如果曼特再来骚扰时,再从长计议。想一想,也没有别的方法了,一切也只能这样了。 乘车,我和妮很快便到达了香港。一踏上这片“港土”,我的心也因此而绷得紧紧的,好像是在商战中因业务而即将举行一次至关重要的谈判一样。虽然深圳与香港近如咫尺,但我却这还是第一次来,在好几年前,我曾好几次打算带妻抽空来这个地方度假,目睹一下这里的繁华和辉煌,再尽兴地玩玩,但由于一直忙于公司的事务,这个小小的愿望终没实现。现在我终于来了,可我没想到,我的最终到来却不是和老婆一起来的,而是和妮,这是不是老天的特意安排,或许也是一种巧合? 刚走出车站,迎面便出现了曼特的身影。曼特很高兴地向我和妮打招呼,并怀里拥着一捧很美丽的鲜花。 我和妮一边走过去,一边向曼特也愉快地招了招手,这时的曼特似乎在我面前已成了商战中的敌人。是敌人,首先应该先是朋友,所以我和妮没有必要对他很冷默。 当我和妮走近曼特身边后,曼特将一捧很美丽的鲜花送进了妮的手里,这时,我突然看到曼特手里还余有一捧,难道他还有别的客人(这里我想这客人一定是女性),我回头望望,但并没有那位漂亮的小姐将目光注意向曼特,正当我感到奇怪时,曼特将这一捧鲜花突然送进了我手里。我这才明白这鲜花是送给我的。 “很高兴,也很欢迎你们来香港做客。”曼特说完用一种很亲昵的方式将妮在怀里拥了一下,并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曼特的如此礼貌和如此礼节是我和妮都没有想到的。我的心里有了一丝丝感动,但我立即将其压在了心底,直至消失,以为这次来和商场上的谈判差不下多少,为敌人的手段所感动,岂不犯了兵家之大忌,那怕这面前的敌人是处于一片真诚…… 曼特在前边领着我和妮向车站前厅外边走去。 我不由得回过头望了望妮,望的原因是为曼特送的花而感到新奇。我的表情妮很理解,在好多次谈判中我和妮就是用的这种眼神来对话的。妮对于我的表情投来了一笑,那笑是在说:“曼特要娶你做太太了。” 这时,我突然发现, 我手中的鲜花和妮的有着截然的不同,妮的是由秋海棠,玫瑰,百合花,桂花等组成的,而我手中的却是由兰花,芍药等等组成,这不不同的花代表着不同的含意。 看来曼特对于我们的到来,已做了周到的准备,上车后,曼特将我们安排在了一家好像是六星级的酒店,稍后并和我们一起用了餐,我和妮吃的是中餐,我想曼特一定会点西餐的,但曼特并没有搞特殊化,而是和我们一样用筷子吃起了中餐。餐间,我看到曼特用得很勉强,我的心里又对曼特有了一层好感,但随即又被我抹掉了。 餐间,聊了好多无关紧要的话题,餐后,我提意去酒店的休闲地带坐坐,这坐的意思是和曼特准备铁打铁地谈判了,得到大家的同意后,服务员领我们走进了酒店的咖啡屋,这似乎很合曼特的口吻,一走进去,在一曲淡淡的“萨克斯”音乐的弥漫中,曼特似乎放松了好多。 相对而坐,一人要了一杯“兰山”(咖啡名),在曲子声的氛围中,我开了口:“曼特。我和妮这次来的意图,你是知道的。首先,我要谢谢你的盛情招待。但在你和妮的感情问题上,我却不得不冷静地再和你认真地详谈一次。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是妮的姐夫,处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我觉得你们这样继续再纠缠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最终会两败俱伤 .男人和女人之间不一定只有爱情才能交往,我想你们以后会成为好朋友的。” “尊重的姐夫。请让我这样叫你吧。请你相信我对‘soroerl’(以后译为‘莎柔’)的感情是非常认真的,我向上帝发誓我会爱莎柔一生一世,并且我不会再去爱别的女人,我是非常真诚的,你应该看到我对莎柔所做的这一切,莎柔虽然在我们感情出现危机时被人抢走了,我现在做的只是把她再再次夺回来,是的,再此夺回来……我想我的这种做法不过份,我会为莎柔默默地做一切的,直到莎柔感动,再回到我身边为止。我相信我的诚心会感动上帝的。上帝一定会赐给我幸福,将莎柔再此赐给我的。”曼特说完很激动地望着面前的妮又说道,“莎柔。请相信我!” 我没想到“谈判”刚一开始,曼特以这番话就好像占了上风。在我想着再找出措词再次去说服曼特时,坐在一旁的妮开口了:“曼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相信你是真诚的,你是爱我的,但我们错过了你知道吗?在有些时侯,错过了的事是无法再挽回的,就像我们俩的感情一样。我的心已找到了一个新的港弯,而你的心还停在原地,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我们的心之间已有了距离,有时,有些距离是永远无法弥合的。虽然你今天看到我就站在你面前,但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已不是你以前的那个莎柔了,她现在的心里已装上了别人,即就是我再回到你身边,我想我的心里也不会再爱上你,以为你已经深深地伤害了我,你这样每天和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生活在一起,你会很痛苦的,你会永远看不到上帝赐给你的幸福……” “好!太有说服力了。”我在心里为妮的这番“演说”叫绝道。 “莎柔。我那次对你的伤害真的就那么深吗?你真的就永远不会再愿谅我了吗?我们心的距离难道就永远无法再弥合吗?……莎柔,你说的这些话让我的心里好痛苦,我的心快要碎了,不要这样好吗?你走后,我已在默默地改变我自己了,你走近我身边你会发现你拥有了一个比以前更有魄力的曼特。亲爱的,愿谅我以前对你的伤害好吗?以后让我用行动来弥补好吗?给我次机会好吗?……”曼特说着眼泪从眼眶里扑簌簌地落下来。 曼特的一番话让我听得心里酸酸的。似乎这番话已将我打败般,使突然对这次谈判泄起气来,我在心里很矛盾地想:曼特呀,你怎么不早出现那么几个月呢,那时妮还没有嫁人,也许你的这番真诚还能把妮打动,但现在你已由当初的恋爱关系变成了第三者,这可是很不道德的事,你让我和妮怎么来处理呢?我如果帮了你,我怎么对得我那刘远民兄弟,不帮吧,你的一片真诚真让人难以割舍……想到这里,我转过头望了望妮,妮这时也好像没了辄,竟把头蜷得下下的,眼里好像已布满了点点的泪光。是呀,像这样痴情的小伙子,再加上从现实角度出发,眼前的曼特还真不由得让人有所心动,那么,妮,难道你从心理上愿已接受曼特了吗? “曼特。不要再做无味的挣扎和牺牲了。既就是我愿谅了你,我也不会接受离婚这个现实的。我很尊重我姐夫刚才说的那个见意,我们就做朋友吧,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一点。我们都不要勉强对方好不好?”妮说着大大地出了一口气,我看到妮眼里的泪光在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地闪烁起来。 “莎柔。不论你怎样对待我,我是不会放手的,你给我留的记忆太美好了,你如果不肯接受我的爱,我会用一生去寻找这份记忆。我向你保证,我再不去爱别的女人!我要永远活在我们的记忆里。”曼特因过于激动几乎是大吼着说出这些话的。 我和妮不由得把头都转向了对方,为曼特的这番不像是因一时冲动而吐出的海誓山盟感到吃惊万分。下来怎么办?那么,现在还使不使在来时想出的那个对负曼特的“杀手锏”呢?从妮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她和我一样在退缩……看来,向曼特所做的一切关于说服其不要再插足妮的感情生活的言论都是煞白无力的。 这次“谈判”看来是失败了。但我还是垂死挣扎地向曼特很郑重地做最后的劝说道:“曼特。你的痛苦我和妮都能理解,一个人的痛苦是痛苦,但如果要把一个人的痛苦变成两个人的痛苦的话,那将会是很自私的,我希望你能冷静地处理眼前的一切,关于那张唱片之事,我代表我个人,代表妮,代表妮的丈夫向你声明,你如果不顾别人的感受和幸福,一味地追求你的所思所想的话,我们会利用法律手段来挽回我们在精神上名誉等等方面受到的损失,我们希望你慎重考虑。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这些。我以妮的姐夫的身份在此也向你说声‘对不起,曼特,谢谢你能如此地爱着妮’。” 我说完和妮交换了一个离去的眼神,便站起了身,面对我这番“落幕”的话,妮也向曼特告别道(但妮只哽着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和曼特很形式的握手后,我和妮向大厅外边走去。 “亲爱的,你走吧。那张唱片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对我充满自信,这自信你知道还来自那里吗?还来自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很看重你的,这你是知道的,他很放心你来做他财产的继承人。你这次回来,我本来还要带你去见他的,但你就这样走了,我想我们一定还有见面的机会,我相信终有那么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会的!会的……”我和妮在离开时听到曼特在身后颤抖着声吼道。 我和妮又踏上了返程,当香港在我的视线里消失后,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扭过头看看坐在我身旁的妮,妮的脸上也浮现出了难言的苦楚。 我想,我和妮的这些变化难道只是为了这次“谈判”的失败而变化吗?不,有一种无法捉摸的东西正越来越强烈的掺杂在其中。 第二十七章 名人的狼狈 我和妮所做的一切努力最终都没能使曼特退缩,看来曼特是欲与我和妮“对抗”到底了。 和曼特经过两次交涉没有得到凑效后,终于,没过几天,市面上的音响店便陆续传出了妮用英文及中文对唱的歌曲来。 与此同时,在电视及报纸的好几个娱乐版块里也相继报道出了妮这盘专辑的出版和发行情况。一时间,整个港奥及西欧地区的娱乐圈里像投了一枚“原子弹”般热成了一团。妮这位从未在歌坛及演艺圈里露过面的“陌生”面孔一下子成了圈内圈外人关注的对象。妮的出名其实并不是资金起了全部作用,如果我们能买到她的唱片的话,我们一定能听出,在她的声音里确实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女性的独特魅力,而这一千万的资金只不过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可惜这是在小说里,我们听不见!) 对于妮所“遭遇”的这一天的出现,已早在我预料之中了。自从那天在海边回来的路上妮给我“表现”了她的这个特长以后,我便对妮在唱歌方面的天赋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所以这一天的出现不足为奇。 曼特在妮与刘远民之间这么一闹,立即使刘远民和妮在感情上出现了“降温”。虽然在出现这种情况之前,我已私下里帮妮出了应对的点子,但还是没能逃脱这种“降温”的局面。这一天妮在街上买到了几张关于自己的唱片在我下班后来到了我家里。 我和妮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妮很生气地将唱片往桌上一摔然后说道:“姐夫。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也不敢回公司了。如果不是公司外边有保安,我看我现在早都被那些无聊的崇拜者扯成几半了。” “是吗?现在竟这么严重了?我想你不敢回公司和家的原因是不是也和远民有关呀。” “我和远民发生冷战那是少不了的,我按你的意思把我和曼特的恋爱史提前向远民说了后,远民并没太多再意,他说这没什么,婚前没有了解透的,婚后再了解嘛,但自这张唱片出来后,我家里和公司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不论是白天黑夜都骚扰个不休,那远民能不和我为这事闹吗?姐夫,你其实还不知道呢?我这手机号马上又得换了,前头那个刚换了三天,这个新的又被人给盯上了,不时就有电话打过来,你猜他们打电话都说啥?你是不是韩妮美眉呀,你是不是莎柔亲爱的呀,我现在都快奔三十的人了,还什么美眉不美眉的,尤其是那什么亲爱的不亲爱的,好像我的老公遍世界都是一样……你说气人不气人,害得我呀,就因为手机经常关机,把好几个重要客户都给丢了。本来我下班是要回家的,刚坐车走到家门口,一看门口守了好多人,不用多想,那定是找我的,我赶紧就让司机掉头,你猜这些人又是谁?大报小报的记者,大台小台的摄影师,在公司没有找到我,便来家里门口等,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狗鼻子,远远地还没有看到我就举着照像机摄像机照开拍开了。所以呀,我只好躲到你这里来了。其实,这些记者们也太无聊了,放得那些国家大事不去关注,却偏偏爱管这些扑风捉影的事儿,你知道他们见到我问我啥吗?一见面就问,尊敬的莎柔小姐,请问一下,曼特是不是你的经济代理人?听说你和曼特有过一段很不平常的恋爱经历,你们现在是不是保持着情人关系?……我几乎不敢开口,我知道一开口我就走不脱了,紧要不紧要的问题都会涌过来……”妮在我面前诉苦道。 望着妮怒气冲冠的样子,我活跃气氛地和妮开玩笑道:“哎——,没想到成名了却反而变成过街老鼠了。唱歌不是你的爱好吗?别人帮你完成了这个心愿你应该感谢人家才是。” “还感谢呢?!我每一天都要打电话去骂那曼特好几个小时,直到我骂得口干舌燥才停下。虽然他帮我完成了我的爱好,但他这是在强人所难呀,是在逼我。我说过我现在过的很满足,我不希望活得那么风光!看来真像姐夫说的那样成了过街老鼠了。这样再下去的话,我想我这老鼠非把窝建在你这里不可了。只不过,远民说了,等他手头上的事忙毕了,他马上就要请律师告那曼特,你猜远民要让那曼特索赔多少关于我这些方面的损失?六千万。远民说打这场官司权当是在做生意!” “妮呀。就让人家赔那么多呀?你和远民是不是有一点太过份了?想一想,那曼特还是很令人同情的,她对你还是处于一片好心的,只不过方法不对。我看这件事你和远民就忍一忍过去吧,或者让他给你公开道个歉,再把那些唱片收回去,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月突然从橱房里走出来插话道,说完又走进去了。 “我觉得你姐姐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再给曼特一次缓和的机会,如果那曼特还是的意不肯让步,那么,我们就用法律手段来解决。”也许是被曼特的一片真诚所打动吧,我突然感觉到我竟和妻站在了一边。 “我说姐和姐夫呀,你们是不是私下里收了曼特什么好处了,我和远民还没有请律师来做辩护,你们倒先充当起律师为曼特辩护开了。如果这次放过那曼特的话,我想下次那曼特说不清会玩出更大的把戏来。所以,这官司我和刘远民是打定了。姐夫,你和我姐收了那曼特什么好处啊?那曼特能出得起的,我和远民同样能出得起。我们愿已出同样的甚至更高的价钱把你和我姐从那曼特手里买过来。”妮说着撒娇地笑了。 “你这小鬼,又在你姐夫面前张罗开了。我和你姐就是收了那曼特礼物,但却不是为了说情的,你猜是用来干啥的?是用来给你这小鬼办嫁妆的。”我说着和妮也开玩笑地笑了。 “姐夫真坏!不和你说了。”妮说着走进橱房去帮月准备晚饭去了。 妮刚走进橱房,突然门铃响了,刘远民的声音从门上的话筒里传来。 我忙过去开了门。 刘远民一边抱怨着声音,一边走进来。 月和妮这时正在向餐室摆放晚餐,我便拉刘远民一起走进去坐下。 刘远民一看要用餐了,便触景生情地说,那曼特真把人给害苦了,就连他现在也回不了家了,回不了家,他便只好到街上的饭店吃饭,但没想到在饭店里一露面,便有人认出他是妮的老公,竟吼着让他给签字留念呢,这样一闹,害得他立登马没了胃口,家不能回,便只好也跑到这里来了。 听到刘远民竟还饿着肚子,我赶紧让其先用起餐来。刘远民一边客气地说着‘这样不好吧,等等大家’,却一边用了起来。 看到刘远民很搞笑的样子,再想想妮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我在心里不禁笑起这夫妻俩来:“哎,人呀,有多少做梦都想着成为名人,但有些成了名了却觉得这名多余,凡人不知道做名人的难处,名人有的却向往普通老百姓的安闲与自在的生活,这做人呀,还真难! 第二十八章 龙虎之斗 曼特在歌坛所投下的这一枚一千万的“原子弹”使形势在近一步恶化,在随后的日子里,来自对妮的骚扰更是火上浇油般历害起来。妮除过受到那些崇拜她的歌迷们的骚扰之外,并有几家有权威的还是无权威的唱片公司竟登门拜访欲与她签约出第二盘第三盘专辑了,仅次还是其中之一,这其二嘛,央视及一些地方娱乐频道也闻风登门而至或电话联络请她“出山”上各种汇演及给其开演唱会……当这一切变成眼睁睁的事实而摆在妮的面前时,妮长吁一口气在心里笑自己道:“没想到你竟红成这样了!”当然,对于这些出乎意料的“收获”,妮当然是不肯接收了,却反而更增强了她的逆返心里,更使她对曼特的这种做法反感至极。这也怪不得妮呀,妮不是说过了嘛?她现在过的很充实,很满足,虽然这曼特是处于好意,但这好意却没有用到刀刃上,最终便导至了这样的恶果。 刘远民与曼特的官司是打定了。在这件事上,妮因反感也表现出了不依不饶的态度。其实,那天从香港回来后没多长时间,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妮曾无意中向我提起过和曼特经过这第二次见面曼特的一些表现已开始令她有了一丝感动,如果曼特能在关于出版这张专辑的事上不和她较劲的话,她保不定还会对曼特的那番话做一次考虑的,虽然她不愿做二婚女人,可如果曼特在这件事上不与她计较,只要再加把劲儿追上她一段时间,她说不定会一时矛塞大开和刘远民离了这婚,而选择与曼特重新恋爱,最终走进结婚礼堂的,当初,她选择刘远民时毕竟是有着曼特的影子的,比如刘远民开朗,幽默,并且拥有自己的事业,可以算得上一个成功的男人,这些都是曼特所具备的,这也是她当初对曼特心动的重要原因,从而后来过渡到了刘远民身上,但现在一切都晚了,曼特竟在妮的爱好上帮了妮的“倒忙”,由此,曼特在妮心中的距离也越来越遥远了。 妮和刘远民打的这场官司很容易看出孰输孰赢,曼特因在没有得到当事人允许的情况下,竟自作主张利用妮的名字,肖像等从事了事物的广告或销售活动,从而使当事人的生活及一些正常的社会活动受到了影响,并给当事人造成了名誉,经济等等方面的损失,这在常人眼里,都可以分辩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聘请律师来作解释了。在商场上混得滚瓜烂熟的刘远民是一眼就能看出这其中的“门道”的。所以,他对赢取这场官司抱有极大的把握,但刘远民也知道在这赢的把握背后却要取决于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妮告不告这曼特?妮是自己的老婆,再加上妮对曼特的反感程度之深,这个因素是不必担忧了。 刘远民说忙完手头上的事之后再聘请律师将曼特送上法庭,他究竟是在忙什么事呢?这还要从刘远民开办公司说起。 刘远民的公司主要以研发,生产,经营笔记本电脑为主要项目,刘远民为公司法人代表,所开发出的笔记本便以其名命了名,名曰:远民牌系列笔记本。 自来深圳闯业之初,我便已耳闻到这笔记本的名字,也许是当初这一系列笔记本还处于推广初期吧,在内地却还是较为陌生,只在深圳及周边地区较为驰名。经过这七八年的拼搏,也就是说自我从一个小小的打工崽成长为一个小小的企业家的这个过程,其远民牌笔记本便在中国及世界的it行业迅速崛起,看看其人的今日辉煌——远民牌笔记本已跃入世界五百强,并居于中间位置,稳定而从容地向前迈进着。在中国it行业不断日新月异的今天,在中国加入wto之后,不断的国外企业进入中国市场,在不断的新兴企业斥巨资“兵临城下”的这种大背景下,刘远民能以聪慧的头脑使自己的企业保持住这样的态势已是极不容易的事了。这是刘远民公司的一些基本情况,谈起我和刘是如何认识并来往上的,那还得从一些很蹊跷的事儿谈起,由于我所开办的企业是以生产笔记本配件及电脑耗材为主,与刘的有着相同之处,刘的企业生产出的一些电脑配件经过组装成机销售出去后总是出这样那样的问题,客户返修率较高,刘便试着从我车间购进用上后,说也怪,便使这一现象得到了抑制,自此,刘便把出现问题的这一部分产品的生产权交给了我车间,产品生产出来后贴上他厂的标签进行组装销售,以为有此纽带关系,我和刘便相识成了朋友。 听妮讲,刘远民这几天正在忙着使一批新开发的笔记本准备上市,那么,看来刘远民没有很吃紧的和曼特在法庭上碰头的原因也许就是因这事的缘故吧。 有时坐下来想想,还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呀! 刘远民的公司在业务上竟和卡瑞(曼特之父,该公司还没有正式被曼特继承,所以只能以其父来相称了)的基本上相似,都是it行业的“主力军”,只不过卡瑞之公司在经济实力及业务的范围上却要远远强大于刘,卡瑞之公司所开发出的笔记本电脑在世界范围内的占有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四十左右,几乎是刘的三四倍,公司在每一款新型的笔记本的走向市场以后,都会造成中低型it行业的震荡。虽然刘远民与卡瑞之公司相比几乎是芝麻与石头,但刘并没有在心理上败给这卡瑞。据刘的口头消息,这还是一次难得的发展和壮大公司的好机会。看来刘远民有着自己的打算和智谋。 终于,有一天,妮来我家闲转时向我宣布,刘远民开始欲聘请律师告那曼特了。 我想一场好戏也许就要开头了。 第二十九章 胜券在握的背后 曼特终于被法院的一张传票唤进了法庭,本来对于这样有失脸面的事儿,曼特是不必亲自来的,只要请一个人来为他代理一下就可以了,但他还是来了,他想看看他所真心爱着的人是怎样将他告上法庭并因此而欲用金钱来挽回她所谓受到的损失的。这段话被刊登在开庭当日的一张报纸上,这也是关于这张唱片事件曼特向媒体开的第一次口,当这张报纸落在我的面前时,我的心里也很沉重呀,毕竟那曼特对妮是处于一片诚心,何况我也参与了此事,但是曼特的诚心却办了“错”事,关于这场官司,作为一个局外人,我既就是有自己的一些观点,但也只能装在肚子里,以为那刘远民和妮现在已是一家人了,他们要合起来告那曼特,我怎好插手为曼特说话呢。曼特的这种遭遇也只能表示同情了。也许有一天,当眼前这种因唱片事件引起的“浮华”渐渐驱于平息,当妮冷静下来的时侯,她会想起今天这刀兵相见的一幕,兴许她会感到一丝丝的内疚…… 但今天这庭是开定了! 由于此事牵动了两大行业:娱乐业与it业(it业是间接被牵动的)。所以很备受外界关注。早早的,那些记者们和热心的民众便在庭外等侯了,刚一开庭,庭内便坐无缺席。似乎只有被告席上不受“青睐”。 被告席上坐着曼特,旁边是曼特的律师。 原告席上坐着妮,旁边是刘远民为妮请来的律师。 曼特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妮,眼光中充满了疑惑与渴望……而旁边的妮却看一眼曼特不看一眼的,并不与他极力对视,似乎只乜斜地看一阵子便转移了。 我和刘远民坐在旁听席上。 我看到妮与曼特的目光截然不同,妮眼里的光芒充满了愤恨与埋愿…… 进入程序后,双方律师都为各自的当事人做了法庭陈述和。但曼特这边的律师所做的陈述却极短,并且在陈述上含含糊糊无一点说服力,这让庭内(除曼特和他的律师)几乎所有的人员都大吃一惊,有人竟私下里悄悄议论开说曼特怎么请了这样一个律师?难到是为了省钱在大街上乱找了一个来代替的吗?像这样大的一个公司,真没想到竟请了这样极没水平的律师……即就是输了,也要输得有水平嘛?……当我听到这里,我在心里想,没料到竟有人把这场官司看成了两家公司之间的对抗了。看来刘远民所计划的正好与此得以吻合。 在旁听席的议论声中,我向曼特不由得投去了疑惑的目光,我看到曼特这时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依然坐在被告席上稳如泰山。难道曼特这是提前就准备好在开庭的这一天欲这样做的吗?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又是为了妮?难道他又要用这六千万来做感情投资吗?虽然你曼特的父是世界注目的it大王,但这样做是不是有一点太欠妥呀?如果曼特是这样打算的话,对于曼特的这种作法,我几乎都为其感到脑子“抽筋”。 最后,当程序进行到结尾时,曼特竟突染站起来向法官声明道:“法官大人。对于对方律师和当事人所提出的索赔条件我愿已接受。我向法院自动提出败诉。”便当庭走了出去。我看到曼特在门口消失的那一瞬间回过头那么依恋的看了妮一眼,但就那一瞬间…… 曼特走后,曼特的律师也随之走了出去。 曼特与曼特律师的这又一举动,使庭内又是一惊,但这次庭内因惊讶却再也没有副出什么声音,也许庭内所有的人被惊呆了! 由于曼特的主动放弃,结果便很是明了了。最后法庭当庭宣判了结果。 妮和刘远民不费吹灰之力便赚到了六千万圆人民币。 曼特在庭内以一个身价不凡的高姿态的“阔少”的风范和最后的法庭判决结果又一次成了媒体大肆炒作的热点。 对于这个结果,当然是刘远民所盼望的,但也是他所始料不及的。 刘远民在最终和我走出法院的审判庭时,我看到在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充满自信的冷笑,这笑几乎令我感到一阵颤栗! 随后,当刘远民拿到这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在进行他的保秘计划时,在他那时常发出冷笑的面孔里,我看到了一丝忧郁,那就是妮自曼特以这个高姿态离开法庭后便突然变得与往日有了些许不同。 第三十章 我和秘书的尴尬 当我从妮与曼特的官司事件中分出神来以后,我对妮的思念又一次如钢石被扔进了铁庐般被提炼出钢来。是呀,妮在眼前常常活动时,这思念还能少一点,当妮渐渐和我接触得少了后,这思念便渐渐地又将我的头脑占据。难道这是人之常情?或者还是我娘生了我就铸就了我比别人更丰富的感情?这个问题还真想和谁聊聊,可办公室里却只有我一个人。哎,真孤独!那么,你在妮身上得不到的,你何不找一个“替身”,像你现在这地位和身价,是不愁找不到情人的,只要你有这个想法,那年轻的,年长的可是主动向你怀里钻呢,看看你身边的那些大款们,那个屁股后面不跟上一个“小蜜”,那亲热的程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是他的女儿,知情的就甭提了,只能在心里为这些人的福贵生活感叹道:“这票子真他妈的顶事,人常说青春一去不复返,可这票子就让青春复返了,怀里搂一个比老婆年轻好几倍的,那感觉不就是回到了那个年代的春天了吗?”这话你也常在心里感叹道。但你却总是做不到,以为你要的是赤裸裸的感情,你怕这些人接近你只是为了你的票子,而且在你的心目中,你如要找个情人来为你的心营造一个充满温馨的空间的话,你就要找一个像妮那样的,但这个世界上有妮这样的能有几个?或许有,但找起来那可是大海捞针啊,你总不能登报大明大摆地说你要找一个像妮这样的人做情人吧。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也许你那颗孤独的心只能徘徊在这种矛盾与迷茫之中永无宁日了…… 哦,对了,你身边不是有一个秘书吗?她在那天的表现不是还不错吗?她不是还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嘛?那么,把你内心的不快和无法向别人倾诉的苦衷向她说说吧,她看来是一个很忠于你的秘书,你说过的话,她是不会为你泄秘的,或者像你以前的那个保母一样心存恶念的。想到这里,我打电话给了我的秘书小彬。 小彬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着处理手头上的事呢,接到我的电话后便急忙赶了过来。 “吴总。有什么吩咐吗?”小彬在我身边站稳后很庄重地向我询问道。 “怎么?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嘛?”我笑着反问小彬道。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陪领导聊天也是秘书的一项职责。至少这样可以为领导解愁闷。”小彬很机灵地圆场道。 “小彬呀。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说话了?”我为小彬的这番话感到一丝意外。 “还不是领导调教的好。这一段时间以来,领导的脾气好大,动不动火就来了,我如果不在说话上注意呀,说不定那一天就以为我那一句话没说好被你给开了呢,所以正是你这大脾气让我学会了说这些‘圆滑’的话,吴总可不要生气啊!也不要计较你的手下在你面前揭发你呀!”小彬说着为她的这番大胆的话露出了报歉的神色。 “呵呵呵——”小彬的这番“大胆”的话令我爽朗地笑起来,“没想到呀,可真是没想到,小彬是变了,这几天没和你聊一聊,你还真和以前不一样了!为领导挑了刺,还让领导不生气,好‘圆滑’的小彬啊!” “呵何何……”小彬大概是听到我又将圆滑这个词“踢”给了她,便为领导的这种“赞美”也乐起来。 笑了几声,小彬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放肆”,便连忙收敛了失态的表情。 我让小彬在面前的沙发上坐下,说是让来聊聊的,当小彬出现在我面前后,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你刚才不是叫小彬来意欲聊聊关于你和妮之间的事吗?可……可这事你怎好意思向秘书开口呢?你向她说你爱上了你的小姨子?虽然这爱是没有错的,但这却是不被一般人所接受的呀。你的秘书能达到这样的觉悟不为世俗所限制地很耐心地聆听你的苦衷吗?她在听后能像你想象的那样为你解除内心的这份愁绪吗?……我想着想着不由得拿眼睛楞楞地盯起小彬来。 当我醒过神来的时侯,我看到小彬坐在沙发上已被我盯得不好意起来。 “小彬呀。我……,哎,还是不说了吧。”我话到了嘴边,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向小彬倾诉出来。 “吴总。你需要的话,我是不会拒绝你的。我还是那一句老话,只要你快乐,我就高兴,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小彬是蜷着头很害羞地说完这一番话的。 “什么?小彬,你在说什么呀?!”我为小彬的一番话不由得惊讶万分。 “吴总你叫我来难道不是要的这个吗?”小彬听到我很惊讶的声音,便连忙抬起头疑惑地问我道。 “哎呀,你想到那儿去了。我说的是……,好了,就这样了,不提了,不提了,你回你的办公室去吧。”我只好很败兴地打消了向秘书倾诉的念头。 “吴总。那我去了。”小彬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我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小彬离去的背影不禁笑出声来。 为何而笑?——为我和秘书总在这事上遇到的尴尬。 第三十一章 初战告捷 曼特在关于唱片这件事的官司上一松气,他根本没有料想到因此竟会将父亲的公司也牵扯进去,竟会使父亲的公司的威信在客户心中大大降低,这效应其实是来自于媒提的炒作,曼特对那些加盐加醋的记者们痛恨至顶,但恨已是于事无补了。可话又说回来,像这样具有新闻价值的事情,媒体怎么会不关注呢?这是新闻工作者的职责,所以你曼特既就是腰缠万贯,再财大气粗也只能是无耐与叹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曼特当初没有预料到并考虑进去的,但透过媒体这层表相,而出现今天这个惨痛的结果的原因却皆在于他被情所困,皆在于他的心被妮所完全占据。 当媒体将这一事件加盐加醋地炒作之后,刘远民便成了人们心中的英雄人物,以为这场官司分明就是两大it大腕之间的较量,刘“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这能不算是一件令人为其举起大母指的事吗?当然,在热心民众的议论声中,除过刘远民外,还有其妇人韩妮,但在议论韩妮时,只不过有了些许不同,那就是韩妮善于手腕,让曼特中了美人计……不论民众怎么议论,刘远民和其老婆的“能耐”已声明远扬,其公司所生产出的产品也借此东风在市场上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展和品牌提高。 如果事至此就完了倒也罢,但早已深谋远虑,计划周到的刘远民却在这档儿狠抓了一次机会,给了曼特的父亲卡瑞狠狠地一击。 刘远民不是有一批笔记本电脑正要上市吗?趁着大报小报正在炒作此事之时,趁着民众还在小口大口地议论之日,刘远民又专意聘请这些记者们招开了一次新产品上市记者招待会。会上,刘远民将这批新开发的笔记本电脑向新闻界朋友做了详细的介绍,会毕,为能使这些记者们为其新产品宣传得更深入,在记者们离去时并特意给予来参加发布会的各个记者所在的报社每家赠送了十台笔记本,刘远民的手腕很高,记者们带着这类新产品回到报社后能不笔下生“辉”吗? 宣传上得到落实后,刘远民又在新产品的推广上下起了功夫,刘将其从曼特身上“捞”到的这六千万变成了产品以超出成本价或以赠送的名义捐给了一些较有权威的高科单位和一些政府部门。 在记者们的宣传下,在这些高科单位和政府部门的验证下,这一批产品以其特有的功能和良好的性能很快便进入了这些单位和部门的下属单位和部门。没几个月,刘远民公司的这一批新产品便销售一空,刘远民因此而获得了一笔丰厚的利益,刘远民获得这一笔丰厚的利益之后开始停止了这一款项的生产,他又站在一个新的起点上开始了新的研发。据刘远民说,这一批笔记本的上市给他公司带来的收益是他公司有史以来划时代的。但刘并开玩笑的说他的公司能获得如此大的收益,在很大程度上却要取决于曼特的“帮忙”了。刘远民虽然称其为玩笑,但这却是一个有目共睹的事实。 当刘远民沉入这种利益给他带来的快乐和幸福之中时,曼特之父卡瑞的公司传来消息,由于曼特的“失误”竟使公司近几个月的产品销量在不断回落,在公司经过调查后发现竟比原来的销量降低了百分之八。而这降低了百分之八的市场份额却恰恰是被刘远民所替代的。由次,曼特之父很冷静地向公司宣布:解除曼特在公司的所有财权。 消息传来,刘远民用他那难登大雅的嗓子高兴地唱起了陕北民歌信天游。 第三十二章 后院火起 妮究竟在我的生活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若近若远,若隐若离……让我近不得,又远不得,不想便觉得生活没有味道,想吧,又得不到手,难道你就这样一辈子走在妮的背影里受这种被挨切腹之痛都强几陪的煎熬吗?难道你就这样一直痛苦至生命终结吗?当你将这些在脑子里做一番总结后,你会发现你现在的处境真的好“危险”,你几乎被感情所打倒!那么,你何不像妮说的那样去医院看看医生,就是那种属于心理的……你去吗?你难道痛苦得连走进医院的这份勇气都没有了吗?不!你何曾不想和那所谓的心理医生面对面地交流一下,将这根痛根从心底彻底地解除掉,但你怕的是当这根痛根被解除掉后,你将会对妮失去那种强烈的爱恋,你害怕这种感觉失去后这生活还有没有意义,你对自己这样打比方道,如果将这种感觉消除了,就像将人的某一种嗅觉切除掉了,当这种嗅觉切除掉后在一种味道钻进你的鼻口后你将会再也闻不不是什么味的,也可以这样理解,或者打比方说是将人的某根神经切除掉,在受到外界的触动时就没有感觉了,那么,想一想,这将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儿,与其这样做还不如就这样痛苦下去呢。所以,你的这份煎熬是注定像你身体里生长的一个瘤子般无法(这里不应该说是无法,应该说是不能)被切除掉的,切除掉之后,你的生活将会发生一些令你感到可怕的变故,你害怕并拒绝这种变故。 亲爱的读者,当你读到这里的时候,你也许会感到我们的吴总走进了一种感情的误区,会为我们吴总的这种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但在我们的生活中却的确有这样的事存在,打个比方来说说,比如辣椒很辣吧,但有的人在吃饭时却总爱放它,咖啡很苦,人们总在闲暇之时走进咖啡屋等等的例子。而我们的吴总就像这样,他害怕当妮从他的感情中被分割出来后,生活就不“辣”了,不“苦”了。所以,对于吴总的这种做法我们应该做一点理解。 在面对和妮的感情这件事上,我们的吴总看来永远都是矛盾的…… 妮这一天已经很晚了却突然来到了我的家里。我当然就是吴总呀,呵,读者不要跑了神呀。 我当时刚躺到床上,听到妮在电话里哭哭泣泣的,我便穿衣下了楼,客厅在一楼,我和妻的卧室在二楼。 我本来想叫醒老婆一起下去,但看到老婆睡得好香,我便尤自起来后下了楼。 我将门虚掩起来并坐在客厅里等妮到来。这么晚了,妮究竟有啥事呢?妮说电话里不好说,要见我才告诉我,那么,是什么事呢?我在心里很茫乱地猜测起来,难道是和刘远民闹矛盾了?这很有可能,这么晚了妮不在家里呆着却跑到我这里来多一半是为这事…… 门被支丫一声推开了,我的思索也随着这声音同时而止。 妮走进门来看到我正坐在客厅里等她便喊了一声“姐夫”后在我面前的沙发上半坐下来。我看到妮喊我“姐夫”的那一声畏屈极了,如果不是碍于我是个大男人,妮几乎在走近我身边的那一刻会因感情一时过于激动而倒进我怀里的。 “姐夫。我再也不会进那刘远民的门了。”妮说着眼泪唰地从眼眶里淌下来,妮伸手摸一把又要开口但已畏屈得梗着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妮的这种表情可爱得就像一个打了架而受伤的小孩。惹得我不禁笑出声来。我在心里想,果不然是夫妻之间出了问题,我一边这样在心里想着,一边笑着劝妮道:“哎呀,我那远民兄弟是怎么搞的?竟将我这个可爱的小妹妹给惹成这样了?!别哭了,啊!我这就打电话收拾那远民!”我说着摸过旁边的电话就要拨号。 “姐夫。你别给那花心鬼打电话,我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妮制止我道。 听妮这么一说,我的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我一边放下电话,一边问妮道:“是不是远民在外边有相好的了?” “不但有了相好的,而且还有了孩子呢,那孩子现在都两岁了。我算什么,我算他的二房了。我当初真不该嫁给他,我本来就不想这么快的结婚,但我姐就是逼我……现在好了,我的一切全毁在那刘远民的手里了。”妮说着竟捂住脸痛哭起来。 “你怎么知道那远民有了外遇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有一点怀疑。 “今天都闹到公司了。那女的抱着个孩子直接找到了我面前……好像是为钱的事,那女的来找我,就是给远民施加压力的,那女的还让我给那远民传话,说是再不给下次就抱着孩子一起住在公司不走了。你猜那女的要多少?六千万。就是他赢了官司的那一部份……那女的在走时,我叫住问了她和这孩子是怎么回事,那女的说在我和远民结婚前,本来是要和她结的,但远民却看上了我,看上我的原因只是觉得我比较有能力,那女的还说远民对我就没什么感情,说我这种性格他根本就不喜欢,而喜欢的人是她,远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是以为我比较有利用价值……我听了后心里很难过,我没想到远民每一天能在我面前笑脸相迎的原因是在和我演戏。如果那一天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了,或者成了老人干不了事了,那刘远民还不把我扔了。我本来还不信这女的说的话,当远民回来了,我一问,那远民刚开始还不承认,后来当我问得急了,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是又怎么样?现在有钱的男人在外边那个没几个女人,我才有一个,你就有意见了!’我没想到那刘远民会是这样一种人,我今天来就不回去了,我明天就和刘远民办离婚手续!”妮说完这番话已不再显得那么悲伤了,脸上的表情近而被愤慨所代替。 妮的这番话令我当时一下子哑口无言起来。是的,我无懈可击,妮叙事清楚,又有凭有据。我既就是想在这夫妻两之间撮合撮合也一时找不出可以言传的话语。正当我陷入尴尬的境地时,妻突然从楼上开门出来。 “怎么回事?哦,妮来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家里做客呀?”月说到这里笑笑,“哎——,你们是不是在忙工作上的事呢?这么晚了,要注意休息的。” 月的出现又让我为难起来,关于妮与远民之事现在是告诉不告诉妻呢?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妮喊了一声“姐”后竟又满脸畏屈地向楼上走去。 妮被月迎进了卧室,我在楼下等了等,妮最终没有出来,妻也没有再叫我进去,我便另找了一个房间躺下了。 这一夜,我陷入了失眠,我记得像这样的情景好像以前什么时候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 哦,对了,像这样的情景是在妮从香港初归的那个夜晚出现的,那个夜晚是以为对妮的思念,而这个夜晚却有着与众不同的另一番滋味…… 第三十三章 谁可知道 我刚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客厅的电话就响了,我想这一定是刘远民打来的。我忙去接了,果然是刘的。刘在电话里显得很着急,并不等我开口说话就连连说道“这是一场误会,这是一场误会”,我故装没听明白,问刘远民道:“你说的什么误会呀?”刘远民一听我不明这里面的意思,便惊讶了声:“难道妮没去你那里呀?她没告诉你什么?”我沉了沉气,我想妮说的不会是假,而刘远民却在这时也叫开“屈”来了?这其中到底是谁错了?我想刘远民是一定错了,现在这社会,有钱的男人在外边有个几个相好的,那是很多见的事了,何况,你曾不是也这样想过吗?……但这事不暴露倒罢,现在弄到了我这个做姐夫的面前,我能不在这事上表一表姿态吗?如果不表一表,即就是不说妮对我有没有意见了,这刘远民会以为我把妮根本就不当自己的亲人而对其不关心呢。我沉了沉声后,在电话里批评刘远民道:“妮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你怎么就不好好的珍惜,还在外边另找呀?那妮可是千里都挑不出一个的,你把她丢了的话,那可是你的一大损失呀。你和妮的这婚事可是我帮你们撮合成的,你们之间不论是谁对对方不负责任都会让我受难肠的,所以在感情上一定要慎重对待……妮是来我这里了,她见到我后哭得很伤心,说是你和另一个女人在外边都有孩子了?这事是真的吗?”刘远民听到这里,突然支支唔唔说出不出话来了,最后只在喉眼里很难为情地解释道:“没有的事。我那会呢。” 听到刘远民解释得这么为难,我想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我的心里不由得恼火起来,但这事已经发生了,说太多的“批评”的话都是为时过晚,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实际的做法就是将出现在眼前的这种矛盾解决好,最终我还是压了压火气后对刘说道:“这事不论是真还是假,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事态平息下去,然后好好的过日子。夫妻之间难免出一些小小的矛盾,矛盾发生了就要从这矛盾里吸取教训,所以,远民兄呀,在这件事上我也不必多说了,你是一个明白人,我相信你能把这事处理好的。等你处理好了,你来把妮接回去,妮暂时就先留在我这里。” “ 吴总,哎,还吴总呢,应该是吴哥,你看我这臭嘴……我一定听吴哥的,我一定会把这事处理好的,我就是再不要我这脸面了,我还要为吴哥着想啊!”刘远民在电话里高兴地表态道。 “那就这样了。”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又一次躺在床上,我想妮和远民之间的矛盾已即将化解了,但我还是心情杂乱得无法入睡。妮和远民之间产生了矛盾,这本来给我提供了一次很好的机会,你不是喜欢妮吗?那在这时只要趁机在这两人之间稍微做点“手脚”,他们之间的婚姻就会走向破灭,妮就会再回到你身边,回到你的公司,你不论从精神上还是财源上都是一笔不小的收益?那么,你依然还是失眠的原因难道是要将这一想法付诸于行动吗?……心中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念头猛地将我吓了一跳,我真的要这样做吗?我不禁反问起我来。 想了想,我笑了。 “你呀。真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你的命呀,注定做不了小人!”你在心里这样地骂你道。 苍穹那轮明月不知何时转到了窗前将一戚明媚的光芒洒在我的身上,我转过头将视线浸向那月光里,突然,内心升起一种别样的忧伤,你所心爱的人今夜就和你离得只有咫尺,而你们却注定睡在两张床上。月亮呀,你能告诉我在天的外边是否还有另一个世界?如果有,在我生命轮回的那一天,我一定要和我心爱的人去那里一起生活,那怕那里是荒山沙漠…… 月无言,光无语。 那弯月亮呀,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难道就这么的自私吗? 月依然无言,光依然无语。 将自己的这番思索在心里仔细一回味,我又一次地笑了。 你这不是在痴人说梦吗?你把你的想法交给一个没有思维,没有生命的物体来为你解惑,你能得到答案吗? 内心因妮而产生的这份难以消除的情感让我突然有点烦乱不堪,我在床上竟辗转反侧起来。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间萌生出来,我突然想做出一首诗来。自古到今,有那么多的文人骚客咏了那么多关于月亮的诗,赋了多少关于月亮的词,我想他们一定都是在心情极其郁闷或者极其兴奋时借以抒发的,你何不也学学那些文人骚客舞一回文,弄一回墨,以此来排解一下心情。或许你的心情会因此而好转…… 想到这里,我兴奋之至地下了床。 我开始拿起笔记录起自己的心情(是的,只是记录,吾怎敢妄称吟诗做赋?)。 一弯新月 照我心头 夜 在黑色里静静地燃烧 那白色的是 月光 还是 夜燃烧的烈焰 谁可知道? 对望苍穹 我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么明亮 那么澈柔 这眼睛是黑夜的双眸 还是月亮的皓睛 谁可知道? 或许 白色并不是夜在燃烧 也不是月亮的光芒 或许那双眼睛不属于黑夜 也不属于月亮 今夜 只有一个人知道 理解了我的心 就理解了那种燃烧 理解了我的心 就理解了那双眼眸 久久地 为何 而睁望 没多久,我便将我的心情记录在了纸上。我为这首不敢称其为诗的诗起名道:《谁可知道》。 写好后,在反复的回味中,我竟慢慢地睡去了。 睡梦里,我发觉我流泪了。 第三十四章 意外的回心转意 妮在我家里呆了整整一周。一周后,刘远民来接妮了。 刘选的时间很恰当,是在我下班回到家后来的。这样,有我这个挡架牌帮忙挡着,他可以少一点月对他的“批评”。自己的妹妹被被别人给骗了,月能给那刘远民好脸色看吗? 刘来到家里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好久没在一起联络感情了,今晚想邀我和月及妮去外边不论什么地方坐坐,并说让我拿这个主意。我听后问刘远民把身边的事处理好了吗?刘听的出我的意思,满口说是已处理得很圆满,并开玩笑说如果我不信的话可以来做一番调查。我在心里谋了谋,最后便信得刘并答应了他,我想刘不是那种糊涂人,他今晚特意出此“方法”是在借机圆这个场的,人家自找了个台阶,咱也不能太咄咄逼人了,不给人家台阶下呀?虽然刘远民有过过错,但知错就改不也是好同志吗?我在心里笑着用这句很精典的老掉牙的话来宽慰我道。 和刘远民通完电话,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舒坦多少,以为这几天以来,我极力向妮解释,并替刘远民向妮赔不是,说好话,但妮就是听不进去,一提起刘,妮就立即板起了脸,说是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这人,并说一提起他就觉得反胃口。从妮的话里,我能听出妮对这件事的反感程度。妮不是在我和月之间发生矛盾时曾调解说“床头夫妻床尾合嘛”?这句话是很管用,女人嘛,发生了矛盾只要哄哄事就过去了,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得无法调解的事儿?看来,但我所做的努力只能是微乎其微,这夫妻之间的事还得夫妻来办。不是还有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嘛? 我走到客厅看到妮在和月看电视,是看的一个娱乐频道,我便也在两人身边凑坐下来,我试着和妮拉话道:“妮呀,你和远民堵气也堵了这么久了,刚才远民打电话说他已和那女人一刀两断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并把那事已平息过去了……远民等一会儿来接你,你就跟人家回去吧。我看那远民是非常真诚的,那一天在你面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你就愿谅他这一回吧,我向你保证那远民是不会再在你和他之间发生这事的!” “姐夫。我不是说了嘛,那远民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提了,现在正看电视呢,那么精彩的节目被你一提连一点看的兴趣都没了。你是不是觉的我在你家里住得太久了不劳动光吃饭呀?”妮说着调皮地笑了。 我知道妮的最后一句话是在和我开玩笑,但妮对远民的态度直到这最后一刻却还是那么的冷,看来只有靠远民来磨嘴皮子了。不知远民来后会不会把妮“磨”动?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地没有底。 这时,老婆听我说远民要来便也说话了。 “金成。远民是要来吗?来后我好好地批评批评他,我妹妹多好的女孩子,嫁了他那是他的福份,没想到这远民还在外边偷偷又养了一个,真让人气!这几天我还正想着找他呢,他来了更好!”月很生气地说道。 月的一番话不由得让我瞪大了眼睛,夫妻之间闹矛盾你月不但不往好处去撮合还火上浇起油来, 真是不可理喻。我满肚子直冒火!妮看到我瞪得恶狠狠的眼睛,便也不服气起来,正当月欲和我理论一番时门铃响了,随之传来刘远民的声音。我忙开了门把刘远民从门里迎进来。刘进了门便满口哥呀姐呀地叫个不停,但屋子里除过我对其能热情一点外,其余没人搭理。 刘远民站在客厅里立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得直傻笑。 看到屋子里的气氛马上就要陷入僵持状态,我连忙将刘远民按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这时,妮说话了。 “你还来干什么?你不是说你是在利用我,对我就没感情嘛……如果是你和我姐夫有业务上的事要谈,我不敢干涉,如果是来找我的,我可以毫不客气地对你说,请你立即离开这里。”妮态度坚决地对刘远民下逐客令道。 “这次来嘛。是有一点业务上的事。”刘远民狡滑将这个难堪的局面应酬过去了。 我本来要批评妮的这番太过于“见外”的话,但我想妮也许是真气坏了,那么就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那好。你们谈吧。我回避一下!”妮说着走进房间去了。 “哎——”我似要喊住妮却被妮这种“表现”给气得不知该怎样表达了。 妮走后,正当我陷入难堪的境地时,月又开了口:“远民呀。当初我看在你这人不是那种在外边乱来的人,我才把我妹妹许给你的,我看来是看错了人!” 月还要说下去,我一下子发起火来。我的火气压住了她的话。我大吼道:“远民和妮之间吵假你不但不往好处撮合,反而往开拆,那有这样当姐姐的。” “我怎么了?远民在这事上做的对吗?我说他几句就错了吗?”妮受到我反驳她的话的撞击,便也不肯示弱地和我争辩道。 “你——,你不可理喻!简直一个农村妇女!”我本来想反驳月一句“简直一个农村泼妇”,但我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我几乎气得快要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好呀!你这样骂我!我还没听你说过这样伤人的话呢。你看来和那刘远民是一伙的。我和我妹这一辈子看来是都看错人了。”妮说着竟附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姐。这都是我的错。与你和金成哥没有关系,你们可千万别为这事而伤了你们夫妻之间的和气呀。”刘远民看到我和月吵得不分上下,便连忙劝架起来。 “你们都别吵了。我回去就是了。”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我听出是妮的。 我回过头看到妮说完便走向门外去了。 全场立即傻愣起来! 第三十五章 思念的滋味 妮出了门后,远民开车接妮回了家。 妮很反常地突然答应远民这个请求,这让我和月都为其担心起来。妮是在我和月的吵架中迫于无耐而肯接受回家的,这与妮的性格有一点不附。妮走后我和月一夜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而最担心的就是妮会不会出事? 妮是月的妹妹,月当然担心了,而我担心的原因,除了妮是我的小姨子外,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大家都知道的,我就不说了)。 在这种担心中,我和妮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第二天天刚显出亮色,月便心急火燎地出了门去妮家里看望妮去了。我本来想和月一起去的,但我最后还是先去了公司,我想妻去一下把结果告诉我或者我在电话里询问一下搞清这其中的原因就行了。一个大男人当着刘远民的面去亲自看望自己的小姨子是不是有一点太嗑牙? 我回到公司到了下午可还是没有电话来,我便主动打起妮的电话,可我拨了好几次却都是关机。我便拨家里的,家里的还是没人接,我心里便有一点纳闷起来。我便只好打电话给刘远民,电话里,刘说话的声音显得很疲惫,我便能听出这其中的原因了,妮昨晚回去后一定没让这姓刘的好过。谁让他刘远民这样的对待我们的女同胞呢?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但妮到底怎么样了?我真想直截了当地问问刘远民,但我不好这样做,也许是心里有鬼吧,越是这样越是想着来回避对妮的“过份”关心。我便只好拐弯抹角地问刘远民道:“昨晚难道妮把你关在门外头了?”“别提了。我们开始闹分居了。一个人一个房子,谁不干扰谁!”刘远民在电话里苦笑着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心就算是放下了。看来妮并不会因那反常而出什么事儿,她只是在表面上答应了刘远民,而本质上其实是为了缓解那天晚上那个充满火药味的场面。当我搞清了这其中的原因后便长长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好像觉得我内心萌生出一种兴奋来,这兴奋却和兴灾乐祸有着截然的不同,这兴奋是从对妮的爱恋之中产生的,是的,没错,妮终于脱离了刘远民的怀抱,也就是说我所心爱的女人的身体终于可以不被别人所占据了。有了这个想法时,我几乎吓了我自己一跳。你怎么能这样想,妮是你的小姨子,也可以说是你的一个亲人,你难道愿已看着她家庭破裂吗?既就是你无力力挽狂澜,你也应该在内心为她默默地祈祷,默默地祝福…… 哎,你好矛盾呀。你突然在心里开玩笑地骂你道:“你上一辈子一定是左手买矛,右手买盾的!” 虽然我内心为此感到兴奋,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很同情地安慰刘远民道:“远民呀!别丧气。这夫妻之间就是这样,谁没个脾气,脾气过去了就会好的。” “但愿吧。”刘依然苦笑着说道。至此,我和刘在一种默契中挂断了电话。坐在办公室里,我从没抽过烟,但这时我却突然萌生出想抽烟的念头,我记得桌肚里有一包的,这烟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我便拿出一根来抽,刚点燃,我便呛得直咳嗽。我想这种滋味也许就是思念妮的滋味。 我又吸了一口,还是呛,但我却有这种欲望,我无法停下来。 烟气不断地升腾在我的头顶,我对妮的思念也随着这烟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第三十六章 风雨过后天空没有彩虹 妮和刘远民之间的感情近一步恶化起来。几乎是妮被刘远民接回家还不到一个月,妮就又从家里跑回了我这里,这次来,妮向我宣布了一个很重大的消息,那就是她要从刘家里搬出来,婚可以不离,她也依然去刘的公司上班,但这家是不会再回了。妮把这个消息向我宣布了后,我一下子瞪白了眼睛。妮看得出来我又要大发感慨为那刘远民说情了,便没在我说话以前就给我打预防针道:“你这次可别再干涉我和那姓刘的之间的关系了。你要再这样,我可要到法院告你侵权!”妮说完笑了。 我被妮的话逗得半笑不笑起来。 “你就是要告我,我这次还是要开口发表我一个公民的自由言论。”我也和妮苦中作乐开来。 妮一听我这话也笑了。“那好!你发表吧。我等一会儿就叫律师向法院写诉状。” “写就写。我就再做一回这曼特!再赔你六千万!”我是无意中说出这曼特的,我看到当我提到这曼特后,妮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 “现在,我还真后悔当初告那曼特了。人家一片好心,只不过是没表到点子上……而我竟让人家赔了那么多,这事倒还小,更大的损失是让曼特父亲的公司也受到了牵连,受到了巨大的经济损失,那是好几年都恢复不过来的!”妮说完很内疚地把头低下了。 “这当然责任大多数不在你身上,咱们当初不是把后果已向那曼特说了吗?那曼特不听劝告,咱们又啥办法。所以,我们在这件事上只有表示同情了!”我开导妮道。 妮长长地叹息一声道:“如果当初我知道刘远民是这样一种奸猾的小人的话,我当初是无论如何不会嫁给他……姐夫。你知道吗?他这叫骗婚,是把我骗到手的,性质不一样的。” “在你口里总能出现一些新词。感情还分性质呀?我看你真该到法院或者公安局去工作了,你在那里工作一定是一名出色的法官或警员。”我和妮开玩笑道。或许是以为我和妮之间有一种默契感吧,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有开不完的玩笑,人一生能和这样一个人去生活,那将是一件多么愉快而幸福的事呀。想到这里,我不禁用一种别样的眼神望了望妮。 我的这一对望让妮感到有一点不好意思起来,妮将头低了低,便又抬起来说道:“姐夫。你就别再开我的玩笑了。那刘远民明明在外边有了相好的,还有了孩子,还要和我结婚,他用的这手法不叫骗吗?保不定在外边还有更多的相好的呢。只不过是没被我发现罢了。” 妮的话似乎提醒了我,我不由得内心一惊:当初我将妮介绍给刘时,刘在后来曾向我表示他是单身,现在结婚没多久就暴露出了问题,这身后还会不会再有什么女人,我在心里也像妮一样没了底。 “我和刘已经谈了,我们现在是一种纯粹的商业关系,也就是雇用与被雇用关系,我在他公司里干活,以我个人的劳动多少获得报酬,我们之间本来就是经过很暂短的恋爱而走向婚姻的,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现在经他这样一折腾,我心里凉透了,我真觉得我选错了人,选错了这种所谓的很知足的生活……这婚我本来是要离的,但刘求爷爷告奶奶地硬是不肯,说是等一段时间再说吧,我知道刘是想用时间来抹平他对我的伤害,让我再回心转意回到她身边。可我想,我是回不到他身边了。离也好,不离也好,反正我现在又不急着再嫁人。”妮一骨脑把心里的话全都倒给了我,“姐夫。你说怪不怪?为什么我总在生活中出现波折或者感情受到伤害时最先想到的一个人就是你,而且在你面前我说话一点都不感到拒谨,有什么就说什么,直到没什么可说了才觉得该离开了。” “那现在是不是没什么可说了?”我笑着问妮道。 “有一点!”妮笑着答道。 下来,我该如何将话题进行下去?我一时头脑发热起来,呆呆地望着妮竟哑了声。我看不到我的眼神是一种什么样子,但我想它一定代表了我的心在说话。而我的心这时已是波涛澎湃,一片喧闹…… 你心的海面为什么会飓风突起?你当然很明白了,这风是妮刮起的,是妮刚才那番力量无穷的对你“赞美”起的作用…… “姐夫!我要回去了。下次再聊了。我觉得我肚子里的话已倒完了。”妮说着站起了身。 我为妮这矛盾的举动感到疑惑,妮刚不是说不再回刘那里去了吗?怎么现在却又说要回去了竟又改变主意了? “姐夫。你有时间来我那里坐坐,当然还有我姐姐。也随便认个门。”妮说到这里已走到了门口,“来时,先要打个电话耶!”最后,妮以一声拜拜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疯丫头又在搞什么鬼?她最后说的这些话,我完全听不懂呀。 第三十七章 爱在无声中凋零 妮从我这里走后,我忙拿起电话拨通了妮的手机,问妮这是在搞什么鬼? 妮如实回答我道:“我在你当面没向你说这事的原因是怕你又要唠叨一通。所以我只好在电话里向你简单地做个汇报。我在好几天前已在外边买了一套房,不贵,市民住的那一类,当然和姐夫住的无法比了,两室一厅,连装修下来一共一百来万,这我还能住的起……我现在已搬出来住在里面了,而且还是远民帮我搬的,这下你没话说了罢!” “你——,哎,姐夫是没话说了。但这没话说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我身为你姐夫,当然还是要说两句的。你可别嫌我罗唆,我这是为你好!”我说着心中生出了一种气愤来。这么大的事,妮怎么能不和我或月商量呢? “姐夫!你可真挺会狡辩的呀。”妮说着竟无所谓地在电话里笑了,“我就害怕你和我姐会这样,果不然呀!” “你可想好了。你也不是小孩了,不论是谁,说的再多,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把握住自己,在关键的时侯多想想,可别干后悔的事……再说了,你即就是要搬出刘远民那里,也没有必要住到外边去呀,我这里又不是住不下你?……”我依然很生气。 “我搬出来时想过,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住在外边……你想一想,我和刘远民闹成这样了,我姐能在嘴上放过我吗?我害怕她那唠叨,你忘了呀?那一天就因我和远民的事都差一点让你们闹起矛盾了呢。”妮说完便不等我再说什么就“结尾”道:“就这样了。我有我的打算。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以后,欢迎你和我姐常来我这里做客!最后,劳驾姐夫大人帮我向我姐转告一下!”至此,妮挂了电话。 我再拨时妮竟关了机。 我坐在沙发里心不由得想,妮做出的这个决定也太突然了。我猛地感到妮在我的心里已不再像一个孩子了,她现在已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方式……也许她搬到外边不来我这里住是对的,但这件事让我怎么向月说呢?这鬼丫头给他姐夫出了一个难题。 正当我陷入为的境地不知所措时,月从外边回来了。手里提了一大袋菜,进门就问我:“那妮呢?”月就是冲着妮今天来家了才跑出去又添买了点菜,本来还要叫远民一起过来的,但现在看到妮不见了,便追问起我来。 “妮说她回去了。”我结巴着回答道。 “明明是你说她回去了,怎么能说是妮说她回去了。看你说话颠三倒四的。是不是妮和你说话说撑了才走的?”月说着把菜拿进了橱房。不一会儿月走了出来。我看到月走出来后欲去打电话,我忙叫住月道:“不是的。她说出去办一点事,等一会就回来了。” 我心里一急竟撒了一个弥天大慌。我为我的撒慌感到有点全身发冷。你不禁在心里问你道:“你又不是背着月干了啥坏事?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你有必要撒这么大的慌吗?……” “是这样呀,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们说啥说撑了呢。我马上就要进橱房了,咱们先给远民提前打个电话,不然人家在外边吃了,咱们可就白忙活了这一桌饭了。”妮说完又要走过去摸电话。这次我没有再那么紧张,还没等月走到电话机旁,我忙叫住月道:“月呀,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月听到我的言传后不在意地回了一下头,但当她看到我说得如此一本正经,而且脸色也变得难堪起来时,便停下来问我道:“是不是出啥事了?” “是有一点事儿。是妮让我转告你的。”我终于如实“汇报”起来。这件事终到底是纸里包不住火的。 妮听到我这样一说,一下子紧张着凑到我的面前坐了下。“到底是什么事?妮为什么不当面给我说?”月焦急地问道。 “妮让我转告你,她搬到外边去住了。”我说道。从月的脸上,我看到月被我这句含含糊糊的话听得迷迷糊糊的, 我忙详细地为之解释道:“妮和远民之间因前面那事,之间的矛盾还没有平息,妮在外边另买了一套房,从远民家里搬出去了……不过,妮在走时是远民送的,也许他们之间都想冷静一下,这也是好事!” “什么?怎么能闹成这样?这不是明摆着快要闹离婚了吗?”月说着眼里噙满了泪水。不等和我再说什么,月又一次跑到电话机旁拿起了听筒。我看到月拨了第一个电话,好像没拨通,月又拨了第二个,第二个通了,第二个好像是远民的,但月没和远民说上几句,声音便颤抖起来,最终抱住电话哭成了一团。月的哭声让我似乎明白过来:妮和远民的这婚姻也许就要走向破灭了。 第三十八章 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 一切最终像我想象的那样成了现实。 妮和远民之间的关系几乎只剩一张纸(离婚协议书)了。当然,妮依然还在远民公司上班,远民对于这样难得的人才留都来不急,那还敢驱赶?其实,妮自搬出远民的家里没多久,也曾向我提出要回我公司来帮我,当然这是我盼之不急的,再加上妮走后,我也因这感情上的困扰一时没好好地经营,公司几乎是在原地踏步,虽然这些都很附和妮归来的条件,但我最终还是拒绝了妮,以为我再三考虑,妮如果在和远民闹矛盾的这档儿回到了我公司的话,远民会以为我在挖他的墙角,并将他与妮之间出现感情危机的最终原因归纳在我身上,如果是这样了,我和远民之间的关系也将会因此而陷入危机,那么,我和远民之间所保持了这么多年的珍贵友谊也将付诸东流,更何况,我们在业务上还有着友好的合作,基于此,我只好忍痛割爱地将妮拒之了我公司门外。 这一天晚上,已是深夜时分,我和月已进入睡眠中,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被惊醒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妮打来的,这么晚了妮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呢?我怀着疑惑的心情按下了接听。电话里立即传来那种节奏很强的的士高性的音乐,近而是伴着妮模糊的话音。我问妮是在那里?但电话里只是一个劲地传来妮的一句模糊而一成不变的话音,从这种情形我判断妮好像是在酒吧,并且是不是喝醉了?妮虽然性格开朗,但我从没见过她去这种地方,我也严格要求过她不许去这种地方的,我知道这种地方一般情况下都很乱,里面鱼龙混杂……妮是不是去了这里?我心里猛地担心起来。 “姐—夫—你—过—来,我—要—你—陪—我—喝—酒,没—人—陪—我—喝!”妮在电话里这时结结巴巴地说道,说话依然很模糊,但我听出来是这意思。 看来妮是在酒吧了。我忙问妮是在那个酒吧。 “金—罗—兰!金—罗—兰!”妮在电话里反复地说着。 我忙挂了电话穿衣下床。当我在走出卧室时,我听到我身后传来月的声音:“谁的电话呀?这么晚了你要去那里?……” 我刚要回头如实地回答月说电话是妮打来的,我虽是这样想的,但我却在嘴上不由自主地撒了一个慌:“公司的。” 我回答着月并下了楼。 我为什么要撒慌,我因心情急迫已来不急思考原因了。 我开着车出了大院,这时,我才发觉我好像迷失了方向,是的,没错,金罗兰酒吧在那里?深圳市区这么大,我想我开车找一夜也找不到。我便忙拨通妮的电话问起她来。而这时,妮好像已醉得辩不出我是谁了,只在电话里说“你是谁呀?我为啥要告诉你”等等的醉话。我的心里这时更着急起来。 这时,眼前沿街急驶而过的出租车似乎提醒了我。也许这些的哥们会知道。 我忙把车扔在一边挡起街上的出租车来。挡了一辆,这的哥还果然知道,我便喜出往外地赶忙坐进车里让其以最快的速度将我拉向目的地…… 车在一片霓虹的闪烁中停下来,看到面前有一段镶金字“金罗兰酒吧”,我想目的地就在眼前了。我下车后忙向酒吧内冲进去。顿时,一片口哨声,音乐的喧闹声传进耳畔,我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妮的身影。但妮却像隐身了一样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找了酒吧里所有的地方,但最终依然一无所获。 我开始又拨起妮的手机来,妮接了,从声音里我听出妮还在酒吧。我心里有了些许安慰。但妮能躲到那里去呢?我的心里又不由得为之颇感忧虑起来。我开始雇用服务生来帮我找起来(一人一百块的小费,总共雇了五个)。在这么多力量的共同努力下,我终于将妮从酒吧里“挖”了出来。妮原来是喝醉后跑到洗手间里呕吐去了,呕了后便栽在了洗手间里。 难怪我找不到。 看到妮醉得不醒人世的样子,我心里又气又怜悯。 “姐—夫—,你—来—了!咱—们—再—喝—一—杯!今—晚—我—的—心—情—很—好!我—们不—醉—不—归!”妮结巴着说完竟放声哭了。 “还说心情好!心情好还哭什么?”我在心里反问着将妮揽进我的怀里向酒吧外边扶去,妮的身体在酒精的刺激下,这时已软成了一团,我没扶着走几步,妮便一下子倒进我的怀里没有了知觉。我只好将妮抱进我的怀里向外边走去。 我一边向外边走一边在心里想, 妮醉了,但这醉却是短暂的,却不能醉一生,如果能这样地醉一生的话,我就可以这样抱她一生!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 我将妮抱进一辆出租车里交待司机向妮的住处驶去…… 好不容易我将妮“搬”进了她的住处!我几乎累得出了一身水,但我发觉我的心里却因此并没有漫上疲惫,而是愈来愈生出兴奋来。妮躺在床上,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望着妮在酒精的麻醉下进入熟睡的面容,我的心里激动并感慨万千。是呀,在这样一个无人打扰的屋子里,孤男与寡女,并且妮已喝得不醒人世,条件多么成熟呀,你很容易实现你的“愿望”。想到这里,一种强烈的冲动刺激得我在候咙里大大的梗了一口唾沫,对于那个愿望,我几乎只是在内心闪电似地想了一下便立即打消掉了。我想我那样做了,我会后悔一辈子,而我在心中对妮留下的那种思念和那份美好的感情就会被破坏,就会被玷污……在有些情况下,不是只有性才能解决内心的痛苦,对于某些感情,也不是只有性才能使其得到升华,有时,性起的却是反作用,比如我和妮,要留住内心的这份美好,却要离性弃而远之! 突然,妮在床上喊起口渴来 .我忙倒来一杯水将妮扶进怀里喂其喝了下去。 妮喝完又一次进入了熟睡中,望着妮熟睡中可爱的脸堂,我忍不住地俯下头在妮被酒精刺激得泛着红晕的面夹上轻吻了一口,也许这是我越“雷池”最危险的一步了,但这也是我最大胆也是最“放纵”的一步,我想也只能仅此而已了。 我又一次坐回到了沙发里。这种情景似乎让我感到有一种熟悉,似乎像是在以前什么时间出现过。哦,对了,是在几年前我和妮并肩作战对付大田的时候出现过,我不由得也像喝醉了般陷入了对往事对幸福的回忆中。 第三十九章 哥仑布发现新大陆 天快要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里,我突然听到有人在断断续续地喊我的名字,好像是妮的声音,我竭力应答着,但妮却一句也听不到。正当我急得几乎大汗淋漓时,我突然从睡梦里醒了过来。这一醒,让我更是吃了一惊,我听到妮是真的在“姐夫,姐夫”地喊我的名字,我顾不上为那梦琢磨出点什么,便忙走过去问妮怎么了?是不是又口渴了?但妮没有作答,这时依然像刚才一样自言自语起来。 妮首先先是一句“姐夫,我其实还是瞒喜欢你的……” 我一听一下子愣得回不过神来。这怎么可能呢?我难以自控地将两只眼睛俯向妮并睁得大大的。我看到妮依然睡得很香,她这是在说梦话! “……我觉得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了,我很孤单,但我不能去爱你,以为你是我姐夫,我不能对不起我姐姐,我很痛苦,我该怎么办?我想让你给我拿主意……”又是一段梦话。 听到这里,我被妮吓得一下子从床边上跳了起来,虽然这只是一段梦话。如果变成现实的话,那还得了,妮竟要我给她拿主意,是的,在往常好多时候,在好多很荆手的事当妮无法解决时,妮总是先找到我,但这次我怎么能帮她拿这主意呢?她不是说她竟然会发觉自己也爱上了她的姐夫吗?……哦,对了,这只是在梦中! 妮的话顾不上我思考一番,便又听到她在睡梦里说话了:“……我真的没想到我会爱上你,这几天当我从刘远民的生活里分割出来后,我才发觉的。我今天去喝酒就是为这事,为这个重大而痛苦的发现……” 妮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看到两行眼泪这时从妮的眼眶滚落下来…… 妮这是在说梦话吗?我有一点感到吃惊和疑惑。我走过去轻声喊道:“妮——!” 妮没有做声,我便用手拨了拨她的身体,妮好像很困乏地扭了扭身又翻到一边睡去了。从这些情形来看,妮的那些话是在梦中说出来的。当我去再回忆妮刚才那一番话时,我好像觉得我刚从睡梦里醒来似的。是呀,这怎么可能呢?我虽在嘴上如此地惊叹着,但我的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透了。我回过头望着妮在睡梦中不断变化的表情,心潮一下子澎湃万分,我恨不能一把将妮搂在怀里,但我的胳膊几乎在被思维拨动的那一瞬间,我又将这一念头中止了。 我幸福而痛苦地俯在床头上猛地抽泣起来。 “姐夫。你怎么了?” 我被身旁传来的一声询问下了一跳。我忙停下来慌乱地抬起头寻找起来。 我最终发觉这声音是从妮那里传来的,是的,这屋子里再没有别人了,是妮的。我看到妮这时已起身半坐在了床头上,当她发觉我在抽泣时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你醒了。哦,天亮了呀。我也该回去了。”我语无伦次地应场着从床头上转过身立在窗前给了妮一个背影。只有这样,我才能掩饰我刚才所表现出的“狼狈”并内心的脆弱才不被妮所发现。是的,我突然间发现我在这场矛盾的感情里竟变得很是脆弱了。 “姐夫。你刚才怎么了?我可从没看见过你哭呀,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的男人!”妮很是疑惑地表白道。 我为我在妮心中留下的不错的印象而感到兴奋,我忙为我的这种即将沾上斑点的好印象辩驳道:“哦,姐夫那里哭了?刚才呀,是姐夫太累了在打呼噜,被你听成哭了。” “明明是在哭,还狡辩?!‘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人有时是要用这哭来发泄一下的,但这并不影响你在我心中姐夫的位置。”妮笑着很真诚地说道。 “是吗?我昨天一夜没有睡,今天很累,你刚说过这男人在累了的时候是可以哭的,那我现在就哭给你看。”我说着便装出哭的样子来。 我的“装扮”立即引起妮的一阵开朗的大笑。今天有了意外的发现后,我突然感到面前的妮在我心中的距离更近一步,而且更可爱起来。 妮笑了一阵子便停下来说道:“你说装哭呀,还真装得出来。我看呀,你去当个演员没几年就会走红,就凭你这哭。现在好多演员演戏时就是没你这么投入。” “是吗?我真的哭出来了吗?”我说着用手摸了摸眼眶,还真像妮说的那样湿了。我想这也许是太激动的缘固吧。 “哎。姐夫。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妮突然很疑惑的问我道。 “这事你还来问我呀?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昨晚可把姐夫折腾惨了。”我说着佯装起生气的样子。 妮听我这样一说,便使劲回忆起昨晚的事来。 “哦,姐夫。对不起呀!”妮说着露出了报歉的神色。看来她是回忆起来了。 “鬼丫头。不是说过了嘛?不许去那种地方的,你这可是明知故犯呀。”我“批评”妮道。 “姐夫。这次就饶了我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妮在我面前求饶道,“回去后,你可别给我姐说呀。我害怕我姐为我抄心,更怕她那唠叨。” “这说不说可是我的权力。我答应你暂时不说,这可是暂时不说,如果你以后再去的话,我就把这些统统都告你姐,让她再搬过来住到你这里把你每天看管处。反正你姐也没事做,只是在家里做做饭什么的……”我吓妮道。 “姐夫。我求你了。我再也不了。我向你保证。”妮说着有一点着了急。这时,她突然若有所思地说道:“姐夫。我昨晚该没说什么吧。我突然记起来我好像对你说了好多的话……” “哦。说了。你想你酒醉了能控制住自己吗?”我本来想骗妮说没说什么,但我突然来了一种兴致竟想用话逗乐一下她。 一听到此,妮一下子紧张起来。“姐夫。这是真的吗?”妮吓得睁着一双慌恐的眼睛问我道。 “是的。姐夫没骗你。你酒醉后说呀,你喜欢上了一个人……” “是吗?”妮反问着不好意思地将头钻进了被子里。 “你说呀,你喜欢的这个人在很远的一个地方,我问你那人长什么样?你回答说,那人比那刘德华,粱朝伟都要帅,我再问你,那人我见过吗?你说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当然没见过了,我想也是呀,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我怎么会见过呢?我简直问了一个很苯的问题……我问了好多,你也回答了好多,最后,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你说……” “姐夫。你好坏!原来你在骗我呀!”妮突然从被子里探出头打断了我的言传。 望着妮装出很生气的样子,我一下子笑出声来。 “呵——”妮也憋不住地笑了。 正当我和妮在开心的笑着时,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在手里看看,原来是月打来的。 第四十章 梦之遗憾 月的电话立即让屋子里的气氛紧张起来。但我还是接听了。月在电话里问我事办完了吗,并叮咛我一定要注意身体,工作应放在第二位。我知道我昨晚撒了慌,月竟然当真了,才会在早晨打这个电话问候我的。我告诉月这就回去,便挂了电话。 我刚挂了电话,妮便也忙着很内疚地向我道起歉来:“姐夫。真对不起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昨晚真的喝多了,所以才折腾得让你一夜没睡好!” “没关系的。我是男人啊,男人连这一点苦都吃不下还叫男人嘛?!看到你酒醒了,我就放心了。我该回去了。”我说完告别妮向家赶去。我本来是要回公司的,但如果不回了家,月又会催,便只好给公司打电话让秘书和副理帮忙料理一下公司之事而回了家。 回到家里,月为我准备了早餐,吃后我有一点困倦地躺在床上欲将睡去,但两只眼睛却难以闭合。从昨晚到今早和妮相处的一点一滴不仅涌上头来,我的倦意顿时被驱散,一种别样的兴奋随之涌上头来。尤其是妮的那番“梦话”不仅让我想得如痴如醉,最后竟甜蜜地笑出声来。 当一切驱于平静之后,我突然为妮所说出的这番“梦话”又感到一种后怕,我没想到我在暗暗地爱着妮的同时,妮会在这一个突然的日子里宣布竟也爱上了我,不可思议,不可回想…… 那么这份很突然的感情又该如何让其在我和妮之间保留下去呢?如果谈起保留,那想一想最后的结果将会是怎样一种局面?我和妮之间还能否这样以一种姐夫与小姨子的亲情像往常一样无拒无束地交往呢?妮不是以前在心中只是把我当大哥哥看待吗?如果我和妮之间的这份感情一旦在保留中有一天被挑明,我和妮及我和月三人之间将会出现怎样的生活变故?我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很平静地相处呢?……一切好像不容乐观!我的心里开始由刚才的兴奋近而变得忧虑起来。那么,你要将你和妮之间的这份感情在没有开始萌芽之前就给其冠上“死亡”的头衔吗?你的诚心能感天动地,能使妮的感情世界和你发生共鸣,这可是苍天的巨大“恩宠”呀……可是转念想想,这是苍天的一种“恩宠”吗?……苍天如果有眼,他会如此让你处在这种似麻团般的感情里无法解脱,无法理出头绪,即使幸福就在眼前也无法伸手去争取吗?你感到彷徨,你感到困惑,你感到有心无力……我在内心狂乱地思索着,但结果却是很模糊。我似乎在这种思索中感到了疲倦,我开始朦胧地合上了眼睛,欲将睡去。 瞌睡虫终于爬上了我的眼角,我开始在睡意中进入了梦乡……眼前出现一片广阔的草原,头顶是洁白的云儿,阳光暖暖地照在大地上,牧民们骑着骏马悠闲地放着羊牛……这难道是画吗?不,这是我年少曾那么向往的地方,那么,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你是怎么来的?你四顾四周,四周没有你的脚所履下的痕迹,你正感到疑惑时,这时你背后突然传来笑声,你似乎吓了一跳,你回过头望去,你一下子变得吃惊而兴致无比,你看到妮正手捧着一束束采来的野花向你微笑,你顾不上去接妮手里的鲜花,就激动地一把将妮拥在了怀里,你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多么自由与心仪的空间……但是,这种幸福,这种自由,这种心仪只是片刻的功夫,当你再次睁开眼睛去打量妮美丽的面孔时,你发现你怀里竟搂着的是月,你又被吓了一跳,你因吃惊连忙将月从你怀里松开,这时,当你再去寻找你的妮时,你发现面前的一切都变了,草原不见了,云儿消失了,阳光躲到了天际的尽头……而呈现在你面前的是华丽的居室,而那羊群与牧民也只不过是墙上的一张画,原来你做了一场梦,你刚从梦里醒来。 你遗憾地对自己说:“这梦为什么不是真的?” 第四十一章 男人有钱就学坏 在往后的日子里,关于那次酒吧之事便像风一样在我和妮之间轻轻吹过就再也没有被我和妮提起,我不知妮是否已忘记?虽然我没在嘴上提起过,但我在心里却总在闲暇时不由得想起。更令我感到可笑的是,我竟因此常想得在痴醉中笑出声来。我也常在笑后发问我自己这难道就是爱的力量吗?我想这也许就是吧。但是,这力量却偏了轨迹——我爱上了一个不该去爱的人,在这力量的背后,在这笑声的背后总是让我隐隐地觉得内心作痛。自那次酒吧之事后,我颇留意地去观察过妮,观察过妮是否有所改变?……在刚观察的那几天,我发觉妮总在碰到我时显得有什么心事似的,后来便看不到了,我想妮一定是发觉了我的动机,所以便将自己真实的心境隐藏了起来。我虽然在那次偶然的机会里发觉了妮的这个“心事”,但我反过去去想妮对于我所隐藏在内心的“心事”是否有所察觉呢?经我观察和分析,她还并未知晓,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读者想一想,如果我和妮现在都将自己的心事暴露给了对方,那么,我和妮都将在这场爱的火焰中被烫得遍体鳞伤,甚至被烧得面目全非,化为灰烬……这代价可是很高的呀?你愿已为这份爱不顾名誉,不顾身份,不顾尊严地燃烧吗?……这总是一个很荆手的问题,你每想到此就会不寒而栗,即使你和妮现在的感情更近了一步,这也无法削除你内心的“寒”与“栗”……每想到此,你也总像如履薄冰了般赶紧收回了你前行的脚步…… 这一天,刘远民突然打来电话,邀我出去喝酒,我立马心里明白远民是有事要对我说,或者是有事要求我,而这要求于我的事我想多一半都是与妮有关,我答应去呢,还是不去?在电话里思考了思考,我觉得不论从公司还是个人感情这各个角度出发都是应该去的,我便答应了刘。 在一个酒店的豪华包间,我见到了刘,刘准备了一桌很丰盛的酒菜并将我让坐下来。记得自妮和刘之间分居后,这是我和他的第二次碰面,第一次,与刘是在业务上,但刘在谈完业务之事后便间接地提说起他与妮之间的感情的事,让我在其中帮忙撮和撮和,但刘只是很随意的说说便完事了,我想刘没很郑重地让我来撮和的原因也许是对自己自信妮会回到他身边的,但他的打算却并没有如愿,而且事态在向更严重的方面发展,所以,刘不得不把这当一回事地很严肃并很郑重地来对待了。我是妮和刘当初婚姻的牵线人,所以,刘便又一次想到了我。 我刚入坐,刘便倒了杯酒要和我干。 看到刘很诚恳并显得很豪情的样子,我和刘碰了一杯。刘让我随意,自己却一杯一杯地倒着尤自喝起来,没喝几杯,刘的思维便被酒精所俘偻,话一句比一句多了。喝到深沉处,刘竟一阵哭一阵笑起来,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度。当妮和远民之间刚开始出现矛盾时,我还在心里来回着远民是不是像妮说得那样会是在利用妮,经过这几次的接触之后,我发觉远民对妮并不完全是怀着欺骗的心理而走进结婚礼堂的,但也有可能是近来才觉得妮在他的感情上之重了方知道了惋惜,但不论怎么说,刘是在想尽一切方法欲将妮留住…… 受刘的影响,我也禁不住地拿起杯子和其碰起来。每碰一杯,每看一眼刘那痛苦的表情,我的心里都会生出这样一个念头:老兄呀,其实我的心里也和你一样的痛苦,或许比你还要痛苦得厉害!也许我这种思维不道德,但这份感情却是真实的,令人痛苦的…… “金成哥,帮帮我。妮走后,我才发觉我是那么的爱她,她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你一定要帮我!”远民说完竟将头附在桌上哭泣起来。 远民说出像这样的话,我几乎已听得耳朵里快要褪皮了,自二人闹了矛盾之后,每一次见面,每一次通话,远民都在这样“求助”,但我却是有心无力,我对妮是很耐心的劝说过,但妮是一点都听不进去,我是深深了解妮的脾气的,她最反感在婚后出现这事了,曼特的分手应该是前车之鉴,现在又出了这事,这不明摆着闹“分裂”吗?……这次来,我也只能是在精神上安慰安慰远民,至于帮忙,那只能是越帮越忙! 远民这次喝醉了,我也因受其感染喝得晕晕乎乎的,最后,我送远民回了家。 将远民扶进家门,这时,远民的手机响了。远民已醉得听不到了响声。我想那手机响上一阵子没人接便会自动挂断的,但响了好一阵子却还是在响,我便在心里猜测着这电话是不是很重要并帮接了。 “hello!你在干吗?人家想你了。这么久也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身边又有了别的女人?”我刚接了电话,电话里便传来一串令人肉麻的女人的焦急的吼声。 “哦,远民喝醉了。正在家里。你是她什么人呀?” “我还能是谁呀?你不是远民呀。他怎么会喝醉的。不是说不让喝嘛!” 听这女人这样一说,我在心里想,远民一定是和这女人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他真喝醉了,你就过来照看他吧。”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远民,深深叹息着向门外走去。 第四十二章 三顾咖啡屋之二顾 我从刘处回到家里,心里一下子凉到了极点,我开始在心里重新为刘远民塑了一次“像”。记得,认识刘的初期,这人在我心中的印像还是瞒好的,风风火火中带着文质彬彬,并且机警而足智多谋,现在经过这一件一件事情的“磨合”,我方才发现刘并不是我想得那么有“水准”,表面上刘在我面前装得一本正经,没想到这人竟在耍戏我,当然耍戏的还有妮了。话为何如此结论?刘以前的过错就先不用提,这次在婚姻中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刘曾向我保证在外边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的,现在竟又冒出一个来让我逮了个正着,这姓刘的嘴上一套,私下里一套,难道不是在耍戏我吗? 关于酒桌上刘向我请求撮合他与妮之间关系之事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虽然这件事很荆手,两人婚姻已经到了悬崖边上,我本来还是想尽点心的,撮合成与不成,那是另外一回事,但现在我在心理上已完全放弃了助刘一臂之力的念头。 刘在后来的日子里对此事没有再提起,也没有再做任何解释。这件事便就像风吹过一样成了过去, 只不过刘自此便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让我再次撮合他与妮之间关系的事。我想刘在那次酒醒后一定不会马虎我和他喝酒的情形并知道他在酒醒后身边的女人是怎样来的,他从此在他与妮感情上闭口不提的原因一定是觉得自己“狡滑”的一面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而自愧得再也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提了。 终于有一天,妮突然来到我公司向我很气愤地发泄道,那刘远民真不是个东西,简直是小人中的小人,并很郑重地对我说道他要彻底和刘远民断绝关系,他的公司也不想去了。我问妮怎么了?妮又骂了那刘远民几句后方才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向我倾诉出来。原来,就在今天上班时,刘以工作之事为由将妮叫到办公室意欲与妮发生关系,妮不从,并气愤地给了那姓刘的一把掌,刘一时没了辙,便向妮施加压力说是如果她不在感情上和他破镜重圆的话,就要和我断绝业务上的一切来往。妮的脾气可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那肯吃这姓刘的那一套,当下妮就给姓刘的翻了脸,走出了姓刘的的办公室来到了我这里。 妮的一番话让我不由得心里产生了淡淡的压力,想一想和刘业务上的来往,公司几乎百分之三十都取决于与刘的合作,虽然这姓刘的竟会用如此恶毒的手段逼妮就范,但妮如果不答应了这姓刘的的话,那后果是很可想而知的,这姓刘的是真做得出来的。这不能不值得我来冷静地考虑和沉思。 “姐夫。我知道你现在正处在难处,但请你相信,我回到你身边经过我们的再次合作,一定会粉碎这姓刘的的阴谋并度过难关,走向我们昔日所创造的那种辉煌!”妮很自信地向我表达心声道。 妮的话让我心中不仅产生出一种极大的兴奋,我的眼前也不由得浮现出我和妮往昔在一起并肩打拼的情景来…… 正当我陷入沉思中时,妮又说话了:“姐夫。你就别犹豫了。你难道信不过我吗?你还担心我是那姓刘的派到你身边的间碟不成?” 妮说完挺无所谓地笑了。 我的沉思被妮唤回现实中,望着妮满不再乎的样子,我的心里在兴奋的同时有了一丝轻松,我想,妮对于扭转这种局面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让妮再次回到我公司来的“邀请”。 “姐夫。你难道不欢迎我回到你公司吗?那姓刘的的公司我是不会再回去了,我明天就和他办离婚手续。你如果不欢迎我的话,我就另谋出路了。”妮说着欲起身要走。 “哎,谁说不欢迎你了?那是你自问自答的。我可没那样说呀。我现在刚想通,那姓刘的不仁,咱也就不义了,从今天起,咱和那姓刘的可是敌人了。姐夫再次郑重地向你发出邀请,请女诸葛(亮)出山,帮姐夫共谋发展之计。”我终于想通了,我很激动地向妮发出了这些邀请。 “那好。请君出山,那是要设宴招待的,为了给姐夫省一点资金投入到业务中来对付这姓刘的,这设宴就免了,只要顾一顾咖啡屋就行了。” “这简单。”我说着和妮很会心地在空中默契地相互击了一下掌。随之,我又佯装出一幅古代大臣迎接皇帝的模样恭着手将妮从公司向“庐”内请去…… 第四十三章 难舍的情缘 我和妮在咖啡屋坐到很晚才走出来。我们走在大街上踏着都市的灯火散起步来。虽然大家的心里都明白这样很晚的夜,最该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回家,但我们谁都没有将此事提起,谁都没有将彼次之间的这份默契和美好打破。是的,妮回到了我身边,明天就要来我公司上班了,我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我看到妮也显现出了一种从未有的高兴劲。 我们就这样一边聊一边向前走着,压根儿一对情人似的。情人?当情人这个字眼在我心里刚一浮出,我一下子惊讶了我怎么能这样想?可我是这样想了,只不过是在假设,是在幻想……你欲让自己老婆的妹妹来做你的情人,你怎么敢付诸于行动?以为你明白这是一件道德极其伦丧的事儿!对于这两个字眼你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我和妮走了阵子,突然妮停下来。我回过头问妮怎么不走了,是不是要回去了,我来送她。 我没想到,妮竟然这样回答了我:“今晚呀,我就不想睡,想到要回你公司了,心里高兴得睡不着!姐夫。你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我望望四周,没什么惊奇的发现。 “再看看!”妮又打哑谜道。 “没什么呀!”我很疑惑。 “bar(酒吧)!”妮笑着用英文轻轻说道。 “bar?!哈哈!原来你在说这呀,难怪我想不到。说得那么温柔,是怕你姐夫发脾气呀?”我说完随着妮的意思向四周望了望,果然不远处有一个酒吧,门口的霓红灯正在夜色里眨着明亮的眼睛。 “今晚太高兴了,咱们去那里面干一杯。”妮兴致十足地提意道。 虽然我反对妮进这种场合,但不知怎的,当今晚妮在我面前提起欲进这种地方时,我的心里竟没了一点不乐与情绪的抵触。还别说,我的心里竟也在妮的提意下突然生出这个意思来。 “那好吧。今天就破例一次。走吧。”我答应妮道。 “thank you very much!let‘s go !”妮高兴地说道,几乎高兴得都快扑进了我的怀里。 “go !”我赞同着和妮一起向那家酒吧走去…… 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酒吧,里面没有演艺,酒吧中央只有个舞池,周围是坐位,没有口哨声,没有大喊大叫,在这种地方坐坐喝喝酒倒还算是一种享受。我和妮走进去后,相对坐下来。 我问妮要喝点什么?妮向我挤挤眼然后说道:“来到了这种地方,难道要喝咖啡呀?” “说话这么蹭?还没喝呢,我就闻到了烈酒气!”“见谅!今天能来这里太高兴了!”妮说完向服务生要了一瓶“杰克丹尼”(酒名) “杰克丹尼”是酒吧常见的一种度数近乎于中国的白酒的“烈”酒。我不禁和妮开玩笑地说道:“你要度数这么高的酒是想将你姐夫当成大田吗?而且要一瓶,能喝完吗?” “呵——”妮被我逗笑了,“今天呀,就把姐夫当一回大田吧。我本来是想要那种‘路易’之类的,但想到为姐夫节约些之后,便要了这种很常见的了。” 既然要了就要了,喝多少是多少吧。推推让让的败兴! 酒拿来以后,我让服务员用别的饮品勾兑了一下,不然像这样高的度数的酒是很容易喝醉的。 伴着轻柔的曲子,我和妮一边聊着,一边碰起杯来,妮只要举杯,我就和其碰,没一会儿半瓶就被“消灭”了。我看看那剩余的半瓶,心中突然想起一首诗里来的句子“酒逢知己千杯少”。想到这里,我抬起眼不由得看了看妮的面孔,在一声无耐的感叹之后我举起了杯,一切的千言万语好像都尽在了这酒中…… “cheers(干杯)!” “cheers!” 酒杯在一次次地碰撞,我内心的热情和冲动随着碰杯在一次比一次高涨…… 又喝了一阵子,突然妮冲着我笑了。我问妮为何发笑。妮向我举起酒瓶摇了摇。 妮这一摇使我也不禁笑起来。 没想到这么高的度数的一瓶酒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空的。 “要不要再来一瓶呀?”我突然见意道。话说出来后,我又连忙收回来道,“还是别喝了。再喝下去我们就回不了家了。”我这时已感到我的突脑在发晕了,再看看妮,在她那白净的脸堂上已被酒精刺激得开始红得染上了天上云霞! “还要喝嘛。再喝几杯!”妮说着又唤来服伍生要了一瓶,虽然我拦了她,但还是没有拦住。 妮又一次举起了杯。 “cheers!” “cheers!” 我虽在嘴上说着算了算了,可我的手却一次一次地又和妮碰起来。 一瓶酒又成了半瓶。这时,我的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我开始收起了杯子,再看看妮,也喝得说话开始颠三倒四起来,看来这次的酒就喝到此为止吧。想了想,我将酒和酒杯都收了起来。 妮似乎还没有尽兴,我挡了。 我在吧台结了帐,和妮走出了酒吧。妮这时的脚步已变得浪跄。 刚走出门,妮竟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说道:“姐夫!我真想倒在你的怀里大哭一场!” 为何要哭?我在心里想。我的思绪是复杂的,我想不出一个很有把握的结果。 “姐夫。我的心里很矛盾的,我有好多的话想向你说,但我不能像以前那样在你面前口无遮掩了。”妮一只肩膀靠在我怀里说道。 我是多么希望妮在我怀里就这样地靠下去,但我还是将妮扶出了我的怀抱。 “我送你回去吧。”我说道。 一辆出租车在我和妮旁边停下来,我将妮扶进了出租车…… 走进门里,妮已在酒精的刺激下再也撑不住了,便找到床一个趔趄倒在了上面。 “睡吧。看着你躺下了,姐夫就放心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休息。”我说着将被子给妮盖好。 盖好被子后,妮再没有什么反应,我便关掉灯欲要离开。 “姐夫。你别走!”妮突然喊道。 “怎么了。还要我做一点什么吗?”我问着,并将灯拉亮了。 “哦——”妮唐吐着却没说出什么来。 我等了等,妮没有再开口,我又把灯拉灭了。我准备走出门去。 “姐夫。给我倒杯水好吗?”妮又叫住了我。 我又将灯拉亮,给妮倒来一杯水。 “姐夫。我只是感到孤独,我好想你再坐一会儿。但我想,你该回去了。你走吧。”妮说着从我手里接过水来。 我看到妮这时的脸上突然挂上了泪滴。我的心里一阵痛楚,我好想再坐一会儿,但看看表,已两点钟了。我依依不舍地走出门去,刚走到楼梯口,我感到我的眼前已变得模糊,我伸手摸了摸眼角,我发觉手上湿了。 第四十四章 没有销烟的战争的开始 妮第二天真来我公司上班了,为此,我特意为妮的到来开了一次公司中高层领导会议,在会上,我宣布了妮在我公司里担任总经理助理的职务,对于妮位置的确立,这并没有引起公司员工的意外和惊奇,以为妮以前在我公司里时,我虽没有如此地在会上这样宣布过,但妮在公司所享受的却正是这种总经理助理的待遇。 妮能再次回到我公司来上班,这对于大家来说是再喜悦不过的事了。这一年多以来,也就是自妮走后,公司的业务一直在走下坡路,今天能再将妮“请”回来力挽狂澜,当我宣布完妮的任职决定之后,全场立即报之了热烈的掌声! 会议开毕的下午,妮给我请了半天假去了刘远民那里,妮请假去刘处的意图很明确,是要向刘提出离婚,我没有阻拦,妮这么快地欲与刘了结婚姻关系,快刀斩乱麻,也好把心思和精力都集中起来搞业务,不也是好事? 妮去了刘处,当天下午就很顺利地回来了。当然,不用说,刘答应了妮的离婚请求。 只不过,在妮回到我公司上班的第二天,公司传来一则巨大的坏消息,那就是刘中止了和我公司的一切业务往来。对此我没有表现出一星点儿的吃惊,我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的,而且会很快,现在到来了,这只不过是预料中的事。妮虽听到这则消息之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但我从妮的表情里更看到了一种愤慨和勇气,一种对刘的愤慨,一种对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勇气…… 刘的突然中止与我的业务来往使我和妮确实手忙脚乱了一阵子,由于我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业务都与刘有关,刘扯出去后,公司便只好停止了一些车间的生产,车间停了,这一部分工人我便只好给放了假。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刘竟在这个节骨眼上竟将我给放了假的这一部分工人以高薪请进了他的厂子…… 这虽然并没有伤及我公司的利益,但这从一个侧面可以看出,刘不仅是业务的撤退,在他的内心还怀着深深的报复的念头!想一想,公司现在正在难处,不宜树敌,在妮的问题上经过这样一折腾,突然之间冒出来这样一个强硬的对手,这以后公司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呀!但现在已走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是破斧沉舟,淝水一战了。 不久后,我和刘终于在“战场”上“交火”了。 狡滑的敌人是这样给了我一击:正当我和妮忙着千方百计地发展新的客源及扩展新的业务事,公司突然出现意外,在一个月之内,竟有一大批的不合格电脑配件被客户返还回来,并在这时,小报大报竟对这一部分消费者做了采访,将其采访的结果登在了报纸上。 报纸上这样一“恶意”炒作,一时间,来自各方的产品定单量极剧下降,这倒事还小,更大的损失却是我和妮这几个月的忙活竟在这一瞬间付诸东流了,我和妮跑下来的许多大客户看到报上的消息后开始推脱了和我们的合作。 这一大批的不合格电脑配件是怎么一回事?公司开始了调查,但结果是一无所获,狡滑的敌人做得很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点珠丝马迹。这一部分不合格电脑配件贴着我公司的商标,并且属于我公司生产(这里是指没有被偷梁换柱),而且现实的确是出现了这样那样的故障。难道这真是属于我厂质检部门没有把好关吗?我感到这件事很有蹊跷。便和妮亲自查起来,最后,敌人的阴谋终于暴露出来,一番明察秋毫之后,我发现在这批不合格电脑配件的一些很小的地方,几乎是很难被人发现的地方有人动过手脚,看来敌人是从这里入手并捣的鬼。但要把敌人的狐狸尾巴真正地楸出来,那还很有难度,以为这只不过是刘的暗地里“操作”,证据不足呀! 为了挽回损失,我和妮特意又招集各家的报社记者招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向那些客户在报纸上郑重道了歉,并对这一部分客户赔偿了损失,最后表示公司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我想刘自此在妮的问题上这样“报复”一下消消气就完事了,这也是我能容忍的,也算是人之常情(我这样大肚地想),但刘却并没有就此结束“战斗”,当我向媒体刚做完这一事件的发布,刚将这一事件平息下去,几乎没一个月,相同的事件又发生了。前头我向媒体所做的一切解释和对于那一部分客户的经济补偿又一次付诸了东流。 我越想越生气,但用什么方法来与之抗衡呢?我显得很无助。每当在这样很无助的时侯,我总想看看妮的表情,从妮的表情里,我好像看到了那么一丝喜悦! 第四十五章 吻别 公司在刘的搅和下,很快业务下降,盈利有史以来变成了负增长。但是,身边自有了妮之后,我几乎对此没有一点怯心,既就是公司走得最后只剩下了我和妮,我想只要我们连手,在没有像刘这样对着干的大的障碍的情况下,公司的明天依然很辉煌。鉴于刘想出了如此小人之计,妮也毫不示弱地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 真是山不转水转呀!想一想,不久前,我和刘还是公司的合作伙伴,还常以兄弟相称,而妮还是刘的妻子,没想到转眼的功夫一切都变了,竟成了敌人。面对生活的如此变故,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那么,我和刘是否在今后还能再经过敌人而成为朋友呢?这一天,妮就将我的这个“幻想”变成了事实。只不过,这个事实是妮对付刘而想出的计谋。妮没有告诉我她将用什么“手段”来和我共同挽救公司。她只是说她给刘打电话约他谈谈,刘答应了。 这一天,妮向我告别,代表我,也代表我的公司准备和刘会面。我怀着忐忑的心情送妮出了公司的的门。结果究竟会怎样?在会面之后究竟又该谈点什么?最后能不能谈妥让刘“收兵”?这一切都是在预料之外的。以为约刘谈谈这是妮的主意,我问妮欲要谈的是什么时,妮只是对我笑笑,说欲和刘谈判的问题只有在会面后随机应变了,但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刘“退兵”。 坐在办公室里,我等待着妮的再次归来。 等待中时间一下子像停滞了似的,走得慢极了。一秒就像一分钟,一分钟就像一小时…… 接近晚上的时候,妮给我打来了电话。我这时还正在办公室里。心情的焦虑已让我忘记已过了下班时间。 我接到妮的电话后,从声音里我听到妮喝醉了。我问妮现在在那里,便要急切地见到妮时,妮却说在刘的车上,我便不方便再问什么了。我只叮咛妮说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电话挂后,我便又在公司里等起来。我的心里更加焦虑起来,我已顾不上回家了。妮究竟要使什么“手段”让刘做出让步?我千思万想着终想不出结果来。 当城市的灯火完全亮起来后,妮的电话又一次打来了。 我忙接了问妮在那里,妮说在我公司门口,马上就上来。我问妮刘是不是也来了。 妮说刘送她到了家就走了,她在家里看不到我,便猜测我在公司便赶来了。 我跑下楼将妮扶进了我的办公室。 不等我开口问妮和刘的谈判究竟怎么样,两行泪水便从妮的眼眶里滚落下来,与此同时,妮竟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抱。 “怎么了。是不是那姓刘的欺负你了?”我一边将妮扶起来,一边惊讶地问妮道。 “姐夫!没有。那姓刘的很规矩。这次谈判很成功!刘答应了不再和我们做对头了,并表示恢复以前的一切合作。”妮说着眼里的泪水更加满盈起来。 “是吗?这是真的?”我兴奋得说着因太过于激动竟将妮又搂进了怀里。“那你哭什么?是不是太高兴了?哎,说说你是怎么和那姓刘的谈妥的?”我感到失了态,便欲将妮又扶出怀抱。 “姐夫。让我在你怀里就这样躺一会吧。我的心里难过极了。我今晚就要过那姓刘的那里去。那姓刘的说只要我和他复婚就恢复和你的合作……公司在一天一天的垮下去,我已看不下去了,我想我不能以为我个人的问题而连累了你,连累了你的公司。这样的话,我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的姐姐……”妮说完竟像一个小孩一样抽泣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难道是你所期待的那个谈判结果吗?更可怕的是,你竟要用你所心爱的人的幸福去换取这个结果?你难道肯自私地这样接受这个谈判结果吗?……你做不到。 “妮。我不能这样的自私,我不能拿你的幸福来做这一笔交易。不然,我的内心会不安一辈子的。”我说着将妮在我的怀里搂得更紧了,这时,我似乎看到空中浮游起一双眼睛,我看出来那是月的,虽然这只是在那一瞬间的幻觉,但我搂着妮对于这一双出现的眼睛宛如视而无睹似的。 “我不会让那姓刘的这阴谋得成的,我有我的打算。但我现在必须回到那姓刘的那里才能完成我的打算,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姐夫。以后你会知道的。让我在你怀里安静地躺一会儿吧。我们什么都不要再说好吗?”妮泣声说道。 我的话几乎是刚开头,但听到妮这样一说,我即使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梗在嗓子里了。我想妮的这种选择一定很痛苦,那么就尊重她的这个小小的“要求”让她在我的怀里躺一会儿吧。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也一下子漫起一种酸痛的滋味来,我不由得将妮在我的怀里搂得更紧起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不知过了多久,妮突然发了话:“姐夫。我该走了。” 我听到妮说这句话时声音颤栗得厉害。 “不。这不是真的。你在和我开玩笑!我不相信你又要回到那姓刘的身边!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姐夫。别这样,我说过我回到那刘身边只是为了完成计划,我的再次回去只是暂时的。”妮说完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望着妮泪水挂满双夹的脸堂,我的心里一阵刺痛,不由得,我的眼前也变得模糊了。 “姐夫。别这样。我们又不是在生离死别。我会再次回来的。”妮一边说着一边为我拭起脸上淌下的泪滴来。 是呀,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可是,这比生离死别却更让人撕痛,让人心碎…… 我又和妮进行了一次更强烈的拥抱,我感觉到妮内心的感情已澎湃到了极点…… 在这时,如果我们之间再这样持续下去的话,保不定会发生点什么……当感情的烈火燃得即将将我和妮圈在里面无法自拔时,妮一个回身既将要离去了。 似乎在妮离去的这一瞬间,妮突然仰起头用她那温热而颤栗的双唇给了我一个深而久的吻…… 吻后,妮一转身冲出了办公室…… 望着妮消失在我办公室的背影,我大喊着妮的名字不仅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办公桌上…… 妮终于在这个星星满天的夜晚又一次离开了我。妮走后,我一夜没有回家。我坐在办公室里又一次抽起了烟,一根接一根,烟不断地在我头顶升起,我对妮的思念也随着这烟雾更浓烈地弥漫了整个屋子,只不过,在这思念里比上一次多了点什么。我琢磨了琢磨,那就是对妮这一个深深的吻的回味! 回味中,我的泪淌成了海洋…… 第四十六章 尽在不言中 我与妮又一次地分别了。 匆匆地相见又匆匆的离去,似乎昨日还是朗朗晴天,而今日便猛地成了阴雨绵绵……虽然妮说这只是暂短的分别,但我觉得妮的这次离去却带着某种悲壮,就像在战争年代搞地下工作一样,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身份而被敌人察觉,后果会怎样,就可想而知了。想一想,妮所处的环境是多么危险而可怕呀。妮究竟要深入“敌人”内部完成什么任务呢?妮走后,我打电话问妮时,妮和我开玩笑地说,这是最高机秘,谁都不能告诉。妮要干的事,我知道我是劝不住的,我也只好在私下里静静地为妮捏着把汗地等妮顺利归来了,而妮深入敌人内部所要完成的计划我也只有在内心很杂乱而毫无根据地猜了。但结果是猜得一摊糊涂。 终于有一天,好消息传来:刘的公司投入巨资刚研究开发出的一批新产品在即将上市时竟出现了意外,而被一批具有同样功能的新产品抢在了前面上了市,这意外来得很蹊跷,抢在刘前面的那家公司竟是曼特之父卡瑞的,卡瑞之公司的这一批新产品在功能上函盖了刘的,并且比刘的要先进好多,但价格却远远低于刘。 当卡瑞公司的这一批新产品上市后,刘一下子惊呆了!这到底是在怎么一回事?刘几乎被眼前的惨状惊得无法相信这竟是眼睁睁的现实。前面在曼特的帮忙下,刘在it业大赚了一把,刘将此喻为是公司划时代了,而这次可是刘的第二次冲刺,他几乎将公司的所有资金都投入在了这次新产品的技术开发和生产上,如果稍微出点问题,那将会功败垂成,而最终的损失对于公司来说便是毁灭性的。现在,这种问题竟出乎意料地出现了,面对这种突然出现的局面,刘耐下性子思索起原因来,他想想,这一定是公司出现了泄密事件,一定是公司出现了“判徒”而把机秘泄露给了对手才会导致目前的这类事件的发生。那么这究竟是谁搞的鬼?刘以高薪请来商业调查公司对此泄密进行起了调查。但是调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这泄密的人竟手脚做的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最后,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刘将这一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归在了妮身上,但要治妮的罪,那是要有凭证的,既使妮有报复的企图,刘也只能是眼睁睁地无耐啊。 刘的第二次冲刺终于因这次泄密事件而最终失败。失败的结果是刘之公司从以前的盈利而变成了负债,从以前的位居于世界it行业五百强之列而名落逊山。 刘失败后不久,妮故找了一个理由与刘分了手。 妮终于取得胜利并凯旋而归,我甚是高兴了。但妮归来后却并没有立即来我公司上班。妮说她有一点累了,她想歇上一阵子再提上班的事,我尊重了妮的意见。 在往后的日子里,没有了刘的阻碍,我的公司又开始涣发了生机,也就是在这档儿,从卡瑞公司传来消息,曼特又恢复了原来的财权,并且有一天当我在公司处理业务上的事时,曼特突然来到了我公司,我以为曼特是来找妮的,当他开口后,我才明白曼特是代表其父的公司来谈判与我业务上合作之事的。当初的敌人变成了朋友,我心里很高兴,我立即答应曼特愿意与其携手并进,但前题是,这种合作不再牵扯妮的感情之事,曼特听后笑着随之说了句:“ok!” 妮虽然没有在口头上表明她所深入敌人内部完成的这个任务是什么,但妮已用行动和眼前所发生的生活变故已向我做了回答。 一切都尽在了不言中! 第四十七章 三顾咖啡屋之三顾 这天,正是我上班时间,妮竟突然来到我公司要我请她去喝咖啡,说是我还欠她一次。我想想,也是,古有刘备三顾矛庐请诸葛亮出山帮其打天下,今有我请妮三顾咖啡屋帮我搞公司,这女诸葛已为我打下了半壁江山,而我还差一次请君出山的“礼节”,我便满口答应了妮第三次去顾一顾这咖啡屋。 来到“庐”内,我和妮相对而坐。 咖啡端上来后,我却奇怪地发现妮的神情竟显得甚是悲伤,以至于妮那拿勺子的手都在颤抖起来。 我一下子变得疑惑万分。我忙问妮是怎么了? 妮梗着声说了原因:现在正是冬天的季节,北方的雪景一定很美,她想去北方看看那里的雪景。 我听后先是一楞,但我又一想,妮这只是去北方走一走,去就去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笑着劝妮说这又不是生离死别,没有必要这么伤感,并还自告奋勇地见意说要不要姐夫陪她一起去?妮拒绝了我的同行。我看到妮拒绝我的那一瞬间,眼里一下子盈满了泪水。妮表情的愈加变化不由得让我往坏处想起来。难道妮在向我做最后的告别?正当我欲将内心突然产生的这个想法提说到妮面前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看来电显示,原来是公司最近刚发展的一个业务大客户,我只好告别妮去会见客户了,临走时,我叮咛妮说让其等我回来,我有话要对她说,并还说如果她的意要去北方看那里的雪景的话,我会去车站送她。妮免强地答应了。 我应付完业务上的事再次归来时已是晚间了。我立即拨通了妮电话,妮这时还正在她的房子里,听到妮一切还好,我放下了心,但我还是去了妮的住处,以为我总感到妮有什么事瞒着我。 当我敲开妮的房门时,我一下子惊呆了。我忙慌着声一边说着“我回避回避吧”,一边转过了身。以为当我把门敲开后,我竟发现妮穿着一身睡衣。 “姐夫。你进来吧。没关系的。”妮在我身后低声说道。 我缓缓地走进了屋子,我带着慌乱的神情偷偷瞥了妮一眼,我发现妮今晚与往日有了许多不同,妮穿上了一身洁白的睡衣,并洒了淡淡的香水,已到了晚上却画了妆,清雅得让人感到就像是晚间的一朵白茉莉! “妮。你今晚打扮得真漂亮!是不是谈男朋友了?在等啊?可别让我这个不速之客误了你的好事!”我笑说道。 “是谈了一个,今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约会。”妮说着启开酒柜倒了两杯红酒一杯让进我手里,一杯自己端着和我在客厅里坐下来。 “哦,看来我真是一个不速之客了!什么时侯谈的呀?给姐夫说说。让姐夫给你参考参考!哦,是不是在等曼特呀?”我坐下后不仅发问道,虽然这段时间以来妮从没在我面前提说过其谈男友之事,但经妮那么一说,我似乎有点信了。 “曼特?我和他已是时过境迁了。有的时候,当你回过头再去爱你曾经爱过的人时,你会发觉再也找不到了那种感觉,我对于曼特就是这样,虽然最近他常来找我,但我再也没那种感觉了!姐夫,你说我和谁谈呀?”妮说着竟破口朗笑起来。 妮的笑又让我在心里否定了我刚才的推论。 一时间,突然我和妮坐下来竟都不知该找点儿什么话题来聊了。我好像感到妮有什么重要的事在用这种无言的“语言”向我表白,但是我却又无法从这种无言的“语言”里捉摸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结果来。恍恍忽忽中,我喝完了杯中的酒并向妮告别说我该回去了,虽然我的心里并不这样想,但不知为什么,一种无形的东西却驱使我这样做了,也许这种东西就是那种伦理与道德…… 我走到了门口,但我的步伐却怎么也迈不出去。“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我回过头心里极其不安的问妮道。 “没——有——”妮蜷着头吞吐着答道。 “那好好的休息吧。你如果要去北方看那里的雪景的话,记着给姐夫说一声,让姐夫送送你!”我说着即将走出门去。 “姐夫!你别走!”妮突然在我身后喊住了我。 我再次转过了身后。 似乎还不等我回过神来思索一番,妮突然走到我身边竟将她那轻柔的身躯靠在了我的胸脯上。 我感到我全身在这一瞬间像融化了一样此刻没有了一点力量,没有了一点拒绝妮的行动。 “姐夫。你知道我今晚为谁这样打扮吗?为了我可爱的,亲爱的姐夫。我知道我不能这样作,这样作我对不起我姐姐,但今晚我要自私一次,就这一次……”妮说完仰起头时眼里已噙满点点泪花。 “姐夫。抱抱我!”妮又深情地说道。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揽上了妮的腰际。在这一刻,我发觉我的思维,我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已经不属于我了。 妮开始闭上了眼睛并徐徐地将她的双唇凑到了我的面前,良久之后,我蜷下头与妮的终于黏接在一起。 一种幸福的感觉顿时流满胸腔,我吻着妮不一会儿已是泪流满面。一种火一般的激情突然驱使我用双手抱起妮的身躯向卧室走去…… 我将妮平坦坦地放在床上,妮的身体犹如一条温柔的小河般平静地淌洋在床上。 我的手向妮的身躯伸去,妮流着幸福的泪地紧闭上眼睛。 我的手有些颤抖,但我已无法自控我的行为。 我轻微地理了理妮额上的几缕散落下来的头发,我这极其轻微的一个动作便触动了妮,妮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激动的表情。 我心中的激情刹时被感染得膨胀到了极点,我几乎感觉到我成了一只饿狼,饿狼般将妮按在身下一边狂乱地亲吻着她的脸庞,一边粗放地剥起她身上的衣服来,没几下,妮便露出了皓洁的酮体。 我的吻极速而下,吻过平地,吻过丘陵,直逼妮的隐秘之处,妮开始难以自禁地一边呻吟着,一边迎合起我的动作…… 我的下身在妮的触摸中开始膨胀,最终直挺挺如一棵青松般傲然而立…… 当我欲与妮开始身体交合之时,我的心中突然萌生起一种内疚感来,我好像看到月这时正伫立在我身旁正用一种极悲哀极愤怒的眼神狠狠地盯着我,但我已似若无睹地依然进行着我放纵的行为。是的,我已无法自控自己,我对妮的感情已太真了,太深刻了,太刻骨了,这种爱是一触即发的,所以面前即就是火坑,我也只有跳下去把自己燃得粉身碎骨,把自己烧成灰烬。也许我的行为会如一只饿狼,但请愿谅这只饿狼吧,以为他感情的世界已饿得是一片没有水源,没有绿洲的沙漠了。 在这种饥饿的驱使下,我开始和妮发生起更紧密的接触,我们赤裸裸地相拥在一起发生着性爱的“关系”,在性爱的欢乐与欲望中,我们逐渐从快乐的天堂坠落回平地,坠落回眼前的现实……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我的心情立即变得杂乱而内疚起来。我不由得又一次想起了老婆月,但我的心中却无法萌生起那种深层次的内疚感来,而只像是做错了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儿似地在心中掠过那么一丝内疚感后便没有了。 我将头转向了妮,妮这时正背对着我动也不动地躺着。我欲开口和妮拉些话儿,但却一时觉得尴尬万分,拉话的念头便只好隐在了心中。 猛地,妮将身子转了过来,小鸟依人般钻进我的怀里。 妮并不用眼神注视我的脸堂。 “妮,我……” “姐夫。我只要你抱着我,我们不要说话好吗?我的心里很难受。姐夫,抱紧我,今天晚上,你是属于我的!”妮说完竟动情地抽泣起来。 我尊重妮意愿地将妮在我怀里搂紧,同时一个念头在我心间掠过,我不由得在心中想:妮说我今天晚上是属于她的,那以后就不是了吗? 我低下头疑惑地心情杂乱地望着妮并将其在我怀里搂得更紧起来,像是一松手妮就会从我怀里溜掉似的。 第四十八章 妮终于离开了我 妮终于离开了我。 我的预感也终于变成了现实。虽然妮说她这次是去北方看看雪景的,但在我从妮那里回来的第二天,一个包裹性的邮件向我说明了这一切。邮件包里只有一样东西:一只微型录音机。播放键被按下后,里面传出这样一段声音: 亲爱的姐夫,让我再这样最后叫你一次吧。首先请愿谅我这么匆忙地离开,我本来想让你去送送我的,但我想了想,最后我还是取消了这次送行(妮的声音进行到这里时变得颤抖了),我担心我见到你后又不忍心走了,所以我才取消的,请姐夫愿谅! 姐夫,其实我要告诉你我内心的一个秘密,我没有勇气在你面前说出来,我只能把它用录音机录下来。你知道吗?我爱上了你,我是从刘远民的生活里分割出来后才发觉的,我本以为我能做到忘掉,但这段时间以来我试了好几次,最终是越是想忘掉,你越是在我心中印象越深,我几乎已法自拨了……我们在一起那一段美好的日子,我常会想起,想一想,那是多么充满回忆而令人开心,但我不能去爱你,因为你是我姐夫!爱上一个自己不能爱的人,那是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所以,我选择了离开,我想我只有这样做才能减少心中的痛苦和矛盾! 姐夫。我走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也麻烦你给我姐说一声。我已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年薪一百万,公司提供吃住行一切的生活条件。我会生活地很好的。我不在你身边,你和我姐要保重身体,还有你的公司……这段时间以来,我看到你在业务和管理方面比以前强悍了许多,我的心里很高兴,我也能安心地离开了。曼特答应我会在业务方面和你友好合作,请姐夫珍惜这份友情! 我热爱这个城市,也就是你的故乡西安。在这里四季多么的分明,在这里雪花会很美丽,黄叶会很秋色,鲜花会很娇美,烈日会很热情……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和新的尝试。 我会常去我们曾走过的城墙上走一走,回忆一下你曾带给我的这份美好,但我不期待我们的再次相逢……我想,姐夫,你会明白我的心的(妮说到这里开始哭了。停了良久,妮才开口又说了话)。 姐夫。我只能在录音机里和你说声再见了!再见!我亲爱的姐夫! 妮说完已泣不成声了。录音机播放到此便也再没有了妮的声音。 妮就这样“狠”心地走了吗?听完妮的这番告别的话,我不仅在心里反问道,同时,我竟也抽泣起来。 泪水止不住地从我眼眶里滚落下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我像脱了水般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自听到这个消息起便呆成了木偶人。 夜色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来临。 “吴总。” 有人突然喊起了我。我回过神来才看到天已变黑。 谁在喊我?我向四周看了看,原来是我的秘书小彬。 “吴总。该回去了!”小彬走进来向我关怀地叮嘱道。 “滚开——”我大吼道。 小彬被吓得退到了门口。“吴总。你怎么了?”小彬哆嗦着声又问道。 “没怎么。是小彬呀。这么晚了,还没回呀!”我感觉到我失了态,忙缓声说。 “你不回,我也没心思回去!你刚才把我吓了一跳。”小彬这才放松下神经。 “小彬。对不起呀!”我向小彬道歉道。 “小彬,这么晚了。我要麻烦你一件事情。”我又说道。 “谈不上麻烦。吴总说吧!” “给我定一张机票,越快越好。飞往西安的。” “吴总,这么晚了,你还要去那里呀?” “我有紧急事,你别管,你去定吧。” “哦。好吧。”小彬说着出去了。 我打开录音机又一次听起妮的这番“别”话来。听着听着,眼泪又一次涌上我的眼眶。 等了阵子,小彬拿着送票员送来的票进来了。“吴总。给你定好了。” 我夺过小彬手中的票冲出了办公室。 经过一番路途颠簸,我终于到达了西安。 我猜想妮来到这座城市后会不会去了我家,或者会在城墙上逗留,当我找了这两个地方后都一无所获…… 我开始有了停下来寻找的念头,我将寻找的期限定为一周。 我发疯似地将寻找妮的下落以寻人启示的形式登在了西安的各大报纸上,同时,每天我都去城墙上守侯等待妮的出现,但是,直到最后期限,终没有妮的消息。我只好又失望地踏上了返程。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几乎在时刻幻想着并向往着妮有一天会出现在我面前,或者会打来个电话,但是,这些都没有变成现实,唯有妮的那段录音像我的切身保镖般陪伴在我的左右,让我一阵哭泣,一阵欢笑…… 我想,妮是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会在一瞬间荡起一种撕心烈肺般的巨痛。妮能在离去的那一天道出她的心声,而我认识妮最大的遗憾就是直到妮的离去,我都没把我内心的这段感情向妮鼓起勇气表白一下,并对自己所爱的人深深说声:“我爱你!”不管结果会如何,但这个遗憾成了我在今后日子里无法治愈的一个心病。而妮在走时给我留下的那个“夜晚”也成了我在今后日子里回味过去的一堂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的课题。 妮就这样悄悄地走了,在没有妮的日子里,我又开始和老婆月过起了那种很平淡的日子,但半年后的一个静悄悄的午夜,客厅的一阵奇怪的电话铃声却又一次打破了我刚沉寂下来的生活…… 第四十九章 意外的惊喜 客厅的电话响了阵子,我欲下床去接,但被月拦住了。 月独自去了客厅。月的奇怪举止让我疑惑不已,我便欲偷偷跟出卧室看个究竟。 悄悄地躲在走廊里,我看到月在拿起话筒前向楼上瞅了瞅,看到没有什么动静后才楸起话筒压着声地通起话来。 月说话的声很低,但我还是隐隐听到月是在和一个很亲密的人通话,并且这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妹妹妮,那么,月为什么会不让我知道呢?难道我和妮那一晚上所发生的事被老婆察觉了,而在故意回避着我和妮之间的再次来往?……但是我又转念一想,这样不对呀,如果月知道了,月在这段日子里能没有一点抱怨的神色吗?但是却恰恰相反,月并没有显露出这些。正当我疑惑地猜测时,月突然声音变得紧张起来而打断了我的沉思。 “妹妹!你怎么又喝酒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嘛?不再喝酒的,怎么又喝了?……一个人在外地,身边又没有亲人,喝醉了谁来照顾你呀!你让姐姐抄心死了!如果你觉得西安那边没咱这里好呆就回来吧,你姐夫的公司你以前不是呆得好好的嘛?妹妹,别太要强了!听我的劝,你还是回来吧!呆在姐的身边姐才放心!”月说着竟感伤得抽泣起来。 月随后的这番话让我的内心猛地一惊。 哦,是妮的,没错,是妮来的电话。我在心中高兴地肯定道。 几乎半年的时间没有了妮的消息,这次能突然获知,我的心中高兴并激动不已,我几乎难以自抑地欲奔过去抢过话筒和妮通话,但我还是放弃地从常记忆起来,我这时去接了电话岂不打草惊了蛇?要获得妮的准确消息,还得耐着性子呀! 得知这个电话是妮打来的后,我连忙走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妻通完电话走进来了,妻看到我睡得很安宁,便也熄掉灯躺下了。 这一夜,我完全没有了睡意,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和妮在往日里相处的一点一滴又被我从思绪深处一次次地拉出来在眼前一幕幕地回味着…… 天明后趁妻不注意,我忙走进客厅的电话机旁搜寻起昨晚妮打来电话的那个号码,但不幸的是,电话里没有一个号码记录,聪明的妻已将其删掉了。 我立即想出另一个方法来,那就是去电信部门让查查,于是我立即又奔向了电信营业大厅,在营业大厅我找出了近几个月来家里电话的所有通话记录单,我详细地寻找着从西安打进来的陌生电话,最后我发现有一个手机号和一个座机电话号屡屡出现在记录单上,于是我猜测这两个号一定就是妮的。 望着这两个被我苦苦搜寻出并“锁定”下来的号。我心中有说不出的一种苦涩的幸福。望着这两个号,我好像看到了妮,看到了妮那活泼而欢笑的脸堂。 通过朋友的帮忙,我很快确知这两个号中手机号的主人是韩妮,并且座机号是一家电子深圳驻西安分公司总经理办的,而打出这个电话的妮就是这家分公司的总经理。 得到确认后,我急切地寻找着合适的日子欲去西安和妮碰面。 终于,一个合适的机会来了,再过几天是妮的生日。 第五十章 美丽的童话 这会是一个怎样的碰面? 我登上飞往西安的飞机后在心中猜测着见到妮会发生的所有可能发生的局面,但不论见面是喜还是悲,我都决定给妮一个意外的惊喜。 飞机抵达西安后,我先回了一次老家看望了我年迈的母亲,然后在宾馆登记房间住下。 后天就是妮的生日了,我开始实 施 起我的计划。为能在妮生日那天不至于出错,我提前悄悄找到妮公司的地址并以一个客户的身份走进去溜达了一圈,从门卫那里我间接地了解到妮下班后会走那一道门及坐那一部车。 一切料理完毕后,我回到宾馆急切地等待着妮生日的到来。 等待漫长得让人发闷,但我还是耐着急切的心情等到这一天的来临。 这天早起,我交待花店将我预定的那捧玫瑰花送到妮的公司并交待一定要送到妮的手上,下午的时候,我又一次来到了妮的公司,但这次我没走进去,只是像一个陌路人似地在门口默默等待着,但愿不要发生什么意外,我在心中祈祷着。这意外我指的是有人将妮约在了我的前头,或者因开会耽误掉了。 还好,一切如我所想像得那样顺利。 下午下班后,妮果然很顺利地走出了公司大门,当妮走进车里开着她那辆小车准备离开公司时,我一个猛子从旁边转过身叉在了妮的车前。 妮刚起动起车来,突然看到面前窜出来一个人,几乎是在一阵忙乱中嘎地刹住了车。 妮认出我后开始发起愣来,她几乎像看到了幽灵般不敢相信拦她车的竟是她的姐夫,竟是她曾深爱过的那个遥远的城市的姐夫! 我绕过去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妮转过脸激动得声音颤抖着并语无论次地说道:“哦,姐夫,你,你怎么会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想刚才那捧玫瑰一定是你送的吧! ” 我笑笑,以笑表示肯定,并为妮的提问做“解释”说: “你姐都可以知道,我怎么就不可以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是特意过来给你过生日的。” “姐夫。你还是回去吧!”妮说着竟在瞬间眼里涌出了泪水,最后竟附在车的方向盘上抽泣起来:“姐夫。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在今天出现在我面前,我心里既感动又难受!姐夫,我想,你还是回去吧。我在离开你时已把我要说的话都录在了那盘磁带里,我想你会明白我的心的!”妮说着抽泣 得 更厉害了 “姐夫明白。今天是你的生日,应该开心才是,我们不要说这些事好不好?!” “好吧!既然你过来了,那我就做为妹妹让姐夫陪我过完这个生日,但你必须答应我我们之间什么都不发生,过完这个生日你就回到我姐那里去……” “好的!我答应你!”我向妮做保证道。见到妮,我已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欢喜,至于这次来是否为我们那已残缺不全的爱添加点什么,这时已不在我的考虑之中了。 妮听到我答应了她的请求,很开心地把头一仰将车急速驶离了公司。 “妮 . 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呀?”路上,我禁不住地问。 “刚学会。不学不行呀!来去都要人接,不方便也不自由!” …… 说话间,不多时车驶进了一所小区,并在一座楼下停下来。 “姐夫!这是我住的地方,想上去坐坐吗?” “房主人欢迎的话,她的姐夫也会厚着脸皮进去稍栖片刻。” “姐夫可真会开玩笑。既然来了,怎能不欢迎呢?走吧!”妮说着高兴地蹭出车里,我跟在后面向房内走去。看到妮又涣发出往日的愉快,这种让我心动的举止使我心中颇有一番冲动的感触。 妮领我上楼后用钥匙拧开一所居室的门让我进去,随之也走进来。 我看到这是一所装修得很幽雅的两室一厅,室内摆着时髦的生活器具,妮在那段录音里提到这是公司提供的,我为妮能拥有这样的生活环境感到欣慰。 在客厅坐下后,妮泡好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一边倒上两杯,一边征求我意见地开口道:“姐夫,你这次是特意过来给妹子过生日的,你看是放在家里呢还是放在外边?” “你的生日你做主!”我笑着将妮的话推回去,其实我想说放在家里,但我还是想以妮的意愿为中心。 “今天在公司呆了一天,我不想再到往外边去了,我们就放在家里庆祝一下,姐夫,你看呢?” “当然好了。我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那我就定一桌晚餐让送过来。” “ ok !” 妮拨了就近一家大酒店的电话定好后又和我拉起话来。 几乎是半年相互遥无音信了,聊了没几句,妮立即将话头转向我公司的近况上,并问起我和曼特合作得怎样。 我一一回答了妮的疑问,并也打心底地关心地询问起妮在这边的生活和工作情况。 “工作倒还顺利,都是轻车熟路了,只不过呆在这里,心中很空虚!”妮说着竟从茶几底下摸出一盒精致的进口女士香烟码出一支点上火抽起来。 妮的这一举动使我有些发愣,但我也立即从她的这一举动里感觉到她在离开我和月后 , 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所遭受的内心折磨。 妮没抽几口,浓浓的烟雾便弥散开来,我和妮都像进入了云层。 “妮。如果你觉得这里不适合的话,那就回去吧!我依然会像以前一样欢迎并接受你再次走进我的公司!”我说出这些话时,语气软得就像一团棉花糖,我不由得很可笑地在心中笑我道:你真的能做到这些吗?……你其实只不过是在安慰妮罢了。 妮听到我这些话后,表情中有些触动,但妮立即笑着拒绝了我:“姐夫。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如果回去的了,我又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姐夫,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谈点别的吧!” 谈点别的?谈什么呢?正当我和妮为想不出别的话题应付这个有点尴尬的场面时,门铃响了! 妮走过去开了门,原来是送生日晚餐的。 丰富而极具特色的一桌晚餐摆上餐桌。 送餐的人走后,我和妮在餐桌两头相对而坐。 整个居室的灯盏全部熄灭,漆黑的屋子里辉映着淡淡的烛光,我和妮像一对亲密的恋人般为这个美妙的时刻举起杯…… 虽然我们之间已如此这般地亲近,但我们却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过了今晚我又得回到那个遥远的城市与心爱的人隔山隔水了。想一想,我们这一对无法在阳光下相处的,甚至是不为人所齿的恋人几乎是在被命运深深地作弄着;为了斩断情根,妮远离了家乡受着精神上的折磨躲到了我的家乡西安,而我则留在了妮的家乡深圳,生活的戏剧化完全在我们身上得到了体现和上演。有了这个分析过程和结果,我不由得一边和妮碰着杯,一边摇头着地笑出了声。 “姐夫!你怎么了?”妮注意到了我的表情,立即追问我道。 我将生活戏剧性地在我们身上的体现说与了妮。妮听后先是一笑,但也立即很感触地陷入了沉思。 “是呀!这世界上相爱的人阴差阳错的太多了,何至于我和 姐夫 你 呢?其实发现姐夫也有这份心思时是在我走后,我看到你将寻找我下落启示急切地登在好几份不同的报纸上,我才明白了你的心思…… 但是我们阴差阳错了 ,我不能去见你 ……这也许就是现实的残酷吧!姐夫,还记得在临走时 我 给你留下的那段录音吗?……我没想到我会爱上你,但我是真的对你产生了爱,而且很深,我本以为我离开你后会慢慢将你忘掉,但是我错了,当我来到你的家乡西安后,我才发觉我的躲避并没有凑效,我这才深深 体会到深刻的 感情是可以穿越千山万水的,它并不因距离的拉开而淡漠,而化为云烟,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但我却不能去面对这个事实,以为你是我姐夫,我不能对不起我姐姐……我常能记起我们分别时的那一个晚上,每一次想起来,我都泪水长流……在回忆甜蜜的同时,我的心中并内疚万分……姐夫,你看,我说过不再提我们之间感情的事的,但我还是提了出来。”妮说着露出歉意的一笑。 我看到妮在这歉意之笑的同时,眼里闪过一阵斑斑的泪光,只是妮强忍着没让泪水涌出眼眶。 “是呀!这个世界上因种种原因阴差阳错的人太多了,我们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对罢了。来,为我们这一对阴差阳错的人干杯!” 妮为我的这个带着感情发泄色彩的提意开心地笑了,随之也豪迈地将杯子举起与我狠狠地碰了一下,似乎再用罢一下力,杯子就会碎掉。 一仰脖,我和妮将倒进杯中的酒都饮了个干。 再倒,再碰,再饮,我和妮虽没有言传出什么约定,但我们之间却有一种很默缄的同感,那就是今夜一醉方休。 “姐夫!你知道吗?来到西安没多久,我便每一天都进酒吧,直喝得麻木了才从酒吧离开……姐夫,我想你一定会明白我的心情的,我心里痛苦啊!”妮说着竟放下手中的酒杯抱头小孩子似地纵情地痛哭起来。 “姐夫理解你!”我安慰着妮并爱恋地走过去将妮搂进我的怀里。 妮在感情世界的遭遇深深地感染了我,我的眼里也变得湿润起来。妮是这般痛苦,我的心中何尝不是 呢 ? “姐夫。你知道吗?今天晚上是我 躲到 西安后最开心的一个晚上。我真想就这样靠在你的怀里直到我们最后一缕黑发变白,直到我们的身体在时间里融化成灰烬……”妮靠在我怀里动情地说。 “那好吧。我们这就来实现你这个心愿!”我说着将妮搂得更紧起来。 “姐夫。其实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的愿望只能是一个美丽的童话,而我的这个愿望也只 有 在童话里才能实现,但我还是想这样想一想……以为这样想想可以给我带来轻松,带来遐意,带来快乐……” “是的!我们来共同想吧!”我搂着妮在怀里不禁泪水一滴一滴地从眼眶滑落下来。 这一刻,我们已忘 却 了四周,忘 却 了外边世界的所有,我们几乎感觉到我们的身体也已不复存在,而只有我们的两颗心在扑嗵扑嗵地有节奏地跳动着,并诉说着我们心路的里程和对未来的无限幢憬…… 桌上的蜡烛渐渐地一根根熄灭,黑暗里我搂着妮在这种童话般的幢憬里不知不觉竟 看 到了黎明的到来。 我们的童话般的幢憬也随着黎明的到来而被击得粉碎…… 第五十一章 陷入僵局 我又一次怀着难以割舍的心情恋恋地告别妮告别我的家乡返回深圳。 经过这次西安之行,我和妮之间的距离有了急剧的拉近,似乎更比以往近了些许,虽然我和妮都在极力控制对方,但当我们静下心来再一次揣摸我们之间又重新弥合起来的感情时,我们都不由得会惊叹出那同一个结果来。 回到深圳后我几乎每一天都打电话给妮,嘘寒问暖的,并隔三叉五寻找各种理由前往西安与妮会面。 内心的空寂使我和妮都禁不住地又一次越过彼此的心理防线,我们又很快身心交融在一起。 每一次充满激情地做完爱,然后在内心的深深歉疚中分别并又再回归到现实之中,回归到各自的生活境遇之中…… 好几次,当我们完事后,妮伤心地哭泣着说她已矛盾到极点,说真想就此一死了事,妮这话在真实地坦露心境的同时,也从另一个角度托出她的心中已是多么痛苦了!每逢这时,我几乎不知用怎样的言语来愈合她感情的伤口,我唯能做到的是将妮搂在怀里让她静静地哭闹,我想,妮哭闹毕了,也许心情会因此而好转。 也许是因我和妮处在感情的困境中无法自拔吧,我开始也在生活中变得愈加烦燥起来,也许正是由此,我动不动就和妻子月吵架,并有一次我在和妻子吵架时竟失去理智地说出了这样一段令我几乎也感到吃惊的话来:“……你知道吗?我喜欢的人并不是你,是妮,如果不是你横在我们中间,我会过得很开心的,也犯不着和谁去吵架。”我的这段带有发泄心情的过言令月当时听后立登马瞪起双眼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但是,当我的心情得到发泄后,我方才感到我的这段话是多么可笑,多么有失我一个做丈夫的水准,于是此言刚出,我便连忙向月道歉说我说的那话是气话,是玩笑之话,但月却并不听我的解释,却从次当了真,竟还摆出例子说妮在她身边呆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离开,那一定是被我欺负跑的。 妻的话虽然只是一些猜疑之言,但却深深地扎在我内心的痛处,我由次更加生起气来,干脆不回了家,并搬到公司去住了。妻看到我的这些举动便更确定了她的猜疑。很快,我和月之间的矛盾纷扰便被月告到了妮那里。妮接到姐姐的告状便不再接我打过去的电话,并也不再接纳我风尘仆仆地赶到她身边万般渴望的身影。 我和妮及月三人之间的关系从此陷入僵局。 第五十二章 阔别重逢 我终还是忍气吞声地向月做出了让步,搬进公司住罢近一月的光景后我又搬回家里住了。在我搬出家的这段日子里,我几乎想到过和月离婚,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已成了一潭死水,人常说“ 流水不腐,户枢不蠢 ”,而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已不“流”了,那么,它很快就会腐掉的。 大胆地在心中冒出离婚的念头后,我开始将妮月与我之间的前前后后一遍遍地思索起来,但思索到最后,我终还是碍于对妮的感情而在心中打消了和月离婚的念头。我想,如果我和月把这婚离了,那么,妮定会因其对不起姐姐而再也不会给我相见的机会了,那么,我们之间那份几乎是即将奄奄一息的感情很快将会走向破灭。而要向月提出离婚,以月的脾性是无论如何也不肯顺从我的,并且我还是因爱上其妹妹而与其离的,这对于月就更无法接受了,这几乎比我放一个卫星都让月吃惊,于是,我只有暂且苟全一下眼前的生活了。 月见我有悔改之意,当我搬回来后便也不再猜疑我和其妹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感情瓜葛,而笑脸相迎起每天的生活来,虽然月的猜疑是正确的,但那毕竟是无根无据的,月也只好放弃了追根求源的念头。 和月相处平静了一阵子后,当我再去拨妮的电话时,妮这时接了,但妮这次在电话里表现得很伤心,几乎只是在哭声中说完“姐夫,你从此就忘掉我吧”便挂了电话,妮挂了电话当我再去拨时竟关了机,我的心被妮的言语举止深深刺痛,自和妮简短地通了这次话后,我时刻坐卧难安起来,像是妮自此又会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似的。立即,一个强烈的愿望在我心间萌生——飞往西安。这是一个无法阻止的念头,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我定到一张机票以最快的速度又一次抵达这个被命运作弄着我的城市,并顾不上回一次家地第一时间寻找起妮的踪迹,我去了妮的公司,发现妮不在,问公司人员,公司人员说出去了,再问去那儿了,公司人员便露出了报歉的神色,无方可使的情况下,我只好死守在妮的家门口等待妮的归来。 晚间的时候,妮回来了,当妮托着疲乏的身子走到门前见我突然降临在面前时,不由惊了惊神,但立即又像小孩子似地露出了畏曲的表情。 “姐夫!”妮大喊一声随之跑到我面前扑进我的怀里将我搂了个死紧。 面对妮如此冲动而热情的“表示”,我的心里立即掠过一阵儿强烈的爱的暖流,我搂着妮似要表达什么却理不出个头绪,于是我变得语塞起来。 楼道里有人走过,我和妮避嫌地松开彼此的身体走进室内。我们又难舍难分地拥抱在一起。 妮在我怀里说:“姐夫!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我还以为我和你之间的事情被我姐姐知道了呢?我一直都在担心……我想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也许就是我姐姐了,我破坏了她的幸福,我夺去了他的丈夫,我想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最无耻最卑鄙的女人……” “妮!快别这么说!”我用手捂住了妮的嘴巴,“其实,这一切都是姐夫的错!” “姐夫!你不用自责,我知道我那里错了,我那一天就不该留你在我那里住下,是我首先横跨了我们之间道德和感情的防线,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我想我这一辈子是无法再解脱出来了,我只能偷着爱我所爱的人,永远走在见不到阳光的日子里……” “妮!其实你也不用这么自责自己,这份责任也有我的一半,我真不该在你走后又一次找到你……可是,我又不能不找你,以为我那么深深地爱过你,我几乎是身不由己的,当我得知了你的消息后,我几乎望掉了我已是一个已婚的男人……其实我和你姐之间并没有那份很深刻的感情,在我心里我爱的对象是你,知道了吗?宝贝!我想,我这一辈子也只有和你一样走在这种没有阳光的日子里才能品尝到爱的滋味了!” “姐夫!别说了!我心里难受!吻我!”妮说着将头仰起来用一种焦渴的眼光看着我。 我默许地给了妮一个眼神,然后徐徐低下头和妮激情地接吻在一起。 这一夜,很自然我和妮又阔别重逢地在一起了。 第五十三章 爱终酿成悲剧 虽然我和妮之间这份爱情几乎不为人所齿,不能在阳光下存活,但这份爱却是深刻的,难得的,纯洁的,只不过受命运的作弄使其罩上了灰暗的色彩。 面对这份感情,我和妮都非常的痛苦,但我们在这种痛苦中又无法解脱出来,于是,我在和妻月保持着平淡的夫妻生活的同时并一次次奔波在深圳与西安的途中和妮秘密地保持着“地下”来往。在这种三角感情关系中,我们三人的生活就这样平静地向前推进着,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这种神秘行径竟引起了妻的偷偷注意,由此竟引发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那是一个清晨,突然妮打来电话几乎是有气无力地一字一顿地告诉我,她姐出事了,之后没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妮虽然没有关机,但我再拨时已是无人接听了。 这几天,也就是我从妮那里返回来的这几天,生活里突然不见了妻的踪影,我以为月回了老家,我便打电话去月的家里,但岳父岳母也说不知下落,正当我疑惑并惊恐其是否会出事并急切地找寻时,没想到我的担心竟变成了现实。妮在电话里说月出事了,那么她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月偷偷跟踪我去了西安……我的分析使我清醒过来,一定,月一定是去了西安而发现了我与妮的感情之事而出事的。分析出这样一个结果后,我立即又向西安赶去。 月出事了,究竟会出什么事了,要紧吗……我几乎是在一路的胡乱猜测中再一次抵达了西安。 我首先赶往的是妮的公司,但公司的人告诉我妮住院了,我为听到的这个消息不由心中又一愣。问清妮住院的的院址后,我忙又赶了去。 赶往医院,走进病房,当我看到妮正昏迷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就像一个不醒人世的人时,我的眼泪潸然而落。 当我走近妮身边正要用手去拭她那苍白的脸夹时,突然有人制止了我。我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人在陪护。于是我忙问道:“妮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我们经理家出了事,经理因受不了这个打击晕过去了。”陪护向我解释道。 “是不是她姐出事了?她姐怎么样了?”我急迫地问。 “她姐,她姐不知道因什么事跳进这座城市的护城河里自杀了。报纸上登出来让家属认领时,我们的经理才得知的。”陪护低声说道。 听到此,我一下子失态地握住了陪护的肩膀,顿时,眼前天悬地转起来。 “请问你是我们经理的什么人?”陪护看到我这么受触动,便疑问起我来。 “我是,我是她,她们的罪人……”我词不达意地说。 第五十四章 用余生赎罪(大结局) 这是一片寂静的墓园,不懂人间悲喜的鸟雀在树支上欢闹着,叫不上来姓名的野花静悄悄地绽放在墓园的空隙之间。天空依然那么晴朗,阳光依然那么和蔼,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却在这一刻永远地长眠在了地下。 凿琢成方的墓碑上呈竖刻着“韩月女士之墓”六个大字,最上边镀上了逝去的人的照片。我和妮伫立在墓碑前似两个罪犯即将要被行刑似地将头低下来忏悔着我们的罪过。 月依然在笑,笑得那样自然,那样幸福,那样开心,但遗憾地是那笑是镶在墓碑上的…… 月就这样离开我和妮了吗?这似乎如一个梦般令我不敢承认这是一个事实,我想月也会像我一样心境如此。 天渐渐暗淡下来。我和妮离开墓地。但我们的身影却在走出墓园后默契地拉开距离,我们谁都没有向彼此倾诉什么,我们愈走彼此之间的距离愈远,当我们都即将在对方的视线里消失时,我们几乎同时回过头静静地默视了彼此一阵子后又各自走远…… 当妮在我的视线里完全消失后,我的眼前开始在急剧涌出的泪水里变得模糊,我想此刻的妮也一定会和我一样楸心…… 月离开了我们,妮告诉我她要用余生的所有时间来赎取她所犯下的罪行,我想我也难逃其咎,于是也横下心像掏空自己的五腑六脏般尊重了妮的选择,我尊重的原因是以为这对我也是一种惩罚,我应该像妮一样甚至比其更应受到重罚。我和妮便就这样因月的去逝而又一次分别了。别后,我时不时便悲痛地思索起我悲剧的婚姻,最后我思索出这样一个道理来:人世间的爱是多种多样的,但爱必要注意方式,注意对象,注意节制,一味地将感情视做生活的首位,视做生活有滋有味的源泉,结果必将在现实中付出的是真心,收获的是灾难;虽然我和妮之间产生了很真切很深刻的爱,但当这份爱无法被现实所认可时,它便是脆弱的,不成熟的,如果当初我能从一味的感情追逐里看到我们这份爱所处的现实环境的话,就不会造成这场悲剧的发生了,所以,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它犹如一只杯子一样,千万不要将爱在这只杯子里倒得溢出来,这才是我们把握感情的杠杆。 思索出这样一个道理之后,我真想再回到从前将自己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但亡羊补牢已为时太晚了。 和妮一别,弹指间竟十年过去了。 一天我从深圳回到老家。走进庭院,我突然看到两个陌生却又颇感熟悉的人从家门里走出来。一个是小孩,一个是妇女。小孩的面孔熟悉得使我立即回想起我的童年时代,另一位妇女我打量了打量,原来她竟是妮,妮似乎也认出了我,我们尴尬却又非常激动地都僵立在原地…… 对望良久,妮终开了口:“你回来了!” “哦,是,是的!好久都没回来了,这次回来走走……”我说。 “在那边过得还好吧?”妮低着头满脸复杂表情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几乎是所有精力都在忙工作。”我回答着心潮膨湃难抑。“你呢?”我不由也关切地问。 “也和你一样啊!整天都在为工作上的事奔波……在这边我也没什么亲人,我便带孩子随便出来走走。哦。我想我该走了!” 妮说完领着孩子离去。 远远的,我听到孩子问:“妈妈。那位叔叔是谁呀?你也不介绍我认识认识,多不礼貌!” 妮回答孩子道:“那位叔叔是你爸的一个朋友!” 孩子又问:“这位叔叔都回来了,那我爸怎么不回来?” “你爸呀,在很远的一个城市,他会回来看你的……” 妮和孩子说着走远…… 我的心此刻突然痛至极点,虽然我所深爱的人就在眼前,但我却不能和其相聚,而那个孩子的爸爸又会是谁呢?我在内心猜测着不禁激动得泪流满面…… 夜晚来临,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竟看到妮穿着一身漂亮的婚裙举行起婚礼,旁边的新郎不是别人竟是我自己,而那个孩子也开始叫起我爸爸来。 睡梦里,我幸福地流下滚烫的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