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时间重置之后》 第1页 [bl同人] 《(火影同人)【鼬佐】时间重置之后》作者:名好记【完结】 文案: 1;鼬佐文,没炮灰攻受,强强互宠。 2;本文的设定是,四战之后,佐助没在终结之谷对鸣人妥协,他继续中二癫狂,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3;作者是不开挂会死星人,不过反正鼬佐在原作里就是挂b二人组,也没关系吧! 4;佐助重置时间前24岁,重置之后6岁,鼬比他大5岁也就是11岁,止水比鼬大4岁,也就是15岁,卡卡西比鼬大10岁,也就是21岁。鑑于火影里的年龄说多大的都有,在这里统一一下标准,本文就按以上的年龄算。 内容标籤: 火影 强强 重生 少年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 ┃ 配角:止水、宁次、鸣人、富岳、美琴 ┃ 其它: 第一章 佐助睁大眼睛,印入眼中的,是在一遍一遍的回忆中越来越模煳的繁华街道,身旁的人来来往往,不少人的衣服上印有团扇标志。 成......功了? 佐助脱力的跪坐在地上。 时间重置忍术,他成功了! 失去意识前,这是他的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睁开眼睛时,白晃晃的天花板让人眼晕,鼻间满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窗帘被风扬起,柔软的阳光轻轻披在那人的身上。 太亮了。 佐助的眼前一片模煳。 亮得他都看不清楚那个他最恨也最爱的人。 鼬回过头来时,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弟弟拼命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眼泪打湿了脸庞的可怜样子。 他简直被吓住了:「佐助,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疼吗?你等等,我去叫医......」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哭得惨兮兮的小糰子就勐地撞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用力搂住他的脖子。 鼬皱紧了眉头,声音低了几度,明明还是稚嫩的孩童嗓音,却无端透出种危险感来:「谁欺负你了吗?」 但这话听在佐助耳里,却让他笑了出来。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现在给出一个名字,那人绝对会在第二天就躺进医院里。 就算那人是个还在上忍校的小孩子也一样,他哥哥在维护他这件事情上可不会管是不是以大欺小了。 恩......这么说也不对,鼬现在自己也是个才11岁的小孩子,放在忍校的话也就刚上五年级的年龄。 鼬无奈的看着赖在自己怀里流着泪笑出声的小糰子,用手温柔的梳理着他的头髮:「到底怎么了?」 佐助窝在鼬怀中蹭了蹭,选择性遗忘自己的实际年龄,向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十三岁的哥哥撒娇道:「我被人欺负了!」 「谁?」这么问的同时鼬心里是有点意外的,佐助性子倔强,喜欢死撑,要他告状跟要他命似的,今天却会说自己被人欺负了。 佐助的脑袋埋在鼬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你!」 鼬愣住。 佐助委屈道:「哥哥欺负人!」 鼬哭笑不得,在外人面前一向冷淡的神色柔和了下来,声音也像在水里泡过般轻软:「哥哥怎么欺负佐助了?佐助告诉哥哥,哥哥给佐助道歉好不好?」 佐助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都是个24岁的成年男人了,竟然还向一个11岁的小男孩撒娇,一边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的对哥哥抱怨道:「你不陪我玩!」 鼬顿了顿,失落而歉疚的道:「对不起,佐助。」 佐助顿时就有点慌了,连忙抬起头来:「我没有真的生气,我知道哥哥很忙,不是故意不陪我的,我只是......只是......」只是想撒娇而已,当然这话他是说不出来的。 佐助拽住鼬的袖子,眼里还带着慌乱,语气却十分强硬的命令道:「你不准难过!」 鼬笑得眼睛都弯了:「我知道佐助没有真的生气啊!所以我也不是真的难过。」 佐助:「.......」这就有点气! 鼬道:「好了,不逗你了,你再躺一会,医忍们说你是疲劳过度以及查克拉过分消耗了,得好好休息几天。对了,很快就要到中午了,你想吃什么?」 佐助乖乖的躺下:「蛋包饭,多加点番茄酱!」 鼬走出了门。 佐助脸上柔软的笑容收了起来,恢復了他前世最常有的冷淡神色。 他侧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他的手指下意识的抓紧了被子,那真是让人一点也看不出他心里是不安的。 11岁时的他自己会被人轻松的欺骗煳弄,但11岁时的宇智波鼬已经是个在暗部中也能面面俱到,无人敢轻易招惹的中忍了,绝不可能被这么简单的敷衍过去。 可鼬没有追问。 他没有问佐助到底为什么哭,没有问他怎么会疲劳过度,连忍术都还不会用的6岁的他怎么就查克拉过分消耗了? 时间重置,哪怕是对此毫无了解的人,光想像一下都会觉得,这一定要耗费极其巨大的能量。 而事实上也是的,他将九大尾兽以及忍界所有忍者——甚至是包括鸣人——的查克拉和生命彻底灌入神树,献祭辉夜姬,这才获得了足够庞大的能量,来施展这个忍术。 连水月他们都认为他疯了,为了不死于他手,而与他敌对。 当然,他当时确实也是疯了,满心暴虐和毁灭欲,只想着若是施术失败,就算做用忍界给哥哥陪葬了吧!
第2页 最后阻挡在他面前的,是鸣人。 两人战斗了整整两天三夜,最终在鸣人使出同归于尽的招数时,红色的须佐能乎包裹了佐助。 鼬死前留在他身上的查克拉保护了他。 于是鸣人死去,他活了下来,施展了时间重置忍术。 而他在施术前,光想着这个忍术能不能成功了,完全是抱着失败了就正好去黄泉净土见哥哥了的心理准备结的印。 毕竟这是让时间倒退十八年的忍术啊!听着就觉得不现实不是吗! 他完全是走投无路了,死马当着活马医的在施术,根本没有想过成功后要怎么办,他从来就不是鼬那样思虑周全的人。 而现在成功了,这很好,他很高兴,太高兴了,高兴得都不敢闭眼,就怕闭眼后再睁开时就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做梦。 但然后呢?他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都不说远了,只说眼前的鼬就让他慌乱无措。 跟他哥说,他害死了忍界所有忍者,甚至最先死光的就是木叶,连他的同伴水月三人、挚友鸣人、恩师卡卡西、一直深爱他的小樱,他都没放过? 现在鼬回到了他的身边,理智也随之回到了他的脑海里的佐助,回头想一想,自己都觉得自己丧心病狂,根本无法想像鼬知道了会是什么感觉。 第二章 现在鼬回到了他的身边,理智也随之回到了他的脑海里的佐助,回头想一想,自己都觉得自己丧心病狂,根本无法想像鼬知道了会是什么感觉。 而且他清楚,别看他现在自己都觉得当时的自己简直没了人性,但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鼬会怎么看这样的他?打着深爱鼬的名义,做出了热爱和平的鼬最厌恶的事情的他。 处于癫狂发疯状态下的他,能恨恨的在心里想,哥哥都能毫不顾忌他的感受,以爱他为名义,哄骗他杀死自己,那现在他以爱哥哥为名义做出这些事情,也是哥哥他活该! 可现在见了鼬,脱离了那个状态后,佐助整个人都怂下来了,根本就不敢让鼬知道这些。 不是怕鼬讨厌自己。 ......好吧!还是有点怕的! 但主要原因不是这个。 他真正怕的是,让鼬难过。 不想让哥哥难过。 再也不想让哥哥难过了。 而更恐惧的是,鼬会自责,会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他太怕鼬会这样想了。 鼬很少为难别人,他向来为难自己。 在外人看来,他这是非常温柔善良的好品质。 可在佐助看来......他真是讨厌死他哥这个把什么事情都怪到他自己头上的性子了! 所以佐助一点都不想让他哥哥知道时间重置之前这个世界发生过的事情。 他哥哥不需要知道那些,灭族、他曾对佐助下的月读、佐助12岁那年被他虐打、作为晓之朱雀时的杀戮、死在佐助手上、佐助在他死后的疯狂,这些他都不需要知道。 但虽然这么想,佐助却没有瞒过鼬的自信。 鼬骗他可以说是一骗一个准,但反过来.......佐助从未成功骗过鼬。 他从来没看透过鼬,可鼬把他看得太透,他又太聪明,佐助实在没自信能瞒过他。 佐助用力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去,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这个时间点。 这是他能让时间倒流得最回去的时间点了,止水死亡之前的17天。 17天的时间,他要想办法救下止水! 用他这副写轮眼都没开,查克拉稀少,柔弱无力的6岁小孩的身体,想办法救下止水。 佐助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和底线,目标是救下全族,底线是就算最后还是灭族了,至少这次要救下哥哥。 鼬端着蛋包饭回到病房,美琴随着他一起来了。 「妈妈......」佐助愣愣的看着美琴。 在佐助的记忆里,父亲是威严高大的符号,而哥哥在加入暗部后见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唯有母亲,一直温柔的陪伴在他的身边。 就连在鼬传给佐助的记忆里,临死前的母亲,也仍旧温柔的对哥哥说『我明白的。』 美琴心疼的上前坐到小儿子身边:「怎么哭了?」 佐助这才注意到自己又流泪了,连忙伸手抹去眼泪。 鼬道:「大概是又在不自觉的撒娇了。」 美琴怜爱的看着他:「乖,别哭了!」 佐助拽住母亲的袖子,软软的道:「妈妈!」 那小小的声音可怜得像只受尽了委屈后终于找到家的流浪小动物似的,美琴一时间实在忍不住,把佐助用力抱进怀里,狠狠搓揉了几下。 要知道,小儿子虽然长得可爱,但从学会走路开始,就努力模仿鼬,不,他连学走路时的走路姿势都是模仿的鼬(?_?) 虽然他实际是个粘人爱撒娇的性子,却总是努力做出一副我很独立的小模样,很少这样向母亲撒娇。 至于鼬,佐助再努力做出独立坚强的样子,也就是做个样子,本质上还是个依恋父母的小可爱。 鼬却是真的独立得都有些孤僻了,少年老成且心思缜密。 美琴有的时候看着他沉稳冷静的模样,都要怀疑这不是自己儿子而是自己兄长_(:3」∠)_ 而在人际交往上远比美琴笨拙的富岳会跟鼬处得像是上下级,也真的是怪不得富岳。
第3页 富岳也想与大儿子像一般的父子那样交谈啊!但鼬就硬是从没给过他这机会(艹皿艹) 鼬只与佐助真正的亲近,只在佐助面前全然放松,在其他人面前永远彬彬有礼,啊不,是冰冰有礼才对,即使是美琴,也与他越来越疏远。 佐助被母亲搂进怀里柔乱了头髮也不计较,乖乖的呆在她怀里,那顺从依恋的模样,软得让人想戳几下。 美琴突然就理解了自家大儿子怎么总爱戳小儿子的额头了,但同时美琴也有点担心:「鼬,佐助怎么了?」 佐助有什么事情,就去问鼬,这是他们家的习惯,倒不是说美琴自己就不关心佐助了,而是佐助最依赖的始终是鼬,明明陪在佐助身边时间更长的是美琴( ′?∧?`) 美琴有的时候看着这两个儿子,都要怀疑下自己可能当了个假母亲(t▽t) 鼬微微皱眉道:「他在外面疯玩,自己学着不知从哪里看来的印乱结,结果耗尽了查克拉,疲劳过度,万幸的是,除了受了惊吓变得有点爱哭外,身体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佐助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是因为使用了时间重置忍术而耗尽了查克拉,而时间重置忍术是佐助从大筒木一族留下的文献中翻出来的。 纲手或未来的小樱的话可能会从他的身体检查中看出一二来,但这群木叶的普通医忍们,被鼬这么一诱导,绝对会真的以为这是他乱结印搞出来的事情。 这类事绝不少见,不少小孩子会学着大人的样子胡乱结印。 当然,大多数都没事,但也有极少数会结印结出问题弄伤甚至弄死自己。 毕竟忍术就是靠结印引导查克拉施展的,而忍界里几乎每天都有人开发出新的忍术来。 第三章 毕竟忍术就是靠结印引导查克拉施展的,而忍界里几乎每天都有人开发出新的忍术来。 有小孩倒霉的结印成功,搞出了个什么自伤的忍术或被抽光了查克拉什么的,一点也不奇怪,也就是运气太不好了而已。 大人们倒是都会告诫小孩不许这么做,但对此也不会多么严加管教,毕竟小孩胡乱结印就结对了,这概率堪比雨天外出被雷噼,属于虽然现实里真的会发生,但也是倒霉到家了才会发生的事情。 而对小孩子来说,越不让做的事情越想做┐( ̄ー ̄)┌ 总之这个理由十分过关,就算美琴现在跑去查病例也察觉不出问题来,毕竟连那群给他检查的医忍都不会怀疑这个理由。 佐助想起先前在哥哥面前用撒娇强行矇混过去的自己,顿时有种想给自己的脑袋来上一下的冲动,看看打一下能不能打灵光点。 同样是一个爹妈生的,差别为什么这么大! 以前哥哥比他大了五岁就算了,现在他实际年龄24,他哥11,差别还这么大就很过分了好吗! 妈妈你说清楚,你是不是在怀孩子时把关于智力的营养全给了哥哥,就剩了点边角料给他?ヽ(`Д′)? 在心里这么苦中作乐的同时,佐助其实很慌。 他哥哥不光不问他什么,还主动给他打了掩护,这是什么意思? 佐助现在都不想问哥哥是不是猜到了,只想问他猜到了多少! 美琴听了果然毫无怀疑,关键是,她想怀疑也怀疑不起来啊!大儿子给的理由毫无疑点,那带了点担忧和心疼的表情又十分到位,得是怎样的疑心病才会去怀疑他的话啊! 美琴责怪道:「不是说了,没大人看着时,不准自己乱结印的吗?妈妈说的话没用,非要你哥哥跟你说你才会听是吧!」 美琴话刚说完,就自己先反应过来了,怕还真是要鼬说了才有用,这孩子死倔死倔的,谁的话都不听,只听鼬的,像是她劝过他那么多次不要过度练习手里剑,都没用,非得他哥来跟他谈话才有效。 这么想着,美琴顿时就有点气。 然而却不知道到底是该气佐助还是气鼬o(╥﹏╥)o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我已经说过他了。」鼬劝道:「佐助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对不对?」 佐助乖巧的点头。 美琴:「......」果然是要你哥说你才听吗! 鼬道:「医忍们说,他休息一阵就没事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让他再在医院待几个小时观察情况,如果没问题,晚上就可以回家了。」 美琴把鼬手里的蛋包饭接了过来,递给佐助:「快点吃饭吧!妈妈餵你好不好?」 佐助很想说不好,先前见到了妈妈情绪激动时撒撒娇也就算了,现在让她餵饭,耻度破表了好吗! 但看着妈妈那么期待的样子,佐助只能强行忍下尴尬,听话的点头了。 美琴用勺子舀了一勺递了过去:「啊~~~~」 佐助红着脸乖乖张口咬住勺子,心里简直生无可恋,如果这会儿地上裂开个缝,他怕是能直接跳下去。 鼬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佐助与母亲的互动,只看神色,丝毫看不出他其实在努力忍着不要笑出声来。 「对了,鼬,你不用去暗部吗?」美琴问道。 鼬道:「已经请过假了。」 美琴笑嗔道:「全家里你最喜欢的就是你弟弟了吧!」 鼬微笑道:「不光全家里,全世界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佐助了!」 听语气鼬似乎是在说笑,但看着佐助的眼神却认真得宛若在起誓。
第4页 佐助迎着鼬温柔坚定的眼神,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他在心里自暴自弃的想,这怪他吗?会在鼬面前节节败退,这能怪他吗?能吗?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啊! 不是我军不给力,而是敌军太犯规了! 美琴有点惊讶的看着鼬:「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跟佐助都突然变坦率了!」 鼬是非常内敛的性子,他会为佐助做许多事情,却不会直接对佐助说上一句我爱你,于他而言,爱不是用言语来表示的,而是该用行动来证明的。 美琴有时候觉得,大儿子怕是得到快死了之类的时候才肯说上句这类的话吧! 鼬不动声色的迴避美琴的问题:「佐助一直都很坦率吧!」 美琴想了想自家小儿子平时的样子,不由失笑:「确实很坦率。」 佐助完全就是教科书式的口嫌体正直,任谁都能轻易看出他实际上有多依恋家人,确实是一目了然十分坦率,跟什么事情都喜欢压在心里,让旁人看着都觉得复杂沉重的鼬截然相反。 到了晚上,医忍们又来给他检查了一次,确认没问题了,就放他回去。 佐助左手被哥哥牵着,右手被妈妈牵着,虽然心里觉得羞耻,但还是很高兴的被二人牵着回家了。 走进宇智波一族时,佐助脸色有点不太好了。 宇智波族里部分人看鼬的眼神有点不自然。 连往日对佐助说鼬是一族的骄傲的大叔大婶们,都有些迴避鼬。 这是怎么回事? 佐助低下头,眼神变得阴冷可怖。 佐助是个真真正正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男人,阴戾和暴虐深入骨髓,已成了他的一部分。 即使家人在身边让他恢復了本性里的部分柔软,可一旦受到了刺激或威胁,他冷厉嗜血的一面立刻就会显露出来。 「佐助!」鼬温柔的唤他。 佐助刚刚仰起头去看他,就被他在额头上戳了一记:「痛!」他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心里的阴暗和杀意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鼬微微弯下腰道:「走累了没?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佐助鼓着脸颊道:「我有那么娇气吗!」虽然嘴上这么说,他的双手却很诚实的张开了。 第4章 佐助鼓着脸颊道:「我有那么娇气吗!」虽然嘴上这么说,他的双手却很诚实的张开了。 鼬将他抱了起来。 佐助将头埋进哥哥的脖颈里,不再去看族人,也挡住自己的眼神和表情。 他从来不是鼬那样谨慎隐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演技更是与其说差不如说没有。 美琴有些担忧的道:「佐助没事吧!」 佐助一向逞强,走路走累了要抱这种事情,几乎从没发生在他身上过。 鼬道:「大概是还有完全恢復的原因吧!或者只是想撒娇?」 「才没有撒娇呢!」佐助窝在鼬怀中,闷声闷气的说,那语气听上去像在闹别扭,完美印证了鼬的解释。 美琴好笑的看了佐助一眼。 三人走入大宅,周围没有其他人后,美琴迟疑的问道:「鼬?」 她当然也有注意到族人看鼬的眼神不太对。 「不用担心,妈妈。」鼬对美琴微笑,那是一个充满安抚意味的笑容:「过几天就没事了。」 美琴看着鼬沉稳淡然,一副万事尽在掌控中的样子,不禁嘆气。 所以说,养鼬这个儿子,真的是一点养儿子的感觉都没有/(ㄒoㄒ)/~~ 哦,鼬早就开始工作了,根本不用她养○ ̄_ 还好,至少她还有佐助这个小儿子。 成年人芯子的佐助:尴尬而乖巧的笑容.jpg 深夜。 躺在自己房间的佐助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行! 佐助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你都是个24岁的成年男人了,给你自己留点面子吧! 然而在佐助翻第四十六次身后,他终于放弃了。 反正他现在顶了个六岁小孩的壳子,撒娇怎么了!那是他哥,他本来就有对他撒娇的权利,11岁的哥哥也是哥哥! 佐助这么想着,理直气壮的抱起了枕头,跑到了他哥哥的门前,然后刚刚站到门前,他就又怂了。 这么晚打扰哥哥会不会不太好啊! 哥哥明天还有任务吧! 佐助抱着枕头的手越勒越紧,那要是个人估计已经让他勒死了。 佐助一向是个简单粗暴的个性,能让他变得优柔寡断的人一直都只有鼬。 这时,纸门被拉开,露出哥哥的身形来。 「!!!」佐助瞪大了眼睛,差点没转身跑人。 鼬好笑的看着像只受惊了的小猫似的就差没炸毛给他看的佐助,随即注意到他没穿鞋,立刻就皱起了眉头,伸手将他捞进了怀里:「你不冷吗?」 「我......我......」佐助结结巴巴的找着藉口,最后说:「我担心哥哥不敢一个人睡才过来的!」 这话刚说完,佐助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脑子进的都不是水是海了吧!找藉口都不能找个智商在线点的吗? 所以,佐助不敢一个人睡吗?鼬这么想着,有点担心,但面上丝毫不露,温柔的道:「恩,谢谢佐助!」 好吧!佐助被他哥哥抱着走进屋内放到床上后在心里这样想着,反正藉口找得再好,哥哥肯定也是能看穿的,而且会照单全收,那好藉口跟坏藉口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第5页 鼬替佐助盖上辈子,佐助缩进鼬的怀中,像只没有安全感的猫儿似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鼬温和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越发显得柔软:「睡吧,佐助,我在你身边,哪也不会去。」 佐助终于闭上了双眼。 梦里,终于不再是那针扎似的雨和遍地的黑火,以及倒在地上的鼬死寂无神的双眼,而是小小的他被年幼的哥哥牵着,走过了长长的街道。 他希望那街道能长一点,再长点,最好没有尽头,让他们能永远这样走下去。 清晨的时候,他躲避着阳光,将头埋在哥哥怀中蹭了又蹭,最后在哥哥的声音里,不甘不愿的睁开了眼睛。 「得起来了,你上学要迟到了!」鼬坐起了身,拿起衣服要帮他穿上。 佐助嘟囔着:「我自己来!」抢过了衣服,自己穿。 鼬好笑的看着他:「好好好,你自己穿,别着急,没人跟你抢衣服。」 两人洗刷好后,下了楼。 母亲将早饭放在桌上。 一家四人开始吃早饭。 父亲问道:「你今早怎么又从你哥哥的房间里出来了?」 母亲打趣道:「不是说自己长大了吗?佐助。」 鼬戏嚯道:「佐助是担心我一个人睡会害怕。」 「这样啊~~~~~」母亲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佐助可真贴心!」 佐助被他们调侃得有些受不住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这话,只能用力瞪他们,不高兴的道:「我今天晚上开始就自己睡了!」话落,自己都被自己语气里透出的幼稚给震惊了。 母亲故作哀愁的嘆口气:「又是这句话啊!你上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吧!」 鼬笑道:「母亲记错了,佐助上次说的是,他明天晚上开始就自己睡了。」 「是这样吗?」母亲笑眯眯的道:「那看来佐助还是有进步的!」 佐助羞恼道:「妈妈!」然后他又侧过头去瞪他哥哥,圆熘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可爱得像只在撒娇的小奶猫。 富岳低咳了一声,皱着眉头,严肃道:「鼬,以后不要惯着他了,他被你宠得太娇了!」 气氛顿时就有点压抑。 美琴放在桌子下的手狠狠掐了富岳一把,知道你情商低,不知道你情商这么低,还抱怨大儿子跟你处得像上下级,就你这态度,能亲近得起来吗! 富岳表情僵硬,痛得浑身紧绷。 鼬浅浅的笑了一下,垂下眼帘,11岁的他面容还没长开,带着小孩子特有的青涩,那稚嫩的脸庞上露出那样勉强的笑容,让人看着都觉得心脏被揪紧了,语气柔顺温软的道:「最近暗部的工作比较多,我没有时间陪佐助,所以才......我很抱歉。」 第5章 鼬浅浅的笑了一下,垂下眼帘,11岁的他面容还没长开,带着小孩子特有的青涩,那稚嫩的脸庞上露出那样勉强的笑容,让人看着都觉得心脏被揪紧了,语气柔顺温软的道:「最近暗部的工作比较多,我没有时间陪佐助,所以才......我很抱歉。」 佐助勐地双手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对他一向敬畏的父亲怒目而视:「是我要缠着哥哥的,你欺负哥哥做什么?」 美琴给了富岳两个眼刀,掐富岳的手连查克拉都用上了,要不是在两个儿子面前要给做父亲的他留面子,她当场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自家的蠢男人:「听到没有?佐助都说了,不要欺负鼬!好了好了,继续吃饭。」这话的语气很轻松,看似玩笑,却带着指责。 富岳看了看生气的瞪着他的小儿子,又看了看脸上带笑眼里满是警告的美琴,最后看向低眉顺眼的坐在一旁的大儿子,突然觉得,被欺负的人哪里是鼬,明明是他吧! 鼬对上父亲的视线,微微低下头,一副受了欺负还在退让的委屈模样。 美琴掐着富岳的手直接拧了一圈。 富岳:「.......」 吃完早饭后, 鼬去暗部上班,佐助去学校上学。 富岳坐在坐垫上,两个儿子不在面前,他也不端架子了,抱怨道:「鼬刚才绝对是故意装可怜的!」 美琴闻言,很新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你大儿子一直都是芝麻馅的啊!你竟然从来不知道吗?」 他确实不知道,从来没见识过要怎么知道? 哦,今天见识了(╯°Д°)╯︵┻━┻ 富岳叫道:「你都知道他是在装可怜,你还掐我!」还掐得那么狠! 「虽然知道是装的.......」美琴视线漂移:「但装得太好了,不忍心不受骗啊!」 鼬的容貌本来就极好,带着一种十分柔和舒适的美,平日里被他过分凌厉冷淡的气势所掩盖了,但当他收了气势,落寞的微笑着低下头,逆来顺受般委屈温驯的样子,能让陌生人都觉得揪心,更别说美琴这个做母亲的了。 富岳对美琴这话竟然没法反驳,也是心情复杂:「他那演技确实.......不过到底是谁把他带坏的!」 美琴道:「就算他在你面前一直都是规矩守礼的下属模样吧!他跟止水还有佐助修炼玩闹时,你没见过吗?止水就不说了,佐助长期处于被他捉弄哄骗得团团转还完全不知道他在逗自己的状态啊!」 富岳:=口= 「不过那也是他进暗部以前的事情了。」美琴轻笑道:「从他进暗部之后,他给我的感觉就越来越沉重,而现在......他更成熟了呢!」
第6页 富岳沉默。 确实是更成熟了,鼬也才11岁,他当然也有着小孩子气的一面,只是他的孩子气太压抑隐晦了,一般人压根看不出来而已。 那种沉默不语,默默与人拉开距离,一个人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半点不肯对别人说的样子,就是宇智波鼬式的闹脾气了。 而刚才,用那种玩笑捉弄般的方式化解家人间的摩擦,鼬显然是变得更为圆滑成熟了,也更让人看不清楚了。 「虽然那是我自己的儿子,但有时候我都觉得,真是难以想像那是个11岁的小孩子。」富岳嘆气道。 美琴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打起精神来吧!」 富岳和美琴对鼬其实很苦手,美琴还稍微好点,富岳很多时候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鼬相处。 鼬太理性沉稳了,把他当孩子总有种自己在自不量力的感觉,但不当孩子吧!这就是我家孩子啊! 他们当时又是新手爸妈,完全没经验,即使询问其他父母,别家父母的孩子也没这么妖孽的,那些经验半点参考价值都没有_(:3」∠ 即使到现在,父亲都当了11年了,富岳有时候看着鼬,还是有种『我宁愿去出s级任务』的感觉。 也因此他的注意力绝大部分都在鼬身上,不是因为鼬是天才,也不是他不爱佐助,只是对佐助他很放心。 佐助简单直白,吃好穿好睡好的,富岳直男本直的觉得他没什么担心关注的必要。 而鼬,富岳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这孩子又是个过分温柔自苦的性子。 富岳没奈何,最后他只能拿出他最擅长的态度。既:公事公办的上司态度,来与鼬相处,反正鼬也在暗部那边给宇智波当间谍,实际上也算是他的下属。 于是父子两个的关系慢慢的就变得活像真的只是上下级那样了╮(╯﹏╰)╭ 「还好佐助不像鼬这样。」富岳庆幸道。 美琴回想了下从昨天在医院见到的时候开始,就似乎莫名的心智成熟了许多的佐助,对富岳这句话只能表示呵呵。 不过美琴倒也没有怀疑什么,有鼬这个四岁时就开始思考生命意义的长子在前面立着,实际年龄24岁但仍旧依恋兄长,性情纯粹偏执还带点天真的佐助,即使不掩饰都会在对比中显得幼稚,更别说他还在刻意模仿自己六岁时本来的样子了。 佐助没有去上学,或者说,他的本体没有去上学,如鼬曾经做过的那样,他分了个影分身去学校,自己则跑到了河边。 他坐在桥上,脚晃悠着粘不到水面,清澈的河流倒映出他的面容。 他身后的河岸上,金髮的少年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你来了,鸣人。」佐助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 鸣人走下河岸,站在他身后:「佐助。」 佐助站了起来,转过身,黑色双瞳注视着那双碧蓝色的眼睛。 鸣人抬手,一拳砸了过去。 佐助动也不动,硬挨了这一拳,仰面倒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拽着自己的衣领,坐在自己身上的鸣人。 第6章 佐助动也不动,硬挨了这一拳,仰面倒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拽着自己的衣领,坐在自己身上的鸣人。 鸣人骑在佐助身上,拳头不停的往佐助身上落下。 佐助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打,直到鸣人粗喘着气打累了为止。 「发泄够了?」佐助侧头吐出一口血水,冷冷的问。 鸣人的视线同样冰冷的回视他。 佐助抬脚,一脚将鸣人踹飞了出去。 鸣人摔到一旁。 两人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 佐助笑道:「怎么这个表情,你不高兴吗?时间重置之后,一切都没有发生,自来也还活着,宁次也没有死,连那个叫月什么风的都还好好的当着上忍。」 鸣人闭了闭眼,然后定定的看向佐助:「你曾杀了卡卡西老师和小樱,还屠了整个木叶。」 「是木叶先屠戮了宇智波全族!」佐助厉声道,随即他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太高了,恢復了最初的音量:「不过现在一切都回到最初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鸣人简直要笑出来了:「我曾眼看着你怎么杀了我最重要的同伴,毁了我的家,你跟我说这没什么意思?」 佐助的笑声阴冷而扭曲:「哈哈哈,也没有眼看着吧!我不过是在杀完了后用幻术给你演示了一遍而已。」 鸣人低吼道:「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卡卡西没有对不起你,小樱更没有对不起你!宇智波的事情,木叶高层有责任,但关一般的忍者们什么事?关一般民众们什么事?关一乐拉面的大叔什么事?」 佐助微微偏过头,那样的笑容,尖锐得像是刺出的刀,狰狞而血腥:「还记得我毁了木叶,杀死了卡卡西和小樱后,对你说的话吗?」 鸣人咬紧了牙关,怎么会不记得,想忘也忘不了! 那一天,猩红不详的落日黄昏之下,血的气味浓郁刺鼻。 张狂大笑的佐助站在火影岩石上,周围是一片废墟的木叶。 佐助对他说:「鸣人,你还记得你曾说过你理解我的感受这句话吗!现在,你才是真的理解了我的感受!」 鸣人看着他,死死的,死死的看着他。 佐助很满意似的笑了:「这个表情......很好,很不错,你这不是也能露出很好的表情来吗!鸣人,恨我吗?想杀我吧!再来对我说一次放弃仇恨啊!」
第7页 「卡卡西老师是对的。」鸣人道:「佐助,你真的无药可救,是我错了。」 终于,连曾经的挚友,也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但佐助却不觉得难过,而是开心,他的嘴角勾起了笑容,高高兴兴的看着鸣人:「终于放弃我了吗!不容易啊!鸣人,我终于摆脱你了。」 鸣人静静的看着他,比起疯子似的佐助,性情一向跳脱的鸣人却显得十分冷静,冷静而疲惫。 鸣人那般沧桑绝望的样子,让佐助回想起曾经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鼬,该说不愧是被鼬认可的人吗!佐助在心里这样嘲讽着。 「佐助。」鸣人平静的道:「对你来说,这个世界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死去的宇智波鼬重要,而宇智波鼬又没有你心里的偏执重要。」 佐助讥讽道:「换了套新台词啊!不劝我放弃仇恨了,劝我放弃鼬?」 鸣人摇头,他苦笑道:「我还不至于那么蠢,让我放弃木叶都比让你放弃鼬来得现实,不管是爱还是恨,你永远都追在宇智波鼬身后,从来没有停下过半步。其他的一切,对你而言都只是路边的风景,有空就看一眼,没空就丢一旁,碍事了就毁掉。」 佐助道:「既然清楚,你还想说什么?」 鸣人道:「我想说,你现在在做的事情,完全是在摧毁鼬的一切努力,否定他的整个人生,但你也不会在乎吧!鼬的意志没有你对他的偏执重要。」 「哈哈哈!」佐助靠在一旁的墙上,笑得不能自己:「所以你是要劝我,爱一个人就要学会放手,学会成全,学会尊重他的想法?」 随即佐助收了笑容,阴戾的神色,整个人透着无法掩饰也掩饰不了的疯狂:「他从未尊重过我的想法,我为什么要去管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生气,让他活过来杀了我啊!我站着不动让他杀!」 河岸边,鸣人将注意力从记忆中收回,看着站在桥上的佐助,鸣人嘲讽道:「现在回想起来,你当时疯得都理智全无了,竟然也不敢秽土转生鼬,能怂成你这样,也是挺不容易的。」 佐助被这话噎住了,先前那阴冷癫狂的神色也从他脸上褪去,神色间有了点中忍考试之前那个傲娇少年的气质,他逞强道:「我那是不想用秽土转生玷污哥哥!」 鸣人呵呵哒:「那轮迴天生呢!把你的轮迴眼换到别人身上操作牺牲那人復活鼬,这个方法斑都亲身演练过一遍了,你还能不知道吗!」 佐助这下找不到话回了,又不愿承认自己怕鼬,只能怒道:「白痴吊车尾,这不关你的事!」 这个称唿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 鸣人心里乱七八糟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看佐助。 佐助很重要,但卡卡西老师、小樱、同期伙伴们、木叶这些也都很重要,佐助毁了这一切。 可现在时间重置,所有失去的都回来了。 但这就可以当曾经的那些杀戮都没发生过了吗? 鸣人找不到答案,只能转移话题道:「为什么我有时间重置之前的记忆,其他还有谁有吗?」 「只有你我二人有记忆。」佐助道:「那个时间重置忍术.......算了,说太高深的原理你也听不懂,总之你这么理解吧!这个术就像颱风那样,颱风眼里反而是风平浪静的。施术的我就相当于颱风眼,而你,或者说你的尸体当时就在我脚边,离得太近了,因而也保留了记忆,但除此之外,无人离我如此之近,也就没其他人会有记忆了。」 第7章 「只有你我二人有记忆。」佐助道:「那个时间重置忍术.......算了,说太高深的原理你也听不懂,总之你这么理解吧!这个术就像颱风那样,颱风眼里反而是风平浪静的。施术的我就相当于颱风眼,而你,或者说你的尸体当时就在我脚边,离得太近了,因而也保留了记忆,但除此之外,无人离我如此之近,也就没其他人会有记忆了。」 鸣人似懂非懂的点头,把事情简单化:「总之就是只有我们两个有记忆是吧!」 佐助也习惯了这个笨蛋的各种笨法,只要他抓得住重点就行了:「没错。」 鸣人道:「那现在你要怎么办?怎么救宇智波一族?」 佐助挑眉:「你倒是很替宇智波着急啊!」 鸣人平静道:「我主要是着急宇智波鼬。」这次他就算让自己死了,也不敢让鼬死了,没了鼬的佐助完全是个人形自走天灾。 佐助明白他的意思,讥嘲道:「这么确定鼬能管得住我?」 鸣人真心实意的说:「我对你在鼬面前的怂逼程度很有信心!」 在其他人面前就跟个地狱恶鬼似的佐助,在鼬面前软得像只面团,毫无杀伤力可言,简直是个精分。 然后鸣人又忍不住想起宇智波带土,顿时就有点怀疑,莫非精分是宇智波的固有属性? 佐助:「......」 佐助把重生以来的事情,主要是鼬不追问他,还一再帮他掩饰等事情与鸣人说了。 鸣人肯定道:「鼬绝对是猜到什么了吧!」 「废话!」佐助道:「问题是,他猜到了多少?」 鸣人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事情告诉鼬?比起我们两个,他要聪明得多,肯定更能想出解决宇智波一族的事情的办法!」 佐助警告的看着他:「哥哥不需要知道时间重置之前发生了什么!那些不好的事情,他一个也不用知道!」
第8页 鸣人道:「你以前最恨的就是鼬以保护为名隐瞒欺骗,现在你却要做跟他一样的事情?」 佐助咬住下唇。 鸣人摊手:「不过就算你想,你其实也做不了同样的事情吧!鼬想骗你时,没哪一次你不上当。你想骗鼬时,没哪一次鼬上过当。垂死挣扎不好看,佐助你不能直接点对你哥认输吗?」 虽然鸣人是不喜欢放弃很能坚持的性子,但是佐助对上鼬? 不是他不相信佐助...... 好吧!他确实不相信佐助_(:3」∠)_ 但这怪不得他啊!谁让佐助自己不给力呢! 不管佐助在其他人面前怎么秒天秒地秒空气,到他哥面前分分钟从嗜血凶兽变软萌家猫→_→这让他怎么看好佐助? 佐助咬牙:「这都还没开始骗,你就已经认定了是我输了?」 鸣人无奈道:「那要不你跟我找出个你赢过你哥的例子来?他故意让你赢的那种不算!再或者你举个鼬输过的例子?」 佐助:「.......」 鸣人道:「论战斗,我们大概还能跟鼬比一下,但论智商......要不我们去找鹿丸?我觉得大概也就他能跟鼬拼一下了!」 佐助面无表情的举了个例子:「我听说过鹿丸他们与角都和飞段的战斗,鹿丸试探来试探去的才确定了那二人的能力。而在我看到的我哥哥的记忆里,哥哥他第一次见到那二人时就大致摸清了他们的能力。」 鸣人:「......」 好吧!其实也怪不得佐助怂,鼬的智商属于作弊级的。 鸣人痛苦道:「佐助,直接告诉你哥吧!坦白从宽!努力瞒过他什么的,我们不要这么想不开行不行?」 佐助:「不行!」 鸣人:○ ̄_也是,想不开是宇智波的祖传特徵,那是哪天出现个特别想得开的宇智波,那才是基因变异。 「算了,哥哥那边先不说了。团藏,我要杀了他!」佐助定定的看着鸣人:「还是说你连团藏那个人渣都要维护?」 鸣人皱眉,他对根的印象也不好,但那到底是木叶的一员,而且:「你现在能用写轮眼吗?就算能用,你现在的查克拉能支持你用多久的写轮眼?我目前的身体无法承受九尾查克拉,我自身的查克拉最多让我能使上一发螺旋丸。而团藏,他是影级忍者!」 佐助道:「我自然有办法。」 鸣人沉默了一会后道:「是什么禁术吗?」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让佐助能顶着六岁小孩的壳子与团藏有一战之力的办法。 佐助没回答。 鸣人道:「后遗症是什么?」 佐助似笑非笑的看着鸣人:「竟然到现在还会担心我吗?」 鸣人淡淡的道:「用一个失去鼬的佐助,换一个失去佐助的鼬........我虽然不聪明,但也没那么不聪明!」 佐助疯得再厉害也就是靠着实力强行单挑世界,鸣人还有扛下来的自信。 毕竟他跟佐助的实力不相仲伯,之前会死,准确点说,也不是败给了佐助,而是败给了鼬。 鼬死前在佐助眼里下了设置型忍术,让他在看到带土时对带土施了天照。 而在鼬操作兜解除秽土转生后,如约定的那样把自身记忆传给佐助的同时,他也把自身的查克拉给了佐助,同时又在佐助眼里下了设置型忍术。 最终战时,鸣人试图跟佐助同归于尽,因佐助遇见生命危险,设置型忍术启动,用鼬留在佐助体内的查克拉唤出了红色须佐能乎保护了佐助,鸣人则死去了。 但这显然不能算是佐助胜了鸣人,所以鸣人对跟佐助打还是有信心的。 但鼬,他要是发疯........鸣人停下了这个过分恐怖的想像。 佐助是从没赢过鼬,但鸣人同样也没赢过。 他被鼬用象转分身拖过时间,见识了鼬用手指都能让人中幻术的本事。 第8章 他被鼬用象转分身拖过时间,见识了鼬用手指都能让人中幻术的本事。 他被鼬用幻术反覆戏耍,还被活生生灌下过一只乌鸦。 在秽土转生战斗中他被鼬救过,之后还被鼬教导要信任同伴。 甚至连鼬死后,他在与佐助最终对战时眼看肯定是同归于尽的局面了,结果竟生生败给了鼬的设置型忍术。 他遇见鼬后就没哪一次是真的赢过_(:3」∠)_ 鸣人对鼬也是有点心里阴影了,这完全是个bug级玩家,鸣人表示拒绝,不想跟他玩o(╥﹏╥)o 佐助自嘲道:「失去佐助的鼬,悲伤几年,再振作起来后,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毫无破绽的忍者吧!」哥哥这一生最大的拖累就是他了。 鸣人道:「鼬也是一个宇智波。」 鼬虽然理性得都不像个活人了,但也仍旧是个宇智波,偏执是他们的种族特色。 让一个宇智波释怀放下什么的,呵呵!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佐助不以为然,但也没有跟鸣人争论:「宇智波的灭族是两年后的事情,暂时先不急,目前最要紧的是宇智波止水,十六天后是他的忌日。也就是说,十六天的时间,我需要彻底适应目前的身体,陪我练手吧!鸣人。」 于是两人在森林里对战了一天。 影分身在放学时解除了,佐助也就停下了与鸣人的对战,回家了。 然后站在家门口,佐助不太敢进。
第9页 先是让鸣人揍了一顿,之后又跟他对战修炼了这么久,现在这一脸青紫破皮浑身是伤的样子,他该怎么解释? 佐助最后小心翼翼的潜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拿出医药箱想要给自己上药。 「我来帮你吧!」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佐助汗毛倒立,僵硬的回过头。 鼬正担忧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心疼。 「哥哥......你怎么......」佐助结结巴巴的道。 鼬在他身旁跪坐下来,拿过棉花去帮他上药:「察觉到有人潜入,就过来看看。」结果发现是自家弟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进他自己的房间(=/_\=) 佐助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鼬帮他妥帖的处理了伤势:「好了!」 佐助抿了抿唇。 鼬戳了下他的额头。 佐助捂着额头忿忿道:「怎么又戳我!」 因为你可爱得让人想戳啊!鼬这么想着,笑道:「放松点,佐助,不用在父亲和母亲面前那么紧张,再说,还有我呢!」 佐助直到他走出他房间后,才想明白哥哥的意思。 不用在爸妈面前刻意模仿六岁时的自己,有他那位远比许多大人更加成熟理智的哥哥做对照组,他表现得再不像小孩也像小孩,而且哥哥也会给他打掩护的,所以他不用刻意装幼稚,秀他略等于无的演技,否则反而容易引人怀疑。 佐助嘆了口气,直接倒在榻榻米上。 不得不说,虽然鼬聪明得让佐助头疼,但也让佐助觉得很安心。 他不再是时间重置前那样一个人在单挑整个世界了,这次他哥哥就站在他身边。 虽然作为敌人时让人很绝望,但作为战友时,没谁比鼬更可靠了。 不过,鼬连他怎么伤的都没问啊!这是他心里其实差不多都猜到了的意思,还是虚张声势在唬他? 但是鼬会跟他玩这种心计吗? 不会吧!因为他在鼬那里太过好骗,鼬哄他基本都不带过脑子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那个坑了他多年的器量论。 但再想想鼬骗他的次数,又觉得,也不一定。 佐助其实并不喜欢猜猜猜这种游戏,即使一定要玩,也并不想跟鼬玩。 佐助嘆了口气。 离开佐助的房间后,鼬来到悬崖边。 「鼬,你真的该换个发呆的地点了,夏天还好,都要入冬了,你站在这不冷吗?」止水站到鼬的身后,很无奈的道。 鼬低头看着昏暗的悬崖:「止水,你变了吗?」 止水道:「没有,但你变化很大,而且是一夜之间,前天才见过你,昨天的你就突然成熟了太多。」 鼬微微仰起头,看向鲜红到刺目的残阳:「不是一夜之间,是瞬间,昨日我坐在悬崖边,担忧焦虑,左右为难,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无路可走。然后很突然的,我一下子就想通了,在父亲面前不再那么僵硬,在暗部处事越发灵活,很多昨日早上还半点办法也想不到的事情,下午时却游刃有余。」 鼬回过头来看着他:「我的学习能力再是比一般人强,但可能在转瞬间就成长这么多吗?」 止水安静的听着。 鼬低声道:「族内,有不少人,看我的眼神躲闪,对我的态度不自然,但他们大多与我没有发生过冲突,甚至有些人与我连话都没说过,而他们自己也对自己的反应莫名其妙。」 还有佐助,那孩子在病床上醒来时,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惊喜又那么悲伤,而且对他的态度突然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却又带着生疏,就好像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似的。 佐助看着父母的眼神,如此怀念,简直像是父母曾死去过一般。 那孩子那么的缺乏安全感,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他一再的反覆的去确认鼬的存在,连晚上都要跑来,缩进鼬的怀中,才肯入睡。 佐助态度看似撒娇,实际却更近似于看守着鼬,就好像鼬随时会丢下他似的。 以及那些偶尔闪过的,冰冷阴戾的眼神,那是属于杀人鬼的眼神。 鼬见过太多那样的眼神了,但他从未想过会在自己的弟弟身上看见。 最重要的是,与鼬和那些莫名其妙反感鼬的族人不同,佐助对现在的自己毫无意外,他甚至还在刻意模仿他昨天之前的样子,虽然演技堪忧,但确实是很努力的在掩饰了!显然,佐助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十分清楚的。 第9章 最重要的是,与鼬和那些莫名其妙反感鼬的族人不同,佐助对现在的自己毫无意外,他甚至还在刻意模仿他昨天之前的样子,虽然演技堪忧,但确实是很努力的在掩饰了!显然,佐助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十分清楚的。 「我对忍术突然有了更深的理解,前日刚看的忍术,昨日就对其更明白了。」鼬平静的道:「我检查过了,首先我的身体肯定是宇智波鼬的,然后我的思维,虽然更为成熟,但仍是宇智波鼬的思维。」 果然是鼬,第一个先检查的就是自己,而且自我怀疑这种事也能做得如此冷静,但止水还是问道:「身体先不说了,思维是怎么确认的?」 「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变得更为成熟了,但与原本的我基本一致,对事物的关注点相同,只是更为深入了,总之就是对自己的思想进行了检查和对比。」鼬道:「检查结果是,我认为自己应该是宇智波鼬。」
第10页 至于佐助是不是佐助,这根本无需去检查。 佐助遣词用句的方式,正常说话时或害羞时再或生气时的发音分贝,想隐瞒什么事时视线微微下垂的角度,不安时拇指按住食指时会使用多少克力度,穿衣时的小习惯,看东西时的视线落点等等等等他都一清二楚。 他会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自己,却不可能无法确认佐助是不是佐助。 鼬道:「当然,若是涉及人格重塑或灵魂调换之类的情况,我这种检测也有可能不准,不过目前没有半点人格或灵魂方面的异样,所以我认为我还是我。」 其实更为主要的理由是,他认为目前的情况有极大可能是佐助造成的,而佐助当然不可能弄个假的鼬出来。 止水嘆口气:「你直接说结论吧!」 鼬道:「还无法下结论,只能猜测,目前我能想到的可能有三个:集体记忆串改,集体未来预知,不,应该说是集体未来预感,以及时间回溯。」 「你真敢想!」止水翻了个白眼:「一个比一个离谱,怎么不直接猜是大型幻术算了?」 鼬道:「宇智波大宅、暗部、火影小楼、我常去的那家三色丸子店这几个地方的楼梯梯数,宇智波街道的宽度和长度、街道两旁一众房屋的数目高度和相互的间距都与我记忆中一致。」所以不可能是幻术。 止水对这话毫无惊讶感,他一直都知道鼬是个很细心的人,细心到恐怖的程度,像是他会记得他见过的每个人平均每分钟眨眼和唿吸的次数,再熟悉一点的人,他会连每分钟的心跳、脉搏、步数都一块记住。 所以在鼬面前用变身术纯属作死。 「那你认为是哪一个?」止水问。 鼬微微闭眼:「时间回溯。」 止水:「......三个离谱选项里,你一定要选最离谱的那一个?」 鼬想,因为时间回溯,最能解释佐助的反应。 在原本的未来,他与父母大概都死了吧!这应该也就是佐助让时光回溯的原因了。 止水道:「记忆串改的可行性不是更高吗?」 但做出这件事的人大约是佐助,佐助怎么会刻意让族人反感他?不过鼬没有这么说,而是道:「记忆串改的话,让族人反感我不奇怪,但有什么必要让我昨日之前的记忆中的自己更幼稚?改这个记忆有什么意义?」 「好吧!时光回溯。」止水勉强认下这个解释:「对了,族人对你的反感,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鼬淡淡的道:「毫无理由的反感没有持续的能力,过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把这种情绪丢一旁了。」 「但是鼬......」止水有点迟疑。 「恩,我知道。」鼬平静的道:「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族人们的反应.......我在未来,大约是背叛了宇智波一族吧!」 「也说不上背叛。」止水道:「本来宇智波与木叶开战就毫无胜算,你若是为了保住佐助,选择了投靠木叶,也怪不得你。」 鼬的弱点太明显了,他自身冷静理性,天赋出众,实力强大,简直像个毫无破绽的完美忍者。 但任何一个稍微熟悉他一点的人都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如今再来装作佐助对他不重要根本就来不及了,再说,佐助是他的弱点也就意味着佐助有利用价值,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鼬道「不过你好像没发生什么变化,那么.......」 止水道:「我自身不如你这样敏感纤细?再或者这个回溯的时间点,离我的死亡时间点太近,我来不及发生多大的变化?」 鼬皱紧了眉头,定定看向止水:「那么,是哪个?」 「喂喂!」止水道:「你这已经完全是确认了是后者的语气了好吗?」 鼬没回答这句废话。 止水确实不像他那样有着敏感得都快对生活过敏的细腻性情,看上去也有点大大咧咧的,但他是个粗中有细的聪明人,绝不可能对自身面临的危险一无所知,他的实力也让他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死亡。 「好吧好吧!」止水讪讪道:「你知道我的万花筒的能力吧!」 鼬点头:「别天神,你想对谁用?」 止水抓了抓后脑勺,有点尴尬的看着鼬。 于是鼬明白了,面无表情的道:「我父亲?这就是你的好办法?」 止水无奈道:「不然怎么办?」 鼬道:「给我点时间,我可能会有办法。」 止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鼬,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没说?」 鼬眼里闪过一抹不解:「你怎么会这么想?」 止水见了他这让人难以生疑的样子,反而确定了:「你瞒了我什么,会让你想要瞒着我的.......佐助,他跟时间回溯的事情有关系是不是?」 第10章 止水见了他这让人难以生疑的样子,反而确定了:「你瞒了我什么,会让你想要瞒着我的.......佐助,他跟时间回溯的事情有关系是不是?」 鼬沉默了一会后道:「我......」 止水毫不介意的道:「我知道你不是不信我。」 止水知道自己可以说是鼬最为信任的人了,鼬能毫不犹豫的将自身性命託付给止水。 止水吐槽道:「你只是弟控癌四期没药救了,对你弟弟的独占欲和保护欲强烈过度。」
第11页 鼬也不尴尬,坦然承认道:「除非哪天我要死了不得不把佐助託付给其他人,否则佐助的事情都由我,也只能由我来处理,其他任何人,哪怕是你,都不可以插手。」 这恐怖的独占欲,止水都不知道该说佐助幸运,还是该给他点一屋子蜡烛。 想起佐助,鼬轻嘆一声道:「佐助显然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但原因却是.......」 鼬非常无奈的继续道:「未来太残酷,他不想让我知道。」 止水笑出了声:「佐助真可爱,比你可爱太多了,不对,不能这么比,你就没有可爱过!」他也想要佐助这么软萌天真的弟弟好吗?鼬时不时比他还成熟,给他当哥哥一点当哥哥的感觉都没有_(:3」∠)_ 鼬苦笑:「是啊!他真可爱。」 时间回溯啊!谁不想回到过去?尤其是忍者们,谁没有那么一两件无论如何都想要挽回却已经来不及了的事情? 佐助未来会有多强他不知道,但目前来说这孩子就是个软软的小糰子,在顶尖的忍者面前,根本说不上什么自保能力。 被人知道他会这种忍术,就算木叶跟宇智波齐心协力都保不住他! 鼬虽然自负,但也不至于认为这世上就他一个聪明人,他无法肯定只有自己一人察觉到这件事情。 他对此感到担忧焦虑,一再给佐助打掩护,比佐助更仔细的遮掩佐助的异常。 但佐助担心的点跟他担心的点,完全不一样,两人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_\=) 「别这么个表情!」止水笑道:「你其实也很高兴不是吗?」 佐助的行为太天真,但也太暖心。不让哥哥难过,他把这个作为第一优先,鼬怎么可能会真的不高兴! 鼬低声道:「我是高兴,但更担心。」 他除了担心佐助怀璧其罪以外,还对佐助怎么做到的感到担心, 越高级的忍术付出的代价就越大,时间回朔这种神话传说般的忍术,佐助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实施了? 但佐助昨日才在医院检查过,他的身体无碍。 那么,他是让别人付出了代价?就像秽土转生的条件是以人为祭那样? 不过鼬也就这么思索了一下,就没再纠结了,他并不打算探究佐助到底做过什么,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倒不是鼬接受不了,七岁就毕业八岁就开了写轮眼的鼬看过太多的黑暗,对残酷的接受度强到病态的程度。 但佐助明显是不想说的,他何必去揭弟弟的伤疤? 止水知道鼬的顾虑,但他不是鼬这样会溺爱弟弟的人,沉声道:「跟佐助好好谈谈,不告诉我没关系,或者说,不用告诉我了,但至少你心里要有数。」至于佐助愿不愿意说,只要鼬想问,他愿不愿意都没区别。 把事情交给鼬,止水很放心,但把事情交给佐助......这个,还是那句话,佐助太天真可爱了。 鼬皱眉道:「再缓缓吧!」 止水道:「既然现在的时间离我的死亡时间点很近,佐助肯定会想要做什么,只凭我是被你当哥哥看待的人这一点,就足以让佐助想要救下我,你打算让他一个人乱来吗?」 鼬低头看着昏暗的悬崖,一直冷静的眼神终于出现了几丝烦乱。 止水劝道:「他难过了,你哄哄就好。」反正佐助在你面前不要太好哄「但他要是受伤了甚至死了,你是打算拜师大蛇丸,专研復活术吗?」 鼬闭了闭眼,低声道:「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谈谈的,这场对话......」 「从未发生过。」止水接话道。 他同意鼬的做法,不管是为了佐助的安全也好,为了木叶和宇智波的安稳也好,时间回朔这种秘密还是永远是个秘密的好。 而秘密这种东西,知道的人只有一个最好,两个也可,三个还行,四个勉强,要是上了五个,那就不叫秘密而该叫待公开事件了。 看鼬脸色沉重,止水转移话题,打趣道:「鼬,就你这个样子,以后佐助找了女朋友可怎么办啊!」 鼬的眉头立刻就皱紧了,他很认真的开始思索,那样子看上去倒是难得的有了点11岁小孩的单纯乖巧。 认真想了一会后鼬道:「佐助还太小,女朋友什么的,还远着呢!他要是真有女朋友了,那也一定得是个能认真照顾他,聪明漂亮,能保护好他,能......」 不是,佐助是男孩子吧!为什么是要求女方保护他?止水没敢把这个槽吐出来,他一头冷汗的听着鼬滔滔不绝的开始说他对弟弟女友的要求,心里忍不住给佐助点了根蜡烛,他觉得有这么个哥哥,佐助这辈子怕是都找不到女朋友了。(¬_¬)b 止水故意逗弄道:「佐助要是真的找到了这么好的女朋友,那以后怕是就不需要你这个哥哥了吧!」 鼬闻言一脸严肃的沉默了好半响,最后他下了决定:「那佐助就不需要女朋友了,恩!不让他交女朋友好了!」 止水:Σ(⊙▽⊙"a 鼬却对自己的结论十分满意的点头道:「就这么决定了,佐助有哥哥就好,不用有女朋友了!」 止水:Σ(っ°Д°;)っ桥豆麻袋,啥?鼬你在说啥? 第11章 止水:Σ(っ°Д°;)っ桥豆麻袋,啥?鼬你在说啥? 止水干笑道:「这个......佐助还是会想要女朋友的吧!」哥哥跟女朋友不是一回事啊!鼬你醒醒!
第12页 鼬很轻松的笑道:「比起女朋友,佐助肯定会更想要哥哥的。不用担心,不论是外貌还是武力或是头脑甚至是佐助心里的重要程度,我都不可能会输的。」 不是,他担心什么了?鼬你为什么要跟佐助未来的女朋友比?(=口=)/~╧╧ 直到跟鼬道别,止水一个人站在原地了,他才终于忍不住,捶地大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是他先前说错了,鼬还是很可爱的。 到底,还是个11岁的小男孩,仍旧有着天真稚气的一面。 止水慢慢收了笑容,眼里染上苦涩。 只是现实,不允许鼬幼稚,强迫他生生割去青涩,撕下稚嫩。 这样想着的止水没有意识到的是,他自己也才15岁,他也同样是个被现实逼着被迫长大的孩子。 鼬回到家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父母直直的看着浑身挂彩的佐助。 佐助缩在鼬身边,往他身后躲。 父亲皱眉:「怎么回事?」 鼬微微侧身,挡住父亲严厉的视线:「不小心摔了一跤,父亲不要生气了,我已经说过他了。」 美琴嘴角抽搐,鼬,她退役前是个精英上忍,你爸他实际实力差不多是影级,两人都见过各种伤势,佐助那一看就是跟人打的,你找藉口也找得太敷衍了吧! 佐助躲在鼬身后,拽着他的衣摆,软乎乎的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富岳面无表情的看了佐助一眼后,直直的盯着鼬。 美琴在桌子下面的脚踩了富岳一脚,看什么看!以为是鼬教佐助装可怜的? 先不说鼬会不会教,就算他教了,你瞧你那个小牛犊子似的小儿子是能学得会的样子吗? 佐助压根就没有装,人家是真可怜! 鼬微微垂下眼帘,无论是姿态还是神色都别提有多温驯谦和了。 富岳忍着被踩了一脚的痛楚收回视线,忍不住脑补着给他那低眉顺眼的大儿子头上配上一排字:是我教的又怎么样? 这两天鼬少了几分以往的沉重忧郁,性子活泛了些,要说的话这是好事,可富岳看着总觉得鼬莫名欠抽! 然而并没有理由抽他_(:3」∠)_ 这就有点气(`皿′) 美琴把这茬略过,温柔的问道:「佐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影分生去学校,本体跟鸣人打了一天的佐助乖乖回答:「很好。」 美琴挑眉:「不抱怨学校教得太简单了?」 是太简单了,不过本来也就没去,让影分生敷衍了一下而已,佐助道:「哥哥说基础很重要。」 美琴的心情简直一言难尽:「这话我也说过,还不止一次,就没见你哪回是听进去了的,果然非要鼬的话才管用吗!」 鼬把话接了过来:「因为教佐助的更多的是我的缘故吧!所以在学习上他更听我的。」 美琴面无表情:「不论在什么事情上他都是更听你的吧!」 鼬无奈的笑了笑。 美琴越发心塞。 富岳道:「暗部的任务怎么样,还适应吗?」 鼬道:「是,父亲,请放心。」 虽然叫着父亲,但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下属在跟上司汇报工作状态。 富岳莫名觉得被大儿子怼了一把,偏生又挑不出错来,也心塞了起来。 佐助安静的吃着饭,同时不停的去看鼬,不过鑑于他以往也总是把视线落到鼬身上,这样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佐助觉得哥哥好像是刻意在把父母的视线往他自己身上拉。 在佐助幼时的记忆里,哥哥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他本来就是安静低调的性子,再说他知道佐助渴望父母的关注,所以很少主动吸引注意力。 用完晚饭后。 母亲去洗碗,父亲去帮忙。 佐助期待的看着鼬:「哥哥教我手里剑吧!」 时间重置之前他就常常缠着鼬教他手里剑,却总是会被鼬戳着额头说『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这句『原佐下』简直贯穿了佐助的整个童年,成为他幼时最大的怨念没有之一。 然而,当然的,佐助每一次都原谅了他_(:3」∠)_ 就这么一直原谅着,原谅着,下一次,下一次。 结果等到最后等来的是那句:原谅我,佐助,这就是最后了。 再也没有了下一次。 现在要是鼬再敢给他来一句『原佐下』,佐助觉得大概自己真能在鼬面前表演一秒发疯绝技。 鼬轻笑道:「好,去我修炼时的那个小树林吧!」 佐助也想笑,但眼睛酸涩得险些落下泪来。 他等了那么那么久,等到彻底绝望。 死死抓着那个听着就觉得不现实的时间重置忍术当做救命稻草,伤了那么多人,杀了那么多人,毁了全忍界,也毁了自己,活得像个疯子。 如今,他终于等到了那个好像永远都不会到来的下一次。 那么,一切就都值得了。 所有的痛苦、悲哀、绝望、憎恨都可以放下了。 鼬看着面前眼睛起雾却在努力微笑的孩子,心里难得的涌现了怒气。 在时间重置之前,到底都发生过什么? 他自己又在干什么? 竟然会让佐助露出这样的表情!时间重置之前的宇智波鼬真的是他自己?
第13页 好吧!从佐助的反应中,他能猜出,不管是他还是爸妈大概都是死了的。 但这也就更让鼬恼怒了,在弟弟还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死了?他什么时候废物成这个样子了?天才当久了想当废材换换口味怎么着! 鼬不知道的是,时间重置前的他确实是在确定佐助已经成长到不需要他的保护也能活下去后,才死的,他还把佐助託付给了鸣人。 第12章 鼬不知道的是,时间重置前的他确实是在确定佐助已经成长到不需要他的保护也能活下去后,才死的,他还把佐助託付给了鸣人。 但他没意识到,佐助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不需要他的时候。 就像谁也不能在他心里代替佐助,即使是止水也不能那样,谁也不可能在佐助心里代替他,即使是鸣人也不行。 来到小树林后,鼬的本意是想找佐助谈话,但看佐助那么期待的样子,他也就拿起了手里剑。 他跃起,身体在空中旋转,甩出手里剑,手里剑互相碰撞,然后射了出去。 到这里都还与佐助记忆中的鼬的手里剑练习方式一致。 然后,手里剑刚刚飞出去时,速度还在没有写轮眼的佐助目前的动态视力跟得上的范围,但飞了一半,手里剑来了个突然的加速。 这就算了,它们还互相拐弯,原本射向右边靶子的射向左边,左边的则刺向下方,总之几把手里剑全部变了方向。 速度又是毫不给人准备机会的突然加快,即使佐助现在是旁观者而不是被攻击者,看着由那几把手里剑画出来的残影轨迹也觉得眼花缭乱,心口发紧。 而结果是一如既往的所有靶子都被射中了把心。 佐助:=口= 不是,等一下,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哥哥手里剑技术开挂,但这挂开得也未免太大了吧! 没用查克拉,没用忍术,又不是什么特殊忍具的手里剑为什么会自己转弯? 不,更神奇的是,手里剑被扔出去后不是应该飞得越远越无力吗?怎么会飞到一半反而加速了呢!而且这个速还不是慢慢加而是勐地提升,一副我就是要打你个措手不及的架势。 地心引力是被手里剑吃了吗? 鼬对站在树旁的佐助招了招手:「过来!」 佐助跑了过去,眼睛亮亮的望着他:「哥哥好厉害!不过怎么以前没看见你这么做过?」 鼬心想,为了教你啊!面上微笑道:「现在不就看见了!」 虽然在佐助心里,他哥老是用下一次来敷衍他,但其实在鼬心里,当着佐助的面施展一次手里剑,就是宇智波鼬定义里的『教』了。 毕竟对鼬来说,手里剑什么的,不就是看一遍多半就会了的吗?他学豪火球的时候就是父亲在他面前施展一遍,然后他就会了啊! 当然,看出弟弟做不到像他这样,鼬为了不打击到佐助,从来没把这话说出来过。 而现在鼬猜到弟弟有时间重置之前的记忆,甚至这个忍术很大可能就是佐助施的。 能施展这种神话般的忍术,佐助的能力在鼬心里有了个很高的评分。 鼬就觉得以前那种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手里剑技术拿出来教弟弟太敷衍了,所以就很认真的来了这么一次开挂式手里剑练习→_→ 而事实上,鼬是想太多了。 鼬自己是个忍体幻都极其天才,擅于手里剑,很会说谎,精通暗杀,感知能力也非常出众,除了医忍不行外,什么类型的忍者他都能客串一把还表现优异的万精油型忍者。 简单点归纳一句就是,鼬十项全能。 但佐助,他查克拉控制不够精准,幻术会『破』但『施』就全靠眼睛等级,情绪管理能力也差,总之漏洞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他擅长的就是一件事,靠着速度、威力强悍的忍术、庞大的查克拉量、等级极高的写轮眼和轮迴眼,冲上去跟人正面刚。从始至终贯穿不要怂,就是干的中心思想二十四年不动摇。 要知道,佐助打八尾的时候都是带着鹰小队,连基本的调查都没做,找到位置后就直接硬上了。 这就算了,他连杀团藏都是硬上的。 这也算了,他为杀团藏,连五影会谈都直接闯了○ ̄_ 一个字评价就是莽! 然而就是这么莽的佐助,最后单挑全忍界,还赢了 ̄□ ̄|| 再是觉得他莽,觉得他蠢的人,都要笑不出来了。 就是不清楚要是让他哥哥知道了自家笨蛋弟弟的惊天壮举,会作何感想(;¬_¬) 可能会想要再狠狠戳他脑门几下吧?( ̄??)? 扯远了,总之,佐助的手里剑技术,也就那样,在忍者里属于中等水平,鼬眼里所谓的小孩子过家家的手里剑技术,完全足以教他了。 倒是鼬现在表现出来的水准,别说佐助的学习能力范围了,已经连佐助的理解能力范围都超过了o((⊙﹏⊙))o 这就有点坑。 鼬实力坑弟弟人设不崩。 鼬道:「看清了吗!要不要试试?」 你开挂开得多厉害这点他是看清了,至于手里剑,从它们中途突然加速开始眼睛就不太跟得上,之后几把手里剑的拐弯更是就看了个残影。 但佐助还是逞强道:「我试试!」 鼬一听就知道这孩子一点把握都没有,他不打算让佐助乱来:「算了,还是先学会我原先的手里剑技术吧!这个是有点太早了。」
第14页 看来佐助长大后并不擅长手里剑啊! 也不奇怪,本来擅长手里剑的就是他,佐助只是出于追赶模仿他的心思才跟手里剑死磕。 但不论是性情还是能力上,佐助都更适合做个近战。 比起虽然也能近战但更多适用于中远距离攻击的手里剑,剑或刀更适合佐助。 佐助有点不服气,但也知道不该好高骛远,于是道:「那哥哥先把原理告诉我吧!」 鼬戳了下他的额头:「告诉了你,你肯定会自己私底下偷偷练吧!不要胡闹,如果姿势或发力方式不对,很容易严重损伤关节的,这可不会是像你上次那样不过扭到脚而已的小伤。」 佐助闷闷不乐的低下了头。 鼬无奈的哄他:「不要不高兴了,晚上哥哥陪你睡好不好?」 第13章 鼬无奈的哄他:「不要不高兴了,晚上哥哥陪你睡好不好?」 佐助心里顿时高兴了起来,但面上还要故作不满,轻哼一声道:「我今天晚上自己睡!」 鼬看着明明眼睛都亮了,却还要努力做出一副『我一点也不愿意』的样子的佐助,心里软得不行,语气也温柔得溺人的道:「可是哥哥不敢一个人睡啊!佐助陪陪哥哥好不好?」 佐助压下想往上翘的嘴角,努力用很无奈的语气说:「真拿你没办法,只有今晚哦!」 鼬的双眸里满是笑意:「好,谢谢佐助了!」 佐助迎上鼬的视线。 鼬用那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就好像不管他说什么,鼬都会答应,不管他做什么,鼬都会站在他这一边似的。 不,不是似的,鼬确实会永远站在他这一边。 就像他对鼬叫嚣着要毁灭木叶,鼬也只是温柔的告诉他,他永远爱他。 他毁了整个忍界,他与所有人站在了对立面,在最后的最后,也是鼬的须佐能乎保护了他。 佐助收拾了下情绪,稍稍退开几步,与鼬拉开了一点距离,也让自己不用再那样仰视鼬,他轻声道:「手里剑也教了,哥哥也把我哄高兴了,现在哥哥可以做正事了,你想问什么?」 虽然佐助在鼬面前,确实长期处于智商下线的状态,活像鼬自带只对佐助起作用的降智光环似的,但他到底不笨。 鼬的行为在佐助看来是有些反常的,他竟然会带他出来练习手里剑,而不是再一次用『原佐下』敷衍他。 再加上,鼬显然已经猜出些什么了。 那鼬会带他出来,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 鼬愣住,他倒不是因为被佐助猜出想法而诧异,而是佐助的这句话,听着像是在说如果没正事,鼬就不会理他似的。 鼬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丝毫不露,仍旧温柔的道:「佐助先听我说吧!」 于是鼬把他的推论说了出来。 佐助安静的听完,全程面无表情,主要是,除此之外他也实在做不出其他表情了。 简单点归纳一下就是,他哥凭着他对佐助的了解,看出了佐助的不对,再加上自己的思想突然变成熟了些、以及族人的莫名排斥,鼬就猜出了时间重置。 先不说他对佐助比佐助对自身更了解这一点,也不说自身心智成熟与否往往是最难察觉的,更不说族人那连自己都莫名其妙却被他看出问题的排斥。 只说这脑洞,一般人能直接往时间重置上猜吗?佐助这个施术的人都是抱着买彩票的心情施展的这个术。 时间重置这种比无限月读更扯谈的东西,鼬这脑洞实在开得够大,然而偏偏他还猜对了_(:3」∠)_ 鼬道:「佐助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想?佐助木然,他还能怎么想? 鼬轻笑:「那佐助能告诉我,你实际多大了吗?」 佐助抿了抿唇。 鼬无奈:「一定要我自己猜?」 佐助认命的道:「24。」 鼬笑了,很高兴,又有点难过:「24了吗?我呢?多少岁死的?」 这次佐助不回话了。 鼬轻声道:「我背叛宇智波一族了,是吗?爸爸妈妈也死了。」 佐助浑身绷紧。 鼬看着他的反应,迟疑道:「不止是......背叛吗?我做了什么?」 佐助侧过头去。 鼬皱紧了眉头,有些急切的握住佐助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我做了什么?我难道......杀了爸妈?不止?我到底......」 「够了!」佐助低吼了一句后打开了鼬的手。 鼬失神的自言自语道:「是啊!背叛?何止背叛!如果木叶与宇智波即将开战,与其只将我当间谍用,不如直接对我下灭族任务来的划算。」 佐助担忧的道:「哥哥!」 鼬似乎没听见佐助在叫他,喃喃自语道:「宇智波的实力低于木叶,如果开战,没有胜利的可能。」 佐助伸手拽住了鼬的手,提高了音量:「哥哥!」 鼬仍在继续说着:「这任务我不接,其他人来接就是宇智波全灭,我接还能保住佐助,也能保住宇智波的名声,最大限度减少宇智波一族以外的其他伤害,压住四战的苗头。这点我清楚,木叶高层更清楚,如果他们用这个来说服我,那我......」 「宇智波鼬!」佐助那属于孩童的声音音量提到最高的时候显得十分尖利刺耳,他用力扯了一下鼬的手。
第15页 鼬终于回过神,脸色苍白的弯下身来抱住佐助:「抱歉,佐助,吓到你了!」 「是吓到你了!」佐助回抱住鼬,安抚的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没事的,哥哥,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鼬却推开了佐助,他似乎想一如既往的微笑,但实在做不到,神色里带着努力掩饰的恐惧:「你呢?我伤害你了吗?我.....」 「你设计死在了我的手里。」彻底认清了不可能瞒得住哥哥的佐助反而完全平静了下来:「你伤害了你自己,丢下了我。」 鼬脸色难看:「我为什么要让你弒兄?只为了被宇智波的人制裁吗?」 佐助道:「你生病了,很严重。」 鼬冷声道:「报应!」 佐助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狠狠的瞪着鼬:「宇智波鼬!你......」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鼬就立刻道:「抱歉!」他歉疚的看着佐助:「对不起,佐助,你不要生气。」更不要难过。 佐助闭了闭眼,强忍怒火道:「你知道万花筒写轮眼吗?」 止水就有万花筒,鼬明白了:「我本就想要被你制裁,又重病,再加上想要给你开万花筒写轮眼,以及让你得到永恆的万花筒,所以选择了死在你手里,是吗?」 第14章 止水就有万花筒,鼬明白了:「我本就想要被你制裁,又重病,再加上想要给你开万花筒写轮眼,以及让你得到永恆的万花筒,所以选择了死在你手里,是吗?」 佐助冷嘲道:「你可真了解你自己。」 「对不起!」鼬低声道。 佐助疲惫的垂下了眼帘,他已经听过了太多次鼬的道歉。 「不过,你竟然就这么原谅我了?」鼬有点诧异的问。 佐助没好气道:「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哪一次你对他说原谅你的时候,他没原谅你? 鼬将佐助揽了过去,温柔的哄他:「佐助惩罚我一下吧!罚什么都行!」 佐助无奈道:「你自己心情这么糟糕的情况下还非要来哄我?你脸色都还是惨白的你知不知道?」 说到底,眼前的鼬还只有11岁,他还不是未来那个被黑暗与悲哀打磨得像个没有情绪的人偶般的晓之朱雀。 当天夜里,佐助当然还是和鼬一起睡的。 窗外的月色模煳清冷,佐助迷迷煳煳的醒了过来,鼬侧躺着,背对着他。 难怪感觉睡得不对劲,哥哥竟然没抱着他。 佐助懒懒的想着,然后正想要偎过去时,突然反应过来,等一下,为什么哥哥今夜没有抱着他? 佐助勐地坐了起来,侧身去看。 鼬在他看清自己的脸之前,伸手挡住了眼睛。 「哥哥......」佐助喃喃道:「你......」哭了? 「抱歉,佐助,吵醒你了?」鼬的声音温柔依旧,没有半点泣声或哽咽。 不过佐助知道,这个人流泪了。 其实仔细想想,鼬的童年不顺至极,可在佐助的记忆里除了灭族之夜他在自己即将晕倒前回头时流泪以外,佐助从未见他哭过,不,别说哭,连稍微难过点的神色,鼬都没在他面前露出来过。 但他怎么可能不难过?四岁见识了战争,毕业后没多久队友在他眼前死在带土手上,再大点时同期就死得只剩他了。 之后又被父亲送进暗部当间谍,然后还进入了黑暗程度比暗部更胜的根,紧接着又是挚友止水身死,接下灭族任务,进入晓当间谍,眼睛半瞎,身体重病,21岁就死在了与亲生弟弟的战斗中。 鼬的一生完全是长得越大过得越惨,他又不是木偶,怎么可能不痛苦? 佐助之所以没见过,只是因为幼时的鼬难过的时候都会自己躲起来吧! 而长大后的鼬,越来越冷硬,越来越能演,他一向擅于骗人也擅于骗己。 但跟自己说再多次不痛,也不可能真的不痛了。 佐助很无措的看着鼬,从来都是鼬哄他,现在鼬哭了,他要怎么哄鼬?他从来没哄过人啊! 佐助小心的从鼬身后抱住他:「没事的,哥哥!」 鼬翻过身来,拥住佐助,手按着佐助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按在胸口上,语气温柔平静:「继续睡吧!我没事。」 「止水不会死的,灭族也不会发生的,这一次,都会好的!」佐助轻声道,他偎在鼬的怀中,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鼬,真的是个11岁的小孩子。 不是说他在这刻之前不知道鼬的年龄,只是鼬表现得太成熟了,不管是他看到的属于鼬的记忆,或者他小时候对鼬的记忆,再或他大了后见过的鼬,一直都是冷静理性的。 鼬似乎从来没有过幼小的时候,佐助几乎要觉得他从出生开始就是这么成熟的样子。 时间重置后,他见到的鼬也一如他记忆里那般强大聪明,虽然有着小孩子的身形和稚嫩的容貌,但都被他沉稳的气质,敏锐细腻的性格,过分聪明的头脑给掩盖过去了。 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佐助虽然在心里一再跟自己说,现在这个哥哥才11岁,但还是不自觉的把他当年长自己五岁的强大兄长看待。 而现在,鼬哭了。 他才终于有了点,这个鼬真的还是个年幼的小男孩的实感。 「恩,我知道。」鼬的下巴抵着佐助的脑袋:「我也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的,佐助别怕。」
第16页 「哥哥也不要怕!」佐助抓紧了鼬的衣服,声音软软的,他低着头,脑袋埋在鼬怀里,轻轻蹭了蹭,那双眼睛,冰冷阴戾,满是残酷和血腥。 不会有事的,鼬,至少你,不会有事的。 他能屠了全忍界,还会屠不了一个木叶吗? 是,他现在这个身体,太小,太弱。 但没关系,他知道那么多的禁术,总有能用上的。 不过他不会死的,他曾受过的痛苦,他不会让你承受。 所以也许他会保不下止水,保不下一族,但至少你,这一次,绝不会出事! 鼬抱着佐助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许,他垂下眼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微笑着道:「好,继续睡吧!佐助。」 可是佐助,他怕的不是止水死亡,也不是灭族。 还未发生的事情,无法让他痛苦畏惧。 他怕的是,他会救不了你。 你如此恐惧不安,遍体鳞伤,警惕戒备着整个世界,活得像个惊弓之鸟。 你尽可能的守在他身边,看上去是在撒娇,实际上却是在看守他,随时防备着他会丢下你。 他不知道在时间重置前他对你到底做过什么,以至于让你伤得这么重,让你在如此确信他爱你的同时,也确信他一定会丢下你。 甚至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些,你觉得这样的你是理所当然的,你就是这个样子的。 可你怎么会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么缺乏安全感,这么恐惧焦虑,这么极端疯狂还拼命压抑的你,怎么会是你该有的样子? 他不需要你温柔善良,也不需要你心怀天下,但他需要你过得好,你怎么可以过成这样呢? 第15章 他不需要你温柔善良,也不需要你心怀天下,但他需要你过得好,你怎么可以过成这样呢? 他没有保护好你,甚至,在时间重置前,在他不知道的那些时间里,他伤你伤得极深。 而这,才是最让他难过的事情。 他伤害了他最重要的人! 他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知道该怎么周旋在木叶和宇智波之间,知道该怎么处理暗部和家族里的明争暗斗,知道该怎么挽回目前的局势,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救你,怎么救现在这个你,怎么救这样一个支离破碎、伤痕累累、对痛苦习以为常的你。 早上佐助醒来的时候,鼬已经完全恢復了平日里的样子。 哥哥大人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处于上线状态(¬_¬) 佐助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神态,想将昨天的谈话当做不存在,与鼬像平时那样相处。 然而佐助的演技,始终如一的处于下线状态╮(╯▽╰)╭ 鼬没拆穿他,当做没发现般,对他说道:「今天暗部轮休,爸爸妈妈有事已经出门了,佐助呢?要去上学吗?」 佐助默默的分了个影分生出来。 鼬无奈道:「你昨天有去上学吗?」 佐助道:「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不也是用影分生敷衍过去的吗?」 鼬戳了下他的额头:「你学点好的!」 佐助瞪他:「那你倒是教我点好的啊!」 鼬苦笑。 佐助自暴自弃的道:「行了,还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灭族的事情已经被鼬猜出来了,除了他毁灭忍界的事情外,佐助也没什么想瞒的了。 鼬道:「把你记得的都告诉我吧!不光是宇智波,木叶或是其他国家,发生过的事情,多小的事情都无所谓。」 于是佐助说了一个上午,说得口干舌燥。 鼬道:「原来他不是斑,是带土吗?」 佐助点头。 鼬反省道:「我太自负了。」 佐助:「???」 鼬解释道:「如果带土直接告诉我他是斑,我一定会怀疑他,但我根据他继承斑的意志后做的事情留下的痕迹,查出他是斑后,我却会对他是斑深信不疑,因为我信任自己的调查能力。」 佐助想,所以前世哥哥栽就栽在自负上了。 如果不是因为哥哥以为他是斑,而多有忌惮的话,哥哥一定早就直接除去带土了,也就没后面那么多事了,他大概也要被哥哥骗到底了,这么一想倒是有点害怕。 憎恨鼬这件事情,是他的噩梦,没有比这更能让他痛的了。 鼬道:「不过带土,最后背叛了斑?」 佐助道:「鸣人那傢伙,一向很能说服人。」 鼬问:「怎么说服的?」 佐助也不清楚,只能道:「我待会把他叫来,让你问他?」 鼬思索着。 佐助问:「哥哥想让鸣人去说服带土吗?可是带土那样子,目前打不赢他的鸣人,是说服不了他的。」 边说边打,打赢了后就基本把对方说服了或感动了,这基本就是鸣人的嘴炮套路了,那么多年一直没改过,他都看伤了→_→ 不过除了对他不起作用外,对别人——甚至对尾兽——好像都挺有用的-_- 哦,也没对鼬起作用,可能是因为鼬没跟鸣人打。 也不对,鼬在秽土转生后也跟鸣人打了一阵。 但鼬自己解开了兜的操控,之后还反过来用『不是能当上火影的人才会被大家信赖,而是被大家信赖的人才能当上火影,不要忘了同伴!』这句话教育了鸣人。
第17页 从对兜的那场战斗也能看出,鼬的嘴炮输出能力并不弱_(:3」∠)_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坑# #可能这两个人才是亲兄弟# #那些年,能用嘴炮打败敌人的男人们# 鼬道:「斑需要继承人,带土就正好被他捡到了,斑需要带土继承他的意志,带土就正好亲眼看见琳被卡卡西杀死......这有点巧啊!」 佐助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事过分巧合了:「哥哥是说,这是斑设下的局?」 鼬微笑,用肯定句道:「这当然是斑设下的局。」 佐助:(⊙_⊙)等一下,你说上一句话时不是还一副疑惑的样子吗?怎么这会儿就能肯定了? 鼬道:「水之国那边,就拜託止水吧!」 佐助懵逼了好一会后才反应过来,鼬这意思就是,让止水去查,如果查出来是斑做的,那就是斑做的。不是斑做的,就让止水将之变成是斑做的。 「九尾袭村,宇智波背下这个黑锅这么多年。」鼬的声音极柔,语气也十分彬彬有礼:「带土前辈和斑大人送了如此大的一份礼,我这个后辈今日才想到要回礼,可真是太失礼了,还希望二位前辈不要怪罪才好。」 佐助:Σ(⊙▽⊙"a 总觉得哥哥好像有点可怕,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鼬想了想,继续道:「不过带土是斑的意志继承人这件事,可真是帮大忙了!」 佐助:「???」 鼬微笑道:「不明白吗?佐助,宇智波和木叶,有了一个共同的大敌了。」 佐助道:「可是,斑死了啊!那是带土......」 鼬道:「就是这样,才正好啊!如果那个在木叶周围虎视眈眈的人,就是斑,除非想跟他鱼死网破,不然我不但不能曝光他,还得尽量安抚他别对木叶动手,并帮他掩饰,免得木叶里哪个脑子不太对的冲上去挑衅了他,让整个木叶倒霉。」 鼬如此忌惮宇智波斑。 佐助回想了下四战时一个人正面刚全忍界,还生生把忍界众忍者都怼趴下了的宇智波斑......好吧!鼬的忌惮和小心翼翼是再正确不过的。 鼬道:「可是现在既然是带土,只有一只万花筒写轮眼,用不了须佐能乎的带土,那么多挑衅几下也无所谓了。还可以用他,来让木叶和宇智波不得不停止内斗,以免被人坐收了渔翁之利。而且有着空间能力的他,也不好抓,不用担心露馅。」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在文里,我强行给鼬解释为他太自负了才被带土骗了过去,但其实我心里觉得他能被带土骗过去,实在太对不起他火影智商担当的身份了。 而忍界能被带土骗过去,属于集体脑子进水。 带土跟斑根本没有相似之处好吗! 头型、身高、武器、能力、性格、万花筒形状通通不一样。 ok,头型是他做了理髮,身高三厘米的差距不易察觉。 武器算他用烦了扔了,能力是他觉得空间更方便就懒得用火遁了。 须佐不开是他没遇见过能逼他使出这招的敌人,性格大变是人家躲了这么多年终于精分。 那万花筒的形状呢! 这个打算怎么说过去? 眼睛变异? 他用腻了原本的眼睛,换了个新的? 哪儿换的啊?给鼬介绍一下呗,鼬都半瞎了! 带土带了面具没错,但他遮的是脸又不是眼,他的眼睛是能看见的啊! 卡卡西你跟他打过,没注意到这是你的死基友就算了,也没注意到人家的万花筒形状跟你一样吗? 好,我就当是那个面具太挡光了,卡卡西一众都看不清。 那雏田呢!你可是有着洞察力超过写轮眼的白眼啊!你也没看清吗? 行,我当你是没见过卡卡西的万花筒,但起码你总能看到带土开了万花筒吧! 但你连这个都没提过一句,他用空间难道能不开万花筒就用吗?你竟然能看不到! 大白天的,光线这么足,一群人里竟然一个都没看到他的万花筒。 带土那面具其实是某种能增加智力点数,还自带会被人忽略之被动技能的神器吧! 斑怼天怼地,打过不知道多少人。 而且至今分手谷,不是,终结谷里他的雕像都还立着呢! 就算木叶恨他攻打了木叶删了他的一切记录吧! 难道其他忍村也都删了他的记录? 行,我就当其他忍村都删了记录! 但曾败在他手里的土影,你也不知道他的万花筒形状吗? 还有尾兽们,你们是见过真正的斑的,吃过他的万花筒的苦的啊!尤其是曾给斑当过坐骑的九尾-_- 原作里鼬还说;我从那里着手调查了你的行动,弄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物,拥有怎样的思想。 于是,你查过斑却没查过他身上作为宇智波一族最重要的万花筒?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又或者,你查到的关于宇智波斑的文献里,只提了斑的行为,却没提他身上最强的武器永恆万花筒写轮眼?写文献的人是脑癌晚期吧! 话说回来,斑你到底为什么要选带土做你的替身啊!带土跟你哪里像了你告诉我! 哦,他模仿你的声音时是挺像的,呵呵! 第16章 鼬道:「可是现在既然是带土,只有一只万花筒写轮眼,用不了须佐能乎的带土,那么多挑衅几下也无所谓了。还可以用他,来让木叶和宇智波不得不停止内斗,以免被人坐收了渔翁之利。而且有着空间能力的他,也不好抓,不用担心露馅。」
第18页 佐助张口结舌:「这个.....能行吗?」 「放心。」鼬微笑:「两位顾问大人、团藏大人、三大火影大人,都是见过斑的,而且三代大人一向谨慎,我以往觉得他这性子不好,如今看来,是再好不过了。」 佐助想了想,才在脑海里翻译出了鼬的话,木叶高层们见识过斑的恐怖,会比他们更忌惮斑。 三代胆小懦弱,这性子让他在宇智波叛乱一事上显得无能至极。 但也就因为他是这性子,所以更不会敢在斑对木叶不怀好意时对宇智波动手。 佐助道:「那宇智波这边怎么办?」如果宇智波一定要以卵击石,木叶也不会坐以待毙。 鼬道:「宇智波的几位长老也是见过斑的。」他们会与木叶高层一样忌惮斑。 佐助:「......」 鼬笑道:「斑大人真是个好人,简直是宇智波与木叶的恩人。」 佐助:「......」 鼬继续道:「对了,你口中的四战,五大国之所以能团结起来,也是因为斑大人。他果然是个大好人,活着的时候为了宇智波和木叶操心,死后还要復活过来促进世界和平。他这么辛苦了,我们这些后辈就懂点事,不要去打扰他的安眠了。」 佐助:「......」 他哥这损人于无形的本事简直比鸣人的嘴炮还厉害啊!还是一个脏字都没有就把斑狠狠怼了一场。 斑要毁灭木叶和宇智波,他哥就利用斑的名号,反过来迫使宇智波与木叶联合 说他哥不是故意的,佐助这个兄控癌四期都不相信。 #这还是他那个温柔善良的哥哥吗?# #跟圣母兄长比记仇和报復的能力,毁过忍界的他竟然输了!# #他可能有个假哥哥。# 「好了,这些等晚上爸妈回来,我再跟他们商量吧!」鼬说着,通灵了一只乌鸦。 佐助看着那只飞出窗户的乌鸦,道:「哥哥是要去叫止水?」 「恩!」鼬点头:「一会我把止水也叫来,让他先知道点情况。现在就先不说这些了,都中午了,你想吃什么?」 佐助想了想:「咖喱猪排蛋包饭吧!我陪哥哥做!」 鼬同意了。 佐助将鸡蛋打在碗里,然后觉得脑袋有点晕,他眨巴眨巴眼睛,低下头,用搅拌器将蛋搅匀. 佐助的样子很认真很严肃,还没长开的稚嫩小脸绷得紧紧的。 鼬正切着胡萝蔔,侧头看见佐助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道:「佐助,拿着搅拌器的手放松点,弄断搅拌器倒无所谓,别弄伤了你自己!」 佐助见他哥哥手上切菜的动作那么快,眼睛却看着自己,不由有点胆战心惊:「哥哥才是!切菜时好好盯着手上的刀,看我干什么,小心别把手切到了!」 鼬当然不至于会因为切菜伤到手,但既然弟弟担心,他也就收回了视线。 门被敲响。 鼬:「止水,进来吧!」 门被推开。 止水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厨房,靠在门框上:「在做饭?」 鼬理所当然的道:「肉已经切好了,帮忙腌一下。」 止水无奈的接过盛着肉的盘子:「你就是让我来帮忙做饭的?」 「还有点事,记得宇智波带土吗?」鼬说。 「宇智波带土?」止水想了想:「神无毗桥之战里牺牲的那一位?」 「恩!」鼬点头,然后把带土继承斑的意志,以及他打算怎么做告诉了止水。 止水微微眯起眼睛,收了笑容的他没了平日里的阳光开朗,显得比鼬更为凌厉:「水之国吗?行,我知道了。」 佐助瞧着止水,他想,止水没问鼬的消息是怎么来的,他是不想探究,还是心里有数? 饭做好后,止水与鼬把三盘咖喱猪排蛋包饭端上了桌。 鼬跪坐在坐垫上。 止水坐在他对面。 佐助坐在鼬身旁。 三人都双手合十道:「我开动了!」 佐助吃了几口后,就吃不下了。 鼬有点担心的看着他:「不好吃吗?」 「不是。」佐助摇了摇头:「就是不太想吃。」然后他站了起来,拉开鼬的手,窝进鼬怀中。 鼬伸手抱住他,手抚上他的额头,随即皱紧了眉头:「你在发烧!」 佐助恹恹的闭上了眼睛,在鼬怀中蹭了蹭。 他这具幼小的身体太脆弱了,至从时间重置后,他的情绪大涨大落,挨了鸣人一顿揍,接着又与鸣人对练了一整天,身为半个漩涡族人的鸣人还好,宇智波的身体可没那么经折腾。 止水道:「鼬你抱他上去吧!我去拿药,医药箱在哪?」 「父母和我与佐助的房间里都配得有医药箱,但都是针对外伤的,佐助这是发烧了......请把客厅右边第三个房间的柜子上面摆着的医药箱拿来吧!」鼬说着,低头用额头碰了碰佐助的额头,又犹豫道:「或者,还是直接送他去医院吧!」 「不要!」佐助不高兴了:「我才从医院出来几天,就又要进去?不想去!」 鼬的语气稍微有点严厉了:「不要任性!」 佐助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你凶我!」 这要是换个人跟他说话,说得再难听,他也无所谓。而在别人面前,他病得再重,也会强撑着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19页 但现在抱着他的人是鼬,他又生病了,佐助一下子就变得无比的娇气了起来,一句语气稍微重点的话,都让他觉得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鼬顿时就有点慌:「是哥哥错了,佐助不要哭,不想去医院那就不去了!」 第17章 鼬顿时就有点慌:「是哥哥错了,佐助不要哭,不想去医院那就不去了!」 佐助这会已经不在意医院了,他就在意先前鼬的语气,控诉道:「你刚才凶我!」 鼬心疼道:「恩,是哥哥不对!哥哥给佐助道歉好不好?」 佐助鼓着脸颊,气唿唿的道:「下次不准了!」 鼬哄道:「好,没下次了!佐助,哥哥抱你回房间?」 佐助软软的嗯了一声。 然后鼬就抱着怀里的小糰子上楼了。 两人全程无视了一直看着他们的止水。 止水觉得自己简直比空气更没存在感,而且明明眼前的是一对兄弟,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自己被人狠狠塞了一碗狗粮。 鼬把佐助放到床上后,给他盖了厚厚的被子。 佐助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冷!」 鼬就又给他加了两床被子。 佐助被埋在被子里,很不舒服,他委屈极了:「好重!」 在时间重置前,受伤对佐助来说是家常便饭,肚子破了个洞,他都能跟个没事人似的照常战斗,但这会在鼬面前,他就突然变得娇贵得不行,一点点的不舒服都不能忍耐。 鼬柔声道:「佐助乖,忍一忍!」 佐助小小的脸窝在柔软的枕头里,侧脸望着鼬,那样子可怜极了,像只受伤后,难受又无助的小动物。 鼬心疼得不行。 止水把药拿了上来。 鼬轻声道:「佐助,吃药了!」 佐助把头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不吃,苦!」 鼬哄道:「不苦,一口就吞下去了!」 佐助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想吃药!」 「佐助!」鼬皱眉。 佐助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你才说了不会凶我的!」 鼬顿时手足无措,连忙道歉道:「是哥哥不对,佐助不要难过了!」 佐助控诉道:「哥哥是骗子!」 鼬道:「是是是,哥哥是骗子,哥哥给佐助道歉!」 止水死鱼眼的看着这二人,没吃糖都觉得牙疼,敢不敢再腻歪点啊!他一个大活人还在旁边杵着呢! 「佐助,乖,把药吃了!」鼬道:「吃了药再吃点糖就不苦了!」 佐助更不高兴了:「我讨厌甜的!」 鼬道:「那你把药吃了,我就拿番茄来给你吃?」 佐助闷闷的道:「不想吃药!」 鼬道:「不吃药,病会好得很慢的!」 佐助不说话,他想,好得慢才好呢!生病了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哥哥撒娇任性啊! 止水望天,心累的听着耳边没完没了的哄劝和耍赖,然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单身狗也是有尊严的好吗!(#`皿′)「佐助,你再这么不听话,你哥哥就不喜欢你了哦!」 佐助勐地侧过了头,死死的盯着止水,那双黑眸中没了刚才在鼬面前的纯净与依赖,阴森可怖得像头嗜血凶兽。 止水被这突厥得宛若恐怖片的展开吓了一跳。 鼬则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佐助的眼神似的,对他来说,弟弟是宠物猫还是食人虎,他都一样宠着 佐助随即就把不该有的狠戾压了下去,他伸出手拉住鼬的衣袖,软软的撒娇道:「止水欺负我,哥哥帮我打他!」 鼬一边把佐助的手放回被窝里,一边毫不犹豫的道:「好,佐助把药吃了,我就帮你打他!」 止水:「....../(ㄒoㄒ)/~~」还有谁能比他更冤吗? 佐助气鼓鼓的瞪着鼬,清亮的眼睛,像只刚出生的小动物般澄澈无辜。 鼬温柔的回视佐助,眼里满是担忧。 于是佐助终于乖乖点头了。 鼬坐进被子里,让佐助靠在自己怀里,抱着他,小心的餵他吃药。 止水:「......」知道的以为佐助是发烧,不知道的还要以为佐助得绝症了呢!至于吗!真心至于吗!(╯°Д°)╯︵┻━┻ 佐助喝完药后,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好苦!」 鼬就道:「多喝点水!把嘴里的苦味洗掉就好。」 佐助就又喝了点水,然后缩进鼬的怀中,像只寻求安全感的奶猫似的。 鼬把碗递给了止水。 止水木然的接过碗,一时间有点不太明白自己今天到底为什么要过来,就为了给自己找伤害吗?〒▽〒 鼬抱住佐助,陪着他躺下了,又拉了拉被子,给他盖严实。 这二位似乎再一次的把他给忘了,止水觉得自己再呆下去,眼睛怕是要瞎!○ ̄_ 止水默默的拉开了纸门,走了出去,离开了宇智波大宅。 佐助依偎在鼬怀中,轻声道:「哥哥,你出去吧!」这么厚的被子,加上怀中还有个因为发烧而全身发烫的佐助,鼬得有多热啊! 鼬抱着佐助,笑道:「没事,也没多热,睡吧!佐助。」 佐助道:「不要!你出去!」 跟鼬撒娇耍赖是一回事,真让鼬难受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谁也不能委屈他哥哥,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第20页 鼬失落的道:「佐助不喜欢我陪着吗?」 「哥哥觉得我看着你不舒服,会高兴吗?」佐助的声音低低的,听上去十分委屈,跟他哥比着装可怜。 佐助的演技是不怎么样,但在他哥面前的撒娇技能是点满了的。 鼬无奈,只能放开了他。 佐助在他手臂上依恋的蹭了蹭。 鼬不禁苦笑,这孩子,又要他出去,又表现得这么捨不得他的样子,可真是会为难他。 「睡吧!佐助,我就在这里陪着你,那里也不会去。」鼬小心的拉着被子,担心灌了风进去,他慢慢的离开了被窝,然后他侧躺下身体,手指轻轻梳理佐助的黑髮:「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别再这么担心害怕了,乖乖的,好不好?」 「嗯!」佐助软软的道,双眸慢慢合上了。 可是啊!哥哥,你总是丢下他,总是离开他,你的话,每一句都是谎言。 第18章 可是啊!哥哥,你总是丢下他,总是离开他,你的话,每一句都是谎言。 但是,只要你说了,那他就会信,脑子里再是认为那是谎话,心里也会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你。 但这样,算真的在相信吗? 他要怎么不担心,不害怕呢? 确认佐助睡熟后,鼬小心的拉开了被子,躺了进去。 闭着眼睛的佐助自动自觉的蹭了过去。 鼬将他搂住。 于是佐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窝在鼬的怀中,两人都是一身的汗。 看着鼬热得皮肤都泛红的样子,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你不热吗?」 鼬笑道:「还好!」 佐助瞪他,想发脾气,但又觉得身上懒懒的没力气。 而且在他哥面前,他的脾气总是比布偶猫还软。 鼬将他楼紧,柔声道:「是真的还好,我喜欢抱着佐助啊!佐助不喜欢我抱着你吗?」 佐助闷闷的不说话。 鼬用额头抵住佐助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佐助感觉怎么样?」 佐助软乎乎的道:「我饿了!」 鼬道:「中午你吃得那么少,这会儿当然饿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鼬起身去做好了晚饭,佐助吃饭时,鼬犹豫了一会后才说:「一会爸爸妈妈回来后,我会与他们商量事情。」 至于商量什么事情,佐助不用问也能猜到,他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然后抬头看向鼬:「我陪哥哥一起!」 鼬无奈道:「佐助,你才刚刚退烧。」 佐助平静的看着鼬。 「你太小了,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的。」鼬道。 佐助说:「你六岁的时候,已经开始接触这类事情了吧!」 鼬微微皱眉:「这不一样。」 鼬对父母教养他的方式没什么意见,但把这样的教养方式放到佐助身上,鼬稍微想一想都有立刻抱起佐助离家出走的冲动。 佐助道:「哥哥,我24岁了。」 鼬沉默。 他并不愿意让佐助在父母面前表现得太成熟,至少不能让父母觉得他可以独当一面,不然他自己是被送进了暗部,佐助还不知道要去哪儿呢! 对他来说,不管佐助是24岁还是4岁,都是他该保护宠溺的存在,但父母却不会这么想。 哪怕父母对佐助已经比对鼬要温柔很多了,但在鼬看来,他们远远不够温柔。 佐助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安静的吃完了晚饭,将碗放到一旁的托盘里,拿纸巾擦了擦嘴。 鼬看出佐助不会妥协,他知道如果他强硬的话,佐助会顺从,可鼬又实在不想勉强佐助,最后他只能苦笑着道:「好,我们一起。」 晚上,父母回到了家。 屋内,鼬与佐助跪坐在父母面前。 然后鼬开始说了斑和带土的事情。 父母本来还很轻松,毕竟佐助在一旁。 鼬一贯溺爱佐助,他们没想到鼬会在佐助面前说这么严肃的话题。 等听完后,富岳皱紧了眉头。 第二日,止水向火影高层汇报了宇智波斑的事情。 止水出来时,与往里走的柴崎健擦肩而过。 下午,鼬被高层们传去询问,他还是下忍时,他的两名队友,天麻和心子的死。 鼬的说法与当初一致。 鼬离开后,转寝小春道:「带着面具的男人杀死了他们,除此以外什么都不知道......吗?」 猿飞日斩将火影斗笠放到桌上,抽着烟道:「鼬也许是真的不知道吧!」 团藏冷冷的道:「宇智波鼬的细緻程度远在止水之上,他比止水更早意识到面具男的存在,还被其杀死二名队友,却对其毫无了解?这简直是个笑话。」 猿飞日斩道:「鼬到底也才是个11岁的小孩子。」 团藏道:「把他当小孩子看,是你太天真了,日斩!」 水户门炎道:「鼬会选择隐瞒也很正常,宇智波斑,即使是在宇智波一族中,也是太过特别的存在。宇智波与村子的关系如此紧张的局势下,他是不敢说吧!」 团藏道:「宇智波一族必须快点处理掉!」 转寝小春道:「你是在说,快点把宇智波一族往斑那边推吗?」 团藏道:「宇智波本来也没站在我们这边,再说,背弃过斑的他们,不会被斑接受的。」
第21页 转寝小春道:「那到底是斑的族人,你如何肯定斑不会接受他们?」 团藏道:「斑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背叛者?」 转寝小春道:「斑那样的性子还不可能带面具呢!」 团藏道:「你是说止水的调查有错吗?」 转寝小春道:「我没这么说,我只是在说人都是会变的,斑也不例外。」 「嘛~~~嘛~~~~」猿飞日斩打圆场道:「门炎,你怎么想?」 水户门炎嘆口气道:「一个斑就已经足够威胁到整个木叶,还是别再加上宇智波一族了,我们需要争取到所有能够争取到的盟友!」 猿飞日斩道:「也就是说,你支持我与宇智波和谈?」 「宇智波却不见得愿意与我们和谈。」团藏道。 转寝小春道:「让止水把关于斑的事情也告知宇智波高层们,他们应该就愿意了。」 水户门炎道:「我同意,宇智波现在的那批长老里,还有好几个老东西,是见过斑,且当初与族人一同背弃过斑的,比起我们,他们才是更畏惧斑的回归的人。」 三日后,佐助在与同学练习对战时,使用了写轮眼,众人这才知道他开眼了。 年仅六岁就开了写轮眼的他,不光是在宇智波内,在整个木叶都成了谈资。 两个月后的下午。 学校的大礼堂中,佐助摇晃着双脚,期待的看着台上。 校长在台上道:「今天,学校有请到比较特别的老师来给你们讲课。」 第19章 校长在台上道:「今天,学校有请到比较特别的老师来给你们讲课。」 鼬走到了台前。 佐助听到前排的高年级生在窃窃私语。 「就是那傢伙吧!」 「啊!忍校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天才,宇智波宗家长子鼬。」 「骗人的吧!看上去比我还小!有那么厉害吗?」 「实际也确实比我们小,但已经是中忍了。」 而站在最后面的老师也在互相耳语。 「以前邀请过他回校那么多次,都没见他答应,怎么这次就答应了啊!」 「因为今年的新生吧!」 「新生怎么了?」 「他弟弟今年入学了。」 「......原来如此!」 「这么一说的话,感觉鼬君跟四年前在学校时完全一样,没什么变化呢!」 「啊!以前也是争分夺秒的陪弟弟,那时候还以为是因为他父母太忙,所以他不得不自己照顾,结果后来她母亲退役了,他也还是这样。」 「家长会的时候我就听美琴夫人抱怨过,大儿子根本用不着人照顾,而小儿子有哥哥就够了,完全不需要她啊!」 「他弟弟刚入学的时候,鼬君也是天天来接他吧!后来听说因为工作太忙而不再这样了,但也是一有时间就一定会来接他的。」 「我觉得我知道佐助君比鼬君六岁时幼稚那么多的原因了。」 「嗯,我也知道了,都怪佐助君有哥哥!」 这话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 真正的6岁佐助听到这些话语会觉得自卑尴尬,很有压力,但现在这个实际24岁的佐助,听了这些话心里只有高兴。 佐助抬头看着台上的鼬,神态骄傲中又透着点娇气。 哥哥当然是最优秀的! 哥哥当然最喜欢他了! 佐助扫了一眼周围那些对鼬发花痴的女孩,很不爽的想,你们看什么看,那是他的。 他!的! 不过佐助虽说是不爽,但要说真有多计较,倒也没有。 鼬看似谦逊有礼,实际疏离冷淡,给人的压迫感又强,喜欢他的女孩一直很多,崇拜他的男孩也不少,但敢靠近的绝对是少之又少。 目前也就同为宇智波族人的泉能跟他搭上两句话,以及跟他一样是宇智波一族天才的止水能与他成为友人。 这么一想,佐助倒是有点发愁。 他哥哥这交际范围也太窄了吧! 这么孤僻真的没关系吗? 佐助老妈子似的开始操心自家哥哥的交友问题。 他这既把鼬当作兄长来依赖,又把鼬当作小孩来担忧的心态也是清奇得可以,偏生他自己倒是一点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只能说,他不愧是专产蛇精病的宇智波一族的宗家次子。 鼬没讲什么高级忍术,讲了这些小孩子也多半学不会不说,还可能误伤了自己或别人。 于是,鼬讲了许多关于手里剑或节省查克拉的小技巧,以及常见的基础忍术的其他用法,像是可以叠加,或用作下次忍术的出场铺垫等。 结束后,鼬在与围着他的老师们叙旧。 佐助一边与同学们往教室走,一边回头去看他的哥哥。 鼬谦虚有礼的与老师们对话,但就是太有礼貌,反而很有距离感,让人只能陪着客气。 佐助嘆了口气,这些老师明明也教了鼬一年,在鼬面前没有一点为人师的气势也就算了——反正他也没见过谁在他哥面前还能有为人师的气势的——但你们能不能不要看上去那么拘束!到底谁是老师谁是学生啊? 怪不得哥哥交不到朋友。 比佐助高一个年级的宁次,侧过头扫了佐助几眼。 「怎么了,宁次?」天天顺着宁次的视线回过头去,看到了佐助:「啊!宇智波佐助?」
第22页 天天戏嚯道:「怎么?很在意今年的天才新生?」 宁次道:「他变了。」 「恩?」天天没听懂。 宁次道:「眼神,跟前几天看到时,完全不一样了。」 「诶?有吗?」天天打量着佐助。 佐助走到廊柱那里时,身形被挡住,他双手快速结印,然后走过了廊柱。 宁次挑眉:「影分生?」 「什么?」天天疑惑道。 「没什么。」宁次看着佐助的本体离去的方向,从那边直走,是日向日足练习体术的地方。 放学的时候,鼬等在校门口。 佐助开开心心的向他跑去,然后扑进了他怀中。 小樱目瞪口呆的看着撒娇的佐助:「那是....佐助君?」 井野兴奋道:「那是佐助君的哥哥,好帅啊!」 鼬无奈的接住了冲过来的小糰子,把他捞起来抱在怀中:「又是影分生?本体去哪儿了?」 「在森林里练习手里剑。」佐助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哥哥你放我下来!」 鼬撇了一眼佐助搂着自己脖颈,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的双手,照顾弟弟的面子,他很配合的道:「可是我想抱着佐助啊!佐助不愿意让我抱着吗?」 佐助软软的道:「那就这一次哦!」 站在一旁的鸣人死鱼眼,吐槽道:「这都是第几个『就这一次』了啊」 窝在鼬怀中的佐助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鸣人,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边去,吊车尾。」 这变脸之快,态度差别之大,把周围看着他们的同学都给惊住了。 鸣人对佐助在鼬面前软萌可爱,在别人面前冷酷乖戾的样子丝毫不意外,习以为常的道:「是,是,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然后鸣人跑到小樱面前道:「小樱小樱,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把佐助从鼬身边抢走的,你还是喜欢我吧!」 小樱道:「笨蛋鸣人走开!」 鸣人石化。 小樱继续对着佐助跟鼬星星眼,这两兄弟都好帅啊! 第20章 小樱继续对着佐助跟鼬星星眼,这两兄弟都好帅啊! 鼬打趣的道:「很受欢迎啊!佐助。」 佐助瞪了他一眼:「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鼬劝哄道:「对女孩子温柔一点。」最起码不要当众说这样的话啊! 佐助撇了撇嘴。 他哥哥倒是对女孩子们温柔有礼,但疏离感和压迫感都太重了,对佐助还有女孩敢直白的说喜欢,对鼬......这位是真.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或者说不敢亵玩。 喜欢他哥的女孩子,佐助见多了,有勇气告白的,一个也没见过。 从这方面来说,敢一直追逐鼬的佐助是个真.勇士! 佐助道:「那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们,这样行了吧!」当众拒绝一个人是让人难堪,拒绝一群人就只是他自己目中无人而已了。 鼬无奈的看着佐助,正想说什么,就见怀中的佐助突然消失了。 鼬的脸色微变。 鼬和佐助都太引人注目了,众多同学包括不少来接孩子的家长都抱着追星似的态度在围观他们。 佐助的突然消失,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众人相互窃窃私语着。 「佐助君呢?」 「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消失了?」 鸣人也立刻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鼬道:「要解除影分生,一是施术者自行解术,二是影分生受到攻击,三是本体失去意识。」 鸣人道:「佐助不可能不对你打招唿就解除影分生的!」那个兄控癌晚期患者怎么可能捨得让他哥担心! 「我确定影分生没有受到攻击。」鼬的声音很平静,神色冷淡,一如当初那个冷酷强势的晓之朱雀。 所以,只剩本体昏迷这个可能了吗?可是在木叶,谁会攻击年仅六岁的佐助?鸣人看着神色冷漠的鼬,本能的安抚道:「也可能是佐助自己练习过度昏过去之类的呢!那傢伙一向没什么分寸又过分努力。」 鼬冷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凉视线,落在身上,堪比在冬日里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简直连骨头都要被冻住了。 鸣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算了,他竟然在一个弟控的面前说他弟弟不好_(:3」∠)_ 好好活着不好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啊!o(╥﹏╥)o 幸好鼬现在比起教训他,更关心佐助。 鼬转身跃起,直接离开了学校。 「诶!你去哪啊!」鸣人喊着,追了上去,然而这个六岁孩子的身体,根本追不上,他只能放弃。 看着鼬离去的背影,鸣人想,鼬对自己的这个态度......鼬是全部猜出来了,还是佐助坦白从宽了? 宇智波宗家次子失踪的消息,在当天傍晚传遍了木叶。 深夜。 根的总部。 站在门口的两个守卫带着面具。 手里剑反射着惨白的月光,两个守卫连声音也没有发出,已经倒下了。 带着面具的止水轻轻的将二人放在地上。 同样带着面具的鼬,打开了门。 二人无声无息的走了进去,一路上能躲的尽量都躲开,不能躲的则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杀死。
第23页 最后二人来到了根的底层。 杵着拐杖的老人背对着他们:「鼬就不说了,你竟然会为了佐助夜闯根的总部,真是让我意外啊!止水。」 止水与鼬没有接话,同时抽出小太刀,袭向团藏。 暗处潜伏的根们立刻沖了出来。 年仅11岁的鼬虽然已有上忍的实力,也有三勾玉的写轮眼,但到底不是影级。 止水则本身就有影级实力,而且还有万花筒写轮眼。 沖向团藏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鼬在墙壁上借力转身攻击根忍们。 止水则沖向团藏。 光线昏暗,烛火在夜风中摇摇欲坠,武器与忍术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没多久,地上已倒下好几具根忍的尸体。 团藏在与止水的战斗中,多次抽出手来,刻意攻击鼬。 一人应付众多上忍,还要应对团藏时不时的暗算的鼬,一身衣服都被血打湿了。 鼬的眼神仍旧平静,动作也极其冷静,不见丝毫慌乱,甚至连唿吸都平稳如常。 若不是团藏清楚的看见他是怎么受的伤,怕是还要以为鼬的衣摆处往下滴落的鲜血是别人的了。 这么多的上忍围攻一个11岁小孩,死了好几个,竟也拿不下他,好几个根忍隐了下去,他们潜伏起来,准备偷袭。 而敌人的数量少了数名后,鼬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一般来说,在清楚有人潜伏起来,准备暗算自己时,心理压力肯定不轻,对周围会越发顾忌,尽可能的留余力以作防范。 可鼬仍旧平静如初,丝毫没有变化,他专注着战斗,视线不曾从眼前的敌人身上移开过半分。 那些潜伏起来的人的位置,他不需要看,已经记得很清楚了,而就在鼬打算将那些潜伏的根忍们好好利用一把时。 团藏突然开口了,他命令道:「正面战斗,偷袭对他没用!」 鼬是无法被偷袭的,跟他打时,不想正面战斗,也只能正面战斗,玩心计只会被鼬玩死。 根忍们完全服从团藏的命令,潜伏起来的几人立刻出来了,鼬再次被人海战术压制,处于下风,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流着血 止水并没有护着鼬,即使眼见鼬一再受伤,也丝毫不为所动,始终只是冷静的攻击团藏。 可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处于战斗状态的止水,止水的感知力是没鼬好,但想在他有防备时偷袭他,这纯属说笑。 团藏心下烦躁,但面上不露,沉稳冷静的与止水对战。 这样打下去败的肯定是团藏。 止水的实力本就在团藏之上。 团藏能跟他打到现在不过是因为止水束手束脚,不能全力战斗而已。 止水与鼬到底是夜闯根部,他们带着面具,从头到尾不发一声,团藏再怎么猜出他们是谁也只是猜测而已,只要不被抓到就没有证据可言。 可武器方面还好,不管是小太刀还是手里剑,都属于常见武器。 第21章 可武器方面还好,不管是小太刀还是手里剑,都属于常见武器。 止水与鼬的手里剑是极好,尤其是鼬,那手里剑技术完全是作弊水准的,但也无法凭此说攻击者一定是鼬。 可是万花筒写轮眼或瞬身术,这就太明显了,一旦用了就等于双手把证据送上。 无法用自己的招牌忍术,又不能用万花筒,止水这才会与团藏缠斗这么久。 不能这么下去了!团藏心下发狠,看了一眼右前方的根忍。 那根忍会意,双手快速结印。 团藏则突然加快了攻击速度,刻意拖住了止水。 根忍发动禁术,亡者囚笼,以自身性命为祭,将止水困在一个四方形的透明罩子中。 团藏一剑刺去。 鼬的眼瞳紧缩,他打开面前的根忍,硬抗下飞来的苦无,沖了过去,用小太刀挡下团藏这一剑。 止水攻向囚笼,四方形的透明罩子很快出现裂痕。 团藏手上的剑与鼬手里的小太刀相撞,他一手用力下压,破使因为年仅11岁而在体能方面远远弱于成人的鼬无法脱身,一手单手结印:「风遁:风剑。」 团藏的单手结印没有鼬快,但到底是能结的。 凌厉的风剑眼看就要刺中鼬。 止水睁开双眼,万花筒写轮眼的花纹出现在他眼中,绿色的武士升起。 团藏后跃出近二十迷远,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须佐能乎:「为什么会是须佐能乎,你们.....难道.....」 被须佐能乎包裹的鼬已经双手结印,一个火遁打了出去。 须佐能乎挥舞着螺旋剑,配合鼬的火遁,很快清扫了其他根忍,团藏也只能退开。 鼬乘机冲进实验室中。 试验台上,上身赤裸的佐助正躺在上面,他的胸口显然是刚刚被缝合好,双眼的眼皮不正常的内陷。 身穿白大褂的柴崎健正站在试验台旁边,他的手上拿着装着两只眼球的容器。 鼬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打晕柴崎健,接住容器,把容器放入忍具包里,然后小心的抱起佐助。 须佐能乎左手将鼬捧在手上,右手抓起倒在地上的柴崎健,冲出了根的总部。 根的总部已被须佐能乎变为一片废墟,站在废墟中的团藏抓紧了拐杖,死死的盯着已经跑远的须佐能乎:「宇智波!」
第24页 须佐能乎停在木叶医院门口,这么大的阵仗,别说医院,连住得近些的人家都给惊动了。 医忍们接过佐助,随后将他送入了急救室,没多久,下了病危通知。 惨白色的灯光下,鼬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几乎无法动弹。 赶来的富岳坐在一旁,脸色极其难看。 美琴捂住脸,已经哭了起来。 止水道:「我带了个人回来。」 美琴擦了擦眼泪,与他一同走了出去。 止水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柴崎健交给了美琴。 美琴带着柴崎健去往山中一族的族地。 同一时间,日向一族这边。 日向日足与一众长老们跪坐在坐垫上,长老们争论着。 「宇智波佐助下午失踪,夜里,根的总部就被须佐能乎袭击,再蠢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这些年,团藏觊觎血缘限界,他手下的根在搞人体实验,这些我们不是不知道,但他到底是选的他国忍者或从他国流浪而来的孤儿做试验品,我们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可现在......」 「连宇智波他都敢伸手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们了?」 「先前说什么宇智波与九尾事件有关,但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现在想来,怕不是为了得到写轮眼而找的名头吧!」 「暗部那边全天候监视着宇智波呢!」 「真的?」 「恩,这是我们在暗部里的人传来的消息。」 「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听说是为了防范。」 「哈!防范宇智波不叛乱?这么逼着,等真逼反了,就正好能光明正大把写轮眼拿到手了吧!」 「得了得了,都是自己人,也不用这么假惺惺的替宇智波抱不平了,这些场面话都省省吧!」 「宇智波的情况,今天之前,我们,还有其他不少忍族,不是不知道,不过事不关己罢了。」 「不,不光是事不关己,甚至还是于我们有利的。」 「宇智波没了,他们占的土地和利益,三代他们拿了大头,我们也能得些小利。远的不说,作为木叶警卫部,管着监狱的他们,每年光是监狱的盈利就让不少人眼红。」 「如今我们会这么愤愤不平,也不过是在担心我们自己而已。」 「木叶今日能这么对宇智波,保不齐明日就会这么对我们。 一直沉默的日向日足打断了他们:「有可能是宇智波们故意诬陷吗?」 其中一个长老忍不住笑出了声:「宇智波?诬陷?就那个眼睛长到头顶上的一族?他们就算哪天真的叛乱了,怕是都只会自己一族暗地里抱团着搞叛乱,连拉盟友都不可能,还诬陷?」 另一个长老道:「就算他们会试图诬陷,也不可能利用宇智波佐助,我儿子在忍校当老师,鼬有多宠爱,不对,溺爱佐助,任何一个见过的都知道。」 「而现在佐助在医院,听说他没了眼睛,还被下了病危通知,救不救得回来都不知道。」 「这要真是宇智波一族在诬陷根,那这计划,富岳也许会同意,美琴在富岳的坚持下,可能也会同意,但宇智波鼬,他只会抱着他弟弟跑人,当叛忍去,或者直接跟他父亲打上一场。」 「那有没有可能是富岳和美琴瞒过了鼬?」 「要瞒过那个宇智波鼬?这不是个说笑话的好时候!」 「我觉得富岳和美琴也不可能同意,别忘了我们在说哪一族,这可是那个宇智波一族,重感情重到偏执有病,愿为最爱之人献上世界的宇智波一族。」 确实,日向日足心想,日向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宇智波那群人却根本不可能。 不过也有长老提出反对意见:「但这件事若真是三代他们做的,那做得也太蠢了,掠走宇智波宗家备受宠爱的次子?他们疯了吗?」 第22章 不过也有长老提出反对意见:「但这件事若真是三代他们做的,那做得也太蠢了,掠走宇智波宗家备受宠爱的次子?他们疯了吗?」 「确定是根做的吗?」 「是不是有什么后手计划,只是没想到宇智波鼬与宇智波止水敢夜闯根部救人,所以没来得及施展啊?」 「还是他们就是想要逼反宇智波?」 「就算想逼反宇智波,这做法也太蠢了!」 「真要灭了宇智波抢夺写轮眼,找个任务把止水调走,派群暗部高手们乘夜偷袭,完了后杀人灭口,再把罪名栽在不会说话的死人身上不就行了?」 「这么明摆着来,是想点燃四战的□□吗?还是说,他们生怕宇智波不够防备,也担心木叶不会闹得人心惶惶,特意来提个醒啊!」 「现在难道宇智波就不防备,木叶就没有闹得人心惶惶了吗?」 「宇智波佐助的影分身在忍校门口,那么多学生和家长们面前消失,鼬又当众说出本体失去意识这种猜测,他们这失踪宣传做得也太好了点吧!」 「也可能是掠走佐助的人,没想到佐助还留了个影分身在学校啊!」 「以智力闻名的奈良,以情报探查闻名的犬冢和油女等忍族的消息只会比我们更灵通,我打赌此刻我们的这些对话,在其他忍族里也都在发生。」 日向日足道:「我下午,在森林里练体术时,看见了柴崎健掠走佐助。」
第25页 长老们只是问:「柴崎健,团藏手下那个医忍?根部人体实验的主要负责人?」 至于日足为什么不阻止,这个没必要问。 当初日足阻止雏田被掠走,最后把双生弟弟赔了进去的事情才过了两年,再加上这次还事涉根与宇智波这么敏感的两方势力。 日足跟宇智波又没什么交情,怎么可能贸然插手? 「也就是说,宇智波佐助当众失踪,而且还正好被身份够高又最不可能出手阻止的日向族长,看见了他被掠走的场景?」 「宇智波练习手里剑的场所,与族长练习体术的场地本来就近,佐助回去时天天路过族长练习体术的场地好吗!这也能被你看出阴谋来?」 这时,有人推开了纸门,日足的部下走了进来,在日足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他退了出去。 日足思索了一会后,下了定论:「这次的事情是木叶觊觎写轮眼造成的。」 长老们诧异:「木叶?」跟团藏大概是有关系的,但木叶?这就直接把问题升到这种程度了?至于扯这么大的旗子吗? 日足起身:「宇智波美琴带着柴崎健,去了山中一族的族地。」 长老们咂舌:「底气真够足的。」 日足道:「秋道、猿飞、犬冢等忍族的族长都赶了过去。」 这个时候,医院里。 富岳已经离开医院,去往火影小楼了。 医忍走了出来,鼬立刻迎了上去。 医忍摇了摇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鼬的第一反应是转头看向止水。 止水满脸震惊和哀痛,他哑声道:「我很抱歉,鼬!」 鼬定定的打量了止水好一会后,回过头开了写轮眼,看向那个医忍。 确认医忍没中幻术后,鼬冷静的道:「我要进去看佐助。」 医忍面露不忍,他见过太多拒绝相信重要之人死去的人:「好,你去吧!」 鼬走了进去。 止水跟在他身后。 佐助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眼皮轻微下塌,显然是没了眼球,胸口缝合的针线极度刺目。 鼬意识到,佐助没有唿吸。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佐助,然后检查了这具身体,确认这确实是佐助。 他的手掌落到佐助的脖颈上,佐助没有脉搏。 鼬冷静的继续检查,佐助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鼬开了写轮眼,双手结印:「解!」 毫无变化,不是幻术。 那么?假死的禁术? 鼬再次进行检查,没有任何禁术痕迹。 「鼬!」止水轻声道:「佐助已经死了。」 鼬怔怔的回头看向止水:「什么?」 「佐助......已经死了。」止水的双眸里满是哀伤和心疼:「鼬.....」 「死了......」鼬脱力的跪坐在冰冷的地上。 止水蹲下,手搭在鼬的肩膀上:「鼬,你......」 鼬用力拽住止水的领口,那双猩红的血轮眼清晰的倒影出止水的面容:「告诉我这是你和佐助为了给我开万花筒而在骗我!」 止水沉默。 鼬死死的盯着他,三勾玉不停的在他眼中转动着。 止水道:「我很抱歉,鼬。」 鼬甩开他,站了起来,轻轻的将佐助抱在怀中,柔声道:「佐助?佐助!你醒醒,别睡了,你不听哥哥的话了吗?佐助,乖......」 佐助惨白的脸色,在冰冷的灯光下毫无生气。 鼬的声音里带上轻微的哽咽:「乖,你把眼睛睁开,听话!」 佐助安静的躺在他怀中 鼬低下了头,死死咬住嘴唇,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佐助身上。 这是止水第一次看见鼬落泪。 鼬伸出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止水的袖子,指关节因为他过分用力而泛白,他的语气完全是在哀求:「你在骗我,告诉我你在骗我,告诉我这是你的幻术,或者是什么无法被探查的假死忍术!」 止水很是勉强的勾了勾嘴角:「鼬,你再这样说下去,我会真的忍不住骗你,对你说佐助没有死的。可是这样骗你后,你只会更难过,我不能那样伤害你!对不起,鼬。」 鼬整个人都开始轻轻的颤抖,无法控制,也无法停止的颤抖,他注意到他放在佐助头上的手指被佐助的头髮缠绕住了,然而手指在颤抖。 他想,不行啊!会扯痛佐助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解开手指上的头髮,将佐助放回床上。 他温柔的注视着佐助,双瞳里的三勾玉慢慢开始变化,绝望的万花筒,在他眼中形成。 同一时间,火影小楼里。 第23章 同一时间,火影小楼里。 转寝小春道:「山中一族递了传信捲轴过来,要求读取根忍们的记忆。」 团藏的脸色极其难看:「被算计了!」 水户门炎怀疑道:「真的是被算计了吗?团藏,根忍搞的人体实验,我们不是不知道,你对写轮眼的觊觎,我们还有各忍族里的高层,不少人都是清楚的。」 团藏冷冷的道:「就算我真的想要写轮眼,宇智波有写轮眼的族人那么多,我一定要去绑宗家族长的次子?」 三代也不太信团藏:「鼬的天资远超旁人,所以不少人对他弟弟的天赋,也有相当大的期待。佐助两个月前开了写轮眼,比鼬开写轮眼的年龄还要早两岁,因而甚至有人认为他的天赋可能在鼬之上。」
第26页 团藏打断他:「得了吧!那些对写轮眼一知半解的人就算了,我们都是跟宇智波做过队友的人,这屋子里哪个不知道写轮眼的开眼靠的是极端情绪的刺激?越小开眼不过代表其越早倒霉罢了。我至于为了这个掠走宇智波佐助吗!」 转寝小春直接道:「不管是不是你都必须不是你!觊觎同村忍者的血继限界,还是对一个六岁小孩下手,这个六岁小孩还是宗家族长的次子,这是踩了所有忍族的底线了。远了不说,日向,那个能为了不被他族探查白眼,而给亲生儿女下笼中鸟的奇葩豪门忍族,会第一个发疯的!」 水户门炎道:「小春,你是说,那些根忍......」 转寝小春冷声道:「尸体严重损毁的情况下,即使是山中一族,也读取不了记忆吧!」 三代不贊同的道:「小春,那些根忍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也是木叶的忍者,一直为了木叶.....」 转寝小春打断他:「这也是为了木叶!」 团藏断然道:「我不同意!」当时在场的那些忍者是根的核心人员,杀了他们等于毁了半个根。 而根是保卫木叶的重要力量,团藏对木叶的爱极其扭曲,但他确实是无论如何都会维护木叶的。 水户门炎也不贊同:「一看就是杀人灭口,再被想像力发酵一下,不知道会被夸张成什么样!」 团藏道:「你们都默认了这事是我做的了啊!」 转寝小春道:「那你是说根忍们的记忆会证明你是清白的?」 团藏沉默了一会后道:「根忍们只看到了我与闯入的止水和鼬对战,那二人对战中也极力掩饰身份,止水更是束手束脚,最后眼看鼬要死于我手下了才开了须佐能乎。」 转寝小春道:「这种记忆被看了后只会让人越发肯定止水与鼬什么算计也没有,只是一心去救佐助的。」 而在山中一族中。 山中一族对柴崎健的记忆探查已经结束,他将结果展示给了众人。 团藏命令柴崎健掠走宇智波佐助,夺去了佐助的双眼,还试图将木遁细胞注入他体内。 在柴崎健的记忆里,柴崎健问过团藏后续问题该怎么解决。 团藏只是说后续教给他来处理,柴崎健不用操心这个。 犬冢族长冷冷的道:「团藏是打算怎么处理?找个人来栽赃?」 美琴跌坐在地上,极力忍哭,但泪水还是不停的从她眼中落下。 这样的她让人无法想起她曾是个上忍,而是深深的意识到,这是一个儿子被人伤害了的痛苦的母亲。 这个美丽的女人看上去如此脆弱无助,能让与她同一个性别的女人也忍不住怜惜她。 这个时候,鼬这边。 止水看着鼬眼中属于万花筒的花纹,双手快速结印,然后一掌落在佐助胸口。 佐助慢慢的再次有了唿吸和脉搏。 鼬的嘴唇轻颤,他说不出话来。 止水道:「鼬,你刚才猜对了,这确实是我和佐助为了给你开万花筒而在骗你。」 鼬一拳揍了过去:「宇智波止水!」 止水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摔倒在地上。 佐助试图坐起来,没了眼球的他仍旧闭着双眸,脸上满是不安。 鼬轻轻的,怕碰痛了佐助似的,握住了佐助的手腕,感受着他的脉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不敢移开视线。 「哥哥......」佐助怯怯的道。 「恩,我在。」鼬轻声道。 佐助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显然很害怕:「你生气了吗?对不起!」 「没有生你的气。」鼬微笑道:「算我们打平了吧!」 时间重置前,鼬在佐助面前死去。 时间重置后,佐助在鼬面前假死。 这绝对是打平了,甚至真要计较的话,佐助对他可比他对佐助温柔多了。 「那你难过了吗?也不要难过好不好?」说着要鼬别难过,佐助看上去却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 时间重置前,鼬为了佐助好而伤害佐助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佐助算是彻底明白了。 佐助无法想像,当时的鼬是怎么维持住他那副冷然的神态的。 鼬温声道:「好,不难过。」 佐助咬住了下唇。 鼬伸手将他抱入怀中。 佐助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低声呜咽着。 那个忍术,让他的身体处于假死状态,但他的意识是清晰的,能够听到周围的动静,只是无法动弹。 在鼬脱力的跪坐到地上时,佐助就已经后悔了,他做什么非要给他哥哥开万花筒! 他让鼬那么悲痛绝望,他让性情隐忍内敛的鼬落泪哭泣,他让一向冷静的鼬恐惧颤慄,他让表面谦逊有礼,骨子里却比谁都更为高傲自负的鼬,用哀求的语气求止水骗他,告诉他佐助没死。 他是疯了吧!竟然这么对他的哥哥! 鼬开不开万花筒很重要吗?他竟然为了这种事情伤害鼬! 鼬担忧的看着怀中的佐助:「别哭了,你眼睛不痛吗?」 从地上爬起来的止水觉得自己才是该哭的那一个:「佐助,别哭了!你哥哥不会对你生气的,他只会对我生气,虽然这件事你才是主谋,但你放心,你哥哥他只问从犯的罪。」 鼬似笑非笑的看着止水:「我刚才打得真是太轻了!」
第27页 第24章 鼬似笑非笑的看着止水:「我刚才打得真是太轻了!」 止水要忽悠佐助容易,佐助要在止水不愿意的前提下忽悠止水,这种连鼬都做不到的事情,佐助更不可能做到了。 鼬不用问都知道佐助最多是个提议者,具体要怎么实施则全是靠的止水。 就这样止水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从犯! 有这样的从犯吗? 止水抬手做投降状。 鼬现在也没时间跟他计较:「佐助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止水道:「这个啊.....」 时间回到那天晚上,父母回到了家。 屋内,鼬与佐助跪坐在父母面前。 然后鼬开始说了斑和带土的事情。 父母本来还很轻松,毕竟佐助在一旁。 鼬一贯溺爱佐助,他们没想到鼬会在佐助面前说这么严肃的话题。 等听完后,富岳皱紧了眉头。 美琴沉思半响后,下了决定:「根!就决定是根了!」 鼬愣了愣,迟疑道:「可是,团藏不是那么好栽赃的吧?」 美琴道:「团藏的政治手腕我从不敢小觑,但你真觉得有人会信他?」 鼬思索着:「但将根树为敌人.....」 美琴道:「团藏敌视宇智波不是一天两天了,根与我们早就是敌人了,还担心什么树敌啊!鼬,你太优柔寡断了,这世上不存在万全之策,什么都想保全,只会什么都保全不了。」 鼬微微低头:「母亲教训得是。」 富岳一脸懵逼。 佐助比他更懵。 等一下,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他们没跟上进度啊!敢给差生补补课吗?笨蛋没人权啊! 美琴看了眼自家傻男人,也是无奈:「佐助没听懂就算了,你也没听懂?」 富岳委屈。 警务部队的工作和下发给宇智波的任务是他在总管没错,但外交和宇智波一族内的人际关系大多是美琴在管,夫人外交这种事情哪个时代都有。 美琴没有明面上的职务,完全能自称家庭主妇,很多事情富岳动了,就是警务部队队长动了,但美琴动了,外人最多不过猜测一下是富岳在背后指使美琴。 当然,这个猜测富岳也是委屈的不要不要的,美琴很聪明,女性在人际关系上又大多比男人敏感,哪里需要他在背后指使? 在很多事情上来说,美琴行事比富岳要方便得多。 所以这种外交内政,本来也不是富岳在管的事情,他反应不灵敏能怪他吗? 鼬揉了揉佐助柔软的头髮,温柔的解释道:「根在搞人体试验,团藏又觊觎他族血迹——尤其是我们宇智波的血迹——曾经还试图偷过白眼。」 「但白眼很难偷。」美琴道:「日向宗家人数少,要是缺了一个会极其显眼,而分家人数倒是多,但有笼中鸟,偷不到。」 话说到这里,富岳已经懂了,他沉思了一会,打断二人给小儿子的解释,开口道:「既然这样,还是要有个受害者更稳妥些。」 鼬点头:「我明白了。」 富岳道:「你没明白!你不行,你实力太强,人太聪明,演技也太好了,一看就让人怀疑。」 美琴脸色不太好看了。 鼬更是直接冷下了脸,凌厉的视线直直看向富岳:「佐助今年才六岁!」 富岳不以为然:「你四岁时都能在战场上杀人了,而他已经六岁了。」 鼬四岁时被富岳带去战场见识战争,他给一个倒在战场上的人餵了水,而那人在见到他身上的忍具包后,立刻动手要杀他,他直接一手里剑了解了那人。 鼬道:「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富岳逼视着鼬:「你今天肯带他来,让他听到这些,不是终于打算放弃娇养他了?鼬,没有谁能保护谁一辈子,你是在害他!」 虽然并没有听懂父亲跟哥哥到底在争什么,但这句责备让佐助沉默不下去了:「哥哥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天资没有哥哥好!」 富岳噎住了,他这小儿子对自己想让他去冒险的事一言不发,但一听自己说鼬不好,他就立刻跳出来了! 美琴扶着额头,无力道:「你维护你哥哥倒是维护得够快!」 鼬温柔的看着佐助:「佐助不是天资不好,只是你运气好,你出生的时代比我那时和平得多。所以你没有被逼着变强,也没有被揠苗助长。」 宇智波.逼着鼬变强.美琴,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宇智波.揠苗助长.富岳:面无表情.jpg 佐助抱住了鼬的手臂,靠了过去,心疼的看着他哥哥:「爸爸妈妈竟然欺负你吗!」 鼬失笑:「也还好。」 佐助看鼬这么不在意的样子,反而更心疼了。 富岳与美琴:(╯‵□′)╯︵┻━┻你们够了! #感觉自家两个儿子比情侣还闪。# #是他们的眼睛有问题还是儿子们有问题?# #谈正事呢!秀什么恩爱啊!秀分快知道不?# 美琴假咳了一声,把话题扯回来:「鼬,这件事还是由佐助自己来决定吧!」 鼬皱眉,美琴这态度基本就是贊同父亲的意见了。 富岳问道:「佐助,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拉低了全家的平均智商!没听懂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佐助面无表情的想。
第28页 然后佐助想起最开始富岳懵逼的样子,他又想,不,也可能是他的父系基因拉低了他自己的平均智商。 于是美琴解释道:「你哥哥先前就说了,我们需要用斑来压制族内的叛乱意向,以及木叶的镇压意向,但只是这样还不够。」 「而且团藏是个隐患,我们需要处理他。」 「让他绑架一个宇智波,诬陷他觊觎写轮眼。」 「不,这也不是诬陷,他本来就觊觎血继限界,不过是没真的对村子里的人动手罢了。」 「血继限界是各个忍族的底线,尤其是对白眼的保护偏执到疯狂的日向。」 「从前其他忍族冷眼旁观我们与木叶的摩擦不过是事不关己,甚至有利可图而已。」 「但若我们把事情从宇智波想反叛,变成木叶觊觎写轮眼于是逼着宇智波反叛,那其他忍族就肯定坐不住了。」 第25章 「但若我们把事情从宇智波想反叛,变成木叶觊觎写轮眼于是逼着宇智波反叛,那其他忍族就肯定坐不住了。」 「团藏手段狠辣,本来就树敌颇多,又犯了众怒。三代再想保他的老队友,也保不了了!」 「且今后,除非木叶高层真想背上觊觎血继限界,触犯全村所有忍族底线的罪名,否则绝不敢在宇智波没有主动反叛的前提下对宇智波动手。」 佐助想,所以这个被绑架的宇智波,身份不能低。 而宇智波宗家次子的身份,足够将这事闹大。 这主意比他开禁术灭团藏要好得多!佐助正打算点头。 鼬拦住了他,严肃道:「佐助,其实不用你去也没关系,团藏恶行累累,宇智波在众人的印象里又一贯骄傲自负不屑阴谋构陷,很容易让别人信我们的!」 「哥哥!」佐助也很认真的看着他:「我想帮忙,不要把我排除在外!我保证,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鼬没说话。 佐助看了鼬一会后,拉着鼬的手臂,偎到他怀中撒娇:「哥哥~~~哥哥~~~~我真的会保护好自己的,我又不是你,才不会说谎呢!」 被佐助撒着娇淘汰了一番的鼬哭笑不得,最后无奈的点头了:「要小心,知道吗?」 佐助认真点头:「恩!」 富岳:[○`Д○]他刚才差点跟你吵起来了,你都一副要反对到底的样子,佐助撒了两下娇,你就同意了? 「但细节方面还有些问题。」美琴道:「首先,怎么让根绑架佐助?下幻术吗?会被看出来的。」 鼬心想,幸好先前拦住了止水,目前除了自己和止水以及有着时间重置前的记忆的佐助与鸣人外,无人知道止水的别天神,他道:「这个交由止水处理吧!不会有谁看出是幻术的。」 美琴挑眉:「万花筒?」 鼬微笑。 美琴也就没问了:「你心里有数就行。」 富岳道:「还需要个地位够高又不会出手阻拦的目击证人......日向日足吧!」 美琴点头:「我同意。」 鼬道:「可团藏要绑架佐助,也总得给个足够点的理由,佐助还没开写轮眼。」 「这确实是个问题。」富岳思索着。 美琴道:「这计划本来也不着急,有宇智波斑在那儿立着,木叶和宇智波暂时都不敢开战,等佐助开眼后再实施计划吧!」 富岳道:「也行。」 鼬也同意。 但这三人稳得住,佐助稳不住,他只想立刻就把这事解决了。 不过佐助也没说什么。 「还有个问题。」美琴道:「这个计划太明显了,团藏不太可能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鼬想了想后说道:「那就在下幻术时,让被下幻术者的记忆中,记得团藏说他会自己处理后续吧!至于这个后续具体怎么处理,交给听众们的想像力好了。」 而想像往往能比现实更为吓得住人。 佐助问:「要是团藏让山中一族读取自己的记忆来自证清白怎么办?」 美琴失笑,怜爱的看着佐助:「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富岳道:「团藏知道太多必须得带进棺材里的秘密了,恐怕是宁愿接下这个黑锅,也不愿让人读取他的记忆。」 家庭会议结束后,鼬在深夜将止水叫来,说了计划。 止水道:「行,明白了。明天我就去把斑的事情汇报给木叶高层,之后火影和顾问们应该会传你过去询问当初天麻和心子的死,」 「我的说法需要改变吗?」话刚落,鼬又立刻自行否定道:「不,这样打消不了他们的疑心,还会让他们怀疑你提醒了我。」 止水道:「高层们本来就对你有所怀疑,不用变说法了,他们疑就疑吧!」 「那止水你呢?」佐助问道:「他们就一定会信你的汇报吗?」 鼬无奈的笑了笑:「止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间谍,不论是木叶高层还是宇智波都对他深信不疑。」 佐助愣了愣,他仔细回想了时间重置前他看到过的哥哥的记忆。 鼬在木叶与宇智波都不被信任,当然,这也怪不得鼬。对宇智波而言,鼬试图阻止政变的举动导致了他们的怀疑,而对木叶高层而言鼬身为宇智波的事实让他天然会被怀疑。 但再看看止水,虽然止水与鼬同样是双面间谍,同样试图阻止政变,同样身为宇智波,同样就职于暗部。
第29页 可在木叶高层里,没有哪一个是怀疑他的,哪怕是团藏,怀疑的也是他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而没有质疑过他的忠心。 至于宇智波这边,更是对止水极其信任。 信任到什么程度呢? 信任到清楚他与鼬关系极好,却还敢派他来监视鼬的程度。 明明在阻止宇智波与木叶打起来这件事情上,鼬不过是协助者,止水才是主导者。 且比起目前年仅11岁,眼睛等级只有三勾玉的鼬。已经15岁,开了万花筒写轮眼,有着影级实力的止水,才是更为危险的人物。 但所有人,不管是木叶还是宇智波或者是鼬,每个人都相信他,谁也没有对他有过半分怀疑。 这何止是最好的间谍啊?这人的间谍能力已经足以把鼬和兜全给秒了好吗! 甚至现在,不也是这样吗? 木叶高层信任止水,宇智波信任止水,富岳美琴信任止水,鼬信任止水,佐助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止水是可以信任的。 所有人,不管是站在哪一边的,自身是什么立场,都觉得止水是值得信任的。 这就太可怕了! 佐助看向止水。 止水正在对他笑,笑容开朗阳光。 佐助的背后有点发毛,他想,为什么他今天之前从未注意到呢? 鼬进入暗部短短时间内就变得沉重忧郁,而止水,瞬身之止水,是一个在暗部待的时间比鼬更长,手上的人命比目前的鼬要多得多的影级强者。 且止水还有万花筒,而万花筒的开眼本身就意味着失去了重要之人。 这样一个人,开朗阳光,随和可靠,温和无害,一副脾气很好,跟谁都能处得来的样子,这与他的身份背景完全冲突了。 第26章 这样一个人,开朗阳光,随和可靠,温和无害,一副脾气很好,跟谁都能处得来的样子,这与他的身份背景完全冲突了。 但在今日之前,他竟一点也没觉得违和? 佐助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了。 止水哭丧着脸道:「佐助,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伤心的!」 鼬把佐助揽了过去:「是你吓到佐助了!」 止水委屈道:「我做什么了,就吓到他了!」 佐助皱着眉头道:「会觉得你的性情与背景完全冲突了的人绝对不止我一个!」 止水耐心的解释道:「当然不止你一个人,应该说,大多数人都有察觉到啊!但这毫无所谓。就像现在,佐助,你终于意识到了我不可能无害,但你是在怀疑防备我,还是认为我更可靠,更相信我有完成任务的能力了?」 是的!佐助觉得止水更加的可靠,更可能完成他们的计划了。 意识到这点的佐助毛骨悚然。 「好了!」鼬把佐助拉到身后挡住,警告的对止水道:「别再吓唬佐助了!」 逗都不准逗啊!止水哀怨的转回正题:「下别天神的人选,就定为柴崎健吧!」 「柴崎健?」鼬对根和暗部的了解,都没有止水那样深。 「他是团藏手下的心腹研究人员,对写轮眼的贪念程度堪比大蛇丸。」止水道:「由他动手,最为自然。」 鼬道:「可你打算怎么施术?别天神是要开万花筒的,你要单独见柴崎健吗?」 止水道:「我单独见一个研究人员,后来这个研究人员就绑走了佐助?这也太引人怀疑了,而且完全没必要。只要在开万花筒时,施展幻术,让对方和周围人都没看见我开了万花筒就行了。」 鼬点头:「也是。」 商量好了事情后,止水就打算走了。 止水逗弄道:「小佐助,要来送送我吗?」 「你自己不会走吗?还要我送!」佐助这样说着,却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了屋子。 止水道:「好了,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想说什么?」 「果然看出来了吗!」佐助揉了揉额头,不抱指望的问:「哥哥看出来没?」 止水笑着反问:「你说呢?」 佐助难过道:「我也不想瞒哥哥的......哥哥是不是难过了?」 止水被腻歪得牙疼:「我们能直接说正事吗?」整天欺负他这个单身狗很有意思怎么着? 佐助道:「我需要你帮我从大筒木一族的遗址里找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止水挑眉。 佐助道:「一双眼睛,一双在我体内植入木遁细胞后再将之植入,就能开启轮迴眼的眼睛。」 止水道:「你想开轮迴眼?」 佐助点头:「我能够成功开启轮迴眼,至于我这双眼睛,我想给哥哥。」 「那你想怎么给鼬开万花筒?」止水问。 佐助迟疑着,半响不说话。 止水直接猜测道:「假死?鼬太聪明了,你要是死了,他第一反应绝对是检查尸体是否是你的,然后就是检查幻术,之后就是查看是否是用了什么术导致假死。」 佐助咬咬牙:「只要他查不出来我是被下了术就行了。」 止水道:「你知道鼬在忍术上的臆造有多高吗?」 佐助道:「但他没见过大筒木一族的忍术。」 止水点头:「行,我来安排。但你得先告诉我,处于假死状态的你,意识是清醒的吗?能自行解术吗?」
第30页 佐助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止水道:「我担心你中途反悔,害得我白费功夫。」 佐助道:「有意识,但我无法自行解术,得要你来解除。」 「这么信任我啊!」止水夸张道:「我好感动!」 佐助嫌弃的看着他。 「但是还有个问题,移植的眼睛得是万花筒才行。」止水道:「你打算怎么给你自己开万花筒?」 「开万花筒,需要的是极端情绪。」而佐助最不缺的,就是极端情绪。 佐助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眼睛从一勾玉变为二勾玉,三勾玉,最后成为了万花筒。 那双冰冷的血眸里满是偏执和疯狂,止水仅仅是与之对视,就仿佛看到了一个被血海浸泡的世界。 佐助合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变回了黑眸,以他目前的身体和查克拉,能开万花筒已是极限,根本无法真的使用万花筒的能力。 止水心下沉重,佐助的心理状态,比他以为的更为不健康,甚至病态。 若不是佐助太过顾忌鼬,止水真是不敢想像佐助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止水的神色十分自然,他笑道:「好了,这事就交给我吧!你记得配合就行了。」 第二日,止水向火影高层汇报了宇智波斑的事情。 止水出来时,与往里走的柴崎健擦肩而过。 柴崎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下了别天神。 三日后,佐助在与同学练习对战时,故意当众使用了写轮眼。 两个月后,佐助在学校使用影分身,本体跑去树林练习手里剑,练习结束后,他在返回家里的途中,被柴崎健掠走,整个过程被日向日足目睹。 被绑走的佐助在根的总部试验台上,被柴崎健摘取了双眼眼球,用刀划开胸口,移植了木遁细胞。 团藏深夜回到根的总部时,才得知了柴崎健自作主张绑来了佐助。 团藏正在想主意时,止水与鼬闯入。 时间回到现在,止水解释完后,摊手道:「就是这么回事。」 鼬皱紧了眉头:「要移植给佐助得那双眼睛,在外表上与一般的眼睛有什么不同吗?」 佐助道:「在外表上与普通眼睛完全一样,要被移植成功后,与我体内的木墩细胞还有我的查克拉发生反应,才能开启轮迴眼,且只有在我使用时才会呈现出轮迴眼的花纹。之前柴崎健已经给我成功移植了木遁细胞,我现在就可以接受移植。」 鼬道:「止水,把医忍叫进来,给佐助移植眼睛。」 第27章 鼬道:「止水,把医忍叫进来,给佐助移植眼睛。」 「那哥哥呢?」佐助问。 鼬道:「等事情结束,你的眼睛也恢復了,我就移植眼睛,到时候佐助来照顾我好不好?」 佐助期待的道:「恩!」 火影小楼里。 富岳厉声道:「根杀了多少木叶居民,消息灵通点的心里都有数,以往我不想插手根的内部事宜,从未过问,但如今竟然绑走了我的小儿子?真以为宇智波一族与会把族长的双生弟弟杀死送出的日向那群废物们一样好欺负吗?」 这话刚落,日向日足与美琴以及其他族长们就走了进来。 富岳连眼神都没扫过去,将宇智波的傲慢自负目中无人展现得淋漓尽致的。 众人都看着富岳,富岳虽然感知能力差,但也不至于这么差,不可能没注意到日足在门外,显然是一点都不在意得罪日向。 但这态度很符合众人对于宇智波的印象,如此莽撞傲慢的样子,也越发让人倾向于是团藏搞事,而非团藏被诬陷。 团藏的态度十分强势,他道:「宇智波止水与宇智波鼬夜闯根的总部,我还没向宇智波问罪呢!」 富岳冷笑:「我小儿子现在还在急救,要不是鼬和止水去得快,怕是连急救都省了直接进棺材了!」 美琴捂住脸,软倒在地,泣声道:「佐助才六岁,竟就被人挖了双眼,现在还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 团藏脸色极其难看。 富岳跟他正面怼还好,美琴这一哭,周围人多多少少的开始同情她。 毕竟一个是脏事做尽的根的首领,一个是柔弱无助的可怜母亲,谁都会本能的同情后者。 当然,在场众人没谁是做慈善的,只是因为同情就往宇智波那边站,他们也没那么好心。 可美琴哭得太到位了,开口就提起佐助的眼睛被挖的事,委婉提醒了众人一次,佐助是因为血继限界被瞄上的,而现在他被夺取了作为宇智波最重要的眼睛。 团藏今天能夺宇智波的血继限界,谁能保证他明天不会夺其他族的? 山中族长道:「我们也担心冤枉了团藏大人,还请让我们检查一下根的成员的记忆吧!若是误会,我们自当向团藏大人请罪!」 团藏冷冷的道:「根部成员所知秘密众多,岂能让你们随意探查?」 其实团藏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眼前这些人到底是真想知道真相,还是想乘机扳倒四处树敌的团藏,或者试图探查根部的秘密,这谁也说不准。 富岳嗤笑道:「不知这些秘密中是否也包括了逼反宇智波,好夺去宇智波的眼睛!」 水户门炎一拍桌子:「明明是宇智波自己有叛乱的迹象,竟反而怪我们防备宇智波吗?」
第31页 富岳道:「到底是你们先逼着宇智波迁移,又二十四小时监视宇智波的,还是我们先对木叶心生不满的,蠢货都知道!还有,什么叛乱的迹象?不过是关起门来开开集会,骂上几句发泄不满,这就成叛乱了?那木叶里怕是没有不叛乱的忍族了吧!」 美琴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个苦笑,绝望的仰头看着水户门炎:「水户大人竟不否认想夺取宇智波眼睛这一点吗?」 水户门炎不过是在跟富岳理(si)论(bi),被美琴这样点出来,倒像是他承认他们想要宇智波的眼睛似的。 当然,宇智波的眼睛谁不想要?五大国都想要,可这哪里能承认啊! 水户门炎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美琴惨然一笑,低下头去,默默垂泪。 水户门炎皱紧了眉头,美琴要是跟他争论,他还能乘机多解释几句,偏生美琴这么个作态,他要是再去解释,倒像是强逼着美琴去违心的承认木叶对宇智波没恶意似的。 三代火影不停的抽着烟,他算是看出来了,比起咄咄逼人的富岳,这个看似柔弱可怜的美琴,才是真的棘手! 木叶高层与富岳美琴还有族长们交(si)涉(bi)了一夜。 佐助这边,也已经完成了移植眼睛的手术。 鼬守了他一夜,止水本来也想守,但见那两人太腻歪了,他实在牙疼,也就转身走人了。 佐助换好眼睛后,睡到下午才醒来,什么都看不见让他很不适应,然后他的手被握住,佐助微微绷紧的身体不自觉的就放松了下来:「哥哥,早上好!」 「下午好,佐助。」鼬笑道。 佐助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已经是下午了啊?」 鼬解开他衣服的扣子,打算帮他换了衣服:「恩,医忍们说,你醒来后,吃完饭,我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佐助尴尬的道:「哥哥,我能自己穿!」 鼬难过的道:「佐助果然讨厌我了吗?」 佐助懵逼:「什么?」 鼬很伤心的说:「昨天假死骗我,今天又不准我照顾你,佐助果然是讨厌我了吧!」 佐助还能说什么,也只能乖乖张开手,让哥哥解开了衣服换上,之后又忍着羞耻,被哥哥帮着换了裤子。 换好衣服后,鼬开开心心的去把牙膏挤好,在水杯中装上水,摆在洗手台上,然后把佐助抱过来,帮他刷牙。 佐助:「......」 算了,哥哥开心就好。 但这之后,鼬竟然在佐助想上厕所时,都打算帮他。 佐助终于忍不了了,羞怒的把鼬推出了洗手间。 鼬很不放心的等在门口,然后就听见里面哐当一声。 鼬暴力开了门,看见佐助摔在了地上,立刻上去把他抱了起来。 佐助推了推鼬,解释道:「刚才只是意外,不小心绊倒了!」 鼬没理他,检查了下佐助摔伤没后,就开始帮助佐助如厕。 反抗不能的佐助简直想去死一死。 上完厕所后,鼬把佐助放回床上,跑出去端了饭菜来,一口一口的餵佐助。 佐助听话的张口吃饭,在心里自我催眠,你现在6岁,6岁,不是24岁,起码看上去不是! 饭后,鼬抱着佐助,走了回去。 第28章 饭后,鼬抱着佐助,走了回去。 什么都看不见的佐助,被鼬抱着穿过喧譁的街道,没有半点不安感。 虽然现在的鼬还不过是个11岁的小孩子,但只要他在身边,佐助就本能的觉得很安心。 走在街道上的时候,鼬的神色冰冷沉重,眼里带着警戒,完美扮演着众人想像中,佐助受害后鼬该有的反应。 等回到族地后,鼬的神色就缓和了许多。 以往的话,族地周围会有暗部监视。 但这会儿要是再派人来监视,那简直是上赶着送把柄,木叶高层们没那么蠢。 等回到大宅后,鼬就停止演戏了,露出真实的神色,那是极少在他身上出现的高高兴兴的神态。 而周围没其他人,佐助也完全没了面子包袱,开开心心的缩在鼬怀中。 晚上富岳和美琴回来时,就看见鼬正在给佐助念故事书。 佐助舒舒服服的歪在他怀里。 而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鼬都以要照顾弟弟为由而请假了。 要是换成止水用类似原因请假,不管是宇智波还是木叶的第一反应都绝对会是:他碍于自己的间谍身份,而想要避嫌。 但鼬用这个原因请假,不管是宇智波还是木叶的第一反应都是:诶?鼬竟然只是请假,而没有去找团藏拼命? 这个假很轻易的就被批下来了。 于是忙成陀螺的富岳和美琴,每次回到家看见的必定是腻歪在一起的两个儿子。 美琴嘴角抽搐:「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一个月来都没看见过佐助下地走路呢?」 富岳木然道:「这当然是你的错觉......我真希望能这么回答你.....」 兄弟俩关系好是好事,但形影不离到堪比连体婴就让人头皮发麻了好吗?你们知道这个世上有个词儿叫个人空间吗? 「讨厌蔬菜!」窝在鼬怀中,已经拆了眼睛绷带的佐助,侧过脸躲开递过来的筷子。 鼬手里的筷子跟着转方向,哄道:「乖乖的,就吃一口好不好?」
第32页 「不要!」佐助再次侧过脸躲开。 「听话,不要挑食。」鼬柔声道。 佐助委屈道:「可是不好吃。」 「是吗?那我尝尝!」鼬将筷子夹着的菜放进自己嘴里,咀嚼吞下:「很好吃啊!」 佐助怀疑道:「真的?」 鼬又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佐助嘴边:「当然是真的。」 佐助张口咬住筷子,把蔬菜含进嘴里,嚼巴嚼巴,脸垮了下来,勉强咽下后,控诉道:「哥哥又骗人,明明就不好吃!」 鼬惊讶道:「不可能吧!你再试试?」 于是佐助就被这么哄骗着摄入了足够的蔬菜量。 鼬放下筷子后,佐助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气鼓鼓的指控道:「哥哥又骗我!」 其实佐助又不是真的六岁小孩,哪里至于能被这样骗到。 但因为是鼬在骗他,所以明知道是骗他的,他也会乖乖去信。 只要说谎的人是鼬,那这个谎话再漏洞百出,他也会照单全收。 而鼬,即使不算佐助告诉他的时间重置前的事情,只说真正的六岁小佐助,那也是个会为了追上哥哥的脚步,而跟手里剑死磕到浑身是伤,还不肯落半滴眼泪的倔强孩子,他怎么可能会真的以为自家弟弟娇气? 可佐助愿意对他撒娇,鼬也就乐得宠他。 鼬柔声道:「恩,对不起了,原谅我吧!佐助。」 佐助扭过头,表示自己生气了。 鼬就抱着他温声细语的哄。 富岳面无表情,怀疑自己可能是个透明人。 美琴扶着额头,她为什么要长这双眼! 鼬把佐助哄好后,就抱着他上楼去午睡了,这对兄弟全程注视着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就坐在他们对面的父母。 坐在饭桌旁,连姿势都没换过的富岳悟了,他哪里是透明的,他明明是真空的! 美琴极其心累,自家两个儿子比自己和丈夫更有情侣感怎么破? 午睡醒来后,佐助乖乖的张开手让鼬帮他把衣服穿上,道:「其实哥哥不用这样的。」 「不用怎样?」鼬挑眉。 佐助道:「不用这么顺着我,时时刻刻陪着我。」 鼬道:「佐助不喜欢我陪着?」 佐助苦笑:「哥哥,你知道我的意思。」 鼬嘆了口气,倾身拥住佐助,将他压倒在榻榻米上。 「哥哥......」佐助小小声道:「你做什么?」 鼬在佐助耳边轻语道:「佐助觉得我只是因为你希望我陪伴,所以才陪着你的?」 佐助拽着鼬的袖子,抿着唇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鼬道:「你假死的时候把我吓成什么样了,你这么快就忘了?」 佐助咬住了唇,一说起这事他就想揍自己几拳,也不知道当时脑子是抽了什么风,竟然宁肯让鼬难过也要给他开万花筒:「对不起。」 「我都哭了!」鼬那还属于孩童的嗓音刻意放软,满是控诉的语气,听上去十分委屈:「一句对不起怎么够呢!佐助得好好补偿我!」 「那......那......」佐助期期艾艾的说:「那哥哥要我怎么补偿?」 鼬低声诱哄道:「佐助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佐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紧张的眨巴着眼睛,看着离自己那么近的鼬,僵硬的凑了过去,柔软的唇碰了一下鼬的脸颊,然后马上就退了回去。 鼬低下头,吻了吻佐助的额头:「好了,原谅你了。」 佐助愣愣的看着鼬,莫名的有种又被忽悠了的感觉。 这一定是错觉! ......个鬼! 「哥!」佐助坐了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 鼬无辜的回视佐助:「怎么了?」 佐助严肃了表情,认真道:「你不用这么溺爱我,已经一个月了,我们黏在一起整整一个月,我是缺乏安全感,但你不用这样。」 鼬的神色也变得认真:「我也想陪着佐助,为什么佐助不肯相信这一点呢?」 一个丢弃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的人跟他说,想要陪着他?佐助微微低下了头:「哥哥,你这样顺着我,只会让我更加离不开你的。」 第29章 一个丢弃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的人跟他说,想要陪着他?佐助微微低下了头:「哥哥,你这样顺着我,只会让我更加离不开你的。」 「我本来就希望你离不开我啊!」鼬道:「佐助要再喜欢我一点,再依赖我一点,再离不开我一点才好呢!」 佐助垂下了眼帘,然后有一天,你会厌烦了这样的他,这样如同寄生植物般缠绕在你身上的他,最后你就会丢掉他。 所以不能让哥哥觉得麻烦。 不能太粘着哥哥。 不能让哥哥讨厌。 不能再一次被丢掉。 佐助露出笑容,温驯顺从的笑容,极力掩饰其中的落寞:「本来就已经离不开你了。」 哥哥一再离开他,他则用一生去追逐哥哥,这个模式在佐助的脑海里根深蒂固,根本不是鼬三言两语能动摇得了的。 鼬心下一沉,但神色自若:「那就好。」 因为宇智波斑的消息,再加上最近与木叶高层的角力宇智波显然是优势方,宇智波内部在要不要继续叛乱一事上,终于不再是之前那么众志成城了。
第33页 以长老们为首,一众见过斑的老人们彻底反对起了叛乱。 而没见过斑,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们仍想叛乱。 另一边,宇智波作为苦主,在向木叶要公道,同样是撕得不可开交。 作为嘴(si)仗(bi)的主力军,看似柔柔弱弱的宇智波美琴让木叶一众高层们吃了不知道多少个亏。 而木叶和其他众多忍族们在事后一致认定。 都是富岳在背后指使。 于是美琴仍旧完美保留了众人印象中温婉柔弱家庭主妇的形象。 佐助听了止水的转述后,简直目瞪口呆:「妈妈......原来......这么厉害的吗?」 鼬奇怪的看了佐助一眼:「你以前都不知道的吗?」 他们家一直都是↓ 美琴:有锅富岳背。 富岳:微笑着活下去。 ↑这么个状况啊! 佐助无言以对,他从来没见识过,他要怎么知道啊! 止水道:「其实只要好好想一想就知道,美琴桑不可能柔弱吧!美琴桑退役前曾是上忍,而她在职的年代,是战争时期,她可是个踩着敌人的尸体晋升的女人。」 美琴的上忍头衔是用一场又一场的厮杀,一个又一个的人头换来的,这样一个女人柔弱无助,全然依附丈夫,想都知道不可能啊! 只是美琴的同期都死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说当初见识过她的兇残的人基本都没了,而她温柔美丽的主妇形象又扮演了太久,形成了众人的固定印象。 佐助面无表情,他在想,鼬一定是继承了妈妈的演技和智商。 三人聊这事时,宇智波内部已经达成了一致,把持权利已久的老人们将年轻人压下,以富岳美琴为首的宇智波同木叶成功和谈。 根部解散,团藏下了台。 鼬与止水从暗部退了出来,鼬进入了警务部队,止水则去做了带队上忍。 止水才卖了团藏一次,却仍旧让木叶高层对他保留了相当程度的信任,宇智波对他的信任程度就更不用说了。 对此,佐助除了给出膝盖以外,也实在做不出别的反应了。 三人聊这些事情时,鼬已经移植了佐助的双眼,正在家中休息。 鼬道:「虽然明面上根解散了,团藏也被解除了职位,但团藏在根忍们心中仍有相当大的威信,他要是还想做点什么......」 「也不会现在做。」止水道:「这次闹得这么大,起码几年内,他会安分下来了。」 鼬轻嘆:「几年内啊!」 佐助垂眸,遮住眼里冰凉的杀意。 止水看了眼看似乖顺的佐助,说道:「团藏这个隐患,暂时我们也无能为力,这个时间段他要是出事了,谁的第一反应都是宇智波动了手,那先前的和谈就都白费了。」 佐助道:「我知道的,再说我现在也没能力对一个影级强者动手。」 鼬问道:「带土那边呢?」 止水道:「我去水之国查了,当初野原琳那事,恐怕还真是斑做的,所以我留了个线索后,就离开了,免得画蛇添足。如果带土真如佐助所说的那样执着于琳的话,他肯定会跟着我留下的线索调查的。」 鼬道:「那就只剩黑绝了。」 止水道:「黑绝那东西,我查后的结果,只找出了一堆不知真假的传说。」 佐助道:「黑绝不好抓,只能等我能使用轮迴眼或哥哥能使用永恆的万花筒再说。」 止水离开后。 眼睛上缠着绷带的鼬有些担心的再次确认道:「轮迴眼真的对身体没有负面影响吧!」 佐助道:「真的没有,我又不是哥哥,才不会说这种谎呢!」 鼬挑眉:「从你先前告诉我的事情来看,上一次我是11岁开的万花筒,用到21岁才半瞎。而你开了万花筒没两个月,眼睛就得换了吧!」 佐助一时语塞。 时间重置前,在兄长死后,他就如同行尸走肉。 之后又从带土那里得知了兄长的真相,彻底陷入疯狂。 命都不想要了,还管什么眼睛啊! 「总之,我说没事就没事!」佐助胡搅蛮缠道。 鼬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髮。 在佐助的记忆里,一直都是鼬在照顾他,这次鼬移植了眼睛,佐助兴致勃勃的想要照顾鼬。 然而鼬对于眼睛上绑着绷带,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十分适应,虽然做饭有点困难,但其他的日常生活是完全没问题的,要不是他眼睛上的绷带,任谁也看不出来他现在是看不见的。 佐助有点失落,而且还有种又输了的感觉。 鼬失笑:「我在宇智波大宅中生活了十二年,在楼道上走多少步会到哪一个房间的门口,多少步到拐角,多少步到楼梯,楼梯又有多少台阶,都是早就记熟了的。」 把时间重置前的经歷加起来,比鼬在宇智波大宅生活得更久的佐助汗颜,他从来没记过这些,不,应该说一般人都不会去记这些吧! 佐助道:「那吃饭呢?菜被摆着哪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第30章 佐助道:「那吃饭呢?菜被摆着哪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声音啊!」鼬道:「佐助把菜端上桌时,听声音记住菜都被放到了哪里就行了。」 佐助:「......」总觉得跟哥哥比,自己真的好笨啊!
第34页 也很想餵哥哥吃饭的佐助很不开心。 鼬无奈,轻声道:「但是看不见确实很不方便,所以今天的晚饭,佐助来餵我好不好?」 佐助顿时就开心起来了:「好!」 真好哄,鼬忍俊不禁。 佐助最初被餵饭时非常不好意思,但鼬十分坦然。 而到了晚上,鼬更是主动要佐助帮他换衣服。 佐助看着张开双手笑着的鼬,莫名的脸上有点烫,上前帮哥哥脱下衣服后,鼬低下头,在他耳边道:「还有裤子呢!」 佐助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前几天不都自己换的吗?」 鼬委屈道:「佐助讨厌照顾我吗?也是,我给佐助添麻烦了。」 佐助忍着想逃走的冲动帮鼬脱下了睡裤。 然后在鼬连内裤都要他帮忙时, 佐助终于忍不住把手上的睡衣摔在了鼬身上,恼羞成怒道:「你自己穿!」 然后说是愤然离开不如说是转身逃跑的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鼬笑倒在了床铺上。 他家弟弟果然是最可爱的! 回到自己房间的佐助拍了拍红得不行的脸,心里十分不平,为什么鼬照顾他的时候脸红的是他,他照顾鼬的时候脸红的还是他? 佐助趴在榻榻米上,脑海里却忍不住回放了鼬的身体。 十二岁的鼬容貌上还带着稚嫩,比起佐助,鼬的容貌本来就更加柔美,垂眸浅笑着望着他的时候,更是完全没了平日面对外人时的冷厉,精緻漂亮得像尊人偶娃娃,让人简直忍不住想对他做点什么...... 停! 佐助用脑袋撞了下榻榻米。 他在想什么啊! 他在对十二岁的哥哥想什么啊! 他是变态吗! 这么想着的佐助显然已经忘了他现在的生理年龄才7岁┓( ` )┏ 而且主动调戏——或者说戏弄?——人的人不是他是鼬。 鼬好像就此找到了新的乐趣,开始处处要佐助照顾,一天不把佐助逗炸毛几次就过不下去似的。 等鼬眼睛上的绷带终于拆开了,佐助完全是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 鼬挑眉,搂住小小的佐助,笑道:「佐助很失落?」 佐助瞪他:「你怎么看才会看出我很失落啊!不用再被你欺负了,我高兴得很好吗?」 「诶?真的吗?」鼬弯下身,将头埋在佐助颈窝处,似指责似撒娇:「佐助很讨厌照顾我?」 好可爱好想哄他,不对,是好恶劣!佐助简直要抓狂。 #敢不敢不要总是用这幅才12岁的外貌调戏他!# #明明他才是被调戏的那一个,却有种对小孩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的犯罪感_(:3」∠)_# #总觉得自己是变态,这日子没法过了!# 「佐助怎么不理我?」鼬放开佐助,难过的问。 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佐助还是忍不住道:「我没有讨厌照顾你。」 其实确实是有点失落的,虽然被鼬逗得很抓狂,但他并不讨厌,或者说很喜欢跟哥哥亲近。 鼬站直了身体:「我也喜欢佐助照顾我,所以没关系,以后还是可以继续照顾的。」 佐助:「诶?」Σ(⊙▽⊙\"a 桥豆麻袋,他也没有说想继续啊!尔康手.jpg 11岁的鼬,比起时间重置前的鼬要柔软很多,虽然还是心思沉重复杂,感情太过细腻,过分聪明早熟,但没有了时间重置前那种死寂绝望。 尤其是在宇智波反叛的事情被差不多解决了的现在,鼬的身上更是有了点小孩子该有的明朗。 只是吧!鸣人开朗活泼就是被佐助欺负,鼬开朗活泼就是欺负佐助,哥哥你能不能跟鸣人学学?_(:3」∠)_ 鼬(^/_\^):不能。 第二日,鼬出门工作。 止水一边跟着鼬往外走,一边回头去看了看佐助:「那孩子开朗了不少啊!看来你的『对佐助策略』挺有效果的。」 鼬被止水戏称为『对佐助策略』的方法很简单,之前鼬因为注意到佐助的过度不安,而尽可能的陪着佐助。 鼬试图用这种方式告诉佐助,他不会离开佐助,会一直陪在佐助身边。 结果反而让佐助担心鼬是不是在自我勉强,加重了佐助的心理负担。 但要让鼬就这么拉开与佐助的距离,先不说佐助受不受得了,鼬自己就受不了。 佐助怎样完成的时间重置、佐助先前的假死、佐助目前的心理状况,这些都让鼬担忧不安,恨不得能把佐助揣在包里随身携带,哪里敢放开佐助? 所以鼬现在的办法就是,既然他反过来黏着佐助不行,那就让佐助觉得自己会黏着鼬,是因为鼬要求他黏着的吧! 鼬道:「也就比最开始好了一点。」 止水轻嘆:「治标不治本吗?」 鼬笑道:「没关系。」 止水诧异:「难得看到一向心思沉重忧郁的你这么乐观开朗啊!」 鼬平静的道:「几天不行就几月,几月不行就几年,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佐助耗,我最不怕跟人比的就是耐心了。」 止水迟疑道:「鼬,如果你是想要佐助回到曾经的样子......」 鼬无奈道:「我看上去有那么蠢?」 止水沉默,你这话让他怎么接?你是很聪明啊!但在佐助的事情上,你的智商太迷了,谁知道这次你会不会智障?
第35页 鼬道:「我知道佐助的天真单纯早已被磨成了偏执疯狂,那过程有多惨烈,我都不敢细想,又怎么会想要再给他磨回来,我不是你,没那么心狠。」 心狠的止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鼬道:「我只是希望他不再那么不安,不再那么神经紧绷,我想要让他能够再次相信我,相信我是想要陪伴他的,不会......再也不会丢下他。」 止水道:「就佐助这状态......嗯,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加油吧!」 第31章 止水道:「就佐助这状态......嗯,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加油吧!」 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止水道:「不过耗一生是不可能的吧!你让佐助未来的女朋友情何以堪啊!」 鼬奇怪的看着他:「我之前不就说过,不让佐助交女朋友了,你这么快就忘了?」 止水Σ(⊙▽⊙\"a「诶?你之前是认真的?」 鼬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认真的,我才不会把佐助分给别人呢!」 止水欲言又止了半响,最后放弃了。 鼬到底才12岁,去跟他太深的解释女朋友这事,止水觉得自己像是在犯罪,还是算了吧!等他再大一点就知道了。 而且难得能看到这么天真可爱的鼬,也挺有意思的。 这么想着的止水,完全没有意识到鼬的认真到底有多认真,也没有意识到这么想着的他自己才是真的天真可爱,不过没关系,再过几年他就会知道了╮(╯▽╰)╭ 九年后。 「我不小心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白髮的不良上忍抓着头髮,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然而你要是真的不好意思,又怎么会每次都用这种理由迟到?小樱死鱼眼的看着他。 佐井一脸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谢谢老师只让我们等了两个小时。」 鸣人黑线:「这听上去完全不是在感谢吧!」 刚到的佐助侧过头对鼬说:「看吧!我就说晚来一两个小时肯定没问题。」 鼬神色复杂:「卡卡西前辈比起与我一同在暗部时活泼了很多呢!」 佐助完全没有给卡卡西面子,毫不客气的把鼬的潜台词点出来:「你是想说他脸皮厚了很多吧!」 「好了好了!」卡卡西道:「该出发了,那么,第七班和警务部队队长和副队长的联合任务,正式开始!」 六人在树间跳跃。 「不过,这次任务为什么会需要与警务部一起啊!」鸣人问道。 「因为我们的任务目标,那位被追捕的叛忍松本先生的身份比较敏感。」鼬微笑道:「他曾是一般序列的上忍,按说应该由你们处理。但他又是从警务部队的监狱逃狱的,所以也可以归为我们的责任。最后就变为了这样,由我们一同追捕。」 卡卡西笑道:「说来,鼬和佐助也真是厉害啊!鼬十五岁成了警务部队的队长,至今有六年了吧!佐助也在今年成为了副队长。」 鼬十五岁的时候,富岳就已经自认被长子超越了,很干脆的退休回去做全职族长,把警务部队扔给了鼬。 不,更准确点说,从鼬在十二岁那年退出暗部,进入警务部队以来,富岳就在打着把警务部队扔给他的注意了。 又当族长又当警务部队队长,要搞叛乱还要给自家老婆花式背锅的富岳过得是真心累。 然而富岳刚刚扔掉了警务部队队长一职,回头就被自家老婆扔了一半的家务和外交内政的工作来。 美琴也很理直气壮,之前看你确实太忙了所以体谅你,现在既然你有空了,得了,什么也不说了,过来给我分忧吧! 富岳: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jpg 佐助冷冷的扫了卡卡西一眼。 这一世的佐助毕业后就进入了警务部队,由鼬带着,没有进入卡卡西班,但因为佐助与鸣人关系极好,所以与卡卡西也挺熟的。 在警务部队待了四年,佐助也不再那么傻白甜了,如卡卡西刚才看似赞嘆的话,他立刻反应过来了对方的意思。 松本不过是一个逃狱的上忍,至于让警务部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一同追捕吗? 鼬浅笑道:「这位松本先生曾在团藏大人手下工作。」 所以这是在担心团藏搞事?卡卡西头痛的想,好吧,也怪不得宇智波这么想,就团藏大人的理念和作风,宇智波要是不防着他,那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鼬浅笑道:「而且警务部队那边,止水会帮忙看着的,卡卡西前辈不用担心。」 卡卡西望天,这是在告诉他,就算他跟佐助离村了,警务部队也不是好惹的? 好吧!作为火影那一派的嫡系,他也确实怪不得鼬对他下警告。 虽然,他明明对政治斗争没兴趣,一直都只想做个置身事外的咸鱼_(:3」∠)_ 而且明明是在警告别人,但鼬说话总是这么委婉好听,从不像佐助那样容易得罪人。 这种就算是仇敌也能见面三分笑的本事,卡卡西嘆道:「鼬你挺适合去从政的。」 佐助不屑:「如果擅长什么就要去从事什么职业,那哥哥要去从事的职业也太多了!」 鼬是擅长政治,但他一点都不适合政治,就像他擅于杀人,但他并不适合做杀手那样。 鼬是个本性太过柔软细腻的人,黑暗程度太深的职业,他能做得很好,但绝不适合他。
第36页 途中,六人停下来吃饭。 佐助道:「我去狩猎动物。」 在堆柴的鼬看了他一眼,跟了上去。 两人在森林中一前一后的走着。 两只山鸡飞过,鼬甩出手里剑,山鸡落在佐助脚下。 佐助也就停下了脚步。 鼬走到他身后:「怎么了?」 佐助没说话。 鼬从他身后抱住他:「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佐助道:「为什么非要出来接这个任务?」 鼬道:「松本擅于幻术,又很会隐藏行踪,警务部队里除了我,也就是止水能抓住他了吧!但止水最近太忙了。」 佐助沉默。 「好吧!说实话,你最近心情太差,我想带你出来走走。」鼬苦笑:「但这个决定好像是错误的,出来后,你心情更不好了。」 「笨蛋!」佐助道。 「是,我是笨蛋。」鼬摸了摸佐助的头髮:「那佐助能不能告诉笨蛋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佐助又不说话了。 鼬也不催他,安静的抱着他。 风吹过,树林轻轻晃动的声音下,佐助的声音微不可闻:「......忌日。」 鼬微愣,但立刻反应过来:「我的死期吗?」 时间重置前,他是在这几日死的? 佐助勐地回过头:「不会!才不会!」 第32章 佐助勐地回过头:「不会!才不会!」 鼬赶紧哄道:「当然不会,我才不会死呢!这次我会好好陪着佐助的。」 佐助郁郁的低下了头。 鼬有点头疼的想,看来这次真是做了错误的决定,他在村子里佐助都这么不安了,还带着佐助离村做任务,不是更让佐助恐慌了吗! 但鼬虽然确实是想要带佐助出来散心,可他先前说的理由也并不是假的,警务部队想抓住松本,能派出的人选只有他或止水。 佐助实力倒是够,但他并不擅长追踪。 卡卡西倒是擅于追踪,然而他的通灵兽鼻子再灵,也做不到去追踪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啊! 松本又是用纵火的方式逃走的,私人物品和狱室都被烧毁,没有可以拿来让通灵犬记住气味的东西。 鼬与佐助带了山鸡回去。 其他几人也采了些蔬菜回来。 六人吃完了饭,再次开始赶路。 鼬擅于隐藏,也擅于追踪,花了没几天的时间就找到了人。 松本藏在一伙山贼里。 找到松本的那天,佐助的情绪极其糟糕,因为这天,就是前世鼬与他对战然后死亡的日子。 就算是大大咧咧如鸣人,也不敢去招惹佐助。 前世,鼬死后,每年他的忌日,都是本就疯得可怕的佐助,会变得越发疯狂的日子。 鼬犹豫了一会后说:「佐助?」 极力压抑着暴戾情绪的佐助回头看向他。 佐井和小樱都离佐助远远的。 鼬安抚的对佐助微笑:「我还有点事情,松本能拜託给佐助吗?」 既然佐助害怕他出事,那他就干脆呆在安全的地方好了,反正松本的实力威胁不到有轮迴眼的佐助。 「当然,佐助要是希望我一起去,那也可以。」这句话是在说,如果佐助觉得把他放在身边看着能更放心些,那他就跟在佐助身边。 佐助犹豫再三,最后说:「那松本就交给我吧!」 鼬微笑:「一路小心。」 佐助离开后,独自坐在房间中的鼬不停的开始自我劝告。 松本的实力无法对佐助造成威胁。 佐助已经十六岁了,他该给与佐助应有的信任。 止水说得对,过分保护是在害佐助。 然而劝到最后,鼬还是起身了,反正他的跟踪技术和隐藏技术极好,而佐助的感知能力不强,应该能做到不被发现的跟上去的。 他也不是要去干涉佐助,只是要去看看以防万一。 鼬来到山下时,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微微皱眉,他跃起,往山上赶去,一路上遍布尸体。 当鼬来到山顶时,遍地的碎尸几乎让他有了第三次忍界大战战场的既视感。 佐助扔出了手里剑,最后一个山贼背靠着树木,浑身颤抖,恐惧到无法动弹,手里剑穿透了他的脑袋,将他钉在了树上。 佐助的表情冷漠到不像活人,紫色的轮迴眼宛若无机质的宝石,仅仅是折射着周围的光线。 佐助回过身。 小樱浑身僵硬。 佐井下意识的后退,被鲜血打湿的泥土让他站立不稳的摔倒在地。 卡卡西已经拉开了护额,露出了血轮眼。 鸣人挡在了小樱身前。 来自同伴的警惕并未让佐助的心情产生丝毫波动,但随后,他的视线扫到了一旁树上的鼬。 佐助本来冷漠的神色彻底褪去,轮迴眼也变为了黑瞳,他的指尖轻微的颤抖,手里剑落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恐惧和无措。 被看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佐助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然后干脆转身逃跑了。 鸣人愣住,然后他毫不意外的看见一个追上去的人影,那是鼬。
第37页 佐助慌不择路的在树间跳跃。 「佐助!」追在他身后的鼬唤了一声,结果佐助跑得更快了。 鼬皱紧了眉头,他拿出手里剑,然后将手里剑反着扔了出去。 手里剑的手柄撞击了佐助的腿,力道不大,绝不足以对他造成伤害,然而撞击的地方是腿部的穴位,落在树干上借力想要跃起的佐助的腿顿时麻了一下,他摔了下去。 鼬加速跃起,在空中拥住了佐助,两人摔在了地上,鼬给佐助做了肉垫。 佐助惊慌失措的撑起身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鼬:「受伤了吗?」 鼬失笑:「我没事。」 佐助打量着他,确定他没有说谎后,就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鼬将佐助挡住双眼的头髮往后撩去:「你跑什么?」 佐助趴回鼬的怀中,拽着鼬衣摆的手指用力到发白,身体轻颤:「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道歉,他再也不会了,所以,不要厌恶他,求你,哥哥! 鼬拥紧了佐助,轻轻拍着佐助的后背:「没事的,不要怕,没事的,好不好?我没有生气!」 佐助无声的落泪。 鼬抚着他的头髮,感觉心脏被揪紧了:「真的,佐助,我没有生气,他们是山贼啊!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佐助闭着双眼,比起兜,这些山贼的所作所为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了,鼬连兜都肯去救赎,又怎么会真的觉得他的做法没问题? 只是因为他是鼬的弟弟,所以鼬愿意忍受他而已。 就像他那么黏着鼬,鼬也愿意顺着他一样。 他是很黏鼬,喜欢对鼬撒娇的性格,但鼬却是个性情疏离,喜欢与人保持距离,拒绝他者靠近的人。 这样的他,一点让鼬觉得很麻烦吧! 他相信鼬爱他,但他也知道,爱他,跟愿意被他这么寸步不离的跟着是两回事。 谁能忍受时时刻刻被另一个人缠着? 谁能忍受这种像是被监视的犯人一样的生活? 他知道他已经影响到了鼬的日常生活。 他害怕被鼬厌恶,想要给鼬更多的个人空间。 但与鼬分开时间超过一天,他就会觉得恐慌。 而鼬对此从不拒绝,一直宠着他的行为,也让他明知不对,也无法自我纠正。 第33章 而鼬对此从不拒绝,一直宠着他的行为,也让他明知不对,也无法自我纠正。 他是不是已经成为了鼬的负担?不,应该说他一直就是鼬的负担。 如果有一天,鼬忍到了极限,再一次丢弃他,他该怎么办? 山贼的事情,鼬能够容忍他,但要是哪一天,鼬猜到他为了重置时间,毁灭了整个忍界呢? 鼬还能容忍他吗? 鼬是不是会彻底厌恶他? 更甚至,鼬会不会自责,会不会认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如时间重置前那样自我憎恨,希望被制裁? 佐助下意识的缩在鼬怀中,像只可怜无助的流浪猫般。 鼬坐了起来,打横抱起佐助,站起身,低头吻了吻佐助的额头,他有很多想说的,但也清楚说了没用,佐助不信他,最后他只能轻嘆着道:「我爱你,佐助,我会永远爱着你。」 佐助低着头,像只团起来的小猫般依在他的怀中。 这样的佐助看上去太过脆弱了。 脆弱到让鼬害怕。 害怕稍微用点力,就会把佐助碰坏。 鼬抱着佐助回到他们的临时住所时,卡卡西班已经在里面了,顾忌弟弟的面子,鼬在门口放下了佐助。 佐助乖乖的跟在他身旁走了进去。 卡卡西看了看佐助,深深嘆了口气,无比的心累。 先前佐助冷厉暴虐,一副第二个宇智波斑的架势,还让他十分警惕。 而现在,黑髮的少年乖乖的站在兄长的身侧,手拽着兄长的袖子,微微低着头,眼睛还有点红,显然是哭过了,可怜兮兮得像只怕被人丢弃的无害小动物。 即使是对佐助在鼬面前跟在外人面前截然不同的样子习以为常的鸣人都死鱼眼了,你还哭,他才是真的想哭好吗?敢不敢体谅一下他这个被你杀死过师长同伴,连自己都在你手上死过一次的人的心情啊! 小樱目瞪口呆。 佐井茫然的看着佐助,这个反差太大了,他反应不过来。 鼬微微低头:「十分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是我的安排有误。」 虽然鼬的语气十分温和歉疚,但关于佐助暴露出来的轮迴眼和他的暴虐杀戮,鼬一个字也没提,完全是一副有问题就沖他来的架势。 佐助冰冷的视线扫了一圈周围。 鼬抬手戳了下他的额头。 「好痛!」佐助轻声抱怨着,伸手捂着额头,望着鼬的眼神软软的。 卡卡西头痛,这次的任务报告,他是该怎么写啊! 一行人回到了木叶。 卡卡西去头痛怎么处理他的报告,鼬则带着佐助回警务部队处理堆积的事物。 平和时期的警务部队的队长与副队长的主要工作就是各种文书报告审查预案。 佐助是真的不喜欢枯燥无聊,还时不时勾心斗角来出宫斗戏的文职工作,他也没鼬那么坐得住。 但他拒绝鼬帮他处理事物,满心不耐烦却坚持坐在办公桌前。
第38页 顺便一说,本来两人是两间办公室的,但不是佐助跑去鼬的办公室,就是鼬跑去佐助的办公室,最后鼬干脆就把佐助的东西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将佐助的办公室给了别人。 警务部队的正副队长,名头听上去很好听,但实际上事情非常杂。 犯人罪行的审查,追捕,抓获,再到监狱接下的生意,犯人的管理,监狱的盈利,职员们的管理,人事安排等等等等全是一把抓。 佐助看着桌子上那一叠的文件,十分暴躁,为什么这个世上有这么多不能用打一架来解决的事情啊! 一天的工作下来,佐助像只缺水植物般蔫巴巴的。 鼬好笑又心疼的看着他:「让你逞强,分一半文书工作给我不就好了!」 佐助瞪他:「我进警务部队是给你帮忙的,不是添乱的!」 鼬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乖!」 佐助不高兴的说:「别把我当小孩子哄!」 鼬看向一旁。 佐助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止水?」 止水抬手挥了挥:「哟!佐助,鼬。」 鼬看向站在止水身旁的人:「宁次君?」 佐助道:「最近还真是经常碰见你们两个啊!」 止水笑道:「哈哈哈!毕竟是我徒弟。」 止水去当了带队上忍,加上宇智波没被灭族,宁次那一届毕业时也就多出了几个宇智波,分班与时间重置前不再一样了,宁次与两个宇智波被分到了止水那一班。 佐助道:「宁次都是上忍了,不用你教了吧!」 宁次道:「比起止水桑,我还差得太远。」 止水不太用万花筒,关键是他的万花筒能力要是暴露了,当初团藏绑架佐助的事情怕是就要被再拿出来撕上一次了。 他不用万花筒的名头也很说得过去,担心失明。 但就算他不怎么用万花筒,只靠瞬身术,他也是影级中的强者。 他太快了,别人的攻击打不中他,他的攻击别人躲不掉,就这一点已经足以致命。 更别说他还极其擅长幻术,精通各种忍术,体术也很强。 宁次在上忍中也算强者,但就算他开着白眼对战不开眼的止水也仍旧会被瞬杀,瞬身止水的名头不是说着玩的。 止水戏嚯道:「佐助才是真的强到不需要鼬教了吧!怎么还总是缠着鼬陪你训练呢?」 鼬微笑道:「因为我想多花点时间陪佐助啊!」 佐助不太好意思,但又很高兴哥哥的维护。 「你们已经是天天腻在一起了,还没腻够啊!」止水道。 天色已晚,闲聊的四人一同找了家店吃晚饭。 「不过我挺意外的,佐助一看就不是什么特别坐得住的人,升为副队长后,比起任务更多是在处理各种文件吧!」止水一边夹了一筷子菜给宁次,一边道:「竟然没见过佐助抱怨,真是意外,还是鼬在帮佐助处理文件?」 宁次安静的把止水夹给他的菜吃了下去。 鼬若有所思的看着宁次。 佐助道:「我自己的工作都有自己处理,我升为副队长是为了给哥哥分担工作,不是给他增加工作量的!」 止水笑着哄他:「嗯嗯,佐助真懂事!」 被鼬当小孩哄佐助会不甘心但也会很高兴,可被止水当小孩哄,佐助就满心不爽了:「你想打架吗止水!」 第34章 被鼬当小孩哄佐助会不甘心但也会很高兴,可被止水当小孩哄,佐助就满心不爽了:「你想打架吗止水!」 止水转头就对鼬告状道:「鼬,你都怎么教你弟弟的?他想打你哥诶!」 鼬微笑着对佐助说:「与止水切磋是我的事情,佐助不能跟我抢哟!」这是在说要揍止水也该让他来。 止水伤心的抱住宁次:「两个弟弟都欺负我!还是宁次你最乖了。」 宁次乖乖的被他抱着,垂着眼帘,安静又温驯。 鼬微微皱起了眉头。 吃完饭后,止水道:「那我送宁次回去了,你们两个继续腻歪吧!」 鼬轻笑道:「宁次又不是女孩子,不用你做护花使者吧!」 止水道:「可他是我最可爱的徒弟啊!」 二人走后,鼬的眼神沉了下去,日向?止水想做什么! 「哥哥?」佐助疑惑的看着他。 鼬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我们也回去吧!」 佐助点头。 回家的路上,佐助低着头说:「哥哥不问?」 「佐助希望我问吗?」鼬道。 佐助不说话了。 鼬轻嘆。 回到家时,父母不在家,换了鞋子后鼬想去开灯,佐助拽住了他的后衣摆。 鼬也就停下了脚步。 「你嘴角带血却在微笑,一步步向我走近,食指点在我的额头上,对我说『对不起,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佐助的声音平静到死寂:「漫天的黑火,遍地的碎石,我能嗅到火焰灼烧岩石的气味,雨很大,打在身上很疼,你倒在地上,睁着无神的眼睛,我不知道你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鼬回过身,黑暗的室内,他看不太清佐助的表情,他将佐助搂入怀中:「松本的幻术?」 「嗯。」佐助道:「大概是什么让人看到心里最恐惧的场景的幻术吧!」
第39页 鼬道:「你没看出来那是幻术?」佐助在幻术方面的天赋是不高,但好歹有着轮迴眼,不至于被幻术轻易骗过吧! 佐助道:「我知道那是幻术,也解开了幻术。」 但在时间重置前的鼬的忌日这天,看到这样的幻术,恐惧和愤怒让他整个人都失控了,或者也不能说是完全失控,他杀人的时候心情很冷静,很冷静的想要所有人去死。 他记得握着草薙剑刺入松本心脏时的手感,记得撕碎其他山贼身体时溅出的鲜血,记得千本千鸟撒出时敌人们绝望的神色。 更记得的是,他自己毫无波动的心情。 一条条人命逝去,真正的十六岁的佐助,那个还未杀死鼬的佐助,会不忍会难过,但现在的他,只感到了肆意宣洩出负面情绪后的快感。 这样的他...... 这样一个他...... 鼬收紧了抱着佐助的手。 他总是喜欢抱着佐助,从佐助还是个小糰子时到现在他已经是个长身玉立的少年时,鼬都很喜欢这个姿势。 将佐助拥入怀中,就好像能把他藏起来,将他与这个危险的世界隔开,为他挡下所有的伤害似的。 但他没做到,他没能保护好他最想保护的人。 甚至,他是伤佐助伤得最深的人。 这是对宇智波鼬来说最大的噩梦。 可这个噩梦偏偏成了现实。 是他错。 不管是时间重置前的一切,还是这次佐助屠杀山贼的事情,都是他做得不够好。 既然知道这一天是他原本的忌日,为什么非要在这一天让佐助去抓捕松本? 是,松本的事情该小心谨慎,警务部队正副队长一起离村的时间越短越好,鼬担心松本背后是团藏所以急着回来,但是...... 没有但是,停下,停止自责。 鼬闭上眼睛,在心里喝止自己,他知道佐助恐惧他的厌恶,更恐惧他会自责。 所以不能那么做! 佐助安静的靠在鼬怀中,伸手回抱住鼬。 他喜欢缩在这个怀抱中,温暖的触感很舒适,能清楚的确认到鼬还活在,还在自己身边,还爱着自己。 第二日,佐助还在睡觉。 鼬起床,洗刷完后下楼,正准备做早饭时,止水来了。 见鼬穿着围裙一副正要做早饭的样子,止水拉开椅子道:「我要蛋包饭。」 鼬撇了他一眼:「要点餐请去饭店。」 止水伤心道:「要是佐助这么说,你肯定就会做了吧!这么差别待遇太过分了!」 鼬将碗重重放到桌子上:「想吃的话就过来帮忙!」 止水耸耸肩,拿起鸡蛋打在碗里开始搅拌,见鼬在切番茄,他道:「佐助对番茄是真爱啊!」 鼬道:「说吧!」 止水无辜的看着鼬。 鼬审视的打量着他。 止水投降的举起手:「我没跟宁次怎么样,你至于审犯人似的吗?」 鼬道:「宁次喜欢你。」 止水笑嘻嘻的说:「我也挺喜欢他的!」 鼬皱眉:「止水!」 止水嘆口气,无可奈何的看着鼬:「说真的,鼬,我至于吗?宁次不过是个幼年失怙的少年,天赋再好,头上也刻着笼中鸟呢!我就算真的人品低劣至极想玩这套,也该找宗家大小姐吧!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鼬不为所动:「宗家大小姐若是嫁过来,也不过是个联姻,分家的宁次却有着笼中鸟。宇智波一族是出了名的对感情偏执至极,宁次要是与你在一起,就等于让日向们觉得自己手中有了一个人质......你想做什么?止水!」 止水道:「我还没想做什么呢!你想得倒是够多。」 「还?」鼬挑眉。 止水头疼:「我真的只是对他有好感。」 鼬平静的道:「他看上去可不像只是对你有好感。」完全是一副栽了进去的样子。 止水道:「我说我真的没想太多你信吗?」 鼬只回了他两个字:「呵呵。」 止水无奈道:「真的!我是真的没想太多,我跟他目前的状态就是,宁次暗恋我,我对他有好感。」 「换个人的话我肯定选择立刻告白,交往试试,不行就分。」 「但宁次是日向家的,我一个宇智波与他做师徒能让木叶高层觉得我们与日向关系好转,心生忌惮。」 第35章 「但宁次是日向家的,我一个宇智波与他做师徒能让木叶高层觉得我们与日向关系好转,心生忌惮。」 「但要是与他交往,就是在向木叶高层传达宇智波即将与日向联合的信号,架空三代和顾问团什么的我还没想过。」 鼬面无表情,你这还叫没想太多?你想的已经够多了! 止水道:「我目前对宁次的感情不足以让我在这种现状下也要与他交往,但我也确实对他有好感,所以也不想拒绝他,更不想让他放弃。」 鼬听懂了:「所以你就装作不知道的吊着他。」人渣本渣! 止水叫冤:「他没表白过,我知道也没拒绝的余地好吗?」 鼬鄙视的看着他,以止水的社交能力,他要真想不动声色的拒绝别人,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止水道:「我对他也很好啊!我会保护他,不会伤害他的,你至于这么看着我吗?」
第40页 鼬道:「如果是我或佐助,我相信你真的会全力保护好我们,而宁次......你对『伤害』这个词是有什么误解?」 止水道:「鼬,我是真的很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是什么样的!」 鼬道:「我只劝你,不要算计感情,不要利用感情,尤其是在你真的对对方有感情的情况下。宁次与我不同,我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宇智波,为了我和佐助好。所以在这过程中,你耍什么手段,怎么利用我,我都无所谓,我信任你不会真的伤害我。但宁次不一样,信任这种东西,要打碎很容易,要重建却极其困难。止水,看看我跟佐助,我这个前车之鑑就在你面前摆着!」 这么说着的同时,鼬其实是有点烦躁的,止水若是在算计,那他就是在玩弄感情,而若是真的爱上宁次,那就等于日向家手上有了一个人质,哪一个都很糟心!更别说日向分家的天才与宇智波分家的天才在一起,这种宛若两大豪门联姻似的事情,木叶高层会怎么看了。 止水道:「放心放心,宁次对日向一族完全是负好感,不会介意我做点什么的。」 鼬简直心累,你这话让他怎么放心,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但鼬心知问不出来,于是干脆换了个话题:「松本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止水:「很干净,似乎就是他幻术太好,成功越狱。」 鼬微微皱眉:「半点引人怀疑的地方都没有?」 止水道:「嗯,还记得我当初怎么教你的吗?鼬。」 鼬道:「没有丝毫疑点往往是最大的疑点。」 止水道:「还有一件事情,琳的坟墓被动过了。」 鼬挑眉:「我与佐助出村追捕松本,回来后琳桑的坟墓就被动过了?」 止水道:「有着轮迴眼的佐助和有着永恆万花筒的你在,即使是有着空间能力的带土也无法再在木叶自由出入了吧!再加上我们还对琳的坟墓多有注意。」 鼬道:「松本曾是团藏的心腹,他退出根成为一般序列的上忍后立刻犯下重罪。人人都怀疑他会退出根,不过是从团藏手中,接到了以根忍的身份不方便完成的任务,但谁也没有证据。他的反追踪能力和幻术水准又相当高,这样一个人越狱了,十有八九能把我调走,佐助这些年与我形影不离,所以很可能可以把佐助一同调走。」 止水道:「而结果也确实是成功的把你二人调走了,但你别告诉我,这些事情你是回来后才想到的,你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就这么带佐助出去?」 鼬道:「佐助心情不好,我想带他出去散散心,而且松本也确实需要我与佐助出手。」 止水道:「还有呢?」 鼬低声道:「我原先猜测,是团藏在动手。」 止水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团藏这些年这么安安分分的,我们想动他也不好动,但要是他先出手了,我们也方便出手了。」 鼬道:「不过现在看来,出手的是带土。」 止水道:「带土也是安静太久了。」 鼬道:「不过看他目前的动作,我们似乎没必要做什么。」 止水道:「果然,你也觉得他是想要用轮迴眼復活野原琳吗?」 鼬道:「带土会想要復活琳桑不难猜,问题是復活之后呢?」 止水道:「确实,野原琳不过是下忍的实力,她因成为三尾人柱力,又为了保护木叶自戕于卡卡西之手,而在木叶高层那里有很深刻的印象,要是突然活过来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了復活之术对她出手,她的出生又太过普通庇护不了她。」 鼬道:「而且轮迴眼是斑的,带土身边的黑绝,既是辅助又是监视,再说我也不认为斑会对带土全然信任,丝毫没有留下挟制他的东西。」 止水道:「别忘了佩恩,那位想让世界知道痛的漩涡一族的轮迴眼持有者。实力上来说,带土能力虽然特殊,但只有一只万花筒写轮眼的他是打不过佩恩的吧!要从佩恩身上拿走轮迴眼绝不容易。」 「就算真让琳活过来了,若是没解决佩恩,让佩恩大肆杀戮以战止战,能为了保护木叶自愿去死的琳会袖手旁观吗?而不过下忍实力的她,要是真参与进去,有几层可能活下来?」 「而且因为涉及尾兽,琳死前的那场战役,各村高层知者众多,琳在忍界里根本藏不了。难道他打算想办法删了琳关于木叶的记忆,把她藏到哪个偏僻的小村子里?」 「忍界要是真的如佩恩所愿掀起大战,身为忍者,琳肯定无处可逃。而若将她藏入平民中,木叶是还好,但其他国家的平民对忍者们的态度虽然没有对血继限界者那么糟糕,但多多少少会畏惧或排斥。」鼬道:「仔细想一想,简直要替带土头疼呢!」 止水耸耸肩道:「也许带土会选择操作别人用轮迴眼復活琳,然后自己保护琳吧!」 「他不敢。」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下来的佐助接话道:「木叶是琳愿意以生命去保护的村子,波风夫妇也是琳的师父和师母,利用九尾袭击木叶,还害死了波风夫妇的带土,若是復活琳,一定会选择让自己死去。」 第36章 「他不敢。」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下来的佐助接话道:「木叶是琳愿意以生命去保护的村子,波风夫妇也是琳的师父和师母,利用九尾袭击木叶,还害死了波风夫妇的带土,若是復活琳,一定会选择让自己死去。」
第41页 佐助曾毁了忍界重置时间,但即使一切回到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时候,他也不敢告诉鼬他做过什么。 九尾事件中木叶死了那么多人,波风夫妇的墓碑还在那立着呢!带土敢见琳一面就算他有勇气了,他要还敢与琳一同活下去,算佐助输! 鼬把三盘番茄鸡蛋饭放到桌上,三人坐下吃饭。 吃完早饭后,止水这个带队上忍去火影小楼,鼬与佐助则去往木叶警卫部了。 鼬有点疑惑:「成为副队长的如今,你在警务部队多是文书工作,你并不喜欢的吧!为什么每次去上班的时候,都很开心的样子?」 佐助道:「因为小时候的愿望实现了啊!」 鼬茫然了片刻后反应过来了:「啊!你扭伤脚被我背着回家那次,你说长大后希望与我一同在警务部队工作。」 「嗯!」佐助笑着点头。 那张扬的神色,满是属于少年的天真单纯。 鼬垂下眼帘。 佐助的笑容不由得也收住了,但又怯怯的并不敢问。 鼬沉默着,他注意到了佐助的神态。 佐助已经十六岁,不再是那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小孩了。 他这种隐瞒式保护,才是对佐助真正的伤害吧! 尽管这么想,但鼬还是有些不太想与佐助说这些,他只希望佐助能永远开开心心的。 但鼬也知道,让佐助与他分担,对佐助来说,才会更开心:「佐助认为宇智波如今怎样?」 佐助愣了愣,他以为鼬会一如既往的把心事埋在心底。 但佐助转而又想,这个问题也不一定是哥哥真的在烦恼的事情,也可能这只是鼬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什么的:「拥有写轮眼的我和拥有永恆万花筒的哥哥在,木叶不敢动宇智波,宇智波也不敢反叛,现在很好不是吗?」 「但下一代呢!也能保证他们可以如我们这般拥有压制木叶和宇智波双方的实力吗?」鼬道。 这种几十年后的事情,佐助并没有仔细去想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鼬继续道:「你的轮迴眼暴露了,我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经让木叶高层相当忌惮,再加上轮迴眼,木叶高层们的防范心极强,要是被逼急了......」 佐助嗤笑,防范心极强?根本就是被害妄想症吧!「哥哥,我还活着一天,木叶跟宇智波就别想打起来!」 鼬道:「我知道,而且让木叶高层换一批虽然困难,但不是做不到,甚至要换成宇智波,也不是真的不可能。」 佐助十分意外:「我以为哥哥你是反对政变的。」 鼬道:「因为当时我们肯定会输啊!而且会把平民们卷进去,甚至掀起四战,我当然要反对。但只是把三代他们换下来的话,于公于私我都没有反对的理由吧!」 于公就不说了,于私?佐助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虽然鼬一直一副无怨无悔,心甘情愿被牺牲的样子,但他到底是个活人不是机器,在不会牵连无辜不会伤害木叶和宇智波的前提下,有机会报復,他当然会报復。 鼬道:「问题是把团藏他们换了之后该怎么办?宇智波一向孤高,在木叶没什么盟友,如果我们上位,只能强行用武力压制。可以的话我并不想打内战,即使是我们一定会赢的内战也一样。而如果推别人上位的话,那也就是纲手大人或自来也大人了吧!而这二位是三代大人的弟子,用他们换下三代有什么意义?」 佐助回想着时间重置前的记忆:「纲手的话,她是个真的光明磊落的人,自来也虽然不着调,但起码灭族任务什么的,他是肯定不会发下来的。」 鼬与那二位接触不多:「这么说,佐助贊同用这两人换下三代?」 佐助撇撇嘴:「反正肯定比三代好多了。」 鼬无奈:「别带着偏见谈正事!」 佐助道:「不过哥哥怎么突然对这事这么着急?你我都还年轻,我们在一天,木叶与宇智波就会和平一天,有必要这么担心吗?」 鼬揉了揉额头。 佐助想了想,猜测道:「止水跟你说什么了?」 鼬嘆口气:「他什么也没说,或者说没认,我就担心他想做点什么。」 佐助微微皱眉。 鼬道:「其实归根到底,还是我们在木叶融入度不够,宇智波在木叶有自治权,但也变相的被从木叶中隔离了出来。」 佐助道:「哥哥认为该同意与外族通婚吗?」 鼬道:「很难吧!族内追求血脉纯正的族人多得是,尤其是长老们。也不能说他们完全没道理,毕竟纯正的血脉更容易开启写轮眼,而宇智波到底是靠着写轮眼立足的。」 佐助道:「要是真的彻底融入木叶了,就等于放弃了自治权,完全接受火影他们的管制。」 鼬道:「而性情高傲的宇智波一族是不可能同意的。」 佐助一时也想不出解决办法,转而问:「哥哥觉得止水想做什么?」 鼬道:「我猜测的话,他是想拉盟友,我们在木叶相当孤立,但有些豪门忍族自身实力够强就不说了,人脉也广。」 佐助道:「哥哥是说日向?等一下,宁次他.......止水想利用宁次?可宁次只是分家的吧!」 鼬道:「就是因为他是分家的啊!你想一想,宇智波是公认的在感情上极度偏执的一族,要是宁次与止水成为恋人,宁次头上还刻着笼中鸟,性命完全握在日向宗家手上,日向家与我们联合时,自然会对我们相当放心。」
第42页 联姻这种卖儿女的事情,在其他忍族中绝不少见,即使是千手也一样。 但在宇智波里从没出现过,就算是当初宇智波被千手压制得最惨的时候,也没干过这事。 第37章 但在宇智波里从没出现过,就算是当初宇智波被千手压制得最惨的时候,也没干过这事。 从外交上来看,这行为真是蠢到了极点。 从感情上来说,这行为真是有骨气到了极点。 鼬继续道:「但止水虽然与宗家的你我关系密切,在火影高层那里也挺受信任,地位稳固,但他自身到底也是分家,就算手上握着宁次这个人质,日向家也不会敢太过分。」 佐助道:「止水真渣!」 鼬苦笑道:「我担心止水是利用他,也担心止水是真的对他有好感......如果是我猜错了就最好了。」不然这事最后是要怎么收场? 一个宇智波在感情上玩这套,这是怎样一种作死精神啊! 说着这话的兄弟二人都没觉得两个男人成为恋人的事情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毕竟忍者里女忍数量少,男忍们互相搭伙作伴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只是相伴一生的很少,大多都是在任务中生离死别。 即使运气够好一同活了下来,一般的忍者就不说了,那些有血缘限界的忍者们都往往还是会去结婚生子。 不过也不能说他们就是骗婚,毕竟许多男忍们会在一起更多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不能真的算同性恋。 当然,这里得排除宇智波,性情孤高偏执的宇智波们很难喜欢上谁,绝不会因为生理问题而与谁在一起,对外族人更是相当排斥,所以极少出现喜欢上外族人的情况, 可一旦喜欢上了就往往会一直喜欢下去,即使碍于族内规定很难与外人结婚,也往往会选择单身,而不会凑合着找个不爱的人作伴。 佐助道:「止水受点教训也好。」 鼬道:「只是受点教训的话当然好。」就担心止水和宁次会变成另一个鼬和佐助,而且还是加强版的。 鼬到底是真的把止水当兄长看的,一心希望对方的感情和人生都能一帆风顺。 佐助撇撇嘴道:「这要是我的话,哥哥一定会选择强制干预吧!」 鼬戳了下他的额头:「因为你这个小笨蛋只有被人骗的份,我担心你吃亏!」 佐助捂着额头,忿忿道:「那止水你就不担心了吗?」 鼬道:「止水的话,我只担心他骗别人以及太不肯吃亏了。」 在所爱的人面前,无所谓输赢,甚至输给对方也很好,可止水显然不明白这点。 鼬嘆了口气:「算了,想开点,至少宁次杀伤力没你强。」不会搞出第二次的时间重置来。 「可是止水好像一直都比哥哥心狠。」佐助歪了歪脑袋,说出了真正的问题所在。 止水是真的把鼬当亲弟弟疼爱的,就这样他对鼬也从未手软过半分。 当初鼬与止水二人夜闯根时,对战止水的团藏为了让止水分心故意攻击鼬,结果鼬伤成那样后,止水还能毫不犹豫的继续按原计划用佐助的假死来给鼬开万花筒。 佐助从不怀疑止水对鼬的在意程度,也知道止水能为了鼬去死。 但就是对如此在乎的鼬,止水也这么狠得下心,更何况是对现在还只是有好感的宁次。 「佐助......」鼬头疼的闭了闭眼睛:「我们尽量照顾点宁次吧!」 鼬现在只希望止水跟宁次不要发展下去,最好过段时间感情就淡了,以后继续做师徒,只做师徒! 佐助乖乖点头,他也觉得宁次实在是太倒霉了点。 宁次幼年时父亲被逼死,之后又被刻了笼中鸟,性命被宗家握在手里。 明明是家人,偏偏因为是分家就成了奴僕,对自家两个堂妹都得用敬语。 而现在他还爱上了止水...... 宁次上辈子大概毁过宇宙→_→ 佐助安慰道:「宁次不是雏田,有自保能力的,哥哥你别太担心了。」 鼬苦笑:「我当然知道他不好欺负。」 在头脑上,宁次与佐助其实是差不多的。 但经歷导致了二人的不同,佐助的人生绝不幸福,但低头忍辱之类的事情,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即使是在大蛇丸那里时,他也是被纵着的。 鼬的保护方法很伤人,但佐助确实是被保护着长大的。 鼬以死亡给予了佐助完全足以自保的力量,至于佐助想不想要先不说,反正他确实是在鼬死后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 而宁次是没有保护伞的,他小小年龄就没了母亲又被逼死了父亲,被刻了笼中鸟,身为分家还顶了个招人恨的天才名头。 在日向那么压抑的豪门忍族里,没有佐助那样可以任性妄为的力量的他,只能小心谨慎的自己保护自己。 他要是真像佐助那么天真纯粹,桀骜不驯,没什么城府,根本活不到现在。 只是心机城府这东西是看比较对象的,跟佐助比,宁次就一点也不单纯了。 可跟能在暗部那种地方混得如鱼得水,在木叶、根、宇智波三方势力间周旋的同时与鼬计划着阻止叛乱,还能让所有人都对他毫无怀疑的止水比,宁次完全就是个小可爱。 下班后,佐助出去与鸣人他们聚餐了。
第43页 鼬清水般的黑瞳柔软的望着他,温声道:「不要喝酒,早点回来。」 你真的希望他早点回去吗?佐助这样想着,温驯而乖巧的点头了。 其实并不想离开鼬,只想一直看着鼬,只想陪在鼬身边,才让松本用幻术强行温习了一遍最恐惧的记忆的佐助,最想做的事情是缩进鼬怀中躲起来,躲一辈子。 但不能这样,不能过分黏着鼬! 要尽可能的给鼬一些个人空间。 佐助走远后,鼬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鼬不是佐助那样暴躁的性子,但这会儿也有种去找带土打一架的冲动→_→毕竟松本已死,总不能復活过来再杀一遍。 鼬小心翼翼的养了佐助九年,终于让他不再那么神经紧绷得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结果松本一场幻术,瞬间把佐助吓了回去。 这个时候,鼬是真的不想放佐助离开他的身边,只想把佐助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 第38章 这个时候,鼬是真的不想放佐助离开他的身边,只想把佐助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 但他不能那么做,佐助会怀疑鼬在自我强迫的顺着他。 鼬也是没法更冤枉了,不过他冤枉了这么多年,差不多都习惯了,他本来就是很能忍的性子,再难过再心疼,也可以露出最自然最温柔的微笑,让人看不出半点不对来。 不过鼬演技发挥得再出色,也没哪一次是瞒得过止水的。 所以鼬来到一个住宅区,撞见止水后,止水立刻看出了他的心情低迷,无奈道:「佐助又强迫他自己离开你的视线范围了?」 鼬不接话。 止水扶着额头道:「你想要他乖乖留在你身边让你守着,你就对他直说啊!」 鼬低声道:「佐助不会信的,他只会认为我是为了照顾他的心情而在勉强自己」 止水道:「要说的话,佐助其实也没想错啊!你确实是为了照顾他的心情而在勉强你自己,不然你怎么会放他走人呢?」 鼬又不接话了。 止水一看就知道他又开始跟他自个儿较劲了:「好了,说吧!你又在想什么?」 鼬道:「你在佐助面前很自然。」 佐助的心理问题,止水是知道的,但他在面对佐助时,态度从未变过,既没有像鸣人那样对佐助产生防备心理,也不会像鼬这样过度保护溺爱佐助。 他就像完全没注意到佐助有什么不对那样,一如既往的作弄佐助,故意跟佐助抢鼬的注意力。 鼬会非常注意对佐助的态度,生怕被佐助误会自己厌烦他。 但止水仍旧敢与佐助开诸如『你这样,你哥会烦你哟』之类的玩笑。 鼬又道:「佐助在你面前也很自然。」 止水笑嘻嘻的说:「这是在吃醋?」 鼬皱眉:「止水!」 「好好好!」止水投降道:「因为你才是佐助最在乎的兄长大人啊!他当然会更在意你的态度。」 鼬道:「佐助在我面前太听话,太乖巧了。」 止水扶额:「苦恼什么的都见过,苦恼自家弟弟太听话的,这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鼬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止水无奈道:「所以呢?我跟你本来就不一样啊!对佐助的意义也不同,我对你来说毫无参考价值,退一万步说,行,我对待佐助的态度才是正确的可取的,你做得到吗?」 做得到不过分保护佐助?做得到不再那么小心翼翼的宠着佐助?做得到明知可能伤害到佐助还敢在他面前乱开玩笑? 根本就做不到! 止水道:「如果是我,面对这种情况,我会直接丢开佐助,迫使他自己来找我。让他清楚,即使他不信我,他总能信他自己。就算我再次丢下他,他反正也总能找得到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先不评价这个方法好不好,就算确定它百分百有用,鼬,你下得了这个手吗?」 鼬的眉头皱紧了。 止水不用他回答也知道答案:「你看,你做不到,我会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你不会做的。我会选的很多方法,都是你不到走投无路绝不会选的。你把我当参考物是毫无意义的行为,佐助喜欢的,就是这个过分温柔的你。」 「如果我真的足够温柔。」鼬道:「佐助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止水想了想,认真道:「过分的温柔,也是能伤人的。」 鼬抿紧了唇。 止水道:「你在我面前怎么演戏也没关系,怎么说谎也无所谓,反正就算是那些把你自己都骗过了的谎言,也没哪一次是成功骗过我了的,所以你从不会,也不可能伤到我。」 「而我无论是利用你,还是冷眼旁观你受伤,你都知道我的本质是为了你好,且你对你自己的在意程度很低,所以你不会在意,也就不会因此而受伤。」 「但佐助跟你不一样,他没有被灌输过把自己当工具使用之类的思想,也不是你这么隐忍的性子,更缺乏控制力,对你的控制力,而你对他则拥有太大的控制力,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鼬道:「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他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控制。」 「可他不知道啊!也不相信这点。」止水摊手:「在佐助看来,你与他的这段关系,他是绝对的弱势方,他没有丝毫筹码可言。」 鼬很不喜欢这个说法:「这又不是在打仗。」
第44页 「不是有种说法,恋爱就是战争吗?」止水戏嚯道:「你们虽然是兄弟,但我看着跟恋人差不多了,不,比恋人还腻歪,简直要为你们二人今后的女友抹一把心酸泪。」 鼬知道恋爱关系中,很容易出现双方争夺主导权的情况,计较谁爱谁更多一些,谁付出得更多一些,挑剔恋人是不是比某某的条件要差一些。 婚姻虽然是特殊的契约,但也确实是契约关系,本质上,这就是两个人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而发生的交易与合作,而既然是做生意,那么去计较投资和收益,以及自己是否有更好的合作方可做选项,就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先爱上就输了』和『恋爱是战争』之类的话,算是这一情况的好听说法。 鼬理解这一情况,但相互计较『你怎么可以比我付出得少』的恋人,与相互计较『我怎么可以付出得比你少』的恋人,哪对更容易he,还用说吗? 「如果这真是我与佐助的战争。」鼬平静道:「我很乐意做战败方。」 「所以你让佐助那么胆怯不安啊!」止水失笑。 鼬茫然。 「你对佐助没有要求。」止水打断想插话的鼬道:「那些你不准挑食,不许受伤,不要冒险之类的不算要求。」 鼬不解道:「要求低......不好?」 止水道:「如果是一个对你没什么感情,只是想从你身上要好处的人的话,你要求这么低当然是好事。不过佐助要是这样的人,你不可能会这么喜欢他的吧!你那么细腻敏感的一个人,对别人给予的感情回馈,总是再清楚不过了。」 第39章 止水道:「如果是一个对你没什么感情,只是想从你身上要好处的人的话,你要求这么低当然是好事。不过佐助要是这样的人,你不可能会这么喜欢他的吧!你那么细腻敏感的一个人,对别人给予的感情回馈,总是再清楚不过了。」 鼬仔细想了想:「感情回馈的话......佐助给予我的感情回馈是最多的,他是真的把我看得比全世界还要重要,即使是止水你也有可能会在一些情况下与我敌对,但佐助会在任何情况下都毫不犹豫的站到我这边。」所以在鼬看来,佐助给予他的已经够多了。 止水道:「是的,佐助就是这样的在意你,可他一直在被你照顾,所谓的毫无要求也就等于毫无需要,你不需要他。」 鼬的眼睛都微微睁大了,这么明显的吃惊模样,让止水一时间觉得看到了那个还是个小孩子的鼬,倒是有点可爱。 「你一直想要让佐助相信你真的不会再丢下他了,但你的做法全是感情上的,一再的想要让佐助明白你很爱他,不愿意离开他。当然,就你来说,确实,感情才是你最大的绳索,是能真正套住你的东西。」止水道:「我不是很清楚重置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想想你的性格,也能大致猜测到你的做法,到底你的行事作风大半是由我教出来的。而在经歷过那些后,你认为佐助会相信感情能套住你这件事吗?」 鼬思索着道:「所以我该做的不是为佐助做什么,而是想办法让佐助为我做什么,让他知道,不只是感情,现实生活中,我也离不开他?」 止水耸耸肩:「毕竟他对你的固有认知就是顾全大局,甘愿牺牲啊!说服不了对方的时候,何必非要说服呢?顺着对方的思路走到自己想抵达的目的地不也很好吗?」 鼬若有所思:「给佐助增加砝码,营造一个让他对我来说不可或缺的局面?」 「没错。」止水道:「首先,你可以去直接要求他,对他说你希望他能再次信任你。」 鼬道:「那是在为难佐助。」 止水道:「是啊!我就是在告诉你,去为难一下佐助,你的过分温柔也是他不安的主要原因之一,你无底线般的包容以及过度体贴的态度,才导致他会猜测你是不是在演戏说谎不是吗?那就换一下态度,让他看到你也是会不高兴,会难过,会委屈的,给他真实感。」 鼬沉思着点了头后,突然道:「如果按照你的建议,我接下来该做的,就是让佐助更多的参与进重要事情中,以及尽可能的外露情绪,不再那么隐忍内敛。」 止水眨了眨眼睛。 鼬道:「这几年你就一直在说我对佐助保护过度了,也一直希望我能更重视自己一些。」 止水轻笑。 「说服不了对方的时候,何必非要说服呢?顺着对方的思路走到自己想抵达的目的地不也很好吗?」鼬道:「你可真是这句话的现身说法啊止水!」 止水无辜脸:「那么,鼬,我的分析有错吗?我的建议有问题吗?」 鼬沉默。 止水理直气壮道:「既然没有问题,那我是一心想要解决佐助的心理问题,还是想要顺便也解决下其他问题,有什么关系吗?再说,能一石三鸟不是更好吗?」 鼬这个时候的心情跟佐助刚刚重置时间就被鼬揭了老底时是一样一样的,用一句话形容,那大概就是:你哥哥还是你哥哥! 止水看鼬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谈话目的达到了。 鼬如今这么隐忍内敛,自我忽视的性格,除了因为他天性温柔细腻外,更多的是止水有意无意的影响和教导。 就当初木叶与宇智波那情况,再加上鼬被送进了暗部做间谍这事,止水的这一做法很合适,绝对可以说是为了鼬好,也为了宇智波和木叶好。
第45页 但事情解决后,鼬已经成型的思考方式却没法轻易转过来了。 止水既然是真的把他当亲生弟弟看,怎么会乐意见到他那么不在乎自己呢? 可之前明说了那么多次都没用,于是止水也就换了个方法来说服鼬。 鼬想了想后说:「那么,我也不能主动对佐助表白了,得想办法让佐助对我表白?」 止水整个人都懵逼了,好一阵后大脑终于重启成功,嘴角抽搐道:「表白?什么表白?」 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前都用『恋爱是战争』这种说法来说我和佐助了,还能是什么表白?而且我以前不就对你说过,佐助不需要女朋友了吗?那他当然就该跟我成为恋人啊!」 不是,你当初好像没有『成为恋人』这么个意思吧!止水哑口无言,回忆着富岳肃穆严厉的棺材脸和美琴温柔得让人发冷的微笑,只想穿回过去打死那个嘴贱的自己。 鼬疑惑的看着半响不回话的止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吃惊?」 止水一脸牙疼的表情:「你要跟佐助谈恋爱,你还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吃惊?」 鼬道:「你能想像我或佐助和其他人在一起的场景吗?」 止水:「.......」 止水想跪了,他还真不能!o(╥﹏╥)o 鼬没理会止水的震惊,自顾自的垂眸思索着说道:「让佐助对我表白啊!这太难了吧!佐助那么......」他不想说佐助胆小,但佐助在他面前真的怂得不要不要的。 「止水桑。」宁次走了过来:「鼬桑也在?」 「偶然碰到的。」止水收了震惊,微笑道。 宁次轻声道:「抱歉,久等了。」 止水道:「也没等多久。」 宁次道:「鼬桑是来帮忙的吗?」 鼬疑惑:「帮忙?」 「啊!我还没跟鼬说。」止水拿出装着家具的封印捲轴:「我与宁次搬家了,就在这个住宅区。」 鼬面无表情的看着止水,之前才说只是有好感,这么快就同居了! 宁次道:「那鼬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第40章 宁次道:「那鼬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鼬道:「我已经二十一了,佐助也十六了,这么大了还跟爸爸妈妈一起住也不太好,我在想与佐助一同搬出来,所以今天是来看房的。」 止水面无表情的看着鼬,都还没表白呢,就想着买新房了! 在这一刻,心塞的鼬与心塞的止水,思维高度统一:你看上谁不好,非要看上日向分家/你亲弟弟! 这个时候,佐助这边。 烤肉店里,鸣人的同期忍者们很是热闹。 鸣人与爱罗和佐助一个桌。 小樱与佐井在见识过佐助怎么屠杀山贼后,现在再见到佐助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选择了离他较远的桌子。 鸣人倒是笑呵呵的,好像屠杀山贼那事压根没发生过似的。 我爱罗则是被鸣人硬拉过来的。 佐助心不在焉的夹了好几下都没把烤肉夹起来。 鸣人用筷子在佐助面前晃了晃:「喂,醒神啦!」 佐助嫌弃的看着他,用筷子打开鸣人的筷子:「卡卡西呢?再迟到一阵,聚餐就要结束了吧!」 鸣人把烤好的肉夹给我爱罗:「卡卡西老师有事不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佐助想了想,明白了过来,既然止水都能看出琳的坟墓被动过了,天天去上坟的卡卡西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心情还能好才怪。 我爱罗看着自己盘子里小山堆似的烤肉,终于忍不住道:「别夹了!」 鸣人道:「诶?够吃了吗?」 我爱罗无奈的看着他。 鸣人抓了抓后脑勺,终于反应过来我爱罗好像吃不完这个问题,干笑道:「哈哈哈,要不你还给我?」 我爱罗拿起筷子,竟真的开始一块一块的夹回去给鸣人了。 「风影在木叶呆这么久没问题吗?」佐助道。 我爱罗道:「对砂忍村来说,与木叶维护好关系很重要。至于村子那边,有手鞠和勘九郎照看。」 就实力上来说,手鞠和勘九郎也就上忍精英的实力,他们照看村子,显然不是指武力保护,而是照看村内的□□势。 鸣人狼吞虎咽的解决我爱罗夹给他的烤肉。 我爱罗道:「有必要吃这么急吗?」 鸣人吞下口中的烤肉,给了我爱罗一个大大的笑容:「因为很好吃啊!」 我爱罗撇开视线,小声道:「为什么是一副夸奖我似的语气,又不是我做的烤肉。」 鸣人道:「那下次,我爱罗做给我吃吧!」 我爱罗轻微的点了下头。 鸣人开心的道:「那说好了!等下一次我去砂忍村,你要做烤肉给我吃。」 我爱罗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嗯。」 佐助对这类对话也差不多习惯了,因为我爱罗是风影的原因,这些年他与鸣人聚少离多。 两人每次分开时都会为下次见面定下一个约定,上次是『砂忍村附近有个很漂亮的绿洲,下次我带你去看』,上上次是『我把螺旋丸做了些改动,下次我施展给你看。』 于是明明这两个人每年的见面次数不多,聊天基本都靠书信,但总会给人一种,他们时时刻刻腻在一起的错觉。
第46页 而佐助明明天天跟鼬在一起,却始终觉得两人间还是距离太远。 不对!佐助想,他为什么要把他和哥哥跟这两个早晚要去领结婚证的人做对比? 他都在想什么啊?佐助有点慌乱。 「佐助!」鸣人看着神色不对的佐助:「你在想什么?」 佐助压下心里的无措,淡淡道:「我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才会去领结婚证。」 我爱罗手上的筷子掉地上了。 鸣人红着脸,眼睛不停的去瞄我爱罗:「你你你在说什么呢!我跟我爱罗只是好朋友!」 我爱罗低着头不说话。 佐助有点惊讶:「你们竟然还没开始交往吗?不对,应该说你们已经有交往的实质却还没有交往的名头吗?」 「我我我.....」鸣人手足无措,恼怒道:「佐助你不要乱说!我把我爱罗当兄弟看的!」 「多谢款待!」我爱罗站了起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佐助→_→「你兄弟好像不是这么看的。」 「我爱罗,你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总之......就是.....你等一下我啊!」鸣人追了上去。 佐助道:「白痴吊车尾。」 聚会结束后,佐助看着天色心想,这个时间回去可以了吗?或者还是再晚点? 算了,去警务部队处理文书吧! 深夜,佐助回去时,鼬正坐在床上看捲轴。 佐助握着门把手的手用力过度,门把手裂开了。 鼬有点担心的道:「佐助?」 佐助强迫自己冷静:「我今天回自己房间睡。」 鼬小心的打量着他:「你在我生我的气?」 「没有。」佐助在心里再三要求自己冷静,但语气还是控制不了的透出讥讽的意味:「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出什么事了吗?」鼬道:「你别这个样子,我道歉好不好?对不起,佐助。」 佐助的理智被这声道歉彻底烧毁,他吼道:「都说了没事!」 鼬愣住。 门被佐助扯得歪斜,眼看要被暴力拆卸了,但佐助完全没有意识道:「你道什么歉?谁要你道歉了?又是我在无理取闹!是啊!当然是我在无理取闹。」 鼬有点无措:「佐助?」 「大半夜的,你们在吵什么?」富岳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美琴责备的看着佐助:「又在跟你哥哥闹什么?」 「我闹什么!」佐助冷笑:「警务部队那边的工作,他一直......算了,我累了,回房间休息了!」 鼬一听就明白佐助在气什么了,歉意的看着佐助。 佐助转身走人。 「佐助?」美琴喊道。 佐助十分失礼的没理母亲,跑回了房间。 「鼬,怎么回事?」富岳问道。 鼬低声道:「警务部队的文书工作,我有悄悄帮佐助处理。」 美琴不悦道:「你帮他处理工作,他还对你发这么大的火?这孩子......」 第41章 美琴不悦道:「你帮他处理工作,他还对你发这么大的火?这孩子......」 「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对。」鼬道。 「你太溺爱他了,鼬!」富岳道:「把他养得这么不懂事。」 「父亲!」鼬微微提高了音量:「不是这样的,佐助不是不懂事,是我做得不好。」 富岳和美琴都没再说什么了,跟这个弟控晚期能说什么? 鼬当然看懂了这二人不是认同了他的话,只是懒得再说什么。 鼬低下头,心疼和自责让他险些维持不住平静的神色。 夫妻二人回了房间。 鼬在自己房间内坐了一会后,去了佐助的房间门口,他没敲门,只是一直站在门外。 佐助背靠着门,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腿,脸埋在膝盖里。 鼬隐匿气息的能力一向厉害,而佐助的感知能力向来不够出色,于是完全没察觉到鼬在门外。 佐助......在哭吗?这个猜测让鼬的眼角有点泛红。 鼬转身,背靠着门,身体慢慢滑落,如佐助那样坐在地板上。 佐助将头抬起些许,他感知能力再差,也不至于注意不到身后的门被什么给抵住了的动静。 佐助知道他该站起来,把门打开。 但他只想躲起来。 鼬对佐助过度保护,像是帮佐助处理文书工作这类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走回来的路上,佐助还在反覆自我告诫,不可以对哥哥发火。 但等真的回来了,看见哥哥这么晚还在等着他,他的理智瞬间就被怒火烧没了。 不管是时间重置之前还是之后,有个念头在佐助脑海中始终无法消散。 那个念头就是,对于鼬来说,没有他才更好吧! 鼬不需要他。 他是鼬最沉最重的包袱。 如果他不存在,鼬会过得更好。 佐助咬紧了下唇。 因为被帮着处理了文书工作这样的事情,对在深夜中等着自己回来的哥哥发怒,他也真是够糟糕的。 哥哥讨厌他了吗? 不要讨厌他! 佐助越发往身后的门靠了过去,轻轻合上眼帘,泪水从眼角滑落。 哥哥就在门外呢! 所以哥哥没有讨厌他吧! 为什么不讨厌他呢?
第47页 他这么的糟糕。 「对不起。」佐助低声道。 门外的鼬想,这大概是报应。 自认是自己的错的时候,还被对方道歉是什么感觉,他这次是真的体会到了。 佐助竟然能忍他这么多年啊! 鼬又想起父母看着佐助的眼神。 不贊同、责备、无奈。 但明明不是佐助的错。 是他不对。 他是为了佐助好没错。 但他的过度保护,让佐助感觉不被需要,于是佐助越来越缺乏安全感。 而佐助越是不安,他就越是过度保护佐助,无限恶循环。 在止水点出来之前,鼬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过度的保护将佐助裹得太紧,已经让佐助快要无法唿吸了。 佐助不喜欢鼬的过度保护,不喜欢这种单方面需要鼬,却不被鼬需要的情况。 但鼬确实是在为他好,对此感到反感的佐助,在周围人看来或在父母看来,都会觉得是佐助不懂事,甚至佐助自己也反感自己。 鼬对待佐助的方式,让佐助不停的在降低对自我的评价。 清晨时,鼬轻声道:「佐助,妈妈把早饭做好了。」 佐助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美琴把早饭端到桌上。 鼬与佐助拉开椅子坐下。 「难道见到你们吵架啊!」美琴笑道。 佐助道:「没有吵架。」 只是他单方面在发火而已,确实算不上吵架,再说,佐助也想像不出来性情冷静沉稳,情绪最激动时也不过稍微提高点音量的鼬跟人吵架的样子。 鼬安安静静的进食。 富岳道:「说来,鼬,你之前说要买房,钱够了吗?」 「买房?」佐助握着筷子的手指收紧:「哥哥要买房?」 「你哥都21了,总不能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吧!」美琴笑道。 鼬开口道:「不只是为......」 美琴打断他,笑道:「不过一个人住很孤单吧!鼬也快点找个女朋友如何?泉就很不错啊!」 「母亲,我并不喜欢泉。」鼬微微皱眉。 「那你喜欢谁呢?」美琴微笑道:「都21岁了,也该谈场恋爱了,泉你不喜欢的话?三长老家的女儿如何?」 「那是谁?」鼬道:「我怎么和一个都不记得的人谈恋爱?」 「那下午去见见面吧!」美琴道。 「我不喜欢她。」鼬难得失礼的打断母亲的话。 「都还没相处呢!你怎么就知道你不喜欢?」美琴道。 鼬道:「我......」 「多谢款待。」佐助站了起来,椅子往后滑的吱呀声尖锐刺耳:「我去警务部队了。」 鼬看向佐助。 佐助将椅子推向桌子,浅笑道:「哥哥可要给我找个漂亮的嫂子才行。」说着,他转身离开了。 鼬也站了起来:「佐助......」 「坐下!」美琴厉声道。 富岳有点懵逼,茫然的看着美琴。 鼬沉默的坐下了。 美琴微笑道:「妈妈辛苦做的早饭,不吃完不觉得对不起妈妈吗?」 鼬再次开始进食,鼬的对面,是佐助先前用的餐具,断裂的筷子摆在碗盘上。 鼬吃完早饭,离开后。 富岳道:「你闹什么呢?」 「你不觉得那两个孩子太黏煳了吗?」美琴忧虑道。 富岳嘆气:「鼬确实太溺爱佐助了。」 美琴看着自家的蠢男人,也是无奈:「我不是这个意......算了,希望是我想太多。」 富岳茫然。 佐助并没有去警务部队,出了门后,他就漫无目的的乱走,等停下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河岸上了。 佐助苦笑,他坐到河边。 清澈的河水倒影出他的神色。 那么茫然无助。 佐助低下头,泪水不停的往下落。 哥哥终于要彻底摆脱他这个累赘了啊! 其实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哥哥活得好好的,他会有个美丽的妻子,乖巧的孩子,幸福的家庭。 这已经是他曾经最大的奢望了。 可为什么......他会这么痛苦呢? 第42章 可为什么......他会这么痛苦呢? 啊!是了。 哥哥即将是别人的了。 那么好那么好的哥哥,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不过本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吧! 哥哥属于宇智波,属于木叶,属于这个世界,他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 佐助苦笑。 人果然是贪心的。 曾经,鼬只要活着,他就满足了。 之后,他希望鼬能活得幸福。 而现在,他又希望鼬的幸福能够由他来给予。 越来越贪心,越来越不满足。 佐助垂眸,河面上的倒影冰冷的回视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强行带走鼬。 鼬的警惕性是很强,但他对佐助毫无防备,佐助完全能偷袭他,封印他的查克拉,然后带走他。 丢下木叶,丢下宇智波,甚至丢下父母,就他们两个人,离开这里。 他可以永永远远的独占哥哥。 他可以将哥哥关起来,确保哥哥再也无法离开他。 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第48页 佐助的牙齿死死咬住了下唇。 但是...... 但是...... 但是...... 他做不到! 不能那样对哥哥! 无法那样对哥哥! 他想要鼬好好的。 就算那会让他自己再痛苦,也希望鼬能好好的。 所以...... 佐助擦去泪水,强迫自己露出微笑。 所以他要把这份心情死死压在心底深处,不能表露出来。 见到哥哥后,要好好跟哥哥道歉。 不要任性。 不许哭。 不可以伤害哥哥。 要记住初心。 他的目的是要让哥哥过得好,其他的一切都要为这个目的让道。 佐助站了起来,往警务部队的方向走去。 鼬正在处理工作,看见佐助后,欲言又止。 佐助认真道:「哥哥,昨天对你发火了,非常抱歉。」 这声道歉,让鼬无比的难堪。 明明是他做得不好,却让弟弟道歉了! 但这个时候,能说的也就只有..... 鼬微笑:「没关系。」 比起安慰,直接接受弟弟的道歉,才是让弟弟不再自责的最快方法,所以再想说对不起,也只能说没关系。 鼬道:「我昨天没有生气。」 但你难过了。佐助这样想着,努力的露出笑容。 佐助道:「那我开始工作了!」 鼬看着坐下后开始处理文书的佐助道:「佐助,我买房,是想要与你一起搬出去住,本来是想确定好了房子再跟你商量的。」 佐助翻报表的动作顿了顿,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好啊!我也想跟哥哥一起住。」 鼬仔细的打量他,确定他虽然心情低落,但确实是想要与他一起出去住的,稍稍放心了点,但还是道:「真的吗?如果佐助不想搬出去的话,我们可以继续住在宇智波大宅里的。」 只是母亲最近察觉到他们的感情超出兄弟范围了,继续与父母一起住,类似今早的事情怕是要一再发生。 佐助道:「我想要搬出去住的,哥哥。」 因为哥哥想搬出去啊!那他当然也就想要搬出去,哥哥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哥哥想搬出去啊!那他当然也就想要搬出去,哥哥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鼬道:「至于女朋友,我不会交女朋友的,佐助。」 佐助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住,他想要微笑,但实在笑不出来:「因为我吗?」 鼬迟疑的点头。 佐助道:「哥哥,不要这样勉强你自己来迁就我。」 鼬站了起来,走过去,从佐助身后抱住佐助,似委屈似控诉的道:「可是我最喜欢的就是佐助了,我想要与佐助在一起,不想要什么女朋友,佐助要丢下我吗?」 佐助微微合上双眸:「当然不会,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你还要他,他就在明处守着你,将来你不要他了,他就在暗处守着你。 这样,他就不用再畏惧被你丢弃了吧! 鼬的心直直的往下沉。 该怎么办呢? 该说什么? 该做什么? 鼬彻底无措,下意识的抱紧了佐助。 佐助回抱住他:「哥哥,不要难过啊!我会调解好自己的情绪的,你不要担心。」 鼬能说什么,只能做出相信佐助的样子,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轻声说:「好。」 鼬的演技一向过硬,佐助看不出他是不是在演戏。 他向来看不穿鼬的演技,所以有时候会怀疑鼬处处都在演戏。 佐助说会调解好自己的情绪,就真的努力的调解好了自己的情绪。 从第二日开始,他就将恐慌不安都死死压入心底,开开心心的对鼬撒娇。 反正鼬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本来就是开心的,至于其他的,他强迫自己不准去想。 鼬不知道该拿这样的佐助怎么办,尤其是在佐助这么努力的想要粉饰太平时,他根本下不了手去戳穿佐助。 于是只能去找止水商量。 很巧的是,佐助也去找止水了。 半合的门内,止水正将宁次压在沙发上接吻。 佐助站在门口很是尴尬,迟疑了一会后,决定下次再来吧! 结果他刚刚转身,就听止水道:「佐助,进来吧!」 佐助犹豫的推开了门。 止水坐在沙发上对他笑道:「你看上去意外的很精神啊!」 宁次整理了下有些乱的衣服,拉了拉衣领挡住脖颈上的吻痕,站了起来,神色自若的道:「我还有点事,就失礼了。」 佐助尴尬的道:「是我打扰了。」 宁次出去了。 止水笑道:「然后,有什么事吗?」 佐助道:「我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吗?」 止水假兮兮的感动道:「所以佐助今天竟然只是单纯的来看我吗?我还以为你所有的空余时间都会拿去缠着鼬呢!」 佐助瞪着他,但反驳不了,最后泄气的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止水道:「什么忙?」 佐助道:「教我处理警务部队和宇智波族内的事物。」 止水挑眉:「这些事情,鼬不是在教你吗?」 佐助道:「他只会教我最表面的那一层,那些黑暗的难堪的残酷的东西,他从不肯让我看见。」
第49页 第43章 佐助道:「他只会教我最表面的那一层,那些黑暗的难堪的残酷的东西,他从不肯让我看见。」 止水头疼道:「所以你想要我教你这些?小祖宗,鼬会宰了我的,我可打不过鼬。」 佐助道:「别找这种藉口,你根本不怕哥哥。」 对于鼬来说,比起说是父母,但更近似上司的富岳和美琴,止水才更像是他的家长。 而止水虽然总是笑嘻嘻的,一副脾气很软,非常好相处的样子,但他在鼬那里一直都是有着大家长的权威性的。 再说,止水也有能力干涉鼬的决定。 「好吧!我是不怕鼬。」止水耸耸肩:「但不行,我不干。」 佐助皱眉:「为什么?」 止水还是在笑,但眼神凌厉到宛若刀锋:「你厌恶木叶,对宇智波也没有太多归属感,偏执乖戾,攻击性过强,又拥有轮迴眼。不管是身为宇智波,还是木叶的一员,甚至只是身为一名忍者,我防备你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佐助紧张了起来:「哥哥也是这么看的吗?」 止水扶额,败给这孩子了:「你就算哪天毁灭了世界,在你哥眼里,你也还是小天使,他的弟控滤镜带得太严实了,摘不了的。」 佐助松了口气,然后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我讨厌语言游戏。」 止水玩味道:「你不信我是真的在防备你?」 佐助道:「有哥哥在,你有什么必要防备我?只要哥哥还在意木叶,我就肯定会保护木叶的,我对宇智波是没有太多归属感,但我足够偏执。」 止水忍不住吐槽道:「佐助,你离开鼬身边,智商就瞬间提高了呢!鼬是自带只针对你的降智光环吗?」 「在哥哥面前,我有什么必要想这些?哥哥自己就想得够多了!」佐助不耐烦道:「你废话完了吗?」 「好吧!」止水笑道:「佐助,你想要解决的,是鼬对你过度保护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你们双方的,鼬需要控制他太过旺盛的保护欲,你则需要在能力上追上鼬。你该让鼬来教你,而不是来找我。」 「可是哥哥不愿意教我!」佐助皱眉。 止水淡淡的道:「只要你坚持,他会愿意的。」 佐助道:「不是只要我坚持,他就会愿意,而是只要我坚持,他就会自我勉强。」 止水道:「鼬适应力很强的,多勉强勉强,他就习惯了。」 佐助听得心头火起:「别告诉我,你以前教导鼬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么想的。」 止水干笑,不接话,这话接了肯定要被打。 佐助瞪着止水道:「哥哥不愿意做的事情,就不需要去做。我是为了保护哥哥,才想要变强的,如果为此反而去勉强哥哥,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止水平静道:「于是,为了不勉强鼬,你就一直迁就鼬,勉强你自己?」 佐助哑然。 止水嘆气:「这是鼬的作风吧!佐助,你就不能跟你哥哥学点好的?」 佐助皱眉,他看着止水,突然道:「你也不希望我学这些,是吗?止水。」 佐助皱眉,他看着止水,突然道:「你也不希望我学这些,是吗?止水。」 止水笑了笑。 佐助问:「为什么?你教鼬的时候,可没心软过。」 「当时那个局面,我要怎么对鼬心软?」止水道:「再说,鼬足够隐忍坚强,他承受得了黑暗和残酷。」 佐助忍着怒火道:「前面那句话先不说,后面这句是什么意思啊?哥哥够坚强,所以他活该?」 止水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错了!」 佐助没跟他认真计较,他早就学会对鼬和止水的许多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了,不然他已经气死了。 佐助垂眸道:「我一定,让哥哥很担心很难过,我不想这样,我想要保护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不过我现在还做不到,所以至少我想要做到不让他担心,不让他难过。然后有一天,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他的助力,而不是包袱。」 他希望自己能坚强一点,再坚强一点,不再给鼬那么大的负担。 他希望鼬有关他的记忆,可以全部都是开心的。 他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好,对鼬更好。 他希望能够像鼬那么无私,当然,他只打算对鼬无私。 然后有一天,当鼬找到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后,不要崩溃,更不要拖着鼬下地狱,再难过,也要做到微笑着祝福哥哥。 哥哥必须得到幸福。 这是最重要的。 只要能够达成这个目的,他自己怎么都好。 刚刚重置时间的时候,他满心想的是怎么解决灭族事件,灭族事件解决后,他紧张恐惧的等待着鼬活过重置前的忌日那天。 之后,因为松本的幻术,他陷在不安感和恐慌中不可自拔。 但消沉矫情了这么些天,也够了,该站起来了。 他是为了鼬而重置时间的,不是为了他自己。 不能本末倒置,不要贪心! 止水轻声道:「你比鼬和我,都好太多了,佐助。」 不管是时间重置之前还是之后,鼬对佐助的爱,多多少少都伤到了佐助。 至于止水,他对待鼬这个最重要的弟弟以及宁次这个有好感的徒弟的方式,更是提都不用提了。
第50页 而佐助,这个智商被鼬吊打,情商被止水碾压的小笨蛋,他始终都知道该怎么好好的去爱一个人。 鼬经常说,佐助是最好的,最可爱的。 止水总觉得那是他滤镜太厚的结果。 可现在他发现,鼬说的还真是实话。 起码对鼬来说,佐助真的是最好最可爱的。 鼬的人生中,会送11岁的他去暗部的父母,因为他过分出众的才能而排斥他的同年人,利用他的木叶高层,防备他的宇智波,教导他该自我牺牲的止水,所有人对他都是严苛的,甚至是残酷的。 世界对鼬从不温柔。 但佐助对鼬永远都是温柔的。 佐助的天性并没有鼬那样温柔细腻,但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鼬。 这个笨拙的,莽撞的,天真的小傻瓜,一直一直都在拼尽全力的爱着鼬,守护着鼬。 第44章 这个笨拙的,莽撞的,天真的小傻瓜,一直一直都在拼尽全力的爱着鼬,守护着鼬。 止水头疼道:「我说鼬怎么控制不了他那过度的保护欲,原来全是让你惯出来的啊!」 止水从前以为是鼬溺爱佐助,现在看来,这两人根本是互相溺爱。 佐助道:「所以,你肯教我了吗?」 止水想了想,然后道:「好吧!」 佐助开心的笑了。 止水又道:「对了,佐助,你想过你未来的嫂子会是什么样的吗?」 佐助的表情僵住,他低下头,不说话了。 止水忧心忡忡的道:「喜欢鼬的女人一直都很多,但这些人多半是冲着他的脸或家世再或天才的名头来的,鼬又没什么恋爱经验,要是被哪个坏女人骗了可怎么办?」 佐助道:「哥哥那么聪明,才不会被骗呢!」 止水道:「可是按照鼬的性格,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哪个坏女人,说不定明知被骗,还乖乖上当呢!」 佐助想了想止水说的情况,再灭一次忍界的心都有了,杀气十足的道:「她敢!」 止水道:「怎么不敢?你也管不了啊!难道到时候你还能去打你嫂子不成?」 「我......」佐助道:「不对,哥哥都还没谈恋爱呢!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爸爸妈妈,你,我,还有哥哥本人,哪个有坏心的女人能同时骗过所有人,去祸害哥哥啊?」 「恋爱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准,再说了,要是你未来的嫂子没坏心,但就是对你哥哥不够好呢?」止水笑道:「这种情况你能接受吗?」 佐助道:「怎么会有人对哥哥不好?」哥哥那么好,怎么可以有人对他不好呢! 止水道:「一直就有人对你哥哥不好啊!你仔细想想,你爸妈对你哥够好吗?我对你哥够好吗?」 佐助阴气森森的道:「止水,你今天皮痒是吧?」 止水嘆气道:「对大多数人来说,结婚也就是搭伙过日子,不过鼬要是跟谁结婚,一定是很喜欢对方的吧!可对方是不是能同样深的喜欢鼬?鼬又容易对所爱之人过度保护溺爱,很容易就把人宠坏了,到时候人家恃宠生娇,肆意欺负他,他估计还心甘情愿的受着。」 佐助咬牙切齿道:「不准诅咒哥哥!」 但佐助的脑子不受控制的随着止水的话语想像着画面......不行,不能想,光是想就能起杀心了!要真成那样.....他绝对会忍不住要杀了对方!但哥哥肯定会拦着,然后夹在他和嫂子间左右为难......不对不对,他胡思乱想什么呢!哥哥才不会那么倒霉呢! 但哥哥的性子确实就如止水所说,很容易把人宠坏的! 啊啊啊啊!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所以啊!佐助,你放心把你哥交给别人吗?」止水笑道:「你认为,这世上,有谁会比你更爱鼬,更珍惜鼬吗?」 佐助愣住。 止水道:「你认为有谁会比你对鼬更好吗?你愿意把鼬交给一个对他还没你好的人吗?」 「可是......我们是兄弟......」佐助的脑子有点乱。 止水问:「所以你是想要告诉我,你没有面对外人的勇气,还是没有面对父母的勇气?」 佐助道:「我当然不怕,但是哥哥......」 止水道:「你哥哥就会怕?」 佐助反射性的道:「哥哥才不会怕.....不对,这是在说什么呢?哥哥就只是把我当弟弟啊!」 止水没有去跟他争论鼬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的问题,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你是没有追求的勇气啊!」 开玩笑,他都敢毁了忍界重置时间,还不敢追鼬吗? ......好像还真不敢。 要是被哥哥讨厌了怎么办啊? 而且不能让哥哥为难啊! 止水道:「我以为,你做事的原则是,什么对鼬最好,你就做什么来着呢!」 难道他跟鼬在一起就是对鼬最好的吗? .......不过他确实不认为有谁能比他更爱鼬。 不对,怎么感觉被止水绕进去了? 但止水说的好像又都没错。 佐助最后十分纠结的出了门,但神色比他进门时有精神多了。 「鼬,你可以出来了。」止水道。 一直隐于暗处的鼬走了出来。 止水看着神色低落的鼬,没有半点安慰的意思:「佐助这个心理问题严重的人都能这么积极向上,你也有点做哥哥的样子,振作起来吧!」
第51页 鼬反驳道:「我一直有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啊!」 止水道:「解决佐助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鼬不说话了。 止水道:「我智商没你高,对重置前发生了什么,猜测得肯定没你准也没你多,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紧张担忧了这么多年也够了吧!这么过度保护佐助,把他当小婴儿对待,你这是在陪着佐助发病吗?」 鼬闭了闭眼睛:「行了,我没打算反对佐助跟你学东西。」 止水挑眉,不说话,等着鼬。 果然,鼬沉默了没多久,就忍不住开口道:「你教的时候有点分寸。」 止水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我不会欺负佐助的,你放心!」 鼬并不放心,不光不放心,还很不甘心,不甘心把佐助拜託给别人,即使那个人是他仰慕的兄长也一样。 但佐助在止水面前比在他面前放松得多,只看刚才那一场谈话也能看出止水比他更能帮助佐助。 不得不承认的是,止水的情商确实一直就比他高。 鼬道:「我以为,你不贊同我与佐助在一起的。」 止水想想这事就牙疼:「我当然不贊同。」 鼬奇怪的看着止水:「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劝佐助?」 止水道:「我倒是想拆你们,但我敢拆吗?」 鼬是他看大的,他太清楚鼬对佐助的执着程度了。 而佐助那孩子为了鼬,更是连时间都重置了。 拆散二人后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这两人各自孤寂一生。 第45章 拆散二人后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这两人各自孤寂一生。 他是把这两孩子当弟弟看的,不是当仇人看的。 不过想想要怎么跟富岳和美琴交代这事,止水就有种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的胃疼感。 鼬笑了笑,然后心情低迷的回了家,他真的不甘心让止水来教佐助。 但佐助到底还是开始跟止水学习了。 鼬也尽量的开始控制自己过剩的保护欲。 止水本来对佐助有个脆弱的印象,可实际带了佐助一段时间后,他发现,佐助的脆弱仅针对鼬。 鼬一个眼神,一句话语,就能让佐助在乎得不行。 但其他人,无论是嫉恨还是恶毒,佐助都全然不放在心上,连眼神都懒得多给一个。 而且止水发现,比起鼬,佐助要更适应黑暗。 鼬在对敌时神色总是冷漠的,绝不表露丝毫情绪,下手时也从不留情,但他的心里,对夺去他者生命这件事,始终是排斥的,都杀过这么多人了,他还是学不会麻木。 可佐助不同,这孩子绝不会对敌人有多余的同情,与同伴相处说不上热情,但不会像鼬那样始终带着疏离感,让人无法靠近,也不敢靠近。 总体来说,比鼬好带多了。 不过止水倒也没有让佐助接触过度的黑暗,他并不打算让这孩子本就不够健康的心性越发扭曲。 再说,如今的局势也不像鼬年幼时那样紧绷,止水没必要这么对佐助。 这一日的中午,是佐助在做饭。 鼬看着端着汤过来的佐助,下意识的想接过来,但忍住了,柔声道:「佐助,小心点,别烫到你自己。」 佐助挑眉,他将汤放到桌子上:「你终于肯乖乖看着我做饭了?」每次他做点家务,鼬老是来抢着帮他,明明鼬在警务部队的工作量比他大。 鼬伸手将佐助拉过去,让他坐到怀中,在他耳边暧昧的道:「是啊!我有进步吧!佐助不奖励奖励我吗?」 鼬这些日子确实是有进步,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把本来该佐助做的事情抢过来做了。 佐助脸上有点泛红,但还是逞强道:「什么奖励?」 鼬道:「佐助让我亲一口好不好?我好久没亲过佐助了。」 「什.....你.....我.....」佐助话都说不完整了。 鼬委屈道:「佐助不喜欢我了吗?」 佐助瞪着自家装可怜的哥哥,在心里说他这次绝对不上当。 肯定不上当!!! 应该不上当!! 不想上当! ......也没有那么不想。 其实被亲一口又不会怎么样。 再说他也很喜欢与哥哥亲昵啊! 这么大年龄了还这么腻歪是有点别扭,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也没关系吧! 于是成功自我说服的佐助小声道:「我当然喜欢哥哥。」 鼬轻笑,搂住佐助,吻了过去。 佐助的眼睛都瞪大了,口腔被鼬探入肆意欺负了一番后,才终于被放开。 鼬若无其事的道:「好了,吃饭吧!」 他的态度如此坦然,好像他会跟佐助接吻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似的。 搞得佐助都不知道该不该问,问的话又该问什么。 结果这一顿饭吃完后,佐助完全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 迷迷煳煳的就去收拾好了碗筷,然后跟着哥哥出了宅子。 鼬将佐助带到一个住宅区,然后拉着佐助上了楼,打开门,带着佐助进去了后,把门关上。 佐助看着房间:「这里是.......」 鼬道:「我们的房子。」 佐助愣愣的反应不过来:「我们的房子?」 鼬道:「是,我与你,从宇智波大宅搬出来后,要住的地方。」
第52页 佐助道:「可是.....可是......妈妈说......」 鼬双手撑着墙壁,将佐助困在他与墙壁之间:「母亲说什么就要做什么吗?啊!对了,佐助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佐助看似叛逆,在家人面前却一向乖巧,而鼬看似彬彬有礼,却过分有主见,从小就不是个能顺从他人的人。 「哥哥......」佐助的身体紧绷,他第一次看见温柔的鼬在他面前露出这么有侵略性的神色。 鼬吻住了他。 佐助整个人都懵了。 好一会后,在佐助即将窒息前,鼬终于放开了他。 佐助大口喘息着。 「我爱你,佐助。」鼬道:「我想要与你永远在一起,绝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 佐助的大脑一片混乱:「我.....你.....爱.....哪种爱?」 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虽然你确实很单纯,但也没那么单纯吧!」 佐助下意识的往后缩,然而身后是墙壁,没地方可逃,虽然这种硬度的墙壁,要打破对他来说很容易,但他这会儿实在没这个胆子。 鼬太过温柔让他难过,而鼬强势起来他就招架不住了。 「所以,答案呢?」鼬逼视着他。 泪水,一滴一滴的不停滑落,佐助难堪的侧过头去。 鼬会对他告白,这是他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像的事情。 鼬的神色顿时软了下来,轻嘆道:「不要哭啊!佐助。」 佐助伸手搂住鼬的脖颈,然后吻了上去,泣声道:「抱我.....」 鼬愣住。 佐助道:「你说爱我的,那你抱我,你抱我,我就信你!」 鼬气笑了,他打横抱起佐助,然后直接把他扔到床上,身体压了下去,手撑在床上,看着紧张得不行的佐助:「佐助,我看上去就真的那么好欺负吗?」 佐助茫然,实在不明白这话是怎么来的。 谁会觉得宇智波鼬好欺负啊? 鼬道:「时间重置前后,都是一个人,所以你受过的伤害,我同意那是我的错。」 佐助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鼬道:「但我什么都不记得,在我的感觉里就是我突然就失去了你的信任,好吧!这是我自作自受,我认!但都九年了,佐助,九年了!我是怎么对你的,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行,这也算我不对吧!毕竟就如止水所说,我的过度保护,会给你一种我并不需要你的错觉。」 第46章 「行,这也算我不对吧!毕竟就如止水所说,我的过度保护,会给你一种我并不需要你的错觉。」 「但那天早上是怎么回事啊?你跟母亲联合起来欺负我吗?」 「给你找个漂亮的嫂子?你可真敢说啊!佐助。」 「我不可以扔掉你,但你扔掉我就没问题?」 「还抱你,你就信我爱你?」 「如果我抱你,那一定只是因为我爱你,想要你,而不是要向你证明什么,尤其是用这种方式证明!」 鼬趴在佐助身上,脸颊轻轻碰了下佐助的脖颈,这是个近似于撒娇的动作,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温软的祈求道:「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一点也不想离开你。你总是推开我,我很难过啊!佐助,不是只有你才会没有安全感的。」 鼬的神色柔软平和,但他心里很紧张。 不是担心佐助拒绝他。 他知道佐助不会拒绝他。 更不是担心佐助不愿回应他的告白。 佐助的感情表现得那么明显,他想怀疑也怀疑不了。 他只是在紧张,自己会不会逼迫得太过,又是否成功的用这份逼迫转开了佐助的注意力,让他不去乱想。 他知道他现在的要求等于在勉强佐助。 他到底是听从了止水的建议,毕竟这些日子佐助的表现已经向他证明了,比起他的办法,止水的办法更有用。 只是在让佐助对他表白,让两人在一起这件事是佐助争取而来,而非鼬又一次的给予这件事上,鼬想了很久,到底是狠不下心。 要让佐助对他表白,首先得让佐助认为鼬与他在一起更好,这点止水已经替鼬说服佐助了。 但之后,以佐助在他面前的胆怯程度,要让佐助主动,他就得设计狠狠的逼迫佐助,生生撕开他的怯弱。 而鼬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不忍心那么对佐助。 于是鼬最后决定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方式。 装作被佐助那句『给我找个漂亮的嫂子』的话激怒,又用要求佐助信任这件事转移注意力。 尽可能确保佐助的思维不会跑到『鼬是察觉到他对鼬的感情后,才自我勉强着回应他』之类的想法上去打转。 佐助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的声音沙哑,但仍旧努力的道:「我也爱你,我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鼬从不肯向佐助索取什么。 而佐助从不会拒绝鼬。 他知道鼬希望他能再次信任鼬,也知道鼬不想为难他,所以从未说出口过,于是他一直强行无视了这点。 但无视了这么久后,鼬终于开口了。 他也就再也无法装聋作哑。 只要是鼬想要的,佐助就一定会给他。 无论什么都会给他。 而现在,鼬想要他信他。
第53页 那么,就算再慌乱,再不安,再恐惧,他也会再一次相信鼬。 谁也不可以伤害哥哥,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他要对哥哥很好很好,这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的事情。 鼬心疼的抱紧了佐助:「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这一次,绝对不会骗你!」 在新居睡了一夜后,第二日的清晨,佐助迷迷煳煳的醒来,揉了揉眼睛,被毯子裹成糰子的他想要站起来,却差点被毯子绊住了。 已经穿好衣服的鼬好笑的搂住了他:「小心点,佐助。」 佐助睡眼惺忪的趴在鼬怀中,软乎乎的道:「早上好,哥哥。」 鼬的神色不由得越发柔和。 佐助在鼬面前时,总是毫无防备,即使来到了一个新环境里,因为身边是鼬,所以他就能全然放下身为一名忍者最重要的警戒。 鼬低下头,在佐助脖颈上轻吻,语气温柔得让人骨头髮软:「再睡一会也没关系的。」 清晨,本来身体就容易有反应,还被鼬抱在怀中这么撩,佐助脸色泛红,拽着鼬的衣服,既想推开他,又想抱紧他:「我......我要跟止水.....出任务......」 「你最近总是跟止水在一起。」鼬轻轻的咬了一口佐助的耳垂,声音委屈的控诉道:「都没时间陪我了,佐助更喜欢止水吗?」 「谁喜欢止水啊!」佐助这么回话的同时,颇觉招架不住,只想求鼬放过他吧! 鼬当然不会放过他,双手稍稍用力,抱紧了佐助,似真似假的说:「我这么难过,佐助都不哄一下我吗?」 佐助心里觉得自己八成是要完,身体却整个软在鼬怀中,虽然有尽量强撑,但语气还是不由自主的带出几分撒娇的意味来:「那......那你想怎么样?」 鼬笑了笑,没回答,而是直接将佐助压到床上,两具身体完美的贴合,鼬清楚的感觉到佐助身上的变化。 佐助羞耻得浑身紧绷。 鼬低笑:「没关系的,佐助,我也一样啊!你感觉不到吗?」 佐助当然感觉到了,所以他才这么不知所措啊! 虽然时间重置以来,鼬对他的态度一向亲昵,但那种温柔太过干净,鼬本身也是个很有禁慾感的人,导致佐助很难把他跟床上的事想到一起。 鼬的手探了进去,握住了佐助,同时柔声诱哄道:「来,佐助,也帮帮我。」 佐助的脑子基本已经停转,但他本能的听从鼬。 鼬一边开始手上的动作,一边教佐助:「手腕不要那么僵硬,不光是手掌,也稍微动下手指。」 佐助都快爆炸了。 这个人为什么能一本正经的教导这种事情啊啊啊啊啊!!!!!!!!! 等结束后,佐助把自己用毯子彻底裹了起来,整个人舒服得快瘫了,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非常想要更进一步,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鼬好笑的看着他:「还不起来?今天不是要跟止水出任务吗!」 佐助从毯子里探出头来,看着他衣冠楚楚的兄长大人:「你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吗?」 鼬很疑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佐助没法接这话。 鼬俯身,连毯子带人的把佐助楼住:「我是在爱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第47章 鼬俯身,连毯子带人的把佐助楼住:「我是在爱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虽然对很多男人来说,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但对有些少女心的鼬来说,爱与性是一体的,他只会对他所爱的人做这类事情,做这类事情也只会是因为他爱这人。 而爱佐助这件事情,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佐助愣了愣,偎在鼬怀中:「真是败给你了。」 鼬疑惑的问:「嗯?佐助什么时候赢过我吗?」 佐助愣了愣,气得在鼬怀中撑起身体:「你等着,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鼬放在佐助腰上的手,手指暧昧的抚摸他的皮肤:「追上我?在哪方面?」 佐助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有点发软,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你怎么总欺负我啊!」 鼬低笑:「佐助不喜欢被我欺负?」 佐助的脸颊鼓了鼓,不甘心的瞪着鼬,最后也只能软乎乎的说:「那你只准欺负我一个人!」 鼬忍不住笑出了声:「好,我只欺负佐助。」 佐助与止水去出任务了。 鼬则回了宇智波宅。 美琴看着收拾行李的鼬,问道:「这是要搬了?」 鼬道:「嗯。」 美琴问:「怎么佐助的行李也在?」 鼬道:「因为他要和我一起搬啊!」 美琴笑道:「佐助还这么小,我捨不得他,还是让他在家里住吧!」 富岳提起烧开的茶壶,将水倒入茶杯中:「都十六了,小什么啊!」 美琴回头给了他一个眼刀。 富岳莫名其妙,但乖乖闭嘴了。 鼬道:「我会照顾好佐助的。」 美琴道:「但你们一起住不方便吧!毕竟鼬你也该交女朋友了。」 鼬静静的看着美琴。 美琴脸上还带着笑,眼神冰冷警告的看着他。 鼬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温柔至极的浅笑:「那就让佐助来当我的女朋友吧!这样就不会不方便了。」 富岳颇觉稀奇的看着鼬:「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开玩笑呢!」
第54页 鼬道:「我没有开玩笑啊!我跟佐助在一起了,我们已经是恋人了。」 富岳端着茶杯的手僵住了:「你说什么?」 鼬道:「我说我爱佐助,我会与佐助共度余生。」 富岳抬手将茶杯砸了过去。 鼬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茶杯砸到他的肩膀上,滚烫的开水转眼就将他的皮肤烫红了。 富岳的手重重的拍到桌子上,木制的桌面瞬间裂开:「宇智波鼬你疯了!」 鼬垂眸,安安静静的站着。 富岳被他气疯了。 这日下午,富岳照着暗部刑罚的标准给了鼬一顿鞭子。 鼬只是沉默的任他打,但毫无悔意。 最后还是美琴觉得不行,把富岳拦了下来,带着鼬回房间了。 看着鼬皮开肉绽一身是血的样子,美琴不停的垂泪:「鼬,你听妈妈的话好不好?佐助不光是个男人,还是你弟弟啊!你跟他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你?你本来就因为那个天才的名头还有永恆万花筒写轮眼而被不少人嫉恨了,要是传出去这种事,你要怎么在宇智波立足?要怎么在木叶立足?」 鼬伸手想抹去母亲的眼泪,但看见自己手上的血,动作停住了,他低声道:「让您难过了,我非常抱歉。」 美琴苦笑,鼬只为让她难过而道歉,他对这事的坚定程度,简直超出她的想像。 鼬包扎好了伤口,穿好衣服,站了起来,弯身行礼道:「我下午还有任务要拜託给鸣人君,容我失礼了,明日再来看望母亲。」 「那佐助呢!」美琴狠了狠心,对鼬道:「你想过别人会怎么看佐助吗?你想毁了他吗?」 鼬微笑道:「如果我在这里退缩了,那才会真的毁了他。」 美琴不可置信道:「鼬,纸包不住火,你们要是真的在一起了,早晚会被别人知道的。」 鼬淡淡的道:「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隐瞒,至于别人怎么看,母亲,我从未听过蚂蚁歧视大象。」 如此的傲慢。 美琴愣愣的看着他。 鼬一向内敛谦逊,她都忘了,比起看似叛逆实则乖巧的佐助,鼬才是真的太过有主见,不容他人左右。 他温驯的任由富岳打骂,只是因为他自认让父母难过了,他为此歉疚自责,但那不代表父母能更改他的决定。 但是鼬,你应该也知道,蚁多是能咬死象的。 鼬转身离去。 美琴看着鼬离去的背影,他站得笔直,动作也与往常一般无二,让人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有伤。 美琴不由得难过了起来。 没有谁会天生就有这么强的耐痛能力,也没有谁会天生就这么隐忍,这么擅于伪装。 鼬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不过是被生活逼出来的。 被他的父母......逼出来的...... 天色渐晚。 佐助、宁次、止水三人来到了雨之国内的一家旅店里。 佐助背靠墙壁,站在一旁。 宁次坐在椅子上。 止水在与带他们过来的女孩聊天。 佐助目测再这么聊下去,那女孩怕是要连自家存款放在哪儿都给报出来了。 出任务时,大部分忍者都会少言寡语,以免不小心泄露了什么信息。 佐助和宁次还有鼬都属于这个大部忍者的范围之内,但止水显然不是。 止水开朗外向又热情阳光,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清爽可靠的邻家大哥哥,让人很有与他交谈的欲望。 止水不是鼬那种倾听型的,他很健谈。 但佐助仔细听了一会,就发现,这傢伙虽然说的话很多,而且听上去十分真切诚恳,但实际上却滴水不漏,他想套的消息套了一大堆,他自己的消息半个字也没吐出来。 女孩出去后。 止水合上了门。 佐助道:「你可能选错了职业。」 宁次表示贊同:「确实,止水要是去做骗子,一定前程远大。」 止水坐到宁次旁边,低笑道:「吃醋了?」 宁次淡淡的看着他。 止水投降:「好好好,说正事。」 止水道:「就刚才我与那个女孩的对话来看,雨之国高层近日来还比较平静,起码对百姓来说是这样。」 第48章 止水道:「就刚才我与那个女孩的对话来看,雨之国高层近日来还比较平静,起码对百姓来说是这样。」 佐助道:「但就我们这几日得到的消息来看,至少有四头尾兽被确认失踪了。」 宁次问:「连续有他国尾兽失踪,我们需要了解情况,这个我明白,但为什么第一怀疑目标是雨之国这样的小国?」 因为雨之国高层是晓组织成员,而时间重置前晓集齐了尾兽啊!佐助这样想着,但显然不能这么说。 止水道:「我之前在追踪一个名为晓的组织,其根据地在雨之国,晓对尾兽很有兴趣。」 宁次道:「其他国家现在恐怕在怀疑木叶吧!」 止水点头:「毕竟目前五大忍村中唯一没有任何尾兽失踪的忍村就是木叶了。」 宁次问:「我们这次出来只是要探查情报是吗?那为什么要带佐助来?」 比战力的话,宁次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佐助的,但论探查情报,佐助的探查能力也不能说差,但在专业的感知系忍者面前,他就是个渣渣啊!
第55页 止水心说,因为佐助和鸣人是唯二有重置前记忆的人啊!而且探查力这种东西是看比较对象的,跟感知型忍者比,佐助当然是个渣,但跟鸣人比,他就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晓组织的危险程度太过,我们这边战力高点比较好。」 宁次一听就知道这话是藉口。 止水打不打得过晓,这个宁次不清楚,但他跑不跑得过,这个就很明显了,瞬身止水若是一心想逃,要抓他的难度是噩梦级的。 但止水既然给出这么个明显是藉口的回答,显然就是不想告诉他了,宁次也就没再问。 佐助看着这二人觉得有点微妙。 以合作伙伴来说,止水对宁次的敷衍和宁次对此的毫不在意,都很正常,算是非常合格的合作伙伴了。 但以恋人来说,这相处方式就有点清奇了吧! 几只白鸟落下。 佐助眼瞳紧缩。 下一秒,轰的一声,他们的房间直接被炸了。 「哈哈哈,怎么样,我的艺术!」金髮的少年站在树上。 树下,容貌丑陋的傀儡冷冷的道:「迪达拉,吵死了。」 迪达拉道:「应该也死了,那就回去吧!」 冰凉的刀锋刺出,佐助冷声道:「你说谁死了?」 并不擅于近战的迪达拉,面对这个速度,根本反应不过来。 一只傀儡挡到迪达拉身前,接下了佐助的草薙剑。 迪达拉乘机后退,与佐助拉开了距离。 傀儡被佐助一剑刺穿后,反而卡住了佐助的剑。 傀儡张开嘴,带毒的千本从傀儡口中吐出。 佐助微微皱眉,抬手一个千鸟彻底粉碎了傀儡。 「佐助。」从树后走出来的止水十分无奈的看着那光效刺目,声音也很大的千鸟:「我该庆幸,至少你没有直接来个须佐能乎,宣告全忍界,你在这里吗?」 宁次乖乖的站在止水身后,他在上忍中可以说是绝对的强者,但在佐助和止水这两个超影级的开挂忍者面前,他那点战斗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也没有要逞强的意思。 宁次很公正的评价道:「那样的爆炸之后,佐助隐不隐藏也没什么区别。」 「木叶的人?」傀儡沙哑的声音道:「宇智波.....和日向吗?」 「抓到大鱼了呢!旦那!」迪达拉兴致勃勃的道。 「确实。」佐助冷笑道:「只是鱼太大,你怕是吃不下。」 「那你试试!」迪达拉手上出现了两只白鸟。 「住手,迪达拉。」蝎身后的尾巴甩出,拽着迪达拉的后衣领,直接把他提起来,放到了身后。 迪达拉被提起来后就开始手舞足蹈的挣扎,不满的嚷嚷道:「你干什么啊!旦那。」 蝎冷冷的问:「木叶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干涉他国内政吗?」 这帽子扣得太大,止水立刻道:「似乎是贵方先袭击我们的?」 蝎冷声问:「三位有正式的入境文件吗?」 止水笑道:「不过是误入而已,当然,要是不信的话,雨之国也大可公开调查此事。」 止水三人确实是非法入境,目的也算是探查他国机密信息,木叶当然怕调查,但雨之国作为晓的根据地,也同样不是个敢让人来查的。 蝎道:「误入吗?那三位可以走了吧!」 止水道:「抱歉,我的同伴受了点伤,恐怕还要再停留一阵。」 宁次心下诧异。 往日的话,木叶欺负一个小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四大忍村都怀疑木叶跟尾兽失踪有关系的现在,还这么嚣张就不太好了吧! 几人谈话到这里,飞段和角都就也来了。 止水继续与蝎扯皮了几句后,道:「我看我的同伴好像还撑得住,那我们就先走了。」 蝎冷冷的看着他们离开。 止水三人走远后。 「喂,就这么让他们走吗?」迪达拉不满的叫嚷道。 「不然呢?」蝎道。 「当然是杀了他们啊!」飞段道:「邪神需要更多的祭品!」 「蠢货。」角都道:「那个日向就不说了,有着永恆万花筒的瞬身止水,有着轮迴眼的宇智波佐助,只靠我们四人,怎么杀?」 这时,正在赶路的三人。 佐助焦躁道:「止水,你速度最快,你先回去!」 宁次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佐助道:「佩恩和阿飞知道只靠蝎他们四人根本对付不了我们,但我们在被发现后停留了那么久,也没见佩恩和阿飞出来,甚至连小南都没出来。」 宁次道:「可能是外出了吧!」 佐助道:「佩恩的本体行动不方便,很少移动,他要是外出.....」 止水道:「你认为他去袭击木叶了?」 佐助咬紧了下唇。 宁次很茫然:「为什么佩恩外出了,就一定是去袭击木叶了?」 担忧焦虑的佐助心想,因为重置前,晓这个叛忍组织成立之后,佩恩的本体唯一一次亲自出手,就是去袭击木叶啊! 「没有说一定,只是可能。」止水道:「佐助,鼬在战力上早就超越了我,你呢?你有把握胜过鼬吗?」 第49章 「没有说一定,只是可能。」止水道:「佐助,鼬在战力上早就超越了我,你呢?你有把握胜过鼬吗?」
第56页 佐助道:「哥哥一直比我强大。」 止水心说,要是相互厮杀的话,鼬当然能杀了佐助,但那是因为他的经验和技巧远胜于佐助,只论战力的话,佐助不见得会输给鼬,不过这会儿他当然不会说这话,而是道:「没错,鼬很强,所以你没必要这么担心。」 佐助只是催促道:「你快点回去!」 止水无奈点头,开了瞬身术,很快将佐助与宁次二人甩下了。 佐助用最快速度赶路,宁次远远吊在他身后。 哥哥很强,佐助当然知道这点。 但他更清楚的是,鼬会优先保护木叶和宇智波,他自己的安危,他从来不够上心。 就怕要是佩恩真的来袭,鼬会为了护住木叶乱来。 但佐助回到木叶后,却发现一切平静如常。 佐助松了口气:「我想太多了吗?」 止水道:「如果不是来木叶,那佩恩他们去哪了?」 宁次安静的站在二人身后。 止水带着宁次去报告了,佐助当然也就回去了。 走在路上时,佐助还有点不习惯,差点走回宇智波大宅了。 用钥匙打开新家的门,佐助开了灯,自言自语道:「哥哥还没回来吗?」 佐助洗了澡,做了晚饭,然后趴在桌子旁边等着。 约莫九点时,鼬回来了。 他推开门后,看见的,就是一手撑着脸,趴在桌上与睡意做斗争的佐助。 鼬走过去,低下头吻了吻佐助的头髮。 佐助揉了揉眼睛,依赖的抱住鼬的腰,好几天没见了,他很想鼬,软软的道:「欢迎回来,哥哥!」 「我回来了。」鼬柔声道:「我去把饭菜热一热。」 佐助乖乖的点头。 鼬将菜盘端去热好后,放到桌上,与佐助一起吃晚饭。 佐助笑看着鼬。 鼬挑眉:「怎么了,这么高兴?」 佐助道:「『下次自己先吃,不要等我。』我还以为哥哥会这么说呢!」 在重置前,幼年时的他永远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宅中,坐在过分宽敞的桌椅前吃饭,成年后,他则干脆用兵粮丸解决问题。 像这样等着谁回来一起吃饭,对那时的他来说,是梦里才能出现的事情。 「我也是会进步的啊!」鼬这么说的同时心里在想,以后要尽量早点回来,要是实在太忙,就把文件带回家里看,尽量不要让佐助等。 佐助夸奖道:「继续保持!」 鼬失笑。 吃完饭后,鼬道:「佐助先睡吧!我去洗澡。」 佐助换上睡袍,睡到了床上。 鼬洗完了澡,在浴室换好睡衣后,走了出来。 鼬穿的睡衣是长袖,睡裤是长裤,睡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鼬似乎很累,躺到床上后,手搭在佐助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佐助在床上蹭了蹭,缩进鼬的怀中。 夜色里,佐助没有注意到鼬在他依过去后,脸色有些发白。 第二日。 止水来到他们家。 鼬与佐助的新居跟止水在一栋楼里,只是一个在四楼,一个在七楼。 「尾兽......失踪了四头?」鼬的眉头皱紧了。 止水道:「阿飞先不说,佩恩外出的话,会是去哪儿了?」 「其实也不能断定佩恩离开雨之国了吧!他身体那么差,机动力又低,也许那日只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哥哥?」佐助愣愣的看着鼬。 鼬的双眸已变为万花筒血轮眼,整个人看上去冰冷锋利得像把出鞘的太刀,佐助恍然间以为自己看见了重置前那个以冷血无情闻名于世的s级叛忍晓之朱雀。 鼬收了万花筒,不详的血眸再次变为温纯的黑色,他浅浅一笑,瞬间褪去了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抱歉,佐助,吓到了?」 「我哪有这么容易被吓到!」佐助这么说着的同时,无意识的拽住了鼬的袖子。 鼬伸手将他揽过去,那动作看上去近乎是想要把佐助藏进怀中:「是是是,佐助最勇敢了!」 「别把我当小孩子哄。」佐助不满道:「到底怎么了?」 鼬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我想多了。」 「除了晓以外,我想不出有哪个组织能毫无人员伤亡的捕捉了四头尾兽。」止水道:「但带土应该已经认定是斑害死的琳,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还要继续那个月之眼计划。」 止水道:「对了,鸣人似乎不在村子里。」 鼬道:「我拜託他去请纲手大人回村了。」 止水道:「我对纲手并不是很了解。」 佐助道:「反正比三代要好得多。」 鼬戳了下佐助的额头:「不能这么没礼貌。」 佐助捂着额头,撇了撇嘴。 鼬问:「止水,上次琳的坟墓被盗后,卡卡西就一直在外追查,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吗?」 止水道:「卡卡西?嗯......他离开后就没传什么消息回来。」 佐助道:「卡卡西一向很重视同伴和团队合作,但这次他是一个人外出的,时间也挺长,看来是完全被激怒了呢!」 「你是担心带土吗?可是带土想拿回眼睛的话,早拿回去了吧!」止水道:「至于村子这边,三代也听了我的建议,现在村子处于全面防御状态,随时准备着应对佩恩他们的来袭。」
第57页 「嗯......」鼬低头思索着。 止水心累道:「鼬,你这个有事就往心里埋的毛病,是不能好了是吧!」 鼬只是笑了笑。 止水也就没再追问。 佐助觉得止水可能也猜到了点什么。 作为三人中唯一一个既没在智商上开挂也没在情商上开挂的人,佐助有点不爽。 止水道:「算了,我呆会要去接宁次,日向的消息一向比较灵通,你们也陪我一起去吧!」 三人来到日向大宅里时,宁次正在训练场上与人对练。 止水评价道:「速度有所进步,但力道太弱,比鼬还弱。」 鼬无奈道:「我是力道弱的评判标准线吗?」 第50章 鼬无奈道:「我是力道弱的评判标准线吗?」 佐助不服气:「哥哥的力气才不弱呢!」 止水道:「鼬的力气比你小。」 佐助瞪大了眼睛,脸上就差没写上你骗人这几个大字。 止水道:「没骗你。」 佐助道:「可是我每次跟哥哥比力气都会输!」 止水道:「因为你哥哥用查克拉作弊,而且他很擅长用巧劲。」 佐助道:「我在比力气时也有用查克拉啊!」 止水道:「你的查克拉量虽然比鼬大,但控制力比鼬差太多了。」 三人闲聊时,宁次已经胜了。 倒在地上的少年神色扭曲道:「不过是个分家的孤儿,你别太得意了!」 宁次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转身走向止水。 少年死死的瞪着宁次。 宁次的身体僵住,他捂着额头,惨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你做什么?」周围的其他日向叫道。 少年冷声道:「怎么?你们也想试试笼中鸟吗?」 宁次倒在地上,手指用力拽着头髮,不停的用额头去狠狠撞击地面,生理性的泪水滑落,唾液不受控制的流出,整个人悽惨至极。 止水瞬身来到少年身后,一个手刀打晕了少年,然后他来到宁次身前:「能站起来吗?」 宁次脸色惨白,大口喘息着,眼神涣散,身体还在微微抽搐,不确定他是否听请了止水在说什么。 止水擦去宁次脸上的泪水和嘴角的唾液,将他打横抱起来。 佐助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这傢伙是宗家的?」 鼬皱着眉头道:「应该是四长老的长子,四长老是日向家的激进派,对分家的态度十分严苛。」 鼬说话一向委婉,所以佐助在心里这么翻译鼬的这句话,四长老对分家残酷恶毒,不把分家当人看。 止水带着宁次离开了日向,回了家。 鼬和佐助跟在他们身后。 止水将宁次放到沙发上。 宁次安静的坐在那里,像具没有生气的玩偶,额头红肿破皮,血顺着眼角流下,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看上去却像是在哭一般。 止水用帕子擦去他脸上的血,然后帮他上药包扎:「你稍微忍一忍,这个药的镇痛效果很好,很快就会不痛了。」 佐助问:「需要我叫小樱过来吗?」 宁次的脸色苍白,淡淡的道:「不用了。」 止水用绷带把宁次的额头缠好:「现在药物应该已经开始起效了,你的头还疼吗?」 宁次抬手抚上额头:「也许不疼了。」 止水:「也许?」 宁次轻声道:「我总是会错觉,在笼中鸟没有被发动时,隐隐感到疼痛,但那显然是我的错觉。」 止水没再说话。 宁次也沉默了。 佐助茫然的看着这两人。 鼬眉头紧皱的看着止水。 好一会后,宁次问:「你想过我当时是可能会死的吗?就那样,像条被主人厌恶丢弃的狗一般,难堪至极的死去。」 止水道:「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宁次道:「对宗家来说,要杀我太容易了,只要他认真的想我死,我就会死,不论我比他强多少,都一样。」 止水道:「抱歉。」 宁次道:「不,是我不对,明明是我的计划,却迁怒于你。」 佐助很懵,计划?什么计划? 止水道:「加上今天的事情,四长老应该会下台了吧!」 宁次讥嘲道:「毕竟不管实际上怎么把分家当狗看,面子上还是要敷衍一下的。私底下就算了,当众因为败北而对分家天才发动笼中鸟,这个分家天才还是瞬身止水的徒弟,虽然是自家不成器的长子做的事情,但这个责任他也跑不了,加上前几次的失利,四长老的位置肯定是坐不稳了。」 止水道:「明天我去与你伯父谈谈。」 宁次道:「直接提亲吧!只是师父的身份,要借着我的事情插手日向,太难了。」 「两个男人的婚事吗?」止水道:「本月,不,本年度的新闻要让我承包了吧!」不过正好能把鼬与佐助的事情压一压,至于能压多久,以及富岳和美琴会不会觉得是他带坏了鼬,这个就到时候再说吧! 宁次倦怠的道:「反正你是宇智波。」以感情偏执而闻名的宇智波,敢明目张胆的与同性在一起也没什么出奇的。 止水道:「也是。」 宁次问:「不过你用幻术影响四长老之子的事情......」
第58页 止水道:「我没有操控他,我只是先前借着你的名头挑衅了他,他太经不起挑衅了。」不过他确实有用幻术,在对方发动笼中鸟的同时,他也发动了幻术,毕竟他要确保对方不会真的一时冲动杀了宁次。 但以止水在幻术上的造诣,除非是鼬来检查,否则无人能察觉到他有动用幻术, 两人毫无顾忌的谈着话。 宁次是默认佐助和鼬肯定是知道这事的,不然今天怎么会跑来做这个见证人? 止水则是不介意鼬与佐助听到这些,他之前没先告诉他们不过是没必要罢了。 毕竟佐助没什么演技可言,而鼬,反正他看了开头就基本能猜出全局了,他的演技也一向过硬,提前告诉他,只会让自己提前被说教。 「止水?」宁次道。 「什么?」止水问。 宁次垂下眼帘,疲惫的道:「不,没什么。」 止水,你是怎么看他的呢? 在他因为笼中鸟惨叫倒下时,你是怎么看那样狼狈不堪的他的? 宁次苦笑。 明明最开始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止水想联合日向于是收宁次为徒,宁次孤立无援需要靠山所以拜止水为师。 只是这样的关系而已。 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渴求止水的感情了? 他明明清楚看似温和开朗的止水,本性里是多冷硬的一个男人。 但为什么,他却一再的试图向这样一个男人索取感情? 止水搂住他:「你累了,我带你进去休息吧!」 鼬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回到自家房内后,佐助道:「止水真狠得下心。」换位想想,鼬要是提出这种计划,佐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的。 第51章 回到自家房内后,佐助道:「止水真狠得下心。」换位想想,鼬要是提出这种计划,佐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的。 鼬道:「他只怕比你想的还要狠得下心。」 佐助疑惑道:「什么意思?」 鼬道:「宁次说这是他的计划。」 佐助道:「嗯,他是这么说的。」 鼬道:「但实际上呢?这到底是宁次自己制定的计划,还是他在止水的诱导下制定的计划?」 佐助愣住。 鼬道:「止水很擅长这个,与人交谈,给与对方各种信息,诱导对方做出自己想要对方做出的决定,还让对方认为这完全是自己下的决定。」 佐助道:「......是这样吗?但就算是这样,宁次应该也没有发现吧!」 「宁次问他『你想过我当时是可能会死的吗?』随后又道歉说『是我不对,明明是我的计划,却迁怒于你。』」鼬道:「他应该多多少少也有意识到吧!只是无法确定,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佐助沉默。 鼬道:「其实我也有点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佐助想了想道:「但就算确定了是这样,宁次也不会真的责怪止水吧!毕竟宁次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四长老会下台不是吗?」 鼬道:「是,这是止水惯用的方法,他看上去永远与你目的一致,是在帮助你,为你努力。当初你被绑架的事情,他让根摔得那么狠,却现在都还在根那里有一定的信任度。」 佐助问:「你认为止水会害宁次?」 鼬沉默了一会后说:「我不知道,我知道止水不会害我与你,他会利用我们,但最终肯定是为了我们好,但是宁次,我不知道。」 佐助道:「哥哥,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吧!我可不记得你与宁次的关系有多好。」 鼬道:「我哪里是在担心宁次,我是在担心止水.」 佐助茫然:「止水有什么担心的必要?宁次玩不过他的吧!其实真要说的话,他们两人摆明了是相互利用,也说不上谁对谁错,不过是止水技高一筹罢了。」 鼬揉了揉太阳穴道:「我就担心他不止是利用宁次。」就怕最后会来个伤害止水最爱之人最深的人是他自己的结局。 宇智波在感情上总是容易偏执。 止水要真折腾起来会是什么样,鼬不太敢想。 要知道,与佐助口中的时间重置前不同,如今的止水,两只眼睛都好好的。 他这个别天神本来的主人使用这个能力时,可没有十多年的冷却期,如今是差不多一月就能用一次,只要止水想,他完全能给他自己造个绝对忠心的奴隶军团,实力为晓级别的那种奴隶军团。 现在他只不过是碍于万花筒用多了容易失明,也担心被人察觉他的这一能力导致当初佐助被绑架事件的真相暴露,所以一直没怎么用这个能力。 至于木叶高层们,他们对宇智波一向防备,即使是当初最信任止水的时候,他们也绝不肯与止水对视,不然止水早就给他们批发别天神了。 佐助安慰的抱住了鼬:「放心吧!没事的,实在不行,我去揍止水一顿!」 鼬失笑:「虽然止水打不过你,但你想揍他可不容易,他的速度太快了。」 佐助道:「那哥哥陪我一起去揍他吧!」 鼬好笑的道:「你似乎很想打止水?」 佐助撇撇嘴道:「他欠揍!」 虽然止水是很重要的家人,佐助也对止水非常信任,甚至有点依赖他,但那傢伙真的各种意义上都很欠揍,总是逗他,作弄他,欺负他,吓唬他,还跟他抢鼬,最后这点最不能忍!
第59页 鼬戳了下佐助的额头:「止水很喜欢你。」 佐助说是告状不如说是在撒娇:「所以就可以欺负我了吗?」 鼬忍不住在佐助的唇上轻轻啄吻:「因为佐助太可爱了啊!」 「哥哥!」佐助不满的叫道,身体却越发往鼬怀中靠去,然后他忍不住微微皱眉,将脸埋在鼬怀中的他,嗅到了鼬的身上有很淡的血腥气。 鼬搂了佐助一会后,不动声色的将他推开:「我去泡杯茶,佐助帮我把冰箱里的甜点拿出来吧!」 佐助脸色难看的问:「哥,你身上是不是有血的气味?」 「是吗?」鼬的语气听上去很是漫不经心,他打开柜子门,拿出茶叶。 佐助道:「你受伤了吗?」 鼬失笑:「谁能伤了我啊?斑可没復活。」 佐助皱眉:「昨天睡觉时你也穿得很严实,现在的天气还不怎么冷吧!」 鼬道:「佐助......」 佐助不打算听他忽悠,直接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鼬玩味的笑道:「这种话,应该在床上对我说。」 佐助抿紧了唇,定定的看着鼬。 知道敷衍不过去了,鼬只能道:「已经包扎好了。」 佐助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厉声道:「所以你果然受伤了?」 鼬道:「佐助,你冷静点。」 佐助几步走到鼬身前:「让我看看!」 鼬无奈道:「隔着绷带你要怎么看?还是你要我把绷带都拆开?」 佐助直接动手撕开了鼬的衣服。 鼬嘆气道:「你要是在床上也这么主动就好了。」 佐助不理会鼬的调戏,他死死的盯着泛红的绷带:「伤口裂开了,是因为我昨天靠在你怀里睡觉,还是因为我刚才抱住你的动作?」 鼬哄道:「是我想要搂着佐助的,分开好几天了,我很想你。」 佐助没说话,拉着鼬坐下,然后拿出医药箱,给鼬上药换绷带。 鼬看着佐助阴沉的神色,思索着这次该怎么哄他。 佐助解开绷带后,看着鼬身上一道道伤口,他无意识的咬紧了下唇。 「佐助!」鼬皱眉,严厉的命令道:「松开,你咬伤你自己了!」 佐助愣了愣,这才注意到自己将下嘴唇咬破了,他顺从的松开了牙齿,伸手抹去嘴唇上的血,语气平静到压抑的问:「谁做的?」 鼬柔声道:「佐助,我没事。」 插入书籤 作者有话要说: 问大家一件事,你们想要我详写止宁这对副cp吗? 因为这文是鼬佐文,我之前一直担心花太多篇幅在止宁身上会有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 所以就算一定要写他们,我也会把鼬佐拉出来做个背景板,例如这次宁次被发动笼中鸟事件。 止宁的不少戏份都活在大纲中,正文里则直接略过, 像止水对鼬说他对宁次的好感还不足以让他在这么复杂的局势下接受宁次,结果没多久他就告诉鼬他要与宁次同居。 还有之前鼬与佐助对话时,说了宁次也不是好惹的,这里铺垫的是宁次与止水的相互利用,宁次算计四长老,止水不动声色间让宁次按照止水的想法行动。 不过这些剧情被我在文中或省略或一笔带过了。 但如果你们并不介意我在鼬佐文里详写止宁的话,止宁接下来的戏份我就不省略了。 虽然这样一来文章字数又会被拉长.....算了,十万字完结什么的我早就不指望了,毕竟全文字数已经过十万了_(:3」∠)_ 第52章 鼬柔声道:「佐助,我没事。」 「我问你谁......」佐助注意到自己的声音近乎是在吼,他控制了下音量,尽可能冷静的道:「这些是鞭伤,木叶,甚至在整个忍界里,我想不出谁能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把你伤成这样。除非对方是你不肯反抗的人,是谁?火影?」 鼬无奈道:「三代打我干什么?」 「那是谁?」佐助问道。 看出佐助今天不问出答案不会罢休了,鼬迟疑了半响后道:「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父亲了。」 佐助沉默了好半响,他的眼睛有点泛红,尽量让声音平稳的道:「为什么不带上我?为什么又选择一个人面对.....」 佐助没再说下去了,他站了起来,走到阳台里,双手撑着栏杆,冷冰冰的风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脸上。 鼬没有跟过去,他知道佐助现在更想要独处。 佐助眺望着天空,强迫自己不准哭。 哥哥又一次说谎了。 什么尽量不再过分保护他,真的遇到事情了,立刻就把他挡到了身后。 他知道他不该为此发脾气。 成熟的做法是让自己强大起来,更沉稳更可靠,向鼬证明他已经长大了,让鼬能够对他放心,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大吵大闹着跟鼬闹脾气。 那行为太幼稚,只会让鼬对他更不放心,越发把他当小孩子看。 他想要与鼬并肩而行。 而他们并肩而行的正确方式是他追上鼬,而不是要求鼬停下来等他。 但他真的好难过,好愤怒,只想要冲鼬尖叫咆哮。 如果是其他人伤了鼬,佐助至少还可以去厮杀战斗,向敌人发泄情绪,但偏偏伤了鼬的人是父亲。
第60页 佐助只能自己努力的调解情绪。 在阳台上站了两个多小时后,佐助拉开阳台的玻璃窗,走回屋里,站在鼬面前道:「我要去和爸爸妈妈谈谈。」 鼬皱眉:「没必要。」 佐助道:「恋爱是我们两个人谈的,责任却要你一个人背?凭什么!」 鼬直接道:「凭我是你哥!」 佐助就是有再好的忍耐力也要被鼬气炸了:「宇智波鼬,既然你选择了与我在一起,就该把我当对等的恋人看待,总是这么保护小孩子似的保护我,你真的有把我当恋人看吗?」 鼬嘆了口气道:「佐助,至于吗?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表现得好像六道仙人来袭似的。」 佐助简直没法跟鼬沟通。 他们两人对大事二字的定义完全不一样。 这要真是六道仙人来袭,佐助才不会慌呢,直接提起草薙剑就上了,多眨下眼睛都算他输! 佐助胃疼道:「哥,对你来说,什么才算是大事啊!」 「带土、佩恩、团藏、顾问团、木叶、宇智波、长老团这些都是大事。」鼬道:「至于父母反对我们恋爱这件事,不过是一点家庭里的小矛盾而已。」 「家庭里的小矛盾而已?」佐助道:「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再对我把这句话重复一遍!」 「这么点皮外伤.....」鼬无奈道:「我确实让他们难过了,他们想打就让他们打啊!打够了就气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鼬是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富岳和美琴到底是他亲爹妈,难道还能打死他吗? 而且父母都是精英忍者,就算是气疯了下手时也不可能失控,也就是说不会让他致残。 既然不会死也不会残,连暗伤都不可能让他留,那有什么大不了的,鼬对疼痛的忍耐度一向极高。 再说,鼬虽然不觉得与佐助在一起有什么不对的,但他到底是让父母难过了,那么让父母揍几顿,也是应该的。 现在父母就是一时接受不了,反正时间还长,慢慢磨就是了,鼬什么时候怕过跟人比耐心? 甚至就算他们一直接受不了,鼬觉得也没什么,他到底是与佐助过一生而不是与父母过一生。 鼬认为没必要强求父母与自己观点一致,反正他照样会给父母养老送终就是了。 父母要骂他,他听听就过了,要是不想见他......他本来也就搬出来了。 所以鼬是真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甚至觉得佐助有点反应过度了,嗯.....这样的佐助也很可爱就是了。 佐助郁郁的看着鼬。 鼬道:「父母再反对我们,能用的手段也就那么两样,语言说服或家庭暴力,他们连限制我们见面都做不到。」 不管是鼬还是佐助,实力都早就远远超过父母了,而且即使不说实力,只说他们现在的职位,父母想关他们,或隔离他们,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鼬道:「反正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唯一让我在意的也就是他们有多难过,以及你会有多难过了。」他并不想让父母伤心,更担心父母的态度会让佐助痛苦。 佐助道:「我才不会难过呢!」他没说谎,他是真的不难过,他只是很愤怒,对于父亲打得哥哥一身是伤这件事,气得不行。 鼬笑道:「不难过就好。」 佐助道:「不准再让爸妈打你了!」 鼬没有立刻回答。 佐助面无表情道:「如果一定要让他们打人出气的话,那我让他们打好了。」 鼬果断道:「下次他们再要打我,我一定即刻逃走。」 鼬并不觉得让父母打几顿是什么大事,能让父母好受些的话,他很愿意如此。 但换成佐助挨打的话,还是算了吧!父母身强体健的,偶尔生下气就当锻鍊身体了。 佐助看着鼬,低声道:「哥哥.....」 哥哥,是真的很独立啊! 不是佐助这样只是在能力上的独立,而是在精神上也同样独立。 所以他不会怕被父母反对,他在精神和感情上并不依赖父母。 不过佐助倒也不意外。 在佐助的记忆里,鼬一直就很独立,甚至有些疏冷,他从未见过鼬依恋父母的样子,鼬在孩童时与父母就处得像上下级似的。 佐助则与鼬相反,他很依恋家人,在意家人对自己的评价,喜欢撒娇,还很粘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贴吧和这边的大家的回评,多数读者是想看我详写止宁的,但也有少数对止宁不感兴趣的,所以我决定,正文适当写止宁,完结后再来个详写止宁的番外。 第53章 佐助则与鼬相反,他很依恋家人,在意家人对自己的评价,喜欢撒娇,还很粘人。 不过他的感情主要投注对象是鼬,永远是鼬。 第二日,鼬去拜访父母,佐助一定要跟着,鼬没辙,只能带上佐助。 鼬之前的表现已经让富岳与美琴明白了再怎么打也是没用的,于是两人选择了冷爆力,闭门不见。 佐助有些失落。 鼬心疼的摸了摸佐助的脑袋:「别难过。」 佐助打量着鼬,确认鼬没有受影响后,放下了心,撇撇嘴道:「我才没难过呢!」 两人每日都会去拜访富岳与美琴。 鼬时不时会带上些礼物,被父母拒之门外后,他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又带着佐助回去了。
第61页 佐助的心情本来有些压抑,但鼬的态度太悠然了,佐助被他带的也佛系了,就当每日散步了。 几天后,整个木叶都开始八卦起了日向和宇智波的事情。 要知道,虽然忍者里同性间相互解决生理问题的不少,但像这么正大光明的提亲的还真是头一遭。 之前富岳与美琴因为心知止水与自家两个儿子关系极好,不想听止水劝说,所以除了鼬与佐助外,连止水也是不想见的,但听到这事后,他们立刻就把止水叫了过去。 脸色黑如锅底的富岳坐在坐垫上。 美琴坐在他身旁。 富岳道:「宇智波止水,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就不用我说了吧!」 「额......」止水抓了抓脑袋,干笑道:「这个......是宁次的事情,还是鼬和佐助的事情?」 族长家的惯例就是佐助有事就问鼬,鼬有事就问止水。 富岳气道:「你果然早就知道鼬与佐助的事情!」 止水觉得自己是真心冤枉,富岳桑,他其实是站你那边的,他也不贊同,但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很绝望啊!(〒▽〒) 不过自己选的弟弟,跪着也得宠下去。 止水道:「鼬有永恆万花筒写轮眼,佐助有轮迴眼,他们两个太过优秀了。」 美琴尖锐道:「所以一旦他们有了污点,就会有一堆人跳出来攻击他们。」 止水点头:「没错,但会跳出来的,不过是些嫉妒他们二人天赋和才能的人,这些人有什么要紧呢?嫉妒我们宇智波的血迹的人还少吗?为此对我们有偏见的就更多了,二代火影就是典型的例子。」 富岳皱眉。 止水道:「佐助的轮迴眼已经暴露了,宇智波的战力过高,已经让木叶高层们极其忧虑了吧!鼬虽然让鸣人去请纲手大人回来了,但即使纲手大人心胸宽广,顾问们还在呢!鼬与佐助不将血脉流传下去,甚至受人排斥,会让木叶高层和许多人安心的吧!」 忍者迷信血脉,或者也不能说是迷信,毕竟血继限界确实是依靠血脉流传的,努力的天才当然也有,但整个忍界也就出了一个迈特凯。 美琴冷声道:「你是说,为了让木叶安心,我该牺牲我两个儿子!」 止水道:「鼬与佐助真心相爱,这怎么能算是牺牲呢?」 富岳道:「我与长老们多次商讨过,让鼬成为下任火影。」出了这事,就完全不可能了。 止水淡淡的道:「把鼬送去暗部一次还不够,还要让他牺牲第二次?我以前觉得我对鼬太严厉了,现在看来我对他还是很温柔的。」 鼬要是成了火影,有着过高战力又曾经确实想过叛乱的宇智波,他是该怎么处理?毕竟宇智波需要融入木叶,但又不肯放弃自治权。 宇智波在鼬当初做间谍时就不信他,而且宇智波内确实有不少人野心勃勃。 要是鼬成了火影,顾问们会因为他宇智波的身份,怀疑他偏心自家人。 宇智波会理所当然的要求他偏向家族,鼬不愿意,就会怀疑他背叛。 到时候鼬怎么做都不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美琴道:「鼬的话,能处理好的。而且宇智波与木叶的事情,总得解决。」 止水心说,你们对鼬的态度可真是只要逼不死,就往死里逼啊!哪天真把鼬逼到极限了,你们是打算怎么收场?再来一次灭族y吗? 「关于宇智波融入木叶的事情。」止水道:「我建议还是开放外族通婚吧!」 富岳道:「写轮眼是宇智波立足的根本,而混杂的血脉会逐渐导致写轮眼的消失。」 「但一直族内通婚,血缘太近,也导致了不少疾病吧!」止水道:「至于混杂血脉,混杂一般忍者的血脉当然不行,但日向呢?日向跟我们不同,他们与许多忍族交好,在木叶绝不孤立。与日向一族通婚,等于拉了许多盟友。而且日向与宇智波一样是瞳术血迹,比起开眼困难的我们,日嚮往往是出生后就有了白眼。」 美琴沉思着说:「你与宁次......但如果是为了这个,你该找的是日向家的女孩吧!」 止水道:「我跟宁次不可能有孩子,宁次是分家,他有笼中鸟。」 开不开放通婚先不说,起码这联姻诚意是足的。 这要是换成能生孩子的女孩,刻笼中鸟的事就足以让宇智波跟日向撕起来,到时候就结亲不成反结仇了。 富岳皱眉:「我们与日向联姻后有的孩子,刻笼中鸟?不可能有宇智波会同意的。」 止水无奈道:「不刻的话,就成日向不可能同意了吧!」 美琴道:「行吧!你跟宁次的事情,我们就不多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止水道:「那么鼬与佐助的事情?」 美琴看着他:「止水,你到底是亲戚家的孩子,而不是我的亲儿子。」 止水干笑,他清楚美琴是在说,因为他不是她的亲儿子,所以她不好打他,不然她绝对先抽了再说。 富岳道:「不考虑其他的,只说他们的身份,都是男人,又是兄弟,你是想气死我吗?止水!」 止水心里十分苦逼,这到底关他什么事?鼬与佐助的事情在前,他与宁次的事情在后,要带坏也是鼬带坏他好吗? 不过不管内心再蛋疼,在表面上止水一直很淡定,他打完了理智牌后就开始打感情牌了:「鼬是个不会被他人左右的性子。佐助虽然乖巧,但相当死心眼,性格十分偏激。他们两个感情过度深厚,先不说拆不拆得散,就算拆散了,你们觉得他们会选择结婚生子还是孤独终老?」
第62页 第54章 不过不管内心再蛋疼,在表面上止水一直很淡定,他打完了理智牌后就开始打感情牌了:「鼬是个不会被他人左右的性子。佐助虽然乖巧,但相当死心眼,性格十分偏激。他们两个感情过度深厚,先不说拆不拆得散,就算拆散了,你们觉得他们会选择结婚生子还是孤独终老?」 美琴和富岳都沉默了,感情上他们很想说那两孩子当然会去结婚生子,但理智上他们很清楚就算真拆散了,这两孩子也多半会选择孤独终老。 甚至能孤独终老都是不错的了,佐助对鼬那么偏执,性子又如此偏激,而鼬沉稳归沉稳,论搞事能力,比起佐助,只强不弱。 止水苦口婆心道:「既然不论是客观条件还是他们的主观意愿,都是让他们在一起比较好,两位又何必执意反对呢?那两孩子已经很辛苦了,两位作为父母,比起给他们更添一层折磨,不是应该支持保护他们吗?」 「等一下,差点让你绕过去了。」富岳道:「就算鼬与佐助在一起降低了木叶的防范心,你与日向联姻不就又让木叶感到威胁了吗?」 止水道:「如果我们真的与日向顺利联合的话......自来也大人离村多久了?」 富岳咬牙道:「你是说,等木叶和宇智波不需要震慑时,就让鼬与佐助离开村子?」 止水做好瞬身闪躲的准备,点头了。 下一秒,几把苦无甩了出来。 止水瞬身躲开,然后转身就跑:「我还有任务没做,就失礼了!」 富岳气得不行:「这小子!」 美琴嘆了口气道:「佐助不喜欢木叶。」 富岳闻言沉默了。 确实,佐助对木叶没有好感,甚至有敌意,尤其是对木叶高层,他极其警惕戒备。 而鼬,他爱着木叶,但他厌恶杀戮。因此,鼬虽天赋极高,却并不适合做忍者。 用这种看似用完就丢的方式,让鼬与佐助离村,确实就是宇智波止水式的温柔了。 当天下午,止水把鼬和佐助带进了宇智波大宅。 富岳坐在桌前。 美琴在泡茶。 佐助面无表情的看着富岳,这要不是他亲爹,他一定要好好算算鼬挨打一事的帐。 鼬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看似温驯至极,但在场的三个家长都是看着鼬长大的人,根本不会被他表面上的驯服所骗。 美琴将泡好的茶放到富岳面前。 富岳看了看脸色阴沉的佐助,又看了看外表上极其谦逊有礼的鼬,一时气得心绞痛,抬手抓起茶杯想灌两口茶缓缓。 鼬在富岳拿起茶杯的瞬间将佐助拉到了自己身后。 富岳拿着茶杯的手僵住了。 美琴无语的看着鼬。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被鼬挡在身后的佐助脸色十分难看,说好的不过度保护他呢? 鼬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反应过度,但他脸皮一向厚实,丝毫不觉得尴尬,若无其事的道;「嗯......父亲您慢点喝。」 富岳重重的放下茶杯:「不用挡着佐助,就算我真要打,也肯定是打你这个照顾弟弟照顾到床上去了的混帐!」 佐助忍不下去了,对他一向尊敬的父亲吼道:「是我先喜欢哥哥的,你要打要骂也该冲着我来,恋爱是我们两个人谈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富岳瞪着他的小儿子:「我没找你麻烦你还不高兴了是吧!」 佐助冷冷道:「谁都不准欺负哥哥,就算是爸爸和妈妈也不行!」 眼看这对父子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止水赶紧跳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冷静点。」 鼬低下头,弯身行礼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让二位伤心了,真是非常抱歉。」 富岳冷冷的看着鼬。 美琴轻声嘆气。 佐助皱紧了眉头,把重置前算上,他已经34了,而即使不算重置前的时间,他也有16了,但父母与鼬一样,习惯性的把他当小孩看,所以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父母会生气,却也不会认真跟他计较,而是转头对鼬发怒。 他们家的这个模式从重置前到现在简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鼬是那个备受重视,理当担下责任,忍下伤害,承受黑暗的长子。 佐助是那个不用承担家族责任,所以不会被期待,但也因而可以被肆意宠爱,不用担心把他养娇了的幼子。 甚至他现在都十六岁了,父母还是把他当孩子,而鼬在年仅11岁的时候就被当做成年人对待了。 所以这场恋爱的事情,父母也都选择了对鼬发难,因为在他们看来,鼬才是那个该担下责任的人,佐助只是个小孩子,而小孩子总是有特权的。 「鼬!」止水对他这个重要的事情就喜欢埋心里的宝贝弟弟非常无奈:「现在不是你表演沉默是金的时候,你心里对你与佐助的事情肯定有详细打算吧!你好好说出来,你想一想,要是富岳和美琴是你的岳父岳母,你现在该说什么?是不是该让他们知道佐助与你在一起才是最好的,让他们能安心,敢把佐助交给你?」 又是这个样子,所有人都在问鼬打算怎么做,没谁问佐助打算怎么做,直接就把佐助默认到被保护者的位置上了。 而他这个哥哥,是个喜欢勉强自己,思虑过多,因为天赋太好而总是担下许多同年人无法想像的重担,明明身为忍者,暗杀能力也强,却本性善良不喜争斗杀戮,重置前还体弱多病的人。
第63页 佐助一直觉得比起生命力顽强,查克拉量大,身体结实的自己,哥哥才是该被保护的那一个。 佐助道:「我会变强,强到在任何敌人面前都能保护好哥哥。我没有哥哥聪明,行事不够周全,但我知道一点,绝对的力量能弥补一切的不足。」 曾一个人毁灭忍界重置了时间的佐助,比谁都更有资格说这句话。 止水看着这样的佐助,想了想后,说道:「我讨厌争斗和杀戮,你哥也讨厌,而且比起我,他厌恶这些的程度还要更深一些,所以如果佐助是绝对力量的信奉者,我是很放心的。」反正有鼬在,佐助再中二也是个乖巧听话的中二。 第55章 止水看着这样的佐助,想了想后,说道:「我讨厌争斗和杀戮,你哥也讨厌,而且比起我,他厌恶这些的程度还要更深一些,所以如果佐助是绝对力量的信奉者,我是很放心的。」反正有鼬在,佐助再中二也是个乖巧听话的中二。 鼬眼神柔软的看着佐助,随后看向父母,淡淡的道:「木叶高层对我与佐助相爱,而不肯留下血脉的事情,只会是支持态度。」 「宇智波长老团们会反对我们,但至从佐助的轮迴眼曝光以来宇智波也太嚣张了些,压一压也好。」 「至于其他忍者,忍者间同性之事本就常见,而一般民众们,就更无所谓了。」 「对我们感到厌恶排斥,认为我们噁心的人肯定不少,但愿意为了这事真的对我们动手的人肯定不多。」 排斥异类的人到处都是,但在异类没有伤害到自己的利益时,谁会因为看不过眼就去对上一双永恆万花筒和一双轮迴眼啊?脑子有坑吗? 「木叶高层一旦得知此事,十有八九会替我与佐助把此事宣扬开,正大光明的把我划出火影候选之列。但他们也不敢过分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如今已不是九年前了,木叶高层们若不是逼不得已,绝不愿与有我与佐助的宇智波为敌。」 富岳与美琴神色复杂的看着鼬,这些分析他们听了并不吃惊,鼬本来就是个喜欢谋而后动的人,尤其在涉及佐助时,鼬的保护欲只可能过剩不可能减少。 要是鼬判断他们在一起的后果会是佐助遭受极大伤害的话,他绝对会是第一个推开佐助的人,根本不会与佐助在一起。 但是吧!自家两个儿子在一起了,作为父母,他们实在是觉得极其别扭心塞啊! 这场谈话到最后,富岳和美琴都没有直接承认鼬与佐助的事情,但态度明显缓和了些。 做好了长期抗战准备的鼬有点诧异。 而佐助忍了一天,没真的跟富岳撕起来,以他那向来激烈的性子,这也真是刷新纪录了 止水夸奖道:「了不起了不起,佐助长大了呢!」 佐助恼火的瞪了他一眼。 晚上,鼬洗完澡后。 坐在沙发上的佐助不悦的看着他:「身上的伤都没好,还这么勤洗澡......我是不是该高兴你至少没坚持每日修炼啊!」 鼬用手撑着沙发椅背,将佐助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低下头去吻了吻他的头髮,柔声道:「不要不高兴了,我没事的。」 佐助郁郁的不说话。 从发现鼬身上的伤开始,佐助心里就一直堵着,虽然有努力自我开解,但心里还是很难受。 鼬低笑道:「佐助真可爱。」 佐助抬头瞪他:「你倒是很高兴啊!」 鼬道:「佐助心疼我,我当然高兴。」 佐助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于是果断换话题:「宇智波里那两个什么青什么治的长老邀我过去,说有事要跟我谈。」 鼬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双瞳里的冷意,声音仍旧温和柔软:「是青山长老和长治长老。」 「我管他们叫什么啊!」佐助道:「我不喜欢长老团。」 「不要对老人这么失礼。」鼬微笑:「还是去一下吧!」 佐助无所谓的道:「好吧!那我明天去看看那两个老傢伙想说什么。」 鼬拍了拍佐助的脑袋,一副『小孩子长大了,哥哥真欣慰啊』的样子。 佐助气势汹汹的道:「但作为交换,你明天必须要去医院,让医疗忍者看看你身上的伤,只是上药好得太慢了!」 鼬迟疑了片刻后,看着佐助一副不接受反驳的神色,失笑道:「好,我明天去医院。」 第二日,鼬去医院,佐助去了两个长老的宅子。 坐在坐垫上,佐助心里其实有点不解,以往佐助不喜欢的事情,鼬都会为他挡下,这次却在明知他不喜欢长老团时劝他应邀,有点奇怪啊! 茶几上放着杯茶。 长治长老道:「请用。」 佐助端起茶杯,象徵性的抿了两口后就放下了。 青山长老道:「佐助君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是警务部队的副队长了,这样的才能真是让我们这些老傢伙自嘆不如啊!」 佐助面无表情:「哦。」 长治也不在意佐助的冷淡,比起长袖善舞的止水和周全细緻到让人寻不出半点错处的鼬,菱角分明的佐助让人看着总是要觉得更好对付些:「佐助君在警务部队也相当勤勉呢,我......」 「社交辞令还是对哥哥或止水说去吧!」佐助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今天叫我来,到底想说什么,直接点!」
第64页 长治道:「佐助君开了轮迴眼是吗?」 佐助道:「所以呢?」 青山问:「你是多久开的轮迴眼,为何从未告知过长老团?」 佐助嗤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长治冷声道:「你可是个宇智波,记住你的身份。」 佐助的双瞳变为冰冷的轮迴眼,他倒并不至于为这么一句话就感到愤怒,他心情不好的点在于,长老团一向是由鼬来应付的:「你们平时,也是这么对哥哥说话的吗?」 富岳和美琴,佐助再愤怒也不能真的动手,但这两个老东西,佐助打起来是半点压力也没有的。 但佐助这话到二位长老耳里,却被翻译成了,你们对鼬小心谨慎,对我就直接质疑,是觉得我比鼬好欺负吗? 青山温和的道:「失礼了,佐助君,长治长老也是为一族着想。」 佐助冷冷的看着这二人。 与此同时,木叶附近的山岩处。 「三对一啊!」站在悬崖边的止水抽出扎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里剑。 飞在天上的小南背后的纸翅膀轻轻挥动,眼神冰冷的注视着止水。 六个有着轮迴眼的男人,呈包围状态,站在最前方的弥彦神色冷淡:「瞬身止水,作为第一个祭品,去死吧!」 「等一下。」旋涡面具的男人沉声道。 小南看向带土,微微皱眉:「怎么了?」 第56章 小南看向带土,微微皱眉:「怎么了?」 带土笑道:「你现在动手的话,他会立刻逃跑的,对吧!止水。」 弥彦道:「你的空间能力,足以让他无法逃脱,这一点,刚才的战斗就已经证明了吧!」 「那不是他的最快速度。」带土道:「你在试探什么?止水。」 止水抓了抓头髮,站直了身体,不再是刚才那副强弩之末般的模样:「开了万花筒后,智商突飞勐进啊!带土,还是说你那个面具真的有提升智力的功效?」 弥彦和小南神色平静,显然是早已知道了带土不是斑这件事。 「我不太喜欢你这游刃有余的态度呢!」带土想了想道:「你等我一下。」 止水愣了愣,随后脸色微变,身形一闪。 好快!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小南眼瞳紧缩。 六个佩恩试图阻挡。 然而不过十来秒的时间,止水已经逃出了包围圈。 而同样不过十来秒的时间,带土已经再次出现了,只是这次,他是以将宁次按在怀中的形象出现的。 止水的眼神沉了下来。 带土玩味的看着止水,一手抽出手里剑,抵着宁次的脖颈:「这次,你应该跑不了了吧!」 止水笑道:「不是吧!人质?也太不入流了!」 带土也笑:「那么,这个不入流的手段有用吗?」 止水沉默。 幼时曾被抓为人质的小南微微皱眉。 操作着佩恩的长门也有些不悦。 但两人都没有打断带土。 带土手中的手里剑稍稍用力,宁次的脖颈被划开一道伤口,再深一点,就能划破他的血管。 「你想要什么?」止水道。 「宇智波鼬。」带土道。 止水眼神冰冷。 「真是镇定啊!」带土用怜悯的口吻道:「真可怜,你视为恋人的人,只把你看做道具吧!不然一个宇智波,怎么可能在所爱之人被俘时,这么冷静。」 止水冷声问:「你为什么想要鼬?」 带土道:「那是唯一能威胁佐助的东西,不是吗?」 宁次轻嘆,然后他定定的看向止水,浅浅的笑了。 止水不会选他的。 对于止水来说,比起鼬和佐助,他什么也不算。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怎么才能让自己不被最重要的人捨弃呢? 「不......」止水读懂了这个笑容,他向前伸出手。 宁次已经迎上了手里剑。 答案很简单,只要先捨弃自己就好。 绿色的须佐能乎伸出羽翼,羽翼用力一扬,巨大的躯体沖向带土,刺出了螺旋剑。 一个开了万花筒的宇智波在极端情绪下使出的须佐能乎,同为万花筒的带土也不敢硬抗,放开了宁次,后跃躲开。 须佐能乎飞在天空上。 被止水拥在怀中的宁次视线已经有些模煳了,脖颈处的出血被止水临时止住,宁次太累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追吗?」小南问。 带土道:「追上去做什么?那么大的须佐能乎,全木叶怕是都看到了。」 小南道:「我们等了这么些日子,这几日木叶的防备总算是松懈了......现在看来是白等了。」 带土玩味道:「那到也不至于,我这几天知道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像是团藏和顾问团还有宇智波的那两个长老。」 小南不解,但没追问。 带土道:「既然已经暴露,也就没必要隐藏了,开始吧!」 「那么......」弥彦上前几步,看着山下的木叶村:「让世界,知道痛吧!」 佩恩与小南冲进木叶后,带土伸手摘下了面具,微微抬起眼帘,两只冰凉的万花筒在夜色下极其晦暗不详。 他想起宁次的眼神,然后又想起了卡卡西以及刚才的止水,不禁嗤笑出声。
第65页 这些所谓的聪明人,所谓的天才,永远都保护不好重要的人,甚至在失去之前都意识不到对方有多重要。 「那么,这边也开始了。」黑绝道。 「啊!」带土道:「让白绝们开始袭击吧!」 这个时候,木叶医院门前。 巨大的绿色须佐能乎停在医院门口的动静瞬间惊动了整个医院。 止水解开了须佐能乎,抱着宁次沖了进去。 他的瞬身术太快,医忍们肉眼难见,只觉转瞬之间他就来到了面前。 不过医忍们也就在心里惊嘆了下,动作迅速的把宁次推进了手术室。 止水站在手术室门外,大脑空白了一会后才终于找回了理智。 止水后退了两步,背靠着墙,慢慢坐了下来,旁边就是椅子,但他这会儿实在没力气走过去。 而这时,医院外面。 外形一模一样的白色人形生物涌了过来,他们的实力也就下忍的程度,但数量庞大,或投射贴着爆炸符的手里剑或用体术袭击普通民众,一时造成了极大的混乱。 医院内注意到这一情况的人也开始骚乱。 「那是什么?」 「敌袭?」 「我女儿一个人在家里!」 「他们向这边过来了!」 「快点逃走!」 「该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我们该去支援!」 「最先该做的是去汇报火影!」 「警务部队呢?」 止水用手撑着地面,试图借力站起来,但他真的没力气。 止水闭上眼睛,缓了缓,再次睁开时,三勾玉在他眼中缓慢旋转,刚才那些柔软和脆弱彻底从那双眼里消失,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手术室里的一个医忍走了出来。 「什么事也没用,请进去完成手术。」止水走向窗户。 「可是.....」医忍有些慌乱的看着窗外的爆炸和混乱的人群。 止水淡淡道:「这间医院是安全的。」 话落,绿色的须佐能乎完全体裹住了整件医院。 医忍震惊的看着那巨大的须佐能乎:「这是.....什么?」 止水的须佐能乎在当初佐助被绑架那次他曾见过,当时体型可没有这么巨大,也没有翅膀。 「须佐能乎·九十九」螺旋剑发射出无数的绿色查克拉箭矢,每一只都精准的射中了一名白绝,瞬间将周围的白绝清空了。 第57章 「须佐能乎·九十九」螺旋剑发射出无数的绿色查克拉箭矢,每一只都精准的射中了一名白绝,瞬间将周围的白绝清空了。 整个医院都安静了。 站在窗前的止水音量不大,但在查克拉的加持下足以被所有人听见,他平静的道:「不会有任何敌人踏入这间医院,请医忍们安心治疗病人。」 所有人安静了数秒后,开始窃窃私语。 「宇智波分家的天才.....瞬身止水......我以为传闻里就把他说得够强了,真人比传闻中还要强啊!」 「有他在的话,就安心了吧!」 「虽然他在这里,我们很安心,但他现在不是更应该去与敌人战斗吗?」 好一会后,一名中忍小心翼翼的上前对止水道:「你不去战斗吗?」 「我的恋人受了重伤,现在就在旁边的手术室里进行手术,而且......」止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让人看到后就觉得可以放松下来的笑容:「很快就会有更多伤员被送进来了,医院的安全必须得到确保。至于外面,我的两个弟弟,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他们绝不比我弱,再说还有火影大人呢!外面就交给他们吧!」 止水擅长掩饰,且极会找藉口,他的所有行为看上去都总是那么真心实意,即使有错也会让人觉得可以理解。 但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绝对诚恳,如果有人看上去如此,那只因他的伪装太过完美。 中忍惭愧的道:「您说得对,是我想得太不周到了!」 众人也露出信服的表情。 止水笑着拍了拍中忍的肩膀,然后他转过身,双手撑着窗框。 背对着众人的止水,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血色的万花筒里满是戾气。 他的脑子里转瞬间就闪过了数条利用琳来让带土生不如死的方法,但他立刻警告自己,他现在该做的是守在这里保护宁次,而不是扔下宁次冲出去復仇。 止水冰冷的血眸注视着窗外,他真切的希望着带土不会死在其他人手上,他有太多折磨人的手段想要在带土身上尝试了。 手术室的门紧闭着。 绿色的须佐能乎始终笼罩着整个医院,止水结印唤出乌鸦。 乌鸦展翅飞上了天空。 止水静静的看着窗外。 在止水看来,他的两个弟弟都十分可爱。 鼬本性温柔善良就不说了,佐助最暴虐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直接杀死敌人。 而止水,他能慢慢剥下一个人的皮,还确保对方全程无法昏迷。他也能做到挖出一个人的内脏后,还让对方起码四个小时内不会死亡。 止水并不喜欢他自己会的这类技能,也从不曾在佐助和鼬面前显露过,但他确实很擅长这些。 而这一刻,止水十分喜欢他以往厌恶的这个技能,他迫切的想要向带土展示一下他到底有多擅长虐刑。
第66页 场景回到佐助这边。 「好吧!轮迴眼的事情就先不说了。」青山道:「只是我们最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和鼬的荒诞传言。」 佐助冷冷的看着这二人:「是吗?」 青山笑道:「说来鼬都21岁了,也是时候娶妻了,佐助想过要什么样的嫂子吗?」 佐助直接道:「他不会娶妻的。」 长治脸色沉了下去:「什么意思?」 佐助道:「哥哥是我的,他不会与其他人在一起。」 「宇智波佐助!」长治厉声道:「你是他弟弟!」 佐助道:「也是他的恋人,你们两个太闲了就去修炼,我们的事轮不到你们管。」 长治被气得脸色铁青:「疯了,疯了!」 青山道:「近年来长老团一直在与族长商量让鼬成为下任火影的事情。」 佐助愣住。 青山道:「你想毁了鼬吗?」 佐助沉默了一会后说:「我不会离开哥哥的。」 当初为了给鼬开万花筒而假死的事情,就让佐助后悔到现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伤害鼬一次。 青山笑着道:「原来你真想毁了他啊!」 佐助死死咬住了下唇,不自觉的开了轮迴眼。 佐助的政治素养不足以让他分析出在目前的局势下,鼬若是成为火影,会是怎样一种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的处境。 他考虑不到那些,但关于鼬,佐助会想的,永远都是,怎么才会让鼬过得更好。 而现在的情况在佐助看来就是,鼬为了他,失去了成为火影的机会。 鼬总是在为他牺牲。 佐助最恨鼬这一点。 但他又从来不会拒绝鼬,他看上去再怎么叛逆,鼬的决定,他也总是会听从的。 所以佐助沉默了一会后,慢慢说道:「我希望哥哥能成为火影,不,应该说在我心里,全木叶没谁比他更适合成为火影,但是我绝对不会伤害哥哥,除非哥哥说要与我分开,否则我不会离开他的。」 而即使鼬真的要与他分开,他也会在暗处守护鼬,绝不会真正的离开鼬。 这时,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长治和青山瞬间都警惕了起来。 下一秒,长着两个脑袋的巨犬撞塌了整个屋子。 烟雾中,佐助跃了出来。 「怎么回事?」青山问。 长治道:「佩恩吗?」 「天照!」佐助冷冷的道。 黑色的火焰燃起,巨犬痛苦的翻滚咆哮。 佐助完全不理会两名长老,纵身跃起,很快就没了身影。 长治道:「传言属实,他确实有轮迴眼。」 青山笑道:「被稍微激一下,就把轮迴眼暴露出来了,比起鼬,真是嫩了太多。」 坍塌的房屋后,鼬静静的站在那里,冰冷的勾玉在他眼中缓缓转动。 木叶变为了战场。 丁次倒在地上,他父亲丁座挡在他身前。 弥彦甩出了一把手里剑,眼看要刺中丁座。 佐助挥剑挡下。 弥彦淡淡的道:「宇智波佐助?」 佐助道:「被长门操作的尸傀儡弥彦?」 弥彦道:「你知道得挺多啊!」 「千鸟锐枪」佐助抬手,千鸟变化为长枪的形状刺了出去。 「神罗天征」弥彦弹开了攻击。 「天照!」黑色的火焰燃起。 第58章 「天照!」黑色的火焰燃起。 弥彦再次以神罗天征弹开了攻击,然后以万象天引将佐助拉了过去。 佐助被扯过去后,反手就是一剑,两人以体术对战着。 丁次的眼力跟不上两人的动作,愣愣的看着。 他是知道佐助与鸣人是同期中的两座高山,即使是日向家分家的天才宁次也远远比不上这二人。 但鸣人大大咧咧的总是出各种状况,非常接地气。 而佐助太孤僻了,虽然是同期,但除了鸣人这个好友,以及止水的徒弟宁次以外,其他人与佐助基本是叫得上名字的陌生人。 刚才他和父亲丁座差点被弥彦瞬杀,佐助却与对方势均力敌,虽然不是很上进的性格,但差距大成这样,丁次的心情也是有点复杂。 丁座喃喃道:「宇智波家的又一个天才吗!」 宇智波家怎么老出天才啊!一个止水不够,还要来个鼬,现在更是有了个佐助,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佐助的体术也很强,但他到底不是小李那种专门修炼体术的,而弥彦是个没有痛觉的尸体,且与其他五个尸傀儡视觉共享。 佐助打了一阵见拿不下他后,就有点不耐烦了,干脆开了须佐能乎。 弥彦却突然消失了。 佐助愣了愣,然后反应了过来:「被通灵走了吗?」 「那是什么?」丁次道。 佐助看了过去。 绿色的须佐能乎完全体太过庞大,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见。 佐助皱眉:「那是止水的须佐能乎。」 但止水原来是能开启完全体须佐能乎的吗?他只是万花筒,而不是永恆的万花筒啊! 佐助有点不解。 但随后佐助又想,止水的瞳力一向很强,他是个能单眼开须佐能乎的宇智波,所以只是万花筒就能开完全体须佐能乎,也不奇怪......吧?
第67页 算了!佐助放弃纠结这个。 止水一直是个知道许多秘密,自身也有许多秘密的人,虽然看上去开朗外向,爱说爱笑,但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他是从来不会提的。 真要跟止水计较他在想什么,他瞒了多少事,就跟去和鼬计较他的双标和说谎一样,根本计较不过来,只会气死自己。 在控制欲过强的鼬和擅于操纵别人的止水身边活了这么多年的佐助,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很佛了。 佐助对不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的止水的态度就是,随便作,只要你不真把你自己作死就行了,其他的也不要求你什么。 而佐助对鼬的态度则是,鼬必须过得好,谁也不能欺负鼬,就算是鼬自己也不能委屈他自己,至于其他的,就都没什么所谓,鼬想保护木叶,他就为鼬保护木叶,就算他一直不喜欢木叶也一样。 止水与鼬一直很宠爱佐助,但佐助也一直对这二人很好。 而且比起再深爱也会多多少少伤害到佐助,让佐助产生不安感的鼬和本性冷硬,面对再重要的人也能算计利用的止水,佐助从来没有伤害到这二人,他一向没有鼬与止水聪明,但他总是比那两个聪明人更知道该怎么去爱人。 「超,神罗天征。」巨大的斥力产生。 佐助皱眉,紫色的须佐能乎附身,护住了丁次和丁座。 整个木叶被摧毁了。 丁座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瞬间变为废墟的木叶:「这是......什么啊?」 佐助觉得非常糟心。 超神罗天征的威力并没有让他吃惊,佐助想的话,这种程度的攻击,他也完全能做到。 佐助糟心的点在于,他攻击力很强,换他来攻打木叶的话,他能干得比佩恩更好,重置前被毁过的忍界可以给他做证明,但换他来保护木叶...... 重置前,他在12岁叛逃之后,就没接过保护任务了好吗?他基本都是扮演的攻击方。 重置后,他做任务不是跟鼬搭档就是跟止水搭档,保护性质的工作,那两人会替他完成。 现在他得扮演保护方,保护的还是他讨厌的木叶,糟心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佐助的心情了。 「地爆天星。」弥彦再次出现,他的双手将查克拉高度浓缩成黑色球体,球体自动漂浮至空中,巨大的吸力大范围地吸引周围的一切物体。 须佐能乎护住了丁次和丁座,佐助觉得这两个人实在碍事,可以的话很想抓起他们来个高空抛物扔出去了事。 紫色的须佐能乎拉弓,一箭射出。 黑色球体被摧毁了。 没了巨大的吸力,丁次和丁座也松了口气。 佐助道:「你们去给火影汇报吧!」 丁座嘴角抽搐的看着佐助,这孩子的眼神那么嫌弃,绝对是认为他们碍事,所以才找个藉口要他们走吧! 但在这种等级的战斗面前,以他们二人的实力也确实太过碍事,丁座只能憋屈的带着丁次走人了。 弥彦也不拦他们。 「佐助!」鸣人跑了过来。 「哥哥不是让你离村去找纲手了吗?」佐助问。 「我已经把纲手带回来了,她通灵了蛞蝓,正在治疗全村的人。」鸣人道。 佐助审视着他:「你的查克拉量,是不是少了些?」 「诶?能看出来吗?」鸣人抓了抓头髮:「我离村前,鼬向我借了九尾的查克拉。」 佐助的眉头立刻皱紧了:「哥哥向你借了多少查克拉?」 「大概......全部?」鸣人道:「所以我才会这么多天还没完全恢復啊!」 「哥哥借九尾查克拉做什么?」佐助问。 鸣人道:「我没问。」 「你没问?你把九尾查克拉全部借出去,却没问?」佐助知道鸣人不靠谱,但不知道他这么不靠谱。 鸣人无辜道:「因为鼬没说啊!那就是他不想说吧!我问了后他当然会回答,但只会回答出一个让我无法拒绝又看不出破绽的谎话,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问呢?」 佐助无言以对,你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弥彦淡淡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火影真的是,处处都是坑啊! 鼬对木叶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原作里说,鼬是木叶放在晓里的间谍。 问题来了,鼬到底传了晓的消息回村没有? 三代挂后,鼬立刻跳出来表示自己还活着,他要是一直有传晓的消息回村,木叶高层肯定知道他还活着吧!而且原作里木叶对晓一无所知。 但他要是没传消息回村的话,他这个间谍到底是去晓干嘛的? 还有就是,秽土转生后,别天神到底是与秽土转生的操控符咒相互抵消了,还是鼬真的中了别天神? 鼬说他是木叶的宇智波鼬,到底是别天神的影响,还是他真的那么想的? 我在原作里翻来翻去,鼬对木叶的态度和看法都是从别人的口中来表达的,他自己的话就是一句我是木叶的宇智波鼬,然而这是他在中了别天神之后说的话......._(:3」∠)_........ 好坑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我想,鼬的态度不好确定,我就从作者的角度来想吧!岸本是木叶派的,鼬在后期是正面人物,爱木叶是政治正确,所以鼬是深爱木叶的,就这样→_→
第68页 关键是,我都以鼬爱木叶为前提写了这么多字了,再让我变我只能表演一秒痛哭绝技o(╥﹏╥)o 至于鼬传没传消息回木叶,他既然是间谍,那就肯定传了。 木叶为什么有个间谍在晓里面还对晓一头雾水就是......就是......就是鼬只传了消息给三代火影,而三代火影挂了(于是鼬的消息传了等于白传,他这个间谍等于白当了)。 而顾问团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因为三代火影不信他们....... 三代火影一点相关记录都没留下,是因为他太过小心谨慎。 三代没想过从事火影这种高危职业的自己万一挂了怎么办,是他思虑不周。 团藏和顾问们不主动探查鼬传了什么情报回来则是因为......因为什么我再想想...... 第59章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弥彦淡淡的道。 「佐助,我有件事要拜託你。」鸣人道。 佐助看向他。 鸣人道:「把佩恩交由我来处理吧!」 佐助的眼神变得冷厉,整个人显得极其危险:「你要跟我抢猎物?」 他都多久没有尽兴打过一场了?要知道,整个木叶能让他出全力的也就鼬和止水以及鸣人。 但对鼬,他就算心知哥哥很强,自己全力攻击也不一定能赢,仍旧下不了狠手。 而止水,这就是个泥鳅啊!滑不留手的,根本不会与他全力对战。 鸣人倒是个很好的战斗对象,但鸣人作为众多木叶高层心中默认的火影候选人之一,日子过得忙不说,仅剩的那点空余时间还全给了我爱罗,每次休假,他不是在砂忍村就是在前往砂忍村的路上。 鸣人道:「抱歉抱歉,这次就让给我吧!长门毕竟是我的师兄。」 佐助慢慢的道:「那下次你休假?」 鸣人诚恳道:「一定去终结之谷陪你打一场!」 佐助慢条斯理的收了草薙剑:「你们师兄弟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与此同时,地底深处。 「确认属实了吧!」团藏道。 青山长老道:「宇智波佐助确实有轮迴眼。」 长治长老道:「但那个什么重置时间,即使是轮迴眼,我也还是不相信。」 「这点我也贊同。」转寝小春道:「轮迴眼的传说众多,但我从未听过轮迴眼能回溯时间这种说法。」 水户门炎道:「神树和辉夜姬,确实在歷史上有所记载。」 转寝小春道:「你是说在神话里有所记载吧!什么将九大尾兽以及忍界所有忍者的查克拉和生命彻底灌入神树,献祭辉夜姬,得到足以施展时间重置忍术的力量,这种事情只是听着都觉得荒诞无比。」 水户门炎沉默,其实他也觉得有点扯谈。 转寝小春继续道:「说到底,那个松本虽是幻术高手,但佐助可是个宇智波,松本从他脑海里探查出的消息,真的可靠吗?而且这消息还是松本死前传来的,整个一死无对证。」 团藏道:「我帮助松本越狱后,他用来对付佐助的禁术是我给的,效果我很清楚。佐助的心性本就没有止水和鼬沉稳,从松本死前传给我的记忆来看,那个让人看到内心最恐惧的东西的幻术确实严重动摇了佐助,那不可能是在演戏,佐助不是鼬,他没那么好的演技。松本乘机探查了佐助的记忆,并在死前把探查到的记忆传给我,这件事绝不可能是佐助的算计,佐助没有那份心机城府。」 转寝小春道:「佐助是没这个心机城府,但对鼬或止水来说,这点算计就是小儿科了吧!」 「不可能。」长治道:「让人看到内心最恐惧的东西的幻术,鼬若事先发觉,那他即使想要反过来算计什么,也会是他自己来,而绝不会让佐助对上松本,他不可能捨得那么对佐助。」 青山道:「止水倒是下得了手,但鼬不会察觉不到,即使是止水,要越过鼬的保护去利用佐助也绝不容易。」 团藏道:「那么,得出结论了吧!」 转寝小春冷声道:「毁灭过整个忍界的人,这罪行即使是宇智波斑都无法与之相比了。」 水户门炎嘆息:「宇智波佐助,不能留。」 青山笑道:「两位何必这么装模作样?虽然确实有部分是为了木叶为了忍界,但也是为了私心吧!你们想要的,是轮迴眼不是吗?」 要真的只是想要为了忍界除去佐助,那团藏他们最该做的是把这事公布出去,让佐助成为全忍界的公敌。 当然,对团藏他们来说,若真这么做了,宇智波的名声被带累无妨,木叶的名声怕是也要受损,毕竟佐助是个出生于宇智波的木叶忍者啊! 团藏冷冷的道:「我们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木叶,宇智波佐助有着轮迴眼和这种堪称神话传说的忍术,却只会用来毁灭忍界,还是把轮迴眼交出来的好。」 长治冷冷的道:「轮迴眼这种过分强大的力量,不该由任何人得到,它该与宇智波佐助一同被毁灭。」 转寝小春嗤笑道:「要说装模作样,还是你们两个最装模作样吧!宇智波族长一派的实力过强,压制得长老团们喘不过气来了,这才配合我们对付佐助不是吗?」 青山温声道:「若族长所走的是正确的道路,那即使长老团被架空,也无不可,但他放任他那个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的长子肆意行事,我们就必须阻止了。不论是族长还是宗家长子,都该记清自己身为宇智波的事实。」
第69页 青山看着温和儒雅,却与长治一样,是宇智波内的绝对鹰派,奉行宇智波至上主义,认为为了宇智波一族牺牲其他任何忍者或忍族都是应该的。 正好的是,团藏三人也同样是绝对的鹰派,奉行木叶至上主义,认为为了木叶牺牲其他任何忍者或忍族都是应该的。 同一时间,收听着绝的转播的带土,正坐在树干上,他简直都听笑了:「团藏他们三个和这两个宇智波长老真是绝配,三观这么一致,他们怎么不直接去结婚算了,省得祸害了别人。」 绝从地下冒了出来,白绝道:「佩恩与鸣人打起来了,纲手正在治疗全村,三代火影与其他人在救援,警务部队在攻击其他佩恩。」 带土道:「哦?鸣人回来了吗?」 黑绝道:「怎么办,这下谁来牵制佐助?」 带土跳下树:「只能我来了吧!」 黑绝道:「只有一只万花筒的你,打算对上有着轮迴眼的佐助?」 带土道:「拖时间的自信我还是有的。」 白绝道:「上次不是说要用鼬威胁佐助吗?我们不去找鼬吗?」 「蠢货。」黑绝道:「上次不过是随便找了个藉口逼迫止水而已。」 白绝茫然:「逼迫止水?」 黑绝道:「宁次重伤入院,木叶又正好被攻击,止水就必定会守在医院里,无法参与外面的战斗。」 第60章 黑绝道:「宁次重伤入院,木叶又正好被攻击,止水就必定会守在医院里,无法参与外面的战斗。」 带土当时是把宁次揽在怀中的姿态,如果他不愿宁次受伤,那就算他真的体术差得按不住宁次,也能直接在宁次撞上手里剑前虚化宁次。 写轮眼的洞察力是低于白眼,但万花筒写轮眼的洞察力,真不至于让他的反应慢成这样。 他不过是需要宁次重伤而已。 但只能是重伤,伤势太轻了,止水不会守着他,而伤重死亡的话,止水更不用守着了。 也就是现在这样,宁次没死,但没自保能力,才能把止水按在医院里。 带土的分寸拿捏得很好。 而止水察觉到这一点了吗?这个带土不清楚,但察不察觉又怎样?止水还能把宁次扔在医院不管吗? 止水要真敢那么干,带土就敢让黑绝再去把宁次抓来当回人质,止水不至于蠢到想不到这点。 黑绝继续道:「而鼬,他应该正忙着乘佩恩攻打木叶的机会解决掉团藏他们吧!现在唯一没被牵制的就是佐助了。」 带土当时会以宁次来威胁止水把鼬给他,不过是顺口找个理由,以及刻意给止水填堵。 宇智波鼬这个人质,就算止水真敢给,带土还不敢要呢! 毕竟除非是把鼬以完全昏迷的状态放在身旁,不然要这么个人质,完全是冲着送情报去的。 带土这边能看得住鼬的也就是佩恩和带土二人,黑白绝什么的根本看不住鼬,可带土和佩恩谁有空去看守鼬啊? 而要让鼬完全昏迷,则要么下幻术,要么用药物。 幻术不用想了,带土和佩恩捆在一起也没法跟鼬比幻术。 至于药物,曾在暗部就职的鼬对药物的抵抗力极高,下轻了他可能会醒,下重了他可能会死。 还有佐助,鼬要是被抓走了,佐助会是个什么反应,这个谁也猜不到。 要是佐助发起疯来,在佩恩之前先不管不顾的来场地爆天星无差别轰炸,直接打乱所有人的计划,那这场木叶袭击就真是要好玩了。 鼬再心机深沉,也是有迹可循的,毕竟他一向理智。 而佐助再好哄骗利用,他在鼬的事情上容易变疯子啊!这就让人不敢轻易招惹他了。 总之,鼬这种烫手山芋一样的人质,谁爱要谁要去,反正带土是不要的。 至于止水,带土知道止水这会儿绝对是字面意义的想要活剥了自己,但带土丝毫不以为意。 止水是个绝对的理智派,他是不可能被愤怒和仇恨沖昏头脑扔下宁次跑来杀带土的,他就算恨得骨头都痛了,也会稳稳的立在医院里。 与此同时,佐助正走在变成废墟的木叶里。 时间重置前,很多人觉得佐助简直是个神经病,立场一天一变,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就佐助来说,他认为自己从未变过立场,想的也非常简单。 佐助的立场就是鼬,不管他是在木叶那里,是在大蛇丸那里,还是在晓那里,佐助的立场都是鼬。 不管是爱还是恨,他永远都在追逐鼬。 这是他唯一的立场,何曾变过? 他想的也永远是宇智波鼬,那些认识他还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人,佐助才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的思想这么简单,还能看不明白,这些人是集体脑残吧? 佐助一直就很单纯,但因为毁灭忍界这一壮举太触目惊心了,旁人总喜欢给他脑补一大堆有的没的。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为了所爱之人献上世界这种想法,对宇智波以外的人来说,太过难以想像了吧! 佐助走在变为废墟的木叶中,一路上,他看见过伤者,但没看见过死者,在超神罗天征中,所有人都运气爆表的没有致死,也没谁被倒下来的建筑伤到致命处或被坍塌的房屋掩埋。
第70页 「真是烂好心啊!你不这么认为吗?」空间扭曲片刻后带土出现在佐助面前。 佐助冷冷的看着他,冰冷的轮迴眼里满是刺骨的杀意。 「可怕可怕~~~~~」带土缩了缩脖子。 草薙剑反射着寒光,一剑刺去后,毫不意外的穿透了带土的身体,佐助啧了一声:「差一点......」只要刚才他再快一点,就能赶在带土虚化前刺穿带土的心脏了。 带土笑嘻嘻的道:「不要这么凶嘛!同为想要毁灭世界的人,好好相处吧!哦,你已经毁过一次忍界了,这么算的话,我该叫你前辈呢!佐助前辈~~~~~~~~」 佐助眼神凌厉:「你在说什么?」 「哦呀~~~佐助前辈还没察觉到吗?松本当初刻意对你使用那个能让你看见你最恐惧的东西的幻术,是为了乘机探查你脑内的记忆啊!」带土眼睛弯弯的,语气欢快的道:「不过不愧是轮迴眼呢!即使你本人没有主动抵抗,松本也只能探查到零碎的片段记忆,像是遍地的尸体、高大的神树、被你称为辉夜姬的白髮女人、你对战鸣人时告诉他如何施展时间重置忍术的场景,这就是松本得到的全部记忆了。」 佐助道:「松本是你的人?」 带土不悦道:「我也是有品味的好吗?」 「那他是......团藏的人?」佐助推测道:「绝监视团藏他们时,顺带着得知了松本死前传给团藏的信息?」 带土夸奖道:「佐助前辈真聪明!」 佐助定定的看着他:「你想要做我做过的事情?」 带土没说话。 佐助淡淡的用陈述句道:「你也想要重置时间。」 带土伸手取下了面具,那张被毁了一半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谁不想回到过去呢!只是在你之前,谁也没想过这种事情是能做到的。」 佐助垂下眼帘:「忍界所有忍者,连同小孩和老人都算上,我一个也没放过,甚至我的老师卡卡西,挚友鸣人,喜欢我的女孩春野樱,我的同伴鹰小队,所有人.....我杀了所有人,再加上九只尾兽组成的辉夜姬,这才重置了十八年的时间。」 第61章 佐助垂下眼帘:「忍界所有忍者,连同小孩和老人都算上,我一个也没放过,甚至我的老师卡卡西,挚友鸣人,喜欢我的女孩春野樱,我的同伴鹰小队,所有人.....我杀了所有人,再加上九只尾兽组成的辉夜姬,这才重置了十八年的时间。」 带土安静的看着他。 佐助道:「你想重置的绝不止十八年吧!你打算上哪里找足以重置更多时间的能量?我当初已经杀了所有能杀的了,但对你来说远远不够。」 带土轻声道:「并没有呢!」 「什么?」佐助看向他。 带土笑道:「你并没有杀了所有能杀的。」 佐助不解。 带土道:「还有平民们不是吗?」 佐助愣住了。 带土用玩笑似的口吻道:「所谓质量不够数量来凑嘛!杀光忍者不够,那就杀光全人类吧!普通民众们的能量是少了些,但好在他们数量庞大啊!实在不行,像圈养畜生那样圈养些人类,让他们多生点,总能凑够的!」 佐助握紧了草薙剑,沉默的看着带土。 要说这些超影级的宇智波中,曾毁过忍界的佐助,可能还真的就是最单纯可爱乖巧无害的一个,其他的都是只有更兇残没有最兇残。 至从琳死后,带土就认为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那么在虚假的世界中,又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呢? 所以他能放出九尾袭击自己曾经最爱的村子,毫不留情的杀死师父和师母,还预备着从师父的亲生儿子体内抽出九尾让其身死。 但即使是这样,也有一个人,是带土没有动过的。 佐助道:「卡卡西呢?你也要杀了他吗?」 佐助曾为了重置时间亲手杀死了挚友鸣人,而带土,这傢伙嘴上废物垃圾的骂得起劲,却从没动过卡卡西一根手指。 明明以带土如今的能力要从卡卡西身上拿回眼睛轻而易举,他却宁愿用着单只的写轮眼。 要知道,带土可不是止水啊!他没法像止水那样单眼开须佐。 但就算他的敌人是有着轮迴眼的佐助,有着永恆万花筒的鼬,能单眼开须佐的bug忍者止水,他也从未试图从卡卡西那里拿回眼睛。 那甚至算不上夺取,只能叫拿回,那本就是他的眼睛。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拷贝忍者的名号响彻五大国,带土却跟选择性失忆了似的,活像压根不记得这事了。 「那个废物。」带土冷冷的道:「我不需要他。」 佐助嗤笑。 「不过比起我,你还是关心下鼬比较好吧!」带土道。 佐助道:「什么意思?」 带土道:「超神罗天征毁了木叶,木叶众人却只伤不死,会这么烂好心,又有这个能力的人,也就是鼬了吧!但即使是他也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做到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事先猜到了佩恩来袭。」 佐助没说话。 带土笑道:「当然,以我对佩恩的了解,在重置之前,他可能也做过袭击木叶之类的事情吧!那你们知道佩恩会来攻击木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鼬为什么不阻止?那么深爱木叶的他,能做到在超神罗天征下护住所有人的性命,却做不到在佩恩来袭之前阻止对方吗?甚至连尝试阻止的举动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第71页 佐助脸色阴沉。 带土又道:「他知道木叶很可能面对佩恩的攻击,但他最先做的事情却不是阻止佩恩,而是......让鸣人去请纲手?」 佐助冷冷道:「止水有在试图阻止。」 「是吗?」带土道:「止水真的,有在试图阻止吗?他的阻止方式就是探查情报,然后放任佩恩来袭?」 佐助皱眉:「你的空间能力太麻烦了,即使是止水也很难抓到你。」 带土道:「好吧!就算是止水能力不足吧!那鼬呢?他控制欲有多强,你比我清楚吧!他竟然肯把事情全部交给止水吗?」 「因为哥哥忙着对付团藏他们!」佐助忍不住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带土笑道:「我想说,纲手除了是火影候选人之外还是当世最好的医疗忍者。」 佐助的手下意识的握紧:「说点我不知道的。」 「你明明就猜到我想说什么了不是吗?一个人会去请最好的医疗忍者来,能是因为什么?」带土玩味的道:「鼬在重置前是怎么死的呢?让我猜猜,他人杀的?你杀的?还是......病死的?」 佐助浑身冰凉。 重置前,21岁死于血继病的鼬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佐助拼命的在心里劝自己,带土只是为了让他动摇,所以才故意往最坏的方向猜测而已。 哥哥要动团藏和顾问们,木叶高层必定会大洗牌。 哥哥早就说过希望把三代从火影位置上换下去了! 提议下任火影让纲手来当的不正是他自己吗? 所以哥哥会让鸣人去请纲手很正常! 但同时佐助又忍不住回想起鼬近日来的言行。 鼬这些日子身体不好,真的只是因为被父亲打伤了吗? 鼬不是讳疾忌医的人,他为什么坚持不肯去医院? 不,鼬并非不愿意去医院。 在佐助说「但作为交换,你明天必须要去医院,让医疗忍者看看你身上的伤,只是上药好得太慢了!」后,鼬是同意了去医院的。 所以鼬只是,不愿意让佐助陪他去医院。 那么,他为什么不愿意让佐助陪?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除了血继病外还能是为了什么。 「哈哈.....」佐助笑了出来。 他以为躲过了重置前鼬死去的那一日就行了。 他惶惶不可终日的等待着那一日的降临和结束。 然后鼬活过了重置前的忌日,于是他就以为真的结束了。 但其实不过是延期了而已。 他怎么就这么蠢呢? 牢牢的记着鼬死在了他手上,记着自己的弒兄之罪,但鼬明明是死在了血继病上啊! 重置之后,鼬的体型仍旧偏瘦,但鼬看上去一直很健康,所以他就真的以为鼬很健康了吗? 第62章 重置之后,鼬的体型仍旧偏瘦,但鼬看上去一直很健康,所以他就真的以为鼬很健康了吗? 他明明清楚鼬的演技有多好,他明明知道鼬有多擅长表演若无其事。 带土微笑着:「鼬现在应该在与团藏战斗吧!你要去帮他呢?还是在这里阻拦我呢?」 佐助在笑,阴冷疯狂的笑,如果鸣人在这里,他就能认出,佐助毁灭木叶时,就是这样的神色:「你想要毁灭世界?」 带土道:「我想要重置时间。」 「顺带毁灭世界。」佐助道:「首先是木叶,我不拦你,做好一点。」 带土挑眉,赞嘆道:「这才对嘛!这才是那个屠了全忍界的宇智波佐助该有的样子啊!乖乖牌什么的,一点都不适合你。」 如果鼬真的,会再一次死去。 那么鼬最爱的木叶以及这个世界,就去给鼬陪葬吧! 佐助转身,往根的总部而去。 这个时候的他想不到止水,想不到父母,也想不到鼬的心情。 恐惧和毁灭欲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变回了重置前那个绝望到毁灭忍界的疯子。 「牵制佐助成功。」带土看着佐助的背影,幸灾乐祸道:「你弟弟真的发疯了呢!加油抗住啊!鼬。」 日向大宅内人迹寥寥。 作为木叶的豪门忍族,在木叶受袭时,他们与警务部队的宇智波们一样选择了立刻前去支援。 于是大宅内,只留下了老弱妇孺以及坐镇在大宅内的长老们。 他的潜入也就变得十分的容易。 纸门合上。 一身晓袍,带着面具的男人静静的立在门前。 七长老冷声道:「竟然潜入了日向吗?」 冰冷的万花筒注视着七长老,男人不发一言,抽出了小太刀,上前攻击。 七长老一掌拍出,嗤笑道:「竟然与日向比拼体术!」 男人以小太刀挡下一掌。 「八卦四百二十六掌」七长老以柔拳攻击着:「去死吧!」 然而他的攻击穿透了对方。 七长老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空间能力?」 小太刀刺出。 七长老极力避开,但腰间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他反手一掌,再次穿透了对方。 七长老看着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具男人,额头落下冷汗:「分生也能用空间能力?」 砰的几声响起,男人再次用了分生术,五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攻向了七长老。
第72页 小太刀穿透了七长老的身体。 没有实体,却又每一个都是实体,这不是什么分生也能用空间能力! 七长老倒在了血泊里:「这是瞬身术.......你是......止水......」 「啊啊~~~~被认出来了。」止水道:「不过算了,反正死人又没法说话,我进来时看见我这身晓袍的人不少,现在又正好是佩恩来袭的时候,谁都会认为你是死在了晓手上吧!」 「怎么可能......」七长老看向窗外,木叶医院正被巨大的绿色须佐能乎笼罩。 「须佐能乎不能远距离控制?我不记得有这条规定啊!」止水蹲下去,伸手按在七长老的脑袋上:「比起这个,快点把笼中鸟的解印给我吧!」 七长老冷冷的道:「我没有笼中鸟的解印。」 「准确点说,是你只有三分之一的解印。」止水笑道:「剩下的三分之一在族长和四长老手里,不用担心,地牢里的四长老在被处决前已经被我拿到了印,族长的印,在上次我去与其商量与宁次的婚事时,就已经用别天神拿到了,现在就只剩下你了。」 「宇智波止水!」七长老憎恨的看着他:「你想要毁了日向吗?」 「那是宁次才有资格决定的事情。」止水从七长老大脑里找到了印,他笑着道:「而你,该死了。」 下一秒,冰凉的刀光闪过,止水划破了七长老的脖颈,他站了起来,跃出窗户。 在林间赶路时,止水想,最后一个笼中鸟的解印拿到手了,需要去死的长老也都去死了,那么就只剩下尽快回去医院这件事了,这个厕所也上得太久了点。 医院里。 手术结束。 几个医忍将宁次推出了手术台。 其中一个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止水呢?」 一个中忍上前一步:「止水前辈的话,半个小时前去厕所了。」 「半个小时前?他在厕所扎根了吗?」医忍暴躁道。 中忍道:「我这就去叫他。」 这时,止水已经来到了医院厕所的洗手台前,他用力揉了揉眼睛,让眼睛红肿起来,然后打开水龙头。 中忍推开门后,看见的就是将脑袋放在水龙头下沖水的止水。 中忍吶吶的道:「止水前辈?」 止水关上了水龙头,抬起湿漉漉的脑袋看向他,眼睛有点肿。 所以,其实止水前辈是躲在这里哭吗?中忍看着正在擦脸的止水,猜测着那些水里有多少是眼泪。 中忍想起止水先前平静的说「不会有任何敌人踏入这间医院,请医忍们安心治疗病人。」的样子。 然后他想起,止水今年也才25岁,与自己差不多大。 恋人还在手术室里急救,止水前辈当时的冷静,只是为了安抚医院内的众人吧! 其实止水前辈心里是很难过很害怕的吧! 但却丝毫不能表露出来。 如果他表露出来了,怕是会有不少人失望,甚至会有人指责他,没有一个强者该有的样子。 这世上多的是认为强者就该坚不可摧的人。 但事实上,强者们也都只是血肉之躯而已。 中忍这时候看止水,不再是看那个豪门忍族宇智波分家的天才,而是一个同年人,一个担心恋人的木叶同伴,他安慰道:「宁次已经出手术室了,他......」 没等他的话说完,止水已经不见了身影。 中忍哑然失笑。 止水来到了宁次的病房,焦急的询问医忍们宁次的情况,得知宁次没有生命危险后,脱力的坐倒在椅子上。 止水身上有血味,医忍们到没觉得奇怪,毕竟止水将宁次抱进医院时,身上沾了不少宁次的血不说,自身还遍体鳞伤的。 第63章 止水身上有血味,医忍们到没觉得奇怪,毕竟止水将宁次抱进医院时,身上沾了不少宁次的血不说,自身还遍体鳞伤的。 木叶内的伤者们被不停的送来,医忍们忙得很。 可止水虽然活蹦乱跳的,显然是离死还远,但现在整个医院就靠他护着,让谁倒下都行,不能让他倒下。 所以医忍们劝道:「你身上的伤势,还是处理一下吧!」 止水道:「把医药箱给我就行了,你们去忙吧!」 医忍们也确实很忙,将医药箱给了止水后,离开了病房,合上了门。 止水脸上的脆弱褪去,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刚才会脱力坐倒在椅子上,还真不是表演,他是真的脱力了。 远距离维持须佐能乎,本就一身是伤还要潜入日向,对战长老,现在还得继续维持须佐能乎,即使是止水,也太过勉强了。 休息了一会,感觉自己终于有点力气了后,止水脱下衣服,平静的给自己包扎伤口。 要是此刻有医忍在,就绝对能看出,他身上的伤都裂开了,显然是才进行了诸如战斗之类的过激运动。 止水给自己包扎完,然后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宁次。 比起疏离的鼬和乖戾的佐助,止水总是让人觉得容易亲近。 但谁是与他亲近的人呢? 鼬吗?鼬只是太聪明了,聪明到足以看懂他。 佐助呢?佐助从来就不知道止水在想什么。 「日向的事情......你会高兴吗?」止水轻声问道:「还是会生气呢?」
第73页 宁次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我爱你,我是爱你的,以我的方式,所以你们都不相信呢!鼬和你,都不信。倒是带土信,所以他选择了利用你来牵制我。不过他以为我是爱你而不自知,呵,唯一一个相信我爱你的人,是我的敌人,真好笑。」止水撩开宁次额前的头髮:「是我自作自受,但这也不错,就这样,也不错。」 宇智波们的万花筒能力与自身性格关联极大。 十项全能精通幻术的鼬的能力,就是幻术的极致月读和物理攻击的极致天照。 攻击性极强又曾继承了鼬的双眼的佐助,就是天照和控制天照的形态变化。 认为这个世界是虚假的的带土,是双眼神威。 擅于操纵他人的止水,则是双眼别天神。 根的总部位于地下深处。 即使当初因佐助被绑架事件,根在明面上解除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根只是埋得更深了些。 青山道:「但还有个问题,宇智波佐助太过强大,不管是想要得到他的轮迴眼还是毁去他的轮迴眼,都绝不容易。」 长治道:「他健康的时候要下手确实不容易。」 团藏道:「你已经下手了吗?」 长治冷笑道:「今日与佐助君谈话时,我请他喝了一杯茶。」 「茶里有毒?」青山道:「但他只是抿了两口。」 长治道:「已经够了,那毒即使是医疗忍者也难以察觉,且只是喝下去的话并不会怎么样,但要是喝下去后在毒素被新陈代谢出来之前动用查克拉,就会深入骨髓,变为剧毒。」 小春道:「佩恩的话,鸣人正在与之对战。」 水户门炎道:「不是还有个宇智波斑吗?」 团藏道:「那就向火影建议让佐助去对付宇智波斑吧!毕竟那位曾是他们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由身为宇智波的佐助去对付,再恰当不过了。」 「叮叮」轻灵的铃铛声响起。 青山的身体微微僵住。 数把手里剑飞出。 两个宇智波长老躲开了。 团藏三人则抽出武器打开了手里剑。 「叮叮」的铃铛声中,一身晓袍,带着斗笠的男人走了出来。 晓袍的高领挡住了男人的下半张脸,斗笠压得很低挡住了眼睛,团藏等人只能隐约看见男人的鼻樑。 但即使看不清脸,也不妨碍团藏认出对方:「宇智波鼬。」 鼬抬手,瘦削修长的手指握住斗笠,慢慢摘下,清冷冰凉的血眸注视着团藏几人。 「你想叛乱吗?」小春道:「留下宇智波一族,果然是个错误。」 鼬松手,斗笠落在地上:「几位大人应该也听说了晓的来袭吧!」 「你想杀了我们,嫁祸给晓?」水户门炎冷声道。 团藏道:「看你这身打扮,你不是因为偷听了我们刚才的谈话才起了杀心,而是早有准备吧!」 鼬道:「多亏了两位长老带路。」 根的总部当初被鼬与止水袭击过一次后就迁移了,要不是这两个长老领路,鼬还真是找不到。 青山眼里闪过怒意。 长治脸色铁青。 鼬淡淡的道:「这里很合适。」 位于地底深处,人迹寥寥,进出困难,要是团藏的心腹们也不知道这里的话,那这里就是完美的藏尸点了。 「只身前来,在我建立的总部,一人对我们五人,即使是你,也未免太过自大了,鼬。」团藏道:「你们宇智波自傲的须佐能乎,在这里可没法使用。」 须佐能乎那么大的体型,召出来就是坍塌的节奏,在如此深的地底,要是被活埋了,可不是说着玩的。 鼬一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被高领挡住的脸,另一只手被宽大的袖口遮挡。 青山立刻道:「退开!」 风构成朱雀的形状,长鸣一声,展翅俯冲。 长治和青山同时结印:「火遁:豪火龙之术。」 由火焰凝成的火龙撞向朱雀。 风遁被火遁克制,但鼬一人使出的朱雀与长治青山两人使出的火龙相撞后竟是打了个平手。 碰撞的巨响后,朱雀与火龙一同消失了。 风极大,鼬身上的晓袍被风吹得不停的舞动。 「还是老样子快到让人几乎怀疑是无印忍术的单手印啊!」水户门炎沉声道。 「体幻忍三项中,他的体术最差,查克拉的量也少。」青山道:「打近战和持久战于我们有利。」 鼬的查克拉量确实不行,即使是在查克拉普遍偏少的宇智波一族中,他的查克拉量也有点可怜,虽然鼬很擅于掩饰自身的不足,可到底认识了鼬这么多年,这点认知,几人还是都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宇智波的查克拉量,我也看了不少撕逼贴。 有说宇智波普遍查克拉量少的。 有说宇智波的查克拉量一般,但因为要供应写轮眼,在忍术上就查克拉不足了的。 有说宇智波的查克拉量很大,毕竟须佐能乎是查克拉构成的,查克拉量不大能召出那么大的须佐能乎吗? 我不知道哪个说法是正确的,反正本文就是採取了宇智波查克拉量少这么个说法┓( ′?` )┏ 而在我的印象里,除了鼬以外,好像没哪个影级是精5。
第74页 不,先不说影级,有精5的上忍吗?我不太记得了诶o((⊙﹏⊙))o 不过鼬死前跟佐助打的那一场,鼬重病又放水,结果还是佐助先耗完了查克拉_(:3」∠)_ 第64章 鼬的查克拉量确实不行,即使是在查克拉普遍偏少的宇智波一族中,他的查克拉量也有点可怜,虽然鼬很擅于掩饰自身的不足,可到底认识了鼬这么多年,这点认知,几人还是都有的。 但体术.....小春回想了下鼬那远胜一般体术忍者的体术,怀疑道:「他那样也算体术差?」 青山道:「跟他的忍术和幻术比,他的体术确实是差。」 水户门炎抽出短刀,沖了过去。 鼬并没有一定要跟他们打中远距离战的意思,见几人围上来跟他拼体术,他也就从顺如流的抽出了苦无。 水户门炎在他抽出苦无时动作顿住。 转寝小春及时以剑替他挡下了鼬刺向他脖颈的苦无,同时狠狠踩了他一脚:「醒醒!蠢货!」 水户门炎清醒过来:「幻术?我明明没有看他的眼睛,什么时候!」 鼬已经来到了转寝小春面前,刺出了苦无。 「好快!」转寝小春眼瞳紧缩。 团藏双手结印,然后张口吐出数千风切。 鼬退开。 长治抬脚横扫,被鼬躲开了。 五人围攻着鼬,却站不到上风。 比起幻术和忍术,鼬的体术确实要差一些,他差在力道偏弱。 几人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武器相接时,就他们的感受来说,鼬的力气不光不弱,还很强。 但到底都是些战场老油条,很快就都意识到了,鼬的力道其实是偏弱的。 他之所以会让人觉得力气很大,不过是因为他的技巧太好了,他攻击的都是人体最容易受伤的薄弱处,或者刻意迫使对方以不顺手的角度接下他的攻击,于是给了人一种他力道极强的错觉。 不过意识到这点,并没有什么用。 鼬攻击的角度太刁钻,技巧太好,想要逼鼬跟他们硬拼力气,根本做不到。 而且鼬很快,虽然无法跟瞬身止水比,但他的速度也绝对属于一般的体术忍者别说追上,连眼力都跟不上的程度了。 小春刺出苦无,水户门炎极力避开,但还是被刺中了肩膀,就是这时,鼬割开了他的喉咙。 水户门炎成为这场战斗里第一个死亡的人。 长治结了个印:「解!」 转寝小春这才从幻术里清醒了过来。 青山挥出一剑,穿透了鼬的胸口。 下一秒,鼬变为了乌鸦群四散开来。 团藏道:「即使不用须佐能乎,也如此难对付吗!」 转寝小春愤怒而忌惮的看着鼬。 青山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了吧!不担心佐助吗?他可是中毒了。」 「你们以为佐助为什么会那么毫无防备的饮下那茶?」鼬淡淡的道:「因为建议佐助应邀去见你们的人是我,所以佐助才会那么缺乏防备心,他相信自己是安全的。而我,当然不会让弟弟的信任错付。」 长治脸色阴沉:「你把茶换了?」 鼬点头:「是。」 「好!不愧是你,宇智波鼬。」青山沉声道:「若是你肯一心为宇智波,宇智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半上不下的了。」 「怎样算是全心为宇智波?」鼬问:「以武力迫使所有人低头,让宇智波获得种种特权,让木叶变成宇智波至上的地方吗?」 「行了,不用废话了,反正谁也说服不了谁。」转寝小春不耐烦道。 鼬微笑:「您说得是。」 「快退!」团藏厉声道。 鼬的整个身体爆炸了。 「□□爆破?」青山双手挡住了气流。 「月读」鼬与转寝小春对视。 糟了!转寝小春倒了下去。 鼬用苦无划开了她的脖颈。 团藏冷冷的对青山和长治说:「你们还在等什么,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今天都要折在这了。」 青山和长治对视一眼,咬紧牙关,同时开始结印。 鼬笑道:「两位就这么急着给团藏做养料吗?」 青山道:「什么意思?」 「从结盟之初,你们就在想目的达到后该怎么处理团藏他们吧!」鼬道:「而团藏当然也同样打算处理了你们,只是他比你们动手早,根本没想过要等到目的达成之后。刚才我那么轻易的杀死了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你们以为团藏是真的来不及护住他们吗?他只怕是早就不想要那二人来分他的权了!现在那二人死了,也就该轮到你们了。」 青山和长治结印的动作停住了。 团藏道:「两位长老,这种时候你们竟然打算听他的话,与我内斗吗?我是否会对你们动手不一定,但他是肯定会杀了我们三人的。」 「没错,我想要二位的命,你们对我最重要的弟弟出手了,我不可能让你们活着,但我最多杀死你们,可团藏会做什么,对根有所了解的你们心里也有数吧!」鼬道:「今天不管是你们死在这里,还是我死在这里,只要留存了一方,宇智波就不至于伤及根本,但要是我们双方都死在这里,你们认为团藏会做什么?」 「宇智波有止水和佐助在,我又能做什么?」团藏厉声道:「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是在挑拨离间!我们的目的是佐助的轮迴眼,你们忘了吗?」
第75页 青山和长治的额头流下冷汗。 团藏背在身后的双手结起了火遁的印,口中急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再拖下去......」 青山与长治二人的脚下,火焰冲出了地面涌了上来。 团藏快速结印,口中吐出风遁,将二人吹到一旁避开了火遁。 鼬转瞬间来到团藏身前,苦无刺出。 团藏的半个身体变为了树干,苦无穿透了树干,他伸出另一只手,手变为树藤,如同鞭子般挥向鼬。 鼬后退躲开。 青山和长治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团藏救了他们的举动,让他们相信团藏至少暂时没打算对他们动手,二人再次开始了结印。 鼬道:「愚蠢,刚才那个火遁,不是我施的。」 团藏嗤道:「巧舌如簧。」 青山和长治也并不信鼬。 鼬的结印速度快得让写轮眼持有者也看不见,所以刚才的火遁,青山和长治都没有看见他结印,却也觉得很正常。 第65章 鼬的结印速度快得让写轮眼持有者也看不见,所以刚才的火遁,青山和长治都没有看见他结印,却也觉得很正常。 「看来是多说无益了。」鼬的双眼变为万花筒,黑色的火焰燃起。 团藏:「风遁:风龙!」 由风构成的龙,撞向鼬,然而黑色的火焰连风也一块点燃了。 这时,青山与长治的印已经结完了:「封禁:夺光。」 鼬的双瞳退出了万花筒的状态,然后变得空洞。 夺光这个术是宇智波一族在内斗时期,由他们本族开发出来的对写轮眼之术,能够在数天内剥夺写轮眼持有者的瞳力和视觉。 也就是说,鼬现在用不了写轮眼,而且看不见了。 夺光本就是禁术,何况封的是一个永恆万花筒持有者,青山和长治喘息着,身形有些摇晃,他们耗尽了查克拉和瞳力。 然后,两根树干伸出,穿透了二人的心脏。 青山眼瞳紧缩,他艰难的侧过头。 团藏冷冷的看着他们,夸赞道:「做得不错。」 树干抽出,青山和长治倒在血泊里。 「团藏......」长治憎恨的看着团藏,然后他的眼睛失去了生机。 两人都彻底失去了生命。 鼬轻嘆。 团藏看向他:「接下来就让我见识一下,没了写轮眼和视觉后,你的能力还剩几层吧!」 这个时候,佩恩这边。 佩恩正在与鸣人战斗,一旁坍塌的废墟上,空间扭曲了一会后,带土凭空出现,他坐在废墟上,旁观九尾人柱力大战轮迴眼。 地上,猪笼草般的绝钻了出来,白绝天真的问:「你怎么知道鼬得病了啊?」 「我不知道啊!我蒙的。」带土耸耸肩:「佐助那么在乎鼬,我不在鼬身上做点文章,简直都要对不起佐助的这份心!」 黑绝道:「比起这个,你觉得鸣人和佩恩这对师兄弟,谁会赢?」 「嗯......鸣人吧!」带土道:「虽然我更希望他们两败俱伤。对了,小南的位置找到了吗!」 「找到了,她一直守在长门身边。」白绝道。 「其实佩恩想让木叶知道痛的话,比起他自己来,让小南动手效果更好吧!」黑绝道:「超神罗天征也就毁了一个木叶村,但是小南的神之纸者能直接灭了火之国。」 小南的术破防能力一般,不论是须佐能乎还是空间能力都能防御得住她的术。 但她的术攻击范围太广了,六千亿张起爆符下去,别说木叶了,火之国都能分分钟核平了好吗! 五百多米高的完全体须佐能乎是大,但也就能笼罩几栋建筑,要护住木叶都勉强,要护住火之国完全是不可能任务。 带土道:「因为长门和小南的目的是散播恐惧,让人厌恶战争,而不是单方面的屠杀啊!」 黑绝看着已经处于下风的佩恩道:「差不多了吧!」 「确实。」带土说着,发动了空间能力,转瞬间来到了长门身后。 「你来做什么?」小南皱眉道。 带土笑道:「借个东西。」 「借什么?」长门喘息着,身体本就糟糕的他,在与鸣人的战斗中过分消耗了瞳力和查克拉,嘴角溢出了鲜血。 「你的眼睛。」带土开口的同时,直接伸手挖出了长门的轮迴眼。 「长门!」小南沖了过来。 带土后跃,躲开了攻击,但胸口的衣服被划破了。 小南和长门能清楚的看见,带土身体的心脏处是一个被穿透的洞口。 但他行动自如,丝毫不受影响。 长门想,带土真的是个人类吗? 小南憎恨的道:「宇智波带土!」 带土拉了拉衣服,轻声道:「比起找我报仇,还是带他逃走比较好吧!木叶那边正在漫山遍野的找你们不是吗?」 长门捂着流血的眼睛。 小南咬牙:「我们走!」 蓝天之上,黑色的乌鸦展翅,尽可能快速的飞行着。 直到来到一个被岩石堵住的山洞前,乌鸦落了下来,变为了止水。 止水看着岩石上的封印符道:「揭开后会爆炸的类型吗?真是麻烦!」 止水将钢丝扎入岩石上稳住,并让其勾住封印符,然后他握着钢丝退远,躲到一旁的大树后面,接着拉动钢丝撕开了封印符。
第76页 轰的一声,整个岩石炸开了,碎开四溅。 烟雾中,止水走进了洞内。 被用镣铐锁在墙上的卡卡西闭着眼睛,皱紧了眉头,深陷梦魇之中,无法醒来。 止水看着卡卡西那很有sm意味的姿态,挑了挑眉:「带土原来有这种兴趣吗?」 卡卡西浑身冷汗,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止水快速结印,然后一掌按在卡卡西额头:「解!」 卡卡西睁开了眼睛,眼神涣散了几秒后,很快彻底清醒了过来。 止水帮他解开了镣铐。 卡卡西的神色是他一贯的懒散从容,但眼里带着几分掩饰不去的疲惫和绝望,他看似轻松的道:「多谢了,止水。」 止水道:「卡卡西,演技太差了。」要论装若无其事,果然还是鼬最擅长,卡卡西这等演技,跟鼬一比,简直没法看。 卡卡西苦笑。 止水从捲轴中拿出一个昏迷的人。 卡卡西道:「这是谁?」 止水道:「一个关押在宇智波监狱里的死刑犯。」 卡卡西皱眉:「你打算做什么?」 止水笑了笑,没回答,而是开始结印。 那个印是......秽土转生?卡卡西厉声道:「宇智波止水!」 止水结完了印,那具身体开始变化,十二三岁的少女睁开了明亮的双眸,有着两道油彩的脸上浮现出几道裂痕,她疑惑的道:「这里是?」 卡卡西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止水道:「初次见面,野原桑,我是宇智波止水,虽然你刚刚从死者的世界被唤醒,大概十分困惑,但我这边有件十分紧急的事情需要你帮忙处理。」 千鸟的声音响起,卡卡西直接攻击了止水。 砰的一声,止水消失了,这到底只是个乌鸦分身,躲不过卡卡西的全力一击。 第66章 砰的一声,止水消失了,这到底只是个乌鸦分身,躲不过卡卡西的全力一击。 卡卡西收回手,凌厉的双眸在看向少女时,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 「琳。」他有些无措的唤了声少女的名字,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少女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是一如卡卡西记忆中的干净温柔,她弯腰,摸了摸坐在地上的卡卡西的头,小大人似的表扬道:「这些年辛苦了,卡卡西做得很好哦!」 卡卡西的眼睛酸涩:「好久不见,琳。」 琳对卡卡西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然后她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望着卡卡西,微笑道:「走吧!我们去阻止带土。」 卡卡西愣住:「琳......」 卡卡西并不希望琳知道带土的事情,琳宁愿自尽也要保护木叶,而带土却以她为理由袭击了木叶。 琳道:「因为约好了啊!我跟带土约好了,要一直看着他的,所以死去后,我也有好好看着他。当然,还有你,你们两个真是的,我都死了诶,还要担心你们!一个隔三差五做噩梦,一个想要毁灭世界,我真的好想像以前那样打你们啊!偏偏还打不到,再生气的对你们吼,你们也听不见!」 琳,一直看着吗?卡卡西低声道:「对不起。」 琳道:「算啦!也是我不对,当初即使无法自杀,也不该选择死在你手上的,对不起,卡卡西,你很难过吧!」 卡卡西道:「别对我道歉。」别对他这个没保护好你,甚至还亲手杀死你的人道歉! 「好吧!我不道歉。」琳拉着他的手,倒退着往外走,那活泼开朗的样子,宛如她从未经歷过残酷的战争和死亡,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天真小女孩:「那么,谢谢你,卡卡西!」 卡卡西抿紧了唇。 琳摇了摇他的手:「开心一点啊!我们班马上就要重聚了,你笑一笑嘛!」 于是卡卡西努力勾起了嘴角。 琳笑道:「带土有点笨,但一直是个很听话的好孩子,我们一起去劝劝他吧!」 「很听话?」卡卡西道:「他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他明明只是很听你的话,跟我就一直在唱反调!」 宇智波祖传偏执狂,带土是其中的典型。 琳的手指轻轻搭在嘴唇上,不停的开始笑:「还是老样子关系很好啊!你们两个。」 「哈?」卡卡西道:「好在哪里?」 视线回到木叶。 佐助在被毁得一塌煳涂,完全分不清哪儿是哪儿了的木叶里四处搜寻着鼬的身影。 然后他遥遥的看见了威力惊人的风遁和火遁从地底冲出。 佐助赶了过去。 地表裂开,露出了深深的地底。 团藏喘息着倒在了地上。 鼬握着小太刀,正要刺下去,然后他的动作顿住了,胸口处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僵住了身体。 团藏乘机结印,张口吐出数道风遁。 紫色的须佐能乎伸出拳头,握住鼬,挡下了风遁。 佐助跳了下去,落到鼬身旁。 鼬抓紧了胸口的衣服,嘶声裂肺的咳嗽着,右手捂着嘴,指缝间有鲜血溢出。 佐助本能的搂住鼬,让鼬靠在自己身上,然后他听见自己用平稳的声音问:「药在你身上吗?」 鼬停止了咳嗽,放下手,掌心的血迹顺着手指往下流,他的嘴角也带着鲜血,晓袍早在先前的战斗中被毁了,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裤,一如重置前他临死时的样子。
第77页 佐助的身体轻微的不可自制的颤抖了起来。 鼬伸手想抱住他,但随即就感受到了自己的手掌上有血迹,他放下了手,神色里满是担忧,温柔的劝哄道:「佐助,别怕,我不会死的!」 「骗子,你又骗我。」佐助失神的喃喃着,然后他笑了,身体停止了颤抖,他甚至打趣道:「上一次也是带土告诉了我真相,这一次又是他戳穿了你得病的事情,哥哥,你说,带土是不是天生克你啊!」 带土告诉佐助自己生病了?鼬皱眉,他自觉掩饰得极好,想不通带土是怎么察觉到的。 但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鼬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佐助冷静得太压抑太违和,倒是比哭泣更让鼬害怕。 虽然刚才战斗时,鼬行动自如,但这个时候鼬是彻底体会到了失明的不便了,他再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好好看看弟弟的脸。 团藏费力的站了起来,冷声道:「竟然一心护着你这个毁灭过忍界的弟弟,宇智波鼬,伪善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你了吧!」 看不见佐助神色的鼬,表现得仍旧很冷静,但其实他心里非常不安。 鼬知道佐助有多害怕被他知道这件事情,他也就一直装作不知道,现在却被当面捅破了,还是在佐助察觉到自己的病之后被捅破的。 鼬的所有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但佐助却极其平静,平静得严重违和,他冷冷的道:「你没资格评价任何人的人品,尤其是鼬的人品!」 紫色的须佐能乎拉弓,快到难以躲避的箭射了出去,穿透了团藏的心脏。 团藏跌跪在地,狠毒的看着鼬与佐助:「一起死吧!」 里四象封印术发动。 眼看周围数百米以内的东西都要被封入团藏的尸体里了。 鼬与佐助同时用须佐能乎飞了出去,逃离了封印术的范围。 须佐能乎在空中飞了一阵后,两人落在地上,同时解除了须佐能乎。 佐助的神色一直都淡淡的。 一向从容不迫的鼬,第一次在佐助面前那么无措,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佐助显然是没有察觉到鼬失明了的,鼬也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坦白。 佐助现在的状态已经让他很心惊了,完全不想再扔个炸弹过去。 但要是现在不说,之后被察觉了怎么办? 之前的话,鼬对自己的伪装能力非常自信,但在他刚刚才被带土拆穿,还是完全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看穿他的情况下,鼬对自己的演技就不敢那么确信了。 佐助道:「接下来该去解决带土了吧!」 第67章 佐助道:「接下来该去解决带土了吧!」 鼬小心的问:「你一个人去吗?」 鼬当然不希望佐助一个人去对上带土,但此刻此刻,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出想要去战场之类的话比较好。 佐助却道:「哥哥和我一起去吧!」 鼬道:「佐助真的希望我去吗?」 佐助伸手握住鼬的手,他的声音和语气透着孩子般的柔软和天真,隐隐带出几分毛骨悚然的意味:「哥哥当然要陪我一起去,你要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才行。之前是我不对,竟然想要给哥哥私人空间,自己去和止水出任务,把你一个人留在木叶。是我忘记了,最会伤害你的人,从来都是你自己啊!我竟然没有好好看着你,真是的,我在想什么呢!」 鼬的心直直的往下沉,但他的神色仍旧很平静,就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佐助的状态有多不对劲一般,温和的对佐助笑了笑,说道:「那好,我们一起去吧!带土大约已经乘长门与鸣人对战时,夺走了长门的轮迴眼。我们去把轮迴眼抢过来吧!虽然我觉得不会走到那步,但我要是真的治不好了,佐助就找个死刑犯,让他使用轮迴天生復活我,好不好?」 佐助轻轻的嗯了一声,他的气息仍旧阴沉森冷,带着恐怖的毁灭气息,但他眼底那让人心惊肉跳的疯狂平息了不少。 鼬暗自松了一口气。 佐助与鼬赶到时,鸣人正在对战外道魔像,带土悠悠的坐在一旁。 看见鼬与佐助来了,带土挥着手,语气欢快的道:「哟!两位好啊!你们是去与鸣人一起打外道魔像呢!还是来打我呢?顺便一说,我现在是虚化状态,你们是打不到我的。」 佐助冷冷的道:「虚化状态的你,也攻击不了任何人。」 带土歪了歪脑袋,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恶意卖萌的样子,让人十分不适:「所以我暂时没打算攻击谁啊!」 鼬微微皱眉。 带土打量着鼬:「你会来这里,也就是说你解决了团藏和顾问还有宇智波的两个长老了吧!我听绝说,那两个长老掌握着能封住写轮眼,让人失明的忍术,你没中招吗?」 佐助立刻转头去看鼬的眼睛。 鼬不紧不慢的纠正道:「是让人暂时失明的忍术。」 同时,鼬在心里苦笑着自我打趣道,看来佐助先前说对了,带土还真是天生就克他吧! 佐助冷冷的问:「你失明了?」 佐助在鼬面前,一向软得像个面团子,鼬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佐助用这么冰冷的声音对自己说话,他放柔语调,安抚道:「暂时失明而已,不要担心,佐助。」 佐助淡淡的道:「你暂时失明后,杀死了团藏,还跟着我来到了战场?」
第78页 鼬道:「我不会有事的,佐助。」 「呵!」佐助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但他下意识的上前半步,将鼬挡在了身后。 带土笑道:「那个袭击了根的紫色须佐能乎,是佐助的吧!佐助,你知道你差不多毁了鼬的计划吗?」 虚幻状态下的带土,无法被攻击,鼬只能选择用语言打断他:「带土桑.....」 佐助冷声道:「鼬,闭嘴。」 鼬愣住了,佐助从未这么跟他说过话。 佐助死死的看着带土:「你继续说。」 鼬皱眉:「佐助,我隐瞒了你,是我不对。」 「我再说一遍,你闭嘴,鼬!」佐助命令道:「带土,继续。」 带土慢悠悠的道:「佐助,你中了松本的幻术后,鼬就差不多猜到你被读取记忆了吧!只不过当时鼬拿不太准松本背后的到底是我还是团藏,说到这个,鼬,你最后是怎么猜出是团藏的呢?那个时候我正好去盗了琳的尸体,顺便把卡卡西引走,于是看上去我最像是在暗地操纵松本的人吧!」 佐助抿了抿唇,带土是故意引走卡卡西的,这点他当时没有注意到,但现在回想一下,确实很明显,有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带土,经常去祭拜琳的带土,盗走琳的尸身后,怎么可能无法復原坟墓,以至于让止水看出琳的坟墓被动过了? 「一开始,我确实以为是你,尤其是在佐助与止水告诉我有四头尾兽失踪时,我立刻想到了你大概看到了佐助的记忆,想要做佐助曾经做过的事情。」鼬心想,佐助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听了,与其被带土添油加醋,还不如自己说。「你刻意引卡卡西离村,我最初以为你是想要将卡卡西的眼睛拿回去。」 佐助回想了一下,鼬当时确实立刻就问了卡卡西在哪儿。 止水则对鼬说『你是担心带土吗?可是带土想拿回眼睛的话,早拿回去了吧!』 「然后是怎么察觉到的呢?」带土颇感兴趣的问道。 鼬道:「团藏联繫了青山和长治两位长老。」 「而你对宇智波内发生的一切事情了如指掌。」带土道:「该感嘆下控制狂的本性吗?」 鼬道:「为了私吞轮迴眼,他们会对松本在佐助记忆里看到的事情保密,所以我只需要杀死他们,佐助的秘密就不会被暴露了。」 带土注意到,鼬从始至终没有提过时间重置四个字,真是有够小心的。 带土道:「但杀死团藏和顾问还有宇智波的长老们是重罪,你需要一个替罪羊,所以你跟止水静待晓的来袭,从九尾那里借来查克拉,实施了不知什么忍术,确保了木叶居民们不会死在超神罗天征下。」 听到这里,佐助也就全都明白了:「按照哥哥的计划,团藏他们的死会被推到晓身上,可是因为我直接动用了须佐能乎,现在全木叶都可以作证,我曾到过团藏的死亡现场。」 鼬若不是为了推锅给晓,在战斗时束手束脚的话,他要解决团藏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不至于还中了让自身失明的术。 但佐助当时以为是因为鼬的病,导致了他没能快速解决团藏他们。 而在杀死团藏后,离开时,鼬是直接用的须佐能乎,毕竟先前佐助已经用了须佐能乎了,鼬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 第68章 而在杀死团藏后,离开时,鼬是直接用的须佐能乎,毕竟先前佐助已经用了须佐能乎了,鼬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 带土笑道:「等眼前这场袭击平息后,不管是木叶还是宇智波都会立刻对你们问罪吧! 其实高层们也很为难啊!你们现在这么强了,不杀你们吧,不足以服众,杀你们吧!又打不过你们。 哦,对了,宇智波那边的高层,除了一向对鼬不满的长老们外,就是你们的父母了。 富岳和美琴大概会是最头疼的人了吧!你们是他们的亲儿子,不帮你们,感情上过不去,帮你们,又肯定要被指责是徇私。 再加上你们兄弟乱伦的事,真不知道会有多精彩,今年的年度话题人物就是你们了吧!」 佐助阴沉的看着带土。 带土继续道:「还有还有,佐助,你说,时间重置的事情,我会不会替你宣扬出去呢?」 鼬的眼底满是冰冷的杀意。 带土道:「如果时间重置的事情传出去了的话,佐助,你觉得会有多少人打你的注意?木叶?五大国?宇智波一族?甚至你的父母,你觉得他们是会像鼬和止水这样一心护着你呢,还是会起点别的心思呢?你看,他们对鼬都能这么狠,真有必要的时候,对你又会是什么样的?」 鼬突然笑了。 带土挑眉。 鼬笑道:「你说得没错,我跟止水一直在静待晓的来袭,我是为了乘机杀死团藏他们,止水则大约是想对日向做点什么吧!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们并没有商量过这件事情。」 带土道:「然后?」 鼬道:「止水知道你们近日在木叶附近准备展开袭击,所以他在试图追踪探查你们。」 带土道:「你可能不知道,试图追踪探查我们的止水,被我发现了,当然,他逃走了,瞬身止水名不虚传,不过宁次为了不让他被威胁,被我用手里剑抵着脖子时,主动往手里剑上撞了,现在应该正躺在医院里。」 鼬的神色里没有丝毫担忧,他还是在笑,笑着问:「你以为止水为什么要追踪你们,又是在探查什么?」
第79页 带土道:「我以为是为了探查我们的情报,但听你的语气,似乎不是这样?」 「当然是为了情报!」鼬道:「只不过,不是你们的情报,而是卡卡西在哪儿的情报。」 带土道:「他找卡卡西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你们班实现感人的重聚啊!」鼬慢慢道:「毕竟琳的dna,早在当年他知道你的事情时,他就曾去琳的坟墓中拿到了。」 带土勐地站了起来,万花筒在他眼中旋转着,疯狂的杀气四溢。 鼬淡淡的看着他。 利用他人的弱点这种事情,比起带土,止水才是更擅长的那一个。 此时,下方,鸣人仍在与外道魔像对战。 鼬道:「那个外道魔像里,最少也有四只尾兽,鸣人被我借走了九尾查克拉,还没完全恢復,佐助你去帮帮他吧!」 「吊车尾自己能解决。」佐助道:「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鼬想劝,但他顿了顿后,还是选择了顺从佐助的意愿,微笑道:「也好,我喜欢你时时陪在我身边。」 「佐助。」带土收拾了情绪,开口道:「你对你曾用过的时间重置忍术有足够的了解吗?」 佐助道:「那是大筒木一族的初代族长,大筒木红莲开发出来的忍术。因为所需查克拉过分庞大,她写出时重置忍术的理论后,没有进行过实践,就将这一忍术束之高阁了。」 带土很有兴趣的转头问鼬:「那么鼬呢?你对这一忍术是怎么看的?」 鼬道:「查克拉就只是查克拉,根据结印的不同,查克拉会呈现不同的结果,这一结果被我们称为忍术。 也就是说,所谓的忍术,本质上,只是查克拉的不同表现形式而已。 而时间重置忍术,是查克拉的表现形式中,比较特殊的一种。 在智慧生命们的印象里,时间仅具有单一维度,无法使其后退, 我贊同『时间』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这一观点。 时间只是智慧生命们为了方便生活而有的概念工具而已,就跟纸币一样其本身是毫无意义的,只是被人们赋予了价值。 谁也无法对不存在的东西做上点什么,所以我认为,所谓的时间重置忍术,实质上,是一个超大范围的身心倒退忍术。 单人的生理或心理倒退忍术,虽然少见,但在一些书籍中也有过记录。 《世界边缘》一书中,就记载过,一个男人被忍者下了忍术,身体倒退回孩童时期的故事。 而宇智波族史中,也记载过战国时代的一位宇智波长老掌握着能让人的心理倒退回婴儿时期的忍术。 全世界范围的身心倒退,只要有充足的查克拉,在理论上来说,是绝对可行的。 当然,这有些难以解释建筑等死物的还原,但生物和死物的区别本就与性别一样是看似明显,实际却非常模煳的。 佐助刚刚重置时间时,我自身思想的变化以及宇智波族人们对我的排斥,也是个很好的证明,若真的是完全重置了时间,那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彻底还原才是。 所以我个人在现阶段,对时间重置忍术的判断是,这是一个世界范围的身心倒退忍术。」 佐助面无表情,整个人显得十分淡定,不是他对这些东西有兴趣或有了解,只是他跟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对他哥的思想和话语不能说完全理解或接受,但至少确实是习惯了的。 学生时代是个学渣的带土,表情有点僵硬,这一天,他又回想起了曾被学霸支配的恐惧。 带土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强行挽尊道:「身心倒退不能解释死者们为什么变回了生者吧!」 「为什么不能?」鼬问:「既然成人能倒退回小孩,死者为何不能倒退为生者?」 带土觉得,他不能继续跟鼬说这个话题了,不然真是要疯。 第69章 带土觉得,他不能继续跟鼬说这个话题了,不然真是要疯。 于是带土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强行挽尊道:「你对忍术的认知挺深的,但我对理论和原理并不感兴趣,我只对忍术能产生的作用有兴趣,你想过,这一忍术,是否能做点别的吗?」 佐助突然感到身体无法动弹了。 带土笑道:「看来是我先拖够了时间。」 鼬挑眉,他用眼角余光打量着下方,鸣人在战斗中僵住了身体,然后硬吃了外道魔像的攻击,摔开数米远。 「怎么回事?」鸣人抓狂道:「这是什么忍术吗?」 带土道:「四只尾兽不足以完全发动时间重置忍术,但可以半发动,造成让周围数百米内的生物无法动弹的效果,只是忍术的发动时间有点慢。」 「半发动?」鼬道:「你在乱来这事上相当有天赋啊!」 佐助想,看来哥哥愿意与带土说那么多,是为了拖时间等待琳和卡卡西的到来,而带土愿意听哥哥说那么多,是为拖够发动这个忍术的时间。 带土抽出苦无:「那么,佐助,你说我首先杀谁好?你哥哥还是鸣人?」 「这是什么废话!」这是悲愤的鸣人。 「你去杀鸣人。」这是与鸣人同时开口的佐助,语气相当干脆果断。 「......」这是无言以对的鼬。 鸣人对佐助的回答没有半点意外:「把全世界跟鼬放一起,佐助都只会选鼬好吗?换鼬来选,也只会选佐助,唯一不同的是,鼬会愧疚自责,佐助不会。但他们肯定都是只会选对方的,你这问题有什么问的必要啊?」
第80页 最蛋疼的是,选就选吧!为什么非要把他拉出来做必定不会被选的另一个选项啊?他招谁惹谁了? 「确实。」带土一脸受教的表情,笑嘻嘻的道「那这么选吧!佐助跟鼬,我该先杀谁呢?」 佐助冰凉的轮迴眼折射出带土的身影,他浑身的查克拉瞬间暴涨。 即使知道他挣脱不开,带土还是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鸣人的查克拉同样庞大,但即使是九尾查克拉,也没有佐助这样阴暗不详。 带土欣赏的看着佐助:「不愧是毁灭过忍界的人,这样的杀气,即使是斑也无法与之相比吧!」 那是由字面意义上的尸山血海堆出来的杀气。 「佐助。」鼬皱眉:「你冷静点。」 「我要他死!」佐助冷声道。 「怎么让我死呢?」带土道:「你连动弹都做不到吧!」 佐助的额头落下冷汗,可以看出他现在极其的吃力,但他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两下。 这傢伙......带土微微眯起了眼睛。 鼬道:「带土桑,你认为我刚才与你说了那么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吗?」 带土道:「不是吗?」 鼬微笑着,谦和有礼的用着敬语道:「确实有部分是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为了向您解释,接下来,您的身上会发生的事情。」 带土的眼底闪过警惕:「哦?」 鼬道:「忍术能结就能解,无论是什么忍术,都是有一定风险的。」 带土道:「你是说,你打算在无法动弹的现在解除我的忍术?」 鼬道:「这个忍术我确实没怎么想到,半发动什么的,我的想像力没那么丰富。我解除的,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中了的忍术,当然,我没有解开其他人的,只是你一人而已。」 带土愣住。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中了的忍术......鼬说佐助的时间重置忍术本质上是超大范围的身心倒退忍术...... 鼬浅笑道:「佐助,在你施术之前,带土怎么样了?」 佐助定定的看着鼬,回答道:「他死于辉夜的共杀灰骨。」 带土撕开衣服,低头去看。 鼬看着他心脏处的洞,若有所思道:「体内被斑埋了控制符吗?所以你带走卡卡西桑不光是为了给琳留后路,更是为了与他战斗,让他替你击碎控制符?看来虽然嘴上垃圾废物的骂得厉害,关键时刻,你最信的还是卡卡西桑啊!」 带土的胸膛处,一点一点的出现伤口,那是重置前,辉夜的骨刃造成的致命伤。 鼬先前说了那么多,确实是在争取时间,但不光是争取琳他们过来的时间,更是争取解除带土身上的重置忍术的时间。 佐助问:「给琳留后路是什么意思?」 鼬道:「佐助在实践重置忍术前,没想过要是失败该怎么收场吗?」 佐助淡淡的道:「失败了我就正好去见你了,不,应该说,我就是想要去见你。这个忍术听上去太神话了,我其实并不怎么相信来着。」当时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成功了就重置时间再一次见到鼬,失败了就死亡,去地下见鼬。 鼬怔然片刻,眼里满是心疼和难过。 佐助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同时也确实好奇的问道:「给琳留后路是什么意思,你还没说呢!」 带土用手碰了碰自己胸膛上越来越深的伤口,他脸上的神色是极端的愤怒,但很快又渐渐平息,变为了深深的疲惫。 鼬道:「若是带土真的成功杀死我们,之后能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去收集查克拉,重置时间,对他来说,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而若是不能,他抢走了长门的轮迴眼,能够使用轮迴天生了。」 佐助看向带土:「你的后备计划是用轮迴天生復活琳,并将轮迴眼给卡卡西,让他保护琳?」 带土的神色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笑嘻嘻的道:「不,我打算把轮迴眼给琳。把我剩下的这只写轮眼给垃圾卡卡西,正好让他凑成一对。」 鼬感嘆:「你还真是很喜欢送眼睛啊!」 带土摊手道:「嘛~~~~我毕竟是个宇智波,还是个开了万花筒的宇智波,挖眼送眼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鼬点头:「这倒也是。」 重置前,被强行送了万花筒,还压根没法退的佐助,狠狠的瞪了鼬一眼。 「好了,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带土笑道:「你们没办法动弹,而我战力受损但仍旧能动,目测十分钟以内是死不了的,十分钟够我杀你们了吧!你们觉得我想不想拖你们一起去死呢?」 第70章 「好了,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带土笑道:「你们没办法动弹,而我战力受损但仍旧能动,目测十分钟以内是死不了的,十分钟够我杀你们了吧!你们觉得我想不想拖你们一起去死呢?」 佐助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鼬微微垂眸,声音温和柔软:「初次见面,琳桑。」 带土整个人都僵住了。 佐助眨了眨眼睛,凝神放开感知力后,才终于捕捉到了琳和卡卡西的查克拉。 鼬的感知力一如既往的过硬,完全可以跟专门的感知型忍者正面刚。 过了好一会后,琳与卡卡西才赶到了三人面前。 鼬歉声道:「打扰了您的安眠,还请容我替止水向您致歉。」
第81页 琳有点脸红,她小小声道:「没关系的,你不用道歉。」 不是说她对鼬一见钟情,她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面对一名容貌俊秀,气质出众,对待自己还极其的谦和有礼的青年时的正常反应。 然而带土实在是个恋爱脑,他看向鼬的眼神立刻降温到零度以下。 琳与卡卡西向带土走去。 带土在这二人,准确的说是在琳靠近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根本没有做好面对琳的准备。 不,他是根本就没法做好准备。 想想他都做了什么吧! 在琳的师母辛久奈生产时偷袭对方。 害死了琳的老师四代火影。 打算把鸣人体内的九尾抽出来。 两次袭击琳用生命保护的木叶。 而且琳当初会被做成三位人柱力,就是因为她是带土最爱的人,所以才会被斑算计。 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带土哪里敢见她? 但带土又是如此的想见她。 哪怕他心知他没有资格。 哪怕他如此的恐惧会被知道这一切的琳厌恶。 卡卡西在距离带土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了,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带土,同时下意识的拦住了想走到带土身边去的琳。 琳怔了怔,笑着按下卡卡西拦住她的手:「没关系的。」 卡卡西迟疑着放下了手,看着琳一步步走过去。 带土在琳走过来时,下意识的后退。 于是一个上前一个后退,带土最后竟然退得背抵住了树,无路可退才终于慌乱的停下了。 琳本来还在笑,但很快她就被带土这见鬼似的反应给生生气着了。 她板着脸,一步步逼近他,最后把带土树咚了。 琳一手撑在树上,挡住带土左侧的逃生路线,仰着脸望着他,气唿唿的道:「我很可怕吗?你躲什么!」 带土一米八二的大个子,就差没缩起来发抖,简直像只被主人责备了的二哈。 倒是小小的琳虽然有着纤弱的身材和甜美的长相,但看上去十分的有气势。 这画面实在搞笑,卡卡西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他笑着笑着,眼角就有些湿了。 看上去柔弱小巧,认真起来却完全能镇得住队内两个不省心的男队友的琳。 总是各种迟到闯祸,被琳宠溺纵容,但也会低着头乖乖被琳训斥的带土。 这是他曾经那么熟悉的画面。 这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 下方倒在地上的鸣人,注意到上边的情况后,语气十分一言难尽的道:「我怎么觉得带土这从兇残一秒变软萌的样子,如此的眼熟呢?」 他体内的九尾淡定道:「佐助在外人面前兇残,见了他哥就秒怂的样子,你都看过多少次了?能不眼熟吗!」 「宇智波啊!」鸣人感嘆。 佐助冷声道:「我是动不了不是聋了。」 鸣人:乖巧.jpg 琳抬手抚上带土胸前渐渐加深的伤口,用医疗忍术减慢伤口的加深。 带土在被琳碰到的瞬间,差点没跳起来,慌乱的看着琳,语无伦次道:「不.....不可怕.....琳很漂亮......不是......」 琳挑眉:「不是?我不漂亮?」 带土用力摇头:「不是漂亮!」 「不是漂亮?」琳看着他。 「不.....我.....」带土结结巴巴的半响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琳耐心的等着他缓和好情绪,那神色,就如过去每次他迟到时那样,温柔中带点无奈。 带土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 琳与记忆中完全一致的容貌和神色,让他无法不产生错觉。 就好像琳被掳走,卡卡西为了护着他被苦无刺瞎了眼睛,他被石头砸烂了半边身体,他忍着剧痛让琳把他的写轮眼挖出送给卡卡西,他眼看着卡卡西的雷切贯穿了琳的胸口,他害死了师父师母,以及这么多年的杀戮和血腥,都只是噩梦一样。 他只是做了个噩梦,睡迷煳了,一觉醒来,转头看去,本该叫醒他的闹钟,被他在梦中挥到了地上。 他看着时针指着的数字,抓狂的跳下床,胡乱套上衣服,慌乱中穿反了外套,伸手抓起忍具包就往外跑。 然后练习场上,水门老师正在劝着等他等到暴怒的卡卡西。 琳温柔而无奈的看着他,耐心的等着他赶到。 她总是会等他。 无论他迟到多久。 无论理由有多傻。 她从不抱怨更不责备,只是相信着他一定会赶来,然后安静的等着他的到来。 当他赶到后。 卡卡西会生气他的迟到。 琳会护着他,安抚卡卡西的情绪。 然后卡卡西会嘲笑他穿反了的外套。 他则会跳起来跟卡卡西吵架。 琳嘆口气,没奈何的挡到中间,让他们停止争吵。 卡卡西就总是对她说:「都是你这么惯着他,他才总改不了迟到的习惯。」 然后,他在最不该迟到的时候迟到了。 于是,她在他的眼前,死在了卡卡西手上。 他只要再早那么一两秒,都可以救下她的。 但他迟到了。 在她的生死关头。 他迟到了...... 泪水,一滴一滴滑落。 「琳......」带土极力压抑,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呜咽声「琳......琳......琳......」
第82页 带土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喊着琳的名字,然后他蹲下身,双手抱住了膝盖,像只被人踢了一脚,委屈巴巴的小奶狗一般。 第71章 带土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喊着琳的名字,然后他蹲下身,双手抱住了膝盖,像只被人踢了一脚,委屈巴巴的小奶狗一般。 卡卡西恍然间看见了过去那个爱哭鬼:「怎么,眼睛又进沙子了吗?」话音落下,卡卡西才意识到他把话说了出来。 「吵死了!」带土吼了卡卡西一句,可惜他泛红的眼睛和还带着哭腔的声音,真是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反倒显得可怜兮兮的。 琳摸了摸带土的脑袋,哄小孩似的说:「好了好了,不哭了!」 带土哭得更凶了。 琳好气又好笑,你还委屈上了!到底谁更想哭啊? 琳回过头去,无奈道:「卡卡西也是,别哭了!」 卡卡西愣了愣,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这才意识到自己落泪了。 琳劝了劝,发现根本劝不住他们,也就放弃了,她伸手强行将蹲在地上的带土拉起来。 其实以她的力气,带土要真不愿意,她是绝对拉不动的,但带土在她面前,很是乖巧。 琳道:「卡卡西,过来。」 卡卡西走了过去。 琳拉住卡卡西的手,将他的手与带土的手重叠:「好了,你们握手言和了,不可以再吵了。」 「他给我的胸口开了个洞!」带土告状道。 「那不是你自己算计的吗?」卡卡西本能的反驳道。 两人就好像回到了还在一个队里的时候的样子,互相甩着眼刀,幼稚得不行。 带土丝毫没了刚才的心机城府。 卡卡西也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沉稳冷静。 琳嘆了口气,感觉自己还没结婚就已经成了两个儿子的妈。 她拉着他们侧过身,面向鼬和佐助,然后伸出双手,一手按住一个脑袋,弯腰的同时压着旁边两个一起鞠躬:「我家的两个笨蛋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非常抱歉。」 被按着脑袋弯腰鞠躬的带土侧过头,面向旁边的卡卡西,张口做出唇形:笨蛋卡西! 与带土完全同一姿势的卡卡西,狠狠的瞪着带土。 这两人的年龄大约三岁,不能更多了。 琳十分心累,她虽然很习惯自家队里的两个笨蛋了吧!但咱们丢人能至少回家去丢吗?非要在外人面前给人家增添笑料? 佐助的眉头高高挑起。 关于水门班,佐助,或者说水门班以外的所有人,关注的都是带土和卡卡西,谁也没有想过要去注意琳。 毕竟跟收集尾兽想要毁灭世界的带土和威名响彻忍界的写轮眼卡卡西相比,琳实在太普通了。 但现在看来,在水门班,这个最不出众的少女,才是最重要的一个。 她支撑着整个队伍。 所以当她不在了,一切就彻底分崩离析。 她是水门班的基石,不起眼,但没了她,水门班会垮掉。 而且仔细想想,琳当初可是被制成了三尾人柱力,要是她真的就如外表那样柔弱,以雾忍村那乱七八糟的半吊子封印,她要么死了要么就被尾兽控制了吧! 她神志清醒的撑到最后,还立刻意识到了自身的不对,因为斑的控制符无法自杀而选择了死在卡卡西手上。 这个少女的实力如何,佐助不清楚,但只看她的这份冷静和心性,佐助就觉得,带土和卡卡西会在心理上依赖她,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我这边才是,给琳桑添麻烦了。」鼬微微垂眸,神色温和无害。 鼬心想,琳的神色和举动都非常的自然诚恳,但她完全没有要让带土给他们解除忍术的意思啊!这是在防着他们恢復行动力后会伤害带土?外表看上去天真柔弱,实际却并不是个毫无心机的女孩吗?也是,一个在战场上度日的少女,要还能单纯无害,就太奇怪了。 琳收回了按着带土和卡卡西的手。 站直了身体的卡卡西小声抱怨道:「带土就算了,为什么我也要鞠躬道歉啊!」 带土说:「卡卡西为什么要给鼬他们道歉,他明明该向我道歉!」 琳笑得眼睛弯起,甜美又可爱,命令道:「闭嘴。」 两人瞬间噤声了。 琳问:「秽土转生能让我存在多久?」 卡卡西的神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种回到过去般的错觉破碎了,现实狠狠的打在了他身上。 带土定定的看着琳,他揭开面具,手指抚上装进眼眶里的轮迴眼:「我会用轮迴眼让你復活过来。」 琳惊讶道:「轮迴天生?」 「以轮迴眼施展的一种忍术,能够復活死者。」带土的写轮眼中,清晰的倒影出卡卡西的身影:「至于这只写轮眼,就给你好了。垃圾卡卡西,两只万花筒写轮眼,这次你要还保护不好琳......应该也没什么,有了轮迴眼的琳,不会比你弱。你再靠不住也无所谓了,反正你本来就靠不住!」 带土的语气怨念十足,表情又太过欠揍,卡卡西一时都不知道该愧疚还是该怼他。 「虽然这份心意我很感动,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復活了?」琳眨巴着眼睛。 「为什么?如果是我的话你完全不必顾虑!」带土有点急了:「我本来就要死了,用我来復活你正好,」
第83页 琳道:「所以果然復活我,你会死吗?所以才要把眼睛送出去。」 带土卡住片刻,恼怒道:「这个不重要!」 「琳......」卡卡西看着琳,不知道该说什么。 琳笑了笑道:「带土,我只是来接你的。」 卡卡西半真半假的道:「喂喂喂,所以是要把我一个人扔下了吗?太过分了吧!」 琳轻笑,认真道:「卡卡西想过来的话,随时可以过来哦!」 卡卡西愣住。 琳道:「如果真的活得这么不开心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带土道:「为什么你不愿意活过来?因为我做过的事情吗!」 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些事,之后我再跟你算帐。我现在的决定,只是因为比起这边,我更想回到那边而已。」 「那边?」卡卡西不解道。 琳笑道:「爸爸妈妈,师父师母,大家都在那边,带土你也要过去了不是吗?所以我更想去那边。」 第72章 琳笑道:「爸爸妈妈,师父师母,大家都在那边,带土你也要过去了不是吗?所以我更想去那边。」 带土沉默。 卡卡西苦笑。 琳道:「不要做出这种表情啊!带土,刚才的医疗忍术以及你这具半边是千手的身体,应该还能让你撑上几日,我们先离开这里,之后慢慢商量吧!」 带土与卡卡西同意了。 三人离开了。 离开前,琳对鼬与佐助道:「世界意识已经吃饱了,至少最近三百年以内,是不会想要打宇智波的注意的,请放心。」 鼬垂下了眼帘。 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鼬等人身上的术自然解除了,他们再次恢復了行动能力。 鼬与佐助直接去了医院。 鼬的检查结束后,他坐在病床上,佐助在一旁给他削水果。 鼬轻声道:「琳跟其他死者,不太一样。」 止水道:「听你们的描述,她死了这么多年,却还对现世的事情十分清楚,而且她提到的那边的世界......大蛇丸秽土转生出来的死者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都只有临死前的记忆,谁也没提到过什么死后世界。」 佐助道:「我在大筒木一族留下的遗蹟里的残本中倒是看到过几句死后世界的事情,我们的这个世界是新生世界,世界意识的力量不够,所以灵魂们所在的彼岸是残缺不全的,但当世界意识得到足够的力量后,早晚会完善死后世界。」 鼬沉思片刻后问:「佐助,大筒木一族的其他人呢?」 佐助道:「我从未找到过其他人,倒是找到过他们的生活痕迹,可以确定至少三战结束时他们还是都活着的,但大筒木一族的人,除了辉夜以外,我一个也没见过。」 鼬与止水都皱起了眉头。 佐助问:「怎么了?」 鼬道:「世界意识突然得到了足够的力量,而大筒木一族消失了。」 佐助立刻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世界意识把大筒木一族吃了?」 「其实它吃不吃到无所谓,但千手和宇智波,混了大筒木的血吧!」止水道:「现在千手和大筒木都没了,就剩宇智波了。」 佐助道:「琳不是说,起码三百年以内,世界意识不会想要打宇智波的注意吗?至于三百年之后,我们真的要管那么远吗?」 止水道:「你认为琳的话可信吗?」 鼬想了想后道:「信息不足,但就目前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我认为她是可信的。」 止水道:「那这事就不用想了,丢开吧丢开吧!」 佐助点头。 鼬无奈的笑了笑。 「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止水说完就拉开窗户跳了出去。 佐助吐槽道:「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木叶的门有什么存在必要,」 鼬失笑:「平民们还是要用门的。」 佐助撇撇嘴,突然反应过来:「等一下,止水跑出去了?」 鼬茫然的眨了眨仍处于失明状态的眼睛:「是啊!」 佐助不可置信道:「宁次还在病房里昏迷,而止水跑出去了?」 佐助与鼬,都是如果对方住院,必定会天天陪床的人,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的佐助理所当然的觉得其他情侣也一定是这样的。 「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喜欢天天黏在一起的。」鼬对这点还是有正确认知的。 「就算是这样,宁次才脱离危险多久啊!他就这么放心吗?」佐助道。 鼬对止水的思考方式相当了解,他淡淡的道:「因为止水不是医忍啊!虽然在各种人情世故和社交往来上,止水都极其擅长,但实际上,止水一直认为很多事情都是多余而毫无意义的,自己不是医忍却待在医院陪着病人,在止水看来就是相当愚蠢的事情。」 佐助皱了皱眉:「重点不是陪在医院有没有用吧!」 鼬道:「对止水来说,重点就是这个。」 佐助撇撇嘴:「宁次竟然能忍得了他,也是不容易。」 鼬道:「止水现在,应该是去了日向吧!」就是不知道是为了收网,还是为了宁次,或者两者都有。 鼬思索着,嘆了口气,把佐助拉了过来抱在怀中,下巴低着他的肩膀道:「我很担心啊!」 佐助安慰道:「止水没事的。」
第84页 鼬笑了笑,越发搂紧了佐助。 他不光担心止水,他更担心佐助。 佐助对鼬隐瞒自身得了血界病一事,表现得太平静了。 鼬本以为战斗结束后,佐助就会对自己发作,但佐助没有。 于是鼬又以为,佐助是担心他而强行忍着愤怒,等他在医院做了大致检查,佐助就会发火。 但佐助现在仍旧平静,乖乖巧巧的陪在鼬身边。 佐助一向菱角分明,如此安静的样子过于反常了。 佐助用脑袋蹭了蹭鼬,柔软温驯得像只撒娇的布偶猫。 鼬怜惜的吻上佐助的额头,轻嘆道:「佐助,不要难过。」 佐助合上双眸,感受着哥哥温柔的吻:「我没有难过,哥哥不用担心。」 鼬揽着他倒在病床上:「陪我睡一会吧!」 佐助靠在他怀中,微微仰着脸,看着鼬:「好。」 等鼬睡熟后,佐助撑起了身体,安安静静的看着鼬。 第二日,纲手来给鼬做了检查,确认他是得了血继病,因为发现得早,手术成功率在50%。 鼬担忧的看着佐助。 佐助好笑道:「手术成功率只有50%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这么担心的看着我做什么?」 「佐助。」鼬温和却坚定的声音道:「我不会死的,我保证!」 「嗯。」佐助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后,安安静静的靠在鼬身边,没有再说什么了。 鼬忧心的搂着他。 几日后,鼬前去火影楼,佐助来到了一家寿司店。 佐助坐到止水身旁的椅子上:「日向乱得厉害,宁次拖着病体在处理事情,你精神到是很不错。」 止水正叼着寿司,他咽下寿司后,耸耸肩道:「我心情低落,对他也没有任何帮助啊」 佐助道:「不喜欢的话,还是分开吧!别继续害人家了,你跟宁次没仇吧!」 第73章 佐助道:「不喜欢的话,还是分开吧!别继续害人家了,你跟宁次没仇吧!」 止水用筷子夹起一块寿司,他笑了笑,意义不明的道:「分开......吗?」 佐助看着止水的神色,尝试着猜测他在想什么,但很快就放弃了。 止水道:「佐助,你跟鼬都不是会乖乖让别人来保护自己的人,但你们都是希望所爱之人乖乖让自己保护的人。」 佐助看着止水。 止水道:「但我不想保护我所爱之人。」 「你所爱之人,你不想保护他?」佐助完全无法理解。 「保护他人什么的,太狂妄了。」止水笑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佐助抿紧了唇。 止水道:「保护好自己,就够了。我爱的人,我希望......我需要他保护好自己。」 佐助问:「如果你认为对方无法保护好自己,你打算做什么?」 止水淡淡的道:「我会确保对方能保护好自己的。」 「怎样算是保护好自己?」佐助想起了重置前,那双被鼬强行送给他的,沾满血泪的万花筒。 止水道:「别死,这要求不高吧!」 佐助移开了视线,他并不能完全明白止水此刻的心情或他话里的意思,但他想到了重置前,鼬对他做过的事情:「哥哥让我活了下来。」 止水微微侧过头。 佐助道:「我曾无数次的想过,他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如果我死在那夜,该多好。」 止水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佐助道:「必须活下去,有的时候,这其实是个高得过分的要求。」 「你曾想死,是因为失去了一切。」止水道:「这不是一回事。」 佐助道:「跟什么不是一回事?」 止水道:「理所当然的利益交换,送上门让他利用,偏偏这个时候发神经,这是在想什么?」 佐助没听懂,猜测道:「这是在说宁次?」 止水道:「分家里多的是憎恨宗家却因为咒印不得不屈服的人,现在笼中鸟解除了,日向又不像宇智波这样,有能够以一人抗一族的超影级强者。如果他想报復宗家,寡不敌众,以分家的人数,他要利用这些人报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若是不想报復,那他身为分家天才,父亲作为族长替身而死,要得到分家的支持掌权,再容易不过。」 佐助听得半懂不懂的。 止水道:「他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了,结果他在做什么?帮宗家处理乱子?平衡分家和宗家的关系?这是想做什么?」 「比起宁次想做什么,我更想问,你才是到底想做什么?」佐助说着,认真的看着止水。 其实仔细想想,佐助对止水的事情,真的可说是什么都不知道。 止水经歷过什么,怎么开的万花筒,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心性如此冷硬的男人。 佐助无从知晓,如果不算宁次的话,止水可说是从未提及过自己的私人生活,但就他与宁次那种互相利用式的恋人关系,宁次似乎也不能算是他的私人生活。 而在与宁次同居前,止水一直是住在木叶分配的上忍公寓里的。 但佐助听鼬提起过,止水有一栋老宅,那是宇智波镜留给止水父母,止水父母死去后又由止水继承的,但止水似乎从未回去住过。 鼬知道止水的过去吗?佐助无法判断,因为鼬也从未提过。
第85页 止水耸耸肩:「我想避嫌啊!宇智波分家天才趁乱掌握日向什么的,这种名头不太好听吧!」 佐助道:「我到觉得你像是在无形施压,同时把自己从日向一族的事情里摘出来。」 止水伤心道:「佐助,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佐助面无表情,懒得回答。 止水笑嘻嘻的换了个话题:「行了,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做什么?如果是想教训鼬的话,我全力支持哦!鼬得了血继病竟然连我都瞒,我很生气呢!」 佐助感觉止水似乎很清楚自己今天来找他的目的,他并不意外,不管是鼬还是止水,佐助相当习惯被这两人猜透心思了。 佐助告诉了止水自己的打算,并要求止水帮他。 止水撑着下巴:「佐助,找我帮这种忙,你是真想让我被鼬打死吧!」 佐助问:「那你帮吗?」 止水笑了笑,意义不明的道:「鼬哭起来其实挺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多欺负他一下。」 佐助忍了忍,按耐住了揍止水一顿的冲动。 止水道:「鼬的眼睛还没完全恢復,正是动手的好机会,计划我来做且不会告诉你,佐助你在鼬面前根本什么秘密都保不住。」 佐助有点惊讶的眨了眨眼睛,止水竟然这么简单就同意了? 止水笑道:「我说我很生气,可是认真的啊!」 两人从店内出来,路上,佐助道:「你把自己藏得太深了,止水。」 止水垂眸看着他。 佐助道:「你自己不动的话,别人再努力,也无法把你找出来的。」 止水笑道:「我何时说过我想被找出来?」 佐助皱眉。 止水道:「有些人经歷过战争后,死去了,离开了战场。有些人在战争结束后,还活着,却永远留在了战场上。」 佐助道:「你在说什么?」 止水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嘻嘻的道:「我在说不要太欺负鼬,你们两个都只有我可以欺负,知道吗?」 佐助打开他的手,胡乱迁怒道:「要是这次我死了,一定都是你这么不靠谱的错!」 在鼬面前,佐助绝不敢随便说自己死不死的,鼬也不敢在佐助面前这么说,但在止水面前,说什么都没有关系。 止水道:「这么不讲道理,果然是佐助。」 佐助:(??へ??╬) 走到岔路口,即将分别时,佐助道:「你不劝我吗?」 止水道:「劝了有用?」 佐助沉默。 止水道:「不过有句话我得先警告你,如果你死了,鼬会去陪你的。」 佐助嗤笑。 止水道:「不管是他自己去陪你,还是我送他去陪你,总之他是肯定会去陪你的。」 第74章 止水道:「不管是他自己去陪你,还是我送他去陪你,总之他是肯定会去陪你的。」 佐助勐地抬头看向止水,无意识的开了轮迴眼。 止水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虽然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宝贝弟弟,但人的心脏天生就是偏的,我对鼬总是不够好,许多事情上都亏欠了他,也就难免要更偏心他一些。鼬要是在你死后还坚持活着,那一定是因为责任之类的东西。我不能让他活得那么惨,所以会帮他解脱的。我知道你不相信他在失去你后会生不如死,但你只要知道我相信就好了。」 佐助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嗤道:「结果还是在劝我。」 止水惊讶的看着他:「这听上去竟然是在劝你而不是威胁你?佐助你果然是个小可爱。」 佐助很努力才忍住了开须佐能乎跟他撕一场的冲动。 止水转过了身,背对着他,迈开了脚步,挥着手做出再见的姿势:「所以啊!为了不闹成那样,你要好好加油,活下来哦!」 与此同时,鼬正在火影楼里。 纲手已经接了火影之位,三代退位得很利落。 日向、宇智波、猪鹿蝶等忍族的族长和长老齐聚一室。 上一次看到这么多族长与长老聚集起来是多少年前了?对了,是佐助被根绑架那次吧!单膝跪在地上的鼬这样想着。 上方的纲手垂眸看着乖顺跪着的鼬,只看姿态,真是再谦卑不过了。 鼬总是显得温润无害,驯服顺从。 然而在一众狂傲不逊的强者里,这个永远彬彬有礼的宇智波宗家长子,却向来是最让人忌惮的一个。 站在一旁板着脸的富岳最先开口道:「鼬,关于团藏等长老,是被你和佐助杀死的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奈良族长暗想,富岳竟然第一个跳出来质问......这是在撇清鼬的行为与宇智波的关系啊!同时还向其他人卖好。 毕竟以鼬与佐助如今的实力,不论是火影一方,还是其他忍族,都不会想要轻易得罪他们。 但要是不问罪于鼬,又等于践踏木叶的威严。 堂堂木叶顾问和宇智波的长老们被杀了,若是这么放过去,完全等于把木叶的脸撕下来随便踩了。 顾问们身亡之地的须佐能乎又那么巨大,全木叶人都看得见,火影等人想自戳双眼装瞎子都做不到。 犬冢族长看着跪姿标准,一副人畜无害的温驯模样的鼬,也是十分的胃疼。 宇智波是怎么回事啊!祖传的搞事基因就如此顽强吗?
第86页 现在要是鼬来上一句,就是我干的怎么样,那就真是好玩了。 木叶才经歷过晓的袭击,正在重建中,作为木叶重要战力的日向也正因为笼中鸟被解一事,宗家跟分家闹得厉害。 这样的木叶根本无力对付有着永恆万花筒的鼬与有着轮迴眼的佐助。 宇智波当初又是想过要叛乱的一族,要是鼬愿意,以他如今的实力,完全可以带着宇智波们搞叛乱。 宇智波当初又是想过要叛乱的一族,要是鼬愿意,以他如今的实力,完全可以带着宇智波们搞叛乱。 有着成长起来的鼬与佐助还有止水的宇智波,可不再是当年那个能被木叶扼杀的一族了。 富岳现在虽然是一副深明大义为众人着想的样子,但当初主导叛乱的人就是他,要真走到那一步,用膝盖想都知道他是站宇智波的。 但要是就这么把这事儿放下,木叶身为忍界最强忍村的威信怕是要分分钟荡然无存了,今后还怎么服众? 富岳和纲手不知道犬冢族长在担心什么,他们也没这份担心。 富岳是清楚自家大儿子的性子的,这要是佐助的话,可能还真会甩出一句『就是我干的,你们能怎么样』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但鼬的话,是不会这么做的。 不过鼬也绝不会忍,这要只是他自己就算了,被指控的还有佐助,鼬是不可能让佐助受委屈的。 纲手则是清楚鼬不可能不给她面子,毕竟鼬的血继病还要靠她呢!多脑残的病人才会去得罪自己的医生啊? 鼬低着头,恭顺而冷静的神态,一如他曾在暗部任职时的样子:「宇智波石碑上,记载了一项忍术,时间重置忍术。」 富岳道:「石碑?南贺神社的那块石碑吗?」 鼬微微抬头,看向众人,以客观理性得毫无感情的报告式语气回答道:「是的,永恆万花筒和轮迴眼能够看见上面的完整记载。」 「这个完整记载?就是所谓的时间重置忍术?」纲手挑眉。 时间重置什么的,显然太扯谈了点,众人都不太信。 鼬道:「是的。」 「你信?」纲手问。 鼬道:「我不敢对不了解的东西轻易做出判断。」也就是说他半信半疑。 众人神色各异的打量着鼬。 鼬道:「但带土是相信的,团藏大人与那几位顾问和长老们也一样。」 纲手道:「那他们是怎么知道时间重置忍术的?」 鼬道:「您知道松本越狱一事吗?」 纲手道:「嗯,在档案上看到过。」看的时候就在猜,松本的背后是团藏还是带土。 鼬道:「团藏大人帮助了松本越狱,」 日向日足道:「你的这项指控有证据吗?」 鼬道:「您听过镜花之术吗?」 富岳道:「能让人看见心里最恐惧的东西的禁术?」 鼬道:「木叶里会此术的人,唯有团藏大人,可松本对佐助使用了此术。」 纲手道;「所以你判断松本背后的人是团藏吗?」 鼬道:「佐助并不是很擅长幻术,他从小被我娇养,心性不够坚毅,镜花之术动摇了他的心神,松本趁机探查了他的记忆,然后在死前将之传给了团藏。有着轮迴眼的佐助能够看见石碑上的所有记载,团藏从他的记忆里,得知了时间重置忍术。团藏告知了顾问们,而一直在用绝监视木叶的带土,又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了时间重置忍术。」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看到同人里,佐助在四战后被问罪,甚至被下狱,都觉得特别扯谈。 就原作结局里,佐助那能单挑全忍界的战力,治他的罪?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正常思维来说,不该是拉拢佐助吗? 就算觉得他是忍界的威胁,也该暗地里悄悄试图下黑手啊! 好吧!其实我也知道在很多文里,这只是剧情需要→_→ 但就不能先设计个意外啊人祸啊什么的把佐助的写轮眼和轮迴眼搞掉,再把他抓去审讯入狱吗?不然木叶哪里抓得住他啊? 第75章 鼬道:「佐助并不是很擅长幻术,他从小被我娇养,心性不够坚毅,镜花之术动摇了他的心神,松本趁机探查了他的记忆,然后在死前将之传给了团藏。有着轮迴眼的佐助能够看见石碑上的所有记载,团藏从他的记忆里,得知了时间重置忍术。团藏告知了顾问们,而一直在用绝监视木叶的带土,又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了时间重置忍术。」 纲手微微皱眉,审视的看着鼬。 松本曾在团藏手下做事,又从警务部队的监狱越狱,还死在了佐助手上,这些经歷让他的事件成了纲手上台后最优先关注的事情。 鼬说得合情合理,与木叶这边的调查结果也合得上。 听上去很像是真的,但关键的时间重置忍术,却记载在一块只有永恆万花筒和轮迴眼才能看见的石碑上! 全忍界有永恆万花筒的唯有鼬,而有轮迴眼的则只有佐助。 这石碑上到底写了什么,根本没法验证。 鼬垂眸,很是善解人意的替众人把疑点说出来:「石碑上的全部内容只有我与佐助看得见,我也并不希望被火影大人误解,所以接下来的谈话,若是能让我在被用了见真忍术之后继续,会省下不少麻烦。」
第87页 这么坦然的态度.....各族长老互相对视着。 本来团藏的人品就比较呵呵,见真忍术又是根忍们专门用来对付各种间谍的测谎忍术,曾在暗部任职过的鼬不可能不清楚,他却敢这么说,于是众人在半信半疑中,都有点偏向于认为鼬在说真话了。 对属下用见真忍术,这种要求是太过明显的不信任,以鼬身为宇智波宗家长子,警务部队现任队长的身份,简直可以说是侮辱了。 鼬却主动提了出来,这态度实在是温驯至极,几乎要让人错觉他真的是毫无攻击性的了。 富岳安静的看着事情发展。 他对自家大儿子的套路也是很熟了。 鼬在上司面前,从来都是这幅温顺驯服的姿态,似乎会绝对完成上司下达的所有命令。 但其实他从不曾真正的听从过任何人。 鼬看上去再恭顺,他也不可能无害。 不,也不能这么说,在佐助面前,他确实就是无害的。 但也就是佐助而已了。 根忍很快被叫来,开始结印施术。 鼬站在众人面前,随着忍术的生效,他的身体上开始出现黑色符文。 在见真忍术的效果下,无法说出谎言。 当然,这忍术也有局限,虽然无法说出谎言,但却可以沉默。 鼬轻声道:「得知了时间重置忍术的团藏大人和带土等人,认为轮迴眼是施展这一忍术的基本条件,宇智波的两位长老试图给佐助下毒并彻底销毁轮迴眼,团藏大人们则想要夺取佐助的轮迴眼。」 富岳冷眼扫过火影,对鼬说:「你是说,团藏又一次的打上了佐助眼睛的注意?」 纲手眉头紧皱,当初佐助被绑架挖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不在木叶也有所耳闻,现在竟然来了第二次。 其他忍族的族长和长老们很诡异的发现自己听了这话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团藏连豪门忍族宇智波的血迹都敢下手,怕不是哪天就能对自家动手了。」而是「鼬有多维护佐助,长眼睛的都知道。当初鼬没开万花筒时,对他的弟弟动手就不说了。现在鼬都有永恆万花筒了,竟然还敢玩第二次,团藏这是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吗?好的,你成功作死了!」 鼬道:「是的,而带土挖了长门的轮迴眼,想要献祭全世界人的生命,获得足以施展时间重置忍术的能量。而被用秽土转生召唤出来的琳,劝走了带土,与之一同离开的还有卡卡西,他们三人就此不见了踪影,我也无法确定之后如何了。」 纲手问:「祭品是谁?」 鼬的那句「被用秽土转生召唤出来的琳」让众人都以为是鼬使用的秽土转生。 鼬道:「警务部队监狱里的死囚。」 纲手:「那团藏等人呢?」 鼬平静道:「是我杀的。」 众人譁然。 谁也没想到他会就此承认。 富岳想起了止水曾说过的让鼬与佐助离开木叶的话,然后又想起了佐助对木叶的反感。 富岳皱眉,心里对鼬的决定差不多有所预料了,一时有点暗恼,鼬也太过溺爱佐助了! 鼬道:「宇智波两位长老叫佐助过去谈话,我暗地跟踪,调换了长老们给佐助的那杯下了毒的水,然后听到了长老们与团藏商议如何夺得佐助的写轮眼,之后被发现行踪,最后我的眼睛被二位宇智波长老封印,佐助赶到,团藏等人则被我杀死,佐助带着失明的我离开了根的总部。」 鼬确实没有说谎,只是他这话听上去完全就是团藏等人发现鼬的跟踪后灭口不成反被杀。 纲手沉默。 因为被施下了见真忍术,再加上鼬竟然承认了杀死团藏他们,众人不说完全相信,但多多少少都偏向于认为鼬说的是实话。 若不是因为团藏等人的身份,这种背地里算计人被人发现,之后想灭口却被反杀的剧情,众人怕是都要给出活该二字做评价。 但因为团藏他们到底是木叶和宇智波内的上位者,这件事就不太好处理了。 鼬轻声道:「团藏大人两次对佐助出手,他们是过错方,但他们也确实被我所杀。宇智波的二位长老先不说,顾问大人们,我无权私自处理,所以我回去后会将警务部队队长之位交给止水,等我身体康復后,就带佐助离村游歷。」 纲手挑眉,在心里翻译了一下鼬的话『我会引咎辞职,保全木叶的威信,之后还会带着有着过高战力的佐助直接离开木叶,所以各位不用花心思对付我了。纲手你想我早点走,就早点治好我。』 其他比较熟悉鼬的族长和长老们同样在心里翻译了一下鼬的话『木叶竟然两次对佐助动手,我病好了就要带佐助离开木叶这个鬼地方,你们自己玩吧!我不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佐助被问罪下狱竟不是同人原创,而是原作剧情吗(ΩДΩ) 疾风传太扯了,结局里佐助那个赎罪论以及让小樱守活寡,对佐良娜管生不管养的结局太让我蛋疼,所以我看鸣佐战看到佐助认同鸣人后,就没怎么看了。 感觉官方一直在安利佐鸣佐,虽然是意外,但这两人初吻都是给的对方啊!鸣人更是追了佐助七百多集,还有剧场版里鸣人搂佐助的腰,鸣人与佐助讨论博人更像你还是我(此处我一直脑补雏田给予他们关爱的眼神),可以说官方为了安利佐鸣佐也是很拼了!
第88页 于是我心里的火影cp,除了鼬佐以外,就是止鼬和佐鸣佐了。 结果今天我去瞄了几眼699,简直服气。 之前鸣人一直在追佐助回去时,我觉得他跟鼬一样,都是一心为佐助好,就是这个好让佐助不怎么接受。 我还觉得要是去吃佐鸣佐这个cp的话,佐助看上去就有点太渣了。 我是个互宠党,希望攻受感情平等,佐助一心追他哥,根本不管鸣人啊! 然后今天看了699集,我才反应过来,鸣人与鼬是不一样的。 鼬要佐助回去,他是准备了自己的人头,确保佐助回去后会被木叶当英雄对待。 鸣人要佐助回去.....这特么到底是要佐助回去干吗啊?我怎么都没看出他有一定保得住佐助的自信! 就算想硬给他脑补一个「我救了全忍界,木叶看我的面子也不敢对佐助怎么样」的想法,也因为他坚挺的傻白甜人设,而根本脑补不了。 所以你追了七百多集就是为了把佐助抓回去坐牢吗?什么仇什么恨! 鼬知道你就是这么照顾他交给你的弟弟吗? 哦,鼬死了,不知道→_→ 没哥哥的佐助是根草。 第76章 其他比较熟悉鼬的族长和长老们同样在心里翻译了一下鼬的话『木叶竟然两次对佐助动手,我病好了就要带佐助离开木叶这个鬼地方,你们自己玩吧!我不玩了!』 可见,鼬的弟控属性,实在是深入人心! 夜凉如水。 鼬从床上坐了起来,封禁夺光忍术还未完全失效,他的视线仍旧有些模煳,写轮眼更是压根没法开。 鼬起身,推开了窗户。 坐在窗外的止水失去了靠着的窗户,身体向里倒去,即将摔下去时,及时伸手拽住了窗框,另一只手挥了挥:「哟,鼬,晚上好啊!」 鼬轻嘆:「凌晨三点的晚上好?」 止水伤心道:「鼬,你看不出我很难过吗?不安慰就算了还吐槽,太过分了!」 鼬跃出窗外,然后合上窗门:「小声点,别打扰了佐助,我们出去说。」 南贺川的悬崖边,夜晚的风很冷。 止水坐在悬崖边,视线落在黑暗的悬崖下。 鼬站在他身后:「怎么了?」 「心里烦!想找人说话!」止水道。 鼬道:「所以我问你怎么了?」 止水往后倒下,躺在冰冷的地上,双手放在脑后枕着:「今晚跟宁次做的时候,宁次自言自语了一句『对了,因为你喜欢我的身体啊!』」 鼬沉默片刻,道:「宁次今年好像才17吧!」 止水也沉默了片刻,不可置信道:「重点是这个?」 鼬比他更不可置信:「你竟觉得这不是重点?」 止水简直一言难尽:「鼬,你的道德标准还是老样子的难以捉摸啊!」 鼬4岁时手上就有数条人命了,他却在这跟止水纠结不该跟17岁少年做的事情,这道德观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止水又道:「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跟佐助都还是清白的?」 鼬微微皱眉:「佐助在慢慢长大,他的身体在发育,应该教他或帮他的那些亲密的事情,我当然都会做,但更进一步的......他才十六!」 止水感嘆:「佐助真是太不容易了!」 重置前后加起来,佐助也有三十几了。 当了三十几年的处男啊! 简直想给他掬一把同情泪了! 这世上有一种小孩,叫你哥觉得你是小孩。 鼬道:「佐助还小。」 止水道:「你知道我的第一次是几岁吧!」 鼬面无表情:「十六岁,跟你那个特殊好友。」 止水道:「特殊好友什么的,你不用这么委婉,直接说炮友就行了!」 鼬道:「佐助不是你,他是个好孩子。」 止水无言以对。 其实止水的情况很正常。 止水出生时,正是三战打得最厉害的时候,忍者们早熟更早死,在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明天的情况下,性是个很好的纾解压力的方式。 而且不说止水,就算是与鼬同年的忍者们,早早定下了婚约,发生了关系的也不在少数。 本来忍者就是个高死亡率的职业,能好好的活到老死实属不易,早早挂了是常事,在结婚年龄上自然也比普通人低龄许多。 只是鼬太过「冰冰」有礼,疏冷淡漠,禁慾两个字就差没贴到脑门上挂着。 看上鼬的人一向很多,敢表白的少之又少。把鼬往床上想的很多,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反正止水没见过。 鼬本人又是个感情细腻有点少女心的性格,导致他在这方面的观念跟止水相差极大。 止水抹了把脸,不打算跟鼬继续纠结了,转回本来的话题:「宁次很难过,我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鼬淡淡道:「你知道该怎么让他不难过,但你不去做。」 止水嘆了口气:「因为我不是你啊!鼬,就像你走过一段路后,明明没有刻意去记,却能轻易把这条路的长宽和路边有几棵树都给记得一清二楚,而我无法做到一样。很多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对我来说是很难的。」 鼬道:「你对难和简单的定义让我无法理解,你如此圆滑世故,却觉得接受一个你在意的人的靠近很难?」
第89页 止水道:「是啊!很难,太难了。」 「闲话就到此为止吧!」鼬上前一步,脚下附上查克拉,稍稍用力,踩裂了地面,露出下面深埋的符咒:「囚锁术?」 「啊咧!」止水抓了抓脑袋:「果然被发现了吗?」 鼬直接问:「佐助想做什么?」 止水摊手:「抱歉啊!鼬,这次我是站佐助这边的。」 鼬微微皱眉,还想再说什么,身体却有些不稳了。 「睡吧!」止水微笑:「就算是你,别天神的操控下,也无法保持清醒的。」 鼬没想到止水竟然会为了这类事情浪费别天神。 这完全不符合止水的性格。 除非......别天神对止水来说是浪费得起的。 鼬道:「木遁细胞......」 团藏那样与宇智波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都能通过移植木遁细胞,让别天神的恢復期低至数日,那换成止水本人,自然效果更好了。 这样看来,那日罩住医院的完全体须佐能乎,也不是,至少不仅是宁次重伤后,止水情绪激动的结果,而是止水移植了木遁细胞的效果。 而木遁细胞,团藏那里就有。 「佐助被绑架的那次.....」鼬说到这里,思维无法继续运作了,他昏迷了过去。 止水接住了鼬:「佐助开轮迴眼需要从团藏那里得到木遁细胞,反正我都给他拿了一份了,干脆也就顺手给我自己也拿了一份。」 「不过,都快昏迷了,脑子还这么好使,该说不愧是你吗?」止水这样感嘆着,背着鼬,离开了南贺川。 止水先是去了一个店,买了一小瓶药,然后他带着鼬来到了一个地下室。 推开铁门,佐助正站在里面。 「非常有『根』的感觉的地方。」止水道:「监禁y的首选之地!」 佐助接过鼬,将他放到床上。 止水递给佐助一个小药瓶。 佐助茫然的接过:「这是什么?」 止水道:「一个小惊喜,在鼬面前吃下去吧!」 第77章 止水道:「一个小惊喜,在鼬面前吃下去吧!」 佐助道:「是什么东西啊!」 止水道:「都说了是惊喜了,提前告诉你不就没意思了?」 佐助很怀疑:「真的是惊喜不是惊吓?」 止水道:「对你来说肯定是惊喜!」 佐助想,所以对哥哥来说可能是惊吓吗? 「还有这个。」止水双手结印,然后手掌贴上佐助的额头。 佐助疑惑的眨巴着眼睛,但出于对止水的信任,他乖乖的没动,任由止水施术。 止水放下手。 佐助问:「这是什么术?」 止水答非所问道:「这次事情过后,鼬肯定会往死里揍我,不过反正他都要揍我了,我做一件惹火他的事还是做三件惹火他的事,也没区别了!」 佐助问道:「你到底做什么了?」 止水仍旧没有回答他,而是道:「那我就先走了。」 止水出去了,门被合上。 佐助看着躺在床上的鼬。 鼬的外貌极好,但不是佐助那样的冷峻,而是一种很柔和的美。 只是他的气质太过疏冷淡漠了,让人不敢靠近。 他很少与外人对视,在上司或父母等人面前,也总是习惯性的垂下眼帘。 因为他清楚哪怕自己没有开写轮眼,别人也不会希望与一个写轮眼持有者对视。 鼬就是这样过分周全体贴的性子。 佐助弯下腰,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撩开鼬额前的发:「哥哥,你会生气吗?」 鼬微微皱着眉头,但即使是他,在最强幻术别天神的命令下陷入的昏迷,也无法靠自己的意志醒来。 「不要做出这样的表情啊!」佐助的声音,听上去就让人觉得他很难过,要是鼬醒着,会心疼得立刻就把他护到怀中吧! 佐助的手指抚过鼬的脸颊:「都陷入昏迷了,还露出这么担忧的神色,太过分了!」 佐助的手指顿住:「不......太过分了的人,是我......我让你这么的担心。」 佐助的脸上满是苦涩:「我让你很辛苦吧!重置前,你担心我的生命,重置后,你担心我的心病,一直一直,拼尽全力的保护我......我知道我这么想,大概会让你很难过,但哥哥,我总是会想,没有我,对你来说是不是会更好?」 佐助侧躺进鼬的怀中,然后拉着鼬的手臂,让鼬做出环抱着他的姿势:「我想过了,很努力的想过了,你为什么要隐瞒你的血继病呢?然后我想明白了,因为我让你太担忧了,你根本不敢把血继病的事情说出来吓我。」 「可是,对不起......」佐助微微捲缩起身体,双手拽着鼬的衣服,额头抵着鼬的胸口:「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我还是很难过,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这么做,但我做不到!陪着你治疗血继病什么的,我做不到!你再痛也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甚至还会微笑着安慰我吧!那样的画面,光是想像我都受不了,让我去实际经歷......我不行的......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呜.....」 佐助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依在鼬怀中哭泣着,那么委屈,又那么无助。 佐助稍稍平息了下情绪,抬起头,看向鼬:「所以,我要把你的病,换给我。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我也很清楚所爱之人为了自己而牺牲是怎样的痛苦,但是.....就当是报復吧!哥哥,你用命给我开万花筒,强行把眼睛送给我的事情,我也很不开心啊!所以,这是回礼!我也是会对你生气的!」
第90页 佐助解开了鼬的外衣,然后他开始施术。 这个忍术名为换命,可以交换对方的伤势或疾病,但只有父母与子女或兄弟姐妹这样血缘够近的存在才可以使用。 前世,在鼬死后,佐助费心学会了这个忍术。 虽然当时,他想要施下忍术的人,早已不在了。 屋内光线昏暗,一片静谧中,衬得烛火燃烧的声响过分清晰。 鼬醒来时,看见的,就是乖乖躺在自己怀中的佐助。 鼬下意识的稍稍收紧了环着佐助的手,然后他立刻意识到了自身的变化。 这些日子以来,胸口处轻微的隐痛,消失了。 鼬垂眸,看着佐助。 佐助像只努力讨好主人的软萌小动物般依在鼬怀中,脸颊在鼬的手臂上轻轻蹭了蹭,小声道:「哥哥,你醒了?」 鼬平静的问:「你做了什么?」 「我.....咳咳.....」佐助拽着胸口的衣服,咳嗽了起来,喉咙处有血腥的味道,他强行咽了下去。 鼬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他冷静得不像个活人。 鼬坐起身来,拥着佐助,手轻轻抚着佐助的后背。 佐助咳得浑身颤抖,好一会后,才平息下来。 鼬安静的抱着佐助。 这样冷静淡漠的鼬,就如鼬这个名字的读音那样,宛若一把冰冷的太刀。 佐助拽着鼬的衣服,靠在鼬的怀中,他怯怯的看着鼬。 鼬放开佐助,双脚踩在地上,站了起来。 佐助下意识的伸手想拉住他,但心里又有点怕,于是伸出去的手,临时改了方向,没有拉住鼬的手,而是可怜兮兮的拽着鼬的衣袖。 鼬解开自己的外衣,披到佐助身上,安抚的道:「不要着急,慢慢说。」 鼬的声线清冷淡漠,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佐助越发胆怯,他像个做错了事后,对家长坦白错误的孩童那样低着头,小声的解释了自己用的忍术。 鼬半响没说话。 佐助也没敢抬头去看他:「换命忍术在一个人身上只能用一次,所以哥哥要是想换回去的话,是做不到的。」 话说完,佐助就闭上了眼睛,他以为自己肯定会被打的。 然后鼬伸出了手。 佐助浑身紧绷。 鼬再次揽住了佐助。 佐助愣住,随即眼睛有点发酸,他依恋的将自己整个人靠到鼬身上。 好一会后,鼬才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乖,别怕,我没有生你的气。」他只是在生他自己的气。 第78章 好一会后,鼬才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乖,别怕,我没有生你的气。」他只是在生他自己的气。 鼬不对他生气,佐助反而觉得委屈了,软软的道:「哥哥......」 「痛吗?」鼬问道。 佐助强忍住眼泪:「痛!我现在很痛,所以哥哥平时就是这么痛的吧!你还装得若无其事,我最讨厌你了!」 鼬道:「嗯,是我不好,对不起。」 被道歉了,佐助反而更加委屈了:「你才没有不对,不准道歉!」 鼬道:「好,我不道歉了,你别哭。」 佐助道:「我没哭!」 「是,佐助没哭。」鼬的嘴唇碰了碰佐助的头髮:「我们离开这吧!」 「哦,对了!」佐助从鼬的怀中撑起身体,走到桌子前。 「怎么了?」鼬的眼睛还没完全恢復,处于高度近视的状态,只能从模煳的画面中,勉强判断出佐助在桌子上拿了个什么东西。 佐助把药倒进嘴里吞下后道:「止水让我把这个吃下去!」 鼬几步走过去,抢过佐助手上的瓶子,放到鼻下轻嗅。 佐助被吓了一跳:「怎么了吗?」 鼬严厉的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不......不知道啊......」佐助战战兢兢的道:「因为......是止水给的......」 「所以你就脑子都不过就吃下去了吗?」鼬道。 第一次被鼬这么严厉的批评的佐助手足无措:「对不起......」 鼬沉着脸。 佐助小心翼翼的问:「这是.....什么药啊?」 鼬不悦的道:「红灯区里用的药。」 佐助愣了愣,反应过来了,脸立刻烫得不行。 鼬非常不高兴。 木叶中暗地里关于鼬性冷淡的传言从来没断过,忍者本就早熟,鼬21岁了,出生豪门忍族,长相俊美,实力强大,堪称众多少女的梦中情人,但再漂亮出色的女孩,鼬也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冰』有礼。 就算是他不想负责吧!只要他愿意,那些并不愿意被男人绑住,但又想要解决生理问题的成熟女忍们,也绝对肯与他共度夜晚。 但他就是单身到现在,别说碰过哪个女人了,正常成年人面对身材惹眼的异性或同性时会有的关注,都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 外貌再好的人,鼬也不会多看一眼。 会被怀疑是性冷淡什么的,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实际上,鼬的身体很正常,普通成年男性的欲望,他当然也有。 只是鼬对于性的态度,比少女更少女,一般男人们的多睡一个是一个或将性与感情分开纯粹发洩慾望的想法,从没在他脑海里出现过。
第91页 鼬对于性的定义就是,那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是『我爱你』这几个字的肢体语言。 鼬当然也很想要佐助,只是他很擅长等,更擅长忍罢了。 他想要给佐助一个最好的初体验,他也想像过许多次两人的第一次的场景。 但那些想像必定都是温柔美好的,其中绝对不包括与吃了那种药还没满20岁的佐助在地下室里不得不做这种情况。 佐助无措的站在原地,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同时也有点小小的期待。 佐助没有鼬那样过度的责任感,更没有鼬那样的少女心。 他很想要鼬。 他只想要鼬。 所以对于佐助来说,只要对方是鼬就好,对场景啊约会的过程啊等等的,他实在不够关注,也真心没那个浪漫细胞。 不过佐助也清楚,在他十八岁之前,更进一步的事情,他想想就好,没可能发生的→_→ 佐助不知道的是,鼬的原计划是等到他20岁_(:3」∠)_ 之前富岳责骂鼬是个照顾弟弟照顾到床上去了的混帐时,要不是气氛不对,佐助是真想吐槽一句,他哥要是真把他照顾到床上去就好了! 他在鼬眼里,根本从没长大过(??へ??╬) 当了三十多年的小孩,佐助也是心很累!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鼬问道。 佐助吶吶道:「我还好......」 然而这句话说出来的下一秒,鼬就看见佐助倒了下来,他接住了佐助,然后将佐助放到床上,立刻开始给佐助检查身体。 没用多少时间,鼬就确认了,除了被佐助换过去的血继病以外,佐助的身体并无问题。 于是鼬又开始检查佐助是否中了什么忍术。 接着很快,他就发现了佐助的脑内被下了一个封印术,看被下区域,应该是记忆封印。 鼬皱紧了眉头,沉思片刻后,就明白了这大约是止水下的,同时也差不多想清楚了止水的意思。 鼬坐在床边,有些举棋不定的看着佐助。 佐助睁开双眼时,看见的,便是安静的坐在床边,垂眸凝望着他的鼬。 佐助眼瞳紧缩,他抽出草薙剑,一剑刺去。 鼬用苦无挡下。 佐助的双手握着草薙剑,冷声道:「不是要在宇智波的据点做个了断吗?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这里是哪儿?」 鼬想,了断?是重置前佐助杀死自己的事情吧!看来这之后的记忆全部都被封印了。 「佐助......」鼬微微皱眉,一直平静淡漠的神色里终于有了些许波澜:「你在说什么?」 佐助冷冷的看着鼬。 鼬的眼里出现了些许担忧,语气温柔,一如佐助8岁前的记忆中,那个对他宠爱纵容的完美兄长那样:「宇智波的据点?了断?佐助,你哪里不舒服吗?」 佐助握紧了草薙剑,他悲哀的发现,鼬一个担忧的眼神,一句语气温柔的话语,就让他自以为冰冷坚硬的心出现了裂缝:「又装出这幅温柔兄长的模样,你在玩什么花样?以为我还会像小时候那样被你欺骗吗?」 「什么?」鼬疑惑的看着佐助,然后略显焦急的说:「算了,比起这些,佐助,你刚才吃下去的药,乘它还没发作之前,我们快点出去找纲手大人看看。真是的,就算是止水给的,你也不能连是什么药都不知道就吃下去啊!止水那乱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第79章 「什么?」鼬疑惑的看着佐助,然后略显焦急的说:「算了,比起这些,佐助,你刚才吃下去的药,乘它还没发作之前,我们快点出去找纲手大人看看。真是的,就算是止水给的,你也不能连是什么药都不知道就吃下去啊!止水那乱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药?」佐助审视的看着鼬:「止水?他不是被你杀死了吗?」 鼬惊讶又茫然的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死被我视为兄长仰慕的止水?」 佐助有些混乱,他打量着周围,完全不认识这里是哪里,也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鼬担忧的道:「是那个换命忍术出问题了吗?但能将我身上的血迹病换给你的忍术,为什么会让记忆出问题?」 「血迹病?」佐助眉头紧皱,然后他感觉到身体发软,他强撑着挺直了腰背。 但即使佐助极力掩饰,也根本瞒不过鼬。 鼬转瞬间来到他身旁。 佐助本能的挥出了草薙剑。 鼬使着巧力打开了草薙剑。 哐当一声,草薙剑摔在地上,鼬搂住了佐助,那是一个保护欲十足的姿势。 佐助浑身无力,尽管不愿,也不得不靠在了鼬的怀中。 「果然开始发作了吗?」鼬打横抱起佐助,似宠溺似责备的道:「让你乱吃东西!」 「放开我!」佐助咬紧了下唇,体内涌起的热潮让他极度的难堪。 鼬低笑:「乖,不要怕。」 佐助慌乱无措,下意识的拽紧了鼬的衣服。 鼬将佐助轻轻的放到床上,安抚道:「没事的,佐助。」 佐助恐惧极了,在一头雾水的局面下,面对有了反应的身体,还是在鼬的面前,这简直是个噩梦。 鼬吻了吻佐助的额头。 佐助愣住。 鼬的吻慢慢下移,然后他吻上了佐助的唇。
第92页 佐助的双眼睁大,好一会后才想起来要挣扎,然而没什么力气的身体让他拼尽全力的挣扎宛若撒娇,被鼬轻易制止。 鼬按住他的双手,压在他身上,无奈又怜爱的道:「还是这么别扭。」 「你在说什么?你在做什么?」佐助觉得自己要疯了:「我是你亲弟弟!」 「果然是记忆出现问题了吗?」鼬低柔的道:「你当然是我的弟弟,但也是我的恋人啊!佐助,你先向我告白的,在我们搬出宇智波大宅,住进我们的公寓之后......你连这个都忘了吗?那我可得好好惩罚你了!」 佐助的大脑一片混乱:「恋人?怎么......可能......唔......」 体内的热度,让佐助难受极了,本就混乱的大脑,越发不清醒。 佐助开始怀疑自己只是在做一个古怪的梦。 然而鼬伸入他衣服内,在他身体上游走的手,让他惊慌害怕。 即使只是梦境,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鼬。 更无法面对的是,竟然不觉得反感的自己。 原来他对鼬,是这样的心意吗? 多可笑,佐助简直要笑出来了。 他对这个杀死了父母和全族,还想要夺取自己眼睛的男人,怀抱着恋爱的心情。 他到底是有多愚蠢,多可悲啊? 鼬的吻,慢慢往下移。 佐助眼神空洞,停止了挣扎,如同木偶般躺在床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死寂感。 他想,鼬好像对这种事情很熟练呢! 也是,以鼬的容貌和气质,多的是愿意与他上床的女孩吧!或许还有男孩? 那自己是他碰过的第几个呢? 「佐助......」鼬温柔的唤他,注视着佐助的眼神,宛若佐助是他最爱之人,那是佐助在八岁前早已习惯,在八岁后再不敢回想的眼神:「我爱你,佐助。」 佐助闭上了眼睛,阻止即将落下的眼泪,颤声道:「放开我,鼬。」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他已经足够可悲,不能连最后一点尊严也彻底失去。 尤其是,在鼬的面前。 鼬迟疑片刻,温柔的请求道:「别拒绝我,让我爱你,好吗?」 泪水,终于无法制止的落下了,佐助用手背遮住眼睛,整个人都在轻颤,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宁愿被残忍对待,宁愿鼬像12岁重遇时那样折断他的手,用月读折磨他72个小时,也不想听到这句我爱你。 他在鼬面前,已经足够无力了,而现在连最后一点自尊,都快要无法保留。 曾经幼小的他,将鼬视为他的整个世界,拼命追赶。 鼬要他爱,他就给出了最深的爱意。 然后被鼬告知,一切都只是骗局。 那些温柔和保护,那些宠溺和怜爱,都只是在骗他。 鼬要他变强,要他恨。 他就捨去一切同伴,连自己也不顾的投靠了大蛇丸,拼尽所有去变强,去恨。 他短短十六年的人生,全是为了鼬而活。 而现在,又在这莫名其妙,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的情况下,被鼬说爱。 佐助真的快撑不住了。 鼬解开佐助的衣服,他垂着眼帘,看似游刃有余,眼底深处,却满是痛苦和自责。 佐助不想他继续下去,但鼬本人又何尝想继续下去? 这种近乎强暴般的性,怎会只是佐助的噩梦? 但现在停下后又能怎么办?看佐助在药性下备受煎熬,意志足够坚强就强撑着忍受更长时间的折磨,意志不够坚强,就丧失理智求鼬上他吗? 与其那样,鼬还不如表现得完全没看出佐助的拒绝似的强行占有佐助。 鼬的手伸入佐助的裤子里,握住了他的脆弱。 「唔......」佐助本能的夹紧了双腿,伸手试图推开鼬:「不要.....」 鼬轻咬住佐助胸前的衣服,叼在嘴里,垂眸看着佐助的姿态,性感又色情,完全不同于他平日里冷淡禁慾的模样。 「不要什么?」鼬俯下身,在佐助耳边用气声道。 鼬的声音性暗示感太强了,佐助的嵴樑处传来一阵酥麻感,他从来不知道他的耳朵这么敏感。 鼬握着他的手指灵活的上下抚摸,拇指时不时滑过顶端的小孔。 佐助本就是半硬状态,现在彻底硬了。 他难堪至极。 鼬手上的动作加快。 佐助本能的仰起头,双手死死拽着鼬的衣服。 眼看他即将达到顶端,鼬却突然放开了他。 「啊啊……嗯……别……」佐助咬住了下唇,拦住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挽留。 鼬褪去佐助的裤子。 佐助赤裸的呈现在他面前。 必须推开鼬。佐助这样想着,双手却毫无力气,也迟迟没有开写轮眼攻击。 他太想要鼬了! 佐助抬起手,用手臂压住自己的眼睛,挡住自己软弱的神态。 他早已不是那个幼小的八岁孩童,但他在鼬面前,还是如此的无力,只能任凭对方摆布。 佐助的身体被翻了过来,畜生般跪趴着,他下意识的想挣扎,但被鼬按住。 药物让佐助的后穴分泌出了体液。 佐助闭上眼睛,不敢想像自己此刻的样子到底有多不堪。 鼬其实想过,是不是该引导佐助抱自己,毕竟承受方会更难受些。
第93页 但只看佐助的后穴都开始分泌液体了,就知道佐助吃下的药显然是红灯区里用来调教承受方的,鼬就算让佐助抱了自己也没用。 至于这个让佐助感到屈辱的姿势,则只是因为后背位对佐助来说会更轻松些。 换成失忆前的佐助绝不会误会,然而失忆后的佐助对鼬的一切举动都打上了别的註解。 鼬的食指探入佐助的后穴。 轻微的疼痛感,让佐助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放松一点,佐助。」鼬劝哄道。 佐助感觉到体内的食指仔细的按摩着内壁,几乎不肯放过任何一处。 「嗯……不……啊啊啊……」本就因药物而备受情慾折磨的佐助经不起这样的挑逗。 鼬扶着自己的肉刃,抵住了佐助的后穴。 佐助昏昏沉沉的脑子勐地就清醒了,他惊慌失措的想逃走。 鼬握住了他的腰肢,一挺而入。 「痛……」佐助抓紧了床单,手指指关节泛白。 鼬开始了抽送。 粗大的肉刃在后穴里反覆研磨操弄,然后越来越快。 佐助喘息着,口中溢出了破碎的呻吟。 鼬反覆抽插,然后找到了佐助的敏感点,肉刃用力撞了上去。 「呜……慢……慢一点……不行……不要……不要了……」佐助哭叫着,腰肢却无意识的摇晃起来,迎合鼬的动作,后穴里的媚肉绞紧了鼬,像是在拒绝鼬的侵犯,又像是在挽留鼬。 鼬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他极力想要对佐助温柔,但他最爱的人在身下哭着求他慢一点,这种场景,即使是鼬也有些失控了。 泪水从佐助的脸颊滑落,身后的撞击太过激烈,佐助能清楚的感觉到鼬的肉刃是怎样在体内肆意侵犯的,他被顶得几乎快要跪不住了,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过度的快感变成了痛苦,佐助难以承受,整个脑子都有些乱了:「够了……会坏的……停下……哥哥……哥哥……我害怕……救救我……哥哥……」 鼬停下了动作,他几乎无法继续下去。 佐助喘息着,眼神涣散。 鼬将肉刃抽了出来,然后将佐助翻过来,打开他的双腿,低头顺着小腿一路往上吻,最后在大腿处轻咬吮吸。 「嗯……」佐助的头往后仰。 鼬的身体压在了佐助身上,他在佐助耳边轻声哄道:「别怕,佐助,我不会伤害你的。」 佐助只是不停的在哭。 鼬将佐助的双腿缠到自己的腰上,然后再一次进入了佐助。 整个床都在随着他们的动作摇晃。 鼬在佐助的脖颈处反覆舔弄轻咬,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佐助呻吟着,声音里带着哭腔,神色似痛苦又似欢愉。 鼬粗重的喘息着,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射入了佐助体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佐助也在同时达到了高潮。 但药物的效果并没有就此结束,佐助没多久又硬了起来。 「佐助……佐助……」鼬的声音也不太稳了,他温柔的吻着佐助,肉刃再次在佐助体内肆虐。 第80章 「嗯.....」佐助承受着鼬的索取,双手拽紧了身下的床单,强迫自己不要伸手去搂鼬的脖子,哭得泛红的眼睛,仍在落泪。 鼬用那样缱绻的声音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佐助几乎产生了一种自己正被深爱着的错觉。 佐助是真的受不了了,他哽咽着求饶道:「饶了我.....已经.....鼬.....」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鼬的性玩具而已,何必做出这样深情的姿态,让他无法彻底绝望。 佐助太害怕希望了。 他曾在灭族之后,一次次从睡梦中醒来时,立刻跑出房间,拉开客厅的门,希望再次看到父母和哥哥。 也曾独自坐在空旷的大宅里,用刀子一遍一遍的刺伤自己,希望能从这个噩梦中醒来。 他每日走过廖无人烟的宇智波长街,去上学,去出任务,也每日回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中,死寂到以为这就是地狱的模样。 从八岁到十六岁,他用了八年的时间,让自己沉入绝望的深渊里,习惯了身处地狱,也终于开始麻木了。 何必现在让他看到逃生的大门这种幻觉? 他到底要多痛,才能让你满意? 一切结束后,佐助疲惫的靠在鼬的怀中。 鼬用手指梳理着他被汗打湿的头髮。 佐助半垂着眼睛,淡淡的道:「杀了我吧!鼬。」 鼬的手指僵住。 佐助合上双眸,支撑不住的陷入了昏睡。 鼬脸上的微笑面具也就终于可以卸下了,他深深的看着佐助,眼里的痛苦,让人仅仅是看着,都觉得心碎。 鼬可以推测重置前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记忆,仅剩推测。 理智上他明白自己的行为,感情上他却完全无法想像,自己怎么捨得这么对佐助。 他将佐助伤成这个样子。 他怎么捨得将佐助伤成这个样子? 他是这个世上最爱佐助的人,也是这个世上伤佐助最深的人。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鼬检查了下佐助脑海里的记忆封印,然后毫不意外的发现,这个封印是会随着时间一步一步自我解封的类型。 鼬结印,加固了封印,确保其不会被解除,然后他吻了吻佐助的额头,轻声道:「只是幻术而已,那些可怕的事情,痛苦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残忍的幻术,你醒来后,一切就都会好的。」
第94页 佐助醒来的时候,首先印入眼中的,是那个他用了多年的旧柜子,上面还有他幼时刻上去的自己的名字。 床铺很温暖,佐助用脸颊蹭了蹭软软的枕头,身体非常疲惫,但很干净舒适。 佐助的眼珠转动着,他打量了周围一会儿后,认出了这是宇智波大宅里自己的房间。 又在做梦吗?佐助这样想着,翻了个身,闭上双眸,眼睛半垂着想要继续睡。 「佐助,还没醒吗?」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传来。 佐助睁大眼睛,勐地坐了起来。 纸门被推开。 美琴走了进来:「鼬把饭做好了,快下来吃吧!」 「妈妈......」佐助愣愣的看着美琴。 美琴看着他的样子,嘆了口气,责备道:「让你乱用忍术,记忆出问题了吧!」 佐助完全无法做出反应,只是眼睛泛红的望着美琴,像是一只被丢弃了的奶狗般可怜兮兮的。 美琴被他这么看了一会后,忍不住心疼了。 佐助是幼子,美琴对他没有对鼬那样高的期望,但也因而可以肆意的宠爱他,觉得把他养娇了也没有关系。 美琴伸手摸了摸佐助的头髮,怜惜的道:「鼬已经跟我们说了,你不要怕,那些都只是幻术而已,我跟你爸爸都好好的。」 佐助喃喃道:「幻术......」 他讨厌幻术,尤其是鼬的幻术,总是让他分不清真假。 美琴带着佐助下楼。 富岳将最后一盘菜端上了桌子。 鼬解开身上的围裙,将其挂起来,然后对佐助微笑道:「过来吃饭吧,坐在我身边好不好?」 佐助沉默的走了过去。 四人入座,双手合十道:「我开动了。」 佐助垂眸看着桌上的饭菜,这些味道太过熟悉也太过陌生了。 富岳有点不自在的看着异常安静的佐助,板着张棺材脸道:「怎么,还在气我打了鼬的事?他不该打吗?」 佐助平静的注视着富岳。 小儿子没立刻跳起来跟自己吵,富岳觉得很诡异,脸上的表情越发死板:「看什么?」 「佐助现在生病了,记忆又出了问题,还记不记得这些都不一定......」美琴责怪道:「你这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就不能让着点佐助吗?」 富岳道:「身为一个宇智波,竟然被幻术所骗......佐助,你比起鼬,还差太远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与不擅长的事情。」鼬淡淡的道:「我擅长幻术,佐助不擅长,只是如此而已。」 佐助安静的听着富岳的训斥和鼬的维护,这是在幼时发生过无数次的情景。 「虽然很高兴你们回来住,但公寓那边没关系吗?」美琴问道。 鼬笑道:「出门前门窗都锁好了,而且屋内有设下结界,再说,也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放在里面。」 美琴道:「那你们打算待几天?」 鼬道:「我想,佐助应该暂时都想留在这边吧!所以在佐助恢復之前,就要在这边住下了。真是抱歉!给母亲添麻烦了。」 美琴道:「佐助还好,你的房间已经作为杂物间在使用了。」 鼬道:「那我一会儿去把房间清理出来好了。」 美琴挑眉:「真意外啊!还以为你会说要跟佐助住一个房间呢!」 鼬笑道:「我当然很想那样,但佐助现在显然还有些混乱......」 「可以。」佐助打断了鼬。 鼬看向他。 佐助淡淡的道:「鼬可以跟我住一个房间。」 「好,谢谢佐助。」鼬的声音一如佐助记忆中那样温柔。 佐助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鼬轻声道:「佐助,我们上楼去好吗?」 第81章 吃完饭后,鼬轻声道:「佐助,我们上楼去好吗?」 佐助点头,跟着鼬上楼了。 富岳陪美琴一起洗碗。 美琴轻嘆道:「你觉得鼬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哼。」富岳道:「你大儿子一向是个说谎高手,鬼知道他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美琴道:「但佐助很不擅长骗人,从佐助的反应来看,至少『佐助脑海里有了虚假的记忆,在这份记忆里,鼬为了开万花筒杀死父母,留着佐助当备用眼睛』这点,应该是真的。」 「还有把血继病换过去的事情,大概也是真的。」富岳道:「行了,你别操心了,佐助就留给鼬去担忧吧!」 美琴无奈道:「也是,那个血继病要是真的治不好,鼬当初就不会答应与佐助在一起,现在更不会这么平静。」 与此同时,佐助与鼬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先前你昏睡时,我已经带你去纲手大人那边,让她看过了。」鼬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药来:「这些是她让你吃的药。」 然后鼬仔细的说了一遍该吃多少。 佐助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 鼬说完后,给佐助倒了杯水。 如果是失忆前的佐助,这会儿应该就在对鼬撒娇耍赖讲各种条件了,但现在的佐助,只是安静的把药吃了下去。 鼬担忧的道:「是不是有点苦?」 佐助摇了摇头。 鼬轻声道:「需要我再倒杯水给你吗?」 佐助道:「不用。」
第95页 鼬沉默。 佐助的眼神有点放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鼬先打破了寂静:「那我先出去了,如果哪里不舒服的话,记得叫我?」 鼬往门的方向走去。 佐助伸出手,拽住了鼬的衣摆。 鼬停下脚步。 佐助侧过头。 鼬柔声道:「怎么了吗?」 佐助望着鼬,神色如同幼时般温驯乖巧,只是眼神已经回不去曾经的天真无忧:「哥哥,陪我去练习手里剑吧!」 鼬垂眸,温和的笑道:「好,我们去小树林吧!」 佐助笑了,那样快乐的神色,反而显得很是异常。 鼬陪着佐助练了半个小时的手里剑,然后道:「我们该回去了,佐助。」 佐助像个到了游乐园后就不肯回家的小孩般,对家长耍赖道:「再练一会儿,就一会儿......」 「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鼬走到佐助身前,温柔的道:「你的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吧!不要任性。」 佐助握着手里剑,没有接话。 鼬哄道:「我们可以明天再来啊!」 佐助看着鼬:「还有明天吗?」 「当然有明天。」鼬道:「还有后天,大后天,一直一直,到我生命的尽头,我都会陪着你的。」 佐助看着握在手中的手里剑,好一会后,他将手里剑收了起来,笑着对鼬道:「鼬......」停顿片刻,他换了个称唿:「哥哥背我回去吧!你自己说的,我的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呢!」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鼬无奈的转过身:「上来吧!」 佐助扑到鼬的背上,脸颊在鼬的颈窝处蹭了蹭。 黄昏时分的光线暗沉沉的。 背着佐助的鼬,眼里满是心疼和难过,语气却很是轻松:「佐助的手里剑技术,进步很大啊!」 趴在鼬背上的佐助,看不到鼬的神色,他鼓着脸颊道:「得了吧!我这点本事,连十一岁时候的你都赶不上!」 鼬道:「佐助更适合近战,手里剑这种中距离攻击武器,与你相性不好。」 佐助忿忿道:「明明是你优秀得过分了!」 鼬笑道:「好好好,都是我不对。」 「当然是你不对!」佐助将脸埋在鼬的颈窝里,闷闷的道:「哥哥......」 鼬道:「嗯?」 佐助道:「不要解开这个幻术好不好?」 鼬的脚步停了下来。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佐助道:「眼睛、身体、这条命,什么都好,你要什么都可以拿去,但不要解除这个幻术好不好?」 鼬说不出话来。 佐助道:「让我死在这个幻术里面,算我求你!」 鼬用力闭了闭眼睛,确保自己不会落泪,声音冷静到让人怀疑他没有感情这种功能存在:「佐助为什么这么坚定的认为这是幻术,而不是现实呢?」 佐助轻声道:「灭族之后,我曾认为那只是个很过分的幻术,于是我千方百计的想要解除它,我拼命学习解除幻术的各种忍术,弄乱自己的查克拉,刺伤自己,一次又一次......我记不清我到底尝试过多少次,所以我也记不清我被迫确认了多少次那就是现实。」 而现在,鼬要他相信,那是幻术......他想相信鼬,无人能够想像他有多想相信鼬,可他要怎么信? 温热的泪珠滴落在鼬的后颈上,佐助的声音轻得有些失真:「继续扮演温柔的哥哥吧!这样我就什么都会听你的,什么都会为你去做,什么都愿意给你。」 鼬的嘴唇轻颤,然而什么也说不出来。 佐助道:「这么懦弱无能的我,很噁心,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我总是比你差那么多.......」 鼬压下眼里的痛苦,语气很无奈的道:「佐助,这里真的是现实,你......好吧!这样吧!不论这里是现实还是幻觉,我保证,你会一直待在这里,好吗?」 佐助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依恋的搂着鼬的脖颈:「哥哥,今晚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鼬将语气里的痛苦掩饰得很好,声音听上去温柔轻软:「好。」 夜晚。 佐助坐在鼬怀中,鼬的下巴放在佐助肩膀上,双手环过佐助拿着捲轴:「幻术的本质,是以查克拉对人的大脑进行干涉,让对方看见自己希望其看见的场景。 人的注意力有限,关注点也不同,同样的景色,在不同人眼中会呈现不同的样子,因而施展幻术时最棘手之处就在于如何让幻术与真实一致。 实际上来说,能完美还原现实的幻术是不存在的。 第82章 实际上来说,能完美还原现实的幻术是不存在的。 大部分幻术忍者会选择不让幻术中出现被施术者太过熟悉的景或人,以此来避免被对方发现破绽从而被察觉出这是幻觉。 少数极其擅长幻术的忍者,会让幻术中出现对方熟悉的景或人,他们往往自信到认为对方看不穿自己的幻术,或看穿了也解除不了。 但无论是怎样的幻术忍者,无论幻术能力有多强,都只能做到尽可能与现实相似,彻底的还原,是不可能的。」 佐助乖乖的靠在鼬的怀中,听着鼬的幻术讲解。 体幻忍三项里,佐助最不擅长的就是幻术。
第96页 但即使是最不擅长,他也仍旧是个宇智波,有着瞳力极强的双眼。 这些幻术的基础理论,佐助还是很熟的。 所以他当然清楚鼬在说什么。 不存在没有破绽的幻术,不存在能完美还原现实的幻术,所以没有破绽又完美还原现实的这个世界,不可能是幻术。 「你对现实的认识,向来比我更深。」佐助轻声道。 幻术无法彻底还原现实,但只要施术者做出来的幻术让被施术者看不出破绽,分不出与现实的区别,那就等于是彻底还原了。 鼬的性子细腻到恐怖,他对现实的观察和记忆也远超佐助,例如佐助连自家楼梯有多少个台阶都不记得,但鼬连地板上有多少条纹路都一清二楚,而佐助在宇智波大宅内生活的时间还比鼬长。 鼬是那种能让人看不穿自己的幻术,且即使看穿了也破解不了的幻术忍者。 佐助道:「你是完美的啊!哥哥。」 不管是最爱鼬的时候,还是最恨鼬的时候,唯有鼬的强大是他绝不会怀疑的。 鼬不会有破绽,他永远周全细緻到完美,佐助始终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对自己找不出这个幻术的破绽毫不奇怪,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这可是鼬的幻术啊! 鼬无奈的搂紧了佐助:「你真是.....唉.....不说了,睡吧!很晚了。」 「哥哥。」躺在床上的佐助小小声道:「我们以后都不说这些了好不好?我相信这就是现实,你也相信我是相信的,我们就这么过下去吧!」在你夺去他双眼的那一天到来之前,就这样过下去,好吗? 鼬垂眸看着他,苦笑道:「快睡吧!」 「嗯。」佐助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佐助陷入熟睡后,鼬给他拉了拉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深夜的南贺川里,树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晃,仿佛被冻得瑟瑟发抖。 止水静静的站在那里,对鼬挥手道:「哟!鼬。」 手里剑飞了出去。 止水静静的站在原地,手里剑划破了他的脸颊。 鼬表情冰冷的站在他面前。 止水笑了笑,慢慢的说:「真的生气了啊!鼬,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鼬的眼神极冷,猩红不详的万花筒注视着止水。 止水道:「因为情绪而无意识的开万花筒这种事情,对你来说真是少见啊!」 鼬微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开了万花筒。 止水微笑着,他看上去很是耐心,也很是沉静,没有了平日里近乎跳脱的开朗感。 鼬微微皱眉,眼神仍旧凌厉得宛若刀锋。 止水半点不介意鼬首次对他展露出的攻击性,甚至很是欣赏的看着鼬道:「这样的你,看上去倒是很符合你的名字了。」itachi,太刀。 鼬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止水等了一会不见他开口后,轻声道:「你加固了我施下的记忆封印是吗?」 鼬没回答。 止水瞭然。 鼬道:「你一定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止水笑了笑,眼神也变得冷厉起来:「不然呢?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停止把你自己当工具使用!」 鼬冷声道:「把我教成这样的就是你!」 止水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痛楚,但很快被他掩去。 鼬在话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 大概也只有在止水面前,鼬才会这样放松,不再在每句话出口前都在脑海里仔细思索一次。 止水道:「是的,把你教成这样的是我。」 其实这样说是不公平的,止水或许有这样引导过鼬,在当时那个局面下,鼬这样温柔细腻的性子,尽可能的让他麻木,就是止水对他最大程度的温柔了。 再说,真正让鼬习惯了把自己当可牺牲物件对待的存在,也不是止水,而是暗部。 太过年幼就进入了暗部的鼬,要完全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而且比起那些连感情都被抹去,宛如人偶般的根忍来说,鼬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 止水道:「这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也一直试图弥补。」 但已经成型的思维方式与行为模式是难以改变的。 这么多年了,鼬还是学不会重视自己。 止水本想慢慢来,他已经对鼬足够严苛了,既然如今环境允许,他也就试图对鼬,对这个他视作亲弟弟的存在温柔以待。 然后鼬先是任由富岳将他打得皮开肉绽,再是隐瞒血继病。 止水自嘲的想,温柔大概真的就不适合自己。 所以在佐助提出要把血继病换到他身上时,止水同意了。 止水道:「然后呢,鼬,这个教训,足够深刻了吗?」 鼬抿紧了唇。 止水道:「知道佐助把血继病换到自己身上时,感觉如何?」 鼬冷冷的看着他。 止水淡淡的道:「佐助在你做类似的事情时,就是这种感觉。我,也是这种感觉。你做过多少次类似的事情了,你数过吗?」 血继病能治好吗? 止水不知道。 让佐助冒着死亡的危险,去给鼬一个深刻的教训,真的值得吗? 止水也无法肯定。 但忍界如此危险,努力求生的人尚且难以存活,鼬这种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随时死掉都不奇怪。
第97页 而鼬要是死了,佐助要么去死,要么生不如死。 至于鼬运气开挂,就这个样子也能好好活到老什么的,止水实在难以想像。 第83章 至于鼬运气开挂,就这个样子也能好好活到老什么的,止水实在难以想像。 鼬这孩子从小倒霉到大,他的身边有着会把年幼的他送入暗部做间谍的父母、排挤他的同年人、嫉妒他的年长者、怀疑他的宇智波、利用他的木叶,就算佐助都重置时间回来救他了,他还能生生得了血继病,简直堪称幸运e里的战斗机。 止水不愿提心弔胆的等待第二只靴子落下,他想,如果鼬真的要死的话,那还是间接或直接的死在他手里好了。 起码他不会让鼬死得太过痛苦,而佐助也会陪着鼬一起。 这就是止水最大程度的温柔了。 而宇智波止水式的温柔,总是与伤害挂钩的。 止水想,无论是身为兄长还是挚友,他似乎都严重失职了呢! 鼬微微闭眼。 他做过多少次这种事了? 他也不记得了。 止水抬手,摸了摸鼬的头髮,他看着鼬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年幼的孩童,他低声道:「你可以恨我,鼬,但我会保护你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兄长啊!」 鼬垂眸,低声道:「没有.....我没有恨你,我不可能会恨你,我会对你生气,很生气,但只是生气......止水哥哥.....」 这个极少听见的称唿,让止水的眼神越发软了下来。 「我今天来见你,想说的只是......」鼬右手握拳,然后一个直拳击中止水的腹部:「只是那个药!你竟然给佐助吃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止水捂住腹部,后退了几步,干笑道:「这个啊......嗯......这个是.....」 「是什么?」鼬的手指间夹着的手里剑在月色下闪着寒光。 止水一头冷汗:「等一下,鼬,有话好说!」 手里剑已经飞了出去,要不是止水躲得快,差点被伤到了腿间的重点部位。 止水整个表情都僵住了:「鼬,这种攻击,你......你从哪儿学的防狼术吗?」 鼬冷淡的道:「你想说就是这些?」 止水连连后退:「鼬,你听我解释......」 鼬的双手指尖都夹着手里剑,淡淡的道:「我听着呢,你说。」 止水:「......」 关于那个药,止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换血继病和封印记忆都是止水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但给佐助那种药,则是止水出于「佐助当了三十多年的处男,太可怜了!要是血继病治不好的话,他岂不是要到死都是处男?」这种半认真半玩笑的想法下,近乎恶作剧似的举动。 止水对性的态度,从来不够认真。 他不会强暴别人,因为太没品了,而且没必要,多的是人愿意与他做。 他也不会噼腿,因为他想抱其他人时会很干脆的跟现任分手→_→ 但他在性方面的底线也就是这样了,说不上来者不拒,但离洁身自好确实很有距离。 止水与鼬在许多事情上能够很好的互相理解,可鼬的少女心,绝对不在止水的理解范围之类。 鼬将重置前后加起来都三十多岁的佐助当孩童对待的行为,对能将7岁的鼬当平等战友看待的止水来说,也一直挺匪夷所思的。 鼬耐心等了一会,见止水果然说不出什么来后,果断动手修理了止水一顿。 止水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痛苦道:「你打人怎么专打脸?」 鼬纠正他:「我只有在打你时,才专打脸。」 止水:「......」 鼬顿了顿道:「佐助的记忆封印......」 止水道:「我下的封印是会随着时间,渐渐自我解封的类型。原本的话,佐助应该会在每晚的梦里,恢復一段记忆,醒来的时候就会看见陪在他身边的你,在他的感觉里,就像是你陪着他走过了那些日子一样。」 鼬沉默。 止水也没再说话。 鼬道:「你不劝我吗?」 止水耸耸肩:「没必要。」 鼬疑惑的看着他。 止水道:「以佐助的性子,你非要试图让他以为那些痛苦的记忆都是幻术,强迫他逃避......你尽管试吧!我对佐助有信心。」 鼬皱眉。 止水无奈道:「你总爱替佐助选择轻松的路,还强行要他走这样的路。」 如果是有着完整记忆的佐助听到止水这话的话,大概会与止水很有共同语言。 鼬可不就是爱强行给佐助选择轻松的路吗? 宇智波被灭,佐助会在三代火影的庇护下平安成长;宇智波反叛导致四战,佐助会小小年龄上战场。前者是更轻松的路。 孤身留在木叶,被三代庇护;跟着身为s级叛忍的鼬四处流浪。前者是更轻松的路。 憎恨鼬,杀死鼬获得万花筒,成为木叶的英雄;憎恨木叶,试图毁灭木叶。前者是更轻松的路。 继承鼬的意志守护木叶;为了鼬报復忍界。前者是更轻松的路。 甚至是现在,失去记忆,以为那些痛苦的过往都只是幻觉:背负着满是杀戮和残酷的过去,慢慢克服自己的心病。前者是更轻松的路。 重置前,鼬曾说,他试图引导佐助走向正确的道路。
第98页 但他引导的哪里是什么正确的道路,分明就只是更轻松好走的道路而已。 然而,这只是鼬以及其他人眼里的轻松。 对佐助而言,这种轻松,让他生不如死。 鼬的眼帘半合,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他没再继续与止水交谈,只是静静的离开了这里。 「被我这样算计教训了,也没有半点恨意......」躺在地上的止水的语气近乎是在嘆息,他自言自语道:「鼬这过分温柔的性子......」让止水很害怕啊! 止水更想看见那孩子憎恨的眼神,而不是这么温柔包容。 这种性子,身为一个忍者......还是快点让鼬离开木叶吧! 鼬不该出生在忍者世家里,他不该做忍者,他不该握刀。 鼬在每一次挥出武器时,都在同时刺伤他自己。 「不过竟然拿佐助的生命去冒险,来教训鼬.....」止水自嘲道:「佐助跟我,到底谁病得更厉害些呢!」鼬跟宁次,谁又更辛苦一些呢? 第84章 「不过竟然拿佐助的生命去冒险,来教训鼬.....」止水自嘲道:「佐助跟我,到底谁病得更厉害些呢!」鼬跟宁次,谁又更辛苦一些呢? 鼬回到房内时,佐助正在熟睡。 鼬坐在旁边,看着佐助。 那年的夏日灼热到宛若整个世界都在燃烧,小小的鼬安静又孤僻,被父亲带去战场的经歷在他的心里刻上了极深的痕迹。 人从出生开始,就在一步步迈向死亡。 每个人都会死,区别只是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 所以人们就是为了死去而出生的吗? 既然这样,何必那么辛苦的求生?活着毫无意义啊! 然后鼬在医院里迎来了佐助。 刚刚出生的佐助,那么软软的一小团,睁着明亮清澈的双眸,乖巧的躺在他的怀中。 那是生命的奇蹟,也是宇智波鼬的奇蹟。 从那一日开始,保护佐助成为了对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然而,只是让对方远离死亡,就算是保护吗? 也许是吧,生命是一切的前提,命都没有了,还能期望什么? 也许不是,只是活着的话,似乎还不如死亡。 「佐助.....」鼬垂眸看着他:「我可能,只是太害怕了。」 所以如此过度的保护你,替你决定一切,因为控制让鼬有安全感,所以彻底掌控你的一切,试图把你放进盒子里,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 他握得太紧,让你无法唿吸了对吗? 佐助醒来时,就看见了睡在身旁看着他的鼬。 鼬很自然的将佐助楼了过去,吻了吻佐助的额头:「早上想吃什么?」 佐助眨了眨眼睛,将头埋进鼬胸口蹭了蹭,软软的道:「番茄。」 鼬无奈:「总吃番茄,吃不腻的吗?」 佐助很不服气:「那你总吃甜食,吃不腻的吗?」比起番茄,甜食才更腻人吧!尤其是鼬的那些甜食,每一份的甜度都让佐助分分钟想去死一死。 鼬失笑。 之后的几日,佐助一直粘在鼬身边,他看上去开开心心的,似乎真的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十六岁少年一般。 然后这一日,两人走在街上。 木叶还处于重建中,到处都很忙。 因为杀了长老们的事情,虽然鼬与佐助是强大的战力,却反而没有被指派任何任务,成了现在的木叶里少见的闲人。 佐助道:「所有人都这么忙的时候,我们这么闲没关系吗?」 鼬道:「我要是忙起来了,火影大人他们就要更忙了,还是给他们省点事吧!」 佐助的眉头高高挑起,果然在这个幻术里,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鼬握住佐助的手:「佐助,来,我们去买衣服吧!」 佐助被鼬拉着走。 佐助看着两人相握的手,鼬的手温度偏低,他从小时候起就一直这样,不同于总是暖唿唿的佐助,鼬一直像个变温动物似的。 啊!说来,变温动物也叫冷血动物呢! 冷血.....吗? 佐助看着身前牵着自己的鼬,这样的背影,似乎对他毫无防备一般,但即使自己真的突然动手,也不可能伤到这个人分毫吧!鼬的警惕性一向高得离谱,感知能力更是碾压佐助。 「佐助,怎么了吗」鼬回过头,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佐助。 只是一个眼神而已,一个温柔的眼神,佐助心底的攻击性就彻底消失了。 从小到大,鼬对佐助,一直有着最高权限,远比佐助自己对自己更高的权限。 只要鼬软下语气,温声哄他一两句,他就什么都会听鼬的。 就算是那个灭族之夜,在鼬用月读让佐助看见父母是怎么死在鼬的手上之后,只要鼬肯再骗他两句,那么就算他才刚刚被鼬狠狠伤害了,就算明知是谎言,他也会去信,会去听的。 可这个人连骗他都不屑。 于是他只能死死握住了恨。 无法再用爱来维繫彼此,那就以恨来拼死追逐吧! 佐助垂下眼帘,似抱怨似撒娇的道:「为什么突然要去买衣服啊?」 鼬笑道:「因为想把佐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佐助道:「你是把我当成了小孩子,还是人偶娃娃?」 鼬道:「人偶娃娃怎么能跟佐助比呢?你是最可爱的!」
第99页 佐助:「.......你这真的是在夸我吗?」 走进店内。 「上午好。」店员迎了上来:「两位是兄弟吗?长得真帅,身材还这么好,我们店里刚出了款时尚男装,两位要试试吗?」 鼬道:「是我弟弟要买衣服。」 「不行。」佐助道:「如果要给我买,那你也必须买。」 鼬想了想,笑了:「也是。」 「那么请跟我来,男装区是这边。」店员把他们领了过去。 鼬道:「我们自己选吧!不麻烦你了。」 店员有点意外的看着鼬,大多数男人对服装搭配一窍不通,买衣服时往往会想要别人给出建议,会想要自己搭配的倒是挺少见的。 鼬对她微笑。 店员心里不舍,毕竟难得有这么优质的帅哥能看,但面上保持着职业性微笑:「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务必要叫我。」 店员离开后。 佐助→_→:「你刚才说也是,也是什么啊?」 「也是。」鼬走近佐助,在他耳边低笑道:「毕竟我也更想要跟佐助穿情侣装啊!」 佐助的脸立刻就有点发烫:「我才不是因为这个才要你也买衣服呢!」 鼬玩味道:「那佐助不跟我买一个款式的?」 佐助刚才的否认是实话的,他先前确实没想到这一茬,但现在被这么一提,佐助倒真是有点想了,不过被鼬这么逗弄后,性子别扭的他强撑着撇过了头,努力做出不愿意的样子:「当然不想。」 鼬忍俊不禁:「我想,是我想好吗?我想跟佐助穿一个款式的衣服,佐助就答应我吧!」 「那......」佐助小声道:「我就......勉强答应吧!」 「嗯。」鼬忍笑道:「佐助最好了。」 佐助抱怨道:「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啊!」 鼬眨眼道:「没有啊!我明明是把你当大孩子。」 第85章 鼬眨眼道:「没有啊!我明明是把你当大孩子。」 佐助气得眼睛都瞪大了,像只炸了毛的猫儿似的,可爱至极。 「好好好,不逗你了。」鼬拿了件衬衫递给佐助:「去换上让我看看。」 佐助撇撇嘴,接过了衬衫,转身走进了换衣间。 鼬在外面等着。 然而佐助一直没有出来。 鼬放开感知,察觉到佐助的唿吸过重了。 鼬几步走了过去,拉开了帘子。 佐助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拽着胸口的衣服,半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神涣散。 鼬的眼瞳紧缩,他伸手将佐助抱了起来,直接从窗户跃了出去:「佐助,很痛吗?」 佐助轻轻摇头:「不痛。」 鼬抿紧了唇。 佐助半合着眼睛,不愿去想鼬是不是在演戏,不愿去想鼬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愿意看到鼬现在在担心他,其他的,什么都不愿去想。 鼬从窗户闯入时,纲手正在处理文件。 看着抱着佐助的鼬,纲手不爽道:「你这傢伙,有点规矩啊!要不是我阻止了,守卫的暗部早就攻击你了好吗?」 「失礼了,万分抱歉。」鼬急切的道:「麻烦您看看佐助。」 纲手的性子本来就大大咧咧的,并不是个注重礼仪规矩的人,随口抱怨了一句后,就把这事丢开了,起身走了过去。 一番检查和治疗后,佐助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鼬站在一旁,眉头紧皱。 纲手不悦的看着佐助:「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烦你这种浪费我时间的病人,你不想活多的是人想活!」 「纲手大人。」鼬上前一步:「您在说什么?」 纲手道:「如果他按时服用了我开的药,不可能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佐助?」鼬的声音沉了下去。 佐助躲开了鼬的视线。 纲手冷声道:「而且他本人毫无求生欲,刚才的救治也是,完全是我在努力,他根本就不想活。」 鼬的身体僵住了,他低声道:「给您添麻烦了。」 纲手看了鼬一眼,转过身,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你们自己沟通吧!但要是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我是医生不是神仙,救不了想死的人,火影的工作忙得很,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纲手怒气沖沖的甩上了门,隔着门都能听见走廊里重重的脚步声。 鼬坐在床边,俯下身体,伸手握住佐助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看着我,佐助。」 佐助被捏得有点疼,但仍旧垂着眼帘。 鼬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粗暴了,他放开了佐助。 佐助侧过身,背对着鼬,身体下意识的捲缩了起来,半张脸埋进枕头里。 鼬淡淡的问:「你在想什么?」 佐助低声道:「之前.....之前说了让我死在这个幻术里面的,你也答应了......」但是他不想死在鼬的手上:「这双眼睛,在我死去后,你拿去就是了。」 鼬站了起来。 佐助以为他要走,焦急得不顾身体传来的隐隐的疼痛感,立刻坐起了身,拽住了鼬的衣摆,仰头望着鼬,一双黑瞳浸在泪水中,视线有些模煳:「你答应了的,会扮演我记忆里的哥哥.....也不会太久,只是到我病死的这段时间......哥哥......」 佐助愣愣的看着鼬,鼬的眼角泛红,那样痛苦的眼神,是佐助从未在鼬身上看见过的,即使是那个灭族之夜,也没有。
第100页 鼬伸手挡住了佐助的眼睛,声音一如平日里般温柔平静:「乖乖躺下,会痛的不是吗?」 佐助很是无措,但温驯的躺下了。 鼬的手仍旧捂着他的眼睛,所以他没看见,鼬正在落泪。 鼬轻声哄道:「再睡一会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佐助吶吶的道:「哥哥不一起睡吗?」 鼬拉开被子,躺到床上,他收回了捂着佐助眼睛的手。 佐助正想抬头看他。 鼬将佐助搂入了怀中,用手按着佐助的后脑,将他的头轻轻的压在自己的胸口处,温柔的道:「睡吧。」 佐助不安的靠在鼬的怀中,听话的闭上了双眼。 鼬的另一只手在他背后轻轻拍抚着。 佐助渐渐的,真的睡了过去。 鼬垂眸看着怀中的佐助。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让佐助恢復记忆吗? 他得知了佐助毁灭忍界的事情,佐助因他的欺瞒而无意间破坏了他的计划的事情,这些隐形炸弹该怎么处理? 那日将他的血继病换到自己身上的佐助,眼底除了痛苦外有着更让鼬心惊的情绪,那是极深的自我厌恶。 可是就这么封印着记忆,佐助甚至连命都不想要了。 鼬之前想,时间会向佐助证明这是现实。 佐助再怎么认为这是幻觉,当他在这个幻觉里度过四五年后,也多多少少会动摇的。 但佐助肯给他这个时间吗? 而且佐助现在如此痛苦。 他真的要用四五年去向佐助证明吗? 但要说真的完全没有解决办法,也不是。 现状其实很容易解决。 只要再封印一些记忆就好了。 把记忆封印到灭族之前,佐助八岁时,就解决问题了。 但是..... 鼬想起之前在服装店里,佐助问自己的话。 『你是把我当成了小孩子,还是人偶娃娃?』 人偶娃娃..... 鼬苦笑,进退两难。 佐助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如既往微笑着的鼬。 就好像之前那个痛苦至极的眼神只是佐助的错觉一般。 之后的几日,鼬一直对佐助寸步不离。 佐助没有拒绝吃药,温驯的配合着一切治疗,只是他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 而鼬,很少入睡,不论是白日里还是夜里,他总是在看着佐助。 佐助读不懂这双注视着自己的深邃黑眸。 鼬总是能轻易明白他的心思,可他从来没猜中过鼬的想法。 但鼬身上的沉重感,是那张微笑面具掩饰不了的。 鼬只是在演戏。 佐助的理智这样告诉他。 但感情在说,万一呢? 万一这不是在演戏,那鼬就是真的如此痛苦。 他,让鼬如此痛苦。 第86章 他,让鼬如此痛苦。 这种念头,即使只是一闪而过,即使佐助还会在随后自嘲自己异想天开,也仍旧犹如被谁用针在心脏处刺下般痛到难以承受。 这一日的下午,垂落的窗帘被风扬起,暖阳透过半遮的窗子懒懒的洒了进来,佐助趴在鼬的怀中,半合着双眼,昏昏欲睡。 鼬的手指看上去很漂亮,纤长优美,只是指腹上满是茧子,触感并不太好,但当这只手落在佐助的头髮上,慢慢的替他梳理着凌乱的黑髮时,佐助却舒适得快睡着了。 佐助自言自语道:「天气真好......」 「是啊!」鼬浅浅的笑着,垂眸看着佐助,沉郁的双眸里,满是佐助读不懂的晦涩。 与在再险峻的局势下,都给人开朗明媚感的止水正好相反,鼬永远是克制沉重的,他晦涩难懂又疏冷淡漠,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佐助记不清幼时的自己有多少次看见过鼬静静的呆在某个地方,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的场景。 本性里,佐助是个怕寂寞喜欢粘人的孩子。 可鼬,在佐助的记忆中,鼬更喜欢一个人在安静的空间里独处。 鼬好像天生就是疏离冷淡,让人难以靠近的性子。 佐助在鼬的怀中蹭了蹭,眯起眼睛,整个人几乎瘫成了张猫饼:「好暖和啊!」 鼬失笑:「有这么舒服吗?」 「嗯。」佐助道:「所以这么舒服的下午,你都不想睡一下吗?」 鼬轻声道:「我不困啊!」 佐助道:「你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 鼬道:「在你睡着的时候。」 佐助嗤笑。 鼬揉着佐助的头髮:「我只是警惕性太强了,你一醒来,我就会察觉到,随即立刻清醒过来,并不是没有睡觉。」 佐助淡淡的道:「你总是这么擅长说谎。」 鼬垂下眼帘。 「而我每次都会受骗。」佐助道:「从来没有等到过你的下一次,但只要你说了,我就相信会有下一次。明知道会被戳额头,但每次你招手,我还是会跑过去。一次又一次,永远学不乖。」 鼬抿紧了唇。 「这一次也是一样,明明我的大脑不停的在说,你一定是在演戏,然而......」佐助自嘲的笑了笑:「撑了这么多天,已经是极限了。你又赢了,鼬,我信你。」 鼬愣住了。 佐助撑起身体,抬起头,看向鼬:「我会努力相信这里是现实世界,我会配合治疗,我会养好身体,所以.....」
第101页 佐助的手,抚上鼬的脸颊:「不要再难过了,更不许跟你自己过不去,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 鼬想要说点什么,但双唇轻颤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佐助可以为了他做到什么程度呢? 鼬以为自己是知道的,他真的以为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毕竟他十年前就推测出佐助犯下大罪以施展时间重置忍术了。 但『推测出』跟『亲眼见到』到底是不同的。 他对佐助有多重要? 佐助为了他可以多勇敢? 鼬又想起了佐助这么多年来的努力追逐,佐助总是将他看得极好,认为自己必须要努力,才能成为配得上他的弟弟。 但实际上呢? 真的需要努力做一个配得上对方的人的那个,从来不是佐助,而是他。 这些天来,鼬左右为难,夜不能寐,犹如困兽。 他在进一步封印佐助的记忆与解除记忆加固的选择中,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而他做出决定的时间越长,佐助困在目前这种认定周围是幻术的痛苦状态里的时间就越长。 但现在想来,简直可笑。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鼬拥紧了佐助。 佐助靠在鼬的怀中,轻声道:「哥哥?」 鼬放在佐助背上的双手快速结印,解除了对记忆封印的加固,然后他揽着佐助一同躺下:「那好,我们一起睡一会吧!」 佐助顺从的闭上了双眼。 午后的暖阳下,两人相拥而眠。 然而佐助的梦,却并不美好。 苍凉的宇智波据点,坐在高椅上垂眸俯视他的鼬,武器碰撞的声响,漫天的黑火,长鸣俯冲的麒麟,红色的须佐能乎。 最后的画面,是微笑着用食指戳他额头的鼬。 「对不起,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本就睡得很浅的鼬,在佐助的唿吸变得不稳时立刻醒了过来。 佐助睁开了双眼,空洞无神的双瞳,几乎不像是个活人。 重置前的那场战斗,死的,绝不仅是鼬。 佐助,也随之死去了。 剩下的,只是个空壳而已。 鼬低下头,吻住了佐助,温柔的深吻,不带丝毫情欲,满是安抚和心疼。 佐助的唿吸慢慢平缓了下来。 鼬放开了佐助,担忧的注视着他。 佐助回视着鼬,死寂的双眼,慢慢的恢復了些许神采。 「我......」佐助的声音很是沙哑:「做了个噩梦.....」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鼬一定会安抚他,只是噩梦而已。 但现在.....鼬低声道:「不要怕,我在这里,佐助,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了.....」佐助愣愣的道:「所以......那果然不只是个梦?」 佐助笑了:「那么这里,不是幻术,是死后的世界吗?什么啊!早知道死后是这样的,我早就去死了!」 「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鼬轻声道:「继续睡吧!佐助,你会想起来的。」 佐助看了看鼬,温驯的再次闭上了双眼。 这一次的梦境,场景是一个昏暗的山洞。 摇曳的烛火,带着面具的男人,痛苦的真相。 佐助再次睁开眼睛时,右手拽住了鼬的衣领,将他摔在地上,身体压在鼬身上,左手握拳砸了下去,然而在挥出拳头的下一秒,手偏了个方向,砸在了地板上。 地板裂开蜘蛛网般的缝隙,拳头的皮肤裂开,血流下,佐助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宇智波鼬!你怎么敢?」佐助嘶声道:「你怎么能......」 你怎么敢设局让他恨你? 第87章 你怎么敢设局让他恨你? 你怎么能设局让他杀你! 鼬握住佐助的手,将他流血的手拉过去,吻上他的伤口。 佐助脱力的趴在他身上:「你怎么捨得.....怎么可以.....哥哥.....」 你怎么捨得这么对他,又怎么可以这么对你自己? 「大概是因为我总觉得,没有谁是会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鼬伸手撩开佐助额前的发:「而我的存在,对你也并不是那么好。佐助从小就活在我的阴影下,很辛苦吧!」 佐助冷冷的道:「既然没了我也无所谓,你做什么要那样费尽心机的保护我?」 鼬纠正道:「不是没有你也无所谓,佐助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是我的支柱。只是不一定要你在身边,如果你过得很好的话,与我分离也没关系。」 他可以用一生去想你,只要你过得好,那样的日子,他完全能接受。 佐助差点没笑出来。 没有鼬,还要他过得好?这几个字是怎么放进一个句子里被说出来的? 「你还那么小,我对你来说能有多重要呢?在你幼时,我可能是你的全世界,但当你认识更多的人,见到更多的风景后,你会意识到,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特别。当分开的时间长一些,再长一些,你总会忘记我的。」鼬慢慢的说着。 解释自己的想法对鼬来说有些困难,他一向是个喜欢独自思考下决定的人,除了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会向止水寻求建议外,他从没对别人说过自己的想法。 佐助沉默的听完了这段话,愤怒到了极点,反而有些吼不出来了。 鼬的傲慢,只是能力上的。
第102页 鼬自负于自己的能力,却轻视自己的存在,他总觉得自己随时可以去死,死了也不影响什么。 因为他周围的人,给他的感觉,一直是这样的。 宇智波的天才,木叶的忍者,暗部的间谍,重置前还在表面上是晓的成员。 鼬一直属于别人,从不属于自己。 虽然鼬是非常有主见,甚至有些孤僻的性子,但人总是会受环境影响的,当所有人都告诉他,他该为某些人或某些事而活的时候,他也就渐渐的认为自己就该这么活了。 所以鼬从未为自己活过。 间谍、忍者、暗部这些身份都有着太过强烈的工具感。 他习惯了把自己当做工具使用,于是在爱佐助的时候,也就理所当然的把自己作为保护佐助的工具来使用了。 但虽然他对自己的归类是工具,对佐助的归类却是珍宝,所以他表现得如此双标。 正常人类该有的珍惜自己这种意识,鼬没有。 鼬当然也知道如果自己受伤了,佐助会难过的。 但这个的解决方法就太简单了,别让佐助知道不就行了? 鼬保护自己只是为了应付佐助,这效果可想而知。 「而且灭族......」鼬没有重置前的记忆,但他对自己足够了解:「比起止水,我的心性总是不够坚强,至少绝没坚强到做出这种事情之后,还能背负着罪孽活下去。灭族之后,我一定会选择死亡的,区别不过是怎么死而已。」 止水的话,再深重的罪和痛苦,他都能够背负着活下去。 因为死亡毫无意义,既不能让被杀的人活过来,也救不了不该死的人,不过是逃避而已。 而逃避是止水最厌恶的行为。 若是止水灭了族的话,他痛苦一两年后就会尽可能的调整好自己,把灭族一事放下了。 挽回不了的事情不必挽回。 改变不了的事情连回忆的价值也没有。 止水就是这样理性得快没人性的男人。 而鼬虽然也非常理性,但他同时也是极其感性的,他的感情细腻敏感,做不到止水那样的冷硬。 佐助抿紧了唇。 鼬坐了起来,拥着佐助:「但其实,只是我太没用了而已。」 记得所有事情的佐助,在努力走出来,虽然一路磕磕绊绊,时不时还会倒退,但佐助一直很勇敢,从未停下脚步。 可鼬始终站在原地。 他已经21岁,快满22了,有着强大的武力和足够的智力。 他早就不是那个被父母送去暗部做间谍,夹在宇智波与木叶之间,担忧着内乱爆发挑起四战,恐惧着佐助会小小年纪上战场的无力孩童了。 全忍界能与目前的他一战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已是世上的顶尖强者,有了足够的决定权。 可他还活得如此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与佐助相比,他简直胆小懦弱到一定境界了。 「我可以,再贪心一点的。」鼬低声的自言自语:「我可以对自己好一点的。」 他能够去贪心了,他有资本去贪心了。 想要活着,不想受伤,想要与佐助在一起,想要独占佐助。 他可以这样想了。 他早就有能力也有条件这样想了。 佐助听懂了鼬在说什么,他的牙关咬得死紧,抱紧了鼬,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鼬来说,想要活着这种事情,竟然也能算得上是贪心。 鼬安抚的拍着佐助的背,轻声道:「是我太笨了,佐助别难过。以后我会保护好佐助,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佐助道:「哥哥确实很笨,明明是天才,却连怕痛怕死这种事情都做不到。」 鼬无奈的笑了笑:「好了,我们回到床上去吧!别一直在地上趴着了。」 「嗯。」佐助点头。 之后的时间,两人一直黏在一起。 记忆只到得知真相为止的佐助并没有急着追问鼬现在是什么情况。 两人靠在一起吃完了晚饭后,又相拥着躺在了床上。 佐助说了些灭族之后自己的生活,迟疑了片刻后,没有光捡开心的来说,事实上开心的时候也实在不多,大多数时候他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鼬也告诉了佐助一些他从未对佐助说过的事情。 像是鼬小时候其实很怕痛,感知能力天生出众也就意味着感知神经比一般人更为敏感,其他都还好,但痛觉太过敏感,就有些难受了。 第88章 像是鼬小时候其实很怕痛,感知能力天生出众也就意味着感知神经比一般人更为敏感,其他都还好,但痛觉太过敏感,就有些难受了。 只是鼬从不表现出来,自己麻木自己,久而久之痛习惯了也就这样了。 佐助气得抓起鼬的手就想咬他一口,看他是不是真的痛习惯了就不痛了。 但等真的把鼬的手指放嘴里了后,他又捨不得用力,最后只能象徵性的用牙齿磨了一下,气唿唿的瞪着鼬。 那样子像只努力摆出超凶模样,却小心的收起爪子的大猫。 鼬的手指一点也不痛,但是佐助这么用牙齿磨蹭.....鼬是个生理状态正常的成年男人。 鼬看向佐助的眼神变深了些。 佐助下意识的往后靠去,说不清是警惕还是期待。 鼬俯下身,吻了佐助。
第103页 佐助紧张的瞪大眼睛,然后伸手回抱住鼬。 鼬解开佐助的衣服,一边吻他,一边低声道:「把上次忘掉,这才是第一次。」 佐助失笑。 鼬这是有多介意他们的第一次啊! 一切结束后,两人相拥而眠。 梦里,他闯入五影会谈,杀死团藏,差点杀死香燐,还想要杀死小樱等过去的同伴。 然后,是秽土转生的鼬,兄弟共战,看到鼬的记忆。 梦境的最后,是与他抵着额头的鼬,温柔的微笑着。 「无论你今后变成什么样,我会一直深爱着你。」 清晨,鼬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渐渐走近这间病房,于是他起身,下了床。 佐助迷迷煳煳的醒来,看见离开被窝的鼬,有点小小的不开心。 鼬安抚的吻了吻佐助的双唇,然后去把小桌子和两把椅子拉到床边,又倒了杯茶放在桌上。 佐助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他的身体很干爽,床被也整洁,显然是鼬昨夜清理过了。 佐助猜测道:「有谁要来?」 这话落下的下一秒,门被推开了。 美琴走了进来。 「妈妈,你怎么来了?」佐助问道。 美琴听了这话也是简直了,没好气的抬手给了佐助一个爆栗:「我小儿子都住院了,你竟然问我为什么要来医院?」她在她小儿子心里到底什么形象啊? 佐助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听着不太对,他捂着脑袋唉唉叫痛,可怜巴巴的望着美琴:「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知道你说话不过脑子。别装了,装也装不像,你觉得痛的时候哪是这个样子!」美琴说完,注意到鼬正心疼的看着佐助,很是无语:「鼬,你真是......」 佐助去拉美琴的手,然后乖巧的仰头望着美琴。 美琴看着这样的佐助,也捨不得再说他什么了,心疼的摸了摸佐助的脑袋:「身体怎么样?纲手大人怎么说?」 「我没事的,妈妈不用担心。」佐助道。 「你啊!跟你哥一个德行,报喜不报忧。」美琴无奈道。 佐助不服气:「我哪有哥哥那么让人担心!」 美琴想了想,贊同道:「确实,你这方面是比鼬好些。」 鼬哭笑不得,转移话题道:「妈妈,重建工作怎样了?」 美琴道:「还不就那样,为着宇智波是否迁居的事情,族内相互撕,族外互相撕,没个消停。」 鼬道:「母亲是怎么想的呢?」 美琴道:「搬不搬离村子边缘地带有什么区别?止水和你的万花筒还有佐助的轮迴眼,是会因地势改变威力的?哦,对止水来说大概有点区别,那傢伙的计划是一旦宇智波融入木叶失败就带着全族跑人呢!」 鼬的眼神沉了下去,心知除了看佐助外,这才是美琴会来医院的主要原因。 显见佐助先前会问美琴怎么会来,还真没问错。 美琴道:「你毫不意外啊!果然是早就知情吗?」 鼬问:「日向那边怎么样了?」 「因着笼中鸟的事情,现在撕成一团,天天都有好戏上演。」美琴道:「宁次被推为下任族长了,但他在维护宗家,主要是在保护他那两个表妹。我问你,鼬,笼中鸟到底是谁解除的?日向现在又是谁在做主?」 鼬轻嘆:「母亲,你都猜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果然是止水吗?」美琴道:「也是,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给分家们解除了笼中鸟,止水那性子,怎么可能会做白工。但宁次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没意外身亡。」 现在这情况下去,宁次妥妥的下任族长,止水要想掌控日向,就该让宁次死了,最好死宗家手里。 虽然之前止水与宁次订婚的事情很多人当笑话看,但只要宁次一死,确实有着宁次未婚夫身份的止水,就有理由明着插手日向了。 鼬道:「止水还不至于那么做!」 美琴挑眉:「你确定他真的从未那么想过?」 鼬其实拿不太准,但他还是道:「我确定。」 美琴皱眉:「止水真的喜欢宁次?」 鼬道:「是。」 美琴有点烦躁,这样的话,他们也不好要求止水对日向做得太过。 佐助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知道宁次的处境可能不是很好,但他跟宁次又没什么交情,也无所谓对方怎么样。 美琴道:「利用日向,让宇智波融入木叶,与众多忍族形成联合势力,让木叶高层再不敢轻易对宇智波动手。若是失败,就带着全族人离开木叶。这是止水的计划,还是你们共同的计划。」 实际上间接插过几手且随时准备着帮忙控场的鼬道:「是止水的计划。」 美琴深深的看着鼬,然后她看向佐助,沉默半响后,突然问道:「鼬,你是在防着我吗?」 鼬愣了愣,眼里闪过苦涩,他垂下眼帘,低哑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受伤:「母亲,您怎么会这么想?」 佐助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但本能的维护鼬:「妈妈,你乱想什么呢?」 美琴没说话。 鼬低着头。 佐助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很怕他们会起冲突。 好一阵后,美琴道:「既然你也贊同,那么宇智波的下任族长,就由止水担任吧!」
第104页 第89章 好一阵后,美琴道:「既然你也贊同,那么宇智波的下任族长,就由止水担任吧!」 宇智波的宗家与分家本就没有日向那样等级分明,止水身为万花筒持有者,宇智波镜的孙子,若是独自为宇智波策划了那么多,由他继承宇智波,没人能说什么。 离开前,美琴看上去有些疲惫,她低声道:「鼬,我是你们的妈妈,佐助是我最疼爱的小儿子。」 鼬看上去无措又难过,他轻声道:「您是爱我们的,我知道的。」 美琴有些失望的看着鼬,轻嘆一声,转身离开了。 比起演戏的鼬,佐助才是真的很无措,他看着离开的美琴有点想追,但又不愿意把鼬留在这里,一时不知怎么办好,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鼬拥住佐助,温声道:「佐助比起妈妈,更喜欢我的,对不对?」 佐助懵了片刻后,冷静了下来。 鼬怎么可能会让他在自己与妈妈中间选一个? 如果鼬真的这么做了,那只能是因为他认为妈妈会伤害佐助。 再想想刚才美琴的话。 佐助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妈妈不会真的伤害我的。」 鼬笑了笑,淡淡的道:「当然,妈妈很爱我们。」 美琴当然是爱他们的,但这份爱是可以被压制的。 鼬的第一身份永远是佐助的哥哥,然后才是宇智波或木叶的忍者。 美琴的第一身份却是宇智波族长夫人,然后才是鼬与佐助的母亲。 所以她能让富岳带4岁的鼬去见识战场,送11岁的鼬进暗部。 鼬可以毫无怨言的接受被这样对待,但他绝不能接受佐助被这样对待。 佐助推开他,注视了鼬一会后,肯定道:「你没有灭族时的记忆。」 鼬挑眉:「怎么猜到的?」 佐助道:「如果你有记忆的话,你就会记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妈妈和爸爸选择的身份,不是宇智波的族长与族长夫人,而是我们的父母。」 鼬沉默。 佐助轻声道:「他们原谅了站在他们身后用刀指着他们的你,说你是他们的骄傲。」 鼬说不出话来。 佐助嘆息,他伸手撩开鼬额前的发,吻了吻鼬的额头,温柔的道:「哥哥,你很重要,我很爱你,爸爸妈妈也很爱你。」 但他说不出要鼬体谅父母的话来。 是富岳和美琴一直以来的严苛对待,形成了鼬对他们如今的看法。 佐助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要求哥哥去理解父母。 但想起在生命的最后,对鼬说:「和你相比,我们的痛苦只有一瞬间」的父母,佐助又无法完全站在鼬这边指责父母不对,一时左右为难。 鼬有些失神:「是吗?我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鼬当然知道父母是爱自己的,但同时,他也一直觉得自己对父母来说是可牺牲物品,可以为了很多事情被牺牲。 佐助认真的道:「当然,对爸爸妈妈来说,你是很重要的存在,你是他们自满的长子。」 鼬的眼神太晦涩复杂了,佐助读不懂。 鼬把佐助捞过去抱住,脑袋埋在佐助的颈窝里,闷闷的道:「我会向他们道歉的。」 佐助皱眉:「我说这些不是想要责备你,哥哥没有错,是爸爸妈妈不会养孩子。」 鼬低声道:「但我还是......不能告诉他们。」 佐助愣了愣:「什么?」 鼬道:「我会道歉,但我不能把你的真相告诉他们,虽然你说他们在最后会选择的身份是我们的父母,但是......还是不要让他们选了。」 重置时间的忍术,确确实实重置过时间的忍者,这个诱惑太大了,鼬不敢赌。 鼬没有重置前的记忆,他没有见过死前还在担忧他这个手刃父母的逆子的富岳和美琴。 佐助的话,对他来说,太过不真实了。 在鼬的记忆里,父母总是以一族为重,与一族相比,其他的,不论是同伴是挚友还是儿子,都太过微不足道了。 像是鸣人,他的母亲辛久奈是美琴的挚友,但辛久奈死后,面对在村内备受欺凌的鸣人,因着宇智波的身份需要避嫌,美琴就一直彻底无视了鸣人。 佐助沉默。 鼬低声道:「抱歉,佐助。」 佐助轻轻摇头:「哥哥不用道歉的,我没有不高兴。」 鼬转开话题:「你该吃药了,我去倒水。」 佐助乖巧的点头。 两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下午的治疗,由小樱来进行。 时间重置之后的小樱,刚升上中忍就进入了木叶医院任职,她的医疗天赋极好,没几年就已经是木叶医院内最好的医忍了。 纲手回来后,她多次请教纲手医疗方面的问题,没多久就直接被纲手收徒了。 「会痛吗?」鼬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佐助。 「用查克拉侵入体内杀死血迹细胞,只会有轻微的疼痛感。佐助君不是天生的感知系忍者,感知器官没有那么敏感,不会太痛的。」小樱道。 佐助道:「所以,如果换成哥哥的话,就会很痛了吧!」 鼬用力戳了下佐助的额头,对捂着额头喊痛的佐助道:「那不是你把血迹病换过去的理由!」 佐助扭过头去,不看鼬了。
第105页 小樱将手按在佐助胸口,绿色的查克拉从她手上浮现而出:「要开始了,会有轻微的刺痛感,请忍耐住,不要动。」 鼬握住了佐助的手。 治疗结束后。 鼬担忧的问:「佐助,疼吗?」 佐助其实基本没太大感觉,他训练一向拼命,随便哪一次训练受的伤都比这治疗要痛得多,不过看着鼬担忧的样子,他鬼使神差的点头了。 鼬微微皱眉,上前搂住了他,安抚的拍着他的背。 佐助就觉得有点不太忍心让他哥担忧了,嚅嚅道:「也不是很痛.....」 小樱道:「佐助君还是这么喜欢鼬桑啊!」 佐助道:「你还在啊!」 小樱:「.....」 鼬无奈的按了按佐助的脑袋,转头看向小樱,歉意的笑了笑,那神态好像是在说,我家这位让我宠坏了,还请见谅。 第90章 小樱只觉一盆狗粮迎面砸来,躲都躲不开,这个胃疼感也是别提了。 佐助撇撇嘴。 小樱道:「佐助君的身体状况调整得差不多,下周就可以进行手术了,50%的手术成功率,这个纲手大人应该已经给你们说过了。」 鼬的眼神暗沉。 小樱道:「刚才已经用查克拉梳理了身体,佐助君再注射一针药物,就可以回去了。」 小樱给佐助注射了药物,然后又说了些手术前的注意事项。 鼬认真记下,然后在小樱给的单子上签字后,小樱离开了病房。 佐助看着鼬的神色,忍不住道:「我不会死的,不要这么担心。」 鼬吻了吻佐助,笑道:「没关系,佐助死掉的话,我就找个死囚,把轮迴眼按上去,然后让止水用别天神操控他,用他的命復活你。」 佐助心说,哥哥你温柔善良心怀天下的圣母人设崩了!但还是忍不住笑道:「好。」 两人回到了公寓里。 佐助每夜都在恢復记忆。 闯入五影会谈,杀死众多武士、为了杀团藏而对香磷下了杀手、见到秽土转生的鼬、杀死过去的同伴、毁了木叶、忍界、时间重置...... 记忆里的一切,越来越绝望,越来越血腥,他在黑暗中沉沦,疯狂暴虐,乖戾残忍。 鼬看到这样的他会怎么想呢? 这样一个宇智波佐助,早就不是鼬想要保护的那个天真单纯的弟弟了吧! 他想见鼬。 想再一次见到鼬。 他最爱也最恨的哥哥。 但同时,他又害怕见鼬。 恐惧于与鼬相见。 不敢让鼬看到如今的自己。 然后每一次,他从血腥疯狂的梦中醒来,睁开双眼时,看见的,都是温柔拥抱他的鼬。 这是又一次的演戏吗? 鼬向来擅于骗人。 但那样关切的语气,心疼的眼神,担忧的神态,五一不在诉说着鼬的爱意。 佐助又想起那一日,秽土转生时,鼬抵着他的额头,对他说的话:「无论你今后怎样,我都会永远深爱着你。」 于是他终于有些相信了。 相信这个说了一辈子谎言的哥哥,在重置前的最后分别时,终于说了一句真话。 相信即使自己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事情,杀了那么多人,变得这么不堪,哥哥也仍旧会接受自己。 相信哥哥对自己的爱,绝不比自己对哥哥的爱少。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 手术室前,鼬对躺在担架车上的佐助道:「不要害怕,打了麻药,不会痛的,你睡一觉,醒来就完成手术了。」 佐助点头:「我不怕。」 鼬道:「家里的猪骨汤正熬着,今夜或者明早,应该就可以喝了。」 佐助道:「好。」 鼬道:「我会一直在门外守着的,手术结束后,你醒来,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我了。」 「哥哥。」佐助握住鼬的手,笑道:「手术会成功的,我会好好活着出来,我答应你。」 鼬看着他。 佐助道:「相信我啊!我答应你的事情,从来没有失约过吧!」 好一会后,鼬轻轻点头:「嗯,我相信佐助。」 六个小时的手术时间。 鼬一直等在门外,窗外的太阳缓缓落下。 时间过分漫长,宛若折磨。 终于,手术室门上红色的灯熄灭了。 鼬的手指下意识的捏紧,他抬头看去。 门打开,纲手与小樱推着担架车走了出来。 小樱取下口罩,笑道:「手术很成功。」 鼬后退了一步,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后,险些脱力。 三个月后。 木叶大门前。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止水问。 佐助道:「收拾好了。」 止水神色微妙的看着佐助,没接话。 鼬道:「我收拾的。」 止水道:「哦,那就没问题了。」 佐助气结:「什么意思啊!我收拾就一定会有问题吗?」 鼬失笑,安抚的摸了摸佐助的头。 佐助下意识的蹭了蹭鼬的手,样子像只撒娇的小猫儿似的 止水哀怨道:「啊啊~~~~两个弟弟都要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木叶里。」 鼬道:「你要是想一起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第106页 止水道:「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佐助撇撇嘴:「你明明是捨不得木叶吧!」 止水道:\"鼬也同样很喜欢木叶啊!\" 佐助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有点阴沉。 鼬吻了下佐助的唇。 在止水面前被哥哥吻了的佐助,脸色立刻变红了。 鼬温柔的道:「比起木叶,我更喜欢佐助。」 佐助低声道:「你可以一起喜欢,不用选的。」 止水笑眯眯的道:「佐助真大方!」 鼬道:「我喜欢木叶,但不是一定要生活在木叶里。」 佐助微微皱眉。 鼬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道:「但我喜欢佐助,就一定得与佐助一起生活。」 木叶对佐助来说,不够安全,佐助的真相,先前美琴来医院探望的那次,就曾试图打探过了。 聪明人虽然不多,但也没少到就美琴一个。 而且目前的局势,永恆万花筒与轮迴眼的持有者,还是不在木叶内更好些。 再说还有先前鼬杀死团藏他们的事情在那摆着。 「决定好要去哪些地方了吗?」止水问。 鼬道:「先把我想逛的甜品店都逛一遍之后再决定具体的旅游路线吧!」 止水一头黑线的吐槽道:「你想逛的甜品店的数量,增加的速度永远快于去过的速度......有逛完的那一天吗?」 佐助无所谓的道:「那就逛一辈子,哥哥开心就好。」 鼬道:「比起这个,宁次呢?」 止水笑了笑,道:「行了,别担心我。」 鼬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后,无奈的嘆了口气。 「送到这里也就够了吧!别再送了,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佐助道。 止水伤心道:「佐助,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鼬道:「你别逗佐助了,你明知道佐助是担心你忙不过来。」 止水道:「以后就不能经常见面了,当然是要抓紧一切能逗他的机会,多逗逗了!」 佐助瞪着止水,很想打他。 「那我就不再送了。」止水停下脚步。 鼬道:「木叶和宇智波,就拜託你了!」 「啊!交给我吧!」止水笑道。 佐助看着他们,有些恍惚。 重置前,没了双眼的止水曾在深夜里,将木叶与宇智波拜託给鼬,那是鼬一生悲剧的开端。 而现在,站在明亮的天空下,鼬将木叶与宇智波拜託给开朗的笑着的止水。 佐助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他想,其实哥哥说的对。 重置前的那些事情,只是噩梦而已。 他早就应该,只将之看做是一场噩梦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