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天》 p1:大纲 前传:图兰多斯•;妃雅 命运的齿轮不停的旋转。 亲爱的,为什么你要那么残忍的离我而去? 或许,只因为你无法忍受像我这般嗜血的作呕生活。 还记得。 你也曾说过:你。爱。我。 亲爱的。和我约定好不好? 我将你的记忆全部封存,在你最爱的怀表中。我们约定: 我等待你一千年。 若你是爱我的,请唤醒我。 若你不爱我,我愿永远沉睡。 黑暗的尽头,黎明不在。 正传:衍徒•;步水 空白了千年的记忆。 终究,我还是你唯一的选择。 亲爱的,热烈的拥抱住我。 昨夜的鲜血染红了天际。我保证,我将尽全力为您塑造一个绚丽的明天。 而您,将成为主宰世界的,唯一的王。 我最爱的王呵。 请允许我——爱您。 —————————————【华丽丽的分割线1】———————————— 圣洁的天使,光芒无法映透黑暗的灵魂。 我们是被遗忘的种族,嗜血的欲望在心头啃咬。 我们以血盟誓: 此生,堕落。 天黑了,黑暗终于降临。 我的子民正在跪拜我为他们选择的王,他们露出血红的眼眸,桑白的獠牙, 低头叩拜。 高喊着王神圣的名。 总之,亲爱的。你终于回来我身边了。 传说。血的温度是滚烫的。 我们热烈的渴求它的滋润,为了温暖胸膛里那颗日渐冰冷的心。 吸血鬼们 ——以此祭奠。 ———————————【华丽丽的分割线2】——————————————— 女主角:沉睡千年的吸血鬼。【衍徒•;步水】+【图兰多斯•;妃雅】 外表性感妖娆,个性却顽皮单蠢的离谱,为了爱的人沉睡了整整一千年。在各方面大而化之的她唯独对爱霸道,占有欲百分之一百。 祈祷着:双手沾满血腥的她,能否得到阔别千年的爱。 女配角:【爱子】 从小就希望可以变成吸血鬼的人类,自从知道女主角是吸血鬼以后就死皮赖脸的跟着女主角,希望可以变成她向往已久的吸血鬼。死脑筋的女孩子,一根筋到底。可总是有用不完的活力,个性野蛮却也花痴的紧,而且还爱美成狂。 祈祷着:有一天可以成为真正的吸血鬼。 男主角:女主角千年前的爱人,也是唤醒女主角的主人。【衍徒•;涉】+【银亚斯】 命中注定了他们两个人千年后的再次重逢。在偶然的情况下,男主角得到古老的怀表,当他打开这神秘的怀表的时候,怀表内悠扬的音乐声化成一幅幅影片,快速的在男主角的脑海中播放,模糊却真实。 而怀表,引领着这对恋人再度踏上鲜血欲望的征途。 桀骜不驯的他,有着少年应有的叛逆,可扑克般的脸上也总流露出和年纪不相称的成熟内敛,智商惊人,外表冷若冰霜。 祈祷着:可以解开千年的枷锁,认清自己真正的心。 男配角1:【上弦•;月】 和男主角十五年来形影不离。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本少我最爱的人是衍徒•;涉,可是最恨最恨的人也是衍徒•;涉。 原因嘛,因为男主角很肯定的拒绝某人的提议,坚决不同意和某男子堕落成bl。某男子个性比女人还要八卦,没脑子没心眼,被人卖掉还帮人数钱。 祈祷着:衍徒•;涉,娶我吧。我要嫁给你。 男配角2:【图兰多斯•;千特】 自从女主角沉睡之后亦坠入黑暗沉睡千年的骑士,誓言要永远陪同女主角永堕黑暗不得超生的忠实仆人。 个性腹黑,全世界只听从女主角一个人的话,粗狂型美男。 祈祷着:可以永远陪伴在女主角身边,生、死皆不离。 男配角3:【图兰多斯•;美拉】 一双湛蓝色眼眸总是睁得大大的,眼眶里时不时的挂着两串泪花,放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掉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比女孩子更加惹人怜爱。看上去就像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个性爱哭,最爱的就是沉睡了千年的主人,超卡哇伊的罗莉正太型。 祈祷着:主人啊主人,美拉好想好想你,你快起来吧,不要赖床了嘛。 男配角4:【图兰多斯•;修柏】 自从女主人沉睡后,就利用不老不死的躯体建立了庞大的企业王国。只为了等待有一天女主人醒来后将一切奉上。有着精明的商业头脑,沉着冷静的外表。加上千年来累积的财富,甚至可以绕着八大行星公转上百年,再转入那海蓝的宇宙尘埃中寻找早已消失的冥王星还有剩,典型的十八世纪欧美绅士。 祈祷着:时光可以停留在千年前的午后,看着那位女士优雅的喝着他亲手泡制的英国红茶,碧绿的草地上,她端坐着的优雅身影。 ————————————【华丽丽的分割线3】—————————————— 前传:图兰多斯•;妃雅 命运的齿轮不停的旋转。 亲爱的,为什么你要那么残忍的离我而去? 或许,只因为你无法忍受像我这般嗜血的作呕生活。 还记得。 你也曾说过:你。爱。我。 亲爱的。和我约定好不好? 我将你的记忆全部封存,在你最爱的怀表中。我们约定: 我等待你一千年。 若你是爱我的,请唤醒我。 若你不爱我,我愿永远沉睡。 黑暗的尽头,黎明不在。 正传: 這一夜:衍徒•;涉。【唤醒】 空白了千年的记忆。 终究,我还是你唯一的选择。 亲爱的,请热烈的拥抱住我。 昨夜的鲜血染红了天际。 我保证,我将尽全力为您塑造一个绚丽的明天。 而您,将成为主宰世界的,唯一的王。 我最亲爱的王呵。 请允许我—— 爱您。 這一夜:该隐。【妃雅重返人间,吸血鬼时代再度袭来】 圣经中记载: 邪恶的该隐因为杀死自己的兄弟亚伯。 被天主惩罚,终生流放。 流放前,天主给该隐做了个记号。 而这个记号使该隐只能以吸血为生,虽然永远不会死, 但他必将受到所有世人的追杀。 可是人们没有看清。 没有想过其实该隐的做法, 只是因为该隐对他的天主,有着一种崇拜的心情。 只是他用错了方式 ——去爱。 最后,该隐说: “我的子民以鲜血为食,不间断杀戮。” 這一夜:莉莉丝。【杀戮+报复消灭爱人身边的一切危险因素,无论男女】 圣经中记载: 莉莉丝是亚当的第一任妻子。 而亚当在爱上夏娃,莉莉丝被抛弃之后。 莉莉丝变成妖魔鬼怪的女王。 (成为撒旦的情人) 自此以后。 莉莉丝常以梦境的方式夺人生命、鲜血。她吸食婴儿的血。 会让熟睡的年轻男子丧失生气。 也许,莉莉丝真的认为: 与其活着倍受痛苦,不如甜蜜的解脱来的幸福。。。。。。 這一夜:犹大。【涉+因为千年前的背叛更加孤独的心灵+忏悔】 圣经中记载: 犹大是耶稣十二门徒之一,后来背叛耶稣。 之后,更因为后悔而自杀。 传说,上帝使他不死。 让其永远孤独,用作惩罚。 可世人不知其真由, 后据传犹大背叛耶稣是为了帮助他释放神性。 遂不知。 神性无法释放。 因为神是全能的不受任何灵界、自然界、道德界的辖制, 因为天上地下一切的权柄都是他的。 這一夜:初拥。【从人转化成吸血鬼+征服世界篇1】 全黑的永夜无法遮掩血红的圆月。 是吸血鬼公主露出桑白的獠牙印证了这身份的真实。 这一刻。 究竟谁才是谁真正的主人。 分不清,只是因为公主的獠牙还没有刺进公爵伸长等候的颈脖。 ——快来吧。 是公爵的声音在呼唤,牙龈生根的疼痛。 快感袭来的刹那。 亲爱的,你可知道? 你的脖上,有我刺穿后流出的“蔷薇”在祭奠。 终于完成。 你我,血的盟誓。 這一夜:主宰。【征服世界篇2+摆脱权利欲望】 当主宰世界的神变成恶魔。 而全世界人依赖的阳光不在,只听到恶魔喧嚣的狂笑。 你要怎么办? 恶魔站的高高的往下看。 湛蓝色妖娆的眼中却没有狂妄的占有,只有眼泪染湿了眼眶。 当所有人跪在地上高呼着他神圣的名。 直到那个时候。 或许恶魔才发现,其实他要的很简单。 不再是权柄,不是国度,更不是荣耀。 他要的 ——不过是那时那双只看得见他的眼睛。 這一夜:不朽。【结合+妃雅带着涉一共离去+结局】 我亲爱的,王。 终于,在你的国度刻上我永恒的名。 黑幕渐渐降临,在这片土地。 空气中弥散着黑色羽翼煽动的动人声音。。。。。。 将这片蔷薇色鲜血灌溉的大地, 映照的更加妖魅迷离。 在这里,曾有无数段吸血鬼 ——不朽的传说。 在吟诵。 【序】 传说自上帝创世纪以来,就流传着这样一个美型而具有危险性的种族。他们是一群被天主遗弃的生灵,他们不是天神,不是妖魔,更不是人类。他们的存在就放佛是人间必须面临鲜血的预兆,他们各自拥有毁灭地球的能力,可人类明明知道他们是危险的种族却依旧沉迷他们的妖魅…… “吸血鬼”的爱情在无数鲜血的堆积下成长。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身边的他(她)就是那来自异世界的种族。当他(她)的獠牙刺进你伸长等候的颈脖的时候,当他(她)催眠你使你忘记了这一切的时候,当他(她)的手轻轻抚过你带着脉搏的颈项,慢慢将伤口愈合起来的时候…… “吸血鬼”在夜间飘荡,寻找着专属于他(她)的甜美晚餐。 或许,亲爱的朋友们,你 ——就是下一个猎物。 追寻刺激的心情再也无法压抑,吸血鬼的时代再次来袭。让我们抬起高高的头颅,等待着那一颗颗禁忌的牙印穿透你的肌肤,一起等待着命运的审判吧。 这是一个禁忌的时代,而我们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事情的发展,吸血鬼公主在呼唤: ——快来吧,我最爱的王呵。 ——快举起你的双手,呼唤你的臣民,我将给你带去一个美丽的国度。 让我们一起,在这场游戏中一起沉沦、 一起堕落吧…… 前传:1 命运的齿轮不停的旋转。 亲爱的,为什么你要那么残忍的离我而去? 或许,只因为你无法忍受像我这般嗜血的作呕生活。 还记得。 你也曾说过:你。爱。我。 亲爱的。和我约定好不好? 我将你的记忆全部封存,在你最爱的怀表中。我们约定: 我等待你一千年。 若你是爱我的,请唤醒我。 若你不爱我,我愿永远沉睡。 黑暗的尽头,黎明不在。 前传:图兰多斯、妃雅one 咚—— 咚——咚——咚—— 在古钟稳稳的敲足十二下的时候,红色的圆月覆盖了幽暗的夜空,空气中不知名的生物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在祈祷着有一个王可以带领他们征服世界,他们在祈祷着他们的吸血鬼公主从睡梦中醒来,他们在祈祷着那一天的早点到来。 这时,我们的心中会忽然升起一座宏伟的宫殿。 ——这里面就住着我们的公主吗? ——这里好大啊,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子? ——为什么公主睡那么久,好像有一千年了吧。 吸血鬼们的议论声喋喋不休,沉睡中的公主煽动了两下她长而密的睫毛,可依旧没有醒来。在这座宏伟宫殿下方一百米处,到处可见银色的池水,有人说那是鲜血褪色后的颜色,有人说那是吸血鬼公主鲜血的颜色,有人说那是吸血鬼公主留下的眼泪…… 总之,离奇的故事一个接着一个,永远没有尽头。 银池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副透明的冰棺。冰棺的旁边伫立着一座石像,可是很少人知道,其实那座石像是公主最忠实的骑士幻化而成的,骑士发誓要永远跟随他的主人,无论何地,无论生死。骑士忠诚的脸上,摄心的双眸一直没有紧闭,他深深的,深深的注视着冰棺内的女子,眼神温柔的放佛要滴出血来。 冰棺内绝美的女子沉沉的睡着,安详且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摆放在胸前的双手中紧紧握着古老的怀表,怀表缓缓的自女子手中升起。 旋转,旋转…… 接着。 不见。 可,悠扬的音乐声依旧自地下洞穴传出,渐渐弥散了整个夜空,然后所有的吸血鬼都知道了这样的一个真实。 他们热爱的公主,爱上了一个人类公爵。 而那个公爵因为无法忍受吸血鬼嗜血的残酷,无法忍受每日与鲜血为伍,最后自杀在绽满蔷薇的花圃中。公主受不了心爱的人离她而去,将那个公爵的记忆永远尘封在他最爱的怀表中,让怀表永远陪伴着自己,就像公爵一直没有离开那样。 可自从公爵死后,公主的心好累又好痛。终于,公主决定好好的睡一觉,希望睡醒之后可以看到他最爱的公爵还在她的身边,就像一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就这样,吸血鬼王国里,这样一段千年“爱恋”的传说,流传开来…… 前传:2 two 伦敦,泰晤士。 “公主,今年的蔷薇花开的真美是不是?”像精灵一样可爱的美拉穿梭在大片的蔷薇花之中。传说吸血鬼害怕蔷薇花上的刺,因为天主遗弃吸血鬼的时候,带走了他们全部的爱,吸血鬼没有被爱的权利,也没有爱人的权利,虽然拥有不老不死的身躯,却注定永远孤独。 可是,很少的人知道,蔷薇花虽然能激起吸血鬼的心悸,却无法真正伤害吸血鬼,特别是心中充满爱的吸血鬼。就像此刻,那些野蔷薇在吸血鬼公主妃雅的手中,竞相开放。是因为蔷薇们感觉到公主强烈渴爱的心情吗,所以才绽放的这般妖艳,魅惑人心。 “公主,好漂亮啊,为什么它们在我手里的时候都没开那么灿烂,好气人呐。”美拉淘气的跺了两下脚,湛蓝色的眼眸里,蓝色的泪水成串的滴落下来,一颗颗的落进美拉脚边的蔷薇花中。 “因为你的心里还没有想要珍惜的人,蔷薇感觉不到你的爱,自然不会怒放。” “可是我爱公主啊。” 美拉嘟起小嘴,双眸委屈的对上妃雅,感觉自己的忠心被质疑,紧张的揪起胸前白色的蝴蝶领巾,哀怨的不敢再吭声:“美拉,听我说,那不是爱。” “那是什么?” 妃雅拉过美拉的手,望向那片无垠的天空,天空中偶尔飞过几只大雁,妃雅笑了。 慈爱的笑了,“美拉,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美拉不理解公主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只是慢慢簇起英秀的眉,“两只雁子。” “是啊,就像空中那一大一小两只雁,小雁知道前面的大雁是他的母亲,知道大雁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保护好小雁,所以小雁依赖着大雁。你对我的爱就像那小雁对大雁的依赖,对大雁的爱,那是对母亲的爱呵。因为我是将你带来这吸血鬼王国的母亲,所以你爱我。” 就这样听妃雅说着,美拉安静的站在旁边没有再出声,只是一直望着天边的雁。其实他知道他的爱很小,真的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他的公主,他的“母亲”,他的妃雅。 不过他没有对他的公主说出他此刻的心情,只是因为现在的他,还没有分清亲情的爱,和爱情的爱究竟有什么样的不同。 “公主,那你的心里有想要珍惜的人了,是吗?” 妃雅又笑了,幸福的笑了。 “因为公主手里的蔷薇开出了最美的颜色,最美的姿态,所以我知道公主的心里有了想要珍惜的人,只是,只是……”没有再说下去,因为美拉害怕这个事实会让自己心痛。低下头,蓝色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下来。 可那双几近雪白的双手,却牢牢的接住了那些成串掉落的泪水,妃雅双手覆上美拉稚气的脸颊,一边轻轻抹去他颊边的泪珠,一边温柔的拥美拉入怀。 “我亲爱的美拉,不要伤心。我爱你呵,你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会永远爱你的。” 美拉笑了。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要的爱究竟是什么,但是有妃雅的亲口说出的爱,他感觉非常的满足,好像刚刚空掉的心立刻被补满,还涨的鼓鼓的感觉。 美拉知道,他是幸福的。 “公主,我爱您……” 公主是个外表坚强,内心却十分孤独的人,滚烫的蔷薇色血液无法温暖她那颗日渐冰冷的心脏,她在追寻一个奇迹,一个可以让她的心充满温暖,充满爱的奇迹。只是那个奇迹离他们这个种族遥远到不可及,他的公主太孤独了,这份孤独啃噬着她美丽的容颜,直到最后只剩下华丽的躯壳。她忘记了,他们是被天主驱离的生物,他们是被阳光忽略的生物,他们的天空只剩下了无边的黑夜,永生的黑夜,这样子的生物真的可以期待奇迹的降临吗? 美拉迷茫了,拥着他最爱的公主,美拉心疼的掉下深蓝色带血的眼泪。 前传:3 花圃外如风的脚步传来,打断了正在享受亲情的两人。 看上去厚重的银白色盔甲套在身高约一百九十公分的千特身上,异常的感觉神武,让人感觉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的话,危险必定是离得远远的,任谁都无法靠近吧。 与美拉的柔美完全不同的个性,千特是妃雅身边唯一的骑士。 黑色的眼眸如夜幕一般的深邃,没有人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情绪,只除了那一个人,那一个完完全全征服他,同时也是将他带来这永生殿堂的主人——图兰多斯•;妃雅。 “千特,我和公主在聊天,你来干嘛!”美拉走到千特面前,好看的脸上比先前多了份厌恶,或许是察觉到只要自己的身边多一个人,妃雅给他的爱就要打对折一般。 千特没有理会美拉,径自走到妃雅的跟前,单膝下跪,再轻轻托起妃雅的右手: “公主,请允许我在您身边保护。” 妃雅微笑着没有反对,可性急的美拉却在一旁生气的嘟起小嘴,而余光也正好瞥见千特左腰间的银白色长剑。 吸血鬼血液中的独占欲一下子就控制了美拉的思绪,美拉上前趁千特不注意一把抽出千特腰间的银白色长剑,还炫耀一般的在千特面前晃了两下。长剑的反光上,清楚的映照出此刻千特愤怒的神情,尤其这把配剑是妃雅赐给他的第一件武器。 “美拉,在我生气之前,还给我。”千特伸出宽厚存茧的手掌,不太多的耐心也在悄悄的流逝。 “不给,除非你离开。” “我要保护公主。” “公主由我来保护。” “你别胡闹,我最后说一次,剑还我。” 望着千特森冷的表情,美拉湛蓝色的眼眸中聚集了更多蓝色的液体,心性还没有完全成熟起来的美拉没有办法直视千特严肃的神情,胆小的本质渐渐流入出来。 只见一阵光影交错,一滴接着一滴绯红的液体滴落下来,脚边艳红的蔷薇,也好像因为闻到鲜血浓郁的味道所以绽放的更大朵,也更加的妖魅。 砰—— 长剑从美拉的手中脱落,掉落在因为妃雅的鲜血而绽放的更大朵的蔷薇花上。 “公主!公主,对不起,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您为什么要跑过来嘛。”美拉紧紧的握住妃雅因为被长剑划伤此刻还在滴血的手腕,豆大的蓝色眼泪也一滴滴的滴落。 “我没事,美拉。” “公主,是千特的错。”千特双膝跪地,不敢抬头。 所以才显得他此刻看上去更加落寞。 “没错,图兰多斯•;千特都是你的错,我真想一剑宰了你!谁让你没事跑来搅和我和公主甜蜜的下午。”美拉一边孩子气的跺着脚,一边指着千特责怪他不该来花圃,圆圆的小脸上,满满的充斥着紧张和愤怒的神情。 “美拉,不要再说了。” 妃雅温柔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千特,微笑的将受伤的手腕递到千特的嘴边:“既然受伤了,就别浪费了这些血吧。” 千特站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眼前的女子,无论什么时候她都那样温柔对他们微笑,都那样温柔的说话,温柔的帮他们解决渴血的欲望,就像现在。 “来吧,孩子,喝了我的血你会变得更勇敢,更像一个骑士,一个能够永远保护我的骑士。”就是这样,他们的公主清楚的明白他们每个人的心,妃雅的温柔和气质让他们渴望占为己有,或许这就是作为“母亲”的魅力吧。 千特单手拖住妃雅递来的手腕,低下头伸出粉色的舌头,缓缓舔掉了妃雅手腕上滑落开的液体,然后桑白的獠牙轻轻的刺进了她雪白的肌肤,周围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所以可以清楚的听到千特吞咽妃雅鲜血的声音。 咕噜——咕噜—— 妃雅微笑着轻轻拥住千特,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千特银色的长发,那比丝绸还要柔软的触觉往往让妃雅欲罢不能。 “我亲爱的骑士,不要难过。”妃雅的手来回在千特的长发中穿梭,那说话的嗓音像安抚又像告诫:“答应我你永远不会难过,不会伤心,更不会哭泣。你是我的孩子,我永远的骑士,你只能孤傲的站着,即使再痛再苦也决不能倒下。就算死,也绝对不可以倒下,只有这样的你,才是我永远的孩子。我爱你的,相信我是爱你的,我的骑士。” “是,我的公主。” 空中,鲜血黏膩的味道还在四处飘散。 而站在一边的美拉受不了冷落,早已蹲在地上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前传:4 “哈,这里可真是好热闹。只是为什么美拉蹲在地上呢?”修柏嘴角噙着笑,踏着优雅的步子缓缓的走过来,那样子的修柏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正在树林中漫步的白色雪豹,沉着冷静的的外表只是一种幻觉,精明、做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他的本性。 “亲爱的修柏,你是为我送下午茶来的吗?”妃雅不着痕迹的从千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缓缓走向不远处白色的秋千,秋千的旁边还放着一张圆形的水晶茶几,正好放得下一人一杯的英国红茶。 修柏的嘴角依旧噙着笑,慢慢走到妃雅面前,抬起右手轻轻放上自己的左肩,弯身浅浅三十度鞠躬,“是的,我的公主。” 妃雅接过修柏端来的茶,移到嘴边小尝一口后笑着轻轻点头:“修柏,如果你的魔力跟你泡茶的技术一样好的话,或许我会考虑将整个血族交到你的手上也说不定耶。” “是吗?那属下一定要更加努力习惯自身的力量才是。” 妃雅和修柏对望片刻,然后一并笑了。 ——修柏。 如果用“迷”来形容他,也一点都不觉得夸张。 修柏是妃雅第一个初拥的人类,他们之间有着和千特、美拉不一样的羁绊。如果说千特将妃雅当成主人般敬畏,美拉将妃雅当成母亲般依赖,那修柏则是将妃雅当成他想要超越的目标。 而这个目标,不是因为想比妃雅更强。 只是为了想要比两个“弟弟”更出色的保护好自己认为,最重要的那个人。 三种截然不同的个性。 三个截然不同的个体。 可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图兰多斯•;妃雅。 就是他们的共同点。 他们最爱的人都是妃雅,他们最想保护的人也是妃雅,他们都是妃雅的孩子。 午后温暖的阳光洒满庭院,也照耀了那四个英挺绝美的身影。调皮快乐的美拉依旧穿梭在艳丽的蔷薇中间,早忘了刚和千特发生的冲突;沉稳忠实的千特则只是静静的守候在妃雅的左侧,就像是人类的影子一般;而精明内敛的修柏嘴角依旧噙着和妃雅如出一辙的微笑,静静的守护着他的家园,守护在妃雅的身边。 而那个放佛被众星拱月般捧着的中心,她的心早已在某一个午后被一个公爵悄悄偷走,再也拿不回来了。 犹记得那日的午后。 空中飘着迷离的细雨,太阳也淘气的躲在云层后面不肯出来。 而那天,蔷薇花圃来了一位俊美的男客。 那天。 妃雅徒步走在蔷薇中间,那一朵朵盛开的蔷薇也放佛知道是主人的降临,纷纷收起了扎人的刺,任由女主人将它们踩在地上。 妃雅高兴的坐在花圃中央,左手捧着无数朵怒放的蔷薇,右手也正雀跃的想要再去摘一朵。而头顶上不大不小的雨滴俏皮的落在妃雅栗色的发间、额上、睫毛上、衣裙上,雨滴活泼的在妃雅的肌肤上跳跃,如果你静下心来聆听,或许还能听到那如水滴敲打在金属上发出的叮叮声,迷人的让人快要迷失方式。 “午安。迷人的女士。” 妃雅身后,传来有些嘶哑却依旧能摄人心魂的颤音,那声音放佛是有力的重金属,让听到的人会有头晕的错觉。 妃雅没有站起,只是转过头寻找方向的来源。 然后,她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蔷薇花在男子身后怒放,是从来没有过的妖艳色彩,好像所有的蔷薇都是因为他的到来纷纷张开自己美丽的翅膀,只为了可以让他看到自己的美丽一样。 尖尖的下巴,粉红色的嘴唇水润润的好像裹了蜜。 只是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妃雅就丧失了戒备的能力。 任由男子靠自己越来越接近,最后男子竟朝自己伸出他的手,指尖修长而且白皙,却不同自身的肤色,那几近死亡的雪白。 那是健康的蜜色,就像是加了纯纯牛奶的蜜色,好看到爆炸的颜色。 “迷人的女士,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是银亚斯,女王陛下最宠爱的公爵。” ——银亚斯。 从那天起,妃雅知道了他的名字。 “妃雅。图兰多斯•;妃雅。”她的名一向是禁忌的存在着。除了她此刻的那三个孩子之外,眼前的男子是少数知道的人之一。 “妃雅。很美的名字,就好像是来自远方的呼唤。” 扑通—— 扑通——扑通—— 这是,预兆? 或者,一种约定? 总之,好像在男子喊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心一下温暖了起来。 “妃雅,你有一个迷人的名字,就像你本身一样的迷人。图兰多斯,传说中是吸血鬼公主的姓氏,能拥有这样的姓一定是尊贵的象征吧。” 妃雅优雅的蹙眉,“你知道血族的存在?” “不,那是不存在的生物,只是在世界上流传着他们的存在。” “你信吗,也许真的存在。”望着眼前的男子,妃雅忽然提起的戒心再次崩塌,潜意识里她不愿意接受男子会成为敌人的任何可能。 “我,不知道。”自男子那天走后,妃雅一直期待着可以再次见到他,可是妃雅等啊等…… 从每天黎明升起等到夕阳西下,从每天夕阳西下再等到黎明升起。 他没有再出现,就放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妃雅的脑子里,只剩下男子曾经说过的那一句话: ——妃雅,一定有人说过,只有你那比火焰还要汹涌瑰丽的眼眸,才配的上拥有比白雪还要雪白肌肤的你。 ——妃雅,如果你是神的化身,我真想一辈子拥有这样迷人的你。 前传:5 three 今天是八月十五,月最圆的一天。 空气里,甜美的血液味道四处飘散着,妃雅知道她的子民正以血铸造着不同的世界,这是血族的命运,终其一生都必须与鲜血为伍,沦为血的奴隶。 就像此刻…… “求求您,放我离开吧,我不想死啊。” 一名人类男子跪在我面前,空洞的夜使我看不清那人类男子低垂的脑袋下面惊慌的表情。我依旧微笑着一步一步走进他,空气里传来急速的心跳,还有被汗浸湿衬衫的味道,男子剧烈颤抖的身影,一切都真实的摆在我的面前,但我无力施与他仁慈的生命。 因为在这场鲜血的战役里,我和那名男子,只能活下来一个。 我,吸血鬼的公主。 最身不由己的那一个,人类的血液给予我力量,他们是让我血族存活下去的猎物。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宿命。 吸血鬼的宿命。 人类的宿命。 我的宿命。 “别怕孩子,我会很温柔的,你不会感觉到一丝的疼痛,来吧亲爱的,到我身边来。” “不。求您放了我。” 怎么可能呢,如果放了他,我要怎样抚平胸膛里那干涩到放佛快要枯竭的心脏。 “孩子,不要畏惧,这是一种神圣的仪式。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你带进我们永生的殿堂,你会得到无穷的力量,会得到不死的权利,世界任你踏足,人类任你玩弄,你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国度,只要你愿意。” 初拥他的念头在脑袋里成型,或许因为那男子的身影是那么像刻在心里面的他,又或许因为那男子和心里面的他存在于同一种族。 刽子手。 呵呵,我名副其实呢,在杀死一个人之后,再塑造一个吸血鬼。 “我,我不要。我不要变成吸血鬼,我不要。” 惊愕于男子断然的回绝,原本优雅的步子开始凌乱起来,难道真有人放着永生不顾吗? “那,你宁愿选择死吗?”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只听得见风声在树林里疯狂的喧嚣,月色的笼罩下,我清楚的感觉血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它铺天盖地的放佛要席卷整个夜空。 放肆的散播,张狂的咆哮。 然后,我听到了男子肯定的回答:“是。我宁愿死,也绝不成为那恶心的生物!” “恶心?” 乍听到这两个字,我的脑袋停止了运行。 双眉簇起,愤怒蓄势待发,自出生就是吸血鬼的我,无法理解人类这样的控诉。 “是的,恶心!” 男子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颤巍巍的硬是站了起来,好像就算死也要站着。 “你们将全部的快乐建立在我们人类的痛苦上,你们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依旧无法逃脱鲜血欲望的控制。是,人类可怜又可悲,因为我们只能成为你们的食物,可你们又好到哪里去,你们比我们更可悲更可怜,永生永世只要不死,就注定沦为血的奴隶!” 最后几句,几乎是男子咆哮喊出来的。 我震住了,因为男子忽然而来的勇气,因为男子说出了事实。 “亲爱的,看来我给你太多的时间,以至于你竟敢放肆的批判我的王国。”沉敛了想要撕碎男子的念头,我一步步走到他的身后,指尖流连于人类男子细致的颈项,细腻的感觉加上甜美鲜血味道的呼唤,牙龈传来剧烈的疼痛宣誓着想要解放,想要鲜血的滋润。 拨开男子额前的长发,他拥有一双迷人的蓝眸,精致的五官甚至和某些吸血鬼相比更加出色。而且,那么像他,却又不是他。 “亲爱的,你确定做好了选择?” “是。” “很好,我相信在人类世界的你一定是个勇敢的武士,我允许你说最后一句话。” “这样子的吸血鬼,又比人类好到哪里去?!” ——这样子的吸血鬼,又比人类好到哪里去。 我微笑着最后看了男子一眼。 雪白的獠牙在月色的洗礼下越发阴森,没有前奏没有安抚没有催眠,我几近残忍的埋头就刺进男子雪白的肌肤,耳边只听到男子强忍痛楚的呜咽声,却讶然他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不像我亲爱的美拉,还因为初拥哭了整整一夜。 只留下最后几滴血还残留在那男子体内,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干脆吸光他。 ——因为,我忽然很想看到那倔强的男子,在最后死亡之前,蜷缩在地上颤抖的身影。 月光下,鲜血还在嘴角流淌。 雪白的纱衣上,不知何时溅到两滴艳丽的鲜血,强烈的对比。 徒步走回古堡,衣裙长长的下摆拖过蔷薇花的四周,蔷薇猛烈的生长,几乎快要长成人一般高低。 它们,也需要鲜血的灌溉,也在渴望鲜血的滋润吧。 脑海里,还因为男子说的最后那句话而触动。 是啊,他说的没错…… ——这样子的吸血鬼,又比人类好到哪里去。 前传:6 翌日,八月十六。 午后灼热的阳光穿透屋内厚厚的帘幕,几缕带着暖意的光线在我雪白的肌肤上游走。 我赖在黑色铜柱的大床里,不理会任何人传来的关心,硬把美拉关在门外,此刻的他一定哭的双眼红肿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 尤其是今天,好像特别的想念他。 ——银亚斯。 我在想念你,深沉的想念着,你感觉到了吗? 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就全是他带着阳光的笑靥。 我这是怎么了,感觉都不像自己,他只是一个人类呵。 可是我,好像有点在乎他。 “公主,有客人来拜访,您要见一下吗?”修柏的声音从门扉后面传来,通常有客人拜访修柏都不会特意来问我是否要见,除非…… “是谁?” “人类。只说是女王特意派来问候您健康的。” “女王。只是问候吗?”嘴角噙着笑,修柏真是越来越顽皮了,如果真的只是来问候我的健康,又何必问我是不是想见见他们呢。 “公主英明,他们似乎有所求而来。” 阖上眼,我慵懒的翻身走下床,靠近窗边的时候,忽然听见小鸟支支叫的声音,而太过嘈杂的声音是不应该在古堡出现的。 “反正闲着也没事,安排在花圃吧。” 转过身的瞬间,手腕轻轻挥动白纱的袖口,小鸟黑色的羽毛顿时纷飞着从窗户边缘落下,除吸血鬼以外的生命基于古堡而言,是多余而没有价值的。 “是,我的公主。” 旋转床边凸起的蔷薇雕像,阴暗的长廊路口从壁炉延伸到我面前,这是一条直通蔷薇花圃的暗道,甚至连暗道里也全是被蔷薇花占据掉的领土,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充斥着我身体所有的感官。 没有穿鞋的脚,优雅的踏上那满是尖刺的蔷薇花路。 鲜血从我的脚底流出,可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也许是早已麻木了吧。 光线照亮了通道的出口,即使双脚早已被鲜血沾满,却依旧没有破坏公主优雅的步伐。 前传:7 也许,命运注定了这两个人的牵绊。 终于,公主又见到了她的公爵,在这个蔷薇花绽放的午后。 “妃雅公主,我们又见面了。”公爵举起右手绅士的行礼,那个熟悉的声音,是他。 ——银亚斯。 原来是他,他来了。 终于来了。 深深的望着他银色的眼眸。 然后,我高傲的把头抬高,却无法掩饰笑意更浓的脸颊。假装没有被重逢的喜悦打倒,越过他的身侧径自往自己的软座走去。 “听说公爵这次来,是因为女王派你来问候我的健康?” “是的。” “只是问候?”我慵懒的躺在软塌里,全靠右手支撑起快要倒下的头颅,毕竟吸血鬼在早上难免睡意朦胧。 “女王陛下恳求公主殿下派兵攻打法国联军。” “法国联军?” “是的。” 这个时候千特摆出一副扑克脸,脸色灰暗的走到我身旁,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他簇起的眉早已宣誓出他的怒气。无论心里还有眼中都只放得下我的他,大方的在客人面前单膝着地,温柔的抬起我沾满鲜血的裸足。 “别动,让属下给您包扎。” 我微笑着没有拒绝,因为我比谁都更清楚千特的性格,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算是我阻止也只是白费力气。 摆摆手,我可以幻想到此刻的画面。 身着银色软盔的千特单膝跪在地上,长长的银发也拖在地上,甚至有可能沾染上我鲜血的颜色。他单手托起一只我的裸足,然后从他的脖子上抽出佩戴的白色领巾,奋力将它一撕为二,再轻轻的用领巾包裹住我被鲜血浸湿的裸足。 而起身的时候,他也一定会投来抱怨的眼神。 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看到千特脸上千变万化,丰富的表情。 “抱歉,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皱起眉,我故意假装可怜的像他撒起娇来,虽然彼此心里都清楚的知道,我的保证不过只是嘴上说说的话罢了。 顺着眼角的余光望去,大理石筑造的地板上,满是一个个鲜血染成的脚印。 在阳光的映照下,却妖魅的放佛跳起了舞。 “公主真是幸福,您身边的骑士忠心的让人吃醋。” 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我才渐渐回过神,只因为刚才那一段经常上演的桥段,竟然忘记了那么重要的人还站在自己眼前。 “真是抱歉,让公爵大人看到我们家庭这样糟糕的小游戏。” “不会,很温馨。”“是吗,很高兴公爵大人可以这样诠释。”我再次望向他银色的眼眸,平静的带开话题,“刚才公爵大人说,女王陛下希望我帮她驱逐法国联军?” “是的,还希望公主成全。” “当然,只是凡是都是有代价的。” “代价?” “没错,而且这个代价我要你付出。”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慌,我灿烂的笑了,好像感觉这场意外的游戏越来越精彩,而我长时间以来渴望的猎物就在眼前。 此刻,正往我亲手为他设下的陷阱。 前进。 “什么样的,代价?”依旧沙哑的嗓音,也依旧迷惑了我日渐冰透的心。 “你的女王陛下,没有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吗?” “女王陛下说只有您可以帮到她。” 真是聪明的孩子,短短的十三个字,就把她提出的问题丢了回来。 “还记得我的姓氏吗?” “图兰多斯•;妃雅。” “你也曾说过,那是吸血鬼公主的姓。” “这……” 我微笑着朝他慢慢走进,第三次直视他银色的眼眸,很爱那眼眸的颜色,因为很熟悉,那是我滴落下来的眼泪化成的色彩。 ——银色。 让人感觉沉重负担的颜色,就好像死海中无法存留一丝生命般的沉重。 冰冷的双手覆上他温热的脸颊。 真细腻的触感,终于摸到了呢。 “知道吗?我亲爱的公爵大人,我好像喜欢上了你,而且是特别喜欢的那一种……为了你,我可以答应帮助你的女王陛下,但是作为交换的条件,我要你。”刻意加重「你的」两个字,放佛这一切都与那英国统治者无关。 生命在这一刻立下一份契约,牵绊着两个人不同的宿命,随时走入那不朽的黑暗。 心里骤然间涌起一股期待的浪潮,我知道他最后一定会选择交易。只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作为吸血鬼的我有着无数漫长的时间可以等待,所以我给出了大方的限期。 “一个月。” 然后,我优雅的旋转过身,走回我的软塌,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等你。” 前传:8 就这样。 日子不快不慢的走过了九天,太阳光依旧温暖的照耀着这片蔷薇花圃,耀眼的夺目。 “妃雅公主,您等的玩具来咯。” 美拉蹲在门口,手里边捧着比鲜血还要艳丽的蔷薇,可花瓣早已掉落了一半以上。 散落在门口的几朵花瓣,静静贴附在地板上,苍凉的孤单。 “噢?比我预期的好像早了几天哟。”嘴角噙着笑,我依然慵懒的躺在黑色铜柱白色帷幕铺成的大床里,视线也因为正对面玻璃杯里的红色液体,染上更炽更烈的红色。 “美拉。”两只手反手扣在背后,我踮起脚尖慢慢走进靠在门边的美拉。“咦,我们家可爱的小少爷,好像还没有从自怜自哀的情绪中走出来呢。” “哼,因为我知道妃雅现在最关心的已经变成那个臭臭的人类了,美拉讨厌他。” 哈,原来吃醋了,“美拉,我是爱你的。” 只是那是两种不同的爱,“美拉,也许你不了解现在我的感受,自从遇上那个人类,妃雅空掉的心一下子塞得满满的,美拉不希望妃雅幸福吗?” “要。”美拉受伤的眼神眨个不停,却不忘扑过来狠狠的抱住我,用他水嫩的脸颊使劲摩擦我的脸颊,“美拉希望妃雅可以幸福,我希望可以看到妃雅永远笑着,永远那么开心的笑着,美拉只是不希望妃雅陷的太深。” 我轻轻揉着美拉柔软的蓝色鬈发,那是属于天空和大海的颜色,是向往自由的颜色。 “为什么?” “因为他不像我们,他是人类啊。” 闭上眼,紧紧拥住我可爱的美拉。 呵,对了。 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呀。 “谢谢你,我亲爱的美拉,我知道他是人类,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像美拉爱妃雅一样爱上妃雅,美拉会笑着祝福妃雅的,对不对?” “好吧,那我们下楼,我叫修柏泡你最爱的英国红茶招待他。” “嗯。” 看着美拉离去的背影,我倚在门边迟迟收不回视线。 ——因为他不像我们,他是人类啊。 收拾心情,我徒步走上那长长的回廊,被衣角掀起的蔷薇花在空中起舞,美丽却孤单。 前传:9 站在二楼的转角处往下看,今天的他穿着一身黑色镶银边的英国宫服,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俊美的无法挑剔。 “才九天而已,你就已经考虑清楚了吗?” 手扶着花梨木做成的扶手,不习惯被鞋子束缚的脚踩在铺满毛绒的台阶上,绕过修柏优雅泡茶的身影,我径自拉起银亚斯略微僵硬的手。 “来,我们去沙发坐。” 直到修柏把泡好的英国红茶摆上桌,我们亲爱的公爵大人还没有平复心中的恐惧吗?我抿嘴不予论断的摇摇头,视线从一开始就固定在他的身上,没有移回的打算。 “公爵大人,你的答案是……” 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希望可以从他的嘴里说出。那到底是捉弄的心态,还是想真正征服他的欲望在作祟。 我不懂。 也没有想去深究。 “妃雅公主。” “嗯,怎么了吗?我的公爵大人。”指尖随意玩弄起他如墨染般的长发,怎么上次没有注意到他竟有这样完美的秀发,手上的触觉就放佛在拨弄柔柔的清水。 “是不是我把自己献给您,您就愿意帮助女王陛下。” 凝视着他的我,放佛听到了从某个遥远国度传来的坚定强硬的鼓声,咚咚咚的不停在我耳边盘旋不散,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渴望。骑士在战场上勇猛的杀敌,鼓声不断回响在鲜血弥漫的空中,惨烈的辉煌。 绝望和责任的相互交替,相信坚强的他早已作出了判断。 “当然,即使你认为我提出的条件残酷且苛刻,但依旧无法让我收回想拥有你的决心。” 失魂落魄的他,失神的焦距望着窗外的天空。 他知道,那片与自由并肩的天空,很快就不再属于他。 “我可以,请问您为什么想拥有我吗?” 我微笑的轻轻转过他的脸,双手捧起他略显苍白的脸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抚摸着,而他顺势抓住了我冰凉的双手,失神的焦距开始聚合。 “回答我。” “没有原因。如果你非要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我妃雅想要你。” “哈。哈哈哈。” 手被狠狠的甩开,原本看上去温柔的公爵大人一反往日常态,充血的眼中透视着危险的气息,“因为你妃雅想要,所以就可以控制每一个人的命运,甚至他的灵魂?” 闭上眼,我努力控制咆哮的冲动,再睁开眼站起身对上银亚斯银色的眼眸,凛冽的气息在空气中凝固,“因为我是主宰者,因为我拥有你的女王陛下想要的无上权利,因为我是主宰所有人生命的神,因为人类在我的眼中比蝼蚁更加微不足道,所以我妃雅要你,你就应该跪地大谢恩泽,你究竟还有什么地方不满!?” 砰—— 茶杯碎了一地的声音,清脆的回响在室内。 而红茶的余热,也很快的被周围的冷空气蒸发。 “银亚斯,你还不懂吗?”我踮起脚尖用力的抱住眼前的他,紧紧的……紧紧的抱住,忽然好害怕他说出和那个男子一样的话。 ——这样子的吸血鬼,又比人类好到哪里去。 同样的一句话,如果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话,我一定会难过的像要窒息吧。 “银亚斯,我会给你永恒的时间,我会给你无上的权利,你会成为我的国王,你会拥有你想要的王国,你会得到你从前没有得到的一切。而你,只要承诺会永远陪伴在我身边,我要的真的很简单啊。” 呼…… 终于把心里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身体好像卸下一块沉重的枷锁一般轻松起来。 “可你没有问过我。” 围在他腰前的手被轻轻的拨开,“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不需要王国,不需要永恒的生命,我只是想要我的国家可以永远存在在这片天空下。” “我可以帮你。” 没有一秒钟的考虑,只要是因为他,我可以拱手将一切奉上,包括自己的生命。 然后,他承诺。 “法国撤军的那天, 就是你拥有我的那天。” 没有丝毫温度的回答,可至少证明,我快要得到他了,不是吗? 但, 为什么我没有一点点兴奋,快乐的感觉。 前传:10 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是快要下雨了吗? 灰蒙蒙的乌云笼罩了整个英国的上空,阴天独有的泥土气息在空气中翻滚,让人感觉难过的想要哭泣。 紧紧的闭上眼。 眼泪,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流下。 窗外,大雨也毫无预兆的倾盆而下,就连往日生机盎然的蔷薇也在瞬间枯萎、凋谢。 妃雅。 你怎么忘记了。 你是一个不能有眼泪的人。 可是,谁能来告诉我,怎么样制止它一颗一颗的掉落。 银色的眼泪,是沉重的负担。 是图兰多斯•;妃雅,永远都无法摆脱掉的命运。 因为她是注定主宰这个世界的神,是永远没有资格哭泣的那一个,早已注定了要永远孤单,没有一个人的陪伴。 而这究竟,是怎样的残酷呢…… 吸血鬼顶端的帷幕,在月色的笼罩下慢慢解开它神秘的面纱。 前传:11 four 仅一夜,法国联军溃不成军的消息散播在英国的每一片土地上。 法国军队无一例外的血尽而亡,成为一具具冰冷空洞的枯骸。 砰—— 古堡沉重的门扉被重重的推开,耀眼的阳光下,英俊的公爵一身浅蓝色牛仔服饰,这感觉看上去就像是从大海中孕育而生的精灵。感觉神秘又不真实的存在着。 “我来了。”他的声音冷冷的,好像真的没有生命。 可银色的眼眸依旧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放佛要让所有把注意放在他身上的人突然失去重心,如果撒旦拥有魅惑人心的绿眸,那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天使的化身。 而故事发展至今,我心里完美无缺的他,早已变成折翼堕落人间的落难天使。 并且,让这一切发生的主角。 就是我这个以爱他为名,折断他洁白华丽的羽翼,意图将他一辈子捆绑在自己身边的恶魔。有的时候,幸福和不幸福就是离得那么接近,放佛只要你愿意伸出手就足以改变命运,可早就已经刻在轮回里,注定了的事情谁又有那个能力去改变? “还满意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吗?” “是啊,妃雅公主残酷的手段还真是让人刻骨铭心。” 看着他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我斜躺在千特温暖的怀里,心一下一下猛烈的跳动。 “这么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是吗?” “我……” “我什么,我亲爱的公爵大人,我可是已经按照你的期望,击退了你的女王陛下一直无法击退的人类,他们在我眼中只是一群毫无反击之力的玩偶。” 亚斯冰冷的眼神只是平静的看着我,平静的好像死水。 “可是,我没想过要让他们全部死去。” “死,是唯一可以永久解决问题的方法,我可不想一次又一次为你的女王卖命,那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我的目标只是你。” “你好残忍。” 从千特怀中站起,我没有回应亚斯的控诉,径自往花圃的方向走去。 我害怕看见他眼中的厌恶,那感觉就好像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恶心的让他想要呕吐。我讨厌从他的口中说出我好残忍这一类的话,全世界都可以把我说成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只除了他以外,全世界的人我都可以不去在乎他们的感受,只有你——银亚斯。 在你面前,我希望自己任然是你想要珍惜的对象。 因为你曾经说过: ——妃雅,只有你那比火焰还要汹涌瑰丽的眼眸,才配的上拥有比白雪还要雪白肌肤的你。 ——妃雅,如果你是神的化身,我真想一辈子拥有这样迷人的你。 那些你曾经说过的话,我都很认真很努力的去记住。因为你是我唯一想要一起携手走下去的对象,除了你的爱,我什么都不愿意去看,不愿意再去想。 前传:12 昨夜的大雨过后,残败的蔷薇悄悄的探出脑袋,静静的恢复着它原有的朝气。 一切都可以重来。 一切都可以弥补。 一切都可以修复。 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再痛的伤口,再深的疼痛都可以愈合。我相信只要我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定会再想起那个午后的阳光,那午后甜美的邂逅。 毕竟,我跟他命运的起点,就在那一天。 “公主,昨天是您哭了对不对?”贴心的美拉总在最合适的时间点出现,他温柔的轻轻从后面环抱住我微微颤抖的身体,我微笑着拍打他细嫩的小手。 “美拉,如果你再不出现,我怀疑自己会站不住脚倒下去的。” “公主……” “美拉,你知道我受伤了,对不对?” “公主,我爱您,千特和修柏也爱您,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记住啊。” 那是恳求。 我闭上眼,感觉美拉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进我的衣领里面,冰凉冰凉的划过锁骨,滴进那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转过身,望着美拉沾满蓝色泪花的脸庞,那些失落,明显的挂在脸上。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着不敢开口。于是这次换我抱住他,指尖慢慢的穿过美拉蓝色的鬈发,“美拉是不是饿了,最近都没有吸妃雅的血呢,要不要来一点,嗯?” “不要。”身体被推开,视线正好对上美拉坚定的蓝眸。 “我不要公主的血,我只要公主开心。”美拉咬着唇,快干掉的眼泪旁边,现在又多挂上两串蓝色的泪珠。可怜的模样让人直感觉心疼。 “美拉还是讨厌公爵吗,刚才看你在里面都没给他好脸色。” “那是因为他没有给我最爱的公主好脸色看。”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足以证明美拉对亚斯的不满,就快要饱和的漫溢出来。 “美拉你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眼睛忽然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钻出来,我用力眨巴双眼,希望可以让他们顺着喉咙流回心里。低下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靠在美拉娇小却坚实的肩膀上,就像紧紧的抓住眼前唯一的浮木,傻傻的不肯放开抱住美拉的手。 “对不起美拉,让妃雅靠一会吧,只要一会会就好。” 叮—— 是眼泪落在蔷薇花上,反弹起来的声响。 然后,哗啦啦—— 大雨,铺天盖地的袭来,可怜的蔷薇花又一次被击打的花枝乱颤。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啊。 “明明,不想哭的呵。”堆积了整整一夜的眼泪像瀑布似的,铺天盖地的落下。可是昨天明明已经哭过了,以为一切的委屈一切的伤心都在昨天流光了,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委屈没有形体,不是哭过就会消失的物种,只要你伤心,它就会存在。 “公主乖,我们不哭。你看嘛,你一哭蔷薇们都伤心的不敢抬头了。” “对不起嘛,我……我也不想……的啊……”声音,也开始呜咽起来,甚至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了,我们先回屋里,虽然我们不会死,但还是会感冒的喔~” “喔。” 听话的任由美拉抱起我的身体,第一次被别人抱在半空中,对象还是被自己初拥的吸血鬼小孩,只是没想到外表柔弱又爱哭的美拉,尽有那么大的腕力可以抱起自己。 这,算不算是奇迹呢? “笨蛋。” 走廊转弯的交接口,修柏拿着大毛巾出现。 “你说谁是笨蛋!” 我不开心的回嘴,嘟着嘴巴妄想控诉自己的不满,却被某人刻意的忽略。 “谁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抱住美拉谁就是笨蛋,谁哭到被自己的眼泪砸到谁就是笨蛋,谁傻傻的爱上一个人类还弄的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谁就是笨蛋!”最后那一句,修柏几乎是吼出来的,难道对于亚斯,就连修柏都没有办法接受他吗? 我狠狠的咬住下嘴唇,硬是咬出一道发白的痕迹。眼泪更像是断了的珠链,豆大的一颗颗落下,脑子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耳朵里也忽然传来嗡嗡的声音,吵得我好想剖开自己的脑袋或者大叫,可嘴巴却好像哑掉了一般……硬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办法发出。 “修柏,先让公主休息一下,好不好。” 一直闭着嘴没有说话的美拉朝修柏眨巴他蓝色的大眼睛,无言的哀求着。 “去吧去吧,生病还要请医生来看,那都是钱好不好。” 吼,没良心的家伙,钱会比「他妈」更重要嘛! 气、气、气、气死我了啦! 穿过长廊,我使劲朝修柏丢去一个「我要吸光你的血」的警告眼神,却被修柏摆出的鬼脸击破。死小孩敢这样放肆一定是平时太宠他的缘故,看来应该让他多做点的工作,多算点帐来平衡他平常一贯的乖张行为。 shit! 前传:13 月亮就挂在头顶上,淡淡的月晕给这片漆黑的夜带来一丝丝的光亮,让整个世界看上去不至于孤单的太过彻底。 很清楚的知道他就住在隔壁的房间,明明距离那么接近,却总也没有办法跨越。 “银、亚、斯。” 嘴里念着他的名,是因为没有办法不想他吧。 偶尔眼前飞过两只暗色翅膀的蝶,它晶莹的蓝色粉末很快被风吹开,在蔷薇花的头顶不间断的盘旋、盘旋。也许是因为知道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所以拼命的想要再最后的美丽那么一次。午夜的彩蝶,扑扇着它美丽的翅膀,黑亮的眼睛好像想要说些什么感性的话,深深的眼底有着我们永远无法理解的深沉。 而它们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中,孤单放佛是它们的绝缘体。如果可以交换,我想我会宁愿舍弃永生只为了和他形影不离,哪怕时间短到只有一天、一小时、一分钟。 伸出手,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抓住其中一只彩蝶。 对着它,我低喃: “——银亚斯。”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吗? ——吱呀。 门以极缓慢的速度被推开,修柏优雅的声音传来,给这片冰冷的空间灌注了一丝生气:“公主,今天又是圆月。适合初拥。” “初、拥,吗?”松开抓住蝴蝶翅膀的手指,反手紧紧的抱住自己,忽然感觉一阵冷风钻进身体里面,冰冷到刺骨。 “公主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他,难道只为了请他来古堡做客吗?” “哈~修柏你真的是皮在痒耶,我是不是应该考虑派你去别的地方实地考察一下,也许西域、吐蕃是不错的地界耶。”拐个弯,踮起脚尖一步步朝窗台外的秋千架走去,白色的秋千在今天这样的夜晚,放佛显得异常妖魅。 “不会吧,好歹我是你「儿子」耶。”屁屁还没坐上秋千,修柏已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出现在我眼前,“你竟然要把我流放!你确定!?” “ofcourse,believewhatyouhaveheardplease。” “oh~mygod。”只见修柏狠狠挠头的动作,一双脚不停的来来回回踱步,看来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呢,真是意外之外的结果。 “够了修柏,你可以离开了,我需要休息。” 继续将秋千荡高高的,闭上眼享受着微风吹在身上,柔柔的不至于让人头晕的感觉。 “那走之前,至少给我一个kissgoodbye吧。” 张开眼睛对着修柏无害的笑笑,“办不到。”这样说应该不会觉得太无情吧。 “切,拉倒。” 修柏离开以后,温度也渐渐降至最低,冷空气又一次占满了整个卧房,没有感情的黑色、冰冷的白色,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世界。 秋千荡啊荡,请荡的高一点,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脑海里,某个人完整的影像在拼凑。 ——是你,银亚斯。 意识渐渐迷离,感觉身体慢慢升高到半空中,脚尖好像踩在云端上软软嫩嫩的,眼前无数蔷薇花围绕着自己一朵一朵的绽放,鲜艳的红色就快要把自己淹没,那是一种很幸福很幸福的滋味…… 前传:14 餐桌上,一身白色的亚斯就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很认真的吃着他的早餐。 “昨天晚上睡的还好吗?”手里面捧着牛奶慢慢喝着,视线却没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床很软,有段时间我甚至以为你们都睡棺材。” “呵呵,现在事实证明我们不睡棺材咯。”我半开玩笑的回应:“而且还可以睡非常舒服。” “当然,我已经尝试过了。” 之后的时间里,谁都没有再说话,偌大的餐厅安静的只剩下刀叉相撞时发出的声音。周围的空气更像是结了冰一样的冷冽,没有温度的十指,每碰触到的物件放佛都透出薄薄的寒气。 没有一点温度的早晨,只是今天一整天的开始。 依旧像每一天的午后一样,我静静的坐在蔷薇花圃的正中央,享受着被花簇拥华丽丽的包围,接受花香的熏陶,然后真正沉醉在它们中间。 不管是坐着也好,躺在花中央也好,相信那都是一副很美丽、很美丽的画面。 这时候,几朵蔷薇花的花瓣旋转着从眼前飘过,慢慢的飘进那抹白色身影的手心里。 “也来散步?” “嗯。” 看着他漫不经心回答的神情,我赫然发现他到底有多讨厌自己,讨厌到甚至不愿意对我多说一个字。 忽然脑袋里传来清脆的声响。 那声音听上去就好像是玻璃杯摔在陶瓷地板上;或者有人故意拿着大铁锤砸烂了高级房车的挡风玻璃;再或者结冰的湖面上被人狠狠的凿,好像硬要弄出一个洞才肯罢休,疼痛起来…… “想,聊一聊吗?” 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从来不知道原来开口说话,也会变成那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对不起,我很累需要去休息一下。” 听他说完,我只能呆呆的看他转过身,往古堡里面走…… “等一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开口,接着下意识的扑到亚斯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他看上去纤细欲折的腰,接着把头埋进他的后背。 一开始,手指也因为不确定而微微颤抖,直到确定他没有拼命的挣扎,才更用力的紧紧抱住他。 “银亚斯。为什么你可以对我那么残忍?呵呵……有时我真的感觉自己好可怜,因为我竟然选择爱上你……”眼角晶莹的泪珠簌簌地落:“明明那么多人劝过我不要爱上你,甚至不要对你抱一丝希望,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如果你不能爱上我又为什么让我遇见你,为什么你要对我说想要珍惜那时的我……可又为什么在我爱上你以后,却又要狠狠的把我推开,甚至狠狠的伤害我,我只是爱上了你……只是因为我爱上了你……” 就这样抱着他,安静的站着。 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下越大,真的不想哭的, 是真的……不想哭啊…… 可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是一串串了千百来颗的珍珠直直的往下坠,重重的掉落下来,甚至看不到珍珠的那一头,还剩下多少。 心像是被推倒的墙,而一直以来支撑自己的力量更像是一点点被腐蚀掉了,究竟我还能靠什么谎言继续下去,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坚强,以为只要我愿意,就算全世界都应该对我俯首称臣,可结果呢…… 我付出了一切,却没有得到他的认可,甚至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对不起。” “嘘……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抬起手,我努力的擦掉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的讨厌液体,硬是将他的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你知道吗?只要你愿意笑着对我说话,只要你愿意说一句你爱我,我一定会高兴的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 说着,我又一次狠狠的紧紧抱住他,那模样可笑的就好像希望他可以相信我话里的真实度,望着他深邃的银眸,眼泪也不自觉的继续滑落:“可你,却一次也没有说过。” 抱着他……抱着他……就这样一直一直抱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 ……但至少现在,我还可以抱着他。 前传:15 没有温度的午后,大雨唰唰的落下,泥土的味道浓烈而且呛鼻。 “先把头发弄干吧,小心感冒。”手里捧着毛巾,仔细的帮眼前心爱的男子擦着发丝上的雨滴,忽然感觉这样的画面真的好美,好美。 “为什么在我爱上你之前,你要先爱上我。” 他的声音听上去哑哑的,视线也一直没有离开手里面紧紧握住的金黄色怀表。 我手上的动作停止了。 因为不敢相信他竟然会问出这样敏锐的问题。 其实这种事我也曾经问过自己很多次,为什么不等他爱上我的时候,我再去爱他呢。 可答案一直都只有一个。 爱情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办法硬把它往外推啊。 爱情那东西,就好像是含在嘴里随时都可能融化掉的棉花糖,也许你一个不注意好好呵护,那甜美的滋味就会永远成为过去。 每个人遇到幸福的机会也许都只有一次,而我只是在错的时间爱上了对的人。 “亚斯,你会爱上我的吧。”我安慰着自己。 “如果说,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你要怎么办?”他说。 我愣了一下。 随即笑笑,也许是因为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的结局,会是那样。 “那至少我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就算得不到你,我也依旧希望可以永远看到你。” 就是这句话,就算得不到我也要永远留住他。 因为我永远都没有忘记,那个午后温柔的对着我微笑,说希望可以永远拥有我的银亚斯——他,早已是我认定唯一的爱人。 结局。 无论他愿意,或者不愿意。 前传:16 “好漂亮的怀表,可以送给我吗?”从他的手里抢过他原本紧紧拽住的怀表,讨厌这只怀表可以占据亚斯那么多用心,他看表的神情专注的让人嫉妒,放佛我还比不上这样一件死物。紧紧的将怀表握在手心,真的好想瞬间让它化成粉末。 “还给我,那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母亲?” “是的。你没有母亲吗?”我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心跳忽然漏掉一拍。 “没有母亲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天地孕育,主宰一切生命的统治者,我不需要母亲那种虚幻的东西,那是负担。” 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的声音听上去平稳。 其实,心里好像破掉一个洞。 “那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我依旧看到了他脸上忽闪而过幸福的表情。 曾经也问过长老,为什么大家都有母亲可是我没有。曾经也哭喊着想要一个妈妈来陪伴,至少让自己觉得不是很孤单。曾经也渴望过幻想过有亲人关怀是什么样的滋味,但是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因为长老是这样告诉我的:“妃雅。你没有母亲,你是血族的核心,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生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对整个血族的使用,你明白吗?” 我明白。 所以,注定孤独。 从出生到现在,已经多久了呢? 时间基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数字,它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血族不灭我就永生不死。 日子,还在浑浑噩噩中悄然而逝,依旧没有尽头。 思绪飘向半空中,原来那些日子都好像在例行公事,我的身体只是一副躯壳,能吃能喝能吸血,不过是因为我的身体还活着,心却早已进入了冬眠。 “亚斯。”伸出手覆上他带着淡淡粉晕的脸颊,是那么细腻的触感,“亚斯,我有没有说过,你有一双很美很美的眼眸。” “没有。”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已经被它深深吸引了。” 看着他的眉头微锁,心里有种疼痛的感觉慢慢升起。 “亲爱的,你注定是和我命运连在一起的那个人,接受我是你唯一要选择的路。” 说完,轻轻的吻上他看上去薄薄的唇。 他嘴唇的味道。 微甜。 看了眼还握在手心里的怀表,我托起他的手,将怀表放回他的手心:“因为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所以我不介意你留着它,只要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比你更加珍惜。” 第一次。他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我。“谢谢。” 嘴角噙着笑,看着他温柔的眼神,我心底的某个地方也渐渐柔软起来…… “很晚了,记得早点睡。亲爱的,晚安。” “晚安。” 让人感觉甜蜜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很快,快到大家几乎都没有办法接受。谁都不知道,就是这一句晚安让他们走到了尽头。 夜,还浓浓的笼罩在泰晤士这个美丽的地方。 其实一切都没有改变。 只是,换了方式。 前传:17 five 最后一夜,伤。 今晚的夜色,让人感觉窒息。 心,也莫名的疼痛。 这时,天的尽头忽然划过一颗耀眼的流星,淡黄色的尾巴拖的长长的,又很快消失在地平面。 不详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七上八下的纠结在了一起。 “公主,不好出事了。” 门外,传来美拉着急呼喊的声音,浓郁的鲜血味道也一拨一拨的从四周围传来。 “公主,银亚斯……银亚斯出事了。” 咣、当—— 衣袖擦过玻璃杯的边缘,杯子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响起。 望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杯,它放佛在预兆着会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已经发生。 “美拉,你说谁出事了?”呆呆的望着碎了一地的碎片,指尖微微的颤抖。 “是……是那个笨蛋公爵,那个银亚斯啦!” 不理会玻璃碎片狠狠刺进脚底板的疼痛,血印上白色毛绒绒的长地毯,赤着脚往鲜血最浓烈的地方奔去。 ……银亚斯。 你绝对不可以出事,因为我不允许。 所以,你不可以。 绝对。绝对不可以。 蔷薇花圃。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地方。 天空,孤单的没有一颗星星,可是花圃里的蔷薇花却大朵大朵的绽放着,没有见过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死亡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古堡,尤其是花圃。 当我顺着熟悉的气味赶到花圃,他身体内的血液早已被蔷薇花整个吸收干净,它们就像是水蛭,不断吸着亚斯的血,不断的膨胀,不断的生长,不断的散发出让人几乎昏厥的香气。 来不及赶到的我,只能抱着几乎化为白骨的他。 ——痛哭。 “公主,您节哀。” 千特,依旧穿着一身雪白的盔甲跪在地上,长长的头发拖在地上,偶尔几缕发丝接受鲜血红色的洗礼,孤单却冶艳。 “怎么死的?” “自杀。”修柏站在身后,手上捧着一朵白色的蔷薇。“最致命的就是这朵白色蔷薇,直刺心脏的部位。” “公主,不哭。” “美拉,你哪里看到我哭了?”抬起头,颤抖的手腕紧紧的抱住怀里的身躯。 亲爱的,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怀里。 不哭。 或许是因为忘了要怎么哭。 手指,轻轻划过亚斯俊美如星辰的侧脸,我的下颌靠在他的头顶,双手紧紧的抱住亚斯渐渐冰透的身体,靠近他的耳边说:“这一生,我放了你。” 然后,疲惫的阖上眼。 心里,我这样告诉自己:下一生,你要还给我。 因为。 ——银亚斯。 不要忘记,这是你欠我的。 前传:终。 十月。 大雪已经覆盖了英国整片的土地,绯红的血覆盖了每一栋建筑物。 这样鲜红的颜色,就好像在为谁祭奠。 ——银亚斯。 ——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都要找到你,因为你是我的……是我的…… 冷冽的风合着红色的雪吹过我的脸颊。 硬生生的刮出一道血痕。 灿烂的红色,在风中飞舞。不断的盘旋、盘旋、盘旋…… 我颤抖着手指,手里紧紧握住他最爱的金黄色怀表。亲爱的,我已经把和你全部的记忆都锁进了你最爱的怀表里,它一定会带你来寻找我,寻找我。 无论要等待过久。 十年。 一百年。 还是一千年。 亲爱的,让我们一起以血盟誓。此生、堕落。 正传:1 空白了千年的记忆。 终究,我还是你唯一的选择。 亲爱的,请热烈的拥抱住我。 昨夜的鲜血染红了天际。 我保证,我将尽全力为您塑造一个绚丽的明天。 而您,将成为主宰世界的,唯一的王。 我最亲爱的王呵。 请允许我—— 爱您。 這一夜:衍徒•;涉 one 九月,中旬。 衍徒•;涉,19岁。 『xxxx』学院大一新生。 也是在新开学第一天之内,就掠获所有美眉芳心的新晋校草。 个性高傲孤僻的他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冷冷的让人窥视不到他一丝的情绪,凡是他走过的地方都仿佛会冻上一层霜。如果是夏日,大家一定都想围在他身侧,可遇到大冬天一定避之唯恐不及,除非那个人想尝试一下人造冰棒的滋味。 家世显赫。o型血。黑发。黑眸。冷若冰霜。 可就算冰山美男长年摆出一张扑克脸,但是肖想他的美眉,依旧还是多到爆炸。 同样的情节,在每一个不同的早晨进行回播: “衍徒同学,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b班班花的脸颊上浮着两朵桃花,手上紧紧握着淡蓝色的信封,眼神傻傻的盯着衍徒•;涉,那模样就像是想一口把他吞进肚子里,可想而知又是花痴妹惯用的手段 ——情书。 难道说——他,衍徒•;涉。 长的很像可口的草莓冰棒吗,为什么所有人都用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对他行注目礼。 一阵冷风从遥远的外太空吹来,吹走了惹人烦躁的热气,也吹醒了这一群正做着花痴美梦的花样少女。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帅哥拒绝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大片心碎的声音响起。 但悲伤的时间不会超过两秒钟,因为帅哥会在拒绝每一个女生之后,再附上一个希望。 衍徒•;涉伸出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为眼前长的其实还算不赖的b班班花整理她额前的刘海,一边整理,一边还用他足以蛊惑人心的嗓音柔柔的说:“还是跟以前的每一天一样,一个吻。” 说完,帅哥低头轻轻的在b班班花的唇上落下一个短暂的吻。 时间。 滴答。滴答。滴答。 三秒钟过后。 “对不起,美丽的小姐。吻你的时候,我依旧没有心动的感觉。” 衍徒拉开和眼前女子的距离,右脚熟练的后退一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女生这时一定会痛哭的从他身边跑过,就像现在。 “衍徒•;涉,我恨你。” 女生流着眼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可右手手腕却被一双铁手紧紧握住。 恨。 这个字眼在衍徒身上经常出现,所谓那些女生对他的恨不过短短几秒钟。因为他会在最后,为每一个他拒绝的女生送上最美丽的祝福—— “我美丽的女士,请千万不要为了我这样的人掉眼泪,因为眼泪是纯洁的象征。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一个值得你掉眼泪的男人,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默默的站在远处,微笑着祝福你得到了幸福。” 一直到这句话说完,学校楼道的长廊里一定会响起女生们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声! “喂。你干嘛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上弦•;月,19岁。 也算是美男一枚,就是个性太八卦比女人还麻烦是他的座右铭。 自从上幼稚园第一次见到衍徒•;涉开始,他就下定决心这辈子只当衍徒•;涉的新娘,可是他好像忘记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是男生。 衍徒•;涉也是男生。 他爱男生。 可衍徒•;涉爱的是女生。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魂不守舍些什么,最近脑袋里一直出现一个女生的影像,还有大片大片的蔷薇花。可那个女生的脸总是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但却感觉好熟悉,好奇怪的感觉啊。”仰头喝了口可乐,衍徒身体向后倒最后干脆睡在绿绿的草坪上。 望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心一下子感觉很累。 “你是不是爱上哪家姑娘了?” 上弦坐在一旁,视线紧紧的跟着衍徒乱转,吃醋的嘟起嘴。 衍徒没有回应。 右手轻轻擦拭着左手食指上耀眼的银色泪钻。 这是一颗完全没有被切割过的裸钻,纯天然的银色色泽,又是泪珠的形状,罕见独特。 “从小时候第一次见你开始你就一直带着它,以前你的手指太小,你妈咪就给你把它串成项链带在脖子上,高中的时候你原本想带在手上,又因为校规不允许佩戴首饰所以继续挂在脖子上,自从进入大学你就几乎让它天天受阳光的洗礼,它到底是什么让你那么珍惜。” 衍徒依旧没有回应。 只是抬高手,让银色的钻体表面,吸收着太阳光的热量。 在这么灼热的映照下,即使是最上等的钻石也应该有余温才对。 可它依旧冰凉凉的好像从冰箱里刚取出来的冰块,这样的钻石,究竟是什么成分,它真的只是一颗体积较大的钻石而已吗? “从出生它就跟着我,我妈说医生是从我嘴巴里拿出来的,和我一起成长的。” “天呐,你在开玩笑吧。” “不信拉到。” 衍徒起身,径自往校门口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感觉特别的疲惫。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就算地震也休想把他从床上挖起来。 正传:2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车子还没有开到别墅前,成群的仆人已经排成两行恭敬的等候了。衍徒随手把车钥匙甩给伸长手等候的管家,右手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快速往自己二楼的房间走去。 “晚饭不用叫我了,我需要休息。” “是。” 砰—— 管家回应的声音被阻隔在门外,衍徒狠狠的将自己往床上丢,“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累呢,真讨厌。” 呢喃着,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梦里面,那个美丽的女子又出现了,她身后大片大片的蔷薇花猛烈的怒放着。只是那女子的脸依旧没有看清,也许走进一点就可以看清楚了吧。 跟随自己的意识,衍徒走到梦里面女子的身前,那么近的距离,足以让她的手轻轻来回磨蹭他的脸颊。好真实的感觉,就好像这是真实的而不是梦。可是不管距离多么接近,那女子的模样看不清楚就是看不清楚。 好像她的脸上隔了一层厚厚的雾,除了那双忽隐忽现像火焰般明亮的红眸。 然后,衍徒听到一个甜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的国王,您在哪里?我在等你。” …… 您在哪里?我在等你…… 在等你…… 梦境忽然被打断。 “喂,你又在发什么疯了啦,快起来不是说好晚上去pub的。” 衍徒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没好脾气的瞪了眼坐的老远老远的上弦。上弦蜷着脚窝在毛绒绒的沙发堆里,使劲玩着他的索尼psp,乐此不疲。 “少爷,服装店刚送来了这一季度最新款的服饰,您要看一下吗?” 管家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长长的送衣队伍。 有钱人的烦恼。 衣服太多!房子太大!仆人太笨! “不用了。那么多衣服试完天也亮了,何况我也未必都穿,放着吧。”抬头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衍徒向浴室的方向走去,管家自动自发的取来挂在一旁的睡袍,贴心的披上小主人宽厚的肩膀,再安静的退到一旁。 “多谢全叔。” “老奴应该的,少爷客气了。” 衍徒笑笑,开始当个爱好卫生的乖宝宝——刷牙。洗脸。刮胡子。 “全叔,帮我拿套白色的运动服。” “好的少爷。” “全叔,帮我拿条白色的休闲裤。” “好的少爷。” “全叔,帮我那双白色的帆布鞋。” “好的少爷。” 从卧室到门口,仆人立正站好规矩的排成两行,嘴里大喊:“少爷请慢走。” 只有三个字形容,有钱人家的少爷。 够牛x。 “少爷,由于您上星期刚买的法拉利458已经送给某位女士当见面礼,所以请问这回您想开什么出门呢?”管家恭敬的蹲在门口,敬业的替某二世祖系鞋带。 “上午我开的是什么?” “回少爷,是保时捷ct3。” “就那个吧。” 直到上了车,上弦依旧抱着他的psp,嘴上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活像中了风。上帝啊,请给这个无知的孩子多一点智慧吧,游戏应该是不能当饭吃的才对。 而今天晚上的目的地: ——血库。 哎呀,不要误会了啦。 不是医院的血库,而是一间知名的酒吧,名字叫血库。 冷的气氛。血的欲望。疯狂的喧嚣。 是“血库”代理的特权。 今夜,它在向您招手:欢迎光临。 正传:3 two 热闹。是每一间pub的必备条件。 而血库。 除了热闹之外,它还有极其神秘的吸引力,据说这间酒吧的老板就是一个吸血鬼,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老板的名字叫什么。 不过,不要怀疑。 虽然老板从来不出现,可是没有人会敢在这块土地上闹事,高额保护费的存在无疑证明了这一点。 半夜十点整。 舞池里浓厚的汗臭味没有影响大家发泄的情绪,每一个人都沉浸在音乐中,热烈的舞动自己的身体寻求着解放,红蓝绿女在这诡异又给人带来无数惊喜的血库放肆尖叫,一拨又一拨的热潮宣泄在近一百坪的场地中。 偶尔,点上一杯昂贵的血浆。 挥霍着自己忙碌一整月的收入,只为了寻找一夜的刺激。 当然,其中的成分只是番茄酒、伏特加和一些别的酒精配料。 “上弦,你能放下你的psp吗?这里是酒吧,你不觉得你捧着这么一个东西,感觉很诡异吗?”衍徒找了个离舞池最远的角落坐下,太嘈杂的声音会使他的耳朵感觉负担,可身边的这个活宝更让他感觉心力交瘁。 “哎哟,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嘛,我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如果本少爷高兴把这血库买下来也未尝不可呢。”上弦对着衍徒扇扇眼睫毛,继续自己手上的奋斗。 “啊啊啊……不准过来,再过来本少爷就宰了你,死僵尸!死混蛋!!!” 衍徒无奈的摇头,认命的挥手招来服务员。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两杯血浆。” “是的,请稍等。” 来血库。 如果不点上一杯血浆的话,肯定会被当成怪物对待。 “哈喽,两位帅哥。” 看吧,桃花自动找上门来了,明明已经挑了最角落的地方坐下,可依旧会有甩也甩不掉的橡皮糖黏上来。 “帅哥,请我喝杯酒如何啊?” 桃花很自觉的靠近衍徒,在他旁边空着的座位坐下,距离本就不远的座椅更因为某朵桃花的刻意靠近,使得两个人几乎已经紧紧贴在了一起。 “抱歉,我对只会往自己脸上抹粉底的女人,没有兴趣。” 说着,一口气喝完酒杯里鲜红的液体,再踢了脚还对游戏不亦乐乎的上弦,一个人径自往血库的大门走去。负责推门的侍者恭敬的对来往进出的客人一鞠躬,嘴上用甜到几乎溺死人的声音说道: “欢迎光临,祝你夜晚愉快。” “欢迎,请下次光临。” 走出血库。 衍徒靠在自己的跑车旁,扶着额头像皮球泄了气一般懒洋洋的望着天空。 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 本来还以为血库可以打发这一点一点流逝,无聊的时间。 可偏偏,天不从人愿。 一整晚,除了看到几个套着獠牙装吸血鬼的搞怪男生,几个把自己浓妆艳抹妄图掉到凯子的烂桃花,刷掉口袋里某张信用卡的零头小菜,这一夜真人让人寂寞到爆炸。 “涉,你怎么啦,不是你说来血库找乐子泡美女打发时间。” “累了。上车。回家。” 刚打开车门,一位老太太忽然出现拦住他们:“这位先生,您最近要小心呐。” 衍徒不解的皱眉,今天到底是倒了什么霉了,一整天感觉无精打采也就罢了,泡个酒吧还不省心,现在竟然被一个老太太威胁?! “老太太,我为什么最近要小心。” “先生,您明明已经死了,可你却还活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机缘,等时间到的时候您就会知道了。” “死?老太太,我看您是在开玩笑吧。如果说我死了,那现在我算什么,幽灵吗?” “不。不是幽灵。而是吸血鬼。” 衍徒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老太太,不经怀疑她的神志是否正常。 “老太太,你说什么呢,涉会是吸血鬼?您老别开玩笑了,哈哈哈!” “孩子。她就快要醒了,你是她命中的爱人,她一定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今天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孩子,希望你永远幸福。” 老太太脸上带着慈祥的笑,越过上弦和衍徒慢慢朝街的另一头走去。 衍徒不解的望着老太太的背影。 眉头紧锁。 ——她就要醒了。 她。 又是谁? 正传:4 她? 那个她究竟是谁? 为什么那个老太太说他,是她命中的爱人? 会是在梦里见到的那个女子吗? 那个总是站在一大片蔷薇中间,有着一双火焰般眼眸的那个女子? 还有,为什么老太太会说他已经死了,他明明还活着啊,而且还活的很无聊呢。如果说他真的死了,那现在的他又算什么呢,真的像老太太说的是吸血鬼? 那为什么他不想吸别人的血呢? 这一切,怎么看都是无中生有的事,可为什么就是放不下。 胸膛里的那颗心,总是因为那个老太太的话忐忑不安,仿佛真的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猛烈的跳动着,只差没有从那薄薄的皮肤里蹦出来了。 叩叩叩—— “少爷。”全叔捧着精巧的黑色木盒,恭谨的站在门口。 “进来吧。” 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户透进来,把卧房里家具的影子拖的长长的,温暖的橘黄色光芒照在站立在窗户前,衍徒的身上,没有意外的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被光芒整个环绕的衍徒,身上透着一股王者的威仪,让人只敢远远的观望。 “什么事,全叔。” “少爷,这是老爷从北海道空运过来的,说是您母亲……就是夫人临终时留下的遗物。” 临终? 留下的遗物? 脑海里,母亲和蔼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母亲在世的时候,总是很温柔的对每一个人微笑,可是这样善良的人并没有得到上帝的眷顾。 所以。 自从母亲去世的那一天起,他就发誓永远都不再相信上帝。 犹记得那年的冬季。 北海道飘着厚厚的雪,母亲喜欢樱花,非常喜欢,几乎是发狂的喜欢。 她说:“樱花的长寿和美丽,是她最渴望追求的。” 病痛,就那么突如其来的夺走了母亲年仅四十的生命。 那一年,他才十四岁。 还记得母亲发黄的脸上再没有往日的美丽,望着镜中暗淡的脸庞,母亲一次又一次求父亲杀了她,母亲曾经说过: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父亲的怀里。 那么温柔的母亲,那么深爱母亲的父亲,那么年幼的他。 伸手接过全叔捧着的小木盒,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破了眼眶,一颗颗晶莹的落下,发出动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好像母亲柔软的双手,优雅的在钢琴黑白键中穿梭。弹钢琴时的母亲总是很幸福,很幸福的笑着。 还记得母亲总是抱着他坐在钢琴椅上,握着他的手一个键一个键的按下去。 哆—— 来—— 咪—— 发—— 唆—— ……………… 那些甜蜜的日子,好像根本没有走远,它就那么清晰的在脑袋里重放、重放、重放。 母亲说过,她这一辈子有两个最爱的男人: 一个是父亲。 一个是他。 白皙修长的手指来回抚摸着黑色的小木盒,它的周围有母亲的味道。 甜甜的,幸福的。 “全叔,母亲走了几年了,您还记得吗?” 望着手里的小木盒,衍徒仓皇的将它拥进怀里抱紧,就像抱紧自己的母亲那样。他渴望爱,尤其是——母亲的爱。 “当然,少爷。夫人已经离开五年了。” “嗯,五年了。全叔也像涉一样想念着母亲吗?” 时间。 滴答。滴答。 两秒钟过后。 “当然,夫人的温柔,只要见过的人都不敢忘记,不舍得不思念。” ……母亲,您听见了吗? ……大家,都在思念您,可您永远也无法知道。 这冗长的思念。以及,这为了更好诠释您琴艺的双手,您永远都无法知道。 望着这双细心呵护的双手。 白皙。修长。 “母亲,老师也说,我有一双最适合弹钢琴的手,跟您一样。” 收拾起脸颊上的眼泪,轻轻打开小木盒的盒盖。 愣了下。 ——这是,一块金黄色的怀表? 正传:5 怀表的做工精细,而上面的图腾也很清楚的告诉别人,它的年代久远…… “全叔,既然是母亲的遗物,为什么当时父亲没有拿出来?” “回少爷,据老爷阐述。是因为当时少爷的年纪还小,夫人也叮嘱老爷等少爷成年之后再拿出来给您的。” 全叔站在一旁,恭敬的回答,年迈的脸上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嗯,我知道了。全叔你先下去吧。” “是。” 全叔走后。 衍徒独自倚在床脚边,手里紧紧拽着那块金黄色的怀表。以前从来没有看母亲拿出来过,这究竟是件什么样的——礼物? 传家宝吗? 右手食指指尖轻轻抚摸怀表上的刻痕,虽然它的历史看上去很悠久,可是它却被保存的很完整,没有任何一块足迹褪色也没有任何一点刮痕。感觉上,它就像是一件刚完成不久的产品,可是这古老的款式,陌生的图腾,还有…… 熟悉的触感? 轻轻拨开怀表的翻盖。 古老、悠扬的音乐声传进耳朵,也很快的在整间卧室回响。 那是那么温柔的曲调,让听的人都感觉自己的背上长了一对翅膀,快乐的翱翔在那厚厚的云端之中,而且不用担心你会从云上面掉下来,如果有人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幸福的感觉早已充斥了整个心绪,你早已没有那份闲心去担心接下来的所有事。 只能任由那音乐的悠扬,带着你漂浮……漂浮…… 可再美的音乐总有结尾的时候。 尾声。 激烈缠绵的一段爱,早已化成了那一段段的旋律,让所有懂得音乐的人潸然落泪。 缓缓阖上眼,忽然间疲惫一涌而上。 怀表的音乐声还在卧室内来回倾泻,在睡意朦胧的最后那一瞬间,衍徒只来得及看见大片大片的蔷薇花瓣好像从怀表中延伸出来,美丽又危险。 像是特地为他铺的一条路,一条通往那段刻骨铭心爱情的通道。 梦境中。 第一次看清那古老的城堡,尖尖的顶端还染上了皑皑的白雪,在月光的映照下发出晶莹的光。 低头,才发现自己站的地方,也有一大片一大片盛开的蔷薇。 不远处。 一抹白色的身影跃入视线,他…… 正对着我微笑。 难道,他看得见我? 慢慢靠近他站的地方,发现他的瞳孔里真的有我的倒影。 这样的梦,太过真实。 也太危险。 男子的微笑有种过于落寞的悲伤,他用尽全身气力在微笑,然后朝我靠近,面对面。 感觉就像是在照镜子。 除了身上不同的穿着,就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人。 “你。跟我长的一样。”只是望着他,我竟然感觉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心里好空虚。 “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不懂。” 不想相信。 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现在的衍徒只想快点醒过来。 正传:6 这样的梦太过诡异,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入大大的漩涡,接下来除了沉沦再没有任何解救的方法。 “真高兴,离开之前可以遇见你。”视线落进亚斯带笑的眼睛里面,偶尔闪烁着热烈的光芒,那是期待也是兴奋:“我是银亚斯,是对你而言很久很久以前的人。” “很久,很久……” “是的,久到你几乎无法想象我的存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衍徒•;;涉。” 没有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的这个男子是陌生人。可就因为那张过于相似的脸,让我不由的想更靠近他一点,也许是因为…… ——那个,她。 直觉告诉自己,他们关系密切。 “好孩子,记住你今晚会看到的一切,记清楚那个女子的脸。这一生我注定要选择自己的路,因为我是女王陛下最宠爱的公爵,因为我曾发誓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因为那个深爱而不敢去爱的她,答应我……如果有机会,替我爱她。也告诉她,我从来不敢忘记她那比火焰还要汹涌瑰丽的眼眸,却从不敢幻想可以拥有那么完美的她。” 眼泪,是断了线的珠链。 直直的往下掉,被满地饥渴的蔷薇花吞噬,直到再也找不到它们的足迹。 即使,它们曾经那么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是谁?” “她是这片蔷薇的主人,她是世界的主宰,她更是——我,银亚斯这一辈子最爱最爱的女人。” 最爱最爱、的女人吗?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映的时候,男子已经将一朵白色的蔷薇插进他的胸膛。我立刻冲过去想要扶住他倒下的身体,才发现…… ——我。 竟然越过了他的身体。 呵。 衍徒•;;涉,你怎么忘记了。 这只是一个梦。 “衍徒•;;涉。”魂魄还没有回体,耳边传来男子虚弱却摄人心魂的颤音。 眼神空洞的望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 “你的一生,一定要爱她。” 皱眉,男子在命令他,可他却无法反驳,因为讲不出话。 “唤醒她。然后给她一个名字,可以的话就叫衍徒•;;步水,她一定会想和你成为一体,因为她爱你……疯狂的爱着你……” 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大片的蔷薇花已经在他的身体上缠绕,由花苞开始慢慢绽放。 妖艳,惨烈。 “图兰多斯•;;妃雅。我永远……的爱。”这是男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闭上眼的他,就像是安详的睡着了,即使那些蔷薇就快吸光他全部的血,白色的外衣被鲜血浸湿,空气中血腥的味道开始弥散。 时间。 滴答。滴答。 滴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或许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反正感觉上就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了。 远处。 女子穿着白色的长纱,奋力的朝躺在地上早已被蔷薇花覆盖的男子奔去,身后还跟着三个俊美的男子,她就是他最爱最爱的人吗? 美丽。 已经没有办法用来形容她。 视线,在女子惊愕的抱起男子的那一秒冻结,时间好像停止了,反正我的眼睛里只放得下那个比蔷薇花还要耀眼的女子,她就是…… ——妃雅!? 她没有哭。 从头到尾,都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但是她的伤心,我却是那么深刻的体会到了。 直到最后。 妃雅靠在男子的耳际,温柔说话的声音瞬间让我明白了。 她不是没有眼泪,只是哭泣再也无法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只是换了一种更加深沉的方式纪念自己的爱人。 轻轻的抱着男子,她的声音依旧是无可挑剔的温柔:“这一世,我放了你。” 震撼。 是我此刻唯一的心情。 就在此刻。 空中飘起一朵朵红色的雪,慢慢的覆盖整个视线。 紧紧抱着男子的妃雅微笑着,那么沧桑的微笑。 让人很想细心的去呵护。 去呵护…… 只是找不到适合的机会和方式。 耳边,男子的话在回响。 他说—— 衍徒•;涉,你这一生,就用来爱妃雅吧,永远的爱她。 正传:7 three 梦醒了。 可灵魂没有回来。 还在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蔷薇中间。 眼里面,心里面依旧只有妃雅抱着男子微笑的画面。 沧桑。绝美。 这就是怀表诉说的爱情,是银亚斯和图兰多斯•;妃雅的爱情,也是衍徒•;涉和衍徒•;步水的爱情。 它流传了整整一千年。 也会再流传下一个一千年,下下一个一千年,直到永远…… 还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中,伤痕是被捅破的气球,一下一下撞击着身体最脆弱的灵魂,每当它碎掉的时候,心仿佛也跟着碎了一地。 疼痛,只是表面上的伤痕。 可心里面的洞,早已空了却没有被发现。 感觉自己几乎要变成一根提线木偶,胸膛里的那颗心空洞洞的被灌着冷冷的风,孤独的想找一个角落把自己完整的蜷缩起来,却更寂寞。 原来时间只是一个插曲,爱情的真谛只是让相爱的两个人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结果。 生离、死别。 叩叩叩—— “少爷。上弦少爷来了,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半晌,没有回应,只剩涣散的眼神不知道要望向什么地方。 “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起身。 在自己还没有被逼疯之前,衍徒决定至少今晚要尽兴。 明天的事情,等明天解决。 血库。 第二次踏进这个地方,气氛和上次一样的喧嚣,味道和上次一样的热情,女人和上次一样的烦人,酒也和上次一样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血浆!? 老板真会取名字,红红的液体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看起来,还真有点像人血。 几分钟后。 门口走进一个扎眼的女生,顶着一头比玫瑰还要火红的头发,穿着性感火辣,让人有种感觉自己到了夏威夷海滩的错觉。 “爱姐好。”每个见到她的服务员,都弯腰恭谨的这样称呼着她。 有一种错觉。 总感觉女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可每次朝女子望去的时候,她眼睛的视线都是和自己相反的方向,难道真的只是一种错觉吗!? 上弦嘴里含着带涩的酒,眼神却不愿意从某一个人的身上移开,特别此时此刻那个人所追寻的视线还是某个漂亮的美眉。 “涉,你看上她了?” “没有。”没有犹豫,只是不足够肯定的眼神让人感觉到话里的动摇。 抿了一口酒。 望着见了底的酒杯,心里又忽然想起梦里面的女子——妃雅•;图兰多斯。 很轻声的换气。 却没有躲过上弦投来带着醋意的眼神,“涉,最近你很奇怪噢。” 衍徒没有接话,眼角的弧度飘过上弦。 然后继续摇晃着他手里面的酒,注视着那个穿着清凉的女人。 她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是那种只有在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人物。 ——吸血鬼。 “帅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偷看我是要给小费的。”女人走上前,双手靠在透明的玻璃桌沿,媚态横生。 “呵。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吸血鬼在外面晃荡是会要小命的。”女子先是愣了一下却没有接话,只是原本妖魅的神情僵滞了,可又很快的露出笑靥:“帅哥,你很会开玩笑嘛。” “是吗?” 没有正面回答,衍徒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直到女子感觉无趣的离开,衍徒闭上眼睛脑海里妃雅的的影像又一次重现。 或许,再不久。 他们。 就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