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麻雀》 第一章 麻雀归来 第一节 麻雀返家 从红色敞篷奔驰车里下来,刚刚从大学以最后一名的成绩顺利毕业的英麻雀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后面是开车接她的老爸英发财,手里提着抱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还要腾出拇指按一下车钥匙上的按钮,滴的一声锁上车。 接着她一脚踢开她们家的农场的大门,正在菜地里捉虫子吃的芦花鸡立刻四散飞逃而去:趴在草垛上的五条黄毛小狗惊跳起来,愣了半秒之后就集体消失;最北边葡萄架下的奶牛棚里忽然悄无声息;南边荷塘里的白鹅们都警觉地躲在荷叶下边;东边桃树林里放养的羊群突然挤做一团,发出喕喕叫的可怜声。 她的妈妈黄灿金从农场中间的别墅里冲出来迎接女儿,高兴的合不拢嘴,因为他们家终于有一个,大、学、生啦!最后是英麻雀的两个姐姐,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大的如花似玉叫英孔雀,小的秀气讨喜叫英喜鹊,因为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从好不容易花钱进去的大学里毕业,就只好退学回家了。不过再过两个月,她们就要嫁给本国最大服装集团老总的两个儿子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进了家门,然后坐在餐桌前准备吃午饭。 英孔雀和英喜鹊看到她们这个向来自大嚣张的妹妹就气不打一处来。 二姐英喜鹊娇声娇气地说:“哟,麻雀,你好像没有洗手就吃饭了啊,这样不讲卫生可是不好的哟!” 英麻雀说:“妈,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鸟叫?” 黄灿金说:“没有听到,好孩子在学校都饿瘦了,快吃吧!” 大姐英孔雀声调高亢地说:“妈,你就会向着老三,她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连我们这些大学没毕业的人都知道尊老爱幼,怎么她大学毕业了,倒这么没礼貌了呢?麻雀,你老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我看啊,你的大学是白上啦!” 英麻雀说:“爸,你小心啊,大姐说话时的唾沫星子都溅到你盘子里啦,盘子里的菜不要吃了,再换一个盘子吧?” 英发财说:“我们家的麻雀好孝顺啊,不过不用啦,爸爸怎么会嫌自己女儿脏呢,再说扔了又可惜,所以还是凑合吃了吧。” 吃完午饭,黄灿金说:“麻雀,你奶妈打电话来说,让你去乡下她家里住几天,你小时候啊,你的两个姐姐都五岁了,还要吃奶,妈妈的奶不够吃啊!而且你还霸道,不让你姐姐们吃,你把她们脸上用指甲挖的一道子一道子的,所以没办法,只好给你找了个奶妈。凤珍当时有个刚一岁的孩子,你是吃奶妈的奶长大的!多亏了你奶妈啊,你平时都忙,这下你毕业了,总该回去看看吧?多住几天!” 英麻雀说:“是吗,我对她都没什么印象了呢。妈,你说让我去,我就去!” 英发财说:“好啊,明天一早,我送你去!” 第二天。 “麻雀,记得,要常常给家里打电话啊!”英发财开着车,十分不放心地回家了。 凤珍奶妈看到活蹦乱跳的英麻雀,说:“可真一点也没变啊,跟小时候一样!还记得小猫吗?他还那么小,都不会走路,你总是欺负他,不让他吃奶!” “你不是还狠狠地打过我的屁股吗?我可没告诉我爸妈啊!”英麻雀说。 “死丫头,等下,我去河里收渔网,你去不去?” “去。” 于是,两人乘船来到河里。凤珍奶妈划着船,英麻雀坐在船头吃还很嫩的莲蓬籽。凤珍奶妈又向前划了一阵,快到河对岸时,才看见她撒网的地方。这时,凤珍奶妈让英麻雀坐到船中央,然后开始收渔网。正在这时,英麻雀听到岸上有人喊“妈妈”,她不禁抬头看过去,一看一个秀发飘逸的白衣少年骑着一匹黑马,正向这边看过来,而那匹黑马正低着头喝水。可是,就在这一刹那,英麻雀也看到,一个水下黑影鬼魅般地向那匹马儿游去! “啊,不好!”英麻雀大叫一声,她扑通一声跳下水,快速向河岸游去,她知道,那是一头鳄鱼!说时迟,那时快,鳄鱼突然靠近黑马,英麻雀同时跃起,一脚踏在鳄鱼正要张开的嘴上,那个少年下意识地用手一拉飞向他的黑影,英麻雀就稳稳落在那少年的怀抱里,黑马惊叫一声,眼看就要脱缰,少年的大手猛地抓紧缰绳,带马调头,双腿一夹,远离了河岸! 受惊的鳄鱼也是快速地退到河里,不见了踪影。 一搜巡逻艇来到凤珍奶妈的小船边,问她有没有看到一头鳄鱼,是从附近鳄鱼养殖专业户里跑出来的。 凤珍奶妈指出鳄鱼的大概范围之后,就收起最后一张渔网,回家了。 第一章 麻雀归来 第二节 少年初吻 凤珍回到家,看到儿子柏司猫的黑马栓在院子里的枣树上。 她进到屋里一看,儿子正抱着昏迷中的浑身湿漉漉的英麻雀往床上放。她连忙过去帮忙,问儿子,妹妹柏司玉到哪里去了?柏司猫摇头不知。 柏司猫等着妈妈从房间里出来,问那个女孩是谁,怎么跟妈妈一起去收渔网。 “哦,是小时候跟你一起吃我奶的坏丫头。从小就欺负你,这次是来家里住几天的。” “哦,原来是麻雀姐姐。想不到她变样了。”柏司猫一边说一边把他的头往下低,害怕他妈妈看出他的脸很红。 “司玉那臭丫头也不知野哪去了,本来还想让她跟我一起帮麻雀脱衣服呢,用她的时候,就哪儿也找不到她!哦,对了,小猫啊,妈去商店给麻雀买衣服,她的箱子都是密码,我也打不开。你去屋子里看着她,醒了就去厨房烧给她碗红糖姜水喝,估计是刚才给吓着啦!”说完,凤珍奶妈走出家门,去商店买衣服去了。 柏司猫走进房间,看到盖着被子的英麻雀,突然没来由地想到被子下的麻雀姐姐是没有穿衣服的,心就怦怦地乱跳起来! 他心乱如麻地坐在床边,看着还有点湿的长头发散在枕头上的麻雀姐姐,看着被子下的隆起,于是他低下了头,看到自己忽然有了奇怪的反应,顿时感到很羞愧,于是站了起来,来到院子里的水缸边,用葫芦瓢盛满一瓢水浇到自己头上。 正在这时,他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他回头一看竟然是裹着被子的麻雀姐姐站在屋子门口。 “诶,你小子,在干嘛啊?你怎么在我家啊?” “我是,我,我是柏司猫。” “你姓柏?凤珍奶妈是你妈?”英麻雀问。 “是。”柏司猫低着头说。 英麻雀裹着被子走到拴着黑马的枣树下,又说:“我刚才救得人是你?” “是。”柏司猫仍旧低着头说。 英麻雀吃奶吃到三岁,根本对这个少年没记忆。 正说着柏司玉骑着毛驴回家了。身上穿着崭新的粉红色旗袍。 “啊!你是麻雀姐姐吧?我在商店遇到我妈给你买衣服了。”柏司玉叽叽喳喳地说,“我就趁机让她给我买了一件新旗袍!麻雀姐姐,你看我穿上好看吗?” “难看!”英麻雀说。 “真的吗?”柏司玉从毛驴上蹦下来,转了个圈。 “转也不好看!”英麻雀继续毒舌。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看的啊。”柏司玉还是觉得很好看。 英麻雀看着她,不知该怎么样跟她解释,衣服是很好看,可是穿到身上就会掩盖住人的光芒,使人没有衣服抢眼。 “麻雀姐……”柏司猫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热气的红糖姜水,走到英麻雀面前。 “干什么?”英麻雀问。 “麻雀,你喝。”柏司猫自己突然不想叫她姐姐了,就想直接叫她的名字。 “不喝!”英麻雀回答说。 “不喝就吃药!”正好从商店步行回来的凤珍奶妈走进院子里。 英麻雀一把抢过柏司猫手中的碗,不怕烫地一口气喝完。 “给,去把这衣服换上!”凤珍奶妈把衣服袋子扔向英麻雀。英麻雀下意识地探身去接,这一接,背后那个别着的被子角给撑开了,被子就往下滑。 也不知怎么的,就站在英麻雀旁边的柏司猫一把就抱住了即将下滑的被子,同时因为身高的优势,在他低头看被子时,嘴巴一下贴到英麻雀的半张的嘴巴上! “啊!太刺激!”柏司玉跳起来大叫! “哼!穿就穿!”反应过来的英麻雀一把推开柏司猫,一手揪着被子,一手抱着衣服袋子向屋子里走去。 “奶妈,为什么不给我也买旗袍!”英麻雀穿着背心短裤从屋子里走出。 “因为我不想给你买!”凤珍奶妈说。因为她刚才给昏迷中的英麻雀脱湿衣服时,就想如果给她穿旗袍,那是要引诱别人犯罪的! “我要穿!”英麻雀大叫! “不行!”凤珍奶妈平静地回答。 “那你,小丫头把你身上的旗袍给我脱下来,让我穿!”英麻雀转回头冲着柏司玉大叫! “我才不呢,晚上有篝火晚会,我不脱!” “那我就自己动手吧!”嚣张的英麻雀冲过去,开始给柏司玉脱衣服! “不要,不要……”柏司玉奋起反击!两人扭做一团。 凤珍奶妈则当看不见,转身去了厨房。 实在看不下去的柏司猫走过来,一把抓住英麻雀的手腕,说:“不要欺负司玉!” “我的事,不用你管,就让我自己解决吧!”柏司玉抓着英麻雀的衣领大叫道! “快给我脱下来!” 现在两个人的战争变成三个人的混战。 接着三个人从院子里打到屋里,接着又打到房间,三人又上床上去打,最后,柏司玉趁机脱身跑走,她是因为跟美发厅的老板娘说好去化妆的时间到了。柏司猫把嚣张的英麻雀摁在床上,双手抓着她的手腕,双膝卡住她的腰,让她起不来。 本来还在扭动不服气的英麻雀,突然停止挣扎,看着上方有绝对优势的柏司猫,她气急败坏说:“刚才是我的初吻,那现在呢,你想要干什么?” 柏司猫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跟村子里的小伙伴他们偷偷传看的漫画书里一样,于是他脸红脖子粗地说:“今晚你跟我一起去参加篝火晚会,我就放了你!” “不去!”英麻雀说。她使劲地想看清这个臭小子的脸,因为他的头发太长太乱了,一直以来就只能看到他英挺的鼻子和不大的嘴巴以及有型而青涩的下巴。 “不去吗?”柏司猫,加重了手劲。 “不去!”英麻雀说。 “那……”柏司猫不由自主地看着英麻雀气的咬红她自己厚嘴唇,歪着脑袋看,又把脑袋歪到这边看,把要说的话忘记了。 “你看什么……”英麻雀的最后一个“看”字还没出口,就被柏司猫给吻上了。所谓的吻,就是像刚才那样贴在上面! 贴了一下之后,柏司猫抬起头,什么也不说,眼光异样深邃地看着英麻雀。 僵持了五秒钟。 “好,我去!”英麻雀心想:先答应再说。 柏司猫放开了英麻雀,然后默默地背对着英麻雀坐在床边。英麻雀从床上坐起,看着被他弄红的两个手腕,心想:我明天就打电话叫我爸接我回家! 柏司猫则在想:麻雀她会不会怀孕? 第一章 麻雀归来 第三节 篝火晚会 柏司猫偷了妈妈年轻时的旗袍给英麻雀穿,英麻雀才答应跟他一起去参加篝火晚会。他们从院子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一路上,英麻雀偏要走在柏司猫的前面,穿着亚麻白书生长袍的柏司猫怕她不熟悉路,就让她走后面,接着两个人又因为谁踩着谁夕阳下的影子了而争吵不休,柏司猫平时腼腆的个性这时也全然不见了踪影,跟英麻雀吵得翻天覆地的。短短十分钟的路程,两个人已经吵到口干舌燥,如果再不到篝火晚会现场,估计两个人都会因为声嘶力竭、耗尽精力而亡了。 柏司猫,没再理会英麻雀,而是径直走向一个女孩子。 英麻雀看着他走向那个女孩,就立刻跑到他前面去,一把推开那个女孩子,站在那女孩子原来的位置,然后看到很多人围着篝火在跳的热闹场面。 那女孩毫无防备,站立不稳,向旁边歪去……倾倒的身体被柏司猫一把扶住。 “你干什么?”那女孩冲着前面的英麻雀不满地大叫。 “何芳,你没事吧?”柏司猫把她扶起来,说。 “啊?”那女孩听出是柏司猫的声音,这才转过身,忙不迭地向柏司猫道谢,然后脸红红地说,“刚才那个女孩太无礼了,我才……” “是,她是很无礼。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柏司猫看着英麻雀的背影说。 “怎么,你认识她吗?她好像不是我们这个村的吧?”何芳看到柏司猫眼睛一直在看英麻雀,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哦,她小时候是吃我妈妈的奶才能活命的,这次来我家住几天。很讨厌!”柏司猫仍旧看着英麻雀的背影。 何芳看着柏司猫,感觉他说话也跟平时不一样啦。 “哎呦!”何芳轻声叫了一声。 柏司猫这才回过神,看着何芳半蹲着身体,在揉腿。 “怎么啦?”柏司猫关心地问。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又是同学。 “刚才被她推得崴着脚了。不过没关系,大概揉揉就好了……”何芳想要揉脚,可是她穿的旗袍有点窄,她蹲不下。 柏司猫看出她的尴尬,就说:“你站好,我帮你揉。”说着,蹲下来,双手按着她的脚腕,说,“是这里吗?” “嗯……”何芳脸红又害羞,还很开心地应了一声,她低头看着柏司猫。 “你在干什么?”突然一声怒吼,把何芳吓了一跳,她抬头一看,又是那个把她差点推倒的女孩子。 “你嚷什么?”何芳不甘示弱地说。 “你给我起来!”英麻雀根本把何芳当空气,只对着蹲在地上给何芳揉脚的柏司猫大叫。 柏司猫抬头看了看英麻雀,又低下头,边揉边说:“我愿意。” 英麻雀急了,伸腿就去踢柏司猫的屁股,没想到柏司猫好像已经预料到她会这么做,就在这一刹那站起、转身、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胸前,闻到一股少女清香。 这一切是如此之快,英麻雀完全愣住了,没想到会是这样!就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柏司猫已经直起身了,放开了手,然后挑衅地看着英麻雀! “死混蛋!”英麻雀咬牙切齿,咬牙切齿地说,已经气到浑身发抖,两只手握成拳头,抬起一个拳头就向柏司猫的脸招呼过去! 柏司猫一动不动地受了她这一拳。 “啊!”何芳尖叫一声。引来大家的目光。 “死乌鸦!闭嘴!”英麻雀回头就冲着何芳大吼。 这时有五六个少年走了过来,有男孩有女孩,他们都是村子里何芳和柏司猫的同学。 “发生什么事啦?发生什么事啦?” “这个嚣张的丫头是谁啊?” “是啊,我怎么没见过她啊?”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英麻雀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她是,她是……”何芳一着急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英麻雀了。 “她喊我妈妈叫奶妈。”柏司猫则不急不缓地说。 “噢,这样啊。那我们一起去那边玩吧?”其中一个少年提议。 “我要回去!”英麻雀说。 “是吗?”柏司猫看着英麻雀问,不等她回答,又转回头对他的同伴们说,“你们先过去,我一会儿就来。” 少年们都走了,何芳站着不动。 “你也先过去。”柏司猫温和地对何芳说。这才是他平时说话的态度。 何芳不放心地点点头,走了。 一看他们都走了,英麻雀二话没说,转身就走。柏司猫站在原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才追过去。 因为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英麻雀又不认得路,所以她这时已经来到一个池塘边,皎洁的月光下,小路通向一个黑黑的小树林。英麻雀在犹豫,到底是进去那个小树林还是不进去,她实在不记得来的时候有没有经过这个小树林了,因为路上只顾着跟那个讨厌人追打吵架了。 管他那么多!英麻雀迈开大步走进树林里。 这时,好巧不巧的,一只大鸟突然从树林里惊起,拍打着翅膀从英麻雀头顶飞走了。英麻雀吓的跳了起来,双手捂着嘴巴站着不动了。停了十秒钟后,她才喘出一口气。真是吓坏了。 双腿发软,她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又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哭泣声,她那颗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可是,她又有一颗极端好奇的心。她一边害怕着,一边离开了小路,往发出那个声音的地方寻去。 马上就要到了,她屏住呼吸,慢慢靠近,脚下是软绵绵的小草。那声音越发的真切了,是一个女声,在痛苦的抽泣,应该就在前面的那棵黑乎乎的大树后面吧。 她只顾往前走,精神完全集中在她就要靠近的目标上,没有想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放心不下的柏司猫。 英麻雀终于站在大树下了,她心里激动的想着:在树的那一边,是不是会看到一个长发盖脸的白衣女鬼呢?等到那女鬼发现她的时候,会不会突然拨开头发,露出一张可怕的白脸呢? 然后,她鼓起勇气,双手抱着树,伸长脖子,朝大树的那边看了过去。 月光透过树杈的缝隙,正好照英麻雀想要看到的地方,树的这一边。 那里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人纠缠在一起,那声音就是由那个女的发出的。 一开始,英麻雀还没有明白过来,她一直以为就会看见一个女鬼,可是突然看到了一团扭转翻滚的东西,脑子里第一反应以为是个怪物,她就又一种被震惊的感觉,可是就在这个瞬间,可能是神至心灵吧,她一下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场面的英麻雀第一时间撤回了脑袋,坐在树后,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恐惧、震惊、无助、不知所措、羞愧,一齐涌上心头,就连跟在她身后的柏司猫也没注意到。 柏司猫向前两步,蹲在她面前,她才吃惊看到这里还有一个人,心脏已经到达极限的她突然全身无力顺着就倒了下去,还好,柏司猫接住了她,把她搂在怀里,然后将她抱起,悄悄地走出了那个地方,出了树林,经过池塘,又回到了篝火晚会的现场。 柏司猫把她放了下来,她眼泪就硬憋着不掉下来。 柏司猫说:“好了,没事啦。” 英麻雀把脸转向一边,仍旧很硬气地说:“我本来就没事!” 有几个人路过,英麻雀连忙又把头转回来,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堂堂的英麻雀竟然在哭,虽然那几个人根本不认识她。 柏司猫看出她的心思,走上前把她搂在怀里,抚她的头发。然后他感到胸前湿了,大概是麻雀已经哭了吧。 过了没多久,英麻雀一把推开柏司猫,脸上还挂着泪痕,可是嘴里却在说着跟眼泪毫无关系的话:“干嘛,你想占我便宜吗?” 柏司猫,好笑地双手抱胸看着她,说:“是吗,不过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看那种事情?” 英麻雀高昂着头说:“是啊,怎样?” 柏司猫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那你敢吗?” 英麻雀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掉,说:“那你敢松手吗?” 第二天,英麻雀就打电话让爸爸把她接走了。 因为按照当地的习俗,当奶妈家的第一个孩子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就不能称呼奶妈了,要叫干妈。英麻雀回家的那一天正好是柏司猫十八岁的生日,所以,从那天开始,英麻雀就只能称呼凤珍奶妈为干妈了。 那一年,英麻雀二十岁。 第二章 麻雀入伍 第一节 征召入伍 十年过去了。人类的时间进入二十一世纪的2010年。 因为十年前在凤珍奶妈家(现在该叫干妈)那一晚给英麻雀造成的印象实在是太震撼太恐怖了,所以她从来也不谈恋爱,被安排的相亲对象都被她给灭了。具体的操作程序如下: 第一次见面:英麻雀(在父母的监视下)面对相亲的对象,一律露出春末夏初般迷人微笑,温文尔雅的谈吐,然后害羞地、主动地向对方约定好第二次见面地点。一般都是人烟稀少的西街公园。 第二次见面:英麻雀(无任何人监管的情况下)把相亲对象领到公园的凉亭里,然后就呈现出跟第一次见面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把对方吓跑。 第三次见面:这是针对一些顽固不化的家伙特定的程序,领到山上,趁其不备,将其打晕,然后打电话给救护车。 第四次见面:这是针对死不悔改的家伙设定的程序,告诉他,英麻雀是同性恋。 现在英麻雀已经三十岁了,她感到人生非常美好。 但是,根据国家最新政策,凡是年满三十岁还没有结婚、身体健康、没有纹身的女子,必须无条件服兵役三个月。英麻雀小姐符合所有的要求,所以英发财和黄金灿开车把宝贝女儿送到了政府部门指定的报名地点后,依依不舍地回家了。 经过面试体检等一系列程序,全国总共有二十个女子合格入伍。她们统一由一个教官和一个教导员进行管理和训练。 这个教导员是从地方部队抽调出来的优秀人员,而这个教官却是从皇家亲卫队里由国王亲自挑选出来的精锐。 三个月后,彼此已经成为好朋友的战友们就各种回家了,但是英麻雀和其他三个女孩子,却被通知留下,说是要执行特殊任务。 她们四个都等在宿舍里,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其中堪称话魔的纪大蓝,外号纪大嘴,她躺在床上,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知道不知道,其实这次征兵真正的目的是给太子选妃呢。” 性格平和的王红帽抱着枕头靠着墙说:“不是吧,我听我爸说,好像是为了给部队里那些高级、未婚、大龄军官选择配偶的。” 大大咧咧的史便霞说:“诶,说的是啊,我看我们的教导员王伟大就好像对你有意思。” 英麻雀本坐在沙发上看灵异小说,这时把书一扔,站了起来,跺了跺脚,气哼哼地说:“我要回家!”说着打开了门,没想到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教导员王伟大,一个教官桑达西。 教导员王伟大说:“是谁要回家啊?” 英麻雀什么也不说一把推开他就往外走,却被教官桑达西给拦下。 英麻雀不服气地昂着头,对他说:“你这不伦不类,天天戴个红头巾,也不知道是不是秃头的死教官给我让开!” 教官桑达西不紧不慢地说:“我要是不让呢?” 英麻雀狠狠地瞪着他的眼睛,那的确是一双清秀迷人、秀色可餐的眼睛,好想给他个乌眼青! 教官桑达西却微笑着说:“这样吧,你能打得过我,我就让你走!” “啊!哇啊!哦呀!”纪大嘴瞪大眼睛,忘乎所以地大叫道,“看到没?看到没有?姐妹们,教官笑啦,教官笑啦!这是三个月来,第一次看到他笑啊,天啦,我好感谢政府把我留下来啊,不然,我该因为错过教官的笑而抱憾终身的!” 三个月的训练其实就跟大学的军训差不多,只不过多学了些格斗和打枪等实战的东西,对付一个一般的人还能小胜一下。但如果说真的跟这个皇家亲卫队,国王亲自挑选的精锐教官对打的话,那英麻雀的胜算,只能说是,零。 英麻雀回头冲着纪大嘴大叫:“吵死啦,死丫头给我闭嘴!”然后又转回头对教官桑达西说,“打就打!去操练场!” 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操练场。 英麻雀和教官桑达西摆好了架势,于是开打了。 英麻雀先按照训练时格斗招式的顺序出了三招,教官桑达西当然化解了这些招式,因为这都是他教的啊。接着英麻雀出第四招的时候,故意露出一个大破绽,教官桑达西不疑有他,就毫不犹豫地攻向她的破绽,向她的肩膀劈去。英麻雀不躲不闪被他劈中! “你怎么样?”桑达西立刻收手,走到英麻雀的身边,说时迟那时快,英麻雀抬起脚就向教官的下体踢去! 这本是稳超胜券的事,一般人肯定中招,但是这次的对手是教官桑达西! 结果预期的胜利没有到来,她的脚反被教官抓住! 第二章 麻雀入伍 第二节 麻雀被整 教官桑达西抓着英麻雀的脚往后拉,英麻雀则强行往回收腿,桑达西就顺势将英麻雀的脚往身后向上一提,两个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这也是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好巧不巧,英麻雀的腿就正好圈在桑达西的腰上,两人的身体完美地贴在一起! 打架的、观阵的都愣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死变态!”英麻雀恼羞成怒,扬拳就打,桑达西反应迅速,脑袋一偏,闪过招呼过来的拳头,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使她没有办法再施展拳头。 英麻雀吓得赶紧用手去推桑达西的身体,歪着脑袋使劲往后仰,却没想这样反而让他们两个人的下身贴的更紧! 她这样强烈的扭动,使得桑达西有点……他连忙放开了英麻雀,声音低沉地说:“好了,你输了!” 英麻雀已经恨到深处无话说啦,眼睛里已经有了水汽,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当晚,教导员和教官带领着他们的四个女兵被皇宫来的车载走,送到皇宫去了。说是要把这四个选拔出来的女兵安排到皇宫学一个月的宫廷礼仪。将来有可能在皇宫里任职啦,这可是无尚荣耀的事情啊! 到了皇宫,已经是深夜了。被人安排好住处后,就直接洗澡睡觉了。 说是睡觉,可是新到一个地方,而且这个地方是皇宫的话,那四个女孩自然是谁也睡不着!她们躺在床上开大会! 纪大嘴说:“看看看看,我说什么啦,我就说嘛,其实这次征兵真正的目的是给太子选妃呢!不然怎么送我们来皇宫里了呢?什么在皇宫任职啊,都是幌子!” 王红帽说:“不会吧,我们的太子才多大啊,不是说才23岁吗?我们都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呀,这怎么可能呢?” 史便霞说:“死大嘴吃屎吧,想嫁人想疯了吧,才会这么胡说八道!不过听说太子是个宇宙超级无敌的美男子!你知道吗,麻雀?麻雀?” 英麻雀本来在想事情,这时才反应过来,说:“哦,不知道,也没听说过。” 纪大嘴说:“要是我说的是真的呢,那我们四个不就……天啦,你说,太子会选择我们中谁的呢?” 王红帽说:“不知道啊,我们四个从一开始就被分到一组,到现在又一起被留到皇宫里,不管选择谁,我都高兴,不过,我不想当太子妃!” 史便霞说:“那是,你对咱们的教导员可是情有独钟啊,嘿嘿!不过说到我们四个被分到一组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你们看我们四个都是一米六五以上的身高,身材一级棒,相貌嘛又长得各有千秋,又都受过高等教育,抛开年龄不说,就算被当做太子妃的人选,太子也不吃亏啊,你说是吧,麻雀?” 英麻雀说:“嗯,是。” 纪大嘴忽然神神秘秘地说:“诶,我想到一个问题,你们说……你们说……太子会不会在乎一件事啊?” 王红帽说:“什么事啊?” 史便霞说:“有屁快放!” 纪大嘴说:“你个臭便霞,干脆你叫霞变屎算了,张嘴就是屎尿屁。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我想说的是,太子他会不会在乎他的太子妃是不是,是不是天然纪念品啊?” 王红帽说:“什么天然纪念品?” 史便霞说:“是处女。死大嘴你吃屎吧,装什么清纯,就这个问题还拐了十八个弯。是吧,麻雀?” 英麻雀说:“是的。” 纪大嘴说:“麻雀,麻雀,你干嘛呢,老心不在焉的,这次你可要注意了啊,众所周知,我们家是世代学医的,是不是天然纪念品,我一号脉就知道了。” 王红帽说:“真的假的,不过,我不用号了,我啊,我,呵呵……”但是纪大嘴还是给她号了号,说:“还挺诚实!” 史便霞说:“放屁吧你,我不信,你给我号号?麻雀,你也来!”说着,她就把胳膊伸向了纪大嘴。纪大嘴一号,嘿嘿一笑,说:“你也不是啦。”史便霞佩服地点了点头,又问纪大嘴,说:“那你呢?”纪大嘴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时小也不懂事,就……诶,干嘛说我啊,麻雀,你过来!” 英麻雀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大家,说:“干嘛?我不去,我要睡觉。” 那三个一使眼色,一齐冲过去,把英麻雀摁到床上,给她号了个脉,整得跟杀猪的似的。好在她们的房间隔音效果好,又是住在皇宫的后花园,所以没有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原来……原来……”她们三个一齐指着英麻雀的脑袋,取笑她。 “走开!走开!”英麻雀脸红窘迫地推开她们。 “哎哟,我们的麻雀好像害羞了呢?”她们一边后退,一边继续说。 英麻雀赶快用枕头盖在脑袋上,掩耳盗铃。 第二章 麻雀入伍 第三节 陷害浴室 入住皇宫后花园后,四个女孩的每个星期六和星期日都要学习宫廷礼仪。教她们的是皇后身边的一个专管这方面的女官,年纪五十多岁,眼睛不大,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有两颗特别突出的门牙,英麻雀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不喜欢。 第一个星期的星期六,这位姓米的女官和四个女孩相处的还不错,她还主动跟英麻雀嘘寒问暖,英麻雀都是面无表情地回应她。可是到了第二天,又上礼仪课的时候,米女官还是一副笑脸,说:“麻雀啊,你的旗袍上戴的胸针不太适合,来,我给你换一个。” 英麻雀说:“不用。” 米女官说:“换一个吧,不用你动手,我给你换。” 英麻雀说:“不用。” 米女官走到英麻雀面前,说:“哎呀,换一个吧,来。”说着就要动手,却被英麻雀抓住她的手,阻止了。 英麻雀说:“我说,不用。” 米女官的笑脸已经有些变形了,她只好悻悻地收回手,说:“那好吧,不换就不换吧,不过我的意见还是换的好,你看,你戴这个胸针跟你身上的旗袍多不搭配啊。你们几个也过来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英麻雀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她说:“死老女人,你够了没有?” 米女官的脸终于变形了,她抬起手指着英麻雀说:“你的父母是谁啊,怎么这么没家教啊?” 英麻雀的拳头已经握紧了,说:“你个死龅牙,这句话也正是我要问你的?” 米女官说:“你再说一次?!” 英麻雀上去就打了米女官一个乌眼青,说:“我是复读机吗?还再说一遍?”被打倒在地米女官,捂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英麻雀真的敢动手打她,以前在她手下的烈性女孩她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哪一个不是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今天这是怎么啦?! “我跟你拼了!”米女官的一副骂街老泼妇的样子,刚才的女官风采早已不复存在,她发疯地冲了过来,两只手伸向英麻雀的脸,上来就要抓!英麻雀冷笑一下,身体向旁边一闪,已经来到米女官的侧面,避过了米女官的正面进攻,接着对米女官的侧腰抬腿一踢,那米女官就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踢倒在地! 纪大嘴被这场面震惊啦,站在旁边捂着嘴巴一动不动。 王红帽走到英麻雀身边,说:“麻雀,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她有没有抓到你?” 英麻雀说:“没有。” 史便霞先是蹲到米女官身边,看了看米女官。米女官还以为史便霞要扶她起来,就向史便霞伸出一只手,可是史便霞把她的手一把打开,站了起来,走到英麻雀面前,说:“这个臭茅坑,昨天就看她不顺眼了,今天你不收拾她,我也得收拾她!走,咱们走!奶奶的屎,不练这破礼仪了,憋死我啦!” 纪大嘴这时也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咱们这样做,没事吧?” 王红帽说:“有什么事啊,我们四个一起担就是啦。”说完,四个女孩走出那个训练房。 一出训练房,一群躲在外面偷看的女孩,她们都是皇宫里的宫女,立刻都躲到假山背后,然后怯怯地伸出一个个大拇指!本来还在害怕承担后果的纪大嘴,这时突然有了一种英雄的感觉,她立刻把有点萎缩的身体挺得直直的,快走两步来到英麻雀身边,挽起英麻雀的胳膊。英麻雀瞪着她说:“臭丫头,给我放手!”纪大嘴又恢复了大嘴功能,说:“呵呵,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被人挽着你的胳膊!” 英麻雀的脸立时红了一片,说:“瞎说!”但是也不好强行甩开纪大嘴的手了。 因为后花园这里都是居住的女官和宫女,所以,只有一个全天24小时开放,一次可容纳五人的浴室,专供她们洗澡。英麻雀她们的教导员和教官不是也住进来了吗?所以就只好在浴室门口正中临时设置了一个牌子,正面是“男”表示男的在里面洗澡,反面是“女”表示女的在里面洗澡,如果牌子摆在每口一边,就说明里边没人。 四个人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就有两个同样是五十多岁的女官接踵而至,先是训话,然后罚她们去后花园中,皇后亲自种的菜地里干活。王红帽和史便霞负责从井里打水,浇菜;纪大嘴负责锄杂草;英麻雀负责从粪池里捞粪,给菜地上肥。两个女官并且声明,如果英麻雀不去捞粪,那其他三个女孩就要被关禁闭,并且不给饭吃。 这是明摆着的公报私仇,有什么办法? 英麻雀没有犹豫,不等王红帽她们说话,就转身走出宿舍,并对两个女官说:“快带我们去!” 去菜园的路上,史便霞说:“麻雀,我们三个宁愿……”英麻雀立刻打断她的话,说:“我不要和你说话。” 到了菜园,她们四个就分头行动了。 英麻雀来到离菜园很远的粪池边,脱下衬衣,把两只衣袖系在脑后,堵住口鼻,然后拿起长柄捞粪勺,开始工作。等到推粪车里上固定着的那个大粪桶满了,她就盖上盖子,然后推着车子去菜园,给菜上肥料。 天渐渐黑了,其他三个人的活干完了,被其中一个女官给带回去了。只剩下一个女官在监视着英麻雀干活。最后天越来越晚了,女官看到菜园里还剩最后一块地没有上粪肥,就说:“要不这样吧,英麻雀,你不用干了,回去吧,我会让其他人完成你的工作的。” 英麻雀面无表情地看了那女官一眼,没说话,推起空粪车就又走了。 英麻雀干完活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大家还都在等着她,还给她留了饭菜。但是英麻雀什么也不想吃,她只想洗澡睡觉。她拿了洗澡的用品和换洗的衣服走到宿舍门口,说:“你们看什么看,赶快睡觉!” 来到浴室门口,她看到牌子上是个“女”字,就走了进去。 在更衣室脱了衣服,英麻雀拿着洗澡的用品往洗浴间走。洗浴间里灯光柔和,干净整洁,一共有五个小单间,从南到北一字排开。 英麻雀听到第一个单间里有水声,就知道里面已经有人了,然后她来到第二个单间,打开门,走了进去。 洗到一半,英麻雀感到一阵眩晕,她赶快扶着墙,坐到白色大理石面的地上。喷头还在喷水,水珠打在她的头顶上,热气让她喘不过气来,于是英麻雀又想站起来去关掉喷头,可是她又感到没有力气,于是就缩到墙角,双手抱膝,然后失去知觉。 突然浴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群人闯了进来,带头的是米女官,她的脸上还有英麻雀留下的乌眼青纪念。她的身后是另外两个女官(就是去通知英麻雀她们干活的两个),一群宫女,还有两个皇家亲卫队的队员(是桑达西的手下)。 正在第一单间洗澡的教官桑达西听到不正常的开门声,迅速将门后挂着的大浴巾围在腰间,开了单间门,走了出来。 闯进来的人一阵惊呼!除了米女官。 “让你受惊了,桑教头,那个无耻的丫头,没有对您怎么样吧?”米女官关心地说,眼睛却盯着桑达西身上完美的肌肉看。 接着,她听到第二个单间里还有水声,就走到那里,对着单间的门大声说道:“英麻雀,你还躲在里面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出来!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辱国风!无耻下流!” “出来!出来!”她故意把门拍的响声大作!“你这无耻贱人,是不是没脸出来啦?”说到这,她扭回头对着身后一个女官说:“翠云你主管各个地方的门房,不是天天都随身携带着钥匙吗,把这扇门的钥匙拿来!今天一定要揭穿这死丫头的真面目!” 那个女官从腰间莫出一大把钥匙,一下就找到米女官要的钥匙,然后走过去,开门。米女官一看门锁被打开,一脚踢开了门,结果看到英麻雀抱膝坐在墙角,脑袋歪在膝盖上。 “哎哟,你终于知道怕啦?不是什么都不怕的吗?”米女官本来因为今天的“乌眼青”事件,还对英麻雀心存一丝丝害怕,现在看到英麻雀这个样子,以为英麻雀已经被她吓到,不敢说话啦。这下,米女官心里一下子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于是她走上前,一推英麻雀,结果,英麻雀一下倒在地上。 “哎哟哎哟,还敢给我装死!来,来,大家都来瞧瞧,这死丫头多么有心眼啊!”说着,她退出单间,开展单间的门,让大家来参观。 “全部给我滚开!”桑达西突然大喝一声,然后一把推开还用手推着门的米女官,冲了过去。 “麻雀!”桑达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麻雀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嘴唇已经失去血色,那上面的喷头还开着,落在地上的水珠又飞溅到麻雀的脸上。他感到自己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 再也没有多想,桑达西立刻从单间门后取下浴巾,将英麻雀包好,抱起,然后,高喊:“快叫御医!” 第三章 精彩报复 第一节 痛扁太子 英麻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啊!啊!你醒了啦?太好啦!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吃点什么,要不要上厕所?” “你想把我吵死吗?”英麻雀一听就知道是纪大嘴,她想坐起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哎呀,你不要起来,你不能起来,你还输着液呢!小心针头跑针!”纪大嘴上前就把英麻雀又给按下去。 虽然还是有点虚弱,但是已经恢复精神的英麻雀,一把拽掉手上的针管头,坐了起来。 一看到鲜血从麻雀的手背上的插针口处迅速流出,纪大嘴连忙用医用棉给英麻雀捂在手背上,用胶布固定住。 “我是哪里?” “哦,这是皇宫的医疗室。”纪大嘴坐在床边说。 “我为什么在这儿?” “还说呢,昨天吓死我们啦!”纪大嘴早就在等着英麻雀问她这句话呢,否则早憋死了。“你知道吗?昨天你洗澡晕在浴室的小单间里了。然后教导员来叫我们去看你。是教官桑达西救得你!那么多人都在浴室里,还有米女官,她……” “你打机关枪吗?”英麻雀说。 “哦,呵呵,别生气啊麻雀,是这样的。昨天你不是去洗澡了吗?之后你一直都没回来。正当我们准备去看你时,我们的教导员王伟大来了,他手里也拿着洗澡用的东西。他说教官桑达西让他一起去洗澡,可是他上厕所,就让教官先去了。等到他去的时候,发现浴室门口有很多人,有男有女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就站在那些人后面,看到,看到……” “快说!”英麻雀不耐烦地说。 “我们的教官,桑达西,他,他……他正抱着你往外走。而且,而且……而且……” “你还想不想说啦?”英麻雀一副够了的表情望着纪大嘴。 “哦,哦,别急嘛,是因为,你们两个都没穿衣服啦!” “你说什么?!”英麻雀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抓住纪大嘴的衣领,眼睛瞪得圆圆的,几乎要喷出蓝色火焰啦! “呵呵,看把你吓的!有穿衣服啦!你们都裹着浴巾呢。”纪大嘴最喜欢看英麻雀这种被踩住尾巴的表情啦! “哦……”英麻雀长舒一口气,然后又突然将纪大嘴的衣领往上一提说,“什么?都裹着浴巾?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裹着浴巾?他又没有洗澡……不对,你刚才说教导员说教官去洗澡了?什么时候?什么时间?” “同时吧!”纪大嘴趁英麻雀想不清楚的时候,将自己的衣领从她手中拽出来,然后赶紧把身体往后挪了挪。“什么?同时?!”英麻雀的身体没有动,可她的脸几乎已经伸到几乎要碰到纪大嘴的脸了。她的大脑在急速运转,对,她推开了浴室的门,听到第一个单间里有水声,然后她就进到第二个单间里了……等等,第一个单间里?难道……那里边正在洗澡澡的人,竟然,就是,教官桑、达、西?! “呵呵,别紧张,别紧张!这都是误会,事情已经调查清楚啦,是那个被你打的乌眼青的米女官,她陷害的你呢!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我们国家的王后啦呢!不然,你就要背负着无端的罪名,一辈子不得翻身啦!” “什么,那个死老女人,她陷害我?”英麻雀咬牙切齿地说。 “是啊,你知道吗?她啊,把浴室门前的牌子给你做了手脚,所以,当你看到门口是‘女’字的时候,我们的教官已经在里面啦!跟重要的是,在她做坏事之前,她还自作聪明地爬梯子,把浴室门口树上挂着的监控器用封条给封住,结果,她的脸就留十分清楚滴留在了监控器的镜头前啦,呵呵,真是笑死人啦,这个老女人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呵呵呵……咳咳……”纪大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差点断气。 “哼!”英麻雀站起来就往外走! “诶,诶!你要去哪里?”纪大嘴连忙从床边站起,追过去拉住英麻雀的胳膊。 “我去报仇!”英麻雀气势汹汹地说着,甩开纪大嘴的手,夺门而出。 “哐”的一声,英麻雀跟一个人相撞在门口,她还一脚踩在那个人的脚上,那个人就惨叫一声,英麻雀抬头就看,结果又“邦”的一声撞到了那个人的下巴! “你找死啊!”英麻雀本来就已经满腔怒火,这时又被一个人用下巴撞到她的脑袋(其实是她先踩到人家的脚,然后又撞了人家的下巴的),这个火啊,立刻像火山里的岩浆喷发出来,谁遇到就活该谁倒霉!英麻雀一把将那个人推倒在路边草地,然后还走上去踢了那个人两脚! 很快,她就被两个人制止了。一个是她的教官桑达西,一个是她的教导员王伟大。 “呵呵,这个可爱的丫头是谁啊?新来的宫女吗?不然,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呢?”那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躺坐在绿草地上,乌黑发亮的长发散在脸上,明显是被人施暴后的痕迹。 接着桑达西把还在不断踢腿过去的英麻雀交到教导员王伟大手上,走过来,扶起那个人,说:“太……” “太刺激啦,是吗?”那个人打断桑达西的话,并向桑达西使了使眼色。 “哦,是的,太对不起了,她是我带的兵,请你不要怪罪她。她只是有点……” “嚣张!对,我很欣赏。”那个人迷人一笑,走过去,走到英麻雀正好踢不到的地方,笑嘻嘻地看着英麻雀。 “不许看!”英麻雀大叫。 “好好,我不看!”那个人就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说,“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你带我去找那个姓米的死老女人!”英麻雀终于甩开教导员王伟大的控制,站到那个人面前。 “好的,咱们走!”说完,那个人拉起英麻雀的手就走了。 “天哪,我们的太子,竟然……”教导员王伟大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太不可思议了,在部队的内部网上,我见过他的照片,据说是个十分嚣张的小子,可是今天看来……” “什……什么?”纪大嘴终于缓过神来,走到教导员身边,激动滴拉着教导员的手说,“教导员,你说什么,你说刚才的那个美到没有办法形容的年轻男人,是我们国家的太子?这是真的吗?” “哦,当然……”教导员这才注意到,在这里还有一个人呢。“纪大嘴……嗯,蓝啊,你先把那个擦掉好吗?”他指了指纪大嘴的嘴角边未干的口水印。然后他有转过头,对桑达西说:“西,你说……” 桑达西正看着已经消失背影后留下的风景发呆。 “西?” “哦,什么事?” “没事,我是说,我们来看麻雀,看到她已经完全好了,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昨夜都忙着调查这件事情,一夜都没睡。”教导员王伟大说。 第三章 精彩报复 第二节 太子大人 “看到了吗?”太子对英麻雀说,“她现在被王后那老太婆关在那个屋子里。” “那个死老女人,害我在浴室被别人围观,我去扁了她!”英麻雀说完,就要冲过去,却被太子给拉了回来。 “你小子,那么大力气干什么?”英麻雀惊讶于他手上的力气,好像一头蛮牛!她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就是松鼠跟大象拔河。 “那里可是有人看守,你这样冒然过去,不但扁不了那死老女人,而且还可能被侍卫抓起来,也被关起来,你说,你还去吗?”太子边说边捏着英麻雀的手,哦,感觉好好哦,柔若无骨耶! “说的是啊!”英麻雀点点头,说,“那你说怎么办?” “再过两天,她就会被放出来啦,到时候……” “什么,只关两天?!为什么?那死老女人这么害我,竟然……”英麻雀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因为她跟我妈,哦,不是,她跟王后那老太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所以,虽然这次她很过分,但是,王后也舍不得关她太久。” “什么?王后那老太婆也真是……”英麻雀说到这儿,突然看到太子正把她的手往他脸上贴,“你疯了,你干嘛抓我的手!”英麻雀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脸蛋儿一下子红了。 “哎哟,你脸怎么红了啊?没有被男人抓过手吗?”太子故意把脸凑近英麻雀的脸上看,吓得英麻雀赶紧后退一步。 “你,你,你个死小孩,你看什么看啊?”英麻雀脸红的也不敢看他。 “呵呵,不逗你啦!你听我说啊,那死老女人啊她经常偷看我洗澡,是个老色鬼,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抓她个现行,怎么样?” “偷看你?”英麻雀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你洗澡有什么好看的?笑话!那死老女人是挺色的,连你都看。”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啊,我怎么啦,不然,我脱给你看?”太子的自尊心严重受伤! “不用啦,这么瘦有什么好看的,你就告诉我怎么抓她现行好啦!”英麻雀一摆手,毫无兴趣地说。 “不,不要,我要先脱给你看,再告诉你怎么抓她现行!”太子都急了!然后不由分说,把身上的白色长袍用双手一撕,往下一扔,再把里边的白色背心一脱,只穿着件白色长裤,露出上身给英麻雀看。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有肌肉的嘛!现在看了,说说怎么抓现行吧?”英麻雀说。 “你……”太子不死心,又往前一步,靠近英麻雀,抓起她的手,按在他的胸上,说,“你摸摸看,感觉怎么样?” “硬梆梆的。现在可以说抓现行的事了吗?”英麻雀说,刚刚恢复的脸,又有点红晕了。 “好的!”太子抓着英麻雀的手又放在自己六块腹肌上,说,“两天后,那死老女人就会被放出来啦,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来偷看我洗澡,到时候,我提前通知你!” “你说的啊!”英麻雀趁机收回自己的手,这小子确实长的很美啊! “我说的。”太子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啊!” “不用。”英麻雀说完,转身就走。 “哎,你这丫头!利用完就甩啊?”太子忙着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微笑着看着英麻雀逃也似的走掉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你住哪里,我很快就会知道的。” 英麻雀一边飞快地走,一边回头看,生怕那小子再追过来。 “麻雀?”一个熟悉又磁性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耳边。 英麻雀转回头一看,是教官桑达西。他正从一颗大树后面走出来,英麻雀刚才跟太子在那边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 “干嘛啊,吓我一跳。”英麻雀捂着胸口说,眼睛又往太子那边看了一眼。 “你……”桑达西咬了一下嘴唇,双手交缠在一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怎么啦?”英麻雀问,觉得教官怎么怪怪的。 “喜欢看这个吧?”桑达西说着,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然后又一把撕开自己的背心,露出自己超级完美性感的上身。不同于太子的细腻迷人的肤质,他的皮肤更显诱惑力的粗糙。 “桑教官,你这是……”英麻雀看得有点呆,咽了一口唾沫,说,“干嘛啊?”然后赶紧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去遮盖桑达西的身体,说,“你很热吗?” “我……我……”桑达西的脸比英麻雀还要红上一百倍,额头上也开始冒汗,但是他异常坚定地推开英麻雀塞过来的破衣服,说,“麻雀喜欢看这个的话,就直接跟我说,不要,不要……不要去看别人的。”说完,他脸红地把脸转向一边,不再敢看英麻雀。 英麻雀看着那一滴汗水,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流过锁骨,流到胸前……“天呐,天呐!”英麻雀赶紧大叫着逃跑了。 几天后。 又是宫廷礼仪训练课,已经换了一个女官训练她们啦。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英麻雀和她的三个伙伴腰酸腿痛的回到宿舍,洗过澡吃过晚饭,正准备聊天,睡觉,反正在皇宫没有电视看也没有电脑玩,手机也早被没收。正当她们的卧谈会还没聊两句的时候,突然宿舍门被敲响了。王红帽去开了门,一看是一个绝世大美人,当然是个男的。 “哦,你找,找谁?”王红帽感觉自己的脸不由自地红了。 “我找……” “啊!啊!啊!”纪大嘴已经呼啸着从床上跳下,光脚跑到门前,说,“你就是太,太,太,太子大人?那天被我们的麻雀痛扁的太,太,太,太子大人?” 英麻雀和史便霞同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门口。 “我是。”太子被纪大嘴吃人的看法看得有点吃不消,他假装咳嗽了一下,说,“我找英麻雀小姐,她,在吗?” “哦,她,她在。麻雀?”王红帽也惊讶于太子的美,没有办法自拔,嘴里喊着麻雀,眼睛却没有离开太子的眼睛,那是一双漂亮的双眼皮,简直是美到没有办法形容的双眼皮,从来也没有见过的双眼皮,怎么这么美?! “原来,臭屁纪大嘴,这次没有夸张啊,太子大人,你真是太美了,太帅了,太……”史便霞不知何时也飘似的来的太子面前。 自从英麻雀痛扁太子之后,纪大嘴就把这件事在宿舍说的鸡飞狗跳,鼻血直流啦! “都闪开。”英麻雀终于走了过来,史便霞她们恋恋不舍地撤到一边。 英麻雀站到太子面前,说,“原来你真是太子啊。今天可以抓那死老女人的现行了吗?” “走吧!”太子说完一把抓住英麻雀的手就要走。 “对,对,对!上次就是这样,太子大人他一把抓住了我们麻雀的手,就走了。”纪大嘴在宿舍里不知把这个细节说了多少次,跟史便霞演习了多少次啦! 英麻雀赶紧就要往回缩手,却被太子紧紧抓住,没有放开。 “再晚,你就抓不住现行了,你的仇就报不了啦!”太子不但不松手,还对英麻雀陈述利害关系。 “那我们三个也可以去吗,我们也想帮麻雀报仇啊!可以吗?”纪大嘴乞求地说,双手就要伸到太子脸上去摸了。其实,她们只对英麻雀跟她们说起的有关死老女人偷看太子洗澡中,太子洗澡这一细节感兴趣! 太子面露难色。 “别耽误时间啦,一起去。”英麻雀说完,反而拉起太子的手就走。 太子把她们安排在太子浴室窗户所对的后山的树林里。然后离开了。 这是一间很大的浴室,太子走进去,朝窗户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坐在一把水晶椅子上开始读杂志,过了一个小时,时间也到了十点五十分了。这时两个宫女进来给太子的超大豪华的浴池里放水。十分钟后,水放好了,宫女就告退了。太子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躲在树林里的四个女孩,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可是精神矍铄、目光炯炯啊。除了英麻雀想着抓现行的事情外,其余三个都在想太子洗澡的事情,她们后悔出门太慌张,没有带个望远镜什么的。 正当大家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突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创进了她们的视线。这个人穿着一件带帽子的大黑袍,帽子很大,完全把脸深藏在里面。 黑衣人走的路很曲折,但是又很熟练,看来是多年练就的本领。 很快,黑衣人就来到浴室的外墙边,动作迅速地从一个假山石下的黑洞里拿出一个东西,七手八脚的一弄,立刻那东西就变成一架简易的小梯子,高度正好够到浴室的窗户。 黑衣人迫不及待地爬上去,从胸前掏出一个东西,大概是纪大嘴她们后悔没带来的望远镜之类的东西,对准窗户看了过去。时间刚刚好,黑衣人心想,太子正在脱浴袍呢! 太子脱完衣服,迈腿走进大浴池里,坐了下来,靠在浴池边。 窗外的黑衣人的鼻血已经流了出来,顺着衣服滴答到地下。 英麻雀走上前,一脚踢开黑衣人的梯子,那黑衣人就跌落下来,然后双手抓着帽子边就跑,可惜,四面埋伏,跑不了了。 那黑衣人恼羞成怒,一把抓下帽子,说:“原来是你们这死个死丫头,赶快放本女官走,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老公是国王身边的纪要秘书,他要是知道你们四个今晚偷看太子洗澡,一定会告诉国王,把你们都给处死的!”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米女官。 “说的好,说的好!”太子笑嘻嘻地拍着巴掌走了出来,身上穿的是平常的衣服,根本不是浴袍。里边的那个不过是个替身。 “太子大人!这四个刚进宫就无法无天的死丫头被我抓了个现行,现在,太子大人可以处置她们啦!”米女官赶紧走到太子身边,说,“我为了抓住她们四个,还特意穿了这件夜行衣……” “够了!米振丽!你竟敢偷看我儿子洗澡!”王后不知何时从一旁走出,身边跟着四个宫女,“龌龊,下流,猥琐,无耻!来人,给我抓起来,我要告诉国王,看看这样的事情要怎样处理,还有我们国家的机要秘书,看他是怎么管教老婆的!” 第三章 精彩报复 第三节 绑架教官 宿舍。 太子的美貌令人无法入睡。 “天呐,天呐!哦,上帝老天爷,如来玛利亚,菩萨啊真主安拉!你们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们的太子,他,他,他是多么的美貌啊!”纪大嘴一副花痴加猪哥的哈啦样,躺在床上不住的呻吟。 “真没想到,太子大人是这样的……我们还跟着他一起走了一段路……”王红帽也一反常态地抱着枕头呈现一副冥想的状态。 “屁大嘴说的对,太子大人他真太美了,这简直是无关性别的美啊,特别是他的双眼皮,怎么搞的,我也是双眼皮啊,为什么他的就那么美,那么漂亮,那么可爱,那么想让我亲上一口呢?”史便霞摸着自己的脸,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是啊,只是好可惜,没有看到他洗澡时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样子,那可恶的米女官,自己看了那么多次啦,我们却一次也没看到过。是吧?要是给我看上一次,我死也心甘啦!” “不至于!”英麻雀硬邦邦地插进一句。 “你说的好听,”王红帽说,“你又没看,你要是看了的话……不对,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看过啦?” 史便霞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说:“什么时候啊,我们怎么狗屁不知道啊?快说啊?麻雀?” “就是,”英麻雀把脑袋用胳膊支起,想了一下,说,“我扁他那一次,他……” “麻雀!”纪大嘴已经快崩溃了,她从床上飞跨到麻雀床上,抓着麻雀的手,说:“他怎样,你快说,你不说,我就把你是天然纪念品的事写满整个皇宫的厕所,让天下人皆知!因为不管谁都要上厕所!” “什么啊,你敢!”英麻雀白了纪大嘴一眼。 “那你到底说不说?”纪大嘴激动地摇着英麻雀的手说。 “麻雀,你就说吧,我们大家都等着呢!”王红帽也忍不住帮腔。 “是啊,这次我也想听啊!”史便霞也请求说。 “好吧,我说,纪大嘴,你先别摇我的手!”英麻雀说,“那天我要去找那死老女人报仇,出门碰到太子挡我的路,(注:其他三个人一片惊叹声——太子挡路?!)我就扁了他一顿,但是他知道那死老女人被关在哪里,我就让他带路,(注:又是一片惊叹声——让太子带路?!)然后,他就带着我走到关那死老女人的地方,然后他就忽然撕开上衣,(注:惊叹加震惊——撕开上衣?!)让我看他的肌肉。就这样。”英麻雀说完了,本以为大家会说什么,但是大家都望着她,什么也没说。 “咳咳,”英麻雀被大家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就假意咳嗽了两声,然后又说了一遍“就这样”。 “咳咳,”纪大嘴也清理了一下喉咙,说,“他为什么要,撕、开他的上衣让你看呢?” “我,”英麻雀努力回忆了一下,说,“想不起来。” “只是看了看吗?”王红帽问。 “哦,是,是……的。”英麻雀突然想起太子还抓着她的手摸他的胸肌呢,可是她不会撒谎,结果就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麻雀?你没有如实说啊!”史便霞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我都说啦,你们好吵,我要睡觉!”英麻雀立刻将纪大嘴推下床,然后扭过身体,背对大家装睡。 “麻雀!”三个人齐声喊她,可她就是不理。于是上一次的围攻再次上演。她们把英麻雀给咯吱得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没有!没有啦!我都说啦!”英麻雀把自己抱成一团,大叫。 “那,算了,明天,你就等着你是天然纪念品这件事被写遍皇宫厕所,广而告之吧!”纪大嘴愤恨地说,“这,就是你对死党撒谎的下场!” “随便!”英麻雀硬气地说,她认为她们三个是不会出卖她的。可是她难道没有听说过一个成语叫:重色轻友? 第二天早晨。 起床的铃声响了,英麻雀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说:“你们为什么不叫我起床!”结果没人回应她的问话,她就睁开眼睛一看,结果看到那三张床竟然是空着的! “不会吧!”英麻雀眼睛一下瞪得圆圆的,然后,胡乱地换下睡衣,换好平常训练的衣服,冲出宿舍。 迎面走来两个宫女,冲着英麻雀一笑,走开啦。 英麻雀皱着眉头瞪了她们一眼,接着四处寻找那三个死党兼损友的身影。 忽然一队巡逻的侍卫从英麻雀身后走了过来,虽然都是目不斜视,但是都是嘴角上扬,强忍着笑意。 “不许笑!”带队的队长极力严肃地说,但是他说完把头一转,也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英麻雀疑惑地看着他们,直觉告诉她,他们笑的事情好像跟自己有关吧。 顾不了这么多啦,先找到那三个该死的丫头再说!想到这儿,英麻雀又赶紧往前走,可是她又想上厕所了,起床时也没上,刚好眼前就是厕所。她走进厕所,迎面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英麻雀记得她好像是新来训练她们礼仪的女官的女儿。那小女孩走上前,问:“你好啊,你是英麻雀姐姐吗?” “错,应该叫阿姨。”英麻雀回答说。 “可是,你还是天然纪念品啊?”小女孩说完,不等英麻雀发作,就做了个鬼脸,跑走啦! 英麻雀气得浑身发抖,她一跺脚就去追那个不怕死的小鬼头,结果她在盛怒之下丧失了理智,在追了没多远就一头撞到树上! 一天的训练下来,教导员王伟大极力避免提到与“天、然、纪、念、品”这五个字有关的话,否则,他肯定会笑场。 教官桑达西,则有点故意回避与英麻雀对视的感觉。 漫长的一天,终于在夕阳的美景中结束了。 她们四个结伴回宿舍。 “麻雀!”一个人跑了过来。 “天啊,是太子大人!”那三个损友高声尖叫着。 “吵死啦!”英麻雀白了她们一眼,转而望向太子大人,天,他真是美不胜收!“什么事?” “麻雀,你过来一下啦!”太子竟然对着英麻雀摆手撒娇。 “什么事?!”本来就被取笑一天的英麻雀已经够火大啦,太子竟然还对她不知死活的撒娇,真是…… “快点嘛!”太子大人又朝她摆手。 “快去啦!”那三个丫头把她使劲往太子那边一推,说,“我们在这边等你。” “说吧。”英麻雀毫无耐心地说。 “你还是……”太子调皮地看着英麻雀,说,“天然纪念品?这是真的吗?”不等英麻雀回答(或者说英麻雀要发作),他就喜笑颜开地说,“麻雀,我好高兴!我想,我要……噢!” 英麻雀在太子大人的下体小踢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真是,臭丫头!”太子双手捂着,两腿夹着,痛得直蹦,望着麻雀扬长而去的背影,说,“不过,我就是喜欢!” “太子大人,您没事吧?”两个侍卫赶紧跑了过来,“要不要去叫御医?” “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我是谁啊,我是太子好不好?”太子大人勉强地站直了身体,刚强地说。 宿舍里又是叽叽喳喳。那三个人因为成功地惩罚了英麻雀的撒谎行为,而在床上侃侃而谈,只有英麻雀一声不吭。 纪大嘴偷眼看了英麻雀一眼,发现她两眼瞪得圆圆的,仰面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于是憋不住了,说:“麻雀,你怎么不说话啊,睡着了?” 英麻雀没好气地说:“睁着眼睛能睡吗?” 王红帽说:“麻雀,是不是我们太吵了,你睡不着啊?那我们都不说话了好不好,都睡觉吧?” 史便霞说:“说的是啊,麻雀别生气啊,我们都不说话啦,特别是老纪啊,别再起头了啊。”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王红帽起身去关灯,刚走到英麻雀身边,却发现英麻雀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然后看着王红帽。 “怎么啦,麻雀?”王红帽吓了一跳,说,“你要上厕所吗?” 英麻雀无比平静地说:“不上。” “那,那你要干嘛?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纪大嘴实在忍不住了,就开始说话,然后又想起史便霞说过不让她起头说话的,就赶紧偷眼看看史便霞。果然史便霞正气呼呼地看着她。 英麻雀看着纪大嘴,又看看站在身边的王红帽,又瞧瞧那边的史便霞,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说:“我不要做纪念品,我要绑架教官!” 那三个一听,都像向日葵仰望着太阳一样看着英麻雀。 “你是说真的吗?”纪大嘴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麻雀,我们只是给你开玩笑的,可能有点过头啊,不过,你也不要……”王红帽有点愧疚地说。 “麻雀,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啊,不过,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们就帮你好啦。”史便霞说。 第四章 秘密出使 第一节 我是小猫 纪大嘴心想,也许这是个机会。她也看出好像太子大人对英麻雀一见钟情,情有独钟。如果太子大人又十分在意他所喜欢的女人是不是“天然纪念品”的话,那英麻雀无疑是她们这四个人中最有资格的“太子妃”人选。 所以,坚决不能让英麻雀后悔自己所作出的决定。 “麻雀啊,其实,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呢。”纪大嘴说。 “说。”英麻雀说。 “你知道吗?就是那天在浴室里,你晕倒了,而米女官那个死老女人又把你推倒在浴室小单间的,然后她不是让那些宫女和侍卫们看你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们的教官桑达西,他身上裹着一块浴巾,他没有戴他的红头巾,他有一头秀美的长发,他一下子挡在单间门口,大叫一声:‘都给我滚开!’然后,冲进单间,把倒在地上的你,记住啊,这个时候你是没有穿……”纪大嘴把搜集到的情况仔细地描绘着。 “住嘴!我不要听。”英麻雀立刻打断。她的脸已经不知不觉地红了。 “是啊,大嘴不要说啦。”王红帽赶紧出面制止。 “大嘴你干嘛放那些屁啊。别说了。麻雀该不好意思了。”史便霞也赶紧说。 “干嘛啊你们,你们俩都知道了,可是我们的当事人还不知道呢,如果不告诉她,那她永远都不会了解实际情况啊,她又不会多想,大脑总是一片空白的样子,日后如果被别人告诉了她,那她不是更不好意思啦?”纪大嘴不愧是被称作纪大嘴的,说出这番话后,王红帽和史便霞都不再说什么啦。 “不许说。”英麻雀不为之所动,然后捂住了耳朵。 “呵呵,那我说给她们两个听好了。然后,我们的英雄桑达西进入单间里,看到浑身都是水珠的美丽又可怜的麻雀,不再犹豫,就从单间门后取下挂在那里的白色浴巾,亲自动手将我们麻雀包好,然后抱了起来,并大喊:‘快叫御医!’接着,走出了浴室大门。”纪大嘴边说边夸张的表演,把王红帽和史便霞都逗得前仰后合的笑作一团。 英麻雀虽然捂着耳朵,可是一个字也没少听。她的脸更红了,坐在床上,羞得不出声。 “好了,我说完了。别捂着耳朵啦。麻雀?”纪大嘴调皮地说,“你都被他看光光了,所以绑架他过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不对?到时候,你再也不用做天然纪念品了,多好啊!” “我知道了。睡觉!”英麻雀躺倒在床上,背对大家。 她们三个都笑了。 在皇宫的一个月的训练时光,眨眼就过完了。 这一天是训练的最后一天。英麻雀决定实施她的绑架教官的计划。 晚上王后设了晚宴招待她们四个以及训练她们的教官、教导员、女官。 晚宴后,王后又让人请来了太子,亲自通知了英麻雀、纪大蓝、王红帽和史便霞,让她们四个装扮成普通宫女,跟随太子及其侍卫秘密出使已经断交了将近三十年的邻国——苹果国的国家机密大事,三天后启程。 原来,这才是柚子国征召三十岁女兵的真正用意。 “今晚,月黑风高的,正是好时光啊,呵呵!”纪大嘴站在宿舍门口,高兴地说。 “为什么非的是我啊!”王红帽负责去把教导员王伟大引开。这是大家一致通过的决定。因为目标教官桑达西跟王伟大住在一起啊,只有让教官落单了,才好实施绑架活动啊。 “啰嗦个屁呀,快去!”史便霞在王红帽的肩膀上一拍。 “哦。”王红帽没再说什么就去了。 史便霞和纪大嘴潜伏在树林后面,看到王红帽跟教导员王伟大从那所房子里走出来,然后走远了。 接着,史便霞向纪大嘴使了个眼色,纪大嘴就从树林里走出去,敲响了那所房子的门。 门开了,教官桑达西站在门口,看着纪大嘴,说:“哦,大蓝,什么事?” “桑教官,怎么办,麻雀她躺在床上,好像有点不对劲啊!红帽和便霞出去了,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你快去吧!”纪大嘴卖力的演出,但是桑达西似乎不用她演出就已经信了,他急忙回去拿了一件衣服,然后出来,关上门,就跟着纪大嘴往英麻雀所在的宿舍跑去。 史便霞尾随他们回到宿舍。 推开门,桑达西第一眼就看到英麻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来到英麻雀的床边,轻轻坐下,然后又抬起头问纪大嘴,说:“她怎么啦?是从什么时候就这样啦?以前训练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情况呢?她,她有没有吃晚饭,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不等纪大嘴回答,他又伸手探了探英麻雀的额头,说,“好像不烫啊,但是有好像有点烫,这是怎么啦,我去叫御医!”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可是他的手还没摸到门把手,就被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史便霞给挡住了去路。 “你要去哪里啊,教官大人?”史便霞一脸坏笑地说。 “我,我……”桑达西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面对着向他步步逼近的史便霞,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然后一下坐在英麻雀的床上。 “该死,痛死了,你干嘛坐我手上啊!”装病的英麻雀再也忍不住了,刚才就差点笑场啦!她一下坐了起来,扬着被桑达西坐扁的手大叫。 “麻雀,你不要这么大声!”纪大嘴赶紧去捂英麻雀的嘴巴。 “走开!我们的宿舍能隔音,笨!”英麻雀推开纪大嘴,然后看着桑达西。 “麻雀,你能解释一下吗?”桑达西严肃地盯着英麻雀的眼睛,问。 “可以。我今天绑架你。”英麻雀毫不示弱地看回去。 “为什么?”桑达西好笑地问,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史便霞和纪大嘴。 “我不要做天然纪念品啦。就这样!”英麻雀简单明了地说。 天然纪念品的事经过那个三个损友的厕所宣传,已经人尽皆知啦,桑达西当然也不例外。 桑达西的脸“腾”地红了,他站起来,就要走。 “不能走,教官,麻雀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她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史便霞挡在门口。 “是的教官,虽然你平时对我们很好,但是今天你是走不掉了的。”纪大嘴也跑过来站在史便霞的前面。 桑达西笑着摇了摇头,意思是,就凭你们两个,想要拦住我啊,真是太自不量力啦。他迈步就往前走,完全没有防备纪大嘴在他肩膀处,轻轻一戳,他就浑身没有力气了。然后,英麻雀把他扶到床上,让他平躺下来。 “快,绑住他的手脚。”史便霞说。然后三个人齐动手就开始把桑达西的手脚往床头上绑。 “纪大蓝,你竟敢点我的穴!”桑达西气得脸都绿了,他只知道纪大嘴家里是世代学医的,可是他不知道纪大嘴竟然会点穴,而且从来都没有外露过! “教官对不起啊,我的点穴水平不到家,我太爷爷为此还经常打我呢,所以,三分钟内,你的穴道就自行解开了,到时候,你再走也不迟啊。”纪大嘴一脸认真又无辜地说。 “你们!”桑达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绑在床上。 “麻雀,加油啊,我们走啦!”纪大嘴说,然冲英麻雀眨眨眼睛。 “屁大嘴,少放屁,快走啦!”史便霞一把搂住纪大嘴的脖子,就离开了宿舍,并把宿舍的门给反锁了。 英麻雀像只小狗一样左右歪着脑袋,看着穴道已经解开,但是被绑得死死的桑达西,说:“不要动!让我看看从哪里下手!”然后试探地伸出两只手。 “麻雀,不要!”桑达西紧张地说,他想缩回自己的身体,但是办不到。 “要解开衣服,才可以吧。”英麻雀自言自语地说,然后去解桑达西的上衣扣子。 “麻雀,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桑达西极力扭动着手腕,希望能挣脱绑绳,他遇到过很多惊险的场面,都能冷静沉着应对,但是今天他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啦! “叫你别乱动,听见没?!”英麻雀没有风度地大叫。 “好,我不动,麻雀,你听我说,你放了我,好不好?”桑达西丢脸地央求英麻雀,但是换来英麻雀一个瞪大双眼的怒视! “那,先亲一下吧。”英麻雀皱着眉头,看着桑达西,然后去靠近他的脸。桑达西赶紧就把脸扭向一边。“还敢躲?!”英麻雀看他不听话,真急了,然后粗暴地伸出双手,把桑达西的脸扶正,把自己的嘴在他的唇上贴了一下。 “什么啦,一点感觉也没有!死大嘴这个大骗子!”英麻雀随手丢开桑达西的脸,不开心地说。然后脱了鞋上床,一下坐在桑达西的肚子上,差点把桑达西给坐断气。 “不如直接开始吧!”英麻雀开始解自己的衣扣,刚解了两个,她忽然注意到桑达西头上戴着的那个红头巾。 “你看什么?”桑达西预感不好。 “我好像突然想起,大嘴说你有一头秀美的长发,真的假的,你一直戴着个红头巾,我还以为你是秃子呢!”说着,一把拽下桑达西头上的那个头巾。 “啊!”在桑达西的一声惊叫声中,他的一头秀美的长发就呈现在英麻雀面前。 “呵呵,还不错哦!”英麻雀伸出双手在桑达西的头发上一阵蹂躏。 桑达西扭动着身体表示反抗。 突然,英麻雀不动了。 桑达西也感觉有异,他也停止了扭动,透过他眼前的乱发看着坐在自己肚子上,半张着嘴,一脸迷茫的英麻雀。 “麻雀?”桑达西轻声呼唤似乎魂游天外的英麻雀。 “你是谁?”英麻雀平静的声音里有隐藏不住的激动。 “我是,小猫,柏司猫。”桑达西柔声回答。 “凤珍干妈呢?”英麻雀不眨眼地看着身下的柏司猫的眼睛。 “妈妈和爸爸已经死了八年了,司玉也嫁人啦。”柏司猫伤心地说。 “我怎么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死呢?”英麻雀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她甚至都没见过柏司猫的爸爸,可是她还是很伤心,是因为她看到柏司猫很伤心吗? “他们是被人杀害的,所以我才改名换姓,来调查这件事。”柏司猫回答说。 “什么意思,凶手在皇宫里吗?那是……”英麻雀跳下床,才要追问,可是却听见门锁被开动的声音。 接着,太子大人和跟在他身后的纪大嘴、史便霞走了进来,太子手里还拿着纪大嘴的平时携带的门钥匙。 英麻雀赶紧系自己的衣服扣子。 太子看了英麻雀一眼,又回头看了衣冠不整、被绑在床上的桑达西教官,然后又看向英麻雀。 “你……”太子大人似乎很痛苦,他皱着眉头看着英麻雀,说,“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男人吗?” “是啊。”英麻雀系好扣子,简单回答说。 “难道……”太子的手搭上英麻雀的肩膀,说,“你就不能等……” “等什么?”英麻雀不解地问。 “你已经给了他……”太子握紧了英麻雀的肩膀,说,“那也……没关系,我还是会……” “放手,痛死了。事情都被你破坏了,哼!”英麻雀看到太子发神经,她就来气,然后掰开太子在她肩膀上的手。 “什么?破坏?”太子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一下子喜笑颜开,说,“麻雀,你还是你啦,是不是,这是真的,我来的正是时候,是不是?”然后突然抱住麻雀,原地转了一个圈。 忽然,桑达西后悔了,也许刚才应该…… “你们两个,把桑教官放了。”太子对史便霞和纪大嘴说。 这时,王红帽回来啦,一看太子在,本来就很红的脸,更红了。纪大嘴看出点什么就伸手去号王红帽的脉,低声说:“死丫头,谁叫你真的跟教导员相亲相爱啊?” 第四章 秘密出使 第二节 邻国太子 明天就要秘密出使苹果国了。 英麻雀四人已经被安排在皇宫内部居住了。晚饭过后,四个穿戴威严的侍卫通知她们到内廷去接见一个人。 “麻雀,你猜,是不是国王要接见我们?”纪大嘴边走边低声问英麻雀。 “是。”英麻雀也觉得是国王要见她们,因为王后已经宴请过她们了。 “要见我们的国王啊!我的天啊,我以前只在电视上报纸上电脑上见过,没想到我王红帽也有今天!”王红帽这次是真激动了,她突然间觉得无比的自豪,要不是手机被没收,又是去执行秘密国家机密任务,她好想现在就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告诉他们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不许喧哗!”领头的侍卫扭回头低声呵斥了一声。 “叫个屁啊!”史便霞不满的说了一声。 “你说什么?”领头侍卫怒气冲冲地停下脚步,皱起眉头问。于是他们一行八人都停了下来。 “我说,你叫个屁!”史便霞不亢不卑地说。 “便霞,不要说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对,对不起啊侍卫大人!”王红帽赶紧道歉。 “哼!乡下来的女人,果然没素质。走!”领头侍卫余怒未消地说了一句,抬脚就要走。大家也要迈步。 “站住!”英麻雀声音不大地说了一声。领头侍卫一愣,大家也把抬起的脚给放了下来,然后看着英麻雀从队伍的最后不紧不慢地走到领头侍卫面前,抬起下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嫌弃地把头扭到一边。 “你……”“啪!啪!”不等他说什么,英麻雀就扬起手,两声清脆地巴掌声就落在领头侍卫不可一世的脸上。 大家都目瞪口呆了! “好了,现在可以走了。”英麻雀在自己的衣服上又蹭了蹭手,然后走回队伍最后。 眼看时间再也不能耽搁,领头侍卫一时间也弄不清英麻雀的来头,只好忍住羞辱,没再发作。 到了内廷,又拐了几个弯,过了一个地下密道,终于来到一间四周是墙、布置精美的密室。 国王正坐在密室中间的皇位上。这是一个有着鹰一样眼神的人,他是双眼皮,目光深邃透彻,鼻子高挺着,薄薄的嘴片紧闭着,一只手支着坚毅的下巴,给人一种十分果断的强烈感觉。耳朵鬓角边的头发露出的霜白,似乎在默默展示他日理万机、辛劳智慧。 领头侍卫带着他的三个手下向国王禀告了一声,就自行退下了。 英麻雀她们就站在国王对面,欠身施了礼,国王摆了摆手。接着太子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桑达西教官(柏司猫)和王伟大教导员(已经被秘密升职为皇家亲卫队的侍卫了)。 “人都到齐了。”国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桑侍卫的任务,王侍卫的任务他们已经很明确了。你们四个女孩子是我国精中选精,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战士,这次的任务就一个,保护好太子。这次硕儿秘密出使苹果国,是为了两个国家二十几年来一直中断的外交关系解冻而做出的一次尝试。由于两国的这种敏感关系,出使的过程中危险性会很大,我希望孩子们能够通力合作,平安归来!” “卟!”一个屁声在这个激动人心的庄严时刻,不合时宜地响起。 史便霞满面通红地看了英麻雀一眼。 “咳咳……”英麻雀赶紧假装咳嗽打掩护。 纪大嘴想笑不敢笑,咬紧了牙关坚持着。 王红帽使劲低着头,她是最不能忍笑的,而且一笑就流眼泪,现在只能吸允着自己的嘴唇让笑出来的眼泪顺着渠道流进嘴里。 夜半时分,太子一行七人登上了飞往苹果国的飞机。 “太子叫什么?”英麻雀问坐在一边的纪大嘴。 她们三个立刻以惊讶的表情看着英麻雀,柚子国的臣民竟然不知道本国的太子叫什么名字,而且太子都已经跟她们见过好几面啦!现在又是跟着太子出来执行任务! “看什么看,快说!”英麻雀只想知道答案。 “我叫黄埔硕。英麻雀小姐。”太子站住英麻雀背后,俯下身,轻轻在她耳边说。 英麻雀的脸蛋不受控制地腾地红透!她抬手往后就打,太子灵巧的躲开,并抓住她的手,用嘴巴轻吻了一下,就放开了。因为他看到桑达西正默默地看着他。 飞机降落后,早已等待在那里的接机人员,立刻带着他们坐上一辆黑色的林肯长车。当黎明的第一线曙光照向大地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苹果国的皇宫内院里了。 在秘密会客厅里,接待太子的是苹果国的太子。苹果国的太子,个子不高,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胖胖的,头发短短的,肚子也有些微凸,眼睛不小不双,但是正视别人的时候会闪躲,一般都是斜视别人,一副谦虚、和气的样子。 两位太子分别坐在茶几两边的沙发上,先是客气的寒暄了几句,然后谈到两国之间矛盾的起源。 “据我所知,二十八年前,我的父亲当时的王后带着他们的一对刚刚两岁的龙凤双胞胎儿女,当然,那应该是我的哥哥和姐姐,来贵国访问。贵国热情款待,国王还有贵国的王后,也就是您的母亲,也带着刚刚两个月的太子你一同带领我父亲一家人乘坐游轮游览你们风景如画的黄瓜岛,可是在岛上竟然发生了劫持事件,我的哥哥姐姐和你一起被劫持犯抢走,可是仅仅过了五个小时,你就被发现在游轮的货仓里安然无恙,而我的哥哥姐姐却因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那次劫持事件,据我们国家后来的调查结果显示,并非是附近海域独霸一方的海盗所为,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场政治阴谋。我们的先王后,在回国后,不到两年就抑郁而终。我想,这件事情不能调查清楚的话,我们两国之间存在的矛盾将永远不能解开。”黄埔硕说。 “是,是,你说的是。”胖太子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严肃的表情十分滑稽。 “甚至我们怀疑,我的哥哥和姐姐还在你们国家境内,当然了这只是一种猜测。如果情况果真如此,我国的意思是,将不惜任何代价将他们带回。” “哦,对,对,对,没问题。”胖太子赶紧附和。 英麻雀她们四个以宫女的什么,穿着旗袍,站在太子一边,不解地瞧着这个胖王子,不明白他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那么,太子您的意见呢?”黄埔硕问。 “我的意见啊,无所谓,你说怎样都好呢。”胖太子一副谦恭的样子。 “是吗?”黄埔硕用眼睛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所说的话,让我以为,你在敷衍我。”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胖太子赶紧说,“我的意思是说,啃(鼻子不通发出时,用气管里的空气去冲击鼻腔发出的声音,以便使其通常),什么事,也得慢慢来,啃,不是一天两天,啃,就能解决的,你说是吧?我听说你今年二十三岁了,我呢虽说比你年长几岁,但是,我还是觉得你跟我是同年的感觉,啃,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女朋友是十八岁,啃,啃,我们的感情很好的,根本不存在沟通问题。啃!” 最后一次“啃”由于用力到位,一下子把堵在胖王子鼻腔里的凝固的鼻屎给空了出来,然后粘在他的脸上,他竟然毫无知觉,继续说:“我女朋友现在还不能让我的父亲大人知道,所以,今天你见不到她啦。真是遗憾。” 黄埔硕看着粘在胖王子脸上的灰绿色鼻屎,在其说话的过程中随着脸部肌肉的拉动而不停地起伏,感觉快要崩溃了,他站了起来,说:“的确遗憾,我想,我……”他实在不想再多看胖王子一眼了,就礼貌地把脸转向胖王子身边的宫女、侍卫,说,“这次来访有些仓促,我们双方都准备不足,所以,我还是决定……” “国王到!”一个侍卫走进来报信,随后,苹果国国王就走了进来。 第四章 秘密出使 第三节 破冰之旅 苹果国国王走进秘密会客厅,高大威严地身材令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敬仰之情。他十分激赏地看着黄埔硕,说:“所以,如果就这样仓促地决定离开的话,不免成为仓促中之仓促,我想这也是贵国国王所不想看到的情景吧,是吗,孩子?” 看到自己的父王走了进来,胖太子赶紧站了起来,迎了上去,恭敬地说:“父王。” 国王转回头看了自己孩子——胖太子一眼,眼中的激赏也转化为深深的无奈和慈爱,说:“我的孩子,先回去洗洗脸吧!即使今天由于特殊原因起床早了一些,但是以不整洁的外表来面对我们远道而来的贵重客人,还是十分不礼貌的。” 胖太子不解地将眼珠转到眼角,偷看似的望了他父王一眼,边伸出手摸自己的脸,边说:“父王,我是洗了脸才来的呀……诶?这是什么?”他果然摸到了那一小坨粘在自己脸上半凝固状的鼻屎,抠了下来,用手指一弹,结果那鼻屎就好巧不巧地飞射在他父王的黑色西装上。他有点吓傻的感觉,赶紧走过去,用手捏了下来,说:“父王,我先回去洗手了,儿臣告退!”说完他走到会客厅的大门口,将鼻屎抹在一扇门上。 跟随胖太子的宫女、侍卫见他把这一切做完后,才向国王告退,追着胖太子退出了会客厅,大概都是怕他们的主人再把那坨鼻屎弹到自己身上的缘故吧。 看到胖太子离去,苹果国国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黄埔硕说:“孩子,请坐。” 他们两人各自落座。 “今天的确是仓促的一天,虽然这件事我们两国在四个月前就开始秘密着手准备,但是我国的太子实在是抱着与贵国再次发展友好关系的急切心情来参加这次会晤的,如果有什么不周之处,孩子,我想以你的见地和胸怀,是能够予以包涵和原谅的吧。” “当然。”黄埔硕浅浅一笑,很礼貌的点点头,说,“不过,我想贵国太子只是洗手是不够的,脸也应该清洗一下。” 苹果国国王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接着他们又开始就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进行了认真细致地交谈。 从秘密会客厅出来,天已经大亮。他们来到苹果国国王安排的住处休息。等到中午,他们还会去参加国王的家庭宴会。 “哇,我没想到五六十岁的男人也可以这么帅!”纪大嘴嘴里塞满了国王派人送来的早餐中的吐司,一等到那些宫女离开,她就开始大叫,“怎么会这样?!你们看他笑眯眯的眼睛,性感的鼻子和嘴唇,有点小但是洁白整齐的牙齿,每次微笑都会露出的小酒窝!我以前不知道温文尔雅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我知道了,原来这个词就是专门用来形容苹果国国王的!” “对啊,他走出会客厅时,我看到他高大威严的背影,简直就跟桑教官一模一样啊!”王红帽也起劲地说。因为桑达西教官是他们柚子国整个皇宫里,公认的帅哥,加上王子,那简直是绝代双骄! “嘿!还真是屁变屎了,原来你们也有这样的感觉啊!我也看到他们真的很像呢,唯一的区别在于一个年轻一个年长而已。嗝儿!”史便霞拍了拍胸口,她被食物噎住了。 英麻雀看到了,就伸手递给她一杯果汁,说:“你们不如说国王是周润发,桑教官是他儿子算了!” “或许有这个可能哦,说不定桑教官就是苹果国国王失散多年的儿子呢!”纪大嘴说。 “绝对没有这个可能。”英麻雀说。 “为什么?”王红帽问,“我觉得他们真的好像父子啊。特别是我们桑教官的脸上也有酒窝呢。他主要是不常笑,所以不太外露而已。” “是啊,麻雀,这次不是我不帮你,你说的的确是屁话啊。”史便霞也附和道。 “因为他是……”凤珍干妈的孩子吗?英麻雀差一点就说出来了,但是她忽然想到桑达西,就是柏司猫之所以更名改姓来的皇宫,是为了调查干妈死亡的原因,上次也没说清楚就被突然闯进的太子黄埔硕打断了。 “是什么?”纪大嘴她们三个异口同声地问。 “他是笑容稀缺的桑达西,他平常都不笑,怎么会是苹果国国王的儿子,再说国王也有自己的儿子,我们不是早晨才刚见过的吗?”英麻雀赶紧找理由蒙混过关。 “拜托,别再提那个倒胃口的白痴好吗?跟我们的太子和桑教官比,他简直就是厕所里的大白蛆!”纪大嘴一脸唾弃的表情。 “呵呵,同意同意!就是屎堆里的大白蛆!”史便霞拍手赞同。 “哎呀,还让不让人吃饭了!”王红帽气得抓了抓她的自来卷头发,说,“那家伙又不白,要算也应该算大黑蛆!” “的确让人呕吐。”英麻雀说,放下手中的食物,走回自己的房间,往松软的床上一躺,本来想思考一下柏司猫的事情,可是由于她所知太少,也无从想起,只是想起凤珍干妈的面容,心里有点戚戚然。 到了中午,桑达西侍卫陪着太子去参加苹果国国王的家宴。 餐前,胖太子先是对黄埔硕说了一通自己未来的规划蓝图,然后又表达了自己想和太子交真心朋友的诚心,最后等他忘乎所以地说起在民间所做的无数的善事时,他的父王和母后来了,他立刻止住嘴巴,谦虚而和蔼地跟随在父母身后,来到餐桌前。苹果国的王后是一个端庄贤淑的女人,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黄埔硕和桑达西吸引,尤其是桑达西,这使得桑达西不好意思起来,在整个用餐过程中,他的脸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红晕。要不是苹果国国王一再的提醒自己的王后不要老盯着贵国的英俊侍卫看,王后的目光可能会一直离不开桑达西的脸了。实际上国王自己也忍不住的观察桑达西,对这个邻国的侍卫有一种莫名亲切感。 胖太子感受到了这种气氛,但他并不在意,因为好久都没人能够让他畅所欲言地说出自己的许多国家规划和对未来的展望,刚才他已经过够了嘴瘾,现在他吃的不亦乐乎,文雅的餐桌上除了国王夫妇和黄埔硕太子以及他的侍卫桑达西的拉家常似的亲切交谈外,他嘴巴发出的声音,成为一种让人愉悦的噪音,使得整个用餐过程不至于冷场。 王伟大侍卫和王红帽她们在他们的住处用餐。餐桌上,纪大嘴已经不止一次的询问王伟大侍卫和王红帽在英麻雀绑架教官那晚“相亲相爱”的事情,使得两人十分的尴尬和害羞。英麻雀仗义阻止纪大嘴继续对他们的炸弹式攻击,结果又被纪大嘴问到,在太子进门前的那段时间,英麻雀对绑在床上的桑教官所作所为的详细情节,英麻雀当然不说,但是被大家集体逼问,英麻雀只好简单缩水的说了一遍,即使这样,还是把大家笑得前俯后仰,腰酸背痛。 到了下午,苹果国国王还特意邀请来访的所有成员,即太子一行七人去国家内部博物馆参观。 晚上,国王再次设宴招待,英麻雀她们也参加了。 宴会中,英麻雀她们才知道原来苹果国的胖太子,名字叫做郑黑豹,可真是和本人一点也不符合啊! 就这样来到苹果国的第一天就这样渡过了。 第五章 阉掉太子 第一节 温泉事件 由于柚子国太子黄埔硕提出,要到在世界上都有名的苹果国的旅游胜地黄瓜岛去泡温泉,苹果国国王内心明白这是黄埔硕以此为借口,实际上是要到那里去调查当年的事情,但他没有阻止,并且派自己的孩子,那个胖太子郑黑豹陪同前往了。 风景如画的黄瓜岛,在驱船一个小时后,就到了,这是个四面是水的小火山岛,岛上的植物、动物、建筑,具有画家高更作画的塔希提岛的风情。 一下船,大家就高兴的四处游玩,到各个小店里去逛,然后胖太子就向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侍卫借钱,说要尽地主之谊,给大家买一顶遮阳帽戴,可是被黄埔硕婉言谢绝了。 到了中午,胖太子又带大家到岛上最大最高档的饭店用餐。在豪华包间里用完餐后他起身就要走,一个女孩子赶紧拦住他,他有点恼羞成怒了,对来收账的女孩子高声说:“你怎么向我收账啊,你不知道我是太子大人吗?”那女孩显然是被他的大嗓门给唬住了,她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英麻雀早已看不下去,上前就要说话,却被桑达西一把拉住。 正巧这时,饭店的经理听到这里情况有异,赶紧走了进来,连声陪不是,说:“太子大人,太子大人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这孩子是我一个远方表亲的孩子,乡下来的,没见过太子您,您别生气啊!”然后又转身对那懵懂的女孩子说,“小琴,还不赶紧向太子大人赔礼道歉!” “太子大人,我……”小琴赶紧鞠躬赔礼,却被胖太子打断,他摆着手,说:“什么没见过我,难道在家都不看电视吗,不知道每次在接见外宾的新闻里站在国王身边的那个人就是太子大人我吗?” “我家没电视,”小琴唯唯诺诺地说。 “没电视?那没电脑吗?啃,网上有我的资料啊!”胖太子不依不饶,看来事情已经由不付餐费上升到不认识国家未来继承人太子大人的严重问题上。 “也没有电脑。”小琴低着的头一直就没抬起来过,显然已经知道自己闯了天大的祸。 “就算没有电脑,手机总是有的吧,据我所知,我们国家的未婚少女多以我的照片作为手机的屏幕的,难道你……”胖太子还在继续唾沫星子飞舞。 “够了!”英麻雀说。 “够了!”黄埔硕说。 两个人同时张嘴,同时闭嘴。黄埔硕冲着英麻雀浅浅一笑,说:“交给我来处理。”然后他伸手掏出钱包,拿出钱,转身对饭店的经理说:“这是我们的餐费,不知够不够?” 经理为难地看着胖太子说:“太子大人,这位是?”“哦,我的一个国外来的朋友。啃。” “哦,谢谢啊,谢谢啊,够了够了,两顿饭钱都足够了,我再找您钱。”经理赶紧手下钱,交给小琴,吩咐小琴去吧台拿找剩的钱。 “哦,不用客气了,剩下的钱,就送给小琴小姐买个手机吧,”黄埔硕制止了小琴去找零,说,“这么大的姑娘了,出门在外,父母应该很牵挂,有部手机,常常打电话回家,好让父母放心。再说,等以后小琴姑娘交了男朋友,也用的上啊,呵呵。千万不要推辞啊。” 小琴眼泪汪汪的,脸也红了,害羞地而感激地看了黄埔硕一眼,说:“谢谢先生。” 饭店经理看了看黄埔硕,又看了看胖太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说:“太子大人,不是我多嘴啊,你每次来吃饭都不给饭钱,我们的饭店里,给你记的账本都已经有六百多张了。一开始吧,您还能不管是跟你身边的侍卫借钱或者找你身边的宫女借钱,他们把钱凑凑,我们再打打折,勉强还能让我不亏本,可是从三年前,您就再也不给我们饭钱了。今天要不是有你这位朋友在,您的账本就又得多加一张了。” “你他妈费什么话啊,来这里吃饭时看得起你,啃,别的饭店让我去,我还不去呢!啃。”胖太子被饭店经理这么一说,本来还因为黄埔硕支付了饭钱而沾沾自喜,现在面子上终究挂不住了,不白的脸上一阵红潮,连粗话也给气出来了。 “太子大人,王后说过,不让你讲脏话。”旁边的一个宫女提醒道。 “知道,知道!”他不耐烦地大叫,继而摆着手对黄埔硕说:“黄埔,我们走,啃,这什么破饭店,一点素质都没有!啃,妈的!啃。” “王后说不要讲脏话!” 出了饭店,他们在海边游玩了一会儿,到了下午四点多,他们就去泡温泉了。 温泉度假村里的温泉池都是是露天的,分男女部,都是用当地产的竹子隔开,温泉水里游着专门吃人们体表清洗出来的杂物的小鱼,水温常年都在六十到六十五度左右,水质清澈透明。 两位陪同英麻雀她们四个的苹果国宫女来到温泉馆的女部,六个女孩一起更衣,裹上毛巾,高兴地跳进天然水池里,戏水打闹,十分开心。 两国的太子以及两位太子各自带来的两位侍卫,一共六个男人也惬意地泡在温泉里,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王红帽注意到其中一个宫女一直靠在池边,她的手似乎就没有离开过胸前的毛巾。于是王红帽游过去,说:“怎么啦你,跟我们一起玩啊?你是不是害羞啊?” 那名宫女不自然的一笑,说:“不是,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王红帽说:“哪里不舒服啊?对了,我叫大嘴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我没事,我一会儿就好……”那宫女一边说,一边往旁边退,脸色变差了。 “哎呀,不用客气,我们大嘴家里是祖传的学医的,你有什么事,她一把脉就知道了!”说完也不顾那名宫女阻挠,就朝闹的最凶的纪大嘴一招手,将她叫了过来。 “什么事啊,红帽?”纪大嘴一边用胳膊擦着英麻雀和史便霞以及另外一名宫女泼洒到她脸上的水珠,一边眉开眼笑地说,“你是不是联络好了这个小丫头,我们三个一起跟麻雀打对台啊?” “不是的,她不舒服,你快看看她怎么啦?”王红帽赶紧说。 那名宫女转身就闪躲,却被纪大嘴一把抓住手腕。 “血脉通畅,五脏六腑,心肝脾胃肾都没什么问题啊,除了……当然这么长时间身体也应该恢复了,现在也没什么问题啊,你这小丫头到底怎么啦?”纪大嘴问。 “我没事,真的,没事。”那名宫女还是极力的躲闪,要收回自己的手,另一只手从头到尾就放在胸口的毛巾上不曾松开。 “干嘛啦,”纪大嘴好笑地松开她的手,说,“好像我要非礼你似的,怪怪的,小丫头,告诉你啊,姐姐我啊可不是同性恋,红帽给我作证,是吧红帽?别再让我嫁不出去啦!” “是啊,小妹妹,看你还不大,有二十没有?”王红帽赶紧安慰地拉起那名宫女的手。 “我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八岁啦。”那名宫女低着头说。那只左手还是紧紧按在胸口。 “什么?!”纪大嘴惊讶地大叫一声,又上下打量了那名宫女一下,说,“小丫头,你……” “大嘴,怎么啦?”王红帽看出纪大嘴表情有异,赶紧就问。 “她,她,她……”纪大嘴一连说了三个“她”字后,才压低声音说,“小丫头,你告诉我,是哪个禽兽干的,又是哪个医生给你做的流产手术,你知不知道,你以后,很有可能当不了妈妈啦!” “啊?”王红帽也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你说什么,大姐姐,你说什么?”那名宫女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不相信地看着纪大嘴,然后无意识地用双手抓着纪大嘴的两个胳膊,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啊?你说啊?” 纪大嘴被她抓的生疼,但是忍着没说,只是认真而惋惜地点了点头。 “啊?不可能,你骗我!啊!啊!啊!”那名宫女突然情绪失控放开了纪大嘴,却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叫起来! 英麻雀她们也听到了这边的喊叫,以为在也在打闹,就一块游了过来,看看纪大嘴和王红帽在这里玩什么。 “别抓别抓!”王红帽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阻拦那名宫女的伤害自己的行为。纪大嘴也反应过来,伸手帮忙。 “她怎么啦?”英麻雀问。 “诶?那是什么?”就在王红帽和纪大嘴拦阻那名宫女的时候,那名宫女胸前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引起了史便霞的注意。她走过去,从那宫女身上用手一拽,就将那个纽扣大小的圆圆的小东西取了下来。 史便霞刚把那奇怪的东西拿到手里,那名刚才还悲愤欲绝的宫女就像被史便霞点穴了般突然不动了,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另外一名宫女见状,转身就要逃跑。 “站住!”英麻雀轻声说,这名宫女就不敢动了。 史便霞问那名头发已被她自己抓乱的宫女,说:“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我,我……”那名宫女低下了头,说,“我不知道。” “那让我来告诉你,好吗?”史便霞冷冷地说,“这是火龙果国最新出产的防水式,超性能的微型摄像机,太阳能充电,跟它配套的播放器可以像电影投影仪一样将其录制的声音、影像随时在墙壁、地板、天花板等等任何一个平面物体的表面,以任何大小画面播放,还原率百分百。这一般是高级间谍使用的工具,为什么你有这样一个工具,还是,你本身就是一个间谍!说!” 那名宫女摇着头,咬着嘴唇,流着眼泪,却什么也不肯说。 王红帽说:“小妹妹,我们便霞可是这一方面的超级专家,我想,这世界上恐怕就只有还没有发明出来的通讯设备是她不知道的!” “各位姐姐!”另外一名宫女,突然就矮了下去,原来她是跪在温泉池的底部了,水面就在她下巴处,水一漾,就会让她呛到水。 “起来说。”英麻雀不想看到宫女那样,就将她拉了起来。 “我叫莫兰,那个是我表姐宜兰,她,她这样做,都是太子大人指使的,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她不这样做,太子大人就可能不会娶她做王妃了!” “继续说。”史便霞说。 “每次都是这样,等到国外的贵宾来访我们国家的时候,如果他们来黄瓜岛泡温泉,我们的太子就会吩咐我们这样做,她负责把女宾从更衣室脱衣服,到温泉里泡温泉的每一个过程都拍下来,甚至有时到旅馆时我表姐也要拍,而我就负责配合她,让她顺利的完成任务,把拍的内容交给太子。”莫兰说。 “别说啦,别说啦!”宜兰羞愧地用双手捂住脸。 第五章 阉掉太子 第二节 活见鬼了 “什么?”英麻雀火大地掐起腰,说,“你这死丫头,你还是不是女的,你怎么拍女人的画面给那个大黑蛆看呐!” “没听说吗,她是为了当太子妃!”史便霞毫不同情地说。 “算了吧,当太子妃?她以后都没有办法生孩子了,那个大黑蛆会要她?”纪大嘴撇撇嘴说。 “这个嘴巴大大的姐姐,你说什么?”莫兰惊讶地拉住纪大嘴的手,说,“我表姐她……不能生孩子,为什么?还有,谁是大黑蛆?” “我的嘴巴大大吗?”纪大嘴气急败坏地问,她都翻脸了,就没好气地说,“她流产孩子没有流好,结果当然是不能再孕啦,至于大黑蛆,你没必要知道!哼!” “表姐,她说的是真的吗?”莫兰看着失魂落魄的宜兰,接着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莫兰,怎么办,太子大人不会再要我啦,我怎么办,我不想活啦!”宜兰哭喊着说。 “表姐,你不要死啊,你不是说,太子大人亲自给你做的流产手术吗,我们太子大人可是拿到过妇科医学博士的学位的啊!也许是这个姐姐看错了呢?”莫兰边哭边安慰。 “请问他是在什么大学毕业的?”王红帽问。 “世界上顶尖级的,设在香橙国的医科大学啊!”莫兰抱着宜兰,一脸自豪地说。 “呵呵,很抱歉,恐怕那里的博士学位里没有他的名字。”王红帽平静地说。 “不可能,太子大人不会骗我们的!”莫兰天真的大叫。 “要是红帽说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就是那所大学的校长说有,那也是没有!”纪大嘴余怒未消地说,她还对莫兰说她“嘴巴大大”,耿耿于怀。 “没错!”英麻雀说。 “你们……”莫兰望着眼前跟她和表姐,在身份应该是一致的四个柚子国来的宫女,一脸的疑惑。 “我们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是还执迷不悟,恐怕……”史便霞说。 “你们要杀了我们?”莫兰抱紧了表姐宜兰。 “不杀。”英麻雀说。 “恐怕要杀你们的是你们的太子大人。”王红帽说,“如果他知道你们败露了他的丑行!” “那……我们该怎么办?”莫兰问。 “太子大人不会杀我们的,他还要娶我做太子妃呢!”宜兰还在硬撑。 “表姐,你不要再傻了,你还嫌他害你害得不够惨吗?你想想,我们进皇宫前那些服侍太子大人的宫女前辈,她们最后为什么都提前出了宫?而不是到了规定的25岁!你还记得三年前在我们还没有进皇宫的时候,不是有一个跟随太子来黄瓜岛的宫女突然跳下黄瓜岛的悬崖死了吗?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可是你,都是你,还非要我相信太子,你知道吗,就连我也已经被他……”莫兰似乎已经不顾一切了!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心一横,干脆什么都说了吧,太子还骗过她说,要她做太子妃呢,只是她怕表姐伤心,没有说罢了。 “你被他什么?”英麻雀听到这里,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她微皱眉头,歪着脑袋看着莫兰问。 “麻雀,你不要激动!”王红帽赶紧拉住英麻雀的胳膊。 “别人国家的屁事,我们不要多管。”史便霞用手搭上英麻雀的肩膀,用力地捏了捏。 “是啊,麻雀,反正那个小摄影机已经在我们手里了,就不要多事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纪大嘴边说边冲英麻雀眨眼睛。 “嗯。”英麻雀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应了一声。 “你们俩如果不想活的话,就尽快去向你们的太子告密吧。”王红帽冷冷的说。 “我不会说,我保证我表姐也不会说。”莫兰这次铁了心了的说。但是大家都看出宜兰还有些犹豫不决。 “宜兰,你可以再去找别的医生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或许还有一些方法,使你将来能当个妈妈。不过,如果你非要告密的话,不但你将来会没有孩子,做不了太子妃,而且还会害了你的表妹,而我们大不了立刻跟我们的太子回国,把这个丑闻公布于世,你自己考虑看看。”纪大嘴决定再给这个执迷不悟的宜兰下一贴猛药,让她清醒清醒。 温泉池男部。 六个男人都靠在天然温泉池的岩石边。 胖太子羡慕地看着黄埔硕太子的肌肤,以及桑达西侍卫的肌肉,心里怦怦直跳。他有意无意让自己和黄埔硕、桑达西做肢体上的接触,然后看准机会插进他们两个人中间,说着语无伦次、不着边际的话,让黄埔硕十分头痛。 “黄埔,你平时都是用牛奶洗澡的吧?”胖太子的眼珠转到眼角,盯紧了离他最近的黄埔硕的胳膊,接着眼光顺着胳膊又向黄埔硕的胸前看去。 “你在看我吗?”黄埔硕突然转脸瞧向胖太子,让胖太子偷看了个措手不及! “哦,没有!”胖太子赶紧垂下眼睛,他被黄埔硕当场揭穿,不好意思再偷看黄埔硕,就转动眼珠去偷看桑达西。他顺着水面下桑达西的结实有力又性感的小腿往上看,看,看到大腿的一截,接着是白色的毛巾,然后,他马上就要看到桑达西的那六块露在水面上的腹肌了…… 桑达西突然觉察到胖太子半低着脑袋,使劲斜着眼珠在偷看自己的身体,不由仓促地将围在腰间的毛巾往胸口上一提,并对黄埔硕说:“太子,我们到那边去找王伟大侍卫吧。” “好!”黄埔硕碍于礼仪不好就这么走掉,正巧桑达西这么一说,当然是赶紧离开这个怪怪的胖太子越远越好啦! “哎,哎!”胖太子连忙喊黄埔硕和桑达西,可是人家已经游走了,他看着两人的背影,对于没有看到桑达西的腹肌一事,感到十分的懊恼!然后他低下头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用手拍了拍。 晚上,他们就入住在温泉度假村的贵宾客房里。 吃过度假村里的特色小吃后,大家就各种回房休息。 为了安全起见,英麻雀她们分两拨轮流负责在黄埔硕太子房间值班。本来应该是四个人一块保卫太子安全的,但由于这里的贵宾客房是双人房间,地方不大,又怕影响太子的休息,故而采取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桑达西和王伟大两人住在一个房间,到了夜里王伟大守在房间,而桑达西就从后窗出去做秘密调查。 前半夜,从晚八点到次日凌晨两点是由史便霞和纪大嘴两人在太子房间值班,而英麻雀和王红帽就在她们的房间休息,养精蓄锐。到了两点钟,黄埔硕太子房间的门敲响了,史便霞打开门一看是英麻雀和王红帽就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向她们指了指正趴在黄埔硕太子对面床上,看着太子的睡相流口水的纪大嘴,三个人都会心地一笑,这个大花痴! 英麻雀都已经走到纪大嘴身后了,可是她还是浑然不觉,结果被英麻雀在她脑袋上重重一拍! 纪大嘴张大嘴吧,也不敢喊痛,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揉着脑袋,然后撅着嘴巴看着英麻雀,用口型对英麻雀说:野蛮女!英麻雀抬手又要打,纪大嘴赶紧就闪,拉起史便霞就溜之大吉了! 王红帽关好门,轻步走了过来,和英麻雀两个人默默坐在黄埔硕太子对面的床上,恪尽职守。 过了一刻钟,太子醒了,他打开灯,冲着王红帽和英麻雀浅浅一笑,说:“都说不用这样啦,你们非不听,到了明天都说黑眼圈了怎么办,我会心疼的!我可不希望跟着我出国的四个美宫女输给苹果国的宫女啊!” 王红帽赶紧站了起来说:“谢谢太子关心,我们没事。” “呵呵,没事就不用这么紧张啊!”黄埔硕用双手轻按王红帽的肩膀,将她按坐在床边,说,“你就不能学学我们的麻雀,什么也不说,一副受之无愧的样子吗?麻雀?” “没看到我们在执行任务吗?”英麻雀不满地瞪了黄埔硕一眼,特别看到他放在王红帽肩膀上的双手,就突然想起下午温泉池里莫兰和宜兰的事情,心想: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什么太子啊,还不都是想占女人便宜的大淫虫?恶心之极! 黄埔硕一看英麻雀正看着自己放在王红帽双肩的手,就像被电击了似的赶紧收了回来,并且赶快向王红帽道歉说:“红帽,对不起啊,我冒犯了,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对你是十分尊重的,我……” “太子大人,你怎么啦?”王红帽拉起太子的手,说,“你对于我们就像亲人和弟弟一样,你怎么会那样想呢,没事的。” “我怕麻雀误会我是个凭着太子的身份只会占女人便宜的大淫虫!”黄埔硕委屈地像王红帽撒娇。 “麻雀不会那样想太子的,你放心,是不是麻雀?”王红帽又拉起英麻雀的手,放到黄埔硕手上,说,“拉拉手,好朋友,快啊!一拉手就和好了!” 英麻雀一方面惊讶于黄埔硕竟然能猜透她的心思,连用词都一样!另一方面她也明白了王红帽的良苦用心:如果跟太子闹别扭,对于身在国外的这样一个处境,是非常不应该的;而且刚才自己那样冲动,使得王红帽也非常尴尬,幸亏王红帽性情温柔,大度包容,顾全大局,自己这样任性太不应该了!想到这里,她就想主动去拉黄埔硕的手,以示和解,没想到,同时,黄埔硕也反过手背,来拉英麻雀的手,他们两人都感觉到了这一点,不由得一愣,两只手就停在那里。 “好了!”王红帽不失时机地将两人的手拍在一起,说,“和好了,我好开心!” “傻瓜!”英麻雀说。 “傻瓜!”黄埔硕说。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闭嘴,完全一致! “呵呵,你们两个是不是心有灵犀啊?以后可不许再吵架了啊?”王红帽像哄孩子似的的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说,“咳咳,我想,现在两位的手可以松开了吧!” 她这一提醒,吓得两人又是同时松手,同时把手放到背后,王红帽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个像说好了似的一系列动作,说:“乖乖,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怎么搞的,呵呵,太有趣了,我明天一定要告诉大嘴和便霞!” “不要!” “不要!” 两人说完,又是一愣,心里都是在想:怎么搞的,今天真是活见鬼啦! 因为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黄埔硕就笑着说:“呵呵,我把正事都忘了,我要去洗手间了。” “哦,太子请便。”王红帽也微笑着说。 她的这个“请便”的“便”字不由得让英麻雀想到了“大小便”的“便”,请太子大人您去大小便吧,是这样吗,呵呵……英麻雀本来板着的脸,一下子绷不住,嗤笑出了声,吓得她赶紧低下了头。 “太子大人,你的脸怎么红了?”王红帽不解地问。 “哦,没什么,我……”黄埔硕有些尴尬地说着,正好碰上英麻雀抬起头,看过来,两人目光一遇,就产生一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感觉,“我那个,我去,去洗手间。”说完转身就往洗手间走,在他关门的一瞬间,他看到英麻雀还在笑,心想:臭丫头,就知道你把红帽说的请便的便联想到大小便上去啦!一想到这儿,黄埔硕也不由得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笑出了声,但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怕被外面的英麻雀和王红帽听到似的。 解决完急事,黄埔硕舒服的整理了一下睡衣,然后就去镜子前边洗手边照镜子边吹口哨,心里想的都是刚才和英麻雀的事情,怎么那么巧呢,这世界上真的有心灵相通的人吗?他洗完手,对着镜子用手顺了一下头发……突然,他觉得头有些晕,就伸手去扶洗手池,可是当他的手刚刚碰到洗手池,那面装有洗手池和镜子的墙,一下子就像一扇门一样,好像被他给推开了…… 第五章 阉掉太子 第三节 黄埔被迷 十分钟过去了…… “太子大人怎么还不出来呢?”王红帽问。 “也许他便秘呢。”英麻雀漫不经心地说,不过心里也在犯嘀咕,而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太子大人也会便秘吗?”王红帽问。 英麻雀眨了眨眼,看着王红帽,非常肯定地说:“会。” 又过了一分钟…… 英麻雀突然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洗手间门外,一脚踢开了门。 王红帽也在第二时间跑过来,往洗手间里一看,一切如故,可是却单单不见黄埔硕太子的踪影!她立刻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开启了紧急情况下才可以使用的无线通讯设备,通知史便霞和纪大嘴。这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使用的绝密设备。 这种设备只有玉米粒大小,半毫米厚,用肉片颜色的专用仿生胶布固定在英麻雀她们四个人的下巴处,只要不启动,安检登机时都不会被查出来。 十秒钟内,史便霞和纪大嘴已经赶到了。 纪大嘴进入洗手间,看了一下洗手池的水管,从贴身衣兜里拿出一块橡皮擦状的物体在水管按钮上一蹭,说:“不用太紧张,是一种无色无味,气体状的普通迷药,可致人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的昏迷,是通过水管按钮处施放的。现在由于门被打开,空气中迷药的含量已经近似于无,只有施放处还有少许残留。麻雀,你可以进来了。”说完,她退出洗手间。 英麻雀走了进来,她四处看了一下,然后从身上抽出一把小型黑色匕首把,上面有三个红色按钮,英麻雀按了一下第一个按钮,就弹出一个长约三厘米的锋锐刀片,于是她就在装有洗手间和镜子的那面墙与侧墙相接的地方,轻微一撬,那安装着镜子的墙就像一扇门似的自动开了。往里一看,是个台阶通道,看不见头,黑洞洞的有风从里面吹出。 “有密道。”英麻雀回头对王红帽她们三个说,“我去找太子。你们等我消息。” “麻雀,你小心。”纪大嘴说。 英麻雀回头冲她们微微一笑,转身就闪进密道里。 “哎,麻雀,如果情况危险,记得……”王红帽还想嘱咐什么。 “行了,别屁话啦,她早没影了,你还不知道我们麻雀的速度吗,放心吧。”史便霞俨然完全一副不用担心的表情,“是吧,屁大嘴?大嘴?你发什么老年痴呆啊?” “你们刚才注意到麻雀那回眸一笑了吗?”纪大嘴还是呆呆地往着那个密道,说,“你们说她每天都气势汹汹,瞪大眼睛跟别人叫板惹事的样子,是不是故意要掩饰她的美貌啊?” “屎尿屁啦,她故意?得了吧,你们知不知道她连吃饭都是含在嘴里,让食物变软后再咀嚼,那得是多懒的人啊,”史便霞说,“让她故意,她也有那个勤快的脑细胞才可以啊,她啊,是天生的凶悍!” “诶,诶,你们知道吗,刚才,我们麻雀和太子啊,他们两个啊,呵呵……”王红帽突然想起“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事情,然后就开始八卦…… 纪大嘴和史便霞专心地听着…… 英麻雀顺着密道台阶,一直向下走,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不一会儿,她就走到了尽头。尽头又是一堵墙,不过这点小儿科难不倒英麻雀,她没费一点时间,就找到了隐藏在侧墙上石头缝里的开关,顺利通过! 这一段路不再是台阶,而是一段溪流,中间点缀着石头,一看就是有人铺好的,大概没有想到会有人追踪到这一段,所以,并没有设什么机关,使人一踩下去就中暗箭什么的。 不一会儿,英麻雀就从密道里出来了,在她眼前的是一个高高的悬崖,有一条不算很大的瀑布从天而降,击打在下面的岩石上,飞溅出凉爽的水花。 追踪到这里,英麻雀抬头看了看那么高的悬崖陡壁,心想,难道在这里会遇到对手吗?可是安装在太子身上卫星定位系统在英麻雀手腕上所戴的一款貌似普通的电子手表上明明显示,就是在距离地面五百米高的地方啊。 想到这里,英麻雀兴奋起来,她走到瀑布旁边,又掏出她的小黑色匕首,用左手在匕首把的低端稍微用力一拍,嗖的一声,一条细绳直接打到五百米左右的高度,细绳顶端的金属尖在上升过程中自动打开为三爪倒钩,直接钉挂在峭壁上。英麻雀用手拉拽试了试,然后,施展轻功飞奔上去。都四个月没有练了,总算找到机会施展身手啦! 眨眼功夫,英麻雀已经到了悬崖的五百米高度,在斜上方,果然有一个隐藏在瀑布之后的山洞。 轻点一下一个稍微凸起的岩石,英麻雀一个跟头翻身站到山洞口,然后收回绳子,再按住小黑匕首上第一个按钮,三厘米长的刀片弹出,她用刀片从衣服上割下一角,蒙面。 她悄无声息地走进山洞,手表屏上显示她跟太子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还有十米,三米,到了! 一个银白色金属门挡在眼前。 英麻雀用手摸了摸金属门的质地,微笑了一下,心里有数了,然后又掏出她的小黑匕首,用拇指用力按住黑把上第二个按钮,哧的一声喷出一道蓝色光焰,对两扇门中的一扇,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用手一戳,那个圆片就掉了,英麻雀快速伸手将其抓住,轻轻放到一边,然后鱼贯而入。就地打了个滚,站了起来。 眼前显然是一艘豪华的游轮的客舱!不再犹豫,英麻雀直接进入其中,到了二楼,她看到只有一个房间的门外站了一个人,低着头,靠着门,双手抱胸,好像在睡觉。她一闪身已经站在那个人的旁边,伸手在那个人的后脑勺上一敲,那个人就顺着墙倒下了。 英麻雀按住小黑匕首上的第三个按钮,弹出一把万能钥匙,于是,这扇没有什么特别的门,就被她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展现在英麻雀眼前的一幕,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什么?黄埔硕呈大字绑在床上,脑袋歪在白色的枕头上,眼睛闭着,似乎迷药的药力还没过去;身上盖着一个白被单,一个人的脑袋和上身也在白被单里,这个人正背对着门口,伏在黄埔硕身上,不知在干什么!他的胖嘟嘟的下身只穿着一个艳俗的大花短裤,跪在地板上,两只脚还在互相搓!而且看样子是个身材不高的男人!接着,英麻雀听到被单里传来“啧啧”的亲吻声! 恶!死变态! 英麻雀上前,冲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脚,把那个变态给踢倒在地,结果那条白被单也被他拽下了来,英麻雀吓得下意识地赶紧捂住眼睛。正在这时,黄埔硕醒了,他睁开双眼,眼前迷幻的一切使他使劲地眨眼,最后终于看清楚此刻的境况。 “麻雀?”他微弱地喊,唉,还是有点头晕,用不上劲,“你站在那里干嘛?” “太子,你醒了?”英麻雀听到回答,才要移开双手,结果一想,又盖上了,“你还好吧?” “我不好!”黄埔硕想要抬起手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被绑的事实。 “你怎么啦?”英麻雀还是站在一边,捂着眼睛不敢动。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怎么啦?”黄埔硕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可是穿着内裤的!别担心啦!”他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哦。”英麻雀这才移开双手,脸红红地走过去给黄埔硕松绑,使劲垂着脑地,眼睛不敢乱看。 “他是谁?”黄埔硕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睡衣睡裤边穿边问,“我大概知道我被劫持了,但是我为什么被扒光了衣服绑在床上,我又不是女的!” 地上那个人被英麻雀一脚踢晕的同时,白床单也裹在他脸上,所以,不知道是谁。 “我看看!”英麻雀也很好奇这个变态男是谁,总的来说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啊!”英麻雀蹲下身,一掀开床单,不禁大吃一惊! 黄埔硕也走过来,一看,不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是他!这个死变态!”一想到自己被一个男人给轻薄了,这对于黄埔硕这个大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他,他,他有没有把我……”黄埔硕又急又气,恨不得立时就将眼前这个跟妇女似的男人给大卸八块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从你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六分钟。”英麻雀看了看手表,说,“我从你失踪的地方追踪到这里用了十四分钟,把你带到这个地方的人因为要带着你一起走,是两个人的重量,所以他所用的时间应该有十九分钟左右,再减去他们脱去你的衣服,把你帮到床上所用的三分钟左右的时间,你实际上跟这个死变态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四分钟。” 听到英麻雀详细精准的计算时间的差距,黄埔硕提起来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他长长舒了一口气,说:“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就失身给一个死变态般的男人啦!今后我当了国王第一件事就是颁布一条法律,凡是迷奸公民的案件,不论犯罪嫌疑人和受害人是之间异性还是同性,统统死罪,统统死罪!哼!” 英麻雀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哦,对了,麻雀你进来时,他在干嘛?”黄埔硕还是耿耿于怀啊,毕竟这有关男人的尊严…… “亲你肚子吧,蒙着床单,我看不到。”英麻雀如实回答,“只听到声音。” “什么声音?” 英麻雀抬手掀起脸上蒙着的布,在自己手背上啵了一下,说:“大概就这个。其他我不知道。” 黄埔硕看到英麻雀这个动作,心的火也降了一半,他不由自主地看着英麻雀的蒙面,突然好想解下那块布,然后…… 英麻雀用手摸了一下下巴,说:“我已找到太子,放心。”接着她就听到“太好了!”的声音。 “哎哟……妈的,痛死我啦,啃,是谁这么大胆,敢踢本太子!啃!”胖太子呻吟着想要从地上坐了起来,但是他两眼冒金星,头痛的厉害,起到一半又歪歪扭扭倒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果真像一只蛆虫。 “妈的,啃,敢坏本太子的好事,你们是谁,啃,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他什么也看不清,只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在床的那边站着,“准仔,准仔,啃,妈的,白养你了,啃,死哪去了,啃,还不赶快给我进来!啃!” 黄埔硕转回头看着他,又看了看英麻雀。 英麻雀没有多想就冲黄埔硕点点头,然后拿出小黑匕首,弹出小黑匕首里的刀片,将匕首递给黄埔硕。黄埔硕走过去,胖太子正好刚用胳膊肘支撑起他的上半身。 “你是……”胖太子只看到有一个人蹲在他身边,还没看清那个人的脸,就感到脑袋上又被重重一击,顿时失去知觉。 从此以后,胖太子将会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了。 “好了,我们走!”黄埔硕用白床单擦干净了小黑匕首,还给英麻雀,拉起手英麻雀的手就要出门。 “你走可以,她必须留下!”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挡住两人的去路。 第六章 丢车保帅 第一节 意外相遇 英麻雀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在门外被她一掌打晕的人。 这个人斜靠在门框上,低着的头慢慢抬起,在棕黄色杂乱的头发下,是一张十分俊雅而贵族的脸,灰色的眼睛眯着,睫毛不是很长,但是又直又硬,石膏一样光滑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微微开启着,似笑非笑的不大的嘴巴,看年龄,顶多不过二十岁,给人的感觉却是出奇的老练。 “很抱歉,你这个死垃圾头,你的愿望可能无法实现,他不能留下。”英麻雀冷冷地说。 那个人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摇了摇头,双手抱胸,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说:“嗯?我想你误会我的话了,我说的不是他,我没那个爱好,我说的人是……”他故意不说,却突然从手里甩出一个长鞭,竟然将英麻雀腰间的小黑匕首给卷走了,说,“你!” 这是不到十分之一秒的事情,英麻雀想要出手防备,但是已经晚了。还没动手,武器就先被人夺去了,想到这儿,英麻雀的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一股怒火从头发烧到脚趾,连地板都要着了! “可恶,敢碰我的麻雀!”黄埔硕冲上前就要动手,英麻雀伸手没拦住,那个人只用手在黄埔硕面前一扬,黄埔硕就直接倒在他的怀里,然后他把黄埔硕轻轻放倒在他右脚边。 “原来,你叫麻雀。”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似乎还有些激动的说。 “你把他怎么啦?”英麻雀气急败坏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黄埔硕 “哎哟,好像生气了?难道你的朋友们没有告诉过你,遇事要冷静吗?而且,”那个人一派轻松地说看着已经握紧双拳的英麻雀,坏笑着一眨眼,向英麻雀抛了个大媚眼,拍了拍自己千疮百孔的烂衣服,说,“别忘了,解药还在我手里。” 英麻雀本来已经火大,这时被那小子一激,顷刻之间就失去了理智,顺手抄起手边柜台上的一个花瓶就扔了过去,那个人却用鞭子轻轻一挑,卷到手里,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放到左脚边。 英麻雀趁机闪身上去,抬脚就去踢他。 “你以为,就凭你那两下子就可以把我打晕吗?”那个人却一下子抓住英麻雀的脚,慢慢抬起身,依旧是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英麻雀,说,“如果刚才不是我给你们创造机会,你们怎么又可能阉掉那个怂包太子,当然他也该阉掉,谁让他竟然连我也想碰,真是阉得其所!” 正巧,胖太子给痛醒了,他刚刚呻吟了一声,就被这个人用手里甩出的鞭子给再次打晕过去,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自作孽,不可活啊。 “死垃圾头,放开我的脚!”英麻雀已经给气昏头啦,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处处被他抢先,可恶之极! “好,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揽住英麻雀的腰,嘴唇向英麻雀蒙着面的唇靠近,英麻雀一瞪眼睛,说:“你敢!”没想到那家伙只是用牙齿将那块蒙面布给轻咬了下来,然后在她耳边说,“我要看看你的脸。”说完,就松开了英麻雀,还似乎怕她站不稳会摔倒而出手轻轻将她扶好,接着还没等英麻雀让他把手拿开,他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松开了双手,还在英麻雀面前半举了起来,以示自己不会再去碰她。 “把他还给我!”英麻雀急得直跳脚,王红帽她们现在正等着她把黄埔硕太子带回去呢! “他对你很重要吗?”那个人灰色的双眸充满了神秘,从他把英麻雀放开之后,就一眨不眨地望着英麻雀的脸,慢慢地说。 “是。”英麻雀向来是能说一个字不说两个字的懒人。 “那好,你过来扶他。”那个人说着往旁边一退。 “你要耍诈的话,你就死定了!” “这次绝对不会!”那个人调皮地又向英麻雀眨了一下眼睛,电力十足! 英麻雀此前从来没有被男生抛过媚眼,那个人第一次抛媚眼时,她正在气头上,在她看来,那简直就是对她的极端挑衅!现在那个人第二次放电,英麻雀还真的有被他电到!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领口,看看是不是扣子都系得好好好的,然后一边防备地看着他,一边走过去,将昏迷中的黄埔硕扶起来,将他的胳膊架到她的肩膀上,就往门外走。 “你真大方。”那个人在英麻雀身后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什么意思?”好奇宝宝英麻雀原本想装作没听见,以防止那个垃圾头改变心意,可她继续走了两步之后,终于忍不住扭回头看着他问。 “留给我你的贴身物品啊,我很喜欢呢。”那个人得意地朝英麻雀挥了挥他手里的小黑匕首。 “还我!”英麻雀大吃一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传出去,丢人可丢大发了,什么,大名鼎鼎的英麻雀竟然把自己唯一的武器给忘得一干二净,就要离开?! 她一着急,就又把黄埔硕给忘了,结果,黄埔硕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 “过来拿。”那个人掌心向上伸出手,小黑匕首就在他的手上。 英麻雀回头看了一眼黄埔硕,然后就走回去,想要抢回自己的小黑匕首! 奇怪的是,那个人一动不动地让英麻雀把他手中的小黑匕首给拿了去,然后轻轻地数着英麻雀离开的步子,说:“一、二、三!”英麻雀立时晕倒,那个人快速上去将她抱在怀里,以免她像黄埔硕一样摔倒在地。 “啊!这是什么?!”纪大嘴突然被从她耳边呼啸而过的一个白色东西给吓得大叫一声。 王伟大冲过去,拿起那个不偏不倚落在墙角花瓶上花朵里的一个白色纸团,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两位太子都在温泉池内。” 王红帽和史便霞也跑过来看纸条。 “什么,两位太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苹果国的太子也失踪了吗?”王红帽问。 “真是屎尿屁一堆堆啊!怎么搞的,他们国的太子凑什么热闹!”史便霞不满的说。 “真是的,我们的桑教官不在,不然一定会抓住投纸条的人。”纪大嘴说。 接着王伟大带着纪大嘴、王红帽和史便霞赶快来到温泉池内,分头寻找两位太子的下落。 果然,两位太子都找着了,一个裹着白床单,平躺在温泉池边的岩石上,一个穿着睡衣躺在一个躺椅上。 他们刚刚找到两位太子,胖太子的侍卫和两个宫女莫兰和宜兰,以及苹果国的警察、救护车也赶到了,因为有温泉度假村的工作人员夜晚如厕时,听到这里有动静,就打开手电筒查看,就发现了这骇人的一幕,于是就赶快报警了。 两位太子连夜被送回苹果国的皇宫内院,国王郑昊天立即召集御医给太子们诊断。本来在第一时间,纪大嘴就已经知道她们的黄埔硕太子只不过被另一种迷药迷晕了,大概需要三个小时才能苏醒,她也可以立刻就给黄埔硕太子解毒,但是王伟大教官暗示她不要这么做,一切听苹果国的人安排。 正巧又赶上香蕉国来访,苹果国的国王安顿好这边,就赶紧去接见香蕉国的贵宾,香蕉国王和王后。 英麻雀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舒服的单人床上,亚麻色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她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眼前的一切就好像童话故事一样,所以她下了床,四处参观起来。这是一个温馨的小木屋,清晨的阳光从田字窗洒进来,一切家具都是人工制作的,虽然粗糙,但是又结实又耐用。特别是这把形状独特的摇椅,就像一个人蹲在地上,双臂反伸到背后,然后双手合在一起,好有趣啊,英麻雀高兴地坐上去,就好像被背了起来!然后她就完全放松地躺在椅背上,摇啊摇的…… “你喜欢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吓得英麻雀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一下子把她从童话故事拉到了现实,天呐,黄埔硕太子怎么样了,现在史便霞她们怎么样了,桑达西也就是柏司猫和王伟大他们又在干嘛,有没有找太子啊……英麻雀竟然把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你这个死垃圾头,我国的太子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快说,不说我扁死你!”英麻雀与其说是生这个人的气,不如说是生自己的气。 “喜欢这个椅子吗?”那个人仿佛没有听到英麻雀刚才那一番怒吼,神情愉快地走到椅子前,慢慢抚摸着椅子的靠背,如此的温柔,好像那椅子是他的最亲密的人。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英麻雀,脸上挂着毫无心机的微笑,清澈见底的灰色眼睛洒出犹如月亮一样的光芒。 第六章 丢车保帅 第二节 通缉要犯 这种眼神在一瞬间,让英麻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在她三十年的人生记忆里应该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存在才对吧,不管是从他的五官长相来看,还是从他高大却精瘦的身材来看,长得完全是欧洲人的样貌啊!她英麻雀虽然说读大学的时候也常常见到外国的来就读的同学学长、或者学妹学弟什么的,可是这么英俊的,又这么年轻的,真没见过啊! 看到英麻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就向她走过去。 “你干嘛?”英麻雀不由得后退。 他不说话,一步一步朝英麻雀靠近,两只总是眯着的眼睛探索般地望着英麻雀的眼睛,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情从他的双眸中流淌出来。 “你再过来,我就宰了你!”英麻雀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一个人不打不杀的,只是望着你的眼睛靠近你,这该怎么办?英麻雀已经手足无措了!她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自己腰间的小黑匕首! “我很爱听这句话。那么,”那个人露出神秘的微笑,说,“你是在找这个吗?”他像变魔术似的,手里突然出现了那把小黑匕首,边说边走近英麻雀。 “你……”英麻雀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小黑匕首,这才想起她被这家伙迷昏前,小黑匕首就在他手里。她虽然很想马上就抢过来,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她这次没有贸然行动!她正这样想着,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她的腿已经挨到床边! 他似乎看出了英麻雀的顾虑,拿起英麻雀的手,把小黑匕首放到她手里。 “很好,你很听话。”英麻雀一下弹出小黑匕首里的刀片,冲着那个人的胸口。 “再次听到你的夸奖,我依然荣幸!”那个人站在离英麻雀一步之遥的对面,微笑着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走开!”英麻雀用刀威胁他。 “这次,”他说着突然间上前一步把英麻雀拥抱在怀里,在英麻雀的耳边说,“我再也不会听你的话了。” “啊!”英麻雀吓得大叫一声,她不知道手里的刀片已经深深刺进那个人的左胸里! 那个人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全身的重量向英麻雀压去,两个人一下倒在床上。 “你滚开!”英麻雀又急又气地想要推开他。 “不要……动。”那个人的脸埋在英麻雀的肩膀上,气息有些不稳地说,然后他用一只手慢慢支撑起身体,脸上已经在冒冷汗了…… “啊!”英麻雀终于发现她的小黑匕首的刀片竟然刺进了这个人的胸膛,那血已经顺着匕首的把手流到她的手上,热热的湿湿的,她尖叫着,说,“血!你流血了!天呐,怎么办?我没有要杀你啊!救命啊!救命啊!”好像挨刀子的人不是这个年轻人,而是她英麻雀! “吵死……了。”他忍着痛,用一只手轻轻放到英麻雀的脸颊上,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英麻雀哪还有心思注意这些,她半张着嘴巴,两只眼睛看着那血流的越来越多,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想喊救命已经喊不出声了,快吓死了! “我要……”那个人突然加重语气,看着英麻雀,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看着她。 “什么?”英麻雀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已经有些苍白的俊脸,急促地问,心里在想,是不是要我偿命? “吻你了。”说完,他低下头,吻上了英麻雀的唇。 “嗯……你……走……”英麻雀躲闪着,可是躲不开,他的吻又深又热切,简直让英麻雀眩晕。 可是,没过多久,那个人就失去知觉,脑袋歪在英麻雀脸蛋的一边。英麻雀费了些力气才推开他,两腿发软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人仰面躺在那张床上,眼睛和嘴巴紧闭着,脸色像雪一样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完美的石膏雕像。 “诶!”英麻雀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说,“你还活着没有?我真的没有要杀你,我不知道那匕首怎么会刺进你的身体里,要怪都怪你自己!”说到这里,她浑身已经止不住的开始发抖。 “麻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英麻雀转过脸看去,竟然是桑达西站在木屋门口。 “哇……”英麻雀顿时放声大哭。 “麻雀,怎么啦?”桑达西心里一沉,快步跑上前,将英麻雀搂在怀里。 英麻雀只管放声大哭,桑达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天呐,她要把他吓死吗?想到这里,桑达西的身体也不由得微微发颤。 哭了三分钟,英麻雀突然止住了哭声,推开桑达西。 “你怎么在这里?”英麻雀快速擦干眼泪问,虽然还在抽噎着。 “我来找你。”桑达西回答说,然后注意到英麻雀手上有血,他连忙拉起英麻雀的手,紧张的说,“你的手哪里受伤了?” 英麻雀赶快把手抽开,说:“我没受伤,是他的血。” “他是谁?”桑达西走过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尸体”,用手一试脉搏,还活着,再查看一下伤口,还好,没有刺中心脏,伤口面积也不大。桑达西将他的衣服撕开,然后慢慢将小黑匕首拔出,一只手捂着正在出血的伤口,另一只手连忙从兜里掏出纪大嘴的配置的止血药粉,倒在伤口上,果然,那血立刻止住了。真不亏是纪大嘴配置的药啊! 桑达西又从床单上撕下一条布,绑在那个人的伤口上,然后把他抱起,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薄被。 “麻雀,这是怎么回事?”忙完这一切,桑达西问。 “我也不知道,他,我……”英麻雀咬着嘴唇,不知从何说起。 “你的嘴怎么了?”桑达西望着她咬嘴唇的动作,问。 “没怎么啊!”英麻雀说。 “怎……怎么肿了?”桑达西说着,脸红地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真的吗?”英麻雀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说,“哼,还不是被那小子给强吻的!” “什,什么?你……强吻?”桑达西吃惊地抬起头又看了英麻雀的嘴唇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心里像打了五味瓶子。 “是啊。”英麻雀不解地看着桑达西,说,“诶,你老低着头干什么,那坏小子还活着没有?” “他没事了。我们走吧。”桑达西走过来,眼睛又忍不住朝英麻雀的嘴唇看了一眼。 “好。”英麻雀说着就要走,然后,突然停住。 “怎么啦?” “我的小黑!”英麻雀一拍自己的脑袋,跑到床边,捡起被桑达西扔到地上的小黑匕首。 走出木屋,英麻雀说:“不知道黄埔硕太子怎么样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悬崖上,瀑布里边的山洞里呢!” “没事,你放心吧,他已经在苹果国的皇宫里了。”桑达西又看了英麻雀的嘴唇一眼。 “那我们赶快回去吧。因为黄埔硕太子他……”英麻雀突然露出她少有的调皮的表情,踮起脚尖,桑达西也自然而然地歪下肩膀,英麻雀就在桑达西耳边轻声说,“他把苹果国的胖太子变成太监啦,呵呵,活该!” “哦,是……吗?”桑达西不自然的把脸转到一边。 “诶,你干嘛啊,我在跟你说话!”英麻雀生气地说,“你怎么不看我?” “有吗?我没有不看你。”桑达西只好把脸转了过来,但是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不敢正视英麻雀。 英麻雀哪里知道,她刚才在桑达西耳边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在他的耳朵上给他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你现在就没有啊!”英麻雀好奇宝宝的劲头又上来了,桑达西越是躲,她就越是追着他看,反正桑达西的身高有一米八四,他低着头,正好能被英麻雀看到脸。 “诶,你的脸,怎么红红的?”英麻雀终于看到他的脸,说,“好像是害羞呢?” “我哪有?”桑达西脸红红的抬起头,看着英麻雀说,“只是被强吻吧?所以,你还是天然纪念……品吧?”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小了。 天、然、纪、念、品! 这五个让英麻雀深恶痛绝的字,像锤子一样一下一下砸在英麻雀的心上,可把她真的惹恼了! “臭小子!”英麻雀跳起来就在桑达西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子!打完人,她就气哼哼地往前走去。 “所以……她还是……”桑达西站在原地看着英麻雀的身影,一只手摸着被打处,心里仿佛像吃了蜜一样甜,于是抬腿追上去。 “英麻雀战士,你怎么可以打你的教官!”桑达西摆出以前的身份。 “什么教官,死小猫,你不要忘了,这个世界上先是有了我,然后才有了你!别忘了,你以前可是叫我麻雀姐姐的!”英麻雀才不吃他这一套,想想在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是柏司猫以前,她还不得不被迫恭敬地叫他教官,心里就很怄! “什么啊,难听死了,什么叫先有了你,才有了我,你是我妈妈吗?麻雀?”桑达西问。 英麻雀没有说话。 桑达西知道她也想起了他的妈妈,柏凤珍。 “哦,对了,昨晚,”桑达西不想她难过,就赶紧转换话题说,“我调查完事情后,一回到温泉度假村就看到很多的警车和救护车,我就躲在一旁没有露面,问伟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伟大告诉我说,两个太子都出事了,麻雀还没有回来。我就出来找你了。你告诉我,为什么黄埔硕太子把苹果国的郑黑豹太子给……” 英麻雀抬头看了一下他的下巴内侧,知道他那里也贴着跟她一样的无线通讯设备,说:“这件事,我最清楚,不然我也不会落到那个死垃圾头的手里。黄埔硕太子在洗手间奇怪失踪后,我在装有洗手池的那面墙上发现密道……”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中午已经来到苹果国皇宫附近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身上可没有安装卫星定位器。”英麻雀说。 “凭直觉。”桑达西冲着她微微一笑。 这时在一家商场的墙面上安装的大荧屏上,一个播音员正在播报紧急情况。 “苹果国的全体公民请注意了,现在出现在屏幕上的两个人,是我国的一级通缉要犯,请见到的人立即拨打国家安全局局长的电话xxxxxxx,这是两个极端危险的人物,涉及到一桩重要的犯罪活动,如果你见到他们两个人,请立即拨打……再播报一遍……” “怎么回事?”英麻雀看到屏幕上的桑达西和自己的照片,不禁大吃一惊。 “麻雀,快走!”桑达西发现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了。 但是来不及了,不到一分钟,三十辆警车就呼啸而至,无数枪口对准了他们两个人。 “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桑达西和英麻雀举起手来,表示自己不会反抗。不然就会变成蜂窝煤。 他们没有被搜身,而是被直接送往皇宫,去见苹果国国王,郑昊天。 第六章 丢车保帅 第三节 我是真凶 桑达西和英麻雀被双手反铐,请进了警车里。一个警长坐在他们两人的对面。 “小猫,你说,我们的太子和王教导员,还有红帽他们知不知道我们被人抓了?”英麻雀故意小声说,“他们要知道我们被抓的话,一定会救我们的,对不对?” “别做梦了!”那个警长一脸看不上英麻雀的表情,冷哼了一声,说,“你们的太子和你们国家来的人,今早就被我们国王下令给囚禁起来了,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还妄想着他们救你们?真是太好笑了!你当我们国家的警察是吃素的吗?” “你这个猪脑袋!那丫头在故意套你话呢!你倒是不遗余力啊!”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置的国家安全局局长回过头,狠狠地训斥他的那个笨蛋下属,“真怀疑你是不是他们国家安插在我们国家的奸细!” “啊?局长,我,我不是,我错了,我……哼,都是你这个死丫头!”他被局长这一番教训,心里自然窝火,然后伸出手就要来扇英麻雀的耳光。 “你敢!”桑达西挡在英麻雀前边。 英麻雀在桑达西身后扑哧一声笑了,用身体推开桑达西,对着那个气得冒火的警长,一吐舌头,说:“说来奇怪啊,我还没有挨过耳光呢,不然,你试试啊。” 警长已经忍无可忍了,他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他一伸手,就被英麻雀用手铐给铐上了,他的另一只手立刻训练有素的去拔腰间的枪,却被桑达西下了枪。 一切都是眨眼之间的事情,那个警长就落入了桑达西和英麻雀手中。 这种手铐上的小锁,那里是英麻雀看的上眼的啊。原来就在桑达西挡在她前面的那一刻,她已经迅速将反铐在背后的手移到腰间,拿出小黑匕首,给桑达西开了锁,接着桑达西坐回,她又故意对警长挑衅,将警长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脸上,她就趁机给自己也开了手铐。 局长已经掏出枪对准了他们两个,说:“你们要干什么?” “不要紧张。”桑达西说着,就把枪又装回那个警长腰间的枪套里,英麻雀也把手铐从警长的手上取回,然后两人又各自把双手背后,给自己铐上手铐。 这下,那个警长再也不敢轻易靠近他们两个了,之前脸上的那种不屑之气也早被羞愧之情代替。 警车来到皇宫内院,在一个被侍卫围的水泄不通的大厅门前停下。 桑达西和英麻雀被押下车,来到大厅门前。门开了,他们两个被推了进去,然后,门又关上了。 苹果国的国王郑昊天坐在王位上,面带愁容,威严地望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久久没有说话。他的旁边是胖太子,正敞着腿坐在座位上,虚胖的脸上大概由于伤处疼痛的原因,一阵阵抽搐,看起来好像在牙疼。 一阵沉默之后,胖太子沉不住气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他父王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说:“父王,昨夜凌晨,啃,黄埔硕太子约孩儿到温泉度假村后面的悬崖前见面,啃,孩儿以为有什么重要事情,啃,于是就只身一人欣然前往,结果没想到他们国家的黄埔太子竟然是贪图我的美貌,啃,欲对孩儿不轨,啃,然后,我就被他的两个手下,就是他们两个,啃,”胖太子用手一指桑达西和英麻雀,无限悲愤地说,“被他们按住,接着就被那黄埔硕太子一逞兽欲……啃,他们,他们太过分了……之后,啃,我又被这个男侍卫也……啃,完事之后,我说,我要告诉我的父王,让他为我报仇!啃,结果,他们就对孩儿痛下杀手,啃,将孩儿给,给,给……伤害儿臣的就是他们两个!啃。” 面对胖太子一番悲痛欲绝的血泪控诉,听到最后,英麻雀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桑达西转头看了麻雀一眼,也哈哈大笑起来。 “父王,你看,他们真是太嚣张了,在您面前,他们还敢这样放肆!简直不把我们苹果国放在眼里!”胖太子想要站起来指控他们两个,但是由于有伤在身,没有办法站起,只好坐在座位上使劲地抓着金椅的扶手。 在胖太子说这话的功夫,英麻雀平时不太运动的脑细胞闪电般运转了一遍,她不等高高在上的苹果国国王郑昊天开口,就抢先开口道:“老国王,你也听到了,这件事只跟我们国的太子以及我们两个有关,跟我们国家这次来的其他人无关,想必国王陛下不会因为贵国太子身上的伤而殃及无辜吧。” “不会。”国王郑昊天郑重地说。 “国王陛下您果然英明。”桑达西不卑不亢地说,然后又看了胖太子一眼,说,“今天之所以把我们两个如此兴师动众的请来,我想您恐怕不会因为受害者是您的儿子,而只听贵国太子的一面之词吧。” 国王郑昊天点了点头,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心里对这个柚子国来的侍卫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和欣赏。于是他抬手招了站在大厅内门口的两个侍卫(都是国王的亲信和武功高手)中的一个,说:“去,把柚子国的黄埔太子请来。” 门开了,英麻雀和桑达西都朝身后的门口看去。 “麻雀,你还好吗?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黄埔硕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 “我很好。”英麻雀冲着他难得的一笑,心想这样的人也知道关心别人? 黄埔硕又向桑达西点了一下头,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站在英麻雀的旁边了。 “给黄埔太子看座。”苹果国国王郑昊天说。 于是黄埔硕坐了下来。 “黄埔太子,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详细叙述,可以吗?”国王郑昊天说。 “国王陛下,我想,事情的来龙去脉,郑太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在门外听的也很清楚。事情都是我做的,我的确是贪图他的美貌……”说到这里,美貌的黄埔硕忍住不低下头偷笑了一下,然后又抬起头,装作很严肃地说,“不过,如果郑太子以为我的这位桑侍卫对他做了什么,那我可以保证桑侍卫并没有对他怎样。可能郑太子在受到我的摧残后,产生了幻觉,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回忆。” “不是的,父王,他在胡说!哎哟!”郑太子立刻提出抗议,他又忘了有伤在身,站到一半,又坐回座位上。 黄埔硕微笑着看了郑太子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桑侍卫和我的这位宫女只是我请来的帮手,因为这种丑事,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虽然他们曾经极力劝我不要这么做,但是,郑太子实在是太美若天仙了,所以,我就……冒犯了郑太子。除非郑太子自身有受虐狂妄想症,所以才会说我的桑侍卫也冒犯了他。我可以以我的名誉保证,桑侍卫绝对没有动过郑太子一根毫毛!”中途有几次,黄埔硕都差点笑场说不下去了。 桑达西往前站了一步,说:“国王陛下,想必您也看出来了,我国的黄埔太子只是想把事情一力承当下来,其实事情的真相是,是我贪图,嗯,郑太子,他,他的美貌。”说到这里,桑达西有点想吐,心想:什么跟什么嘛,这个郑太子真是大言不惭,他哪里有什么美貌啊,脸和身材都像发福的老奶奶似的。“是我央求我们太子在半夜把郑太子约出来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们太子他什么也没做就走了。刚才我们太子那样说,只是为了保护我,所以,请您处置我吧。” “行了,”英麻雀走过来,拍了拍桑达西的肩膀,说,“桑侍卫,为什么你和太子都要替我顶罪呢?再说国王想要听的是事情的真相,而不是你们两个在这里顺着郑太子的说法顺水推舟吧。是吗,老国王?” “哦,”国王郑昊天微皱眉头看着英麻雀,说,“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吗?” “当然!事情的真相就是,当我得知负责照顾郑太子的两个宫女,她们被郑太子弄的有了孩子,又被打掉,就气得我要死,于是就假借我们黄埔太子的名义把他约了出来,想好好教训这种人间败类,很抱歉,虽然他是你的儿子,但是,在我眼里,就是个败类,人渣。我又怕一个人制服不不了他,就请来桑侍卫给我做帮手,结果这事被我们的太子给发现了,他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郑太子已经被我给变成太监了。不信,你可以请那两个宫女来,问问就清楚了。” “父王,她简直是一派胡言,您不要听她的,那两个宫女,我根本就……” “老国王,你觉得我说的可信呢,你就可以叫那两个宫女过来问问,觉得我是瞎编,我可就没话说了。”英麻雀好整以暇地抱胸一站。 “父王,不要!哎哟!” “把服侍太子的两个宫女叫进来。”国王郑昊天的眉头在听了英麻雀的一番话后,才真正的皱了起来。 “宫女莫兰,宫女宜兰,见过国王陛下。”两个人向国王欠身施礼。 “是你们两个服侍太子吗?”国王郑昊天问。 “是。” “进宫之前,是姑娘家吗?” “是。” “现在呢?”国王问。 两个人都低下了头。 “是谁?” 两个人不说话,都抬头看了看郑太子。 “你,你们,看我干吗,父王,不是我,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再说,您看她们两个的姿色那么一般,孩儿怎么会看上她们呢,她们这是血口喷人,想趁机捞上一把,说不定,她们两个是跟这个苹果国的宫女串通好的,一起来陷害我!” “太子大人,你!”宜兰顿时脸色苍白。 “我什么,告诉你,父王这次邀请香蕉国的国王王后还有公主来我们国家访问,其实就是想让我和公主联姻,你这小小的下贱宫女竟敢想趁机敲诈诬陷本太子,破坏我们两国的政治联盟,或许,你就是柚子国派来的卧底,我看父王一定不会饶恕你们的!” “表姐,你现在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吧!”莫兰扶着哭的快要摔倒的宜兰,愤愤不平地说。 “好了,你们两个先站在一旁。”国王郑昊天好像突然间就老了十岁,一脸的疲惫,他无力的地下头,这让桑达西看的很难过。 “国王陛下,请您保重。”桑达西不由自主说出这句话,不但黄埔硕和英麻雀很吃惊,就连他自己也很吃惊。 “好,谢谢。”国王郑昊天抬头看了桑达西一眼,眼睛闪烁了一下,又失去了光亮。 “那我呢?”英麻雀抬高声音,成功吸引了国王郑昊天的注意,“这件事跟我国的太子无关,他曾经想阻止我,只是为时已晚;也跟这个桑侍卫无关,他也是被我骗到那里帮忙的,之前都不知道我要他干什么。我才是伤害郑太子的凶手,请你快点将我治罪吧。” “好,来人!”国王郑昊天似乎已经疲惫不堪了,急于解决这件事情。 “父王,不是那样的,那两个宫女……”郑太子大喊着。 “国王陛下,事情是我做的,所以应该抓我……”桑达西也赶紧阻止国王下令。 “国王陛下,事情根本就是我做的,所以,我想,你要抓的人,应该是我。”黄埔硕也大声说道。 “都闭嘴!”英麻雀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她说,“老国王,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把我抓起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不是你老国王最好的选择吗,你……” 英麻雀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苹果国国王郑昊天,是啊,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吗,难道能抓柚子国的太子吗,罪名是冒犯了他的儿子吗?说出去,还不让国人耻笑!还是抓这个看起来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的桑侍卫,不知为何也下不了手啊,所以,还是抓这个女孩子吧,她似乎已经看清了所有事情,而且她自己也愿意不是吗?而且她所说的事情真相是最为可信的,那么…… 第七章 贵族男奴 第一节 男奴归来 “来人,把她抓起来,关进天牢!”国王郑昊天果断下了命令,他看了看露出满意笑容的英麻雀,心里突然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一丝佩服之情。 “等一下!”英麻雀抬手阻止走过来的侍卫,说,“我想问一下,那两个宫女,老国王你想怎么处置她们?” “她们两个散布谣言,蛊惑柚子国的宫女行刺太子,所以跟你一同治罪。” “哎呀,不是的,老国王你应该说,是柚子国的宫女半夜欺骗太子到郊外,威逼利诱他说出国家秘密,郑太子视死如归,死不开口!结果在严刑拷打之下,郑太子被打伤了大腿。所以,我的罪名应该是危害苹果国的国家安全,行刺太子。你老国王同意吗?” 这样的罪名的结局是什么,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你说的很对。”国王看了那两个宫女一眼,说,“你们两个立刻离开皇宫,永不续用!”又转回头看着英麻雀,说,“来人把她抓起来,关进天牢。” “麻雀!”黄埔硕上前就来阻止他们抓英麻雀,却被英麻雀一把推开,说:“太子大人你不要捣乱!” “麻雀,我会救你!”桑达西看到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而且英麻雀这样替黄埔硕脱罪,他也完全明白她的用心,他甚至知道,英麻雀知道在武功和智能方面她是不如他的,如果他被抓起来了,那黄埔硕太子的处境该是多么危险!这样做完全是丢车保帅,为了柚子国,她必须这么做,而他也必须留下来保护太子。 “不用救,你只需要替我照顾好我爸我妈。”英麻雀说完这句话就被带走了。 十天后,英麻雀就要以危害苹果国国家安全,重伤太子的重大罪名在广场实施绞刑了。因为这是她个人犯罪,与其他人无关,所以,黄埔硕太子和他其他的手下顺利的离开了苹果国。两国的关系比以前更紧张。 黄埔硕回国后讲明事情原委,请求他的父亲,柚子国国王黄埔正雄派人营救英麻雀。但是黄埔正雄在权衡利弊以及和苹果国的国王郑昊天互通私人电话之后决定,放弃对英麻雀的营救,以稳定两国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最大限度的不制造两个国家的好战者有发动战争的任何借口。 这一天,万里无云。 英麻雀站在高高的绞刑台上,她的嘴上绑着布,她的两只手被吊在绞刑架下,两只脚带着铁链,脸前是绳套,脚下是木板。她的两边分别站着两个全身武装的士兵,还带着面罩,只露着眼睛。 英麻雀抬头看了看蓝色的天空。还有三个小时,她就要到那天上去了。其实,凭她的本事,她只需要十秒钟就可以逃之夭夭,可是她又不能逃。她逃了,两国就要打仗了,这点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下边全是苹果国的百姓,他们不遗余力地朝她扔着东西。 人海之中,英麻雀暮然发现了莫兰在下面看着她,两人眼光一碰,莫兰的眼泪就刷的流了下来。英麻雀赶紧转过头不去看她,心想:这死丫头,真是找死,有哭国家敌人的吗? 两个小时过去了,太阳光也越来越毒。那些吵骂的百姓们也口干舌燥,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英麻雀因为之前一直接受了四个月的特殊训练,这种阳光酷晒一时之间也不能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她的两个胳膊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了,她闭起眼睛,希望行刑的时刻快点到来。 事实上在柚子国,桑达西侍卫、伟大侍卫,以及王红帽她们三个都被国王给分别关起来,并派重兵把守了。至于英麻雀的父母方面,还好因为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已经中断了二十八年之久,苹果国的一切消息都不会流传到柚子国去,所以英麻雀的父母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知道他们的女儿还在皇宫里接受训练。 可恶,时间怎么这么慢!英麻雀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一觉,梦到自己在家跟两个姐姐吵架,争抢玩具。可是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自己还站在这里,不由得焦急的跺起了脚。 士兵甲回头看了她一眼,冲她就是一巴掌,还凶了一句:“干什么,快死的人啦,还想做怪,真是欠收拾!” 英麻雀抬脚就踢了那士兵一脚,可是铁链子长度有限也只能踢到那人的小腿肚,不然她一定在他屁股上给狠狠来上一脚将他踢下绞刑台! 由于没有防备,士兵甲向前踉跄了两步,差一点就掉下去了。 看着那士兵狼狈的样子,英麻雀露出了调皮而得意的笑容,只是嘴角被打破了,一笑还有点疼,而且绑在嘴上的布条上浸湿了血,黏在脸上有点痒。 下面一片嘘声,高喊着:杀了她!杀了她! 下面的监刑官有一张四方脸,他抬起手遮住阳光,色迷迷的小眼睛看了看绞刑架上的大钟表,说:“还有两分钟。” 一听还有两分钟,下面的声音更加汹涌澎湃,大家振臂高呼着:“行刑,行刑!” 士兵甲走回来,气势汹汹地狠狠一拉英麻雀被吊着的手臂,抬手又想动粗,被站在另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士兵乙给制止了。 “你干嘛?”士兵甲看到自己的手被他的同事士兵乙抓住,心中十分不满,“是这丫头长的美,你想怜香惜玉吗?” “是的。”士兵乙冲着他一眨眼,说。“啊,你不是……你是谁?”士兵甲望着士兵乙头罩下露出的那双灰色的眼睛,不禁大吃一惊! 听到士兵甲的低声惊呼,英麻雀也转过头,仔细看着士兵乙,虽然只能看到眼睛,可是那双灰色的眼睛!怎么?这个士兵是谁,怎么这么熟悉,一时之间,英麻雀实在想不出他是谁啦! “你们俩个在干什么!”监刑官一看时间到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训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的两个下属竟然在绞刑台上打起来了,这算什么啊! “头儿,他……”士兵甲指着士兵乙,说。 “废什么话,马上行刑!”监刑官气得大叫一声,都有点破音了。 “是!”两个士兵都赶紧放开手,将英麻雀的脑袋套进绳套里,然后士兵甲用刀斩断吊着英麻雀两只手的绳子,士兵乙则用脚一踩旁边的机关,英麻雀的两脚立时悬空了! 绞刑台下的监刑官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坐回了原位。他也怕有人来劫法场啊! 可就在这刹那间,士兵乙突然挥刀斩断绞绳,伸手抱住英麻雀的腰,用手中的长鞭一甩,勾住绞刑台的一个立柱,就朝绞刑台后边荡去。 所有人都看呆了,这是苹果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竟然就在自己眼前发生了!当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没影了。 第七章 贵族男奴 第二节 麻雀已亡 监刑官用手一挥,说:“给我追!” 在场的全体士兵都追了过去。 那个带走犯人的士兵乙,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在街道、马路、巷道里,三拐五拐就不见了踪影。 很快整个城市的警车出动,警报声大作,往市区的郊区驶去,沿途的百姓纷纷让路。天空中,也跟随着两架警用直升飞机,在不停地向地面报告他们看到的情况。 原来,那个士兵乙已经带着犯人抄近道钻进了城市西郊的森林里,而且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虽然他负重一个人,但是他的行动却异常敏捷,飞机上的警员看到的情况是: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用鞭子从一棵树荡到另一颗树,在茫茫绿海中,不断的跳跃前进,速度惊人! 不久,他们又来到一片斜坡草原上,直升飞机也追踪而至,而且他们发现那个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女犯人已经醒了,她极力推开那个士兵乙,向天空中的飞机摆手,大概想要自首,但是被那个士兵乙一下扑到,两个人就顺着斜坡一路滚到了一个小斜坡,接着又掉下来,落到一个山谷一米不到的峭壁边上。 “你是谁啊,你疯了,我要回刑场,你放开我!”英麻雀想要推开这个戴面罩的士兵乙,可是被他牢牢按在地上,他们的旁边就是万丈深渊。英麻雀一动,她旁边的几个石块就滚动下去了,听不到回声。 “不要动,你一动。我们两个都会掉下去!” “可是……”英麻雀想要移动身体挪到到旁边去,可是她这才注意到,这个地方就这么大啦!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士兵乙的眼睛深切地望着英麻雀,说,“七年前的事情,难道你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英麻雀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眼睛里都是迷茫,然后突然愣了一下,说:“哦,我想起来了!” “是吗?”士兵乙惊喜地抓紧了英麻雀的肩膀,说,“快说,我是谁?” 呼啦呼啦,直升飞机已经搜索到他们两个人啦,盘旋在他们上空,并向下喊话:“立刻投降,立刻投降,不然后果自负,后果自负!” 英麻雀张嘴说了什么,可是士兵乙没听到,于是他把耳朵对准了英麻雀的嘴巴。 “你是郑太子的人,我刺过你一刀,就在十天前。”英麻雀只好又说了一遍。 士兵乙抬起头,本来满眼的喜悦变成了深深的失望。 “你放开我,我必须回去,你也赶紧离开,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他们想抓的人是我!放了我,你就会没事,否则你也会死!”英麻雀大声对他说。 可他什么也听不见,直升飞机太吵了。没有办法,英麻雀只好伸着脖子,把嘴巴凑到他耳边,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快点投降,快点投降,不然开枪了,不然开枪了!”直升飞机盘旋在上空,强大的气流波及到峭壁边上的两个人,一阵灰尘将两个人呛得都咳嗽起来了。 士兵乙俯下身,在英麻雀耳边说:“我的命都是你的,七年前就属于你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 英麻雀一愣,七年前,什么七年前啊,他在说什么啊,是不是认错人啦?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英麻雀趁他还没抬起头,就在他耳边说,“那你救我就救得冤枉了,如果再因为救我而死的话,那就更冤枉了,呵呵。”死到临头,她还有心思开玩笑。 扑扑扑扑,一排子弹突然扫射而来,直升飞机里的警察动真格的啦! 士兵乙赶紧护住英麻雀的身体。 “傻瓜!”士兵乙在她耳边说,然后抬起头,又爱又恨、目光纠结地看着她。 一阵被子弹蹦出来的石粒灰尘又引起他们一阵咳嗽。 “啊,你!”英麻雀突然满面通红,羞怒地瞪着一直压迫她的这个臭小子。 那士兵乙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他的确有了生理反应,竟然在这种时刻! “再不投降,我们就要将你们两个立时击毙,立时击毙!再给你们一分钟的考虑时间!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你起来!”英麻雀气死了,使劲推着士兵乙。但是士兵乙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紧接着士兵乙俯下身,在她耳边说:“既然你忘记我,那现在就恨我吧!”说完,一转脸,吻上了英麻雀! “不……”英麻雀推拒着。 就在这时,直升飞机的警察下了最后通牒:“我们开枪了!我们开枪了!” “不要……”英麻雀使尽全身力气一推士兵乙,结果两个人一下子坠下万丈深渊。 看着两个人像破布一样飘向一片黑绿色的深渊之底,直升飞机上的警察赶紧向上级报告,说:“两人已坠入深渊,两人已坠入深渊,是否继续搜寻两人的尸体,是否继续搜寻两人的尸体?” “条件是否允许,条件是否允许?”上级回复说。 “我们可以试试看,我们可以试试看。”回答完毕之后,两架直升飞机中一架向深渊之底俯冲下去,这本来是个狭长的山谷,越往下谷口收得越近,飞到一半飞机就已经没有办法进入了,根本无法完成继续搜寻的任务。于是,飞机只好又飞了上去,报告了情况,并请求上级指示。 上级指示他们立刻返回。然后警察局请求了部队的支援,一支陆军侦察队被派去搜索英麻雀和士兵乙,结果搜寻了一个星期,也没见着人影。最后苹果国宣布,重刑犯英麻雀以及企图解救她的士兵乙,两人已经坠入山谷,自取灭亡了。 第七章 贵族男奴 第三节 你的奴隶 山谷的谷底是一片原始森林,从上往下俯瞰下来,是一片神秘莫测的黑绿色。英麻雀和士兵乙一挨到树可算是如鱼得水了,他们就立刻施展轻功,轻松地落到了地上,踩着地面上松软的树叶,一路狂奔,来到石壁下,瞅准了石壁上一个离地面有三、四十米的大石缝,噔噔噔,翻飞上去,之后,躲入其中,后来警察来搜索,只不过搜到英麻雀的一只鞋子,还是她故意留下的。 “你的轻功从哪学的?”英麻雀问,“虽然比我的还差的远,但是再过几十年应该能追上我。”其实心里很欣赏,除去他对她的不敬而言,她还是蛮喜欢这小子的。 “跟动物。”那士兵乙一面摘下头罩,一面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我说呢,我师父教授完我轻功,早就归隐了,不可能再收一个啊。原来你是跟动物学的啊,呵呵。你以后有什么不懂,尽管来问我啊。当然,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收你学费,但是你得叫我一声师父,想不到我英麻雀也有做师父的一天,呵呵。”英麻雀自己越说越嗨,不禁手舞足蹈起来。这大概是大难不死之后的一种全然放松吧,她就平时的嚣张气焰也稍微收敛了一些,只是这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唉…… 所以,那士兵乙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不过,我很奇怪啊,你既然是那个死变态太子的手下,而且我还刺伤过你,你为什么要救我呢?”英麻雀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我只是他的奴隶,不是他的手下。”士兵乙简单回答了她一句,似乎懒得跟她说话。 “奴隶?”英麻雀又吃惊的站了起来,说,“都什么年代了,那死变态竟然还敢把别人当奴隶?混蛋,不行,我要再回去去杀了他。”说完就要出去。 “站在!”那士兵乙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声。 英麻雀才不理他,还要往前迈步。 “你还是很心疼我!”士兵乙又说了一句。 “什么?”英麻雀这才震惊地站住了。 “你一点都没变。”士兵乙说着,也找到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似乎心情大好! “你在说什么?”英麻雀反回头走到他身边问。 “没什么。”士兵乙抬起头看着她,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好像小朋友吃到了爱吃的糖。 “你不让我去宰了那小子,难道你还想回去当他的奴隶吗?”英麻雀问。 “不,我以后是你的奴隶。”士兵乙微笑着说,“只是你一个人的奴隶。” 英麻雀感觉事态挺严重的,然后蹲下来,仰着脸看着士兵乙,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没有发烧吧?” 士兵乙先是一愣,眼睛看着英麻雀放在他额头上的手,然后他的脸色突然由晴转阴,一把拿开她的手,又生气的不理她,并把脸转向一边。 英麻雀好笑地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就是你小子有自虐狂!呵呵。” “别碰我!”士兵乙打开英麻雀拍他肩膀的手,赌气的站了起来,走到一边,面壁而立。 “哈哈!”英麻雀越发觉得这小子好笑又有趣,干脆就坐在士兵乙原来坐的石头上,说,“多大了,小孩?有没有成年啊!” “你叫谁小孩?”果然士兵乙更加生气,一下子转过身走过来,站在英麻雀面前,说,“你到底叫谁小孩?” “当然是你啊,呵呵,”英麻雀翘着二郎腿,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士兵乙,说,“虽然头发像垃圾,不过长得这么漂亮,脾气又古怪多变,说不定还个小女孩啊呢,嘿嘿……”她说着说着已经忍不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偷笑起来,眼睛的余光看到那小子的两只脚,心想,不过脚丫子倒是挺大的。 啪嗒!一样东西扔到英麻雀的脚下,英麻雀一看,竟然是个布条,于是她抬起头,不禁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诶,你小子在干嘛?” “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士兵乙已经气得急赤白脸了,伸手就要扒衣服,刚才扔到英麻雀脚下的,就是他绑在衣服外面的腰带! 英麻雀的脑子里忽然想起在悬崖边上,被那小子按在身下时的情景……她腾地站了起来,“哎呀,不要!”然后又惊慌地弯腰将地上的腰带捡起来,往士兵乙身上一扔,就躲到石头后面,不敢露头,还闭着眼睛高喊:“不用脱啦!你是男孩,你是男孩!” 士兵乙得意地重新绑上腰带,接着轻轻走过来,蹲到英麻雀对面,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英麻雀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却看到一张俊脸近在咫尺,不由得两脚一酸,屁股一沉,蹲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壁。 士兵乙就势向前一爬,两臂支撑在英麻雀身体两旁,眯着眼睛,看着英麻雀,说:“我是,狼准。” “狼嘴?”英麻雀极力地靠着石壁,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是好奇劲又上来了,她仔细看了看士兵乙的嘴吧,不解地问,“可是,你的嘴巴很正常啊!” 狼准崩溃地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抬起一只使劲握成拳头发抖的手,自己看了看又放下了,很不情愿地,极为勉强地将目光再次对准英麻雀的眼睛,说:“姐,我是狼准,七年前你从孤儿院救出来的狼准!” “七年前?”英麻雀有些发愁地问,因为这就意味着她要开动脑筋,去想一下她二十三岁时都干过什么事,然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想起了那个拿着国家的补贴、有口皆碑、人人称赞,暗地里却干着出卖儿童肉体买卖的“美好孤儿院”。 第八章 我叫狼准 第一章 狼准幼年 那次的事情,源于一次同学同学聚会,有一个当医生的同学偷偷跟英麻雀说起,最近,跟他所在的医院有一墙之隔的美好孤儿院里经常在深夜里有小孩偷跑过来求救,但是还没等到医院的人去询问一二,孤儿院的人就立刻赶到,将小孩领走,感觉怪怪的。英麻雀就懒懒地说,嗨,怪什么怪啊,管那些干嘛,还不是那小孩子们顽皮吗,呵呵。 第二天她就再也坐不住了,换了夜行衣,蒙了面,带了装备,去夜探美好孤儿院,结果,那里面果然有古怪。她在院长房顶上,拿出微型窃听器附带着录音,偷听到那院长对什么人说:“我这个老同学也真是的,我这里哪里有那么多面容姣好的男孩子给她进宫去啊,还每个月都送一个,虽说她能帮我解决资金的难题,但是老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啊!算了,不说了,我们睡吧,今天这么晚了,都过了一点半了,大概不会来要人了。” 英麻雀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事,她正准备离开,却又听到有人敲门,然后院长喊了一声:“进来!什么事啊?”进来的人说:“院长,宫里又来人了,他们两个就在大厅等着。要不要现在就把狼准交给他们?” 院长回答说:“好,去把那孩子交给那两个人吧。记得千万不要再弄出什么动静,前两次送人,小孩都跑到了医院,说不定医院那边已经有人怀疑了,听见没有?” “这次我给那孩子的牛奶里放了一颗安眠药,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好,快去办吧。” 英麻雀赶紧收拾东西,尾随那个人来的一个孤儿宿舍,接着那个人掀开被子,抱起一个瘦弱的小孩,径直来到大厅,交给了等在那里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接过孩子,就出了孤儿院。在深深的夜色中,他们快速步行来到一条偏僻的林荫小道,两边都是无人居住,正准备拆掉的两排老平房,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打开了车的后备箱,抱孩子的那个人就把小孩放了进去,接着关上后备箱,又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异常,于是两个人就打开车门,准备开车离开。 突然“梆”的一声,他们的车前窗上响了一下,他们一愣,就着“梆梆棒”又连着三声,也不知是什么打在上面,听声音像是小石头块。两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轻轻打开车门,下车来,向车子的前方看去,可是那里黑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正在这时,坐在车里的那个人猛然从后视镜里发现在车尾有一个黑影一闪! 英麻雀毫不费力地打开后备箱,抱出了那小孩,正准备上树离开,不想,被那两个人给发现了!来不及多想,英麻雀抱紧了那孩子施展轻功,跳上树,再过渡到平房上,沿着房顶就跑。那两个人见状,立刻上车就追!不一会儿,他们已经追至到一个公园里,可是不见了人影。 原来英麻雀带着那孩子来到公园里的山顶上,山顶上有一个天然往外冒山泉的小水池。英麻雀走过去蹲在水池边,一手抱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孩子,让他坐在她的膝盖上,一手掬起一口水,冲着那小孩的脸一喷,那小孩就醒了,迷迷糊糊的,用手一揉眼睛,看到一张蒙着面的人脸,不由得要尖叫。英麻雀料定小孩会害怕,就一手按住他的嘴吧,轻声说;“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那小孩在孤儿院早就知道,有些男孩突然不见了,不是被人领养了,而被院长偷偷送进皇宫里给什么人了。他虽然年纪小,但是觉得这绝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而是偷偷摸摸?为了自保,他之前一直故意驼背弯腰,不洗脸,穿脏衣服,生怕自己被偷送进皇宫。可是没想到今天这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可能是前天他用水管给花浇水,不小心摔倒在泥地上,院长带他去换衣服时,给他洗了洗脸,才发现他也是可以被送进宫去的。 他是如此聪慧,立刻明白了英麻雀的意思,就轻轻点了点头。 英麻雀正怕这小孩会哇哇大哭,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乖巧,不由得抚摸了一下那小孩的头顶,低声赞许说:“很好,你很听话。”那小孩听到她的赞许,心里异常开心,睁大眼睛使劲望着英麻雀的脸,情不自禁伸手想要摘下英麻雀的蒙面布。英麻雀拉下他的手,冲他瞪起眼睛,一副虚张声势的表情。那小孩是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是何等的聪明和早熟,知道英麻雀并非真的这么脾气暴躁,而是把他当成什么也不懂的小孩来吓唬了,在他看来,这个救他的姐姐才是个小孩呢!唉,如果英麻雀当时知道这小孩在心里已然把她看的如此透彻,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正在这时,好巧不巧,一只蜈蚣顺着那小孩的的白色睡裤,正蜿蜒着往上爬。英麻雀正想把那小孩放下自己的膝盖,暮然发现了那条约四、五厘米长的蜈蚣,顿时没有风度的大叫起来。 那小孩毕竟是男孩,他弯下腰用手捏下那条恶心的蜈蚣,往旁边扔去,还低声出言安慰英麻雀说;“有我在,你不要怕!” 英麻雀被他这一句话说的是颜面尽失,她有些恼怒地用手比划了那小孩的头顶,才到她的腰部靠上一点点,然后轻蔑地说:“谁怕了,死小孩,我只不过要试试你的胆量。” 那小孩立刻嘘声提醒她说:“你不要这么大声!” “晚了!嘿嘿,原来你们躲在这儿!” 英麻雀回头一看,竟然是那抱孩子的两个人,她还以为凭她的本事,早把他们给甩了呢。 “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英麻雀不解的问,殊不知,正是她看到蜈蚣后那声气壮山河的尖叫,给他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少废话,把那小孩交给我们,咱们各走各的路。”其中一个国字脸的人说。 “呵呵,好笑,就凭你们!”英麻雀双手一掐腰,冲他们翻了个白眼。 那小孩担心地看着英麻雀,然后躲到她的身后,抓着她的衣角,心想,这个女人这么单蠢,不知道能不能打过这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小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圆脸的人显然没有跟女人说话的耐心,说着向他的同伴一使眼神,两个人一左一右,向英麻雀和她身后的小男孩包抄过来。 英麻雀大声呵斥左边这个圆脸,说:“你再过来,我就宰了你。”然后突然伸右手将身后的小孩往上一提,单手背到背上,紧接着闪身向前一跳,让那两个人扑空抱在一起,与此同时,她马不停蹄,快跑两步一跺脚,又窜到前边山顶的小亭子上,一转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那小孩紧紧抱着英麻雀的脖子,回头一看那两个人,正奔跑着追来,结果突然又出现一个人,三两下就将那两个大汉撂倒在地。 “怪不得你不怕,原来,你有帮手!”那小孩现在是一点也不怕了,在英麻雀耳边嗡嗡地说。 “好笑,我大名鼎鼎的英……”英麻雀记起师父那老太婆说过,做好事不能留名的教导,立刻改嘴道,“英大侠,还需要什么帮手吗,真是的,你这小孩太小,没什么见识!”要不是师父那老太婆只教授了她轻功,说什么也不肯教授她武功,刚才,她早把那两个笨蛋给扁了,唉,师父啊,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英麻雀心里不禁暗暗叹息她师父的不聪明。 “可是刚才有一个人他把那两个……”那小孩还想问个究竟,但是被英麻雀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气哼哼地说:“死小孩,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呢,不知道跟我说话前,要叫我阿姨大人吗?” “可是我十三岁了!”那小孩倔强地说。 “十三岁怎么啦,本大人二十三岁了,现在正背着你逃命,快点,叫我阿姨!” “我不要!” “到底叫不叫,不叫我把你扔下去!”英麻雀的倔劲绝不亚于这小孩。 那小孩看了一下犹如向后急速飞驰的地面,不由得担心这女人真的会把他给扔下去,于是,就更用力抱紧英麻雀的脖子,说:“姐,我顶多做这样的让步!” “啊,啊!好了,好了,知道礼貌就行了,咳咳……”英麻雀被小孩勒得面红脖子粗的,说,“不要勒死你姐姐我啦!” 那小孩一听,赶紧松手,还用手轻轻抚了抚英麻雀的脖子。 “啊!哈哈,哈哈……”英麻雀飞驰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将那小孩甩到地上,说,“臭小子,你干嘛咯吱我啊。” “我没有咯吱你,”那小孩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说,“我是怕我刚才勒疼你,给你揉揉。” “天哪,有揉脖子的吗?死小孩!”英麻雀上去在那小孩头顶弹了一奔儿。 “别碰我,我不叫死小孩,我有名字,”那小孩一把推开英麻雀的手,说,“我叫狼准!” “狼嘴?”英麻雀一掐腰,伸出脑袋,近距离地看了看那小孩的小小红红薄薄的嘴唇,说,“哪里像狼嘴啦,我看很正常啊!” 第八章 我叫狼准 第二节 和你一起 “你终于想起来了?”狼准看到英麻雀混沌的眼神突然有了焦距,于是激动地一拉英麻雀的肩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是啊,可是你抱我干嘛!”英麻雀想推开他,可是他已不是当年的小孩啦。 “因为我终于找到你啦!”狼准把头埋在英麻雀的颈窝里,使劲在那里蹭着流出的眼泪。 “我不是把你送到华安孤儿院了吗,你怎么跑到苹果国当起了死变态郑太子的奴隶啦?是那个孤儿院不好吗?”英麻雀心想的却是这件事。那个孤儿院的院长可是她爸爸英发财的姑姑,是她姑奶奶,人好的不得了,不然她也不会把小狼准送过去啊,再说,她把那天在房顶上的录音秘密寄到了报社,美好孤儿院后来被秘密停办了,所有的孩子都被妥善安置了。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查清到底是皇宫里的谁是幕后主使。英麻雀本来要去皇宫的,可是想起师父那老太婆教导她不要去沾惹皇宫的事,就没有继续查。 “我不是说要跟着你吗,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狼准又用力地抱紧了英麻雀,他哭得不住的哽咽。 “可是,我天天带着你,我怎么出去干活啊。”英麻雀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 狼准被她带到农场后,天已经快亮了,可惜的是她的爸爸妈妈都去姐姐家串亲戚了,没在家,不然就可以直接把这小孩扔给他们,她也好去睡一觉啊,一晚上都背着这个小孩跑啊跳的,累死了! 唉,没办法,还得照顾这个讨厌的小鬼头。来的楼上她的房间,她推开浴室的门,让小狼准去洗澡澡,接着她又跑到她家的储藏室,翻箱倒柜,刨出她妈妈当宝贝一样压在箱底的小衣服,都是她小时候穿的衣服,放到全自动洗衣机里,不出五分钟,一套干净的小衣服就洗好了。等到狼准害羞地裹着大浴巾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英麻雀已经趴在沙发上流着口水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为他准备的衣服。狼准穿上那套女里女气的衣服(虽然裤子是英麻雀小时候特流行的喇叭腿的,不过还好不是裙子),来到厨房做好了早餐,放到桌子上,叫醒了英麻雀。 “啊,啊!”英麻雀睡的正香,被狼准给晃醒了,她恼怒地坐起来,说,“你想谋杀我啊,我这一晚上都快被你折腾死了!” 狼准听到她说这句话,突然小脸通红。 英麻雀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表情奇怪的小狼准,说,“诶,小孩,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最爱碎碎念的吗?” “以后不要乱说那样的话!”狼准好像不开心的转过头去,不看英麻雀。 “什么话?”英麻雀抓着头发站了起来,仍然睡意朦胧,她走到小狼准面前,又用手比划了一下小狼准的头顶,唉,还是才到她的腰,不禁好笑地说,“我说什么啦,干嘛这么严肃啊?跟个小大人似的。小屁孩!” “不要再叫我小孩,我叫狼准!”小狼准真的生气了,他转身就跑进了厨房。 英麻雀无奈地耸了一下肩,然后忽然闻到有一阵饭菜的香味从厨房传了出来。她就走进厨房,一看一桌子丰盛的早餐,不禁开心地说:“我妈是不是回来了,妈,妈!” “你在叫我吗?”小狼准对着英麻雀翻了个白眼(还是从英麻雀那里学的),说,“早饭是我做的。” “哦,是吗,那太好了。快吃吧。”英麻雀坐下就吃。 “不可以,你先去洗手。”小狼准很严厉地说。 “不用了,先吃吧。”英麻雀伸手就拿起一片烤的金黄的面包往嘴里塞。她嚼了半天,噎到了,喝水时才发现,那小孩竟然一口都没吃。 “你不饿吗?快吃啊!”英麻雀又拿起一片面包往嘴里塞。 “你不洗手,我就不吃。”小狼准瞪着英麻雀说。 僵持了两秒钟,英麻雀败下阵来,她将油腻腻的手在屁股上蹭了蹭,然后伸出来让小狼准看,可是小狼准依旧摇了摇头。 “好吧,我去洗手。”英麻雀悻悻地站起来,洗了洗手,然后重新坐下,说:“这下你可以吃了吧,小孩?” “我叫狼准!”小狼准说完,才开始吃起来。 吃完饭,小狼准去洗好了碗筷,然后来到英麻雀的房间找英麻雀,一进去,竟然发现英麻雀在换衣服,他就站在门外看。 “啊!”英麻雀套上背心,一转身,看到那小孩竟然直愣愣地站在门口,“死小孩,吓死我啦,你来多久了?” “很久。”小狼准面无表情地说。 “那……”英麻雀本来想问他看到什么,不过一想,这就是个小孩,所以也懒的问那么多了,就摆了摆手,说,“算了,反正你就是个小屁孩!你这套衣服不合适,因为那是我小时候穿的,过时又难看。来,阿姨带你去买一套新衣服去。” 两人来到街上,英麻雀拉着他的手,怕他走丢了。他却不让。 “干嘛啊,你又怎么啦?真是小孩多作怪!” “我十三了,我是大人。我不要拉女生的手!”小狼准又一次强调他的年龄。可是他的身高、体重还有那张稚气未脱而高贵的漂亮小脸跟年龄实在是……唉,难怪被当成小屁孩看待! “真是的,怎么那么多事啊!”英麻雀用力抓了一下头发,心里很是烦躁,“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死小孩,快点,阿姨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还要去报社寄录音呢……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快点了!”说完不由分说,一把拉起他的手,就走进一家童装店,给他选好一套合身的衣服,一套小西装。 出了童装店,英麻雀不禁夸赞起小狼准起来,说:“死小孩,看不出啊,你还挺帅的,有点像小王子。”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打扮自己的男人呢?”小狼准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啊?”英麻雀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在小狼准头上用力一旋,说,“死小孩想什么呢?什么男人女人啊,你懂什么啊!笑死我啦,哈哈哈……” “其实,你的身材很好。”小狼准丝毫不为之所动,等英麻雀笑够了,就一脸认真地说。 “什么?”英麻雀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小狼准低下头没再说什么。 回到农场,英麻雀从车库开出车,让小狼准上车。 “去哪里?”小狼准问。 “去华安孤儿院。”英麻雀回答说,“到了哪里,你就可以过被人好好照顾的生活了,你可以上学,学习讨厌的语文啦,数学啦,还有,你可以跟同学一起捣乱,上树爬房顶……” “我不去孤儿院。” “你不去孤儿院?那你想去哪儿?”英麻雀说,“你知道吗,此孤儿院非彼孤儿院,到那儿你就知道了。” “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天天带着你,我怎么出去干活啊?”英麻雀也觉得心里有些不忍了。 两个人不再说话。 英麻雀已经提前打电话给她姑奶奶了,所以等他们到华安孤儿院门口时,姑奶奶和照顾孩子的工作人员都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他们热情地走上前,跟英麻雀说着话。英麻雀则介绍小狼准的名字,年龄,还有脾气秉性(当然是说他脾气有点不好,所以要多关心他),然后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小狼准一把抱住英麻雀的腰,不松手。 英麻雀因为还要急着去寄录音,所以拉开了小狼准,开车离开了。 “你快松开我,不然我就要断气了!”英麻雀说,“你快说,你到底怎么成了别人的奴隶呢?” “我弄疼你了是不是?”狼准说着,松开了英麻雀,但是双手还握着她的肩膀,说,“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见到了你,这次你再也推不开我了。” 英麻雀哪里知道,她离开后,小狼准想去找她,就从华安孤儿院偷跑出来,结果又被人拐卖,辗转到了苹果国,强行被人收养了。可是两年之后,他又逃走了,想回柚子国找英麻雀。谁知天意弄人,他又被骗到一个小金矿当苦力,那是郑太子私自开的。有一天他来检查,看到小狼准实在是太小了,而且长的也很漂亮,就把他带走,给他安置了个住处,派人训练他武术。小狼准心里其实最想学的是轻功,可是没人教,于是他就跟猴子学,跟松鼠学,最终也有了像英麻雀一样的本领。 第八章 我叫狼准 第三节 神秘黑影 后来郑太子就让狼准干一些类似于劫持黄埔硕供他享受的事情。一开始是女的,不过没想到最近一年以来,郑太子交了几个奇怪的朋友,还加入了一个神秘的俱乐部,就学会了同性恋,然后就开始让狼准四处为他掳掠男色。而且有一次狼准洗澡时,郑太子正好来找狼准,看到狼准出浴的一幕,就对狼准有点那个,结果被狼准给巧妙的拒绝了。 “哎呀,我的腿好酸啊。”英麻雀为了加强效果,脸上还做出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心里却在想:死小孩,现在长大了倒会欺负人了!哼! “那快起来吧。”狼准一把讲英麻雀抱了起来,吓得英麻雀哇哇大叫。 “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我就是要放你下来啊。”说着,狼准把英麻雀放到石头上坐了下来,说,“我来帮你揉腿。” “哎,不用了!”英麻雀赶紧缩回自己的腿,说,“现在不酸了。” “是吗?”狼准眯着眼睛望着英麻雀。 “当然是啦!”英麻雀直起脖子,一本正经地说。 “难道七年的时间过去了,你一点脑子也没长吗?”狼准双手抱胸,故意一脸惋惜地看着英麻雀说。 “什么?”英麻雀气的想笑,她站了起来,一掐腰,说,“请问,你是在对我说话吗?你在教训谁啊?死小孩!”当她得知面前这个一而再,再而三以欺负她为乐趣的俊俏男生,就是当年那个拉着她衣角,躲在她身后的小屁孩时,她真的有种所救非人的感觉! 狼准什么也没说,只是坏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英麻雀的头顶,才到他的肩膀处。 “可恶!”英麻雀一开始不知道他在干嘛,现在看到他冲着她笑,才反应过来,抬脚往狼准的小腿上踢了一脚。可是狼准却连躲的意思都没有,似乎料到英麻雀会有此一举,所以结实挨了一踢。 “发够脾气了吗,要不要再踢一脚啊?”狼准露出迷人的微笑,望着英麻雀,以一种家长的口气说。 英麻雀一愣,随即有一种抓狂吐血的感觉,因为她知道,这一回合,她是完败!她本来是要再踢一脚的,可是她要是真的再踢上一脚的话,那就真的说明,七年的时间她一点脑子也没长啦! “好,你赢了。”英麻雀立刻做出一副洒脱样,拍了拍手,说,“现在想一下怎么从这深谷中出去吧?诶,这是什么声音?” “去看看。” 两人将脑袋探出洞去,看到有好几十军用越野吉普车像老鼠般大小,排着队停在深谷的入口处,接着下来一群荷枪实弹的军人,都穿着迷彩服,悄然潜入森林里来了。幸亏他们两个所在的天然石缝裂成的洞离地面有三、四十米高,不然,根本就看不到有这么多人来搜索他们。 两人连忙躲回洞里,然后往深处走了一段距离才停下,因为再往前走,也走不进去了,太窄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那群人才停止了地毯式搜索,离开了这片原始森林。英麻雀和狼准两人已是饥肠辘辘了。 夜晚的黑暗对于两个经常“跑夜路”的人来说,不能成为他们行动的任何阻碍。 狼准逮住两只在树上睡觉的野鸡,清除了内脏,糊上泥土。然后两人就在那血迹上踩上几脚,再从衣服上撕下一些布条在四周扔了扔,最后英麻雀还脱下自己的一只鞋扔在那里。 回到洞里,狼准用钻木的方法生起火,将野鸡烘烤了,两人总算填饱了肚子。 第二天,苹果国家部队的又来搜索,结果就找到了英麻雀的一只鞋子,和一些衣服的碎片,他们就推想英麻雀和狼准是被这原始森林里的野兽给吃了。 到了夜里,因为英麻雀只有一只鞋子,所以狼准就让她待在洞里,他自己出去觅食。在洞的深处,英麻雀掀开石头,在昨天保存的火种上放上昨天采集的枯枝,点燃了一堆小火。在这洞里到了夜里温度大概只有七、八度左右,英麻雀坐在石头上,烤着火,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小狼准快点回来啊,肚子好饿啊…… 揉着咕咕直响的肚子,英麻雀不住地朝洞口张望着,最后脖子都酸了。唉,望眼欲穿啊……“这臭小子笨死了,怎么还不回来,饿死我算了,哼!”她自己嘀嘀咕咕的,用树枝百无聊赖地拨动着火芯…… 不知什么时候,英麻雀饿的趴在石头上睡着了。突然,她在半睡半醒间听到洞口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她立刻睁开眼睛,却发现火已经熄灭了,洞里黑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谁?”英麻雀轻声地问,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她向洞口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黑影。 那个黑影向她走近,“是狼准回来了吗?”她第一反应就是狼准回来了。 可是,很快,英麻雀就从来人的身影轮廓上看出这个人似乎不是狼准,他比狼准还要高些,魁梧些,而且,她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奇怪的是她觉得他好像似曾相识。 “你站住!”英麻雀防备地蹲下身,摸到一块石头,然后站了起来。就在这一分神的瞬间,那个人突然从她视线里消失了。英麻雀一动不动的站着,屏住呼吸,耳目并用地搜索着那个人,因为石洞里就这么大个地方,他能躲到哪去? “啊!”英麻雀一声轻呼,她竟然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下,被那个神秘的黑影从背后抱住了身体!而且还有个硬物顶着她的腰!感觉是把尖刀。 “嘭、嘭、嘭……”就连这个神秘黑影也听到了英麻雀的急速而紧张的心跳。 第九章 石洞藏身 第一节 狼准装晕 “你是谁?”英麻雀强作镇定地问。 “把石头扔掉!”那个人低声说。 “不扔!”英麻雀简单回答他。 那个人没有做声,他先是在英麻雀腰间一摸,然后快速而准确地一弹英麻雀那只拿石头的胳膊肘,英麻雀就不由自主地松了手,石头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下流!”英麻雀对他摸她腰的行为感到气愤!“啊!”就在她生气的时候,她的双手被这神秘人一下扳倒身后。 “放手!”英麻雀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身后人的控制,却没想,被那人用一只手就把她的两个手腕握住!但是只要她不动,就不疼。接着那人腾出一只手,放在英麻雀的脖子上,轻轻一拨,就把英麻雀的脸侧转了过来。 “干嘛?”英麻雀想要把脸转回向正面,可是神秘人的手劲很大,她办不到! 神秘人把下巴放到英麻雀的肩膀上,他的胡子很短很扎人,英麻雀敏感的想要躲开,但是那个人开始磨蹭着吻她的脖子,最后不顾英麻雀的反对,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然后另一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英麻雀的双手,并且忘情地拿着她的一只手,摸索着覆上她的胸部! “去死!”英麻雀一只手得到自由,立刻拱起臂的肘部给身后人狠狠一击!那人果然倒在地上。英麻雀转过身来,上去就去踢踩那个神秘人,却没想到被那神秘人用腿一绊,一下子倒在那个神秘人的身上!英麻雀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那个人用手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上。 “无耻!”英麻雀推着他,低声怒吼,不想她的腰也被那人一把抱紧,动弹不得。 “麻雀……”那神秘人低叹着喊出英麻雀的名字。 “你是谁?”英麻雀停住扭动,听到这个人喊出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感到十分惊讶。 那个人不再做声,他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松开了英麻雀,然后等英麻雀翻身坐到旁边时,他也一下坐了起来,然后突然抓住英麻雀那只没穿鞋子的脚,将一只鞋轻柔地穿上。英麻雀伸手一摸,正是自己故意丢在森林里的鞋子,不是被那些搜索的人给带走了吗,怎么又…… 这件事只有狼准知道啊,难道故弄玄虚了半天,这个人就是……? “你是狼准?”英麻雀伸手去摸这个人的脸,没想到却摸到的却是湿漉漉的脸庞。 “你哭了?”英麻雀问,同时她的手被这神秘人的手给覆上。接着那人拿开英麻雀的手就站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英麻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走到火种旁边,又重新生起了火。心想:刚才那个人是谁呢?这时,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是狼准回来了。 “麻雀,我回来了。”狼准高兴的蹦跳到英麻雀面前,向英麻雀展示他的猎物,两只野鸡,和一堆包在衣服里的野果子。 “哦。”英麻雀应了一声,眼睛望着火苗发呆。 “怎么了,不理我啦,是不是我回来晚了,把你饿坏了?”狼准蹲下,凑到英麻雀脸前,想要看个究竟。 “不是的。”英麻雀有些烦躁地把脸转到一边。狼准就跟着走到一边,又问英麻雀到底怎么了。 “刚才来了一个人,”英麻雀苦恼地说,“可是不知道是谁,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哦,是吗?”狼准试探着问了一句,然后露出灿烂的微笑,眯起眼睛,说,“管他是谁呢,我们还是先吃东西吧!” “那好吧。”英麻雀看到狼准的笑脸,也不由得心情舒畅了起来,再说她本来就很饿了,然后两个人动手烤野鸡。狼准注意到她的身上有血迹,衣服前后都有一片片血渍,特别是她的一个胳膊的肘部,更是血色一片。 吃完了香喷喷的野鸡肉,又加了点餐后的甜点——山间小野果,英麻雀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然后站了起来,蹦了蹦。 “干嘛呢?”狼准望着她笑问。 “吃的太饱了,感觉食物在嗓子眼里快要冒出来了。”英麻雀说,“所以蹦一蹦,好下下食物。” 狼准低下头,将手握成拳头挡住嘴巴上偷笑,这时他的目光就落在英麻雀的两只脚上,发现了那只去而复返的鞋子正好端端的穿在英麻雀的脚上。 “鞋子是刚才来的人送来的吗?”狼准抬起头望着英麻雀,脸上挂着微笑,故作轻松地问。 “唉,是呀,可恶的是,当时火灭了,我也没看清他的长相。”英麻雀一说到这个难解的问题,本来因为吃饱而满足开心的脸上立刻就愁云惨雾起来。她坐在火旁,用手托起两腮,望着火苗。 “你说说看,也许我知道他是谁呢?”狼准轻声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生着火,坐在这里等你回来,然后因为很饿,就睡着了……”英麻雀开始讲述了,狼准认真倾听着。 “哼,那个家伙,竟敢占我的便宜,我就这样……”她连说带比划,把手放在自己胸部,结果看得狼准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他大概是因为被我发现他在哭,所以不好意思,就像兔子一样逃跑了!哈哈,害羞鬼!”英麻雀自己说到结尾,还不忘高兴一下。 “所以说,七年的时间过去了,你真是一点脑子也没长啊。”狼准坐在英麻雀的旁边,也学着英麻雀双手托腮的样子望着火,然后伸手拍了拍英麻雀的脑袋,叹了一口气,总结地说,“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之所以能把他轻易推倒在地,不是你的胳膊肘有什么天然的内功,而是那个人他的腹部受伤了。”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英麻雀被狼准的话吸引,转过头眼睛发亮地望着他。 大概男人都喜欢被崇拜吧,所以狼准感觉英麻雀看他的眼光,非常受用。 “你想知道吗?”狼准故意卖弄官司,说,“想知道的话,就过来叫我一声哥。” “好的!”英麻雀站起身,走到狼准面前,说,“那我叫了啊,不过你先闭上眼睛。” “还不好意思呢,好好,我闭眼睛。”狼准心花怒放地扬起闭起双眼的俊脸。“啊!放手,麻雀!” 英麻雀使劲拽着他的两只耳朵,咬牙切齿地说:“臭小子,看你还敢不敢不讲礼貌,没大没小!” “好痛!” “痛就对了,快点叫我阿姨!” “我不要!”狼准还敢嘴硬。 “叫不叫?”英麻雀又用了点劲。 “啊!我的胸口好痛!”狼准突然眯起眼睛,摆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少骗人!”英麻雀嘴上说不信,可是手上用的劲却减少一大半。 “是真的,是你上次在木屋刺我那一刀,我很痛……”说着他就晕倒了。 看到他慢慢倒下,英麻雀吓得赶紧去接住他的身体,以防止他摔倒在地。 狼准被英麻雀抱在怀里,心里美美的只想偷笑。 “诶,小子,你怎样?”英麻雀使劲掐着他的人中。 刚开始狼准还能忍受,反正都被她抱在怀里了,这点小痛算什么。可是他没想到英麻雀竟然死心眼,掐人中不醒,难道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比如来个人工呼吸什么的,但是英麻雀是一根筋,使劲掐着他的人中,很有一股掐不醒你,绝不罢休的精神! “啊!好痛苦!”狼准“终于”睁开眼睛了,手放在胸口的伤处,其实痛的是他的人中啊!真的好痛啊!呜呜! “哎呀,你醒了,太好了,吓死我了,我还以要把你的尸体埋在这里呢!”英麻雀高兴地望着狼准的脸,可是掐人中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因为激动用力更猛了! “你,你,你的手!”狼准痛的快要哭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哦,哦!”英麻雀连忙松开了。 狼准长舒了一口气,怎么这么痛,这女人下手怎么这么狠,这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女人心啊!他的眼泪流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英麻雀。 “那个,那个,你不要哭嘛!”英麻雀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那我现在要怎么帮你?” 哼!这傻女人害他那么痛,现在不趁机敲诈她一把,老天爷也会看不下去的! “什么那个啊,我叫狼准啊……我有名字的,咳咳……”狼准“痛苦”地抚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咳嗽”,一边说,“你帮我揉揉这里吧,我现在浑身无力,就连手也使不上力气……咳咳……” “哦,好好,狼准狼准,你这里痛,是吗?”英麻雀赶紧伸手去揉他的胸口,还没揉两下,就问,“怎么样,现在好点吗?” “没有,因为我这样窝着身体很不舒服,我上不来气。”狼准越说越气喘,似乎马上就要断气! “那怎么办?”英麻雀一边揉着他的胸口,一边用力抱着他的脑袋,手忙脚乱的,一着急,这只抱脑袋的手,就忍不住拽他的头发。 “好痛!”狼准好像垂死挣扎似的挺了一下身体,实际上是将自己的头发摆脱开英麻雀的魔爪才对,她抓的他好痛啊!这狠心的笨女人! “啊,你不要乱动嘛!”英麻雀却很神勇地又一把抓回他的脑袋,另一只手仍旧卖力地揉着他胸口。 “你!”狼准的眼泪再一次涌出,顺着俊俏的脸庞倾泻而下,头发,好,好,好痛啊!他吓得不敢再乱动,只能痛哭流涕地对英麻雀说,“你坐到地上,然后让我……咳咳……躺在你腿上啊,这样我就可以呼吸顺畅了……咳咳……” “哦,好,好!”英麻雀很配合地坐到地上,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然后问,“现在好点吗?” “可是我的胸口还是很痛!”狼准委屈地说,他的眼泪就挂在脸蛋上,即使很痒,他也不擦,故意留着给英麻雀看。 “哦,我忘了。”英麻雀难得露出愧疚又尴尬的笑容,赶紧伸手去揉。 “我的头也有点晕。”狼准又提要求了。被这女人折磨的这样厉害,说什么也要讨回公道! “那我……”英麻雀抬起另一只手放到狼准的额头上,说,“我要怎么样?” “轻轻抚摸我的头发直至发梢。”狼准闭上眼睛,轻轻地说,心想:我要好好享受啦,呵呵…… 英麻雀虽然不耐烦,但是也没办法只好按他说的去做。 但是仅仅过了两分钟,她就停下手,说:“小子,你到底怎样了,好了没有?” 狼准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沉不住气了,于是慢慢睁开眼睛,可怜的望着英麻雀的眼睛,说:“我好了,你可以不用管我了。啊!好痛!” “哦,是吗?”英麻雀不禁皱起眉头,又赶紧伸手帮他揉胸口,抚摸他的额头,一时间也不好再停下来。 狼准暗自好笑,心里快要乐翻天啦! “麻雀,你先停一下,我好多了。”他好心地喊停了英麻雀,英麻雀才要松一口气,没想到他又说,“可能是我们离火太近了,也可能是我的伤口发炎了,我感觉很热很热,你帮我把胸口的衣服扒开。” 第九章 石洞藏身 第二节 石洞之夜 “好。”英麻雀认栽地扒开他的衣服,谁让那一刀是她刺的呢?唉!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师父那老太婆讲的真有道理啊,看看,这就是下场啊! 火光闪烁照耀着他的精瘦有力又有料的胸膛,英麻雀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个还没完全复原的伤口,说:“你不用担心了,你的伤口好好的,没有发炎的迹象,你之所以感到热,大概还是因为离火太近的缘故吧。” “你帮我揉。”狼准没有别的要求,他当然知道他的伤口没有发炎啊,这个笨女人啊,呵呵! “哦。”英麻雀又赶紧揉,这次因为顾及伤口,所以不怎么敢用劲。 “啊……”狼准微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英麻雀却听的怪怪的。 “怎样啊?我用劲太大了吗?”英麻雀的耐心快要用光了,这时还在硬撑。 “不要停,继续……”狼准眯起眼睛看了英麻雀一眼。 “真是的……”英麻雀扁了一下嘴,又开始工作,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暴发户家的英麻雀竟然在这里给别人做按摩,唉,真是流年不利啊,悲哀,悲哀!可结果,她发现,狼准的痛苦似乎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是皱起眉头,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又怎么啦?”英麻雀一下子心惊胆颤起来,她伸长脖子看着狼准紧闭的双眼,轻轻地问,“你不会是回光返照,要死了吧?”说完,两手赶紧背在身后,一脚将狼准踹开,像避瘟神似的站到石头上,不敢再去动他。 笨——女——人!难道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这种表情吗?谁要死了,他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好吗?狼准终于装不下去了,他睁开眼,扶着腰从地上坐了起来,仰望着站在石头上的英麻雀,说:“麻雀!你干嘛啊?好痛……你,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啊!天呐!怎么反照的这么厉害!”英麻雀瞪大眼睛,一脸嫌弃地往后仰着腰!“我姥姥说,要是被快要咽气的人给喷上一口气的话,就会一辈子倒霉的!” “我没有回光返照,我已经被你治好了!”狼准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一手扶上英麻雀所站的石头,一手揉着摔痛的屁股,就要站起来。 “哎呀,你干什么,你你你,你不要过来!”英麻雀一下子激动起来,她一脚跺在狼准的手上,痛的狼准弯腰捂起自己的手狼哭鬼嚎,就在他正要直起腰,质问英麻雀的时候,没想到头顶又被连踩了两脚,咣当!狼准结结实实地坐了屁股蹲! “臭丫头,你疯了?我根本就没事,刚才是逗你玩的!”狼准已被她折磨的“伤痕累累”了,再不从实招来,恐怕他真的要回、光、返、照、了! 英麻雀不再激动,她防备地看着狼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心里稍微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嗯,对,果然如此啊,我知道了,原来这小子一直在骗我!“哈哈!”英麻雀按下要发火的冲动,决定挽回自己竟然被小孩骗的丢脸局面,于是她故意做出早已心知肚明的样子,晃了一下脑袋,装作很得意地笑着说,“死小孩,你还以为我真的相信你耍的花招吗?本大人智商的高度,岂能是你这等黄毛小儿可以仰止的!真是笑话!哈哈!” 狼准抬起头,将信将疑地望着英麻雀的笑脸,用手抓了抓乱糟糟的棕色头发,迟疑地说:“我不相信!” “唉!”英麻雀看出狼准的怀疑,她从石头上轻松跳下,然后走过来,拍拍狼准的肩膀,很惋惜地说,“其实呢,像这种骗人的功力啊,我告诉你,主要还是你年纪太小,如果你早出生个十年八年的,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可能,可以稍微的成为本大人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对手呢!”说着她就围着他转了一圈,又说,“只可惜,你这辈子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还记得那年我见到你的时候啊,你才到我这里!呵呵!”英麻雀说完用手比划了一自己的腰部。 见狼准不说话,英麻雀就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土,得意洋洋地从狼准身边走过,坐在火堆旁边,往快要熄灭的火里添了一段枯树枝,于是那树枝就噼里啪啦地在火里燃烧起来。 “哎呀,本大人那充满智慧的大脑想要暂时停止运转了,所以,哦……”英麻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并斜眼看了一下走过来的狼准,说,“不要打扰高智商人物的休息,听到没有,死小孩!”说完,她往那铺着枯树叶的“地床”上仰面一躺,两手垫在脑后,闭起眼睛,还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她好想大笑一场啊,欺负小孩的感觉就好像坐了一躺云霄飞车那样的,爽!殊不知,她心里所想的,已经不知不觉的表现在她那坏笑着上扬的嘴角上啦! 狼准内心不爽地坐到英麻雀身边,不耐烦地看了看那燃烧着的树枝,然后回头一瞧,就看到英麻雀那种占了大便宜的笑脸,心里这个气啊!他懊恼地往后一躺,没想到正好压在英麻雀左侧垫在脑下的胳膊上。 “啊!”英麻雀的肩膀一酸,不由得低声一叫,然后睁开眼睛一看,狼准的脑袋正压在她的胳膊上,而且他还闭着眼睛装睡。 “你!”英麻雀本来要发火,但是一眨眼,她就改变主意啦,捉弄人的坏心眼又占了上峰!她笑眯眯地说,“哎呀,怎么办,小盆(朋)友生气了,你知道吗,生气睡觉的话,会影响智力发育,还会影响身高哦!”这是她姐姐哄孩子睡觉时她听到的,当时觉得很恶心,现在觉得,很好用!呵呵! 突然,狼准一个翻身,就把毫无防备的英麻雀压到身下,目光深邃地看着英麻雀说:“麻雀,告诉你,我不是小朋友,不是小孩子,我现在是大人,是个男人,我已经等了你足足七年了,我终于长大了,所以,把你给我吧……” “你走开,你个死小孩发什么神经啊,啊,不要这样……”英麻雀只顾捉弄人,完全没想到狼准会有这么一招!她吓的赶紧用手抓紧自己的领口。 狼准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向上一提,按在她的头顶上方,然后低下头,去吻她的唇。 “你敢,你敢!”英麻雀左躲右闪不肯让他吻,嘴里还不服气的乱叫。 吻不到她的唇,狼准就急切地吻起她的脖子,细腻的皮肤进一步激起他征服的欲望。 “你疯了,你快放开我!”英麻雀又急又气,没想当年那个瘦弱可人的小男孩,今天竟是这样的可怕。她的两手被狼准捉着不能进行反抗,于是她就使劲扭动身体,踢着双腿,想要摆脱狼准的压制。 可是,很快,狼准就用双腿压住了英麻雀的双腿,现在他已经完全控制了她。 眼看反抗无果,英麻雀就只能用嘴巴抗议:“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此时的狼准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他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喘息之外什么也听不见,移动薄唇,来的英麻雀的胸前。 这引起了英麻雀极度的恐慌,她浑身僵硬地不动了,只有嘴巴在说:“不可以,不可以!你……” 狼准感觉到她的僵硬,萦绕在耳边的她的叫声也突然寂静了下来,他忍不住抬起头看向英麻雀的脸…… 英麻雀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流的哗哗的,嘴巴扁的紧紧的,一脸的惨白和无助。 “麻雀,你怎么了?”狼准暂时按捺住内心滂湃的热情,柔声问道,“哭了?你怕?” “谁怕?”英麻雀嘴硬地说,可是嘴唇却在发抖。 狼准松开按着她双腕的手,然后给她擦眼泪,说:“好了,乖,不哭了。”他从她身上爬起来,将她扶坐起来,从背后搂住她,轻声安慰说:“怕就不做了。” “什么?”英麻雀挣脱他的怀抱,转回头问他,因为她觉得那个“做”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她脸色一下由刚才的惨白转为绛红。 狼准双手撑在背后,歪着脑袋看着英麻雀那多变的表情,笑了一下,打趣地说:“什么?你的脸红是为什么?” “没红。”英麻雀只不过感到脸上发烫而已。 “哦……”狼准望着英麻雀虽然害羞还想掩饰的脸,拖长了声音,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知,知道什么?”英麻雀被他那一长声“哦”给哦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她躲闪着眼神,故意翻着白眼,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呵呵,我不告诉你。”狼准顺势往后一躺,翘起二郎腿,说,“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英麻雀本来还想问问他到底知道什么了,那么奇怪,但是一看到他已经躺下睡觉了,就只好憋着没有问出来。 “来,睡觉啊!”狼准扬起脖子,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英麻雀坐在那里发呆,就说,“当然了,如果你怕我的话,也可以不过来睡啊!” “怕你?笑话!”英麻雀瞪了狼准一眼,也躺下睡觉,只不过小心保留了一个她认为安全的距离,然后背对着狼准睡着了。 第九章 石洞藏身 第三节 十五尸洞 没睡多久,英麻雀就想上厕所,她翻身做起,打了个打哈欠,她从“枯叶床”上站了起来,凭着火堆的余光,走到他们两说好的方便之处,去方便。等她解决完人生三急之后,帮好腰带,刚走了四五步,就听到啪嗒一声,好像从腰里掉下个什么东西。她不禁低头一看,是个黑黑的东西,也看不大清楚,等她捡起来一看,不禁惊喜万分,啊!小黑匕首! “怎么回事?”英麻雀两只手倒来倒去地看个不停,天呐,真是她的小黑匕首! 狼准被她吵醒,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低声说:“不要那么大声,那是什么?” “很奇怪,我的小黑匕首,睡了一夜,竟然自己回来了!”英麻雀一边说一边走回去,还是有点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声音又点大。 狼准从枯叶上一跃而起,上前捂住英麻雀的嘴巴,说:“麻雀,你还这么大声!” 英麻雀一把拽开狼准的手,也低声说:“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自从我被关到苹果国的天牢里后,我身上的小黑匕首就被他们给搜走了,我有多久没看到它了,我想死它啦!” 狼准看了看那把小黑匕首,说:“我可不想它,它可是在我心上扎过一刀的家伙!不过,我倒是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是吗?”英麻雀这才舍得从小黑匕首上移开目光,看向狼准。 “你想知道吗?” “是啊。” “那你……”狼准又想开条件,但是被英麻雀瞪大的眼睛和突然放在他耳朵上的手给吓得不敢再耍花腔了,于是说,“那你仔细听好了啊,我猜想,你的这个小刀……”“什么小刀,它叫小黑!”“哦,这个小黑,首先它不是我弄来的,第二呢,也不是你,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来的神秘人给你送来的,而不是它自己回来的。” 英麻雀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那个神秘人的确在我腰上摸了一把,我还以为他是占便宜呢……你说那个人还受伤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啊,没注意到你身上的血渍吗,特别是你的胳膊肘的地方,你不是用胳膊肘顶他肚子了吗?所以我说那个人腹部受伤了,受的伤还不轻呢。” 英麻雀拽了一下那个胳膊肘后面的袖子布料,果然是完全给然成了暗红色。 “那……” 忽然一阵奇特而沉闷的号角声从洞外传了过来。 “嘘!”狼准突然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英麻雀点点头,然后两人蹲下身体,慢慢朝洞口走去。 果然,有一队人举着忽明忽暗的火把,远远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啊,举着火把!不会是蘑菇族吧。”狼准低声惊呼。 很少看到狼准这种惊讶的表情,英麻雀不禁回头看了狼准一眼,说:“是少数民族吧?很厉害吗?我还以为是鬼灯呢!” 狼准点点头,然后示意英麻雀往回退一些,说:“这个民族有个古老的传说,就是他们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英麻雀的好奇宝宝劲又上来了,一把抓住狼准的胳膊,瞪着眼睛问。 “就是十五尸洞。” “十五?石洞?是十五个石洞吗?难道那里面有古墓?像玛雅古迹那样的吗?”英麻雀一句快似一句,越说,脸越往前凑。 “你……是要吻我吗?”狼准打趣地说。 英麻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况,赶紧缩回脑袋,说:“谁要吻你个垃圾头啊!真是的。快说!” 狼准知道她肯定脸红了,心里顿时感觉很有趣,不由得拍了她一下头顶,说:“十五不是十五个,而是指每个农历十五月圆之夜;尸洞的尸不是石头的石,而是尸体的尸。” “啊?”英麻雀又害怕又兴奋的问,“那在哪里?” “我不知道,那是他们这个民族的秘密,听说,每到农历十五,他们就会到这个洞里做个仪式之类的。曾经有很多人的确找到了这个尸洞所在,等那蘑菇族里人举行完仪式离去之后,他们就悄悄去到那洞里探险,结果没有出来的。一次有一个探险队带了一条狗进去,结果,狗出来了,嘴里还衔着它主人的一个胳膊,但是没有手,胳膊上紧紧勾着一个摄像机。有人打开摄像机一看,结果发现……” “发现什么?”英麻雀直起脖子,说。 “你亲我一下。”狼准又开始调皮了。 “不要。”英麻雀又缩回了脖子。 结果狼准就真的不说了,急的英麻雀跟什么似的,她说:“亲就亲。”说完,拿起狼准的手,在他手背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耍赖!”狼准撇撇嘴。 “好了可以说了。”英麻雀不理会他的不满,急切地说。 “结果呢……”狼准抬起那只被亲过的手,在英麻雀亲过的地方也亲了一下,还眯起眼睛抛了个媚眼给英麻雀,直看的英麻雀没脾气! “快点说。”英麻雀一把拧住狼准的耳朵。 “结果,摄像机里显示,那尸洞的洞壁上,地面上,甚至洞顶,竟然长出很多人手,将蘑菇族举行礼仪时祭祀用的活的猪牛羊等等之类,尽数拖进地底下,更奇特的是,当这些探险队员走进洞时,那些手竟然放下手中的牲畜,来抓他们的脚,都被拉倒之后拖进地下去了。而其靠近洞壁的人也被洞壁上的手拖进了洞壁里,唯有那只训练有素的狗,据说它的主人这次是被请进去拍摄的,一直躲在最后边,结果到底也没能幸免于难,他用生命保存了珍贵的图像资料。不过他的尖叫和扭曲的脸,却更让人不寒而栗!那条狗嘴衔着他主人的胳膊,被他主人一脚踢出洞外的,据说也摔得四肢骨折。”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的?”英麻雀松开拧着他耳朵的手,问。 “呵呵,你别忘了,我曾经是郑太子那色鬼的奴隶,他身边的贴身随处我都认识,是听他们说的。这是苹果国的绝密。”狼准揉了揉耳朵。 “听起来,很恶心。那么多手,从洞壁神出来,哎呀……”英麻雀不禁抱紧双肩,做了个冷的动作,“不过,好在我们这个石洞不是那个十五尸洞。” 狼准没说话,而是望着英麻雀。 “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吗?”英麻雀问。 “据我所知,除了每个农历十五,这个尸洞跟平常的石洞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英麻雀不由从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希望这个洞不是。”狼准说完,他没有告诉英麻雀,那录像资料上显示的时间也是深夜时分,大概在两点十二分,月亮升到最高的时候。 两人正说着,那一队人也终于走近了他们所在的石洞下面。两人再次悄悄地探瞧了一下,立刻缩回来。这些人穿着奇特,看样子是当地的土著居民,或者说应该是蘑菇族无疑了。在火把的映衬下,英麻雀注意到的确有很多人牵着活的牲畜,还有一些人肩上背着粗大的绳子。 接着他们石壁前的不大空地上像走八字那样,不停地走,两个圈里是那些无辜的牲畜,头顶上都系着奇怪的布条,颜色看起来依稀是绿色和白色相间两种布条他们。嘴里嗡嗡的不知在念些什么,身上的铃铛也发出诡异的声响,就连他们手中高举的火把也噼啪作响。 月亮越升越高,越来越亮了,洞外的一切在它惨白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神秘和可怖。 “不会是的,这里这么多石洞,不会那么巧的。”英麻雀拍了拍狼准的肩膀。 预感不好的狼准,却抓起英麻雀的手,说,“如果是也没关系,因为我找到你了。” “别傻了,我会让你活着出去的。”英麻雀淡淡地说了一句。 狼准一下子要哽咽出声了,他忍了忍,笑着说:“不要对我说这样的甜言蜜语,我已经够爱你了。”英麻雀在狼准头上打了一下,说:“敢爱我,欠扁!” 突然,洞外又传来一个沙哑而沉重的声音,喊着:“估摸卡格拉!档次谱架多!嘎嘎一增增!桑翠落洗哇!(音)” 英麻雀和狼准对视了一下,均是在想: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突然,呜呜两声,两根绳子顶端的三角耙,一下扣在洞口处。狼准拉起英麻雀赶紧后退,看来,这次真的是中了六合彩了。 第十章 尸洞历险 第一节 千万只手 英麻雀迅速踢灭火堆,狼准立刻搬动一块大石头盖在上面,霎时,整个石洞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两人再往洞的深处跑了十五、六步,弹跳到石洞壁上一个凹陷处,凹陷处的前边还有一个凸起的石头作为天然的掩体。两人屏住呼吸,悄悄站起身子,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的一切。 洞口处先是露出两个蘑菇族人的脑袋,他们单手举着火把,看样子是拉拽着那两根粗绳上来的。然后两人将火把插在洞口。紧接着,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抖动开,原来是一个用绳子结成的软梯。他们将软梯的这端固定在洞口,然后将令一端放了下去。 一些人就攀爬软梯依次来到洞内。一些体型较小的牲畜,比如兔子之类的,他们就自己背了上来。而一些体型较大的牲畜,例如牛、猪之类,就由洞下的人绑在那两条粗绳子上,再由最先上到洞里的人拉吊上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其中没有人出声,等到所有的人、物都上来,也只不过用了半个小时而已。 英麻雀大致数了一下人数,竟有二十人之多。在这狭长的石洞内,他们没有人喧哗,也没有人窃窃私语,甚至就连那些就要被祭祀的牲畜们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十分奇怪。 他们的火把插满了石洞,幸亏英麻雀和狼准是躲在上面,所处的角度是俯瞰他们,不然现在早被人家照的原形毕现了。有些人立刻清理场地,将洞里那些被英麻雀和狼准当做床垫子的枯叶,手脚并用地归置到一边。 接着站出来一个老人,大概是蘑菇族的族长,年龄大概有八、九十岁的样子,脸上皱纹纵横,而且还戴着一个老花镜,已经滑到鼻头,看起来倒有点滑稽。只是他头上戴着一个类似于印第安人的羽毛帽子,而且那羽毛全是白孔雀毛,很是壮观,再加上他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嘴里发出的奇特语言,又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手里竟然抓着一只除了雀冠是白色(但是冠定依然是黑色的毛点),通体纯黑的孔雀,这种孔雀实在是罕见之极,不知道这老人是怎样得到的。 那老人又低声说了些什么,这时,突然从洞口的地面上射进一道凌厉的白光,那白光直指老人所站之处的洞顶,于是立刻一道光柱倾泻而下,将老人照在里面。 英麻雀正在迷惑,狼准就在她耳边轻声说:“是镜子,折射。” 看来,月亮已经升至最高处,亮度也到达了最高值,祭奠仪式正式开始了。 那老人先是将手中的黑孔雀的脚拉出来,用一把小刀割破,有一个人用盛满水(或者是酒等其他类似于水的液体)的碗在下面接着血。滴了三滴血后,那黑孔雀就被另外一个等候的人抱走,给黑孔雀进行包扎。 接着老人将碗接过来,然后用手指将水弹洒到在场的每一个人头顶上,剩下最后的一点,他端起来一饮而尽,也不知道卫不卫生。紧接着他一把将碗扣在光柱垂直照射的地面上。 这时光柱的亮度在逐渐减弱,老人就命人将那些牲畜头部冲着圆盘,好像太阳发光一般摆放在光柱周围。英麻雀和狼准这时才发现,原来所谓的祭品不单单是牲口,竟然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被用绿、白两色的绳子五花大绑地横放在地上,嘴里塞着布条,就像那些牲畜一样也不挣扎,看样子他们也不是自己上来送死的,而被像牲畜一样从洞下用绳子吊上来的。 那个男仰面躺在地上,是一个皮肤黝黑、肌肉隆起、宽肩熊腰、相貌英俊的人。只见他两眼微闭、鼻挺唇红,年龄大约在二十八九岁左右,头发全都向后散着,有一种浑然的野性美。他的旁边是那个女的,只是那个女的头发散乱地盖在脸上,所以看不大清楚,唯一显眼的就是捆扎在她身上的绿、白相间的绳子,因为她的身材苗条的缘故,所以愈发显得那绳子的粗壮了。 他们的旁边是被放倒的牲口,看样子,都是成对的。 光柱眼看就要消失了,那老人一把捞起地上的碗,咕噜地说了一句,然后众人脸上都显出惊慌的神色,他们迅速摘下墙上的火把,像逃也似的离开石洞。 洞里又变成一片黑暗了,而且是死一般的寂静了。 正当狼准和拉了英麻雀的手,准备从上面跳下时,英麻雀却发现那洞中地面上隐约现出一个暗色的碗口大小的圆盘,好像月亮一般。这时英麻雀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那老人在光柱下扣碗的地方吗?她立刻拉住狼准,并指给狼准看。 就在这短短几秒钟内,那圆盘立时光芒四射,发出五彩斑斓的夺目光线,也就在这一瞬间,那些被用来祭祀的牲畜和人,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恢复了知觉!一时间猪哼牛叫,好不热闹,地上的两个人也开始挣扎,被堵着的嘴吧发出唔唔的声音。 可就在两人要跳下石壁,准备救人的那一刻,那些被光线照到地方无论是地面、洞顶还是洞壁上,一下伸出成千上万只像石壁颜色一样灰白色的人手,抓扯着地上的牲畜和人。直看得英麻雀和狼准目瞪口呆! 好在他们两人的藏身之处离那个发光的圆盘有一定距离,而且,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凹陷处,前面还有一块突起的石头遮挡,不然,这里也会遍布人手了吧! 地上的两个人口中的布条也被抓了下来,两人齐声大叫,“这是什么屎屁玩意啊!” “啊!”英麻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时站了起来,伏在前方的石头上喊道:“是便霞吗,我来救你!”她正喊着,却发觉自己的马尾辫被抓住了。紧接着就听到狼准在她身后喊:“麻雀!你的头发!”原来在洞顶和这块突出的石头之间有一个空隙被光线照到了,结果那里竟然也长出了有七八只抓挠着的人手! 英麻雀一个转身的同时已抽出腰间的小黑匕首,弹出刀片向手砍去,可是那只手刚被砍下去的豁口,立刻就能恢复,而她的辫子却越发被拉扯的紧了!“可恶!”英麻雀一下割断头发被抓的部分,被狼准拉着顺势蹲了下来,大口喘气。 第十章 尸洞历险 第二节 千钧一发 两人又趴在凹陷处,向下望去,他们下边也全是手! “啊!”“啊!”那边的那两个人还在努力挣扎呢,他们正一边跟地上的手作斗争,一边通力合作的互解绳子。英麻雀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看去,发现那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拉拽的一条一条了!而那个女的,不是史便霞,是谁!“不能再等了!”英麻雀大叫一声,然后转身对狼准说,“小子,接应我!”说完,她看准方向,用左手在匕首把的低端稍微用力一拍,嗖的一声,一条细绳闪电般射入洞顶一个小石缝中,细绳顶端的金属尖在上升过程中自动打开为三爪倒钩,直接钉挂在石缝里。 正是因为是石缝,所以没有光线进入,也就没有长出奇怪的手,而且英麻雀选中的这个洞顶石缝大致位于她这里垂直地面的垂点,到史便霞那里端点直线距离的中点。 “麻雀小心!”狼准拍了拍英麻雀的脑袋。 “罗嗦!”英麻雀说完,用力一拉小黑匕首,“柔”的一声就荡了过去,看得狼准两眼冒出无数的“红心”,太美了! 英麻雀在快接近那两个人时做了杂技般的翻身,双腿倒勾住细绳,脑袋朝下,伸出双臂,大声叫道:“把手给我!” 也是危机时刻人的内在潜力的一种爆发,容不得有任何犹豫,在听到麻雀的呼喊之后,那个男的将史便霞反绑在身后的双手上还没完全解开的绳子,用牙大力一咬,直径约两厘米的绳子竟然被他一口咬断! 史便霞双手虽然得到自由,可是她的头发以及那个男人的头发都已经被牢牢抓在那些手中了!这时英麻雀已经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可是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 “我来帮你解绳子!”史便霞忍着头发被抓的痛苦,还有双脚脚腕被绑的困难,奋力的扭转过身体,想要帮那个男的解手腕上的绳子。 眼看英麻雀从他们头顶荡了回去,那个男的已经是气急败坏了,他大声怒吼:“死丫头放屁,我不用你管!”说着他突然挣脱那些手的扒抓,奋力将自己的双腿抬了起来,往自己头顶上一倒,说:“还不快低头!” 史便霞立刻听话的拧拽着头皮低下头。 “狗屎,去死吧!”那个男的大叫一声,他腾空在面部上方同样被绑的双脚往旁边一斜,用力去磕那五、六只紧抓着史便霞马尾辫不放的手们,一下,两下,还要防止他的双脚再次被抓,三下,四下! “快点!”英麻雀已经双脚一登那边的石壁凹陷处的边缘,再次返回了!为了能更好的接近他们,她快速将头仰起,好似仰卧起坐般,伸手弹了一下细绳,结果那绳子就自动向下延长了一米左右!然后她又垂下上身,向那两个人伸出了双手! “啊!好了!”史便霞忽然觉得头皮一松,立刻抬起头,她一抬头,那个男的就用他的双脚一登她的背,结果她竟然一下子挣脱了那些抓着她身体的手,坐了起来!还没等她站起,英麻雀已经翩然而至了! 她刚一伸出双手,英麻雀就已经抓住,凭着细绳钟摆般回荡的惯性,一把就将她的身体给拉立了起来,只是裤子被扯了下来! 与此同时,好巧不巧的,有两只手死死抓住了绑在史便霞脚腕上的绳子,二者互相扯拽,竟然把绳子给拽断了!史便霞双脚一得空就立刻向上一缩,虽然鞋子被抓了下去,可是她已经完全脱离了那些手了,万岁! 可是,马上,英麻雀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她在空中行动的轨迹就好比是个倒挂的扇形,扇形的两边的两个端点离地面最远,是最高点,也就最安全;可是扇形的中间这一点,是最低点,离地面很近,即使史便霞缩起双脚,也还是会被那里的手抓到! “便霞,你双腿勾住我腰!”英麻雀大叫着,提醒史便霞。 史便霞立刻会意,正好随着她们两人从最高点向最低点荡去的一个向下趋势,她握紧英麻雀的双手,弓腰抬脚,要来勾住英麻雀的腰,可惜第一尝试失败了,还差一点就把英麻雀也给拉下来! “我不行!”史便霞一看,恐怕不到一秒,她们两人就要到达那个最低点了,到时候,英麻雀不松手,两个人都得玩完! “一块死!”英麻雀的青筋已经爆出了,这句话也是咬着牙说的。 “拼了!”史便霞用力抬腿,一下就勾住了英麻雀的腰,这时她们正在最低点了,史便霞感觉的她的屁股被手冰凉的指尖扫过!千钧一发,千钧一发! 由于绳子在第二次荡回来的时候被英麻雀给放长了,再加上多了史便霞的重量,她们是回不到那石壁上的凹陷处的,所以,英麻雀冲着狼准大喊:“小子,接应我们!” 狼准早已抽出腰间的绳子,没等英麻雀的话音落下,他已经“嗖”一声,甩下绳子,圈住这两个人的腰,把她们拉上了安全之地。 英麻雀来不及喘息,捏了一下细绳,那绳子就往回缩了一些,她又出发了,还是在荡过去的过程中,放长了绳子。 “我回来了!”英麻雀冲着前方的目标大喊! 地上那个英俊神勇的男的因为救助史便霞的缘故,他现在是脑袋和上身被抓,而仍旧被绑的双脚直立在空中,只不过他双手的绳子却已经解开了,大概也那些无知贪婪的手给帮得好忙。这时的他正在奋力跟抓自己头发的那些灰白色冰凉的群手作斗争!当他听到英麻雀的呼喊时,更是振作精神,一鼓作气,将头发从那些手中抢了过来!当然损失几缕头发是在所难免的! 等到英麻雀到达他上方的时候,他已经像是一只弯弯的小船,两头翘起了!只见他的双手和双脚伸向空中,腰部和屁股被那些手狠命的抓着往地面下拖拽! 第十章 尸洞历险 第三节 大屁熏人 英麻雀这时也突然感到自己的腰和屁股有一股被抓扯的疼痛感,来不及顾及这些,她伸手去抓那个人的双脚,而那个人也同时把双脚伸向英麻雀,因为就距离而言,双脚离英麻雀更近些。 那男人一得到英麻雀给他的外力,突然大吼着,用胳膊肘向抓着自己腰部两侧的那些手上用力一捣,他的身体就离开了地面。 “脑袋上来!”英麻雀喊叫着。那男人弯腰够到自己的腿,紧接着再一用力抱住英麻雀的脖子,两人有惊无险地荡过最低点,顺利往回返。 狼准紧接着把两人拉上石壁凹陷处。 再去看那些刚才还在苦命挣扎的牲畜们,已经被拉进地下了,露在地面上仅存的一只公牛的两个犄角,也在几分钟之内消失在茫茫蠕动的人手中。 老天保佑,他们现在都平安无事啦! 英麻雀用左手再一拍小黑匕首的底低端,那绳子就“嗖”的一声没人小黑匕首中。 “太可怕了,屎尿屁啊!”史便霞身上穿着狼准的上衣,浑身抖动个不停,牙齿打颤地说,“麻雀,你知道吗,躺在那地面的感觉就像是躺在果冻上,软软的,只要那些手齐心协力的话,我想我早就被它们给弄进地底下了。” “看来,你知道怕了!”英麻雀冷冷地说,“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又偷偷安装了什么追踪器,所以找到这里来了?” “呵呵,被你识破了……咳咳,那小屁玩意,不是在你身上,而是……”史便霞的嘴里一边寇着牙齿咯咯作响,一边不好意思地拿过英麻雀手中的小黑匕首,用手指了指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突起,说,“在这里,只不过用黑色的强力变色胶带给粘上去了而已嘛,呼呼。” “所以呢?”英麻雀白了她一眼,等着史便霞说下文。 “所以,屁屁啦,表情干嘛那么严肃啊!我只不过是想,虽然我们以前贴在下巴上的通讯设备都一次性作废了,但是这个小黑匕首里上面的追踪器你肯定发现不了,我们就可以找到关押你的地方来……救你。”史便霞露出一副被揭穿的尴尬表情说,最后两个字简直是给她自己吞了似的,说的小声又模糊。 “死丫头!我要当国家英雄,谁要你救?”英麻雀抬手在史便霞脑袋上就是一拍。 “你个狗屁麻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怕我们来救你,因为你怕我们为你……”史便霞说着就上前一步抱住麻雀,毫无风范的哇哇大哭起来。 英麻雀脸上的泪水无声地流下,其实她也早忍不住了,但是嘴上还是那么毒舌,说,“我还没死,你哭什么丧!再哭,就扁你!”“我不管了,我见到你高兴的都想放屁了,呜呜,现在太子大人和红帽还有大嘴,她们都被海盗给抓走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呜呜……”史便霞说着,真的连放了几个大屁,熏得旁边的两个男人赶快用手捂住口鼻。 英麻雀一把推开史便霞,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说:“死丫头,你说什么?什么海盗,我不信!” “呜呜……”史便霞只顾哭,屁股只管放“崩崩”。 “别考验我的耐心!”英麻雀气的绷紧了嘴唇,当然也有闭气的意思,因为那连珠屁,实在是太臭了! “好吧,我说,就是国王怕我们来苹果国救你闹事,所以就把我们分别看押起来。我们急的都要尿裤子了,可是毫无办法。憋了三天,正赶上有葡萄国来进行国事访问,太子大人就趁我们国王陛下不注意,当天夜里就偷了钥匙放我们出来,然后,夜色正浓,我们又去找王伟大,王伟大也不知怎么啦,躺在看押室的床上,怎么叫也不醒,气得我想放屁!” 她一说到“放屁”两个字,大家全都吓了一跳,刚刚放下的手,又赶快捂住了半个脸。 “怎么啦?”史便霞奇怪地看着对面的英麻雀捂脸的动作,说,“你感动的哭了?”她是没看到身后的两个男人啊! “不是……”英麻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说,“你快说吧!”还好史便霞这次没有真的放屁,所以,英麻雀说着放下了捂脸的手。 “再然后,我们就去找桑达西,可是,他!”史便霞说到这儿,脸上已然是咬牙切齿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好像在运气!英麻雀赶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紧张地说:“便霞,你别激动啊。” “对,麻雀,我干嘛对一个臭狗屎激动啊,”史便霞点了点头,于是脸上稍稍缓和了气愤的神色,说,“这真是连拉屎撒尿也想不到的事情啊,那姓桑的,竟然背对着我们,斩钉截铁地说:‘不去!’太子大人气不过,上前把他拉过来,面对面地问他,为什么不去,他竟然说,说,麻雀既然想死,就让她去死吧。” “你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狼准突然声音冰凉地问道。 “哦,他叫桑达西!”史便霞恨恨地说。 “随他怎么说。”英麻雀有点不耐烦地说,“我只想知道,太子他们怎么会被该死的……” “难道,你是想说……”那个一直在旁边静听,不说话的男人,冷不丁接过英麻雀的话尾,傲慢地说,“该死的海盗吗?” “怎么,有人在说话吗?”英麻雀轻慢地扫了他一眼,嚣张地说。 突然之间,两个人瞪大眼睛开始对视起来,好像有什么新仇旧恨似的。 “麻雀,你不要生他的气,他再狗屎,刚才也算帮你救了我啊。”史便霞看了看那个身材性感的英俊男人,芳心不知怎的就动了那么一下。 第十一章 逃出尸洞 第一节 黑色山鼠 “有吗?”英麻雀的眼睛根本就没离开那个男人的眼睛,两人还在用眼神厮杀呢! “狗屎丫头,不要在我面前嚣张!”那个男人两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你再说一句,我听听看!”狼准身体往身后的石头上一靠,眯着眼睛,微笑着说。 那个男人显然受不了这样的挑衅,脖子上爆血管地说:“狗……” 史便霞转身就捂住了那个男人的嘴巴,说:“麻雀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许你这样说她!” 那个男人先是一愣,估计没想到史便霞会来捂他的嘴巴,一瞬间,他的黝黑的脸染上一层绯红,他轻轻拿开史便霞的小白手,有点结巴地说:“狗,狗是我的好朋友。咳咳。” 英麻雀和狼准都看出了点什么,两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地把脸转向石头。 “你,你也别,别这样抱着我的腰,我,咳咳……”那个男人显然有点手足无措,脸红脖子粗地说,“我受不了女人跟我这么接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史便霞的眼睛。 “哦!”史便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只手竟然圈在人家的腰上,姿势好不暧昧!于是连忙跟那个男人站开了一点。 “我们现在可以转过来了吗?”狼准坏坏地问。 “你,你们随便啦!”那个男人突然粗声说,好像这样就表明他根本就不害羞不在乎似的。 “其实,像脱了裤子放屁一样明目张胆的来苹果国,那显然是不可以的,”史便霞看到麻雀转过身来,就赶紧对麻雀说,“所以太子大人就决定乘船偷渡过来救人……” “脱了裤子放屁跟明目张胆,这两个词,可以一块用吗?”就连最不喜欢管别人闲事的狼准也实在听不下去,就问了一句。 “可以!”英麻雀和那个男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回头望着多嘴的狼准,又非常肯定地说出这两个字的。 狼准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做了一个向前摊手的动作,意思是,你们继续。 “太子大人带着我们连夜来到海港港口,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渡船。本来事情一切顺利,”史便霞继续说,“都怪那半路杀出来的臭屁海盗,我们的船刚刚行驶到两个国家的公海领域,他们的船也不知从哪里就突然冒了出来,手里都拿着枪炮炸药。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这么回事,只是忽然看到他们船上的桅杆倒了下来,正好搭在我们的船上,一时间,他们的人就像猴子一样,沿着桅杆爬过来了,屎尿屁的,一眨眼功夫我们的船就被他们给占领了。这时一个年轻的红发女孩轻点那么长的桅杆,两、三下就跳了过来,好像麻雀你一样学过轻功似的,她好像是这些海盗的头目。等她向我们走过来时,其他海盗都给她弯腰行礼。结果,太子大人和我们三个都被俘虏,被押到甲板上,捆绑起来,蹲在一起。” “竟然还有女海盗?她的头发……咳咳,我是说……”英麻雀的好奇宝宝的心理又开始隐隐作祟,但是她这次没有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问,“然后呢?” “然后他们自己的狗屁船在前,那女孩则驾驶我们的船在后,一起开往海盗的老窝,就在途中,太子大人给我使眼色,因为我告诉了他在你小黑匕首上偷贴追踪器的事情,他知道只有我可以找到你,就暗示我跳船。于是我跳船逃跑了,然后……” 这时,狼准探头看了看洞里的情况,发现,那些手似乎已经没什么活力了,只不过还在垂死挣扎般向四周挖抓着,特别是地上如月亮般耀眼的圆盘,它放出的光也越来越弱,似乎威力不再。一条蛇“吧嗒”一下从他们对面的石壁上掉了下来,惊恐地想要逃脱,但是却逃不过那些怪手的拉拽,过了一会儿就被抓成几段,没入地面之下了。 那个男人也看到了这种情况,就回头对史便霞说,“你等会跟她说,你先过来看,这些屎尿屁的怪手,好像不怎么闹腾了。” “我不敢看!那么多的手乱动好像大便一样恶心!”史便霞努力靠近英麻雀。别看她平常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内心深处还不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英麻雀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说:“怕什么,它们敢上来,哥们我扁它!” “哥们”这个久违了的词,突然从自己口中说出来,英麻雀油然而生一种深切的心痛,她不禁想到了她的大学同学……她咬了一下嘴唇,很快将这些不快甩在脑后。 忽然,英麻雀突然感到小腿肚有点痒,就回头向下一看,一只黑色的山老鼠从她身后的小石缝里冒出头来,正趴在英麻雀的腿上嗅气味。“啊,老鼠!”她吓得不禁跳脚大叫,一时间两个女人闭着眼睛,齐声大叫起来,那老鼠受了惊吓,一下子窜了出来。 “你们两个疯了吗!”那个男人英俊的面孔已经变形,他先是愤怒地捂起耳朵,接着一脚将那只无辜的山老鼠给踢了下去,然后又上前一步,推开英麻雀,一把将史便霞拉到自己怀里,用胸膛堵住了史便霞的小嘴。 英麻雀却还在忘我的闭眼大叫,就连被人推开也浑然不觉! 狼准一下接住被推过来的英麻雀,不禁冷冷眯了眯眼睛对那个男人动了杀机,他轻轻地拍了拍英麻雀的头顶,柔声安慰说:“好了,乖了,没事了麻雀。”英麻雀这才停止了摧残人类耳鼓膜的女独唱。 “老鼠呢?”她还是怕怕的看着脚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背靠在狼准的怀里。 第十一章 逃出尸洞 第二节 古镜古镜 “在下边。”狼准用手指给她看。那只老鼠正极力逃脱无数怪手的拉拽,奋力往洞口方向跑,场面真是惊心动魄!虽然现在还没有被抓住,但是,看这样的情形,也难逃被拖进地下的厄运,除非那些怪手能自动消失。“不要死。”英麻雀自言自语地说,“不行,我去救它!”话音未落,她就已经抽出腰间的小黑匕首,伸手就要拍那匕首的底端。 “不要!”站在她背后的狼准一把搂住她的腰,说,“我不准你去!” “你管!”英麻雀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背靠在狼准的怀里,她挣扎了一下,狼准就自动放开了她。 眼看她又要去拍小黑匕首的底端,准备发射细绳,狼准急了,伸手盖在小黑匕首上,说:“好,你尽管去!” 史便霞也尴尬地推开那个男人的怀抱,看着英麻雀的疯狂举动,说:“臭屁麻雀,你难道要去救那只老鼠?” “你!”英麻雀气的直跳脚,没功夫理会史便霞的质问,她焦急地向下看了看那只还在疲于奔命的山老鼠,又转回头对狼准说,“别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就放绳子!”狼准赌定她不会让绳子从他手心穿过的。 “好,你有种!”英麻雀将小黑匕首往狼准手里一推,狼准就下意识的握住了小黑匕首,一时间不明白英麻雀的用意。 趁着狼准一愣的功夫,英麻雀抬腿在前面的凸起的石头上一踩,施展轻功,翻身向下,去救那只黑溜溜的山老鼠。 “死丫头,回来!”狼准一甩鞭子就勾住了英麻雀的腰,把她给生生硬拉了回来。 英麻雀转了几圈,又重新回到狼准的怀里,被人家从背后只用一只手就把她的腰完全搂住,想跑无门。英麻雀气急败坏的双手扒拉着狼准圈在她腰间的胳膊,企图挣脱他的钳制。 “想救老鼠,也得清楚自己的体力能不能办到!不知道你已经救了两个人了吗?”狼准第一次对英麻雀大吼一声,然后叹了一口气,又柔声说,“我去救它。” “啊,不要!”本来还在起劲扒拉狼准胳膊的英麻雀,一下子用双手重重按在狼准的胳膊上,说,“太危险,你不要去。” “你!”狼准的俊俏优雅的脸也给英麻雀气的变了形,他皱紧眉头,看着英麻雀的后脑勺,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心里又是气她傻,也被她的傻感动,又是让她说的那句太危险不要去的话给弄的很想哭……真是千言万语压在心中,硬堵着又说不出什么。 “吵死了!”那个男人也感受到狼准的心中所想,毕竟男人之间似乎是有一种天然的感应和默契,他伸手拍了拍狼准的肩膀,说:“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反正她已经在你手里,你就算放屁,也不要放她就行了。” “你们干嘛都欺负我们的麻雀啊,真是……啊,你们看洞口!”史便霞突然指着洞口大叫。 大家放眼看去,洞口的天色已经变亮了,紧接着黎明的第一道曙光从洞口的镜子那里反射进洞里,直指洞顶的镜子,然后一道似乎象征着正义的蓝色光柱子从上倾泻而下,直接照在那个奄奄一息、已经黯然无光的圆盘上。顿时,整个洞里都是耀眼的蓝光,那个圆盘不断的缩小、萎缩、最后消失不见。地上的那些怪手也在被蓝光照射的瞬间灰飞烟灭,好像从来不曾出现一样。那只被两只怪手抓住,不停拉扯的可怜山老鼠也刹那间恢复了自由,一下子跑走了。 “还愣着干嘛,走啊!”那个男人粗声粗气地说,显然很是高兴。 狼准这才松开英麻雀,并把小黑匕首还给麻雀。 在英麻雀和狼准的帮助下,史便霞和那个男人顺利地从石壁上的凹陷处,降落到洞的地面上。洞里的一切已经恢复如常了。 英麻雀首先跑在前面,她跑到就快消失的那道蓝色的光柱下,抬头看去,发现那里果然像狼准说的那样(其实狼准也是猜的),是一面镜子悬挂在洞顶,镜面轮廓像一张女人的脸,外面的装饰好像古代女人的发髻。 于此同时,狼准也奔到洞口,去查看那里能反射光的物体,果然如他当时推测的那样,是个一个圆圆的小镜子,它周围的装饰好似人的眼睫毛,黑棕相间的纹路,就好像是一只婴儿的眼睛。其镜面跟地面之间的倾斜夹角,正好可以达到有效反射洞外光线的最佳角度。 “不要动这两面镜子!”看到狼准伸手,英麻雀也准备弹腿上飞,那个男人突然紧张的大叫一声,把他身边的史便霞吓了一跳。 “你叫什么叫!”英麻雀想要弹跳的动作因为被他突然的一喊,没能调整好动作,吧嗒一下,以极其不雅的姿色,趴到地上,满脸都是土,她气愤的回应道。 狼准的手也停在中途,回过头来看向那个男人。 “没什么。”那个男人快速向那两面镜子扫视了一眼,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很轻松地说。 “神经病啊你!”英麻雀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无论如何也要摘下那面镜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玄机,可是等她再抬头看的时候,那面镜子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狼准那里的状况也一样。 “啊!”英麻雀气的直跺脚,她跑过来,朝着那个男人的小腿就是一脚,说,“都是你害的。” 史便霞虽然心疼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她也没有什么立场啊,她只有劝英麻雀不要生气。 “管你,屁丫头,反正你没拿到镜子。”那个男人挨了一脚,反而没有狼准预期的发怒,而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你知道镜子的秘密。”狼准走过来,直视那个男人的眼睛,而且这句话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第十一章 逃出尸洞 第三节 柳暗花明 两个男人瞪视了两秒钟,然后那个男人首先移开自己的眼睛,向洞口望去,说:“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是啊,有什么屎尿屁问题,还是先出去再说。”史便霞一拉就要发作的英麻雀,说,“这里好可怕,麻雀,我们快走吧。” “谁也不许出这个洞!”狼准冷冷地说,“外面有一支部队正在搜索我们,如果你们现在出去,那我们的藏身之处就会暴露。” “这臭屁哄哄的搜索部队,是怎么回事啊?”史便霞问英麻雀,“麻雀,我是不是挺该死的?我竟然到现在都没想过要问一下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你还好不好,就只管向你说了一堆自己的遭遇,我是不是也太屎尿不如了我?”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就不由自主的红了。 “行了,死丫头!”英麻雀一拍她的脑袋,说,“才几天不见,说话怎么变煽情了?” “呵呵,我有吗?”史便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傻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说,“就算有,也是给红帽那小屁丫头给闹的,我们三个被关在一起的那三天里,她天天在我耳边念你,念的我都会背她的话了,连大嘴都败给她了,呵呵。” “你们罗嗦够了吗?我不管那么多,我要走。”那个男人不爽地看着两个人,特别是看到史便霞对英麻雀“一往情深”的样子,他就来气。 “你试试看。”狼准双手抱胸,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男人。 “哼!”那个男人显然不理这一套,迈腿就要走。 “什么狗屁东西,算我看错你!”史便霞拉着英麻雀的胳膊,在他身后恨恨地说,“那你就走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那个男人一听史便霞骂他,更来气了,再回头一看史便霞拉着英麻雀的手,那简直就是脑细胞全部核爆炸了!轰! “梆!”狼准伸手在他后脑勺一敲,他就应声倒地了。 英麻雀和史便霞把那些被清理到一边的那些枯叶抱了起来,走到洞的深处,厚厚地平铺在地上,然后,狼准把那个男人背了过来,放到上面。几个人经过一夜的折腾,到这会儿,心里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不觉哈欠连天,困意汹涌,于是都倒在枯叶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的好不香甜,等到英麻雀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她才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腰被睡在旁边的狼准紧紧搂着。她轻轻的用手去拿开狼准的胳膊,没想到那条胳膊搂的更紧了。 “狼准!”她低声呵斥道,“你还给我装!” 以趴的姿势睡在英麻雀身边的狼准,他的脸却是扭向一边的,听到英麻雀说话,他动也没动,只是把脸转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英麻雀,轻声说:“丫头,你醒了?” “把手拿开,快点!”英麻雀顾及到睡在自己另一侧的史便霞,只得把自己的声音尽量压的更低。 狼准笑了笑,没说话,一用力,又把英麻雀一下搂到自己的身边。 英麻雀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在想,我的天,要是被便霞看到,这成什么样子!于是她也不敢再说话,只好用胳膊去推狼。 看到英麻雀困窘羞涩、又要瞪眼睛警告他的多变表情,狼准反而觉得很有趣,他一个翻身,竟然把英麻雀带到他身上。英麻雀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双手就推狼准的胸膛,想要离开他。但是狼准的腰一扭,英麻雀又被他压到了身下。 “啊……”英麻雀差一点就要喊出声了,幸亏她及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她紧张的朝那边还酣睡在枯叶上的史便霞望了望。 狼准坏笑地看看身下的英麻雀,用眼睛说:丫头,你怕了吧? 英麻雀双手合十,一脸可怜的向狼准求饶,可是她的心里却在盘算着,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这个坏小孩! 狼准突然俯下脑袋,脸靠近英麻雀,吻上英麻雀的眼睛。 英麻雀趁他的手劲一放松,立即发力推拒狼准的身体,准备逃开。 狼准早知她有这一手,什么双手合十的求饶,只不过是一种表面的假象罢了,所以他抱紧英麻雀,顺着向下倾斜的地势,一下滚动到前方两米、洞尽头的一块岩石下面,那里很黑,很适合…… 那岩石下面与地面形成一个高不到半米的空隙,竟然形成一个天然的长方体。狼准覆在英麻雀的身上,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因为离开史便霞那边有一定距离了,英麻雀才敢低声呵斥道:“你疯了,你竟敢对我……” 狼准满脸神秘笑意地用一只手捂住了英麻雀的嘴,说:“又不是没有过。”另一只手则忽然从她上衣的下摆向上伸了进去。 英麻雀惊骇之下,一把将那只手按住,防止他再继续往上探索,另一只手就推开狼准的身体,狼准的身体又向下压来,英麻雀的胳膊就被压弯了,结果她的胳膊肘就一下撞在内壁上,然后,她竟然感到,那内壁竟然像鸡蛋壳一样,被她捅破了! 这时狼准也停止了动作,他把手抽了出来,在那捅破的裂口处轻轻一砸,那内壁就全部变成碎片。 霎时,一股清新的风就吹向了他们。英麻雀看的是目瞪口呆!这里竟然通往里面一个很大的洞。既然有风吹进来,那就说明,通过这个洞,可以找到一个出口! 狼准拍了拍英麻雀思索着的脸,说:“前天晚上半夜我小便,发现这里竟然有暗暗的光发出。我就走了过来,蹲下看了看,用手一敲,竟然有一种这是‘空心板’的感觉。我想,这会不会是一个出口?所以……”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带我过来,占我便宜?”英麻雀气死了。 狼准没有一点愧疚的说:“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 “做梦!”英麻雀双手一推狼准,狼准的身体一扬,他的脑袋就“崩”的一声撞在他上面的岩石上。 “好痛!”狼准捂住脑袋,却还不肯从英麻雀身上下去。 “还不给我滚开!”英麻雀这一句是用吼的。 “好的!”狼准爽快地答应了,从英麻雀身上一个翻身就翻进那个大洞里。英麻雀也钻了进去。 这个大洞如此空旷,所以走起来,没有难道,再往前,英麻雀和狼准又连续钻了几个环环想套的小洞,竟然真的找到一个可以重见天日的出口! 第十二章 世外桃源 第一节 狼准生气 史便霞听到英麻雀那一声“还不给我滚开”的吼叫,她连忙从枯叶上坐起来,摇醒被狼准打昏后一直睡到现在的那个英俊又野蛮的男人,说:“怎么回事,我听到麻雀的叫声,她人呢?” 其实那个男人被狼准那一下打昏后,早就醒了,本来想起来找狼准算账,但是他发现史便霞竟然睡在自己旁边,又想起史便霞骂他的话,心里竟然对这个满嘴屎尿屁的女人的话耿耿于怀。于是干脆他就继续装睡在她身边好了,等她醒来再跟她算账。结果是,没想到他又真的、很踏实地睡着了。 “可能去方便了吧。”那个男人说。 “可是,那个会用鞭子的好看男孩怎么也像屁一样不见了?”史便霞说着站了起来,四处张望。 那个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说:“他那个狗屎样子,也叫好看吗?” “难道他不好看吗?特别是他甩鞭子救我们的时候,那才真是屎尿屁的帅!看我现在穿的衣服,就是他脱下上衣给我穿的。” “可是,你穿上,就像狗屎一样难看!” “你才是大便,我看你是嫉妒他!” 英麻雀和狼准从那个大洞钻了回来,却看到这两个人正在争吵。 那个男人首先看到英麻雀他们后,就自动闭上了嘴巴,可是史便霞还在吵:“怎么,没屁好放了吗?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你自己也承认你没有那个男孩帅啊?” “是在说我吗?”狼准眯着眼睛,迷人的微笑着说。 “哦!”史便霞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结结巴巴地说,“哦,那个,那个你们去哪里啦,是他,都是他在放屁了,我,我……” “你喜欢我吗?”狼准上前一步,跟史便霞近距离的面对面说。 “你,你,你说什么啊,我屎尿屁的哪有,哪有喜欢你啊?”史便霞脸一红,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一下踩在那个男人的脚上,身体失衡,倒进那个男人的怀里。 英麻雀看到狼准竟然欺负史便霞,很是不解,说:“狼准,你这小孩干嘛欺负便霞?” “只有你才一直认为我是个小孩!”狼准说完这句话,气愤地调头就走。 “莫名其妙!”英麻雀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小孩变脸就是快!” “真的很帅啊!”史便霞从那个男人怀里挣脱出来,站到英麻雀的身边,也望着狼准的背影说。 “什么啦?”英麻雀转头,正好看到史便霞那花痴的表情,不禁感到好笑。 “他在干嘛?”那个男人看到狼准蹲下身体,从洞的尽头的一块岩石下边钻了过去,于是也走了过来,没好气地说。 “哦,”英麻雀高兴地说,“我们刚才找到了另外一个出口,这样就可以避开那支部队的搜查了。” “真的吗?”史便霞一拉英麻雀的手,说,“这才叫憋了一肚子屎,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呢!痛快痛快!” 黄昏时分,他们四个已经顺利地逃出那个可怕的尸洞,来到了一个山坡上。站在山坡上向下张望,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再往前是一片庄稼地,然后寥寥几户人家,星星闪闪的灯光从他们的窗户里发出。 英麻雀带着史便霞,狼准带着那个男人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功夫,就来到那几户人家的门外,扣响了一家的木门。 一个小男孩开了门。 那孩子不过五、六岁的样子,站在门口,也不说话,两只大眼睛只是望着大家,露出腼腆的微笑,白胖的脸蛋上两个小酒窝,十分惹人喜爱。不过奇怪的是,他穿的是汉朝的服装,头上梳着一个发髻,发髻被一个布条绑着。 “小孩……”英麻雀才要跟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打招呼,却没想到被那个男人一把推到一边,凑上前,和蔼可亲地说:“小弟弟,你好,我叫江流云,你叫什么?” “我叫东方玄,字凝倩。”那小孩奶声奶气地说,“你饿了吗?这个给你!”说着,那小孩就把手中吃到一半的红薯递给了江流云。 “原来,你叫江流云?”史便霞一拍他的肩膀,说,“都这么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才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简直比屁还好听!呵呵。” 江流云回过头看了史便霞一眼,说:“你又没问过我,我干嘛要说给你听。”说完,上前一步一把抱起那个小男孩,说,“叔叔不饿,这个红薯还给你。你妈妈呢?” “咕噜咕噜……”英麻雀的肚子却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而且让大家都听的一清二楚,她只好赶快假装咳嗽,试图掩盖。 “姐姐肚子饿,姐姐吃。”小男孩拿着红薯,伸向英麻雀。 “不要。我不饿。”英麻雀眼睛盯着红薯,咬着嘴唇说。 “那哥哥吃!”小男孩又拿着红薯朝英麻雀身边的狼准伸去。 “哥哥不吃。”狼准把脸转向一边,好像不好意思。 “那,阿姨吃。”小男孩对史便霞说。 “阿姨不吃,谢谢……诶?怎么回事,好像屎尿屁的不对啊,小弟弟,你为什么叫她姐姐,而叫我阿姨呢?”史便霞不满地说,“我跟她是同岁的啊,你不能叫她姐姐,而叫我阿姨啊!” “阿姨坏,我不喜欢阿姨。”小男孩生气啦,扁着嘴,眼里含泪,然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弟弟,你别哭啊,是阿姨不好,你想叫我什么就什么吧,叫我奶奶也可以,行了吧?”史便霞吓了一跳,她也不知道怎么哄小孩,只好不停的胡言乱语。 “东方玄不哭啊,你是男子汉,怎么动不动就哭呢,不要哭了,因为你哭起来就像狗屎一样难看,你看哦,叔叔学你哭的样子啊……”江流云一边哄着,一边给小男孩擦眼泪,结果很快那小男孩就破涕为笑了。 “小孩子变脸就是快。”英麻雀在一旁叹了口气。 “以后,我不要再听到‘小孩子’这三个字!”狼准突然一吼,大家都不说话了。 英麻雀因为就站在他旁边,所以真是被他吓了一跳,说:“你干嘛,想吓死我吗?死小孩!” “你!”狼准愤怒地看着英麻雀,然后眼泪就流了下来。 第十二章 世外桃源 第二节 东方夫人 “你怎么哭了?”英麻雀赶紧伸手去给狼准擦眼泪,狼准却把脸扭向一边。“诶,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啊?”英麻雀有点火大,她本来肚子就很饿了,现在又看到狼准莫名其妙地闹别扭,真是想把这小子给痛扁一顿! “你们是谁啊?”突然一个嗲声嗲气的美妙声音传入大家的耳朵里,别提有多悦耳了。一个也是穿着一身米黄色汉朝服装的美丽女人出现在门口,她先是向江流云欠身施礼,然后接过那个小东方玄,抱在怀里,说,“犬子年幼无礼,请大家见谅。” “娘,这个阿姨坏!”小东方玄指着史便霞毫不客气地说,“她刚才欺负孩儿。” “小玄不许无礼,这位姑娘,你别把小儿的话放在心上啊。”那美丽的女人向着史便霞微微颔首一笑,椭圆形的脸,细腻白嫩的皮肤,柳叶弯眉,高挺的鼻梁,樱桃红唇,好似画中人一般。 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都被这女人惊人的美貌给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英麻雀才试探着说:“你们在拍电影吗?” “这位姑娘你说的‘派点影’是什么意思?可否指教一二?”那美丽女人上下打量着英麻雀,微笑着说。 “嗯……就是,你们这里的人都穿这样的衣服吗?”英麻雀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追问下去。 “是啊,可有什么不妥吗,姑娘?” “哦,没有没有。”英麻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很可能来到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了。” “娘,我要吃奶。”小东方玄可不管你什么世外桃源不世外桃源的,他肚子可饿了。那女人脸一红,说:“小玄乖,这么多人在,怎么可以?” “这位,呃,大嫂啊,”史便霞有点结巴地说,因为这孩子的妈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叫妹妹吧,人家的孩子都那么大了,所以,叫个大嫂吧,“你家里有没有吃的,我们从外地来到这里,很饿,你看是不是……” “哦,”那女人脸又一红,连忙说,“真是怠慢各位了,快里边请,我去给你们做饭,快里边请。”说着赶快闪开门,江流云他们鱼贯而入。 几样小菜,馒头红薯土豆吃下去,再喝上一碗解渴的白米汤,大家吃的舒舒服服,不住开口称赞这女人的手艺好。其实是人到饿极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甜无比的才是! 等他们狼吞虎咽完毕,窗外月亮也升起来了。江流云抱着那小东方玄玩耍,好不开心。 那女人收拾碗筷,微笑着说:“我这乡下粗人,所做饭食只是勉强入口罢了,大家谬赞了。只是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活,家中不便留客,还请各位见谅。” 大家进门时,也看到她家中供着一个“亡夫东方崩云”的牌位,自然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夫人,你别客气,我们确实不应该留在这里再叨扰你了。”英麻雀站了起来,说,“我们这就走。”大家也都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我不!”小东方玄却一把搂住江流云的脖子,说,“娘,我不要这个叔叔走!” “小玄乖,快放开叔叔。”东方夫人走过来就要把孩子从江流云怀里抱出,却没想到小东方玄扯着小身板一躲,说,“我不,我就不!不然你叫那个总是睡觉的叔叔走,他既不能陪我玩,也不跟我说话,我就要这个叔叔留下来!” “小玄,你!”东方夫人脸色霎时变白,“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就打在小东方玄的脸上,小东方玄自然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江流云先是瞪了东方夫人一眼,然后赶紧柔声安慰那委屈的小孩。 “你干嘛打他?”狼准突然走了过来,气愤地说,“是因为他年龄小,没有还手之力吗?” “就是啊!”史便霞也气不过走了过来,说,“屎尿屁的,还是因为他无意中说穿了你的丑事,你气急败坏啊!” 东方夫人先是看着自己那只打孩子的手,然后看着大家对她不满的指责,一时间眼泪翻涌,梨花带雨起来,接着双手捂脸,趴到桌上呜呜痛哭起来。 “不要这样。”英麻雀走过去,坐到她旁边,拍拍她的肩膀,说,“哭有什么用,你有苦衷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帮你的忙。” 东方夫人本以为经过小东方玄那样一说,自己已经是被这几个外来的人给看扁了,成为他们眼中的无耻淫妇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一个人跟她说了这几句不算动听,却叫人心暖的话来,不禁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英麻雀,说:“这位姑娘,你相信我是……” 英麻雀冲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完了,完了,”史便霞看着英麻雀的微笑的脸,说,“这臭屁麻雀……果然是一笑倾城啊。” 狼准嘴上虽然什么也没说,心里却也是跟史便霞想的一样。 抱着小东方玄的江流云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竟然是砰然一动。 “昨天夜里,一更时分,我听到我家木门咯咯作响,我披上衣服,持着木棒,再点着火把握在手中,只因我们这里夜间常有土豹出没,我也不敢开门,先使木棒在门内敲打,希望把那野兽吓走。可是敲打了一番,那门还是咯咯作响,门外还发出阵阵呻吟声,似乎是人。我壮胆开门一看,竟是一人趴倒在我家门外。我将他扶起,只见他浑身是血,伤口大概在胸腹间……我一个孤家寡人独居于此,他却是个男人,我若去叫村长,可他已是气若游丝,危在旦夕。我狠下心,将他架进家里……” “大家明白了吧?”英麻雀拍了拍东方夫人的手,站了起来,走到江流云面前,一弹那小东方玄的头顶,说,“你小子,差点害死你妈,还哭什么,不许哭!” 本来还在哼哼唧唧哭个不停,任江流云怎么劝也没用的小东方玄被英麻雀这么一弹,竟然一下子止住了哭声,睁大眼睛望着英麻雀。 “看什么看,让你看花呢?”英麻雀也瞪起眼睛跟小东方玄对视。 “姐姐好看。”小东方玄奶声奶气地说。 第十二章 世外桃源 第三节 承认姐姐 “什……什么?”英麻雀听到小东方玄这么一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姐姐不好意思了吗?”小东方玄一歪脑袋,调皮地看着英麻雀。 被小孩猜中心情,这种感觉实在不好,英麻雀连忙把脸转向东方夫人,说:“呃……那个,你说那个身受重伤的的人,现在还喘气吗?” “哦,他,他就在里屋。”东方夫人连忙擦干眼泪,把大家引到她的里屋,就是卧室里去。卧室里除了简单的几件家具外,就是一张挂着帷幔的床。 东方夫人,把一边的帷幔用挂钩挂起,大家这才看到,床上果然躺着一个男人,身上盖着粗布被子,虽然是仰卧,但是脸朝里歪着,看不清长相。他的头发很黑很长,散在枕头上,有几缕粘在他露出被单的肩头上,看样子是没穿上衣。 东方夫人把蜡烛放到床头,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大家,说:“我夫君在世时,是个江湖郎中,我也学了一些皮毛。家里有一些内服外敷的伤药,我就给这个人用了一些,他的伤势很重,不过已经得以控制了。只是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昏睡,不曾醒来。” “怪不得一进门就闻到一股中药味呢。”江流云吸着鼻子,说,“到这里,味儿就跟更浓了。” “你这么厉害啊,那有没有闻到我放屁呢?”史便霞白了江流云一眼。 “最讨厌你这个阿姨!”小东方玄上前就推了史便霞一把。史便霞被推得后退一步,一下踩在狼准的脚上。 “哎呀,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被你踩,是我的荣幸。”狼准轻轻将史便霞扶正,眯着眼睛,微笑着说。 “小玄,不得无礼!”东方夫人赶紧制止。 “我不,她坏!”说着,小东方玄又要推史便霞。 “够了!”英麻雀一瞪眼,说,“不许欺负便霞,不然我扁你!”说着扬了扬拳头。 “哦。”小东方玄低下头,乖乖地站到了江流云的身体后边。 正在这时,床上的病人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东方夫人赶快上前照顾那个人,本来就不大,他们四个人一进来,就更显拥挤。看到这个情况,英麻雀说:“既然你要照顾病人,我们这就离开。” 东方夫人摇了摇头说,“刚才恕我怠慢各位了。其实我家西屋还有地方住,只是那间是个放草药的房间,怕你们住不惯。” “有地方住就行了,总比睡在荒郊野外强,”江流云说,“不然我们就得成为什么狗屁土豹的野餐了。” “那我去给你们拿被褥。”东方夫人倒也实在,她打开一个橱柜,拿出仅有的两条被子,说,“那个草药屋有两张床,有枕头,这被子你们拿去盖。” 英麻雀和史便霞抱了被子,江流云连忙说谢谢。 大家都向外走,可是小东方玄却抱着江流云的大腿不放。就这样拖拉着走到外屋,然后又走到门外。 “臭小子,不许赖皮,快放手!”英麻雀看到江流云根本对付不了那难缠的小东方玄,其他人更是不行啦,只好又是她当黑脸。 “那我要和这个叔叔一起睡。”小东方玄果然松开了手。 “烦人小屁孩,不行!”史便霞不耐烦地说。 “那我也不行!”小东方玄说着一把又抱住了江流云的大腿。 江流云一把抱起小东方玄,说:“那就跟叔叔一起睡吧,只是不要偷偷放屁就行了!” “我一定不放。”小东方玄得意地朝史便霞扬了扬脑袋。 “你!”史便霞气的直跺脚! “不用管他,你跟我一起睡。”狼准说着一把拿起史便霞怀里抱着的被子,一搂史便霞的腰,朝西屋走去。 英麻雀一拍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脑袋里都是玉米粥,她走过去,将怀里的被子塞给江流云,说:“好了,你带这小孩去睡吧。” “你不睡吗?”江流云问,他看着英麻雀单薄的身体,麻乱的头发,突然有一种想抱抱她的感觉,一种说不出奇妙感觉,跟爱情很像,可是又好像跟爱情无关。 “我等会再睡。”英麻雀说完就走到一边的老槐树下,坐到裸露出地面的树根上。 “那……”江流云抱着趴在他肩膀装睡的小东方玄,莫名其妙地不放心地说,“你快点来睡啊。” 英麻雀冲着他微微一笑,然后疲惫地靠在树干上。 江流云只好抱起小东方玄朝已经亮起烛光的西屋走去。 坐在木桌边正用手指拨动烛焰的狼准看到江流云抱着小东方玄进来,可是英麻雀却没有跟在后面,心里觉得很是奇怪。 “你去跟她睡!”狼准一把拽过江流云手上的被子,朝南边那张床一指,说。史便霞已经横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已经睡着了,也难怪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累得精疲力尽了。 江流云走过去,看到这张能容两人的木板床上睡相很差的史便霞,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先掀开被子,搬动史便霞的大腿,小心移开了一个地方,把小东方玄放上去,然后再隔着小东方玄,伸着胳膊,用力将史便霞抱起,将她放到靠墙的地方,之后再抱起小东方玄靠着史便霞放下,这样,他才给自己腾出一个小小的容身之处。 江流云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再将被子一拉,盖在他们三个人身上。 狼准将从江流云手里抢来的被子抡到自己的肩上,然后出了西屋,来到院子里,找英麻雀。 英麻雀抬头望着那天空的月亮,昨天是十五,今天是十六,不是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吗,果真没有错啊。“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她自言自语地说。 狼准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她一样,她的内心是怎样的?有时她是那样的单纯,她的心就像个孩子,可是现在她又在想什么,怎么觉得她好像有很重很重的心事,重到连他都能感觉得到呢。到底是什么呢? 狼准没有说话,静静地在她身边坐下,把被子盖住两个人身上。 英麻雀一扭头看了看狼准,冲着他甜甜地笑了,但是没有说话,然后放心大胆地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的笑,让狼准的心都醉了,他轻抚着英麻雀麻乱的头发,然后自己也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暖很暖的感觉,这是怀里的英麻雀给他的,是什么呢,那么美好,那么让人心动,那么让人满足……哦,明白了,是信任。 等到英麻雀完全睡着,狼准才抱起她走进西屋,放到靠北边墙的床上,自己也轻轻躺在她身边,给两人盖好了被子,脸上挂着笑容,睡着了。 梦里,英麻雀又梦到那个尸洞,有那么多只怪手,史便霞在呐喊着让她去救人,刚救回了史便霞,江流云又在叫喊,一扭头,狼准也被那些怪手抓住了,天啊,你们别怕啊,我来救你们,快拉住我的手,拉住,抓紧…… 狼准紧紧握紧她的手,心里说:姐姐,别怕! 天亮了,小东方玄尿了床,史便霞正在大叫自己的衣服遭殃,这还是狼准脱给她穿的呢,现在怎么办,她才不要穿沾着小孩尿的衣服!江流云却拍了拍衣服上被浸湿的那块,说;“呵呵,尿的不错,这可是药材啊!” 英麻雀被热闹的声音惊醒,她睁开眼,发现狼准正躺在她身边,握着她的一只手,冲着她瞪眼。 “干嘛?”英麻雀坐了起来,试图甩开狼准的手。 “我的手被你蹂躏了一晚,你说干嘛!”狼准也坐起来,说,“你一定是趁我睡着,故意占我便宜。” “什么?”英麻雀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脚把狼准踹到地上,说,“我,占你便宜?” 狼准顺势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诶,小子?”英麻雀感觉不对,就跳下床,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狼准。“你少装啊,我才不上当!”她看他不动,就蹲下来,用手推了推他。 “诶,你别装了,我不信的!”她又拽了拽他的耳朵。 “诶,你干嘛啊?” “诶,你别吓我啊!” “诶,便霞,你们别吵了,你们快来看看狼准怎么啦?” 第十三章 奇怪时空 第一节 初见病人 “有什么好看的?”狼准抬起头,身体蜷缩着,皱着眉头看着英麻雀,说,“我又没死,你叫别人看我干嘛?” 其实史便霞那边根本就没人,也没空理会英麻雀的叫声。 “你这死小子!”英麻雀一把拧住狼准的耳朵说,“装死很有趣吗?还不起来!” 狼准说:“我暂时还不想起来。” 英麻雀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叫暂时?” 狼准无奈地放低声音说:“你这死丫头,你知不知道男生早晨的时候会……” 英麻雀不解地看着狼准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会怎样?” 狼准的脸上顿时一片红潮,他垂下灰色的漂亮眼睛,说:“就是,我的那个会……你刚才刚好踢到我那里……” 英麻雀顺着他的眼神一看,发现他两手正遮遮掩掩地捂着自己的要害部位。 “哦!”英麻雀的嘴巴惊讶地哦成了o型,然后一吐舌头,说:“那……那你要不要紧啊?” “你说呢?”狼准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一滴。 “嘿嘿……”英麻雀突然把脸转到一边。 “诶!”狼准不满地伸出一只手,一拉英麻雀的肩膀,说,“你在干嘛?” “哦,”英麻雀转过脸来,极力掩饰着笑意,还露出一副非常同情的样子,说,“我主要是在想,小狼准你好可怜啊,你是不是要变成太……唔……”那个“监”字因为被狼准迅速而及时地捂住了嘴巴,而没能说出口。 狼准恶狠狠地瞪了英麻雀一眼,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死丫头,难道不知道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成是太监吗? 英麻雀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说:“你干嘛捂我嘴巴,我的话还没说完……”“不要再说啦,我很好,现在已经一点事也没有啦!”狼准打断英麻雀的话,还不解恨地用手在她脑袋顶上削了一下,说,“而且我还可以绝对保证我的女人不会在这方面受委屈!”说完,眨了一下眼,冲着英麻雀坏笑了一下。 狼准说的话突然转了这么一个弯,说实话,刚开始英麻雀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不过这会儿她的脸已经红了,挥拳就要去打狼准,狼准一下子跳到门外,吐着舌头说:“臭丫头,我要上厕所,有胆就追过来啊!” “你!”英麻雀气呼呼地用手指着狼准,说:“死小孩,你不要没大没小,不知道尊老!”狼准却转身跑走了。 这时,东方夫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衣服,说:“两位姑娘如不嫌弃,就穿我的衣服吧,我看你们身上的衣服都不合体。”的确,史便霞身上是狼准的上衣,当裙子穿是有点短,英麻雀则一直穿着苹果国天牢里的囚衣,十分落魄。 “小玄,昨晚是不是又尿床,走,北屋换衣服。” 本来史便霞和江流云还在为昨晚为什么会睡到一张床上而争吵,现在东方夫人一进来,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吵了。 东方夫人抱起孩子,和江流云出了门。 关上门,史便霞和英麻雀在屋子里换衣服。史便霞说:“幸好有衣服穿,不然我真的要一直穿着这沾着小屁孩的尿的衣服了,真是很味的!” 英麻雀才要说话,却看到史便霞三两下就脱光了衣服,于是赶紧背过身去,有点尴尬地说:“臭丫头,内衣就不用脱了吧?” “屎尿屁的,你怕什么啊,反正她给我们送来的衣服里有肚兜和短裤,不换白不换啊!诶,你干嘛背对我啊?” “哦。”英麻雀应了一声,低下头,这才开始脱衣服。 “麻雀,你是不是害羞啦?”史便霞脱衣服快,穿衣服也快,虽然这汉朝的衣服都是三层,但是她现在已经开始在最外面这件葱绿衣服上扎腰带了。 “什么,我是会害羞的人吗?”英麻雀嘴硬地说,但是她还是不敢转过身来。 “你看,我这放屁的功夫就穿好了,你还没脱完衣服,我来帮你吧!”史便霞说着就来帮忙,吓的英麻雀一下子蹲在地上,抱住还没脱下来的衣服,说:“哎呀,我不用!真的不用!” “呵呵,让你嘴硬!”史便霞拍了拍英麻雀的头顶,说,“那我先出去啦啊,一肚子青菜屎要拉呢!” “哦,那你把门关紧啊!”英麻雀说。 终于换好衣服,英麻雀别扭地开了门,发现大家都在门口等她。 正当大家惊讶于这鹅黄色的衣裙穿在英麻雀身上是何等的惊艳时…… “哇!姐姐真好看!”在一旁的小东方玄突然伸着胖胖的小手跑过来。 “走开啦,烦人小孩!”英麻雀赶快闪开,没想到被小东方玄一脚踩到裙子,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英麻雀赶快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冲着正笑的东倒西歪的小东方玄一掐腰,说:“小屁孩,你还敢笑我!”说着上前去抓小东方玄。 小东方玄见势不好,转身就跑,大家又喊又叫,小院子里顿时热闹非凡。狼准从厕所(或者叫茅厕更贴切,因为是茅草搭的棚子)出来,看到英麻雀正提着裙子追那个调皮的小孩,早晨的橘色阳光洒在大家的笑脸上,一切是那么美好。狼准靠在大槐树上,又朝四周看去,一片片诱人的玉米地,一棵棵风姿绰约的古树,一朵朵争奇斗艳的无名野花,乍然惊飞的小鸟,草丛间跳跃的小虫……要是跟麻雀那个傻丫头一辈子生活在这里有多好! “狼准,帮我截住那小子!”英麻雀大叫一声,打断了狼准的憧憬。 小东方玄一看从大槐树后面闪出一个人,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截他,调头就向北边他妈妈那个屋跑去。英麻雀当然是锲而不舍地追过去。 不过东方夫人在厨房给大家做早饭,根本无暇顾及这小东方玄。 “看你还往哪跑!”英麻雀一把抓住小东方玄的胳膊,说,“就你个小孩,还想跑出我的手掌心?” “姐姐,我不敢了。”小东方玄一脸调皮的笑。 “真不敢,还是假不敢?” “真不敢啦!” “好,那我放了你,你要乖乖的。” 英麻雀一松手,小东方玄就跳起来踩了英麻雀的脚一下,跑到里屋里去了! “啊,好痛!”英麻雀龇着牙,上前就追,追到床边,一把抓住了那小屁孩。 床的帷幔垂着,小东方玄像泥鳅一样,胳膊一甩,就挣脱了英麻雀,钻进帷幔里。英麻雀不甘示弱,一把抓住了小东方玄的一条腿,就往外拖……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从帷幔里传出,英麻雀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病人呢,她松开小东方玄的腿,再抱住他的腰,想要把小东方玄从这里抱走。可是没想到小东方玄一把抓住那病人身上盖的被子,这样,英麻雀不但把他抱了出来,被子也跟着被拖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姐姐不怪你了,”英麻雀赶紧把小东方玄放下,低声说,“你出去找江叔叔玩吧,这里有病人呢。” 小东方玄笑嘻嘻地伸手刮了英麻雀的鼻子一下,飞快地跑走了。 英麻雀无奈地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被子,走到床边,掀开垂下的帷幔,要给那个神秘的病人盖上。 “啊!”英麻雀一声惊呼,天哪,那个人除了在腹部绑着渗血的绑带外,竟然只穿件小裤裤!英麻雀把被子往那个病人身上一扔,就要跑。 “咳咳……”她刚跑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那病人又是一阵痛苦的咳嗽。她只好返回到床前,掀开帷幔,用钩子挂好,然后把被子小心翼翼地给病人掖好,这才敢仔细看了看这病人的长相。 只见他双目紧闭,两道黑长的眉毛,一个英挺的鼻子,还有微张着的干涩的嘴唇,呼吸很不平稳,胸膛在被子下高低起伏着。 英麻雀用手摸了摸那病人的额头,好烫啊! “怎么这么烫!”英麻雀说,“要是大嘴在就好了!” “水,水……”那个病人意识模糊地扬起手来,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水”字。 “噢,你要喝水是吧,我这就去给你端水喝!”英麻雀赶紧出言安慰,然后把他的手再放回到被子里,这时病人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英麻雀。 “你不要乱动,我去给你端水。” 突然病人抓住了英麻雀的手,两只眼睛盯着英麻雀的眼睛,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别激动啊,我知道你很渴,我现在就去给你端水喝,不过你要先放开我的手。” 第十三章 奇怪时空 第二节 迷雾重重 “姑娘,出什么事了?”东方夫人听到英麻雀在屋子里叽里咕噜地说话,赶紧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黑药汤。 “他醒了,要喝水,你快看看他。”英麻雀说,“我要不要给他端水喝?” “他现在还不能喝水。”东方夫人说完,走到床前扶坐起那个病人,说,“你终于醒了……”然后又转回头对英麻雀说,“姑娘,吃完早饭,你叫小玄乖乖去书院读书,我就不去送他了。” 英麻雀点了点头,又看到那个病人仍然眼巴巴地看着她,泪流不止,而东方夫人又在询问病人的伤情,就知趣的走出了房间,边走边想:奇怪啦,为什么男人见到我都喜欢哭呢? 大家都坐在院子里正吃早饭。 “麻雀,别跟小屁孩斗气,快来坐下吃饭。”史便霞招呼她。 英麻雀一边吃饭。一边不住的叹气,一边看着狼准,把狼准看得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说:“诶,死丫头,你到底在看什么啊,如果是因为我长的帅的话,那也不是我的错啊。” 英麻雀却歪着脑袋,叹了一口气,说:“臭小子,你认为,咳咳,我的长相在男人眼里,是好看还是难看啊?” 本来大家都吃饭好好的,就连调皮的小东方玄也坐在江流云旁边乖乖的没有乱动,可是听到英麻雀这么一说,不由全竖起耳朵听起来。 “怎么说?”狼准问。 “你还记得你刚开始见到我的时候吗,总是眼泪汪汪的,至少哭了七八十来次吧?” “什……什么啊,哪有那么多……”狼准偷眼看了看其他人,表情尴尬地说,“只有,只有两次啦!” “难道我长得真的有那么失败吗?当你知道我就是当年救……呃,你要寻找的姐姐时,是不是对我的外貌很失望啊,是不是啊?”英麻雀一脸探询的表情,说,“所以,就,就难过的哭了又哭?” “啊!”狼准听她一说完,就气愤地把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放,伸手一削她的头顶,说,“诶,死丫头,果然是七年的时间,一点脑细胞也没有长啊!你在瞎说些什么,是谁告诉你,你长的难看的?” “不是谁告诉我,就是,就是刚才那个在东方夫人房里的病人,他睁开眼睛一看到我,就对我哭起来。我又联想到你刚见到我时也是那样,所以,我就想……” “噗嗤!”江流云实在听不下去了,嘴里的红薯稀粥一下喷了出来,全喷在地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哦,屎尿屁的!”史便霞拍着自己的额头,说,“死丫头,虽然不知道那个病人为什么会对着你哭,但是你怎么敢对自己的外貌表示这样的怀疑呢,这简直是对我史便霞眼光的侮辱!” “阿姨说的对!”小东方玄第一次跟史便霞的意见达成一致。 “闭嘴啦,小屁孩,你妈让你吃完饭,自己去书院读书,她不去送你了!”英麻雀自己也没想到怎么就把心里的疑问说给狼准听了呢,还惹得大家发笑和不满,于是赶快转换话题。 “哦,好的,我本来就不需要她送嘛,老是罗嗦个没完,很讨厌的!”小东方玄说着,三下五除二就把饭吃完,跑到房里拿了装着书本的粗布包,就要走,刚走到门口,他又转回来,很神秘地说,“我跟你们说个秘密啊,我的两个老师,是结婚的关系……嘿嘿……”话还没说完,他就捂住嘴巴笑起来。 “屁啊,”史便霞一扬手,说,“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 “而且,他们刚来的时候,穿的衣服也跟你们一样好笑呢!” “什么?”英麻雀和江流云同时站了起来,问。 “是真的,他们也是我妈妈救的呢。”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被你妈妈救的呢?”英麻雀问。 “明年啊!” 小东方玄一说明年,大家不禁莞尔。 “明年?”狼准也站了起来,说,“你有没有时间观念啊,什么明年啊?” “就是明年啊!”小东方玄再一次强调。 “我跟你一起去上学,好不好?”江流云上前拉起小东方玄的手,然后向其他让人使了个眼神。 “真的吗,太好了,那你背我!”小东方玄高兴的蹦了起来。 “好的!”江流云背起小东方玄就出了院子的木门。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史便霞说:“怪不得,怪不得东方夫人文邹邹,而这小屁孩说话就很现代,还知道叔叔阿姨的喊,原来是有两个现代人当老师啊!” 狼准也点点头,说:“刚开始就有这个疑问,原来是这样。” 英麻雀说:“我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离开吧。” 狼准看了英麻雀一眼,说:“我却觉得这里很美,如果……”他没有说下去。 史便霞却说:“我同意麻雀的意见,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放个屁还得小心翼翼,还是早点离开好。” 狼准说:“那好,我先到村子里其他几户人家里去打探一下。丫头,你们两个注意安全。” “放心!”英麻雀一拉史便霞的胳膊,说,“大不了我就带她像屁一样,逃跑。” “麻雀!”史便霞听到英麻雀竟然学她说话,又是面对这样一个优雅俊俏的大帅哥,第一次感到难为情了。 “如果回来看不到你们,我就去前面那棵老榕树上找你们,那棵树很茂密,躲一两个人不成问题。”狼准说完,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