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的反穿日常》 001.穿来乍到
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安然,你个不要脸的,你还有心思睡觉?闯下这样的大祸,丢光了老子的脸面,你居然还有心思睡觉?”怒气冲冲地一脚踢开自家幼女的卧室门,发现那害得他这张老脸丢光、让权安两家数辈的交情毁于一旦的孽女果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安崇元这满心的怒火瞬间就达到了最高点。 睡觉?权安两家的名誉、数代的交情、合作的计划统统都让你这个不检点的孽女毁了,还特么的有心情睡觉??? ‘啪’地一个响亮的耳光过去,只打得床上的娇人儿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紧闭的双眸也因此睁开。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安王殿下一个事实:她,麾下雄兵百万,以战闻名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国号封王的安王殿下被了掌掴了!!! 苦战了三天三夜,终于将叛军悉数毙于剑下,累到极致的安王殿下好容易睡个好觉,居然被打醒了?? 呵呵,安王殿下这张尊颜,就是先女皇,她的母皇陛下都没未曾在上面儿留下过丝毫的印记。就是她的皇姐,如今的女皇陛下,都得敬让几分。就不知今儿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打搅了安王殿下的好梦不说,还太岁头上动土的伤了她的尊颜。 要是没有个好的理由,就自个儿洗白了脖子,等着受死吧! 还不等安王殿下睁开困倦已极的双眸,安崇元含怒带恨的第二巴掌已然接踵而来。目标,依然是安王殿下那尊贵不可侵犯的尊颜。 征战沙场,身怀不世武功的安王殿下被人毫无察觉的近了身,狠狠甩了一巴掌什么的都已经是奇耻大辱。足够她身边铁血十八卫自裁以赎其罪了,还想着再来一巴掌? 一个碎骨手过去,费了对方的手腕先。要不是想看看敢在安王殿下头上动土的人是何方神圣,这手的目标就直奔对方的脖颈,直接送他进入轮回了。 “啊!!!我的手,手。安然你这个孽女,还不给我松手?”本就被安然这怒气满满、狠戾十分的眼神给惊得不轻,复又被捏住了手腕啥的,安崇元都觉得自个儿这作为一家之长、作为父亲的权威被严重挑衅了。 更何况安王殿下这招儿碎骨手下去,干脆就是奔着捏碎他手腕而来的呢?虽然这空有招式、全无内力的一下子不可能达到安王殿下碎人手腕之目的,可也是实打实地疼好么! 怎么回事? 安王殿下秀眉一蹙,不明白她这足以把铁石捏成粉末的一招儿只在对方腕上留下了一圈儿虽然不浅、却也绝不会致残的瘀痕。 而且眼前这个头发短到贴着头皮儿、奇装异服到很有点儿伤风败俗的中年男子是谁?见王不跪不拜,还敢大胆直呼她安王殿下的名字,甚至掌掴她…… 难道她鏖战了三日三夜,还是没能把叛军悉数剿灭。反而是自己力竭不怠,被抓来做了俘虏? 若是如此,她便要做好以身殉国的准备了。虽然以俘虏的身份死去对她堂堂安王来说难免有些屈辱,但也好过被敌人当做是筹码对皇姐多加要挟来得要好一些。 可是,她如今这力道,连个人的手腕都捏不碎,就是想要自裁八成也有些难度吧? 伸手看了看自个儿的手,目光所及之处却让安王殿下瞬间惊呆。 细腻莹白,纤瘦修长到当得起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的句子双手很是美观,可问题是:它们绝对不是安王殿下应该有的。 三岁习文,四岁习武,常年拉弓射箭、写奏折批公文的安王殿下可没有这么双男气满满的手。英姿飒爽、女气纵横的安王殿下更不会干在手上涂蔻丹那么男人的事儿! 而且这具身子没有一丝半毫的内力不说,身高上也才堪堪五尺有余,哪里比得上安王殿下那七尺高的伟岸身材? 睡梦中被掌抂,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在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眼前站着个怒气满满欲要责打她的陌生人。现在连双手都不跟着她二十几年,为她披荆斩棘的那双了,身子也不是自个儿惯用的那一具了,就算是无所畏惧如安王殿下,此刻也是很有些蒙圈了。 莫非,那场三天三夜的鏖战之后,她其实已然力竭而死,并不是她自个儿以为的卷极而眠? 又一次轮回之后,换了个皮囊,这双手可不就不一样儿了么! 可是轮回什么的,不得经过阎王殿、喝了孟婆汤,再被送进六道轮回、重新开始么? 怎么她直接窜高越过了婴幼儿时段不说,还保留着原本的记忆呢? 无所不知的安王殿下深深的迷惑了,不知道自个儿到底是遭遇了怎么样儿的离奇状况儿。好端端的一觉醒来,怎么就发现换了一副身子呢? 莫非…… 虽然安王殿下向来不信鬼神,可这所有的一切貌似也就‘借尸还魂’四字可解了。因为在眼前这个无理、暴躁又粗俗,穿着上还很伤风败俗的中年男子又恶狠狠地吼了她一声儿安然之后。 安王殿下就很本能般地瑟缩了一下,然后头部剧痛,脑海中犹如走马灯一般的闪过一段儿不属于安王殿下的记忆。 蜂拥而至的诸多记忆涌入脑海,当下就让安王殿下头部一阵剧痛。竟让安王殿下脑袋一晕,直直往后倒去。还好她身后就是床,这么一倒堪堪倒在了床上,不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倒在汉白玉地砖上,搞不好就得受点儿伤啥的。 如今的安王殿下可没有强悍内力护体,这地上也没铺着御赐的虎皮地毯! 虽然安然这孽女在与权家联姻的定亲宴上干出那样的荒唐事来,让安崇元很是气愤恼火到恨不得掐死这个孽障。 可到底是自个儿的女儿,好歹这血管里流的也是和他一样儿的血。作为亲爹的他,见到闺女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他面前,又怎么会不担心、焦虑呢? 忙大呼小叫的喊人叫医生,却没有注意到听到动静儿后匆匆赶来的贤良继妻、十佳好姐姐的大女儿那满脸关切之下,愿望达成般的胜利微笑…… 安然,她这是药效发作,回天乏术了吧? 真好,她这一闭眼,安家上下就剩下她的安宁这么一个小姐了。再也没有人敢指着她的宝贝安宁,一口一个拖油瓶的谩骂了。没有了安然这个碍眼的,刘薇觉得这空气都清新了好多。 而安宁想的则是:安宁这一死,权家就没有人再拿着自己的身份说事儿,反对她和权明俊的婚事了吧?权家少奶奶的宝座,就快要属于她安宁了呢! 各怀鬼胎的娘俩儿还在暗乐个不停,却不知道这苦心孤诣的结果了安然那个软包子,却迎来安王殿下这么个煞神……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002.女王变成灰姑娘 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事情来得太突然,太离奇,让纵横沙场、睥睨天下的安王殿下都很有些接受不来。 她令堂的眨眼之间就穿梭千年,从堂堂女王陛下沦落成商贾之女也就算了。反正女王殿下临终之前已然把那反贼悉数剿灭,安佑皇朝在她那英明神武的女皇姐姐领导下必能江山永固、繁荣昌盛。 而驰骋疆场多年的她能名照青史,人走天涯的从最灿烂的桃李年华重新开始,也未尝不是件人生乐事。 虽然,这天涯委实有些远。让她想着有生之年回去看看她曾经拼死守护的那片江山,见见对她疼爱、倚重又防备的皇姐一眼都成了奢望。 但是向来拿得起更放得下的安王殿下表示:这都不是事儿! 真正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这个坤乾倒转、纲常不正的世界。她令堂的皇权没落、人民共和也就算了。男女平等是个什么鬼? 三夫四侍了好些年,深受女子为尊、男子为卑思想熏陶的安王殿下在这段儿该是属于原主安然的记忆中得知:这个处于现代社会的华国是从几千年的男尊女卑社会承袭而来,就算是改革开放之后时时处处都在宣扬男女平等。女性地位逐年升高如今也是稍处于劣势时,安王殿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社会太疯狂了,男娶女嫁还不算。还要女人下厨房、女人做家务,甚至连孕育子嗣那么男人的事儿都是堂堂女子完成的! 更令安王殿下崩溃的是这个跟她用了同样尊贵名字的女子,实在是忒蠢、忒笨了,简直就是侮辱了安然这个高贵的名字。 就那个被继室与扛着拖油瓶名声的奸/生女给捧杀,让个男子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智力,要不是有她娘亲写在巨额遗嘱后的备注,怕是早都轮回了十七八次不止了! 跟这么个蠢物共用一个名字,安王殿下深觉耻辱。 不过既然上天让安王殿下到了这华国,成了这里的安然。她倒是也不介意出手摁死那对儿狼狈为奸害死了原本安然的那对母女,给那个胆敢红杏出墙的贱男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再伸手夺了原本就属于安然的安氏集团,让她那个攀上梧桐树成了凤凰男之后不饮水思源、反而恩将仇报来砍树的渣男父亲好生知道忏悔俩字儿该怎么写! 不过在这之前,安王殿下得忍着还很有些晕痛的脑袋起身儿把那对恶毒母女的计划破坏掉。想把这赤果果的谋杀变成小女孩儿自导自演的自杀闹剧? 想要断了她所有的后路,到死都背负个恶名? 呵呵,拿安王殿下当安然那个智商欠费的可怜虫呢?! 接收了安然的记忆后,安王殿下这脑海里多了好些个有趣的现代化词语。其中这个智商欠费,安王殿下觉得很是适合那个也叫安然的傻姑娘。 尤其是看到了这记忆中在好刘姨的参谋下写得,分毫都不能成真却会让渣爹怒气爆棚、权家对她的耐心告罄、她自个儿也会因此到死都没有个好名声的‘遗书’。与那说是减轻了好些药量实则是扩大了数十倍药量,足以让人在睡梦之中就走向地府的强效安眠药之后,安王殿下这鄙夷就来得更猛烈了。 这洗干净了脖子往人家刀刃上撞的蠢事儿,得多缺心眼儿的人才能干出来啊? 好在她安王殿下穿过来了,不然的话,这傻闺女到死都得背负着一身的臭名声,去阎王殿喊冤八成都搞不清楚谁是仇人! 这智商,可真心够让人着急的呀! 趁着渣父被那对恶毒母女环绕着各种安慰,兼给傻安然上眼药儿、拖延大夫到来时间的功夫。安王殿下很是利落地毁了那所谓的‘遗书’、藏好了那剩余的几颗加了料儿的安眠药留待后用。然后又按着原样儿躺好,等着那久久不来的医生。 也等着,那对母女惊掉下巴的蠢样儿。 算计得原本的安然香消玉损、含恨九泉,又害得安王殿下从安佑皇朝来到这个坤乾倒转的时代,不让她们付出点儿代价怎么成? “赵医生,赵医生你可来了,快看看我那可怜的然然到底是怎么样了?这孩子,是不是受得刺激太了了?不然怎么好好的,就昏迷不醒了呢! 呜呜呜…… 也是我这忙着和权家那边儿交涉,一时忽略了这孩子……”带着哭腔儿的一句,饱含了紧张、关心、焦虑等诸多情绪,将一个关心继女又拿任性妄为的继女无可奈何的好好后娘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这演技,也是简直了! 能压抑着害人的慌张、胜利在望的窃喜,表现出这么情真意切的同时还不忘提醒渣爹安然所犯的大错儿…… 这份儿心计,都快赶上自家皇姐后宫里那些个为了争宠而手段频出的男妃们了! 只可惜,这点子微末手段遇到了安王殿下。鸡蛋惹上花岗岩——就是再如何的小心翼翼,也免不了自取灭亡的下场。 忌惮着这个世界的先进医学,生怕自己这神魂与身体不曾完全的融合之下,被这个所谓的赵医生给看出点儿端倪来。遂不等他们一行人开门进屋儿,安王殿下就拖着很有些虚弱的身体开了门儿。 眼瞅着被她们母女算计死了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顶着一张惨白的脸跟自己打招呼啥的,饶是胆子不小的安宁也被安然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吓得够呛。 一声嘹亮入云的‘鬼啊’之后,小丫头就双眼一翻直直地晕了过去。不过她可是没有安王殿下那个好运气,身后有个大床什么的接着。 ‘嘭’地一声过后,安宁小姐结结实实跟汉白玉地砖来了个亲密接触。那咔嚓一声的脆响过后,安宁小姐那如杀猪般气质全无的嘶吼让安王殿下很有理由相信:那厮被她理应死的不能再死的人突然‘诈尸’给吓得晕摔倒,一个不慎把自个儿给弄骨折了! 果然,这做了孽的人就难免心虚呀!这光天化日、朗朗坤乾的,哪里来得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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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打得倒是挺精,可那也得安王殿下乐意配合不是?! 勾唇邪佞一笑,滟潋凤眸十足意外的看着刘薇:“不过是只言片语的失当而已,刘姨都已经教训过了。再揪着让安宁道歉,岂不是显得本……人我太得理不让人了么? 算了吧,反正她也受到了教训不是!” 差点儿就把那霸气十足的本王给说出来了,还好安王殿下反应快,及时用本人我给遮掩了过去。不然被这一家子黑心的发现了端倪,非把安王殿下送去那个什么实验室切片研究去不可。 眼下这没有了煊赫的身份、霸强的武艺啥的,安王殿下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些的比较好。免得被人给发现了端倪,误了她这才刚刚开始的第二次生命。 那副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稀罕跟你这阿猫阿狗一般见识的嚣张样儿恨的安宁压根儿直痒痒。明明都一样儿是爸爸的女儿,安然从小被众星捧月般的长大,她却像是阴沟里见不人的老鼠一般。在外面不能光明正大的叫一声爸爸,逢年过节的也从来都只有她们母女俩。 好容易熬死了安淑雅那个女人,她们母女俩终于登堂入室了。她却并没有如想象般成为安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将公主般的安然彻底的踩到脚底下。而是顶着个拖油瓶的名号,认自己的亲爹做继父…… 都一样是父亲的女儿,她和安然却有些天渊之别的差距。这叫安宁心里怎么不怨、不恨、不想着除掉安然变成安家唯一的大小姐? 只可恨这好好的计划出了篓子,让这小贱/种再一次逃出生天不说,自己还因为怒极之下差点儿泄了底挨了妈妈两耳光。 还有之前的摔倒,这会儿胳膊上还疼得要命,半点儿不敢动弹,搞不好都有骨折的可能。而这一切,都是安然那个讨厌鬼带来的。想起这个,安宁看着安然的目光就十足愤恨。 “怎么姐姐这是对我有意见?瞧这小眼神儿凌厉的,啧啧,我也没抢你男人、断你财路不是?”石破天惊般的一声姐姐不仅让安崇元和刘薇惊呆,就是被叫的安宁也是好一阵的错愕。 从来都是被拖油瓶三字代替,安二小姐什么时候叫过她姐姐来着?这一声姐姐来得太突兀,以至于震惊中的安宁很有些反应不过来。连惯常的表情变幻都忘了,以至于她那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安王殿下的小眼神儿被安崇元、刘薇以及打酱油的赵医生尽收眼底,看了个正着儿。 “然然,你姐姐她也是……” “也是什么?刘姨倒是好好想想看,该怎么帮安宁解释她这一见着我就惊骇得大喊有鬼。她那句‘还不是安然那个死丫头吓得我,明明她……’之后的未竟之言到底是什么? 我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让安宁小姐愤恨得恨不得用目光凌迟了我?” 004.缘由1 你大小姐哪里还用得着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 只占着安氏唯一嫡小姐的名分,有着安淑雅那个贱人留下的巨额股份、遗产还霸了闺女心心念念的权明俊,成了权明俊的未婚妻。光这三点,就足够刘薇母女各种嫉恨,分分钟研究着怎么送安然姑娘下去与她那短命的妈去做伴儿了。哪里还用得着再做什么哟! 只可惜这万般谋划却未能成功得手,她们母女两个还得继续扮演慈爱继母与贤良姐姐来麻痹安然这个蠢货的心防。 不然一个不慎让丈夫安崇元知道了她们母女俩的所为,那才叫真真的不妙。甭管是为了血脉亲情,还是为了事业发展,丈夫都不会容许她们母女俩对安然下死手的。 刘薇心心念念的都想着夺取安然的一切,却绝不希望以牺牲与安崇元的夫妻感情为代价。 所以甭管私底下对安然下手有多毒、多狠,明面儿上她还是那个人人交口称赞的十佳后妈典范来着。 可是今儿,随着安然这轻飘飘的一句问出口,刘薇觉得自己这后妈典范很有点儿演不下去了。这个,安宁她恨你不死的原因有很多,却不好诉诸于口的呀! 不死心地又在原本该被傻安然留了遗书的床头柜上看了又看,也没有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明明,之前那个傻安然写这所谓的遗书时她还帮着参详来着! 还有那多半瓶子的三十倍药量的安眠药,就是一头牛吃了也是定然是十死无生的呀!刘薇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却也明白这事儿是万万不能放在台面儿上说的。 偏这会儿安然不如以往一般‘孝顺’,见她流泪不语的非但没有如往常百般心疼、千般哄劝的拿出安淑雅那个贱/人留给她的好东西表孝心。还阴阴一笑,说什么眼泪不解决任何问题,这事儿刘姨你还是解释一下为好。 那油盐不进,很有点儿必须追究到底的架势让刘薇忍不住一阵怀疑:这傻丫头是不是知道了点儿什么? 倒是一边的安宁见不得妈妈被诘问,又想着打破僵局的同时将祸水什么的再度引到安然的头上。索性撕下了温柔姐姐的面具,抱着疼得不行的胳膊恶狠狠的瞪着她喊道:“我就是瞪你又怎么了?自个儿不知道检点,还生生的带累了我的名誉,难道我还得对你说声感谢?! 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安然,你可知道自打昨晚儿到现在,权安两家因为你的任性被人看了多大的笑话? 要不是明俊和我反应迅速、应对及时,这会儿你安二小姐的不雅照片、视频的都要流传全国了!那样儿的话你该怎么做人?我会受到多少非议?权安两家的脸面要往哪里放,丑闻传出又会不会影响企业形影,让集团股市受到影响?” 哟呵,贼喊捉贼的,这反应够迅速、这脸皮够厚度啊! 安王殿下还以为这货就会人前知心好姐姐、人后暗暗下绊子呢。这么看着,倒也有几分急智的么!最起码这招儿祸水东引,就用得很是不错。 要是搁原本那个傻安然,就这么一连串儿的问题都足够她卡壳儿了。没见那渣爹的怒火都随着这声声质问而越加蒸腾,看着安王殿下的目光凌厉得都犹如实质了么? 好丫头,勾的一把好火儿! 可惜,她这今儿遇到的是安王殿下。从小淫浸在各路宫心计中,见多了鬼蜮伎俩的安王殿下要是被这种低级又浅显的坑儿给埋了,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 嗯嗯,就算是没打算破坏你的计划,也得好好嘲讽一把。做一只任人啃咬的软包子什么的,可不是安王殿下的风格。 凤眸一眯,唇角微挑,看着安宁的目光满是玩味:“累及你的名誉?我还当如今这局面才是‘姐姐’你翘首以盼的呢! 毕竟安氏大小姐安宁痴心恋慕妹妹的未婚妻什么的,早就是公开的秘密。有昨晚儿上这么一出儿,怕是我对权明俊再如何的痴心绝对,权家也是不会再接受我这个儿媳妇儿了。 偏偏权安两家联姻的事情又闹得满城皆知,为了两家的友好合作,可不就得安宁你这个安家大小姐力挽狂澜,将两家的婚约进行到底了么! 不过在这之前,你可得把你那胳膊、脸蛋儿啥的好好治一下。这千盼万盼的好事儿,要是因伤不能顺利进行,那可真太让人遗憾了……”安王殿下邪佞一笑,扒皮扒的相当利索。 “你……”心底的阴私被赤果果的暴露人前什么的,这叫向来以清纯美好形象示人的安宁很有点儿恼羞成怒的赶脚。 只是不待她出口成脏的骂将回去,就被安然红唇微动间无声暗吐的某个名字吓掉了魂儿。 安宁不知道安然这个傻瓜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却也明白这事儿绝不能被爸爸给知道。不然依着他那渣到捡不起来的人品,清楚这事儿之后肯定第一时间把她这个敢于算计了京都乃至华国最最惹不起的帝少之逆女推出去以期消弭对方的怒火。 想起那人如冰峰般冷冽的性子,残暴无情的手段,安宁就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心里越发地为自己昨晚的失误而后悔不迭,怎么就贪恋和明俊相守那片刻的光景而没去亲自确定一下事情的进展呢! 原来啊,这对渣母女俩个一个不甘心巨额的股份、家业什么的随着安然的出嫁生生被带去了权氏;一个勾搭了上了妹妹的未婚夫,不愿安然这个‘第三者’破坏了自己美好的爱情。这才想着借安然订婚,和几个朋友过单身派对的功夫给她的酒里下了能让人乱性的药物、配备了名动京都的著名纨绔林风与数名捕风尚能捉影的娱记…… 原本是想着事实既定,舆论扩散,安然也就彻底没有了嫁进权氏的可能。这对于痴恋权明俊数载,眼瞅着就能步入婚姻殿堂的她来说本就不啻于平地惊雷,再加上那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呵呵,就是私底下为了利益能出卖一切却又无比看重名声的安崇元不收拾她,趁机夺回股权,她那颗爱情至上的小心脏也受不了如此的打击好么! ps:感谢琉璃雪娇娇亲的平安符,新书第一份礼物,某画真心激动,么么哒 005.缘由2 只是,任这母女俩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就在同一间酒吧里,京都首屈一指的帝少竟也同样的遭了算计。阴差阳错之下,更跟安然那个小贱/种有了一夕情缘。 帝少啊! 祖父是开国至今硕果仅存的元帅,伯父为上将、叔父为h省省长的帝家嫡系少爷。虽然父母早亡却被爷爷捧在手心,让伯父、叔叔爱逾亲子,一手创建了蜚声海外的帝豪集团的帝擎苍。 家世、财力、颜值统统爆表,却从来不近女色一度被谣传有同性倾向的帝少。安宁不知道安然是走了哪辈子的大运,居然阴差阳错之下跟这么个咳嗦一声都能让京都抖三抖的人物有了一夕情缘。 却知道她们母女俩的这点儿小算计万万不能暴露于帝少面前,更不能让安然有丝毫的机会攀上帝少这棵梧桐树,成了高高在上的金凤凰。 不然的话,别说偌大的安氏会彻底的没有了她们母女俩的份儿,就是帝少来个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都不是她们母女俩能承受得了的好么? 为了迅速的、彻底的除了安然这颗眼中钉、障碍物与后患,这母女俩很是精心地排演了一出大戏。让傻安然深信自己要是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来那么一下子,就会永远彻底的与她的明俊哥了断前缘,被她那个为了利益连自己的幸福都能出卖的狠人分分钟打包送上帝擎苍的床榻。 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安然很是干脆利落的写了遗书、吃下了继母刘薇那所谓减轻了好些倍药量只是做做样子的安眠药。生怕这药量小了会达不到恐吓自家爸爸的效果,傻姑娘还特特多吃了几粒儿…… 殊不知她那善良得分毫不让亲妈的十佳继母给她的是放大了三十倍药量的安眠药, 要不是安王殿下恰逢其会的进入了她的躯体,这会儿那用生命演戏的傻姑娘八成都已经开过遗体告别会、进了骨灰盒了。 当然,这世上好多事儿都没有什么如果。 虽然现代华国的假娇蛮、真包子的傻安然倒下去,凶名赫赫的安王殿下站起来这事儿有够玄幻,可如今它毕竟是真实的发生了。 宫闱中出生、沙场上成长的安王殿下没有那些个悲天悯人的慈善胸怀。不认为她女王殿下接手了傻安然的身体、记忆什么的,就要以她的亲人为亲人、以她的目标为目标啥的。 没即刻整死这几个在其位不尽其责的、口蜜腹剑,明里体贴、暗处放刀子的玩意儿,都是因为安王殿下的新躯壳如今是个武力值为零的软包子,又处在这个律法十分健全的现代。 不然的话,就凭这渣爹安崇元这一巴掌,与刘薇母女俩在她醒来的这会儿功夫里不间断的挖坑儿陷害、各种无礼,就足够安王殿下送他们一家子组团儿结队的去见祖宗了。 还等安王殿下看在那劳什子的往日情分上放过这对儿母女一把? 哼,做什么清秋大梦呢! 安王殿下文能拜相,武能安邦,可不是傻安然那个被人家给卖了还傻呵呵地帮着数钱的货! 先别说睿智的安王殿下早就从傻安然的记忆中发现了这个十佳继母的伪善嘴脸,根本就不会做出如傻安然一般拿着仇人当至亲的蠢事儿。 就是刘薇那动不动就梨花带雨作态,在习惯了女子建功立业、封夫荫女的安王殿下眼里也全无半点儿可怜意味,倒是鄙夷、不屑足的很,恨不得找个墙根儿吐一吐好么? 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天之骄女,不想着凭借一身才华努力奋进,打造出一片可以传于后世子孙的家业就已经够窝囊了。 居然为了谋求更好的生活而自折傲骨,甘愿做一朵攀附男人生活的菟丝花儿!最让人反胃的是,尼玛这棵大树还特么的是旁人家栽的,它是有主儿的! 要不是如今这破身体身娇肉贵、半点儿武力值也无,安王殿下都想着狠狠一巴掌扇过去,好好教训一下她这个丢尽了女子脸面的败德玩意儿了好么? 刘薇不知道自己这在安然面前向来所向披靡的朦胧泪眼为啥突然间就失了效,对她比亲妈还要来得儒慕三分的傻安然咋就从言听计从到了现在的无动于衷。 可,可她知道,之前安然的指控万万不能落在宝贝女儿安宁身上。没有安然那般巨额的嫁妆,背负着拖油瓶的恶劣名声就已经让女儿被权家那帮犊子百般挑剔了。若是再让他们知道了女儿为了嫁进权家那么不遗余力地算计安然,权明俊这个好女婿就真的要泡汤了。 当年为了面包而委屈爱情,生生让女儿这个爱的结晶沦为任人鄙夷的私生女、拖油瓶,是刘薇一生都无法释怀的痛。 如今往事重演,说什么她也要女儿堂堂正正的嫁进权家,而不是如她一般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儿。即便上位多年,也免不了被那些个讨厌的知情者们在背后鄙夷不屑、指指点点。 只是没等她这聪明的头脑想出什么完美的解决办法呢,那边儿她的好女儿就已经很是光棍儿的点头承认、把这所有的算计脱口而出了! 听着女儿口口声声说安然‘这是自找的死路,谁叫她好死不死的横梗在自己和明俊中间呢?明明,她们才是相互深爱、郎才女貌的一对儿。合该走进婚姻的殿堂,被众人祝福着终老。 偏偏安然揪着那幼时两家父母戏言般的婚约不放,死乞白赖地非要嫁给明俊,做她幸福路上的绊脚石。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做姐姐的化身推土机,铲了你这颗冥顽不灵的烂石头’时,刘薇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傻闺女啊,你这小嘴儿咋就没有个把门儿的乜? 这么顺嘴儿一秃噜的,你倒是说得无限畅快了,都没有看到你爸爸那张黑得能拧下三斤墨汁子的脸么? 绞尽脑汁的,刘薇只想怎么才能用她这颗聪慧的脑袋想出个能把自家女儿捅出来的篓子好生堵起来的法子。却没有发现,安宁那歇斯底里的模样下那深深的恐惧与无奈。 但凡有一分的可能,万分珍惜形象的安宁也不愿当众扒下她这乖巧宜人的面具来的。即便这个众人只是安然、自家父母与赵医生这个注定会被爸妈示意封口的锯嘴葫芦。 可是,可是该死的嘴巴就是不受大脑的控制,不由自主地就把一切给和盘托出了。要不是她见机不好狠狠咬了自己下唇一口,说不得连安然那小贱/人阴差阳错下上了帝少的床这事儿都顺嘴儿秃噜了好么! 该死的,她这是中邪了么? 见爸爸陡然青黑的脸色,妈妈无限焦急的模样,安宁懊恼悔恨的同时心里也有淡淡的疑惑。该死的,怎么这千伶百俐的小嘴儿,关键时刻就掉了链子呢! 与他们这一家子愤怒、焦急又懊恼的相比,安王殿下可就乐呵多了。意外之喜什么的,真是太可爱了! 能迷惑人心,看透万物的魔瞳啊,它居然跟着来了。虽然这会儿丫的退化到仅仅能够短暂迷惑安宁这种贪欲无边、意志不坚的渣货,可有底子就不愁长不是? 有了前世的修炼经验,(嗯,这都换了身体、换了时空了,安王殿下觉得安佑皇朝的一切都可以称之为前世了。)再现往日辉煌什么的,在安王殿下看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是当安王殿下彻底熟悉了这个世界后,就再也没有底气说这等豪言了。灵气稀薄,天材地宝匮乏,修炼什么的真心是大不易来着。 006.反应 安宁这话儿就好比是晴天里的大霹雳,咔嚓一声炸响在安崇元的头顶上。 那个,什么,他的耳朵没有出现幻听吧? 昨晚儿上的事儿不是商场对手见不得权安两家联姻而使的鬼蜮伎俩,也不是小女儿行事不够谨慎、为人不够自爱。而是大女儿相中了小女儿的未婚夫,为夺爱而整出的幺蛾子? 老天,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哟! 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家族利益,不要礼义廉耻,更不管妹妹死活的孽障呢? 他的利益,他的生意,他的老脸哟! 想起今天早起权斌那小子电话要断绝权安两家联姻,与他绝交的态度,安崇元这火气就腾腾腾地往上窜。 当下劈头盖脸的一巴掌下去,非得把这脑子进了水的死丫头给打清醒了不可。特么的不带这么坑爹的! 要不她这个孽障,老子也不至于被权斌那个犊子挖鼻带脸的一顿贬损不是? 见爸爸这倾尽全力的一巴掌糊过来,见势不妙的安宁赶紧抱着她那巨疼的胳膊逃窜。老头子这怒极之下的巴掌可不是她妈妈那力道可比,不赶紧的闪远点儿,没准儿她这小脸儿就保不住了呢! “你个不省心的孽障,你还敢躲?”见安宁如脱兔般迅速的躲开了自己的巴掌,安崇元这蒸腾的怒焰难免更加的鼎沸:“你给我站住,再跑一步老子今儿都打断你的狗腿!” 不跑? 难道还站在那里等着你打么?我又不是安然那个傻子! 安宁心里暗忖,脚下的步子迈得越发大了些。要不是顶着俩巴掌印儿,捧着个很有可能骨折了的胳膊形象大损、不方便出门儿,这会儿她早就窜下楼去逃离这危险场地了。何必在这儿跟老头子画圈圈的比赛跑呢? 父女俩一个逃一个追,中间还有个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忙活到满脸见汗的调解员刘薇。和尴尬癌发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恨不得这汉白玉地板能裂出来个缝隙让他容身的赵医生…… 画面感十足,笑点满满的,让安王殿下觉得比教坊司精心排演的大戏都来得喜庆。 嗯,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让这一家子时不时地来上一回,娱乐安王殿下一二。生活这么枯燥,总该给自己找点儿乐子不是? 怒火中烧--拔足狂奔与奋力调停的一家三口儿仍在吵吵嚷嚷个不停,全然没有点儿一家子都已然成为安王殿下娱乐项目的自觉。 倒是刘薇见丈夫怒火中烧,很有点儿不猛揍安宁这个罪魁一顿消火誓不罢休的样子,爱女心切的她使出梨花带雨技能。 一边儿死命的拦着安崇元,不让他那愤怒的拳头命中自家娇弱的女儿,一边儿哀哀啼哭如杜鹃泣血般的凄婉:“崇元,老公,养不教、母之过,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教育好孩子,才让宁宁她行事偏激犯下大错,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不要打宁宁,她胳膊都受伤了,脸也被我给打肿了,已经够可怜了,你就放她这一次吧……” “薇薇你别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败家孩子心思恶毒,跟你没有关系!”安崇元扒拉了一下拦在自己身前的刘薇,试图越过她去教训那个造成了这一系列严重后果的死丫头。 可刘薇这会儿就如同是护崽子的母狼一般,哪里会让他轻易得逞呢? 一边死死的抱着他,一边儿哭诉得更加哀婉:“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是我没有给她一个不被嫌弃的良好出身,是我让她顶着个拖油瓶的身份被人轻视。 是我没有教会她一颗平常心,让她不要去妄想不要去高攀,以至于她小小年纪为了追求爱情而不惜一切。 都是我这个做妈妈的没有教育好她,都是我…… 呜呜呜……” 好口才! 特么的三言两语就把安宁这个丧心病狂到为了个男人给自家妹妹下药,各种暗害的恶毒丫头给洗白了一大半儿。从觊觎妹子未婚夫的无耻之徒变身被爱情迷失方向的懵懂小女孩儿了? 她令堂的都二十一岁高龄了还是小孩子,你让傻安然那个堪堪才过了二十岁生日没几天的情何以堪?! 不过,安宁这假拖油瓶真奸/生女的身份都被拿来说事儿了,安王殿下觉得自个儿这意犹未尽的好戏八成要无疾而终了。 毕竟从傻安然的记忆中都不难发现,安崇元这个为了面包而委屈了爱情的凤凰渣男对于刘薇这个甘愿为了‘真爱’而背着未婚先孕名头、做人人喊打的小三儿的真爱,心里还是颇有几分爱重与愧疚的。 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就是揍死安宁那个不省心的也是于事无补。既如此,为啥还要让他心肝宝贝的爱情结晶受罪呢? 真伤了那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儿,满安家可就再找不出一位小姐来跟权氏联姻喽! 安王殿下可不觉得那汲汲营营了一辈子,连自个儿都能称斤论两的卖了换钱的渣爹安崇元会放弃与权氏‘强强联手’的可能性。 虽然权氏那边儿除了被乱花迷了一双狗眼的权明俊之外,再无半个人喜欢财势不佳、嫁妆不厚、还顶着个拖油瓶名声有个小三儿转正妈的安宁。会答应让安宁代替名下有安氏集团百分之三十四股份,有安淑雅全部家私为嫁妆的安然嫁进来的可能很低,低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安王殿下不觉得这渣爹、渣继母与这表里不一的继姐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果然,等安崇元好一阵哄劝让梨花带雨的刘薇云散雨歇之后,就让犯了好半天尴尬癌的赵医生给疑似骨折实际上却是脱臼的安宁做了治疗。 打发走了赵医生之后,一家三口儿就开始给安王殿下做思想工作。赔礼、道歉、求情三步走起,中心思想就是让安然闭紧嘴巴。不要让这已然发生的、无法改变的事实再毁了安宁的名声、破坏了权安两家强强联手的大计。 这一笔写不出两个安字儿来,毕竟都是一家子姐妹来着。有什么事儿不能包容、理解的呢? 听听,这话儿说得,多恶心人呢!还好安王殿下这会儿胃里空空如也,不然这呕吐当场啥的,就太失了她这国号封王的超品亲王身份了。 ps: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求亲爱的们多多支持呀! 007.顾全大局?做梦呢! “宽容,理解? 刘姨你说这话的时候都不嫌恶心的么? 虽然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可自打你嫁给安总、进了这个家门之后,我可也是把你当成妈妈一般看待的。 而你呢? 口口声声的说疼我像是疼亲闺女似的,可结果自家闺女被小人所害遭了厄,你却要我以包容的心态看事情,放过那个冲自己妹妹动手、活该千刀万剐的凶手? 呵呵,您这还真是慈母呢!”只不过,这满腔的慈母心,终究是全部都给了安宁罢了。这未尽之语安王殿下虽然未曾言明,可这眼角眉梢之间浓得化不开的讽刺让人想要忽略都做不到好么! “然然,宁宁,宁宁她终归是你姐姐啊!”刘薇泣不成声的哀哀说道,把个在手心手背之间左右为难的好妈妈形象演绎得入木三分,倒是楚楚可怜的紧。 可,安王殿下既不是渣爹安崇元那个色令智昏的糊涂蛋,也不是傻安然那样儿智商欠费到拿着仇人当成亲妈一般孝顺。自然也就不会被她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感动,从而放过安宁这个害死傻安然的罪魁。 虽然没有了武力值,对这个崭崭新世界的认知又停留在傻安然的记忆中,让习惯了凡事谋定而后动的安王殿下一时半会儿的没有办法送这对凶手母女下去跟傻安然忏悔。但是逞逞口舌之快,招惹下她们母女的仇恨值什么的,还是丝毫不成问题的! 替傻安然出一口恶气的同时,也得先把恶狗赶进穷巷,才把逼得狗急跳墙不是? 到时候,安王殿下才有机会捉住狗尾巴呀! “姐姐?可别,我可没有这么个父不详的姐姐!”安王殿下学着记忆中傻安然对于继姐安宁的鄙夷、不屑,很是傲然的开口:“ok,也许就像刘姨你说的,出身不是个人可以选择的。会成为私生女也不光是安宁自己前世不修,也有你的不自爱在里面儿……” “够了,安然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你的教养呢?”当年为了面包而牺牲爱情,让温柔美丽的心上人背负着人人喊打的小三儿名声独自抚育他们爱情结晶什么的,是安崇元心里最深沉的痛来着。也是因此,他这心里一直对刘薇母女很有些愧疚,在平日里对安宁这个明明是他们爱情结晶却因为某些缘故不得不顶着个拖油瓶名声的长女也是多有偏爱。 安王殿下一张嘴就直戳人家两大软肋,可不就分分钟把人给惹毛了么! 又不是原本的傻安然,对于安崇元这个渣到不行的家伙,安王殿下可没有半点儿的儒慕、敬畏之类的情绪。 一个靠着骗婚上位,继承了岳家的产业却反过来养情妇、生下个比原配嫡女还年长的奸/生女气死发妻的渣滓。若不是占着傻安然生父的位份,早就被安王殿下送去跟安然母女赎罪了。还能由着他对安王殿下大呼小叫的,摆父亲的威风? 哼,安王殿下出身高贵、军功卓越,连她英明神武的女皇姐姐都不敢指着她的鼻子大呼小叫的! 没挥手间折了这蠢货的手指头,安王殿下都已经觉得自己这养气的功夫又有了长足进益了。 “你这个孽障,老子跟你说话难道你没听到么?对自己的爸爸都没有半点儿的尊敬、孝顺,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啦? 没教养的东西!”苦心孤诣的劝了半天,结果人家就如风吹过耳般的毫不在意,这叫说一不二惯了的安崇元怎么不暴跳如雷呢? “亲妈死的早,亲爸又忙着跟娇妻继女的联络感情,我这可怜的灰姑娘还哪里有所谓的教养呢?就这,还碍了人家的眼被毁了个七七八八呢! 要是再出色点儿,我这脆弱的小骨架儿如今还指不定躺在哪个公墓里被凭吊呢……”傻安然被安崇元夫妻实行捧杀政策,好好的女儿家愣是给养成了外面锦绣、内里草包的货色。打得可不就是让她不堪大任,接任不了安氏集团的算盘? 如今,安王殿下索性就来点儿蛮不讲理的,好叫这对儿狼狈为奸的无耻夫妻尝尝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尝的感觉。 “然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爸爸?满京都谁不知道安总爱女心切,把你当成掌上明珠一般的疼爱呢!”刘薇瞪着朦胧泪眼,看着安然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就算你对我这个后妈不满,可,可崇元他是你的亲爸爸呀……” “亲爸?女儿被人设计毁了清白,很有可能会失去期盼多年的幸福婚姻。不惦记着千刀万剐了魁魁祸首给女儿出气,反而百般包庇凶手的亲爸?”安王殿下凤眼微眯,看着努力为渣爹辩护的刘薇笑得无比讽刺。 把女儿们的婚姻当成是商品般买卖,时刻惦记着利益最大化的渣滓。连称他是个人都嫌抬举,哪里配得上父亲俩字儿?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安宁她也是……”你爸爸的女儿来着!刘薇又急又怒,好险把苦苦保守了多年的秘密暴露于安然眼前。 殊不知聪敏机智的安王殿下早就从傻安然的记忆和安宁与渣爹安崇元足有六分相似的面容上发现端倪,秘密什么的已然不密了! “也是什么? 一个父不详的拖油瓶,托天之幸进了安家、成了本小姐的继姐,过上了豪门大小姐的风光日子。就该对给予她这一切的我们父女报以最大的恭敬和感激,可是她安宁做了什么? 锦衣玉食的养条狗也该知道看家护院,她可倒好,竟然拿着安家给她的财势反过来害安氏嫡系唯一的大小姐。 呵呵,恩将仇报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刘姨你该庆幸,这会儿法律昌明、人人平等。不然就你宝贝闺女做出来的这等恶事,被直接拖出去杖毙了旁人都只有拍手称快的份儿! 本小姐念在好歹也在同一个屋檐底下生活了这么些年的香火情,不把她告上法庭让她吃上几年的免费餐点已经够宽宏大量了,你们也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反正我这期待已久的婚事也注定泡汤了,脸面啥的也丢得差不多了。急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ps:求推荐、求收藏,求亲们的各种支持。新书柔弱需要亲们的呵护,某画也需要亲们的支持。点击、收藏、推荐什么的不要大意的砸向某画吧,某画情愿被小伙伴儿们的热情湮没来着…… 008.赔偿?这个必须有! 反正,安王殿下来自于女尊男卑的安佑皇朝,没有那些个女子名誉大如天的迂腐想法儿。不就是幸了个男人么? 权当是一场风流佳话了! 安王殿下可不是生在当下的弱女子来的。 但素…… 她不在乎自个儿的名誉,安崇元夫妻俩却不得不在意安宁的不是? 虽然顶着个继女的名号,可安宁的的确确是他安崇元和刘薇的亲骨肉来着。这要是安然那个孽障拼了鱼死网破,真个将一切公诸于众了。别说安宁这名声了,就是自由都很有些保障不了好么? 购买禁药,找人迷/奸继妹什么的,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舆论的谴责。倘若安然有追究的意思,安宁她绝对要负法律责任的! 甭说安崇元和刘薇一直视安宁为他们的爱情结晶,百般疼爱。纵然她极其恶劣的设计了安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依然让他们舍不得严罚。 就是迫在眉睫的权安两家联姻,也容不得安宁这个唯一的备选再出任何的岔子。 如何将安氏发扬光大对于利益为先的安崇元来说,绝对是个比女儿婚姻幸福来得更紧要的课题。所以这于公于私,安宁的所作所为都必须被掩饰掉! 安崇元可不希望自家这点子的破烂事儿被无风掀起三尺浪的媒体大肆报道,让那些个无孔不入的记者将他这光鲜之下的所有龌龊都暴露于大太阳底下。 对于当了婊/子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竖块儿贞洁牌坊的安崇元来说,名声什么的也是尤为重要的。 嗯,是仅次于利益的存在! 为了保住安宁,渣爹与毒继母不得不收起满心的愤怒、反感,堆砌出满脸的笑容来跟安王殿下打太极。 威逼不成就利诱,总之不惜一切代价,就要安然放弃对安宁的追究并放手与权明俊的婚约。最好是淡出京都一段儿时间,不要成为权安两家联姻的障碍。 说到这个,安王殿下就炸了:“凭什么?做了亏心事儿的人又不是我,干嘛整得我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谁乐意躲,谁躲去,姑奶奶没做亏心事儿,不怕鬼叫门!!” 呃,酒后乱/性被未婚夫捉那个什么在那个床,你都不会觉得没脸见人么? 刘薇母女双双惊诧:难道这加了料儿的安眠药没把这小贱/种给吃得一命呜呼,倒叫她那塞满了稻草的脑袋开了窍,还顺带着把那本就不薄的脸皮给加厚了?! 渣爹安崇元则是满脸青黑,深觉自己作为父亲的尊严被再一次的挑衅了。有心想着好生教训安然一顿,好叫她知道什么叫做尊敬长辈。又恐怕行事太过了,会引起她的反弹。万一激起了她那上来脾气就全然不管不顾的劲头儿,那才叫一个糟糕呢! 安崇元有自信收拾得了个敢跟他这个父亲唱反调儿的孽女,却不觉得自己能防得住无孔不入的媒体。 安王殿下可不管这糟心的一家子心里想得是些个什么不靠谱儿的,她老人家在乎的只是自个儿的切身利益来着。 有道是没钱寸步难行,一文钱憋死英杰女来着。 对这家子极品加奇葩恶心的不行,安王殿下可没有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欲/望。而且这朝夕相处的,难免不露出点儿蛛丝马迹来。 虽然以安王殿下的能耐和脑海中傻安然的记忆,她完全可以伪装成傻安然的秉性,然后循序渐进的慢慢改变啥的。 可安王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是尊贵骄矜的性子,又怎么乐意委屈自己天天在这一家子极品跟前装憨卖傻呢? 搬出去什么的,就成了最好不过的选择。 反正她这好端端的被继姐设计,被亲爹继母的牺牲,心里难过,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什么的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可独立自主生活什么的,总需要钱财不是? 虽然说傻安然的亲妈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股份、产业什么的都统统留给了唯一的女儿。那不菲的产业,源源不断的分红什么的,就算是傻安然什么都不干只专注于吃喝玩乐的尽情败家,也足够她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前提是,这个傻姑娘没有为了向爸爸尽孝心就把能够动用的产业悉数奉上,没有为了跟继母拉近关系就时时上供什么的…… 把原本该是属于自己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双手奉送,再乐颠颠地捧回一张随时都会被限制额度、动不动就因为‘不听话’而被冻结的卡什么的,安王殿下也是醉了。 为了不让自个儿因为点儿黄白之物被渣爹、毒继母的继续受制于渣爹、毒继母,安王殿下可不得卯足了劲儿从他们手里捞好处么? 反正那些原本也是属于傻安然的不是! 而且这对儿毒妇渣夫的养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儿,也正该给被害人赔偿点儿经济损失、精神损失什么的不是? 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安王殿下纵横沙场多年,最是个擅长把握时机的人了! 左右如今她安王殿下处于傻安然的躯体内,变成了傻,哦不,变成了安然。那么接手她的财产什么的,可不就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儿了么! 不过这对毒妇渣夫的,是不是也忒小气了点儿? 既然是要利诱,也好歹拿出点儿像样儿的筹码吧!区区五百万而已,你丫的确定不是在哄小孩子? 虽然安王殿下不太明了这个世界的五百万有多大的价值,可也从傻安然的记忆里有些许的认知,更清楚上些日子毒继母刘薇做个慈善就捐出去了一千万、就连渣爹新换的座驾也不止这个数字呢好么! “不如,把安元珠宝送给然然如何?”虽然那家珠宝公司如今依然没有了安淑雅在世时的风光无限了,可是架不住名声在外不是? 要不是急着帮女儿保住形象,刘薇是真心舍不得放手来着。毕竟,那也是当初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哄的安然将之孝顺给了丈夫,自己又吹了一年多的枕边风才顺利到手的。真真的来之不易呀! 本以为这么一来,总该能让狮子大开口的安然满意了吧!熟料这一开口,却是女儿安宁和丈夫安崇元的不舍来得更多一些。被‘贿赂’的安然却看不出有半点儿心动的迹象,倒是嘴角的讽刺来得更浓重了…… 009.寸步不让 这,不是还嫌少吧? 刘薇心下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劝服住这个昔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继女。却明白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不可以让唯一的宝贝女儿身败名裂。 只是不等她再行加码,压抑了许久怒火的安崇元来劲了:“安然,你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儿!偌大的安元珠宝都给了你,你还要怎么样……” “安元珠宝给了我?”一听这话儿,安王殿下嘴角的嘲讽就越发的浓重了:“呵呵,恕我这记忆欠佳,貌似这安元珠宝原本就是我的吧! 是我那苦命的妈妈临终之前留给我,说是我若有兴趣的话就试着将它发扬光大,没有的话就让安叔好生经营等着将来传给她老人家的外孙女儿来着。 还是刘姨说我年纪小,安叔又始终是个外人,不如交给安总经营来得稳妥,我才签了授权书交给安总经管的。 怎么这才区区两年的功夫,我好好的安元珠宝竟然已经易主了?” 把原配嫡妻留给女儿的产业花言巧语的哄过去,然后再双手奉送给小三儿上位的继妻什么的。安王殿下很有点儿问问渣爹:你渣到这副德行,安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不的冲动。 不过想想这人已经为了荣华富贵抛开了自身的尊严,做了傻安然母亲安淑雅的上门儿女婿。要不是赶巧儿夫妻俩一个姓儿,说不得他都得连祖宗给予的姓氏都抛开了。除了利益和与他沆瀣一气、臭味相投的刘薇,他那眼前心底的还有谁呢? 呃…… 被安然这么一问,安崇元和刘薇齐齐尴尬。那个,光惦记着找个外表看着价值不菲、实际上却很有些入不敷出、每每需要安氏集团拨款资助的产业给安然,却忘了人家才是原本的产权人来着。 “咳咳,既然安元珠宝被你赠予了爸爸,那么我就有支配处置它的权利!”虽然拿着原配留给女儿的产业送给继妻什么的,实在很有些好说不好听。 可当初被枕边风儿迷昏了头脑,如今这混账事儿都已经干了,安崇元能做的也只有把被女儿几乎扒光的脸皮往回捡一捡。 反正甭管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到了他的手儿就是他的,就该归他支配不是? 但不管是从傻安然记忆中发现的他这渣到不行的德行,还是现在还有些红肿不堪、隐隐作痛的脸颊,都让安王殿下对这个便宜父亲相当的厌恶。狠狠地给他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为自己的脸颊和傻安然的错信报仇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真的适可而止? 趁你病,要你命。 好容易抓到了安宁的把柄,有机会好生勒索这对唯利是图的毒妇渣夫,想法子将利益最大化才是安王殿下的风格好么! 让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安王殿下只坚信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来着,更何况她和这那对儿毒母恶女之间还隔着傻安然一条人命那么大的仇恨。 双方绝对是仇人不解释,那个,还是不死不休型儿的! 心里有了如此计较,安王殿下打起脸来自然更加的不遗余力。当下冷笑一声,十足嘲讽的道:“的确,这东西给了你,你喜欢怎么支配,是你的自由。 可,拿我妈留给我的遗产给你那白眼狼的继女赔罪,你觉得这样儿合适?! 而且要是我这记忆没出问题的话,妈留给我的安氏集团股份和安元珠宝,我只有所有权、使用权却没有权限转让的。至少,婚前没有。 于是乎这好像、貌似、大概,安元珠宝在法律上还是我名下的。 虽然当初它的确是因为安氏资金短缺等等原因交给了您管理,但经营不代表拥有。我倒也不介意拱手相送聊表孝心啥的,可惜,谁叫我没有那个权限呢!”那我的东西给你们那个奸/生女填坑儿,做你们的清秋大梦去吧! “现在安元珠宝的归属已经明确了,二位也就甭惦记着拿我的产业来敷衍我了。 而且,教女无方,作为妈妈的刘姨你,都不用付出代价么? 毕竟,安总只是继父,您却是亲妈来着。”属于傻安然的,安王殿下接着。该刘薇为她那教女不严之过承担的赔偿,安王殿下也绝对的寸步不让。 宁可把要来的钱捐给老弱病残,也绝不便宜了这糟心的一家子! 见这毒妇渣夫尴尬片刻后又要跟她争讲,很有些不耐烦的安王殿下又随手扔下颗重磅炸弹:“我就不明白了,这亲生女儿被继女所害,而为人父的安总却极力的维护凶手、让亲身女儿忍气吞声是哪家的道理? 莫非真如坊间传言,安家大小姐根本就不是什么父不详的拖油瓶,而是安总和刘姨真爱结晶?! 还真别说,就你们父女眉宇间足有六分的相似,和安总你这般不遗余力的维护,也说明这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是! 要不咱到医院验验那个什么dna? 若她真是我姐的话,您二位也不用这么劳心费力的劝我了不是! 同室操戈什么的,就是董事局也不会纵容的。” 明明就是那么云淡风轻的语气,听在安崇元和刘薇的耳朵里却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的震撼。 无它,只这做dna鉴定,捅到董事会什么的,都是万万不可以的事情啊! 只一想想那些个打从安然过了二十岁生日就开始闹腾个不休,拼命要把安然拱上董事长位置的元老们,安崇元就忍不住一阵头疼。 要是让那些个老顽固们知道自己隐瞒了已有一女的事实与安亡妻安淑雅结婚,并在婚前就有了安宁这个长女…… 那就不仅仅形象受损,股票下跌的问题了。搞不好,那帮子老顽固会说通了持有百分之三十四股份的安然一起,将他这个董事长赶下台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相比于自己这个手上只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的董事长来说,持有百分之三十四股份、作为安素雅亲女的安然才是安氏集团更加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来着。 虽然这些年都是他劳心费力的操持着安氏集团,给那些个老不死的挣钱分红。可谁叫那几个老顽固都是跟他死鬼岳父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比起他这个又续娶了继妻的上门女婿,人家更稀罕安然这个老伙计的乖孙女儿呢! 即便,安然这些年被他养得分外骄纵跋扈,半点儿也不肯将精力放在生意上,也没能让那些个老顽固对安然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减少半分期待。 ps:亲们的点击、收藏、票票之类的都不要大意的投给某画吧!新书期间,某画真的很需要大家的支持来的…… 010.认赔 因为担心丑闻被曝出后影响到自己在安氏的地位,安崇元也只好忍着满心的不舍答应将之前集团财政危机时‘借用’安然的产业、金钱什么的悉数归还。 其中包括被‘赠予’了渣爹的安元珠宝,被孝敬了毒继母的两栋别墅,还有若干被安宁这个继姐哄去、骗去的一些个珠宝首饰。 但凡安王殿下能在傻安然的记忆中看到,属于她的,就毫不客气的统统拿回来。 宁可拿回来施舍给路边的乞丐,也绝不便宜了那个连自己女儿都要各种算计、恨不得称斤论两的卖去换钱的渣爹;还有那时时刻刻都在诅咒她,恨不得她即刻一命呜呼的恶毒母女。 只可惜那数以亿计的钱财,被渣爹一句轻飘飘金融风暴之下,集团财政危机给缩水掉了。那么多的钱,都够安王殿下买许多的天材地宝来促进修炼了。 无奈安王殿下初来乍到没有强悍武力傍身,又被一个孝道压在了头上,就是明知道这人渣是在胡扯,也是没有法子。 好歹顶着人家闺女的身份,总不好让自家父亲破产还债不是? 但是渣爹这儿蒙混过去了,安王殿下倒也没忘了讹毒继母刘薇一笔。终归没教育好女儿,让她做了丧心病狂的白眼狼什么的,她这个当妈的脱离不了责任不是? 三千万而已,相比于安宁所犯的过错来说绝对不多。但这在工薪家庭出身,向来视钱如命的刘薇来说也绝对如断臂般严重了。 谁让她娘家底子薄,夫家虽然有钱却不甚大量呢! 安然这轻飘飘的三千万一出,可是搜罗走了她半数以上的私房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为了自家老公的事业,为了女儿的婚事,她就且容这个小贱/种些日子。等这一阵子的风波过去了,再把一切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一遍遍在心里如此这般的提醒自己,刘薇才能保持住端庄的微笑,压抑着心里那扑上前、把东西统统都抢回来的冲动。 相比之下,安宁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如果说之前的安氏珠宝、别墅之类的还能让她勉强保持淡定的话。那么当安王殿下一脚踹开的房门,到她的梳妆台前将她首饰盒子里最最名贵的几样儿拿走,又向她的最钟爱的玉石摆件伸手时,安宁大小姐就彻底的忍不住了:“放下,你给我放下!那是我最喜欢的玉石摆件,是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还有那些个首饰,根本就是你送给我的。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安然你这么小家子气,都不嫌丢人的么!” “丢人?”安王殿下秀眉微蹙,很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后摇头:“不觉得。倒是之前那样儿真金白银地养了条噬主的狗,才觉得耻辱又寒心来着。” “你,你,你骂谁?”堂堂的安氏大小姐被人骂成狗,这话儿就如引线一般瞬间点燃了暴走边缘的安宁。 让一贯最是注重形象的她泼妇附体,摆出最经典的茶壶状。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安然,很有点儿你若是敢点头称是就跟你血战到底的架势。 可这眼神儿不够狠,姿势不够泼,半点儿气势都没有的,能吓到挥手间杀敌于剑下的安王殿下? “谁吃着我的,花着我的,却背地暗戳戳的想要弄死我取而代之,我这就骂谁喽!”见安宁满脸通红,明显呕得不轻的样子,安王殿下又很是促狭的问道:“安宁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难道你不止因爱生恨的设计了我,想着麻雀变凤凰的攀上权家那棵梧桐树。还存了要整死我,成为安氏唯一千金那样该天打雷劈的主意?” 呃…… 安宁很想说是的,我每天求神拜佛的保佑你早登极乐,不要在家里耀武扬威的碍着我们母女俩的眼。可小辫子什么的被人拽在手里,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心任性不起来。 不然一个不小心把这个草包给惹毛了,真给她来个鱼死网破,她得多冤呢! 好容易毁了安然和明俊的婚约,眼瞅着就能嫁给心上人、入主权氏了,这个关键时刻怎么也不能掉链子不是? 为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美满婚姻不被破坏,安宁决定暂时忍了安然这个吃错了药的傻货。等过了这阵风头,再和自家妈妈研究研究怎么把今天这损失十倍、百倍的给讨回来。 嗯,不得不说,这安宁还真是刘薇的好女儿,两母女的想法儿都是一样儿一样儿的。都是想着暂时忍让安然一二,等过了这阵子风头,再让对方把吃进去的东西加倍的吐出来。 却没有想过,有些事情退了一步就要节节败退。忍一时的结果也许不是风平浪静,而是养成习惯直到彻底成为对对方儿摆不起谱儿、发不出脾气的包子。 当然这对儿手腕儿佳、心计毒的母女俩天生就没有那个包子属性,可有道是一物降一物不是?想当年百万雄兵安王殿下都能整治得服服帖帖的,更何况是一对儿空有演技却没有半点儿武力值的绣花枕头了! 时不时地打一打,吓一吓,分分钟让她们把这个‘怕’字儿刻到骨子里,见到安王殿下就忍不住腿肚子转筋!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儿。 这会儿安王殿下急需找个安静地儿,泡泡药浴强健一下筋骨什么的。就是不能练回以前那横扫千军如卷席的强悍身手,最起码也得能徒手对付十几个汉子,足够保护得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不是? 正好她名下还有便宜妈留下的两栋别墅,索性她也就直接搬出去好了。省得这同在一个屋檐下,看着这倒尽胃口的一家子徒增恶心。 安王殿下素来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说要搬出去住,那也必然是马不停蹄地安排开来。先是吩咐人收拾好市郊的别墅,再着人整理好行礼物品之类。 等安崇元知道幼女要搬出安氏大宅,自个儿住到亡妻留下的别墅里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安王殿下打点好一切即将出发的时候了。 011.爸爸?你配么! 一听说幼女要离家独居,自己这个做爸爸的还是人要走的时候才发现的,安崇元心里这愤怒的小火苗儿就禁不住腾腾地燃烧。只觉得这逆女再不好好管管就要上天了! 就算是之前的事儿是长女行为偏激,对不住她这个做妹妹的。道歉也道了,赔偿也赔了,差不多就适可而止得了呗。 好歹也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来着,干啥非得整得刀兵相见,剑拔弩张的呢? 多伤和气啊! 当然,这套说辞是来自于毒继母,可某渣爹也是深以为然来着。 都是他的骨血,两个女儿能和睦相处什么的,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最喜闻乐见的事儿了。虽然这次的事儿安宁做得委实有些过分,不过好在善后工作做得不错。 除了让安然失去了和明俊继续的可能外,倒也没什么不利的消息传出来。好歹这时节不是旧社会那种把女子名节和性命挂钩儿的时候了,一夜风流什么的真心不算什么大事儿来着…… 要么说这刘薇母女敢算计安然的性命呢,完全就是看透了某渣爹对她的凉薄啊!爹不疼、娘不在又身怀巨额财富的小绵羊,不将之算计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简直就辜负了她们的狼性好么? 一听说渣爹摆出一大摊子的理由,试图阻止她搬出安家大宅,安王殿下就乐了:“安总你这会儿不应该绞尽脑汁地研究着怎么说通权氏,让他们吃下这太子变成狸猫的哑巴亏么。 怎么突然间父爱爆棚,有心思管起我住在哪里的琐碎事儿了?” 不是说好的任她如何不靠谱儿、不着调儿,越不上进越好的!这突然间摆出一副舍不得闺女出去住,生怕孩子学坏了的德行是要闹哪样? 按说她这个最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越是难当大任,他这个心心念念想着要把安氏集团彻底据为己有的野心派不是看得越乐呵么! “你……”被女儿口口声声的安总叫着,言谈话语之中、眼角眉梢之间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什么的,叫一贯在女儿面前很有些威严的安崇元受不了来着:“你,你这个逆女!你,你就是这么跟我这个做爸爸的说话的?” “爸爸?当自家闺女被小人所害时,做爸爸的不豁出命去替女儿出头、报复什么的都已经够离谱儿了。 压着自家闺女忍气吞声,甚至要和仇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尽释前嫌做姐妹啥的,就更匪夷所思了吧? 色令智昏到这个程度,安总觉得自己扛得起爸爸那么神圣的俩字儿?!”要是这便宜父亲真个是个爱女如命的,能为了女儿幸福安康而倾尽所有的。安王殿下到也乐意开口叫他声爸爸,替死去的傻安然好好孝顺她。到底从这身体的血缘上来说,对方如今也的的确确是她的生身之父不是? 可一看渣爹这个利令智昏、色令智昏、忘恩负义又宠妾灭妻的德行,安王殿下就觉得还是算了吧! 认这么个玩意儿做爸爸,让他凭着那点子血脉亲缘而彻底的黏上自己,把自己当成是银楼一般的无限压榨就不好了。 人家银楼取银子还得拿张银票呢! 这渣爹可好,就凭自个儿身为父亲的身份就要对女儿百般算计、为所欲为了。真拿安王殿下当成是只要爸爸和继母高兴,分分钟就能奉献所有的傻安然了? 为了借着渣爹对于安宁的处置让她伤心、失望的由头,将‘父女’之情彻底生份,安王殿下可是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来着。 无比嘲讽、蔑视如看着臭虫般的眼神儿看过去,再伤口上撒盐地加上几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这也就是安崇元自来注重身体健康,不然的话,非得被气得血压骤升或者心脏病突发不可。 “你,你这个混账!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当爸爸的放在眼里?”动不动就出言顶撞什么的,现在更是连声爸爸都不屑叫了,简直就是太不孝了! 安崇元气急败坏地看着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幼女,恨不得把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塞回她妈妈肚子里再生一次。忒不是东西了这也! 小小年纪就学得这么尖酸刻薄,将来哪家小伙儿受得了这么个孽障哟! “呵呵,安总这话儿说的就有意思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封建王朝都还要讲究个父慈子孝呢,更何况这标榜人权的现代社会了! 你这做父亲的对女儿不慈不爱,任由继妻和继女欺负到嫡亲女儿身上,又有什么脸面要求做女儿的孝顺恭敬呢?”安王殿下冷笑出声,很有点儿把这人渣的脑壳儿掀开,看看这货的脑子里是不是有坑的冲动。 奉上双颊来任由安王殿下掌掴,莫非是有被虐倾向? 这…… 在安王殿下那清凌凌仿若能洞察一切的目光里,安崇元到底也说不出来‘那好歹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到底是一家人,有些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的话儿来。 无它,就怕这逆女又拿着他这个做爸爸的不替自家被谋害了的女儿报仇,却反而各种包庇凶手,莫非安宁才是他亲女儿这话儿来说事儿。 亲子鉴定什么的,是万万做不得呀! 有把柄掌握在人家手里的感觉着实不爽,就算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安崇元也觉得很有必要让她闭紧嘴巴。 好歹也是自家唯二的两滴血脉之一,他倒是不至于下狠手灭口啥的。但是却可以做点儿什么降低下她的信誉度不是? 让她这本来就不堪大任的风评中再加上那么点儿谎话连篇,一个不如意连自家亲爹都毫无顾忌的出手泼脏水啥的…… 如此人品之下,她就是说得是事实又有谁会相信呢! 这人品、能力、资历都很有些问题的人,就算是她拥有安氏集团百分之百的股份,想来也不会有人支持她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了吧? 想想安然之前对他这个做父亲的各种忤逆,再憧憬一下这再无后顾之忧的未来,安崇元心里那最后一丢丢的犹疑也被轻松抛开。 012.男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某渣爹不再一味拦着,试图阻止她搬离什么的,让安王殿下心情大好。高兴之下,竟然错过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狠意。 进而没能在第一时间内发现这人渣的龌龊想法儿,差点儿没让这货给得了逞。险些被他的鬼蜮伎俩所害,伤了安王殿下的矜贵名誉啥的就已经够让人懊恼的了。 更可恨的是,因为这点子小事儿,安王殿下就被个挟恩图报的家伙给紧紧缠住。屁大点儿的事儿就妄想让她以身相许什么的,就更让安王殿下怒火蒸腾了! 若不是那厮武器够先进,身边儿保镖暗卫什么的够多,又跟安王殿下有那么点子说不开、扯不清的纠葛。就凭对方这胆大包天的妄想,就足够安王殿下纡尊降贵的亲自出手,送那想要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下去见祖宗了。 所以说某人能够突破千难万险顺利抱得美人归,不但是因为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是托了他那些个先进武力与给力保镖们的福了。 要是没有这些个依仗,说不得在他产生了要把安王殿下娶回家而不是他自己乖乖嫁过来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儿之时,就被盛怒之中的安王殿下送去轮回了。哪里还等得到苦尽甘来,顽石点头哟! 某宝宝:还有本小爷呢! 帮着爸爸把妈妈追回家,本小爷也是居功至伟哒!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这会儿就说安王殿下如何顺利地离开安氏大宅,奔向京郊别墅,开展她积极修炼、努力提高武力值的单身贵族生活儿。 也说说这作为下药事件的另一位受害者,阴差阳错之下和安然有了一夕情缘的帝少帝擎苍对这事儿是个什么反应。 作为帝家三代的第一人,咳嗦一声儿都能让整个京都震上三震的人物。被人设计下药什么的,绝对是帝擎苍人生中最难以接受的耻辱,没有之一。 不把这始作俑者抓出来,整得她/他后悔生而为人,帝擎苍都解不了这心头之恨。 连他帝少都敢谋算,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凤眸闪烁,剑眉微挑,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让屏幕那端,隔着半个京都的臣骏都不禁后背一凉,心中为胆敢算计了自家爷的丁琳小姐鞠了一把鳄鱼泪:不想活了也不是这个作法儿的! 真以为自家婶婶是爷的阿姨就拥有了尚方宝剑了? 勾起了自家爷的真火儿,甭说是那个向来不被待见、只剩下点儿香火情儿的姨母了,就是她妈、自家爷的外婆亲自驾临都不好使知道么! 敢用下药那么龌龊的手段来算计爷,就要有承受怒火的准备与觉悟。这会儿知道求饶了?呵呵,孩子死了来奶了,你那爱来得忒迟、不敢趟儿了! 对于害得他们骁、骏、驭、驰、驺、骄、骅、骝臣氏八兄弟因为护主不力,而被轮流撵去刑堂受罚的罪魁,臣骏同志可是半点儿同情都欠奉的。 不火上浇油让她变得更惨点儿,臣骏觉得自己都已经够仁慈了!这要是五妹臣骄在场儿,不把丁琳那个倒霉催的整死都不带消停得。 敢算计他们爷,丫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 “说!”仿若夹杂着冰刀雪剑般冷冽的声音中满满的不悦,只简简单单一个字儿,就让yy着丁琳惨象很有些神游天外的臣骁同学瞬间回神。 “是的,爷。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是丁琳小姐迷恋爷,一心想要嫁给爷做少夫人。各种招数使尽却不见爷动心,这才兵行险招,想着生米煮成熟饭。用责任和舆论压力,逼着爷就范。 为谨慎起见,从购置药物到行动都是丁琳小姐亲自完成的。但姨夫人知情并表示乐见其成,还援手了善后工作,给属下的调查工作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至于那位安氏集团大小姐安然,则是其继姐安宁心仪她未婚夫权明俊。不甘心上人与继妹喜结连理,借着给妹妹开单身patiy的的幌子设计了下药事件。 想要把安然小姐送上花少林风的床,并安排了媒体记者予以曝光。彻底毁了安然之后,以身代之。结果……”结果阴差阳错之下,安然被自家爷抓去做了‘解药’,而一心想要爬上自家爷的床、跟爷攀上点儿瓜葛的丁琳小姐则被盛怒之下的爷命人扔进了林风的房间…… 安然小姐痴恋权明俊这事儿吧,但凡对于京都八卦消息上点儿心的人都清晰明了的事儿。心有所属的她,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欲擒故纵、顺水推舟之类的可能。 据悉前晚之后,安然小姐回去很是大闹了一场。准备了安眠药、写好了遗书,声称宁死也不与权氏少东解除婚约。 虽然到最后也没翻起什么大浪来,可人家对真爱的坚持、自家爷的抵触却是一览无余不是? 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儿考虑,这话儿臣骏是万万不会说出口滴! 呃…… 帝少再怎么也没想到,那夜与自己春风一度的女孩儿是真心抗拒,而不是他所认为的欲迎还拒来着。如此,他岂不是做实了强那个什么犯的罪行? 想他帝擎苍仕出名门,又能力出众、长相俊美,从来都是被各路美女环绕,争着抢着要跟他有点儿什么牵扯的。 甚至为了攀上帝家这棵大树而手段频出,花样无穷。 为了能引起他注意而绞尽脑汁的帝少见多了,但是坚持真爱没有被他镶金嵌玉的家世、卓尔不凡的人才相貌给迷惑的…… 说实话,他这二十七年的人生里还真心是没有见过。 想想那夜女孩儿朦胧泪眼中的绝望、抗拒,帝少原本恼恨、愤怒的心里就生生多了几分歉疚。虽然说即便不是他,那傻丫头也难逃她那蛇蝎继姐的算计。 可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也是伤害了人家。 虽然严格来说,他也是受害者来着。可是帝少认为,有意也好、无心也好,既然造成了伤害,就该有致歉的心思与弥补的觉悟。 是男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ps:感谢萧氏123亲的起点币打赏,么么哒 013.还是叫安小姐倒霉了吧 既然因为他的缘故让对方的婚事落空,那么他就补给她个好夫婿得了! 负责任的同时,也是省了自家爷爷老和尚念经一般成天在他耳边嘀咕娶孙媳妇儿、给他老人家生曾孙子什么的。 左右那个叫安然的女孩子长相不错,自己对她也不讨厌不是? 作为彼此的第一次,帝少觉得没有比为对方负责、也为自己负责更好的主意了。 当然,这只是初步的想法儿,具体的得到自己和安然私下交流。 虽然帝少不觉得自己这样家世、能力、人品、长相样样都堪称顶尖儿,还难能可贵的不花心滥情的青年才俊还会有人拒绝。可现在到底是婚姻自由的时代不是?两夫妻达成共识还是十分必要的。 不过这个不急,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婚姻这事儿自然也讲究个水到渠成,眼下处理好这几个狗胆包天的玩意儿才是重要课题呢! 他帝擎苍活了二十七年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不好好的把这口气顺过来怎么成? 呵呵,既然敢玩命,就要有赌输了的觉悟! “臣骏。” “是,爷,您吩咐。” “把丁琳和林风的视频发到网上,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电视、报纸、网络上都满是‘丁家大小姐酒吧会情郎,林丁两家喜事将近’的消息。”哼,不是恨嫁么?爷这就给你找个好夫婿,花痴配花少,也是天造地设了。 呃…… 这个不太好吧? 好歹也是姨夫人的外侄女儿来着,电视、报纸、媒体的滚动播出她的高清****视频?臣骏倒不是同情丁琳那个惹祸精,而是怕姨夫人闹上门来倚老卖老的给自家爷添堵啊! 不过看自家爷那语带凛冽,眼含杀气,很有点儿要为自己报仇的架势,臣骏到底没敢表达出点儿劝阻的意思来。 “等确定那两家决定联姻了,再把丁琳以前的各种精彩发给林家长辈和林风好好欣赏一下。让他们清楚自家到底是娶回了个怎么样的货色,心里也好有个防范不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自爱的污浊货,还妄想着爬上爷的床,成为帝家的少夫人? 贪心不足的玩意儿,爷叫你连林家的小庙都待不舒坦! …… “把安氏大小姐安宁与准妹夫权明俊暗度陈仓,为了与心上人相守而不惜加害继妹的相关证据给权氏那边儿复制过去一份儿。 爷倒是看看,揭开了那么一层温柔大方的假面,露出了内里龌蹉的安大小姐还能不能被权氏接受! 哦,对了,那资料也送过去给丁琳一份儿。务必让她知道,她会和林风喜结连理,安大小姐也是功不可没。”既然有了想要负责任的想法儿,那么安家的二小姐安然就是他未来媳妇儿不是? 做为未来丈夫,帝少觉得自己很该为媳妇儿撑腰,狠狠地出一口恶气来着。最起码这敢于算计、伤害未来媳妇儿的安宁、权明俊与刘薇之流,帝少就觉得万万不能放过。 不过对方好歹也是未来媳妇儿的继姐来着,自己这个准妹夫不好直接出手给人难堪,而借刀杀人什么的却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法子。 嗯,帝少觉得无论是权家那个眼高于顶的老婆子,还是丁琳那个自命不凡的女疯子,都是一把不错的刀来着。 最起码对付安宁、刘薇这种只有演技、没有钢骨儿的玩意儿绝对游刃有余的。 还有那个凭着岳家势力一飞冲天,不善待人家闺女不说还隐瞒、欺骗,纵容着情妇气死发妻再把凶手娶回来捧杀原配嫡女的人渣安崇元。 帝少也觉得很该叫他吃个教训,慰籍一下未来丈母娘的在天之灵不说,还能断了那渣货凭着他老丈人的身份黏上来各种的要好处不是? 把自己都能称斤论两卖了的狠人,帝少可是不觉得安崇元会放过自己这个金光闪闪、很是有利可图的未来女婿…… “看紧了安崇元和刘薇、安宁母女,一旦她们有任何伤害安然小姐的意图就即刻阻止、汇报。同时深查一下安崇元、刘薇与安宁这三人的不法或是不堪的证据。”牢牢掌握住对方的弱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虽然方法上很有些不君子,可谁叫这一家三口儿都十足的小人呢? “好的,爷。不过安然小姐呢?需要一起彻查么?”既然一家三口儿都查了,臣骏觉得以自家爷的尿性那安然也注定做不了那个漏网之鱼了。 即便阴差阳错之下让她和自家爷有了一夜之缘,也没能得到网开一面的****。 虽然难免为可怜又倒霉的安小姐暗暗同情了一下,可相比于让对方因此而成为自家少奶奶,臣骏觉得:还是叫安小姐倒霉了吧! 一个家世平庸、心智驽钝还心有所属的女子,实在是配不上自家风光霁月的爷。 就算安小姐因为这事儿失去了清白、婚约什么的,貌似挺可怜的样子,可补偿的方式有很多不是?没必要牺牲爷一生的幸福啊! 为了不叫自家性格上很有些保守又负责的爷起了负责到底的荒唐想法儿,臣骏很有些不怕死地提出了彻查安然的建议。就是想要趁着爷点头的机会,将那姑娘的所有不堪都大咧咧的摆在自家爷的面前。彻底打消了爷为了负责,而屈就安然的可能。 只是他这话儿一出,就被屏幕那端自家爷那怒气勃发的眼神儿给吓得瞬间失声。还没等他稳过神儿来呢,又被一句‘未来主母的隐私你都敢探查,臣骏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给吓趴。 未、未、未来主母? 爷的意思是要对安家那个除了脸蛋儿之外,就再也没有一处拿得出手的安然负责? “冷静,冷静,冷静爷!负责的方式有很多,没有必要非得以身相许的。咱们可以给安小姐一大笔补偿金,帮她将安元珠宝发扬光大。更可以帮她达成心中所愿,跟权明俊喜结……” 臣骏是万分不乐意安然上不得台面儿还心有所属的成为自家主母,尽心竭力地想要劝着自家爷收回成命。 可惜他喜结连理四个字儿还没等说完全呢,就被自家爷暴怒的声音打断:“让爷的人跟旁人喜结连理,臣骏你的脑子没坑吧?” 014.真心想多了,您! 是的,他的人。 缘分也好,阴谋也罢。既然碰了人家好端端的姑娘,那么就该负起自己身为男人的责任。 至于对方曾经有过订婚的对象,至今仍对权明俊恋恋不忘什么的,帝少倒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反正自己已经着臣骏将安宁的所作所为悉数透露给了权家夫妻,也算是彻底杜绝了前男友变姐夫继续在他们的生活中搅合不停的可能性。 相比于家世、能力、人品与相貌样样儿出众的帝少,权明俊这个脚踩两条船的过去式渣前男友根本就没有半点儿的可取之处不是? 只要那个叫安然的丫头不傻、不瞎,就一定能做出踹飞权姓渣男,转而投入帝少怀抱与其共建美好家庭的正确决定。 可素…… 事实证明,帝少真心想多了。 就算是他完美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也实现不了让安王殿下主动投怀的伟大目标儿! 漫说隔了千余年光阴,完全相悖的两个文明,两人的三观隔得是如何天差地远。就是这迥异的生活习惯、审美观之类,也绝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协调的。 旁的不说,就这单单一个在绝大多数人看来都是帝少纡尊降贵,安然****运到不行的个娶字儿。就分分钟让安王殿下屈辱到无以复加,很有点儿拔剑向帝少、送他下去见祖宗的想法儿。 个不温柔、不贞静、才华差、品貌劣的商贾之身,搁在安佑皇朝的时候,让他进安王府做个侧妃都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区区一个侍宠的料儿,居然敢对堂堂安王殿下用上‘娶’这么个侮辱性十足的字儿。丫的脖子洗干净了么?九族都准备好赴死了么? 本王可是国号封王,战功彪炳的超品亲王殿下。合该三夫四侍,俊男环绕才是正理。 就算是,就算是如今本王虎落平阳、龙游浅滩,这骨子里的傲骨与矜贵也绝不能折。以女嫁男这么丢尽了列祖列宗脸面儿的事儿,连普通民女都不屑于做,更何况是她天潢贵胄的安王殿下了! 迥异的人文环境、生活习俗之下,帝少这个将人娶进门来的负责人做法儿,在安王殿下看来却是侮辱之意满满不解释。 无意之间碰了人家的逆鳞、踩了痛脚什么的,不被素来一言不合就剑下见真章的安王殿下给活劈了,都是托了华国对管制刀具的严格管理。 还想让人家欢天喜地的答应? 那简直就是在做青天白日梦好么! 隔着电脑屏幕将喋喋不休,试图让帝少改变主意的臣骏好生训了一顿,再度重申了自己要将安氏二小姐安然娶回家来、负责到底的态度后。帝少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视频,转而着人查询了安然的手机号码。 想着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两人约个时间见面,开诚布公地把这事儿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没想到这号码拨出去之后,却被提示对方手机已经关机。 这…… 不会是承受不了爱情与亲情的双重背叛,再一次的想不开了吧?之前臣骏的调查资料里面儿可是说这姑娘醒来之后闹腾过要自杀,连遗书都准备好了来着。 这会儿被当成弃子一般的撵到别墅里,渣父继母又忙着上蹿下跳的企图用继女安宁代替她嫁入权氏。眼前心里只有那个劳什子的权安联姻,半点儿不顾及她的感受啥的。 那个外表嚣张叛逆得不行,实际上却是清纯、简单得可以的傻瓜,该是被刺激得不轻吧! 为了不让自己这一时失控而害了条无辜生命啥的,素有工作狂人之称的帝少破天荒的早退离开公司。开着他的爱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到了京郊安氏别墅、安王殿下如今的住所门外。 被帮佣报告说是帝少来访时,安王殿下整个人都是懵的。 帝少,帝擎苍,名震华国的天才企业家、集权、政、财为一身的帝家三代第一人,阴差阳错下跟傻安然春风一度的男子? 这,这不是秋后算账儿,找她负责来了吧? 那什么,虽然她现在是安然没有错。可身中媚/药,理智清醒却全无反抗力之下和帝少两个做了彼此的解药啥的那是傻安然做的孽。跟安王殿下没有关系的! 明明个冷水澡加点儿坚强意志就能克服的事儿,这俩孩子偏就升级成了天雷勾动地火的限制版啥的。安王殿下也是无语,更让人忧伤的是:如今顶着这副皮囊,成了安然的人是她来着。 占了人家男子便宜的是原本的傻安然,承担责任的却是安王殿下。妈蛋,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憋屈的事儿了! 可如今既然她已经变成了安然,接受了人家的身体、人家亲妈留给女儿的巨额遗产,自然也就逃避不了那傻姑娘的一应烂摊子了。 比如那渣爹、毒继母与假惺惺的继姐和那在安家两姐妹之间摇摆不定的渣男未婚夫,还有等在门外的一夜/情对象…… 这傻姑娘不但仇家多多,麻烦也是不少啊! 譬如等在门外的这一个不知道是来要求负责,还是被占了便宜纯粹来泄愤的,就很有些个不好解决来着。 不过安王殿下勇冠三军,连大军压境都能面不改色,又怎么会怕了区区个男子呢? 了不得就是负起她身为女子的责任,将人给娶回来呗! 好吧,我们英明伟大的安王殿下受女尊皇朝的影响忒深,想法儿里还如以前一般的女尊男卑呢。 也不想想虽说身为商贾的帝擎苍配安王殿下实在是高攀得不行,可眼下毕竟不是安佑皇朝。在华国,安王殿下也不过是个商贾之女。 而且相比于渣爹安崇元这样儿家道中落,靠着娶了个好妻子而跻身于京都名流的水平,人家有元帅爷爷、上将伯父、省长叔叔,自己又是蜚声国际的企业家的帝少明显家世更高。 纵是安王殿下也否认不了,她这个众人眼里被养废了的安氏二小姐和盛名赫赫的帝少在一起,绝对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祖坟冒青烟的结果! 当然,在众人眼里,安王殿下才是那只让全华国闺秀都恨不得以身代之的幸运癞蛤蟆。 015.就有那不爱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那又怎么样呢? 谁说癞蛤蟆就不可以志存高远、口味清奇的不稀罕了天鹅肉来着?! 何况在安王殿下眼里,这个身材高大犹如女人,五官尚可却不见半点儿白皙水嫩。性格上也是说一不二的强势,全无半点男子该有的贞静、贤淑。还抛头露脸的自己做生意,很有点儿不安于室苗头的男子实在称不上什么天鹅肉来着。 哼哼,这是个在安佑皇朝那会儿,这样子出身、相貌的男子,进安王府做个侍宠都得赐了芜子汤去。 虽然说此一时彼一时,华国这片天地不是安王殿下的主场了。这人离乡贱的,很多事情上便是尊贵如安王殿下也得讲究个入乡随俗什么的。 可婚姻大事什么的,也不能随意将就不是? 要知道这可不是安佑皇朝,对正夫不满意,还可以娶个侧夫、纳个小侍什么的。虽说这里还有离婚一说儿,可高门大户的婚姻历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到万不得已时哪能轻易离散呢? 明知如此,这一辈子很可能就只有一次的婚姻,安王殿下可不得擦亮双眼寻摸个各种入眼、十分可心儿的啊! 为傻安然的一夜风~流负起一辈子责什么的,还是极力避免了吧。 毕竟这个叫做现代的地方,社会风气相当开放。男~欢~女~爱什么的,听说都是极为普遍的来着。而且这世道不像安佑皇朝那样女尊男卑,相反的还是女子比较弱势。 那么…… 傻安然那在安王殿下看来是会了人家男子清白,活该被当成登徒女重打五十大板然后或娶、或纳地负起责任。不然就要被发配边疆的事儿,在华国却是男子比较理亏? 作为比较弱势的女人,如今安王殿下不但不必为了负责任而把人娶回来。整好了还能获得一笔不菲的赔偿,愿意的话甚至可以诉诸于法律来维护自己的名誉?! 从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煞神女王爷变成了弱势群体什么的,安王殿下满满都是心塞。不过若是能因此而不必负责给自己娶个完全没有丁点儿好感的夫郎,她这满满心塞的同时也是有点儿小窃喜的。 毕竟前世她的正妃是母皇所赐,两位侧妃和王府中几名侍宠也都是皇姐选秀时恩赏的。能被皇家层层遴选而出的男子,自然都是美貌与才情兼备、德容言工俱佳的绝色。 可,那都是圣旨赐下的,每个背后都有不同的政治考量,满满的皇命难违好么? 如今重来一次,可下子自己掌握了主动权了。安王殿下可不得睁大眼睛,挑个方方面面都可她自己心儿的呀? 当然,这个婚姻自主权能否顺利拿到手儿,还得看她能不能摆平这不请自来的帝少和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将她卖了换钱的某渣爹。还有那视她为眼中钉,恨不得即刻除之而后快的毒继母,继姐。 不过,安王殿下对自己有信心。 在风波诡谲的宫闱中长大,经历过无数次下毒、暗杀的她,完全不觉得自己会应付不了这些歌个没有什么武力值而又特别提倡法制的华国人。 这些个想法什么的说起来话长,事实上却不过只是安王殿下猛然听说帝少到访之后脑海中的闪念而已。 理清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安王殿下就吩咐这个被称为吴姨,据说是跟着安母安舒雅长大的老人儿请帝少进来。 可这个之前表现的稳妥又衷心的老仆却是纹丝未动,只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许久不见安王殿下意会,吴姨也只好小心翼翼地开口建议:“小姐,是不是去衣帽间换身衣服?” 毕竟这来者是客,穿睡衣什么的终究失礼不说,自家小姐也是吃亏呀!作为尽忠职守的好雇工,吴姨觉得自己很有点儿随时提醒自家小姐不要失仪的必要。即便叛逆期中,还有点儿不知道好赖的小姐她不一定听。 原本不过就是职责所在的例行提醒,吴姨都已经做好了再一次将忠告如风吹过耳般忽略掉了。 却不料自家小姐不断从善如流的去了二楼的衣帽间,还破天荒地对她说了声谢谢。 快步走到窗边,确定了今儿这太阳好好的悬挂在东南方向后,吴姨不进激动的念了声佛:太好了,自家小姐的中二期终于结束,知道尊重人、听取别人意见了呀! 余光中瞥见自家帮佣那喜出望外的样子,安王殿下不禁摇头叹息:那傻安然是被养得有多跋扈不通人情啊!才能让这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谢字儿就把吴姨弄得受宠若惊、喜出望外到油然升起一股子吾家小姐终长成的感慨来? 不想让帝少久等,安王殿下就想着到衣帽间里随意挑身儿衣服换了便是。只是那按着华国算法儿足有百来个平方的衣帽间里,却找不出一件儿比身上这款丝绸睡衣更能穿的出去的衣服时,安王殿下深深的忧伤了。 不是露胸就是露背、再不就是露脐或是齐b。好险找出件儿能穿的吧,还特么的十足非主流! 她就不明白了,好的按着华国人的说法儿这傻安然也勉强算得上个大家闺秀了,怎么这着装上就这么的……,风尘呢? 无奈之下,安王殿下只好找了条春季薄款的牛仔裤、t恤衫儿穿上了。 虽然这盛夏之际穿着春季衣服看着会比较怪、比较傻,她这穿着也很有些热。但这样儿好歹能见人不是? 站在镜子前看着与自己前世足有九成以上相似,却因为矮了一头、白了好些而显得男气了不少的面容时,安王殿下眸光中满是嫌弃。 心里想着倒出功夫来就赶紧买药配药做药浴,就是不能找回之前的绝世武功也要把这男气满满的小白脸儿给折腾得黑点儿。 白得犹如敷粉似的,实在是太没点儿女子气概了! 这边安王殿下下还在为自己的身高不足、脸色白皙懊恼着。那边啊吴姨已经婉言劝她适当的化点妆,以示对客人的尊重了。 可是,安王殿下就是再怎么的从谏如流,也干不出来涂脂抹粉那么男气的事儿来好么? 016.差到不行的初印象 吴姨见自家小姐完全没有点儿将自己收拾得更美丽动人的想法儿,也就不再劝说。反正小姐底子好,就是素着一张脸也胜过电视上重重包装的各路明星。 没准儿这么别出心裁的一下子,更能让帝少发现自家小姐这纯然不加修饰的美呢? 瞧这蜚声华国,名震京都的帝少,不也被自家小姐这简单的t恤、牛仔裤给深深惊艳了?! 帝少:我那是惊讶好么?虽然安小姐这素素纯纯的,确实比之前整天顶着烟熏妆,浓艳到很有些风尘味儿的打扮亮眼了很多。可这盛夏时节的,还这么长衣长裤的,都不觉得热么?就是屋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这看着也很怪异好么! 当然再怎么诧异,帝少也不会失礼地诉诸于口。而是当做没看见一般,很是淡定地和安然打招呼。 倒是安王殿下看着他那短袖衬衫、西装短裤的装扮,微微蹙了下眉头,在心里给这男子打上了个‘不安于室’的评语。 如傻安然记忆中一般高挑如女子般的身高,凤眸狭长、剑眉入鬓。鼻梁挺直,丰唇微抿。要是这脸上的古铜变成瓷白,高冷融化成温柔,再矮上那么一头的话…… 那么这个男子就是搁到安佑皇朝,也是个相当出色的美人来着! 当然就是眼下这模样儿,人家也是京都数得上的美男子,无数名媛美女们争相追逐的黄金单身汉来着。 只不过这审美观什么的相去甚远,让安王殿下对着他这张黑了数分,就丑了好多的面容实在很有些欣赏不来就是了。 而且这男子不但抛头露脸的做生意,穿衣打扮上 帝少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再正经不过的短袖衬衫、西装短裤的打扮在安王殿下眼里却成了伤风败俗的象征,被打上了‘不安于室’的标签儿。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是宁可捂出一身的痱子来,也得穿一身儿西装革履的过来啊! 天地良心,谁能想到平日里着装上最是豪放、十足辣妹的姑娘会突然转变画风,变成了食古不化的老古董呢? 这变化来得忒快,帝少很有些跟不上脚步啊! 当然,这都是后话来着,这会儿的帝少可无从了解安王殿下的想法儿来着。眼下如何诚恳道歉并清晰阐述他此行目的什么的,才是当务之急呢! 有错就认,帝少向来就是个很有担当的汉子。这不一个九十度鞠躬下去,诚恳的态度就出来了:“对不起,安然小姐。虽然这一切并不是出自于我的本意,可终究是给您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旁的话我也不多说,只希望你答应嫁给我,用我一生的时间来营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来作为弥补好么?” 如此家世、财力、能力、颜值都顶顶出色的好男儿,这么真挚的话语。换做是华国境内任何一个女子,怕是都会欢天喜地点头答应吧? 除了咱们女尊男卑社会里长大,习惯了三夫四侍,视女嫁男为奇耻大辱的安王殿下。 如果帝少一脸娇羞地求负责,纵然安王殿下再怎么不乐意背这个‘黑锅’,也得看在到底是顶替了傻安然身份的原因上接手了这个看着并不如何优秀的夫郎。 可他这一进门儿就是九十度鞠躬下去,一副‘既然我坏了你的清白,就要对你的人生负责’的无奈求娶状…… 这个,就很让安王殿下接受不了了。 原本安王殿下对于帝少的第一印象就不甚良好,这个‘嫁’字儿一出就更是负分到万丈深渊了。得亏这会儿她这药浴什么的还都没开始准备,武力值依然为零。不然的话,帝少说不得就得被她一巴掌拍下去见祖宗。 见安然很是错愕的样子,帝少也知道是自己这提议太过突兀,把人给惊着了。连忙放柔了语气:“安小姐,也许这个提议比较突兀,但请你相信我的诚意。” 安王殿下:错愕?本王这明明就是暴怒好么!这要是搁在安佑皇朝,哪个不长眼的敢对安王殿下说个娶字儿,她早二话不说、一剑送他去轮回了! 就是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日,她也接受不了嫁人这么耻辱的事情好么?特么的还是嫁这么官家中的商贾,在安王殿下看来该是最不求上进的一个。 而且这长相疏陋、性格不讨喜,还很有点儿不安于室的苗头…… 一想起要跟这么个玩意儿厮守终身,安王殿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这人来天生的厚脸皮,拿着她这沉默当成默认。自说自话的张罗着是不是要先安排双方家长见个面,举行个定亲宴什么的。 连点儿最基本的眼色都没有,混成京都二代里的佼佼者什么的,这厮真心不是靠着家里的权势? 关于这点其实帝少真心很冤枉,能把帝豪集团发展成华国首屈一指的大财团什么的,除了强悍的背景外,他个人的实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会被安王殿下觉得没眼色,那也是因为他这各方面条件都太过硬,从小就引得各路蜂蝶环绕。向来都只有他不堪其扰,却从来没被拒绝过呀! …… 安王殿下觉得,要是她再不表示点儿反对之意的话,就再也逃不了被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给弄回家去做媳妇儿的厄运了。 毕竟眼下她这武力全无,魔瞳也只停留在能催眠个把意志不坚定之辈。对上帝擎苍这么个家世强悍、财力雄厚的对手,无异于羔羊对猎豹啊! 哦不,安王殿下比那待宰的羔羊还要凄惨。毕竟这羔羊还有个绵软却护犊的羊群可以依靠一二,而安家那对儿渣父毒继母…… 要是知道她这个弃子居然能咸鱼翻身,搭上了帝少这么棵参天大树。还不亲自把她给洗涮干净,再恭恭敬敬地送上对方的床榻啊? 想想安崇元那为了利益连自己终身都可以出卖的性子,安王殿下可不觉得她这个不讨喜的原配之女会有啥例外的可能性来着。 为了不被嫁出去这么耻辱的事儿发生在堂堂安王殿下身上,拒绝什么的,就很势在必行了。 017.拒绝,不留余地的 在心中默念了数遍:这里不是安佑皇朝,你也不是权倾天下的安亲王爷。重活一次不容易,犯不上因为个不开眼的小子就犯了杀人的罪过,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二次生命再给折了进去。 而且就算你不打算入乡随俗,也不能用安佑皇朝的眼光来看事情。 别以为人家说娶了你负责任什么的就是弥天大罪,在华国人眼里这小子不但不是在侮辱人,还是个能勇于承担责任的好青年呢! 毕竟当日被下药、被设计的不是人家自己,有些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 如此反复地在心里劝解了自己好些遍,安王殿下闷得不行的心绪才算是稍稍纾解了一些。 尽管还是很接受不了自己被当成个小子似的嫁出去,但好歹能心平气和地与帝少对话儿,不至于一心想着将这忤逆犯上的家伙拉出去砍了。 这对安王殿下来说,已然是个不小的进步来着。 毕竟这再怎么遭逢巨变,也不能一时半会儿就改了刻在骨子里多年的思维想法儿、行为习惯之类不是? 满打满算才穿过来两天,这一时适应不过来,绝对是情有可原的! …… “不过是阴差阳错下的一场意外而已,帝少真心不必搞的用一辈子来赔偿那么严重。婚姻,毕竟是人生大事,不好轻率的。”尤其是当婚姻从一妻多夫降级成了一夫一妻时,这相伴一生的人选就更得要擦亮眼睛选了又选了。 不说找个完美无缺点的,也得让自己舒心畅意不是? 安王殿下素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连衣食住行人家都不肯轻易讲究,更何况是相伴一生的夫郎呢? 这…… 是嫌弃自己前来不够正式、隆重么? 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试过被女孩子拒绝。相关经验匮乏,身边儿还没有全能的臣氏八骏提醒着。情商甚至称得上驽钝的帝少只以为安王殿下是嫌弃他不够正式,连忙保证道:“安小姐放心,只要你点头答应,我这边就着人安排。 只要是你想的,但凡是我能办到的,就一定努力达成,务必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 他令堂的,听不懂华国语是吧? 老娘明明是在义正词严的拒绝呀! 你丫的不识趣点儿赶紧退散,还整出副只要你喜欢,我就愿意为你上天摘星、下海捞月的德行是要闹哪样儿? 还终生难忘的婚礼,哪个要跟你举行婚礼来着?! 这自说自话的功夫,也他令堂的没谁了。 “没有婚礼,也不会有婚礼。”既然这傻小子听不得婉拒,那也别怪安王殿下不给他留面子,直接掰饽饽说馅儿的把事情摆在明面儿上了。 “安小姐,我是诚心……” “是,我相信帝少的诚意。可,婚姻不是儿戏。关乎到两个人一辈子的事情,只有诚意和责任还远远不够。 相互之间缺少沟通了解,彼此之间没有互许终生的情义。只凭着一夜的阴差阳错与一腔愧疚之下的负责之心,就是走到一起之后也必然长久不了吧? 毕竟生活不是折子戏,不可能在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后就戈然而止。”风波诡谲的豪门生活,才是对小麻雀最大的考验。 虽然麻雀皮儿,凤凰瓤儿的安王殿下绝对能在那泥沼中游刃有余。可无缘无故的,她干嘛委屈自己去趟那浑水? 别跟她说什么色令智昏,眼前这货以安王殿下的眼光来看就是一丑男来着。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帝少要是再看不出来安然对嫁给他这事儿十足抗拒就真成了傻子了。虽然很想告诉她:自家不同于一般豪门,没有那些个明争暗夺。爷爷慈爱,叔伯团结,就是他们这一众小兄弟也都和睦友好着呢。 而且自己虽然门第显贵,长辈们却没有那些个嫌贫爱富的臭毛病。娶妻嫁女的不看重门第,只要家世清白、两个人彼此相爱即可。 可又一想想他们之间,还真是就是阴差阳错下的一腔愧疚而已。相互之间既无了解也无情愫,谈婚姻什么的委实有些牵强。 就像臣骏说的那样儿,补偿的方式有很多种,没必要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 如此一想,帝少倒也不再坚持非要把人给娶过门儿来承担责任、弥补心中亏欠了。而是决定明里暗里的多多回护一二,免得这傻姑娘被渣父、毒继母还有那心思叵测的继姐之类的给算计了去。 帝少这无敌金大腿送上门儿来都不知道拼命抱住,可不就是个没有上进心的傻丫头么? 可是诡异的,帝少心里没有半点儿被拒绝的羞恼,反而打心眼里油然生出几许钦佩、些许窃喜来。 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见多了为了钱财名利无所不用其极的。却少见巨大利益在前不被所惑,还能坚持本心的。 毕竟依着他身后的权势、财力来说,攀上他不说从此尊荣天下,也绝对是富贵无极了。要不然怎么那么多所谓的名媛淑女放下矜持,如狂蜂乱蝶般环绕在他周围。 各种花样手段频出,哪怕跟在他身边做个情人也甘之如饴呢! 活了二十七年,如安然这般不迷惑于他外在的形象,不沉溺在他身后的家世财力。没有因为两人之前的交集而生出死死攀住他,以此达到鱼跃龙门、乌鸦变鸾凤的蜕变。反而在他主动求娶要负责时断然拒绝,不接受没有感情的婚姻什么的,帝少再也没有见过、听过第二个就是。 光是这份坚守本心,不受外物诱/惑的定力,就很够帝少另眼相看了。 能在这物欲横流的当下,寻摸着这么个看重情意胜过物质条件的,难免让帝少很有点儿找到宝了的感觉。想着若是让这女孩儿恋上自己,是不是他们也能成为如自家爸妈那般生死相许的眷侣? 脑海中只不期然地转过了这么个想法儿,心中就油然而生了无限的期待来。 虽然这女孩儿态度坚决,很有点儿不想和自己扯上点儿瓜葛的意思。可老话儿不是说了烈女怕缠郎?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与诚意,帝少相信总有一天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 018.做朋友?这个可以有! 安王殿下再也想不到,自己这生怕被当成‘弱男子’一般嫁出去,而丝毫不留余地的拒绝看在帝少眼里却成了重情义轻物质的好姑娘典范了。 因此被这匹披着友谊羊皮的大灰狼给盯上,时时刻刻谋算着如何叼回狼窝什么的,安王殿下也是无语了。 就不明白这京都美女如云,各色温柔解语花遍地。他勾勾手指头就能惹各路名媛前赴后继的帝少,怎么就非得看上她这么个猛于虎、悍过狮的了? 帝少:千金难买心头好儿,爷这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来着! 当然,帝少这点子小心机掩藏得极为妥贴。而安王殿下上辈子虽说是娶夫纳侍,满王府里头各色美男环绕,可架不住她是个心在社稷的主儿不是? 整天研究着如何保家卫国、拓土封疆的安王殿下于情之一途上实在算不得是个老手。 这才栽倒在帝少打着友情幌子的追求下,被渐渐的鲸吞蚕食。等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时,却早已船到江心补漏迟。 当然这都是后话,这会儿安王殿下可没看出某人这友谊面具下的狼子野心来。 只觉得这人因为个阴差阳错就非要揪着她负责到底,做不出夫妻就要做朋友。总惦记着为之前的事儿做出补偿什么的,在这速食婚恋的社会里显得蛮有些个迂腐,不过倒也是这风气开放到很有些道德沦丧的现代社会中难得的一股清流来着。 做夫郎什么的安王殿下自是万般的看不上,交个朋友什么的倒也差强人意。 虽然安王殿下没开过和‘弱男子’做朋友的先例,可到底今时不同往日。而且这人长得不够精致,性格上也很有些个安佑皇朝女子般的果决坚毅,在安王殿下看来也是丝毫不显得男气来着。送上门儿的金大腿什么的,安王殿下纵然有些嫌弃,也得好生的抱住。 不图希着从此背靠大树好乘凉,也好歹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最起码有了帝少这么个高大上的朋友在,某渣爹再想拿她换钱什么的就得好生思量了呀!还有那对儿做了亏心事儿的母女,要是知道她和帝少交情莫逆,就是不气个半死也得吓得够呛不是?! 安王殿下向来是个物尽其用的人,既然帝少这块金字招牌如此管用的话,她倒也不介意抛开男女之防跟他结交一二。 再是没有过相关经验,情商又堪忧,可好歹人家帝少也是纵横商海、所向披靡的人物好么?而且安王殿下那双眼中毫不掩饰的勉为其难,明显到让人想要忽略都难啊! 虽然从被争相讨好到遭人嫌弃什么的这落差有点儿大,不过同样身在京都对于安氏二小姐如何痴恋权氏少东这事儿,便是没什么八卦细胞的帝少都很有些如雷贯耳。 这大小盼到大的如意郎君,可下子要喜结连理了,结果这么一个晴天大霹雳砸下来…… 身受设计,美梦破碎什么的,虽然不是出自于帝少的本意,却也是难脱他的部分责任在。如今人家能不贪恋富贵以此要挟、就此赖定了他;或是满心怨怒,恨不得一枪毙了他什么的,在他看来就很心志高洁又宽宏大量了。 不过是些微的嫌弃而已,帝少觉得自己很能克服的。精诚所至,总有金石为开的时候。 相比于帝少这满心期待,同为‘受害者’、如今正被家里逼着娶那母暴龙丁琳的林风,这心情儿就很有些暗无天日、再也看不到未来的绝望。 本以为猎艳寻芳的同时让安宁那小妮子欠了自己个大人情的同时,还能收获个长相、家世各方面儿都不错的媳妇儿。 结果这特么的狐狸没偷着,倒惹了一身的腥臊。 一想起自己好好个根红苗正的大好青年就要栽在丁琳那个手段狠辣、心思恶毒、作风不正还特么的心有所属的女人身上,林风就很有点儿头上长了一片塞北草原的蛋疼感。 最特么可怕的是那疯女人对自己宽要求,待另一半却绝对高标准来着。绝壁的只许州官放火,不叫百姓点灯的货色。 当初她那倒霉初恋就因为脚踩两条船,而被她一脚给踹成了后顾无忧。对男朋友什么的都这么狠辣,更何况是打着她标签儿的丈夫呢? 为了不叫自己以后的人生彻底被悲催包围,活成众人眼里的笑话儿。丁琳这个女人,坚决不能娶! 甭跟他说什么结婚之后就会收心,好好过日子啥的。内娘们儿嘴上说着爱惨了帝少,以嫁进帝家成为帝少夫人为第一目标儿。明面上倒是扮得一手好淑女,哄得帝家老爷子都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好姑娘。每每给自家孙子牵红线,搞的帝少不胜其烦。私底下不也照样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大逛夜店? 每周一哥的混号不要叫得忒响亮哦! 连帝少的魅力都不能彻底征服的人物,林风可不认为自己有让其倾心然后守贞的能耐。当然就算是有,他也不乐意娶那么个玩意儿让自己成为享誉京都的绿帽王。 宁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绝不让那么个糟心的玩意儿进了自家的大门儿、成了自己的媳妇儿!让他为了一朵儿臭名昭著的霸王花儿放弃整个花园? 做梦去吧! 林风这边儿为了能不娶丁琳而绞尽脑汁,丁琳这边儿又何尝不是充满了抗拒呢? 一直以嫁进帝家为己任,成为帝少夫人做目标。为此不惜敛起骄娇二气,放下身段儿在帝老爷子面前装乖伴巧,好容易得到了老人家的喜欢。要是之前的事儿成功,这会儿她都已经是擎苍哥哥名正言顺的小媳妇儿了。 都是林风那个混蛋,是他把一切都给毁了! 害她至此,没活撕了他已经是她大小姐宽宏大量了。还特么的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哼,真真是好大的脸面! 林风要是知道她这想法儿,一准儿得冷笑出声道:“就你这样儿的要是天鹅肉,全天下的癞蛤蟆估计都得情愿活活馋死!!! 个人憎狗嫌的破烂货,还真当自个儿是个无价大宝贝呢?” 两个人各施手段,想尽了办法儿不让对方儿成为彼此的另一半儿。可是帝少决心要促成的姻缘,岂是他们一句不愿就能够轻易化解的? ps:感谢路过你全世界亲的平安符,连续两天的打赏着实让某画我心生欢喜。么么一个。新书柔弱非常,拜求亲们的各种支持。点击、推荐、收藏、打赏什么都好,某画真心不挑的~~~~~~~~~ 19.暴怒&出头 次日一早,关于林氏二少林风与丁家小公主夜店激/情疑好事将近的大尺度照片就充斥了各大主流媒体。 报纸、杂志、电视新闻、网络热搜…… 真真是有图有真相儿,那画面清晰明了又无剪辑的,简直让人辩解一句‘误会’、‘被陷害’、‘遭p图’什么的都不能够。 铺天盖地的消息传来,合两家之力都不能稍稍压制什么的。可不就是得罪了某个得罪不起的人,被打击报复了么? 稍一探查,就知道了这是出自于帝少的手笔。 如此,才更叫丁家上下困惑呀:那个,他们家和帝家是亲戚来着!二夫人明丽倩可是他帝擎苍的亲姨来着,就是丁琳,那也是帝老爷子看好的未来孙媳妇儿人选呐! 凭着两家如此亲密的关系不说亲如一家,也不绝不该这么下重手,往死里捅刀子啊? 冤孽的,这么一来,琳琳那孩子可怎么找婆家哟! 要知道整个丁家老少三辈儿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娃娃,打小儿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偏丁琳甭管在外面儿如何的嚣张、顽劣,在自家人面前却是惯会装乖弄巧的。 一张小嘴儿抹了蜜似的甜,哄得丁家上下如珠如宝的加倍宠爱,就是身为二婶的明丽倩都拿她当亲闺女似的。 这不一听说宝贝侄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是自家那个倒霉外甥的手笔,立马就怒火冲天的往帝家而去帮宝贝侄女儿讨说法儿去了! 可惜,这人只知道当成闺女一般疼爱的宝贝侄女儿受了委屈,却不没想着稍稍了解下自家外甥为啥下这么重的狠手。 贸贸然地就仗着自个儿的长辈身份兴师问罪什么的,被打脸那也是咎由自取。 怒气冲冲地坐上了自家的跑车,恨恨地将油门儿一踩到底,风驰电掣的奔着帝家大宅而去。那小速度快得,连丁家二爷丁哲宇那句‘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还没说完,火红色的小跑儿就彻底的没了影儿。 “哥,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吧!就丽倩那个沾火就着的性子,别事情没搞清楚,倒把老爷子给惹急了!”虽然对侄女儿也是千般宠爱,但丁哲宇也颇为了解外甥帝擎苍的脾气好么? 能让素来冷情,一般事儿都不放在心上的他动这么大的肝火、手段为难琳琳个小姑娘。这里面儿要是没有点儿啥隐情之类的,打死丁哲宇都不信! 整不好自家老婆这怒气冲冲地赶过去,这说法儿没讨到反而还得被整一身的不是。能以一己之力把帝豪集团发展成如今这个规模,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几个字儿就可以解释的。 要不然怎么满京都各路二代,偏就他混得那么风生水起让一众老狐狸们都谈之色变呢? 为了避免自家老婆这说法儿没讨着,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丁哲宇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过去灭个火儿、求个情儿啥的。 至于为啥抓着自家大哥一起去扛雷? 呵呵,那祸头子毕竟是他闺女不是!甭管是讨说法儿也好,求放过也罢,都是人家当爸爸的更名正言顺的。 丁哲宇都能琢磨明白的事儿,混迹于政坛的丁哲浩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之所以没第一个杀去帝家给宝贝女儿讨公道,也无非觉得帝擎苍不是那无的放矢的人。连两家的亲戚情分都不顾忌,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对付琳琳个小姑娘家,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正好二弟妹明丽倩是个疼孩子又暴脾气的主动做了这探路先锋,他也就顺势而为的留下来静观其变了。 可如今小心思被二弟叫破,他还能怎么办? 豁出去一张老脸去帝家走一遭呗! 谁叫闺女是他的呢? 是讨说法儿,还是求放过什么的,都是他这个当爸爸的出面才够名正言顺也够分量啊! 丁家两兄弟一同上车,随着明丽倩的后边往帝家老宅一路而去。 与此同时,先行出发的明丽倩已然到了目的地。通过大院儿门口的安检,顺利到达了帝家老宅,见到了帝家老爷子帝临。 “老爷子,您可得给我们琳琳做主啊!管管擎苍那个小混不吝的,什么仇什么怨呐?让他个大老爷们儿家家的一点儿风度都没有,把那么阴狠毒辣的手段用在个小姑娘身上……”一想起侄女儿丁琳看到消息后那一脸死灰、仿若生无可恋的小模样,明丽倩这心里就忍不住地揪着疼。 恨不得把帝擎苍那个没有人味儿的小混蛋狠狠地掴上两巴掌,好好给侄女儿出出这口恶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专注打脸,致力于让人一辈子都无法翻身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可恶了。 “啧啧,我们擎苍是怎么得罪他小姨了?亲自上门儿来告状还不算,连阴狠毒辣这么贬义的词儿都给我们用上了。 他小姨,这其中该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我们擎苍那么懂事儿又孝顺的好孩子,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下那么重的手?!”别是你们家那个不省心的倒霉侄女儿干了啥过分的事儿,碰了咱们擎苍的逆鳞吧?! 对于早早就失了父母的侄子,王婉如这个做伯母的那也是恨不得捧在掌心上疼爱的。这不一听明丽倩个当小姨的一口一个混不吝、阴狠毒辣之类的词语说自家大侄子就不乐意听了,当下抢在老爷子前面儿就不温不火地给挡了回去。 “这……”明丽倩能说自家侄女儿为爱疯魔,求而不得之下兵行险招了么?偏这招数失灵,没套住自家外甥这个金龟婿,反倒便宜了林风那个混小子。 倒霉外甥不满被设计,愤而出手把丁琳和林风一起的不雅照片整得铺天盖地都是。让全国甚至全世界的人们都在看丁家和丁琳的笑话…… 这个不能啊!要是老爷子知道他护在心坎儿上的宝贝孙子被设计,她这个做人家姨娘的不为之主持公道,反而给‘凶手’找场子什么的,这暴脾气一上来还不一枪崩了她! 要知道在老爷子眼里就没有什么设计未遂的说法儿,但凡敢对他宝贝孙子起坏心思的那就罪该万死。 一想起那曾经的开国元帅,尸山血海中一路拼杀过来的老爷子发飙震怒什么的,明丽倩这双腿就忍不住微微打颤。 可,事关宝贝侄女儿名誉,就是再如何也得坚挺啊! 20.颠覆 见明丽倩这女人双股战战,眼含惊恐,神思间很有点儿悔意什么的,老爷子和王婉如又怎么看不出这其中必有猫腻呢? 虽然老爷子早年征战沙场,身上很有些个不怒而威的气势。若是笑容微敛,怒气一盛,更是杀气腾腾的十足吓人。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不是? 老爷子就是再如何的脾气火爆,那也是极为通情达理的人呢! 更何况,这明丽倩再怎么着也是已逝二嫂的同父异母的亲妹子,擎苍的小姨来得。不到一定程度,老爷子都不会轻易驳了她的面子不是? ‘免死金牌’在手,都能把人给吓成这德行,看来这事儿该是不小啊…… 赶巧儿昨天是周末,难得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共享天伦。乐呵到很晚的老爷子今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既没有看电视,也没有读报纸的,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这个惊世大八卦来着。 还是明丽倩杀过来给自家侄女儿讨公道,老爷子和帝玥才恍然有这么一码事儿。 既然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老爷子自然得把自家孙子叫回来给个交待。至少把事情分说个清楚明白,别白背了个阴险毒辣的黑锅不是? “丽倩你放心,我这就让人打电话把那混小子给叫回来。有什么事儿咱们当面儿锣对面儿鼓的好好掰扯掰扯,要是小混蛋真像你说的那么阴险毒辣,老头子我亲自军法处置了他。 不过要是其中有什么隐情的话,呵呵,丽倩你也知道,那小子打小儿就没有了爸妈,我老头子是最护着他的。”老爷子话音儿一落,那边儿王婉如就借着给自家侄子打电话的名头上了楼。 好歹先给侄子通个信儿,让他心里有个底儿。琢磨好了面对栽赃如何反驳回去,真个是他的不是也找好了顶缸儿的把自个儿摘出去…… 免得这着三不着两的冒蒙儿回来,被明丽倩那个里外不分、愣是拿着夫家的侄女儿比自个儿亲外甥还近乎的傻女人给抓到了短儿。 什么理亏不理亏,毒辣不毒辣的王婉如不管,她这当伯娘的只想着别让自个儿那可怜的侄子受了委屈。 “伯娘放心,侄子既然做了这事儿,就保证有让他们丁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能耐。借着这事儿好生给那帮子眼睛长在脑瓜儿顶上的玩意儿涨涨记性,别以为跟咱们家沾上点儿亲戚,就可以靠着那点子亲戚情分为所欲为了! 算计我那会儿,就该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跟打小对自己疼爱犹如亲生的伯娘,帝擎苍倒也没啥藏着掖着的,很是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这事儿。 只是时间紧急,这事儿又很有些个难以启齿,其中的情由细节什么的帝少也就没有多说。得知一切都在侄子的掌控之内,王婉如也就不多问,只笑眯眯地回到楼下招待追着明丽倩而来的丁家兄弟,坐等着这家子被打脸。 而事实上,帝擎苍并没有让她等太长的时间。这不明丽倩刚哭哭啼啼地说起丁琳的各种委屈,痛斥帝擎苍行事太过。 有多大的冤仇,非要拿女儿家最最重要的名誉开玩笑? 这铺天盖地的丑闻消息传开,让琳琳这以后可怎么做人呢!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这帝、丁两家还连着亲缘呢不是?这做不成夫妻,也不好就成仇敌……等等前期铺垫,还不等她把要外甥如何澄清了谣言还侄女儿个清清白白的好名声、为整个事情负责什么的说完呢。就听着他那冷得都能掉冰渣的声音发问:“所以呢?小姨打算要我如何补偿你那可怜的侄女?” 抬眼就看着他毫无半点儿见到血脉亲人的儒慕、亲近之意,只例行公事般的打了招呼后,就带着同样面无表情的臣骁冷冷地站在一边。 “哪里敢要帝少的补偿?您高抬贵手让相关媒体不再诽谤琳琳、给她那被抹黑到不行的名誉洗洗白,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想着丁琳那痛苦绝望到生无可恋的小模样儿,明丽倩就心疼得无以复加。而越是心疼侄女儿,自然也就对外甥这个‘罪魁祸首’厌憎不已。 “诽谤?抹黑?姨夫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呀?”见这不知所谓的姨夫人摆着一副长辈脸孔,不由分说地就给自家爷扣上了顶不顾念亲戚情分、因为厌烦丁小姐示爱就辣手毁了人家名声的帽子。护主心切的臣骁可不就听不下去了么? 当下也不再顾忌什么身份有别,忙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家爷不方便说、也不屑于启齿的些个关于丁家大小姐的龌龊事儿倒了个一干二净。 直说得丁家兄弟二人并叫嚣着要自家爷给个说法儿的姨夫人明丽倩羞窘无极,爱孙/侄心切的老爷子和王婉如愤怒不已、杀气满面。 这厮都还在添油加醋,生生把自家爷那小心眼儿的赶尽杀绝变成了被侮辱到极致的小惩大诫:“原本我们爷倒也顾念着亲戚情分,想着丁小姐再怎么行事荒唐,也终归是少不更事、情有可原。 左右有姨夫人极力促成,老爷子也很是喜欢,说不得两家以后就是秦晋之好。就算有什么,也当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了。 可许是两人注定没有夫妻缘分,这才万般谋划也挡不住个阴差阳错。既是命里无缘,我们爷自然也就不强求。左右做不成夫妻,还很可以做朋友。”说到这儿的时候,臣骁同学还很应景儿的长叹一声,似是再为他们家爷怅然遗憾似的。 只是紧接着,他这一闪而逝的遗憾就变成了满满的愤怒,说出来的话儿也让帝家父女齐齐愤怒,丁家兄弟羞恼欲死:“丁小姐看不上林少我们可以理解,毕竟那人就是拍马也赶不上我们爷来着。不想嫁,也是人之常情。 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必须要从一而终什么的。丁小姐不愿意嫁,自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找人ps了和我们爷一起的暧/昧照片,往各大媒体投递算是怎么回事儿?” ps:童心不泯,快乐永恒,祝愿小伙伴儿们六一快乐 21.打脸 被臣骏巧嘴儿一说,这事儿就成了:丁家大小姐心计深沉,为了上位成为帝少夫人而不惜用上了下药这么龌蹉的手段。 结果事与愿违,阴差阳错之下却与京都有名儿的花少林风春/风一度。 为了逃避被因此嫁进林家的后果,这位疯狂的丁大小姐花重金请了技术人员合成照片,想着用虚假照片爆料媒体,用舆论力量逼帝少负责。 而不堪自家主子受辱的臣骁勃然大怒,决定以牙还牙。给一而再再而三算计自家爷的丁小姐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同时也彻底绝了她嫁进帝家成为主子夫人的可能性。 是的,护主心切的臣骁直接把事情揽在了自己头上。 拼着自己被下令揍一顿给姨夫人圆脸儿,也不让自家爷被编排个不顾念亲戚情分、拿女孩子的名誉说事儿手段恶毒什么的。 作为个为主子名誉鞠躬尽瘁的好属下,臣骁自己这表现很值得让主子点赞、臣氏其他的七骏学习来着。 只是这么一来,他家主子倒是宽宏大量了,他这个忠仆也求仁得仁了。可叫雄心满怀地来找自家外甥‘负责’,给侄女儿出气正名儿的明丽倩可怎么接受得了呢?当下抛开她矜贵优雅的贵夫人风范,准备撸胳膊挽袖子的跟臣骁这个外甥的衷心狗腿子好好撕一撕。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家侄女儿背上这么个心机深沉、不检点又恶毒的名声,不然这一辈子都毁了呀! 要说,这明丽倩虽然很有些个不着四六,但她对丁琳这个侄女儿倒是真心疼宠。瞧这不顾一切的架势,就是亲妈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惜,那丁琳实在是个麻绳提豆腐,半点儿也提不起来的。 这不人家帝少主仆俩都不吵不闹,只随手一沓子她如何策划、打算怎么栽赃,并些个她与众多入幕之宾有图有真相的香/艳资料丢过去,怒火蒸腾的明丽倩就瞬间哑了火儿。 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顷刻间收起浑身的趾高气昂,转而和原本就尴尬不已这会儿更是被惊得目瞪口呆、气得三尸神暴跳、急得五内俱焚的丁家两兄弟一起合力上演求放过的戏码。 说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让个女孩子嫁给闻名京都乃至全国的花花公子已然是莫大的教训了。就网开一面,不要让她那岌岌可危的名声里再加上一层不堪了吧! 好歹,好歹两家也是亲戚来着…… 只要不算计他,硬是塞给他做媳妇儿啥的,帝少自然也没有那个兴致跟个女人家为难。反正他想做的他都已经做了,这报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 目的都达到了,也就不在乎高抬一把贵手、卖小姨夫妻俩个顺水人情儿。 不过,他不在乎,护犊子的帝老爷子和侄控王婉如在乎啊! 明明是丁琳那个不学好的黑了心肝,用下药那么卑鄙、龌蹉的手段暗害他/她的宝贝金孙/侄子。害得自家孙子/侄子那么金尊玉贵、完美无缺的小伙子就跟安家那一无是处的小丫头有了瓜葛,整不好一辈子就交待那丫头身上。 这么大的委屈,这孩子都顾念在亲戚情分上忍了,回家之后更是牙口缝儿都没嵌,生怕一个不小心影响了那混丫头的名声啥的。偏丁琳那个心术不正的还贪心不足,妄想着拿自家孙子/侄子的善良当成可欺。拿着伪造的照片儿当成证据,想要借着舆论的压力逼着帝家娶她那么个不知道检点的玩意儿进门? 奶奶的,这是他老爷子慈眉善目了好些年,让这些个鼠辈们都忘了他还曾是个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活阎王脾性吗?! 敢算计、威胁他宝贝孙子,也不摸摸自个儿脖子上那个脑袋长结实了没! 作为这华国硕果仅存的老元帅,帝老爷子自然不屑跟丁琳个晚辈儿一般计较。只一句既然那丫头已经跟林家二小子有了夫妻之实,那就让林家明媒正娶的好生把人给迎回去。怎么也不能让小闺女白白吃了这么大个亏,就足够让她哭都找不着调儿了。 倒是那教女不严的丁哲浩两口子,很可以让老大或是老三使把劲儿,让他们两口好生遭点儿罪,给自家孙子出口恶气啥的。 还有那个老是借着那么点子血缘,动不动就摆姨娘谱儿欺负自家孙子的明丽倩,老爷子看她不顺眼都已经好久了! 直言既然明丽倩眼里心里的都没有擎苍这个外甥,那么以后也不要上门儿来好了。免得孩子得不着关心爱护的不说,还要时不时地被自家姨娘泼脏水、扣帽子什么的。 可怜见儿的打小就没了爸妈,这小心灵脆弱着呢!哪里禁得住来自于血脉亲人的伤害呢? 这…… 这是要把帝家大门从此向明丽倩关闭,再也不认她是帝擎苍小姨、帝家正经亲戚的节奏啊! 天知道明丽倩虽然不喜帝擎苍这个冷冰冰的外甥,却仗着他小姨的身份在丁家乃至外界抖了多大威风、在外甥那儿占了多少便宜来着。 老爷子这一句话,断绝的不仅仅是她那个不讨喜的外甥,更是她横行京都贵妇圈儿的依仗、在丁家骄傲的资本以及各项数之不尽的好处呀! 损失如此巨大,明丽倩当然不干。不过这会儿老爷子怒发冲冠、浑身杀气外放的,谁又敢跟他理论?哪个又敢质疑他的决定呢? 没见身为京都副市长的丁哲浩都各种伏低做小,连说回去之后就着手和林家商量婚期,保证让俩孩子尽快完婚云云。 连孩子她爹都在老元帅的怒火下妥协了,更何况她区区个婶子呢? 让闺女嫁给个夜夜做新郎的著名纨绔,丁哲浩也是无限憋屈。可,谁叫那傻丫头胆大包天又手段拙劣呢? 比起她对人家帝少所做的一切,只要求她嫁进林家什么的,人家都已经网开了不止一面了好么! 要是狠一狠,把这些个资料都曝光出去…… 别说是林家了,就是满华国都找不到个清清白白的人家儿肯娶那个糟心的丫头了。 ps:感谢琉璃雪娇娇亲的平安符打赏,么么哒 22.嫉恨 雄赳赳、气昂昂地杀过来砸场子、要说法儿,却被啪啪打脸,只能承受着巨大、无法估量的损失灰溜溜回去什么的,明丽倩觉得这简直不能更累心了。 更累心的是,她们甫一进屋儿,大伯哥就瞬间变脸。如噬人的猛兽一般,疯狂暴怒的冲向他素日里无比疼爱、宠溺无边的宝贝闺女。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侄女儿的俏脸儿上就多了个五指分明的红色掌印。然而比这巴掌更令人寒心的是那一句:“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孽障!” 作为丁家三代唯一的女娃儿,从小就被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小公主。丁琳在长辈们心里素来就是聪明、懂事儿的代名词,开心果儿般的存在。 就算是出了与林风闹丑闻这事儿,大家也都下意识地为她找理由。很是干脆利落地把责任推到林风的头上,认为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生生害苦了丁家的娇宝贝儿来着。 这会儿丁哲浩这劈头盖脸的一巴掌可是捅了马蜂窝,不但打得丁琳怒目而视。连丁家二老并丁琳妈妈都齐齐变脸,满是指责地看着丁哲浩:有什么事儿不能好说好商量的,非要拿孩子出气? 呃…… 丁哲浩一哽,无语的看着一屋子老老少少:这么丢尽了祖宗脸面的是儿要怎么说? 偏他这么一迟疑,却被丁琳误以为是自家爸爸在帝家受了窝囊气,拿她撒气来着。当下就勾唇冷笑道:“说,有什么好说的? 无非就是我这个被人陷害的可怜虫让他堂堂副市长大人丢尽了颜面呗! 自家闺女受了委屈不寻思着给打击报复回来,反而大显身手的打女儿。您这爸爸当的,可真是尽职尽责啊……” “被人陷害?你倒是给自己找得一手好托辞。”丁哲浩回以冷笑,狠狠地将一沓子资料扔在她身上:“你倒是仔细看看,这些,是不是都是人家在陷害你!” 早就被充斥各主流媒体的丑闻气得火冒三丈,又被那一叠子的劲爆资料给气得怒火蒸腾。几辈子的老脸都被这个胆大包天又放/浪无耻的逆女给丢得一干二净,本就让素来最重名誉的丁哲浩怒火欲燃,恨不得打死丁琳那个不长脸的。 偏这时候丁琳还被这一巴掌给打出了真火儿,不但没有识时务地赶紧道歉不说,还很冷嘲热讽的火上浇油…… 可不就一下子把丁哲浩给气得失去理智,直接把那些个相关证据直接砸向丁琳了么! 事实证据俱在,就是丁家众人再怎么坚信丁琳的清白无辜也是无济于事。 一向最是疼宠宝贝孙女儿,坚信她是这满京都最出类拔萃又孝顺知礼的闺秀,旁人家闺女拍马都赶不上的丁老爷子和老太太更是被刺激得双双晕倒。 施救的、怒骂的、哭喊的、打电话叫救护车的…… 整个丁家都因为二老的突然晕倒而陷入混乱,而此时罪魁祸首的丁琳却傻了一般,只呆呆地攥着其中一张资料纸。嘴里喃喃地念着安宁二字,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芒。 若是把她手里那张纸抢下来就会发现,那上面儿恰恰好印着安宁心仪继妹未婚夫权明俊。为了干掉妹子上位,丧心病狂地借着给安然开单身patty的名义而在酒水里下了药,还安排了满京都名声最不堪的林风给她。却不料阴差阳错之下,安然被同样中了招儿的帝少拽进了房间…… 只林风那个恶心人是安宁安排的这一点,就足够丁琳把她放在仇人排行榜第一名的位置。不分分钟毁了她都是丁大小姐如今焦头烂额,很有些个自顾不暇的意思。 等她大小姐缓过了这口气儿,第一件事儿就是找机会狠狠地报复回去。 想干掉继妹和情人妹夫双宿双栖?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因为你个恶毒阴险的,姑奶奶这辈子都注定嫁不了心上人不说,还有可能余生都得交待给林风那个恶心鬼。你丫的还想着幸福美满?! 还有那个捡了姑奶奶大便宜的幸运儿安然,也照样儿甭想着好过! 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设计,却出了世上最大的纰漏。不但让傻安然阴差阳错的上了帝少的床,还给自己招惹了一明一暗两个能量巨大却睚眦必报的仇人。 若是一早儿就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打死刘薇母女也不会去设计安然的好么? 无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痛苦了呀! 没逮着狐狸却惹了好一身的腥/臊,这都是图惜的什么呐? 还当是没有了安然这个拦路虎,自家宝贝女儿能如愿以偿,顺利嫁进权氏、与明俊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却不料这小话儿说了不少,好处也许了不少。眼瞅着权斌夫妻俩都要点头应允,这肖想了多年的女婿总算要变成自家的了。 好梦即将成真之时,却曝出了刘薇母女是如何步步为营算计了安然的相关证据。 没有显赫的家世、丰厚的陪嫁。倒有个小三儿上位为人不耻的生母,和不管是私生女还是拖油瓶都无比难听的身份。 要不是权安两家有诸多的利益牵扯,联姻这事儿又已经弄得路人皆知。原定的儿媳妇儿安然又出了那档子事儿,权家又怎么会捏着鼻子认下这么个儿媳妇儿? 原想着虽然这安宁虽然身世上很有些瑕疵,嫁妆也不甚丰厚。可好歹人还是知情达理、温柔善良的,又对自家儿子一片痴心…… 可这相关证据一出,权斌夫妻不禁双双乍舌:这,小小年纪就下药毁人清/白,又是找同谋又是雇媒体的,这心计、心肠岂是深沉、恶毒几个字儿可以了得的呀? 简直就是蛇蝎心肠的最佳写照啊! 不过是为了个男人就能让对自家妹妹下如此的死手,要是宝贝儿子哪天做了对不住的她事儿,说是他们俩老不死的碍了她的眼…… 权斌夫妻俩对视一眼,皆从彼此严重看到了深深的恐惧。毫不犹豫地,就把这相关证据如数给了自家儿子,先让他认清楚这安宁美丽画皮下的恶毒心机。再想法子解除了权安两家的婚约,就算赔上大半的家业也绝不能让那个恶毒狠辣的女人进了自家的大门。 实在不成,宁可退而求其次,忍着满心的恶心娶了那个安然! ps:求推荐,求收藏,求亲们的支持~~~ 23.建议 要是安王殿下知道自己这曾经睥睨天下、威扬四海的超品亲王,竟沦落成某个不安于室、红杏出墙的弱男子退而求其次的选择,铁定的雷霆震怒。 这暴脾气上来,保准儿阴谋阳谋齐出,送那个恶心吧啦的混账下去见祖宗。 他令堂的! 安王殿下连名镇京都的帝少都看不上,难道还能将就权明俊那个素行不良、品德不端、眼神儿还不济的傻缺货? 她又不是傻安然那个被皮相迷住了的肤浅之辈! 至于那个什么权安两家联姻,旧日婚约什么的。说起这个安王殿下就呵呵了:婚约什么的,是和傻安然订下的不是? 要成婚,也该找傻安然呐! 正好儿那傻姑娘痴心绝对,到死都惦记着那个流连于她们姐妹之间的渣货。这要是把人给送下去做对儿亡命鸳鸯啥的,想必那傻姑娘也是极为乐意的。 安王殿下向来就很有那助人为乐的好品质,加之又接手了傻安然的躯体、延用了人家的身份什么的,自然就更不吝惜略施援手,助她如愿以偿了。 亏了这会儿权明俊正忙着怜惜‘为了爱他而不惜牺牲一切,宁可忍着良心的谴责做个恶人,也要与他相守’的好姑娘安宁。 满心满眼的想着该怎么把真爱安抚住,还没来得及如他父母示意的那般跑到安王殿下跟前去献殷勤。不然的话,他这小命儿还真心堪忧来着。 没错儿,安抚。 虽然这权明俊口口声声说是最爱安宁,心心念念的想着能光明正大的把心上人娶回家啥的。可事实上当父亲很严肃认真地告诉他:想要娶安宁进门,除非放弃权氏集团的继承权时,他这整个人都懵了。 便是作为权家独子,权明俊的地位也没有外界所传的那么固若金汤。外家越发势微,母亲素来不得父亲欢心,父亲又是个处处留情的。真爱一大帮,私生子女一巴掌都数不过来…… 作为被频频逼宫的弱太子,他还真心没有太多跟自家爸爸叫板的勇气来着。就怕闹大劲儿了伤了这本就淡薄的父子感情,凭白的给了外面儿那几个野种登堂入室的好机会。 所以便是被要求和安宁了断,继续和安然的婚约什么的,他都忍着满心的不愿。想着先答应下来,然后安抚住安宁、再在安然这边儿想章程啥的。 毕竟这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便是他‘不计前嫌’乐意求娶。也架不住安然觉得自己满身污浊,宁死不嫁不是? 既不想将偌大的权氏拱手让人,又不愿委屈了心上人。想要两全其美什么的,这就少不得要一心为他的安然做出点儿牺牲了…… 虽然总是委屈一心一意对他的安然,这心里难免有些个愧疚。可是感情的事儿强求不来的,不爱就是不爱。纵是勉强在一起,带给彼此的也只能是更深的伤害。 及早放手,对于双方来说都是解脱来着! “拿着无耻当理说,这货也是渣到一定境界了!还好安小姐福泽深厚遇到了爷您,不然这一颗真心、余生幸福什么的,可不就毁在这个混账玩意儿手里了?”贪婪、自私又下作,还特么的特无耻地给自个儿打了给‘我是为你好’的标签儿啥的。跟这样儿的渣滓同为男人,臣骏都觉得很是恶心来着。 势力爹、恶毒继母、白莲花继姐外加这么个渣到捡不起来的未婚夫…… 这安然小姐也是倒霉得不行,要不是阴差阳错的遇到自家爷这个绝好又负责的,怕是这倒霉蛋儿这辈子都没啥盼头儿了。 在心里默默为倒霉的安小姐唏嘘了一下,臣骏同学又很是果断地给那个恶心到无以复加的渣男狠狠地上了些个眼药儿。 想着若是能激得自家爷发火儿,让那贱/人再也做不成男人就再好不过了。 反正自家爷还没放弃这负责到底,将安然小姐娶回来的念头。那么作为帮爷排忧解难的无敌好下属,给爷的准情敌添点儿堵什么的,绝对是出气讨好两不误的妙招吧! 而事实上,听说自己视为未婚妻的安然被安崇元当做是筹码一般再度卖给权家、还是被倒搭了许多嫁妆的那种时,帝少就已经怒火冲天。 这么明目张胆地要将他内定的未婚妻另嫁他人,当他帝少是死的么? “通知臣骁、臣驭两个,让他们着手对付权氏集团与安氏集团。最迟半年,我就要听到他们两家关门大吉、负债累累的消息。”一帮子渣滓,敢拿他认准的未婚妻当成货物一般的称斤论两,一而再再而三的讨价还价,不就是因为手里有几个臭钱儿么? 毁了你们的势,赔尽了那几个钱儿,让你们连生存都成了问题。看你们还拿什么耀武扬威,还有什么底气来随意买卖安然的人生! “这……,这样儿不太合适呀,爷!”臣骏挠头,没想到自家爷这一怒之下竟然要毁了人家两个集团。 虽然那两家歪瓜裂枣还心眼子不正的货色瞧着都让人蛋疼,别说破产、就是送去吃枪子儿都没谁多冤枉的。 可,那安家一家子就是再怎么渣到捡不起来,也是安然小姐的家人来的呀! 那安氏集团更是安小姐外祖的心血,是已故的安夫人留给她的遗产来着。这要是被自家爷一个冲动之下给化为乌有了,那他们家爷这个未婚夫还有转正的可能没有? 虽然说臣骏同学到现在也不觉得安小姐有什么配得上自家爷的地方,可,架不住人家是他们爷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唯一的女人啊! 凭这俩字儿,再加上爷被拒绝了之后不气不恼还********负责到底的态度,就很提醒了臣骏对这位姑奶奶不容轻忽的态度。 整不好,这就是他们未来的夫人来着,敢不敬着? 呃…… 说起这个,向来令出无改的帝少就很有些个踟蹰了。有道是血浓于水,好歹这安崇元也是安然的生父、自己未来岳父来着。 哪怕他渣到不行,根本就扛不起来父亲那么神圣的俩字儿。 可到底血脉相连,就算是看在安然的面儿上,他也不该与安氏为难的。 但,就这么简单地放过这个时时刻刻都要拿着他未婚妻当筹码卖个好价钱的渣货,帝少又满心都是不甘来着。 作为想爷所想,急爷所急的超级好属下,臣骏分分钟就明白了自家爷的顾虑。不就是碍着安小姐的面子不好忒过为难安崇元,又不甘心轻易放过他么? 这个好办呐! 让骁哥和阿驭两个集中火力对付权氏,集团危机、自顾不暇了,自然也就没有那个劳什子功夫谋算安然小姐了。 啥? 怕他们危机之下更死守着安氏这个救生圈不放,妄图借着‘姻亲’的名义咸鱼翻生?! 哼,他们倒是肯定会那么想。可问题是利益为先的安崇元会牺牲个女儿,把自己绑在一条注定要沉的破船上么! 当然若是安崇元脑袋一抽,真的就见义勇为了起来,臣骏也多的是办法儿对付他。比如那个致力于养废、整死安然小姐的刘薇,和演得一手好白莲处处都跟安然小姐做对的安宁,就是很不错的俩靶子来着。 凡事儿冲着她们俩下手绝对能起到让安崇元无心他顾,又不让安小姐与自家爷生隙的绝佳后果…… 24.海洋般深远的代沟 这倒是个好主意!既能让安崇元那个渣货心疼得无以复加,又能让他忙起来彻底没功夫算计安然,倒是很一举两得。 赏给自家下属个你很不错的眼神儿,示意了就这么办理之后,某少就开着自家爱车去找安王殿下表功去鸟。 从狠狠报复了丁琳和那林风,搅合了权安两家的联姻,到出手整治权氏集团…… 这桩桩件件的,可得跟安然好好叙谈叙谈。 哪怕她不即刻感动得不要不要的,非帝少不嫁。也好歹在心里埋下颗温情的种子,然后再时不时地浇浇水、施施肥,不愁不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不是? 帝少这心里想得倒是挺美,可您就没想想:这满京都都在盛传安氏二小姐痴恋权家少爷,日思夜想地盼着能和心上人喜结连理。您这么横插一杠子的断了人家最后的希望不说,还往死里整人家心上人…… 人家安小姐不怒火冲天的挠花你那张脸就已经够有素质的了,还指望着人家感恩戴德? 就是如今此安然非彼安然,对权明俊那个不守夫道的渣男万般看不上、恨不得一脚踢他下去见祖宗的安王殿下,对您也没有丝毫的感激来着。 听着你的名字就烦倒是真的,要不是顾忌着今时不同往日,想背靠着您这棵大树好乘凉,又实在是有事相求的话。保准儿看着你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就直接关机了,连面儿都不带见的。 毕竟,比起权明俊那个不守夫道的过去式,您这大言不惭地想要娶安王殿下的才更为可恨来着。 可到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有求于人的时候,这姿态什么的,自然得放得低一些。 比如对方请求过府一叙之类的,就勉为其难的应了吧! 别说安王殿下矫情,这要是在安佑皇朝,就是女皇召见都得看安王殿下有没有心情跟她演君臣和乐、姐妹情深的。安王府的门槛儿那么高,哪里是等闲人想迈就能迈进来的呢? 到底是眼下这地位没有人家高,武力不如人家强横啊! 这要是她还有曾经的强悍武力,霸气魔瞳啥的,别说区区一个帝少,就是他爷爷帝老元帅到了安王殿下跟前儿也保管他俯首称臣、乖顺得如猫儿一般好么? 一想起这个地方没落的医学,匮乏的药材资源,安王殿下就深深地忧伤了。 这他令堂的连小小一颗千年人参也成了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的金贵货。极品雪莲、金边灵芝什么的,更是只存在于小说、画册之中。 较为‘普通’的药材都这么的难寻,更别说那些个曾经倾整个安王府之力也难寻的天材地宝了。 极品好药材出缺,普通的药物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较之安佑皇朝那边的药效差了不少,而且这品种什么的还尤为不全。配几幅普通的药浴都要走上好几家药店什么的,简直叫迫切想要恢复武力值的安王殿下不能忍。 无它,实在是这具身子年龄偏大、根骨又非上佳。不搭上几幅上品药浴好生洗筋伐髓一下,怕是连修炼漱玉决的基本要求都达不到,更遑论将之练到和前世一般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正满心焦虑不得解的功夫帝少求见,可不就给了安王殿下点儿瞌睡来了枕头的感觉?那家伙仕出名门,人脉广博,随便吩咐一声就比安王殿下跑断了腿儿的效率都高啊! 兴致勃勃地过来表功,与自家内定的未婚妻来联络感情的帝少绝对想不到:他能顺利地见到人,根本就跟他的权势、财富、颜值、诚意之类的没有半点儿的关系,纯粹是被当成了采买员来着。 而且因为他这渠道多、路子野、购买能力强,让安王殿下极为满意。便是他有那么一家子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化身媒婆,恨不得分分钟拉她做新娘的糟心亲戚,安王殿下也忍着满心的不虞没有换了他这个‘采买员’的重要原因。 当然,这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这会儿就说帝少与安王殿下的第二次见面,因为有求于人,安王殿下的态度可说是相当之温和。客客气气的把人给让进了屋不说,还很纡尊降贵地亲手泡了杯茶。 便是自家母皇与皇姐也不能随意享受的高级待遇,安王殿下觉得她这绝对是很高级别的以礼相待了。搁在安佑皇朝她麾下那群兵士面前,谁要是能得到她如此殊荣,那肯定是要肝脑涂地、誓死追随在她左右的节奏。 可在如今的华国,茶道什么的越发没落。倒是咖啡、果汁什么的逐渐大行其道。于是乎安王殿下精心烹煮的香茗到了帝少这个不懂欣赏的人手里,就如同俏媚眼儿抛给了瞎子看,颇有些儿牛嚼牡丹的意味。 谁叫,帝少他向来只喝咖啡提神呢? 要是跟他讨论下哪种咖啡比较香醇,如何研磨、怎么煮之类的他保准儿能侃侃而谈好一阵子。反倒是本国源远流长的茶道,某少就很少接触了。 些许知道铁观音、大红袍等几种名茶,都是被自家爷爷强制科普的。 这会儿见安王殿下如行云流水般曼妙的动作,某人倒是深恨自个儿当初没跟爷爷多学习点儿茶道方面的知识了。 无它,绞尽脑汁也找不到句合适的形容词什么的,简直不能更苦逼了! 翻来覆去的就只那么两句‘真没看出来,安然你藏着这么一手绝活儿。这行云流水的动作,都赶超那些个茶艺大师了……’。 听得安王殿下无限郁卒,愈发觉得某少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不懂得茶道不要紧,了不得就粗俗了些。可你这口口声声的把安王殿下跟个泡茶的匠人相提并论,真的不是活腻了上赶着找死? 得亏这是在华国,不然的话,光是藐视皇权这一条,都够这个傻小子轻则刺配、重则灭族喽! 呃,帝少这是不知道安王殿下此刻心中所想,不然的话,怎么也得给自己喊声冤枉。那个,他真的是实心实意的夸奖,没有半点儿的不敬之意来着。 要知道国家都在大力提倡弘扬民族文化,但凡是沾上点儿民族文化/工艺的事儿都被无限追捧。连小小的鞋垫儿都能整出无数的噱头呢,更何况是源远流长的茶道呢? 如今,茶艺大师什么的,正经是个很不错的职业呢好吧! 都说三年一个代沟,安王殿下和帝少两个隔了千余年,这中间何止隔了片星辰大海呢? 25.这,不应该呀…… 之前安王殿下身份贵重,圣眷优渥,自个儿又是个能征善战的。不管是宫中恩赏的,还是底下孝敬的,或者是征战之时缴获的…… 把安王殿下的府中、私库都堆得满满的。 从懂事儿的时候起,安王殿下就没尝试过缺钱、缺修炼资源的事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她,自然也鲜少试过求人的滋味儿。 这破天荒的第一次,面子上自然就很有些个拉不下来,业务上也很是不熟练。明明在心里酝酿了好些遍的台词儿,这话到了嘴边儿就很有些个说不出来的窘迫。 求人办事儿什么的,对于安王殿下来说真心是个难以完成的课题来着。 而在商场上运筹帷幄,让一众世代为商、经验老道的前辈们都大叹后生可畏的帝少,在情场上却是个履历空白的粉嫩小新人来着。 原本抱着满腔的表功之心前来,想着借此让某殿下心生感动。一点点儿扯去那友谊的幌子,早日发展出点儿超友谊的情愫来。 可,当他一路飞车到了目的地,见到了某殿下那笑容款款下的满满疏离之后。这嗓子眼儿里就如同被塞了团棉花似的,想好的台词顷刻间就被忘了个一干二净。 心里只想着:那会儿不如把臣骏那个万能跟班儿带过来了,凭那小子那舌灿莲花的功夫,绝对能在不着痕迹之间给他狠狠地刷一把好感度。 不说即刻间达到目的吧,也肯定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眼下两人对面相坐却相对无言的尴尬。 臣骏:哎哟,我的爷!您可饶了我吧,没听说谁家追女孩子还带着助理的。电灯泡儿度数忒大各种晃眼不说,万一安小姐自惭形秽于您的尊贵不凡,反而看上了帅气阳光的属下我才叫悲催呢! 能拒了自家爷这样儿黄金镶钻的骨灰级钻石龟,反而对权明俊那种又渣又贱、连给自家爷提鞋都不配都权明俊,这安小姐的脑回路可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当然,能看上这样的安小姐,自家爷也绝对非同一般就是。 “帝少不是说有事相告?”那还不快讲,徐庶进曹营似的一言不发,是打算在本王这儿参禅悟道么?想起之前这厮巴巴地赶来说要负责,被拒绝了之后又黏上来要做朋友,安王殿下这双眉就不禁一蹙:这货,该不是还没死了要负责到底,将本王娶回家的荒唐念头吧? 虽然说身在华国,顶着傻安然的躯壳,被帝少求婚什么的绝对是天上掉下来个黄金馅饼的美事儿。多少人家整天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好女婿,绝对能全华国闺秀羡慕嫉妒恨的良缘。 可,这其中绝对不包括安王殿下。 从小长在安佑皇朝,受女尊男卑思想教育,听得看得都是女子三夫四侍、男子从一而终。再怎么的今时不同往日,她也干不出以女嫁男那么丢尽了祖宗脸面的事儿好么! 为了防止这么严重的事情发生,安王殿下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弄清楚这厮心里的想法再决定要不要继续交他这个‘朋友’。 不然真要是这小子包藏祸心,整不好再利益收买、强权逼迫呢? 真要到那时候,且不说帝家那位华国硕果仅存的老元帅威名之下,会有多少人谄媚讨好的人推波助澜。就是安崇元那个占了爹的名分却时时刻刻惦记着卖女儿换利益的渣爹,都得想方设法地将她送到帝擎苍的床榻上…… 便是安王殿下不怕,更不会因此妥协,可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 难得清闲呢! 心思电转之下,安王殿下将全身的精神力都集中在双眸之上,开启了换了个壳子之后就退化到最最初级的魔瞳。 见某殿下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很有些个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味道。帝少古铜色的俊脸上不禁悄然升起一抹红晕,眸光中飞快闪过一丝自得。 就说么! 他这么人品好、能力强、颜值高又家世出众的京都第一黄金单身汉,各家名媛抢破头都要嫁的镶钻金龟婿,哪有姑娘会不动心呢? 噗…… 安王殿下要是知道这厮心里的想法儿,保准一口老血吐他一脸。 他令堂的,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长相粗陋、狂妄背德,唯一的好处就是生在了这男女平等的华国。要是在安佑皇朝的话,不被丢到河里浸猪笼,也绝对是个嫁不出去的货! 因为没有女子会娶个夫德有失的正夫,而这厮又没有那个可以做侧室、侍宠的色…… 可惜,任凭安王殿下精神力险些耗尽,眼睛瞪酸,也没能如愿读取帝少的内心想法儿。明明这人就这么静静地与自己对视着,眼光平和、不见半点儿的躲闪防备。 偏偏安王殿下就看不穿他内心的想法儿,就好像有一层透明的琉璃罩子将这人给牢牢地罩住一般。不见丝毫的反噬,却也不着痕迹地杜绝了安王殿下的一切探查。 这…… 太奇怪了。 实在是,不应该啊!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这魔瞳虽霸道、强悍、分外的稀有,可也不是无敌的、更不是对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任意施展的。 比方说这命格极贵的、意志分外坚定的、与拥有者骨血相关的。这三类人,就可算是魔瞳的大敌来着。 若是不慎与命格极贵、或是意志分外坚定之人对上,魔瞳拥有者除非修为高过对方数倍,不然很可能就会遭到反噬。轻则内伤吐血,重则失了一双眸子甚至殒命。 对上与魔瞳拥有者血脉同源的人倒是没有如此严重的后果,至多只如当下一般感觉对方被罩子罩住一般、无从查探罢了。 可,就是这样儿,才叫安王殿下越发的疑惑好么? 一个姓安、一个姓帝,隔了千余年的两个不同时空。就算是祖上同属一脉,隔了这不同的时空、千年的光阴,这血脉也都稀薄到可以忽略不计了吧! 这,怎么还会产生如面对至亲般的感受呢?安王殿下深深地迷惑了…… 26.顾虑 便是因为那荒唐的一夜,让傻安然与这家伙之间产生了点儿超越常人的关系。可也不至于让接手了残局,哦不,应该说是接手了残身的她产生了点儿如至亲般的感受啊! 要知道安王殿下前世可没少操控着魔瞳探查她府里的王妃、侧妃、侍宠什么的。数年妻夫尚且能全然无碍,没道理这一夜风流的就成了不可割舍的亲人不是? 习惯了安佑皇朝的风土人情,也习惯了女尊男卑的思考方式,以至于让某殿下不经意间忽略了这华国与安佑皇朝之间最大的不同。 从而让某颗‘错误’的小种子逃过了被抹杀的命运,不声不响地生根发芽儿。等到安王殿下发现自己的疏漏时,一切却已然为时已晚…… 当然,这个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这会儿就说帝少见安然满是疑惑地看着自己,仿佛是看着一道无解的难题一般。可那双滟潋凤眸中却看不见丝毫追寻到底、以求答案的坚持,反而很有些个解不出来就索性抛到一边儿再也不去纠结的样子,对他的态度也从一进门儿的热络殷勤冷却到客套疏离。 心下陡然一惊,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姑娘在短短一个照面的时间内对他的态度上有了如此大的变化,却也明白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下去。 好容易刷上来的些微好感度,说什么也不能让它再退下去。 安王殿下不屑:热络殷勤?你想多了,本王不过是有所求而礼下于人而已。这会儿因为看不透,而对你这个家伙诸多防备、不打算有什么牵扯了,自然也就用不着虚与应付了。 把后背敞开给个自己看不透的人什么的,从来就不是安王殿下的风格来着。尤其是这人给自己的感官一直就欠佳,现在又加上了这魔瞳都看不出究竟的诡异。 以至于安王殿下都想着出尔反尔,收回跟某人做朋友的话儿了。毕竟这悔诺也好,抱大腿也罢,什么都没有她这二次生命的安稳清净来得重要不是? 好容易脱离开了那战火纷飞的疆场,她可没有兴趣再把自己陷入到看不见硝烟的宅斗中去。虽然这帝擎苍长相粗陋、性情也很有些个不稳妥,但胜在人家家世优渥不是? 能被称为华国第一黄金单身汉,那身边的狂蜂浪蝶想来也是前赴后继、堪比过江之鲫的。 某殿下对这人没有丝毫的兴趣,自然而然地就想着和他保持距离,免得一个不慎再被莫名卷入什么桃色新闻里。 背锅什么的,向来都不是安王殿下所爱来着。 可惜她倒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跟帝少拉开距离、撇清关系来着。只是清冷了二十七年的帝少,生平第一次对某个女孩子有了兴趣,又因为两人阴差阳错的第一次执着的想要把她拐回家负责到底。满腔热血的非要坚持到底,只可能越挫越勇,哪里会轻易的放弃? 譬如这会儿见她秀眉微蹙,语气颇有点儿‘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不耐之后。帝少也只是温雅一笑,很是亲和地开口:“朋友之间哪里那么多的客气?家人都叫我擎苍或是阿苍,然然也这么叫我就好。 千万别叫什么帝少,听着忒生份!” 然然? 他令堂的,这么腻到牙疼的称呼,这家伙是怎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就叫出来的? 虽说这名字取出来就是让人叫的,可到底尊卑有别。能让安王殿下自谦或是以长对幼、尊对卑的称她一声安然的人,都不足一个巴掌之数。 更别提被叫上一声‘然然’这么男气满满的称呼了,不怕惹得安王殿下凤颜大怒,被一剑送下去见祖宗啊? 甫一被帝少这么一叫,只气得某殿下俏脸含煞,右手习惯性地按在腰间。重剑的金属质感被西装裤取代,她才恍然如今已经时过境迁,她再也不是当年叱诧风云的安王殿下。 这风俗习惯什么的,也都跟以往大不相同。这人以男气满满的然然二字称呼自己,全然没有半点儿不敬、轻佻、甚至侮辱的意思。 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昵称而已,在当前社会很是潮流来着。 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儿。 只要一想想自己会被冠上‘然然’这么个男气满满、恶心吧啦的名字,安王殿下这心里就万分的不情愿。 “给你两个选择:叫我安然或是表字子怡,就是不可以叫然然那么男……难听的名字。再让我听见一次然然俩字儿,绝对一拳打掉你满口大牙!!”很是机智地把嘴边儿的男气满满改成难听后,某殿下很是严肃地在某人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 “好好好,安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这时节大家都是中文名、英文名,倒是很少有听说谁还用表字的。这子怡二字是有什么说头儿么?”再想不到一个拉近彼此距离的昵称,居然会惹到对方勃然大怒的地步了。 从不轻易向女孩子示好的帝少,没料到这人生中第一次就得了这么个适得其反的效果。为了不叫某殿下的怒火继续升级,帝少忙点头称是,然后很是利索地转移话题。 “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家母她希望我能安然一世,欢喜一生。”做个欢愉自在的逍遥王爷。 然而强敌压境,战火纷飞,逼得她这个以做个逍遥王爷为目标儿的皇女披甲上阵。四处鏖战,连年征伐,就为了把来犯之敌尽皆斩于剑下,捍卫她们安氏一族的锦绣河山…… 虽然连年征战,身上大伤小伤不断,到死也没有过上一天纵情享乐的逍遥生活。可,她浴血奋战多年,终于在临终前消灭了安佑皇朝的最后一个劲敌。此后外无强敌,内有明主,安佑皇朝的百姓定能在皇姐的英明领导下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再无战乱之苦。 自己没有过上的安然生活,亿亿万万的安佑子民替她过上了。如此,她也不算辜负了母皇为她取名时的美好祝愿了不是? 27.决定 “暂时延后对权氏的打压,想办法促成那个权明俊和安宁的婚事。另外通知臣骅,把这单子上的药材按要求采购好了交到我手上。 还有,给爷管好你这张立场不坚定、四处透风的嘴!在爷自己向家里坦白之前要是走露了什么风声…… 哼哼,这后果相信你懂的!”为了不叫家里那帮子对安然很有些个成见,想方设法儿地劝着他改主意的长辈们知道消息后集体给他这并不平顺的追妻路上再平添波折,帝少很是干脆地给臣骏下了封口令。 啥米? 他是耳朵出了问题吧! 不然咋就听到了自家那一言既出、天马展翼都追不回来的爷居然收回成命了捏? 要知道,这打压前情敌,令之再也没有能力起那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妄想,可是自家爷今儿上午刚刚下达的命令。 莫非…… 安小姐之前的拒绝并非什么欲擒故纵,而是眼瘸的放着金镶玉不选非得稀罕权明俊那块儿烂石头。因为心疼心上人,所以撒泼打滚地求着自家爷收回了成命? 可,若是那样儿的话,自家爷咋还下令促成权明俊和安宁的婚事咧? 爱情什么的,果然是个复杂无比的课题。其诡谲多变的程度,让自诩智力过人、无限全能的好下属臣骏也很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的赶脚。 只觉得打从自己爷遇到了那个不按着常理出牌的安小姐之后,整个人都不对了。偏他还一点儿也不以为忤,反而还很有点儿乐在其中的意思。 能让人疯魔的爱情,果然不是啥好玩意儿。 “给爷收起你那胡思乱想,我们安然才没有你那么傻缺呢!放着爷这金镶玉不甩,反而去亲睐权明俊那块烂石头? 简直荒谬! 她就是不喜欢麻烦,唯恐权家和安家那些个极品再把算盘打到她身上。让渣男和贱女自去心心相印,互相祸害,还无辜的我们一片清净,多两全其美点儿事儿啊!”唯恐自家‘未婚妻’被得力属下误会,人前素来高冷的帝少难得的费了些唇舌唠叨了两句。 当然自己这金镶玉也照样儿为人不喜,还得托人脉广、办法多的福。因为能在安然面前有那么点子用处,才没有被屏蔽在朋友圈儿之外那么丢脸的事儿,打死帝少他也不乐意跟自家得力属下一块儿分享的。 吔? 为了清净就成全了负心的前男友和挖墙脚的继姐?! 老天! 这安小姐是真跋扈皮儿,包子瓤儿到宁可为了清净含屈忍辱?还是圣母到为了前未婚夫能够得偿所愿而大度放手,甚至属意成全呐! 安王殿下冷哼:都不是! 从小就长在皇权阶级的最顶层,她可没有那个成人之美的良好品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倒是向来不缺。 拦下帝少对权氏的打压,一是觉得自己的事儿不该假手于人,平白地欠了帝少个好大的人情不说,还达不到让渣男贱女铭心刻骨的目的。 二也是觉得这比起相爱不得相守,生生成了彼此心中的朱砂痣、白月光。永远以最好的形象存在于对方记忆中什么的,还不如让他们凑成一堆儿,好生感受下这心愿得偿背后的各种无奈酸涩、痛苦绝望。 害死了原本的傻安然在先,欲算计、侮辱安王殿下在后。这新仇旧恨的,送这帮子渣滓下去见祖宗都难解安王殿下的心头之恨,还想着让她圣母心发作真个成全了他们? 对于仇人,安王殿下向来都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便是远亲、故交这般稍有危险的因素都得打压震慑一番,更遑论是安宁母女那样儿的仇敌呢! 暂时按兵不动,不过是因为比起这帮子糟心货,安王殿下更注重她赖以横行的卓绝武艺罢了。她恢复了武力值,在这京都混出了成绩,有了跟权、安两家叫板的实力之日,就是权安两家企业易主、人员遭殃之时。 至于因为她这点儿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被帝少误解,想当然地给她加了淡泊、睿智、理性、善良等等一系列的美好品质。 被万能衷心好下属臣氏八骏们集体防范,细细揣度,就为了分辨她是真的圣母、包子属性,记恩不记仇的傻大姐儿。还是压根儿就心怀旧爱,顶着他们爷‘未婚妻’的名头对权姓渣男念念不忘什么的,那就完全的超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不管心里如何的腹诽,自家爷吩咐的事情总是要办的。 随意瞟了一眼手中的药单子,然后,然后某全能属下的眼珠子就差点儿脱窗了! 忙把架在鼻梁子上的金丝眼镜儿扯下来用眼镜布细细地擦了又擦,狠狠地揉了揉其实并不酸涩的双眼。再度把擦得一尘不染的眼镜儿戴回去,可,那张几乎囊括了一切可遇不可求之高档药材单子的内容还是丝毫没变。 也就是说,不是他的眼睛出了毛病,而是他家爷真的给他布置了个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什么千年野生人参、千年天山雪莲、至少五百年以上灵芝之类,单拿出来一样儿都是有价无市的极品好药。 寻常淘弄个一样儿、两样儿的都是千难万难,您还多多益善? 我去的,还好这单子爷是点名儿了要精通药理、药材的臣骅去办的。这要是叫给他的话…… 好吧,作为爷的全能好下属,他最不缺乏的就是为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奉献精神来的。若是爷真的有需要,他就是赴汤蹈火也得完成的。 便是这药材的确是珍贵无比,搜罗个一样儿两样儿的都不是易事,全部置办齐了更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只要爷一声令下,他们兄弟几个也定然全力以赴的。 毕竟当年是爷把他们几个从万千的孤儿中挑选出来,给他们良好的生活、送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若不是有幸遇到了自家爷,便是他们这些个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小可怜儿们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苟延残喘着,哪有可能像如今这般的风生水起? 就为爷这份儿知遇之恩,他们几个也得尽心竭力不是! 28.为谁辛苦为谁忙 本着兄弟之义,臣骏还想着为臣骅同学求个情儿、打个商量啥的。毕竟爷那单子上的药材都忒金贵,样样儿都很难寻摸的很。 全体凑齐什么的,简直不能更考验臣骅那小子的能力了! 可,帝少就擎等着得力手下圆满完成任务之后好到某殿下面前请功呢。没限时限量地给臣骅增加难度,都是他老人家清楚这东西珍贵、搜罗起来很有些个难度了。 巴望着降低难度? 那可没得商量,毕竟,他可是在‘未婚妻’跟前儿打了包票的! 见自家爷态度坚定,半点儿没有通融商量的余地。臣骏也只好识相地闭嘴,在心里默默地位臣骅那小子点了根儿蜡的同时,将手中的单子亲自送了过去。 “你在玩儿我?”好端端的拿这玩意儿来消遣人,你小子真心不是皮子紧了上赶着找抽来的?拿着写满了名贵药材的单子来让他从速购置什么的,臣骅第一反应就是臣骏这厮闲极无聊了到他这儿来逗闷子的。 作为八骏中最跳脱的一个,这小子的黑历史都快够得上罄竹难书四字了。 这陡然接到向来更崇尚西医的爷购置中药材的命令,臣骅可不就以为又是臣骏的一场恶作剧么。谁叫,这小子的前科忒多呢! “玩儿你?你又不是美女,哪有什么可玩儿!”信用值早早地破了产,臣骏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被兄弟们各种恶意揣测,自然也早就不以为意了。 迎着臣骅那‘敢忽悠我,你就死定了’的冰冷眼刀,很有些个戏虐的开了口。目光还很有些个猥琐地将臣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个遍儿,给了他一个连点儿看头都没有,实在没有什么好玩儿的眼神儿后。才在臣骅暴怒之前肃了脸色,一本正经地开口道:“这是安小姐托爷帮忙采买,咱们爷亲口吩咐的要从速、从优了置办。 不计成本,只求速度、质量。” 见臣骏那小子收起了那嬉皮笑脸的欠揍样儿,臣骅就知道这写满了各种极品药材的单子准是出自自家爷的吩咐没错了。 毕竟臣骏那小子就是再如何的跳脱,也没有那个假传圣旨的胆量。 不过那个被他特特加了重音的安小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居然在拂逆了自家爷的意愿之后没有被迁怒不说,还倒勾的自家爷起了负责到底、把人给娶回家的念头。 他可不是处事上机灵百变,感情上却懵懂无知的臣骏,区区个负责的名头可糊弄不住他。 自家爷最是自律守礼,有别于当下那些个视规矩、礼法如无物,一味眠花宿柳还标榜自己及时行乐的纨绔子弟不假。可要他就因为一时不慎被设计就要搭上自个儿的婚姻,用一辈子的幸福作陪什么的,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更别说这论情由,他们家爷也是受害者;讲事态的话,勉强能跻身于二流世家、声名狼藉的安小姐与自家家世、人品、相貌、能力无一不顶级的爷…… 便是在女子名节大于天的古代,如此悬殊的差距之下,怕也没几个能昧着心眼子说声是安小姐吃亏了的话儿。 若是能借此登堂入室,坐上帝少夫人的宝座,怕是满京都没几个名媛不乐意豁出去臭了名声也要取代了安小姐的。 所以严格说起来,这同样的遭了算计,更吃亏的分明是自家爷来着。 要不是始作俑者另有其人,安小姐经查确实无辜,甭说负责了,爷不亲手处置了她,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好的。 他们爷可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字典里更没有怜香惜玉那个词儿。 会想着对安小姐负责,被拒绝了之后还不死心,只能是安小姐在某一方面儿确实引起了这位爷的兴致。 抱着对这位虽然未曾谋面,却已经如雷贯耳的安小姐的无尽好奇,向来懒散的臣骅破天荒地拿出来一百二十分的热情来积极搜罗药材。 就惦记着早早完成任务之后,随着自家爷去见识见识这位久仰大名的安小姐。顺便用他这双阅女无数的利眼为好好为自家爷掌掌眼,免得自家那自律过了头、以至于二十七岁高龄了感情生活还一片纯白的爷被很有可能演技高超、心机深沉的安小姐给骗了过去。 虽然那千年人参、千年雪莲什么的委实罕见。 可那也分是谁出面不是? 有帝家的权势,自家爷的声威,再加上他本人在医药方面儿的广博人脉。再卡着单子上的最低年份要求,把安王殿下所需药材悉数集齐什么的,其实并没有多难。 不过区区三天的功夫,臣骅同学就已经宣布大功告成。 这让因为药材实在难寻,不得已降低了年份要求,譬如在千年人参后边儿备注个至少五百年以上;在千年雪莲上面儿写明少说也得三百之龄的安王殿下后悔不迭。 早知道帝少手底下有臣骅这么个人才,她坚定不移地就按着原本的方子来了呀! 能在三天的时间内集齐所有药材什么的,帝少表示对自家下属的办事能力十分满意。正打算给个小假期,让忙得连泡妞儿都没有了闲暇的臣骅好生放松一下。 结果这混小子为了随他去见安然一面,连唾手可得的带薪休假都不要了? 帝少很是狐疑地盯着臣骅那双无尽风流的桃花眼,似要从那迷离梦幻的双眸中看出他的真实意图。可越看,越觉得这小子眉目如画、妖孽天成。 恍惚听臣骄说过:这年头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如今最是流行臣骅这种风流却不下流的多情妖孽款儿? 这么一想,帝少就越发觉得不能带这个妖孽去见安然了。 虽然帝少对自己的颜值、能力、家世什么的都无比自信,更相信安然的眼光,但也没有必要带着个明晃晃的,很大程度上遮挡了他自身光芒的探照灯去见‘未婚妻’不是? 万一,这安然口味清奇,单单偏爱臣骅这种弱受型的呢? 被‘弱受’了的臣骅同学表示非常委屈:他这加班加点的,都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ps:端午来临之际,祝小伙伴儿们节日快乐。 029.有钱难买早知道 挥手打发走了满脸不虞,还很想着为自己争取一下的臣骅。帝少就带上了他刚献上来的药材,施施然地翘班过去找某殿下献殷勤,哦不,是送药材去了! 至于这么点子明明随便派个人就成的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为啥非要帝少牺牲自家分分钟上千万的宝贵时间,这个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药浴材料这么快就凑齐了,安王殿下自然很是喜出望外。连带着对打着送药材名义、行献殷勤之事的在她看来各种不讨喜、还非要像牛皮糖一般黏上来的恼人帝少都多了几分的满意。 想着这小子虽然长相粗陋、才情欠佳,还很有点儿死皮赖脸。但这办事能力倒是真心不错,最起码安王殿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整出个眉目的事儿,人家三天的功夫就给办得妥妥的了! 要是知道因为这特意为之的古铜色皮肤而生生在‘未婚妻’眼里留下了个相貌粗陋的印象,帝少非一口老血把自己呕过去不可。 早知道‘未婚妻’喜欢白皙点儿的,他就不折腾了呀! 本色出镜就足够吸引人了好么? 某年某月,某殿下盯着帝少那瓷白清透的侧脸发出色/狼般的幽幽绿光,满眼皆是垂涎时,帝少觉得自己的心是崩溃的。 妈蛋,不带这么玩儿的! 费尽了千辛万苦才让自己拥有了一身古铜色的健美肤色,结果媳妇儿更喜欢白皙一些什么的,简直不能更虐心了。 当然,这个是后话。 一路风驰电掣的到了安然的别墅门外,远远的就看到了门口处那抹便是简单一件白衬衫、休闲裤,秀发轻挽、素面朝天,也照样儿英气十足、靓丽无边的身影。 这…… 是人有用了,待遇也随之升级了的节奏么? 他堂堂帝家三代长孙,帝豪集团总裁,在这小丫头面前却没有几包药材来得受欢迎什么的。帝少都不知道该心塞于自个儿的魅力下降,还是欣慰好歹有点儿东西能打动她,能给自己的攻略之路减少点儿阻碍了。 毕竟这不羡权富、不恋颜值的特例不多,让没什么恋爱经验的帝少很有点儿无从下手的窘迫。 某殿下:本王不羡权富倒是真的,因为这武力值一恢复,本王分分钟就能给自己打造出来个权门豪富出来。有实力如此,又何必靠男人上位,凭白地背了个吃软饭的落拓名声? 少女慕艾,本是人之常情。圣人都说食色性也,可问题是,阁下你那寒碜的颜值真有可以四处炫耀的资本么?! 好吧,帝少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走哪儿都回头率超高、完全不下于那些个当红明星的高颜值,在安王殿下眼里其实十分粗陋来着。 审美观差异巨大什么的,实在是坑人不浅。 亲自将帝少送过来的药材都一一验看完毕后,安王殿下终于露出了来到这华国之后第一个真心笑容。很好,终于把这所需的药材悉数配置齐全了。 虽然这药材年限上普遍比较低,可也勉强能达到炮制药浴的标准了。 手无缚鸡之力了好些天,终于有希望开始练功、恢复她那超强的武力值,这怎么不叫安王殿下满心欢喜呢? “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不然的光凭我自己的话,怕是折腾到猴年马月都凑不齐这些个药材。多余的客气话儿我也不多说,但凡帝少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就言语一声儿。 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为你做三件事儿作为回报。”看着帝少的狭长凤眸,某殿下很是郑重地给出了承诺。 同时,还很是认真地询问这药材的价格,准备将一应的费用都如数交清再附加给辛苦帮忙的帝少点儿辛苦费。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哪里就值当安然你这么客气了?快别说什么承诺不承诺的,不然这传出去叫人家知道我帝擎苍因为帮朋友点儿小忙就叫对方倾力做三件事儿什么的,我这脸可往哪儿搁呢! 什么钱不钱的也不要多提,听着伤感情儿。”帝少一心想着把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普通朋友升级成男女朋友,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在他心里,某殿下早早地叫打上了他‘未婚妻’的名号。那他这做人家未婚夫的,鞍前马后的给自家未来媳妇儿帮忙可不就是理所应当的? 说谢谢都是生份,更遑论什么回报呢! 伤感情儿? 帝少您真心多虑了,咱们之间也就比点头更熟络点儿的关系,实在没有什么感情可伤的!某殿下心中无限腹诽,面儿上却不得不因为人家刚刚帮了他个大忙儿,而且以后估计还少不得麻烦人家的份儿上笑脸以对:“与你而言不过区区小事儿,于我来说却是相当重要。承了帝少这么大个人情儿,一句谢谢总归是要的。 这钱呢,也绝对是该给的!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不是? 再是朋友,我也不能占了你那么大个便宜。不然的话,以后再有什么需要采购的药材,我这哪里还有脸来找你帮忙呢!” 见某殿下态度坚定,很有点子你若是不收钱就尽管把药材原样儿带回的决绝。帝少也就不好再勉强,只好如数收了药材的花费。 倒是那额外的辛苦费什么的,帝少是坚决不肯收的。只说某殿下若是有心,就请他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坚持给钱,就是没拿他当朋友了。 如此,倒是成功让他得了某殿下改日请他吃饭答谢的允诺。 虽然没能如愿无偿把这药材什么的送出去,拉近彼此关系什么的,可帝少心里对某殿下的印象却越发的好了。 无它,这年头儿弯门盗洞地攀高枝儿、占便宜的海了去,谨守原则、底限,不为金钱、权势、美色所动摇的屈指可数啊! 遇到了,绝对是他的福气不解释啊! 想方设法儿的把人拐回家什么的,那是必须的必呀! 只不过若是他知道人家安王殿下只想着钱货两讫,不乐意跟他产生什么不必要的交集时,还能这么满心欢喜不? 030.准备齐全 好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能正大光明的相处一会儿,帝少自然想着在‘未婚妻’跟前儿好好表现,刷足了印象分儿。 可眼瞅着佳人的一双妙目紧紧地盯在那些个药材上,连跟他说话儿的功夫都要时不时地瞟上两眼啥的,他就觉得自己该识趣儿点自己告辞了。 不然一会儿人家以为了保证药材的新鲜有效,要尽快泡药浴为名儿给他来个逐客令可怎么办? 早日恢复霸强武功什么的,那简直就是安王殿下做梦都想着的事儿。说实话确定了帝少带过来的药材切实可用之后,她就想着端茶送客,好赶紧回屋研究她的宝贝药浴了。 可,好歹上门是客,自己又刚承了人家这么大个人情儿,就是卸磨杀驴也不带那么干脆利落的不是? 更何况,这驴还大有后用,且杀不得呢! 所以说这闭门羹什么的轻易赏不得,就是再怎么的迫不及待,也得跟帮她集齐了药材的‘功臣’寒暄几句。结果强打了精神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谈了几句之后,这人就以公司业务繁忙为由主动要告辞? 好好好,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人简直是太识趣儿了! “是么,那真是太遗憾了。原本我还打量着要请帝少吃饭,聊表下这满心的谢意呢!这样儿的话,咱们只能下次再约了。”压抑着满心的欢喜故作遗憾什么的,口是心非说的大抵就是安王殿下了。 呃,小嗑儿唠的倒是挺好,可你那瞬间晶亮起来的双眸,灿烂到犹如花开的笑容已经完完全全的出卖你了造么? 帝少心中无尽腹诽,面儿上却笑得如沐春风:“那好,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好好品味下安然的好厨艺。” “呃……”打蛇随棍上都不带这样儿的!本王只是请你吃饭,而不是给你做饭。虽然承袭了傻安然的记忆,知道她当初为了抓住渣男的心很是苦练了些日子,这厨艺正经的不错。 可,这不代表着安王殿下也乐意接受并使用好么? 女子远庖厨那可是圣人之言,再安佑皇朝便是普通女子都不屑于这家务之事,更何况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安亲王殿下呢! 所以帝少这想法儿啊,他也就只能是想法儿了。 不过……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那么没有问题。”一顿饭若是能抵消一件事儿,那么为了能早日了却了这笔人情儿账,安王殿下也不是不能破例一把。 反正时移世易,她不是尊贵无比的安王殿下了,这儿也不是以女子为尊的安佑皇朝了! 她倒是豁出去了,可帝少舍不得呀! 眼瞅着某殿下一副钱货两讫,兑现了这仨件事儿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瓜葛的样子,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呢? 她可是他认定的‘未婚妻’,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对象来着。两个人的纠葛牵绊那必须是一经开始便逐步加深,直到斩不断、扯不开、一生一世都纠缠在一起。 谁叫,她阴差阳错的就上了他的床,又鬼使神差地引发了他的兴趣呢? 安王殿下心里苦:他令堂的,跟你春风/一度的那个傻妞儿真心不是我啊!虽然咱姓安名然,可我是打安佑皇朝来的呀! 送走了连连说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以后一定要常联系,免得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吹翻了友谊小船儿的帝少之后,安王殿下就积极地投入准备工作,力求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她的所有的相关准备工作。 先是安排这里的专属大厨师刘叔给置办了好些种类的熟食,塞进了双开门大冰箱的保鲜格儿里。又让他整了不少的水饺、混沌、豆沙包、奶油小馒头之类,整整装了两排冷冻格儿。 又交待吴姨去超市买了许多的水果、面包和各色的小零食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安王殿下就给别墅里的一干工作人员统统放了十天的带薪假。再一个信息发到渣爹安崇元的手机里,跟他报备了自己‘情伤难愈’,所以准备出去旅个游,好生放松一下心情儿。 之所以费劲巴力地用她不甚习惯的拼音、简体字什么的,而不是更加简单易操作的一个电话拨过去。就是因为安王殿下知道某渣爹贼心不死,还惦记着把她卖到权家去,跟权明俊那个瘸眼渣男绑作一堆儿,好进行他那所谓的权安联姻。 为了不给渣爹在耳边叽歪的机会,某殿下只好忍着满满的不习惯用十多分钟的功夫发了个十多个字儿的短信。 这效率,实在也是没谁了! 安王殿下呲牙:作为个跨越千年光阴而来的‘老古董’,能驾驭得了发短信、大电话这等高科技的项目,本王觉得自己已然万分的厉害了。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安王殿下就反锁了别墅大门,关闭了一切的通讯器材,留在别墅里开始准备药浴适宜。 等开完了会,看到了信息的安崇元再拨电话回去时,听到的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的冰冷提示音。 马上飞车过来别墅这边儿后,见到的却是铁将军把门儿的景象。 叫满打算着忙过了这几天就过来跟这孽女好好谈谈,以顺利嫁进权家为条件,叫她让出手中股份、名下产业什么的安崇元好一阵的懊恼。 早知道这孽女会好好的就来这么一招儿,他就早早地跟她通个气儿了呀! 便是不可能让她顺心随意,也好歹让她知道权家的意向不是? 凭着那死丫头对明俊的痴迷,知道那孩子能不计前嫌的娶她进门还不得乐得一蹦八丈高儿?保准儿二话不说就欢欢喜喜的备嫁了,哪里还会远走他乡地疗什么情伤呢! 这下好了,人走了、手机也关了。去向不明,归期不定的,他可拿什么跟权家那边儿交待呢! 为了确定小女儿的行踪和联系方式,某渣爹还费了好大的劲找了别墅工作人员来问。 可,安王殿下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还特特用魔瞳给几个工作人员小小的催眠了一下。防的就是某渣爹之流来着,他要是能问得出来那才是见鬼了呢! 031.知易行难 药材齐备,药方又如镌刻在脑子里一般的清晰明了。按说这如此一来,配置出她想要的药浴来对于安王殿下来说该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儿。 可事实上,想和做从来都是两码事儿来着。 虽然安王殿下师出名门,颇通药理。这把脉问诊、开方子之类的都很有些个造诣,治病救人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遍数如今的华国,怕是也找不出一个半个儿能在医术上同她比肩的。 但,精通医理,不代表也擅长熬药不是? 作为超一品亲王,安王殿下打生下来起过得就是仆从如云的奢华生活。便是这药理,都是因为她师傅恰好是个武医双修的世外高人,而她则是因为资质出众被师傅选为关门弟子,被悉心教会了师傅一生所学而得。 当日提高医术,安王殿下倒是在自家师尊的授意下鱼龙白服地化身郎中在医馆当了好一段儿的坐堂大夫。 因此上这把脉问诊、开方子、针灸等等,倒是熟悉的紧。 只这熬药、煎药上,安王殿下就是地地道道的生手儿一个了! 偏药浴这事儿事关重大,等闲不能透露出一丝半毫儿来。就怕这逆天的效果会引起各方觊觎,让安王殿下成了抱千金于闹市的孩童。 虽然有魔瞳催眠的加持,会泄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作为曾经的三军主帅,安王殿下的性子里从来不缺少小心谨慎的因子。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什么的,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个形容词儿来着。 只是如今时移世易,杀人灭口之类的事情显然不可轻易为之了。那么为了保证自家秘密轻易不外泄,安王殿下也只好亲自动手。 然后,她就亲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知易行难。 首先,把那十几味药浴上用不着,只为了迷惑帝少视线添加上去的珍珠粉、首乌之类的拿出去。再把需要的药材按着用安佑皇朝的钱、两、斤的计量方式换算成华国这边儿以克为单位,用特意购置的精度电子秤细细量好。 接下来就是刷锅烧水的开始熬药。 只消把为了熬制中药而特特购置的砂锅洗干净,放进适量的药材与水。再放在炉灶上、打开管道煤气阀门,拧一下电子开关儿。控制好火量大小,掌握好时间,再把熬煮好的药材倒进装满热水的浴缸里,这药浴也就成了。 挺简单轻松点事儿,可搁在前世大女子远庖厨、今生十指不沾阳春水。便是为爱心苦练厨艺,也要佣人把相关准备工作完全齐备了的女王+千金大小姐二合一的安王殿下眼里,这难度系数可不就更甚于上阵杀敌了么! 光是刷洗砂锅这个程序,安王殿下就一个不小心直接报废了俩砂锅。看着手上硕果仅存的一个,她只好果断地放弃了刷锅这个程序。 反正,这也是煎来泡澡的货色,就是不刷锅也没有多大的妨碍不是? 当然,在这之前,她还是用洗干净了的抹布将这最后一个宝贝砂锅里里外外擦得光可鉴人的来着。不然的话,很有些个小洁癖的她可真心接受不来。 搞定了锅子,放好了药材、搁上了水,这怎么生火又成了问题。 没办饭,这时隔千年,安佑皇朝瓤子的安王殿下搞不清楚这些个奇淫技巧,而原本的安然又是个惯用电器的呢? 无奈之下,安王殿下只好按着傻安然记忆中的网络知识,很是笨拙地打开了书房中的笔记本电脑,用她那一指禅的输入、半生不熟的拼音在某度上搜索了下关于如何使用管道煤气的问题……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这一锅的药材给妥善的给熬制上了。接着又遭遇了控制火候、掌握时间等问题。 亏得安王殿下虽然对厨房中事一窍不通,却因为曾使用药浴多年。便是不曾亲自熬煮过,也对药物要熬煮到什么程度合适了如指掌。 这才能在最后一刻将这满满一锅的药材从灶台上给抢了下来,没有让着舍了大脸、花了大钱还欠下了三个条件的昂贵药材因为熬煮过度而变成一堆如焦炭般的废料儿。 不过素手端热锅什么的,安王殿下这芊芊玉手上也是不可避免地烫出了一溜儿的水泡。 从午后到夜半,一锅药浴的药材熬煮足足费了安王殿下十个多小时的时间。报废了两个砂锅,身临其境了一把焦头烂额、灰头土脸的感觉,还收获了满手的硕大水泡。 这药熬的,也着实是劳心费力。 不过当闻到那熟悉的味道,看到那碧绿犹如翡翠的药汤时,安王殿下又觉得这所有的辛苦都值了。手无缚鸡之力了这么久,她可算是能再度开始练习漱玉决,实现从废材到王者的崛起之路了。 细细地将药渣滤出,只留下最精纯的药液。再将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加入药液之后充分搅拌,安王殿下就很有些个迫不及待地宽衣迈进了这莹碧如翡翠般的浴缸之中。 肌肤甫一接触到药液,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强横力量汹涌而来,从外而内的泛着一股子难言难忍的疼。饶是负伤上阵,最是勇悍的安王殿下,都瞬间冷汗满脸,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药浴果然霸道,某殿下暗叹。想起自家师傅曾说起她们这一门的功夫最好是从五岁、筋骨长全了就开始药浴为主、内功心法为辅地入门。 年龄越大,被洗筋伐髓时候的痛苦程度越高。以至于绝大部分人都承受不了那剧烈的痛苦,渐渐形成了入门越晚、成就越低的惯例。 当日她还很不以为然来着:为了练就绝世武功,小小的痛楚算什么? 如今亲身体会了,才知道师傅所言半点儿不虚。如同把满身筋骨拆开重塑一般的痛苦,可不就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了的么! 当然,安王殿下绝对不容许自己是那半途而废的绝大多数。作为征战沙场的主帅,临阵脱逃什么的,绝对不是她的风格。 再者时移世易,没有高贵身份、超然地位的她,也迫切地需要强悍的实力来保护自己在渣爹、毒继母、虚伪未婚夫、绿茶继姐等等麻烦人物的明欺暗害中反傻安然的败为安王殿下的胜。 将那群人渣狠狠地踩到脚下,让他们后悔咋就没长一双慧眼、没看出来安然小姐是万万欺负不得的?! 为了这个目标,她也得咬牙坚持着…… 032.这,也太不大女人了! 事实证明,安王殿下的意志是相当坚定的。 甭管怎么钻心彻骨的疼,除了最初的那一声闷哼之后,人家就咬紧了牙关,再没有发出一星半点儿的痛呼来。 非但如此,人家还忍着彻骨的疼痛默默运行着漱玉决的心法。直到这满浴缸的碧绿色药水变成漆黑,都未曾停歇过片刻。 滚热的药浴变成冰凉,整整五个小时过去后,某殿下才张开了紧闭的双眼。 “没想到这数倍的痛苦背后,收获也是成倍的。还好本王坚持下来了!”看着自己犹如电视里的非洲黑人一般,浑身上下都挂满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污垢。很有些个小洁癖的安王殿下却破天荒地没有嫌弃皱眉,而是动手将胳膊上的一处泥垢起了下来,看着那绝对有一公分厚度的污渍呵呵傻乐。 你道是为啥? 因为这都是药浴洗筋伐髓后,身体里积攒的尘垢啊。排除的越是彻底,就说明这药浴的效果越好来着。 原本因为这药材年份和自身年龄的原因,某殿下都做好了事倍功半的准备了。结果这刚一次药浴泡下来,就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可不就很有点儿喜出望外的感觉么? 美滋滋地哼着安佑小调儿,乐呵呵地换了漆黑如墨的药液。再把自己彻彻底底地洗了n+1遍,直到看到自己那洁白如玉的光洁皮肤。 这个…… 泡了药浴之后不是该变成健康活力的小麦色么?咋她还越来越白净了呢?! 都顾不上给自己裹个浴巾,擦擦干什么的,就这么急吼吼地冲到了镜子前。当看到之前本就很是白皙的肌肤越发的细腻润泽,如珍珠般莹润、似玉般洁白。 莫名地就叫安王殿下想起了前几天读过韦庄的那首《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里那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心想:这世上若是真有那么好的皮肤,怕也就是自己如今这般了吧! 只是这么白皙莹润的肤色,若是长在后宅男子的身上,倒也能引得安王殿下欣赏赞叹一番。 可,如今生在了她自己身上,安王殿下只庆幸她如今不是在安佑皇朝。不然的话,就光凭这一身男气满满的皮肤,也绝对是活成千古笑话的节奏啊! 那什么,太不大女人了不是? 好吧,审美观差异巨大,让安王殿下对于自己这身绝对让现代社会所有女人都羡慕不已的好皮肤很有些个欣赏不来。 更叫她不喜的是: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偏差,安王殿下完全摸不着半点儿头脑。 明明,这所用的药材都与以前一般无二,除了这药材的年份上因为种种原因比之她在安佑皇朝用的短了不少。 可,那也绝对在最低标准之上啊! 况,虽然这药材年份短了些,但这效果却是实实在在呢! 最起码,前世她第一次泡过药浴之后,就没有眼下这次来得效果惊人。丹田之中更没有感受到丝丝缕缕的真气,第一次为期九天的药浴中就有望突破漱玉决第一层、直达第二层什么的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这么比较的同时,某殿下显然已经忘记了她那前世所谓的第一次药浴时,她才堪堪满了五岁而已。 一个刚满五岁的孩童,筋骨刚刚长全。她那世外高人的师傅顾忌着她的年龄与高贵的身份,便是同样的药浴材料,那也绝对是从量小到大、循序渐进的好么? 而不像安王殿下一般,心心念念的快点儿恢复她的绝世武功。从开始就是如同前世泡了十几二十年后的药量,这得亏是药材的年份不够。不然的话,还真心不好说她能不能挺过这本就年龄越大、痛苦程度越重的第一次药浴。 说不得就因为这疼痛程度过重,委实难忍,而半途放弃。如她师傅说的那样儿收效甚微,难以大成了。 总之除了这一身在安王殿下看来男气满满、简直丢人得不行的胜雪肌肤外,这药浴的效果简直好到无法再好。 若无意外的话,第一次为期九天的药浴过后,她很有可能就直接跳过漱玉决的第一、二两层,直接到达第三层。 虽然跟前世那般登萍渡水、飞花摘叶的程度还很有一段儿距离,可好歹能在这陌生的世界有一份自保之力了不是? 赤手空拳就可以对打数十个精壮兵士什么的,安王殿下这心里总算是有点儿安全感了。 只可惜这药材毕竟是有限,勉强凑足了这第一次为期九天的药浴之后就已然告罄。而且这第二期的最低标准又提高了好多,便是帝少有能力、有人脉,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成的。 毕竟,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是? 上了年份的药材什么的,在安佑皇朝都极为珍贵难得。更何况这环境被过度破坏,连片青山绿水都不常见的华国? 除了祖上流传、家中收藏的,怕是少有地方儿人迹不至,给那些个野生的名贵药材生长的空间和时间了吧?! 罢罢罢,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准儿等自己泡好了这第一次的药浴之后,帝少那边儿就已经准备好了第二次的药材呢! 嗯,某殿下觉得,自己该对他有信心才是。 好歹,那也是华国硕果仅存的唯一元帅亲孙、帝豪集团的董事长呢! 无论是势力还是财力,那人都是很有一手的不是? 若是帝少知晓这些个药材是如此作用,对自家‘未婚妻’辣么重要的话,他一定吩咐臣骅快马加鞭、尽心竭力地赶紧办妥。 当然,便是不知道,为了能快点儿有机会拿着东西到佳人跟前献殷勤,顺势被请吃饭。再不着痕迹地先付了钱,留个对方个请回来的理由什么的,他也是没轻了催臣骅就是。 而辛辛苦苦了三天,结果功劳什么的却被自家爷尽数占尽。堪堪半天儿的工夫就又扔给他一张比之前难度更高些的单子,吩咐从速办理什么的,倒霉下属臣骅只觉得苦逼满满:那什么,说好的带薪休假呢? 爷,咱不带这么出尔反尔的! 033.意料之外的请柬 “这怎么会呢?”看着自己稳定在第二层巅峰的内力,某殿下不禁秀眉微蹙、满心疑虑。 明明她第一天药浴之后的效果比之前世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再加上多年研习漱玉决之下,无论是熟悉程度还是心得体悟什么的,都不是五岁孩童可以比拟。 更别说她第五天的时候就已然到了第二层,按说这整个一个周期的药浴泡下来,再加上她这日夜不辍,连睡眠时间都不忘运行着漱玉决心法。内外结合之下,达到第三层绝对是水到渠成之事才对啊! 可,事实上…… 打从第六天开始,某殿下就感觉这药浴中的药力依旧,但却并不是全部随着她运功的路线汇集丹田。而貌似,有那么一些些另辟蹊径,聚集在丹田下方些许的位置? 当时吓得安王殿下哟,还以为自己这行功方式出了错呢! 吓得满头大汗,赶紧一遍遍的回想行功路线。生怕一个不主意就害得自己走火入魔,毁了这托天之幸才得来的二次人生什么的。 那模样简直不能更囧,安王殿下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想起来。 不过这奇就奇在:这原本该被汇聚在丹田位置,成为她练功助臂的药力虽然有些许跑了偏,却没有给她的身体带来一丝半毫的不好影响。 当然,因为少了这一部分的药力,而让原本该进入三层的漱玉决只堪堪停在了二层巅峰什么的除外。 看着自己经过了九天的药浴后越发莹润白皙,便是那剥了壳儿的鸡蛋也要逊色三分的嫩滑肌肤。再想想那原本该三层中期,如今却只堪堪二层巅峰的漱玉决。 安王殿下都不知道该为自己终于有了点儿安身立命的本钱而欣喜,还是为了这么两个本不该出现的意外扼腕。 不过等吴姨等一众人销假回来,看到自家越发白皙粉嫩的小姐之后倒是夸赞个不停。都说不过短短十天的光景未见,小姐美了不知道有多少。本就出类拔萃的容颜,再加上这莹白如玉的肌肤,简直就秒杀京都各家闺秀,让某些个靠着颜值混生活的明星们都自叹不如。 可,这对安王殿下来说绝壁不是什么溢美之词来着好么? 驰骋沙场、凶名赫赫的安亲王殿下没有了霸强武功、不世威名,沦落成如今靠着容貌才能得上一句赞叹什么的…… 这落差委实忒大,叫某殿下很有些个承受不来。 要不是她过来的时候傻安然就已经是京大珠宝设计系二年级的学生,眼瞅着过了这个暑假之后就要晋级大三。断然没有了换学校、转专业的可能,某殿下说不得就把自个儿弄到军事学院去。 就不信凭着她以往上阵杀敌的诸多经验,与这已然二层巅峰、对战十数个精壮兵士全无压力的身手,还混不出个名堂来! 可惜她这过来的有些晚,注定了这想法儿也仅仅只能是想法儿。 正当安王殿下满心郁闷的时候,让她更郁闷的消息已然来到了别墅之外。 精致美观的请柬上印着林风和丁琳的婚纱照,扉页上用钢笔龙飞凤舞地写着:兹定于xx年八月六日十时于会宾楼酒店举行结婚仪式,敬请安然小姐光临,林风敬上。 林风? 哼,若是安王殿下记得没有错的话,这林风可是号称京都第一纨绔的。当初傻安然被安宁算计,安排被下了药的傻安然一起的,可不就是这个风流之名冠华国的林风、林二少么! 虽然因为帝少的介入,这阴谋诡计什么的被无形中给破坏。可这并不能抹杀掉林风那厮曾配合着安宁,想要算计傻安然的事实不是? 若是从这方面儿来说,这个林风,对于安王殿下来说绝对的是敌非友来着! 既如此,他不乖乖地找个旮旯猫着,还这么蹦哒着,莫不是在找死? 安王殿下秀眉紧蹙,很有些个搞不清楚这个林风葫芦里到底是卖得什么药。 而同一时间内,同样接到了请柬的安宁则是惊惧交加了。 无它,这同样内容的请柬,这署名是丁琳丁大小姐啊! 打从丁大小姐与林风的绯闻满天下之后,安宁这小心肝儿就一直提在嗓子眼儿。每天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的,就怕这丁大小姐知悉了这其中有她的手笔后直接杀上门来。 虽然她跟丁大小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也断然没有那个坑对方一把的打算。 可,架不住这事情就是那么的凑巧不是? 谁能想到她和那位大小姐就那么的心有灵犀,居然就不约而同地选在了同一天、同一个地点干了件差不多的事儿呢! 更叫人瞠目的是:明明对帝少痴心绝对的丁琳稀里糊涂的和林风滚在了一起,阴差阳错之下帝少与安然那个小贱/种有了交集…… 被帝少亲自下令封锁了那晚的消息,以至于安宁只知道结果却怎么也探查不到这其中的细节。 但丁琳恋慕帝少多年,以嫁入帝家为最高目标什么的,却是全京都人都耳熟能详的事情来着。便是有了那一晚的意外,她大小姐也坚决不肯嫁进林家。 为了不叫自己的婚姻着落在林风那只处处留情的花蝴蝶身上,这左一出儿、右一出儿接连不断的抗婚行动都快能拍一部长篇连续剧了。 要不是帝老元帅的命令让丁哲浩无从违背,丁林两家那因为两个孽子、孽女而丢到分毫不剩的脸面也急需往回捡捡。打死丁哲浩,他也不愿意自家闺女嫁给林风那么个处处留情的。 可情势所迫,再多的不甘不愿不舍都得吞进肚子里,还得狠了心肠给闺女两个选项:要么嫁妆丰厚的嫁进林家,做林家少奶奶;不然就像个污点般的被清除掉,被剥夺一切继承权、登报赶出丁家。 此话一出,丁琳自然百般哭闹。可如今狠心爸爸铁了心肠,全家上下态度一致,连最疼爱她的爷奶都保持缄默了,她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 总不能放弃这奢华富贵的生活不要,真去做个硬骨头的穷光蛋吧! 她倒是不缺那个骨气,可刚刚大学毕业的她,没有那个离了家族照样儿能保持自己奢华生活的能力啊。 034.呃,脑补过多鸟 为了能继续奢华富贵的美好生活,丁大小姐很是无奈的妥协了。 想着反正这又不是一嫁便是终生的古代,了不得应付了眼前的难关之后就找机会离婚呗!左右她和林风两个相看两相厌,能有机会摆脱彼此,另一方绝对高度配合不解释。 被同样威胁了、不得不屈从的林风倒是确如丁琳所想,也是打从宣布婚讯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随时离婚的准备。 可,帝少亲自给这两个挖的坑儿,会允许他们轻易的跳出去? 哼,别做梦了! 老实儿在坑底下蹲着,做好相伴到老的准备吧。 丁琳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帝少,就是被狠坑了一把都没有丝毫怨恨的心上人居然会对她下如此的狠手。一辈子跟林风那个花蝴蝶捆在一起,那她不是要一辈子都奋斗在斗小三儿、防止林风那厮的私生子/女生出来跟自个儿孩子争财产的路上? 但是,她却很想借着婚宴的机会彻彻底底地毁了安宁和安然两姐妹。一个害她如斯境地,一个摘走了她胜利果实,便是毁了这不被期待的婚礼。在本就狼藉的名声上再加点儿不堪,她也要把那对该死的姐妹一起拖进地狱! 确定请柬分别送到了那两姐妹的手上之后,丁琳不禁露出了从那晚以来的第一个微笑。只是那笑容忒过阴冷刻薄,全没有半点儿待嫁新娘该有的甜美、娇羞。 而另一边,安宁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真相,却也本能地畏惧着。生怕这请柬不单单是封红色炸弹,背后说不准儿还跟着个陷阱! 虽然那晚的事儿她的确是始作俑者之一,可,天地良心,发展到那个程度绝对不是她的本意来着。 但是作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丁琳,从猎人到猎物的倒霉蛋儿绝不会认为自己是咎由自取。十之七八,是把这笔帐算在她的头上了。 因为这层子顾虑,安宁是万般的不乐意去参加这劳什子的婚宴。 反正,她和那个傲慢到眼睛长到头顶上的丁琳也没有什么交情不是? 可她不乐意去,不妨碍安崇元乐意啊!能有机会跟军政商三界都颇有些个地位,还跟帝少沾着亲的丁家搭上线,简直就是他做梦都求不来的好事呀。 如今这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大女儿居然接到了丁家小姐亲笔所写的婚宴请柬? 那还考虑什么?必须得去啊,还要全家盛装出席。小态度坚决的,就连届时安宁推说自己身体不适都没能逃脱得了。 不是安宁不够狠,舍不得把自个儿给折腾感冒了啥的。而是某渣爹看出她的不情愿,直接一句她要是胆敢破坏了与丁家搭上关系的好机会,就别怪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狠,直接给她安排相亲。与其养着个为一己私利破坏家族利益的不孝女,还不如趁着她风华正茂的时候找个好人家儿给家里添点儿臂助。 此话一出,深知亲爹脾性的安宁哪里还敢用自己的婚姻来验证某渣爹的凉薄呢? 她可是心心念念都想着嫁给权明俊,依偎在爱人的怀抱里笑听安然那个小贱/种失声痛哭的!因为之前权斌夫妻那坚决的反对,她这情路已然坎坷无比了,可万万不能再得罪自家老爸了。 不就是个婚宴么? 了不得她不吃、不喝,全神戒备呗! 原本接到了丁家的请柬之后,帝少是准备直接扔到垃圾桶的。可一听说丁琳那个疯女人还邀请了安宁与自家‘未婚妻’,饶是超然物外的帝少也很有些个淡定不了了。 那什么,引导着丁琳恨毒了安宁,那可是他的手笔来着。有了之前那番的运作,丁琳邀请安宁和自家‘未婚妻’的举动那绝对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呐! 对于那个恶毒又虚伪,还很有些个恶心的安宁。便是占了自家未来大姨姐的身份,帝少也懒得管她的死活。 可,他不能眼见着自家‘未婚妻’着了丁琳那丫头的道儿不是? 比起不小心让她倒了大霉的安宁,帝少很有理由相信丁琳那疯女人更妒恨阴差阳错之下跟自己有了交集的安然。 比竟不管是阴差阳错也好,早有预谋也罢,在丁琳眼里,终究是安然破坏了她苦心孤诣连脸面名声都搭上了的计划,还从中得了她做梦都想着的好处。 不是帝少自视过高,而是确实在京都乃至华国的各家名媛千金眼里,他夫人的位置堪比唐僧肉,恨不得各显神通以据之来的。 遍数京都,拿着帝少主动许诺的妻子身份不以为意甚至百般抗拒的,也就是某殿下这么一个了。偏这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还楞就入了帝少的眼,让他心心念念的想着把人给拐回家做媳妇儿。 都把人当成是未来媳妇儿看待了,可不就得护的紧么? 不然要是让自家‘未婚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遭了算计,受了委屈,他堂堂帝少的脸面可要往哪儿搁呢! 虽然眼下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表示丁琳要对安然不利,可帝少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比如他就很有必要亲自过去安然的别墅一趟,以防止那把谁都往好处想的傻丫头一时不备的遭了道儿。 “帝少来了?”该不会是这第二份的药材又备齐了吧!想到这个让人无比欢悦的可能,安王殿下瞬间喜上眉梢儿。忙一迭声地吩咐着赶紧请帝少进来,上好茶、备茶点什么的。 因为这点子小误会,帝少倒是有幸得了自打认识某殿下以来最受欢迎的一次接待。被‘未婚妻’笑颜如花的看着,帝少只觉得耳尖泛红,心生欢喜。暗忖:都说是距离产生美,莫非这整整十天未见,‘未婚妻’终于发现他的好,继而相思成灾了? 只可惜,还没等他脑补完毕呢。就见人家那探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梭寻了一圈儿,确定没有发现期待中的药材之后,这如花的笑颜就即刻收敛得干干净净。 利索的让帝少都不禁用手揉了揉眼,看那之前的笑颜如花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来的。 035.帝少的小心思 这,没有见到预期中的药材就连个笑脸儿都吝啬什么的,安然你是不是过分了些? 帝少心中腹诽,嘴上却是不敢调侃半分的。 不然被定性为不速之客,叫已然板起脸来的‘未婚妻’给撵了出去就不好了。从‘害’人家失去姻缘的凶手升级成朋友多有不易,他可不想一个行差踏错就被打回了原型儿。 如今他对某殿下这个‘未婚妻’是越看越顺眼,越来越满意,且想着早日把人家给拐回家呢! 看着‘未婚妻’几日不见越发白皙水嫩的俏脸儿,帝少不禁心中疑惑:莫非这情人眼里出西施什么的,确有其事? 怎么才区区十天的光景不见,他就瞅着自家‘未婚妻’迷人了数倍不止呢! 瞧那小脸儿,简直如水嫩的豆腐、胜过剥了壳儿的鸡蛋。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粉嫩,滑溜溜的让人好想摸一摸试试手感啊。 弯弯如柳叶的秀眉,大而明亮的双眼皮凤眸,挺而直的琼鼻,不点而朱的樱唇。再配上这莹白如玉的好肌肤,活脱脱一秒杀了众多影视明星的纯天然美女啊! 至少帝少就深深觉得:自己二十七年来也算是见识了不少的各路美女,却没有一个如某殿下这般美的清新自然毫不做作的。 更难得是,这姑娘没有丝毫帝少印象中那种见了他就眼前一亮。费尽心思地想着贴上他,成为帝少夫人的小心思。 既不会故作娇嗔,做作的让人心生不耐;也不会欲迎还拒,更加不会故作高冷…… 好吧,人家是真高冷。 若不是自己手中还有些个人脉、能力,可以助她采购需要的药材什么的,还算是有点儿用处。不然的话,怕是几天的功夫就得被忘到天涯海角去。 帝少心下苦笑:曾经有多如过江之鲫般的女孩子对他各种示好,乖萌、知性、萝莉、御姐,款款精良、应有尽有。 一心忙于拓建商业帝国的他只觉得烦不胜烦,为了一片清净可是正经没少给倒追他的女孩子难堪来着。以至于到后来便是帝擎苍其人再如何的光辉闪耀,位居京都金龟婿排行榜首位,众家名媛们也多是心动而不敢行动了。 如今这好容易自己遇到了个不排斥,甚至有些个喜欢,想要跟对方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了,结果却被嫌弃了。 这,难道就是风水轮流转? 咳咳,见这傻小子进门儿开始就盯着自己,很有点儿魂飞天外的样子。又是红了耳尖,又是若有所思,还唏嘘感叹的,表情丰富得安王殿下终于忍不住轻咳出声了:“帝少一直瞧着在下我,可看出什么不妥来了?” 全指望着人家帮着采买药材呢,便是心中不悦,某殿下这措辞也堪称十分婉转。 当然,这是相对于她在安佑皇朝说一不二的霸强性子来说的。 “哪有什么不妥,几天不见,安然你这越发的美丽动人了倒是真的。不说别的,就这脸色,绝对就当得起欺冰赛雪四字了。就是那些个明星们,在你面前也只有黯然失色的份儿。 这要是让你去拍护肤品的广告,都省了化妆和后续的技术处理了。 安然你这是怎么保养的啊?”听说女人最喜欢听夸奖,最爱谈美容、购物之类的话题。帝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却也愿意为了讨好‘未婚妻’一试。 就是聊不出个共同话题啥的,起码也把眼前这微微有些尴尬的气氛给和缓一下不是? 按正常来讲,他这想法儿没有半点儿的差错。 可,大女人思想根深蒂固的安王殿下绝对不是正常俩字儿可以解读啊喂! 事实上,若不是还惦记着让帝少帮着购买药材,安王殿下都要一拳头挥过去,叫他体会下漱玉决的美妙滋味了好么? 无它,在安佑皇朝,盛赞一个女人的容貌绝不是件荣光的事儿,尤其这厮还好死不死地将尊贵的安王殿下与不入流的戏子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这要是在安佑皇朝,如此大不敬,绝对就是被一剑送去见祖宗还要连累家人的罪过。 只是如今世易时移不说,安王殿下还很有些个有求于人家的地方,这不敬之罪什么的自然是没有条件、更没有立场去计较喽。 非但如此,她还得好声好气地做出解释。给这皮肤骤然变好做个合理的解释,免得被当成是反常的‘妖’送到研究所研究去。 “什么?你说,你这皮肤之所以变得这么润泽幼滑,是因为泡了药浴的原因?”不过是为了和‘未婚妻’沟通感情儿而随意起的这么个话题,没想到却听到如此意外的答案。 能让皮肤变得紧致、嫩滑的药浴啊! 这要是能推广开来的话,绝对是条永不枯竭的生财大道啊。名下有一间盈利颇丰的化妆品公司,帝少对于这其中的暴力可是知之甚详的。 如果,能说服安然用药浴的方子入股,和他一起把这个药浴量化生产。那不就是大赚特赚的同时,还让他们两个人有了利益上的牵扯? 有了共同的事业什么的,自然也就少不了彼此沟通、交流,一起研究着把生意做大做强不是! 这沟通越来越多了,感情自然也就越来越深厚、融洽了。 古人不也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事业爱情两不误什么的,想想就让人觉得心动的紧。 帝少这满腹的小心思,某殿下自然是无从得知。只以为帝少见识浅薄,没听过药浴这一说法,心中难免好奇。 虽然心里很有些个不耐烦,可顾忌到自己所需药材还指望着人家帮忙采购呢。也只好忍着心里的不耐烦,挑着能说的细细给介绍了一遍。 可,这家伙越听越认真,不但将所需的材料、成本、效果什么的都一一问个遍儿是怎么个情况? 看中了她的药浴方子,想让她技术入股,两人一起合作将药浴美白的理念做大做强。赚钱的同时,也惠及全天下为了美白而绞尽脑汁的人们? 这,是在蛊惑堂堂安王殿下化身商贾与民争利的意思?! 可,她现在已经不是安亲王殿下了。手中有了一间珠宝公司,持有安氏集团百分之三十四股份的她,如今从血脉到身份都是纯纯正正的商人来的。 。 036.人说娶媳妇儿难胜取经 虽然要从事商贾这‘贱业’一时间让某殿下很有些个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差距感,十分的接受不来。可相比于从军、从政,从个谁都能指使一二的小卒子做起,一路摸爬滚打的谋求上位什么的。 安王殿下觉得:自己还不如就安心做个商贾好了,最起码她自己就是最高的决策人,不用看人脸色、受人管制不是? 而且这华国大力提倡经济建设,商贾什么的不但不是贱业。成功的商人还很受推崇,社会地位相当高来着。 再者修习漱玉决什么的,绝对是个消金窟、无底洞的。为了有足够的药材来支撑自己的修炼,也得好生研究下生财之道。 不然就手里这点儿钱,和那个名头不小、盈利却甚微的安元珠宝,可不够安王殿下好好泡上几回的药浴的。 若是这什么美白药浴的真像是帝少说那么大有可为,倒也不失为是条不错的生财之道。 师从医武双绝的师尊,长于富贵无极的安佑皇宫。这上古医方也好,宫廷御用也罢,对于安王殿下来说都不过是动动笔杆子的事儿。 保证这药材什么的普通又常见,效果虽然比不上她的宝贝药浴洗筋伐髓那么逆天,却绝对可以保证立竿见影的美白效果。 非但如此,见多识广的安王殿下还很能提供些个诸如紧致肌肤、抗皱祛痘、美容纤体等等诸多效果非凡的宫廷典藏方子。 便是单独成立个药浴美容方面儿的公司,她都不觉得自己在药方方面儿会有什么难度。 可,问题是:这么大有可为的事儿,眼前这货为什么非要和她一起合作呢?直接一步到位的,买断了她的方子岂不是更好? 虽然这买断方子的钱也许不在少数,可,那也比谈着所谓的合作、为了张方子就白白分给她几层的红利不是?! 自古商人逐利,可帝少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巴巴地送上这么个大便宜来…… 这,叫安王殿下很难不怀疑他的居心啊! 不清楚就弄清楚,某殿下自来就是个刨根儿问底也要一解心中疑惑的,更何况这事儿事关切身利益呢? 呃,作为蜚声国际的成功商人,帝少当然没有那个损己利人的高尚风格。 那个,不是看中了人家漂亮小姑娘,想着近水楼台了么! 不过这个真相什么的,就是用来掩埋的。最起码在眼下,帝少就不会把自个这点儿明显不被欢迎、更难以被接受的小心思暴露在某殿下的眼皮子底下。 没得愿望达不成不说,反而把这好容易拉近了点儿的关系再给弄到冰点去。 压抑着心里的爱慕之意,只能跟‘未婚妻’做朋友虽然有些个悲催,但帝少不想更悲催的连个朋友都做不成。 迎着某殿下质疑的目光洒然一笑:“虽然直接买下方子比较划算,可,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朋友到有钱大家赚?”呵呵,在某殿下唇角轻勾,笑得嘲讽:便是亲姐妹都讲究个明算账,她个认识了不过几天、交道也就打了区区三两回的朋友,居然就倾盖如故到这种地步了? 她很想问问帝少:对自家堂兄弟姐妹什么的,有没有这么大方过! 不是安王殿下性子阴暗,喜欢把人心往复杂了想。而是从小生长在风波诡谲的宫廷,这不明就里的嫉妒恨倒是感受了不少,无缘无故还不求回报的好就有生之年没见过。 好容易搬出了安家大宅,暂时脱离了那处处算计的泥沼,她可是万万不想再一个不小心掉进个更大的泥潭子里面儿去。 感觉到某殿下倏然变冷的目光,看到她唇畔分明的嘲讽,帝少心里就很有些个挫败。从来对各色佳丽不屑一顾的他破天荒地纡尊降贵了一把,结果却被对方无限嫌弃什么的,简直都不能更憋屈人了。 若不是,若不是实在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人穿上旁人的婚纱、做了旁人的新娘,他非直接转身而去不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满京都惦记着嫁给帝少的人多着呢,简直车载斗量! 可,那多如过江之鲫的花痴拜金女里面儿,不包括他唯一惦记着拐回家的安然不是? 算了吧,一切为了娶媳妇儿。 都说如今这娶媳妇儿难度胜过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都未必能求证真如。他这有之前的不好初遇做底子,又吃了两人相交不深的亏,被防范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 如此这般的一脑补,帝少心里那点子被质疑、防范的不虞就分分钟转化成了求妻之路上的考验了。 可天地良心,要是安王殿下知道某人心里那娶她回家的大逆不道想法儿还未熄灭,哪里是嘲讽两句可以解决的哟! 就是碍着律法威严,不好一剑送胆大包天的狼子下去见祖宗。也绝对铁拳伺候,给他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好么? 泡过了第一阶段的药浴之后,便是没有曾经全盛时期那么霸强,某殿下也是很有点儿武力值的! 生性谨慎,不打无把握之仗。在某殿下心意未明之前坚决不肯轻易吐露心思什么的,倒是给帝少免去了好些场的皮肉之苦。 更因为情感经验上匮乏得可怜,思想上还停留在女尊社会的女追男上面儿的某殿下未曾多想,就叫打着朋友旗号,实则心怀不轨的帝少得以蒙混过关。 非但如此,人家还愣是以合作的名义混成了某殿下的合伙人。两人一起经营的丽妆美容药浴更因为强大的美白、去皱、祛斑、纤体等效果而风靡全国、蜚声国际。 事业上赚得盆满钵满,爱情上也终于如帝少所期盼的那般近水楼台、水到渠成。 昔日里被口蜜腹剑毒继母养得跋扈嚣张,只知道跟在权家少爷背后各种花痴的安二小姐非但没有在未婚夫与继姐纠缠不清的绯闻中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反而脚踹渣男,果断退婚。将全部精力都用在事业发展上,不但将安元珠宝发扬光大、更与帝少合伙推出丽妆美容药浴,以后来者的姿态牢牢占据了国际药浴美容第一把交椅的地位。 以二流都勉强的安氏集团二小姐地位嫁进明声煊赫的帝家,成为帝老元帅最疼爱的孙媳妇儿。这一连串的强势逆袭如一个个的响亮耳光打在当初嘲讽她除了安家嫡小姐身份外,哪儿哪儿都不如继姐安宁的权明俊脸上。 叫权明俊这个名字不止一次的以‘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名头登上热搜第一名。更有段子云:曾经有一个完美无缺的女孩儿跟在我身后,盼着我长大以后娶她为妻。 可是,猪油蒙了心的我陷入到她姐姐的柔情里,错把羊脂玉当成了路边石。 我祈求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帝少却拿着枪指着我的太阳穴说:不想死的话,就给爷滚一边儿去! 。 037.这个朋友,她认了! 是的,便是极度的不愿意与人合作,安王殿下最后也是妥协了。 因为她虽然不缺资金、不缺药方,却没有帝少那般完善的生产模式、经营渠道,如今只剩下光杆司令的安王殿下甚至连可用的人才都没有。 总不好无视掉跨行业的难度和安元珠宝自身都在勉力支撑的状况,再从那边儿调集连忠心和能力都保证不了的人去自立门户吧? 没有可用、可信之人,又没有相应的人脉能力,自立门户什么的不过就是一句空话而已。 自己单干各方面儿资本都稍显不足,直接卖断了方子、一锤子买卖什么的又很舍不得,那就只好合则两利喽! 反正人家帝少也说了,会如此让利的原因这逆天的美白效果算是其一,更是因为他看重了自己在这方面儿的潜力。 重利挖角,通过合作的方式把人才牢牢绑在自家战舰上什么的,安王殿下就深表理解了。想当年她身边儿那些个奇人异士连女皇姐姐的面子都不甩,只一心跟着她这个亲王殿下,图惜的可不就是皇姐都给不了的机遇与待遇么? 依着她这手绝对可是秒杀华国诸多国手名医的医术,脑子里种类繁多、失传已久的古方、验方、甚至皇室秘而不宣的秘方什么的,绝对有被重金笼络的价值。 人才么,从古到今都是被珍惜、重用的。 古来名士、名将之类的若是于国有功的话,封侯拜相、列土封疆都不稀奇。她这明显能让公司赚得盆满钵满、整好了还能带动整个帝豪集团业绩什么的,做个合伙人也就顺理成章了不是? 想当年,她对于那些个追随着自己的能臣干吏也是待遇相当从优的。 没有了被坑一把的顾虑,帝少这个合作人的优点自然而然地就被某殿下给看在眼里了。完善的生产方式、成熟的销售渠道、还有众多唯他命是从的精英骨干。 有了这么些的优势在手,这买卖想要不红火都难。最让某殿下欣喜的是他超然的地位,帝老元帅最疼爱的孙子、帝豪集团的董事长。 单拎出来一个都叫见风使舵,全无半点儿风骨的渣爹安崇元吓得酥骨。有了这么个强悍的合伙人在,她就不用担心那人渣三人组到她这儿来打秋风了不是? 虽然强悍的安王殿下从未怕过他们,可这并不代表着她乐意被那一家子给缠上、时不时地看着那几张恶心的脸孔来给她添堵。 能在她羽翼丰满之前保持不被人渣三人组骚扰,对于某殿下来说实在是件喜闻乐见的事儿。 既然好处多过于隐患,那么又何乐而不为? 心动就要行动,安王殿下从来就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成,这买卖我干了!我这就写个美白的药浴方子给你,你回去找人试验下具体的效果。 再核算下具体的成本预算、合作方案什么的。 到时候我提供方子和一半的启动资金,你负责生产、销售等具体环节。赔了咱们一人一半,赚了的话就四六分成。 当然,那多的一成归你。毕竟,这药浴美容若是想要大行其道,少不了你在这其中的劳心费力。” 能者多劳,多劳多得,安王殿下向来不是个多贪多占的人。 看这分成方式就知道了! 可,她倒是想着亲姐妹明算账,再是朋友也得账务分明了,那也得一心想要跟她多些交集、最好纠葛多到永远也撕撸不开的帝少同意不是? 这么费劲巴力地拉着某殿下入伙做什么药浴美白,主要目的可不就是能多点儿时间、空间地与她相处? 把账目算得那么清晰明澈,那不违背了帝少的初衷了么! 什么四六、五五的? 要是依着帝少的话,他情愿做个义务工! 亲力亲为地把这药浴美白给做大做强喽,再把这所得的名声、利益、成就什么的都拱手送到某殿下手上。 只某殿下俏脸含羞的对他点个头,应承了跟他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全不负帝少这一场的辛劳了! 不过是顾忌着人家那只谈合作,不谈感情的态度,不打无把握之仗的帝少暂时掩藏了自己的小心思罢了。 可掩藏了小心思,不代表就得大张旗鼓地占便宜不是? 出药方和一半儿的资金却只占四成的股份什么的,就是外人也不带这么干的!光是一张效果逆天的方子,就足以顶上三成的股份了,更别说人家那言下之意根本就不止一两张方子呢! 帝少连连摆手,很是严肃认真地道:“安然你放心,我回去就着手准备试验效果、起草合同、核算成本什么的,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好的效果来。 只是这分成的方式,我们需要再好好的讨论下。没有那个让你出了最核心技术的方子又追加了一半投资的基础上,才占了区区四成的股份。 再是商人重利,也不带这么无耻没下限的。真要这么定了股份,我以后还哪有脸自称是你的朋友呢?” 这…… 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某殿下见多了,像眼前这个一样儿为了朋友之谊而真心推拒自动上门的利益的…… 也不能说是没有,但应该比较少见,至少安王殿下活了两辈子就见到这么一个。 不管这买卖能否成功,这个朋友安王殿下是认下了。 有能力、有背景,能帮着她收集药材、带着她一起赚钱。虽是商贾,却难得一颗赤子之心。这样儿的朋友,某殿下觉得正该多多益善才好。 可一直奔着未婚夫使劲儿,结果却弄了个普通朋友头衔儿的帝少会让自己‘未婚妻’身边儿围绕着一帮子别有用心的狂蜂浪蝶? 朋友? 他都没有办法在美丽动人、才华横溢又英气逼人的某殿下面前保持着一颗平常心。指望着那些个一脸的道貌岸然、满肚子龌蹉心思的玩意儿能抗住某殿下的魅力无双? 真当所有人都是权明俊那个舍了金镶玉去求烂石头的瞎眼货呢!为了不叫自己内定的‘未婚妻’被别个打着朋友旗号的大尾巴狼给拐了去,帝少对出现在某殿下身边儿的优质男们那叫一个严加防范哟。 。 038.晋级,成合作伙伴了 在帝少宁可不发这个财,也绝不如此占朋友便宜的坚持下,最后的分成还是维持在了四六。因为某殿下觉得自己既然不参与经营管理,那就没有道理占据太多的股份。 绝对控股权什么的,对于管理着成产、经营、销售等诸多环节的帝少来说必不可少。 当然这其中某殿下只想着挣钱,不惦记操心、更不惦记遇事儿时候被背个莫须有的锅之类的小心思就不要多说了。 在新晋合作伙伴、朋友帝擎苍面前,有个洒脱大方、知情达理的形象什么的,很有助于加强合作、深化友谊的。 只是帝少一心想的都是通过这个合作紧密与某殿下的联系,赚钱什么的根本就是有则是搂草打兔子、纯属捎带脚儿的事儿。 如今某殿下如此知情达理、善解人意,帝少就更不可能占她的便宜了不是? 大手一挥,直接就把某殿下那方子之后另加的一半儿资金悉数抹去。只说若是这方子试验过后要是都能达到某殿下这般逆天的效果,可就是引爆药浴美容潮流的宝贝。 所能产生的品牌效应、商业价值什么的都是无法估量的。 若真的那样,只占四成的股份某殿下都已然十分吃亏,哪里还能用她再出什么本金呢? 见帝少执意不肯收钱,某殿下也就不再坚持。 只多写几张功能不同却尽皆效果显著的药浴方子充作自己的股本就是,美白的、纤体的、去皱的、除痘的。四张来自于安佑皇朝宫秘制的药浴方子,经过历代男妃、侍宠们亲身体验,效果绝对经得住考验。 便是如今这泡药浴的改成了女子,这效果也应该是有保证的吧? 某殿下蹙眉,倒不是对自己的方子没有信心。 实在是:生平就没见过堂堂女子不思建功立业,只醉心美容。为了追求容貌肢体之美而一掷千金,甚至不惜在自己身上动刀子? 学着弱男子一般涂脂抹粉,穿金戴银,把自己捯饬得男气满满…… 这叫从小接受女子当顶天立地,学文习武以期报效朝廷、封夫荫女教育的安王殿下很有些个接受不来啊! 而更糟心的是,为了叫自己生活得更好,安王殿下还要跟帝少合作开发药浴美容。携手致力于助这世间女子往男气满满的方向越走越远? 心里默念了数遍:这里不是安佑皇朝,这世界数千年传承的男强女弱,女子从古至今的狂热追求外貌、形体、气质等各种美。 为了提高自己的颜值甚至不惜往自己身上动刀子、做手术,各种整形失败致死、致残的报道屡屡见诸报端。 她这只泡泡药浴就可以达到美白、祛斑、去皱、祛痘、纤体等效果,在赚钱的同时没准儿还能为她们规避了手术风险呢。 所以说,她这其实正在干一件各得其所的大好事儿?! 如此这般的劝慰了自己好几遍,小有抑郁的心情儿才算是重新开朗了起来。有些个摇晃的小心思彻底的定了下来,不再想着要不要食言自肥,别再把大好女子往男气满满的方向推一把而出工出力了。 “擎苍你稍等,我去书房把方子写好了就过来。”鉴于帝少态度坚决,某殿下又打心眼里认下了他这个朋友。于是在称呼上,他就实现了从帝少到擎苍的跨越。 终于实现了从帝少到擎苍的升级,帝少满心欢喜还来不及,哪里还有不应的?笑着挥手示意某殿下尽管去忙,他又不是外人,用不着特意招待。 未婚夫么,早晚都要变成已婚的,彻彻底底的自家人来着! 也亏得某殿下那能洞察一切的魔瞳在这厮身上不起作用,否则的话…… 分分钟送他下去做鬼倒是真的,还指望着升级成自家人? 竟然敢打着朋友、合作伙伴等幌子,包藏着把安王殿下娶回家那么大逆不道的念头,简直都不知道死字儿是怎么写啊! 可就因为这不起作用,本就在情感上少些个经验、又把帝少放在朋友位置上的某殿下才迟迟没有发现这厮的狼子野心。 权当他这不拿自己当外人儿的态度是友情使然,还深觉得自己这新朋友虽然颇不合她的审美观、但性子人品上倒还是相当不错的。 最起码不像安佑皇朝男子那般娇娇滴滴的,落花枯叶的都能引发感伤不是? 不用说句话都要思量一下会不会伤了对方纤细、敏感的心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合安王殿下的胃口了。天知道性格最是火爆刚硬的安王殿下天生就没长那根怜香惜玉的弦儿,最是不耐烦柔声细气的哄人了! 帝少这自然随意,不矫揉造作的性子,倒是意外合了某殿下的意。 为了不让新朋友久等,某殿下赶紧进书房龙飞凤舞的写了美白、纤体、祛痘、除皱的四张方子。只微微吹了吹墨迹,就赶紧的拿着回了帝少所在的客厅了。 “哎呀呀,安然你可太有才了! 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这话儿可不就是专门儿为你这字儿而说的么?”自幼跟着酷爱国学的爷爷一起,虽然没如老人家所愿的习得一手好字儿,可这耳读目染的,倒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 至少在鉴赏一途上,帝少自认还是很有些个功底的。 所以某殿下这药浴方子一出,他就被这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的一手好字儿给惊艳了。 “不过熟能生巧罢了,哪里就值得擎苍你如此盛赞?”有个爱字如狂的母皇陛下,安佑皇朝的众皇女们哪个不写得一手绝妙书法? 有名师教导、每天大字百篇,十数年如一日什么的,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写得一手好字儿。对于自己这书法,安王殿下真心没觉得有什么可以自豪的。 谁让,曾经的安佑皇宫里,她这笔字儿就是众多皇女中垫底儿的存在呢? 只是这份实在看在帝少眼里,就又为她加了个谦逊、平和、不恃才傲物的好印象。让见多了有点儿小才华就恨不得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的所谓才女的帝少不禁心生赞叹,好感度什么的就如同是坐了电梯一般蹭蹭蹭的往上升。 。 039.好险,差点儿露馅了! 所谓的无心插柳,大抵也就是这样儿了。 因为匆匆写就的几笔字儿,在帝少心里的形象就不止拔高一节儿什么的,实在是超出安王殿下的意料之外。 难道因为这地方儿传统文化没落得不行,所以安王殿下这手曾在国子监里垫底儿的书法都能媲美大家了? 若是那样儿的话,真该让老是对她那一手字儿恨铁不成钢的母皇陛下看看:不是儿臣不成器,实在皇姐、皇妹们天资过人了些。 一帮子真凤里面儿,她这孔雀自然平淡无奇。如今到了华国这传统文化没落的地界儿,她这不也鹤立鸡群了? 可见这好坏的标准,完全取决于参照标准。 咳咳,不是安王殿下字儿写得不尽人意,委实是皇姐、皇妹们的水平过高了些。 听帝擎苍同学还在那儿赞叹连连,一个劲儿央她再好生写上一幅,他好拿去装裱了挂在自己书房里。沾染点儿书香的同时,也好叫那些个讥笑安家二小姐空有一张美貌的人好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打脸时,安王殿下瞬间懵比了 要不是曾经统帅三军,最不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淡定从容,说不得当场就露馅儿被帝少给抓个正着儿了。 妈蛋,就因为一时改不了这毛笔书写的习惯,差点儿穿了帮儿! 要知道原本的傻安然可正经是个不学无术的,写作业都恨不得要花钱雇人的主儿,哪里是个能静下心来练习书法的呢? 好在安王殿下自打接收了这个身体、身份之后,就深以傻安然那嚣张跋扈又草包无脑的性子为耻。早早就打定了主意渐渐脱离开她那愚蠢的形象,为了让转变来得更合情合理,某殿下也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打腹稿呢! 如今帝少这神来一句虽然很是吓了她一跳,可,这又何尝不是个颠覆傻安然渣形象的绝好契机呢? 在帝少那句你明明就这么有才华,为什么还要低调的装无知的疑问中,某殿下勾唇一笑:“因为,身边狼群太多、太凶猛,小白兔得要学会保护自己啊!” 帝少懵比:那个,安氏二小姐的嚣张之名在京都流传得正经挺广泛。仗着家世好各种欺负人的段子屡见不鲜,连他这个向来对八卦消息没什么兴趣的人都屡有耳闻。怎么说,这位也不像是会被欺负的小白兔型吧? 恍如未见帝少那仿佛被雷劈到的震惊、呆滞表情,只淡然一笑。如同是孤寂了太久的旅人终于见到个旅伴,滔滔不绝地,只为了给压抑在心中许久的孤独、彷徨找一个宣泄的出口:“九岁之前,我以为自己是世上最最幸福的小公主。 家庭和睦,父母慈爱。 直到妈妈突然染病,请遍了最好的医生也无力回天。 而爸爸,曾经被媒体戏称是最佳丈夫,完美父亲的爸爸,实际上却龌蹉的让人心惊。 口口声声说是最爱我们母女的他,根本就是冲着安氏集团才设计妈妈一点点的和他相识、爱恋到不顾外公的反对毅然下嫁。 事实上,他早就有了打算谈婚论嫁的恋人。便是和妈妈‘热恋’的时候也没和对方断了联系,以至于他们的私生女安宁比我这个婚生女还要大上一岁。 只可惜,当妈妈知道真相时已经病入膏肓,安氏集团在他的把持之下,刘薇那个女人也有了登堂入室的资本…… 为了避免我在他们手底下被害,妈妈把她全部的产业都交给了我,在遗嘱上留下了若是我不能平安长大就把所有的资产全部捐赠慈善事业的备注。还为我定下了她昔日好友之子权明俊这个未婚夫,可不就是想着让我在余生有靠的同时,也叫他们多些忌惮么?” 只可惜,一片好心,却没有托付到个正经的人身上。若不是着实惦记着那股份、碍于安宁的尴尬身份,那婚约什么的早就成了废纸一张了! 某殿下觉得:她那便宜妈妈安淑雅满腔的爱女之心不假,只,这看人的眼光真心不是一般的差。从安崇元这个丈夫、到权斌夫妻俩这对儿交情不错的朋友、还有权明俊那个小时了了的未来女婿,仔细瞅瞅,竟是没有一个儿靠点儿谱儿的! 不过心里吐槽归吐槽,面儿上某殿下却是满脸儒慕的把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往已逝的安女士头上一顿猛扣。 什么生怕宝贝女儿被欺负,教她以嚣张跋扈的外表掩藏自己。私底下却用昔年的救命之恩为女儿安排了个琴棋书画、古武、医术都非常精湛的高人师傅。 如此,某殿下这笔书法、手中的药浴方子什么的,可不就是都有了合理的出处么? 纵然疑惑安淑雅个打从嫁人之后就一直全职太太的人怎么会悄无声息地救了个全能高人,可斯人已逝,一切都已经无从考证了不是! 而高人师傅身怀神奇古武,来无影去无踪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不被渣爹和毒继母发现也就理所当然了…… 这么有传奇色彩的事儿,听在帝少耳朵里无异是天方夜谭。只当是安然有什么不方便跟他说的难言之隐,可看着她那莹白小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脉搏上,就十分精准地说出了他的身体状况。 又用那双弱若无骨的小手儿轻轻一握,别致精巧的青花瓷茶盏就在他眼前碎成了一个个小块块时。帝少那双狭长凤眸都瞪得险些脱了窗,那什么,不是他见识少。而是传说变成现实,不经意间出现在眼前时,饶是他再如何的见过大世面也很有些个接受不了。 “那个,你的手没事儿吧?”回过神来之后,帝少的第一反应就是抓过某殿下握着茶盏的手看了又看,生怕‘未婚妻’的玉手被茶盏的碎渣伤到:“你说什么我信就是了,何必非用这么危险的方式来证明呢!”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了,我得多心疼呢! ps:感谢伊人泪红妆亲的平安符,感谢无敌fighting亲的起点币打赏和151225203317601亲的宝贵评价票,感谢亲们的支持,么么哒! 。 040.望风而逃?那可不是咱的风格! “没事儿的擎苍,我好着呢!”瞧这小手儿白白嫩嫩的,连个红痕都没有留下。用不着创可贴,更不着云南白药,所以你尽可以把它们松开,顺便把你那提到嗓子眼儿的小心脏放回去。 很有些个无奈的抽回自己被反复查看了无数遍的双手,安抚意味十足的一笑。不过是捏碎个茶盏而已,安王殿下全盛时期轻轻一握都能让它变成齑粉呢! 弱男子就是弱男子,再怎么性情旷达也改不了胆小如鼠的天性。 某殿下摇头轻叹,似是对帝少的大惊小怪有些个不满,可心里又难免升腾起一股被关心的愉悦。生于风波诡谲的宫廷,母女、姐妹、夫妻这些个本该是人世间最最亲密的关系中都夹杂着些防备与谋算。这般纯然没有目的的关心,于某殿下来说实在称得上难能可贵。 被来自于‘好友’纯然关怀微微感动的安王殿下没注意到‘好友’那爆红的耳尖,因此错过了发现某人遮挡在友谊外皮下,那虽然真实却绝不纯然的关切之心的机会。 嫩滑如玉般的柔荑在手,叫无意间吃了好大一回豆腐的帝少很有些个意犹未尽。可为了不叫‘未婚妻’心生疑惑,发现了他掩藏在友谊大旗下的不轨之心。从而对他的人品产生怀疑,破坏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有些许进境的关系什么的。 他也只好收起满满的不舍,暗自在心里道了一句来日方长。 总有一天,他会做实了她是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再宣告全世界的将她娶进门。等到她成了自己妻子的时候,还不是随着他这个丈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帝少不禁耳似霞染,双眸闪亮,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弧度。 只是可怜的他却不知道,便是真能和某殿下结为夫妻,这婚礼什么的也大抵是一场奢望。让堂堂安王殿下以女嫁男就绝对最大让步了,还敢期待她穿上婚纱跟你举行一场轰动华国的旷世婚礼? 老天,这是要将安王殿下的‘堕落’、‘不堪’扩大到世界范围么! 那绝对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好不? 当然,这会儿帝少对自家‘未婚妻’的了解尚浅,还不知道她对于嫁人、婚礼什么的是怎么样深恶痛绝的态度。 眼下拿到了药浴方子,顺利和未婚妻晋级成合作伙伴,为以后的近水楼台打下坚实基础后,他总算是想起自己此行的初衷了。 咳咳,药浴美容什么的,那都是意外之喜。跟自家‘未婚妻’报备下自己跟丁琳那疯女人之间那点儿说不上纠葛的纠葛,以防心地纯善的‘未婚妻’遭了丁琳算计才是他目的所在呢! “你,之前说有事儿相告就是这个?”安王殿下恍然,就说这之前跟林风、丁琳都没有什么交集的,怎么这俩人结婚还专门给她下了帖子呢! 合着,这丁琳丁小姐是把她当成假想敌了? 天地良心,且不说她这个安然非那个被算计了的傻安然。就算是的话,她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好么!她都没有为自己喊冤抱屈的嚷着要报复,怎么丁琳那个害人精还有脸找她茬子呢? 贼喊捉贼都不带这样儿的好么! 默默为因长得好、家世好、有点子拐弯抹角的姻亲关系就被盯上的帝少默哀以下,让这么个奇葩看上,都不是倒霉二字可以了得的了。 “虽然有点儿小人之心,可丁琳那个行事素来偏激,我这也是以防万一。”生怕某殿下觉得自己危言耸听,帝少还很是讲了一番丁琳姑娘过往的嚣张、狠戾。末了还很是忧心忡忡地劝道:“不然的话,安然你还是不要去参加那个劳什子婚礼了。 反正之前你们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称不上什么交情不是?” 所以,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什么情面冒着被算计的危险出席那个劳什子的婚礼呀。 这话儿一出,某殿下可就不乐意了。虽然知道帝少绝对是出自于好心,唯恐那婚宴上人多手杂的一个不小心叫她被丁琳给谋算了去。 可,安王殿下是谁? 曾以战闻名、国号封王的她,只会遇强则强,拼杀到底,怎么可能做这不战而逃的丢脸事? 想当年敌军压境都没见她皱眉退缩过,又岂会畏惧个刁蛮无礼商贾千金?!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很有些个玩味地勾唇一笑:“哦?原本啊,我倒是没拿这请柬当回事儿的。既然擎苍你都说那丁琳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话。那么我……” 迎着帝少赞许、欣慰的目光,某殿下的语气陡然一转:“那么我,就更应该去看看了。不亲自到场,满足了那位丁小姐想要使坏的先决条件,又哪里有机会逮住她的爪子,折了它。也叫她知道知道,安氏虽然不怎么起眼,但安氏嫡小姐安然却万万不是好欺负的!” 望风而逃什么的,可不是安王殿下的风格。向来崇尚胜者为王的她,倒是喜欢把挑衅者的傲骨敲碎、尊严打折,叫对方把对她的惧怕刻到骨子里。一想起安然两个字就忍不住脊背发凉,心生惧怕,再也没有与她做对的实力与胆量。 再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特意提点反而激起了‘未婚妻’的好胜之心,瞧着某殿下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就赶过去凑热闹的样子。帝少宠溺一笑:罢了,去就去吧!纵然那婚礼现场是龙潭虎穴,有他护着,也定然能保自家‘未婚妻’宛然无恙。 可,他这提议一出,就遭到了安王殿下的强烈反对。 那什么,不管是从傻安然的记忆,还是这铺天盖地的新闻中,都不难让某殿下了解帝少俩字儿的闪亮程度。京都第一黄金单身汉啊,到哪儿都是众家闺秀们争相献媚的对象。 移动头条什么的,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据说这家伙走到哪儿都免不了被记者们围追堵截。 跟他一起出席丁琳婚礼,某殿下觉得自己纵然不被新娘子的恨意洞穿,也少不得被众多羡慕嫉妒恨的闺秀扔眼刀子。 再不就是被无风尚且搞出三尺浪的媒体刨根问底儿,更惨的是因此见诸报端,让一辈子致力于钻营的渣爹安崇元觉得找到了事业上升的阶梯、家族兴旺的曙光…… 如此‘副作用’多多的家伙,跟他一起出席什么的,安王殿下又不是傻缺了! 。 041.敢欺负安然,爷让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然! 见某殿下坚决反对,帝少也只好收拾起他那被严词拒绝的受伤小心灵打道回府。到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吩咐臣骏加强对丁琳的监控,务必要搞清楚她到底是打得什么鬼主意。 没办法儿,‘未婚妻’说什么也不许他随行保护,帝少只能想法子看住丁琳那个祸头子。想着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说什么也得确保自家‘未婚妻’不被算计到。 再怎么也是一辈子就那么一次(你确定?的婚礼,丁小姐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自己给自己添堵吧? 接到命令的臣骏同学嘴上答应得痛快,心里却很有些个不以为然。 觉得自家爷纯粹是太洁身自爱,过眼的鲜花太少,才会被安然那棵狗尾巴草给迷了眼睛。个除了一张脸之外就基本乏善可陈,倒是跋扈、草包、花痴等坏名声闻名遐迩。这样儿横看竖看都没啥威胁性的烂泥型人物,谁会费那个心思算计她啊! 可,很快的,事实就给了臣骏响亮的一巴掌。 妈蛋,丁琳那个疯子,她不但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婚礼都不放过,她还敢想敢干! 虽然下药那个她都已经失了一把手的招数有够烂,可它要是真的得手了,这效果绝对够惊人、影响也是相当够坏好么? 原本安小姐那名声、那身份就万万不足以匹配自己爷。若再闹出来在人家婚礼上跟前未婚夫搅合一起的事儿来,怕是老爷子再怎么不在乎门第之见也绝不会接受这么个孙媳妇儿了吧! 还有那口口声声真爱未来妹夫,为了跟真爱相依相伴不惜对妹妹下狠手的安宁。这一日之间目睹真爱和最嫉恨的妹妹一起,再亲自体验下被下药的绝望无助,还得被冠上个攀权附贵的名号扔给个当她爹还很有富裕的老头子…… 搅合了不被自己期待的婚宴,收拾了间接害她至此、和捡去了她胜利果实的俩仇人。弄不好林风那纨绔混账脾性上来,她丁大小姐还能顺心遂意地离了婚! 特么的一石数鸟,丁大小姐这手段实在够狠、够毒、也够机智啊! 轻易的,谁能想到她就是那幕后黑手呢?新娘子的身份,让她天然地就占据了被害者的弱势地位啊!被同情都还来不及呢,谁好好的去怀疑她呢? 只可惜,她遇到了自家精明又护短的爷,她要对付的是如今被爷放在心尖尖上、当做未来少奶奶看待的安然小姐。 找死什么的,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对于曾经给自家爷下药,事败后又企图掩盖事实,用长辈、亲情之类逼着自家爷就犯的丁琳。臣骏这心里除了恶心就是恶心,不给她添点儿佐料都是看在如今虽然不被老爷子承认、事实上却有着不容抹杀血缘的姨夫人明丽倩的那点儿薄面上。 干脆利落地将查到的消息交给自家爷后,他就只等着爷雷霆着怒,然后丁大小姐各种倒霉就好。 “好,很好,丁琳,你果然够胆!居然敢算计着把爷的未婚妻送上权明俊那个渣男的床,是嫌爷对你太宽容了么?”帝少怒起拍桌,那眸光中的狠戾让臣骏心头一跳,只觉得若是那作死的丁琳在跟前的话,说不得都能被自家爷给活活掐死。 还有,未婚妻? 爷这是来真的,真的要把安然小姐娶回来当他们的主母?! 老天,他们兄弟几个虽然着急自己爷迟迟不开窍儿,生怕他在洁身自爱的路上越走越远,以至于让他们在有生之年见不到少夫人、小主子什么的。 可,那不代表他们就乐意接受自家爷找个安然那样儿除了张脸之外,就处处不过关的好不? 无它,只单纯地不想自家爷从性向成谜的悬疑,变成个誉满京都的笑料啊! 娶个连权明俊都不肯要的花痴女什么的,光想想这名声就有够难听的好么? “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爷把它扒下来,扔在地上踹两脚!”恬不知耻地设计他在先,不知死活地妄图对他家‘未婚妻’下手在后。要是再容忍丁琳那个疯子蹦哒,他帝擎苍就都不配这个姓氏和名字。 看不上林风这个未婚夫? 不拿丁林两家的脸面当回事儿? 呵呵,爷让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林风那个未婚夫,叫丁林两家都不再拿你当回事儿。未嫁就跟丈夫离了心,再失去婆家和娘家的臂助,爷倒要看看你丁琳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 敢欺负安然,爷让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然!! “爷,这……”不太合适吧?要是都按着您的吩咐,绝对是把丁小姐往死里得罪的节奏啊!好歹那也是丁家三代唯一的大小姐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那丁家不仅仅有您不怎么热络,但绝对血缘至亲的姨夫人,还有两家老爷子数十年的交情呢不是? “什么这、那的?他丁家满身不堪的小姐,难道比我帝家、我帝擎苍和我未来的妻子更紧要、更不可得罪? 左一次右一次地冲着爷伸爪子,真以为两家那点子情分能护她一辈子? 哼,爷这回就让她知道知道,爷的尊严不容挑衅,爷的女人也容不得她算计。伸爪子的时候,就该有被剁掉的觉悟!”给那个该死的疯女人个狠狠的教训,别以为爷这几天吃素,就真成了慈悲为怀的佛陀了。 至于同被那疯女人算计的安宁和权明俊,可就不在帝少的保护圈儿之内了。 谁叫,这俩货一个是被帝少万分嫌恶、身份上却叫他无比嫉恨,时时想着取而代之的前未婚夫(那个婚约什么的都还在积极努力恢复中,这未婚夫什么的绝对还不前呢好吧!;一个虽然顶着大姨姐的身份,却明里暗里地欺负、恶心自家未婚妻来着? 正好他和安然都无比厌烦那个所谓的权安联姻,不如,就顺水推舟地成全了这两个苦苦挣扎在重重反对中的真爱? 虽然被当众抓那个什么奸的,很有些个丢脸。 可,好歹能如愿以偿了不是? 只要结果是美好的,这中间的过程跌宕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反正能一勺烩了人渣前情敌与无耻大姨子什么的,帝少这心中挺有成就感。挺,想着跟自己‘未婚妻’打电话汇报下辉煌战果的。 。 042.轻敌,那可是大忌来着 将丁琳那个疯婆子的毒计扼杀在萌芽状态,给‘未婚妻’消灭了这么大个安全隐患什么的。可不得好生给自己表表功么? 帝少可不是那做好事儿不留名,只傻不拉叽的在那儿默默付出,结果一个不注意心上人被处处不如自己、只胜在会献殷勤的骚包男主角给拐跑了媳妇儿的悲情男配。 前些日子恶补的那些个言情剧集都在告诉他:默默付出的,难免被横刀夺爱;狂拽酷霸的多被打脸不说,还有被温柔暖男撬了墙角的危险。倒是那付出表功两不误,死皮赖脸无下限的总能抱得美人归。 咳咳,依着他这性子和目前与某殿下之间的关系,死皮赖脸无下限什么的肯定不成。毕竟,他还顶着朋友的身份呢不是? 倒是适当给自己表表功什么的,帝少觉得很是必要。 当然,这自我表彰的重点在于他是如何的小心为上,积极派人查证,终于洞悉了丁琳的阴谋。并即刻吩咐底下人搅碎对方的毒计,务必保证即将参加婚宴的她的人生安全。 至于顺水推舟地算计了某渣姐与渣男什么的,帝少却做到了守口如瓶,半点儿牙口缝儿都没嵌。 毕竟那俩玩意儿再怎么恶心人,也好歹是安然的继姐与初恋来着。碍着这割不断的血缘,和那不便说的过往,料想自家‘未婚妻’也不乐意让他插手忒过。 既要让那俩糟心货互相祸害,免得那起子恶心人又打他家‘未婚妻’的名义,又不想那对儿人渣忒过称心如意什么的。可不就正好让他们顺便儿中了丁琳的计,断了权安两家拿安然联姻的念头、让那对儿人渣便是在一起了也得不到半点儿的祝福喜悦,还顺便儿落了丁林两家的面子,断了丁琳那疯子的后路…… 可惜如此一举数得的妙招儿,生生因为那俩糟心货的身份而不能跟自家‘未婚妻’完全共享啊!电话拨通时,帝少心里还在淡淡遗憾呢。 只可惜,他这在一般女子身上都会非常奏效的招数遇到了情商不及格,三观什么的都还和常人迥异的安王殿下…… 效果么,就不要期待什么效果了。要不是好歹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因为这点子小事儿找上门去大吵一架、大打出手什么的,也委实是不值当,安王殿下都想着亲自上门好生她这新朋友谈谈人生了好么? 区区一个丁琳而已,哪里就值当他如临大敌的? 真拿安王殿下是那看起来纯然无害的小乖猫儿呢! 惹急眼了,分分钟让丁琳那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自食其果。如今,她可是有武力值在手的人了! 某殿下心下一哂,浑然没拿丁琳是一盘儿菜,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却是忘了这狮子搏兔尚需全力,骄兵轻敌什么的向来是兵家大忌来着。 虽然那丁琳没有她的强横武力,没有她那从小在宫闱中打滚儿的丰富经验。可,破船尚有三斤钉,人家好歹也是丁家三代唯一的女儿,林家的媳妇儿呢! 纵是因为她昏招迭出,惹怒了帝少。以至于在婆家、娘家的地位都呈跳水式下跌。可再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不管是为了亲情也好、面子也罢。总之林家是出了数额巨大的聘礼,丁家也是给了正经不菲的陪嫁。 而这些,可不就给了丁琳那个恨不得咬死安然的家伙丰厚的资本?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买通些个为了钱可以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呢! 漱玉决再如何的强横,也架不住她如今刚刚重练,级数太低。而且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别说还是配备了先进武器的嗜血狼群了。 因为没有在最初的时候就拔了这个恼人的丁琳爪牙,让她再也没有害人的胆子和实力什么的,可是正经让安王殿下吃了个不小的亏来着。 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安王殿下正徜徉在京都最繁华的高档商业街里,打算给自己选几身能穿得出去的衣裳。 呃,至于这个所谓的穿得出去么,就是既要端庄高雅、尽显她尊贵气质,又不能露肩露背得看着就有伤风化的。 当然,绝对得是礼服。 因为傻安然的记忆告诉她,参加婚宴之类的正式场合穿不穿礼服什么的会显得很失礼。 可,在这炎炎夏日,大家都是各种的秀美腿、美肩、美背什么的,包得严严实实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市场好么? 没有市场,自然也就鲜少生产喽! 于是乎某殿下逛了小半天的功夫,走遍了这条据说是满京都最最繁华、服装种类最为齐全的高档商业街,也没能给自己选出件儿称心如意的礼服来。 倒是让以往相熟的店主、售货员们纷纷疑惑:怎么向来以清凉为美,生怕衣服太保守秀不出她**身材的安二小姐突然间就转变了画风呢? 而且从**开放到清纯保守什么的,这型转的跨度也太大了些吧! 这哪是像她大小姐说的那样儿想换换风格啊,简直就彻头彻尾地换了个人儿好么? 在某殿下满大街的淘衣服时,帝少撂下电话之后就召集了分管着帝豪集团旗下化妆品公司的臣驰,和八骏中唯一的女性臣骄到他住处。 “臣骄等下就安排人按方抓药,确定下这药浴的效果。臣驰等效果出来后就立即准备相关手续,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让丽妆美容药浴系列达到家喻户晓的程度……” 呃…… 臣驰和臣骄对视一眼,不明白自家向来英明神武的爷怎么突然间就抽了疯。从来都对西医推崇备至,宣称只相信科学的人猛然间改信中医就够耸人听闻的了。 这,拿着几张出处未知、效果不明的方子就要自家得力手下以身试药什么的,这样真的好么? 被指定了张美白方子,要求即日起就开始试用的臣骄险些流下了她那珍贵的女汉子泪。好想拽着自家爷袖子好生哭一场:您就算是要追媳妇儿、想讨媳妇儿欢心什么的,也不必要这么坑害自家属下啊! 一个不好试没了她这条小命儿不打紧,剩下七骏什么的,多难听呢! 。 043.比汉子更汉子的臣骄 “怎么?你不乐意?”某位爷剑眉紧蹙,很有些不悦地瞪视着得了一眼自家得了便宜还妄图卖乖的属下。要不是碍着她好歹也是八骏中唯一个女子,行事上又素来妥贴的话,早就一声令下叫她去‘锻炼’了。 为期一年的魔鬼式训练下来,保管什么不服、不忿的统统都消失不见。绝对又是个令行禁止的好属下! “属下不敢,爷的意愿就是属下努力的目标。只要您一声令下,便是刀山火海,属下都绝不蹙一下眉头。”爷的命令高于一切,这是臣氏八骏初初受训时就被刻在骨子里的信念。 作为八骏的一员,臣骄自然也不缺少这样的忠诚、坚定。 可,古人说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为了试这出处不详、效果未知的药浴什么的,实在是忒不值得了呀! 虽然那药浴的效果不至于严重到要命的地步,可要是一个不巧让她破了相呢? 便是她从小跟哥几个奋斗在一起,发起狠来比汉子还汉子。那也不代表就彻底失去了女儿家的爱美之心不是? 就算,她身高近两米、体格健硕,在男人堆儿里也称得上一声魁梧。还顶着一张天然黝黑的脸,连个清秀都勉强不上。 可,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做女儿的怎么也不好轻易损毁不是? 当然,这话儿臣骄也就是在心里腹诽一下,借她两个胆子也不敢在自家主子面前饶舌的。谁不知道,这位爷如今对安然小姐各种殷勤,为追求美人儿不遗余力啊? 可,终究主仆了这么些年。有些话,她便是不说,帝少也分分钟就能意会了好不! 一片好心被误会成这样儿,帝少也是够了。索性也就不跟她费这无谓的口舌,直接一道命令下去。谅臣骄也不敢阳奉阴违,等那实际效果出来了。黑玫瑰变成白牡丹了,她就该知道爷的一片好意了。就会在感激涕零之余无限悔恨懊恼羞愧,再不敢轻易质疑自己的任何决定了。 自己看好的未婚妻被得力属下们纷纷质疑什么的,帝少心里要是能爽快了才是有鬼呢! 只可气这一帮子眼拙的笨蛋,看不见自家‘未婚妻’那顽石外表下的无双美玉。愣把他这唯一的慧眼人当成了被美色所误的昏庸之辈,他越是说起安然的好处,这几个就越是不以为然。 一来二去的,他还懒得说了呢! 只等着自家‘未婚妻’光芒绽放,实力打这些个不开眼的家伙们脸就好。 想起手下们纷纷对‘未婚妻’改观,大赞还是爷眼光独到、英明无双的场景,帝少就忍不住勾唇一笑,十分期待:“得了,你也少跟爷这儿打官腔儿。回头麻溜儿把这药浴给泡了,让爷看到实际效果了比什么都强。 严格按着方子上的药量、水温什么的来做,保证效果显著。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用不上七天,咱们就能见证黑玫瑰到白牡丹的华丽蜕变呢!” “是,听爷的吩咐。属下这就回去按方抓药,今天晚上就开始药浴。”不就是个小小的药浴么?若是自家爷有命令,便是刀山火海臣骄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更何况,是个绝对没有生命危险的区区药浴呢!见事不可违,臣骄也就只好收起心中的忐忑乖乖听令。 帝少点头,对属下的听话表示欣慰。 “属下这边儿也会实时跟进,以便确定和完善这药浴的效果。等结果确定之后,就立即着手准备丽妆药浴美容的注册、生产、宣传等各方面工作。 一个月之后,保证让丽妆这个牌子响彻大江南北!”都不等自家爷下命令,识时务的臣驰就积极主动的立下了军令状。 听得一旁的臣骄那叫一个纠结哟! 既是生气臣驰谄媚,为了讨自家爷欢心就乱夸海口。又怕这劳什子的药浴方子根本就言过其实,没有什么可发展的空间。 到时候立了军令又拿不出成果什么的,可怎么圆场子呢? 直到出了自家爷的住处,臣骄还都在为不省心的小伙伴儿操着心。就怕这货马屁拍到马蹄子上,没讨到爷的欢心,倒把自己给整得灰头土脸、伤筋动骨的。 “哎哟我的好兄弟,你可快把心搁到肚子里吧!你哥我像是那么不靠谱儿的人么?”臣驰很哥们儿的揽了揽她的肩膀,安抚道。 因为臣骄同学那魁梧挺拔的身姿,利落的短发再加上全无半点儿女子柔媚的五官、比汉子更汉子的性格。就算身为八骏中唯一的女子,也没耽误大家伙儿拿她当兄弟相处。 即便她其实长得不赖,身材也是魔鬼得不行。 “滚,谁是你兄弟!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么?”啪地一下子打落了臣驰攀在自己肩头的手,臣骄只觉得自己的担心全部都喂了狗。 她不就是身高挺拔了点儿、身材魁梧了些、五官阳刚了点儿、性子爷们儿了些么?那,也改不了她其实是个很有点儿爱美之心的女子的事实好不! “得得得,我的错。”见好兄弟变脸,臣驰忙不迭的赔礼道歉。没办法,武力值高不过人家。不想被吊打,就只能学着识时务不是? 好一通的割地赔款之后,可算见到大小姐多云转晴了。臣驰赶紧说出自己之所以会当着爷的面儿夸下海口,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备案。 等回去之后就安排人收罗名典、秘方、再请几个这方面的专家之类,掏空了私房钱也要找出几款不错的药浴方子备用。一旦证明爷拿回来的那几款无效,就赶紧拿备用款儿顶上。 再加大宣传力度,把丽妆这个牌子做起来,不就顺利完成任务了? 有自家赏罚分明的爷在,臣驰才不担心自己的私房钱会白白付出呢! 只可惜,这人算不如天算。臣驰做梦都没想到某殿下的方子效果居然那么逆天,区区七天的功夫就把臣骄那个天生的黑玫瑰变成了白牡丹,彻底让臣驰那花了大价钱的备案没有了丝毫用上的可能。 帝少又恼他对自己和‘未婚妻’信任度不够,没有处罚都是看着他也算是一心为公的份儿上。哪里还会给他的自作主张买单呢? 这么一来,他那笃定不会白白付出的私房钱可不就大大的缩水了么! m。 044.渣男上门 “再说一遍,谁来了?”折腾了一天,几乎找遍了京都所有的高档服装店,才堪堪找到了几件儿勉强能入眼的衣服。 逛街光得腻歪又心烦的,正打算着吃了晚饭后好生休息一下呢。结果就听到权明俊来访的消息,安王殿下瞬间连吃饭的兴致都没有了好么? 他令堂的,之前听帝擎苍告知说是权家想要维持原本的婚约,娶傻安然过门的消息时就把她给恶心得够呛。这会儿渣人居然登堂入室,追到家门口儿了? “小姐,是权少爷过来了。说是这阵子实在忙得不行,一直都没倒出功夫来看望小姐。可算是下班儿早了些,就立刻到小姐这儿报道来了。”吴姨只知道权明俊是自家夫人在世时给小姐定下的未婚夫,而且十分得自家小姐的喜欢。 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渣脚踩两条船,害得自家小姐遭了那对儿恶毒母女的算计。不然的话,早就二话不说抡大笤帚疙瘩把那恶心货给撵走了。哪里还会乐颠颠地进门报信儿,由得他再恶心自家小姐一把呢! 嗤…… 怪不得能脚踩两条船,瞧这睁眼睛说瞎话儿的功夫练得叫一个到位! 安王殿下嗤笑,眼角眉梢之间皆是嘲讽。 这要是原本的傻安然,说不得就被这敷衍至极的两句嗑儿给忽悠过去了。从此前嫌尽释、握手言和。欢欢喜喜地上了婚车,甘心情愿的做个被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的大傻瓜。 可惜,时移世易,如今这傻瓜皮儿里装的是宫闱中打滚儿、战场上厮杀的安王殿下。那权明俊若还想着拿她当傻安然一般的忽悠,可就打错了如意算盘! 安王殿下眸光一凝,她可不是傻安然那样儿又傻又面的软包子。敢向她伸手,就要有被剁掉爪子的觉悟! 只是,没等她这心里的狠发完,那个被无比嫌弃、直接冠以渣男、人渣之类称呼以代之的家伙居然就突破了楼下十数个佣人直接蹿到她安王殿下的卧室了? 某殿下不禁怒火蒸腾,想着她是该先把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佣人全体解雇了,还是先把这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玩意儿给扔出去。 可,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呢,就迎上了某人控诉的目光? 是的,控诉。 虽然权明俊满心想的都是如何甩掉安然这块牛皮糖,迎娶自己真爱的安宁。可,这不代表着他就能接受安然的轻慢。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安然为了讨好他各种退步,甚至不止一次地说过她和自己便是未婚,也同样的夫妻一体。他的事儿,就是安然的事儿,他的命令就是安然的命令。当他们之间有了龌龋时,就直接以他的命令为准的话。 若不是他心有安宁,不愿意心上人受了委屈而拖着迟迟不肯订婚,更不愿越雷池一步的话。如今的安然,早早就是权少夫人了。 在安然的世界里横行无忌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被当成君王一般的仰视。如今突然间被扯下王座,收回了一切的优待,这叫权明俊一时之间怎么能够接受呢? 这,是贼喊捉贼的节奏? 明明就是他水性杨花,身为傻安然的未婚夫,却红杏出墙的跟安宁勾搭在了一起。山盟海誓地给了安宁不该有的期望,这才害得傻安然遭了算计、丢了小命儿。 结果这厮作为始作俑者没有半点儿的心虚、愧疚也就算了,还对傻安然横加指责。一句作风不检点、还心思恶毒,明明是自己不慎还把脏水泼到安宁身上,实在不配为权家媳妇儿让伤心绝望的傻安然顿时雪上加霜。 不然的话,那傻丫头也不会为了挽回婚约而轻易上了刘薇母女的恶当,糊里糊涂的就断送了性命。 便是因为安王殿下的到来,让刘薇母女的谋杀罪名无从成立,叫眼前这个渣男逃脱了些许的道德指控。 清楚明白了当初是怎么一回事儿的他,也没理由用控诉的眼光看着她吧? 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上接收了傻安然身体的安王殿下才是他真爱下的炮灰,无辜被牵连的受害者。 若不是这厮既想娶了傻安然霸占人家的丰厚嫁妆、用联姻的方式混个安氏集团第一顺位继承人丈夫的身份。兵不血刃地夺了安氏集团,又舍不得真爱。在利益与爱情之间摇摆不定,又怎么会惹得安宁对傻安然痛下毒手? “怎么?好些日子不见明俊哥,然然这是欢喜傻了么?”薄唇轻勾,浓眉微挑,大而迷离的桃花眼中氤氲出满满的温柔笑意。 如画般精致的男子,专注、温暖的目光,带着淡淡宠溺的笑容。便是安王殿下这见惯了各色美男的,也忍不住微微晃神儿了一下,更何况傻安然这涉世未深的呢? 这人渣,端地一副好皮囊、一身好演技啊! 而且,人家还有张锥子都未必扎得透的厚脸皮啊! 明明之前还借着那事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傻安然一顿指责,干脆利落地退了婚。说好了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的。 这言犹在耳呢,这厮就迫于自家父母的压力到她面前来献殷勤。 好吧,这年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为了利益出卖下自己婚姻什么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左右过不到一块儿去还能离婚、还能养个小情儿什么的。 婚姻和爱情什么的,泾渭分明。 可,就算你心胸宽广,选择性地忘记了那一晚的事儿。为了继承权什么的,甘愿让自家头上变成一片塞北草原。 那也得问问看,某殿下乐不乐意当你的登天梯、摇钱树不是? 还好些日子不见明俊哥,然然是不是欢喜得傻了。真当安王殿下高雅知礼,就能忍住不吐你一脸么? 便是长了一张很符合本殿下审美的脸,也弥补不了品性上的不堪、思想里的龌蹉。眼大心空、有傲气无傲骨、有演技却没有手段。思想上倒是够恶、够毒、够无耻,却没有那个付诸行动的果决、毒辣。坏都坏得没有格调、失了深度,还不守夫道、水性杨花。 就这,还想着把安王殿下迷得五迷三道儿,甘愿为之付出一切? 哼,倒是挺敢想! ... 045.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来都是被无限崇拜、爱慕的对象。权明俊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从安然的眼光中看到嫌恶。 虽然只一闪而逝,快到让人几乎捕捉不住,却绝对不容错辩。 可,从小到大,一直都如小尾巴似的缀在自己身后,扮家家酒都只肯做自己的新娘。订下婚约之后更是每个生日都许愿时光快点儿溜走,让她能早日长大做明俊哥哥新娘的安然会讨厌他? 是他最近压力太大,眼花了吧! 谁不知道权明俊三个字,对于安然来说绝对是比爸妈更重要的存在呢! 之所以会绷起小脸儿,对他视而不见的,应该还在气那天他的那从此一刀两断,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的狠绝话给气得。故作姿态的,等着他放下身段儿哄劝呢! 可,他一想起自己的未婚妻与旁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就无比的恶心,又哪里有心情对着她这原本就不是自己所爱的人献殷勤呢? 若不是自家那不靠谱儿的爸妈用继承权相要挟,他哪里会纡尊降贵的主动来找安然? 不说安宁知道了会不会跟他耍小性子,就是这主动往自己脑袋上扣某种环保颜色的帽子就够闹心的好么! 这好容易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情儿,决定为了继承权什么的暂且忍耐一二了。结果安然还拿上乔儿了,特么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啊? “然然……” “安小姐或者安然,如今婚约已解除。说好的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权少还是守礼点儿的好。”然然什么的,就不要再叫了,听着忒恶心、也牙疼。 虽然不知道这早早就趁着那晚事发后急急解除了婚约的渣男到底为何而来,但看着他手里那束专门互赠于情侣之间、说是最能表达爱情的,名叫玫瑰的花,和他口中那声叫某殿下恶心出一层鸡皮疙瘩的称呼。想也知道,绝逼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古人也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是? 为了不叫他说出那晚纯属气急之下的冲动之言,哪怕为了安母的遗愿,他们也得做一对儿羡煞旁人的恩爱夫妻、白头偕老之类叫安王殿下绝对能吐出来的恶心话。 某殿下很是明智地打断了他的话,很是干脆利落地撇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免得叫这厮再装出一副情深款款的范儿来,恶心得安王殿下连晚饭都吃不下。 “什么?权少爷不是夫人在世时给小姐订下的未婚夫么,怎么好好的就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吴姨惊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自己小姐竟然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来? 那什么,权少爷不是小姐的最爱,连老爷、夫人都比不上的最重要、最亲密的爱人么?‘虽然未婚,也是夫妻一体,权少的事儿就是小姐的事儿,权少的命令就是小姐的命令。便是两人之间意见相左,也要以权少的意见为准。’ 这话儿,自家小姐可不只一次的说过呢! 权少到底做了多天怒人怨的事儿,才让爱他至深的小姐说出解除婚约的话来? 相比于吴姨的疑惑,权明俊简直就是震惊了好么! 婚约已经解除,安然竟然能云淡风轻的说出这话儿来,这还是那个哭着说死也不肯解除婚约。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的安然么? “然然……”刚想着说两句软话儿,打打感情牌什么的,就被某殿下一记凌厉的眼光煞到,下意识地就改了口:“安然,那天的事是我的不对,气急之下口不择言。我跟你说对不起,咱们把那天的事儿忘了,以后都开开心心地好不好? 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计划中的久违再见,安然痛哭流涕地扑倒自己怀里求原谅,他沉吟许久、吊足了她的胃口得了足够的好处之后再勉为其难地答应的场景没有如预期般的出现。 权明俊也只好临时调整了计划,改走温情致歉的路线。等安然这口气出了,再假意保证以后都跟安宁保持距离,这退婚什么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此安然彼安然,早就看透了他渣属性、又认定了他水性杨花、红杏出墙全无半点儿夫德的安王殿下都恨不得一脚踢死他,哪里肯再和他有一丝半毫的牵连呢! 她又不是心心念念只想着他,守着一棵歪脖树不肯睁眼看看茂盛森林里各色良才美质的傻安然。上屋抽梯子什么的倒是熟练,想让顺着这压根儿算不上台阶的小斜坡儿下来,把自个儿如同傻安然一般送给眼前这个渣男愚弄? 那是做他的青天白日梦! 当下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凉凉地开口:“不好。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伤害什么的也都造成了,又何必揣着芥蒂装大度? 与其勉强在一起结成一对儿怨偶,还不如这会儿就洒脱一点儿说分手。 给彼此留一点儿余地,没准儿以后再见面还能做朋友。” 酸文假醋什么的,最讨厌了。 偏之前的傻安然对眼前这个渣货用情至深,叫接任的安王殿下不好贸然之间本性暴露,一拳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好叫他再没有那个胆气与体力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只得忍着心里的恶心,勉力让自己往文艺范儿上靠拢。 “安然,你……”怎么能,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呢?说好的宁死都不肯退婚,结果却这么云淡风轻地要洒脱分手。 他一心恋着安宁,对安然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自然没有诸如伤心、不舍的情绪。若是以往自家爸妈都明显更喜欢安宁的时候,听到安然要退婚的消息时他绝对举双手支持。头一天解除了婚约,第二天就拉着安宁见家长、求成全。 可,自打安宁设计安然的事儿暴露了之后,自家爸妈对安宁的印象跌到负数,简直就听到她的名字都皱眉。 他那个风流爸爸更是以权氏继承权为由,勒令他断了跟安宁的联系、保持原本的婚约娶安然过门。 费了好大的劲儿安抚住安宁,又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忍下来没结婚就戴上了一顶环保色彩帽子的屈辱。好容易能放平稳心态,若无其事地上门了,结果安然潇洒分手,他这心里可不就是又急又气么? 当然,他绝对不是舍不得安然这个未婚妻。而是,生怕没法子跟自家风流爸交待啊! m。 046.丫的,还能更无耻点儿么? 哟呵,这是把安王殿下当成了抢班夺权的工具。先敷衍着,等他顺利地接过了权氏的指挥棒、骗光了她的嫁妆之后就即刻扫地出门,转而将真爱安宁风光迎娶进门? 懒得去猜这货为啥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宁可做了绿皮儿乌龟也要娶安然回家。某殿下就用魔瞳对他随意扫视了几眼,左右看他那为了个继承权就宁肯‘卖/身’的下作样儿,也不像是个意志坚定的。 结果这一看之下,安王殿下果断更恶心了! 要不是顾忌着眼前这货对原本的傻安然太了解,冒然转变过大怕他起了疑心什么的。她都恨不得这就一展雌威,送他下去见祖宗。 他令堂的,竟敢拿安王殿下当傻子一般忽悠,真真不知道死字儿怎么写! 很好,权明俊是吧? 本王记住你了! 某殿下凤眸微眯,看着某渣男的目光格外的意味深长。 只把还在那儿絮絮叨叨,说着经年情义、昔日婚约的权明俊看得心头一慌。怎么也想不清楚,不过是十几天功夫未见而已,一贯依赖自己、视自己为天的安然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双眼不再满含崇拜、眷恋、痴缠、依赖,不再看到他的之后就倏然璀璨,如同跳跃的星火。那大大的凤眸里,自己也再不是唯一的主角,被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关注着…… 如今的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分外的沉静、幽深,充满了审视与质疑。口口声声说是两人的婚约在那晚就已然解除,甚至连称呼都换成了生疏至极的权少。 这,到底是在玩儿欲擒故纵,还是那晚的事儿对这傻姑娘打击太大,以至于自惭形秽到再不肯用自己的残破之躯来玷污她的明俊哥哥了? 不是权明俊脑洞太大,而是,原本的傻安然绝对是个脑残剧的死忠粉儿来着。将各类脑残剧奉如圭臬的奇葩,谁也想不到她那思路会有怎么样的神展开。 虽然搞不清楚这傻姑娘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但权明俊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顺着她的话儿接着往下说。为了权氏的继承权,他也得哄着安然将当日他那些个婚约就此解除的话儿给忘了。 不过,早就对他的计划了然于胸的某殿下,哪里有那个兴致听着他如何恶心自己呢? 连连端茶送客被无视之后,某殿下也就不再讲究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只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带着浓浓的倦怠之音道:“今儿逛了一整天的街,连午觉都没顾得上。这会儿实在是困倦得不行,权少要是没事儿的话,就恕安然失陪了!” 呃…… 还在琢磨着怎么消了安然心中的火气,让她答应一起去权家吃个饭,向自家爸妈表示下他们稳定的未婚夫妻关系呢!结果就冷不丁地接到逐客令,权明俊整个人都懵了。 他这是被撵了? 在安然跟前高高在上了十几年,从来都是被各种讨好的对象,何曾见安然对他使过小性子呢! 这冷然之间,他可不就很有些受不了了么! 而且当初贸然退婚,把话说绝什么的固然有他的不对。可,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未婚妻在订婚之前就和旁人牵扯在一起呢? 还差点儿就闹得轰轰烈烈的,让他丢尽了脸面。 如今他都忍了自己顶着环保色彩帽子的屈辱了,她还有什么可拿乔的? 权明俊心中怒火蒸腾,很有点儿想要把事情摊开,问某殿下个究竟的想法儿。可看了看一脸防备,护在某殿下身旁半步不肯离开的吴姨,他那私密嗑儿就怎么也唠不出口了。 只讪讪地一笑:“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还来? 倒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 可惜,本王已然洞悉了你那温润笑容下的龌蹉心思,断然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来恶心本王的。 安王殿下心中腹诽,脸上却淡淡一笑。随手把那束娇艳的玫瑰花投进了垃圾桶,又在吴姨惊诧的目光下吩咐:“赶紧的,开窗换气,放放屋子里这股子人渣味儿!再把那厮刚刚触碰过的家什统统扔掉,呆过的地方都彻底的消毒。 算了吧,我还是另选一间卧室好了,没得让这空气中残存的人渣味儿恶心着自个儿!” “这……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婚约说解除就解除了,原本对未来姑爷痴恋至深的小姐为何突然间就态度大变呢? 护短的吴姨觉得,定然是那权明俊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伤了自家小姐的心。 好吧,也不怪吴姨心有疑惑。实在是打从某殿下搬过来之后,就没有对她的自立门户做出更多的解释来着。 高高在上的安王殿下,哪里有跟仆从们解释自己想法的习惯呢?连宅邸都奉行军事化管理的她,对下只要求绝对忠心、令行禁止来着。 这会儿见吴姨实在关心,某殿下倒也破例地给她解释了下其中原因。倒也不是感念她的关爱什么的,只是想着说清楚了其中的缘由,让自己对那渣男翻天覆地般的态度变化有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乎在某殿下的叙述下,权明俊就成了跟未来大姨姐勾搭成/奸的混账。为了与心上人双宿双栖,不惜用龌蹉方式企图毁了未婚妻。 事发之后更是一盆脏水泼到她身上,言辞激烈地强行退了婚。可惜行事不密,叫他父母知道了事情始末,以权氏继承权相挟,要他履行既定的婚约。为了权氏的继承权和她的巨额嫁妆,他才不得不勉强自己来给她道歉。 可她如今已经了然了渣男心中的龌蹉,又怎么可能明知道是个火坑还瞪着眼睛往里跳? “小姐做得对,这样儿的混账就得离他八丈远,最好有生之年都不要打丝毫的交道。免得被那龌蹉心思给算计了去! 吴姨这就交待下去,让大家伙儿擦亮了眼珠子,说什么也不能叫那个人渣再有登堂入室来恶心着小姐你的机会。”忠仆吴姨语气中满是愤然,都怪权明俊那厮跑得快,不然她非为自家小姐抡他几笤帚疙瘩不可! 丫的没结婚呢就开始搞七捻三,还特么的用下作手段害自家小姐。简直比陈世美还陈世美,天打雷劈的货,就没见过比他更无耻的! m。 047.前任么,就该有前任的觉悟!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敢肖想、利用爷的女人,就别怪爷让你死得很有节奏感! 翻来覆去的念叨着权明俊的名字,很有些个咬牙切齿的味道。看着地上那被自家爷盛怒之下摔得七零八落的最新旗舰版某水果手机,臣骏心中不禁一阵唏嘘:好在权明俊那厮没在眼前,不然的话就是能逃得过被自家爷撕巴撕巴蘸酱吃掉的命运,也躲不开如这手机残骸一般七零八落的下场儿。 当然,臣骏绝对不是在同情那个权明俊。那种丢尽了男人脸面的渣货,在臣骏看来简直就是:死一个大快人心;全死光了,利国利民。 让他抑郁的是:那个渣货一犯蠢,就得连累他们哥几个儿被爷发作啊! 这不,但凡是曾参与过监控那小子的,都一个不拉地被发作了一通。揉了揉疼得不行的臀部,臣骏同学万分委屈:那个撤销对权明俊监控的命令,明明就是爷您亲自下的呀! 是您生怕安小姐介意您插手太多,这才放松了对权安两家的监控。那个过去式的前未婚夫权明俊,分明就是被不觉得他会构成威胁的您下令不必监控的好么? 如今被试图撬墙角,那也是您过于轻敌的后遗症啊! 冤枉到不行,却不敢喊什么的,臣骏几个也只好把这满心的郁气都撒在倒霉的权明俊身上。 给他的工作使点儿绊子,叫他忙得昏天暗地。直接以办公室为家,连吃喝拉撒都按着百米冲刺的速度来,看丫的还功夫对着自家未来少夫人献媚不? 前任么,就该有前任的觉悟。 分手什么的,必须要干脆利落。藕断丝连要不得,回头草什么的更不允许吃! 从即刻起,一直忙活到丁大小姐婚宴,这小子闹出丑事来为止。说什么也得让他再也没有时间、心情与立场到安然小姐跟前晃悠去。 好容易有一段儿太平日子过,哪能让这糟心货再连累他被自家爷的冷气覆盖呢? 于是乎臣骏的小手指一勾,就给权明俊增加了无数个亟待解决的麻烦。忙得他昏天黑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连与安宁的秘密约会、爱心电话粥什么的都无暇顾及,更何况是从来都如同任务般、带着被强迫性的安然呢! 渣男突然上门又骤然消失什么的,让安王殿下很是讶异了一下儿。 婚约跟继承权挂上了钩儿,那货又打上了她嫁妆的主意。想着以实际行动向准岳父学习,致力于做安崇元第二。连环保型帽子都自动自主地给自己扣上了,下一步难道不是该死皮赖脸,百折不回地来求得她的原谅? 疑惑中的某殿下哪里知道就因为权明俊这突然登门,企图重拾婚约的打算遭了帝少的忌,此刻正被臣骏制造出来的一连串儿麻烦包围着,正经的分身无术呢! 左右那渣男没有再恶心到她跟前来,安王殿下也就不屑于在他身上浪费自己宝贝的时间和精力。 只勤练漱玉决,加深巩固自己的强横武力值,让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有所依仗。还特地请了俩家庭教师,帮助她补习功课。 既然决定了要将安元珠宝做大做强,那就得好生学习下相关的知识,不说学得精通无比。好歹能搞清楚这其中的关窍,别叫刁奴欺了她这个主不是? 还有那一窍不通的珠宝设计方面儿,正经得好生恶补一下呢! 好歹,那也是她的专业不是? 眼瞅着就要进八月了,这暑假什么的都快进行一半儿了。九月一号就正式开学,不抓紧补课还真心来不及了呢! 日子在练武与补课之间倏忽而过,转眼就是一个星期。 听说帝少那天回去之后就安排人试用药浴了,这七天一个周期过去,也不知道这效果到底怎么样儿了。 虽然说是宫廷秘方,效果什么的经过历代男妃们反复验证过的。可,某殿下还是忍不住悬着一颗心。 无它,实在是男女有别。没有经过实际的验证,安王殿下也不敢保证风靡安佑皇朝宫廷的药浴方子在华国女子身上也能起到同样卓越的效果。 好在,事实证明,宫廷秘方什么的,效果还是很经得起考验的。 这不,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无数把,自诩什么大世面都见过的臣骄姑娘都惊呆了。 顶着一身黝黑的皮肤,被戏称了多年的黑玫瑰。经历过无数次美白失败的打击,损失了n多钱之后,臣骄都已经对变白什么的不报什么期望了。 天然黑又不禁晒,往往精心保养了两个月,太阳底下晒俩点儿就多日心血付流水…… 这其中的苦涩、失落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啊! 早就对美白事业说放弃的臣骄再也没想到,被自家爷强制命令下的药浴美白居然会有如此逆天的效果。 不过短短七天而已,就真的实现从黑玫瑰到白牡丹的华丽转身了? 看着镜子中自己那虽然离肤白如玉、欺冰赛雪还颇有一段儿距离,但也绝对比往常白了好些个色度的脸颊,臣骄不禁心下感叹:果然听自家爷的话有肉吃啊! 谁能想到他不过是挂着追未来少夫人的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捡着,哦不,应该是发掘着如此效果惊人的药浴良方呢! 这要是其他三张祛痘、去皱、纤体的药浴效果也是这么惊人,那这个丽妆美容药浴什么的,绝对是能在如今这百家争鸣的美容业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赚得盆满钵满那是最基本的,名利双收也绝对妥妥的! 帝豪集团旗下又添一吸金利器,她这多年的美白梦想终于成为现实,臣骄觉得,这绝对是称得上双喜临门的两件事。 必须要马上、立刻的跟自家爷报备一下。加快将丽妆美白药浴投放市场的同时,也叫那帮子戏称自己是黑牡丹的兄弟们好好震惊一下,叫他们好生见证下一白遮百丑的真谛。 那什么,不是她长得不漂亮,是魁梧的身形与黝黑的皮肤让她的美变得不明显了。这会儿有了美白药浴的加持,便是她这健硕的体型、硬朗的五官还是连清秀都勉强不上。可好歹走到街上也不至于再是看背影直接被误认为男子,当得起一句中性美了不是? 拿着一件儿心水了好久,却因为那黝黑的脸色而一直没有勇气尝试的白色衣服,想象着兄弟们眼珠子掉一地的惊悚表情,臣骄同学笑得无比嘚瑟。 048.这效果,简直逆天了! “哇哇哇,你真的是臣骄么?太阳轻轻一晒,小风儿微微一吹就能整黑三个色度不止的臣骄?”黑牡丹到白玫瑰的华丽转变忒惊人,叫虽为男子,却也一向致力于美容保养的臣骅万分的惊叹。 不禁拽着臣骄一口一个骄妹妹的叫个不停,就为了让她透露点儿几天之内迅速美白的秘诀。虽然他的皮肤光滑、细腻又有弹性,让诸多美少女们都自愧不如。 可这世道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为了叫更多的美少女们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之下,臣骅觉得他对保养上还很该再多下些功夫。 可,那一句‘太阳轻轻一晒、小风儿微微一吹就能整黑三个色度不止’就很干脆利落的捅了臣骄的心窝子。 叫她瞬间黑线无数,恨不得即刻暴揍他一顿,治治他那张贱嘴都来不及,哪里还肯跟他分享什么美白心得呢? 径直一拳擂上臣骅的肩膀,瞬间叫他那一脸揶揄的贱笑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眼睛眉毛都纠结在一起的痛苦表情。 “不是吧?兄弟一场,要不要这么小气!”揉了揉自己剧痛的肩膀,看着臣骄的眼神儿分外的怨念。要不是实在干不过这个母暴龙,臣骅说什么也得为自己报仇的。 “呸,谁跟你是兄弟?睁开你那纵/欲/过度的死鱼眼给我好好看看,姑奶奶到底是男是女!”因为这肤色、体型、性格什么的被兄弟了二十来年,臣骄也是怨念着呢! 当下拽着臣骅的脖领子,指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裙装,很有点儿再叫姑奶奶兄弟就揍得你满面桃花开的架势。 吓得八骏之中武力值敬陪末座的臣骅连连求饶:“是是是,我错了,您不是兄弟,是姑奶奶!” 噗…… 要不要这么怂啊? 好歹你也是八骏之一呢! 观战都六骏齐齐竖中指,很不想承认这么完蛋的家伙是自己的兄弟。 臣骅怒目:你们不怂,不怂你们谁挑战下八骏中武力值排行第一的姑奶奶试试! 好吧,以一己之力单挑其余七骏中任意三个不落下风的女汉子,不是谁想惹就能惹得起的。 也该着臣骅同学倒霉,偏这一阵子都在忙活着给安王殿下四处收罗药材。忙得废寝忘食的,连着好些天都没跟自家爷和兄弟们联系,自然而然地错过了药浴美容方面的消息。 不然的话,直接找帝少要一份不就完了? 收拾了不识相的臣骅,又收获了其余六骏的惊叹、拜服,连绵不绝的赞美之词,连自家爷都笑着说了句:“这么一来倒是漂亮多了,这药浴的效果果然好!” 虽然爷的重点是在夸药浴的效果,可她也借着光了不是? 遍数华国上下,有几个能让素来不苟言笑、自带冰山气场的爷露出笑脸儿的赞赏一二呢! 最难得是过了两天之后,她安排那些个美白、纤体、去皱、祛痘几种药浴的上百人,都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效果。 尤其是那几个泡了一个疗程药浴,就成功减下二十多斤肥肉还没发生诸如皮肤松弛、黯淡、腹泻无力等减肥常见症状。反而减肥之后连通身的皮肤都紧致、嫩滑了不少的例子,效果简直逆天的好。 若不是这些人都是自己亲自安排,全程监控状态下做的药浴,断没有半点儿弄虚作假的可能。臣骄都会以为自己是遇上了骗子,这,要是只简简单单地泡个药浴就能美白、减肥、去皱、除痘的,还要美容院干什么呢? 又是吸脂、又是拉皮的,遭罪又危险,效果还不比这药浴来得健康有效。 同等或者稍高价位的前提下,药浴美容什么的,绝对是首选好么? 哈哈,丽妆美容药浴异军突起,以强势绝伦的势头在美容行业卷起流行风暴什么的,妥妥的指日可待呀! 乐颠颠地跟自家爷报告成果,美滋滋地建议他要尽快的把美容药浴这事儿提上日程。结果,许是老天都看不上她最近如此乐呵了,忙派自家爷给了她一个晴天霹雳,瞬间将她那灿烂笑容冻结在脸上。 “爷,我不成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哪里是个做间谍的料儿啊!”更别说这个间谍还是双面的了,简直太超出她的能力之外了好么? 就是保镖什么的,她也很有些应付不来啊! 常年在教训新手的路上往返,她更擅长揍人、训人。特殊需要的时候,杀手什么的,她也可以客串一下的。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那么些的废话?”还不知道你不适合啊?这不是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么! 出了权明俊悄悄去找某殿下,企图恢复婚约的事情之后,帝少就对有可能徘徊在自家‘未婚妻’身边的不轨之徒们起了强烈的防范之心。 想着如今她顶着一无是处的花瓶名声,还有权明俊这个心思不轨的渣男算计,林风之流的花花公子觊觎。等以后脱下了花瓶外衣,显露出横竖都溢的才华,还不得吸引各路的狂蜂浪蝶纷至沓来的企图撬他墙角啊? 于是危机感深重的帝少就打起了安插个人在某殿下身边儿,担负起通风报信和保镖护卫的双重职责来。 虽然臣骄这比汉子还汉子的性格不是很适合,可架不住这性别讨喜不是? “好吧,我尽量。可要是被安然小姐慧眼给拆穿了,爷您可别怪我。毕竟,这真的不是属下所长来着。”以同学的名义,使点儿手段分配到同一个宿舍,发展出点儿浓浓的姐妹情什么的,这主意倒是非常的不错。 可,让咱这么个神经比那钢丝绳儿还粗,浑身上下都找不出半个艺术细胞的女汉子去念珠宝设计,这样儿真的合适? 看着自家爷意志坚定,半点儿没有商量的冰山气场俊脸,臣骄不禁为自己预先点上了几排蜡。没办法,此行的悲剧收场简直可以预料的! 就她这汉子性格,就是侥幸没有被拆穿,也未必能得未来少夫人喜欢不是? 便是踩了狗/屎,叫她走了运,也少不得因为设计水平太菜惨遭挂科被兄弟们嘲笑啊!~ m。 049.这任务,也忒艰巨了些 “兄弟们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呢,别搞得跟要奔赴刑场似的好不?”带薪休假,享受轻松愉悦的校园生活同时,还有机会刷足了未来少夫人的好感度。 休闲拍马两不误的美差,都把他们哥几个儿给羡慕坏了好么? 要不是弟兄们都一个赛一个儿的魅力十足,性别上天然不方便的同时,也很容易一不留神就成了自家爷欲除之而后快的情敌。大家伙儿早就各种的竞争,争当这个星级美差了。 哪里还轮到她臣骄在这儿唧唧歪歪的? 臣骏挑眉,看着犹自抱怨的臣骄分外的鄙视。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的就是这丫头了! 可不,大家伙儿求都求不来这个机会呢! 臣骏这话儿一出,臣骅几个纷纷附和,就连惯常没有表情就是唯一表情的臣驺都破天荒的点头表示赞同。 谁叫自家爷对这个未来少夫人表现得分外重视呢? 拍好了未来少夫人的马屁,就等于给自己在爷跟前儿找了个不倒的靠山、免死的金牌啊! 呃…… 一个大大的白眼飞过去,这么浅显的道理谁不知道呢? 问题是自家爷的要求忒高好么! 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让安小姐顺藤摸瓜地逮着他这个幕后主使人。以免安小姐误会了他的好意,给他的追求大业造成不必要的阻碍。 还得尽快找个最合理恰当的方式成为安小姐的朋友,便是不能无话不谈、也最起码形影不离的。如此,她才能以朋友身份行驶护卫的职责。 保护安小姐这个未来少夫人安全的同时,也能以闺蜜身份不着痕迹地给自家爷说好话、给爷通风报信、还能灭杀一些个对安小姐存了不轨之心的烂桃花! 让她这个惯用单向思维的女汉子出演谍中谍,这个任务难度绝对aaaa级了好么? 偏自家那还没娶到手就已经十分偏宠的爷,还下了绝对不可以为了赢得未来少夫人好感而采用暴力手段。比如说指使手下人装色/狼、劫匪,她再路见不平、英雄救美之类的损招儿。 迅捷有效的捷径被明令禁止,只有一身武力值还算拿得出手的臣骄就懵了。除了英雄,哦不,应该说是英雌救美外,她这颗本来容量就不怎么大的脑袋是怎么也想不出更快捷有效、还合情合理地跟安小姐建立友好邦交的理由啊摔! 跟人做闺蜜什么的,她真心没有切身经验啊!! 而且那个安小姐最近辣妹变淑女,满满的宅女风。猫在家里一连多些日子都不带出门儿透透气儿的,就是她想着偶遇搭讪一下都难于上青天好么? 最可恨的是这人转了性子后,连、微信、微博等一切电子交流设备都不碰了。叫臣骄同学想来个网络交友什么的,都没有个渠道。 就好比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口啊! 这任务的好处就是再多,没有着手点,不也是白搭么! 忙着给自己充电,忙到天昏地暗的某殿下可不知道,某小间谍为了顺利来到自己身边儿煞费了苦心。眼圈儿都熬黑了,头发都险些急白了,还是没能找到个合情合理的好办法儿。 如果知道的话,她肯定笑眯眯地告诉臣骄:“不用那么费心的亲,只干脆利落地出现在本王面前就成了! 凭你这在华国非主流,搁在安佑皇朝却十分大女子的好相貌,在本王面前就十分的天然好感度。” 臣骄那汉子得不能再汉子的身高、气质、武力值什么的,若是能生在安佑的话,绝对是引无数男子青睐、争相嫁之的英雄女来着。 光这张十足符合安王殿下审美观的脸,就妥妥赢足了好感度! 可惜,天然优势强大的臣骄半点儿也不曾了解自己的长处,只得拿着某殿下的相关资料在日夜揣摩。想着分析透彻了,好从中得知某殿下的脾气秉性、行为习惯什么的。 古人也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是? 只可惜苦逼的臣骄不知道,如今的此安然非昔日的彼安然。除了同一副壳子之外,她们真心没有什么相同之处来着。 半辈子的学渣破天荒的挑灯夜读,结果做得都是百分百无用功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糟心了呀! 相比于臣骄的挫败心情,安王殿下这里就阳光愉悦得多了。 接到帝少电话,了解了安佑皇朝的宫廷秘方在华国也同样儿的效果显著。被命名为丽妆药浴美容的产品不日即将上市,大赚特赚的同时,还能帮着不少为了美容不惜在自己身上动刀子的人们减轻痛苦什么的,实在是件儿挣钱、扬名儿又积功德的事儿。 一举数得,说得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可惜安王殿下生怕早早地暴露了跟帝少合作的事儿,叫利益至上的渣爹安崇元给盯上,招惹来甩不脱、摘不净的麻烦。坚决不肯向公众公开他们之间的合作,更叮嘱了帝少要对她是方子持有者这事儿暂时保密。 不然的话,可不就分分钟破了顶在她头上那个除了长相之外一无是处的落拓名声么! 没法儿跟‘未婚妻’同框宣传下新产品,用另一种形式昭告世界,给‘未婚妻’打上自己的标签儿什么的,帝少心里这遗憾不止一星半点儿。 原本,他都要破了自己从来都不在媒体面前出现,谢绝一切宣传采访之类的例,只为跟某殿下出现在同一帧镜头里来着。 不是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既然如此的话,没有一起宣传新产品的梗儿,那么以顺路为名,邀约佳人一起参加丁林两家婚礼什么的就应该不会被拒绝了吧? 热闹什么的,就是要大家伙儿一起看才有趣不是! 可,安王殿下是要去看热闹,不是被当成热闹看好么? 虽然帝少那长相、肤色、气质什么的,在安王殿下看来实在是差强人意。家世财富之类的,也是不过尔尔。 但,这厮搁在华国绝对是引各家闺秀不折手段争抢的钻石级金龟好么? 便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也不会傻缺的跟他一起亮相,白白的成为了闺秀们的头号公敌好不!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帝少能装作不认识她、人前距离越远越好。 m。 050.人渣组团儿来袭,合伙给她添堵的节奏? 可,那怎么可能呢? 惊觉于某渣男想要回头,深感自身地位有可能会受到威胁的帝少,这会儿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为自己正名来着。 便是无法直接晋级成男朋友、未婚夫什么的,好歹也先把好朋友、蓝颜知己这条路给走顺了不是? 只要他在公众场合对某殿下伸出友谊之手,那些个想要打她主意的狂蜂浪蝶们就得好生掂量一下。 倒不是沾了他帝擎苍仨字儿的就都矜贵起来,旁人触碰不得。而是这么些年来,他身边儿除了亲人和臣骄这个属下之外,就没有个较为亲近的女性角色。 物以稀为贵么,独一份儿的人或事儿,总归是要受到些个特别对待的。 至少,绝大多数的狂蜂浪蝶们不会在没彻底搞清楚他的态度之前,轻易对安然展开追求不是?就是他那个势力到不行的未来岳父,觉察到安然有可能抱上帝少这条钻石腿,让他从京都二流豪富摇身一变成为帝少老丈人。 哪怕就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足够让他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了。保管都不用他如何示意,‘善解人意’的安总就分分钟替他料理了权明俊这个无缘的未婚夫。 当然,他这心思,某殿下是决计不知道的。否则的话,保准儿一记佛山无影脚踹过去,分分钟让这添乱的家伙滚蛋。 不知道她万分看不上她那个渣爹,半点儿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么? 要让他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真金镶钻的朋友,还不瞬间冰川变火山。各种的巴结讨好,化身二十四孝亲爹,想尽法子的通过她这个桥梁搭上帝少这个参天巨树啊。 只要能背靠大树好乘凉,节操什么的对于安总来说绝对瞬间如浮云般掠过。 而事实上,某殿下实在有些个高看某渣爹了! 哪里用得上帝少这样儿的金字招牌啊? 只看着某殿下手持请柬,盛装出席在丁琳和林风的婚宴上,就很让他刮目相看了好么! 而且,权家那边儿死活不肯吐口让安宁嫁过去的提议,非要维持原本婚姻。偏这紧要关头,死丫头一个短信过来就说跑去换心情儿了。如今好容易出现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溜了。 权安两家交情甚笃,合作项目也尤其多,联姻什么的绝对是势在必行的事儿。 “然然啊,你看你这孩子,怎么不说一声儿你也来参加这婚宴呢?早知道,爸爸就绕到你那儿去,咱们一起来多好!”捧杀闺女好些年,某渣爹对于扮慈父什么的那叫一个驾轻就熟。 瞧这语气疼惜的,眼神儿慈爱的,看得安王殿下真是,好生恶心啊!故作慈祥的渣爹,口蜜腹剑的毒继母还有她身边儿那个幽幽怨怨,仿佛自己抢了她男人的白莲花儿安宁。 这,是人渣们组团儿聚会,合伙儿来给她添堵的节奏? “险些绕京都半圈儿的距离呢,怎好麻烦安总?”不用魔瞳都看得出来满满的利用,这么渣到捡不起来的货,安王殿下实在是没办法勉强自己叫她一声爸爸。 左右昔日里那傻安然也是个跋扈性子,没理尚且能搅合三分,更何况是她绝对占理儿的事儿呢?被算计得那么惨,会特别愤怒也在情理之中。 迁怒眼前这个明知道凶手是谁,却选择包庇的渣爹更是理所当然不是? 只安总俩字儿,就好险把满脸慈爱的安崇元给噎死。 这孽女,这孽女也实在过分。 若眼下不是在丁家小姐与林家二少的结婚现场,大喜的日子不能轻易破坏气氛什么的。他保管一个耳光掴过去,叫这孽女好生知道知道对父亲该是怎么个尊敬法儿! “然然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儿呢?就是你爸爸他有什么没随着你心意的地方,也都是本着一颗慈父心,为你着想啊! 你这一声安总,岂不是拿刀扎他的心窝子么?”这个该死的碍眼货,害得她宝贝闺女又是受伤、挨打又是被权家嫌弃的。好容易得着个往她身上泼脏水的机会,刘薇哪里肯轻易放过呢!都不顾忌这是来参加婚礼,此刻就在人家婚礼现场的酒店入口了。 刻意微微提高了音量,轻轻巧巧的两句话下来,某殿下就成了个忤逆不孝的混帐了不是? 因为不合理要求被拒绝,就管自家亲爹叫安总什么的,简直再不孝不过了。没瞧着四周人看着她的眼光都带着淡淡的谴责了么! 不孝父母,从古至今,安佑到华国,都是件千夫所指的事情来着。 只是,刘薇虽然够毒、够黑,却也极为聪慧。在婚宴现场就迫不及待地抹黑她,这,不像刘薇的风格啊? 安然万分的疑惑,却不知因为帝少悄然将安宁的恶毒嘴脸透露给权斌夫妻知道后,那对儿夫妻就以权氏继承权相要挟,逼着权明俊跟安宁彻底了断、继续跟安然的婚约。 曾经对自己赞叹有加的未来公婆瞬间翻脸无情,宁可接受安然那个破/鞋做儿媳也不要清纯美丽的自己。这个事实叫安宁大受打击,甚至受不住屈辱地小病了一场儿。 可不就叫本来对她就恨毒无比的刘薇心中更添了三分怨怼,时时刻刻的想着给她泼脏水、扣帽子么! 不过知道不知道的并不打紧,只知道安王殿下向来不是个软弱可欺的就是了。敢往她头上泼脏水,也要做好被反过来摁倒在流言堆儿里的准备。 她可不是原本的傻安然,一味顾忌着父女亲情,又被毒继母的表象迷惑,拿人家当亲妈一般孝敬的傻缺。人不犯我,我还惦记着犯人呢,何况是明晃晃的被欺到头上? 当下凤眸微眯,很是凌然地道:“父父子子,然父不父,则子不子。父慈子孝,也要父慈,才能得子孝不是? 自己女儿被人联手算计,险些命悬一线。当父亲的不义愤填膺地恨不得撕了那对儿作孽的母女,反而还百般的包庇、呵护。 视人家的闺女如骨肉,倒叫自己亲生女儿忍气吞声。 这样儿的渣爹,我觉得叫一声安总都是抬举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那什么,亲闺女被算计,当爹的整死了凶手给女儿报仇都还来不及,哪里有包庇凶手的道理? 瞅瞅朱泪涟涟一直道自己无辜的安宁,众人眼中不禁闪过一丝了然:不是亲爹重继女,而是这继女俩字儿有待商榷啊! 再是无巧不成书,也没有那继女与继父至少六分相像的道理不是? 若是这安宁的身份存疑,那安崇元这出了名儿的爱重原配岂不就成了一场绝大的笑话?! m。 051.弄巧成拙,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众人满满意味深长的眼神,人群中隐隐传来的诸如‘这年头儿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的唏嘘感叹,如同一个个响亮的巴掌般,不停地掴在安崇元的脸上。 只打得他颜面扫地,名誉尽失。 最是注重脸面,便是当了婊子也心心念念地给自己树牌坊的人,却生生被自家女儿当众扒了脸皮什么的,安崇元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只可惜,还不等他这满腔的怒火化作实质,奔着某殿下的方向奔涌而至,就被一阵响亮掌声给及时打断:“好一个父慈才能得子孝,安然果然真知灼见!” 特特提前了些许时候,就想着能和自家‘未婚妻’来个巧遇,再顺理成章地一起相携出场什么的。结果他这刚相准时机,想着适时进场来个不期而遇什么的,就见安家这夫妻、父女的合起伙儿来挤兑自家‘未婚妻’? 当着他的面儿欺负他的人,这是没把他帝少放在眼里的意思?! 可,天地良心,安崇远是真心不知道自己孽女与这位爷相识。不然的话,绝对打了左脸笑呵呵地奉上右脸不解释。颜面什么的再重要,也抵不过跟帝少扯上点儿关系的绝大诱惑。 脑补过多的帝少唯恐自家‘未婚妻’受了委屈,急忙出声儿为她点赞,很是干脆利落地将她叫亲爹安总的原因归结在未来老丈人为父不慈的原因上。 虽然贸然置评旁人家事,看着很有些不理智。可这位爷专为护短而来,压根儿就没拿自己当外人儿不是? 而且,在这京都、乃至华国,有几个没眼色、有胆量到敢直言他帝擎苍的不是呢! 果然,这围观群众们便是不清楚这位爷的身份,也从随侍在他身旁的臣骏、臣骁二位里看出端倪。恭恭敬敬叫了声帝少后,连忙识相地告退。 丝毫不敢打着拉近关系的主意上前谄媚,唯恐一句话说不对惹了这位爷,让自家的生意、仕途什么的就此断绝。前车之鉴多多,由不得他们不谨慎从事。 帝少的头难剃,太子爷的马屁不好拍,整不好容易弄巧成拙什么的,是大家伙儿都心照不宣的事儿。 左右时间都快到了,他们也得赶紧进场准备参加婚礼不是? 顷刻间四周就成了真空地带,偌大的场地只剩下帝少主仆三个、某殿下与恍若被雷劈到的安家三口儿。 其实,安家三口儿也想着速速进场,离这明显是给安然撑腰的煞神远一些的。 可,帝少一副对他们很有些话儿说的架势,他们就是再如何的想要逃离,也得老实儿的留下来静听不是? 傻眼中的安崇元不禁后悔万分:哪知道这孽女不声不响地就跟帝少扯上了关系呢?不然的话,他分分钟打落牙齿和血吞,被扇了左脸即刻笑呵呵地奉上右脸啊! 脸面就是再重要,也敌不过能跟帝少扯上点儿关系的诱惑啊。要知道那位可是出了名儿的不近女色,他的裙带儿的可是满华国公认的难扯啊! 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却被自己亲手搅黄了…… 这其中的滋味儿,岂止是苦涩俩字儿可以了得啊! 前一秒还一家三口儿齐齐愤怒,恨不得合力手撕了这个不分场合胡乱点赞的家伙,后一秒安崇元和刘薇就后悔无极。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多多隐忍,差点儿搅合了人家丁林两家的喜庆不说,还生生给帝少留下了个为父不慈的极端差印象。于攀附来说,真是大大的不利。 只清楚其中纠葛的安宁瞬间惨白了脸色,帝少如此呵护安宁这个小贱种,莫不是一夜风流之后真真对她上了心? 弄巧成拙,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早知道苦心算计,却得了死对头安然很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自己却因此落得个心肠狠毒,被权家父母百般嫌弃,还招惹了丁琳这个绝大仇家的后果,安宁当日说什么也不会被妒忌迷昏了头脑而算计安然。 若是时光倒流,她肯定把一切安排的更稳妥。堵死一切的漏洞,让该死的安然插翅也难逃! 相比于安宁的满心后悔怨恨与恐惧,五味杂陈的心情,安崇元就简单直率的多了。见帝少直呼自家孽女名字,显然是交情不浅的样子。这位即刻将尴尬什么的抛之脑后,立马将满心的愤怒压抑在心底,分分钟让自己那张老脸笑成一朵儿向日葵:“小女居然有幸和帝少相识?” 那样子谄媚的,活脱脱宫廷内监的即视感,简直都不是丢人二字可以了得。 老天! 怎么就让她承了傻安然的躯体,多了这么个只要有利可图就可以放下一切的爹呢? 两辈子的老脸都被这货一个照面儿间悉数丢光什么的,叫安王殿下骨子里的暴虐因子蠢蠢欲动,很有点儿弑父的冲动怎么破! 嘿! 这话问的,得多贬低自家‘未婚妻’啊! 未来岳父果然是个没有眼色的,拿着美玉当顽石,倒把个破石头当宝贝似的珍藏着。这眼光,也是简直了…… 对于某渣爹贬低安然以讨好他的行为,帝少由衷地鄙视。只这位好歹也是安然亲爹,轻视他也是扫安然的面子来着。就冲这点,帝少也得压着心里满满的不屑,笑颜相对。 而且,他本就有稍稍透露点儿和某殿下交情的意味,安崇元这么一问可不就正中下怀么? 当下勾唇微笑:“安总客气了,我和安然是朋友……”很亲近,很亲近,可以无限进阶的那种。帝少心中默念,给朋友俩字儿加上引号与注解。 “是,点头之交的那种!”见某渣爹的笑容越发谄媚,安王殿下很是无奈地扶额,给帝少这朋友俩字儿添上了个点头之交的注脚。 生怕唯利是图的某渣爹会脑补太多,打着自己的旗号从帝少那儿讨好处什么的。 这话儿一出,别说安家三口儿齐齐傻眼,连随侍在帝少身边儿的臣骏、臣骁两个都蒙圈了好么? 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奇招迭出,不遗余力地想要引起自家爷主意,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他们见多了。倒是头一次见到极力撇清与自家爷关系的,欲擒故纵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啊! 未来少奶奶,您就不怕一个不好玩儿脱了手,真把自己定在点头之交的位置上,毕生都无法再前进半步了? 而事实上,某殿下是巴不得如此,怕的是他们爷。 m。 052.扎场子的副作用 “怎么说话儿呢?你这孩子,为父的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见自家这倒霉孽女太岁头上动土,某渣爹急急训斥。生怕这出声儿晚了,会引起眼前这位爷的反感:“帝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这倒霉孩子一般见识。 她啊,就是被我给打小娇宠的,性子上难免有些跳脱。不过这心地却是极善良的,会这么说,也是生怕我这个没出息的爸爸会贸然相求,给您添了麻烦……” 呃…… 她就知道! 渣爹唯利是图,时时不忘攀权附贵。便是区区一个权家,都能叫他把亲生闺女当成货物一般轮番着卖,更何况是帝少这样儿的权贵名流公子、商业巨擘呢? 这不见帝少说是她的朋友,就分分钟收起那准备清理门户的嘴脸,即刻变身成对闺女百般疼宠的十佳好父亲了? 瞅瞅那给她洗白名声的真诚劲儿,说他其实根本就不是疼惜闺女,而是怕这有希望成为裙带儿、助他搭上帝少的桥梁摊上个不敬父亲的名声叫帝少不喜什么的怕是都没人儿信! 某殿下白眼连翻,对于帝少这个操心过度的朋友站出来给自己扎场子,却给她引来一块儿超级牛皮糖。还自带加强版恶心效果什么的,表示十分的不满。 每天勤练漱玉决,争取能早日达到第二次药浴要求什么的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和心情儿与这帮子渣货周旋呢? 在某殿下抢先说出他们是点头之交那种朋友之际,帝少就了然自己大抵是好心办了坏事儿。虽然顺利地祸水东引,将帽子直接扣在了未来岳父头上,免了自家‘未婚妻’被泼上不孝的脏水。 可,也叫自己被这个只要利益、不要下限的未来岳父给缠上,轻易无法脱身。连带着安然,怕都少不了被这一家子烦扰,不得清净。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安然好像、大抵、也许说过:她最讨厌跟那一家子虚与委蛇,如有可能,最好一辈子都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儿? 糟糕,只想着能光明正大的跟她扯上点儿关系,却罔顾了她的意愿。 本末倒置,说的怕就是他这做法儿吧? 好容易才熬上了合作伙伴儿,他不想因为一言之失而被降级成点头之交啊! 安然的好感度难刷,他从过错方晋级成普通朋友再到如今的好朋友、合作伙伴什么的,真心不容易的。 为了不叫自己好容易刷起来的丁点儿好感度再重新降到零点以下,帝少忙打断了未来岳父对自家‘未婚妻’的说教和对他的无限吹捧。 只简单地客套了几句,就以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为由想着迅速转移。连安然很好,能做她的朋友是我的荣幸这种真心话儿都不敢说。 就怕被未来岳父神来一笔,将他这个安然的朋友变成他们全家的亲密伙伴。 虽然帝少财倾天下,丝毫不吝啬于拿出些许来讨好下未来的岳父大人。可,‘未婚妻’万分不待见未来岳父,直接以渣爹称之,他这做人家未婚夫的,怎么着也得保持一致不是? 见帝少无意再和自己寒暄,安崇元也不敢轻易违逆。而且这婚礼一会儿就要开始了,也确实不适合多加交谈。 于是乎这人就以遇见老友,要赶过去叙旧为由拉着刘薇与安宁就走,很是干脆利落地将安然给留了下来。 为了跟帝少整出点儿些微的裙带儿关系,安崇元也是不遗余力。 明晃晃地卖女求荣,让作为被卖一方的安王殿下无比心塞。暗想莫非自己上辈子驰骋沙场,所造杀孽忒多。所以前世因,今世果的叫自己摊上了这么个不靠谱儿、更不着调儿的渣爹? “好心办坏事儿,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声音低沉,眼含愧疚,商海中纵横捭阖的帝少在安王殿下眼前却如同个犯了错的孩子般。 反差忒大,叫随侍的臣骏和臣骁两个都惊呆了好么! 老天,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问世间情为何物,其实是一物降一物’? 话说,他们爷在老爷子、华国如今硕果仅存的老元帅面前,都没这么伏低做小过!道歉什么的,他们爷的字典里便是有,也绝对是鲜少用到的特级生僻字儿来着。 这会儿却在未来少夫人面前收起了满腔的王者气派,犹如是被顺了毛的猫咪般乖顺。难道说是因为终于遇到了‘克星’,从此百炼钢变成绕指柔的节奏? 可横看竖看,这位安小姐也不过是从各种暴露服饰夸张烟熏妆变成了素面朝天。一袭超保守水蓝色曳地长裙,看着倒是有了那么几分典雅大方、清纯靓丽的味道。 确实与之前在京都颇有点儿盛名的不堪形象大相径庭,可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了吧? 至于美貌,这二位就呵呵了,这么些年试图在自家爷身上走捷径,妄想着一步登天从此飞上枝头的、强强联手的,那一家的闺女不堪称绝色来着?! 臣骏和臣骁怎么也想不出这位安然小姐到底是如何牵动了自家爷的心弦,但他们却知道能得自家爷青睐、葬送了爷的初夜、初恋,被打上了自家爷的标签儿、心心念念想着娶回家的这位,他们以后得小心恭敬着。 没见,连暴力女臣骄,都被爷命令着,不日就将派到这位跟前儿做伪闺蜜、真保镖兼职小间谍去了么! 某殿下多年征战沙场,感觉上素来较常人敏锐。又有漱玉决这样儿的霸强功夫在身,便是臣骏与臣骁的打量有够隐秘、也未能逃过她的法眼。 只一想想之前她在安佑的时候,身边侍从也是如此。为护主子安康,对出现在她身边儿的人那叫一个严防死守。既怕稍有不慎叫危险人物接近了主子,又怕来者品行不端、带坏了自家主子什么的。 再一琢磨傻安然之前的坏名声,非但不怪这二位对自己的审慎,还为他们的忠心护主露出了赞赏一笑。 这年头儿物欲横流、人心不古,这么忠心的属下已经很难得了! m。 053.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脑残? “丁大点儿的事儿,擎苍不必放在心里。索性惹都惹了,了不起水来土掩喽!”好歹人家也是为了给自己扎场子才出头的,十足十的好意来着。 就为这,便是心有不虞,某殿下也不好苛责。 再者渣爹觊觎之心不灭,一直惦记着她手中股份与产业;安宁那女人更是将自己视为她美满婚姻路上的强力绊脚石,时时刻刻与她那恶毒妈一起谋划着,恨不得将自己除之而后快。 而自己呢,打定了主意要为枉死的傻安然讨个公道,全了这份因果。便是将安氏抢过来做了慈善,也断断不会便宜了那恶心的一家子。 一场明争暗夺,早就已经无可避免。 便是没有帝少今儿这一出儿,与安家那三口儿之间这短暂的和平也必将长久不了。 如此,她又怎么会为了左右也没有几天的清闲日子而责备帝少的一番好意呢?至多不过多见几回某渣爹的谄媚嘴脸罢了,没准儿恶心习惯了,她还能锻炼出点儿抵抗力呢! 每每对着该是自己这世生父的人恶心欲呕什么的,便是情有可原也难免失礼啊! “到底是我的不是,真有麻烦来袭的话,安然别忘了支会我一声儿。我帮着你做那挡兵的将,也好为自己的冒失赎罪一二。”所以,我就是你的后盾来着,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大意的开口吧!作为随时准备上位升级成男朋友、未婚夫、丈夫的男人来说,保护自家女人绝对是责无旁贷的事儿。 “必须的,咱们可是朋友来着。朋友有难,两肋插刀都在所不惜,何况是区区劳烦呢?你且放心,但凡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儿,我是不知道客气俩字儿怎么写的。”某殿下嘴角含笑,答应的倒是十分顺溜。 随口一说儿么,也就是图个乐呵。 真个有事儿的时候,安王殿下绝对是浴血奋战的孤胆英雄来着。没用到靠个弱男子庇护什么的,还不得把她安氏皇族数百年的威严都给折损了啊? 虽然这一个不经意,她就从威名赫赫的安王殿下变成如今的商贾之女了。可,这并不代表她也忘却了刻在灵魂里的骄傲尊贵不是! 既然已经作为帝少的朋友亮相于渣爹面前了,某殿下也就不再矫情地欲盖弥彰,非要坚持着跟他分成两拨走。 两人边走边聊,身后跟着膜拜脸,已然对安王殿下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臣骏、臣骁两个。满华国境内,除了直系亲属外,敢以擎苍二字称呼自家爷的,都不过屈指之数。 光是凭着这么个称呼,就够他们兄弟俩对某殿下写个大大的服字儿了! 只某殿下若是知道他们心中腹诽,定然赏个大大的白眼过来:小小年纪,倒是迂腐得紧。名字什么的取来不就是让人叫的? 他帝擎苍再如何尊贵,还贵得过昔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国号封王的安亲王殿下不成!她都能坦然让帝少以安然唤自己,又如何不能叫他一句擎苍? 不过若是可以的话,其实她倒是乐意如众人般称一声帝少来着。可问题是,你们主子他不乐意不是! 帝少纡尊来到林丁两家婚礼现场,绝壁是得两家人倾巢而出、集体欢迎的节奏。这不,刚刚得到消息,两家人除了丁家老爷子、老太太辈分高又有个身为帝少亲姨的儿媳妇儿得以倚老卖老之外。剩下的,便是新郎新娘也一个不落的集体出迎,便是身为亲姨的明丽倩也是概莫能外。 谁叫她之前被帝老元帅命令不准再进出帝家大宅,打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自家外甥呢? 天知道因为这个,她外出交际的时候且被冷言冷语的刺激得不轻。便是为了叫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势力货知道她靠山不倒,伊甥感情依然稳固,也得出去迎迎那出息外甥,表表她这做姨母的一片关爱不是? “哈哈,帝少大驾光临犬子婚宴,林家上下真是蓬荜生辉啊!”便是不爽这厮给自家这小庙儿塞进了丁琳这尊大佛,家世、实力都较对方差之天地的林父也不敢做那螳臂当车的蠢事不是?列队欢迎,笑脸以对,那都是最最基本款儿的。 众人一番厮见,气氛热络而美好。只是看着一袭保守水蓝色长裙,怡然淡定地站在帝少身侧之某殿下的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 无它,只因为这位爷出了名儿的不近女色。破天荒地携美同行,结果领的却是安家那个跋扈又草包、还貌似名花有主儿的白痴女…… 这么奇葩的审美观,怎么不叫众人惊诧一下呢? 只明丽倩当初一心想着玉成自家外甥与宝贝侄女儿,对阴差阳错之间坏了侄女儿好姻缘的某殿下横竖都看不上。还好她丈夫丁哲宇见机快,赶在她那毒舌功夫大肆荼毒之前将她死死拦住,没有让她更进一步破坏掉和帝少之间那所剩无几的姨甥之情。 再有新娘子丁琳,看着帝少那满目的痴狂、瞅着某殿下时又变成了刻骨的恨。那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恨毒,叫某殿下很是诧异:这女人,脑子是有问题吧? 之所以沦落成今儿这地步,分明是她起了坏心思在先、被帝少给见招拆招在后。便是心中有恨,也该恨亲手把她推给林风那个花蝴蝶的帝少不是? 毕竟人是他推的,照片新闻什么的都是他操作的,便是今儿这婚礼,都是他们家老爷子下的授意。这桩桩件件的,哪儿哪儿都脱不开帝少的手笔。 倒是安王殿下那时节羽翼未丰,将将搬出安家。满心想的都是该如何凑齐了自家药浴的材料,没那个心情更没有那个时间来盘算眼前这位丁小姐。 不去找正主儿报仇,倒叫遭了池鱼之殃的她枉担了这满腔仇恨什么的,莫非这丁琳就是传说中的脑残? 不知所谓的厉害,典型脑袋长残了的症状嘛! 可便是这样儿,也休想安王殿下能网开一面恕了她。对她不敬甚至仇视,可不仅仅一句有病就能被宽恕的。 便是时移世易,再没有滔天权柄,安王殿下也有的是法子叫得罪了自己的人讨不得好儿去! m。 054.恶意满满 傻缺,以为攀上了擎苍哥哥就有实力跟本小姐叫板了? 且等着,过会儿,本小姐就叫你颜面扫尽,好生体会下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身着世界著名婚纱设计大师出品奢华婚纱的丁琳,脸上见不到半点儿属于新嫁娘的幸福喜悦。看着某殿下的目光犹如择人欲噬的凶兽般,带着满满的恶意与期待。 不惜搞砸了自己的婚礼,也要搭上安家这对姐妹。这丁琳对于安宁和安然,可说是恨到极致、嫉妒得不行。无论是同出阴招儿,阴差阳错之间坏了她筹谋的安宁,还是捡了她胜利果实的安然。都叫她满心的膈应,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呃…… 这是嫉恨到了极致,连意志都变得坚定了? 也是这世道天材地宝忒地匮乏,连个千年人参什么的都成了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少了这许多的灵物为助,叫安王殿下的魔瞳进阶艰难至极。 如今竟是连眼前这脑残女到底打得是什么鬼主意都没能看得出来不说,还差点儿被反噬了去。出师不利的安王殿下很是恼火儿,打气精神小心防范的同时也在暗自决定来把狠的,给这个对她心怀恶意又险些让她吃了亏的丁琳来个惨痛的教训。 可,有早就知悉了丁琳的心思,又把某殿下当成易碎娃娃般护得紧实的帝少在,哪里有她施展的平台呢? 早就吩咐了臣骏几个,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了。非但如此,小心眼儿的帝少还气丁琳几次三番地算计他或是他‘未婚妻’,特命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狠坑了丁琳一把。 若不是念着丁家两老年事已高,之前都已经被那个不孝的丁琳气得进了一遭医院,委实禁不起更多折腾。好歹两家在自家那不靠谱儿的小姨那儿论也是沾亲带故,再如何也不好弄出人命来。 否则的话,帝少非得把那狠毒又龌蹉的丁琳扔到她给安宁安排的那个糟老头床上。叫丁林两家颜面扫地不说,还要姻亲结不成,倒成了不可调和的冤家死敌! 再是对丁琳这个女儿失望透顶,也好歹是疼宠了多年的。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你确定?,丁哲浩夫妻俩也是很用心的。 而林家这边虽然万般看不上丁琳这个明显心驰旁骛的儿媳妇儿,担心娶了她之后自家儿子的帽子会时不时地就多了一层环保涂漆。 可,再怎么不济,那也是丁家的闺女、帝老元帅的媒人不是? (帝老元帅:哼哼,这事儿老头子可不认!可那么不堪的俩小崽子做媒,没得堕了老头子一辈子的名头! 我就是那么一说儿,充其量也就勉强能算个提议。 牺牲个不求上进的纨绔儿子的妻子名分,跟在京都很数得上数儿、还与帝家有些姻亲的丁家建立联姻关系。这买卖,林家上下都觉得不亏。 只是,委实有些对不住小儿子。毕竟,那孩子虽然爱玩爱闹了点儿,本性却是顶顶好的。 一方疼宠女儿已然几近本能,另一方对小儿子百般的愧疚,皆是有志一同地将宠爱/愧疚都转化成行动、大肆操办两人的婚礼。 以至于林风和丁琳这婚礼虽然时间上很是仓促,却也十足的隆重奢华。排场十足的,便是作为林家未来继承人的林风兄长也得后退一射之地。 豪华名车队的迎亲,七星级酒店的婚宴现场,席开五百桌的盛大场面。便是比起安佑皇朝的贵女娶夫,也是不遑多让。 只,这仪式什么的,在安王殿下来看委实简单了些。 还有那新人当众亲吻什么的,在安佑皇朝别说是鼓掌叫好、善意祝福了,不被唾弃一句有伤风化都是幸运。 新娘子通身雪白婚纱,层层叠叠的倒是够漂亮、够仙气。可,结婚这么喜庆的日子,非得穿一身儿晦气的白色这样儿真的好么? 再是如何的提醒自己要入乡随俗,某殿下也对这婚礼欣赏不起来。明明这华国古时虽比不得安佑皇朝繁荣昌盛,但也说得上一句源远流长、当今世界都公认的礼仪之邦。怎地这后人就崇洋媚外到这种程度? 一生只一次的婚礼,居然弃传承了成百上千年的礼法不用,转而采用什么西式婚礼。 要让安王殿下说,实在数典忘祖、不孝的很。 面带微笑的观礼,实际心里却在无尽的吐槽。还得小心提防着新娘子丁琳暗处射来的冷箭,这婚礼参加的也委实败兴。 最可气的是防备了好半天,直到婚礼完成、进入到婚宴的程序,某殿下也没有等来丁琳的手段。 这叫安王殿下好生的失望,合着那丁琳就是个雷声大、雨点儿小的。瞧着那恨之入骨的小眼神儿,还以为有多毒、多狠呢! 不屑的撇撇嘴,也是空闲了许久,这眼力都退步了不少,居然愣生生地把个假了虎威的狐狸看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饿狼了。 为自己的失误,安王殿下觉得很该自罚三杯! 虽然这婚礼差强人意,新郎新娘也不讨喜的紧。不过婚宴上这纯粮酿造的国窖老酒倒是醇美得很,完胜安王殿下品味过的诸多贡酒,很是直接地勾起了她腹中干渴了许久的酒虫。 “这酒度数高,很容易醉人,安然还是适量的好!”虽然是劝解的话,可按着酒瓶子那手却透露出了他的坚决。 酒大伤身,这话儿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擎苍放心,别说就这么几杯,你就是再来几瓶子也只能亲眼见证回什么叫做千杯不醉。打从会喝酒起,本……姑娘就从来没醉过!”对于饮酒一途,安王殿下可是十足的自信。当年喝遍安佑无敌手,论酒量,她要是认第二就没有人敢第一! 只是,洋洋得意的安王殿下却忽略了旧时的佳酿与如今美酒间最大的差距——度数! 相比于古时那堪比酒酿,只些微有些个度数的酒来说,眼下这一瓶子54°国窖怕是就抵得上那千杯的效果了。 忽略了这最最关键的一处,又素喜美酒。贪杯的安王殿下在某年某月终于醉倒在了某人的刻意诱哄之下,不但醉得昏天黑地。更酒后吐真言,不经意间泄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亦不自知。 m。 055.这女人属黔地驴的么? 之前接到请柬的时候,某殿下就在帝少的提醒下知悉了丁琳的恶意。刚刚又被她一再用眼刀子洞穿,这‘新仇旧恨’的自然而然地就叫安王殿下对这个丁琳多了几分防备。 有意无意地,就在她身上多了些许的注意。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遭了她的道儿去。 虽然漱玉决已然二层巅峰,又对医药方面格外精到,还有魔瞳策应。就丁琳这个小雨点儿,委实翻不起什么浪花儿来。 可多年的宫闱生活早就让谨慎二字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对自己心怀恶意的人,便是如今不能像以往般宁枉无纵,也绝对不会疑罪从无。 只小心防备着,才能在对方的‘罪恶之爪’伸出来时,狠狠地给她来个连根折断不是? 当换下了一身繁复婚纱,身着大红曳地礼服的丁琳挽着新郎林风的手臂款款而来时,安王殿下收回之前的鄙视,挑眉一笑:不错,倒是个敢想敢干的! 总算没有让自己这一上午的时间白白防范,还贴心地给她狠收拾丁琳一场以泄被蔑视、妒恨之怒找了个完美的理由。 礼尚往来么! 她丁琳出手暗害在先,就不能怪自己防守反击在后不是? 只,翻来覆去的就只单单下药这么一招儿,这女人是属黔地驴的么! 看着被随在他们夫妻身后的伴娘端着的托盘儿上的两杯酒,某殿下眸光一闪,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敢在她这个医武双绝的大家之徒面前玩儿这招儿,这女人当真不是寿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待会儿啊,自己定然要想法子将两杯酒换过。让这女人尝尝自食其果是个什么滋味儿,免得堂堂个女人家没有半点儿的能力手段,只学得些个下流龌蹉的法子。 小家子气得紧,简直丢尽了女子脸面! 可,还没等安王殿下的想法儿付诸行动呢。就见新娘子丁琳已然微微一笑,径直拿起了那杯加了料儿的酒一饮而尽。 动作快的,简直就让人想拦都来不及。 天可怜见儿的,安王殿下可什么都没干呐!叫她自食恶果什么的,都还在想象之中,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呢!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缺德事儿做得忒多了,以至于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这才生生叫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吧,便是赶了一趟流行车,做了回反穿越的潮人,安王殿下也不信那劳什子的鬼神之说。虽然,她来自于相对蒙昧的古代。但,我命由我不由天才是她的信条。 如今会产生这么滑稽的效果,只可能是因为这姑娘不仅属驴,而且脑袋还被驴踢了。为了那牵强到不行的仇恨,就起了给她安然下绊子叫她好生丢个大脸的想法儿。便是不能毁了她安然一生,也叫她再也攀不上帝少这棵参天巨树。 即便,从头到尾,她就对这全华国适龄女子都在觊觎的帝少没有丝毫超出友情范畴的想法儿。但就之前的一夕,与今天的一起,就足以刺激了丁琳那敏感的神经,叫她彻底的疯狂。 只可惜行事不密,叫帝少窥得了先机。破坏了计划不说,还两杯酒对调,生生叫丁琳吞了自己酿的苦酒。 心思电转之间,某殿下已然将事实还原了个七八成。只这婚宴乃是丁林两家合办,关乎于两家颜面的事儿。再怎么心里厌烦,帝少也不会出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主意。 没得惹了两家仇视不说,还凭白地叫‘未婚妻’看他不起。 虽然,打从那个绯闻事件、联姻决定后,这两家已然彻底对他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好感。 但为了不叫这恶感继续扩大,他还是放弃了这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主意,即便他一度很是意动来着。 可在臣骏的劝说下,还是使人通知了新郎林风。 有证人有证据的,还有丁琳那虽然未遂却真实存在的恶毒动机,相信无论是丁家还是林家都会对她严加看管,再不许她仗着家世任意妄为。 满打满算的好主意,却错算了林风的心思。 好端端的小美人儿被帝少抢走,又塞给自己只他不穿的破鞋什么的,都已经够恶心人了。结果这厮为了惩治丁琳,生生把那些该死的图片放得铺天盖地都是。 老爷子更是以势压人,硬是一声令下叫他多了个从脑瓜顶儿到脚跟底下就没有一处讨喜的媳妇儿。更要命的是没等这媳妇进门儿,他这帽子上就已然不知道刷了多少层的环保绿漆。 现如今就是走在大街上被路人多看了几眼,林风都不敢如往常一般想着是因为自己魅力超群的缘故,而是怀疑是不是伪装没做好,叫旁人看出来自己就是那个娶了丁琳的倒霉蛋儿! 如此种种,他要是再待见帝少,会按着他的说法办事儿才是彻底出了鬼呢! 是,他的确惦记着笼络住丁家助力的同时砍了丁琳的臂膀,叫那个讨厌的女人无法因为家世什么的压在自己头上。 可,条条大路通罗马,办法什么的不止帝少提供的那一个不是? 至少他就觉得,将计就计地叫丁琳自己自食恶果。然后再满心伤痛地跟爸妈、岳父母的阐述下丁琳对帝少痴心不改,在敬酒的酒水了下了药。想把之前那生米煮成熟饭的法子再用一遍,叫帝少大庭广众之下犯了错儿、毁了她的婚礼什么的,不得不负责…… 如此为了自己一番痴念,置自己、夫家、娘家的颜面统统不顾的下贱货。便是百代出这么一个闺女,也甭想着老丈人能再对她心有怜惜! 而嫁祸于人,把这么个祸害扔给林家,他们丁家上下可不就得百般愧疚,一让再让么? 至于丁琳那边儿,他也会将帝少如何通风报信儿好生说给她听。务必叫她因爱生恨,在往后的时间里都在琢磨着该如何给帝少添堵。 将丁家彻底绑在自家的战舰上,叫父母、岳父母什么的统统对他心生愧疚,再不敢、不忍对他游戏花丛横加指责。又能用自己万般看不上的丁琳给帝少狠狠添堵,却叫自己置身事外什么的,林风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m。 056.作茧自缚! “安然小姐,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丁琳先干为敬!”笑语嫣然地扬了扬手中的空杯,用行动堵死了她可能会有的所有推诿。 堂堂丁家小姐、林家二少夫人向你个家世不显、名声狼藉的安家二小姐敬酒,都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只这先干为敬四字,你识相的就得马上一饮而尽不是? 看着被伴娘端着的托盘上那杯酒,就好像看到了安然惨淡的未来一般,叫丁琳那打从被迫点头嫁入林家开始就无限阴霾的心情儿都瞬间疏朗了很多。 安然,安宁,破坏了我的幸福,你们就得把余生都交到悲剧中打滚儿,再也不要妄想着还要有什么安然、安宁的日子可过! 这姑娘的恶意都犹如实质了,便是不用魔瞳安王殿下也绝对不会错辩。 只是,您这么不由分说地就当着众人的面儿喝了那有问题的酒,是打算用受害者的身份来冤枉咱一把么? 丁琳再是不济,也断然不会做这种逻辑不通的事儿。 所以,大概、可能、也许,这位恶意满满的丁小姐在发请柬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要算计她。还是在她的婚宴上,从华国女子甚为重视的名节上下手。 若是她猜得不差,这暖情效果极烈的酒之后,楼上专供宾客们休息的vip客房里该是还有专门等着为她解药性的人选,以及悄然开启的摄像头之类。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这点子小手段没折腾过帝少的大手笔。生生喝下了自己预备的有问题的酒,稀里糊涂间来了个自己下套儿自己钻什么的,委实过于滑稽。 就为了她能让安王殿下开怀一笑的功劳上,也必须满饮了这杯:“丁小姐客气,你大喜的日子,这酒怎么着也该安然敬你才对。谨以此杯,贺丁小姐和林先生新婚之喜。祝二位瓜瓞绵绵,举案齐眉。” 呃…… 瓜瓞绵绵、举案齐眉这两个本该是婚宴中绝佳的祝酒辞,如今却成功的恶心到了新郎和新娘子。两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鄙夷、不屑。 看来同性相斥这话儿果然没错儿,两个私生活同样跟检点挂不上边儿的人对彼此的厌恶也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就好像是民谚所云的喜鹊落在黑猪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呀! 虽然被成功地恶心了一把,但看着安然将那满满一杯酒喝得涓滴不剩,丁琳立马又欢欣鼓舞了。眼见着敌人中招倒霉什么的,叫丁琳十分期待,满心的热血沸腾有木有? 不…… 不对劲儿! 身子越来越热不说,还有一股子欲念在心头猛然窜起。若不是她见机快,死死咬紧了牙关,说不得羞耻的呻吟都要脱口而出。明明便是顺利举行了婚礼,她也对占据了自己丈夫名分的林风厌恶不已,简直有种多看他一眼都很脏了自己眼睛的节奏。 可,如今这厌恶仍在,身子却控制不住地想要将之扑倒,解了这焚身般的强烈欲火。 想要算计的人安然无恙,倒是自己浑身燥热的,丁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千辛万苦挖了坑儿、埋好雷,却叫自己一脚踩了进去什么的,简直不能更憋屈。可如今的情势,已然没有时间让她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了。 为了不叫自己失控之下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敬酒中的丁琳忙装作没拿稳杯子。满满一杯酒尽数倾倒在了自己礼服上,自然而然地就有了回去换衣服的理由。 匆匆地跟满堂宾客道了歉,忙拽着新郎林风一起往楼上新娘专属的休息室走去。任众人打趣她到底小两口儿感情好,连换个衣服都不肯稍离都死不松手。 呃,是不敢松手。 药力在身,松开了这么个合理合法的唯一解药,她可怎么熬过这无尽的**折磨呢? 林丁两家的婚宴现场,楼下就是满堂宾朋。任她向天借胆,也不敢找了新郎之外的谁谁谁消解药性不是! 跌跌撞撞的好容易奔到楼上的休息室,还不等她站定,拽着林风的手就被狠狠地甩开。 那一刻,便是理智被药力冲击得所剩无几,丁琳也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林风眼中的厌恶、鄙夷、不屑,跟自己看他的目光毫无二致。 看来,他们还真是相看相厌呢! “怎么样?‘幻梦’的感觉很不错吧,林二少奶奶?”新郎林风在新娘子的耳边儿轻声呢喃着。柔情款款的新郎,满面酡红、不胜娇羞的新娘子,俏生生的一对儿神仙眷侣。不知道的,定然以为这对儿夫妻有多恩爱呢! 可事实上,‘幻梦’二字一出,丁琳整个人都懵比了好么! 那,那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为安家两姐妹预备的。怎么会?不可能的…… “你的反应都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不是么?”连点儿面对事实的胆量都没有,还敢频频出手害人。这女人,也真心够矛盾的! 林风哂笑,看着丁琳的目光满是不屑:“不想嫁入我林家?惦记着在婚礼上使绊子,毁了你看不上的安家两姐妹,再顺势激怒了我。最好让我气怒至极的当场悔婚,好叫你恢复了自由身能无所顾忌的继续倒追帝少?” “你……” “我什么,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这龌蹉心思的?”林风嗤笑:“这就要感谢你那心心念念想着的好情郎了,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恋慕的人。 是他,就是你做梦都想着的帝少,他知道你打人家未来媳妇儿的算盘之后发了火儿。这才特特将你的打算通知了我,才有了你今儿这自食恶果的下场。 他说安然如今是他心头宝,以后要嫁入帝家的少夫人。这次只是小惩大诫,若有下次,定要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短短几句话,却如重锤般打在丁琳心上,只疼得痛彻心扉。还有什么比自己心头挚爱的人反手给了她致命一击更叫人绝望的呢? 从小她就如同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做梦都想着做他的新娘。抛开女孩子的矜持不要,十数年如一日的倒追,却从来没有得过他一个笑脸儿。 终于逼得她破釜沉舟了一把,结果他却在最后关头把她扔给林风这个纨绔。 她算计他一回,他反手就毁了自己的一生。而今,又为了那个安然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 你既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害她伤心绝望的,谁都不要想着快活! 心头宝是么? 呵呵,她最是喜欢辣手摧宝物了呢! 阴戾一笑,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恶毒与憎恨。而这表情在她身上的林风看来却是无比的赏心悦目,再也没有叫自己最讨厌的两个人互掐来得更叫人心情愉悦了。 若是,这疯娘们儿能吃一堑长一智,手段精进些,给帝少添点儿伤筋动骨的大麻烦就更加完美了! m。 057.哟呵,这是喧宾夺主的节奏啊! 原本对这劳什子的婚宴吐槽无比,暗道以后再也不凑这个热闹的某殿下这下可是来了精神。双目囧囧地盯着通往楼上的楼梯,就等着什么时候一声或是数声嘹亮的惊呼响起,她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上去看个现场版的。 呃,那个,别说安王殿下低俗,她只是比较喜欢欣赏敌人悲惨落魄的场景。 苦心孤诣的设计了一场阴谋,连自家婚礼都搭上去了。结果敌人没坑到,倒把自己给埋得利索。她想着,这会儿丁琳丁小姐,哦不,应该说是林二少夫人的表情定然精彩到难以描述。 至于她为什么肯定一会儿会有惊呼声传出? 这还用问呢! 因为既是设局,就必有后招儿不是? 甭管是她丁琳作茧自缚,还是身边儿这位帝少火上浇油,总之某殿下是半点儿也不担心这敲了半天锣鼓的好戏能悄无声息地过去。 只,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好戏倒是开锣了,可不知道该说是庆幸还是倒霉催的新郎新娘却被另外一对儿给喧宾夺了主。因为呀,他们再如何的战况激烈,也挡不住这已婚夫妻的身份。 便是扔下这满堂的宾客,于正进行中的婚宴中半途闪人,大家伙儿也不过私底下鄙夷一二,面上儿打趣一句小两口儿果然鹣鲽情深,大白天的就等不及洞房花烛了云云。 这已婚夫妻的身份是绝佳挡箭牌,再者谁也不乐意因为一两句的口舌之快开罪了丁林两家不是? 而且相对之下,怎么看也是这对儿‘配角’更有话题感呐! 首先,这女的虽然未嫁,男的却已经有了婚约啊。这定的还是女的妹妹,俩人是准妹夫大姨姐的关系来着。 啧啧,单单这层子关系,就很有一股子八点档狗血剧的恶俗感扑面而来了。更叫人侧目的是,那衣衫都险些不能蔽.体,浑身青青紫紫痕.迹的女主角还哭天抹泪的叫冤枉。 指天誓地的说她们两个是清白的,会演变成眼下这状况儿是因为一时不慎遭了算计。 骗鬼呐? 满京都谁不知道权明俊百般看不上未婚妻安然,却和安家拖油瓶大小姐安宁情投意合来着!三岁小孩儿都不信的蒙人嗑儿,也就安然那个傻闺女信得真真的…… 是的,倾情演绎了一把真人秀的,抢了林风夫妻风头的这二位,正是之前还舔着脸往某殿下跟前献殷勤。为了巩固自家继承权,都不惜往自个儿头上刷环保绿漆的权明俊。女主则是一向和某殿下相看相厌,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安宁。 就为这,四周人群看着某殿下的目光都从艳羡变成同情了! 未婚夫与继姐相知相惜到了床.上,甭管这事实是如他们俩说的那样儿遭人陷害、还是又一场儿的情不自禁。作为继妹与未婚妻的某殿下,这会儿都是妥妥的悲情女配啊! 隐忍还是成全? 这是个无比纠结的选择题! 至少在诸多记忆还停留在安氏二小姐痴恋权氏少爷,为情郎各种不惜一切的看客眼里,看似云淡风轻的二小姐心里定然是悲痛欲绝的。 就连背后推波助澜地篡改了丁琳计划,造成眼下这般情景的帝少心中都很有些个忐忑。虽然两人的婚约已断,从平日安然的言行里也看出她再不像旁人说的那般在乎权明俊这个初恋兼前未婚夫。可到底有多年的情谊在呢! 万一这傻姑娘所谓的了断,只是因为与他之间的阴差阳错叫她无法释怀,无法坦然面对权明俊呢? 在商海中再如何的纵横捭阖,情场中的帝少也都只不过一枚纯纯的初哥。很有些个懵懂生涩不说,在心仪之人面前还患得患失的很。 不然的话,以他那敏锐的洞察力,又岂会发现不了某殿下除了初初的震惊之后,只余下了满满的如释重负,隐隐的,还很有些个正中下怀的欢悦呢! 能叫渣.男贱.女凑成一对儿,相互祸害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眼前恶心人什么的,对于安王殿下来说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尤其是如此一来,还让权斌夫妻俩坚定了这一切都是出自于安宁之手。就因为之前他们夫妻俩坚决反对安宁进门,于是小鸳鸯为了相依相守不惜玩了一招儿釜底抽薪。 瞧着权夫人那吃了苍蝇般的表情,瞅她看安宁如生死仇人一般的恨毒神色,就不难知道这对儿鸳鸯便是双宿双栖了,也决计得不到他们想象中的幸福美好。 听着安宁声声泣血地哭着冤枉,说‘自己便是欣赏明俊哥的人品风仪,也绝做不出这么寡廉鲜耻的事儿来。因为从小妈妈就告诉她,明俊哥是妹妹的未婚夫,是她以后的妹夫…… 她们便是相互欣赏,也绝对是发乎情,止乎礼,妹妹都可以作证的。会有现在这场景儿是遭了算计,中了招儿’什么的,某殿下就不开心了。 掉进陷阱里想要脱身,此乃人之常情,没什么好置喙的。 可,你丫动不动的就把本殿下拖出来当你们这对儿渣男贱女的挡箭牌,问过挡箭牌的意见了么?不知道人家已然看腻了你们之间的肮脏龌蹉,早就想着脱离开这滩子泥沼,从此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了啊! 打从搬出安家大宅的那天起,她就没打算回去,更没想着再和那恶心的一家子扯上除了报仇之外的任何关系。 这会儿安宁哭着喊着的,想要自己给她正名儿,某殿下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呢?绝壁迎头一脚把她踹到泥地里,再也翻不起来身的节奏啊! 只可惜,某殿下再如何的干脆利落,也抵不过认清了自家爷的态度,时刻准备着维护并谄媚未来少夫人一把的臣骏和臣骁两个。 先是一声嗤笑,臣骏讽意满满地开口:“啧啧,爬了人家未婚夫的床,撬了人家的好姻缘,还把自己打造得纤尘不染的样子。 让受害人的安然小姐作证这招儿,实在是高明! 也亏得安宁小姐聪明机智,这么近乎于辖制的理由换了我的话,怕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哼,你就是有安宁小姐的智慧,也断断学不会安宁小姐的脸皮的!所以人家安宁小姐能老鸹占了凤凰窝,抢了凤凰的尊贵体面不说,还楞就勾去了凤凰那眼不明、心不亮的前未婚夫,事业爱情两如意。 而你个憨货,就只能跟在爷身边儿,做个跑腿打杂的跟班儿一个呢……” 058.争相维护 讨好未来少夫人什么的,怎么可以让臣骏那个憨货专美于前呢? 不就是逮着安宁那个恶毒女人往死里奚落,给自家那个好端端看戏也能被她绕进漩涡里的倒霉未来少夫人狠狠出口恶气么? 毒舌什么的,谁不会呢! 本着这样儿的想法儿,臣骁嘲讽起安宁来可不就更加的不遗余力了么! 那小词儿刻薄的,叫周边的男同胞们都恨不得默默退后几步。用实际行动让自己和这俩没有半点儿男子汉胸襟,这么尖酸刻薄地跟个女人过不去的家伙撇清。 群众们都这么不落忍了,更别说身为家属安崇元夫妻和当事人的安宁、权明俊了! 要不是衣衫实在不整,自身的力量、实力什么的也实在不足与帝少手下得力干将一战,权明俊都要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跟臣骁两个决斗了好么? 安宁和刘薇两个更是气得眼眶发青,若是身边儿有针线什么的,这娘俩绝对毫不迟疑地把他们俩这两张缺德嘴给缝上! 就连帝少都很有些个不虞,当然,他这不高兴绝对不是觉着得力手下们如此毒舌有失风度,更不会对企图伤害自家‘未婚妻’的安宁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儿。 这位爷只单单纯纯的觉得:这俩玩意儿忒谄媚了些!虽然时刻维护未来少夫人,想少夫人之所想、急少夫人之所急什么的,是他们作为得力手下所必不可少的优秀品质。 可,喧宾夺主到让自身光芒盖过了主子的心意,这个就很不应该了! 想起安然对臣骏的粲然一笑,某帝少就觉得无比碍眼。那什么,他能说自己围前围后地殷勤了这么久,也没见人家对他笑过几回么? 某殿下摊手:老天,哪有什么粲然一笑?我这绝对是单纯的感谢好么!因为臣骏的聪明机智,说出了咱想说却不方便说的真相。 被‘聪明机智’了一把的臣骏是不知道自家爷和未来少夫人的心声,不然非得噗通一声跪地求别夸。被自家爷当成吃醋对象,想想就绝壁是命不久矣的节奏! 那什么,他还年轻,他还没娶媳妇儿呢!真心不想被自家爷的妒火给秒成渣渣,就此英年早逝了好么! 可惜,他没有那个预知的神奇能力。自家感情经验贫瘠的爷也没有相关经验可以供他借鉴,可怜的娃儿就一份心思地奔走在极力讨好未来少夫人以求获得自家爷赏识的路上。却不知道自己越是被未来少夫人另眼相看,就越容易被自家爷看不顺眼的道理。 无它,嫉妒是人类的天性啊! 对此无知无觉的臣骏听了臣骁的话,很是赞同的笑道:“骁哥说得对,我这脑袋不够转儿、脸皮不够厚的也确实没有办法儿跟安宁小姐比!好在小弟我这人知足常乐,知道本分做人。 有咱们爷的看顾,想来便是不能露多大脸,也不至于现多大眼去!” 很是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和臣骁俩一唱一和之间,把安宁好一阵奚落不说,还很清晰明彻地点明了她那点儿小心思。 只几句话,安宁就成了鸠占鹊巢的恶毒女。以拖油瓶的身份享受安家大小姐的待遇,不但不感激涕零地爱护安然以图回报不说,还跟人家亡母给定下的未婚夫勾搭一起。 事情败露了之后不但没有丝毫的羞耻、愧疚,还口口声声道冤枉。妄图以昔日情分、安家以及安然的名誉辖制着她帮自己洗白。 这样的女人,简直无耻之尤! 本就顶着拖油瓶、父不详的身份,又有个小三上位、疑似插足人家家庭的不堪亲妈。再加上今儿这么一出,瞬间就叫安宁这株还没盛放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枯萎残败,零落在无边的污浊烂泥里。 这名声啊,怕是顶风都得臭出十里地去! 便是之后今儿这内幕被公开了,怕也没有人相信她是清白的了。说不准儿,还得更添上三分骂呢! 谁叫,这年头水军盛行,动不动就有各路名人为自己的黑历史洗白呢? 当然,作为丑闻中的另一位主角,权明俊也被这二位给黑得不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位连未来大姨子都不放过,活生生的畜生不如不是? 放着美丽大方、高贵典雅的正经未婚妻不好好呵护,倒叫个来路不明的野花迷了眼。舍了金镶玉而求臭石头啥的,有眼无珠也不过如此了! 这么寡廉鲜耻的玩意儿,但凡是拿着自家闺女当孩子疼的,都不会选这么个毁一生的玩意儿当女婿…… 眼见着自家儿子/闺女都要被臣骏、臣骁两个给黑出翔来了,爱女/子心切的爹妈们再是碍着帝少的面子也忍不下去了。 “我们安宁好好的姑娘家,遇到这种事儿已经够不幸的了。还请两位臣先生嘴下留德,免得二位的一些个无谓的臆想对小女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须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便是脸色惨白,双股战战,很怕这二位口无遮拦之下把自己也拿过来一顿好损。刘薇也毫不迟疑地挡在了安宁的前面,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女儿包裹的严严实实。 “是啊,是啊,这俩孩子都是知礼自律的。就是相互之间真有什么好感,也绝对会跟我们这些个做家长的好生沟通,断断不会……不会如此。 为了孩子们的名誉,也请两位臣先生慎言。”权夫人虽然没有刘薇那直说臣骏两个缺德的胆量,但向来把独子当成心尖尖的她对儿子也是相当维护的。 两位当爸爸的虽然没有为母则强的妈妈们言辞犀利,但话语之间请帝少约束手下的意思也十分明显。 可,听了臣骏那家伙对权明俊的种种鄙视之后,他这小心情儿本就十足飞扬。更遑论某殿下还微微点头,以示赞同了呢! 难得这马屁拍到了正地方,便不是帝少亲自出手的,也绝对是喜事儿一件。这会儿他不即刻褒奖一二都是因为场合不对,哪里还会顺着这两家子的意思对臣骏两个警示一二,帮着渣.男贱.女洗白呢? 要知道,这二位沦落成今儿这状态,帝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059.护短的帝少 烧香拜错了庙门儿,等着这两家的结果注定是堪称惨烈的。 迎着权安两家求做主的苦主脸,帝少并没有如他们所愿的狠狠训斥臣骏、臣骁两个一顿。给安宁和权明俊两个道个歉,洗洗白什么的。 只微微一笑,满脸合该如此的表情:“立场不同,这看法自然也就不同。若是从安然的角度出发,我不觉得臣骏、臣骁两个有什么言重的地方。 权安两家婚约众所周知,无论是身为姨姐的安宁还是准妹夫的权明俊都应该知道避嫌二字。若当初把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的道理谨记在心,又怎么会将自己变成了笑话,还平白地连累了旁人的声誉?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安宁小姐若不是动了拽安然下水给自己洗白的小心思,臣骏和臣骁两个也不会路见不平。” 谁叫你们做了亏心事儿,还要贼喊捉贼呢! 当着他这个‘未婚夫’的面儿,若是再叫安然被人欺负了去,他还哪里配做个男人?哪里配姓帝这么高端大气的姓氏呢? 甩都不甩恨不得用眼刀子凌迟了他的安宁和权明俊一眼,半点儿没有始作俑者的心虚愧疚。分分钟就给他们扣上了顶不修私德的大帽子,让他们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当了这舍己娱人的笑料儿,都免不了被指责、嘲笑的命运。 看着纷纷深以为然的观众,某殿下就知道,安宁这朵儿白莲花算是彻底地残败、枯萎,再也没有亭亭玉立盛开,证明自己其实出淤泥而不染的机会了。 帝少这几句话,实在是够狠、够绝、够漂亮! 看着安宁那瞬间惨白,摇摇欲坠的小样儿,某殿下觉得实在是……入眼的很! 只这效果不是自个儿亲手造成的,叫某殿下微微有些个遗憾。而且,被几个弱男子路见不平什么的,搁在安佑绝对是很羞耻的事情来着。 好在,帝擎苍这个弱男子是她的朋友来着。以朋友的身份相互帮助什么的,倒是不会被人置喙,虽然跟弱男子做朋友本身就是件很有话题度的事儿。 “不是的,帝少您有所不知。虽然犬子和安然曾在先安夫人在世时有过口头婚约,这些年来我们夫妻和崇元也一直希望他们俩能够终成眷属。 可,感情的事情终究要讲究个两情相悦。 一辈子的事儿,总不好困囿在父母之命里。毕竟,婚姻还是要他们自己去经营的。 因为明俊总说和安然打小一起长大,早就把她当成是自家妹妹一般,怎么也培养不出男女之间的感情。为了不勉强出一对儿怨偶,两家的婚约也就作罢了。”婚约都不成立了,自然也就没有那个什么姨姐、准妹夫的尴尬关系。 如此,不管是受害也好,俩瘪犊子为了相守而铤而走险也罢,这难堪指数都能瞬间下调不少。 跟安家捆一块儿都不敌帝豪集团的一合之敌,更别说这厮身后还站着主席都得恭恭敬敬叫声伯父的帝老爷子。 如今被这位爷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给定了性,他也只能在安宁和自家明俊的关系上做做文章了。左右有今儿帝少这表现,给安崇元那个唯利是图的混账两棒子,他也是不会答应把安然嫁过来了。 再者今儿这事儿闹得街知巷闻的,他们就是再如何反对安宁进门儿怕也是不可能了。 怎么也阻挡不了的事儿,何不极力将之体面一点儿呢! 权斌无奈一叹,再也不情不愿,也知道自家是少不了要多个心狠手辣儿媳妇儿的事实了。 口头婚约? 这个权斌倒是有几分急智,如此干脆利落地将权安两家的婚约给早早地解了,倒是正称了帝少的心思。 帝少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点点头,略带歉意地说:“这么说来,倒是我们主仆几个偏颇了,还请权总多多包涵我们这不明就里之下的无心之失。 既然令郎和安宁小姐男未婚,女未嫁,没有些个叫人腹诽的复杂关系,便是一时情不自禁也情有可原。 只好事将近的时候,权总别忘了给帝某人下张帖子,也好叫我沾沾你们两家的喜气儿!” “好好好,介时我们两家必然扫榻以待,恭候帝少的大驾!”只希望您老到时候安心喝酒,再别整出这些个幺蛾子了! “是是是,帝少能拨冗前来,可正经是给我们两家增光添彩的事儿,绝对的热烈欢迎啊!”刚才叫人家把宝贝闺女给贬损得一文不值,转身儿就得对始作俑者露出谄媚、热情的笑容啥的,安崇元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堪。 谁叫,这帝少贬损安宁是为了他另一个女儿呢? 眼见着帝少对安然各种维护,不惜冲冠一怒对上权安两家啥的。这在时时想着攀关系,恨不得一条裙带儿牵到中央的安崇元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来着。 这要是老天开眼,叫他成了帝少的老丈人…… 那就是坐拥无限商机,分分钟赚得盆满钵满!商机、面子、地位,一夕之间齐备。简直就虎躯一震、八方来投的节奏,怎不叫安崇元心生向往呢? 如此巨大的诱惑之下,他都恨不得把安然供起来当菩萨拜,哪里还记得受了委屈的安宁呀! 可他不记得,不代表刘薇不记得不是? 眼见着帝少几句话就给自家闺女判了死刑,一顶不修私德的帽子扣下来,简直就叫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节奏。 权斌那儿虽然说把婚约给早早地解除了,没有了姨姐和未来妹夫的名头叫这事儿负面影响降低了好多,又吐口儿接纳了安宁这个儿媳妇儿。 看起来就像是误会一场,雨停风歇之后就朗日晴空的美好景象。 可,深谙名声重要的刘薇,怎么可能笃定自家女儿冤枉的前提下,叫她背负这么个不检点的污浊名声呢? 必须得逮着婚宴的主办方,酒水供应者的林家彻查到底,给自家女儿和未来女婿一个交待啊!不然没等结果呢就被公婆怀疑品性、动机什么的,女儿哪里还能讨得了公婆欢心,顺利在婆家站稳脚跟儿呢?! 060.彻查?你确定? 彻查? 这种糟心事儿捂都捂不过来,安家这疯女人居然要求彻查? 打从这闹剧开始就无限郁卒的林父更加的头疼了,秀才遇到兵的窘境,这会儿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最可气的是,作为婚宴的主办方,他还真就不能甩袖子不管! “安夫人,你确定?”确定要把自家闺女的这点儿乌糟事儿搁到太阳底下?这要真是小儿女的破釜沉舟计,你们两家的脸可往哪儿搁呢! 林父皱眉,很有点儿贤伉俪是不是再审慎考虑一下的意思。 “当然,闺女受了无妄之灾,我这当妈的便是豁出命来也要给她讨回个公道。更何况只是验验血,查查她是不是被药物所害呢!”为母则强,这话儿从来都不是玩笑的。为了唯一的宝贝闺女,刘薇从来都不缺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勇气。 在丈夫安崇元跟前扮了半辈子贤良淑德的刘薇,生平第一次拽了温婉柔和的面纱。不顾安崇元的反对,执意彻查,就为了还原真相,洗刷自家闺女的清白。 “好,既然安夫人坚持的话,我们……”就验一验,让结果来说话的态度还没有表达完毕,林父就被匆匆赶来的大儿子林杰打断了话头儿。 也不知道林杰到底伏在林父的耳边说了什么石破天惊的消息,竟唬得林父一张老脸当即变了色:“感谢各位拔冗莅临犬子婚宴,招呼不周是我老林的罪过。今天林某还有些家事处理,就不多留各位。改天有时间的话,定然重开宴席,与各位亲朋欢聚。” 三言两语之间,竟是干脆利落地下了逐客令。将一众观众们统统给请了出去,只留下权安两家,便是尊贵无匹的帝少都没免得了被驱逐的待遇。 某殿下因为出身安氏的关系,又有之后的事情有些许的牵扯,倒是没有被一起送客。 可,那也得某殿下乐意听他们那些乌七八糟的内幕,受得了那恨不得眼角眉梢之间都带着谄媚的渣爹不是? 很是干脆利落地告了辞,随着帝少一行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自然也就不知道她们走了以后,出了名娇惯女儿的丁哲浩大发雷霆,在其女新婚当天把人给揍得鼻青脸肿的劲爆新闻了! 混小子换个衣服换到了床上,被前去催促的工作人员堵在屋里什么的,叫林父又羞又怒的,险些呕出一口老血。 恨不能即刻冲上前去把那混账好生暴揍一顿,特么的人都已经娶回家了,你还着什么急啊?等宾客散了、天黑了,能憋死你丫的? 更糟心的是另一间房子里的那一对儿准妹夫与准大姨子,明明就**裸地滚做了一团,被人给抓了个现行儿。 结果女的嚎啕大哭,说是遭了算计。男的直接哏哏着脖子叫嚣,非要让他们林家给个交待。只因为这婚礼虽说是两家合办,但酒水这项却是由旗下有酒厂的林家专供。 雷厉风行了一辈子,老脸被一夕之间丢光的感觉都已经不能更糟心。结果大儿子急匆匆赶来告诉他,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更特么气人的是:人安家丫头和权家小子真的是被设计的,而幕后黑手就是自家刚刚欢天喜地娶进来的儿媳妇儿。 “因为个情字儿给帝少下药,因为个妒字儿又打算给人家安小姐挖坑儿!不惜在自己婚礼当天出幺蛾子,拿着丁林两家的名声当梯子用。把下药这么龌蹉的方法用得那么驾轻就熟,丁家真是养了个好女儿!”有道是癞痢头儿子自家的好,便是再如何的利益结合,林父也接受不了个时时刻刻惦记着给儿子戴绿帽的儿媳妇儿啊! 便是因着两家的利益、颜面什么的,不好闹出结婚当天就离婚的事情。也得狠狠刹住这股子歪风儿,从根子上杜绝了自家血脉被混淆的可能性。 这气怒交加的,林父这满心的邪火儿可不都冲着教女不严的丁哲浩去了么! “是是是,打小儿娇惯太过,叫孩子短了做人的道理,是我们夫妻的错儿。还请亲家放心,以后我们定然好生管教,绝对不会再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败家女屡屡犯错,便是丁哲浩这样儿的政坛新贵、丁家板上钉钉的下任家主,也得在亲家面前低下高贵的头颅。 谁叫,他没教育好闺女不说,还生生地‘嫁祸’于人了呢! 托天之幸的是:这事情没有按着那败家女的计划展开!不然真的叫她婚礼当天跟帝少有了首尾,把人家安宁好好的闺女送上了糟老头子的床,再叫帝少对之明显态度不同的安然和权明俊搅合在了一起…… 那结果,绝对是帝老元帅震怒,挥手间叫他们丁家土崩瓦解。林家这新晋的亲家瞬间变仇家,分分钟刀兵相见。 还有被坑惨了安家,急了眼的帝少…… 一想起因为这败家闺女惹出的诸多难题,自己丢尽的脸面,丁哲浩就满心生恨,后悔咋就没在这祸头子出生时就狠狠心一把掐死她! 伏低做小,赔尽小心地安抚了怒火冲天的亲家。用巨大的代价让叫嚣着彻查到底,还自家闺女公道清白的刘薇住了口。 又得动用诸多的人脉、钱财什么的,把权明俊和安宁这丑闻变成佳话。这难度高的,都堪比灾后重建了! 偏偏自家闺女的挖的坑,当爹的就是满心郁卒也得好生填了它。 失财、劳力又丢脸的丁哲浩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在了死不认错、犹自砌词狡辩的丁琳脸上。要不是妻子、女婿死死拦着,说好歹这也是新婚之喜的时候,总不好把人给打得住了院啥的。丁琳这关,都不是简简单单的鼻青脸肿可以了结的! 百口莫辩,说的就是丁琳如今的心情了! 天地良心,她是对安家两姐妹没安好心,也付诸了行动。但,却没有起过半点儿给擎苍哥哥下药的心思好么? 她想要算计的,是巴在他身边的安然呐! 可,任凭她如何的辩解,愣是没有半个人相信。林家上下全体横眉冷对,眉眼之中毫不掩藏对她的鄙夷、不屑。 自家这边儿也是统统恨铁不成钢脸,就连往日里疼她疼得像亲女儿一般的婶婶都满脸苦口婆心。话里话外都是叫她收收心,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m。 061.这演技,也是没谁了 婶婶的爱护之意,丁琳心里又何尝不明白? 可,仇人们一个比一个顺心畅意,她又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呢! 没道理只她一个人在地狱里苦苦挣扎,却叫安然和安宁两个小贱人心愿得偿,小日子过得一个比一个风生水起不是? 害她不幸福的,就比她更不幸,才能叫她舒心呢! 这次没能成功毁了那碍眼的两姐妹,是她行事不够谨慎,手段不够毒辣。没关系,下次她会记得好好谋划。 有抗战八年,百折不挠的心,再加上能让磨推鬼的财力,她就不信自己还收拾不了俩丫头片子了! 丁琳这边儿倒是战意昂扬,却不知被她当成生死仇敌一般的某殿下,压根儿就没把她丁琳当成一盘儿菜。 这会儿被帝少以没吃饱为由约着在某特色餐馆里就餐的某殿下,正在心里斟酌着用词。琢磨着该怎么措辞才能完美表达了自己意愿的同时,还不寒了帝少那颗全心全意为她撑腰的朋友之心。 却不防还没等她先开口呢,帝少这边儿就已经解释上了:“那酒里的手脚不是我动的,虽然打从知道丁琳要在酒里动手脚、坑你一把的时候我确实挺生气。挺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叫她尝尝作茧自缚的感觉的。 可又一想,收拾人的方式那么多。总不好敌人龌蹉,自己也跟着下流不是? 为了不脏了自己的手,降低了自己的格调,我就让臣骏把消息透露给林风了。” 本想让林风出面儿刹住丁琳这股子歪风邪气,谁料到这看似纨绔的林风也是个狠茬子呢?往自己头上脏水都这么毫不迟疑的,就这股子狠劲儿都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经此一役后,怕是丁家在林家面前再也摆不出高高在上的谱儿了。官场上风生水起的丁市长这回可是因为丁琳这个败家女,丢尽了老脸、赔尽了小心。割肉又放血的,任亲家予取予求。只图惜对方能够高抬贵手,别叫他嫁闺女的当天就来个被离婚。 一股脑道尽了这其中曲折龌蹉的帝少唏嘘感叹个不停,满满都是对丁家被败家女牵连的同情之意。哪有半点儿始作俑者的心虚、不安? 这要叫出了门儿之后就被‘事物繁忙’的臣骏、臣骁两人看见了。绝对第一时间送上他们那拜服的膝盖,赞一句:“爷不愧是爷,果然三百六行样样精通。便是这从未涉猎过的演技,都秒杀演艺圈儿各路影帝!” “那可不,就那么个跳梁小丑,哪里就值得咱们擎苍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生怕这家伙又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各种的越俎代庖,某殿下连忙积极地为他这不拉低自己的水平线和丁琳之辈计较到底的行为点赞。 顺便很委婉,很委婉地展示了下自己的战斗力,表明自己绝不是个需要庇护的娇柔小白花。所以帝少这明里暗里的保驾护航尽可以悉数停止,让彪悍的她自己面对来自于各方面儿的‘打击报复’好了。 有霸强武功在身,她的战斗力正经强悍得很。单打群殴各种零压力,真要遇上找茬的,那倒霉的绝对不是安王殿下来着! 可惜,这会儿的帝少正沉浸在‘咱们擎苍’这个美好的称呼中不可自拔,满心都是被‘未婚妻’当成自己人的甜蜜泡泡。 那什么,‘未婚妻’对他深信不疑,没有把安宁和权明俊那档子事儿跟他联系在一起。对他没有半点儿的怀疑、鄙视,还甜甜蜜蜜一句咱们擎苍把他给归到自己人的范畴…… 惊喜来得太快,太强烈,乐得帝少小心肝儿蹦哒个不停,哪里听得清某殿下说的是什么呀?只一味的点头称是,十足忠犬听吆喝样儿。 见他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某殿下只当他是听明白了自己的暗示。哪里知道这厮的思路根本就不跟她在同一个频率上呢? 接连数日,头版头条都被丁林两家强强联手的盛大婚礼屠版。然后就是权安两家好事将近,权氏少东将于近日与安家大小姐安宁结束爱情长跑,走进婚姻殿堂的消息。 之前婚宴上的种种没有一丝风声儿传出不说,权安两家联姻却临场换新娘这么劲爆的新闻居然也没有引起娱记、小报们的疯狂追捧。 非但如此,所有关于权安两家联姻的新闻上全是正面报道。大篇大篇的祝福之音,没有半点儿的质疑、反对。 就连之前关于权明俊和傻安然之间的种种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若不是某渣爹粘年糕一般的每天早中晚三次报道,开口就各种暗示,想着以某殿下为梯,搭上帝少这棵参天大树;闭口无限开脱,只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安宁也是她的女儿。话里话外的求理解,求放过,求成全,求祝福什么的,某殿下都要以为事实就如同报纸上所说的那样儿:权安联姻,从头到尾就是权明俊和安宁的事儿来着! 虽然心里万分的支持,做梦都想着把渣男贱女凑成一对儿,从此相互祸害,再也不要来恶心她! 可,为了以后的耳根清净,安王殿下也只好撒撒泼,演个被夺爱的癫狂样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安宁也是你的女儿? 呵呵,安总这话儿,敢跟安氏的董事会提提么?敢跟我九泉之下的生母说说么? 帮着继女抢亲闺女的姻缘,后爹当到安总这样儿的也是前无古人了! 但,你自己犯贱、犯蠢、圣母病的我不管。只别想着我能和你一样儿,把一帮子不知所谓的玩意儿当成自家人提携。” 也不等渣爹辩驳,就单手拎着他的脖领子,二话不说地扯着脖领子把人往外推。若不是这厮占了个傻安然亲爹的名分,如今在旁人看来也是她如假包换的父亲,安王殿下哪里还会手下留情? 直接给他来顿刻骨铭心的,看他还敢仗着辈分在她跟前儿吆五喝六不! “干得好!跟这种被后老婆迷了心智,拿亲闺女当灰姑娘虐待的渣爹,哪里用得着跟他讲什么人伦、孝义呢? 直接当头一顿擀面杖,看不分分钟打醒了他那被美色迷了的混脑袋……” m。 062.好朋友,生死相许型儿的! 突如其来的叫好声惊得安王殿下趔趄一下,险些摔倒:这年头儿,还有堂而皇之的鼓励闺女打爹的?便是这渣爹实在欠揍,也轮不到她这个女儿动手的道理吧! 看着玄关处俏生生站立的妙龄少女,某殿下心中满满都是疑惑。譬如说这闺女是谁?怎么就悄无声息地进了别墅不说,还对自己暴力驱逐渣爹的行为连连点赞? 快速翻遍了傻安然的记忆,在她为数不多的朋友里,没有这么一号人呐! “你你你,你个臭安然,该不会区区一个多月的功夫没见,就把姐姐我忘到了天涯海角吧?枉我看到安宁那个做作女和孔雀男权明俊要结婚的消息就跨越重洋的赶回来陪你,给你撑场子。 听说你最近改走淑女路线,还巴巴地把头发焗了油,拉成直的。生生把自己个万人迷的潮妹儿,折腾成这副清汤挂面的德行。 结果,结果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 嘤嘤嘤,简直不可原谅!”少女见安然一脸懵比,很有些尊驾是谁的表情。当即就发了飚,小嘴儿连珠炮儿似的一阵猛说,大有点儿不把安然说得心虚愧疚绝不停止的架势。 一生气就叫她臭安然,喜欢以姐姐自居…… “你,你是许月?”傻安然为了在权明俊跟前儿表现善良、勇敢,而豁出命来的见义勇为。结果心上人的好感度没刷到,却被救来的美如牛皮糖一般黏上,撒泼打滚儿的要跟她做朋友。 还非得是那种能好到穿一条裤子,生死相许型儿的! 因为这个不太和谐的词儿,当初傻安然可是没少被奚落来着。都说她这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己不学无术,找的朋友自然也就文盲一个了。 把她给气得够呛,勒令许月想要做她朋友的话,就必须把语文水平给提升上来。别想拽拽文,说个形容友谊深厚的词儿都要被鄙视文凭、怀疑性向啥的。简直不能更丢人! 为了跟‘恩人’建立美好纯洁的友谊,许月倒是很积极地恶补了自己的语文水平,并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可这姑娘弄懂了生死相许该怎么解释,用到什么地方之后也是坚持不改。还很振振有词地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比起那些个动不动就劳燕分飞的夫妻还长远,怎么就不能生死相许了?” 她自己坚持不改,傻安然又懒得跟她计较,这生死相许的好朋友也就被默认了。 地产大亨许阳的干妹妹,京都数一数二的娇小姐。为了让傻安然接受她这个朋友,放下了满身的骄傲与矜持。一心地喜傻安然所喜,厌傻安然所厌。劝不了傻安然积极向上,就把自己整成她一样儿的小太妹。 就这么契而不舍的,倒真叫她精诚所至,成了傻安然最最要好的朋友。 只可惜这姑娘一心为着傻安然,万般看不上渣爹、毒继母、被她成为做作女的安宁和孔雀男权明俊,一有机会就要‘离间’傻安然与他们的感情儿。 因为这点,这姑娘没少受傻安然的冷脸。 暑期结束前这姑娘还因为劝说傻安然远离渣亲而发生矛盾,两人大吵了一架之后负气跟妹控哥哥环游世界去了。不然依着这姑娘对傻安然的护持,早在她一个人搬到别墅里时就能打上安家大宅给她讨公道去! “把你那个问号儿给我捋直喽!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难道我们那生死相许的友情一个来月的功夫就叫你拌饭给吃光了么?”圆溜溜地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某殿下,仿佛她但凡说出个‘不’字儿来,这姑娘的双眸中就能即刻氤氲出不尽水珠儿一般。 那可人疼的小样儿宛如自家皇姐膝下千伶百俐的小侄女儿一般,瞬间叫某殿下软了心扉:“怎,怎么会呢?这不是你这形象变化忒大,一时眼拙么,呵呵……” “呸!说来说去,还不是没把我这个朋友放在心尖子上?你的变化比我大多了,我还不是一眼就从人堆儿里把你扒拉出来?!”许月姑娘跳脚,半点儿不肯接受某殿下的说法儿。 “这话儿打哪儿说起呢?满京都的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安然最最要好的朋友就是许月了呀!”某殿下赔笑,伏低做小的言语行云流水般说出来,没有半点儿的凝滞、迟疑。 就仿佛,眼前这个许月真是她相交了多年的知心朋友一般。某殿下不知道这种感觉因何而来,却半点儿也不觉得排斥、讨厌。 “切,好到一个来月都不知道主动打个电话儿!明明是你挺大个眼睛半点儿不拿事儿,愣是拿着贱人当好宝儿似的护着。 早早地信我话,跟那个做作女保持距离,能活生生地叫人家抢了未婚夫去?”许月姑娘伸出芊芊玉指点着某殿下脑门儿,很有些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说你啊!我这才离开了多长时间,你就让人给欺负得这么惨? 非得跟我哏着那口气? 被欺负成这样儿都不肯给我打电话? 这你要是早早地通知了我,让咱阳哥出马,还不分分钟灭了那渣男贱女。还能叫那对儿恶心玩意儿嚣张到现在!能让他们在你面前蹬鼻子上脸! 喜事? 只要你想,我就叫他们明年的今天办忌日!” 杀气腾腾叫嚣着要给自己撑腰出气的小丫头,如同记忆中扬言长大以后要孝顺王叔的小侄女儿般。真挚又暖心,叫某殿下入心入眼的稀罕,恨不得把人搂怀里好好揉搓一顿。 “跟你说话呢,听见了没有?那对儿渣男贱女,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虽然自家阳哥哥举手之间就能叫那俩恶心货各种死,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干了太多回。吃了不止一堑的许月姑娘已经掌握了不弄明白好友意思,就绝不胡乱插手的秘诀了。 她可不想劳了自己的心,费了阳哥哥的力,然后得一句狗拿耗子的评语。 “让渣男贱女凑成一对儿,相互祸害,省得出现在咱姐妹儿面前恶心人。再踹了那一家子的糟心人,经营好我的安元珠宝。成功晋级成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名珠宝设计师,让那渣男成为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一典故的又一代表人物……”被个不怎么样儿的男人嫌弃什么的,绝对是无往不利的安王殿下一大耻辱来着,这个必须洗刷! 见好朋友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儿了一把,许月都恨不得买几挂鞭炮来庆祝庆祝自己的喜悦心情儿了。老天开眼也不过如此,这个,必须要大力点赞啊:“对对对,就是这样儿。拿得起,更放得下才是女汉子的典范呢! 咱不但要蹬了那渣男,还要爱情事业双丰收,情场商场两得意。找个让那渣男想想都觉得自惭形秽的完美丈夫,叫他知道离了他那个不知所谓的花心孔雀男,咱们安然的人生只会更波澜壮阔。 让那厮瞧咱们不起,他日,咱们叫他高攀不起!” m。 063.歪点子 叫渣男高攀不起啊,倒是和某殿下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呢! 某殿下对此表示积极赞成:“还是月月你真知灼见,我这就积极补课,努力向上,为成功而时刻准备着。 等将来大放异彩了,定然叫那有眼无珠的指着电视屏幕里的姐无限唏嘘‘若不是当年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么出色完美的女子就是自家媳妇儿了呀’!” 小样儿傲娇的,叫许月姑娘好想伸手儿刮刮某殿下的鼻子,问问她这么自卖自夸的会不会觉得有些小害羞。 可,好朋友终于有志从渣男的泥沼中把自个儿那深陷的泥足给拔出来,她这欢欣鼓舞来来不及呢!哪里还舍得给她泼凉水? 算了,没有那点子谦虚的美德就没有吧! 左右离了权明俊那棵歪脖子树,前方自有大片的广袤森林等着安然挑选。 要是安然一个命苦,找不到棵质地优良的,她这儿还可以推荐自家阳哥顶上不是? 一个时时刻刻都要担心的好朋友,一个方方面面优秀,却执着地以工作为妻。迟迟不肯娶个媳妇儿,叫她这升级成姑姑的梦想成真的工作狂哥哥。 这俩人儿要是看对了眼…… 那她不就再也不用担心好朋友遇人不淑,又生怕跟嫂子合不来了? 老天,这么一举两得,哦不,应该说是两全其美的主意,她怎么早就没有想到呢!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十分靠谱儿的许月同学乐得眉开眼笑,果断忽略了自家哥哥和安然相看相厌、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事实。 而且从小因故被许家二老收养,继承了许氏集团、被拜托好好照顾许月的许阳千挑万挑也找不到个能全心全意照顾、包容妹妹的妻子。更找不到个能叫他将宝贝妹妹放心托付的好男人,舍不得宝贝妹妹皱一下眉头、受一点委屈的他。早就觉得亲身上阵,用自己的一生来呵护、照顾她了。 反正,他只是许家的养子不是? 跟许月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他,完全能够胜任许月丈夫的角色啊! 早早就把自己定位在丈夫位置上,只等着许月到了年纪、开了情窦就走进婚姻殿堂。自来就洁身自好的许阳,明确了自己的心思之后更是自律的厉害。 连身边儿的助理、秘书什么的都统统是男性角色。从不出入色.情场所,杜绝一切花边儿消息。对各种示爱,想要跟他来一段儿以结婚为目的恋爱的闺秀们也视而不见。只专心致志地等着他的宝贝妹妹长大,开窍儿。 要是让一颗真心都扑到宝贝妹妹身上的许阳知道,自家宝贝儿对媒婆行业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想着把她那跳脱得不行的好朋友安然拐来给他做媳妇儿…… 不止一次想要掐死安然,免得她把自家宝贝妹妹给带坏的许总,没准儿即刻就会把这想法儿变成现实的! 当然,不管是帝少和许月这两枚强力护身符,还是自身武力值也是爆表的安王殿下,都注定了许阳这想法儿只能是想法儿。 可,这不妨碍他越发看不上某殿下不是? 宝贝妹妹要他保持风度,不可以对她生死相许的好朋友恶言相向,那他望风而逃总可以吧! 虽然某殿下看不上许阳,没有那个给好朋友做嫂子的想法儿。可,被人嫌弃成这样儿就万般不能忍了不是? 从来都是她挑人,什么时候轮到人挑她了?! 事涉颜面,某殿下觉得万万不能忍。 非整得这不识抬举的小子哭爹喊娘,说不是他看安王殿下不上,实在是高攀不起不可! 一心想着撮合了好朋友与自家哥哥,叫自己成为世上最最幸福的闺蜜兼小姑子的许月断然没有想到,自己灵机一动的绝妙点子会在日后叫哥哥吃足了苦头。 这会儿的她,正尽力劝说往宅女向发展的某殿下跟她一起去逛街扫货:“走了,然然。听说新天地那边儿进了不少品牌女装,一起去逛逛。 给咱们这新鲜淑女风置办几身行头,给咱这一百分的美貌配上一百分的打扮,咱们不都成了百分之二百的大美女了么!” 呃…… 逛街什么的,某殿下想起来就很有些个头疼啊! 晃悠了一整天也只收获了几件儿差强人意的衣服,这样儿的经历实在有够惨烈,实在不想着再重复一把呢。 “那个,月月啊。你看这眼瞅着就要开学了,立志要做优等生、成全世界闻名珠宝设计大师的我且得好好的补习呢。 不说发愤图强吧,咱也得把那差生的帽子先摘了不是? 这时间如此紧迫,咱还是不要让它浪费在逛街这样儿的小事儿上了吧!左右我上些日子才刚刚购置了几套衣服,分分钟秀出二百分的美貌来。 逛街什么的,能免就免了吧!”满满都是商量的口吻,语气柔和的都能拧出水来,向来乾纲独断的安王殿下都不知道自己何曾有了耐心这玩意儿。 听着许月小麻雀一般在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某殿下竟然没有心生厌烦,扯着膀子把人给提喽大门外去。 反而在小姑娘那盈满了失望的眼神中败下阵来,电话通知了补课老师今儿不用过来之后,就很是干脆利落地换了出行的衣服,陪她这生死相许的朋友逛街去也! 见好朋友终于缴械投降,许月不禁慧黠一笑:嘿嘿,这逛街什么的不是目的。目的是把小妮子打扮得美美的,好叫自家那以公司为家、工作为妻的工作狂哥哥眼前一亮,顺利开展了他那二十八岁高龄都没成功葬送出去的初恋啊! 为了能跟许久不见的好朋友好生逛逛街,许月姑娘很是霸道地拒绝了自家妹控哥精挑细选出来、就为了保障她人身安全的保镖。 很有些狗腿地开了车门,将某殿下让进银白色兰博基尼跑车的副驾驶座儿。随后自己乐颠颠地坐上了驾驶座,傲娇扬眉说这新考的本儿、新买的车,第一次的处.女驾,全新的旅途要跟生死相许的好朋友一起分享。 听得某殿下心里毛毛的,那个,貌似新手上路都很危险的哈? ps:感谢书友151225203317601亲的平安符打赏,感谢每一位支持《安王殿下的反穿日常》的亲们。 064.追尾还是碰瓷儿 之前为了尽快融入这个新世界,适应新身份什么的,某殿下可是正经没少看书、看报、看电视什么的。 对于那些个时不时出现在电视里、报纸上的车祸场景之类正经记忆深刻。 听许月说起新考的本儿、新买的车、还有那糟心的处.女驾什么,可不就很有些个不放心么! 这要是许月小妮子新手上路,方向盘一个没把握住…… 托天之幸得了这第二次生命,任谁也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葬送掉不是? “咯咯,瞧瞧你这小胆儿哦!放心吧,这花花世界的本小姐还远远没有享受够,绝壁不会轻易载着你一路狂奔向天堂的!”许月甩给某殿下一枚硕大的白眼,语气中满满揶揄轻嘲。 切,谁不知道安王殿下武功盖世、悍勇无双,她怎么可能跟胆小扯上丝毫关系? 不过想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当珍重爱惜罢了。不过是区区玩乐小事儿,哪里犯得着冒着生命的危险呢! “你呀,废话少说,集中精力开车。小心看路,注意红绿灯,速度放慢一些,我们不赶时间的……”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安王殿下破天荒地罗嗦了一把。 一心想要炫炫爱车与车技却被苦苦压制的许月好生郁闷:要不是还有最低限速这一说,安然那妮子都要让她把跑车开出自行车的速度了! 小蜗牛似的满满爬,哪里显得出跑车的炫酷速度呢? 这两位一个紧张人身安全,********地盯着某新手儿,防止她开小差误了她们俩的如花生命。另一个则是驾驶经验少,新手、新车上路本就有些个紧张,又被某殿下死死盯着,自然是全部精力都用在开车上。 本以为就这么小心的,闭着眼睛也能顺利达到目的地了不是? 可事实上,许月姑娘刚刚过了十几分钟的车瘾,就和前面儿的suv来了个亲密接触,华丽丽地追尾啦! “该死的,发什么神经病?不开双闪、不靠边儿停着。大马路中间玩儿紧急刹车,找死也不带这么玩儿的!”要不是安然眼疾手快的拽了她一把,许月这光洁的额头就得磕到风挡玻璃上,少说也得是鼓起个肿包来。 这对娇气又爱美的她来说,简直不能忍! 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宁秀雅的好脾气,这又是气恼又是惊吓还带着心疼爱车什么的,脾气要是好了才是正经见了鬼呢! 小姑娘旋风一般地刮下车,怒气冲冲地抬脚就往那惹祸的黑色suv上踹了一脚。 “哟呵,见着不讲理的,没见着这么不讲理的!特么的明明是你个小.婊.子撞了我的车,害爷几个受伤又受惊的,不痛快儿过来赔礼道歉,还敢特么的跟爷大小声儿。 怎么着,以为有那么两分姿色,爷几个就舍不得弄死你们了?”粗狂无礼的怒骂声中,黑色suv四扇车门齐开,里面一顺水儿下来整整七个剃着光头、带着墨镜。光裸的上身纹满了狰狞纹身,带着拇指粗的金项链,手拿砍刀、铁棍等武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痞子味儿,黑涩会气息满满的彪形大汉来。 “小.婊.子开车追尾,还敢出言不逊,真特么的欠.调.教!不然凌爷您辛苦一二,用您那盖世大雕教这小妮子学个乖?”长相猥.琐,语气更猥.琐的小弟样儿痞子建议,引得其余几个哄笑附和,直说好好的开车却因为个新手娘们儿司机遭了殃。 精神、肉.体、财产(车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合该叫这俩小娘.们儿进行精神、肉.体以及钱财上的高额赔偿。 “呸,臭不要脸的下三.滥!碰瓷儿的瘪.犊子,装特么什么的受害者?讹诈讹到姑奶奶头上了,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是谁的妹子! 还特么的狗胆包天叫姑奶奶肉.偿,也不怕我哥许阳和他朋友帝擎苍把你们这群渣滓剁吧剁吧扔到江里喂王八。 识相的,就趁着姑奶奶心情好,赶紧给我滚。不然等我哥来了,你们就是想走都难!!”以为拎着几把破刀、破铁棍的就能打家劫舍了? 许月又不是吓大的! 就不信有许阳和帝擎苍两块金字招牌在,哪个不长眼的还敢为难她。 心里底气十足,小姑娘气焰嚣张着呢! 可,就算是许阳在京都混得再如何风生水起,也达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不是?再厉害的人物,他也得不到所有人的崇拜、尊敬。 便是强大如帝少、许阳之辈,也不可能没有仇家敌手。 很不巧的,今儿许月姑娘就不幸地遇到了这么一伙子:“呀呀呀,许阳的妹子啊?这可真是苍天有眼呢! 前些日子许阳那狗.日的才毁了爷的堂口,今儿他这娇滴滴的妹子就落到了爷的手里。 这前仇旧恨的,就先拿你们这俩美女泄.泄.火吧!” 被称为凌爷的那厮话音一落,他那几个手下就一阵淫.笑嚷嚷着要为泄愤事业出一把力。而许月则是小脸煞白,身子轻颤,一副怕极了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小姑娘还坚定地站在某殿下身前,冲着那被称为凌爷的大汉道:“冤有头,债有主,碰到阳哥的仇家算我许月倒霉。 你那破车是我撞的,跟你有仇的许阳是我哥,不怕死的你就尽管冲我来。但是要把我的朋友给放了,毕竟她就一个路人甲而已,你们就是有天大的仇怨也报复不到她身上!” 放? 怎么可以放呢? 遇到许月那纯属就是搂草过程中顺带的那只兔子,百分百的意外所得。而那个被护在她身后的安然,才是他们哥几个的首要目标儿啊! 鸟不悄的尾随着未来少夫人出门儿,寻思着伺机亮相儿来个完美邂逅啥的。臣骄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跟,就遭遇了未来少夫人和她朋友双双遭遇危险的场景儿。 这,这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啊! 就那么七个以砍刀、铁棍为武器的大块头儿,哪里比得过手里有枪的自己呢? 关键时刻拔刀相助,救未来少夫人于危难之中。被感激涕零的少夫人引为知己,因救护有功得自家爷重重奖赏…… 恍惚间,臣骄好像看到美好的未来在眼前展开。 065.说好的英雌救美呢? 可,梦想是丰满的,现实那个小妖.精却分外骨感。 臣骄倒是加快了车速,想好了措辞,就等借着这几个貌似黑涩会的台子唱一场儿英雄,哦不,应该说是英雌救美的好戏。 但,身手分外利落的某殿下根本就没给她这个机会来着。 见许月小姑娘明明怕的要死,却坚定地挡在自己面前。不考虑自己的危险,却惦记着尽力周全她的安全什么的,某殿下心里的感动不是一星半点儿。 从小生活在风波诡谲的皇宫,习惯了母女、姐妹之间都相互防备的日子。如许月这般全然无私的保护,便是不需要,也叫某殿下十足窝心。 就因为这股子纯然,她连自家母皇与生身的父君身上都从来没有体会过。 一片纯然的保护之心,叫许月就此被某殿下纳入羽翼之下,成为她在华国认可的第二个朋友。出自于某殿下的意志,而不是延续傻安然的记忆。(第一个是帝少。 安王殿下最是护短,便是她麾下的兵、府中的奴都容许旁人轻侮,更何况是她平等论交的好朋友呢? “不过区区几个杂.碎而已,就让月月要抛弃我这个生死相许的好朋友了么?路人甲啊,啧啧,真是个不怎么中听的形容词呢!”轻轻一拥,就叫许月从身前成了被某殿下护在身后的姿势:“随意抛弃朋友这帐咱们回头再算,现在,睁大眼睛,看着我是怎么谈笑之间摆平了这几个杂.碎的!” 被一口一个杂碎的叫着,让道上很有点儿名气的凌爷怎么受得了呢? 当下挥舞着他那削铜剁铁的大砍刀冲着某殿下而来:“臭.婊.子,敢奚落你凌大爷,今儿凌大爷就把你给切成块儿,变成名副其实……” ‘的杂碎’仨字儿还没有说出口,之前还威风凛凛挥着到要砍人的某人就被安王殿下一脚踹出十几米远。 一米九多,二百多斤的大汉,就被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给一脚踹飞了……踹飞了! 这特么的确定是在大马路上,而不是在拍武侠片? 要不是铁的事实在眼前,打死臣骄,臣骄都不会相信的。 可那个姓凌的家伙就嘴角冒血地躺在不远处,连爬起来再战的能力都没有。然后不过眨眼之间,每人一脚踹过去,刚刚还叫叫嚣不止的七个彪形大汉就统统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个顶个儿的双手抱腹,嘴角冒血,一副爬起来都很有难度的德行。 太没用了,简直! 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儿,等姑奶奶几秒,让姑奶奶拉风出场、顺利演完这出儿英雌救美再谢幕啊? 真是白长了那副虎背熊腰的大体格子! 好生生的机会都被这几个无用的货色给破坏,臣骄这心里的郁卒不止一星半点儿。 只是再如何的忿忿,英雌救美什么的也错过了时机。做不成危难之际显身手的救命恩人,好歹也做个热心路人甲,刷刷好感度不是? 一个漂亮的甩尾利落停车,拎着棒球棍、保持着虽然来迟却很有救美之心的积极样儿。努力叫她那没有表情就是最大表情的平板脸扯出抹平易近人的笑容,走到了某殿下和许月跟前:“两位美女,你们没事儿吧?有没有受惊,需不需要帮忙报警?” “要,要报警,还要这位小姐你帮忙做下证,就说这帮黑涩会意图见财起意,意图绑架、谋杀本小姐和安然。 不叫这帮孙子把牢底坐穿,本小姐就不是许月!”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惊吓,回过神儿来的许月最最想做的事儿就是让这帮混蛋付出代价。尤其是,那个出言不逊的什么小六子,还有貌似跟自家阳哥有仇的那个所谓的凌爷。 其实…… 也不用报警的,只那一脚下去,就已然叫那些个杂碎们落下了极为沉重的内伤。便是好生将养,也苟延残喘不了几年,实在没有那个必要又是报警、又要录口供什么的各种麻烦。 虽然功力大不如前,但是收拾几个只练了几招儿粗浅外家拳脚的莽汉,对于某殿下来说也还是小到不能再小的芝麻绿豆大点儿事儿来着。 不过这其中究竟不好对许月明言,又看着她一副大仇不报、誓不甘休的样子。安王殿下只好随着她的意思对臣骄说了声拜托:“如此,就劳烦这位美女了。” 能被未来少夫人道一句劳烦,称一声美女,尤其当这声美女里还不含丝毫戏虐、敷衍,只满满的真诚时,臣骄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好么? “没有,没有,这位小姐太客气了。扶危济困是我们每个华国人都应该具备的光荣传统,臣骄速度慢,没能赶上跟小姐你并肩作战都已经很遗憾了。 这要不抓着报警、作证的机会跟你这么厉害的女侠套套关系,好好结识一下的话,那可真就是将遗憾进行到底了!”见未来少夫人好像对自己颇有善意的样子,臣骄哪有不打蛇随棍上的道理? 要知道这位主儿可是很有些个宅属性,难得出门儿一次,更难得如此顺理成章结识的机会! “哦,原来美女姓陈名骄。我姓安名然,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许月,很感谢陈骄美女的路见不平,也很高兴认识你!”在这遍地小巧玲珑,温婉知性美的华国女人堆儿里遇到个高大、健硕、英气勃勃的,某殿下很难不眼前一亮。 实在是,太符合她的审美关了有没有? 这位陈骄姑娘要是换上一身铠甲,手持重剑什么的,活脱脱就是位纵横捭阖的女将军呐! 就冲她这长相,这个朋友安王殿下都交定了! 见未来少夫人主动伸出友谊之手,臣骄同学自是喜不自禁地连忙握住。连自家姓氏被误读了都丝毫没有发现,只满满的任务初步完成的喜悦。 倒是回过神来的许月又被自家好朋友的诡异审美观给惊呆个够呛,若不是这位陈骄就在眼前,又帮了她们个小忙。说不得许大小姐都得嗤笑出声,问问某殿下那是个什么审美:怎么她就没看出眼前这个五大三粗比爷们儿也不遑多让的家伙身上有哪个细胞能阐述美来着? 066.够深藏不露啊,你! “安然小姐客气了,就凭您这一手所向披靡的好功夫,这么几个痞子哪里能对您造成伤害呢?倒是臣骄有些杞人忧天,您不要笑话才是!”自己就是个爱武成痴的,生来最是敬重那些个有真功夫的高人了。眼前这位要不是有着自家未来少夫人的身份,臣骄早就纳头便拜,抱大腿哭着喊着求拜师了。 不过便是不好造次,臣骄同学看着某殿下的眼光也是闪闪发亮,十足星星眼。那崇拜的劲头丝毫不亚于见到明星的小粉丝儿! 只是,还没等她把那如洪水般滔滔不绝的敬仰表达一二呢,就冷不防被缓过神儿来的许月姑娘一屁.股拱到了一边儿。 再抬眼,这姑娘已经如扫描仪一般,恨不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某殿下看个仔细,连头发丝儿都没有放过。 终于确定了好朋友无恙之后,哇地一声抱着她嚎啕大哭:“呜呜呜……对不起然然,呜呜呜……要不是我任性,甩开了保镖,咱们就不会遇到这样儿的危险了。 呜呜呜…… 还好你没事儿……” “好了好了,不过是几个小蟊贼而已,在我手底下连一招儿都挺不过去。根本没有半点儿的杀伤力,月月不怕啊! 没有保镖,还有更强大的安然呢不是? 你放心,只要我在,分分钟打趴下一切恶势力,绝不让那些个猫猫狗狗吓到你的!”而指使这些个猫猫狗狗试图来伤害她的混账,安王殿下也决计不会让她/他好过就是! 敢在背后下黑手暗害她,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不给点儿厉害瞧瞧,还真以为安王殿下没有高贵身份就成了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心思缜密的她,已然洞悉了这帮子假混混,真亡命之徒的真正目标。只不知道这幕后主使的,是想永绝后患、独霸安氏的刘薇母女,还是那神经病发作的丁琳呢? 只不管是谁,你都惹上大麻烦了!! 某殿下心里发狠,抚着许月后背的手却越发温柔。 “你以后都保护我么?”泪痕未干,双眼红肿的小丫头拽着自己的衣袖满是依赖,叫某殿下瞬间软了心怀。忙不迭的温言安慰:“嗯,我们是朋友不是么?还是生死相许型儿的,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呢?” 几句话哄的小丫头眉开眼笑,只一想到某殿下的种种隐瞒,这飞扬的唇角就瞬间冻结。原本云开雾散的小脸儿又重新被阴霾笼罩:“哼,还生死相许型的好朋友呢?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亏我还对你毫无保留的,连我几岁开始不尿床的都告诉你个清楚明白。 可你呢? 做了这么久的好朋友,我居然都不知道你丫的有这么一身帅气的功夫。 要不是今儿这突发情况,怕是等我白发苍苍、牙齿掉光,也不知道自己交好了一辈子的好朋友还是个武林高手来着。 你行啊,够深藏不露啊!” 呃…… 哪有什么深藏不露,不过是换了个瓤子罢了! 揣着个从小名师教诲,寒暑不辍苦练,还有数年领兵征战经验的瓤子。又身在这么个武学没落的年代,她就是想要不厉害都很有些个难度吧! 只是这种超自然的事情万万不能宣诸于口,不然说不得要被当做反常之下的妖给抓住处理掉。再是武功高绝,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安王殿下还没有狂妄到觉着自己能够面对万千部队围攻,而立于不败之地。 更何况这年代虽然武道没落,却科技发达。那什么炸弹、导弹、坦克的,安王殿下哪个也对付不了不是? 为了不被抓去做那劳什子的科研标本,某殿下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诓骗朋友的罪过。 而且为了让如今的她和原本的傻安然身上诸多不同之处有个合理的理由,还得精心虚拟出个全能师傅来。 好在这事儿她都已然在帝少面前做了一回,如今也称得上是驾轻就熟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不该为了妈妈的遗命,连自己最好的、生死相许的好朋友都瞒着。好月月别生气,咱们先把这几个杂碎给处置了,回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么?”满满等此间事了,小女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柔顺样儿,终于叫许月姑娘雨过天晴,重新展露了笑颜。 这心情儿一好,小姑娘就精神气儿十足了。 于是等接到宝贝妹妹遇险电话儿,撂下数以亿计合约一路风驰电掣而来的许阳先于警方到场后,见到的就是她踩着高跟鞋满脸狠戾地着重往小六子和那个凌爷身上一下下猛踹的样子:“起来啊,怂包!不是跟姑奶奶跟前称爷称得很爽么?有本事的起来再战呐,看我们家然然不一脚送你去轮回的! 敢惹姑奶奶,打听打听我好朋友是谁没? 知不知道姑奶奶是谁的妹子来着!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出来使坏,难道是寿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么?” 见自家宝贝衣服头发的都纹丝没乱,还有力气踹人、骂人,许阳才是算长舒了一口气,把那颗悬到了嗓子眼儿的小心脏放回了原位。 “好了月月,接下来的事情交给阳哥。保证替你报仇,叫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快停下来,仔细用力过度了回头再腿疼……”轻轻把许月给拥进怀里,如同拥着稀世珍宝般的小心翼翼,目光中都带着无尽的温柔缱绻。 只这目光转向某殿下时就瞬间冷却,分分钟由温柔缱绻变成了嫌恶、指责。就好像是安王殿下撺掇许月出了门儿,叫她受了这无妄之灾一般。 呃…… 虽然事实很可能真是这样,那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么? 而且她也有将许月保护得风雨不透,还狠狠地教训了贼人,最起码也能混个将功折罪不是! 好端端的微笑示意,却被回敬了个带着嫌恶、指责意味的眼刀子什么的。安王殿下心里也是无尽腹诽:不怪原本的傻安然跟这个许阳相看相厌,这家伙小鼻子小眼儿的,实在是小家子气得紧! 还好许月那个性子不似她,不然的话,某殿下就是再舍不得也得唱一出割袍断义了。 067.擦,居然被嫌弃了? 臣骄为了顺利打入到安然身边,早日完成自家爷的命令什么的,可是没少做相关的准备工作来着。自然知道她有个号称生死相许的好友许月,也清楚这姑娘是自家爷好友许阳义妹、内定未婚妻来着。 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突兀的场合遇到许阳。 老天,迎上这位爷很有些个疑惑的打量目光后,臣骄简直都快急哭了。就怕这为端详半天,然后轻描淡写地来一句:“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臣骄啊!怎么你们家那个丧心病狂的帝少终于良心发现,肯放你们这几个苦逼劳工几天假享受青春时光了?” 只要这位爷上嘴皮儿一挨下嘴皮儿,她分分钟露馅儿被拆穿的命啊! 臣骄同学忧心不已,可事实上人家许阳全部心思都在如何安抚自家宝贝身上了,目光什么的根本就没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好么? 倒是她那长舒一口气,仿佛逃过一劫的表情叫某殿下尽收眼底。不经意地就存了丝丝的疑虑,顺藤摸瓜之下没用多长时间就知悉了她的真实身份。 当然,这个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会儿就说护妹如命的许阳风驰电掣赶来之后,二话不说地就要接手后续事宜。很有点儿将这群胆大包天的玩意儿千刀万剐,给他宝贝妹妹压惊的架势。 可,某殿下认定了这伙子人背后还有主谋,哪里会让他这么简单粗暴的就把事儿给解决了呢? 当下用傻安然对许阳一贯的嫌弃语气道:“许总要是硬要越俎代庖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上点儿心,盘问出是哪个胆大包天、活得不耐烦的玩意儿敢冲本姑娘下手。 可别光顾拿这几个小喽啰泄愤,倒把幕后的大头目给忽略了去。活生生的纵虎归山,那乐子可就大了!” “呵,我还真就佩服安二小姐明明学识不咋地,却死活不肯藏拙的勇气!只是容我再提醒你一句,月月是我的妹妹,是干爸干妈临终托孤交待我要好生看顾的宝贝。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越俎代庖这四个字儿永远也用不到我们身上!”我们是二十来年的兄妹,以后要做一辈子的夫妻,永远都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你这个看着就碍眼的,才是彻彻底底、正正经经的外人来着。 只让自家宝贝费尽了心思讨好,誓要做她生死相许的好朋友一事,就注定了许阳对这个安然无限排斥的态度。 更何况,那混蛋还教得自家乖巧听话的宝贝成了个行为乖张、打扮怪异的非主流呢? 要不是她好歹也算是救了月月,又重来没有对月月起过什么坏心思的话。许阳非得眼不见心不烦,直接送她去轮回不可,哪里是如今言语讽刺几句就可以了得的? “哼,你最好言行一致!不然放了几个小喽啰,跑脱了大黑手。哪天那见不得光的宵小之辈卷土重来,恶心着了本姑娘。我可是不会看在月月的面子上,放过某些办事不利的蠢货的!”不就是斜睨,不就是鄙视,不就是从鼻子里哼声么? 谁不会! 安佑虽然是礼仪之邦,安王殿下也是出了名儿的敬老尊贤、知礼懂礼。 可,除了这个,她更擅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呢! 对安王殿下不敬的人,她没当胸一脚把人踹去跟那几个杂碎作伴,已经很是给新朋友许月面子了。还想着让她和颜悦色? 好歹也是京都乃至华国建筑业都赫赫有名的地产大亨,与帝少那等牛人做朋友的狠角色。被拐着弯儿的骂蠢货,许阳这脸色要是能好了才叫见鬼呢! 便是碍着自家宝贝的面子,不好把这个惹人厌的家伙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狠狠奚落两句也是必不可少的:“才疏貌丑脾气坏,怪不得人家权明俊回头是岸了呢!” 擦,回头是岸? 是说娶了她就是沉浸无边苦海的节奏?! “奉劝许先生还是口下留德的好,不然惹得我这小暴脾气一上来,硬要拉你入苦海可如何是好?”比毒舌,某殿下自认不输人的。 可,有句话叫做不怕神一样儿的对手,只怕猪一样儿的队友。眼前这个乐得直蹦高,摇旗呐喊着给某殿下加油的许月姑娘绝对就是其中翘楚来着。 要不,咋这边儿都已经剑拔弩张的就差动手了,她还能在这满满威胁的话语里听出点儿旖.旎的气息来呢? “然然,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哟! 不要大意的上吧! 拿下我阳哥这个颜值一级棒、才华一级棒、家世、人品、性情都一级棒的超级镶钻金龟婿。狠狠打权渣男脸的同时,也解决了困扰了我十多年的问题! 你和阳哥要是凑成一对儿,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你这丫头将来重色轻友。有了爷儿们,就把我这个生死相许的好朋友忘到爪哇国。更不用担心和未来嫂子各种处不来,让我最好最好的阳哥夹在中间做夹心饼干了! 相信我,你要是真跟阳哥在一起,绝对是件利己、利人更利我的大好事儿,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了!”听听这小话儿说的,都赶上这传销洗脑词儿了。 可,让俩相看相厌到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在一起,这个真的没有问题? 最起码,臣骄听着被撮合的俩人惊天动地的猛咳,这反对意见都是相当的强烈的。当然,便是俩人有那么点儿朦胧好感,他们八骏也定然尽心竭力的给搅合黄的。 毕竟,她这带着任务来到安小姐身边。要是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撬走了未来少夫人,那绝壁是以死谢罪的节奏。 为了自己的小命儿,臣骄也得极力驱赶安小姐身边儿的狂蜂浪蝶不是? “月月这么想?那真是对不住,你这个好朋友啊,是阳哥我最厌恶的女人,没有之一。便是找个乡下妹子、矮穷挫,也好过跟这么个相看相厌的家伙勉强一起。 所以啊,月月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你最好的朋友和最亲爱的哥哥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可能有什么交叉点的……” 068.这梁子结大了,我跟你说! 狠怕自家宝贝突然间起了兴致,要将媒婆进行到底,硬要把这个安然跟自己绑成一块儿什么的。许阳同志连忙表明自己对安然讨厌到无以复加的态度,言语间极尽贬低、嘲讽之能事。 生怕力度小一点儿,自家宝贝就发现不了自己对安然的排斥一般。 却不料,这几句搪塞之言却叫某殿下入了耳、当了真。以至在往后的日子里被无限折磨,一遍遍验证祸从口出的至理名言。 诚然,某殿下也不待见许阳,不可能同意许月这乱点鸳鸯谱儿的行为。 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被百般挑剔、嫌恶不是? 曾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王殿下,从来就是她挑人,何尝有过被人嫌弃的时候呢!被个弱男子从头嫌弃到脚跟底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来的。 某殿下从来就不是个被欺负到脑瓜顶上还不愠不怒,讲究着以德服人的圣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才是她的行为准则来着。 这不,许阳这话音儿一落,她这犀利的反击就随后跟上了:“月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惦记叫我早日踅摸个好男子,用华丽丽的事实狠狠打那个渣男的脸。 说实话你这心意不错,只看人的眼光差了点儿。 也不怪,人心自古偏颇。许总再如何的老迈、面瘫各种上不了台面儿,那也是你最重视的阳哥不是? 爱屋及乌嘛,自己重视的人,总归是好的!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老迈? 我去的,许阳同学今年才堪堪二十八岁。按着男人四十一枝花的说法儿,这位且含苞待放着呢好么?怎么也跟老迈搭不上边儿丫! 别说许月和臣骄两个接受无能,便是地上横七竖八哀嚎中的那几个都纷纷目瞪口呆,连喊疼都忘了好么? 京都有名儿的钻石王老五,各家名媛争相倒追的许氏地产许阳啊!居然人嫌弃成这样儿,而且这个人还是风评向来不佳,顶着花痴草包名声的安然。 虽然说这理由来得有些个滑稽,但实在是大快人心啊! 对于因为一点子纠纷,而被整个势力都几乎连根拔起,堕落到要由他这个老大亲自上阵接活儿的凌爷来说:任何叫许阳这个冤家对头丢脸的事儿,他都表示喜闻乐见! 连旁观者都这么大的反应,更别说当事人的许阳了! 因为比自家宝贝大了整整八岁,生怕被嫌弃的他对年龄的忌讳不止一星半点儿。某殿下承袭了傻安然的全部记忆,这会儿可不就一奚落一个准儿么! “老迈?爷不过比你堪堪大了八岁,正经的风华正茂。你丫的居然说我老迈,安然小姐是感冒鼻塞,所以眉毛底下那俩窟窿暂代了鼻子的功能么?”尔康手的指着某殿下,被媒体评为老成持重的许总这会儿颇有点儿气急败坏的味道。 “人生百岁又有几个八年?四千来个日夜的差距,比起我和月月这样儿的韶华少女,许总你确实不年轻了。”某殿下微微一哂,笑语嫣然之间就叫许阳彻底地哑了火儿。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句强有力的反击之词来。 八岁的年龄差,是他再多财势也填不平的天堑。 好在自家月月没有跟她这个抽风的朋友一般,也觉得他颇为老迈。不然的话,许阳非得罔顾自家宝贝的心情儿、不惜践踏法律,也把这戳祸妖精给灭了不可! 狠狠地瞪了某专戳人软肋的家伙一眼,丢给她一个这梁子结大了的眼神儿。许阳同志就把全部精神都用在了威胁恐吓以那个什么凌爷为首的家伙们上:“想死得干脆利落点儿,就赶紧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然的话,别说是进了警局,你们就是进了国安部,爷也照样儿分分钟弄死你们! 敢对我许阳的宝贝动手,就该有赴死的觉悟!!” 啧啧,瞧这话儿说的,简直就比黑涩会还黑涩会! 可,敢出来杀人越货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呢?大家伙儿谁也不是吓大的,哪能你这风轻云淡的一句,就痛快儿的坦白从宽了呢! 安王殿下哂笑,对许阳这老套的威胁方式相当的嗤之以鼻。负手而立,静待自大男被事实狠狠打脸。 但,事实上,这些个长得分外硬汉的家伙们半点儿也没有与自身外型相配的钢骨。 一个个的被许阳这话儿吓得六神无主不说,还特么各种的抱大腿痛苦求饶:“许爷饶命,是小的们吃了猪油蒙了心,居然因为一言不合就敢跟许姑奶奶犯浑。 小的们给许爷赔罪,给姑奶奶赔罪。请许爷和姑奶奶高抬贵手,权当小的们是个屁,给放了吧!” 简直用实际行动给某殿下演绎了一出‘在生命安全面前,尊严什么的都不是个事儿。只要能叫眼前这煞星高抬贵手,便是叫他们纳头便拜,脑袋磕出血来都不是问题’的明哲保身剧啊! 特么的说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宁折不弯呢? 哼,弱男子就是弱男子!便是长了不输于女子的健硕体魄,也半点儿也没有那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信仰不能丢的大女子风采。 争先恐后地摇尾乞怜什么的,真真是叫安王殿下半点儿也看不入眼。 “狗屁的一言不合,你们特么的根本就是故意的! 故意没有丝毫预警的突然停车,不然的话,姑奶奶那四十迈都不足的车速想要追尾都很有难度!”听一帮子欺软怕硬的熊饼避重就轻,许月姑娘当时就炸了。 这帮无赖是怎么威胁、折辱她的,她可半点儿也没有忘记呢! 要不亏着安然武力值高,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了这帮杂碎,她们俩小姑娘今儿这亏就吃大发了。那个什么狗屁的凌爷,可是清清楚楚的说了要用她们俩向阳哥报复来着。 那样不堪的字句,叫许月想起来就觉得分外恶心。 如今形势反转,叫这帮子恶贼落在她们手里了。不特么的把他们给千刀万剐都是顾虑着律法威严,还想着求放过? 两个字儿,做梦! m。 069.避重就轻?做梦! “姑奶奶果然慧眼,小的们确实是故意突然停车,造成您追尾效果的!”某小喽啰谄媚十足的笑道,一副您老人家火眼金睛,一切阴谋都在您眼皮底下无所遁形的马屁样儿:“这不是之前被许爷整得忒惨了点儿么? 场子被端,生意被整顿,还得上缴大笔的罚款…… 没有了赖以生存的根本,又有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情急无奈之下,兄弟们才想出了这么个碰瓷儿讹钱的法子。 就想着踅摸个有钱主儿,装着被追尾、再仗着哥几个这凶劲儿诈出点儿钱来着。 虽然这法子不对,可也是被逼无奈,更罪不至死啊……” 啪啪啪几声掌声过后,某殿下含着几许戏虐、几许疑惑的嗓音响起:“走投无路啊?这怎么能够呢!就凭你编得一手好故事的天赋,改行做编剧都是大有可为的不是? 再不然,靠着你这口才做个律师也不错呀! 把图财害命说得这么无可奈何,几乎感动了受害者的能人,本姑娘这么些年也没见过几个来着。只可惜,本姑娘既没有那颗悲天悯人的圣母心,更没有放虎归山那么自坑的爱好。 真想着被放过的话,就赶紧痛快儿的老实交待。说说到底是拿了谁的钱财,受了谁的雇佣来找本姑娘的晦气。 不然的话,本姑娘叫你们想死都难!” 话儿到最后,已然敛了戏虐、收了疑惑,只留下满满的警告。 想要避重就轻? 那也得看看本姑娘答不答应! 虽然精神力不高,天材地宝匮乏,叫她不能肆意使用魔瞳逼供。但,这不代表着她就对这么几个杂碎素手无策了。 严刑逼供什么的,可素来都是安王殿下的拿手好戏来着! 一个分筋错骨手下去,铁打的汉子都熬不住,更别说几个没有点儿钢骨的无赖了。 只可惜,呼啸而至的警车预示了警察的到来,也预示着某殿下这严刑逼供的想法儿彻底落了空。没能第一时间问出背后主使来,叫某殿下心中颇有点儿小郁闷。 作为当事者,某殿下几个也被以协助办案的名义一起前往了警局。录了笔录,详细说明了事发当时的具体情况。 原以为事情到这儿也就告于段落,她们只安心等着警方调查取证完毕后,了解下这帮子人的下场做到心中有数也就是了。 可,还没等着某殿下离开警局呢,就被告知自己头上多了个被告的头衔儿。 原是那几个家伙入了警局之后就纷纷翻供,只说自己一行人好好的正常驾驶却被许月这个新手上路的新新司机给追了尾。 接着就是心疼爱车的许月出言不逊,破口大骂又要求巨额赔偿。小小碰撞就要求双倍赔付新车什么的,协议不成之下发生口角。他们一行七人,皆备练家子的某殿下打成重伤。 之前摄于安然武力、许阳权势,众人不敢吐露实情。直到进了警察局,人身安全有了些许保障之后,才敢为自己申冤、求个公道。 “然后,我这面对七个手拿砍刀、铁棍等武器的彪形大汉们围攻的柔弱少女,转眼之间就成了恃强凌弱的一方。 正当防卫也成了蓄意伤人?”某殿下看着面前颇有些唯唯诺诺的某局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目光颇有些个意味深长。 “这…… 这,这个,凌云等几名被告已经做了伤情鉴定。皆是伤及脏腑,情况严重。”两米来高的汉子,两百多斤的体重被您一脚险些踢去跟阎王爷喝茶。 姑娘您这身手满华国也找不出满手之数来,柔弱什么的真心跟您沾不上边儿来着。 “那又怎么样?一帮子设伏下套儿,碰瓷儿骗钱的渣滓,就是打死了也是为民除害!更何况他们还听说我阳哥实力雄厚,起了绑架勒索的心思呢! 若不是安然身手好,我这会儿就妥妥成了肉票了。 我们安然就是制止暴力犯罪于未然、节省警力于无形的英雄。政府颁给她个见义勇为奖章都不为过,怎么还能任由一帮子歹徒往英雄身上泼脏水呢? 简直就是在阻碍和谐社会构建,影响正能量传递么! 冯局长,觉得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一听说那帮子杂碎统统反水,害得自己和安然从受害者变成了过错方。 好好的正当防卫成了蓄意伤人,安然更是被那个姓凌的犊子给整成了被告。许月的怒火就忍不住爆棚,恨不得冲进警察局把那帮子信口雌黄的混蛋们统统打死。 可,在荷枪实弹的警局里使用暴力什么的,显然不是很现实。倒是扯着自家阳哥的大旗做虎皮,好生敲打一下这个什么冯局长的比较可行。 “当然,当然,许小姐真知灼见,句句在理。”守着许阳这位全华国都出名儿的宠妹狂魔,冯局长就是满心的不虞也不敢言语不是? 被冷嘲热讽了也得积极赔笑,甚至被打了左脸还得乐呵呵地奉上右脸。谁叫,这许阳本身就是个首屈一指的地产大亨不说,还特么的交游特别的广阔呢! 连主席家的太子、元帅家的少爷都与他交情莫逆,称兄道弟。这样儿的牛人,就是遍寻华国,也特么的没有几个惹得起不是? 人在屋檐下,都不得不低头,何况自己是站在高楼大厦跟前呢!抬头仰望什么的,那都是必须的,冯局长一点儿也不觉得十分谄媚。 开玩笑,这么条黄金镶钻的大粗腿,旁人就是想抱也不见得有那个机会呢不是? “许小姐放心,我们一定把审慎办案,叫犯罪分子无所遁形。等这个被告事件了了,安小姐这勇斗歹徒的事迹被证实了,咱们这见义勇为的奖章也肯定随即奉上……”原本这七个大老爷们指控人家个柔弱少女行凶伤人这事儿就很不靠谱儿,虽然这少女柔弱外表下掩藏着比汉子还要强悍的身手,分分钟把那几个汉子踹死都不无可能。 可,就是踹死了,有许家小姐和眼前这位爷,还有那位臣骄小姐的证词在,安然小姐也不过就是个防卫过当的名头,丁点儿责任都不用担的好么! m。 070.甭跟我说客气俩字儿! “见义勇为什么的就不用了,毕竟,安然也只是为了自身和朋友的安全。彻彻底底的自卫而已,实在谈不上什么见义勇为。 冯局长只戮力办案,别叫安然凭白多了个被告的身份就好。 当然,若是贼人坚持己见,非说安然蓄意伤人的话,我倒也不介意跟他们对峙,为自己讨个清白。安然虽然不才,却对逼供什么的很有一套。 保证在不伤及嫌犯的前提下,叫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下之意便是:如果冯局长你有需要的话,尽可以开口。 比起那劳什子见义勇为奖章,某殿下更想亲自参与审讯,把那可恶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叫她/他个乖,让她/他知道安王殿下不好惹! 虽然,这个提议被否定的面儿高达九成九。可,万一这谄媚的冯局长为了抱住许阳的粗大腿,一个违反原则就同意了呢? “安小姐放心,惩奸除恶,保护人民群众利益是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全局上下都会戮力办案,将犯罪分子绳之于法,不叫任何一个无辜者含冤莫白……”冯局长态度良好地对着某殿下表了好一通的决心,却只字不提叫她参与审讯这回事儿。 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可以在能力范围内给许阳最大帮助,却不会过于违反规则的态度。叫个非体制内、很有可能成为‘被告’的编外人员参与审讯,冯局长就是再想着抱大腿也干不出这么脑残的事儿来啊! 某殿下也知道自己的请求很有些个不靠谱儿,毕竟华国是讲究法制的国度,不像安佑那般的王权至上。便是朝野上下都在嚷嚷着王女犯法与庶民同罪,事实上却是王权永远凌驾在律法之上。 因为心中有这个明悟,所以提出这个过分请求时她就没报什么希望,此时被委婉拒绝什么的也就没显得格外失望。 倒是许月向来以安然马首是瞻,今儿安然又是因为她惹上了这无妄之灾,小姑娘自然更加不遗余力地要为好朋友讨回公道了。 要不是许阳和安然两个拦的快,这姑娘还指不定对可怜的冯局长如何咆哮呢! “如此,这事儿就拜托冯局长了。还请您加紧办案,让那群渣滓认罪伏法的同时也查查看他们到底是拿了谁的钱财、受了谁的指使。 尽快查出真相,总不好叫安然小姐凭白受了这冤枉。好端端的救美英雄,活生生被一群渣滓们给污蔑成了暴力份子不是? 当然,若是这审讯的过程中有什么困难的话,你也不必客气。许某人在这京都还是小有些面子的,完全可以在程序范围内帮你申请几个刑讯方面儿的专家什么的。 毕竟,那群渣滓们污蔑的不仅仅是安然小姐,还有我们家许月呢不是?”安抚住了自家狂暴状态的宝贝后,许阳就一改之前作壁上观的态度,三分真诚、三分郑重还带着四分隐隐威胁地对着冯局长说道。 说得冯局长连脸上谄媚的笑容都很有些个保持不住,官腔儿都忘了打,只点头如捣蒜地说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结案,保证给许总个最满意的结果什么的。 显然是怕极了这位爷耐不住性子,真个给他找几个体制内的专业人士‘帮忙’啥的。又不是什么惊天大案,哪里用得着越级申请什么刑讯专家呢? “如此,许某就敬候冯局长的佳音了!”见冯局长脑门儿微微见汗,态度上也比之前恭敬、认真了好些倍,许阳才微笑点头,带着许月和安然告辞出门。 出了警局的大门,某殿下就对着许阳深深鞠了一躬,真诚地道了声谢。还说以后有机会请许阳吃饭,聊表下今儿的援手之恩。 小态度郑重的,好悬没有吓许阳一个趔趄。认识了三四年,光听这死丫头对自己各种冷嘲热讽了。连正正经经叫一声许总,在许阳耳朵里都能听出点儿讽刺味儿来。 这会儿某殿下破天荒地这么一客气,他这第一反应就是猛揉耳朵,发现自己没有幻听之后又赶紧抬头看天。瞅瞅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或是哪朵儿乌云上正酝酿红雨来着! 不然,这打认识那天起就跟自己气场不合,见面儿各种冷嘲热讽。有需要的时候又往死里奴役,直说自己跟月月是生死相许的朋友,从来不分彼此。月月的哥哥就是自己的,所以有事哥哥服其劳,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厚脸皮安然咋会突然这么一反常态地对他说谢谢嘞? 反常,太反常了呀! “哎呀,然然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呢?都是自己人,你这样儿的多外道呢!再说,这事儿它也怨不着你呀! 本来就是我非要拽着你去逛街,又是我死活不肯带着保镖,才会叫那些个渣滓们有了可乘之机。要不是你这霸强身手,说不得今儿咱们俩就要遭遇不测了。 这祸是我闯的,乱子却是你摆平的。认真说起来,该是我郑重地向你道歉兼致谢才对呢!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手,给那些个渣滓们反咬一口的理由不是? 说起蓄意伤人什么的,我才是最最故意的呢!那帮渣滓们被踹的鼻青脸肿,可不都是姑奶奶我的功劳么? 如今这‘罪名’什么的都落在你一个人身上,我都够过意不去了。再不和阳哥俩全力帮你撑腰,我这还是人么?还有脸说自己和你是生死相许的好朋友么我! 说好做一辈子生死相许的好朋友,你可千万甭跟我说客气俩字造不?”见自家好朋友弯腰保持了好一会儿鞠躬的姿势,自家阳哥都很有些个傲娇的不吱声。(许阳冤枉脸:我那哪里是傲娇不吱声儿,根本就是被吓得没反应过来好么? 护短的许月姑娘忙一个箭步上前扶起了自家好友,小嘴儿如爆豆儿似的好一通说,小手还在某傲娇哥哥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叫许阳疼痛的同时又很有些个重友轻哥哥的小怨念,当然,心中爱、掌中宝的许月从来都不会有错儿,被怨念的也是没点子自觉的电灯泡安然姑娘。 m。 071.帝少之怒 “好好好,不客气,不客气! 我们可是生死相许的交情,哪里来的彼此呢?你哥哥和我哥哥也没什么分别,叫他鞍前马后地为妹妹效劳什么的,还不是份内之事么! 要不,留许阳同志自己在一边儿鞠躬尽瘁,咱们到我那儿双宿双飞?”见许月很有些你再客气下去,就别怪我翻脸的架势,某殿下识相收声,改走哄劝模式。 知道许月同学就喜欢这个调调儿,也清楚这话儿一出会叫许阳同志更加郁卒。于是认可了妹妹,却对哥哥很有些个看不上的某殿下毫不犹豫地就这么调侃之意满满、暧.昧语气浓浓地说了! 听了这话儿,许月果然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连欢呼着:“就按你说的办,然然!这么久没见,我可是攒着好多的话儿想要跟你说来着。 走,咱们先熊阳哥请咱们饱餐一顿,犒劳犒劳饱受惊吓的心肝脾胃肾。再到你那儿双宿双飞,来个抵足而眠什么的! 跟你说,这个提议跟我可真是太心有灵犀了你造么?” 之前可是说好了,回头要详细交待前因后果来着。对于自家好友什么时候有了一身的卓绝武艺,许月这心里可是好奇的紧。挖心挠肝地想着知道答案,某殿下这邀请,可不就正中下怀么? 因为之前好几年,人家许月就是这么称呼的。所以这会儿就是某殿下心中对于‘然然’这么个男气满满的名字认同度极低,也不得不忍着满心的别扭捏着鼻子认下来。 谁叫她接受了人家的身体,成了这华国的安然呢? 总不好叫了三四年的名字,突然之间就觉得不合适、不好听了吧! “好……” “说好的相依为命,月月这就要抛弃阳哥了么?”自家宝贝都要被讨厌的安然拐去双宿双飞了,许阳哪里还淡定得了? 忙在安然这个好字将将出口之时急声打断,就怕小妮子谈笑之间就把行程给定了。 月月着了魔似的稀罕这个哪儿哪儿都不怎么样儿的安然,人家待搭不惜理儿的时候她还屁颠屁颠的往上凑呢! 安然一反常态的主动邀请了,这妮子还不乐不思蜀地忘了家里还有个等着盼着她回来一起三餐、谈天说地的他呀? 要知道这眼瞅着开学了,月月就要跟那个讨厌的安然一起去体验住宿生的校园生活了。在家陪他的时间本就不多,万万不能再叫安然给全霸占了去! 呃…… 见自家阳哥连卖萌的必杀技都使出来,许月想要跟安然一起厮守到开学的计划自然也就胎死腹中了。一退再退地减短到两宿,让许阳乐呵的同时也叫某殿下悄然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没想到这姑娘能把她的邀请理解成抵足而眠啊! 明明那别墅那么大,房间那么多。非要跟睡觉都得保持着三分警醒的她一起,都不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她当成刺客给咔嚓了么? 宝贝月月被拐走,许阳自然也就不耐烦回到那冷清清的家里。不如找好兄弟们一起出来喝个酒,聊聊天什么的。他这一走就是月余,总该跟大家伙儿联络下感情不是! 可,这第一个电话刚拨出去就遭到拒绝什么的,也太……,太不给面子了吧! 共生死的好兄弟,居然沦落到没有工作重要了? 这,说好的兄弟情呢! 听说自家未婚妻惨遭设计,被急刹车导致追尾了前车不说,还以一己之力单挑七个手拿武器的壮男什么的。帝少这小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了解前因后果、彻查真相、惩罚保护不力的臣骄,再找由头跟安然见个面儿确定下她的具体情况等等的一大堆事儿在那等着。 他都恨不得爹妈给他多生两双手了,哪里还有那个美国时间跟许阳那个家伙吃饭呢? 那小子没干脆利落的把事情处理好,连累自家未婚妻进了警局做笔录、还险些成了被告。帝少都想着给那小子吃好一顿排头了,还惦记让他百忙之中抽时间陪他消遣?! 为了他那个中二妹妹就百般挑剔自家未婚妻什么的,帝少怕自己一见到他就忍不住往那欠扁的脸上揍两拳。 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玩意儿! 自家未婚妻文武全才,比他那个中二得不行的妹子好过千百倍好么? 当然,若是许阳真的从谏如流,慧眼识了金镶玉,真打算跟自家未婚妻来一段儿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什么的。帝少这满心的怒火只会更旺盛,将许阳那个连兄弟妻也敢觊觎的禽.兽拖出去海扁一顿那都是基本的! 二十七年的生命里,第一次对个姑娘动了心、想娶回家共度一生什么的。安然这个人早就打上了帝少的标签儿,成了他内定的媳妇儿。绝逼是谁敢觊觎都要被修理的节奏,轻则家破、重则人亡。便是兄弟手足,那也是概莫能外好么? 既急且怒还带着三分醋火什么的,各种滋味齐上心头可是把帝少折腾个不轻。 这会儿他只恨自己当日出师不利,没一举正了男朋友、未婚夫的名头不说。还特么傻傻地答应了安然,不要过多插手她的事情,要相信她的武力与能力什么的。 不然把她是帝豪集团未来当家夫人,帝家准孙媳妇儿的身份宣扬出去,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再太岁头上动土呢? 再有就是臣骄这个傻缺的,明明告诉又告诉她要以安然的安全为第一要素。这货居然还敢胆大包天地想着将计就计,借那几个渣滓做道具,让她演一出儿英雌救美的大戏什么的! 要是她早早地现身帮忙,安然何至于亲自出手,劳心费力不说,还特么被扣上了顶蓄意伤人的大帽子? 狠狠地瞪了低头站在一旁,做满怀愧疚状的臣骄一眼,十分严肃地说:“回去好好保护好少夫人,再有一次这般的算计和失误,爷就将你从八骏里面除名儿! 宁可只剩下不怎么好听的七骏,也绝不留下个心存算计、无视主子安危,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将主子自己扔在警局的害群之马!” 072.追究到底 “是,爷放心。属下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帝少话音刚落,臣骄就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半句多余的解释都不敢有。 自家爷连八骏除名这么严重的话都说出来了,她哪里还敢找理由给自己开脱哟!不怕一个不小心,来个火上浇油,直接把下次提前到了这回啊?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记得以少夫人的安全为首。少夫人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是她的事,有没有尽心保护却是你的事儿! 不能因为少夫人也许、应该没有危险了就自顾自地先行离开。 如同今天这样儿没有确定少夫人安全无虞了就先行离开这种事儿,绝对不可以有下次。”不要以为有许阳兄妹在,安然理应无恙就可以放心回来。 须知很多时候很多事儿,就偏偏在这理应上出了意外,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便是许月那丫头对安然好感甚深,各种维护到让许阳常常吃醋到不行。可,架不住许阳安然的印象已经差到无以复加了不是! 万一那小子觉得是安然拖累了他那中二的宝贝妹妹,而心生恼怒呢? 涉及到他那心肝宝儿的妹子,那小子可是双商、人品统统不在线的。良心什么的,在他心里绝对抵不过许月一根儿头发丝儿重要! 越是对好友了解,帝少这颗悬着的小心脏就越是难以放下啊! 呃…… 臣骄很想说:爷您放心,咱们未来少夫人武力值高着呢!就是我臣骄这样儿的,在人家手底下都未必能走过三招儿。 绝对武力值爆表的奇葩,汉子中的汉子。 就是偶有那么三两个不长眼的想要老虎嘴上拔毛儿,也绝对是以身饲虎的料儿。被一巴掌拍飞都是幸运的,搞不好叫人家给嚼吧嚼吧生吞了,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带留下的! 可,看着自家爷那黑脸,她这真话中的真话也得咽下去。任命地潜伏在未来少夫人周围,时刻为那位姑奶奶的人身安全高度警惕着。 好在自家爷还算讲理,知道给她配备两个女影子做助手,还同意她使用一些个必要手段什么的。不然,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胜任这工作不是? 费了好大的劲儿在某殿下的两辆车子上都悄悄安上了某国最新科技的卫星定位装置,又安排俩最优秀的影子就近保护后,臣骄这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一半儿。 好生敲打了下臣骄,又眼见着她严密布置了自家未婚妻的安全问题后,帝少才勉强在安全这块儿放了心。 然后这位又经过一系列的安排,着人连夜提审了凌云(凌爷几个。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算撬开了那几张如蚌壳般紧实的嘴,知道了这场打着意外追尾名号的恶意碰瓷事件的幕后黑手。 “买凶伤人,性质恶劣,正该作为我们京都打击暴力犯罪、共建和谐京都的反面典型,从严、从重处理才是! 犯罪分子越是猖狂,背景越是深厚,才越显得冯局长您刚正不阿不是?”一次放过,两次容情,结果那不知死活的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安然下手。 要是再看着那劳什子情面网开一面,他帝擎苍就枉为人夫! 咳咳,虽然他现在的确不是。可未婚也是夫不是?更何况,他这每一天都在为成为安然之夫而辛勤努力着呢! 先有许阳威胁在前,后有帝少命令在后,这就是安然小姐丢了双袜子,冯局长都得当成是惊天大案来办。屈打成招,捏造证据都在所不惜的。 毕竟全华国做梦都想着跟帝家、帝少攀上点儿关系的人山人海,有这个机遇的却寥寥无几。这么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儿,碰上了哪有拒绝的道理呢? 更何况人家帝少都已经把事情办的利落,只需要他依法对嫌疑人进行传唤而已。便是因此被丁林两家记恨,又如何?他这占情占理,又有帝少、许阳撑腰的,腰杆子硬着呢! “如此,擎苍就预祝冯局长旗开得胜,为京都打击暴力犯罪事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不过,你只要把相关情况转告给许阳和当事人安然就好,关于帝某所为还请帮忙保密。”安然可不喜欢自己过多参与她的事情,所以为免她生气,这事儿上他还是做个默默奉献的无名英雄就好。 “明白,明白。帝少放心,冯某人了解您的苦衷,必定不叫您为难的。”有丁二夫人明丽倩在,丁家可算得上是帝家的姻亲来着。 这会儿帝少站在正义的一方,帮着兄弟坑亲姨的外侄女儿什么的,可不正经的不宜外泄呢么! 帝少也不管冯局长的‘明白’具体是什么意思,只听他答应了保密就好。 虽然他其实很想秀一秀自己的付出,叫安然好生感动一下,速度给他正名儿什么的。可,想想人家那独立自强的性子,他这滚烫的请功之心就瞬间冷却了。还是老实儿眯着吧!万一适得其反了可咋整? 这边儿帝少为了她的事情各种忙碌,那边儿某殿下却进了家门之后就被许月一个狼扑压在了沙发上,各种的逼供! “那那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一五一十地从头招来,再有欺瞒必将严惩不贷……”恶狠狠、凶巴巴地cos警察审罪犯,结果柔弱‘女警’却被强悍‘罪犯’一个翻身压制在底下,丝毫动弹不得。 威武、威严什么的瞬间秒成渣渣,双手飞速护住自己两个腋窝,嘴上也很是识时务的连连求饶:“呵呵,我就是跟然然你开个玩笑,试试把女侠压在身下蹂躏的舒爽。 那个,然然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哈!”就是见识也请用你那锋利如刀子的小眼神儿凌迟我,不要用挠痒痒那么下流的招式可好? 某殿下又不是原本的傻安然,自然不会做挠痒痒那么男气的事儿。斜睨了作死不停的许月一眼之后,某殿下就施施然起身。 进了浴室打算沐浴更衣,洗去这满身的疲惫、尘土之后再开始忽悠,哦不!应该是再开始跟许月详谈,解释清楚她多年藏拙,连最好朋友都要隐瞒的理由和苦衷。m。 073.自强自立的某殿下 “擦,一群混蛋王八蛋,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安然你? 还好阿姨聪明机智,有先见之明,知道教你用草包跋扈的形象来伪装自己。又叫你拜了那么全能的师傅,不然的话,你就是不被那帮子渣滓们给捧杀,也妥妥被暗害了呀! 特么的没想到一个区区的安家,居然这么的水深火热。 不过,然然你放心,以后都有我。 那帮子不要脸的再敢欺负你,我绝对全力帮着你欺负回去!要是我的力量不够,就加上阳哥和他那俩咳嗦一声全华国都要抖上三抖的牛叉朋友。 说什么也不能叫安然你再受了委屈去!”听了安然那糅合了傻安然真实经历、杜撰了高人师傅、隐藏了和帝少那阴差阳错的一夜情之后的种种。许月气得火冒三丈,简直比安然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三分。 若是刘薇母女在跟前儿的话,这姑娘非二话不说地冲上前去狠揍她们母女一顿给安然出气不可。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便是拼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得帮好朋友找回场子! “嗯嗯嗯,我放心!有月月你这么个全心全意为我撑腰的好朋友在,我还怕谁呢?什么刘薇、安宁、丁琳的,再敢到我眼皮底下来恶心人,姑奶奶两巴掌扇的她妈都不认识!”很是俏皮地扬了扬拳头,一副有武功、有后台,以后都可以无限嚣张的小模样儿。 某殿下自觉无限丢脸,只为了哄眼前这个对她满满诚挚关心的朋友而勉力为之。许月却连连点头,很是深以为然的样子:“然然早就该这样儿了!那帮子杂碎都不拿咱们当亲人看,咱们做什么老是顾虑他们的想法儿呢? 受了欺负就打回去,看不顺眼就骂回去,从今儿起就把那委曲求全、顾全大局之类的字眼儿从咱们的字典里抠出去。 只管随心所欲做快乐无忧的自己,便是捅出来天大的篓子,咱们还有阳哥这个补天手呢不是?” 跟在自己身后收拾了十几年的乱摊子,许月相信自家阳哥已经具备了很高超的专业技能了。 呃…… 为了给她撑腰,连自己最最重视的阳哥都可以拿来出卖什么的。傻安然倒是有福,能有许月这么个全心全意为她着想,为她不惜对上整个安家的好朋友。 只可惜,那傻丫头眼瞎心盲,愣是将豺狼做至亲、认虎豹当良人。宁可与狼共舞,也不肯听听好朋友的良言相劝。 甚至因为好友的忠言逆耳,不惜与人翻脸什么的,真真是白瞎了许月这一片赤诚。 不过如今自己接手了傻安然的躯体,成了这华国的安然,就绝对不会做这叫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定然好生擦亮一双眼睛,叫欺她、辱她、害她的人付出代价;也让护她、帮她、关心她的得到同样的关心、爱护与扶持。 看着许月那盈满了诚挚关心的眸子,某殿下在心底如是道。 翌日清早,许阳就带来了对凌云几个的审讯结果。 如某殿下所料,这确实不是起简单的碰瓷事件。被道上成为凌爷的凌云并着他的几个兄弟是被丁琳所雇佣,意在毁掉某殿下容貌。 而这行为被一直暗暗监视着丁琳的安宁发觉,于是她又承诺给凌云追加五百万,叫他直接要了安然的命。 如此,既能除了安然这个继承安氏的绝大障碍,又可以顺利嫁祸于丁琳,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算盘。只可惜,她没料到安然武力值那么高,居然以一己之力团灭了七个壮汉。还惊动了许阳和帝少,硬是以非常手段逼供,生生撬开了凌云的嘴,叫她这个螳螂背后的小黄雀暴露在阳光下。 “擦!居然又有安宁那个死不要脸的事儿?她特么的是打量着除去咱们安然这个嫡女,她个顶着拖油瓶名号的私生女就能登堂入室了吧? 我呸!草鸡就是草鸡,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昨晚许月就已经被那一家子的无耻惊呆了,没想到今儿一早自家阳哥带来的消息又再一次刷新了下限、突破了无耻新高度。 气得许月额角青筋暴跳,连丁琳那个主谋都被忽略。直接逮着安宁背后使坏、妄图买凶杀人之后嫁祸给丁琳那个傻缺的阴人开骂,当着许阳的面儿就爆粗口了都! 要知道,为了免于被反复唠叨、叮嘱,她在许阳面前一直都是百分百乖乖淑女牌来着。便是身着一身重金属风格服饰,画着浓重烟熏妆的时候都不例外。 许阳双眉紧拧,很是不虞地瞪着某殿下:瞧瞧,你都把我们活泼可爱的月月给拐带成什么样儿了?才跟你住了一天,好好的名门贵女就学了那市井泼妇样儿。 这要是跟你在一起时间长了,还了得? 擦,她这是躺着也中枪吧? 是吧?是吧! 某殿下哂笑,要不是看着这厮帮她查案、大清早就特特过来告诉相关消息的份上,她早就一脚把人给踹到门外去了。 他令堂的,当安王殿下是谁都可以随便冤枉的么? “阳哥你说,这个该死的安宁这么欺负咱们然然,是不是该给她个毕生难忘的教训?叫她一想起安然这俩字儿就肝颤,见着她都恨不得绕路走,再也不敢兴起丁点儿害她的想法儿?”骂人什么的无非就是爽爽嘴的事儿,根本对安宁那个害人精造成不了丁点儿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一开始,许月的目的就是叫自家阳哥同仇敌忾,用他那精明头脑和狠辣手段教安宁学个乖。说个服了,错了,再也不敢了! “不过小小一个安宁,我自己就收拾的利索的。哪里用得着许总纡尊降贵,那不是太给她面子了么?杀鸡何用宰牛刀呢!”虽然说如今的功夫大不如前,可对付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片子却也绰绰有余的。 再者便是拿许月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向来自立自强的安王殿下也没有那个做菟丝花仰人鼻息的想法儿。 更何况,许阳这个金大腿还是被逼的呢? 真挫到了需要寻求帮助的份上,不是还有时刻准备着为朋友尽心尽力的帝少么! 这话儿听在了许阳耳里却成了:某殿下有足够的能力收拾安宁这个暗中下手的,所以许总这块好钢得用在刀刃上。譬如那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发了疯,不惜花钱买凶也要让安然好看的丁琳。 不过那个丁琳出身丁家不说,如今又成了林家次媳,还跟好友帝擎苍有那么点子姻亲关系,算起来倒是块儿难啃的骨头来着。 只是再如何难啃,冲着自家宝贝那副全力想帮的态度,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更何况,还有昨天安然拼死护着月月的那份情儿在呢! 有恩不报,可不是许阳的风格。更别说,这被恩泽的对象还是自家宝贝来着。为了不叫自家宝贝凭白受人恩惠,许阳只得咬牙道:“既然这样,那安宁就交给你。至于那个丁琳么,想要她付出什么样儿的代价,你说话!”m。 074.幕后黑手 呃…… 这是几个意思? 看许阳那咬牙切齿,一副便是跟丁林两家杠上也要力挺她到底的样子,某殿下不禁深深疑惑:那个,许阳不是讨厌她讨厌的不行不行的? 那咋还能分分钟摒弃前嫌,不惜开罪了丁林两家也要帮着她呢! “亲情、友情、爱情全不是。爷只是感谢你昨天护着月月的恩泽,不愿意有所亏欠而已。”所以你别想着就此攀上爷这条金大腿,更别妄想着爷能同意月月的撮合。 许阳像是明了某殿下所想般,很大爷状的斜睨了一眼过去,摆明了自己只是知恩图报的正确态度。 好吧,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冰山融化什么的果然全是幻觉,超级妹控的一切思想、行为果然都是围绕着许月这个宝贝妹妹展开的。 意识到名为许阳,实则冰山的家伙是在借此替许月向她报恩,某殿下忙摆手道:“不必。且不说月月是我最好的朋友,便是为她两肋插刀我也义不容辞。况,昨日之事,本就因我而起。说起来,还是我叫她跟着受了无妄之灾呢! 许总不怪我连累她受了惊吓就好,说恩泽什么的就太生份了。” “不管事情因为什么而起,你在凌云那帮子与我有旧恨的渣滓们面前护住了月月是事实。这个恩,我许阳一定要报的。 纵然,因此跟丁、林两家对上也在所不惜。”因为他,险些叫凌云的势力连根拔起。生生叫曾在京都暗势力中也算强横的凌爷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仇恨不可谓不深重。 若是叫月月落到那帮子人渣手里…… 那后果实在太可怕,许阳都很有些不敢想。 就冲着安然护月月无恙的份儿上,许阳都愿意倾尽全力帮她报了这仇怨。 “好吧,我相信你的诚意,也了解你的实力。 可,还是那句话,杀鸡不用宰牛刀。咱没有必要那么浪费啊! 不过是点儿小小的私怨,不过是个区区丁琳,用涉嫌买凶伤人诉诸法律就够她喝一壶了不是么?”某殿下摊手,很有些无奈的看着非要小题大做的许阳。 俨然丁林两家弃子的丁琳,哪里还能劳动丁林两家合力为她保驾护航呢? 买凶伤人这事儿一被证实,她那个政客爹不分分钟跟她撇清关系以求自保才怪。还想着叫他在这京都重地徇私舞弊,自个儿把错处送到政敌眼皮子底下? 丁家都不管,林家就更没有那竭尽全力一说儿。若事不可违,那原本就为了压制丑闻、意在联姻,却对新娘子丁琳没有半点儿喜爱、尊重的林风,只会榨干了丁琳最后一丝可利用之处后毫不犹豫地给她一张离婚证。 将她这个只会带给林家负面新闻的二少夫人彻底变成过去式,半点儿不带延迟的! 之前一直陪着自家宝贝环游世界,连自家公司业务都疏于打理,更别说关注那些个八卦消息了。能知道丁林两家联姻,权明俊和安宁好事将近,还是旅行过程中听某个八卦游客说起呢。 因为消息的‘闭塞’,许阳对丁琳的印象自然还停留在许家三代唯一娇女,全家娇宠的小公举。颇受帝老喜欢,很有希望成为好友帝擎苍妻子的牛人上来着。 便是这姑娘没攀上帝少那个华国最佳黄金单身汉,而闪电般速度嫁了林风那个京都第一风流纨绔男。叫许阳很是体会了一把大跌眼镜的感觉,也没让他对丁琳在丁家的受宠程度产生丝毫的怀疑。 听某殿下如此笃定丁林两家皆不会插手,许阳自是万分意外,险些把双眼瞪得铜铃大,连一贯冰山般没有温度、表情的脸上都罕见有了惊愕、疑惑之色。 而许月则更是直接开口道:“然然,姐知道你心里有气,想要让丁琳那个神经病付出应有的代价。可,这个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好歹那贱人也是丁家的女儿、林家的媳妇儿。 就是为了两家的颜面,他们也会出手干预,绝不会让她受那个牢狱之苦的! 无论是丁家,还是林家,他们都丢不起那个颜面。” 而自家阳哥,则没有那个单挑丁林两家而必胜的实力。再怎么厉害,她许家也不过区区商家而已。能叫丁琳致歉、赔钱、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事件什么的已经很是难得,进一步叫她坐牢服刑却绝无可能。 所以,咱还是在能力范围内给她最大的教训好了。 只是,还没等着许月把她这想法儿委婉地说出口呢,就见某殿下挑眉,很是云淡风轻地笑道:“就是要他们各种干预才好啊! 人证物证俱在,便是丁林两家再如何的位高权重、只手遮天,也得想法子各种疏通、掩盖不是? 眼下看着只有凌云几个的口供和一笔疑似买凶的款项,证据上很有些个薄弱。 但等着那两家四下活动,各种手段齐出的时候,这证据搜集起来不就尤为轻松了?” 所以说,丁琳就是那钓鱼的饵,不管这大鱼咬不咬钩儿,她都是个凶多吉少的货是吧? “为安然的阴险点赞,为丁琳的悲剧默哀,还好姐和然然你是友非敌啊!”许月拍了拍胸口,一副小女怕怕的样子。惹许阳摇头轻笑,某殿下则是一个爆栗子敲在敢说她阴险的家伙头上。 “不会说话,什么叫阴险?我这叫策略懂么!叫丁琳那个疯子老是咬着我不放,一而再再而三地使些个下作手段,我这也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安王殿下最是磊落,素来就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得性子。若不是丁琳那厮屡屡犯禁,谁有那个美国时间收拾她? “一而再再而三? 也就是说,这个丁琳不是逮谁咬谁的狂犬病型,而是有原因、有目的的! 那么,然然,你是不是该好好跟姐交代一下:你倒是何时、何地又何故,惹得那疯子发了疯,单单咬着你不放呢?”见自家好友被问得眼含羞涩、霞飞双颊,许月这求知欲就越发的高涨。双目炯炯地盯着某殿下,很有点儿刨根问底儿的架势。m。 075.如何报复,是个问题! “那个,其实我也很好奇: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居然深刻到让丁琳不惜买凶也要报复的程度?毕竟她又不是跟你遗产之争、夺夫之恨的安宁。”没道理对安然如此的咬牙切齿,甚至到了重金买她毁容的地步。 只简单嫉妒二字,怎么也说不通吧? “这……”这能说是因为丁琳痴恋帝少却屡屡被无情拒绝,心急之下霸王硬上弓。将帝少给约了出来,还成功在酒里下了药。 结果这眼瞅着大功告成了,却被激怒之中的帝少给塞到了林风怀里。辛苦筹谋许久把自己赔给了个街知巷闻的纨绔不说,还叫她给截了胡? 虽然傻安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事发之后甚至难过得想死。可,丁琳就认定了某殿下是摘了她幸福果实的小偷;害她堕入噩梦婚姻的刽子手,某殿下也很是头疼好么! “这什么这?跟姐还这么支支吾吾的,咱们还是不是生死相许的好朋友了?亏我对你知不不言,言无不尽的,连几岁不尿床都……” 听这丫头又开始碎碎念,某殿下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挡住了那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很有些无奈地道:“是是是,我的错。我这就把事情都告诉你成不?” 见她点头,某殿下才在许阳的怒目之下放手,跟他们兄妹俩讲起了之前轰动京都的丁林两家联姻的内幕。 包括刘薇母女的种种算计,连阴差阳错之下和帝少的一夕情缘都没有隐瞒。左右听许月那意思许阳和帝少交情不浅,怕是早晚都会知道个中真相。 与其叫许月从旁人嘴里得知,又来怪她有所保留,还不如她这会儿就说个清楚明白。不过就是幸了个男人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来着! 咣当…… 许阳和许月仿佛听到自己下巴掉地下的脆响。 那什么,就是绞尽脑汁,他们也想不出来,丁琳竟然是因为这么奇葩的原因对她怀恨在心的好么? 这,简直就比八点档的电视剧还要狗血满满、曲折离奇呀! 一想想自家好友居然被下药,还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做了回强奸犯什么的。许阳这心里就忍不住爆笑,超想即刻飞奔到帝豪集团去,采访下帝少清醒之后的心情什么的。 早知道有这么旷世的大八卦,当初他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京都的好么? 许月也在后悔,后悔自己一气之下离开了京都,以至于好友陷入到那么‘无助’的境地时,身边连个维护她的人都没有。 越是脑补安然的惨状,心里就是后悔;越是后悔,就越痛恨本该给安然最大维护却反而给她最大伤害的某渣爹:“安崇元那个混蛋脑袋里面装得都是****么,居然这么护着安宁那个该死的?就是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也该是被算计的那个比较可怜吧! 他居然,居然…… 特么的后爹都没有他这么狼心狗肺!” 一想起自家好友被视为弃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之后安崇元那个做父亲的却没有半点儿安慰、心疼,反倒对于恶人凶手的安宁多加庇护,许月就不禁怒火中烧。 早知道自家好友有个渣爹,却不知道那厮居然渣到这样儿捡不起来的程度。 还有那个外表清纯如莲,内里却肮脏狠毒得厉害的安宁。安然都已经放过她一次,居然还特么的敢得寸进尺? 真是拿着自家好友的善良当软弱可欺啊! 哼,就算是然然软弱可欺,可这还有个强悍的呢不是? “呵呵,那什么,月月不是有心的,她……”见自家宝贝儿像暴怒的小狮子一般,恨不得即刻冲去出撕碎了安家那恶心的三口子,许阳极力安抚的同时也向安然解释。 虽然他也极度鄙视安崇元,觉得他实在侮辱了男人二字。可,那毕竟是安然的亲爹不是?傻宝贝,疏不间亲是良训啊! 忘了之前你说了权明俊几句不是,你这生死相许的好朋友就要跟你割袍断义了么? “我知道,她只是比较关心我,见不得我受委屈。”好友全心关怀,某殿下欣喜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生气? 虽说疏不间亲,可,在她心里,某渣爹、毒继母、白莲花的安宁加一块儿,也抵不过许月一根头发丝儿来得重要好么! 在某殿下的字典里,亲疏二字可不是通过血缘来判定的。 “既然知道的话,你就给我争气点儿!拿出你高人弟子的手段、魄力来,别动不动就叫些个阿猫阿狗的欺到你头上来。 要我说,那个作死的安宁,你上次就不该放过她。 不放虎归山,哪里来今儿这养虎为患呢?”恨恨地用手指点了点某殿下的脑门儿,很有些个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好好好,以后我都学着厉害点儿,叫旁人提起安然俩字儿来就哆嗦。再也不敢轻瞧、轻侮,只一味敬畏生怕惹怒了我之后吃不了兜着走可好?”这要是搁在安佑皇朝,单单戳脑门儿这么犯上的动作,就足够许月姑娘轮回n多次了。 可如今,某殿下只从这很有些粗鲁的动作里感受到浓浓的关切。那种,从自家母皇、皇姐、王妃身上都没感受过的,纯然毫无杂质的关切。 不因地位、才华,不涉及宫闱天下,只一片不是手足却胜似手足的纯粹关爱。 “切,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你倒是付诸行动给我看呐? 都不用旁的,只一纸诉状把安宁给告上法庭,给咱来把现实版的大义灭亲就好!”生怕好友再来一把刀子嘴豆腐心,又被某渣爹毒继母忽悠几句就开了晴儿,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什么的,许月忙不迭祭出了激将法。 小速度快的,许阳拦都没拦住! 呃…… 将安宁也一并告上法庭? 那个,要是这样儿的话她以后还有清净日子可以过么? 作为早就标记好的仇人之一,收拾安宁早就被某殿下列入了计划之内,当然没有放过一说儿。只是,处置什么的,眼下还不是时候啊! 在某殿下的想法儿里,是要加紧提升自己实力,争取早日把那一家子统统给拾掇了的。在安家这大树未倒之前先收拾了安宁,且不说某渣爹和毒继母会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地跑过来求情施压。便是那见利忘义的权家,若趁机退了安宁这个不被权斌夫妻所喜的儿媳妇儿,再妄图跟她拉上关系什么的,都够恶心人的好么?m。 076.最到位的报复 “你,该不会又圣母心发作,又想放安宁这一马了吧?”许月瞠目,很有点儿你丫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的疑问。 不然的话,怎么就傻缺到这种程度? 吃一百个豆儿都不嫌腥的呀! “东郭先生什么的,做一次就足以铭记终生。我就是再傻缺,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养虎为患。只是我如今的实力还远远不够,不足以以一己之力对上丁、林、权、安四家。 两敌相权,取其重。 先叫丁琳那个不知所谓的付出代价,再腾出手来料理刘薇母女还有我那个渣到捡不起来的爹。虽然相对来说,我更喜欢自主创业,亲手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可,就是夺走敌人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一切,才是最到位的报复不是?”为了谋取安氏,安崇元不惜把自己都称斤论两;刘薇甚至屈身多年做小三儿,他们那所谓爱的结晶至今还顶着父不详、拖油瓶的名声。 如此的机关算尽,那么安氏,该是那对人渣最最看重的东西吧? 见某殿下神情郑重,丝毫不似作伪,许月这提起的心才算是悄然放回了原位。 她有千百种方法撺掇着自家阳哥收拾了安氏,为安然讨回公道什么的。可,她再如何的强势,也不能越俎代庖到替安然做了决定不是? 再怎么渣,再怎么烂,那也是她的血脉亲人呢! “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和月月还有整个许氏都无条件站在你身后!”左右便是自己不表态,自家宝贝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索性许阳就把漂亮话儿说在前面,卖好与安然的同时更能叫自家宝贝雀跃。一举两得的事儿,又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依着自家好友的尿性,说不得这个除了一张脸之外就没啥拿得出手的安然就因为责任二字成功上位,因祸得福的成为了帝豪集团夫人、帝家孙媳呢! 若真如此,他便是想要袖手,帝擎苍那家伙也不答应不是? 帝少:这个你真心想多了。事关自家媳妇儿,爷怎么可能乐意叫你个外人插手?必须爷自己亲力亲为啊! “许总的好意,安然心领的。”不过实际上,她还是不觉得杀鸡用得着宰牛刀。 就丁琳个弃子,与安家那几头烂蒜,她自己谈笑之间就收拾利索了。哪里还用劳动许总大驾,凭白欠下那偌大的人情呢? 不过到底某殿下初来乍到,地头儿、人头儿的都生疏得紧。原本的傻安然又是个专注于吃喝玩乐的,所交皆是酒肉朋友。关键时刻,要么就是使不上劲儿,要么就是不肯靠前儿。 便是找个靠谱儿点儿的律师都很有些难度,当然,有许阳在,这个就不成问题了。偌大的许氏集团,怎么也得有几个专属的律师不是? 这不人家许阳一个电话过去,业内有名儿的吴律师就已经整装待命了?! 手下有人什么的,就是比较好办事儿啊! 心里小小地羡慕了下后,略作梳洗的某殿下就随着这兄妹俩出了门儿,打算跟吴律师沟通下案件的看法之后,再好好续上昨天那夭折的逛街计划。 为此,某殿下还特特打电话邀约了昨天新认识的朋友陈(臣骄。 逛街买衣服这么男气的事儿,要是再不邀约个顺眼的同伴儿,可叫大女子心的安王殿下如何忍受哦? 为了能随身保护某殿下,臣骄不可谓不绞尽脑汁。难得某殿下主动邀约,可不是正中她的下怀么?忙笑盈盈地应了一句有空儿,就顶着自家爷那浓郁得几乎能化作实质的嫉妒出了门。 “阳哥、然然请安坐,今儿就由小妹来为二位服务可好?”笑嘻嘻地行了个童军礼,许月姑娘就猴子般蹭地一下子窜上了驾驶位。白嫩嫩的小手做讨要状伸向许阳,明显是要他贡献座驾钥匙。 可,自家宝贝昨天才小出了把交通事故,差点儿把他这三魂吓掉了两魂半。噩梦都做了半宿,小心脏这会儿还噗通噗通直跳呢! 恨不得这小姑奶奶坐车都叫他悬心不已,哪里还敢叫她冒险开车? 为此,向来事事顺从,许月说一、他绝不说二的许阳难得坚定了一把。好说歹说,怎么也不肯交出车钥匙,再让许月过一把司机的瘾。 从无分歧的两人破天荒地有了不同意见,各执一词谁也不肯有些许让步。 而此时最该扮演和事佬角色的某殿下却理也没有理他们两个,而是身姿曼妙却迅速地下了车。那动作轻盈优美、干脆利落的,许月都差点儿认为自己是在武侠片的拍片现场。 帅啊! 简直帅炸了有木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某殿下如翩跹的燕子般,几个闪转腾挪之间就离开了好远的距离。然后接连两道闷哼响起,地上凭空就出现了两个通体黑衣、双手护着胸腹,表情很是惨白痛苦的年轻女子。 “这,这是传说中的影子杀手么?”刚刚经历了之前的暗害事件,许月很直觉的就以为是丁琳或是安宁贼心不死,又找人来害自家好友。 “不,不是杀手。”没有装备杀伤性的武器,浑身上下也全无半点儿的戾气、恶意,完全可以排除杀手的可能性。 倒是这身高超的藏匿技巧,亦步亦趋的跟随方式,很像是受命于人、专司保护或监视的隐卫?某殿下不清楚在这武道如斯没落的华国会不会有隐卫这东西,但随着自己这‘不是杀手,倒像是隐卫’的话语一出,靓女瞬间僵直的身体、紧缩的瞳孔就已然明确的揭晓了答案。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不需要你们的保护,你们也保护不了。叫他把心放在肚子里,切记以后再不要如此的越俎代庖。”冷冷地斜睨了两名女隐卫一眼,某殿下万分冰冷僵硬地扔下这么两句话,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须臾之后,车子绝尘而去。原地只留下两名目瞪口呆,仍旧不敢相信事实的两位女影子。m。 077.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然然,你真是太酷、太帅、太厉害了、分分钟把各路功夫明星甩出n条街啊!我决定了,以后出来进去的就紧紧跟着你。 有这么霸强的然然在,我还要那劳什子的保镖做什么? 费钱、碍事儿又不如然然你顶用不是!”打从再度见识了某殿下的轻身功法之后,许月姑娘的崇拜就如同滔滔不绝的连绵江水般。全方位立体化的赞美,打从上车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嫉妒的许阳同志激动之下差点儿开口请求拜某殿下为师,想要不辞辛苦地练就一身好功夫,也好叫自家宝贝好生崇拜下什么的。 可,一想到自家好友居然连影子护卫都派到安然身边了,他这点儿刚刚萌发的小心思就即刻识时务地自动掐灭。 叫安然那讨厌鬼做师傅,凭白低了一辈儿事小。叫好兄弟误会他无事献殷勤,有觊觎朋友妻的倾向可就事儿大了! 那小子二十七年才堪堪葬送出了初恋,如今都还在妾身未明的状态呢。他还是谈定看戏,万万不要插一脚的比较安全。 “不过然然,你到底是怎么发现那两个女隐卫的位置的?她们背后的主子又是谁啊?”那么凭空两下子,就手到擒来地把人给逮出来什么的,神奇到叫许月不好奇都难呀! 呃…… 事实上,这个问题,不仅仅是许月、许阳好奇,就连被逮出来的女影子们和八骏乃至帝少都很迷糊好么? 毕竟,这俩可是所有影子里最优秀的两个,尤为擅长潜伏、隐匿来着。 进行过多次暗中保护工作,无一败绩,能隐匿身形到防备森严的m国情报部门盗取情报而不留蛛丝马迹的牛人来着。 在n多项高级安保布控环境下来去自如的她们,如今却在一个照面间就被未来少夫人给识破了行藏。分分钟被人家给揪出来、制住,还叫破了来历什么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好么! “事实上,那两个隐卫的隐匿工夫相当不错,应该是进行过相当严格的训练。”只是这训练再如何强度,也只能是尽力减小存在感罢了。又不是练了龟息功,可以将呼吸、心跳什么的都降到最低。 两个没有丝毫内力的女隐卫,在练了漱玉决、又有魔瞳加持,五感比常人敏锐数倍的某殿下面前,哪里能保持住丝毫的神秘度呢? 捡着许月能听明白的说辞解释了几句,毫无意外地迎来她又一波连绵不绝的赞叹! 只可惜,这会儿某殿下满心想的都是和吴律师沟通过案子事宜后,找不放心到甚至要派影卫过来的帝少好生谈谈。 再是如何好心,也不必越俎代庖到这种程度不是? 漫说她不是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华国弱女子,完全不需要额外的保护。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倒霉的也绝对是对方。 便她那迎风摇曳的菟丝花,需要依托乔木以求自保啥的,也不该是他当起那个护持之职不是? 她没有想过跟这位华国第一黄金单身汉扯出点儿超出友谊之外的牵扯,自然也希望对方能够谨言慎行。不要因为言行随意,给彼此造成不必要的困扰、甚至负面影响什么的。 被誉为华国第一黄金单身汉,帝少这粉丝团的强大可想而知。 纵然某殿下丝毫不惧,也不代表着她愿意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而承受众多豪门闺秀粉儿的疯狂抨击不是? 追根究底,叫丁琳如此疯狂的原因不都是在帝少身上么! 想到做到,领兵打仗出身的某殿下最厌恶的就是拖泥带水了。为了趁早儿解决这事儿,不叫个小萌芽长成无法遏制的参天大树,某殿下甚至将和许月一起逛街置装的计划拖延。 跟吴律师见了面儿,交换了彼此对案件的看法、了解了控告丁琳成功率之后。就不顾许月姑娘的强烈反对,毅然决然地打车离开。 “安然,我没,哦不,我有时间的。好的,你稍等会儿,我这马上就到。”恨不得每天都等着盼着叫自家‘未婚妻’主动联系自己,这会儿人家好容易来了电话,帝少这又很有些拿着事物繁忙做借口推脱的想法儿了。 无它,实在是某殿下之前那越俎代庖四字说得太冷酷、也太决绝。叫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帝少都忍不住在心中油然生气一抹畏惧,生怕这人是恼他插手太过,赶着过来给他下绝交宣言的! 好容易从过错方混成了朋友,他这心心念念的盼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真心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连朋友都没得做啊!!! 可惜,雷厉风行的某殿下丝毫没有给他回避退缩的机会。只我在你们公司对面儿的品茗茶坊等你,若不见就以后都永远不见一句,就很是干脆利落地堵了帝少所有的退路。 叫他连拖延都做不到,只能好生整理好衣装、仔细想好了措辞。如同赶赴鸿门宴的刘邦一般,满心忐忐忑忑而来。 “好些日子没见,安然你越发漂亮了!就是这么素面朝天,也胜过那些个精雕细琢的明星佳丽数倍……”听说赞美女子年轻漂亮是拉近距离、缓和关系的不二法宝。于是将将落座,某帝少就很是诚意十足地对着某殿下赞了又赞。 可,对于女尊男卑思想严重的某殿下来说,容颜昳丽什么的绝对是红果果的侮辱来着! 没即刻发飙,把这个大放厥词的家伙一拳拍到墙里抠都抠不出来,都是念着华国与安佑的人文风貌什么的恰恰截然相反。便是他这话儿在某殿下听来极为刺耳,险险被刺激到暴走边缘,也是出自于一片纯然善意。 “百忙之中叫帝少你下来,自然不是寒暄叙旧的。多余的话我们也不罗嗦,直接进入正题吧!”黑着一张脸,紧蹙着秀眉,很是不礼貌地打断了犹自滔滔不绝,换着花样儿对某殿下容貌大赞特赞的帝少。 再听下去,某殿下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把拳头招呼到了帝少的脸上。本来这容貌就够粗陋的了,再被打折了鼻梁子什么的,那还有个看么?m。 078.识破 老天,看来这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些啊! 从擎苍降格儿成了帝少了都! “有什么事儿安然你说,我听着。除了绝交之外,我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别这么生份地叫我帝少就好!”从相识到如今,帝少也是隐隐发现了某殿下吃软不吃硬的强势风格。 于是这一上来就是哀兵政策。那凡事由你,只求不要被友尽的态度外加三分不安、三分黯然、外加四分祈求的小眼神儿,瞬间叫铁血一生遇强愈强的某殿下软了心怀。 那什么,就是他很有些个僭越,也出于关心她的前提不是? “咳咳,你少给我整这楚楚可怜的形象。派隐卫监视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丝毫迟疑过?明明说好了让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试着相信我的能力、给我足够的私人空间。 你这么出尔反尔的是什么意思? 以为手底下有那么几只三脚猫,就可以瞒天过海了么? 真真是,班门弄斧!”噼里啪啦的一顿狠训,半点儿不留情面的样子。可实际上熟悉某殿下的人却能看得出,她这咄咄逼人之下的退步。 这一迭声的质问里,却也给了他解释、辩护的空间。不然的话,绝壁是二话不说割袍断义,从此相逢亦是陌路。 个大老爷们儿家家的被‘楚楚可怜’了一把,帝少也是够郁闷的。 不过安然没有一棍子判了他死刑,在误以为他是派人过去‘监视’的时候还能给他个自我辩护的机会什么的,就足以叫这点点郁闷即刻消失于无形了。 “安然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派人过去监视你呢?我们既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真真是一条绳上的两只小蚂蚱。 彼此友好、信任那都是先决条件,断断不会出现派人监视这种荒唐事儿。”虽然那俩影子很有些个间谍的作用,打算随时随地报告你的消息给我,方便咱的追妻计划什么的。可这种情况下,这事儿打死都不能说。 打不死? 那就更不能说了! 某殿下不说话,只暗暗将魔瞳运转到了极致,想要透过帝少这满脸真挚表情看出他心里真实的想法儿。 可惜,任凭安王殿下精神力险些耗尽,眼睛瞪酸。眼前也仍旧如上次一般,仿佛有层透明的琉璃罩子牢牢罩住一般。 仍然不见丝毫反噬,也依然丝毫窥视不得对方的内心,还是那般叫某殿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反应。 思无解,行无果,某殿下也只得含恨放弃。 倒是帝少见她那气鼓鼓的表情,以为她这是对自己的解释不满意,觉得他很有些推脱搪塞的嫌疑。忙又小心翼翼地连连赔情儿,各种解释自己这良好的出发点。 “好吧,那两名女影子的确是我派过去的。可,她们的作用只是暗中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有了她们在,便是你身子不虞,或是对方人多势众,都能最大程度上保证你的安全。 昨天那样懊恼、后怕的感觉太糟糕,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活了二十七年才堪堪遇到一个心仪的姑娘,可不得当成眼珠子似的好生护着么? 当然,在某殿下如此排斥的情况下,帝少情知自己便是表白也得是百分百失败的命。自然不会傻傻地去捅破那层窗户纸,而是尽心竭力地将他的出发点往友爱、关心的层面上扯。 也亏得某殿下来自于思想相对淳朴、诚然的古代,很能理解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怀。这才能只当帝少为自己的人格魅力所俘,将她当成了知己良朋、可以托付生死的那种。 若换了土生土长的华国女子,非呵呵他一脸不可。特么的这年头连幼儿园小朋友都只当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纯粹的友谊了,你丫的还好意思拿这个千年老梗来忽悠人? 求别闹了好么! 可,安王殿下来自古代,又出身军旅。不管是与袍泽同生共死,还是因明主、知己舍生忘死,都是很高尚、值得讴歌的行为来着。 虽然她个人表示没有那个情操,但也无法不表示尊重。 眼下帝少这出发点如此真诚美好,某殿下除了感动便是自得。连原本想好的犀利说辞都绝口不提不说,还很有些为自己小人之心惭愧的意思。 不过,因为昨日的事情太过紧张、后怕,担忧她的安危才派出去的影子? 那也就是说:这位帝少在自己身边儿的眼线不止一个喽! 不然的话,他又是如何准确迅速的了解她状况的? 还真是,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 她个漱玉决二级巅峰,身怀魔瞳的高手居然被个没有丁点儿内力的家伙给算计了去。要不是有帝少今儿口误和之前许阳的些微愣神儿,她许是一时半会儿都察觉不到陈骄,哦不,应该是臣骄这号‘间谍’! 毕竟臣氏八骏虽然名声显赫,却除了随侍帝少的臣骏和在帝豪集团任职的臣骁几个外,其余如臣骝、臣驺等皆是绝迹于公众。 更是鲜少有人知道八骏中以武力值称雄的臣骄,骄小爷,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儿身来着! “除了这一片纯然的关爱之情,帝少你就没有旁的想要坦白的?譬如说,那位热心报警并帮忙作证的臣骄姑娘,她其实原本打得是顺势而为、充个救美英雌的算盘吧?”就因为那凌云几个不争气,叫她没有了闪亮登场的机会,所以这姑娘看着那几个的目光中才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恨铁不成钢。 哎,好容易遇到个合自己眼缘儿的姑娘,这友谊之手都伸出去了。结果却发现所谓美好的相识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想,实际上根本就是他令堂的精心算计! 这幻灭的,实在叫某殿下好生郁闷。 不会吧? 臣骄拢共也就昨天才堪堪出场了一次而已,居然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帝少惊呆,不知道自己该为某殿下这惊人洞察力点赞,还是回去给臣骄几个进行下魔鬼地狱式的训练。 连臣骄最初的盘算都猜得十成准,帝少哪里还敢不坦白从宽呢? m。 079.道歉,态度特别真诚的! “丁琳从小就任性偏执,很有点儿自己得不到宁可毁掉的疯狂。打从……”想起那个迷乱的夜,帝少耳尖泛红,声音都很是凝滞了下。 忙借着喝茶的动作稍加掩饰、平复,才迎着某殿下洗耳恭听的目光再度开口道:“打从那次事后,她更是把你和安宁当成了生死仇家一般,恨不得毁掉、除之而后快。 我知道,依你的能力武力定然不将这小小威胁放在眼里。可,百密尚有一疏。便是你再如何强悍,也难免双拳不敌四手…… 过往的伤害尚未弥平,我又怎能让你因为我的缘故再受无妄之灾? 只是,你性子刚强,向来不许我对你的事情插手过多,偏自己身边又没有可以依赖、帮衬的人手。我担心之下,才叫臣骄和两名女影子一明两暗的跟在你身边,尽力保护你的安全。 没有事先征询你的意见,是我不对。不知安然能否看在我的出发点好歹不坏的情面上,高抬贵手放过这一次? 我保证,诸如此类的事绝对没有下一次。” 为了不和自家‘未婚妻’渐行渐远,如权明俊那个倒霉蛋儿一般成了过去式。帝少很是明智地选择了道歉,而且态度特别真诚的。 能得堂堂帝少满心关爱、极力护持不说,更放下身段儿小意讨好、真诚道歉什么的。这要是换成京都乃至华国任意家闺秀,定然二话不说地顺着台阶下来、说不定从此就芳心暗许什么的。 可,某殿下是那种图惜着夫贵妻荣、以嫁入豪门为荣耀的普通闺秀么? 她可是女尊男卑社会下成长起来,从小就接受女子当习文学武报效朝廷,以封夫荫女为己任的大女子来着。 被个弱男子保护什么的,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不是时移世易,这华国的风俗民情确实与安佑相悖,帝少又真真出自一片拳拳爱护之心的话。说不得某殿下早就干脆当胸一剑,送他下去见祖宗了! 还敢指望着她如华国小女子一般心生感动,甚至对着帝少那张明显不符合她审美的‘丑脸’心生倾慕? 别做梦了! 便是天仙绝色,也不能叫某殿下打破原则起了吃窝边草的龌蹉心思。更别说帝少这样儿在她看来连堪堪入眼的水准都达不到的? 能高高抬起轻轻放下,都是念在这人到底出自一片好心,又在购置药材很是得力,还是自己刚刚升级的合作伙伴面子上。 不然的话,分分钟割袍断义不解释。安王殿下可不是什么好性儿的,岂能容忍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窥视她的行踪、甚至意图往她身边塞人呢? 所以说便是这事儿她决定放过,暂且留下帝擎苍这个朋友,该有的敲打也是断不可少。 放下手中的茶盏,敛了唇角慵懒的笑意,微微放出几丝身为安王殿下时的威仪。很有些郑重地说:“我觉得朋友相交,贵在平等、尊重、坦诚与信任。 不管是出自担忧之心也好,保护之意也罢。绕过我这个当事人私下行事,擎苍首先就失了为人友该有的尊重与坦诚,更缺了尤不可少的尊重与信任。 若想要我们之间的友谊能相沿不辍历久弥新,还请擎苍能审慎行事,以此为鉴。” 再有类似事件,就不要怪本王不念朋友之谊了! 天知道帝少最怕的就是被固定在朋友这个位置上,费尽心力也无法寸进半步了。那劳什子相沿不辍,历久弥新的友谊,从来都不是他所求好么? 朋友什么的,那不过是某殿下死活不肯答应他的求婚,也不肯跟他来场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偏生他又恰恰好见识到了她那草包、花痴面具下的不同而心生向往后,想要近水楼台下的说辞好么! 按照帝少的脚本,该是先以朋友相处,满满瓦解某殿下的心防。叫她在日益接触中发现自己的好,渐渐被他的魅力折服。然后他也就顺利实现从朋友--男朋友--未婚夫--丈夫的跨越,顺利抱得美人归。 可,事实上咧? 除了第一步顺利展开外,剩下的甭管他怎么努力都是浮云啊喂! ‘未婚妻’没有半点儿被他男性魅力俘获的迹象,反倒很有点儿越发友谊深厚、把他升级成可以知己良朋的架势。 这与帝少的预期相差简直天差地远好么? 只如今自己小辫子被人逮住,正是情亏理屈中,自是各种道歉、保证决不再犯。不然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他还哪里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面对着目光凛然、威仪天成,铁血霸气到让帝少恍如见到自家爷爷威势的某殿下,帝少可不觉得这人能在把他剔除在朋友圈儿之外后还会跟他发展出段儿缠绵悱恻的爱情来。 “抱歉,这事儿是我糊涂了。只想着竭尽所能地保护你的安全,却低估了你的实力、也忽略了你的感受。 不过安然你放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回去之后就吩咐臣骄取消休假和去京都大学珠宝设计系上学的决定,也不会再往你身边安置影子……”肃然起身深鞠躬九十度,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忏悔、改过之心。 这叫外人看了足以惊掉下巴的动作,帝少做起来却没有丝毫的违和、勉强。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他从不觉得像自家媳妇儿低头是多不男人的行为。 虽然娶妻之路道阻且长,可帝少相信自己把情敌悉数灭杀在萌芽状态,再小心呵护、细致体贴,总归会心想事成的。 不闪不避,径直接受了这一躬,权当是接受了帝少的道歉,也将这一篇儿揭过不提。某殿下亲手泡了一盏香茗与帝少共品,幽幽茶香中些所有不快尽皆付诸一笑,消散于无形。 只是最后,沉吟了好久的某殿下还是开口将臣骄要到了自己这边。难得在这华国遇到那么安佑风的女子,缅怀追忆也好、解闷排忧也罢,某殿下都希望能够常见见那个叫臣骄的姑娘。 m。 080.所以,就被送人了? 帝少早就暗暗把某殿下打上了自己的标签儿,视为自家‘未婚妻’,板上钉钉儿的准媳妇儿。别说是一个臣骄了,就是她把全部的八骏甚至帝豪集团都要过去,这位爷都即刻双手奉上,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这不某殿下甫一开口,帝少这边儿就干脆利落地点了头。 “好啊,正好那丫头拳脚功夫还不错,跟在你身边也能护着你一二。不过那丫头脾气暴烈、工资又高,要她过去完全是个赔本买卖来着! 安然不重新考虑下么? 我手下人才济济,选择面儿还是挺宽广的!”特特将给臣骄开资这事儿转移给安然,就是为了表示他彻底将臣骄给了安然的态度。 从此之后,臣骄将不是臣氏八骏里的臣骄,帝少的得力手下。而是只听命于安然,只衷心于安然,只认安然一人为主。 “才不,任你手下有百媚千红,本姑娘只钟情臣骄这一种。”笑嘻嘻地套用了句某武侠歌词儿,只说得帝少俊脸绷直、瞬间晴转阴。 那什么,他个镶钻级金龟婿、特级高富帅动不动就在安然面前转悠,想方设法地刷存在感什么的。结果却比不上臣骄个堪堪出现了一次,还顶着个‘奸细’名头的女汉子? 什么眼光啊,这是! 还有‘任你手下有百媚千红,本姑娘只钟情臣骄着一种’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刺耳、刺心了好么! 要不是念着臣骄跟随自己多年,素来忠心耿耿,又是个女人的份上儿。说不得帝少就要手辣心黑,将危险灭杀在萌芽状态了。 挖角成功,某殿下眼下心情正好,自是没有注意到帝少那瞬间青黑后又随即云散雾开的脸色。 原本目的全部达成,还很意外之喜的添了个中意的手下。某殿下心情很是愉悦地跟帝少挥手告别,说了再见。 而险险过了一关,终于维持住了自己岌岌可危的朋友地位,帝少的心情也是不错。 直到遭遇了臣骄的魔音穿脑,险些被她一嗓子把耳朵震聋了,这将将拨云见日的好心情儿才又迅速被滚滚乌云覆盖。 “爷,您太过分了!就算是臣骄又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罚、我也可以改么!孔子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又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 可您倒好,连个改过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把咱给打包送人了!!!”为表自己的反抗之意,臣骄同学很有些个怒气冲冲的瞪着帝少,一副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样子。 揉了揉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瞅了瞅胆敢‘抗旨不尊’的臣骄。剑眉紧拧,语气森凉,很有些不悦地斥道:“怎么?给了少夫人,你还觉得委屈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玩意儿! 要是可以,你知道爷多想代替你,朝夕相伴在安然身边,成为她钟爱的一个么? “不,不是,属下不敢!”见自家爷双眉都要拧成一团,脸色漆黑得都能当墨汁用,臣骄就是再汉子也不敢再触龙鳞。 毕竟不过是送给未来少夫人而已,只要她 而且实际上她对未来少夫人正经崇拜,巴不得能跟在她身边儿学个一招半式什么的。 只,想想自己那出身未捷便被识破的‘卧底’身份,她这火热的小心脏就犹如被兜头泼了一桶冰水般。 忐忑不安尚且不及,哪里还有什么期待、盼望呢? 想安然小姐那不止爆表的武力值,也知道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当不了自家爷说的保镖护卫之类。倒是依着之前的欺瞒之罪,很有可能沦落成沙包的待遇。 一脚把个小有名气的黑涩会踢得脏腑受损,险些一命呜呼什么的。想想那姑奶奶的彪悍战力,臣骄这头皮就忍不住一阵发麻。 那什么,生命安全忒没有保障了也!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不可违,臣骄索性也就不再各种折腾地挑战自家爷的耐性。而是以即将被‘送人’,怎么也得跟昔日兄弟作别的理由火速召集了其余七骏。目的自然是为了集思广益,琢磨个能免于沙包命运的法子。 这边儿八骏聊得热火朝天,那边儿警察已然上门,对涉嫌买凶伤人的丁琳实施抓捕。 再是如何的不喜欢、不在意、还存了满满的利用之心,丁琳如今也顶着林家二少夫人的名头,代表着他林风的脸面。 就为了不因丑闻再上一次热搜头条,林风也得护着这个蠢女人一二。 忙是各种和颜悦色地对着前来执法的干警,一张六位数的银行卡塞过去。想着先行了解个中内情,才好想法子保下丁琳那个嚣张又无脑的蠢女人。 “林二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通过行贿的方式来妨碍司法公正么?”这看着年轻的小干警实际上是冯局长的亲戚心腹来着,最是了解其中的内幕。 明知道自家上峰是抱上了帝少的金大腿,就指望着严办丁琳买凶伤人案投诚呢,他又岂会在这关头掉链子? 只不阴不阳地刺了一句,再把林风若再坚持就按行贿论处的话一说,就叫成竹在胸的林风瞬间漆黑了俊脸。险些忍不住一拳砸到对方脸上,造成比‘行贿’更严重的袭警。 还是林大少见事不好,急急拦住了气势汹汹的弟弟。打断了他这明晃晃授人以柄的行为,倒叫想着豁出去自己受伤也要给林风添一条罪状的小干警好生遗憾。 “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弟弟他也是对妻子关心过甚,情绪上有些冲动,还请多体谅。不过,我弟妹从来循规蹈矩,又不曾与谁结怨,怎么会雇凶伤人?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比起纨绔了太久,行为上都十足纨绔的林风来说,林家大少明显婉转了很多、也平易近人了好些。 只是,这并不能动摇个想要抱紧帝少大腿,与自家亲戚兼上峰一起飞黄腾达的小干警。谁不知道林家虽然富贵,丁家也算显赫,可,把这两家捆起来也抵不过一个帝家来着? 既然帝少有意思叫这个丁琳好看,他就必须识趣点儿把自己变成蚌壳。绝对不能叫丁林两家从他这儿得了丝毫线索,让他们有机会帮着丁琳顺利脱罪! m。 081.手段 好歹也是丁家女、林家次媳的身份,关系着丁林两家的脸面。便是私底下恨不得把那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掐死,明面上两家却也不得不为了她极力斡旋。 想着洗脱了她身上罪名,好歹也叫两家因为她而一落千丈的名声洗洗白。 可,某殿下铁了心要丁琳付出代价,阴招儿阳谋花样翻新叫人防不胜防。又有许阳与帝少的鼎力护航,丁林两家越是折腾只会陷得越深,不断腕求生都是好的。还想着在某殿下的重重算计下让丁琳平安无事地走出警局? 哼,痴人说梦吧! 且不说丁琳买凶伤人证据确凿,便是多方配合也是洗白不易。就是警方空前强硬,坚持要依法办案的态度就很够丁林两家头疼的好么? 以权相压不好使,托人说情不管用的。原本如泥鳅般滑溜、耗子样儿胆小的冯局长骤然间强硬起来,一心维护律法威严,坚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了。 这么反常的状况,要说没有妖儿谁信啊? 更别说只要这两家有丝毫的小动作,纪检部门就会收到相关举报,网上也会实时同步爆料。精准迅速的就像是冥冥中有那么一双利眼,专门盯着丁林两家的所作所为一般。 诸如丁琳心理偏激,见安然颜好才高暗生嫉妒,不惜雇凶意图毁人容貌。而丁林两家为了维护她这个凶手,则是威胁受害人、行贿、以权压人等,花样儿试图妨碍司法公正。 图像清晰,证据全面的,不仅叫丁林两家频频有人被叫去相关部门配合调查。更在网上迅速刮起了一股反腐倡廉、严打犯罪的飓风。 丁琳俩字儿更成为了被严打对象,数以千百万计的网友纷纷留言,要求严惩这个仗着家里有些个权势就横行无忌的渣滓。 ——有病不是错,但出来害人就不对了!未免更多颜好才高的无辜女子被害,强烈建议将嫉妒癌晚期的丁琳关进疯人院!!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希望警方用对丁琳的量刑来证明这句话的威严性。不要因为她爹有权、夫有钱就能在作恶之后逍遥法外。 ——坐等碧池受死,好叫更多碧池知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抓的真理! ——私生活靡乱,法律意识淡薄,这样儿的碧池就该关在牢里一辈子!免得出来扰乱社会治安,败坏我大京都良好风气!!! ——养出这样儿的闺女、娶了这样儿的媳妇儿,丁林两家还有脸为她各方奔走,是言传身教?还是一丘之貉? 之所以道貌岸然到现在,莫不是因为隐藏的好吧?! “呵呵,证人证据,再加上这强烈的舆论力量,这回丁琳就是不死也要扒层皮去!”一边浏览着五花八门的网友留言,许月笑得无比满足:敢欺负自家好友,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一边双手快速敲击键盘,披着马甲到各大论坛下面儿给她觉得精彩的评论点赞。 “买凶伤人虽然罪名不轻,但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严重伤害,这刑期什么的自然也会相应减轻。至多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刑期,把人给整死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不过被娘家和婆家双双放弃,成为彻底的弃子。自己的名誉又臭到突破天际,比那过街的老鼠尚且不如。 从天之骄女的贵女到人人喊打的阶下囚,这天渊般的巨大落差,对于心高气傲的丁琳来说,怕是比死也好过不了多少就是了。 虽然是她存心不良,屡屡犯禁。可,若是没有安然大张旗鼓告状在先、舆论造势在后。说什么丁琳也落不到如此众叛亲离的地步,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丁家三代唯一的娇女来着。 掌上明珠四字,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便是私德不修,叫丁家乃至林家都跟着丢尽了脸面,也不会轻易被放弃。怪只怪,安然这网上实时爆料这招儿忒狠。 生生叫丁林两家投鼠忌器,就怕因此而搭上了自己的名声、利益、甚至前途。不约而同地放弃了被讽为‘丑闻制造机’的丁琳,让好好的千金小姐沦落成买凶伤人的罪犯,真真的求救无门。 看了看明显有些不满意丁琳下场,尤觉不足的安然。许阳不禁暗自叹息,心里闪过最毒妇人心的句子。 个买凶伤人意在毁容的丁琳尚且如此惨烈,那明晃晃的想要害命,欲除之而后快的安宁又该是怎么个悲剧收场呢? “放心,本姑娘向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一般事儿不惹我,我轻易不惹事儿!况,月月是我生死相许的好朋友来着。 就是看着她的面子上,我也定然对你有那么些许包容的。”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也收回那鳄鱼的眼泪吧! 须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来的。 要不是那丁琳三番五次的挑衅、陷害,甚至买凶伤人,某殿下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搭理她? 许阳:…… 如果可以,他宁可不要那点子包容,也不要自家宝贝跟这么个假草包、真毒辣搅合在一起! 可看自家那忙不迭对人家各种点赞,就差赌咒发誓要永远团结在安然周围、海枯石烂都不变心的傻样儿。许阳深深无奈的同时,只觉得自己其实比安宁更需要着手除了安然那个祸害来着! 几人正谈笑之间,一阵悦耳的和旋铃声响起,某殿下手机来电。接起一看,却是吴姨打来叫她尽量回家一趟的。 语焉不详地低声聊了几句后,某殿下那朗日晴空的面色就渐渐被乌云滚滚取代。那其间隐隐的电闪雷鸣之色,叫久经商海的许阳都忍不住打了个突:把这狠辣女气成这样儿,是谁这么嫌命长了呀? “该不会是她家那个渣爹,贼心不死的还想着让安然含屈受辱的换他飞黄腾达吧?”之前安崇元为了讨好丁林两家,不惜上门威逼利诱叫安然撤诉的行为彻底耗尽了许月对他的尊敬。 当着安然的面儿,她还能捏着鼻子叫声伯父,好不叫自家好友难堪。私下里,却是一概以渣爹二字以代之。 呃…… 担心安然受委屈? 月月你是不是说反了?! 那家伙要武力有武力、要智力有智力,还有帝擎苍那家伙在后面儿保驾护航。能让她受委屈的,遍数华国又有几个呢!m。 082.說客么? “怎么,安总携家带口而来,就是为了叫我撤销诉讼,跟意图谋害我的凶手握手言和的?”某殿下斜睨着犹自滔滔不绝,开口闭口都是为她着想的某渣爹,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讽刺。 为了利益,这厮还真是豁得出去出卖身边一切可以出卖的呀!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人家是连自己都可以称斤论两的极品不是? “都说了人家林二少夫人只是想要跟你开个小玩笑,哪里就扯得上谋害那么严重的词儿了?你这死丫头怎么就非得要小题大做呢! 一点点的小事儿,非要闹得这么满城风雨的。你这是非要跟丁林两家结仇到底是怎么的?”安崇元双眉紧锁,语气中满满的不耐烦。 生怕受了池鱼之殃,因为安然的缘故被丁林两家联手打压。好容易得了个将功补过,甚至能顺利登上丁林两家战舰、叫安氏集团更上层楼的机会。结果还没等他欢心雀跃呢,安然那死丫头就兜头一盆凉水泼了过来。 非但不肯大事化小,还劈头盖脸地给他一顿好损。 直说他不肯为了自家受尽委屈,险些被歹人害命的女儿主持公道、跟主使者死磕到底已经很枉为人父了。 再充当說客,劝险些被害的女儿息事宁人什么的,简直就渣到捡不起来了! 牙尖嘴利的好一通说,只把自诩脸皮厚度远超常人的安崇元都面红耳赤,羞愧败走。要不是网上绯闻频传,叫丁林两家都不堪其扰。林家更是以全面打压安氏集团为要挟对他下了狠话,安崇元说什么都不肯硬着头皮来这一趟的。 “结亲也好,结仇也罢,那都是我的事儿,不劳安总费心。左右满京都都知道你我不合,想来便是我这捅了天大的娄子,也不会有谁去找安总复仇的!”所以,你尽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咱们的关系有够疏远、僵持,你丫的连做池鱼的资格都不够! 你…… 安崇元气结,心说若不是顾忌着死丫头背后的帝少,他非得两巴掌掴过去,好好教教这孽女什么叫孝道不可。 但,有帝少自认是安然朋友的话儿在,安崇元就是任心里这股火儿把自己生生憋死,也不敢冒那个得罪帝少的险。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气话?一笔还写不出俩安字儿来呢,更何况你们这血脉相连的亲人!可快别说那么生份的话来叫你爸爸伤心了,他这也是为了你好。 丁家势大,林家豪富,单单一个都不是好惹的,更何况是两家一起呢? 与其被两家联手整得苦不堪言,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倒不如趁着现在形势对咱们有利的状态下及时收手。 便是那些个财物上的赔偿不如将凶手绳之于法来得爽利,也好过被打压得生生吞了这口恶气强不是? 好然然,就听刘姨一句劝……”见自家丈夫被安然三言两语给气得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出来。刘薇心心暗嗔了一句没用,随即便扬起十佳后妈的标志性慈爱微笑,对着某殿下轻声细语地劝导起来。 这般好似时时处处都在为她着想的样子,若是原本的傻安然只怕早就忙不迭的答应。什么委屈不委屈,公平不公平的,只要是她那比亲妈还亲的刘姨开口,便是再难她也会努力做到。 可,眼前站着的,是看穿了刘薇伪善皮儿下恶毒瓤儿的安王殿下。不送这恶毒继母下去找傻安然赔罪都是时机未到,又怎么可能会继续听她摆布呢? 唇角轻勾,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很是意味深长地瞟了刘薇一眼道:“安夫人多虑了,既然我安然敢把她丁琳告上法庭,就不怕丁林两家施压排挤。 有种的,就让他们放马过来! 了不得就是玉石俱焚、两败俱伤罢了。 要我撤诉是不可能的,发表声明说一切都是误会、甚至根本就是我在无事生非陷害了丁琳什么的更是做梦。 既然她丁琳敢买凶伤人,就要承担起事败的后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她丁琳也概莫能外!” “安夫人?然然,咱们娘俩儿已经生疏到让你叫声刘姨都不肯了么?”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岂止是梨花带雨四字可以了得哦! 瞧这小样儿楚楚可怜的,实在是,丢尽了女子的脸面啊! 安王殿下最见不得堂堂女子做弱男子状了,说好的大女子流血不流泪呢? 看透了对方的虚伪恶毒,又极其瞧不起堂堂女子做弱男子状的小家子行为,某殿下唇角的哂笑自然来得越发浓重:“啧啧,我连自家亲爹都是一句安总以称之,安夫人凭什么觉得自己有那个脸面让我叫一声刘姨? 是刻意捧杀的心思,还是推波助澜的帮着你那宝贝闺女谋算我的行为?” 见自家妈妈眼泪越落越急,很有点儿伤心欲绝的样子。便明知是戏,安宁也忍不住心疼。当下忘记了心中的忐忑,一改进屋之后就如同徐庶进曹营般一言不发的状态。 敛了素日里的温婉大方,如泼妇般指着某殿下破口大骂:“安然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枉我妈一直把你当成亲闺女似的疼着、宠着、呵护着。 就惦记着你幼年失母,才多方照顾。 昔日里你吃的用的,哪一样儿不比我这亲闺女来得还要奢华细致? 结果这一片真心都糟蹋到了狗身上。 还捧杀,呵呵,就你那草包花痴之名震京都的德行,还用得着费心捧杀?!” 哟呵,这是改了戏路,来红脸白脸相互配合那套了? 某殿下玩味一笑,心中暗数一二三之后,梨花带雨的刘薇果然开口:“宁宁住口,不可以这么说你妹妹。然然她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是两仇相权取其远,好歹安宁也挂了我姐姐的名头那么多年。就是起了些龌蹉心思,干了点儿该死的事儿,也不能把她扔到大牢里,叫她接受法律制裁不是? 如此,就只能叫同为指使者的丁琳倒一下霉了。 要是安总和安夫人都觉得不妥,也可以大义灭亲一下。反正,我意在杀鸡儆猴,震慑下敢冲我撩爪子的宵小而已。 只要目的达到,谁来做这只鸡,倒也没什么分别的!” m。 083.脚踢渣女 说罢,也不等那一家子喊冤叫屈,污她栽赃什么的。某殿下很是干脆利落地反身进了书房,片刻之后就拿了几本a4纸装订而成的小册子出来。 “喏,都看看吧!就怕你们嫌我口说无凭,特特留下了凌云几个的口供。看完了之后,你们就知道我这有多心慈手软了。 人家东郭先生险些被狼吃掉之后还知道反击,干掉了那心怀不轨的孽畜呢! 我这却是继上次的下药事件之后又高抬贵手了一把,八成这华国上下五千年都找不出来比我更宅心仁厚的了。”也找不出比你安宁更心狠手辣、畜生不如的了! 当白纸黑字儿的证据出现在眼前时,安宁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 当日她做得那么小心缜密,特特化了妆、报了丁琳的名儿进行的交易。计划缜密堪称天衣无缝,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察觉? 更可怕的是,还被那个号称道上最讲究的凌爷和盘托给了警方?! “好歹也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你以为凌云会糊涂到连雇主是谁都搞不清楚就开展行动?呵呵,至于你那个化妆、报假名字、自认为是追查不到真实信息的银行卡号什么的,完全是小孩子的把戏好么! 以假乱真要是真的那么容易,那遍天下的逃犯集体逍遥自在了去?”听着安宁震惊之下的无意之语,某殿下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这么很傻很天真的家伙,就算计得傻安然丢了青春性命。那原本的傻安然是得有多傻,又对她们这些个披着亲人皮儿的豺狼们有多不设防? 瞅瞅疯了一般撕毁小册子,以为这样儿就能销毁证据的某渣爹、毒继母与安宁,某殿下嘴角的笑越发讽刺:“安总一家子有那个功夫还是想想要做好人大义灭亲,还是管她丁琳去死、只护好自家闺女就好。 别跟这儿做无用功了! 不过是些个复印件而已,便是坐这儿撕她个三天三夜。只要原件儿还在,顷刻间就能复印出成百上千份儿来。 只要安总做了大义灭亲的决定,我这边儿就立马能让它们广为流传。甭管是网络版,还是实体版的! 当然,于此同时,还会诉诸法律。 到底是我在捏造诬陷,还是安宁狼子野心,想要除掉我这个安氏第一顺位继承人然后以身代之,咱们让法庭来宣判!” 一听说要上法庭,安宁便像斗败的公鸡一般,顷刻间失了钢骨。分分钟从敢指着某殿下的悍妇状囊怂到眼下的痛哭流涕抱大腿:“然然我求你,这事儿咱们私下解决好不好?不要诉诸法律,我还年轻,不想坐牢、不想死啊! 只要你能放过我这一马,把这证词的底稿给毁了,我保证立马放弃所有的继承权。家里的股份、产业什么的都给你。还可以即刻解除和权氏的婚约,把明俊哥还给你……” 砰地一声过去之后,就见安宁如流星般飞射了出去。再抬眼,就见她脸色惨白、嘴角流血,双手紧紧护着肚腹处,无比狼狈地蜷缩在客厅角落里。 “啊…… 宁宁,宁宁你怎么样了?”见宝贝女儿被安然一脚踹得倒飞了出去,刘薇吓得高呼一声,紧接着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 见安宁面如金纸,嘴角流血,双手紧紧护着肚子,半天的功夫都起不来,看着就伤得不轻的样子。刘薇心疼得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她疼了二十一年的宝贝,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如今却叫安然那小.贱.种当着她的面儿给踢飞,这口气叫刘薇怎么能忍? 更叫人无法忍受的是:在她心疼得无以复加的当口儿,那罪魁祸首的安然却径直脱了脚上某国际名牌的限量版凉鞋扔进了垃圾桶。边扔还边不无可惜地道:“可惜了这头回上脚的新凉鞋,偏偏接触了某些肮脏罪恶的身体。 为了避免那些个恶毒龌蹉的思想透过厚厚的鞋底子传到咱身上,染黑了咱这正直善良的美好品行,只得忍痛割爱了……” 那看着她宝贝安宁如垃圾、病毒般满满嫌恶的眼神儿,气得刘薇目眦欲裂。深恨自己怎么就没早早地整死了这个祸害,倒叫她一朝翻身来对付她的宝贝安宁。 只再如何的愤恨,刘薇的理智到底尚在,知道安然如今把柄在手,万万不可硬碰。可她有这个唾面自干的忍功,安崇元却是个性子暴烈的。 安抚、利诱、威逼等等手段使了三千六,结果这孽女软硬不吃。碰了无数个软硬钉子,安崇元的耐性已然告罄。 这会儿见安宁好言相求,结果却被那孽女一脚踹到半天起不来什么的,他心里压抑了好些天的怒火可不就瞬间爆棚了? 当下横眉立目地向某殿下,用尽全身力量地挥出一巴掌。这若是原本的傻安然,非叫渣爹这一巴掌把门牙打掉了不可。 不过换了某殿下么,自然是出手如电,迅速钳制住了那只作恶的大手了! 暗暗用上了几分劲道,须臾之后就听到某渣爹杀猪般的惨叫。很享受地听了片刻后,某殿下勾唇一笑,很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某渣爹:“看来,安总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对安宁的维护喽?啧啧,要继女不要前程什么的,安总对安宁这个拖油瓶倒是满满的慈父之心来着。 不过既然做了选择的话,那以后就不要再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频频骚扰。装着慈父般的态度,却做尽了外人都不如的事儿,实在是叫人恶心的紧。 烦请安总以后都不要来恶心我了,不然的话,我便是不直接把证据什么的统统交给警局,也绝对会透露给丁林两家知道。 不想真的被那两家联手打压,就给我修好闭口禅。别妄想着牺牲我来成全你的宏图大业、十佳继父心什么的。 如今的安然再不是昔日任你们一家三口儿拿捏的软包子,想要算计我,就得做好被坑死的准备!” 掷地有声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后,某殿下也不听这人渣三人组的表态。只一手拎一个,来回两趟就把三人如拖死狗一般的拖出了自己别墅之外。 084.劝(求首订啊,求首订!) “不,开门,开门,叫我进去!”眼见着别墅大门在眼前重重阖上,犹如是她被阻断的自由一般。吓得安宁连哭带嚎的拍打着大门,就想着安然不胜其扰下能开开门放她进去。 如此,她就有机会求安然销毁了手中的证据,不用担惊受怕的唯恐什么时候惹到了对方。让对方违反了今日之言,直接把证据什么的交予警方。 可惜任凭她把双手给拍红了,那厚重的大门也没有半点儿重新开启的迹象。 “算了吧,宁宁。安然那小.贱.人就指望拿那些证据要挟咱们,绝对不会轻易让步的。”与其在这儿低三下四的祈求,做那个无用功,还不如回去好生想想该怎么叫那小.贱.人彻底闭紧嘴巴呢!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安宁一眼,为她的行事不密,没逮着狐狸倒惹了一身腥臊;也为她遇事不够冷静机敏,被安然几句话就吓得乱了阵脚。 “那,那怎么办?她会不会真的把那些证据都交给警方,会不会也发到网上、报纸、新闻上。先毁了我的名声,再把我关在牢里一辈子都出不来? 哇…… 妈,我还年轻,我不想坐牢啊!”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如今却捅了天大的窟窿。想要除掉的眼中钉没有顺利拔出,倒叫自己的犯罪证据被掌握在了对方手里…… 功败垂成到这种程度,叫一直以来都是顺风顺水少有挫折的安宁如何受得了? 当下如面临虎豹的羔羊一般,哭着往刘薇的怀里躲。 “没事儿的,安宁不怕。妈在呢,不会让你坐牢的,不会的。”再怎么不满,安宁也是刘薇唯一的女儿。见她哭得如此凄惨,自然无比心疼。忙把人揽进怀里刘薇轻轻拍着安宁的脊背柔声安慰,眸光却十足狠辣地盯着别墅大门。如同危险来临之际的母兽一般,拼尽全力也要护佑怀中幼崽的安全。 “哭哭啼啼的有个屁用,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赶紧滚回家里去好好研究研究怎么过了这个坎儿!”见惹了祸的安宁还敢放声大哭,生怕惹不来旁人探寻疑问眼光似的,安崇元这气就不打一出来。 要不是安宁好歹也是他和刘薇的爱情结晶,又因为无奈之下叫她顶了父不详的拖油瓶名头,心中颇多内疚。已然把疼爱、弥补的心思养成了习惯,又处在权安两家联姻的关键时候,断断出不得丝毫差错的话,生性自私凉薄的某渣爹没准儿就一个狠心把安宁给炮灰掉了! 安然那个孽女可是说了:要保下安宁的话,就不容许他再上门给丁林两家做說客。 他倒是不在乎丁琳那个作女怎么死法儿,可却不能无视丁林两家的威胁。大腿没有抱上,反而因此惹祸什么的可不是安崇元所希望的。 该怎么才能在护住了安然的前提下,不把丁林两家都得罪死,才是他们一家子亟待解决的难题! 将将打发走那恼人的一家子,还没等某殿下稍稍喘口气儿呢。就被担心她圣母心发作,又被那对儿白莲花儿母女三言两语给忽悠了过去的许月拉着手上上下下瞧了个仔细。 “怎么样?是不是除了幼滑紧致,半点儿皱纹、斑点儿都没有,一等一的好皮肤之外没有一丝丝的不妥之处?”眼见着许月如临大敌般的谨慎样儿,生怕自己受了委屈似的。某殿下不禁出声调侃,以此来抑制满满窝心。 那什么,安王殿下是堂堂女子来着,感动到热泪盈眶那么男气的事儿可不适合她。 所以打住,必须打住! “是是是,简直如同书上说的一般吹弹可破!”许月没好气的嗔了一句,表示不明白为啥个懒得突破天际,从来不知道保养为何物的家伙都能拥有一身羡煞旁人的好皮肤。她这个隔三岔五牛奶浴,美白面膜不间断的倒要逊色很多。 天道不公啊,真是! “想要和我一样儿也简单呐,回头我配美白药浴给你。七天过后,保证你也水水的,嫩嫩的,像剥了皮儿的鸡蛋一般。便是比不上我,也绝对的相差无几!”虽然某殿下坚定地认为女子重性不重形,可无奈世情如此。 美女什么的,在这华国通常都会比较混得开。 为了许月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将来,某殿下自然要为她的美丽事业添砖加瓦的! “那感情……,不对,你少给我转移话题!美不美白什么的都是次要的,现在我更关心的是你要怎么处理安宁。”见某殿下瞬间静默,很有些个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许月只道她这耳根子软的又被那恶心的一家子给忽悠了去,忙从高音转低,把之前阳哥劝她的话再加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按说我一个朋友的身份,不该逾越到管你的家事。毕竟不管再怎么渣到捡不起来,那也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若是你顾忌着家丑不方便外扬什么的,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身为生死相许的好朋友,我总是难免担心你会再一次养虎为患。 要知道,之前的下药事件,那作女也是赔过礼、道过歉,保证过没有下一次的。结果这言犹在耳,那不要脸的就又变本加厉了! 要我说那就是只闻到了血腥的豺狼,拼了命的也要占足了便宜才肯罢手,非得一棍子打死了才能彻底的永远后患。 然然,听我一句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别再顾念那虚假到不能直视的亲情,不要因为一时心软给再给自己招来危机了……” 许月说得情真意切,某殿下却听得很有些个哭笑不得。 那什么,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被定位在好人的基调上,叫某殿下很有些个不适应。杀伐果断、铁血强悍才是她的专属,有仇必报才是她的信条来着。 只安宁敢买凶杀她这一点,就已经没有了被饶恕的可能。更何况,她们之间还横梗着傻安然一条青春性命? 没选择报警,不过是因为安宁便是涉嫌买凶杀人,也仅仅是未遂。纵然有罪,但绝不至死。而比起那被嫉妒心所迷而行差踏错的丁琳来说,安宁这个对她屡动杀心的,某殿下已经连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肯给了! (未完待续。) 085.这个婚,我是离定了!(第二更) 刘薇母女,不死不足以赎其罪! 不过那么血腥的事儿,还是不要说来吓坏了许月这个口号喊得山响,事实上却连杀鸡胆量都没有的家伙了。 万一不小心吓到了她,不说许阳那个护妹狂魔会不会找她拼命,就是她自己也万分舍不得好么? 全世界都对你拍砖,而她却对全世界说不,对你力挺到底的纯粹友情不是谁都有幸能拥有的。这好容易遇到一个,可得珍之重之,小心维护着! 第n+1次保证自己绝对不再做软包子,不被渣爹、毒继母与白莲花的继姐三言两语给忽悠过去,才算让许月脸上忧愁散尽。把注意力转移到不久之后即将开始的新学期上去,气氛重新变得和谐美好。 与此同时,丁家这边儿却是风雨欲来,压抑沉闷。 尤其是听说林家拖家带口前来竟不是为了商量如何解决难题,救她那可怜的侄女儿于水火。反倒是专注于落井下石,有意让林风与之离婚时,明丽倩整个人都暴怒了。 ‘砰’地将手中的粉彩茶杯在红木茶几上狠狠一顿,豁然起身,怒指林风:“什么? 离婚? 我们琳琳还在警局里吃苦遭罪,林风你这做人家丈夫的不说四处奔走,争取把她早日救出苦海。却急急慌慌的张罗离婚,还真当自己是那林中鸟呢? 有点儿波折磨难的就火急火燎的惦记单飞!” 留着长长指甲的葱白手指险些指到了林风的鼻子上,话语间也满是讥诮讽刺,大有点儿非逼得林风连连后退、十足无地自容的感觉,再也没脸提起离婚这事儿的感觉。 “有话好好说,婶婶如此,多有损您高贵优雅的气质呢?”被指着鼻子暗骂禽兽不如,唾沫星子喷了一脸啥的,气得疼儿子的林母都要撸胳膊挽袖子跟明丽倩大干一场了,当事人林风却不见半点儿愠恼。 好整以暇的抓住了明丽倩指向他的葱白手指,笑容温润、语气平和。只是那说出来的话,却比刀子更尖利:“我知道婶婶最是偏爱女孩儿,把丁琳当成亲闺女一般宝贝着。便是比之岳父岳母,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下她身陷囹圄,您心疼焦虑那都是必然的。对我有所迁怒,自然也情有可原。 不过很抱歉,不管怎么样,今儿这婚我是离定了! 婶婶也别急,您也是当母亲的人。易地而处,若是您儿子娶了个让他变成丑闻、时刻想着给他戴绿.帽子、心狠手辣到因为嫉妒心不惜雇凶伤人而把整个家族拖到丑闻深渊里、甚至很有可能连整个家族都被打压得七零八落的女人,想来您的态度该是比我还坚决的。” “胡诌八扯!就算丁琳之前有再多的不恰当,也没有那个本事连累你林家被打压得七零八落吧?甭说她安然向来不得安崇元的重视,如今又被继姐抢了权氏的婚约。便是集权安两家之力,也对你临时造不成打压! 更何况,她和安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可能花钱买凶也要伤害人家? 想要撇清关系就直说,没必要给自己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就算丁哲浩自己对丁琳同样万分失望,也不容许林风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女儿身上。 在丁哲浩眼里,自家女儿就是为了恋慕帝少做了很多不恰当的事儿。但本性里,却绝不是个狠辣的孩子。 这也是他多方奔走,想要把丁琳救出来最大的理由。 “呵呵,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岳父,哦不,以后要叫丁伯父了。毕竟我都决定跟丁琳离婚了,再叫岳父什么的就不太合适了。 丁伯父这话儿可就错了!在丁琳眼里,安然跟她可是有夺夫之恨的。”迎着即将成为前任的岳父大人因愤怒而越发森冷的目光,林风自嘲一笑,道:“当然这个夫么,指的是帝少! 那晚丁琳剑走偏锋,想着以生米煮成熟饭的手段叫帝少负责。结果那么强烈的药性之下,帝少愣是不肯就范。而是把她扔给了同样中了招儿的我,他则是拽住了神智不清的安然……” …… “之后帝少一手制造了丑闻事件,逼得丁林两家定要联姻才能平息风波。更在婚宴上悄悄置换了酒杯,叫丁琳险些当众出丑,第二次以丑闻蹿红网络。 只是丁琳对帝少情根深种,不肯有丝毫的怨怪。却满满心的怨恨转移到了阴差阳错和帝少结缘、如今被他积极追求,甚至想要娶回家的安然身上。 就是这样儿,才有了买凶伤人、意图毁人家容貌的昏招。没想这人选没选好,没达成目的不说,还违反了行业规定出卖了她这个主顾。 而安然却趁机救了一把美,拉近了和许阳兄妹俩的关系。” …… “如今安然不依不饶,誓要追究到底。帝少和许阳一为爱情,一为亲情,也是与安然同仇敌忾。我林家就是再如何,也扛不住帝豪和许氏的联手打击! 所以没有担当也好,不念旧情也罢,都请诸位答应了我和丁琳解除婚姻关系。毕竟我林风素来纨绔,对林家没有丝毫贡献,总不好要偌大的林氏为全我的脸面而土崩瓦解。” 这…… 这怎么会? 早在事发之初,帝少就很干脆地封锁了关于安然的全部事实。便是丁家,也只知丁琳是设计帝少不成反而阴差阳错和林风有了纠葛。 却不知道这纠葛从何而起,更不知道帝少是真的中了招儿。眼下听林风这么一说,可不就如火辣辣的巴掌掴在脸上一般,既羞且怒么! 深信女儿本性善良,为证明她无辜而不惜四处求情,被网上披露成纵女行凶,差点儿被停职查看的丁哲浩更是被气得脸色酱紫险些气得一命归西。 再没想到,从小如公主般疼宠,舍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的宝贝女儿会带给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也为他结下了两个穷他丁家上下之力也对抗不了的强劲对手,让他想要把这昔日的掌上明珠当成弃子都难。 毕竟,丁家不是他丁哲浩一个人的丁家。他丁哲浩,也不是仅仅只是丁琳一个人的爸爸:“有道是捆绑不成夫妻,要是你和丁琳实在进行不下去,那就……,那就离了吧!” (未完待续。) 086.从公主到囚犯(第三更) 才结婚不足月余的女儿就踏进了弃妇的行列,失恋、失婚、失去家人的庇佑,还因为涉嫌买凶伤人而身陷囹圄…… 这简直就是从公主到囚犯的待遇。 真真是用亲身体验描述了一把从天堂到地狱! 听着丈夫亲口同意叫女儿和林风离婚,叫她失去了丁家庇护的同时又没有了林家少夫人的身份。免不了在买凶伤人的事实下,帝少与许阳的双重压力中体会下牢狱之灾的感觉。丁夫人之前的愤怒、耻辱、怨怼之类都统统消失,只余下对闺女满满的心疼。 豆大的泪珠儿像雨点儿似的流个不停,却咬紧牙关没有说半个求情的字眼儿。因为她深深知道:不止女儿是她身上的一块儿肉,丁家的未来、儿子们、侄子们的前途未来也同样重要。 只要丁家大厦不倒,两三年后女儿刑满释放后还能做她耀武扬威的丁大小姐。相反若是真的死磕上了帝少与许阳,就是赔上了整个丁家也保证不了女儿无恙。 毕竟,女儿犯罪是事实! 相比于丁夫人的理智,明丽倩的情绪就激动了太多太多。 只听到丁哲浩的妥协以及言语之间分明的舍弃之意就叫她瞠目,很是不可置信地拔高了嗓音:“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捆绑不成夫妻?什么叫实在进行不下去就离婚? 要知道之前的绯闻事件就已经叫琳琳的名誉遭受了不小的损失,闪婚的架势更惹得众说纷纭。眼下这蜜月还没结束呢,再闹出个离婚事件,你让琳琳以后还怎么见人?!” “婶婶,我知道这会儿提出离婚有些不仗义。可,您也易地而处,为我考虑……”眼见着丁哲浩点头,这现任岳父即将变成前任了。结果还没等他绽放出一朵灿烂笑容呢,搅局的明丽倩就跳出来高举反旗了。 为了不叫自己的离婚大计成泡影,林风赶紧开口给自己解释。倒不图惜明丽倩三言两语被说服,放弃扮演拦路虎的角色。而是想要激发她那护犊之心,最好来个破口大骂什么的。也好叫原本就万分看不上丁琳却觉得这会儿提出离婚颇有落井下石之嫌的自家爸妈坚定决心,助他一臂之力什么的。 事实果然不出他所料,还没等他把话儿说完呢,护犊又冲动的明丽倩就又用她那葱白玉指指向了他的脑门儿:“我呸,去你的易地而处!大老爷们家家的,有好处、享荣光的时候就说是强强联手,合该两家结成百年不散的亲家。 眼下特么的有点儿风雨了,觉得我们琳琳丢人又冒险了,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要求离婚。这动作迅速的,连那同林鸟都要自叹不如! 咳,也是我们眼瞎。楞就没透过你们林家道貌岸然的外表,看清见利忘义的本质来。生生劝着琳琳那孩子不情不愿地点了头,倒霉催的成了你们林家的媳妇儿。” “呵,不怪说丁二夫人一张巧嘴,瞧瞧这颠倒黑白都不在话下了不是?嫁‘祸’于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也就堪堪见识了你这么一个! 就你们家丁琳如今这‘丑闻制造机’的名头,有点儿底蕴的家族都不会容忍。更何况她还思想龌.龊,心狠手辣呢! 你明丽倩也不必占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你摊上了这么个儿媳妇儿,肯定都挺不到三天回门儿!我们家一直坚持到现在才上门,已经足够厚道了。 至于你反不反对的也不用多说,左右还有诉讼离婚这条儿不是? 你们丁琳要是痛痛快快地签了离婚协议书还好说,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介意起诉离婚,往她那丑闻制造机的名头上再添一笔亮色!”见宝贝儿子再一次被指着鼻子暗骂畜生不如,连整个林家都得了个见利忘义的名头,同样具备冲动性格的林母登时就忍不了了。 不更准更狠地骂回去,都对不住她那为了家族强盛而搭上了自己姻缘的可怜老儿子! 左右这会儿丁家也同样面对着来自帝少和许阳两方面儿的压力,不能也不敢再树林家这么个强敌。那她还怕什么? 即刻开启骂街模式,分分钟把明丽倩顶到无话可说不解释。 末了都不带等被骂懵了的明丽倩回神儿的,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带着老公、俩儿子和儿媳就出了丁家大宅。 一路上都在对‘遭了殃、倒了霉’娶了那么个败家又丢脸媳妇儿的可怜老儿子各种安抚,却没注意她那老儿子眼眸深处快速划过那抹阴谋得逞的光芒。 在这风口浪尖上宣布跟丁琳离婚,叫她阶下囚的身份上再加个弃妇的闪亮头衔儿。从万千宠爱集一身的丁家小公主,到如今被娘家、婆家双双放弃的落魄弃妇阶下囚。如老鼠过街般人人喊打,很长一段儿时间内都要在鄙夷、谩骂中渡过。 如此,也算能稍稍洗刷她身为林家媳却时时刻刻幻想着投进帝擎苍怀抱给他带来的耻辱了。 而激得疼侄女如亲生的明丽倩因此找上帝家,或哀求、或威胁地让帝擎苍插手这事儿。狠狠地给那个截了原本该他享用的安然美人儿,又塞给他个放.荡不.堪的丁琳,叫他好好的风流贵公子生生成了离异男的帝擎苍狠狠地添一把堵,就是额外的利息了! 只希望,那明丽倩拿出在他面前的战斗力,也吐沫横飞地好生埋汰帝擎苍那厮一把。 望着被滚动车轮远远抛在后头的丁家大宅,林风心里如是想。 而事实上,丁琳远比他想得更有战斗力。因为她直接绕过了不怎么听话的外甥、被老爷子吩咐过再轻易进不去的帝家大宅。径直哭哭啼啼地到了帝家老大,现役陆军上将帝耀邦的办公室。见面儿就是深深一礼,说:“耀邦哥,求求你看在我死去的姐姐和姐夫面上儿帮帮忙。叫擎苍那孩子抬抬手,放过我们琳琳吧! 就是,就是两个没那个缘分做夫妻,也不该做仇人呐! 好歹从我这儿论,两家还是姻亲来着。琳琳也叫得着擎苍一句哥哥,咋就非得为了个不知所谓的安然闹到这般不可开交的地步?”(未完待续。) 087.求情遭拒(第四更) “成了你也甭哭了,当着老爷子和擎苍的面儿咱把事情怎么来怎么去的好生说清楚。别一副我们孩子以权谋私,生生把你们家遵纪守法好孩子给整进局子的德行。 那黑锅忒大,我们擎苍那小胳膊腿儿背不起!”帝耀邦冷意十足地瞪了明丽倩一眼,很有点儿你现在不说就以后永远也不要说了的威胁。 妈蛋,从进了他办公室就一直哼唧个不停。怎么说、怎么劝都不好,整个一被恶霸强抢了的民女般倒霉样儿。 除非不说话,张口就是把涉嫌以权谋私、强权压人的大帽子往自家侄子脑袋上扣。特么的要不是顾忌着影响、顾忌着自己身上这身绿皮,帝耀邦非破了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儿的惯例不可! 满京都谁不知道,他帝耀邦和三弟帝耀宗是最资深侄子控来着? 当他面儿往侄子身上泼脏水,简直就是找死不等天亮的节奏! 二话不说地给自家老子、侄子分别打了电话儿,叫他们爷孙俩在帝家大宅里等着。自己则火速将明丽倩这只糊涂虫带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赶了回来。 见帝耀邦这话儿一出,帝老爷子和外甥帝擎苍尽皆漆黑了脸色。老爷子那鹰隼般锐利的双眸更是直直锁定了她,大有一言不对就要她好看的架势。吓得明丽倩浑身哆嗦,忙开口自辩:“我,嘤嘤嘤,我没有冤枉擎苍的意思,没说他以权谋私。 他好歹也是我亲外甥,再咋不对,我个当小姨的也不会这么污蔑他呀! 呜呜呜…… 老爷子您相信我,耀邦哥他误会我了! 我……,我就是心疼琳琳那孩子。想叫擎苍抬抬手儿,别太为难了她。左右,那个叫安然的丫头不是没受什么伤害么?” “嗤,小姨这话儿说的!什么叫我抬抬手,别太为难了她?我一不从军,二不从政,升斗小民一个,哪有那个权利和资本为难谁? 而且丁琳买凶伤人,罪证确凿,性质恶劣,影响极坏。这会儿已经在网上刮起了一场严打犯罪、维护和谐社会的强势旋风,丁琳买凶伤人事件已经成了反面典型。 千百万双眼睛盯着,这会儿就是被害人安然亲自出面撤销诉讼,都不能让她免于律法威严,又何况是我! 小姨似乎,太看得起我了。”帝少很是无奈地摊手,满满无能为力的样子。心底却在嘀咕:就是没造成事实伤害,才叫丁琳那个蠢货在牢里好生反省个三五年。不然的话,她这辈子还想着重见天日? 呵呵,真当我们帝家未来的三少夫人是那么好欺负的? 什么? 她都哭求了,帝擎苍这混小子居然还不肯放过琳琳? 真是,混账! 要不是为了他,自家乖巧伶俐的琳琳怎么会失心疯似的做出这么多的荒唐事?结果这满腔痴情就换来狠狠打压么! 明丽倩狠狠瞪着这个异母姐姐留下的外甥,很有点儿将他的心刨开看看里面儿是空空如也还是漆黑如墨的冲动。 只,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捕捉到了她这凶戾眼神儿的帝老爷子就紧紧皱了皱花白的眉头,瞬间开启了护犊子模式:“擎苍这话儿说的虽然直白了些,却也是事实。妨碍司法公正之事,别说他没有那个能耐,就算有,我帝家子孙也绝不做这徇私舞弊之事! 与其在这儿费这些无谓的口舌,说这些个伤感情的话。丽倩还不如劝劝丁琳,教她改过自新,争取宽大处理。也好生教教其余几个孩子,别叫你公公用那条老命换来的功勋名望尽数折损在几个不知事的小辈儿手里。 丁家能从贫农身份发展到如今不容易,作为丁家的一份子,丽倩你也该知道谨言慎行的道理。” 老爷子微微放出几分昔日从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凶悍之气,就吓得明丽倩如见了猫的耗子般瑟瑟发抖。 便是满心想着再为宝贝侄女儿求求情儿,也吭哧了半天没张开嘴。最后只得在老爷子的送客声中,随着管家灰溜溜地走出了帝家大门。 却不想她这前脚一出门儿,后脚这秉公办事绝不徇私的正直老元帅就秒变资深八卦党。瞪着那双虽然够老,却绝不昏花的眼睛向帝少,满满若不坦白便严刑逼供的气息扑面而来:“生生把丁家三代唯一娇女、林家次媳整成了弃子,臭小子你这是要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意思么? 怎么来怎么去,怎么回事儿赶紧说! 晚交待一点儿,就别怪我老头子从神助攻变身绊脚石。就横艮在中间,叫你小子急的抓心挠肝也没办法儿把人给娶进门儿!” 之前他老人家可是就这个话题跟自家孙子交流过的,也确准了他不会因为单纯负责而搭进去自己一辈子。结果这话音儿还没落下几天的功夫,就传出来他为了给安然出气不惜向警方施压的话头儿。帝老爷子要是不刨根问底儿,那才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呢! 嘿,帝耀邦噗嗤一笑,自家老爷子还挺与时俱进。居然连神助攻这么网络的词儿都知道! 见素来没有表情就是最大表情,很有些个面瘫嫌疑的侄子破天荒地红了耳尖儿。帝耀邦不禁童心大起,很有些卖单儿不怕事大的添了一把柴火:“擎苍你小子可真不厚道!有了心上人这么重大的事儿居然不跟家里报备一下。 亏得你伯娘还生怕你小子把单身进行到底,隔三岔五的就约她那些个老姐妹儿喝茶聊天儿,想着法儿的给你发掘合适的媳妇儿人选! 结果你小子可好,愣是不声不响地弄出个心上人来。可怜你伯娘这满腔心思付流水啊……” “可不是么,大侄子你当真不厚道!你伯娘我刚还约了几个老姐妹见面儿,托她们给介绍人品好、相貌佳、才情性格都上乘的好闺女呢。结果一转身儿的功夫你小子就多了个心上人出来,这你要不麻溜儿领家来叫大家伙儿过过目,伯娘我可是不依!”听说明丽倩那远近不分的糊涂蛋又上了门儿,王婉如忙结束了跟老友的小聚,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结果一进门儿就听着老爷子和丈夫联手调侃大侄子,半是八卦半是关心的她赶紧接了话头儿问下去。(未完待续。) 088.坦白会从宽?别逗了!(五更来到~) 坦白会从宽? 别逗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迎着自家爷爷、伯父与伯娘三个人六只写满了求八卦字样的眼睛,帝少很有些不以为然地想到。这种恶当上了那么多,他要是再学不会个乖那就是傻子! 再说没顺利升级成男朋友、未婚夫之前,他哪有那个胆量把人给邀请到家里来啊? 不怕他们这或满满审视、或热情过度的表现叫安然心生疑惑。彻底将他驱逐出朋友的队伍,连个近水楼台的机会都给收回去啊! 心有如此疑虑又实在在地追求未果,帝少自然不敢落落大方的来一句:‘成啊,改天找个时间,我领安然回来认认门儿、跟大家见见面儿!’ 虽然,他做梦都想着有那么一天,能说这么一句。 然并卵,此刻的他只能压抑着真实想法儿,装作云淡风轻的解释道:“你们想多了,我和安然不过是普通朋友。只不过到底是因为我的缘故,叫人家凭白遭了这么一场磨难。若不是她师承高人,有那么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功夫,没准儿那张脸就毁在丁琳的任性里了。 为了给安然道歉,也为了杜绝这类事情再度发生,我才给冯局长打了电话儿。就这么简单明了点事儿,哪有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 不过冲冠一怒为妹子倒是有的,丁琳会被整得这么惨,许阳那个为了险受池鱼之殃的妹子报仇雪恨的家伙可是没少献策出力!” 为了转移自己的压力,也为了不叫爷爷和伯父伯母觉得安然太过狠辣腹黑,帝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卖兄弟。 尽量淡化了他和安然在其中的决定性作用,把功劳脏水什么的统统都往许阳身上泼。 直说得这会儿端坐在安然家客厅,正和她商量着怎样才能更快、更狠地打击丁琳那个罪魁祸首之余,再狠狠坑安宁这个从犯一把。好生为他那‘饱受惊吓’的宝贝月月出气的许阳脊背发凉、喷嚏连天,因此得了某殿下好几个红果果的嫌弃眼神儿。 可,从王婉如到帝耀邦乃至帝老爷子,哪个不是人精儿里面儿的人精儿来着?察言观色的功夫已经练得登峰造极了不说,人家还都对自家孙子/侄子分外了解不是! 旁的不说,就他那一撒谎就分外认真严肃的表情与那红得几欲滴血的耳根,就已经彻彻底底的出卖了他。 自家养了二十七年的猪终于学着拱白菜了,帝老爷子这心里是又欢喜又焦虑。孙子知道恋爱了,恋上的还是个切切实实的女娃娃。可算是叫他老爷子那颗悬着的老心落了一半儿的地,再不用担心某年某月这孩子给他领回来个男媳妇儿。 至于悬着的另一半儿么,自然是因为孙子这眼光忒次,居然挑中了京都很有点儿花痴草包名儿的安家丫头了! 作为个传统的、负责的严谨好男人,老爷子早在事发之后就着人把那个安然从脑瓜顶儿到脚跟儿底下的好生查了个透彻。 但凡那丫头有一丁点儿的可‘娶’之处,他也得叫自家孙子扛起责任来呀! 而事实上,根据反馈回来的资料来看,那丫头实在是无脑的紧。拿着豺狼当至亲,倒把那些真正关心她的忠仆、好友什么的疏离个彻底。 简直是,蠢得叫人无法直视啊! 更重要的是,人家不仅有婚约,更对未婚夫权明俊情根深种,为他做了不少的花痴荒唐事。 这么个除了长相不俗,其余都为负数的姑娘。便是帝老爷子这自认门槛低,差不多的孙媳妇儿都能接受的豁达老人也颇有些接受无力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要是你小子真迂腐到为了负责而搭进自己一辈子,给咱们帝家添这么个除了长相儿之外,哪儿哪儿都提不起来还得背上横刀夺爱名头的新成员,我老爷子才郁闷呢!”见孙子欲盖弥彰的矢口否认,老爷子心里暗骂声口是心非,嘴上却半点儿不含糊地明示了自己的看法儿。 就是想着这个孙子自来孝顺,知道他的态度之后兴许就‘移情别恋’,找个别家的好闺女给他当孙媳妇儿了! 而事实证明,他老人家这个心愿注定落空。 “安然哪有爷爷说的那么不堪?”听到自家‘未婚妻’被讽刺成除了长相之外一无是处的草包,帝少立马就慌了。忙急急出声为某殿下辩解,生怕慢了一丝半点儿就让她在自家爷爷和伯父伯娘跟前留下坏印象:“真的,外面那些个对她不利的流言蜚语,根本就是她那恶毒继母着意散发出去的。就怕安然太优秀了,会挡了她那名为拖油瓶实则私生女的女儿安宁前程。 当然,这其中也有安然为了免于迫害之下的有心藏拙。实际上的安然不但精通古武,单人收拾凌云八个彪形大汉无压力。更有比之当代许多书法名家都犹有过之的好书法,我书房里那幅叫爷爷垂涎了好久的字儿就是她的手笔! 她还习得一手高深医术,我公司即将推出的丽妆美容药浴系列就是出自于她的手笔。那神奇的效果,伯娘和两个嫂子都亲身体验过效果。毋庸置疑不是么?” “真的?那些个药浴方子真是那个安……,哦,安然配的?而且,她还有一手高深医术?”一听侄子说起那个解决了困扰她多年肥胖难题的药浴方子,王婉如就无法淡定了。无它,效果太神奇、太有效还没有丁点儿的副作用了呀!简直瞬间把各种高价减肥产品秒成渣渣有木有? 得到自家侄子的肯定答复后,王婉如激动的拉住了他的手:“那个,擎苍啊!你有机会的话,能不能问问安然小姐,看她对治疗你大伯身上的旧伤、爷爷的风湿什么的有没有特别有效的法子?” 虽然这可能有点儿渺茫,可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 可能这个比喻很有些不恰当,但对于自家丈夫再怎么小心保养也难免一年发作几次的旧伤,和老爷子那每逢天气骤变就必定受罪的风湿病,王婉如可是再重视不过的。 有丝毫机会都不肯错过什么的,绝对不是说说而已。(未完待续。) 089.请求 “哈,这么点儿小事儿就叫你沉吟这么半天?我还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不就是去你们家给老爷子和伯父把把脉,瞧瞧病么? 看你这沉吟良久、如临大敌的。”吓得她这心砰砰跳,还以为是丽妆美白药浴这块儿出了问题呢! 终于得知了安元珠宝盛名之下的败落,完全就是寅吃卯粮的窘状。她这儿正等着丽妆美容药浴这块的利润来堵安元珠宝的窟窿,渡过眼前这段儿最艰难的时刻呢,可是听不得丽妆美容药浴这块儿出什么纰漏。 既然丽妆美白药浴那边发展良好,她这心就可以放归原位了,也有心情调侃满脸局促的帝少了:“不过跑趟腿儿的芝麻大点事儿而已,难为你整得跟要表白心意的小男生似的。也不怕我会错了意,表错了情!” 咳咳咳…… 惊天动地一阵猛咳,正以喝茶掩饰自己紧张的帝少很不幸地被呛着了。倒霉催的他咳出眼泪的同时,还得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安然的脸色。生怕心底这点儿小秘密被拆穿,然后再被无情的拒绝。 见她脸上没有丝毫异色,只满满的揶揄。纯纯的只跟他开了个小玩笑,没有半点怀疑、试探的意味时,帝少这心里半是忧伤、半是无奈。 不过总有进步不是么? 至少安然从最初的礼数周到却疏离尽显,到如今百无禁忌肆意谈笑,他就离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不是! 某作者:你确定不是朝着闺蜜的方向前进了一大步? 自以为是是病,得治啊,孩子! “这不是爷爷和伯父的身份比较特殊,家里的规矩也忒大。怕你嫌受拘束,迟迟没敢开口么。家人的健康重要,朋友的心情也同样要顾及啊!”帝少轻笑,力图义正词严地解释自己之前各种沉吟的原因。 虽然,这话语之间十足调侃:“如今安总都对你各种巴结,俨然一副二十四孝好爹的样子。 这要是得知你得了我们家老爷子和伯父大人的青眼,还不想方设法的把你给请回去,直接供到安家的神龛上啊! 所以啊,为了减轻你的困扰,我不就琢磨着是不是对家里的长辈们阳奉阴违一把。 可到底,拗不过这十足的孝顺本性啊!” “自卖自夸的,阁下确定自己不是姓王?”斜睨了犹自滔滔不绝的某人一眼,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揶揄:“至于安总么,你倒是不必顾虑了! 没能顺利完成丁林两家交托的說客任务,又被我用凌云那份儿关于安宁雇凶杀人还意图栽赃给丁琳的证据吓得不轻。 这会儿安总且焦头烂额着呢,哪有功夫跟我这个油盐不进的费嘴皮子?” 但凡一提起某渣爹,某殿下就忍不住满满嘲讽。 明明自己上辈子命丧于保家卫国,十足的有功于社稷。咋偏就作孽的附身到傻安然的身上,得了这么个渣到捡不起来的便宜爹呢? 真真是,十足丢脸! 这要是许月见自家好友心有不虞,指定附和着把讨厌的安家人从脑瓜顶儿骂到脚跟儿底下。宁可从淑女(?)变身泼妇,也非除了好友心中块垒不可。 倒是帝少深谙疏不间亲的道理,便是心里对安家那极品的一家子各种不满,也做不出如许月那么傻白甜的事儿来。 只认真倾听,任由自家‘未婚妻’发泄了心中的不满之后。才淡定地转移了话题,把她的注意力重新扯到即将到来的帝家大宅之行上去。 自家那两个最是讳疾忌医,宁可承受病痛折磨也不肯进疗养院、或是住院治疗的老顽固。突然之间关注起自己的身体来,只听他说了一嘴安然医术高深就迫不及待地顺着伯娘的话要把人给请家里去看病什么的。这里面儿要是没有点儿猫腻,呵呵,打死他也不信! 打不死,就更不可能信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定然是他的伪装功夫不深,叫自家爷爷和伯父看破了行藏。了然他那朋友之说不过是推脱之语,实际上,却是对安然上了心。 不然大伯那种恨不得长在部队,家里万事都交给伯娘的人物,咋会说出等安然确定了时间就随时给他电话,他即刻赶回来的话呢? 这哪里是看大夫,分明就是向相看侄媳妇儿的节奏! 只是伯娘祭出了孝道的王牌,叫他明知道是坑儿,也不得不瞪着俩眼睛往下跳。不然的话,他这顶为了帮未来媳妇儿建立在长辈面前的好印象而不惜瞎吹胡侃的帽子就戴定了。 更要命的是,绝大可能因此连累得安然那在自家长辈眼里明显就很不咋地的印象差上加差。 追妻之路已然如此艰辛了,他哪里还能容忍自家亲人再添点儿乱子呢? 不就是见个面儿么! 只要这准备工作做得好,他还不信就不能叫爷爷和大伯、伯娘对安然有个好印象了! 帝少猛地一捶床,心里如是想到。 于是,这才有了他第二天一早就登门到访,跟安然提起请她帮忙给自家爷爷和伯父诊脉之事。 见帝少一再道谢,直说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感谢她能接受邀请。安然不禁摇头失笑:“不过区区举手之劳而已,哪里就值当擎苍你这么客气了? 帮忙援手、互通有无什么的,本就是朋友之道!擎苍你大可不必如此外道。” “好好好,是我着相了。我给安小姐赔不是,下次再也不敢了好不好。”见安然眉头轻皱,略有不虞的样子,帝少尴尬摸鼻,小意讨好。 心下却是连连苦笑,暗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未婚妻’第一次上门儿,本就十分隆重又谨慎的事儿。偏他这‘未婚妻’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意识地讨好自家长辈,以期留下个完美的初印象;长辈们又因为那些个流言蜚语,对安然的印象差到无以复加,怕是见面之前就存了棒打鸳鸯的心。 这般危机重重的初见,他可不就得殚精竭虑、全力斡旋,争取把避过那明显的坑儿走向通往无限幸福的康庄大道么!(未完待续。) 090.态度 某殿下从来就是个讲究效率的人,更何况这救人如救火呢? 纵然帝家老爷子和大伯父已经是多年沉疴,情况根本不是十分紧迫,她也是想着早一天治好他们好早一天叫她这唯二好朋友之一的帝擎苍放心。 于是当帝少很有些期期艾艾地问她哪天方便后,她眼都不眨地来了句:“择日不如撞日。左右这会儿天色还早,索性就今天吧!” 把帝少给爷的哟:那什么,他那么问分明就是想要她往后推几天、好生准备下来着! 结果却…… 太不心有灵犀了,简直! 不过她这般着急,到底也是为了全自己的一片孝心。这么想想,帝少也释然了。早晚都有一见,早点儿晚点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左右他又不会因为家人的反对而改变初衷,放弃追求安然成为自己另一半的决定。 而打从确定了安然一会儿就会上门之后,帝家就召开了以老爷子为首,帝耀邦夫妻列席的专项会议。宗旨便是如何全面、彻底地给安家小姑娘安然个大大的下马威。叫她清晰明了:帝家大门不好进,帝家以他为首的长辈亲友团更不好忽悠! “爸,这样不好吧?”王婉如踟蹰道,明明是以请家人看病的名义请回来的。结果却要稍微发现点儿人家的不妥,就要集中火力各种挑剔什么的,实在很有些个欺负人的嫌疑啊! 毕竟自家老爷子和丈夫的征伐一生,再怎么收敛也很有些个威严煞气之类。再加之身居高位,自带威严效果,便是有意表现亲和的时候都能吓坏小孩子。 更何况,要气势全开地面对个小姑娘呢? 这哪里是考验,分明就是找茬儿来的! “哼,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那丫头草包花痴皮儿,瓤子里却是狠辣又腹黑。不给点儿厉害的瞧瞧,可是探不出她的底细来。”帝老爷子双眼微眯,很是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抬手就在书桌上翻腾出昨晚他老人家‘严刑逼供’的供词来,交给自家蠢儿子与嘴硬心却很软的儿媳妇儿过目。 用事实告诉他们:‘我老人家精明着呢!绝对不冤枉好人,也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试图在他面前装馒头的芝麻汤团儿!’ 被‘逼供’的臣骁与臣骏两个伏地大哭:‘爷,不是属下们太无能,而是老爷子太强大。用自己身体健康做威胁这招儿便是强大的爷您都扛不住,更何况小的们这柔弱双肩?’ 左右老爷子也不是外人,便是把少夫人的机智聪慧、英明神武透露给他一星半点儿的,也不算背叛的吧? 帝少冷哼:犯了事儿还敢推脱? 处罚加十倍! “呵呵,擎苍这孩子都在八骏面前以少夫人为称,看来这次绝对是动了真格的呀!谢天谢地,这孩子总算是懂得了男大当婚的道理,知道找女朋友了。 我这终于不用白天黑夜的睡不着,就怕那孩子没有个好归宿。叫咱们这些个做长辈的看着着急,还叫我觉得愧对弟妹的临终所托了。”正仔仔细细地看着关于安然的资料,想着对自家大侄子的心上人多些了解。 结果见老爷子怒气冲冲,非要把找茬儿进行到底的架势,王婉如忙放下手中的资料,转而做起了和稀泥的活计。 大侄子二十七的高龄才有点儿要展开初恋的苗头,可千万别毁在老爷子这先入为主的坏印象里喽!至于那劳什子的流言、调查结果啥的,王婉如表示:比起那些或以讹传讹,或片面空乏的东西,她更相信自家大侄子的眼光。 能以一己之力创下帝豪集团,成长为蜚声全国乃至世界的企业家,那孩子可不是能被随随便便诓骗的主儿! 只是这平日里百试不爽的绝招儿,今儿却出了纰漏。非但没有叫老爷子满是肯定地说她个做伯娘的能达到这样儿已是不易,再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反而把老爷子的怒气值整得越来越高,很有点儿火上浇油的效果。 “可不是一颗红心的向媳妇儿么,这连关系都没确定呢就各种的贴补!为了拉拔人家生意不惜成立个什么药浴美容品牌,白白给了四成的股份还不算。 为了叫人家的未婚夫变成前任,连下药陷害、栽赃嫁祸的下作法子都使出来了。他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而且为了给人家撑腰,给冯局长打电话亲自过问,甚至连他手下最受器重的八骏之一臣骄都拱手送给人家当使唤丫头。 这要是正了名分,那混小子还能记得回家的路不?”提起这个,老爷子就满满的怒气值。 枉他老人家怜惜臭小子小小年纪没了爹妈,各种的巴心巴肺。结果咧?在臭小子的心里,他都不如个认识了两月不到的黄毛丫头来得有存在感。 这简直,叫他老人家想不犯酸挑理儿都不能够! “是是是,这小子实在过分! 要是这么下去,可不就妥妥的成了个老婆奴么? 咱爷俩儿一会儿可得气场全开,好好震震那个叫安然的小丫头。免得她小小年纪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迷惑住了擎苍就能顺利入主帝豪、甚至帝家呢!”帝耀邦见老爷子气得急赤白脸的,连忙拍胸脯保证,明确了他们两口子肯定和他老人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态度。 急的王婉如一个劲儿的打眼色,就差上手拽住关键时刻犯迷糊的丈夫了。大侄子好容易动了找对象儿的心思,做伯父的不知道忙帮就算了,咋还净唱反调儿呢? 结果她这还没付诸行动呢,自家‘糊涂’丈夫就被老爷子一脚给拽边儿上去了。 蒙圈中的王婉如只听自家老爷子中气十足地骂道:“滚,别以为你装成革命烈士的样子,老子就相信你是我方友军了! 缓缓你那老婆奴、入主帝豪之类的嗑儿,但凡那丫头一点儿的不可心儿,老子都不可能点头答应叫她嫁进来。 就算是我老头子再怎么急着抱重孙,这孙媳妇儿的人选也照样儿的宁缺勿滥、绝不将就!” (未完待续。) 091.不按套路出牌啊,这! “哎哟我的亲爸啊,您这可冤枉死儿子了! 儿子我从小到大都坚定跟随在您的身后,以您的心愿为最高宗旨。绝对友军妥妥的,咋就被您给冤枉成敌特分子了呢?”挨了一脚的帝耀邦十分迅速地跑了回来,小孩子般摇着老爷子的胳膊做不依不饶状。 堂堂陆军上将,连领导人都要亲切叫声耀邦同志的人物,在自家耄耋之年的老父亲跟前儿却卖萌耍赖无限极。 那画面美的,叫王婉如本能般地用目光梭寻了一下。唯恐这场景被旁人窥了去,传到网上啥的,毁了自家丈夫在国民眼里铁血强悍的鹰派上将形象。 发现她们这会儿身在老爷子那安保措施aaaaa级的书房,周围连只路过的苍蝇都没有,这才放下了那紧张的心。 “觉得冤枉? 那你等等,我把手机录音功能开开,把你小子之前的话再跟我说一遍。等回头擎苍把安家丫头领回来之后,老子二话不说,先用你的录音来表明下立场!”老爷子不气不恼,只冷笑一声,随手一个大招儿发过去。就叫帝耀邦这个打着同盟旗号,实则想着为侄子说情儿的‘卧底’现了原形儿。 “别呀,爸。您老人家要是有什么不乐呵的就再踹儿子个十脚八脚的,可千万别给擎苍出难题。那孩子都二十七了才堪堪有了这么一个中意的姑娘,但凡那个叫安然的有那么一丝的可取之处,咱们也不能在中间使绊子。 不然真一个不小心给搅合黄了,可再上哪儿给他掂对个安然去? 要知道这满京都都是好姑娘,可架不住擎苍那孩子眼光独特,又是个认死理儿的。那看上一个人,绝对就是跟他爸我二弟一般,海枯石烂、生死相随的。”所以为了您孙子的余生幸福,您这当爷爷的就二话不说把那下马威什么的撤了吧! 撤? 他才不撤呢! 那安然自己不出挑,家里还乱得很。趋炎附势、私德不修的爸;面甜心苦、时刻琢磨着给继女挖坑儿往死里整却被她当成至亲的恶毒继母;还有那小小年纪却心狠手辣,为了个男人无所不用其极,使尽龌.蹉手段的异母姐姐…… 在这么一群奇葩极品堆儿里成长起来的姑娘,能是个什么好的? 虽说歹竹里面也可能出好笋,烂洼塘子也兴许能长出白莲花儿来。可,他老人家不觉得自己能有幸遇到这么一个。 什么初恋不初恋、负责不负责的,什么都没有他老人家的宝贝孙子能有个顺遂又幸福的人生来得重要! 知道儿子、儿媳都不赞同他的想法儿,老爷子索性也就不多费口舌。只盯着那些个早已经被他翻过了无数遍的资料出神,完完全全地当帝耀邦两口子当空气般忽略。 直到他的随行警卫报告说擎苍已经带着安家小姐进了大门儿,这会儿正在前院客厅中等候老爷子接见时。才见他老人家收敛起平日的慈祥随意,威风凛凛、气场全开地往前院客厅而去。 帝耀邦和夫人王婉如双双无奈而笑,快步追随在老爷子身后。心里却是不约而同地盼望着那个叫安然的姑娘能争气点儿,别一个照面儿间就叫自家侄子的初恋被终结在萌芽状态。 “你,你,你是安然?”帝老爷子双眼圆睁,语气激动,恨不得含笑立在一旁的自家孙子给拽过来好生问个清楚明白。 说好的精明市侩、阴险狡诈、表里不一呢? 人家姑娘根本就风姿过人、礼数周到,秒杀各路所谓的名门闺秀好么! 只简简单单一根玉簪挽住了如瀑墨发,一袭紫色绣竹叶文改良版曲裾汉服,就恍如仕女图上的佳丽破画而来。 更别说这姑娘还肤白胜雪,五官精致。一双深幽凤眸中盈着满满自信,十足聪慧。最难得是在他老人家十分气势之下,这姑娘竟是保持着得体笑容,眼神丝毫不乱、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未曾改变过半分。 可怜他老头子顶着臭小子黑脸来的这出下马威哟,竟是丝毫没起效果来着! 虽然心里略有些欣喜于安家丫头不但不似传言中那般不堪,反而风姿过人、气度胆色皆是碾压京都一众闺秀,实力证明了自家孙子的眼光不是差到无法挽救。 可,宝贝孙子胳膊肘往外拐,因为个认识仨俩月的臭丫头对他老人家甩脸子就让人难以接受了呀! 冷冷地哼了一声,抬脚坐在了主位的太师椅上,连个余光都不施舍给那重色轻爷爷的臭小子。 哼! 想娶了媳妇儿忘了爷爷,老子就先狠狠地冷冷你这未来媳妇儿! 帝少扶额,亏来得路上他还一个劲儿跟安然神夸。把老爷子塑造成个虽然位高声威重,性子上很有些个严肃认真,实际上却很平易近人、对晚辈最有慈爱之心的伟大老人家。 结果这一进门儿就迎来了他老人家的气场全开,威仪赫赫,很有点儿考验未来孙媳妇儿的架势。好容易在他的小心肝砰砰跳之中,安然表现得超乎想象的完美。 帝少寻思着这下可算能完美过关了吧? 可他老人家却不知道是哪根儿筋搭错了,居然改了接下来和风细雨、平易近人的正确剧本,瞬间进入到了老小孩儿模式。 这可叫他怎么应对呀? 正当帝少对自家突然有了老顽童属性,不按套路出牌的爷爷一筹莫展时。 一直如面带微笑,从容淡定得叫帝老爷子咬牙切齿的某殿下却是轻笑出声儿。惹得正端着架子,却没等来孙子奉承的老爷子怒目:“臭丫头,你这是在笑老爷子我吗?” 那双眉紧皱,怒火冲天的架势,仿佛但凡某殿下敢点点头说个是字儿,老爷子便要即刻发飙绝不叫她好过的样子。 严肃认真的,叫帝少和随着老爷子身后而来的帝耀邦夫妻都纷纷为安然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她一个答对不好,就惹得原本对她很有些意见的老爷子怒上加怒。从此化身成一块儿绊脚石,死死地横亘在两人通往幸福婚姻的大路上。 (未完待续。) 092.果然,请将不如激将吧? 可惜,从来都把帝少定位在好友的基调上,一心只为帮老爷子瞧病全了他一片孝心的某殿下注定get不到这些个担心焦虑了。 只见她迎着老爷子仿若炮火纷飞、怒气冲天的目光,分外灿烂地一笑:“可不就是在笑您么! 早听擎苍说老爷子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不说,还忠于国、孝于亲。 更同朋友肝胆相照,与妻子祸福与同,对小辈儿慈爱宽仁。长相、气质、人品、才华什么的统统满分,简直上下五千年都难得一见的英雄人物。 只可惜讳疾忌医这点叫白璧微瑕,也让他这做晚辈的担忧不已。生怕您这咬牙坚持的,凭白多受了苦楚不说,还生生把小病儿拖成了大病。 这才求到我面前,叫我给老爷子把把脉,瞧瞧有没有法子叫您不吃药、不扎针就能稍减病痛。 当时我就乐了,说您老可是全华国人都尊敬的大英雄来着,怎么会怕吃药打针那么挫? 还很是跟擎苍辩解了几句。 结果这事实胜于雄辩,没成想您老人家为了逃避吃药打针的,连威仪尽放准备吓哭大夫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小儿科的紧,可不就十足引人发笑么! 这话儿臭丫头没有说,可他老人家就是能从她那笑意盈然的眸子里看出这意思来。 “呔!老子当年上阵杀敌的时候,被子弹打中做手术连麻药都没有,老子还不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挺了过来? 那阵仗老子都不怕,会怕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刚还听小丫头各种吹捧,一溜儿小马屁拍得他老人家十足熨帖呢。结果臭丫头话锋一转,生生就给他戴了顶讳疾忌医的帽子。 这要是能忍,他还叫帝临? 当下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十分犀利地反驳了回去。那速度快得,叫帝少与帝耀邦夫妻想要在中间打个圆场的机会都没有。 可马上的,老爷子就万分后悔了。当然,很有点儿老小孩儿性格的他断断不是后悔自己一把年纪了,却非要跟个毛丫头计较,凭白失了身份啥的。 而是自己这番动作之下,根本就没叫小丫头损失个一丝半点儿,自己却硬是被孙子和儿子、儿媳一致对内的不赞同了。 这感觉,简直不能更憋屈了! 更可气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丫头,笑眯眯如偷了鸡的狐狸般:“就说老爷子百战沙场的英雄,哪里就能怕了小小的沉疴呢? 那必须是擎苍的错误臆测啊! 来,老爷子,劳您伸伸手儿。咱们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他看,叫他知道自己对您老的认知有多错误。”“是啊,是啊,爸!安然丫头说得半点儿没有错,事关形象的大事儿,咱必须用事实叫那混小子说个服字儿!”眼见自家最是讳疾忌医的老爷子神色间很有些犹豫的样子,帝耀邦赶紧跟着添枝加叶儿。就盼着老人家惦记着跟安然丫头别苗头的功夫万不能露怯,一激动就从善如流了! “瞧你这话儿说的,这会儿安然小姐能站在这里,还不是擎苍的孝心么?就冲着孩子的心意,咱爸就万不会推拒的,儿媳猜得对吧爸?”瞧老爷子瞅着自家丈夫的眼神儿都不对了,为了避免他老人家气性上来了又是一脚踢出去,叫自家丈夫这脸丢到未来侄媳妇面前去。王婉如勇敢地接过了激将的重任,心想再是如何不虞,老爷子也轻易不会叫她个儿媳妇下不来才是。 可,作为华国唯一硕果仅存的老元帅,老爷子的军岂是那么好将的? 只哈哈一笑,道:“要我老人家证明自己也不难,但是在这之前得叫我见见你的真本事。就给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先看看好了,治好他的旧伤再给我老人家诊脉也不迟!” 呃…… 帝耀邦两夫妻瞠目,帝少则是冷笑。 欺负人呢这是? 大伯那旧伤叫国内外专家会诊了多少次都只能尽量减少痛苦,爷爷居然叫人家安然给彻底治好?为了断掉他的念头,老爷子这也是不遗余力了! 帝少冷哼一声,拉着自家‘未婚妻’的手转身就要走。再待下去,这病能不能看上两说,自己这没顺利萌芽的美好爱情却是夭折得妥妥的了。 先是气场全开的恫吓,又是各种嫌弃、怀疑的,谁家闺女乐意找个家有糟心老人的婆家? 被糟心化的帝老爷子怒骂:老子是华国英雄、元帅军衔的金大腿!不赶紧滚过来抱着,还敢嫌弃?! 帝少冷哼: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左右病人不配合,这医生就是华佗扁鹊在世也治不好病。既然如此,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可,两辈子迎难而上的倔脾气,自来只有越挫越勇的份儿,何曾听安王殿下不战而逃过? 更何况眼前这位不仅是个童心别扭性儿发作的老顽童,还有着自家好友最孝顺、亲密的爷爷身份。又身元帅高位,位比诸侯,连国家主席都得客气几分的人物。 如此治好他们两父子便帮了好友大忙,又得两柄超级无敌天然保护伞,更能实力打脸叫老头子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的好机会,她怎么会轻易错过? 当下暗中使了个巧劲儿,轻松挣脱了帝少的手。转身巧笑嫣然地看着老爷子:“帝老这话当真?若我治好了上将大人的病,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后,您就如约让我诊脉? 并保证做个遵守医嘱的好病人,全力配合我的治疗?” 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叫时刻盼着治好自家丈夫,些微希望都不愿错过的王婉如瞬间晶亮了双眸:“安小姐,你真的有办法治好你伯父的旧伤?” “有是有,不过这得看老爷子的态度。”言下之意竟是帝老爷子同意她便出手,否则既是能治也绝对置之不理。 “好,你要是能治好耀邦的病,我老爷子这一百多斤儿就随你折腾!”在儿媳妇儿的祈求目光下,帝老爷子脱口就说出了这个叫他日后想来起既欢喜得手舞足蹈,也后悔得捶胸顿地的纠结决定来。 却没见某殿下对着帝少挑眉一笑:怎么样?到底请将不如激将吧!(未完待续。) 093.师傅说:女男授受不亲 “臭丫头最好全力把你伯父的病给治好了,不然的话我老人家可要两帐一并算。好好说道说道你这胡吹滥侃的功夫,和这胆大包天到挖坑儿埋我老人家的事儿了!”帝老爷子绷着一张脸,做十足严肃状。心里的小人儿却在叉腰狂笑:嘿嘿,以为就臭丫头你会激将法么? 老爷子我也是枪林弹雨里趟过来,通读各路兵法、倒背三十六计的人物。你个小黄毛丫头,还差得远呢! 依旧是眼神儿未变,唇角未僵,还是那么神采飞扬地看了老爷子一眼道:“放心,您老人家这个病人啊,做定了!” 那淡定从容的小样儿,真真是叫老爷子愤恨之余更有着浓浓欣赏。只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老人家就觉得这姑娘长相好、气质佳、心思灵动还胆色过人。 若不是她出身烂泥塘子一般的安家,叫老爷子介怀难释。唯恐自己这一点头就叫孙子生生多了几块集唯利是图、面甜心苦、卑鄙无耻于一体的狗皮膏药型儿亲戚,成了各家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不说。 更怕这丫头跟她那唯利是图爹当年一般,是个面儿上风光霁月里子却龌龊不堪的。 虽然老爷子自信眼光不俗,这个叫安然的丫头九成九就是安家那塘子烂泥里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一朵清莲。 可事关孙子终身的大事儿,咋也得审慎从事不是? 咳咳,最起码也叫这俩桀骜不驯的家伙好生学着如何尊老爱幼啊! 当然,这尊老是重点。古人都说百善孝为先呢,老祖宗流传了几千年的佳话,终归是有道理的。 在老爷子思绪飘飞的畅想未来之时,某殿下已经向第一把保护伞伸出了友谊之手:“如今安然以后是否能够安然,全赖上将大人的健康与否了。 为了我们以后都能如眼下这般安然自在,还请上将大人多多配合了!” “都是自家人,叫什么上将大人这么见外?安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随擎苍叫我们声伯父、伯娘,我们呢也就称你安然。 以后当这里是自家,且随意自然便是。”自家侄子努力拐骗中的好姑娘,风姿卓绝、气度过人的未来侄媳妇儿人选,可不是妥妥的自己人么? 是自己人,就得好生热情招待着。 更何况,小姑娘身上还系着自己痊愈的希望呢不是? 嗯,他可不像自家老爷子那么讳疾忌医。为了能早日摆脱病魔纠缠,他这态度积极正确着呢!便是有一丝的希望,也要努力去试。 “安然听你伯父的,就拿这儿当成自己家一样儿。有空的时候多跟擎苍回来坐坐,也好让伯娘我沾沾你们年轻人的朝气儿!”王婉如紧随着自家丈夫之后,十足亲切地道。 某殿下嘴角一抽,一个生怕自家孙子误交损友,各种威压各种试。放下堂堂一国元帅的身段儿,只为了确定自己的品行操守什么的。 而另一对儿却上来就做推心置腹状,一发自家人的糖衣炮弹打过来,甜得她都不由心生警惕、谨防有诈了。 话说来的路上擎苍一直给她科普他的家庭状况,也没有这一家子都是奇葩的相关内容啊! “如此,安然就厚颜叫声帝伯父,请您伸手过来叫我把下脉。”心里无限吐槽,脸上却挂着恰到好处的亲切笑容。不知不觉的,某殿下已经进化成演技派了。 “好,劳烦安然了。”帝耀邦温雅一笑,缓缓伸出了胳膊。一点也不觉得把自己这陆军上将的贵体交到个只听侄子说起医术精良,却从未听说给谁看过病的人有什么不妥。 安然点头微笑,伸手从腰间佩戴的荷包里取出一团莹白丝线,示意帝少将之系在帝耀邦的手腕之上。 “慢着!”见傻孙子果然接过丝线,要往自家儿子腕上系,帝老爷子忙出声阻止:“简直胡闹!以手把脉都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有准儿,还玩儿什么悬丝诊脉? 把那玩意儿撤了,直接上手!” 能叫个没有治好半个病人记录的黄毛丫头给儿子瞧病,帝老爷子都已经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可有道是言出必行,既然自己都已经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不过当这丫头拿出丝线来的时候,帝老爷子就淡定不了了。丫的没经验不说,居然还爱出风头!那些个国手、名医都不敢说自己有悬丝诊脉的能力,个小黄毛丫头能成? “不可以撤!”见帝少果然听老爷子的话,想要解开帝耀邦手上那尚未系好的丝线,某殿下急忙阻止。 “怎么不可以?我说撤就撤,悬这劳什子哪有以手搭脉来得精准确切?!”收起了那副老顽童般的性子,眼下严肃认真的帝老爷子也只是个为儿子着想的父亲。 知道自己在华国没有过救治病人的先例,再是师承高人也很有些个纸上谈兵的嫌疑。更何况这个‘高人’还是个声明不显的呢? 帝耀邦能以一国上将的身份接受她的诊脉已然是难能可贵。 就是因为清楚这点,某殿下才在被质疑的时候难得收敛起满身不容侵犯的尊贵霸气。好声好气的解释道:“老爷子有所不知,因为师傅说女男有别。肌肤相贴,实在有损(男子的)清誉。 为避嫌故,她老人家当初教授医道时便用的悬丝诊脉。 从小联系,淫浸此道多年,是以安然在诊脉一图上倒对悬丝诊脉更擅长些!” 哗…… 此言一出,全场惊呆。 那什么,这改革开放都这么些年了,还有讲究男女大防到这种程度的奇葩呢? “是真的!师傅说,女男授受不亲。便是为治病救人故,也要谨守女男大防!”否则便是妙手回春了,不幸遇到那迂腐死板的人家,那可怜男子也逃不过青灯古佛的病。 见帝家众人集体瞪大双眼,很是难以置信的样子,某殿下皱眉再次澄清。说她倒是不像师傅那般的因循守旧,帝家伯父又是父执辈完全可以不在避嫌之列,可切肤切脉的手段却实实在在没有悬丝来得精准…… 为了能更准确的了解病情,所以这手腕上的丝线是万万拆不得的。(未完待续。) 094.两种选择 “哈哈,既然这样的话,擎苍你快把这丝线给我系好喽! 也好叫你大伯我好生感受下传说中的悬丝诊脉。”帝耀邦朗声一笑,打破了室内颇有些凝滞的尴尬气氛。 帝少抬眸,见自家爷爷满脸默认再不反对的样子,这才给自家‘未婚妻’暗送一个满含愧意的眼波,随后按着她的要求将丝线松紧适度地系在大伯腕上。 心里却是想着自家爷爷这偏见一天不除,他就一天不带安然再回来。免得听爷爷为难自家‘未婚妻’,他这个做男人的满心疼惜之余还深深自责、愧疚。偏还顾忌着老爷子的性子不敢贸然相帮,生怕越忙越忙、适得其反。 如此,也能给爷爷时间和空间。他相信,如安然那么美好的女孩子。只要爷爷肯用心观察,定然能发现并接受她的好的! 老爷子便是贸然打断也是出于关心故,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帝家如此门楣地位,能叫她个无名、无证又无相关经验的乡野大夫诊脉,已然万分的敢于尝试了。若是换在安佑皇朝,便是她有通天的医术,在没有见到实例前,也断然不会被延用的。 在权贵的世界里没有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孤注一掷,她们更在乎的是要万无一失。 因为自己也很有这种权贵思想,自然也就更能理解老爷子的态度。 所以她是真的觉得无妨,不必计较,而不是如帝少脑补的那般善良大度,为了不叫他与老爷子生了嫌隙而不去计较什么的~ 从某殿下那葱白素手搭上丝线那一刻,屋子里就安静得落针可闻。帝家老少三代八只眼睛都齐刷刷地盯在她那渐渐蹙起的眉头上,等着那眉峰平缓、展颜一笑,给他们个与众多国手、名医们截然不同的好消息。 叫他们,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好消息。 虽然理智上知道那不太可能,可情感上,却又时时刻刻期盼着奇迹出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某殿下紧蹙的双眉才渐渐平缓、按着丝线上的葱白玉指也随之收起。 然后如释重负般的展颜一笑,然后就听着自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老爷子嗷地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帝家大院儿。 “丫,丫头,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法子彻底治了你伯父这病?”许是经历过太多次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痛苦,喜讯传来时,老爷子甚至很有些不敢相信。 只以为是宿醉未醒,又做了一场似真的美梦。下意识地往自己大腿里子一掐,清晰的痛感传来时,他老人家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眼前这个擎苍认定的结婚对象儿,自己未来的孙媳妇儿人选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小神医!不但会失传已久的悬丝诊脉,还说能治自家儿子那多少中外名医都表示束手无策的旧伤。 惊喜来得太快、太强烈,叫老爷子觉得大吼一声根本不足发泄。要不是实在丢不起那老脸,他都想跟儿媳妇儿似的热泪盈眶一把,聊表心中的欢喜激动。 “是,我有一急一稳两种法子可以将伯父身体里残留的弹片取出来,彻底绝了他这病根儿。”见帝家爷孙三代,老小八只眼睛都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目光中满是紧张焦虑。 了解他们急迫心情儿的某殿下也就不卖关子,痛痛快快地来了个开门见山:“以我诊脉(其实根本就是诊脉为辅,魔瞳透视为主)结果来看,伯父这伤该是早年战场上被枪炮所伤而得。 许是当时没能及时治疗,也许是受制于当时的医疗手段。以至于胸腹中留下一片弹片碎片,年久日深下跟筋脉浑然一体。 想要取出本就殊为不易,更何况伯父年事渐高、身体状况本就不甚良好。便是找到良医成功取出弹片,挺过了长达八九个小时的手术,也极难撑过术后危险期。 这个应该就是汇集了中外名家,却没人敢给伯父主刀做手术的根本原因吧?” 见爷孙三代尽皆点头称是,好友帝擎苍甚至对她高高竖了根大拇指,口称果然高人弟子、正经的小神医来着! 某殿下就知道自己所料,哦不,应该是所‘看’不差了。 “那么大家一定很疑惑,凭什么那么多中外名家都无能为力的事情,我就敢大言不惭地打了包票是吧?”见帝老爷子老脸腾地一红,顶着心事被说破的窘然,以一国元帅的身份向她致歉。某殿下不禁粲然一笑,做十足理解状道:“关乎至亲性命的大事儿,老爷子谨小慎微才是理所应当。人之常情的事儿,晚辈理解。” 点头颔首之间,轻松给帝家包括老爷子在内的人留下了个大方知礼、宽仁善良的美好形象。却不知这位的理解之上更多是卖帝擎苍这个朋友的面子,兼有意识地为自己收服两柄权势滔天的保护伞。 不然的话,堪称睚眦必报的安王殿下会让宽仁善良之类的词语跟自己发生一丝半点儿的关系? “之所以说可以治好伯父的病,原因就在于我从小修习内家功力。可以内息外放,在手术时护住伯父的心脉,如此便能顺利撑过漫长的手术。 而且我手中很有些失传已久的名方古方,可以制成补元气的药丸、调理身体的药膳之类,足以保伯父术后安全无虞。 当然这个是比较急,也比较险的法子。 若想要更温和、安全些的话,便是先以药膳食疗的法子先将伯父的身体调养好。我再用内息配合着金针之术,将伯父体内弹片的周围的筋络梳理好。 等弹片周围的血肉筋脉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再进行手术也就简单安全得多了。”两种法子皆能治愈帝耀邦这旧伤顽疾,只在于他要选择冒险还是稳妥、长痛还是短痛了。 “自然长痛不如短痛!”跟病魔斗争了好些年,帝耀邦都恨不得即刻将之打败。听安然说可以确保他无虞,当下毫不犹豫选了第一种。 不过一比三,他这个少数毫无意外的败于由老父、老妻、大侄子组成的反对团体中。 (未完待续。) 095.实力证明 “既然伯父已经做好了选择,那么接下来,就该由我稍稍展示下实力,也说说其中的为难了。”某殿下这话儿一出,瞬间叫之前还很有些嘈杂的场面重新变得落针可闻。 帝家老少四人,八只眼睛再度如探照灯般聚焦在她身上。满脸正色,做认真聆听状,恨不得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要拉下的样子。 没办法,作为帝家的中流砥柱,继老爷子之后帝家最具实力的未来当家人。帝耀邦的健康与否不仅仅牵系着他们的感情,更关系到帝家未来发展,实在是轻忽不得。 “如今华国武道没落,内息疗伤、金针之术都已经濒临失传。更多时候,人们都将之视为某些武侠小说作者天马行空的杜撰。 所以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各位眼见为实,证明下这艺术总是来源于生活的。”某殿下莞尔一笑,端起茶盏将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然后素手往青花骨瓷上轻轻一握,偌大的精美茶盏就变成了纷纷而落的细小碎片。 而那只握碎了茶盏的莹白小手儿却丝毫无伤,连细小的刮痕都不见半个。 接着从帝家大院儿的后勤人员家属里找了个患有中风后遗症的,用内息配合着金针之术加以治疗,用肉眼可见的复原速度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医术。 在帝家爷孙三代,老少四人各种惊叹各种服的眼神中,某殿下傲然而立,骄傲十足地问道:“如此,可能够证明安然的医术了? 可能给帝家伯父点儿信心,叫你将一身安危托付于我手上了?” “能,当然能!能在有生之年遇到安然这样儿的神医,是伯父的荣幸,自然谨遵医嘱。”眼瞅着那嘴歪流涎的老人家被安然刷刷刷几针下去,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变了个人儿一般。 嘴明显恢复了好多、眼角不再流涎,说话清晰了好多,连僵硬无力、一向靠拐杖倚着、左腿带着才能完成缓慢挪步的右腿都灵便了不少。就像安然说的那样,再施上几回针,恢复如初完全没问题。 这么神奇的例子就在眼前发生了,帝耀邦怎么可能还质疑安然的医术呢? 不怕气跑了神医,他这旧伤再也痊愈无望了呀! “嗯,对对对!安然你以后怎么说,就叫你伯父跟着怎么做。绝对叫他把你这小神医的话啊,当成一级军令来听,只准服从、不准质疑的。”见识了安然的武功医术后,王婉如越发觉得自家丈夫痊愈有望。 看原本就被她定位在未来侄媳妇儿、新晋家庭新成员的安然自然越看越顺眼,好感度一直pp直升到可以与自家俩亲儿媳妇儿比肩的状态。 “实力展示完了,是不是该叫咱们了解下你的为难了?是药材、器械、资金方面儿,还是安家的阻力、你那高人师傅的命令啥的。只要你说出个章程来,我老人家竭尽全力也会为你扫除障碍!”只要,你能治好我老人家的儿子,别再让我老人家受一回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有实例在眼前,帝老爷子倒是不再质疑安然的实力。相反的,他更关心的是安然之前提起的难处。因为他觉得,那应该就是自家长子能否痊愈的关键。 “老爷子果然眼光独到,这话儿说得可谓一语中的。”安然轻笑,一记马屁拍过去:“原本我还还为这事儿着急,现在有了老爷子这话儿,可算是放心了。 偌大的华国之内,又有什么是您老人家办不到的呢?” 帝少为自家伯父高兴之余又是无比的心塞:未婚妻已经够不好攻略了,怎么自家爷爷还添了不靠谱儿属性? 就不能保持会儿沉默,把为美人儿鞍前马后、赴汤蹈火的机会留给孙子我么! 如此抢戏,简直不可原谅。 老爷子如今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给安然解决了后顾之忧,好叫她轻装上阵、全力以赴地为长子看病。哪里有心情儿注意这些个细枝末节,更不到自家那个没表情就是最大表情的孙子那满腔哀怨啦! “嗯嗯嗯,我老人家能量大着呢!有什么事儿你就赶紧说吧,定然给你办的妥妥的!不过,这违法乱纪的可不中。”事关自家儿子健康,便是明知道自己很有些个被这狡猾丫头当了冤大头的可能,老爷子也得乐呵呵地往坑儿里跳。 好咧,就等您这句呢! 某殿下心里暗乐,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得逞的流光。 嘴上却道:“瞧老爷子这话儿说的,我哪里就是那违法乱纪的呢?不过这困难么,却是实实在在的有。 说起这事儿来,擎苍也是知道的。 就是我练习的那功夫,每每需要多种名贵药材炮制而成的药浴。年限越高的药材,对练功的辅助越大、成果也就越好。 上一次药浴,就是拜托擎苍代为购买的药材来的。 而这一次,我所说的难题依然是这个。 帝家伯父沉疴已久,不论是采取急缓哪个治疗方案,都需要我长时间、多次数的内息外放。而我如今的段数,内息远达不到高深的状态。勉力为之的话,唯恐支撑不下来,到时候治病不成反而害人害己。 所以,我现在需要再来一次为期七天的药浴。把实力提升起来,才有能力把治疗进行到底。 可我钱财上倒是没有多大问题,却没有门道弄到那么多的好药材” 而您老人家身居元帅高位,搁在安佑皇朝绝对位比诸侯,好一点儿甚至可以列土封疆捞个异姓王干干的强大人物,手里的人脉绝不是令孙个小小商贾能够比拟不是? 提心吊胆地等了好半天,生怕这闺女提出个他老人家办不到或是没脸干的超级难题来。结果这实诚孩子纠结了半天,就说出了个要代为购置药材的要求来。 连小小坑他一把都没有,连说这药材的钱她自己承担什么的。 颇觉得自己很有点儿小人之心了的老爷子大手一挥:“就这么点儿小事儿,包在我老人家身上了!不就是点儿药材么,你写了单子,回头我老人家着人置办了交给你。权当是你为你伯父悉心治疗的小小报酬了!”未完待续。.. 096.这真的不是趁火打劫? 哎? 居然还有这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很有些个忧郁自家银子不够多,华国的药材又忒贵的某殿下圆满了。 原本这是想着借用老爷子的人脉淘登点儿极品好药,结果这好药没问题、还不要钱什么的,简直就忒让人惊喜了! 本着打铁要趁热的精神,某殿下急忙开口:“如此,就请老爷子借纸笔一用,待我写下药材种类年限等具体要求。您这加紧置办,我这也好早日进阶免了伯父的病痛之苦。” 对于自家儿子的身体,老爷子这个做父亲的只会比安然个‘大夫’更着急。 这不听她一说,便连连点头:“好,丫头你随我老人家去书房,把那个单子什么的列一下。再写上一副字儿叫老人家我好生瞧瞧,瞅瞅是不是真如我那不争气的孙子说得那么出色优秀,堪比一代书法大师!” “想骗安然一副手书就直说嘛,还弄得那么拐弯抹角的!她的书法有多优秀,爷爷您不是在我的书房里见识多好多遍了?”之前各种威压各种挑剔的,转过身儿来就想要人家的书法? 爷爷是把安然当成那些个为了嫁进帝家而各种讨好,被训哭了鼻子也得微笑面对的所谓闺秀了么!可偏偏,他的安然没有那些所谓闺秀的壮志雄心,又有她们所前欠缺的傲骨胆色。 这会儿他要不插科打诨的把这茬儿带过去,待会儿自家爷爷的面子就得吧嗒一声掉地上,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如意算盘被打断,连带着还被狠狠揭了个短儿,老爷子那叫一个羞恼难当啊!直接飞起一脚踹过去,骂道:“混小子臭小子长胆子是吧?连爷爷都敢排揎,简直欠揍! 我老人家跟安然丫头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儿? 边儿待着去! 是吧,丫头!咱们说咱们的,不理这个不知道尊老的臭小子!” 是什么呀? 我什么时候跟你老人家亲近到可以笑谈诗书的地步了? 气场全开、各种试探,生怕自家孙子误交了损友儿的事儿才过了几个小时啊,您就想挥挥袖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脸皮,难怪能混到元帅高位! 某殿下心中腹诽,嘴上却颇给老爷子面子似的绽放了一朵儿灿烂微笑:“好,写了单子之后,若是您老有兴致的话,安然就斗胆献丑,班门弄斧一把。” 如果,您老人家还有那个心情儿的话! 以为得了承诺的老爷子眉开眼笑,连连点头。直到看到某殿下笔走龙蛇之下,顷刻之间写就的满满一大张珍贵药材后,笑容什么的成功僵硬在嘴角。 千年野山参,千年金边儿灵芝,千年雪莲,人形首乌,肉灵芝…… 寻常得了一件都足够叫人护为珍宝的宝物,丫头居然一写就是一大篇子,她这真的不是趁火打劫,诚心诓骗他老人家? “老爷子多虑了,一点子药材而已,还不至于叫本……姑娘丢了自尊骄傲,做个为人不耻的不诚之人。 这些个药材实为必须,没有减省的余地。 还请老爷子代为准备,至于购置药材的款项由我个人承担,您老尽可放心。 毕竟便是不为帝家伯父治病,我也早晚也要筹齐这些个药材,努力提升自身实力的。”虽然自己的宝贝药浴确实造价高昂到令人咋舌,这么一连串儿的写下来难免叫人心生疑虑啥的。 可便是这样,她也不能容许老爷子将这话儿诉诸于口,坐实了她为人不诚的话儿啊! 本着这样的想法儿,某殿下很是认真地看着帝老爷子,一字一句、严肃认真地道。 呃…… 一不小心说溜了嘴,还被人家给抓个正着,反驳个彻底啥的,简直叫帝老爷子尴尬得无以复加。腾地一下子臊红了一张老脸,羞得他好悬挖开书房的实木地板把自己给埋进去。 偏生他那有了媳妇儿忘了爷爷的倒霉孙子还火上浇油的跟一边儿穷作证,信誓旦旦地说:“爷爷您真的误会安然了,她那个药浴确实用料珍贵、造价不菲。要不人家怎么都说穷文富武呢? 之前她就托我买过一份同样药材的,只无奈臣驰能力有限。没能寻来那么高年限的,这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不过这次有爷爷您出马,再珍贵的药材也必然手到擒来的。 至于费用的问题,爷爷也尽管放心,尽数交给我就是。大伯一向视我为己出,这回怎么也轮到做侄子的对他老人家尽尽孝心才是。” 一番话说得安家丫头连连点头,把帝老爷子气得火冒三丈。超想一巴掌把这逆孙拍到墙里,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为了讨好未来媳妇儿逮着自家爷爷的短处猛劲儿踩什么的,有这样当孙子的? “滚边儿待着去!有老子在,用你个乖孙冲什么大肚汉?”狠狠地瞪了自家孙子一眼,又讪讪而笑,对某殿下说道:“我老人家又没有旁的意思,不就是没见识过这么昂贵的药浴方子,随便儿叨咕了两句么! 我这纯属是好奇,好奇来着! 只要能把耀邦治好喽,花点子钱算什么呀? 安然丫头你尽管放手施为,药材什么的都交给我老人家。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还分文不取。 这个啊,你们谁也甭跟我老人家争讲,甭拦着我老人家做个一诺千金的好汉!” “好,这样的话,安然就敬候老爷子的佳音了。”见老爷子态度坚决,某殿下也就索性收起了那些个不必要的忸怩。 大大方方地受了这批堪称天价的好药材,也接了为帝家父子俩看病、令他们彻底痊愈的活儿。 “嗯,这样就对了!大大方方的才是好孩子呢,我老人家最烦那些个心里想得很,嘴上却推拒得欢的所谓君子了。 忒虚伪的慌,还是你这丫头对我老人家胃口! 来来来,给爷爷我也写副字儿,要比帝擎苍那小子那副更大更好的。省得那不孝孙小气吧啦的,宁可挨揍也不肯孝敬爷爷我!”安然的从善如流叫帝老爷子狠狠松了一口气,也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 无奈,甭管这丫头明面上自家儿子痊愈希望的名头,还是暗地里自己未来孙媳妇儿的身份,都注定了老爷子要和她搞好团结啊! (未完待续。)m。 097.悲催的老爷子 呃…… 一句话许出去这么大一笔价值高昂的药材,您老人家都不找个地方躲起来偷偷的心疼一会儿么?陪着安然的美差,交给我好啦! 保证尽心尽力,把人照顾得妥妥的。 帝少跟自家爷爷使眼色,请他老人家赶紧寻个由头撤退,不要硬跟在他们身边儿做锃光瓦亮的超级大灯泡儿。 安然姑娘知礼守节,累得帝少也得跟着走谦谦君子路线。没有足够合理的由头儿,等闲都不能轻易上门儿求见。如此一来,这每个相处的机会可不就变得分外珍贵了么? 眼下这诊完了脉、写好了药材单子,可不就正合适他带着四下转转以认门儿的理由行私下相处之实么? 写什么大字儿啊! 浪费良机不是? 可,任凭他把眼睛眨得几近抽筋儿,平日里最是知微见著、喜欢成人之美的老爷子也是视如不见。只乐呵呵地翻找着他珍藏的笔墨纸砚,择最优的拿来让安然写书法。 把心急着跟‘未婚妻’多多相处,争取早日混个名正言顺的帝少给郁闷的哟! 见素日里没表情就是最大的表情,最是清冷疏淡的孙子急得抓耳挠腮,又是讨好又是求饶的想要他老人家识趣儿点儿,眼睛都眨得险些抽了筋儿,帝老爷子这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暗乐。 让你小子为了讨好安家丫头而挤兑爷爷我,这会儿报应来了吧? 嫌老爷子我碍眼? 哼哼,我偏就不走! 想让我老人家识相闪人,好腾出来时间和空间给你小子讨好安家丫头? 做梦! 抱着这样儿的小心思,帝老爷子以品鉴、考校、切磋等等名义,得了某殿下书法一幅,亲手烹煮香茶一壶。 听某殿下说起粗通棋艺,马上又乐颠颠地捧出了自己珍藏的名品象棋:“哎呀呀,我老人家生平最爱下棋,可惜现如今这世道找个老老实实下棋的人不易,棋力相当的就更加困难。 你这丫头既然是师承高人,想必这棋艺也定然是相当高绝的。 来来来,陪我老人家好好下盘儿棋。 咱们互不相让,来个真枪实战的!” “既是老爷子所愿,安然敢不从命?”老人家上赶着找虐,她怎么能不热心成全一二呢! 尤其他这真枪实战四字一出,她再有所隐藏就是不尊重对手了不是? 如此,甚好。 正好自己瞅着这打从她进了这宅子就花样折腾,各种探底儿的老狐狸心有不顺。若是能在这棋盘之上,以子为兵杀她个片甲不留也好。 “爷爷在棋艺一道淫浸多年,实力堪比国手。安然便是再如何聪慧,到现在也不过是二十之龄。跟爷爷您,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重量级的好么! 起点都天差地远,那这公平两字又从何说起? 要我说这盘棋就由学了爷爷棋路的我来跟安然下,就好像是年轻了几十岁的爷爷跟安然手谈一般……”帝少不了解自家‘未婚妻’到底有多高深的实力,却深切明白自家爷爷的水平和他那堪称是赶尽杀绝、从不留情的路子。 深觉自家‘未婚妻’这粗通的水平应该是不深,忙出声打断。希望由自己跟安然对弈,好歹免了她初次上门就被爷爷拾掇个全军覆没的惨景。 可,老爷子向来就觉得字如其人、观棋品知人品等话是至理名言。 今儿见了安家丫头的姿容仪态、胆色气度、看了她武功医术。赏了她那称得上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的一笔好字儿。 这会儿正待亲自上阵好生与她手谈一句,进一步观察下这孩子的心性人品呢,结果自家那个专业给爷爷拆台的倒霉孙子又出来唱反调儿,老爷子能不生气窝火儿么! 他奶奶的,老子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来着? 个眼珠子都黏在人家闺女身上,把心眼儿都忘后脑勺儿的夯货! “嘿嘿,既然老爷子这么实力超群的话,那我不是捡了个胜则扬名天下、败也无伤大雅的便宜?更能在与高手对弈之中得到颇多经验启发。这么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事儿,擎苍你可别给我搅合了!”还不等老爷子爆发,怒斥不孝孙,安然就已经如偷了鸡的小狐狸般笑眯眯的开口了。 安然坚持,帝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想着大不了一回儿自己就打破了那观棋不语的规矩,宁可做小人也要帮着安然。两人合力便是不能胜过自家爷爷,也足够叫她输得不那么惨了。 见自家那不争气的孙子一屁股坐在了安家丫头身侧,摆明了要帮人家掠阵,必要时候还很有些个出手相帮的架势。 帝老爷子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子苍凉来,这有了媳妇儿忘了爷爷什么的实在是忒堵心了! 叫他老人家很想把那个知礼守节,谨守在朋友的位置上就叫自家孙子很有点儿神魂颠倒状的安家丫头狠狠虐一把,杀她个片甲不留什么的。 都抱着在棋盘上狠虐对方一把的两个人自然不存在什么留手一说儿,皆是杀招迭出、雷厉风行的紧。只是再如何的淫浸多年、堪比国手,帝老爷子也是比不得某殿下这个异世来客。生在皇家,就读于荟萃了天下名师大儒的国子监。阅读了无数孤本棋谱,挑战过许多国手名仕的安王殿下。 不过区区盏茶功夫,代表老爷子的红方就只剩下了个孤零零的老将,实实在在的光杆司令。而黑子儿的安然,则只失了两枚小卒,一车一马而已。 她这个‘无名小卒’就这样儿完胜了堪比国手的帝老爷子,而且过程精彩利落得险些叫帝少惊掉了下巴。 会武功、精医术、懂茶道、擅书法又有一手好棋艺,这世上,倒底有什么是自家‘未婚妻’不会的? “这,这就是你所说的粗通?”看着自己光秃秃的一枚老将,老爷子这话儿问的很有些个咬牙切齿。 “比起武术、医术、雕刻、骑术等,棋艺一道不过勉强,所以谓之粗通。”在安佑皇朝时连前十都挤不进去,哪里来得脸道一声精通来着? 见老爷子还很有些个不虞,某殿下解释道:“是您老说要真枪实战的对弈一盘儿的!藏拙,便是对对手最大的不尊重!” (未完待续。)m。 098.切磋?找磋吧你! “这么说,我老人家被虐的全军覆没,还是来自于你这丫头的尊重喽?”帝老爷子气结,很有些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到脚的钻心之痛。 狠怕被这臭丫头和自家不孝孙的肯定回答给气疯了,老爷子只好识趣地咽下了这句反问。 转而倒腾出了宝贝了很多年,等闲不肯拿出来用的白墨玉棋子儿、摆上紫檀木刻银格子四面雕龙的棋盘。很有些个斗志昂扬地对着某殿下说:“来,象棋上一时没注意叫你个丫头抢了先机,这回咱们转下围棋。 我老人家非要用这紫檀棋盘,白墨玉棋子儿,扳回一成,把你个小丫头杀个全军覆没不可!” 安然嘴角一抽,很想问问老爷子是谁给他的自信来着。要知道相比于小众的象棋,她更擅长主流的围棋来着。 当年安佑皇朝有个棋艺排行榜,她这象棋棋力连前十都靠不上边儿,围棋却堪堪能杀进重围来个敬陪末座的。能在棋风蔚然的安佑排第十,就是再放水又能差到哪里去? 更何况秉着尊重对手,也存了要好生为难下老爷子,回敬他之前各种试探、挑剔的小心思,她还真心没有那个藏拙的想法儿来着。 如此,便是老爷子有了之间的败局为诫,棋风变得稳健、谨慎了很多。可实力差距在那儿摆着,再如何也不过是挣扎时间长短的区别罢了。 下了三盘,输了三把,若不是王婉如亲自过来邀请,说是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说不得老爷子还得奋力挣扎在屡败屡战的道路上。 因为了然自家侄子的心意,早早的就把安然定位在未来侄媳妇儿的位置上。又感念她答应救治自家丈夫,助丈夫摆脱伤痛折磨。 王婉如对于安然头一次上门儿的午宴准备得可谓是相当隆重,不但一改平日里的简单家常路线,极尽奢华高档之能事。 鲍鱼参刺、燕窝龙虾,不但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还各种经典做法齐备。便是从小吃着御膳长大的安王殿下,也不得不说声丰盛。 尤其是席间那据说是特供,市面上根本没有卖的极品好酒,更是叫安王殿下食指大动,很有点儿畅饮一番的想法儿。 而且为表重视,向来最是重视家人工作,等闲不肯轻易打扰的她更破天荒地打电话让两个儿子便是翘班、孩子们旷课也务必要赶回来见安然。 所以等安然随着老爷子和帝少一起到了餐厅后,看到的是除了在外省任职的帝耀前一家外,帝家在京都的所有成员。 “来,安然,伯娘给你介绍:这个穿军装扑克脸的是擎苍的大哥,我那不成器大儿子擎天。他身边儿的是他妻子方嫒,两朵儿可爱的小姐妹花儿叫帝玥、帝玨。 那个也是穿军装,却怎么瞅都一副痞子样儿的是伯娘的老二擎宇,他身边儿的是他妻子袁珊。”王婉如十足亲切,笑意满满地挽着安然给她介绍家里成员:“安然如擎苍一般叫他们大哥二哥就好,有什么劳心、劳力的事情知会他们一声就好,千万甭跟他们见外!” “对对对,哥哥么,就是用来奴役的!安然妹妹千万不要跟宇哥哥客气,有事儿你说话儿。”王婉如这话音儿一落,被称为痞子的帝擎宇就笑着应了一句。 对安然释放了来自于帝家除了帝擎苍之外的小辈儿们的第一抹善意,如果,他没有在说这话儿的同时快步上前对着她来了个漂亮的扫堂腿的话。 “早听说安然妹妹武艺超群,今儿就让宇哥哥来领教一二!”一腿不中,马上就抢步上前,随后一个利落的勾拳过去,目标直指安然的太阳穴:“要知道宇哥哥我最喜欢的就是挑战强者了,可惜自来高手多寂寞,愣是叫我找不到称意的对手。 可算是今儿遇到了安然妹妹,终于有机会好生切磋一下了。安然妹妹还请不吝赐教,给宇哥哥个共同进步的机会可好?” 眼见着自己的招数都被对方从容不迫的躲过去,却没有半个还手的动作,身为特种兵王、挑战各路高手成癖的帝擎宇忙趁着出拳的空档儿如此说道。 呃,原来是个爱武成痴的! 安然恍然,终于明白这上一秒还彬彬有礼、笑容可掬的人怎么就突然变脸、顷刻间拳脚相向了。 “切磋?我看你是找磋吧你! 安然不用给我面子,使全力揍这个不懂礼数的。三分钟之内解决了他,咱们好品味大餐。不然时间长了,这饭菜改凉了!”敢对他的人恶心吧啦地叫什么安然妹妹,还敢胆大包天地对她伸拳头。这叫帝少觉得二堂哥帝擎宇,简直就不可原谅。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冲着山闪转腾挪步步都在闪躲的安然喊了这么一句。 就盼着安然能拿出一脚踹飞凌云的气势来,把帝擎宇那个嘴贱手也欠的家伙一脚踢到大门外去。叫他还敢恶心吧啦的叫什么安然妹妹,特么的他这个正牌‘未婚夫’都没那么肉麻过,帝擎宇算是哪根葱? 正准备抢上前去,制止了自家比试狂魔的弟弟,免得叫未来弟妹受了无妄之灾的帝擎天闻言差点儿一个趔趄摔个嘴啃泥。 那个,擎苍是不是气傻了? 安然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流之辈,擎宇可是全区特种兵格斗的第一名呢!三分钟之内解决了他,开什么玩笑? 可,可事实上,都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自家那个号称打遍天下罕逢敌手的弟弟就被人家用一种极为轻灵曼妙的姿态锁了喉。 用帝擎天的军籍作证,那声仿佛绕着风情月意的好字儿刚刚落下都不足半分的时间。就见那个被自家妈妈叫做安然、宁可叫他们耽误了工作也要赶回来一见的姑娘以快到肉眼几乎不可分辨的动作闪过了擎宇的侧踢,瞬间反守为攻。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见擎宇被一脚踢倒,正待翻身而起的时候,喉咙处已经多了两根瓷白细腻的玉指……(未完待续。)m。 099.打不过,就拜师? 如果下巴真的能被吓掉的话,帝擎天觉得此刻的帝家客厅里应该掉了大大小小十来个的下巴了。 赫赫有名的特种兵格斗之王啊,居然被个俏生生的小丫头给打败了! 而且,全部用时都不超一分钟。 这,简直就是比天上下红雨更叫人惊异的奇迹好么? 当然,比起奇迹不奇迹的,帝擎天更关心的是自家弟弟的承受能力与心理阴影面积。 相比于大哥帝擎天的浅浅关心、淡淡同情,帝少的嘲讽可就直白尖锐多了:“就这三脚猫儿的功夫还敢在我们安然跟前嘚瑟? 班门弄斧都没有你这样儿的! 今儿这也就是你没有恶意,又沾了是我哥的光儿,不然我们安然真的用全力给你一脚,保不齐你就得找阎王爷喝茶了!” 识相的,以后都不要往我们安然跟前儿凑合,更不要叫什么恶心吧啦的安然妹妹! 不然的话,便是我们安然好脾气,兄弟我也忍不了你。 眼见着那丫头轻轻一握,好好的骨瓷茶盏就成了小碎快快儿,老爷子可不觉得安然捏碎他那挑战狂人的二孙子的小脖子能有啥难度。 是以他虽然觉得小孙儿很有点儿护妻模式开启,眼里无爷爷、无哥哥的‘大不敬’嫌疑。却半点儿不觉得他这话儿言过其实来着,只对着如斗败公鸡状、目瞪口呆中的帝擎宇冷哼道:“连对手的底细都不清楚就敢贸然挑战,已是不智。 对战开始后又自以为是、轻敌冒进,这在战场上就是妥妥的取死之道! 狮子搏兔亦需全力,对战之中要切记从战略上藐视对手,从战术上重视对手。老子从你们三岁开始就不停的耳提面命,你小子是就饭吃了么?” 打从老爷子一开口,场面就瞬间寂静得落针可闻。帝家所有人上至身为陆军某上将的帝耀邦,下至帝玥和帝玨两个可爱小萝莉,皆是肃然而立、微微低头,做乖乖听训状。 那场景,简直跟军前训话很有一拼。 看得安然不禁莞尔:这老爷子,是把军事化管理的那一套弄到家里来了呀! “笑什么笑,难道你这丫头觉得我老人家说得话很好笑么?”把素日里桀骜得不行的孙子训得如小绵羊一般乖觉,老爷子心里正成就感十足呢。 结果安然姑娘如石破天惊般的一笑,可不就分分钟吸引了老爷子的注意力与仇恨值么? “没有,没有,老爷子所言句句在理,安然拍案叫绝都来不及,哪里会心生嘲讽?我这笑绝对是带着崇敬、附和之意的满满赞同。”就是再在理儿也架不住一力降十会,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什么战略、战术的都是纸老虎! 就帝擎宇那实力,给他配个诸葛亮的脑袋也照样儿打不过本姑娘! 安然心里暗暗补充,嘴上却笑得十分恬淡。好好的上门做客,没必要整得跟参加辩论会一般的剑拔弩张不是?! 好赖不济,这也是自家好友的爷爷,华国硕果仅存的老元帅来着! 不管是从敬老尊贤的角度,还是抱大腿的实际需要,都但凡能友好相处尽量友好相处的存在。虽然,她真心没在这老人家身上发现什么名将气质,倒是满满的顽童范儿来着。 “好了,爷爷该说的您也说了、该训的您也训了。相信有了这么个教训之后,二哥应该很能反省自己的错误、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什么的了。 咱也甭把精力都浪费在他身上了,还是准备准备吃饭吧!不然一会儿菜凉了,也辜负伯娘的一番美意不是?”见自家爷爷还很有些个意犹未尽,要继续长篇大论下去的架势,帝擎苍帝少只好冒着被炮轰的危险出声建议。 当然,他这绝对没有半点儿为作死的二堂哥说情儿的想法儿。 纯粹就是舍不得自家‘未婚妻’初次上门儿,就如同小学生般可怜兮兮地被罚站。嗅着满屋子美食香气,忍着饥肠辘辘听那乏味至极的战略战术什么的,简直不能更折磨人了。 当然,这只是帝少的个人的想法儿。 因为有痞子风的二哥、观察入微的大哥还有最喜欢调侃他的大嫂在。生怕露出了丝毫的蛛丝马迹被他们几个揶揄、调侃,从而让自己的一腔小心思暴露在安然面前,而极力隐忍尽量管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频频落在安然身上的帝少,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自家‘未婚妻’那兴味十足的目光。 那时不时点头颔首的样儿,哪有半分不耐的样子? 简直十分的兴趣盎然啊! “就是,就是。难为我准备了这么些的好吃的,结果大家的目光却都聚焦在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身上! 左右那混小子满脑袋都是小辫子,不然爸爸你改日再训他?”终于有机会把大家伙儿从被迫听训的状态中解救出来,王婉如可不就得顺着自家侄子的话儿往下说么! 见最宝贝的小孙子和大儿媳妇都接连出声了,老爷子自然也就从善如流了。倒是被秒杀又被臭训的帝家老二帝擎宇不干了,绝世高手就在眼前,不赶紧的攀上关系,吃的哪门子饭啊? 对于堪称功夫狂人的他来说,什么都没有提升实力来得更重要。 “我曾经说过谁若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打败我,我就拜对方为师的话。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今儿既然是败在安然妹妹收下了,那就请安然受了我这一礼,收下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弟吧!”敛起了满身的邪佞不羁,很是郑重地一躬鞠下去,不仅惊呆了帝家上下,也十足吓坏了某殿下好么? 逼人比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拜师,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呢? 看着帝家二少爷,时任特种兵某部大队长帝擎宇认真坚定的眼神儿,某殿下很想问一句:‘拜了师之后呢? 二少爷是不是也准备勤练武艺,争取早日后来居上。用师傅教你的武艺来挑战师傅,然后再叛出师门,寻找下一个对手与师傅?’(未完待续。)m。 100.秘籍?你真的不是在逗我?! 但凡眼前这个叫帝擎宇的敢点点头称一声是,某殿下就敢拼了被通缉的风险先下手为强地灭了他! 不然的话,让他这种为了提升自身武力值而无所不用其极。各种甩节操、掉下限,只要能缠磨得对他人品无感、资质不满的能人异士破例的家伙盯上,那绝对就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曾经被此等奇葩缠上,最后还是搬出了安亲王的金字招牌才免于被拜师的厄运,这叫她如何不忌讳莫深? “我资质上乘又苦练不辍,还十足的尊师重道。这么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徒弟,师傅你还犹豫什么呢? 赶紧不要大意的就收了吧! 不然的话,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为了能拜个高人的师傅,帝擎宇也是豁出去了。扔掉脸皮,化身王婆,把自卖自夸进行到底。 下限破的,连他老婆袁珊都很有些个无法直视了。一脸俏脸儿羞得像艳红的晚霞般,恨不得大叫一声:这不要脸的家伙是谁?我不认识他! 连枕边人都如此,更别说担了教养之责的帝耀邦两口子了。真是好遗憾计划生育施行的晚,没赶得上把这个丢脸的家伙给计划掉啊。 虽然安然那孩子很有一身好本领,完全可以胜任他师傅这个角色。 可,那是他弟弟擎苍的心上人、他板上钉钉儿的准弟妹来着。这哪有大伯子拜弟妹为师的说法儿? 扯淡呢不是! 一提到功夫就智商、情商统统不在线儿的傻货。 只是没等他们夫妻俩出声阻止,生怕安然一个冲动之下点了头,叫他们之间凭白多了一个名为辈分的障碍物的帝擎苍就已经率先提出反对了:“安然师门规矩森严,收徒这么严肃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做主的,二哥你还是不要为难她好了。” 那语气严肃、神态认真的,叫某殿下都差点儿怀疑自己师门是不是有这么条善解人意的规矩了。 既然自家朋友适时送上了台阶儿,她也没有不顺着走下来的道理。 只带着微微歉意的一勾唇:“师门规矩如此,倒是辜负了擎宇的厚爱了。不过你若是对近身格斗这方面儿有兴趣的话,回头我找两本儿外家拳法、腿法的秘籍给你。 认真练习数月,再配以强健筋骨的药浴,应该对提升你的格斗技巧小有帮助!” 终究是顾念着他与记忆中某奇葩故交在武道上的雷同执着,在拒绝收徒的同时还是给予了些许的帮助。 随便两本无需内力也能修习的外家拳法、腿法的秘籍过去,再配上专门儿配合辅助外家功夫的药浴。勤修苦练之下,不愁打造不出来个外家高手来。 还没等帝擎宇收拾好被拒绝的忧伤,就又被随之而来的大馅饼给砸晕了。 “密、密、秘籍?安然妹妹,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吧!”这又不是演武侠片儿,居然还弄出来功武功秘籍了? 直觉被逗了的同时,帝擎宇又隐隐期待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期待这习惯性儿的挑战下,真能有个意外之喜的巨大收获。 虽然不能如愿地拜了安然做师傅,不过能得到她赠的秘籍,他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不是? “得了便宜还敢卖乖?你要是不稀罕,给我,我拿去给臣骏几个练!”当谁乐意自家肥水流了你个外人田呢? 帝少冷哼,很想拒绝这个不要脸到极点的家伙是自己亲堂哥来着。 要知道,身为‘未婚夫’,他都没有叫自家‘未婚妻’安然妹妹,没有得了安然亲手相赠的武功秘籍呢! “别呀,给臣骏几个练多暴殄天物呢?要是二弟不稀罕的话,不还有大哥我么!”看自家爷爷那瞬间锃亮起来的双眸,和三弟那酸得能直接提炼醋精的语气神情,就知道这秘籍、药浴什么的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就好比,自家老妈、媳妇儿和弟妹那泡了几天,结果就白了很多、瘦了很多,连脸上的皱纹都浅淡了好些的神奇药浴? 本着好东西就不要错过的想法儿,被王婉如戏称为扑克脸比帝少帝擎苍还来得没表情的帝擎天难得表情生动了一把,很适时地掺合了一脚。 “谁说我不稀罕了?安然妹妹就是送棵狗尾巴草我这当哥哥的都得拿到教堂里供奉上,更何况是凡人求之而不得的秘籍呢! 那必须是好生珍藏,勤加练习。” “给臣骏几个练,怎么就暴殄天物了?” 半道儿蹦出来个企图分赃的,帝擎苍和帝擎宇两个忙暂时休战,炮筒一致对外地冲着老大帝擎天开火。 眼瞅着自己好心分享出去的功法差点儿成了人家兄弟失和的元凶,某殿下就淡定不了了。忙轻咳出声儿:“不就是几本子外家功法么,哪里就犯得着擎苍你们这么争抢来着? 用激光打印机多复印几份儿,想叫谁练就叫谁练不就好了! 便是那药浴的方子,也多是些个稍贵却谈不上名贵难寻的药材。回头我把方子、用法、用量相关禁忌什么的都写下来,你们到时候照方抓药就是了。” “就是,多简单点儿事儿?挣来抢去的,也不嫌丢人!”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三个孙子一眼,直把几个军界精英、商业翘楚给瞪得纷纷低头做忏悔状,保证以后再不为任何事玩儿兄弟失和才满意地点点头。 当然,这个时候的某殿下做梦也没有想到,她这随性拿出来的两本秘籍与强筋壮骨的方子除了被帝家三兄弟与臣氏八骏等人勤学苦练了外。 还被爱国、爱军更爱兵的帝耀邦拿到了军队里,作为提升单兵格斗能力的选修课程,正经为国家提供了一批又一批身手强悍的好兵来着。 更因为这两本儿秘籍,几张美容、纤体、强筋壮骨等各种功效的药浴方子,成为帝家最受欢迎的客人,没有之一。 每每她到帝家,都会受到从老爷子到小萝莉们的一直欢迎。被应接不暇的热情包围,叫很想借机与‘未婚妻’联络感情的帝少找不到丝毫机会什么的,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以至于在帝家上下都翘首以盼的时候,帝家大宅却成了帝少最最不乐意带自家‘未婚妻’涉足的地方…… (未完待续。)m。 101.投桃报李 “真哒,居然这么快就把药材全部都凑齐了?”昨儿才写好的药单子,今儿晚上就悉数齐备了。这速度快的,她能说老元帅就是老元帅么? 果然能力强、手腕高、人脉超群啊! “嗯,也是幸运。打从你交待过药材采购这事儿不能停之后,我这边儿对好药材的收购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之前就高价得了一枚雪莲、两朵灵芝,并一些个不特殊稀有药材。只因为没有齐备,这才一直都搁在我手上没有拿给你。 再加上爷爷藏了半辈子的肉灵芝和一颗千年老参,还有几种他打劫了几个老友库房得来的,可不就在最短的时间内齐备了么! 家里人都盼着你早日完成提升,好尽快帮大伯解除痛苦什么的,就马不停蹄地把我给派过来了。”帝少从来就没有那个做无名英雄的伟大情操,既然尽力了,就一定要让自家‘未婚妻’感觉到自己的付出才是。 默默付出什么的,那都是傻缺男配干的事儿! 臣骅:我的爷,您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真正尽力的人是属下我好么? 帝少高冷一笑:属下么,就是用来奴役的。至于功劳,哪场战争不是千千万万个战士浴血拼杀换来的? 可功勋什么的,还不是赋予了领兵打仗的那个! 臣骅:…… 想起臣骅那目瞪口呆的傻样儿,帝少就禁不住暗乐。轻轻摩挲了下粉彩茶盏,品了一口自家‘未婚妻’亲手煮的香茗,没有半点儿抢了臣骅功劳的愧疚、心虚。 本来么,若没有他的命令,便是臣骅有通天彻地的能耐也不会尽力去寻药材不是? “哦?如此说来,这倒是我和伯父的运气了。擎苍你且回去告诉老爷子和伯父伯母,就说这药材成色、药性尽皆上乘,必能祝我再上一个台阶。 让他们尽管放心,待我内息提升之后就开始着手助伯父除了这陈年顽疾。介时还有好礼相送,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保管他活到耄耋之年还能在老爷子面前聆听教诲。”若是凭着她如今的身份实力,怕是蹉跎数年也未必能凑齐第一份药浴的药材。 更别说眼前这些个便是搁在安佑皇朝也称得上难得的极品了,怕是以她这商贾之女的身份拼搏一生也未必能如愿。 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事儿,根本就不是单纯花钱就可以办到的。 擎苍这所谓的举手之劳,在她这儿足以称得上一句再造之恩了。作为一个有仇必报,有恩也必还的人,某殿下很觉得自己该为好友做点儿什么。也算是,投桃报李吧! 既然人家出身高贵又财源滚滚,看起来什么都不缺的样子。那她就用自己的一身医术,送他个家人康健好了。 被医武双绝的师傅悉心教导了多年,搓些个延年益寿的药丸子什么的对于她来说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咔吧一声,帝少仿佛听到了自己下巴被惊掉的动静儿。 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很有些艰涩地开口道:“安然,你不是,不是在开玩笑的对吧?你是真的有办法叫爷爷他长命百岁、叫伯父无病无痛到耄耋……” 幼年失怙,从小被爷爷亲自拉扯大,伯父和叔叔对他也是疼宠如亲生。便是没有父母,他也从未缺了父爱、母爱。 只遗憾爷爷身体越来越差,伯父旧伤频频复发,唯恐有一天他们会如父母一般无论他如何的哭泣挽留也挡不住他们离去的脚步…… 可眼下安然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告诉他,她有好礼相送,能保证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叫自家伯父到耄耋之年还能有幸听爷爷教诲。 这,怎么能不叫帝少欣喜若狂? “我师傅可是出了名儿的医武双绝,活生生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的狠角色。放眼天下病患,只有她不想救的,就没有她救不了的! 有名师如此,你觉得我这个关门弟子能差到哪里去?”安然怒目,很有点儿专业技能被质疑了的愤懑感。 那个,虽然她因为身份、精力的关系,导致行医经验匮乏,很不敢拍胸脯说一声自己已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但这师出名门的,怎么也比当下华国这没落到不行的医术高强了好么吧! “是是是,是我从门缝里看人,把咱们安然给瞧扁了。还请安然姑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这眼皮子浅的一般见识。”见安然圆瞪着一双凤眸,很有些个不忿的可爱样儿,帝少忙配合着做诚惶诚恐状。 半点儿也没有想到安然这在他听来十足自吹自擂的话,实际上却是半分不假。更没有意识到,因为第一次的帮忙、第二次的赠予,他得了这医武双绝传人多巨大的回馈。 帝临、帝耀邦这两人的健康长寿不给给了他最珍视的亲情,更给了尚未成长到可以支撑起整个家族的帝家三代三兄弟足够的时间成长,直接免了帝家随着两代领军人物的逝去而渐渐日薄西山的命运。 更因为有他们父子俩倾力培养的帝家四代新星在,从而延续了帝家至少百年的昌盛繁荣。 当然,这个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这会儿就说得了心心念念的药材之后,恨不得即刻开始准备,马上就要闭关泡药浴提升武力值的某殿下。 眼瞅着帝少很有些滔滔不绝,短时间内不预备告辞的架势。某殿下蹙了蹙眉,便是顾念着人家帮自己四处搜罗药材劳心又劳力的,也还是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没办法儿,她这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天色却越来越晚。不赶紧的把事情都安排好,需要的东西都置办好,她就没有办法在第二天一早就开始闭关啊! 药材齐备,提升实力的机会就在眼前,实在是多一天都不能等好么? 见她恨不得马上就准备齐备,开始药浴什么的。帝少只当人家这是因为对他心存感念,不忍自家伯父多受一日病痛折磨的缘故。 登时心里就如同是寒冬腊月里烤了火炉似的,恨不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温暖惬意。哪里还有丝毫被逐客的尴尬、不虞呢?(未完待续。)m。 102.第二次药浴 “安然小姐您放心,有我臣骄在,保证让您的闭关生活过得无比舒适惬意。您只管放心修炼,一切诸如安全、饮食、卫生等等各项大事小情儿都交给属下,保证妥妥的!”臣骄姑娘拍着自己分外雄伟的****,很有些个郑重严肃的保证道。 如果能将她那仿佛蕴含着千般崇敬,万种敬仰的眼神儿忽略掉,场面还是很认真严肃的。 可,听闻未来少夫人武艺超群,实力秒杀号称特种兵格斗之王的二少帝擎宇。又医术卓绝,有望治愈老爷子和上将的沉疴。还棋艺高妙,完败堪称国手的老爷子…… 诸如此类的光辉事迹忒多,居然分分钟将号称不搞个人崇拜的臣骄给吸了粉儿。每天围前围后各种殷勤,态度谄媚的让某殿下几乎产生了自己又回到安佑皇朝的错觉。 不就是两本儿修习外家功夫的秘籍么! 至于把人给激动成这个样子?! 简直丢尽了堂堂女子的脸面。 很有些个嫌弃地扔过去一本之前默好的拳法:“喏,拿去好生练习下!跟在本……姑娘身边儿,没有 武力值可不行。 最起码遇到危险时,不能让自己成为扯后腿儿的那一个!” “好,好,好,少……小姐放心,属下一定勤加苦练,尽快把自己的武力值提升上来。最起码危险来临时,能保证跟小姐您并肩作战、坚决不拖后腿!”激动之下险些把少夫人的称呼脱口而出,吓得臣骄马上以手掩唇飞快地改了口。 都是这本不同于那两本秘籍的拳法惹得祸! 害她差点儿就在少夫人跟前儿说漏了嘴,险些暴露了自家爷的小心思。还好少夫人一心都扑在她那宝贝药浴上,没有注意到她的口误。 不然坏了爷的计划,又岂是被罚去暗营受罚一段儿时间可以了得的? 臣骄如宣誓一般的说辞逗得某殿下噗嗤一笑:“好吧,那我衷心的属下。你家小姐我这就要开始药浴了,你且守好了门户别叫闲杂人等扰了我的大事。 再多琢磨一些个口味清淡、营养丰富的吃食,等我泡过药浴之后享用。” 不用再因为不擅厨艺,又为了安全之类的不敢轻易在药浴期间外出而将就些个熟食、面包等,某殿下自然舍不得再如上一次般委屈自己的五脏庙了。 见臣骄如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口称保证完成任务。某殿下不禁莞尔一笑,快步走进已然准备就绪的浴室。 而新晋跟班儿臣骄见状则是从餐厅里拽过来一把椅子安放在浴室门外,于一门之隔外牢牢守护着自家未来少夫人的安全。 七天后…… “小姐,你,你,你,你真是太厉害,太神奇了! 这,这哪里还是武功,简直就是特异功能嘛!”眼瞅着偌大的玻璃水杯被那双欺冰赛雪的玉手轻轻一握,水杯什么的就变成了纷纷扬扬的粉末儿飘散于地板上。 若不是地上散落的玻璃事实存在,猛擦了好一会儿眼睛的臣骄没准儿还以为她这是身在武侠或是科幻片儿的拍摄现场。 特么的太玄幻了,这也! “武学之道,学无止境,这才哪儿到哪儿?瞧把你给震的,快把那副蠢呆的傻样儿收一收。不然被别个看见了,多丢本姑娘的人呢?”轻轻柔柔地瞥了臣骄一眼,略有些个不满她的一惊一乍。 想当年跟在安王殿下身边儿的铁血十八卫,哪个不是处变不惊、独当一面? 擎苍的臣氏八骏什么的,相差还是忒远。 改明儿有时间得帮他调教一下,不然自家好友就是个没什么战斗力,再领着一帮子弱鸡手下,这安全问题可如何保证? 臣骄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仅仅因为她的‘少见多怪’,就给昔日的兄弟们迎来了一场比魔鬼更魔鬼的训练。 虽然收效十分显著,可这过程也是忒地难熬了不是! 挥挥手打发走了兀自惊叹不断的臣骄,某殿下这才拿着手机给帝少打电话通知她已然成功晋级,具备了可以帮帝耀邦行针治疗的好消息。 嘱咐他叫帝耀邦先照着她写的药膳方子吃着,稍事调理下身体,等过几天她就着手准备治疗事宜等等。 而帝少除了欣喜祝贺之外,最多就是对她身体的关切。 直说一切都以她的身体为主,左右自家大伯已经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在乎多坚持些日子。 满满的关切听得某殿下心里暖暖的。 上辈子生长在无亲情的天家,唯恐皇姐结党营私、又不喜那些人刻意逢迎的谄媚嘴脸。是以尊贵的安王殿下实际上连半个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没有,自然也就无从感受到来自于朋友的纯然无杂质的关怀了! 这辈子能得帝擎苍和许月两个朋友,自然觉得难能可贵、无比珍惜。 帝少哀怨脸:其实我这心意虽然纯然无杂质,但,真心跟友谊没什么关系啊喂! “啧啧,瞧瞧你这相思写满脸的德行,还朋友? 也就安然那个事事精明,却唯独少长了根儿感情弦儿的笨丫头才看不出你这小绵羊皮儿底下的大尾巴狼内在吧!”帝老爷子冷哼,表示万分瞧不起自家孙子那温吞吞的行为。 话说情场如战场,不雷厉风行、速战速决的,咋能快狠准地抱得美人归呢? 想当年,他老人家就是看准了就发动猛烈攻击,不然哪有帝家如今这和乐团结的一大家子?! “咳咳,看破不要说破知道么? 爷爷! 如果你想多个十项全能、无比优秀的孙媳妇儿的话,可千万记得不要在安然面前漏了我的底儿。不然这么好的姑娘便宜了别家,咱们爷俩儿就是富可敌国也倒腾不来后悔药。”早知道他这点儿小心思瞒不住自家老狐狸一般的爷爷,索性帝少也就不再掩藏。 大大方方的承认之余,还小小的威胁了自家爷爷一把。谁叫,老爷子虽然一口一个笨丫头、坏丫头的满满嫌弃,目光中却充满了赞许与肯定呢! 动不动就拐弯儿抹角地暗示他把人带回来吃饭啥的,这认同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不是?(未完待续。)m。 103.醋意 “那么大快人心的时刻,然然你没看见真是太可惜了!你都不知道丁琳那个挖坑儿不成反遭殃的傻缺听到判决的时间那德行有多挫。 啧啧,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哪儿还有半点儿名媛淑女的高贵范儿啊? 那小眼睛儿一直盯着法庭大门儿,等着盼着她那权爹贵夫从门外缓缓走来,带她远离所有的控诉伤害似的。 结果直到判决结束,丁家就她二婶儿明丽倩出席。连她父母都生怕她连累他们名誉前途什么的避而不见,偏还装出一副为维护法律尊严不惜大义灭亲的样子。 林家更是早早地就一封离婚协议书过去,给她这阶下囚的名头上又加了个闪亮亮的弃妇注解。 当时丁琳那震惊、恐惧、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看得姑娘我那叫一个欢欣鼓舞。 可惜庭审现场不可以录像,不然我肯定得把她那挫样儿拍下来,和你一起分享……”等着盼着的,终于等到意图坑害自家好友在先,连累自己受了池鱼之殃在后的凶手受审。 许月必须得兴高采烈地全程围观仇人的惨景儿啊! 不但要围观,还得第一时间给因为闭关修炼、谢绝打扰的自家好友转述全过程。用丁琳那个不知所谓的疯子的凄惨,安慰下自家好友那饱受惊吓的心灵。 这不一听说安然结束闭关了,她就第一时间上门儿了。 “可是月月,你都没有说那个丁琳到底判了多久的徒刑,还有自称凌爷的家伙受到了怎么样的惩处。”某殿下笑瞥了自家好友一眼,很为她的分不清主次而犯愁。 用了大量的形容词来说丁琳怎么凄惨、绝望,丁林两家如何的冷漠无情。可,最关键的刑期呢?姑娘! “咳咳咳,我这不是见丁琳那可怜兮兮的傻样儿尤为逗乐儿,这才跟你多念叨了几句么?最重要的刑期什么的我怎么会忘记!”许月轻咳,绝不承认自己见丁琳倒霉。自觉替好友出了小半口气儿之后,乐得主次颠倒了:“丁琳虽然蓄意买凶伤人性质恶劣,却未造成严重后果,所以只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倒是凌云几个在刑拘期间被查出诸多罪证,前科多多,数罪并罚之下统统得了死刑。” 一个只字儿,道尽了她对丁琳刑期的不满。 在许月看来,三番五次害了自家好友的丁琳就是一丧心病狂的疯子,给她多少次机会都无法改过自新的那种。 对于那种危险源似的存在,把她关到地老天荒不给她出来害人的机会才是正解! “从千金小姐沦为阶下囚,对丁琳来说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了。更何况林风还往这地狱里面儿加了把火,让她的不堪生生多了一重呢? 别说五年,就是每分每秒,对于她来说都是无比的折磨。”不过是两次没有成功的恶念而已,付出如此的代价,对于惯来养尊处优的丁琳来说已经很是惨重了。 毕竟如今不是安佑皇朝,自己也不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王殿下。没有那个胆敢试图伤害她、坏她清誉的行为就要九族伏诛的说法儿。 能有此结果,应该都是妹控许阳极力斡旋的结果了。 不然就凭她如今的身份地位,便是真的被毁了容貌,怕也没那个叫丁家女、林家媳身陷囹圄的能量。 臣骄委屈:少奶奶,这个事里面儿,我们爷才是出力最大、斡旋最多哒。您可千万别记岔了功劳,表错了情啊! “看,安然都不计较了,月月你是不是也得放开了?为了些个不相干的玩意儿动怒,万一气坏了不还是惹我和安然心疼么! 快笑一笑,咱不干这么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儿啊!”许阳捏了捏自家宝贝气鼓鼓的腮帮子,十足宠溺地劝道。 “还笑呢?我们然然这一箭之仇才报了一少半儿,安宁那个大仇人还逍遥法外呢!我这怎么笑得出来? 不把这口气全出了,把安宁那条毒蛇给灭火了,我这颗小心脏始终都得为我们然然的人身安全提喽着!”许月重重一叹,很有点儿好友身边奸佞不除,我这睡觉都要睁只眼睛的忧虑感。 把许阳给酸的哟! 巴心巴肺地疼了这么些年,结果在自家宝贝儿的心里还比不过安然这个才认识了几年的朋友。他这满心酸涩之余是不是该庆幸,得亏这个安然不是男的么? 相比于许阳那完全可以提炼醋精的浓浓酸意,某殿下则是满心的暖意。 芊芊玉手很是怜惜地抚上了许月的头,而许月则是配合地把身子往自家好友身边儿挪了挪,很有些享受地眯了眯眼。任由自己耐着性子拉直、染黑的飘逸秀发被好友揉来揉去,变得乱蓬蓬的样子。 那画面美好温馨的,不禁叫许阳满心嫉妒,恨不得一脚把某殿下踹一边儿去,换自己搂着宝贝儿百般怜惜。 就是刚进门儿的帝少,也直想把许阳那个傻缺妹子打晕,换成自己被安然怜惜摸头好么? 可惜他现在还停留在朋友阶段,不可以理直气壮地把许月薅走,更不能一把把安然搂在怀里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主权。 不然的话,非被盛怒之下的安然一脚踢到大门外,永远剥夺了再进来的可能不可。 自家‘未婚妻’精明强悍,可不是那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里如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患者般的女主儿。想要让她被死缠烂打之下就点头了?虐着虐着就深爱了? 呵呵,敢虐她的九成九头两个回合就被踹死了,根本都活不到虐恋情深的环节好么! “咦,擎苍,怎么是你?”心里了然,面上却装得一手好惊诧,许阳这货也是个资深影帝的好材料儿来着:“没听说你跟安然认识啊!” 顺势拉起了靠在安然肩上眼含享受的自家宝贝儿,做介绍认识状:“月月来,咱们出去旅行那么久,你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擎苍哥了,快过来打个招呼!” 那笑容满满、迫不及待的小样儿,看着就跟某殿下记忆里那些个为了成就一桩好姻缘而无时无刻不在拉纤儿的媒公一样儿。 许阳这货,该不是瞧准了擎苍,要把好友变妹夫吧? (未完待续。)m。 104.冲突 虽然擎苍的相貌、才华、家世什么的依着她的眼光看实在是差强人意,可依着华国人则婿标准来说那家伙却绝对是个抢手货。 在她眼里称得上粗陋的外貌,于华国人眼里却是阳刚俊朗。诸多网上论坛的****们甚至留言说他那样的才是真汉子、纯爷们儿。 是移动的荷尔蒙。 帅的叫人合不拢腿。 说他是极品高富帅的最佳诠释,颜好、身高、家世棒、能力强。甚至被票选为最佳黄金单身汉、最理想老公等等,一大堆的****们嗷嗷叫着要嫁给他,给他生猴子。 许阳号称宠妹狂魔,凡事都以为妹妹打算为先决条件。那么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地给自家妹妹摁下这个好妹婿的想法儿也不是不可能不是? 从最是重视伦理纲常的安佑皇朝而来,思想里还很有些个因循守旧。某殿下只当许阳受了许家父母大恩、又怜惜许月幼年失怙,所以多有宠溺。 哪里会想到从头到尾,许阳都没打算着要让自家的肥水流了外人田呢? 化身剪刀,拼命剪断妹妹身边儿的烂桃花都还来不及,指望着他做贴心好哥哥、介绍好男人给她认识?! 呵呵,最是精明的许阳,怎么会干给自己遍树强敌的蠢事! 可惜,为表示尊重,某殿下从来没用将魔瞳运用在许阳身上,而许阳则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安然能脑洞大开到如此程度。 不然的话,他说什么也得解释个清楚明白呀! 被帝擎苍那个鬼畜认定了自己挑唆安然给他牵线搭桥,跟找死又有什么区别? “擎苍快坐,这大礼拜二的你怎么来了?工作不忙么!”眼见着许月只恨恨地瞪着帝少,目光狠戾得如面对杀父仇人般。连她最依赖的阳哥示意了好几回都紧紧抿着一张小嘴儿,半点儿没有打招呼示意的想法儿。 作为主人的安然连忙热情出声儿,招呼自己唯二好友的同时也为这傻丫头打个圆场儿。 “想着你最近一直忙着,肯定没有功夫看丁琳、凌云他们被庭审判刑的场景。就特意找了她们被庭审的录像给你送过来,也好叫你瞧瞧仇家倒霉,出了被无端暗害的恶气!”就冲着许月是自家好友许阳的心肝宝贝儿,帝少都不会跟她一般计较。 更何况如今身在安然家,又有安然在一边儿打圆场呢? 只是难得帝少大人有大量,许月姑娘却不想息事宁人,放过这个毁了安然纯洁与爱情的家伙。虽然她万般看不上权明俊那个脚踩两条船的败类,深觉他人品渣、眼睛瞎、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做梦都想自家好友慧眼一把,早早踹了那个一脸道貌岸然、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渣货。 可,踹人和被踹绝对是两个概念! 害得自家好友被渣男踹,又连累她被丁琳那个女疯子一再暗算。护友心切的许月没上去给帝少来个九阴白骨爪都觉得自己够涵养了,还指望她对罪魁甜蜜蜜地叫一声擎苍哥哥? 听着帝少是来送庭审录像,她这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当下冷哼一声道:“与其送这些个不知所谓的录像,帝少还不如管理好你身边儿那些个仙人掌、玫瑰、蔷薇等等带刺儿的追求者,别叫我们安然再因为阁下受了无妄之灾。 若不想收敛您那上到白发苍苍、下到活裤裆尽皆无法抵抗的魅力。就请约束自己离我们安然远点儿,省得那些个为你痴狂的疯女人再来算计我们安然!” 呃…… 许月小姐好犀利! 好霸道! 好威武! 遍数华国,也没几个敢这么在自家爷跟前儿叫嚣的哎! 明目张胆地挑唆自家爷和未来少夫人的关系,她都不怕死的么? 要是万一不幸成功了,就是她哥许阳都挽救不了她必死的命运来着。 臣骄在无比佩服许月小姐的胆色同时,也在心里默默为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大胆儿点了一根儿蜡。 “那个,月月也是关心安然,所以有些个口不择言。兄弟你大人有大量,权当是给我个面子,甭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成不?”眼见着这位从一进门儿开始目光就聚焦在安然身上,对自己这个好兄弟都很有些个待搭不惜理儿的样子。 许阳哪里还不知道自家好友这是动了真格儿的,发自内心地想要演绎一场现实版的《上错床嫁对郎》了? 明明挺适合看戏的氛围,却叫自家宝贝儿几句话拉满了仇恨值。 眼瞅着好友额角青筋暴跳,愤怒已极的样子,许阳哪里还敢不赶紧求情儿呢? 不怕慢了一星半点儿,这煞神就拔枪送自家宝贝儿上了天堂啊! “我才没有口不择言呢,明明都是他害得!要不是他给了丁琳遐想,人家怎么会那么尽心竭力地要算计他?”自家阳哥胳膊肘往外拐,居然不跟自己站在同一个阵营里,可把许月给气得不轻。 舍不得训斥自家阳哥,难道还舍不得这个什么帝少么? “没有事实依据的信口开河,许小姐这的确称不上口不择言,因为你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帝少冷声开口,他可以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却不能由着她胡言乱语,任由她的臆测叫安然对自己产生了误会。 “因为我的不谨慎叫人钻了空子,对安然造成的伤害我从未否认、更未推卸过。还是那句话,只要她愿意,我乐意负责到底。 除了这件事有我不可推卸的责任外,什么仙人掌、玫瑰、蔷薇的都是许小姐你的臆测。曾给过丁琳遐想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 在私生活方面,便是你哥许阳也绝对不比我来得严谨自律。 那一晚,是我二十七年生命里唯一的意外。”也是最美好的意外。通红着一张脸亲口爆料出二十七高龄了在意外之前还初恋、初吻、初夜俱在的事实,拼着被许阳那厮笑话也不能叫安然怀疑自己的作风问题。 保护好自己尚努力萌芽的爱情不夭折于败家闺蜜的无良口,是此刻的帝少心里唯一的目标儿!~(未完待续。)m。 105.没必要用别人的错为难自己 “那个,擎苍你快别这么说,那事儿,不是你的错。”唯二的两个好友横眉立目的,很有些个剑拔弩张的意思。作为他们共同朋友兼争执起因的她,可不就得负起调和矛盾的重任么? “说起来都是丁琳心存不轨,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了之后就可以登堂入室成为帝豪集团的总裁夫人、帝家的三少奶奶。 是权明俊那个人渣,既想履行和我的婚约以此顺利入主安氏,又禁不住诱惑的跟安宁暗度陈仓,打着嫁妆与美人儿兼得的好算盘。 却没有料到那美人儿就是个披着画皮的蛇蝎,面上为爱情可以牺牲一切,实际上却打了毁掉我然后以身代之的主意。 细说起来,还是你救了我。 要不然落入安宁的圈套里,跟那个林风有了首尾,再被艳照传扬得满天飞…… 本就顶着花痴草包的名头,与权家有着婚约的我,还不被漫天的唾骂给淹没了呀!”某殿下耸肩,做无比庆幸状:“一群恶心人的龌蹉算计,两个人的掉以轻心,才有了那么个阴差阳错。 根本就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事儿,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负责不负责的。 擎苍且敞开心扉,不要再为那些小人的错误来为难自己。 月月也跟擎苍道个歉,别再放着真正的小人不恼,倒把炮火对准了己方友军身上。 擎苍与你阳哥是发小,与我是至交,正正经经的自己人来着! 来,握握手,以后都是好朋友。要友好相处,一致对外。把枪口对着自家人什么的,多叫亲者痛、仇者快呢!” ‘至交? 明明是奔着红颜的方向发展,结果却蓝了,哥们儿你心中定然十分郁闷吧! 二十七年来的第一次动心呀!’ 许阳斜睨着自家好友,眼中满满都是戏谑。 ‘那又怎么了? 最起码哥们儿努努力,早晚能把至交变成至爱! 哪像你?要是不冒一把被心肝宝贝当成**变态的险,就得心里流泪、面上笑,当一辈子的全能好哥哥!’ 又一次被至交了,帝少这心里无限郁闷。正好儿许阳这厮凑上来找虐,他这可不是得着意成全了么? 许阳:…… 自家好友话都说到如此地步,又拉着自己的手和帝擎苍那厮握手什么的。许月觉得自己要是再犟着,就不是不给那厮面子,而是叫自家然然下不来台了。 “那,既然然然都这么说的话,那篇儿咱们就翻过去,谁也不要计较了。以后,只要你不欺负然然,也别招惹那些个莫名奇妙的莺莺燕燕来伤害然然的话,我许月就是你的朋友!”握手什么的可以虚虚握下做个样子就好,态度却是一定要清晰明确的。 呃…… 别搞的好像跟你做朋友是对爷好大的施舍似的成不? 事实上,若不是看着你哥是我发小的份儿上,咱们又有个共同的不可放弃——安然的话,爷哪里会稀罕跟你这个小疯丫头有半点儿的交集?! 敢指责、防备、嫌弃他,要不是这疯丫头有个好哥哥叫许阳、有个好朋友是安然的话,帝少非得找机会叫她认清现实、好生学个乖不可。 可,如今这丫头有自家‘未婚妻’庇佑,强大如帝少也得收起满心排斥,做严肃认真状:“许小姐放心,安然也是我的朋友。 诸如丁琳之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以后都会努力,不让安然因为我的缘故受到任何的困扰和伤害。”谁再欺负我们安然,爷第一个灭了她/他! “漂亮话儿谁不会说?这个关键得看具体表现!”许月冷哼,一个大大的白眼翻过去。 自己努力了那么久,遭受了那么多的打击才混成了然然生死相许的好朋友。 结果丫的就因为那一场阴差阳错就走进了安然的世界,短短两个来月的时间就混成了至交什么的。半点儿挫折都没受到,反而还了然然天大的便宜…… 许月要是能看他帝擎苍顺眼,那太阳才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呢! “那个,不是说带来了丁琳几个受审的录像?不如把它放出来看看吧,小姐您之前不也遗憾着没见着她那倒霉像儿么!”眼见着自家爷和许月小姐是没有办法和平共处了,臣骄忙机智地把话题转移到录像上去。 给这位专注于挑刺儿的许小姐找点儿事情做,她应该就不会老是剑拔弩张地对着自家爷,积极奔走在作死的道路上了吧? “可不是,之前听着月月说,我这心里就蛮遗憾的。这会儿擎苍把录像带来了,可不正好叫咱们一偿所愿,也叫月月好生温习下丁琳那个倒霉像儿?”了然臣骄的目的所在后,某殿下忙积极配合。 拿着录像带就往楼上的影音室走,脚步匆匆很有些个迫不及待的样子。 帝少和许家兄妹、臣骄几个随后跟上,一场小小的冲突就此落下帷幕。 看过了录像、用过了午餐之后,许阳这个大忙人就率先提出告辞。临走时还出离强硬地硬拽走了一脸恋恋不舍,十分没有待够的许月。 机智的臣骄则是以新得了拳法,一定要好生练习才能越来越强大不给小姐扯后腿为由,连午觉都不睡就一头扎到了别墅前面儿的小花园里埋头苦练。 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满脸纠结,看着就十分有话说的自家爷。 “擎苍放心,虽然这药浴的结果并不如我预期般的那样理想。但,以我如今的水平,想要帮伯父梳理筋络或是助他撑过漫长的手术之类,却是绰绰有余,没有丝毫问题了。”见好友眉头紧蹙又松开,沉吟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的纠结样儿,某殿下只当他这是想要了解她如今的功力水平,能否助他伯父化险为夷却又怕触了她的禁忌不好多问。 忙主动开口,略略讲了下自家如今的大概水平,想着如此便能叫他放心一些。 “效果不理想,可是出了什么岔子么?”某殿下这话儿一出,帝少还哪里有心情儿想那些个有的没的。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家‘未婚妻’的身体上了! (未完待续。)m。 106.福至心灵 “呃,擎苍且放心。我既没有气血逆行,更没有走火入魔。”甚至连些微的不适都没有,只无端端的,一部分药力就入了丹田稍下的位置。 以至于原本该借助极品良药激增至最低五级巅峰的漱玉决,只堪堪长到了四层巅峰。整整一个层次的落差,让一心想着增进实力的她心里难免有些个不解又不虞罢了。 毕竟这情况以前从来没有遭遇过,而这种品质的好药材又如此的难得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浪费了一部分的药力,心中难免有些个舍不得。 “哦,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没事儿,我这就放心了。”帝少一乐,很有些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至于浪费些个药材、药力的,倒是无关紧要。 左右臣骅大闲人一个,你这还给他找了活计呢。 不然这一天天无所事事的,我还不早晚炒了他!” 继被追速度、被抢功劳之后,可怜的臣骅又被哄媳妇儿的帝少安了个无所事事的名头。 沉冤没什么可能得雪的臣骅只想说:属下委屈,但属下不哭,为爷的娶妻大业鞠躬尽瘁! “那感情好,有臣骅的帮忙可是省了我老大的事儿了!让臣骅那边随时准备着,只要药材年限够、品质佳,我这儿长期需要、多多益善。”不论是漱玉决还是魔瞳,都少不得极品良药。有了帝少这话儿,她可不就不用自己费心了么? 某殿下微笑致谢,感激之意溢于言表。 “外道了不是?我们之间哪里还用得着个谢字儿!”咱可是暂时的朋友,永远的夫妻来着。早早晚晚的自己人,不分彼此的那种。 小心收敛好眼中的深情,在心里默默的补充。 魔瞳对这家伙免疫,又没什么实际的感情经验。在某方面单纯得令人发指的某殿下就只当帝少是说他们友谊深厚,不必客套的意思。 越发觉得自己的眼光和运气都不错,居然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交了如帝少和许月两个真心实意的好朋友。 默默感叹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好生珍惜这两份难能可贵的友谊,争取和擎苍、月月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若是帝少知道自家未婚妻心生感动之后,会有跟他做一辈子做一辈子好朋友的想法,非哭死不可,哪里还笑得出来? 所以说很多时候,无知就是福气啊! 打着孝顺侄子的旗号,围绕着自家大伯的病情做了好一会儿的探讨。又蹭了一顿晚饭后,刷足了存在感的帝少才恋恋不舍地告辞回了家。 那满脸的意犹未尽把臣骄给惊呆的哟,直挠头疑惑:好歹也跟随了这么多年,以前怎么就没见被称高贵冷艳的自家爷还有点子狗皮膏药的潜质? “小三儿,你回来啦!怎么样,安然妹妹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会过来啊?”一见弟弟进门儿,早就等待多时的帝擎宇就嗖地一下子蹿了出来,如猴子抱树一般牢牢地抱住了满脸不虞的帝少。 不住地追问安然什么时候才过来给自家老爸诊脉,他好空出来时间专门等在家里。一旁的老大帝擎天虽然板着脸,吭都没吭一声儿,可那眉眼之间的期待又骗得了谁? 大嫂、二嫂也是满脸的赞同,帝玥和帝玨两个小丫头更是直言等安然姑姑来的时候她们俩要请假。因为安然姑姑说好了,下次过来的时候要带小礼物过来送给她们。 全家上下包括爷爷在内都是满满欢迎、恨不得安然现在就过来跟他们秉烛夜谈的样子,叫原本该为未婚妻受到家人一致喜欢而欢欣鼓舞的帝少满满心塞。 暗自决定说什么也不能叫安然过来诊脉,不然被这么一群瓦数超大的灯泡儿包围着,他还能有点儿机会跟未婚妻联络感情不? 反正他名下的房产无数个,随便找个清净地儿给大伯治疗就好啦! “那个,小三儿啊。我对安然妹妹给的秘籍有些个不懂的地方,不然你给我个地址、联系方式什么的。若是安然妹妹没时间过来,我亲自登门拜访?”那效果神奇的药浴,霸气刚猛的拳法、腿法只几天的功夫就深深地折服了堪称功夫狂人的帝擎宇。 叫他恨不得日夜不辍苦练的同时,也超级想要找个安然那么强大的陪练相互切磋一下,好印证下自己的进步啥的。 可最被帝少忌讳的小名儿一出,腻乎乎的安然妹妹一叫。没即刻挨上一顿暴打,都是托帝少武力值低、臣氏八骏又没跟在身边儿的福了。 还想着要个安然的地址、联系方式啥的? 做梦娶媳妇儿,净想着美事儿呢! 只见帝少恶狠狠地瞪着自家二堂哥,表情十足狠戾地道:“别让爷再听到小三儿、安然妹妹这样儿恶心吧啦的称呼! 不然的话,别怪爷翻脸无情,把帮你打理投资的款项连本带利统统交给二嫂。 以后都不管你那破事儿不算,你也甭指望着再在爷这儿打一毛钱的秋风!” 呸,都死会的老男人了,还有脸贱兮兮地叫什么安然妹妹! 不把你这个臭毛病改过来,爷就不叫帝擎苍! “好好好,帝少,擎苍,我的好三弟!二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二哥我这个草莽一般见识成不?”就指望着这位爷手下的精英团队将他这俩小钱儿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数呢。 这财神爷般的存在,帝擎宇可是万万招惹不起。不然真把这小子的混劲儿给激起来,真把他所有的私房钱都交给太座大人,他以后的逍遥日子可哪里去找哟! 见这人还是一脸阴晦,没有点儿开晴儿的意思,悲催的帝擎宇只好继续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叫你小名儿,也不叫安然妹” 眼瞅着安然妹妹还没叫完,就见自家弟弟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来,帝擎宇哪里还敢作死下去? 很有些个焦躁地挠了挠头,好半晌才福至心灵地道:“以后,以后我都叫当面儿叫安然,背地里叫弟妹成不? 还和你二嫂不遗余力地帮你敲边鼓,争取早日让弟妹这个称呼正大光明喽!” 未完待续。 107.这是,要把电灯泡儿当到底的节奏? 眼看着自家弟弟满脸阴霾倏尔散去,顷刻间就阳光灿烂、春回大地的架势,帝擎宇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赌对了呢? 这个闷骚的弟弟,这会儿妥妥是个披了羊皮的大尾巴狼,妄图以柔情外表把小绵羊哄回狼窝的节奏。 可,就安然那分分钟秒杀特种兵格斗之王的自己,战斗力妥妥爆表、智商超额在线的女中豪杰怎么看也不像好拐的样子啊! 不过自家小三儿家世高、资产富、一张脸长得也是十足犯规,活脱脱个高富帅的究级版。就是板着一张面瘫脸都还有无数闺秀如飞蛾扑火般纷至而来,要是伏低做小、着意讨好的。便是强悍如安然妹妹,沦陷什么的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吧? 对于自家弟弟的魅力值,帝擎宇向来深信不疑的。 可惜,寻常的设想放在了不寻常的某殿下身上,一切注定不会如想象的那么简单。 “怎么样?安然的状态怎么样?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帮你大伯治疗?”也不是不关心自家侄子这二十七岁才开始萌芽的超晚初恋,只是相对来说,王婉如更重视丈夫的身体健康。 眼瞅着爱人因为旧伤发作那痛不欲生却不得不为了她和老人孩子咬牙坚持,一次次跟死神对垒、险险而胜的样子。 王婉如做梦都想随着科技越来越昌明、医学越来越进步,有一天会出现个医术高绝的医生,将她的夫、她的爱人彻底治好,让他再也不要受那旧伤发作的苦痛。 眼下安然出现了,给了她那么深刻的希望,她自然是紧张焦虑期盼着这一天越早越好。 而她这一问,自然而然地就叫帝家众人的目光悉数聚焦在帝擎苍身上。便是常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话儿挂在嘴边儿上,表现得最是豁达通透的帝耀邦也是概莫能外。 见众人都面色焦灼,迫不及待的样子,帝少也不敢卖关子。只微微一笑,十足安抚地道:“挺好的,安然说已经顺利晋级,现在的状态帮大伯梳理筋络或是内息外放助他撑过手术什么的都丝毫没有问题。 她让大伯按着她写的药膳方子先吃几天,把身体略略调理下。等过几天,大伯的身体状况允许了,她就开始着手给大伯梳理筋脉。 还叫爷爷您想着一诺千金这话儿,不要背信悔诺,拒绝做她的病人才好!” 想想之前自家‘未婚妻’说这话儿时的促狭,帝少就不禁暗乐,看着自家爷爷的目光不可避免的就带了丝丝缕缕的同情。 “死丫头简直从门缝儿里看人!我老人家是那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孬种么?但凡她要是有那个能耐把你大伯治好了,别说叫我老人家做病人、就是做药奴,我老人家也不带眨一下眼皮子的!”感觉到自家孙子眼神儿里的淡淡同情,和安然那话语里面儿的深深恶意,帝老爷子当时就气得哇哇大叫:“叫那死丫头等着,等时候我老人家定然比那刮骨疗毒的关公还面不改色。用实际行动教教那丫头什么叫大将风度,老子当年可是南征北战、从尸山血海里面儿趟过来的!” 可真到了那时候,老爷子却只想着叫时光倒流,让他能回到当初豪言壮语吹大气的时候。让他闭紧嘴巴,再也不要把那句但凡他想要抗拒喝药,就被不孝孙笑眯眯地说出来刺激他的句说出来! 如果重信守诺的代价就是要喝那些个苦得简直无法描述的中药汤子,他老人家宁可食言而肥,做个快乐任性的大胖子。 自家爷爷和老爸都康复有望,身为孝孙、孝子的帝擎宇心里自然是万分高兴。且不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有老爷子和老爸这两尊大神保驾护航,他们帝家的辉煌之路必将越走越远。 就是打小沐浴在爷爷和父亲的严格要求、深沉疼爱下,他也恨不得早晚三炷香地求神佛保佑他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 恨不得,明儿安然就上门儿诊脉,治好了爷爷和爸爸。 再在闲暇时候略跟他过几招儿,稍稍指点下他的身法、招式什么的。帮他搞清楚那些个不甚明了的地方,把整套的拳法、腿法的都融会贯通了去。 可偏偏,这倒霉三弟坚持自家老爸的病还要几天才能开始治疗不说,还咬紧了牙关。任他如何的威逼利诱,就是不肯透露一丝半毫安然的联系方式。 急得号称功夫狂人的帝擎宇怒吼:“擦,你小子要不要这么严防死守啊?哥不过是想要和安然,哦不,是弟妹。 不过是想要和弟妹请教一下练功方面儿的问题,交换下想法儿而已! 至于你这么一脸醋夫像的么? 就是弟妹她再好、再叫人心生向往,哥我也是有媳妇儿的人了好么!” 一席话说得大家伙儿哄堂大笑,老爷子更是指着帝擎宇道:“学了这么多年的国文,可下见你小子出息了一回。醋夫,哈哈哈,这个词儿用来形容擎苍那小子可真是不能再恰当了,哈哈哈……” 饶是如此,帝少也没有半点儿交出安然的联系方式,以此来洗脱被加诸在自家身上的醋夫头衔儿。只想了想,才略有不舍的说:“联系方式不但不给,叫我知道了你私下里跟安然联系还保证即刻把你放在我那投资的钱连本带利交给二嫂! 至于你那些个疑惑不解什么的,就留着三天后的丽妆美容药浴全面上线时问安然好了。那天,她虽然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却应邀出席晚上的庆功晚会。” 那本来,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的浪漫约会,现在全被这个功夫狂人给毁了! “丽妆全面上线啊,那伯娘我也得去,好歹我也是那纤体药浴的忠实拥趸呢!”王婉如第一个举手表态。 “还有我,那个美白药浴我用着最可意了!” “嗯,我也去……”方嫒和袁珊也是紧随其后。 “虽然我没有用那个药浴,可也得支持自家弟弟的产业不是?”连自家老娘都称其麻将脸儿,素来最是清冷唯独对军队热爱的帝擎天都表示要积极参加。 帝少放眼一看,好么! 全家老少一个不拉,你们这是要把电灯泡儿当到底的节奏?(未完待续。)m。 108.不破坏,就是最大的支持! 等呀等,盼啊盼,终于等到太阳落了又升起。时间倏忽之间悄然流逝,终于到了丽妆美容药浴全面上线的日子。 才堪堪早上六点,功夫狂人帝擎宇就一个鲤鱼打挺跃然而起。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冲向洗手间,就为了早早地洗漱完毕、整理好,好早点儿到发布会现场找偶像弟妹求解心中疑惑。 那态度积极的,让他妻子袁珊都不禁心下一跳,提醒到:“你可收敛点儿吧!要让擎苍见你这么积极主动,又要拿收缴投资这招儿威胁你了。 虽然我很惦记着全部家财尽在掌握的感觉,但没有了小财神的加持,那些个死钱儿也没有了下崽儿的功能了不是?” “我这又没有精心打扮、专门造型什么的,咋就积极主动了?”帝擎宇挑眉,笑容十分猥琐地跟自家老婆爆料:“觉得我积极,那是因为老婆你没见着咱们擎苍那德行。 好家伙,早早地就专门定制了服装不说,还特特预约了造型师,专程做了保养。 啧啧,不过个小小的约会而已,还是多人型儿的,就这么的正式隆重。你说等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抱得美人归,走进婚礼殿堂时得骚包成什么样儿啊?” 袁珊表示:对于这个,她也十分好奇。 可小叔子高冷又强悍,非自家老公那种二缺粗神经的她自认招惹不起。 等夫妻俩整理好过去餐厅的时候,自以为很早的袁珊才悚然发现:在全员尽皆到齐的情况下,她们夫妻就是最垫底儿的存在。 那个,她要是没有看错的话,现在才刚刚早上7点啊! 像是看出了小儿媳妇儿的窘迫一般,王婉如很有些个尴尬的笑着解释:“这不是惦记着早点儿过去给擎苍捧场儿么,所以就早了点儿。” 事实上,为了能早点儿见到安然、好生沟通下自家丈夫的诊疗方案什么的,王婉如激动得几乎一宿都没有闭眼,见有点儿亮色就赶紧起床了好么? 正进餐的帝少闻言忙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子,万分真诚地对着自家伯娘说道:“不过是个分公司的新产品推广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大场面。 大家工作都那么忙,孩子们学业又那么重要,实在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的!” 不去破坏我那难得一见的约会,就已经是最大的支持了! 真的。 “那怎么行?再忙也要支持自家孙子/侄子/弟弟的事业。 新产品上市这么隆重的事情,就得人气旺,才能讨个好彩头么!”听孙子/侄子/弟弟n1次的开口劝说,试图阻止他们去跟着凑热闹。 有所求、有所问,或干脆就是抱着满满八卦心、纯属看热闹的众人们沸腾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集体出言否决了帝少的劝阻。 就连九岁的帝玥和五岁的帝玨两个小萝卜头,都举着小手旗帜鲜明地反对,一个劲儿的嚷嚷着安然婶婶答应了下次见面要送她们小礼物来着。 “那行,过会儿就让大哥和二哥开车,拉着你们所有人过去我名下的帝豪酒店去。发布会和之后的许多个明星、歌星出席的推广会都在帝豪酒店的专属演播厅里面儿举行。 大家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让臣驰安排包厢好好看看。 我呢就先过去安然那边儿接她,咱们之后在酒店会和。”见大家伙儿的意志坚定,没有丝毫劝退的可能,帝少也就不再做那个无用功。 只在心里无限遗憾了下,有了这群超高瓦数的电灯泡儿,这烛光晚餐什么的注定泡汤。再加上自家爷爷这个超级华国控在,怕是富有浪费气息的西式大餐,都得变更成华国的八大菜系。 不然的话,老爷子非吹胡子瞪眼睛,对他进行至少仨小时的爱国教育不可。套用他老人家最常用的一句话:自己国家源远流长的灿烂文化不学,自己国家目不暇接的珍馐佳肴不吃,反倒去学、去吃番邦外族的玩意儿,简直就是崇洋媚外!数典忘祖! 旁人家的孩子怎么样他老人家管不着,自家的? 哼! 发现一个直接打断腿! 因为老爷子这么强烈坚持的爱国态度,在他面前,帝家上下都是一致的国货拥护者。 就连帝少的座驾都是特特定制的华国国产最高级华跃,虽然为了提升那车的性能、配置等等,花费的价钱买三个兰博基尼来得绰绰有余。 可没办法,谁叫自家老爷子喜欢这个调调儿呢? 一路风驰电掣地开着车,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安然的别墅之外。 然后满以为能和安然好生聊聊天,增进下感情,再不小心放家人一把鸽子的帝少愤怒了。 怪不得这年头儿光害这么严重,电灯泡什么的还特么不是一般的多! 你说许阳你堂堂许氏地产的老总,号称工作狂人的家伙。不好好的留在你许氏加班加点,老往我们安然这里跑算是怎么回事儿? “呵呵,那个,这不是你们公司丽妆美容药浴发布会,请了不少的明星么。月月惦记着给你们壮声势兼与偶像零距离,就拉着我过来找安然一起了。”所以说,我不是故意的。会造成这种状况,完全就是兄弟你忒小气,没给哥们儿请柬的缘故! 为了不叫自己被好友莫名奇妙的醋火波及,许阳很是识时务地第一时间给出了解释。 呃…… 这是说爷自作自受的意思喽? 好吧,因为看许月那家伙横竖都不顺眼,帝少承认自己故意漏掉了许阳的请柬来着。 可,这难道明确表示了不欢迎你们兄妹的态度? 俩一对儿脸大的,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还不眯着点儿,居然跑安然这边儿来蹭入场机会!! “擎苍来了,刚我们还说起丽妆的发布会呢。月月说是请了好几位重量级的演员、歌星,妥妥的星光璀璨。 描述得精彩纷呈的,惹得我都有些个迫不及待了。 咱这等我拿了答应给帝玥、帝玨两个小姑娘和大家伙儿的礼物就走?”见擎苍跟许阳俩一进门儿就打起了眉眼官司,很有些个不协调的样子,某殿下赶紧的出言调停。 (未完待续。)m。 109.表态:我是无辜的! 左右自家已经确定列席的超级灯泡儿都足足集齐了十个,也不在乎多这俩友情牌儿的。 况且‘未婚妻’都开口了,他这儿怎么也得从善如流不是? 当下爽朗一笑,轻捶了许阳肩头一下:“还敢埋怨哥不给你请柬?要不是你素来最讨厌这些个商业应酬,宁可在家陪着你那宝贝妹妹看动漫也鲜少给谁面子拨冗参加。我会放过请许总赏光莅临,让新品推广增光添彩的机会? 再说就凭咱们的交情,你那里还用得着请柬。就这张脸,到帝豪名下哪家酒店不是最好的通行证、免单券来着?” 寥寥几句,就说明了前因后果、阐述了他和许阳有多铁,还不动声色间给许阳扣上了一顶究级妹控的大帽子。 只因为许月曾经试图给安然和许阳牵红线,帝少就很自然地把许阳放在了预备情敌的范畴内。饶是明知道自己这好友其实心系的就是义妹许月,也没能停止了他有机会就踩许阳两脚、给对方挖个小坑儿之类的行为。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打击许阳不是目的,目的是叫安然看清楚他的真心思。如此,她才能任凭那个许月再如何撺掇,也绝不多看许阳一眼。 “我们是要为新品推广尽心尽力的,以为然然助力的身份。妥妥的娘家人,干嘛要接你的请柬、去你的酒店刷脸?”哼,不稀罕咱们兄妹去,咱们兄妹也不稀罕给你捧场来着! 对于帝少的厌烦,许月从不掩饰。 只,这人还是自家然然的朋友兼合伙人,过于为难他就是不给自家然然面子。要不是顾虑到然然的感受,许月都能招呼吴姨把帝少给撵出去。 帝少冷哼:若不是怕惹了‘未婚妻’不虞,你以为爷会忍着你? 见擎苍和许阳两个战火刚歇,月月这家伙就有接着给擎苍对上的苗头。某殿下连忙出声催促,希望分坐两辆车能叫他们距离产生美。 “好,只要安然你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帝少第一个点头,表示对‘未婚妻’决定的无条件支持。 “不成!我都没有把你好好捯饬捯饬呢,怎么能这么清汤挂面的就出门?”许月尖叫一声,反对态度十分激烈:“然然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今儿必须接受我的安排! 我这服装、鞋子、珠宝配饰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咱们极尽所能地好生打扮一回,要多美有多美,能多仙就多仙,把百分百的美貌打扮出万分迷人的效果来! 务必全面碾压了安宁那个不要脸的,让大家伙儿明了:不是我们然然不好,是权明俊那厮狗眼不识金镶玉。 是我们然然光芒万丈,叫那个无耻小人自知攀附不起。这才舍了我们然然这块儿美玉,退而求其次地选了安宁那个作女。 什么安然花痴草包、无才无德到让权明俊宁可放弃安氏第一顺位继承人之夫的厚重陪嫁也要改弦易辙的都是狗屁!” 那个不要脸的安宁和权家把她和权明俊那个渣男描述成真心相爱的情侣,安然则被黑化成仗着幼时玩笑似的婚约强行插进两人之间的恶毒女配。 各种丑化、无限贬低的作法儿早就叫许月很有些个不能忍受了。 只安然非要钝刀子割肉,一点点儿的来。 把原本能干脆利落的复仇之路走得一步三停,生生叫那些个恶心人不知死期已近,犹自用那些个不入流的手段不停地恶心人。 叫许月心里气愤已极,恨不得罔顾了好友意愿,央自家阳哥出手一个个的摁死那几个讨厌鬼才好。 虽然某殿下很不情愿如弱男子般的涂涂抹抹,坏了她伟岸昂藏的大女子形象。 可,好友满眼都是愤慨、句句都是要为她出气正名的坚定,还特特准备了服装、首饰之类,全然一片关心爱护,也是不好辜负啊! 罢了,就依着她这么一回,权当是慰籍好友的满腔关爱了。 左右这华国的女子个顶个儿的描眉打鬓,她便是身在其中也不显得突兀、反常不是? 被许月以无比强硬之姿推进楼上的衣帽间时,某殿下心里如此安慰自己道。 “那个,兄弟啊,早在我养父养母病床前临终托孤那会儿,我就决定以后要照顾月月一辈子。只等她再大点儿,承受力再强点儿捅了这层窗户纸儿。两兄妹变成两夫妻,幸福和乐一辈子。 这些年我对月月是怎么个疼爱宠溺法儿,你没少眼见为实的不是?”所以说哥们儿从来就不是你的情敌,你完全不必把炮火对准无辜可怜的我来着! 前脚儿安然被许月推搡着进了衣帽间,后脚许阳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对自家好友表明立场。 就怕这二十七年不动心,动心就把自己化身成醋桶的混蛋玩意儿重色轻友,把自己这无辜的不能再无辜的当成阻碍给灭了。 虽说许氏很强,他也不弱,单纯在商场上未必就没有跟帝少一战之力。可,为了安然这么个他半点儿遐思都没动过的‘美人’,也犯不上他们好哥们儿反目不是? 帝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双眼中满是真诚,才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我以后不会故意给你挖坑儿,你也千万记住了今儿这话! 别哪天发现安然不但不差,反而无与伦比的好时,再舔着脸凑上来。以你那脑子里面儿少根弦儿的‘妹妹’为平台,妄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 那样的话,别怪爷不认你这个兄弟!” “切!”许阳很有些个不屑地撇嘴:“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儿的口味特别、眼光清奇啊?” 那个安然武力彪悍、手段狠辣、心思阴毒,用母老虎形容她都嫌不够凶猛。哪有我们月月那么单纯活活、善良可爱? 看上她? 爷既没有眼瘸,也没有嫌命长好么! 当然,这话儿许阳也就是在心里腹诽下,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说滴! 否则他那个很有点儿要往宠妻狂魔方向发展的好友非一拳揍过来,给他那比母老虎还母老虎的心上人出气不可。 (未完待续。)m。 110.盛装 “当当当!鼓起你们的金掌银掌,有请我们的安然美女闪亮登场!”足足灌了一肚子茶水,下了两盘围棋的功夫,才终于等到自家月月那很有些促狭的声音在楼梯口处响起:“呐呐呐,友情提醒二位帅哥,千万保管好自己的下巴。不然惊掉的了话,本姑娘和然然可是不负责正骨的哟!” “噗……”许阳正品味着的好茶就这样被自家宝贝儿逗得化成一道水箭,悉数喷在了地面儿上。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嗦声过后,许阳很有些个怨念地看着自家宝贝儿:‘玩笑什么的,也没有这么开的好么!纵横商海多年,什么样儿的美人儿哥没见过?就安然那德行,能叫阳哥我惊掉了下巴? 咱又不是帝少那个情人眼里出西施的!’ 可事实上,当安然一袭深紫色曳地长裙款款而来的时候,便是心有所属的许阳都免不了心旌神荡了那么一下下。当然,他那纯属是对于美人的纯然欣赏,全无半分杂念的。 比身边儿这位化身猪哥儿,嘴角流下不止一滴可疑液体、身.下某.处十有八九是可耻硬.了的帝少纯洁高尚无数倍。 不过也不怪,看惯了浓妆艳抹时连真容都看不出来的安然、素面朝天到称得上不修边幅的安然。冷不丁这般,这般集清纯、高贵、美艳、性感于一身的扮相儿。 也难怪帝少很有些个把持不住。 毕竟,他大少爷原本就对人家情根深种来着! “咳咳,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么打扮有些个怪怪的?”见许阳直接喷了茶,擎苍半天没反应,某殿下只当她这男气满满的扮相很是失败。正好她自己也很排斥、不喜欢这样的打扮,忙开口道:“不然你们再多等我十分钟,我洗了这妆容、换了这身衣服先!” 要不是月月又是假哭又是求的,她早在衣帽间看到成果时候就要反悔了。无它,这男气满满的扮相,实在是太有损她堂堂女子的威仪了。 瞧这原本很有些个英挺的眉毛愣是被修成了柳叶状,英气全消不说还平添了许多属于男子的娇媚。威仪天成的凤眼被月月又是画眼线、又是抹睫毛膏、还上眼影、眼尾贴水钻的,生生捯饬得柔媚多情了起来。 适才她想着上辈子皇姐宫中某个以‘眼含秋水,面似桃花’闻名的妃子,学着他那样儿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结果发现自己的眼神儿比人家来得还要娇柔,可把某殿下给恶心的哟! 当时就想把脸上这些个糟心玩意儿给洗了去,可偏偏没挨过月月的坚持。愣是叫她又在自己脸上涂了粉、抹了唇膏,连指甲上都搞了劳什子的彩绘。 还生生被挽了个发髻别了玉簪,戴了钻石项链、珍珠耳坠儿,连腕子上都被硬套了条亮闪闪的钻石手链儿和一块儿什么百达翡丽的名表。 若不是戒指什么的含义忒特别,等闲不能乱带,安然都怀疑自己这十只手指是不是也得无一幸免…… 虽然也知道月月是满满一片好心,又是出钱又是出力,还豁出去了自己给她做绿叶。可,她真心有些个适应不了、也承受不来啊! 讨价还价了半天,才终于商量好了以楼下两位男士的眼光为准。若他们觉得她这身装扮十足亮眼、万分惊艳,她就顶着这身儿行头出席。反之的话,许月就不能阻止她洗去妆容、按自己的路子来。 这会儿见有机可趁,最是擅于把握机会的某殿下可不就卯足了劲儿的钻空子么? “嘿嘿,故意曲解呢么你这不是?”手疾眼快地拽住了身着长裙、脚踩高跟鞋,以至于行动上很有些个不便的某殿下。许月站在楼梯上娇声说道:“瞅瞅,我们然然都没有自信了。阳哥你和帝少张张金口,告诉她。她这会儿是不是美极了,靓极了,分分钟把安宁那个白莲皮儿蛇蝎瓤儿的作女比到尘埃底下了?” “可不么,我们月月的眼光好、技术也强。这衣服首饰什么的,简直太适合安然你了!再被我们月月这么一拾掇,简直就是女王出巡、惊艳全场的效果。 安宁那样的,简直就在你身边儿当个提鞋的宫女儿都寒碜。 也不知道权明俊那厮脑瓜子进了多少水,妥妥的舍美玉而求顽石么!”对于给自家宝贝儿捧哏这事儿,许阳那根本就是从小练到大。业务纯熟方面,绝对的无人能及。 这一夸,直接夸得许月眉开眼笑,某殿下满脸黑线。心道:‘合着这效果好,不是因为本王长得好,倒是因为你妹子眼光好、化妆手艺高,所以才化腐朽为神奇?’ 跟某殿下一样不虞的还有帝少,虽然他很想自家‘未婚妻’洗去这身妆容。别用这美好的样子出席公众场合,为他惹来一大帮子的狂蜂浪蝶做对手啥的。 可,这不表示他能接受自家‘未婚妻’被贬低好么? 狠狠一脚向为了捧自家宝贝儿贬低人家至爱的混球踢过去:“安然别听这厮胡诌八扯,就是许月的化妆技术自带ps效果,也得你底子好才能效果好。 不然让她把许阳这个猪八戒化成嫦娥仙子试试?!” 两句话说得许阳暴跳,安然和许月哄笑,换装什么的自然也就不了了之。眼瞅着发布会就要开始了,几人也就不再耽搁,忙往别墅前的停车位走去。 以还有些个关于丽妆美容药浴上的小问题跟安然探讨为由,在许阳的帮助配合下,帝少总算是打败了许月争取到了和安然同车的荣幸。 虽然不过堪堪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可毕竟是单独相处了不是? 为这,帝少可是连个影子、随从、司机什么的都统统没带。可是叫八骏哦不,应该说是七骏几个好生体验了一把心提到嗓子眼儿里的感觉。 “咸吃萝卜淡操心,就我们小姐那身手,爷只跟着她一个,就比把你们这七块儿废料全带上安全的多!”臣骄嘲讽脸对昔日兄弟们,很是傲娇地跟他们科普了自家小姐那徒手把玻璃杯捏成齑粉的霸强功夫。(未完待续。) 111.这不符合预期啊喂! 为了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安然的身影,夺取首先跟她搭话儿咨询问题的机会,帝擎宇甚至拒绝了帝豪酒店里的各种豪华享受。径直跑到了帝豪酒店大门口儿,抢了人家门僮的活计。 这尽心竭力的劲头儿,可是半点儿不辜负他功夫狂人的名头。 从到达帝豪开始就化身门僮,等到眼睛都酸了、脖子都长了,才终于盼到了自家堂弟那辆黑色华跃迟迟而来。 原本慵懒斜靠在落地窗上的帝擎宇瞬间亮了双眸,分分钟实现了从懒猫到猎豹的华丽转变。眨眼之间就飞速跑到了车前,快得令一众赛跑健将都得甘拜下风。 “小三,哦不,三弟!安然,你们可算是过来了!”感受到自家堂弟那比刀子还要锋利几分的视线,帝擎宇赶紧识趣儿的改口,生怕慢了一星半点儿自己的小金库就要受伤不说,这小子还跑去爷爷和爸妈面前告黑状。 因为年龄最又自幼没了父母的关系,这个堂弟可是受尽了爷爷、自家爸妈、叔婶等长辈的无限偏爱。 跟他对上,那从来就是你有理的时候被指责不友爱、谦让兄弟,得胖揍一顿没理的时候那更是会被非但不友爱,还欺负弟弟的由头胖揍乘以2! 无数次被罚的惨痛经历让弟弟这个词汇成了帝擎宇心里惹不起的存在,而当这弟弟如愿推拒了家人安排的从军、从政路线,下海经商取得巨大成就后,这惹不起的前缀上就又加了个闪亮的更字儿。 谁叫他帝擎宇情况和智商都不允许,只能把小金库交给惹不起的三弟投资以求发展壮大呢! “不好意思,都是我换衣梳妆的费了好些时间,让擎宇哥久等了!”听着帝擎宇的声音里很有些个怨念之意,自认罪魁的某殿下赶紧出声致歉。 “没有,没有,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索性就出来迎迎你们。也没,没等多长时间,安然你不用介意的。”帝擎宇小有局促地挠了挠头,郝然一笑,向来都痞气十足的神情中难得带出点儿憨憨的味道:“当然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完全可以指点下我的功夫。自从得了你的拳法和腿法之后,我就恨不得日夜不辍的练习,那个强筋健骨效果的药浴也严格按着你的方子进行。只可惜以前没有过自己看图摸索练习的经验,所以有些地方不是很了解。” 这 还真是不放过一丝半点儿能精进武艺的机会啊! 跟某殿下记忆中那朵为了提高武功而不惜一切、手段频出的奇葩真心很有些共同点来着。 “这是我的号码,擎宇哥以后在武学一道上有什么疑惑不解的地方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指点什么的谈不上,咱们互相探讨!”就为了他这份与故人相似的执着,某殿下觉得自己也很应该帮他一把。 从随身的小挎包里取出纸笔,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交给他,说了如上两句话之后。某殿下就看着帝擎宇朗声大笑,眉眼生辉。如获至宝般的双手接过写着自己电话号码的纸片,随即就把号码存储在了他的手机上。 “嘿嘿,那安然,我以后肯定有什么疑难不解的地方就打电话给你的。你可千万耐心指导,别嫌我烦呐!”兴高采烈的扬了扬自己的手机,帝擎宇脸上满满认真的神色。 “老实儿待着吧你!安然这又要给大伯和爷爷治病,又要管理安元珠宝、丽妆美容药浴。还眼瞅着开学在即的,哪有功夫应付你那三不五时的骚扰?”赖皮赖脸地讨了电话号码去都够呛了,你丫竟然还敢妄想着随时随地?! 帝少怒目,很有些个把自家二哥那得意脸揍成猪头,再把丫手机砸碎、电话号码抢回来的冲动。 “再忙”再忙,煲电话粥的时间也得有吧? 被自家弟弟那仿佛沁着冰雪的眼光一瞪,又被那厮用口型默念的投资俩字儿一威胁,被欢喜冲昏了头脑的帝擎宇瞬间清醒。很是及时地把那极为作死的后半句儿咽了回去,将要出口的话儿就变成了跟初衷南辕北辙的另一句:“既然安然这么忙的话,我还真心是不好总是打扰。 不如,我把自己搞不清楚的地方都写下来放在家里,麻烦擎苍隔段儿时间帮我转交给安然一次。请安然你方便的时候帮我解答一二?” 武艺大进的坦途就在眼前,叫他彻底放弃,帝擎宇绝对是万万分不情愿的。 了不得,就是在自家醋坛子弟弟的威压下,把直接接触变成间接了而已。如此,虽然说效率、效果上都没有和安然直接沟通来得良好。 可,如此避免了直接接触,熄了某醋坛子的醋火不说,还一个信使的头衔儿扣在那醋坛子的脑袋上。无形中就叫他多了跟未来弟妹的接触机会,从有过变有功妥妥的。 看着自家弟弟那微含笑意的双眸,帝擎宇这心头就一阵放松:小金库什么的,该是能保住无虞了!有了小财神弟弟的继续加持,他就再也不担心工资太少不够挥霍了有木有? 把心思都放在即将要开始的发布会和明明先出发了片刻,却现在还没到的许阳两兄妹身上,某殿下自是没有注意到帝家两兄弟之间的暗涌。 遂听了帝少因她太忙的缘故连自家堂哥都直言推拒的话语,她还觉得自家好友体贴入微,细致暖心来着。 不然让她看到帝少那醋意满满的眼神儿,防狼一般的表情,还不分分钟拆穿了帝少这包裹在朋友外皮儿底下的不轨之心? 到来自于安然那友谊牌的感谢微笑,帝少都不知道该为又一次的顺利过关而庆幸,还是为未婚妻的粗枝大叶头疼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了解的加深,安然倒是如自己所愿的越来越欣赏他、关心他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相处越来越随意。 只,爱意什么的从来都是自己单方面儿的,安然一直把他定位成朋友、好朋友甚至知己,丝毫没有半点儿的遐思。 可这不符合他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预期啊喂! 未完待续。 112.礼物之深意 “哎,你个混小子!让你在外面儿迎着点儿安然和你弟弟,结果这人到了你不赶紧的往里面儿请。倒是在外面儿就叨咕起你那功夫经来了,不知道大家伙儿在里面儿等得有多心急啊?”王婉如很有些个嗔怒地掐了自家分不清楚轻重缓急的老儿子一把,随后就十足亲热地拉住了安然的手。 笑得如春花般灿烂,语气似家人般亲切:“哎呦,我们安然这身儿打扮真美。比电视里那些个明星、影后的都漂亮,典雅大方、贵气十足的,看着就格外的招人稀罕。 擎苍你可得把精神头儿攒足喽,千万别让咱们安然被哪个不怀好意的狼崽子给叼了去!” 帝少被打趣的脸颊爆红,某殿下则是嘴角微僵:堂堂女子被盛赞容貌什么的,绝对不是什么溢美之词来着。 这华国式的极高赞誉,在安佑瓤子的她听来十足怪异。便是明了帝家伯母这满满夸奖赞叹的诚意、善意,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真心接受并以此为傲来的。 倒是帝少红着一张脸,迎着自家伯娘和二哥满满打趣的眼神儿道:“安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佳拍档,我就是把一会儿的新品推广放在一边儿,也绝对会招待好、照顾好她的,伯娘放心。” 追爱之路已经荆棘遍布了,说什么也不能再添上若干不怀好意的豺狼虎豹了!比起那些个做得再好,也不过是在他的财富大厦上增块砖、加片瓦的生意而言,自是看牢未来媳妇儿、防狼于未然来得更加重要。 说话的功夫,超近路却遭遇了会儿小小堵车的许阳两个终于到了。停好了车子,略打了招呼后,一众人带着安然准备的礼物往楼上帝老爷子他们所在的包厢而去。 “哇呜,安然姑姑太棒了!居然真的给我们带了礼物来,没白白叫我和玥玥姐姐请假呢!”甫一进屋,眼尖的小帝玨就发现了安然手中包装好的礼物盒子。高兴的小家伙立马欢呼起来,若不是她妈妈方嫒拦着,兴奋的小姑娘都恨不得扑到安然怀里去。 “是吧,安然姑姑最是说话算话的人了!来,小家伙儿们,这是安然姑姑给你们做的小礼物,看看喜不喜欢!”都好几天没见,小不点儿的帝玨居然还认识自己这个仅仅有一面之缘的姑姑,安然这心情儿别提有多欢快了。 乐呵呵地把小家伙儿从她妈妈方嫒的怀里解救出来,献宝似的把自己设计的小手镯儿套在她手上。 “好哎!居然是玨儿最喜欢的小金鱼儿,安然姑姑你太好了!玨儿最最爱安然姑姑了!木嘛”小家伙儿一个大大的响吻湿漉漉地印在某殿下的脸上,笑呵呵地向自家姐姐献宝。 藕节般可爱的小胖手腕上的铂金手镯图案精美,做工考究。最难得是边缘缀着那几只活灵活现的小金鱼儿。铂金为身,嵌了细小的黑宝石为眼,不到指甲大的鱼腹里还塞了两三枚小小的银珠儿。 只帝玨的小手儿一摇,就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当真是精巧又可爱。 别说帝玥个小姑娘羡慕,就是许月这个童心未泯的都喜欢的紧。连说安然不仗义,这么好玩儿的镯子都不知道留给她这个最好朋友一份儿。 直说得安然认输,答应改天给她专门做一整套独一无二的首饰来才心满意足的住了嘴。 除了两个小家伙儿的动物萌系手镯之外,安然送给老爷子、王婉如和方嫒、袁珊的礼物也都是首饰。由她执笔画图,交由她名下的安元珠宝制作完成的。 其中老爷子那块玉佩,更是从画图到选料、雕琢都是她独自完成的,半点儿没有假他人之手。 只这一点,就叫帝少万分的眼馋、嫉妒了。明示暗示了好多回,不惜以十换一,也要把自家未婚妻的第一件作品亲自收藏、贴身携带。 偏那玉佩玉质精美、雕工精湛,那别具一格的龙形又深受老爷子喜爱。恨不得时时刻刻的戴着到一帮子老战友跟前儿炫耀不停,任帝少再如何的软磨硬泡、高价利诱,老爷子就俩字儿:不换! 便是帝少用帝王绿的北宋龙形玉佩交换,都遭到了无情拒绝与没收。人老爷子说了:换不换是一码事儿,收不收孙子的孝敬又是另一码事儿。难得乖孙有这个孝心,做爷爷的总不好不成全不是? 心头好没换来,倒搭里一块儿古董帝王绿什么的,帝少的郁闷简直都可以逆流成河了。 不过这是个后话,暂且不提。 这会儿就说某殿下亮出了雕工精良、碾压无数大师,美观精致到让见识过无数珍宝的帝老爷子都眼前一亮的龙形玉佩。还有送给王婉如的黄金点翠的古典精美凤钗,给方嫒和袁珊造型各异、却同样精美的碧玺项链后,帝家诸人尽皆被她的大手笔给震住了。 那个,不是说这姑娘就是个顶着嫡小姐皮儿的灰姑娘。渣爹不闻不问,毒继母面甜心苦来着? 这出手如此阔绰,该不是擎苍出钱给未来媳妇儿壮面子的吧! 方嫒和袁珊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猜测。 王婉如则是把那装着凤钗的盒子往安然怀里一推,满眼真诚道:“好孩子,你能答应尽力救治你大伯就已经是给伯娘最最好的礼物了。 哪里还需要这珍贵的凤钗呢?” “就是,就是,你这丫头已经给了我们最好的礼物了。”帝老爷子听了儿媳妇的话也是连连附和,把手中正把玩着玉佩重又放进盒子里。 只那动作神情,怎么看都怎么透着一股子不舍。 老爷子和婆婆都如此表态了,方嫒和袁珊就是再喜欢礼物也得从善如流啊!除了被俩孩子戴上的小手镯儿不好强要外,帝老爷子和王婉如婆媳几个的礼物都被婉拒。 明了他们是不欲让她太过破费,十层十的好意来着。 可,这礼物不仅仅是礼物啊喂! 它们可是还兼任着为安元珠宝提升身价儿的光荣任务呢,这会儿被退回来,她可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平台和机会呢? 未完待续。 113.丫头,你够胆啊! “这些个我亲手设计、雕琢的礼物可不仅仅是一片真心,还附带着小小的请求。老爷子和伯娘嫂子们都不等安然把话说完,就要拒绝了么?”见自己这话儿一落,王婉如蓦地一怔,看着自己的目光也多了些许的审慎、提防。 安然不禁一楞,随即恍然:‘也是她只想着让老爷子和王婉如婆媳几个戴着她送的首饰亮亮相,叫她能在投桃报李之余为自己名下的安元珠宝打打免费却定然效果奇佳的广告。行事略有急切,结果被当成试图重礼行贿完成所求的居心叵测之辈了!’ 这一家子可是她在华国逍遥度日所必抱的超级金大腿,万不能让他们因这小小的误会而质疑了自己的人品啥的。 如此一想,安然忙开口解释,生怕慢了一星半点儿就被定了性。 “还请老爷子和伯娘嫂子们放心,安然这小小的请求绝不违法乱纪、也不叫您们为难费心,保准儿的举手之劳而已。”这话儿一出,果然见王婉如的神情随之一松。找准了症结所在,原本就没打算隐瞒自己意图的安然只会更加的坦白:“咳咳,送个礼物还得附上请求,这实在是安然的不是。 可,安元珠宝总是亡母留下的念想,又是我绝大部分收入所在。但凡能有一丝挽救的可能,我也不能眼瞅着它关门大吉不是? 为了把它发扬光大,我可是连大学都选的珠宝设计专业呢!” “果然一片孝心可嘉,不过这跟安然你送爷爷、伯娘和嫂子们首饰有什么关系呢?想要把安元珠宝发扬光大,你需要的是新颖别致叫人眼前一亮的首饰,过硬的质量,极佳的口碑和完善的售后服务!”心中隐隐明白了自家‘未婚妻’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贴心的帝少赶紧适时送上台阶儿。 生怕没人帮着捧哏,会叫她下不来台的样子。 “帝少说得极是,这不,我就拿着新颖别致叫人眼前一亮的首饰,请老爷子和伯娘嫂子们帮我树立极佳的口碑来了么? 但凡几位肯赏脸戴上我送的礼物,在被人问起的时候随意给安元珠宝些许肯定,还愁它不即刻的扭亏为盈,分分钟发扬光大么!”给了自家好友一个感激之意满满的笑容之后,某殿下顺着竿子就很干脆利落地爬了上去。 浑然不觉自己这堪称胆大妄为的举动已然惊掉了多少的下巴。 就连上将大人帝耀邦都要给这未来侄媳妇儿竖起一根大拇指了:‘敢拿老爷子做文章,丫头你这不是一般的有胆儿啊!’ “那,这玉佩,到底是礼物,还是你这丫头请我老人家帮你作秀的报酬呢?”老爷子既没有像王婉如和方嫒、袁珊一般感动于安然的孝心,二话不说地答应帮忙。也没有像帝耀邦爷几个想象的因为‘被算计’而暴怒,只貌似随意地问了这么个问题。 这…… 答是礼物的话,那送了人之后就没有再要求人家如何处置的道理;若是报酬,那这所谓的真心,是真心请他老人家的当托儿的? 爷爷这,分明就是在为难人! 帝少蹙眉,看着自家爷爷的目光微带不满:‘明明连举手之劳都称不上的小事儿,怎么爷爷就不能乐于助人一把呢?’ 况,这助的还不是外人。未来的孙媳妇儿,妥妥的自家人来着! 老爷子撇嘴:没通过我老人家的全面考核,就想着变自己人? 哼哼,做梦去吧! 还没把媳妇儿娶回家就忘了爷的不孝孙! 帝少气结,好想拉着自家‘未婚妻’走人,不就是把安元珠宝做大做强么?爷多的是钱,咱们投资做广告、高薪挖角几个蜚声国际的设计师,再整些个极品宝石、美玉的原材料…… 千百种方式能叫安元珠宝扭亏为盈,犯不着跟这儿受老爷子的为难! 可,这想法儿也只能是想法儿。 越俎代庖事件好容易揭过,他哪里还敢擅自为安然做主? 不怕马屁没拍好,直接拍到马蹄子上啊! 因为心存顾忌,不敢擅自开口替安然出头什么的。只得给个叫她放心,一切有他的眼神儿过去。用目光告诉她:‘不用怕,不管怎么样,我都坚定地站在你身后。’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安然还是给了个‘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的眼神过去,稍加安慰了好友。 然后微微一笑,十足真诚地对老爷子说:“其实严格说起来,这玉佩该算是谢礼。谢您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帮我找到了那么多的极品好药,让我的功力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提升。 不然靠着我自己的实力与财力,怕是终这一生也凑不齐这药浴所需的材料,更达不到如今的水平。 亲手选了玉料,画了图纸,细心雕琢玉佩,只诚心的希望您能够收下、甚至喜欢,让我有机会聊表谢意。” 当然,您要是喜欢之余能夸上两句,那就是安元珠宝最大的福气了! 想想老爷子对特特加重了读音的作秀俩字儿,也知道他对这事儿很有些个不感冒来着。很是识趣儿的,某殿下就把最后的那句话给隐了下去。 好丫头,见风使舵的功夫倒是练得纯熟! 见他老人家微有不虞,即刻就把礼物变谢礼,绝口不再提让他帮着推销她那安元珠宝的事儿了。 不过亲手设计,亲自雕琢? 这,不会是他老人家想的那个意思吧! “医术、武功、茶道、书法、棋艺,现在又多了设计和雕刻,乖乖,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这丫头不会的哟!”见安然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老爷子满满赞叹的同时心下也是暗暗不解:‘这么貌美又全才的好丫头,权家那小子眼睛是被屎糊住了么? 居然舍美玉而求顽石,放着好好的未婚妻不搭理,偏跟那心术不正的私生女搅合在一起。活脱脱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不过,也亏得他这么有眼无珠。 不然,自家不孝孙就是再如何的慧眼独具,也不好强夺人妻不是?’ (未完待续。)m。 114.妹子你真心不是做传销的么? “我不会的很多,比如插花、厨艺、刺绣、针织等等。大部分在华国人眼里该是女孩子擅长的,我大抵都不怎么会。”尤其是在华国被视为女子本能的嫁人、生孩子、教育孩子等:“只是拜了个堪称全才的师傅,这才耳濡目染之下涉猎了些皮毛。实在称不上全才,老爷子您过誉了!”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安然同志,你骄傲了哦!”许月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家好友的肩膀,万分坚定地说:“呐呐呐,既然帝爷爷这样的金口玉言都说你是天才了,那你就肯定是!” 好友的名声被刘薇那对儿恶毒母女和权明俊那个渣男给黑出翔,好容易得了帝老爷子一句赞,还不赶紧笑纳了揣回家去洗名声? 谦虚什么呀,谦虚! 万一客气客气,他老人家就当真了,真把这难能可贵的赞誉给收回了呢? 全心为好友着想故,许月甚至都把自家阳哥在车上叮咛嘱咐了半天的,到了帝老爷子面前要管理好自己的嘴、做到绝对的谨言慎行这茬儿给忘了个光光。 克服了在大人物跟前儿的局促心理,无视了自家阳哥的制止眼神儿,坚定不移地走在为自家小伙伴儿积极点赞的道路上! “许月说得对,爷爷最是严肃认真的人了,从来就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性子。他老人家说你是全才,那就绝对妥妥不带岔了的! 安然,你就别过谦了。”帝少本就觉得自家未婚妻优秀完美,简直无与伦,对老爷子的夸赞表示万分赞同。更别说,他还到了许月的用意了呢! 谦虚? 打从某位纨绔女一句只有自己不自信,时刻怕被打脸的怂货才口口声声把谦虚二字挂嘴边儿,谓之美德后。这俩字儿在安佑,就彻底从褒义词的字典里被移除了。 崇尚武力的国度,怂包绝对是比酸腐更叫人难以接受的骂名。 所以说,不怂包的某殿下绝对不是在谦虚,她不过是很有自知之明来着。 除了武功、医术与雕刻,茶道、书法、棋艺之类的,她当初可都是在众多皇女里面儿垫底的存在! 只因真相什么的无从解释,大实话的某殿下就被众人扣上了顶谦虚的帽子,夸了又夸。饶是明白这词儿在华国是地地道道的赞美之意,某殿下也很有些个不自在的感觉。 不过帝少明显比她更心塞,更不自在来着。 眼瞅着爷爷、伯娘和嫂子小侄女们都得了心仪的礼物,自己却成了唯四没有获赠的人之一。这感觉,简直不能更心塞了! 尤其是当老爷子满脸炫耀地将玉佩拿在手里,不停把玩时,帝少真心很控制不住自己的抢夺之心来着。 “既然是打广告,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不如安然也给擎宇哥雕块儿猴子的生肖玉佩?我保证随身携带,逢人就夸安元珠宝好!”都说心动不如行动,与其像自家弟弟一般瞅着爷爷的玉佩各种羡慕嫉妒恨,帝擎宇觉得还不如把脸面什么的豁出去呢!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万一安然不好意思推却呢? “便是不做广告,送你一块儿玉佩也使得。只是,我这会儿手头儿没有什么好料子,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两辈子都没什么机会体验捉襟见肘的感觉,某殿下还蛮有些个窘迫的:“现在呢,只能用这些个小药丸儿来聊表心意了。” 呃 给人送药已经挺不好的了姑娘,你还送你自己做的三无产品? 虽然自家爸妈都把安然的医术吹捧得很神奇,可到底没有眼见为实,更信奉西医的帝擎宇难免有些个信心不足啊! “这可是我独家秘制的强力止血散,不管多严重的伤口保证洒上点儿就即刻止血、收口儿。比那劳什子的气雾剂好出几条街去!还有这特效的化瘀膏,即刻化瘀止痛,见效极快。便是被揍的鼻青脸肿,抹上它一刻钟之后也绝对恢复如初。 还有这几瓶子用了人参、雪莲还有灵芝几味名贵药材特制的补药,绝对的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对练武之人有一定的补益作用,你确定真的不要?”不要,我就都给擎苍了! 安王殿下亲手炼制的丸散膏丹,哪样儿不是叫安佑国民疯狂抢夺的上品来着? 千金难求,绝对不是一句虚话! 难得她肯大方一把,结果却被这不识货的蠢蛋给藐视了? 这个,简直不能忍。 稍稍解释了下三种药的名称与功用,算是给这厮个选择的机会。但凡他敢露出一星半点儿鄙视怀疑来,某殿下就决定免了他的收礼权,并从此以后都不再为他提供任何药材。 无论是购买、交换还是赠送! 呃 说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妹子你真的不是做传销的么? 帝擎宇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露出来丝毫嫌弃。实在是,对面儿弟弟瞪得狠,身边儿老婆掐得疼啊! “要要要,怎么不要呢?这可是安然你的一片心意,我这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要呢?”笑呵呵地把四个盒子都揽在怀里:“不但属于我那份儿得高高兴兴的收着,就是爸爸和大哥、三弟的,我也很乐意代劳的!” “可我不乐意!”父子叔侄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表达了自己的反对意见,各自从被帝擎宇护着的四个盒子里拿出属于自己的那个。 他们可不是帝擎宇那个除了功夫之外万事不走心的夯货,让安然这么郑重其事地拿出来的给他们做礼物的,绝不可能是凡品来着。 之前给自己爸爸开的药膳,可不就是让国手名医都赞叹不绝的良方? 亲身体验过,亲眼见证过,帝耀邦对安然的医术有着极大信心的!而帝擎天,向来是以自家爸爸马首是瞻。爸爸都信任安然的医术,他自然不可能质疑。 最心无杂念的就是帝少了,被突然而至的小惊喜砸到,他只想着把来自于未来媳妇儿的礼物好生珍藏着! 什么药效不药效的,他根本就舍不得用好么? 未完待续。 115.只要你喜欢就好 被视为与未婚妻的合作纽带,两人共同的事业,帝少可是正经没少在丽妆美容药浴系列上费心思来着。 斥巨资拍的广告,早早就在各大电台、网站上滚动播出。绝对保证产品还没有面市,就达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 又是开新闻发布会,新品推广会的。再拿了几套产品交给王婉如婆媳三个,让她们推荐给几位最热衷于美白、祛皱、除痘、减肥的贵妇。 等她们亲身体验了良好效果之后这么一口口相传 如此一来,丽妆美容药浴在京都的贵妇圈子里,可以说是未卖先火。 更别说眼下帝少为了增强宣传力度,特特召开了发布会。请了好几位明星大腕的当场表演,为新品发布造势了。 如此,丽妆美容药浴系列的新品推广会上自然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看着一个个穿梭其间的某某名流贵妇、政要夫人什么的,安然险些以为自己是走错了场地,乱入了哪家的名流派对。 不过个小小的新品推广,好友这排场是不是搞的有点儿大?托儿请的有多点儿多? “哈哈,安然这可是误会我喽!这些人绝大一部分是得了伯娘和嫂子们送的药浴产品,成了丽妆的铁粉儿。听说咱们这开发布会促销,又能买到心仪的产品,又能拓展人脉、观看歌舞,自己上门儿来讨要请柬呼朋引伴而来的。 绝对都是拜倒在丽妆的神奇之下,真真不是我请的托儿来着!”见自家未婚妻十足惊叹,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很有些个深意,整天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的帝少又如何不明白她的想法儿呢? 她这是,有多甩手掌柜,才能丝毫不了解丽妆美容药浴未卖先火的盛况啊! 迎着帝少颇有些个控诉的小眼神儿,某殿下难得的有些个羞赧:那个,作为合伙人,她好像真的有些不敬业哈! 可,这段时间又是被暗害,又是打官司,还要泡药浴提升实力为治疗帝耀邦的旧伤做准备、给帝家这一大家子准备礼物、思量着如何挽救安元珠宝什么的。说是忙得团团转都不为过,哪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关注丽妆药浴呢? “我这不,不是最近一段儿都比较忙么!了不得,等我回头有时间了,再写几个纯天然的脂粉、香露之类的方子给你,为咱们的丽妆发展壮大再添点儿臂助好了。”左右当年师傅为了把自己教授成跟她一般的医武双绝,正经没少让她背各类医书、医方之类。 她脑子里正经记着不少的古方、验方的正经不少。随随便便鼓捣出几样儿宫廷秘制来,就足以让丽妆发展壮大、让她和帝少两个财源滚滚来。 如此,她不但能借机敛财,以保证有能力源源不断的购买药材来习练漱玉决提升功力。也能给自己的医术找到些许用武之地,也算是学以致用,不负师傅所教不是? “那感情好,有了你的方子加上我的经营管理,还怕咱们的丽妆不能火遍大江南北、甚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么?”更主要的是,这合作越紧密,他们的联系也就越紧密不是? 妥妥的双重收获,他是傻了才会拒绝呢! “野心倒是不小。”小小欣赏了帝少瞬间紧绷的表情后,安然才又狡黠一笑,慢文斯理地补上了后半句:“不过我喜欢!”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安王殿下可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是个没有野望的呢。 小小逗弄了好友一下转身就离开推广会的现场,往帝老爷子他们所在的包厢而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被那句不过我喜欢震撼到久久没有回神儿,耳尖渐渐绯红,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几分,反复呢喃着只要你喜欢就好的好友。 不然的话,便是神经比钢丝绳粗,某殿下也得有所察觉了。 因为不想暴露了和帝少的合作关系,惹某渣爹化身狗皮膏药,从此黏上她纠缠个不停。所以安然只是略略在现场停了停,稍稍感受了下热烈气氛后,就拒绝再到名流云集、媒体众多的现场出风头了。 只待在包厢里,陪打着给孙子侄子弟弟捧场旗号,其实却根本不喜欢也不适合出席这场面儿的老爷子和帝耀邦、帝擎天、帝擎宇爷孙几个闲聊。或是逗弄下帝玥和帝玨两个小丫头,陪她们小姐俩儿玩游戏什么的。 倒是王婉如和方嫒、袁珊听说下面来了好些个相熟的朋友之后纷纷下了楼,笑言趁着这好机会先给安然打打广告。 许月本就是为看热闹而来,自然不肯放过这等机会。游说好一阵子无果之后,撅着个小嘴儿在许阳的陪伴之下去看表演了。 随着他们下去的,还有很想留下来,却被爷孙几个联手赶下去工作为重的帝少。 “安然,我这有很多个不明白的地方,不如你给我解释下?”自家弟弟前脚儿出门,后脚儿功夫狂人的帝擎宇就开始向安然提出请教了。一并等着释疑的,还有同样也练了拳法、腿法且同样有很多个疑问的帝擎天。 对此,安然自然没有异议。 正好这包厢够大、够宽敞,隔音上也相当的给力,看着就很能折腾开的样子。索性某殿下就把指挥着功夫狂人帝擎宇略略整理了下桌椅沙发之类,然后在空出来的地方上,某殿下将那套拳法和腿法分别打了一遍。 想着亲身示范一把,先叫他们兄弟俩好生观摩。然后再叫他们挨个练一遍,找出谬误的地方多加练习也就成了。 可她这刚打完,帝家爷孙高亢的叫好声都还没落呢,帝擎宇的妻子袁珊就一脸慌张的上来了:“安然哪,许月在下面儿跟人吵起来了,怎么劝都不好,你快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儿,安然哪里还有心思给帝家兄弟答疑解惑呢?情急之下连轻身步法都用上了,生怕自己去慢了一星半点儿叫许月受了委屈! 关心则乱的她就没想想:有许阳那个超级妹控在,谁有那个通天的本事伤了许月呢?未完待续。 116.出手,务必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道歉? 哼,不过是个一脸道貌岸然,满肚子男盗女娼,还有眼不识金镶玉楞舍了美玉求顽石的败类渣男和朵心比墨池还黑的白莲花、心机、婊而已。 自个儿从脑瓜顶上到脚跟儿底下好好瞅瞅,可有一个头发丝儿的地方当得起本小姐一句道歉的?”夹杂着几许刻薄、几许怒意的嚣张声音,可不就是她生怕受了委屈的许月! 安然一愣,好容易穿过里三层外三层,比之前的明星献艺还来得热闹三分的人群。就看着叫她担忧不已的许月正满眼嘲讽地靠在许阳肩头,看着她对面青筋暴跳、满脸狠色的权明俊和依偎在他怀里梨花带雨很有些楚楚可怜的安宁。 这俩玩意儿怎么混进来的? 安然看着帝少的眼光满是疑惑:那个,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无论是安家还是权家都被她们明确在邀请人员之外哒! 的确,你没有记错,这俩不要脸的是蹭请柬进来的。敢于谋害自家未婚妻的恶毒女,顶着前未婚夫头衔的渣男,一对儿提起来就叫他恶心不已的存在,怎么也不可能会接到请柬的好么? 不用自己示下,深谙他心思的臣骏和臣驰都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更何况他还特意提过呢! 如此,这对恶心伴侣可不就只能是蹭着谁家的请柬进来,借丽妆的盛会来实现他们钻营攀附的目的了? 只可惜,这一对儿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 刚刚混进来,就遭遇了万般看他们不顺眼的许月。目的什么的还没达到丁点儿,就因为开罪了许月而惹毛了许阳那个煞神。 出师不利,说得也就是这个了。 “好好的心情都被你们这一对儿贱、人给搅和了,本小姐还没叫你们赔礼呢!你们倒反咬一口,真是,好大的胆子,也好厚的脸皮!”听听,这小话儿犀利的,叫帝少在心里不停给许月点赞来着。一对儿贱、人可不就是给他们俩最好,最贴切的形容词么! “你,好男不跟女斗,我个大老爷们儿家的不跟你个小姑娘一般见识,你也给我适可而止点儿!”要不是碍着许阳,权明俊早就一巴掌掴到许月这个神经病儿的脸上了。疯狗咬人般的乱攀扯,简直就不知所谓。 “适可而止?我这才笼统的用了俩形容词儿,权大帅哥就受不了了?那我要是把你们俩那些个不好言说的内情儿好生爆爆料,跟大家伙儿科普下你那渣到捡不起来的人品、差到人神共弃的眼光,还不把你给气到呜呼哀哉了呀! 挚爱是蛇蝎,不是谁都能坦然承受的。 毕竟,你权大帅哥不是许仙不是? 哦,我又说错话了,哪能用安宁这样儿的货色侮辱人家白娘子呢!”早就深恨这对儿渣男贱女,可逮住机会让她替自家好友狠狠出口恶气了。许月再接再厉都还嫌不足,哪里会因为权明俊的退让就适可而止呢! 要不是然然拦的紧,她都想打上安家撕了安宁那个作女的伪善皮儿。叫全世界都知道她的丑恶嘴脸后,再一纸诉状把她扔到监狱里,叫她用余生为自己对安然起的恶念赎罪。 这会儿安宁自己撞上来,许月要是能轻易放过她才是活见鬼了呢! 见许月很有些个不依不饶的架势,明俊哥又碍着许阳的势力不敢多言。满心愤恨地把祸头子安然和眼前这个多管闲事的许月暗骂了千万遍以后,梨花带雨的安宁才终于对着许月弯了弯唇角,露出个无比勉强又无奈的笑容。 “这么久没见,许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帮亲不帮理。但凡跟安然的想法儿相悖的,就一定是许小姐你所排斥、讨厌的。 就如同安然痴恋明俊哥,而明俊哥却和心心相印,于是追求真爱的我们就成了你和安然的仇敌一般。 有时候我都在想,到底安然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这么不遗余力地维护她! 就因为当初安然为了讨明俊哥的欢心,故作善良地随手救了你那么一回?”横竖再怎么委曲求全许月也不会放过她,安宁索性也就不再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任她作贱。 轻声软语的就把之前许月被安然所救的真相说了出来,挑拨的意思简直不能更明显。 想着若是因此叫许月和安宁之间存了芥蒂,她的目的也就达成了。便是许月心里早有数儿,可依着她那暴躁的性子,只一回嘴也能叫围观的众人们知道知道安然是个什么货色,稳稳的在她那臭名声上再添一盆脏水。 算盘打的倒是挺好,前提是,她没有遭遇个叫做权明俊的猪队友。 听着安宁说许月之所以处处针对他们的根源在安然身上,权明俊那本就在临界点的怒气瞬间就爆棚了:“擦,我说你这死丫头非像疯狗似的盯着我和宁宁不放,合着是听了安然那个贱、婊的挑唆! 怎么着? 我都要跟宁宁结婚了,她还贼心不死地想着破坏了我们就能叫我接受她?! 呵呵,你告诉她别做梦了,就算是这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看不上她那样儿花痴、草包又恶毒的。 除了张脸之外就没有点儿可取之处的花瓶,脑袋长残了的玩意儿才看得上她!” 心上人被如此侮辱,不揍得他妈都认不出来他,帝少觉得自己都不配说喜欢安然。同样想法儿的,还有深觉自家宝贝被侮辱了的许阳。默契的两人同时出手,第一目标就是权明俊那喷粪的嘴! 嗷地一声惨叫响起,之前还大放厥词的人转眼就被帝少和许阳两个联手打成了死狗。再抬头,之前俊美潇洒的贵公子就成了鼻青脸肿、血流满腮还缺了数颗牙齿的倒霉鬼。 “真可怜,这下子,权少你连张脸都拿不出手了!啧啧,简直比我还惨呢。不过,你有安宁这个真爱在,她一定不会嫌弃你的。哦?”某殿下轻笑,看着权明俊和安宁的目光满满都是嘲弄。 有之前那份口供为辖制,安宁见了安然简直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满满都是恐惧防备,身子都是微微颤抖的。恨不得把头低到尘埃里,就怕安然发现了自己满心满眼的恨意。气得她出尔反尔,直接把那份证据交到警局,叫她和丁琳去做伴儿。 未完待续。.. 117.若可以,他更希望被称为护妻狂魔 二对一,还是上帝少和许阳这对儿不止一次下过部队历练、很有些个拳脚功夫的朋友党对权明俊这种最多在健身房溜达溜达的公子哥儿。 这哪里是打架? 根本就是单方面儿的殴打好么! 瞧瞧刚刚还西装革履,一派豪门贵公子样儿的权氏少东都成什么德行了? 啧啧,眼眶紫青胜过国宝、双腮肿胀好似猪头。鼻血长淌、牙齿缺失,再配上糟乱到叫人不忍直视的发型,绽放了几朵血花、印上了几个硕大脚印的西装 那场景,岂止一个惨字了得哟? 不过,在场中人大抵除了安宁之外,没人同情他就是了。 谁叫这人嘴贱又不懂得看眼色呢? 敢在帝少的场子里乱吠,搅合了人家精心筹办的推广会不说,还特么丧心病狂的在护妹狂魔的许阳面前跟许月爆粗口? 尼玛,这纯粹就是寿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呀! 就连捎带他们进场,交情向来不错的那位都忙着撇清自己和这俩祸头子的关系。 生怕护妹狂魔的许阳和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帝少会追根究底,把他这个因为却不过情面带人进来的倒霉蛋儿一并清算了。 果然,还没等如瞪生死大仇般的权明俊对着安然说出更恶毒、低俗的话语来,帝少就已经挥手招来了保安人员。 几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快步上前,拖死狗一般的把权明俊往外拖。丝毫不理会权明俊那含混不清的叫嚣、安宁那仿佛如泪涟涟的哀求。 豪门贵公子的形象碎裂一地,只叫旁观的众人们看了一场比明星演绎得还精彩的全武行。经此一事,权明俊这个权氏少东,妥妥的连里子带面子都彻底丢了个干净。估计得有好一阵子没脸出门儿了! 便是这样儿,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帝少也还尤觉不足,冲着安保人员微一挥手。会意的小伙子们忙又把挣扎不停的两人又拽了回到自家bss面前,静待bss大人的最新吩咐。 见帝少态度陡变,两人还道是峰回路转,以为冲动之后帝少终于想起了他们的身份。顾忌到权安两家的实力,要为之前的行为致歉呢! 结果,人家根本就是嫌他们跌落的地狱不够深,又重重地加了一脚上去:“蓄意捣乱帝豪集团旗下的新品推广,恶言辱骂我帝擎苍的好友,等同于跟我帝擎苍过不去。 既然如此,以后凡是帝家、帝豪集团名下的任何子公司、任意商业非商业活动,都不欢迎二位参与。 我帝擎苍深恶二位的人品与教养,跟你们同处一室都觉得无比恶心。为了彼此能够安好,以后大家还是不要同框的好!” 言下之意,竟是不允许这俩人再跟他出现在同一场合了。 呵! 这怒气值高的,都达到因为几句话把人往死里整的地步了啊! 连个名分都没混上呢就护到这种程度,好友这绝对是老房子着火彻底没救啦! 不过同为护妻型儿新好男人,许阳怎么能叫帝少专美于前呢? 相比帝少那含糊其辞的好友,许总可就直白坦率多了! 只见他一声冷哼,微挑下巴十足倨傲地看着权明俊和安宁:“不管什么原因,但凡惹到我们家宝贝儿的就都是我许阳的敌人,绝对无法握手言和的那种! 不想以后见一次就倒一次霉,你们这对儿贱、人档就给爷夹着尾巴做人,最好听到爷的名字就赶紧做好望风而逃的准备。 不然,再惹我们宝贝儿生气,就你们权安两家所谓的强强联手变成双双破产!” 声音斩钉截铁,态度严肃认真,不见半点儿玩笑夸张的意味。 果然,许月就是许阳的逆鳞啊! 为权安两家在心里默默点了根儿蜡之后,围观众人尽皆默默把教育事业提上了日程。决定回去后就在管教孩子上多下点儿功夫,不图希成龙成凤吧,也好歹长点儿眼色、心机。 别仗着爹妈的些微成绩就目中无人,真碰上如帝少许阳这样儿的硬茬子自己倒霉还不算,更连累家族多年经营成泡影儿。 自然而然地,大家伙儿都把权氏和安氏摒弃在合作、交往的范围之外。 ! 眼见着渣男贱女二人组被暴打、被放话、被安保人员如拖死狗一般拖走,乐得许月笑眯了双眼,一个劲儿的冲自家阳哥和帝少比大拇指。 “看渣男贱女被虐,简直比之前的明星表演还激动人心。阳哥、帝少,你们真是太给力了!”许月星星眼地看着自家阳哥,笑容比阳光来得还要温暖热烈:“难怪那些个小丫头们都羡慕我,有阳哥这样儿的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绝版好哥哥,然然这样生死相许的好朋友,我果然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存在!” 然而,被颁布了最佳好哥哥奖的许阳半点儿也不觉得开心。如果可以,他更乐意被自家宝贝儿称为宠妻狂魔什么的。 会一直守护在她身后,竭尽所能地为她撑起一片天,心甘情愿为她收拾所有的乱摊子。永远把她捧在手心,视为比父母、子女更重要更宝贝的存在。 可一看到她那一团孩子气的小脸儿,许阳就不禁暗自叹息:罢了,宝贝儿还太有些事儿还是等她长大了再说吧 “抱歉,还有多谢!”想也知道,月月那丫头会变身小刺猬不分场合地对上权明俊和安宁,绝对是为了给她出气。 因此而叫原本盛大而圆满的活动存了个败笔的结束,安然觉得一句对不住实在不足以阐述自己内心的歉疚。尤其是,还因此叫帝少跟权安两家对上,无端招惹了两个对手什么的。 但,不管是月月维护还是他的悍然出手,都是出自于对她全然的呵护。 虽然强悍的她只消一抬脚,就能轻松送那个大放厥词的渣男去轮回,根本不需要他们的保护。可,这心里却不由自主地为这份多余的保护而欢喜、感动。 许是习惯了沙场征伐,习惯了被当做安佑保护神般敬仰膜拜。却从没有谁只为单纯的关心、维护而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身前的缘故吧! 未完待续。.. 118.我们之间不需要谢谢,更不需要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叫好好的活动有了好的开端,却没有了好的收场。让你白费了好多的心血,也给帝豪和你的形象抹了一把灰。 若权明俊那厮不依不饶的话,还很可能因为这事儿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 也谢谢,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何其有幸? 能交到你和月月这样儿的朋友!’ 心有灵犀般的,帝少竟从‘抱歉,还有谢谢!’这句加上标点符号也不过区区十个字儿的话语,和安然的表情动作里就猜到了她的未尽之言。 “不必,我们之间,永远不必说谢谢、更不需要对不起。”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唯恐欲速反不达,帝少很是默契地把最后一句隐去,极力把自己的动机往友谊的层面上扯:“于公,你我是合作伙伴;于私,我们堪称至交。 和你站在同一立场,维护、保护你,于公于私都是我这个主人家的份内之事。 所以,不必感谢,更无需道歉。 篱笆寨子没扎牢,叫疯狗冲进来惊扰了贵客,说起来还得是我这个主人跟你和许小姐致歉才是。希望你们看在我和许阳及时打狗,也算是将功补过的份儿上大人大量,原谅了我的不慎才是!” 呃…… 堂堂权氏少东家、安氏大小姐,三言两语就被形容成疯狗,这嘴巴也是够毒的。 不过,某殿下听着非但没有丝毫的讨厌,还颇有些认同之意。 奇怪了,她不是最讨厌尖酸刻薄的男子么? 莫非是近墨者黑,因为长时间和许月、帝少这俩毒舌属性的家伙呆在一起,她也悄无声息之间变得尖酸了? 某殿下莫名,只明确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改变就是。 “能原谅,能原谅,就凭帝少你那手干脆利落的打狗招式,就足以叫我们奉上大大的原谅了!当然,若是能有幸享受把帝豪的顶级宫廷宴席,想来咱们原谅的程度定然会更大、更诚挚哒!”见自家然然但笑不语,许月姑娘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话头儿。 半点儿没有身为导火索,直接引爆了这场纷争的罪魁祸首之心虚愧疚。 非但如此,已然发现帝少对自家好友超乎寻常关心,自觉洞悉了帝少用心的她还小小地敲诈了帝少一把。 心想若是,那家伙真对自家小伙伴儿存着什么非分之想,那就必须各种奉承她这个闺密不是? 不求咱变身神助攻,也得防备着咱做了绊脚石啊! “好,难得许小姐喜欢,臣骏着李大厨准备着,最高级别的宫廷宴席,务必叫许小姐吃得尽兴!”不就是几十万的事儿么? 若是这一餐饭能得了许月这个神助攻,便是奢侈个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他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而且今儿自己一大家子难得齐聚,又有安然和许阳两个,他根本也没打算检省好么? ‘果然,丫的朋友皮儿底下掩藏的就是颗蠢蠢欲动的狼心! 就说他堪称富甲天下的人物,怎么会不直接买断了安然的方子,而是选择合作呢? 合着互利双赢是假,丫的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是真啊!!’ 这要是以前,许月分分钟拆穿了这只大尾巴狼不解释。可现在自家阳哥明确表示对好友没有半点儿兴趣在先,权眀俊那厮恶语侮辱在后。许月以为自家好友急切需要个各方面都碾压那渣男的蓝筹股做男友,实力证明不是安然不好没人要,而是渣男被狗眼不识金镶玉,愣是拿着块儿转头当宝贝、反把真正的瑰宝当砖石般嫌弃。 实打实的有眼无珠! 而眼前这个号称华国第一黄金单身汉的,貌似是个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只是,在这之前,她得确定下这个姓帝的对自家好友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是以天长地久为目的,还是单纯的想要耍个流氓。 不搞清楚那厮的真实想法儿,她可不会冒冒然地伸手把自家好友往火坑里推! 想法一定,许月看着帝少的目光就越发审慎、挑剔了些。那丈母娘看女婿似的表情叫许阳那叫一个酸涩,要不是打不过,他都想把安然也拎出去狂揍一顿了! 跟爷抢宝贝儿的关注度,管她是男的女的还是不男不女的? 一个字儿揍,俩字儿暴揍! 可惜,敌方武力值过于强悍不说,还有强大亲友团儿加持,他这想法儿也就只能是想法儿了。不然,别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帝少,就是把生死相许挂嘴边儿上的自家宝贝儿,许阳都表示惹不起。 花费甚多的产品推广或多或少因为自己的缘故白璧微瑕,心有愧疚的安然也顾不得跟帝少拉开距离、以规避麻烦这事儿了。 只全心全意地跟在他身边,以药浴配置者的身份在他的介绍下与一众与会的名流、贵妇们寒暄,以消除之前纠纷造成的恶劣影响。 却不知堪称女性绝缘体的帝少身边儿忽然带了个妙龄女子不说,还举止亲昵、态度温柔会给在场众人带来多大的震惊。 再加上之前权明俊大放厥词对这姑娘各种侮辱,紧接着帝少就愤怒出手把权明俊一顿暴揍。更放话从今以后都不愿跟权明俊出席在同一场合…… 前后左右这么一联系,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姑娘跟帝少的关系匪浅啦! 心领神会的,之前还对安然有些许绮思的几位公子哥都悄然后退,再不试图往前凑合刷刷存在感啥的。 而一些个想要巴结帝少却苦于没有门路的,却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窝蜂地跑到安然面前示好。 “嘿,看不出来啊!咱们那个像冰块儿似的三儿居然也有热情如火的时候。啧啧,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不说,还暗戳戳地把安然打上了自己的记号儿。 这一招儿下去,得秒杀了多少潜在情敌啊! 高,实在是太高了! 怎么咱们当年就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又成效的法子呢?”尾随在安然后面儿下楼,暗中看了全场的帝擎宇给自家弟弟点赞的同时也不忘了检讨下自己和大哥的智商。 “娶媳妇儿这事儿,魅力足以,哪里用得着费智商、耍手段?”被媳妇儿倒追好久才点头的帝擎天霸气表示:爷魅力值爆表,压根儿不用费心思!(未完待续。) 119.这买卖,绝对划算! “你说什么?把你的话再说一遍!”权夫人死死地瞪着安宁,目光狠戾得仿佛生死仇人一般。若不是她这个该死的非要撺掇自家儿子去那劳什子的发布会,他好端端的儿子怎么会惹上如此祸事? 若不是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跟许月叫板,自家怎么会招惹帝少和许阳的联手抵制?! 偏这个惹祸妖精打着为儿子好的旗号,片刻不消闲。哼,既然那么真爱的话,怎么明俊挨打的时候不见她扑过去一起有难同当呢? 说得再好听,也抹煞不了自家儿子被打得面目全非、她安宁却连个头发丝儿都没乱的事实。 “呜呜呜……伯母,明俊哥哥受了这样的罪,我比谁都比谁心里都难过,恨不得以身相代。恨不得把帝擎苍和许阳两个千刀万剐,为明俊哥哥报仇呜呜呜…… 可,不管帝家还是许家,都是我们招惹不起的呀,伯母! 贸然跟他们对上,除了把权氏和安氏都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又哪里会给明俊哥讨到丝毫的公道呢?”无视掉权夫人杀人似的目光,拉着她的胳膊哭得肝肠寸断,模样看起来伤心又委屈。 如果可以,她也想把帝擎苍和许阳两个狠狠地揍一顿,叫他们也感受下爱人的痛苦与耻辱。可 可…… 一想到他们的势力与那人的威胁,安宁满腔的恨意就如同被凌空泼了一瓢冰水般。顷刻间炸裂,只留下深深的忌惮、恐惧与无助。 好似被穿了鼻环的牛,便是万千的不愿,也只得随着那鼻环被牵扯到那执环人既定的方向。 “哼,怕倾家荡产,就寻思着让明俊忍气吞声?”权夫人冷笑出声,看着安宁的眼光越发不屑。她可不是那被****迷了心,拿安宁这个蛇蝎女当圣洁白莲花的傻儿子;更不是为了保住那所谓的家业,想也不想地就将嫡亲儿子做了弃子的无良更无心的丈夫! 她是个母亲,为了给儿子讨回公道,可以不惜一切的母亲。前途、家业甚至性命,都没有儿子安好来得重要。 “妈,宁宁她……她也是……一片……好心!”虽然心里有些不满安宁不如自家妈妈似的可以把一切都抛在脑后只为自己讨回公道,可,权明俊也是清楚安宁所说不无道理。 既是搭上了全部也定然无法讨回公道,又何必把后半生赖以生存的资本也都折腾殆尽呢?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的他不是帝擎苍和许阳的对手,现在的他们有帝家和太子爷护航。可,十年二十年之后呢? 帝老元帅不可能永生不死,太子爷也未必就能在这诸多兄弟之中常胜不败。 只要他暂时咽下了这份耻辱,暗地里谨慎谋划以有心算无心。终有一天,能把帝擎苍和许阳统统踩到脚底下,将今日之耻十倍百倍还之。 权夫人可以对安宁横眉立目,视之如寇仇,却无法对唯一的儿子狠心。见他双腮肿胀不堪,又因为少了数颗牙齿的缘故,每每张口都需一两字一停顿,才能尽量清晰些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不过短短的一句话,竟然疼得满脸冷汗,可想而知这最普通不过的说话此刻对于儿子来说是多大的苦痛折磨。 “好,你说什么妈都依你,你快别说了,仔细脸疼。啊!”权夫人柔声开口,豆大的泪珠儿终于忍不住脱眶而出如雨点般掉落在权明俊的手上。 翌日,安然别墅。 “我都按着你的要求做到了,你是不是也得履行诺言,把那份证据交出来了?”安宁看着安然,眸光中满满的迫不及待。 若不是有那份证据掣肘,她如何会对安然各种忌惮。甚至为了拿回这份证据迫不得已的跟安然做了交易,天知道当违背本心地劝明俊哥息事宁人时,她的心里有多难过愧疚。 “你诚实,我守信。既然你都劝权明俊放弃了控告帝少和许阳的念头,那我把这证据给你又何妨?”安然轻笑,竟是好不犹豫、迟疑地就将原版的证据给了安宁。并当着她的面儿,将所有的装订成册的复印件统统丢尽了碎纸机。 如此爽快顺利,把安宁都给整蒙了。用堪比x光射线的眼神将安然上上下下看了个透彻,也没搞明白她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反反复复看了多遍,确定手里这份儿是绝对的原版,且安然这再也没有复印件之后。安宁才算是揣着自己一肚子的疑问,忐忑不安地离开了安然的别墅。 “小姐,你真的把那原版的证据给了那个安宁啊?”这厢安宁刚一出门儿,心急的臣骄就端着水果过来。以服侍为名,行刨根问底儿之实。 “怎么,你有疑问?”安然凉凉地扫了臣骄一眼,仿佛无声责备她的僭越。 “没有,没有。属下哪里敢质疑小姐的决定?不过是,觉得有些太便宜了那个安宁了!那个恶毒女屡屡加害小姐,臣骄要是法官的话早就判她一颗花生米吃了。”见偶像颇有些恼怒,臣骄忙不迭的表忠心。 心里却想着那证据没有了,自家小姐就少了个克敌制胜的大法宝。为了防备那对儿母女没有了忌惮之后对小姐疯狂反扑、各种明杀暗害,臣骄觉得自己合该更用心些好生锻炼武力值才是。 最起码‘敌袭’来了的时候,自己别再稳去拖后腿的角色。好歹也支应两下子,再不济,能当了肉盾给小姐争取点儿逃跑时间也好啊! 安然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才跟了她十天不到的臣骄竟然有如此的忠心,可却也无法怀疑魔瞳读心的准确性。虽然她绝对不至于无能到要用忠心属下做肉盾的地步,但却从此放下了对臣骄的些微戒心,彻底接纳了她成为自己人、贴身又贴心的属下。 给了她功法教她习练内力不说,还亲自指点武艺,可把功夫狂人的帝擎宇给羡慕嫉妒恨的哟。要不是未来大伯子与弟媳妇儿的关系限制,他都非得抢了臣骄的活计不可! 至于那份证据,安然暗乐:谁说有了一份就不能有第二份来着?那个凌云虽然被判处了死刑,可毕竟现在还没有服刑呢不是? 只要擎苍跟警方打声招呼,提审他多少遍不成呢! 用一份可以无限复制的证据,换权明俊息事宁人。还得了安宁为了自己而‘出卖’真爱的证据,这买卖某殿下怎么看怎么值得。瞧了瞧手中刚刚录制的视频,某殿下笑得分外自得。(未完待续。) 120.合作吧,以双赢为目的! “好歹也是权家唯一的嫡公子呢,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权家居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说好的爱子如命呢!权夫人这个圈儿内最慈母的看起来也很有些个名不副实么! 还有安家那个拖油瓶私生女儿,不是说在家里比安然那家伙得安崇元心多了么?怎么也是半点儿浪花都没起!”亏他还连夜部署,制定了抵制、打击甚至收购权氏、安氏的计划。 结果忙活到了天边露出鱼肚白,黑眼圈儿都出来了,被欺负的两人、两家倒一副偃旗息鼓状。这是要把委屈全数吞了,彻底息事宁人的节奏么! 许阳万分不爽,恨不得把权明俊那个怂包抓到跟前来,好生教教他什么叫做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可丢。 倒不是他有多找虐的想着被报复,而是,权家那龟孙子若是就此躲进了乌龟壳儿,他就完成不了自家宝贝要把对方整成穷光蛋的心愿了呀! 昨日那顿狠揍还可以说是气那混账口无遮拦,护妹心切之下脾气大发。好歹也算得上事出有因,可人家苦主儿都忍气吞声了,你再不依不饶就过分了不是? “再怎么爱子如命,也拗不过私生子一大堆,毫不在乎为了保住家业而舍弃一个半个儿的狠心丈夫。更拗不过一心忍气吞声做勾践,想着卧薪尝胆十几年把咱们哥俩儿干掉雪恨的大志气儿子不是?”提起前情敌,帝少这心里就忍不住泛酸、语气里就少不得轻蔑。 说不清楚是嫌弃他有眼不识金镶玉多些,还是嫉妒他曾在安然心中占据了无与伦比的重要地位多些。总之就想起那家伙都觉得无比碍眼,很有些除之而后快的冲动。 “啧啧,瞧瞧这醋酸味儿浓的,都能提炼出醋精来了!”许阳笑得无比揶揄的同时,也万分的疑惑:“这一个个儿的都什么眼神儿啊呀!咋就争先恐后的抢着往安然那棵歪脖子树上吊?” 天底下的好姑娘也没有死光不是? 干嘛非要抢着跟安然那个暴力又阴险的家伙做朋友、谈恋爱什么的! “切,你那是羡慕嫉妒恨吧?因为你那心肝宝贝为了维护安然不惜一切,却对你这个二十四孝的哥哥可有可无!”帝少鄙视脸,满满‘你丫的不必否认,爷都已经看透你小子了’的了然表情。 “爷怎么会可有可无?我和月月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就算排不上顶顶重要,也绝对数一数二。不像你,说句话都得思量好久,生怕人家发现了你这朋友皮儿底下的狼子野心!”论起揭认疮疤这项技能,自许阳可是绝对满点,正经科班出身哒:“不过话说回来,连我们家月月那种电缆线般的粗神经都发现了你的狼子野心,偏狡猾奸诈的安然却一无所觉的样子。 你确定那丫头不是洞悉了你的想法儿却不打算接受,又舍不得放弃你这大粗腿,这才揣着明白装糊涂?” 许阳难得一脸求知样儿,对此,他是真心十分好奇啊! 回答他的,是帝少恼羞成怒的表情与带着全部力量呼啸而至的拳头。 “我去,不说就不说呗,你急什么眼啊!”许阳瞪眼,一副没有办法相信自家兄弟竟是如此小气的样子。 “擦,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再得瑟,再得瑟爷还手了啊!” 帝少也不吭声,只用之前安然给的拳法、腿法不停地发动攻击,打定了主意要用实际行动给这个嘴贱的家伙个深刻的教训。 敢说安然是歪脖子树,还暗指她拜金,更乌鸦嘴他们没有未来,简直叫帝少不能忍! 见好友真动了真格的,许阳自然也不会擎等着挨揍。拳来脚往之间,两人就在帝少的办公室里过起了招儿。各不相让的架势,比起昨天合伙狂殴权眀俊的尽头儿也不遑多让,只默契的不往头脸等可见部分招呼就是。 “行了,不玩了!明明就是商量着如何善后、怎么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的。结果制敌的招数半个没研究出来,咱们自己就先窝里斗起来了,这像话么?”粗喘着气,很有些个筋疲力尽的许阳率先喊停。 “以后别再嘲讽安然,别再乌鸦嘴。”若不是你丫的嘴太欠,谁乐意搭理你!帝少闻言收手,很有些严肃地对好友发出警告。 “好好好,我以后都不再嘲讽她了还不成?非但如此,还每天虔诚许愿,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见色忘友的混蛋,爷祝你早日掉到安然那个万年大坑里。每天过得水深火热,还因为坑深路滑想爬出来都办不到! “许愿什么的就不必了,咱们互帮互助。我说动安然帮你搞定许月,你摆平许月替我在安然面前做助攻!”比起许愿那么不靠谱儿的事儿,帝少深以为互惠互利才是合作共赢的根本。 虽然许月这个闺蜜很有些个不靠谱儿,可,谁叫人家占据了这唯一的绝佳身份呢?如果帝少还想着走闺蜜路线,就没有第二个备选项。 而就算安然不是许月唯一的朋友,但论起感情深笃、对许月的影响力来说,安然却绝对是不二的最佳人选。 “听起来都是挺有可行性的,但,你确定安然那性子不会越帮越忙?”助攻什么的,听起来倒是挺诱人的。 可,就怕弄巧成拙,计划中的助力搬到现实中来却生生变成了阻力。 知道好友遇到许月的事情就格外谨慎的性子,帝少倒也不恼。只把某殿下轻描淡写之间就利用安宁劝服了权明俊上诉控告他们俩故意伤人,还趁机录下了段儿足以叫权明俊对安宁彻底灰心失望、从此分道扬镳的视频。 用事实来说明自家‘未婚妻’的聪慧头脑与卓绝行动力。 却不知这话儿被许阳一理解,让他所要表达安然的美好品质半点儿不剩。只让安然在许阳心里又添了几分阴险狡诈,言而无信。 不过若对象是权明俊那个渣男和安宁那个作女的话,许阳倒是可以表示理解、甚至欣慰。包子了那么久的家伙终于学会奋起反击了,这下子自家宝贝儿不用担心她担心得食不下咽了不是?(未完待续。) 121.逆鳞般的存在,大写的招惹不起! 既然捱不过夙愿得偿的诱惑,索性许阳也就不勉强自己硬撑着。走走闺蜜路线什么的,没准儿就能把山重水复走出片柳暗花明来呢! 扮演了这么多年的好哥哥,他早就对这个角色万分腻烦了。恨不得做梦都想着能更进一步,在哥哥的称呼上加个情字的前缀:“好,这事儿咱们就说定了!以后都相互帮衬着,争取早日一道儿走进婚姻殿堂。” 扬唇释然一笑,对着帝少伸出手掌,帝少也不罗嗦。干脆利落地跟他击了掌,定下了合作互利的追妻计划。 “那一心想着做勾践的权明俊呢,你打算怎么收拾他?”许阳扬眉,很有些个愿做马前卒,为消灭潜在威胁不遗余力的样子。 话说之前他也对权明俊鄙夷不屑,但却绝达不到打击、压制的地步。不过是,不屑与之为伍罢了! 但如今那厮对自家宝贝不敬在先,被教训了意图报复在后,许阳就觉得很不能给他发展壮大的空间了。 虽然再大的空间也不能叫猫咪变成猛虎,让权明俊有了可以抗衡帝豪和许氏的能力。可,到底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 只听说千日做贼,谁听说过千日防贼的! 为了自己和宝贝儿以及好友、安然的安全,还是永绝后患的好。 “个跳梁小丑而已,哪里用得着咱们专门儿收拾他?只他那些个蠢蠢欲动,时刻想着入主权氏的好弟弟们就已经够他喝一壶了。 再加上昨儿咱俩那番话,权斌的不喜、厌弃,就足以叫他从蓝筹股变成垃圾股了。搞不好连安氏都得怕受了他的牵连,废了安宁跟他的婚约。 没有了权安两家做后盾,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没钱,没实力的,连走到他们跟前都困难,更遑论是抗衡甚至将他们踩在脚下了! 一条苟延残喘的癞皮狗而已,哪里用得着矜贵的帝少在他身上浪费心思? 追究太过了,叫安然觉得他心胸狭隘怎么办? 被权明俊的可怜相儿勾起了往昔的记忆,觉得他可怜了咋整? “说得也是,那就等着那小子捱过了前头几场之后,咱们再以逸待劳,彻底地收拾了他好了!”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好歹那权明俊占据着婚生子的位置,又有给力又护子的权夫人为臂助。还有安家这个准姻亲做后援,战斗力正经不容小觑。 为防他心有恨意,却不敢招惹好友这样实力背景同样强横的硬茬儿。倒把复仇之剑对准了自己这个软柿子,许阳觉得还是将敌人扼杀在萌芽状态比较好。 “随你,有需要的时候跟臣骏他们几个打声招呼即可。只有一条,权氏你怎么折腾我不管,却不许碰安氏一星半点儿,哪儿早早晚晚都是安然的,也只能是安然的!”一个过了气儿的前情敌而已,如何凄惨落魄的帝少都不在意,只叮嘱许阳那家伙别鲸吞蚕食地上了瘾,把他那爪子伸向了不该伸的地方。 我去的! 早知道有今儿这一出,当初他就该早早地撺掇着好友多领略下不同的美人儿、迥异的风情什么的。免得这孩子见识少,泥足深陷在安然那个小土坑儿里还乐不可支,以为自己已然征服了星辰大海呢! 心里再如何腹诽,刚刚被小殴了一顿的许阳也是不敢诉诸于口。 不但不敢说,还得顺着好友的话头儿做出明确保证,保证自己绝不动安氏的一砖一瓦。有机会的话,他还会小小地帮助安氏一把,务必叫弟妹将来能接手个蒸蒸日上的好家业。 这才得了帝少一抹矜贵的笑颜,一个淡淡的好字儿。 许阳泪目,再次确定了安然已经成长为自家好友逆鳞般的存在,大写的得罪不起。概因为人家不但本身武艺超群,以寡敌众零压力不说,还有帝少这个超强外挂在! 商谈完毕,正准备跟好友结伴解决午餐问题的帝少却接到了来自老爷子的召唤电话。 “怎么了这是?眉头都皱得能打上个蝴蝶结了,什么问题这么难以解决,要不要兄弟我赴汤蹈火一把?”眼瞅着好友迅速从云淡风轻模式转化成风雨欲来的乌云滚滚,许阳很有些调侃语气的问了一句,神情却满满的认真关切。 “没事儿,个不知所谓、又自以为是的长辈而已,我能解决。”帝少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只提及长辈二字时语气极其讥诮。 “那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吱一声。虽说兄弟我没你靠山硬、实力强,可好歹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是?”譬如对付极品亲戚这方面儿,兄弟我就可有专业经验了! 想当年养父养母双双离世,留下我这个外人养子与月月那个早晚得外人的闺女,那得多少七拐八弯许家自己人跃跃欲试地比划着抢班夺权呢? 还不是被咱一个个、一批批的都给料理干净了?! “放心,有事儿的话,肯定不跟你客气。”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但帝少还是很感动并享受于好友的关心。 帝少风驰电掣往大宅赶的同时,以事关擎苍一辈子幸福为由,费了好大波折终于进了帝家大院儿的明丽倩正在老爷子跟前告刁状,奋力抹黑安然:“老爷子,您是没见那安然把咱们擎苍给蛊惑成什么样儿了! 撺掇着擎苍上手把人家权氏少东给打成了猪头,连牙都掉了好几颗还不算,还放话叫对方以后都不要跟他同处一个场地中。 现在满京都私底下都传着帝少冲冠一怒为红颜,因爱生妒狂殴情敌的说法儿。 简直是,不堪入耳啊! 我这一听赶紧可了不得,可不能因为个名声狼藉、一无是处的安然把咱们好好的擎苍给拐带了。 就她那出身、那家庭、那人品才华的,根本就给咱们擎苍提鞋都不配,还敢做那个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 老爷子您赶紧伸伸手,搅合了她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不然真叫她得了逞,咱们擎苍还不得叫人笑话是一朵鲜花插在她那牛粪上了” “蛊惑?丁夫人是在说你自己吧!”帝少讥诮满满的接口,竟是连声小姨都没叫。未完待续。 122.劝诫脸,看戏心 蛊惑爷爷听你的谣言而对安然产生坏印象,妄想着借爷爷的力量从根本上杜绝安然嫁给他的可能性。 这是把你那个不堪的侄女儿塞进帝家不成,就想叫我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儿? 帝少冷哼,看来这个继外婆生的继小姨不但智力堪忧,心肠还坏的很。 借着他这个外甥的名号占尽了便宜,却反过来因为丁琳那个神经病而对自己诸多为难就够呛了。现在居然连自己的感情也要插一脚,搞一下破坏? 呵,既然占着小姨的位置净是干着些个给他这个外甥添堵的事儿,那就别怪他支会下去,让那些个看着自己和帝家面子的不必对她和丁家客气了! “丁夫人,擎苍是连句小姨都不肯叫了么?”还不知道外甥心里已然下了这么个要命的决定,经过使坏被抓个正着儿的尴尬,这会儿明丽倩正被满满的心伤包围着。 外甥讥诮的眼神儿、疏离的语气,如重重的巴掌煽到脸上一般。叫她疼痛无极、颜面扫地的同时,还隐隐升起一股子难言的恐慌。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这些年来她能在丁家混得风生水起,连公婆都要后退一射之地、压制得长嫂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实实在在的,是借了那短命的异母姐姐和外甥的光儿。 没见自打老爷子命令禁止她随意往帝家走动之后,不管是在家里还是贵妇圈子里,她的地位都下降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巴巴地跑来干这等背后进谗言的小人行径。 关心外甥,不愿他沾染了安家那大染缸的原因固然有。可更多的,还不是为了叫老爷子看在她这一片丹心的份儿上,忘掉了之前的不愉快,重新亲切友好起来么?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竟然这么巧的,就被当事人给听到了呀! “咳咳,擎苍小子你客气点儿,好歹那也是你妈同父异母的妹妹,跟你有血缘的小姨。”最起码,得把面子功夫做好,别叫人质疑了咱们帝家的教养不是? 不敬长辈,这名声多难听呢! 便是这明家丫头跟她亡姐没有半点儿可比性,丝毫不值得孙子当个正经长辈尊重着。老爷子也少不得假意训斥自家孙子两句,就为了他不因为个不相干的人落个不敬长辈的破落名声。 虽然第一时间到了自家爷爷的意思,可帝少却不想对这个所谓的小姨再一忍再忍下去了。自己做孝顺外甥,却把爷爷推出去当恶人的事儿在他身上更是不能发生。 为了一劳永逸,他不介意把那没什么用的脸皮撕扯开! 抱着这样儿的想法儿,他非但没有如老爷子暗示的那般缓和些态度,反而用更加疏离冰冷的声音问道:“人必自重而人重之,人必自悔而人悔之。丁夫人既不自重,亦不自悔,叫孙儿拿什么尊重她? 就为那点子跟我妈一半儿相同的血缘? 还是时时以我姨母自居,用这层关系占尽了我们帝家便宜。却从来没有对我尽过半点儿当姨母的责任与这关心?” “我” “别说丁琳是什么心思你不知道,更别说你琢磨着亲上加亲是为我好。就你那谁娶了都能直接被绿成草原的侄女儿,嫁到谁家都是妥妥的结仇的节奏!”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把她塞给林风就是我故意的。可她不知廉耻的算计我在先,我防守反击在后,人之常情的事儿我到哪儿都理直气壮! 就算是对不起,我也是对不起人家林风。硬塞给他那么个祸头子,好好的小伙儿成了离异!”说这话儿的时候,帝少心里满满都是恶心。 那个配合着安宁,妄图算计安然的人渣,没收拾死他都是因为他在安然的报复名单之内,他不好越俎代庖的缘故。 不过为了堵明丽倩的嘴,帝少也只好把林风拿出来说事儿了! 此话一出,果然叫疼爱丁琳宛如亲生的明丽倩面色大变。看着帝少的目光满是谴责,质问:就算,就算是琳琳有什么不对,她还是个孩子,两家还是亲戚,怎么就不能宽容点儿呢? 帝少冷笑,因为那个所谓的孩子对于他来说只是凶手与被害人的关系。 “我从来不欠着丁琳,不欠着丁家,更不欠丁夫人你的。 所以你大可不必一副讨债脸,好像我害惨了丁琳、害惨了丁家,余生都要为你们负责的样子。 更不必打着关心的旗号,妄图插手我的婚姻。就冲着你把丁琳那个破烂儿当宝贝的眼光,这关心是真是假都是让人信不实的! 好了,爷爷年事已高,我这工作也忙,没什么事儿的话,丁夫人以后就别过来了吧!”丝毫不给明丽倩解释、洗白的机会,干脆利落地讲述完自己的意思后,直接下了逐客令。 “呵呵,我的眼光不成,难道你就好到了哪里去?那安家安崇元唯利是图,刘薇面甜心苦,就连那安宁小小年纪都是个无比恶毒的。 安然倒是没有安家人的缺点,但有花痴草包、一无是处的名声在,又为权明俊要死要活的,干尽了荒唐事。 这样的女孩儿娶进门儿,岂不是余生都要变成笑话?”自觉一片好心却被嫌弃至此,明丽倩也不是个没有脾气的。 当下拿好手包,换了鞋子转身就走,只是走之前还留了这么几句让帝少青筋暴跳的金玉良言。 “啊呀,安然那丫头名声居然那么坏呀?擎苍啊,你以后可跟她拉开点儿距离吧,别近墨者黑喽!”难得见自家不孝孙扑克脸上露出别样的表情来,深觉难能可贵的老爷子忍不住小小地加了一把柴火。 然后端着劝诫脸,揣着看戏心的静等不孝孙深情演绎怒火冲天个给他看。 “您孙子恨不得余生都跟安然绑在一起,怎么可能拉开距离呢!爷爷别被流言所累,要是没有那些人的有意抹黑,权明俊那个傻蛋也不会舍美玉而求顽石。 那样的话,我就是再有慧眼识得金镶玉,也没有那个一争资格了不是?”没有暴怒,也没有长篇大论的讲事实、举例子。只简单直白地跟老爷子讲诉了他要跟安然在一起,非她不可的决心。 未完待续。.. 123.不是要分享喜悦?你倒是说呀! “哎,这就坦白啦!不打算多装一段儿谦谦君子,知己良朋什么的了?”老爷子戏谑,很有些好奇这不孝孙怎么突然间就改变了画风。 说好的从朋友做起,循序渐进呢? “不是坦白,只是先跟爷爷坦诚下我的决心与态度。”免得您老人家一时兴起,整点儿乱点鸳鸯谱之类的戏码。 追妻路上已经荆棘密布了,实在不能再添加点儿人为障碍了。如果爷爷您也整丁家小姨这么一出儿,孙子我真的会很难办的。 去,还以为这小子终于当够了地下党,下定决心要由暗转明了呢! 老爷子狠狠地白了自己那不争气的不孝孙一眼,眼角眉梢之间满满都是鄙视:“追个媳妇儿这个费劲,一点儿都不随你爷爷我,想当年我老人家可是仅仅一面就迷住了你们奶奶” “哦,爷爷您这么说,是不反对我和安然在一起的意思,是吧?”相比从小听到大的关于自家奶奶对他一见倾心,非君不嫁的英雄事迹,和他够了婚龄之后就不断被嘲讽、如今早成习惯的事实,帝少显然更关切于自家爷爷对安然是否认可。 虽然有之前为大伯诊脉时的登门,发布会时的礼物等,都足以让他老人家看出安然那破落名声背后的不凡之处。假以时日,爷爷也定然同他一样欣赏、喜欢她的人品才华。真心接纳她成为自家的一员,成为他的孙媳妇儿。 可,循序渐进的过程刚刚展开,就出了他怒打权明俊的事情,继而被嘴尖舌快又居心不良的明丽倩直接捅到爷爷面前。 这怎么不叫帝少悬着一颗心,生怕老爷子对安然那原本就先入为主的坏印象上再多加个更字儿? “若是我老人家说上一句反对,你小子肯定会听么?”见不孝孙瞬间僵硬了笑容,抿了抿嘴唇很有些个跟他老人家长篇大论,用讲事实、举例子的行为来说服他的意思。 老爷子好气又好笑的踢了他一脚,笑骂:“既然反对也没用,我老人家干嘛还巴巴地做那个恶人呢?与其把自己整成了电视剧里那种坏事做尽却没能拆散有情人,反而间接促进了主角感情发展,收获骂声一片的恶毒配角。 何如放手不理,把儿孙自有儿孙福的心态变成行动。做个省心清净了不算,还被儿孙盛赞一声开明、豁达的好爷爷呢!” “怎么会,不管赞成或是反对,我都相信爷爷您的出发点儿肯定都是为了孙子好的。所以不管怎么样,孙子我都不会对您有任何的怨念。 能摊上您这么个通情达理、全心为晚辈着想的好爷爷爷爷,绝对是我佛前多少世修来的福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初初表态不但没有遭遇到想象中的反对、质疑,反而爷爷满满的支持态度。 要知道,听了小姨明丽倩那番诋毁之后,他都做好了跟老爷子据理力争、死不放弃的打算了。 结果自家英明的爷爷根本就没受那女人的半分蛊惑,非但没有强硬要求他和安然断了联系,还很开明地答应了自己和安然在一起的请求。 简直喜从天降啊,有没有! 虽然如今在安然面前,他还得收起一切的遐思,做个安分守己的好朋友。但有了家人的同意,他这就好比轻装上阵的兵勇。没有了后顾之忧后,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勇往直前啊! 切,这时候跟我老人家装上孝子贤孙了!也不知道要是刚刚老子坚持反对,你小子又是怎么样个据理力争的场景? 老爷子撇嘴,很有些个腹诽。 不过想想这不孝孙平时板着一张扑克脸,很有些个言语贵的样子。可若是自己或是家里谁的意见与他的想法相悖,这小子就分分钟变身话唠,各种的引经据典不把人给说服了就绝不闭嘴的德行 一想起自己会被个比大话里唐僧还磨叨的孙子歪缠,老爷子就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默默收回了自己之前的腹诽。爷贤孙孝,其乐融融的多好,干啥非要招惹那倒霉小子变身唐僧呢? 安然那丫头又不是差到无以复加,叫他老人家豁出去跟孙子闹崩了也要拦一拦的地步。 “你小子也别跟我打那没用的马虎眼,虽然我老人家现在是不反对了。可若是你再整出来些个打架斗殴、不敬长辈等等的负面新闻传出来,这事儿咱们可就得再议了。 虽然你小子人在商场,很多事儿上相对宽松了好些。可你到底是帝家的孙子,你伯父、叔父两个哥哥们都身在官场。若是因为你小子行事不羁影响到他们,我老人家这儿有你的好果子吃!”虽然明丽倩的话从头到尾的偏颇,可有一句却是不假:大庭广众的就动手殴打,太简单、太粗暴也太过分,还活脱脱的授人以柄! “是,爷爷放心,这些事儿我都保管处理得妥妥的!”心满意足之下,便是被训,帝少也是眉眼含笑的。 懒得看孙子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蠢样儿,老爷子冷哼一声就背手走人找附近的老战友们聊天解闷去了。 满心欢喜急欲与人分享的帝少则是回到自己房间就抓起了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擎苍。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是姓权的那边儿又有什么变故了么?”看看墙上电子万年历里清晰的上午十点显示,能叫称得上工作狂的朋友在工作时间内打电话过来,某殿下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了昨天的斗殴事件。 该不会,权明俊那个被安宁按倒了的葫芦又起了瓢吧? “没有,没有,那事儿已经过去了,安然不必担心。我就是心里高兴,想要跟你分享一下。”早已了然未婚妻为助自己摆平这事儿劳心费力,帝少哪里还舍得叫她悬心呢? 赶紧出声安慰,并说出自己的初衷。 “哦,是这样儿啊!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某殿下轻笑,她是真的很有些个好奇是什么事儿叫她那性子堪称清冷的朋友高兴成这样儿。未完待续。.. 124.为了防备电灯泡儿们跟他抢‘媳妇儿\’,帝少也是拼了! 呃 被未婚妻这么一问,欢喜度爆表的帝少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瓢凉水,瞬间冷静了。也当时卡壳儿了,很有点儿满肚子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感觉。 当然,他最想说的是:亲爱的,刚刚丁夫人到家里搞破坏,愣是黑心地在爷爷面前诋毁你,妄图破坏掉我们之间坚贞的感情。不过爷爷英明无比,根本就没有上她那恶当,我也是非你不可。除了你,世间任何女子都无法叫我侧目。 爷爷被我的痴情感动,也喜欢你的出色优秀,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可安然一心把他当朋友,还往着肝胆相照、可以性命相托特纯粹的那种。 要是让她知道他这个朋友打从一开始就对她抱着不纯洁的目的,一秒钟都没拿她当朋友看过。怕是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分分钟跟他割袍断义,哪里还有什么感动? 在九成九被拒绝的情况下,帝少可不做那为百分之十的希望就各种冒险的傻瓜。 万一这白没表成,反而把俩人之间的关系僵到冰点,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不是说要分享喜悦?你倒是说呀!”捧着手机等了半天,结果那个要分享喜悦的家伙却沉默了。你这家伙是专注过来逗乐的么? 某殿下心中疑惑,不免就追问了一句。 “哦,那个,今天伯父单位例行体检,他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我们大家都很高兴,伯娘还说这都是托了你那药膳的福呢!”大伯身体见好,他这个做侄子跟着高兴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 默默对被拉来做挡箭牌的大伯道了句对不住之后,帝少又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尤其是这个话题引起未婚妻无限谈兴,围绕着大伯的身体好一阵寒暄。甚至主动提及过两天就上门,再给大伯诊脉。若是情况理想的话,就尽早为大伯治疗。 “那真是太好了,待会儿撂下电话我就跟大伯和伯娘报告这个好消息。”再一次确定了为伯父治疗不会对未婚妻的身体有任何的妨碍之后,帝少的心里就只剩下满满的喜悦与期待了。 被那可恶的旧伤折磨多年,大伯总算是康复有望了! 幼年失怙,大伯和伯娘拿他当自家儿子一般教养,从未让他感觉过父爱母爱的缺失。自然而然地,他也拿大伯和伯娘当成爸妈一般孝顺。打心眼儿里的希望他们能够健康长寿,如今听安然笃定能治好大伯的旧伤,怎么不叫他欣喜若狂? “真的?安然真说过两天就给你大伯诊脉,着手治疗?”得到侄子的肯定答复后,激动的王婉如都忍不住喜极而泣。这么多年,丈夫为这该死的旧伤受尽了苦痛折磨。看遍了国内外的名医,却没有一个敢说句有办法治的。只有安然,不但说可以治好,还开了让丈夫用了之后身体状况明显好转的药膳。 光凭这些,就足以让王婉如对安然的医术升起无限期待。 “是的,伯娘,您就放心吧!侄子就是骗谁也不敢骗您不是?安然千真万确是这么说的,时间是过两天,地点是我名下的那间医院。”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被伯娘失态下攥得生疼的手臂,笑着回答道。 见侄子说得笃定,王婉如自然不再疑问,只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珠儿。抱着电话四下挨个儿给丈夫、儿子、儿媳们打电话,很有点儿把自己的喜悦激动刻不容缓地分享给家人的冲动。 “去你的医院,为什么?不是用内息梳理么,在家里不就可以啦!”被自家老妈第一时间转达了老爸恢复有望的好消息之后,帝擎宇满心欢喜的同时也是十足疑惑。撂下自家老妈的电话之后就给弟弟拨了过去,语气中很有些质问。 要知道之前就这个问题,他可是特特咨询过安然的。对方也说不过是诊脉、内息梳理之类,根本不必往医院折腾。当然在哪儿治疗不是重点,主要自家弟弟那医院跟他所在的军区一南一北,中间横亘了整个京都啊!距离远的,让他想要半天之内打个来回都很有些紧张,更别说还要跟安然探讨下拳脚功夫了! 这让攒了好些问题想着当面儿请教的帝擎宇很是着急,更可恨是他今年的假期已经全部告罄,刚刚被上峰黄牌警告过 偷溜赶不回来,请假不被批准。而绕过自家醋坛子弟弟,直接找安然指点迷津这道儿又被醋坛子弟弟以经济制裁的狠招儿给堵个瓷实。 如此下去,他可怎么才能见未来弟妹一面儿,求答疑解惑外加试炼拳脚哦! 可任凭他再怎么心急如焚,也不好说让自家老爸放弃设施更完备、应付各种突发事件更妥贴的医院。就在家里接受治疗,以此来配合他想要跟安然请教的心思不是? 他可是个孝子来着! 大孝子为了自家老爸的身体,只好暂时搁置了他那精益求精的功夫狂人心,蔫哒哒的放下了电话。却不知电话另一端,他那满满都是为自家爸爸打算的好弟弟嘴角正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容。 早知道家里电灯泡云集,一听说安然上门儿必定又是集体请假的胜景儿。只要安然一进了大门儿,忙活完了帮大伯诊脉的事儿,老中青幼四代灯泡儿们都争先恐后地围上来。 有爷爷伯父般拉着下棋、谈书法的有伯娘嫂子们闲话家常、大谈美容经的还有二哥这种求指点的功夫狂人。就连帝玥和帝玨两个小家伙儿,都为了能得个更新、更好的礼物而专注卖萌 追爱之路尚未成功,他这还且得为早日脱单积极努力呢。哪里舍得把增进感情的宝贵时间叫一帮子度数超大的电灯泡儿们给分了去? 从时间、地点等诸多因素入手,杜绝青幼两代电灯泡儿随行的可能后。他还打算用年纪、路途的制约将老爷子也排除在外。 剩下的大伯和伯娘最是疼爱自己,又万分有眼色,只会是助攻,哪里会变阻碍呢? 抱着这样儿的想法儿,帝少就以刚刚奉命成立的中药房为由,轻易让安然改变了原计划,将地点定在了由臣骅管理的帝豪医院。 未完待续。 125.事发,凄惨的安宁 “如此,我儿终于不用受制于安然那个小贱种了!”眼见着那记录着女儿买凶杀人的证词被碎纸机切成碎片,用被烧成一缕青烟彻底的消逝在天地之间。再想想那不日即将被处决的凌云、收了重礼的冯局长、和那虽然在车祸中侥幸未死却成了植物人的某刚直不阿的某警员。 所有知情人除了安然外,要么上了自家这条船,要么就彻底地闭了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刘薇这颗为了自家闺女悬了许久的心,才算彻底地落了地儿。 “这次,是宁宁思虑不慎没,没能彻底除了安然那个小贱人不算,还凭白惹了自己一身腥臊。以后女儿再也不会如此鲁莽,叫妈您跟着劳心费力了!”见自家妈妈眼下青黑、神情疲惫,安宁想也知道这都是为了帮她抹平痕迹劳心费力的结果。 半是心疼半是谄媚地挪步到刘薇身后,双手轻柔地按上她的太阳穴,轻重适宜地缓缓按压着。 这些年为了讨得渣爹安崇元的偏爱,安宁在这些个侍奉讨巧的小招数上正经的没少下功夫。一手按摩减压的功夫十足精深老道,堪比专业的按摩师。 当然,跟这专业的手法儿比,更叫刘薇受用的是来自于宝贝女儿的一片孝心。 很是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后,刘薇满意颔首:“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这个就是进步了。宁宁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妈很开心。 不过,以后安然的事情,你都不要插手了,都交给妈妈好了。” “妈,那怎么可以呢?那小贱人如今狠辣又难缠,跟帝少扯上了关系后更是狐假虎威的紧,正经的难缠着呢! 妈妈自己对上她,叫宁宁怎么放心得下? 还是,咱们母女齐心,共同杀敌吧! 便是,女儿思虑不如妈您周全,心思不比妈您玲珑,可好歹也能做个最最忠心的马前卒不是?”尽管明知道妈妈这是要护着她,不叫她脏了手的拳拳之意。 可,在安然手下吃了这么大、这么多的亏,不叫她亲自讨回来,安宁又怎么能够甘心? “去,净是胡说!马前卒什么的,向来都是用来被炮灰的。你可是妈唯一的宝贝女儿,就是妈拼尽了一切也都要保你周全,哪儿舍得随意牺牲掉?”刘薇很有些戏谑地点了点自家女儿的额头,轻声埋怨她的口无遮拦。 被女儿乖猫一般扑在自己怀里的动作治愈后,又很是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好宁宁,你呀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安家大小姐。别再插手对付安然的事项,且等着妈想法子除了那小贱人之后,把整个安家都双手捧到你的手心就好。 乖女儿听话,别再为了安然脏了你的手,也别再私底下做什么小动作叫妈担心。诸如这次的事情,妈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了,宁宁!” 在安宁缓缓点头,刘薇满意而笑,母女俩无比温馨和睦的光景,安崇元却挟着滔天怒气如一阵狂暴的龙卷风一般刮回了安家大宅。 眼见着丈夫脸色青黑,如乌云压城一般,那阴沉沉的双眼看着自家女儿时尤为愤怒、怨怼。打从安宁行事不密,被安然抓到了小辫子之后,这昔日里最受宠爱的宝贝女儿就成了路边草。常常被怨怪、嫌恶,刘薇每每劝慰却不见丝毫作用,搞不好还会被连累得一通好骂。 这会儿见丈夫脸色如此,刘薇也没多意外,只当他还怪安宁心肠狠毒,手段残忍。毕竟从血脉上来说,那安然也是他的女儿,是安宁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原配女和继室的女儿,本就是天生的宿敌。为了父亲的宠爱、家里的产业争得你死我活,哪里有什么和平共处的可能性呢? 尤其是,这中间还添了一桩夺夫之恨、一件意欲杀身之仇后。安宁和安然,已经注定了不能并存。 “崇元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可是生意上遇到了什么难题么!”给了女儿一个赶紧离开是非之地,把暴怒状态的爸爸交给老妈我的眼神儿后。刘薇就扬起一抹丈夫最爱的温柔浅笑,十足体贴的开口问道。 “生意,我们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生意?”安崇元凄然一笑,看着安宁的目光分外嗜血:“你个孽女、扫把星!早知道你是这么坑爹的玩意儿,当年老子就该两粒儿堕胎药下去,早早地结果了你!” 倾尽全力的一巴掌下去,安宁登时被打了个趔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都破裂流血,看着好不凄惨。然而比这巴掌更疼的,是安崇元那后悔没早日结果了她的伤人话语。 眼瞅着女儿被指着鼻子恶骂,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瞬间开启护犊子模式的刘薇不管不顾地王安崇元脸上挠了两把。 护犊子的悍妇模式过后,马上无缝链接到悲情的诉苦模式:“你个就会打孩子的混蛋,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跟自家骨肉喊打喊杀的?呜呜呜,我可怜的宁宁,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摊上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爹?好好的安家大小姐却背着个拖油瓶的名声” 只是,安宁这次的祸闯得委实太大,叫刘薇这二十多年来无往而不利的经典招数都失了效。甚至不等台词儿念完,就被安崇元一声冷哼打断:“她可怜?我特么的还委屈呢! 上辈子倒是做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个恶毒又坑爹的来一次次的祸害我? 可怜我奋斗了一辈子才堪堪小有规模的安氏,就被她个没长眼色的玩意儿给毁了。要不是她掐尖儿抢上的非要跟人家许月对上,能惹怒了许阳和帝少? 搅合了帝少的旗下公司的新品推广会,被帝少和许阳联手放话今后都不与她和权明俊出席同一场合。害得人家权明俊重伤住院不算,还叫八成以上帝豪、许氏旗下员工都为了讨好老板而拒绝在权氏、安氏热和相关产业消费。 许多个跟帝豪、许氏合作良好的企事业单位也为了讨好帝少和许阳,主动将权氏、安氏摒弃在合作对象之外。 公司现有的合作伙伴里,都有半数以上明确表示合约到期之后将不再续约”未完待续。 126.为求生,渣女说旧事 呃 刘薇错愕,怎么也没想到安宁闯下的竟是如此的滔天大祸。因为小小的意气之争,而将整个安氏陷到进退维谷的境地。也难怪视安氏如命的丈夫气红了眼,拿她当仇敌一般对待。 听丈夫含怒带怨的把事情经过、严峻形势等等叨咕完,刘薇都有把这不争气的倒霉孩子拽过来狠揍一顿的冲动了好么? 个没有点儿眼色的东西,当着全华国都出名儿的究级妹控许阳的面儿欺负他妹妹,这妥妥上赶着找抽的节奏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儿的!”把自家产业坑成那样儿,作为罪魁的安宁哪能不怕?为了不被盛怒中的爸爸给活活打死,她也只有抚着火辣辣的脸颊艰难地为自己辩护:“在帝少的场子里,又有许阳在身边儿震慑。就是女儿再蠢、再笨也不敢主动挑衅许月啊!” 特么的压根儿都不是一个重量级上,她就是再无脑也不敢越级挑战好么? 在许月面前,她从来就是小心翼翼各种讨好的形象。可惜纵是把姿态低到尘埃里,也换不回来许月一个亲近的笑容。 倒是为了在明俊面前表现善良美好一面,误打误撞顺手救了许月的安然不知怎么就入了她的眼。巴心巴肺的各种倒贴,不遗余力地费心讨好,就为了让安然能认下她这个朋友。 就连丽妆新品推广之日,也是那许月见她和明俊联袂而来,为安然抱不平而诸多挑衅。 什么明俊有眼不识金镶玉,舍了美玉求顽石,简直就是睁眼瞎的典范。而她则是被指着鼻子骂做白莲花、绿茶婊,为了个渣男、点儿产业人格、节操、三观、下限全体抛弃的白眼狼。 身为拖油瓶没有半点儿拖油瓶的觉悟,不但不对施舍给她锦衣玉食的安家感激涕零、各种的拼死相报。反而还丧心病狂地坏人家嫡女名声、抢人家嫡女恋人,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白眼狼、大写的不要脸 那样名流云集的场合,她如何能叫这般不堪入耳的指责落在自己身上?只不料小小的反驳之后,却被许月抓到了机会,从而引发了之后那一连串的事情。 可以说,事情从头到尾,她这个惹了滔天大祸的,都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但形势比人强,她这所有的委屈、无奈都注定被忽略。 便是她哭得涕泪交流,连连为自己反驳时,为的也不是还原真相、讨回公道之类的白日做梦。只单纯的,跟盛怒中的父亲解释,让他能更彻底地了解事情经过,从而找到解决当前困境的办法。 即便,那法子得叫她对安然低头。 “你确定是帝少先动的手,因为权明俊大放厥词,对安然很有些个不敬?”安崇元眼神儿瞬间晶亮,一扫之前的阴霾绝望,很有些个期待的看着安宁:“帝少对安然,还有什么特别的么?” “是,明俊话音儿都没落,帝少就愤怒出手,和后加入的许阳一起把明俊打了个面目全非还放了狠话。”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儿犹疑的安宁心里却想着:对不起,明俊,要推你出去挡爸爸的怒火。不过,若是你在这儿的话,也肯定愿意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己肩头只为了保护你的宁宁的对不对? 为了能化解安氏的危机,为了不失去爸爸的宠信给将来继承安氏的路上再添荆棘,安宁半点儿没有犹疑地将过错推到了权明俊身上。 眼瞅着自家爸妈的脸色尽皆缓和了不少后,她又佯装不安地抛下了另一颗重磅炸弹:“帝少他,会对安然如此特别,许是,许是因为愧疚。 那晚,帝少被丁琳暗算喝下了加了料儿的酒水,保持着一丝理智的他却没有就范。而是用最后的余力把为将事情往意外的方向引、自己也喝了加料儿酒水的丁琳扔给了林风,反手把安然抢到了他的包间” “这是真的?你怎么以前没说?”都已经做好了被这败家女坑死的准备,结果她却告诉自己情况还没有到最糟,完全可以绝地逢生? 若是 若是安宁所说是事实,安然真的跟帝少有过一夜情缘。并因此叫帝少心生愧疚甚至爱意的话,那他的安氏何止可以绝地逢生,简直就是扶摇直上的节奏好么! “安宁不敢欺瞒爸爸,这事儿千真万确。而之前没说,是因为,因为怕爸爸你更宠溺安然,把我这个女儿给忘了”更怕你因此把安然那个小贱人当成掌中宝、登云梯,为了讨好帝少攀上帝家把整个安氏双手奉上。 若是那样,妈妈这二十多年的筹谋隐忍怎么算?我这么些年的忍辱负重又算什么? 安宁心中疯狂呐喊,面上却装得一副生怕被妹妹夺了父亲宠爱的单纯小女孩儿相:“可现在,因为女儿不够隐忍小心被许月所乘,害咱们安氏艰难如斯。女儿怎么还能再顾忌着自己些许小心思,堵死了这转危为安的最后一条路呢? 事情因我而起,偏我没有那个力量平息。那就让我给有能力的赔礼道歉、请罪祈求。只求让安然她消了心中那口怨气,能不计前嫌,对咱们安氏伸出援助之手吧!” 恰到好处的真诚苦笑,很有点儿为了自家爸爸和安氏可以付出一切的决绝。 实际上,她也就是提供个可行性并不十分高的路子,做出为之可以赴汤蹈火的样子。孤注一掷的同时,也很利落地给自己洗了白。甭管旁人信不信,反正安崇元夫妻俩是不信她有意跟许月对上的事情了。会引发冲突,完全就是许月护着安然,认定了权明俊移情别恋、安宁第三者插足。 言语尖刻,让他们难堪,不堪受辱的权明俊才不得不出言反击,结果却遭到震场子的帝少与护妹子的许阳联手殴打,以至于引发了这一连串的事故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这般十死无生的场景被我扭转成这样儿。接下来的,安然我就只等你配戏了!呵呵,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红肿脸颊、阴狠目光下,把安宁那笑容衬托越发诡谲。 未完待续。 127.存心攀附,渣爹上门求见 “小姐,安总一家求见,您看是否有心情见见?”虽然对那一家子渣货万分的瞧不起、看不上,恨不得一脚把他们给踹到阴曹地府去从此耳根清净。 可到底是自家未来少夫人的生父、继母和异母姐姐来着,再不待见也不代表着臣骄有那个胆量敢越俎代庖不是? “安总一家子最近上了礼仪课么?成效不错,居然都知道过门做客要先通禀主人啦!”往回来,可都是先抬出自己一家之主的架子,骂服了一众保安帮佣之后直接登堂入室的。 这次居然客客气气的先行通禀,如此反常,莫不是又有什么幺蛾子? 对这家子比苍蝇还神烦,胜蜚蠊般恶心的一家子,某殿下已经习惯了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谁叫只要关乎利益,这家子总能把节操毫不迟疑地碎给她看,不断地刷新她对极品的下限认知呢? “有属下这尊门神在,直接登堂入室的可能已经被杜绝。安总等人又有求于小姐,少不得就要遵守下礼仪规矩了。”见小姐还有心情玩笑,臣骄也就配合着自我调侃了一下,然后直接点明了自家小姐安家人此来目的。 “吔,你这丫头,倒是耳聪目明的很嘛!”某殿下挑眉,很有些个意外地看着臣骄。想不到外表看着五大三粗的臣骄,内里却是个细腻认真的。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呃! 哪里是属下细腻认真,是我们家爷面面俱到好么? 凡是有可能对您不利的消息,他老人家都会巨细无遗地着人发给我,好叫我能精准迅速地做出相应的预案,确保您不受一星半点儿的伤害来的。 只是有前车之鉴在,唯恐自家爷一片好心换来这位姑奶奶的越俎代庖四字,臣骄只好压下心中欲要替自家爷表功的冲动。道了句‘一切都是为了更好服务于小姐’,愧领了这份夸赞。 曾用魔瞳读过臣骄的心思,已全然确定了她忠诚的某殿下闻言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臣骄是个脚踏实地做事,却半点儿不居功自傲的绝好帮手,越发对她信任有加。 “那小姐的意思是?”那一家子都在门外晾着呢,见是不见,您倒是给个答复啊!见这位姑奶奶闭目养神良久,仿佛把那糟心的一家子彻底忘记的样子,臣骄忍不住开口请示。 当然,她没有半点儿同情那安家人的意思,只唯恐因为这些许小事儿误了自家小姐的名声。毕竟再怎么渣到捡不起来,那位也是占着小姐生父的名分呢不是? “过两天就要给帝家伯父看诊了,我这忙着精益求精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和心情儿欣赏他们那一家子的苦情大戏? 臣骄你去回了安总吧! 就说安宁屡次害我,看在他的面子上能不把人送进牢房、叫她身败名裂,带累得整个安家成了这京都里的最大笑话,已经是本小姐最大的底限了。 叫安总就不要心存妄念,一次次地带着她们母女过来恶心人才好。 本就不是同根所出,经历了这些个事情之后,更没有了和平共处的丝毫可能!”临时抱佛脚什么的,也得瞧瞧本殿下是不是那慈眉善目的菩萨不是? 想要来场催泪大戏,用那劳什子的父女感情感动她也好;叫安宁负荆请罪、再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说服她也罢。 总归她避而不见,那一家子的小心思就没有那个施展的空间! “哎,小姐放心,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下逐客令什么的,臣骄可是最擅长不过了,尤其是安家这种死赖着不走型儿的! 先把自家小姐的意思传达好,取个先礼后兵的意思后。再对那弱鸡似的一家子虎虎生风地练上一趟拳法、腿法,保管他们很识相很识相的起身告辞。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是谁就敢挡着?我可是安崇元,你们家小姐安然的父亲!赶紧给我让开,不然慢了一步,回头我就叫我女儿安然炒了你们的鱿鱼……”耐着性子在大门外等了好半天的功夫,都不见报信儿那小伙子出来回话。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儿的安崇元越等越焦心,忍不住就冲着拦住他们的几个安保人员使性子。搬出自己老太爷子的架势,试图吓住这几个明显新手的保安,如往常一般直接闯进去。 可眼前这几个,都是臣骄从暗部千挑百选出来的精英。暂时屈就在保安的位置上,也不过是为了协助臣骄更大程度上保障自家未来少夫人的安全。 个个都身经百战的他们,又哪里会听命于安崇元这个空担了父亲名头儿、却半点儿没负过父亲责任的绝对渣爹呢? 只不过碍着他到底是自家未来少夫人亲爹的份上,给点儿面子上的尊重罢了。 “抱歉安总,咱们臣骄姐交待过小姐最近忙于重振安元珠宝,废寝忘食,劳累的很。凡是上门求见的,都必须由她先请示了小姐,再行决定见不见。 我们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安总多多体谅! 打扰小姐的责任,别说是我们,就是臣骄姐也得被臣骏哥念叨甚至被我们爷责罚……”臣骄姐说过必要时候可以扯了他们爷的大旗做虎皮,身为几个保安中小头头儿的何方自然不会吝啬。 装作无心失言的样子,将安然小姐与自家爷关系匪浅的‘内幕’透露给了安崇元三个。就为了让这渣爹属性的安总心有顾忌,在不敢随意上门来恶心着自家未来少夫人。 臣骄? 刚刚那个长得跟男人婆、打扮得更男人婆的是臣氏八骏中的臣骄?! 这消息像是惊雷一般,轰地炸响在安崇元脑海里:‘原来安宁真的没有说谎,帝少跟安然真的关系匪浅。居然把臣氏八骏中的臣骄都给了安然使唤,还特特配备了这么些个保镖来护卫她的安全。 如此的爱护在意,是不是,他成为帝少岳父的想法儿也并不是白日做梦? 毕竟,帝老元帅曾说过帝家娶媳妇儿更看重小儿女之间的感情,只女/男方家世清白、人品方正,他就不会过于反对的话儿不是!’ 不敬生父的不孝孽女因为有了帝少这超级金大腿的外挂加持,瞬间在某渣爹心里升级成能叫安氏走出困境的希望、让他攀上帝家从此平步青云的阶梯。各种宝贝都来不及,哪里还舍得怨怪? (未完待续。)m。 128.求情遭拒,渣爹起歹心 心中琢磨了千百种跟已然有些个离心的宝贝闺女套近乎的说辞,恨不得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要精密算计一下。 好容易顶着九月还有些烈的艳阳站了半晌,终于把一切都琢磨妥贴了。也等着盼着的,终于见回信儿的臣骄回来了。 可,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他之前所有的憧憬和期待瞬间幻灭。只余满满的狂怒,这孽女,这孽女明言让他们以后少上门儿来恶心她,是眼瞅着飞黄腾达了就不认亲爹的节奏么? “这,这是安然那个孽,是你们小姐亲口说的?”眼见着臣骄面色冷凝,目光如刀,对他很有些意见的样子。最是捧高踩低的安崇元忙把那到嘴边儿的孽女二字生生憋回去,很有些个牵强地改了口。 生怕慢了一丝半点儿,就被臣骄这帝少手下的得力干将抓到了由头儿给整治了。平白受了打骂不说,更严重的是很可能因此彻底断了他攀上帝家的可能性。 “是,安宁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谋算我们小姐,现如今她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都是仰仗着我们小姐的孝顺、宽容。 不然依着安宁小姐昔日里做下的种种,便是判个终身监禁又有何难?”若不是自家未来少夫人想着钝刀子割肉,一点点儿的报复回来。开启了护妻模式的自家爷早就一声令下,分分钟送安宁这个心思恶毒的下去投胎了好么! 安崇元闻言一噎,半晌找不到反驳之词。刘薇和安宁则是双双惨白了脸,心中尽皆打鼓:莫非,安然竟是背信弃诺把那事儿告诉给臣骄知道了么? 不怕的,证据都毁了,证人也开不了口了。便是,便是臣骄知道个一星半点儿又能如何呢?暗自咬牙,死死压制住内心翻滚不息的不安,一遍遍安抚自己。 稍事整理了下紧张慌乱的心情后,安宁才又使出了她那梨花带雨的拿手绝活儿:“呜呜呜,臣骄小姐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是我心胸狭隘、是我狠毒自私、是我,是我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竟然对自己妹妹做出那么狠毒可怕的事情。 如今我是真的后悔了,想要改过了。好臣骄你就抬抬手,叫我见然然一面,跟她说声对不起成不?不然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于心不安” 切,你丫的心能不能安,跟姑奶奶有一毛钱的关系? 臣骄哂笑,半点儿不买安宁的帐儿:“难得安宁小姐也会有心生愧疚的时候,如此难能可贵的情绪,臣骄就托大一回替我们小姐领了。 不过当面儿道歉什么的,倒是不必。 虽则我们小姐顾惜着安总的脸面、安家的名声高抬贵手了,可她那满满一颗真心也是被你伤得千疮百孔了。 安宁小姐您还是留手兼留步,甭往我们小姐心上撒盐了!” 见安宁被自己气得花枝乱颤,很有些要上前拼命却又不得不顾忌着自己臣氏八骏之一的名头。狠怕招惹了自己会同时激怒了自己爷和未来少夫人,叫安氏彻底的翻身无望而生生隐忍。忍到俏脸煞白,手心都被指甲抠出血的样子,臣骄就无比的自得。 默默为自己的口才怒点了三十二个赞之后,才云淡风轻地一笑吩咐了一声:“小何子,送客!” 呃 好端端被太监了一把,何方心里的怨念不止一星半点儿。 只可惜地位不如人、武力不如人、在爷面前的受重视度更是远远不如人。满心憋闷不得出的他,可不就把怒气值转移到这糟心的安家三口上了么? “安宁小姐不要让属下为难,请!”冷着一张足能刮下来二两寒霜的俊脸,硬邦邦没有半点儿温度的声音说道。大有点儿但凡你们这一家子不识趣儿,就别怪小爷我先礼后兵的架势。 他身后的三个同伴听领导这么说,也都很上道地上前,齐刷刷地做了请的动作。 带着最后、也最殷切的愿望而来,没见到安然之前,他们怎么可能会甘心离去呢?见臣骄和何方几个怎么说也不肯通融,刘薇和安宁母女俩立即吵嚷起来,而安崇元则是想着趁乱闯进去。 可,有武力值高超的臣骄与何方几个保安皮儿的暗影在,想要突出重围到安然面前什么的,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好么? 三下五除二地拦住了人之后,臣骄又很狐假虎威借着自家爷的名号狠狠地威胁了他们一顿。到底叫安崇元颓丧着脸,无奈又不甘地答应了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安然。 “有安总这话儿,臣骄就放心了。只希望您以后能遵守信诺,别再带着些不知所谓的人过来给我们小姐添堵才好。”最好,连你自己都不要再出现在这门外了才是。到底顾忌着他那自己未来少夫人亲爹的身份,臣骄没有把最后一句给说出来。 可便是没说,那脸上也明晃晃的表情也不容错辩好么? “好!”臣骄是吧? 今日之耻,我安崇元记住了!等我成功攀上帝家这棵大树,成了帝少的岳父老泰山之后,定然千倍万倍地报复回去! 安崇元嘴上点头称是,心里却把臣骄骂做是仗了人势的狗,恨了个十成十。一并倒霉被咒念的,还有就忘本,笑看亲爹水深火热的孽女安然。 “不想让我们这些个拖累借你的光儿走出困境、甚至飞黄腾达?做梦,既然生成了安家的女儿,就有义务为了安氏的繁荣昌盛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给你留情面了!”拂了拂被臣骄推搡后很有些凌乱的衣服,安崇元阴恻恻地说道,目光中满满都是狠辣。 “爸,你要怎么办?”要怎么阴了安然那个死丫头?极度的兴奋,让安宁的声音听起来都很有些个颤抖。 被长女柔弱善良的固有印象影响了二十多年的安崇元自然而然地就认为她是害怕了,担心自己了,完全忽略了这柔弱外皮下是怎么狠辣、恶毒的内在。 甚至难得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宁宁乖,先跟你妈妈回家去。爸出去一趟,如果顺利的话,咱们安氏就彻底有救了!” 未完待续。 130.其实您眼中的优点,在我看来都是劣势来着 “不过是些许上不来台面儿的威胁而已,何至于牺牲了我和擎苍的名誉甚至是终生幸福来免除?老爷子放心,既然这祸是因我而起的,我负责来摆平就是。 保证给您料理得妥妥当当的,绝连累不着擎苍和帝家一丝半点儿! 更不能叫擎苍将来的媳妇儿拿出防火、防盗、防闺蜜的劲头儿来防着我们过从甚密。您老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有我在,安总他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自觉看透了老爷子的用心,某殿下表决心的时候就免不得为自己小小的洗白了一下。 好叫老爷子知道她和擎苍是再真挚、单纯不过的友谊,一丝丝儿的非分之想都没有。 便是存了那抱着帝家大腿好过活的想法儿,也绝壁是生意上的互惠互利、友谊上的互帮互助。绝对没有丝毫超越友谊范畴的暧昧,更未存着嫁入豪门的奢望 可她这话儿一出,老爷子非但没有半点儿放心,反而更惆怅了呀! 不孝孙二十七岁的高龄了,连场像样儿的恋爱都没谈过。好容易动心要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结果他倒是陷得挺深,动不动就把非卿不娶的架势给他老人家端出来,可结果咧? 听安然这话儿,看她这反应,不孝孙分明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节奏啊! “那个,我老人家这孙子家世优渥、一表人才、还能力卓绝,丫头你都不考虑将错就错一下子?万一这一相处下来,发现你们不止适合做朋友,做情侣、做夫妻什么的也很绝配呢?!”难得遇到个自家不孝孙稀罕,自己也不讨厌的,帝老爷子就想着推波助澜帮自己这情路多舛的不孝孙一把。 “不会,不会,老爷子您放心。若说我和许月是生死相许的好朋友,那么擎苍怎么也排得上祸福与共。 都是茫茫人海中有幸遇见,必将珍惜一生的纯粹友谊,绝对没有半点儿杂质的! 还请老爷子相信,虽然我也姓安、是安总血脉相连的女儿,但我跟他绝对不是同一种人。相比于出卖自己能出卖的一切追求名利,我更倾向于靠自身实力拼搏到所想的目标”试探也好,真心也罢,某殿下只是如实地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儿。 唯独顾忌着好友的脸面,没好意思如实说其实在她眼里,一点儿也不萌他那可以媲美诸多男星的俊朗硬汉形象。 柔美温雅,贞静守礼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男子,才符合她的审美来着。 家世优渥、能力卓绝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某殿下的菜。 受了一辈子女尊男卑思想教育,养家糊口什么的在某殿下看来那就是身为女子的职责来着。靠夫郎的家世、嫁妆什么的过活,对有点儿尊严钢骨的安佑女子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遑论她这女子中的女子,巍巍赫赫的安亲王殿下呢? 所以恰恰好的,帝老爷子所列举这些个自家孙子的优点,在某殿下眼中却皆是实实在在的劣势来着。 呵,安家那塘子烂泥里还真就开出一朵儿自强自立的白莲花啦? 看着安然那纯澈认真的眼神儿,老爷子都不知该为自家不孝孙的眼光点赞,还是为他这运气默哀。看上个一心拿自己当好朋友、好伙伴,半点儿绮思没有的姑娘什么的,这追妻之路岂止是困难二字可以了得的?! 可显然的,帝少并不缺乏面对困难的勇气。 只莞尔一笑,完美遮挡了被未婚妻那将纯澈友谊进行到底的无奈、心伤:“安然说得对,些许小事儿而已,哪里就用得着我们俩牺牲名誉、幸福的来遮掩了? 回头叫臣骏跟安总沟通一下,问题也就解决了。 爷爷不必忧心,安然也用不着跟着劳累。” “那怎么行?事情是由我而起,哪里能叫擎苍你来割地赔款,任那得陇望蜀的占了便宜去?”虽然一个是血脉上的生父,一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可在安然心里,帝少可比那没靠过谱儿、更没着过调儿的某渣爹重要多了。 而且魔瞳在手,漱玉决也恢复到了四级巅峰,某殿下有绝对的实力悄无声息的给渣爹、毒继母和白莲花的安宁统统下个禁制,叫他们彻底遗忘了那所谓的把柄。 来自于未婚妻的维护叫帝少刚被拒绝得彻底的心又微微回暖,十足受用熨帖:“比起些微的利益,自然是安然你的名誉比较重要。 好也好,歹也好,安总都始终是你的生父。以女儿的身份对上他,就是十足有理也难免受些指摘。毕竟,咱们华国流传几千年的名言里就有那么一句叫做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咱们不上这明晃晃的恶当,吃这摆在明面儿上的亏。 交给臣骏他们几个去折腾,保证叫安总后悔今儿的举动,以后都不敢拿那事儿出来说嘴!” 虽然某殿下很怀疑臣骏能否有对战某渣爹那样节操碎、下限无之辈的能力。可帝少一再坚持,她也不好过于反驳他的一片好意。 只在心里默默决定,若是臣骏对付不了某渣爹的话,她就客串把行侠仗义的侠客。夜入安家大宅,让那一家子体会把心里有事儿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安然你别介意。爷爷他,就是看我这一把年纪了也没有个女朋友,盼重孙心切跟着瞎着急。但凡我身边儿有个适龄未婚的女性同事或朋友,他老人家都要忙前忙后的撮合一番”送安然回家的路上,为不叫自己那不纯洁的心思被怀疑,帝少很是干脆利落地将锅背到了自家爷爷的身上。 呃,好吧。 想想这货二十七岁高龄仍是未婚、未育的身份。再加上帝家三代的帝擎天用尽了两个生育指标只得了一对儿姐妹花儿,帝擎宇更是结婚五年没有传来好消息。 在这坤乾颠倒,家族传承之类更倾向于男子的世道,三个高龄孙子却没生出半个重孙什么的。某殿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老爷子那急迫到恨不得立马找个好闺女把这不孝孙押进洞房的心情儿。 未完待续。 131.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初初接到任务时,臣骏还很是头疼了一下。虽然安总满袋瓜子小辫子,一抓一个准儿,委实好对付的紧。 可,架不住那厮养了个叫他们爷非卿不娶的好闺女,很有点儿扶摇直上从安总进阶成帝少老泰山的节奏啊! 虽然他良莠不分,放着自家未来少夫人那样的金娃娃不好好供着,倒把个除了矫揉造作就没点儿旁的本事的私生女儿当宝贝,很有点儿老眼昏花的节奏。 只名分到底搁在那儿,再怎么也改不了血脉亲缘不是? 把他折腾得忒过,也影响自家未来少夫人的名声啊! 可不折腾到份儿了,凭他那为了利益能豁出去一切,连亲闺女都卖、老爷子都敢威胁的天大胆儿,也辖制不住人不是? 左也难,右也难,臣骏觉得自打接了这个烫手山芋之后,人生就变成了左右为难的精准注解。 直到号称八骏中最顶尖儿、在国际上也能叫一号的电脑天才臣驭悄无声息地黑进了安氏财务部长的电脑,他那紧皱得能夹死苍蝇的眉头才算彻底松散开来。 “谁说世间没有两全法的?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个名叫臣驭的伟大兄弟!谢谢了啊,兄弟,你可是帮了哥们儿大忙了! 要是没有它,我这都得在怎么不把安总得罪死的前提下顺利解决这个难题的事儿上纠结死。”见识到了天才这兵不血刃制敌于死地的高强技能,想着日后多多寻求帮助的臣骏自是笑容满面地伸出橄榄枝。 马屁连篇不重样儿不说,还欲豁出去几个月薪水请人各种消遣。拉拢讨好的意思简直不能更明显,没办法,谁叫虽然同为八骏,却因为他随侍在爷的身边、臣驭却是个技术宅属性呢? 除了把爷的命令奉如圭臬外,这家伙的时间、空间都耗在电脑前,鲜少跟他们另外的七骏一起玩耍的。 “不必,爷的命令!”一心扑在自己的程序上,臣驭可没有那个跟他一起出去瞎聊乱逛的冲动。只把不必谢、不必请,我也是奉了爷的命令不是看你的面子等几句话用六个字儿概括了之后,就在臣骏目瞪口呆中施施然地离开了。 “擦,要不要这么简明扼要?你丫的说话既不是打电话、又不是编程序。不用按时收费,又不要求简洁明了的,多说两个字儿能累坏你呀?”臣骏拍桌儿,很有些个把那家伙脑袋拆开看看里面儿是不是装了程序的冲动。 不然的话,这青春年少的大小伙儿咋就能静下来成天面对着枯燥的程序,不跟兄弟喝酒、不找美人儿解闷咧? 有了克敌制胜的法宝,臣骏办起事儿来就简单方便的多了。只驱车上门,把臣驭过来的账目给安崇元一看,对方那满以为他是过来示弱的志得意满表情就瞬间龟裂。从神采飞扬到万念俱灰,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儿。 臣骏一根烟都没抽完,安崇元心中对人身自由的渴求就完全压制住了对名利钱途的向往,无比憋屈地用自己的彻底闭嘴换回了臣骏手里的资料。 从狗胆包天的威胁老元帅到事情顺利解决,不过堪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而已。 如此效率,叫向来要求甚高的帝少都毫不吝啬地对臣骏和大功臣臣驭好生表扬了一番。不但每人得了笔不菲的奖金,还难能可贵地给了他们个小假期。 挥手打发走了满脸喜色的臣骏和表示放假也没有别的安排、照旧是守在电脑跟前编辑程序的技术宅臣驭之后,帝少就即刻打电话过去给安然。以报信儿叫对方安然的名义,行与未婚妻煲电话粥的事实。 “呃,问题解决了?”要不要这么迅速啊?上午发生的事情,傍晚就彻底解决了!安然惊呆,不得不佩服臣骏几个卓越的办事能力。 这迅速程度,都快赶上她魔瞳加持下的深度催眠了有没有? “嗯,臣驭黑进了安氏集团财务部长的电脑,找到了些个安总偷税漏税的相关资料。自由和钱途之间,安总虽然几经犹豫,但还是选了自由。”见未婚妻似乎挺有兴致的样子,帝少毫不犹豫地就把事情经过和盘托出了。 左右他是奔着要和她做坦诚相对的夫妻这一伟大目标前进的,那还做什么在她面前有所保留呢? 说出来叫安然放心的同时也逗她一乐,多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啊! 呃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确是对付某渣爹这种无耻小人的不二法门来着。有了这等要命的把柄在手,想来他便是再如何为钱途丧心病狂,也得为了自己的小命儿把坏水憋回到肚子里的。 从未把某渣爹当成父亲看待,又欣喜于这华国没有一种叫做连坐的刑罚。不存在一人犯罪、株连九族的情况。某殿下自然也就不觉得帝少的手段有多过分,更没有那个帮他求求情儿做个孝顺闺女的想法儿。 只隔着话筒很有些温柔地叮嘱了句:“万事小心,别露了马脚才好。” 当初那事儿便是宣扬的街知巷闻了,也最多不过被人非议几句,做一段儿时间的绯闻男女主角而已。无故入侵别家公司网络,窃取绝密账目威胁什么的,查证了之后可是妥妥要负法律责任的。 “好,绝对倍加小心,安然你放心就是。”来自于未婚妻的关怀叫帝少无比的受用,自是连连保证不迭。 那声音温柔的,笑容璀璨的,都差点儿吓了以安慰为名、行看热闹之实的帝擎宇个跟头。爷爷哎,您不是说咱们家小三儿初恋惨遭滑铁卢了么?怎么这小子还笑得这么一脸春光灿烂乜! “帝老二,连我的笑话都敢看,你是不是不指望着小金库能发展壮大、更不盼着我心情好让安然指导你个一招半式了?”刚柔情蜜意地放下电话,就听着某人无比戏谑地嘀咕着他的小名儿、说他初恋惨遭滑铁卢什么的。若不是武力值差距过大,帝少绝对连威胁都不用,直接上手揍他丫的个星光灿烂! 未完待续。 132.偷鸡不成烦蚀一把米 “爸,事情办的怎么样?帝少是不是看在安然的面子上答应网开一面,帮我们安氏一把?”因为迫切想知道自己的安氏还能不能走出泥潭、迈向成功,安宁甚至都忽略了自家老爸那与王者归来截然相反的颓败脸色。 水润杏核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目光中满满的焦急、期待。就盼着他能点头应是,给出个期待中的肯定答复。 可,安崇元先是被老爷子骂个狗血淋头,又被臣骏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安慰妻子、女儿那焦灼的心情呢。 只轻轻摇了摇头,算是答复后,就欲往卧室去休息休息,平复下自己那差到极点的心情儿。 但听闻谋划了二十多年的安氏陷入危机,很可能叫她们母女多年隐忍成为一场幻梦。不弄个清楚明白,刘薇和安宁怎么可能放他去休息呢? 母女俩一个端茶,一个揉肩的,态度无比的殷勤。拿出了她们那无往不利了好些年的先把人给伺候好了,再柔声问出事情始末的套路。 见妻女服侍周到,态度殷勤,安崇元也就不再往卧室折腾。到底这孤零零地伤口,不如在家人温馨陪伴下来得舒适畅意不是? “不是说安然和帝少关系匪浅么,都为了她怒打明俊了。怎么会对爸爸拒而不见,连这上嘴皮儿一碰下嘴皮儿的些许小忙都吝啬? 该不会,该不会是安然她唯恐这样儿会被帝家看轻,特特打了招呼吧!”眼见着在自己精湛的按摩手法下,老爸紧绷的肌肉越来越松弛、神情也越来越平缓。 安宁忙不失时机地柔声轻问,没有半点儿遮掩地以猜测为名给安然扣了顶为攀高枝儿不顾生父的大帽子。 “不能吧,然然虽然,虽然这段儿时间有些个不同以往,可那孩子的本性最是善良孝顺的呀!宁宁你可别瞎说,误会了你妹妹。”不等安崇元开口,惯于扮演十佳继母的刘薇就急急开口为继女辩解。 只是那迟疑的态度,闪烁的言辞,怎么看都很有些个火上浇油的效果就是了。 说实在的,母女俩的小手段根本就称不上高明。但凡安崇元肯对安然有多一点儿的了解,就不可能叫她们屡屡得逞。 可谁叫,他对安然的关心从来就流于表面,又习惯性地以自己的角度揣测旁人的思想呢? 依着他那为显达,天下人皆可负的性子。会顺着安宁的思路想,觉得安然会如他一般,为了飞上帝家那棵梧桐树、成为万众瞩目的金凤凰而六亲不认什么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误会什么误会?那孽女连亲爹上门儿都能扯着脖领子撵出去,又怎么会为了个摇摇欲坠的安氏搭上自己的美好未来呢! 帝少的避而不见,十有**就是那死丫头搞的鬼。”想起他堂堂安氏集团董事长如后生晚辈般,一遍遍求见遭拒,安崇元就忍不住恨得直咬后槽牙。 若不是那死丫头先跟帝少透了话儿,他怎么可能会连连遭拒,连个面谈的机会都捞不到? 若不是因此认定了那死丫头在帝少心里无足轻重,他又怎么可能干下那威胁帝老元帅的蠢事? 结果这向天借胆、铤而走险的结果没能如愿从险中求得富贵。反而得了老爷子劈头盖脸一顿痛骂不算,还惹得帝少派人黑进了他公司财务部长的电脑,截获了安氏偷税、漏税的相关证据。 生生给他来了出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彻底叫他的如意算盘成了空还不算,更生生地被捏了个天大的把柄在手里。 这下子不但没有借着帝豪和帝家的名头叫安氏走出低谷,从此扶摇直上。反而还得了老元帅的厌恶、招惹了帝豪这样儿的重量级冤家。 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实在在的雪上加霜啊! 想起这个,安崇元就悔的心肝脾胃肾无处不疼。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叫他能退回到早上那会儿,打醒犯蠢的自己。 “那怎么办?不如,不如我去再求求安然吧!甭管是下跪也好,磕头也罢,总之只要她能在帝少跟前美言救咱们安氏于水火,要我做什么都成。 不然,不然这一个没忍住就叫安氏和权氏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叫我怎么能安心呢?”梨花带雨技能点亮,分分钟就朱泪涟涟,哭得可怜可爱。 可惜,这次的安宁没有等到某渣爹的温柔哄劝。没有得到价值不菲的精美礼物,更没有某渣爹那不是咱们宁宁的错,是安然那坏丫头不懂事。咱们宁宁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她一般见识。无原则偏帮。 倒是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配上之前还未消逝的巴掌印儿,生生给安宁集齐了个对称美。 “崇元,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就算是安氏危急,你心里不好受也不能冲无辜的宁宁来啊!”好端端的闺女三天之内被打了两把脸什么的,刘薇要是能淡定才是真真的出了鬼。 “她无辜?她特么要是无辜的话,这世上就没有冤死的鬼了!”安崇元冷哼,半点儿不认刘薇给他扣的迁怒罪名。 手指着捧着脸颊,吓到哭都忘了的安宁骂到:“本就是她的错,哪里有什么迁怒?就是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非去招惹许月,把安氏带累到如此水深火热的境地。 是她说安然和帝少有旧,建议我找帝少出手帮忙,结果害得我目的没有达到不说还生生惹了帝老元帅的厌恶,得罪死了帝少。 现在,她居然拿着找安然帮忙的借口给安然上眼药?!” 虽然他也很想好好教训那不孝女一顿,可,如今有帝少加持的安然是他们能招惹起的么? “蠢货,你若是以后还想着在我这个爹的护持下好好过活的话,就把你那些个小心思放下。把安然和帝少之间那点事儿彻底忘了,从今往后都死了跟安然争锋的心思。”否则的话,就是我这个当爹的也护不住你。 未完待续。 133.不抓紧一切机会耳鬓厮磨,怎么处对象? 许是觉得那最后一句说出来显得自己忒囊怂,某渣爹下意识地就把它给隐了去。想着左右妻子和女儿都对自己了解甚深,定然能明白他的未尽之意的。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少了这么一句。就让刘薇母女认定了他是见安然攀上了帝少,越来越风生水起,心生羡慕了。想着抛下她们母女,去安然面前谄媚,做他的二十四孝好爸爸去了! 谁叫,他这从骨子往外的自私,数十年如一日的捧高踩低呢? 见识过无数次丈夫爸爸的凉薄,虽然轮到她们母女时仍叫人痛苦难过。却没有丝毫的意外、怀疑,只在心里越发的痛恨。 恨许月的多管闲事,恨帝少和许阳的不留余地。更恨安然的袖手旁观,还有丈夫爸爸的狠辣无情 可惜许月被许阳保护的风雨不透,帝少和许阳又是她们母女俩挑战不起的存在。那么承接她们满腔恨意的,自然就是看起来最没有战斗力、还仇恨值最高的安然了。 本就竭尽全力地把弄死安然作为第一目标,如今这就更得变本加厉了不是? 不然那安然本就是安氏第一顺位继承人,再跟丈夫爸爸握手言和,那安氏哪里还有她们母女俩的立锥之地呢! 二十来年辛苦谋划,得到安氏已经成为她们内心最大的执念。便是如今的安氏已然风雨飘摇,她们也绝不乐意拱手让给安然。 即便是她们也明知道,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安氏都是人家安然应得的。 也就是因为这等心思,才叫她们母女俩狂奔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等发现自己根本就误会了丈夫爸爸的意思时,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概因为,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便是苦海无边,想着回头是岸,也得先为自己之前的罪孽付出应有的代价才成。 知道某渣爹胆大包天意图讹诈的事件已经完满解决了之后,安然就再也没对安家那边儿多加一丝半毫的关注。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安家的这一通闹腾,更不知道刘薇母女俩发酵的恨毒已经到了不整死她就决不能安心的地步。 她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明儿的诊疗上。勤加练习内息外放的准确度,以求万无一失地早早治好了帝家伯父还来不及,哪有心思管那些个不相干的人和事? “小姐,明儿就是开始给上将诊疗的大日子了,您还是早点儿休息、养足精神吧!”当时针悄然走向十时,还不见自家小姐有半点儿入睡的样子,臣骄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虽然被小姐的内息梳理筋脉什么的感觉很舒服的样子,可作为好属下的她也得顾及着主子的身体不是? 要知道无论是把这姑奶奶累出个好歹,还是叫她休息不好影响明儿的诊疗,她都有死无全尸的危险呐!孝顺又护妻的自家爷,才不会管她这个身不由己的属下是不是被迫点头当这个实验体的咧!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臣骄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自家未来少夫人按时休息。 “好,臣骄你也早点儿休息吧。”作为个好主子,应该时刻叫属下觉得跟随自己是毕生最最正确的决定。偶尔的善体人意,某殿下觉得也是十分重要的。 这不见自家属下满眼担心的样子,她就很是从善如流了一把? 虽然她完全可以在睡觉的时候运行漱玉决,一夜之间不但练回所费内息、养足精神,还能有些微进步什么的,完完全全不必被担心来着。 一夜无话,再睁眼已经是日出东方时候。 关了吵闹不停的闹钟,梳洗整理好自己。等到了楼下餐厅的时候,发现帝少正含笑看着她,显然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 “早上好,擎苍。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先是浅笑着跟好友打了招呼后,就很有些个小抱怨地问臣骄怎么没有叫醒她。让客人等候什么的,多失礼呢! 臣骄摊手:不是属下不想,是爷他不让好么?他自己乐意在楼下傻等,又怪得了谁咧! “安然,早。我这也是刚到,见时间还早就没让臣骄吵醒你。要知道今儿你可是绝对主力,正经的劳心费神呢,可得休息好、养好了精神才行。 左右,我也算不得什么客人不是?”只有客人才需要见外,才需要隆重对待来着,帝少可不希望自己被定位成需要见外的客人。 虽然这会儿安然对他没有半点儿的男女私情,只纯纯把他当成朋友对待。可,只要他先清除了一切疑似情敌,让她身边的异性除了他之外全都是有主儿的。再一点点渗入她的生活中,渐渐鲸吞蚕食,就不信到最后不能抱得美人归! “嗯,是是是,我的错。擎苍你不是客人,是好友,是伙伴,地地道道的自己人来着。那么,自己人先生,你现在要不要陪我共进早餐呢?”被好友这小执拗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某殿下忙满口子的承认自己的口误并发出邀请。 “安然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老神在在地来了这么一句后,某人四平八稳地坐在了距离安然最近的位置上。 那个,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不必当真。华国人不也说让到是礼,不吃大喜? 安然嘴角一抽,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 而围观了全场的臣骄则在心里默默给自家爷点了个大大的赞。对,就是这样!处对象,处对象,不抓住一切可抓住的机会耳鬓厮磨,哪里能搞得成对象呢? 原本,因为安然的优待,臣骄素来跟她同桌共餐的。可今儿自家爷莅临,臣骄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夹在中间做电灯泡不是? 不怕大龄未婚男青年光火,把她这个障碍物给人道毁灭了呀! 存着这样的担心,臣骄利落地按着自家爷和未来少夫人的口味交待厨房准备了早餐后,又马上识相地找借口逃开,把空间都留给自家爷和未来少夫人。 见臣骄如此识相,帝少不禁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觉得这么有眼色的属下,必须要多多发奖金的节奏。 未完待续。 134.同人不同命 温馨和谐地共进了早餐之后,两人就驱车赶往位于京都南郊的帝豪附属医院。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等看到帝豪医院的宏伟建筑时,时间已经堪堪接近了九点。 而此时,帝家老爷子、帝耀邦和王婉如夫妻并方嫒、袁珊一行人已经在大门口儿等候了多时了。一见他们的车子过来,众人纷纷上前,很有点儿夹道欢迎的感觉。 “老爷子,伯父伯娘和两位嫂子好。让大家久等,是安然的不是。下次,我必定早些出门。”某殿下不会为已经生的事情找理由,她只保证下次不犯同样的错误。 “好孩子,这哪里是你的不是?分明就是伯娘我啊,知道你大伯痊愈有望,心情激动。早早的不到凌晨三点我就开始起床收拾,就惦记着能早一分钟就早一分钟让你大伯脱离痛苦。 可,早得太大劲儿了,人家医院也不开门儿不是? 所以你呀,该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可千万别学着我们七早八早的过来医院这边儿当门神!”王婉如拉着安然的手,笑得分外慈祥亲近。 因为在她心里安然不仅仅是助丈夫摆脱病魔的希望,还是终结自家侄子以工作为妻或是干脆走上一条弯弯小路的福星来着! 双重加持的效果,救星福星两位一体的存在,可不得好生亲近着么? “就是,就是,安然妹妹可是爸爸康复的希望所在来的,可得多睡会儿养足了精神。” “可不么,再说现在也不晚,是我们盼着爸爸能早些摆脱病魔,来早了才是。”婆婆都笑脸相迎,方嫒和袁珊俩做媳妇儿的自然也是紧跟着婆婆的脚步。 表明自己友善态度的同时,也为和谐未来妯娌关系打下伏笔什么的。 就连平日里最最喜欢挑安然刺儿的老爷子,都难得没有借题挥地数落上几句。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自是和谐融洽。直到一迭声的道歉声响起,臣驭那紧张惶急的身影出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来得太迟,是臣骅的过错。”醉卧温柔乡太晚,结果叫以老元帅为、包括自家爷在内的一大帮子大人物等候什么的。想想就叫臣骅冷汗狂流,很有点儿要去死一死的冲动。 贪杯误事,古人诚不欺我! 若是,若是能叫他有命过了眼前这关,他保证戒酒戒色一个星期做反省。 啥? 你说一个星期太短? 老天,谁不知道臣大院长是个须臾都离不开酒色的真性情呢?对于他来说,一个星期不近酒色什么的绝对是个天大的惩罚了好么! “知道错了,还不赶紧滚去带路。琢磨着怎么将功赎罪,还跟这儿磨叽什么?”同样的台词儿,换了个人念之后那效果也是天差地远滴。 帝少毫不客气踹在臣骅屁股上的一脚,就叫众人很深刻的了解了同人不同命的道理。 “是是是,早知道上将您要过来看诊,全院上下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工作。专门为您准备的病房早就做好的整理、消毒等等多方面准备工作。 里面有卧室、餐厅、厨房、会客室等等一应俱全,绝对让您体会到家一般温馨舒适的感觉。 当然为防止因为个人审美差异而让您觉得不满意,我这专门准备了四间不同风格,功能却同样齐全、设施同样完备的p病房。您大可以凭着自己的喜好,择其中一间入住!”被狠踹了一脚,臣骅也不敢有丝毫怨念。 甚至连裤子上那分外明显的脚印儿都不敢擦去,只无限狗腿地对着帝耀邦谄媚,恨不得把一张妖孽也似的俊脸笑成盛放的秋菊。 就打量着帝上将性子宽和,能看在他这般可怜还坚持为他老人家服务的份上,在他们爷面前美言几句。免了他被魔鬼训练,又被强制戒酒、戒色的苦逼惩罚。 可惜,咱们这位帝上将出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成长在艰苦奋斗的岁月里。最是朴素节俭的性子了,臣骅这招儿绝对就是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还想着帝耀邦能投桃报李的救他一回? 哼哼,能不阴差阳错的挖个坑儿,把他埋里就是好的。 这不就听着臣骅为他准备了四套不同风格的p病房时,他那脸色就微有不虞。沉吟了片刻,还是出声道:“这 我不过是借个地方方便安然诊疗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太奢侈、太浪费资源了!” “说得对,浪费就是最大的犯罪。尤其这资源属于救人性命的医疗行业时,这种作法就更不可取。若是所有的院长都抱着你这样儿照顾亲人朋友的想法儿,上行下效成风,得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因为你们这种浪费行为而耽搁掉宝贵的救治机会? 要知道”刚刚看过一则百姓看病难、病床难求的新闻。结果这小子眼皮子底下就给他整出个一人预留四个病房的事儿来,叫最恨贪腐的老爷子怎么不恼恨异常呢? 虽然说自家不孝孙这不是国营,臣驭小子也是出于好意,但此风不可涨不是! 呃 马屁没拍到,反而遭了一顿连环踢,这叫什么事儿啊? 浪费不浪费的,就他们这医院各种高精尖的设备与医疗团队,和与之匹配的叫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的高昂费用。就是他不浪费,那p病房也没出现过爆满的状态好不! 不过,心里再如何的腹诽,面上儿的臣骅也是恭敬听训状。自家爷的爷爷,华国唯一硕果仅存的老元帅,绝壁是他向天借胆也招惹不起的人物来着。 “老爷子何必动气?左右再如何浪费资源,这臣骅也是出于好意不是!既是好心,又何妨给他个改正的机会呢?”眼瞅着老爷子劈头盖脸一顿臭训,很有点儿长篇大论的架势,安然就忍不住开口帮臣骅小小地求了个情儿。 无它,只是念及他之前不辞劳苦地帮自己收购药材,以后也是大有可用之处。未完待续。 135.解围 “安然都这么说了,爸您要是再不应可多不给面子呢!”再想不到自己一句话居然惹得老爷子如此雷霆大怒,看着被训的如霜打茄子般蔫哒哒的臣骅,帝耀邦难免心里有些不落忍。 便是这小子谄媚的有些过了头,可也到底一片好心不是? 见安然都开口帮着求了情儿,他这个始作俑者自然而然地就紧随其后开了口。 “既然安然丫头和耀邦都给你求情儿,这次就饶了你小子。但是吃一堑长一智,你小子可得给我老人家记住了,不要重蹈覆辙才是!”虽然还很有些个意犹未尽,可孙媳妇儿和大儿子都开口了,他老人家也不好弗了他们的面子不是? 而且,训斥臣骅也不是目的,目的是叫自家那不孝孙出头求情儿,他老人家好转移炮火好好骂那不孝孙一顿,解解这心中块垒啊! 可混小子不接招儿,叫他老人家好生遗憾。 “是是是,臣骅保证以后都引以为戒,再也没有下一次了!谢谢上将和安然的小姐的求情儿,臣骅真真是铭感五内。”虽然谄媚过头了,遭了这无妄之灾。不过能因此博得未来少夫人的些许好感,让她替自己求情儿什么的,臣骅倒觉得自己这也堪堪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要知道自家爷痴恋未来少夫人,已经达到了非卿不娶的程度。作为深知根底儿的心腹八骏们,哪个不惦记着能跟这位姑奶奶打好关系呢? 可除了占据性别优势,早早就被送到安然小姐身边儿服侍之外。他们几个便是明知道这是条坦荡如砥的捷径,谁又有那攀上去的机会呀! 这会儿见安然对自己释放善意,臣骅可不得有所回馈么? 道谢的同时,一个灿若朝阳的笑容就随即奉送过去。 可惜彼时的安然早就调转了目光,专心问询起帝耀邦的身体状况、为接下来的诊疗做准备了。根本就没有到臣骅的灿烂笑容,生生叫他那巧媚眼儿抛给了瞎子看不说,还凭白被帝少狠狠剜了一眼。 若不是安然对他那纵横各色女子中无往而不利的招数绝对免疫,连多一丝儿的目光都不肯浪费在他身上的行为叫帝少实在龙心大悦。说不得臣骅这倒霉孩子都要被扔去魔鬼训练、再被勒令戒酒戒色了。 帝少不知道的是,臣骅那白皙皮肤、桃花眼,柔美到甚至有些个娘气的容貌其实很符合安然的审美观来着。 只是她习练漱玉决、有魔瞳加持还有医术在身,自然五感敏锐。轻而易举的就看出了臣骅那颇合她心意的外表下,是怎么个堪称放.浪形.骸的内在。一个不安于室的印象下来,她哪里还会多看臣骅一眼? 倒是王婉如见自家常年扑克脸的侄子狠瞪臣骅那一眼不禁暗乐:都说这一物降一物,现在看这老话儿果然不错。再千年不动、万年不化的冰山,若是遇到了自己心仪之人也会甘愿为对方化成一江春水来的。 看侄子这连臣骅的醋都要吃一吃,防备一下的样子,可不就真真儿一副堕入情网的样子么? 希望安然真的能妙手回春,治好了丈夫的沉疴。如此,不但能叫丈夫远离病痛困扰,也能为安然嫁入帝家减少诸多障碍。那才是真真的双喜临门,一举两得呢! 好好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又因为对未来少夫人献媚得了自家爷的眼刀子,臣骅哪里还敢怠慢? 赶紧亲自带路,把一众人往病房的方向引领。 最高端的医疗设备、最尖端的医疗团队、最优美的环境与对病人私密信息最最严密的保护,是帝豪附属医院建院以来的最高宗旨。而不计成本打造的病房,自然更是其中翘楚。 单看那毗邻而居,又绝对各自独立的十二栋二层外带花园泳池的小别墅式病房,其奢华程度就可见一斑了。 等进了其中,就是帝家众人这等也算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都不禁纷纷咋舌。性子活泼些的袁珊甚至惊叹出声:“哇,这里居然是病房?太颠覆我对医院的认知了也! 不过这花园别墅游泳池的,倒是比漂浮着消毒水气味儿的传统病房来得赏心悦目的多。想来待在这样的病房里,病人的心情开朗,于治疗上也是事半功倍的。” “哼,我看事倍功半还差不多。想一想那高昂的医药费,怕是直接生无可恋的感觉都有,哪里还开朗的起来呢?”帝老爷子冷哼出声:“怪道臣骅那小子一口气儿给耀邦准备了四间这什么病房呢,合着是地方太奢华、费用太高昂,叫绝大部分的病人都承受不起。这才拿着这些个用不上的病房来讨好的!” 随意感叹却为小叔子引来是非,袁珊忙以手掩唇,对帝少投去歉意的目光。臣骅却是膝盖一凉,很有些个躺着也中枪的悲凉。 他就是谄媚又有什么错呢? 自家爷视若亲父的大伯,堂堂的陆军某部上将,他不谄媚难道还敢轻视么! 一片好意被曲解成这样儿,他多冤的慌呢! “帝豪,帝豪,就是要有堪比帝王的奢华大气。若不然,岂不显得咱们这帝王忒小家子气了?”深知自家老爷子小孩子性儿爆发,迁怒于他昨日把他老人家推出去背锅的行为。所以处处的找茬儿,逮着机会就要讽刺自己几句什么的,帝少也不恼。只云淡风轻的一笑,跟老爷子阐述了下当初设立病房的本意。 虽不知道自家好友是怎么惹了老爷子来了脾性,但护短原则发作,某殿下自然是不愿意叫好友在自己眼前遭殃了的。即便,骂人的那个是人家的亲爷爷,秉持着疏不间亲的原则她本不该多嘴。 可,老爷子这明显在无理取闹不是? 安然也不多做什么,只提出要给帝耀邦好生诊脉,开始诊疗什么的。顷刻间就叫终于逮着机会训斥不孝孙,很有些个意犹未尽的老爷子闭了嘴。转而一双老眼如鹰隼般,一瞬不瞬地盯在了她身上,哦不,应该说是腕上。 未完待续。 136.开始治疗 “看来伯父倒是有认真听我这个医嘱的,有按着我那药膳单子来调理身体。如今这身体状况倒是不错,完全可以开始进行治疗。”放下手中的丝线,安然了然一笑道。 “打从你大伯吃了你的药膳方子之后这睡眠好了、食欲加强了,就连那伤口处的疼痛都不那么剧烈了。这么明显的效果,别说你开的美味营养的药膳方子,就是黄连汁子伯娘我也得给他灌下去啊! 我呀,这些天连家门儿都没怎么出,就守在厨房盯着他那药膳了。现在看,这功夫果然是没有白费!”听说丈夫的身体见好,即刻就可以开始治疗了,王婉如眉眼含笑。一遍遍说起安然那神奇的药膳,语气中满满的赞美与感激。 “是是是,我这身子能见好啊,第一功当属安然医术精妙,再就是太座大人督导有功了!”纠缠了自己多年的伤痛终于要痊愈,帝耀邦心里也是满满的喜悦期待。 就好像苦熬了多年,笼罩在心头的浓重阴云终于飘走,终于等到云开雾散时节的到来。心头陡然一阵轻松,让素来以严谨著称的他都不禁眼睛微微一涩,很有些真情流露。 “你我夫妻,我这做妻子的照顾你自是本分。倒是安然,若能叫你从此远离病魔侵袭,过几年康健日子,那才真真是叫我们一大家子都要感念不已的大恩人呢!”王婉如正色,看着安然的目光满满都是感激。 治好了丈夫,不叫他被病痛折磨得英年早逝。不但挽救了他们这些个做亲人的亲情,更是保住了帝家的参天大树啊! 只有老爷子和丈夫身体康健,才能扶持着擎天、擎宇、擎苍几个成长到能够分则独当一面、合则所向披靡的时候,才能让帝家繁荣昌盛下去。 在场众人本就尽皆心明眼亮的,王婉如这话儿又不是说得有多隐晦。自然是分分钟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安然的目光也就越发的感激。 “伯娘快别这么说,安然也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也是伯父自己豁达勇敢,给予了安然足够的配合和信任。不然就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治不好不配合的病人不是?”安然失笑,这还没开始治疗呢,帝家伯娘就把她摆在恩人的位置上。等她真的妙手回春了之后,这位难不成还搞把封建残余,给她立个长生牌位么! 虽然她也有那么点儿借此攀上金大腿,叫未来更能肆意无忧的意思。可被摆在大恩人的高度上,她可怎么跟帝少如往昔般自然相处呢? 安然这么不居功的态度叫众人的印象又上了一层楼,纷纷觉得自己是看到了出淤泥而不染的现实版。暗叹一声不愧是安淑雅的女儿,便是处于渣爹、毒继母与白莲花继姐、负心未婚夫等等乌糟烂人的包围下都没有长歪、长残。 当然众人的想法儿也不过一瞬,闪念过后便被安然娓娓动听的声音吸引,全神贯注到帝耀邦的病情上了。 “伯父的旧伤年久日深,残余弹片如同被吞入蚌壳的沙粒,早就跟血肉筋络相纠结、浑然一体。便是如今伯父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能撑过手术的几率大大增加。也要承担很大程度的风险,与术后漫长的恢复期。 而我要做的,就是用内息外放辅以金针之术尽力将残余弹片周围的筋络恢复原状。如此,再手术取出弹片的难度和风险便可以忽略不计了。 只是,强行恢复把已经歪曲了多年的谬误归正,必然也要承担一定程度的痛苦的。其程度,怕是不亚于伯父伤口发作之时。如此,您准备好了么?”语毕,安然就很有些郑重地看着帝耀邦。 “这,没有什么方法止住疼痛么?”王婉如大急,听安然说会有痛苦,忙不迭的问到可有缓解之法。 “有,可以用麻药,也可以以针麻之术叫伯父免于疼痛。只是,在治疗效果上,难免略逊于不用麻醉。”安然点头,据实以告。 “既然会影响到效果的话,那就不用吧!”没有丝毫犹豫的,帝耀邦就做出了决定:“一切,为了更好的治疗效果。” 不错,难得弱男子也有军人的铁血之风。安然颔首,第一次对这华国的男子生出了些许的敬佩之心。当然最后是幻灭还是加深,就要看这位帝上将能否坚强到最后了。 接下来安然宣布诊疗开始,众人自然知机地退到楼下的会客室里等待结果。倒是臣骅自告奋勇,说自己本身就是大夫,对中医有些许的研究。愿意留下来帮着安然打个下手,长长见识什么的。 “留下可以,不过要保证规矩勤快。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只做你递汗巾子、帮忙照顾伯父的本分。 不然的话,我不介意一阵封了你的哑穴,叫你想呱噪都难!”着意扬了扬手中的银针,看着臣骅的目光满满都是警告。 “安小姐放心,臣骅定然小心遵守。”臣骅心头一凉,忙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定然守口如瓶。 那战战兢兢的小样儿,逗得众人哄笑。 安然冷哼,弱男子就是弱男子。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吓得如兔子般瑟瑟发抖,真真小家子气的紧。还好擎苍没有那么没用,不然的话,安然真想不出来自己怎么才能跟个没点子担当的家伙做朋友。 “伯父只管放松心情,全心信任安然,相信咱们一定能顺利成功,让伤痛成为历史便是。只有您全身心放松,相信您的大夫我,咱们才能事半功倍”先是悄然开启魔瞳,叫帝耀邦全无防备之时给他下了个全力配合治疗的暗示。 再叫人躺上病床,在擅于操作光透视仪的臣骅帮助下给帝耀邦施针,再内息外放,梳理那些个错位的筋脉。 其实她的魔瞳能达到比那劳什子透视仪更好的效果,可这世道灵气稀缺、奇珍异宝匮乏,不管是魔瞳还是漱玉决练习起来都是殊为不易。本着能省则省的精神,有替代仪器的情况下,安然怎么可能浪费魔瞳呢? 未完待续。 137.治疗 唔…… 彻骨的痛从胸口的部分传来,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堪比旧伤复发时的疼痛,安然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言过其实。 有几次,帝耀邦都想着干脆开口叫安然给他来点儿麻药,或是直接用针麻法封住他的痛觉好了。可一想想忍耐后的良好效果,终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就盼着此后能永远脱离这可恨的伤痛,不再叫老父悬心,叫妻子垂泪,叫子侄们尽皆担忧不已。也不必,时时刻刻恐惧着拖不过下一次的病发,扔下这时节少了他很可能就会陷入风雨飘摇的帝家。 见他疼得满头大汗,额角青筋暴起也未曾道一个痛字儿,更未曾有丝毫反悔退却之意。安然不禁勾唇一笑,眸光中满是赞许。 以弱男子之身,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痛。光是这份坚韧,就值得敬重。只可惜,这长相委实粗陋了些。好在这是标榜男女平等,不以姿色才华论高低的华国。不然搁在安佑的话,如他们叔侄一般性子长相粗陋、才艺平平,性子还如此大女人的,怕是再多的嫁妆也寻不到好妻主了。 “安然不必可怜伯父,只要能彻底拔除了这伤痛。叫我能以健康身体再多守护帝家个十年八载,扶持着你擎天、擎宇两个哥哥走到足以支撑起帝家未来的时候,便是刮骨剃肉,伯父也绝不含糊。”见安然敬服中带着三分怜惜的目光,会错了意的帝耀邦勉力一笑,嘶哑着嗓音开口道。 生怕慢了一丝半点儿,这未来侄媳妇儿就会怜惜他所受痛苦,把明明能三五次完成的治疗拖延成六七次一般。 虽然他不缺乏跟病魔做斗争的勇气,可若是能快刀斩乱麻的事儿,谁乐意被钝刀子割肉呢不是? 这比喻可能不恰当,但却是帝耀邦这会儿的真实想法儿来着。 呃…… 一瞬间的闪神儿而已,不但被清晰捕捉到,还被会错了意,安然只觉得无限尴尬。 当然与此同时,她也为帝耀邦这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治好病痛,只为了能更长久的守护家人、家业的想法儿深深感动。 看着他那满脸大汗,青筋暴起却扔在强自忍耐,连声痛都不敢高呼,生怕守在门外的老父、妻子等人担忧的样子。安然都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少年从戎,死战到最后一刻的自己。 说什么家国天下、黎民苍生? 其实归根究底,不就是为了不负母皇的期待、守护安家的祖业么! “放心,安然当初跟擎苍说过,必然叫伯父活到耄耋之年还能享受到被老爷子耳提面命的待遇,就肯定不会食言。 只要伯父不被天灾夺了去,**害了去,安然必定保你活到老死!”所以,尽管放心,我最是个遵守信诺的人。轻易不答应谁的什么的请求,可一旦点头了,就绝对会戮力完成。 “好,有安然这话,伯父就放心了!”虽然不觉得自己这破败身体能有幸活到耄耋之龄,也不认为自家老父亲有望冲击长寿记录。可安然一片好心,他也是不忍拂逆。 只当安然是在安慰他,转移他注意力,助他抵抗疼痛侵袭的帝耀邦玩笑般的应了一句。直到真的白发苍苍时,才恍然安然那句我从不玩笑的意思。那句玩笑般口气说出来的,竟是再认真不过的承诺。 因着病人的高度配合,治疗进行的极为顺利,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原本预计怎么也要三五次才能成事的事情,居然很有些个一把成功的趋势。 就好像有一双灵巧至极的手,以那一枚枚银光闪烁的小小的银针为媒介,一点点解开了如乱麻般纠结在一起的血管筋络。 好似抽丝剥茧般循序渐进,缓缓剥落了缠绕在那枚罪魁弹片的血肉外衣,让它如刚受伤时的状态般一目了然地出现在透视仪器的监控之下。 “好神奇的金针之术,好厉害的内息外放!安然小姐你真是太伟大、太厉害、太牛b了!汇聚了国内外诸多专家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难题,居然就在你几枚银针的作用下迎刃而解了,真是,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不愧是自家爷看中的女人,简直霸气的突破天际啊,无人能及啊! 看着那虽然没有彻底取出,但目测以他的水平都能轻易搞定的残留弹片,臣骅简直兴奋得无法自抑。激动得满脸通红,毫不犹豫地送上了自己的膝盖。 “闭嘴!”不然本殿不介意一阵封了你的哑穴,叫你想要呱噪都难!接连数小时的内息外放叫安然疲惫不堪,臣骅这傻小子还在耳边魔音穿脑般的不肯消停,某殿下要是能继续容忍他才是咄咄怪事呢! “是!”臣骅捂嘴,做绝不再犯状。见证了这奇迹般的治疗后,他可不觉得安然会没有以金针闭穴叫他彻底成了哑巴的实力了。 毫不客气的把人给推到一旁,亲眼看了看仪器上显示的具体情况。发现不但弹片周围的筋络、血管之类都已经统统回归原位。甚至连当初子弹射入胸膛的伤口都再度崩裂、流血,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最初受伤时刻一般。 安然不禁眸光一闪,看着痛到脸色惨白,双目都很有些个失神的帝耀邦郑重问道:“如果,有一种方式能叫伯父免了做开胸手术的痛苦,直接快速地把这弹片用内息逼出来。就好像,好像你们看武侠片里的用功逼出暗器或毒素一般。 伯父你,可敢一试?” 像武侠小说里的运功逼毒一般? 真是越来越玄幻了呀! 不过,既然安然小姐敢说,就必然有把握做到的不是?为了叫自己少些个苦楚,上将大人您就不要大意的应了吧! 臣骅挤眉弄眼地连连暗示,却碍于之前安然的威胁,不敢贸然开口。 好在帝耀邦也是个乖觉的,看他这德行就知道这事儿极为可行。只勾唇一笑,勉力用疼到嘶哑的嗓音坚定道:“只要安然有信心,伯父我自然是不缺勇气的。若能一步到位,免了那开膛破肚的手术之苦,却是再好不过的。 但,治疗都已经这么久了,你的身体可能坚持?” (未完待续。)m。 138.妙手回春 虽然说恨不得即刻就治好了这一身的沉疴,可未来侄媳妇儿的身体也要顾忌不是? 自家那二十七岁高龄才堪堪开窍的侄子好容易才看上个姑娘,帝耀邦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得她落个内伤之类的。 比起那勉力支持,把他治好了却累得自己重伤不治之类的大悲剧。他宁可再受一把手术之苦,也要尽力求得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 呃,伯父您绝对是武侠片看太多,脑补过度了。 既然要救你,自然是量力而为,哪能干那么以命相搏的蠢事儿呢! 虽然帝耀邦没明确地说出自己的未尽之言,可那满脸的昭然若揭也并不难猜不是? 除了侄媳妇儿这个神来的称呼,其余的安然可以说用不着开启魔瞳读心就尽皆了然了。 虽然很有些个无语于他的妙想天开,但无可否认的,他那首先顾忌到她身体状况的举动,还是叫安然心中微微一暖:“放心吧,伯父。我心里有数儿,断不会拿咱们爷俩儿的命开玩笑的。您就只管放松心情,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等我先用内息帮你温养下筋脉,再运功逼出那个作怪的弹片即可。只咬牙忍了这最后一遭,以后您都不必再被伤痛复发所扰了!” 感念于这位位居高位却能对她这个侄子朋友以礼相待、关切有加的态度,安然难得好脾性的温声解释。 待帝耀邦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完全听清楚了之后,才又回头跟静默状的臣骅吩咐道:“呐,我这就把运功把伯父体内的弹片逼出来。你呢,就收起那些个大惊小怪,做好之后的伤口清理、上药的工作。” 虽说医者父母心,不必论那些个忌讳讲究。可毕竟男女有别,在条件允许的状况下,安然觉得还是要小小的讲究一二的。 从自己随身的小挎包里找出新进配置的止血散,详细叮嘱了臣骅用法用量之类,就把疗伤结束后的善后工作都一股脑地推给了臣骅。 心想既然这厮能被擎苍任命为帝豪附属医院的院长,怎么也该是有些个水平的。这点子连小护士都能胜任的工作,他怎么也能完成的毫无压力才是。 “是,安然小姐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绝对不辜负安然小姐的重托!”被新晋偶像、未来少夫人看重并委以重任,臣骅整个人都有些醉醉哒。 安然嘴角一抽:不过是点子细枝末节,随便叫个护工都能胜任。哪里就称得上重托了? 懒得理那个很有点儿逗逼属性的臣骅,只对着看着极度虚弱,却眉眼含笑的帝耀邦说道:“伯父尽量放松些,就如同之前我这是用内息配合着金针帮你梳理筋脉时一般。” 得到帝耀邦的点头回应后,又叫臣骏把他摆成盘膝而坐的姿势。然后安然自己也同样姿势盘坐在他的身后,单手为掌缓缓贴在帝耀邦的后心处。 如同之前梳理筋脉时一般,帝耀邦只觉得有丝丝缕缕的气流如从安然贴在他后背上的手掌处绵绵不绝的传过来。只不同于之前那如刀削针刺般入骨入髓的疼,这会儿的感觉倒是很有些个如沐春风般暖洋洋的。 就如同记忆中母亲温暖的怀抱般,舒服得他都很有些个不愿意离开。 这,就是内息在体内游走、温养筋脉的感觉么? 帝耀邦舒服得不禁喟叹一声,只觉得之前梳理伤处扭曲筋脉的痛都悉数消失不见。只余下这暖暖的,舒适无比的感觉。 “伯父准备好了么?我这就要开始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温暖舒适的感觉骤然消失不见。还不等他遗憾,耳边就传来安然带着深深疲惫的声音。 随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嗷地一声惨叫过后,就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胸前透体而出。剧痛过后,就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一股子,打从他受了这伤之后暌违了多年的轻松舒适。 可不等他细细品味,就听着砰地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开,一众惊慌失措的家人蜂拥而至。原来是之前他那一嗓子叫得实在是忒惨,生生吓坏了一门之隔外紧张等候的老父、妻子、侄子和两个儿媳。 “他他爸,你,你没事儿吧?”眼瞅着丈夫一张脸惨白如纸,全身汗湿得犹如水里捞出来一般。胸前伤口的位置也是鲜血淋漓,再联想之前那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王婉如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家丈夫,生怕错个眼珠儿这人就会生生消逝在眼前的样子。 “我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了!安然帮我把体内的弹片用内息逼了出来,以后,你都不用再担心我时时复发。饱受痛苦不说,还很可能扔下你自己孤独寂寞了。”许是之前安然用内息帮他温养了筋脉的缘故,也许是压在心头多年的重担终于卸下陡然轻松的原因。总之帝耀邦觉得自己此时,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好。 啥? 不用手术,直接用什么劳什子的内息就达到了开胸手术的效果? 众人集体惊呆,怀疑自己到底是幻听了,还是儿子丈夫公公魔怔了。这现实生活,不是演武侠片来着,没有这么玄幻的! 唯一没有怀疑的,就是一直对自家未婚妻无比信赖的帝少。当然看着安然那堪称惨白的脸色,他也没有闲功夫想旁的。只惦记着把人给搀扶到旁边的休息室里,好生休息休息养养神什么的。 “放心,我没事儿。不过有些个急于求成,稍有劳累罢了,多休息两天也就没事儿了。”见好友眼角眉梢之间的担忧都快流淌为实质了,某殿下不禁轻笑安慰。 只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数小时不间断的内息外放,本就让她疲惫不堪。更何况之后她还勉力为帝耀邦用内息温养了下筋脉,运功逼出了他体内的弹片呢! 铺天盖地的眩晕感传来时,某殿下心头也是绵延不绝的后悔:他令堂的明知道求胜心切是兵家大忌,咋就冲动之下又轻犯了呢? 未完待续。 139.惊闻 这一天,注定是**迭起,叫帝家人喜悦无比,也震惊无比的一天。 先是笼罩在帝家所有人心头浓重阴霾帝耀邦的旧伤宣告彻底治愈。曾经国内外知名专家联合会诊尽皆无能为力的疑难病症,痊愈于安然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之手。 没有凶险无比的开胸手术,不会留下丝毫的严重后遗症。 不过是区区六个小时的时间,留下了不过铜钱大的创口而已。连缝合都没用,只一把止血散上去,顷刻之间伤口淋漓的鲜血就立即止住。 效果好得叫见惯了各种名贵中西药、特效药的臣骅都惊诧不已。如珍如宝地收起了那剩余的小半盒子药粉,想着等安然醒了之后就立马跟她谈谈这药粉的配方、制作与大批量生产的可行性问题。 若是恰恰好这药材普通、廉价又很有可批量生产性,帝豪可就无疑又多了条可持续发展的金路子啊!!! “还跟那儿傻乐,大伯这边儿好了就赶紧给安然查查看。看看她除了劳累过度之外,还有没有别的问题!”都来不及为大伯的病情治愈而欢欣鼓舞,就看着心上人在自己面前陷入昏迷。 这会儿的帝少根本就是急得毛焦火燥,恨不得臣骅多长出两双手来。赶紧忙活完了自家大伯的包扎,好即刻给安然检查一下。 好容易在度秒如年的等待中见臣骅给自家大伯整理好了伤口,结果这混账居然对着半盒子药粉眉开眼笑娶了。 这要不是帝少怀里抱着心上人,动作委实不方便,非上前一脚踹飞了丫的不可! “对对对,今儿可多亏了安然丫头。臣骅你快点儿给她好好看看,是不是耗力太多,把这孩子给累坏了?”儿子多年的沉疴终于宣告治愈,狂喜的老爷子都很有些个热泪盈眶了。 结果这光顾着激动了,连大功臣被生生累晕了都没有注意到。这会儿听孙子这么一嚷嚷,老爷子可不就很有些个着急了么! 当下连连吩咐臣骅,赶紧给安然诊治。那神情态度,很有点儿只要能把安然身体养好便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 救儿子于无休止的旧伤发作之苦免了自己再度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能给帝家三代的树苗长成栋梁留下了最强有力的庇护。说一声安然是整个帝家的恩人都不为过,老爷子可不得各种的亲切友好么! “就是,就是,我这儿已经不要紧了,臣骅你赶紧看看安然去!”一直沉浸在久病初愈的狂喜里,帝耀邦竟是没注意到安然的猝然昏倒。 听自家侄子和老父亲这么一说,赶紧的连连催促臣骅。 “好的,爷,老元帅、上将,你们放心。我之前已经采了安然小姐的血样叫人送到了化验室加急检测,等稍后传来具体结果后就马上开始给安然小姐进行全面的检查。 相信她也就是用功过度,坚持到上将痊愈后心情骤然放松之后陷入深眠。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被三巨头集体呵斥、催促什么的,也不见臣骅有多慌乱。略扶了扶眼镜儿,慢文斯理的答道,很有点儿临危不乱的意思。 直到,漂亮的小护士拿回了安然的血检报告时。他脸上云淡风轻的笑容才彻底的凝固了,一脸阴霾的看向云里雾里的小护士:“你确实这是安然的血检结果没有错?” “是的,院长。您特别指示的加急办理,整个检测部都暂停了工作,合力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了这位安然小姐的血检。”虽然搞不清楚院长为什么看了血检结果后就晴转多云,满脸的风雨欲来。但秉着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小护士还是勇敢坚定地给予了肯定答复。 独独一份儿的单独检测,没有半点儿弄混的可能性哒! 这未尽之言小护士虽然没说,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经了然了。 “怎么了?是不是安然的身体出来什么问题?”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满屋子人都尽皆开口,把疑问的目光对焦在臣骅身上。 “没,没有,安然小姐的身体各项指标尽皆良好,没有什么大问题。会晕倒,应该就是不间断地内息外放导致的极度劳累。让她好好休息一段儿,就可以自行恢复了。”臣骅微微闪烁了下眼神儿,语气也很有些个迟疑。 倒不是安然的身体有什么不好,只,这料儿忒猛,倏然间曝出来他怕自家爷接受不了。 “把检测结果给我!”跟在自己身边儿多年的得力属下,帝少对八骏几个可以说是极其了解。只臣骅微闪了下眼神儿,语气稍微迟疑了些许,帝少就明白这小子肯定有所隐藏。 “未经安然小姐的同意,就私自散播人家的**什么的。这不好吧?爷!”非但没有听命地把结果呈上,还很警惕地略后退了一步。 光是这个态度,就很说明问题了呀! 这下不但是帝少,就是其他人也都尽皆明了臣骅所言不实了。 “是不是,为了救我,叫安然受了严重的内伤,留下了什么难以治愈的后遗症?”帝耀邦用他那还很有些个沙哑的嗓音问道,声音中满满的自责:“早知道会这样儿,那会儿安然问我敢不敢尝试下用内息逼出弹片的时候我就说不敢了。 便是做个懦夫,受一把手术之苦,也好过把安然给拖累成这样儿啊!” 好好的连累个青春正茂的姑娘伤了身子什么的,本就叫人无限内疚。尤其是当那姑娘的身份是自己未来侄媳妇儿时,这内疚自自然然的就无限加倍。 “没有,安然小姐的没受什么内伤、更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上将您千万别自责,这,这真的跟你没有关系!”之前安然小姐可是叮嘱过放松心情儿有助于上将伤情的,臣骅哪里敢叫他着急上火?就算是弹片逼出来了,可还有伤口呢不是! 见满屋子人看着他的目光都是无限质疑,很有些个不相信的样子。明显已经忽悠不下去的臣骅只好牙根一咬,坦白道:“真的,我没撒谎。只是,只是小小隐瞒了下安然小姐已经怀孕的事实。”未完待续。 140.怀孕?! 臣骅这话就好像一道惊雷劈在帝家众人的头顶上,瞬间就炸得这一家子呆若木鸡。怔愣当场好半天,都不知道做何反应。 不明就里的方嫒和袁珊甚至纷纷对小叔子射去了同情的目光:那什么,二十七岁的高龄才遇到这么一个心仪的姑娘。迟到的初恋才有那么点儿开花现蕊的苗头,结果 还没等他正式展开追求呢,人家姑娘就怀孕了! 这爱情的小花儿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刮得七零八落,生生变成了个笑话儿什么的。小叔子这运气,委实也忒差了些! 倒是帝老爷子和帝耀邦夫妻知晓自家不孝孙侄子曾和安然阴差阳错之间有过交集,怔愣过后纷纷把探询的目光看向帝少。 想着是不是要让臣骅安排人再给安然坐下详细的检查,确定下具体的孕期长短啥的。万一祖宗保佑,她那肚子里怀的是帝家子孙呢? “怀孕?那,孩子有没有事?安然又是运功过度又是昏睡的会不会对他她有影响?安然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众人或同情或探询的目光对于帝少来说根本如同无物,他现在只关心怀中人和宝宝的健康。 呃? 接受度这么高,这必须是真爱的节奏啊! 方嫒和袁珊齐齐感叹,由衷希望孩儿他爹已经跟安然彻底的没有戏唱,不然她们小叔子这满腔真情要往何处安放? 连自觉爆了恶料,少不得被自家爷迁怒的臣骅都是一脸的懵比。搞不清楚自家爷这是对自己绝对自信,还是彻底的爱屋及乌。 不过看着自家爷满脸焦急的,他也是不敢耽搁:“从血检报告的结果来看,安然小姐确系怀孕无疑, 孕期大概在七到八周。 现在安然小姐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十分良好,陷入昏迷应该是因为运功过度又身怀有孕的关系。什么时候会醒这个不确定,应该是休息好了就会醒的吧! 现在血检的结果表明一切都还好,若是想要做进一步确定的话,还需要给安然小姐做个彩”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呀!隔壁不就是彩室么,擎苍你赶紧把安然抱过去,叫臣骅这小子给她好好的检查下!”见自家不孝孙这反应,再一听听这孕期长短,帝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安然这肚子里,肯定是自家的小重孙无疑啊! 救了他老人家的长子在先,怀了他帝家的宝贝四代在后。如今的安然,在帝老爷子眼里简直就是个比国宝还稀罕的存在。 见自家不孝孙呆呆愣愣,臣骅那小子磨磨叽叽,他老人家可不就看不下去了么? “哦,好的,爷您抱着安然小姐跟我来!”连老爷子都是这个反应,看来这宝宝是正经的帝家四代无疑了。 从自家爷甜蜜情路上的级绊脚石,华丽转身成亲生儿子神助攻什么的。这惊喜来得太快,叫臣骅很有些接受不来。 镇定了好一会儿,才指挥着自家紧张到有些个同手同脚,却异常稳重结实地抱着安然小姐的爷往隔壁的彩室走去。 “真好,耀邦病好了、安然怀孕了。再挑个黄道吉日把俩孩子的婚事办一办,咱们帝家可就是三喜临门了呢!”王婉如抹着眼角,很有些个喜极而泣的感觉。 “哈哈,好一个三喜临门!打从小帝玨出生以后,咱们帝家可是好久没有办过喜事儿了。这回啊,可得好生大操大办一回。 老二两口子走的早,擎苍这婚事老大你们夫妻俩就多上点儿心。务必办的隆重盛大,别叫那可怜的孩子受了委屈。”老爷子大笑,对大儿媳这三喜临门的说法儿深表赞同。 只可惜,老婆子和老二夫妻走的早,无缘这喜庆。不然的话,四世同堂共庆这喜宴,该是怎样的圆满幸福? “爸您放心,有我们夫妻在呢,准保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一准儿叫您喜欢、叫出席的宾客们交口称赞,也让擎苍小两口儿打心眼里往外的满意!”打小就把幼年失怙的侄子当自家儿子一般的养大,便是老爷子不说,帝耀邦夫妻俩也定然会把他的婚礼张罗的妥贴成功。 如今他的结婚对象是等同于救了自己丈夫一命的安然,这只会叫他们更加倍的用心。 眼瞅着爷爷和公婆都开始商量婚礼流程了,方嫒和袁珊就是再傻也知道她们这是乌龙了。虽然搞不懂小叔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怎么孩子都有了,孩子妈却迟迟没有搞定? 但安然肚子里的孩子必然是帝家子孙无疑,安然这个昔日里声名狼藉的小户女也定然会成为她们的妯娌。在全家人的真心接纳下,没有半点儿波折地踏进帝家这满华国九成以上姑娘梦想进入的红色豪门。 这姑娘,还真是命好! 曾经过五关斩六将般,费尽了心力才终于梦想成真的方嫒和袁珊不禁双双感叹。没进门儿就被爷爷和公婆这般看重,连未婚先孕这样儿的事儿都丝毫不以为忤什么的,这包容都堪称极致了好么? 同为孙媳妇儿,妯娌俩心头不约而同地泛上一股子淡淡的酸。 然而更叫她们把这酸涩浓到可以提炼醋精的是:这好命的安然不但怀孕了,还一胎双胞,俩男宝宝! “好好好,咱们帝家四代可算是后继有人了!臭小子果然有你的,一胎两宝儿,很有点儿我老人家当年的风范!”再三确定了安然肚子里确确实实是俩孩子,按着臣骅的经验还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俩小子时。老爷子不禁抚掌大笑,连连叫好,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笑意。 那股子兴奋愉悦劲儿,恨不得化身报喜鸟飞遍华国,把他老人家即将有重孙的好消息传扬得街知巷闻般。 “那什么,老大媳妇儿,你赶紧抓时间把擎苍的婚礼提上日程。说什么也得在一个月之内把这事儿给办妥贴喽,可不能叫我老人家的宝贝曾孙们背个奉子成婚的名头!”一想起七八个月之后就有俩一模一样的大胖小子叫他曾爷爷,老爷子就禁不住心花怒放,满满的喜悦期待。 未完待续。 140.怀孕?! 臣骅这话就好像一道惊雷劈在帝家众人的头顶上,瞬间就炸得这一家子呆若木鸡。怔愣当场好半天,都不知道做何反应。 不明就里的方嫒和袁珊甚至纷纷对小叔子射去了同情的目光:那什么,二十七岁的高龄才遇到这么一个心仪的姑娘。迟到的初恋才有那么点儿开花现蕊的苗头,结果 还没等他正式展开追求呢,人家姑娘就怀孕了! 这爱情的小花儿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刮得七零八落,生生变成了个笑话儿什么的。小叔子这运气,委实也忒差了些! 倒是帝老爷子和帝耀邦夫妻知晓自家不孝孙侄子曾和安然阴差阳错之间有过交集,怔愣过后纷纷把探询的目光看向帝少。 想着是不是要让臣骅安排人再给安然坐下详细的检查,确定下具体的孕期长短啥的。万一祖宗保佑,她那肚子里怀的是帝家子孙呢? “怀孕?那,孩子有没有事?安然又是运功过度又是昏睡的会不会对他她有影响?安然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众人或同情或探询的目光对于帝少来说根本如同无物,他现在只关心怀中人和宝宝的健康。 呃? 接受度这么高,这必须是真爱的节奏啊! 方嫒和袁珊齐齐感叹,由衷希望孩儿他爹已经跟安然彻底的没有戏唱,不然她们小叔子这满腔真情要往何处安放? 连自觉爆了恶料,少不得被自家爷迁怒的臣骅都是一脸的懵比。搞不清楚自家爷这是对自己绝对自信,还是彻底的爱屋及乌。 不过看着自家爷满脸焦急的,他也是不敢耽搁:“从血检报告的结果来看,安然小姐确系怀孕无疑, 孕期大概在七到八周。 现在安然小姐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十分良好,陷入昏迷应该是因为运功过度又身怀有孕的关系。什么时候会醒这个不确定,应该是休息好了就会醒的吧! 现在血检的结果表明一切都还好,若是想要做进一步确定的话,还需要给安然小姐做个彩超”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呀!隔壁不就是彩超室么,擎苍你赶紧把安然抱过去,叫臣骅这小子给她好好的检查下!”见自家不孝孙这反应,再一听听这孕期长短,帝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安然这肚子里,肯定是自家的小重孙无疑啊! 救了他老人家的长子在先,怀了他帝家的宝贝四代在后。如今的安然,在帝老爷子眼里简直就是个比国宝还稀罕的存在。 见自家不孝孙呆呆愣愣,臣骅那小子磨磨叽叽,他老人家可不就看不下去了么? “哦,好的,爷您抱着安然小姐跟我来!”连老爷子都是这个反应,看来这宝宝是正经的帝家四代无疑了。 从自家爷甜蜜情路上的超级绊脚石,华丽转身成亲生儿子神助攻什么的。这惊喜来得太快,叫臣骅很有些接受不来。 镇定了好一会儿,才指挥着自家紧张到有些个同手同脚,却异常稳重结实地抱着安然小姐的爷往隔壁的彩超室走去。 “真好,耀邦病好了、安然怀孕了。再挑个黄道吉日把俩孩子的婚事办一办,咱们帝家可就是三喜临门了呢!”王婉如抹着眼角,很有些个喜极而泣的感觉。 “哈哈,好一个三喜临门!打从小帝玨出生以后,咱们帝家可是好久没有办过喜事儿了。这回啊,可得好生大操大办一回。 老二两口子走的早,擎苍这婚事老大你们夫妻俩就多上点儿心。务必办的隆重盛大,别叫那可怜的孩子受了委屈。”老爷子大笑,对大儿媳这三喜临门的说法儿深表赞同。 只可惜,老婆子和老二夫妻走的早,无缘这喜庆。不然的话,四世同堂共庆这喜宴,该是怎样的圆满幸福? “爸您放心,有我们夫妻在呢,准保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一准儿叫您喜欢、叫出席的宾客们交口称赞,也让擎苍小两口儿打心眼里往外的满意!”打小就把幼年失怙的侄子当自家儿子一般的养大,便是老爷子不说,帝耀邦夫妻俩也定然会把他的婚礼张罗的妥贴成功。 如今他的结婚对象是等同于救了自己丈夫一命的安然,这只会叫他们更加倍的用心。 眼瞅着爷爷和公婆都开始商量婚礼流程了,方嫒和袁珊就是再傻也知道她们这是乌龙了。虽然搞不懂小叔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怎么孩子都有了,孩子妈却迟迟没有搞定? 但安然肚子里的孩子必然是帝家子孙无疑,安然这个昔日里声名狼藉的小户女也定然会成为她们的妯娌。在全家人的真心接纳下,没有半点儿波折地踏进帝家这满华国九成以上姑娘梦想进入的红色豪门。 这姑娘,还真是命好! 曾经过五关斩六将般,费尽了心力才终于梦想成真的方嫒和袁珊不禁双双感叹。没进门儿就被爷爷和公婆这般看重,连未婚先孕这样儿的事儿都丝毫不以为忤什么的,这包容都堪称极致了好么? 同为孙媳妇儿,妯娌俩心头不约而同地泛上一股子淡淡的酸。 然而更叫她们把这酸涩浓到可以提炼醋精的是:这好命的安然不但怀孕了,还一胎双胞,俩男宝宝! “好好好,咱们帝家四代可算是后继有人了!臭小子果然有你的,一胎两宝儿,很有点儿我老人家当年的风范!”再三确定了安然肚子里确确实实是俩孩子,按着臣骅的经验还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俩小子时。老爷子不禁抚掌大笑,连连叫好,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笑意。 那股子兴奋愉悦劲儿,恨不得化身报喜鸟飞遍华国,把他老人家即将有重孙的好消息传扬得街知巷闻般。 “那什么,老大媳妇儿,你赶紧抓时间把擎苍的婚礼提上日程。说什么也得在一个月之内把这事儿给办妥贴喽,可不能叫我老人家的宝贝曾孙们背个奉子成婚的名头!”一想起七八个月之后就有俩一模一样的大胖小子叫他曾爷爷,老爷子就禁不住心花怒放,满满的喜悦期待。 未完待续。 141.震惊:这,这怎么可能?! 逞强的后果就是倦极晕倒,一觉昏睡了整整两天。 再度睁眼,安然心里唯一的想法儿就是:出院之后赶紧买几本书法什么的回来研读下,争取做到倒背如流。 如此,她就不会连求胜心切这样的兵家大忌都能轻犯了! “安然,你可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需不需要我帮你拿点儿东西进来?”守了整整两个昼夜,可算等到了安然醒来,帝少的心情自然是无比激动的。 “我没事,不过是内息使用过度,卷极而眠罢了。如今美美的睡了一夜之后,感觉好极了。倒是你,怎么如此憔悴? 莫不是守了我一昼夜,都没有阖眼么!”瞧这眼底青黑,胡渣点点,连衣服都如咸菜叶子般皱皱巴巴的样子。可真是,半点儿不像素日里永远光鲜亮丽的帝少呢! 安然颇有些个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却也不由为来自好友的全然关心而微微感动。 “傻丫头,你都昏睡了整整两个昼夜了!要不是臣骅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你绝对是内息透支过度,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能慢慢恢复的话,我这都急得要专机飞国外带你求医去了。 谢天谢地,你可总算是醒了!”眼瞅着心上人在自己面前脸色苍白的倒下,又在那样的情形下得知她怀了他们的宝贝,帝少的担忧又何止一星半点儿? 两个昼夜,五十来个小时未曾阖眼的守候,生怕错过了她醒来的瞬间。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总算是把人给盼醒了,帝少高兴得都很有些语无伦次了。 “呵呵,是么?那我这一觉睡得还真心挺长。”某殿下尴尬一笑,十足明智地转移话题:“不过,这付出终有回报。能一步到位的将伯父体内的弹片逼出,彻底拔了他的病灶,让他省了一把开胸手术之苦,擎苍这两天就没有白担忧不是?” “可是,早知道会累得安然如此,伯父都宁可再受一把手术之苦了!”一道低沉厚重的男低音抢在帝少之前做了回答,却是一直担忧着安然身体,每天都要过来看个十几二十遍不止的帝耀邦。 不是吧? 都宽厚仁慈到这种地步了? 宁可自己承受手术之苦,也不叫她冒风险什么的,这位上将大人是把她当成子侄晚辈一般的宠溺了么! 也想过妙手回春一把,叫自己傍上帝家这棵参天巨树。将来财源滚滚时,也好有个强有力的保护伞,叫没什么根基的自己不被贪婪的权贵们生吞活剥了啥的。 可,看如今帝上将的态度,这效果是不是有些个好得忒出奇了? 安然疑惑,打死她也想不到人家帝耀邦其实爱屋及乌。别说是开胸手术了,只要她肚子里的那俩小不点儿能茁壮成长,叫他再挺个一年半载的再接受治疗都什么问题没有! 帝家四代男孙啊,他和老爷子盼的眼睛都快蓝了。可算是等到好消息了,能不如珠如宝的好生呵护着么? “一个眼神儿没注意到你,你就不给我好好休息,真是片刻都不能叫人省心!”这么不拿自己当个冰好的丈夫,真心叫王婉如这个做妻子的无限头疼来着。 不过是去个卫生间的功夫,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原本该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丈夫不见了踪影。赶紧尾随过来的她,自然少不得要念叨两句。 只是看见安然已经醒来,正和擎苍两个说着要出院回家的事情,她又马上把自家这不省心的病人给抛诸脑后。 一心帮着侄子,娘俩共同劝说起这不听话的孕妇来:“安然听伯娘的,你现在身子娇贵,什么都没有肚子里的两个小宝贝儿重要。 什么生意啊,学业的,都先停一停。有擎苍在,你大可以放心把你那安元珠宝交给他帮着打理,再让他给你半个休学的手续。 你啊,就多在这儿休息几天。等咱们把身体养好了,再回去一起参谋下婚礼的事情。等忙过了婚礼,顺顺利利地生下了宝贝儿们,任凭你愿意去上学还是忙活生意,伯娘都绝不拦着你!” 呃 这帝家伯娘明明说的就是标准的华国普通话,怎么安然就觉得这一字一句的她都能听懂,组合在一起却又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呢? 忙把满脸懵比求解的表情对准了自家好友,希望博学的帝少能帮着她解答一二。 然后,她就发现自家好友的脸上也是满满的无措,一脸不知道从何说起的迷茫。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怎么她才不过睡了区区两个昼夜,醒来却有种世界都变了的微妙感乜?! “那个,擎苍你还没跟安然说起她已经怀孕了的事儿?”见安然和帝少两个迷茫对无措的样子,王婉如就是再后知后觉,也觉得很有些个不对劲儿了。 毕竟,她只是乐呵得有些昏了头,又不是真的脑子缺根儿弦儿不是? “伯娘你,你说什么?怀,怀孕?”安然脸色惨白,犹如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觉得十足的可笑又荒谬。 她可是堂堂女子哎! 哪有怀孕生女这么男子的功能? 可,不管是帝耀邦夫妻俩肯定的答复,还是傻安然那一夜情对象、她如今的好友帝擎苍那愧疚的表情,都在坚定地告诉她:那么荒谬的事实,特么的是真的! 她不但如男子一般怀了孕,还特么十分给力的一胎两宝儿。 听耳边帝少不断重复着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话,某殿下只想着再晕一晕。没准儿等再度醒来的时候,就能发现怀孕什么的都是假象。是她刚从昏睡中醒来,脑子还不太清醒之下产生的幻觉呢? 以女子之身孕育子嗣什么的,听着就很有点儿怪诞奇谈的感觉。一定,肯定,绝对不是真的!满心的排斥抗拒中,以至于叫某殿下下意识地忽略了:时移世易,她眼下已经不是处于女尊男卑的安佑皇朝。一切都与安佑截然相反的华国,女人怀孕生孩子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未完待续。 142.某殿下心里苦,苦逼的苦! 傻安然一夜风流,却叫她承受这怀孕生女的痛苦难堪什么的。某殿下只觉得心里苦,苦逼的苦! 仿佛天下九州、海内寰宇,再没有比她更悲催的了。 偏她这满心烦闷不得解的时候,王婉如和罪魁帝少还跟那儿半点儿眼色都没有的跟她谈什么婚礼。哼,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了么? 叫她以女子之身有孕就够奇耻大辱了,这娘俩还想要更进一步?! 嫁人? 听着自己头上被冠上这俩字儿,某殿下就觉得分外的愤怒。气得牙根紧咬,青筋暴跳,哪里有丝毫王婉如臆想中的娇羞欢喜? 轻咳一声,打断了仍在为婚礼规格之类喋喋不休的王婉如。紧绷着一张小脸儿,半是严肃半是厌烦地说:“没有婚礼,也不会有婚礼,帝夫人大可不必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劳心费力。 擎苍和我,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的关系。不会,因为这计划之外的孩子产生什么变动。 我还有些困,想要休息会儿,几位请便。” 为了不叫王婉如顺着杆子往上爬,硬和自己扯成一家人什么的,安然甚至连声伯娘都没叫。只一声客气至极的帝夫人,叫道尽了她这积极划清界限的态度。 啊? 自家号称华国第一黄金单身汉,风靡老中青三代女性的帝少居然,居然被嫌弃了?? 王婉如愕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瞧着自家丈夫那同样愕然的表情,侄子瞬间苍白的脸色。再怎么不情愿,她也是不得不承认:结婚什么的,根本就是自家一厢情愿的想法儿,人家安然根本就没考虑过。 即便是,如今宝宝都有了。也没令她兴起半点儿奉子成婚、给孩子们个幸福完整家庭的念头。处处撇清关系的做法,无疑是不肯跟自家扯上关系的节奏! 虽然很有些个出乎意料,可横看竖看的端详了老半天,王婉如还真就没从这姑娘脸上看出丁点儿的欲擒故纵来。只满满的真诚不作伪,浓烈到叫她打心眼儿里头往外蔓延着满满一股子的忧心:这孩子,该不会把他们帝家好容易盼来的心肝宝贝们给人为处理掉吧? 跟王婉如有一样担心的,还有刚被当胸一剑刺中,半晌都很有些个缓应不过来的帝少。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这话说得太斩钉截铁,也太伤人。 如同一瓢凉水泼在他那如火的期待里,刺啦一声浇熄了所有的期盼。只剩下满心的苍凉疲惫与无边惶恐,生怕那朱唇开阖之间,就剥夺了他的宝贝儿们来到这个世间的机会。 虽然,这两个孩子的到来很是突兀,甚至很有可能叫他和安然之间逐渐融洽的关系瞬间降到冰点。实在是,很有些个不合时宜。 可便是那样儿,知道他们存在的时候,帝少这心里也是满满的、纯然的欢喜。只盼着安然也能跟他一样喜欢他们,乐意和他一起给孩子们创造个幸福美满的家。 “安然,我”忐忑惶恐之间,愣是叫他游刃在各大谈判桌上皆有余的口才失了灵。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一句犀利又合理的劝说词来。 “擎苍,我现在脑子很乱,心情很糟。根本没有办法平声静气地跟你交流、讨论,咱们还是给彼此点儿时间和空间。 都整理好了思绪,咱们再谈好么?”安然扶额,神情中满满的疲惫与焦躁。 我根本就不用思考,咱们速度结婚,给你和孩子最温馨、最美满的家庭,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没有迟疑,也不会改变。 帝少心里如是答道,实际却不敢在这会儿表白。唯恐叫安然觉察到他的早有预谋,从而坚定了叫孩子们幻灭的决心。 只得一个好字儿艰难出了口,领走了还待说什么的自家大伯和伯娘,把安静的空间留给安然。 “不是说安然那丫头醒了?那你小子不赶紧的扮演二十四孝贤夫,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三下五除二把那轴丫头给搞定了,争取早点儿定下婚期来,跟这儿长长个苦瓜脸做什么? 该不是那丫头挟天子令你们这些个诸侯,狮子大开口的把你小子给吓退了吧!”虽然觉得这可能性不大,可终归是安崇元的骨血。遗传着点儿见钱眼开的属性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不是? 只可惜都不等他老人家那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再者给了自家媳妇儿又不是给旁人等劝说之词说出口,长吁短叹的王婉如就接了句:“哎,要是钱能解决,这事儿就好办了!” 一五一十地把事情怎么来怎么去一说,老爷子也淡定不了了。打从大孙子擎天结婚起就一直盼到现在的重孙啊,可下子把他们给盼来了。结果,因为这不孝孙的不给力,宝贝曾孙们有被和谐掉的危险? 这,坚决不能够啊!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是坑蒙拐骗还是威逼利诱,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对儿曾孙,我老人家是要定了!!! 曾孙子们在,你在。你不在,曾孙子们也得在。 左右我这态度搁这儿了,你小子掂量着办!”帝老爷子狠狠地瞪了自家那不争气的不孝孙一眼,连孩子都有了,却还搞不定孩子他妈什么的,简直是不能更没出息。 半点儿也没有他老人家当年的风范! 被鄙视的帝少相当无语,他也想着一见倾情、再见倾心,三见定终生什么的。可如今这时代女孩子们都见多识广,哪里还有那么单纯好拐? 不理会自家那积极发动一切可发动力量的老爷子和大伯、伯娘,只抱着被狠宰一顿的心打通了好友许阳的电话。先请了许月这个强有力的外援之后,又安排臣骄过来照顾安然。 再把自己打理得清爽干净,随时等候平静好了的安然跟他谈。 现在结不结婚的不是问题,当务之急是要把他们的宝贝儿留下。虽然孩子们来的有些匆忙,让他们这做父母的很有些个措手不及。可是既然来了,他就绝对不能叫他们就这么匆匆离去。 未完待续。 143.帝少震怒,冷语护‘妻\’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某殿下很有些烦躁地扬声:“不是说了么我需要好好的安静一下?这会儿还且没安静好呢,门外的甭管是哪路客都给我速速退散!” 本殿下烦着呢,没功夫跟你们闲扯皮! 啊哈 完全可以够得上粗犷的笑声从门外传来,接着就是臣骄那特有的大嗓门儿:“小姐是我臣骄,我这是特特来慰劳您那空置了两个昼夜的胃的,可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客! 那那那,咱们刘大厨精心炖煮了好久的熟地骨头汤,浓香入骨,保证您喝了还想喝。还有糯米山药粥、灌汤小笼包、什锦水果羹。 啧啧,真是美味又滋补,您开门放臣骄进来就能品尝到啦!” “我没胃口,不想吃!”愁都愁饱了,哪还有心思吃饭?尤其是听着那明显就是给孕夫补身子的熟地骨头汤、糯米山药粥什么的。某殿下简直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更何况是吃呢! “没胃口也得吃啊,我的小姐!您现在一人吃两人补的时候,就是您不饿,肚子里的小宝宝们也得吃饭不是? 听臣骄一句”还没等臣骄姑娘苦口婆心完,就被某殿下在室内含恨一脚把茶几踹了个零碎的巨大声响给吓没了未尽的话语。 紧接着满满威胁的一句再不滚,以后都不要叫我小姐的威胁后,饶是胆大如臣骄,也不得不拎着偌大的保温饭盒快速退散了。 那什么,把小姐惹毛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怕她妄动内力伤了肚子里的两个小宝宝啊! “怎么,安然还是不肯吃饭么?”眼瞅着臣骄又把东西原样儿拎了回来,帝少不禁剑眉一皱,语气中满满都是担忧。 之前昏睡的两个昼夜,就已经是水米未进,只靠着营养液来维持身体基本需要。这好容易醒了,怎能不好好补补? 现在的她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正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的时候。 “没,小姐说没胃口,不想吃。只想好好的安静一下,不想被各路说客打扰”眼见着包括老爷子在内的各路客们神色间越发不善,臣骄这声音也就越发的低不可闻。 对不住小姐,不是属下不够耿直,而是这屋子里每个都是腕儿。叫得上名儿的都是主子,随便拔根儿汗毛都比臣骄的腰粗,属下我真心得罪不起啊! 被腹诽的各路说客们无语:他们就是再如何的紧张焦虑,也不至于拿小小个臣骄撒气好么? 不解决丝毫的问题不说,还很容易被气恼中的安然给惦记上。毕竟老话儿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是! “行了,你下去吧!”本就很有些烦躁,再看到臣骄那唯恐被迁怒的表情,就无形中在这烦躁中添了个更字儿。 再者一家子研究着该怎么哄劝利诱未来孙媳妇儿嫁进来什么的,总归是有些破耻度。要知道,以前可都是姑娘家哭着喊着,过五关斩六将的才能入得了帝家大门儿来着!如今这般的颠倒境遇,甚至要他豁出去一张老脸求得小玄孙们的活命机会啥的,老爷子自然想捂得紧实的,再不叫多一个外人知道! “是,臣骄告退!”早就在自家爷的嫌弃目光中如坐针毡,老爷子这话儿一出,可不就叫臣骄很有点儿如蒙大赦的感觉么? 当下拎着她那原封未动的超大保温饭盒告退,把空间都留给他们一大家子。 “现在确准儿安然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几率是一对儿小子。原本依着我老人家的意思,就是抓紧时间置办婚礼,尽量不叫孩子们因为未婚先孕的问题遭人诟病。 可人家安然不愿意,楞说跟擎苍两个只有朋友之谊。半点儿没有以孩子为阶梯,借之顺利嫁进豪门入主帝豪的意思不说。似乎她对怀孕这事儿十分反感,不排除有做掉孩子们的可能。 跟你们说这事儿,就是想着群策群力,大家伙儿一起合计下。不说快狠准地帮着擎苍把安然拿下吧,怎么也得打消了她要堕胎的要命念头!”老爷子的目标很明确:千呼万唤,盼了多年的小曾孙们,说什么也得保住喽。 一双小子呢,这可是! 想想几个月之后就有一对儿大胖小子管自己叫曾爷爷什么的,老爷子就觉得满心欢喜。恨不得一觉醒来就是瓜熟蒂落之时,叫他能即刻抱着一对儿小家伙儿到那些个说他帝家任是千好万好、子嗣不丰这一条 也是叫人唏嘘的犊子们跟前好生炫耀一下。 叫他们烂舌头的嘲笑他们帝家三代三个孙子,大孙子用光了生育指标只得俩丫头。老二结婚了四五年蛋都没蹦出来一个,第一单身汉的老三更是二十七的高龄了连个对象儿都没有。说是眼界高,指不定是眼界偏了呢! 让他们私底下非议这四代的帝家也就这么俩小丫头,再深厚的底蕴也是给人做嫁衣裳的命。齐刷刷的俩孙子抱到他们面前,分分钟让那些个瘪犊子知道什么叫打脸! 有着这样的雄心壮志,老爷子怎么可能叫安然有一丝半点儿的可能弄掉他老人家的重孙子们呢? “一胎两宝,倒是难得的大吉大利。可,擎苍真的确定,安然肚子里怀的是咱们帝家的血脉么?”在老爷子兴头上泼冷水、又怀疑弟弟的血脉什么的,虽然有些个不地道。可事关帝家血统的事儿,帝擎天还是觉得该慎之又慎。 毕竟京都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虽然不在同一个圈子里混,可对于安然痴恋权明俊这事儿帝擎天还是有那么几分耳闻的。 之前跟安然有限的几次相处,他只当她跟传言中大相径庭的行为是流言误人,也没深想。可如今按着她的孕期算,那会儿,她和权明俊可还没掰呢!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目光都聚焦在帝少身上。而帝少则如千年寒冰般,嗖嗖嗖地释放着寒流,看着大堂哥地晴天的目光更是满满都是杀气。倘若目光真的能够杀人,估计这会儿的帝擎天已然走在轮回的康庄大路上。 “呃,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很纯粹的关心!”帝擎天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毕竟,你也知道,江湖传言安然有多痴恋她那个无缘的未婚夫权明俊。” 战士就是战士,纵是顶着自家堂弟杀人般的目光,帝擎天也是清晰明了地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儿。那胆色气度什么的,果然不是之前被吓一吓就小了音量的臣骄可以比拟的。 “大哥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到现在都不知道道听途说之言不可信么?做为华国高级军官,居然还用江湖传言说事儿,弟弟我真为你手下的兵士们悬心。”碍着长辈们都在场,这厮又扛着捍卫帝家血统纯净的大旗。帝少委实不好起身儿给他两拳教育教育他什么叫祸从口出,但,狠狠的嘲讽几句却是不在话下的。 “擎苍,你哥也是好心。毕竟”眼瞅着就是兄弟阋墙的节奏,做大嫂的方嫒赶紧出言试图劝说一二。 可帝少腻歪极了这打着好心旗号办坏事儿的,哪肯叫她把话说完,生生叫安然被再一次的质疑操守呢? 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嫂子不必多说,我自然明白天哥的好心,只是不能接受他不明就里之间就对安然胡乱臆测罢了。 诚然那权明俊是安然妈妈生前为她定下的婚约,她也确实曾把那厮当成未婚夫一般百般殷勤。想着跟他一双良好,全了亡母心愿。 可,再怎么殷勤以待,也绝对是发乎情止乎礼。” 虽然万分不愿把自己的私密事袒露人前,可为了不叫家人这份怀疑扩大、再有什么质疑安然的举动。忍着满心的不愿,他还是在满屋子的目瞪口呆里撂下那么一段儿:“不是我对安然心存爱慕,所以看她哪儿哪儿哪儿都是好的。 而是,我和她都是彼此的第一次,所以最能证明,也最理由相信!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安然的好,不过是被那对恶毒的母女用舆论的力量掩埋了。那权明俊,更不过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当然,我极为感谢他的有眼无珠。 不过大哥还请谨记,那没经过订婚仪式的玩意远远称不上未婚夫。再别给我安个莫名奇妙的前任,不然便你是我亲哥,我也是照揍不误!” 说完,深觉得自己脑袋被门框挤了,才会听着爷爷集思广益的话儿留下来的帝少转身就走。只留下满屋子雷劈一般,囧囧有神的帝家人。 “呵呵,能逼得很有些鬼畜属性的三儿把这么私密的事儿抖搂出来,哥你这本事弟弟我真是五体投地、彻底的服了。 来来来,为你点上根儿蜡,默一哀先!”难得同时见证了自家哥哥和三弟的糗,帝擎宇觉得首要就是好好乐一乐先。 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是? 可惜没等他乐极,就已经妥妥的生悲了。 却是见这货实在不上道儿,明显老爷子正召集大家伙儿群策群力的时候,他不绞尽脑汁不算还狗胆包天的嘲讽大哥。为了不叫他被大哥了之后再被老爷子和公婆骂声活该,袁珊女士很有些不遗余力地狠掐了他一把。 “个永远也分不清主次的,长的就是个欠掐的脑袋!”王婉如轻斥,半点儿也没有敲打儿媳两句给儿子做主的意思。一句话掐灭了卖惨邀同情的老儿子之后,半点儿没停歇地又把大儿子给炮轰了一顿。 虽则他那是好意,可这话儿众目睽睽之下问出来,就很有点儿质疑安然操守的意思不是? 且不说安然如今怀着帝家很可能唯二的两个小金孙,绝对天大的功臣,正经的尊贵无匹。就人家豁出来昏迷了两个昼夜彻底治好他亲爹这茬儿,就值得他们全家一辈子感激在心、上宾相待。 “听见你们妈的话了吧!便是安然以后进了咱们帝家的门儿,成了你们的弟妹,这救了你们亲爹的恩情也是不容抹杀。 一个个的以后都给我客气点儿,再不许拿些个莫须有的事情来疑虑、轻视安然。 要知道很多时候,仅仅一个怀疑的态度就足以造成匪浅的伤害。”见俩儿子都真诚认错,儿媳妇们神色间却很有些个不以为然,向来在家事上甚少参言的帝耀邦少不得正经严肃的嘱咐了几句。 又请示了老父,才示意妻子把自家侄子和安然之间的乌龙事件说了个清楚明白。为的,也是防止家人在不明就里之下对他们俩再有什么诟病。 若不是之前顾忌到擎苍和安然俩的名誉,对这事儿掩盖个彻底。只除了他们夫妻和老爷子还有擎苍手下几个得力手下外,其余人都是云里雾里、一知半解的话,也不至于整出今儿这么一出来。 呃 听了自家老妈婆婆的叙述后,两对夫妻纷纷傻眼。合着从头到尾人家安然都不过受了池鱼之殃,被三个贱、女人刘薇、安宁和丁琳是谓三个贱女人坑害的倒霉蛋儿! 照着当时的场景,别说是索赔,就是告自家弟弟小叔子强那个什么都不是毫无依据。毕竟不管什么原因,他掠了人家做解药什么的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再怎么不是他的本意,既定的事实已经造成。而成天鼓吹着男女平等的华国,在这方面儿却绝对性的偏袒女性受害者。 可人家安然知情达理的没有追究自家弟弟小叔子的责任不说,还半点儿没有借此攀上帝家这棵参天大树的想法儿 了解到各种秘辛,原就很有些自觉不恰当却为了弟弟、为了帝家血统纯净不得不问的帝擎天就很有些尴尬了与内疚了。 若不是唯恐致歉会叫安然觉得被质疑、被羞辱,耿直的他说不得就要来一把现代版的负荆请罪了! 他都如此,感性又乖巧的方嫒和袁珊更是纷纷收起了满心的小心思,真心诚意的接纳安然做她们的妯娌。 态度上唯一丝毫没有变化的,就只有帝擎宇了。视安然为偶像的他,只有积极筹谋叫弟弟如愿以偿的同时让安然越发方便指导他的功夫。满心欢喜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未完待续。 144.护挚友,许月放狠话 “帝擎苍,你特么的给姑奶奶说清楚,好好的,我们然然怎么就昏睡了两天?双胞胎什么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视为仅次于阳哥存在的好友,生生晕迷了两天却没被通知什么的,许月生撕了帝擎苍的心都有。 更别说还有那莫名其妙的怀孕事件,好端端的青春美少女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孩儿妈。孩儿爹还语焉不详的求她好生劝慰点儿,莫非是有不负责的心思? 还是,帝家权门豪富,看不上她们然然的身份、嫌弃她那曾经堪称落拓的名声? 堪堪听了只言片语,又认定了自家阳哥为好友开脱的许月,脑子里转过的就没有一个好的念头。眼前晃过的全都是好友伤身又伤心,憔悴卧病床,亟待她前去拯救的凄惨画面。 这会儿遇到罪魁祸首了,可不得先狠戾脸的审讯一下,再视情节的严重程度判刑啊? 你说既然讨厌,何不一杆子把人打死? ,,,且不说这悬殊的差距,注定了她没有那个把帝老元帅爱孙、帝豪集团老大的实力。还有这厮和自家阳哥之间的友谊,也需要稍加顾忌。光他是安然肚子里宝宝爸爸这点,许月就是满心不愿也得给个自辩的机会。 万一,这厮的讨厌皮儿底下,藏着的是颗可以托付终生的心呢? 毕竟孩子都有了,不到万不得已的程度,她就是再讨厌帝擎苍这厮,也不会轻易把他给掉。因为就算以自家然然的优秀能找万千个青年才俊做男票,却总归不是孩子们的亲爹不是! 许月就是再冲动,也干不来为自己的主观臆断就误了好友一生的事儿。若是帝擎苍这厮真的有心给好友和孩子们个幸福美满的家,许月倒也不介意压下心中的厌恶为他说好话。 “那什么,擎苍,月月她也是护友心切。”只淡淡的解释了自家宝贝儿的出发点,半点儿没有代人致歉、请帝少多包涵的意思。 因为许阳根本不觉得自家宝贝儿哪里有错,满脸引以为傲的同时,还对小小的嫉妒了安然这个得了她满满关注的幸运女,和踩到狗狗便便走了运的某心机b。 说好的团结互助来着,结果还没等彼此找到合适的机会呢,这厮就凭白得了俩如此得天独厚的绝佳桥梁。 特么的只要劝服了安然,这厮就是娇妻爱子一网打尽,妥妥人生赢家的节奏啊! 这,怎么不叫还在揣着满满狼心,却不得不扮纯情好哥哥的苦逼许阳各种的羡慕嫉妒恨?甚至恨不得,举火把烧了这眼瞅着就幸福无涯的好友呢! “我明白,有许小姐这样的朋友,是我们安然的福气。”虽然很反感许月那看负心汉似的嫌恶表情,可有求于人的时候,他很不介意放低些身段儿。而且不管怎么说,许月对自家未婚妻也的确是全心的维护。 “哼,漂亮话谁不会说?帝少还是步入正题的好,大老远的飙车而来,咱们兄妹俩可不是为了跟你打官腔儿来的。”从来就对面瘫又寡情的家伙没什么好感,又心系好友的状况,许月的态度自然也就越发的不友好。 当然帝少本就有求于人,又搁着好友许阳的面子,没有半点儿跟许月一般见识的意思。只当是没听到她的嘲讽,径直把人往安然现在所在的位置领。这过程中,自然也就长话短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表述了个清楚。 左右安然不拿这兄妹俩当外人,连他们之间的缘起都毫不讳言地告诉了他们俩。全仰仗着许月能舌灿莲花,劝得安然能母爱大发、为了宝贝儿们愿意跟他尝试一下的帝少就更加的毫不讳言。 把事情的始末,他和帝家上下的态度、安然的反应都说了个清楚明白。当然之前帝擎天探问他安然肚子里确不确定是他的血脉这茬儿,妥妥是掐掉不播的节奏。 “也就是说,不是你丫的不肯负责,也不是你家人嫌弃安然出身不好、身价不高、因为自黑的原因导致名声不好。 而是,安然瞧不上你,不肯给你机会?”许月懵比,怎么也没想到真相会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见许月一脸你在开玩笑,或是为了逃避责任把事情往然然身上推的惊呆、疑问表情,帝少很有些无奈的双手一摊:“这话儿虽然叫我很有些难堪,可遗憾的是,这的确是真的。 阳子和许小姐也别不信,旁人不知道安然的优秀,你们还不了解么? 医术、武术超群,琴棋书画、茶道、雕刻无一不精。掀开了那层她自污或是被人陷害的恶名声,堪称惊采绝艳的她配得上这世间任何男子。 而我,若没了这家世、钱财和长相,哪家女孩儿还会多看一眼来着?” 许月一瞬不瞬的盯着帝少,很有点儿要从他眼神中看出点儿端倪的意思。可等她眼睛都快瞪酸了,也没从那双高贵凤眸里看出点儿虚伪推搪来。 倒是很勾起了许阳的醋火,叫他好一阵子的冷咳,直咳得许月嘘寒问暖了好半天,连给探望好友这事儿都险些忘了才满意而停。 看得帝少好一阵无语:吃醋到连这样的小伎俩都不厌其烦的拿出来用,偏每次还都挺成功的样子。好友这幼稚小心眼程度与许月这傻缺级别,也真是,天生一对儿了! “你最好没有半分的隐瞒欺骗,不然的话,姑奶奶能把你们撮合在一起,也绝对不缺乏叫你们分道扬镳的实力。 我和安然可是生死相许的好朋友,说好了不论何时何事都要为彼此撑腰的!”气势十足地表了态之后,许月就不再说话。只一心加快脚步,很有点儿恨不得一步迈到安然面前,好生安慰下这会儿定然很慌乱无措的好友。 只是当她终于到了目的地,见了床上神情无奈的好友时,又无比愤恨过世的老妈给她生的这双活力十足的大长腿。 但凡走慢一点儿,也不至于将这么笔墨难以形容的场景尽收眼底的不是? 未完待续。 145.为重孙,老爷子放大招儿 嘤嘤嘤,许月生平第一次怨念自己的腿长与快。 好想即刻转身走远,权当自己没来过。 那什么,帝老爷子的热闹虽然稀奇无比,但她真心不想看啊喂! 然而老爷子豁出一张老脸来到安然面前演哭戏,折腾了半天都没见这狠心的妮子有尊老敬老、从善如流的迹象。好容易来了这么个疑似帮兵的人物,他老人家会轻易放过? 当下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许月的手腕,让她便是想走也不能够。那速度快的,简直连安然都很有些叹为观止。 那什么,说好的病痛缠身、时日无多,唯愿有生之年能见到帝家后继有人呢? 这戏演的,也太不专业点儿了吧! 可是很快的,安然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大错特错。为了宝贝重孙帝家四代能够平安降生,老爷子真心不介意把他的节操碎一碎,下限丢一丢的。 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元帅,搁在封建社会妥妥位比诸侯、运气好都能混个异姓王当当的牛掰人物。居然拽着小姑娘手腕老泪纵横地寻求支援,这 这虽说子嗣要紧,可您老人家也不用这么拼吧? 看着被拽住哭诉,附和也不是、反驳更不是,被为难的脑门见汗的好友许月。某殿下不禁扶额,很有些无奈的轻咳一声,说道:“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儿尽可以跟我这个当事人说,别为难月月这个不明就里的了!” 就是,就是! 许月猛点头,便是有那个成人之美的想法儿,她也得摸清楚了自家好友的心意不是?打着为谁谁谁好的名义,做尽叫人家反感不已之事什么的最最讨厌又恶心了。 她许月可不做不来那么不知所谓的事儿! 所以没弄清楚然然的意思之前,老爷子您就甭为难我啦! 一听安然终于开了尊口,很有点儿要从谏如流的意思了。老爷子即刻放开了拽着许月的手,咻地一声奔到了安然面前:“怎么,丫头你终于想明白了?愿意看在我老人家一把年纪,盼曾孙子盼到眼睛都蓝了的份上儿,留下这对儿可怜的孩儿么! 我就是知道,就知道安然丫头是个心善的。 你放心,爷爷我定然交待你伯娘把你们的婚礼往隆重盛大了办,绝对不叫你和孩子们受了委屈去” 一双老眼泪痕犹在,却因为见了安然有些许动容的意思就即刻绽放出满满的希望光芒。仿佛只她一点头,就能给予他整个世界般。 能叫堂堂一国元帅露出此等表情,怕是足以叫华国任何一个年轻女子骄傲、感动、受宠若惊。继而以给孩子们个完整的、幸福的家庭为由,顺水推舟地应了这老人家。 可,安然是那般心软又肤浅的女子么? 曾征战沙场数年,为了免除安佑后患不止一次下令屠戮满族精壮的强悍女子。坚定果决到说一声心硬如铁都不足以形容其心志的人物,再如何的唏嘘感叹,也绝难让她更改自己的决定。 更何况,这个决定还重要到关系到她一生幸福呢! 这不都没等老爷子这一番诚意表完,惯常不按套路出牌的她就冷了脸色:“老爷子您想多了,会叫住您,不过是瞧着好友许月被为难的很有些心疼。 再者,也是瞧着您老人家一把年纪的不容易。想劝着您离那生姜水染的手帕远一些,不然辣坏了眼睛可怎么好!” 突兀的用起了帕子不说,还离近点儿就泪如泉涌般停不下来 这漏洞如此之大,她就是想要忽略都难好么? 呃 被迫旁听的许月懵比:无意中窥见帝家老爷子的催泪大戏就很叫她心生忐忑,唯恐被灭了口去。这悲了个催的,怎么这大戏背后还有这般的叫人惊呆的内幕? 生存还是友谊,挺严肃个选择题。但安然好歹也是两度救她于水火,生死相许的好朋友来着。想也不想的,许月就很坚定地护在了她的身前。便是被老爷子的威势吓得瑟瑟发抖,也十足勇敢地说:“老爷子您别恼,然然,然然她也是关心您的身体。 左右儿孙自有儿孙福的事儿,您不如就放宽心思把这事儿交给帝少和安然自己处理好了。” 也不去看老爷子那漆黑如墨的脸色,只坚定地站在安然面前,用她那纤细的小身板儿把床上的安然挡得风雨不透。 给许月指点了安然所在位置,随后就以给安然置办晚饭的名义带着许阳一起离开的帝少开门儿就见到了这样的场景:许月如护崽子的老母鸡一般,双臂展开,死死地守在安然的床头。而她对面,站着的是自家双眼通红的爷爷。 如霹雳炸响在头顶一般,叫帝少肝胆俱裂,很有点儿五内俱焚的感觉。 该不是,该不是这么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倔性子的安然就就不管不顾地了结了他们的一双宝贝儿吧? 虽然这医院里里外外,连个耗子都站在他的阵营里。便是安然不想结婚、不想生下孩子们,也绝找不出那个胆大包天到愿意配合她的医护人员。 可,可她是个连手术都不用做,就能治好了自家大伯多年不愈沉疴的高人不是? 万一,万一,她要是狠下心来对自己的肚子来上一掌呢! 许阳倒是没帝少脑洞开得那么大,可架不住关心则乱啊。眼瞅着自家宝贝儿只炸了毛的小猫儿愣装丛林之王,胆大包天地跟老爷子对上。 他可不就得发挥自己最快的速度,挡在自家宝贝身前,以防止她这小乖猫被真正王者的老爷子一爪子拍飞么! 只不等他琢磨出合适的词语来给许月解围呢,就听着被许月护得严严实实的安然幽幽一叹:“老爷子舐犊情深,月月朋友义重,出发点都是为了我们母女好。 目标都这么一致,又何须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 月月放心,老爷子他没有恶意。老爷子也不必紧张,虽然很有些意料之外,可她们既然来了,就是我的亲人,血脉相连的那种。 只我还在,就必然不叫她们受了委屈!” 未完待续。 146.弄掉孩子们?她从没这么想过! “真的?你这丫头终于想开了,愿意可怜我老人家一把年纪连个重孙子都没抱上的悲哀,决定要把这对儿宝贝儿给生下来了是吧?! 啧啧,早知道这生姜帕子这么给力,我老人家早早地就叫人准备了。 何苦提心吊胆那么久,生怕你这轴丫头上来轴劲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把我老人家的宝贝重孙们给和谐掉了呢!”老爷子喟叹出声,只遗憾自己的绝招晚露,却半点儿没有自曝其短的羞赧。 当然,他老人家也半点儿不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什么不合适。 为了保护小曾孙们不惜上演苦肉哭戏,连老脸都豁出去了,这是多伟大、高尚、无私的曾祖爱呀!不说史书流传,也合该万人称颂来着。至于憋笑憋得不行的许家兄妹绝对是见识少、笑点低。而满脸羞红,神色无奈的不孝孙? 老爷子表示十足嫌弃,懒得看他! 连个小丫头都摆不平,还要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什么的,不孝孙简直就没用极了。 帝少咬牙:我还嫌您老人家越帮越忙呢! 被有意堕胎了的安然则是脸色一黑,很有些理解不能地反问道:“儿女都是天赐的缘分,便是意外得之也属有幸。珍之重之尚且不及,怎会起那等子该死的想法儿?” 是的,虽然仍旧对堂堂女子居然身怀有孕这很有些接受不能,恨不得这一切都是噩梦一场,只要觉醒了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可孩子们都已经存在了,除了好好养胎、顺顺利利地把她们生下来之外,她还真心没做过旁的考虑。 概因为女尊男卑的安佑皇朝人口繁衍极其艰难,为此朝廷不但鼓励女子广纳夫侍以绵延子嗣,更颁了堕胎等同谋杀的严令。 便是如此,她这被赐了满院子正妃、侧妃、良侍、小宠的,也是到死都未曾对繁盛安氏皇族尽过一丝半点儿的绵力。 所以不管是从她根深蒂固的意识,还是私心里盼着有个跟自己血脉相连亲人的愿望,安然都没有动过要弄掉这对儿孩子的想法儿。 荒谬也好,耻辱也罢,既然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就是她的孩子们。为人母的她,就有把她们养育好的责任。 “那,我老人家哭天抹泪地商量了你半天,也没见你这丫头点头跟我应个是啊!”帝老爷子一哽,随后又很有些理直气壮地反问。 因为便我决定把孩子们生下来,也是沿袭的我安家血脉!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嫁入你帝家,叫孩子们贯你帝家姓氏的想法儿,我答应什么答应? 某殿下在心里愤愤然反驳,面上却是沉默以对。 无它,只顾忌到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见识到了他对这俩孩子的重视程度。唯恐实话实说了之后,一个不小心把他老人家气得魂归地府而已。 虽然弄了挺大个乌龙,但得知宝贝重孙们可保无恙,老爷子心里便十足的欢喜雀跃。竟是片刻都等不得地出了安然所在的房间,向儿子和儿媳报喜兼商量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去也! 老爷子一出屋,许阳也随之拉着很有些不情愿的许月借机遁走,把空间都留给了急需要好好深谈一下的帝少和安然。 “对不起,还有谢谢。”先是一个九十度的深躬鞠下去,既是对他轻易着道儿给她带来伤害的赎罪又是对她愿意生下这对孩子们最深切的谢意。 见他目光真挚,神色中满满都是愧疚与感激,安然心下也不禁一松,油然升起一抹喜悦来。 诚然,她没有考虑过嫁进帝家,跟眼前这位挚友展出点儿友谊的关系来。可他到底是孩子们的生父,如果可以,她当然也乐意孩子们能在父亲的期待下来到这个世界。 等她们长大了,知道要爸爸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很自然地告诉她们:虽然因为一些个原因,爸爸妈妈不能在一起,但是你们依然是我们最爱的宝贝。 见他还保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大有点儿不取得原谅就绝不起来的架势。安然不禁洒然一笑,很有些个揶揄味道地问:“两个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人共同犯的错,又不独你一个人的责任,擎苍干嘛老是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莫不是怕我心怀怨怼之下,暴揍你一顿出气?!” “若揍我一顿能叫安然展颜,那你尽管全力施为,半点儿不必留手。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先吃些东西,毕竟这打人也是力气活儿不是?”帝少莞尔一笑,很有些认真地向她推荐起之前他和许阳进门时推过来的两个餐车上罗列的各色美食。 有之前臣骄的被嫌弃为例,帝少很是明智地摒弃了伯娘交待家里厨房精心特制的孕妇营养餐。而改命令附近的帝豪酒店特送来一些个安然惯常喜好、又不在孕妇禁忌之内的菜品。 “好,都是我喜欢的菜式呢,擎苍有心了。”放下了心中的困扰之后,这足足空置了两天多的胃就很有些个顶不住了。 这个当口儿帝少进献颇合她心意的各色美食,某殿下哪里有不笑纳的理儿? “左右这饭菜也足够,擎苍若是没吃的话就一起。还有门外那几个,不想被我当成门神般点了穴位戳在门口儿就痛快儿的进来或是彻底地给我远点儿! 不然的话,你们便是后悔也得站到明儿早起再说了!”话落,两只筷子就如同飞剑一般咻地一声洞穿了实木门上的钢化玻璃,连门对面的水泥墙壁上都留下了俩浅浅的圆形凹痕。 用两根筷子楞是制造出点儿枪击事件的效果,某殿下就是这么的威武霸气。相信这么武力震慑之后,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没谁敢听她的墙角了! 察觉到门外那对该是关心她的兄妹、八卦心居多的两对儿夫妻并为老不尊的老爷子都纷纷避让之后,某殿下就开始和帝少享受起诸多美食来。 亏空了两天的胃急需补给,接下来的谈话也极是劳心费神,不吃饱了,怎么应付得来呢? 未完待续。 147.表态:生孩子≠结婚 “说说看,你的想法儿!”本就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子,也不认为这事儿拖延迟疑就能敷衍过去。所以本着快刀斩乱麻的精神,放下筷子后某殿下就对着殷勤服侍了一餐饭的帝少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的想法儿? 那当然是娇妻爱子在怀,从此走上无边幸福路。自己沉浸其中,旁人羡慕无极,时时刻刻虐狗不解释! 帝少沉吟,虽然明知道将如斯美梦变成真实的成功率渺茫,可他仍是压制不了心中的蠢蠢欲动,遏制不了想要试一试的想法儿。 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安然也觉得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更有利于孩子们的健康成长呢? “说实话,孩子们的到来远出了我的计划之外,也很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可既然他们已经来了,就是天赐的缘分,是我的宝贝们。 我会从现在开始学习做个好爸爸,努力给他们我所能给予的一切。 先,我觉得咱们应该把婚礼办一办”眼瞅着安然听到婚礼俩字儿的时候狭长的凤眸都瞪圆了,神色中满满的反对,帝少赶紧话锋一转,柔声解释:“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朋友,患难扶持、可性命相托的那种” 虽然这绝绝对对不是他梦想所期,可安然听了这话儿之后神色间却的的确确柔和了不少:“既然你心中明了,就不该提这么不合时宜的建议。” 跟被自己视为手足般的好友结婚、孕育子嗣,成为一对儿相敬如宾的夫妻什么的,实在是很挑战安然的接受能力。 所以帝少这话儿一出,她都没等着听完就直截了当地给否了。 可,为从朋友升级到丈夫呕心沥血了两个来月,这么好的契机摆在眼前,帝少会轻易的放过?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是以安然这话一说玩,他就很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知道这话儿很有些不适合,可,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们不是么? 甭管是先秘密登记,等孩子们出生了之后再和平分手。还是闪婚,之后再以感情不合的原因离婚。总之,得给孩子们个合法的身份呐! 不然别说是父不详的身份会给孩子们带来的鄙夷和嘲笑,单单是帝家不容许有非婚生子这一条家规,就足以叫他们连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机会都没有的!” 呃,家规? 这世道不是礼乐崩坏,道德沦丧的紧,怎么帝家还有家规那么古老的东西存在? 某殿下狐疑,看着帝少的目光满满都是困惑。 帝少轻咳,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可以有不是?为了这俩宝贝重孙,相信爷爷会很乐意亲自执笔,为帝家的家规添上这么一笔的! 虽然很有心想要开启魔瞳,好生瞧一瞧这人的话中有几多真实、几多水分。可百试不爽的魔瞳在这人身上就从未起过作用,也不知是否因为有肚子里的俩小娃在,他也间接跟自己血脉相连了的原因。 而没有了魔瞳加持,她这更擅长于真刀真枪实战的武女还真就不敢说能彻底看透眼前这个纵横商海的资深巨贾。 只觉得怎么瞅,这家伙都是满满的真诚。全然一副为了孩子故,可以暂时牺牲自己婚姻的无敌好父亲形象。 可,堂堂女子身怀有孕。决定生下她们,都已经是念在稚子无辜的份上。又思虑自己在这华国便是有亲人也比没有还不如,肚子里这俩好歹也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生下她们不仅能叫自己有俩伴儿,也能为绵延安家子嗣尽点儿绵力什么的。 饶是种种考量,也是费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与承受力。 叫她为了孩子们结婚嫁人? 那根本就是想也不用想好么! 索性这非婚生子在华国虽然名声差了点儿,却也不是不容于世俗的存在。只要她悉心教导,何愁女儿们将来不能以自身实力傲视一切凡俗? 至于帝家那劳什子家规,某殿下就呵呵了:她一不打算让孩子们进帝家跟婚生子争权夺利,二没合计着叫帝少付一毛钱的抚养费。那劳什子的家规便是再如何的严苛,又如何约束得了她们母女?! 怎么想就怎么说,一直拿帝少和许月当自己唯二的两个朋友。在他们俩面前,某殿下觉得自己很不必拐弯抹角:“谢谢你为孩子做的考量和牺牲,只是我不能答应。 与其牺牲咱们俩的婚姻为她们谋个不被诟病的出身,我还不如费些心思好生教养。但凡俩孩子将来能成长为叫人崇敬、拜服的存在,这些许的瑕疵也自然就成了励志的标杆儿! 我相信,我的女儿们不会叫我失望。 至于那个家规什么的,你也不必介怀。总归我又不会嫁进帝家,不会蓄意扰乱你的婚姻生活,更不会仗着孩子们的缘故打着帝家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 便是非婚生子,她们姐妹的存在也不会对你和你的家人产生丝毫的困扰。 若是,如此你也不能接受的话,我也可以带着她们远远的走开,有生之年绝不在你眼前出现。” 虽然要跟唯二的朋友就此断了联系很叫她有些不舍,但若只此方能两全的话,安然觉得她完全可以做到毫不犹豫! 呃 目的丝毫没有达到,却差点儿把人给吓走、整到海角天涯此生不复见的程度。一听这话儿,帝少整个人都懵比了,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忙讪讪一笑,表明自己也同样相信安然的教育水平、孩子们的优秀程度。连臣骅那关于孩子们九成以上是男孩儿的彩结果都碍于安然明显盼女心切的心情不敢多言,更别提什么坚持原本想法儿,拐人去登记了! 比起这个短时间内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他现在更紧要的是怎么把自己挖的坑儿不着痕迹地给填好喽! 别叫安然因为这个莫须有的家规心生忌惮,真的就给他来个远走天涯。 真要是那样的话,别说他自己有多悔不当初,恨不得撕了自己这胡言乱语的嘴。连自家爷爷和大伯、伯娘、叔叔、婶子几个都非组团儿修理他,叫他哭得很有节奏感不可。 未完待续。 148.热,水深火热的热! 甫一结束和安然的谈话,都还没来得及整理下自己很有些挫败的心情呢,就被已然等候了多时的家人们团团围住。帝少不禁扶额,默默做好了被吐槽鄙视的准备。 谁叫,他突发奇想,非但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倒把自己给坑了呢! “怎么样,大侄子。你和安然商量好什么时候婚礼,给咱们家凑足四喜临门了没有?伯娘我可是摩拳擦掌的准备了好久,就等着你那具体日期呢!”声音温柔,满眼关切的,自是被帝少视为亲母一般的伯娘王婉如。 “攒了好久的红包,三儿你倒是什么时候给个机会让哥把它花出去呀?”十足戏谑的,特特把那个‘三儿’的小名儿叫得缠绵悱恻的,却是连自家亲妈也要称一声痞子的帝擎宇。 “且等着吧你!瞧这没出息的一脸苦瓜相,就知道肯定被拒绝了个彻底。还结婚呢,我老人家看他发昏还差不多!”老爷子很有些犀利地吐槽道,眸光中满满的恨铁不成钢。丝毫都没给帝耀邦父子和方嫒、袁珊几个把关切之语问出口的机会。 “是是是,我这人小经事儿少,半点儿也没有爷爷当年的英明睿智。眼瞅着是忽悠不住您那聪明又灵慧还很自强的孙媳妇儿了,还得请爷爷您多多帮忙。 帮衬着我把眼前的事儿给圆过去,不然安然真的上来倔性子远走他乡了,您老人家可就见不到您那可爱的乖重孙们喽!”有求于人的时候,高冷什么的就得放一放,且让谄媚先出场。 为了娇妻爱子的伟大理想,帝少觉得便是碎一碎节操、丢一丢下限什么的也都无所谓。没见连高贵如自家爷爷般的老元帅都能为了重孙唱一场悲情苦肉计了,他个区区商人便是把那无用的面子放脚下踩一踩又有什么所谓? 左右,许家兄妹已经到安然房里探望了,他就是再丢脸这观众也悉数都是自家人不是! 虽然生疏,却十分狗腿地在自家爷爷肩膀上轻捶了几下,又摆出一副任凭奚落、只求援手的态度。别说帝耀邦一家六口都齐齐惊掉了下巴,就是老爷子也十足的意外好么? 话说这小子就是当年死活不肯从政从军,却非闹着要下海经商的时候也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呀! 老爷子不禁心下一凛,很有些防备地问道:“你小子这突如其来的孝顺,该不是叫我老人家心甘情愿被卖的代价吧?” 前车之鉴不远,老爷子觉得他也是不得不防。 帝少脸色一讪,笑容明显僵硬了片刻,这就让老爷子更加的防范忌惮。唯恐这坏小子又想出了什么不靠谱儿的招数,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情急之下要拿他老人家出去顶缸儿。 而事实上虽不中,亦不远矣。 “所以,你小子为了把安然骗到民政局,愣是给咱们家胡诌出来一条儿不准有非婚生子女的家规来?结果目的没有达成,却还得叫我老人家添了这条家规帮你填了那挖好了、却没如愿套到安然反被自己踩个瓷实的坑儿??”见他还很有脸点头,老爷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就这情商,还单打独斗地创建了整个华国都首屈一指、甚至蜚声海外,在国际舞台上也很有一席之地的帝豪集团呢!该不是下边儿那些人趋炎附势,看在他老人家和他伯父、叔叔的面子上给这小子开了后门儿吧? 自家爷爷就连眼角眉梢之间都透着满满的嫌弃,大伯和伯娘则是对他的不上道表示深深的焦急。两个堂哥则是仅仅抓住了这难得嘲笑他的机会,笑得前仰后合。 唯独嫂子们双目晶亮,看着他的目光十足的感激与赞赏。大概,是在感激他这‘无用的家规’最大程度上保障了她们以及她们孩子的利益? 可,自家没有那不负责任的传统,哥哥们也不是那花心好色的人呐! 被狠狠地鄙视嘲笑了一番之后,老爷子到底答应了帮他圆谎这事儿。非但如此,还难得从善如流了一把,听从他的建议短时间内不会再给安然施压、逼迫她嫁进帝家什么的。以免适得其反,叫她生出了带着孩子们远走天涯的心思。 当然给重孙子们个光明正大身份这事儿,老爷子从未放弃过。答应暂停,不过是他老人家需要时间和精力憋出个叫安然不得不从的大招儿。 对自家那个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就是拿不出点儿强有力行动的不孝孙,他老人家已经完全绝望、更半点儿也不指望了! 相比于帝家这边儿热火朝天的讨论,安然这边儿同样热、水深火热的热! 打了个招呼后,许阳就被突然而至的紧急电话召唤走,房间里就剩下了被体虚需要卧床的安然和不放心她,怎么也不肯跟许阳一起回去的许月。 “现在也没有外人了,你这丫头该跟我坦白从宽一下,到底是搞得什么飞机了吧?”许月大马金刀地跨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很有点儿刑讯逼供的即视感。 “搞,搞什么?我这都云里雾里呢好吧!好好的给帝家伯父看个病,寻思着既能帮了朋友、又能讨了这份大人情儿以后叫扯着帝家的虎皮做大旗能叫我的安元珠宝更蓬勃发展些。 不想急于求成了些,功力耗尽一睡两个昼夜。结果醒来这世界就特么的玄幻了,我一未婚未育的姑娘家就直接晋级成准妈妈了!”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她现在都被炸得很有些头晕目眩呢。 结果许月这个做人好友的不赶着关心、安慰,倒是上来就很有点儿质疑她是不是故意为之的架势,安然这语气要是能好了才特么的是咄咄怪事呢! “可,可你要不是有心的,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又没有那什么不调的毛病,没道理大姨妈延迟了那么久你都毫无所觉的吧!”许月撅嘴,讪讪地道。倒不是继续质疑安然,而是变相地向她解释:不是作为脑残粉儿级别的好友不挺你,实在是,你这事儿很有些不合常理。 (未完待续。)m。 149.姑奶奶,说好的不为难人呢? 呃 突如其来的一句神问,瞬间叫安然白皙的脸颊红了个通透。 倒不是羞,只纯纯的囧的!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该怎么回答许月的问题。 总不好说:成长于女尊男卑、男子孕育生子时代的大女子,根本就没经历过如来葵水那么奇葩恐怖的事情、更没想到她堂堂女子也会孕育生女吧? 虽然承袭了傻安然的全部记忆,又在这与故国迥然不同的华国生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可心里极度排斥女子弱势、仍固执地认为自己是个无坚不摧地大女子。完全把自己接手的也是具华国普通女子身体,有着跟华国所有女子毫无二致的生理特征这事儿忽略了个彻底。 虽然,这就是真相儿。可真相什么的,从来都是不方便透露的呀! 好在许月也就是被自家阳哥的分析给扰了点儿心神,纯纯粹粹的好奇而已。之前安然这么一解释,她就立马毫不迟疑地就信了。 这会儿见安然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很有些不知所措的囧样儿。 只把她逗得不禁噗嗤一笑,见安然瞪过来,又忙是善解人意地开口:“好啦,谅你也不是个心机深沉、能想到母凭子贵就此顺利嫁入豪门什么的。 还是之前又是下药、又是跟家里决裂,还遭遇了丁琳和安宁那俩疯子。这事儿一出出儿的跟连续剧似的,也整得你筋疲力尽、压根儿就没往这上想吧!” “可不是么,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我这当消防队员四处灭火保证自己安全都很有些个分身乏术呢。哪里还有那个闲心思量那些个细枝末节啊? 不过是小小的忽略了一下,结果就整出这么两个大难题来!”虽然很有些腹诽这姑娘对自己智商的鄙夷,可难得这梯子架得如此合情合理,安然立马就识时务地顺着下来了。 长吁短叹地表了表自己的苦衷,神色间满满都是后悔不迭。 当然这个不是装的,若是知道傻安然的中奖率如此之高,她当时就是爬着去,也得弄点儿二十四小时紧急事后药来。 虽然萌萌的小家伙很是招人喜欢,可对于自己亲自孕育、生产这么奇葩又耻辱的事儿,若是能够避免她也是绝对不遗余力的!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比起悔恨那些个已经无法挽回的,咱们还不如把心思放在如何经营好当下、规划好未来。 说说看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当然,作为生死相许的好朋友。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后、给予你毫无保留的支持。 只要,你丫的不想着残忍无情地干掉我的干儿子、干女儿们!”见好友很有些个追悔莫及的悲伤模样,许月赶紧机智地转移话题。表明了自己全然支持的态度不说,还兴高采烈地给自己预定了个干妈的角色。 这若是平时,安然肯定刮刮这姑娘的鼻子,再揶揄她一番。如这么喜欢孩子,干嘛不找个男朋友恋爱、结婚之类的话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可眼下,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的安然却只是勉力一笑,很有些严肃地对着许月说:“这事儿咱们过后再说,现在月月你去把臣骅,就是这里的院长请来一下。就说,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请教。” 见好友眼神严肃,许月也不敢耽搁,忙拿出手机来给帝少打了电话。言说是安然有事要问,请他叫那个臣骅的院长过来一趟。 “呵呵,那个,不是我懒啦!是根本不用跑腿儿就能办到的事儿,完全没有必要浪费宝贵人力。”见好友很有些错愕的看着自己,深以为惰性被嫌弃的许月忙讪笑着为自己辩解了两句。 “好啦,没有在笑你。”不过是恍然自己到底没有彻底融入这时代,还很有些不适应这便捷化、科技化的生活方式罢了。 比如时不时地,她就下意识地遗忘了手机这种能瞬息间通话千里的神奇工具。 孩儿妈有召唤,作为孩儿爸的帝少自然丝毫不敢怠慢。不但顷刻间就把她指名要见的臣骅指派了过去,自己也是忙不迭的跟上,身后还缀着同样关心的帝家一大家子。 一众人等悉数赶来,将原本就不是十分大的休息室塞得满满当当。看着那一张张写满关切的脸,不消安然,就是许月都不禁深深感叹:自己的干儿子、干闺女就是有福气,瞧这从太爷爷到叔伯们齐齐到场的关心劲儿,将来准准儿是对儿出生起就泡在蜜罐儿里的小福星儿! “有什么,是臣骅能为安然小姐效劳的么?”本就很有些个妖孽无匹的长相,再配上一身儿洁白如雪的白大褂,越有些个翩然如仙的感觉了。 瞧这语气诚恳到愿意为安然小姐鞍前马后万死不辞的表情,实在是想叫人讨厌都难。可实际上,叫他给做个无痛人流试试? 保证溜的比兔子还快! 虽然很欣赏臣骅的长相,却也十分嫌恶他那不检点的做派。是以安然虽然对他微有谢意,这态度也称不上热络:“臣院长客气了,安然不过是有些许疑问想要请教而已。” 只是,这问题说来私密,它不太适合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宣诸于口啊喂! 很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满屋子关切目光的众人,知趣儿的众人就在老爷子的率领下如潮水般快撤退。唯一坚挺着不走的,就只有奉了老爷子命令的帝少。 眼睛都眨得快抽筋儿了,也不见这厮有点儿心领神会的意思,安然也就不再坚持。左右医院是人家的医院,这个院长臣骅也是他的人。只要他想知道,留下与否又有什么区别? “臣院长不必害怕,我只是找你了解点儿事情,没旁的意思。”听她这么一说,满是忐忑的臣骅就不禁微微放松了心情,嘴边都不禁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熟料这朵笑花儿还都没彻底的绽放,安然姑奶奶就又猝不及防地扔下了一颗强力炸弹啊! 差点儿给跪了的臣骅满心哀嚎:姑奶奶,说好的不为难属下呢?未完待续。 150.顾虑 “你也知道,我和擎苍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有了交集的。之后我又曾被骗着吃了些效果加倍安眠药剂,还曾做了两次药浴。 有道是是药三分毒,尤其是尚在父母体腹中的胎儿最是容易通过胎盘吸收有害物质。之前我昏睡之时,你该是给我做了比较详细的检查。那么我想知道,之前种种,有没有对孩子们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而我,又用不用配合着你做一下更具体详细的检查?”既然心中有疑问,某殿下自然就毫无遮掩的说了出来。 在医生面前有所保留,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她可不是个讳疾忌医的人来着。 “什么叫被骗着吃了些效果加倍的安眠药,是谁干的?”帝少满脸冷厉,很有点儿药把那杂碎揪出来碎尸万段的冲动。 天知道他之前听安然满脸平淡地叙述这事儿时,是怎么强自压住了满心的怒火勉强自己一直听完的。 “就是,就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算计安然小姐您?快说出来听听,也好叫我臣骅崇拜一下。”顺便帮他她先烧点儿纸钱过去,敢算计他们未来少夫人,这绝壁是活不过今年的节奏啊! 帝少黑线,深表对自己属下这逗逼属性的嫌恶。唯恐安然观其仆知其主,以为自己也是个逗逼的,忙又不着痕迹地默默跟臣骅那厮拉开了段儿不短的距离。 安然先是被帝少迫不及待要为自己出头的行为弄得心中一暖,明明没什么实力?,却时时处处想着护在自己前头什么的。光是这份儿纯然的关心,就很叫她觉得弥足珍贵。 又被很有点儿逗逼属性的臣骅逗得一笑,而随着她这笑容绽放,这满室紧张的氛围也随之消逝得一干二净。 见好友很有点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安然索性也就不隐瞒。把之前事发后傻安然万念俱灰,唯恐被未婚夫抛弃、被爸爸厌憎。傻乎乎的听信了毒继母和白莲花继姐的话,巴巴地留好了遗书来了场以死相胁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当然痴恋权明俊这个锅,安然是绝对不背的。自杀寻死这样儿的难堪名声,她也断断不要! 所以这事儿在她的些许保留、些许篡改下,就成了:惨遭算计的傻姑娘为了不叫爸爸和未婚夫嫌弃,看在她也是受害人的身份上网开一面,保住那她虽不十分满意却好歹也是亡母定下的婚约狠心使出苦肉计。却不料被狠毒继母和白莲花继姐所趁,悄悄地换了她的道具药想叫她假戏真做、彻底的香消玉损在自己的苦肉计下。 当然她如今能坐在这儿侃侃而谈,不是傻安然福大命大、而是此安然非彼安然这个真相,就很适合成为永远的秘密了。 “刘薇和安宁,你想她们怎么死?”原本因为答应了安然不轻易插手她的事情,报仇雪恨什么的都交给她自己慢慢来。 可听这恶毒的母女俩竟是左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杀害安然,帝少是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了了。就算拼着被嫌弃一段儿,也要把这俩危险源彻底的清除掉。 特么的先暗害、再暗杀,简直不能更丧心病狂了好么?现在想想,他都很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好在安然福大命大,不然 听帝少很有些阴森的声音,看他半点儿不似玩笑的神色。某殿下不禁心下一凛,忙开口道:“别呀,杀人是犯法的。而且,你答应过不插手这事儿,让我自己慢慢来不是么? 咱们男子还大丈夫,不带言而无信的啊!” “可,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一个人的身上系着母子三个的安危,不把那俩危险源给掐了,你叫我如何放心?”老虎还有打盹儿为人所趁的时候,她就是再如何彪悍也架不住如今是个一胎两宝的孕妇啊! 为了自家娇妻爱子的人身安全,帝少觉得很该叫刘薇母子去死一死了。 甭管是明枪还是暗箭,总之得尽快干掉她们俩给安然哥平静无忧的养胎环境! 安然沉默,不得不认同帝少的话很有道理。 再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不少猪跑不是?怀孕生女什么的,绝对是个漫长而又艰辛的课题。为了防止在自己体态臃肿、活动缓慢艰难的孕后期被那对儿母女所趁。 加快整治那母女俩的脚步,叫她们再也无法恣意嚣张什么的,似乎很势在必行? “好吧!”沉吟了好一会儿,某殿下终是缓缓点了头:“我这回去就开始琢磨怎么快狠准地把那母女俩一棒子打死,给我女儿们创造出个安全无忧的成长环境来! 需要你的时候我绝不吝啬,但我力所能及的现在你也不必插手。不过是两只拼了命撼树的蜉蝣而已,哪里就值得你堂堂帝少纡尊降贵了? 绷住了,咱们坚决不给她俩这份脸面!” 为了说服很有些跃跃欲试的帝少,安然这也是煞费了苦心。 见安然态度坚决,帝少也不敢过分拂逆。只想着先答应下来,然后再多加派人手,各种的查漏补缺,务必叫安然行动顺利无比、一举叫刘薇母女俩再也没有了翻身的余地才好。 就这个问题达成了一致后,两人的关注点才又重新回到安然孕期服药有没有可能对孩子们产生什么不良影响上。 不过两双眼睛的盯视而已,就叫臣骅产生了被群狼环视的错觉。汗哒哒的,很有点儿一个不好就要小命休矣的预感。 “咳咳”轻咳几声,狠狠地灌了两口冰水之后,才算收拾起了自己在这二位面前向来谈不上什么程度的点滴勇敢:“那个,按照之前安然小姐的检查结果来看的话,胎儿各项指标均在优秀值以上。 不出意外的话,会是两个活波可爱、聪明灵秀的小家伙儿。 当然安然小姐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现在看的话对孩子们产生影响的可能性低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却不能完全排除。 只是孩子们的月数现在太浅,有很多的科学检查方案无法实施。所以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等到孩子们的孕周达到了相应的程度,再做相应的检查。” 未完待续。 151.不得不防啊! 听臣骅一再保证着虽然不能完全排除之前各种药物对腹中孩子的影响,但可能性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孩子们的各项指标均属优异,现阶段发育十分良好,应该会是对儿的活泼可爱、聪明灵秀的小宝贝儿…… 某殿下悬着的心才算是堪堪放下了一半儿,而另一半儿么,则要等着她恢复完全、开启魔瞳看一看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儿才能做结论。 防的就是臣骅这小子报喜不报忧啊! “如此,我就再休息一晚,明早出院,等下一次例行检查的时候再过来便是。”左右身体无碍,不过是运功过度而已,只消好生休息将养个三五日也就罢了。 与其在这儿被帝家众人以关爱的名义轮番骚扰、劝导的,安然自然更倾向于在自己的小别墅里休闲度日。 “这……,安然小姐还是多……”之前被老爷子耳提面命过,臣骅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想要劝说安然多在医院里停留些时日。 好叫他老人家的大招儿准备得更充分些,更容易达到一击必中的目的不是? “不必了,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的很。无病无痛的,哪里就需要住院观察那么严重了?”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安王殿下,可不是娇养在温室中的花朵儿来着。 就算,就算她如弱男子一般怀了身孕,也绝对是天地间最最强悍的孕妇! 某殿下握拳,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无穷大的自信。 “若是安然觉得待在医院里很不适应的话,那就让臣骅给你做个检查。看看你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明儿一早,我亲自开车送你回去可好? 不然的话,就是爷爷和大伯伯娘他们也没有办法安心不是!”之前老爷子曾明言,只要能把安然拐回家,他老人家不介意扮演个背锅侠的角色。 如此,帝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好吧,那就劳烦臣院长了!”安然扶额,比起被好友当成孩子般哄骗,她当然更打怵老爷子那叫人头皮发麻的念叨功力。 为了叫自己耳根清净,这个检查也是非做不可。 “安然小姐是咱们爷的朋友,自然就是臣骅的半个主子。可不敢劳您一声臣院长,若是赏脸的话,您就叫我一声臣骅便是。 有什么事儿也尽管吩咐,不敢说包在臣骅身上就一定妥妥的。但为您鞍前马后,竭尽全力却是必须的。”险些被这句很有些尊敬意味的臣院长给惊得一个趔趄,实在是没觉得受宠、但确实很惊啊! 敢面不改色地应了她这一声臣院长,回头自家那绝对护短的爷还不花样折腾死他? 混账东西竟然敢抢爷的台词儿? 有爷在,怎么可能有你小子鞍前马后的机会?! 这…… 这年头属下不好当,态度不好十恶不赦,谄媚过头更是罪大恶极啊! 瞧自家爷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儿,臣骅只觉得自己满眼都是辛酸泪。 为了不被自家爷的目光绞杀,机智的臣骅忙以自己稍后有个很重要的手术为由飞快遁逃。把给未来少夫人做检查这种干好了理所应当、干不好就提头来见的高危任务交给了某个资深中年女医生。 而就因为他的识趣儿,才堪堪避过了被魔鬼训练的惩罚。 “安然别怕,凡事有我。”不管什么艰难险阻,都有我替你们母子三个扛着。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跟我言语,至于臣骅之流,就让他们统统的见鬼去吧! 当然,顾忌到自己现在突破无门的朋友身份,这未尽之言自是只可意会不便言传的。 “怕?呵呵,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这词儿!擎苍要对我彪悍的体质和行为能力有足够的信心才是,要相信我有完全的能力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她可是比那些所谓女汉子更强悍、独立的大女子来着。从来都只会迎难而上,何曾畏缩不前、甚至没用到要靠弱男子庇护的程度? 永远做不来,更不屑于做攀附男人而生的藤蔓。努力成长,变成可以独自擎起一片天空的大树才是她的追求呢! “我哪会怀疑你的能力?我不过是,不过是想为你和孩子进一点儿绵薄之力罢了!不然,将来我可怎么好意思理直气壮地站在他们的面前称自己是他们的爸爸呢? 安然,请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个学习做好父亲的机会。 不用为孩子们的缘故而牺牲你的终生幸福,我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困扰。只请你让我帮你、助你、照顾你,给我个跟孩子们联系感情的机会。 别让我们的不妥协,叫孩子们失去了享受父爱的可能……”深知安然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在她面前,帝少自然而然地也就逐渐完成了从铁血硬汉到忧郁大男孩儿的转变。 形象不形象的无所谓,只要能叫安然动了恻隐之心。一点点的退让、妥协,渐渐地习惯了、接纳了自己进入到她的世界,那么帝少不介意自己这个享誉全国的硬汉形象在她面前轰然倒塌,成为她一个人的专属‘懦夫’。 这…… 按说那样的背景、事件下得来的孩子们,能被帝少承认、甚至为了给她们个正大光明的身份而不惜跟自己结婚(你确定他是为孩子们牺牲,而不是求之不得?。这就已经很证明他对这俩孩子的喜爱了,想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女,跟孩子们培养父女感情什么的,安然倒是丝毫没有觉得奇怪。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合常理之处,打从全民爱孩子的安佑而来,娘爹疼爱孩子在她看来最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可问题是:作为孩儿妈,她是半点儿也没有想着跟他发展出点儿超友谊之外的情谊来着! 就算这世道不怎么太讲究女男大防,并不以男子的名节为重。而他这完全不符合自己审美观的长相性情,好友的身份,都不可能叫自己心生涟漪、有点儿啥越轨之举什么的。 但,架不住擎苍是个责任心强的,总想着建立个辛福完整的家为彼此负责。身后又站着以老爷子为首的帝家一众恨不得拿绳子把她们捆绑一起,凑做一堆儿的。 她这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未完待续。)m。 152.实话,还是不要实说的好 赶巧儿臣骅之前安排的女医生来到,堪堪叫某殿下避开了这否决叫她些微于心不忍,应是又唯恐平添许多纠葛的话题来。 “那,我就先过去检查了。擎苍若是有事,尽可以自便。”勾起一抹很有些如释重负的笑容,语气轻快的下了逐客令。 “现在对我来说,什么事儿都没有你们母子三个的健康来得重要。安然你快安心检查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的好消息。”满心期待被毫不迟疑的逐客令给小小打击了一下,可,帝少向来不缺百折不回的韧劲儿不是? 况,眼前这姑娘和她肚子里的一双宝贝儿,是他余生幸福所系。又不是兴之所至的随意挑战,怎么可能觉得目标难以攻克就干脆放弃、甚至改弦易张? 当下把被打击碎裂的自信迅拼凑好,重又对安然绽放出一抹真诚的微笑。 安然扶额,颇有些不知道如何安放好友这明显过度热情的感觉。 有心提醒他几句,言说自己只把他当成朋友,便是有肚子里的俩小家伙儿也不会有丝毫改变、更不会为了给孩子们个完整的家庭而答应嫁进帝家之类。 可人家打从最开始的提议被拒绝后,就再也不提这事儿。只一味地站在朋友和孩子父亲的立场上对她好,她总不能贸贸然地说:嘿,哥们儿。你这长相差、才情劣,哪儿哪儿都不如本殿下的眼,还是趁早儿死了那份心吧! 甭管是春心还是责任心,本殿下都无心跟你牵扯出点儿友谊之外的丁点儿情谊哒!吧? 无端端地说起这个,人家会不会承认还两说,而且也伤彼此之间的情谊不是!不管怎么说,她能把漱玉决练到如今的水平,帝少也是功不可没来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真心不想放弃这个朋友。 很有些纠结的某殿下转身儿随着女医生而走,自是没有看到帝少那弯起的嘴角:虽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他仍需多多努力。 可,能叫安然一点点儿的接受自己的关心与靠近,又何尝不是进步呢? 两情相悦、轰轰烈烈是震撼心灵,可谁又能说日积月累、水到渠成不是另一种幸福! 他就不信,隔绝了安然身边儿的跃跃欲试的各色狂蜂浪蝶之后。让她身边儿只剩自己这么一个唯一的、坚定不移的选项,他还不能如愿抱得美人归。 话说,他还有两架效果惊人的小桥梁呢不是? 有特事特办的各种优先待遇,某殿下的检查自然是一路绿灯,顺畅无比。不过两个小时都不到的功夫,就做完了所有的检查并顺利拿到结果。 瞧着那厚厚一叠子写着专业数据的检查报告、诊断结果什么的,某殿下不禁在心里暗暗吐槽。相比于只望闻问切几步,轻松搞定一切疑难杂症的中医来说,这标榜着科学、先进的西医实在是忒特么的折腾人了! 简直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倒是各种明目的检查着实给敛财创造了诸多良机来着。只不知道这些个所谓的名医,若是离开了仪器的辅助,还具备救死扶伤的能力不? “现在看,安然小姐之前应该是运功过度加上妊娠反应,疲劳过度之下体力不支才导致的昏睡。如今这两天休息下来,体力上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恢复。 只要再多休息两天,就可以保证彻底复原。两个小宝宝的育也十分良好,各项指标都在优秀值以上”念叨了许多叫某殿下云里雾里的专业名词后,女医生很是明确地给出了答案。 言说只要安然乐意,随时都可以出院。半点儿也没有领会老爷子的意思,将拖字诀进行到底。当然,这个要怪急急遁走的臣骅,忙着自保的他把来自于老爷子的高级指示给统统忘光啦,根本就没有嘱咐女医生哪怕一字半句儿! 于是等老爷子知道安然明天一早就要出院回家的时候,一切已经无法逆转。 “你个不孝孙,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你,一定要想办法儿多留那丫头住上几天?”大招儿还没憋出来人就要出院了什么的,老爷子怎能不暴跳如雷? 这距离远了,无论是劝导还是逼婚都平添了许多的困难呀! 都怪这个有能耐给他添重孙,却没能耐搞定重孙他娘的完犊子不孝孙。半点儿他老人家的无边魅力、快狠准作风都没有遗传到! 累得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苦心孤诣地帮着他追媳妇儿,简直就是不孝极了。 狠狠地横了帝少一眼,目光中满满的嫌弃。 “想办法?爷爷,您觉得就凭安然的医术,咱们拿她身体未复原、需要多多休息几天的理由能蒙混过关? 再怎么医者不自医,人家的常识也还在的好么! 做得太着痕迹了,只会达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安然可不是那无知小姑娘,随便捏造点儿似是而非的检查结果就能如愿把人给留在医院里。 帝少耸肩,表示他比谁都更希望一蹴而就,恨不得即刻就娇妻爱子在怀,从此踏上无边幸福路。只是这娇妻太聪明,也太冷静,让他丁点儿不敢急功近利,以至于毁了如今这虽然与理想中相去甚远、却好歹也在循序渐进日趋美好的关系。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这重孙子都俩月了,你他奶奶的还在循序渐进!不赶紧想法子把人给娶回来,你是打算等他们生下来姓了安、管你叫帝叔叔么?”对不孝孙这平日里雷厉风行如猛虎,到了媳妇儿跟前就乖顺无主见如家猫的德行,老爷子简直都快腻烦死了。 各种的吐槽挖苦,就想着把他那打从认识了安然起就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的男子汉血性给激出来。叫他在安然面前强势、强势、再强势,刻不容缓地把人给拐回家来! 呃 看着自家爷爷怒火高涨,眉头紧皱成个深深的川字,看自己的目光分外很铁不成钢的样子。 只要是自己和安然的结晶,根本不介意宝贝们姓帝还是姓安这样的事实,帝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老爷子好了。 不然气得他老人家了心脏病,他这个不孝孙可就真真的货真价实了!未完待续。 153.这是,要赖上门儿的节奏? “哎呀你这孩子,你现在的身体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抻着我的大孙子们可怎么好哟!”凌晨起亲手煲的冬瓜鲫鱼汤,就为了叫安然能看在她一番心意的份上多喝一些。 自打昨晚她亲手出品的莲藕肚丝汤被安然虽满满嫌弃脸,却依旧给面子地喝了个一干二净后,王婉如就爱上了给‘侄媳妇儿’洗手作羹汤的生活了。 无它,只有自己亲手所做,对汤品尤其是适宜孕妇食用的汤品避之而唯恐不及的安然独独会给她这个伯娘面子而已。 眼见着安然对怀孕养胎这事儿很有些排斥,正愁孩子们的营养会因为他们妈妈任性而供应不上的王婉如这可不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么? 不就是亲自下厨么,只要侄孙子们健康发育,她就是从此以后长在厨房都丁点儿问题没有! 对侄子满满疼爱不次于亲子,又感怀于安然对丈夫和她们一家子如同再造般的恩德,王婉如真心愿意为他们的孩子竭尽全力。 眼下看着安然同没事人似的拎起沉重的大行李箱子,脑门儿微微见汗,明显刚做完重体力劳动时,怎么可能不急呢? “伯娘您放心,我这身体结实着呢!不过是收拾点儿行礼的些许小事儿而已,哪里就能累到我?倒是大家伙儿送的礼物太多,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才是个不小的技术活儿呢。”尤其是,对于她这种基本没干过这等事的生手来说。 各种适合孕妇的补品、衣服、首饰,小孩子的奶粉、奶瓶子、衣服甚至是玩具…… 满满地塞了三个大行李箱,还外带数个礼盒。 孑然一身以给帝家伯父看病为目的踏进这里,再离开的时候却要带走这么老多的各色礼物。肚子里多了两个萌宝宝,添了帝家这一大家子各种拉拢她入伙儿,不把她变成一家人的誓不罢休的顽固亲戚。呃,事实上安然很排斥这一家子乱认亲戚的干法儿,可无奈不管她怎么说,自称孩子他太爷爷、孩子他伯爷爷、伯奶奶、伯父伯母们都很默契地坚决不改。 非但不改,还很义正词严地反复强调他们从血脉亲缘上的亲近性。言说不管她和帝少最后能不能修成正果,他们都是宝宝们血脉相连的亲人。 不能因为她们俩的纠葛,带累了他们这些个亲人和宝宝们的感情。 各种的引经据典,据理力争,叫曾舌战群儒不败下风的某殿下都很有些无言以对。 这不都不等她感慨一下,说声大家都太客气。王婉如就很亲热地拍了拍她的手,很有些理所当然地说:“这算什么? 不过是些微表达了下大家伙儿对你和孩子们的关心而已,到底是临时起意。都没来得及好生准备下,等你回去之后咱们再慢慢补上。 帝家嫡亲重孙辈儿,正经的矜贵着呢!这种程度哪里能够?” 婆家底蕴丰厚,娘家嫁妆惊人,王婉如正经的财大气粗着呢! 眼下正是欣喜于安然肚子争气,为帝家绵延子嗣有功;又感念她妙手回春救了自家丈夫的时候。王婉如都很有点儿把自己的私产都贡献出来任安然挑选的地步了,哪里还会对她吝啬? 安然…… 唯恐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招来帝家这位伯娘的千般感谢,万种怜惜,安然只好乖巧地保持静默。很有些无奈地品位着她从凌晨就爬起来亲手煲的汤,暗自决定把这烫手山芋交给好友擎苍处理。不管怎么样,她是不打算频繁接受来自于帝家的名贵礼物了! 自以为得计的某殿下还不知道,被她寄予厚望的某人不但起不到丝毫的制止作用,反而还助纣为虐的厉害。更美其名曰地说:连孩子的太爷爷、伯爷爷、伯奶奶、伯父、伯母们都这么尽心,他这个做爸爸的哪能落于人后? 那绝对、必须的不能够啊! 当然,这个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这会儿就说在帝少的亲自操持下,安然和已经宣告无恙、坚决不肯在医院里耗时间的帝耀邦双双准备出院。结果跟帝家众人告别之后,某殿下很意外地在送她回家的车里发现了老爷子的身影。 “呃…… 您老这是要纡尊送晚辈回家的意思?”短暂的错愕后,某殿下很小心机地说了这么一句。就盼着平日里最喜欢跟她唱反调的老爷子冷哼一声,下车扬长而去。 可,眼下老爷子哼倒是哼了,只是这冷哼之后的话语就很叫某殿下无语了。 只见他老人家狠狠给了安然个白眼,十足嘲讽地说:“叫我老人家送你?当你自己跟肚子里的小宝贝们一样讨喜呢!” “没敢这么想,那,敢问您老人家坐在送我的车子里是有何贵干?”被嘲讽了一脸,安然也不是个好性子的。当下轻飘飘一句疑问出口,很有点儿没什么事儿您就赶紧痛快儿让位走人的未尽之意。 又是一声冷哼出口:“就知道你这坏丫头是个言而无信的!明明说好的等你治好了耀邦,就着手给我老人家治病。 结果耀邦都活蹦乱跳的出院了,你却丝毫没有遵守承诺的意思。果然我老人家没有看错,你这坏丫头就是个食言而肥的! 为了不叫你再这么敷衍下去,我老人家决定了:在你治好我这风湿病、老寒腿各种的小毛病之前,我就住在你们家不走了!” 啥? 这是要赖上门儿的节奏?! 一听这话儿,安然整个人都头大了,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刚把东西都亲力亲为搬到后备箱里,正开车门上车的帝少身上。 致力于宠妻、爱妻一百年不动摇的帝少哪里受的了心上人这等湿漉漉的小眼神儿啊?听安然三言两语地讲诉了事情经过后,即刻好不犹豫地就站在了自家未来媳妇儿一面儿。 卖爷爷卖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叫一心为他的老爷子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了声不孝孙。 “爷爷,安然眼下这身体状况,就是想要给您治病她也是有心无力不是!您就再等等,等她把您的宝贝重孙们生下来再专心为您诊治成不?”见老爷子发火儿,帝少赶紧把责任往自家宝贝儿们身上推。 就是笃定了自家爷爷期盼重孙子盼了多年的老心,抵挡不住婴儿炸弹的魅力。(未完待续。) 154.爷本一心助孙子,奈何孙子恋媳妇儿 “哼,等孩子们出生了以后?说的倒是比唱的都好听!不过我老人家这个坐八望九的岁数,谁能敢保就一定能活到含饴弄重孙的时候呢? 为了我这条老命着想,还是跟着安然丫头这个神医比较好。 但等着她休息够了、心情好了,顺带脚儿的也就把我这病给看了。拔除了病根儿,治好了这经年的风湿,我老人家才有信心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天不是?”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眼刀子狠狠地剐了一眼猪队友潜质十足的不孝孙,老爷子心里很有点儿爷本一心向孙子,奈何孙子恋媳妇儿的忧伤。 明明他为了帮着不孝孙早日拿下孙媳妇儿这座堡垒,不惜撒泼打赖地想要混进安然的小别墅。打得就是能时刻劝说、利诱着小丫头,给不孝孙当神助攻的同时,还能给那小子趁机上门提供个完美借口,哦不是理由! 孝道这柄横行了华国数千年的宝刀利刃在手,安然那丫头就是再如何的反感也不好大喇喇地撵人不是? 毕竟,人家是来尽孝的,又不是来追媳妇儿的不是! 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走过来,老爷子没体验过自由恋爱是个啥子滋味儿。不过感情么,大抵都是处出来的。 自家不孝孙家世、人品、能力、长相,样样出挑。简直就是那个什么四有新人的最佳代言人,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棒小伙儿。就不信天长日久的相处下来,安然那妮子会不动心! 半宿没睡觉,才刚刚琢磨出这么一个登堂入室的妙招。结果八十八拜都拜了,最后的一哆嗦却险些毁在原该是好队友的不孝孙手上,老爷子要是不恼他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一心想着讨好媳妇儿、刷媳妇儿好感度的帝少哪里想到自家爷爷脑子里竟然转的是这样的主意呢? 要是知道的话,他,大概也是扛不住安然那满满求助、依赖意味的眼神儿。明知道爷爷是满满为他打算,八成也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安然那边。 因为喜欢,所以尊重,所以珍惜。宁可自己爬山涉水,多费上十倍百倍的辛苦周折,也舍不得叫心上人受丁点儿的为难、逼迫。 帝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傻,只是不舍她受一星半点儿的委屈。哪怕明知道这点滴的委屈之后,便是通往幸福的无边坦途。 “咳咳,既然您老都把问题上升到生命的高度了,我这儿还真就拒绝不了了。也罢,谁叫我当初嘴欠,上赶着要给您老人家治病呢?”堂堂一国元帅,搁在古时至少位列诸侯的大人物,连放无赖这样的招数都使出来了。除了言语上小小地讽刺两句,安然都想不到有什么招式能够阻止这老人家了! 谁叫人家位高权重不说,还辈分大、资格老,更掐着她之前的承诺说事儿呢? 想不到之前靠着激将法才堪堪达成的目标,眼下却成了他老人家反将自己一军的有理筹码。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只要目的达到,老爷子才不在乎安然那小小的冷嘲热讽呢。只要能助不孝孙拐到这母子几个早日进帝家门,叫他老人家享受到含饴弄重孙的快乐,唾面自干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这小小的嘲讽乎? “可是,爷爷您……”您这么住到安然那里,不合适吧? 先不说您那非国货不用、非中餐不吃,坚决不住楼房的别扭性子。就是因为您的那些个警卫、保健医生、厨师、勤务员等等的随行人员的安置问题,就很叫安然有压力呀! 而且毋庸置疑地,只要您老人家一住进安然那儿,安总那个擅于逢迎的就肯定得马不停蹄地赶过去。添麻烦啊,实在是! “可什么可,赶紧的给我开车走人!安然丫头这个主人都没二话,你个不孝孙多的是哪门子嘴?”隔着座椅往驾驶座上的不孝孙脑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迅速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语。可不能让这不孝孙再废话下去,不然搅合了他老人家的完美计划就不好了。 “呵,老爷子错了。我这个主人不但有二话,还有约法一二三四五六章呢!您想要住进我家,要我帮您治病不难。但是,咱们得照章办事儿! 您老是出身军旅,该是最明白无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想必会理解,更会遵守的哦?”很有些恶质地勾唇一笑,特特在老爷子眼前扬了扬白皙玉手,扳着葱白玉指条条细数着她灵机一动给老爷子制定的专项规矩。 “给我这么一把岁数的老人家定规矩,丫头你这敬老尊贤学的可真是透彻。好赖不济,我也是这不孝孙的爷爷、是你肚里孩子们的亲曾祖来着!”想要以主人的身份叫我老人家妥协?哼,先来感受下来自孝道的压制吧! “抛开亲戚不论,老爷子可是以求医的名义住到我家的。遵从、配合医嘱,是每个病人应尽的义务,老爷子觉得呢?”安然含笑反问,轻飘飘就把自己目测会受尽了欺负还没处说理的‘孙媳妇’角色,转换成了在病人面前很有主动权、话语权的医生身份。 至于老爷子会不会妥协? 哼,进了我的门儿就得按着我的规矩来,否则的话,谁也没请你不是?! “臭丫头,算你狠!成,你说。有什么规矩你尽管划下道儿来,我老人家接着便是。为了我这宝贝……身子骨儿,忍你一段儿又何妨?”见这轴丫头很有点儿不如此便不罢休的架势,便是明知道这规矩是坑,老爷子也得乖乖往里跳。 谁叫,他忙着打入到敌人内部,想要助不孝孙里应外合地攻下安然这个坚实堡垒呢? 不就是不许带警卫、随行医生、厨师、勤务员等等随行人员,衣食住行皆有她安排,还要绝对听从医嘱么! 等我老人家住到你家了,第一目的达成了,再叫你这轴丫头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不把你和宝贝重孙们拐回帝家,我老人家就常驻沙家浜,我不走了!!! (未完待续。) 155.请叫我神助攻! 都没等着帝少再在中间反驳、劝解一二,老爷子就很是干脆利落地依着和安然的约定,把自己的随行人员统统给撵回了老宅待命。一副把一切都交给安然,以后直到痊愈的这段儿时间里全凭她支配的样子。 “既然老爷子执意如此,那擎苍你就开车吧!”左右至多也不过十天半月而已,等她休息好了,把他老人家的病彻底治好了、他也就没有理由继续赖下去了不是? 过于乐观的安然严重低估了老爷子的厚脸皮程度,以至于这会儿笑脸迎‘敌’,过后却体验了把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苦。 这…… 事已至此,干靠在医院门口也不是办法。还是开车先把安然送回去,然后再找自家大伯和伯娘求助好了。 相信他们二位不管是出于对老爷子的孝顺,还是对安然和孩子们的疼惜,都不会任由老爷子胡来的,肯定第一时间把人给劝回家里不解释。 可,帝少没有想到的是:回家一趟,帮兵没有找到半个,连自己都被连镇压带劝服的给制住了。 印象中向来把老人和孩子放在第一位的伯娘闻言不但没有大惊失色,反而还特别意味深长地笑着叫他好生把握机会,别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就连素来以严谨著称的大伯,都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爷爷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了,接下来的,就看你小子了! 有两个小宝贝儿的先天优势,再加上你们爷孙俩的里应外合,咱们全家的无限支持,相信这四喜临门的佳期为时不远。” 呃…… 为了叫他把媳妇儿顺利娶回家,居然要叫爷爷做内应、伯父伯娘齐帮忙,两个堂哥赠送《爱情宝典》、《追爱秘籍》。就连远在外省的叔叔都巴巴地打电话过来,放下手中繁忙的工作给他传授‘经验’。 眼瞅着这全家上下总动员的节奏,帝少不禁郁结:叫大家担心到这个程度,他到底是有多难嫁,哦不,是难娶? 不过腹诽归腹诽,到底是惦记自家爷爷、更惦记心上人。 所以便是不好意思,第二天一早,他也还是拎着自家伯娘亲手炖煮的汤品驱车往安然那儿赶去了。 有好友和合作伙伴的双重关系,得以频繁出去安然别墅的他早就被特意通知了保安人员可以随时进入、不必提前通告。 一路畅通无阻的帝少拎着保温饭盒上门儿时,就很有幸地见到了向来乐天派臣骄的愁眉苦脸,与她见到自己那一瞬间的如释重负。 “爷,您可来了!老爷子和小姐都对峙了一大早上了,您快劝劝吧。”都不等帝少开口,臣骄就赶紧竹筒倒豆子般三下五除二交待清楚了事情因果。 原来是昨儿晚饭之前,稍作休息的安然就给号称前来治病的老爷子诊了脉、开了方子、抓了药。交待吴姨从今儿早起就开始给他老人家熬药,一日三餐地先用上一个星期再说。 恪尽职守的吴姨天都还没蒙蒙亮呢,就起来给老爷子熬药。结果老爷子刚沾了一口就呸地一声吐了出来,说什么也不肯再喝不说,还一个劲儿的嚷嚷着小姐是有心害他老人家。 针尖儿对上麦芒的,这俩人儿就吵起来了! 两头都是主子,一个比一个来头硬,臣骄哪个也得罪不起、更哪个都劝慰不住。这会儿见帝少来了,可不就如同见着救星一般了么? 帝少听罢,忙往爷俩儿所在的餐厅去。而与此同时的,对峙的一老一少仍在僵持中。 “哼,你这臭丫头都险些把整个药店里的黄连都加到我老人家碗里了,还说你不是诚心的?”这就是见不得我老人家登堂入室,变着法儿的撵人呢! 要是诚心的,本王都该往你那药碗里加一剂哑药。免得你这从早起到现在的,吵得我这耳朵根子疼!瞧了瞧他那花白的头发、如橘皮一般褶皱的老脸,再想想他那自家好友的亲爷爷、自己肚里孩子曾祖的身份,某殿下到底是把这很有点儿不恭敬的心里话儿给咽了下去。 只淡淡地斜睨了老爷子一眼,道:“之前咱们可是约好了的,只要您老进了我这别墅,就要当自己是个普通病人。 要相信我这个医生的诊断、服从我这个医生的医嘱、无条件执行我这个做医生的一切命令。这都言犹在耳呢,老爷子不是就惦记着出尔反尔吧?” 是的话,那就正好。 赶紧麻溜、利索、痛快儿地收拾好您的东西,慢走不送! 如您老一般特大号的烫手山芋,晚辈我也是不耐烦久留来着。 可,老爷子连老脸都豁出来,未达目的之前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呢?见非但没能如愿赖掉那碗苦药,还把人给激起了火气,满满怒气值很有些个要撵人的样子。老爷子也不敢再拿乔,很有些壮士断腕地悲壮脸端起了吴姨又重新熬好的一碗药,咕嘟咕嘟的大口喝了下去。 等帝少进门儿时,就看到自家最是讳疾忌医,不病到、痛到一定程度就绝不吃药更不打针的爷爷大口干掉满碗中药的英姿。 这…… 安然不但医术超凡,激将法也很炉火纯青么! 能叫自家爷爷这般利落地听从医嘱,真心不是一般二般的简单啊。 “臭小子来得正好,快去帮爷爷说说情儿,叫那轴丫头下次少往我老人家药里放点儿黄连。不然这病没治好,倒先把我这舌头给苦到失去知觉了可怎么才好?”见不孝孙傻呵呵地只知道看着安然傻乐,半点儿不会主动献个殷勤、搞点儿暧昧啥的,木讷到叫他老人家都很忍不住吐槽。 很有点儿助攻觉悟的老爷子忙一把把人推到安然面前,并十足贴心地给出了完美的话题。他自己则是以舌头都苦得没有知觉了,要找点儿糖果之类甜甜嘴为由,迅速地撤离了战场。 当然走之前,也没有忘了把没点儿眼色的吴姨和臣骄都给带走。免得这俩电灯泡儿戳在那里,叫他那原本就没什么情商的不孝孙更加的爱媳妇儿在心口难开。(未完待续。) 156.可,我们连非分之事都做了不是么? “老爷子果然威武霸气,这个助攻做得简直神了!”甫一出了安然她们所在的餐厅,臣骄就很迫不及待地对老爷子高高竖起了大拇指。 有两位小少爷做桥梁,老爷子当神助攻,自家爷梦想成真什么的简直指日可待啊! 臣骄眉眼含笑,神色之间满满的喜悦和期待。 “那不孝孙笨得要死,安然又轴得够呛,想要那两个修成正果,我老人家这神助攻且得尽心尽力呢!”被臣骄奉承得眉开眼笑之余,老爷子又是微微一叹。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不孝孙那个为了讨媳妇儿欢心,专注拆台一百年不动摇的傻小子在,他老人家这助攻之路正经的道远且艰着呢! 呃…… 臣骄默然,委实也想不起来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安慰老爷子那颇有些伤感的老心。只静静地陪在他老人家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之类。 至于思考、劝慰之类高精尖范畴的事情,就交给脑回路更复杂的聪明人去烦恼好了!她这算不上聪明的,还是省省自己那明显不那么多的脑细胞吧。 帝少和小姐,竟然是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 而且本该以门户之见,或是之前小姐的落拓名声,跟权眀俊曾有过婚约等原因极力反对,反而是极力撮合,满满乐见其成的样子?! 同被老爷子拉出来,又被迫听了墙角的吴姨满心激动、欢喜:真真是夫人保佑,叫自家小姐离了权明俊那个渣男之后还能遇到帝少这么家世、品行、能力、相貌样样出类拔萃的绝佳好男人! 可,这么好的男人自家小姐为什么就不动心呢? 是因为权明俊那个渣男而对爱情失了望,还是心中还是舍不下那曾青梅竹马的情? 吴姨搞不清楚自家越来越高深莫测的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这般好姻缘万万不该错过。虽然她没有那个给小姐做主的权利,敲敲边鼓、做做助攻什么的却还力所能及…… 当然若有所思中的吴姨没有看到老爷子那目的达成的微笑,和臣骄那再度挑高的大拇指。还有老爷子一脸傲娇,仿佛在说‘助攻什么的,自是多多益善不是?’的表情了。 餐厅。 捧着来自于帝家伯娘那盛情难却的爱心补汤,看着满脸局促的好友,安然不禁笑得满满促狭:“怎么,老爷子都给你创造机会至此了,擎苍都不打算说什么么?” 撒泼打赖,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重孙子,老爷子这也是拼了。若不是她和帝少之间实在无友谊之外丝毫暧昧,又对嫁人这事儿万万接受不来,说不得看在帝家上下团结一心、如此尽心竭力的份儿上都动摇了。 “我幼年父母双亡,大伯、伯娘和叔叔、婶婶们都怜惜我,当我是亲子一般疼宠、呵护。爷爷更是把我带在身边儿亲自教养,半点儿不肯叫我因为失了父母而觉得跟别的孩子有所不同。 为了让我能健康成长,爷爷也是操碎了心。 真的是小时怕我病了、伤了,大点儿了又怕贪玩儿不爱学习、打架斗殴、吸烟、酗酒、早恋什么的。好容易我这健康成长到大,没有学坏没有长歪的,他老人家又因为我这宁缺毋滥的感情观担心我会不会娶不到媳妇儿……”帝少很有些无奈地一笑,侃侃而谈起从小到大自家爷爷对他的各种担心来。 看着好友那虽然无奈却满含儒慕的眼神儿,安然不禁心下一叹。很想就他那不幸失去父母、却又有幸生在亲情十分浓郁的帝家劝慰一二时,却听这家伙突然间话锋一转,说出几句叫她很有些惊呆的话出来。 “爷爷虽然口口声声叫我不孝孙,但实际上他却是最最疼惜我的。为了叫我能够早日实现心中所愿,最是讳疾忌医的他竟然以治病为由赖到你这来,面不改色地喝下满满一碗他最最痛恨的苦药汤子。 为了我这个不孝孙能早日娇妻爱子在怀,他老人家也真是尽心竭力了!” 娇妻爱子四字就如同在安然平静的心湖中扔下一颗巨型炸弹般,瞬间把她之前悠哉看戏的闲适心情全部炸飞,只留下满脑子的纷繁杂乱。 那,那什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被视为至交好友的擎苍居然对她起了逾越的心思?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着只做你的朋友。可你,不愿意让我负责,也不想试着跟我发展出一段儿温馨美好的感情。 可,我又觉得到底有愧于你,总想着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做出补偿。 补偿你,因为我而失去的爱情和姻缘。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越来越被你的优秀、你的美好吸引。想要跟你携手一生,相伴终老的念头越发强烈……”全家人都站在身后呐喊助威,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勇敢? 就像二哥说的那样:不挑破了这层窗户纸,就算是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男人了,安然也必定不会考虑将他纳入恋人、爱人的范畴。 为了不被永远朋友下去,打定了温水煮青蛙的帝少难得沸腾了一把。非但没有顺着安然的调侃说自家爷爷是年纪大了,想着子孙满堂了。惦记他这个大龄未婚不孝孙成病,见着稍微关系亲密点儿的就跃跃欲试的想要乱点鸳鸯谱之类。 反而大大方方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顺着安然明显调侃的语气表白了。 “可,可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跟月月一样,可以共患难、托生死的那种。从来,从来都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来着。”诚实,不虚伪,某殿下在自己认可的人面前,从来不来虚与委蛇的那一套。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但我们连非份之事都做了不是么?”脸如火烧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帝少又指了指安然的肚子:“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我们赋予了他们生命,给了他们来到这个世间的机会。就应该负起为人父母的责任,不叫孩子们生下来就因我们的缘故活在鄙夷、嘲讽的目光里……” (未完待续。) 157.试试看,也许你就发现:我们并不止适合做朋友,更适合做夫妻呢? 呃 我能说跟你做了那非份之事的,其实并不是在下、鄙人、我么? 显然,这个是不能的。 除非她想被当成标本,做那劳什子的科研人员实验室里的**研究材料。不然的话,傻安然留下的这个黑锅,她就注定得老老实实地背上一辈子。 可,不能坦白,不代表不能拒绝不是? 反正不管事实如何,她对帝擎苍,完完全全没有一丝朋友之外的情谊。 只是,不等她把这拒绝之词说出口呢,就见脸上红晕还未褪尽的帝少又张了嘴:“是,我知道,打从开始到现在,安然对我都没有丝毫朋友之外的情分。 可,华国上下五千年,又有几多夫妻是因为真心相爱而结合的呢? 秉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们绝大多数都是从洞房开始认识,不也都相濡以沫地过了一生! 所以就算安然现在对我只有朋友之情,也请别毫不犹豫地否定了我。至少为了我这满心的赤诚,为了我们的孩子们,好生考虑下。 也许,试过之后你就会发现,我们其实并不止适合做朋友,更适合做一对儿种人称羡的恩爱夫妻呢?” 既然选择了挑破这层窗户纸,帝少就不允许安然再含混过去。成功或是失败,他总要问个清楚明白。 “这不可能!”安然答,语气中很有些斩钉截铁:“我没预备过嫁人,就是有朝一日真的结婚了的话,也要男方入赘到安家,延续我安氏的血脉香火。 而为了防止安总那样鹊巢鸠占的悲剧,我将来的夫婿会是个性子柔顺恭谨,温良敦厚的。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还特别贞静忠贞的那种。 当然长相也要如花似玉、娇媚动人的厉害。太阳刚的长相配上那么柔弱的性子,感觉也违和不是?” 不预备答应,更不预备就此失去了唯二好友的其中之一,某殿下很是机智地扯了个要招赘入门的幌子。 有便宜母亲的前车之鉴在,又受过情伤的她会这么想绝对会给人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而帝少这身份高到不可能入赘,性格样貌又样样儿跟她预期之中不符的,被排斥也是自然而然的不是? 呃 帝少语塞,知道安然会拒绝,却没有料到她会用这么奇葩的理由。 招赘不算,还要找个花容月貌的娘炮什么的,简直就叫帝少想要为自己再争取下一时间都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了好么? “虽然这审美跟常人很有些迥异,但确确实实的就是我内心的想法儿。便是你没真心拿我当朋友,我对你却是真心实意的。 不会也不屑拿这事儿来敷衍你。 早知道你这友谊外衣下藏着那么别样的心思,我早就把自己的想法跟你坦诚了。如此,就不会有如今的尴尬了。”见帝少很有些便是你不答应,也不要如此敷衍我的表情。安然微微一叹,如是说道,语气中悔意浓浓。 毕竟被视为前世今生唯二的好友之一,若是因此而失去了,如何能叫她不惆怅? 只单单入赘二字,和时下绝大部分女孩儿迥异的审美观,就叫拥有超强家世的硬汉型俊男帝少的绝对优势瞬间变成全然的劣势,分分钟的铩羽而归不解释。 不过本就清楚不可能一蹴而就,做好了迎接诸多波折的准备。除了被安然那出乎意料的入赘想法、奇葩的审美观略惊呆外,帝少倒是没觉得有多失望。只翻来覆去地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叫自己离安然的标准再近一些。 而自觉出言够狠、够绝,该是能够彻底剪断好友那由责任和愧疚而衍生的感情。让他认识到、接受了两人之间的不可能,敞开心扉重新做回朋友。 直到挑开了窗户纸的帝少彻底丢弃了那个名为脸皮的东西,鲜花、礼物、美食等,花样翻新地展开着烈女怕缠郎模式时,安然才恍然自己真是放心的太早了! 原来人家那短暂的回避不是放弃的前兆,而是养精蓄锐,尽心尽力地酝酿着大招儿。 当然,这个都是后话。 “哼,我老人家孙子那么又高、又富、还超帅的骨灰级高富帅不要,偏觉得那吃软饭的小白脸儿比较靠谱儿。也不知道你这臭丫头是怎么个奇葩眼光,就不怕一个眼神儿不济找个白眼狼? 啧啧啧,到时候被骗钱、骗色、骗感情不说,还连累我的宝贝乖孙受虐待哟!”拿出他老人家当年在部队当侦察兵的看家本领,拐弯抹角地探查出不孝孙被拒绝的原因。 好一阵瞠目结舌之后,放下电话的老爷子就很有点儿小气愤地跑到安然跟前儿开启嘲讽技能了。当然为自家不孝孙出气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也是防患于未然。 万一这傻妮子真个把想法儿变成了行动,带着两个小宝贝儿们另寻真爱了,他老人家和那可怜不孝孙可哪儿哭去呢? “呃 老爷子您这一把年纪了,倒还挺与时俱进。连骨灰级高富帅、奇葩那么网络的词儿都了解。”没有半点儿被嘲讽、鄙视的恼怒,只淡淡一笑,把话题转移到老爷子那丰富的网络词语程度上。 “那你看,我老人家可是正经的活到老、学到老,勤勉着呢!”老爷子眉毛一挑,很有点儿被赞扬了的自得感。 打从知道这丫头怀孕之后,他老人家就开始了从花样劝说到各种碰壁的过程。冷言冷语的听了好些个,好容易来了句带点儿称赞意味的,可不就分外的神采飞扬么:“哎,不对。你个臭丫头少跟我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转移话题呢你!” 可惜,等他老人家反应过这茬儿的时候,人家安然孕妇已经分外秀气地打了个小哈欠。言说休息时间到,谈话什么的到此为止。 而她身旁的吴姨手上的托盘里,却搁着一碗黑漆漆的、叫他老人家看着就反胃,却不得不按一日三餐猛灌下去的苦药汤子。 没办法,不喝,不喝那臭丫头二话不说就撵人呐! 为了能顺利留下来给孙子做神助攻,别说是区区中药,就是黄连水,他老人家也得捏着鼻子喝下去不是?未完待续。 158.又起心思 权明俊和安宁? 大抵是这阵子权氏叫许阳给打压得够呛,权斌又二话不说地撤了他在权氏的相关职务。三番两次地带着他往帝豪、许氏赔礼道歉却不得其门而入。 于是为了保住自家产业、自己那摇摇欲坠的继承人身份,跑自个儿这另辟蹊径来了? 呵,彼此都把脸皮撕到不能再破了。别说摆出副白莲花儿般随风摇曳的楚楚可怜,你就是被凄风冷雨给摧残折了,也只能叫本姑娘道一句大快人心好么! 轻轻啜饮了一口出品于王婉如之手的黄豆排骨汤,很不以为然地轻轻一哂:“平时不烧香,现在想着临时抱佛脚? 呵呵,臣骄告诉那对儿渣男贱女,甭管他们是真情流露也好、苦肉大戏也罢,都离咱们门口儿远点儿。 我这儿既没有他们想要的姐妹情深,也没有那想当然的旧情难忘。 再唧唧歪歪下去,把本小姐给惹毛了,给帝少和许阳跟前儿给他们两家上点儿眼药倒是毫无压力。不想求情不成反而落个雪上加霜,就叫那对儿恶心人给我马不停蹄地滚!” “对对对,那个臣骄你赶紧去。还有以后这样儿乌七八糟的事儿、乱七八糟的人,你直接打发了就是。出了什么纰漏我老人家给你扛着,只千万别放这些个恶心人来恶心你们小姐。 她这会儿可是孕初期,最是需要小心静养的时候。 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什么恶心人给引发了孕吐什么的,可不就大人孩子都遭罪么”一听说不孝孙的前情敌求见,老爷子那花白眉头都紧皱成防备的川字了。 那什么,要是他老人家记得没有错:那个叫权明俊的小子就长得一副娘娘腔儿的弱鸡相,很符合孙媳妇儿那奇葩的审美来着。 再加上两人之前那父母之命的婚约,满城风雨的种种传闻。还有那小子如今四面楚歌、急于脱困的处境 要是为了说服安然出手帮他解了眼前之困,再无耻一下表示愿意入赘可怎么好? 青梅竹马什么的,向来都是夫妻矛盾的头号制造者来着。更何况自家孙子这个夫还在连转正都没有,表白刚被拒的尴尬状态。 标准的真爱小船儿没登上去,友谊的小船却已经掀翻,整不好就能分分钟掉水里的危险时刻。 这关节时候听说前男友报道,老爷子可不就为自家孙子悬着一颗老心么? 听安然毫不迟疑地就拒绝了权明俊那厮的求见,并以渣男贱女称之,老爷子可不就乐得眉开眼笑。还十分积极地叫住了欲执行命令的臣骄,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下。 “是,老爷子放心,臣骄保证把事儿办得妥妥的!”先用请示的目光看了下安然,发现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后。臣骄爽朗一笑,很是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话说这对儿渣男贱女她也是恶心许久了,眼下这打脸的机会就在眼前,臣骄又怎么可能轻易错过呢? 当下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大门,很有些磨刀霍霍地奔着赖在权明俊怀里、很有些弱不胜衣的小白花风格的安宁而去。 这个该死的贱人左一次又一次坑害自家未来少夫人,又是下药又是买凶的,说一句罪大恶极都不为过。更可恨是因为她的作孽,险些害了一对儿小少爷。 若不是少夫人体制良好,两位小少爷洪福齐天,说不得这会儿堕胎手术都做完了。 想起这个,臣骄就对安宁这个贱人恨得牙根儿痒痒。只碍于少夫人要亲自料理她的命令而不敢擅自取了她的贱命,这会儿得了老爷子的话,臣骄哪里还有什么顾忌呢? 分分钟给这对儿贱人好看,略出一口小气不解释啊! “臣骄,你是来接我们进去的对不?我就知道,安然最是个心软念旧情的性子,断然不会看着我和明俊为难而坐视不理的”求助于宿敌什么的虽然很叫人难堪,可涉及到家业和爱情的时候,安宁也只好暂时抛下自尊、傲骨等无用的东西。 费了好大的口舌才说服了犹自倨傲的权明俊,和她一起双双到安然的班级堵人。结果去了之后才知道,安然压根儿就从开学以来都在旷课状态、一堂课都没出现过。 无奈之下,这俩人只好转战安然的小别墅求见。希望她能看在好歹大家也是姐妹,明俊更是她曾痴恋不已的心上人份上能出手援助,帮她们度过了眼前的难关。 “不好意思,我们少夫人忙着养胎,没那个时间和精力来见你这种平日里包藏祸心、逮着机会就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整治。遇难了之后又瞬间忘了自己的恶毒无耻,舔着脸当门儿姐妹情深的垃圾。 怕一个控制不住引发了孕吐,大人孩子都遭罪呢!”本就有仇怨在身,又被安宁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给恶心得够呛。 如今有大靠山老爷子给撑场子的臣骄立即开启了毒舌技能,鄙视如剑、言语似刀地对着安宁一顿猛攻。 直把安宁损的脸色惨白,如遭雷击,她才把自家少夫人之前的吩咐给转达了过去。然后看也不看她那死了亲爹般的悲伤无助表情,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把那对儿渣男贱女狠狠地关在门外。 “干得漂亮,回头叫那不孝孙给你发奖金!”别墅内,老爷子听了臣骄详述的经过后,很是大方的摆手道。完全不觉得自己这行为很有点儿慷他人之慨的意思,本来么,连孙子都是他的,何况是一点儿小钱儿呢? “不敢奢望奖金,只愿此举真的对我们爷有所助益就好。”臣骄笑,一副谦虚不居功的忠心好下属样儿越发叫老爷子赏识不已。 而被她踩着脸皮立功的安宁和权明俊两个,则是双双如被雷劈了一般的目瞪口呆。当然这不是被气的,也不是被骂,而是活生生惊讶的! 怀孕啊,不过一夜错情,居然就叫安然有了帝少的孩子? 贱人倒是有几分运道! 虽不免心下又嫉又恨,却也高速转动着脑子,思忖着该怎么最大化地利用这个消息,让她和权明俊能够走出眼前的窘境危局 未完待续。 159.各有思量 “都警告你多少次了,给我跟权家那小子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你怎么就左耳听右耳冒呢?眼下权氏四面楚歌,权明俊又被他父亲权斌所厌,彻底前途无亮个泥潭子。 聪明人躲都嫌动作慢,偏你这个牛心左性的巴巴往上凑。 再这样,别怪老子剥夺了你的继承权,让你这孽障跟那厮做一对儿患难夫妻去!”见安宁白眼连翻,很有点儿不以为然的样子,安崇元不由冷下了脸色,十足威胁地说道。 这些天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说服自家爸爸对明俊伸出哪怕一丝半点儿的援手。等他被废除了在权氏的所有职务后,唯利是图的爸爸竟然刻不容缓地叫她和明俊保持距离。 直言如今的权氏每况愈下,破产不过是时间问题。没有了权氏的权明俊,配不上安家的大小姐…… 悔婚的意思直白又明确,半点儿也不曾顾及他口口声声念叨的权安两家数代交情。 可安宁从小就以撬了安然的墙角为目标,努力了多年才总算如了愿。即便如今知道辛苦多年的成果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尽如人意,又哪里能顷刻间收得回付出了多年的感情? 眼瞅着父女俩就是要吵起来的节奏,刘薇赶紧在中间打圆场儿、做和事佬。先是给丈夫倒茶、捶背各种的温柔小意,等对方气儿顺了,才婉言劝说好歹也是多年的感情,肯定不是一时半朝的就能轻易忘却。 左右权氏这会儿也是沸反盈天,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来攀扯他们。不如就给孩子们段儿缓冲的时间,也省得没订婚几天就闹扯着分开的给人落井下石之嫌。 见暴龙也似的老爸被妈妈三言两语安抚住,安宁赶紧识相地退场。当然走之前不忘给刘薇个有事相商,速来的暗示。 那么重大的消息,不跟妈妈商量一二,安宁这心里可踏实不了! “好了,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会儿,也养养这些日子奔波劳碌的神。我呢,去好好劝劝咱们家那犟丫头。”见女儿明显很有话说的样子,刘薇哪里还有心思在安崇元跟前扮贤惠呢? “行,你好好劝劝她。没有面包的爱情注定就是旁人眼里的笑话、自己一辈子的悲剧。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着呢,何必为了个前途无亮的权明俊往那泥坑子里踩!”关键是踩了之后还带不回家几斤泥,倒还得搭上自家的洗衣粉、新鞋子。 以唯利是图做性格的安崇元,最讨厌的就是亏本买卖了。 “好,包在我身上,保准儿让孩子知道你这一片舔犊之情,满满的爱护之意。”甭管心里是否赞同,大面儿上,刘薇对安崇元那一直都是如偶像般崇拜的。大有点儿便你说地球是方的,她也满脸认同大呼绝对的脑残粉模式。 直说得安崇元紧锁的双眉渐渐松开,唇角弯起愉悦的弧度来,才转身往安宁的房间而去。 刚一敲门,都没来得及敲第三声儿,早就等候多时的安宁就迫不及待地开了门:“哎呀妈,你怎么才来,我这儿有特大消息呢!” 很有些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没见自家那唯利是图的爸尾随其后,安宁才算放心地关了门,跟刘薇撒娇道。 没办法,不怪她这么拿亲爹当外人防备,实在是涉及到利益问题时,她那也算爱女牌的亲爹就会瞬间开启六亲不认技能。 全指望着好生运作安然有孕这事儿,最好能一举解除了安氏和权氏的危机,叫她的亲情和爱情能够两全。这么紧关节要的时候,安宁自然不希望安崇元给中间横插一杠子。 刘薇眉头一皱,很有些不赞同地说:“什么重大消息,值得你这丫头如此毛毛躁躁的,半点儿大家闺秀的沉稳气度都不见了?” 见妈妈很有些责备的意思,安宁忙祭出撒娇大法。很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拉着刘薇的胳膊不住摇晃:“在外面女儿自然是温柔善良、可怜可爱的安家大小姐。在您面前啊,女儿我就一贴心小棉袄,怎么舒心怎么来,哪能端着对外那虚头巴脑的一套呢?” “还贴心小棉袄呢,累得你妈我四处给你灭火,在你爸面前各种拖延、各种哄骗。简直就是操碎了心,哪里贴心,糟心还差不多!”刘薇摇头失笑,很有点儿借机再劝闺女几句的意思。 虽然很有些中意权明俊这个年轻人为了女儿不惜一切的热情劲儿,可叫宝贝闺女嫁到他们如今那个没有前途和面包,倒是纠葛是非不少的家庭里,刘薇也是千百个不愿意的。 视儿子如寇仇的亲家,溺爱儿子却不能爱屋及乌、反而对自家女儿无比嫌弃、鄙视各种挑刺儿的亲家母。还有那无数个虎视眈眈,恨不得把权明俊这个正统继承人吃拆入腹的私生子女们…… 那混乱如麻的状况,光是想想刘薇就觉得无比排斥。更何况,他们还招惹了帝少和许阳,整个权氏都处在破产边缘、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呢! “妈,我知道,你和爸所思所虑都是为了我好。可,你们有你们的看法,我也有我的感受。 您再给我段时间,让我再多任性些日子。好歹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就算是要放下,也得有个过程。”不想再听妈妈以为她好的理由说些个她极为排斥的话,所以在她尚未开口之前,安宁就先拿出了自己的态度。 见她语气真诚不似敷衍,刘薇略微沉凝的脸色果然缓和了好多:“既然你心里有数的话,妈也就不多说什么。 只希望你能真的想通了,别被那所谓的爱情迷了双眼。权氏的危机、权家如今的氛围和明俊妈的态度,就算你为了爱情放弃了面包,又能有情饮水饱地自欺欺人几天?” 知道妈妈不同于爸爸,便是同样想要劝自己分手,这出发点也是完全不同。是以安宁便是不爱听,却也没有面色不善地开口反驳。只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把她的关注点转移到安然怀了帝少孩子这事儿上。 (未完待续。) 160我去的,被抓包了! “这,这话当真?”一声惊呼之后,刘薇满脸严肃地盯着安宁。 “是臣骄说的,应该不会假。她再来历不凡也终归是个下人,就算是向天借胆,估计也不敢造这样的谣儿。毕竟这事儿不仅牵连着安然的名誉,同样也牵系着她主子帝擎苍的。 而且,安然也确实没有上学。听说是暂时休学,归期不定。”真的假的,她连安然的面儿都没有见到,也只能根据这细枝末节的来推断了。 “说得也是,安然那个小贱人倒是好命。那么必杀的连环局叫她逃过了不说,还愣是因祸得福。这要是肚子争气点儿一举得男,没准儿还真就能让她母凭子贵,草鸡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刘薇哂笑,眉眼中满满都是当初没能斩草除根,叫安然跟她那个没用的妈下去作伴的遗憾。 “那,妈妈能不能想想办法,叫这只今非昔比的凤凰为我们所用。至少,让咱们借着这股子东风扶摇直上,挽回当前的颓势呢?”安宁皱眉,看着刘薇的目光很有几分急切。 心里打量着若是如此,权伯母就不会再对她满是怨念,怪她命里带衰坑害了明俊、坑害了权氏。若是权氏能转危为安,爸爸也就不会再耳提面命地要她和明俊撇清关系了。 不用再在面包和爱情之间做选择,她也就不用再辗转反侧了不是? 可惜,都不等她这美梦做完,就被亲妈刘薇兜头一盆凉水给泼个彻底。 “乖女儿你这是做梦吧?”这脸皮都已经撕破,表面的和谐都维持不了了,还想着沾光儿?孩子,你该不是以为证据销毁了、这下药暗害、买凶杀人之类的过往就真的能够一笑而过了吧! “哎呀妈,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够小心谨慎,您就别老嘲讽女儿了好么?看在我也是为了捍卫咱们母女利益的份儿上!”旧账被翻起,脸皮厚如安宁也很有些招架不住。忙又嘟嘴撒娇扮可爱的拽着刘薇的衣袖:“有那个嘲讽自家宝贝女儿的心情儿,妈妈您不如开动下您那聪明的大脑,想想看怎么才能利用这事儿为咱们谋取最大的利益呗! 最好一箭双雕,叫咱们得利、安然那个贱人倒霉的。让她尝试下梧桐树就在眼前,偏长了双鸡翅的她怎么扑棱也上不去的感觉。” 想想权门巨擘、风生水起的帝家,再对比下如今风雨飘摇、四面楚歌的权氏,安宁这心头就油然升起一股嫉恨。凭什么,明明都一样儿是父亲的女儿。安然从小就锦衣玉食,她却要跟着妈妈东躲西藏。好容易熬到安淑雅那个女人死了,妈妈登堂入室,都没能给她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私生女,拖油瓶,这等不堪的名声一直到现在都还顶在她的头上。 安淑雅个横刀夺爱的贱人生下的贱种拥有安家嫡小姐的身份、和明俊的婚约、更从安淑雅那儿继承了安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还身为安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比自家妈妈这个真爱,自己这个真爱结晶都还风光无限,这叫安宁怎么不心生妒恨? “容我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样才能叫咱们母女占尽了便宜,还可以顺便把叫帝家那梧桐树厌了安然那个草鸡。叫她便是怀了凤凰蛋,也没有那个飞上枝头的机会。 双方的仇怨已然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刘薇怎能坐视安然扶摇直上有了向她们母女报复的能力? 为了怕自家那很有点儿唯利是图的丈夫知道了这消息之后起了跟帝家攀亲的念头,刘薇对安宁叮嘱了又叮嘱。就怕她一个口风不紧,叫安崇元知道了去。 安宁连连点头,能有机会占了便宜又叫安然倒霉,她绝对会守口如瓶。不然透露了丝毫叫自家爸爸知道,都绝对分分钟被他给破坏了整个计划去。 便爸爸一直口口声声说妈妈才是真爱,她是他们爱的结晶。可安宁心里却很清楚明白:在绝对的利益面前,甭管是妈妈这个真爱,还是自己这爱的结晶都得后退不止一射之地! 跟帝家成为姻亲的好处那么巨大、那么明显,足以掀翻了他对妈妈那真爱的小船儿,转而跟安然父慈女孝起来。 而她们母女,又岂能叫安然有那个含笑听着她们母女俩哭的机会? 这边儿刘薇安宁母女俩百般思量,那边儿权明俊母子俩也是各种算计,都惦记着从安然意外怀了帝家子嗣这个劲爆消息上做出属于自己的文章来。 被贪婪蒙蔽了双眼的她他们却没有想想:这么私密的消息,臣骄怎么就敢毫无遮掩的说出来?难道真的就是没反应过来,嘴滑了么? 臣骄含笑,当然不是。这是老爷子特意交待的,他老人家说这叫策略! 不过,真的只要稍稍透露出少夫人怀孕的消息,安家那边儿就能自主配合着做一篇大文章,加快少夫人实至名归的进程么? 对此,臣骄表示十分困惑,心里也很是忐忑。 纵是出自于百分百的好意,未经主子同意私下传扬主子的**什么的也是重罪来着。 “淡定点儿年轻人,我老人家个主使都不怕,你个小喽啰慌啥?事败了你就把责任往我老人家身上一推,事成了就安心喝了你们爷和少奶奶的谢媒酒。 完全没有风险,只有好处的事儿,半点儿不用纠结哈!”眼瞅着臣骄都快把做了亏心事儿几个大字儿刻在脑门儿上了,也有些恐惧被抓包了之后强行撵走的老爷子不得不劝慰这不开窍的几句。 不然暴露了这小兵儿不要紧,攀扯出他老人家也无所谓,破坏了挺顺势而为的好计划什么的,就太可惜了呀! 臣骄听了这话儿就越发忐忑,吓得很有些高壮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了。 “你说你这丫头长得高大魁梧的,怎么这胆子就跟身高不配套呢?都说了凡事有我老人家顶着,你还怕个啥?”老爷子皱眉,很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怕您老人家出尔反尔,到时候不但不乐意顶缸儿,还得把她推出来当替罪羊呗!”安然哂笑,在老爷子的目瞪口呆中给出如上解释。 未完待续。 161.这是威胁人呢,是吧,是吧? 我去的,被抓包了! 看着往日里这会儿明明该睡午觉养神,这会儿却突然出现还面带哂笑的安然。老爷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心里闪过如是话语。 “那个,孙媳妇儿”孙媳妇儿你别生气,爷爷我这也是想要和你和擎苍早日修成正果的话儿还没说完,就被安然如刀锋般凌厉的视线给盯得讪讪住了口。 “好心也好,恶意也罢,我自己的人生自有我自己自主,不劳您老跟着操心劳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然的话,就烦请您和臣骄在我暴怒之前离开。免得我这格外容不得设计、背叛的性子上来,误了二位的卿卿性命。”扬手一掌拍过去,大理石材质的茶几就宣告了四分五裂的结局。 呃 这,是明晃晃地威胁他老人家呢是吧? 帝老爷子瞠目,打从建国以后他老人家身边儿就满是各种恭敬、崇拜、谄媚的嘴脸,还真是头一遭遇到敢这么威胁他的呢! 臭丫头真心够胆。 难道都不怕他老人家来个拍案而起,各种对付她和安家么?不怕真的就惹了他老人家的厌恶,坚决不肯叫不孝孙娶她过门么? “求之不得!”对老爷子的喃喃自语,安然只有这真心实意的四个字儿,绝不掺水的。左右她如今医术高远、武功精深的,便是被恶意断了财路也能在医道上越走越远。 有帝耀邦的痊愈为例,以后想要找她诊治的权贵豪富们怕是用络绎不绝来形容都犹有不足。那高额的诊费,就足以让她们母女几个生活优渥了。 至于安家? 呵,那跟她有关系么! 足够的有恃无恐,又盼着能叫帝擎苍断了心中的绮思,重新跟她做回朋友,这求之不得四字自然也就脱口而出了。 可她是云淡风轻了,心中很有所求的老爷子却没法儿淡定啊!打着神助攻的名号,却干了帮倒忙儿的事儿,他可怎么面对自家那为追媳妇儿各种尽心竭力的不孝孙哟! “别呀,就是方法用得有些不恰当,也掩不住我老人家的一番好心不是?孙安然丫头你就看着我一把年纪、没几天好活的份上,别跟我这多半截儿都躺在棺材板儿里的糟老头子一般计较了中不!”人在屋檐下,就是高贵如帝老元帅也是不得不低头啊。 谁叫,他行事不密,被人家抓住了小辫子呢? 连老爷子都这番姿态,更别说身为属下却行叛主之事的臣骄了。不敢攀扯老爷子,更不乐意被退回去承受爷的魔鬼惩罚,这姑娘干脆噗通一声跪下表示自己请罪的态度。 安然脸色一板,抬手阻止了明显有话说的臣骄:“甭跟我扯些个身不由己、出自好意的由头。不管是主观还是被动,叛主,都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念在老爷子和擎苍的面上,今儿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切记下不为例四字,不然的话,我不介意亲自教你学会什么叫刻骨铭心的悔!” 直视着跪在地中央的臣骄,某殿下威仪尽显、不带丝毫敷衍、玩笑意味。虽然这世道标榜人权、讲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比起解脱般的死亡来说,生不如死才更折磨不是? “是,臣骄知错,保证不会再犯。”没试图为自己做丝毫的辩解,只坦然认错、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犯。 如此称得上磊落的态度,倒是叫安然很有点儿小小的欣赏。也叫一意孤行,结果叫人家受了点儿池鱼之殃的老爷子很有些小愧疚。 “呵呵,那个,臣骄啊,你赶紧起来。听听看安然有什么吩咐,又怎么个戴罪立功法儿。”老爷子很有些讪哒哒的一笑,对仍旧跪在那里做忏悔状的臣骄说道。 “小姐请讲,臣骄必定万死不辞。”听老爷子这么说,臣骄忙朗声表态,跪在那里的姿势却是纹丝未动。 差点儿被老爷子给连累死,她哪里还敢再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思来? “不过些许小事儿,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叫你找人看着权明俊和安家母女,别叫他们她们坏了我的名誉就好。 虽然我一直都不怎么介意那玩意的好坏,可到底不好叫我闺女们有个名声太不堪的妈不是?”很有自嘲意味地一笑,挥手示意臣骄起来。 “这个时候安家和权家各种巴结你、联络旧情都来不及,哪里有那个胆子坏了你的名声?除非他们真想叫权氏和安氏变成历史。”老爷子撇嘴,觉得安然这绝对是杞人忧天外加不乐意孕事传出,被他老人家寻到逼她嫁进帝家的机会而危言耸听来着。 “事实上是这样儿没错儿,可当诸般努力都不能叫我为之所动的话,难保红了眼的他们不会铤而走险。想着既然委曲求全得不来想要的平和,叫我和擎苍有所忌惮也不失为另一种办法。 毕竟,人言可畏不是?”只单单把傻安然和权明俊之间的纠葛稍加润色,再放出她如今怀了帝家子嗣的消息去。就足够掀起一片狂风大浪,叫人百般猜忌擎苍和许阳出手暴打权明俊、甚至打压权氏的内幕来。 阴差阳错的他们,没准儿就成了强夺人妻的混账和红杏出墙的浪荡女子了! 到时候特么的反击就是恼羞成怒,不理会也是默认,任何有针对权家和安家的行动都被解读成挟怨报复 那光景儿,才真是他令堂的想想就叫人心生憋屈! 为了不叫自己和擎苍陷入到那么尴尬的境地,安然觉得很该未雨绸缪一番。 本想借着安崇元那唯利是图的性子,以安然已经有孕、帝家又相对暧昧的态度引他主动提亲。然后他老人家再为了重孙们勉强答应,给不孝孙和轴丫头来个父母之命。 结果行事不密被抓包了不说,还很有点儿被趁机钻空子,叫他老人家的好心便恶事起源的危险。老爷子这心里难免有些小遗憾,更多怒气值。 深怕臣骄办事儿不牢的他还特意交待了自己的人马多加注意这事儿,就怕万一那几个家伙向天借了胆,真的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儿。 未完待续。 162.呵,纨绔≠傻子好么? “儿子,要不咱还是去求求安然吧!说不定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她也不忍心叫你飘零落魄到如斯程度呢?”虽然向她们一直都没看在眼里的草包求情什么的有失脸面,可那也比铤而走险的好啊! 跟帝家那样的庞然大物对上,权母真心连些许勇气都汇集不起来。 “情分?那贱人要是还念着以前的情分,在丁琳的婚礼上就不会无动于衷,更不会任由帝擎苍和许阳毒打我! 如今眼瞅着就能母凭子贵攀上帝家那参天大树了,她更是想方设法地抹了我这个曾经的污点都还嫌不够。怎么可能大发善心地帮我们求情? 妈,您就别天真了!”与其把自己卑微到极致,去祈求连让他进门都吝啬的前未婚妻,权明俊更乐意孤注一掷。 拼尽自己余力搅起漫天风雨,让帝家和帝擎苍那厮都对自己无比忌惮。就算气得三尸神暴跳、急得五内俱焚,也得顾忌着重重流言不敢轻举妄动。 权母叹息,显然是想起了之前好容易和安宁那个小贱人合作劝服了自家儿子,结果被生生拒之门外的事儿来:“可,按你的想法儿,咱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啊!” 从那无良的渣夫翻脸之后,她们母子俩简直都可算得上捉襟见肘,哪里有钱请那所谓的顶级黑客呢? “所以,我们才需要个合伙人哪!”权明俊勾唇一笑,目光中很有些沉郁。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手头紧,找个手头阔绰又对帝擎苍那厮怀恨在心的不就成了。 林风,那个被帝擎苍搅了好事儿,又被害成风闻全国的大笑话儿的倒霉蛋儿。怕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能报仇雪恨呢吧? 同样恨不得帝擎苍身败名裂的他们,该是一拍即合的才对。 抱着这样的心思,权明俊主动打电话给了平时连个余光都不肯施舍给对方的林风。言说有一举叫共同的敌人帝擎苍成为笑话的办法,问林风同样因为那厮栽了大跟头的有没有兴趣共襄盛举。 “权少说笑了,就是心中对帝少很有点儿小怨念。可我林风是纨绔不是傻瓜,以卵击石的事儿,我不干的。”就是干,他也绝对单枪匹马地悄悄干。 跟相交不深、信任度为零的人做队友越级挑战什么的,那都是智商欠费的人才干的傻缺事儿来着。 被奚落的权明俊心头暗骂:要不是老子爹渣、岳父见利忘义,老子至于为了仨瓜俩枣的‘活动经费’跟你叨逼这么半天? 不过再怎么不乐意,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也得耐着性子跟林风俩虚与委蛇。实在是,除了他之外,物色不到合适的合作对象啊! “呵,林二少倒是好理性。只是不知道帝擎苍那厮想起你曾和安宁俩算计他儿子的妈,差点儿跟安然春风一度之后会不会有那个肚量放过你这个蛋了……”冷笑一声,就不信把柄在手,林风那泥鳅还能接着滑不留手下去。 把安然如今已经身怀有孕,很可能不日就登堂入室成为帝家三少夫人、帝豪集团女主儿的消息一播报,心里有鬼唯恐报复的林风的淡定范儿就装不下去了。 撂下电话,查证了消息的准确度之后,他就主动给林风回了电话。言说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望有时间能出来一聚。 迫不及待地要摆脱困境,兼给敌人致命一击,权明俊也不整那故作矫情的套路。赶紧报了个昔日里经常关顾,私密性很好的某会所名字。 “呵,真没看出来呀!平日里风光霁月的谦谦贵公子权明俊,骨子里居然是这么个阴狠毒辣的性子。真该叫你那些个见你落魄就纷纷落井下石、恨不得一脚踩死你的兄弟姐妹看看,好叫他们知道知道自己到底跟死神擦肩而过了多少回。”听了权明俊所谓的计划后,林风冷笑出声。看着他的目光些微赞叹,满满防备。 就这如毒蛇般阴婺的性子,林风想:便是彼此有共同的敌人,他也是万难跟权明俊成为朋友。 “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拜帝擎苍那厮和许阳所赐,才叫我落魄如斯、凄惨如斯。有机会叫他们无尽添堵的同时还能自保,就是再无耻我也不介意的。 林少也不必冷嘲热讽,只说你愿是不愿。从策划到执行都由我来执行,成功失败都绝牵连不到你。只要,你能投入我眼下最欠缺、也最需要的钱就成。”同样受帝擎苍的侮辱至深,有这样个只需出钱不用出力还丝毫瓜葛不沾染的好机会在前,权明俊不觉得林风有推拒的可能性。 而事实上,林风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二话不说地拿出一张内有五百万的银行卡,用行动表示了他的态度。只等结了账,往门外走的瞬间,以纨绔闻名京城、跟权明俊从前以后都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却很亲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权兄弟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尽管开口,好歹小爷我和安宁也是朋友不是? 虽不敢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区区几百万也不在话下的!” 看着会所经理与几位熟客了然的眼神儿,权明俊不禁在心里暗骂:特么的谁说林风就是个光长第三条腿儿的纨绔来着? 这尼玛的都滑溜胜过泥鳅了! 有了这番话,便是最后事败追查的时候他也能分分钟给自己诌个受骗上当的受害者身份。毕竟抹不开朋友的面子借钱而已,完全扶危济困的大善心,谁想对方却是用来行凶作恶的呢?! 林风挑眉:呵,爷自认纨绔,却从来没说自己是傻子不是!自己想得少,还怪人家套路深,这人也是没治了。 不过心里再如何的怒骂,实际上权明俊却得无比配合地做出一副感谢林少慷慨解囊的表情来,老老实实地按着人家的剧本往下演。谁叫,他的计划完美无瑕,却偏偏缺了最最重要的启动资金呢。 一文钱憋倒英雄汉,大抵也就是自己眼下这状况了!(未完待续。)m。 163.儿子?您老想多了! “权明俊,林风,他们居然真的敢!”老爷子愤怒捶桌儿,花白的眉头紧紧拧成个深深的川字,很有点儿要拔枪干掉那两个胆大妄为兔崽子的愤怒狂暴。 “不过是两个胆大妄为的杂碎而已,老爷子别气。等臣骄请示了我们爷之后,再看看要他们怎么死!”居然敢拿自家爷和少夫人、未出生的小少爷们的名誉做文章,就该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不识相的玩意儿,她臣骄很愿意不辞辛劳地教教他们自家爷不可辱,少夫人和小少爷们不可欺的真理。用他们两条烂命的代价教他们学个乖,也给那些个蠢蠢欲动的鸡们个警示:她们少夫人安然虽说家世、名声上都很有些软,但绝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拿捏下的柿子! “文静,文静点儿臣骄,别成天喊打喊杀的。明显以牙还牙就能轻松搞定的事儿,干嘛非要脏了自己的一双手?”安然皱眉,很有些不欣赏臣骄这能暴力就绝不动脑子的鲁直性子。话说这又不是杀人不犯法,只以勇武论英雄的两军对垒中、炮火连天战场上,怎么就不能多用点儿智慧解决问题呢? 臣骄委屈脸:那个,我也得擅长不是! “安然丫头说得对,臣骄丫头虽然忠心可嘉,但这时时处处想着以暴力解决问题的方式委实不可取。”当然阴谋诡计什么的,老爷子也同样的不提倡。 只是因为自己的想当然,吩咐臣骄向安宁和权明俊透露了安然怀孕的消息,结果预期的目标没有达成。反而叫权明俊和林风两个钻了空子,妄图以此为切入点对付自家不孝孙、往帝家门楣上泼脏水什么的。 旨在弄巧,却反而成拙的老爷子在安然面前难免有些个心虚气短。连点儿不赞成的态度都不敢轻易吐露,就怕被这轴丫头给逮到机会撵回帝家大宅去。是以听着安然这般云淡风轻地说要以牙还牙时,老爷子也只是微皱了下花白的眉头。 旋即便满脸堆笑,态度十分亲和地劝道:“安然丫头你便好生的休养,劳心费神的事儿都叫给我老人家和不孝孙。 保证把你们母子几个护得妥妥贴贴,不叫你们身上被沾染一星半点儿的脏水。 也绝对,叫那俩胆大包天的小辈儿知道,我们帝家不好惹,帝家人不可欺!” 话说到最后,老爷子已然收起往日里如老小孩儿般的嘻哈随意。满身的冷凝坚毅,如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大将军一般,为护佑自己的家国悍不畏死。 好吧,不是好像,人家本来就是。 全华国硕果仅存的元帅,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英雄人物来着。 “别呀,来而不往非礼也。权少和林少如此厚爱,安然怎么可以不回馈一二呢?”连本带利,那是必须的必啊! 安然轻笑,认真而又坚决地拒绝了来自于老爷子的好意。 堂堂女子,怎么可以临战而逃,把自己的安全都托庇于弱男子之手? 笑话,便是怀了身孕,她也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你身体要紧。现在的你,一身系着三条人命呢,万万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不为别的,也为你两个儿子想想不是?”从父亲,爷爷到如今的曾爷爷,老爷子可是正经迎接过不少小生命的到来。 对于孕产方面的知识自然也是小有了解的,心里清楚孙媳妇儿这将将俩月的孕期正是比较危险的时候。好生保养都尚显不足,哪里还敢叫她劳心甚至费力呢? “儿子?”安然眉头一蹙,很有些认真地说:“谢过老爷子的好意,安然自有分寸。断不会以身涉险,叫我的女儿们有丝毫不妥。” 虽然知道老爷子盼孙心切,做梦都想着有个小曾孙延续帝家香火什么的。安然虽不忍心戳破了他的希望,却更不明白给了人希望又叫人失望的恶劣。 且不说她丝毫没有考虑过跟擎苍结婚、嫁入帝家,孩子们甭管是男是女生下来都是安家的孩子。就是她安氏皇朝打从建都以来就少有皇子诞生,从她往上更是接连五百余年、十多代无论嫡庶都没有半个皇子出世,生男率简直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就连她如今接手的傻安然的躯体,也是个接连几代女多男少。到了安母安淑雅这代更是只剩一根独苗苗儿,要靠赘婿支撑门庭的地步。 前世今生都出于生男率极低的家庭,她也就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肚子里的两个也绝对是女儿无疑。老爷子的曾孙什么的,大概只能期待袁珊的好消息,或是帝少另娶了。 安然蹙眉,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帝少会另娶时心里会有些反感。虽不强烈,但也不容忽略。也许,是担心小家伙儿们没有父亲的疼爱会觉得不圆满? 微微迟疑,默默摸了一下自己那还不见显怀的扁平肚子:莫非这怀了孕以后,自己也多了如华国女子般的母性?! 不孝孙早就交待过安然很有点儿重女轻男的倾向,还不止一次地担忧过未出世的这俩小家伙儿会因为性别问题被和谐掉。 是以听安然再次强调,老爷子是半点儿不敢反驳。忙好言好语地道歉,说他不过是有了俩曾孙女儿了,才比较期待小曾孙,绝对没有一丝半点儿重男轻女的意思。不管安然生的是男是女,他都绝对满满慈心、一般疼爱。 左右有超为证,臣骅的经验之谈为辅,老爷子是半点儿不怕安然的乌鸦嘴成真,把他的小曾孙念叨成小丫头就是! 见老爷子不再纠结她肚子里是男是女,也不一味拦着她寻权明俊和林风的晦气。忙把电话打给帝少,跟他沟通了自己的想法儿,琢磨着该怎么让这俩渣滓绊倒在他们自己挖的坑儿里,叫他们尝试下泼出去的脏水反淋到自己头上的感觉。 还是那句话:她虽然不甚在意名誉那玩意儿,却不会任由宵小往她头上泼脏水。更不会叫未出世的孩子们因为自己和她们爸爸被栽赃的缘故被人鄙视、轻瞧!未完待续。 164.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事关他们一家子的名誉,帝少自然不会等闲视之。言说以牙还牙妥妥的,必须把这盆子脏水反扣在他们自己的头上! 为此,他特特派来了电脑天才臣驭、万能助理臣骏几个过来听候安然的调遣。独独留下了长相妖孽的臣骅,和一派温尔尔雅明显很符合安然那奇葩审美的臣驰。 同样缺席的,还有素日里随叫随到,不叫也要自己伺机报道的他本人。 “臣骁、臣骏、臣驭、臣驺、臣骝,见过安然小姐。”挨个通报了名号之后,就由八骏几个的老大臣骁恭敬开口道:“属下等奉我们爷的命令前来襄助安然小姐,有什么需要属下们效力的,还请安然小姐尽管交待。 任是千难万险,我们也定然以小姐您的命令是从。” “好,有你们在,我就不担心无法叫权明俊那厮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敢拿我和擎苍还有孩子们的名誉下手,也不知道他做好了自己迎风儿臭出十里地的准备没有?”安然轻笑,唇角勾起一抹颇为恶质的弧度。 “我只管大方向上的把握,有不周之处臣骁、臣骏补充。网络方面儿的事情交给臣驭,臣驺和臣骝负责收集消息。咱们齐心协力,务必叫权明俊那厮栽倒在自己挖的坑儿里。 当然,给他提供资金的林风、知情不报的权母,还有虽没有跟他商量却很心有灵犀的安宁和刘薇母女。凡是想要叫我闺女们难堪的,我都叫她他的余生在后悔里度过!”安王殿下轻易不出手,出手就是一网打尽,绝对不给敌人再度反扑、卷土重来的机会。 这次,可不是如同对刘薇母女般的猫戏老鼠,还要抓了放、放了抓的来回虐玩儿。 “是,属下等谨遵安然小姐吩咐!”早早就被自家爷下过见少夫人如见他、务必全然服从的命令,在八骏看来安然的话就是他们便是赴死也要尽力完成的任务。 饶是任性、不合理都要尽心竭力,更何况是干掉自家爷前情敌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这,必须全力以赴不解释啊! “安然小姐不妨说说您的计划,让属下等共同研究下这其中的可行性与不周到之处。”所谓打铁要趁热,好容易少夫人要对传说中被虐千百遍、她仍待之如初恋的前未婚夫下狠手了,他们可不得紧锣密鼓的贯彻实行。在她那很有可能的悔意来临之前,彻底把权明俊那厮坑死啊! 助自家爷扫清情路上一切障碍,叫小少爷早日名正言顺,是他们八骏心中的头等大事儿来着。 满以为这几个是因为敬业守职,全然不知他们心中小九九的安然对他们这态度自然满意。闻言便满意颔首,着臣骄把之前收集到的相关消息跟他们共享了一下。 “明明就是权明俊那厮朝秦暮楚在先,安宁恶意算计小姐在后。那渣男却为了自保、为了报复,想要生生把脏水泼到爷和小姐的身上。”说起这话儿来,臣骄很有些个咬牙切齿。若不是老爷子和小姐都坚持用正当手段收拾掉那俩渣滓,她早就选好个月黑风高夜不辞劳苦地亲自送他们一程了! 连她臣骄的男主子、女主子、未出世的小主子都敢轻侮,分明就是活得不耐烦了的节奏。 如此,生性善良的她怎可不助人为乐呢? “把爷塑造成个见色起意的败类,强夺人妻不说还仗着权势对情敌各种不正当手段,妄图逼得可怜受害者家破人亡。 与之对应的,我们小姐自然也就成了见异思迁还珠胎暗结的淫妇了。父母都饱受非议,孩子们还能好了么?”不过那厮恶毒归恶毒,却也不是个傻缺的。还知道帝家树大根深、自家爷能力非凡,是以并不敢大张旗鼓地惹事儿。而是打起了网络的主意,具体的实行办法就是雇佣黑客,黑掉若干的知名网站,让他们的官网上充斥着他精心编纂的黑料。 想着以此来扩大影响,以求达到叫帝少不敢做实了流言儿而放过打压权氏的目的。毕竟帝家想要继续军政商三界如鱼得水,就不得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虽是兵行险招儿,却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真要是让那厮搅合起一片舆论的滔天巨浪,顺利把个幕后黑手的身份掩饰成受害人的话 就是满心憋屈,帝家和自家爷也得暂时放过他和权氏。只因为他们越是针对权氏和权明俊,就越容易叫不明就里的人们相信那些个所谓的真相,对自家爷、少夫人和两个未出世的小少爷名誉损伤也就越重。 一个处理不当,还很容易叫帝家政坛、军界的对手们找到可趁之机,以此来大做文章。纵然无法伤筋动骨,也绝对被恶心得够呛。 所以说多亏了少奶奶的小心谨慎! 臣骁几个心里如是想到,看着安然的目光满满都是崇拜:未来少奶奶医术好、武功强、还这么颜好心聪明,自家爷的眼光果然独到。 “我的想法儿很简单,只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权明俊那厮不是想要搞舆论攻击么?那就让他自己尝尝那滋味儿。 先收集他的、权氏的,所有负面、违法的相关证据。再派人盯着他,叫他以为一切顺利,等他找到那所谓的黑客大师之后来个人赃并获。最后再用同样的手段把之前收集到的材料公布在网上,让他在进牢房之前先体验把害人反害己的苦涩。”当然,公布材料的时候,安然也不会忘记了刘薇母女的那一份儿的。 傻安然的一条命,对自己三番两次的算计,某殿下心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原本还打量着等自己实力增长了再来碾压那对儿母女,报了这新仇旧恨。 可辛苦又艰险的孕期、产期、产褥期不期而至,注定她那学业事业什么的暂时都要停滞,成长到可以随意碾压安氏什么的更是遥遥无期。与其留着那对儿无时无刻不对她冒坏水儿的母女,还是一并料理了叫人来得放心。 当然,介于她们之间的新仇旧恨,监狱什么的那母女俩就不必妄想了!未完待续。 165.这么好的机会,真的不将计就计一下? “说真的臭小子,这么好的机会,你真的就不想来个将计就计?反正有丁琳和安宁、林风几个顶缸儿,只要事后及时公布了事情真相儿,受害者的你和安然跟本就不会有什么名誉上的损失来的!”老爷子看着自家不孝孙,语气中满满诱哄的味道。 之前得知了权家那小子的计划后,老爷子心里就灵光一闪觉得做只螳螂背后的黄雀是个不错的选择来着。 兴致勃勃地给不孝孙打电话,结果却遭到了毫不迟疑的反对什么的。气得他老人家怒火高涨,直接杀到帝豪堵人来了。 “然后呢?把您孙子和孙媳妇儿被算计的糗事宣扬得天下皆知,叫全世界都知道我会娶安然是不得不负责、安然能嫁入帝家靠的是母凭子贵?!”帝少扶额,很有些无奈地对老爷子说:“我知道爷爷您没这个意思,可那些庸俗的人不清楚安然的好,难免心里就会如此臆测。 就算安然是真金,不惧谣言之火淬炼,我也舍不得用展示她伤口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安然迟早都会是您的孙媳妇儿,爷爷您就稍安勿躁。给我多一点儿的时间和空间可好?” “好,你小子要是能在一个月之内把安然拐进洞房,我老人家保证二话不说只静候佳音。”若是不能,不孝孙就别怪我老人家手伸得太长! 帝家四代的嫡长孙辈,说什么也不能顶着婚外生子的名声。 如是想着,老爷子看着帝少的目光就尤为严肃正经,带着几许不可商量的坚定。 “一个月之内,老天,爷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帝少瞠目,严重怀疑老爷子根本就是闲着没事儿来找他逗闷子的。 自己刚被安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没有几天,他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来的! 只是老爷子如同没听见般,丝毫不理会他的哀嚎,扔下最后通牒之后就潇洒走人了。干脆利落得叫帝少抱大腿服软、求宽限的机会都不给。 懊恼捶墙的帝少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爷爷此来跟他放话是假、套话儿才是真的呢! 深深了解自家孙子的品行,早就把他的态度猜个七七。知道便是再怂恿他也干不来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事儿,何况这不择手段的对象还是安然这个他心上人、孩子们的妈呢! 那只会在不可能之前加个更字儿好么? 而明知如此,老爷子还是特特跑了这一趟,可不是来做无用功的。受了之前臣骄等人监视权明俊的影音资料启发,他老人家很突发奇想地要把自家不孝孙的真心实意给录制下来。然后放给安然听,叫那没什么眼光的轴丫头眼见为实一把。 说不定她就被不孝孙的全然维护感动、高贵品质吸引了呢? 为了帮孙子把孙媳妇儿拐回家,不叫他的宝贝曾孙们流落在外什么的,老爷子也真是拼了。 “怎么样,轴丫头?这世道像我家不孝,哦不,像我家擎苍乖孙子这么深情、体贴又高尚的好青年已经不多了。 侥幸碰到一个是你这丫头的造化,还不赶紧趁机抓牢了,小心过了这个村儿就没有这家店儿了!”十足传销式的诱哄,恨不得分分钟把安然哄去跟自家不孝顺扯证儿的急切样儿。看着安然的目光满满都是期待,期待着他老人家这奇招儿能收到奇效。 呃 对于无时无刻不在想法子把她和擎苍绑在一起,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反而愈挫愈勇的老爷子,安然早就无语了。 早先那开苦药、延长治疗期以小惩他小瞧自己医术的想法儿早就抛到九霄云外,现在的她只恨不得马上、立刻把他治好,明儿一早就送这赖皮又话唠的老人家离开! 当沉默都不能阻挡他老人家的媒婆状态时,安然只好祭出了自己百试不爽的法宝。双眼微眯,重重地打了个哈欠,才叫循环播放录音的老爷子唰地一下即刻按了停止键。 没办法儿,致力于牵线的老爷子唯一顾忌的就是她这个孕妇的身体了。配合着帝家伯娘王婉如整天给她整治各种色香味俱全又养胎效果极佳的美食不说,更能在她表示出些微困倦的时候即刻闭上那提起婚事、孩子们就滔滔不绝的嘴。 他老人家有了这么良好的习惯,安然自然而然地也就随之有了这么个好用的杀手锏。 在老爷子那明明挺好、挺叫人感动的桥段、愣就碰上个铁石心肠的观众的遗憾嘀咕中,困倦了的某殿下忙扶着她那连微凸都没有的肚子速度闪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听擎苍处处为自己考虑。为顾忌她的名声、处境、心情等等抗议老爷子那将计就计的提议时,安然心里不是没有丝毫感动。 只是他离自己的审美观念、择偶标准之类相差得堪称天高地远。可以模糊了他的性别,做一对儿可托生死的挚友。却无法想象跟他一起结婚生女、共度余生。 明知道很难喜欢上,保证不了自己能给对方幸福,那么拒绝到底不给他丝毫的希望该也是另一种程度的体贴吧? 又一次计划的失败,并没有叫老爷子失落多久。因为很快的,臣驭那儿传来的消息就瞬间治愈了他那略略烦闷的心情儿。 原来是打算运用黑客技术爆帝少黑料的权明俊出了个巨大的b:高价物色最优秀黑客的他,居然阴差阳错地找到了臣驭的身上。 虽然那小子果然电脑天才,在黑客界也的确赫赫有名。可,他是身为雇主的权明俊想要抹黑对象的忠实属下啊喂! 请他,简直就是花钱给敌方报信儿的节奏。既能清晰掌握到那小子的行动进度,又能小赚一笔什么的,怎么不叫臣驭喜出望外? 没见他这宅男属性的都主动放下心爱电脑,喜不自禁地给老爷子和少夫人添笑料儿来了么! “哈哈,那权明俊那小子瞅着人模人样儿的,也不傻啊!怎么偏这回就干了傻事儿呢?啧啧,自投罗网都不带这样儿的。简直就活生生地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么!”老爷子大乐,看敌人笑话什么的,果然是调剂心情的不二法宝来着。 未完待续。 166.助她们红一把 按下发送键,把自己精心润色、编纂的图文资料发送给高薪聘请的黑客之后,权明俊就开始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给了他无尽侮辱、叫他如今进退维谷的罪魁祸首被黑出翔的美好时刻。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终是没见到梦想变成现实的绝妙,倒被蜂拥而至的警察给堵了个瓷实。 “权明俊先生,您涉嫌非法雇佣黑客、指使他人入侵多家知名网站、恶意诽谤他人名誉、敲诈勒索等多项罪名,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黑白分明的逮捕令上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银白灿亮的手铐不由分说地就铐在了他的腕上。 耳边传来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他有心挣扎着安慰她几句,却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警察狠狠按住……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惊慌失措的权明俊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不明白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前,为何他就被以诸多罪名起诉了。 当然等他知晓是因为自己雇佣的黑客畏惧律法威严、唯恐被帝少打击报复而主动自首时,就是再傻他也知道自己这是中计了。 该是自己哪里出了错儿,叫帝擎苍那王八蛋发现了端倪,给他来了个将计就计! “小姐您说咱们是不是该派个人探望权少一下,给他解个惑,好歹也叫人死个瞑目?”默默给蠢死的权明俊点了根蜡之后,臣骁邪魅一笑很有些恶质地建议道。 忠心属下么,就是要时时刻刻地帮着自家爷排除异己。前男友这种东西,自是要不遗余力抹黑、及时铲除,绝对不给其成长为朱砂痣、明月光的丝毫机会。 自家爷要保持风光霁月的形象,那么落井下石什么的,就由他这属下代劳就好了。 “权明俊的负面消息、权氏的不法证据还有刘薇母女的种种黑料都已经收集完毕,小姐您是否要过目一下?”相比于小小不然的抹黑、打击什么的,臣骝觉得赶紧跟进了后续步骤,叫这些个渣碎们再也没有还手之力才是重中之重呢! 老的利字当头为了盈利无恶不作,小的一脸的道貌岸然、满肚子男盗女娼。还有那对儿外表如莲花般纯洁柔弱、内里却为了安氏不止一次对自家少夫人下死手暗算的阴毒母女…… 啧啧,权安两家还真特么的珠联璧合,哦不,别糟践了那么美好个词儿,他们顶多也就是个一丘之貉!两家明面儿上七个人,除了被自家爷慧眼识珠的少夫人之外,竟然没有一个称不上罪行累累的。 真真是,坑他们一把都能算得上是为人民除害的善举啊! 安然有些好笑,也很有些好奇,到底这资料上记载了什么?居然叫比扑克脸还扑克脸,绝对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臣骝嫌恶到这样儿。 结果接到资料草草一翻,安然也是无语了:名下房地产公司暴力拆迁、导致重伤、残疾多起;名下商店以次充好、假货众多;名下酒店暗中聚赌、卖淫…… 偌大的权氏,竟然到了所涉及行业无一干净的地步。 而温文尔雅贵公子形象的权明俊实际上也是个麻绳提豆腐——干脆提不起来的人物。风光霁月的表象下,内里糜烂得叫人侧目。赌博、吸毒、械斗、挪用公款,若不是跟安宁感情深厚的原因私生活方面还算干净的话,这厮都称得上一句五毒俱全! 这样儿的玩意儿,还好没有冠上自己未婚夫的名号。若不然,安然觉得自己绝对会多了一桩名为谋杀亲夫的罪。 幸好,幸好,那货一直看不上傻安然,任她拼了命的讨好也从未动容过。两人虽然是幼时婚约,却绝对比清水还清的关系。不然的话,安然觉得光是这股子恶心,就足够让她克服一阵子了! 兀自庆幸了一下下,抬眼看着明显在等自己吩咐的臣骁几个。轻咳一声吩咐到:“权氏这些个违法乱纪的证据想法子交给警方,也算是对权斌教子不善的惩罚。 权明俊和刘薇母女俩的负面消息么,就如同他们之前的想法儿一般披露在网上。助他们几个红一把,好生体会下万众瞩目的滋味儿。 哦,对了。 再想法子搞到一份儿安总和安宁的亲子鉴定,要权威医院出具的! 省得我那好姐姐总是不忿自己那私生女、拖油瓶的身份,我当妹妹的就好人做到底,给她正正名儿好了!” 把那家子伪善的皮儿给扒个彻底,省得他们老是把自己的罪孽当成闪光点。 明明就是个为了利益连自己都能称斤论两的超级渣男,装什么无敌情圣?实打实的小三儿上位,私生女儿比正室女足足大了一岁,哪里来的脸冒充十佳继母? 还有那个腻歪了私生女儿、拖油瓶身份的,这回就让事实告诉你:公开绝对比隐藏叫你难堪一百倍!昔日你们加诸在傻安然身上的痛楚难堪,如今,本王就要你们十倍百倍的连本带利还回来! 希望你们的承受能力够强,别因为这一连串的打击而崩溃了才好。因为,这才是刚刚开始。 对于自家坑死人不偿命,还乐呵呵自认雷锋的少奶奶,臣骁几个也是被雷的不要不要的:不要脸也不是您这样儿的,把人都给坑死了还自认好人什么的,您都不会脸红么? 好吧,真不会! 看着自家少夫人那白皙水嫩,丝毫没有因为怀孕的缘故而憔悴黯淡的脸色,几人不禁齐齐脑补。再为悲催的安宁点上一根蜡:别忙活着救你那倒霉催的未婚夫啦,有时间就好好享受下这最后的自由美好吧!因为马上,你的人生就要彻底跟这些诀别了。 还有那明明小三儿上位,却非要把自己标榜成十佳继母的刘薇,这回你那所剩无几的脸面可是要彻底被丢个一干二净了!努力了多年都没有享誉华国的名声,也许从明天开始就能家喻户晓了。当然,是以恶毒小三儿的范本、罪恶后妈的典型儿来着。 可怜的母女俩,遇到了我们少夫人,可不就报应临头了么?(未完待续。)m。 167.晴天霹雳?哼,还有更狠的呢! 眼瞅着跟亲妈刘薇闭门不出商量了整整两天,也没能琢磨出一个既能占足了便宜,又能狠坑安然一把的妙招儿出来。 结果刚决定松缓松缓、好生换换脑筋的她就被这么一个晴天大霹雳兜头砸了过来。 未婚夫涉嫌多项违法之事被警察带走,权氏因为这等丑闻更加雪上加霜,一路下滑的股票更是几个小时就宣告跌停? 这,这是愚人节的玩笑么? 虽然权氏因为前总经理自家未婚夫权明俊得罪了帝少和许阳的关系每况愈下,可到底也是较为知名的企业。传承了数代,怎么也称得上一句树大根深。哪能,哪能那么轻易就支离破碎了? 还有素来温文尔雅的明俊怎么好好的就涉嫌非法雇佣黑客、指使他人入侵多家知名网站、恶意诽谤他人名誉、敲诈勒索等多项罪名,严重到被下了逮捕令逮捕的程度? 一觉醒来就听到接二连三的坏消息,满脑袋问号的安宁不禁怀疑是不是她起床的姿势不对。可惜没等她躺下重睡,就又被接踵而来的更坏、更糟糕的消息给惊得魂飞天外。 悔过书?自白书? ——渣女是良心发现还是被盗号了? 为家业屡次谋害继女性命 ——八一八十佳继母的恶毒面目 惊爆!父不详的拖油瓶大小姐安宁原是安崇元亲生 ——私生女大婚生女整一岁,爱妻好男人在事实面前成笑话! 真小三儿,假继室 ——安氏集团夫人刘薇的上位史! 一个为泄私怨目无法纪,一个为继承权狠心杀妹 ——权渣男和安贱女倒也天生一对! 诸如此类的帖子如天女散花般,纷纷扬扬盛放在各大网站、论坛,真真是有图有真相。随着这些帖子的传播,安崇元一家三口原本都还不错的名声瞬间被黑出了翔。 这要是毫不遮掩地走在大街上,安宁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些个道德标兵们扔臭鸡蛋。而更让她觉得崩溃的是:这些个帖子上所爆料的图和真相儿,居然都来自于她的qq号! 是她的电脑遭了黑客袭击,导致一些个被她层层加密的私密网络日记外泄。但可恨的黑客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远程控制了自己的电脑,以至于那些所谓的爆料最初出处都是她那被编撰得面目全非的网络日记。 因为嫉恨安然的婚生女、第一顺位继承人身份,嫉恨她不争不抢就有权明俊那么好的未婚夫,她还真是正经没少在网络日记上发泄阴狠、嫉妒的心情儿。 可,那关于她和妈妈给安然下加强药效安眠药、雇凶杀人、dna检测报告什么的,都不是真的呀! 她又不是傻子来的,明知道那些个要命的事情还眼巴巴地留下证据? 各种的掩藏消灭还都来不及呢好吧!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爸、妈,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干的……”看着爸爸那愤恨到恨不得杀人的腥红双眼,妈妈那震惊、伤心、绝望的眼神儿,安宁不禁嚎啕大哭、拼命的为自己辩解。声嘶力竭,涕泪交流半点儿不顾及形象,哪里还有往日里素素纯纯如莲花般优雅娴静的模样? 只可惜,急昏了头的她都没有发现:现如今安崇元和刘薇相不相信她已经不重要了。能叫同时接到了举报,正准备以包括谋杀、买凶杀人、杀人灭口等在内的多项罪名对她和刘薇提起公诉的司法人员相信才是顶顶要紧的呢! 不然若是坐实了那一项项的罪名,安宁和刘薇想要把牢底坐穿都是奢望。有道是杀人偿命,安然的命大并不能减轻她们的罪行。 毕竟下药、买凶,都是既定的犯罪事实来着。 帝豪集团总部,总裁办公室。 “权明俊、权斌、安宁、刘薇四人都已经收监,权氏一个星期之内必定成为历史,安氏也因此每况愈下。除了提供给资金的林风外,所有想要拿少夫人怀孕事件做文章的人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而且照着爷的意思,所有一切都保证跟少夫人扯不上丝毫关系。除了叫人唏嘘她可怜命苦,摊上那样渣到底的父亲和未婚夫、恶毒如蛇蝎的继母和继姐外,绝对没有半个人怀疑她。”知道自己爷最最关注的就是少夫人的消息,忠心属下臣骁自然识趣儿的投主子所好。 先捡着事情进展大体说了一遍,又穿插了许多少夫人的气色、神情、甚至是饭量等虽然琐碎却明显很对自家爷兴趣的小事儿。 眼见着这位因故接连一个星期都不能出现的爷云开雾散,心情显然明朗了好多的时候,才敢小心翼翼地请示:“关于那位虽然时时添点儿小乱,却聪明地没有留下实际证据的林风,不知道爷您的意思是?” 虽然毁了跟丁家联姻,跟帝家那拐了多少道s弯儿才能勉强上的姻亲关系自然也随之烟消云散。可,林家经营数代,无论是底蕴还是能力,都不是权安两家那种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捏死的小家族可以比拟的。 想要如权氏那般把林家也同样连根拔起,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同是商家,林家明显实力派的多、遵纪守法的多,管理上也相对严谨很多。除了那个满脑袋小辫子的林风,林家剩下的几位里面儿就没有一个简单角色。如无必要,臣骁其实不建议自家爷和林家对上。 “敢对安然起了那样的心思,林风那杂碎就是死都不足惜。哼,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奈何不了他了么? 把那份儿他和权明俊见面儿、给他出资对付爷的光盘给林董事长和林总裁看看。好叫他们知道知道他们的好幺儿、好弟弟都用他们的血汗钱做了什么。 若是林家父子当机立断还好,不然的话,爷不介意自己的报复名单上加上个林氏!”仗着父母兄长的宠爱胡作非为? 哼,爷先斩断了你的经济来源,看你还纨绔的起来不! 若是你这辈子能甘心情愿做个贫民也就罢了,不然的话,爷有的是办法叫你个名纨绔变成死纨绔!(未完待续。) 168.求饶?哼,已经来不及了! 好吧,他就知道:招惹了少夫人的,甭管是谁,都别想着爷会网开一面! 开启了护妻模式的男人伤不起,怪只怪林风那厮色胆包天到敢打少夫人的主意。简直就是天堂有路丫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的节奏。 除了在心里为他流上几滴鳄鱼的眼泪,默默为他点上根儿蜡之外,其他的臣骁也是真心的无能为力。当然,他就是有力,也绝壁是上前踩林风两脚的节奏。 收到了自家爷的命令之后,臣骁几个自是马不停蹄地投入到相关的细节处理上。从自家爷到老爷子、帝上将等人可都是千叮咛万嘱咐:准许少夫人给她们一家四口儿出气报仇,只他们这些个得力臂助务必做好善后工作。确定、认定以及肯定不能有一丝半点儿沾染到少夫人身上来着。 可,身为昔日深情丈夫、如今渣男代表的女儿;真小三儿上位,假恶毒继母与白莲花继姐重重迫害下的倒霉蛋儿。风口浪尖儿上的几位绯闻代表都与她有着或深或浅关系的人物,想要独善其身哪里那么容易? 为了能叫自己少夫人可以出淤泥而不染,他们哥几个儿忙的用一句脚打后脑勺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呀! 虽然被重重保护,远离了风暴中心,但安然的日子一点儿也没有安然。 光是应付权母和某渣爹的求情儿,就很是费了她好大的心力。 没办法儿,谁叫同情弱者是华国人的常态,孝道更是千百年来都被奉为圭臬呢! 来自安佑的某殿下虽然没有这么个记恩不记仇的圣母向毛病,可到底她和孩子们也要生活在华国的大环境下不是? 被绝对弱势的权母和某渣爹这么哭天抢地的在门口儿一跪,就是满心愤怒,她也得吩咐人把这俩烦人精给领进来。谁叫他们的身后,跟着好些个明火执仗的小报记者呢? 一个处理不当,就是要名誉扫地的节奏啊! 再不济,某渣爹也顶着这身体亲父的身份来着。不管因为什么,由着他以父跪女,安然都难免不孝、凉薄的名声。 即便那个所谓的父,从脑瓜顶儿到脚跟底下也找不到半点儿能值得她代替原本的傻安然行孝道的地方儿! 虽然某殿下自己从来就不甚注意那玩意儿,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可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叫人写文章撰稿的指责不孝凉薄什么的,岂不影响她在女儿们心中的完美母亲形象? 就是思及此,她才忍着满心的恶心见了这对儿恶心得不分上下的亲家。 当然如果知道这对儿奇葩能恶心得自己险些犯了孕吐,安然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们靠近自家半步的。可惜世上水果万千,还真就买不到如果这一种。 所以误以为人渣也有下限值的她,注定要为自己的年少无知买单。 “安然哪,你快救救明俊吧!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看守所里的哭啊?安然,你救救他,千不看万不看,看在你们俩青梅竹马这些年的份儿上。 好歹,好歹,他也是你恋慕了那么多年的明俊哥哥,好歹你们也差点儿成了夫妻啊……”权氏覆灭,丈夫和儿子纷纷身陷囹圄。 昔日里高高在上,很有些不可一世的权夫人敛尽了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如丧家犬一般惶然无助地进门儿就噗通一声儿跪在了安然面前。涕泪交流地哀求不止,看着安然的目光如同看着救命的稻草一般,仿佛她点头摇头之间能决定权明俊的生死一般。 凄凄惶惶的样子,倒是真心有几分可怜。 但,心如铁石的某殿下会因为这些许的可怜而忘记了她、她那宝贝儿子的山高海深般的可恨之处?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以权明俊那狼心狗肺的程度,我未曾落井下石都已经极尽厚道了。权夫人若是识趣儿,就赶紧悄声静气儿的回去吧。免得哪句话说得不入耳,生生刺激得我改了主意。 毕竟令郎身上罪恶累累,想要无罪开始殊为不易,但彻底解脱什么的还是不难的。”某殿下云淡风轻的一笑,看着权母的目光中满满皆是威胁。 特么的敢纠集这么多的小报记者对自己施压,企图舆论+道德的强行绑架她高抬贵手,就别怪她拿着对方的心头肉狠狠反击。 要知道安王殿下虽然胃口好,不挑食,却也唯独不吃亏! “你,你,你竟是一点儿旧情都不念么?你们可是打小儿定亲的未婚夫妻,若不是你攀上了帝少,有了帝少的骨肉,现在你都还是明俊未婚妻的身份。 现在,你居然冷眼看着他受罪而无动于衷么? 就算,就算他跟安宁一起伤了你的面子。可,那都是安宁那个贱丫头故意设计的,明俊是无辜的呀!”权母掩面悲泣,似是被安然无情嘴脸惊呆了的模样,边哭边为自己儿子辩解。 “呸,胡扯!”都不等被权母的无耻惊呆了的安然回过神儿,怒气冲冲的某渣爹就率先逮着权母开喷了:“明明就是权明俊那个混账花言巧语哄了我们安宁,迷了我们安宁那涉世未深的心窍儿。害得我两个宝贝女儿姐妹失和,你这泼妇不心虚歉疚也就算了,还特么的敢血口喷人? 安然你可别听她这满嘴胡说,再怎么样,你和安宁也是血浓于水!” “呵,贱小三儿生的贱种,骨子里都随了她那贱.妈贪婪掠夺。安然再跟她相亲相爱一把,还不被那母女俩连骨头渣子都算计了去?”听说权母和安崇元这俩大渣渣当众跪求,心急好友身体的许月就火烧火燎的逃课过来护驾。 结果一进门儿就听见某渣爹这么奇葩的话语,这要是不给他两句,许月都觉得对不住自己和安然那生死相许的深厚友谊! 见安崇元目光忿忿,却碍着自家阳哥的影响敢怒不敢言,许月不禁万分失望。还以为在安宁面前素来慈父牌儿的他,能为了爱女多奋不顾身呢。 果然在人渣的眼里,真爱、挚爱什么的都是浮云,他/她自己才是最最重要的! (未完待续。) 169.干得漂亮 “就是许月小姐这话儿,都怪那个人心不足的安宁!若不是她见不得明俊和安然你两小无猜,在中间挑拨抹黑,你们好好的一对儿神仙眷侣怎么能弄到今日这般地步? 可怜我的明俊,被她的假面所迷惑。落得今日这般境地,安然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他一救,伯母求你了……”又是噗通一声,原本跟安崇元对峙中愤然而起的权母再度重重跪下。满脸凄惶痛楚,无尽祈求模样。 但,把责任都推给安宁,倒把自己的渣男儿子洗白成全然无辜受害模样什么的,是不是也太过了?好歹,一个巴掌拍不响来着! 若不是权明俊那人渣傻缺、好色又没有责任感、廉耻心,她安宁就是天仙下凡也无能为力不是?阿姨,你这么偏颇的言语,连我都打动不了,怎么能说服得了我们聪明灵慧的安然呢! 许月腹诽,对权母和安父两个大费周折才得以进门儿的求情计划,实在不报半分成功的期望。当然,她的到来也是他们失败的保证来着。 就算是好友善心大发,真的打算网开一面,她许月也绝对阻止到底的! 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她的授意下进行的。权明俊、权斌和安宁母女能有这般光景她可是居功至伟来着。费了这好大功夫才取得如此喜人的成果,安然会亲手毁之? 开玩笑呢么,那不是! 欣赏够了权母的痛苦无助之后,她才慵懒开口:“权明俊是因为触犯了法律才会被抓紧警局,若想救他,权夫人该找的不是我。 还是那句话,介于昔日种种龌蹉不堪回首,我只会让你那宝贝儿子更凄惨而已!帮忙,那是断断没有可能之事。” 不等权母再行指责或哀求,某殿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移动到她面前,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从那精致的小挎包里翻找出正录音状态的手机。 “擦,这个恶毒女人,根本就求情儿是假,挖坑儿埋你才是真呢!”许月瞠目,怎么也没有想到权母哭得惨兮兮的外表下,还掩藏着这么恶毒的算计。 得亏安然机警,不然叫这录音流传出去,才真真的叫人郁闷呢! 安然勾唇,小心虚的接收了星星眼好友那如群山起伏般连绵不绝的崇拜。实在不方便告诉她自己对这俩人渣加奇葩满满防备,打从这俩一进屋儿,自己就开启了魔瞳的事实。 事实证明:小心不但没有大错儿,还立了个不小的功劳来着。 虽然打了好几场漂亮的舆论战,但,安然却万分不想自己成为风口浪尖儿的那一个! 豁出去全部的脸面不惜下跪求饶,只为了让唯一的儿子能早日出狱。数次前来都被拒之门外,权母就是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安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粘在儿子身后,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傻丫头了。为了防止进门儿之后再被拒绝,一心救子的她才搞出来了通知记者、通过舆论施加压力在先,跪求加录音在后的主意。 就防备着万一安然铁石心肠,她手里也好握住些许把柄用来威胁她。如今她身怀有孕,正是母凭子贵的时候。好容易有机会攀上帝家的参天大树,权母才不相信她敢在这个时候传扬出一丝半点儿的负面消息呢! 可,眼瞅着目的就要达成,却被发现端倪,抢了手机什么的,怎么不叫她恼恨至极? 那里面,可是承载着儿子能否平安归来的希望呢! 可以笑看丈夫坐牢,却无法容忍独子受一丝委屈的权母当下就爆发了。疯一般的往安然身上扑去,拼命地想要抢回手机。 可,臣骄、臣骏两个打从她和安崇元进门起就进入了高级警戒状态,哪里可能叫她靠近自家少夫人半步? 当下齐齐一脚踹出去,权母就啊的一声惨叫着倒飞了出去。 嘴角滴血,脸色苍白,趴在地上好半晌都起不来。那画面凄惨的,叫许月除了暗道一声干得漂亮外,都没好意思多看。 可就这,打了人的臣骏和臣骄两个还尤为不足。很是干脆利落地给还躺在地上哀嚎的权母扣上了顶意图谋害帝家四代长孙的大帽子,直接以故意伤害罪报了警。 揍了人之后还要把挨揍的给送进牢里什么的,臣氏八骏的凶残还真心名不虚传! 不过向来帮亲不帮理的许月表示:凡是对自家好友有益的,就是她举双手拥护赞成的。 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哭闹不休的权母之后,就轮到欲言又止、满脸纠结的渣爹安崇元。 根本就不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所以半点儿不等他纠结完,某殿下就冷着一张俏脸道:“不管安总是怎么看的,从我的角度来说,刘薇和安宁两个屡次欲取我性命,就绝对是敌人! 便是不至于不死不休,也绝不是可以轻易饶恕的那一种。 所以求情的话,安总还是免开尊口的好。也别如权夫人一般的脑洞大开,想着从舆论入手给我施加压力什么的。 否则的话,权氏的今日就是安氏的明天。而安总你,也绝对会在狱中跟权总一叙多年情谊!” 嗯,就是这话儿:不想死,就继续作!死死护在安然身前的许月点头,深以为然地在心中附议。 “你,不孝女,你居然想要毁了安氏?”安崇元惊怒,看着安然的目光无比震怒、畏惧。那什么,安氏可是他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产业,比娇妻爱女更叫他割舍不了的存在啊! “对,如果你一意孤行,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弄些个糟心事儿来叫我心烦的话。我不介意亲手毁了你的安氏,左右有帝家的长孙们存在,甭管是帝家还是帝少,总归会对我顾念几分的不是? 了不得,我借着帝豪和许氏的势摧毁了你的安氏,再回手重建个我的安氏。如此,也就对得起妈妈的遗命了不是?”为了不叫某渣爹再这么如蚂蚱般在眼前蹦来蹦去,时不时就出个幺蛾子给她看。安然真心不介意扯了帝家的大旗做虎皮,吓得他肝胆俱裂,从此再也不敢往她跟前蹦哒! (未完待续。) 170.吓坏了也悔透了的某渣爹 虽然很想暴起狠揍这孽女一顿,教教她什么叫做孝道。可无论是她如今怀有帝家四代长孙孙女儿的超然地位,还是她身前身后团团围绕的臣骏、臣骄、许月几个,都注定了他那想法儿只能是想法儿。 尤其是向来作为帝少对外发言人的臣骁还十分郑重地说:“安总还是听从我们少夫人的吩咐为好,不然,惹得少夫人心情欠佳。别说是我们爷,就是老爷子、帝上将与省长等人也绝对不会叫您好过。” 把帝家所有有重量级全部搬出来震慑他,只唯恐坏了那孽女的名声什么的。就算是安崇元知道安然在帝少心里有几分位置,也绝没有想到会重要到如斯地步。 少夫人? 难道是这孽女真的要母凭子贵,飞上帝家这棵超级梧桐树了? 安崇元心塞,十足惊恐,更满满都是后悔。 实在是打从安然遭了安宁的算计后,他就再也没有对这个印象中只懂得大手大脚花钱、嗲声嗲气跟在权明俊屁股后头奉承讨好的次女有半分的好颜色来着。 反倒是为了保全向来更宠爱,也更有联姻价值的长女,把次女给弄得搬出来另过了?而且,为了给长女撑场子、为了帮长女推脱罪行,不止一次地仗着长辈身份对次女威逼利诱? 越想,安崇元越是很有点儿冷汗淋漓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他都已经把前程远大的次女给得罪的这么狠了。不知道,现在开始弥补还来不来的及?帝少岳父的金字招牌啊,就算是在女儿面前卑躬屈膝也值得了不是! 反正,之前为了扮演贤夫慈父,他连跪在次女门前的事儿都干出来了,也就不在乎破一破他那本就没有什么下限的下限。 “嗯,还有我们许氏。虽然我们远远不及帝豪和帝家那么底蕴惊人,但为了我干儿子、干闺女的健康成长,许氏也绝对是不遗余力的! 凡是对安然母子几个起点儿啥坏心思的,我许月就绝对叫他的余生都在后悔里度过!”都不等他把其中的关窍好生琢磨明白,想好这父慈女孝第一步呢,护短的许月就开始淡定补刀了。 话说她早就看不惯这个笑眯眯一脸慈父相,实际上却为了点儿股份连亲生女儿都捧杀的渣爹了!若不是他把刘薇母女宠上了天,又怎么会害安然声名狼藉、还一次次的遭遇危险? 现在看那对儿恶毒母女倒霉遭厄,很有点儿无力回天的架势了,就想要改弦易辙的来安然这边儿套近乎? 哼,想都别想! 安然年幼的时候、危急的时候都没有这副慈父心肠,这会儿人都长大了、前途都坦荡了还要你有个屁用? 见某渣爹被威胁的一脸苦逼,瑟瑟缩缩半天也没有说出句保证不再来叨扰、不再给她添麻烦的人话之后。兴致缺缺的她也就懒得看他那张比苦瓜还苦上三分地老脸,冲着臣骏几个比了个送客的手势之后就转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也。 刚刚开启魔瞳监视权母和某渣爹的心中想法儿,这会儿且需要好好闭目养神一会儿来着。 至于被扔在客厅的许月? 嗯,她不是外人来着,肯定能理解自己这个做孕妇的困倦。 一觉醒来都已经是夕阳西斜时候,自觉任务完成的臣骏、臣骁几个都已经留了口信儿后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 家里除了吴姨等几个帮佣外,就只剩下了老爷子、许月、臣骄。 当然几个帮佣都在各司其职,而老爷子和臣骄么,则是在问题宝宝许月的提问下口沫横飞地叙述着安然智破权明俊阴谋、叫他害人不成反害己的英雄事迹。 所以等安然下楼时,最先面对的就是许月那满满这么重要好玩儿的虐渣事件,你居然连牙口缝都没透,还当不当我是生死相许好朋友的哀怨脸:“亏我还当你仅次于阳哥的友好存在,妥妥的己方友军来着。 结果你呢? 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说给我这个好友透透口风,就算,就算是不需要帮忙,你叫我看个热闹也好啊! 权渣渣跌落神坛,从优雅贵公子到落魄阶下囚的颓废转身,多千金难买的一场好戏啊。” 安然闻言一噎:“还以为你是担心我力有不逮呢,合着白感动了!” “切,个个都能独挡一面的八骏,围在你身边儿六个,我还担心个毛线?”许月瞪眼,很有些理直气壮地道。 这些日子以来,许阳可是没少跟她安利诸如父母健全对孩子成长的好处,再加上帝少对自家好友的用心。潜移默化之下,竟是连她也慢慢觉得玉成了这对儿佳人什么的,是个挺靠谱儿的选择。 把个中立党诱哄成小红娘,许阳为了好友的幸福也是正经的尽心竭力。不过他倒是明言不图惜帝少厚报,只希望他能以同样的精神头儿劝服了安然来个礼尚往来便可。 眼见着许月也很有点儿化身神助攻的趋势,老爷子赶紧笑眯眯地带着云里雾里的臣骄借故撤退。不给个私密空间,两个小丫头也不好说些个私密话题不是? 见老爷子和臣骄都撤退了,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她和安然俩。许月这大眼睛倏地一下子就亮了,看着安然的目光中满满八卦的光芒:“权氏倒闭,权明俊父子双双入狱。十佳继母被扯下了贤良的面纱,楚楚可怜的安大小姐成了阶下囚 这么多大快人心的好事儿,安然都不跟我这好朋友一起科普下么? 当然,八卦什么的都是娱人娱己,安然要是不愿意说也无妨。只是作为生死相许的好朋友,你得坦白下你对那个帝擎苍的态度!” 见安然很有些迷茫的眼神儿,许月不禁气结:“你都把算计权家那么重要的事儿跟他一起商量,他也把手下的八骏调过来六个听你差遣。 亲密无间到这个程度了,你还敢说你们俩是清清白白的? 那那那,赶紧的坦白从宽,那个性帝名擎苍的,是不是不日之后就要成为我干儿子干女儿门的爹,你的夫了?”未完待续。 171.想左了 “那个,好像甭管我是赞成还是反对,都挡不住擎苍就是孩子们生父的事实?不过我的夫么,事实上我从未如此打算过! 至于跟他合作,一起收拾掉权氏什么的,则是因为权明俊最初的目标就是我们俩。他那边儿时间紧张,我这儿人手不足,两相便宜不是正好互补?”安然摊手,很有些不明白:如此简单明了点儿事儿,为什么许月非得给套上点儿暧昧色彩不可? 很有些警惕地往门口处瞅了瞅,见没有老爷子的身影后,安然才微微松了口气。 对于那个任何事都能拐到自己和他那好孙子天作之合上的老爷子,说实话安然还真心有些个打怵来着。 无它,实在是那话唠功力很叫人招架不住啊! 咳,还是要加快脚步把他老人家的病给彻底治好,然后火速把这尊大佛从自家请走。不然的话,整天听着他老人家磨叨,安然都怕自己将来生出一对儿小话唠来。 见好友那逃过一劫般的庆幸表情,许月不禁噗嗤一笑。随即心头又泛起淡淡愁绪:看安然对客老爷子这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态度,就知道自己这红娘之路任重而道远来着。之前跟阳哥拍着胸脯打的保票,貌似实施起来会很有些难度。 “好吧,算你说的有理,这篇儿咱先揭过去。就着重点儿说说你是怎么妙计整得权明俊那个有眼无珠的混账害人反害己,又是如何搂草打兔子、顺带了刘薇母女那对儿毒蛇的! 快一五一十的从头说起,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要错过。”撮合之事暂不可行,许月也就聪明的不再多嘴,星星眼地把话题转移到她第二热衷的八卦事业上去。 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好久,可算是等到了渣男渣女齐齐倒霉,她可是丁点儿细节都不愿错过来着! 被她全神贯注到恨不得拿个笔记本记下来,留待以后反复翻看的认真样儿逗得一乐。安然倒也没什么隐瞒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生讲解了一番,只,行伍出身,最讲究言简意赅、直中目标的某殿下实在是没有什么讲故事的天赋。 叫小巴掌拍得通红,一个劲儿嚷着大快人心的许月直说故事讲得太过短小精悍,让她很有些意犹未尽,实在是美中不足。 安然: 她是给自己和傻安然报仇,为护持自己、孩子们和擎苍的名誉先下手为强。又不是说书编故事的,还得把这经过润色的精彩纷呈! 心心念念着好友,却因为忙着上课而疏于见面什么的。这好容易翘了课出来,一时半会儿的许月就不想着回去。 左右这翘半天课和全天也没有多大的区别,索性她就打算给自己放一天假。赖在安然这里好生八卦,哦不,是好生关心下怀了身孕的好友、顺带着跟自己未来的干闺女、干儿子们联络联络感情。 可她是这么想的,坐等自家宝贝儿初战成果的许阳和某人却丝毫不肯给她这个机会。三五分钟一个电话什么的,夺命连环也不过如此了。 “得了,你可快回去吧!瞧这电话儿几分钟一个,催命似的。真要是在这儿住一晚,你阳哥还不得疯了?”安然挥手,很有些不耐烦地撵人回家。 再拖延一会儿,许阳那个神经病非亲自驱车过来逮人不可。大好辰光的,她可不耐烦看许阳那晚娘脸。 见随行的两个保镖齐齐舒了一口气,皆以感激的目光看着自己。安然不禁好笑:“这个许阳,跟护崽子的老母鸡似的,还怕我这儿有什么豺狼虎豹能生吞了他宝贝妹妹不成?” “你这儿没有豺狼虎豹,但保不齐你哪天就介绍个豺狼虎豹给许月认识啊!家养了多年的小白菜儿,水灵灵的眼瞅着就要收获了,这要是一个不留神儿叫旁人家的猪给拱了 啧啧,到时候许家小子就是平了那猪窝,也换不回来自己娇滴滴的小媳妇儿不是?”帝老爷子抿了一口茶,很有些戏谑的看着安然。一副你这丫头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关键时刻就犯傻的表情。 许阳对许月那点儿小心思八成全世界就许月自己没看出来,剩下的但凡跟他们俩有点儿交集的哪个不了然于心来着? 好吧,现在不了然的还多了个自家小孙媳妇儿! 咔嚓一声,很有些惊呆的某殿下失手捏碎了自己手中的茶盏。虽然许阳一直都对许月呵护备至,比亲生兄长都要体贴细致无数倍。 但安然以为是他感念许月父母的重恩,回报在他们唯一的女儿许月身上,半点儿也没往旁的地方想过,也不可能往旁处想。 因为只兄妹二字,就叫他们中间隔了一道名为伦理的鸿沟。便是他们之间没有血缘牵绊,在安然看来也与亲兄妹没有什么不同。毕竟,许阳连姓氏都改了,便是正经八经的许家养子。 现在许阳却对自己妹妹动了那么龌蹉的心思,某殿下眼神一厉,很有点儿把那个逆伦悖德的混账捏死的冲动。 老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几句玩笑话居然会引起安然那么大的反应,忙吩咐臣骄给她检查是不是烫坏了、割伤了什么的。 “你看你这孩子,这么激动做什么?人家许阳的亲生爸妈和许月父母本就是极好的朋友,早早就有要做儿女亲家的默契。只不过怕小儿女们长大后有不同意见,这才没有挑明罢了。 不过许家父母能越过许月把许氏交给了许阳,想来这临终之前也是跟许阳有了默契的。不然的话,许月不擅经营,还不会把公司卖了变现么?”知道那杯子是个空杯,里面儿并没有茶水、安然双手也都无恙之后,老爷子不禁为她的大惊小怪说教了两句。 这 安然傻眼,怎么也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的过往。 好吧,这里不是伦理纲常大于天的安佑,也没有那个同姓不婚的律法。只要许阳和许月自己愿意,他们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到民政局登记结婚。然后大排宴席,获得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 是她想左了。 未完待续。 172.顾虑&决定 “真是的,人家好容易跟安然见回面儿,这都没聊够呢就被阳哥你给11回来了!”想起安然那满满揶揄的眼神儿,许月就不禁十足埋怨的看着许阳。 被自家宝贝儿含怒带嗔的小模样儿看得心头一酥,许阳险些没控制不住心头那股子把人给搂到怀里如小时候般好好揉搓一顿的冲动。 迎着好友很有些戏谑的目光,掩饰性的轻咳了几声后无奈摊手:“月月宝贝儿这可冤枉死阳哥了,哪里是我不让你和安然好好叙旧。 分明是这个恨不得分分钟娇妻爱子在怀的家伙搞破坏,后面那几个被你直接挂断的电话就是这小子杰作来着!”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眼瞅着自家宝贝儿都很有些怨念了,不乐意被迁怒的许阳自是忙不迭地拿帝少出来顶缸儿。 反正他半点儿也没有夸大其词不是? 这小子为了说动自己请月月出马,走通闺蜜路线什么的,正经的没少费心思。可见心里是万分着急着娶媳妇儿的! 所有打扰自己和然然聊天的,那都是罪大恶极来着。听自家阳哥这么一说,许月那怒气冲冲的眸子唰地一下子聚焦到了帝少的脸上。 然后许月就如现了新大6一般,满满都是惊叹,把那腾腾怒火都忘到了九霄云外:“你,你,你该不是用了丽妆的美白药浴吧? 这才几天不见呐,居然就把自己变得白皙水嫩的!” 关键是,这货不是嫌弃他那怎么也晒不黑的脸色太招蜂引蝶又没有男子气概,费了好大的周折和金钱才整成了那所谓真男人的古铜色? 被白皙水嫩四个字儿刺激的浓眉紧锁,嘴角一抽。若不是顾忌着这货是安然好友、许阳家的宝贝儿,自己对她还很有所求的份儿上,帝少说不得都得一巴掌拍飞了她那满是嘲讽戏谑的讨厌脸! 这国文水平差的,正经当得起无可救药四个字儿了。 可眼下形势比人强,帝少就再如何的膈应,也得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正色解释道:“许月好眼力,因为安然喜欢,我就试了下。现在你这目瞪口呆的表情告诉我,这效果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顶呱呱、好极了!惊艳了我,惊呆了我们月月,这么绝佳的效果,想来安然也会特别喜出望外的。”生怕自家向来不怎么会说话的宝贝儿一个不小心踩到雷区,许阳笑眯眯地送上了自己的大拇指。 用他那丰富的学识把帝少一顿好夸,通篇的溢美之词下来。愣是叫旁听的许月有了种便是潘安宋玉重生,也没办法跟自家阳哥的这个好友比肩一般。 可,这货除了脸色白皙了好多之外,也没有旁的变化啊? 虽然剑眉修长,凤眸晶亮,鼻子挺直,唇红齿白,毫无疑问的帅哥一枚。但,安然连孩子都有了,却丝毫没有考虑给他个名分什么的,都还不足以说明颜好并不一定所向披靡么? 感觉到许月那小嘲讽、略幸灾乐祸的表情,帝少不禁心下一紧。很有些苦涩地问道:“安然她,还是丝毫都不考虑跟我一起给孩子们个美满的家庭么?” 知道许月不相信自己对安然有多深刻的感情,帝少也不乐意叫些个只适合安然听的表白之语入了许月的耳。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孩子们的幸福为切入点来说服许月的。 “我有试着跟然然打探起她对你的态度,可,她只说没有考虑过跟你一起。别的,她就干脆避而不谈。 怕说多了反而起到反效果,我这也不好多说。 不过你这么家世好、能力强又颜好情深的,怎么也比旁人多了好些优势的。更何况,你还有那两个小桥梁呢不是? 只要两个小家伙儿能茁壮成长,你和安然之间就有着扯不开的羁绊呐! 你自己的努力,再加上我们大家伙儿给你当助攻,心想事成什么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见素来意气风到似乎可以睥睨天下的人物竟然露出那种类似于凄惶无助的表情,许月不禁心下一酸,承诺般的话语不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出了口。 “如此,就借许月你的吉言,也谢谢你的相助。若是,帝某人真能如愿抱得美人归,必定不忘许月你的重恩。”帝少勾唇,笑意直达眼底。 眼见着刚刚还凄惶无助的人转眼间就春光明媚了起来,许月就是再单纯也知道自己大概、八成是被骗了呀! “阳哥,看你教的什么狐朋狗友,以后赶紧跟他拉开距离吧!这么阴险狡诈的,别回头把你给骗了就不好了。”自觉上当的许月扁着嘴,气呼呼的跟自家阳哥进谗言。 自家宝贝儿小脸儿皱成包子,嘴巴撅的能拴头小毛驴儿的小样儿委实太可爱,叫许阳忍不住闷笑着揉了揉她那古灵精怪的小脑袋。 只把许月揉搓的好好的马尾辫儿变成了蓬蓬松松的鸡窝状,才意犹未尽的收了手。在她那满是控诉的目光中低笑道:“好,都听月月的。让这坏家伙装柔弱骗取同情,咱们以后都不要管他,叫他丫的打光棍儿去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那样的话,然然不就要另找对象儿? 虽然自家然然有武功、擅医术,还精通书法、棋艺,身价也很不菲。但,有了俩孩子的她还是难免被挑剔嫌弃啊! 再是如何的不愿意承认,许月也知道:这世间除了帝家,再也没有任何人家儿能全无芥蒂的把然然的孩子们当成自家孩子宠溺、呵护。 能接受,并不因为孩子们的存在而对安然诸多挑剔已属难得。就算是一时半刻能把孩子们视如己出,等然然再孕有了他们亲生的子女后这态度上也绝对是高下立见。 那样的话,夹在中间最为难的岂不还是可怜的然然? 为了不叫好友以后经历那样的尴尬艰难,就算是姓帝的小小欺骗了自己一下。许月也决定大度、不计前嫌地帮他一把。 至少给他提供点儿然然的小爱好、习惯,为他的追妻路扫平点儿障碍、敲敲边鼓什么的。未完待续。 173.呃,咱能把这篇儿翻过去么? 安然喜欢鲜花,喜欢漂亮衣服,喜欢高档化妆品,喜欢钻石饰品 这个你真的没有弄错? 帝少看着信誓旦旦的许月,眼中满满都是狐疑。 话说打从他认识安然那天起,就一直是素面朝天,鲜少用什么化妆品。衣服饰什么的,也都是走低调奢华的路线。 一件国际名牌没见她穿过,半个钻石饰也没见她戴过。 倒是见她对丝绸面料,传统服装很有些亲睐,颇为喜欢玉饰的样子。可这,跟许月所言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儿啊! “左右本姑娘一片好心,信不信由你!”许月气结,难得善良了一把,却被当成别有用心什么的。她这满心的憋屈,怕是只有那被咬的吕洞宾能略有同感了! “信,怎么不信?就凭许月你和安然这么深刻的交情,对她的了解也绝对在我之上的。我只是,被你这善良友好给感动了,没有别的意思。”帝少冷汗,忙对傲娇的许月姑娘赔礼道歉。 对于这个推波助澜不一定有多大成效,剧中破坏却肯定威力无比的媳妇儿闺蜜,饶是帝少也唯有大写的惹不起仨字儿。 “哼,你最好是这样,不然的话,呵呵”许月斜睨了帝少一眼,威胁性十足的说道。 岂不知她那点儿小小的威胁在帝少看来就如同是撩爪子的猫儿,没有丝毫的杀伤力。不过为了她那可能也许的强大助力,他还是极为给面子的连连点头,一副深受威胁的样子。 不过很快的,帝少就为自己这会儿的行为感觉到了深深的后悔:早知道许月是那么个不靠谱儿的角色,他就该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要信她的! 事情的经过,得从帝少听安然坦诚了自己那在时下看来很有些奇葩的审美观说起。为了叫自己在媳妇儿眼里摆脱丑男的形象,帝少狠心一连七天的时间都没有在安然面前出现。 就是等着自己由古铜重新变回白皙,稍稍符合了她的审美观时再出现给她个惊喜。 一大早的,他就又是换衣服又是做型的把自己打扮得分外阳光俊美,拿着许月信誓旦旦保证安然一定喜欢的火红玫瑰、粉钻项链登门拜访。 可,都不等他说出琢磨了好久的爱语,表达下满心的赤诚什么的,就被开门的安然一脚给踹飞了出去啊! 有帅哥登门拜访,送花示爱什么的,就是不满心迷醉的接受,也不该如此的反应吧? 悲催的帝少揉了揉自己很可能跌成四瓣儿的臀部,来不及为自己道一声委屈,只满脸关切的看着打人的安然:“安然你没事儿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挨揍了还要担心揍人的家伙有没有大力抻到自己什么的,帝少也不得不为自己的憋屈而醉。不过媳妇儿肚子里怀着自己的两个小宝贝,他也确实是满满的关心来着。 “你?擎苍?”看清了眼前这白了好些,五官看起来都柔和细致了很多的家伙是谁之后,安然满心的惊讶与愧疚,尴尬得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把好友当成自荐枕席的浮浪之辈,一脚踹飞出去什么的。这个误会来得比较大,一时之间还真心有些不好解释。 总不能对他说:嗨,擎苍你别介意。我不是故意针对你,不过是在我们安佑,男子手执花束于女子面前是要自愿为侧室、小侍之意。 而我,又向来最讨厌为了荣华自甘下贱的男子。 一时激愤之下忘了自己此刻身在华国,男子献花或是示爱、或是礼仪了! 虽然这确实是真真切切的实话,可也万万不好宣诸于口啊! 好在帝少虽则被莫名奇妙地踹了一脚,却没有要追究一下的意思,反而还惦记她这个踹人的罪魁祸有没有抻着。 “我,没事,孩子们也很好,擎苍不必担心。倒是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开些个止痛化瘀的汤药给你?”安然脸颊爆红,心中的内疚简直都要化为实质了。 虽然她只用区区两成的力道,可架不住,擎苍他是个丝毫内力没有的普通人来着! 帝少: 咱能把这篇儿翻过去么? 被媳妇儿轻轻一脚给踢飞什么的,真的不是特别汉子的事儿来着。如果可以,他只希望安然能够对此守口如瓶。 不然要是被他家那很有些老小孩儿性格的爷爷知道了,那这段儿黑历史,估计就要陪伴他一生了!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还不等帝少把这小小的请求跟安然说出来呢,久久不见孙媳妇儿回转的老爷子就出来探看了。 “哎哟你小子这是怎么了?这好大个鞋印儿,该不是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儿,惹到了我老人家宝贝重孙们的妈妈了吧?”因为安然坚决拒绝被老爷子称为孙媳妇儿,机智的老人家就直接以宝贝重孙们的妈妈唤之。 安然屡屡纠正,但他老人家拒绝更改。久而久之的,安然也就随他去了。 呃 您老的眼光能不那么好么? 嘴巴能不那么快么? 没看见安然尴尬的满脸通红,小脸儿热得都快能摊鸡蛋了呀! 又为了护媳妇儿对我老人家横眉立目,不孝孙果然不孝!也不想想,我老人家这都是为谁辛苦为谁忙?老爷子怒目,很有点儿就此袖手不管,任由这不孝孙独自挣扎在脱单大业上的冲动。 可再一想想他那拖拉到无与伦比的行动力,搞不齐等到宝贝重孙们上了幼儿园,这不孝孙都仍然没有把孙媳妇儿娶回家。 那样的话,他哪里还能抱着两个一模一样、福娃娃般可爱的小宝贝儿们跟那帮老不死的炫耀啊?被当成个活生生的老笑料还差不多。 好容易有了俩重孙儿,却要随妈妈的姓儿,坚决不肯嫁进帝家认祖归宗什么的。绝对能震惊华国的同时,顺便把他那存活在世的寥寥无几的老伙计们大牙笑光。 只为了不变成个空前绝后的大笑话一点,老爷子也得忍着满心郁闷的帮着不孝孙把安然忽悠回家,让她成为帝家的孙媳妇儿! 未完待续。 174.听说烈女怕缠郎,重点就在乎于不要脸上! 轻轻一脚,就叫自己精心准备的浪漫会面变成笑话一场。偏还被自家最喜欢看子孙辈儿出糗的老爷子现端倪,很有可能黑历史伴随终生什么的,帝少这会儿的心情就是个大写的郁闷。 偏自家老爷子还很不识趣儿的问道:“不是说古铜色才是真男人的颜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折腾得黑乎乎的,这怎么又特意整回来了?” 那满满戏谑的表情,叫他真心很想忤逆犯上一把,做回他老人家口口声声念叨着的不孝孙来着! 揣着明白装糊涂,您老人家就这么想听自家孙子对孙媳妇儿的表白? 如刀子般的冷眼瞪过去,非但不见自家爷爷有半分撤退的迹象,倒见安然那黑白分明的双眼也一瞬不瞬地瞅着自己,眸光中满满的好奇。 安然:呵,去你的一瞬不瞬吧!本王只是在开启魔瞳,想要洞察你内心的真正想法儿。从而找出你丫好好的朋友不做,非要死乞白赖的做夫妻的根本原因! 可惜毫无意外的,本王再度失败了。 如此一想,某殿下心下不禁满满的狐疑:难道是因为肚子里这俩娃娃的原因,叫擎苍也成了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不然的话,万试万灵,只在某些特定人群上有着妨碍的魔瞳,怎么在他身上就半次也没有应验过呢! 某殿下托腮沉思,目光悠远。 可在帝少眼里,却被解读成了她尤为好奇他为何由古铜变回白皙,不惜做他往日里最最不屑的文弱书生、弱鸡样儿。 见媳妇儿如此好奇,他这做丈夫的自然要积极为媳妇儿答疑解惑! “因为安然喜欢,我就用了丽妆的美白药浴。怎么样,安然看我是不是俊美了许多?”就像许月说的那样儿,追求女孩子的时候让脸皮什么的都靠边儿。 听说烈女怕缠郎,重点就在乎于不要脸上! 把节操什么的甩一甩,脸皮什么的放一放。只大胆热情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儿,百折不回的,再坚强的姑娘也得缴械投降喽。 除非自认矮、穷、丑,不然就很少有机会遭遇那个少许负隅顽抗的意外! 虽然帝少觉得这话儿很有些不靠谱儿。但谁叫许月信誓旦旦的表示她对安然足够的了解,彼此间没少就这个话题探讨过呢? 呃 你得庆幸,本王已经穿来两月有余,对这华国自由开放的氛围适应的很不错了。这要是刚刚醒来的时候遭遇这么不自重的问题,还不拔剑直接宰了你? 帝少心中腹诽,嘴上却很有几分真诚地道:“嗯,的确风采更胜往昔。” 除了年纪大了点儿、性格执拗了点儿、作风上浮浪了点儿,叫向来以男子要贞静内敛为美的某殿下很有些接受不来外。 帝少如今的形象当真称得上是雪肤玉容,便是搁在安佑也要被称一生美男子的人物。 当初只想着若是擎苍能白皙些,说不定面容上不至于显得如此粗陋。却没有想到,这仅仅一个肤色的不同,便能叫他整个人实现从粗丑到美丽的蜕变。 莫非,这就是现实版的一白遮百丑? 帝少:就是以前我也是绝对的阳刚、型男典范,跟丑半点儿也不搭噶的! 见自家孙子终于一改往日里那惜字如金的形象,打算尽心竭力地往家给他拐孙媳妇儿了。帝老爷子忙识趣儿的找借口走人,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他们。 不然如他老人家这么大无数的电灯泡戳在那里,他还真怕把不孝孙那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勇气给吓没了。 “路过珠宝的时候看到了这条粉钻的项链,觉得不错、很适合你。就买下来珠宝赠美人,安然看看喜不喜欢?”既然决定了要做一个百折不回把媳妇磨回家的缠郎,帝少自然一改往日里的各种小心拘谨。 被赞誉美人的安然脸色一黑,险些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给他一脚。居然以美人二字来称呼她,是觉得她很弱柳扶风胜过弱男子么? 没办法,截然相反的审美观、行为方式什么的,不经意间在两人之间造就了天高海深般的巨大差异。往往有些个帝少自肺腑的赞美,听在安然的耳朵里却是不加掩饰的羞辱来的。 比如,送她饰品。 在她看来,就很有点儿觉得她不够大女子,十分弱男子的意思。 便是明知道他没有半点儿那个意思,只满满都是讨好,也不禁冷了脸色:“我向来不喜金银饰品之类,擎苍不必如此。 该说的话,之前我都已经说了,这里也就不再多赘述。你只记得,我一直拿你当朋友,也只希望你是朋友便足矣。” 这 是礼物没有送出去,还又被郑重拒绝一次的节奏? 这展,跟许月所说的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儿的远呐! 说好的爱花,尤爱红玫瑰,送上一束绝对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美好效果呢?妥妥的喜欢珠宝饰,其中以钻石饰品最为受偏爱呢? 结果那么大的一束花愣是半点儿青眼都没有得到,精心挑选的粉钻项链甫一拿出就叫安然冷了脸色 “许月小姐,你这情报的误差度简直用天差地远都不足以形容!”帝少咬牙,目光用含恨都不足以形容。 “怎么会?我跟然然可是生死相许的好朋友来着,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她的喜好呢!跟你说然然喜欢红玫瑰绝对没有错,前年她生日的时候权明俊那渣渣送了她一束,好悬没把那傻姑娘给欢喜疯了。 那架势愣是插在花瓶里养了一个来月,花枝枯萎、花瓣掉光了都舍不得扔! 所以说不是然然不喜欢玫瑰,而是不喜欢你这送花的人!!!”说到这儿,许月的语气就很有些从最初的疑惑到这会儿的嘲讽意味了。 自己没出息,搞不定然然,还敢到她跟前耍疯什么的,妥妥就是欠修理! 呃 公道没讨回来,反而又收获了当胸一箭什么的,帝少只觉得自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特特赶到许家来上赶着找虐。 未完待续。 175.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贤夫潜质 被许月当胸一箭,受伤不轻,帝少决定再也不要相信她这个所谓生死相许的好朋友了! 无论她是好心办了坏事儿,还是彻底的没安好心。 只遵循着自己的想法儿,凭着这两个月以来自己对安然的了解行事。摒弃掉那鲜花、饰品的攻势。转而到处琢磨着美味营养又新奇还对孕妇颇有助益的美食,或是赠送些在他看来安然会很喜欢的古风衣物之类。 如此一来,果然安然就没有那么排斥的态度。 虽然,她仍旧时不时地跟他划清下界限,说说只拿他当朋友、不预备也不可能因为孩子们的缘故搭上彼此的余生之类叫他颇有些心伤的话。 可到底,没有叫人端了闭门羹,从此跟他楚河汉界、老死不相往来不是? 只要有些微的希望,他就有无尽坚持下来的毅力。反正这辈子,他都跟这个叫做安然的女人耗上了!除了她,他不想娶任何旁的女人。那么她,也就别想着嫁给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 既然叫他这个不识****的人动了心,就得做好纠缠一生的准备。 对于帝少这样好好的朋友不做,非要百折不回地追求,誓要从朋友升级成丈夫的劲头,安然也是无奈。 感觉这货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甭管头一天被自己拒绝的有多惨,第二天总能精神抖擞地爬起来,对她展开花样翻新的追求。 偏她一摆出想要勒令他再也不准登门的面孔,搅局的老爷子就准保跳出来说自家孙子是在孝敬他老人家。 连送给安然的那些东西,都从追求的礼物变成感谢她代为诊治、照顾老爷子的谢礼。费心张罗的各色美食,也都成了孝敬老爷子、然后请她这个主人一并品尝。 对于老爷子这胡搅蛮缠的风格,安然也是醉了。有时候都不禁在想:他老人家能位列元帅高位,莫不是当年就因为这无赖手段缠磨的敌军望风而逃了吧? 受不了耄耋之年的老人家那撒泼耍赖,为达目的甚至不惜哭给你看的无赖样儿,安然只好答应在老爷子痊愈之前绝不暴力撵人的不平等条件。 于是,老爷子那讳疾忌医的毛病很有些越发严重的倾向,帝少的存在感也是越来越强。除了晚间因为安然坚决不留人而必须赶回自己的住处之外,现在的他几乎就把安然这儿当成了上班地点般。 早上早早的带着花样翻新的早餐踏着晨光而来,晚上吃过了晚饭之后沐浴着漫天星光而去。连公司业务都是以电脑会议的方式,在安然的书房完成的。 “哟呵,这老些的食材,你小子这是要给我们秀一把厨艺的节奏?”见不孝孙点头,老爷子这心下就不禁一堵:要不要这么贤惠啊? 他这个亲爷爷都没有那个叫孙子洗手作羹汤的待遇呢。 倒是这还没混上名分的孙媳妇儿先享受到了,这,这臭小子绝对很有娶了媳妇忘了爷的倾向啊! 老爷子心下腹诽,对着安然的时候却还是把不孝孙夸得像花一样儿:“你瞧瞧,在家的时候连厨房的大门往哪开都不见得清楚。因为你喜欢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型儿的,就巴巴地报了班儿苦练厨艺。 咱不说他这厨艺怎么样,光是这份心就很叫人动容不是? 丫头啊,女人这一生能遇到个愿意珍惜、呵护,几十年如一日的好男人不容易。难得你和擎苍有这份缘分,为了他、也为了两个孩子,你就欢欢喜喜嫁了吧!” 原本还因为帝少为自己苦学厨艺还有点儿小傲娇的某殿下,在听到老爷子那劝嫁的话之后俏脸迅速地弥漫成一片青黑。 嫁人? 从前世到今生,她就从来没考虑过! 虽然时移世易,可安然的骨子里淫浸了多年的女尊男卑思想又岂是轻易能够更改的? 看着老爷子那一脸你这丫头其实捡了大便宜,就赶紧见好就收、别再傲娇下去了的表情。安然很有些恶劣地勾唇一笑:“嫁,是不可能的。若是老爷子非要跟月老抢活计,把我和擎苍撮合成一对儿的话,我也不介意娶了他!” 呃 你不介意,可我老人家介意啊! 堂堂帝家嫡系跑去入赘个没没落之前也才勉强算个二流的商家之女,这绝对是帝家分分钟变成闻名全国之大笑话的节奏。 更叫老爷子难以接受的是,他那不孝孙还很正经严肃地问了句:“安然此话当真?” 很有点儿只要安然点头称是,他就立马答应入赘的架势。 迎着老爷子那分分钟经不住刺激,立马就要气出心脏病的脸色。安然就是真个心仪帝少都不敢点头称是,更遑论她这不过是受不了老爷子如推销员般,时时刻刻不忘夸耀自家孙子的不良习惯呢? 当下一个否定的答复给出去,就见老爷子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帝少,则是很有些落寞的样子。 不过转瞬,就见他又重新昂扬起了斗志,精神抖擞地去了厨房。两个小时之后,餐桌上就摆满了帝少出品的各色佳肴。 “啧啧,芙蓉鲫鱼、红烧排骨、荷塘小炒、开背虾,还有猴头菇海底椰炖鸡汤!看着就是色香俱佳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安然丫头快过来尝尝,擎苍还特特为你准备了盏金丝血燕来着!”老爷子笑容可掬地冲着安然招手,仿佛之前的尴尬没有发生过。 没办法,在轴丫头这儿,他老人家就是个赖着不走的恶客。没坚持着把他赶走,都是困囿于之前这丫头要把他彻底治好的承诺、加上她很有些却不开自家不孝孙的面子罢了。想跟她摆爷爷公公的谱儿,端领导人的范儿什么的,压根儿就行不通! 久而久之的,识时务的老爷子就点亮了自己找台阶儿走下来的技能。叫他庆幸的是:安然那轴丫头虽很有些油盐不进,却很不缺少敬老尊贤的优秀品质。 不管之前有多尴尬、多胶着,只要他肯放下架子冲她笑笑,她一般都会也报之一笑让所有的不愉快在这笑容中烟消云散了去。 176.千好万好,不如心头一好 看着那道道精致,显然是费了不浅心思特意琢磨的菜色,再瞧瞧那只为自己一句话就着意用药浴美白了的脸色。安然忍不住喟然长叹:“擎苍,你这,又是何苦?” 好好的,做一对儿可共患难、亦可同富贵的挚友良朋不好么! “苦? 我不觉得。 只要你喜欢,我就愿意去努力。想法设法地,一点点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只要能入了你的眼,让你觉得可以给我个和你们母子几个一起生活的机会,那我这所有的努力就没有白费!”帝少轻笑,语气分外真诚。 堂堂帝家嫡孙,帝豪集团总裁的他身边自然不乏追求者。别说是他妻子的身份,便是情人、外室甚至是只单纯展个一夜情之类的都大有人在。 可谁叫,这万千人中,他就偏偏只看上了安然一个呢? 所谓千好万好,不如心头一好。 便是雷厉风行如他,在安然面前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为了求得心上人而不惜做尽天下傻事的男人罢了。 呃 挑破了窗户纸就是这点不好,让这素来寡言的男人如同点亮了甜言蜜语技能一般。随时随地都能给她来一段儿含情脉脉的表白,叫接受无能、拒绝被人家无视的某殿下颇有些尴尬。 这个时候,老爷子觉得自己这个缓和气氛的功臣就要闪亮登场了:“来来来,难得这不孝孙亲自下厨秀厨艺,咱们爷俩儿怎么也得赏光品尝下不是? 每小时都成百上千万进项的大总裁亲手做的饭菜,丫头咱们尝尝看是不是别有那么一股子钞票味儿!” 帝少:爷爷您老确定这是在缓和气氛,而不是在借故嘲讽孙子我? 帝少下厨,老爷子盛汤。这等在华国主席也未必能享受到的殊荣面前,安然就是再心情烦闷、胃口欠佳也得给足了面子。 把三分滋味说成十分佳肴,那个都是基本的。 更何况,人家帝少这手艺半点儿都没有辱没色香味俱全几个字儿。简直就好极了,便是比起之前帝豪酒店特级大厨的手艺也是不遑多让来着。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看不出来你小子倒很有些贤夫潜质么?”老爷子斜睨了一眼忙活着给安然体剥虾壳儿、剔鱼刺儿,各种殷勤的不孝孙,目光中满满都是打趣。 “刚刚跟酒店的特级大厨学的手艺,现在精通的也只是安然比较喜欢的几道菜而已。不过我会努力的,争取早日把安然喜欢的菜色全部做得完美。”仿佛没听出自家爷爷语气中的打趣一般,略停了停手中的动作,很是认真的答道。 立志要把媳妇儿喜欢的菜品全部学得精到,却没有半点儿捎带着学会一两道自家爷爷的爱好、尽点孝心什么的。帝老爷子觉得,自己这颗满满向孙子的老心伤得不止一星半点儿。 而被嫉妒中的安然也是满满的无奈,随时随地都要被表白什么的。擎苍得感谢她现在肚子里有俩孩子,性子上都不知不觉地母性柔软了好多。 不然要是在安佑,有男子敢这么死缠烂打地企图贴上来,还屡教不改的。安王殿下早就愤而拔剑,送那不知所谓的去轮回了! 哪里像现在,顾忌这个又顾念那个。明明就没有半点儿要接受他做自己夫郎的意思,还一次次地容忍他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的? 这种没有自己往日半分果断很绝的性子,绝对就是因为怀了身孕的关系。某殿下怎么也找不出自己对帝少如此忍让的原因,只一股脑地把责任都推到肚子里的孩子们身上。 “哈,这人老了,精神就难免不济。我老人家先回去歇歇晌儿,你们聊着!”大大的哈欠过后,老爷子就以午睡为由退了场儿。顺便还带走了臣骄和吴姨两个,偌大的餐厅内只剩下安然和帝少两个。 服侍女王殿下吃了饭之后,又忙制作了爱心果盘儿献上,然后才开始整理清洗。原本连厨房门往哪儿开都搞不清楚、从来都是坐在餐桌上等着享用各色美食的商场巨子,为了她一句话专门儿去学了厨艺。亲自下厨,做了她最喜欢的各色美食,亲手服侍她用餐 赫赫扬扬的帝家嫡系,帝豪集团总裁,为了讨好她个如今二流都勉强不上还有个伪君子代表的亲爹、如今都在监狱里面临多项指控的继母、继姐,本身的名誉也是差到捡不起来的商家女。 甚至为了能让她的接受度更高一些,不惜泡美白药浴、苦练厨艺,把自己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用心至斯,叫安然想要不感动都难。 可,一时的感动不等于长久的感情。就算她不怎么懂得****之事,也知道擎苍他需要的不是自己一时的感动。 而她也,放不下深入骨髓的观念,把自己个堂堂女子之尊当弱男子一般嫁出去。偏帝家位高权重如此,也做不出让嫡系孙子入赘之事。 凡此种种,无不佐证着她们俩不适合成为夫妻。秉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原则,某殿下再次无情地对着帝少出第n次拒绝。 “安然是说,不管我怎么温柔细致,体贴周到,展开多浪漫唯美的追求你都不肯给我机会是么?”好一阵的静默之后,帝少如斯问道。没有如往常一般让伤心失落的情绪外露,也没有云淡风轻般的装作一切都没有生过等下次再依然故我。只淡然而笑,看着安然的眼光分外执着认真。 “是,打从一开始我就把你当成朋友,除此之外,别无他念!”虽然觉得这会儿的擎苍很有些不同往日,但安然也未曾多想。只循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儿作答,干脆利落地斩断了帝少心中的奢望期盼。 “呵,好一个别无他念,也就是说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么?”帝少自嘲一笑,彻底放弃了心中要甜蜜追求,让安然的心慢慢为他敞开的想法儿:“既然如此,那我以后都不会如此,让安然你觉得困扰了。只要安然你愿意一诺千金,遵循当初的承诺!” 177.挟恩求报? 承诺? 某殿下怔愣,不明白帝少这话是从何说起。 “当初我为安然置办了药浴的必备药材时,安然曾答应他日必为我做三件力所能及之事。我帮你解决了丁琳、摆平了各种蹦哒的安总,重新要了凌云等人的口供。命属下竭力配合你将权氏整垮、送权家三口和刘薇母女入狱。叫阴谋以你未婚先孕为突破口打击于你的人渣们统统遭了难 凡此种种,你都说过承了我的情儿,以后要回报的!”见安然一脸懵比,明显不知道他所说何事的样子。再是难以启齿,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帝少也唯有拼了。 “所以,帝少这会儿是要挟恩求报了?”安然冷笑,看着帝少的目光中满满的难以置信:“而且,还是叫我以身相许这样的报答方式?” “我也想浪漫追求,两心相许地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跟安然结为伴侣。可,安然不给我机会。”帝少眸光一黯,语气分外苦涩:“便是我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和骄傲,极力迎合你的想法儿。让自己朝着你喜欢的方向转变,安然也不肯抛下朋友的框框,以欣赏男人的目光认真的看我一次。 一次次被拒绝,又一次次死皮赖脸地缠上来也不见你有丝毫松动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安然只是困囿于朋友的身份不肯正视我,那么,是不是我变成了安然的丈夫之后,你就能以妻子的身份发现我的好了?” 原以为可以共患难、同富贵的知己良朋居然打一开始就存了别样心思,不过是以朋友为名行近水楼台之实什么的,都已经够叫安然别扭的了。 好容易理顺了满心的烦闷,能以正常心态面对他了。结果丫的又对自己展开各种花样追求,态度狂热。左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拒绝后,人家倒是决定不玩儿浪漫攻略了,回手给她来了招儿挟恩求报。 若换做别个华国女子,也许会为得帝少如此垂青、偏爱而沾沾自喜,深为他的用心感动什么的。可某殿下这会儿想的却是:若不是这华国律法严明,这货又地位非凡,还偏是她肚子里孩子们亲爹的话,非手刃了他以绝后患不可! 敢胁迫安王殿下,就该有赴死的觉悟。 可,怀了身孕,心肠莫名柔软了许多的某殿下实在不愿意叫自己的孩子们将来面对着生母是杀父仇人这样的人间惨剧。 只好以冰凌般森冷的目光顶着帝少:“就算是之前我说过要尽力报答于你的话,也得是在不违反法律、道德的基础上,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而当初,你也曾说不过些许小事儿,实不足挂齿来着! 就算帝少打算食言而肥,跟我来出儿挟恩求报的戏码,也得考虑下实际情况。三个条件换我终生,你不觉得太离谱儿了么? 毕竟,我才刚刚治好你帝家两位长辈,可保你帝家至少多绵延拜年荣华。两相抵消之下,怎么也是你该欠我良多才是。” “可,你当初为大伯和爷爷诊治的时候,也没说那是囊括在三件事之内不是么?”见安然一口一个帝少叫得无比生疏,帝少心中刺痛的同时越发把昔日安然的承诺当成就救命稻草般死拽着不放。 听她话中很有些两相抵消,再不往来的意思,忙使出从老爷子那儿继承来的无赖法则。只没说二字,就把事情推了一干二净,把安然气得怒目圆睁。 想到臣骅那怀孕前三个月是比较危险的时候,万万不可以叫安然受刺激的叮嘱,帝少忙又缓和了语气:“当然对安然的仗义出手,我们帝家上下都是铭感五内的。 救命之恩理当以身相许,不过爷爷和大伯都年事已高,两个哥哥也都婚配。倒是我,对报你这救命之恩的事儿求之不得。 也不敢说用那随口所说的三件事儿就换你终生,我只是想以此换一个可以和你以夫妻名义相处的机会。 只三年,若是三年之内,你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和我一起。那,那我们可以离婚,孩子们的抚养权给你外加我名下的半数产业。” 说到这儿,帝少的语气已经收起了之前的些许无赖戏谑,变得十足认真郑重。满满一副只求三年光阴来感动安然,如若不成再潇洒放手的样子。 呃 还可以这样儿? 安然错愕,很怀疑自己上了这艘贼船之后还能否下得来。 虽然这世道分分合合已成常态,今天的恩爱夫妻没准儿明天就劳燕分飞。一些个啼笑皆非的鸡毛蒜皮小事儿都能成为两人分道扬镳的导火索,离婚从来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可,那是普通百姓人家! 名流权贵如帝家,又涉及到财产、子嗣这么敏感之事。便他同意,老爷子和帝上将也不可能允许他胡来才是吧? 不愿意做个背信悔诺的小人,又不能杀了这厮以绝后患,憋屈又恼火儿的安王殿下只得寻思起牺牲三年光阴寻个了断的可行性。 自然而然地,就把这疑虑问出了口。 “如果安然不相信我的话,咱们可以请爷爷和大伯、叔叔做证人。把所有的事情白纸黑字写下来,拿到律师事务所公证。有了长辈们的见证,享受法律保护,如此你应该就可以放心了对么?”见安然盛怒过后竟有些心动的迹象,帝少自然是忙不迭地给予保证。 左右只要安然进了帝家的大门,他绝对就是可着劲儿的温柔宠溺,豁出命来也不让她有提出离婚的可能性。这空头支票的事儿,自然也就不怕开得高昂又离谱儿。 反正,也都是些个永不可能兑现的东西不是? 帝少轻笑,眉宇间自信满满:三年后,他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了一双宝贝儿子做神助攻,拿下宝妈绝对不过是时间问题。当然,他更希望用不着三年,安然就已经对他死心塌地白首不离了。 安然略略点头,一个好字出口,就叫帝少仿佛听到了全世界花开的声音。就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豪赌般,压上了所有的赌注,终于换来了个虽然不算很美好但却未来十分可期的开始,这叫他怎么不欣喜若狂? 178.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可惜很快的,他这满心喜悦就被安然兜头泼了一瓢凉水,瞬间降到了常温以下的状态。 因为继那个好字之后,安然又说了如下句子:“既然帝少这么说的话,咱们就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把这三年光阴里,各自拥有的权利和要进行的义务写个清楚明白。 然后再把离婚协议什么的先签一签,也好有备无患!” 对于这个曾以为能够祸福与共的好友,安然这会儿是彻底地丧失了信心。为了不让孩子们将来有一对儿反目成仇的父母,她觉得先小人后君子之类的行事尤为重要。 呃 没结婚就惦记着先把离婚协议签好什么的,帝少要是能高兴得起来才是真真儿的有鬼呢! 更叫他郁闷到有苦难言的是:这把约定写下来,拿到律师事务所公证的馊主意,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这会儿安然一附议,他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否则的话,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安然自己的心口不一么? “成,只要你能给咱们一家三口儿个幸福美满的机会,尝试着接受我,咱们万事好商量!”纵是万般不情愿做个未结婚就先谈离婚的奇葩笑话,帝少也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不然的话,他都怀疑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那个从朋友升级到丈夫的机会。 当然若是安然的魔瞳没有对他免疫的话,这会儿肯定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你这会儿答应,本王就遵守承诺跟你做三年的挂名夫妻,不然的话咱们就即刻陌路,从此相见不相识! 连挟恩求报这么没品的事儿都敢做,还指望着本王能再心无芥蒂的跟你做朋友? 可惜因为孩子们的缘故,让她和帝少之间有了种血亲般的牵连。魔瞳什么的,在人家面前完全被免疫,半点儿神威也挥不出来。 郁闷的某殿下只好把精神头儿都用在拟定各种的条条框框上,争取用巨细靡非的条款好生约束于帝少。以保证自己在未来的三年里,能够娶夫如无夫般,各种的逍遥自在。 于是,等帝少看到她那龙飞凤舞的婚内生活细则时,饶是特特用了美白药浴的俊脸也瞬间漆黑如锅底儿。 “安然,这所谓的协议,该是建立在双方平等自愿的基础上。再是女士优先,男士理当谦让呗,你也不能往你那边儿倾斜太多不是?”通篇都是女方所享受的权利和男方需要承担的责任什么的他也就忍了,可这犯了哪条就要严重到离婚程度是个什么鬼? 不得以夫妻名义勉强女方进行夫妻义务,否则女方有提出离婚的权利。 不得以夫妻名义勉强女方停止学业或事业,否则女方有提出离婚的权利。 不得干涉女方的交友情况,不得干涉女方的择业范围,甚至不可以单方面决定婚后居住在哪里? 更可怕的是与哪家闺秀有暧昧消息流传就要离婚,那万一行事不慎,遭了算计?或者安然她不想履行诺言了,干脆找个托儿陷害他呢! 依着安然现如今对他的排斥程度,帝少完全不敢排除这样的可能性。为了不叫自己好容易争取来的婚姻被轻易离掉,纵是知道也许会惹得安然不满,他也将问题摆在明面儿上试图跟安然交涉。 “协议么,自然该是平等自愿的。”安然轻笑,很是赞同的点点头:“所以,我们这根本就不是协议。而是婚内生活细则,专门为你而准备的。 没办法儿,我这人对未来伴侣的要求就是这么高,对自己又没什么原则。如果帝少不适应的话,我自然也是不勉强的。” 一句话:同意就签字登记,否则就当一切没有生过。别说她的要求有多苛刻,在那个与别家女子有丁点儿肢体接触都要以死明志的朝代生活多年,某殿下半点儿不觉得要求自己名义上夫郎守贞有什么过分。 没叫他辞了帝少集团总裁职务,专心在家做饭带孩子,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与时俱进,开明的不行了! 好吧,女王陛下威武霸气! 只要么签字晋级成丈夫,要么一拍两散的威胁一出,帝少所有的反对意见就统统的胎死腹中:“不勉强,不勉强。咱们家以后都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叫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一副奉夫人为主的妻奴样儿,笑容之间无比谄媚。 没办法,媳妇儿妻力爆表,他那个夫纲什么的,在她面前委实是振不起来啊! “好!”某殿下满意颔,很欣赏他这识时务的样子似的微笑:“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把这守则和我们准备结婚的事情跟老爷子说一声儿,顺便叫你的律师团队起草个离婚协议出来。 而且别忘了我们只是登记,不办婚礼、不请酒席、不拍结婚照儿的决定。” 啊? 不办婚礼、不请酒席,甚至连婚纱照儿都不拍? 帝少惊呆,如此,他真心怀疑安然还有没有点儿要跟他结婚的诚意。而且,堂堂帝家嫡系三代、帝豪集团总裁的他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什么的,这像话么?! 可甭管他怎么抗议,人家安然也是一副要么签字,要么拉倒的样子,毫无商量的余地。帝少无法,只好苦着一张脸,准备被自家爷爷好一顿狂风骤雨般的训斥。 “就是庄户人家娶媳妇儿还得录个像、照个婚纱照,请几桌亲朋好友的一起乐呵乐呵呢。我帝临的孙子结婚,却除了张结婚证儿之外什么都没有?”还不等老爷子给自家孙子比个大拇指,夸夸他这堪称迅捷的行动力呢,就被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当时就被气得火冒三丈不解释。 这等妥妥丢光老脸的事情,老爷子怎么可能叫它生呢? 还有这没等着结婚,就先把离婚协议准备好什么的,也着实不是个正经过日子夫妻的做派。那劳什子的婚内生活细则更是离谱的厉害,为了不叫自家不孝孙被孙媳妇儿欺压一辈子没有半点儿反抗之力,老爷子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安然认真严肃地谈一谈。 179.拖 见老爷子一脸的怒气冲冲,明显要找安然分说个清楚的意思。帝少就是清楚爷爷纯然一片的护犊之心,也不敢叫他老人家跟安然对上啊! 别好处没争来,倒叫安然把被自己挟恩求报的怒火都撒到爷爷身上,干脆一拍两散了可怎么才好? 就这么个完全不平等婚约,还是自己勉力争取来的呢! 劝不住爱孙心切的老爷子,帝少只好学着安然的招数。给非要找安然说个清楚明白的老爷子加了诸多束缚,比如不能以身份、辈分强行弹压,以免物极必反。 不可以威逼强迫,不能够疾言厉色等等 依着安然这会儿身怀有孕的特殊状况,正经没少给她争取优待来着。 也不怪帝少如此的谨小慎微,谁叫,打小他就在老爷子跟前长大,最是了解他老人家那老小孩儿般的外表下掩藏着怎么样的强势狠绝。而安然,又恰恰好是那么个宁折不弯的性子。 这俩人若是真的对上,就宛如针尖儿对上麦芒,绝对的各不相让。一边儿爷爷,一边儿媳妇儿的,帝少自然不希望那种叫他左右为难的状况发生。 “不孝孙罗嗦来罗嗦去,都是怕我老人家一个怒发冲冠,叫你那宝贝媳妇儿受了委屈。怎么就没想过那轴丫头武功超群,连你都能一脚踹飞出好远。万一一个憋不住火儿,也飞起一脚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卷飞了呢?”老爷子冷哼,他这一心要为不孝孙出头讨个公道,结果这被委屈了的倒是一心一意的护着媳妇儿。 若不是这事儿关系到帝家上下的脸面,老爷子都想甩袖走人了。 左右人家小两口儿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老人家端瓜子儿在一旁看戏不是挺美,何苦来淌这趟浑水来着? 见爷爷很有些怒打不争气子孙的迹象,帝少下意识地一缩脖儿,很有点儿谄媚地笑道:“爷爷说笑,安然哪里是那么不知道礼数的人呢? 她对爷爷,从来都是尊敬爱戴的。 这都怀着身孕呢,也没忘了尽心竭力地帮着爷爷治疗病症,让您免受病痛之苦不是? 她这怀着双胎本就辛苦,又正在头三个月的相对危险期里,孙儿这难免的就是多担心、惦记了些。孙儿可是爷爷您一手教养长大的,处处以您的思想行为为标杆儿来着。 当然也就完美继承了您这疼媳妇儿、护媳妇儿的良好品质。爷爷,孙儿我这也是向您看齐呢不是?” 想当年,您老可是享誉全国的妻管严来着。奶奶的威名,连开国主席都如雷贯耳。比起奶奶来,安然这点儿小要求简直就不足挂齿啊! 当然末尾两句,帝少也就敢在心里想想,打死也不敢说出口来着。因为自家爷爷虽然享受于当个妻管严,唯奶奶之命是从,但却坚决不肯叫人拿出来说道。因为怕媳妇儿什么的会折损了他的大男子气概,更会落了奶奶那贤良淑德的佳媳风范。 虽然,他们这对儿妻管严和悍妻组合曾是华国上下有目共睹的事实。 听不孝孙为安然加孝顺分,老爷子心下不禁一哂:尽心竭力为他老人家治病?哼,那轴丫头惦记着早日把他治好,她好早点儿耳根清净倒是真的。 不过他这身子越来越健朗倒是真的,素来每逢刮风下雨等天气变化就要从骨缝里透着酸痛不堪的身体,竟然在前几天的暴雨里安然无恙。这眼瞅着一天天的天气渐凉,他积年的老风湿也没有半点儿要发作的迹象,可也确实是托了那轴丫头的福。 但,那不能抵消她这没等结婚就先行准备离婚协议,勉强自家孙子签那个劳什子的婚内生活细则,还不办婚礼、不请酒席,甚至连婚纱照儿都不预备拍几张的事儿。 为了自家不孝孙的幸福,说什么他老人家也要和那轴丫头争上一争的。就算不把这些不平等之处统统抹除,也至少给孙子争取个光彩体面的婚礼出来。 堂堂帝家嫡孙娶妻,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这话儿传出去能听么? 在自家不孝孙的陪伴下上了二楼,结果却发现安然的卧室紧闭,一脸警惕的臣骄正在门口儿护卫着。 见到他们爷孙俩过来,臣骄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臣骄见过老爷子和爷,小姐正在房间里练功打坐,这会儿不方便见人。如果有什么事儿的话,您二位可以先吩咐给臣骄,等小姐练好了之后再由臣骄转告。 或者是,您们等着小姐结束了再过来!” 安然进去之前可是郑重吩咐了她在门前警戒守卫来着,任何人不得在她出来之前擅自进入。不然的话,是死是伤,后果自负。 如此严正的命令,这般严重的后果,就是借臣骄百八十个胆子,也决计不敢当做耳边风的! “那,就告诉你们小姐,等她结束之后过来我老人家这儿一趟。就说我有些个关于她们婚事的细节,想要跟她沟通一下。”好歹也在这儿住了些日子,老爷子自然明白安然练功时的不可打扰性。所以听臣骄这么说,他也丝毫不以为忤。 反而很从善如流地留下了口讯,转身就又在帝少的陪伴下施施然地往楼下去了。 小姐终于答应了自家爷的求婚,要变成自家少夫人了么? 乍听到这喜讯,臣骄只觉得用欣喜若狂四字都不足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来着。激动了半晌,才恍然自己竟是连声恭喜都乐得忘了对自家爷说。 而一门之隔后,听着老爷子被臣骄那煞有介事的样子给忽悠走了之后,安然那悬着的心才算是暂时放了下来。 那什么,老爷子身份贵重、辈分年事都极高,很有点儿吹不得、拍不起的意思。虽然她有肚子里的俩小家伙儿保驾,他老人家就是再如何气急也不过吹胡子瞪眼睛的批判她一顿。可就是这唠叨神功都很叫人承受不来好么? 也知道为了她那不办婚礼、不请酒席,还要事先准备好离婚协议的奇葩要求,老爷子早晚都要找自己恳谈一番。 可,能拖一天算一天。日子久了,老人家的怒气不那么澎湃了,很多事儿自然也就好沟通了不是? 180.恳谈,老爷子的悲情攻略! 若是老爷子知道安然此刻的想法儿,肯定冷笑数声,很是正经严肃地告诉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事关帝家脸面,他老人家孙子的一辈子幸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轻易拖过去的! 这不就算是打着练功的名义,安然也没能成功拖延过去三天。 抢了给臣骄那给她送饭的活计,这不老爷子就顺利地把笑得很有些尴尬的安然堵在了门口儿? “老爷子,晚上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啊?呵呵,还劳烦您这么大把年纪的给我送饭,真真是不好意思。 臣骄那个懒丫头呢? 居然敢支使您老干这等微末小事儿,回头我肯定得狠狠地责罚与她!”连报个信儿都不会,生生叫老爷子把她堵在门口儿什么的,这丫头简直蠢笨到不可原谅。 强不过老爷子没人怪你,但连曲线救国都不懂,就是你的不对了! 第一时间就被老爷子下了手机、吩咐人看住坚决不准报信儿的臣骄心里苦:不是属下不机智,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啊! 连霸强如小姐您都不敢直面老爷子的锋芒,又何况区区属下我? “孙媳妇儿别顾左右而言他了,爷爷我这辰光都没睡,还特特抢了臣骄的活计、吩咐人看住了她不准向你报信儿,可不就是打算着跟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么?”所以,咱们爷俩儿也甭兜圈子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简直杆儿的开门见山吧! 眼瞅着躲过了初一,却也绝对拖不过十五了。安然索性也就不矫情,爽朗一笑,对着老爷子比了个请的姿势:“那好,老爷子您请。劳您到我这小客厅里稍坐片刻,等我吃了饭之后咱们爷俩再详谈可好?” 看老爷子这架势就必定是长篇大论不解释,为了不叫女儿们跟她一起挨饿。纵是顶着他那犀利如刀剑般的目光,安然也是勇敢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 忍了整整两天才开始采取行动,老爷子恨不得眼下就把这轴丫头拎过来好好一顿教训。凭他老人家也曾任过几年政委的口才,还不信就掰扯不过个黄毛小丫头了! 可一想想到底是自家孙子理亏在先,轴丫头又怀着身子各种娇贵在后,这憋到嗓子眼儿的不行在嘴边儿打了好几个转儿之后到底变成了个带着浓浓无奈意味的好字儿。 当然老爷子坚决不认为自己是在对安然妥协,他只是满腔慈曾祖心作而已。对,就是这样儿!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之后,老爷子这满是郁卒的心情儿终于舒展了点儿。 大马金刀地往红木官帽椅上一坐,脑子里飞快运转,极力想着该怎么兵不血刃地把轴丫头拿下。叫她放弃那些个莫名奇妙,却又偏偏叫自家孙子难堪到极致、帝家脸面丢可地的要求。 “老爷子,我这吃好了。您老有什么话就不妨直说,晚辈听着就是。”左右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都答应了要好好谈谈,就没有再行退却的道理。 细嚼慢咽地吃过了晚饭之后,安然就很积极主动地到了老爷子跟前,说了如上话语。 “呵,你这轴丫头,跟我老人家玩儿文字游戏是吧?听着,但听着不等于听从?”老爷子哂笑,直言不讳地拆穿了她的小陷阱。 “是,老爷子明鉴。事关安然一生,实在兹事体大。自然是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安然轻笑,满眼真诚。 “哦?那你这丫头倒是说说看,我那不孝孙一心想要给你个隆重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全华国姑娘都羡慕嫉妒恨,巴不得能以身代之的存在,怎么就不善了?”简直就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着,不知道怎么宠溺才好的节奏。 偏你这轴丫头不领情不说,还把那傻小子的真心伤的跟饺子馅儿似的。这么一想,老爷子就不由地为自家孙子委屈的慌,看着安然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带了些许的不赞同。 呃 安然语塞,还真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话儿的困窘。总不好跟老爷子说:其实她来自于女尊时代的安佑皇朝,作为深受千百年女尊男卑思想熏陶的高傲皇族,便是时移世易,她也接受不了自己如记忆中的弱男子一般出嫁吧? 她这非同一般的来历再把这耄耋之年的人瑞给吓出个好歹来,那可就真真罪过了。 可除了坦白从宽之外,她也没有别的合情合理的说法儿,能解释得了她这迥异于常人的作法不是? 除非,说她自惭形秽,觉得齐大非偶。 但,高傲到在女皇面前都不肯轻易低头的安王殿下,又怎么可能敛起自己的自尊、骄傲自认一句高攀不起? 那可是,把祖宗脸面都一起丢光的节奏啊! 而且,她都已经答应遵守承诺,和帝少来一段儿为期三年的形婚了不是? 无言以对之下,她也只好秉持着万言不如一默的作法。任由老爷子如何的唏嘘感叹,只巍然不动地坐在那儿,满脸的坚持不肯退让。 “安然呐,结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也是两个家族的结合。你们这只蔫不登的扯了结婚证,不办婚礼、不请酒席还连张结婚照儿都不拍的简直至极。惹得外界议论纷纷不说,两家的脸面上也不好看不是?”苦口婆心地劝了好半天,也不见这轴丫头有半点儿动容的迹象。老爷子不禁喟然长叹,使出了杀手锏:“好孩子,爷爷年事已高,指不定哪天睡下就再也起不来了。你们的婚事也许是我人生中最后,也最惦念的一件喜事。 没别的,我也就是希望你们能乐乐呵呵的办一场,让大家伙儿知道你这个新媳妇儿是被我们帝家上下热烈欢迎的。你们小两口儿的结合,是被咱们全家真诚祝福的。 别叫孩子们出生起就带着不得不奉子成婚的无奈心酸,也别让我老人家到了九泉之下没办法儿跟你公婆交待可好? 当年我可是在他们病榻之前指天誓地地说绝不叫擎苍受一丝委屈的,结果这人生至关重要的婚事却连个婚礼都没有 实在是,好说不好听啊!”未完待续。 181.恳谈,让步 为了能叫执拗的安然改弦易张,老爷子毫不迟疑地再次上演了悲情攻略。 想着搬出故去的次子次媳,再加上他这一把年纪的苦苦哀求,最后那悲从中来的老泪点点。就她安然是石头做的心肝,也该被软化个差不离了。 可,安然是会乖乖按着他的套路走,为了随他心意而罔顾自己坚持的人?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正当老爷子双目炯炯地看着安然,期盼着她笑语嫣然间吐露出句他渴望已久的好,既然如此,安然全凭爷爷吩咐的美妙句子时。就觉得自己手腕微微一紧,垂眸看去的时候,就发现左腕上多了根银白色的丝线。 便不用定睛,老爷子也妥妥能分辨出那正是安然用来悬丝诊脉的那根来着。 这,是他老人家走悲情攻略,轴丫头用他的身体状况用反击的节奏?还是这丫头难得同情心爆发,觉得他若是身体状况有什么不理想,就放弃原有坚持、积极配合呢! 一想到后一种可能,老爷子就很有些后悔昨晚儿睡觉时没有故意踢掉被子了。不然这关头上来个感冒发烧的,咋也能多骗点儿同情分不是? 还不等他遗憾完,安然就已经干脆利落地收回了手中丝线。十足自信地浅笑道:“老爷子放心,经过了这半个多月的治疗,您那经年不愈的风湿病、老寒腿等顽疾都已经好了七七。只消再坚持月余,就定然能痊愈,再不复发。 等您这顽疾彻底治愈,身子骨再调理停当些。安然就教您一套强身健体的心法,到时候您不辍的练习着。不敢说保您耄耋双庆,只花甲重开还是十有**的。 到时候,别说是玨儿和玥玥,就是我肚子里这俩,您也绝对能看着她们娶,结婚生子的。” 您老人家的命啊,还长着呢! 所以咱别说那些个最后、最惦念的丧气话,只安心的颐养天年,长命百岁什么的绝对丝毫问题没有! 意识到这会儿已经不是女尊男卑的安佑皇朝,某殿下忙把到嘴边儿的娶夫纳侍四个咽下去,生硬转换成结婚生子。 也亏得老爷子这会儿被安然那保他花甲重开的豪言壮语震惊得不轻。不然在曾经干过侦察兵的老爷子面前,安然就是分分钟漏洞百出的节奏。就是不掉马甲,也得被老爷子打上个大大的疑字儿!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只现在,你这做孙媳的,真忍心叫爷爷我盼了多年的期望成空?打从擎苍懂事儿起,我可就是开始给他准备结婚事宜来着。就是怕自个儿寿路短,而那可怜孩子又失去了父母,将来结婚的时候受了委屈。 这些年,我也是正经没少给他和他未来媳妇儿准备结婚礼物来着。”眼瞅着悲情攻略功亏一篑,老爷子就惦记着来点儿重礼诱惑啥的。 虽说安然看着就不像个物质的,可毕竟财帛动人不是? 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眼的,可都件件不是凡品来着! 比如成套的帝王绿首饰,紫檀的古董家具,钧窑的瓷器等,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叫收藏界为之疯狂的存在。 但安然是谁呀? 那可是以天下奉养一家中那一家的嫡系继承人之一,正经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来着。什么珍玩古董她没见过?哪里可能在这点子阵仗面前失了淡定呢! 于是等老爷子如数家珍地叨咕完,安然别说没如他臆想中的那般双目炯炯、被诱惑的心驰神往了,人家连个眼神儿都没变过! 满满一副视金钱如粪土,半点儿不为外物所动的样子。 叫老爷子都不知道该赞孙子眼光好,相中了这么个富贵不能淫的还是暗恼这轴丫头定力太足了!这点点头就能白得的偌大好处,你就是被诱惑一下又怎么样? 咱这东西都是合法渠道而来,又不会叫你摊上法律责任的! 摊上这么个威逼不让,利诱不能,还擅长一手好医术,叫他的悲情攻略连点儿施展空间都没有的轴丫头!简直就,如同泥鳅般的滑不留手,叫他老人家辛苦半天连个突破口都没有找到啊。 花白的眉头紧皱,老爷子满脸惆怅:难不成,真要自家不孝孙沦落到连个婚礼都混不上的程度? “好歹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件大事之一,怎么着也得摆上几桌酒席,让亲朋好友们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吧? 这不声不响的,万一以后孩子们被误会成私生子女怎么办? 总不好把结婚证随身带着,遇到质疑就掏出来跟人解释下吧! 尤其是你还坚持着生了女儿就随你姓安,这真的不会叫人诟病是你和孩子们不招咱们家待见,所以才混到婚礼都没有,孩子们连帝姓都冠不上的地步?”见安然端起装着红枣茶的茶盏,很有点儿送客的意味,想着垂死挣扎一把的老爷子果断从孩子们入手,希望能言语刺激得安然慈母心爆发,为了孩子们不被流言蜚语侵袭而选择大办特办婚礼。 事实上涉及到孩子们,安然也确实踯躅了些许。虽则她们的到来不在自己计划之内,可既然她继承了傻安然的身体成了她,孩子们也来了,她自然也就得承担起身为母亲的责任。 会答应跟帝少扯证儿,除了被诺言限制之外,更多的就是为了给她们个婚生女的身份。可如此,就已经极限了好么? 叫她如华国女子般,身穿婚纱满脸娇羞地当着千百千百观众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嫁出去什么的,也实在是太破耻度了! 光是想想,就很有些接受不来好么? “要不,就请两桌直近亲属吃个饭,小范围的公布一下?”沉吟良久,安然才如此说到。 见她有些让步的意思,老爷子眼睛一亮,忙道:“就是这个理儿,结婚这么大的事儿哪能不请酒呢?就该在亲朋好友的见证祝福下,小两口儿才能和和美美。 不过,咱们帝家四代同堂,亲朋故旧的正经不少,两桌可是远远不够啊!” 未完待续。 182.邀功 ,精彩无弹窗免费!安然觉得,得寸进尺说得就是这老爷子了!她这做了好半天的心里建设,才勉强同意请上两桌儿。结果他这立马打蛇随棍上地要加桌数。 就是用脚后跟想,安然也知道:一旦她点了这个头,他老人家就必定各种的建议各种磨,直到她答应了一切听从他的吩咐为止。 为了不被如弱男子般嫁出去不说还闹得人尽皆知,底线什么的,安然觉得必须要守住! 迎着老爷子那期待的目光,安然很有些意味深长一笑:“觉得两桌儿不够的话,不如咱们就悉数取消了吧!左右我这身子渐沉,还真是不耐烦颠簸劳累来着。” 呃…… 要么按着她的意思来,要么就干脆一拍两散什么的,老爷子也终于体会到了自家不孝孙的无奈。 不过好在轴丫头没有精确到桌子的大小,好歹叫满心萧索的老爷子找到了那么一点儿可趁之机。眼瞅着时间不早,又达成了些许目标,老爷子也不用安然再来一把端茶送客的桥段,主动告了辞。当然回到他客居的房间后,老人家就很迅速地收起了气囊囊的失望脸,很有点儿眉开眼笑地拨通了自家不孝孙的电话。 “爷爷,您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瞄了一眼腕上已经偏向十一的时针,帝少语气中难免带了几丝焦急,不知道自家打从住进安然那儿就被勒令早睡早起、各种养生的爷爷怎么会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睡?我老人家忙着为你这不孝孙搭桥铺路,化身神助攻都来不及,哪里有那个心思睡觉哦!”为了防止不孝孙在娶了媳妇儿忘了爷的路上越奔越远,老爷子如今是有机会就要给自己表上一功来着。 深知自家爷爷最近这丁点小事儿就要好生给自己表一功的作法儿,帝少忙一脸配合地做捧哏状:“那,爷爷您取得点儿阶段性进展没? 要知道孙儿我这段儿时间被这事儿弄得焦头烂额的,要是您真的能说服了安然,我这儿可就真真的谢过您了。” 虽然不觉得爷爷能办得成这件难度堪比登月的大事儿,但作为孙子,帝少觉得自己的态度还是必须端正的。 否则惹得他老人家发了飚,作为孙子的他绝对就是个挨拍的苦逼角色! “何止是阶段性进展,简直就是长足进步的节奏。在我老人家的苦口婆心下,那轴丫头已经答应了办两桌儿酒席……”如愿听得了自家不孝孙的奉承后,老爷子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是如何说服了安然,叫她一点点儿退步的。 还特别严正地声明:不要小看两桌酒席,事实上单这个桌上能做的文章就大了。比方说他们完全可以把无数个方桌拼在一起,做成个容纳成百上千人的大桌子。 更能够以两桌宾客为介入点,哄着安然穿了中式的喜服,来个拜天地什么的。如此,不就有了个中式的婚礼了? 然后再在婚礼上请专业摄影师抓拍些个照片,后期修修图什么的,这婚纱照不也就来了么! 总之,按着老爷子的算法儿,只要安然答应并出席了酒席,那么就一切皆有可为。而想当然的,他这劝服了安然的人自然也就妥妥的居功至伟。 “谁叫我老人家摊上你这个空长了一张俊脸,却半点儿追媳妇儿技能也没点亮的不孝孙呢!为你操心费力不说,还得扛着事情败露之后你媳妇儿的怒火。 我呀,也不图希你有多大回报,把我答应给你媳妇儿的新婚礼物双倍奉上也就是了!”虽然重礼利诱的招数惨遭失败,可,他老人家最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答应给孙媳妇儿的礼物,那就是人家稀不稀罕都要如数奉上的节奏。了不得,堤内损失堤外补,叫不孝孙双倍奉还也就是了。左右,那小子如今堪称富甲天下,穷得就剩下钱了! 呃…… 好吧,虽然爷爷这阳奉阴违的提议叫他很有点儿被安然拍扁了的危险。可,他和安然的婚礼,实在叫他不能更期盼。 天知道打从认定了安然那天起,他就心心念念着举行一场盛大奢华的婚礼,叫全世界人都一起见证他的幸福。也把安然的美好、优秀显露出来,叫那些被流言愚弄的人们知道:不是安然不好、不优秀,而是权明俊有眼不识金镶玉。愣是拿着那蛇蝎美人当宝贝,这才让他帝擎苍捡了这天大的便宜! 如今梦想成真的机会就在眼前,爷爷又给了会承担一切风险的承诺…… 帝少简直,简直就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 “定做礼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该是不办婚礼,也不拍那劳什子的婚纱照来着!”安然蹙眉,很有点儿好梦被打扰了的不快。 就知道老爷子是个得寸进尺的! 昨儿刚被他央着答应了开两桌酒席,这不紧接着这老人家就开始打起了喜服的主意了? 若是她再点点头,接下来的婚礼、婚纱照等等一系列的东西都会应运而生,她就彻底登上了他们帝家这艘贼船甭想着下来的节奏了?! 老爷子腹诽:本来就是如此!那不孝孙二十七年没开荤,半辈子遇到这么一个顺眼的,那效果比饿狼盯上绵羊也丝毫不差。绝对就是吃拆入腹、不死不休的节奏! 想全身而退? 那才真真的白日做梦呢! 当然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却是万万说不得的。万一一个言语不当,把不孝孙这好容易即将煮熟下锅的鸭子给惊飞了,他老人家就是万死难赎其咎的节奏。 见安然果然面色不虞,很有点儿不预备通融的样子,老爷子忙满脸堆笑把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笑成向日葵般:“再是不预备大办,也好歹是人生大事的新婚之喜不是?预备几身礼服好歹也是要的,不然出席酒席显得不喜庆不说,也徒惹些个不必要的猜忌啊……” 注意到孙媳妇儿颇为注意两个小玄孙的名誉,老爷子哪里还不知道从软肋入手好做文章的道理呢?(。) 183.伏低做小 ,精彩无弹窗免费!迎着老爷子那‘你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们和孩子他爸的名誉稍加考虑,顾忌下帝家上下的脸面’意味的目光,安然那声到了嗓子眼儿的我不在意竟是在嘴边儿打滚了半天,愣是没能顺利脱口而出。 罢了,不就是件儿衣服么? 她连结婚证都要领了的人,还差那么件儿喜服么! 左右也就是帝家直系亲属们能见到而已,又不会泄露到外面。 “也成,不过,得由我来执笔画了图样后,再找裁缝定制!”为了避免自己被打扮成抹胸露背的样子,安然决定把当初她被封安亲王迎娶正妃时的那套喜服样式给画下来。 左右这年头儿也没有那个平民不得纹龙绣凤的规矩,就是私制出套龙凤喜袍来,都没人说她僭越来着! 呃…… 你这技艺成不成啊? 虽然说书画不分家,可到底没有眼见为实过,老爷子难免对孙媳妇儿的技艺很有些个不放心啊! 那什么,婚礼那天,他可是打算广邀宾朋,好好地炫一炫自家这长相好、才华好、医术棒、武艺佳,还一胎两宝个个是男孙的宝贝孙媳妇儿。叫那些个曾明里暗里笑话他家擎苍失怙、清冷又不求上进,怕是娶媳妇儿都成难题的老家伙们齐齐被打脸来着! 没有十足隆重的场合,酒席也仅限两桌儿,若是新媳妇儿的衣着、表现再不出众的话,他怕这大脸效果不够彻底啊。 可甭管他怎么舌灿莲花,轴丫头也是一条道儿跑到黑、坚决不改的死德性。老爷子也就不浪费那个唇舌,了不得若她那水平真差到无法挽救,再找设计大师按着她的想法儿加班加点呗! 在礼服的问题上取得一致后,还不得老爷子再接再厉,磨一磨旁的选项,就被风一般刮进来的许月给彻底打断了节奏。 “月月你,这会儿不应该在上课?”安然蹙眉,很有些不赞同好友这动不动就翘一课的行为。纵然许家父母遗产丰厚,完全可以叫她可劲挥霍三辈子也尽够。还有许阳那个超级妹控在,足以叫许月一辈子都不用为了钱而烦恼。 但,专心学业也并不仅仅是为了找个高薪、有前途的好工作不是? “上课?我这心都快被伤成饺子馅儿了,我还上什么课上课?”许月冷笑,看着安然的目光很有些责备、怨念。 可…… 向来帮亲不帮理,自认生死相许好友,任何时候都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儿的许月怎么会对自己有责备甚至怨念的情绪呢? 一定是昨晚被老爷子缠磨太晚,休息不良,这会子都出现幻觉了! 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发现许月那俏脸儿上的埋怨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越发浓重了之后。安然有些蒙圈了:“月月你这?可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到位的,惹了许大小姐生气? 如果是的话,我给你赔礼道歉。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高抬贵手放了我这一回,大大方方的给个笑容呗!” 虽然不知道她这火气什么的从何而来,但缓和气氛、及时找到阋墙源头并果断掐灭才是当务之急来着。 见许月满脸的怒气冲冲,她当然就得给个热情无比的笑脸儿。几句伏低做小的话儿说过来,才有握手言和的可能不是? 孰料许月听了她这话儿非但没有喜笑颜开,顺着这架好的台阶利落下来。反而是狠狠翻了个白眼,重重冷哼道:“可别,我这升斗小民的,哪里当得起帝少夫人一句赔礼呢?帝-少-夫-人-言-重-了!” 亏自己为了她能够有个相对幸福的婚姻,让孩子们在一个不被歧视、错待的环境下长大费尽心思地想要撮合她和帝少。为了能想出点儿不伤她自尊骄傲,不触及她心底伤疤,又能圆满达成目标的法子各种殚精竭虑。 结果人家闷不吭声地就定下了婚期! 要不是帝擎苍那厮喜不自禁地跟自家阳哥炫耀,她都不知道自家那斩钉截铁地说对那厮绝没有丝毫朋友之外的情谊,绝不可能因为孩子们的缘故选择跟他在一起的好友居然婚期将近了!!! 这么晴天霹雳般的事实,直接如飓风般彻底掀翻了她心中那艘牢不可破的友谊小船儿,叫她向来引以为傲的、生死相许的友谊成了个大写的笑话。 若不是顾忌着安然有孕在身的特殊情况,许月觉得自己这都不是怒气冲冲来宣布绝交能解决的事儿了。那必须是,绝交之前先来场撕逼大战的节奏! 这阴恻恻的语气,帝少夫人这样嘲讽意味满满的称呼,安然哪里还不清楚自己这是犯了什么忌讳呢? 前脚才说完对擎苍没有丝毫心思,更不会因为孩子的缘故选择跟他一起,直接从根本上断绝了好友晋级红娘的可能。结果不到一个星期的功夫,这婚讯都传出来了…… 怎么看,这都妥妥全是自己的错儿啊! 虽然她也是困囿于当初的承诺答应了三年婚约这事儿,又因为怕老爷子纠缠婚礼等事借故练功躲避。心烦意乱之下忘记了跟好友报备,可事情已经过了两三天。许月都已经兴师问罪到了眼前,现在的她怎么看都有那么点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意思。 可,仅有的俩好友,一个变节非要上位做丈夫,已经友情不复存在的节奏。说什么也得保住这硕果仅存的一个不是? 洗不清那也得尽力啊! “月月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孕傻三年,被你干闺女、干儿子给连累得智商下降、记忆减退。居然连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忘了报备给最好、最生死相许的好友。 我认罚认说认责备,只求月月高抬你这青春小手儿,饶了我这次好不!最多,我下不为例?”为了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友谊,安然也是拼了。 各种的小话儿、甜话儿张口就来,伏低做小毫不犹豫。很负责任的说:安王殿下在自家母皇、皇姐以及王妃爱宠面前都没这么小意讨好过!(。) 184.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造么? ,精彩无弹窗免费!“怎么着?一次还不够你引以为戒,还惦记着有下回?”许月圆睁双眸,很有点咬牙切齿味道。见安然连声不敢,保证没有下一次之后才傲娇昂头道:“看在我干儿子、干闺女面子上,就饶了你这一次。不过你也得把下不为例四个字儿牢牢的给我记在心上。 不然的话,本姑娘跟你割袍断义不解释。 记住了,再有下次,咱们就是劳燕分飞的节奏!” “噗…… 小姑娘,成语学得不好不是错,拿来乱用就是你的不对了! 生死相许,劳燕分飞什么的,那都是我家不孝孙的专用来着。啊呸,瞧我老人家这张嘴!我孙子和孙媳妇儿那必须是生死相许的节奏,哪里会劳燕分飞呢?”眼瞅着把自己憋屈得够呛的安然被许月憋屈,老爷子乐颠颠看戏的同时心里很有点儿大仇得报的痛快。 要不是这俩丫头又是生死相许又是劳燕分飞的不当用词儿叫他分外忍不住,老爷子很觉得自己还能再乐呵一会儿来着。 这要旁人这么说,很有些刁蛮的许月说不得就得趁着怒气值居高不下的这会儿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敢说许大小姐成语学得不好,感情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可发话的是帝家老爷子,虽然没什么正形儿却威名着实赫赫的帝老元帅,她就是再怎么憋火也只有乖乖听训的份儿。 非但如此,还得扬起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谢过老爷子教诲。华国人口亿万计,可不是谁都有那个荣幸能聆听到他老人家指点的! 眼见着好友到了老爷子面前就各种拘谨,恨不得找条儿地缝把自己钻进去的德行,安然无奈一叹,忙以跟许月有私房话要说的名义把人拉近了自己房间。 “小样儿,跟我那剑拔弩张的威武样儿呢?见了老爷子就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至于的么?他老人家又吃人的!”安然哂笑,看着在老爷子面前从老虎变成乖猫,这会儿又有从乖猫变回老虎迹象的许月。 “还有脸嘲讽我?不都怪你左一出又一出的,根本没把我这生死相许的好友放在眼里?不然的话,能把我气得火冒三丈,不顾形象地跑过来爆发么。 这下好,我优雅娴静的淑女形象碎一地,以后可怎么有脸出现在老元帅面前呐!”许月轻哼,看着安然的目光再度充满了怨念。 呃…… 按倒了葫芦又起瓢的,瞧她这张嘴啊! 很有些小懊恼地做了个打嘴的手势后,安然便笑着问起了许月的来意。又是翘课,又是绕路的,她才不相信这懒妮子就是为了跟她绝交才特特跑来的呢! “为何而来?”许月挑眉:“不就是为了发泄发泄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被生死相许好友给涮了的怒火。聆听下她的歉意、悔意,感受下她温柔小意的赔礼。若是不满意的话,就着意跟她劳燕分飞喽! 哦,还有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来着。 当然,在某人没解释清楚自己的反复无常之前,好消息什么的,她注定是没那个福气聆听的!” 闲闲地一瞥过来,大有点儿今儿你这死妮子不坦白从宽,这篇儿就彻底别想着翻过去的意味。傲娇得可爱,叫安然都很有些忍不住要捏捏她那撅起的粉嘟嘟小嘴儿的冲动。 “什么反复无常?这么生死相许的好朋友,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啊!我……,我那也是被逼无奈啊!”长长一声叹息之后,这被朋友误解的委屈、被逼妥协的无奈妥妥的展露无疑。 眼瞅着许月那嘟起的小嘴儿就变成了惊呆的o形,不屑的眼神也被满满的好奇取代。等听她说完帝少用昔日之约换她三年婚姻,重信守诺又为了能叫孩子们不被冠上父不详、非婚生子女等恶名,才有了协议结婚这事儿时,许月就彻底忘记了自己对安然的口诛笔伐,立马又回到了同仇敌忾的层面上来了! “呸!亏得帝擎苍那厮还有脸吹嘘自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根本就是特么的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安然你别怕。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咱们就趁着现在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悔婚。食言背诺又怎么了?咱们女人家,本来就不用讲什么一诺千金的君子之风来的!”一听说自家好友很有点儿被要挟的嫌疑,许月那小宇宙瞬间就爆发了。 噼里啪啦如爆豆儿一般的把帝少好一顿编排不说,更有点儿教唆好友食言而肥的架势。 那犀利的小话儿听得一门之隔外的帝少脸色瞬间从朗日晴空变成乌云滚滚,若不是身边的许阳拽的紧,说不得他就要打从许月这儿破了自己不打女人的例了! 特么的他为了娶个媳妇儿阴谋阳谋都用遍,豁出去背了个挟恩求报的名声才换了个为期三年的契约婚姻。情路都已经这么艰难了,怎么许月这个黑心的还要出来搅局呢? 特么的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造么! 偏安然还在听了她的话之后沉默了片刻,这可不就更让帝少怒火中烧了? 来得就是那么巧,正好儿一起听了墙根儿的许阳毫不怀疑:若是安然真的听了自家宝贝儿的话找擎苍悔婚,暴怒中的好友绝对会有跟自家宝贝儿同归于尽的想法儿! 好不容易才骗得娇妻爱子在望,要是被倒霉闺蜜一言给搅合成了空…… 换了哪个光棍好多年的,估计心底也得有点儿杀人的冲动! 只眼下这惹得人家起了杀心的偏偏是自家宝贝儿,许阳也只好飞速收起自己那坐等好友出糗的八卦心。 拼命拉住暴走边缘好友的同时,重重地咳了一声,随后又径直进了安然这半敞的闺房们,责备中带着无限宠溺意味的说:“既然擎苍和安然决定喜结连理,给孩子们、也给彼此一段儿幸福美好的婚姻,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就该大力支持、全心祝福才对。 月月快来跟帝少说声对不住,再可别这么兴之所至的乱说话了啊!要是安然真的当了真,咱们哥俩儿可到哪儿给帝少张罗个如她一般十全十美的好媳妇儿去?” (。) 185.道歉&警告 ,精彩无弹窗免费!心下了然自家好友对于其准未婚妻安然的维护,对这段婚姻的重视到很有些患得患失的程度。护妹心切的许阳忙把自家宝贝儿之前的大放厥词归类到无心之失上面儿,希望好友能看着自己的面子上不予追究。 可,他倒是用心良苦,那也得许月愿意配合不是? 虽然说背后说人坏话的行为很有悖于自己那名门闺秀的素养,被当事人抓包什么的更是叫人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但一想想之前安然说起帝擎苍这厮用些许小事儿来逼迫安然点头,答应跟他做夫妻这茬儿,什么心虚、尴尬即刻就统统见了鬼。愧疚之类的更是半点儿没有,只怒气值满满地支撑着许月如发狂的小母豹子般愤恨地瞪着他。 给了台阶儿不麻溜下来,干了亏心事儿还这么理直气壮地瞪人…… 这个姓许名月的丫头,该不是被许阳宠惯太过,成了脑残吧? 帝少蹙眉,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劝慰安然一番,叫她跟这个脑子明显不太灵光、嘴巴还很坏的许月保持距离。 虽然媳妇儿聪明灵秀,自带出淤泥不染光环。可他也得为孩子们多考虑一下不是?守着这么个不靠谱儿的干妈,叫他的宝贝们近墨者黑了,他可到哪里哭去! 眼见着自家宝贝儿不但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还一副虎视眈眈、跃跃欲试要为安然讨回公道的样子。机智的许阳赶紧一把把人揽在怀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捂住了她那张口就必然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小嘴儿。 忍着她那小指甲抠在自己手上的疼痛,对着一脸清冷的帝少和目瞪口呆的安然扬起一抹歉意的浅笑:“月月她,也是心系好友,不愿意安然有一丝一毫的委屈。虽然言语之间天真无状了些,但好歹也是出自一片赤诚。 有什么不当的地方,我这个做哥哥的代她向二位道歉。她年纪小,擎苍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了不得有什么事儿我这个哥哥服其劳,你要是心里头还有什么不舒坦,尽管拿我当出气筒甭客气! “月月也是全心为我,哪里就有错了?”安然蹙眉,很有些担忧状地看着被许阳揽在怀里、捂住了嘴巴的许月:“阳哥你快放开她,你这孔武有力的把她捂疼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多大点儿事儿,也值当你这样的?有了你这态度,相信许月以后也不会再那么口无遮拦了。 好了,阳,你快放开她吧。不然把人给吓坏了,不仅安然心疼,也是我的罪过不是?”帝少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儿,鄙视许阳这样儿的谨小慎微。 虽然他真心不喜欢许月,恨不得自家媳妇儿分分钟跟她绝交。可,当着太座大人的面儿,就是借给他百十个狗胆也不敢跟她这个头号闺蜜较劲好么? 尽管冲着刚刚那番话混账话,他真心很有点儿捏死那臭丫头的冲动。 虽然是碍着安然的脸面,但好友总是答应不再追究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许阳冲着帝少奉上一记谢意满满的微笑,忙轻轻松开了捂在自家宝贝儿唇上的手。 终于摆脱了自家阳哥的束缚,得到自由的许月先是给了许阳个大大的白眼。又狠狠地瞪了帝少一眼,很有些义正词严地威胁道:“背后说人是我的不地道,但,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是真心也好,责任也罢。既然你哄骗然然同意跟你结婚,就得做好当个十佳好丈夫的准备! 对我们然然各种宠溺、各种娇惯。再接再厉,争取把这三年契约延长到三生三世。 千万不要叫我发现你有什么对不起然然的地方,更不要把你在商场上那些个狐狸心思用在然然身上。不然的话,我许月绝对跟你斗争到底!” 言罢,许月还示威状地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满满为好友故,不惜杠上京都帝少的无畏状。 “许月小姐尽可以收起你那不必要的担忧。安然是我妻,她肚子里怀的是我们俩的宝贝们,保护她们,叫她们幸福是我的责任。 而且只此一次,往后,我都不会给你在安然面前挑拨、诋毁的机会和根据。”帝少表示很讨厌许月那副笃定了他会对不住安然的德行,更看不上她时时刻刻把生死相许的好朋友挂在嘴边儿上,处处要帮安然出头的样子。 猪鼻子插大葱——愣装大洋象的,难道不知道夫妻才是世间最最紧密的关系么? 充其量也就个闺蜜的家伙老是出来打什么搅乱? 眼见着许月和帝少相看相厌,夹心饼干的许阳化身消防队员努力灭火。偏偏势单力薄,既是干不过威压浓重的帝少,也哄不了骄横无比的许月。 无奈轻笑的安然只好机智的转移话题:“月月之前不是说有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要跟我一起分享来着? 快说来听听,也好叫我这专注养胎而孤陋寡闻的人与时俱进一下啊!” 对着帝少和许阳兄妹俩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人让到她小客厅的沙发上之后,安然就无限配合地做出十分感兴趣的聆听模样。 “哦?好消息啊!阳哥我可是最喜欢听好消息来着,月月快说,阳哥我这儿洗耳恭听着呢!”见安然一句话缓解了很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许阳连忙紧随其后地扮演兴致高昂。 “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许月快说,也叫我和许阳跟着同乐一把。”媳妇儿都亲自搭梯子了,帝少自然要识趣儿的赶紧下来。对着许月莞尔一笑,主动搭讪道,和解的意味昭然若揭。 哼,一个小人、一个坏蛋,要不是看着然然的面子上,她绝对要跟这俩货绝交一个月!再度给阴险狡诈的帝少和胳膊肘往外拐的阳哥每人一对儿卫生眼之后,许月才很有些小傲娇地从兜里掏出两张旁听凭证对安然挑眉道:“明儿权明俊那厮的案件终审,无耻渣男即将面临漫长牢狱之灾。这个消息,够不够大快人心? 而且机智的我弄来了两张旁听凭证,邀然然你一起去欣赏渣男落魄惨状。怎么样,够贴心吧!” (。) 186.建议 ,精彩无弹窗免费!权明俊? 那个傻安然亲妈在世时为她定下的未婚夫,她到死都念念不忘的心上人?背着她未婚夫名义,却与其继姐安宁狼狈为奸,只当傻安然是他掠夺安氏阶梯的人渣? 在丽妆新品发布会上因为出言不逊被擎苍和许阳两个联手痛殴,又因得罪了他们两个被一些合作方排挤。被其父权斌罢免了权氏总经理职务,引得诸多私生子登堂入室。 从天之骄子瞬间沦落成闻名京都的笑话儿,然后为翻身预备拿她怀孕这事儿扎筏子,打算往死里抹黑自己和擎苍以求自保的小人? 老天,若不是许月提起,她都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怎么样然然,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厮的落魄凄惨?让那有眼无珠的丢了美玉求顽石,为了安宁那个蛇蝎女处处诋毁、作贱你。 咱打扮得风风光光、绚丽耀眼的过去,来个含笑听那渣男哭着说后悔咋样?”打从安然一颗真心被权明俊那个渣渣摔八瓣儿的那天起,许月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叫小伙伴儿实力打脸渣男了。 如今好机会就在眼前,她哪里愿意错过? 早早地就托人办了旁听凭证,一到手就迫不及待地翘课找安然来了。 要不是气安然半点儿招呼就不打的决定嫁给姓帝的,她保准一进门儿就公布谜底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去什么去?外面儿鱼龙混杂,处处都潜伏着危险的,哪里适合安然这样的孕妇来着!”眼见着自家这不开窍的宝贝儿作死地要在擎苍眼皮子底下哄着安然去见前情敌,许阳紧张的嗓子都快破音了好么? 都没敢去抬头瞧一眼自家好友那俊脸青黑到什么程度,就赶紧声色俱厉地阻止了自家宝贝儿。不然由着这小祖宗继续作死下去,饶是她有个叫许阳的哥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臣氏八骏,哪一个也不是吃素的来着。许阳连其中的技术宅臣驭都干不过,更别说八个联合起来了。所以为了哥的生命安全,宝贝儿你可轻点儿作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哪里就有那么多的危险了?”许月瞠目,表示为自家阳哥的奇葩理由惊呆。怀个孕而已,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要不要这么谨小慎微啊? 没见人家那些个女白领们,身怀六甲都还奋斗在工作岗位上呢! “安然这会儿正是头三个月,最需要注意的时候。她怀着双胎本就别普通的孕妇来得辛苦,危险,实在不适合参加那么冗长又严肃的庭审来着。 而且之前权明俊就有攀扯我们和孩子自保的倾向,你和安然骤然出现在庭审现场,谁知道那家伙会不会狗急跳墙呢?”费了好大的劲头才叫安然没有被安家那滩子污泥浸染,帝少可不想因为个小小的庭审再出什么岔子。 尤其是,权明俊那厮还顶着前未婚夫的名头,自家媳妇儿实打实的初恋来着!别到时候笑看渣男倒霉的戏码没有,倒引出来她对初恋凄惨落魄的无限同情来。 当然转正在即,他断然没有那个胆量和底气如许阳对许月一般强制要求。在安然面前就从来没硬气过的他,只能讲事实、举例子,温言软语的建议着。 好在自家媳妇儿是个从善如流的,略略劝两句,就打消了跟许月一起胡闹的想法儿。 安然:呃,我那是对渣男无感,连落井下石的兴头儿都提不起来好么?不然换做是刘薇、安宁两个被审判你试试! 保证早早预备好各色祭品以祭拜亡母之名,顺带着告慰下傻安然的在天之灵。 被帝少这有道有理有根据的说辞一噎,许月半晌都没组织好合适的句子反驳。总不好,为了满足自己的小小私欲,而叫好友冒着被疯狗攀咬、名声被污的危险吧? 虽然那种可能性着实不高,可到底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 “那,然然你就在家里好好养胎、备嫁什么的吧。旁观渣男倒霉的事儿就由我全权代理好了,只可惜,庭审现场不允许录像、录音。不然我就非得全程录制,然后刻印成碟不可! 等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渣男的倒霉相,肯定特治愈、特开心。”费心策划的惊喜被集体否决,许月的心里很有些小遗憾。 更遗憾的是,她那抽风的阳哥不但不叫安然去,也一并按住了跃跃欲试的她。理由就是:唯一的,生死相许的好朋友结婚在即,她要是还想着送点儿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就必须乖乖的去上课! 不然的话,许总绝对是叫许大小姐捉襟见肘的节奏。 没办法,虽然许大小姐双亲给她留下的遗产颇为丰厚,很有点儿几辈子都挥霍不尽的节奏。但在她未婚、未满二十周岁时,巨额遗产什么的都在义兄许阳的保管之下。 每月二十万的零用,过了这个上限,就得他老人家点头同意才行。不然的话,许月也得是坐拥金山用不得的节奏。 谁叫她年龄够用生日小,得到今年的腊月才能堪堪满了二十周岁呢? 只顾着懊恼,深悔不该当着许阳和帝少两个跟前漏了底,叫策划已久的落井下石行动泡了汤。无暇往安然这边儿瞧,自然而然地,许月也就错过了安然听到了备嫁二字后瞬间青黑的脸色,看着自己时那怨念满满的眼神儿。 倒是无时无刻不把注意力放在安然身上的帝少见此眸光一黯,再次深切感受到了安然对嫁给自己的排斥程度。 正待苦笑,却感觉肩头一沉,抬眸就看到好友许阳那鼓励十足的温暖眼神:好歹都从朋友升级成丈夫了,又有两个小桥梁做沟通。纵是暂时波折,也是未来可期,兄弟加油! 会的! 有道是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抱着一颗持之以恒的宠溺之心,他还能拿不下自己媳妇儿?做了n多年哥哥,现在都还没等到妹子开窍儿的许阳都没灰心,他有什么理由丧气? 如是这般地在心里给自己暗暗鼓劲儿之后,帝少回了许阳个满满阳光意味的灿烂笑容。 (。) 187.果然狼子野心 ,精彩无弹窗免费!“什么?一辈子很可能就只有一次的婚姻,你居然连个婚礼都不办?酒席也只有区区两桌儿,甚至连婚纱照儿都不预备拍?!”许月瞠目,看着安然的目光满满皆是不可思议:“是他不想大张旗鼓,所以才寒碜到这种程度?” 葱白的玉指差点儿戳到了帝少的鼻尖儿,灵动的双眸中怒火犹如实质。仿佛只消安然点头一个是字,她就立马化身母豹子上前跟他拼命一般。 护短的令人发指! 不过这一次,帝少倒是衷心希望许月能够强势到底的。最好她一发飙,安然就妥协、感动于她这全身心的维护,把原本那不办婚礼的念头打消。 转而和他一起,来一场轰动国际的超豪华婚礼。就是拼着被爷爷揍一顿,骂些日子的败家子,他也要向全世界宣告安然嫁给了他、成为了他妻子这一喜讯。 可,安然心里这誓不出嫁的念头根深蒂固,便是她母皇亲临都未必能叫她入乡随俗,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许月? 要不是念着许月打心眼儿里为她好,唯恐没有了豪华婚礼叫她这个很有些麻雀变凤凰的被人指摘。嫌弃。安然早就飞起一针过去,哪还有耐心听她跟这儿喋喋不休的! 能同意按着华国的婚姻法规定去扯证结婚,还摆上两桌酒席、身穿喜服到场什么的,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还叫她像华国女子一般,身穿婚纱、涂脂抹粉地被抱上婚车。在万人瞩目下,被牧师问愿不愿意跟帝擎苍结为夫妻? 老天,光是想想,就很叫某殿下有那么一股子不寒而栗的感觉。 “要不,你们先沟通着,我和擎苍下去找老爷子聊会天儿?”见自家宝贝儿满满长篇大论,很有点儿不劝服了安然誓不罢休的状态,许阳很识时务地告退。 就是想着把时间和空间留给她们俩,让许月可以尽情发挥。最好是彻底说服了安然,让她打消了那只领证不办婚礼的荒唐想法儿。 相信在自家宝贝儿唠叨大法的疲劳轰炸下,便是安然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可他倒是有信心了,帝少却很有点儿不乐意走啊!毕竟,许月刚刚还在挑唆自家媳妇儿食言而肥呢。这要是他前脚走了,后脚那贼丫头再把这茬儿提起来咋办? 婚姻什么的危如累卵,他当真是半点儿不敢掉以轻心啊! “也好,正巧也差不多到了时间让老爷子吃药了。擎苍不妨替我看着点儿他老人家,别叫他因为药苦就偷偷地倒掉。我和月月聊一会儿,过些时候就下去。”安然抬腕看了看手表,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听安然这么一说,本就很有些不乐意下去的帝少就越发不乐意动弹了。 自家爷爷本就很有些讳疾忌医的苗头,但凡能挺过去的病痛就绝不求医问药。仗着自己身体日渐好转,这逃避喝药的行为就越发的频繁了。 监督他老人家按时喝药,绝对是世上最苦、最难的差事,没有之一! 倒是不明就里的许阳眉眼含笑,一副‘些许小事儿,全都包在我们哥们儿身上’的样子。叫帝少无尽吐槽:让你装大尾巴狼,等会儿就叫你见识见识这难于上青天的活计! 生怕再度犯了被抓包的错误,许月愣是盯着帝少和许阳两个下了楼,又紧紧地关好了门窗。确定了再无被窃听之虞后,才满脸逼供状:“老实交代吧,妞儿!为啥好好的不办婚礼、不请客、不拍婚纱照儿? 我们可是曾经说好了要办世上最豪华的婚礼,做彼此的伴娘来着! 现在豪门贵公子就在眼前,世界级大师高级定制的婚纱、礼服、首饰之类都任由你挑选。你缺反而一副一切从简的样子,该不是,你还惦记着权明俊那个渣男吧?” 言罢,许月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安然,仿佛要从她的反应探出端倪的样子。 安然嘴角一抽,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友会脑洞大开到这种程度:“好马都还不吃回头草,月月是觉得我连畜生都还不如?” “去去去,我怎么会那么觉得? 只是,只是向来奢华风的你,突然在人生大事上低调了起来,反常的如此彻底,难免叫人心生疑惑嘛!”许月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相信安然眼光会差到那种程度。但好友的罗曼史那么单一,她也找不出别个怀疑对象不是? “契约婚姻而已,满了三年之后没准儿就是劳燕分飞的场面。这会儿隆重到旷古烁今,分开的时候岂不是同样的满城风雨? 虽然我不排斥被万众瞩目,但也不希望是靠结婚离婚的博人眼球好么!”很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信口说出了自己在脑海里转了好几圈儿的想法儿。 “那……,也不该寒酸到只请两桌儿的地步啊!都不如生日宴来得隆重,你这样,真的不会被腹诽母凭子贵? 好,我知道你身正不怕影子歪,但咱们好歹也得为我干闺女、干儿子们考虑一二不是! 须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总不忍心叫他们从生下来开始就生活在旁人异样的眼光里吧?”许月再劝,颇有些苦口婆心状。 “还有呢,你伟大的阳哥不会只教了你这么一点点儿吧?我这么独断专行的人,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劝服的哦!”安然勾唇一笑,看着许月的目光中满满皆是戏谑。 “阳哥?没有啊,我们都是刚刚才知道你不打算办婚礼的呢!”许月迷茫脸,不明白好友为啥会觉得自己的话是被阳哥教导了的缘故。 呃…… 好吧,他没有教你。他只是每天都在你身边各种唏嘘,时时感叹,潜移默化地叫你觉得只有劝我嫁给擎苍,才是最好的归宿。 安然扶额,很为自家满脑袋都是阳哥说,被她那亲爱的阳哥卖了还乐颠颠帮人家数钱的单纯好友头疼。 上次听老爷子爆料之后,她刚才可是着意用魔瞳探听了下许阳的心思来着。结果表明:这货果然狼子野心,那颗腹黑心里面儿关于如何把宝贝妹妹升级成媳妇儿的道道竟然比生意经还多!(。) 188.很有必要斩草除根一下! ,精彩无弹窗免费!见好友一双凤眸死死地盯着楼梯口儿,很有点儿要去听听看自家宝贝儿有没有再说他坏话的样子。许阳不禁微微一叹:陷入到****里的人,果然都是傻瓜来着! 瞧好友那进退失据的德行,哪里还有堂堂帝少的半分杀伐果断? “那也比某些个想要变傻瓜,却始终不得其法的笨蛋强!最起码爷娇妻爱子在望,你却还是条靠狗粮维系生命的单身狗! 相依为命那么多年,还没压倒棵脑袋不怎么灵光的窝边草。论起没用俩字儿,也真是舍你许总裁之外没旁人儿了!”帝少冷哼,毫不手软地揭开了好友的疮疤。 切,还娇妻爱子呢! 当爷不知道你这娇妻是费尽心力才契约来着,爱子们也是被人家坚定地认为是一对儿姑娘才得以存活的? 许阳心里暗骂,面上却半点儿不敢触碰好友逆鳞。 毕竟揭人伤疤只是一时爽,惹了那新get到武学秘籍的暴怒狮子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实力悬殊过大,他对充当人形沙包真的是半点儿兴趣都没有来的。 想想某次挑衅之后被揍得凄惨的回忆,许阳只好默默地咽下了被指没用笨蛋的怒气,把话题转移到明天开庭接受审判的权明俊身上:“那家伙在看守所里都半点儿没有停歇过要拉你下水的脚步,这要是让他轻判个几年出来了…… 虽然没有了权氏撑腰,他个过气的、坐过牢的贵公子没有什么可叫人忌惮的地方。可,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呢?” 他们哥俩儿联手把人家叫人家从天堂跌落地狱,说是害得他家破人亡都不为过了。虽然那家子很有点儿罪有应得的意思在,但权明俊心里却已经把他们俩列入生死之仇的行列。 为防那厮斗不过他们,就朝着他们的心尖子下手什么的,许阳就觉得很有必要斩草除根一下。 “出来? 光是这几天的毒瘾发作,就已经折磨的他欲生欲死了。更何况是还有几年的刑期?”帝少哂笑,给那厮安上吸毒的名头、又特特叫他真正染了毒瘾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叫权明俊能够活着走出监狱! 叫他得了宝山却不珍惜,只把安然当成窃取安氏的阶梯。欺她、骗他、跟安宁勾搭在一起伤她的心还不算,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 若不是有了安崇元那个渣爹,又经历了权明俊那样的渣男,安然怎么会对婚姻和爱情排斥到那样的程度? 好吧,一颗真心屡屡被拒,不管多高、多富、多帅,怎么温柔体贴各种浪漫都没能叫安然成功沦陷的帝少终于找到罪魁了。 不是他不够优秀不够好,而是媳妇儿被渣爹、渣男伤害太深啊! 可安崇元再怎么也是安然的生父,自己的老丈人来着。再怎么愤恨、厌恶,都没有他这个做女婿的出手摁死的道理。 倒是新仇旧恨在身,又背负着前情敌的恶心称号。实在是,讨厌得叫他想要网开一面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着! “好吧,你心里有数就好。只是记得手法干净利落点儿,别叫旁人顺着藤儿摸了你这个瓜才好。毕竟帝家再如何的位高权重,在华国也不是无敌的存在来着。”虽然好友行事向来谨慎,可事关情敌什么的,难免就叫人担心他会妒火攻心失了理智不是? 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了,可,京都上下可是没少流传着安然痴恋权明俊,为讨他欢心各种低三下四的传说来着! 帝少无语,难道自己像是个被感情冲昏头脑的? 许阳:“不,你不像,而是你丫的根本就是!” 呃…… 被许阳那笃定的语气一噎,帝少很没有好气地反驳道:“就算是,区区个过了气的,生命和自由都在倒计时状态的渣滓而已。也不值得我堂堂帝家嫡孙、帝豪集团总裁如此的忌惮不是?” 许阳还待反驳,却不妨帝少腾地一下站起,如流星般窜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牢牢搀住了老爷子的胳膊。 “好你个不孝孙,这是要谋杀亲爷的意思么?赶紧,赶紧给我松开!要是把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给整脱臼了,你大伯和叔叔还有俩哥哥肯定组团儿活劈了你!”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老爷子忙使出威胁大法。 吹胡子瞪眼睛的对着帝少好一通威胁,满满你个不孝孙不赶紧撒手就肯定叫你好看的意思。 “只要爷爷您能按时喝药,早日把身体给养得棒棒的,就是挨揍我也心甘情愿!”帝少轻笑,语气十分真诚地说道。 可,在老爷子看来,这真诚里面儿就带着满满的恶意来着! 他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的,哪里还用得着按一日三餐地喝那些个苦死人不偿命的苦药汤子? 见老爷子苦着一张老脸,满满抗拒的神情,许阳不禁开口帮着好友劝慰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忍得这一时的苦涩换来长久的健康,老爷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合着那被苦的舌头发麻的不是你!”狠狠地一个白眼翻过去,他老人家最最讨厌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了。 呃…… 好心相助却被抢白什么的,许阳也是无奈。看老爷子如小孩子般为了逃避喝药而花招使尽,憋笑憋得辛苦的许阳才终于恍然:为何好友一听说叫他盯着老爷子喝药,他那表情就十足痛苦、疑似便秘了! “不遵医嘱,逃避喝药,老爷子这是要背信悔诺的节奏么?”眼瞅着都比原定的时间过了近一个小时,这祖孙俩还在为一碗药僵持着。安然眸光一沉,看着老爷子的目光就很有些不虞了。 “没有,没有。谁不知道我老人家最是一诺千金来着?我就是,就是瞅着这药烫的要命,想要凉凉再喝。偏这不孝孙拿着鸡毛当令箭,延迟半点儿也不乐意……”老爷子满脸堆笑地跟安然解释了两句后,忙接过自家孙子手中的药碗,豪气干云地一口喝干。 没办法,不豪气不成啊! 万一惹毛了轴丫头,叫她认定了自己不遵医嘱什么的,那就是妥妥被撵走的节奏啊!费了那好大的劲儿和脸皮赖进来,他怎么可能轻易就被赶走呢? (。) 189.到底谁不厚道 纳尼,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么? 自己和擎苍在这儿苦口婆心了好半天,恨不得把撒泼打滚卖萌什么的都用上,老爷子都不为所动。结果人家安然只连标点符号都算上也才堪堪二十七个字儿,云淡风轻的一问,他老人家就乖乖的就范了?! 许阳惊呆,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安然点个大大的赞。 而帝少见多了安然这样三言两语之间就叫爷爷无条件投降的场面,早就习惯成自然了。他这会儿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安然身后的许月身上,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关门劝说了半天的成果。 可许月一见他的目光就很有些个闪躲,而不是邀功或是炫耀,帝少这满心的期待就瞬间成了空。不用多问,只单单这一个眼神儿,他就能确定许月那绝对是无功而返的结果! 被一天三顿的苦药汤子伺候,老爷子觉得自己连肝胆脾胃肾都透着那么一丝苦味儿了。好容易趁着那轴丫头跟许月聊得忘我,以为终于能够逃过一次半回的苦处了吧! 结果前头以午睡的名义打了不敢勉强他的吴姨之后,费劲巴力地到了门口儿。眼瞅着就胜利在望了,却被不孝孙抓了个现行儿什么的,简直就是里子面子统统丢光还没有达成目标的节奏啊! “正儿八经儿的工作日,你们两个混小子不在各自的公司里头兢兢业业,跑这儿来碍眼干什么?”瞪了一眼不孝孙和可恶帮凶许阳后,老爷子很有些嫌弃地问道。 那满满不之客,我老人家半点儿也不欢迎的绝对主人姿态,险些叫护兄心切的许月脱口而出句我们是来然然家,您老这喧宾还是不要夺主的好的大逆不道之词来。 好在许阳时刻把注意力放在自家宝贝儿身上,见她先是秀眉紧蹙后又怒目圆睁地看着老爷子,很有点儿撸胳膊挽袖子上前据理力争的样子。心里无限熨帖又唯恐宝贝儿冲撞了老爷子的许阳忙重重地咳了一声,瞬间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于此同时,同被嫌弃的帝少已经轻笑一声开了口:“没有点儿正事,哪里敢跑来碍爷爷您的眼呢?结果这巴巴地赶来做报喜鸟,却遭了您老好一顿嫌弃,爷爷您,真是太不厚道了!” 呃 报喜的? 听他这话儿,不仅是老爷子很有些怔愣,就是安然都惊呆了好么。 实在是:这段儿时间听多了这家伙的各种理由、借口缠上来,唯独这个比较清新别致啊! 老爷子和安然那神同步般的接着编眼神儿,叫这段儿时间自认脸皮厚了不少的帝少也很有些扛不住。 本就因为用了丽妆美白药浴后很有些白玉般清透的脸色,瞬间如霞染似的晕红开来。往日里凛冽威严的凤眸这会儿也是因为那微带怒意、羞恼的一瞥,叫安然看出了点儿明眸善睐的味道 “咳咳,回神啦!看自己家孩儿他爹也能看到失神,真把你给出息的!”双手在安然眼前连摆了好些下才算唤回了好友很有些迷离的心神,许月这满满揶揄的语气后也是深深地为她高兴。 有两个宝贝蛋在身,又有帝家上下的一致欢迎、帝擎苍那厮满满的爱意,好友这婚姻前景简直就是一片大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然然对姓帝的满满不以为然的样子。没结婚就惦记着先签了离婚协议什么的,也是叫她操碎了心。这会儿见安然盯着姓帝的好一阵儿恍神儿,很有点儿倾心的征兆什么的,许月可不就满满都是为她高兴地意思么! 虽然好友优秀得可以匹配世上任何男子,可对于宝宝们来说,谁也不抵亲爹来得靠谱儿不是? 况,居然很有些抢安然注意力的敌对关系,但许月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姓帝的的确是个不错的来着!不论从家世、人品、长相、能力哪方面儿看,都称得上一句各种翘楚。最重要的是,那厮对安然绝对称得上一句真心实意。 许月这小小心思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但她这一打趣却是逗得老爷子和许阳哈哈大笑,老爷子甚至很有些为老不尊地笑言:“孙媳妇儿别着急,等两天你们扯了证儿、办了婚礼,这不孝孙就彻底打上了你的标签儿。 到时候只给你看,旁的姑娘多看一眼都抽她!” 那满满戏谑的语气,听得安然都很有点子要忤逆犯上、给这老不修一拳的冲动了。 认识以来头一遭把安然迷的失了神什么的,帝少这满心的喜不自禁、苦尽甘来之后还有那股子浓重的后悔:早知道媳妇儿喜欢肤白貌美这款儿的,他当初就不费神费钱地折腾那劳什子的男子汉肤色的古铜了呀! 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而且眼下的场景也没有功夫让他去考虑些个有的没的了。再叫爷爷和许阳继续作死下去,惹得安然恼羞成怒了,那可就是妥妥的乐极生悲的节奏了。 为了转移自家爷爷的注意力,帝少连忙抛出了自己此行目的的好消息。又给了好友许阳一个不想死,就赶紧给爷收了你那恶心笑容的狠戾眼神儿。这才叫偌大的客厅瞬间安静,把安然从被围观取笑的窘境里解救出来。 “你说的好消息就是这周末你伯娘要为你大伯举行个病愈的庆祝会,到时候你叔叔和婶婶也会回来?”老爷子气结,很想一口唾沫吐自家这倒霉不孝孙一脸。 那个劳什子庆祝会根本就是他老人家的提议,意在借着大儿子病愈这么个由头把直近的几家聚在一起,正式推出安然这个帝家未来的孙媳妇儿,也算是为安然坚决不肯举行订婚仪式的弥补方式。 这会儿不孝孙用他提议来给他报喜,还特不要脸地自称报喜鸟。叫他老人家一颗老心激动得蹦个不停,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什么的,到底是特么的谁不厚道? “是啊,虽然之前就有这个想法儿,可没想到叔叔那么忙也会拨冗前来不是?”帝少点头,笑得分外无辜。半年多没见的老儿子千里之外赶回来,难能可贵的一家团聚,这还不够惊喜?!未完待续。 190.失火 ,精彩无弹窗免费!“怎么样,安然有没有答应出席庆祝会,反不反对公开咱们帝家未婚媳妇儿的身份?”甫一从安然的小别墅回来,帝少就迎来了自家伯娘王婉如的连番问话。 而随着她这问句儿一出,一屋子老少的关注目光齐齐向他聚焦。 没办法儿,安然对成为帝家媳妇这事儿排斥度忒高,让大家伙儿想不关心都不能够啊!而且每每一问,平素里以没表情就是最大表情的侄子/三弟就会迅速进入纠结窘迫状态。实在是,有钱都难以买到的奇景儿来着! 就为了多欣赏几回自家弟弟的倒霉相儿,最是注重二人世界、早早就在外面儿买了房子单过的帝擎宇两口子回大宅的频率都变高了。 “伯娘放心,安然答应了会按时参加,也不排斥跟亲友透露身份。等周六下午我就开车过去接她和爷爷,跟叔叔咱们一大家子先来个家宴。然后在家里住上一晚,等周日的庆祝会圆满了,再送她们爷俩儿回去。”帝少眉眼含笑的答道,神情中都是满满的愉悦。 媳妇儿终于发现了他的美,并很有些为此痴迷迹象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美好。比谈成了数亿利润的大单子还要叫他心花怒放,妥妥乐呵好几天都停不下来的节奏。 侄媳妇儿终于开口同意结婚,又不抗拒参加聚会什么的,叫一颗心老是为他们这对儿小儿女悬着的帝耀邦和王婉如都是长舒了一口气,连说这就好、这就好。 便是常年冷着一张脸,被手下战士们戏称自动制冷机的帝擎天都难得露出几分笑容。拍了拍帝少的肩膀表示祝贺,方嫒和袁珊两个也是双双道喜。 唯独对自家三弟那纠结模样儿远没有看够的帝擎宇表示略遗憾,直说是苦瓜脸cospaly都还没有看够,就变画风成甜宠戏了。升级有些太快,他个人觉得这追爱艰难的套路其实还可以再多来几天。 结果都不等他说完,就被一家子老少齐齐吐槽,分分钟得了个乌鸦嘴的称号。连亲密爱人袁珊都很不赞同地看着他,帝少无声做了个小金库的口型儿,三兄弟的老大帝擎天更是冷着一张脸要跟他谈谈人生理想。 打算身体力行地教教他什么叫做兄友弟恭,吓得帝擎宇哇哇大叫,忙跟行三的帝擎苍赔礼道歉。 没办法儿,童年阴影太深刻,叫他宁可拼着一顿好打,也不想跟自家很有点儿面瘫倾向的大哥谈那劳什子的人生理想! “小嫒你明儿催催你那设计师朋友,盯着点儿专门为安然设计的那款礼服的进度。然后咱们再一起去安元珠宝,把配套的珠宝首饰之类都给敲定了! 安然第一次以咱们家未来媳妇儿身份出席的宴会,务必得尽善尽美,半点儿差错也不允许。”王婉如正色道,方嫒和袁珊两个见婆婆态度严肃,纷纷柔声称是。 明明她们才是嫡嫡亲的儿媳妇儿,在自家婆婆面前却没有安然个未来侄媳妇儿得脸什么的,方嫒和袁珊心里也不是丁点儿小情绪都没有。 可,人家安然出了家世外样样出挑。有救了自家公公和爷爷的天大功劳,又怀着双胎男宝宝在身,每一样儿都是她们妯娌俩捏在一块儿都比不得的。久而久之的,方嫒和袁珊也就没有了那个跟安然一较高下的心劲儿。 左右婆婆再怎么疼惜她,也不可能越过她们两个嫡亲的儿媳妇儿去。小叔子又经营有道,根本不屑于觊觎家里这点儿产业。 倒是她们,因为夫妻双方都是国家公职人员的关系,不方便参与经营一些个自己的产业。把各自的私房都交给了小叔子打理,正经得承人家好大的人情来着。 如此种种,哪里还不够她们收起各自的小心思,对安然各种亲切友好呢! 帝家上下围绕着周末的庆祝会畅所欲言,气氛融洽美好。而京都xx区看守所内,权明俊的一颗心却已然堪堪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实在是,从游说到威胁,这画风转变的太快,叫他很有些接受不来啊! “这……,彪哥,彪爷,刀剑无眼,你……,你把刀子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被光头虬髯刺青,满满黑涩会气质的大汉用匕首比在颈动脉上,简直叫素来温文尔雅的权少吓蒙了好么? 虽然他自认肚子里颇有几两坏水儿,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来着。可,他向来都是走谋略路线,没玩儿过这么粗鲁要命的套路啊! “两条道儿,从,或者死。眼瞅着明儿权少就该上法庭审判了,今晚就是你最后的机会。要么,就从了我们家主子的命令,从今往后都凭他老人家的驱使,以干掉帝擎苍为宗旨。 要么,老子这就给你个痛快。也免得你好好的名门少爷明儿还得以囚犯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再被帝擎苍那犊子给阴谋整死,连死都得背负着骂名!”被称为彪哥的大汉咧嘴大笑,很有点儿爷是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架势。 只是他手里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却分毫不留权明俊的颈动脉,嘴里还一二三四地数着数。言说是他的耐心有限,只给权明俊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可,要么从,要么死的,这根本就是没有选择好么? 权明俊很有些欲哭无泪地想着,只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时候,为了留得这条命报仇,他除了屈服之外也没有旁的办法。 帝擎苍,总有一日,我权明俊将会把你一步步拉下神坛,让你也如我一般尝尝这从天堂跌落地狱的痛苦绝望! 京都xx某看守所里,被匕首逼着颤抖在脏臭的卫生间里的权明俊心里如是发誓。 是夜,该看守所因为电路原因起火。漫天大火燃烧数小时不灭,看守所里羁押的数百名疑犯因为被羁押、疏散不及时的原因死伤惨重。 翌日一早,帝少就获悉了关于权明俊所在看守所失火,处于火灾中心点的权明俊因为疏散援救不及时的原因被烧的尸骨无存的消息。 (。) 191.蚂蚁逆袭大象 ,精彩无弹窗免费!“是你?”眼见着那个叫彪哥的吩咐人破坏了看守所里的电路,亲手导演了那场冲天大火。耳边仿佛还响着那些个疑犯垂死之前的嚎哭声呢,鼻翼间似乎还充斥着那股子烧焦的气味儿。 惊魂未定的他被那个叫彪哥的挟持着,一路如过街老鼠般的躲躲藏藏。费了一夜的光景才终于脱离了京都范围内。 结果还没等权明俊稍稍庆祝下逃出生天的喜悦呢,就被他们所奉的主子吓得魂飞天外。 “权少很意外? 呵呵,也是。 谁能想到名冠京都的第一风流纨绔,实际上却很有点儿暗势力呢?”林风冷冷一笑,眸光中满是狠戾残佞。 “为什么要救我?”权明俊锁眉,探究的目光恨不得能穿破林风的外表、看清他内心的想法儿。能一夜之间烧了大半京都xx看守所,从那般戒备森严的地方把他捞出来。 拥有那么高深莫测实力的林风,权明俊可不觉得凭自己现在这家业倾颓、被控告多项罪名的自己能给对方带来多大的助益。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恨不得吃肉寝皮的敌人帝擎苍!”林风眸光一狠,阴测测的开口道:“也因为,你这个安然前未婚夫、她曾痴恋的爱人身份。 姓帝的截了我的小美人儿,又把丁琳那个破烂货塞给我。叫我成了名动京都的绿毛龟还特么的不算,居然用整个林家做威胁,叫我那胆小的老子把我赶出了林家、跟我断绝关系。 此仇不报,我林风誓不为人!” 最起码,也得叫帝擎苍那王八蛋的脑门儿沾点儿绿。叫他那费了好大劲儿才有望的娇妻爱子,成为他毕生耻辱的源泉,想一想都觉得见不得人的存在! 而想要这想法儿变成现实,权明俊这个前未婚夫可不就是至关重要的人物了?林风阴笑,他可不是慈善爱好者,会浪费人力物力救个曾避他如蛇蝎,仿佛沾染了自己一星半点儿都能落了他豪门贵公子名头的伪君子。 而且那权明俊利用自己,连累自己有家不能回,不能享受到老妈无原则宠溺的旧怨,他可是半点儿没忘来着! “彪子愿随主子鞍前马后,助主子干掉帝擎苍那个杂碎!”林风话落之后,那个光头虬髯刺青,满满黑涩会气质的大汉彪子忙声音如雷地表忠心。 “属下等也愿随爷鞍前马后,助主子干掉帝擎苍那个杂碎!”其余人不愿彪子专美于前,也忙跟着纷纷表态。 话落,众人的目光就如同刀子般,齐齐扎在场中唯一没有开口的权明俊身上。 向素日里自己最是看不上的纨绔子俯首,表态愿做人家马前卒什么的,对于权明俊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考验来着。 可,这贼船既然上来了,就断断没有轻易下去的可能。 林风敢毫不避讳地出现在他面前,自然也就有杜绝他泄密的把握。臣服或是死亡,这话儿这会儿真的不是仅仅说说而已。 权明俊甚至毫不怀疑,但凡自己露出点儿反抗的迹象来,林风都能毫不迟疑地叫他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上! 到底是生存的欲望大过脸面,仅仅须臾的功夫,权明俊就在林风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也随着彪子他们的称呼,毕恭毕敬地叫了声主子。附带着好话儿一箩筐,辞藻华丽地各种表忠心。 “特么的还是文化人尿性,就他娘的拍起马屁来都花样翻新的很。这特么的要是搁在封建社会里,妥妥就是他娘的个当奸臣的料儿! 小权子好好干,彪哥看好你!”蒲扇般的大巴掌往权明俊肩膀上一拍,差点儿把他拍个趔趄。那小权子的称呼更是叫他愤恨不已,可无论是彪子的实力还是他在林风面前的得宠程度,都注定了权明俊不敢跟他炸刺儿。只得陪着一脸谄笑,接受了小权子这么个很有点儿歧义的称呼。 “切,还他娘的名门贵公子呢,到了咱们爷和彪哥面前,不也乖乖地如狗一般摇尾乞怜?” “就是,还以为能看到书上说的那什么威武不能屈呢!结果愣是连半个武器都没亮,只用眼神儿就让丫的臣服了……” “懂什么?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多硬的骨头到咱们爷面前不是纳头便拜来着?这小子怂归怂,心眼儿却是不少的……” …… 一哄声的嘲笑鄙夷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听得权明俊心底怒火欲炙,面上儿却如同一条死狗般。任凭众人如何践踏、鄙薄,也是半点儿反抗都没有。 乖顺的叫原本兴味十足的林风瞬间倒足了胃口,抬手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嘈杂如菜市场的环境瞬间鸦雀无声:“既然小权子都已经加入了,以后就是咱们的一员。大家应该同心同德,一起努力把帝擎苍那厮干掉才是正经!” 一片老大英明的赞誉声中,众人开始研讨起怎么鲸吞蚕食,一点点儿叫整死那个树大根深、能力强的帝少帝擎苍。 而打从听了权明俊于看守所失火事件中殒命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前情敌的丝毫状况。更从未被他放在眼里,只逼着林家跟其断了关系、叫他再也纨绔不起来的帝少再也没有想到:某一天,两只素来没有被他看在眼里的蝼蚁,居然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抱成了团儿。 两个人领着一帮子在他眼里许是连乌合之众都挺勉强的渣滓,各种暗招儿、损招儿。完全抛弃了人品、下限之类,不计成本地想要找他报仇。 虽然蝼蚁逆袭大象什么的,听着就很匪夷所思的节奏。可,架不住这蚂蚁们仇恨满满、满心恶毒啊! 当然这个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这会儿就说安然看着手拿华服的许月,心中是怎么样的满满无奈。打从知道了这周末安然会在帝家举行的庆祝会上亮相后,许月就迅速进入到了贴心小伙伴儿模式。 甭管许阳怎么威逼利诱,她就是坚决不肯上学。只带着她那四名许阳最新配置的贴身女保镖,往返于各大服装。饰品等高端卖场。把当季礼服、珠宝、箱包鞋子等一顿狂购,誓要让自家好朋友在一众桃红柳绿中脱颖而出,毫无悬念的艳压全场! (。) 192.只要你想,但凡我能,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精彩无弹窗免费!“月月,我觉得,咱们不用再试了。擎苍伯娘说了给我专门儿请了设计师,特别为我定制了礼服首饰之类的,根本就不用另外准备了。 你这折折腾腾的,又累又耽误功课,还很破费。 真心没有那个必要来着。 我这长相出众、气质拔萃的,妥妥就是披条麻袋也能引领一场非主流风潮的节奏。再往精致完美了捯饬,岂不是不给旁的姑娘活路么?”为了逃避掉被不断试衣服、戴首饰的厄运,安然连脸面什么的都彻底不要了。宁可化身为自己向来不怎么感冒的王婆,狠狠地自卖自夸了一顿。 轻轻地抖落了一地被自己恶心出来的鸡皮疙瘩,对着手上拎着诸多名牌logo袋子的许月无限卖萌地一笑。 为了不叫自己无限重复衣裳架子、首饰展台的待遇,安然也是拼了。 “然然乖啊,我知道你天生丽质难自弃,最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可,第一次出席帝家举行的庆祝会,第一次以帝少未来妻子的身份亮相儿什么的,咱就得怎么完美怎么来。碾压得那些个觊觎帝擎苍的小妖精儿们自惭形秽,叫她们自己都觉得连你个小指甲都比不上! 不然的话,那帮子不知所谓的保管如苍蝇般围上来,嗡嗡嗡的给你添堵不算,也扰了我干闺女、干儿子们的清静不是?”许月微微一叹,想她为了叫自家好友在各路名媛的眼神厮杀中不落下风,各种的劳心费力。结果人家当事人却半点儿不以为意的样子,咳! 都怪帝擎苍那厮太壕、太贵、太特么的闪亮。就是一张脸板的跟扑克,素来对女人不假辞色,也挡不住那些个想要飞上枝头的各路麻雀、乌鸦们前赴后继,把他当成猎物一般。 结果这众芳争艳的场景,却被安然这么个在一众名媛眼里连根儿狗尾巴草都勉强的给拔了头筹。那帮子整天端着名门闺秀架子,却满脑子想着怎么钓个钻石级金龟的所谓名媛们,还不一个个儿卯足了劲儿对自家然然挑三拣四? 为了不叫自家好友落了下乘,许月甚至不惜跟自家阳哥唱了反调儿,翘了几天的课又敲诈了帝擎苍那厮。这才有了时间和金钱来帮自家好友扎场子,虽然人家满脸无奈、很有些不领情的样子。 “哪有那么多苍蝇、蝴蝶的?安然你可别听许月信口胡言,我的女人啊,从过去到未来都只有你一个来着!”刚一进门就听到许月这话儿,难免不叫帝少很有点儿被深深恶意包围的感觉。 为了不叫安然信以为真,误以为他就是个招蜂惹蝶的货色。帝少忙急急开口,第一时间为自己洗白。 “擎苍,你来了。我刚还想着你今儿会不会来呢,结果这想着想着你就来了。呵呵,这心有灵犀,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 怎么,今儿公司里不忙么?”正被许月纠缠得毛焦火燥,发火也不是、不发火儿更受不了的时候。可巧儿天降了这么个大救星下来,怎么不叫安然各种激动、甚至恨不得亲帝少一口以表自己因为他的到来而脱离苦海的欢欣雀跃呢? “伯娘叫大嫂的设计师朋友帮你专门设计的服装、配套的首饰都到了。怕你着急,这不就自动请缨地送过来了!”帝少扬了扬手中的袋子,眉眼之间满满的喜悦。 打从挑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安然对他一直都是排斥、拒绝的时候居多,何曾如此欢迎、喜悦的态度来着? 就是明知道她是被许月那恨不得时时刻刻叫她换衣服的行为弄烦了,拿自己当个挡箭牌使,帝少也是难免有些窃喜。 心有灵犀,多么美好到叫人沉醉的词汇呀。而且今儿能当推脱理由,来日就能成为依靠啊!这个,给点儿时间和空间,早晚都会习惯成自然呐! 帝少握拳,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儿:儿子有了,名分也要有了,早晚,媳妇儿的真心也会得到的! “这么点儿小事儿,让臣骁他们谁跑一趟还不办得妥妥的,哪里就非得劳动你跑这一趟了!”安然一噎,救星什么的也跟许月同个目的什么的,简直不能叫人更心塞。 现在她也只能盼着帝家伯娘送来的这套儿足够奢华精致,能够叫许月那个挑剔鬼赞不绝口,从而彻底终结自己的试衣之路了。 “安然你的事儿,对我来说再小也是大事儿。只要你想,但凡我能,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帝少最不喜欢的,就是安然对他客气疏离的样子了。 搁在以前,他绝对会各种付出,通过实际行动叫安然体会到自己对她的重视。而今,他也同样会付诸行动。只是在那之前,受了许阳那‘爱要做,爱更要说’的理念影响的他,如今更喜欢时不时地跟安然表白一下。 呃…… 还没等她找姓帝的算算这信口胡言的帐儿,结果就被秀了一脸的恩爱什么的,许月也是醉了。不过好友若真的能够和姓帝的做一对儿恩爱夫妻,叫之前两人惨被算计的悲剧演绎成一出大团圆的喜剧,她也是真心祝福的。 毕竟,抛开孩子们在健全的家庭状态下会更容易健康茁壮的因素之外。就是单论帝擎苍这个人,也分分钟甩权明俊那个死渣男十万八千里妥妥的。 “既然帝家伯母专门儿设计了礼服过来,那安然你就赶紧试试看。合适的话,你周末晚上就可以直接穿上了!”虽然不觉得王婉如那样的中老年眼光会比自己的更时尚、前卫,可,人家毕竟是姓帝的当亲妈一般尊敬的伯娘不是? 为了不叫安然因为一件儿小小的衣服惹得对方不虞,许月决定:但凡这衣服首饰什么的能过得去,她就自动把自己辛劳了两天的成果们当成备选项! 而事实证明,比许月更惦记叫安然闪亮登场、艳压群芳的王婉如不仅审美没问题,人家思虑得还相当周全。为防止设计师定制的服装不合安然的眼缘,她还特特多备三款不同风格的高定服装并全套首饰来着。 (。) 193.上上大吉的好日子 便是满心的不乐意,安然也知道这把是彻底的无从回避。 且不说自己出席那庆祝会本就需要一袭盛装,便是王婉如这份儿处处帮她想到头里的心思,她也得捧个场来着。 就算是协议结婚,让她这个侄媳妇儿很有些含水量。可,她对王婉如那个以上将夫人之尊每天凌晨即起,亲手为她煲各色补汤的伯娘的尊敬程度却很有含金量的呀! 而且,比起许月那些个不是露背就是秀事业线的所谓潮品,安然还是更喜欢王婉如送的这几款简约却不简单的复古风长裙。 湖蓝色曳地礼服,简单大方又不会过于暴露到让她接受不良。紫色绣金丝凤纹的改良旗袍,很有点儿怀旧复古的风格,再配上全套帝王绿的翡翠首饰,简直不能更雍容华贵。还有一身设计感十足的黑色礼服裙、切割完美的钻石首饰。 为了能叫侄媳妇儿闪亮登场,王婉如也是十足的大手笔了。还好她底蕴丰厚,两个儿媳妇也是身家不菲,安然更对帝耀邦和老爷子有重恩在前。不然就这几件衣服,保不齐就能引起一场家庭纠纷。 “嗯嗯嗯,我们然然果然天生丽质,穿上这袭紫色绣凤纹的旗袍,简直就好比是封建王朝的王妃娘娘一般。就这么素面朝天的,就很有那么一股子雍容华贵、艳压群芳的范儿了! 这要是再配上全套的翡翠头面,就更得美翻了。只可惜因为我那干闺女、干儿子的缘故,这会儿不适合化妆。不然的话,咱们保管百分百还原了丽色倾城四个字儿!” “不能这么说,我们安然就是素面朝天,也妥妥叫那些个庸脂俗粉羞愧无极的节奏。化妆品什么的,对于安然来说完全就是累赘之物。” “哇哇哇 这人美果然穿上什么都美! 然然,我现在相信你那就算是披张麻袋片子也照样儿引领一场非主流风潮的话是出自事实,完全没有半点儿艺术夸张的成分了! 姓帝的,这么个浓妆淡抹总相宜还文武双全、多才多艺的大美人儿被你碰到,你丫的真心是祖上积了德了!” “是,许月说得对。几辈子的福德才换来这辈子能与安然相遇,所以我一定用余生疼她、宠她、爱她,方能不负苍天让我遇到她的美意。” 听着这俩货此起彼伏,堪比夸奖大赛的花样儿点赞,被夸奖的安然只觉得阵阵黑线。很有点儿飞起一脚,把这俩夯货挨个儿踹出去的冲动。 堂堂女子讲究的就是个重性不重形,被大肆夸奖美艳什么的简直堪比侮辱好么? 无奈地域、习俗、审美等都是天差地别,悲催的安然注定了以后要被各种盛赞她的美貌、气质的溢美之词包围着。 谁叫她医可妙手回春,武能以一敌众。精擅书法、茶道、棋艺等不说,还有着帝豪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身怀帝家四代,是老爷子最喜欢、疼爱的孙媳妇儿呢! “款款精致,件件独到,伯母的审美果然比我这个毛丫头强出百套去!”许月微笑,乖乖对王婉如献上个大大的服字儿:“这别说是参加庆祝会了,就是穿着订婚也不在话下来着。” “那也得我们安然天生丽质,把这衣服的七分美感穿出了十分精致来。这区区的旗袍、晚礼服都这么惊艳眼球,安然画的那喜服赶制出来后得美到什么样儿,我都简直不敢想象了。”单手扶额,做了个已经被迷晕的样子。 到了甜言蜜语技能后,帝少夸起安然来那叫一个滔滔不绝、随时随地啊! 只是可怜的他不知道安然最最讨厌的就是被夸貌美,他就是再怎么不遗余力的夸赞,也绝对跑不出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命运。 “行了,行了,既然你们俩都觉得我这样儿不错,那就随便在这三件儿里头选一件儿、另外两件做后备。 那个,你们聊,我先回卧室睡一会儿。这两天一直被月月催着试衣服、试首饰什么的真真身心疲惫来着。”唯恐许月再整软磨硬泡那一套,硬是撺掇着自己再把她手里那些个花花绿绿的袋子里装的各色衣服、首饰再挨个儿试个遍儿。安然忙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果断地提出撤退。 左右有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儿在,谅他们也不敢勉强她来着! 只可惜还没等她遁逃成功,老爷子那特色十足的大嗓门儿就响起了:“哈哈,都在呢!正好儿,我这特特找人算的上上大吉的好日子,就是这个周五。 百事皆宜,尤宜嫁娶。擎苍、安然你们俩好好准备、准备,那天就早早地把结婚证儿给领了。” 虽然知道安然最是个一诺千金的性子,从不轻易允诺,但凡允诺就必然践约的人物。可,鉴于她对嫁人、结婚这事儿上的排斥程度。只要是一天没见那个红本本儿,他老人家就很难放心来着。 “安然你觉得呢?”私心里,帝少比老爷子更急切着把自己的身份给砸瓦实了。可,勉强安然的事情一回就已经足够,他不想再叫她觉得为难。 征询的目光看着她,眼角眉梢之间都盈满期待。一辈子只一次的婚姻,他自然希望能在这上上大吉的日子里正式拉开帷幕。 “好,到时候你来接我就是。”左右不过一场形婚而已,相关的协议都已经签署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三年后那张离婚协议就会生效。 什么时候登记,叫这三年之约合法化,对于安然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 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困倦了的孕妇娘娘就施施然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留老爷子和帝少、许月几个在偌大的衣帽间里兴致勃勃地讨论着登记事宜。 都走了挺老远,还能听见老爷子那洪亮的大嗓门儿在对自家孙子叮咛嘱咐着:一定要赶在一天中的第一对儿登记,开了个好头儿之后,婚姻之路才会比较顺遂和美。 而惯好跟老爷子唱反调的擎苍今儿却格外的听话,不但认认真真没有半点儿敷衍地听着,还满满跃跃欲试、明显要付诸行动的架势。 未完待续。 194.一切都是为了开个好头儿 ,精彩无弹窗免费!甭管他们怎么想,反正安然不觉得自己能打败日益顽固的睡神。赶在早晨六点之前起床,这对确定怀孕之后没有别的反应,唯独越来越贪睡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依着他们爷孙两个对孩子们的重视程度,她也不认为他们会为了小小的好兆头,残忍地把她从美梦里生生叫醒。 可是,安然显然小瞧了这爷孙俩的决心。 为了不打扰她的睡眠,又不错过这第一对儿登记的好兆头。帝少甚至指使臣驭用黑客技术溜进了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官网,篡改了人家的预约记录,愣是把他们家主子帝少这个根本就没来得及预约的家伙改在了第一的位置。 是的,为了这个好开始,丧心病狂的帝少指使臣驭做手脚的,并不仅仅只是他们所属市区的民政局官网。而是凡在京都管辖范围内的婚姻登记处,就没有一个能逃得过的! 就这,人家还生怕不保险,愣是以权谋私了一把,疏通了民政局主管。叫人家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那一天的,全京都第一对儿登记结婚的名额给他留着。 但凡在京都这块儿地界上生活的,谁不知道帝家、帝豪是怎么样的根深蒂固来着? 帝少主动送上来的橄榄枝,绝壁是求神拜佛也想不来的好事儿、从天而降的24k纯金馅饼好么?这等好事儿送上门儿,那必须是拼着被馅饼砸到头破血流也得死命接住的节奏啊! 可全京都全部的几个区,所有民政局辖下的婚姻登记处全部尽皆严阵以待,务必叫帝少夫妻成为这日第一对儿登记结婚的新人时,却被告知第一的名头还得保留,但时间上最少推迟三个小时。 原因么,就是新娘子还在睡,爱妻型儿的帝少舍不得叫醒…… 听到这儿时,某民政局主管的心是崩溃的。排队等着登记的人员这会儿便称不上人山人海,好几家婚姻登记处门口儿也颇有些分量的好么? 叫辣么多人等你们这一对儿,我们也很为难哒! 可是再为难也得办,公正无私了一辈子的老元帅都开口了,他这除了保证完成任务之外根本不可能、也不允许有第二个答案。 谁叫他做梦都想跟巨无霸的帝家有那么一丝半点儿的牵扯不说,还家有一枚身份为他亲爹的老元帅迷弟呢? 某领导大手一挥,整个京都婚姻登记处网络瞬间因为不明原因瘫痪。相关的工作人员积极投入检修,至于什么时候能维护完毕? 嗯,那得等帝少夫人睡醒了再说! “我跟民政局那边儿打好了招呼,让安然接着睡吧。照着往日里的时间,再有一个多小时,这丫头也该醒了。”撂下电话后,老爷子转身儿跟自家孙子嘱咐道。 “听爷爷的,我这就让臣骄把安然的早饭、衣服之类的都准备好。等安然醒了之后稍事整理下我们就开车过去,爷爷、大伯、伯娘你们先坐着。我去整理下,一会儿就过来。”揉了揉已然青黑的眼眶,帝少很有些龇牙咧嘴地说。 没办法,安然打从怀孕之后就一天比一天嗜睡。非得睡到自然醒不说,还很有些起床气。敢胆大包天地搅扰她宝贵睡眠,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偏他今儿心心念念地想着早点儿过去领证儿,做对儿名副其实的第一对儿。期待着有了这个好兆头的加持,他们的婚姻也会事事顺利直到白头偕老。 又见安然实在睡得香,就很有些舍不得吵醒她,想着把人给直接抱到民政局去。结果,低估了安然警觉性与战斗力的他就彻底遭了殃。 安然:若不是本殿下已然渐渐适应了现代社会的和平生活,只以惩处扰人清梦的讨厌鬼力道出了一拳,你这会儿哪里还有命在这儿唧唧歪歪的? 要知道,搁在安佑的时候,本殿下床头向来都是宝剑高悬的。一有不对,那就是当场格杀的节奏! 帝少:…… 都知道安然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才如此嗜睡,又体谅她孕育双胎之苦。便是很有些心疼自家孙子/侄子,也没有那个怨怪她的道理。 而且随着帝耀邦身体的完全复原,老爷子的沉疴也有好转、只消按时服药便可宣告彻底根治。安然肚子里的两个小宝宝也是半点儿没受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药物影响,发育得无比健康良好,而且基本可以断定是两个男宝宝…… 种种利好消息之下,叫老爷子和帝耀邦夫妻都把安然视为小福星般的存在,恨不得要星星都不给月亮的节奏。 只可惜,渣爹和渣男的存在让那孩子对婚姻没有丝毫的期待不说,还很有些排斥的态度。不然的话,老爷子便是拼着被怀疑把贪污受贿,被数落两句带头兴起奢靡之风,也要给最疼爱的孙子和这最可心儿的孙媳妇儿整一个万人瞩目的豪华婚礼来着。 等安然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上午九点一刻。 “对不住,起的晚了些。我现在就梳洗,片刻过后就能出发。只是,因为我的缘故叫你赶不上这第一,实在有些抱歉。”昨晚临睡前还被叮嘱了一顿,为了怕自己战胜不了顽固的睡神。安然还特特定了闹钟,更破天荒地允许臣骄和他俩在自己逾时未醒时进卧室叫醒她。 结果这一觉醒来又是九点多,擎苍眼眶上还有个略明显的瘀痕,想也知道是自己的杰作来着。应诺却没有践诺,还动手揍人什么的,这叫某殿下很难不有点儿小愧疚来着。 “无妨,安然不必着急。只管慢慢收拾,再吃好了饭,然后我们再出发。 我都叫臣骄准备好了,肯定不会耽搁太多的时间。 别担心,今儿全京都第一对儿登记的夫妻啊,肯定是我们来着!”帝少微笑,一副很胸有成竹的样子。 安然一囧:他令堂的,谁担心来着?是你丫的心心念念地要赶在第一对儿领证,开个好头什么的!不过这个点儿了,按正常来说甭说第一对儿,便是头一百对儿也该被道一声新婚之喜了吧? 想也知道,这货为了那所谓的好兆头定然是使了法子的。(。) 195.领证儿 ,精彩无弹窗免费!知道她吃过了再晚点儿都可以算作午饭的早餐,打点好自己。出发前往婚姻登记处的时候,才算是彻底了然了这货为了能够如愿取得今天京都第一对儿注册结婚的夫妻,耍多少的心机手腕。 甚至连大公无私了一辈子,从未给国家添加任何负担的老爷子都难得以权谋私了一把。 “呃,不过是个结婚登记而已,排在第几位还不是颁发同样内容、制式的结婚证书?”又不是封建王朝的时候去殿试,排在第一位会被钦点为状元。从此鱼跃龙门,仕途人生都大有不同了。 “那怎么一样呢?跟你说啊,这第一对儿登记的夫妻俩就好比是开了个好头儿,以后的婚姻都会比旁人顺遂、幸福得多。 你看我大伯和伯娘,叔叔和婶婶,还有两位堂哥堂嫂,那可都是切实有力的证据来着!”帝少笑意满满,很是认真地给安然科普道。 看着他那眼角眉梢之间浓的几乎能化为实质的喜悦期待,安然眸光一闪。到底没说出咱们跟你伯父、叔叔、哥哥嫂子什么的不一样儿。一个挟恩求报,一个一诺千金,加起来一场为期三年的契约形婚而已的残酷事实来。 只秉持着万言不如一默的原则,安安静静地坐着。等车子稳稳停住,已经到了京都区民政局。 “恭祝爷和夫人新婚之喜,京都区民政局已到,请爷、夫人下车。”两侧车门皆被从外打开,臣骄和臣骁齐齐恭敬开口。 自家爷终于有点儿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架势,作为心腹的八骏自是替他高兴不已。 “很好,刘局这边儿准备好了吧?确定爷这是今天的头一份儿吧?”帝少含笑点头,给两个贺喜的属下每人一个红包之后,忙又开口问道。 “是,刘局对外宣布了整个京都婚姻登记处网络故障,不等爷完成登记这网络就绝不会恢复正常。所以爷放心,您和夫人绝对今儿整个京都第一对儿登记的新人妥妥的!”虽然很有些搞不懂为啥从老爷子到自家爷为啥都这么执着于第一对儿登记这事儿,但对于尽忠职守的臣骁来说:爷的意愿就是他们八骏的使命来着,除了戮力完成之外就没有第二个选项。 还不等帝少满意点头,夸奖下自家的得力属下,就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子一溜小跑二地从大门里面儿飞奔而出。 “哎呀,恭喜恭喜,恭喜帝少新婚之喜。祝二位百年好合,间谍情深,瓜瓞绵绵,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叫您百忙之中莅临京都民政局,实在是我们的不是。早知道您今儿的吉日,刘某该亲自上门为您办理的。”一大串儿的贺词之后,还有谦恭无比的态度。为了攀上帝家这棵大树,这位刘局长也是拼了。 可,这货的脑域是不是被肥油给浸染了? 如此打破原则的话都敢随便乱说,是嫌弃自家的乌纱帽戴的太牢靠,生怕对手找不到可趁之机的节奏么! 帝少蹙眉,原本还道坊间传闻这位刘局是个智商不够、后台来凑的戏言是竞争对手的抹黑。现在看,很有点儿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的意思啊! 不过今儿是他大喜的日子,不值当为这些许小事儿坏了气氛。只回头记得提醒臣骁把这人情儿还上,以后跟这位保持距离就好。 跟这么个言谈话语之间就能叫自己长满了小辫子的奇葩人物,还是敬而远之的好。省得得咎于他那张不懂得遮拦的嘴、不知道分寸的行动,误了帝家几代人的良好名声! 正以一局之长身份充当办事员、亲力亲为地帮着帝少办理登记手续的刘某人还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这殷勤到甚至抛弃了原则的行为,才叫帝少打心眼儿里否定了他。虽承了他个人情儿,却彻底歇了叫他搭上帝家的顺风船一路同行的机会。 “真好,从今儿起安然就是我妻子了。”如获至宝地紧紧抓着新鲜出炉的崭新结婚证,看着配偶栏上那清晰的安然二字,帝少如梦似幻了好些日子的心才终于落到了实地儿。 这是真的,不是午夜梦回时一场场醒来后就会消散的美梦。 安然她,真的出现在了他的结婚证上、配偶栏中,成了他的妻子! 虽然这会儿的她还因为那之前自己拿承诺之事换来的妥协,满满以履行三年之约的心态跟他到的民政局。 可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只要有恒心有毅力,有一颗宠溺爱护她一百年不动摇的真心和行动,他还就不信不能把这三年无限延长到三生三世亦不足! “拿来!”见平时挺精明个人,这会儿却是捧着两本结婚证儿连连傻笑,惹路人纷纷驻足的样子。安然不禁伸出葱白玉手,想要把这叫人变傻的根源从他手里给要过来。 “什么?”帝少茫然,有些不懂自家媳妇儿这是几个意思:“是要上缴动产、不动产、所有的私房钱么?” 听说爱妻好男人都是要悉数缴纳收入所得,然后从媳妇儿手中领取零花钱的。安然这是,也要让他上缴的意思么? 帝少目光晶亮,眼神中满满都是期待。 “结婚证!”之前都签好了婚前财产公证的不是么?说好的互不干涉,我要你产业做什么!别说咱不过是假凤虚凰,就真明媒正娶的夫郎,她也不会那么没品的惦记人家嫁妆好么? 安然脸色一黑,很有点儿人品被质疑的小愤怒。 “不,不用了吧!结婚证这么重要的证件,咱还是一本交给我随身携带,一本开个保险柜妥善安置的好……”帝少后退一步,双手往背后一背,拒绝的意思相当明显。 只,这么一来,不仅安然黑线,就连臣骄和臣骁也都憋笑快憋疯了好么? 爷啊,知道您新婚之喜,恨不得拿个小红本本各种狂虐单身狗。随身携带什么的,虽然有些过分却也不太难以接受。可放保险箱里什么的,就太过分了吧? 那玩意儿,您就是放心大胆地扔在大马路上,也未必有人能捡啊! (。) 196.酝酿 ,精彩无弹窗免费!实在理解不了这货奇葩的脑回路,索性安然也不跟他一般计较。只扔下硬邦邦的‘随你’二字,就转身上了车,不再看某人那如获至宝般的德行。 帝少紧随其后,脸上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爷,看姓帝的这么欢欣鼓舞,满脸娇妻爱子在怀的德行,咱们真不给他添点儿堵么?”自己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如过街老鼠般连光都见不得。仇人却如此欢喜肆意,这怎么不叫权明俊恨火欲炙? 只无奈他如今手中半点儿权势没有,还身负多项罪名,被人发现端倪就是入狱服刑的命。想要报仇的话,只能靠着林风的人脉势力。 瞅着林风手下在民政局门口拍到照片儿,权明俊不失时机地挑唆道。 “添堵? 呵,爷要送他一顶硕大无朋的绿帽子。叫他今日有多欣喜若狂,明儿就多羞恼欲死。娇妻爱子什么的,分分钟变成捡破鞋、喜当爹!”林风冷哼,话语之间满满的恶毒。 “可,帝擎苍那犊子阴险狡诈,身边儿又有八骏为虎作伥,断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知道爷您是怎么个计划,方面透露给属下点儿,让属下跟您一起参详一二不? 小的不才,虽然不敢说帮爷查漏补缺。但好歹,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虽然无比期盼着帝擎苍那王八蛋倒霉,可好歹上过那么大的恶当,怎么着也有点儿吃一堑长一智的意思了。 生怕林风的计划不够完美,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更怕自己措辞不当,惹了他的怒火。毕竟一无所有又不敢抛头露面的自己,离了林风这个依仗连生存都是问题,更遑论报仇雪恨呢? 千百个不乐意向以前最最瞧不起的纨绔低头,可现实就是残忍,叫他不得不收敛起满心的不甘、满身的骄傲,在他身边做奴颜婢膝状。 看着往日里连个正眼儿都不屑瞅他,生怕跟他走近点儿就坏了自己洁白无瑕名声一般的权少对自己俯首帖耳、各种谄媚讨好的样子,不得不说林风的心里还是很有那么一些快意的。 “唔,也好,难得你有这么份忠心。爷便把这其中的关窍跟你细说一遍,也好叫你那同样迫不及待着让帝擎苍倒霉的小心脏跟着先欢欣雀跃一下……”全指着从他这个当事人嘴里了解个中细节,好把这个局做到以假乱真的境地呢,林风自然对权明俊没有丝毫保留的。 左右那小子如今四面楚歌,唯独能依靠的也就是他这个主子了,所以林风半点儿也不担心他会反水来着! “这……”听罢林风的计划后,权明俊愁眉紧锁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要算计曾一心爱慕你的小美人儿,心有不舍了?”林风冷笑,眸光中满是戏谑。 “现在只要能叫姓帝的倒霉,属下连自己都能豁出去,更遑论个攀了高枝儿后就记不得我是谁的薄情娘们儿? 满京都说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安然来着。要不是她,我这会儿也不至于这么凄惨来着。”权明俊目光含恨,不是许月那神经病非要帮安然出头,他和安宁也不至于惹了帝擎苍和许阳那两个煞星。 不是安然见死不救,他哪里会铤而走险地琢磨着去阴帝擎苍? 在权明俊眼里,他会有如斯境地,安然占了很大的因素。没把她生吞活剥了,都是天不与他,哪里还会有丝毫的不舍? “属下之所以迟疑,也是因为…… 我跟安然,根本就没有半点儿的逾越。这个赃,不好栽! 而且,帝家树大根深,帝擎苍又交游广阔。跟华国首屈一指的星途娱乐董事长李慕白是至交好友,相传他手中还有星途娱乐的股份,是星途的第二股东来着。有堪比业内第一的存在为后盾,他的负面新闻,怕是没有哪家报社、电台的敢报!”这关系到计划能否顺利进行的关键之处,饶是眼瞅着林风的脸色越来越黑,权明俊也还是咬牙硬着头皮说完。 “长他人志气,灭爷的威风?果然还是爷对你太和善了,以至于叫你还当自己是可以跟爷平起平坐的权家大少了!”狠狠一巴掌扇过去:“给爷记着,既然做了爪牙,就该有如鹰犬般主子指哪儿打哪儿的精神。拼着自己受伤、流血,也绝不可以反抗爷的命令! 你只要,好好回忆下安然是怎么对你纠缠不休的。编出一段儿合情合理、叫人信服的真相来,其余的爷自有章程。” “是,爷,小的明白、”抚着高高肿起、嘴角流血的脸颊,权明俊低眉顺眼地答道。饶是心中恨火滔天,面上也是不敢吐露分毫。 对于正酝酿中的阴谋,帝少和安然自然是毫无所觉的。 终于把娇妻合法化了,正春风得意中的帝少这会儿恨不得跟全世界分享自己的喜悦。从婚姻登记处回来,就一路风驰电掣地往安然的小别墅赶。想着先跟在安然那儿等好消息的自家爷爷和大伯、伯娘几个报喜,再招呼几个死党出来小聚。 好容易转正成功了,可得跟那几个经常鄙夷他不开窍儿、甚至隐隐质疑他性/取向的家伙们好好炫耀下。 爷不是有问题,爷只是眼光高! 这不遇到对的人了,爷就效率奇高?娇妻爱子在怀,还一胎两宝什么的,是他们几个加起来也没有的福气! “跟你那帮子兄弟见面儿哪天不成呢,非得今儿?我可是刚给擎天、擎宇他们打了电话儿,说好了咱们一家子吃个团圆饭,好好庆祝下你的新婚之喜的。”老爷子怒,他都还没有享受到孙媳妇儿的改口呢,不孝孙就想着把人给拐走? 那必须是不能的呀! “就是,左右你也没跟你那帮子朋友打招呼呢,不如就推延几天,今儿晚上还是咱们一家子出去吃饭的好。 毕竟是侄媳妇儿进咱们家的第一天,咱们大家伙儿可是连改口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呢!”这么好的姑娘终于成了自己的侄媳妇儿,再也不用担心被旁人觊觎了什么的,王婉如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笑意。 (。) 197.晒幸福 “伯娘叫我安然,或者然然就好。.”只求别叫那男气满满的侄媳妇儿就好,不然咱这小暴脾气一上来,万一控制不住整出个啥流血事件就不好了。 虽然这婚姻很有些水分,但对王婉如这伯娘的尊敬,安然可从来木有作假过的呀! “好,那伯娘就叫你然然好了,显得咱娘俩亲近。”王婉如只当安然是心中羞赧,忙笑呵呵地改了口,十分的从善如流。 相比于安然对称呼上的执着,帝少更不愿意放弃的则是跟好友们炫耀的机会。饶是老爷子和王婉如都开了口,这货也还尤不死心地妄图争取:“那个,明儿叔叔和婶婶不就回来了么?我和然然今儿先跟几个朋友小聚下,明儿再跟大家一起庆祝多好” 可惜,都不等他把‘那才是全家齐聚’的后话说完,就被三双夹杂着浓郁怒火的眼给齐齐镇压。来自于爷爷、大伯、伯娘的三重反对,还有媳妇儿安然的不配合,彻底叫他的如意算盘泡了汤。 今儿庆祝他领证儿成功,明儿全家大团圆,后儿又是大伯康复庆祝会&把自家媳妇儿正式介绍给亲友的见面会 一连三天的庆祝,他这炫耀计划怕是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成行了! 小遗憾的帝少只好先把自己那最重要的证件——结婚照君的倩影拍下来,发到自己和几个死党们的交流群里。以预约庆祝之名,先暗戳戳的晒一下幸福。 无聊开启交流群,想着跟几个死党聊聊人生。结果一上线就发现如此石破天惊般的消息什么的,李慕白的心情儿就好比那一连串的三个惊叹号。 二十七岁的高龄连个初恋都没葬送出去,结果一来就是结婚的爆炸性新闻,徐太子心中的惊叹号来得一点儿也不比李慕白小。 因为好友只吝啬地发了个结婚照的封皮儿,半点儿没暴露其中内容啥的,才有徐太子这关于新娘是谁的疑问。 会是,那个之前被传跟他过从甚密的安然么? 虽然对方身世不显、名誉不佳,很没什么可能性的样子。但,好友自律甚严,除了那个安然之外真没见他跟别个女人有过多少交集来着! 结婚证?帝少的?老天,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还是那家伙被盗号啦!半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丫的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刚从米国飞回来,看来是错过了许多事情,哪位兄弟了解到底是什么状况?求科普啊!甫一从国外回来就遭遇爆炸性新闻什么的,邓懿轩觉得自己需要找知情者好生求下科普。 这个么,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总而言之就是咱们帝少历经艰苦卓绝的追逐,终于抱得美人归。从此娇妻爱子在怀,彻底人生赢家的节奏。 哎,幸福的很想叫人举火把啊!!!许阳发誓,他是真的,真的很羡慕嫉妒恨来着!虽然婚约什么的是契约型,还特么的糟心地加了时效性。 可到了帝擎苍那个大尾巴狼的手里,他可半点儿也不觉得安然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来着。把娇妻爱子四字上的引号去掉,对于擎苍来说绝对只是时间问题。 就是清楚这些,他才对好友愈加羡慕嫉妒恨来着。一样的钻石级精英,人家硬是能把厄运变良缘,两个多月就娇妻在怀,爱子在望。而他苦逼地守了窝边草多年,却愣是半点儿荤腥也没尝到 呜呜呜,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几人几乎同时打出了这么一行字儿,这要面对面儿就妥妥异口同声的节奏。 极度傲娇的表情后,是这么句无比拉仇恨值的话。 这一句如巨石投水般,瞬间在群里炸起巨大浪花。为了获悉第一手资料,向来跳脱的李慕白甚至率先开启了威胁逼供模式。 然后他这一打头,即刻跟者众,分分钟队伍整齐地盖起了逼供大楼。只可惜着最后一条无比嘚瑟的信息之后,晒幸福的某人头像就即刻变暗,徒留一众嗷嗷叫着逼供的死党们。 情知这爆炸性的消息一出,那帮家伙绝对不会放自己好生庆祝。机智的帝少赶紧把手机关了机,于是‘拷问’无门的众人只得把注意力齐齐聚焦在貌似很知情的许阳身上。 甚至都还嫌弃群聊什么的不过瘾,直接约好了地方一起出去吃饭、喝酒外加八卦。当然这倡议的是他们,请客付款的却妥妥是许阳。 谁叫那小子藏了这么大个爆炸性新闻,不想着与哥几个同乐呢? 许阳表示不服:擎苍娶的媳妇儿、他媳妇儿怀的娃,新闻什么的都是那两口子创造的。隐瞒也是擎苍先隐瞒的,哪有主犯放过,反而把从犯枪毙了道理? “切,主犯后台比较硬,自然需要个顶缸儿的!”众人齐齐开口,那叫一个异口同声。没办法,谁叫帝少有俩擅长打架,又极端护弟弟的哥来着! 虽然这会儿大家伙儿都已经长成五大三粗的汉子,轻易不会再被那哥俩儿提喽出来海扁。可天长日久的压榨,已经叫众人把不可以欺负帝擎苍这话儿刻在骨子里了好么? 而没有个好哥哥,又摆明了双拳不敌四手的许阳,就只好乖乖的被欺压了。除了请客之外,还很是绘声绘色地讲了帝少和安然的相识、相许。除了他们那个三年之约、没等着结婚就先签了离婚协议的狗血事件外,那叫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198.嘴贱是病,得揍! “怎么会?居然是她!”李慕白惊恐开口,目光中满满是对自家好友的同情。难为他娶了那么个媳妇儿,还能满满自得的秀幸福,这打肿脸充胖子的工夫也是没谁了! 虽然依着那安然的出身离跻身他们的圈子还很有些距离,可架不住人家话题度高不是? 有刘薇唱念俱佳的表演,安宁的陪衬,还有她为了权明俊各种抛开脸面矜持的疯狂倒追。小小一二流商家女,闹哄的比他旗下星途娱乐里的二线明星曝光率还高。 常常因为各种奇葩事霸占娱乐版面什么的,就是吃这行饭的李慕白自然对她耳熟能详。 “擎苍他,是为了孩子吧?毕竟咱们几个里面儿就属他最认真负责,老爷子又年事已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抱重孙。”同样对安然如雷贯耳的邓懿轩微微一叹:安然倒是命好,一下子平步青云、母凭子贵,只可惜了好友擎苍,居然要为了责任二字和老爷子的期盼赔上自己的婚姻。 都是混在京都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便是跟安然没有什么交集,也至少闻名过她的相关事迹来着。因此上尽皆同意邓懿轩的说法儿,纷纷为帝少鞠了一把同情泪。 也是觉得这哥们儿太可怜,摊上这么个优点没见着、缺点一箩筐的,还特么的不如他们这需要奉命联姻的呢! 最起码,那些个名媛淑女们不管内里多不堪、外表却足够光鲜不是? 而且也门当户对,能起到强强联手,对双方家族发展都更有裨益的作用啊! “错错错,错到十万八千里去啦!各种不堪什么的都是安然那鬼丫头的表象,为了麻痹她那时时刻刻惦记整死她的后妈继姐的。 实际上那家伙会武功,一脚踹飞二百来斤的大汉,一人干翻了凌云他们八个;精医术,帝伯父那汇集了中外名医都一筹莫展的旧伤就是被她给治好的。 听说还写得一手叫老爷子拍案叫绝的好字儿,棋艺上也能分分钟碾压老爷子。还会玉石雕刻、首饰设计,貌似在茶道上也很有一手。 正经的多才多艺,擎苍他稀罕的紧呢,哪里有半分的勉强来着?”就是勉强,也是各种不择手段地想把人家套牢回家而已。 只是今儿他透露的内情已经很多,断断不敢再揭自家好友的底儿来着。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许阳的目光满满都是狐疑。 向来心直口快的李慕白甚至一个硕大的白眼奉上,很有些讥诮地道:“阳子你确定,自己说的是那花痴草包之名震京都的安然? 是她真的败絮其外、金玉其中,还是你小子因为她跟你家那宝贝妹妹走得近,所以爱屋及乌?” 咳咳 敢拿许阳的心肝宝贝说事儿,丫的这是想死的节奏啊! 徐太子和邓懿轩分别给作死的小伙伴儿送上个保重的眼神儿之后,就十足默契地往后退了退,以免离的太近了被误伤。 要知道,许月之于许阳来说那就是逆鳞般的存在来着。 好歹也算的上二流家族,资产怎么也得几亿的权氏之所以分崩离析的那么快、那么突然,可不就是因为权家子不长眼地骂了许月? 权氏易主,权家三口儿纷纷进了牢房什么的,可不就是这位在为自家宝贝儿出气呢么! 看在多年交好的面子上,他们相信许阳不会用对付权氏那种不死不休的劲头儿跟李慕白杠上。但狠揍一顿那个嘴贱的傻缺什么的,在徐太子和邓懿轩看来却是在所难免的。 果然,李慕白那厮的话音一落,就见许阳的脸色如被墨汁晕染了的宣纸一般、迅速变得漆黑。等李慕白意识到自己嘴又贱了,想要道歉免罪时,那雨点儿般的拳头都已经冲他招呼过来了。 “擦,兄弟一场,就因为无意失言一句,你丫的至于这样儿?瞧把爷这俊脸给打的,万一破相了你丫包得起么!” “哼,没听说误杀不用判刑的!甭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丫的对我们月月心存鄙视就是不成。你也别委屈,等我有空儿跟擎苍转述下你对他媳妇儿的鄙视,到时候你才知道啥叫事态严重呢!”许阳冷哼,越发觉得这事儿相当可行。 既叫李慕白那嘴贱的铭记祸从口出的教训,又能叫擎苍找到机会跟安然表衷心什么的。 “切,去就去。你当人人都跟许阳你似的,妥妥的老婆奴典范?咱们帝少那可是顶天立地的纯爷们儿、真汉子,肯定能理解哥们儿我他唏嘘的一片真心来着!”坚定认为帝少是为了责任、孩子,才不得不以俯就那个安然。 直到许阳告状成功,他这还没好全的俊脸又被荼毒了一遍,李慕白才彻底意识到:妻奴什么的,绝对是只有更严重,没有最严重来着! 帝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小小的晒了下幸福,就能叫那几个精英死党们八卦到那种程度,嘴贱的李慕白甚至挨了许阳的一顿好揍。 不然的话,他说什么也得给许阳点个赞。 俗话说,嘴贱是病,得揍啊! 驱车回家之后把自己打理得帅气无比之后,他这正喜气洋洋地往安然那儿赶,要接她一起去帝豪总店那边好生庆祝呢! 因着安然决意不办婚礼的原因,帝家上下只好把准备已久的新婚礼物都借着今晚的庆祝送出。于是等安然到了帝豪酒店之后,第一波遭遇的就是敬茶礼。 被老爷子一口一个孙媳妇儿叫着,言说既然她和擎苍已经领了证儿,就是正经八经的夫妻。给长辈们敬个茶,改个口什么的也是礼节所在。 一听这话儿,安然的脸色就有些黑了好么? 新婚第二天敬茶行拜礼,然后长辈赠礼物什么的,在安佑都是夫郎的事儿来着! 只有那妻主特别疼爱正夫,或是正夫家里权势超过女子过多的,作为妻主的女子才会为表对正夫的爱重或是尊重,在三日回门时陪同前往给正夫母亲、父亲敬杯茶。 迎着帝家上下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某殿下踟蹰:拒不拒绝,这是个问题! 199.争相献宝 “哎呀,早就听说弟妹茶艺惊人来着,今儿这可算是得着机会体验一把了。幸福来得太快,真心叫人猝不及防啊!”知道自家弟弟还只是领了张结婚证,还悲催的是个具有时效性的。 生怕自家爷爷勉强太过,引起安然的反弹、徒生尴尬什么的。帝擎宇忙做一脸垂涎状,满满期待地出声:“怎么样?弟妹,给二哥点儿面子呗。我这谢礼都准备好了呢!” 说着扬了扬手中装着纯正野生虫草、藏红花的盒子,献宝意味十足。 “就你那仨瓜俩枣儿也敢拿出来献宝?咳咳,然然我和你大哥听说你喜欢各种药材来着,特特准备这只首乌。”方嫒笑着瞥了自家小叔子一眼,做满满瞧不上他那礼物模样。又信手把她们夫妻俩面前包装精美的礼盒拆开,露出那已然初具人形的深褐色块茎。 然后就见某殿下咻地一下子蹿到了她的跟前,拿起那个有些丑丑的块茎细细看了看。满面惊喜地说了句千年首乌,显然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能不感兴趣么? 这么难得的好药材,便是搁在安佑也是进上的货色来着。而且更叫她不愿意错过的是:这玩意儿无论是对她的漱玉决还是魔瞳,都有不小的助益来着。 “大哥大嫂有心了,我替然然谢谢你们的厚礼。”见安然明明很想要,却依然有些踟蹰的样子,帝少索性爽朗一笑,替她做了决定。 如今他们夫妻一体,他这个做丈夫的替妻子做些个无伤大雅的小决定也理所应当不是? 晋级什么的果然好处多多,至少那越俎代庖四字再也束缚不了他,不能成为自己把想要宠溺安然一辈子的心愿化为实际行动了。 哼,他老人家精心准备的全套钧窑茶具、名家字画什么的只略略扫了几眼,却抱着个丑不拉叽的苦药块子如获至宝的傻笑。 这孙媳妇儿果然不是个精明的! 老爷子心里鄙视的同时,也暗搓搓地决定:以后他老人家得多护着那傻丫头点儿,别叫缺心眼儿被坏心眼儿给欺负了去! 自家不孝孙又富又贵还很有颜,外边儿想扒上他而一步登天的狐狸女多着呢,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身份称得上贵,又曾久经沙场意志坚定,双重保护之下叫安然从未起过用自己这低级的魔瞳窥视他内心的想法儿。 不过他老人家脸上的不满那么明显,如同想要跟小伙伴儿分享自己宝物却被对方讥笑、嘲讽一般,就是小孩子也猜的出他是为何不快好吧? “爷爷小瞧这首乌,等我回头儿用它配副方子给你和大伯、伯娘搓些个药丸子。您吃了之后,就知道人家这丑丑的外表之下藏着多神奇的疗效了!”上辈子生于皇庭、长于皇庭的某殿下衣食住行哪样儿不是精品中的精品来着? 老爷子赠送的钧窑茶具和名家字画什么的固然珍贵,可再怎么珍贵也不过是个物件儿,哪有增长实力什么的叫人心动呢! 虽然很有些舍不得叫这得来不易的好药被分去一杯羹,可,到底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就是在安佑,这夫郎行过敬茶礼、接了长辈们的礼物之后还得回赠些个亲手做的绣品手工之类的做回礼呢。 为了不被定位成嫁进来的小媳妇儿,安然很觉得自己该送份更好、更有价值的礼物才是。 便是身在华国,她骨子里还是个一家之主的堂堂女子来着! 可,想法儿是那个想法儿,无奈囊中很有些羞涩啊。 安元珠宝刚刚扭亏,尚且没有盈余。丽妆美容药浴再是火爆也是经营周期尚短,分红什么的尚需等待。 无法在财力上碾压,就只要在价值上体现。 老爷子的钧窑茶具、名家字画;大伯的端砚;伯娘的整套红翡饰品什么的虽然尽皆精美。道一句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可也比不过无价的生命不是? 给年纪大些的老爷子和大伯、伯娘弄点儿延年益寿的丸药;擎苍两个在军中打拼,时时要与死神较量的堂哥配些保命的良药;两个嫂子么,应该对美容方面很有些兴趣才是! 至于两个小孩子,琢磨个能暗藏迷药或是暗器的小首饰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再如何的树大根深也不可能半个敌人都没有,而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们,往往更容易成为仇家的下手对象。 心思电转之间,安然已然计划好相应的回礼。 “嘿,药丸子有没有倒是无所谓,倒是孙媳妇儿这声爷爷叫得我老人家满心欢喜!”虽然轴丫头艺术超群,做的药丸效果惊人。 可再怎么好,那也是药不是? 讳疾忌医了一辈子,他老人家最讨厌吃药了,无论是苦味儿的还是糖衣的! “不识货,我这药做出来可比市面上卖的xx口服液效果好多了!大幅度增强免疫力不说,还很有些延缓衰老的作用。 旁人捧着千金万金我都未必搭理他,你还无所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看着你也是用心给咱准备了礼物的份上,我分分钟反悔不送你了! “好好好,那爷爷就承了我孙媳妇儿的情儿,谢过你的美意。”越是见安然被他那一声声孙媳妇儿叫脸色发黑,老爷子这心里就越有点儿报复成功的小快感。 被逼着喝了老些日子的苦药,苦得他就差从内而外地散发着黄连味儿了。这会儿可得着机会回敬一二了,他哪里肯轻易放过呢? 安然冷哼,满脸高冷,一副本王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个老小孩儿一般见识的样子。 转身净手,煮水,亲自泡了一壶雨前龙井。给满满期待的老爷子和帝耀邦夫妻,帝擎天夫妻、帝擎宇夫妻每人分了一盏,算是全了这敬茶改口的礼节。 也接了来自他们的新婚贺礼,虽然安然最想要其实只有帝擎天夫妻送的那棵足有千年的首乌。但既然老爷子和大伯帝耀邦夫妻都坚持着长者赐,不敢辞的话儿,安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笑纳了。 奢侈惯了的人生,还真是有些消受不了相对贫瘠的生活。正好字画挂在书房、端砚用来研磨。那有着家趁万贯,不如钧窑一片的钧窑瓷用来做茶具,一定很有感觉! 200.妻奴潜质 过了叫安然很觉得有些尴尬、勉强,却在擎苍微带祈求的目光、千年首乌的巨大诱惑下不得不从的敬茶礼之后,气氛瞬间融洽了许多。 品香茗,吃美食,然后各有各繁忙的一家子难得齐聚,也不讲究那些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热热闹闹的一起推杯换盏,谈天说地。 直到帝擎宇这个心心念念着自家弟弟拐妻成功,小两口儿早日回归老宅。叫他这颗日盼夜盼时时盼,就巴望着安然能随时指点他功夫的功夫狂人满脸喜色地问出了心中所愿。 随着帝擎宇这话儿一落,帝家老少四代十双眼睛唰地一下子齐齐聚焦在安然身上。那尽皆满满期待的样子叫安然错愕的同时也不禁暗暗称奇:她这个月月口中的高冷派,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人缘儿来着? 不过好人缘怎么也比不受欢迎来得好一些不是? 再是契约,她也得跟擎苍一起生活三年来着。无需在和婆家人相处融洽什么的,显然是件叫人心生欢喜的事儿。 虽然,她不可能迎合着他们的期待,真个住到帝家老宅里去。 即便那座相传曾是旧朝亲王府的大院儿确实很入她的眼,很符合她的品味。可她堂堂女子,没有正经八经地把人给娶回来以自己之姓冠对方之名,而是选择只领证不办婚礼什么的,都已经够不成体统了。还如何能够失了大女子的钢骨,如入赘女般住到男方家的祖宅里? “有空的时候,我会和擎苍一起常去看看大家。但,我们没有搬去大宅的打算。就住在我那儿,挺好的。 虽然离市中心远了点儿,可胜在环境优雅、空气也清新。”安然微笑答道,眉眼之间却很有些斩钉截铁的味道。 “可,那里离擎苍公司委实有些远,离咱们家也很有一段儿距离。无论是擎苍上班,还是将来我去给你伺候月子、带孩子什么的都很有些车程啊!”王婉如小忧虑地说,神色间慢慢都是侄媳妇儿你要不是要重新考虑下的意思。 “所以,我那小别墅也仅仅只是过渡而已。等过段儿时间我安元珠宝那边儿和丽妆药浴的分红之类有了着落,第一考虑的就是选所合适的房子。 伯娘放心,我会努力赚钱,绝不叫擎苍和孩子们受了委屈的!”养夫养女,是她作为个女子不可推卸的责任来着。 即便这个夫是契约的,但只要在她们的婚姻存续期内,安然就会尽己所能地给擎苍提供优渥的生活。 虽然擎苍的家业很多,还颇有些上交的意思。可,花夫郎嫁妆什么的,向来不是某殿下的风格! 呃 不止是王婉如,这屋子里除了年纪尚小的帝玥和帝玨之外,所有人都满满错愕的看着安然:那什么,挣钱买房子、不叫配偶受委屈什么的,难道不该是男人的专利? 孙媳妇儿/侄媳妇儿/弟妹这个想法儿很汉子啊! 只是不等老爷子和帝耀邦夫妻提出反对,也不等帝擎天、帝擎宇两对儿夫妻给自家兄弟/小叔子送几个调侃、同情之类的眼神儿过去。很有被‘包养’嫌疑的当事人就满满温情的开口了:“只要媳妇儿你高兴,我怎么都可以。” “你,还是叫我安然吧。”安然轻咳,很有些严肃地说道。 “好,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帝少点头,满满爱妻好男人模样。只那依然未改不说,还叫得分外温柔缱绻得媳妇儿如同跟她做对一般,叫安然很有些羞恼。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换来个阳光般的灿烂笑容什么的,不由在这羞恼之外又添了些许气恨。径直一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皮鞋上,听得他嘶地一声倒抽口凉气后,心里才算畅快了些许。 事实上,现在满心都在为把那纸劳什子契约变成废纸的帝少不会也舍不得跟安然做对来着。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安然身上的他,在安然叫自己称她名字时眸光中飞快隐没一抹不自在。只一瞬即逝,短暂到叫他忍不住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因为急切想要印证安然有没有娇羞过,是不是如他想象中般并不是对他没有丝毫感觉,这才有了之前阳奉阴违的一幕。 挨了一记眼刀,被踩到脚背生疼后,帝少这嗓子眼处提了许久的小心脏终于稳稳地放回原位了。 只要安然不再把他定位在好友的基准上,会在他叫媳妇儿时有那么些许的不自在,会对着他露出羞恼的目光,他就不怕自己这一手好牌能出到败落的结局上去! 原本众人了解安然那说一不二的性子,还想着在帝少这儿曲线救国一下的。安然的想法儿固然重要,可擎苍才是他们那个小家儿的一家之主不是? 对他们一家四口儿都无限有利的事儿,想来他应该会从善如流的。 可一听到他那句含情脉脉的‘只要媳妇儿愿意,我怎么都可以’时,众人心中的想法儿就很有些幻灭。 再一见他那被瞪,被踩都丝毫不气,还各种剥虾壳、挑鱼刺儿的殷勤伺候着。不见半点儿夫纲,倒好像能被瞪、被踩才是无限荣光的样子,众人都很有些凌乱的感觉了! 实在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帝少那十足硬汉的画风下,居然藏着颗妻奴潜质的心来着。 那服务周到堪比贴身管家的样儿,看得帝擎宇嘴角一抽,很想问问自家弟弟:‘三儿,你还能更妻奴点儿不?’ 不过便是他没问,也知道答案是还真能。 因为自家那傻弟弟用实际行动来诠释了这点。比方说,自己向他敬酒,他摇头说不。因为等会儿要开车不说,酒气还会熏到他媳妇儿。 郁闷的帝擎宇打算掏出根儿烟来消消愁,结果没等点燃呢就被自家弟弟抢去扔了垃圾桶。理由就是:二手烟对他老婆孩子都很有害 凡此种种,都叫帝擎宇觉得自家弟弟踏上了一条名为妻奴的不归路。最叫人郁闷的是:人家在这不归路上越奔越远的同时,还特么的满脸笑容、十足期待,妥妥的心甘情愿。 整个一大写的‘没救了’! 201.妻,妻主? 帝少可不管众人是如何的幻灭,凌乱。好容易完成从好友到丈夫的升级,他只想着给安然全方位无死角的宠溺,叫她沉浸其中,把那张为期三年的劳什子契约忘到天涯海角去。 至于会不会夫纲零落,被人暗笑一句妻管严之类的,帝少表示自己毫不介意。 便是真的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只要那金主儿是他家孩儿妈,他也照样甘之如饴的节奏! 节操? 那是什么? 能当吃还是能当喝,还是能代替娇娇软软的媳妇儿被他爱在心中,搂在怀里? 不能? 呵,那留下只能代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玩意儿,还要来做什么! 丢掉,丢掉! “媳妇儿,是不是困了?”见安然明明眼皮都很有些发硬,却还极力忍着困意跟伯娘和两个嫂子寒暄,心疼的帝少忙体贴问道。 “哟,可不,这都快十点了。往天这个时候孙媳妇儿早就休息了,擎苍你赶紧的带她回去睡觉。聊天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别困坏了我孙媳妇儿和重孙子才是正经!”好容易一大家子齐聚的场面,安然自是不乐意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早早散了场。 还待强撑着睡意摇头,跟擎苍示意自己无事呢。就见老爷子抬腕看了看手表,很有些严肃地吩咐倒,那一口一个的孙媳妇儿、重孙子的听得同为孙媳妇儿的方嫒和袁珊心头好一阵酸涩。 进门儿这么多年,何曾见着爷爷对她们那么亲近和蔼来着? 就是称呼上,也不过是擎天家的、擎宇家的而已。相处中更是严肃高深,端足了爷爷公公老元帅的架子。 若是没有比较,方嫒和袁珊也就不会觉得有伤害。 偏偏,这老爷子在安然面前就彻底从高岭之花跌落凡间,成了慈祥和蔼的好爷爷了! 若不是安然妙手回春治好了老爷子和自家公公的顽疾,又怀有两个全家上下期盼已久的四代男孙。方嫒和袁珊自知比不过,也不敢比。这一样儿的孙媳妇儿,却天上地下般的迥然差距,早就叫她们心中的妒火燃烧成一片汪洋火海了。 哪里会像现在一样,虽然酸涩,却不会嫉妒、苛求? 老爷子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理会两个孙媳妇儿的想法儿。这会儿的他,只惦记着跟回去好好照应自家重孙子! 不孝孙终于梦想成真,顺利上位。就好比是饿了二十七年的狼,终于逮到了心仪已久的绵羊,心中最想做的肯定是吃拆入腹妥妥的。 可,孙媳妇儿这才将将不到仨月,他老人家就是把不孝孙憋疯了,也不敢叫他胡来哟! “爷爷,您老太高看孙儿我了!一时半会儿的,我连然然的卧室都进不去,还谈什么克制不克制?”还道自家爷爷神神秘秘地把自己叫到一旁是有什么事情,结果却被如此这般地郑重交待了一把。连连保证却屡屡被质疑什么的,叫满头黑线的他不得不自揭了疮疤。 老爷子静默,给了他个你小子真心没用的眼神儿后,就施施然地背手回了自己的专属客房。再不见半点儿的担心、焦虑。 帝少: 有用了怕他把持不住,安全系数提高了又嫌弃他没用,自家爷爷这想法儿还真是叫人无语。 “爷,我这儿还有些事情,少夫人的牛奶能否劳烦您一二?”眼见着自家爷被少夫人以洗澡为由一把推出了门外,没个好理由就是要在新婚夜被独守空房的节奏。 为了能叫新旧主子鹣鲽情深,让小主子们能有个双亲疼爱的幸福家庭,为了她这个一仆二主的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向来以武力著称的臣骄可是正经费了一番脑子来着。 正瞌睡来了枕头,送上门儿的台阶,自然是从善如流地接过来、走下去。 给了臣骄个满满谢意的赞赏眼神儿后,帝少忙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儿往安然卧室的方向走去。 “怎么是你?”安然错愕,怎么也没有想到端着她睡前牛奶进来的居然会是他。抬腕看了看已然指向十一的时针:“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臣骄有事,就拜托我把牛奶端上来给你。至于回家什么的,我亲爱的媳妇儿:难道不是该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们的家来着?”好容易从朋友升级成了丈夫,帝少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变成个新婚夜即被扫地出门的悲剧? 卖萌打滚儿不要脸,一切都是为了留下来! 被这一声媳妇儿叫得心头一条,当然绝壁不是被感动的。而是忍耐到了临界点,很有点儿要暴走伤人的节奏。 “以后不要叫我然然、媳妇儿、亲爱的等等一些个不符合我女汉子性格的称呼!否则我真的忍无可忍了,遭罪的是你。”虽然没有那个打夫郎的不良嗜好,但不妨碍她拿来吓唬人不是? “可,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再直接叫名字,不会显得很疏离么?”尤其是当长辈和闺蜜什么的都在叫昵称,而他这个正牌丈夫却被勒令叫安然的时候。 委屈满满啊有木有? “可,我们与一般的夫妻不同。”事关自己的一生,安然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心软。不然这一点点的退步,到最后可能就是彻底的沦陷。 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永远的帝夫人来着! “但安然也答应我要试着接受,给我机会让我感动你来着不是么?连许月都可以亲亲热热地叫你一声然然,我这个做丈夫的却要连名带姓儿的称呼。 新婚第一晚就要撵人出屋什么的,你这态度可当真谈不上真诚来着!”帝少眸光一黯,语气中满满的失落。 “那,你以后就叫我妻主,睡在我卧室的沙发床上。”安然沉默了半晌,终是咬牙道:“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同不同意在你!” “妻,妻主?”虽然帝少向来没有那个看网文之类的习惯,可他有个开娱乐公司的死党啊!妻主这等该是男弱女强的女尊社会男子称配偶的用语,他还是被李慕白那厮科普了些许的。 不过安然这么要求,是想叫自己知难而退呢?还是这丫头看女尊儿入了迷,也想着女尊男卑一把呢? 202.这不科学! 帝少摇头失笑:甭管她是哪一种想法儿,总之自己的目标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的。抓紧一切能够抓紧的机会,潜移默化地叫安然认同了她已婚有孕的人妻身份。 感情也好,感动也罢,总之那张劳什子的离婚协议他就从来没打算叫它生效过! 这个妻主的称呼虽然有够特别,很有点儿把他是个妻管严昭告天下的嫌疑。可,只要安然乐意正视他们已然是夫妻的事实,同时还能高调宣布自己所有权什么的,被嘲笑几句又怎么样? 左右依着帝家的门楣,他帝擎苍三个字所代表的财力势力,遍数华国也没有几个敢当面儿嘲讽他一二的。 而只要不弄到台面儿上,影响了自家媳妇儿,哦不,是妻主的名誉、生活。私底下酸言酸语,他完全可以当做没听到。 毕竟娶了这么个文武双全又多才多艺的好媳妇儿,也难怪旁人羡慕嫉妒恨不是? 如此一想,帝少心中可是半点儿介怀都没有了。当下冲着安然满满宠溺的一笑:“好,若是安然觉得叫妻主更霸气,更顺耳的话,那我以后都这么称呼你。” 吔? 居然答应了! 答应了! 了! 这,这不科学! 安然错愕,俏脸儿上满是仿若被雷劈到的震惊。 那什么,说好的霸道强势,宁折不弯呢? 虽然丫的在本殿下面前素来温柔和软,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可好歹也是管理偌大的帝豪集团,公司旗下十数万员工的大人物来着。 原则呢? 底线呢? 绝不可轻犯的尊严呢? 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啊喂! 被这么下面子,难道不应该脸色黑沉,一脸严肃认真地跟咱据理力争。再在沟通无果的情况下,气得摔门而去? 如此,这称呼、同住一室之类的窘境可不就迎刃而解了! 只可惜这挺好的策略,偏生遇到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安然心里暗暗叹息,很有点儿妙计未成还倒把自己搭进去的挫败感。 尤其是,当这货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试图跟她同床共枕的时候。 “那个,妻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你这沙发太我这个头儿又太高”虽然希望很渺茫,但不妨碍他尽力一试不是? 万一媳妇儿怜惜弱小的心思一起,真的开恩准许了他也一同睡床呢! “哦,一米五的沙发睡下你这一米八几的个儿,确实委屈。”安然颔首,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不然你去找爷爷凑合一宿,或者我去臣骄那儿,把卧室留给你?” “不,不用了,爷爷向来浅眠,睡着了若是被惊醒就很容易走了觉,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而且,咱们这正值新婚的,哪有分房而睡的道理? 索性今晚上我就讲究一晚,明儿在卧室里添一张床也就是了。左右这卧室够大,就是不把沙发挪走再添张床也绰绰有余的”在安然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帝少飞快地拒绝道。生怕慢了一丝半点儿,就被自家妻主大人给打包送到爷爷的房间里去。 好容易登堂入室了,他可不想这么快就被撵出去! “如此,今晚就委屈擎苍了。等明儿一早,我便叫臣骄给你添置张床。”见这人生怕被自己撵走般,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佝偻在小小的沙发里。安然嘴角一抽,如是说道。 “嗯,我也嘱咐臣骏一声,叫他把我惯常用的衣物行礼之类都搬过来。”刚刚从被撵走的危机中挣脱,这会儿的帝少可是没有那个胆子说:床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把你那张ns的大床让我半边就好的真心话儿来。 只在心里把循序渐进、来日方长等词语默念了好几遍,给自己好一番的加油鼓劲儿。这证儿领了,包子们也上屉了,虽然是离的很有点儿距离的一床、一沙发,可到底是共处一室了不是? 看着安然在月光下很有些朦胧的身影,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想着以后都可以陪她一起入眠,清晨起来互道早安什么的,帝少这心里就满满的幸福感。 只可惜媳妇儿武力值太高,警戒性也倍儿强。就他想要趁人熟睡时来个悄悄爬床,体验把娇妻在怀、爱子在望的感觉都是奢望。 妻子太强悍什么的,也真是叫他这个做丈夫的很有点儿淡淡的忧伤。无它,想要偷吃点儿小嫩豆腐什么的简直就是无法完成的任务啊! 因为心里惦记着给帝家上下的回礼,近来越发渴睡、一天二十四小时倒有十四五个都在酣睡的安然破天荒地七点钟就起了床。 “工作狂一大早就赶去工作了?”看着那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沙发,安然嘀咕道。 “昨儿咱们才结婚,今儿我就去工作,妻主你是把我想得有多丧心病狂?”洗漱好甫一从洗手间里出来,就听老婆大人这话儿,帝少自是少不得为自己辩护几句:“早在咱们领证儿的时候我就琢磨好了要歇个长假。 虽然你这会儿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奔波劳碌,没办法进行个环游世界的浪漫之旅什么的。但一生唯有一次的蜜月,怎么也不能敷衍过去了不是? 为了不叫你留下任何遗憾,我可是策划了好些个有趣儿又不累人的方案来着。等会儿咱们吃过了早饭后,我把计划书拿给你看看,咱一起研究研究,看看你比较喜欢哪种方式的。 现在啊,容夫郎我先去给妻主备膳可好?” 呃 她能说不好么? 丫的心机b早早地就通知厨师不必过来做早餐,不让他做,就表示自己要挨饿的节奏啊! 诚然身为练武之人,便是三两天不吃东西对她来说也不过小菜一碟。可她怎么也得为肚子里的两枚小豆丁儿想想不是? 没有充足的营养,小孩子发育不良怎么办!这可是她安家的小继承人们,容不得半点儿差池的。 闻着厨房里传来的阵阵香气,某殿下很有些理直气壮地想到。 于是等老爷子洗漱完毕来到客厅时,就见自家不孝孙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孙媳妇儿在客厅里耐心等待,两人时不时地还要扬声聊两句。 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画面温馨而没有。 可,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未完待续。 203.别致?你那是别树一帜好么! ,精彩无弹窗免费!貌似,这小两口把角色弄颠倒了? 本该新婚第二天早起秀厨艺的讨翁姑欢喜的小媳妇儿满脸期待地坐在沙发上,远庖厨的君子却在洗手作羹汤…… “爷爷早,擎苍正在做早饭。您别着急,稍等一会儿就好。”见老爷子频频往厨房望去,安然只当他老人家是饿了。 没办法,再是如何天资卓越,也是个半路出家的。 偏那家伙又是完美主义者,从刀功、烹制、摆盘什么的,每一道工序都要求尽善尽美。如此,这速度上可不就令人堪忧了么? “是啊爷爷,您再坚持一会儿,我这儿马上就完活儿,十分钟之内就可以准备开饭了!”半开放式的厨房内,帝少安抚自家爷爷的同时,双手还在不停忙活着。 呃…… 我老人家半句话都没说,怎么就偏被扣了顶饿极了的帽子哟? 老爷子气结,表示一时半会儿的,他老人家完全没有跟这俩没眼色的家伙沟通的兴致。 吃过了帝少亲手做的碧梗米红枣枸杞粥配灌汤小笼包、水晶蒸饺,外加清淡美味的凉拌小菜儿之后。安然就匆匆赶去了二楼她的专属小药房,研究她曾想过要给帝家诸人的回礼事宜了。 今儿就是帝家叔叔夫妻从h省飞过来的日子,明儿晚上又有庆祝会。满打算在庆祝会之前把礼物悉数奉上的安然,自然很有点儿时间略紧迫的样子。 不过千年首乌在手,她完全可以先吸收了它让魔瞳变得更强大些。然后再用那暴涨的精神力完成既定的炼药、雕刻事宜。 如此,可不就事半功倍了? “爷爷,擎苍,我准备吸收下这首乌的精华,叫自己的实力再上个台阶什么的。嗯,放心,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时间也不会很长,绝对赶得及为叔叔婶婶接风。”自打知道两个小家伙儿的存在后,帝家上下就很有把安然当成国宝护起来的感觉。 为了不叫他们因为担忧而去小药房砸门什么的,安然只好跟他们交待了一下。至于见多了大风大浪的老爷子会不会对她存疑? 安然表示半点儿都不怕,她现在可是帝家孙媳来着! 比起一味地刨根问底,安然相信睿智的老爷子更乐意叫她越发强大、教育出俩如她一般强悍的重孙子出来。 只可惜,安家数代阴盛阳衰的血统,给老爷子带来的九成九是双倍的失望。 “那个,等生了孩子之后再那什么、吸收不成么?”老爷子满脸疑虑:“现在用的话,万一伤到孩子们可咋办?千年的首乌啊,药性指不定多强横霸道呢!” 实力不实力的不重要,重孙子才是万不容有失的。 老爷子这话儿一出,之前满满赞成票的帝少也很有些踟蹰了:“妻主,你这样,真的不会伤到孩子们么?” 噗地一声过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咳嗦声。帝少这一声妻主叫得老爷子喷茶之后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猛咳。 作为高龄网虫之一,老爷子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自然明白这妻主什么的其实来源于网络中女尊男卑的社会里,出嫁男子对自己伴侣的称呼。 如今这不孝孙这么称呼孙媳妇,该不是要把自己嫁出去的节奏吧? “不过是个别致些的昵称而已,瞧把您给激动的!”运针如飞般地在老爷子几处穴位上刺了刺,总算是止住了他这几乎要撕心裂肺的咳嗦。 喝茶能把自己呛成这样儿,真怀疑这人是如何从光头小兵儿一步步位列元帅之位的。说好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呢? 别致? 你那是别树一帜好么! 单单妻主这俩字儿,就彻底给那不孝孙戴了妻奴的大帽子来着。 都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个老家伙们听到这别致的称呼后,会如何大肆嘲笑他好容易寻个小孙媳妇儿,结果却是个万中无一的泼悍型儿了。 为了不叫自己一张老脸因为不孝孙的原因丢个一干二净,老爷子嘴上没说,心里却惦记着找时候好好提点自家不孝孙一番。 夫妻俩私底下怎么称呼都无伤大雅,在外面儿可千万管住嘴别秃噜喽! 略过了称呼这一问题之后,爷孙两个同样担忧的目光落在安然身上。毕竟,是药三分毒来着,他们也是生怕会给孩子们带来点儿不良影响来着。 “放心,不但不会对她们有害,反而还大大的有益处呢!”见老爷子和擎苍尽皆揣揣不安的样子,安然只好尽量用他们能听懂的方式阐述了一遍其中究竟。 “然然,哦不,妻主,你这是在讲玄幻故事吧?”两个来月前,这俩小家伙还处在早孕试纸都未必能检查出来的阶段呢。 哪里就有可能懂得截流她体内的药力,为他们自己所用了? 安然一笑,很有些无奈的样子:“说来这事儿我也是生平仅见,可事实就是这样。不但是药力,便是我每日打坐练功所得的些许内息,都得被俩小家伙儿盘剥些许去。 也许,我肚子里这俩个,会是师傅说的那种天生骨骼精奇,尤为适合练武的丫头也说不定!”人家学三年,她用不上三天就可以青出于蓝还能融会贯通的那种,天生的武学料子。 安然傻乐,有种捡到宝了的感觉。万中无一的奇事儿,谁想她就能碰上不说,还一胎两宝呢? 想想日后带着俩闺女横行华国的场景,某殿下就不禁心生向往。 天生骨骼精奇,尤为适合练武么? 真好,眼瞅着他们帝家自己老迈、耀邦病弱,擎天几个再如何有能力也是羽翼未丰。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下,风光无限的帝家其实有了往下坡路走的架势。 结果安然丫头妙手回春,治好了他和耀邦的病弱,直接保住了帝家最大两柄保护伞不说。还生生怀了俩在娘胎里都很有些不一样的宝贝儿,老爷子哈哈大笑,看着安然小腹处的目光分外的慈祥期待:“好,好,好!到时候孙媳妇儿交孩子们习武,爷爷我训练他们军事知识。说不得二十年后,我帝家又多了一对儿威风凛凛的小将军!” (。) 204.点赞 “安家的。”安然闻言一顿,很是郑重其事地提醒老爷子:“根据婚前协议第32条协定,男孩随父姓,女孩儿则随母姓。 白纸黑字儿的签着,您老可别赖账才好!” “放心,我老人家旁的优点没有,唯独最是诚实守信了。答应你的事儿,肯定言出不悔。你也要遵守承诺才是!” “那是自然。”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再斩钉截铁些又有何妨? “这样啊,我老人家就放心了!”老爷子窃笑,虽然他搞不清楚安然怎么就认准了她肚子里怀的妥妥是俩姑娘。可这不妨碍他积极争取自家宝贝重孙们的冠名权而努力不是? 比起安然那不靠谱儿的直觉,他更相信科学。没有绝对的把握,臣骅那小子可不敢骗他老人家来着! “到时候,您别哭天抢地的跟我唱生男生女都一眼,女儿也是传后人的调调儿。因为你就是哭得再如何老泪纵横,我也绝对叫女儿姓安的!”前后两辈子的安家都同样的阴盛阳衰,没道理到自己这儿就物极必反了不是? 对于自家数百年的霸强遗传,某殿下可是正经的信心十足来着! 可,霸强的某殿下忘记了这两个文明的截然不同,在这个叫做华国的现代世界,虽然由女子来孕育子嗣,但生男生女的关键却在男人身上。 而帝家么,好几代也就帝玥、帝玨这一对儿姐妹花。妥妥的阳盛阴衰呢! “这,这是重女轻男的调调儿?是吧,是吧!”帝老爷子瞠目:重男轻女的他老人家见多了,重女轻男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呢。 帝少笑而不语: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姓安还是姓帝,只要是他和然然的孩子他就一样的喜欢! 稍事交待后,安然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专属小药房里面。 从早上八点,直到下午四点,急得帝少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小药房门口儿转悠。连向来淡定的老爷子,目光中都透着那么一丝的忧心。 误不误了老三的班机、接风什么的,老爷子倒是没顾虑过。左右自家长辈,什么时候见面还不成?只,安然还是早餐喝了那么点儿粥、吃了几个包子、蒸饺的,到现在可是粒米未进来着。天可怜见儿的,饿坏了他老人家的宝贝曾孙们可如何是好? 于是,等安然出来之后,就见帝少和老爷子齐齐等在门外,皆是满满焦虑的样子。看着她出来,目光齐齐一松。 “妻主,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之前帮大伯治疗时候的记忆太深刻,见安然进了那小药房之后就好长时间没出来,帝少就很有些担心。 “这一小天儿的光景没吃饭,孙媳妇儿一定饿了吧?爷爷叫小吴准备了好些个好吃的,你快赶紧的吃一些。”老爷子见安然脸色红润,神情轻松的,就知道肯定是一切良好。 索性他也不多问,只招呼着吴姨和臣骄两个立马上菜,可别饿坏了他宝贝重孙们。 “放心,我很好,好到不能再好。”安然莞尔一笑,示意帝少不必担心。 “嗯,我就知道,妻主你那么聪明机智,肯定没有问题的。我大概,也是关心则乱罢了。”帝少轻叹,自家媳妇儿的功夫他又不是没见过,何尝不知道人家都多厉害来着? 只是面对未知的领域或危险时,身为人夫+孩儿爹的他,免不了心中忧虑而已。 一句关心则乱,听得某殿下心头蓦然微暖。生长在风波诡谲的皇庭之中,母父姐妹之间尚且还有几分防备利用。 说是睡眠之中尤带三分清醒,亲人、爱人之间亦存些许理智。 这会儿面对帝少全然无伪的关心,安然自是小有感动:“没有十足的把握,万全的准备,我不会让自己和孩子们身处险地。所以,擎苍不必为我担心。” 安佑繁育艰难,每个孩子都是传承的火种,值得全民上下共同珍惜的宝贝。爱护幼儿,已经镌刻在安佑人的骨血里,成为全民都会不自觉遵守的信条了。 对旁人家的孩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 虽然严格上说,这俩孩子应该算是傻安然和帝少的。可,除了那混乱的一夜之外,孕育、生养、呵护着长大的,可都是她来着。所以直接把孩子们划为自己的所属范围什么的,安然是半点儿压力也没有! “不孝孙别磨磨蹭蹭了,快叫我孙媳妇儿过来吃饭。饿坏了我宝贝重孙们,仔细我老人家剥你小子的皮!”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小两口下来什么的,急性子的老爷子干脆又往楼上跑了一趟。 “爷爷放心,虽然有点儿时间没吃饭,可我吸收了那首乌的大半精华,这会儿啊精力十足着呢!三天不吃饭,估计除了馋之外都别的毛病没有。”安然笑言,有意无意地护在了帝少的前面。这老爷子很有点儿暴力倾向,他手中那根拐杖除了装饰之外最大的用处就是武器来着。 最惯常的下手对象,也是他那三个孙子,她可得提防着他点儿别叫擎苍真的吃了亏。 在她面前,叫她的人被欺负了去,她岂不是愧对了擎苍那一声妻主的称呼?!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可到底是自己的人不是? 原本老爷子也就是作势,习惯性地吼两嗓子吓吓人什么的。可安然这么有意无意地一拦,他老人家的兴致可瞬间就上来了。 当下虎了一张脸,做不想被一起收拾就赶紧让开的表情:“怎么着,我老人家岁数大了,威慑力不够了,连个不孝孙也教训不了了么?” “又不是上官对士兵,哪里有什么威慑力一说?只孝道二字足矣,爷爷这么说可真是伤透了我们擎苍的心了。 谁不知道,帝少最大的优点就是孝顺了。要不是生得有些晚,没准儿这二十四孝就该改名儿叫二十五孝了呢!”把之前这人央求自己为爷爷和大伯诊治的原委这么一说,分分钟就给自家这新升级的协议夫郎颁发了一张孝侄贤孙的优秀奖牌。只听得帝少俊脸绯红,老爷子窃笑不已。 205.优点不胜枚举,尤擅护短来着! “嘁,护短就护短嘛,还非得扯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suimeng][}?????你就直说看不惯爷爷我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抡不孝孙两拐杖,爷爷还能跟你生气不成?”老爷子扬眉,调侃之意满满地看着安然。 被她那些苦得要命的药汤子折磨了好些日子,最近才升级到相对少些痛苦的药丸子待遇。老爷子心里可是怒气值高涨的很,时地想要小惹安然一把给自己出口小气来着! “嗯,既然叫我一声妻主,那就是我的人。护着点儿,那是必须的!”安然淡然开口,仿若说起太阳东升西落一般的理所当然,半点儿不见老爷子期待中的羞恼、窘迫。只无比淡定地说:“所以爷爷您以后可得收敛点儿动不动就揍人的脾性,要知道我这人优点不胜枚举,尤擅护短来着!” 却不防这话儿听在老爷子耳朵里却有如惊涛骇浪般,险些把他老人家给拍了个透心凉。 不禁抚着胸脯暗道了一声好险! 还好他老人家先见之明,在他的提议下有了那么个生男父姓,得女母姓的约定。不然的话,依着孙媳妇儿的霸气、不孝孙万事媳妇儿为先的德行,这妥妥闹出帝家渴盼已久的四代嫡孙却生生姓了母姓的悲剧节奏啊! 虽然这姓什么都是他的宝贝重孙,可姓安哪有姓帝来得理直气壮,叫老爷子扬眉吐气呢? 尤其是两个小家伙儿还很有些天资过人,没生下来就领先旁人好多步的节奏。??????? “听见没?爷爷,孙儿我这可是有妻主护着的人了!以后您可不能有事没事儿的就拿我出气了,我们家妻主可护短了呢!”帝少很是嘚瑟地开口,半点儿没有男子汉大丈夫被媳妇儿护着有多羞耻的感觉。只满满的反以为荣,一副悍妻在手、天下我有的志得意满状。 叫妻主就能被认定为自己人什么的,他保证家里外头都叫得响亮无比妥妥的! 你说夫纲? 我去的,要是不能把这个夫字儿给做实了,他又跟谁立纲儿去? 知晓了自家妻主是个大女子向,喜欢软萌型的,他是傻缺了才会把自己折腾成个硬汉! 呃 孙子为了把假戏做成真,彻底套牢了孙媳妇儿什么的也是拼了。 素来冷着一张脸,能用点头示意的事儿就绝不多浪费一个字儿的寡淡性子。??现在为了讨好媳妇儿居然,居然从硬汉生生往蠢萌方向一路狂奔了? 最可怕的是,孙媳妇儿还很吃他那一套的样子。 这么娘,这么没骨气的汉子,安然难道不该飞起一脚把他踹出去挺老远么?而事实上,人家非但没踹,还一脸深以为然地任由那小子没长骨头一般靠在她身上。 这世界变化太快,老爷子表示有些想不明白。 “出息!还不下来叫孙媳妇儿吃点儿东西?不然把人饿坏了,哪有力气护着你?”虽然也不想破坏了自家不孝孙难得跟孙媳妇儿亲近的机会,可时间真的不早了呀! 好吧,有一种饿,叫做爷爷觉得你很饿。 安然叹息,眼瞅着老爷子是不见她吃点儿东西就绝不罢休的样子。她也就不再拒绝老人家的一片慈心,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大碗的燕窝下去。 然后才在老爷子那声声‘慢点儿、慢点儿、不着急,宁可叫你叔叔他们等着,也别着急忙慌地摔着你’的叮嘱声中,急匆匆地往楼上去。 又是练功,又是炼药,还改装了两件首饰什么的,不洗个澡怎么成? 好歹也是擎苍当成爹妈一般孝顺的叔叔婶婶,堂堂的封疆大吏、一省之长呢!第一次见面儿,可得留个好印象来着。 最起码叫人听着擎苍叫自己妻主的时候,该赞一声:不愧是帝少乐呵呵叫妻主的女子,果然风姿、人品、才华等尽皆出彩。而不是含着鄙夷的目光道一句:这娘们儿够泼呀,把帝少整治成妻管严了都! 不过虽然要洗浴、换衣什么的,但安然的速度却丝毫不慢。 有王婉如的慷慨馈赠,许月的疯狂扫货。她的衣帽间这会儿简直就是各种顶级名牌、高级定制的集会。 她只要在其中便择出来一件合适的衣服出来换上即可,什么首饰、化妆之类统统不需要。大女子思想的她从不屑做涂脂抹粉的弱男子状,更不会把自己整得珠翠满头。 以前许月还常常动员她化化妆,戴戴首饰什么的,王婉如也时不时地送她些个首饰,说些个女孩子家家就该趁着青春靓丽的时候好生打扮的话儿。 自打知晓她怀孕之后,诸如此类的建议才彻底消失。如此,安然自是更变本加厉地以孩子为理由,彻底地素面朝天、清汤挂面了起来。 好在人美身材好,又在漱玉决的加持下皮肤白皙水嫩胜过婴儿。便是素颜,也绝对能秒杀一众美女的样子。 这会儿只把如瀑墨发用根玉簪轻挽,一袭紫色绣花长裙,不就妥妥的霸气十足,分分钟把帝少迷的不要不要的了么? “怎么样?还行吧!”安然勾唇,对很有些痴迷状的帝少问道。 “行,太行了,妥妥的王者归来,贵气十足、妥妥艳压全场的节奏! 绝绝对对的no.1。”帝少竖起大拇指,积极点赞。当然get到了自家媳妇儿是个大女子思想的人物之后,帝少很聪明地规避了诸如美丽、漂亮等一系列夸赞女子的常用语。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妻主,安然也不希望自己在婚姻存续期内被绿成一片大森林来着。名义上的夫郎就该在婚姻存续期之内心无旁骛,时时觉得自家妻主才是最好的! 颇有些赞赏意味的一笑后,安然对着早早就准备好了的老爷子和帝少说:“既然都整理好了的话,咱们就带上我这一小天儿的劳动成果,往大院儿那边儿去吧! 不然再延误些,叫叔叔婶婶久等不说,也耽误了爷爷的思子之心不是?” 别以为她没有看到,自打知悉帝家叔叔帝耀宗夫妻俩要回京的那天起,老爷子就开始扳着手指头算日子来着! 206.说好的妇唱夫随呢? ,精彩无弹窗免费!“都是自家人,哪里就用得上带礼物了?显得多外道呢!”老爷子笑着埋怨,叫安然以后万不可这么客气。 “给您和大伯、伯娘、叔叔、婶婶的是强身健体,很有些延年益寿效果的丸药;给擎苍和两位哥哥特别调配的急救圣品;还有女生最爱的美白、祛斑、嫩滑皮肤的宫廷配方而制作的面霜。 耗尽了我这库存的极品药材,才堪堪制成的些许成品来着。爷爷您,确定要我以后都不客气了?”安然笑,满满一副只要您说,我这做小辈儿的就一定谨遵吩咐的样子。 “咳咳,我老人家就是那么一说儿,就那么一说儿。孙媳妇有这么份心,是咱们全家老小的福气来着。”虽然很有点儿讳疾忌医的意思,却也不得不认同自家孙媳妇在医术方面的精湛。 尤其是她那手叫人惊艳的制药技术,那效果实在是很有些立竿见影。 是以一听到那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急救圣品之类的词汇,老爷子瞬间就不淡定了。无它,概因为自家这孙媳妇儿虽然欠缺些个名为谦虚的良好品质,却也是个从不虚言的! 她说会有十分的药效,就绝对不会是九点九分来着。 安然哂笑,一副我早早就看透您了的模样。偏却做长舒了一口气的放心状:“爷爷言重了,都是一家人,安然又有这么点子微末技艺。为一众亲人们劳心身体健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只,我这钱少力微,很有些力有余而药材不足的状况。若是……” “若是爷爷我能在药材上大施援手,就再好不过了是不?”都不等安然把未尽之语说得完全,老爷子就一脸了然的接了话儿。 安然默,显然是认同了老爷子的说法儿。 谁叫她练了这烧钱的功夫,又孕育了俩没等出生就知道自主吸收药力的小奇葩呢! 为了不叫这俩只听师傅说起过的天才不被耽误在自己的窘迫里,安王殿下也只好放下了这没什么用的面子。 “妻主有什么需要的话,尽可以跟我说!甭管什么天材地宝、盖世奇药的,只要这世上存在的,为夫的都替你琢磨来!”帝少插言,很有些不喜欢安然把他忘了向自家爷爷开口的模样。 妻子有事儿,难道不是该第一个想着要他这个做丈夫的帮忙么? 这么良好的表现机会,可不能叫自家爷爷给抢了去。 安然无语:这是自己费劲巴力的敲了老爷子的竹杠,结果还不等欢呼庆祝一二呢,就被自家夫郎扯了后腿的节奏? 老天,说好的妇唱夫随呢? 知道你不差钱儿,可老爷子能踅摸到的药材品质比你能踅摸到的高出不止一两个层次不说。她也是宁可叫老爷子帮着踅摸些好药材,慢慢的分期付款或是药品,有偿使用。也不乐意无偿的使用你的财物造么? 搁在安佑,依靠夫郎嫁妆过活什么的,可是叫人笑掉大牙的落拓事来着! 虽然如今时移世易,就算是把帝豪集团全部都挥霍一空了,也至多得个败家娘们的名声,绝对跟吃软饭、窝囊废之类的扯不上丝毫关系来着。 可某殿下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为了叫临时、观察期内的夫郎帝擎苍童鞋取得共识。她附在某人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叫帝少绯红刚刚消散俊脸顷刻间又红个彻底的同时,也彻底地放弃了媳妇儿的所需只能由自己提供的坚持。 非但如此,他和伙同自家妻主大人在坑人的路上一路狂奔、越走越远。 用旁人家的药材,炼自己的好药、增长自己实力,拓展自己人脉的同时,还省下了自己的小金库什么的…… 如此一举多得的好主意,妻主果然聪明啊! 安然:本殿下的初衷,其实只是不想做个靠夫郎嫁妆度日的软蛋而已。 帝少的沉默,叫虽然叫嚷得欢,实际却没什么诚意的老爷子轻易‘获得’了帮孙媳妇儿置办药材的差使。 “如此,以后就劳爷爷多多费心了。”好容易逮着这么个强有力的后援,当然得抓紧时间砸瓦实了。不然等老爷子醒过腔儿来可咋整? 须知这差使既搭钱儿、又费力,一般人没那个财力、更没有那个人脉能满足她的需求来着。 呃…… 被孙媳妇儿乖乖巧巧的唤声爷爷什么的极其难得,老爷子自是很有点儿喜上眉梢的感觉。可,他不就是个捧哏么? 咋一不小心逆袭了自己不孝孙这个男一,成了响当当的主角啦! 老爷子心中疑惑,面上却乐呵呵地大手一挥:“孙媳妇儿放心,这事儿包在爷爷我身上,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这话儿可不是吹大气,老爷子祖上底蕴丰厚,自己又是身居高位多年。家中儿孙辈儿们个个出息,尽皆孝顺。 他的各方面待遇又都是国家直接配备的,鲜少有用钱之地来着。这年久日深的,可不正经积攒了老厚一份家底来着? 而且孙媳妇儿虽然所需药材都是些价值昂贵的,可人家炼制那些个药材也是效果惊人的好么! 只要那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效果能立竿见影,他老人家只微微放出个风儿去,那帮老不死的还不就分分钟抢破了头? 稍事运作,就是各种珍藏好药材纷至沓来,无限人情儿用不完的节奏。帝家,甚至可以因为孙媳妇儿谈笑之间就能炼制好的各种珍贵丸药、一手妙手回春的好医术登上一个新的高度。 殚精竭虑了好些年,唯恐自己这一双老眼一闭,帝家就会因为老大伤重不治、老三无子继业,擎天和擎宇尚未长成而渐渐没落。 忧虑擎苍那庞大的商业帝国,失去强有力的家世弹压,应对不起群狼众虎的群起而攻。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赤手空拳对上一群有枪有炮的? 而现在,有了这么个武力强悍、医术超群的孙媳妇儿。老爷子觉得:他便是现在就闭了这双老眼,大概也不会忧虑他身后的帝家会一步步走向倾颓了。 (。) 207.带着审视的目光,抱着棒打鸳鸯的心情儿 ,精彩无弹窗免费!毕竟有安然在,耀邦和耀宗两个如无人祸就没有短寿之虞,足够给擎天兄弟俩撑起一片天,直到他们长成无法被轻易撼动的存在。 而娶了安然的擎苍,也会因为自身的实力和强悍的妻子,成为找惹不起的存在! 再加上两个没出生就很有点儿与众不同的小家伙儿,老爷子觉得自家至少还可以兴盛三代。 越是这么想,他就越看安然这个给帝家带来一系列良好变化的孙媳妇儿越顺眼。恨不得把手头儿上的所有好物件儿都给了她才好,不止为了叫她对帝家、对他这个爷爷心生更多亲近、甚至归属感。 只单纯为了感谢,感谢她为帝家带来的幸福与希望。 安然可不知道老爷子心中的想法儿,这会儿的她正听帝少絮絮叨叨着那未曾谋面的帝耀宗夫妻俩的脾气秉性呢! “妻主你不必担心,叔叔婶婶都是极好相处的人。而且因为我幼年失去父母,叔叔和婶婶也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他们是真的把我当成亲儿子一般疼爱的。”比起大伯和伯娘尤胜三分,毕竟,再怎么疼若亲子,帝耀邦夫妻也是有两个亲生儿子的。 便是把唯一的侄子当成亲儿子一般疼爱,也是三等分,帝少也只占三分之一不是? 更何况人心有偏私,视如亲生和亲生终究是有些许差距的。 可帝耀宗夫妻俩没有亲生儿女,又对帝擎苍这个身世堪怜的侄子诸多同情。久而久之的,就把对自己孩子的期盼、疼爱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了。 若不是他是二房一支唯一的血脉,说不得帝耀宗妻子徐佳就要把他过继到自己名下,让他做她们夫妻俩真正的儿子了呢! 所以不但帝少对他们夫妻俩很是惦念,知晓疑似缺失了感情那根弦儿,迟迟不肯开窍儿谈恋爱的侄子终于动了凡心。 不但给他们踅摸了个侄媳妇儿,还特别超速的怀了一对儿侄孙?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夫妻家实在是很有些亦喜亦忧。生怕这孩子情窦晚开,又没有什么恋爱经验,被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拜金女给骗了去。 毕竟帝家树大根深、足称煊赫,自家侄子又能力卓绝、财力斐然。小伙子人也是俊逸潇洒、一表人才,网上热议的华国第一黄金单身汉来着! 看上他的人、财、势的姑娘都不少,谁知道那个安然是不是其中一个来着? 虽然徐佳随丈夫远在h省,鲜少回京都。可关于安然之前的种种恶名,她也说得上一句耳熟能详的。 这不听说自家这新晋侄媳妇儿居然是她,徐佳这心里就很有些不淡定了。忙把自家整天沉浸在国计民生里的工作狂丈夫给拽过来,借着庆祝大哥康复的名义火速回了京都。 就想着万一那安然人如其名的不堪,她便是拼着惹怒公公、跟侄子之间生出嫌隙来,也要阻止她进了帝家的门儿! 即便她医术超群,对帝家很有助益。更身怀有孕,肚子里揣着她的一对儿小侄孙。 侄子幼年失父母,已经够苦了,怎能叫他下半辈子再苦下去? 帝家在军政商三界都颇有建树,实在不必要牺牲孩子们的幸福来达到些个发展壮大的目的…… 正端坐在帝少的定制华跃里,抱着友好相处心思一路往帝家大宅风驰电掣而去的安然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看在自家临时夫郎的面儿上,以最大善意欢迎的帝家叔叔、婶婶。却是抱着审视的目光,实在不成就棒打鸳鸯的心情儿来的,尤其因为无子便把最小的侄子当成了儿子般宠溺疼爱的婶婶徐佳。 无它,谁叫傻安然当初的坏名声太昭著,而帝少的形象太风光霁月了些呢? 形象反差如此之大,就好比得知自家的美天鹅被癞蛤蟆给盯上了,任谁都会下意识地先恶心下。而且就算是天鹅被觊觎了下,有了些许的瑕疵,可那并不代表就要堕落到屈就于癞蛤蟆不是? 胡思乱想了一路可算是熬到了飞机入港降落,她们夫妻俩随着人流慢慢下了飞机。可到了候机大厅,在攒动的人群里梭寻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找到往回不管怎么忙,都会风雨无阻地守候在大厅里。缓和了平素严肃清冷的面容,独独对她们夫妻俩绽放出一抹不深却绝对温暖笑意的侄子时,徐佳的脸瞬间就黑了。 “虽然咱们儿哥俩没有小三儿那么得婶婶欢心,可都是一样的侄子,婶婶这差别待遇也不要搞的这么明显嘛!”帝擎宇委屈脸,看着徐佳的目光满满都是控诉:“这么俩大活人站在婶婶面前,却被视而不见。却把目光总聚焦在那个见色忘了婶儿的小三儿身上,婶婶您过分的不止一星半点儿哦!” “混小子,敢当着叔叔的面儿欺负你们婶婶,你这是嫌皮子紧,欠熟了吧?”帝耀宗一个响亮的爆栗子敲在自家跳脱到连婶婶都敢打趣的侄子头上。很有些训诫意味地道:“就不能跟学学你哥的成熟稳重?老大不小了,半点儿正形儿都没有!” “嘁,都学我哥一样儿整天肃着一张脸,火星撞了地球都不带有半点儿不镇定的,人生不是连点儿意外和惊喜都没有了?”帝擎宇轻嗤,半点儿不以为然的样子。 家里有一幅‘雕版’画儿就已经足够了,他还是不要破坏自家大哥的唯一性好了。 被自家弟弟如此嘲讽,帝擎天也没有半点儿不悦的样子。只礼数周到地跟叔叔婶婶打了招呼,接过了婶婶手上的行李箱而已。 倒是徐佳看着自家丈夫和大侄子皆被二侄‘欺负’,半是路见不平半是别有用心地道:“擎宇这性子还真是该收敛点儿。这好歹也是当了大伯哥的人了! 在兄弟媳妇儿面前,总要自持身份些的。不然被挑了理去,可不叫你弟弟在中间左右为难么?” “安然大气爽朗,正经的不拘小节,才不会为这点儿芝麻绿豆大的事儿跟我见外呢!”自打在安然的教导之下功夫突飞猛进之后,帝擎宇可是把她放在了第一号偶像的位置上。 这会儿偶像的性情被质疑,作为脑残粉儿的他怎么能不第一时间维护呢? (。) 208.真的不是托儿? ,精彩无弹窗免费!就算对方是高他一辈儿的婶婶,该力挺的也得毫不犹豫啊! 不然叫对三弟向来称得上护犊心切的婶婶对安然臆想之下对安然产生了什么错误的认知,夹心饼干的三弟才真真的左右为难呢。 而且安然不但是他弟妹,还慷慨赠功法、妙药又多番指点更是他心中偶像的,不维护着些怎么能行?出于这样的心理,都不等徐佳再多问。帝擎宇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安然好的一面儿统统说了个遍儿。 用他那正经起来绝壁可以舌灿莲花的口才,把安然从头到脚、外表到内在,统统给夸了个遍儿。只听得徐佳满脸狐疑:“二侄子,你,这是中那个安然的毒太深,还是干脆就是人家用功夫招式买的托儿啊? 这架势武功高强、医术精湛,还精通茶道、书法、棋艺、玉雕、首饰设计。人美、才高、还孕气十足的,都快赶上玛丽苏文里开挂女主角了! 可这么好、这么完美的姑娘真的存在,还被我们擎苍给好运的碰上了?” 这满满天上掉馅饼的节奏,真的不是诱饵么! 打心眼儿里说,徐佳也希望这是幼时失怙的侄子苦了太多年,上天补偿性地叫他人品爆发了一把。可从那个勾心斗角的家庭里成长出来的她,对人对事儿总是先抱着怀疑的态度。 没经过她的接触、考验,就很难被她认可! “我……”帝擎宇语塞,表示难以置信自家婶婶这强大的脑补能力。还托儿!她倒是真会想来着。有自家老爷子和爸妈这三座牢靠无比的大山,有比忠犬还要忠犬的自家小三儿在,满华国也没几个叫安然要处心积虑讨好的存在吧? 就是他想,人家安然也不需要啊! “稍后,弟妹也会随着爷爷和擎苍一起回老宅,欢迎叔叔和婶婶的到来。婶婶您,大可以亲眼见证她的优秀。 毕竟眼见为实,否则不管我们怎么说,您也是难以置信的。”帝擎天见自家向来健谈的弟弟被婶婶的质疑给弄得十足无语,忙出声说了几句。 意在缓解微有些小尴尬的气氛,也间接佐证了自家弟弟的所言非虚。很有点儿叫徐佳不要先入为主,误会了安然的意思。 只是他这心是好心,却没有想到这话儿一出所带来的满满惊悚感。真的,别说徐佳那嘴巴张得能飞进数只苍蝇。 就连帝耀宗都不禁庆幸:得亏自己今儿没开车,不然非得叫自家大侄子给惊得一下把车开壕沟里去不可! 妈呀,平时能用点头解决的问题就绝不多说半个字儿。言简意赅到令人发指,通常连标点符号都算上也轻易过不了十个字儿的大侄子,居然为那个安然说了足足两句话哎! 徐佳和丈夫帝耀宗对视了一眼,无比震惊的同时也是暗暗放心:能叫最是实事求是的擎天如此赞誉,那安然想来是该是真的不错! 那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叫帝耀宗摇头失笑,不禁在她那飘逸长发上轻揉了一把:“你呀,真真的白担了一份心! 就咱们擎苍那心比比干还得多几窍儿的精明劲儿,一般的女孩儿能忽悠得了他? 就算他是个商场精明,情场糊涂的,也还有老爷子和大哥大嫂掠阵呢不是?!” 不管是阅人无数、眼利心明的老爹和大哥,还是外表柔婉贤淑、内里聪敏练达的大嫂,亦或是擎天、擎宇。帝家上下可没什么好糊弄的存在,也没到了利欲熏心到忽略种种不适合,硬是牺牲了擎苍的幸福去迁就的地步。 有如此这般的考量,一样儿没有见过新侄媳、对她之前的不良风评有些了解,作为叔叔的帝耀宗反倒没有做婶婶的妻子来得担心。 听丈夫这么一说,徐佳也恍然自己之前的态度很有点儿质疑公公和哥嫂不够关心侄子的嫌疑。虽然公公年迈,精神难免不济。哥嫂有两个亲儿、一对儿亲孙女,对侄子擎苍必然有所忽略与顾忌。 可很多事情,它只可意会,不方便言传呐! 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与矛盾,徐佳忙笑道:“咯咯,我这不也是关心则乱嘛? 谁不知道,我是拿擎苍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的。 那小子娶媳妇,这么关乎一生幸福的大事儿。我这当婶婶的,哪有不跟着操心惦念的道理?” 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帝擎天和帝擎宇兄弟俩,怎么会不明白婶婶徐佳的用意? 无意饶舌的他们,忙双双善意微笑。无比配合的,异口同声道:“那可不?谁不知道我们婶婶最是疼爱小辈儿的,素来拿我们这些侄子们当成亲生孩子一般疼爱。 连爷爷都说:娶了婶婶这样的贤妻,不仅是叔叔的福气,也更是我们三兄弟的福气呢!” 徐佳羞赧,连说老爷子过奖了,疼爱侄子们,本就是她这个做婶婶的分内之事。 帝擎宇则是满满的溢美之词,对着婶子夸了又夸,边上还有帝擎天一脸严肃地不时附和。虽然婶婶较为偏疼弟弟擎苍,可对他们也的确称得上颇为疼爱来着。 可,当他们兄弟俩特特牺牲了难能可贵的休息时间,穿过了大半个京都过来接她。结果,人家却拉着才堪堪迎出了院门儿的弟弟各种的嘘寒问暖。 这差别待遇的,也是叫同为侄子的帝擎宇醉的不要不要的。 “婶婶不要担心,我有好好照顾自己、没有太累,更没有生病。只是为了带您的侄媳妇儿来见您和叔叔,才没有去机场接您和叔叔的。”被如小孩子般拽着问了好些的问题,帝少真心是无奈又暖心来着。 “这位美丽大方、英气十足的姑娘,就是我的侄媳妇儿么?”虽然介于傻安然之前的糟糕名声,心中难免对安然打上了个不小的问号。可再怎么样,徐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不恰当的行为。 便是真个觉得安然有什么不恰当,不适合做自家侄媳妇儿。她也绝对是关起门儿来跟侄子私下交流,这关口对安然不善,落的可还有侄子和自己的面子呢!(。) 209.哦,也是那话儿! ,精彩无弹窗免费!悄悄感知到了徐佳的想法儿后,安然不禁暗乐:好么,合着擎苍这个如母的婶婶不但有着对他如亲子般的疼爱,还带着对她满满婆婆对儿媳的天然挑剔。 受到傻安然的狼藉名声影响,这位婶婶大人很有些把自己臆想成为攀上帝家不遗余力的拜金女了! 这匆匆而来的,就是带着审视的目光,实在不成就棒打鸳鸯的目的来着。 感知到这儿的时候,安然就不禁有些遗憾了:怎么这位如母的婶婶,她没有早来些呢?若是在擎苍‘挟恩求报’之前,自己不就不必困囿于昔日之约愣是把自己赔进去三年啦! 好吧,想当然的某殿下忘记了帝少的执着和老爷子对她和孩子们的重视。 有道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儿,徐佳就是再如何的在帝少心中颇有地位。也无法叫帝少因为她一句话,而放弃了自家娇妻爱子不是? 更何况她又不是专注叫侄子光棍儿的恶毒婶婶,若是觉得安然不错的话,她拼命撮合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泼冷水! 只不管怎么样,安然对自家临时夫郎这位心口如一地疼爱侄子的婶婶还是颇有些好感的。听她这么一问,也不等帝少特意介绍,就给了徐佳个如春光般灿烂的微笑:“是,婶婶好眼力,我便是安然。初次见面,请婶婶和叔叔多加关照。” 好眼力? 是因为夸你美丽大方,英气十足么! 帝擎宇扶额:自家这个弟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 “名至实归的事儿,干嘛要假惺惺地说什么愧不敢当?所谓的谦虚,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不自信罢了。生怕自己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牛皮吹破了蹦着脸,这才扯出来谦虚俩字儿为美德来着!”安然哂笑,华国人就是虚伪。 她们安佑人就没有那么些的弯弯绕绕,好的精益求精,不好的加倍努力。不会唯恐被打脸而故作谦虚,更不会为自己的弱势找理由推诿! “我去的,你这是有读心术的节奏么?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迎着安然那满满鄙视的目光,帝擎宇很有些惊恐地问道。 “二哥那表情都满满写一脸了,哪里还用得着读心术那么高深的术法?玥玥和玨儿都能看个七七八八了!”正跟自家婶婶寒暄着的帝少虽然不清楚自家妻主怎么就突然说了这么句话,二哥为啥又像是炸了毛儿的猫似的。 可护媳妇儿什么的那都是帝家汉子的本能,无论任何时候都第一时间把自家媳妇儿护得风雨不透才是分内之事来着! 当下直接反击过去,堵得二哥帝擎宇无语凝噎。 “你…… 这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哥呀!”帝擎宇捂着胸口,看着自家弟弟的眼神满满都是控诉。 “哦,也是那话儿!”帝少瞅都不瞅搞怪的自家二哥一眼,云淡风轻地来了这么一句。 话落,不止帝擎宇瞠目,连围观的安然、帝耀宗夫妻、帝擎天和跟安然她们一起出来迎接的方嫒、袁珊等人都是满满的懵比。 “还是什么话儿?”虽然也预感到可能不是什么好话儿,可无奈帝擎宇就是有那么个求真儿的癖好不是! “二哥还记得当初我跟二嫂小有争议,而你偏帮时是怎么说的不?”云淡风轻变成似笑非笑:“我记得,你那时特别理直气壮地跟我说:你二哥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媳妇儿,不向着她,我难道向着你么?” 噗嗤…… 惟妙惟肖的一句,叫众人当场喷笑。可不正经的也是那话儿么? “现世报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二弟你保重啊!”也是没少吃这个嘴贱小叔子的亏,可下得着了机会,方嫒忙不失时机地小踩了一脚。 众人笑得越发大声,叫脸皮厚如帝擎宇都有些小尴尬了。最要命的是,当他相要往自家媳妇儿面前寻求安慰时,人家狠狠剜了他一眼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这嘴贱是病,得治!” 呃…… 帝擎宇只觉得全世界都开始灰暗,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而他痛不欲生的搞怪表情,则是又给大家伙儿添了无尽的笑料来着。 众人狂放的笑声在初秋的傍晚传得分外悠远,直叫硬板着一副长辈相,拉着大儿子、儿媳作陪等着小儿子夫妻前来拜见的老爷子心头直痒痒。 “你们这帮不懂事儿的混蛋们赶紧给我滚进来!这一早一晚儿的凉着呢,可别冻坏了玥玥、玨儿和我的乖孙媳还有两个小乖重孙!”左等右等也不见人进来,倒是这笑声越发的肆意了。眼瞅着这帮没长心都恨不得在外头开茶话会的节奏,终于忍不住的老爷子快步迎了出去、边走边骂道。 老爷子都出来了,早就按捺不住的帝耀邦和王婉如自是紧随其后。 “爸!多日未见,爸爸的身体健朗了不少,大哥、大嫂的气色也好了很多。”老爷子都亲自迎了出来,众人哪里还敢耽搁? 忙在帝耀宗的率领下快步上前,边走边寒暄着。 “那可不?有我孙媳妇儿这个不世出的高手神医在,我老人家就是想要生病都很有些难度。各色补汤药膳的换着法子的补着,这身体能不好么!”虽然那药汤子苦了点儿,药丸子噎人了点儿,可对身体的裨益却是不容质疑的。 经年的老毛病统统被治好不说,这体质也是一天强似一天。现如今的老爷子可不是一到喝药时候就各种耍赖,一口一个轴丫头、坏心眼儿的臭丫头的光景了。 把身怀神奇医术的小孙媳妇儿长嘴儿上似的可劲儿夸,现在满京都谁不知道他老人家有个极为可心儿的小孙媳妇儿来着? 倒是帝耀宗夫妻俩头一次听老爷子对谁如此的赞不绝口来着,心中暗自惊讶的同时,也是双双对安然道谢。老父与哥哥,不但是帝耀宗最最重要的亲人,也是帝家以及追随、附庸帝家之人的精神领袖、领军人物来着。 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存在,只要他们无恙,帝家上下就能在平风无浪的环境里茁壮发展。 (。) 210.争做‘冤大头\’ ,精彩无弹窗免费!“叔叔婶婶快别这样,安然也是恰逢其会、略尽绵力而已。与其说是我救了爷爷和大伯,还不如说是他们明智果断,敢于也擅于抓住机会。 不然的话,就算是安然华佗再世,没有机会施展不也是枉然?”眼见着帝耀宗两口子要大礼拜谢的样子,安然忙暗暗运功于双掌,把他们夫妻俩拖住不叫下拜的同时开口言道。 见他们夫妻俩很有些执拗的样子,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伯娘王婉如。 “再是知人善用,也得侄媳妇儿有那个医术不是? 侄媳妇儿不可过谦,你的功劳啊,咱们全家老小都铭记着。三弟和佳佳也快别这么多礼,没得叫咱们侄媳妇儿心生拘束。 你们啊,要是真有那个心思,就多多的给她点儿见面礼。各类的极品药材什么的多多益善,那个啊,才是然然的最爱呢!”接到侄媳妇儿求助的目光后,本就打算做个和事佬的王婉如就越发的尽心尽力了。 不但几句话说得叫帝耀宗夫妻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笑语嫣然地帮着安然打劫起他们夫妻俩来。 都不等徐佳腹诽一句妯娌的八面玲珑,就叫自家公公一声点赞给盖棺定了论。听老爷子乐呵呵地说:“耀邦媳妇儿说得对,送礼么,讲究的就是个投其所好! 孙媳妇儿最喜欢极品药材了,送这个保准儿送到她心坎上。爱不释手妥妥的!” 徐佳这心里怎么想怎么略憋屈:明明自家花大价钱送了巨额的礼,结果守礼的很可能更感谢妯娌与公公。 这叫什么事儿啊? 更憋屈的是,自家丈夫还对这个提议蛮赞同的样子。 “爷爷您这是祸水动引,我虽然喜欢药材不假。可,我的药材不是被您给承包了么?”吸收了那千年首乌之后,安然那弱鸡般的魔瞳就很有了些长足发展。 能轻易get到徐佳心中憋屈的她,哪里可能再故作不知地在她的憋屈上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要知道这婶婶徐佳因为一直没有孩子的原因,自觉矮了生养了一双儿子的伯娘王婉如不止一头,心思正经的敏感纤细呢! 自家临时夫郎心里如母般的存在呢,没有什么原则性冲突之下,安然真心不愿跟她交恶来着。 “嘿,你个轴丫头。你那要求那么高,棵棵药材都是天价儿中的天价儿来着。我老人家很有些负担不起,还不行找几个冤大头分担一下?”老爷子轻嗤,配合得很有些天衣无缝。 被冤大头的帝耀宗夫妻无语:合着他们夫妻俩千城百里地赶回来,就只够在老爷子面前做个被狠宰的冤大头? 说好的父子亲情呢! 大哥不是说,老爷子听说他们夫妻回来,正经的眉开眼笑、翘首以盼么? “如此,那我用这天价药材炼制的各色良药,要不要把您那份儿给‘冤大头’们分发一下?不给足了福利,我怕您以后连冤大头都不好抓呢!”把玩着之前从家里带来,打算分送给众人的各色药物。安然眉眼含笑,仿佛老爷子一点头,她就能即刻尽皆分发出去似的。 “别呀,然然。你看爷爷那个年纪,再看看你叔叔那风华正茂的岁数。肯定用不着那么滋补的药品不是? 不如你就把这属于爷爷那份儿给大伯好了,以后提供药材什么的就只管找你伯娘。咱这心甘情愿的,不觉得自己是冤大头来着!”一说起安然的药品,亲身感受过其效果的帝耀邦就很有些两眼放光的架势。 想想自己越发年轻健朗的身体,竟是胆大包天到连自家亲爹的胡都敢截了。 “大哥你这样可是不厚道,人家侄媳妇儿明明说是分给我的。你这中间分一杯羹都够呛了,还桑心病狂的想要独吞?”帝耀宗蹙眉,看着自家大哥的眼神儿满满的不赞同。 虽然他不晓得安然到底是折腾出了什么灵丹妙药,可能叫自家大哥垂涎成这样儿,都不惜跟老爷子唱对台戏了,那就绝对差不了! “呸,两个不孝子,竟然敢截我老人家的胡!我看你们是这些年当上将、省长的,日子过的太滋润,忘记了我帝家的家法森严了是吧?”老爷子笑骂,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安然跟前儿。把所有装着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功能药丸的袋子都抢过来,牢牢抱在手里。 哼,之前他有帮着分门别类地包装过,所以搭眼儿就能看出哪个袋子里装的是哪种包装的药丸。 “哎呀,爷爷您怎么把所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补身丸都给抢走了呀?整整三个大盒子,您也吃不完不是!”帝少蹙眉,很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添乱的爷爷。 “吃不了,我可以拿出去卖不是?我孙媳妇儿出品,那就是品质保证来着。绝对的有价无市,供不应求。 换了钱之后咱再买药材,省得便宜了俩连亲爹都要打劫的白眼狼!”老爷子冷哼,显然是很介意他们之前要瓜分自己份额的行为。 被白眼狼的帝耀邦兄弟双双苦笑:他们,真心不过是开个玩笑来着。自家亲爹保养身体的药品都要打劫,那得混蛋成什么样儿来着? 其余人等则是看着那兄弟俩苦瓜也似的脸,极力忍笑。 安然理也不理耍宝的老爷子,只专心致志地接着给众人发放礼物:“给伯娘、婶婶和两位嫂子准备的女用养身丸,功能滋阴补血美容养颜等。全方位调节女性身体,对于延缓衰老上很有些裨益。 每月一丸,温水送服即可。只服药期间要戒烟限酒,少吃些辛辣刺激之物。 还有每人一瓶的冰肌玉露膏,嫩滑紧致皮肤、淡化斑点皱纹的。 给两位哥哥和擎苍的,是我新调配的回春丹。上等的急救圣品,无论是多重的伤,用了它之后都能保住心脉一昼夜。 因为药材难得、炼制困难的缘故,每人只有五颗。 两个孩子倒是没专门炼制什么药品,只给她们每人改制了我之前刻的红木手镯。加了点儿小小的机关,希望能在危险之际给予她们点儿小小的帮助……” (。) 211.奢侈,太奢侈 ,精彩无弹窗免费!这丫头,是搞传销还是写武侠的? 怎么听她说的那些,都分外的悬乎,呃,玄幻呢! 徐佳狐疑,满是探究求解的目光看着自家妯娌。熟料这答案什么的没有求来,倒是向来以上流贵妇自诩,仿佛天塌下来,人家也照样儿满声细语的妯娌听着安然的话瞬间眉开眼笑。 好家伙,那恨不得都把后槽牙乐出来的劲头儿,哪里还有半分的老成持重哦? 而起不但是她,这屋子里除了自己和丈夫,就没有一个不是两眼放光、喜悦满满的! “哎呀,安然你还真是客气。我之前就是那么随便一说而已,你还真就费心做了这冰肌玉露膏啊!这,这真是怎么好意思呢。”方嫒很有些不好意思说着,手上却紧紧抓着那精致的玉盒,神色间满满的跃跃欲试。 幼滑紧致皮肤,淡化斑点儿皱纹,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好么! “大嫂要是不好意思,不如弟妹帮你消化了?左右我这妇唱夫随了一张厚脸皮,好东西面前最是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了!”袁珊调笑开口,慢慢旋开了自己手中的玉盒。 一阵清新淡雅的莲香缓缓飘逸在空中,雪白莹润的膏体映入眼帘。 “哇,好东西啊,好东西!弟妹果然一张巧手!”袁珊很有些陶醉状地深深吸了一口淡雅的莲香之后,小心用嵌在盒盖内侧的袖珍红木小平匙舀了些许膏体,慢慢涂抹了在自己的左手上。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奇迹就在她的手上上演了…… 同为作战部队的现役军人,摸爬滚打里出来的袁珊,便是精心护理,她的双手也只是看着白皙修长。实际上皮肤却很有些粗粝,细纹密布,老茧丛生。 若是再黑一些,估计都很难叫人相信手的主人是二十几岁的青春少妇来着。 可这一抹上安然的冰肌玉露膏之后,粗粝的皮肤马上变得水润有光泽。那些肉眼可见的细纹淡化了大半,便是老茧丛生的手心儿,都明显湿润细腻了好些。 这,这…… 这都赶上变魔术的效果啦! 众人惊呆,几位女性更是欢喜万分,看着安然的目光都是满满的崇拜、欣喜。 “哇哇哇,然然你真是太厉害了! 这么逆天的效果,这要是投放市场,绝对是叫万千女性疯狂的存在啊! 分分钟碾压各路国内、国际的化妆品品牌。”亲身体验过,最有发言权的袁珊连连惊叹,不停点赞。“是啊,是啊!这么滋润、美白又对皮肤温和无刺激的好东西,实在是爱美女性的必备法宝来着。”本就无限心动,见袁珊试过的惊艳效果后,方嫒又哪里按捺得住? 欢欢喜喜地重新洗过了脸,只轻涂了一点儿那冰肌玉露膏之后,就比寻常精心勾画好久的裸妆更自然良好的效果后。 方嫒可是正经把安然这礼物当成心头至宝一般,爱不释手地拿着。 便是王婉如和徐佳两个碍于自己身为长辈的身份强自按捺,没有如她们小妯娌俩似的当场涂抹,心里也是喜欢的紧。 直说安然这冰肌玉露膏当真投放市场的话,她们肯定都是最忠实的消费者。 “安然谢过伯娘、婶婶和两位嫂子们的支持,只是,这冰肌玉露膏么,怕是没有什么投放市场的机会。 这其中所用的药材太过珍贵难得,制作工艺也是复杂苛刻,还有个非玉盒不能完美保存的特点。这么一小瓶,大概就得有上百万不止的成本。 在华国能买起,又舍得、敢买的人怕是寥寥无几。”安然微笑解释,浑然不觉自己所言有多惊世骇俗。恍如未见帝家上下那尽皆惊掉下巴的窘境。 “呵呵,数百万那么一盒子,还真心是好货不便宜来着。”好半晌过后,王婉如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没办法,饶是她出身大家,见识不凡,也特喵的没听说过成本就在上百万不止的润肤霜啊? 太奢侈了也! “那个,孙媳妇儿啊!你这个什么冰肌玉露膏的,以后就不要做了吧。 忒地伤钱了也! 要想顾及着你伯娘婶子几个的爱美之心,可以适当调整下方子么。 物美价廉效果好什么的,才是决胜之道不是?”生怕这很有些败家潜质的孙媳妇儿再把那昂贵无比的药材调制成脂膏给几个女人家擦脸,作为药材供应的老爷子急忙开口建议。 老爷子这话儿一出,王婉如几个期待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安然身上。 几百万的昂贵品咱消费不起,也不敢消费了给自家男人招祸。可,降低些价格成本什么的,就没有丝毫问题了呀! “一分材料一分货,降低原料品质的话,成品的效果也肯定大幅度下降哒! 要知道高品质的冰肌玉露膏不仅有幼滑紧致皮肤、淡化斑点儿皱纹的效果。 最重要的是它不但没有丝毫的毒副作用,还能有效改善肌肤直至最佳状态。 用别的、差一些的药材,我可没能耐做出如此的效果来!”安然摊手,做无能为力状。 嗯,有能力也不做! 退而求其次地做残次品,那可从来不是安王殿下的风格来着! “办不到就要勉强,左右你伯娘婶婶们也不是非你冰肌玉露膏不可。再不济,不还有丽妆即将上市的化妆品么? 都是你的方子,能差到哪儿去呢!”老爷子很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叫安然不必介怀这事儿。更不必再浪费那么矜贵的药材,费好大的力气就为倒腾几盒子擦脸用的润肤膏! 有那个精神,还不如琢磨多做些个回春丹呢。虽然一样的造价不菲,可后者是能救人于危难的良药好么? 跟化妆品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对对对,这能在关键时刻护住心脉什么的,简直是太重要了。要是这玩意儿能在战场上普及,得挽救多少重伤战士的生命啊?就好比之前安然配置的止血散一样,简直就是行军打仗的必备良药来着。”帝擎宇夸张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以表示他这全力支持的态度。 (。) 212.‘欺负\’了丈夫,招来媳妇儿的节奏? ,精彩无弹窗免费!“如果,这药真的能够普及,何止是军人呢,简直就是全人类的福音好么?可惜,那药材珍贵的、程序复杂的…… 比起那个冰肌玉露膏可是远胜多了! 你和大哥那都是借了我这个做弟弟的光儿,不然的话,我们安然怎么舍得把那么珍贵的药丸给你们?还特别大手笔的一人五颗来着! 占了那么大的便宜就老实儿眯着好了,再试图压榨我们家因为怀孕而无比幸苦的安然,二哥就别怪弟弟我叫你那新得的宝贝药丸即刻有了用武之地!”帝少挥拳,看着自家二堂哥的目光满满都是威胁。 别以为逮着爷爷、大伯、叔叔还有大哥尽皆是衷心爱国的性子,你就能钻着空子。想欺负我媳妇儿,问过我这个当老公的了么? 帝少目光中满是愤然,护媳妇儿模式果断开启:最讨厌家人这为了国家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生命的忠诚无私了。 而且你自去爱国、忠国就是,凭什么连自家怀了孕的媳妇儿都不想放过? “咳咳,我不过是随便感叹了一把,你要不要这样儿啊?还跟哥挥拳头,真以为你那三脚猫儿都算不上的功夫能跟我手上讨了便宜是咋!”帝擎宇讪讪,虽然他是很有些想要弟妹尝试下把这个回春丹降低下成本,以方便大批量服务于军队啥的。 可他也不会罔顾弟妹的身体状况,硬逼着她没日没夜的研究好么? 不过是试探性的一问,结果护媳妇儿的弟弟就要对他挥拳头什么的,饶是帝擎宇这么阳光的性子也难免阴霾不是? 然而更叫他阴霾的是,他那很有些鄙夷自家弟弟身手的话音儿刚落。之前还笑语嫣然的安然就瞬间变了脸色:“我们擎苍整天忙着壮大帝豪,倒是没什么时间练习拳脚来着。二哥要是想切磋的话,大可以找我! 咱们只用招式,不动内息。 如此,我这也就称不上以武凌人了才对!” 这…… 是欺负了丈夫,招来媳妇儿的节奏? 众人大乐,帝擎宇却瞬间苦成了个苦瓜。 被讥笑以特种兵单兵作战之王的身份,欺负自家只玩票性质堂弟。还被怀了孕的堂弟妹当众约战…… 偏苦逼的他打不过人家,更不敢打。 不然不说旁人,只捧腹大笑中的爷爷就得瞬间变了脸色,非两拐杖抡晕了他不可!敢做可能伤害到他宝贝曾孙的危险动作,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我家安然果然威武霸气,无人能及,以后再也不用怕二哥动不动就跟我扬拳头了呢!”帝少满脸欢乐地看着自家二哥,满满有了强大靠山再也不用怕恶势力威胁的欣喜状。 气得帝擎宇无语至极,很有些拽着他的脖领子,好生问问他骨气在哪里的节奏。这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躲在媳妇儿身后,不知道丢脸俩字儿该咋写是吧? 老爷子:那不孝孙都能干出来管自家媳妇儿叫妻主的事儿,早就不是个要脸的了! 就连帝耀邦、帝耀宗两兄弟并着帝擎天,都对自家侄子/弟弟心安理得躲在怀孕妻子身后的行为很有些不赞同了。 虽说安然很有些武力值,是个可以坚实可靠的依仗。 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风雨不惧地给老婆孩子撑起一片自由天空来才是正理啊! 倒是几个女的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觉得向来嘴利身手强的帝擎宇被帝擎苍两口子挤兑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很有些搞笑而已。 好吧,满屋子鄙夷的、暗乐的,打算好好教育下帝少有点儿男子汉气概的。 只有被依赖的安然心里觉得挺满意的。 做夫郎的可不就得为妻命是从、处处依赖,才会叫妻主心头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不是? 虽然她如今的身高有点儿挫,本该柔弱娇小的擎苍又特别的高大了些。让本该小鸟依人般的动作看起来很有些不和谐,但架不住某殿下心情舒畅不是? 于是也曾身为军人,最是了解兵士们为国浴血奋战却因为救治不及而无辜殒命的痛心、无奈的某殿下开口了:“回春丹所需药材殊为昂贵、难得,能得这么十五颗都是侥幸。装备全军什么的,二哥就不必想了。 倒是之前送你们的强力止血散和化瘀膏的方子相对简单些、药材也不是很珍贵难寻,效果却很不错。二哥若是有兴趣的话,稍后我把方子抄给你。 虽然没有回春丹那么霸强的效果,但好歹也能为战士们减少些痛苦。” “有有有,当然有,失血过多也是致死的主因之一来着!要是能把止血散用在军备上,弟妹这也是造福全军了!”当然也是造福帝家了和他帝擎宇了。这么好的药物极其组方都献上去,怎么着还不得论功行赏一番么? 不说加官进爵吧,咋也得大肆表扬一番不是! 帝擎宇大乐,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生怕慢了一点儿,自家那讨厌的堂弟会横插一杠子,把他的美事儿给搅合黄了一般:“弟妹这么慷慨大方,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不如你想想可有什么需要的? 只要是合理内容、二哥能力范围内,你就尽管支声,我竭尽全力便是!” “我们家安然有什么需要,自有我这个做丈夫的鞍前马后,用你竭尽哪门子的全力?”帝少撇嘴,恶意满满的说:“真要是有那个心,把你小金库儿里的钱全部奉献出来,给我家宝贝们买点儿玩具之类的,也是你这个做伯父的心思了。” 至于别的,你就想也别想了! 作为丈夫,帝少是绝不同意别个男人为自家媳妇儿鞍前马后、劳力花钱的。就算男人是他哥,是出于感激回报的目的也不成。 若是二哥执意回报,可以在两个孩子身上表现他的慈伯父心不是? 帝擎宇无语:小三儿你醋性这么大,弟妹知道么? 不过是最简单真挚的谢意,居然也会被防备成这样,帝擎宇也是醉了。连点儿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能不能做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了? (。) 213.真的不是在作死? ,精彩无弹窗免费!噗…… 帝擎宇的憋屈脸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看热闹不怕事大儿的袁珊甚至还握手成拳,放在他的下巴处冒充话筒,非要采访下他的心情儿与决定。 “媳妇儿,不带你这样儿的!旁人看笑话也就算了,咱们是相亲相爱的两口子啊! 呜呜呜…… 怎么可以这样?”帝擎宇扶额,做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的忧郁状。 “二叔羞羞脸,都是大人了还哭鼻子!”小帝玥用她葱白的小手指刮在嫩白如牛奶的小脸儿上,神情间满满都是鄙视:“老师说哭闹不是好小孩儿,玥玥都不哭!” “羞羞脸,羞羞脸!”小小的帝玨听姐姐这么一说,有样儿学样儿的对着自家二叔做了个用手指刮脸的羞羞动作。 被俩小豆丁儿给鄙视什么的,当下叫假哭耍宝的帝擎宇脸色一僵。当五岁的小帝玨满脸不舍的把珍藏的糖果拿出来,要哄他这个‘哭闹’的二叔时,帝家众人疯了一般的爆笑时。帝擎宇觉得:他真的很有点儿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了。 不过是想要聊表下感谢啥的,被醋坛子弟弟防备嫌弃也就算了。居然还被自家媳妇儿和两个小侄女儿坑成了绝对笑料? 还笑! 把自家老公坑成这样了,你这心里都没有半点儿心虚愧疚的么? 深觉‘娶妻不贤’的帝擎宇觉得,他很有必要身体力行地好好枕边教妻一把。叫她牢牢记得:夫妻一体,他们才是一国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儿万万干不得! 比如说,坑自家老公出糗给人当笑料等等。 “哈哈哈,咱们差一不二成了啊!好难得的一家团圆,咋也不能都浪费在看这臭小子笑话上不是?”揉了揉自己笑得很有些酸疼的腮帮子,老爷子貌似大度的挥手道。 呃…… 咱们能说数您老人家乐得最欢么? 瞧瞧,那假牙都掉了,可真真符上了那笑掉大牙的说法来着! 众人心里白眼翻飞,腹诽连连,却都还得做一幅低眉顺眼状口称老爷子所言极是。 没办法,谁叫,他老人家虽然越活越小孩儿,很有点儿为老不尊的苗头。可偏偏却自觉很正经严肃,是个不可多得的规矩老人家呢? 作为小辈儿他们也只好极力捧哏,叫他老人家能玩得开心了不是! 这应和声里就最真切的就是帝擎宇和安然了。 不过当笑料的帝擎宇是想要尽早翻过这篇儿,免得时间长了再变成黑历史。而安然则是想着赶紧揭过这一页之后,好尽快进入用餐环节。 这会儿都已经夜幕初临了,再推杯换盏一会儿…… 时间越来越晚的话,她真心怕自己抵挡不了这日益强劲的睡神啊! 擎苍叔叔婶婶百忙之中、不远万里而来,除了给大伯庆祝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见她了。总不好连顿饭都没吃完,自己就匆匆告辞吧? 所以说,老爷子及时叫停并叫厨房上菜、开始晚饭的行为真的是很得安然心的。 为了庆祝这难得的一家团聚,四世同堂。也为了欢迎不远万里而来的小叔子夫妻,王婉如可是正经没少在晚饭上用心思来着。 不但各色美味珍馐纷呈,还很好地考虑了众人的口味,更小心避开了安然这个孕妇的相关禁忌。周到细致的,连老爷子都忍不住夸奖了几句。 “难得咱们一家子这么齐全,这气氛良好、菜色丰富的,不如开几瓶酒来庆祝庆祝吧!”被逼着戒烟限酒了好多日,老爷子心中的馋虫早就蠢蠢欲动了。 好容易赶上这么个长辈云集的场合,当然是怎么也要试一下的。万一这轴丫头碍于老大和老三的面子不好过分限制他老人家了呢? 一听起老爷子提起喝酒,同样被限制了的帝耀邦也是眼睛一亮。 可一大家子都被安然嘱咐过,说是老爷子和他的身体这会儿都不宜饮酒,谁还敢不怕死的出声应和呢? 不怕过后被老妈/伯娘拎着鸡毛掸子狂揍啊! 事关老爷子和老爸/伯父身体健康,看起来端庄淑雅的老妈/伯娘可是半点儿不介意变身暴力女金刚的。 除了不明就里的帝耀宗夫妻外,众人尽皆静默,谁也不敢作死附和。 “还是过年时候回来的呢,这都大半年的光景儿没见了。老三你都不想跟老爹把酒言欢一下?”搭好了台子没人上,老爷子也只好点将了不是? 可惜,都不等帝耀宗那句‘好,那我就陪爸喝两杯’的应答说出口。安然就已经无比认真地接过了话头儿:“血脂、血压、血糖尽皆偏高不说,这还正喝着我那明令禁酒连调料里都不许放酒的药方子。还把酒言欢? 也行,如果您不想见着你那俩小重孙女儿了的话!” 一句话,不怕死的话,你就尽管敞开了喝! 这,这姑娘傻吧? 敢跟堂堂一国元帅,主席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称一声叔伯的人物这么说话,真的不是在作死? 徐佳蹙眉,深深为自家侄子摊上了这么个媳妇儿而感到忧虑。再有才华医术武力的,连点儿最基本的眼色都没有也是白搭啊! 果然,她这话儿一出,老爷子愤怒拍桌儿了不是? “臭丫头你就跟我做对吧!什么三高、药物禁忌的,根本就是吓唬他们不敢跟我老人家喝酒是不?前两天的例行体检结果我可是看到了,我现在的身体壮实着呢! 什么风湿老寒腿的都基本痊愈,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的也都有大幅度的改善。就是那有些强直的脊柱都恢复了七七八八,才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完全可以小饮五七八杯的!”对喝酒向往已久,老爷子才不会轻易放弃呢。 呃…… 徐佳怔愣,老爷子居然不是气安然那话儿里有咒他活不过半年的嫌疑? 而且,好像,貌似,大概,除了自家丈夫面有不虞外,大家伙儿都笑意满满,十足的看戏表情来着。这是怎么个状况? 刚从h省飞回来,从未见过安然对峙老爷子场面儿的徐佳深深懵比了。 好想摇摇身边妯娌的手臂,来一句:先别忙着忍笑,你倒是给我先科普下怎么回事儿啊? (。) 214.这,这就妥协了? “爸您别这么说,然然也是为您的身体着想。咱们好好的把身体保养好了,还怕没有开怀畅饮的机会么?”侄媳妇儿把话说得那么严重,这会儿就是馋死了,帝耀邦也不敢再起叫老爷子喝酒、自己跟着蹭两杯解解馋的想法了好么! “就是,喝酒什么的,来日方长。现在么,爸爸还是以身体为重吧!”就凭安然能把自家大哥治好,帝耀宗就对她的医术信了个百分百。 是以虽然对她跟自家老父态度不佳有些腹诽,却半点儿不敢违背医嘱的。 毕竟自家老爷子年事已高,就如同是风中烛火一般,随时都有一阵大风刮来就此熄灭的可能。再不小心照顾着,可不就是取死之道么? 事关老爷子身体健康,众人自是勉力相劝。一时间诸如爸爸您别任性,好酒易得、好身体难得。为了养好身体,咱们还是听安然的戒烟限酒。请爷爷保重身体,远离烟酒。等等内容的句子不绝于耳,听得老爷子无限烦躁。 “保重,保重,我保什么重?与其清汤寡水到百年,我还不如吃香喝辣九十岁呢!”一辈子的老烟枪、老酒鬼,结果老了老了,这点儿仅剩的小爱好都被无情掐灭了。 老爷子心里的怒气值早就溢满,但等着爆了好么? 可,为了口酒这么大动干戈的,您这真的大丈夫? 安然嗤笑,在因为老爷子突如其来的怒火而纷纷噤若寒蝉般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响亮。不理会众人各异的眼光,只认真严肃地看着老爷子:“宁愿吃香喝辣的九十,也不愿清汤寡水到百年?如果这是爷爷的愿望,那么安然也不好勉强。 明儿就把您的物品都从我那儿搬回来,左右您自己都不顾惜自己的生命健康了,我也不必操心劳神了不是? 左右是您不遵医嘱在先,我自然也就不必遵守那要把您完全治好,力保您安然度过百岁大关的承诺了对吧!” “你,你,你居然想把我老人家撵走?”老爷子震惊,虽然之前也被赶了好多次。已经都快习惯成自然了,可,这一次的轴丫头明显有点儿来真的意思啊! 虽然老爷子也想着早日回到自己这宽敞明亮又气派的大院儿,可问题是轴丫头死活不肯住进来呀! 现如今虽然那轴丫头和不孝孙已经领了证儿,可那也是因为困囿于承诺不是? 没看到那两个琴瑟和谐,真的做了一对儿相亲相爱的小夫妻之前,他怎么可能放心回到大院儿过他的悠哉日子呢! 不就是区区几口酒么,他老人家还真就不喝了! “我”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之前你是答应了要把我老人家给治好,要叫你大伯到我这个岁数还能有被老父教训的幸福。 那,那我老人家都还没有痊愈,你就不能单方面的背信悔诺,把我给赶回来!”抢在安然开口之前,老爷子很是干脆利落地说道。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大丈夫一诺千金!既然我老人家答应了你要完全听医嘱,这会儿就得说到做到。你应承了要把我老人家彻底治好,也不准半途而废。 不就是个酒么,我还真就戒了! 今儿不喝,明儿不喝,什么时候我孙媳妇儿说:爷爷,您老的身体这会儿已经好透透的了,甭管浅酌还是狂饮都没有问题了,我老人家再开斋! 这个话题结束,咱赶紧的吃饭、吃菜。这么难得全家老小坐到一起的机会,就是不能喝个痛快,也得吃个乐呵不是?”丝毫不给安然接话的机会,颇有些蛮横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就很果断地结束了话题。 这,这就完了? 帝家上下地位最崇高,从来说一不二的老爷子,居然妥协了? 不仅是徐佳怔愣,就是帝耀宗都很有些惊呆:竟然能叫自家老爹当着一屋子小辈儿退步,这个侄媳妇儿厉害呀! 被敬仰的安然默,很有些无奈:其实我没旁的意思,只想说老爷子若是真心想要喝酒的话。就再坚持一段儿,等回头她写个不仅对他身体无害,反而还有些许裨益的药酒方子。等炮制好了,他也就可以稍解口腹之欲了! 可,老人家认准了自己要把他撵走的节奏,半点儿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如今这戒酒的豪言壮语都出来了,她这没能及时唠出来的嗑儿还是彻底的咽回肚子里吧不然哪,她真怕把誓要一诺千金的老爷子给气病喽。 得,美食当前,她还是尽情享受吧! 看她脸上没有半点儿的勉强,浑然不在意被自家爷爷频频抢话的样子,紧张不以的帝少才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当她说起也不必遵守承诺的话儿时,把帝少给紧张的哟! 就怕自己这个丈夫也是在那不必遵守的承诺里面儿,又是担心好不容易才转正的自己被彻底否定,又是担心安然这犟脾气上来真的就彻底把自家爷爷的病放下不管的。 就算心里明知道安然不是那么轻易背信悔诺的性子,也了解她虽然没把自己当成亲老公,却一直把爷爷当成亲爷爷的态度。知晓她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两句气话,就真的撒手不管老爷子的病情。 他也还是,忍不住担心。 没办法,谁叫他这迟迟也没有攻下妻主的一颗芳心,叫她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都舍不得把他这个丈夫给扔下呢? 革命尚未成功,他这正经的仍需努力啊! 然后特别知情识趣儿的伯娘就给他提供了个良好的机会:介于天黑、路远、不安全,和帝家叔叔好容易前来急需跟老爷子、大侄子好生共叙天伦等等原因,帝家全家上下都热情欢迎新成员安然同志留下小住几天。 各种盛情难却之下,愣是叫安然的反对没有说出口的机会。谁叫,人家为了方便她不时留宿,甚至特意把帝少的房间都重新装修过呢? 只,看到那偌大的房间内连个沙都没有,独宽宽敞敞一张大床时,安然嘴角抽搐了:这伯娘为了撮合他们,可真心不遗余力啊!未完待续。 215.这心情,怎么激动二字可以了得? ,精彩无弹窗免费!足有六七十平方的宽敞卧室里,不但沙发、椅子之类被清空。就是被子,也只剩下了堪堪两床来着。半点儿不余付,完美杜绝了打地铺之类的可能性。 为了叫自家孙子早日修成正果,老爷子这也是考虑了一切他能考虑到的细节来着。 是的,王婉如女士是被冤枉的。 帝少的房间会变成如今这般空旷简单,完全是出自于老爷子的授意。 虽然他一直都赖在安然的小别墅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可别忘了,这世道有种叫做手机的通讯工具。有它在手,老爷子实现遥控指挥什么的是半点儿压力也没有。 而对他老人家‘无耻’程度严重不足,就叫某殿下把无辜的王婉如女士给冤枉了。 谁叫,之前她为了劝安然嫁进来,也是各种的不遗余力呢? “这,妻主,我…… 我也不知道我的房间怎么就成了这样儿,原本,原本该有一组两米长一米宽的真皮沙发的,地上也是铺的长毛地毯来着。”可现在,沙发被搬走了,地毯被撤下去了,连柜子里那些个棉被、蚕丝被、羽绒被、羊毛毯之类的都纷纷不见了。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自家那不靠谱儿的爷爷为了给他提供助力的杰作,觉得这样就能叫安然因为条件限制而不得不跟自己同床共枕。然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能有个质的飞跃了。 这心倒是好心,可感情的事儿又不是一加一等于二,哪里有那么简单呢? 因为领证儿结婚的事儿,他在安然心里都已经被打了个‘挟恩求报’的不仗义戳儿了。这会儿要再顺着杆子往上爬,罔顾她的勉强、反对的情绪…… 帝少觉得,那他可能就彻底没机会把‘契约婚姻’变成事实婚姻了!白头偕老什么的,更是白日做梦了。 因为心中很有些诸如此类的恐惧,所以在安然眉头蹙起的一霎那,他就很有些忐忑地开了口。 “可现在,已经这样了,擎苍预备怎么办呢?”安然勾唇,很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帝少。 “折腾了一天,妻主肯定也是困了。我想我还是先去浴室放水,让你洗个澡好好放松下。然后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下这些日子堆积的公务。 总之你放心,之前领证结婚的事儿是我这一生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勉强你。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肯定以你的意愿为先的。”片刻没有沉凝的,帝少就很是郑重地说出了如上话语。 呃…… 这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表白一下什么的,安然也是醉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听他宁可以办公的名义熬着一夜不睡也不想勉强自己的行为,她这心里还是很有些熨帖的。 不过,堂而皇之地霸占了人家的床,叫个弱男子在电脑跟前忙碌一夜什么的,可不符合某殿下的大女子作风来着。 虽然如今身在华国,可她骨子里还是那个女强男弱的大女子呀! 便是不能封夫荫女,也得对夫郎心存怜惜不是? 哪能叫人家在这初秋冷夜里枯坐到天明,自己却霸占了人家的床酣睡一夜呢! “既然如此,擎苍还是睡在这儿好了。左右这床两米有余,住咱们俩也是绰绰有余的!”不愿叫他个弱男子苦熬一夜,也不敢罔顾自己孕妇之身发扬点儿大女子风格啥的,那就事急从权好了! 左右她们这会儿也是扯了证儿的夫妻,再怎么也不算逾越的。毕竟,旁人也不知道那纸约定不是? “真,真的?”幸福来的太快,他很有些接受不来啊!帝少满脸阳光,连连追问,生怕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导致幻听似的。 “明儿就是庆祝会的日子,难道擎苍想要顶着双胜过国宝的熊猫眼出席?赶紧给我放水洗澡儿,然后早点儿休息,明儿精精神神的出席。 别整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来,忒丢本小姐的人!”安然皱眉,不明白只无奈之下权宜了一晚而已,咋就能把这家伙激动成这样儿。 满满一副捡到宝了样子,莫非还真以为睡到同一张床上就能叫她们之前的关系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成? 哼,做梦去吧! 本殿下可最是言出必行的性子了,说好的三年就是三年,多一天都不成的! “哎,我这就去,妻主你稍等!”帝少欢快应声,丁点儿没有指使奴役的不虞。欢欢喜喜的给人家放了洗澡水,找了置办了许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的浴袍、睡衣等物。 哦耶! 居然这么快就从同处一室升级到共睡一床了。期待已久的同床同枕啊,竟然这么快就梦想成真啦! 乐陶陶的帝少觉得,他很有必要给自家爷爷送点儿厚礼相谢来着。虽然说他老人家这神来一笔的姿态看着挺挫,可架不住切实有效啊! 等某殿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回来,这人都还在那儿自顾自的傻乐呢。在她那你不洗个澡么的疑问下,才慌里慌张地冲到浴室来了个战斗澡儿。 终于跟心心念念的爱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闻着她身上浴后的淡淡香气,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在耳畔响起…… 这心情儿,怎么是一个激动了得? 简直就感觉每个细胞都在蠢蠢欲动,想要抻断那根儿名为理智的弦儿,把心上人搂在怀里亲一亲,抱一抱。 “再不赶紧睡觉,老是这么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折腾。别说我点了你的穴位,叫你彻底安生下来!”当冲动终于战胜了理智,被那个叫做欲的坏家伙支配了自己,不由自主的伸手想把心上人搂在怀里时。清清冷冷、威胁十足的声音响起,把他心里那点儿蠢蠢欲动的小火苗儿顷刻间灭了个干净。 好容易才混到同床共枕的地步,他可不想彻底坏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更不想像中了定身法儿一般,被自家妻主给点得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虽然那功夫很神,曾叫做过资深武侠迷的他很是心生向往来着。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做被点的那一个好么? (。) 216.该不会…… 为了不亲身体验把被点穴的感觉,帝少乖乖收拾起满心绮思。很识相地连人带被子挪到床边,把绝大部分空间都让给安王殿下。 见他识相,某殿下也就不多为难。 嘟囔了一句晚安之后,翻身拥被愉快投进睡神怀抱。不一会儿的功夫,均匀的呼吸声就渐渐响起,中间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可爱的小呼噜。 这一天又是练功又是炼药,还改制手镯、陪这一大家子寒暄的,简直就半点儿闲工夫都没有。她又是个怀着双胎的孕妇,再是身体强健、武力群也难免有些个支应不住了。 帝少满心满眼的心疼,恨不能把人给搂在怀里小心呵护。嗯,没有半点儿杂念绮思的! 只可惜,他这小心思刚化成行动,就被睡梦中的某殿下兜头一拳砸在了脸上。 好吧,英明神武的安王殿下,就是睡梦中也还尤带着三分警觉哒! 要不是没觉得来人身上有恶意、杀念的话,这都不可能不带丝毫内息只单纯的警告一二好么? 尤不知自己其实是在鬼门关门口儿险险转了一圈儿的帝少,正满满无奈地看着一拳给他留了个爱的印记后又转身酣睡的心上人:我这不就是看你睡姿可爱,怜你白日辛苦,想要给个爱的亲吻与抱抱么。至于下这么重的狠手么?至于么? 咱可是持证上岗,不属于耍流氓的哒! 终于成功上位,从朋友升级成了丈夫。却因为那见了鬼的契约俩字儿,被自家媳妇儿白日疏离、夜里防范的。 帝少觉得自己这丈夫当的也是很有些憋屈,更憋屈的是:他还不能留着这疑似被家暴的痕迹,等明儿找酣睡醒来的媳妇儿要点儿福利什么的! 不然把犯罪证据赤果果的呈现在人家面前,简直就是不打自招的节奏。甭说什么福利不福利了,分分钟被撵出房间都是妥妥的。 躲在卫生间里往自己俊脸上抹安然出品的化瘀膏,帝少只期待它真的有安然说的那么神奇有效。 酣睡一夜,醒来就现自己床头多了只熊猫什么的,安然自是难免诧异:“呃,擎苍你这是?难道我睡相太差,搅扰得你一夜都没有睡好么,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瞧那眼圈儿黑的,都快看齐国宝了哈!” 而且,这脸上的,若是她的嗅觉没有出问题的话,该是有些化瘀膏的味道吧? 安然心中有些小担心,虽然她那宫廷出品的睡姿,完全是晚上躺下什么样儿、第二天早起依然故我,规矩的不能再规矩。 但,她鲜少与人共眠,又警惕性极高。但凡在她睡熟时,越安全距离之内的,都很有些被她铁拳问候的危险来着。 便是她那些个贴身随侍的小厮、侍女,也没少因为试图帮她盖被子、扶枕头等原因被揍得眼眶青甚至受伤休养的。 这会儿见擎苍眼底青黑,脸上虽不见伤痕,但残存的化瘀膏的味道却不容错辩。联想到自己的那点儿小毛病,安然可不就难免有些小虚心么! “没,没,妻主你的睡姿很好。我,我,我只是终于梦想成真,激动欢喜的有些睡不着而已。”帝少很有点儿磕磕绊绊的说完,脸颊腾地飞起一抹红云。 那个,终于跟心爱的姑娘同床共枕了,他这满心的欢喜是真,抑制不住的激动更是不假啊! 一晚上洗了三回的冷水澡,借着淡淡月光欣赏了多半宿人家的甜美睡颜什么的,他这不出黑眼圈儿才是咄咄怪事呢。 当然这个么,就很有些不方便跟某人直说了! 呃 虽然美人含羞什么的很养眼,可你丫的能不能矜持一点儿? 动不动就要表白一下什么的,真的叫本王很容易把你跟不安于室等等的不良词汇联系在一起的好么! “咳咳,时间不早了。擎苍我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下去吧,别叫爷爷和大伯叔叔他们久等了。”努力把自己欣赏美人的目光从美人身上拔出来,很有些小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忙转移话题道。 “没事儿,妻主别着急。爷爷早早的就吩咐过,你这身体今时不同往日,不必在乎那些个虚礼。大伯和叔叔他们也都知道你的辛苦,断不会跟你挑这个理儿的。”见安然很有些火急火燎地起床穿衣,帝少忙温言安慰。 “那也不成,哪有让满堂长辈一起苦等着咱们俩晚辈的道理?”怀个孕而已,没得把规矩礼节什么的都统统抛弃了不是! 虽然时不时地跟老爷子置个气,不顾长幼地顶他两句儿什么的。可到底是从三纲五常的年代里长起来的,又是生于最注重规矩礼节的皇家。等闲时候,安然还是不愿意失礼于人前,被人诟病家教修养的。 而且,她这会儿也真心不乐意在跟帝少一起。听他有事儿没事儿的表白一下,脑补自己昨晚儿倒是怎么过分,都把人给欺负得用上了化瘀膏、顶着俩黑眼圈儿了! 好吧,当惯了狼,这冷不丁一换环境,某殿下常常意识不到自己才是那被觊觎的肥美羔羊来着。 见安然坚持,帝少也就不再多劝。只体贴地往卫生间里,给人家拿好了毛巾、洁面乳等物。备好了洗脸水,挤好了牙膏等,最大程度上帮着安然节省时间。 小态度殷勤周到的,让老爷子看到非指着他大骂不孝孙、娶了媳妇儿忘了爷不可。指责他对媳妇儿各种的温柔体贴,对拉扯他长大的爷爷都没孝顺过等等。 不把他唠叨得也如此这般地孝顺一把,他老人家都绝对不带罢休的。 只可惜某殿下生来就长在皇庭,还是那么个女轻男弱的时代。就是尊贵如皇后、王妃,那也是要以妻主为天的存在。 是以被伺候惯了的她只是觉得这临时夫郎还算体贴温柔外,愣是半点儿没觉得人家堂堂帝少亲手为她做这些微末小事儿有多纡尊降贵。 满意倒是有些许,至于感动? 某殿下可不是那种被夫郎弯腰系了个鞋带儿就感动得涕泪横流,一辈子都非君不可的类型来着! 未完待续。 217.该!遇着茬子了吧? ,精彩无弹窗免费!从蒙蒙亮就起来开始例行的晨练,直饿得饥肠辘辘了才回来。本以为洗个澡儿之后就能享受到营养丰富的各色早餐来着,孰料从爷爷到爸妈乃至小侄女儿们都很有志一同地要等着三弟夫妻一起。 左右周末没什么事儿,也不在乎晩吃会儿什么的。 而且安然第一次住在家里,等她一起会比较尊重和重视。 好吧,自打安然治好了爸爸、让爷爷的身体更加健朗之后。明明身份为孙媳妇儿的她,就一直被他们全家放在恩人的位置上。 尊敬、感激之意满满,亲近热络更是加倍。 作为头号粉丝的帝擎宇自然是无力反对,也不会反对。可,从清晨早起等到日上三竿,眼瞅着这时针都快往十上倾斜了还不见那小两口儿出来什么的,是不是就有些过分啦? 饿得前胸贴后背,可算把这两口子给盼了过来,帝擎宇都恍然有点儿终于见到了阳光的幸福感了。 这…… 一觉酣睡到日上三竿,还得劳动一家老小饿着肚子等什么的。本就觉得有些失礼的安然更有些过意不去了:“对不住,是我起的太晚了。让爷爷和大伯伯娘、叔叔婶婶、两位哥嫂还有小侄女儿们等了这么久,下次,哦不,不会有下次了……” “什么你起的晚,分明是我老人家的小曾孙们贪睡、贪长呢!爷爷跟你说,可不准为了那劳什子礼节的就硬逼着自己起来。 你现在这是非常时期,特殊情况。 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营养怎么吃,保证好你们母子三个的身心健康才是最紧要正经的头等大事儿来着! 咳咳,他们要是饿了的话,以后叫他们先吃好了。”都不等安然把以后一定早起,不叫大家久等的话儿说完,老爷子就很正经严肃地接过了话头儿。 众人默:您老人家都没吃,一心要表现出对小孙子和孙媳妇儿的重视,我们是得有多傻缺才有那胆子敢跟您唱对台戏来着? 别说是饿一会儿,就是饿两天也得乖乖等着不是! 当然心中如何腹诽,嘴上却是一个儿赛一个儿的对安然表示真诚关爱来着。 且不说安然在老爷子和帝耀邦心中那无人可及的地位,她肚子里无比金贵帝家四代的长孙、次孙。就是她那双能调配出各色补药、伤药、美容品的神奇双手,就足以获得帝家从老到小每个人的热情相待了不是? “然然快来,伯娘早起特意炖的鸽子汤。加了黄芪和枸杞的,最是滋补营养了。赶紧趁热喝一碗,保证对你和孩子们都大有裨益来着!”王婉如见安然还有些抱歉的神情,忙借着招呼她喝汤的由头转移话题。就怕她觉得叫大伙儿久等了过意不去,又奈何不了自己那日益嗜睡怎么都叫不醒的孕期反应,索性就不往大宅这边儿来了。 “好,就伯娘这每每早起给我炖汤的心意,我不饿都得喝上两碗去。更何况伯娘向来厨艺超群,便是平凡食材经过她的妙手也能整治出不平凡的味道呢! 不过伯娘以后还是别这么辛苦了,每天凌晨即起的,我这心里万分舍不得呀。”安然双手接过汤碗,积极为王婉如点赞。 “可不,伯娘以后可别那么辛苦了。安然这边儿有什么想吃的补汤药膳什么的,都有我呢!为了照顾好她,我可是专门儿学了厨艺来着。 正经的科班出身,名师授业哒!”为防自己献爱心的机会被伯娘悉数抢走,帝少赶紧积极表态。 这…… 居然为了讨媳妇儿欢心,专门儿去学厨艺啦? 方嫒和袁珊瞅了瞅为盛粥、端饭,各种暖心伺候。为了叫怀孕的妻子吃上一口顺心饭菜,不惜专门儿学了厨艺的小叔子。再想想自家那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连双袜子都没洗过的丈夫,尽皆无奈叹息: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都是同个爷爷的孙子,一笔写不出俩的帝姓兄弟,咋人家安然就那么好命。楞叫她在这一家子懒货、大男子主义里面儿,扒拉出来个愿意为她从冰山酷哥儿化身二十四孝大暖男的呢? 看着自家媳妇儿那几乎都能化为实质的羡慕、向往,帝擎天、帝擎宇两个都恨不得一脚把自家那个明明离鹣鲽情深远的很,却恨不得时时刻刻秀恩爱的败家三弟给踹死算了。 特么的被秀一脸不要紧,私底下被各种要求着有样学样儿才真真要命呢! 都是扛枪作战,铮铮铁骨的汉子,哪里干得来那没皮没脸得时时表白、温柔细致地给人家剥虾壳、剔鱼刺儿的活计哟? 还做饭,他们对造反比较在行! 哥俩儿腹诽不休,看着帝少的目光十足冷冽、锋利,直惹得安然放下手中的汤碗,扬声问道:“大哥、二哥,这么看着擎苍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么?” “呃……” “没,没有。” “哦,我还当大哥、二哥是目光如此殷切,是想要跟他切磋一二呢!我们擎苍底子弱,又没有经过什么系统的训练。 这身手上跟两位哥哥差了一大截,肯定没有办法叫你们尽兴,达到共同进步的目的。 不过有事妻……子服其劳,两位哥哥想要练手的话,找我便是!”保证把你们俩打得心服口服,再不敢用那么放肆的目光看着本王的人来着。 安然笑语嫣然的说着,眸光中却满是危险。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个护短的人。她的人,她欺得、辱得、消遣得,却断然不肯叫旁人欺负、轻侮半分的。赶在太岁头上动土,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看在他们是擎苍堂哥的面子上,这第一次可以破例。不过再有下次,安然真心不介意找他们练练手的。 该! 让你们嘚瑟,仗着自己是长,又会那么三脚猫儿功夫,老是跟爷摆谱儿、秀武力值的。这回遇到更狠,更厉害的茬子了吧? 别看我们家妻主是女的,还孕妇身。但人家身手好,正经的内外兼修,五十招儿之内单手收拾你们俩都妥妥的。 帝少吐气扬眉,颇为得意洋洋,半点儿也没有堂堂男子汉被媳妇儿护在身后的尴尬。 (。) 218.齐心协力一起吃大户的节奏? 武力值相差悬殊,又处于大伯子这么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面对的还是个恩人国宝级保护的人物 方方面面的因素综合起来,帝家兄弟只能咬牙默默忍了这个小小的威胁。赔笑说他们只是跟自家弟弟开了个小玩笑,没有旁的意思。 而且保证以后都不再跟他开类似玩笑,争做十佳好哥哥什么的,心里简直不能更憋屈。 “呵呵,这样的话,小弟我可是等着两个哥哥的表现哦! 我记得大哥那儿有块儿极品田黄石来着,不如割爱送给小弟表现下兄弟爱好了。你知道我们家安然在雕刻一道很有些水平儿,正好让她帮我刻个印章。 如果材料够大的话,说不定还能给大哥顺带一个呢! 至于二哥么,我觉得你那个前朝的珐琅掐丝景泰蓝双耳瓶不错,正好儿给我们安然放在卧室里插个花儿什么的。”帝少乐呵呵说道,趁火打劫半点儿不含糊。 呃 做媳妇儿的放话,当老公的打劫,当你们是土匪二人组么? 帝擎天和帝擎宇兄弟两个齐齐怒目,倒不是舍不得东西。而是因为一个眼神儿被放话、被勒索,他们心里难免憋屈不是! 可是,不等他们把拒绝的小嗑儿唠出来呢,惦记分一杯羹的老爷子开口了:“一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左右孙媳妇儿也是忙叨一回,给爷爷我也顺带一个呗? 材料什么的,找你大哥要! 他呀,就这么点儿爱好,什么田黄、鸡血的,正经收集了不少。都是自家人,孙媳妇儿千万甭跟他客气! 反正那东西搁在他手里也就是一堆名贵点儿的石料而已,还得是经过我孙媳妇儿的巧手雕琢才能成为真正的名品来着。” “爷爷喜欢,按说安然不该推辞。可,印章什么的,我是真心没有什么经验来着,就怕浪费了大哥的好材料不是! 要不,让擎苍帮您联系,找个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虽然没怎么刻过印章,可雕刻之道一通百通倒是难不住她。 关键是,她不想做了白工还要遭白眼啊! 看大哥那仿若被挖了心肝儿般的可怜模样儿,安然实在不乐意做那个趁火打劫、夺人所爱的助手来着。 “不用,不用,什么行家里手的,刻出来那玩意儿都很有些匠气。哪有我孙媳妇儿手艺高,刻出来的东西都带着那股子灵气儿。 咱哪,什么名家大手都不用,爷爷就等着你孝敬的印章了!”老爷子连连摆手,表示不用请什么行家。 一是之前收过安然送的玉佩,真心觉得她的手艺远胜各路名家大师。再就是孙媳妇儿出品,才更能叫他无限嘚瑟不是? 那代表着无限孝心与才华的印章一用上,啧啧,不用想也知道那帮老家伙们如江水般滔滔不绝的羡慕嫉妒恨啊! 不过,顾忌到孙媳妇儿的身体状况,他还是反复嘱咐了这事儿不急,叫她量力而行来着。 面子工程再重要,也不能罔顾两个宝贝金孙的健康不是? “还是那句话,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既然侄媳妇儿这都有三个印章了,也不多大伯这一枚不是? 哈哈,大伯我对你那一手精妙至极的雕工也是心仪已久啊!”话说帝耀邦早就眼馋自家老父亲动不动就把那玉佩亮出来显摆显摆的举动了,等着盼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收获一个。 可惜侄媳妇儿各种的珍贵药丸倒是没少送,就不见半点儿送他点儿亲手雕刻物件的意向。这会儿正好恰逢其会的,他可不就赶紧张嘴给自己要了一个么? 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昨晚儿才第一次见面儿,帝耀宗自是无从了解这个三侄媳妇儿的雕工到底精湛到了什么程度。但,他了解自家老父和大哥啊! 能让眼光高到令人指的他们主动相求,这个就很说明问题了好么? 秉着宁拉一屯,不拉一人的精神,新晋上任还和侄媳妇不甚熟悉的某叔叔也紧随其后的开口了。 左右他把擎苍当成自己亲儿子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儿,那安然就是披着侄媳妇儿外衣的儿媳妇儿。都是一家人,见的哪门子外? 帝擎宇倒是对那文绉绉的印章不感什么兴趣,可好端端被讹去个珐琅掐丝景泰蓝双耳瓶,他怎么也得找补一下不是? 三弟如今有偶像弟妹加持,各种点子硬。这堤内损失堤外补的主意,只好打在自家大哥的身上啦!虽然大哥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可他向来不忘扬长兄如父的风格啊! 这 是众人齐心协力一起吃大户的节奏么? 一开口就要走了自己珍藏的大半什么的,简直不能叫人更憋屈。 而更气人的是:明明是他出了价值不菲的珍贵材料,结果大家伙儿都在纷纷对着安然说感谢。那什么,她根本就是借花献佛,慷慨解囊的是我啊喂! 看着兴冲冲与弟妹研究喜好、要求的自家爷爷、爸爸与叔叔、弟弟们,帝擎天只觉得自己不能再默默憋屈下去了。 不然的话,那两个得了便宜还没少卖乖的臭小子要抢在自己前头了! 好歹也是出了那些个极品好料,怎么他也得排在稍微前头点儿的位置吧?要知道这会儿弟妹特殊时期,最是忙不得、累不得的。落后一个位置,说不得就得晚上个把月甚至更长时间来着。 一直懵比中的徐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绪,满满疑惑地看着王婉如道:“嫂子,这安然竟然如此的多才多艺?还有一手儿叫咱爸都拍案叫绝的雕刻手艺?” 这跟传说中的不学无术、花痴无脑什么的有天差地别般的不同啊! “那是,我们然然就跟那古代的闺秀似的,正经的多才多艺呢!我跟你说啊”王婉如吧啦吧啦一顿猛夸,徐佳心目中渐渐勾勒出个除了女红、厨艺外堪称样样精通的才女侄媳妇儿形象。 尤其是当她详述安然是怎么把被中外名医汇聚一堂都齐齐束手的大伯子治好,连手术开刀都没用上的时候。徐佳双眼瞬间锃亮,有个侄媳妇儿是神医,那她是不是可以? 未完待续。 219.不然的话,这就是个大写的束手无策啊! ,精彩无弹窗免费!没能拥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徐佳三十九年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这些年来,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她可是正经的没少看中医西医、吃偏方、草药来着。从不信神佛的人,甚至到了逢庙必烧香的程度。 可惜上天就是不肯眷顾她们,别说子孙满堂,就是个闺女也吝啬。 虽然丈夫总安慰她,说不是她的问题,许是他早年受过伤、对身体产生了影响。说也许是上天见他们夫妻太过恩爱,不好意思派下来个小第三者破坏他们的幸福等等,徐佳心中也是怎么都不肯释怀。 她舍不得,舍不得丈夫被小人在背后中伤:切,看帝耀宗那小子就是混上了省长又怎么样?没儿没女连个后人都没有的绝户头子,就是入了中央也照样儿是个晚景凄凉的货! 为了丈夫能够安好,徐佳甚至不止一次动过要跟他离婚,叫他娶个好生养妻子的想法儿。还是丈夫放下了手中繁忙的工作,耐心地陪着她去医院做了全方位的检查。证明不止是她一个人生育能力低下,丈夫也因为早年旧伤的原因于子嗣上颇为不易。 事实在前,又加上多到数不清的暖心话语,才叫本就万分舍不得的她彻底熄灭了这个傻念头。把心思都放在好好过日子上,不再苛求有没有孩子这事儿。 可这会儿一听大嫂说起安然那神奇到不行的医术,徐佳心中那个刻意被遗忘的、关于孩子的执念又哪能不即刻生根发芽? 就好比是溺水已久的人,眼瞅着都快放弃求生的意志了,结果这江边儿就飘来一块儿看着就无比靠谱儿的小船儿…… 这怎么不叫徐佳欣喜如狂的同时,拼尽全力的往这小船儿的方向划拉? 毕竟,那上面儿寄托着她生存的希望呢不是! “婶婶是有什么话要对安然说么?”不然怎么这么热情如火的看着咱,满满一副见着救星的模样?却不知是怎么个必须要完成的使命,让她的意志坚强到自己的魔瞳都窥视不到:“都是自家人,婶婶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只要是安然的能力范围之内,都会极力助您完成所愿。” 至于能力范围之外、道德准绳之下的,您就免开尊口好了,就是开了,我也只有爱莫能助四个字儿而已。 安然笑语嫣然开口的同时,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好,好孩子!”徐佳未语泪先流,态度很有些激动:“婶婶也知道这话儿跟你个小辈儿说起来很有些为难,但你连你大伯那么积年、棘手的沉疴都能药到病除,想来也是个医术高妙的。 婶婶也不求别的,就想让你看看我和你叔叔,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血脉了?” 徐佳这话儿一落,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把探询、期待的目光看向安然,期盼她那堪称妙手回春的医术能给帝家再带来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这其中又以老爷子最为期盼,没办法!这年复一年的失望,三房无嗣的事儿都已经长成了他老人家的一块儿心病了。要不是他这人品宽厚、性情也算洒脱,小儿媳妇又除了没有生养之外面面俱到,他老人家都要做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了好么? 诸多期盼的目光在安然身上聚焦。 可…… 被寄予厚望的安然表示无限懵比:那什么,她曾经生存那个空间十分讲究女男有别,她曾经生存的那个空间生孩子什么的是男人的事儿! 截然相反的状况,高高在上的身份什么的,都注定了她对这方面儿真心没有半点儿的相关经验来着。 若不然,她也不会怀孕两个来月了楞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不是? 好在她还有比那个什么x光透视还厉害几分的魔瞳,不然的话,这会儿就是个大写的素手无策啊! “婶婶你别哭,我这给你和叔叔诊一下脉,先看下情况。当然我肯定会竭尽全力,只是我更擅长伤口救治、疑难杂症之类。 妇科这方面委实没什么研究,若是帮不上婶婶的话,还请您别介意才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相比于大包大揽,某殿下更喜欢实事求是地把丑话说在前头。 一听安然说在妇科上没什么研究时,徐佳只觉得这满心火热中被兜头浇了一瓢凉水般。希望满满顿时成了姑且一试,能配合着诊脉都是想着是自己哭求在先了。 因为有身体上的直接接触之下开启魔瞳会比较省精神力的原因,安然直接以同为女性、不必避讳的由头直接搭上了徐佳的手腕。 似模似样地做诊脉状,实则已经开启了魔瞳的透视状态。许久之后,她才轻叹一口气道:“婶婶该是早年受过寒,落下了宫寒的毛病。 又过于心急,情志不舒。还吃了不少的偏方、草药之类,以至于在体内形成了药毒。 这个么,我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治疗的时间会有些长,过程中也会受些苦楚。如此,婶婶可以接受么?” “能,只要能把我这破身子调理好,叫我和你叔叔有个自己的孩子。甭说时间长、痛苦重,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没有丝毫问题!”徐佳泪中带笑,语气万分坚定、半点儿不见迟疑。 “呃,孩子什么的,还是叫我给叔叔也把个脉吧!婶婶的状况虽严重,却也不是没有丝毫机会。之所以到如今都没有个一男半女,很可能是因为叔叔的身体也有些许问题。”生儿育女什么的,从来不是某一方的责任来着。 那得两个人健康状况都良好,再加上点儿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才能成事。 打从徐佳提出了要安然帮忙诊治的请求时,老爷子等一众人等就为免不便自动回避了。这会儿偌大的餐厅里,就只剩下安然、帝耀宗夫妻和以照顾妻主为名,坚决不肯退场的帝少。 这会儿一听说困扰自家叔叔婶婶多年的难题终于有望圆满,比当事人还要激动三分的帝少忙拽着自家叔叔的手腕道:“快,快,叔叔,快叫我们安然给你把下脉,看看具体情况!这要是情况良好的话,咱们双管齐下,没准儿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当哥哥了呢!”(。) 220.挖坑儿&成全 ,精彩无弹窗免费!“你小子,这眼瞅着都要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呢?”险些被拽得一个趔趄的帝耀宗轻斥,一个爆栗子弹在自家侄子头上。而后又对自家妻子绽放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脸:“劳烦侄媳妇儿拖着有孕之身为咱们俩劳碌,佳儿怎么也该给些馈赠不是? 我看你那条蓝宝石的项链就挺适合侄媳妇儿气质,不如佳儿这就取了来聊表下谢意。态度真诚,也能叫侄媳妇儿更用心些呀!” “都是自家人,叔叔不必这么客气的。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哪里就用得着那么贵重的蓝宝石项链了?昨晚婶婶可是给了好厚重一份儿见面礼来着!”安然摆手,示意他们两口子不必如此客气。 闻言,原本要依丈夫吩咐行事的徐佳果然停了下来。当然她半点儿没有那个舍不得项链的意思,只单纯地想要留下来听听丈夫的情况而已。 却不防向来不知道见外为何物的帝耀宗这次却异常的坚持:“那怎么一样?见面礼是见面礼,谢礼是谢礼。 两者不能混淆的,不然佛祖看我们连个诊金都要敷衍,把原打算要送给我们的小宝贝儿收回去可怎么办?” “对对对,你叔叔说的对!安然你等着,婶婶这就给你取那条蓝宝石项链。”唯恐丈夫所说变成事实般,徐佳几乎是小跑的往他们夫妻所住的小院落而去。 “婶婶被叔叔你如愿支走了,现在可以说说您是怎么想的了么?”因为婶婶徐佳对他多方照顾,宛如亲生一般。帝少对她自然也是各种的尊重、亲近,不自觉地维护。 这会儿见他有意支开婶婶,可不就难免往歪了想么? 有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向来坦荡惯了的帝少哪里见得了自家叔叔这连亲媳妇儿都要有所保留的样子! 被猫腻了的帝家三叔无奈又暖心,侄子如此,自家老婆也是没有白疼他! “叔叔有话不妨直说,毕竟,你们所住的佳园离这并不是很远。”见自家夫郎又好心被白眼,某殿下的护短模式再度开启。 明知道婶婶徐佳去而复返,就屏声静气地潜伏在门外也是很恶质的没有挑明。就想着给他挖个坑儿,为自家夫郎小小报复一下啥的。 在出了名儿护短的某殿下欺负她的人,就得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虽然这个夫郎是契约的,但,未来三年之内他就是安然不折不扣的自己人来着。更何况,这还是她女儿们的父亲呢不是? “都是一家人,叔叔我这也就不扯那些个虚的。把你婶婶支走,就是有些事儿想拜托侄媳妇儿!”安然那句佳园离这儿不愿彻底地提醒了某三叔,时间紧急长话短说才是王道啊。 “叔叔不妨说说看。”安然含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却丁点儿明确表态的意思都没有。 帝耀宗一愣:这个,做侄媳妇儿的,这会儿不是该满面笑容、无比奉承地说‘叔叔尽管吩咐么’么?好歹他也是个高干加长辈的双重惹不起身份来着! 安然白眼:本王跟老爷子都没如何的奉承过,你? “是这样的,我和你婶婶结婚至今二十一年没有生养。孩子,一直都是你婶婶的心头最大的伤痕。为这,她不仅什么偏方补药的都吃,不断地求神拜佛,甚至都不止一次动过要跟我离婚好叫我另娶绵延血脉的主意。 要不是你叔叔我立场坚定,说不得我们这个小家儿早就支离破碎了!”帝耀宗很有些自嘲意味的一笑,神情中满满都是祈求:“所以这回,我想请侄媳妇儿配合一下。若是,若是你婶婶的病不好治的话,你能不能把我的状况说得严重些? 就说我因为早年受过伤的缘故,本就子嗣艰难。便是她身体健康、毫无问题,能有幸怀孕的机会也几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如此,你婶婶她应该就能卸下心里的包袱,不用再觉得对我有愧了吧? 侄媳妇儿,拜托了!” “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叔叔不会觉得遗憾么?无子以继,也是大不孝来着!”身居高位却初心不变,为体贴妻子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便是个弱男子之身,也叫安然打心眼儿里佩服。自然而然地,也就顺嘴儿帮了他一把。 “遗憾当然有,谁不想要个和所爱之人共同孕育的血脉?只是,如果注定娇妻和爱子不能两全的话,那我也就只好放下那些个遗憾,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妻子身上了。 毕竟,她才是我需要珍惜的过去、当下与未来。 而帝家有擎天、擎宇和擎苍兄弟三个,子嗣无忧。我也只有把自己的事业拼得更稳、更强,成为一把大伞为他们瞭哨,护航,让帝家这艘大船越走越顺、越航越远,来对我的不孝做些许弥补了……”帝耀宗有些疑惑侄媳妇为何问出这等问题,却知晓自己若是避而不答的话,肯定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听丈夫情深意切地说了那么多,看他以一省之长的尊位、叔公的身份向侄媳妇儿弯腰鞠躬。求对方把他自己的病情往严重了说,只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不再有负担,门外的徐佳简直感动到无以复加。 只觉得能有这么个疼她、爱她、时时处处把她放在心上的丈夫,这一生便是受再多的艰难困苦她也能甘之如饴了。 不就是时间长、过程痛苦么? 只要能叫丈夫无憾,便是用自己一命换个孩子,她也半点儿不带犹豫的! 呃…… 好吧,本是想着叫婶婶听了叔叔那无比情真意切的话,能够卸下心里的包袱,把心态往开朗乐观了调整的。 结果这一不小心感动过了头,倒叫那执念更加深重什么的,安然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来着! 她这会儿只是万分庆幸:这叔叔虽则早年受过伤、又很有些肾经亏虚的毛病,却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估计只扎两回针,吃几枚她之前送出去的养身丸就能大概搞定。 不然的话,她还真心不知道怎么安抚门外那位因为她的挖坑儿,而执念更加入骨的婶婶徐佳来着!(。) 221.被福星的某殿下 ,精彩无弹窗免费!“这么个小小的请求,侄媳妇儿能成全吧?”见安然久久不语,帝耀宗略有些焦急地问道。就像安然说的那样儿,他们所住的小院儿佳园离这儿不远。不赶紧的,他怕媳妇儿回来之后会撞破呀! “些许小病儿而已,三五个月的功夫就彻底安好了。哪里用得着说谎骗婶婶来着?往严重了、夸张了说,叔叔都不怕她会担忧害怕么!”放开手中用来诊脉的丝线,安然凝眸,很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帝耀宗。 说实话,她很有些期待他得知真实情况时的反应来着。 本以为一辈子都是无子送终的命,结果遇到她这么个妙手回春的神医,突然间就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 那小表情儿,一定十足的精彩吧? “真,真的,你是说真的么?安然,侄媳妇儿,你叔叔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问题,我的病也可以治疗,我们还有机会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这么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一出,徐佳也顾不得顺着丈夫的好意隐藏到底了。就这么满脸泪痕地飞奔了出来,紧紧拽着安然的衣袖,如同拽着毕生的希望般。 呃…… 这是挖坑儿没有埋到想埋的人,反倒成全了人家一把的节奏? 瞧瞧婶婶这哭到涕泪横流,宁可被忍着中药苦涩、针灸痛苦、当大龄产妇在鬼门关边儿上晃荡一圈儿也要无怨无悔给人家生孩子的态度。安然就很有些不满意了,瞧不上她身为堂堂女子却半点儿钢骨都没有、动不动就泪流成河的怂样儿是一说儿。 而且明知道对方就在门外偷听还非要诱导某叔叔倾述,她的本意是挖坑儿给自家临时夫郎报仇啊! “孙媳妇儿,你真的有法子治好你叔叔和婶婶,叫他们有个自己的孩子?”虽然很是识相地给腾了地方,但老爷子他们一直都没有走远好么! 听小儿媳妇那么激动大哭,他们就赶紧的往屋里进,可不就正正好好地听到了安然说能治好他老儿子的话儿了么。 又一心病有望解决,这叫老爷子怎么能不喜形于色? 见安然只略略点头,答问题不是很大。只是老儿媳妇儿这些年求子心切,用多了所谓的偏方秘药导致在体内形成了药毒。给她因为早年受过寒而本就不易受孕的身体带来了雪上加霜的效果,再加上老儿子以前受过伤、肾经亏虚等等毛病…… 总之就是艰难遇到了不易,在老爷子眼里就是若不是遇到了孙媳妇儿这么个福星:这俩负负相加也绝对得不了正的玩意儿这辈子算是没有能生儿育女的指望了! “孙媳妇儿啊,你简直就是降临在咱们帝家的福星!啥难心事儿,但凡你一出手,云淡风轻之间就解决了。 好啊! 这回你要是能治好了你叔叔婶婶,叫他们俩甭管是男是女的也留下条属于自己的血脉,那爷爷可是正经得好好谢谢你了。 以后啊,爷爷那小库房就为你敞开着,但凡你相中的就直接拿走,爷爷保证没有二话!”老爷子恨不得把一张老脸笑成向日葵,大手一挥各种许诺。 手笔大的叫同为孙媳妇儿的方嫒和袁珊各种羡慕嫉妒恨,那不平的小火苗儿腾地一下子窜起老高。假若怒火、妒火能化成实质的话,分分钟把整个帝家大院儿烧个一干二净妥妥的。 凭什么呀? 就算是安然救了公公、爷爷,又要把她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施展到小叔和婶婶那里去了。真真的称得上一句劳苦功高,多些看重无非厚非。 可也不能偏颇成这样吧! 按照再早的算法儿,她们丈夫才是正正经经的长房嫡孙呢不是? 看着一脸平静,无波无澜的安然和小叔子,再瞅瞅满脸高兴、就差把理当如此写在脸上的公婆与自家丈夫。怒气值满满的妯娌俩心里一阵泛酸,都快维持不了脸上得体的微笑。 “哪里用得着爸爸的私库,我和耀宗家底儿也是不薄呢!”徐佳泪中带笑,试图婉拒老爷子的好意。这么些年没有个好消息,公公再怎么满心焦急也没有当面责难过她、更没有逼着丈夫离婚另娶。光这两点就足以叫她感念了,哪里好意思再耗费他老人家的私库呢? “就是啊,爸爸。侄媳妇儿的谢礼老儿子自己来,您那点儿家底儿啊还是攒着给您孙子孙女儿、重孙子、重孙女儿当见面礼吧!”人精儿也似的帝耀宗可是搭眼儿就看出来两个大侄媳妇儿的不满来了,哪里还能叫自家老父火上浇油地来加剧暗涌呢? 一样儿的孙媳妇儿太差别待遇了,可是容易酝酿家变滴! 可老爷子极度兴奋,哪里听得他们那一套? 忙老眼一瞪:“边儿待着去,有你们啥事儿?我这是冲着我盼了多年的新孙子、孙女儿! 指你们? 就你们那点儿全部划拉上也没几件好玩意儿的家底子,也得我这眼光高到不成的孙媳妇儿能看上不是!” 眼光高的安然撇嘴:就您老那点儿我玩意儿,我也照样儿看不上好么? 咱上辈子离富有四海都只一步之遥,真真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来着。什么样的珍奇异宝咱没拥有、享受过? “爷爷、叔叔、婶婶你们大家都不必这样。不过力所能及而已,哪里就用得着你们这么慎重的样子?明明是一家人,却非要跟我说两家话,这是不拿我当自己人的节奏么?”安然轻嗔,一副再外道就是不拿咱是自己人的架势。 “好好好,咱们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孙媳妇儿就是重情重义,是个好样儿的!”老爷子大笑,积极为安然点赞。 有他老人家力捧,又有帝耀宗两口子感恩戴德,帝少全力拥趸。帝家其余人等自然也是夸赞连连,热闹的像是安然的专场表扬会一般。 懵比的安然摊手:她只是真心不太看得上老爷子那些个所谓的珍品,又不乐意成为那妯娌俩嫉妒、怨恨的对象来着。 真心没有那么高风亮节的! 不然你把这奖励换成各种千年灵药试试?(。) 222.当寻常套路遭遇非比寻常 “谢谢你,妻主。谢谢你为我,为帝家所做的一切!真是,我”看着爷爷满心欢喜,恨不得即刻死去也能说一句无憾今生的样子。 看着叔叔婶婶紧紧相拥,喜极而泣;大伯伯娘身体健康,红光满面;两个哥哥也都因为安然的拳谱、腿法,有了长足的进步。便是嫂子们,都因为丽妆各色药浴与冰肌玉露膏而更加的精神焕发 可以说全家老小都因为安然的缘故各种受益,帝少这心里就是满满的感动、感激。 那个,安然虽然从未说过半句爱他,甚至还动不动就把契约念叨出来刺刺他的心。可,到关键时刻,自家妻主真心是半点儿不含糊好么? 连爷爷和叔叔的家底儿都不屑一顾,只一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可不就是把他放在心上,当他是丈夫的节奏么? 帝少心中如是想到,看着安然的目光自然就更加的温暖、专注。 当然这也就是某殿下的魔瞳看不穿丫的内心想法儿,不然肯定冷哼一声、飞脚踹出给他醒醒脑不可!而且飞脚之前还得无比嘲讽地来一句:脑补过多是病,得治啊临时夫郎! 话说当年她那王妃仕出名门,人美、才高、气质佳,还处处的以妻主为天,都没换得安王殿下心中半点儿超越相敬如宾之外的情愫好么?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擎苍何必反复言谢?有那个时间,还是先送我回别墅。打理好今晚的着装、造型才是正经,毕竟伯娘她们费了那么大心力的庆祝会。 就是不能闪亮登场,叫自己为盛会因我而璀璨生辉吧,好歹也别成了败笔不是?”挥挥手打断了某人的滔滔不绝的感谢词,某殿下调侃意味满满的说道。 “怎么会?我家妻主颜好气质佳,便是素面朝天、衬衫仔裤也胜过那些个精雕细琢的庸姿俗粉千万倍。 这庆祝会因为你的参与各种增光添彩那都是至少的! 还败笔,就是把你搁在高倍显微镜下,都找不到丝毫的缺点好么? 我家妻主你呀,就是那传说中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可没有必要再精益求精了,咱好歹给那些个为了出点儿风头都不惜在自己身上动刀子的人造美女们残留个一丝半点儿的自信心不是!”帝少点亮了甜言蜜语技能,对着某殿下就是从长相到气质的一顿猛夸。 满满一副在我眼中全天下女人都是垃圾,只你一个是绝世珍宝的神情。最难得的是,人家还特别的心口如一,十分的情真意切。 若是别家女子,说不得就能即刻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之下。分分钟忘了那劳什子的契约,彻底沉湎在他的无边温柔里,只以跟这人缠绵一生一世为目的了。 只可惜,这寻常的套路遇到了非同寻常的安王殿下。 没有被一脚踹飞出去,都是看着他确实是出于真诚赞美的目的,又碍于这一屋子的长辈亲朋了! 紧紧地蹙了蹙眉,很有些郑重地警告道:“以后,再也不要把美丽、漂亮、颜值高等等一系列的形容美人的词汇用在我身上。 师傅说,相由天生,又说红颜枯骨。美貌是最不值得炫耀的资本,过于看重容貌的人也是最肤浅的人! 再把那么浮夸的语气用在夸耀我的容貌上,别怪我怒极之下出手伤了你!” 看着帝少瞬间僵硬,满头黑线的表情,某殿下这很有些郁结的心情儿终于云开雾散了。 把话儿说清楚之后,她就再也不用纠结听他真心满满地‘贬损’时,是揍还是不揍的问题了。 连连答应,保证再不轻犯的帝少心里却在扎小人儿,恨不得把指点他点亮了甜言蜜语、时时赞美技能的许阳给活活扎死! 尼玛信誓旦旦地保证女人都爱听甜话儿,都喜欢爱人真心满满地夸了又夸什么的。亏他还奉如圭臬地执行了这么久,还被许阳那厮用这个馊主意给讹去好大的便宜、更答应他要尽心竭力地劝着安然帮他撺掇许月发现他的好什么的。 帝少就很有点儿生撕了许阳那厮的冲动! 许阳:老天,我也很冤枉的好么? 绝大多数女人都喜欢的喜欢、重礼、夸赞攻略,谁能曾想你丫居然就遇到这么朵奇葩来着! 明明几个月前还肤浅的紧,庸俗得够呛。这突然间就转变了画风什么的,谁知道她还特么的连三观都给改了个彻底呢? 京都风吟夜总会至尊包厢。 满满谄媚、无限谦卑的权明俊如仆从一般站在横卧在沙发上,被美女环绕着的林风面前低声禀告:“爷,所有的相关准备皆已经就绪,只等着您一声令下。就能叫安然名誉扫地,叫帝擎苍那厮头上绿成一片塞北草原。” “哦?当真的毫无纰漏了?”林风玩味一笑,很有些意味深长地问道。 “是,爷放心。所有的细节都排演了无数遍,保证万无一失。”投靠到林风身边的第一战,又是向自己的生死仇人开炮。便是没有林风的丝毫吩咐,他这也尽心竭力着呢! “最好是这样。不然这么难得的机会叫你给弄砸了的话,权明俊你就给爷记着:爷能把你捞出来,就同样能把你给再送进去。 为了你,和你母亲、你念念不忘的未婚妻安宁,你丫最好真的给我尽心竭力!”林风语气陡然变得森冷,目光中满满都是警告。 “是,爷放心。救命之恩,小的片刻不敢忘记。”收拾好心中的不甘、愤恨,昔日风光霁月的权少在现实面前屈服,弯腰俯首在自己往日里最看不上的纨绔子弟面前。态度恭敬,犹如仆从。 而这一切,都是姓帝的一手促成,而一直被他万分嫌恶的前婚约对象安然就是一切的导火索。 若不是他们,他如今还是偌大权氏中风头无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事业有成、爱情如意的翩翩贵公子。 帝擎苍,安然,你们害我至此。就别怪我不择手段,叫你们两个名声扫地,用以扯开向你们疯狂报复的大旗! 223.围堵 ,精彩无弹窗免费!是夜,帝豪酒店中一片灯火辉煌。 为了庆祝长子康复,更为了隆重向世人介绍他最钟爱的小孙媳妇儿。向来标榜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老爷子一反艰苦朴素了一辈子的作风,直接包场了整个帝豪总店。 声势浩大到叫上将的帝耀邦和h省省长的帝耀宗兄弟俩联手相劝,想要让老爷子稍稍低调些。免得引发民众不良热议,再怎么不差钱儿、不差事儿,也得稍稍注重下影响不是? “去他娘的影响吧!我老人家一没有贪污、二没有受贿。每一分钱都来路清正,怕什么舆论?再怎么低调,谁还不知道华国首富是我孙子咋地!”不孝孙做了耙耳朵,严格遵守那轴丫头不办婚礼的要求,亲手把他老人家想要钻空子的想法儿堵了个瓷实。 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炫炫自家的佳孙佳媳,他老人家以后还有那个机会光明正大地显摆么?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老子大操大办也不是为了你这不孝子!安然那轴丫头坚决不肯办订婚礼、婚宴也是简到不能再简。 不趁着今儿这机会隆重介绍她一下,以后我的乖重孙们不得被打上个奉子成婚的标签儿?”本就相差悬殊的两家,又有安然之前那不咋地的名声在。老爷子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些个长舌妇是怎么编排自家不孝孙和孙媳妇儿的。 安然身手强悍、意志强大的,自是无惧那些个风言风语。擎苍家世优渥、实力强横的,想也知道没谁敢脑残到上他跟前儿饶舌。 老爷子自是不担心他们夫妻俩会被流言所伤,他只是,无法容忍自家曾孙被人在暗地里讥诮、讽刺。 便是未婚先孕,便是意外而来,帝家的血脉也都是尊贵无比,不容旁人诋毁! 老爷子这话儿一出,帝耀邦、帝耀宗哥俩对视一眼,纷纷静默。不再为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多费口舌,惹得自家老父发火儿。 不就是些许争议么,帝家上下行得正、走得直,无惧任何质疑、甚至调查! “哎呀,这都眼瞅着七点了,咱们赶紧的吧! 你也是怎么就不早早地叫醒我? 这要是误了时辰,还不被老爷子给嘟囔死啊!”不过是小睡一会儿,结果一睁眼就是夕阳西下什么的,安然可不就少不得对关了她闹钟的帝少横眉立目么? “我这不是,瞧妻主好梦正酣,没忍心打扰么。左右爷爷今儿是打算狂欢到午夜的,咱们就是再晚点儿啊也绝对能赶上压轴儿!”帝少低眉顺眼地解释,态度殷勤地帮着某殿下拎着包包。 那小媳妇儿般温顺的样子,要是被他那几个死党看见,绝壁能惊掉一地的下巴。 没办法,恋上了个汉子型儿、大女子主义倾向的爱人。帝少觉得自己若是不想被分手的话,就得收起以往的硬汉作风来。 温柔、温柔、再温柔,化霸道总裁模式为以柔克刚路线。 眼瞅着安然对自己越来越亲近的样子,帝少觉得自己这方针是极为正确的! “压轴? 真要是压了轴儿,我这就万众瞩目了我就!”安然瞪了一眼某个好心办坏事儿的家伙,愈发加快了梳洗打扮的速度。 天性她不必做什么发型,化什么妆。只把衣服一换,用玉簪把头发挽好也就是了。倒是简单利落得很,不过堪堪几分钟的时间就能把自己捯饬好。 可,就这样儿素面朝天、连半点儿多余饰物都不戴什么的,这样真的好么?今晚,爷爷可是要隆重向与会来宾和他那些老朋友们炫耀她的孙媳妇儿来着! 帝少心中腹诽,嘴上却半点儿不敢深劝。就怕哪句话叫她发现了端倪,连参加都不肯参加了。 左右自家妻主丽色倾城,便是脂粉未施也是清纯靓丽。除了一根束发玉簪之外再无旁的饰物装点,也照样儿贵气十足。 当帝少开车载着安然奔着帝豪总店而去的时候,他那几个死党们也都各自精心打扮着,要在今晚来个盛装出席。 豁出去不请自来的名头,也得看看那个名声堪比臭豆腐、恨不得顶风臭出去十里地的安然事实上是怎么个惊采绝艳法儿。 居然迷的他们死党帝少乐呵呵地迈进了爱情坟墓,搅合得阳子为她积极点赞! 若是真叫好友在沙砾堆里扒拉出块儿绝世璞玉来,兄弟们自然是真心祝福、豪礼相送。否则的话,宁可棒打鸳鸯遭人记恨,也没有那个眼瞅着光腚娃娃一起长大的好友往火坑里跳的道理不是? 当然,抱着如此想法儿的几个里面儿,绝对不包括对内情可说是知之甚详的许阳。 深知好友那非安然不可的痴迷状态、了解安然那霸强的武力值,识时务的他只会暗戳戳地帮着好友出谋划策。 哪里敢跟这几个傻蛋一般,还妄想着棒打鸳鸯、救擎苍于水火呢? “这眼瞅着都八点了,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擎苍这个不靠谱儿的怎么还没到?”李慕白抬腕看了看表,对徐太子几个贱笑道:“丫该不会是醉卧温柔乡,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吧?” “当帝少是你呢?一天少了女人都恨不得寂寞死的猥琐样儿,真是可惜了你那风光霁月的好名字!”许月冷哼,扔给李慕白个嫌弃无比的白眼儿。 嘴贱人风流的花蝴蝶,真不明白自家阳哥怎么会跟这么个玩意儿交情莫逆来着! 总之许月是见这人一次讽刺n回,恨不得把他刺激的跟自家阳哥割袍断义,免得自家好好的阳哥被这痞子给拐带歪了的节奏。 无端端被嘲讽,李慕白也不是泥捏的来着。虽然说看在好友许阳的面儿上不好叫许月丫头太过难堪,但适度反击也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还没等他琢磨好犀利又不会过于伤人的措辞时,就被外面儿的喧嚣给打断了思路。待听清楚帝少两口子被记者团团围堵在门口儿时,哥几个儿都撒欢儿往外奔,哪里还有心情儿跟小丫头逗闷子来着! 先把被围堵的哥们儿捞出来才是正经啊,不管咋说那个叫安然的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小侄子、侄女儿呢不是? (。) 224.这女人,略虎啊! ,精彩无弹窗免费!“安然小姐,据悉您现在已经有孕在身,是否好事将近?” “就在刚刚,知名门户网站上公开了许多安然小姐写给前权氏集团少东权明俊的亲密情书。甚至以打掉孩子来威胁权先生,企图破坏权先生与安宁小姐的婚礼。 请问对此,安然小姐有什么解释?” “如今权氏倒闭,权明俊死于看守所火灾。请问安然小姐会生下孩子延续权家血脉么?” “网传安然小姐痴恋权明俊在先,见权氏失势后令攀高枝在后。企图李代桃僵,借腹中权氏子上位高门是否属实?” …… 甫一下车,就被疯狂的记者们团团围住。一盆盆脏水凭空而来,带着股不把她抹黑到底誓不罢休的狠戾。 可权明俊已死,刘薇母女、丁琳皆在牢房。还谁有大仇大怨的,至于要用如此龌蹉、恶毒的方式来毁了她呢? 安然莫名,当然现实也没有那个时间来给她考虑。 镁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这会儿的她若是普通女子,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节奏。 迟疑便是闪躲,否认等于欲盖弥彰。 真真是,前后左右都是坑,千方百计把她给埋里面儿的节奏! 这会儿,某殿下是真心感谢帝家大哥帝擎天送的那棵千年首乌了。若不是因为它大幅度提升了魔瞳的话,今儿这个状况还真心有些不好处理来着。 轻轻一个扭身,就把自己从被擎苍和臣骄、臣骏几个护得风雨不透的包围圈儿里挣脱出来。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几枚小小的银针破空而出,刺在其中二三十个叫嚣得最欢实的所谓记者的软麻穴上。 分分钟叫他们倒地不起,一副被人群推搡摔倒的样子。 场面也因为陷入了一片混乱。 “臣骄、臣骏你们几个保护夫人先行离开!”好好的亮相变成如此的闹剧,居然有人敢在京都的地界儿上泼他媳妇儿脏水。帝少当即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背后使坏的黑手抓出来大卸八块的节奏。 只是当务之急,他得先把安然保护好了。不然叫混乱的人群挤压踩踏到身怀有孕的她,那才真真是叫他百死莫赎呢! 他的出发点倒是好,可安王殿下是那事到临头就迎难而退的么? 把乱摊子都丢给夫郎,叫她堂堂女子龟缩在个弱男子身后寻求庇佑什么的。那么窝囊的事儿,某殿下觉得自己就是再重生个多少把也断然干不出来。 于是,不窝囊的安王殿下不但没有顺着帝少的意思在臣骄等人的保护下先行离开。反而是再度拧身,飞快地把自己从他们几个的保护圈儿中挣脱了开来。 等臣骄几个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站在了几个横七竖八倒地的记者跟前了。 “我以为记者该是客观、公正、真实地向世人展示事物的本来面目。却不料诸位却很如市井间的长舌泼妇一般,人云亦云。 靠着点儿模棱两可的的虚假消息就大肆地添枝加叶,肆意泼人脏水、坏人名誉。 如此,我和擎苍也只好诉诸法律为我们可怜的孩子们正名了。臣骄,记清楚这些人的身份、所在单位,也好叫咱们的律师函可以寄的精准到位不是?”安然冷笑,对着身后的臣骄吩咐道。 “安然,这些事儿交给我,保证不会叫你和孩子们受了委屈。你听话,先跟臣骄她们几个进去好不好?”唯恐心上人被这些个明显被人指使、有目的而来的所谓记者们气到、伤到,帝少忙小心翼翼地劝道。 “不好,我还要问问这些个没有半点儿职业道德的记者们是收了谁的红包,受了谁的指派特特挑选了这么个好日子来坑害我呢!”安然摇头,断然否定。 这么紧关节要,正是需要她大展身手的时候,哪里能退到酒店里面儿去? 不当面儿叫这些个狐狸露出了尾巴,岂不是给他们颠倒黑白制造条件么!被黑了一把就已经够倒霉的了,她可不希望再因为擎苍的身份给这事儿笼上个以权压人的光圈。 叫她们一家四口儿从妥妥的被害人身份,因为某些仇富、八卦人士的脑补成了不可说的事实。 徐太子几个出来的时候,正好听着安然要向这些记者们问话的言论。几人脚步一顿,那个,想法儿倒是不错,但实行起来的话略有难度吧? 毕竟这大庭广众的,不太适合严刑逼供的戏码来着。 “这女人,略虎啊!”最是嘴欠的李慕白小声叹道:“果然,擎苍这么突然之间闪婚是为了负责吧。” 不然那么帅气、多金又仕出名门的人物,怎么会跟这么个名声坏、家世微末,还很有点傻大姐儿气质的安然扯在一起呢? 这好比是保时捷的车子里放了个五块一张的塑料垫子,真真是半点儿不搭啊! 也知道这场合记者密布,不想失去擎苍这个铁哥们儿的话自己就得闭紧了那张爱八卦的嘴。是以李慕白是真心很小声,除了他自己和身边的徐太子绝对没有第三个人听清楚的程度。 可,他怎么就好端端的觉得后背一阵寒凉,很有点儿被鹰隼盯住的感觉呢? 倒霉的他再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口中略虎的擎苍媳妇儿五感出众到能在这般嘈杂的环境里听清楚他喃喃自语般的低叹。 早知道,早知道的话,打死他也不敢再随意议论这位姑奶奶啊! 因为一句无心之语被反复勒索、压榨什么的,简直就是他铭记一生的教训。直接、彻底地治愈了他好信口说点儿小八卦的毛病不解释。 当然,这个是后话。 这会儿就说安然在帝少、臣骄几个的护持下,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些个甫下车开始就把她围成一团。各种误导、侮辱性质提问齐出,试图抹黑她的所谓记者们:“我这人最是心善大度,不忍心因为些许小事就断送了诸位的事业前途。 只要诸位知错能改,交待清楚是谁指使你们来污蔑、抹黑我的。我安然保证,肯定的既往不咎!” (。) 225.真,真的坦白啦? ,精彩无弹窗免费!呵,你丫以为自己是佛祖啊?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口号一出,多恶贯满盈的人都能即刻幡然悔悟的! 总之安然这话儿一出,别说李慕白了,就是徐太子几个都在心底给安然打上了‘很傻很天真’的标签儿。 之前还被老爷子无限吹捧,花样夸奖好孙媳已领证儿、佳双胞胎重孙也将不日到来整得很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几个老人家都纷纷变了颜色。 羡慕、嫉妒等情绪尽皆浮云,只满脸忧虑地看着老友:刚夸了又夸,给孙媳妇儿闪亮登场打下坚实基础。结果这还没等露脸呢,就先现了这么大个眼,老家伙的心脏还受得了不? 总之嘲讽的、担忧的,单单纯纯看热闹的。 除了如帝少、八骏、老爷子和许阳这个略微知道点儿安然底细的还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儿。脑残迷妹儿许月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好友,一瞬不瞬地等着神转折出现外。便是帝耀邦王婉如他们都很为安然悬着一颗心来着,虽然他们很清楚、也很相信安然的人品操守。 可,相信不代表赞同她这样的处理方式啊! 至少帝擎宇就觉得安然那问话,除了凸显她那未被发现的单蠢因子外,没什么实际用处来着。这帮子杂碎丧心病狂到连帝家的虎须都敢捋,又岂会在她那明显上坟烧报纸——糊弄鬼的说辞下坦白从宽呢? 可,事实证明,很多时候、很多事儿,就是特么的那么不合常理! 至少眼前这一幕,就狠狠地叫在场绝大多数的人真切体验到了打脸的感觉。 神转折什么的,就从地上横七竖八地所谓‘记者们’争先恐后的交待开始。 “谢谢安然小姐给我坦白从宽的机会,我说,我都说。我是《每日时报》的记者王涛。是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来这儿采访的,为了头版头条而来。” “我说《娱乐周刊》的记者李林,被匿名人士提供的线索吸引来的。” “我,我,我不是记者,我是被个蒙面男子雇佣来的!他说,说只要把安然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赖到权明俊先生身上。给帝少戴了绿帽子,叫整个帝家都跟着声名扫地,他还会提供额外的奖励……” “这,这,我也不是记者。也是被蒙面男子雇佣来的……” “还有我!” “我也是。” “嗯,我,我也是。” …… 几乎是安然那双凌厉凤眸盯上哪个,哪个就会随之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底细倒个一干二净。就跟喝了传说中的真言药水儿一般,那叫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也就是那幕后主使行事谨慎,半点儿没露面于人前,不然非被掀个底儿朝天不可。 围观群众惊呆了,帝家上下和帝少的几个死党集体暴走了: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帝少夫妻,往帝家数百年名声上泼脏水。这,简直就是宣战的节奏啊! “查,给我老人家一查到底!不管这幕后的主使是谁,我都叫他/她为自己的行为负相应的法律责任! 这几个为了名利,以讹传讹,丝毫没有职业道德的,走法律途径告他们捏造虚假新闻、意图诽谤。受人指使,冒充记者的也都着律师按相应名义起诉。 我老人家要为孙子、孙媳和两个未出世的小曾孙的名誉维权!”帝老爷子冷着一张脸,怒气十足地吩咐道,维护和追究的态度都十分明显。 “父亲放心,有我和耀宗在,断不会叫侄子、侄媳妇儿和小孙孙们受了不该受的委屈。孩子们的名誉,绝不会有半点儿损失!”帝耀邦恭声应诺,一副力挺侄子、侄媳妇儿到底的样子。 他身边的妻子王婉如,弟弟帝耀宗夫妻、儿子帝擎天、帝擎宇夫妻等尽皆连连点头。声称必将追究到底,给侄子/弟弟一家讨回公道。 “不过些许小事儿而已,爷爷何必如此的剑拔弩张?这般严肃,破坏了伯娘精心准备的庆祝会可如何是好呢!”在众人纷纷义愤填膺,恨不得把这些个杂碎们大卸八块儿维护她们一家四口儿的名誉时。作为当事人的安然却一脸的云淡风轻,很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这孩子,什么庆祝会能有你们的名誉重要哦?”王婉如很有些嗔怪地拉住了安然得手,用行动诠释了:别怕,咱们大家伙儿都为你撑腰呢! “可,我之前可是答应了只要坦白说出,就既往不咎的。爷爷如此,不是叫安然做了那食言背诺之辈? 左右不过几只小鱼小虾,爷爷就高抬贵手放了他们一把!好歹也成全了我的言出必行可好?”生平第一次使出了撒娇手段,为了不叫那些个杂碎被整到警察局去露了她的马脚,某殿下也是拼了。 “好,我孙媳妇儿都这么说了,我老人家哪里还能反对?都听你的,放过他们,免得叫我孙媳妇儿背了个言而无信的名声,也影响了今日盛会的气氛!”敢在老爷子的逆鳞上使劲儿,按着他老人家年轻时候那爆碳脾气,直接拔枪崩人都是妥妥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 可孙媳妇儿一个劲儿的明示暗示,他做人家爷爷的好歹也得给足了面子不是! 一心想着配合安然的计划,老爷子略略不虞了下也就从善如流了。 如果下巴真的能够惊掉的话,估计此时的帝豪总店门口儿的地上必然会铺上厚厚一层各年龄段儿的各色下巴。和各位觊觎过帝少夫人宝座,各种争奇斗艳也没有换他片刻回眸的一地芳心。 输给个小门小户、声名狼藉的安然都已经够叫人郁闷的了。更叫人接受不了的是,这变成鸾凤的原乌鸦竟没有受到帝家上下的排斥、阻挠。反而对她很是喜欢、看重的样子。 不但帝少始终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前,各种的小心呵护。就连全华国硕果仅存的老元帅,主席都以长辈尊之的无敌存在都对她十分满意、万分力挺的节奏。 这,怎么不叫做梦都想着成为帝少夫人而不得的淑媛们恨红了双眼? (。) 226.送礼么,自是投其所好才是正经! ,精彩无弹窗免费!经此一幕,在场诸人也算是初步认识到了安然这个孙媳妇儿在老爷子心中的地位了。尤其是之前就被他拽着夸了又夸,恨不得把孙媳妇儿夸出一朵花儿的几位老友们更是即刻对安然刮目相看。 别不别的,这小丫头能叫帝老头儿那撞了南墙都不绝不回头,非要想法子把南墙毁了让他过去的顶级执拗改弦易张,这份本事就很不容小觑啊! 都是从炮火洗礼中一路走过来的老战友,细细算来足有半个来世纪的交情。他们可不觉得帝老头那头曾蜚声国际的老犟驴,能单单因为孩子的原因而对安然另眼相看到如此地步。 虽然这会儿帝家三个孙子,却半个重孙的影子都没看见。盼重孙子盼到眼睛都蓝了的老友会因为孩子对孩子他妈有一定程度的重视,但,若想在他面前讲究什么母凭子贵,那结果只能是呵呵了。 这老犟驴,可是最讲究子嗣贵精不贵多的! 而这个曾经声名狼藉的小丫头能叫帝老头破格至此,绝壁是某方面入了他的眼、得了他的心的。不然那生了俩闺女的方家丫头,和家世显赫、业绩突出的袁家丫头两个,都做了他多少年的孙媳妇儿不也照样儿没得着他青眼? 抱着如此的想法儿,在老爷子一口一个孙媳妇儿,拉着安然挨个儿给他的老友们介绍时。几人都默契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贵重见面礼,对安然的态度俨然如自己孙女儿般亲切和蔼。 “安然感谢诸位爷爷的厚爱,只,这礼物忒地难得珍贵,安然万万不敢愧领。”虽然那品相上佳足有七八百年的野山参、珍贵无比的金边灵芝、保存完好的天山雪莲等等,叫她看着就眼前一亮。差点儿克制不住将其统统据为己有什么的,可,贸贸然之间,她哪里就敢收如此重礼啊? “就是难得才拿来给擎苍媳妇儿你做见面礼啊,你爷爷那老不修早早地就打了招呼。指明了这见面礼非得是野生名贵中药材不说,还非积年的不要。 说他孙媳妇儿乃是旷世名医,非名贵珍惜药材不能入眼。 老东西都为你这孩子连老脸都豁出去了,擎苍媳妇儿再推拒岂不是寒了那老东西的一片好意?”和老爷子同龄,生日上还要比老爷子早上大半年的李老向来是不抢白老爷子几句不说话的。 之前老家伙着重提醒他们老哥几个要过来瞧瞧他的小孙媳妇儿,还特特规定了见面礼范围这么没出息的事儿。可下子得着机会了,李老怎么可能不宣扬几句呢? 也叫那老家伙打劫了他之后,尝试下脸皮儿发烧的感觉不是! 呃…… 自家爷爷又在找虐了! 李慕白扶额,很有些不理解自家爷爷为啥明明战斗力渣得不行,却热衷于捋帝爷爷的虎须。 好好的这重礼都送出去,咱消停儿的做个慈祥老爷爷不好么? 非得豪礼献上,还落个招人不待见的。 “长者赐,不可辞。好歹也是爷爷我舍了一张老脸,特特叮嘱的呢!孙媳妇儿快乐呵呵的收下,都不是外人没什么好客气的。 你要是实在心里过不去的话,就随便搓些个对他们身体有益的药丸子。叫他们那把老骨头能少些病痛折磨,安享几天晚年光阴什么的。也算是他们投之桃李,咱们报之琼瑶了!”再珍贵的死物药材,也抵不过自家孙媳妇儿出神入化的医术不是? 能用些个搁在他们手里也就是能起个收藏作用的药材,换些个安然亲手制作的药丸子。便是边角余料所制的,老爷子也觉得他那票老友们的便宜占大发了。 随便搓些个药丸子? 这态度还真是有够敷衍啊! 不过连这老家伙都认可的,想来这丫头的医术应该正经不错来着。往年里药罐子一般,不比他们这些老家伙身体健硕多些的耀邦小子,不就是托了擎苍媳妇儿的鸿福才能如此生龙活虎的么? 旁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个跟帝老头常来常往的老家伙可都是门清儿那小子的身体状况的。那可是,汇聚了多少中外名医都束手无策的棘手事儿来着! 还有天气一冷就恨不得冬眠、长到炕上的帝老头。如今也是健步如飞,红光满面,再不见天气刚撒冷就被风湿老寒腿等折腾得要死要活的怂样儿。 “对对对,都是自己人,丫头千万甭跟我们客气。给你了,就该收收,该拿拿。当然有那个效果显著的药丸子什么的,也都该送送。 没有客气那说儿啊!” “就是,就是,我们几个跟你爷爷那都是一起扛过枪,正经过命的交情来着!可谓不是手足,胜似手足的,擎苍媳妇儿万万不要跟我们客气。” “可不呗,赶紧收下,别浪费了你爷爷他豁出去一张老脸的心情儿!” “是这么回事儿,丫头别白叫你爷爷操持一把。” “而且帝老哥说舍不得你这孕期奔波劳碌,所以决议简办婚礼什么的。我们这点子药材可说是见面礼和新婚礼合二为一的,着实不算贵重。 安然丫头尽管大大方方的收着,不必有丝毫的顾虑。”‘认证’了安然的高超医术后,几位老爷子对安然的态度亲热了何止一星半点儿啊? 一口一个丫头的叫着,俨然拿她当自家孙女儿般。李老甚至还很不怕死地道:可惜了安然这么好个闺女,悄无声息之间就进了帝家大门儿。 早知道她这么出色,就该叫自家孙子努力一把来着。那样的话,这么聪明伶俐又出色无比的孙媳妇儿说不得就是他们李家的了。 喟然长叹之间,满满都是没挖成墙角的遗憾。 直听得李慕白苦着一张脸道:“朋友妻,不可戏。就是多早认识了嫂子,我也绝不会起半点儿的逾越之心的爷爷!” 求您放过可怜的孙儿我吧! 没见帝爷爷和擎苍两个那目光都如鹰隼一般,恨不得把您宝贝孙儿当羔羊一般生吞活剥了么? 您老就快别说了,不带这么坑孙子的哎!(。) 227.最喜欢、最欣赏也最看重! 众人被李慕白的搞怪样子逗得哄堂大笑,气氛一扫之前那场闹剧带来的沉郁、紧张。 见诸位老爷子皆劝,爷爷又明示是他特特打招呼叫他们如此置办见面结婚贺仪二合一的礼物。本就垂涎欲滴,对这不能更合意的礼物各种蠢蠢欲动的某殿下自然从善如流。 一一谢过了几位老人家之后,笑眯眯地悉数收下。 随后的时间里,她就一直随在老爷子身边儿,等着时间到宴会开始。 先是大伯帝耀邦就诸位来宾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他的康复庆祝会表示谢意与欢迎做了致辞。又以一句下面请家父为大家隆重介绍我们帝家三孙媳妇儿、小侄擎苍妻子安然为结束语。叫某殿下在掌声一片里,渐渐漆黑了脸色。 故意的,这肯定是! 她就说好好的,怎么伯娘这么大手笔地亲自给她张罗与会的服装首饰。这面儿也见了、礼也收了,这好好的老爷子怎么还非得拘着自己在他身边,寸步不叫离开呢?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这个环节做准备来着! 偏偏眼下她就是洞悉了所有的一切,也不能率性而为直接转身就走。不然的话,接着之前门口儿那场闹剧,那些个无风尚起三尺浪的记者们还不定把她和孩子们编排成什么样儿呢。 便是安王殿下生性洒脱,向来不已旁人的眼光、言论为意。但,孩子们不能因为这些个狗屁倒灶的破事儿被扣上顶父不详的屈辱名声不是? 她安然的闺女们,生下来就该是尊贵无匹、顶天立地的出色女子。哪能被一些个市井小民暗中非议、诋毁?! 所以眼下便明知道这所谓的庆祝会的主题八成更多的是向来宾介绍她这个新晋帝家媳妇儿,她也得为了女儿们撑起得体笑容来。 老爷子和擎苍自作主张这笔帐可以回头再算,这会儿她的首要任务是保证自己不掉链子! “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下面由我老人家给大家隆重介绍我的小孙媳妇儿,擎苍的妻子安然,我老人家最疼爱、最欣赏也最看重的小辈儿。 也许有些人对于安然这个人并不陌生,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我这儿也不愿意老生常谈什么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句子,各种为我孙媳妇儿洗白。因为我相信,这孩子会用自己的行动,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沉寂了那么久,安然这颗蒙尘的明珠也该拂去满身尘埃向世人展示其灼灼其华的光彩了!”最疼爱、最欣赏也最看重的小辈儿,只凭老爷子这三个举足轻重的形容词,就够在场诸人对安然刮目相看了好么? 华国唯一硕果仅存的老元帅,他的青眼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最起码,他老人家三个儿子儿媳、三个孙子孙媳并两个重孙女儿。眼前这个安然,是唯一一个叫老爷子把这三个形容词儿悉数用上的小辈儿来着! 单凭这一点,在场就有好多心思活络的琢磨着该怎么跟安然迅速攀交了。 “然然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就知道任何困难在你面前那都是毛毛雨来着。连叫你湿了衣襟、头发的能力都没有,还妄图掀起什么风浪呢!”许月星星眼的看着安然,十足迷妹儿的样子:“不过然然,你之前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怎么就随便看那几个杂碎一眼,他们就争先恐后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呢! 还有,还有,再怎么为了信守承诺,你也不该把那些帮凶统统给放了呀!纵虎归山么不是?”想想之前那些个敢于往自家好友身上泼脏水的混球儿们,许月就恨的牙根儿痒痒。很有些把他们一个个抓起来,狠狠教训的冲动。 被怒火冲昏的她都没想想:依着安然那堪称睚眦必报的性子,哪有半点儿叫意图坑害她的人平安顺遂的可能性哦? 实在是适应不来这被围观打量,如展台上的展品般的样子。假托自己身子有些不适早早来到了休息间儿,结果刚刚坐定许月就带着呼啦啦一群说是擎苍死党的来敲门了。 上门总是客儿,便是这帮家伙明显八卦气息满满,安然也是忍住了要把来人挨个儿踹出去的冲动。礼貌地把人让了进来后,结果甫一进来自家好友就来了这么一出儿。 安然扶额,所谓的猪队友也就当如是了吧? 不得以之下启用了魔瞳的迷幻术,叫被迷幻之人无知无觉之间尽吐事实什么的,这个绝壁是安然不方便吐露的真相之一。 跟她魂穿而来,接手了原本傻安然的躯体活下来同等,是她唯二不会向许月吐露的重大秘密。 偏偏这傻丫头如此突兀地就当着众人的面儿问了出来,看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就差写着求解的诸多目光。不用想也知道,转移话题怕是不能够的。 心里腹诽无穷,面上却做云淡风轻状在许阳的介绍下跟徐太子、李慕白、邓懿轩几个打了招呼。然后在李慕白那对呀,为什么呀!小弟我也是万分困惑,嫂子方便给我们释疑么?的问话中,安然勾唇而笑:“这个么,许是他们做贼难免心虚,又摄于我通身威压、满满正气?见所图已经被拆穿,干脆就破釜沉舟求一个既往不咎? 毕竟,我这也是出了名儿的言出必行来着。 嗯,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儿!” 去! 要不要这么自恋啊? 还通身威压、满满正气! 这十成十的厚脸皮倒是不假。 李慕白满心腹诽,到底是摄于老爷子之前的态度和自家好友的武力值而没敢诉诸于口。就怕一个不小心祸从口出,惹得她家同样不要脸的擎苍拉着他那特种兵兵王的二堂哥跟自己练拳脚。 当然这会儿的李慕白还不知道,他这会儿防范已经为时已晚。毕竟之前那句这女人,略虎啊!的感叹,可是被某殿下听得真真儿的。 没叫他即刻付出代价,都是不想把大伯的庆祝会再毁一次来着! 不过早晚的,她都必定给他个深刻的教训,务必叫他再也没有了敢嘲讽自己的胆量。 未完待续。 228.做人么,就是要高瞻远瞩,要懂得防患于未然啊! 当然,这会儿的李慕白还不知道自己做的孽已经被正主儿满满听了一耳朵。 深觉得安然貌美、气质好,人还不矫情,十分和胃口的他正不遗余力地刷着好感度呢! “之前许月说嫂子人美、武功高、才华好,还特别的风趣幽默等等描摹不尽的优点,我都没信。再怎么得天独厚,也没有那一个人儿把天下多数优点都占个七七八八的道理不是? 今儿见了嫂子,才知道这许月信口开河了这么多年居然还真就靠谱儿了一把。 不说别的,光嫂子这颜值、气质,就是秒杀圈内各路影后、天后的节奏。若是您进了演艺圈儿,这就是分分钟风靡天下的存在啊!”论起甜言蜜语技能,怕是极少有人能比得过端娱乐这碗饭的李慕白来着。 光凭这三寸不烂之舌,人家就实力征服过为数不少的所谓冰山美女。 如今这一通高帽戴下去,他觉得,交好帝家这位老爷子最欣赏、最喜欢也最看重的孙媳妇儿绝壁是手到擒来之事了。 可惜,他今儿遇到了以被赞颜值为耻的某殿下,就注定了他马屁拍在马腿儿上。非但刷不足好感度,还很悲催地被尥蹶子踢伤的惨痛经历。 “在李总裁眼里,我安然就是个只能靠颜值闯娱乐圈儿做戏子的料儿?”某殿下气场全开,叫嘴欠的李慕白亲身体会到了曾经战功彪炳的安王殿下是如何的霸气、狠戾、威严。 那仿佛连目光中都带着万钧压力,杀气都几乎能化为实质的感觉,直接叫李慕白没有出息的即刻投降不说。还深信了安然之前胡诌的说辞,直说这么通身威压、满满正气的眼光,难怪那些人分分钟改弦易张来着。 目光简直都能杀死人,真真是谁被盯上谁知道啊! 就这么给魔瞳的迷幻术找到了合理解释什么的,也是无心插柳了。 “很多时候美人儿总是跟草包挂钩儿的,所以我向来以被夸奖美貌为耻。每每听到,都很有些一脚踹飞夸奖之人的冲动。 而家师是个古风向的,最反感把戏子、歌姬这些下九流之人当偶像崇拜的行为。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之下做徒弟的我,自然而然地也有这么股子做派来着。所以听李总裁的夸奖就很有些情不自禁,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有道是水涨船高,经过老爷子今晚这么一出儿,想必安然俩字儿也必然今非昔比。 为了不叫自己以后常常被一脸真诚的各种贬损、侮辱,机智的某殿下干脆趁着李慕白夸奖之际小小了下飚。 叫帝家三孙媳妇儿性格怪癖、尤不喜被夸奖美貌的消息传扬出去。想必从此以后,她就彻底不用担心再遭遇诸如此类的尴尬了。 “道什么歉?分明就是慕白那个混蛋嘴贱欠教训,咱都没一脚把丫踹出去叫他体验把随风飞翔的感觉,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急匆匆赶来找媳妇儿,正巧听到后半段儿的帝少接口,语气十分的理直气壮。 呃…… 这就是传说中的重色轻友么? 自家好友被欺负了,当兄弟不但不两肋插刀帮着找回场子,反而要狠狠地帮着人家插兄弟两刀什么的。叫李慕白好想找个地方哭一哭,为自己的交友不慎。 “呃,说到嘴贱,你这个朋友还真是。之前我打算问那几个混账,叫他们坦白从宽的时候,你这个朋友居然说我略虎,还说你愿意跟我结婚纯粹是看在孩子们的面儿上、出于负责的考虑!”安然点头,很是适时地和盘托出李慕白之前犯的蠢。 “擦,姓李的,你是想死是吧?”居然敢质疑自家妻主的智慧、他的眼光,还敢嘲讽她们夫妻俩。要说刚刚那是无心之失,这会儿就是妥妥的有意为之啦! 作为顶门立户的男人,漆黑着一张脸的帝少觉得自己务必要给自家妻主找回来这个场子。 李慕白满眼惊诧,看着安然的目光犹如见了鬼一般。那什么,之前的环境那么噪杂,他说那话儿时声音那么小、距离那么远。安然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该不会? 李慕白沉思,略带狐疑的目光看向了徐太子。 “拜托,咱们一直都在一起,简直就寸步未离好么?便是我想要跟弟妹告你一状,也得有那个作案时间不是! 而且抛开人品不人品的不论,卖了你,于我也没有丝毫的好处不是? 堪堪第一次见面儿,难道我就傻到给弟妹留下个饶舌妇人的形象!”徐太子摊手,很是笑骂了李慕白两句。 “嘿嘿,我不是怀疑你,不过是下意识反应。纯粹就是,就是……”李慕白抓耳挠腮,很有点儿满心章程不知道从何说起的窘迫。 “就是被我这敏锐的五感给惊呆了是不?相比之下,我因为练武的关系,五感什么的确实比普通人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最起码你觉得够低的声音,在我听来却是无比清晰的!”安然轻笑,随意解释了两句。 “好了,现在疑也答了、惑也解了,咱们该好好讨论下大白你要如何弥补我们安然这心灵创伤的事儿了! 丫嘴这么贱,总归是要付出点儿代价不是? 否则的话,也不能叫你引以为戒呀!”帝少恶质满满地邪笑,无比精准地说出了安然想说却又不方便说的话语。 当然他的目的是杀鸡儆猴,叫他那些个地位高、眼睛更高的朋友们引以为戒。知晓安然就是他的逆鳞,不想跟他翻脸的话就玩玩不要轻易触碰。 而安然则是很单纯地奔着敲竹杠的目标而去的,毕竟这厮身为星途娱乐的一把手,想想也是不缺钱的样子。他家老爷子和自家老爷子又交情莫逆,出手就是一对儿金边儿灵芝。 万分阔绰、底蕴十足到安然都忍不住跃跃欲试,想要狠狠敲诈眼前这个李家老爷子最最疼爱的孙子辈儿一把。 不用再整一对儿金边儿灵芝,普通些的也可以接受啊! 这世道极品好药材极度匮乏,入乡随俗的某殿下已经渐渐学着放低要求啦。 229.敲竹杠敲出来的合作 “不要了吧,擎苍哥。我给嫂子道歉,保证下不为例了还不成么?”一听赔偿什么的,本就没什么气节的李慕白更是连连求饶。 恨不得自己就是个屁,想方设法叫帝少赶紧放了他。 没办法儿,帝少的眼睛忒毒。但凡他那小库房被帝少盯上,那就是极品宝贝统统不见的节奏。为了保护自己所剩不多的几件珍品,李慕白觉得节操什么的完全可以暂时抛弃一下。 “不成!像你这般信口开河不长眼的性子,不叫你刻骨铭心一下子,你丫绝对不会吸取教训的。这性子不改,以后遇到后台更强、茬子更硬,又不如我们安然这么通情达理的人物之后你该怎么办?”帝少摇头,满满一副我不是为了那些许赔偿,而是真心盼着你能改过的痛心疾样儿。 义正词严的,叫想要开口为李慕白求求情儿的徐太子和邓懿轩等人愣是摸了半天鼻子,都没想到合适的说辞。 总不好人家这诤友的架势都摆出来了,他们这还满满和稀泥的糊涂样子不是? 那个起不到求情儿的作用事小,丢脸事儿大呀! 好歹也是安然成为帝少夫人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儿,谁不想给彼此留个好印象来着? 你 你们 一个为了给媳妇儿出气无限压榨他这个死党,一群为了狗屁的脸面袖手旁观。他真是,真是白交了这一帮子哥们儿了! “嫂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劝劝擎苍哥,叫他手下留人,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别这粗手粗脚的,摧残了咱这华国的花朵啊喂!”眼瞅着死党们不是重色轻友就是袖手旁观,每一个靠得住的。李慕白赶紧放弃了寄希望于他们身上,转而一口一个嫂子的对安然献起了殷勤。 “改过自新是好事儿,可在这之前,你都不叫我们看看你的诚意么?”安然挑眉,轻飘飘一句反问叫李慕白即刻住了口。 想要捡软柿子捏? 呵呵,那你也得先做好调研呐! 当花痴草包的傻安然身体里住进了个女尊又铁血的安王殿下,就注定了她绝不会是个轻易心软的主儿,更不会成为个比较容易攻略的突破口。 她不帮着帝少各种勒索,都已经很难能可贵了,还指望她能高抬贵手? “有嘲讽我们然然那个劲头儿,你倒是别求饶啊!以为随便叫两声嫂子,就能叫我们然然既往不咎呢? 哼,我们然然才不是那种为了面子不要里子的虚伪向呢!”对上李慕白,许月向来是极尽挖苦嘲讽之能事的。 那从不放过丁点儿抹黑他机会的精神,甚至害得李慕白被许阳不止一次的暗戳戳怀疑、防范过。唯恐自家宝贝儿这处处跟他过不去的单纯看不上,一个不经意间展成欢喜冤家式的倾慕。 直到听许月各种吐槽李慕白的人品,明示暗示他要他疏远这个不靠谱儿的朋友,唯恐自己这个好哥哥被对方带坏什么的,才叫许阳放下了那颗悬了挺长时间的心。 “的确,我向来是里子面子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皇权至上的曾经,还有不少试图伤害、侮辱她的大胆狂徒付出过生命的代价呢。 虽然如今时移世易,开始讲究起人权、法制来了。动不动就私刑、甚至杖毙那一套行不通了,可那也不代表着她就软弱不堪到谁都能欺负欺负了不是? 在她眼里的无奈,于旁人眼中却犹如是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一般,正经的一步登天。不用看,安然也知道羡慕、嫉妒、恨不得取她而代之的好姑娘多如过江你所看的安王殿下的反穿日常的229.敲竹杠敲出来的合作已启用防盗模式,只有半章和上一章内容接不上。后面隐藏部份请到百度搜:琦书屋进去后再搜安王殿下的反穿日常观看 230.牌子什么的都是浮云,效果才是王道! 涉及到自家公司发展的大事儿,惯常在好友们面前没什么正形儿的李慕白也瞬间收起嬉皮笑脸。满脸的严肃认真,一派精英状。满满若是安然的产品不过关,他就拼着被帝少揍死也不改初衷的坚持。 “至于么,明明就是你丫比较占便宜好么?”迷妹儿许月哂笑,满满对李慕白好运捡了狗头金还万分嫌弃实在有眼无珠型鄙视:“别的不说,就我们然然配制的丽妆系列美容药浴都很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了。 这宫廷古方,又是我们然然监制的纯天然妆品,效果想必也是卓尔不群的。 有丽妆美容药浴的东风在,丽妆的妆品红得发紫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这么好的机会你丫不赶紧把握住,还在那儿左摇右摆的,是等着我们然然反悔了、不要你这个合作伙伴了再哭么? 真是,棒槌脑袋!” 好吧,对于贬损李慕白这方面儿,许月向来是不遗余力的。众人早就已经听得习惯、见怪不怪了。叫他们惊异的是:之前那蜚声华国的丽妆美容药浴系列,居然是安然的手笔么? “原来弟妹不止医术了得,还在美容方面有如此造诣。那个丽妆美容药浴系列的祛皱、纤体、美白三种药浴,连我们家老佛爷和你嫂子都是忠实拥趸呢!”也曾私下用过美白药浴的,有过切身感受的徐太子不禁对安然有了三分佩服。 “可不么,为了买那个纤体的药浴,我可是结结实实帮我们家母上大人排了一大天的队来着。都怪擎苍,还搞什么限购政策,拒绝网购电邮。 少了便利条件,又死死关住了后门儿,那一天可把我给折腾惨啦!”邓懿轩吐槽,很有点儿心有余悸的样子:“等丽妆的化妆品面世了,你可得先给我预留几套。免得我们家超爱美,又极喜欢折腾亲儿子的母上大人逼着我去排队。” 谈起这个问题,冰肌玉露膏已经在手的许月就含笑缄默了。总之安然在手,什么好东西自家好友都会早早地帮她预留出来一份儿。 再爱美,她也没有那个要跟人排队争抢的担忧! 本是抱着李慕白手里有好药材就敲一杠子,没有就警告一二。权当他是只猴儿,吓吓那些个蠢蠢欲动要把自己变成弃妇的美女鸡来着。 却不料夫郎贴心至极,见没有药材可以敲诈,就很明智地帮她省了一笔巨额的广告费。又试图帮她绑定星途娱乐这么个万千公司争抢的香饽饽,一旦成功安元珠宝、丽妆妆品系列都将是鸟枪换炮、名利双收的节奏。 虽然李慕白因为丽妆妆品系列还没有面市,没有实物又没有名气的,叫他很有些信心不足。可夫郎把道路都铺成这样儿了,她怎么也不能叫煮得半熟的鸭子飞了不是? 当下轻咳出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后,对着还有些沉吟的李慕白爽朗一笑:“合作,本就该建立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 擎苍想着叫咱们互助双赢,却忽略了丽妆系列妆品还未面市。口碑零,效果未明的状态。李总裁有多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今儿回去之后,我便亲手调配些腌制、妆粉、唇膏等物,叫你看到切实效果。 我相信,牌子什么的都是浮云,绝佳的效果才是王道,也最有说服力! 李总裁认为呢?” “都是自家人,嫂子叫我一声慕白就是。李总裁什么的,这不寒碜我么?”李慕白挠头,颇有几分羞赧地說,惹得大家伙儿哄堂大笑。 直说想不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李总裁,居然还能有羞涩这等要不得的情绪,真真是托了嫂子/弟妹的鸿福了。 开眼,忒开眼了这! “呸,不许笑。再笑,爷要收门票了我告儿你们!”给了笑得几乎要打跌的损友们个硕大的白眼后,李慕白又对安然露出了舒朗的笑脸:“就如同嫂子说的那样儿,牌子什么的都是浮云,只绝佳的效果才最有说服力。 若是嫂子的妆品和珠宝首饰都能叫慕白眼前一亮的话,那么从今以后,安元珠宝、丽妆妆品系列将成为星途的不二合作伙伴。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很有些绅士风度地伸出手,想要以未来合作伙伴的身份跟安然交握一下。结果斜刺里伸出一只大手啪地一声打在了他欲要跟安然交握的手上,抬头就看到死党帝少那如黑云翻滚的脸。听到他那似乎都能弥漫着一股子山西老醋精味儿的话语:“合作就合作,握什么手?都是根红苗正的华国人,做什么崇洋媚外地学老毛子那些个糟粕礼仪? 男女授受不亲,懂么!” 醋性坚强到这个程度,李慕白也是醉了。 在众人哄然爆笑声中,委屈脸的他很想拽着帝少的领子狠狠摇晃:特么的不就是握个手而已,你丫至于这么防贼似的防着小爷么? 我特么的就是开娱乐公司的,旗下什么古典的、现代的、野性的、清纯的美女没有。可能下作到对朋友妻起非分之想么?! 可事实上,yy永远不会变成现实。打小都被帝家三兄弟给欺负出了阴影儿,长大后也别指望他这个耗子惯了的能在帝少面前变成猫。 被啪地一声抽了手,他连给自己讨回点儿公道的行为都没敢有。 小样儿怂的,都又叫许月逮着机会狠狠嘲讽他了有木有? 与他们这边儿欢乐祥和的气氛不同,林风这边儿都称得上剑拔弩张了。费尽心力地策划了这么一场,原本以为能叫帝擎苍那厮甚至整个帝家都颜面扫地,彻彻底底成为享誉京都的大笑话儿。 结果这特么的八十八拜都拜了,最后这一哆嗦却出了天大的纰漏。愣是叫安然那个曾经半点儿脑子都不长,只知道在权明俊身后讨好献媚的花痴上演了一幕反败为胜。 叫他诸多计划因为她这一子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这叫林风怎么能够不怒火欲狂,恨不得宰了信誓旦旦保证完成任务的权明俊? (未完待续。)m。 231.意料之外 “对不起爷,是小的执行不力,没能叫计划圆满完成。”虽然也很云里雾里,搞不清楚为什么安排好的人会如此轻易反水,以至于挺完美的计划功败垂成。 但如今人在屋檐下,顶头boss飙,自己这马前卒要及时认错表忠心的道理权明俊还是清楚的:“请爷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一定竭尽全力。便是拼了这条贱命,也必然染帝擎苍那的和安然一身脏污!” “哼,以有心算无心你都能功亏一篑。还惦记着在人家有所防备的时候得手?权明俊,你特么的是傻缺,还特么的当爷是傻缺来着?”林风怒极,把手中的咖啡杯径直冲着权明俊的面门砸去。 半点儿也未敢躲闪的权明俊当下脑门上就多了个硕大的红包,黑褐色的醇香咖啡溅得他满头满脸。这还得说这会儿的天气比较冷,林风这咖啡也是晾了好一会儿。不然的话,权明俊那张斯文俊脸都很有可能报废在林风这怒极而砸的一杯咖啡里。 “是小的思虑欠佳,请爷息怒。”砸得头晕眼花还要第一时间对施暴者赔礼道歉什么的,这绝壁是权明俊有生以来也没受过的绝顶憋屈。 但他这会儿如过街老鼠一般,连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世人眼前都是奢望。想活下去、想报仇雪恨,就只有倚靠林风,对他卑躬屈膝。 “哼,知道就好!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叫星仔安排你暂时离开京都。免得今儿这动静闹得这么大,叫姓帝的那杂碎顺藤摸瓜踅摸到了你身上。 报仇雪恨什么的再重要,也得是留着有用之身的前提下。”见昔日惯常用鼻孔看他的翩翩贵公子如狗一般任他打骂之后还摇尾乞怜,因为行动失败而满是郁卒的林风心情儿总算是舒爽了些许。 大手一挥交待得力属下安排权明俊远走避祸的同时,也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是,属下听爷的吩咐。只是,宁宁的庭审眼看就要到了,爷您手眼通天能不能慈悲,救救我可怜的未婚妻? 安宁她心思慎密,又跟安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在。有了她的加入,我们,我们一定会如虎添翼的!”毕竟是爱了那么多年的恋人,但凡有一丝的余力,权明俊都想着能把爱人救出生天的。 虽然跟在林风身边也不是什么好归宿,可安宁屡次欲要致安然于死地。犯罪事实俱在,安然身后又有帝家那样的擎天大树,她真是不死也难的。 “呵呵,权明俊,我有时候真想把你那个蠢驴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儿是不是进水来的你造么?放着曾经的安然那般全心全意为你的好姑娘不要,非要死要活地恋上安宁那条美女蛇。 这眼光差的也是登峰造极了!”林风哂笑,看着权明俊的目光满满都是鄙视。 “不是的,爷。宁宁她虽然身份、样貌上比不过安然,但她温柔体贴、心地善良却是安然万分之一都比不过的。她……” “心地善良到打从小就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家业、男人。为了把巧取豪夺变成名正言顺而各种栽赃、抹黑继妹。不止一次地想要致安然于死地,恶毒到买凶杀人的地步? ok,就算是婚生与私生天生是冤家。一样儿的姐妹安然却不用努力就轻易得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她难免心生嫉恨。 可刘薇呢?你呢? 你们总是把她捧在手心儿放在心里的吧,可你们的宝贝儿就把自己的罪行一干二净的推给了你和疼她如珠如宝的妈妈哟!”见权明俊脸色青黑,满满不可置信的样子,林风恶质微笑继续爆料:“最新消息,安宁为了脱罪,把设计安然、换了安然安眠药意欲谋杀的事情都推到了其母刘薇身上。 而买凶杀人,则是你的罪过。 因为人家根本就是一时激愤,才试图跟凌云交涉。可惜财力微小,根本支付不起凌云的巨额报酬。是怜香惜玉的你,给凌云划去了钱,让谋害安然的交易成立。 虽然这说法儿略不靠谱儿,可事实上那笔钱还真特么的是从你的银行卡里转出去的。 你说,这是不是你的好未婚妻其实早早地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惦记一朝事时拿你这个傻缺当替罪羊呢?” 权明俊如遭雷劈,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心中纯真善良、单纯美好的安宁会有如此作为。 “不相信?呵,爷可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不会浪费自己手下的势力去救那么条连至亲至爱都不放过的美女蛇。 作用什么的有没有还是未知,时刻提防着被她反咬一口倒是真真儿的!”这世界本就危机重重了,他可不想闲着没事儿的给自己找事儿! 权明俊半晌无语,就那么浑浑噩噩地被名叫星仔的林风心腹拽了下去。 而另一边的帝家,也确实如林风所想一般,都没等宴会结束老爷子、帝少就都各自派了人积极调查。之前网上布那些个关于种种不利于安然,指她怀着权明俊的遗腹子却妄图李代桃僵之类的帖子也都被臣驭第一时间销毁。 电脑天才的他还抽丝剥茧般的突破重重迷雾马甲儿,找到了受雇的水军与幕后的指使者。 只是,这位的来头有些略大,叫他纠集了八骏一起也没想到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如自家爷说的那般剁了对方爪子。 又不敢贸然打扰,坏了这在波折重重中好容易如火如荼的盛会。只好苦巴巴地等着老爷子和自家爷把宴会进行到底后,再全家老小齐上阵众口一词地炮轰他。 “不是说了么,不管是谁,但凡敢对我宝贝曾孙下手的,就给我老人家剁了他她的爪子?还特么的请示,请个姥姥的示哟!”一想起若不是孙媳妇儿霸气机智,帝家和不孝孙就会成为街知巷闻的大笑话。两个可怜的小宝贝儿都还没出生呢,就要被脏污名声包围什么的,老爷子就忍不住怒火沸腾,恨不得拔枪毙了那个敢在老虎尾巴上拔毛儿的混账。 可一听臣驭憋红了脸才憋出来的那个名字,老爷子也是怔愣了。 232.八卦&忽悠 怎么会是她? “臣驭小子,你该不是查错了吧!不是我老人家贬损她,那明丽倩上回都险些被你们爷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再跟咱们帝家对上? 她现在在丁家地位一落千丈,对擎苍各种溜须拍马修复关系还来不及呢。再傻缺也不能干这么损帝家不利她的蠢事儿吧! 而且她就是有那个胆儿、也有那么蠢,个家庭主妇型儿的,也没地儿认识什么电脑方面儿的精英不是?”不是他老人家因为已故二儿媳那点子姻亲不好对明丽倩下手,而是真心觉得以她的胆量、智商和人脉都干不出来这事儿。 “是不是的,见见面儿就知道了。事关我闺女们名声,我是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的!便那嫌疑人是擎苍的继小姨,也照样儿的概莫能外。”两辈子头一遭为母,她这慈母心强烈着呢。 敢在她逆鳞上动刀子,特么的便是天王老子也得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见见面儿就知道?就像之前那些个想要给你和擎苍泼脏水,结果却被你眼珠子一瞪就把自己老底儿倒个底朝天的狗屁记者一样儿? 孙媳妇儿你倒是给爷爷我解解惑,你倒是怎么做的,怎么就让那些个丧良心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呢! 可快别拿忽悠李慕白那傻小子那一套说辞来忽悠爷爷我。 什么许是他们做贼难免心虚,又摄于你那通身威压、满满正气。见所图已经被拆穿,干脆就破釜沉舟求一个既往不咎的说辞,爷爷我是连个标点符号儿都不信的。”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安然,满满一副我老人家已经看穿了,你可别妄图忽悠我的表情。 老爷子这话儿一出,满屋子人的目光霎那间尽皆聚焦在安然身上。那眼神儿八卦的,简直叫安然都很有些不忍直视。 “就是,就是。二哥我没有半路翘掉这个宴会,一路撑到这个点钟儿了都还没去梦周公,可全靠这刨根问底儿的八卦精神支撑着。 这都生生憋了一晚上了,弟妹你好歹给咱们科普下呗?”就那么云淡风轻地说了两句话,那些个被利诱的、利用的,甚至干脆就是受命假扮的就统统坦白从宽了。这么离奇的事情,简直就是叫他们想要不好奇都很有些难度好么! 眼瞅着众人目光灼灼,很有些敷衍不过去的样子。安然也就不再试图回避,而是大大方方地把之前琢磨好的说辞交待了一遍:“这个么,说来你们可能不信。那我确实就是悄悄捏碎了师傅留给我的真言丹,又将内息夹杂在双眼处。 本就受了药力影响,又有我着意逼迫的原因在,他们就是不想坦白也很有难度的。” “真言丹?是谁用了,就都会一五一十说实话的丹药么?”徐佳莫名,得到安然的点头回应后,禁不住尖叫惊呼:“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神奇的药丸儿?老天,我真的是在生活中,而不是在拍玄幻剧么!” 徐佳惊呼连连,心中对于侄媳妇儿能治好自己、叫自己得偿夙愿这事儿平添了大半信心。有个连传说中的丹药都能鼓捣出来的神奇师傅,做徒儿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嘿嘿,真言丹啊!听着就很有趣的样子,孙媳妇儿你那儿还有没有多余的,给爷爷我两颗玩玩儿呗? 我要拿着给那几个老家伙用上,再问问看他们是打几岁开始不尿炕、从多大开始想媳妇儿。再把这么难得的第一手资料儿给录视频、录音,等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拿给他们看! 嘿嘿,想想就觉得很有趣儿的样子……”老顽童属性爆,很想讹孙媳妇儿两个真言丹去整蛊老友们的老爷子兴奋得直搓手。似乎看见了一帮子老友被整得苦不堪言的胜景,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跃跃欲试。 只听得满屋子的帝家众人嘴角、眼角尽皆齐齐抽搐。机灵的帝擎宇甚至不放心往门口、窗外瞅了又瞅,就怕如此幻灭的事情传扬了出去影响了老爷子戎马一生的赫赫威名啊! “不错的想法儿!只是很可惜,我那师傅抠门儿的很,统共就只给了我区区两颗。还以唯恐我得了那药方子后被人暗害或是想着暗害旁人,生生把那方子给毁了。 叫我便是想着照葫芦画瓢,自己炼制几颗来整蛊旁人或是防身都不成。”安然喟然长叹,很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当然就是有剩,我也绝不会交给爷爷您。因为那玩意儿副作用极大,中招儿之后吐露真言的人也许会慢慢变傻、变疯、或哑、或残,副作用极其深重。 便是如今医学昌明,怕是也少有人能在那药效之下恢复如初。 就因为这非比寻常的效果,我才慎之又慎地等闲不敢使用。若不是今儿这场面实在严重,一个不经意就能毁了我们一家四口儿,还捎带着往帝家门楣上抹黑,我都不敢冒险把它用上的……” 面上满满的迫于无奈、诚惶诚恐,实际上敢于算计她、甚至连两个未出世孩子都不放过的败类们。甭管是利欲熏心的帮凶,还是自找死路的主谋,安然统统不会放过! 是傻、是疯还是各种残疾,得视罪行轻重来决定。 这等欲毁人名誉又未遂的事件在警方那里不会有太重的判处,那么安然就自己来。凡是敢打她女儿们主意的,就一个也甭想好过! 既往不咎什么的,也就是那么一说儿罢了。 事实什么的只适合被永远掩藏,安然也只好把她那世外高人的师傅拉出来再当一把挡箭牌。虽然说法上很有点儿曲折离奇,但高手么,总该很有点儿非比寻常之处不是? 左右师傅那儿古方验方一大堆,连宫廷秘方都层出不穷的。有个真言丹之类的奇药,那也可以理解不是?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虽然有老爷子这样扼腕好好的整蛊妙方不能付诸实践的也有帝耀邦兄弟那种唏嘘药效霸道强劲的。却没有半个对安然有所怀疑,或是觉得她小小年纪心肠过于毒辣的。 毕竟,人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么! 为了一家四口儿和帝家上下的名誉而战,光这出点就够叫人击节赞叹啊! 233.警告&打算 眼看着帝家上下一副深以为然,老爷子和大伯还慎之又慎地告诉她和在场的所有帝家人:要彻底忘记真言丹这么一码事儿,更不许对任何人稍有提及。 以免因为两颗已经不存在、无法复制的药丸儿而叫安然引起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注意,为她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这事儿关系到安然丫头的安危,你们都给我切记了不可胡言乱语。便是喝酒说醉话、做梦说梦话都不可以。 要是因为谁的不谨慎而给安然、给帝家带来了麻烦,别说我老人家翻脸无情,撵某个嘴巴不把门儿的滚出帝家!”向来老小孩儿般脾性的老爷子都收起了嬉皮笑脸做如此严肃状,谁还敢不认真以待呢? “父亲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们帝家是一个整体,而安然是我们这个大集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们都要牢记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若有谁敢因为猎奇或是利益干出出卖家人的举动,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用余生教他一个悔字儿!”老爷子的严正警告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帝上将的严峻威胁。 没办法,这个什么真言丹的效果有些略传奇。连老爷子都很想弄几颗玩玩儿,又遑论他人? 为了安然的安全和帝家的安宁,由不得他们不严肃对待。 看着爷爷和大伯为了她随口编造的几句托辞对家人都如此的严格要求,擎苍也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身后,全然保护的姿态,安然这心里微微歉疚的同时又很有些暖意。 为他们全心的信任,也为他们全然的维护。 因为吸收了乌之后魔瞳实力大涨,安然刚刚很轻易地就探听了几位女性的心思。自然知晓了她们那满心的信任、崇拜、好奇与维护。 而几位男子虽然因为对方皆是意志坚定之辈,又都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们是血亲,叫她未敢尝试用魔瞳读心。可老爷子和大伯的表态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不是么? 虽然她不可能因此把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但能尽力让这个使她备受温暖的大家庭展得越来越好不适?! 不说别的,就是尽力叫老爷子、大伯、叔叔这三棵顶梁柱延年益寿就对帝家展有无限裨益。再者她也可以敦促擎苍的两个哥哥好生学武,教给他们更多的保命手法儿。 更能倾毕生所学调教好自己的两个宝贝闺女,让她们在把安氏扬光大的同时也尽力帮扶下父族不是? 对于自己的文采武功、医术才艺等,安王殿下还是略有信心的。 眼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什么劳什子的真言丹越扯越远,帝少就很有些不满意了。在他看来,揪出幕后的主使者,不叫自家妻主再被人阴谋暗害才是头等大事儿来着。 当下轻咳出声,瞬间把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这才施施然地开口:“咳咳,真言丹这篇儿揭过去之后,咱们是不是该合计下该如何惩戒下我那不知所谓的继小姨?仗着跟我妈有一半儿的相同血脉,仗着咱们帝家姻亲的关系她也是上蹿下跳了太多年了。 以往我倒是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但,谁叫她这么不知轻重地往我软肋上踩呢?”自己找死,他真不介意成全的! 什么大姨小姨的,但凡跟伤害安然的主使擦上一点儿边,他都绝壁叫她付出血的代价的。 “可是擎苍,就如你爷爷所说。明丽倩她没有那个作案的动机,也没有那个实力啊!贸贸然地集中火力冲她开火儿,忒容易叫真正的幕后主使趁机逃脱的。”帝耀宗皱眉,他早就看不惯那个明丽倩借着自家二哥、二嫂的关系在外边儿扯着帝家的大旗做虎皮了,自是没有半点儿为她求情儿的善良想法。 他只单纯的,不希望侄子怒极之下失去理智,为了区区只虾米而错过了真正的大鱼来着。 眼下的明丽倩就好比那秃头上的虱子,就搁那儿明摆着,什么时候摁死还不成? “但眼下幕后真凶什么的半点儿头绪都没有,假意被迷惑了,顺着明女士那根藤儿转明为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么? 左右幕后之人会煞费苦心把线索往她那儿引,不是有仇、就是有关。而不管哪一种,都可以对于我们的调查很有利!”而到底是有仇还是有关,安然相信以她如今的实力只需跟明丽倩见上一面儿便可知晓。 “明天,擎苍和安然过去丁家探望下明丽倩吧。好歹也是你们母亲同父异母的妹子,结婚这么大喜的事儿,你们理当上门告知一下。”劣迹斑斑的姻亲与期盼已久的曾孙们甚至他们整个帝家的名誉,孰轻孰重,老爷子根本都不必权衡的。 “爷爷放心,我们肯定好生探望那位继小姨的!”帝少冷笑,把探望俩字儿咬得极重。虽然爷爷和大伯都说她没有那个动机与实力,但之前种种叫帝少对那个永远分不清楚里外拐的小姨成见深重。不自觉的,就容易把人往坏处想。 天可怜见儿的,这回的明丽倩真心是冤枉的! 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当初林风上门儿提出跟丁琳离婚时,怒极之下的明丽倩掴了林风的耳光。这才被睚眦必报的林风顺手利用了把,虽然很有点儿费事儿。但报仇和转移、混淆帝少视线两不误,也是个不错的算盘不是么? 因为跟帝家的关系越疏远,明丽倩无论是在社交圈儿还是丁家的地位都是急转直下。急切想要跟帝家、跟外甥重建良好关系的正苦于找不到机会,结果这喜讯儿就从天而降。 帝少和安然居然亲自到了丁家,来看她这个小姨了。这怎么不叫明丽倩喜出望外? 结果喜不自禁地亲自迎出大门外,还乐吱吱地给丈夫打了电话。结果这看望是假,质问是真。外甥竟然怀疑昨晚那场被传扬的家喻户晓的恶毒计划是出自她的安排,还拿出了相关的证据什么的。 这,这特么的哪里是喜从天降? 分明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节奏。妥妥的晴天霹雳啊! 234.质问&求饶 ,精彩无弹窗免费!“这,这…… 这,我真的没有! 擎苍你相信我,这真的不是我做的! 虽然因为琳琳的事儿,我对安然很有些迁怒的情绪。就是现在我也还是觉得,若是没有安然的话,说不得久而久之的你就被琳琳的真诚感动了。 就算你没有被她感动,但只要你没遇到个能叫你动心的女子。还像以前那样对谁家姑娘都冷冷冰冰的,琳琳也不会被嫉妒恐慌冲昏了头脑、不惜以身试法不是? 可我再怎么看不上安然,也不会在昨天那样的场合、以那样不堪的理由试图毁了她呀! 毕竟她再怎么可恨、可恶、可恼,她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的孩子。 毁了她的名声就等于毁了你,抹黑了整个帝家。 我无心,无力更无胆呀!”原本来想着摆点儿小姨的谱儿,可眼瞅着外甥是新帐老账一起算的节奏,明丽倩吓得当时就眼泪含眼圈儿了。 拼命的拉关系、套交情还唯恐不及,哪里还敢来充什么大瓣蒜? 可惜,当初她为了外侄女儿丁琳能够入主帝豪,成功上位为帝家儿媳妇,竟是明知道丁琳企图用下作手段暗算亲外甥也不言不语。丁琳事败之后更怒气冲冲一副质问姿态闯进帝家,求情不算更企图把逼帝少认了那桩糊涂帐、将错就错地娶了丁琳…… 还曾误以为帝老爷子会嫌弃安然的家世与名声,为了讨好老爷子兼带着给丁琳出气试图搅合帝少和安然的婚事。 桩桩件件的,早就把原本就稀薄得情分折腾得涓滴不剩。 谁叫这明丽倩往日里在外甥面前这姨妈的架子没少端、借着帝家的大旗好处没少占,却半点儿也没站在姨娘的立场上真心为外甥考虑过一星半点儿呢? 是以臣驭一说疑点指向她时,帝少满心满眼地想着该如何为自家老婆孩子讨回公道,恨不得即刻打上门儿来。半点儿没考虑过这人好歹也是自家亡母同父异母的妹妹、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小姨。是不是该考虑下方式方法,别叫她过于为难什么的。 就是惯常以贵夫人身份自持的她在自己面前涕泪横流地道委屈,帝少也是眉峰未动,不见半点儿通融。只冷着一脸,十足公事公办地道:“臣驭追踪过网上诋毁安然的几个帖子,发现了有人雇佣水军恶意诽谤的痕迹。 而你,不但被发现跟那个几个水军大v有过交流,更接到过来自你的银行汇款……” “这不可能!”还以为终于和外甥、帝家的关系迎来了破冰期,结果兴冲冲赶回来就听到这么一桩破事儿。丁哲宇表示,他真的很有些头大的感觉。 可再怎么絮烦,他也得把自家那糊涂了好多回、这把真的没犯蠢的老婆给搭救出来。不然真被认定了是她意图坑害安然、擎苍甚至整个帝家名声的话,那就是彻底亲家变仇家的节奏啊! 因为丁琳那死妮子,无论是大哥的官途还是自己的事业都已经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再吃上这么个挂落儿…… 那画面太美,丁哲宇很有些不敢想。 “擎苍,虽然你小姨她,她之前有不少的糊涂和偏心。可她总归是你的小姨,好歹血浓于水,她怎么也不可能拿你和整个帝家的名誉开玩笑的。”见帝少哂笑,很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丁哲宇不禁老脸一红。 显然也是想起自家老妻为了丁琳那个作孽的侄女儿,而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上帝家。各种威逼,想要借此将那外表靓丽、内里不堪的侄女儿硬塞进帝家的劣迹了。 “咳咳,说起来也不怕擎苍你见笑,自打你小姨她不听我的话屡屡掺合到丁琳的事情中去。我,我就停了她的金卡,她现在手里的信用卡每月最大额度也不过十万而已。 她,她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啊! 毕竟这不管请黑客,还是贿赂记者都不是不小的花费呢。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也没有那个胆量和动机。 所以就算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了,也请擎苍你再仔细查证。别放跑了真正的黑手,也别伤了你们姨甥之间的感情儿不是?”虽然说当着人家外甥说起克扣了妻子花费这事儿很有些尴尬,可比起被误会、甚至因此跟整个帝家对上什么的。 丁哲宇觉得:丢脸什么的,至少比蜉蝣撼树、螳臂挡车地跟帝家做对好得多!只是别叫他查到这背后使坏的到底是谁,不然的话。呵呵,他丁家是干不过帝家,但也绝不是任人欺负的! “既然小姨和姨夫没有做过的话,那不妨说说看你们有没有什么特别敌对的仇家、或者心里有什么具体的怀疑对象什么的。有了大概的查询方向,总好过我们这么大海捞针不是?”打从进屋起,就被帝少伺候着安坐在沙发上如背景板般安静的安然突然开口。与此同时她那双如海般深邃的凤眸也牢牢盯住被问话的丁哲宇、明丽倩夫妻,魔瞳迷惑、窥心的功能也被催动到了极致。 如此一来,别说是进门儿起就决定万分配合的丁哲宇,就是向来万分看不上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和自家外甥搅合分道扬镳的明丽倩也突然间觉得眼前的安然无比乖巧可人了起来。只被那双深邃凤眸一瞧,就让她很有些把心里所有的秘密都完完全全倒给对方的冲动。 “弄了半天,也就能确定他们真的是被陷害的,实际上跟这事儿半点关系都没有!”虽然自家继小姨没有渣到不行叫帝少有些小兴奋,可一想起全部断掉的线索。这点儿微末的喜悦就好比是三九天头上被泼了满身的凉水,刺啦一声儿就灭得一干二净了。 “这是好事儿不是么?而且也不能说是全无收获,至少我们知道有个跟两家都有仇怨的林风不是!”安然笑,很有些安抚的意思。 “林风?不过是个离了家族依靠的纨绔而已,就是心有山高海深的仇怨又掀得起多大的浪花儿呢?”帝少不屑,眼角眉梢之间皆是满满的嘲讽。 只是这会儿的他却不知道,就因为他的大意轻敌险些付出了无法挽回的代价。 (。) 235.万万没想到 ,精彩无弹窗免费!“爷,帝擎苍和安然去了丁家,出来的时候两人皆是面色不虞。咱们安排在附近的人在他们走之后还听到了明丽倩的破口大骂,说帝擎苍铁石心肠没良心。 为了个只有一张脸能看,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儿闪光点的女人连亲姨都不要了,简直就是心黑又眼瞎。 她丈夫丁哲宇则是直接给了那明丽倩一巴掌,怪她废物、没眼力见儿。愣是把好好的大靠山给靠倒了不说,特么的真要是被帝家小子登报声明跟她断绝关系什么的,岂不是连他甚至丁家的脸面也一块儿扫地之类的。 两口子吵得天翻地覆的,看样子,帝擎苍那厮是真的信了咱们的障眼法了。 如此,爷是不是可以把星仔和权明俊给调回来了?”同为林风手下得力干将的东子一五一十地报备了最近情况后,看自家爷的心情不错便忍不住顺嘴儿为星仔两个求了下情儿。 当然这和深厚的兄弟情没什么关系,只,拿人的手短而已。谁叫星仔那小子怕离开自家爷身边儿时间太长,一不小心不被有心人取而代之了呢? “信? 哼,帝擎苍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信? 不过是察觉到背后有人搞破坏,想着将计就计地来个顺藤摸瓜罢了。当真,咱们就输了!”林风斜睨了东子一眼,眉头轻皱:长得五大三粗也就算了,为毛心思上也那么粗犷?要不是这人能打又忠心,林风真怀疑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把他剔除出队伍。 特么的太好骗了,也是! 凭明丽倩那个无胆又无力的草包货色,谁能相信她会有那个敢对上整个帝家的勇气? 就连他之前故布疑阵,也不过是为了在转移视线的同时出口恶气而已。 而帝擎苍,怕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着将计就计的同时也顺势断了这门儿渣亲吧? 当然就算他信了,林风也不打算叫星仔和权明俊短时间之内回来的。叫他们离开,可不仅仅是为了避祸的。 就是没有这桩事儿,他也是要找机会好生调教权明俊一番的。他这个曾被安然痴恋的身份,可是对付帝擎苍那厮的利刃来着。 虽然这次的脏水没有成功泼到安然身上,但也绝对在帝擎苍心底种下了颗怀疑的种子。同为男人,他就不信那姓帝的能大度到不介意自己老婆心里曾痴恋别人、为那个做尽了傻事儿。甚至连第一次什么的,都是被那人拿走的! 而他只要适时地往这份怀疑上浇浇水、施施肥,就不愁它长不成棵参天大树。 到时候就算是权明俊那把利刃没有能如愿整死帝擎苍,能死在帝擎苍手里也是极好的。到时候,他又可以酝酿一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大戏了不是? 好吧,各种忖思着该怎么算计死帝少或是叫他变成杀人犯的林风万万没有想到:那假的不行的权明俊居然对安宁真的实心实意,为了她甚至不惜做个鱼放到嘴边儿都不吃的傻猫! 从头到尾,他和安然除了那个所谓的婚约外,连根儿头发丝儿的关系都没有。 而且在帝少看来,权明俊就是个到了宝山跟前儿却弃了无价珍宝、乐颠颠抱块儿漂亮石头回来的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有眼无珠到让他连嫉妒的心思都没有,哪里还会怨毒到想要杀人的地步? 再者外面闹得再如何沸反盈天,也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安然的纯真美好不是! 所以跟狠狠警告了他那个很有些不知所谓的小姨,指使他们夫妻俩大吵一架以配合自家妻主的由明转暗、顺藤摸瓜计划后,他就再也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左右有八骏那样堪称无所不能的精英团队手下在,便是幕后黑手躲在耗子洞里也早晚逃不过被逮出来的命运。 实在不值得他为此费太多的心思,让他更纠结的,其实是眼前这位。 从血缘上论,这位是他不折不扣的老泰山,必须各种敬重以尽半子之责的存在。可他不但人品堪忧,还特么的配合他那个恶毒小三儿上位的继妻各种捧杀、暗害自家妻主,枉为人父四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禽兽来着。 凭心说,帝少很想一声令下将这个人渣打将出去的。 只唯恐那样的话,会因此给人留下个不爱妻子所以怠慢甚至欺辱岳父的形象。他倒是不惧被人议论几句不孝不悌,可他舍不得安然被非议啊! 可,把他当成自己父亲一般孝顺什么的,别说他的心愿不愿意,就是安然那关都绝对过不去好么? 帝少为难了,很有些怨怼起那个把难题放进来叫他纠结的人来。 老爷子怒目:好心没好报啊这是,我老人家不也是不想因为个安崇元叫人非议咱们帝家不重视孙媳妇儿?不然我认识他安崇元是谁啊,还要浪费我宝贵的休闲时间听他各种谄媚、诉苦、拐弯儿抹角地求情什么的! 他们爷孙俩纠结,安然可是半点儿都没有。当下就冷笑一声,无比讥诮的开口:“安总不好好的整管人心浮动、四面楚歌的安氏,防止被人从董事长的宝座上赶下来。不四处奔走,全力营救娇妻爱女,怎么不请自来到了这儿? 呵呵,莫非是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委实不适合安氏董事长的职位,跑来退位让贤的么? 或者是终于看透了刘薇母女的蛇蝎心肠,觉得依法严办才是最适合她们的结果。所以就连你这个贤夫良父,也放弃为她们奔走了!” “你,你个孽女!我……”我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冷酷无情的玩意儿,老子还没死呢就惦记着争家产。眼瞅着继母和姐姐去死都半声不吭,明明,你伸把手就能救她们出苦海的呀! 安崇元愤怒,看着安然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控诉。恨不得扑上去两巴掌打掉她那讥诮的笑容,让她再不敢忤逆他这个做父亲的,无论她是攀上了怎么样的高门。 只是他那国骂开一开腔儿,就被机灵的臣骄和臣骏两个扳住了胳膊、捂住了嘴,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法再动作一下、责骂安然半个字儿。 (。) 236.擦,居然被恶心吐了?! “孽女?我们帝家的孙媳妇儿,我老人家都如珠如宝疼着好丫头在你安崇元眼里就是个孽女?哼,敢戳我老人家的心窝子,安崇元、安总你真是好胆啊!”帝老爷子把手中的茶盏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顿,满脸悔意地道:“早知道你是这么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我就不该多事儿把你给放进来。 这要是气到了我媳妇儿,连累了我宝贝曾孙们,信不信我老人家直接一枪崩了你?叫你先过那边儿去替你老婆和那个私生闺女开路去! 左右她们才是你眼里该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能黄泉碧落的相随,也是成人之美的好事一桩。” 曾经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老元帅,着意释放了满身杀气之后便是从小在他身边儿长大的帝少都不禁一凛,更何况是素来没有什么钢骨的安崇元呢? 当下被吓得瑟瑟抖,双腿无力。 若不是被臣骄、臣骏两个前后架着,怕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非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出个大丑不可。 “保护妻儿,是我这个为人夫、为人父不可推卸也永远不想推卸的责任,爷爷可别抢了孙儿的活计才是。”没抢到第一个维护妻主的帝少很有些怨念地对着老爷子小小撒了个娇后,又对着岳父安崇元露出了个明明和煦非常,却叫安崇元如阴风入骨般瑟缩不安的笑容:“就好比这开枪崩人什么的,就很暴力、很血腥来着。 实在不适合一把年纪,最该颐养天年的您老人家。 还是孙儿的钝刀子割肉来得效果好,虽说比您的简单粗暴效果来得慢了些。可专挑心尖子上下刀子,足够刻骨铭心不是? 谁欺负我家妻主,我就朝谁的心窝子捅刀子。对方珍爱什么、宝贝什么,我就一干二净地毁了什么。谁叫我家妻主一时不痛快,我就叫他一辈子不痛快。 怎么样岳父大人,感没感觉到小婿我这满满一颗爱妻心,想不想身临其境、眼见为实一把?” 这要是往常,被帝少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岳父,安崇元觉对能乐得一蹦八丈高。恨不得化身大喇叭广播,把这喜讯传遍世界任何角落。 可这会儿,他却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让他把今儿贸然上门的自己给拽回来。 攀权附贵什么的再重要,也特么的重要不过自己的身家性命不是? 原以为安然既然进了帝家门儿,还特争气地怀了帝家子嗣。这对四代唯有两个女孩儿的帝家来说,绝对是大功一件。 而作为功臣之父,帝少的亲老丈人,他怎么也该享受特别礼遇不是? 结果就特么的因为骂了自家孽女一句,就遭遇了爷孙俩的连番威胁。作为女婿的帝擎苍半点更是明示他再欺负安然的话,就要整死刘薇母女、夺了他拼搏了一辈子的安氏…… 这,简直是太不孝了啊! “安然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父被如此威胁么?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爸呀!作贱我,难道不是轻视你么? 而且,不管怎么说,宁宁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明明只你伸伸手就能救她们于水火的事儿,你怎么就铁石心肠到袖手旁观? 她们,她们若是被判了刑,你也少不得被指指点点的呀!”眼瞅着老爷子、帝少,甚至安然那个不孝女都一副不想与他牵扯过多的样子。安崇元心知自己便是再如何的谄媚讨好,也是断然不能叫他们改变态度把自己当成一家人似的亲近、照顾了。 心下无限失落的同时,只想着扯开名声这面大旗做文章。 越是高门大户越是在意脸面,想来帝家这样的门庭,也是断然不会愿意跟丑闻搭上边儿,接受个有刑事犯罪亲属的孙媳妇儿吧? 偏安然这会儿已经身怀有孕,还是喜气加倍的双胞胎。昨晚的宴会上,老爷子又刚刚无比骄傲地向世人介绍了她这个新晋孙媳妇儿。 如此情况下,自然是不会为了撇清而闹出刚刚闪婚又闪离的笑话。那么为了新媳妇儿不变成笑话、谈资,再勉为其难帝家也得对安宁母女伸出援手不是? 安然也不清楚自己这身体明明为安崇元的亲生女儿,却能毫无阻滞地窥视到他内心的想法儿。只是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闹腾,忙咻地一下子冲到了卫生间。哇地一声过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某渣爹的龌蹉想法儿给恶心吐了!!! 好吧,前世今生头一遭怀孕的某殿下早把孕吐这一正常现象忘到了九霄云外,只坚定地认为自己会如此纯属是被某渣爹给恶心的。 客厅里,老爷子听着孙媳妇儿那惊天动地的呕吐声老脸一黑:“都是你这个不知所谓的,满嘴胡吣吣,恶心着我老人家的孙媳妇儿了! 今儿我孙媳妇儿和乖重孙们但凡有丁点儿的不适应,我老人家豁出一张老脸去也要打电话嘱咐一声儿。叫人从严、从重地办理了刘薇和安宁意图谋杀的案子!” 叫你丫为了俩蛇蝎心肠的女人上门儿来为难我孙媳妇儿,还特么的挑拨离间! 帝少忙着追上去照顾安然,倒是没对不靠谱儿的老丈人多做威胁。不过他如鹰隼般盯视了一下就足够安崇元毛骨悚然了,哪里还用得着说别的? 这会儿,他只希望安然那死妮子能真的安然无恙。不然的话,甭说特么的求情儿了,他能不能平安无事地走出帝家大门儿都是个问题! “妻主,你,不必为难。想怎么做,只和我言语一声就好。想要她们平安无事,我这就着手运作,保证一个星期之内便把人给捞出来。 若是,不愿意放她们逍遥的话,也不必在意什么舆论风评。咱们全家上下都是真心喜欢、接纳你,只为你这个人与家世什么的毫无关联。而旁人,有我在,绝不敢对你有一字半句儿的置喙!”亲手倒了一碗蜂蜜水,看着安然喝下去等她因为呕吐而苍白了好些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帝少才斟酌着开了口。 237.求放过?想得倒美! ,精彩无弹窗免费!“哼,放过,特么的我放过她们,那一家子贱/人谁特么的考虑过放过我来着?有利可图的时候就想着干掉我,瓜分了原本该属于我的安氏集团。 这会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又想起找我来逃避惩罚? 想得倒美!”安然冷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既然有那个杀人夺产业的心,就得有事情败露了之后承担法律责任的准备。 擎苍也不必看我的面子为她们运作,因为这世上,怕是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她们血债血偿的!” 别跟她说什么杀人未遂,若不是她机缘巧合之下到来,傻安然这会儿可不就是尸体一具么?更可恨的是,有那封遗书在,她连死都要被扣上一顶骄纵任性的帽子。 虽然她无法将这事实公布于众,但却可以送那对儿真凶母女去死。用她们两条命,洗刷她们曾对傻安然犯下的罪孽。 至于安崇元那个渣爹,安然觉得整死他的娇妻爱女、再夺了他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安氏,就足够他万念俱灰、生不如死的了! 有为安宁善后时抹杀的人命在,这次刘薇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别想逃过法网。而安宁,就算是把大部分罪名都推给了已死的权明俊和亲妈刘薇,也别想着能够平安无事。 毕竟,因为她的黄雀在后,可是叫前面儿挡灾的丁琳身陷牢狱,这会儿还没有出来呢! 不管是出于亲情还是脸面,丁家都绝对会落井下石,让她的苦难更深重几分。 就算是丁家胆子小、能量小,没有那个折腾死她的能力,背后还有自己呢不是? 虽然接手这个躯体的时候傻安然生机已绝,可用了人家的躯体就沾了一份因果。不说旁的,为她报仇绝对是势在必行的。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齐备,安然又岂会轻易放过这等良机呢? “好,既然妻主这么想的话,那咱们就放手不管,叫她们母女俩接受法律的审判好了。”每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家妻主的混账,帝少都很有些亲手送对方下地狱的兴致。 不过是唯恐自家妻主心软又善良,还顾念着那么一点自血脉亲情罢了。 如今她都想开了,帝少又如何能放过屡次三番明坑暗害她、从未停止过伤害算计她的刘薇母女? “嗯,等律法万一不公时,咱们再伸手不迟!”这次新仇旧恨一起报,断不会放过那对儿恶事做尽的母女便是。 原本安然还想着回客厅再去刺激某渣爹两句,让他也体验一把傻安然亲妈当初那种万念俱灰的绝望来着。 可妻主都被那人给生生恶心吐了,帝少哪里还敢叫她再着了渣岳父的面儿? 必须从速撵走不解释啊! 左右安然都不觉得他是亲爹了,自己还有必要认他做岳父不成? “他那人最是见利忘义,为了利益连自己都能称斤论两的人渣。你还是发个声明什么的,表示下咱们虽然结了婚却对他这个渣岳父万般看不上,半点儿也不屑与之为谋。 晚一点儿的话,我还真怕他借着你和帝家的声望做出什么过分之事来。平白无故的,咱可不给他背那个锅!”左右她和安崇元一家三口之间的肮脏龌蹉帝少也都了然于心,索性安然也就不整那些个欲盖弥彰的套路。 直接了当地给予提醒,也好叫他能够防患于未然。 呃…… 昨天刚大排宴席地隆重介绍自己已婚,今儿就琢磨着跟老岳父划清界限什么的。便是安崇元渣到人所共知,他这也免不得被私下议论几句凉薄吧? 虽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歪,毫不介意被暗地诋毁几句。 但若是因此把八卦话题引到自家妻主身上,叫她被人指点是因为孩子们才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什么的,帝少就不能忍了。 不过既然渣岳父那么重视他的真爱与结晶的话,肯定不会才上门区区一次就偃旗息鼓的。 或者,他可以整一段儿渣父为了小三儿真爱与私生女各种威逼、胁迫怀孕的婚生女受害人?与其叫那渣到捡不起来的安总各种诋毁自家妻主,倒不如他先下手为强。让他渣得更深刻、形象点儿,不顶着头盔都不敢出门儿的那种? 如此,他就是哭得再如何声泪俱下,也只会叫人徒增快意,忍不住骂一声活该罢了! 虽然身为女婿这样设计岳父什么的很有些不对,但人心古来偏颇不是?若是把自家妻主和岳父大人放在一块儿让他选,帝少绝对第一时间选伤害岳父妥妥的。 当然想法儿是这么个想法儿,帝少却没准备当着安然的面儿言无不尽来着。毕竟再怎么渣,那也是人家的亲爹。就是不关乎亲情、血缘,还有个面子问题呢不是? “咳咳,孙媳妇儿好了点儿没有?那个,爷爷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不是寻思着那姓安的好歹也是你亲爹。 这么把人给拒之门外,唯恐叫旁人猜忌你不得我老人家的欢心么? 早知道那货居然那么恶心,生生惹得你犯了孕吐的话,我早就吩咐人乱棒把他给打出去了。哪里还能叫他出现在你面前,叫你伤眼又恶心的!”眼瞅着自打怀孕以来就是吃嘛嘛香,丁点儿孕吐反应都没有的孙媳妇儿吐得小脸儿焦黄、有气无力的样子,老爷子真是心疼又内疚。 只恨时光不能倒流,无法叫他回到安崇元上门求见那会。不然的话,他肯定放下所有的顾虑,二话不说叫人把他乱棒给打出去! 管他里子面子的,保证孙媳妇儿的健康、舒适才是第一要务呢。 “无碍,爷爷不必担心,我这身体好着呢!”虽说万般不想再见到某渣爹那副恶心嘴脸,但安然也是理解老爷子的一片好意。 毕竟谁也没长那个前后眼,预见不到自打怀孕之后除了嗜睡之外旁的毛病没有的她,会因为某渣爹恬不知耻的一番话就引发了孕吐不是? 最可怕的是,这孕吐竟然一发不可收拾。 吃到不对的东西会吐,闻到不对的味道会吐,甚至特么的喝口凉水都会吐得昏天黑地。尼玛连运功都压抑不住那股子汹涌的呕意什么的,安然也是醉了。 (。) 238.还真拿自己当上门女婿啦? ,精彩无弹窗免费!呕…… 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在胃里不断翻涌,安然迅速放下手中的汤碗,飞一般地冲进了卫生间。速度快的,等帝少拿出了被他放在餐厅里,特特为她准备的痰盂时都已经听她在卫生间里大吐特吐了。 “你这丫头,怀着身子还这么莽莽撞撞的。就在这屋子里呗,不孝……擎苍不是专门儿给你准备了痰盂? 下次可别这么风风火火的,这一个不小心磕了碰了的,遭罪的可不还是你们母子几个么!”看着孕吐归来,煞白着一张小脸儿的安然,老爷子很有些心疼地说。 众人也都尽皆点头,称这会儿天大地大孕妇最大,万事以母婴健康为前提。餐桌上能解决的事儿,没必要非得风风火火的往出折腾。万一一个不小心摔跤、绊倒的,那才追悔莫及呢! 安然轻笑领了老爷子和大家伙儿的好意,却没有半点儿照办的意思。 全家人都聚在一起共享美食,然后她在餐桌旁就抱着痰盂一阵狂吐什么的…… 简直就是我吃不好,你们大家就谁也别想饱的节奏啊! 虽然一大家子都很有爱,特能体谅她这个孕妇的非常时期、特殊状态,可这么失礼的事儿安然还是很有些做不来。 “爷爷,大伯、伯娘,我琢磨着一会儿带着安然去臣骅那边儿看看。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安全有效的止吐方法,再给安然做个三个半月的产检。 之后我们就直接回家了,等有时间再过来看你们。”当初说好了只住一晚的,结果叔叔婶婶都道他们好容易回来一次,怎么也亲近不够,硬是左一晚又一晚的留到现在。 眼瞅着安然呆着各种不适应,又不忍拂逆了长辈们的好意,帝少只好亲自开口带她回到小别墅那边儿去。 “还回去?难道你们没准备把行礼什么的归拢过来,直接住到家里么!”帝耀邦眉头一皱,很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侄子。 人家小子娶媳妇儿都是添人进口,怎么到了他们家却是赔出去一口的节奏? 还回家,你小子这是真拿自己当上门女婿了么! “就是啊,要伯娘说你们还是住在家里吧!人多热闹不说,伯娘也更方便照顾安然不是?”听丈夫这么一说,王婉如也忙开口游说。 直说帝少忙着上班儿,时间难免不充裕。臣骄和两个女影子也都是青春少女,再是忠心也没有那个照顾孕妇的相关经验。吴姨几个又是雇佣关心,自是没有自家长辈来得尽心…… 吧啦吧啦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想要劝安然他们回来住。 听他们老两口这么一劝,方嫒和袁珊两个和帝擎天急忙开口附和,纷纷对安然发出邀请。爱武成痴的帝擎宇更是手舞足蹈的各种期待,恨不得偶像弟妹这就回去收拾行礼,今晚起就正式在大宅这边儿安营扎寨。如此,他就更方便随时请教了呀! 眼看着安然之前因为听到回家瞬间晶亮起的双眸重又恢复黯淡,孕吐后分外苍白的小脸儿上都快把不乐意仨字儿写个清楚分明。 如此,帝少哪里还能接受家人的热情邀约呢? 为了媳妇儿的美好心情儿,便是盛情难却也得咬着牙却呀! “那你们等我会儿,我老人家去收拾些东西咱们就走。”见不孝孙一副夫为妻纲,以媳妇儿为天的样子。老爷子也知道通过他把安然丫头拐回来永驻帝家什么的,实在不靠谱儿。 为了离宝贝曾孙们近一些,他也就只得舍了自己一张老脸。山不来就我,我就跑过去就山呗! “啊,爷爷您还跟着去啊?”安然和帝少异口同声地问道,语气中满满皆是惊讶。 “怎么,你们小两口还不欢迎?”老爷子老脸一黑,很有点儿风雨欲来的架势。 “哪有?我就是觉得爷爷这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我这每天监督着吃药了。也许,您就不乐意再住我那边儿了呢! 毕竟我那小别墅再好,也不如您老在这儿方便找些个老友一起谈天说地、品茶下棋不是?”眼瞅着愤怒的龙卷风就要连自己一块儿席卷了,安然忙粲然一笑,给出自己的解释。 “就是,就是妻主说的,就是我想的。”帝少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把自己其实更向往和妻主两个一起甜蜜二人世界的真实愿望深深埋进心坎里。 “嘁,跟那群老不死的有什么好聊?有那个闲工夫,我还不如守着我孙媳妇儿多读几本兵法战策呢!让我乖重孙们在娘胎里就先熏陶着,将来一准儿赢在起跑线上。说不定三四十年后,咱们帝家就能出一对儿双生元帅呢!”想起这个,老爷子就满心的喜悦期待。 早在孙媳妇儿开始置办各色兵书时,他就满心喜悦地等着能投入到未来一代名将的胎教计划中去了好么? 为此,他都电灯熬油地忙活了好一阵儿,把自己当年指挥、参与的几场著名战役写成了通俗易懂的小故事呢。正经的跃跃欲试来着,哪里还有那个心情跟那帮老不死的扯闲篇儿、侃大山啊? 呃…… 从娘胎里就开始各种兵书战策的胎教着,他将来真的不会收获两个好战分子的儿子么? 势单力薄的他这会儿只庆幸:两个小家伙儿是男孩子来着,再怎么英勇强悍也只有让大人们引以为傲。 若是真如安然所期盼的是俩小公主,帝少就要头疼,将来上哪儿才能给闺女们拐俩抗打抗摔又二十四孝的好小伙儿做老公了! 老爷子拉着孙子、孙媳妇儿帮他整理东西,甚至打开了他的私库。挑选些个在他看来对重孙们殊为有益的胎教书籍、玩物摆件儿之类。 徒留被自家侄子一声妻主震惊的很有些魂飞天外的帝耀邦夫妻在偌大的客厅里面面相觑。不能怪他们见识少,而是人多的场合帝少向来称呼安然名字。 倒不是抹不开面子把这爱称给公开化,只唯恐旁人以指责、研判的目光看着自家宝贝妻主罢了!这才想着循序渐进慢慢来,而帝耀邦夫妻则荣幸地成为了这渐渐公开的第一步啦!(。) 239.损友上门儿 ,精彩无弹窗免费!“老爷子、爷您们放心,咱们夫人的身体很好、很健康,小宝宝们的发育也十分良好。”介于安然明显得重女轻男倾向,臣骅是没有那个胆子捅破了那层儿窗户纸的。 不然这强人万一重女轻男到不是女儿宁可堕胎的程度,估计老爷子和自家爷都得有生撕了他的心。当然他也不敢顺着安然的话儿把小少爷们说成是小小姐,否则将来夫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这个当大夫的同样讨不了好儿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模糊了孩子们的性别,只以小宝宝们称之。好在安然对笃定了自己会生一对儿小女孩儿,半点儿也没有过问b超结果的意思,倒是免了他一场左右为难。 “那为什么妻主严重孕吐,有什么比较健康、有效无刺激的法子没有?”帝少蹙眉,很有些担忧地问道。 妻,妻主? 这么妻奴倾向明显得称呼险些把臣骅惊了个跟头,知道自家爷宝贝夫人。可宝贝到管自家媳妇儿叫妻主什么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老爷子都面不改色,明显习以为常的样子,臣骅也只好识趣儿的闭上了嘴。在心中默默把对安然的崇敬程度上升了n个档次,做下了以后当爷和夫人有冲突时坚定不移地站在夫人阵营的英明决定。 “就是,臣骅小子你好歹也是一名医来着。赶紧琢磨琢磨有什么法子,能叫安然不那么惊天动地的大吐特吐,忒折腾人了也!”而且吃什么吐什么的,也影响自家俩未来小元帅的生长发育不是? “这…… 倒是可以通过输液、针灸等方式稍加抑制的。可,是药三分毒,再怎么小心谨慎也难免会有些许的毒副作用。 而针灸,我们这儿没有精通此道的医生。”顶着爷孙俩的黑脸小声开口,摊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那什么,他可以从现在努力以求中西贯通,只求二位爷别瞪。 “之前的被算计的药物残留都还没有确定对孩子有没有什么具体影响,贸然用药显然是很不智的。 不就是孕吐么,坚持坚持也就克服了。 实在克服不了的话,了不起就我自己给自己行针罢了。 咱们呐,赶紧打道回府,别在这儿为难人家臣骅了可!”见臣骅被吓得如跟猫狭路相逢的老鼠似的,各种瑟瑟发抖。安然忍不住轻笑出声,为他小小的解了下围。 只不过这话儿一出,帝少看着臣骅的目光更加凛冽、森寒了就是。没办法,谁叫这厮天生一副妖孽样儿,各种的精致文雅,最是接近自家妻主的审美呢? 臣骅委屈脸:长相什么的都是爹妈给予的,非属下之过啊! 只当自家夫郎是过于关心自己,这才深恨臣骅学艺不精来着。安然哪里想到帝少除了嫌臣骅没用,还看不上他的长相过于精致呢? 不然的话,她肯定告诉他虽然臣骅长得好、无限接近自己的审美。却因为那花心风流的性子,打从第一次见面儿时就已然叫她不能更嫌弃了呀! “自己给自己行针?”这靠谱儿么,老爷子疑惑脸的看着安然。事关自家宝贝曾孙们,实在是半点儿也马虎不得呀! 老话儿不是说医者不自医来着? 当然为防打击到孙媳妇儿的自信心,老爷子很明智地把这话儿给保留下来没有说出口。 可那满脸的不放心,就是不说安然也分分钟明了他的态度了好么? “放心,针灸方面儿我这经验丰富着呢!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过小小的孕吐而已。我之前,不过是被折腾迷糊了,有点儿灯下黑而已。”呵呵,别怪她医者不自医。实在是前世今生第一把当怀孕,业务上十分的不熟练啊! 见安然坚持,老爷子和帝少也不好违拗。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回了小别墅,心里却打定了主意等她再被折腾时就直接入住进帝豪附属医院的vvip病房。然后再遍请妇产科专家,说什么也不能再叫她受孕吐之苦便是。 从医院里出来,爷孙几个驱车往安然的小别墅赶去。途中帝少为了购置新鲜食材为自家妻主烹饪佳肴,还特特绕路去了趟菜市场。 等到了小别墅之后,已经堪堪接近午饭时候。 “哎呀都快十一点啦,我说我这肚子怎么就饿了呢!擎苍快去做饭,我要吃蒜蓉开背虾、糖醋排骨、麻辣鳕鱼、桂花糯米藕,再来一道蘑菇汤!”之前的早餐已经被吐个七七八八,又因为产检的关系没能及时补充零食。 这会儿的安然觉得自己很有点儿胃口大开,直接吞掉一头牛的感觉。刚刚进了门儿,就在玄关处一边儿换鞋一边儿对帝少点单。 自家妻主被孕吐折磨了好几天,好容易有了点儿主动点菜的兴致。帝少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拒绝呢? 忙笑吟吟地点头:“好,妻主想要吃什么尽管跟为夫的说,便是龙肝凤髓,我也尽力给你淘弄!”只要你别喝点儿凉水都吐得惊天动地,恨不得把胆汁儿都吐出来的样子,看得我揪心不已却无能为力就成。 “啧啧啧,看不出来嘛,我们帝少居然如此贤惠啊!蒜蓉开背虾、糖醋排骨什么的,听着就很叫人垂涎欲滴的感觉有木有?”邓懿轩很夸张的惊呼出声,好友这些年居然没发现这小子居然有一手好厨艺。是他心太粗,还是这小子掩藏得忒深?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样子咱们哥几个今儿是有口福了!”徐太子轻笑,管他美味与否,只帝少出品四字就很叫他有留下蹭饭的想法儿了。 “一帮子吃货,难道就我一个人注意到那个犯规的称呼了么?哎呀呀,妻主啊!含糖量五个加号,真真叫我这小心脏很有些承受不来啊!”李慕白先是恨铁不成钢地斜睨了俩吃货好友一眼,又双手捂胸做承受不来状。 那贱笑不停的样子叫静坐一旁的许阳和许月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这厮才因为嘴贱的毛病被帝少讹了才几天儿啊? 这么快就故态复萌的。 真是那什么改不了吃那什么啊!(。) 240.真女子,当如是! ,精彩无弹窗免费!只是叫众人紧张又有些小期待的帝少狂殴、毒舌,或者再狠坑一把嘴贱李慕白的戏码并没有如预期般发生。 倒是被称为妻主的安然护短属性发作,再度叫李慕白体会了下险些被目光杀死的惊骇与凄惨。 是以当某殿下勾唇一笑,很有些意味深长地问:“怎么,李总觉得擎苍称我妻主很犯规?有想帮着他改邪归正的意思?” “没,没有,嫂子说笑了。小弟我只是觉得你和擎苍哥这个昵称实在是清新别致,叫人眼前一亮的很。 没,没别的意思,只是很羡慕而已。 明明俩月之前还都是叫长辈们唏嘘感叹的单身狗呢,结果这才区区六十天的光景。擎苍哥都已经娇妻在怀、爱子在望了。我这,可不就很有些羡慕嫉妒恨么!”火速咽下那个眼看都到了嗓子眼儿的‘是’字,再同步开启溜须谄媚模式。各种的伏低做小,就想着能被放过。 比起那劳什子的气节、钢骨的,李慕白一向更重视自个儿的人身安全来着。 原本这几天哥几个就没少被许阳科普安然的彪悍程度,对她也算是小有认识。再加上这能几乎能化为实质、取人性命的凌厉眼神,敢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理直气壮地被帝少叫一声妻主的霸气…… 就凭这,惯会察言观色的李慕白也不敢在她面前跋扈不是? 呃…… 这见风使舵来得叫一个干脆利落,叫他老人家愣是连个出场为孙媳妇儿撑腰、震慑一下‘宵小’的机会都没捞着。 真是的,爷爷英雄孙完蛋! 这见势不妙就立马投降的德行,真真的半点儿也没继承老李头儿的威武不屈。没能趁机在孙媳妇儿面前刷一把好感度的老爷子不禁冷哼一声,狠狠鄙视了李慕白的见硬就回。 那明显嫌弃的眼神儿叫惯来脸皮厚,并以此为荣的李慕白都很有些接受不来。而更叫他玻璃心碎一地的是:好哥们儿帝少非但半句安慰都没有,还嫌弃十足蹙眉问道:“这个时间你们不各自打拼忙于事业,跑我这儿闲逛什么?” 好容易把自家宝贝从众人环绕,叫他想要单独相处一会儿、增进感情儿都找不到机会的大院儿里拐回来。 还没等他各种割地赔款,把爷爷给商量配合了,他好有机会二人世界呢! 结果一帮损友就成群结队而来,以嘲讽之姿突然出现。看足了笑话还不算,特喵的还妄图分享自己给妻主准备的爱心午餐? 没第一时间轰人,帝少都觉得自己涵养十足了。还敢奢求好脸色?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能说自己其实是送温暖、送关怀的么?毕竟好友被‘绿’得那么惨,作为死党的他们理应第一时间奉上心灵鸡汤。再两肋插刀,助他把台前的、幕后的黑手都统统的铲除干净不是! 可这会儿看着帝少这明显云里雾里,对此毫无所知的样子,默契的哥几个哪能这会儿就掀开盖子?那必须等丫下了厨,叫他们这百忙之中的送温暖小队尝尝堂堂帝少的手艺不是! “之前你不就张罗着把大家伙儿齐聚在一块儿,把弟妹郑重地介绍给我们么?结果庆祝会都过了两三天,我们这盼星星儿盼月亮的也没等来你的消息。 眼瞅着山不就我们,也只好我们巴巴地过来就山了! 哥几个先去了大院儿,结果伯娘说你要陪着弟妹去产检。之后会到这儿来,机智的咱们可不就过来守株待兔了么? 还好有阳子和许月这两张脸卡,不然的话,咱们还真心进不来……”虽然在嘴贱一途上,徐太子毕生也难望李慕白的项背。但顺手扯个像模像样的理由什么的,也绝对的手到擒来。 眼瞅着李慕白、邓懿轩俩怂货见帝少皱眉就变成猫跟前儿的老鼠。许阳兄妹俩又妥妥儿置身事外的德行,嘴角抽了又抽的徐太子也只好亲自上阵了。 呃…… 这个倒是轮到帝少语塞了。 之前领了证儿之后,他都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来着。也确实敲定了宴会之后请几个铁哥们儿,把自家妻主郑重介绍给他们来着。 可安然被无良岳父气得引发了孕吐,恨不得喝口水都要吐得天翻地覆。他这整天忙着各种照顾都唯恐不及,连公司业务都放在脑后好几天,哪里还记那些个微末小事儿? 见自家夫郎很有些小尴尬的样子,安然忙笑着开口:“擎苍倒是一直记得你们的聚会来着,只我这几天有些不舒服,倒是拖累了他的原定计划。 不过既然几位今儿过来了,那不如叫李厨师做几道拿手菜,我们夫妻俩就在家里款待几位?” 原本依着华国贤妻标准,该是她洗手作羹汤来款待夫郎好友的。可就她那大女子思想、勉强能把水烧开的技术,与其献丑还是老实儿的藏拙吧! 至于他们几个心底期待的着叫擎苍下厨,安然就更呵呵了。这要是搁在安佑,她保证这几位连这等心思都不敢起。 而在华国么,她会用实力慢慢告诉他们:这个男人,是她护着的。除了她,谁都欺他不得! 李厨师? 几人蹙眉,尽皆表示失望。就连无数次的品味过李师傅在安然的提点下水平突飞猛进,无数次叫他们垂涎欲滴的许阳、许月两个都概莫能外。 毕竟,这佳肴易得,能见识、品味到帝少厨艺的机会难得啊! 只可惜,安然对他们不能更明显得失望表情视而不见。被媳妇儿护着的妻管严帝少则是神采飞扬,满满一副被保护的骄傲自豪。 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德行,实在看得他们眼疼。都很有些就此跟这货绝交,免得外界按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惯性思维觉得他们也是、或即将是惧妻一族的中坚力量来着。 这其中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以安然生死相许好友自居,时时盼望着安然这股东风能力压帝少那股西风的许月了。 事实上若不是老爷子还在当场,兴奋的许月都要搂过自家好友拍一拍的肩膀,夸上句:真女子,当如是了! (。) 241.服就一个字儿! ,精彩无弹窗免费!虽然有安然的阻止,但帝少还是扎起围裙进了厨房。 倒不是他有多兄弟爱大发,想要哥几个尝尝他的手艺。只是顾念着孕吐中的妻主吃什么吐什么,唯独对他的厨艺能略微捧场些罢了。 至于几个损友们的窃笑? 帝少耸肩:在自家妻主的胃口面前,那丁点小事儿算什么呢! “这么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灰太狼型儿好丈夫已经不多了。孙媳妇儿侥幸遇到了一个,可得好生珍惜来着!”瞧着平日里给他老人家倒杯茶都很有些犯懒,却能施施然顶着几个坏小子的嘲笑为媳妇儿洗手作羹汤的不孝孙,老爷子只觉自己这一颗老心又酸又涩。 偏偏不孝孙全心全意,做梦都想着跟孙媳妇儿白头偕老;傲娇的孙媳妇儿却只拿俩人之间的契约说事儿。 为了不叫不孝孙变成下堂夫,他可不就得忍着辛辛苦苦养大的不孝孙被拐跑了酸涩,各种见缝插件地给那小子说好话儿么! 对于老爷子这任何话题都能转移到花样夸奖擎苍,分分钟化身月老,恨不得直接一根红绳把她们俩绑做一堆儿生生世世的劲头儿。打从知悉她怀孕开始就一直被如此反复的攻势不停,作为当事人的安然已经麻木到无力吐槽了。 就是常常翘课过来探望的许月、过来抓人的许阳,都已然达到了耳熟能详的程度。 可,她们几个已经听到发腻,徐太子几个却是头一遭好么? 听老爷子化身推销员一般,时刻不停地花样植入帝少的种种优点。被比成豆腐渣的他们除了丝丝缕缕、连绵不绝的郁闷之外,还很有股子下巴险些被惊掉的意外。 谁不知道老爷子很有些重男轻女,大男子主义一辈子了的硬汉来着。帝家已婚的老少三代,可说有一个算一个的说了算。 瞧着以前帝少那个说一不二的硬汉风,还以为也是个妥妥能把媳妇儿管得服服帖帖的纯爷们儿来着。 结果这家伙不但尊小媳妇儿一声妻主,还特么乐呵呵地给人家洗手作羹汤,妥妥的妻奴路线不解释啊! 最可怕的是:作为大家长的老爷子不但没有拎拐杖狠揍丢人的不孝孙一顿,还口口声声的孙媳妇儿叫得分外亲热? 而且这领了证儿、结了婚的他们竟然不是住在帝家大院儿或者是帝少名下的房产之一。反而如上门女婿一般住到安然的小别墅里,更把老爷子都一起拐了来! 再一回想起之前庆祝会上那场乌龙陷害,帝家上下也没有谁对安然的表示不满来着。老爷子更是把倾尽毕生所学的溢美之词纷纷用在她身上,特别慎重地把她介绍给他那票各界巨擘或是巨擘之爹的老友们…… 如此珍而重之的态度,怎么不叫他们对这个原本声名狼藉、叫他们曾不屑一顾的安然刮目相看? 能不能彻底交好姑且不论,献上个大大的服字儿,敬重、敬重再敬重确实必须的。不论是因好友的缘故,还是老爷子的这份重视。 为了欢迎这几个不请自来的‘损友’,帝少可是正经让李厨师发挥所长置办了很是丰盛的十二道大菜来着。 经过曾尝尽天下美食的安王殿下鞭策、提点,李厨师的厨艺正经当得起突飞猛进四字。瞧那菜色做的不但香气四溢,闻着就很有垂涎欲滴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人家外观也精美得仿如艺术品,赏心悦目的叫人都很有些不忍心下筷子的感觉。 便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自认尝遍了各色美味的几人也禁不住眼前一亮。 可,纵是如此,他们的筷子也还是绕过了精美如画的佳肴,简直奔着帝少出品的四菜一汤而去。 还是那句话儿,佳肴易得,帝少下厨的机会、做的菜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才是千难万难来着! 几双快如闪电的筷子目标明确地往帝少出品的几道菜品而去,都不等帝少那句‘都特么的给爷放下,那是我亲手给我家妻主做的,专属于她的!’骂出口,偌大的四个盘子就已经少了一大半儿。 气得帝少干脆利落地把原本就在安然前方的几个菜盘子直接挪到了她碗边,还郑重其事地声明了这是孕妇专享、谢绝旁人品尝。 几人齐齐一哼,道了句果然重色轻友。 听得老爷子挑眉微笑:“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们这会儿鄙视我们擎苍,完全是因为你们还没有结婚,没办法感同身受的缘故。 要不你们看,小徐就很同道中人、非常理解的意思!” 再不孝的孙子也是自家的好,有老爷子自己举着拐杖各种狂殴、却没有那个被这帮小家伙儿们转着圈儿鄙视的道理。 老爷子心中如是想着,乐呵呵地打翻了一船人之后,又来了个祸水东引,把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徐太子身上。 徐太子…… 虽然他们夫妻一向和睦,感情好得有目共睹。 可,他真的和妻奴俩字儿没什么关系来着!更没有好友那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全能。 不过老爷子辈分、声望什么的样样儿崇高,连他那个做第一把交椅的父亲都得恭恭敬敬称一声伯父、性子上却很有些老顽童的人物。 徐太子就是贵为领导人之子,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为了不被继续打趣,他只好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美食上。 被暗讽单身汪,明嘲将来会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几人见状也赶紧有样学样儿,一时间偌大的餐厅中倒是静寂了好些。 唯一叫帝少觉得损友们突然来访也不全然是坏事儿的是:许是人多吃饭比较有气氛的原因,也许是回到了自己家情绪上比较放松的缘故,自家妻主竟是连吃了两碗饭都没有半点儿孕吐的迹象。 这可是叫最近几天里,每每到饭时便紧张不已。唯恐某一刻吃得好好的妻主就一个箭步冲到了洗手间里,昏天黑地吐个不停的帝少狠狠松了一口气。唯愿她以后每餐都如这顿一般,再不受半点儿孕吐折磨。(。) 242.说好的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呢? 鉴于几个损友的上门儿误打误撞地缓解了自家妻主的孕吐,帝少的态度难得温和了些许。一直耐心等着几人酒足饭饱之后,又喝了好一会儿子的茶、聊了好一会儿的天之后才板着脸示意他们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慢走不送。 便是因为性别女、属性安然朋友,一贯在他面前颇有几分例外的许月都未能幸免被谢客的命运。 无它,自家妻主的午睡时间到了。 这几天被孕吐折磨的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的,好容易今儿吃了顿消停饭。眼瞅着妻主那大眼睛困得都很有些睁不开了,帝少哪里还有那个闲情逸致跟几个损友打太极? 有话快说,有那什么赶紧放,哥们儿这还忙着安顿妻主午休呢!不知道天大地大、孕妇最大啊?这一个人儿是否能吃得香、睡得着,可是关系到她们母子三人的健康来着! 擦! 这是好心遭雷劈了是吧? 早知道好友是这么个重色轻友的,他们就不该顾虑那么多。一进门儿就三下五除二的抖搂个干净,看那被绿成一片塞北草原的混账还有心思为女色不要兄弟不! 齐刷刷地几声冷哼,明确表达了徐太子、李慕白、邓懿轩和许阳心中的不满。亏他们放下各自手中的工作、事业,百忙之中给好兄弟摇旗呐喊、献策出力的。 结果人家愣是半个眼神儿都吝啬分给兄弟们,一心只有小媳妇儿啊! 这差别待遇的,让哥几个都想化身咆哮马拽着他的脖领子来一句:你怎么可以这样儿?说好的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呢! “咳咳,擎苍哥啊。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咱们哥几个好歹那也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不折不扣的大忙人来着。 这么齐刷刷地聚到嫂子这儿,难道还真的能就为了一品你这名头响亮水平却不见得如何高深的厨艺不成? 之所以等着吃了饭再说,那完全是怕你听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吃饭了的心情儿啦呀! 你倒是年富力强的,少吃个三餐两顿的什么毛病都没有,可嫂子肚子里可还怀着咱们哥几个的小侄子们呢不是?”一片好心遭嫌弃,哥几个儿表示都很气愤。要不是兹事体大,他们都有心把消息怎么揣来的再怎么带回去来着。 让你小子见色忘友到如斯地步,等着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的时候自己手脚并用的拼了小命儿做消防员去吧! 还能忍着满心的醋酸味儿开口,李慕白觉得帝少有必要感谢下几人从开裆裤时期就一路打闹过来的深厚情谊。 而帝少板起的扑克脸上更添加了些许冰冷意味,若不是怕坏了自己在妻主心里一贯成熟稳重的良好形象,他都想干脆一脚踹到李慕白那插科打诨的脸上。 都特么什么时候还墨迹,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丫的言简意赅这个词汇么? 得 既然小爷横看竖看都没有小美人儿招人得意,干脆我还千金不如一默了! 被好友那刀锋一般锋利的眼神儿一瞪,竟是难得激发了惯常嬉皮笑脸、等闲不生气上火的李慕白使起了小性子。 “都是那混小子嘴欠不会说话,真真是伤了咱们慕白小子全心为兄弟的一片挚诚之心来着。也是这几天孙媳妇儿孕吐不断,吃不香睡不好的,叫他这心情儿难免烦闷。 慕白小子别跟他一样儿的,快继续说说看是什么事儿把你们几个小忙人儿都给聚集到一起了?说来听听,也满足下我老人家的好奇心不是?”眼瞅着气氛有些小小的凝滞,老爷子及时开口饰演了个润滑剂的角色。 倒不是真的担心几个吵闹时恨不得掀桌抄家伙,分分钟割袍断义。云开雾散之后却又能好得穿一条裤子,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几个真的有了什么不可弥平的隔阂。 咳咳 就如他所说的,老人家就是八卦心作祟,很有些好奇而已。 不过是被好哥们儿的态度整得有些郁闷而已,就是老爷子不给这个台阶儿,不出半小时李慕白也得想招儿自己下来。 这会儿老爷子台阶儿都搭好了,他可不就更得从善如流了么? “哎,爷爷想知道,我这当然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然的话,就让某个嘴毒脸冷的家伙做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去吧! 让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哥几个儿的好心!哼!”先是对着老爷子谄媚而笑,如亲孙子一般直接叫爷爷。再狠狠嘲讽了某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两句,扔个他个硕大的白眼儿和一声无比傲娇的冷哼。 小态度嚣张的,险些直接引爆了安然的护短属性。居然敢在她这个妻主的面前欺负自家夫郎,这小子莫非是嫌这花花世界待的太舒坦了么? 不过当他从随身的皮包里鼓捣出几张报纸、数本八卦杂志之后,安然的怒火即刻便被转移到了造谣者们的身上了。 那怒气飙升、杀气外放的样子,叫沙场喋血了一辈子的老爷子都很有些个承受不来。更别说李慕白、徐太子等几个蜜罐里成长起来的二代、三代们了。 仿佛从金秋直接过渡到了数九,那叫一个寒意彻骨啊!要不是英勇的帝少把人给抱住,缓解她暴怒的情绪,徐太子几个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被直接冻死在这冰冷气息之下。 特么的,以后再也不嘲笑哥们儿妻管严、管媳妇儿叫妻主多丢人了。就这么个猛过虎、悍于狮的存在,敢娶回家就已经是人间第一胆大,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好么? 看着好好的茶杯就被某人轻轻一握瞬间成了齑粉,无意中被威慑个彻底的哥几个儿有志一同地想到,在心底齐齐为自家好友竖了根大拇指。 不过忙于安抚自家娇妻的帝少显然没有功夫也没有心思关注这几个,哄得安然开颜,不再怒气冲冲的才是当务之急呢。臣骅可是说了:要想妻主不被孕吐反复纠缠,那必须得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愉悦的心情儿来着! 至于那些个好好的阳关道不走,非要闯闯鬼门关的混账,还有他呢不是? 未完待续。 243.一样皱眉,两种思量 “不过是几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跳蚤而已,为夫的一只手就能把他们给统统掐死。妻主你别着急,也别生气。 不然再一不小心被恶心吐了,那才真叫自己遭罪,我糟心呢! 如此叫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从来都不是我家妻主的风格对不对?”也不管几个损友那满地下巴的惊呆表情,只万分轻柔地把人搂在怀里用温柔得几乎能拧出水儿来的声音哄道。 前几天那惊天动地的孕吐实在是够折磨,让帝少想想都觉得很为自家妻主悬着一份儿心。狠怕再来一次,会叫她这因为双胎本就比旁人辛苦不少的身体承受不来。 有同样担心的,还有目睹了孙媳妇儿如何遭罪的老爷子。草草翻过了那些个以所谓揭秘权家小子、不孝孙和孙媳妇儿三角恋情为主的八卦周刊、杂志之类后,老爷子钵大的老拳咚地一声砸在茶几上。 力道大的,叫李慕白几个都不由咧嘴,既是担心老爷子的手、有很有些心疼那黄花梨材质看着就很价值不菲的茶几来着。 “孙媳妇儿别上火,就是几只想出名利双收想疯了的疯狗而已。为了拓展销量、提升知名度罔顾甚至捏造事实,简直没有半点儿专业精神。 回头爷爷就嘱咐在相关部门任职的老友们,这为博人眼球不惜扑风捉影、甚至弄虚作假的新闻界、娱乐圈儿的,也是该好生整顿一下。 那几家发布不实报道,很有些侵害咱们名誉权、涉嫌诽谤的,直接诉诸法律。敢欺负老子的孙媳妇儿,就得给我做好了关门大吉的准备! 甭管对方是在京都还是琉岛,这么泼我老人家乖孙媳妇儿的脏水就别怪被当成儆猴的公鸡!”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老人家就敢叫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犯帝家者虽远必诛。 帝临护犊子护到帮亲不帮理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更何况,这回明明就是自家孙子、孙媳妇儿被兜头泼了好几身的脏水呢? 帝家人什么都吃,就是向来不吃亏儿来着! 敢往自家孙子、孙媳身上泼脏水,就得有被他老人家摁到臭水坑子的觉悟。老爷子冷笑,眸光中满满的坚定不移。 呃 徐太子几个有些幻灭,作为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老爷子不是该保持缄默、让检验流言最好的武器时间粉墨登场么? 这一副护崽子老母鸡般,精神抖擞的要把敌人都一个个儿叨死的状态是要闹哪样儿? 注意影响啊,影响! 以权谋私什么的要不得啊,帝爷爷。您可是一辈子的老革命家了,咱更得严格要求自己啊喂。 就是帝少,也是眉头紧锁地看着自家爷爷。当然,他绝对不是认为老爷子不该以权谋私为自家妻主出气,更没觉得这事儿会带来多不好的影响。 他只是单纯的有些嫌弃、有些郁卒。 明明,他才是安然的正牌老公,是在风浪来临时该给予她全然保护、陪伴她直到雨过天晴的人。她生命中绝对的,独一无二的男主角来着。便是安然肚子里的俩小家伙儿,都理应比他这个能相扶到老的丈夫后退一射之地。 可,自觉是个月老角色、积极帮着他牵线做桥的老爷子却没有半点儿配角的自觉,每到关键时刻就不自觉抢戏什么的。可不叫帝少又是嫌弃又是郁卒么? 比方说老爷子那段儿气势非凡的台词儿,难道不是应该他这个男主角专属么! 还不等满心哀怨的帝少为自己争取下合法权益,就被李慕白一句弱弱的提醒转移了注意力:“那个,那些个为追求新闻而不择手段的杂碎固然可恨,但他们所在的报社、杂志社大本营都在琉岛啊! 要诉诸法律的话,肯定费时颇多。彻底摧毁了对方的话,更是很有些鞭长莫及” 再者琉岛和华国内陆向来关系微妙,老爷子又身份特殊,很多事情不得不审慎处事。不然的话,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节奏啊! 徐太子在心中默默补充,只是看着老爷子和好友同样青黑的脸色,到底是没敢诉诸于口。 罢了,他们爷孙俩若是执意为安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们讨个公道的话,他就尽力斡旋、做好善后工作好了。 好歹帝家一系不仅是他能否接过父亲手中接力棒的关键所在,帝少更是他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哥们儿来着! 琉岛二字一出,老爷子果然踟蹰:再横行无忌,他也不乐意让自家私事上升到国家大事的高度好么?万一一个处理不慎,让这些许小事儿变成了某些早就蠢蠢欲动、各种寻衅之人手中的小辫子 那画面太美,老爷子有些不敢想。 虽然是彻彻底底的外来人士,但之前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世界,安然可是正经没少通读各种史书、传记之类。 是以老爷子方略有沉凝,安然便了然一笑:“不过是几只受人驱使的小卒子而已,咱们大张旗鼓的对付他们岂不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么? 爷爷一片慈心,安然却舍不得您因为一小撮见不得光的老鼠而背上一口仗势欺人、甚至欲盖弥彰的大黑锅呢! 咱们呐,只需要把那几家不靠谱儿的周刊、杂志之类的统统高调告上法庭。再请李总往琉岛那边儿发展下事业,做收购几家杂志、周刊,这不就又能敲山震虎还不误出心头一口恶气?” 虽然不太喜欢老爷子成天到晚的叫自家孙媳妇儿,还时不时咒她肚子里是俩赔钱货的小子。可到底感念他那满腔为她打算、全力给她撑腰的慈心,自然也就舍不得叫他为难。 背后有人指使? 就像之前庆祝会之前的那帮子所谓的记者一般? 众人恍然,皆有些云开雾散的感觉。就说么,这帝家的水如此之深,怎么还有不怕死的试图在里面儿搅浪? 原来是还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特特选择叫几家琉岛的周刊、杂志的,除了能让消息在帝家的层层把关中顺利传播开来,更多的也是抱着把事情彻底闹大的算盘吧? 未完待续。 244.猜测 不过,这个幕后黑手会是谁呢? 老爷子花白的眉头皱的死紧,遍数政界、军中各个与帝家立场不一致的、有直接冲突的、或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想取而代之的。 凡是能称得上对手的忖思了个遍儿,也没哪个有如此的无耻又低劣来着。 不管是之前庆祝会时安排的记者采访,还是如今的琉岛周刊、杂志爆料。在老爷子看来,都很有些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觉,忒大材小用了也! 便是没有孙媳妇儿的得当处理,叫阴谋得逞了。也不过是庆祝会失败,佳话变丑闻。了不得他老人家震怒,为了面子不要里子,直接勒令不孝孙火速离婚。 再不济帝家因此背上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名声,或是不孝孙因这个举动而被绿、被同情。毕竟若不是心里不发虚、不怀疑,也不会连孩子们都不顾及闪婚又闪离不是? 可凡此种种,被波及最大的都是擎苍和安然来着。对帝家这棵根深叶茂的大树来说,这影响力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啊! “所以说,这幕后之人不会是心思深沉、走一步算百步的政客也不该是更倾向于大刀阔斧、讲究实力对决的军人。 这处处对准擎苍和我的名声而来,不把我们俩搞臭就誓不罢手的样子,倒是很有些私怨报复的路子。应该是冲着我或是擎苍来的。毕竟,若是之前的脏水倒的够成功,擎苍顶多绿一绿,我这麻雀却有很大可能被打落尘埃再也成不了凤凰的。 当然也不排除是些个实力不足、智商也不足的帝家敌对势力。 毕竟擎苍是帝家子嗣,又颇受爷爷和大伯、叔叔宠爱。若是真的被整的太惨,难保您们不会怒发冲冠之下使雷霆手段。 其中若有什么违法乱纪之处,可不就是现成儿的把柄与证据么?”眼瞅着老爷子愁的双眉紧锁,嘟嘟囔囔的直转圈儿,安然就忍不住笑着提示了几句。 老爷子一腔慈曾爷爷心,半点儿不肯叫孙子、孙媳妇儿以及未来小曾孙女儿们受委屈。安然感动的同时,自然少不了出谋划策,免得老爷子失察之下跑偏了报复路线。 “对,就是这么个话儿!我”我老人家之前也有这方面儿的猜测,但是顾忌孙媳妇儿的颜面和身体,到底是没好意思直说。 老爷子挠了挠自己花白的脑袋,一双鹰隼也似的利眼紧紧盯着自家不孝孙:“说说看,你倒是又招惹了哪路牛鬼蛇神?连累得我乖孙媳妇儿和小曾孙们都一起被泼脏水!” 无端端多了一口锅,叫帝少瞬间漆黑了一张俊脸,冷得跟冰渣子似的声音回道:“不知道。我会查,也会杜绝此类事件的再度发生。” 甭管是哪路的牛鬼蛇神,但凡敢冲着自家娇妻爱子伸爪子的,都必须先剁爪子再剁人。整得对方怕到骨子里,连下辈子投胎都要避着自家妻主不解释! 当然在这之前,他得好好捋捋看,自己到底是把哪个小人得罪的那么惨。居然不顾他身后的帝家,不惜用这样不入流的方式也要搅合了他的婚姻、抹黑了他的名誉。 事实上纵横商海数年,因为各种竞争而存在的对手可谓是不胜枚举。但,仇浓怨深到如此程度的,除了被他整得凄惨的丁琳、林风以及已死的权明俊外,帝少还真心想不出别的人选来。 可丁琳身陷牢狱,林风被林家扫地出门,听说这会儿连生活都是问题。只懂得享受的纨绔没有了纵情享乐的资本后,肯定对他这个堪称罪魁的人恨之入骨。 可那前提是,他得有那个为自己报仇雪恨的能力啊! 不过想想林风那对儿生生将他溺爱成了纨绔的爸妈,帝少眼神一闪,还是吩咐了臣驺安排人加以调查。 可惜纨绔什么的向来都是林风的伪装,林家父子唯恐因为他跟帝少甚至帝家对上却是真的。是以臣驺再怎么安排好手监控着,也不过是得了林风时不时地卖惨、演浪子回头去林母跟前要钱。半点儿有用的东西没查到不说,还进一步打消了帝少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子怀疑。 当然,这个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查案什么的咱不在行,但传媒、娱乐方面我可是这个!”李慕白伸了伸自己的大拇指,毫不客气地给自己点了个赞:“所以兼并了那几家不长眼的报社、杂志社什么的,就不要大意的交给我好了。 一统华国娱乐圈儿了之后,哥们儿总得往外发展发展不是? 那什么,琉岛就是个不错的地界儿来着! 所以说哥们儿你不必太感动,我这也是友谊事业两不误。 咳咳,万一我这玩大了、整赔了,你全款报销就好!” “若是一起收购那几家的报社、杂志社什么的有难度的话,我可以参一脚。毕竟满华国都知道我跟你小子感情好,合作开启新地图什么的再顺理成章不过了。”许阳洒然一笑,十分认真地说道。虽然他个搞房地产的去收购报社跨度有些大,可总得让他为好友做点儿什么不是? “还有我,还有我!”邓懿轩积极开口,打虎的机会来了,可不能把他这个兄弟拉下呀! 呃 李慕白俊脸一黑: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差,居然被好友们齐齐怀疑资金链有问题? “呵,既然李总、许总和邓总都踊跃参加了,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不过我手底下有帮子对追踪、侦查方面颇有些专才的人物,若是需要的话,擎苍尽管开口别客气。”见几个好友争着抢着去团灭那几个小虾米报社、杂志社,不方便在这方面出头的徐太子只好换另一个方式为好友尽一份力。 此情此景,别说帝少心生感动。就连老爷子和安然都不禁微微颔首:自家不孝孙夫郎虽然朋友不是很多,可显然每一个都是精品来着! 不过她也不错啊,虽然许月很人小力微的样子,可架不住人家一片诚心啊!瞧那摩拳擦掌的架势,要是那个如阴沟老鼠般讨厌的幕后主使在眼前,非得被许月那个怒火中烧的小悍妞儿挠个满脸开花不可! 未完待续。 245.反驳 原以为接连破坏了两次对方的计划,又以诽谤、名誉侵权等罪名将几家周刊、报社的负责人与撰稿人告上法庭,还彻底并购了那几家报社、杂志社。 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说引蛇出洞吧,怎么也该惊一惊,有些应激反应才是。 结果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像是平静的湖面一般,连些许波澜都没有出现过。若不是那几张报纸、几本杂志还明晃晃地在那儿摆着,安然都要怀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臆想了。 “费尽人力物力地查了这么久,凡是能跟擎苍有点儿纠葛的都给摸了个遍儿。结果除了收获些个狗屁倒灶的所谓隐秘之外,竟然半点儿线索也没有。 特么的,那只黑手是练了什么飞天遁地的工夫不成?”李慕白很有些小愤怒的捶桌,这尼玛的一天不把那作死的混蛋揪出来,他就得多看帝少那张如渲染了墨色的黑脸呐! 身为至交,叫他为哥们儿两肋插刀自然没有半点儿问题。可叫他把追各色美人儿,享受休闲业余时光的精力都浪费被哥们儿黑脸、毒舌包围什么的,这个就很让人压力山大了呀! “或者是安然的预计发生了错误,把蛇想成了猛虎。结果这敲山的力度太大,直接给吓缩回老窝儿去了吧。 不然咱们哥几个儿劳心费力了这么多天,不该丝毫线索都没有的。”许阳摊手,很有些玩笑意味地说道。 “这猜测靠谱儿!”便抛开帝家不论,光是帝少、帝豪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觑的。在他有所警惕的前提下再作事儿,与找死何异呢? 邓懿轩如是想着,自然为许阳的说法儿点赞。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擎苍这犯我媳妇儿者,虽远必诛的架势。就是有生死大仇,也得先按捺一二,耐心等着下次一击必胜的机会才是。”徐太子颔首,缓缓说出自己的看法儿。 “还有可能就是这方向根本一开始就是错的,那黑手的目标不在报复,而是旨在棒打鸳鸯呢?比如某个痴恋帝少,心心念念想着取安然而代之的所谓名媛,心有不甘之下的故意设计也说不定! 毕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就算是帝少和帝家上下再如何相信然然的操守、人品,也很难不心生芥蒂的吧? 而我们然然,又向来是个不会委曲求全的。 没准儿”没准儿就真的一拍两散、分道扬镳,让幕后某黑手如愿以偿了呀! 只是没等许月把自己这特别靠谱儿的推测说完,就被脸色漆黑的帝少冰着一张脸给冷冷打断:“没有那个没准儿,也不会有那么个人。我对这方面向来谨慎,从未给跟任何非妻主以外的女人有过任何超过朋友之外的接触,更没有给过任何别的女人不切实际的遐想。所以你的那些个不切实际的推论,根本就没有可能!” “哼,那可未必!便是襄王无梦,也备不住神女有情不是?不然的话,帝少怎么解释之前无所不用其极的丁琳呢? 总不会她不是一厢情愿,而是帝少给予过她什么遐想?”毫不示弱的冷哼一声,叫你丫跟姐扔眼刀子、叫你丫给姐脸色看! 以为姐是李慕白那个没有出息的,任你如何冷脸、冷眼都不敢言语呢? 切,姐可是有靠山的人! 顶着帝少那要吃人的眼光,许月眉峰都没动一下,只施施然地揽住了安然的胳膊。 老虎嘴上拔毛,姑娘你不是汉子胜似汉子啊! 徐太子、李慕白和邓懿轩几个齐齐在心里对许月竖起大拇指。惦记娶这么个敢于捋虎须的虎妞儿,哥几个还真不知道该赞叹阳子的勇气,还是先为他默一哀了。 毕竟帝少再怎么生气,顾忌着安然和阳子都不会对许月动手。可夫妻一体又性别为男的许阳,估计以后就要开始吃挂落的凄惨人生了呀! 被同情的许阳浑然不觉好友们的怜悯目光,只风雨不透地挡在自家宝贝儿身前,唯恐帝少被气得失去理智决定抛开男女之别揍自家宝贝一顿。 你 有能耐,你倒是别抱着我家妻主胳膊,别躲在你哥背后啊! 明明气极却又对许月的行为无语又无奈,帝少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偏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老爷子还鼓掌赞叹:“不错,许月丫头这想法儿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虽然不孝孙整天板着张扑克脸,生人勿近的德行未必多招小姑娘待见。 可架不住含金量高啊,他媳妇的位置,该是绝大多数想走捷径的姑娘们梦寐以求的。 不过,既然是照着以破坏为目标思路查,是不是也得把跟她有龌龋的、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列入调查范围? 毕竟搞破坏的事儿,不止适用于吃醋的女人,男的要是小心眼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可是,爷爷。与我有龌龋的,也就是丁琳、权明俊和刘薇母女,了不得再加上个被赶出林家,连纨绔都没得当的林风? 丁琳如今身陷囹圄,丁家就算是对我多有嫌恶。也绝对不会傻到用这样成功了也未必如愿叫我跟擎苍分道扬镳,暴露了之后却绝对会叫帝丁两家彻底交恶的方式。 权明俊已死,权斌夫妻还在狱中。其余与他有关的人,没有能力也不会有心力帮他报仇什么的。 刘薇母女倒是半点儿见不得我好,可她们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不是么?而我那个渣爹还指望着能借着我的关系捞些好处、体面呢,更是不会有搅合了我婚姻的想法儿。 至于非分之想什么的,就凭我之前的糟心名声。怕是这会儿都还有人怀疑擎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视力出问题了。不然怎么那么些名媛佳丽不选,非要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各种吐槽我的话题倒是花样翻新,能慧眼识珠的,怕是除了擎苍之外没谁吧!”再怎么觉得自己尊贵无匹,也否认不了原本傻安然差不可闻的落拓名声。是以老爷子这非分之想四字一出,安然果断摇头的同时还毫无压力地调侃自己。 未完待续。 246.这坑儿挖的,够深啊! 嘿,还慧眼识珠! 李慕白几人喷笑,对某殿下的脸皮厚度给予深切肯定。 “笑,笑什么笑?我们然然长相好、气质佳、还难得的文武双全、才华横竖都溢的。能娶到她,可不就姓帝的把前八辈子的福气都用在今生的娶妻上了么? 跟你们说,这就是阴差阳错的叫姓帝的抢了先。不然的话,我可是心心念念的叫然然做我嫂子来着!”生死相许好友迷妹儿许月见好友被哄笑,啪地一下子拍案而起,怒火朝天的对着捧腹不停的李慕白几个。 呃 许月居然有心帮许阳牵红线? 李慕白觉得,这世上肯定没有什么比这更叫许阳悲伤的事情了。 瞧瞧,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阳子原本笑意满满的脸色瞬间变得紧绷、漆黑。那风云变色的功夫,绝对比川剧变脸的速度来得更快、更猛烈。 当然,脸色更黑、眼神更冷的,当属差点儿被挖了墙角的帝少。没见他斜睨着许月那丫头的目光如雷霆万钧般,带着噼里啪啦的闪电了么? 这气氛,哪里是剑拔弩张四个字儿可以了得哦! 至少李慕白就觉得,这一个处理不好,许阳这个倒霉蛋儿就得继被自家心肝宝儿当胸一箭之后,再代妹受过地被怒火中烧的帝少给捶一顿。 正当他们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做个优秀的建筑工好好和和这稀泥呢,机智的老爷子就笑着开口了:“哈哈,许月丫头有这种时时处处惦记哥哥的心思值得表扬。不过这婚姻可不是儿戏,最是讲究个两情两悦了。 就是我家孙媳妇儿才貌双全,你哥人中龙凤。也架不住这俩人相看相厌,十回见面儿至少有九次掐得跟乌眼鸡似的不是? 而且” “而且安然是我家宝贝妻主,便是没有举行婚宴,我们也是国家认可的法定夫妻了。还请许月你注意措辞,别把自己跟企图破坏人家美满家庭之类的骂名关联上!”帝少冰刀子也似的目光狠狠地瞪了许月几眼,那声音冷飕飕的绝对在零度以下的状态。 切,牛什么牛啊? 不过是阴差阳错之间叫你丫的捷足先登罢了,要不是丁琳和安宁那搓儿心机婊们。鹿死谁手,啊呸,应该是花落谁家还犹未可知呢! 许月哂笑,看着帝少的目光满满的不以为然。 “你也甭扯什么客观因素,要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抛开这些不说,就许阳那个冥顽不灵的榆木脑袋也看不出我家妻主当初那落拓名声之下的绽绽芳华。 毕竟,慧眼识珠的眼光、运气,可不是谁都有那个福气拥有的!”那个权明俊不就是个入了宝山空手归,楞把璞玉当顽石的活例子? 虽然这会儿还是契约状态,妥妥的有名无实。那依着妻主对自己越来越软化的态度看,名至实归什么的绝对只是时间问题。 哎呀呀! 帝少,你傲娇了啊! 咱们华国人向来以谦虚为美德来着,你这样夸自己、炫媳妇儿真的好么? 徐太子、李慕白几个极力忍笑。唯恐把安然给打趣恼了,自己再被帝少的老拳伺候。 虽然说双拳难敌四手,帝少那本就不怎么强悍的伸手肯定打不过他们哥几个儿联手。擎天、擎宇那俩保护神还鞭长莫及。眼瞅着就是报当年被群殴之仇的天赐良机,可有之前安然徒手将杯子捏为齑粉的霸强功夫在,就是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轻易捋虎须好么! 老爷子倒是没有被打击报复的顾虑,但他老人家不想把孙媳妇儿给打趣生气了不是? 而且屋子里还有个全心呵护,就等着小姑娘长大以后能顺理成章地变义兄妹为夫妻的许阳呢。除了小姑娘自己以外,多数熟识之人都知道许阳是打得是兄妹变夫妻的算盘,想要人稳稳妥妥、甜甜蜜蜜地宠爱一生。 结果小姑娘长是长大了,却迟迟没有开了那个情窍儿。只一心一意地把他当哥哥,还很积极主动地给他这个哥哥张罗嫂子什么的 光看许阳这会儿那漆黑如墨的脸色,明明伤心至极却还要强装笑颜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心底有多苦涩、酸楚了。 就为了顾忌他的心情儿,老爷子觉得自己也得把将将要溢出喉咙的酣畅大笑给憋回去。 该! 让你丫的帮着擎苍出谋划策,这回也尝到了被好心的滋味儿了吧! 安然心里爽极,半点儿不掩饰自己给许月点赞的心情儿:“擎苍别这么说呀,虽然阳哥比你年龄大了点儿、长相差了点儿,家世能力上也稍逊了些。 可好歹也称得上一句青年才俊不是? 月月再耐点儿心,可这偌大的京都,总有一款儿你能接受、阳哥也喜欢的佳丽不是?咱们啊,别着急。只要许总有意婚配的消息一出,保证各地美女纷至沓来。 到时候,月月还怕选不到合意的嫂子?” 许月眼睛一亮,深以为然的样子。小脑袋当下就开始高速运转,想着该如何把选嫂子这事儿提上日程。半点儿没注意到众人呆滞的目光,和自家阳哥那越发漆黑的脸色、恨不得干把针线活儿,把安然嘴缝上的狠戾。 居然撺掇着许月那二货给阳子广选美女做媳妇儿什么的,这简直就是往阳子鲜血淋漓的小心脏上插刀子的节奏啊! 擎苍的小媳妇儿,妥妥是跟许阳有仇吧? 瞧这坑儿挖的叫一个深! 不想眼瞅着自家兄弟捋虎须,直接跟功夫霸强、靠山深厚的安然对上。徐太子几个忙以时间很晚了,不宜打扰安然这个孕妇的休息为由强硬地拽着许阳离开。 有好多的心里话儿都还没有跟自家好友细说,选嫂子的章程什么的还都要安然帮着完善。许月哪里肯离开? 忙笑呵呵地跟哥几个挥手拜拜,表示自己要留宿。 可安然在自己眼目前儿都还坏心地撺掇月月给他找对象儿呢,许阳哪里还敢放心叫她们两个多做交流? 不怕这一番畅谈之后,自家宝贝儿把人选都给自己敲定好了呀!许阳可是从来不敢小觑安然对自家宝贝儿的影响力的。 未完待续。 247.完了,这下事情大条了! “哈哈,有今儿这么一出儿,怕是以后许阳那小子都不敢叫许月丫头着你的面儿了!”想想许阳那落荒而逃的样子,老爷子就不禁一阵大笑:“居然撺掇着许月那丫头给他介绍对象儿,许阳那小子倒是怎么得罪你了,居然要承受如此残酷的打击报复?” 不但老爷子对这个问题很有求知欲,便是帝少也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妻主,满脸的愿闻其详啊! 当然帝少刨根问底儿的目的不在于八卦,而在于妻主能不能给他个免于被盛怒下的许阳生生揍死的答案。 作为有团结互助默契的好基友,人家许阳可是正经没少为自己的娶妻路上出谋划策来着。结果他这还没来得及为好友的娶妻大业献策出力,自家妻主就先给人家挖了个栽下去就可能一辈子挣扎不出来的深坑 这后腿儿拖的,简直让帝少不用换位思考也知道自己免不得被狂殴一顿的命运啊! “爷爷说的这是哪里话?虽然因为之前月月就想着撺掇我和他,给我们这相看相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彼此排斥什么的倒是真实存在,但绝达不到打击报复的程度啊!”已经吃过的亏儿如今再拿出来翻扯,除了证明自己的无能之外就是凸显小心眼儿了。安然又怎么可能干这么蠢的事儿? 便是心底对许阳有万千的意见,那也是绝对不能宣诸于口的。 不但不说,还得把恶劣动机冠上个良好的出发点。务必达到坑了人之后,还叫被坑之人感恩戴德的地步。想想许阳那厮的郁卒脸,安然就忍不住满满的神清气爽。 “真的?”瞧你这如偷了鸡的小狐狸般,得意的都恨不得摇摇尾巴、剔剔牙了。这话儿的可信度实在是不高啊,孙媳妇儿! “当然,阳哥可是我最好朋友的哥,擎苍的至交来着。就凭着他俩,我就是跟许阳真的有什么嫌隙也妥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 所以爷爷、擎苍,我这非但没有半分的恶意,还满满的一片好心来着!”努力板住内心恶作剧成功的汹涌笑意,做一本正经状的某殿下还是很有些忽悠人天分的。 “是,我知道许阳对月月有心,也是故意顺着月月的话头儿撺掇着她给许阳张罗对象来着。 因为我怕不给点儿刺激,许阳那只知道傻傻等着,半点儿不知道积极进取的性子生生憋到头发牙齿全掉光也不敢试着表白啊! 虽然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很可能引起月月的强烈反弹。 可脱离了哥哥妹妹的禁锢,她好歹能认真考虑把哥哥变成夫婿的可能性、可行性了不是?”虽然这个过程注定鸡飞狗跳,很可能闹得地动山摇。 但不踏出这一步,这俩人永远也不会有丝毫的进步不是? 可 原本阳子是想着潜移默化之间,慢慢实现从哥哥、情哥哥到丈夫的蜕变。便是过程长些、时间久些,却能把许月的抗拒、伤害下降到最低点。 如今自家妻主这兜头一颗炸弹扔下去,能和平演变才是咄咄怪事呢! 面对着笑意盈然的妻主,帝少心下一叹,到底舍不得怪她好心办坏事儿。只希望事情真的如她想像一般发展良好,不然的话,他怕是躲不过被喷、被沙包、被灌酒的悲催命运了。 在帝少的默默祈祷时,怒气冲冲的许阳把自家宝贝儿塞进副驾驶座,随后便一脚油门儿绝尘而去。小速度快的,连徐太子几个想要煲点儿心灵鸡汤、做做和稀泥的泥瓦匠的工夫都不给。 “阳哥,你别生气嘛! 我也是觉得你这些年照顾我正经的不易,连自己的终生大事都给耽误了。要不是我这个拖油瓶,没准儿咱家小侄子都能打酱油了”许月眼泪含眼圈儿,祭出自家阳哥最无法抗拒的撒娇**。 然而这会儿的许阳被自家宝贝儿要给他张罗结婚对象的事实刺激得怒火蒸腾,青筋暴跳。一心想着赶紧回家,分分钟挑明了他的心思。是生存还是死亡,都交给自家宝贝儿裁决,左右他是半点儿也不想再当这个劳什子哥哥了! 怀着如此心情儿,许阳加速、加速、再加速,恨不得把跑车开出飞机的效果来,哪里还会注意到许月说的是什么呢? 装模作样的哭了好一会儿,结果向来对她宠溺无度、恨不得连掉根儿头发都要唏嘘好一阵儿的阳哥竟然连问都没问一声?! 完了,这下事情大条了。 看来婚事什么的,果然是阳哥的逆鳞来着。就算是亲密如她,也等闲不能过问。更何况,之前她不但各种过问,还试图乱点鸳鸯谱儿呢! 阳哥不会因此嫉恨她,再也不要她这个除了惹祸之外再无一丝长处的妹妹了吧? “哇 我知道错了,阳哥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插手你的感情事了,再也不乱点鸳鸯谱儿了。只乖乖做你的妹妹,把自己往乖巧、贴心又听话的方向发展,阳哥你别不要我! 爸爸妈妈都走了,然然也有自己的家了,我就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做我一辈子的哥哥好不好?”被自己脑补的遭遗弃凄惨场景吓得嚎啕大哭什么的,想想就很丢人。可极端恐惧的许月已经没有心思顾虑形象之类的细枝末节了,她这会儿只想紧紧地拽着许阳这棵救命稻草。 只有他如往常一般轻轻把她拥在怀里,温柔无比地说声:乖宝贝儿别怕,有阳哥呢!有阳哥在,谁都不能伤害你!才能叫她抛开心底的恐惧,变回乐观开朗到没心没肺的自己。 自家宝贝儿哭得跟小泪人儿似的,搁在往常许阳早就心疼无比地把人搂在怀里、温柔哄劝了。可刚刚经历过她跃跃欲试地要张罗给自己找对象儿的心伤、狂怒,这会儿又被要求做一辈子哥哥什么的。这叫早就腻烦了做哥哥,做梦都想着把妹妹变成小媳妇儿的许阳如何能够接受呢? 当下不好俩字儿就郑重无比地出了口,吓得许月那三分做戏、三分惊慌的嚎啕大哭彻底变成了悲痛欲绝。未完待续。 248.许阳的表白 ,精彩无弹窗免费!怎么会? 开玩笑的吧! 他可是从小就对自己无限宠溺,爸妈过世后更相依为命了多年的阳哥。虽然没有那点子血脉牵连,却比一奶同胞的兄妹还要亲密的存在啊! 她不过是想帮阳哥找个嫂子好,好好照顾他,顺便收获个小侄子什么的。满满的一片好心来着,老话儿不是也说男大当婚么?以前这茬儿她也是没少提过,怎么这回阳哥就如此的大发雷霆了呢? 许月哭死,不知道自己不过是想添个嫂子而已,怎么就混到连哥都没有了的境地。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撒娇卖萌的各种道歉却是必须的。不管怎么说,把眼前这篇儿揭过去才是当务之急。嫂子那玩意儿有没有不打紧,别把哥弄没了才是正格儿的! 秉持着这个中心思想,哭得如小花猫似的许月连脸儿都不擦一擦,就这么涕泪横流地扑进了许阳的怀里。 小动作突然、迅速的叫许阳忍不住庆幸:还好他一路狂飙,这会儿车子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自家的车库里了。不然这大马路上叫自家宝贝儿突然一抱,简直就不出事故也出丑的节奏。 见阳哥没有把自己推开,许月心中不禁小小的庆幸了一把:阳哥到底疼了自己十几年,肯定舍不得她伤心难过的吧? 这不就气得连不要做自己哥哥的话儿都出来了,结果她一哭、一撒娇的还是叫他抗拒不了。那一下一下轻抚在她后背上的大掌,可不就是明证! 如此一想,不禁叫许月心下暗暗窃喜、顿觉轻松。不过小妮子面上却半点儿不显,反而哭得越发凄楚可怜:“阳哥,以后月月都不会再擅自插手你的感情,再不会强着你交女朋友、结婚什么的了。但凡是你不喜欢的事情,月月保证都不会去做。你别丢下我,别不要我。我们,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兄妹,好不好?” 自家宝贝头发凌乱、鼻头通红,小脸儿哭得脏兮兮如小花猫一般忒地可怜又可爱。偏还瞪着一双哭过后愈加明澈水润的杏眼满是祈求地看着他,就好像自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不可割舍般。 看得许阳怜爱无比,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沸腾的疼惜、宠溺。直接把人搂在怀里,无比温柔地轻哄:“宝贝儿别怕,有阳哥呢!有我在,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就如同,义父义母刚刚故去的时光里,无数次安慰梦魇中醒来的宝贝一样。 可当一辈子哥哥什么的,这话儿对于做梦都想着能成为亲密爱人的许阳来说,简直就如同诅咒啊! 他能说事实上自己早就腻烦了给心上人当哥哥的日子,恨不得即刻就摘了这顶帽子么?做梦都想着让自家宝贝儿不再以对亲人的心态依赖自己,而是以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倾慕、依恋目光。 咳咳,这虽然是事实,但是不能就这么大咧咧地说出来啊! 不然吓坏了自己的心肝宝,许阳可是会万分心疼的。 不过自家宝贝儿这么热衷于给他做媒,也是小小的给许阳敲了一个警钟。为了不叫悲剧什么的再度重演,许阳觉得:很是时候慢慢地向宝贝儿敞开自己的心扉了。 “阳,阳哥,好不好?”见阳哥沉默良久,许月的心情就越发忐忑。不禁小心翼翼的拽着人家的衣角,战战兢兢的问了这么一句。 “可,月月都不怕阳哥以后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之后,所有的爱和关怀都全部给了她们,跟月月渐行渐远么?”唯恐小人儿被自己激烈的感情吓坏,强自压抑了心中那‘不好,我不愿意做你的哥哥,只想做你的男人’个真实的答案。 转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用了循循善诱的问法儿。 “这…… 怎么会? 就算是阳哥有了嫂子和小侄子、小侄女儿,我也是你最亲爱的妹妹啊! 阳哥才,才不是那种娶了媳妇儿忘了妹妹的呢! 是不是?”许月强笑,颇有些底气不足的味道。 “不是,若,若是我真的娶了妻、生了孩子。那么,让她们幸福就是我的责任。 而你,将是另一个男人的责任,于我,不过是亲人而已。”虽然宝贝儿小脸儿苍白,声音颤抖的小模样叫许阳无比的心疼。几乎都控制不住想要把人搂在怀里,温柔轻哄的冲动。 可为了以后的幸福,他也是只好勉力压抑住心头翻涌的不舍。 “不,不要!月月不要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责任,不要与阳哥渐行渐远。成为三五个月也未必能得见一面的普通亲戚,不要,阳哥…… 要不,要不咱们……”要不咱们都别恋爱结婚了,就这么做一辈子相亲相爱的好兄妹好了。 许月心中如是想到,只是这一念头甫一在心头升起,就被名为理智的情绪一巴掌拍飞。任凭许阳如何的用目光鼓励,也是吞吞吐吐了半晌,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 可便是这样,也足够叫许阳惊喜不已了。 好歹,从自家宝贝儿的未尽之语里,他也是听出了她想要独占自己的苗头了不是? 也许是两人一直以来的兄妹身份,才禁锢着她,叫她没敢往那么‘禁忌’的方向考虑呢! 那,是不是,只要抛开兄妹这个身份,自己就能够心想事成了? 幸福似乎就在触手可及的前方,只要他轻轻往前挪一步就能叫多年的期盼变成现实。如此强烈的诱惑叫许阳再也抵抗不了,也不想抵抗。 温柔又强势地把人搂在怀里,无比坚定地道:“要不,要不月月跟阳哥组成个家庭,成为彼此一生的羁绊。让嫂子、妹夫的统统去见鬼,我们俩和将来的孩子们幸幸福福一辈子好不好? 那样的话,阳哥的责任就是让月月幸福。而月月,也再也不用担心会跟阳哥渐行渐远了是不是?我们会生同寝死同穴,成为这世上最最亲密的存在……” “阳,阳哥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我们是兄妹啊!”认认真真地将自家阳哥看了又看,没见这人有半点儿玩笑的意思,只满满的坚定、认真后,许月磕磕绊绊地说出了如上了话语。(。) 249.鸵鸟,能拖一秒是一秒啊! “可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不是么?”许阳轻笑,很有点儿既然说破了,就索性将表白进行到底的坚定:“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渐渐超越了一个哥哥疼爱妹妹的范畴。 除了尽自己所能疼爱、宠溺你,愿意为了换你一个展颜付出所有之外,还特别的不待见你跟别个男生有所交流。 为了防止你早恋,我甚至严防死守到安排人暗中保护,再一个个儿的威胁每一个对你有丁点儿倾慕苗头的男生。用尽一切手段的,把你的早恋扼杀在萌芽状态。 认识我的人都说是我是究级妹控,宠妹狂魔之类。可是心却告诉我:其实不是的,我对你的疼宠、呵护根本就是以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为前提的” 许月皱眉,现在想想阳哥认真专注的眼神儿还很有点儿叫她小心肝儿乱颤的感觉。可,她真心希望被阳哥宠溺一辈子不假,但那是以他是自己哥哥的前提下啊! “所以,懵比的你,就二话不说逃到我这儿来做鸵鸟了?”安然哂笑,看把自己快纠结成麻花的许月的目光满满皆是鄙视。 大女子顶天立地,越是困境面前才越是要迎难而上。喜欢就接受,反之便拒绝。这般犹豫不决、伤春悲秋的能解决个屁的问题? 还堂堂安亲王殿下的朋友呢,居然连直面困难的勇气都没有! 哼,狠狠鄙视之。 “我,我不鸵鸟怎么办?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妹感情却胜过亲兄妹的阳哥突然变了脸,好好的哥哥不当非要给我做老公。 用那种能把人烤化了的热情眼神儿一看我,就很有点儿让我拔足狂奔的冲动。”许月摊手,眼神儿中满满都是无奈。 突然变了画风的阳哥,真心叫自己跟她同处一室都很有压力啊! “可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不是?三天五天的,你家阳哥可能给你时间叫你冷静、等你慢慢想通。 时间一长,你确定他不会追到这儿来围堵你?”垂涎已久的大灰狼终于卸下了伪装、亮出了利爪,安然可不觉得他会不趁胜追击,把死缠烂打进行到底。 而事实上,当许月期期艾艾地打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消极腔儿时,某迫不及待的大尾巴狼已经把难得来一次公司的帝少堵在了办公室里。 “什么?你丫不赶紧的把人给领走这样那样,还要搁我们家冷静些日子、让我们两口子帮你旁敲侧击?”帝少声音登时就高了八度,看着许阳的目光立刻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特么的千辛万苦混到如今同处一室的局面,他这正摩拳擦掌地想着怎么哄着妻主把沙发床给搬走呢。结果这同床共枕就在眼前,半路却杀出许月那个哭啼啼的破坏王。 讲真,一夜什么的都已经是他的容忍极限了。 若是那死妮子再有客房不睡,非唧唧歪歪地跟他抢妻主,醋火蒸腾的帝少绝对能心狠手辣一把,让她永远都不会再纠结来着! “呵,说什么帮字那么见外擎苍难道忘记了我曾在你追妻路上的各种献策出力么! 当初可是说好了要团结互助的。 我到是尽心竭力了,可你呢?”许阳冷哼,半点儿不惧帝少的凛冽目光:“,过去的事情了,爷爷不在乎你倒是没机会还是没诚意。 就是现在,我会造的这么狼狈,叫月月避我如蛇蝎般的,你那好妻主也是功不可没不是? 我个男子汉大丈夫,也不屑跟个小媳妇儿计较。只要你们两口子能好好照顾月月几天,有机会帮我说说情儿什么的,咱这篇儿也就揭过去了。 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叫你见识见识我这牵线搭桥绝技之外的拆功力。 没道理说好的精诚合作,结果你娇妻在怀爱子在望,我却成孤家寡人单身狗不是?” 擦,这是你丫倒霉就叫全世界都不得幸福的节奏么? 帝少愕然,好歹相交了多年,以前可没看出来永远儒雅平和、谦谦君子的许阳有这么暗黑的倾向来着! “这京都环肥燕瘦的美人辣么多,哥们儿干啥非要在许月这棵二缺歪脖树上吊死哟?天涯何处无芳草啊,真是。 难为你为了她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各种颓废,那丫头却一心想着倒带重来,把昨儿作死要给你张罗媳妇儿那段儿给掐了。 为啥? 因为她那个比单细胞草履虫也精灵不多少的脑子觉得:要是没有昨儿那一折腾,你心里就不会有那么的想法儿,就是有也不会诉诸于口。那样的话,她可不就能继续做个快乐无忧的好妹妹了?”虽然不太可能,但鸵鸟一天是一天不是? 作为曾经披了朋友皮儿的某大尾巴狼,帝少对于许月的某些想法儿可以说是最为理解的。 只是他当初是既盼着挑明心思又怕挑明,总想着能让自己在安然心中重一些、再重一些的时候再表白心中倾慕。 而许月,则是满心忐忑逃避,巴不得阳子能忘了之前的表白,再和她做一对儿相亲相爱的好兄妹。 出发点不同,心中期待的方向自然也就截然相反。 “滚,既然天下环肥燕瘦的美人儿那么多,怎么不见你放弃了安然那个暴力女,换个温柔大方款儿的? 哥们儿都为爱憔悴成这德行了,你丫的不两肋插刀就特么算了,居然还特么丧心病狂地惦记插兄弟两刀! 再贬低我家宝贝儿、动摇我军心,别说哥们儿套你麻袋我告儿你!”许阳没好气地剜了帝少一眼,懒得理会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傻缺。 要是心头宝都能说换就换,这世上还哪来的那些烦恼纠结呢? 哼,希望安然那个暴力女能将一诺千金进行到底。说好的三年婚约就是三年,倒时候看这瓜娃子还能笑得出来不! 呃 这得说还好帝少没有读心术,不知道许阳心中的恶质想法儿。不然的话,还羞愧呢、歉意呢、决议好好下点儿功夫劝劝赖在他家不走的鸵鸟呢,统统见鬼去吧!不用自家妻主新教的功夫狠狠揍丫一顿都是手懒,敢期望帝少情路多舛什么的,这妥妥就是找死的节奏啊! 未完待续。 250.这,我真心冤枉的! 诚实守信什么的,一直都是帝少众多优点之中排名比较靠前儿的一项。 是以便是对于很具备电灯泡儿性质的许月万般看不上,恨不得这位分分钟就结束了自己鸵鸟般的多长行为。但碍于之前和许阳那团结互助的约定、和自己也期盼着好友能得偿所愿的祝福,他还是耐着性子琢磨了许久。 甚至捯饬出几段儿极具说服力的说辞来着,就惦记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劝劝她,完成自己神助攻的责任和使命来着。 结果还没等他找好合适的时机,许月这讨厌鬼就先给他出了这么大个幺蛾子? 帝少剑眉紧锁,看着许月的目光满满皆是杀气。 “呃,那什么,帝少,你听我说,这事儿真的不是我撺掇的!不信你问老爷子,刚刚我还劝然然来着,各种的苦口婆心!”为防自己被这黑脸煞神的眼刀子给刺死,许月急忙开口自证清白。 生怕慢了一星半点儿,就被这人给扣上了一定挑唆孕妇娘娘以身犯险的大帽子。 要知道,自家好友如今在帝家可是越国宝熊猫般的伟大存在。正正经经的老虎须,她又没有找死的心情儿,哪里来得胆子撩拨她来着? 可惜,许月同学的信誉度,在帝少眼里向来是负数的存在。便是老爷子都点头帮忙佐证了,也还是没见他那乌云翻滚的脸色有半点儿开晴儿的迹象。 只冷冰冰、硬邦邦地扔下句:“你没来之前,我家妻主可是半点儿没张罗要去上学的事儿!” 结果特么你才住了三两天的样子,她就活心了。跟你没关系什么的,这话儿说出来你自己信不? 呃…… 许月语结,虽然她是真的、真的没有撺掇然然。可貌似,的确是她说了要返校上课之后,这丫头才说自己已经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也是时候回去继续她安然的大学生活来着! 可,天地良心,她不过是看够了帝少那恨不得把自己这个电灯泡儿人道毁灭的嫌恶眼神儿。才想着宁可去学校住艰苦的宿舍,也要自由自在的呼吸来着。 撺掇什么的是口无敌大黑锅,她真心不想背啊喂! “的确,是我自己觉得请假的时间太过漫长了,是时候该回去上课了。左右我这都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孕吐什么的也都停止了。 这会儿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可不就是时候该重返校园了么!”见不得好友如同含冤待雪的窦娥似的,被自家夫郎杀气满满的眼神儿瞪得瑟瑟缩缩。友爱十足的某殿下忙笑着开口,很仗义地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妻主,校园里人来人往的各种嘈杂本就不利于休养又鱼龙混杂,到处都蕴藏着这样那样的危险。 而且你这身怀双胎,本就比一般的孕妇来得辛苦、危险……”虽然把和平美好的大学校园夸张成宛如黑涩会般的存在很有些过分,但自家妻主如今身娇体贵,帝少真心是不敢叫她冒一丝一毫的危险。 与其在万一到来之后捶胸顿足,还不如从开就就做好防患未然的准备。 “对对对,可不就是这个话儿么! 乖孙媳妇儿哎,爷爷知道你勤勉好学。 可咱们现在身体状况特殊不是? 为了孩子们的健康育,也为了咱们大家伙儿能安心踏实,你就留在家里养胎吧!等俩小家伙儿顺顺利利的出生了,你想要干什么咱们都统统不反对成不?”见很有些执拗的孙媳妇儿终于能平心静气地听进几句劝了,老爷子忙连连点头地帮自家不孝顺做说服工作。 “放心啦,爷爷、擎苍。校园生活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噪杂、复杂,我的身体也断断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娇贵. 至少比起那些个七八个月份的孕期还挺着肚子挤地铁的围产期白领孕妇来说,我的身体素质就来得良好很多。 别忘了我可是功夫在手,又医术群的!”安然笑着解释,语气中却是满满的坚定不动摇。 既然决定了要将安元珠宝扬光大,渐渐在华国构建起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什么的,进行专业的学习、训练就必不可少。 诚然她很有一手雕琢的好功夫,又见过、用过各色顶级古典饰。便是拿脑海里那些个安佑风格的精品饰制作、售卖,也足够她在华国刮起一阵复古狂潮来,并保证三五年不会衰退。 可毕竟抄袭可耻,安然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拓展起来的事业都是建立在拾人牙慧的基础上。 再说她只会古典饰里的簪、钗、环、佩之类,现代风格却称得上一窍不通。想要贯通古今、琢磨出属于自己的风格来,光靠闭门造车可是万万不成。 所以上学什么的,早就在某殿下的计划之内,而且势在必行。若不是之前被孕吐那个小妖精折磨了几天,她早在孩子们满了三个月之后就包袱款款的去上学了好么? 根本就不可能拖来拖去拖到现在,还害得月月受了这么个无妄之灾。 见安然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儿的样子,帝少不禁和老爷子交流了个无奈的眼神儿。一颗老心提到嗓子眼儿的老爷子甚至说:“既然孙媳妇儿一心想要上进的话,爷爷我再不乐意也得表示支持。只是你如今的身体到底不如往常,正正经经的一身牵系三条命,再如何的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所以为了你和孩子们的健康安全,也为了爷爷这颗老心不被吓得跳出胸膛。孙媳妇儿能不能考虑下让擎苍安排着,把授课的老师都请到家里来轮流给你上课。 既不耽误你勤学上进,也规避了许多的危险,更免得我们大家伙儿担心得吃不香睡不好。如此,也算得上两全其美了不是?” “可……” “没有什么可是,要知道你这会儿不仅仅身怀有孕需要多加小心,还有那个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端倪的幕后黑手来着。 在真像尚未明朗前,咱们怎么小心都是很有必要的。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不清楚那黑手会不会铤而走险。”老爷子严肃脸,很有些斩钉截铁地道。未完待续。 251.顾虑&说服 要不要这么谨小慎微啊? 怀个孕而已,又不是罹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好歹她也是身怀武艺、医术呢不是?怎么在老爷子和擎苍眼里,自己却连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华国女子还不如呢! 某殿下双眉紧蹙,除了被鄙视的心伤之外,更多则是想着该用什么方式说服了执意要她在家养胎的老爷子和夫郎。 倒是疑似罪魁的许月这会儿反应极其迅速,都不等安然想出个行之有效的法子来。她就已经满脸喜悦,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了:“对对对,老爷子这话儿说得有道理。在幕后那只罪恶之爪没被彻底斩断之前,咱们还是谨小慎微些的好。 毕竟然然你这身体今时不同往日,多小心些没有大错不是? 左右只好师资力量够强,学生够聪明,在哪儿接受教育也照样儿成为震古烁今的宗师级人物不是! 你,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听讲很无聊的话,了不得,了不得我高尚一下、牺牲一把,来个舍命陪君子?” 虽然姓帝的那冰块儿脸一板,叫她很有点儿把空调开到三十度也照样儿彻骨生寒的感觉。可到底,好友、干儿子干女儿的安全胜于一切不是? 只要不让她背负着洗不清的诱拐嫌疑,提心吊胆生怕自家好友遭遇点儿意外的、预谋的伤害。她宁可时不时地被姓帝的眼刀子伺候,做个叫他烦的不行却偏偏赶不走的无敌大灯泡儿。 “好,我老人家就说许月丫头是个好的!为了安然这个好朋友,你这也是尽心竭力了。行,这事儿咱就这么说定了! 你留下来陪着我孙媳妇儿,免得她自己孤单寂寥,独自一个儿学习起来也没有动力。爷爷我呢,就给你们淘弄最好的教材、资料,延请业界最优秀的老师。 坚决不让你们俩因为在家里上课的原因而落后学校里的同窗们一星半点儿!!”眼瞅着孙媳妇儿神色之间还很有些犹豫纠结,似在思考着如何措辞才能顺利推拒在家里上课的提议般。老爷子忙笑呵呵地接过了许月的话头儿,颇有些一锤定音味道地说。 呃 安然想说:其实甭管什么黑手白手,到了安王殿下的面前都保管他授首!除非对方出动足够规模的热武器全力扑杀,否则的话,她可不认为漱玉决已然五层后期的自己还有不能摆平的危机。 只是老爷子斩钉截铁,擎苍欲言又止,爷孙俩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担忧。腻烦看擎苍的嫌弃脸,恨不得住到学校宿舍的许月甚至主动请缨跟她一起在家里上课。为的,可不就是防止那个万一么? “好吧,只要能让我顺利继续学业,课堂在哪里、有没有同窗之类的小问题都可以忽略。我只要求要尽快开课,毕竟从开学到现在,我也是正经的没少耽误课了!”为了这三张满是担心焦虑的脸,安然觉得自己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好了。 不然的话,说不定老爷子还会发动全家上下一起来给自己上劝诫课。想想老老少少十多口子,车轮战一般地不间断对自己展开劝慰 只消想想,就叫安然很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问题,妻主且等着,我这就叫吴姨把你的书房整理下、叫臣骄准备相关的资料。最晚不过明天,妻主就一定能顺利开始上课!”见安然果真从善如流地听从了老爷子的意见,不再坚持着非要去学校上学什么的,帝少立马就眉开眼笑、一扫之前的紧张焦虑。 听安然着急上课,赶紧片刻不停地各种张罗,务必叫自家妻主明儿一早就能重返课堂的节奏。 当然,这重中之重,还是要给超强力电灯泡儿许月安排个可意的房间。不然那妮子再缠着自家妻主不离开,破坏了他为数不多的福利,帝少真心怕自己怒极之下一把掐死那个碍眼的来着。 有没有那么眼中? 帝少的答案是:当然有。没听古人都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么!虽然许月那妮子只是暂时性地夺一夺,但那在帝少看来性质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被不共戴天了的许月无知无觉,犹自叽叽喳喳地跟安然讨论明天开始的家庭式授课。浑然不觉自己在朋友夫帝少的眼里已经从讨厌鬼升级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要不是有好友和阳哥的双重加持,没准儿小妮子都被除之而后快了。 比起安然这里的其乐融融,看守所里的安宁却很有些哀伤绝望了。挚爱的未婚夫因为涉嫌多种罪名被刑拘,好好的权氏几日之间便分崩离析。 然而更叫她绝望的是曾下药、买凶各种暗害安然的证据被曝光,从安氏金尊玉贵的大小姐瞬间沦落成阶下囚。 当手铐铐在她纤细柔嫩的手腕上时,安宁只觉得天都塌了。 而更叫她崩溃的是,不过区区几日的工夫,就听未婚夫所在的看守所里电路起火把她好好的明俊哥哥烧成了飞灰 哼,意外? 然后旁人都没事儿,偏偏就把她的明俊哥给活活烧死了? 安宁冷笑,不过是欲盖弥彰的说辞罢了。真正的原因,该是明俊哥曾经跟安然有过婚约、曾经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过安然、更曾经试图用舆论造势毁了安然吧! 帝擎苍、安然,若我还能出了这牢狱,必将竭尽所能要你们性命以慰我那可怜明俊哥的在天之灵。 所以,妈,明俊哥,你们别怪我。 虽然我逃避了该属于我的罪名,却会承担起我们三个人共同的仇恨。想尽一切办法,绝对和安然那个小贱人不死不休! 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吓得老爷子和帝少手忙脚乱的各种熬姜汤、煮梨子水的安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无辜的自己都已经成了安宁的头号敌人,不死不休型儿的。 明明,一直都是她们母女俩各种陷害在先,自己防守反击在后。而且打从登堂入室之后,娘俩儿就存了鹊巢鸠占的念头。从头到尾的,苦主都是她这只无辜小麻雀来着! 未完待续。 252.心凉 事实上,为了宝贝女儿能够无恙,便是安宁不如此的推脱,刘薇本也打算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把所有罪名都扛在自己肩上的。 左右她当初为了设计安然酒后乱性后唯恐被权家退婚而以死要挟,结果却因为服食安眠药过量导致悲剧成真的戏码,可是真真地使人买了加大二十三倍药量的药品并将之与安然原本用来做戏用的药悄悄调换。只此一事,她就绝难逃过蓄意杀人的罪名。 更别说,之后她为了给宝贝女儿善后,又是行贿又是买凶杀人的。想来定罪量刑的时候便是侥幸逃过一死也绝对是个监禁终生的命,而现在已然成了帝家孙媳、帝豪集团总裁夫人的安然,又怎么可能叫一丝侥幸发生在她们母女身上? 与其母女俩都被禁锢在这森森牢狱之中,倒不如她扛了这所有的罪孽,叫绮年花貌的女儿能少受几年牢狱之灾甚至无罪开释呢! 作为一个母亲,刘薇觉得自己已经做尽了可以为女儿做的一切,付出了所有她能够付出的。结果,还不等她找机会安慰女儿,叫她别怕尽管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妈身上。无论是荆棘还是地狱,全由当妈的为你承担时,她那聪慧的女儿便先一步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她和明俊那孩子 而她安宁自己,则是对权明俊为爱付出的一切全无所知,对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行为虽略知一二却无力劝阻又不忍心告发? 呵呵,得知真相的时候,刘薇满心空茫。都不知道该为女儿的聪慧鼓掌,还是为她这凉薄、狠心而凄凉。 虽然早就决定了由自己来承担所有的一切,但主动和被动之间的差距,让她如同被当胸一剑刺中般切切实实的透心凉。 偏这满满的悲苦无人能诉,却又如同魔咒般时刻不停地折磨着她。是以不过短短不到月余的时间,昔日里保养得当的冻龄美女就迅速衰老、消瘦。从曾跟安然、安宁一起被误认姐妹花的存在,到了如今面色凄楚可怜的足有五六十岁的样子。 叫前来好容易疏通了关节,前来探望的安崇元悚然一惊,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镜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真的就是自己才堪堪月余未见得妻子。 “薇薇,苦了你了!都是我不好,没有教育好宁宁,又没有叫安然那个孽女低头的能力。若不然,若不然以她现在的能力地位,你哪里用如此的受罪?”一心想着真爱的安崇元显然忘记了他的好妻子、好女儿都是因为什么被逮捕入狱的。 更忘记了,总是无辜被害的安然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来着! “呵,明明是继妻屡屡谋害原配女儿,为此都不惜手染无辜之人的鲜血,可谓是坏事做尽。结果这当爹不但半点儿没觉得义愤填膺,恨不得把毒妇掐死。 反倒是嫌弃那可怜被谋害的女儿没死个彻底,还害得他真爱和结晶受了牢狱之灾? 特么的无耻到这种程度,也是叫爷大开了眼界!”要不是那厮实在好命,有着自家妻主生父那张护身符在。就凭他之前种种无耻行径,和对安然没有半点儿慈父之心的态度,帝少都绝对勾勾小指头送丫去投胎了。 至于杀人偿命什么的,呵,他可不至于因为这么个人渣而手染鲜血的同时还埋下跟妻主产生隔阂甚至仇恨的隐患。 但世上这么多的意外,没准儿哪天安总就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了不是?而且他为了拓展安氏,早年可是正经的无所不用其极过,有一票为泄恨不惜铤而走险的冤家对头也是情理之中啊! 帝少敛目,暗暗在心中盘算着送渣岳父去死的可能性与可行性。 只没等他琢磨出个章程来,惯常就比较暴力又直接的臣骄姑娘受不了了:“以前我还老琢磨,怎么说咱们夫人也是堂堂正正的安家小姐,安氏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怎么小三儿上位的刘薇和顶着拖油瓶名儿的私生女安宁就敢左一次、又一次的坑害她?现在堪堪这个监控我懂了,合着那恶毒母女的胆量都是这个无耻又不慈的渣爹惯出来的! 哼,既然他这么顽固的拿着美玉当顽石,又捧着蛇蝎当挚爱的。索性爷您也没顾念着他和夫人那点子血脉而屡屡放过了,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他们一家三口儿到那边儿去团圆好了! 左右人家是真爱嘛,阴阳两隔的多虐心啊。 当然,爷要是担心夫人知道了会迁怒与你,不如我来做这个刽子手?” 彻底了结了那个祸头子,爷就不用担心他为了救那对儿恶毒母女出来而各种不择手段地算计自家夫人。 浪费人力物力的各种跟踪监控,唯恐他憋出什么坏招儿来连累、伤害到夫人生怕他钻了空子求到夫人面前,把她好容易不药而愈的孕妇再度引发。 而且人死如灯灭,他走了之后,就再也不会因为他那渣到捡不起来的名声会连累到自家夫人了呀! 越是细数这林林总总的好处,臣骄就越发的跃跃欲试,极力推荐自己客串把杀手的角色。直接送安总去轮回,彻底的重新做人:“爷,你放心,只要把这个任务交给属下,属下我保证不留任何痕迹地完美完成。 就算,就算是马有失蹄被揪到了小辫子,我也是一力承当不解释,坚决不会叫您和妇人之间因此起了嫌隙” “你们爷放心,我可不放心来着。你这半点儿专业经验都没有的菜鸟,只一腔热血、满满的纸上谈兵,妥妥儿被抓住的货。 到时候要用你那青春小命儿抵给安总不算,还得给我添上顶使人谋杀亲父的罪名。毕竟攸关生死的大事儿,谁会相信你只是义愤填膺、路见不平呢?”安然凉凉的嘲讽声从背后响起,惊得帝少和臣骄皆是满满一头冷汗。 那什么,这个时间妻主夫人不是在睡午觉么? 怎么今儿会照往常醒得早那么多,还好死不死地听到了这么要命的话题啊! 未完待续。 253.请缨 “妻主,我……”我没想着结果掉老丈人,尽管他真的渣到叫自己恨不得点点头同意了臣骄的建议。可那人再怎么不堪,也是妻主的生父来着。就为那点子血缘,帝少也不好轻易置他于死地。 只是没等着他把未尽之语说完,就被忠义好属下的臣骄给打断了话头儿:“夫人,不关爷的事儿,都是属下自作主张。 是属下觉得安……安总心思龌蹉、为人无耻。对您没有半分做父亲该有的慈爱,继承了您外祖父的家业却没有半点儿善待他老人家的女儿和外孙女儿。 甚至挥霍着安家的家业养了那么对儿恶毒母女,往原配妻子心上插刀子不算,还丧心病狂地任由那对儿恶毒母女算计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 所思所为,简直都配不上一个人字儿! 为了不叫夫人以后受那家子无穷的谋害、算计与带累。臣骄恳请夫人放下那所谓的血脉亲缘,让臣骄出手给您个余生无忧!” 这么大咧咧地当着人家女儿面儿请缨去杀人家爹什么的,这么,这么奇葩的事儿也就臣骄姑娘能面不改色地侃侃而谈了。 安然瞠目,不由为这傻姑娘的好运庆幸。 这也就是此安然非彼安然,自己虽承袭了傻安然全部的记忆,却对某渣爹没有半点儿儒慕亲情。又因为某渣爹行事上的各种不堪,叫她对他没有半点儿的尊敬爱戴。 不然换了被捧杀多年的傻安然,臣骄这朵儿奇葩就妥妥被折断风雨中的命啊! 都要手刃人家亲爹了,你再是出于好意也叫人接受不了好么? 而且这么毛焦火燥的喊着不关你们家爷的事儿,这真的不是在欲盖弥彰?! 很有些无奈地一笑,伸手点了点仍保持请命状态的臣骄脑门儿:“文明社会,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想要那个糟心的安总无力再惹事儿的办法一箩筐,何必非要兵行险招用很可能把自己赔里面儿的那个?” 而且死亡的短暂痛苦,哪里敌得过把心中最最珍视的人或物通通毁去的心疼绝望更来得叫那人痛不欲生呢? 既然他安崇元把傻安然视为屈辱的证明,当刘薇母女和安氏是真爱。 那么,叫刘薇母女赴死、将安氏彻底转移到自己的名下,才是叫他比死还要难过的方式啊! “是,属下愚钝。跟兄弟几个拳脚上见真章多了,连脑子也变得粗鲁了。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还请夫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属下一般见识。 属下保证熄了这蠢心思,鞍前马后唯夫人和爷的马首是瞻。只要您说怎么折腾那碍眼的一家三口儿,属下保证分毫不差的完全照办……”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儿后,臣骄瞬间切身体会了把欲哭无泪的感觉。 谢天谢地夫人没有因为自己的僭越而生气,不然的话,她就是九命猫也逃不过被自己爷给整死的命运。回头得把谨言慎行四个字儿写上万遍,把这个教训牢记一辈子! “滚,有爷这个做夫郎的在,哪里轮得到你鞍前马后的献殷勤?快闭嘴吧,天塌下来,有爷在这儿替你们夫人撑着你!”对于敢跟自己抢妻主宠爱注视的属下,帝少向来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便臣骄这个八骏中唯一的女子,也照样没免了被骂的命运。 “是是是,属下这就滚。不但滚,还把门儿关得严严的,保证不叫另一个不长眼的打扰了爷和夫人的甜蜜时光!”眼见着危机解除,臣骄也不罗嗦。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小小调侃了两位男女主子后,就马不停蹄地快步跑出了房间。 “这个臣骄,真是改不了口无遮拦的毛病。不过忠心和能力倒是毋庸置疑,那些个小毛小病什么的,妻主就大人有大量的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吧!”帝少搓手,很有些避重就轻地只拿着臣骄的提议说事儿,绝口不提他安排人对渣岳父的监控与防范。 “确实,比起她的妄言,你的妄行才更严重呢!这要不是我恰巧撞破,你倒是想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亏我还以为安总终于觉得脸面、良心都有愧,郝然出现在我眼前了。现在看,哪里是狼改了习性不吃羊?分明就是被老虎给震住了呀!”扫了一眼屏幕中犹在跟刘薇叹息安然的深居简出又防守严密,叫他想法子见她一面都千难万难的某渣爹,安然勾唇笑得十分意味深长。 “我,我也是舍不得妻主你孕中辛苦,不忍你再为这些个琐事伤神而已。不知所谓的人,见了也是徒增烦恼而已。 不过介于对方那能力不大,恶心人的功夫却是不浅,实时监控一下也是防患于未然。至于眼下这场,真的只能说是意外之喜。”更有甚者还可能不仅是烦恼,还有折磨人的孕吐。毕竟某渣爹前科在先,帝少也是不得不防。 哼! 去他令堂的意料之外吧,若不是有这人的授意,某渣爹便是踏破了铁鞋也绝找不到机会能跟刘薇见到这一面。 安然心下了然,面上却半点儿也不点破。只把眼刀子狠狠扔向屏幕中的某渣爹,想着该怎么叫自己心中的想法儿一步步变成现实。 做惯了运筹帷幄的将帅,冷不丁叫她挑战下小兵儿的角色什么的,某殿下还真心应付不过来。为了叫那臭虫般讨厌的一家三口儿再无力叫嚣,安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弱男子一把,借助于自家夫郎的能力与势力。 为自家妻主效劳,帝少可是时刻准备着来的。偏自家妻主身手强悍、医术高超,甚至在敛财方面儿也很有建树。性子就很是独立自强的妻主,加上人家这强悍无比的综合实力,想也知道帝少并没有多少献殷勤的机会。 眼下良机在即,帝少可不就各种的跃跃欲试么? 便是伙同妻主敲渣岳父闷棍这样离经叛道的事儿,他都二话不说地应了。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家妻主的阵营里,夫妻俩准备将坑渣爹大业进行到底!未完待续。 254.如此淡定,真的好么? 原本碍着某渣爹好歹也是原身妻主亲爹的身份,小夫妻俩只想着叫作恶之人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夺过他手中原就该属于安然的安氏而已。 直到得知某渣爹为了救出他的真爱与结晶,竟是琢磨着来出苦肉计。欲给自己来个意外重伤,用孝道来压制安然这个亲情上没有半分、血缘上却永远也摆脱不了羁绊的女儿时,帝少出离地愤怒了。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都要当着安然的面儿把臣骄叫回来,言说他同意她之前的请缨了。这么个半点儿慈父之心没有,只想着攀附、利用自家妻主的渣爹与其活在世上带累、恶心自家妻主,还不如早早地下去找他那早逝的丈母娘赎罪去吧! “擎苍别气,不过个跳梁小丑而已,跟他置气,多浪费时间和精力啊!”安然很有些安抚意味地拍了怕帝少的肩膀儿,半点儿不以为意的样子。 本来么,安王殿下生于最没有亲情信任的帝王家,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状况不知道耳闻目睹了多少。便是她自己和那些个皇姐、皇妹之间,又何曾纯粹简单的相互关爱过? 必要时候,为了家国天下、自身安全之类的原因,便是自己的血脉至亲她都未必肯留手。更何况,安崇元这个只因为她继承了傻安然身体而有了个父亲名头的渣爹呢! “可,这若不是我安排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视他,早早就洞悉了这阴谋。真要是叫他给得逞了,岂不叫妻主你进退维谷? 毕竟几千年的精神传承,咱们华国可是最讲究仁孝的国度。 你这再是有理,也架不住安总如今够惨啊! 自己重伤,妻子、私生女统统入狱,也就你这个小女儿、帝家三孙媳妇显赫又圆满了。 这当口儿你若是不出面表孝心,都不用什么幕后黑手、新闻媒体的,就大家伙儿口口相传就足够叫你体会把积毁销骨的滋味儿。” 就是那句老话儿,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还有大多数人都有的同情弱者、仇富的心理 这111的效果,绝对会给妻主你带来十分恶劣的影响的。一想起自家妻主因为某渣爹的恶劣心思可能遭遇的各种有形的、无形的伤害,帝少就恨的牙根儿痒痒。某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儿在心里不停翻涌,叫嚣着要将之付诸行动。 “你也说那是在安总的计划成功的前提下不是么?如此,我们直接破坏了他的计划不就万事无忧了么! 比如说,这意外来得太迅猛剧烈,竟是叫假重伤变成了真垂危。到时候,他就是有心想要帮那娘俩儿求情、施压什么的,也是有心无力啊! 嗯,到时候我就把不计前嫌的孝顺女儿形象做足,把人安排到帝豪附属医院的病房里去。找最好的医疗团队、最佳的护理人员,不计成本地救治着。 便是孕中艰难的身体,也被一片孝心撑着把安氏的业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般,就是等安总大难不死后听到真爱与结晶双双殒命的消息,也再没有办法儿泼我半分脏水不是? 毕竟摊上个渣爹还要捏着鼻子孝顺什么的,算我倒霉,谁叫身为亲女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来着。可屡屡要害我性命的继母与继姐什么的,咱就没有那个相关的责任和义务,更没有那个以怨报德的理由了不是? 就是有,也凌驾不到国法之上啊! 到时候安总就是闹破了天,相信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安然低声浅笑,半点儿不以自家夫郎的顾虑为意。 只要抛开了那点儿血缘上的羁绊,区区个安崇元又哪里是某殿下的对手? 呃 做女儿的如此淡定地叫亲爹垂危什么的,这样真的好么? 见臣骄很有些心有余悸地从小书房里面儿出来,唯恐小夫妻俩有了矛盾而赶来充当和事佬的老爷子嘴角抽搐。 不过想想那安崇元为了那对儿恶毒母女对孙媳妇儿的种种算计、伤害,老爷子到底还是停住了要开门进去稍加劝慰的脚步。 就像孙媳妇儿曾经说过的那话儿般:父不慈,则子不孝。也是那当爹的其心太无耻龌龊,怪不得孙媳妇儿狠心绝情。 左右又不是要取他性命,不过是将计就计地叫他因为养伤而沉寂一段儿,没有办法儿给小两口儿添堵罢了。 如此劝慰着自己,老爷子轻声一叹,从来时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生怕动静弄得大了一点儿叫小夫妻俩察觉,让孙媳妇儿徒增尴尬。 只是安然身具漱玉决五感素来敏感,老爷子就是再如何的放轻脚步又哪里能够逃过她灵敏的双耳? 倒是帝少毫无所知,只满满对自家妻主关心不已的样子:“好,一切都交给我。妻主放心,我保证把事情办得妥妥的,绝对不给安总会因此有任何要挟、为难你的机会!” 妻管严倾向严重,素来对安然言听计从的帝少难得雄起了一回,态度十分的斩钉截铁。满满豁出来被冷落一阵子,也绝对不叫自家妻主沾染这事儿的坚定态度。 自己是男人,有义务也有心思给妻子遮风挡雨是一方面儿。宁可自己背负了所有的黑暗、罪恶,也坚决不叫妻主有了个以女儿身份谋害亲爹的阴影是另一方面儿。 看着这男人满脸的坚定执着,安然又怎会不了解他心里的想法儿与顾虑呢? 真是,明明那么弱鸡的身体,连在自己手下走上一招半式的实力都没有。却偏偏嘴里叫着妻主,实际上却处处妄图以他那双柔弱肩膀帮她遮挡了所有的风霜 安然好笑的同时,也不得不为他这纯然的关切而心生感动。 看着他那满满忧虑的双眼,向来独断专行的某殿下甚至破天荒地改了自己出手快意下恩仇的想法儿。转而斜睨了某人一眼,十足嫌弃地点拨道:“直接价码翻倍,叫原本被安总雇佣的人假戏真做不就好了?何必叫你为了那么个不堪的人生生脏了自己的手呢! 左右能为了钱没有底线的人,能被安总收买,就能被旁人收买不是?” 未完待续。 255.想法儿 呃,我没有打算亲力亲为啊! 手下能兵强将不胜枚举,这么丁点儿的小事儿哪里用得着他堂堂帝少亲自上场来着? 不过虽然如是想着,帝少还是连连点头做从善如流状。s 虽然妻主这表达方式很有些小别扭,但能从诡谲商海中准确捕捉到各路商机的他又怎么听不出那满满嫌弃语气下的关怀呢? 妻主这是唯恐事情涉及到身为他不靠谱儿岳父的安总,怕不愿家丑外扬的自己会选择亲自完成呢! 连连保证了绝对会叫安总砸在自己的计划中,彻彻底底地有苦说不出。妻主的神色果然愉悦了不少,见此,帝少忙又问起她打算如何处置那个恶毒的安宁。 虽然总是围绕着那恶毒一家三口打转儿叫人烦闷无比,可为了一劳永逸的目的,帝少只好忍着满心的嫌恶听取自家妻主的意见。 再是自己随随便便之间便能摁死的小跳蚤,帝少也是不乐意放她出来继续在他们夫妻面前继续蹦哒。连疼自己入骨的母亲、两心相许的爱人都能毫不犹豫的抛弃。 凉薄、自私、狠辣、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叫帝少无比嫌恶的同时又深深地忌惮,深怕她出来了之后会不择手段地把自家妻主当生死仇敌一般报复。 既然如此,索性就让她湮灭在看守所里的女囚厮打中好了。反正,按着她所犯的罪孽,也是妥妥的死刑不是? 不怪帝少狠辣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实在是,某渣爹、毒继母与安宁这朵儿剧毒黑莲花在他眼里,已经失去了被称为人的基本素质了。 一次次的算计、暗害甚至谋杀,已经彻底叫帝少把那一家三口定位在了死敌的位置。某渣爹还有那份血缘护持,叫帝少再如何也不会伤及他性命。 刘薇母女却是打从谋害安然的罪恶曝光时,在他眼里就是死人了。 而如今这该死的人妄图拉个替死鬼,叫自己继续活命? 呵呵,护妻又护子的帝少岂能叫她如意! “方向倒是没错儿,只方法什么的也忒简单粗暴了些!需要运作的地方太多,有可能泄密的地方更是不胜枚举。 打个苍蝇而已,你非出动高射炮,也太兴师动众了些!还很容易把小辫子送到旁人手上,有受制于人的危险……”安然摇头失笑,把帝少随兴所至的一句话批评的体无完肤。 虽然明知道他不过是随意一句,主要目的还是阐述把安宁消灭的必要性来着。可是没有办法,安然发现自己越发喜欢某人被自己训斥得俊脸绯红、哑口无言的样子。 谁叫这人平日里过于镇定自若、波澜不惊了呢? 动不动会脸红、会娇羞的弱男子,才是某殿下心仪的类型啊! 虽然某人这形象离她心中的美男子相距甚远,但她可以把这人的气质行为之类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不是? 毕竟有了三年的婚约、有了共同的孩子,又挺感动于这小子纯然无杂质的关心讨好的。若他能保持数年如一日,没准儿自己就日久生情了呢! 为了这份暂时看虽不高,却切实存在的可能性,某殿下自然要为自己将来的幸福生活着想,潜移默化地影响下某人喽。 乖乖听训的帝少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峰回路转的苗头,不然的话他非壮着胆子把自家宝贝妻主搂在怀里好生啃两口,再结结实实地立下一大堆的军令状不可。 不说把这颇有几分不确定的行性俩字儿去掉,唯独剩个态度明确的可吧!也得各种拼命刷好感,争取把那个三年之约延长到三生三世去。 可惜还远远没有跟自家妻主锻炼出心有灵犀的默契的帝少,只能红着一张脸,无限讨好地说:“是是是,我个大男人家家的心思粗,脑子又没有妻主你那么灵慧,难免就有些欠考虑。 不然还是由聪慧的你做指挥,我来安排人执行?” 极力配合她时不时逗弄自己的行为,浑然不觉良机已然在不经意间悄然溜走了。 “算你识相!”安然傲娇脸,满满的深以为然。本来么,生活在锦衣玉食生活中、半点儿血腥厮杀没有经历过的温室花朵。 论起杀伐果断那一套,哪里比得过谈笑之间变得取人首级的自己来着? “小苍蝇一只,哪里用得着那么费心安排部署?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想来若因为她的一时胆怯、私信,而害得对她疼爱至深的亲妈被判死刑相亲相爱的情郎因为她的推诿,至死都背负着买凶杀人的罪名。会伤心、愧疚、后悔到痛不欲生,想来也是极有可能的不是? 自觉无以赎其罪,唯有一死求与至亲至爱相伴与赎罪。”说到这儿,安然就很期待看到刘薇那看到爱女遗书时的表情了。 当初那对母女俩为了安氏给傻安然布了那么一盘儿大棋,这会儿自己依样画葫芦一把,也算是给傻安然和自己报了仇吧? 听妻主终于不再如以前般心软,一次次放过安宁那个杀人凶手。帝少不禁发自内心的欣慰,半点儿没有觉得个姑娘家家的张罗着要让亲爹受伤、送继姐赴死的想法儿有多狠辣无情。 毕竟有因才有果,自家妻主也是忍无可忍、退无可退了才反击出手的。便是无情,也是那恶毒的一家子给逼得! 如此一想,帝少可不就越发的心疼么? 忙把那妻主如今今非昔比,身体重要,不适合做高危之事的理由搬出来,申明该是有事丈夫服其劳的态度。 只是他再如何的坚持,也抵不过安然一句不成,若没有我的加持,旁人可做不来那么尽善尽美。最起码那由安宁所属的字字泣血、满满生无可恋的遗书,旁人就得不到原版。 她可是还想着百分百还原了叫被害人亲手写自杀遗书的场景呢,哪能不亲自到场呢?不过见擎苍满满的不放心,她还是放弃独自行动的计划,勉为其难地带上他那个拖油瓶好了! 无奈叹息的某殿下丝毫没有注意到:向来说一不二的自己,已经为了某人破了好几次言出必行的例…… 未完待续。 256.将计就计 两人商量好了要将计就计地坑某渣爹一把后,帝少便直接把事情交待给了负责这方面事物的臣骝几个。嘱咐他们务必掌握好尺度,既不能叫某渣爹伤势过重不治,又不能叫他不伤筋不动骨的还有力气来闹腾他们夫妻俩。 当然这重中之重的,还是要保持隐秘性。 因为他不怕旁人道一句心狠手辣到连自己亲岳父都不放过,却容忍不了旁人对自家妻主有半点儿腹诽质疑。 被委以重任的臣骝几个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悄无声息的干掉个把人什么的他们自然毫无压力。就是自家爷对尺度的拿捏精准,于他们哥几个来说也不过稍费心思。 但以买通被某渣爹雇佣做戏的人手,来个假戏真做什么的…… 他们只祈祷被买通那位仁兄是个熟练工,不然真的一个不小心叫夫人生父往生了…… 好吧,那后果太凄惨,叫见惯了风浪的他们哥几个儿轻易也是不敢想象。 万幸的是,安总也是个正经惜命儿的。便是此番为了爱妻与爱女牺牲自己做戏,人家也是以安全为前提的。 不但讨巧地选了给怀孕中的女儿送补汤却不幸遭遇意外的理由,还特特高薪雇佣了个相当有专业经验又信誉度十足的选手。s 若不是臣骝手里掌握了这位仁兄曾多次受雇佣制造车祸协助骗保等证据,并以此为要挟逼他就范,人家还真心未必能违反他那所谓的职业道德。 “呵,这是以给我送补汤求和解的原因作引子,逼我扮演个孝女角色、答应助那对儿母女逃过一劫的节奏? 安总这算盘,打得着实够精道啊!”安然哂笑,对安总难得在线的智商小小赞了一个。 不管有多少的隔阂与误解,在世人眼中他与自己都还是父女关系。如今这当爸的为了缓和与女儿的关系都已经命悬一线了,做女儿再避而不见可不就是妥妥被口诛笔伐的节奏了么? 天下午不是的父母,华国,从古至今都是个讲究孝道的国度。 是以安总这招儿虽然称不上多精妙难得,但若是叫他得逞了,也绝对能起到叫她左右为难的地步。毕竟再如何不介意做个不孝女,她也得为擎苍和帝家的名声考虑一二。 好歹也是身为人母的人了,哪能叫小家伙儿们因为有个凉薄、狠心的母亲而被人非议呢? “再精道又如何?保密工作做得不好,还不是个功败垂成的命!”对于想要把自家妻主架在火上烤的渣岳父,帝少真心半点儿尊敬都提不起来:“妻主放心,我会亲自跟进这事儿,绝不叫脏水有泼到你身上一星半点儿的机会!” “对,可得给安总的受伤找个更完美的借口。给我送补汤什么的,这个黑锅我才不背呢!现在我可是有夫有女的人,且得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名声来着!”安然连连点头,不塑造个良好的形象,以后她可怎么以身作则的教育女儿们呢? 有夫有女? 妻主这是在潜移默化之中,渐渐接受了他这个夫的角色吧!帝少扬声朗笑,心中满满都是守得云开即将见月明的幸福期待。 见安然很有些疑惑的小眼神儿看过来,他忙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我,我就是心里高兴。妻主放心,我以后都会对你好的,一生一世都拿你当心头至宝般宠溺。就是孩子们,也肯定后退一射之地。 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觉得,这一生与我共度也是个相当不错的决定!” “滚,谁稀罕你的宠溺来着?”还特么的心头至宝,简直就肉麻到叫人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好么?安然嫌恶脸,无比排斥这人把宠溺俩字儿用在自己身上,她又不是弱男子来着。 “是是是,妻主不稀罕。那么换我做依人小鸟,妻主你来宠溺我好不好?”如今的帝少已经深谙了脸皮厚吃个够的俗语精髓,为把契约媳妇儿变成终生伴侣那是随时随地破下限,半点儿不带迟疑的。 虽然被恼羞成怒的妻主踹了一脚,但瞧着她那通红的耳尖儿就万分的值回票价不是? 即便,人家半点儿也不肯承认自己害羞了。 几天后的某个清晨,为狱中妻女能顺利出狱四处奔走的安氏集团总经理安崇元不幸发生车祸命悬一线。危急时刻,还是向来不受他待见的原配所生女儿安然出钱出力、各种尽孝。 不但将人送进了帝豪医院的病房,延请名医诊治,不放弃任何一点叫父亲康复痊愈的希望。更以孕妇之身接手处理安氏集团的相关业务,避免了安氏在群龙无首的混乱境地中遭受巨大损失的危险。还每每下班之后便跑去医院陪床,各种不辞劳苦的亲自照顾。 累得她本就辛苦加倍的双胎身体急速消瘦,气得帝老爷子勒令、帝耀邦夫妻相劝,这才放弃了亲自到安氏坐镇、每晚去医院陪床的行动被迫在家里安心养胎。 饶是如此,已然被奉为包容度最高孝女的她还是每每亲手做了汤汤水水,吩咐人送到医院里去…… 于是,等伤重的安总终于醒来后,便发现事态早已经脱离了他的设想,正往截然相反的路上飞速发展。 原本要逼得孽女迫于舆论压力而不得不对他这个父亲亲近、尊敬的戏码,结果却成就了她响当当的孝名。不但如此,就连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安氏都被这不孝女以临危受命之势给接了过去。 而自己更是莫名从假作小伤成了真真的命悬一线,愣是真个从阎王殿前面儿打了个晃儿,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功夫才醒过来。 理所当然的,自家妻子和女儿安宁的案子都已经尘埃落定。蓄意谋杀未遂、买凶、雇凶杀人致死、行贿等等诸多罪名加身,妻子刘薇毫不意外地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倒是那个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妻子和权明俊身上的不孝女安宁被判所控罪名证据不足,当庭开释,免去了坐牢的命运。虽然对这个凉薄自私的女儿很有些失望,但终究是自己的血脉,能够免于刑罚,安崇元心中也不禁庆幸。 只可惜,还没等他高兴完,噩耗便如晴天霹雳般炸响在他头上…… 未完待续。 257.这个锅我可不背,也背不起 怎么会? 好好的,刚刚被无罪开释的宁宁怎么就自杀身亡了? 什么因为自己的胆小怯懦而一时糊涂,生生把共同的罪孽全部推给亲妈与爱人,心中后悔、愧疚、自责、痛不欲生…… 他不信,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依着宁宁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性子,再怎么悔、愧也绝不会有什么痛不欲生的傻念头。她只会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叫她们母女落到如斯境地的安然身上,然后不计一切代价地除了她。 安然。 是安然! 一定是她洞悉了自己的计划,买通了那个被自己雇佣来做戏的人,给他演了个真人版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又以孝顺的名义将他禁锢在了这属于帝少的帝豪医院里,让他直接错过了救出薇薇的最后机会,也失去了他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安氏。 而宁宁,也是因为屡屡谋害她,直接被斩草除根了吧? 安崇元冷笑,看着安然的目光满满皆是恨毒:“你,你这个孽女,宁宁她再怎么说也是你血脉相连的姐姐!你居然下狠手要了她的性命,你怎么就这么狠毒?” 顶着某渣爹杀人般的怨毒目光,安然粲然而笑:“瞧安总这话儿说的,还血脉相连的姐姐!做了您的女儿我都已经够耻辱了,您又何苦把我跟那么个肮脏恶毒的人物牵扯上关系? 可别坏了我善良孝顺的好形象! 更别把那杀人害命的大帽子往我这小脑袋上扣,连警方都已经定案确认。你那自私、凉薄又狠毒的宝贝女儿是因为见她母亲因为她的推诿被判了死刑心生愧疚之下自杀而死的。 有警方调查、尸检证明与她自己的亲笔遗书为证,这个黑锅我可不背,也背不起。” “安宁为觊觎原该是我家妻主继承的安氏与其母屡次三番地故意败坏我家妻主名声,阴谋陷害我家妻主在先。 恶毒到不惜下药、买凶的地步,这样连个人字儿都称不上的畜生,哪里就配得上我家妻主叫声姐姐了? 安总为了那么个为了逃避罪责连亲妈都坑的杂碎而一口一个孽女的叫我家妻主,肆意往她身上泼脏水,又哪里有为人父的半点儿慈爱之心了?!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人,当初我就不该看着你好歹也为让我家妻主来到这世上出了一份力的面儿救你,还给你安排进了病房、各种的延请名医!”赶在某渣爹开口之前,痛心疾首状的帝少又爆豆儿似的噼里啪啦来了这么一通。 直气得安崇元气喘吁吁,看着他们夫妻俩的目光如利刃般。若不是双腿打了厚厚的石膏,半点儿移动不得,说不得怒火冲天的他这会儿就冲下病床跟这对儿做了孽之后还充好人的夫妻拼了。 “擎苍别这么说,安总也是痛失爱女,心情难免痛苦绝望。”安然蹙眉,一副不忍心叫老父过于难堪的孝女样儿,如果忽略了她那安总的称呼的话。 见自家夫郎抿唇不语后,又拍胸脯对某渣爹保证道:“安总您别急,虽然万般看不上安宁那卑贱的出身、恶劣的人品,但好歹死者为大。 素来心软的我,是怎么也不忍叫她曝尸荒野的。 虽然以她那个人缘儿、名声,还有这么个叫人讳莫如深的死法儿注定是没什么人前来吊唁。不过现在不是有专业哭丧的业务么,到时候我多多的请几家,尽力把她那葬礼置办得热热闹闹就是了。 只可惜你如今重伤在床,刘薇又是个死刑在身的,连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无碍,我会找时间探望刘薇,将遗书交给她。再帮安宁请高僧超度一二,以求洗清她身上的罪孽,来生投个好胎。 就是安氏,我和擎苍也都管理得妥妥的,保证没有半点儿疏漏。您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的养伤吧!” “你,你……”这是整死了宁宁,又要气死、心疼死他和薇薇的节奏啊!就连他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安氏,也要被她们小夫妻揽在手里、羊入虎口的结局? 满心的不甘、愤怒,叫某渣爹生生呕出来一口血。 只可惜如今他身受重伤,又处在这恶毒夫妻俩的地盘上,连脱离监控都做不到,更遑论拿回安氏了。出院,他要出院! 只有离开了帝豪附属医院,他才能脱离了安然那个孽女的掌控,才有机会拿回安氏的管理权。才有资本为自己和妻女报仇,扒下那孽女的孝顺羊皮,暴露出她豺狼的本质。 抱着这样儿的想法儿,接下来的日子里安崇元无比配合医生的治疗。让打针就打针、让吃药就吃药。甭管是多痛苦遭罪的治疗方式,但凡有医嘱,他就二话不说地照办。 甚至给貌似贪财的主治医生许诺了一笔足够他余生无忧的款项,只要对方儿能助他早日离开帝豪附属医院。 可再美味的蛋糕也得有命吃不是? 貌似贪财好收买的主治医生实际上是臣骅的得力干将,出了病房门之后便收起了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了给了臣骅。 随后,帝少就接到了来自臣骅的电话,知悉了自家那渣岳父积极努力想要早日出院的想法儿。 可,之前在医院时,帝少可是正经没错过他眼里对自家妻主的疯狂恨意来着。没直接整死他以除后患都已经是看在了他和妻主那点子血缘上,又怎么可能真的放虎归山? 妻主可是说了,要他余生都躺在病床上静静地反思己过来着。既然如此,就别叫那么个危险出来为祸人间了。 具体怎么做还用我教你? 你可是大夫! 隔着电话,臣骅都能感觉到自家爷语气中的浓浓嫌弃、以及办不好提头来见的深深威胁。 委屈脸的臣骅简直欲哭无泪:爷,属下是大夫不假,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什么的才是属下的本职。叫我用自己的手术刀、所学的医学知识害人什么的,你这就强人所难了可! 好吧,就听您的:安总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咱们就当自己在做止恶便是扬善之举好了。 未完待续。 258.夫为妻纲是首要,恪守夫道要记牢! “说吧,心里有什么疑问的就尽管问出来。我若是能够回答的,自然不会隐瞒你!”当然涉及到那些个不能说的,也定然会继续守口如瓶。 隐了那最后一句,放下手中的书,某殿下很有些无奈地看着打从昨晚一起去送安宁上路之后便一直欲言又止的帝少。 “妻主,我,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就是那么看了安宁一会儿,她就按着你的意思做了呢?连叫她去死都毫不犹豫的,就好像,就好像是中了电视里的催眠术一样。 哦不,应该不是催眠,我没有看到你拿小坠子什么的在她眼前晃。而且她的目光一点儿也不显得呆滞,没有半点儿被控制了的样子。”一想起安宁半点儿不迟疑地乖乖去死的场景,帝少就忍不住心中激越的崇拜。 如此叫仇敌干脆利落赴死的手法儿,真心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妻主真是太厉害了有木有? 见安然沉默不语,只用一双流光溢彩的璀璨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帝少心下一凛,很有些讨好地说道:“妻主,我纯粹就是好奇而已。如果这涉及到了你的师门机密,不足为外人道的话,你可以不必说的。” “没有,我也是好奇。那么诡异的能力,你都一点儿不怕么? 万一哪天你做了叫我无法忍受的事情,我也依样画葫芦叫你去死怎么办?”想当初在确定她的魔瞳对至亲之人无效之前,便是她的母皇父后都对她隐隐有几分忌惮。同父同母的皇姐都存着几分戒备,那些个与她们姐妹俩存在敌对竞争关系的庶出皇女们更是避她如蛇蝎般。 见面儿绕着走都是轻的,亲朋故旧,所有的知情人无人敢正视她的双眸。就怕不经意间被迷惑、被看透,甚至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威名赫赫的安亲王殿下因为那双强大的魔瞳,人缘儿向来称不上个好字儿来着! 可现在,在自家这临时夫郎的眼里,安然居然没有见到半分的戒备、嫌恶、疏离或是利用。只满满的崇拜?还有浓浓的好奇。 终于有一个知道了咱这双眼有异于常人而不心存畏惧、嫌恶,不想着利用其达到不可告人目的的了么? 千百次希望过,更千万次失望以至于渐渐波澜不惊的内心里倏地升腾起一抹名为希冀的情绪。 是以问题出口后,她便一瞬不瞬地盯着被问话的帝少,极力想要通过他的表情、答案中判断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儿。 “怕什么怕?我又不是那么意志不坚定的人,更不会做什么叫你恨不得我去死的事儿!”见自家妻主虽极力装着镇定自若,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紧张得俏脸儿都很有些发僵,眸光深处皆是她自己也未曾注意过的深切期待。 这,是之前被嫌弃、疏离、防备过么? 帝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窜出了如此的想法儿,却忍不住为很可能遭遇了这些的宝贝儿心尖儿泛疼。 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要给她温暖安慰的冲动。直接一个狼扑,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神功也好、奇药也罢,我只庆幸妻主你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而害怕、防备、疏离等等,可不是该出现在夫妻之间的词汇。 也许你只拿我们之间的婚姻是无奈之下的妥协,是为期三年必须遵守的合约。可我,却打一开始,就抱着倾尽所有换个可以跟你有个美好开始的机会。 我只会尽一切努力把三年婚约延长到三生三世,哪有功夫想别的?” “所以,我这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的意思么?”安然蹙眉,做误入歧途的惊恐柔弱状。 “对,费了那么大的周折磨难,把脸皮和信誉都搭上了才把你拐上我这艘船。叫你为我生儿育女、共度一生才是正经。 想要半路下船? 哼哼,门儿都没有!”帝少冷笑,无比配合地把自己扮演成了劫掠无知少女的恶霸形象。 “既然没有门儿的话,索性我也就不做那无用挣扎了。倒不如驯个恶霸做妻奴,仗着你的威势横行无忌好了。 不过你可得想好了,做我的夫郎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以妻为纲是首要,恪守夫道要记牢。 简而言之便是要以妻为主,各种的恭敬顺从。不能叫妻主有一点儿的不顺心、不如意。要记得自己从心到身都是妻主的,把朝三暮四的念头从心底彻底掐死,除了女性亲属外不可多看别个女人一眼、不许有任何暧昧出墙之举。 否则的话,休书一张净身出门!”把原该是条条款款无数项的男戒、夫则等夫郎必须遵守的规矩极致简化,剩下那么两条儿在某殿下看来尤为重要的。 半是随意,半是郑重地对帝少说道,很有点儿只要他一点头,此约定便即刻生效的架势。 虽然被休书一张净身出门的说辞给狠狠惊呆了一下,尤其是被妻主加重读音的净身二字,甚至叫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那什么,那个所谓的净身,应该不是他想像的那样吧? 毕竟他家妻主那么纯真善良,怎么会有那么黄、那么血腥、那么暴力的想法儿呢! 不过把这很有些荒谬的想法儿抛诸脑后之后,帝少这心底可就剩下满满的、纯然的惊喜了。 哎呀呀,妻主说不打算从他这条船上下来了,还要驯他做妻奴什么的。这,这可不就是要把契约作废,跟他做一对儿货真价实恩爱夫妻的节奏么? 艾玛这就是传说中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他都做好了打攻坚战的准备,结果这都还没等到交火儿,对方就被自己这独特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 “好好好,妻主你放心,我保证把你照顾得妥妥的,用放大镜都找不到不如意的那种。更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梦里梦外想的都是你,尽自己全力叫你余生幸福。 呵呵,那个,妻主,咱们都决定要做一对儿幸福恩爱的小夫妻了,是不是该把协议结婚的那张契约给毁了去?”未完待续。 259.这就是传说中的得寸进尺? 这,就是顺着梯子往上爬,得寸进尺的节奏了吧? 某殿下懵比脸,看着这个给他一个缝隙,人家就能掰吧掰吧扩大成一扇门把自己挤进来的厚脸皮夫郎。心头油然升起丝丝缕缕的后悔:那个,婚姻好歹也是人生大事之一,她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 比起那言出必行的名头,当然是婚姻幸福来得更重要啊! 毕竟这华国不比安佑,正夫若是实在不堪调教,还能纳个侧夫小侍什么的。一夫一妻一锤子买卖的事儿,或者她该慎重、再慎重点儿? “大女子一诺千金,妻主,咱可说好了要把我调教成妻奴的,言出无悔啊!”帝少连做梦都盼着早日撕了那劳什子契约,真真正正和安然做一对儿恩爱夫妻。 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终于盼到了一线曙光,那还不赶紧趁热打铁把事情砸瓦实喽? 怎么可能给安然半点儿迟疑后悔的机会呢! 小心思被看穿,某殿下不禁俏脸儿一红。略略平复了片刻之后,才很是振振有词地反驳道:“谁,谁后悔来着?我是说会考虑和你做一对儿有名有实的夫妻,可那前提也得是你能通过考验! 我安然的夫郎,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胜任的。 不说谨守三从四德吧,也得勤修德容言工。最起码得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就你这品貌勉强算是尚可、才华堪称低劣、织补一窍不通、厨艺堪堪入门儿的水平,需要勤学苦练的地方还多着呢! 想要把那张契约撕了,成为我真真正正的夫郎,你呀,且得努力着呢!” “三三从四德?德容言工? 妻主你,真的不是拿古代选秀的标准来要求我?”帝少面色一僵,神情中满满皆是错愕。那什么,这标准严不严苛,容不容易达到之类的都在其次,主要它们明显是为古时女子量身定做。 要他个真汉子、纯爷们儿去遵从、学习什么的,这本身就是个定位上的错误好么? 讲真,为了能顺利抱得美人归,帝少半点儿不介意自己成为个宠妻无下限的妻奴。但,妻奴跟娘炮,那完全是两个概念好么! 帝少苦逼脸,万分希望自家妻主能够收回成命。如果德容言工四字当真是他理解那四个的话,打死他也做不来的。 我去,就你这姿色还选秀? 光是身高过高这一项,就绝对叫你初选都被撂牌子的了! 安然心中如是腹诽,实际上却绝对不会如此奚落于人。毕竟这人已经是自己预备要发展成终身伴侣的第一选项了,过分的贬损他岂不也在说自己的眼光不佳? 挑拣旁人的时候捎带着贬损了自己的赔本买卖,某殿下向来不干的。 “咳咳,我这不过是比喻,比喻懂么?并不是要你严格遵守,如古代的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被某人求答案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安然很有些无力地答道。 就这么个永远也找不到重点的家伙,他到底是靠什么把生意做到五湖四海、成为蜚声国际的成功企业家的? 明明她们之前的讨论焦点一直是在她为什么能控制着安宁写下了遗书,然后毫不迟疑地吃下了安眠药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好么?! “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能和妻主做一对儿切切实实的恩爱夫妻来得更重要的事情了。至于安宁那事儿,妻主若是愿意说,我自然洗耳恭听。若你不愿说,我自然也不会强求。 不管怎么说,那事儿我都会绝对保密。 安宁之死,这世上除了你我之外,绝不会有第三个知情者!”帝少郑重脸,如宣誓般正式得不得了。 呃 安然囧:这个动不动就喜欢把心里话喃喃自语出来之类的真心是个毛病,得改啊! 不过,能听到这小子这番表态,这小毛病犯的貌似也不是半点儿作用都没有? “咳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擎苍不必如此的谨小慎微。因为啊,这事儿本也没有那么玄幻。不过是些个催眠类的手法而已,唯一算得上高明的就是我可以把内息附着于双眼,因此上省却了你说的小吊坠儿之类的媒介。 当然也是安宁的意志力不强,之前又被我下过心理暗示。不然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成功的”魔瞳什么的太匪夷所思,为了不把自家夫郎吓坏,安然斟酌再三还是扯了个催眠的由头。 “武功、医术、兵法、制药、美容、书法、绘画、茶道、棋艺、雕刻、设计、催眠,妻主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么?”帝少星星眼,把他所知道的自家妻主比较精通的技艺一一数来。艾玛十个手指头都没有够用,可想而知自家妻主有多博学。 而如今,这么优秀的女子是他的妻,他孩子们的妈! 帝少傻乐,不得不为英明神武的自己点赞。 “呃 人无完人,我当然也有不擅长的。比如厨艺,我就一窍不通,到现在也就是个烧开水的程度。还有女工、插花之类的,我也同样半点儿不会的。”就连生孩子、养孩子这些随便哪个现代女子都与生俱来的能力,她都是穿过来之前都是半点儿想象不到的。不过这个事涉机密,只适合烂在她心中一辈子就是。 “无妨,无妨,妻主不擅厨艺,可不就有我施展的平台了?以后都由为夫的为你洗手作羹汤好了,正好让我试试看是不是抓住了你的胃就能抓住你的心。”听妻主声音中微有失落,帝少忙开口劝慰。 “那你不妨连女工、插花、照顾孩子之类的都一并学了。没准儿越贤惠,我就会越倾心于你的!”安然开口,语气中满满的调侃。 “这个就不用了吧?妻主喜欢,我多请几个服装设计师为你服务便是、插花什么的也可以雇佣专业人士。我得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去,毕竟咱们一家四口的生活要维持呢!” “无妨,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擎苍只貌美如花就好!” “那,妻主可得给专门配置些个冰肌玉露膏之类的美容佳品,别叫为夫的人老珠黄被你嫌弃了才好。” 未完待续。 260.探监 安然来看她? 呵呵,黄鼠狼给鸡拜年,她会有那么好心? 不过是落井下石,来看她的热闹罢了。 刘薇哂笑,冷冰冰的不见俩字儿甩出去,坚决不给昔日的眼中钉、肉中刺任何看自己笑话儿的机会。 “不见?你特么的一个死刑犯哪里来的那么大谱儿?人家帝夫人贵脚踏贱地儿,纡尊降贵到这么晦气的地方来见你,你特么个不识时务的居然敢说不见?! 赶紧特么的痛快儿的! 耽误了帝少跟夫人的宝贵时间,叫你连你女儿的遗书都看不到!!”好容易顶着几个同事的羡慕嫉妒恨抢到这给帝少、少夫人跑腿儿的美差,结果这该死的杀人犯却不配合? 一脸凶相的监狱长当即大骂出声,狠狠威胁道。大有点儿今儿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架势。要知道,她之前可是跟帝少夫人拍着胸脯保证即刻把人带到的。 遗书俩字儿就好比是晴天霹雳蓦然炸响在耳边,只劈的刘薇肝胆俱裂、五内俱焚“不,不会的,宁宁她都已经无罪开释了,怎么还会想不开? 什么遗书? 肯定是你听错了,肯定是的。 我的宁宁还活得好好的,将来还得接手安氏、找个好婆家,把那个扫把星的安然比到尘埃里去呢” 歇斯底里的又哭又叫,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脚下却犹如生了根一般,任膀大腰圆的女监狱长如何推搡,也是死死地抱住铁架子床上的栏杆儿半点儿不肯松手。好像如此,她就不会被带去见安然、听不到那个叫她肝胆俱裂的噩耗,她就可以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一般。 可,监狱长都跟帝少和安然打了包票,心急如焚地等着带她过去表功呢。这关键时刻,又岂容她耍小性子呢? 当下把手中的电棍往她抱着床栏杆的双手上伸去,嗷嗷几声惨叫之后,刚刚还坚定不移的人就立马儿改了口风。 跌跌撞撞地跟在监狱长的后面,被两名法警押解着往会见区走去。 “帝少,少夫人,二位要见的犯人刘薇已经带到。”监狱长无比谄媚热情的声音响起,哪里还有之前在刘薇面前的不可一世? “嗯,劳烦监狱长了。我家妻主有些话想和这位刘薇单独谈谈,您看是否可以行个方便?” “嘿嘿,哪里担得起帝少一句劳烦?些许小事儿而已,我这就带着人出去,再关了监控系统,二位敬请随意。”被堂堂帝少道一句劳烦,监狱长寡淡刻薄的一张脸瞬间笑成了盛放的秋菊。想也没想地当即点头答应,随即便开始清场,半点儿没把相关的法律法规放在心上。 就那么干脆的把带着手铐的刘薇孤零零一个儿扔给了他们夫妻俩,还甚为贴心的关闭了监控。 倒是两名法警很有些不同意见,嘀嘀咕咕地跟她反映这不合法律、法规什么的。而且帝少夫人安然出了名儿的跟被探望的刘薇仇深似海,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把人扔给他们 还是那句老话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哼,帝少要真存心整死那个刘薇,丫的还能活到被入狱判刑的时候? 入狱前都没有动手,这会儿人都已经被判了死刑,眼瞅着就要执行了。就更没有那个冒着把自己弄一身腥的危险,跑到监狱里灭口的必要了好么! 监狱长心中腹诽,面上却是半点儿不露,只谢过了两位同事的好意。说是帝少之前跟她保证过,绝不会让她和几位同仁为难。所以那个万一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云云。 而在监狱长安抚两名法警的同时,被仍在会见室里的刘薇这会儿却已经目光喷火地跟安然对上了。 “是你? 是你对不对? 是你害死了我的宁宁! 不然她都已经被无罪开释了,怎么还会自杀?”尤其是,还以恐惧害怕之下的推诿害得权明俊蒙受了污名、叫自己这个亲妈被判了死刑的心虚、愧疚、后悔为由,用了服食安眠药这样的手段? 到底是宠着、爱着她长大的亲妈,两心相许的恋人,当初的推诿会叫宁宁心虚、愧疚后悔这点,刘薇倒是毫不迟疑。 但,若说她会因此自杀,刘薇就呵呵了。 依着自家女儿那自私凉薄又睚眦必报的性子,她只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记在安然身上。然后不择手段的千万倍报复之,而绝不会选择毫无价值得窝囊死去。 而且那孩子打小最怕的就是吃药,宁可被打疼得要死的肌肉针、做皮试然后打点滴,都不肯吃糖衣的感冒药。 安眠药那么苦,她打死也不会吃的! 除非 有人见不得她被无罪开释,怕她会心存怨怼、寻衅报复,干脆就先下手为强。 一想到这儿,刘薇看着安然的目光就如同利刃般,充满了杀意。 “哎呦呦,安太太您可别这么看着我,更别如此的冤枉我!固然您这死刑在即,不在乎头上多那么条诽谤罪,我这大好的名誉却是受不得半点儿污染的。 不计前嫌地孝顺出轨渣爹,无视其各种恶心、低劣的行径,在他惨遭车祸老无所依的时候寻医问药的各种照顾。 宽宏大量到替曾经抢了我自幼婚约、各种诋毁我名誉,甚至丧心病狂到买凶要杀我的无耻继姐操办后事。不但叫她能够入土为安,更请了得道高僧为其超度,以期叫她能够洗清满身罪孽,来世投个好胎。 今儿监狱一行,探望了安太太之后,来日再帮你也如此这般的操持一把。想必我这至纯至善的大好名声,肯定更上一层楼的! 毕竟这原配之女和上位小三儿从来都是天然的冤家,更何况我这种被害得声名狼藉、险些一命呜呼的。 啧啧,能不计前嫌到资助你的身后事,想想就觉得难能可贵啊!”安然很有些笑颜如花地靠在帝少肩膀上,满满笑意说出来的话语却如同是一把把利刃般,准确无误地插在刘薇的心头。 气得她火冒三丈,双手死命地挣扎,以期能挣脱牢牢禁锢住她的手铐。好让她能脱离被铐在椅子背儿上的窘境,可以冲上前去跟安然这个宿敌拼个你死我活。 未完待续。 261.针锋相对 可惜,无论是椅子的过硬质量,还是手铐结实程度,都注定叫刘薇的想法儿只能是想法儿。 这不就她那双手腕都因为强烈的挣扎而红肿出血,被焊接在水泥地面儿的铁质椅子都分毫未动?倒是白费了她好一会儿的痛苦挣扎。 无奈之下的刘薇只好用刀子也似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安然,恨不得用目光凌迟了她。 那凶狠的目光直看得帝少额角青筋暴跳,忍不住开口威胁:“再这么瞪着我家妻主,信不信我叫你在行刑之前体验一把十大酷刑?” “瞪一瞪你就心疼了? 呵呵,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恨不得拔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头!早知道她长大了之后会这么恶毒残忍,当初我就该豁出去那个贤良名声、不去顾忌崇元的面子和感受。趁着那个祸头子没长成之前,就将彻底的连根拔起!”刘薇声音含恨,目光好似淬了毒一般。 悔,她是真的悔。 早知今日,她便是放弃了安氏那块大蛋糕,也要早早地把安然给弄死!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是你介入我岳母的家庭在先,又试图捧杀我家妻主、掠夺属于她的安氏在后。下药、谋杀、买凶,桩桩件件都是你们母女作孽在先,我家妻主不过是防卫在后而已。 从头到尾,我家妻主都没有主动谋害过你们母女,更没有试图从你们母女手中抢夺过什么。有今日之境地,皆是你们心术不正,妄图通过罪恶方式掠夺原本该属于我家妻主的一切。 不过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事实证明恶人可以猖狂一时却永远也无法逍遥一世。多年的谋划,到头来也不过是你们的悲剧、旁人眼里的闹剧笑话罢了!”在旁人面前向来走言简意赅风的帝少难得一次性地说了这么多,也是实在看不过刘薇那明明自己做尽恶毒事,被清算时却总想着往旁人身上找原因的德行了。 而且当着他的面儿就敢如此欺负他家妻主,莫非真当他这个帝少是叫假的么? “我介入? 分明我崇元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互许终生在先。是安淑雅那个贱人介入我们才对。别忘了,我们的真爱结晶宁宁,整整比你身边这个安然大了整整一岁有余。 谁是先来,谁是后到,一目了然。”想起这个,刘薇就忍不住心头火起。 若不是安淑雅那个贱人对崇元倾心,哄着她那爱女如命的老不死爹以整个安氏为聘,热恋情浓的崇元又怎么可能抛下她和未出世的宁宁? 这些年她们母女俩虽然生活方面儿向来优渥,可谁又明白好好的真爱结晶被扭曲成父不详的私生女儿的心酸痛苦?谁又知道两小无猜的恋人为钱另娶,自己只能屈居情人的无奈? 小三儿上位,呵呵,明明她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知心爱人! “真遗憾,从古至今人们界定是不是合法夫妻的依据都不是先来后到。你那结晶就是早生个十年八年,没有那张结婚证儿,她也照样儿摆脱不了私生女儿的头衔儿! 而且妈妈她也绝没有介入你们,是你们利用了她的天真善良。若是事先知道她倾心恋上、不惜要挟老父得来的良人是那么个龌蹉玩意儿。我想便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她也绝对不会将自己交给那个仅存的人渣手里!”知道刘薇最是重视名分,偏执地以为她和某渣爹苟且在先,所以事实上傻安然妈妈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完全不顾及对方其实只不过是眼不明、心不亮,才会被俩做梦都想着平步青云的人渣给骗个彻底。 本就是抱着把人气个半死的目的而来,安然又岂能不在这明显得软肋上狠狠地捅上几刀子? 呃…… 这会儿的帝少十分庆幸之前那位监狱长的识趣儿,早早地把监控给关了。不然自家妻主这明晃晃说自家亲爹是人渣的画面流传出去,那才是切切实实地毁了她那金光闪闪的好形象呢! “我……” “你什么?我们这百忙之中过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讨论到底谁是小三儿的!左右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用我说也知道当年那情形谁比较无耻,谁又比较无辜。 喏,这就是安宁临去前的遗书,还有她自杀现场分析以及遗体解剖的结论。我每样儿都给你复制了一份儿,遗书更是原装正版。 拿给你看看,也省得你疑心生暗鬼。老是寻思着我会如你一般心胸狭隘,整天净琢磨致谁于死地之类……”到底不耐烦跟刘薇掰扯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干脆利落地截断了她的话头。把之前带来的些个资料一股脑儿地放在刘薇面前的桌子上。 遗书 自杀现场分析 遗体解剖报告 一个个听着叫刘薇目眦欲裂的词汇如炸雷般震响在耳边,声声轰鸣,无一不是在提醒她:是真的,她的宁宁真的不在了! 是安然,肯定是她。 是她用了之前自己哄她用自杀计求得崇元和权家原谅为由暗中却换了她药的思路,换汤不换药地用在自己那可怜的宁宁身上。 刘薇不知道安然到底是如何办到的,却笃信肯定是她的手笔! 因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无论是从性格还是习惯都绝不会去自杀,而安然却又有绝对的仇怨、足够的动机与实力。 “杀了我的宝贝女儿,还假惺惺地用我们母女的遭遇博取善名儿。安然,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我以后肯定会变成厉鬼回来找你索命的!”噗地一声吐出好大一口心头血,脸色煞白的刘薇阴恻恻地盯着安然恨恨出声。 “呵,你活着的时候都不是我的对手,死了之后我还会怕你?”安然哂笑,很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为了以后的美好人生不被你恶心到,我肯定还会请几位得到高僧好好做做法事,打了你这个冤亲债主的。 倒是安夫人,眼瞅着行刑的日子都快到了。这为人的日子屈指一算也剩不下几天了,你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且行且珍惜吧! 回见,哦不,应该说是不见,此生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未完待续。 262.这,夸张了吧? 语毕,也不管刘薇的脸色有多惨白如雪,不去看她的眼神看向自己时有多恨毒入骨。径直拉着始终做保护状护在她身前的帝少转身就走,半点儿不想再在这个叫人压抑的地方多呆。 杀人不过头点地,会不顾老爷子的反对阻止,愣是挺着孕肚往监狱里跑上这么一遭。安然根本的目的也不过是想用傻安然的眼睛看看作恶之人的下场,以告慰那个被那对儿母女算计致死的傻丫头的在天之灵罢了! 把刘薇气到半死,其实不过是附加的福利而已。虽然,这成果在安然看来很有些大快人心的味道。 终于完成了给傻安然和自己报仇的大事,恍如放下了一直盘踞在心头的大石般。整个人都瞬间轻松了很多,真真是很有些看着蓝天白云都清新了不少、秋日艳阳都明媚了好多的感觉。 只,一路驱车回家,却被个硕大的、熊熊燃烧着的大火盆子和边上满脸堆笑说是奉了老爷子之命要给爷和少夫人去去晦气的臣骄挡了路。 这,夸张了吧? “你是说,我要回家休息、吃午饭什么的,必须要先跨了这玩意儿?”某殿下勾唇一笑,眉宇间肆意流淌着满满邪气禀然的味道。 他令堂的,回自己家居然被自己人挡在门外,那老头是客居日长情不自禁地就想着反客为主了么? 最可气就是这个臣骄,明明她都已经被擎苍送给自己了不是么? 还这么一仆数主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最该听谁的差遣。也亏了华国是个将法制、讲人权的地方儿,不然这么个永远也搞不清楚自己立场的傻姑娘,怕是早都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了。 真真是,半点儿做人属下的自觉都没有。 安然觉得自己很该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好好操练下她的行事规矩,老是这样儿可很有点儿不堪大任的意思。 只是还不等她琢磨完,反客为主的老爷子就已经从院子里飞奔出来。无比和蔼关切地道:“哎呀呀,你们小两口儿可算是回来了。 赶紧跨了这火盆儿,去去监狱那地方儿的阴气、煞气、晦气。爷爷叫李大厨特特给孙媳妇儿炖了补汤,张罗了一大桌子的佳肴。 咱们跨了火盆、洗了柚子叶澡儿之后,就准时开饭,可别饿坏了我的宝贝曾孙们哦!” 呃,这是拿她当小孩子哄了么? 安然无语,半点儿也不想跨这个在安佑只新夫郎进门儿的时候才会跨的劳什子火盆儿。再是老人家的一片关心,也免不了让她觉得很有点儿男气满满的味道。 “不是吧,爷爷!您老可是伟大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坚定的唯物主义人士!这么大张旗鼓的搞封建迷信,这样儿真的不好,不好。 您还是快撤了,让我和妻主赶紧进去换身儿衣服洗洗澡儿,饱饱滴吃上一顿美食好不好?”见妻主巍然不动地站在那里,半点儿没有往前跨一步的打算,帝少又如何能看不出她的抵触呢? 忙夸张十足地惊呼一句,把反对先锋的罪名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容易盼到妻心动摇,终于愿意试着跟他白头偕老了。帝少可不得小心谨慎,免得被自家不明就里的爷爷无意间坏了他的好事么! 合着自己费心准备了半天功夫,小犊子半点儿不领情儿不说,还给他老人家扣上了顶封建迷信的大帽子? 老爷子虎目圆瞪:虽然事实很有点儿那个意思,但,谁准你就这么傻不愣登地说出来了?! “可不,擎苍你这孩子也是忒地不会说话儿。不过就是个解心疑的事儿,应应景儿、图个吉利而已,哪里就牵扯到封建迷信了?”王婉如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瞬间和缓了老爷子磨刀霍霍向不孝孙的紧张气氛。 “耀邦你们夫妻俩什么时候来的?” “大伯、伯娘,您们怎么来了?”好吧,之前一直都在争执这个火盆要不要跨的问题,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几人真心没现帝耀邦夫妻俩什么时候来的来着。 至于五感比常人敏锐了不知多少倍的某殿下? 呵呵,她只双目灼灼地欣赏自家夫郎为自己的一丝不情愿,不惜杠上老爷子的倔犟表情来着。 虽然以晚辈对抗长辈,难免有些不孝的嫌疑,依着某殿下的武力值、口才程度什么的也远远不需要他的挺身而出。 但,不得不说,被那么个明明实力不怎么样,却不论何时何地都不缺乏一颗护在你身前、为你挡尽一切危难之心的夫郎护着。 那感觉,至少某殿下觉得还不错。 小有陶醉之下,她自然而然地忽视了帝耀邦夫妻的到来。当然这也归功于他们夫妻俩和安然也相当熟悉,又不带半分恶意。 不然的话…… “有些事情需要征求侄媳妇儿的意见,而你们伯娘,则是新煲了补汤来献宝的。”帝耀邦快步上前扶住了自家老爷子,然后才笑着对自家侄子、侄媳妇儿说道。 “大伯这话儿说的可是太过客气,自家人,哪里用得上征求二字?有什么事儿,您就只管说来便是,能力范围之内安然必不推脱。而能力范围之外的么,想来大伯也是不忍叫我为难的不是?”安然粲然一笑,见到救星般的如蒙大赦。 有了伯娘这个儿媳妇儿在,想来老爷子就是再如何的童心未泯也得稍稍顾忌下身为家翁的威严的。 可是事实证明,她这口气儿松得也委实太早了些。 论起封建迷信这一套,王婉如女士绝对比她这个正经的古人来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不就一听说她们俩刚探完监回来,当下就絮絮叨叨地各种劝说了。 更要命的是:她瞧着安然满满排斥,怎么商量也不肯轻轻一跨,只当她是胆子小、怕被燃烧的火焰给燎到,竟是楞要以身作则,亲自给她示范一把。 还是安然实在受不了她的罗嗦与热心,干脆利落地跨过了这火盆、认认真真地洗了柚子叶澡儿之后,才算彻底终结了她的各种苦口婆心。 未完待续。 263.阻拦&不能冒险 帝少的反对情绪皆是来自于安然的不赞同,眼下妻主都从善如流了,他哪里还会因为这些许小事儿跟自家爷爷别苗头呢? 不怕他老人家恼羞成怒,直接送他一记佛山无影脚啊! 干脆利落地收起和老爷子据理力争唱对台戏的样子,小态度转变的比那六月的天儿都快得三分。 气得老爷子不禁皱紧了一双花白寿眉,笑骂了他句妻管严。 搞不清楚老帝家往上数多少辈子的大男子主义,个顶个儿的纯爷们儿。到底是怎么样的基因突变,才养出了这么个妻奴属性的来! “嘿嘿,怕媳妇儿就是爱媳妇儿。相比于爷爷和大伯叔叔你们这样儿爱得内敛含蓄的,孙儿我也就是热情奔放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虽然表现的方式不同,但绝对同样根红苗正的纯爷们儿、真汉子。我家妻主肚子里那俩正茁壮成长的小豆丁儿可以作证 哎哟,爷爷,您别踹我啊!”被调侃笑骂两声妻奴什么的帝少混不在意,但要质疑他的男性尊严什么的他可就不爱听了。 只可惜还不等他好好的跟老爷子掰扯掰扯,这未尽的话语就被老爷子神来一脚给踹断篇儿了。 “该,臭小子就是欠踹,叫他这么口无遮拦的!”帝耀邦笑骂,半点儿不厚道地火上浇油。直接叫帝少那句大伯救我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直到安然洗好了柚子叶水澡,爷孙伯侄几个还在笑闹,而王婉如则是面容含笑地看着他们。气氛欢快又温暖,甚至叫她很直观地体验到了天伦之乐四字的含义。 帝家大伯位高权重,公务自来也是十分的繁忙。能叫他拨冗亲自上门儿的事儿,安然自然不会等闲视之。 是以草草洗漱之后,她便匆匆下了楼来,想着在吃饭之前先就这个事儿探讨一下。 只她好心,老爷子却半点儿不肯叫自家孙媳妇儿和宝贝曾孙们饿到一星半点儿的,见大儿子还真有点儿顺杆往上爬,接着话头儿往下说的意思。 老人家忙拉长了一张老脸,瓮声瓮气地道:“天大的事儿,等我孙媳妇儿吃了饭再说。这个点钟不吃饭,便是大人能忍,孩子们也忍不了不是? 真是的,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是是是,爸您说得对。吃饭皇帝大,再没有什么比填饱了肚子更重要的了。尤其侄媳妇儿这还是一个人吃三个人补养的时候,快咱们赶紧把饭吃了再研究旁的。”老爷子发火儿,帝耀邦可是半点儿不敢争锋。 没办法儿,幼年阴影太重。叫他即便如今已然贵为上将高位,在板着脸的老爷子面前也乖巧得像是猫爪子下面儿的小耗子一样。 嘿嘿,这么多年了,大伯对爷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怕啊! 帝少憋笑,唯恐自己的笑意泄露一丝半点儿被敏锐的大伯察觉到。不然的话,他非得拽着自己讲上一段儿时间的孝经不可。 自己不特别、特别真诚地承认他那不是胆小怕爷爷,而是孝顺。 对,就是孝顺,孝而顺之! 老爷子和大伯坚持,伯娘更是笑吟吟地直接给她盛汤。确实已经饿了的安然也就不再推辞,左右看着大伯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紧要事情的不是? 而事实证明,安然的猜想十分的精确。 帝耀邦那所谓的征求,其实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 是他的一位好友父亲旧伤日重,缠绵病榻多年。近日竟是愈发严重,这才辗转托人求到了他这里,想要请他帮着跟安然说项一二。 毕竟当初他那叫许多中外专家素手无策的旧伤,都在安然妙手回春之下彻底痊愈了不是? “还说项什么说项?你就该二话不说地给回绝了!不知道咱们然然这会儿是个什么身体状况啊?这一胎双胞的,本就比旁人来得艰辛。可怜的孩子那折腾人的孕吐才好了几天呐,你就跟这儿破车好揽载的!”都不等帝上将把话儿说完,老爷子就脸红脖子粗的拍起了桌子。 没办法儿,安然之前给自家儿子治伤后昏迷的印象忒深刻,叫老爷子这会儿一想起来还忍不住肝颤。这也就是自家重孙子生命力强,不然的话 同样不肯叫自家爱人冒险的还有帝少,虽然他的措辞比爷爷委婉得多:“大伯,按说您都亲自来了,我们本不该叫您为难。 可,事关妻主和孩子们的身体健康,侄儿我实在是不敢冒险。 不如您先回绝了武家叔叔,叫他先请人好生养护武爷爷的身体。等,等我家妻主平安生下孩子们之后,再去给他问诊?” 呃 帝耀邦一噎,险些跳脚:都已经是风烛残年的重病老头子了,等你家妻主生了孩子、做好了月子,说不得黄花菜都凉了好么? 问个脉而已,能治便开几张药方子、反之便当成是次普通的探访罢了。毕竟那么多的名医都束手无策的事儿,也没得咱一个业余的就肯定能扭转乾坤的道理不是? 你们是孩子们的亲曾爷爷,亲爹,我这也不是当假的伯爷爷啊! 不肯理会对安然保护过度,都很有些风声鹤唳味道的爷孙俩。帝耀邦只平铺直叙地讲了事情经过,然后把问询的目光投向当事人的安然。 霎时间被爷孙几个目光聚焦,偏各自还有不同意见什么的,安然也是无奈。 不过再怎么窝心于老爷子和擎苍对她的维护,她也不可能把人命关天的大事儿给二话不说地给拒了。有违自家师傅所教导的医德不说,也委实太卷帝耀邦这个伯父的面子。 所以略作沉吟之后,安然如是说道:“既然是大伯的朋友再三请托,安然再怎么也得让大伯对朋友有个交待不是?您安排个时间,我给那位老爷子请个脉看下情况吧。 若是情况尚可的话,我当然会尽力而为。若是情况严重,需要冒险施针或是用内息调理的话,那我只能说声抱歉。 毕竟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不能冒着叫孩子们有任何闪失的险!” 未完待续。 264.叮嘱&发现 “那是自然,家驹找我的时候我就有言在先。碍着多年好友,数次请托的情面上叫我帮忙征求下你的意见可以。 但不管结果如何,都必须保证在我们然然不伤及自身又力所能及的基础上。毕竟咱们又不是医生,救死扶伤什么的可不是咱的本职工作不是?”安然话音儿甫落,帝耀邦就赶紧态度郑重地出言保证。 没办法儿,慢上一星半点儿的,他真心怕自家老父、老妻、大侄子那焦灼的目光把他给烤化喽! 汗滴滴的,在他们眼里,自己就那么不靠谱儿? “咳咳,要是这样的话,孙媳妇儿不如你就勉为其难地给武家老小子看看吧!都是枪林弹雨里过来的老gm,你要是有法子叫他能少受些痛苦折磨的话,倒也是功德一件。 不过千万记得量力而行,那老家伙的一条残命在爷爷心里可抵不过你和孩子们的一根头丝儿重要!”不是老爷子冷血无情,坐视昔日的老战友被病痛折磨。 实在是之前安然给自家大儿子疏通经络后便力竭晕倒的阴影太深,让他老人家一想起来就不禁一阵后怕。那是多亏了孙媳妇儿身体好,孩子们跟他们帝家的缘分深啊! 不然的话…… 那后果,他老人家真心有些不敢想。 有此前车之鉴,他哪里还敢叫孙媳妇儿轻易替人诊治?不怕这善心孩子一个医者父母心的劲头上来,再给他来个场景重现啊! 只是素来一诺千金的她都已经答应了,老爷子也就不再做那注定无用的阻拦。只一遍遍反复叮嘱,要她只请脉、开方子万万不可贸然动针,更不可用那危危险险的内息。 那紧张焦虑的态度,简直比身为正牌丈夫的帝少来得更甚。不止是安然听得阵阵无语,便是帝耀邦夫妻俩都很牙酸好么? 要不是老爷子平日里积威甚重,叫帝耀邦这个堂堂上将都不敢轻捋虎须。他早就岔开话题,组织眼前这疑似祥林嫂上身的老爷子了好么! 真是的,便是他们哥几个当年去参军打仗上前线,也没见自家老爷子这么紧张焦虑过! 相比之下,更应该担心到无以复加的人夫、孩儿爹帝少就显得淡定了许多。人家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只强烈要求在安然出诊的时候随行陪伴。 嘱咐叮咛什么的很可能被阳奉阴违,倒是跟着一起前去可以绝对阻止妻主,不叫她冒一丝一毫的险。 自私也好,冷血也罢。左右比起个经年不见一面的爷爷的老战友,帝少绝对更注重于自家娇妻爱子们的安危。 救死扶伤可以,悬壶济世也行。 但,那必须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给大伯治疗之后的力竭昏迷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 虽然不能用魔瞳之读心来彻底了解这人的内心所想,可当他把关心、紧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深色中更是满满坚定不动摇时。安然只要不是个傻子,就绝对能一目了然了好么? 无奈轻叹一声,把他的大掌握在自己的小手里:“就是为了自己和孩子们,我也肯定不会任性妄为的。而且,有你的紧密盯梢呢不是? 快把你那紧锁的眉头放一放,真的打结了的话,你可又凭白地老了几岁。本来咱们俩就有高达七年的年龄差呢,再不注意等回头被人误认成叔叔侄女儿了,你可别找我哭!” 故作纠结地摇了摇头,可任谁都听出来她这话语之间满满的调侃意味。 偏就帝少这个身在此山中的当了真,很有些紧张的问:“是么,是么妻主?常常皱眉真的会显得比较老? 那怎么办? 要不你回头也给我鼓捣点儿男士用的冰肌玉露膏之类吧! 我也时不时地好好保养下,年龄上的先天差距不可更改,但咱们可以通过好生保养来积极缩短不是? 怎么着也得叫咱俩一起走在大街上被称赞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神仙眷侣、天作之合之类的句子才是啊!” 三岁一代沟,虽然帝少从未觉得自己跟妻主之间存在那劳什子的代沟,但年龄什么的绝对也是硬伤来着。 从来镇定从容,经手亿万计的大生意时都各种运筹帷幄,半点儿不见紧张的孙子侄子陡然间露出孩子般的紧张惶恐的表情。仿佛个唯恐被丢弃的稚童般,竟是生生混淆了安然的打趣之语。甚至很有些赖皮地缠着安然给他配制独有的、男用的护肤美容产品的样子委实太稀奇难得。 叫老爷子和帝耀邦夫妻目瞪口呆了片刻之后更是哄堂大笑,直笑得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是被打趣了的帝少一抹薄红从耳尖蔓延到了整张俊脸,连脖子根儿都如同霞染了一般。 为了不叫自己刚刚决定要试着相守一生的小夫郎被活活羞窘死,护短的某殿下忙轻咳出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爷爷和大伯笑得如此欢快。可是觉得我终于有心思鼓捣男用的护肤品,您二位可算不用盯着咱们女生儿用的冰肌玉露膏眼馋了么? 也难怪,毕竟伯娘用了冰肌玉露膏和女用的养荣丸之后,跟大伯看起来这差距真心不是一般的大来着。” 咳咳咳咳…… 惊天动地的一阵猛咳传来,被打趣的父子俩尽皆老脸爆红。 孙媳妇儿侄媳妇儿言语之间过于无忌,当爷爷伯父的他们很有些承受不来啊!尤其是被打趣老了,跟爱妻差距大了的帝耀邦,在悄悄滴照了几回镜子后,竟真心期待起侄媳妇儿的护肤品来。 相比于他们父子俩的窘迫,帝少就不是一般的得意洋洋了。虽然说出来难免被大男子的爷爷骂上一句没出息,但妻主就好像是护窝子的老母鸡一般,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取笑他的样子委实太窝心,让他不由在心痛蓦然升起一抹难言的感动来。 那股子暖暖的感觉仿佛从自己被妻主主动握起的手上渐渐升温、弥漫,渐渐蔓延到心头,经久不散。 嘿嘿,妻主居然主动握了他的手呢! 虽然即将身为两个孩子的父亲,实际上却纯情小哥儿一枚的帝少心头狂喜。恨不得把这宝贵的右手经年不洗,牢牢记得这幸福的感觉……未完待续。 265.喜悦&撺掇 这么傻兮兮的完蛋小子,一定不是老子的亲孙子! 老爷子心中暗暗吐槽,脸上笑容满满犹如盛放的波斯菊。 知道自家不孝孙的剃头挑子一头热,焦灼于那张为期三年的劳什子契约。他老人家可是各种见缝插针地努力撺掇,做梦都想化身月老用最粗号的红线把这俩糟心孩子给牢牢捆住的。 这会儿眼瞅着孙媳妇儿主动握住了不孝孙的手,怕他羞窘都敢大逆不道地打趣起爷爷公公和伯公公什么的。 在老爷子看来,这都是满满的爱的信号呢! 虽然不知道傻小子是如何办到的,但这绝对是攻陷芳心有望、取消那劳什子契约可期的节奏啊! 若不是唯恐自己大肆庆贺会叫孙媳妇儿羞恼,以至于让这还没彻底煮熟的鸭子给飞了去。老爷子都想买他一大批的烟花爆竹来放放,聊表下自己的满腔喜悦了。管他什么的禁燃令不禁燃令的呢! 不过饶是如此,他老人家的满心狂喜也只堪堪压抑到了大儿子夫妻走了之后。可以说帝耀邦两口子前脚刚走,帝少就被老爷子给拽走去谈心了。 “爷爷,有什么话非得咱爷俩关起门来悄悄说啊妻主答应了大伯要帮武家爷爷看诊,我这忙着帮她整理东西、参考那天的着装之类呢!”所以很有些小忙,您老可得注意着长话短说哦。 “什么话,你小子什么时候办婚礼、是不是要提高下婚礼规格的正经话儿!左右现在孙媳妇儿对你感觉不同了,你们的关系也该是有了实质性的变化。那咱们之前那象征性地摆两桌儿,连个婚礼和婚纱照都没有的寒酸小聚是不是就可以升升级了? 好容易添了这么个文武双全、内外兼修、医术惊人还难得美貌与智慧病重的乖孙媳妇儿,我老人家都很想着大肆操办一把,普天同庆一下的。”想想那些个老家伙羡慕嫉妒恨又不得不对他老人家各种谄媚,唯恐哪天老胳膊老腿儿的罢了工要求到自己说项的样子,老爷子就如同三伏天喝了冰镇饮料般,真真是打心眼儿往外的透着那么股子舒爽啊! 叫那些个所谓的闺秀们嫌自家擎苍没有父母依靠,本人又不从政、不从军的,非要自甘堕落去从商。一说起给自家小孙子牵线搭桥,一个个儿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三分。 现在看擎苍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成了蜚声国际的商业巨擘了,一个个儿又蜂蝶环绕般地扑上来了? 哼,晚了! 自家宝贝孙媳妇儿除了家世略微不显之外,全身的闪光点多得能叫那些个所谓的名门闺秀、世家贵媛们生生羞愧死。 若不是安然坚决反对大操大办婚事,老爷子真想到国宾馆席开百十桌儿。给俩孩子办场隆重婚礼的同时,也叫昔日里那些个瞧不起他们夫妻俩的庸人们好生体味下什么叫做打脸。 呵呵,有眼不识金镶玉什么的,后悔也是不赶趟儿啦! “爷爷怎么知道我和妻主的关系有所变化了?”帝少悚然一惊,那什么,生怕老爷子因此旧话重提,非要把自己和妻主的婚礼折腾成级盛大的规模,与自家妻主那简单低调的主张相悖。他可是把他们小夫妻俩关系破冰,消灭那纸劳什子契约的事儿瞒的死死的,半点儿没跟老爷子透露来着。 爷爷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哒? “嘿嘿,老子当年可是正正经经的侦察兵出身,就你这点儿小伎俩还想在我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弄鬼?”老爷子笑骂,很是干脆利落地给自家孙子扣了顶娶了媳妇儿忘了爷的大不孝帽子。为了媳妇儿满意就罔顾爷爷一片舐犊情深什么的,胳膊肘往外弯的那叫一个彻底。 帝少无语,对于自家爷爷时不时地乱扣罪名儿已经习惯成自然。 “你个傻小子,爷爷我这都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一辈子就这么一回的婚礼,你难道不想着向全世界宣布自己的喜讯与主权? 这么简简单单的,不但是会有许多个势利眼觉得孙媳妇儿其实不过母凭子贵,明里暗里地瞧她们母子不起。 更得有不少不明就里地狂蜂浪蝶见孙媳妇儿颜好才高又精通武艺医术,拜倒在她的风姿才华下,展开猛烈的追求吧?”深知自家孙子醋性深重,老爷子忙对症下药地给添了这么一把火。 “再怎么隆重的婚礼也改不了我出身安家,有个渣爹、毒继母与丧心病狂继姐的事实。便是看在帝家的面子上表面儿对我有多恭敬欣赏,私底下也是难免鄙夷轻瞧。 所以爷爷大可不必因此而大办婚礼,而所谓的狂蜂浪蝶么。只要擎苍始终如一,我自然也会洁身自好,不多看别个男子一眼。 而擎苍若是心驰旁骛,那么不管有没有那所谓的狂蜂浪蝶,我也绝对跟他分道扬镳的!所以爷爷还是不要把金钱和精力都浪费在再形式不过的婚礼上了,与其计较这些个空泛的形式,不如我和擎苍努努力,把此生过成一则佳话,一段传奇。”还不等老爷子对明显已然大大动心的不孝孙再接再厉地循循善诱下去,陡然出现的安然就已经兜头一盆凉水泼了来。 “孙媳妇儿怎么可以不打声招呼救擅闯爷爷房间呢?”打扰事小,坏了我老人家的行动事大啊!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被打断,老爷子真心不是一般的郁结来着。更何况这里面儿还有个撺掇被抓包,很严肃的面子问题呐! “是爷爷您和擎苍聊得忒投入了些,我都敲了半天的门了还半点儿反应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事急从权喽!”安然摊手,满满的无辜:“许阳那家伙终于卸下了乌龟壳儿,跑到咱这儿来接人了。可惜那小鸵鸟死活不肯回去……” “那还等什么?劝架如救火啊!妻主咱们赶紧过去看看,这俩冤家要是真的打起来,伤到咱家的房子家具什么的就不好了!”都不等安然说完,帝少就神来了这么一句。拉着安然就走,半点儿不给老爷子继续开口的机会。 未完待续。 266.听墙角还点评,找揍呢么不是? “吔?不是劝架如救火,咱们得着急过去保护房子家具、甚至锅碗瓢盆儿什么的?”安然眉眼含笑,看着径直拉着自己往门外走的帝少,眸光中说不出的促狭。 “就阳子那恨不得把许月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着的宝贝劲儿。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了,他们都不可能打起来! 我那,那不过就是一托辞,借机从爷爷的唠叨下迅撤离罢了。现在目的达成了,咱还是识相点儿,别耽误人家小情侣俩浓情蜜意了吧!”然后趁着这难得的单独相处,咱也花前月下一把,培养培养感情什么的。 都已经娇妻在怀,爱子在望了,为人夫、为人父的他却没怎么感受过和爱人一起约会逛街的浪漫。这会儿时机正好的,帝少这心里可不就很有点儿跃跃欲试了么? 可惜半是关心好友,半是八卦心思浓重的某殿下显然没有修炼到跟自家夫郎心有灵犀的地步。于是在帝少满心琢磨要跟妻主先浓情蜜意地手拉手逛街,再来一顿唯美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再看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情电影儿等等经典约会桥段时,就已经被小手牵大手转身往回走了。 当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现自己已然站在了许月暂居的客房外,稳稳占据了个旁观窃听的好位置了。 自家难得露出甜美灵动模样的妻主用她那青葱玉指放在唇边,轻轻对他做了个嘘的唇形儿。宠妻路上越走越远的帝少到底不忍破坏娇妻难得的好兴致,只得默默压下了自己比起听墙角更乐意跟她手拉手去秀恩爱的真实想法儿。 而强自忍耐了好些天,终于挨到自家宝贝儿的反抗情绪不是那么激烈,隐隐有动摇苗头飞过来趁热打铁的许阳同学忙着拥自家宝贝入怀一诉衷肠。许月则是被一抱一吻弄得晕晕乎乎,是以俩人半点儿也没察觉到半掩的房门外还有俩窃听者。 帝少吐槽:切,这是我们家,作为主人的我们绝对是站在自己的地盘上,光明正大的听! 安然白眼:古人云,事无不可对人言。 “看到了么宝贝儿?做哥哥的不会控制不住要拥抱、亲吻妹妹的冲动,不会在绮梦中把妹妹当成女主角。醒来后还没有半点儿的羞愧自责,倒是暗自窃喜期盼,心心念念地把梦中的场景变成现实。 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已经不再单纯把你当成需要照顾宠溺的妹妹了。但事实证明,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做你的哥哥了。 为你那晚的泪,我努力了好几天,想把自己变回以前纯真美好的阳哥哥。想要为你的愿望,压抑自己的感情。可是我做不到,十几年的相依相伴,情已入骨爱已入髓。除了死亡,再没有别的什么可以从我心中把你抹去……”许阳紧紧拥着许月,仿佛环抱着举世无匹的珍宝般,眉眼之间满满的情深似海。 深情款款的俊秀帅哥拥着霞飞双颊的阳光美女,那画面美得简直秒杀当红偶像剧。录下来都不用剪辑,直接就能红遍全国的那种。 只可惜门外的两位既不是颜控,也没有那个脑残粉儿的倾向。所以许阳这番表白在他们听来,也只有牙酸和鄙视的感觉。古代女尊瓤子的安然更是紧锁双眉,在心里给许阳画了个大大的叉! 以义兄身份肖想义妹,本就够无耻。若是搁在安佑被骂上一句罔顾人伦,逮去浸猪笼都不为过。更别说那厮还特别的没有下限,为了打动许月各种的口无遮拦了。 若不是他对许月的感情儿至真至纯,没有半分虚假。而打从挑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许月也很有些春心萌动,渐渐接受哥哥变成情哥哥的迹象。护友心切的安然早就一脚踹来,将行为不检、言语狂浪的劣男子踹飞到千里之外了! 还他令堂的除了死亡之外再没有办法将月月从他心里抹去? 哼哼,本殿下银针在手、魔瞳加持,你就说你想要忘记到什么程度吧! 浑然不觉已经被围观了的许月红着一张脸,很有些迟疑地说:“可,可我们是兄妹啊!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全国人民都知道的那种。” 这猛然之间兄妹变夫妻,还不引得谣言如潮啊? “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不是么?而且爸妈临走的时候,也是想着把你交给我的,不然怎么会叫我个养子继承了原本该是你的许氏集团?! 之所以没有挑明,也是爸妈一片爱女之心。不希望将来他们的宝贝女儿遇到了更优秀、更心仪的对象时,会困囿在一纸婚约之下罢了。”为了能顺利把妹妹变成小媳妇儿,许阳也是拼了。 “可……” “抛开这层其实没有任何血缘的兄妹关系不论,其实我们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不是么?有十几年的相依相伴,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比我更疼爱你。 与其把余生交给个看着风光霁月,骨子里却很可能喜新厌旧的渣男。月月何不试着给我个机会,让我宠你爱你直到白头?” “可不呗,这么难得真心不会欺骗你的好男人,许月你就赶紧不要大意的入手了吧。不然过了这个村儿,没了这个店儿,你可悔哭都来不及啦!”都不等满脸羞红的许月点头称是,听墙角听到牙齿快要酸倒的帝少就忍不住戏谑开口了。 “你,你们……”正羞得不可自抑时现被全程窃听什么的,许月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气瞬间往脸部上涌。不消片刻功夫,她那小俏脸儿就热得足以摊鸡蛋啦。 “我只是不放心你和豺狼共处,深怕你这涉世未深的小羔羊被饿狼给生吞活剥了去。现在看,你似乎也挺乐在其中的。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们继续,回见!”连珠炮似的来了这么几句后,安然忙拽着自家很有些傻缺的夫郎扯呼。 慢上一星半点儿的话,她都怕那憨货会被许阳那含羞带怒的大拳头给砸的一脑袋包去! 真是的,听墙角你就听墙角呗,还非得嘴欠地点评,找揍呢么不是? 未完待续。 267.人家晒幸福被点赞,咋到他就全部的吐槽? 在许阳一连串儿怒极的站住中,安然顺利把惹祸的帝少拉出了家门。 “那个,妻主。我真心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瞧着许月这个赖在家里不走的超高瓦数灯泡儿不顺,想方设法地惦记着把人给整走。所以各种泛酸人家许阳佳人在怀时,心里的小话儿就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了。 当然这个理由委实不太光明,所以向来辩才无碍的帝少破天荒地卡壳儿了。 “没事儿,若是今儿许阳那厮能如愿以偿的话,他不但不会介意,反而还得重礼相谢你的援手呢。只是万一他弄巧成拙了,也难免找你切切磋下拳脚就是了! 不过这个概率很低,而且以你现在的身手许阳那厮也打不过你。”安然轻笑,很有些漫不经心地安慰道。 可不,就许月那感动得雾蒙蒙,水润润的杏眼,无限娇羞地倒在好友怀里那德行。不用想也知道许阳那厮是真的守得云开见月明,转正有望了! 果然等帝少以唯恐此刻回去叫那对儿同仇敌忾的小情人儿抓个现行为由,拉着安然好生逛了一趟街收获战利品无数。品味了下浪漫唯美的烛光晚餐,得了自家妻主个华而不实,半点儿没有中餐来得色香味俱全的评价后回家。 刚刚由兄妹晋级成情人的两位虽已经相携离去,却留下了要近日完婚,希望能和他们夫妻一起举行婚礼的消息。 特么的后发先至啊,这是! 帝少咬牙,心中无比的羡慕嫉妒恨。同样从暗恋、单相思的路线走过来的,怎么人家就雷声大雨点小之后就一路的坦荡如砥了? 偏自己这领了证儿、有了孩儿的还停留在拉拉小手的阶段,各种的被考验、随时都有被刷下来的可能啊! 也不知道许阳那厮是怎么说动了前些日子还满满的宁死不屈,坚决不肯越雷池半步的许月的。 而提起个中原因,许阳也是无限的苦逼。饶他甜言蜜语一大溜,山盟海誓成箩筐,小丫头都瞻前顾后的各种犹豫。 只一提越早确定关系就能越早结婚,而越早结婚自家孩子跟安然的就差距越小。就是不能如她们俩早年说好的那样指腹为婚,也能结个娃娃亲什么的 结果小丫头一听居然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追求、恋爱、订婚等等程序都一并省略了。非要速战速决,争取跟安然同时结婚。 说是儿媳妇儿都已经在亲家母肚子里了,她也得赶紧努力,不然女婿比女儿小太多的话安然那个最反对姐弟恋的该张罗悔婚了云云。 想起这个,许阳就不禁郁卒:十几年相依相伴、无限宠溺,结果自己在爱人心中还不如认识了没几年的损友什么的,这个事实简直不能叫人更心伤。 连自己梦寐以求的婚姻都是媳妇儿为了跟损友嘎亲家的搭头儿什么的,简直叫他不知道是该喜悦还是忧伤。 当然,郁闷也好忧伤也罢,他都会牢牢地藏在心里,决不给那对儿听墙角的无耻夫妻笑话他的机会。反正来日方长,就不信月月成了他的妻,有了他的娃儿之后,还能频频把目光胶着在安然那个讨厌鬼身上! “咳咳,你看人家许阳今儿刚确定的关系就开始张罗着大排宴席,叫全世界都一起见证他的幸福了。你们这结婚生子双喜临门了,还能叫他给比下去了不成? 不如爷爷出钱出力,咱们把宴席摆到国宾馆去吧!”老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安然和自家不孝孙,语气中满满的诱拐味道。 虽然之前孙媳妇儿刚刚说了比起那些个形式上的东西,她更倾向于和自家不孝孙好好过日子,用一生把她们的婚姻谱写成一段佳话、一则传奇的话。 可女孩子都是喜欢攀比的,有许月丫头陪伴和做比,没准儿这轴丫头就头脑一热、从善如流了呢! “越是盛大隆重的婚礼,其过程就越是冗长繁琐。就我这会儿每天恨不得睡她个二十个小时的状况,爷爷觉得我能应付得来那光是化妆造型都得三五个小时的婚礼流程么?”安然双手一摊,面色无奈地把问题重又踢回给老爷子。 “这”明知道这丫头是在故意搪塞,可乖重孙这个挡箭牌太好、太强大。分分钟就让老爷子熄了那个办场隆重婚礼,向全世界宣布自家孙子不仅不是个老大难,还给他娶回来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好孙媳妇、怀了大吉大利的双胞胎的想法儿。 见妻主三言两语叫自家顽固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爷爷偃旗息鼓,帝少不禁伸出大拇指,给自家妻主点了个大大的赞。 某殿下很有些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也不看看咱是谁! 甭管是因为身原因,终于等到了自家宝贝儿吐口。唯恐迟则生变的许阳直接把车开到了民政局,愣是把已经下班时间的婚姻登记处又用特权请了回来。 忙活到华灯初上,才算是叫他等到了心心念念的结婚证书。 “真好,宝贝儿,你终于是我的了!这回终于可以稍稍放心,唯恐你在我一个不留神间就领回个臭小子上门认大舅哥儿了”重重地在自家新鲜出炉的娇妻唇上盖了个章儿,新郎许阳半是喜悦半是心酸地说。 想起之前擎苍往群里发证儿晒幸福时自己的羡慕嫉妒恨,许阳也忙满心欢喜地发了个。不仅是几个铁杆儿群里,还有比几个铁杆儿略逊却也比较合得来的大群里也整了个。 然后,满心欢喜等着被疯狂点赞的许阳俊脸一黑。 卧槽,难道是我看错了么?许阳、许月,这俩货是兄妹吧! 卧槽,禽畜啊这小子! 禽兽1 禽兽2 确定禽兽,还是专吃窝边草的兔子型儿,鉴定完毕! 禽兽10086 看着满屏翻滚的禽兽二字和夹杂在中间寥寥三五年的祝福或调侃,许阳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同样的晒证儿、晒幸福,擎苍就收获一堆赞,自己咋就绝大多数的吐槽? 这,这不科学! 帝少:呵呵,跟科学无关,纯粹是人品问题。未完待续。 268.出诊 信守承诺,向来是某殿下众多优点中最最突出的一项。既然答应了帝家伯父帝耀邦的请托,自然会郑重以待。 而武家老爷子的病情越见沉重,其子武家驹都很有些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架势了。要不然,也不会将自家老父的康复希望寄托在安然个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业余选手身上不是? 虽然看着那姑娘把好友那叫多少专家都束手无策的沉疴给彻底治愈了,更叫耄耋之年的帝家老爷子犹如枯木逢春般重新焕发了生机活力。 但老父的身体健康不仅是他们这些个做儿女的孝道所系,更如定海神针般,大大关乎着武家能否在风波诡谲的政治浪潮中平安顺遂呢! 要不是诸多国内外专家都摇头叹息,表示无力回天。他那素来会搞事儿的弟弟妹妹们又怎么会答应他的劝说,搭上巨大的人情与危险地请帝家小孙媳妇儿安然出手? 只三番四次地请托,都被好友以侄媳妇儿身怀有孕不宜操劳为由给搪塞了过去。可下盼着对方松口儿了,那还能不赶紧趁热打铁地把事情给敲定下来?! 本就多一份尝试多一分希望的时候,再加上有耀邦和帝家老爷子的先例在,没准儿这个安然真的能妙手回春呢? 正被老爷子反复叮咛,谆谆教诲,各种的耳提面命,就差叫她发誓不可在与自己身体有丝毫妨碍下援手。万事以母婴健康为前提的安然可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了武家下一任家主眼里救命稻草般的存在了。 “爷爷您放心,我保证量力而行,不会让自己和孩子们因我的勉强而遭受点滴的伤害与危险。只是给武家爷爷请个脉,开个方子之类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全大伯的面子。 而且您就是信不着我,总该相信擎苍不是? 再是如何的不靠谱儿,他总不会叫自己的妻儿在眼皮子底下处于险境的!”被老爷子念叨得一个头两个大,偏又碍着自己是小辈儿、对方出于纯然无杂念的关心而不方便发火儿。安然这心情儿,也是烦闷的不行不行的。 明明就是个战功彪炳的老元帅,怎么一遇到宝贝曾孙的问题上就变成了大话西游里面儿的唐僧呢? “只你一眨眼,那小子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能忘到姥姥家去。他帮着你欺上瞒下都是好家伙,指望他能在关于你的事情上长了一根儿理智的弦儿?”老爷子轻嗤,硕大的白眼里是对自家不孝孙满满的不放心。 呃…… 这话儿说的,叫向来自诩脸皮厚度超标的某殿下也不禁霞飞双颊,难得显露了一回女儿家的娇羞。直看得帝少目不转睛,双眼冒火,好半天才堪堪回神儿。 就这个没出息的猪哥儿相,可叫他老人家如何放心哦! “咳咳,爸,就是擎苍不靠谱儿,那不是还有儿子我呢么我亲自陪着,保证把您的乖孙、乖孙媳妇儿和宝贝重孙们都全须全尾地带回来还不成?”帝耀邦红着一张脸轻咳出声,郑重保证道。 可惜,自打他贸贸然地答应了叫怀孕的侄媳妇儿帮武家老头那个重症患者看病之后,在老爷子跟前他那成熟稳重的大儿子形象就彻底底崩裂了。 意料之中的,他这个罪魁一开口,就遭到了来自于老爷子的猛烈攻击:“呸,还有脸提你自己!要不是你这破车好揽载的主儿,我老人家至于这么提心吊胆的么? 都当爷爷的岁数了,还不见半点儿老成持重,真真叫老子操碎了一颗老心! 得了,咱也都甭争讲了。与其在家里这么提心吊胆的,我还不如亲自走一趟。” 不好吧! 您老一出门儿这各种前呼后拥的,严密防护的。不但我们悬着一颗心,人家武家也肯定特别忐忑好么? 叔侄夫妻三人对视一眼,明晃晃从各自的眼中看出浓浓的反对。只可惜一意孤行的老爷子拍板定案之后,便开始大着嗓门儿各种安排,根本就没给他们反对的机会。 于是,当武家长子武家驹为表对好友和安然的尊重,亲自率领着除了父亲之外的一家老小在大门口儿恭候。看到那辆特殊牌号车子上下来的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时,才猛然发现自己这阵仗还是弄得小了些。 而对他的安排很有些非议,却看在帝耀邦的面子上不得不跟随出席的武家次子、三子与幺女等人却齐齐长舒了一口气。 暗道一声幸好,幸好没蛮干到底。不然的话,说不得就得在老爷子跟前留下个不良印象了。 “我老人家不请自来,上门探探我那老战友,家驹小子你不会不欢迎吧?”见武家老老少少一大帮子尽皆面色惊呆,老爷子难得有些尴尬。不由大笑出声,颇有些调侃地问了当头的武家驹一句。 “怎么会?也就是家父身体欠佳,不然听到伯父前来的好消息,绝对欢喜的来场现代版的倒履相迎。就连侄儿我,也是欢喜得很有些傻了。 竟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怠慢了伯父和耀邦还有贤侄子夫妻,倒是侄儿我的不是了。伯父快里面儿请,咱们呐,今儿就给我爸一个大大的惊喜。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没准儿他老人家这一高兴病体都爽利了几分呢!”虽不清楚只给自家老父亲把个脉而已,怎么帝家竟夸张到连老爷子、耀邦带擎苍老中青三代尽皆出动的程度。但身为政客的武家驹却半点儿不缺八面玲珑的圆滑劲儿,顺着杆子往上爬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堪堪几句话的功夫,这位就已经搀着老爷子的胳膊一口一个伯父叫个不停了。那态度亲近自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真个是老爷子的后辈子侄呢! 就这手真诚无比、高妙无痕的逢迎手法儿,都叫叔侄几个不由给人家送上个大大的服字儿。 这声伯父一出,再加上他跟帝家大伯本就不错的关系。安然觉得:自己便是不能妙手回春一把,救了这位武家定海神针般的老爷子,武家这位心思玲珑的伯父也是稳赚不赔了! 未完待续。 269.维护 倒是被众星拱月般争相奉承的老爷子心下很有些不爽:老子不过是不放心孙媳妇儿,唯恐她为了治病救人而逞强伤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们。网 看望武家老头什么的完全是托辞啊,托辞。半点儿没有要跟你们武家紧密联系,达成友好合作关系的意向好么? 所以你们也甭老在我老人家跟前儿凑趣了,还是奉承奉承真正能救了你们家定海神针的小神医去吧! 再本末倒置下去,小神医倒是心胸宽广不以为意。但她老公可是正经醋坛子一个,最看不惯谁轻视他的宝贝妻主来着! 好在武家驹这人虽圆滑世故了些,倒也真心孝顺。 略略在老爷子跟前刷了下存在感之后,便带着爷孙父子四个往自家老爷子房间走。也不待安然问询,便把自己所知的关于老父的身体状况一一交待了个清楚。 对待安然这个大夫的态度也是亲切中带着些许恭敬,这才叫被武家其余几个兄弟、子侄们奉承得心烦意乱的老爷子彻底打消了转身而去的念头。 本来么,他们爷孙几个就是孙媳妇儿这个医道圣手的陪同。因为不放心她,才特特跟来掠阵的。结果这帮惯会鄂鱼谄媚的却只顾着在他们爷孙几个配角跟前奉承,倒把自家孙媳妇儿这个主角撂在一边儿。如此的本末倒置,怎不叫偏心的老爷子着恼? 叫原本就十分勉强,不愿叫自家妻主跑这一趟地帝少的震怒?又如何不叫顶着爷孙俩的冷脸,一把年纪因此屡屡被数落的帝耀邦心凉? 好在,这家子终究还有个明白的。 听说帝家老爷子很是看重这位小孙媳妇儿,因为人家不习惯住进帝家大院儿,老爷子甚至屈尊搬进了孙媳妇儿的小别墅里。 如今一见,众人才知道,这传言什么的连事实的万分之一都没有描述出来。 老爷子这哪里是疼孙媳妇儿,简直就如眼珠子般护着好么? 眼见着因为自己主动对擎苍媳妇儿讲述起了自家老父的病情,将她看成自家晚辈般疼爱、不世出的名医般的尊敬后老爷子那瞬间松开的紧锁双眉。好友耀邦暗暗递过来的赞许眼色,还有擎苍侄子那从寒冬腊月转眼春暖花开的脸色…… 简直都明晃晃地告诉他:安然,和她肚子里的双胞胎宝宝,是整个帝家上下的心头宝来着。是他和整个武家以后都只能交好,不能得罪的存在。 听说当年的老长亲自过门来探望自己的病情,倒在病床上多时连行动都无法自理的武家老爷子激动得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含混不清地指挥着自家老妻,非要她把找警卫员把自己折腾到轮椅上,推着出去亲自迎接老长不可。 等一行人到了武家老爷子所在的房间时,看到就是他坚持要下床迎接,老太太流泪劝阻的画面。 “弟妹说得对,只要是真心的欢迎不在于什么形式。比起坐着轮椅冒着被折腾得更严重的危险,我更乐意你保重身体,且等着十年八年之后咱们老哥俩还能一起品品茶、下下棋什么的。”见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老部下白如雪,满面病容的瘫在床上,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太清楚的凄惨模样,老爷子禁不住眼眶一热。 大手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很有些安慰口吻地道:“一会儿叫我这小孙媳妇儿给你把把脉,看看有什么好法子调理下没有。 你别看这孩子年纪小,一手医术精湛着呢! 耀邦那年年作,每回都疼得他死去活来的旧伤,就是多亏了这丫头的妙手。还有我这一到冷天儿就趴窝的破身体,也都是这孩子一手调理的……” “咳咳,爷爷您可悠着点儿吧!再说下去,武家爷爷都要怀疑您老是不是姓王了!”被一路高帽子,戴得很有些面红耳赤的安然忍不住拽了拽老爷子的袖子,很有些狡黠地说道。 “你……”老爷子瞪眼,手指着安然笑骂:“爷爷我自然是姓帝的,但你却绝对是个瓜娃子。嗯,特别皮儿薄,忒不禁夸的那种!” 武家众人惊呆,在心里暗暗给安然竖了一根大拇指,敢打趣被自家爷爷暗地里称为活阎王的帝老爷子,这姑娘的胆色绝对能在华国排上前列。 而被如此打趣,那位老爷子不见震怒,帝家叔侄也是波澜不惊明显司空见惯的模样…… 看来,昔日这位安家声名狼藉的二小姐,在帝家混得不是一般的如鱼得水啊! 不经意间,武家上下在心里对安然的评估猛然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儿。成为了不但他们自己会谨记,也会隐晦提醒亲朋好友们只能极力交好、万万不可得罪的一类。 “老长向来不轻易夸人,能如此盛赞安然你,那么肯定是你的医术果然有过人之处。如此我就却之不恭,劳烦擎苍媳妇儿了!”因为口齿不清的原因,武老这话儿说得分外缓慢。 倒是那满满笑容的蜡黄老脸,和极力抬起的左手腕十分明确地表明了他对帝老爷子眼光和安然医术的信任。 “武家爷爷不必客气,能为您的病情略尽绵力也是我的福气。”安然轻笑,看了眼被帝少拿在手中的小型医药箱。 特别有眼色的帝少都不用吩咐,立即打开医药箱取出那条惯被自家妻主用来诊脉的丝线轻轻系在武家老爷子的左手腕上。 当安然的手指搭在那丝线上给武老诊脉时,又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地的眼珠子与下巴颏。 有个跳脱的孙辈儿甚至喊了嘴:“尼玛,居然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阿弥陀佛,就凭这手儿,外公的病就痊愈有望啊! 大舅舅这是病急乱投医,结果歪打正着捞着个隐世神医的节奏啊!” 帝老爷子、帝上将与帝少爷孙三个,六道如刀剑般冰冷锋利的目光射向那口无遮掩的少年,异口同声地训斥道:“什么叫病急乱投医,我们安然的医术很差么? 分明就是你家大舅舅三番五次的相请,我们安然才抹不过情面勉强答应的。”未完待续。 270.庆幸 从自家那倒霉外甥开口的那一瞬间,武家驹就感觉要糟。果不其然,帝老与耀邦、擎苍爷孙三个异口同声地出言维护。眼刀子锋利得别说他那没怎么见过大场面儿的倒霉外甥了,就是他这个大风大浪里面儿闯过来的,也很有些心有余悸好么! 艾玛,怪道帝家老爷子当年被戏谑一句活阎王。都道在商海中无往不利的帝少,那杀伐果断的劲儿很有乃祖父当年的风范。 光是眼神儿都能叫人彻骨生凉,真要爆发起来又该是何等的摧肝裂胆? 还好这新媳妇儿安然是个善解人意又宽和善良的,见气氛很有些剑拔弩张。这玲珑心肝儿的姑娘粲然一笑:“人家小帅哥儿明显就是在夸我,哈哈,隐世名医呢!烦请武家伯父给我预备纸笔,让我写个方子给武家爷爷好生调理下。 若是老人家病体能够康健一二,也好做实了我这名医的身份不是?” 几句和诸多国手老医如出一辙的诊脉结果被小姑娘清脆入耳的声音娓娓道来的同时,武家驹也没有错过她对着自己那很有些狡黠的一眨眼。 如此,他又怎么不清楚这姑娘其实是在为自己那因为一言之失惹怒了帝家爷孙三个的倒霉外甥解围呢? 只是,小姑娘你解围就解围,别一口一个小帅哥啊! 没见你们家帝少周身都氤氲着一股子浓郁的酸气,看着我家外甥的眼神儿都冒着丝丝缕缕的危险了么? 还好那孩子才堪堪十五岁,不然的话,武家伯伯我真心怕这倒霉孩子会因为帝少的醋意而看不到明天早起的太阳啊! 臣氏八骏,那可从来都不是好惹的存在。而那八个煞神有一句共同的口头禅:谁叫我们爷一时不痛快,咱们八骏就叫丫的一辈子都痛快不起来! 很有些逗比气质的武家驹怎么也没有想到看起来青春靓丽的安然会有种叫做魔瞳读心的能力,更没想到人家会被自己脑补的这点子内容给逗得花枝乱颤。 笑着应是,吩咐人立即准备纸笔的他只觉得开足了空调的室内急剧变冷,好友侄子的擎苍脸色越发不善。 想破了脑袋也琢磨不出个中缘由的他,只好以老爷子需要静养、安然开方子也得有个安静的环境为由,把子侄辈统统打发了出去。 果然那几个刚刚被美女笑颜晃花了眼的小子出去之后,室内的温度有明显上升的趋势。 莫非,帝少其实是个醋捅来着? 武家驹失笑,把自己脑补出来的绝对真相死死压住。那什么,帝家一家子那是出了名儿的老子英雄儿好汉,有一个算一个儿的纯爷们,真汉子。从小就在老爷子跟前儿长大,被他老人家一手教导出来的擎苍怎么可能是个耙耳朵? 只是随后帝少一声响亮清晰的妻主,就轻易垮塌了他的坚定意志。事实证明:真汉子也能出软蛋,大名鼎鼎的帝少就明晃晃的一朵奇葩来着。 目瞪口呆中,疯狂脑补的武家驹得庆幸:某殿下这会儿正忙着斟酌药方儿,没有那个美国时间窥视他心里的想法儿。不然就软蛋俩字儿,就足够叫护短成性的某殿下出手,让他好好喝一壶了! 倒是帝少对于惊掉了众人眼珠子、下巴颏的事儿毫无所觉般。半点儿没有就他们的事态计较一二的打算,不过是一群没有见识的傻帽而已。听多了,看多了,自然而然地也就能认同他们夫妻间独特的爱称了。 武家众人:这特么的听多少回,咱也对您这以妻为主的称呼,高调自认妻奴的行为适应不了啊!不过安家这位二小姐倒是真真了不起,不但能顶着那么一身乌糟名声麻雀变凤凰。 更能叫帝少这铁打的汉子变成绕指柔,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叫她一声妻主。更叫人惊掉下巴的是:老元帅、帝上将父子都没有丝毫反对,反而满满习惯成自然的样子。 光是这点,就够武家诸人满满膜拜了。 若不是初初相识,委实谈不上什么良好关系,场合什么的也是不大对。武家几位儿媳妇儿都要勤学好问一把,好生向她讨教下御夫之道啦! 唯一没受影响的,怕也就是一颗心全部牵系在自家老伴儿安危的武家老太太了。看过太多的各路专家,听过太多的摇头叹息。 眼瞅着自家老伴儿一次次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各种辛苦,若不是实在放心不下这满堂儿孙。老太太都想给老伴儿求个没有痛苦挣扎的死法儿,再不受这病痛折磨了。 经历过太多的失望,如今已然绝望的老太太乍然见到安然这么唯一的一个没摇头摊手,还讨要纸笔给老伴儿开方子抓药的。 那于绝望中陡然窥见希望的心情儿,就好比是即将渴死在沙漠中的旅人终于盼到了绿洲般。铺天盖地的喜悦之后,便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紧紧拽着安然的双手,如濒死的溺水者抓到最后一根稻草般:“丫,丫头,你真的能治好老头子的病是不是? 是不是,我老婆子按时按晌地盯着他喝药,他就会慢慢的好起来。至少,不再受这些个活罪了对不对?”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极力睁大着,死死地盯着安然,力求不错过她脸上的丝毫表情变化。 “妈,有话儿好好说,您先放开人家擎苍媳妇儿啊!”眼瞅着帝家爷孙几个脸色又陡然转黑,汗哒哒的武家兄弟几个迅速上前。哄劝的、安抚的、甚至还有掰手的,目标一致地想要把安然的双手从老太太紧握下解救出来。 可老太太用尽全力,众人又唯恐力气过大伤了被抓着的安然,一时间竟是没有办法把两人分开。还是安然含笑开口,满满商量地道:“武奶奶放心,我虽然不敢夸口彻底治愈武爷爷的病,让他减缓痛苦、延长个五七八年的寿数却是没有问题的。 若是老爷子把心态放平和些,积极配合治疗的话,便是如今这口齿不清、活动不便的毛病也是可以慢慢治愈的。 现在武奶奶您放开我,让我好生给您讲讲武爷爷的身体该怎么治疗、护理效果才更好成不?”未完待续。 271.保证 哗的一声,安然这话儿就好比投巨石般,瞬间卷起滔天巨浪。 别说武家老太太了,就是满屋子武家人连带着帝家爷孙几个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半晌没回过来神儿的那种。 虽说之前帝耀邦的旧伤,老爷子的顽疾等,以及叫帝家上下受益匪浅的那些各路药丸子之类都已经极具说服力地证明了安然医术的高深。 但,武家老爷子那可是肝癌的底子加上中风、脑血栓等等后遗症。病危通知书都恨不得接了一沓子,被许多位中外名家判定了时日无多的人物啊! 便是力主请她过来的武家驹,也不过想着借她那手神奇的银针之术多拖延个一年半载罢了。 如今这姑娘居然无比自信地笑言可以延长自家老父五七八年的寿数,并且能治好他老人家口齿不清、偏瘫在床的毛病。 这,怎么不叫顶着弟弟妹妹们的压力,坚持请安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过来给自家老父看病的他欣喜若狂? 而且不但老太太泪眼婆娑地连连追问、老妻和几个弟弟妹妹们把安然团团围住各种问询。就连他那瘫在病床上,脾气越孤拐的老父都难得绽放了笑脸,目光灼灼地盯着安然。 虽说已是古稀之年,因为这残破身体早就做好了随时故去的准备。可若是能无病无痛地安度晚年,谁又不希望能再多享几年天伦呢? 只有帝家爷孙三个为安然骄傲自豪的同时隐隐担心,妻子至上的帝少甚至琢磨着不行的话该找哪几位高手来辅助自家妻主。尽力叫武家这位老爷子能早日康健,便是天不假年的话,也得想折子把自家妻主给摘出来。 一片医者仁心地顶着四个来月的孕肚给武家老爷子看病,说什么也不能叫自家妻主摊上个医术不精还妄自尊大的名声就是! “是的,是真的。武奶奶、武伯父伯父、叔叔阿姨们你们放心,安然从来不打诳语的。虽然这过程会很漫长、很辛苦,但只要武爷爷能坚持把那利于病的苦口良药喝下去,严格遵守医嘱的话。口齿清晰的毛病想要治愈不难、不良于行的问题也好解决,至少五六年之内可保无虞。”安然浅笑,极力压抑着心里边儿被一遍遍问询的不耐烦,再次开口答道。 也就是搁在这王权没落,她又声名不显的华国。不然的话,她安亲王殿下的话,哪个不要命的敢大胆质疑来着? “好,爷……爷相信你。肯……定……配合……治疗,多……苦的药……我都……坚持……喝!便……是治不好,爷爷……也……绝对……不怪你。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左右……我……努力过了,尽了……最……大的……努力,便败……也是无憾!”病榻之上,嘴角含笑的武家老爷子几乎是一字一顿,分外艰难地做了表态。 表示自己相信安然的医术,愿意接受她的治疗。跟她一起努力,创造个现代医学史的奇迹,打破诸多医生说他命不久矣的断言。 而为防他的子孙辈们因为安然那能延续他五七八年寿数的说法儿较真儿,跟帝家有了嫌隙之类。纵是无比艰难,老爷子也还是一字一顿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儿。 为了保护安然,更为了保护自家的子孙辈们不对上帝家爷孙的怒火。虽然缠绵病榻,但老人家心里清明着呢! 就看老长名为看望自己这个昔日战友,实际上却一双老眼片刻不离初显孕相的孙媳妇儿。唯恐出点儿什么差错伤到他宝贝重孙儿,甚至连亲儿子都被迁怒的态度,也知道这个孙媳妇儿和小重孙们在他心里是多重要的存在。 自己这多活一天都是托天之幸的残败身子,说什么也不能无法给子孙们更多庇佑不算、还招惹了帝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就是。 见自己这么一说,老长那紧锁的双眉瞬间舒展大半,连帝耀邦和帝擎苍叔侄俩都隐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所猜不差呢? 不愧是玩儿政治的,心里的弯弯绕绕就是多。再平凡真实不过的两句话,居然叫这位老爷子瞻前顾后地思虑了这么多。 病中都不肯放松心情儿,也难怪看遍了中外名医,身体却每况愈下。 心里暗叹一声,关闭了窥视武老内心的魔瞳之后。安然便十分郑重地对武老说:“只要武爷爷您说话算话,绝对遵从医嘱的话,安然保证您能愈康健。说别的都太虚,咱们只以您的身体状况说话成不?” 把龙飞凤舞,光是字迹就叫众人惊叹无比的药方子递给武家长子武家驹。详细说明了服药的时间、禁忌等等细节,眼看着他严肃认真地用笔记下后。爷孙几个拒绝了武家上下的热情挽留,带着孕中劳累需要好生休息的安然往小别墅赶。 到了家里,老爷子还很不放心地问安然是真的有把握延长武老的寿数,还是为了安慰武家老头随便说说而已。而且随着他老人家的问题一出,装了好半天云淡风轻的叔侄俩瞬间破功,眼神双双聚焦在安然身上。 尤其自家夫郎那摩拳擦掌地随时准备为她收拾烂摊子的模样,看得安然又是窝心又是无奈。都多少次见证过自己的医术了,怎么还可以对她这么没有信心?仍给自家夫郎个没什么杀伤力的眼刀子后,安然才安抚之意满满地点头:“当然是真的啦! 若不是爷爷您强烈要求我不准轻易动用内息和银针,武老的身体也是足够羸弱经不起我这偏于刚猛直接的针法内息。用内息配合着针法,好生把淤阻滞涩的经脉一一疏通调理好、再用汤药细细调养,便是彻底治愈那劳什子癌症也不是什么绝对难题来着。” 要知道,她当年可是师从医武双绝的师尊大人来着。便是出身原因叫她实际行医经验相对匮乏,但疑难杂症方面,她可是各种古方验方在手又有魔瞳、漱玉决加持。就算是顾忌着孩子们不敢长时间输出内息彻底治愈老人家,也绝对可以保他几年之内无恙。 未完待续。 272.必须狠狠还击不解释啊! 帝家爷孙父子三个齐齐惊呆:知道安然医术高深,却也做梦没有想到能高深到如此程度好么? 癌症,那可是举世公认的绝症来着! 自家孙媳妇侄媳妇妻主却万分笃定地说她可以治好,没有半点儿勉强的意思。 这话儿若是旁人说的,帝老爷子保准儿一口唾过去,狠狠嘲讽下对方直接一顶吹牛不打草稿的大帽子戴上去。若是自家孙媳妇儿么,他老人家惊呆之余也只有送上自己的大拇指真诚点赞了。 无它,盖因孙媳妇儿那性子从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屑吹牛撒谎之类的。当初人家就是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可以治疗自家大儿子那叫许多中外名医都束手无策的旧伤,然后死马当成活马医的他们随后就见证了奇迹。 还有自己那每逢天寒地冻时候就必定会犯的诸如老寒腿、风湿关节痛等等叫人痛苦无比的老毛病,也在孙媳妇儿的调理下完全绝迹。 他现在的身体,健壮到说一句龙精虎猛都不为过。从外表上看,说他只堪堪五十几、六十来岁都保准儿没有人怀疑。 诸如此类的例子太多,叫帝家上下都对安然的医术达到了深信不疑的地步。便是这会儿她说自己能治好武家老爷子那被各方专家齐齐断定时日无多的身体,爷孙父子几个齐齐惊呆之后也只是纷纷叹服,转而争相叮嘱她不可为了治病救人而叫自己轻易涉险而已。 “都说了武老的身体过于羸弱,便是我愿意冒险为他施针,也怕他的身体会承受不来。如此,你还担心什么呢? 不过是开了张对症的方子,给了两道对他的身体比较有裨益的药膳而已。再隔上个十天半月上门探看一二,随时调整药方罢了。 你呀,就赶早儿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要知道这身体是我自己的身体,孩子们也是我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肯定不会叫我们母女几个轻易涉险的。”感觉到自家夫郎那郑重无比的语气下怎么也释怀不了的担忧,安然不禁把他的双手握在自己手里,十足安抚地道。 眼瞅着小两口儿从紧张焦虑瞬间转换频道,变了浓情蜜意的画风之后。帝家大伯突然有种瞬间变身超级灯泡儿感觉,好似单单存在于这房间里都是一种妨碍般。 忙以有问题向自家老子请教这样不能更明显的借口,将笑呵呵看着小夫妻俩交握双手的老爷子给拽走,而这一行为自是获得了帝少发自内心的赞赏笑容。 要是大伯能把爷爷给劝回家住一段儿,让他们夫妻小小享受下二人世界什么的,那可就再完美不过了。 左右,他老人家的身体已经被妻主调理得万分健康,再不用被监督着吃药了不是? 一心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在不动针灸内息的情况下将武家老爷子的身体调理好,叫他能在自己生产过后达到可以施针调理的水平儿。安然可没有注意到自家夫郎的小小心思,不然的话,她肯定帮着献策出力的。 她倒是没想到什么二人世界不二人世界的,纯粹是怕老爷子在她这儿待的时间忒长了,叫那些惯会饶舌的小人借机编排伯父一家罢了。 毕竟这华国虽然号称男女平等,却也普遍的女嫁男娶。结婚之后女方便是不住到男方家里侍奉翁姑,也是小夫妻俩单独另过,绝少有入赘到女方家里的。 当然依着帝家的声名家世,便是擎苍这样住到她这儿,叫她一声妻主。甚至说好了将来生男姓帝、产女姓安,依着安氏血脉中奇低的生男率。将来基本板上钉钉儿的得有一对儿姓安的女儿,也绝没有谁敢将赘婿俩字儿安在他的脑袋上。 倒是老爷子没少被一干老友打趣嘲讽,甚至得了个赘爷爷的混号。 虽然老爷子半点儿都不以为意,但长此以往下去,难免有那跟伯父有所龌龋的借题发挥,因此讥笑伯父伯母不孝不是? 可惜帝少不清楚自家妻主的想法儿,生生错过了个夫妻同心的大好机会。 因着大伯拽走了爷爷,好容易给他创造出来的二人世界也因为一群更大、更炙热的电灯泡儿到来而彻底底成了泡影儿。 “这正正经经的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难不成你们这公司濒临破产、职位被人顶替了?”看着笑嘻嘻不请自来的一群好友,帝少瞬间从安然面前生机盎然的春天刷地一下子转变成了寒风凛冽的严冬。 破坏人家夫妻相处的美好时光什么的,最是讨厌不过了。 “呃 哥几个好些日子没聚聚了,这可下有时间过来看看你们,要不要这么乌鸦嘴啊!”难道是咱们来得不巧,无意中破坏了什么? 李慕白吐槽,看着帝少的目光满满都是狐疑。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可不相信工作狂属性的你们能无缘无故的扔下各自的工作,上班时间跑我这儿联络感情儿来!”帝少满脸高冷地单手挡在门前:“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请便。我家妻主的休息时间快到了,我这赶着去照顾都来不及,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跟你们拉呱!” 擦,要不要这么妻奴啊? 李慕白、邓懿轩几个疯狂吐槽。满满鄙视这个不以妻奴为耻,反以为荣的家伙,不就是娶了个媳妇儿、揣了俩娃儿么? 至于你这么奴才般,放下偌大的公司不管,鞍前马后的服侍着?! “亲手把娇妻爱子们照顾妥贴,让她们无时无刻不生活在甜蜜幸福中的成就感,你们几只单身汪是永远体会不了的。 当然,就是徐太子和许阳你们俩已经脱单了的,也照样儿羡慕不来。谁叫,你们的另一半儿都没有我家妻主那么文武双全、才貌双绝还医术高明、蕙质兰心呢!”多少年的交情,便是这几个略略皱皱眉头,帝少都知道他们心里在琢磨什么,更何况如此明显的鄙视呢? 笑话自己是妻奴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小觑自家妻主? 当然是狠狠还击回去不解释啊! 未完待续。 273.蛇打七寸,某殿下最会找人痛脚了! 被单身汪的几个尽皆默然,倒不是无言以对。只唯恐自己图了一时的口头痛快之后,帝少这个凑表脸的回头跟自家长辈们进谗啊! 血和泪的教训告诉他们:若不想被家里狂轰滥炸一番之后面临疯狂的相亲活动,这会儿最好保持缄默。 任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疯的这货随意吐槽,把这一篇儿揭过去才是正道。 倒是徐太子和许阳两个另一半被嘲讽的很有些承受不来,双双嗤笑,异口同声地吐槽:“没找到弟妹那么完美的也是好事儿,至少咱哥们儿不用自惭形秽不是? 文才武功等样样儿都比不过自家媳妇儿,对于男爷们儿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事儿! 弱鸡似的,哪里能成为媳妇儿安全港湾、放心屏障?” 还不用以妻为主,甘心为奴呢! 当然这最后一句,不想找死的俩人很聪明地咽回了肚子里。虽然帝少的双拳绝对抵不过他们俩的四手,但别忘了人家有个能秒杀了他们所有人的彪悍媳妇儿。 “所以,在二位的眼里,嫂子和月月就是那娇弱无力、只能活在你们庇护下的菟丝花么?将女人看得如此娇弱无能,你们回去之后真的不会跪搓衣板儿?”眼见着自家夫郎被欺负的脸色乍青乍白的,护短的某殿下哪有不开口将场子找回来的道理?! 虽然很有些牵强附会的意思,但看着许月拧在许阳耳朵上的小手儿,安然就知道自己大大的得逞了。 也是十多年的好哥哥一朝脱下羊皮变灰狼,叫反应不及被吞吃入腹的小绵羊心中自然而然地对他有了几分怀疑审视。 不然也不会她这么一说,就叫许月真心以为她那阳哥当真有鄙视自己的嫌疑不是? “哎呀我的好月月,阳哥向来对你如珠如宝,哪里有半分的嫌弃鄙夷来着?你可别中了安然的离间计,她这分明是在给擎苍找场子么!”摊上这么个重闺蜜轻爱人的傻宝贝儿,许阳也是无奈。 连大力些挣脱都不敢,唯恐叫捧在手心上尤显不足的宝贝儿伤到或是不开心,只能在一众好友的哄笑声中唉声求饶。 “离间?月月和我才是生死相许的关系呢,你一个外人,哪里用得上离间那么高端的计策!该是知己同心,一致对外才对。”蛇打七寸,某殿下向来最是知道找痛脚下手了。 只是这丈八烛台照得着别人,照不着自己。巧笑嫣然的某殿下就没想到过:这许阳的痛脚,其实也一样是自家夫郎的来着。 这满堂哄笑中,唯独许阳和帝少俩脸色漆黑如墨就是最好的佐证不是? 都是做人家丈夫的,谁能受得了宝贝媳妇儿跟旁人生死相许呢!便是戏言,说这戏言的是一对儿姑娘,也不能够啊! 俩好基友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默默做了要极力分隔开她们这对儿生死相许的好友、叫她们渐行渐远最好渐无书的决定。 好一通的笑闹之后,安然和帝少才算是知悉了这帮人不请自来的原因。 李慕白因为琉岛那边儿的杂志社、报社跟安然如今算是合作关系。此来除了要讨论如何将这几家为泄愤、杀鸡儆猴而盘下的几家小公司发展壮大、成为下金蛋的金母鸡之外。被丽妆美容药浴系列效果震惊到的他,还想着先下手为强,拿下丽妆美容药浴和尚未投放市场的丽妆系列化妆品的海外代理权。 知道这肉肥烫口的不好拿下,这才拉着邓懿轩作陪。想着实在不行的话,就有钱大家赚,跟懿轩、阳子一起。 至于徐太子几个? 别开玩笑,那几个都是体制内的人,又都有力争上游的大志向。怎么可能为了点儿蝇头小利,生生给对手们留下个攻讦理由? 虽然许阳是以同样理由被拽上,但一心想着早日举行婚礼,将自己的幸福宣告到全世界皆知的他这会儿可没有心思想什么生意不生意的。 之所以跟着一起过来,主要目的就是劝劝自家这不争气的好友。争取叫他振一把夫纲,干脆利落、不容拒绝地把一起举行婚礼的事儿给敲定下来。 管她安然乐不乐意呢,许阳只知道不能成功撺掇了他们俩,自家宝贝儿是坚决不肯跟他办婚礼的。即便他们已经领了证儿,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了! 而工作狂的徐太子能翘班跟他们一起,则是纯属不期而遇。听说了安然上午刚刚给武老诊了脉。推翻了诸多中外名医众口一词的说法,直言被时日无多的武老在她的治疗下至少有五七八年可活。 便是因为中风后遗症导致的口齿不清、偏瘫在床都能够治愈,并开了方子。 听说武家当即找了数位中医方面的大拿看过方子,无一不赞叹药材配伍精妙、用药别出心裁却又十分对症,当属不世出的良方。纷纷询问是哪位国医圣手开的方子,有没有那个幸运可以面见探讨一二,或是将方子抄录一份回去研究之类…… 一切的一切,都叫家有中风后遗症亲长的徐太子动心不已。当下竟是片刻都不能等,直接翘了班儿往好友那儿赶去。 想着早早地为自家患病的外公挂个号,不然等武老好转之日就是安然声名鹊起之时。向她求医的人必然猛增,排号儿是个问题不说。 徐太子更怕他那坦然自认妻奴的好友护妻模式开启,为防孕中娇妻劳累,直接简单粗暴地拒绝一切来访的患者及其家属。 而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果然没错。当徐太子万分真诚地说了自己的请求之后,还不等被求的安然有什么反应。帝少的一张俊脸即刻漆黑了下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成,我家妻主身怀六甲,本就辛苦无比正是精神不济、体力不支的时候。 便是待在家里,我都唯恐她有些许的不舒坦。怎么可以跋山涉水地去出诊?” 跋,跋山涉水? 这话儿从何说起的? 虽然外公现在人在市疗养院,但那也不过离京都区区俩小时的车程好么? 一切顺利的话,半天功夫就能打个来回儿啊兄弟!未完待续。 274.危险指数爆表,打死也不敢尝试那种 徐太子心中疯狂吐槽,面上却是半点儿得罪不起这神医之夫。不然依着安然那帮亲不帮理的尿性,绝对拒绝到底不解释,任凭他说出花儿来都坚决不可能妥协的那种! 虽然不过只有过屈指可数的几次接触,最擅察言观色的徐太子丝毫没有误断安然护短的性格。 到底是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必须得端正。 不然真个被拒绝到底,他可没地儿再给自家外公踅摸个能治好他的神医去。 也不理会那唠叨个不停,却明显做不了主的妻奴帝少,只把祈求的目光对准了能拿主意又身怀医术的安然:“按说如今弟妹这身子,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可这几年,家里也是找遍了中外名医,人情儿钱财的搭了不老少,却始终收效甚微。 所以这一听说弟妹医术高超,我这才有些乱了方寸。 毕竟老人家已经将近八十高龄,能留给我尽孝的时间实在不多了。还请弟妹好歹看在我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出手帮外公诊治一二。 我会安排好专机接送,保证不叫你受半点儿奔波劳碌之苦。” “可就如你所说,老爷子年事已高又是中风瘫痪在床的病情。便我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出诊一次便叫老人家彻底康复的。 甭管是施展银针之术辅助治疗,还是隔三岔五探脉、随时调整药方。想要不奔波劳碌,那都是不可能的吧! 不过徐大哥既然开了口,就是看着擎苍的面子我也不可能叫你失望而归。不如你把老人家从市疗养院里接回京都来,我这儿保管敞开大门全力施为可好?”虽然依着自己这堪称强健的身体状况,就是真个跋山涉水也绝对半点儿问题都没有。但总不好违拗了自家夫郎一片维护之意不是? 为了她们母女几个的健康平安,他可是连最好哥们儿的请托都毫不犹豫地推辞了呢! “这”徐太子搓手,很有些为难地道:“弟妹这想法儿倒是周全,可,我家外公沉疴日久,怕是禁不起这一路颠簸啊!” 高龄加重病等于高危,平日里用最先进的医疗器械、最专业的护理团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看护着,都唯恐老人家哪天就好好入睡却再不醒来了呢。 从市往京都折腾什么的,徐太子真心是想都没敢想过啊! 万一这途中出现个什么一差二错,他那几个舅舅、姨娘和表哥表弟妹们,就是一人一拳也能揍得他直接归西的节奏。 危险指数爆表,打死他也不敢尝试的那种。 不敢拿老人家的身体冒险,又委实孝顺。逮着点儿机会就不愿错过的徐太子可不就对着安然夫妻俩不断讨好,希望他们能感动于自己的一片孝心之下么! “旁的话你也不必多说,依着咱俩的交情你叫我两肋插刀哥们儿都毫不犹豫的。但,事关我家妻主和孩子们的人身安全,却是半点儿情面都不可以讲的。 毕竟京都到市,路程本就不近。之前那帮子老是暗处打我们夫妻主意的小爪子们还没有被抓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趁机再对付她们母子几个。 再如何的武艺超群,我家妻主也是亟需保护的孕妇之身”见好友半点儿不放弃,很有点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帝少无奈扶额,很有些郑重地说到。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徐太子就是再如何担忧自家外公身体,也不好叫安然冒险去市出诊了。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就是看着安然身体状态不错、想着市离京都不过区区俩小时车程。想着从中相劝一二,帮徐太子争取一二的李慕白几个都齐齐住了口。对着不止一次使眼色,示意他们想帮的徐太子做了表示无能为力的摊手动作。 事关安然母子三个的安危,就是勉为其难地开了口,他们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脸叫帝少改弦易张不是? 论起交情,帝少和徐太子、许阳三个实际上可是更深于他们几个来着。 如果事有可为,可用不着他们说情儿。 轻轻回握了一下自家夫郎示意自己不要轻易应诺,答应去市出诊的手。安然径直去了她的小药房,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青色玉瓶:“这是我用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为主料特制的养荣丸,对温补、调理身体殊为有效。徐大哥若是信得过我,便拿回去每天颗给令外祖服用。 相信不出月余,老人家的身体便能支撑得住回京都看诊了。到时候我定然亲自上门,给他老人家看诊开方子甚至施针。定然穷尽我毕生所学,助他老人家早日脱离病榻。 如此,徐大哥可觉得两全其美了?” 呃 有没有那么神啊? 众人齐齐狐疑: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什么的,怎么越听越像是电视里走江湖卖药的台词儿呢! 就连被帝少那一脸你丫捡了大便宜内容目光注视着的徐太子,心头都不禁有些不确定。实在是,自家外公都快把各种营养药品当成糖豆儿吃了,却丝毫没见到点儿明显效果啊! 眼下弟妹这么三无的产品拿过去,怕是连叫自家外公尝试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吧? 见自家妻主亲手炼制的好药被如此质疑,帝少就很有些心火旺盛、亟待喷发的架势。只是还没等他爆发,就被闻讯下来的老爷子气囊囊地抢去了安然手里的玉质药瓶:“哎呀你个败家丫头,你这随手一下就做了人情儿,知不知道这药材有多昂贵?多难得?这一瓶百来颗的送出去,爷爷我这接下来的仨月可怎么办? 拿我老人家调理身体的好药送人,你问过我老人家的意见了么!” 尤其是,还给那个明显有眼不识泰山的臭小子。一片好心被当成恶意的嫌弃,别说是护妻成性的不孝孙了,连他老人家都很看不过去了好么? 今儿这小子不把好话说尽,这药都甭想拿走。等过些日子武家老头身子大安的消息传出去,叫这臭小子为今儿这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后悔得捶胸顿足去吧!未完待续。 275.好想踅摸一种名为后悔的药 见平日里吃药都要被各种监督,出了名儿讳疾忌医的老爷子如此行事,安然哪里还不知道老人家这是着意帮她找场子呢? 当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微微一笑:“爷爷不要吝啬嘛,您的身体如今已然康复,便是就此停了药物也没有什么妨碍。 倒是徐大哥的外公中风偏瘫在床,很是需要好药补养身体。 你就大方一把,先把这药给他老人家拿过去。回头擎苍再踅摸着好药材了,我再专门儿给您制作些个更好、更合宜的药丸还不成? 有道是医者父母心,我虽不是专职的医生,可也受过师傅的医德教育,牢记救死扶伤四字呢!爷爷您是最最慈爱的长辈了,肯定能成全我这小小心愿的是不?” “得了吧,你这巧嘴儿就知道忽悠我老人家。那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什么的又不是街头大白菜,哪里就那么容易让擎苍给踅摸着了? 这瓶给了你,我可就彻底的断捻儿了! 哼哼,你还是甭琢磨了吧。我老人家不反对你救死扶伤是真,却也没想过要舍己救人不是?要是有那么高尚的风格,今儿我就给武家老头匀过去些了。好赖不济,那还是我的老部下、老战友呢!曲家那瘫巴老头徐太子外公算哪盘菜?”老爷子白眼连翻,半点儿不为安然的求情所动的样子。干脆利落地把药瓶往兜里一揣,转身就要走人。 “帝爷爷您别,我家外公病卧在床可说是受尽了苦楚,全等着这好药救命呢!您就高抬贵手,先匀给我俩月用量可好? 回头儿我就交待下去,叫底下的人加紧收集原材料。保证在一周之内把所需药材统统齐备,绝对耽搁不了你老服药……”能让向来大方的帝老爷子如此小气的药,岂会是什么凡品呢? 再一琢磨那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之类的原料。好友那一脸自己捡了大便宜的表情,加上弟妹安然那胸有成竹的说辞,徐太子这会儿是半点儿也不怀疑安然出品养荣丸的效果了。 而不再迟疑之后,自是极力争取。顶着老爷子那张黑脸一口一个帝爷爷叫得各种谄媚不说,那原本友情赠送的养荣丸也在他自己的力主下身价千万倍不止。 想想那有价无市的千年人参、千年天山雪莲等物,徐太子就不由满心郁闷。若是时光能够倒流的话,他非得跑回去一脚踢死刚刚那个不够聪明果断的自己不可! 尼玛的明明天赐良药就在眼前,还特么的拽什么拽啊? 焉知这小小的一迟疑,就多付出了亿万倍的代价呢! “这,行吧。看在你小子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我老人家就通融一回,分你俩月的用量先。不过,你小子可得抓紧踅摸药材,我这把老骨头全凭孙媳妇儿这好药保养着呢! 要是耽误了我老人家的药,别说我叫擎宇那小子找你切磋。 而且,你可说好了的要十倍奉还的。虽然我老人家不差你那仨瓜俩枣,却不好叫你做个食言而肥的大胖子不是? 回头叫我孙媳妇儿告诉你这十倍的药丸儿得用多少药材捏,你照样儿准备就是!”在众人的连番劝慰下,老爷子终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着帝少又去安然的小药房里面儿寻了个同色玉质小瓶儿后,亲手数了俩月六十颗养荣丸给徐太子。 那慎之又慎、满脸不舍的表情,别说是徐太子了,就是李慕白几个都深信不疑:尽皆以为这养荣丸便不是绝世好药,也绝对不可多得。 同样不缺钱,更不缺孝心的几个他和邓懿轩也都开口请安然抄录了所需药材。打算回去着人踅摸了药材过来,请安然帮着加工成成药。 而经历了武家人见到自家妻主墨宝之后各种惊叹夸奖,恨不得把药方当藏品好生收藏的事件后。为防这几贴狗皮膏药缠上自家妻主索要字画,机智的帝少以免得自家妻主累到为名,亲自挥毫抄录了妻主口述的所需药材。 除了年轻力壮、身体健康又没有长辈可以孝敬的许阳和许月外,徐太子、李慕白和邓懿轩三个人手一张药材单子含笑离开。 感恩戴德的他们却不知道,等他们离去之后,原本肉疼无比、嫌弃十足的老爷子变了一张怎样志得意满的欢喜表情。 “怎么样孙媳妇儿,爷爷的演技正经不赖吧?这要是搁在大屏幕上,是不是也能混个什么卡的最佳男主角? 等那仨傻小子把药材都集齐了,你那什么内息的又能有不小的进益。我老人家的宝贝重孙们,也会因为受益不少吧!”艾玛,拿别人家的极品药材,增长自家的实力什么的。那感觉简直酷爽,让他老人家忍不住想要多来几回啊。 尤其那几个傻小子明明跳坑儿里了,还一个劲儿的跟他说谢谢。那小模样,简直太可乐了有没有? “是是是,今儿多亏了爷爷您。不但免了徐太子几个跟擎苍因此龌龋的可能性,还大大增加了我这个名不见经传小大夫出品药物的可信度。 否则任凭我这药物再如何神奇有效,也很难找到敢于尝试之人。 那些个珍贵药材什么的,更全部都是爷爷您的功劳。若是事成,我和孩子们,可正经得感谢您呢!”安然高高竖起大拇指,对老爷子真诚点赞。 “你是我孙媳妇儿,我是你爷爷,咱都是一家人,说谢谢什么的不是太外道了么!也是你这会儿名声不显,等武家老头和曲家老头的身体都有了明显的好转。那俩该去阎王殿喝茶的老家伙在你的巧手之下摆脱了病魔,就没有人敢小瞧你了! 嘿嘿,到那会儿啊,咱们也整个看不顺眼不救、德行不堪不救、诊金给的不可心儿不救之类的规矩。看着那些个一代、二代们恨的牙根儿痒痒,却又不得不放下身段儿各种请托的怂样儿,想想就叫人身心愉悦的紧!”在帝上将和帝少叔侄俩一个头两个大的无语表情中,老顽童属性爆的老爷子颇有些手舞足蹈地跟安然建议着。 未完待续。 276.意外之喜 从安然的小别墅离开,徐太子就一路驱车亲自赶往了自家外公所在的市疗养院。把安然出品的养荣丸交给按例交给老爷子的专属医生进行常规检验,得出难得良药、非常适合老爷子身体的结论之后。就开始按着每日一粒的标准,按时服用。 不过短短三天光景,他就无比惊喜的发现:自家那眨眨眼都属于高难动作,喘口气儿都要呼哧半天的外公病情好转了不少。 脸色红润了、饭量增大了、僵化多年的老脸上都破天荒地有了表情。就在刚刚,老人家还在众人面前对他扯出了一抹虽很有些难看,却绝对不容错辩的笑容。 喜得闻讯赶来的大舅用蒲扇似的大手对他的肩膀拍了又拍,连声称赞好小子、干得好。笑面虎的二舅给了他个面具之外的真诚笑容热情的小舅给了他个热情的拥抱喜悲到了极致都是哭的老妈和小姨给他的新衣服上添了些许喜悦的泪滴,连素来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严厉牌儿元首爹都百年不遇地给了他个赞赏的目光。 受宠若惊的徐太子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肩膀,笑得欣喜又自得:就知道帝爷爷都盛赞的药品必然出不了错儿,安然果然是个医术出众的。 当务之急他得着人加紧、加量地收集药材。不但得把答应了帝爷爷的十倍药材奉上,还得央着安然给制作一批养荣丸出来。 这么有病治病、没病强身的好药可得多多益善。要知道自家爷爷奶奶、老爸老妈也都年岁不轻,正经需要保养了呢! 就是大舅二舅看着龙精虎猛的样子,也都早过了天命之年。保养什么的,也是正经该提到日程上来了。艾玛,这掐指一算,自家这需求量什么的正经不小。 徐太子觉得,除了足够的药材之外,他还很有必要给安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们踅摸份厚礼来着。不然再叫她挺着孕肚做白工,估计他将遭遇的就不止是被迫跟擎宇那个战斗狂人单挑了,绝对是他们兄弟几个齐上的群殴。还有老爷子和帝家伯母、婶娘并两个嫂子加油助威的那种。 为了不叫那么凄惨的设想变成自己的明天,徐太子在准备礼物这事儿上可是空前的上心。不但亲力亲为,还很不计成本。 咳咳,便是当年跟妻子求婚那阵儿,都没见他这么事必躬亲过! 不过听说东西是给养荣丸的炼制者,有望治好外公的帝家孙媳妇儿准备的。他那大舅、二舅、小舅和老妈、小姨争先恐后地表孝心,攀着比着的慷慨解囊。他劝都劝不住,拒绝都拒绝不了的那种。 如此,倒是让他只是劳苦奔波,却免了财宝受伤之苦。 而且曲家千年世家,底蕴丰厚。便是珍贵难得到自家元首爹都无缘收藏的千年雪莲都有足足五朵,还有快成了人形的首乌、没有千年也有八百的灵芝…… 这会儿为了彻底将外公治好外加多淘弄些个养荣丸,竟是毫不吝啬地全部贡献了出来。再加上自家老妈贡献的一株千年人参,徐太子竟是半点儿功夫都没费地就集齐了安然那张养荣丸所需药材单子上的所需药品。 便是她那单子上没有的,他又觉得十分珍贵难得的譬如首乌、灵芝等,他也都一股脑地给安然送过去。就是想着若是有用,就叫她一并留下,否则他就再拿回去叫舅舅他们继续收藏。 但这么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自动送上门儿来,安然怎么可能叫他继续拿回去呢?当然是全部留下没二话儿啊! 不过到底是千金难求的珍贵药物,安然自是不可能白白占了人家这么大的便宜。都不用徐太子开口请求,就率先了说了要让他们一家子找时间集体上门儿,她给挨个诊脉。再根据每个人的身体状况,特特调配些个更适合各自身体的保养或是治病药物。 甚至还可以替他家里年龄五岁以上十岁之下的小孩子看看根骨,若是条件不错又有意向学武的,她还可以相应指点下。 吧嗒…… 徐太子好像听到了天上掉馅饼,猛然砸到他头上的声音。 “弟,弟妹,你这是说真的?不开玩笑?”当清晰的痛感从被自己拧住的手臂上传来,确定了一切都不是梦幻的徐太子满眼焦灼地追问:“不但能给我们这一大家子挨个诊脉,专门调配更适合每个人身体或是病情的药。 还能收家里有资质的晚辈为徒?” 有帝爷爷、帝伯父还有自家明显好转的外公为先例,帝少如今对安然的医术只有深信不疑这四个字儿。听她说可以给家里所有人诊脉,调配药丸什么的,怎么不叫他欣喜若狂? 更喜出望外的是,安然居然有意收自家有资质的晚辈为徒哎!一想起她那空手把玻璃杯捏成齑粉的高超武艺,叫诸多国手都难望项背的医术,徐太子就不禁垂涎三尺。深恨自己怎么就早生了那么二十多年,不然的话,就是撒泼打滚也得拜在安然名下。 有这样的名师指导,简直努努力就能成为医武双绝的一代大侠的节奏啊! “成,弟妹你等着!我这就回家报喜去。回头咱们约个时间,我亲自上门儿来接帝爷爷和你们夫妻到我们家里去。 咱一次性地把所有人都集齐了,也省得弟妹你奔波劳碌第二把。家里的孩子们也都随便你挑,保证你看上哪个,哪个都能喜出望外地拜你为师。 呵呵当然,我最最希望的还是我自己那个小不点儿能入了你的法眼。可惜小家伙儿现在还小,才堪堪过了三周岁生日的样子……”无比遗憾地摊摊手,又迅速恢复了灿烂笑容。快言快语地道了别,很有些迫不及待地就走了。 都没给安然个机会把指点,只是指点下有根骨、又有意向学武的孩子们而已。让他们能强健身体,自保无虞。能承袭我这一身所学、当我是亲娘般孝敬,给我养老送终的徒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的。这样的真相说出口。 未完待续。 277.窝心又窝火 呃…… 这么满怀期待地就走了,等他知道真相的时候该是很失望吧? 安然摊手,希望到时候这个听三不听四的徐太子不会觉得她是个骗子。 “妻主不必忧虑,是那小子自己火燎屁股似的瞎着急。都不等你把话说完了就跑,到时候空欢喜也是自己找的! 再说能得你指点一二,都已经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了。徐太子那么聪明,肯定也格外知道惜福的,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儿小误会对你有什么不满。”当然就算有,为夫的也保证给他尽数揍没了! 自家妻主以孕妇之身不辞劳苦地帮着他们一家上下把脉、制药,还劳心费力地指点小孩子武艺什么的。徐太子若是再敢叽歪,可不就是找揍的节奏么? 什么兄弟不兄弟的,现在的帝少可说是极其排斥会叫自家娇妻爱子们累到的人或因素的。 要不是看着她一见那些个珍惜药材便双眸晶亮,简直把势在必得四字儿刻在脸上。帝少都要把带药材来的徐太子抬脚踹出去了,特么的带这老些药材上门,是想要累坏自家妻主的节奏么? “就是,凭着我家孙媳妇儿的文采武功医术等等,从哪个方面随便指点几个小娃娃两下都够他们受益无穷的。 他们徐家和曲家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捡了大便宜。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唧唧歪歪? 敢跟我老人家最偏爱的孙媳妇儿炸刺儿,不怕我老人家把那些个药材统统拍到他们脸上,再关门放狗、从此杜绝往来啊!”老爷子瞪眼,满满孙媳妇儿你只管泼辣嚣张,爷爷为你撑腰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看得帝少窝心又窝火。 依着自家爷爷那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态度,能打破惯例、旗帜鲜明地力挺自家妻主。这份心意,最盼着妻主安好的帝少自是满满的窝心。 可维护归维护,您老低调点儿不成? 非要当面儿各种气势昂扬的,真的不会叫妻主觉得他这个丈夫不够霸气、贴心么? 给妻主撑场子什么的,是孙子我的活儿啊,爷爷! 不过老爷子可没心思顾念自家不孝孙那点儿吃醋拈酸的小心思,他老人家的心思这会儿都在怎么开口叫孙媳妇儿把玥玥和玨儿两个也教导下。 也不图惜俩孩子练出什么绝世武功、高妙医术的。只有些自保手段,跟着孙媳妇儿学点儿皮毛,都够俩孩子一生受用无穷了呀! 虽然很有点儿重男轻女的老思想,但好歹也是自家重孙女儿。帝家又是素来阳盛阴衰的,几代人里面儿就这么一对儿姐妹花儿,唯二的帝家四代。在隔辈儿亲的老爷子心里,对她们自然也是万分疼爱的。 有机会让孩子们得到更好的机会和锻炼,老爷子哪里愿意错过? 甚至在很早之前,他就惦记着叫安然教导俩孩子一二了。只是碍着安然的身体和孩子们的年纪,一直没好开口罢了。 好在安然是个知情识趣儿的,也不用他老人家多为难纠结。 很是主动地开口道:“回头爷爷问问大哥、大嫂,看看他们舍不舍得把玥玥和玨儿送到这儿来让我教导一段儿。 也不拘武艺、医术,亦或是琴棋书画、雕刻、茶道。只要孩子们感兴趣的,而又恰巧我会的,我都肯定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只要,大哥和嫂子不怕、不嫌弃我把他们的乖乖女教成了女汉子就好!” “他们敢?这么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他们两口子还敢嫌弃? 哼,但凡那俩小犊子敢露出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反对意思来,我老人家保管用大锤好生砸开他们那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不可。 只是,你现在到底怀着身孕,又要练功又要炼药。还要去徐家和武家出诊的,再摆弄几个小娃娃,这身体能吃得消么? 再者就这么几间屋子,玥玥和玨儿再加上徐家、曲家的孩子,也很有些盛不开啊。要不,咱还是回大宅吧,人手足、地方大,安保也好。 方便照顾不说,还能叫那些个小娃娃们可着劲儿的折腾。你要是力有不逮的时候,还能叫你大哥、二哥换着班儿的替你教导孩子啥的……”理由罗列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把人给拐回帝家大院儿去。 小别墅虽好,也没有让他老人家常住的道理不是? 不孝孙可以没脸没皮,赖在这里做上门女婿。自己个做爷爷的,总不好一直赖着做上门爷爷不是?天长日久的,怕那些个碎嘴的玩意笑话自家大儿子不孝呢! “我这就叫臣骏想办法,把隔壁的小别墅买下来。附带的小花园铲平了做演武场,到时候不管是住宿还是练武都不虞地方不够了。 而孩子们,只要妻主你把要教导的内容交给臣骄几个,到时候让她们跟进就好。再怎么天资卓越,刚刚入门儿的时候不也是基础训练么? 臣骄她们几个完全可以胜任的,根本就不用妻主劳神。 是继续住在这儿,还是搬到老宅去全凭妻主你的喜欢,不用半点儿烦恼纠结。”心里门清儿妻主对住进老宅的排斥,帝少自然不会让她在这方面儿为难。都不等安然松开纠结的双眉,帝少就已经朗声开口,快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至于隔壁人家会不会愿意卖房子? 帝少表示:不同意的话,就用价钱来协商。一倍不行就两倍、三倍,只要价钱到位再加上臣骏背后的自己,怕是满京都也找不出几个不卖面儿的! 有钱有后台,就是这么任性。 “你……”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地指着帝少,暗骂不孝孙就是不孝孙!为了讨媳妇儿欢心,居然半点儿不顾及他这个打小儿把他养大的亲爷爷。 他祖母的拆台拆得这叫一个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啊! 好容易孙媳妇儿都有些意动,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地住在大宅什么的都很有希望了。结果他这提议一出,人家可不就半点儿不再考虑了么? 安然:呵呵,爷爷您这个误会可是不轻。至少意动什么的都是错觉,会凝眉纠结只是在考虑如何委婉地拒绝您罢了! 未完待续。 278.这诊费,也忒地昂贵了些! 再有自家夫郎这明显败家的想法儿,也得立即阻止。 她只拿这小别墅当成个过渡而已,暂时无奈之下的凑合而已。像是帝家老宅那样雕梁画栋的深宅大院儿,才是她的菜!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把帝家老宅的隔壁买下来。 那两家不但也是旧时王府规格,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地理位置、占地面积等等都很入她的眼。更妙的帝家隔壁的位置,可以让她在两座宅邸中间的院墙上开门儿。 既方便来往走动,让两家如一家般的来去自如。又无伤她那颗不愿住到夫郎家里,形同入赘的大女子心。 可惜能跟帝家为邻的,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普通角色。再者她手里的钱款暂时不是很丰富,让这想法儿暂时只能是想法儿。 不过有武老和徐太子外公这俩高贵病人在,还有渐渐扭亏为盈的安元珠宝、尽在她掌握的安氏。入生财机器般的丽妆美容药浴、和马上投放市场丽妆化妆品系列。安然很有理由相信,自己能和帝家为邻的日子不会太遥远了。 当然这个打算,安然暂时半点儿不打算跟自家夫郎和老爷子透露。惊喜么,不在对方毫无准备的基础上拿出来,哪里能达到那个既惊且喜的效果儿? 抱着如此思量的安然随后便得到了帝家左边的府邸竟是武家的,并且不是什么祖宅。而是武家唯一经商的幼子武家和当年开厂大赚,买来孝敬自家老爷子的消息。 但武老许是不喜欢,或许是怕影响不好。一直都住在分配给他的军区大院儿里,这边儿倒是鲜少过来。也就是武家的几个晚辈们偶尔过来小住,赏赏花儿、逛逛景儿,约上一些个好友过来开个p什么的。 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之后,安然差点儿乐得蹦高儿。这简直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节奏啊! 就凭她能治好武老这个武家的定海神针,让他摆脱言语不清、偏瘫在床的痛苦,更延续他五七八年寿数的情分。别说是买,就是她只微微透露些个自己相中了那个院子的口风儿,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留住庇护他们的参天大树屹立不倒的武家晚辈们都能主动将之双手奉上。 事实证明,安然猜得丝毫没错儿。 在她几付汤药下去,让武老从被诸多名家断为时日无多的濒死状态重又焕发出生机。两回针灸只单纯的针灸,不配合内息的那种治疗,让他因为中风后遗症而歪斜流涎的嘴角、鼻子回归了原位。因此口齿不清的毛病大大减轻,连偏瘫在床的身体都有了不小的气色时。武家上上下下就都把她当成了恩人般敬仰、尊重了。 这不,听说她对老四武家和送给老爷子那座挨着帝家老宅的四合院儿有兴趣,武家驹就第一时间咨询了老爷子、老太太和孝敬了这所宅院的四弟家和。 “给她,给她,只要她能治好了你爸的病,就是什么酬劳都不为过。不就是所值钱点儿的院子么,再好也没有你们爸爸的生命来得紧要不是?”老太太豪气挥手,十足大手笔地说。相伴了一辈子,在她眼里再没有什么比老伴儿的身体来得更重要了。 只要安然能治好了自家老伴儿,让他能多陪陪她,无病无痛的给他最放心不下的儿女们多当几年的保护伞。就是要她半副身家她都毫不犹豫的,更何况只区区一座院子呢? 武家和嘴角一抽,对自家老妈那个不过是所值钱点儿的院子的形容词表示惊呆。他要不要告诉她老人家,那院子不止是值点儿钱,前两年就有人出两个亿购买而不得来着! 不过要是能叫自家老爸安安稳稳的多活上个五七八年,让他老人家能少受些病痛折磨。多给他们这些个做儿女的点儿时间床前尽孝,四合院儿什么的给就给了吧。左右,打从他孝敬给了爸妈之后,也从来没有想着收回不是? 不过这价值过亿的厚重诊费,也不知道去帝家那个小孙媳妇儿会不会觉得有些烫手呢!武家和很有些期待地一笑,决定把一些个不甚重要的行程一一推却,留在家里看看这必定很有画面感的一刻。 好歹对方也是将自家老爸从鬼门关跟前儿拉回来的大恩人,作为孝子的他很理所当然地要亲自出面感谢一下不是? 于是乎等安然又一次结束了给武老复诊、开方、针灸等治疗后,就收到了来自于武家老太太的诊金位于帝家老宅隔壁的五进大院儿一座。 “武奶奶您这可就不是聊表谢意了,数以亿计的宅院做诊费,晚辈我纵是心中无限向往,也着实受之不起啊!”这可不是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安佑皇朝,只她这个安亲王喜欢的、能看得上眼儿的都尽可以笑纳了去。 身为帝家孙媳妇儿,便是有这个治疗武老身体有功的恩情在,也不能动辄收受市值两个多亿的宅子。不然的话,呵呵,且等纪检部门儿到访吧! 为了不以被请去喝茶的名声响彻京都整个上流圈子,安然觉得自己也得坚定抗拒住这宅子带来的巨大诱惑。 “怎么就受不起?让你这孩子挺着四个来月的肚子来回奔波,我们一家上下才是于心难安呢。不就是区区一座宅子么? 再贵重,还能贵重过你武爷爷的生命、健康去? 你呀,就安心大胆地拿着。左右奶奶我有你家和叔这么个孝顺儿子摇钱树呢,赶明儿叫他再孝敬就是。”武家老太太很有些嗔怪地开口,再度把房契交到安然手里:“要是然然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便把给曲老爷子的那什么养荣丸的贡献给你武爷爷和我几瓶子。 听说那玩意儿是你用了宫廷古方,以千年人参、天山雪莲等名贵中药为原料精制而成的。很有些个延年益寿、健身强体的功效。曲老爷子那瘫痪了好几年的身子,就是吃了那个养荣丸才渐渐好转的。 有那样的好药,然然不要吝啬才是!” 未完待续。 279.形势比人强的时候,除了妥协还能怎样? 武老太太这话儿一落,武家上下的瞬间齐齐亮了起来。就连躺在病床上的武老,看着安然的目光都是满满的期待。 有病治病,没病也能强身的神药。叫帝老元帅都爱如珍宝,徐曲两家皆趋之若鹜的丸药,想也知道定然不是凡品好么? 如今他们家的大家长、坚实依靠爹重病在床,可不正缺这等好药来养护身体么! 左右一座叫他们之能被显得不如小四儿孝顺、垂涎三尺也觊觎不着片瓦的宅子。若是能用它换老爷子福寿绵长、减轻病痛,甚至跟帝家建立和谐友好的关系 可不正经是拿着将来必然回归给小四儿的宅子,成就了全家上下的孝道与利益? 这买卖要得啊! 如此一想,原本还有些个酸溜溜的武家老二、老三并两个女儿们即刻换了心情儿,原本的无奈顺从到这会儿的全力支持。笑容明媚地劝着安然收下宅子叫老爷子和老太太放心,半点儿不见往日里一提到产业就很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一栋宅子换我家孙媳妇儿的极品好药,还一开口就是几瓶几瓶的,武老头你倒是好意思!那千年人参、千年天山雪莲、成了形儿的首乌、金边儿灵芝什么的哪一样儿不是珍贵无匹的? 我孙媳妇儿辛辛苦苦给我老人家和她大伯伯娘炼制的,就盼着我们能百病全消、长命百岁来着。徐家小子出了十倍的药材,才堪堪得了俩月的剂量大半瓶儿而已。 你这一张嘴就是几瓶儿,还真是”一张纸画个鼻子,好大的脸面!帝老爷子哼声,到底顾忌着刚刚说这话儿的是武家老太太个女流之辈,没好把话说得忒过,还特特把矛头指向了武家老爷子。 可饶是这样,也叫武老太太面皮发烧,很有些不好意思。 武老爷子更是囧得连连咳嗦,用他便是颇有好转也还是有些个不清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赔礼:“老,老首长别生气。我家这老伴儿也是不清楚,清楚然然那丫头的养荣丸有多珍贵难得,才不小心说错了话。 她,也是,也是忒地担心我这个残破的身体,想着叫我能多坚持些日子罢了。 回头我也叫家驹、家和他们哥几个踅摸然然需要的药材,拜托她辛苦辛苦,帮我炼制些个养荣丸。而那宅子么,难得然然喜欢,武爷爷自然照送不误。” 见安然还很有些推辞之意,武老忙摆了摆手,很有些严肃地道:“古人说长者赐不敢辞,然然你如此坚辞不受,可是没拿我这个武爷爷当成亲近长辈么?” “可是武爷爷,古人还有句话叫做无功不受禄啊!就算是我给您看诊,对您的康复起了些许作用,也当不起这数以亿计的诊费不是? 如此厚礼相赠,岂不是叫我这个做晚辈的心生不安么!”哪管是几百万个首饰、豪车呢,我都大大方方的却之不恭了。 这么动辄数以亿计的宅子就笑纳了,就是不被纪检委请去喝茶,也得给外界个武家是帝家罩着的信号儿吧? 话说武家三代可没几个老实人来着。 就是再对那宅子有想法儿,安然也不乐意因为自己的缘故给帝家背上个难以解脱的包袱来着。 “武爷爷深情厚谊,按说我们做晚辈的委实不应推辞。不过那宅子实在过于贵重,贸然接受也是叫我家妻主心中难安。不如我按市价出钱,武爷爷您将那宅子转让给晚辈可好? 如此,我家妻主就不会觉得为难,也能住进心仪的宅子里了。 至于养荣丸么,只要您能找到相应的药材,我家妻主就会帮您把药丸炼好。如若不然的话,把我的那份儿转让给您一些倒也无妨。左右我这身强体壮的,便是不用它也无甚大碍。 可,那养荣丸的药材极为珍贵难得,又是我家妻主满满爱心炼制,介时怕就难免叫您出些个药费来买我这心头好儿了!”在武家上下各自锁眉,思量着该如何说服帝老爷子和安然的时候,每逢她出诊必然跟随的帝少施施然地开口了。 这武家晚辈里除了武家驹、武家和两兄弟之外,全家上下就再也半个出彩点儿的人物。眼大心空还都纨绔败家的厉害,为了点子钱财血脉至亲之间都挣得跟乌眼鸡一般。 动辄两亿多的宅子若是被自家妻主凭空得了去,还不定在武家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呢! 为了不叫自家妻主被这些个无聊的俗事困扰,不差钱儿的帝少自是更愿意用钱来叫心上人达成所愿。即便依着她救治武老的功劳、给武家带来的隐形利益,便是收了这宅子也是无可厚非。 这 武家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跟他们之前想好的套路不一样儿啊? 若是银货两讫的话,就达不到进一步跟帝家交好、甚至把他们绑上帝家无敌战舰的目的了呀! 心中尽皆无奈叹息,面上却都把征询的目光看向了自家老爷子。 知道这小子心意已决,断然没有再行商量的余地,同样惋惜的武老长长叹了口气之后只得无奈点头。毕竟对于各色豪宅几乎遍布世界各地的商业巨擘帝少来说自家那五进大宅可有可无,人家手里那千金难买的养荣丸却是自己志在必得的。 形势比人强的时候,除了妥协又有什么办法呢? 两方达成一致,约定了等下次来看诊之后再行确定宅子、养荣丸的价格。所有问题都明确了之后,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顾老爷子的大声反对,愣是在他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个月用量的养荣丸交给了如获至宝的武老太太。仔细交代给了她用法、用量以及服用时的宜忌之后,爷孙夫妻三个就在一家子的极力挽留之下告辞了。 马上就要入手心仪的宅子,安然这各种核算自己的资产、想方设法地凑对资金都还来不及,哪有那个心情儿和时间陪他们共进那满满都是套路的晚餐啊? 吃个饭都得提着颗心,唯恐一不小心就被笑容可掬的那谁谁给挖坑儿埋了什么的,她是得有多找虐才会留下来?! 未完待续。 280.策略,妥妥的策略来着! “我说孙媳妇儿,这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想起来买宅子了?要是喜欢四合院儿的话,咱完全可以搬回去住嘛! 老武头儿的那宅子就在咱家隔壁,院子的面积格局什么的都跟咱家大同小异来着。实在很没有必要花个两亿多,整个雷同版不是? 费钱又费事的,咱直接搬家里去多好。你大伯和伯娘他们日盼夜盼的,听说咱们回去了那肯定是中门大开、无任欢迎的态度啊!”好吧,好奇什么的都不是目的,老爷子打探原委的同时主要还是想着把孙子、孙媳妇儿并俩宝贝小重孙一道儿拐回家去。 还是那句话,含饴弄重孙的生活纵然无限美好,但他老人家终归不止一个孙子不是?自己乐呵的同时,他也得考虑下其余儿孙们的心情啊! 毕竟,他老人家的教育那么成功,儿孙们个个孝孙,儿媳、孙媳们也是一个赛一个的贤良的。总不能因为他老人家任性,叫孩子们都被非议不孝不是? 连自家祖宅都不住,非要跟倒插门儿似的孙子一起赖到孙媳妇儿家里什么的委实太难听。短时间内还可以说是为了叫孙媳妇儿给调理身体,可长此以往下去,谁又看不出来他老人家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正经的精神矍铄呢! “就是不想像上门小媳妇儿似的住到老宅里面儿去,又舍不得爷爷您和擎苍被非议、太想家什么的。这才想着在老宅隔壁买房子,既跟我不乐意当上门小媳妇儿的心愿冲突,又能在两家的院墙上开道儿小门儿。两家如一家的方便,正经的两全其美不是么?”看着老爷子和擎苍目瞪口呆的表情,后知后觉的安然反射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尼玛,心仪的宅子马上入手,正盘算着该怎么筹集资金的她被老爷子给拐带沟里去了!一心二用不可取,古人诚不欺我啊。 这不就一不小心说顺了嘴儿,把心里话儿都秃噜了大半儿? 咳,果然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生活坏境的简单平和了,让她的警惕性、防御力什么的都降低了不止三五个层次啊。 “不,不想当上门儿小媳妇儿?可古往今来,一般都是小姑娘嫁人成家,变成婆家的小媳妇儿来着!”向来只听着哪家的媳妇儿嫌弃夫家给的聘礼不够多,买的房子不够好。唯恐对方儿孙多,自己嫁的丈夫分不到大头的。却生平头一遭听说有姑娘不乐意当上门儿小媳妇儿,愣是对婆家的大宅院儿避而远之,非要花高价另行置办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活久见? 老爷子瞠目,越觉得自己岁数大了,理解不了年轻人这很有些奇葩的脑回路了。不过搬到隔壁、开小门儿、两家如一家什么的,这个想法儿真心不错哎! 叫他能在含饴弄重孙的同时,还能一家团聚,更能时不时地找附近的老活计们串串门儿、聊聊天儿之类的不是? “可爷爷也说一般才是对不对?可我是非同一般的呀!不但各方面优秀的叫人难望项背,还有非同凡响的养家能力。如此,岂不是更叫爷爷您和擎苍引以为傲?”虽没有那个谦虚是美德的概念,但也从未如此自吹自擂过,某殿下难免有些小羞涩。 可女子当顶门立户,为夫郎和女儿、儿子们撑起一片无忧天空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便是换了一个时空,她也是半点儿没考虑过改变自己的想法儿:“而且,由我来买房子养擎苍,不就彻底叫那些个笑我乌鸦变鸾凤,攀上了帝家这棵参天大树才有了嚣张资本的小人们体会到什么叫做打脸了? 也该叫那些个吃不着葡萄楞说葡萄酸的小人们知道,虽然我家世不显。但我和擎苍之间不存在什么高攀低就的问题,纵然不门当户对,也照样儿鸾凤和鸣不是?!” 如弱男子一般故作哀怨? 她才不是呢! 她这是为了达成由自己买房子养家,又不会叫被男主外、女主内思想影响了几千年的夫郎心生抗拒。策略,这妥妥的是策略! “如果这样能叫妻主你高兴些,那就你来买房子养我,我来做个凤凰男好了。不过,我这人打小就是锦衣玉食里过来的,对衣食住行方面儿的要求比较高。 该是不太好养,妻主你,可要努力了!”帝少笑着摸了摸爱人的头,目光温柔如水地道,半点儿不以为忤的样子。 心里却决定回去就把自己所有的资产全部奉上,免得叫自家叫嚣着要养他的妻主心生压力。嗯,妻主养家,他养娃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从今以后,他也要过上财产全部上缴,按时从爱妻哪里领取零用钱的幸福日子。 啪地一声脆响,是帝少的爪子第n次被毫不留情拍下来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某殿下无比傲娇的训话儿:“说话就说话,乱摸什么头!不是说过了女子的头、男子的腰都是不可轻易触碰的存在么?敢在妻主头上撒野,还有没有点儿身为夫郎的自觉了?!” 噗…… 忍无可忍,觉得无需再忍的老爷子终于爆笑出声儿。那什么,自家孙媳妇儿样样都好,就是这个把自己当成女大王,不孝孙俨然男妃的架势叫他老人家总是忍不住爆笑出声。 夫妻俩神同步地冷哼出声儿,小冰凌子似的眼光不要钱似的射向老爷子。当然帝少是很有些恼羞成怒,为老爷子这很有些为老不尊更不合时宜的笑。 而安然么,则完全是护短心理启动。只为了叫老爷子适可而止一些,别让她家夫郎更羞窘无极罢了! 该害羞的老神在在,不该害羞的脸似火烧,如此颠覆的场景,老爷子便是满腔的笑意也被彻底的堵住啦。 现在,他只庆幸安崇元那小子忒混蛋。偏心偏到情理不辨,把孙媳妇儿伤得连叫他一声爸都不肯。否则的话,他老人家可能真的要多了一个乖重孙儿都随着母姓的倒插门儿孙子喽! 虽说甭管姓什么都是他老人家的后代血脉,可京都上流圈儿的名人不好当,他老人家正经的敬谢不敏来着。 未完待续。 281.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虽然很有那个养夫郎、养女儿们的觉悟。网可事实上,两个亿的资金着实2o是个小数儿来着。在不预备处理固定资产,不想动用应急资金的前提下,某殿下只勉勉强强凑够了半数而已。 这还得说是在尽数算上了她在丽妆美容药浴方面的分红。 是以帝少在这当口儿献上资产什么的,倒是正正经经地可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动用夫郎嫁妆私产什么的,这羞耻度略高,叫她很有些接受不来啊! “人说夫妻一体,我们既然是夫妻,就该是不分彼此的不是么! 左右是购置咱们共同生活的家,妻主又何必如此计较? 难道说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要同生死,共患难的伴侣?”无比失落地低着头,声音中都带着满满的失落。 自打体会到了自家爱人那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之后,帝少就很自觉地抛弃了那个名叫节操的没用东西。各种的甜言蜜语,无底线卖萌、卖可怜,一切都以叫自家妻主这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为目的。 虽然形象上或许会有点挫,但架不住自家妻主她就吃这一套啊! 这不就见他心情低落,开口安慰了么:“那个,擎苍你别心。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不能说马上就爱上你,至死不渝的样子。但是既然决定了要尝试跟你一起一辈子,那我肯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可你连我的资产都不肯接手。旁人人家的妻子谁不眼睛睁得跟探照灯似的,恨不得把丈夫的小金库搜刮得分毛不剩,唯恐自家丈夫有了钱就学坏的样子。 可我主动上交,你都不肯收……”分明就是没拿人家当是不分彼此的夫妻这话儿有些忒娘,自认虽妻奴却也真汉子的帝少动了动嘴皮子,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但那越失落的语气神情,便是未说也叫某殿下清晰地感觉到了好么! “不是的,我没考虑这些。只单纯的觉得……”养家糊口什么的是身为妻主不可推卸的责任来着。不过这明显不符合华国国情,又很容易泄了自己底儿的话儿,到了嘴边儿又赶紧被咽了下去。 改为长长一声叹息,很有些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不是的,你该知道我最是个言出无悔的人了。说好了要出钱出钱买宅子给你住,那就肯定便是排除万难,也要履行承诺的。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半点儿没有和你见外的意思……” 看着自家夫郎略略松缓的眉头,安然这会儿只庆幸自己还有这么种好品质。不然的话,还真心有些不好解释她明明守着金山银山还非要勒紧裤腰带的行为。 只是有了这番争论在,之前某殿下考虑的诸如提前预支分红、或是向小富婆许月暂借之类的方案全部报废。 从未在她面前说过半个不字儿的帝少这回却是意外的坚持,既不允许她搞什么提前预支、更不准她向旁人借贷。 “没有那个做夫郎的手上金钱无数,当妻主的却要窘迫到预支分红、甚至向旁人借贷的道理。没有必要搭那个人情儿、费那个功夫不说,还很容易让人产生咱们夫妻感情破裂的错觉。 与其叫那些个不明就里,还偏偏喜欢胡乱臆测的家伙们看笑话儿。妻主还不如先拿我的副卡把宅子买下来才是正经,如果你坚持买房子养我的话,了不得等你挣了钱之后再存回这卡里就是。”虽然万分不乐意自家娇妻跟非要跟他分出个彼此来的态度,可为了叫她能够接受,帝少也只能是暂退一步。 谁叫自己偏偏在水做的女人堆儿来,慧眼相中了这么个金刚石成分的呢? 硬碰硬什么的,只能是两败俱伤。 左右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只要有恒心毅力,也不怕她这百炼钢变不成绕指柔!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他们之间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成一个整体再也不分彼此的关系。 未来那么长,他完全耗得起! 暂借总比动用夫郎财产来得更叫人容易接受些,为了那座方方面面都很入眼的宅子,安然没多做纠结的也就应了下来。 反正养荣丸什么的得了徐、曲两家的吹捧,又被武家主动高薪购买。还有李慕白、邓懿轩几个各家的孝子贤孙们风风火火地收购药材,打算以此来对各自长辈表孝心什么的。预计风靡整个京都甚至华国的上流社会什么的,都不过是时间问题。 有那么几块儿金字招牌在,她还愁以后不财源滚滚来? 想来不久之后,有丽妆系列产品、安元珠宝、安氏再加上这养荣丸等几个获利渠道的她,就能把从自家夫郎那挪用的款项如数,哦不,应该说是加倍还回去了。 毕竟这做妻主的不好动用夫郎的嫁妆私产,却很有义务承担起养家的责任来着。 这么个不惜撒泼打滚儿也要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付在自己手上的傻夫郎,她可不得加倍努力给他更好、更舒适的生活么? 嫁妆什么的那是他家人对他的疼爱重视,是他自己的实力。只有她努力拼搏来的、给予他的,才是他的荣光与幸福所在啊! 一阵悦耳的音乐铃声响起,安然拿出自家夫郎特特为她定制的防辐射手机。甫一接通,徐太子那满满兴奋的声音就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喂,弟妹!经过了好几天的联系,我这终于把我们徐家、曲家三代之内的所有直系亲属统统通知到、商量好了。 除了自认身体健壮的大伯一支,余下的人初步定在这周末从各地赶到我家。弟妹若是方便的话,就从这个周六开始?” 擦,徐、曲两家三代之内? 只这几个字儿,就很叫帝少有种把丫姓徐的奸诈货拖出去暴打一顿的冲动了好么! 要不要脸呐? 我们妻主明明就说的给你们全家诊脉,你丫的居然一下子扩散到了全族!当我们家妻主是慈善医生告义诊的么? 事实上不止是帝少恼火儿,就是安然也很有些牙根儿痒痒好么?! 可徐太子那厮人都召集好了,她这会儿总不能纠正他说这所谓的一家子只限定于他的直系血亲吧! 未完待续。 282.老虎屁股摸不得,帝少两口子惹不得! 很好,心眼儿都使到她头上了! 某殿下冷笑,觉得很有必要叫这33个徐太子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教训。而且不杀了他这只上蹿下跳的猴儿,稍后李慕白、邓懿轩等那几只鸡岂不是也要有样儿学样儿? 就为了叫自己以后的时间不被诊脉、炼药统统占据,连好好养胎的时间都没有。某殿下也深深觉得该从徐太子这个源头抓起,断断不能叫这股子歪风儿愈演愈烈。 她都是这个想法儿,更何况是素有妻奴名号,事事为妻主考虑到头里的帝少呢? 于是刚刚放下电话的徐太子陡然觉得后背一凉,浑身随之窜起一股子被猛兽盯住般的危险感。而随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无一不在清晰地告诉他: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帝少两口子惹不得。 先是帝家老爷子大发雷霆,亲自致电自家爷爷深切表达了对他的不满。多年元首的老爷子,全家乃至全国都说一不二的存在,莫名奇妙被一阵狂喷,老爷子的心情要是能好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当然他的怒火不是对着出生入死了多年的老伙计,而是自己这个虽然一片好心却处事不周全,点了火儿却没本事灭的怂孩子。 都儿女双全了还被怂孩子都已经够悲剧的,更可怜的是跟他家元首爹同父不同母的大伯、大姑两家为了讨好老爷子打压他,各种的落井下石。 那剑拔弩张的架势,就差没把他当成是投敌卖国的汉奸了! 有他们这落井下石的,自然也有自家爸妈、小叔、姑姑等竭力相帮的。帝家爷爷一个为孙媳妇儿撑腰的电话引爆了徐家一场唇枪舌战,暴风眼中心的徐太子险些没被烦死。 再有就是帝家三兄弟轮流的邀约,不容推辞的切磋。要不是这哥几个儿还记得不往面儿上招呼,徐太子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亲身验证体无完肤这四个字儿。 然而这些都不要紧,最要命的是小心眼儿安然在轮到给他诊脉的时候很似嘲似讽地看了他许久,然后给他开了张补肾益精的方子、许多个饮食调节的药膳。 这 这特么的妥妥是坑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啊! 大伯一系的嘲讽语气,自家爷爷奶奶、爸妈等一众亲人的气怒交加又担忧的眼神儿。还有自家妻子那恍然又失望的眼神儿,徐太子到垂垂老矣的时候都记得。 要不是擎苍媳妇儿只想着小惩大诫,片刻之后便郑重解释了她之所以开了这个方子是因为诊出了他生于早产以至先天有些不足、后天又过于勤奋刻苦。不注意劳逸结合,三餐不定又饮酒过度等等。 他都不知道怎么叫大伯一系从嘲讽变成讪讪,长辈亲人和妻子的神色中的气怒没了影儿只剩下满满的忧虑、淡淡的歉意之类呢! 挖坑埋人的凶手转眼就成了救他出苦海的恩人什么的,这堪称翻云覆雨的手段便是徐太子也得乖乖写个服字儿。默默把这两口子放在自己心中那个不能惹的人物排行榜榜首,再也不敢轻易耍心眼儿就是。 不过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这会儿就说听到安然因为一手医术搭上了武家,又因养荣丸叫曲家老爷子病体好转跟徐、曲两家也是愈见融洽。竟然能叫一国元首的徐邦国无视了她之前的落拓名声,和她一天儿正规培训没受过连行医执照都没有的事实。允许她上门儿为徐家、曲家诸人把脉看病的消息后,暗中的林风有多气急败坏。 “对上在帝家庇佑下的帝擎苍,于咱们来说本就千难万难。爷,属下恳请您当机立断,再不给那对儿狗男女继续做大的机会。 不然叫他们得了元首的青眼,报仇什么的,咱们怕是穷极一生也无半点儿希望了!”顶着林风漆黑如滴墨的脸色,听到安宁死讯后私自回来的权明俊直言道,颇有些为了报仇不计生死的味道。 可惜他这番作态却半点儿没有达成引起林风同仇敌忾的预期,反而叫林风越发暴怒,随手抓起手中的刚刚点完烟的金质打火机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袋:“不能,爷还不知道特么的不能?姓帝的如今休了产假一般,等闲不出门儿。 出去一次也是带着帝老头和安然,荷枪实弹的特种兵守着、最新型号的防弹车坐着。连个苍蝇都特么的靠不上前儿,你让爷怎么阻止? 被个女人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混账东西! 你自己不惜一切也要给那个毒妇报仇无所谓,想拽着爷跟你螳臂挡车,哼哼,别说爷这就送你去跟安宁那个毒妇相聚!” 报仇重要,留着这条命享受美好生活更重要。他林风可不是权明俊那个撇了美玉,却把个蛇蝎当挚爱宠着的睁眼瞎。 “属下不敢。是爷您把属下从死神手里拽了出来,活命之恩大于天。属下满心感激都还来不及,万万不敢起那等混账心思。 只,家破人亡之仇不共戴天,属下难免有些情难自控。请爷放心,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半点儿不敢闪躲,以至于头破血流的权明俊就那么顶着一脸的血污,无比谦恭地跟林风赔罪道歉并保证着。 那低垂的眸子里,是恨不得把帝少和安然千刀万剐的深刻恨意。若不是他们,他还是权氏风光无两的少东,有倾心相爱的恋人为伴。 哪里会遭遇家族倾颓、父母自己都锒铛入狱、爱人惨死的厄运?又何必像条狗一样,在林风那个昔日半点儿入不了眼的渣滓跟前摇尾乞怜? 害人不成反害己,还把原因都推却到能力太突出以至于让他们没有得逞的被害人身上什么的。这思路,怕是某殿下也得送上自己的大拇指,赞上一声奇葩。 然后为了不叫自己被这奇葩缠上,恶心又烦人不说,还得小心他不择手段地对老人孩子们出手。某殿下少不得就得先下手为强,将这危险源掐灭在萌芽状态。 只可惜当初的看守所失火事件叫某殿下误以为权明俊其人早就化作一缕飞烟,消散在天地之间了。不然,依着她的彪悍,哪里还容得了那只臭虫继续蹦哒? 必须一脚碾死不解释啊!未完待续。 283.浑水摸鱼的妄想 “吔?爷爷您,明儿真的不跟着一起呀!”早就习惯了老爷子每每跟随33唯恐她出了什么差错般处处护持着。 这到了她要去华国第一家的徐家的节骨眼儿上,老爷子却突然宣布不打算同行了。如此反常,安然心里哪能不好奇呢? “咳咳,不是说了今儿有老友约爷爷见面么?多年未见的老部下,难得过来趟京都,爷爷还不得进进地主之谊啊! 左右有不……,擎苍陪着你。再开上那辆防弹车,爷爷派几个警卫给你,如此也就万无一失了。”在孙媳妇儿不赞同的目光下,老爷子微微一顿,到底是收回了那不孝孙的称呼。 没办法,孙媳妇儿忒地护短。 尤其不喜欢他老人家叫那臭小子不孝孙,只他一叫,她就用满满不赞同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老人家。不盯到他改口,绝不收回视线。 态度执着的叫他老人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然更多的是对自家不孝孙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欢喜欣慰。 虽然很有点儿夫纲不振的嫌疑,但能有这么个无论何时何地都想着张开羽翼把他护在身下的妻子,想来那臭小子便是被万人嘲讽,心中也是甘之如饴的吧? 帝少可不知道自家爷爷在心中如何的腹诽他,只满满欣喜于二人世界的即将到来:“对对对,爷爷说得对。最亲不过战友情了,那位王爷爷不远万里而来,爷爷您可得要好生招待才不枉了这一场情分。 您就放心忙活您的,妻主这边儿有孙儿我呢不是? 回头我叫臣骏这个京都通儿陪着您,司机、向导外加自动提款机的功能叫那小子全包了。务必叫王爷爷有个难忘的旅途,保证叫您大大的长脸。” 这是有多嫌弃我老人家? 看着不孝孙那迫不及待要送他出门的样子,老爷子不禁嘴角狂抽。那个什么网上不是说养儿子是养猪,将来要拱旁人家白菜的?怎么他们家这头蠢猪却被白菜给忽悠跑了感觉?! 要不是之前中了这臭小子的激将法,头脑发热地打电话跟老首长放肆了一回。唯恐送上门儿去被打趣甚至奚落,老爷子都想改变主意再跟着做个电灯泡,好生郁闷下这臭小子了。 “警卫是国家配备给您的,跟着非体制内成员的我们不合适。而且以我的武力值,也不需要那些不是? 再说在京都的地面儿上,估计也没谁敢对擎苍这个帝家孙少爷动手。 爷爷您就放心的跟老友相聚,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一帮子卸了枪支在她手下连一个回合都过不去的弱鸡,起不到保护作用不说还凭白地招人诟病。安然才不会领着几个麻烦人物,叫自己成为政敌攻讦帝家的借口呢。 见老爷子紧锁着一双寿眉,颇有些不放心的样子。安然忙又拿出了一些个自己无聊时制作的些个杀伤力强又便于携带的暗器,一一在老爷子面前展示了之后,才叫他老人家松开了纠结的双眉。 而不久之后,安然就无比庆幸自己这兴之所至制作的这些个小玩意,并临时起意将它们带在身上的举动。 而另一边,接到暗线来报的权明俊则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满目皆是灼灼的兴奋。 “消息确实?帝老头另有约会,决定不去真的没有跟着那对儿狗男女一起。他们俩连司机都没带,就打算轻车简从去跟姓徐的汇合?”心心念念地筹谋了许久,可算是等到仇人落单了,这怎不叫权明俊欣喜若狂呢? 当下扳着报信儿的小喽啰肩膀不住摇晃,神色间很有些癫狂。 “是,是的权哥。咱们安排在小别墅跟前的人是这么汇报的没有错,明天只帝擎苍夫妻俩开着他那辆最新定制的华跃至尊跟徐太子在办事处汇合。”被晃得脸色惨白的小喽啰很有些仓惶的回答。 “好好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肯定是宁宁在天之灵保佑,让我整死那对儿狗男女给她报仇呢!”仰天大笑几声之后,权明俊满眼含恨地建议:“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姓帝的那杂碎天堂有路不走,咱们何不助他往鬼门关一步呢? 左右见不得帝家与徐家、曲家愈发热络的人不胜枚举,咱们大可以浑水摸鱼一把不是么! 就是不能直接送那厮上西天,折腾掉了那俩孽种也足够他痛彻心扉、颜面全失啊。最不济,没有那所谓的嫡长重孙,他个父母双亡又混商业的也再没有跟帝擎天、帝擎宇两个一争之力了呀!” 只要能有效打击仇人,权明俊可以不择手段,又岂会在意安然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无辜?见林风眸光一闪,颇有些意动的样子,忙深鞠躬道:“属下知道爷您宅心仁厚,不忍对小小胎儿动手。可属下对那对儿狗男女恨之入骨,但凡能叫他们伤心痛苦的事情属下都愿尝试。 还请爷您分给属下点几个人,几辆车,让属下亲自领队送帝擎苍那厮一场意外车祸。成则我们都大仇得报,若败,属下宁愿一死也绝不泄露您半分。” 虽然知道这计划很有些不靠谱儿,可万一成功了呢? 也有瞎猫撞到死耗子不是! 仇恨在心中酝酿了多时,干掉帝少已经成为执念。便是有些许机会,林风都不愿意错过。不过派自己属下去,哪里抵得上借刀杀人来得痛快呢? 对于屡屡拉拢帝家而不得的某人来说,便是毁了也比叫徐太子跟之越走越近来得强吧!微眯桃花眼,邪肆一笑,快速拨通了某个烂熟于心的电话。 得到对方肯定答复后,才又召唤来了跃跃欲试的权明俊。叮嘱他要跟对方做好配合,争取一劳永逸,彻底了结了帝擎苍夫妻家。 满满都是大仇得报兴奋的权明俊连连点头,毫不犹豫地就奔向了作死的大路上,用他的生命给某殿下的彪悍史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以至于世人提起他时都不免唏嘘地说:明明就是个当上,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命。偏偏有眼不识金镶玉,非要搂着蛇蝎做真爱,生生把自己给作的家破人亡、命丧黄泉。 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惜福,说得也就是他了!未完待续。 284.劫杀 不过只她们俩一起出个诊而已,要不要神采飞扬成这样儿啊? 看33着乐得仿佛偷了肥鸡的黄鼠狼般,边开车还边哼着小调儿的自家夫郎,安然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轻咳了两声之后,才颇有些戏谑地提醒道:“别光顾着傻乐,认真点儿开车,要知道你那方向盘上可是挂着咱们一家四口儿的人身安全呢!” “也是妻主太忙,都忽略了我。正经的新婚燕尔,可咱们别说是蜜月了,连单独相处的时光都屈指可数。 若非如此,我能只陪妻主出个诊,就欢喜的忍不住手舞足蹈么?”那落寞的声音,无比哀怨的小眼神儿,若是叫帝少的一班铁瓷儿、属下们看见了,非把下巴惊掉了不可。 从高冷总裁到深闺怨夫,这转变来得忒华丽,叫人很有些接受不来啊! 为了能摆脱电灯泡儿环绕的日子,跟自家娇妻享受下二人世界,帝少这也是蛮拼的。 明明知道这家伙装的成分居多,可安然就是看不得他黯然失落的样子:“别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不就是旅个游么? 回头把手头上这点事儿忙活完了之后,咱们出去溜达几天就是。虽然不管是因为我这身体、还是你那公司,都注定了咱走不了太久、太远。 但是做个国内的几日游什么的,却是半点儿问题也没有的。” “真的?”帝少惊喜,满脸的雀跃,哪里还有半点儿黯然失落?不过是撒撒娇,想要自家娇妻的注意力从练功、问诊之中转移出来点儿到他的身上。 谁知道还有这意外之喜呢? 正满心欢喜,琢磨着以后要在自家妻主面前多多撒娇、多多卖萌,争取更多的时间你侬我侬的帝少半点儿没有注意到几辆重卡一左一右两后,将他的车子包夹在了中间。 而美衣黑裤,墨镜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实的权明俊正恨恨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哼哼,狗男女们,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甜蜜恩爱吧! 下一个路口,就是你们通往地狱的大门。” 前后整整六辆重卡一起发力,就你那定制华跃安全性再高,特么的也不是坦克吧? 今儿你们这对儿狗男女就是九命猫,也得给我乖乖地留下命来! 抱着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心情儿,看到迎面而来的两辆逆行重卡之后,权明俊也随之狠狠地踩在了油门上。 宁宁,我这就来见你了,带着咱们共同的仇人! 两侧的重卡如附骨之疽般,紧咬不放。后面儿的两辆也是如影随行般,他加速对方便加速、他减速对边便减速。前面儿逆行而来的两辆更是笔直笔直地欲往他的车子上撞,自杀找死般,视尖锐的喇叭声如无物。 “我去的,这年头儿还真心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居然连他娘的好好策划一下都不肯,就这么简单粗暴的就想要了咱们的命?”安然瞪眼,不知道该为自己的乌鸦嘴叹息,还是为对方的胆量与智商着急。 “可是很有效不是么?”帝少苦笑,也是自己被妻主那一起去旅行的提议给乐傻了,居然被人夹住了而不自知。 这下好了,堂堂帝少却要被几个小喽啰包饺子了。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突破了包围圈儿,反倒是离迎面而来的两辆重卡越来越近。心无侥幸的帝少开始考虑着怎么才能用自己的一条命,护住娇妻爱子三个了。 “解开安全带,调换到自动驾驶模式,再打开全景天窗,我用轻身功法带你出去。” “啊……” “啊什么啊,逃命的时候分分秒秒都精贵的很,哪有时间唧唧歪歪的!跟你说甭想用你的小命儿换我们娘仨儿的笨法子,不然你前一秒出事儿,我后一秒就带着孩子们再婚!”迅雷不及掩耳地解着彼此安全带的同时,某殿下恶狠狠地骂道。 见他那呆若木鸡的样子,就知道之前自己想得果然没错儿。这家伙见周旋了几次,无法从对方的包抄中逃脱,就起了牺牲小我的心思了! 明明就一副弱鸡似的样子,却还想着舍己为人…… 飞快抹了一把自己泛潮的眼角,某殿下决不承认自己是被感动了。 被安然这么一喝,帝少也是瞬间清醒。按着自家妻主的吩咐打开了全景天窗,将车子调整到了自动驾驶模式。 站在无人驾驶的驾驶座儿上,看着前后左右整整六辆重卡包饺子一般地想要把他们夫妻当成肉馅儿。从没有一刻,让他觉得离死亡如此之近。 近到他都想放弃挣扎,就这么默默赴死了。倒是自家妻主半点儿不放弃希望的样子,就见她以掌为刀,刷刷两下斩断了安全带。然后用种他不知道叫做什么的打结方式,将两根安全带接在一起把他绑在了她的后背上。 咳咳,就好像是背孩子的那种姿势。 都不等他开口反对,拒绝这个堪称羞耻的绑法儿呢。 就听她说:“乖,别怕,看妻主带你反击带你飞。要不了三分钟,就叫这几个杂碎上西天!还会把那些个敢打咱们主意的黑手一个个的找出来剁掉,敢欺负我家夫郎的,妻主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保证!” 也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只听得刷地一声,从她那檀香手镯里就射出了一条长长的钢丝。极细,却也极为坚韧,顶端还带着个极为精巧的勾爪。 咻地一声,就见那勾爪牢牢地嵌在了左边那辆重卡的车斗护栏上。 然后自家妻主娇喝一声,带着他这个沉重的负担如钻云的鹞子一般拔地而起,顺着钢丝的拉扯之力轻松地翻上了重卡的车斗。 都不等那几辆车改换目标儿,妻主手中就飞射出去几枚之前她跟爷爷展示过的流星镖。 一计不成,想改车祸为枪杀的几个司机才刚刚亮出黑洞洞的枪口儿,就已经被技高不止一筹的自家妻主送去见了阎王。 要不是自己高喊了一声留活口,估计连后面儿的那俩和他们现在所在的车辆上的司机也是绝难幸免。 未完待续。 285.逼供 不,不可能的! 明明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那对儿狗男女就要在33六辆重卡的包抄之下被撞成肉饼。连同他们的孽种一起,统统下地狱才对。 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呵呵,又不是演武侠片儿,安然那个贱人怎么可能如会轻功一般,居然带着个一百七八的爷们儿飞上疾驰的重卡?见鬼的她不但毫发无伤,还特么的瞬间废掉了己方整整十一人! 除了权明俊单枪匹马之外,别的车上都是两人一组。一开车,一持枪。 一想到自己搭上了性命也没有叫那对儿贱人付出丁点儿代价,权明俊就恨的目眦欲裂。 若不是全身只神智清晰,却没有半点儿力气,他真想一脚踩在油门上送迎面走来的两人一起下地狱。 “我说这恨意满满却奈何不得我的眼神儿这么眼熟呢,原来是故人!”捩死狗一般把人捩下来之后,安然便很有些嘲讽地看着被除了眼镜儿口罩的权明俊:“好容易从看守所里假死逃生,权少不如阴沟里的臭虫般苟且着。 反倒像苍蝇似的出来嗡嗡恶心人,莫不是放心不下安宁自己在那边儿孤单寂寞。却又没有那个慨然赴死的勇气,这才想着叫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贱人,你别得意。这次没能要了你和你那奸夫命,是行事不密、操之过急。不过想要你们命的人那么多,你们也比我逍遥不了多几天。 黄泉路上,我等着你们! 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的。”呸地一声吐出了满口血沫,权明俊看着安然和帝少的目光无比恨毒疯狂。 帝少惊呆半晌,这才恍然为何幕后之人一改往常躲躲闪闪的作风,竟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火执仗地想要他们夫妻俩的命。 却原来,是找好了替罪羔羊! 尽管权家也好、安宁也好,落到今日的地步都可说得上是咎由自取。便是他加快了权氏覆灭的过程,却也半点儿没干那罗织罪名的下作事儿。 可在权明俊眼里,自己大概跟他称得上有灭家杀妻之仇来着! 侥幸逃命之后,潜伏回来找他报仇什么的看起来再合情合理不过了不是么? 但,守卫森严的看守所,权明俊是怎么躲过层层监控。不但策划了那场大火,还全身而退的?如阴沟老鼠般不敢曝光于世人面前的他,又是哪儿来的财力、人力组织了这么场堪称绝杀的行动? 六辆重卡,十个训练有素的亡命徒,还有装备精良的枪支 若是他们这些人尽皆毙命于此,也就死无对证了。可如今行动失败,又叫他们抓住了权明俊和两个活口司机,这漏洞可就如同筛子眼儿般不胜枚举了呀! “说说看,这幕后的主使是谁?只要你肯坦白,我保证不多为难你。让我家妻主治好你的伤,权当我们夫妻俩今儿没看见你可好?”帝少微微蹲下,看着权明俊的目光中满满的循循善诱。 可权明俊全指望着跟他一样恨姓帝的入骨的林风继续报仇,早早晚晚的送他们夫妻俩下地狱呢。只有咬紧了牙关不肯说的份儿,怎么可能轻易被诱拐? 当下一口血沫子往帝少的脸上吐去,要不是安然的动作快,帝少都免不了诱供不成还要被恶心一下。 “想套爷的话?呵呵,你特么的等下辈子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怎么可能做出卖朋友的事情呢? 我心里盼着他们能吃一堑长一智,吸取我的教训,下回能精益求精呢!” “可惜,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能跟你称一声朋友的存在,想必也是阴损有余智慧不足的料儿。 想要我们一家子的命,也只有苦熬傻等一途,熬到我们寿终正寝的那天儿了!”安然冷笑,看着林风的目光无比嘲讽。 “你”林风暴怒,目光死死地盯着安然。却不知在他的双眼跟安然对视上的那一刻,就被她近来被徐太子进贡的好药材养得精进不少的魔瞳锁定住,被强制地催了眠。 其实甫一把他从车上捩下来的时候,安然就尝试着用魔瞳读心来着。只是权明俊内心的仇恨极其强烈,她又刚刚动用了太多的内息身体已然很有些不适了。 唯恐强制读心被反噬,伤了自己和孩子们。安然也只好趁着自家夫郎诱供的间隙稍事休整片刻,再刻意嘲讽,挑起权明俊的怒火。趁他不备的时候用魔瞳催眠他,虽然效果上不如用魔瞳强制读心来得好,却胜在安全。 “现在看着我,把我当成你最信任的人。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害擎苍和我的?” “不能说,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明俊哥,难道和宁宁也有秘密么?”见权明俊在催眠状态下仍是咬紧了牙关,满满宁死不屈的模样。无奈的某殿下只把忍着满心的恶心,模仿了一把安宁的声音。 所幸真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听着爱人的声音,权明俊嘴边漾起一抹温柔无比的浅笑:“怎么会?明俊哥在宁宁面前从来都是透明的,哪里会有秘密? 是林风,我为了报仇投靠了林风。那个纨绔很厉害,是京都暗势力的头头儿,手下养了好大一批人。” “林风?居然是他!”那个被赶出家门的纨绔居然还有这份能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么!三番两次地将他从嫌疑人的名单中排除,他们也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那之前也是他救了你,又找了那些个记者给安然泼脏水、在报纸杂志上散播不实消息么?” “是,都是他吩咐的,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我的推波助澜。为了整死我们共同的仇家帝擎苍和安然,我们不拘什么手段的。” “好厉害!那几个假扮重卡司机的人,都是那个纨绔的手下么?” “不,不是。那几个人都是林风的神秘合伙人派来的,至于那个合伙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在爱人面前,权明俊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节奏。 未完待续。 286.逼供2 直到他把所知道的信息透露了个一干二净,安然才极为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将他从被魔瞳催眠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而拜她那神奇的魔瞳催眠所赐,清醒后保持着所有记忆的权明俊简直暴躁的想要杀人。 明明抱着打死也不说的念头,结果就被看了一眼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的。 这事实郁卒的权明俊想要杀人! 当然,他这绝壁不是真个把林风当成了主子兼恩人,纯粹就是自知必死。唯恐自己去了之后,姓帝的就顺着自己坦白的一切将林风以及他的势力都连根拔起。 那个救他就是抱着利用之心,以嘲讽贬低他、享受他的跪舔为乐趣的纨绔,权明俊自是巴不得他早早地变成了死纨绔的。 可,那厮一死,还有谁能跟他一样不计后果只求干掉姓帝的呢? 没能拉着帝擎苍一块儿下地狱,他都已经是满心遗憾了。若是再没有个后来者再接再厉,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 简直就死不瞑目的节奏啊! 都是安然这个没脑子的,若不是她这个变数,姓帝的今儿就是插翅也难逃!若不是她冒充了宁宁的声音,自己也不会被迷惑到把心底的那点儿隐秘倒个一干二净。 但,向来都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做跟屁虫。脑残又花痴的她,什么时候有了这身神鬼莫测的功夫、能叫元首都刮目相看的医术? 还有,那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就问尽了人心中隐秘,比催眠术还要霸道的手法儿 太多太多的不同,都和他记忆中的花痴草包,俗艳得叫他看了都犯恶心的安然天渊之别,半点儿联系不上的感觉。 一种可能在旁人听起来无比荒谬,却叫他无比笃定的判断在心头油然而生:“你,不是安然。只是借着这个躯壳儿而生的孤魂野鬼对吧? 因为有上一辈子的记忆,所以才会了原本安然所不会的一切。” “呵呵,你这是穿越剧看多了,脑洞大开的节奏?”帝少嘴角轻勾,笑得无比嘲讽。这货是黔驴技穷了吧,居然整怪力乱神的招数。 以为如此,就能挑拨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么? 想叫他对妻主百般怀疑戒备,然后夫妻俩渐行渐远?! 呵呵,简直就特么的白日做梦! “仅仅是脑洞大开么?我跟安然整整认识了十几年,从牙牙学语开始,她就只想着怎么不遗余力地在我身后打转转。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花样翻新地勾引,才能叫我侧目”如此多的接触,我会不知道她会什么不会什么的疑问都还没有出口,就被妒火中烧的帝少一拳揍歪了鼻子。 “本来还想感谢下你的有眼不识金镶玉来着,不然我也没有机会能得到妻主青睐不是?结果好端端的你丫非得找揍!自己眼瞎,愣是守着蛇蝎当真爱,倒怪我家妻主忒藏拙喽? 也不用你那进水的脑子想想:谁特么的好端端摊上个对正经未婚妻视而不见,反而跟她继母、继姐勾搭成奸、暗通款曲的所谓未婚夫不恶心得不行。恨不得即刻就断了联系,从此相逢亦是陌路的节奏。 暴露出来自己满身才华优点,跟朵毒莲花抢块儿镶金的翔 啧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荤素不忌的么? 还特么的孤魂野鬼,爷揍你个孤魂野鬼样儿!”敢特么的往自家妻主身上泼脏水,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什么的,就特么的已经够拉仇恨值了。特么的还好死不死地污蔑? 本就是唯物主义的坚定拥趸,又早早地被某殿下打了预防针。知道她是师承隐世高人、遵循着岳母的遗命有意藏拙。 早就深信不疑的帝少,又岂会被权明俊几句话给挑拨到? 倒是外表看着波澜不惊的某殿下心中疯狂吐槽,很有些个被暴露了的惶恐。歪打正着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虽然自家夫郎对她深信不疑,但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如同他一样无视了她与傻安然的种种不同,对她那明显经不起推敲的说辞全盘接受不是? 都不用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了。就是她这双在安佑时都不敢过分暴露的魔瞳,就有足够的理由被送进实验室切片了呀! 为了避免那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安然觉得还是彻底了结了权明俊这厮,叫他做个彻底保守秘密的死人好了。 当下眸光一冷,嘴角勾勒出个邪魅至极的笑容:“很好奇么?那明俊哥你不如先行一步,到阎王殿上、轮回镜前,好生看看之前种种。也许你就能发现,在你忙着跟安宁卿卿我我之间谋算着原本属于我的安氏之际,你眼中的花痴草包到底经受了什么。 如此,你也就能彻底的解惑了。” “你”虽然说得无比大义凛然,一副极度厌世、恨不得早早地下去跟真爱做一对儿亡命鸳鸯的模样。 可真当死亡的脚步降临,又有几个能淡然地道一句无畏呢? 可惜不等权明俊那句你,你要乱来,杀人是犯法的出口,安然看似轻松写意实则带着万钧之力的一掌便当胸而来,瞬间便了却了他的生命。 见她谈笑之间便断了一个人的生机,俩被活口的司机简直就吓尿了有木有? 特么的上面儿吩咐说是撞死个小白脸儿和孕妇,没特么的说小白脸这么的出身不凡、孕妇有如此逆天强大的武力值啊! “怎么样?你们是现在就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一切都给我一五一十地讲清楚。还是先体验一把分筋错骨手的极致**?”凤眸微眯,又是一记邪魅至极的笑容。间还特特握了握拳头,弄出噼里啪啦的骨节脆响。 尼玛这威胁程度,简直就瞬间加倍好么? 从来没有一刻,两杀手版司机如此期盼着警察的到来。明明之前就看着远远的就有围观群众拿出手机,又是发视频又是打电话的,明显就是报警的节奏啊! 这女魔头都特么的弄死个人的功夫了,怎么这慢半拍的警察还特么的没来呢? 未完待续。 287.我们是正当防卫啊,正当防卫! 可惜的是,警察并没有听到这俩渴盼着被逮捕的杀手的祈祷。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倒是等来了某殿下的不耐烦,五秒钟的时间还没等来他俩的坦承,快被吓尿了俩怂货就被默认成了宁死不屈的硬骨头。 直接芊芊玉指在他们身上连点,随即深入骨髓般的痛感就漫天卷地地袭来。那感觉,简直就比他们接受反拷问训练时候来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疼得他们大汗淋漓,恨不得狠狠一口咬上自己的舌根,图个彻底解脱。偏偏穴道被封,挣扎不了、叫喊不出,只能如此痛苦又绝望的承受着。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双叫他们痛不欲生的恶魔之手才又一番疾点,将他们从痛苦的深渊里解救了出来。 只是还不等他们微微喘口气儿,就又听到那把恶魔之音无限威胁地说:“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是要坦白从宽,还是再好生体验把分筋错骨手的**滋味?” “别别别,姑奶奶,我招,我招!但凡您想知道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别再叫咱体验那个劳什子的分筋错骨手了。 左右能被派来做自杀式袭击,他们也都是妥妥的炮灰级人物。除了那些个鸡零狗碎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机密之类。 便是这煞神想着顺藤摸瓜,也摸不到她想要的方向。 如此,他们又何必为了些个也许根本就算不上秘密的秘密受尽折磨呢? 眼见着同伴都‘叛变’了,另一个自然也不会坚守。当下竹筒倒豆子般,把各自所知道的统统交待了个清楚明白。 只可惜作为喽啰里面儿的喽啰,他们知道的实在有限。 除了他们都是孤儿,从小被某不知名的组织培训杀人技巧。然后听从小头目云哥的指示,为主人搬除各类绊脚石、碍眼人。比如这次就是接到命令听从权明俊的指挥,目标撞死他们夫妻俩之外几乎没有旁的收获。 干脆利落地给了俩人个痛快之后,某殿下无奈叹息:“看来,只能从那个林风身上找原因了。也许,那个纨绔会给我们点儿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呢!” 见自家夫郎久久不语,满脸的若有所思,某殿下后知后觉地捂脸:完了,她善良美好的形象哟!居然谈笑之间收割了三条人命,便是有自己的苦衷、他们也都是该死之人。生于和平世界,长在法制年代的擎苍心里也难免给她打了个凶残狠辣的标签儿吧? 在这个一般女子连杀鸡杀鱼都很有难度的社会,她顷刻之间就了结了三条人命的行为 也许,她们之间那个三年的婚约,很快就可以彻底解决了吧? 一想到这个总用深情款款的眼神儿看着她,叫她妻主。最新最快更新虽然身材弱鸡,战斗力渣,却老是想着挡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的男子要跟自己彻底分道扬镳。某殿下这心里就忍不住丝丝缕缕的疼,恨不得手刃了可能代替自己跟他组成家庭的女子 被自己突然间爆发出来的狠戾残暴弄得悚然一惊:某殿下第一次发现,原来对于擎苍,她竟然有如此霸道的独占欲。 前世今生活了两辈子,曾经也是三夫四侍、美男环绕的安亲王殿下,竟然,感觉到了动心的滋味? 艾玛,真真是两辈子都没有过的体验哎! 不过有夫有女,一家四口儿的幸福生活,似乎也不错呢。 用了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就弄懂了自己的想法儿后,某殿下觉得眼下最最紧要的是要好生安抚下自家夫郎,千万别叫他给吓跑了。 不然她这两辈子才堪堪动了一次的真心,要找谁负责去呢? 只是还没等她组织好台词儿,就听到自家夫郎很有些郑重地告诉她:“妻主你听着,等会儿警察来了之后,肯定得问询我们整件事情的经过。 你就装着有孕在身又运功过度,身体不适需要好好休息的样子。权明俊和这俩人的死因,谁问你都要不清楚知道么? 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我身上推,就说你带着我翻身上了那重卡车、反击了持枪要袭击我们的匪徒就已经耗尽了你全部的力气。之后的一切都是我在处理,你什么都不知道” 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可以自卫,等歹徒没有了行动能力再行虐杀什么的,就是故意杀人了。纵是对方罪该万死,他们也不是司法机构,没有那个执行审判的权利。 为了不叫自家妻主惩恶过度而入罪,他也只能极力处理淡化,实在不行就把一切扛在自己身上。相信自家爷爷、大伯等人再是奉公守法,也不会坐视他这个父亲唯一的骨血因为几个人渣锒铛入狱的。 “搞了半天,你就是在纠结这个?还以为你是被我凶残的一面吓到,决定自此一别两宽个生欢喜呢!吓得我这小心脏砰砰跳,想了好多的台词儿试图叫你这如铁郎心回心转意。”某殿下瞠目,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夫郎竟是为三个人渣的死会牵连到他们身上而担心忧虑。 话说他们是匪徒来着,自己是正当防卫啊,正当防卫! 一群恶意制造车祸不成又试图拿枪袭击的凶徒,便是被她不小心咔嚓了也绝对称不上防卫过当好么?更何况贴心的刑法如今已经取消了防卫过当这一罪名啊! 很神奇地get到了自家妻主那白眼中的未尽之意,帝少呐呐解释:“妻主你在权明俊三个没有了反抗能力之后动的手,那就称不上是正当防卫了。而这条路上,应该是有监控的。” “吔,我在下车逼供之前,就已经刷刷刷地几个飞镖过去,彻底破坏了那些个叫做摄像头的玩意儿。擎苍你都没有看到么? 一会儿警察来了,问你你可要记得说:是咱们路遇歹徒劫杀,六辆重卡围撞我们的华跃。多亏我这武艺高强、反应机敏的,才能侥幸逃过被车祸的命运。 至于权明俊几个,难道不是我心生气愤,想要问问看幕后主使是谁。结果刚把这几只弱鸡拉下来,话都没问几句呢,伤势过重的他们就不知而亡了?”听着呼啸而至的警笛声,某殿下很有些戏虐的道。 (手机免费客户端正式上线!客户端是一款专为广大迷打造的专属器,汇聚海量资源,分类精细,排版清晰,效果极好!关注微信公众ggyy12221(按住三秒复制)下载客户端! 288.态度 呃 还可以这么干的么? 帝少嘴角狂抽,不得不为自家妻主的霸强点个大大的赞。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 逼供之前先破坏了监控,行凶之时还不忘抹平证据什么的。说你是初犯,说你是故意的,谁信? 不过也是亏了自家妻主的强悍果断,不然的话,他这会儿还哪有心思东向西想的,早就被那几辆重卡给碾成了肉饼好么! 诚然他那车是特别定制,各项功能已臻极致。可再好的车,它也不是坦克。整整六辆重卡的合力一撞,那也绝对是承受不来的节奏。 看着那已然被挤压成一团的爱车,帝少心头忍不住一阵阵的心有余悸。还好有自家武力值逆天的妻主在,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妥妥就是他的忌日啊! “妻主,后续的事情就交给臣骏几个去处理吧。咱们还是先去下医院给你做下检查吧!”这又是飞索翻车、又是出手制敌还带刑讯逼供的,体力内息什么的损耗肯定都不小。 自家娇妻可还是孕妇之身呢! 不好生检查一下,他这个准爸爸怎么可能放心? “可,作为受害人,咱们不是该留下来配合警方的调查?”看着迅速拉起警戒线之后,径直往她们这儿奔的办案人员,某殿下略迟疑地问道。 虽然因为之前的超负荷行动,她这身体确实有些不适。可在能坚持的前提下,她还是不愿因为自己的原因,给自家夫郎甚至整个帝家蒙上点儿凌驾于律法之上的阴影。 某殿下自认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子,既然动了心,就必然会把对方纳入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妥善保护,小心珍爱,不让他再受丁点儿的风雨磨难。 若是可以,便是他珍爱的家人、朋友,她都会尽力周全。 做妻主的,可不就是要给自家夫郎撑起一片无忧的天空么! 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很有些被豢养节奏的帝少犹自笑着安抚:“再怎么着急了解案情,也没有让你个身体不适的孕妇坚持的道理。 我这就跟警方的人沟通一下,相信他们肯定能够理解的。” 事关自家娇妻爱子们的身体健康,便是对方不理解,帝少也绝对想办法叫他们理解的。 甫一听到帝少夫妻俩在xx路段遭遇劫杀的消息,冯局长整个人都是懵比的。冷汗刷地一下子流了满头满脸,恨不得连滚带爬地往事故现场一路狂飙。 心中更是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如来佛祖、圣母玛利亚等等东西方诸神挨个虔诚地求了个遍。就盼着这夫妻俩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不然老元帅最稀罕的孙子、孙媳妇儿和最最期待的重孙儿们在自己的辖区里遇了难 艾玛,那场景忒凄惨,叫他很有些不敢想象啊! 天幸帝少夫人武艺超群又聪明果敢,竟然在那样危险的情景之下击杀了所有的歹徒,保得他们夫妻安然无恙。 这会儿听着帝少说要找他沟通的话儿,冯局长哪里还敢怠慢? 忙把一张老脸笑得跟盛放的秋菊般,无比通情达理地道:“帝少夫人尽管先去检查身体,再没什么比您和小公子们的健康来得更重要的了。 配合调查什么的,完全可以等到您二位检查了身体之后。” 既然冯局长都这么说的话,安然自是不再坚持。赶紧坐上了冯局长特特腾出来的警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往最近的医院疾驰。 于此同时,有好事者将安然带着帝少飞跃重卡车躲避劫杀,后又反守为攻,顷刻间干掉了数位持枪歹徒的视频发到了网上。 随着这段儿‘我擦,不说你不相信,这都是真实的。果然高手在民间!’为标题的小视频被疯狂转播,帝少夫人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的真相不胫而走。 正被如老太婆般啰啰嗦嗦的帝少押着做各种检查的某殿下可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子功夫,她就成了那传说中的网红。 不但原本还有些个犹豫的元首夫人就此拍板定案,为自家晚辈们认下了这位武力值逆天的师傅。就是李家、邓家等,原本不在某殿下计划之内的,也都重礼上门儿求指点。 也不说图惜学得她的真传什么的,只得十分之二三,那也够自家晚辈们安全无虞了不是?而且能跟徐家、帝家、李家、邓家等等超级权门的三代四代一起习武,混个师兄弟之谊什么的。得是多难能可贵的机会啊? 抓牢,必须得抓牢!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得牢牢抓住! 托门子求指点的人越来越多,每个都颇有些渊源的样子。盛情难却的某殿下只得像模像样的捯饬了个私人的武术培训班,随意交给了小豆丁儿们些个防身自保的拳脚功夫、配套强身健体的初级内功心法。 却不想如此便在华国境内掀起了一阵古武狂潮,更为自家宝贝们培养了一大批帮亲不帮理的护短牌师兄师姐。为俩小家伙儿日后横行华国、无人敢惹的彪悍史奠定了坚实基础。 当然这个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这会儿就说小夫妻俩遇险的消息传出之后,京都地界儿是如何的山呼海啸。 “什么?擎苍两口子遭遇劫杀,险些遇害,这会儿还在医院里?”久等好友不来,唯恐被放鸽子的徐太子接到这消息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查,给我尽全力的查!爷倒是看看,是哪个活得不耐烦了,在我请他们夫妻俩过来的当口儿出幺蛾子。 甭管是冲着破坏徐帝两家的友好而来,还是单纯地想要斩去爷的臂膀的,爷都叫必定叫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作为朋友的徐太子都如此,更别说成天嘴里叫着不孝孙,实则把他当命根子一般的老爷子了。那是分分钟把电话打到个相关部门,严令彻查不解释。 又将除了被帝少召唤过去的臣骏之外的其余七骏统统派了出去,俨然一副便是折腾到天翻地覆,也要把那太岁头上动土的混账给揪出来大卸八块儿的节奏。 奶奶的,敢对帝家三代、四代下毒手,就给我老人家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吧! 289.逆鳞 急急忙忙地吩咐过后,老爷子便坐上了他的专属座驾,风驰电掣地往医院去看孙子、孙媳妇儿。 虽然孙子一个劲儿地说他们都没事儿,只是孙媳妇儿到底是身怀六甲,不好生检查一下难以安心。可,他老人家唯恐臭小子报喜不报忧不是么? 不然那么挑剔的臭小子怎么没有去他名下的帝豪附属医院,而是选择了就近原则呢! 老爷子越这么琢磨就着急,恨不得叫司机小郑一脚把油门儿踩到油箱里,下一秒就出现在医院门前才好。 小郑:驾车有危险啊,老长!就是再着急,也不能拿您老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哒。 相比之下,臣骏可就没有那个顾虑了。打从接到了自家爷的电话后,他就一溜烟儿地跑了出来,直接把前来谈签约事宜的合作伙伴扔在了会议室里。 气得合作方大雷霆:尼玛,咱这好歹也是上亿的大单子,你特么的能不能给予点儿最起码的尊重?哪管,给个理由先,再放鸽子也好啊! 可自家爷被劫杀,臣骏整个人都懵比了。一心只想着爷现在需要他,他得飞赶过去帮着处理后续事宜。还得安排部署,挖地三尺地把那些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冲着他们爷撩爪子的王八蛋逮出来,一个一个儿的摁死。 杀气满满的臣骏一路狂飙而来,时达到了三百。 就为了带人抄了林风的老窝儿,把那个胆大妄为的混蛋抓出来好生拷问。看看他那个合伙人,那是十个炮灰杀手的主人到底是谁。 可惜等他到的时候,那间叫做风吟的夜总会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铁将军把门儿了。一个写着内部装修,暂停营业的牌子高高挂着。 一打听才知道是之前的东家家有喜事,在两天前将店子盘了出去。新来的业主不想再开夜总会,所以大肆装修…… 如此,臣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分明就是林风那孙子唯恐东窗事,先行跑路了。 既然搜寻无果,他也就不再耽搁。叫一众跟随之人回去待命后,自己又上了车子一路往帝少他们所在的医院风驰电掣而去。 就算是这样儿,等他到的时候,帝少他们也才堪堪到了医院。被免了一切手续的安然才刚刚进了室,准备接受检查。 “属下来迟,叫爷和夫人受惊了。”用目光将自家爷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确定没有丝毫受伤之后,臣骏这提了一路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不怪你,也是我想着多跟你们夫人单独相处一下,这才撤了守卫。还当京都这地界爷的名号也算响亮,等闲没人敢捋虎须呢! 结果,呵呵。 今儿要不是你们夫人当机立断地救了我,又戮力杀敌。说不得这会儿,你就得去太平间跟爷做遗体告别了。”一次的粗心大意,就差点儿叫他的一辈子彻底到了头儿。帝少满心自责的同时,也是十足的心有余悸。 “多亏了有夫人的强悍武功,等会儿夫人出来了,属下可得好好跟她说声谢谢。谢谢她护住了您,护住了小主子们。”臣骏郑重说道,声音中满满的感激:“可惜属下无用,竟是没有抓到林风那个该死的。 等我过去的时候,那个叫风吟的夜总会都已经易主了……” “不稀奇,那厮顶着一身纨绔名儿那么多年,都没被现怀疑。可见演技、心计尽皆不凡。不过是狐狸就免不了腥臊,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就早晚有一天会被爷给揪出来。 抹黑我家妻主、劫杀我们夫妻之仇,到时候爷一项一项地讨回来!”帝少冷笑,声音中满满的肃杀。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敢对他娇妻爱子下手的,就该做好了事败后拿命来偿的准备! “淡定,淡定。有仇咱们慢慢报就是了,何必这么跟自己置气?小心怒大伤肝,坏了自己的身体就不好了。”刚从室里出来,就看着自家夫郎这怒极反笑的模样,安然少不得就劝慰了两句。 结果这话儿还没有说完呢,就被臣骏噗通一跪给打断:“属下谢过夫人保护我们爷的恩情,以后八骏的命不止是爷的,也是夫人您的。 只要您一声令下,八骏莫敢不从。” “说得好,这么一说,我老人家也得好生谢谢孙媳妇儿。谢谢你在危难时刻护住了擎苍,让爷爷没有再一次感受到白人送黑人的痛苦绝望。”说到这儿,本是朗声而笑的老爷子倏尔红了眼眶。半是忆起了英年早逝的次子、次媳,半是心有余悸。 呃…… 一个臣骏就已经够叫人头疼了,您老人家跟着凑什么热闹? 听着老爷子和臣骏两个一唱一和,恨不得把所有的溢美之词都用在她身上。仿佛她救了擎苍、护住了腹中胎儿是多泼天的功劳,恨不得给颁个奖杯以示嘉奖般。 越听越不是滋味儿的某殿下顿时脸色一黑,整个人都不好了。若不是顾忌着这俩一个是长辈,另一个也是满满忠心的份儿上,她都要忍不住一脚把人给踹出去了好么? 我护着自家的夫郎、自家的孩子们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好么,用你们个外人欠不登地道哪门子的谢? 爷爷也好、属下也罢,再亲能亲过夫妻一体的两口子不?! “妻主,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孩子们都还好吧?”饶是自家妻主有意遮掩,没少亲力亲为照顾她的帝少也是觉了她的不适。 要不然,也不会放弃了帝豪,就近选了这家医院不是? 帝少这话儿一出,争相感谢的一老一少瞬间静音,皆把满满关心的目光看着安然。 “没事儿,只不过是运功有些过度,微微动了胎气而已。休息个三两天的也就无碍了,连药都不用开。 只是我之前答应了徐太子要去他家里帮着他家人诊脉这事儿,怕是要推迟几天了。 毕竟咱们一会儿还得配合下警方的调查,录个笔录之类的不是么? 要不你给徐太子打个电话,跟他道个歉再另行约个时间好了。”言出必行的某殿下罕有失约,便是事出有因,也觉得很有些过意不去。 未完待续。 290.通缉 “瞧弟妹这话儿说的,还道歉。又不是你们夫妻俩有意爽约,哪里需要道什么歉?你就只管好生养着身子,等好了之后咱们另行再约时间就是。 现在啊,最最紧要的就是你们一家四口儿的身心健康了。其次呢,就是咱们想想看什么办法,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作孽的主使者找出来。 敢对我徐某人的兄弟动手,他就要做好被清算的准备!”敢动他哥们儿就已经够胆大的了,尼玛还单单选在小夫妻赴他的约的节骨眼儿上。 不把这孙子揪出来,徐太子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不过弟妹刚刚从那样千钧一的境地中逃离出来,还不忘再约时间帮他家人看诊什么的,这份心思叫饶是从小见多了黑暗阴霾。一颗心早就如百炼钢般坚硬的他,也是难免动容啊! 定是平日擎苍那小子有事没事儿地在她跟前儿念叨自己是他过命的兄弟,弟妹才会如此的爱屋及乌的,一定是。 要不说脑补是病呢! 就凭帝少那恨不得把全世界男的都干掉,让安然眼前心底都只剩他一个的独占欲,会在她跟前念叨别个男子? 还特么的常常,这是想得有多开! 明明就是某殿下素来言出必出,不愿意做食言背诺之事而已。 “徐小子说得对,那帮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混账。把手伸到我帝家,敢对我孙子、孙媳和宝贝重孙儿们动手,就甭怪我老人家剁了他们的爪子,让他们连当孙子的机会都没有!”甭管是私仇还是什么,敢对帝家人下手,就得有百倍、千倍偿还的准备。 一想到若不是孙媳妇儿武力高强又机智,说不得他老人家就要再来一把白人送黑人了,老爷子就忍不住怒火蒸腾。 若是那恶贼在跟前,老爷子保准儿拔枪干掉他不二话! “哦,那爷爷和徐大哥倒是不用费心搞什么调查了。直接把不知道躲在哪个老鼠洞里的林风找出来,剩下的交给我。 甭管跟他狼狈为奸的是哪路鬼神,我都保管叫他知不无言,言无不尽!”某殿下眸光一冷,杀气腾腾。 那瞬间爆出来的气势,竟比征战多年的帝老爷子这个元帅更盛三分。 一想到她举手之间收割了十一条人命的壮举,徐太子无比乍舌的同时,也在心底将这个笑眯眯很是知情懂礼的弟妹默默划分到惹不起更惹不得的行列中去。 “林风?就是娶了丁琳,又在丁琳出事儿后第一时间上门离婚的林家纨绔子?”老爷子瞪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这轴丫头还跟爷爷我开玩笑! “也难怪爷爷不信,事实上在权明俊招供之前,我也是不信的。谁能想到个一贯以风流纨绔形象出现,除了偎红倚翠花样儿败家之外半点儿正事儿不干的林风竟然是京都这片儿的暗势力头脑呢! 而且为了向擎苍复仇,那家伙也是不遗余力了。 甚至不惜纵火烧了看守所,把权明俊那家伙捞出来助他行动、替他顶雷。从之前的恶意诽谤到今儿的劫杀,尽皆出自他的手笔。 可惜权明俊那家伙只不过炮灰牌小喽啰一个,根本就不知道跟他合作的,那几个重卡杀手的主子是哪个。”安然轻叹,眉眼之间很有些惋惜的样子:“不过这不是问题,只要逮着了那个林风,我会叫他坦白从宽的。” 嗯! 眼见为实过的帝少猛点头,没错儿,自家妻主就是那么的威武霸气不解释。 老爷子和臣骏两个也是满脸的赞许,能在哪买危险的境地下将自家不孝孙爷救出来,孙媳妇夫人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唯独徐太子很有些纠结:“那个,弟妹,现在权明俊已死,又没有留下口供、录音之类的相关证据。是凭你们所说,很难将他入罪的呀!” 这是个疑罪从无的世道,不兴屈打成招的那套。 而且就算是把人给逮捕了,也轮不到你这个绝对仇家来刑讯逼供不是? 安然眨眼,很有些无辜的看着自家夫郎:她堂堂帝少夫人、帝家孙媳妇儿的身份,居然连点儿亲手审讯仇家的特权都木有? 依着那些个等她把来犯之敌全部干掉,逼供带灭口都统统完成了警方还没到案现场的度。不亲手干预一下,某殿下狠怕他们夫妻俩的遇袭事件成为钱库悬案啊! “咳咳,谁说入不了罪的?就他涉嫌指使人火烧看守所,造成大面积伤亡并财产损失以及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就很该个通缉令,先把人给抓着了,好生配合下调查再说!”至于抓到人之后证据不足会不会被倒打一耙什么的,帝少觉得有自己妻主那手神奇的催眠、高明的分筋错骨手在。林风那厮便是铜浇筋骨、铁铸肝肠,也得哭着喊着的坦白从宽。 “对,不管是火烧看守所、还是指使人光天化日之下谋杀,性质都极为恶劣。必须从严从重的处理,对于嫌疑之人宁可错抓,也决不能放过。 既然林风嫌疑重大的话,就必须把人找到了解具体情况。若是他迟迟不肯露面配合调查的话,就全国通缉令,先把人给找到之后再做定论。 若他真的无辜,我老人家亲自给他道歉,并赔偿他一切的精神、经济损失……”都不等徐太子和刚刚到来的冯局长表下不同意见,老爷子就虎目圆睁地拍板定了案。 老爷子如此义愤填膺,徐太子都不敢深劝,又何况是那个见了他之后就很有些战战兢兢如鹌鹑一般的冯局长呢? 于是乎等以防万一权明俊那蠢货行动失败了之后泄了自己的老底儿,急急慌慌把风吟夜总会出兑出去的林风特气急败坏又暗暗庆幸地现:在一众兄弟们看来很有些惊弓之鸟的举动,还真特么的没有白费! 不过区区一天的功夫,自己的大名就光荣地上了通缉令。涉嫌非法聚赌、组织纵火、谋杀等等罪名,条条都能叫他牢底坐穿的那种。未完待续。 291.暂避 “我擦,权明俊那操蛋玩意儿果然不靠谱儿,特么的信誓旦旦地毒誓说宁死也不会出卖爷您半句。 结果咧,特么的这简直就是和盘托出啊! 早知道,就该叫那龟孙子死在看守所里,都不能费那九牛二虎之力的去救他……”行动没成功,却因为那该死的炮灰出卖,叫他们如过街老鼠般龟缩起来,星仔这暴脾气简直就要气炸了好么? 看着自家头儿还满脸阴霾,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被好事者到网上的视频。他又很有些遗憾地长长叹息了一声:姓帝的那孙子怎么运气就那么好? 那么十死无生的场景,居然就让他给逃了出来。谁能想到,这素日里被权明俊那厮嫌弃到不行,恨不得贬低到尘埃里的安然居然有那么强悍的身手呢! 若不是她的强悍与果敢,怕是这会儿帝家都要白人送黑人各种的哭声震天了。哪里还能逮着权明俊,从他嘴里拷问出那些个要命的旧事来? 同样的遗憾,林风心中也是分外的浓郁。一遍遍反复看那段儿视频,眼瞅着在整整六辆重卡的包围下,姓帝的都已经命悬一线了。偏半路途中窜出安然那个彪悍孕妇,不但巧妙地带着权明俊那厮翻上了重卡。 更使得一手惊艳至极的飞镖,竟是几镖下去就干脆利落地解决了权明俊和那整整十个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这般强悍至极的身手…… 也,忒地反常了些! 要知道,他可是当初跟安宁俩设套儿,差点儿跟安然有了一夜情缘的人。中了药之后的她娇软又可怜,没有半点儿反抗之力。若不是姓帝的斜插了一杠子,跟美人儿共度良宵的人可就是他来着。 如果,安然身具如此高强的功夫,当初怎么会沦落到那般任人宰割的境地? 若没有,她为何如今又有如此惊艳的功夫了?! 左思右想也琢磨不明白,却莫名地觉得这其中的内幕肯定叫人惊掉下巴。 不过从好好的纨绔子因为姓帝的被赶出家门,如今又从落魄纨绔因他之故出现在了通缉令上。急于善后又惦记着把仇人大卸八块儿的林风只略略困惑了一会儿,就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等到他终于理顺了这个完全可以用来威胁帝少夫妻俩的怪异之处时,却现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畅所欲言了。 当然这个是后话,这会儿的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威胁他那个合伙人,叫对方用特殊渠道把他们这伙人给送到琉岛去。 帝家上下一心,外加个不遗余力捧姓帝的臭脚的徐太子,京都这会儿已经专为他林风布下了天罗地网。 再待下去,早晚都是被人一网成擒的节奏! 为了保存实力,便是万分不愿,他也得暂避锋芒。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他再卷土重来,找机会结果了帝擎苍夫妻俩的小命儿为自己报仇就是。 是的,因为安然的杰出表现直接导致了他位列通缉令,所以她也很有幸地成了林风仇人榜上比较靠前儿的一位。 谁叫这位向来不问前因后果,更不会检讨自己的原因,只因为地睚眦必报呢? 因为他们夫妻的反抗、反击,害得他声名扫地不说还要远避他乡,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躲躲藏藏。如此大仇不报,他如何能够心安? 与此同时,安然这会儿正靠在沙上,享受着帝家上下众星拱月般的争相照顾。没办法,自打看了那视频,身临其境般地感受了当时那千钧一的危险之后,众位长辈们就都无一例外地对她满满的感激。 在他们祖孙几个搬回老宅或是家里人全员过来陪她二选一的选项中,小别墅忒小、距离众人上班的地点忒远、不舍得夫郎为难等等因素考虑下的安然选了去帝家老宅暂住。等武家那个宅子的相关手续、简单休整做好之后便即刻搬家。 可才刚刚住了一晚的功夫,她就很有些后悔了! 实在是,被众人的热情搞得有些承受不来啊。 长辈们满心赞许,看着她那眼神儿里感激都几乎能化为实质。而天哥、宇哥两口子则是在这感激之外又加了满满的崇拜。 致力于把女儿们培养成淑女的方嫒都改变了初衷,很是干脆利落地把玥玥和玨儿两个小家伙交给她调教。 “俩小家伙儿就交给你了然然,该训训、该揍揍。哪怕孩子们就此变成了女汉子,也比在危机时刻无法自救来得更好些!”在优雅和安全面前,为人母的方嫒希望女儿们能平安。 “咳咳,文采与武功,其实可以兼顾的。嫂子若是为了孩子们的形象故,我可教她们以萧、笛、或是彩绫等为武器。 练出来的效果如跳舞般轻灵曼妙,还杀伤力十足。 只要,玥玥和玨儿能付得了辛苦的话。”虽然安然本身很喜欢大开大合,打起来很有些纵横俾阖、气势天成的功法招式。本身练的漱玉决也是十足霸强的路子,但她师傅既然号称医武双绝,自然是涉猎颇多的。 得尽师傅真传的她便是不甚喜欢轻灵曼妙的套路,嫌弃过于男子气。却也知道如何练习,教导俩小家伙儿自是绰绰有余。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方嫒一听,瞬间双眼晶亮。欢喜都还来不及,哪会反对?便是帝玥和玨儿俩小家伙儿也都高兴地拍着小巴掌,直说要跟小婶婶学做个飞檐走壁的女侠呢! 小孩子都如此,更何况是号称功夫狂人的帝擎宇呢? 为了更高深的武功,这家伙在得知安然搬回了老宅之后,愣是连二人世界都放弃了。拉着媳妇儿袁珊紧随其后地搬了回来,就为了能更方便向高人弟妹请教。 如今见了那视频之后,更是星星眼十足地看着安然。鞍前马后地各种谄媚,态度殷勤到叫做弟弟的帝少万分手痒,很有点儿手刃亲哥的冲动。 为了学那手惊艳至极的轻功、比手枪都精准、快的飞镖,更为了能从弟妹那儿磨来些个小巧精致又十足效用的暗器,他这也是不遗余力了。未完待续。 292.有强大靠山的难惹派! 对于帝擎宇这在武道上孜孜以求的精神,安然心中也是欣赏的。网 可有些事儿,不可强求就是不可强求好么? “二哥不必如此,若是那功夫你能学,我自是没有什么可保留的。可,不管是轻身功夫还是暗器,若是想达到我那个效果都是非多年练习与内息缺一不可的。 而二哥你的年岁和早就成型固化的筋骨,早就过了最佳的入门时机。想要在内息一道有所寸进已是千难万难,除非……” “除非什么?然然你果然是有办法的对不!”原本叫安然当头一盆凉水浇到脚跟儿底下,帝擎宇都很有些心灰意冷了。 这会儿听着安然道出除非俩字儿,可不就双眸晶亮,犹如被瞬间点亮了希望之光般。 若不是理智还在,还记得自己身为大伯子的身份,又有自家倒霉弟弟黑着一张锅底儿脸、飘着山西老陈醋味儿地横亘在中间。欢喜雀跃的他都要忍不住摇着安然的肩膀,好生确定下真伪了好么! “这,办法倒是有。用药物加针灸或是内息引导,强行助你洗筋伐髓、重塑筋骨。但药材难得不说,对施针或是内息引导的人要求也是极高,过程还万分痛苦并且只有七成的成功率。 条件太苛刻,过程太痛苦,我是不推荐二哥尝试的。”到底是没法拒绝那颗执着向武的心,安然沉吟片刻还是选择了据实以告。 “不管是金针还是内息引导,对然然你来说都不是问题的吧?”疑问的句子,却是十足肯定的语气。对于自家弟妹的强悍,帝擎宇可是坚定不移地信任着。 至于痛苦、艰难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列。天底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练成不世神功不付出点儿努力怎么能成? 所以相比于那未知的痛苦而言,帝擎宇更关系心的绝对是安然能不能,什么时候能帮他洗筋伐髓。 只是这个问题还不等他问出口,就遭遇了全家上下的一致反对。 说到这个,被抨击不停的帝擎宇就很有些委屈了:再怎么急于求成,他也不至于罔顾弟妹和小侄子们的身体好么?“二哥别着急,虽然我家妻主这会儿的身体状况负担不了行针或是运功。 但你完全可以先把咱们俩的需要的药材之类置办妥当了不是?半年而已,很容易就过去哒!”帝少安抚性十足地拍了拍自家二堂哥肩膀,微笑着给出建议。 “咱们俩?”帝擎宇声音不由拔高了好几度,将全家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尤不自知。只满面惊悚地道:“你,你你,你不是最讨厌舞刀弄枪,嫌弃那样儿会有辱斯文的? 那些个基础的防身技巧都还是爷爷下了死命令,我和大哥俩好些年如一日地监督过来的成果。 现在你小子居然不惜受洗筋伐髓的苦,也要练功夫,今儿这太阳真的不是打西边儿出来的?” 语毕,这位还像模像样地看了看天,仿佛在确定太阳的方位般。引得众人一阵大笑,他妻子袁珊还很有些打趣地道:“呦呵,连咱们三弟都敢嘲讽,你小子真心胆儿大了啊! 就不怕然然开启了护短模式,任你痛哭流涕地各种哀求,都不肯叫你顺心遂意?” 却不料被打趣帝少半点儿不以为耻,还满满地反以为荣。着意挺了挺胸,笑得无比嘚瑟,明晃晃一副:千万别得罪爷,如今的爷是有强大靠山的难惹派。 就连合该把俏脸儿羞成三月粉桃花的某殿下,也是全无半点儿羞赧之意。倒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二嫂说得极是,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唯独护短,属于严重的帮亲不帮理型儿。 很有点儿谁叫我家夫郎一时不乐呵,我就很有心思叫他一辈子乐呵不起来的大女子思想。所以二哥还是要小心点儿,别真个儿惹火了我家擎苍才好。” 呃…… 被人呵护至此,按说这人该是无比幸福的。 可,你们的性别角色什么的是不是有些反? 说好的骑士守护公主呢! 看着帝少那笑容绽放,瞬间从千里冰封到春回大地、百花齐放的幸福模样。几个男同胞在嘲讽他夫纲不振的基础上,心下却也免不了几分羡慕嫉妒还有淡淡的了然明悟:比起这样无时无刻不维护他,甚至生死边缘也坚定保护不放弃的好媳妇儿,所谓面子可不就注定浮云么? 只要自己乐在其中,旁人的眼光又何必在意! 随随便便的一打趣,居然无意中挖坑儿把自家老公给埋了下去什么的,袁珊的笑容不免有些苦。唯恐真叫自家那功夫狂魔的老公失去了继续变强的机会,她也只好装失忆地请安然写下那所需的药材回去之后好开始着手置办。 “对对对,既然药材难得的话,咱们就得早早地准备上。没准儿等我这药材置办齐了,洗筋伐髓的条件也都具备了呢! 不过三弟,这药材真的要置办两份儿么?”唯恐自己这精进之路被小心眼儿的弟妹给彻底终结掉,袁珊这话音儿刚撂,帝擎宇就厚着脸皮接了口。 “当然不是,有道是宁拉一屯不拉一人。二弟你这只想着拍三弟的马屁,却撂下我这个做大哥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儿的不厚道啊!”能有机会练得如弟妹一般的高深武功,谁不心生向往来着? 无限耍帅装酷不说,这在任务中也能更大程度上的保护好自己啊! 之前是了解自己年岁大、骨骼早就定型了,怕是想学也没有机会了。帝擎天才知趣儿的保持沉默,如今转机就在眼前,他能叫惊喜就这么从眼前溜走? 必须要牢牢抓紧不解释啊! 啥米? 这是要自己白搭两份药材的节奏? 老天,之前安然可是说了那药材很珍贵、难得的。这一送两份儿什么的,不是要他的小金库命么? 无力反抗的帝擎宇只能含泪看着自家真壕三弟,希望他这可怜相儿能激起他的财大气粗光环,大手一挥把所有的费用全包了。实在不成,你改变了这突如其来的习武计划,叫我省下一份儿药材的款子也好啊! 未完待续。 293.为爱变强 只是今天注定了是帝擎宇的破财日,不但大哥帝擎天肃着一张脸,生生赖去了他一份不知价值几何的珍贵药材。连素来真壕,惯常签单付账的三弟也没有半点儿要保持良好习惯的觉悟。 非但如此,这货那说要一份儿药材也要洗筋伐髓的话竟然不是说说而已。 如此,他就是一个人儿练功,付出三个人代价的节奏啊! 等安然龙飞凤舞地写了满满珍贵药材的单子给他之后,他那装出来的可怜相儿都变成了满满的真实了好么? 那什么药材忒贵,他很有些负担不起啊! “二哥别谦虚,这药材便是难得珍贵,也不比我家妻主需要的那些个千年头儿的人参、灵芝之类的造价高。 三份儿下来也不过区区几百万的样子,二哥你绝对负担得起!”帝少笑,很没有诚意地随口安慰了两句:“就你那小金库,一年的功夫弟弟也能帮你增利那么多了。” 可,花的起和舍得花,那绝壁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好么? 凭什么这俩一个位高、一个钱重,却要合起伙来欺负他这个弱小又穷困的呢!还有没有点儿兄弟爱了? 帝擎宇忿忿,很有些不解地问:“你说你在外有八骏护航、在内有弟妹撑腰的,简直就睥睨天下、风光无两的节奏。 做什么还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之痛,受着洗筋伐髓之苦呢? 自己不是很有兴趣,又不像我和大哥这枪尖儿上舔血、保命手段不嫌多的说!” 有那个闲工夫,多跟弟妹培养下感情、好生打理下公司业务什么的不好么。便是要玩儿,也换个方式方法,别拿咱哥们儿的小钱钱挥霍好不? 说实话,对于向来不甚喜欢暴力手段的帝少破天荒地要去学武,甚至不惜受洗筋伐髓之苦,帝家其余人等也是十分好奇的。 只是介于他那认准了一门儿就绝不轻易放弃的性子,和那如蚌壳般死死闭紧不想说的话任谁也问不出来的嘴,没有人会试图劝说或是探究罢了。 毕竟擎苍向来很有分寸,能说的不必问,不能说的就更不必问。 左右习武不但强健筋骨,还能增强实力。最起码再遇到类似危险的时候,也会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难得安然肯倾力教导,老爷子和帝耀邦夫妻俩自是乐意家里晚辈们都能精益求精的。 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自家孙子侄子突然想要学武的原因充满好奇不是? 也是帝少今儿被自家妻主变相表白了,又小讹了二哥一把,心情正经大好。便是顶着一屋子好奇满满的眼神儿都难得没有飙或是逃遁,而是大大方方地坦言道:“因为昨天的事情叫我清晰地认识到,再厉害的属下也没有强大的自己来得靠谱儿。 不愿意出个门儿还得前呼后拥的,叫一帮子电灯泡儿搅合了我们俩的二人世界,又不愿意拖了妻主的后腿儿。不但半点儿助力都起不到,还得让她分出大半的心神来保护我。 要不是我又重又笨,半点儿战斗力都没有,妻主昨天何至于累到身体不适要去医院检查?” 说实话帝少并不介意谁笑他妻管严,也半点儿不觉得媳妇儿比自己武力值高强有什么不妥。但昨天那般只能在一旁担心焦虑、却半点儿忙也帮不上的感觉忒糟糕,让他有生之年都不想再去经历第二次。 所以他要努力变强,成为能和妻主并肩战斗的最佳拍档。再不做只能躲在她身后享受保护,百分百累赘的存在! 听个感想也能被猝不及防地秀上一脸,帝家众人也是醉醉的。 往日里堪称惜字如金的家伙认识了安然之后就自动get到了甜言蜜语技能,形象那叫一个颠覆性的巨大转变。 除了跟他们同个屋檐下,已经习惯到生成免疫抗体的老爷子外。旁人是看到一回惊诧一回,惯会作怪的帝擎宇甚至忍不住绕着自家弟弟转起了圈圈儿。就为了摸摸他那张俊脸,看看是不是旁人戴了人皮面具假扮的。 便是安然都不禁俏脸一红:自家这个夫郎哪儿都好,就是颇有些不够矜持。如此私密的话,难道不是该留着夜半无人时倾诉的? 不过看着妯娌方嫒、袁珊两个颇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儿,她心里到底免不了几分小得意。算了,这好夫郎培训计划道远且长,还是容后再议吧! 左右这会儿的精神头儿该集中在好生养胎、帮武老治病。履行之前对徐太子的承诺,还有把林风那厮找出来、再顺藤摸瓜逮着那万恶的合作者呢不是? 这般想着的安然却万万没有想到:好歹也是京都暗势力层面混得风生水起,很有些能量的林风居然不战而逃!半点儿不带犹豫地就用军方的手段离了京都,一路辗转地到了他的第二根据地琉岛。 等他再踏上京都这片土地,为自己的报仇大业卷土重来的时候,却已经改头换面再不复当初模样。 所以便是警方、帝家外加徐太子和帝少的几个好友齐齐力,把京都翻了好几个底儿朝天,也是半点儿成效没有看到。 倒是如此频繁地各种突击检查,误打误撞地破获了多起刑事案件、很大程度上打击了色情交易、聚众赌博等事件。叫整个京都的风气为之一清,叫遵纪守法的百姓们恨不得弹冠相庆。 京都警察局的锦旗都多了好几面,主抓京都治安的冯局长更是为此多次受到领导表扬…… 安然笑,这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吧? 虽然对这样的结果很有些不满,恨不得早早地把那厮抓出来各种严刑逼供,叫他把那合伙人吐露出来一并处理掉。给自家夫郎个安全无忧的环境,免得他宁可受洗筋伐髓之苦也要勤练武功,就怕再遇到类似事件时成了自己的累赘。 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是狐狸终究是要显形儿的,只要林风那厮对她们夫妻俩心中还有恨,安然就不怕他会龟缩在壳儿里一辈子不出来!未完待续。 294.简直就,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节奏! 自家身体堪称强悍的妻主打从怀孕以来的第一次身体不适,可把帝少给心疼得够呛、担忧得不轻。 他那婚后原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被彻底地搁置,公司什么的全部抛给怨念颇深的臣骁几个,只专心在家为娇妻洗手做羹汤,无微不至地各种照顾。 那体贴周到的程度,简直就叫家里的金牌家政无地自容的节奏。 眼见了自家哥们儿从说一不二的真爷们儿,眨眼间就成了宠妻无度的妻管严。李慕白等人惊呆到眼珠子都脱窗的同时,尽皆在心头为安然献上个大大的服字儿。 虽说人家的孕育中,半点儿无法叫哥们儿体会到**苦短日高起的美妙,却照样可以叫君王从此不早朝。驭夫有道,说的就是这位了! 叫堂堂帝少自动自发地为之学厨艺,不惜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绝壁就是帝老爷子都没有的待遇好么! 当帝少起五经爬半夜,为照顾好娇妻各种殚精竭虑时。甭说老爷子心头很有些娶了媳妇儿忘了爷的悲凉,便是他们哥几个儿都很有些羡慕嫉妒恨呐! 不靠谱儿的帝擎宇甚至还颇为遗憾地怪王婉如怎么没把他生成个女儿,嫁给个三弟一般的男子。说不得叫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就是他了。 众人爆笑,作为他妻子的袁珊却很有些无语地捂脸:同样是妯娌,咋大嫂和然然的老公就各种地争气、争脸。出色完美到叫人羡慕嫉妒恨,偏她家的除了爱武成痴之外还满满的逗比属性呢?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而自己嫁的这一子便是其中最最糟心的一个之类,简直不能叫人更忧伤。要不是看着这家伙对自己也是宠爱有加的份儿,袁珊都想退货了好么! 可是,被羡慕嫉妒恨中的当事人安然,却半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有多乐呵。 早知道会被变相禁足,被自家夫郎看得死死的,如影随形般走哪儿跟哪儿,范围还被限定在帝家老宅之内。她那会儿就该咬紧牙关,半点儿不适都不透露出来。 两辈子就慎重了这么一把,结果就被当成重症病号般的养了起来…… 这感觉,也是酸爽得无以言表。 简直就,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偏事事顺从她,从不违逆的擎苍这把却是哑巴吃秤砣,彻底地铁了心儿。任凭她如何强调之前不过是运功过度,又受不得现场那股子血腥气,这才觉得有些不适。只稍事休息便可,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如养伤般谨慎。也是丝毫作用没有。 平时自是千好万好,只她一露出点儿嫌屋里憋闷、想要出去走走看看的想法儿,老爷子保管从阳光灿烂转变成风雨欲来。 自家夫郎更是满面忧虑、惊恐,仿佛门外就等着些个择人欲嗜的猛兽般…… 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害得他被老爷子狠狠训斥,舍不得他忧虑惊惶的某殿下只好停住了想要外出的脚步,做个安心养胎的准妈妈。 足足被养了半月有余的伤,连武老那儿的例行看诊,都是老爷子亲自打的招呼,武老拖着病体上门接受诊治的呢!!没办法,老首长直言自家孙媳妇儿遭遇劫杀身体欠佳,大夫嘱咐了又嘱咐要静养为宜。为了孙媳妇儿的健康和宝贝重孙们,只好委屈老伙计亲自上门儿了。 当然,咱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老伙计若是信不过或是嫌麻烦,完全可以另请高明。 被安然几贴药、两回针灸从被数次下了病危通知书的濒危状态到如今的愈见好转。安然这会儿在武家上下眼里,就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般的存在。 对她医术的信任与推崇早就到了无以复加的状态,别说几天一次的上门儿。便是一天三次,他们也在所不辞好么? 再说如今安然搬回了帝家老宅,在那儿可是能常见帝家老中青三代。听说还有一众老爷子、各色出没,一般人想要常来常往找不到门路的福地来着! 如此一举数得的好事儿,武家上下都恨不得为由谁陪着老父去看诊来一轮儿投票选举,哪里还会觉得麻烦? 所以安然想象中的推拒、迟疑,甚至以武老年事已高、病体沉重等理由请她上门儿看诊的情况半点儿都没有。 叫等着他们开口,好就此解除禁令的安然好生郁闷。 最后还是徐太子的元首爹亲自致电老爷子,拜托他能允许安然于周日上门儿给他的老岳父诊脉。顺便给徐、曲两家的三代血亲探个脉,看下小辈儿们的资质什么的。 一国元首口称伯父,亲自致电。又有安然之前的承诺在,便是老爷子和帝少再如何的心有不虞,也不好再行阻拦。 不过为了不叫之前的意外再度发生,不但元首派了自己的私车、大半的警卫力量着徐太子亲自来接。便是老爷子,也是不仅亲自作陪,还带上了所有的警卫。帝少则是致电臣骝,叫他带齐了手下最精锐的力量来老宅集合…… 眼见着危险来临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委实太糟糕,他有生之年都不想再遭遇第二次。 好容易得到放风机会,还不等她欢欣鼓舞一下下。结果就发现这足有一个营的护卫力量,安然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过出个诊而已,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 而且擎苍你那个什么暗部的,明显私人的武装违法力量。居然就这明晃晃地往元首面前领,这样真的好么? 人家元首派人护卫,徐太子亲自来请。这安保方面儿不用说也是万无一失哒,爷爷您就别用自己的全部警卫来直戳戳地表达对元首极其警卫力量的不信任了成不! 这得亏是和平社会了,不然你这行为不得被御史参上一本?质疑君上,可是妥妥被记上黑名单的罪过。搞不好就要被算账的呀! 曾在安佑皇朝呆了一辈子,深谙上位者思想的安然哪能叫老爷子和自家夫郎因为对她过于重视,就犯了这等明显得错误呢? 必须将一切不良因素掐灭在萌芽状态有没有! 未完待续。 295.角色是不是有些反? 虽然明知道依着元的胸襟和与自家数代交好的情谊,孙媳妇儿所虑之事必定不会成真。81中文网可是老爷子心中还是无比的兴奋、欣慰:为孙媳妇儿的敏锐聪慧,也为她终于抛开了那劳什子的契约,踏实儿的准备跟自家不孝孙共度余生。 虽然他老人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生了什么,以至于她这思想转变得如此迅彻底。但自家孙子极品高富帅不说,还自带忠犬妻奴属性。比钻石王老五的稀缺度都高,哪个女孩儿走运遇到了之后还舍得错过呢? 那必须是牢牢抓住不解释啊! 看着并排而坐,不用言语便自有一派温馨甜蜜感觉的小夫妻,老爷子嘴角的笑纹儿越的明显自得。还好自己不是那等死守着门第之间的倔老头,不然哪儿找这么除了家世外样样儿群的孙媳妇儿?哪有这一胎双胞,俩天才属性明显的宝贝重孙儿哦! 想想那俩在娘胎里就能吸收药材精华为己用的胖小子,老爷子简直做梦都能笑醒。在娘胎里就这么的天赋异禀,将来可不就妥妥俩带兵打仗的料子? 本就对安然无限欣赏,再加上他老人家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元帅苗子乖重孙。安然在老爷子心中的好感度呈直线状猛增,那效果绝对不止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就是现在,欣赏够了小夫妻俩浓情蜜意的恩爱样儿之后。老爷子也是再次跟安然科普了他的老长,新华国第一任元夫妻和徐太子之父,现任元夫妻的喜好、家庭成员状况等,生怕孙媳妇儿因为不了解情况而行差踏错。 却对虽然没少见过元及其家人,却对老元有种天然般畏惧的亲孙子不闻不问。只一句好好表现,若是再畏畏缩缩的丢了他老人家的脸面,就赶紧滚回去上班,不准赖在家里碍眼! 呃 这是重孙媳妇儿轻孙子的节奏? 徐太子轻笑,满满同情地拍了怕自家好友的肩膀。还好弟妹是个绝对护短的,不然换了个为讨老爷子欢心而各种配合的,擎苍还不得憋屈哭了呀! 殊不知他安慰着的帝少正在心中冷哼:憋屈?爷的字典就没有这个词儿!向来都是爷给旁人添堵,哪里容得了自己被憋屈来着?! 想把他撵去上班儿,好霸占自家妻主给他泡茶、陪他下棋,还时不时地挥毫一二供他观赏? 哼,爷爷的想法儿倒是很美。可惜有自己在,绝壁不会叫他成功的就是。 身为电灯泡儿,却没有半点儿自动关灯的自觉。每每跟他抢夺自家妻主的注意力就已经够叫人窝火儿了,您老人家还想着釜底抽薪,把我撵回公司去? 简直就没门儿没窗户,绝对不可能好么! 心下无限腹诽,面上儿却不反驳,也不抗拒,只微微垂眸很有些失落不安地道:“好长一段儿时间没去公司坐镇,其实我也很有些放心不下。 可是没办法,我更担心妻主和孩子们。一颗心满满地都牵挂着你们娘仨儿,便是去了公司也保管是人在曹营心在汉的节奏,难以安下心来好好工作。 所以在孩子们满月之前,我是不预备去公司了。反正有臣骁几个在,也走不了什么大褶子。只是如此不求上进,只一心恋家、恋妻的我,妻主别嫌弃就好” 从担忧到失落、坚定,小表情儿转换得无比娴熟自然,演技爆表到让徐太子深信当初李慕白那厮说只要这家伙肯进演艺圈儿就一定能摘下影帝桂冠的话半点儿不虚。 可你丫明明有纯爷们儿的性格和资本,为啥非要勉强自己走卖萌撒娇的软饭男路线呢? 都不怕弟妹鄙视你么! 猝不及防又被秀了一脸的徐太子心下都还没吐槽完,就见安然颇有些安慰性质地给了好友一记摸头杀,无比霸气地道:“擎苍喜欢上班就上班,不喜欢的就待在家里。 公司什么的大可以叫臣骁几个分工协作,妥善打理。若事事都要你这个做总裁的事必躬亲,岂不是显得那些个高薪聘请的所谓精英们忒地无用? 便是他们真的无用到把你的公司给玩儿坏了,擎苍也不必忧虑。横竖还有妻主呢不是?只我这一身的医术,满脑袋古方验方也够养活你和孩子们无虞。 再不济,你家妻主我还能写个书法、卖个画儿。雕琢些个饰、摆件儿什么的,左右有我在,保你们父女几个肆意挥霍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话儿一落,不仅徐太子下巴掉了一地,便是老爷子也嘴角狂抽的厉害好么? 养家养娃儿什么的,从古到今都是男人的活计,弟妹孙媳妇儿你不能这么抢戏啊! 素来镇定,当得起一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特种兵司机手下一顿,险些把车子开上了马路牙子。真汉子代表的帝少卖萌,都已经够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颠覆人生观了。 结果尼玛还有个更霸气的,居然敢放话包养这位爷? 老天,纯爷们儿了一辈子,把儿孙们个个调教成真汉子的老元帅居然不怒不惊,半点儿没有把这大放厥词的女人扔下车的意思。 单单这几个小细节,就叫特种兵司机在心里给某殿下在帝家的受重视程度上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听着自家不孝孙那含糖量爆表,无限感动地说着那好,我和孩子们以后可都靠妻主你了。为了咱们一家子的奢华生活,妻主你可要好生努力的句子。 孙媳妇儿十分霸气地搂了搂他的肩膀,无比认真道:“擎苍放心,但凡你要的,只要这世上有的,妻主绝对都尽心竭力地为你置办来!” 老爷子老怀大慰的同时又是满满的心塞,这夫妻和顺是好事儿,可你们两口这角色是不是有些反? 而且关起门儿来怎么情趣随你们喜欢,出了门儿之后臭小子就不能把那满满的小白脸儿样收一收?!老子倒是很欢喜有个护短到帮亲不帮理的孙媳妇儿,却真心不待见小白脸儿气息满满、很可能害得他老人家成为八卦主角爷爷的不孝孙来着。 未完待续。 296.将正名儿进行到底 本就是受元首之请而来,又有帝老爷子这位跟老首长并肩战斗过,为新华国的成立有着不朽功勋的老元帅在。 所以安然一行受到了太子相请,元首亲迎的超高级待遇。 便是资格最老的老元首,都因为急着要见被帝老头没口子夸,简直都快吹出银河系的孙媳妇儿而急吼吼地来到了大门外。 除了卧病在床,委实不良于行的曲老爷子外,徐曲两家三代内直系血亲尽皆在列。 这 礼遇也是忒过了吧? 话说安王殿下当年首战告捷班师回朝的时候,都没见她那皇姐带着皇夫、皇子并国舅等人在宫门口儿等着好么! 别说是她,便是老爷子都很有些个受宠若惊好么? 打从老首长卸下了元首的重担之后,就和夫人两个寄情于山水,天南地北的各处游玩。一年都没有几天在家,正正经经的等闲见不着面儿啊。 算算距离上次见面儿,可是整整有一年多的光景了。如今骤然重逢,可不就叫老爷子很有些惊喜莫名么? “老首长,夫人,您二位居然在京?哈哈,没想到今儿还能见到您二位,真真算是意外之喜了。”老爷子快走几步迎上去,对着老元首笑得分外亲切。 一起战斗、工作了半个来世纪,素来君臣相得的他们私交那也是非常的浓厚来着。如今久别重逢,可不就惊喜加倍么! 只可惜,都不等他满脸笑容地给自家孙媳妇儿做介绍,就被老元首重重一声冷哼打断了话头儿。 “哼,好你个帝老头!还当你终于想起我这个老战友,老伙计了。结果我这根本就是表错情了,你根本连我们老两口儿回了京都都不知道!”徐老爷子摇头失笑,很有些揶揄地道:“怪道老李他们几个说你如今是有孙媳妇儿、小重孙儿万事足。直接包袱款一款,住到人家小姑娘的别墅里,跟你那不争气的孙子组成了倒插门儿爷孙组合。 我还当他们老哥几个是故意的埋汰你,现在看来,你这分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见自家老伴儿把帝老打趣得老脸通红,一众晚辈们都憋笑憋得辛苦。徐老夫人不禁拉着安然的手插言道:“这么文武双全又蕙质兰心的好姑娘,搁在谁家不是如珠如宝的疼着。唯恐错个眼珠儿,这好好的孙媳妇儿就被撬了墙角? 老李他们几个啊,铁定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故意埋汰帝老哥几句。谁叫他们几家孙辈儿们虽个个优秀,却没谁有擎苍这选媳妇儿的好眼光呢!” “对对对,肯定就是这么个情况,夫人果然慧眼。那几个老家伙可不就是冒酸气儿么!也是我家这小孙媳妇儿忒地优秀,叫人难免心生嫉妒啊”一提到自家优秀的孙媳妇儿,老爷子就两眼放光、瞬间打开了话匣子。 也是之前安然的名声忒差,曝出她和自家孙子要结婚的消息之后。老爷子可是正经没少接到劝他三思的电话,没轻被些个不明就里的肤浅货们寄予同情甚至嘲讽的目光。 再怎么淡然超脱,涉及到自家以及儿孙们的名声时,老爷子也很有些淡定不起来。再说自家小孙媳妇儿明明就文武双全、多才多艺,霸道出色到秒杀各路所谓名媛闺秀,优秀到令人发指。凭什么还要受那些个长舌妇、八卦男的指摘抹黑? 基于如此不平的心理,老爷子可是正经没少做给孙媳妇儿名声洗白的事情。时常跟老友们聚会时便有意无意地把话题转移到自家孙媳妇儿身上,不把她满身优点说个遍。叫老友们深刻了不是自家孙媳妇儿不优秀、不出彩,人家不过是低调不爱出风头。而她那继母继姐又都忒无耻恶毒,吃瓜群众们也过于人云亦云。 以讹传讹之下愣是把好好的全才好姑娘抹黑成了个花痴又草包的家伙 总之一句话:老爷子就想为孙媳妇儿正名!告诉世人不是安然不好,是权家那傻小子没那个福气,他有眼不识金镶玉。 而这华国,若论起公信度,可不就首选徐家这华国第一家么! 于是乎徐老夫人这句例行的夸奖一出,老爷子就忙满满赞誉地接了下去。半点儿不愿意错过这难得良机,誓要将为孙媳妇儿正名儿的行动进行到底。 改明儿帝家小孙媳妇儿安然优秀到连老元首夫妻和元首都颇多赞誉的话儿一出,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再对她质疑半句的!! 哼哼,咱们家小孙媳妇儿可是连元首一家子都赞不绝口的存在。嘲讽她,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质疑老元首夫妻和元首伉俪的眼光么? 都是从一个战壕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帝老爷子的这点儿小心思又哪里瞒的过老元首? 不过到底这老家伙一片爱护晚辈的慈心,安然的品行也确实没有什么缺彩儿的地方,又是文武双全无比出众。他们老两口儿才有意配合,主动帮他达到目的罢了。 否则依着自家老伴儿的小心谨慎,又岂会对个刚刚见面儿、连话都没说两句的小媳妇儿做那么高的评价? “爸妈,帝伯父,外面儿这天凉风冷的,咱们进去再聊可好?”见两位老爷子很有些滔滔不绝的样子,元首大人忙轻咳一声,冒着被飞眼刀子的危险开口提醒。 人家安然这可是给岳父和两家人看诊来的,还要看看两家后辈孩子们里面儿有没有那适合学武的苗子,正经的时间紧任务重来着。这宝贵时间要是再被两位老爷子耽搁下去 便他是一国元首,也很难保证能再次叫惊弓之鸟般、出来进去都很恨不得和孙子俩带着全副武装护持的老爷子再网开一面把不是? “对对对,咱们赶紧进屋去。曲家老头还在那儿望眼欲穿,等着你家孙媳妇儿这小神医呢!再耽搁一会儿,那老小子非要骂娘不可。”老元首闻言很有些尴尬地一笑,乍见老伙计心情愉悦,竟是把等在病榻上的亲家给忘了。 这个不应该,真心太不应该了! 297.那就是真汉子来着! “你个帝老头,大老远就听着你这大嗓门儿。一个劲儿在外头叻叻个不停,偏就不进屋,是欺负我这腿脚不便,不能把你们俩老家伙抓进屋里咋地?”曲老爷子操着一口东北腔儿,率先对老爷子发了难。当然责备帝老头的同时,也没忘了扔给自个儿亲家一双卫生眼。 咔哒一声,帝老爷子仿佛听到了自己下巴掉地下的声音。很有些不敢置信地往身边儿的曲家老大胳膊上拧了一把,听到那小子嘶地一声倒吸了口冷气之后,才确定自己虽然老眼但未昏花。 “哎,老曲啊,你,你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居然红光满面到这种程度,而且嘴也不歪了、不流口水了,连说话都这么利索啦!”因为这老家伙年岁大,中风后遗症又严重的紧。 最要命是每每一干老友去探望时,他的情绪总会特别的激动。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因为过度激动而进了抢救室,长此以往的,不管是医生还是家属都很有默契地谢绝了他们这帮老友的探望。 是以帝老爷子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嘴歪眼斜、瘫痪在床的程度上。别说是基本的行动能力了,便是连说句话都很成问题。 如今见这人虽然还半躺在轮椅上,很有些不良于行的样子。但嘴不歪了、眼不斜了,说话利落多了。那满满暮色中带着些许死气的老脸也红润了不止一星半点儿,精气神儿十足。哪里还有之前那行将就木,随时都可能跟这个世界说再见的凄惨样儿? 帝老爷子为老友高兴地同时,也是满满的好奇来着。 只是这话儿一出,难免就被曲老爷子狠狠赏了几个眼刀子。这么明晃晃地揭人疮疤,纯属就是找揍的节奏。 老小子得庆幸这会儿老子有心无力,不然非得把你摁在地上狠揍一顿。也叫你尝尝被一众小辈儿们暗暗取笑的滋味儿! 只可惜他这会儿不但不良于行,还全指望着人家的孙媳妇妙手回春。打击报复什么的,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见自家老父满满遗憾,恨不得跟帝老干一架的样子。唯恐这倔老头儿脾气上来把事情搞砸,元首夫人忙笑着开口:“帝伯父说得对,家父就是吃了灵丹妙药,来自于您家里的灵丹妙药、出自擎苍爱人安然之手的养荣丸来的。 按着安然的交待,每日一颗,到今儿整整吃了二十颗。期间唯恐跟旁的药物同服会产生什么排斥反应,所以半点儿旁的药物没用。 光是养荣丸,就叫他老人家沉疴日久的身体得到了如此巨大的改善。咱们兄妹几个,可是正经得向安然和擎苍说一句谢谢的。” 话音一落,元首夫人当真领着三个兄弟、弟妹一个妹妹、妹夫诸多侄男外女们结结实实地为安然鞠了一躬。 便是身为元首的徐邦国,都很郑重地对安然道了声谢,满满的贤良女婿款儿。 “徐伯父伯母,曲叔叔你们不必如此。我家妻主虽然不是科班出身的专职大夫,却满满一颗救死扶伤的医者心。 而且这可是徐哥亲自往我家请托的呢,便是看在徐哥这满满一片孝心、我俩多年莫逆的交情上,我家妻主也肯定不遗余力的。 只是她这会儿身怀六甲,精神上难免不济。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们可得看着我们爷孙几个的薄面上多多担待……”呼啦啦一大片人说鞠躬就鞠躬的,整得他都有些懵比,更别说是状况外的妻主了。 觉得自家妻主已然被吓坏的帝少赶紧挺身而出,自动开启了护妻模式。 再厉害的医者也是治病治不了命,华佗再世也不敢说包治百病。所以,别以为情真意切地鞠了个躬,就能叫我家妻主竭尽全力到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徐邦国嘴角一抽,合着这小子是把自家夫人鞠躬感谢的举动理解成变相施压了? 这想的,也是忒多。 自家夫人虽然九曲玲珑心,却难得对双方老人皆是满满的赤忱孝顺。不过是看着缠绵病榻多年的老父康复有望心中欢喜激动,绝没有半点儿施压或是作秀的意味。 连元首都如此,旁人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当然他们心中不见得有那么些个弯弯绕绕,纯粹是被帝少那妻主俩字儿给震撼的。 不是说帝少媳妇儿声名狼藉、家世卑微,纯母凭子贵、奉子成婚的节奏。实际上半点儿不被帝家待见,连场正经八经儿的婚礼都没有么? 那老元帅赞不绝口,帝少宠爱非常、甚至以妻主称之,毫不讳言自己是个乐在其中老婆奴的表现是怎么个状况?! 众人齐齐惊诧,若是下巴真的能被惊掉,那么这会儿徐家偌大的客厅里怕是已经多了一层颇为另类的地板。 不过好在大家都是玩政治的,应变能力都是一流。便是心下颇为惊诧,面上也是丝毫不显。只一个眨眼间,微微凝滞的气氛便迅速缓和起来。 “臭小子这话儿说的,让你媳妇儿个孕妇来往奔波就已经是我的不是了,哪里还有那个脸怪她?便是华佗在世也有治不好的病,何况小丫头才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 也是孩子们的孝心,再则我吃了那养荣丸之后身体确实大好。才想着叫你们家这个小神医帮我看看,便不敢指望着能恢复如初,能少受些病痛折磨也是好的。 安然丫头你且放手施为,曲爷爷这个病人的配合度保证比你爷爷那个讳疾忌医的高出好些倍去!”曲老指着帝少笑骂,眸光中却满满都是欣赏。 虽然这小子管媳妇儿叫妻主的称呼貌似很娘,可关键时刻能护在媳妇儿身边、有尽力为她撑起一片天空想法儿并付诸行动的,那就是真汉子来着! “这么多人证呢,到时候曲爷爷您可别耍赖才好。”安然勾唇,很有些狡黠地道:“不然因为您的不配合砸了我的招牌,没准儿我会停了养荣丸。 嗯,至少把丸药改成汤剂,多多放点儿黄连提味儿的那种哦!” 未完待续。 298.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来着! 呃,这个威胁够狠啊! 曲老爷子默。 虽说他不像帝老头那么讳疾忌医,喝个汤药、打个针好像能要了老命般,变着法儿的耍赖拖延。但有养荣丸那般立竿见影、好用又好吃的奇药在,谁会找虐地喝那不知道多加了多少倍黄连的苦药汤子呢! 便是心中有些无奈,曲老爷子也不得不憋屈的承认:这毛丫头拿捏帝老头那招儿,搁在他身上同样适用。 谁叫那些个所谓的国手专家们颇有其名,能力上还不如安然这个连正规行医资格都没有的毛丫头呢? 为了能让自己病榻上站起来,多过几天舒心日子。让子女们少操点儿心,给外孙子此处特指徐太子壮壮声势,免得那孩子被徐继祖那支老狐狸给生吞活剥了 太多的事情都需要个相对健康的身体,那么为了能早日康复,他可不就得给安然这个小大夫最大的信任与配合么? 而安然悬丝诊脉的手艺一亮,不仅是曲老,就连满屋子人的眼睛都瞬间晶亮了好么? 连这绝活儿都会,那医术还能差得了么! 只在满堂欢庆中,唯独有个跟年长徐太子几岁,长相跟他有五分肖似的男子目光中很有些一闪而逝的阴郁。看着安然的目光更是隐隐含恨,那感觉,就好像对着块儿挡路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样子。 虽然不过一闪念之间的恶意,快到简直让人无法发觉。 那安然是谁? 有着漱玉决魔瞳的双重加持,她的五感如今可以说是敏感得令人发指。别说如此近距离、这般明显的恶意,你就是再微弱几分也绝难逃过她犀利的双眼好么! 可,她之前分明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个叫做徐英风的男子,徐太子的堂哥。更加不可能有什么宿怨、嫌隙之类的存在。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何用那般阴婺恨毒的眼光看着自己呢? 会不会,跟之前的劫杀事件有什么关联? 不知道为什么,安然突然就一个闪念联想到了那上面儿。不过左右这会儿随着林风的潜逃,劫杀事件的调查也进入到了瓶颈状态。换个思路,也许就能有点儿意外惊喜呢! 至于对方是徐家人这事儿,安然能说她根本就没在考虑之列么? 呵呵,若是事情查实了跟他有关。别说这家伙是徐家人了,就是元首本人也没有被饶恕的可能性。敢对她和她的夫郎下手,就得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丫头,你曲爷爷我的身体倒底如何,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儿。再沉吟一会儿,这屋里就要泪落成河了呀!”见安然保持着诊脉的姿势良久,而自家这一干儿孙们的神色都随着她的犹疑、沉郁而越发的紧张。心脏不太好的大女儿已经手捂胸口,被外孙喂了几粒速效救心丸下去。外表男人婆,实则哭不精的小女儿已经开始抹眼泪 曲老觉得自己若是再保持缄默,叫这丫头再沉吟一会儿,没准儿街坊邻居都该误会这家出丧事儿了! 虽然这华国地界儿,还真心没谁能跟这家子成为邻居的。 “是啊孙媳妇儿,这曲老头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要是有,你也别着急。说出来咱们大家伙儿一起想办法,但凡是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绝对都全力以赴地配合你。 若是人力范围之外,你曲爷爷也绝对不会怪你的。 毕竟比起那些个束手无策的庸医,我家孙媳妇儿已经高明了忒多不是?”既怕曲老头儿已经强弩之末,靠着养荣丸撑起来的回光返照。又恐他这病虽不复杂难治,却要孙媳妇儿内息外放地勉力为之。帝老爷子忙随后开口,为此收获了老元首夫妻的白眼一对儿以及曲老头的揶揄笑容若干。 不过帝老爷子丝毫不觉得后悔:本来么,便是华佗在世还都有治不好的病呢!何况孙媳妇儿个没多少行医经验的新鲜人? 能把曲老头儿恢复成这样儿,已经足够叫曲家上下铭感五内了。难道还得孕中的她冒着脱力晕倒甚至更严重后果的危险? 老友虽然重要,但也及不过自家孙媳妇儿和宝贝重孙儿们的健康、安全。 在这个问题上,帝少向来跟自家爷爷立场高度一致的。这不就老爷子话音儿刚落,他那无比温柔的声音也随后响起:“妻主还在孕中,又刚刚受了那么严重的危险与惊吓,正该是好生休养的时候。可千万别思虑太过,累及身体。 左右你只尽力而为,不论结果如何,依着曲爷爷的豁达胸怀都不会怨怪于你的!” 呃 一出手废掉了整整十一条人命,扬威京都倒是真的。 惊吓? 说起这个,在场看过视频的诸人就呵呵了。 尼玛那机敏睿智,沉着冷静,如杀神般分分钟叫歹徒尽皆殒命,一手飞镖耍的连专业持枪杀手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明显不是生手的她,能在事发二十来天之后还心有余悸? 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好么! 在场诸人是如何反应安然不管,她只体会并享受自家夫郎和老爷子的全然维护。虽然治好曲老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儿,半点儿不会发生他们所担心的情况。 可,便是再如何的擅长奔跑,又有谁不向往不论何时何地都有伞护持的温暖呵护呢? 安抚性十足地对着他们爷孙俩一笑:“爷爷和擎苍放心,曲爷爷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沉疴日久,再加上曲爷爷年事已高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很有些下降。用药上需要多加斟酌,当然若是辅以针灸效果会好很多,但这个过程会比较漫长,大概要半年左右才能彻底地恢复如初。 可我,满了七个月之后便随时可能生产” 实在是,很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当然,若她肯用漱玉决帮着曲老打通淤堵脉络的话,这过程将会缩短十倍不止。但,她这身怀有孕是其一,又有林风和他那鬼祟同伙在暗处虎视眈眈是其二,眼皮子底下还有个莫名敌意的徐英风在,安然哪里敢冒险? 未完待续。 299.好小子,硬是要得! 刚刚自家夫郎提起之前那场劫杀中她受到的危险和惊吓时,安然可是没有错过徐英风那家伙眼中一闪而逝的遗憾。 遗憾? 是可惜那几个杀手的身手太差,那么好的机会居然搭上了性命也还是只混了个功败垂成么! 自家夫郎到底跟这个名叫徐英风的家伙有什么龌龋,还是那家伙跟之前的劫杀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纠葛。安然觉得,这些都是比较值得追根究底儿的问题! 还是那句话,这厮最好是跟这事儿没有关系。 否则 安然凤眸微眯,掩住了心头翻滚的浓烈杀意。 莫名的,混迹在人群中默默装乖的徐英风觉得浑身一冷,仿佛被毒蛇、鹰隼盯上了一般,满满的危机感。可等他回过神儿来四下探看时,却没有发现丝毫的端倪。 直到多年的努力功败垂成,非但手下那些个势力土崩瓦解,便是自己一条性命也没能幸免时,徐英风才无尽后悔:特么的当初到底是重了哪门子邪,好死不死地非要好奇心膨胀亲眼看看那个安然有多强悍难惹? 若不是那时眼中泄露了些许敌意,怎么会被那个敏锐的女人发现端倪。不用顺藤儿,就准确无误地摸到了他这个瓜王?! 可惜,那时候事情已然成了定局,他便是再如何的后悔也是无济于事。触犯了某殿下的底线,可不是道歉、忏悔就能够得到宽恕的。 没有被干掉九族,那都得说那事儿只单纯是他自作孽,与人无尤不说。他的九族还特么的分外强大,让强悍如安然也不是想灭就能顺利灭掉的。 当然,这个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这会儿就说心情儿如麻花般纠结的曲老极其家人们。 甫一听安然说他这病无大碍,区区半年便可恢复如常时,饶是豁达如曲老都忍不住满心狂喜。形如槁木地瘫在床上数年,若不是放不下倾尽一切也要延续他生命的孝顺儿孙,他都要忍不住心底那自我了结的冲动了好么? 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如果活得太赖、太艰难,真心不如痛快一点儿彻底解脱了呀! 如今可算是盼到了痊愈的希望,就好比是阴雨绵绵了许久的雨季,可算是盼到了拨开云雾见晴天的希望了。结果你丫告诉我,因为天气的原因,还得忍上个一年半载? 简直就折磨人呢么不是! 可偏偏,这丫头还说她的针法独特效果显著,却有个无法逆转的弊端:一旦开始,中间最好就不要间隔。两次行针之间若是中断半月以上,就很可能前功尽弃,搞不好就是从头再来的节奏。 而现在她都已经怀孕四月有余,双胎又很可能早产,怎么也不太可能等他扎满了半年的针再到产期的样子。 也就是说:便他豁出去一张老脸住到帝家去,免了小丫头这奔波劳碌之苦。也很可能白当了几个月的刺猬,到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总不好,勉强人家生产、坐月子的产妇来给他坚持治疗吧? 就是他能豁出去那么大的脸,帝老头儿和擎苍小子也不可能给呀!那老倔驴和小疯子上来倔劲儿、狂劲儿,可不管他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物,更不会有半点儿舍己为人的医道精神! 同样的,曲老爷子的纠结也是摆在曲家晚辈面前共同的难题。 沉吟了许久,还是曲家次女曲华颇有些难为情地率先开了口:“那个,擎苍媳妇儿,就没有没的办法了么?譬如说,咱们另找一位在针灸方面颇有些造诣的名医,由你来指点下对方的针法” “若是安然你肯成全,我会亲自安排个医德人品各方面尽皆无缺的人过来,绝对保证你的针法绝技没有丝毫外泄! 只要家父病体能够痊愈,曲豪便是肝脑涂地,也必定竭力报答安然你的重恩。”曲家长子,现任家主曲豪很是郑重其事地道。 “曲叔叔、曲阿姨何须如此?不过是一套针法罢了,再是神奇难得,难不成还比曲爷爷的身体来得更重要? 而且安然也不是那敝帚自珍的人,相反若是这针法被更多医者掌握投入到治病当中给患者减轻痛苦,才更符合师傅当年创造、传授的苦心。 只是,我的针法异于常人甚多。手法儿、悟性低的,怕是难当其任。而已有一定经验名头的,又如何能听我这初出茅庐、经验尚浅之辈教导? 若不是诚心所学,难免心存排斥,无法静心领悟其中奥妙,做不到因人而异、活学活用。之后拿着四不像的针法投入到诊病之中,那可真是要贻害无穷了!”所以这针法教可以,却一定要教给可信之人、可造之材的。安然可不希望速成了个半吊子,凭白误了自己和师傅的名声不说,还搭上了患者的健康甚至生命。 “妻主觉得,臣骅能否担得起这重任?”满屋子的遗憾表情里,还是帝少第一个打破了这满室沉寂:“他有一定的基础,又绝对信任崇拜你,绝对能把你的一切教导奉如圭臬。 若是妻主觉得他可堪造就的话,不如让曲爷爷去家里小住一段儿。然后在你施针的时候,一点点儿的指点、教授臣骅。 至少三个多月的功夫,他便是块儿木头也该开窍儿了吧!” 到时候什么武老、曲老以及慕名而来的各种老,都可以统统教给臣骅那小子。自家妻主可不就彻底地无事一身轻了? 在自家妻主赞赏的目光中,帝少笑得比窗外骄阳还要灿烂。让本就感激满满的曲家众人更添了几分真挚谢意:好小子,硬是要得! 为了帮英杰徐太子这个哥们儿尽孝心,连手下最得力的八骏之一,管理着帝豪附属医院、药店等产业的金牌院长臣骅都给奉献出来了。 这么仗义的孩子,以后可得让英杰用心维护着! 不但是曲豪哥几个儿如是想着,便是老元首他们也都半点儿不例外好么? 或感动,或欣喜,或单纯嫉妒的众人怎么也想不到:仗义孩子帝少其实只是单纯地心疼自家妻主奔波劳碌,想着把臣骏培养起来,然后彻底地一劳永逸而已。 未完待续。 300.先下手为强 所以说,这脑补过多也是病来着! 不过介于他们的臆想给他们夫妻俩带来的都是有益影响,帝少自然也就没有那么个客串医生的想法儿。而且短短不足盈月的功夫,曲老就从嘴歪眼斜到连掀下眼皮儿都很吃力,到如今这妙语连珠、中气十足,可不满满都是自家妻主的功劳么? 因此受益颇深的曲家和徐太子母子,把她当成恩人一般敬重、感激,那也是应当应分的! 古人也说救命之恩大如天不是? 诚然自家妻主只不过是拿出了瓶儿养荣丸而已,但这一举动带来的效果对于缠绵病榻多年的曲老来说不啻于给予新生好么! 帝少相信恩怨素来分明的曲老,肯定对自家妻主另眼相看的。 虽然身为自己的妻子,帝家的孙媳妇儿,安然也足可以傲视这华国之内的绝大多数人。可依着她那样的骄傲自强,想来必定不愿做个夫贵妻荣的传统女子。 而他,也是舍不得、忍不了任何人因为她的出身对她颇多诟病。忽略了她所有的优点与美好,径直将她定位在麻雀的位置上。将他好容易才求得的姻缘,臆测成是安然心机重、借肚上位才成功逆袭飞上枝头做凤凰。 于是,宁可被调侃讽刺是妻奴、耙耳朵,帝少也都坚持在任何场合甜蜜地叫安然一声妻主,用行动来证明他对她的深爱与珍视。 而她则是努力的绽放着属于自己的风华,用那身卓绝医术、超凡武功让越来越多的认识、欣赏、崇拜于她。 总有一天,世人再提起安然的时候将不再是似讽似慕,酸意满满地来句:哦,安然么,知道。就是那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幸运麻雀! 也是帝少点儿背,居然一夜风流留了种儿。楞叫那心机深沉、声名狼藉的借肚上了位。没天理啊,没天理! 而是满眼崇拜地说:安然啊,那可是我女神来着。颜好才高,武功强、医术棒,样样儿完美那就没有瑕疵的地界儿! 亏得是帝少眼光好、下手早。不然我女神那么厉害完美的姑娘,他想嫁进门儿那真是过五关斩六将都未必能心想事成 依着自家妻主的优秀,帝少觉得那一天绝对不远! 正给老元首诊脉,让他老人家体会下传说中的悬丝诊脉是个什么感受的安然是不知道帝少的想法儿。不然的话,肯定给他哥爱的抱抱不解释。 虽然如今这夫郎没有上辈子的王妃才色双绝、秀外慧中。也比不得母皇、皇姐赐予的各色美男们艳色倾城。 但这人时时处处都把她放在首位,温柔却不盲从体贴却不谄媚。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因为她是他的妻,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无关荣华富贵、不为名声位份,所作所为皆出自一颗纯粹真心! 光是这一点,就远胜安王府里各色美男,值得她同样以一颗真心相待。 “怎么样,丫头?徐爷爷我这是不是龙精虎猛、身强体壮,健康到连你那养荣丸都可以省略的地步?”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老元首可是正经信心十足的。 虽然也是一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年轻时正经没少的吃苦受罪。但他向来注重保养,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未曾忽略过养生。卸任之后又与夫人一起寄情于山水,半点儿不为俗事所扰的样子。是以尽管也是坐七望八的年岁,他的身体却比身为元首的次子还来得结实健壮。 “的确,徐爷爷脉象从容和缓,不沉不浮,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一息脉搏四或五至,每分钟约六十到九十至,且应指有力,最是康健不过的脉象。 若非亲眼所见,都很难叫人相信这脉象是出自于您这个年岁。竟是全无半点儿老年人该有的脉来迟缓,比起我家伯父之前的脉象都强健许多。 原本我还当您这般年岁,便是保养得再好也挡不住岁月如刀呢!亏我还特特用徐大哥之前送过来的药材,专门为您和徐奶奶,伯父、伯母几个调配了养生圣品的雪参丸呢。 千年的雪莲,极品的老山参辅以多种名贵药材,加上我师门的独特秘法精心研制而成。在补气养身方面胜过养荣丸许多,还颇有些延年益寿的效果”笑吟吟地将那雪参丸的效果讲了又讲,直说得老元首眼冒精光后。又将装着雪参丸的玉瓶轻轻旋开,让幽幽药香引得老元首精神都为之一振的时候,安然又话锋一转:“不想徐爷爷您这身体如此健硕,这雪参丸倒很有些可有可无了。不如,您这份儿就给了曲家爷爷? 他身体” “咳咳,既然是丫头你的一片心意,徐爷爷怎么着也得给足了面子的。正好这天儿越来越冷,眼瞅着就是冷冬数九的,正是需要好生补养的时候。 丫头你这雪参丸来得真是太及时了,爷爷就不跟你客气了哈!”这般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送上门儿了哪有让它失之交臂的道理? 延年益寿啊! 虽然嘴上说什么看透了生死,但若有机会健康幸福地多活些个年头,谁又不满心期待呢? 原本还要摆摆架子,整点儿他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养荣丸的来锦上添花。念着安然这个晚辈的一片孝心,才勉强笑纳的。 结果这姑娘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实诚到令人发指。居然真想把属于他份额的雪参丸转赠给曲老头!! 如此,老元首哪里还敢等她把曲老头身体不好,比自己更需要雪参丸的话儿说完呐? 二话不说地先下手为强,把小丫头手里的这瓶抢过来再说。 至于曲老头? 哼哼,便是成药没有他的份儿,但还有安然丫头呢不是?守着这位技艺非凡的大师,想要多少养荣丸、雪参丸之类的还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么! 最不济,还可以去打劫帝老头啊。连自家几人都有的好东西,老元首才不相信安然那鬼丫头会不给同样需要的帝老头父子几个呢! 未完待续。 301.大戏 “哎你个徐老头,这些年你倒是去游山玩水还是跑去做土匪山大王了?安然丫头分明就说你这身体用不上雪参丸这种补药,要转赠给我的。 你这老家伙居然不顾亲家情谊、战友义气,直接下手抢,也忒不厚道了这!”在满屋子人都为老元首这强抢行为或震惊无语,或极力憋笑的时候,曲老颇有些怨念的大嗓门儿粗犷响起。 又是亲家情谊,又是战友义气的,中心思想就是想要老元首仗义一把,来个慷慨赠送什么的。 可是,入了狼口的肉,你还指望被吐出来? “咳咳,曲老头别胡言乱语坏我名声!什么土匪山大王说的那么难听,我这分明就是喜不自胜之下,积极主动地笑纳晚辈的一片赤诚。 不然你问问安然丫头,这什么雪参丸,她是不是根本就为咱们一家四口儿量身定做的?”虽然那喜不自胜的幅度有点儿,哦不,是很有点儿过大,但老元首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的行为近乎于强抢的。 毕竟这药,本身就是药送给他的不是? 老元首花白眉头微拧,很有些个理直气壮的样子。 “为你量身定做的不假,但你身强体壮、龙精虎猛的根本就用不上不是么?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这好药呢! 咳咳,这浪费可是最大的犯罪。 咱们都是苦日子里过过来的,可不能这么暴殄天物。还是把那什么雪参丸的给了我这个身体破败的,让它物尽其用,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吧!”曲老微笑,半点儿没有当年面对老首长的谨小慎微、各种的循规蹈矩。 把那多少年的老黄历翻过去,他们如今就是亲家与战友的关系! 心中有如是想法儿,他老人家跟老元首争讲起来自然是毫无顾忌的:“而且严格说,这东西都还不是你的。 得归安然丫头这个小神医与拥有者来决定这药的归属权不是? 这么年轻就能有如此医术的她,想必最能决定这药由谁来服用更加适合的!” 随着曲老这话儿,满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安然身上。除了帝老爷子和帝少是全然的担忧外,其余人等皆是满满的兴味,静静等着她是收回前言、坚定不移地抱住老元首的大腿。还是如真正的医者般,以病人的需要为出发点。 唯独之前曾对安然面带恶意的徐英风轻笑出声:“这雪参丸又不是只此一粒或一瓶儿,爷爷您和曲家外公何必为这点儿小事儿伤了和气呢? 不若您二老将这瓶子雪参丸一分为二,先一起吃着。回头我就叫人抓紧采购药材,请安然帮忙炼制了可好? 到时候甭说您二老有源源不断的雪参丸吃,就是我爸那身体,说不定也能因此大受裨益呢!” 呵! 这是好人他当了,却把本殿下当成是他们徐家专属炼药师的节奏? 而且一提起他父亲的身体,现场的气氛就陡然一僵。刚刚还跟曲老争得不亦乐乎的老元首这会儿就仿佛是霜打的茄子般瞬间蔫了秧儿。 “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么一片孝心。不过这药材什么的,爷爷奶奶自行准备便是。你那点儿位高钱不多的工资,还是留着给孩子们买吃的吧! 喏,奶奶这瓶子雪参丸你拿回去,让你爸一日一粒儿的吃着。便是能稍稍为他缓解点儿疼痛,都是奶奶我的一片心思了”关键时刻,还是笑得如寒冬暖阳的徐老夫人率先开了口。 一句位高钱不多,直接封死了徐英风想当孝顺孙子,斥巨资给爷爷置办药材的路。谁不知道徐英风徐部长最是两袖清风的人物来着,简直就是现如今这混乱官场的一股清流。 若这股清流转身儿把千年人参、千年雪莲等诸多有钱都难买的宝药当成萝卜、白菜一般的买卖。呵呵,那不就直接把佳话变笑话儿了么! 徐英风又不蠢,自然不可能犯这低级的错误。而徐老夫人把自己份额的好药转增继子的行为,瞬间叫她那待继子如亲生的形象在老元首心中越发的根深蒂固。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说的就是徐英风这会儿的心境儿了! 也是那个该死的安然反应忒慢,若是她脆生生地一个好字儿出了口,自己这孝顺贴心的大孙子可不就从此越发被爷爷看重了? 想到这个,满心气恼却不得不装出感动莫名的徐英风就忍不住对安然升起万分怨怼、仇恨。 津津有味儿看戏中的安然感觉到反派戏子对自己的仇恨后,越发好奇心大起。甚至想着什么时候把这家伙给逮住催眠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心中如是想着,眼睛却半点儿没离开这真人版的舞台剧上。没办法,好久未见宫心计,委实想念得紧啊! “怎么能让妈您把药让出来呢?还是拿我的吧,左右我这年富力强的,平日补养也很是到位,也不是非雪参丸不可。 倒是大哥他身体欠佳,需要更好的养护”元首大人紧随着自家母亲的脚步,将兄友弟恭的调调儿进行到底。 “可别,你这日理万机的,再怎么养护身体都不为过的!还是叫英风把我的这份儿拿了去,也算我这个当妈的替自家那考虑不周的不孝子小小地致个歉吧!”元首夫人曲芳快言快语地说完,就把安然刚刚给她们家两老和她们夫妻分发的,属于她的那一份塞进了徐英风的手里。 而那考虑不周四字,可不就在委婉地点出自家儿子分明就是请安然给徐曲两家三代内直系亲属诊脉,然后根据各自身体状况调配最适合药物来着。 偏大伯子一系唯恐中了她们家的阴婺算计般,三催四请的不肯来。两兄妹加上所子孙二十来个,只堪堪到了徐英风这么一个想要踩着自家儿子上位的龌蹉玩意儿。 也不想想,自家儿子有给力的奶奶与爸妈在,也是他个孤掌难鸣的野心家能够挑衅的? 都不用他开口说话,只一个三分委屈七分无奈的眼光过去,就能叫刚刚为徐英风的贴心而心下渐软的老爷子重新心硬如铁起来! 未完待续。 302.歪打正着? 老爷子虽然对无缘元首之位,为此身残意志消沉的长子颇多愧疚。但却不会因为这份愧疚而拿他枪林弹雨中,无数次挣扎在死亡线上创立的新华国开玩笑。 元首一位不仅仅是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代表着无与伦比的责任。 若是没有那个将十几亿华国人民福祉放在第一位,全心全意为国家、人民繁荣富强而不懈努力的责任心。便是再亲近的血脉、再卓绝的能力,也不会被他老人家认可。 光是这一点,这徐英风就注定了是一只无论怎么蹦哒也达不成目的的恼人跳蚤。 便是拼着元首之位旁落,老爷子也不可能将整个华国的未来交到这么个处处争锋,连血脉亲情都鲜少顾忌的小人身上。因为清晰明了这一点,曲芳才能明知道他那可亲外表下掩藏着怎样为了争位连堂弟都能几次三番下死手的狰狞灵魂,还若无其事地扮演着慈和婶婶的美好形象。 只因为她们一家子越是宽容博大,越能反衬出他们的汲汲营营、狼子野心! 跟自家丈夫同出一脉的血缘注定了她无法致他们父子于死地,为自家儿子这些年所受过的明杀暗害百倍还之。那就从根子上一点点儿的断了他们那一房的念想,让他们永远的可望而不可即,只能余生都无比凄惨落魄还被人唏嘘一句多亏了她们一家人的宽容与善良。不然就凭那家子为了权势而泯灭良心人性的,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这个时候的元首夫人曲芳还不知道:因为徐英风的作死,导致安然那个煞神悍然出手,直接以极其霸道的手段叫他身受重伤都不算。 更是借着被请来给他治病的机会狠狠地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徐英风三个字儿到死都背负着耻辱,彻底沦为了年度最佳笑话并经久不衰。 不但无形中为她的宝贝儿子铲除了最大的障碍,还叫老爷子彻底厌弃了原配所出的一对儿子女。从此后,最是孝顺的她们终于不用违心地对着一帮子蛇蝎上演兄友弟恭的剧目。 当然,这个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这会儿就说正如火如荼着的这出儿因为雪参丸引发的真人版大戏。 了然了自家大孙子这明里表孝心,暗中上眼药,妄图一举两得,越过英杰成为自己最喜欢的孙辈儿的目的后,老爷子自是不可能再叫两袖清风的他颇多耗费。 倒是采纳了他那化整为零的方针,问了安然这雪参丸副作用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实在是年老、体弱或孕产期妇女等群体的福音后。 他老人家便做主把那几瓶药等分成是二十余份儿,不但自家的三子两女并儿媳、女婿人手一份儿。便是曲豪他们,都没有被拉下。 总归一句话,有药材、有安然丫头在,就不愁没有源源不断的雪参丸。而千年人参、雪莲的再是如何难得,也难不住他这个新华国的开国元首不是? 对于华国的地大物博,老元首可是相当自信的! 而买药材的钱? 呵呵,看着满屋子争先恐后要表孝心的儿孙们,真心没多少钱的老元首就觉得自己半点儿没有必要为这个问题纠结了。 没见曲家那个生意上颇有些建树的二女婿,为了争夺这个表孝心的机会都已经口干舌燥,正经的脸红脖子粗了么? 同样的,安然也不在乎这药材是由谁提供的。只要他们能源源不断地提供高品质药材,她就能保证叫他们吃养荣丸、雪参丸的吃到吐。 至于挺着孕肚坚持炼药会不会很累? 一想到源源不断的珍贵药材免费上门儿,供她来精进漱玉决和魔瞳。而她只需将她吸收了大半药力的药材再行炼制,做了他们趋之若鹜的养荣丸、雪参丸等滋补药丸。如此的无本万利,她就满心欢喜、整个人都瞬间精神十足,各种的跃跃欲试好么? 就这,徐曲两家那些个孝子贤孙们还道不好叫她白白辛苦受累,各色珠宝首饰的往过送,权当是辛苦费。 可安然都已经受用了人家那药材里的大半药力,又怎好再行收受重礼呢?虽然便是没有她的截胡,依着他们那身体也是承受不了那么霸道的药力。 但有些便宜,占了就是占了。没有那个人家不需要、用不了,就要拿来给她受用的道理不是?所以有些话虽不方便明言,但该有的感谢安然却是半点儿不带少的。 所以礼物什么的断然不能接,也不好意思接。 而且凭心说,她也是着实看不上那些个在她看来男气满满,戴上了之后只会无端折损了她堂堂大女子气概的些个项链、耳环之类! 自己瞧不上,夫郎不适合戴。安然又如何能为些个虽尚算贵重却无人佩戴、无法买卖,只能搁在首饰匣子里面儿蒙尘的玩意儿凭白叫徐曲两家的有钱人们觉得自己这是在有偿雇佣呢? 当然是坚辞不受不解释了! 可她这已经暗自收了佣金,坚持不肯收第二把的行为却叫徐曲两家的都分外感动,愈发觉得这姑娘是个真诚可交的。 这么不辞劳苦地劳碌,却硬是分文不取的,可不就是看着三位老爷子半个多世纪的战友情、英杰徐太子和她丈夫帝少的兄弟义么? 不过这孩子重情重义,他们当长辈的却是不能叫孩子吃了亏。既然这些个金银之物的入不了她们夫妻的眼,那就换一种她们夫妻更能接受的方式好了。 但凡小夫妻俩深得老元首、现任元首欢心,被他们当成自家子侄晚辈般护持。曲家上下也是对他们礼遇有加,极度认可之类的消息一出,想来等闲就没人敢轻易与她们小夫妻俩为难了就是。 在想不到这拒绝了些个她实在看不上眼儿的金银饰物之类后,会有如此的意外之喜。不过安然虽不屑各种谄媚只为抱大腿,却也不会傻到推拒这自动上门儿的好事儿。 别不别的,朝里有人好做官不是? 纵然帝家本身就足够树大根深,完全有能力给子孙们良好的庇护。但良好的人脉向来多多益善,谁也不排斥让自己甚至孩子们未来的路越走越宽啊!未完待续。 303.幽梦 揭过了这由雪参丸引起的小小波折之后,安然又依次给徐家、曲家诸人把了脉。 好在徐太子虽然召集了徐曲两家三代之内的血亲以及他们的配偶,但因为这帮子人都非富即贵,属于平日里最注重保养身体的一类,身体状况都很是不错。 除了曲老那个脑中风后遗症,只元首徐邦国因为公务繁忙、思虑过重等原因有很严重的失眠症。极难入睡不说,便是勉强睡着也是极易被些微响动惊醒,睡眠质量也是够差。 就是用肉眼看,也能轻易发现他眼中的红血丝与眼下的青黑。 被这说起来不是多大的病,却每每被折磨得身心俱疲的失眠症弄得心力交瘁。什么古方、针灸的,中西医结合了好久,可惜都收效甚微。 徐邦国都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有多长时间没有睡个酣畅淋漓的好觉了。 此番见安然诊脉精准,又于制药上颇有几分造诣。这会儿不免把期待的目光看向她,希望她能解决了这困扰自己多时的失眠症。 别看小媳妇儿年岁轻,但架不住人家师承神秘,尤其是在炼药方面真真是很有两把刷子啊! 咳咳,那个养荣丸、雪参丹可以作证。从嘴歪眼斜,睁眼都很有些吃力到如今的脸色红润、中气十足,自家岳父更是活生生的证据来着! “徐伯父不必担心,区区失眠而已,连利于病的苦口良药都不必。等我回去之后帮你调配些个幽梦香,夜晚之时放在卧室之内任其缓缓挥发即可。 保证你即刻放松精神、舒缓身体,当晚就能体会到一觉到天亮的美妙滋味,而且第二天早上起来还会很神清气爽。 最妙的是幽梦是由纯天然的草药、花果提炼,没有丝毫副作用不说,还免了服药之苦、之毒副作用不说。它还不会让人产生依赖性,只用上个十天半月,彻底治愈了失眠症之后。便是停了它,也照样儿酣睡如初。 如果非说缺点的话,那就是这东西取材都相当珍贵,制作方法也是繁琐不已。便是我,在材料齐备的状态下,也得个两三天功夫才能完成”在元首大人求医若渴的目光下,安然很是利落地献上了香疗这样安全又雅致的方法。而不是为求速度,贸然为其针灸或是开药等。 那样儿倒是效果上很能立竿见影,但所冒风险也是成千上万倍不是? 虽然她对自己的医术十足信心,很有把握能够药到病除、针下立愈。可关乎于一国最高领导人的身体,不是说有自信就可以的。 再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么! 明明能直线到达的距离,何苦还要翻山越岭呢? “你,还会调香?”元首夫人曲芳惊呆:又是武功,又是医术的,听说还颇通雕刻、茶道、书法等等,这居然还会调香。老天,这帝家的小孙媳妇儿是有多多才多艺? 之前不是安家二姑娘花痴又傻缺,最是不学无术的么! 莫非是太优秀了被那恶毒继母与继姐嫉妒,才被恶意毁了名声?或者是这姑娘机智灵慧,唯恐自己成了被风摧折的独秀树木,特意掩藏起了这满身才华?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她能真个治好了自家丈夫,就是她曲芳的恩人,她以后都要极力护持着的对象。 可惜,元首夫人的这番想法儿并没有被安然到。 迎着那一双双因为曲芳的话而对她越发满满兴味的眼睛,安然刷地一下子将俏脸儿红透:果然,调香什么的,还是太毁她堂堂大女子的形象了不是? 虽然那幽梦虽被归类于香方之列,实际其安眠功效与汤药可谓是殊途同归。 “高手、神医、雕刻家,这会儿又冒出来个调香师来。哎呀我说弟妹,这世上还有什么职业是你胜任不了的么? 啧啧啧,优秀到这种程度,真真叫我辈女子顶礼膜拜。更叫诸多男子咬牙切齿,各种羡慕嫉妒恨帝少的好福气啊!”徐太子夫人颇有些促狭地绕着安然转了两圈儿,用一双灿亮星眸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透彻。 仿佛要透过皮肉,看透她心中还藏着哪些个未曾透露出的优点一般。 “嫂子言重了,我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师傅涉猎颇广,又一心想着要我青出于蓝。为了不被逐出门墙,也就只得头悬梁锥刺股的勉力苦学罢了。 不过这人的精力到底有限,便是我再如何的废寝忘食,也难免不顾此失彼。除了武功和医术外,别的方面儿其实不过略通一二罢了。 譬如说这调香,我所熟稔的就只有几种在香疗的方子。至多也就是起到些个譬如助眠、舒缓精神之类的作用。离真正的调香师,距离何止十万八千里呢!”安然扶额,对于这个在她面前没有半点儿太子妃的沉稳大气、雍容华贵。 只满满的话唠气质,各种自来熟的徐太子妃,她是真心觉得很有些无奈来着。 提起安然那个神秘的师傅,不仅是徐太子妃眼睛瞬间闪亮,满满的八卦气息扑面而来。就是老元首、曲老、帝老爷子他们这些个老首长们,也都是满满的兴味好么? 能叫国安最精锐部队出动,半点儿没查出来相关信息。隐匿于安家几年不露丝毫端倪,更教出了安然这么个堪称全才的徒弟 这高人,是得有多实力非凡、惊采绝艳啊? 若是有可能,老元首他们表示都可以开开眼界的。连他们都如此,更别说是那些个热血青年们了!若不是今儿才第一次见面儿,还很有些不熟。他们都要顶着帝少那冰块儿脸,央安然将她那些个绝技挨样儿展示个遍了。 一句托辞引来诸多好奇什么的,安然也只好用更多的谎言来圆她之前给自己虚构的那个高人师傅。这个时候,她就不由得庆幸自己那绝佳的记忆。不然的话,每次的故事都有很大的不同,她可怎么自圆其说呢? 再一次在众人的唏嘘感叹中复述了一遍她那高人师傅的来历,与人家那教授完她之后便恩怨两清、飘然远走,从此天涯陌路此生不见的行为。 未完待续。 304.想利用她?做好被反整的准备了么! 为防多说多错,安然自是不乐意众人将话题聚焦在她那虽非莫须有,却远在另一个时空的师傅上。于是妙目一转,徐太子就分分钟倒了霉。 “那个,弟妹,你开,开玩笑的吧?你徐大哥我这身强体壮、龙精虎猛的,哪里就需要,需要这种方子来着……”徐太子瞪眼,看着她满满一大张补肾壮阳药材的方子,脸色瞬间漆黑,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当一干堂兄表弟、姐夫们,都将取笑、嘲讽的眼光看着他,各种的意味深长时。更糟糕的是自家那女汉子般,向来流血不流泪的媳妇儿竟是顷刻红了眼眶,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满的不信任。 那个媳妇儿你听我说,老公这身体当真棒棒哒!没能时不时地交公粮,绝对不是我身体差、更没有沾花惹草,纯粹是最近工作忒忙啊! 真的,你听我解释。 还有爷爷奶奶,元首爹国母娘,叔叔婶婶们,你们甭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光看着我。孩儿我真的是冤枉的! 而且这冤情程度,绝对比那个六月飞霜、含冤莫白的窦娥女士来得更猛烈深沉啊! 为了自己的清白名声、家庭幸福,徐太子简直都要磨破了嘴皮子。偏生徐英风还当这是天赐良机,忙不迭地跟着落井下石。 只见他朗然一笑,十足兄弟爱一般地拍了拍徐太子的肩膀:“少年慕艾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好羞赧的。英杰只要把握好度,记得过犹不及便是。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么! 还请安然弟妹帮着我这弟弟好生调养下身体,无需顾忌什么奇药古方,只要他身体好好的……” 不管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徐家都甘之如饴。 这句未尽之语,徐英风真的是诚心诚意说的! 毕竟个流连花丛到把自己身体都搞垮了的浪荡子,敢做不敢当的怂包蛋,便是徐家嫡支断绝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完蛋玩意儿了,爷爷和叔叔都不会将他抬举到元首的位置上。 更何况徐家嫡支人丁昌盛,更有自己这个长孙朱玉在前呢! 比起被戏称一句徐太子,却至今也没能摘下头上那个副市长帽子、转正遥遥无期的徐英杰。他这个不足天命,却已然位居一部之长的徐家原配嫡长孙才更名正言顺不是么? 若不是祖母早亡,父亲身残,这元首之位怎么可能旁落到叔叔身上?如今叔叔都已经窃据了元首之位数载,也该是还给他们长房的时候了不是! 须臾之间,徐英风脑子里却闪过了如此之多的想法儿。生生叫安然个转移话题的小技巧、顺手小小报复下之前徐太子钻她话语中的空子,生生把受她看诊的一小家变成了三代之内俩大家族的小玩笑往灭了徐太子的太子之路上引。 想把她安然当成手中枪,垫脚石? 呵呵,真心好大的狗胆! 安然心下冷笑,给徐英风的胆量点了个大大的赞。连她都敢利用,就不怕她当真刨开他的胸膛,看看丫的是不是生了雄心豹子胆么? 如是想着,面上却是噗嗤一笑,生生将他那未尽之语截断。随即又秀眉紧蹙,很有些茫然地反问:“我观徐大哥的脉象,得知他该是早产而生,当年徐伯母该是大抵七月有余未至八月便临产。 便是这些年精心养护,让他看起来与常人无二,也是难免有些个先天不足。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徐大哥该是醉心公事,颇有些废寝忘食的姿态。 本先天不足,又不知劳逸结合,这才造成如今这如雪上加霜般,需要服药调理的境地。 怎么在这位徐先生眼里,徐大哥却仿佛不够检点所至般? 要说徐大哥端方君子一个,又于嫂子伉俪情深,传为一时佳话。便是我这个等闲不出门儿的都颇有耳闻,怎么你这当哥的却…… 你们不是堂兄弟么,合该是守望相助的呀!”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别说徐太子这病是先天不足加上劳累过度,便真的是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当兄长的也该极力周旋,将负面影响降低在最小范围才是。怎么能说些个是似而非的话,名为关心实则很有些个火上浇油的嫌疑呢? 众人齐齐鄙夷、侧目中,徐英风涨红着一张脸,很有些个无所适从。否认么,人家安然根本就没将他那点儿心思彻底点破。只装乖扮单纯地来了句小小疑问,淡淡感叹。他若是不依不饶,不但风度全无,还显得很有些个心虚气短、欲盖弥彰之意。 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么,偏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又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不稍作解释两句,万一被当成是默认了怎么办? 虽然不管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还是下一任元首的位置,他和徐英杰都是天然的对立面儿。颇多交恶,已然没有了半点儿和解的可能。 但他想要越过徐英杰这个亲子,以侄子身份接过叔叔手中的元首之位,还正经需要爷爷的大力支持呢! 这兄友弟恭的面具万万掉不得的呀! 心中把这个坏事儿的安然骂了个底儿朝天,面上却不得不勉力微笑,言及自己其实关心则乱。虽有些个言语不当叫安然误会,但关心、爱护堂弟的一片真心却是半点儿也不掺假的。 只可惜这话便是连一心想着子孙和睦、兄友弟恭的老元首都不信。更别说其余坚定站在徐太子身后,早就把徐英风划为敌对一派的徐曲两家众人了。 因为一张药方子,差点儿把自己害得众叛亲离,连爷奶、爸妈、亲亲媳妇儿对自己都很有些个失望不已。还没等许太子极力为自己洗完冤屈呢,这剧情就急转直下:心肠手段比蛇蝎还要狠辣,却惯会做一副友爱兄弟的谦谦君子样堂哥被逼得进退维谷,险些当场被撕掉了伪善面皮儿…… 这神发展的,简直就瞬间叫他郁气全消不说还忍不住心潮澎湃,很想为弟妹点个大大的赞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他那自命不凡的堂哥了。经此一役,徐太子真心希望那厮能在他面前收了那假到不行的面具。 既然矛盾已无法调和,还特么的装什么兄友弟恭啊? 没得叫人恶心不是!未完待续。 305.哼,你倒是敢想! “英杰你这是干嘛?咱们兄弟之间可不兴这个的。再者我家妻主都说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连徐爷爷和伯父伯母的谢礼都推拒了。 你这般,不是叫兄弟我为难么?”帝少拧眉,对于徐太子如此阳奉阴违的态度表示不满。 当下就想把几乎被礼物淹没的徐太子推出门外,免得自家妻主午睡醒来看到如此场景会心生不虞。 几次三番地送礼上门儿,被推拒、被回邮之后,这厮居然还亲自送上门儿了。如此执着地送礼,帝少有理由怀疑这厮除了感激之外还带着那么点儿礼下于人的味道。 他们几个打小儿一起玩到大,关系素来比亲兄弟也是不遑多让的。跟自己,这厮可是从来没有客气俩字儿。 会这么重礼相请的,那目标是谁还用说么? 为了自家娇妻不被搅扰,帝少自是积极发挥扫地出门技能,把很可能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好友拒之门外啦! 徐太子瞠目,万万想不到自己这重礼上门儿居然还落了个被撵的局面。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那些个包装精美的各色礼品盒子往地上一扔,趁着门没阖上的空档儿往里挤。 一边儿跟帝少俩互不相让地进行着关于开门关门的拉锯战,嘴上还很委屈地数落:“啧啧,有你这样的当哥们儿的么! 我这好端端的重礼上门,你丫不说笑脸相迎、待若上宾也就算了。居然还给我甩脸子,关门赶人? 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呢?! 为弟妹一句话,你丫居然连多年的兄弟都不认了。妻管严是病,你造么?” “哦,徐大哥此来,莫非就是为我家擎苍治病的?”午睡乍醒就听着有不识相的要挑唆自家夫郎违抗妻主威严的,安然的心情很有些不美丽。 呃…… 随便吐槽两句也能被抓包,徐太子觉得自己这运气简直差到需要去庙里拜拜了。 亲身体会过这家伙言语如刀,分分钟叫人无力抗拒的厉害。又有自家好友这护妻护到毫无原则的在,徐太子会干那以一敌二的蠢事儿? 当下无比谄媚地笑答:“哪有,哪有,徐大哥哪有弟妹你那药到病除的神医手段?不过是羡慕嫉妒恨这小子能沙砾底下发现珍珠的好眼力,娶妻如弟妹的好福气罢了。 酸言酸语了几句,倒是叫弟妹你见笑了。 咱们把这段儿掐掉不播,话题转移到我这满满的谢意上可好?” 说到这谢意,徐太子忙又拾掇起他带来那些个包装精美的各色礼物,颇有些献宝地拿给安然看:“知道弟妹不喜欢那些个庸俗之物,为兄特特踅摸了不少药材过来。虽没有千年人参、五行灵芝那么的极品,倒也颇为难得了。 还有两块儿紫罗兰的翡翠原石,给弟妹拿来练手儿。一匣子纯天然深海珍珠,随你拿来入药还是锻炼珠宝设计能力。 唔,还有你徐奶奶、徐伯母和嫂子亲自去商场给孩子们置办的些个小衣服、首饰、玩具等等。不多贵重,全在一片真心诚意上。 弟妹你千万帮帮忙,赶紧笑纳了。不然的话,为兄回去肯定被批评嫌弃不说,也少不得还被一遍遍差遣过来……” 一想起自家国母娘那句连送个礼都办不妥帖,要你有什么用的嫌弃之语,徐太子满心的郁卒就止也止不住,分分钟悲伤逆流成河。 徐太子都已经放低身段儿至此,安然自是不好再不依不饶。倒是帝少颇有些不忿地冷哼一声,微皱剑眉,将信将疑地问了句:“只单纯为了感谢,没存着叫我们夫妻俩拿人手软的想法儿?” 我去的,找你帮忙还需要送礼? 咱们可是竹马竹马的关系,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的交情。为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那都是必须的必。 还礼物? 哼,你倒是敢想! 徐太子鄙视脸,在心中无限吐槽。当然介于安然这个向来帮亲不帮理,还武力值超高附带言语如刀技能的厉害人物在,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把帝少这个事精儿狂揍一顿以平心中块垒的。 “哪有,我是那么不磊落的人么?赶紧把你那乱七八糟的想法儿清空,我这就是纯纯真真的聊表谢意。 为弟妹出手帮家中亲朋诊治,答应收下几个孩子们教导武艺。咳咳,更为了弟妹那出口成套儿,三言两语之间便帮我狠坑了徐英风那厮一番地良苦用心……” “我当时其实更想整的是你,因为你先斩后奏,生生把我话里狭义的一家子变成了整整俩大家族。也因为嫂子夸奖叫我成了关注焦点,你这当丈夫的难免共苦一下,助我从话题衷心转移出来。 试探下你那个脚徐英风的堂哥,才真真是顺手为之呢! 也是他坑害你,然后取而代之的心情忒急切不说,还想着利用于我。可惜技不如人,自然只有被反整的下场喽。”安王殿下素来是个坦率的人,便是无心插柳了,她也没想着就这么领受了徐太子的满满谢意而把他之前的小动作给翻篇儿过去。 正滔滔不绝着,打算详述自己山高海深的感激时被这么科普一下,徐太子瞬间玻璃心碎一地,尴尬癌都要犯了好么? 难得糊涂啊弟妹,做什么要如此较真儿呢! 搓了搓自己很有些僵硬的脸,勉力微笑道:“甭管什么原因,总归弟妹是帮了我的大忙,这个情儿当哥的就得记着。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言语,徐大哥保证竭尽全力!” 妻主有什么事儿,自有我这个做夫郎的鞠躬尽瘁,用你个欠儿登显什么勤快?帝少黑脸,看着徐太子的目光锋利如刀。 险些被目光凌迟的徐太子无比郁卒:挺好个兄弟,怎么娶了媳妇儿之后就各种不正常乜? 只还没等他跟安然小告一状呢,对方干脆利落的一个好字儿便出了口:“也不必等以后,如今我这儿就有些许小事儿需要徐大哥帮把手。 若方便的话,还请你把那个叫徐英风的请来我们这儿做做客。” 未完待续。 306.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节奏! “那个,弟妹所说的请,该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帝少嘴里有些发干,很有些个不确定地问道。 绑架什么的离和谐社会忒远,该不在她个养胎小媳妇儿考虑范围之内吧? 徐太子如是想,却不知为何心中却很有点儿不安的感觉。能一手飞镖干掉十一个歹徒的彪悍女,怎么也不像是能走寻常路的模样啊! “若是能和平相约自是皆大欢喜,可要是令堂兄不肯配合的话,我也不介意徐大哥使点儿什么非常手段。 人,我是一定要见的! 而且有些事情一旦确定了之后,我还肯定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任何一个妄图对我家夫郎下死手的,都没有那个被饶恕的可能。甭管那厮是谁的孙子,谁的哥!”话说到这儿,某殿下神色之间已经很有些肃杀味道。 那甭管是谁的孙子,谁的哥,摆明了就是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节奏啊! 可,你这当着人家弟弟的面儿,就侃侃而谈要剁了人家堂哥什么的,这样真的好么? “呃,你是说之前的车祸,林风那个所谓的合伙人,是,是徐英风么?”徐太子瞠目,满满的难以置信。那家伙虽然为了上位各种的丧心病狂,连自己这个亲堂弟也没少被明枪暗箭地刺杀过。 但那厮手段惯常干脆利落,从不留丝毫痕迹。就算是忌惮擎苍跟他兄弟情深,唯恐主张两不相帮原则的帝家因为擎苍的缘故而倒向自己一边,没有万全的准备也不敢在京都就对堂堂帝少下手的吧? 毕竟徐英风虽然披着君子皮儿,干尽狠辣事,但智商却是难得全程在线的呀! “这个我倒是不确定,只是无意间捕捉到他对我的敌意、杀意以及恨意。就好像,因为我的缘故,破坏了他的某个完美计划般。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是拦路石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虽一闪而逝,却也切切实实地反复出现过。或者他觉得自己表现得无懈可击,却架不住我这五感过于灵敏。”安然摊手,表示不是对方不谨慎,而是我方太强大:“就因为这个不确定性,我才要徐大哥帮忙请他过来聊聊天。 你也知道,对于逼供这方面儿,我很有些心得的。” 徐太子绝倒,因为你的点滴猜测,就敢妄图绑架一国元首的亲侄子 这胆量,也是空前绝后了吧! 还逼供? 你以为咱们徐家是泥塑木雕来得么! 便是那家伙心狠手辣,叫他们父子俩早就不拿他当成自家人了。可明面上,不管是为了维护徐家的颜面,还是顾忌着老爷子的心情儿。自家元首爹都绝对不可能,坐视徐英风遭难而置之不理啊。 依着徐英风那厮的谨慎程度,与自家元首爹对京都的掌控力度。徐太子都觉得这事儿不管从可行性,还是保密性上来说,成功的可能性儿都微乎其微。 所以帮忙约见什么的,徐太子打心眼儿里是拒绝的。 可安然都把自己所知道的,打算要付诸行动的事情都直接告知于他,又岂会叫他有半路下船的机会呢? 必须是同流合污,哦不,应该是同心协力查清事情原委不解释啊! 因为对方的家世过于强横,而放弃追查事情真相什么的,那从来就不是她安然的风格来着。 那个徐英风到底是为何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心存杀意,他到底跟之前的劫杀事件有没有关系,都是安然竭尽全力也要弄清楚的谜题。 可惜她的想法儿倒是不错,却半点儿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支持。徐太子唯恐打虎不成反被害,坚持先调查取证,确定了徐英风的嫌疑再行讨论逼供事宜。 不然只凭着两个带有恶意的眼神儿,就配合外人绑架自己堂哥逼供什么的。光是这么个说法儿,就足够他被爷奶、爸妈给拾掇死了。 一个不好,说不得还能引起徐帝两家的龌龋。 安然默。 到底咽回了她有绝对把握逼供成功,便是不成,也能用药物让徐英风那厮忘掉曾被逼供的事实。 左右依着她的功夫,想把徐英风掠来小小催个眠,了解些个情况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犯不着过多暴露出自己的底牌给对方知道不是! 再怎么和自家夫郎亲如兄弟,那也是将来要继任元首之位的人。适当的距离,还是需要保持的。 而事实证明,她真的是想多了。 为了防止她单枪匹马一个人对上徐英风,帝少也是不遗余力。不但把所有不是任务状态的影子悉数召回了大宅,还特特交待了老爷子、大伯帝耀邦等人的专属警卫力量。 恨不得把偌大的帝家老宅如铁桶般团团围住,就为了防止她偷溜出去,一个人犯险。 “擎苍,你应该相信你家妻主我的判断和实力,就徐英风那种菜鸟,根本在我手下连一个回合都挺不过去。 对付他,简直就好比老鹰抓小鸡儿似的,要多轻松有多轻松。准准儿的手到擒来,半点儿不带耽搁的”又一次被挡在她们所在的小院儿门口儿,安然很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唯恐她单独行动,不惜装置了最新安全警报系统的夫郎。 “妻主的实力,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可徐英风和他身边那些个警卫力量再如何不济,那也都是经过专业训练、身上还都配备着枪支。 除非能在悄无声息之间制服所有人,不然的话,轻则事情泄露,徐帝两家因此交恶重则你将被十几个枪法精湛的特种兵人才的围殴。 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妻主就是再厉害。赤手空拳的,也难敌十几名训练有素的专业人才。更何况,你如今还有孕在身,根本就不能完全发挥这一身实力呢? 为了自己和孩子们的安全,也为了能叫我安心。妻主还是放弃了趁着越黑风光,把徐英风掠出来的主意可好?! 真想逼供于他的话,我来想办法就好。总归这报仇什么的,本就该是咱们夫妻俩同心协力的事儿。不如我揽了这请人的事儿,把逼供交给你?”商量的语气,可眉眼之中却满满坚定、不容商量的意思。 未完待续。 307.另辟蹊径 不好,当然不好! 危险当头的事情,自然是该做妻主的去披荆斩棘为夫郎和女儿们撑起一片无忧天空。哪有妻主见危险就闪,反叫弱男子的夫郎顶在前头的道理? 便是时移世易,眼下已经不是女子为尊的安佑皇朝了,某殿下心里还是满满的大女子思想来着! 只是 自己这个四月有余,却仿佛旁人六七个月大小的肚子,也真真是个不小的障碍来着。而且辨识度超高,稍有不慎便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虽然坚定了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誓要报复到底的决心。可事实上,安然半点儿没有跟徐家交恶的打算。 所以不管是逼供也好,万一确定之后的报仇也罢,那都得是悄悄地进行,声张地不要。坚决做到干脆果断地报了仇,也干净利落地消灭所有的印记,让徐英风那厮变成无头公案的代名词儿。 如果,他真的是那十个伪装成重卡车司机杀手的主子,当真在幕后主使了针对她们夫妻俩的劫杀计划的话! 至于同为徐家人,却被早早地告知了的徐太子? 呵呵,那货根本就是跟她们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管是从朋友情还是自身安危的角度,安然都保证他只有苦心孤诣地帮着遮掩的份儿! 而且不论是于公的下任元首之争,还是私底下的屡屡暗害之仇,徐太子都绝对是比他们夫妻还盼着徐英风从这世上消失的那个。 若能坐享其成,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从中作梗呢? “妻主就听我这一次,以后的人生里我都听你的好不?”见自家娇妻沉吟不语,帝少不禁软语哄劝道。 “不好,妻为夫纲,听从妻主意见是作为夫郎的分内之事。用自己的本职做条件跟我谈判,擎苍你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厚道来着! 我和女儿们都表示反对,你呀,还是少数服从多数吧!”安然轻笑,眼含戏谑。 这 不带这样儿的! 明明就是一比一平局的事儿,耍赖也不是这么耍的好么? 帝少瞠目,对自家娇妻这神来一笔表示惊呆。可是放弃光明正大约人,而改成劫掠什么的,这危险系数不是一星半点儿。做丈夫的他,怎么可能叫自家怀孕的娇妻单身涉险?! 就是这样,明明实力渣到不行,却时时处处满满一颗护着她,试图为她承担所有危险的真心。每每自家夫郎露出这种便是天塌下来,为夫的替你顶着的表情,安然就忍不住满心雀跃。 就好像是三九天里泡温泉般,四肢百骸里都透着那么一股子舒坦! 虽然不管她的实力,还是她的大女子思想,终此一生都不大可能做出龟缩在他身后寻求庇佑的怂事儿。 可还是那句话,难得一片真心不是? 在帝少的坚决反对与积极争取声中,某殿下粲然一笑:“好好好,咱们都不去。区区个徐英风,哪里值得咱们夫妻俩以身犯险呢? 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么! 回头我炼制几颗强效蒙汗药,叫臣骄拿去一粒儿半粒儿的。保管他徐英风分分钟变瞌睡虫,连着他那精锐保镖一起,黑甜乡中就无知无觉地做了俘虏。 保他便是去了阎王殿,都搞不清楚这仇家究竟是哪一个!” 帝少瞠目,很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强效蒙汗药?一粒半粒儿的,就能无知无觉之间撂倒十几个身手极佳、警惕性超好的专业人士?” “嗯哼,擎苍该试着相信你家妻主在制药一图上的绝佳天分。连洗筋伐髓那么逆天的事儿都能做到,又何况是小小的蒙汗药呢!”安然皱眉,似是很有些不满能力被质疑的轻哼了声。 样子意外的娇憨可爱,迷的帝少气血上升至鼻窍险些当场出了丑。 “怎么会?我家妻主威武霸气,无人能及。有方子都能练长生不老丹的旷世奇才,更别说是小小的蒙汗药了! 只是,既然有这么简单易行的好法子,妻主你又何必非要冒险亲自去掠人呢?”去简就繁,可是很有些不符合常理呢。 为什么? 因为当年答应过师傅,便是不能做个悬壶济世的名医,也绝不能叫手中医术成为收割人命的屠刀。规则什么的遵守久了,就难免有些习惯成自然,下意识地就忽略了。 若不是擎苍坚持要用他那三脚猫儿都算不上的功夫去对上徐英风,她都险些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手儿制毒的好功夫来着! 在心中默默念叨了几句师傅对不起,不是弟子言而无信,也没打算将医术化为杀人刀。那徐英风嫌疑重大却又树大根深,为不牵连过多,徒儿只好出此下策后,就笔走龙蛇地写下了张方子,交待臣骄赶紧的照方抓药。 等几种平素十分常见易得,组合到一起之后却能发挥奇大麻醉、晕迷作用的草药一一研磨,按比例配合之后,就得到叫众人惊叹不已的强效蒙汗药。 将之交给臣骄,嘱咐她相机行事。不求多速成,只力求做到天衣无缝,万不能叫徐家顺藤摸瓜之下找到她这个真正主谋就好。 生生从女孩子被掰成小跟班儿,最近又被老爷子命令学习月嫂、保姆等专业技能。为伺候夫人月子,照顾两个小主子而积极准备着。 忠心从来有余,耐心细致却从来欠奉的臣骄简直就各种的水深火热,成天祈祷被拯救的那种。 这会儿甫一听到要派她领队去盯徐英风的稍儿,相机把人给略回来什么的。登时乐得臣骄眉开眼笑,啪地给他们夫妻俩敬了个军礼,口称请爷和夫人放心,属下臣骄保证完成任务! 眼瞅着主子被宅得心烦意乱,这缺心眼儿的居然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安然冷哼一声,板着脸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的话,你就做好给小主子们当一辈子保姆的准备吧!” 此言一出,就见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臣骄生生打了个冷战,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瞬间转变成寒冬将至的萧索。 耐心什么的,果然是那个家伙的硬伤来着!未完待续。 308.从今往后,我都拿自己是您的人! 知道臣骄绝对会无比尽心地完成任务,也对自己出品的药有绝对的信心。81中文网所以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后,安然就再也没对这事儿上过心。 而是开了单子,让臣骅开始准备药材,她要着手准备调配幽梦了! 面对着一大张各种珍惜药材、名贵花卉组成的单子,臣骅破天荒地没有各种心疼。反而极度豪气地挥手:但凡夫人单子上有的,就统统全按最优质的准备! 咱库房里没有? 市面上买不到? 呵呵,那没问题。只把情况跟徐太子那么一反应,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事关自家元爹的身体健康,睡眠质量问题,许太子自然是不敢也不可能会怠慢的。赶紧放下身段儿,不计成本地四处搜刮,那效率也是杠杠滴! 还是那句话,某殿下不管这药材之类到底是谁提供的,怎么才能保证的提供。她只坚持一件事儿:只有最好的原料才能保证更好的品质。安王殿下的字典里,没有凑合俩字儿! 自家号称医武双绝的师傅从宫廷古方入手,亲自加以改良升级的方子。多味珍惜药材、名贵花卉数十道工序,纯手工精致而成的幽梦。 连练功不当导致的心魔丛生患者,都能在它的帮助下获得安眠,更别说徐元这不过区区精神过度紧张劳累,常常废寝忘食工作导致的失眠了。 那绝对的药,哦不,应该说是香到病除妥妥的! 对于自家师傅的强大,安然向来信心百分百。当然,自己这个高徒的行动能力,那也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 “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就该干嘛干嘛去吧!”眼看着臣骅着人把她所需的药材、花卉等物尽皆放置在自家夫郎特特为她新置的小药房中后,安然随即下了逐客令。 可是素来令行禁止的八骏之一臣骅,今儿却反常地没有随着她这一声命令之后乖觉退下。而是一双桃花眼专注认真,笑得比春风阳光还要灿烂。小态度谄媚的,堪比安然在安佑所见讨好君上的佞臣。 “你,这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某殿下凝眉,很有些个迟疑地问道。 实在是,之前那场劫杀把自家夫郎整到了草木皆兵的状态。为了他的小心脏着想,她等闲都不出帝家大院儿的。 若是臣骅所求在帝家大院儿范围内解决不了的话,她真的会很为难哒! “没,没有。不过想跟着师傅您多增长点儿见识而已,比如调配幽梦的时候,师傅您能不能叫弟子在一旁观摩学习? 弟子保证守口如瓶,半点儿不会泄露师傅您的珍贵香方儿。更不会多言多语,打扰到师傅您的”见安然的眉头越皱越紧,臣骅忙举手做誓状。见安然的眉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誓言而有所松动,只得讪讪苦笑,很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傅您若是觉得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 没办法,学技术、涨知识什么的固然重要,可夫人的心情儿和意愿却更重要。连自家爷在夫人面前都得各种的小心翼翼,等闲从不拂逆,自己又是哪里来的胆量敢捋她老人家的虎须哦? 只是没能观摩到传说中能根治失眠顽疾的幽梦香调配过程,心下难免很有些失望罢了。 “想要观摩学习的话,就赶紧净手换衣服进来。不过是一道香方而已,我还没有这么小气,不过师傅什么的还是不要再叫了,我没收过你这个弟子,也不打算收下你!”年龄太大、资质也差。就算收下也难有太大成就,搞不好还会砸了自家师门的招牌。如此弊病多多的事儿,她可是坚决不会干的。 “可,我都跟着师傅观摩了好几天的针法,之后还得用那针法给曲老施针。技艺都学了,怎么能不认师傅呢?”臣骅有些急,他早就眼馋夫人一手绝医术了。如今总算是有机会可以学习一二,可不得卯足了劲儿把自己化成一块儿疯狂吸收知识的海绵么? 结果还没嘚瑟几天,师傅就不认他这个徒弟啦? 晴天霹雳啊,简直! “不过区区一套针法而已,算不得什么紧要。我悉心教着,你用心学着便是。至于这师徒之说,还是” “还是彻底的定下来吧! 古人一字尚且能为师,更何况师傅您整整叫教了我一套高绝针法呢? 左右我之前的医术都是在学校所学,跟从过的导师虽多,却也从未正经拜过师傅。现在拜您为师倒也没有什么妨碍、禁忌。 回头咱正经选个黄道吉日,请老爷子和爷他们做个公证。让我拜在师傅名下,哪怕是个记名弟子呢!我也保证努力向学,坚决不给师傅您抹黑。 而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今往后,我都拿自己是您的人,保证”想师傅之所想,忧师傅之所忧,坚决站在以师傅您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做您最最忠实的徒弟兼属下。 生怕安然那收徒之说就此作罢的话音儿落地,将事情弄到彻底无法转圜的地步。向天借了胆儿的臣骅竟是打断了安然的话头儿,特别情真意切地来了这么一出儿。 可惜这人要是点儿背,那真真是喝凉水都很塞牙缝儿。素来与自家妻主形影相随的帝少就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听着臣骅这该死的叫嚣着要成为自家妻主的人! 虽然明知道借他千百个胆子,他也绝对不敢也不会对自家妻主有丁点儿非分之想。可架不住这话儿听起来忒地刺耳不是? 更可气随他一起过来,想要观摩幽梦调配过程的徐太子还怪模怪样儿的啧啧出声儿:“呦呦呦,居然敢想着成为你们夫人的人。小臣骅啊,你这样的僭越,问过你们家爷的意见么?” 一句话撩的臣骅脸色漆黑,看着徐太子的目光如刀剑般森冷、凌厉。丫的,不特么的就是找你要了几样儿珍惜药材、名贵花卉之类么?要不要这么睚眦必报啊! 那药材花卉的又不是被我贪了去,而是用来调香治你老子的失眠啊喂! 未完待续。 309.胡言乱语是病,得治! 不过心里再如何的愤恨,臣骅也深谙这货惹不起的身份与他那越跟他掰扯越较真儿的德行。那是从来不顾身份有别,不讲是非情面,只一张刀子嘴、腹黑心,不把人挖坑儿埋进去绝不罢休的。 已经被消遣了n多次,臣骅便是心中再如何的愤恨,也断然不肯吃这个眼前亏的。 果断抛开这小心眼儿挟怨报复的梗儿,只肃容,很有些郑重地提醒:“徐先生没搞清楚前因后果,还请不要断章取义。 有时候,您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很可能会造成我们爷和师傅夫妻失和。要知道我师傅肚子里还怀着宝宝们呢,她要是心情儿不好影响了孩子们的性格 相信甭管是我们爷,还是我家师傅,甚至我们老元帅、上将大人与省长,都不会放过那个碎嘴之人的。” “擦,明明是你小子言语暧昧,叫爷和擎苍听了一耳朵。结果你小子不但不战战兢兢、涕泪交流地连连认错儿,还特么的敢威胁爷? 你知道爷我有多少年没被威胁过了么?”徐太子气场全开,很有些个咄咄逼人的味道。 本来么,小小调侃臣骅小子一下。让他拿着鸡毛当令箭,趁机大肆勒索自己。结果该吓唬的人半点儿没被吓唬住,还反被小小威胁了一下什么的。 这口气哪里能咽? 必须得抓着擎苍这醋坛子性格,借刀杀人给这不驯野马个狠狠的教训才是! 只可惜,他这想法儿倒是不错,却忘了问问某殿下是不是乐意配合他的计划。就这么径直讽刺臣骅,把暧昧一词儿也间接地套在她的身上,她要是能容得下才是咄咄怪事呢好吧? 当下一声冷哼出口:“徐先生您有多久没被威胁了咱们不清楚。那胡言乱语是病,得治,却是板上钉钉儿的。 怎么样? 您要不要病向浅中医,趁着还没病入膏肓时好生诊治一下。 看着你和我家擎苍关系还不错的份儿上,我可以考虑给你个优惠价儿不说,还保证当之前的胡言乱语不存在。 犯病儿了么,口不择言、胡言乱语、夸大其词甚至指鹿为马什么的,都是可以理解的!” 在某殿下冷哼出口的时候,徐太子心中暗叫糟糕:打击面儿忒广,牵累着这位姑奶奶了!可惜,明悟来得忒晚,这会儿别说是倒带重来,便是描补,人家都不肯给机会了。 而更糟心的是:刚刚还满脸沉郁,目光不善地瞪视着臣骅的擎苍,随着安然这满满嘲讽的话音一落,即刻转移了目标儿。 瞬间将原本该是他们俩二比一对臣骅,安然旁观的局面急转直下成了人们夫妻主从三个对势单力孤的他! 为了自己还能有个良好的形象将幽梦带回去给自家元爹,徐太子毫不犹豫地挂起免战牌。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 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暂时的投降绝不可耻。 心中如是想着,脸上绽放出真诚的笑花儿:“是是是,是徐大哥我为了小整臣骅一下,有意地忽略了他其实在试图拜你为师的事实,想着借咱们擎苍这把利刃收拾了那匹跳脱的野马。 居心不良我的错,口无遮拦更是我的错儿。我现在诚心诚意向你们夫妻主仆三个致歉,保证下不为例。 弟妹你大人大量,咱们就此把这篇儿翻过去可好?” “下不为例?”安然慵懒开口,眸光中很有些个意味深长的味道。可惜忙于被原谅的徐太子并没有觉,只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下不为例。” “可,这话儿听起来很有些耳熟啊!之前你擅自把一家人变成俩家族的时候,也叨咕过下不为例的。结果这还言犹在耳呢,您就把欺瞒升级成利用了。 这信誉度,可真是很值得商榷啊!”安然皱眉,一副烦恼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他一次的样子。 “不遵守承诺,多半都是之前违诺的时候太轻易被原谅的缘故。不如妻主你想想看,让咱们太子殿下表现些个诚意,也好引以为戒下?”敢把他当成刀子,就得有被刀砍的觉悟。不让他心疼、肉疼,都对不起之前自己被误导时的怒意横生、醋火翻涌! 擦,这事磨刀霍霍向兄弟的节奏? 徐太子瞪眼,不知道该为自己难得逃过一次的一对多拳脚比试而庆幸,还是对他那即将失去很多的财宝表示伤悲。 “爷果然睿智,这么必然行之有效的法子都能想出来。不过徐先生身份贵重,等闲之物可是显示不出来他的诚意来。 正好师傅孕期已近五月,该是胎教渐渐开始的时候了。前些日子老爷子还说要琢磨把名琴呢,现在想来倒是再没有比徐先生那把绿绮更适合用来给小主子们弹奏胎教音乐的了。 嗯,听说他那儿还有数本怀素、米芾的真迹字帖。想来以后给小主子们习练书法,也是极好的。 还有,还有”先是一记大大的马屁拍过去,等人都已经很有些熏熏然了再亮出锋利的刀子。左右自己都是有师傅护着的人了,以后再不用担心徐太子动不动就调侃自己用来解压了。哦耶!那还有什么犹豫呢? 妥妥的坑之没商量么! 千古名琴的绿绮只配给他们家小主子弹胎教音乐?怀素、米芾等人的字帖才够格儿给孩子们练习书法? 我去的,我徐家孩子都没有这么奢侈好么! 还有? 还有个屁啊! 就这么几样儿,都已经是爷所有收藏中最最贵重、最最有价值的了。一听说要割爱心肝脾胃肾哪儿哪儿都疼,不舍之意如汪洋大海般广阔无垠的节奏。 尼玛的还还有? 赶紧的给爷留口儿兼留步吧! 徐太子气急,都恨不得考虑起挨顿揍来保护财宝不受伤的可能性。可惜,立志于将自家女儿们培养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文武兼修、医术高明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全才。一听到绿绮和字帖的名字,安然的眼睛都倏地一下子晶亮了起来。 见她如此兴致满满,爱妻心切的帝少怎么可能叫她败兴呢?未完待续。 310.嘴贱的代价忒高,他需要好好缓缓! 当下以为免人多动静大扰了自家妻主的注意力,降低幽梦的成功率为由,竟是一反素日里恨不得跟安然做一对儿连体婴、寸步不离的常态。不但自己坚持守在小药房外面儿,连嚷着定要见见世面、瞅瞅一代奇香横空出世胜景儿的徐太子都被他强硬留在了外面。 安然虽也诧异,不过想到幽梦动辄三两天的枯燥调制过程,也就不再勉强。只带着因为一句要成为为她效命的人,简称她的人而被帝少记上了黑名单,坚决不肯叫他拜师但可以观摩学习的臣骅一起进了小药房。 等她忙活完了第一道工序,出来准备午餐兼小憩的时候,华国的传世名琴绿绮和整整五本的名家字帖已经端端正正地被摆放在黄花梨的小几上了。 而宝物的原主人徐太子,则是满满被挖了心肝儿般的痛不欲生。 没办法,这嘴贱的代价忒高,他需要好好的缓一缓。 更何况这不仅仅是宝库尖儿被端了的问题,还涉及到亲疏远近好么?那绿绮曾被自家爱妻如命的小叔为婶婶所求,书法迷的二舅也不止一次地垂涎过他珍藏的基本字帖…… 结果娘亲舅大、爹亲叔大的他们双双被无情拒绝,而宝贝却到了安然这个朋友妻手上。当这事儿被光而广之后,那后果,徐太子都很有些不敢想。 倒是他这如丧考妣的表情,倒是切切实实地取悦了某殿下:能把下一任元首欺负得泫然欲泣,自家夫郎的用心和能力果然尽皆出众,值得点赞。 而且新得名琴,又有先贤真迹可以欣赏,怎么也是美事一桩不是? “徐大哥都已经这么伤心了,弟妹你都不说稍加安慰一下,还当成乐景儿欣赏,也是忒地冷漠。好歹我这当伯父的还给为孩子们以后的琴艺、书法奠定了坚实基础呢不是?”眼瞅着东西是要不回来了,他总得趁机刷点儿好感度不是! 不求安然恻隐之心发作,把到手的宝物完璧归赵,好歹也叫铭记住自己的卓越贡献啊! 到时候她只手指缝里漏出点儿奇方妙药,或是能得她亲手雕琢个物件啥的,他这财宝也没有白白受伤不是? 得说徐太子的想法儿是好的,路线也并没有错。至少安然笑过之后,还真心有那么点儿夺了人家的所爱宝物的羞赧感。也确实想着要找补点儿什么,弥补下徐太子这珍藏被夺了的哀伤。 可,为了点儿补偿敢在帝少面前对安然卖乖? 呵呵,这在臣骅看来妥妥就是某小品中的著名台词儿: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儿不要命了呀! 赶紧把你那谄媚的笑脸收一收吧,不然我们爷狂暴起来,徐先生你就又免不了挨揍了!!! 当然,臣骅绝不是打从心眼儿里有多关心徐太子。 而是对方总归是元首之子,很大程度上的未来华国第一人。若真的被自家那护短护到帮亲不帮理的夫人给揍了,顶着张猪头也似的脸回去…… 那场景,简直想想都叫人觉得醉醉哒! 自家爷的武力值,也真是该好好提升下了。 最起码他若是能轻松完爆徐太子,夫人就绝壁袖手旁观,做个只加油不助威的好观众来着。 呃,好吧! 臣骅这个忠心属下,对自己这个女主子的性格还是颇为了解的。 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帝少这个男主子也很有些思想同步。 这会儿的帝少,可不就在心里想着催催自家包揽了药材置办的二哥,叫他加快进度。保证等自家妻主身体状况允许了之后,能第一时间帮他洗筋伐髓。 到时候,呵呵。 保证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在自家妻主面前谄媚,都逃不过被一脚踹飞的待遇! 无论对方是男是女,已婚未婚。 被帝少冰凌子似的眼光一瞪,徐太子便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这是惹得小心眼儿不悦了。 为免被人家夫妻主仆几个合伙群殴,打完了之后还得巧立名目讹他一把。忙识相地借口事物繁忙及时开溜,连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给。 动作伶俐迅速的叫赶来送请柬的许阳许月两个惊诧莫名:只匆匆点了个头,权当是打招呼。连个顺道儿把请柬塞给他的须臾功夫都不给,你丫到底是有多忙? “嘿,徐太子这是受什么惊吓刺激了,二话不说撒腿就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狼在后面儿追呢! 许月含笑,看着安然的目光满满都是探究:你们夫妻俩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把堂堂太子爷吓到那副德行??? 倒是许阳看着几案上的绿绮和几张字帖瞬间了然:宝库尖儿都被人给熊走了,再不赶紧撤退,难道还等着被搜刮一空么! 难怪之前徐太子跑得那么快了,感情儿跑慢了财宝不保。这年头赚钱不易,可不就得小心谨慎么。“别用那种看着土匪的目光看着爷,那厮自觉自愿的。敢把小心眼儿使到爷的身上,不叫他付出些许代价怎么成? 总得小惩大诫,让他有个记性才好!”帝少霸气开口,半点儿没有打劫了当朝太子该有紧张惶恐。 满满都是爷还没把他那仨瓜俩枣看在眼里,更多是为了惩戒的意味。 “那我能采访下,那厮到底做了什么孽,居然惹得擎苍你下了如此的狠手不?”同为好友,许阳半点儿没有当个和事佬,叫俩好友大事化小的念头,只满满的八卦。 多难得见徐太子吃回憋呀?这等良机可是不能错过来着。 他身边的许月也是瞬间晶亮了一双杏眸,兴味满满地盯着安然,求爆料的意思简直不能更明显。“不能。”帝少冷哼,特别的言简意赅。 “别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是?笑话什么的,就得大家伙儿一起分享才是王道呢!”难得看徐太子回笑话儿,许月兴致高昂着呢! 可帝少都被许阳手里那大红烫金的喜帖和他嘴边儿那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刺了眼,羡慕嫉妒恨的不行。 都恨不得给他们添点儿小堵了,还众乐乐?未完待续。 311.有一种恨,叫嫉恨你造么? 原本安然就是打的只领证结婚,却并不大办婚礼的算盘。就只简单地预备两桌儿,还只请直近亲属什么的,都是老爷子软磨硬泡了好几回,才勉强说服的。 后又有某渣爹算计,安然反击在后。虽然将计就计地报复了回去,成功叫某渣爹自作自受,有苦说不出。 可到底是亲爹重伤致残,继姐与继母接连离世。再是她们个顶个儿的罪有应得,他们夫妻也不好在她们的百日内请酒。 没得因为俩几个人渣,让旁人非议自家妻主凉薄不是? 因此,帝少至今仍是只领了证儿连最低规格婚礼都没有的可怜人。 这会儿看着曾同为可怜暗恋党,如今却大红请柬在手,喜气洋洋地大肆分发。听说还要不记成本地在帝豪大办三天流水席,恨不得叫全世界一起见证他幸福的许阳,帝少的心情儿若是能明朗了才特么的是咄咄怪事呢好吧? 再是只要自家娇妻心中有他,愿意与他和和乐乐地牵手一生,他这心里也是难免燃烧着名为嫉妒的小火苗儿不是! 瞧许阳那厮傲娇的,不就是区区三天的流水席,从国定制的婚纱么? 自家妻主那是不稀罕这些个浮华外物,表面形式。 不然的话,他直接叫全世界所有帝豪分店一律七天流水席。请刺绣大师用金丝银线给她整一身儿龙凤喜袍,配上真真正正的凤冠霞珮! 帝少气闷,看着笑得越发神采飞扬的许阳心中满满的不是滋味儿。只觉得手痒,很有点儿想跟他切磋一二的意思。特么的没听说过有种恨叫嫉恨么? 偏被满心欢喜冲昏了头脑,只剩下满满炫耀的许阳还火上浇油:“哎,可惜。要是安然不那么固执的话,咱们俩就可以一起举行婚礼了! 咱们俩竹马竹马,打小儿玩到大的感情儿。月月和安然也是姐妹花儿一般,铁磁儿的不行。这要是一起喜结连理,以后同一天庆祝结婚纪念日什么的,多别开生面啊!想想就觉得蛮有意思不是?” 可惜,挺好点事,就毁在安家那几个渣滓和安然的固执上了! 只是还不等许阳把心中的唏嘘感叹完,就听着安然仿佛绕着风情月意的声音低低一笑,很有些认真地建议地道:“既然阳哥跟我们擎苍都已经好到这个程度了,不一起举行婚礼都遗憾得不行的样子。不成全你们,倒显得我不够配合了。只刘薇母女七七都未过,我又身怀六甲…… 眼下,委实不是个大肆操办婚礼的时候。 不然阳哥你容我一年空档,等我这杂事了了,身体状况也允许了,咱们再一起举行个叫你余生无憾的婚礼?” 呃…… 看着自家宝贝儿和好友都双眼晶亮,期待满满的样子,许阳的嘴里可就很有些发苦了!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日子都定了,请柬都开始发了,这会儿你叫我等等? 别闹了,哥们儿盼星星盼月亮的这么些年,我容易么! 唯恐自家那见了安然就化身迷妹儿的傻宝贝儿被安然给忽悠去,临门一脚的关门给他喊卡。 许阳急匆匆的放下请柬就把人给拽走了,那心急火燎的程度,绝对比刚刚的徐太子来得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此时的帝少可是半点儿搭理他们俩的心情儿都没有了。 只闪亮着一双比夜空繁星还要灿亮的华贵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因为过于期待,激动,声音中都带着丝丝的颤音:“真的么,妻主? 你终于愿意考虑跟我举办婚礼,向全世界宣告我是你的丈夫?明媒正娶、白头偕老、至死不渝的那种?” 白头偕老没问题,至死不渝也很有爱。 但,明媒正娶什么的? 乖孙子,你这有点儿反盆的节奏啊! 听说许阳那小子过来送请柬,闲来无事的老爷子赶紧跑来围观。就想着见缝插针地劝几句,没准儿轴丫头见着人家的奢华婚礼就心生向往了呢? 结果紧赶慢赶的,还是连许阳许月的影子都没看见。却将自家不孝孙激动得反盆的连着仨问句儿给听了个清楚明白。还不等他老人家出言帮着矫正一下呢,孙媳妇儿威武霸气的回答就清晰传来。 “明媒正娶是肯定的,但要不要白头偕老、能不能至死不渝,却是要看你的行动。 一旦发现你有什么朝秦暮楚的迹象,包括但不限于各种花边暧昧消息传出,就别怪我将你踢开在我的人生之外! 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带走你的孩子们,花着你的钱,找别的帅哥过没有你的休闲小日子!”安然挑眉,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不会的,咱们帝家的男人认准了就是一辈子。比那天鹅大雁的来得都忠贞,断没有那沾花惹草之辈。孙媳妇儿这点上可以百分百的放心,臭小子敢有丁点儿学坏苗头,不用你说,爷爷和你大伯、叔叔也断容不得他的。 孙媳妇儿以后可别说那带孩子们走的混话,爷爷听着心里忒不舒坦!”都不等帝少表态,老爷子就快言快语地说了一大套儿。 然后,这个场面就尴尬了。 便是帝少还有心继续将表白进行到底,趁势把婚礼什么的一锤子砸瓦实了,安然也很没有那个脸皮继续听了不是? 虽然咱从上往下,打心里往外的大女子,不同于华国传统女子般的娇羞柔弱。但,咱是谨守女男大防,最重礼节的古人来着! 私底下他们都已经领了证儿的合法夫妻,再如何的互诉衷肠都不为过。当着长辈的面儿大咧咧地无所禁忌,这个就很破耻度了,至少现如今的安然很有些承受不来。 “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进去进行幽梦的第二个步骤了。爷爷,擎苍你们聊,我先去小药房了。嗯,徐元首还饱受失眠折磨呢,幽梦的制作可是刻不容缓来着!”见老爷子很有些趁热打铁,将婚礼事宜就此敲定的意思。安然赶紧使了个遁字决,撂下话儿就飞速逃走。百十米远的地方,连轻身功法都用上了,就怕慢上个一星半点儿会被老爷子逮着继续之前的问题。未完待续。 312.大写的惆怅 原本胜利在望的事儿,结果被自家爷爷几句话把娇妻给羞赧跑了 帝少看着老爷子的目光那是无比的怨念。 “咳咳,我那不也是一番好意么!谁叫你小子长得好,钱又多。现如今这世风日下的,在那些个务实的姑娘眼里,可不就明晃晃一块儿香饽饽么。 提提咱们帝家的优良传统,纯粹是为了帮你添加制胜砝码来着。谁曾想”谁曾想素来脸皮儿不薄的孙媳妇儿突然间上来这腼腆劲儿了呢! 老爷子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虽然帮了倒忙儿,但他真的是一片慈心来着。 “是是是,您是一片好心,就是有点儿抢戏!哪么您再给孙儿我几句话的光景呢,也不至于好好的开局整个落败下场不是?”好容易才有那么点儿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兆头,结果老爷子这股突如其来的好心旋风一掺合,愣是把月亮又羞回云彩里躲着去了! 也不知道下回还得盼多久,才能等到这天时地利与人和的好机会。 帝少觉得自己这会儿,就是个大写的惆怅。 “行行行,这回是爷爷心急了,爷爷下次注意。不过你也别太上火,既然这轴丫头能松口第一次肯定也能松口第二次。 左右从现在到孩子们出生、满月、百日之类的算下来,这时间正经的宽裕着! 回头你带着她多参加点儿婚礼什么的,没准儿看着人家那隆重热闹的,她也心生向往了呢? 二十来岁的姑娘家,可不就稀罕些个浪漫唯美的场面么!”到底是自己心急欠了考虑,直接搅合了臭小子一片大好的形势,老爷子心下不免有些虚。 难得被怨怪了也未曾反驳,置气,还很积极热心地给他出主意。 下次? 爷爷哎,这一回都够叫人糟心的了,您还下次? 孙儿我都眼瞅着当爹的人了,您还是放手叫我自食其力好了! 心中如是哀嚎,面上却还得恭恭敬敬地称是。不然老爷子这老顽童的性子一上来,还不得纠集了大伯、伯娘、叔叔和婶婶一起来批判他这个不孝孙啊? 为免叔伯们跟着受累,他还是圆滑点儿吧! 许阳可没有想到自己送个请柬的事儿,还给好友带来这么场好运气。不然的话,他非得熊帝少好好请他吃一顿不可。 虽说最后这事儿因为老爷子的插话儿不了了之了,可安然肯考虑就是最大的突破不是? 又在小药房里泡了两个多小时,完成了两个小工序之后,安然就带着臣骅结束了今儿的幽梦调制。两人各自换了衣服,稍事休息之后,便往曲老暂居的客院儿为他进行针灸通络。 当然,是不用附加内息效果的。 为防自家孙媳妇儿心软良善见不得病人苦痛,擅自动用内息加快诊治疗程,帝老爷子可是一趟不拉地跟着往客院儿去的。 那风雨无阻的态度,可是叫曲老狠狠地感动了一把。正经把他没口子的一顿好夸,没多久的功夫帝老爷子这重情重义的名声就彻底响彻了四九城。 对老战友关心备至,对儿孙晚辈呵护有加,可不正经的重情重义么? 可天知道,他内心里其实打着保护孙媳妇儿的小算盘。看望曲老什么的,都只是顺便啊顺便! 而曲老爷子为诊病常驻在帝家,曲家小辈儿们和元一家子常常登门探望。几家原本只是老辈子的交情,晚辈们却因为走动得不勤而愈见生疏的来往自然而然地就紧密了起来。 便是元大人用了安然耗时三天终于调配而成的幽梦,难得一觉到天亮之后,对安然的感激也是不行不行的。 而安然精心炼制的雪参丸更是效果显著到堪称逆天,甚至可说是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几粒下去之后,常年案牍劳形的几位只觉得浑身血脉通畅,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别说是眼睛酸涩,迎风流泪的毛病被治愈,就是视力都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更可喜的是:被如此逆天效果惊呆了的他们去医院检查,得出的结果是身体各项数据都在明显变好,却没有半点儿的副作用! 神药啊,神药! 必须多多预备啊!!!不求真像安然说的那般延年益寿,好歹让他们在有限的生命里能以最大程度健康的活着不是? 于是老元一声令下,极品药材源源不断地往安然这边儿运来。 乐得安然眉开眼笑。 甭管是漱玉决还是魔瞳,想要进阶都离不开极品药材来着。这等送上门儿来的好处,自是多多益善的才好。 不就是雪参丸么? 有有有,只要您能长期保质保量地提供药材,雪参丸那东西要多少有多少,绝对的加量不加价儿! 而且咱还不止提供雪参丸,还有倍受女士青睐的冰肌玉露膏。内服雪参丸调理身体至最佳状态,外用冰肌玉露膏护肤。不消十天半月下去,保你肌肤水润紧致,荣登冻龄美女的行列。 这大招儿一出,徐曲两家的女士们瞬间疯狂了,便是素来处变不惊的徐老夫人和元夫人曲芳都淡定不了了。 但凡女子,谁能抗拒青春不老的诱惑呢? 尤其是安然这既不用危危险险地去整形,更不必以牺牲健康为代价地打什么美容针。只净面之后轻轻一涂,就能取得判若两人的效果。更霸强的是:人家不但对皮肤没有丝毫的刺激、副作用之类,长此以往的用下去还能很好地滋养皮肤。 如此完美的护肤品,真真是自用遂心,送礼有面子有木有? 若不是这玩意儿用料委实珍贵到令人乍舌,又只能手工无法量产。她们怎么都要打破了每两月一盒的定量,想什么折子也得央得安然多多益善不可。 不过有帝少那个护妻狂魔面前,她们所有的想法儿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就这每人俩月一盒的量,都是他考虑了又考虑,确定自家妻主不会累到的基础上。 否则,管你是曲家的还是徐家的,敢叫他家身怀六甲的妻主受累,统统送客不解释! 未完待续。 313.绝对实力,扭转形象的不二法宝! 当初执意选了商途,除了真的喜欢商海弄潮那种惊险刺激外。81中文网又何尝不是不愿与两个堂哥争夺帝家资源,让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爷爷和伯父他们为难? 别说帝少放弃了从军从政,便是沿着祖辈的脚印走,进了军营或是政界。他也断断舍不得自家娇妻挺着孕肚辛苦,只为了帮他在元及其家人跟前卖好的。 想要什么样儿的前程,自己去打去拼就是。没得为了自己的野望,害得妻子忍了委屈、受着辛苦不是? 他是个乐在其中的爱妻一族,不是压榨妻子能力成为自己进步阶梯的无耻小人好么! 便是妻主有意相帮,那也得是在她身体状况允许的情况下。 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家娇妻爱子们的身体健康来得更大。 所以便是曲老、武老那样的开国元勋,想要向自家妻主求医。也得上门问诊,或者如曲老一般直接客居在帝家大院儿。 就连严重失眠,就盼着安然的幽梦能见奇效,让他从此能得个安眠的一国元。也得眼睁睁地看着帝少一丝不苟地执行一天绝不过八小时,必须三餐齐备、午睡无缺,还坚决不能夜晚作业的标准。把明明两天,或者加班加点下一天即可完成的幽梦生生延长了到三天。 总而言之一句话:再是如何的着急紧迫,也决不能以牺牲安然休息时间为前提。 用帝少的话说就是:甭跟爷扯什么救人如救火,我家妻主没有行医执照,算不得正经大夫。那点儿父母心还留着给自家俩孩子呢,没多余的奉献给世人! 病情实在紧急的完全马上去医院,帝豪附属医院的大门面向全世界敞开。 想要我家妻主出手,那就必须按着咱们的规矩。在我家妻主身体状况允许的范围内,以不累到她为前提! 没办法,不怪帝少放此厥词,实在是继曲老、武老的身体相继见好后,安然小神医的名声不胫而走,登门求医、求冰肌玉露膏的人那叫一个络绎不绝。 若不是帝家大院儿门禁森严,等闲之辈根本就拜见无门。由此隔绝了绝大多数的求医者与爱美人士,说不得大院儿门口都得比医院来得更门庭若市。 不管是安然那叫人叹为观止的好医术,她身后日益长大的人脉网也是叫人无比垂涎。 帝少夫人,帝家孙媳妇儿的身份本就能够让她在京都如鱼得水,受到绝大多数人的追捧。更别说对她赞誉有加,疼爱若自家晚辈的老元夫妻、元夫妻,曲老、武老等人了。 若说之前还有人对她鄙视不已,觉得她就是个踩了狗屎走了运。中了泼天大奖般,麻雀飞上枝头做了凤凰的,这会儿也都纷纷扭转了印象。 不说别的,只人家这手堪称妙手回春的医术,叫两代国母都趋之若鹜的美容手段,就完胜许多名门闺秀了。 更别说人家手里还有整改后蒸蒸日上的安氏,安元珠宝、丽妆美容产品一半的所属权等,家世上虽略低却绝不困顿。 至于那破落名声? 呵呵,那是刘薇那对儿恶毒母女故意栽赃陷害,是权明俊那死鬼有眼不识金镶玉好么! 要安然真的有那么不堪,阅人无数、目光最是锐利的老元帅便是因为孩子故接受了她,也绝不会如此的爱护、疼惜是不? 若真的只是奉子成婚,帝少又怎么可能宁可被取笑妻奴、耙耳朵,也各种贴心地细致照顾?! 能得帝家全家上下的一致认同,共同维护,安然绝不是之前传言中的那般不堪。 几乎是一夜之间的,安然就从被仿佛被各家女眷忘记般到如今的疯狂追捧。各色请柬纷至沓来,茶话会、舞会、各种名目的p。 “我这是,终于洗白成功,成为京都各家名媛贵妇们倾心相邀的人物了?”虽然之前看着帝家、帝少的面子上,诸如此类的请柬也收过些许。 但这措辞之殷切,态度之热情,跟之前那种走个过场的压根儿就不能同日而语好么! “实力,果然是扭转形象的不二法宝来着!以后我是不是就医术在手,完全可以笑傲江湖了?”安然失笑,满满自我调侃味道。 “事实上,有冰肌玉露膏在手,然然你已经笑傲江湖了!”袁珊很有些促狭地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挥手道:“谁叫咱们有美容圣品的冰肌玉露膏呢? 美白、嫩肤、去皱纹,不用整容就能旧貌换新颜的霸气护肤品。天价不卖,只赠顺眼的。 这么一来,什么名媛白骨精的还不都得乖乖过来谄媚?” “哦?这样啊,那二嫂你,要不要先来谄媚一下?你也知道我这身子越沉重,擎苍担忧我过于劳累,每天安了秒表似的牢牢盯着时间。 又是雪参丸又是冰肌玉露膏的,难免有些顾此失彼,而上门来求的人又忒多。 你看”这话儿一出,同为冰肌玉露膏死忠粉的袁珊惊呆了:“不就是小小调侃了你一下么?要不要这么狠! 居然断我的冰肌玉露膏,这简直就比叫咱夫妻分居更叫人痛苦你造么?” “嘿嘿,这个以前我真不造,但经二嫂你这么一说我懂了!既然冰肌玉露膏都已经比二哥来得更重要了,那可是真真不能断了!”随着安然这一促狭开口,满屋爆笑。若不是这房子虽老,质量却绝对过关,安然都怕众人这笑声把房顶掀了去。 情急失言的袁珊不但一张俏脸儿红得恍如滴血,这心头也在滴血啊。瞧自家老公那黑得比锅底儿更胜三分的脸,袁珊都怀疑以她这女军人的强悍身体能不能见到明天早起的太阳。 无它,刚刚那满堂哄笑的嘈杂中,自家老公带着磨牙声的警告还言犹在耳呢! 居然敢把区区个冰肌玉露膏看得比自家老公更重要?你等晚上的,爷绝对让你身体力行地感觉到,爷绝对比那破玩意儿更有存在感!无数个激战到夜半,男人都还意犹未尽的过往告诉袁珊:这次,她恐怕真的完了! 未完待续。 314.打算 帝少最近很烦躁,特别的烦躁! 自从安然之前揶揄许阳时终于露了口风,他这心里就如同长了草儿一般,满满的蠢蠢欲动。 结果自家爷爷那虽好意,却满满不合时宜地一嗓子把妻主给羞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任他如何的明示暗示,安然就是各种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手太极打得出神入化,不管他是单打独斗还是组团组队,人家都能轻轻松松地四两拨千斤把围绕着婚礼而起的话头儿歪楼到海角天边去! 若是之前安然坚决拒绝,没有半点儿盼头儿的时候也就算了。可现在明晃晃的希望就在眼前,却每每可望而不可即啊。 眼瞅着自家宝贝孙子满面忧伤,恨不得抓秃了自己一头浓密短发的德行。老爷子心疼之余还微微有些个小愧疚:咳咳,要不是那天自己嘴快,说不定孙子这会儿就喜气洋洋地张罗着婚礼事宜了呀! 唉 要知道那轴丫头上来面子矮的劲儿能持续这么多天,当初他说什么也得捂住了这张嘴不是? 不过办错了事儿光是道歉没有个屁用,极力弥补才是王道。为了能将功折罪,老爷子发动了他所能发动的一切力量,全力渗透。是拐,是哄,是骗,说什么也得给自家孙子个完满的婚礼! 于是乎安然接下来的日子就精彩了! “丫头,你跟爷爷说,到底是帝老头嫌贫爱富不愿意承认你。还是擎苍那小子口蜜腹剑,心里揣着旁的心思? 放心,有爷爷在,谁也欺负不了咱们!”徐老元首瞪圆了一双老眼,满满为孙女儿撑腰的霸气爷爷模样。 可,大清早的,您这是要闹哪样儿? 安然懵比脸,满满的茫然:“没有啊,爷爷对我极其疼爱,宛如自家孙女儿。擎苍也是各种体贴细致,都到了被徐大哥他们嘲讽妻奴的地步。 这,欺负二字儿,从何说起啊?” “那你们怎么证儿都领了,孩子也有了,却半点儿没有置办婚礼的意图?因为这个,你可都被猜测成奉子成婚、借子上位的心机女了!”徐老元首浓眉紧锁,很有些指点江山的语气:“既然帝老头何擎苍小子都没有薄待了你,丫头你也没有旁的想法儿的话。 那就赶紧把婚礼提上日程吧! 到时候从爷爷这儿发嫁,咱们徐家做你的后盾。到时候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笑话你麻雀变凤凰?” “好好好,老徐这个提议好!多了然然这么个贴心的乖孙女儿,我可就不用羡慕帝老哥了!”徐老夫人眉开眼笑地应声,声音中满满的欢喜。 两位老人家倒是十足情真意切的样子,但深度怀疑人家孙子,正积极查证中。一旦证实了那徐英风是她们夫妻俩遭遇的劫杀时间幕后主使,就免不得使雷霆手段,叫他们二老白发人送一下黑发人的安然哪里好意思跟人家套得忒近乎了呀? 好容易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题转移开,从二老的热情下逃也似地离开。还不等安然喘口气儿的功夫,前来看诊的武老又满满关心地提起了这个话题 然后曲老,恨不得一天三报到的曲家诸位孝子贤孙们,也都不约而同地提起了这事儿。 看着帝老爷子那满满笑意,直说帝家上下早就准备多时,只等着安然平安生产之后,随时可以举办盛大婚礼。 自家夫郎虽极力保持云淡风轻,却瞬间晶亮、十足期待的眸子 安然想着,或许她真的该考虑举行场盛大的婚礼了。 虽然她现在也是绝难接受把自己嫁出去的情况,但,她可以多多赚钱把夫郎娶回来不是? 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爷爷他老人家会不会如这会儿这么神采飞扬、满心期待了! 安然暗乐,默默制定了要多多炼制些个美容或是健体方面儿霜膏、制剂的方案。想来依着现代人对于美貌与健康的热衷,赚个盆满钵满的绝对不是问题。 嗯,之前臣骅提议的将幽梦的配方改的稍稍平民化一些,以香熏的形势投放市场的主意也是不错。失眠症、睡眠质量欠佳什么的,也是越来越困扰现代人的小难题之一呢 心下有了盘算,安然自是不乐意再被明显被老爷子召集到一起的众人轮番围攻。只故作惋惜地提起安家那一家子的糟心人、糟心事儿。 惹众人一片安慰怜惜,诸如出身什么的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有那样的家人不是她的错。不是她不好,而是那些个心眼子长偏了的人不懂得珍惜云云 劝慰的话说了一箩筐,却不知安然提起这话儿的中心思想就一个:不愿被疲劳轰炸,想谋得几日的耳根清净而已。 好歹那也是生身之父,也是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余年的继母与继姐。 她们母女俩接连身故,某渣爹重伤在床。再是没有丝毫感情,也没得急三火四地操持婚礼,无端端给人留下个凉薄的印象不是? 而且她现在身子渐沉,正经的不好操劳过度呢 此拖延计一出,果然再没有人绕着她婚礼事宜打转转了。连这些日子急的眼睛通红,各种明示暗示的擎苍都瞬间偃旗息鼓。 只等着小宝贝儿们呱呱落地,再行讨论结婚事宜。想必到那个时候,她就不会再行推搪了就是 暗自琢磨的帝少绝没有想到,还没等他找准了机会卷土重来,自家妻主就给了他个石破天惊般的巨大惊喜。叫他背牢了华国第一软饭王的名号,数十年无人超越 当然这个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就说废寝忘食了一个多星期,可算是完成了任务之后,臣骄兴冲冲地赶回去跟自家爷和夫人复命。 “哦,不过才九天的功夫你居然就得逞了?不是说那徐英风警惕性极高,身边保镖二十四小时待命,等闲从不离左右么”就因为他这过度谨慎的行为,才叫臣骄接连数日都没能找到下手机会。 毕竟劫掠一个人简单,但若是要无声无息不留半点儿破绽却很难。徐英风这种身份高贵、守卫力量强大的,更是难上加难。 便是有自己的强效蒙汗药,你也得有下手的机会不是? 未完待续。 315.亏心事儿干多了,能不防备对方以牙还牙? 也是因此,安然才对臣骄如何无声无息之间把徐英风劫掠了过来很有些兴趣。 以为自家夫人是故意正话反说,嫌弃她效率忒低的缘故。臣骄腾地一下子红了脸颊,很有些个羞窘地说:“是,属下办事不力! 区区个徐英风,就让夫人您等了九天的功夫。 可,那厮虽然渣的不行,却出身高贵,自己又胆小惜命的很。身边退役特种兵保镖八个一轮,每六小时一班的轮换。 虽然有夫人您给的强力蒙汗药,把他们统统药倒了半点儿难度都没有。但那样的话,属下怕会造成很大、很恶劣的影响。 这才亲自带人昼夜不停地监视着那孙子,瞅了他把保镖什么的都支走,只身一个儿开车会情妇的空档儿把人给掠过来的” 安然: 我真的是在夸你啊! 虽然九天的时间说起来委实不短,但能毫无声息地就把人给掠了来,这效率已经正经不低了。要知道越是富贵人家越是惜命儿,就说她上辈子是个武力值爆表的呢,身边都还寸步不离着铁血十八卫呢! 更何况徐英风个武力渣,却野心爆表的了。那厮为了兵不血刃地拿下下任元首之位,可是正经没少阴谋干掉徐太子。 亏心事儿干多了,能不防备对方以牙还牙? 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无声无息地把人给掠过来,那都是亏了对方要沾花惹草更要完美名声的福了! 见自己越是赞誉,臣骄越是不安的样子。安然索性岔开了话题,转而问起徐英风眼下所在了。 “为了方便夫人审讯,我把人弄晕了,放在隔壁宅子里了。这样您就不用趁夜出门儿,凭白多添几分危险了。而且隔壁的宅子已经完成了过户,完完全全咱们自己的地盘儿,安全上也很有保证。”就是运送的过程费劲了点儿,到现在她这心里都还很有些个忐忑。 但凡这附近住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手眼通天的人物。为了这些个大人物的安全,这安保方面儿自是无限强大。 若不是她这脸卡够好用,自家爷的身份够强大,说不得被醉鬼了的徐英风就有暴露的危险啦! “这事儿办的不错,回头给你发奖金,算是给你兢兢业业这几天的辛劳。前头带路,咱们去会会这位徐英风、徐少爷!”安然笑道,很有些迫不及待地起身。 “都这个时候了,你该休息了。还是我过去看看,不行的话,明儿你再继续?”帝少皱眉,很不乐意安然牺牲自己睡眠的时间去料理那个徐英风。 “是啊,夫人。那徐英风看着就不是块儿好啃的骨头来着,短时间之内肯定问不出什么效果来的。您还是先休息,等养足了精神再说吧! 左右人都已经掠来了,一会儿和一宿也没多大的差别来着。”见安然半点儿没有听话的意思,臣骄赶紧附和着自家爷的意思劝道。 天大地大,这位主儿和小主子们的健康最大。 至于那个徐英风? 左右都已经得罪了,还怕得罪的更深刻一点儿么! “不把那个敢暗算咱们的孙子给揪出来,我哪里能安心休息呢?与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还不如抓紧时间解了心里的疑惑要紧。 而且若人家徐大公子真心冤枉,咱也好早早地把人给放回去,免得因为他的失踪而平添许多波折不是?”若之前的劫杀真有他的手笔,她也好早做部署,来个以牙还牙啊! 见安然态度坚定,帝少也就不再劝阻。左右逼供什么的,早晚也是落在她那手神奇的催眠上。那就,赶早儿不赶晚儿吧! 自家爷都投了降,臣骄自然也是不敢再劝。默默地前头带路,顺着两家院墙上新开的月洞门儿就进了安然在武家手上转过来的宅子。 “爷,夫人,徐英风就在前面屋子里,臣骝带人亲自守着。可,您二位就这么进去,都不用做点儿什么伪装么?”若人家徐大公子是冤枉的,咱们可是得放人的啊喂! 老元首亲孙,现任元首侄子的身份,这位可不是咱们随意就可以灭口的存在。 “但凡一问起关于之前那场劫杀的问题,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是着了谁的道儿了,伪装有什么用?”安然轻笑,对着目瞪口呆仿佛说那也聊胜于无,好过直接承认的臣骄道:“还不如你家夫人我给她扎几针,让他彻底忘了今晚发生的一切来得稳妥。” “夫人还有针刺叫人失忆的手段?”臣骄瞠目:老天,她这真的不是在看武侠片?! “没有点儿善后的手段,我会仅仅凭着自己些许怀疑就叫你们劫掠堂堂徐家公子过来逼供?”就是活腻了,也没有这个作死法儿好么! 再如何的不济,人家那也是有个开国元首爷爷,现任元首叔叔的人,后台正经强硬着呢。没有十足把握就打他的主意,简直就是拖着自家夫郎一起去死的节奏。 相比于臣骄的大呼小叫、各种惊诧,帝少就淡定多了。知道自家妻主是个有成算的,敢打徐英风的主意时,想必就有了稳妥的解决方法是其一。 再者帝少打从认识以来也是见多了安然的不凡之处,惊着惊着慢慢也就淡然了。除了仍止不住以自家妻主的种种厉害之处为傲外,就是勒令激动得很有点儿语无伦次的臣骄守口如瓶。 甭管是不用任何媒介的催眠还是针刺叫人失忆的手段都太过高深莫测,他可不希望自家孕中的妻子还要辛苦应付那些个烦不胜烦的砖家们。 无论是讲解、切磋或者是配合研究,他家妻主都没时间也没兴趣! 自家爷连眼刀子都用上了,臣骄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儿?赶紧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恭恭敬敬地把他们夫妻俩领至关着徐英风的屋子前。 然后轻轻关上房门,跟同样被拒绝入内的臣骝和他带来的人一起紧紧守在门外十米处。这个自家夫人说了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既听不到屋里的谈话,又能听到高声呼唤及时入内的安全距离处。 未完待续。 316.逼供是个技术活儿 因为强力蒙汗药的缘故,等安然和帝少进门之后,见到的就是被扔在沙发上人事不知的徐英风。 还不等帝少说出左右人都还没醒,不如妻主你回去休息,等明早人醒过来的时候再行盘问吧。左右人都已经掠了过来,也就不差那么一时半刻的。 就见安然已经径直走向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盛满冷水的脸盆。在帝少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那大半盆子冷水一点儿没有浪费地全部泼在了徐英风的脸上。 “咳咳,只有这样,才能叫他从晕迷中快速醒来!”才怪,明明解药才更迅速安全无副作用。但,解药炼制那么繁琐,干嘛要浪费在这厮身上? 不管他是不是林风的合作者,劫杀事件跟他有没有关系。这人对自己有敌意,却是千真万确的不是么? “就是这样,你也不该干这样的体力活儿啊!万一累到、抻到的,还不把给心疼死?现在你可是孕妇,正经的身怀六甲,可不能再这么拿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了知道不”之前安然那脚下生风般端着硕大水盆的样子在帝少眼里实在有够惊悚,为了没有下一次,他自是少不得多念叨了几句。 没办法,之前安然动了胎气的阴影忒深,让他不得不加倍地小心在意着。 呃 再如何的身怀六甲,她也是功夫在身呢! 再者这些日子以来因为雪参丸的爆红,以前求一颗都很有些个难度的极品好药,这会儿愣是源源不断。 托这些个药材的福,无论是漱玉决还是魔瞳,最近都很有些个大幅度的增长。纵是离前世那样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程度还有些许距离,也绝对是寻常枪支无法伤害的存在了。 安然腹诽,脸上却绽放出一抹真诚无比的笑容。便是自己厉害至此,全然不必担忧的情境下,自家夫郎仍愿意为自己做尽一切。哪怕是端盆水都怕她累到、抻到的,可不就是真真正正地把她放在心上么? 就仿佛,之前那场劫杀时,即便明知道面对的很可能是死亡,他也要试图用他的命来换取自己的生机 一般。 只可惜还不等她感动完,给自家夫郎点儿爱的奖励呢,那边儿被泼了冷水的徐英风已经一阵猛咳后睁开了双眼。 “帝少、安然?”徐英风满脸迷茫的看着犹自拿着空水盆的安然,看看自己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衣衫。 想要站起来打理下自己,却愕然发现双手是被反绑着的! 这 用力晃了晃自己还很有些浑噩的头脑,渐渐回想起自己原本该是支开了向来形影不离的保镖团队。只身一个开着爱车,准备找亲勾搭上的小情儿共度良宵来着。 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甫一上车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反绑在这么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生被冷水浇醒,而身前站着帝少和犹自拎着盆子的安然 “是你们搞的鬼?”疑问的句子,却是相当肯定的语气。 “徐大少说笑了,我们哪有搞鬼?分明是捉了个不知为什么对我敌意满满的人而已。”安然促狭满满地开口,很有点儿不以为意的样子。 事实上,却是默运漱玉决,把本就灵敏的五感发挥到极致,就为从徐英风接下来的反应中判断出他的真实情绪。 不是不知道魔瞳更厉害、更直接。可身为开国元首亲孙,现任元首侄子。搁在封建王朝不出意外就是个郡王的徐英风,命格怎么也算得上是尊贵的。 如非必要,安然当真不乐意轻用魔瞳读心或是催眠。就怕这徐英风不但命格较为尊贵,还是个意志坚定的。 可,能表面上跟徐太子兄友弟恭,连老元首都给骗了过去,私底下却连下杀手。险些把徐太子变成死太子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听到安然说起自己对她不知为何心怀敌意时,就已经恍然人家这是怀疑他跟之前的劫杀事件有关系,特特设局抓他过来逼供了。 极力压下心头那股子心虚,转而极为诧异地说道:“这样你都能察觉?果然如书上说的,这练武之人五感都分外的敏锐么! 早知道,当日我就收敛一点儿,不叫你察觉,也就不会有今儿的无妄之灾了。 的确,对你,我其实没有多大善意的。 因为你的妙手回春,叫曲老身体越发健康。以他马首是瞻的曲家又都紧紧围绕在我那好弟弟身边,我要是能看得上你才是咄咄怪事吧?” 同为徐家嫡孙,他还是比徐英风更正统的原配长房一脉。就因为嫡亲祖母早逝,失去亲娘护持的爸爸被徐邦国母子几个逼得不得不亲上战场攫取功勋。 结果苍天无眼,虽让他大胜而归却搭上了双腿,彻底失去了争夺元首之位的资格 不然的话,他才是堂堂正正的徐太子,将来接任元首的不二人选。哪里还用跟那一家子虚与委蛇,时不时还要委屈自己谄媚一下? 一想到这儿,徐英风心中恨意满满。 倒是个狠角色! 安然暗忖,能把假话说得这么情真意切的,这演技也是没谁了。 若不是听到自己问话后,对方不足一息的小小停顿、几乎是微不可查的点滴被识破后的了然、惶恐。安然还真当自己错怪了好人呢! 谁叫,人家的表情无懈可击、理由也是完美无瑕呢? 而且明明身为嫡长孙,最有可能继承元首之位的他,却因为身残的父亲与元首之位失之交臂。害他从原本的第一顺位变成了继叔上位,徐太子不死就永远无法出头的小可怜儿。若自己是个柔软少女心的,没准儿好声好气放了他之后,还得劝擎苍至少两不相帮,别让这小可怜儿雪上加霜呢! 呵呵,可惜她的五感比他想象的还要灵敏,直觉也向来精准且倍受她信任。所以,他这精湛的演技除了稍稍娱乐了她们夫妻一把之外,真真是半点儿别的作用没起来着。 嘴角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却没有说出徐英风盼望中那对不住,徐大少是我莽撞了,这就给你松绑兼赔礼的句子。而是颇有些冷硬地问道:“仅仅因为这个?那么徐大少可敢看着我的双眼,坚定地告诉我:之前那场害得我们夫妻俩差点儿殒命的劫杀,跟你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未完待续。 317.催眠,竟是催眠! 看着你的眼睛,试图从我的眼神儿里现什么端倪么? 徐英风心中冷笑,想不到这个医术群、武艺出众的安然脑子却是个不怎么好使的。 像他们这种从小便生活在阴谋诡计中的人,早早就练出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你就是把眼睛瞪酸了,又怎么会现丝毫的端倪? 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满满都为他们夫妻俩考虑的真诚表情:“就因为两个不善的眼神儿,就怀疑我跟你们夫妻遭遇的劫杀有关。又是劫人又是逼供的,安然你和帝少如此,可考虑过后果么? 再怎么不济,我也是爷爷的孙子、叔叔的侄儿。这一身安危,也是牵挂着徐家的脸面。 若不能将我彻底灭杀在这儿,二位可想好了要如何善后么? 毕竟徐某再是不才,也是家父唯一的儿子来着。若我真的因你们夫妻有什么三长两短,便是对家父抱愧甚多的爷爷也不会坐视不理。 等事情爆之日,便是你们夫妻俩付出代价之时。 便是树大根深如帝家、德高望重如帝老,也照样儿护你们不住。 与其闹到两败俱伤的局面,何不咱们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呢?只要你们夫妻不咄咄相逼,我就权当今晚的事儿是个误会……” “别,千万别整得那么一脸冠冕堂皇,满满都是为我们着想的嘴脸。你只无惧无畏、不闪不躲用双眼正视我就好。 若是我真的没有在你眼中现点儿心虚、闪躲之类的情绪。也不用你大事化小,网开一面。介时我亲上徐府认错赔礼,承担所有责任便是。”听他很有些个磨磨叽叽没完没了的架势,安然十分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都特么的眼瞅着晚上十点,谁有功夫跟你在这儿兜圈子? “安然的意思,也是帝少你的意思么?你们夫妻俩,当真要和我徐英风、和徐家敌对到底?”满以为自己的软硬兼施的话,会叫他们夫妻俩心生忌惮。到此为此的同时,还为今晚的鲁莽自觉欠下他个人情儿。 不说就此疏远徐英杰,投入到自己的阵营里来。也至少不会再帮着他对付自己,叫自己越的步履维艰。 谁料安然不但脑子不好使,还特么的很有些混不吝。就这么满满鄙夷地将他一顿狂喷,让他所有的想法儿都没有了变成现实的余地。 现如今,徐英风只求帝少那为妻命是从的德行是个障眼法。为了家族利益、自身安全什么的,好歹拦住安然那个疯子。别叫她逼供不成之后,真个将他给灭了口。 诚然事后徐家肯定得给他报仇,可人都死了,就算是杀了全世界做陪葬又有什么用? “英杰个板上钉钉儿的下任元继承人都不敢说自己可以代表整个徐家,凭你,也配?”知道自家妻主那催眠是在对方越是没有防备、或者心神失守的状态下成功率越高、遭遇反噬的机会也越小。 是以帝少上来就是无比轻蔑的一眼,看着徐英风的目光仿佛是蝼蚁一般。嘴上更是言语如刀,毫不迟疑地捅向了他心底最在意的地方。 “配不配,我也好歹是徐家嫡孙,我爸唯一的儿子。若是你们两口子真的叫我有个三长两短,徐家就是为了面子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也得他们能查到是谁叫你三长两短了不是?明面上的咱们可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好端端的,谁会想着我能冒着得罪整个徐家的风险掠了你呢! 而且但凡我敢动手,就有绝对的把握能抹掉所有的线索,叫你的失踪变成彻底的无头公案。 不想被失踪一辈子,就赶紧注视着我家妻主的眼睛。等她确定你没有问题了,我自然把你全须全尾的送回去。 还保证公开给你赔礼道歉,以后都不再找你的麻烦。甚至连你和英杰的争锋,我都绝不掺合,即便他折在你手里,我这当哥们儿的都保持缄默、绝对不找你报仇!”威逼之后便是利诱,总之目标只有一个:扰乱了徐英风的心神,叫他心甘情愿地对上安然的双眼。 如此,她要承受的危险才会降到最低! “你……”徐英风气结,怎么也没有想到帝少竟是宠妻到如此程度。就因为自己无意间暴露的几个带着恶意的眼神儿,便由着安然绑架他过来逼供。 偏自己不管是恫吓还是威胁甚至示好都不管用,这疯子似的夫妻俩只坚定一件事儿:不用特别坚定不闪躲的目光看着安然,来证明自己的无辜,今儿他就绝对不要想着能顺利走出这儿。 甚至抗拒的时间忒长了,还很有可能被认定是做贼心虚。 好吧他的确是做贼了。 当日接到林风的电话之后,他就觉得这事儿大有可为来着。 毕竟成了的话,帝少夫妻俩殒命。亲手带大他的老爷子白人送黑人,必定万分震怒。便是手刃了凶手权明俊等人后,也难免迁怒于邀约他们出诊的徐邦国父子。 既能够除了他向来看不惯的帝少,断了徐英杰的钱袋子,又能叫两家生隙,直接斩断对手一臂。 如此替罪羊完备,只需他指派几个人手帮补便可一箭好几雕的美事儿,他当初几乎半点儿没有迟疑地就答应了。 却没有想到堪称完美的行动,居然尽数毁于安然的强武力之下。 那家伙不但毫无伤地带着帝少逃了出来,更通过几个微小表情怀疑到了他的身上。甚至为此不惜直接掠了他过来,试图逼供! 虽然做贼但绝不心虚的徐英风对自己的演技还是蛮有信心的,为了不叫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夫妻俩怒极对自己用刑,他表现得特别坦荡从容地就对上了安然黝黑的双眼。 都还没有把那句既然如此,还希望你们能够重信守诺、言出必行。的话语说出来,安然那陡然变得漆黑,仿佛能透过重重阻隔看透自己内心深处所有龌蹉、隐秘的双眼就牢牢地锁住了他。 叫情知上当,想要把目光从与她对视的双眼上移开都毫无办法。 催眠,竟是催眠! 未完待续。 318.度秒如年 徐英风嘴里一阵发苦,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声名狼藉的安然居然不但精通武功、医道,各种的多才多艺,甚至还有一手高深的催眠绝技。 别问他是怎么看出对方高深的,特么的连个媒介都没用,只注视着她的眼睛就叫人很有些心生亲近,恨不得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主儿,这水平儿低得了么? 想要死死咬紧牙关,半个字儿也不透露。必要的时候,他甚至不惜以自残的方式保持清醒。 可惜想法儿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 事实上,他现在别说是自残,特么的就是费尽了力气都连把与安然对视的双眼移开,让视线偏离些许都做不到。 最可怕的是,安然那双想也知道定是无比审视、嘲讽的双眼,现在在他看来却满是亲切平和。仿佛是他最亲近信任之人般,看着那双眼,就越来越有种让他恨不得将心中所有秘密一吐为快的冲动。 明明心中还有些许理智尚存,可他就是清楚分明地听见安然在问自己是谁,今年有多大的时候。虽然有片刻的迟疑,却仍是口齿清晰地答应着:“我叫徐英风,今年四十二岁。娶妻林芸,育有两子一女,其中的张子长女是龙凤胎,颇受他们曾祖喜欢。” 任凭他如何的反抗、不愿,仍是半点儿也阻碍不了自己那随着安然问话之后,一字一句的清晰回答。 就好像,就好像神魂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被安然给催眠了,傻傻地当对方是自己最最信任的人,有问必答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另一半虽极力保持着一丝清醒,却如同被牢牢绑缚住一半。只能在一边儿紧张焦虑,竟是半点儿反抗也做不出来…… 无比痛苦,只能看着安然从简单到复杂一点点儿摧毁自己的心理防线。慢慢问出所有的一切而心急火燎却无计可施,却不知安然这会儿其实半点儿也不轻松。 概因为自己的魔瞳虽然厉害无匹,却有三种人不宜对上! 一是命格极贵之人,而是意志坚定之辈,三则是跟她的血缘至亲。前两种除非功力高深,强出对方数倍,否则勉力为之的话很可能会遭到反噬。 而第三种,魔瞳则干脆就在对方面前无效。 譬如因为她腹中胎儿是与擎苍共同孕育的关系,魔瞳对他施用时,就好比是遇到一股水幕般,直接被彻底屏蔽。 徐英风这个前元首孙子,现任元首侄子,自己也是一部之长的家伙本身命格都可称得上贵重二字。偏他又跟徐太子明争暗斗了多年,誓死争夺下任元首已经成为执念。 贵重命格加上坚定意志,这个难题不可说不小! 饶是对方丁点儿内息没有,连拳脚也连三脚猫都勉强不上,也折腾得安然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还好最近有徐家大手笔的药材供应,叫她在其中正经的没少受惠。 否则的话,这反噬之力就够安然好生喝一壶了。 看着自家爱妻那越发苍白的脸色,帝少心里后悔得无以复加。若不是还保有一丝理智,知道正式紧关节要的工夫万万打扰不得。他都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拽起来转身抱走了。 左右劫掠的事儿都干了,还在乎是以哪种方式来逼供? 只要确定了之前的劫杀是徐英风这个混球与林风两个的杰作,便是徐家嫡长孙的名分也保不了他! 谋杀帝家孙子、孙媳连同未出世的,很可能是唯二的两个四代男孙。就是徐家两代元首的面子,也无法叫爷爷和伯父、叔叔息事宁人。 徐家厉害,帝家也不是吃素的! 若徐英风真是那只幕后的黑手,别说是绑架,就是把他给打残了。徐家也得捏着鼻子说一声打得好,是他们没有教育好后辈,叫帝家添了危险、麻烦了。 毕竟,比起徐家要泛滥成灾的四代,自家妻主肚子里这俩可是首屈一指的。珍贵程度根本就不可以同日而语! 只是自家爱妻那她一旦开始,就不可以随意打断终止,否则不仅仅是徐英风危险,她也讨不了好儿的话还言犹在耳。 便是再如何的焦虑担忧,他也是死死地攥着自己的双拳。任凭掌心的嫩肉被自己的指甲扣破流血,也不敢妄动半步。就怕一个好心办坏事儿,让爱妻因为自己的缘故遭遇危险。 只能枯等的滋味儿分外煎熬,至少在帝少感觉里就很有点儿度秒如年的意味。 随着安然的问题越来越深入,徐英风回答时的间隔也就越来越长、语气也越来越迟疑抗拒。当问到他手底下是否有一队专职的杀手为他排除异己时,帝少甚至看到他脸色惨白、冷汗淋漓,连额角的青筋都在暴跳,显然十分抗拒回答的样子。 而相对应的,自家妻主的脸色也是越发不好,脸上的汗珠子像下小雨般纷纷而落。 那几乎可称得上摇摇欲坠的小身板儿叫帝少心尖儿倏地一疼,千百次后悔:逼供就逼供,干嘛用催眠这么危险的法子? 若是妻主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呸呸,认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儿很有点儿乌鸦嘴的嫌疑后,帝少忙冲着地面儿吐了两口。形象什么的都抛一边儿,只要妻主能安然无恙,不介意迷信一把。 希望记忆中奶奶那说法是真的,他这么呸呸两下真的能把厄运给唾走!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僵持着的两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英风的纠结、反抗等情绪才再度消失。重又变成应声虫一般,安然问一句,他便答一句。 便是他私下里以慈善为名,训练了一批孤儿杀手为己用的绝对秘密也是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还有他几次三番地命令他们威逼、利诱或是色诱敌对人物,掌握对方短处以作威胁。 不止一次地用车祸、绑架甚至暗杀等手段对付那些个宁死不屈的竞争对手。堂弟徐英杰更是首当其冲,被他反复派人暗害了数十次不止。 之前他们夫妻俩遭遇的劫杀,就是林风报的信儿,他派的人手。因为帝少不止一次地拒绝他的橄榄枝,却对徐英杰称兄道弟,早就为他不喜。恰逢有权明俊这个绝好的替死鬼,他才决定浑水摸鱼,来个一石数鸟! 未完待续。 319.自然是以牙还牙 果然,自己的只觉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谱儿! 觉得这厮对她有恶意,看着她的目光就好比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拦路石一般。结果自己的自救行为还真就彻彻底底地破坏了他的计划,叫他阴谋未成不说还狠狠折损了十个手下。 用徐英风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那区区十个炮灰不起眼儿,最可怕的是竟然直接暴露了他这个幕后主使的真实身份。 若是时光可是重来,徐英风说什么也得把自己对安然的那点子好奇掐死在萌芽状态。说什么也不往他跟前凑,没有那几个关键性的恶意眼神儿。林风又远逃琉岛,帝家就是再怎么发狠找凶手,不也特么的照样是大海捞针么? 可惜,时光不会倒流,已经暴露了的他就别指望能够幸免。敢对安王殿下的夫郎、子嗣下手,就得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而徐英风不但做了,还差点儿成功把她们一家四口儿送上了黄泉路,险些叫她托天之幸得来的重生化为乌有。 如此深恨,若不是碍着徐家的情面与势力,简直就是叫某殿下给他留个全尸都难的节奏! 绝对是一人获罪,九族伏诛的待遇。 而今 时移世易,只得用他一个人的血洗清所有的罪孽了! 正殷勤给自家爱妻擦汗的帝少绝想到这人刚在心中闪念的是多毁天灭地的想法儿,不然的话,非叫她的大胆给吓跪了不可。 以一己之力妄图杠上整个华国最高峰什么的,这简直就是要把天给捅个窟窿的节奏啊! 不过若是他得知自家妻主想要干掉整个徐家的初衷是因为他们养而不教,纵容出徐英风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对他下毒手,叫他真实体验了把跟死神擦肩而过感觉的话。 说不定这人略略惊惶过后就是满满的喜悦、满足了:为了给自己报仇出气,甚至不惜以一己之力对上华国第一家什么的,这得有多深沉的爱呀? “行了,擎苍,我好多了。你别怕,我还有你,有孩子们。就算再怎么艰难也会保护好自己,绝不让自己有什么闪失的。 徐英风就是意志再坚强,也不过是个丁点儿内息没有的普通人。对付他,就好像是牛刀杀鸡根本就游刃有余的”眼见着自家夫郎又是擦汗又是披衣,甚至还唯恐自己身体不适隐忍不说特特喂了颗雪参丸的。 瞧着他那明显是紧张过度,生生被自己指甲扣破的掌心。安然无比心疼地连声安慰,好像哄小孩儿似的连连保证。 “这样的惊心动魄一次就足够,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冒险了好么?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糟糕,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帮你”猛地把人搂在怀里,帝少用满是颤抖的声音说道,声音中十足祈求的味道:“就算是不为我,你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们考虑一二。 你这一身,可关乎到咱们一家四口儿的安危喜乐呢!” 呃 这是再被禁用内息之后,又被禁了魔瞳之催眠的节奏么? 安然瞠目,到底败在自家夫郎满满恐惧的眼神里:“好吧,从今往后我都静心养胎直到平安分娩。若事儿不找我,我就绝不找事儿成不?” 当然若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那她却是绝不会做个缩头乌龟的! 看着欢喜点头的帝少,某殿下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喏,这是刚刚录的徐英风那厮的口供。你好生收着,做好备份什么的。回头叫臣驭看看怎么处理下给发到网上去,敢对我家夫郎下手,那绝对不是死亡就可以抵消的事儿!”怎么着,也得身败名裂才能稍解她心中郁气。 否则的话,都对不起当日擎苍的惊惶和自己动胎气静养那些日子! “算了吧,这东西一经剪辑可信度就大打折扣。而原版播出又很大可能会暴露了你,那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世人你跟他的死有关么?”虽然很不介意帮着自家兄弟将这股火儿烧到他那身残志不残的伯父身上,彻底叫徐家这夺嫡的大战落下帷幕。 但若是很可能搭上自家妻主的话 帝少觉得还是算了吧,他还是很相信自家好友能力的! 没了徐英风这个最大也最具攻击力的敌手,徐太子就是头猪,也绝对能成为头元首猪的。 自家夫郎那满是遗憾,却顾忌到自己不得不忍痛放弃的笑模样忒地有趣儿,叫某殿下噗嗤一笑:“放心,我在问话的时候就考虑了这茬儿,特特用内息改变了声音。你就是找专家鉴定,都查不出来那其实是我的声音。 所以任凭你是拿到网上去广而告之,还是当呈堂证供告那丫的一状,都绝对没有丝毫问题!” 内息还有这么厉害的作用? 瞠目结舌的帝少在得到自家妻主肯定的答复后,双眼倏地一亮,越发坚定了要洗筋伐髓的决心。虽然起步晚、起点也低,万一就勤能补拙了呢? 不求有妻主那么厉害,最起码也不要成为没有共同语言的拖累啊! 嗯,听二哥说,他那药材都准备的七七八八了呢。 乐颠颠地收起了自家妻主的手机后,帝少满满恨意地踢了因被催眠过度昏睡在地上的徐英风两脚后,才又问起安然关于怎么处理这害人精的想法儿。 “处理? 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莫不是动了我家夫郎后,还以为可以全身而退不成? 那次咱们能逃出生天全凭运气好,可不是他有多留手来着! 等我叫臣骄给他灌上一斤白酒,稍稍动动他的刹车,再将人送回他的车上。 那厮不是喜欢制造车祸害人么,就让他自己亲身体验一把眼睁睁看着疾驰的车子向自己驶过来却避无可避,只能等着被碾压、挤扁的恐惧疼痛好了!”既然顾忌着跟徐家的情分不打算将问题放到台面儿上的花,安然就只好用最大的限度叫那厮身败名裂了。 相信酒驾的事情一出,那货不死也残。 再加上网上的罪证大爆料,简直就是叫他抱着残躯被再补一刑枪死也恶名缠身、身败名裂的节奏! 未完待续。 320.吃肉之路,道阻且长啊!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倒是干脆利落了,可对方是徐家长孙哎? 夫人您真的不考虑一下么? 虽然这孙子使人谋杀在先,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但比起这么暗戳戳地取人性命,事败后还说不得会引起徐帝两家因此而打破多年和谐友好,叫夫人您和我们爷从受害者变成罪人的说。臣骝还是觉得把一应证据之类都交给徐家,让素来公正无私的老元首亲自来清理门户来得更加妥当。 相信以徐英风的磊磊罪行,老元首便是再不忍也绝对会大义灭亲的。 心中如是想着,当他和臣骄被叫进屋子听从吩咐的时候,就顶着自家爷青黑的脸色说出了以上想法儿。 “你的顾虑爷明白,可是,我们一家四口儿险些丧生于车底,难道因为仇家势大或是我们命大就不能给自己讨个公道? 别说什么老元首大公无私的话儿,事关自家孙儿性命,再是大公无私也难免恻隐。 而且就算是他能舍得,不还有受伤事败与元首之位失之交臂,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徐英风身上的徐子承么? 就是咱们家老爷子,都难免因为我们的无恙而不忍老元首白发人。 到时候为了维护徐家名声,把这些事儿秘而不宣,为了照顾老元首心情儿放过罪魁祸首。我们还因为毁了人家大好希望而与徐子承一脉结下死仇 如此费力不讨好,还得倒结回来个仇家的蠢事儿咱还别干了吧! 听你们夫人的,给爷以牙还牙把仇报了先。 若是徐家想要给那么个丧心病狂的玩意儿跟帝家翻脸,哼,爷等着!”帝少冷哼,对臣骝的不遵命令表示非常不满。 介于他是切切实实地是为了自己好,这才按捺着性子好生解释了回。 直说得臣骝愧疚低头,承认是他欠考虑之后,才罚他自去暗部领三十棒的杖责。 理由么? 帝少勾唇,邪魅冷笑:“夫人的命令,爷向来都是奉如圭臬的。你丫的居然还敢反驳,可见对夫人不敬! 罚三十杖责给你长长记性,其余人等也好以儆效尤。在帝豪,爷可以被忤逆被冒犯,只要你们够有理。但夫人,却是连爷都不舍亦不会反驳的存在!” 质疑夫人,就是跟爷过不去。以下犯上,绝对是自找的挨揍!臣骄心中冷哼,半点儿没有表现姐弟爱,帮傻缺到往爷的刀子上撞的臣骝说说情儿的想法儿。 臣骝脸色一苦,知道自己是倒霉撞到了枪眼儿上成了儆猴的那只鸡。 可,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半点儿对夫人不敬的意思啊。爷您别冤枉我,属下们的身手可全指望夫人的指点以求进步呐! 心中疯狂为自己叫屈,面上却半点儿也不敢辩解,免得招致更严重的责罚。只乖乖应了一声,奉命带着已经被封存了今晚记忆、让臣骄给整整灌了一斤五粮液的徐英风迅速撤退。 虽然觉得臣骝这三十杖责受的有点儿冤枉,可安然到底是没出声求情儿。就是怕她一旦开口后,会伤了自家夫郎那片全然维护的心思,也影响了他在属下们面前的威望。 了不得,等明儿叫臣骄拿点儿伤药之类的给臣骝好了。毕竟他会遭这么顿排头,也是因为自家夫郎要给她立威的缘故。 “擎苍,你,你把我放下!我,我自己可以的”被个弱男子打横,用那个叫什么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往回走,羞窘得安然一张俏脸儿热得仿佛着了火。 若不是唯恐自己一个大力挣脱会叫自家夫郎伤了身子又伤面子,安然都想一个千斤坠儿施展出来、再配合鲤鱼打挺地挣脱了。 堂堂女子,居然被弱男子抱在怀里 太破耻度了有没有? “是,我家妻主神功无敌,当然是万事皆能的。可架不住为夫的不放心不是? 乖啊,你之前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这会儿正该是好好闭目养神的时候。咱们回去好好洗个澡儿,美美的睡上一觉儿。 等明儿到来的时候,为夫保证把一切都处理得妥妥的。但凡是对咱们一家子暗下过黑手的,早晚都百倍还之,半个不让他们逃出生天成不?”向来汉子般强硬的妻主难得娇羞的样子虽然迷得他目眩神迷,可为防她脑羞成怒什么的,帝少还是连声附和,十足乖乖牌好丈夫的样子。 被顺毛儿的安然大囧,本就红得通透的脸儿越发滚烫。 只是魔瞳被反噬的力道也是着实不轻,这会儿的她已然是满头大汗、声音都很有些颤抖了,连抬抬手都很有些个吃力。自己走过这足有千余米的路程,回到她们所住的小院儿什么的,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的确是个比较艰难的任务。 抱就抱吧! 左右她们这会儿已然是夫妻关系,反正她这会儿也很难靠着自己的力量挪回去! 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某殿下,不但不再抗拒,还在帝少怀里微微蹭了蹭,给自己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等到恨不得这条路漫长到没有劲头的帝少终于抱着她挪回了自己的小院儿,却很有些无奈地发现这人已经好梦正酣。 轻唤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人给成功唤醒的帝少无奈。只好把人又抱着进了浴室,挥退了表示要帮忙自家妻主洗澡的年轻女佣,亲自进行了这项再怎么念清心诀也没能止住喷涌鼻血的香艳工作。 在药效作用下稀里糊涂地就开了荤,之后就一直奔赴在想要负责而不得的道路上。好容易用美人儿重信守诺的性格特点为自己赚来了婚姻,却又困囿于婚前约定。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爱妻肚子里的小豆芽们儿也开始茁壮成长了 看了眼自家朝气蓬勃的小兄弟,帝少幽幽一叹。觉得自己这吃肉大计,都特么的苦逼得能拍八十几集超长连续剧了。 十月怀胎才堪堪熬到了五分之二,再想想那少则俩月多则半年的产后休养期 帝少都恨不得仰天长嚎:这吃肉之路,当真是道阻且长啊!未完待续。 321.部署 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的某殿下自是不知帝少这番纠结痛苦。更不知某人甚至借着照顾为名,吃足了自己的嫩豆腐。 不然的话…… 好吧,依着她那根深蒂固的女尊男卑思想,十成十不会觉得这事儿上是自己比较亏。反倒可能对自己越没有防备,居然任人帮着洗了澡、换了衣服而不醒更加介意。 若不帝少如今是她最信任之人,是她打算相伴一生的夫郎。没准儿这位还会想点儿非常手段,彻底杜绝此类事情再度生的可能性! 因为这位思想上与华国普通女子的天差地别,忐忑了一早上的帝少既没有等到那含怒带嗔的小眼神儿,也没见她有多懊恼地拎着他的脖领子严正警告下不为例。 若不是一到餐厅就听到大喇叭般的二哥开始广播徐英风、徐大少深夜酒驾会情妇遭遇车祸伤势严重的新闻,帝少都要怀疑昨晚那些个纠缠他到几乎天亮的绮丽梦境,是不是当真春梦一场了! “啧啧,就说那个徐英风外表一副谦谦君子、无懈可击的德行,私底下不定怎么肮脏龌蹉呢。瞧瞧这深夜相会的戏码都出来了,等他醒过来,还不定怎么哀叹自己那已然崩裂的伉俪情深形象呢!”对于那个不止一次用他那谦谦君子的好形象把自己带坑儿里的徐英风,帝擎宇真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嫌恶来着。 要不是袁珊拦的紧,怕他都要忍不住卖挂鞭炮小小庆祝一下了! 虽然很有些不厚道,但,谁不喜闻乐见于敌人倒霉呢? “行了你,人家都已经进了cu,正经的生死未卜呢,你就少嘚啵两句。没得这人真的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之后,他那疯子似的爹再把矛头对准你身上。 虽然咱们帝家不惧,但因为乌鸦嘴什么的劳爷爷和爸给你撑场子,你是得有多大脸能够丢?”帝擎天皱眉,转手一个包子塞进自家弟弟的嘴里。 嗯! 多事之秋,话唠什么的就得学会保持缄默。 好吧,自家冰块儿面瘫的大哥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了,他这当人弟弟的怎么也得给点儿面子不是? 否则的话,爷爷的拐杖可是容不得他的! 急急闭嘴,在自己嘴上比了个拉拉链动作的帝擎宇逗得大家伙儿齐齐爆笑。 只帝少和安然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浓浓的错愕:喝了那么多的酒,挺着被催眠后各种无力的身子,特么的再配上辆被动了手脚的车…… 如此要命的因素集体配全,那货居然还能逃出生天? 这得是有多命大?! 安然乍舌,大清早起来就听到这么个坏消息,这心情儿岂是糟糕二字可以了得?偏为了好生遮掩,不露出自己与那徐英风车祸事件有关的端倪,还得将想要取笑二哥却不好太过的憋笑表情进行到底。 好在帝家众人各有各的工作,就连老爷子也因为在她的小别墅客居了两个来月,正在忙着跟老朋友们聊天叙旧。是以她倒是没纠结多久,就跟帝少两个回到他们现居的小院儿,在臣骄的回禀中解了惑。 原来不是徐英风那厮的人品好,而是他那座驾虽牌子不显却被彻底改装过,安全性极佳。偏赶上与他相撞的大货车司机还十足机警又善良,关键时刻竟是把车舵打偏自己冲进了绿化带。 不然的话,徐英风的车就是再强悍,跟大货车正面儿相撞也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就这,他也是半点儿没讨了好儿去! 听说重度脑震荡、失血过多,双腿粉碎性骨折,下了手术台就被塞进了cu病房。便是托天之幸地醒过来了,再站起来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 听到这儿,安然这满心仇人没死的浓浓遗憾才算是彻底弥平:“没有了双腿,就是彻底断了夺嫡之路。这对于一心想着干掉徐太子,自己成功上位的徐英风来说,绝对是比死还来得叫他无法接受的事儿。 虽有些阴差阳错,但所造成的结果却比直接干掉他来得更加大快人心。 不然咱们就放过他,叫他做个愉快的残疾人吧?” 免了臣骄、臣骝他们的办事不利之罚,也叫徐英风那厮好生体会下生不如死的活法儿。至少安然觉得,这其实是个挺两全其美的法子。 “好,妻主说怎么就怎么,我都没有意见的。左右当初有你的机智敏锐、拼死相救,我们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若你觉得心中那口气平了,就此放过徐英风也未尝不可。”帝少点头,一如既往地唯妻主之命是从的绝对宠溺模样。 而在安然看不到的地方,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却瞬间酝酿出无边风暴。 “臣驭,想办法把这个音频好生剪辑下,抹去跟咱们帝家所有的相关线索。务必做到天衣无缝,再把它通过黑客手段送到徐太子与上面所提到的几位实力派受害人家属手上。”相信无论是为了亲情还是利益,他们都会为此纠缠不休,牵引了徐家上下的全部注意力的。 毕竟,一个处理不善,第一家族的就要名声扫地,甚至影响到元的连任呢! 在徐家全体都忙活着为徐英风擦屁股的关头,就是自己着人结果了徐英风的良机。 催眠的效果虽然显著,但对于它的永久性帝少却是半点儿不敢寄予希望。为了不叫电视上演的那种禁制突然失效,被催眠者突然想起过往来指证主谋之类的狗血情节真实上演,帝少觉得还是彻底底斩草除根来得比较稳妥。 索性本来那厮也是个恶贯满盈,早早就该下了地狱的混账不是么? 他就当自保的同时顺手为民除害了。 暗部那些人在自家妻主的操练下个个儿都有了很显著的提高,便是媲美不了专业杀手想也不会相差太远。 这次叫暗部人马倾巢而出,再加上妻主出品的强力蒙汗药。就不信还搞不定个徐英风这个至今未醒家中又各自繁忙、焦头烂额到根本无暇顾忌到他的重伤患? 未完待续。 322.试探 正如帝少所想,明争暗斗了许多年,徐太子早就等着能一举扳倒徐英风这个堂哥的契机了! 虽然为了徐家名誉故,他不至于把罪证弄得满天飞,达成安然要徐英风身败名裂的目的。但核实资料上的信息真实可靠后,派人将那股子给他添了无数善名儿、更助长了他罪恶的杀手窝点连根拔起却是基本的。 再把相关资料交给自家因为伯父受伤致残后,对他们一脉颇有些愧疚怜惜的祖父。也让他老人家认识到他这些年的愧疚怜惜,到底助长了那对儿原本就心术不正的父子怎样的野心、**。 就为了除掉他这个下任元首的有力竞争者,竟然把屠刀一次又一次的对准了他这个嫡亲的侄子、堂弟。 如此的丧心病狂,他老人家可还是要护着? 呵,就算是答案是肯定的,这次徐英风也是难逃一死!谁叫他谋划着要干掉的人里面儿,还有几个身世不凡、前途璀璨的呢? 便是自己顾忌着手足情深的幌子,不能以不义回应徐英风的不仁。不能手足相残叫爷爷伤心,叫大伯绝望。 那些个痛失心爱晚辈、家族精锐的人家却不会忍气吞声! 终于搬开了压在心头、挡在前进路上的大石,徐太子的心情儿可以说是万分明朗的。只是那个至关重要却查不出出处的录音,却又着实让他这明朗中平添了几分阴霾。 到底是谁? 居然能神通广大到无声无息间掠走了向来以小心谨慎著称的徐英风,又用了什么法子在未伤他分毫的状态下让他吐尽了那些个要命的消息? 他那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又是谁将徐英风酒驾私会情妇惨遭车祸这样的丑闻宣扬得人尽皆知? 这人与给自己发了录音的人是不是同一个或同一群? 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到底是敌是友? 莫名地,徐太子就想起当日安然要他帮忙约出徐英风逼供一下,看看他是否跟之前劫杀他们夫妻的事情有关这一节儿来。 安然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便是徐英风那些个保镖全体上线,估计她想要把人给掠走逼个供什么的也不是多难得事情。 而且她怀疑自家那倒霉堂哥是林风的合伙人,有份儿参与劫杀他们夫妻俩。 为此甚至想着把人抓了逼供,一旦切实了便以牙还牙,不管这仇家是什么的孙子谁的哥来着! 徐太子眉心一跳,越发觉得那个厉害又护短的弟妹很可能是叫徐英风至今还徘徊在鬼门关前、生死未卜的原因。 于是,安然在仇人居然命大逃出生天的郁闷之余,又迎来了徐太子的刺探。 “就因为我怀疑徐英风有劫杀我们夫妻的嫌疑,说过自己对逼供很有些手段。有说过一旦确定他是林风那个所谓的合伙人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报仇,甭管对方是谁的孙子、谁的哥的话儿,徐大哥就急慌慌地跑来兴师问罪了?”安然冷笑,看着徐太子的目光无比嘲讽:“可惜了,因为你的拒绝,我这正愁着怎么不动声色地把人给约出来呢。 结果这良机还没寻到,令堂兄就出了这么叫人唏嘘扼腕的事情。 真真是,忒地可惜了。 我还想着问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看我如拦路石头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呢!” “我家妻主最近整天忙着炼药、给曲老、武老两个看诊施针,还要挤出时间来教导几个小家伙的武艺。 忙得连好生养胎的时间都没有,你丫的居然还为几句气话来质疑她? 再有下次,信不信我叫大哥二哥一起,好好给你松松筋骨!”紧随着安然嘲讽话语之后的,是帝少冰凌子似的目光和赤果果的威胁。 那怒火翻腾的目光中,徐太子愣是看出了满满的认真。 为了不被海扁成自家爹妈都认不出来的样子,他十分迅速地抛弃了那个名叫气节的小伙伴儿。笑嘻嘻地举双手做投降状:“,,是我的错! 我不该因为弟妹的功夫、手段,和徐英风极有可能就是跟林风互通款曲暗中害你们夫妻俩的凶手,就觉得这事儿会跟你们有关系。 不过,便是怀疑,我也没有半点儿要将你们怎么样的意思。 只,因为那个录音,我这实在受益良多,想看看你们到底是不是暗助于我的贵人。还有就是,若这事真的跟你们有关,可得千万小心别露了破绽” 他真的,没有丝毫恶意哒! “什么?你说徐英风真的就是劫杀我和擎苍妻主的真凶?”夫妻俩不约而同地拍案而起,很有些异口同声的味道。 一冰寒,一炙热,两道相反感觉却同样愤怒的目光聚焦在徐太子身上。冰火两重天中的他点头又摇头,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还没有证实,但又很大的可能性。这些年徐英风借着慈善之名行豢养杀手之实,可是正经没少做些个排除异己的事儿。 虽没有切实的证据,可难保,他不是忌惮弟妹妙手回春的好医术。唯恐治好了外公之后,会无形中增加我这边儿的实力。 而且” “而且我家擎苍跟你向来兄弟情深,难保不会因为你的缘故劝说主张中立的我们父子偏帮于你。可若是他们夫妻都因为你的邀请而遭遇不测,我老人家不迁怒于你都是难得,又哪里肯再相帮呢? 搞不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之下,看着你就嫌恶,直接反其道而行的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也说不定是吧?”阴沉着一张老脸,用冷得能掉冰渣子的声音道:“而你,就真的只是单单纯纯一片好心? 半点儿没想着诈一诈他们夫妻俩,若真有所得的话,就把这把柄用来要挟。让帝豪甚至整个帝家都彻底为你所用? 毕竟下任元首的位置就如同美味蛋糕,觊觎者众。没有一定的拥趸,光凭着你前任元首孙子、现任元首儿子的身份也是绝难服众。 到底这会儿不是封建王朝那父子相传的家天下模式,你的竞争者也不仅仅徐英风、不仅仅徐家之人而已!” 未完待续。 323.护短 难得在棋盘上赢了曲老头,正想找孙子、孙媳妇儿炫耀下战果。结果就好巧不巧地听到徐家小子质疑自家孙媳妇儿的片段,帝老爷子可不就护短属性大爆发。当下目光如剑,言语似刀般的把徐太子造了个面红耳赤、体无完肤。 当然比起丢脸来,徐太子更恐惧的是老爷子这气场全开,明显要追究到底的架势。 若这事儿从他们小哥们儿之间无伤大雅的刺探,上升到徐家三代代表的他对帝家三代老幺的质疑上…… 这特么的,就是妥妥无法善了的节奏啊! 一想起或者因为徐英风那个蠢货和自己的失言,很有可能叫护犊子的帝老爷子和徐家对上,徐太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情知自己这会儿说什么也免不了越描越黑,苦着一张脸的徐太子索性也就不仗着胆子在老爷子面前玩什么据理力争。只把求救的目光看着帝少和安然,满满的任其宰割只求灭火。 “哼,你小子看什么看?我家那不孝孙跟你感情再好,还能重要过他自己和老婆孩子们的身家性命去? 既是徐英风那臭小子有嫌疑,那必然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就算他这会儿人在重症监护室,很大可能不死也残的结果。但,也没听说过杀人犯遭了车祸后,就可以获得减刑甚至得被害人谅解既往不咎不是? 最好这一切都只是你小子的臆测,不然的话,我帝家肯定不与妄图谋害三代、四代子孙的凶手善罢甘休的!”老爷子狠狠瞪了徐太子一眼:这会儿知道求肯了?忘了你刚刚还步步试探,妄图把我家孙子、孙媳妇儿往害人凶手上套呢! “帝爷爷,若徐英风真的参与其中。不消说您,就是我,也断断不会放过他的!您信也好,不信也好,虽然他血缘上是我的亲堂哥,可感情,我绝对跟擎苍更亲近的。 便是做梦都想着斗败了徐英风,成为下一任的元首,我也没有您老想得那么龌蹉不堪。不是说我的心思有多纯澈正直,而是我坚信,以我和擎苍的感情根本就无需那么做。 若我真的需要,他一定不遗余力地帮着我!”从小一起玩儿到大,他们的感情不是叫假的。 “是啊,爷爷。这小子虽然黑心黑肺,蚊子身上都榨出二两油来。可是对我和阳子,却是难得的真心。 刚刚的话,他应该也是好奇、担心居多,没有您想得那么严重的。”面对好友毫无保留地信任,帝少难得有些个心虚。 可为了维护这么多年的感情,也喂了不叫兄弟左右为难。有些事儿,就成为永远的秘密好了! 反正,那个徐英风也是罪有应得不是么? 呃…… 被黑心黑肺的徐太子一噎:你丫的确定这是在洗白而不是抹黑? 可惜没等他那控诉的目光到达目的地,某殿下的补刀又紧随而至:“是啊,爷爷。您该试着相信擎苍的眼光,最不济还有我的实力呢不是? 若徐大哥当真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我也绝对有能力叫他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 想要触及我安然的底线,就得做好了余生都不得安然的准备!” 最后这一句,安然可是悄然加入了魔瞳之威压的。就连久经沙场的老爷子都心下一凛,默默为自家孙媳妇儿的气势惊呆,更遑论是徐太子呢? 忙把他和擎苍打小儿一起长大,再铁磁不过的竹马竹马。不论到什么时候,他们都是守望相助、互不背叛好兄弟的中心思想表达了一遍。 随即便以家里事情忙。委实脱不开身的理由火速告辞。生怕走慢了半步,会叫老爷子说教、安然恐吓一般。 结果他这倒是脱离苦海了,却把帝少和安然结结实实地扔在了里面。 他前脚刚一走,后脚小夫妻俩就被老爷子拎进了自己的专属书房。为防被听墙角的事情再度发生,他老人家还特特叫臣骄守在门外当起了门神。 “说说看,你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把徐英风那小子的老底儿给掀了个一干二净,又把人给整得这么半死不活的?” “爷爷,我们……” “甭跟老子说你们是无辜的,老子自己养大的崽子动动眉头,我就知道他那是憋得什么坏! 这不孝孙惯会用理直气壮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越是心有有鬼的时候,目光越是坚定。都他奶奶的用上威胁了,这事儿就必定跟他脱离不了关系!”见孙子这会儿了还在跟他老人家负隅顽抗,老爷子气急之下连爆粗口。 “那徐英风指使人又是车撞,又是枪击的。要不是您孙媳妇儿武功高、人机敏,还对您孙子我情比金坚不离不弃的,没准儿这会儿咱们爷孙都阴阳两隔了。 哪怕妻主反应慢那么一丝半点儿,我们一家四口儿都少不得黄泉相聚的下场。 如此深仇,爷爷您说哪有不报的道理? 恨只恨,那孙子运气好,居然在那样的险境之下还逃得一命。”帝少冷哼,声音中满满都是没把敌人算计死的遗憾。 眼瞅着瞒不过自家目光如炬的老爷子,帝少索性也就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就把事情原委给说了出来,至于那逼供什么的,自然是推到之前安然说过那真言丹上去。 蛮下了一粒儿药丸什么的,总比那堪称诡异的催眠来得更叫人容易接受不是?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自家妻主比照旁人优秀了太多,帝少半点儿不乐意再往她身上添加无所不能的光环。如权明俊死前那般的恶意揣测,他绝不希望安然再面对第二次。 听了那完整版的录音,得知那徐英风为了一己私利竟真的对自家孙子下死手,老爷子炮仗般的脾气瞬间就炸了。 特么的你们再怎么窝里斗是你们徐家的事儿,跟我们这些个吃瓜群众有什么关系? 居然拿我老人家精心二十几年养大的宝贝孙子开刀,打量着老子多年没上战场就没有了当年杀人如麻的血性了是吧? 若不是徐英风那孙子还伤重未醒,老爷子都惦记冲进医院让他见识见识当年的活阎王是怎样风采了! (未完待续。)m。 324.善后 安然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夫郎居然那么逊,三言两语地就被老爷子把真相儿给套了出去。 更叫她瞠目的是:护短成性的老爷子居然抓着那录音就龙行虎步地往外走,非要老首长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是宠出来怎么个畜生不如的玩意儿不可! 更得叫天下人知道,帝家人不好惹。 但凡敢对他们撩爪子的,就得做好了被整死、整残的准备! 连元首孙子都不放过的狠人,这世上还有谁是动了他的子孙后辈而不被打击报复的? 虽然说从心理上,安然很欣赏、认同老爷子的这种想法儿,也更倾向于明刀明枪地把胆敢劫杀她们夫妻的凶手直接干掉。 可现在是法治社会好么? 不带那种一命换一命的快意江湖作风! 徐英风不管多死有余辜,她们夫妻俩再怎么的事出有因,私下里谋人性命那都是法律所不允许的。 左右大仇已报,仇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安然哪里还能叫老爷子去兴师问罪,再平添波澜呢? 再不济,徐英风也是老元首的亲孙来着。 这把人家整到身败名裂了不算,还要上门儿兴师问罪,整不好就是要彻底闹掰的节奏啊! 不管是帝少还是安然,都不希望因为那么一颗老鼠屎,坏了两位老爷子多年的交情。更不愿这事儿闹出来之后,叫徐家和帝家走向敌对。 左右她们做事儿时都足够小心谨慎,全无半点儿痕迹可循。那又何必为了那么个不入流的货色,影响了两家甚至整个华国的安定团结呢? 安然只想有仇报仇,干掉那个敢对自家夫郎下狠手的混账而已。可没惦记着掀起战火,把小小私仇上升到家国天下的层面儿上! 是以再如何感动于老爷子那怒发冲冠为她们一家四口儿的行为,也知道这赞成票是万万投不得的。而且不但不能投,还得费心竭力地跟自家夫郎一起劝说,把暴走边缘的老爷子给劝服住。 本以为是个多艰难的课题呢,结果自家夫郎只轻轻一哂:“去去去,不想忍气吞声您老就去!如果,你不怕老元首顺藤儿摸到您孙子和孙媳妇儿这对儿瓜的话! 当然我们不过是以牙还牙,行报仇之举。 别说徐英风不过是重伤昏迷,就是即刻赴死,那也是他自己种的恶因才有今日恶果。 可,法律可不讲因果报应的。再是有因,您孙子绑架、蓄意杀人什么的都是事实。纵然法官看在我是报仇的份上的轻判,也少不得十几甚至几十年的牢狱之灾” 好吧,平日里再是如何把不孝孙挂在嘴边儿上嫌弃,也改不了自家夫郎才是老爷子最疼爱孙辈儿的事实。 只他一说出那可能的后果,老爷子怒火中烧非要争出个里表来的样子瞬间熄火。只悻悻然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句不孝孙后,便把拔腿要往外奔的脚步即刻转向。 再不提什么要质问、讨公道事宜,反而打破砂锅问到底地详细追问了他们的整个行动过程。就为了仔细推敲,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破绽之处,会叫不孝孙被人顺藤摸瓜摸了去! 破绽? 这个,还真的有! 原以为在那般算计之下,徐英风妥妥十死无生的命。结果那货愣是命大,在顶着被催眠的疲惫身体、被灌了一斤的五粮液,开得又是被小动了手脚的车、行驶在川流不息的高速路上 这许多的致命因素下,居然还叫他捡回了一条狗命。 虽然妻主说被她下了禁制的人,绝对没有那个冲开禁制恢复记忆的可能。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当日他们没打算留着活口,可是连丁点儿的伪装都没有做,就那么大咧咧地原本面目出现在徐英风的面前来着。 虽然没证没据的,他便是心里明白也是半点儿奈何不了他们夫妻。 可一旦他真的想起了被催眠的事儿,将之告诉其父徐子承 那个因残失去竞争元首资格,转而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儿子徐英风身上的疯子,肯定不遗余力地跟他们夫妻甚至整个帝家死磕到底的! “爷爷,擎苍你们放心,我的催真言丹效果好着呢!那徐英风就是侥幸不死,也绝对没有那个想起被催眠过程的可能!”两辈子都没出过一次纰漏的魔瞳之催眠,安然心底信心十足着呢。 连昔日江湖一流高手、皇家暗卫之流都没冲开过她用魔瞳下的暗示禁制,更何况徐英风个区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 “连孙媳妇儿都这么说的话,爷爷我就放心了。既然你们都已经为自己报了仇,那咱们就把这一篇儿翻过去。 也别下死力气地各种追查了,只一点点儿减轻力度。就算是多费些个人力物力,也别从追查到底突然间就高高挂起的惹人怀疑。 回头你也跟擎天、擎宇两个约个时间,过去探望一下聊表下关心。 便是因为你跟徐英杰那小子玩得好,对他向来待搭不惜理儿的。也好歹看着老首长和我的交情上,过去看看不是?”听安然很有些信誓旦旦地保证,老爷子也不反驳。只笑容满面地表示相信后,便和自家不孝孙说起后续的处理。 等不耐烦听他们说这些个,回自己小院儿午睡的安然告辞后。老爷子即刻收起笑眯眯的样子,很有些严肃地道:“既然两天的时间都没有得手,那就赶紧把你的人手从医院里撤回来。剩下的事情交给爷爷,保证不叫你所顾忌的万一变成事实就是!” “好,我这就安排,后续的事情就麻烦爷爷了。就知道,爷爷虽然嘴上嫌弃,但心里可稀罕我这个小孙子了!”对于自家爷爷的强悍,帝少心中还是很有些印象的。他老人家肯接手,那绝对就是万无一失的节奏。 “呸,净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厚脸皮! 要不是怕安然担惊受怕的影响到我宝贝重孙们,我老人家可是管你们这俩胆大心不细的混账!毛毛躁躁的,就该叫你们这受点儿教训”老爷子瞪眼,满满为孙子的厚脸皮惊呆模样。 未完待续。 325.强请 自家妻主那么汉子的性格,会有担惊受怕的情绪? 帝少哂笑,表示当日遭遇劫杀时那般凶险,自家妻主都只有越战越勇的份儿! 若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惊于侧而目不瞬的句子是写实的,帝少觉得自家妻主就该是那当之无愧的原型儿来着。 不过为了避免被削,真相什么的,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否则老爷子恼羞成怒了,可不会管他到底是七岁还是二十七,照样儿拖鞋拿鞋底子追打妥妥的! 满以为这事儿到这儿也就彻底解决了,却不想还不等老爷子手里那几个精锐给徐英风个痛快,大难不死的那位就已经宣告醒来了。 虽然重度脑震荡、失血过多,双腿又粉碎性骨折等严重的伤势让他连开口说话都成问题。但人却是切切实实地醒了! 而且坚称自家儿子是端方君子,会如此凄惨定是被人所害的其父徐子承更是为给儿子求医,亲自来到了帝家老宅求见。 “什么?徐子承亲自上门儿,请我为他家儿子徐英风治病?”安然瞠目,他是嫌弃他那好儿子命忒大、死得不够彻底么? 有那样的前仇在,治病不太现实,送他一程某殿下倒是千肯万肯的! 一了百了了,也省得自家夫郎愁绪满怀的,生怕那厮醒来就把他们夫妻这对儿凶手给指认出来。 “然然你先是治好了你大伯,又叫曲老和武老相继好转,这会儿正经的名声在外呢!要不是老爷子和擎苍以你孕中不宜劳累的由头挡着,你这小神医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忙。 这徐家,也是被婉拒了好几次。 可那徐子承向来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这会儿又是心急独子的伤势。竟是不顾自己好些年没有出过门儿的身体,亲自上门来求了,也是天下父母心……”同为父母,自然免不了被对方满腔的爱子之心感动,不明就里的王婉如很是为徐子承说了几句好话来着。 “什么神医不神医的,伯娘这么说可不是在调侃我么? 不过是跟着师傅学了些个粗浅医术而已,我这可连个行医资格都没有呢。 而且我只略通中医,对于粉碎性骨折什么的,怕是有心无力的。还有那重度脑震荡,也着实不是个好治的病……”安然笑,半点儿没有医者父母心、主动提出去治病救人的高尚情操。 反倒是把徐英风的情况与自己擅长的领域一一说明,蹙着眉头坦然自己的无能为力。 素来自信,仿佛没有什么能难住她的彪悍妹子冷不丁蹙起了眉头,叫王婉如好一阵的怜惜。忙用手把她纠结的眉头给抚平了不说,还特温婉地劝道:“便是那扁鹊华佗还有那治不好的病呢,更何况你个统共也没学了多少年的小丫头? 等会儿伯娘把这事儿跟徐子承说明白了就是,你可别再皱眉了。这么心事重重的,等改明儿生出来一对儿小愁孩儿可怎么办才好!” 这会儿的王婉如却忘记了,徐子承那偏执到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而是想法子把南墙撞倒了往前走的性子。 他认定了安然医术群,能治许多名家国手都治不好的顽疾,定然也能叫自家前途无量的儿子恢复如初。 为了能请到被帝家以身怀六甲不宜操劳的原因屡屡婉拒的安然,他甚至都破了好些年不出房门的惯例,亲自上门求肯。 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十足放下所有的脸面、身段儿、尊严,只求儿子能够痊愈的十佳好父亲形象。 甚至第三次上门的时候,他还特特请了老元和现任元徐邦国同行。 各种的软硬兼施,摆明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态度! 总之他就是认定了安然能治好自家儿子,不把人给请回去,他就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呵,一次动之以情二次诱之以利这次,轮到迫之以权了?这么心心念念地请我过去,希望他来日不要后悔的好!”敢胁迫本殿下,就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不就是治病么? 介时药到人没了,可别往本殿身上找原因! 安然冷笑,在臣骄的陪伴下往主院儿老爷子他们所在的大厅走去。 而与此同时,轮椅上的徐子承正双眼含泪地向老爷子和帝少求肯着:“帝伯父,擎苍贤侄,您二位就通融通融,叫安然给英风那孩子诊个脉行不? 满京都能排得上点儿名号的中西医名家我们都看过了,结果,结果都说我们英风受伤太重难以痊愈。安然,安然她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求帝伯父看在,看在咱们两家多年的交情、看在英风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份上,叫安然帮着看看吧!” 话说到这儿,徐子承都很有些个哽咽了。 苦心栽培多年的儿子,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 如今伤势严重地躺在病床上,还背负了那么多的罪名。连暗自经营了多年的暗势力都被连根拔起,大好的名声与前途也是瞬间风流云散。 不把儿子治好,不查出这其中是不是与帝擎苍夫妻俩有关,徐子承岂能甘心? 也是徐子承命中带衰,不然怎么好好的、连老爷子和帝少都颇有些动容的表演偏结尾这段儿就被某殿下看了个正着儿呢! 便是他满满伤心下的几许试探,都被五感级敏锐的某殿下给察觉了个清楚明白。 莫非,两辈子都没出过纰漏的魔瞳竟是真的在徐英风的身上失灵了? 因为他极贵的命格和坚定的意志对魔瞳反噬,以至于向来百试百灵的禁制差了效果?! 可,不是说那厮病情严重,便是勉强醒了也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么! 安然皱眉,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怎么这徐子承在求医心切的同时,心底还带着些对他们夫妻的怀疑试探。 却清楚该她满满感动出场,应下出诊之事的时机到了。便是爷爷和擎苍不赞同,她这趟也是非去不可。 总得了解下徐英风那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找机会解了自己夫郎心中的烦忧不是? 未完待续。 326.目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要想确定眼前这个哭得涕泪横流的男人到底是一腔慈父心,还是知晓了什么来算计于她们夫妻,就得见了徐英风那厮不是! 而且徐子承连老元首父子都搬出来亲临帝家相请,她就是架子再大也总得给点儿薄面呐! 治的了,治不了或是给不给治的咱们姑且不提,好歹也得上门儿走这么一遭不是? 总不好,让爷爷和擎苍为了保护他,直接扫了两代领导人的面子啊。 虽然这会儿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王朝。可人人平等什么的,更多时候也就是句响亮好听的口号而已。 若是当真,那可真就呵呵了。 心中微哂,脸上却笑得如沐春风:“徐先生快别如此,爷爷他也是唏嘘令公子的际遇、感叹您这满腔父爱之心来着。 未曾答应叫我出诊,也是,也是我这两天因为忙着赶制雪参丸,身体精神的委实有些个疲累。这精神不济的勉强出诊,对我和腹中孩儿的影响还是其次。 只要也是,怕误诊之下,不但对令公子的病情无甚帮助反而雪上加霜啊! 要知道我虽跟着师傅粗学了几年医术,但到底临床经验少。便是误打误撞地治好了几例病患,也多是师傅当年更侧重于类似疑难杂症而已。 像令公子的症状,老实说我以前从未接诊过,自是没有什么信心。 不过看着徐先生这满腔爱子之心上,安然倒是愿意勉力一试。只希望我若是真无能为力的话,徐先生不会怪我学艺不精才是!” 想要把心肠冷硬、见死不救的名头往爷爷和我家擎苍头上安? 那就别怪咱先给你整个强人所难的大帽子了! 眼瞅着涕泪交流的慈父徐子承一哽,脸面微僵,差点儿无法将哭戏进行到底的挫样儿,安然心中的哂笑越发浓重:连表情、情绪什么的都不能收放自如,还敢到本殿跟前儿来当角儿? 等着吧! 甭管你打了如何的坏心思,本殿都会叫你鸡飞蛋打、得不偿失的! “安然说得这是哪里话?便是扁鹊华佗那样的盖世名医还有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呢,更何况你这统共也没有多大的小丫头! 徐伯父虽然希望您能妙手回春,叫我那可怜的侄子早日康复,可也没有半点儿勉强之意的。 你呀,就尽管放手施为便是,结果不论好坏,都绝不会有人因此质疑甚至为难你!”眼见随着安然话落之后,自家那个所谓大哥的脸色越发青黑,元首徐邦国赶紧笑着接过了话头儿。 迫于那劳什子的兄弟情分,被拽着一起来强请都已经够叫他郁卒的了。尼玛再因此被护犊子成性的帝老给惦记上…… 呸呸呸,那画面忒和谐,他拒绝想! 身为华国最高执行官,便是对帝老爷子有种父执般的敬重,也不至于就此怕了老爷子和他身后的帝家。 只不过,觉得打小儿就视他如寇仇,没少明争暗害的大哥与侄子不值得他如此罢了。若不是急等着叫那混账早早恢复,好进一步确定那些事儿到底是不是他的手笔,徐邦国都不乐意走这么一遭。 数次派杀手,欲治自家嫡亲堂弟的黑心侄子,他真的情愿没有! “有徐伯父这话儿,我可就放心了! 不然的话,就我点子微末技艺,还真心不敢轻易献丑来着。”安然眨眼,难得促狭地抚了抚胸口。 “哟呵,不容易啊!你这眼睛长在脑瓜顶上的小丫头,还有谦虚的时候,居然自认微末技艺呢!”老元首大笑,声音中满满的打趣。 不过她这都微末技艺了,老元首就不知道这满华国除了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还谁能称得上一句神医来着。 “谦虚? 我可从来都不觉得那是多良好的品质,当然也就没有。只是功夫练得不到家,不然过分自夸唯恐人外有人叫自己丢了脸罢了!”至少在安佑,谦虚这俩字儿从来就不是什么褒义词来着。 为了不叫自己跟虚伪、不自信等划上等号,安然摇头,拒绝安上谦虚的名头。 即便在华国,这俩字儿是纯纯的褒义! 呃? 说好的喜不自胜呢?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明明兴奋得霞飞双颊、激动得不可自抑,还得假模假式地来两句当不得徐爷爷如此夸奖才对? 老元首瞠目,这丫头,很有点儿不按套路出牌啊! 噗嗤…… 虽然颇有些失礼,但帝老爷子真心觉得老元首那瞠目结舌的样子挺可乐的! 老元首冰凌子似的目光扫射下,众人很是识相地把大笑改成暗乐。唯独徐子承满心的苦涩,半点儿也笑不出来。 原以为依着安然之前那般的名声与家世,便是母凭子贵得以嫁入帝家,也必然是被万般嫌弃的存在。老爷子、帝少那所谓的疼宠、爱恋什么的,不过是层华丽的遮羞布罢了! 毕竟人家医术超群,于帝耀邦来说那就是救命恩人般的存在。就为这一层,向来标榜仁义之家,不以家世为衡量儿媳孙媳标准的帝家私底下最多嫌恶,面上儿也得对安然无尽的亲切友好。 至于实际上么…… 呵,若真的疼若亲生,又岂会连孩子都有了,婚礼却遥遥无期呢? 可今儿一看,帝老那疼宠若亲孙女儿的眼神儿做不了假。帝擎苍那小子仿佛能化成水的温柔神情也是半点儿骗不了人! 这个安然,竟然真的如英风之前所说一般:是帝老甚至整个帝家上下的手中宝。 不然,这孙爷俩怎么会为了顾忌她的身体,连弗了他多次面子。便是今儿他搬出了前任元首爹,现任元首的弟弟,都不见他们爷孙俩有半点儿轻易退步的打算呢? 依着她现在尚未产子都能在帝家这般如鱼得水的架势,他还能为儿子报仇了么? 毕竟,他可是半点儿证据也没有,只依稀知道当日帝擎苍夫妻俩险些遇害的原因跟自家儿子难逃干系。英风如今的惨状,很可能出自他们夫妻的报复手笔来着。 便是如此,他才想着把安然弄过去给儿子看诊。治不治得好病另说,主要是看儿子见了她们夫妻之后的第一反应。 未完待续。 327.借刀杀人? 是的,对于安然的医术,徐子承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信任。 之所以一次次地重礼登门,甚至不惜在向来表面儿兄友弟恭实则恨不得不共戴天的异母弟弟面前低头求肯。所为的,不过是眼见为实下,看看他们小夫妻俩是否真如那人说的那般,是害英风如此的罪魁罢了! 苦心教育大半辈子,倾尽所有的栽培,就为了儿子能干败徐英杰,把原该属于他们这一脉的元首之位给夺回来。 结果这一场车祸叫他满腔心血化为乌有不说,儿子还很可能重伤身残甚至背负着多项罪名锒铛入狱。这怎么不叫徐子承满心仇怨,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凶手抓出来大卸八块儿呢? 是以便是查过帝擎苍夫妻俩最近直到事发都没有半点儿反常情况,也没有跟自家儿子有任何的接触,徐子承也是一听到有人爆料他们的嫌疑时,起了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心思。 也就是帝家树大根深,老爷子又是个护短到匪夷所思的狠角色。不然的话,根本就连连登门请安然出诊这个环节都不能有! 无意间开启魔瞳读心,结果就听到这么个叫她目瞪口呆的状况,安然也是醉了。 这徐子承究竟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 居然敢打着但凡徐英风对她露出点滴恐惧、害怕的情绪来,就默认她是害人元凶,不计一切代价干掉的主意?! 呵,都不怕步了那几个倒霉杀手的后尘,被她反杀了么! 安然冷笑,想着待会儿进了医院后可得记得第一时间用魔瞳影响了徐英风。若他真的是重度脑震荡,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催个眠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手到擒来。 不如,让他叫自己女王殿下,各种的臣服尊敬? 反正重度脑震荡什么的,难免有些个意识障碍之类的症状不是!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安然心中暗笑,默默为自己点赞。 虽然她无惧徐子承那所谓的不死不休,有信心能把敢袭击她的人尽皆毙于掌下。可,若能兵不血刃,她又干嘛闹得剑拔弩张,称了那挑拨小人的奸计呢? “总医院到了,妻主,咱们下车吧!”帝少温柔开口,无比贴心地帮自家爱妻把羽绒大衣的拉链往上拉了拉、围上羊毛绒的围巾,带上同款手套。慢文斯理地把这一切做好了,才打开车门,小心细致地把安然扶下了车子。 那小心周到的样子看得老元首一咧嘴,暗道难怪帝老头几次三番吐槽擎苍小子没有半点儿帝家风范。现在一看,根本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沦为彻彻底底的妻奴了么! 嗯,回头得叮嘱英杰几句。玩得好归玩得好,可千万记得要择其不善者改之!不然好好的阳刚男儿生生近墨者黑地成了妻奴一个,他老人家可往哪儿哭去? 忙碌中的徐太子猛地打了个喷嚏,其生活秘书竟是唯恐他被流感风潮袭击,硬是劝着喝了两包板蓝根去。 望着那恨不得全院集合,列队欢迎领导莅临的队伍。老元首花白眉头紧皱,知机的院长忙解散了大部队,化身小跟班亲自担任起了引路、报备基本情况的任务。 打从徐英风醒来之后,便从病房转到了住院部的病房。倒是免去了安然诸多麻烦,至少不必换什么无菌服又消毒的各种折腾! “老元首,徐先生、帝少,帝少夫人,这就是徐部长所在的病房了。几位请!”轻轻推开病房门,某院长对着老元首露出无比谄媚的笑容。 “嗯,我们看看英风,没什么事儿的院长你忙着吧!”老元首点头,逐客的意思相当明显。 “好,那我就不打扰几位了。”某院长点头,善解人意地将屋里的三名护工、两个护士都一并叫走,还特别体贴地关上了病房门。 这期间,徐子承半句话都没有说,只把一双利眼瞬也不瞬地盯住了安然,半点儿不放过她的表情变化。 却不知安然早在那谄媚院长开门之前,就已经用魔瞳锁定了徐英风。正处在脑补严重震荡带来的意识混乱、恶心晕迷感严重的徐英风如想象般的毫无抵抗力。 半点儿挣扎都没有地就被安然给传输了些个跟徐子承希望所见完全相反的内容,等他开始用目光锁定安然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大功告成了! 收获什么的是半点儿不用想,被帝少质疑倒是肯定的。 琉岛某庄园 “爷果然神机妙算,徐子承那老东西真的三上帝家。甚至不惜把老徐头和徐邦国给搬去震慑,到底逼得那安然无法,答应去医院给徐英风看诊了! 嘿嘿,接下来只要徐英风对着安然哪么露出一丝半点儿的惊惧呢,徐子承都得认准了他们两夫妻是害人凶手。”想想徐子承半生希望再度被毁,铁定要跟罪魁死磕到底的状况。星仔就忍不住期待满满,冲着自家爷竖起大拇指连连点赞。 再没有什么比借刀杀人更爽快的了! 只希望,徐子承这把刀能够锋利些,别像他那个徒有其表的窝囊儿子一般。大招儿还特么的酝酿中呢,就被莫名奇妙地卷了刃。 “徐子承为了干败徐邦国一脉,把元首之位抢到他们父子正经是呕心沥血了一辈子。好容易徐英风高位居一部之张,前程大好的时候,却闹出这等重伤不死也残还名声尽毁,很可能被判处死刑的事儿。 简直,就是掐灭了徐子承一辈子的希望! 这光景他满心暴怒,自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不过帝家到底不是等闲人家,经历过那场劫杀之后,姓帝的夫妻俩身边儿的守卫力量都得是成倍数的增加。 不管徐子承想要明里留难还是暗地厮杀都绝非易事,咱们呐,还得再接再厉,帮衬着他多找些证据才好!”林风冷笑,眸光中满满的狠戾。 那对夫妻害他被家族除名,又失去京都偌大基业,顶着通缉犯的名声龟缩在小小的琉岛上。这般深仇不报,他此生难安! 等着吧,帝擎苍、安然,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未完待续。 328.让您开眼,是我的荣幸! 便是心中早就有思想准备,安然也是难免被徐英风如今的凄惨状况小小惊呆了一把。 想来该是头部受伤的缘故,原本很有些英俊的徐英风被剃成了光头,从额头到脑后的位置都被纱布厚厚的包裹着。 一条长长的伤疤从眉心直到鼻翼,让他本就因为秃头减分了不少的面容更添几分凄惨。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下,粉碎性骨折的双腿刚做过了切开内固定复位手术。只是骨折块数太多,膝关节、腿部神经等也有一定程度的损坏。便是做过了手术,后遗症甚至致残的可能性也是十分之高。 当然这些都不要紧,最要命的是:徐英风的脑震荡严重,意识上很有些障碍,自从醒来后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原本安然还当这位是东窗事,妄图以伤病来逃过刑罚呢! 结果这眼见为实了一下子后才现:这个说命大也命大,说倒霉也实在倒霉的家伙真心半点儿没有掺假来着。 魔瞳作证,他真的是意识不清啊! 呃…… 若早知道这人废得这般彻底,刚刚她就不用干这瞎子点灯白费蜡的事儿啦!抚了抚自己因为魔瞳凌空操控而颇有些疼痛的额际,心中难免有点儿小后悔。 倒不是有多遗憾未来几天都不能随意启用魔瞳,而是,刚刚她给徐英风设定的禁制…… 也不知道她现在喊卡,还能容她倒带重来不? 当徐英风满满迷茫的双眼在她出现后倏尔晶亮,无比谄媚地一声:女王殿下,您是专程来看小臣的么?后,迎着所有人惊呆的目光,某殿下无语凝噎,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深坑啊! 不过是想着叫徐英风对自己无比尊敬、崇拜,以此来消减徐子承的疑心罢了。谁想那老东西居然能蹬鼻子上脸,见着儿子从呆呆傻傻、一言不到成句说话后,就彻底地赖上了她? 再一次地痛哭流涕,只为了叫她能答应将徐英风也领回家里客居诊治。 因为,因为,徐英风那货貌似被催眠过了头,化身她的脑残粉儿了。不管不顾自己刚做完切开内固定复位手术没几天的伤腿,非特么的要跟随女王殿下一起匡扶天下? 被自己蠢哭的某殿下自然连连拒绝,半点儿没有那个引狼入室的打算。他令堂的要是能、想把他治好,本殿费这么些个周折心思给他整这个怂样儿干嘛?! 当然心下再是如何腹诽,面儿却是半点儿也不能露出端倪来的。毕竟她们夫妻俩只为报仇故,却半点儿不希望徐帝两家就此交恶的。 所以这拒绝肯定是要拒绝,但措辞什么的必然得婉转。 只她刚刚把满满的为难表露在脸上,自家给力的夫郎就已经开口说话了:“徐爷爷,徐伯父,英风哥遭此不幸,我们夫妻也是深感遗憾痛心的。 若可以,定然是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地把人给治好。 但,人脑构造最是复杂精密,也最是容不得丝毫的冒失大意。 我家妻主虽然在医术上很有些造诣,但毕竟年少、相关经验又少。如今还是身怀双胎,正是需要好生休养的时候。 将英风哥这样她恰恰不擅长领域的病患交给她,委实太过冒险。 毕竟,他这年纪,不比曲老、武老,也不似他们那般危急的状况。绝对,绝对没到那个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地步不是么?” “哼,说来说去,臭小子还是疼媳妇儿,生怕累着这丫头吧?没见你这么妻管严的!”好好的孙子遭遇这糟心事儿,还被诸多罪名缠身,老元本就心气儿不顺。再一听帝少这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形容,自是越的气恼。 可偏偏人家所说虽不中听,却也合情合理。窝火的老元满心憋闷无从泄,竟是难得小孩子气地嘲讽了帝少两句。 “让您老开眼,是晚辈的幸运! 我这几辈子运气都花在这一生的娶妻上了,好容易得了这么个内外兼修,才貌双全,哪儿哪儿哪儿都好的可人儿。 可不得娇着、宠着、宝贝着,唯恐她被别家的乱花迷了眼去么?”帝少扬眉,很有些理直气壮地道。 你……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的就他奶奶的是你小子了! 猝不及防地被秀了一脸恩爱,崩溃的老元手指着帝少,愣是半天没能成功找回自己的声音来。 倒是被变相表白了一把的某殿下俏脸儿绯红之后,给了他个无比赏识的微笑。 虽然自家夫郎当众如此,颇有些不矜持。还将娶、娇、宠、宝贝等不适宜的词汇用在她身上,不过这眼光倒是真真不俗的! 哪儿哪儿哪儿都好,这话儿怎么听着怎么舒心有没有? 徐子承瞠目:特么的咱们难道不是在讨论英风这病该怎么治?面对一把年纪为儿子求医哭得涕泪交流得老人家,你们是怎么忍心把弯儿拐到秀恩爱的频道上去的?! 这特么的,简直就是叫人无法将苦情戏进行到底的节奏啊! “徐先生,哦不,徐伯父……”在老元极不赞同的轻咳中,安然到底是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对于徐大哥脑震荡,我真的学艺不精未敢轻易尝试,唯恐一个不慎反倒是加重了他的病情。 为了他的身体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至少在脑震荡这方面儿,西医的治疗技术比我掌握的中医强大了不知凡几。 倒是他那腿么,回头我可以炼制些断续膏来。如无意外的话,可保痊愈无虞。” 为了不叫仇人成病人,彻底砸在她的手上,向来连谦虚都不知为何物的某殿下竟然连自黑的手段都用上了。 这,也是蛮拼的! 不过这话儿一出,倒是直接断了徐子承想要把儿子塞进帝家,叫安然给诊治的念头。 毕竟人家都明言不擅长了,他总不能连儿子的身体都不顾及地强求不是?不过那个断续膏什么的,真的有那么强大的效果么! 居然连英风这么严重的粉碎性骨折,诸多专家都断言很可能留下后遗症甚至残疾的双腿都能确保痊愈? 未完待续。 329.弄巧成拙 “这,传说中的断续膏竟然是真的么?”老元惊呆:“那,是不是也跟小说里写的那样,积年骨伤都可以彻底痊愈?” 长子的伤腿,是老爷子心中永远的痛。 而今听说安然竟能炼制传说中的断续膏,怎么不叫他心生期待呢? 呃…… 安然迷茫:她家师傅改良创新的宫廷秘方,对骨伤颇有奇效的断续膏跟小说有什么关系? 不过虽然没有看过类似小说、电影,也没从傻安然那里get到相关记忆。但稍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其中真意:“是,对于骨伤一道,家师的断续膏确实很有奇效。便是如徐……伯父这积年骨伤,也定能治愈无疑。 不过是要受些个苦楚,将错位变形的伤腿打断重接再辅以断续膏便可。 只,伯父这伤年久日深,肌肉筋脉尽皆萎缩……” 便是有断续膏这样的良药,也绝对是回天乏术的节奏。 当然这话儿当着病患徐子承的面儿,安然到底是不好直言。只一声轻叹,已然道尽了个中遗憾。 “都已经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了,这双腿残废与否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只要英风能够好好的,我这余生也就无憾了!”故作释然的一笑,声音中却是满满的悲凉、失落。 连安然和帝少都忍不住微微动容,更何况是曾对他寄予了无限厚望的老元呢? “咳咳,你爹我这把年纪都还意气风着,你给这儿给我装什么老头子?赶紧把眼泪给我擦一擦,振作点儿! 有我这个老头子在,这天呐,塌不了! 回头我就交待下去,叫他们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先进的仪器、药品、诊疗技术,务必叫英风早日好起来。”重重地咳嗦了几声,把极度影响自己铁血形象的眼泪憋回去之后,老元很有些大包大揽地说道。 虽然因为续弦后长子便与他渐行渐远,大孙子也是从小都不在他跟前长大。没有从小含饴弄孙的基础,祖孙之间的感情远不如和英杰之间那么融洽和乐。 但到底怜惜他幼年丧母,又对长子很有些愧疚疼惜的基础上,老爷子对于徐英风这个长孙还是相当看重的。 如今看他痴痴傻傻地躺在病床上,又岂能不心疼? “好,英风你听到没?爷爷要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先进的仪器、药品、诊疗技术呢!你可得快点儿好起来,不然怎么把那些个往你头上泼脏水,想趁着你病要你命的混蛋们揪出来? 怎么恢复了你的大好名声,继续做你爷爷心中的骄傲呢?”徐子承眼含泪光,慈爱无比地拉着自家儿子的手殷殷嘱咐。 而素来同自己心意相通,只他一个眼神动作就能完全领会透彻,最会跟他配合无间的儿子却呆呆傻傻地看着安然。连呼女王殿下驾到,让他们这些个臣子都跪地相迎。 任他们父子俩怎么说,怎么劝,也不见他有半分听进去的意思。甚至越加暴躁,直说跟他们这样目无君上的臣子一起同朝为官,简直就是他的耻辱。等明儿定然详叙了他们的罪状,早朝的时候上折子好生参他们一本…… 焦虑又郁卒的徐子承,简直都不敢看自家老元爹那风雨欲来的漆黑老脸。 最后还是安然客串了一把女王,满满上位者的口气吩咐儿子要积极配合太医诊治,只有早日治愈顽疾才能留待有用之身为王朝效力。 才叫中了邪一般的儿子彻底安静下来,连称谨遵殿下旨意。 一场叫他尴尬癌都犯了的诊治过后,徐子承半点儿也没有看出安然两口子的不对。却把给他通风报信,告知儿子出事儿很可能是她们夫妻手笔的林风给怀疑了个十成十! 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家儿子跟他不过仅仅一次那么失败的合作而已。哪里就交好到让他冒险主动联系自己,因不平担忧故透露隐情的程度? 妄想借他这盛怒之下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的心思做刀,跟帝擎苍小两口儿甚至整个帝家对上,报他那被帝家小子整到身败名裂、只得仓皇逃离的仇才是真吧? 从来不做无利之事的人,自然不相信同样具备这人品的林风会做什么急公好义之事。 若林风知道自己的开诚布公以谋求多疑的徐子承信任,却得到如此相反的效果…… 他绝对,会呕得吐血的! 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 好好的谋算遇到了安然这么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看似环环相扣完美无缺的计划难免会落得个七零八落的局面。 无意间的读心,让安然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更是直接把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 “妻主是说,那徐子承之所以又哭又求、三顾茅庐的,仰慕你的医术还是其次。主要是,是想着借此探底儿,试试看咱们跟徐英风会成如斯境地有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帝少皱眉,莫非是臣骄、臣骝他们行事不密,露出破绽了么? 还是那徐英风根本就是在装蒜,妄图以此来逃过之前所犯的累累罪行? “都不是!是有人给徐子承提醒儿,我怀疑这人该是林风无疑。 权明俊已死,徐英风脑震荡严重又被我下了禁制,根本无心也无力对他吐露什么。除了他们俩之外,知悉咱们被劫杀背后真相的,可不就只剩下林风这另一个策划者了?”安然轻笑,将自家夫郎疑惑之下的喃喃自语一一批驳了过去。 不叫真正的黑手逃过去是其一,也是顺手搭救了被办事不利边缘、一个不小心就得憋屈被罚的臣骄、臣骝等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 为了向自己夫妻俩报仇,林风还真是,越来越无所不用其极了呢! 帝少暗忖,越觉得为防那条疯狗窜出来给他们夫妻一口,就该想方设法把他给找出来、处理掉。 还有那个说是被妻主下了禁制,断没有再恢复可能的徐英风。帝少怎么想怎么觉得无法安心,就怕影视剧中的狗血情节生在现实生活中……未完待续。 330.最期盼也最煎熬 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无弹窗小说网】 被当真一盆狗血洒到头上的代价忒大,他半点儿都不想承受。 而想想今儿在医院中,老元对于徐子承的各种妥协退让。让帝少不禁唇角轻勾,觉得很有跟徐太子谈谈的必要。 毕竟,徐英风的存在,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是么? 若是如斯境地之下都能被他洗白,那么将来,还有什么是不能生的! 借刀,哦不,该说是借力打力的干法儿才是最明智的。 华国第一家的浑水忒深,他半点儿也没有淌进去的打算。只好生打理着帝豪,守着妻主和他们的孩子们幸福无忧的生活才是他的心之所向呢! 心中计议已定,帝少旋即松开了自己紧皱的眉头。满满柔情地拉着安然的手:“妻主只安心养胎,这些个烦心事儿交给为夫的办就好。 今儿疲累了一天,还是泡个澡儿,早点儿休息吧!” 安然从善如流地起身,在自家夫郎的陪伴下进了浴室。 打从她的身孕到了四个月之后,这肚子就好比是吹气球办迅鼓胀起来。远远看去,就好比在肚子上反扣了口偌大的锅般,竟是比人家单胎临盆的孕妇来得还要夸张些许。 虽然她自己功夫在身,半点儿不觉得这硕大的肚子是个负累,帝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叫她自己在事故多的浴室中洗澡了。 曾是金尊玉贵的王爷,惯常呼奴使俾惯了的某殿下自是不排斥被服侍。事实上刚穿过来时,没有宫女小侍、出门儿不被前呼后拥什么的,才是正经叫她适应了一段儿时间呢! 可她不排斥,不代表帝少也乐意好么? 好容易抱得美人归,结果因为种种原因茹素到现在。憋得眼睛都蓝的帝少,怎么可能允许旁人吃自家妻主的嫩豆腐呢? 便是女子,也不在被允许之列好么! 有事丈夫服其劳,哪儿显着她们了? 真是! 又吃醋又不放心的帝少忍不住毛遂自荐,曾三夫四侍,习惯了夫郎以妻主为天处处照顾的某殿下也没觉得不对、更不曾反对。 于是,从催眠徐英风那晚给安然洗澡之后,伺候自家妻主沐浴什么的就成了帝少每晚最期盼也最煎熬的任务。 看着每每把自己折腾得虚火上升,动不动鼻子飙血来乐此不疲的夫郎。某殿下暗暗自得于自己便是因怀孕而身材臃肿不堪,也照样儿魅力不减当年的同时,也忍不住对自家夫郎暗生同情。 不过为了子嗣故,他也只好继续为难下去了! 被自家妻主安抚性十足的一枚香吻给撩拨得愈气血翻涌,得十足冷水澡清心咒才能勉强平复的帝少虽忍得艰辛,却也幸福十足。 二十七年都过来了,哥还差那么几个月么? 熬过了这最最艰辛的半年,咱就是娇妻在怀、爱子环绕的一等幸福人儿! 嗯! 自家霸气妻主还一胎两宝,同样播种双倍收获。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叫他那群死党们各种羡慕嫉妒恨好么? 抹掉鼻翼淋漓的鲜血,帝少满满幸福期待地想着。 殊不知经年后面对俩最以跟他抢媳妇儿为乐的臭小子,帝少多希望倒带重来,把他们留在小雨伞里! “怎么样?那个徐英风到底是真的脑震荡到神智不清了,还是干脆就以此来拖延时间、逃避罪责?”为这事儿提心吊胆了好些天,可下子把不孝孙盼来了,老爷子自是二话不说地直奔主题。 “我家妻主说那货因为车祸脑震荡严重,颅内大量淤血。再加上真言丹的副作用,除非她亲自出手消解药效,再以内息辅以银针之术逼出颅内淤血。 否则的话,徐部长的意识就得混乱一辈子了!”催眠、心理暗示什么的忒悬乎,帝少觉得还是拿老爷子曾见识过的真言丹来得更能叫他老人家接受。 “哼,就知道那丫头不实诚,说好的全部用尽呢?我老人家严重怀疑她这把这最后一粒儿的说法也是水分十足! 回头得叫她琢磨琢磨,能不能把那玩意儿的效果降低点儿、副作用什么的消减点儿。给爷爷我整个一瓶儿两瓶儿的拿来玩玩儿,不然的话,别想着我老人家能原谅她这欺瞒之罪!”压在心头的大石头被搬走,老爷子整个人都觉得无比轻松。 没有了那些个烦心事儿,老人家自是又有心思琢磨他那因为真言丹用尽而搁浅的恶作剧计划了! 呃……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的,大概就是自己这会儿的感觉了吧? 看着兴致勃勃的老爷子,帝少心里不禁一阵苦。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知道那所谓的真言丹,其实就是自家妻主绝高妙的催眠呢! 现在老爷子指名要那被杜撰出来的玩意儿,他可往哪儿给淘弄去哟? 好在老爷子也就是这么随口叨咕两句,半点儿没有叫他做传声筒的打算。而且顾忌着自家妻主的身体,也断不会叫她即刻着手研制。 所以,留给他们夫妻应变的时间其实还有很多? 关心则乱的帝少浑然忘记了:当初安然拿这个真言丹说事儿的时候,就特特说明了这玩意儿不但难得、还没有药方,更得用内息催动药力配合使用的前提条件来着。 否则只那最后一条,就足以叫兴奋值满满的老爷子瞬间恢复冷静,把这恶作剧什么的彻底忘在脑后。 “既然孙媳妇儿说徐英风已经没啥恢复过来的希望了,咱们也就把这篇儿掀过去吧!那犊子就是再如何的恶贯满盈、罪该万死,也自有国法来收拾他。”咱们,还是别越俎代庖了吧! 那样骇人听闻的累累罪行,可不是他傻了、残了就可以逃过法律制裁的。 他们帝家因为俩孩子的出手忌讳莫深,不得不放弃明面上报仇、狠踩那混蛋一脚的机会。可不代表另外几家能放过生生毁了他们最优秀子孙,家族未来三四十年甚至更久远的领军人物。 蚁多还咬死象呢,更何况,那几家哪家也不是等闲之辈呢? 别不别的,就那么几个曾经最喜欢炫耀儿孙的老不死,便是老长见了也得亲切地给个笑脸儿的存在呀! 未完待续。 331.渔翁得利 那几家一起力,再加上积怨已深怕是早就摩拳擦掌、各种跃跃欲试的徐太子等人。又是在人证、物证尽皆不缺的状态下,就是老元昏君上身各种极力维护徐英风也是难逃法网。 更何况,老长一辈子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最是个嫉恶如仇的呢? 便是如今因为心里那点子愧疚,又见徐英风诸般凄惨而心存恻隐。等那混小子所做罪孽尽皆曝光时,他也绝对第一个要求从严、从重处理。 比起走上罪恶之路的孙子性命,他伤心之下更看重的绝对是徐英风伏法之后给官场民间带来的良性影响。 连龙孙犯错都照杀不误了,鱼鳖虾蟹们还敢造次么? 出于对老元刚正品格的无限信任,老爷子很是利索地撤回了一直徘徊在医院周围。就等着相机而入,取了徐英风性命的几个得力人手儿。 本就打好了借力打力的如意算盘,再被老爷子这么一叮嘱,帝少可不就彻底放下了要暗戳戳搞死徐英风的计划了么? 左右徐英风这把是难逃一死,他又何必冒着暴露的危险叫自己双手染血?! 只是他这么一想开,可苦了暗中派人监视、各种摩拳擦掌,只等着抓住他的小辫子向徐子承证明自己所言不虚的林风了。 信誓旦旦去报信儿,满以为能来一出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绝世好戏。 结果这计策堪堪运行了个完美的开头儿,借来的那把凶刀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要反噬他这个主人。 任他如何的巧舌如簧,人家也是巍然不动。 只特么的坚定认为他是因为一己之私恶意栽赃陷害,打了一手借刀杀人的好算盘。深觉智商和尊严皆备严重侮辱的徐子承竟是把满腔蒸腾的怒火都泄到了他的身上,短短两天的光景,林风远撤琉岛时留下的暗线就被清扫一空。 连特么的安排监视帝少和安然的眼目,都特么的没有幸免于难! 现如今的他,就好比是聋子、瞎子,彻底失去了京都那边儿的消息来源。想要了解帝少和安然这俩生死大仇的状况,只能通过关注新闻、杂志等等的方式。 “特么的徐子承这个仇人伙伴都傻傻分不清楚的蠢蛋!他娘的身残,脑子也残了么?”目眦欲裂的林风一脚踹飞了红木官帽椅,声音中满满都是恨毒。 “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再是不想顶雷,该请示的也要请示的。一连折了那么多好兄弟,这抚恤什么的就是个不小的问题。 不处理好了,很可能小事儿成大事儿,影响到整个团体的安定团结的。 一路跟着爷拼搏到现在,星仔自是希望路子越走越宽、规模越展越大的。 至于仇恨什么的自是不能轻易放下,但也不代表就要拿着鸡蛋楞往石头上磕不是?实力差距过大的时候,蛰伏隐忍暗暗谋划着致命一击什么的才是王道啊! 只可惜这些个金玉良言,想要报仇想红了眼的爷不会听,怕被怀疑忠心一枪崩掉的他也是咬紧了牙关不敢轻言。 “怎么办?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还回去! 徐子承个老匹夫敢扫尽我京都一切剩余力量,就别怪爷拿他们父子俩的性命来偿还。”林风冷笑,想要反噬主人的刀,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早早地除了吧。 还好他之前虽跟徐英风偶有合作,交情也是蛮不错的样子,但心中的防备之心却从来没有减退过。这不,之前搜集的那人豢养杀手、诛杀竞争对手之类的证据,这会儿可不就派上用场了? 呵呵,那位传说中嫉恶如仇、对自家人要求尤为严格,早年甚至大公无私了个侄女婿的老元。会不会刚正如故,对自家儿孙也概莫能外呢?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林风表示万分期待啊! 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预防万一的那一下子,竟然叫徐子承把怀疑的、被利用的怒火统统泄到了林风头上。 二话不说地铲除了其残留在京都的一切势力,惹得林风疯狂反扑,意图用爆料的方式把徐子承父子送进地狱。 若是,早知道能有这般的意外之喜,安然肯定暂时抛开敌我之见,为林风点个大大的赞啊! 这才妥妥的是鹬蚌相争,她们夫妻俩这渔翁得利呢! 徐子承还不知道自己一番泄愤兼震慑的行为,给他们父子俩招来了怎么样的惊天麻烦。 只一双眼睛瞪得灯泡般,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安然……手里的玉质小盒子:“这,这就是安然你说的断续膏,能叫英风的双腿恢复如初,半点儿不留后遗症的奇药?” “是的,这就是断续膏。这么一盒子,至少能用俩月。给徐……大哥清洁了患处伤口后外敷,用不了这盒药膏用尽,他的腿应该就可以恢复如初了。”如未见徐子承那激动得几乎飙泪的样子,安然眉目平和地说道,犹如谈起外面天色一般的轻松随意。 只,管仇人叫大哥什么的,便只是个礼貌性的称呼,也叫她心中一阵恶心来着。 天知道当初被几辆重卡包围,吓得自家夫郎要以命保护自己逃离时,她有多想着把幕后主使抓出来连九族一起灭掉的! 若不是瞅着他这么浑浑噩噩受尽折磨地多活一段儿,绝壁比死来得更加痛苦。某殿下早就悍然出手,送他最后一程了好么? 只想着儿子的腿能治好,再痊愈了脑震荡带来的意识不轻,洗脱了身上的罪名。就又能奋斗在跟徐英杰抢下任元位置的康庄大路上,徐子承就满心的激动,哪里还注意得到安然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呢! “谢天谢地,英风的腿总算是有救了!”徐英风的妻子双手合十,做虔诚祈祷状。虽然丈夫为了会小情儿遭致车祸,这样的理由难免叫身为妻子的她满满恶心。 但为了以后的富贵无极,儿子们的前途无量。她还是满心期盼着这人能早日康复,承担起他一家之主的责任来,给她们母子几个最好的庇护。 未完待续。 332.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http://1016858178/idian/postphpid=1003483424&cid=343281545我家妻主劳心费力地炼制了断续膏,结果你特么的谢天谢地却对真正的‘恩人’没有半点儿的感谢之意? 帝少怒目,特别想扒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儿是不是有虫子! 元首夫人的梦做得忒久,都忘了基本的礼节么? 好吧,盛怒之下的帝少浑然忘记了:徐英风之所以有如此凄惨境地,完全是他们夫妻俩的功劳来着。 “呵呵,擎苍、安然。嫂子这纯粹是欣喜若狂之下,有些失态了,你们多包涵。 安然的不辞劳苦,我们徐家铭记于心。 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一句话,但凡不违反律法道德的,大伯和我们徐家肯定竭尽全力。”虽然万般看不上这个眼高于顶的傻缺堂嫂,徐太子却不能眼看着徐家的颜面被她折损了去。 连爷爷都要高看一眼,当自家晚辈看待的安然,哪里是她有资格小看的? 心中有气,徐太子自然也不耐烦多给她留面子什么的,只干脆利落地道了歉、代表徐家给出了以后有什么烦恼事儿徐家一定尽力而为的承诺。 “些许小事儿,徐大哥不必介意。”自以为是的人安然见多了,半点儿不以为意。倒是徐英风妻子那乍红乍白的脸色,看得她,赏心悦目的紧! “那怎么行?要知道安然你的举手之劳,可是改变了英风很可能变成残疾的结局、正正经经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呢! 如此深恩,我们一家子都要铭记于心的。 回头等英风好些了,伯父我定然带着一家人亲自登门,厚礼相谢。”无残疾之忧,再治好脑震荡后遗症,抹平了那些个罪名…… 再因为‘救命之恩’跟帝少甚至帝家搭上关系,儿子岂不依然是风光无限的一部之长、响当当的下届元首热门人选? 美梦中的徐子承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被他千恩万谢的夫妻俩,竟是真如林风说的一般,是害儿子至此的罪魁祸首。 可快别谢了吧! 再这么拿仇家当恩人的各种崇拜尊敬下去,我真怕你有朝一日做鬼也要自插双目啊! 安然嘴角含笑,心中却是在无尽腹诽。 “伯父不必客气,徐帝两家百年交好,英杰与我更是如兄弟般亲厚。既然我家妻主能略尽绵力的话,自是不会袖手。 只是这断续膏虽好,却很有个严重的缺陷。便是在使用期间,严格禁止房事。为了徐大哥的身体,这个还请嫂子要切记这点!”一边跟徐子承打着太极,一边儿云淡风轻地给徐英风妻子扔下了这么颗重型炸弹。 眼见着房内诸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原本就被徐太子代为道歉弄得脸面全无的她这会儿更是羞窘得无以复加。 特么的徐英风都已经这个德行了,她是得有多丧心病狂才能……才能克制不住? 又她娘的不是刚到一起,热恋情深的小情侣! 可惜在公爹大人的严厉目光下,她到底也只是喏喏地应了声是,半点儿没有敢一巴掌煽到帝少脸上的胆量。 “噗哈哈…… 厉害了我的兄弟! 这么些年就看着我那拽得二五八万的嫂子端着满满的未来国母款儿,天下无用之人都不在眼里的德行了。 还真是,从来没见她吃过憋呢!”能见着以小卖小,处处给自家母上大人和奶奶添堵。又跟媳妇儿摆长嫂款儿,动不动就小欺负下的倒霉堂嫂丢脸,实在是太快人心了有没有? 出了医院,徐太子就二话不说地摒弃了自己的车子与保镖。厚着脸皮在帝少无比嫌弃的目光下上了他们的车子,高高对帝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便是被帝少送了一对儿代表嫌弃的白眼球儿,也不见丝毫着恼。反而更加谄媚地一笑:“嘿嘿,擎苍啊!其实你那个断续膏的缺陷什么的,根本就是顺口胡诌,故意臭那个女人的吧?” 不然徐英风都已经那个死德性了,哪里还用得着特意交待! “事关生死的大事儿,我从来不玩笑的!”只不过,把明明该暗自提醒的事儿光明正大化,为自家妻主小小地出口气而已。 “那,难道还是真的?”徐太子目光微闪,很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可事实上,那紧绷的肌肉、焦灼的气息都无一不诠释了他的在乎。 “当然是真的!徐英风伤情严重,正该清心寡欲好生休养。可为了更好的促进断骨愈合,那断续膏里面儿很有些个阳性药材。 效果上倒是立竿见影了,但在房事上却要尤其注意。 尤其是这断续膏使用期间万万沾染不得幽梦,不然这助眠佳品遇到骨伤良药时,就是极烈性的春*药……”安然扬眉,很有些慎重地嘱咐道。 至于这效果会不会适得其反,呵呵,那就不是她所关注的了! 反正自家夫郎说了对药方稍加添减,让断续膏幽梦有了这个效果之后自己就算是完成任务。接下来的事儿,就看他和徐太子怎么斗智斗勇。 “听明白了?”帝少满脸阴云,目光很是不善地看着徐太子。 “嗯,弟妹说得如此清楚,再明白不过了……”徐太子尴尬摸鼻,那个,他是被动的呀!谁知道这姑娘如此的泼辣豪放,上来就侃侃而谈什么阳性药材、极品*春药的。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等着私下里再问你好了! 徐太子回了帝少个无奈的眼神儿,满满求饶的味道。 “既然已经明白了的话,臣骅靠边儿停车,叫他下去。徐市长这日理万机,业务繁忙的,可别耽误了正事儿才好!”碍人眼的电灯泡儿,不能砸了也得赶紧挪走。 不然自家爱妻再跟他说什么房事禁忌的,帝少觉得自己肯定控制不住体内奔涌的洪荒之力,一脚把人给踹飞都是轻的。 默默给徐太子投去个满满同情的目光后,臣骅干脆利落地靠边儿停车。下车恭敬开门儿后,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反抗了,但反抗无效的徐太子被扔在马路边儿上,错愕的看着自家好友越开越远的车…… 擦,说好的做一辈子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未完待续。)m。 333.太不矜持了! “呃,就这么把人给扔到马路边儿上,不好吧?”那可是位比一国太子爷的存在呢!当权者心眼儿一般都不大,咱还是别因为个小玩笑埋下大隐患吧。 再是不惧,安然也不希望自家夫郎跟徐太子从好基友变成真敌人啊!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要偷偷摸摸地干掉徐英风,而不是光明正大地揭露了他、通过帝家各种施压地要了他的狗命了。 “妻主放心,他那些个保镖什么的都在暗中跟着,会在第一时间把那货捡上车的。”赶走了恼人的电灯泡儿,还给对方小小添了个堵,帝少这会儿心情舒畅着呢。 轻笑着给安然解惑的同时,还特‘胆大包天’地把人给拥在了怀里。 这…… 太不矜持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敢以搂抱的方式把她给圈在怀里? 如此坤乾颠倒的方式,对堂堂女子的她来说简直就是耻辱的存在呀! 虽然时移世易,这华国不是女子高大威猛,男子小鸟依人的女强男弱状态。但,安王殿下芯子里是颗十成十的女尊心啊! ‘一巴掌拍过去,叫他十天半个月都起不了床,看下次还敢如此造次不?’的念头在心头蠢蠢欲动,手上却迟迟不肯用力,唯恐漱玉决在身的自己没个轻重地真伤了他。 只脸颊瞬间爆红,连说出口的话音儿中都添了三分娇羞:“你,别,臣骅,臣骅还在呢!” 正开车中的臣骅就觉得一道满满杀气的目光落在自己后脑勺上,那冰凉入骨的感觉吓得他一激灵,险些把油门儿当成了刹车用。 还好他反应够灵敏,不然的话,他们主仆三个稍后就将以车祸的方式出现在报纸上啊! 擦了擦脑门儿上的冷汗,快速摁下玻璃格挡的按钮。眼见着巨大的茶色玻璃缓缓升起,将整个车子内部分隔成两个互不干涉的小空间之后,他那砰砰跳的小心脏才算渐渐恢复了正常。 “好了,这回臣骅看不到也听不着了,妻主你可以放心了吧!”狠狠地在肖想了很久的娇唇上亲了一口后,帝少满面笑容地说道。 虽然那小子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逮着点儿空就在自家爱妻面前问问问个不停。为了能更大程度上学习她的精妙医术而各种谄媚,让自己看到他就不烦别人儿。 可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眼力见儿是真心的不错! “你……”安然瞠目,这大尾巴狼终于要撕开小绵羊的外皮儿,对她展开全面的反攻了么? 先是同处一室,再是从床共枕,又以自己孕中越发艰辛为由每天坚持照顾她洗澡梳头什么的。继那天自己心生不忍给了个安慰性质的吻之后,他这就get到新技能了?! 虽然决定了跟他一起,做对儿真正的夫妻试着恩爱一辈子。但,作为妻主,她才该是主导一切的那个啊。 咳咳,这事关她堂堂女子的尊严来着,坚决不能让! 因为这个被生生多吃了好久素的帝少郁卒:不就是反压么?你倒是早说啊!只要能相亲相爱一辈子,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在上还是在下好么? 将断续膏交给了徐子承之后,小夫妻俩彻底放下了这事儿。就好像徐英风这个人,跟他们半点儿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安然只每天给曲老施针,隔三岔五地帮武老诊脉。时不时地炼点儿药,指点下臣骅的针法、炼药技术。偷空的时候帮唯二,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唯一的好友了。毕竟曾经的唯二之一已经成功升级,成为自己的夫郎了不是么? 许月婚礼在即,作为生死相许的好朋友。安然都已经以有孕为由推脱了陪她逛街采买东西、陪她一起照婚纱照、给她当伴娘等等一系列闺蜜当然不让的任务,总该为好友认认真真地准备样儿结婚礼物! 拿起了许久不碰的刻刀,准备了块极品羊脂玉料。忙里偷闲地雕一会儿,相信等他们婚期到来的时候,自己就能送上一对儿品质上乘、雕工绝佳的同心珮了! 憧憬满满、动力十足的某殿下做梦也没有想到,等她大功告成后跟自家夫郎炫耀雕工的时候。夸奖倒是得了一箩筐,但却死活不肯让她把同心珮送出去了!!! “我那些个藏品什么的妻主你随便儿挑,没有满意的咱还可以去拍卖会、珠宝公司什么的继续淘。只这比翼双飞永结同心的同心珮,既是妻主精心雕琢的,还是咱们俩带着比较好。”不然想想自家爱妻亲手雕琢的同心珮带在别个男子身上,帝少觉得便是兄弟,他也很可能会照杀不误的。 看那人耍赖般,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其中的凤珮戴在身上,又把凰珮戴在了自己身上。摆明了只能是他戴着她雕琢的同心珮,跟她比翼双飞、永结同心的样子。安然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是对儿意头好点儿的小礼物而已,要不要整得她仿佛出轨的样子? “擎苍别闹,我都答应了月月要送她一对儿同心珮来着,不好出尔反尔的。这对儿就先给他们夫妻俩送过去,你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我送你一对儿更好更精美的!”守着她这样的雕刻大师,想要什么样儿的玉珮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么? “那,你每年都雕琢一对儿同心珮,送我一个,你自己戴一个。而且再不许亲手雕琢,送给旁人了,就是亲戚朋友也不成。”总之自家爱妻出品的同心珮,就不能出现在别个男子身上,不论是亲人还是朋友! “行,只要你喜欢,咱们以后每年雕琢一款!而且除了你,我也再不叫别个男子身上出现我雕琢的同心珮。”对于自家夫郎难得的小性儿,安然包容度特别高。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帝少笑得分外欢乐:“好,那这对儿,就当是你今年的份额好了。这比翼双飞永结同心的意头非常好,我喜欢极了,谢谢妻主。妻主第一次亲手雕刻玉佩给我呢,我保证贴身佩戴着,片刻不离身!” (未完待续。)m。 334.辩驳 呃…… 不带这样的吧? 看着抢到了糖果的小孩子般,带着灿烂笑意转身儿就跑的自家夫郎,安然傻眼:不就一对儿同心珮么,至于这样的 可事实上告诉她至于,真的很至于。 因为这货得了同心珮之后的各种嘚瑟,成功为安然吸粉儿无数。便是徐太子、李慕白等都重礼上门儿求定制。方嫒、袁珊,甚至连伯娘王婉如和婶婶徐佳都很喜欢的样子。 只无论是哪个上门儿,都毫无例外的被踹飞或婉拒。 因为人家帝少特理直气壮地说:“万事好商量,就这个没得商量!我家妻主精心雕琢的同心珮,只能出现在我的身上,别个异性想都别想!” 实在对这个永结同心的意头喜欢得紧,又因着自家宝贝儿格外喜欢安然的雕工的许阳开口:“咱们出钱买,那这同心珮什么的就跟心意无关了不是? 就一件儿商品,商品啊兄弟! 多少钱你开价儿,就当给哥们儿这婚礼添点儿喜庆行不?” 说好的礼物变成了商品,还得特么的花大钱儿买来,许阳心中都已经很憋屈了。结果这放低姿态后,人家愣是给了个拽拽的不差钱儿表情…… 若不是碍着有安然这个超级护短在,许阳保准儿一拳轰到那张挂着可恶笑容的俊脸上去,非揍得他满脸开花不可。 众人软硬兼施的也半点儿作用没起,最后还是安然亲自画了许多款同心佩玉的图样。交代给安元珠宝新聘请过来的知名玉雕大师雕琢,选其中玉质最佳的一对儿送给许阳和许月做了新婚贺礼。 其余人等则是视远近亲疏,给予成本到六七八折不等。 为毛不免费? 某殿下笑答:因为她要努力赚钱养夫郎、养闺女! 众人被她这‘豪言壮语’雷翻,尽皆大笑不止。唯独臣骅在安然看不到的地方一脸苦色:‘夫人这么喜欢小棉袄,等到生了之后才得知是一对儿漏风的小马甲时,真的不会追究自己的隐瞒不报么?’ 虽然他也是被迫的。 是老爷子和自家爷为了顾忌夫人的心情儿,双双对他下了封口令。 有夫郎作伴,有许许多多的琐碎事儿等着她去处理,安然的小日子过得充实又乐呵。 而相比之下,另一边儿的徐子承父子和林风,就唯有刀光剑影、战火纷飞两个成语可以稍作形容了。 留在京都潜伏的人手被尽数扫荡,现在的林风就好像聋子、瞎子,彻底断掉了对帝少夫妻和徐子承父子的追踪了解。 这般的‘好心换来驴肝肺’,可说是相当成功地叫林风把徐子承三个字加在了自己的仇人排行榜上。位置之高,仅次于安然夫妻俩。 为了报复故,林风可是毫不犹豫地将过往手中掌握的关于徐英风的犯罪证据给抖搂了个彻底。大封有图有真相的相关证据前赴后继地投往司法机关,经手人员不是旗帜鲜明的徐邦国父子一系,便是之前被坑苦了的几家苦主儿。 想来这些人不论是为了讨好徐太子,还是为了自家无辜折损的精锐晚辈复仇,都会不遗余力地扳倒徐英风父子。 如此,他林风可不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报了前仇?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至少那几个痛失爱子、爱孙,或是因为徐英风的设计跟原本的高升擦肩不说还被丑闻缠身的。先前被帝少指使臣驭塞了一些资料线索的他们就已经开始调查,再加上林风提供的全新罪证,满满仇恨的心思又怎么压抑得了呢! 顿时上告的上告,找老元首、元首徐邦国诉苦的诉苦。总之就是动用各自手中可以动用的一切力量,务必将徐英风那个害人精绳之于法。 于是,都不等徐子承欢喜下自家儿子用了断续膏之后越发好转的腿,随着颅内淤血被吸收而渐渐清醒地头脑,就被这么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兜头砸下来。 “不是的,爸,您听我解释!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绝对是小人暗中使坏、栽赃。英风有您这样的爷爷,二弟那样的元首叔叔。本人又出类拔萃、能力显著,正正经经的前途无量。 他,何必,何必做那些个违法乱纪的事儿呢? 而我,不过废人一个,身上半点儿权利都没有。拿什么贪污受贿,凭什么草菅人命啊? 我们父子俩,都是受了陷害呀! 爸,儿子和您大孙子都已经够这么可怜了,您怎么还能忍心看着那些个小人往我们父子身上泼脏水?”被老元首一大沓子相关指证砸到脑袋上,徐子承整个人都懵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背后捅了他们父子一刀子,给他来了这么个猝不及防。却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示弱、卖惨,勾起老父的恻隐之心。 只他老人家心里的天平倾斜了,心疼了,觉得他们父子冤枉了,他们才能在这诸多证据面前绝地翻身。才能叫那些个状告、找公平的混账们铩羽而归! 自打发现老父对他这两条残腿心存愧疚后,徐子承就熟练掌握了卖惨技巧。凭着一次次的自怨自伤、歇斯底里,逼得几个异母弟妹们一退再退,便是当了元首的二弟一家也是概莫能外。 而这一次,虽说老爷子的火气有点儿不同寻常的大,但应该也是好使的吧?看着自家久久不语,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老父,徐子承这心里突然很有些没底儿。 “泼脏水? 呵,都证据确凿了,你他娘的还没有半点儿要悔悟、认错儿的意思。还妄想着把自己的罪孽推到旁人身上? 死鸭子嘴硬是吧,那就彻查到底! 若是真有人往你们父子俩身上泼脏水,老子亲手毙了他。要真查有其事,老子也秉公执法照样儿毙了你!”老元首暴怒,眉眼之间尽皆是对这个曾经寄予厚望的长子的满满失望。 尤其是当他这话落之后,长子眼中一闪而逝却不容错辩的紧张惶恐。只这一个眼神儿,老元首就确定他这个哭得可怜凄惨、仿佛受了天大冤枉的长子,绝对不是无辜的! (未完待续。)m。 335.徐英风之死 这是,要把大义灭亲从口号升级成实际行动么? 铁面无私到,连亲儿子、亲孙子都不放过的地步?! 徐子承目瞪口呆:向来知道自家老头子是个心狠的,却没想到他居然能心狠到如斯程度。 正常疼宠晚辈、爱惜羽毛的,不是应该先想法子把事情压制住、在最小负面影响的前提下解决掉。然后再回过头来好生教子教孙,不叫类似事件有再度发生的可能性么。 上来就喊打喊杀地,各种惦记着秉公执法,这真的是亲爹亲爷爷? 要知道罪名一旦做实,可不是简简单单吃几年牢饭就能解决的。单单豢养杀手各种干掉政敌一项,就足够英风被死刑千百遍了。 还有自己利用身份优势收贿受贿地疯狂敛财,为干掉儿子最大劲敌侄子英杰时几次三番派出去的杀手…… 真要追究起来,不是死刑也是无期啊! 如此严重的后果,自家开国元首的老父竟是半点儿也没想着特权一把。反倒是大把的证据砸到他脸上,满满的秉公处理。 无尽惶恐的同时,徐子承也是满满的心凉。 为了不来个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现实版,他只得将卖惨进行到底。希望老父能念在血脉亲情的份儿上,给他点儿应对的时间。 只可惜掌握了太多的证据,又从他眼色之间看出了端倪,老元首已然认定了长孙果然是个罔顾律法、为了往上爬而无所不用其极的。 便是印象里因为残疾自怨自伤,数年不出家门半步的颓废长子,骨子里也是个野心勃勃的。 甚至为了那份叫自己儿子取代英杰成为下任元首最热门人选的野望,不惜屡次对嫡亲侄子痛下杀手。 那般的冷血,那般的无情,也那般的不择手段。 再不肖,也是自己的儿孙,老元首自是舍不得他们父子就这么被判刑枪决。可作为华国曾经的领导人,某些刻在骨子里的坚持又让他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国家被这样的蛀虫鲸吞蚕食着。 即便,这蛀虫是他的儿子、孙子。 他老人家心里也没有半点儿要通融袒护的想法儿,反而觉得更要严惩不贷。叫他们付出应有代价的同时,也给那些个仗着祖辈余荫横行霸道的所谓二代、三代们狠狠敲上一记警钟。 前车之鉴如此,他们便是铁铸的胆子也断不敢如往日般横行无忌! 整整一夜未眠之后,老元首对同样眼底青黑的元首次子说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便是我徐家儿孙也概莫能外的话语。 “可,父亲,英风脑震荡严重,到现在还很有些意识混乱呢!双腿的粉碎性骨折倒是恢复良好,但也得坚持用安然炼制的断续膏才成。 这么贸然收监的,怕是会对他的身体健康有不可逆转的影响啊! 不然…… 不然等一切查清楚了,再行决定该如何安置他?”虽然也对那个半点儿手足情不讲,屡屡对自家儿子下黑手的侄子深恶痛绝。 但该有的求情儿徐邦国却不会省下,不止为了处处为侄子着想的好叔叔形象,更为了自家老父那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得半点儿沙子的性格。 虽说逼着老父国法了亲儿子、亲孙子什么的很有些残忍。但相比于不顾事实地以为护持,等无法力挽狂澜了之后再被逼着壮士断腕。徐邦国更乐意自家老父秉持着嫉恶如仇的性子,给华国添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活例子。 让这个稍有不慎便能叫整个徐家的名声瞬间跌落谷底的恶**件、俩罪人,成为老爷子铁面无私的又一佐证! 知子莫若父,反过来说也同样的知父莫若子。 最起码对于揣测老父态度上,徐邦国徐元首的工夫可说是炉火纯青。 就如同他预想的一般,老爷子二话不说地否定了他的意见,坚决叫徐英风这个犯了罪的王子与庶民同罪。 一句‘现在的意识不清不能抹杀了他意识清醒时所犯下的罪孽’,干脆利落地否定了徐英风继续在医院里疗养的建议。 在后门儿还没开之前,就被老元首亲手堵上。 这般利落决绝的处理方式,让徐邦国觉得他完全可以去自家儿子跟前表个功。还可以把羁押徐英风去看守所的任务交给他,也让儿子小小地出上一口恶气。 就当,安抚他之前被倒霉侄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次数的暗杀了! 只可惜,还不等元首大人忖思完,就遗憾地得知了那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什么?徐英风死了,还是,还是马*上*风那么震惊的死法?”安然瞠目:徐太子这行动力也是忒迅速啊! 才跟他透露了幽梦和断续膏不能一起使用几天呐?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人给弄死啦! “弟妹你别这么看着我,哥也是冤枉的!明显徐英风都是末路穷寇了,早晚都是要被爷爷清算的货。 我就是再仇大怨深的,也不至于连这么几天也忍不得。 也没得叫那么个玩意儿脏了自己的手,没得让爷爷觉得我凉薄狠毒不是?”无端端被怀疑,徐太子表示很冤枉。 “不是你,还会是谁?”幽梦和断续膏一起会合成烈性春*药什么的,这个秘密他们夫妻可是只对他说过。 “别提了,这特么的就是满满一盆狗血,挺大个乌龙啊!”徐太子摊手,笑得无奈又嘲讽:“是我老婆个好姐妹,也同样被失眠搅扰到不行个主儿。 得了我老婆转赠的幽梦,才算能睡上个安稳觉。 也是跟徐英风很有点儿不得不说的关系,才见他受伤心疼他头疼又惊惧的睡不好,把自己最近最爱不释手的幽梦留下了好些给徐英风。 然后我那傻堂嫂就美滋滋地用上了。 结果,火星撞上地球,天雷勾动地火,弟妹出品的良好药效就彻底体现出来了。 我那好堂兄本就伤势严重,又纵那个什么过度,再被恰恰好巡房的小护士惊天大喊地一吓…… 好么,等我那傻堂嫂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丫的都已经口吐白沫儿,彻底的救治无效啦!” (未完待续。)m。 336.咨询 真的是阴差阳错? 某殿下对此表示怀疑。 不过大仇家能以如此耻辱的方式离世,凭良心说她这心里的欢喜雀跃不止一星半点儿。 她都如此,唯恐哪天徐英风病情好转,随时给他来场狗血剧现场版的帝少可不就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当然,夫妻俩都是演技达人。心里再如何的欢喜,脸上却是没露丝毫破绽的。 至少专注八卦的徐太子,就没发现丝毫的端倪来着。 “令堂兄发生如此悲惨的事情,英杰不赶紧的鞍前马后,各种的兄友弟恭。还有心思跑来跟我们八卦?”老元首知道你这么‘凉薄’,真的不会一拐杖敲的你也震荡喽? 听够了八卦的帝少斜睨了徐太子一眼,满满的有话快说有那么快放。反正他是不信这厮忙到脚打后脑勺了,还有心思跑他这八卦来的。 “哪能啊?我这不是心里很有些没底儿,想着就某些问题咨询弟妹一下么!”徐太子讪笑,微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很有些郑重地问道:“之前弟妹也说无论是幽梦还是断续膏都是难得一见的良药、奇药,若不在一起并用绝对没有丝毫差池。 那么我现在想问的就是,这俩不慎之下混搭了的良药,会不会从遗体上被检查出来什么毒素之类?” 现在大伯徐子承疯了一般地认定堂哥是为人所害,坚持要找几位知名法医合作验尸。 再是心里没有鬼,徐太子也是难免忐忑。 毕竟那幽梦可是真真切切从自家老婆手里赠送出去的!! 要是一个不好尸检时查出点儿什么来,他可就真的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见徐太子急的都很有些个额头见汗了,安然也就不再兜那些个无谓的圈子,叫他平添几分心急:“徐大哥放心,不管是幽梦还是断续膏都是难得一见的良药。 便是和在一起,会改变药性,也绝对变不成毒药,至多也不过是些许惑情的作用。药性虽烈,但只要意志坚定也是可以克制。” 只是,等闲没谁能够做到罢了! 当然这一点,安然没有打算解惑到底就是了。 “便是没能克制住,也就一夜春风便可消解。令堂兄会遭此不幸,也是他之前就身受重伤,又在紧要关头受了重大惊吓的关系。 说起来这其中,倒是你嫂子的责任更大一些。 毕竟,令堂兄被药物所惑、神志不清,她可是清清楚楚的……”更何况之前,自家夫郎还特特慎重交待了这事儿呢! 呃…… 好不好别老是这么左一句令堂兄,又一声儿你嫂子的? 摊上那么俩麻绳提豆腐——提不起来的倒霉玩意儿,他都已经够不幸了好么? 徐太子颇有些郁闷地斜了安然一眼,不出意外被帝少更加凶狠地瞪了回去,两眼! 嗯,帝少可是成功商人来着,必须的算上利息啊。 得到了安然肯定的答复后,徐太子心中一颗大石可算是落了地。便是被帝少狠瞪,脸上那笑容也如三月里的迎春花般,端的灿烂无比。 可相比之下,徐子承的心情儿可就很有些悲痛欲绝了。 好容易在老父跟前儿争取了丁点儿时间,还不等他想出点儿法子来摆脱被齐齐上告的窘境呢,结果儿子就传来如此的噩耗。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徐子承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被晴天霹雳直接打到身上,直接劈断了他自打腿残无缘元首之位后赖以残喘的精神支柱上一般。 霎那间天地都失去了颜色,满心满眼的都只剩下绝望的、仇恨的黑。 倾尽余生心血栽培出来的儿子,跟他一心想要把元首之位抢回他们这一脉的儿子,就这么去了。还是以那么屈辱的方式,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明明昨天,他还为儿子的腿伤恢复良好再无残疾之虞;颅内淤血被慢慢自主吸收,康复如初指日可待的好消息无尽庆幸来着! 满心满眼的阴谋论,叫他在老父和元首弟弟的反对下坚持着请专家给儿子做了全面的尸检。 可结果…… 没问题,一切都没有问题? 只因为他伤势严重,不宜行房。勉力为之叫心脑负担齐齐加重不说,还正紧要关头被小护士石破天惊的一嗓子吓到。 诸多因素综合,然后集合成了儿子这般不堪的死亡原因。 看着床前瑟瑟缩缩如鹌鹑,脸色惨白如纸、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的儿媳妇儿。徐子承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儿,气得他死死掐住了这罪魁祸首的脖子,要把她送下去跟自家儿子忏悔。 都是她,都是她! 不然儿子年纪轻轻怎么会如此的英年早逝? 还是,还是以这样不堪的方式。 明明之前,帝擎苍还那么慎重地嘱咐过,要她切记的! 满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强撑着要来见大孙子最后一面的老元首再也没有想到入目的竟会是这般场景:目眦欲裂的长子死死掐着大孙媳妇儿的脖子,一副要把人活活掐死的癫狂。拼死挣扎的孙媳妇儿用她那尖利的指甲一下下挠在长子的脖子、脸颊处,淋漓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到大孙子蒙身的白布上…… 惨烈荒唐的直叫老元首眼前一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不争气的儿子、孙子、孙媳妇儿。 “快,邦国,快把你大哥拉开,再晚一会儿,他要把英风媳妇儿给掐死了呀!”坚持前来,站好完美继奶奶最后一班岗的徐老夫人先是手疾眼快地往老伴儿嘴里塞了颗安然出品的急救药丸儿。 见他那煞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心跳也不似刚刚擂鼓般的激烈。徐老夫人才狠狠推了身后明显呆愣状,同被惊呆了的儿子一把。 被自家老娘一嗓子喊回了神智,元首大人连忙快步上前:“大哥,大哥你快放手。在这样儿,英风媳妇儿会被你掐死的呀! 有什么话儿咱们慢慢说,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你赶紧把手撒开,你这样吓坏了爸妈不说,也惊扰了英风的在天之灵啊!” (未完待续。)m。 337.疯 话倒是金玉良言,可怒火中烧,心头只有一个要掐死这荡*妇为儿子报仇的徐子承哪里还能听得进去? 别说从善如流了,人家根本就拿徐邦国当成是试图阻拦他给儿子报仇的恶人,儿媳妇儿的同党了。又是踢又是踹的,只片刻功夫,元首大人那笔挺的西装裤上就多了好几个鞋印子。 还是几位随身保镖见势不妙,赶紧齐力上前,按住了状似癫狂的徐子承。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掐死那个不省心的荡*妇,为我的英风报仇!报仇!明明人家擎苍和安然都嘱咐了又嘱咐,让她在英风腿伤期间切记房事的。 要不是,要不是她阳奉阴违,我儿怎么会死得那般凄惨窝囊?”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挣脱两个孔武有力的随身保镖,徐子承目光含恨,很有些对癫狂的吼道。 “不是的,不是的…… 我也不想的,是英风,英风他疯了一样,根本就不听我的劝。我,我反抗不了他,怕让他伤上加伤……”哑着被公爹掐得青紫的嗓子,徐英风的妻子哭啼啼的给自己辩护:“我们是要相伴一生的夫妻,他是我和孩子们的依靠,我怎么会害他?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滚! 你特么的没想到,你那摆设的脑袋能想到什么? 但凡你有点儿把自家男人的健康放在心上,也不能由着他那么胡来。现在好了,你的愚蠢害死了我的宝贝儿子,我前途无量最最聪明的英风。 看你这贱*人以后还凭什么趾高气昂,有什么底气再做元首夫人的美梦!”徐子承怒瞪着自家儿媳妇儿,目光中满满的恨毒:“呵呵,英风没了,我一辈子的心血也都付诸东流了。 我杀了你,再杀了林风,咱们一起去下面儿给英风做伴儿,给我娘赔罪! 娘,是儿子不好,没争过那狐狸精的儿子,还没教好英风。现在英风没了,儿子的希望也没了…… 娘,儿子对不起你啊!” 听到这儿,老元首、徐老夫人和徐邦国的脸色齐齐变黑。几个随身保镖的脸色则是瞬间煞白:得知了首长家里的这般龌蹉事儿,他们还能活到寿终正寝不 “逆子,你胡说八道些个什么?”明明是原配早逝,自己时隔多年才又续弦,怎么被这逆子一说他就成了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升官发财之后处心积虑死了老婆,又勾搭上名门继室,由着恶毒继母捧杀、虐待亲儿子的样子? 天地良心,若不是这混账视几个弟弟妹妹如寇仇般,动不动的明争暗害,心胸狭隘到令人发指。他说什么也不会就那么放弃了他,转而用全部心思培养宽仁和善的次子的! “我胡说? 要不是你偏心,叫我有了后娘更有了后爹,我能处心积虑地对几个小崽子明争暗害,生怕因为他们的成长让你眼里更加看不到我的存在? 不为了争夺你的支持,我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战场上另辟蹊径? 如果你肯将我这个原配嫡子列为第一继承人,英风就是板上钉钉儿的下一任。根本就不用去抢,也不用去争,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你的英风也不用一次次的明杀暗害,就为了除掉英杰这个绊脚石了是么?徐子承,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你都十岁了,什么事儿都明白的岁数了。 你自己拍拍胸脯说,最开始的时候,我是不是拿你当自己亲儿子一般看待的? 要不是你往我的汤里下巴豆,在我门口儿泼水成冰,害得我第一个孩子没过三个月就小产了不说。又唯恐邦国他们长大了会跟你抢元首的位置,各种的无所不用其极,我会防备你像是防狼一样儿? 我和你爸认识是在你母亲亡故之后,便是没她先到,我也照样儿的名正言顺、堂堂正正!你也甭拿什么狐狸精之类的污名往我身上套,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什么的也怪不着旁人,是你自己一点点儿作的!”原本,徐老夫人半点儿也没有跟个正承受丧子之痛的人一般见识。 可眼见着老头子眉眼之间的愧疚越发浓重,她也就不再顾忌那些所谓的情面了。 只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将当年心疼丈夫南征北战、不舍得他夹在长子与继妻之间左右为难的隐衷都说了出来。 就算是为了儿子、孙子们,这恶毒后妈的罪名她也是不背的! 再者也别以为死者为大,就可以抹杀了他活着时候的种种罪孽了。徐英风豢养杀手,为了上位泯灭道德良心,连亲堂弟也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杀手。 便是这会儿不死,等法院开庭了,也至少是个终生监禁的货! 向来温婉大气的老夫人暴怒,叫屋内的众人齐齐一凛。等听到她那石破天惊的话语后,几个随身保镖只觉得后背一层白毛汗,越发觉得自己知道得多了怎么办? 还好这是和平时代,要是换了封建王朝—— 知道了这样的皇家秘事,那妥妥就是灭口没商量啊! “你,你说好了不把那事儿告诉父亲的,你……” 出尔反尔的指责还都没有出口,徐子承就感觉右脸一阵剧烈疼痛,再抬头就看着自家老父万分失望的眼神。 “爸,我……” “别再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偏执冷血,老子情愿你当初就消失在那纷飞战火里,就不该格外派人找你! 可怜老子的精锐一团,牺牲了大半的主力,就找回你这么个六亲不认的狼崽子!”喉头腥甜上涌,生生呕出一口老血的老元首在次子的搀扶下离开了病房。边走还边呢喃着既然那个逆子死不悔改的话,那他就当没生过这么个恶毒玩意儿。 众人都急急慌慌地顾着老元首的身体,没有人看到被松开了徐子承久久保持着被压制的样子。如木雕般,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那团猩红的血迹…… 半晌之后,空余他自己和徐英风尸身的病房里发出似悲似喜的一声长啸。 (未完待续。)m。 338.后续 “开,开玩笑的吧?那老狐狸身残志坚这么多年,游离于政界之外都能把徐英风捧到部长高位,力压徐太子。 那么强悍的人物,会疯癫? 别不是为了逃过罪责,精心演绎的又一场苦肉计吧!”对于那个为达目的,随时可以拿自己的面子当鞋垫子的老狐狸,帝少可是正经的印象深刻呢。 是以一听到徐子承疯了的消息之后,帝少第一反应就仨字儿:不相信! “苦肉计的可能虽有,却微乎其微。徐太子那位心机深沉的大伯,十有**是真的疯了。因为他,大抵是承受不了独子的亡故,更接受不了自己为之奋斗了终生的事业变成镜花水月一场空。”在那个徐子承身上,安然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位以造反夺嫡为毕生事业的皇姨影子。 当初那位,不也是薨了所有子息后,万念俱灰地选着了自戕么? 想来对于她们那样的造反派来说,篡位无望、后继无人都是打碎精神支柱般的存在吧!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总之徐英风已死,徐子承又是这么个疯癫模样,你们夫妻俩当日的那点子小动作就成了彻底的秘密。 如此,我老人家可是真真切切地放心喽!”能干掉了仇人的同时还不与老首长反目成仇什么的,这对于帝老爷子来说就是大大的好消息来着。 虽然有他在和帝家个个优秀出彩的子孙在,如今的他们半点儿也不打怵跟徐家争个高下什么的。 可若能将所有的龌龋深深掩藏,继续你好我好大家好。谁又乐意为了一颗老鼠屎,坏了满堂和乐的一锅好汤呢? 同样的,安然也不希望因为徐英风的关系,伤了两位对她还算不错的长者。 是以当听说老元首被生生气得呕了血之后,她还特特提笔写了两张补气养血又对郁结于心很有些疗效的药膳方子。 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徐英风劫杀她们夫妻在先,她报仇自是无可厚非。但因此叫两位老人家伤神、伤心的,却并不是安然的初衷来着。 虽然区区两张药膳方子弥补不了老人家失去孙子的悲伤,却也是聊胜于无了! 以身怀六甲,不宜参加丧礼为由窝在家里的安然有些郁郁的想着。 “徐英风为了抢夺元首之位杀人如麻,徐子承也是为达目的视人命如草芥。有此结果,也是他们自己自作自受有人无尤,妻主不必为俩罪有应得的人感伤愧疚。”帝少拥着安然,无比温柔地哄劝。 呃……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那徐英风差点儿致我们一家子于死地。我就是再圣母,也不至于同情他们好么? 而且,咱们也就是让那厮小小车祸了一把,散播了些个材料而已。真正取了他性命的,可是他那好媳妇儿和尽责小护士来着!”安然怒目,很有点儿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那么蠢的小懊恼:“好吧,我只是有点儿愧疚因为咱们的复仇,间接把老元首给气吐血了。 毕竟,那可是位纯正的伟人,华国人民心中永远的精神领袖来着!” 这怎么能怪妻主呢? 老元首会心急吐血,分明是他早年没有好生教育子女、协调好长子与继妻之间关系的缘故。 若不是他对徐子承怜惜愧疚,连带着对徐英风都各种的溺爱偏宠。也不至于养大了那对父子的心,叫他们越发的得陇望蜀起来! 虽然世人都敬老元首如神佛般,但帝少还是觉得至少在处理家庭关系上,这位睿智的老人不是一般二般的逊色。 当然这话儿帝少只能暗戳戳地在心里想着,半点儿不敢吐露于人前的。 否则的话,他真怕自己逃不过无处不在的爱国人士手中的烂菜叶子。 再怎么铁面无私,在孙子已死、儿子疯癫之后,老元首也做不到让孙子背负着累累罪名被世人唾骂。当然,他也是没有那个脸把那混账装点成为国为民的英烈就是。 只简简单单一则讣告,说明某部前部长徐英风遭遇车祸后伤重不治于某某年某月某日逝世。如同雨点儿落入江河般,荡起小小的涟漪后迅速重归平静。 倒是这善后事宜,着实叫徐家这爷孙几个焦头烂额了一把。 因为徐英风的死,徐子承的疯,他们父子俩惹下的乱摊子自然全落在了他们爷几个身上。再怎么不耐烦,他们也得顾忌徐家的名声不是? 已死的,由徐太子出面赔礼并赔偿,尽最大的可能弥补他那倒霉堂哥给不幸者极其家人带来的伤害。 虽然那损失远非金钱可以衡量,可物质上的补偿却是他们如今唯一能做的。 至于那些个只是被丑闻缠身或是受人于柄的,也是由徐太子视情节严重程度给予补偿。 各方面都过关,纯粹倒霉挡路被陷害自是恢复名誉与前途。若真有真才实干的,还少不得从此平步青云。 至于那些个确有违法乱纪事宜被抓了小辫子的? 哼,一句话:该抓的抓,该判的判! 再想着把恶劣影响将到最低点,也不能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做妥协。打从英风哥的事情过后,无论是老元首、徐邦国这个在任元首,还是徐太子这个将来时都更加明确了底线二字的重要性。 因为徐太子的态度、地位,以及徐英风那个罪魁已死的事实,以至于这摊子虽然够大、够乱,解决起来的难度却不是十分大。 真正叫他们父子俩挠头的是,徐英风那个老元首态度坚定非离婚不可,她自己却死活不肯离开徐家的遗孀。 一边是看着她就头疼,下了死命令必须把她清除出徐家人队伍的老元首。一边儿是整天哭哭啼啼,一说叫她离婚再不做徐家妇就要撞墙。嚷嚷着生是英风的人,死也是他的魂,说什么也要留下好生看顾三个孩子长大成人的未亡人。 夹在两边左右为难的父子俩,一想起这个貌似无解的难题来就很有些头大的感觉! 虽然很怀疑侄媳妇/堂嫂那个不靠谱儿劲能不能照顾好孩子们,但人家好歹也是亲妈来着,总不好强制隔离不是? 孩子们刚刚没有了父亲,已经很可怜了呀!(未完待续。)m。 339.反其道而行之 当然比起那个把徐子承父子俩那点儿犯罪证据四处投递,险些叫徐家卷进风口浪尖被各方质疑、抨击的林风,这些都是小问题。 抓到那个林风,将之绳之于法才是徐太子目前最大的难题来着。 那滑溜似泥鳅,阴狠如毒蛇的家伙,练得一手逃跑神功,正经的不好逮呢! 好在通过自家大伯徐子承有一搭、没一搭的怒骂中,机智的徐太子很快顺着藤摸到了林风那只瓜的大概藏身地。 不过介于琉岛的特殊与林风的狡猾,徐太子觉得很该跟好兄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一下。毕竟那个林风算起来,可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来着不是么? 理所当然的,他也得尽一份心呐! “消息确实么?”在京都翻天动地地找了那么久,各大电台滚动播出的通缉令,只广告费用就花了很大的一笔。 如今可下得着那孙子的消息了,帝少如何能不激动呢! 简直恨不得分分钟把丫一网成擒的节奏。 “虽然没有具体的地点,但大概位置却绝对靠谱儿的!怎么样兄弟,要不要为抓捕我们共同的敌人尽心尽力一下子?”徐太子很有些气定神闲地一笑,就等着帝少那个好字儿脱口而出。 可惜紧要关头午睡醒来的安然挺着大肚子出来一晃,徐太子就眼瞅着自家好兄弟从战意昂扬的雄狮瞬间变成顺了毛儿的家猫。 那恨不得窝到女主人怀里求个爱的抱抱的怂样儿,就差在眉眼之间写上不要俩字儿了好么? 宠媳妇儿到如此程度,这样儿真的大丈夫?! 徐太子心中腹诽,却是半点儿也不敢吐露出来的。 否则这外表美丽俏佳人,内里暴力女汉子的安然一旦发了火儿,自己就是分分钟被踹飞的节奏。 “我家妻主这月份一天比一天大,不随身照顾着,我可是半点儿不放心。所以这琉岛什么的,我怕是有心无力了。 不过我可以提供一应的后勤支持,还能把臣骝他们几个抽调过去帮你。 还有什么我能力之内的你尽管开口,总之为了活逮着林风那孙子我绝对不遗余力的!”那么个阴险又狡诈,为了报仇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危险因子,帝少说什么也不会叫他继续存活于世的。 否则的话,谁知道哪功夫百密一疏,就叫那犊子算计了去呢? 而且恍如找到了自己的软肋一般,这几回的下手可都是冲着自家妻主来的。 只这个心思,就叫帝少万般难以忍受。 即便明知道他家妻主是他那骨中之骨的肋不假,却半点儿不软! 呃…… 虽然被自家夫郎弱鸡了一把,某殿下心中难免有些个小郁闷。不过看在他也是关心则乱的份上,就原谅他好了! 吃着帝少出品的核桃仁儿,耳尖红得通透的某殿下很有些小傲娇的想着。 有了好兄弟的全力支持,八骏中暗部负责人臣骝的加入,本就气势如虹的徐太子自是更加信心百倍。 然并卵,这并不能改变他注定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命运。 因为打从狠狠阴了徐子承父子一把,顺便儿也把徐家的名誉带到了风口浪尖儿上后。明知道此事注定不能善了的林风再次使出了遁字诀,没等风吹呢,他这棵见事不好的草就乖觉地再度动了巢儿! 等不顾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古训的徐太子以交流访问的幌子万里之遥奔赴琉岛时,他都已经包袱款款地悄悄回了京都。 有了之前故布的几处疑阵,相信这会儿的徐太子便不相信他已经死于非命,也绝对认定了他远走他乡。 绝想不到,他会反其道而行之,再度带人回到了京都! 就算,他有那么聪明,凭着自己现在这张脸,徐英杰帝擎苍想要找到也比大海捞针还难不是? 摩挲着自己做了整容,早已今非昔比的脸,林风唯一未变的桃花眼中闪过恨毒的光芒:帝擎苍、徐英杰,你们既然把爷逼成了见不得光的老鼠。就别怪这老鼠染了鼠疫,宁死也要拖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爷果然料事如神,那徐太子竟真的不远万里去逮咱们了!不但带着好些个精锐,还跟琉岛政府方面达成了共识。更有帝少的财力支持,臣氏八骏的加入。 还好……”还好咱们逃得快,不然不被掘地三尺地找出来,也得被琉岛当地政府给卖得妥妥的! 不过意识到后面的那句很有些长敌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意思,知机的某喽啰赶紧双手捂嘴,到底把那句要命的惊叹留在了心里。 “还好爷您英明,使得一手漂亮的声东击西。 嘿嘿,那徐太子就是把整个华国的精锐部队都带去了,不也照样儿的徒劳无功么?”眼见着自家爷的双眉微皱,眼中一闪而过的暴虐阴寒。 唯恐这忠心十足却欠些灵动的傻缺小弟丧生在爷的怒火中,星仔赶紧一记马屁拍过去,试图救那嘴欠惹事儿的混蛋一条小命儿。 当然这不是他星仔有多善良仗义,实在是他们当日留在京都的潜伏力量先被帝少左一茬儿又一茬儿割韭菜似的灭掉了好些,余下的又被盛怒中的徐子承给清理了个彻底。 无形之中的,自家爷手中的力量就被消减了三分之一之数。再去掉留在琉岛执行爷那金蝉脱壳之计的一部分,他们现在的人手当真可称得上吃紧二字了。 偏现如今的京都又如此的风声鹤唳,别说是发展壮大了,大家不在爷的报复计划中被炮灰了都是幸事。如此形势下,星仔可不就想着在力所能及状态下尽可能地保护好每一分有生力量么? 少了这些个马前卒,他们的大仇可得什么时候能报啊! 虽然很有些把这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蠢蛋干掉,但星仔这个跟随他多年的臂膀的面子,林风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给一下的。 而且这报仇之路道阻且长,总得有些个忠心耿耿的帮手不是? 那小子虽然有些个傻缺,但忠心却没有丝毫问题的。最起码,做个炮灰什么的,那是丝毫压力都没有的。 (未完待续。)m。 340.将计就计? “说说看,你倒是怎么把事情搞砸的?”帝少阴沉着一张俊脸,很有些不虞地看着徐太子。眸光中满满的嫌弃,瓮中捉鳖都能让鳖跑了什么的,说他没用真心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 带去一帮子精锐,又跟当地政府取得了合作共识。天翻地覆地折腾了好大一场,还特么的美滋滋地给他带回来具烧焦的尸体…… 要不是自家妻主够机警,连自己都得被他那志得意满的蠢样儿带到沟里去! 一想起这点,帝少就眼睛冒火,恨不得把徐太子这个蠢货给烧得连渣子都不剩。 被这犹如实质的愤怒目光一瞪,徐太子不禁缩了下脖子。 那什么,打从好兄弟结了婚之后就彻底百炼钢变成绕指柔,久而久之的他都忘了这货温柔笑颜之下的铁血作风啦! 很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才开始说起了自己此次的抓捕行动:“为了能更快、更准的抓到那厮,我之前就跟琉岛相关部门通了气儿。到了之后又立即展开行动,想着给林风那孙子来个迅雷不及掩耳。 结果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儿。 我们堪堪赶到,林风那边儿也知道了消息。开始依着庄园的有利地形跟我们对抗,并挟持了数名人质。 为了保护人质安全,我们只好同意跟他谈判。 承诺只要他放下枪支,不再负隅顽抗,我就以家父的名义对他进行宽大处理。 结果……” 徐太子脸上笑意凝结,很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结果人家冷笑连连,根本不打算卖给徐先生这个脸面。说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左右他跟爷您和徐家也算是种下了死仇,想死个痛快都是奢望。不如干脆鱼死网破,杀一个痛快! 喊话完毕之后,他就大笑着开枪扫射,用最后一颗子弹了结了自己并点燃了他所在的房间。 等我们闯进去后才发现那家伙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现场也无一活口。若不是夫人英明,想起了要检验dna一事,恐怕林风那厮的金蝉脱壳之计便彻底成功了!”想想那场景,臣骝就不禁狂汗:毕竟之前的假林风不管是面貌身形、声音甚至语气都唯妙唯肖的,谁能往替身上琢磨呢? 还是那么句话,到底是夫人睿智! 不然被林风那厮蒙混过关事小,自家爷被有心算无心,再度着了那厮的道儿,他才叫百死莫赎呢! 被几人齐齐崇拜的安然哂笑:没想到,那是因为你们见识忒少! 想当初在安佑的时候,哪个有些底蕴的世家不养几个死士来着?有条件又仇家多的,谁还没有个把的替身呢! 在整容技术几乎是空白的时代,都能找出身形、相貌毫无二致的替身。更何况是手术刀在手,想要‘变’成谁都毫无压力的当今社会? “什么英明?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若是真正的林风,又怎么会在饮弹自尽后还多此一举地烧了自己的尸身? 不过是赝品终归是赝品,唯恐留下完整的尸身来叫你们发现端倪而已。 却没想到如此的欲盖弥彰,反倒叫疑点更多、更清晰。”阴谋诡计什么的,经历得多了,自然也就有了一定的甄别与防范能力了。 对此,安然从不觉得有什么可引以为傲的。 如果可能,谁不希望能简单纯澈的活着? “那也得妻主你观察入微,才能一眼识破。若换了英杰那个蠢蛋,可不就妥妥被人一招儿金蝉脱壳给忽悠了去?”见妻主神色见小有落寞,帝少赶紧一记马屁拍过去。 被蠢蛋的徐太子一噎,到底没想出多厉害的词儿积极反攻。 谁叫他大意失察,险些叫林风那厮钻了空子呢? “哼,想要由蒙混过关是吧?爷就随了他的意,回头就着人发布他的多条罪名与死讯。撤回所有的监控力量,权当歹徒林风在拒捕被击毙了!”徐太子咬牙,狠狠拍了下面前的茶几。 就让那林风在暗地多笑话自己几天,暗暗自得下那所谓的金蝉脱壳之计好了! 等那厮放松了警惕,再度溜出洞口滋事的时候,他就不信还干不掉那只过街老鼠般的存在。 “将计就计?”安然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的确,弟妹以为如何?”徐太子颔首,诚意十足地征询安然的意见。 “法子倒是不错,只见效的时间长了些。依着林风那谨慎的性子,又在这么个风声鹤唳的时候,少于半年都别想着他能主动出现继续他的‘复仇大业’。”闯了那么大的祸,招惹了这么难缠的两个仇家。但凡林风稍稍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贪生怕死,没准儿就远扬海外,隐姓埋名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了呢! 这半年之说,还是安然结合着对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给出的推测呢。 “那夫人您可是有更好的法子把那个混账引出来么?”不管是自家主子险些丧命于那人设计的前仇,还是他刚刚被戏耍的耻辱。都叫臣骝恨死了那个林风,无比期盼着能尽快把那厮给活捉了! “更好的法子?我这暂时还真是没有什么头绪。不过,将计就计加上引蛇出洞,效果应该会更好些吧? 毕竟从一开始,林风的目标就一直很明确——千方百计地要了擎苍的性命,以报前仇! 当然现在他的仇人榜上,肯定还加了我的名字。 若是能叫他认定了咱们已经被蒙骗过去,认为林风已经身死,他已经成功地从暗处转到了更暗。我和擎苍,徐大哥和嫂子再有意无意地秀秀恩爱,说不定就刺激得他那压抑了许久的仇恨小火苗儿蹭蹭上涨。孤注一掷地就窜出来报仇,给咱们来个攻其不备呢!”安然笑,璀璨凤眸中闪烁着无比期待:“过些日子就是许阳和月月的好日子,咱们这做好友、当兄弟的理所当然得跟着忙前忙后不是? 那么好的机会,还真是期盼林风能抓住抓牢啊!”那样的话,她就可以亲手抓了那厮,给自己和擎苍曾经遭遇的危险和惊吓报仇了不是?! (未完待续。)m。 341.有备无患 眼见着自家妻主跃跃欲试,很有些以身作饵的架势,帝少简直吓得一身白毛汗都出来了好么? 再如何的武艺超群,姑娘你也是身怀六甲的状况啊! 万一这中间的环节出现了个一差二错儿,那都是他生命无法承受之重来着。 是以在徐太子和臣骝两个左一句弟妹睿智,右一句夫人英明的同时。唯独帝少破天荒对安然沉下了脸色,很有些祈求意味地说:“抓捕林风这事儿交给我们,妻主你只要安心养胎便可。不然…… 不然你们母子几个哪怕少了一根汗毛,对我来说都是锥心之痛。 为了孩子们,也为了我,你千万要好好保重自己好么?” 徐太子抹汗:无所不在的秀恩爱,果然闪瞎钛合金狗眼。没想到二十七岁高龄才堪堪摆脱在室男身份的擎苍,热情起来居然是这般样子。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老房子着火? 臣骝则是微微侧身,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唯独被变相表白了一把兼被抓包的安然俏脸儿红得十分通透,既有被表白的羞涩,也不乏被抓包的窘迫。 见自家夫郎半点儿不退让,不等个自己的准确答复不肯罢休的样子。某殿下到底在他满满担心的表情中妥协,颇有些郁郁地答道:“我,我也没说要亲自当饵,去引蛇出洞不是?” 虽然便是身怀六甲,依着她这段儿时间被各色极品药材迅速增长起来的功夫,等闲绝对没人能近了了她的身。 可瞅了瞅自己那跟旁人临盆仿佛的肚子,安然到底还是长叹了一声,打消了亲自上阵的想法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还是,叫自家夫郎省点儿心吧。 “不仅不能说,你就是想也不能想。现在的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保养好自己、顺顺利利地把孩子们生下来。 真要诱敌深入的话,还得为夫的来。 毕竟相比之下,林风心里最恨的肯定是我啊!”帝少扬眉,似乎很为自己在林风面前的高仇恨值自得的样子。 “行,这个活计我不跟你争,不过回头你身上该怎么装备却得听我的。”虽然不想自家夫郎做这个诱饵的工作,可放眼望去除了自己还真心没有合适的人选来着。 为了将这始终在暗处蹦哒,随时威胁他们安全的可恶老鼠一网成擒,安然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了自家夫郎的这个新‘工作’。 当然前提是,她得确保他的万无一失。 两辈子才找了这么个知情知心的夫郎,她可不希望他阴沟里翻了船,生生叫自己受那丧夫之痛! 难得向来执拗,可说是有了既定目标坚决不改的妻主从善如流了一把,帝少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儿来着? 忙是点头不迭的答应着,直到…… “林风那混蛋手里有枪,这防弹衣必须得配备一件儿。唔,要那种衣裤都有,可以护住全身除了头部之外所有部位的!” “那混蛋手段最是龌蹉,为了防止他行小人手段的来下毒这招儿,还得琢磨个试毒的物件儿。再炼制颗解毒丹,以备不时之需……” “嗯,还得给你准备点儿随身自保坑人的暗器才行。有备无患么,万一哪会儿就用上了呢!” “还有,还有……” 听着妻主絮絮叨叨地边说边写,不大会儿功夫就笔走龙蛇地写了两大篇子时。帝少终于有些扛不住了:“咳咳,那个,妻主。我不过是跟阳子他们几个小聚下,不用这么草木皆兵的吧? 这才这么几天的功夫,那林风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这么快就抛头露面啊!” 爱妻无微不至的关心是好,防弹衣、解毒药什么的也都可以勉强接受。关键是那些个被打造成首饰样儿的防身武器,实在是听着就很叫他脊背发凉的样子。 虽然那藏着超级蒙汗药的项链很实用,表面看着是手镯,实则按下机关就可以拉出超强韧度钢丝索什么的听着也很高大上。 还有内有乾坤的手表,暗藏小机关的戒指。 连腰带扣儿,打火机都统统在爱妻的改造之列,纷纷从小玩意变成大文章。 可,他是个纯爷们儿、真汉子来着! 真要把项链、戒指、手链甚至脚链儿都佩戴全了,岂不是要从高冷帝少变成究级娘炮? 想想那画面,帝少就觉得万分排斥。 “有备才能无患,只要林风那厮一天没有伏法,咱们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安然闻言头都没有抬,只给出了这么个答案之后便继续奋笔疾书。 要做的事情忒多,她得一件件计划好了才能按部就班地施行。 好吧! 娘炮就娘炮吧,只要爱妻能够安心,就是叫他穿裙子他都不带有丝毫怨言的,更何况是小小的项链、手链之类呢? 大不了,哪个嘴碎的敢取笑他,就逮着了往死揍好了! 而事实证明,他的担心那就完全都是多余的。 安然出品,从来就是美观与实用并重的。 譬如那被雕琢成碧玉小葫芦的吊坠儿配上简约的铂金链条,看着就养眼又吉利。设计成盘龙模样的手镯更是栩栩如生,连鳞片龙须都纤毫毕现。 十足的精美工艺品范儿,不按下龙眼处的红宝石,谁也想不到那里面儿竟藏着个救命索! 还有那藏着小刀片儿的打火机,能呈半圆状瞬发上百枚淬了强力蒙汗药的腰带扣儿。 被暗置了卫星定位装置,万一真的遇到危险可以随时定位的钥匙链儿、脚链儿…… “厉害了我的弟妹,你这样简直就是要诱饵发威把鱼吃掉的节奏啊!真心为有可能遭遇擎苍的林风同志默哀,怎么就那么不长眼,非要招惹你安然的男人呢? 这简直就是天堂有路非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的意思啊!”徐太子啧啧赞叹,看着帝少的目光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丫的娶个文武双全又貌美的媳妇儿也就算了,结果人家还擅长医术、会雕刻。现在更连打造暗器那么高大上的事情都会了,老天这是把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了么? (未完待续。)m。 342.顺手牵羊 “那是当然,难道我会叫自家夫郎只做个诱敌深入的饵,干等着叫你们过去支援?”特么的万一你们支援不利,我家夫郎岂不是要面临危险?! 为了不做寡妇,某殿下可是万分尽心竭力的。 帝少傲娇脸: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这就是爷和我家妻主的缘分了,你羡慕是羡慕不来的,嫉妒也是没有丝毫作用滴! 徐太子:这特么的动不动就被秀一脸恩爱的日子简直没法儿过! “那现在,咱们就万事俱备,只等鱼儿上钩了?”星星眼地看着诸多外表不过普通饰物,实则精巧无比,哪个都能在关键时刻发挥超常救命作用的好物件儿。臣骝无比希望自家夫人能多多益善,给自己及收手下的兄弟们都配备一份儿。 便是碍着自家爷的醋性坚强,咱捞不着亲手制作的,给个具体的图纸也ok啊! 万分好讲究型儿,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挑的。 “错错错,臣骝你这形容词儿用得简直大错特错。咱这是等着你家爷诱敌深入,然后一起下手瓮中作弊!”徐太子一脸肃然,很是认真地纠正‘用词不当’的臣骝。实则正暗暗上手,想要把那心仪已久的腰带扣儿顺手牵羊给牵走。 瞬发百余根淬了强力蒙汗药的牛毛细针啊!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精装版有木有? 绝对的自保反击利器啊! 妥妥能让他堂堂元首之子化身神偷的存在。 眼瞅着目的达到,徐太子赶紧以要回去抓紧部署务必将林风一网成擒的由头告辞。 只是早就洞悉了他眼中的狂热,暗中防范十足的帝少哪能叫他从容走出这道门口呢? 就算走,也得把东西先留下啊! “把我家妻主精心给我制作的腰带扣儿留下,不然的话,爷叫你第一个体验下被扎成筛子般的感觉!”帝少冷笑,声音中满满都是警告。 “呃…… 这个,这个我只是想着拿回去叫底下的人照葫芦画瓢,没有半点儿私吞的意思你信不?”被当场抓包,徐太子的笑脸难免有些僵。 “拆了我的葫芦画你的瓢?想得倒挺美!”帝少冷哼,半点儿没给这个厚脸皮的梁上君子朋友留面子。 想要顺走自家爱妻亲手给他制作的防身武器,简直无异于老虎嘴上拔毛啊! 没啊呜一口咬死丫的,已经是看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了好么? 帝少怒目,看着徐太子的目光犹如冰凌子般。 “可快行了吧你们俩,不就个小玩意儿么?回头我把图纸什么的给徐大哥一份儿,想要做多少没有呢!”当然能不能做到如本殿下我这般巧夺天工,那就看你手下的水平与悟性了。 反正她是不会罔顾自家夫郎的意愿,贸然动手给别个男子制作武器的。没那个必要惹得自家夫郎心生不悦不说,除了擎苍之外,也真是没谁值得自己费那么大的功夫! “对对对,夫人说这个在理儿。不然等您给徐先生画图的时候告知属下一声,叫属下也备份一下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夫人!”眼瞅着好处就在眼前,臣骝赶紧抓住机会积极争取。 夫人亲手制造的物件儿他们不敢肖想,但有了图纸之后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是? 相比于臣骝的兴高采烈,徐太子就很有些苦瓜脸了。 看着自家好友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便是有了图纸,他们想要做出媲美于安然出品也是绝无可能。 有了珠玉在前,谁还乐意退而求其次呢? 可惜任他如何的软磨硬泡,擎苍那个死轴就是不肯叫他那宝贝妻主亲手制作的物件儿被外男得了去。 被外男了的徐太子无比惆怅:挺好个精英派,怎么一遇到弟妹的事儿就变得毫无道理可讲了呢? 配备了自己出品的一应防身之物后,安然总算是对自家夫郎的安全有了一定程度的信心。 有了她的首肯,帝少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家门儿,开始频繁跟许阳、李慕白等一众好友联络。外出的时间越来越多,随身跟随的人手也是越来越少。 为了暗处的林风能够便宜从事,他甚至还忍着对自家妻主的不舍来了个农家乐两日游,夜不归宿了一把。 可惜一连忙活了月余,连公司里积压了三四个月的公务、文件之类都被处理个彻底完全了。都还没见林风那个缩头乌龟从他那龟壳儿里伸出头来! “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 那货诈死一把不是为了彻底潜伏起来,更彻底地报仇。而是终于聪明了一把,知道不能以卵击石了。这才决定死遁远扬,隐姓埋名地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虽然依着林风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个可能性很小。 但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么? 毕竟,徐家和帝家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存在来着! 没准儿那厮就知难而退了呢。 接连月余的引蛇出洞都没收到一星半点儿的成效,徐太子觉得他们也许根本猜错了方向也未可知。 “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但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那厮在隐忍埋伏,寻找个更好、更一击必中的良机。譬如,后天许阳和月月的婚礼现场,就是个不错的地点来着。 行点儿非常手段,没准儿就把咱们这些个仇家一窝端了呢!”同为睚眦必报一族,安然可不觉得畏惧仇家势力而隐姓埋名什么的会是林风的风格。 若那么胆小,他当初就不会也不敢招惹擎苍和徐家! “所以,阳子特特跟大伯耍了好久的赖,硬是讹了一个连的兵力帮他维护现场安全。甚至连排弹专家都请了,就为了彻底肃清安全隐患。 当然为了更保险些,他还把林风父母兄长什么的都请了来,就坐在咱们相邻的桌子上!”想起林家父子那喜出望外的样子,帝少就不禁一阵暗乐。若是这对父子知道阳子郑重相请,其实是要他们过去客串挡箭牌的角色,那眼瞅着都要咧到耳丫子的笑容还能保持逐步? (未完待续。)m。 343.礼物 听自家夫郎说许阳那边儿已经有所警惕,安然自然也就放心了。那么大的阵仗,便林风再如何的报仇心切也断不会傻到以卵击石的。 而安全上有了保障,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参加婚宴了呀! 被自家夫郎那担忧都几乎化为实质的小眼神儿拘在家里这么久,说实话她早就惦记出去透透气儿了好么? 再者唯一的闺蜜的结婚,她说什么也要参加的不是么! 被推拒了陪同逛街、购物、拍婚纱照、当伴娘等一系列事项后,许月姑娘可是放话了:若是她再以任何原因推辞婚礼,就等着被割袍断义吧! 为了保住这唯一一个的好朋友,她也得盛装出席不是? 于是等到许阳和许月的婚礼当天,打从怀孕之后便和睡神结下不解之缘的某殿下破天荒早晨六点就起了床。 早早地在帝少的帮助下把自己收拾停当,唯恐慢了一丝半点儿的会误了时间。 小态度积极的,叫帝少不禁一阵牙酸。对许月那个曾经被自家爱妻放在和自己并列地位的姐妹淘,帝少的嫉妒不止一星半点儿! 尤其是,当看到自家妻主将那美轮美奂的玉石摆件装进礼盒,打算送给她当亲婚礼物时:“咱家的保险柜里还有许多的古董摆件之类,不然妻主你还是挑个送给他们,把这个五福献瑞的搁在咱们卧室里好了!” “别,月月说就稀罕我亲手雕刻的礼物来着。古董再名贵、再不凡,也没有我这亲手雕琢的意义好、情谊深。 上回因为那个同心珮,她都跟我撅了好些天的嘴。再临时变卦一把,我怕她以后都不认我这个生死相许的好朋友了!”安然摇头,失信于人的事儿干过一把都够呛了,还来? 唯二之一的好友上位成了夫郎之后,许月姑娘可是她唯一的朋友来着。 理当珍惜,再珍惜! 你说徐太子、李慕白他们? 就算他们勉强也算得朋友吧,可,朋友也分好多种的成不? 能以性命交托,可患难与共的,如今可不只有许月这么一个么! “不认就不认,跟你生死相许的本来也轮不到她不是么?死生契阔与子生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才是跟妻主生同衾,死同椁的人呢!”连她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都要后退一射之地,更何况是许月那个区区的朋友呢? 讲真,帝少早就对她们那个生死相许的说法嫉妒不已了好么! 呃…… 话说到这个程度,安然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家夫郎是在吃味儿了。而且从一开始,人家也根本没有掩饰过对许月的排斥好么? “好好好,你才是最亲近的,谁也替代不了的。不过,这礼物什么的可是我之前都答应好了的。我现在都已经这么肥硕了,你总不忍心我一再的食言而肥不是?”冷硬惯了的某殿下发现,自家夫郎最是受不了的便是自己常年难得一遇的撒娇。 此利器一出,定是所向披靡的场景。 果然帝少一听她这颇有些自怨意味的小词儿,赶紧甜言蜜语奉上,小心哄劝:“妻主这可不是肥硕,是你身为母亲对孩子们最真诚的爱与牺牲。慈母光环在身,你这正经的孕味十足、颠倒为夫我呢!” “人家窈窕淑女都是颠倒众生的,我这果然是胖了!”安然轻叹,很有些小怨念的样子。 “别,真要颠倒众生的话,难保我这小心眼上来不一个个儿杀了那些个敢觊觎我家妻主的狂徒。为了世界和评故,你就消停点儿,只颠倒我一个就好了。”帝少作不堪重负的擦汗状,颇有些无奈的开口:“你要是想把这五福献瑞的摆件儿送给阳子和许月就送吧。不过回头有时间了,你得整个更好、更精美的搁在咱们卧室里!” “成,不就一摆件儿么?回头你稀罕什么样儿的,只管画个样子或者说出具体要求来,我保证整个碾压五福献瑞的出来!”便是曾经的安王殿下在不涉及到原则性问题时,也是个对后宅夫侍相当宽和的。更别说如今的安然是把帝少当成准备相伴一生的伴侣了,那必须是宠宠宠。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宠的节奏啊! 帝少大乐,当下就要拉着安然勾描图纸。弄一个他设计、她制作,他们夫妻俩双剑合璧的完美玉雕出来。 只可惜,还不等他拿了纸笔,煞风景的某人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三儿,然然,你们好了没有?咱们一大家子都准备就绪,就差你们夫妻俩啦!”因为帝少的缘故,许阳打小就活跃在帝家大宅中。帝耀邦夫妻那都是拿他当后辈子侄看待的,便是老爷子也因为自家孙子和许阳本身行事有度、十分讨喜的关系对他颇有几分看重。 是以他的婚礼,帝家除了远在h省的帝耀宗夫妻外,可是全员出动的。这不就久等安然她们两个不到,性急的帝擎宇就主动请缨过来招呼了么? 向来深恶痛绝的小名儿被提起,难得旖旎的气氛被破坏…… 连触两礁的帝擎宇要是能得着帝少的好脸儿,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什么?咳咳,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要出发了,过来通知你们夫妻俩一下……”很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后转身就跑。 唯恐慢了一丝半点儿,就被小心眼儿弟弟记恨,又唆使功夫奇高又护短的弟妹找他麻烦。以切磋为名的被完虐的记忆太惨烈,他半点儿也不想重来一遍。 呜呜呜…… 弟弟二十七岁的高龄才开荤就又马上被迫茹素到如今,可下子煮点儿肉汤什么的还被自己给打扰了…… 想想他那漆黑如墨的脸色,帝擎宇就忍不住想要为自己默哀一把。 那什么,弟弟不可怕,就怕弟弟有外挂啊! “他这是,胡思乱想了个些什么啊?”某殿下无语,很有些为这位二堂哥的智商感到着急。看自家夫郎那满满要秋后算账的神色,也知道那二货绝对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了! (未完待续。)m。 344.真不是羡慕嫉妒恨? 历尽了千辛万苦才终于摘掉哥哥的帽子,顺利升级成丈夫。志得意满之下,许阳都恨不得普天同庆一下来表达自己的满心欢悦。 如此心态下,他这婚礼隆重程度可想而知。 若非要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大抵就是怎么盛大、奢华就怎么来了! 九十九辆劳斯莱斯的迎亲车队拉开奢华婚礼的序幕,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的各色玫瑰花伴随着甜蜜恋歌。 身穿国际著名婚纱设计大师出品,价值八位数唯美婚纱的许月几乎聚焦了现场所有女性的羡慕嫉妒恨目光。 诚然,能出现在她们婚礼现场的,就没有谁是差钱儿的主儿。 可,不差钱儿和舍得往‘糟糠’妻身上砸钱是两码事儿好么? 大多走联姻路线,通过相亲走到一起的她们,可没谁是自家老公心中的朱砂痣、白月光来着。 能在外面保持住对妻子的尊重,偷吃什么的记得把嘴擦干净。别在出轨的同时,因为吃相问题叫妻子成为众人唏嘘感叹的对象都已经烧了高香了。 被这般珍而重之,浪漫唯美的对待? 呵呵,只在年少无知时梦见过! 而今她们做梦都想的待遇被许月轻松得到,可不就难免对她又羡慕又嫉妒,恨不得以身相代么? 于是等安然到场后,看到的就是许阳处处用心,奢华程度堪比安佑时她这个王爷纳妃的婚礼现场。与身穿在她看来不十分吉利却意外美丽梦幻的白色婚纱,不停对她招手的新娘子许月。 “新婚快乐,月月。祝你如这满堂盛放的娇艳玫瑰般,到白发苍苍的光景儿也依然是你家阳哥掌心独一无二的珍宝。”安然忍着满心的内伤,说着在她看来失尽了大女子风范的祝福语。 没办法,谁叫自家好友喜欢这个调调儿呢? 一辈子只得一次的婚礼,说什么自己也得叫她如愿不是! “那是必然的!” “那是必然的!” 一自信,一郑重的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当然无比自信到傲娇的来自新娘许月,郑重犹如宣誓的却是新郎许阳。 “哟哟,这个不害臊,脸呢?” “许阳那厮连叫了多年妹子的都能下手,你还指望他能要脸?” “就是,就是,抱得美人归才是最最紧要。要脸干什么!” 一众损友争相揶揄,臊得许月小脸儿如同霞染。满堂哄笑中,许阳却是半点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这就是先下手为强的好处了! 要不是爷眼光准、手腕高,能捞着这么好的媳妇儿? 没有曾经的当机立断,哪来现在的志得意满啊! 学着点儿吧小子们! 就是没有爷的福运、眼光与睿智,好歹也记得该出手时就出手啊。不然等心上人有了爱人、生了娃儿,悲催的你们就只能唱单身情歌啦!” 众人瞠目,颇有些被他的无耻打败的样子。唯独帝少眉眼含笑,满满的深以为然。 无他,皆因为他本人也是个先下手为强的受益者来着。 不然依着自家妻主的优秀,便是他最后能够抱得美人归,也定然是在驱虎逐狼之后无比艰辛的成果。 哪能这般轻易的就娇妻在怀,爱子们在望了? “婚礼还得一段儿时间才能正式开始,妻主不如随我去楼上我专属的休息室里面休息一会儿。等婚礼开始了,咱们再回来?”眼见着自家妻主眼色间似乎隐有不耐,定然是絮烦了跟这些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寒暄。 帝少为她捋了捋耳际一缕不甚服帖的秀发,无比温柔地轻声问道。 “这……,不好吧? 月月和阳哥的好日子,咱们不是该在现场支应着,帮他们做些个招待来宾之类的事情么!”虽然很有些意动,但,安然真心有些怵许月的碎碎念啊!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身体如此,大家都能理解的!不然我陪你去休息会儿,让英杰和擎苍他们在前面儿支应?”徐太子妃浅笑,插言提议道。 话说她也是腻烦死了这些个前赴后继扑上来的马屁精了好么? 若是能不用继续留下来打太极,还有机会跟安然拉呱些个美容经什么的,她自然很有些求之不得的意思。 “那就麻烦嫂子你,帮我多照顾我家安然了!”帝少回之一笑,一个眼神儿过去,臣骄便很是知机地扶着自家夫人的手臂随着徐太子妃往电梯口的方向而去了。 好吧! 两害相权取其轻。 陪太子妃大谈美容经什么的,总好过跟一群或谄媚或嫉妒,连语气神情中都透着阴阳怪气儿的女人们打太极来得强。 这么一想,安然才不觉得陪样样都好,只酷爱美容见着她就各种美容问题问不停的太子妃有多煎熬了。 “怎么样?”把自家妻主安全送去休息了,帝少才转身回去跟徐太子碰头。 “放心,为了婚礼不出任何瑕疵,样子尽心竭力着呢!那小子不但找你家伯父借了兵、请了排弹专家将整个酒店彻底排查了一遍。 还自费帮你家酒店升级了监控系统,丫的连卫生间都没放过!”徐太子轻笑,对着俊脸瞬间一片沉凝的帝少解释:“呃,卫生间里的监控探头都是装在公共区域的。绝对不会涉及到个人**……” 除非对方的节操值、公德心什么的统统为零,酷爱做些个不适合在公共场所做的事情。 帝少咬牙:“事出有因,就原谅那混蛋一回。等婚礼结束了,我就叫那丫的一个个儿的给我拆下来。不然的话,他今儿就别指望着能顺利进入洞房!” 这…… 这招儿略狠啊! 徐太子瞠目:你小子确定不是看人家奢华婚礼,自己却屡屡想要办婚礼而不成的羡慕嫉妒恨? 当然不是! 爷绝对是为了帝豪酒店的名誉出发。 若是被旁人发现入住我们酒店竟是全无**可言,客流量岂不是得直线下滑? 大大的喷啼声响起,郁闷的许阳暗思:莫不是昨儿心潮太过澎湃,洗冷水澡洗的不幸感冒了?得赶紧找点儿感冒药预防下。不然感冒病毒肆虐,影响了他心心念念盼了十多年的洞房花烛,他可得找谁哭去呢!(未完待续。)m。 345.有心无力 唯恐不知道躲在哪里的林风突然蹦出来使个坏什么的,整场婚礼下来,徐太子和帝少等人的心弦都是绷得紧紧的。 颇有种既盼着那厮出现,好叫他们一网成擒,彻底绝了这个危险因素。又怕他真的孤注一掷,给自家好兄弟盼了多年的婚礼蒙上阴影。 那心情儿,哪里是纠结俩字儿可以了得? “行了,你们哥俩儿。知道的是你们在遗憾林风那厮没有自投罗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乐意好基友成亲呢! 快收收这遗憾纠结脸,各回各家吧啊!”硬是被太子妃娘娘拉着絮叨了好半天的美容经,从美发到美甲甚至养护私处什么的没有半点儿遗落。 耐心早就告罄的某殿下甚是想念自家那千工拔步床,哪里还有心思看他们那愁眉苦脸样儿? “好好好,天大地大,我们家妻主的良好睡眠最大。今儿咱就到这儿,剩下的英风你和臣骝俩研究去。 我得陪着我家妻主回去就寝了,孕妇娘娘的美容觉可是万万耽误不得滴!”眼瞅着自家爱妻都哈欠连天,困倦得不行了,帝少哪里还有心思跟他们讨论? 抓起衣服转身就搂着安然往外走,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滚,只记得媳妇儿,不记得危险的混账,搁在过去你丫就是一妥妥的昏君你造么?”徐太子怒目,半点儿也不想承认这个恨不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哄媳妇儿的完犊子玩意儿是自个儿兄弟。 “我乐意,我家安然就是有那个叫我拱手河山讨她欢颜的魅力!有这么哪儿哪儿哪儿都好的美人不陪,倒跟些个死而后已也忙不完的公务较劲,有病么不是?”帝少挑眉,满满的理直气壮。 咳咳…… 有病的徐太子抖着手指着他,又一个滚字儿出口。 事关他们徐家的名誉、威严,好友的生命安全,不把那个林风抓出来,他怎么能够安心? 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开始的时候,林风的确想孤注一掷,把许阳的婚礼变炼狱,送所有跟他有嫌隙的人统统下地狱来着。 只可惜,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打从他事败远遁琉岛开始,京都就开始一**不停顿地各种严打。虽然没有成功抓住自己这个目标人物,却把他往日里的武器渠道给悉数收拾了个彻底。 别说是炸药了,就是枪支子弹,现在对他来说也是消耗一点儿是一点儿,有钱也无处补充的存在! 本就武器不足,又加上许阳对婚礼安全的高度重视。见事不可违的林风自然不会以卵击石,傻呵呵地主动现身了! 再怎么心急报仇,也得在自身安全有保障的前提下不是? “爷,自打经历车祸事件后,姓帝的就越发重视起自保来。出来进去的回回是保镖相随,从不落单,机会难寻。安然又是个死宅的,等闲绝不出门儿…… 这俩人的破绽都太难找,您看咱们是不是……”是不是事不可违之下,就干脆放弃好了? 与其因为那么点子的私怨将自己困囿于复仇而不得的憋闷中,还不如彻底放下、远远离开,过自己幸福平静的后半生呢! 左右金蝉脱壳之计已经奏效,再没有谁掘地三尺地想要把他们逮出来了不是么? 星仔掀了掀嘴唇,到底没敢把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家爷威风的后半截儿话说出口。 “是不是换种方式方法么? 嗯,这个,爷早就想到了!直线解决不了的问题,索性咱们就换成曲线来。总之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爷都不会放弃报仇! 即便,即便是不能干掉帝擎苍那个罪魁,爷也得在他心窝子上插一刀,叫他好生体会下痛不欲生的滋味儿!”闭目沉思的林风没见到星仔眼里的劝谏纠结,自然也就没有想到最最得力的手下竟起了不战而逃的心思。 不然的话,别说和颜悦色地跟他吐露心中想法了,不亲手毙了他再把尸体拖出喂狗都是看在他好歹跟了自己多年的情分上! 从姓帝的抢走了自己的小美人儿,硬把丁琳那个破烂货塞给他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注定了不能和解。 更别说这之后,那犊子还设计丁琳,捎带着也把他整得臭名远扬。逼着自家市侩爸、唯利是图哥生生把他逐出家门,便是老妈哭晕了都没改变得了他们的狠心…… 后又全国悬赏,整得他愣是从好好的纨绔变成了提供有效消息既有重奖的通缉犯。 若非他步步紧逼,自己又何必牺牲了最信任的阿虎来演一出金蝉脱壳? 这么无尽憋屈地顶着别人的身份、别人的脸,活得如鼠蚁般苟且,为的可不就是报尽前仇么! 呃…… 若是知道林风心中的想法儿,帝少肯定一口唾沫吐过去:喜鹊落在黑猪上,看得着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的玩意儿! 便是爷当日把丁琳塞给你有些过分,你和安宁蛇鼠一窝地算计我家妻主就很光明么? 说爷逼得你被扫地出门,怎么不说你丫的怂恿丁琳害人、帮着权明俊往爷身上泼脏水呢?总不能你做了初一,就严禁旁人做十五不是! 都特么的要致咱们一家子于死地了,还想着爷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不过便是不清楚林风心中所想,帝少爷不觉得对方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会知难而退,彻底放下要找他们夫妻俩麻烦的想法儿。 便是诱敌计划失败,许阳婚礼上也没见半点儿波澜,帝少也坚信那厮定然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小心蛰伏、伺机而动。 “好了,快别纠结了。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事儿,不至于你这么心慌意乱的。且把心搁在肚子里吧,万事有你家妻主呢!”抚平了自家夫郎紧皱的眉头,按灭了床头灯,某殿下无比霸气地挥手。 被攻气十足的爱妻搂在怀里的帝少心中暗叹:就是因为有你才不放心好么?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简直就时时处处都是危险,临盆之时更是一脚踩在鬼门关上! 要是林风再趁乱给雪上加霜一下…… 总而言之,这个隐忧不彻底拔出去,他是怎么也不能安心啊! (未完待续。)m。 346.逛街小分队 早出晚归地做了月余的‘鱼饵’,结果鱼儿却半点儿浮出水面的迹象都没有,更别说是咬钩中计被一举成擒了! 如此的效率全无,别说徐太子更加认定了林风认清了自己蜉蝣无法撼树、螳臂不能挡车的事实。死遁之后随即远扬,隐姓埋名地度过余生了。 就是帝少,也坚决再不肯每日早九晚五地上班、时不时还要跟一众好友出去小聚了! 妻主都已经六月有余的孕周,因为双胎、孩子们又都发育特别良好的关系比普通孕妇临盆来得都大。每每看到她那小山儿一般的肚子,帝少就忍不住心有余悸。 都说生产的孕妇一只脚踩在鬼门关上,一个不好就是母子俱亡的惨景。更何况,自家妻主这还是一胎双胞,偏每个孩子还都个头儿不小,比人家单胎的婴儿发育的还要良好一些呢? 又是欢喜又是担忧的他,可不就恨不得寸步不离地守着、护着、照顾着才好,哪儿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呀? 左右臣骁他们几个都忠心无比,还个顶个儿的能独当一面。无比放心的帝少自是大手一挥,分分钟把手上事物分摊了出去。 剩下的他只要时不时开个视频会议,在臣骏特地送回来需要他这个总裁签字的文件上签个字儿之类的便可。 见他执意如此,安然也就不再深劝。 左右但凡是狐狸,便早晚得露出尾巴来。只要林风还在人世,还没有放弃向她们夫妻俩复仇的打算,安然就不怕他露不出马脚来! 唯一遗憾的就是:因为那厮还没有被捉住,安全隐患还没有被排除。自家夫郎难得强硬地不肯叫她出门儿,爷爷和大伯伯娘他们也是以天冷路滑谨防感冒摔跤等缘由诸多劝阻。 从劫杀事件到现在,整整三个月的功夫,可怜的她竟是只出了四次门儿! 其中两次还是肚子里孩子们的例行产检,又一次是当初赴徐太子之约,为徐曲两家之人诊脉。再就是唯一的好友许月结婚,去参加婚礼了。 再是宅属性,也受不了这般的‘与世隔绝’吧? 而且来到华国之后的第一个春节就快要到了,她还想着逛逛街、置办些个年货之类,亲身感受下这华国新年的气息呢! “可是,外面天气很冷,街上人又多,你要去的庙会更是鱼龙混杂…… 妻主你再忍忍,等孩子们顺利出生了。你就是要往天涯海角去,为夫也陪着你好不?”现在么,最好还是消停儿的在家里养胎吧。 要是嫌屋里憋闷,咱还可以逛园子么! 挨肩儿两座旧时郡王府规制的大宅子,亭台楼阁的正经步步是景儿呢。 “边儿去,我怀个孕而已,又不是变成了瓷器,做什么非要这么轻拿轻放的?凭我的武力值,真要是遇到歹徒了,还指不定谁倒霉呢!”安然冷哼,半点儿不接帝少这等孩子们生下来这茬儿:“反正我不管,只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从善如流,我准你跟着。要么,干脆我活动活动筋骨,让你看看那些个警卫拦不拦得住我!” 帝少眉心一跳,赶紧的举手投降。 就怕自家这耐性不怎么好却绝对说得出、更做得到的爱妻找门口儿的持枪警卫员们练手去。 沦为别家茶余饭后谈资什么的不要紧,他怕自家武力值爆表的爱妻伤了人、更怕她被人给伤了呀! 于是某殿下以极其简单粗暴的方式取得了胜利,唯一可惜的是她期待的那庙会得等到新年到元宵期间才有灯会、表演、灯谜之类的热闹可看。 不过憋闷了这么久,能呼吸下外面的新鲜空气都是令人无比愉悦的事儿好么? 庙会什么的,完全可以等她置了年货逛了街之后,改日再来么! 秉持着心动不如行动的原则,乐呵呵地回自己的小院儿换了衣裳。结果等他们回来准备出发的时候,就见前院儿正厅中整装待发的老爷子和伯娘王婉如。 “爷爷,伯娘,你们这是?”不是他想得那样吧?帝少嘴角微僵,照顾妻主一个就已经够费心力的了,爷爷您可别再上来那个逛逛的念头啦。 “好些日子没逛街了,正巧你们要出去,索性就一道儿好了。也好叫孙媳妇儿给我参详下,看看哪一类的兵书是咱们家里没有的。我好置办回来,给我老人家的宝贝重孙儿们胎教用!”打从孕期满了四个月,小家伙儿们有了胎动之后。 安然就开始以胎教之名每天定时给孩子们读兵书,听入阵乐、十面埋伏等要多激昂有多激昂的曲子。直言要从小胎教做起,致力培养两个沙场女将出来! 被老爷子给无意中发现后,乐呵得直拍大腿的老爷子就兴致高昂地跟着安然一起投入到了培养未来女将/元帅的大业中。 甚至无视掉自家不孝孙的嫌弃脸,硬是把读兵书的活计从他手中抢了过来。 对此,帝少自然是无比抗拒的。 可惜人微言轻,反抗什么的自然无效。 甭管他如何的怨念,老爷子也是每天下午四点雷打不动地在书房里等着。一旦他家妻主缺席,老人家绝对二话不说地敲门拎人。就是他这个当爹的已经给做了胎教功课都能被无效,害得自家妻主无端多听了几回兵法之后,帝少彻底打消了跟老爷子负隅顽抗的念头。 “咳咳,爷爷有心了。”安然嘴角微僵,对于老爷子这孜孜不倦的劲头儿也似彻底服了。 “左右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你们一起置办年货好了。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颖别致的童装,给几个孩子们添置些。新年新气象么!”当然,她更主要的是要跟着照顾这一老一孕。免得万一有个什么突发状况,大侄子自己支应不过来他们爷孙俩。 一个不容拒绝,一个拒绝不了的翁媳俩加入了他们之后,直接叫他们夫妻俩这逛街之旅变成了组团儿模式。 爷孙翁媳四个加上臣骄这个安然的专业跟班,臣骝这个临时司机外,还有随行保护老爷子安全的警卫人员八名。 安然笑:好嘛,他们这个逛街小分队,也称得上一句阵容强大了! (未完待续。)m。 347.优点太多,他老人家数不过来啊! 其实帝家从老爷子到帝擎宇,从军的从军、从政的从政。除了帝少之外都有专门配备的无公害食品、特供的烟酒之类。 单是老爷子和大伯帝耀邦的配备,就足以叫一大家子过个丰盛新年了。 又有帝少这个唯恐自家娇妻爱子们营养跟不上,满天下搜罗美食的。年货什么的,纯粹是某殿下想要体验下华国新年气氛的说辞、妻奴帝少的无限配合而已。 真正需要他们买的东西,其实真心不多。 而且浩浩荡荡的这么一大帮子,想要逛街采买什么的其实也挺有难度的不是? 单单他们这整整十四个人的小队伍,等闲的小店儿就很有些搁不下的感觉。 还是老爷子觉得人忒多,影响他老人家等闲不出来一次的逛街兴致。十分强硬地把砍掉了一半儿的成员去车里或是附近守着,才叫行人的注目礼少了好些个。 “既然是过年的话,还得是贴对联儿、挂福字儿、放烟花什么的比较有气氛。要不咱们先去买些这个?”虽然家里从来不缺这个,可自己置办的到底比较有感觉不是? 爷爷想要去买兵书,伯娘惦记看童装。为了不左右为难的帝少自然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家妻主这边儿,虽然她一直没发表自己的意见。可见她听到自己的话儿之后倏尔闪亮的眼神儿,帝少就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是对了她的胃口了。 孙子提议,孙媳妇儿意动,老爷子自然从善如流。 可等见到了各色大红烫金、洒金、镂空等等各式各样儿福字儿、对联儿时,安然就失望了。 这…… 纸质倒是上佳,印花烫金的也都精美无比,看着就喜庆吉祥。但那翻来覆去没什么变化的句子,千篇一律的印刷体,还有那明显是机器弄出来的所谓剪纸。 实在是弱爆了好么? “就这水平的,还不如咱们买了红纸回去自己写、自己画来得更意义十足呢!”很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分外不走心地说。 可有句话说的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至少对她的书法觊觎已久,却等闲盼不着轻易不肯动笔的老爷子就十分的欢喜。如此他不但轻轻松松几幅字儿到手,还能把孙媳妇儿堪比书法家的对联、福字儿贴在家里大大小小的门上。 等那帮子老家伙过来串门子拜年的时候,还不收获满满的羡慕嫉妒? 想到这儿,老爷子就忍不住分外欢喜,积极为孙媳妇儿的想法儿点赞:“对对对,这水平比孙媳妇儿你实在是差远了! 不然咱们还是买了红纸,回去你来写春联、福字儿。 嗯,让你伯娘来剪纸。我记得她可是很有那么一手的,以前擎天他们小的时候过年咱们家窗户上贴的就是她剪的窗花。” 这,随口一说还给自己揽活了? 她真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啊! 不过见老爷子满满的跃跃欲试,她也就不再推辞。左右不过是写些个字儿的事儿,而且从书法最末每每被母皇训斥的差等生,到爷爷公公眼里的书法大家,她这也是质的飞跃了不是? 心里暗乐的她点头:“成,爷爷要是不嫌弃的话,今年咱们家的对联儿福字儿什么的就交给我。咱爷俩儿还能分工合作,整个不错的六角宫灯之类的玩玩儿。 爷爷要是喜欢的话,我再画幅图找专业的刺绣师傅给您也来身儿曲裾深衣。咱爷俩儿啊,一起来感受下汉服的魅力……” 正所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打从她和擎苍认识以来,老爷子就对她释放出最大的善意。半点儿没有在意之前傻安然那可称得上一句不堪的名声,更没有嫌弃她那相比于帝家来说堪称微末的家世。 虽没少为了帮他那‘不孝孙’把自己拐回家撒泼打赖,但事实上却是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后,拿她当亲孙女儿一般疼爱的。 那么她这个做‘孙女儿’的,可不就得为了爷爷的开心付出努力么! “哎呀,我孙媳妇儿这么厉害呀?居然还会做六角宫灯,还能画汉服的设计图呢?要要要,一定要,这可是我孙媳妇儿的一片孝心来着! 等改明儿爷爷拎着六角宫灯,穿着你设计的汉服人前那么一走…… 嘿嘿,还不羡慕死那帮老不死的! 这么聪明、俊秀又全才,还特别孝顺的孙媳妇儿,全华国的头一份儿来着!”老爷子眉飞色舞地说道,看那帮老不死还说自家擎苍哪都不错,就这挑媳妇儿的眼光不咋地? 咱家孙媳妇儿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绝对比那些个漂亮的有才华,又比有才华的会武艺,胜过会武艺的玲珑心思,又比那玲珑心思的多了一份儿纯然的孝心…… 哎呀呀,优点太多,他老人家数不过来啊! 乐陶陶的老爷子赶紧催着安然走,转道儿去文化用品店把笔墨之类备齐。再踅摸制作六角宫灯的材料,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全然没看见帝少那阴雨欲来的青黑脸色般,拉着安然讨论的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开心点儿大侄子,然然这不也是在替你尽孝么?每年咱们家到春节的时候你大伯、叔叔和俩哥哥都忙着下部队、下基层的。 年年的月不圆,人更不圆,老爷子可是难得这么乐呵!”所以啊,你小子就摆着一张脸被醋熏过的酸酸脸,破坏老人家难得的乐呵年了。 王婉如斜睨了自家侄子一眼,满满揶揄之外的还有郑重警告。 帝少撇嘴:他是介意妻主对爷爷尽孝么?他分明是嫌弃那爷孙俩兴致勃勃地商量着,却没有半点儿带上我的意思好么! 六角宫灯那么有爱的事情,难道不是该他们俩配合默契地做出来,一并拿给爷爷观赏?体验汉服魅力什么的,不加上他怎么能叫旁人称上一声珠联璧合、神仙眷侣呢! 总而言之一句话,帝少就是嫉妒了,深深觉得自家老爷子抢镜了。心里腾腾腾地冒着小酸水儿,却难得见自家爷爷这么开心而不忍心打扰。偏那高兴得过了头的爷孙俩就没半点儿良心发现,拉他一起的意思!(未完待续。)m。 348.用意 “成了,真的成了哎!孙媳妇儿还真没吹牛,咱爷俩这六角宫灯比市面儿上那些个粗制滥造的可是强忒多了。 要不咱们辛苦辛苦,整他个百八十个的,把家里连你那宅子都挂得亮亮堂堂的?”到时候这老多精美如工艺品的宫灯往院子里那么一挂…… 嘿嘿,他老人家就是想也知道那些个老家伙们的羡慕嫉妒恨啊! 虽然孙媳妇儿已经叫他老人家无比长脸,但他也不介意她更优秀,更叫他老人家长脸不是? 种种优秀俱在,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诋毁? 亲眼见证了孙媳妇儿的各种优秀,老爷子宁可她光辉璀璨,叫世人觉得他们帝家娶了这么个孙媳妇儿是祖上积德、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也不愿那些个吃醋拈酸之辈将他好好的孙媳妇儿贬损成了那飞上枝头的麻雀! 百八十个? 开什么玩笑? 我家妻主可是身怀六甲的孕妇! 都不等安然表示异议呢,爱妻、护妻的帝少闻言就先炸了:“爷爷要是喜欢把院子里拾掇的灯火辉煌的,跟孙儿说一声便是。 任他什么古董、工艺品呢! 只要入了您老人家的眼,孙儿都尽心竭力地给您淘弄了来。 你可就放过我家妻主吧,她如今可是身怀六甲的人!” 就算…… 就算她身体素质超级过关,便是这个月份了也照样儿健步如飞、练功不辍,目测徒手撂倒几个壮汉已久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样子。 那,那也是个孕妇不是? 半个月的功夫之内徒手做百八十个的灯笼什么的,不是胡闹么! “咳咳,我这不是一时高兴给忘了么?做什么跟我老人家大呼小叫的,好像只你一个关心孙媳妇儿似的。”老爷子瞪眼,很有点儿被不孝孙给反驳了的气恼。 不过虽然很有些遗憾,却到底顾忌着孙媳妇儿和小重孙们的健康。再不提爷孙俩合作做他个百八十个灯笼,把大院儿连同隔壁安然新购置的宅子捯饬成灯的海洋这事儿了。 至于帝少说的买? 哼,有孙媳妇儿亲手制作的珠玉在前,谁还稀罕那些个粗制滥造的呀! 再说他也不是多稀罕灯笼,而是得意那种参与其中,将其貌不扬的竹蔑、丝绢等物经过一道道工序制作成美轮美奂宫灯的过程好么? 虽然,他这会儿还停留在观摩、打下手的阶段。也就是递个竹篾、拿个颜料之类的小事儿上。可只要给他时间,让他多多观摩练习,老爷子相信他早晚能做出好看的宫灯来的! 见老爷子嘴上说着以她的身体为重,眼中却分明分外喜爱的样子。安然不禁轻笑,满满真诚地说道:“又不是多难的事儿,既是爷爷喜欢,别说是百八十个,就是千八百个又有何难呢? 只是我这身体可是不宜过度劳累,过年的日子又一眨眼间就快到了。 凭咱们爷俩儿定然是妆点不了偌大的俩院子了。 不如群策群力,全家上下一起努力?” “好好好,这个好!咱家老老少少的十多口子,百盏灯平均分配的话,一人儿也就不到十个的样子。既不会太累,还特别的有意义。 到时候往出那么一挂,啧啧,肯定是惊艳全场的效果! 等到十五元宵的时候,还能准备些个灯谜、礼品之类。谁要是猜对了多少灯谜,就可以取得相应的礼品…… 哎呀呀,真是想想就很热闹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期待了有没有? 王婉如笑意满满的说道,眉眼之中很有些跃跃欲试。 艾玛,自家冷清了多年的大年夜,终于有望在今年热闹起来了呀! “就是啊,一天都不到一个灯笼的进度,不会累又能消遣还兼带彩衣娱亲效果,你就别再反对啦!”安然笑,被某人握在手中的玉指轻轻挠了他掌心几下,满满的促狭。 柔若无骨的玉指轻轻挠在掌心,就好像柔软的羽毛轻轻挠在心头。直勾得辛苦茹素的帝少一阵麻酥酥、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液都迅速往身下某处聚集,叫他的小兄弟当即便成了立正敬礼姿态。 这一刻,帝少无比庆幸这会儿是数九严冬,身上大衣棉裤的格外厚实。 不然的话,这出丑是妥妥的呀! 而且最可怕的不是出丑,而是爷爷和伯娘会以自己年轻、火力壮,唯恐他控制不住伤了妻主和孩子对他们强行分房啊。 “好吧,你和爷爷高兴就好!我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你们聊着……”生怕自己这岌岌可危的定力崩溃在爱妻若有有无的撩拨下,帝少简单交待了一声起身就走。 脚步迈得飞快,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也就是老爷子正在兴头上,对他的行为半点儿不以为意。否则的话,定然捩着他的领子问问看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怎地如此的做贼心虚? 爷孙翁媳三个兴高采烈地琢磨了好半天,才算是确定了具体的行动方案。等到晚上,需要动手参与的众人就在饭桌上被通知了这个消息。 “what? 自己动手做灯笼,还每人不同造型或图案的十个?”手工渣的帝擎宇简直瞪圆了一双凤眼,声音中满满的痛不欲生。 劳累工作了一整天,刚下班儿回家就接到如此噩耗…… 在老爷子和自家母上大人不容置疑的目光中,他仿佛看到了打从现在到年前休息时间都奋斗在做灯笼一事上的悲催自己。 “玥玥和玨儿两姐妹也算一份子?爷爷您这个算法是不是有些过分? 这俩小豆丁儿玩儿灯笼能玩明白就已经算得上聪慧了!”俩孩子十个灯笼什么的,还不是落在了他们夫妻的身上? 手工很过关,却拒绝在这等无聊事儿上多浪费生命,更拒绝不公平待遇的帝擎天板着一张冰块儿脸清冷出声。 “哎呦呦,你这冰块儿面瘫脸居然一口气儿说了说了整整五十个字儿哎!这做灯笼居然还有治疗面瘫少语的功效?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这更得做了! 说不得你们家那三十个灯笼下来,我老人家就又能见到当年那个阳光开朗、笑容满面的宝贝大孙子了呢!”老爷子大乐,很有些拍板定案的架势地拍了拍桌子,半点儿不给帝擎天再行反对的机会。 (未完待续。)m。 349.作弊 虽然被老爷子那堪比晴天霹雳的一下子整得有点儿懵,但百年难得一遇地看了老大的笑话儿,帝擎宇还是觉得很值。 嗯,是值得不能再值了! 不就是做灯笼么? 老大能做,他也一定能! 就算,就算他的手工渣到无以复加,能把灯笼顺利做好、点亮就是托天之幸,相信爷爷也不会嫌弃的。 要的就是这亲自动手、彩衣娱亲的孝心不是? 虽然他这成果可能,不,是一定不会很好看。 帝擎天被镇压,帝擎宇认了命。每人十个灯笼的任务就这么顺利地被老爷子给发了下来,气得帝耀邦暗暗咬牙,无比嫌弃俩儿子的没用。 只简单抗拒了一下就统统被镇压了,这是要拖累他一把年纪了还要扎灯笼么? 不是他没有那个彩衣娱亲的孝心,实在是,他也同自家二儿子一般,是个彻头彻尾的手工渣来着! “好了好了,你可别纠结啦! 难得咱爸这么高兴,你就配合一下能咋了? 整不了繁琐的,咱还不能整点儿简单的?回头咱把那六角精简下,整个方方正正的正方形,或者是长方形、菱形之类。 扎好了架子,蒙上用白色丝绢打底儿画的山水花鸟或者寥寥几笔诗,可不就有了简单素雅又别具一格的灯笼? 再不济,白色做底儿、贴上我喜鹊登枝儿、五福临门等各色花样的剪纸也成啊! 红白呼应,相映成趣的,还特别的民族特色!”做了一辈子夫妻,王婉如还能不知道自家老伴儿这眉头紧皱了一晚上,纠结的到底是啥? 一番劝慰下去,果然见丈夫脸上忧愁尽散,只剩下满满的跃跃欲试。 有了老伴儿的如此妙计,帝耀邦才不相信自己做不成彩衣娱亲的大孝子呢! 相比于帝耀邦的信心满满,帝擎天的无奈任命。身为手工渣,又被狠心媳妇儿拒绝互帮互助的帝擎宇的路子就很有点儿偏了。 “头儿,你再说一遍,最近训练强度忒大,我这耳朵有点儿幻听!”是这么个说法吧?憨实的某特种兵属下颇有些不确定地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 好容易休天假,结果还都没想好要怎么乐呵呢,就被自家头儿一顿夺命连环call给整得没了脾气。 帮他搜罗东西倒没有问题,问题是那绝对手工制作、十只不同款式还得用料考究、做工却堪称粗劣的竹骨丝绢料儿的宫灯他要哪儿找去? “咳咳,你没有幻听。老子说的就是那样儿!”电话那头的帝擎宇难得有些羞赧,干咳了两声很有些恶声恶气地重复了自己的要求。 老爷子准备的材料上佳,他的手艺却烂的要命。为了能作弊而不被拆穿,可不就得捡着料好技术渣的才能顺利蒙混过关么? 没办法,作废了整整七份材料,媳妇儿又不是个有团结合作精神的。为了顺利过关,他也只得想点儿非常办法了! 只是同样知易行难,屡屡出状况的帝上将正哪儿哪儿都不顺呢,怎么可能叫同为手工渣属性的儿子轻易蒙混过关? 必须干脆利落拆穿不解释啊! 因为老爸的举报被抓个正着,加罚灯笼五个的帝擎宇苦逼脸,看着自家亲爹的目光满满都是控诉:“血缘亲父子,相煎何太急啊!我的亲爹! 而且您这么不厚道,我妈真的知道么?” “去你个混小子,还学会挑拨离间了!告发你怎么了?你爸那是本着公平公正的想法儿,说好的全家团体活动,你这作弊算怎么回事儿? 不会,还不会学么! 连那么复杂的枪械都能玩儿的那么溜,小小个灯笼也绝对难不倒你的。 努力吧,老妈看好你!”又是嗔怒又是鼓励的,几句话把二儿子说了个哑口无言之后,王婉如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家老伴儿。 帝上将老脸难得一红,为老伴儿的谬赞,也为自己整不好也绝不让臭小子轻易过关的小心思。 作弊之路被封死,还闹了个雪上加霜。帝擎宇这个霜打的茄子终于彻底蔫了秧儿,收起走捷径的心思,老老实实向手工达人的安然请教。 “些许小事儿,哪里就用得着二哥说上一句请教了?只我放慢点儿速度,叫你在边上看个几回,绝对就无师自通了,简单的很! 就是玥玥,也在她三叔的帮助下成功做了弦月灯呢……”已经成功如此叫老爷子、伯娘和大哥夫妻俩、二嫂顺利出徒的安然浅笑,信心十足的样子。 可随之不久,安然就彻底知道了什么叫做打脸。每天观摩,一连仔细认真了五天连笔记都记了半本子的帝擎宇动起手来之后的结果依然凄惨无比。 瞧着那依旧四不像、绝对非主流还搁在那儿便摇摇欲坠,不用多大风就能叫它分崩离析的玩意儿…… 安然无奈扶额,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手比脚笨的存在啊! 明明之前讲的时候听得清楚明白,还很能举一反三的样子,怎么一动起手来就这么的…… 惨不忍睹呢? “去去去吧你,灯笼没做成半个却把材料霍霍了大半的混犊子。再让你搞破坏下去,我老人家这点儿退休金全得买了竹篾、绢丝并各种材料不可!”老爷子笑骂,很有些嫌弃地冲着二孙子挥了挥手。 如撵苍蝇般不耐烦的动作,却看得帝擎宇眉开眼笑的:“哎哎哎,爷爷您说的是!比起动刀动枪来,这剪刀什么的实在是非我所长。 为了不叫这好好的材料都被我浪费掉,我还是做点儿力所能及的好了!比如说,去厨房给您们督促下晚饭?” “哎呦你个冒失鬼,差点儿撞到人了你知道不?”帝耀宗皱眉,很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毛毛躁躁的二侄子。 “嘿嘿我那不是跑太快,没刹住车么?婶婶没事儿吧!”得到对方肯定答复后,好家伙又扯开了嗓子喊道:“爷爷,爸妈,我老叔和老婶儿回来了。咱们家做风筝的生力军又多了心灵手巧的两个,爷爷这百个自制精美灯笼的理想到变成现实又前进了一大步啊!” (未完待续。)m。 350.喜讯 呃…… 做灯笼是什么鬼? 帝耀宗迷茫脸,看着逃也似地窜出屋去的二侄子。 “叔叔婶婶回来啦,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儿呢?我和擎苍也好去机场接你们不是!”被二哥帝擎宇一嗓子吼的,众人哪里还有心思做什么灯笼呢? 赶紧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迎接远道而来的帝耀宗夫妻。 便是最耽于此道,发誓要做出如孙媳妇儿那般优秀、闪瞎一帮老家伙狗眼的超级无敌灯笼的老爷子都概莫能外。 “提前说,哪里还有现在的惊喜呢?”气色虽不如何好,精神却还尚可的徐佳笑道。看着安然隆起如小山儿般的肚子,目光中满满都是艳羡。 “不是说好了要小年儿的时候回来,一直待到元宵节过后才回去的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是有什么变故? 王婉如眉头轻皱,唯恐在面色小有惶急的小叔子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没什么,就是想家了……” “是佳儿最近总是食欲不振,心情烦躁。偏她又谨记着侄媳妇儿那调理药材不可与旁的药物同用,免得药性有所冲撞相克之类,误了身体健康的说法儿,怎么也不肯去医院。 眼瞅着这人一天比一天儿的精神不济,睡眠不良了。我可不就得领着找侄媳妇儿这个系铃人给开解开解么? 再是想要孩子,也没有那个搁自己身体去拼的道理不是! 没有强健的身体,就是孩子真的来了,又怎么留得住?”帝耀宗黑着脸打断了妻子的托辞,直言了他此行的目的。 对于想要个他们自己的孩子想疯了的妻子,他也真是心疼又无奈。 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说又说不听。可不就剩下找医术精良又深受媳妇儿信任的侄媳妇儿相帮了么!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爸,哥嫂你们别听他在这儿危言耸听了,我就是,就是…… 年关将近这送往迎来的应酬越发的多了,单位里也是忙得很。难免的,就有些个心情烦躁。整天泡在各色宴会里,吃那些个换汤不换药的宴席,可不就食欲不振么? 歇一歇,缓一缓就ok的事儿,哪里就严重的要去医院了!”被公公、哥嫂和侄儿侄媳妇儿一众担忧的眼光一看,本就脸皮厚度不足的徐佳难免有些局促。 赶紧轻声慢语地解释,生怕他们信以为真之下跟着担心焦虑。 “怎么就危言耸听了?你那月事还晚了二十多天呢! 不赶紧的去检查,万一是……”万一是得了什么子宫肌瘤之类的可怎么办?听说这个年纪,可是那病的高发期来着。 关心则乱的帝耀宗赶紧事实佐证,意图叫安然劝着自家妻子赶紧去医院检查。免得讳疾忌医之下,生生把小病儿拖成了大病。 只他这不合时宜地话一出,本就脸小儿的徐佳腾地一下子将俏脸儿红成了火烧云。死死捂住自家丈夫的嘴,就怕慢了一星半点儿叫他说出更多叫人羞窘欲死的话儿来。 “心情烦躁、食欲不振,还生生晚了二十多天的月事…… 哎呀,他老婶儿,你这,这不是怀孕了吧?”向来贵妇姿态满满的王婉如甚至激动的忘了保持仪态,如村妇般狠狠地拍了下大腿。 目光闪亮地盯着徐佳,似乎要透过她的肚皮看看里面儿是不是住着个小宝宝般。 “这,这不能吧? 我…… 我的月事向来不怎么准的。”经历过太多次从希望到失望的过程,被现实打击太过的徐佳根本没敢往那方面儿想:“而且,然然不也说这药得至少半年才能见效呢? 我,我这才堪堪不到五个月呀!” “可是,也不排除婶婶身体状况比较好,小妹妹也比较着急来跟你做母女呀!”被众人目光聚焦的安然扬唇微笑,一句话叫对孩子上几乎绝望的徐佳瞬间期待满满。 但,人家都是盼着一举得男,你张嘴儿小妹妹、闭嘴儿母女的,这样真的没有问题么? 老爷子嘴角微抽,看着孙媳妇儿那虽很有些另类却真诚十足的祝福,到底没说什么。索性帝家三代已经有了军政商三界叱诧风云的好小子,再多个娇娇孙女儿给他疼也不错不是? 原本,他可是做好了自家三儿子要绝嗣的准备了。是以现在但凡儿媳妇儿能生,不管是什么,对老爷子来说都是特大喜讯来着。 “那妻主你还不快给婶婶把下脉,看看这好消息是已经到来,还是仍在路上?”唯恐自家婶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帝少笑着打了个隐晦的预防针。 “好啊,虽然从婶婶的气色上来看,这小妹妹已经是**不离十了。不过到底是脉象的结果来得更直观、准确些。 婶婶请放缓了呼吸,平静心情,我来帮你把脉确认下。”情知自家夫郎是要提示她别把话儿说得太满,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婶婶承受不住不说,自己还很可能被护妻狂魔的叔叔给‘迁怒’。 可,安然能告诉自家那处处不忘维护她的傻夫郎:她其实刚刚已经用胜过超声波、光透视效果的魔瞳透视悄悄看过婶婶了么?她胞宫处虽小,却事实存在的小豆芽儿作证:盼子心切了十几年的帝家三夫人,终于如愿以偿了呀! 答案当然是不能够,想要顺利化身报喜鸟,她还得装模做样儿的请个脉才成。 “当当当,超级喜讯到:婶婶这食欲不振、精神烦躁以及月事迟迟不至的原因便是,我们真的要多个小妹妹或是小弟弟了! 差不多八个月之后,叔叔您就能顺利升级,变身奶爸了。 如此巨大惊人,全家欢庆的特大喜讯,叔叔您和婶婶真的不考虑给我这报喜鸟打个厚厚的赏么?”眼见着气氛很有些紧张到凝滞,尤其当事人的婶婶徐佳甚至无意识地紧紧咬住了双唇,满含期待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安然。 仿佛对方就是那命运的判官一般,一句话就能决定她是置身天堂,还是跌落地狱。 为了叫这满满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无奈的某殿下只得破天荒的耍了个宝。(未完待续。)m。 351.感激 心心念念了好多年,终于一朝梦想成真。不论是徐佳还是帝耀宗,都很有一种欢喜得几乎晕了头的感觉。 狠狠互掐,用清晰的痛感证明了一切都是事实,而不是彼此千百次的臆想后。 欣喜若狂的夫妻俩异口同声地说:“要要要,没有侄媳妇/然然你,就没有叔叔/婶婶梦想成真的现在! 侄媳妇儿/然然你说,只要你要、只要我们有,便是倾家荡产我们也乐呵呵的双手奉上!” “就你们俩那底子薄,工资少的,就是倾家荡产又能有个什么好东西? 孙媳妇儿这么于帝家有大功的特大号功臣,还得是我老人家的奖励比较靠谱儿! 呐呐呐,孙媳妇儿。等会儿爷爷把我那小库房开开,让你进去随便儿挑。但凡你相中的就拿走,把爷爷的小库房都搬空了都半点儿问题没有。 所以咱们还是忘了你叔叔婶婶的承诺,放过那俩穷鬼吧!”帝老爷子笑得红光满面同时,也是半点儿没有忘记对自家老三的财富鄙夷。 当然,若是帝耀宗真的为官一方富甲天下了,第一个把他秉公处理了的,肯定还是老爷子! 贪赃枉法什么的,可是他老人家的最恨来着,没有之一。 是以便再如何割舍不得血脉亲情,他也是容不得违法乱纪的后辈。 “哪里用得着爸您的小库房? 咱还是从公中走好了,这添丁,可是咱们整个帝家的大喜事儿来着!”三弟妹终于有孕,自己总算不用担心自家哪个孙辈被过继掉。王婉如真心从心里往外的透着乐呵,本就大方至极的她自然更不吝啬。 被争相重礼相谢、奖赏的安然囧:“之前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旨在缓和下紧张的气氛,抢救下婶婶眼瞅着就要被咬出血的嘴唇而已。 哪里就用得着爷爷和伯娘和叔叔婶婶你们这争抢着送重礼来着? 都是自家人,为婶婶和叔叔调养身体,可不就是我应当应分的么!这么声势浩大的相谢,大家可是要跟我和擎苍外道么?” “哈哈哈,好一个自家人!成,听我侄媳妇儿的,咱们不外道。只叔叔却把你这情分记在心里了,以后但凡有什么事儿你就说话。哪么赴汤蹈火呢,叔叔为你尽心竭力去! 包括但不限于帮你教训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如果他有对不起你的时候……”我和你婶婶保证坚定不移地站在你那边儿。 见安然如此,情知这谢礼暂时是送不出去的帝耀宗朗笑,给出了如是承若。 只他这话儿还没等说完,就被炸庙儿的帝少冷声打断:“我和妻主既然结发为夫妻,自然会恩爱两不疑。 在我心里,她就是比孩子们、比我自己都更重要的存在。 我疼着、宠着、宝贝着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对不起她? 说话一点儿也不经过大脑,真不知道你这当人家叔叔的到底是要报恩还是报仇来着!” 硕大一对儿卫生眼送过去,帝少对自家乱说话的叔叔怨念正经的山高海深呢。 呃…… 好歹他这也是当叔叔的! 就算,就算是一时口误,也不至于被亲侄子抨击至此吧? 孝道呢? 帝耀宗瞪眼,目光中满满的难以置信。 该!让你乱举例子,不知道咱们帝少是名镇京都的妻奴、耙耳朵?那爱妻、护妻的程度都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拿人家夫妻感情儿假设,不喷你喷谁? 老爷子心中大乐,却也上半点儿不敢诉诸于口的。 概因为他家那个耙耳朵的不孝孙半点儿不介意自己是个妻奴的事实,却半点儿不喜欢被人当面儿、尤其是当着安然的面儿叫破。 理由就是:他虽不排斥做个乐在其中的妻奴,但他家妻主不乐意听旁人用那么满满贬低、嘲讽的称呼形容他。 为了不被这混小子给当面儿驳斥丢了脸面,帝家最高峰的老爷子也只好偷偷暗乐。 来之前满心的担忧、焦虑被这石破天惊般的巨大好消息取代。所有的负面情绪皆被荡涤的一干二净,只余下纯然的欢喜期待。 是以被‘大逆不道’的侄子给嘲讽了一把,也半点儿没有破坏帝耀宗的好心情儿。 跟安然致了歉后,又赶紧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从孕妇的衣食住行逐条问起。用随身的笔记本依次记下,明显准备回去之后便按样儿执行。 那小心谨慎的态度,看得方嫒和袁珊一阵眼红:同为帝家媳妇儿,怎么她们就摊上了冰块儿/粗枝大叶型儿? 若是自家丈夫有叔叔和三弟十分之一的细致体贴,她们也不用对婶婶和安然各种的羡慕嫉妒恨不是! 都是一脉相承的叔侄兄弟,怎么做丈夫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叔叔放心,婶婶的身体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已经相当不错。只到底大龄产子,又是初孕,到底还是要格外多加些个细致周到。 等会儿我写几张适合孕妇调养的药膳方子给你,隔三岔五的给婶婶准备些个。保证的营养又滋补,还不必担心药毒、口味之类的问题……” “好的没问题!等婶婶临盆的时候,我这孩子们估计都已经百日有余了。只要叔叔和婶婶信得过的话,到时候我就作为大夫陪婶婶一起进产房!” “呃,孕妇是要尽量少接触些个粉尘、辐射之类。但彻底杜绝电器类使用什么的,就有些矫枉过正了。换房子什么的,更是很不必要。”毕竟省委大院儿什么的,想也知道环境差不了不是? “还有……” “还有什么叔叔你改天再问吧,这一路风尘的想必你和婶婶也是累了。赶紧的叫厨房张罗着午饭,吃过之后便去休息。这眼瞅着就十一点了,吃过了午饭,我家妻主还得小憩一会儿呢!”眼瞅着叔叔化身唐僧,对自家妻主问个没完。便妻主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也还没有见这问题王有半点儿停下来的意思。 同为护妻型儿的帝少瞬间忍耐值崩溃,很有些不客气地打断了自家明显意犹未尽的叔叔。(未完待续。)m。 352.逃 很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自家打从得知好消息之后,智商就呈直线下降、磨叽指数瞬间爆棚的傻丈夫。徐佳弯起嘴角,对自家侄子笑道:“擎苍快带着然然去休息会儿吧,喝点水润润喉咙。你叔叔他也是,也是这喜讯来得太迟……” 叫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满心的喜悦了! 因为她的身体不好又病急乱投医,生生叫丈夫天命之年了还没有当上爸爸。一想起这个,徐佳就愧疚得哽咽难言。 不过这喜讯来得虽晚,可谢天谢地,哦不,最该感谢的是安然这个侄媳妇!因为她的妙手回春,才能叫盼了好多年,已然濒临绝望边缘的自己终于等来了这姗姗来迟的好消息。 就为这个,都足以叫原本就视帝少为亲子、待安然若儿媳的徐佳对她的印象好上加好。简直就感激、疼爱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因此注意到了安然嗓音都很有些沙哑,神色中也微带疲惫的时候,忙顺着帝少的话头儿关照他带着安然回去休息。 本就是告知决定而非咨询意见,这会儿听着婶婶的话,帝少点点头之后自是拉着安然走得更快。 原本安然还想着秉持礼数,照顾叔叔这满腔爱妻之心。可切身体验了魔音穿脑般的感觉后,她哪里还敢有那想法儿? 赶紧歉意一笑,很是从善如流地就随着自家夫郎告了辞。小步子轻快迅速的,仿佛生怕慢了一丝半点儿就无法走脱了般。 “哎,别走啊,我这还有好多的注意事项没搞清楚呢!侄媳妇儿再给叔叔指点一二啊!”帝耀宗瞪眼:自家老婆可是大龄初产妇来着,不把这注意事项都巨细靡遗地搞清楚,他可怎么能够放心呢?是以见安然夫妻俩说走就走,自然第一时间开口挽留。 “没事儿,我这儿门清儿着呢。为了这一刻,我可是正经地准备了十几年,光是各类的孕婴大全就啃了好些本儿! 就是有什么不清楚的,还有大嫂和小嫒呢不是? 你可放过人家然然吧!”不然的话,就她碍着你这个叔叔的面子不好支声,咱们的好侄子却是肯定不会放过你哒! 徐佳这很有些促狭的态度,满满无奈的目光逗得众人轰然大笑。看着帝耀宗的目光无比揶揄,只方嫒和袁珊俩人碍于自己侄媳妇儿的身份,不好放肆,是以忍笑忍得相当辛苦。 “我,我这不是关心你么!都说这妇人生产是鬼门关前走一遭的危险事儿,我可不得做足了一切准备?”帝耀宗憨憨一笑,语气无比认真。 本是该无限感动的话语,却因为身边众人眼中欲燃的八卦之光叫徐佳无比尴尬。用了冰肌玉露膏之后玉白细致的小脸儿瞬间霞飞双颊,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 见她如此,无意中变相表白了一把的帝耀宗也顿时红了耳尖儿。跟媳妇儿温言软语的很正常,但被一屋子老小听了全乎什么的,就很叫人尴尬了呀! “对对对,三弟这话儿说得正确。佳儿你这年纪到底偏高,之前的身体状况又不是很好。为了平平安安地生下小侄子,小侄女儿,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的。”见小叔子耳尖通红,妯娌霞飞双颊明显都有些羞赧的意思,王婉如赶紧点赞为他们夫妻俩解围。 帝耀宗自是感激一笑,话题自然而然地接着之前的孕期养护谈下去。不过这咨询的目标从安然转移到了育有两子、照看一对儿孙女儿,也是经验丰富的王婉如身上。 仍旧是巨细靡遗地逐项提问,小心仔细地记录在笔记本儿上。笔尖沙沙划过纸业的声音响起,一个个只有想不到没有他问不到的问题…… 如此这般了一个小时过后,午饭已经准备好了的提示音响起时,王婉如竟是恍若听到了天籁一般! 早知道这小叔子这么话唠,她就不该唯恐他羞窘而好心搭话来着。果然,见义勇为干不得! 心中无奈,脸上的笑容却是无比的真诚:“耀宗、佳儿,你们这一路风尘的也是辛苦。咱还是先吃过了午饭,你们也好梳洗休息下。这孕期护理什么的咱们改天再说,让宝妈吃上营养又丰盛的午餐才是正经不是?” 事关自家妻子的身子、儿女的营养,帝耀宗自是不会反对:“好,听大嫂的。不过这孕产护理方面的知识弟弟我还没有了解全面,等会儿吃了饭后大嫂你可还得要继续指点我!” 至于旅途疲惫? 在自家妻子孩子的健康安全面前,那算什么? 以为终于躲过了一劫的王婉如闻言脚下都不禁一个踉跄,那一声好字儿怎么听怎么勉强。那满以为逃出生天,结果却不过是个死缓的心情儿…… 简直就复杂的没有办法描述啊! “想要了解全面就去找度娘,网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搜不着的资讯。你大嫂吃过了午饭之后也得小憩一阵儿,上了岁数,精神正经不济着呢!”帝上将板着一张脸冷冷开口,‘毫不留情’地拒绝倒霉弟弟那殷殷期盼的眼神儿,直接给他指了条明路。 帝耀宗瞠目,众人爆笑。老爷子则是满满的自豪:瞧瞧,咱们老帝家的基因就是这么优秀!前程家庭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这爱妻、护妻的好思想,真真是深得他老人家的真传来着! 只是…… 等到了餐桌上,左看一眼忙着给孙媳妇儿剔鱼刺、剥虾壳,忙活得不亦乐乎的不孝孙。右边瞅瞅傻爹模式全面上线,恨不得媳妇儿喝口汤都要帮媳妇儿吹吹凉的老儿子…… 儿子这是天命之年才初初当爹,满心欢喜得不知道怎么表达了也是理所当然。真汉子了半辈子的老儿子,绝不会猛然改变画风,成为孙子一样的妻管严的呢! 绝对不会! 老爷子很是坚定地想着。 却不知人家帝耀宗早早就是爱妻一族的资深会员了,亲力亲为照顾媳妇儿这事儿做得简直不能更溜。只顾忌着自家老父的那很有那么一点儿的大男人主义,唯恐在他面前对妻子维护太过会加重他对徐佳的不满罢了。 毕竟结婚十几年未曾开怀的徐佳,可是没有安然那一胎双胞俩男娃娃的底气。 (未完待续。)m。 353.谁是屋,谁是乌,这个问题要明确! 本来这头三个月就是比较危险的时候,更何况徐佳这样四十几岁的高龄初产妇来着? 便是有安然紧急炼制的保胎益子丸,可称万无一失的药效,徐佳也是不肯冒险随丈夫再折腾回去,十多天之后再折腾回来。 这个孩子来得太迟,太艰难,让她愣是不敢冒一丝半点儿的险。 于是乎原本只打算叫安然劝劝她做个系统检查、好病向浅中医。小住两天,稍事休整之后便回转h省,等过了小年儿再回来的帝耀宗因为妻子的怀孕不得不无奈接受同来独自回的结果。 虽然,对侄媳妇儿炼药技术坚信不疑,又万分不乐意跟妻子分开的他已经做了千百次的反抗。 “乖啊,老公。为了咱们的小宝贝儿,你就辛苦下,做一段儿时间的空中飞人。等孩子满了四个月,彻底安全了,你再接我们娘俩儿回家啊!”徐佳眉眼含笑,抚了抚半点儿凸起还都没有的小肚子。 这…… 是孩子都还没等出生,自家这个曾被她千百次说要生在一起、死在一起的亲亲丈夫就被争宠了的节奏? 帝耀宗瞠目,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居然,居然败给了连小豆芽儿还都不是的未来儿子/女儿。 虽然他也很爱,很期待妻子口中那个他们爱情的结晶、生命的延续的小家伙儿。可必须妥妥的排在妻子之后好么? 所谓爱屋及乌,谁是屋子谁是乌鸦,这个主从关系他向来分得无比清楚来着。 但现在看来,妻子似乎是迷茫了? 帝耀宗张口于辩,却见孕妇娘娘已经打起了甜美的小呼噜。 到底也没等到妻子反悔改口,又形影不离了二十多年,无法适应妻子不在身边的他只好化离愁为动力。恨不得变身永动机般,加班加点地处理公务,硬是用四天不到的时间生生将要到年底放假时才能处理完的公务全部处理完毕。 然后马不停蹄地飞往京都,半点儿没有往年那留下来值班的积极主动。 “呵,这当了爹到底是不一样啊!往年都是晚到不能再晚,拖到不能再拖,恨不得接年饺子下锅了才见你大省长的尊面。 这才堪堪腊月十五你就回来了,怎么,省委没有必须你亲自主持的会?也没有那必须你发扬风格,替代值班的好几年没回家的可怜小青年了?”见老儿子风尘仆仆而来,老爷子短暂的惊喜之后就是满满的恼怒了。 往年都没见你这么积极,今年媳妇儿在这儿了你就加班加点地挤时间、抢进度,风尘仆仆而来。可见也是花喜鹊一只,正宗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 老爷子冷冷一哼,看着老儿子的目光越发不善。 帝耀宗一脸的懵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扫到了老爷子的台风尾。可惜使坏的媳妇儿只吃吃而笑,半点儿不给提示。 哥嫂也是满满幸灾乐祸的意味,没助可求的他只好讪讪而笑:“可不么,到底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儿子这不也是从佳儿怀孕之后,才知道当年爸妈不易的么? 想着大哥和擎天、擎宇两个也是军职在身,越到年关越是忙碌。 干脆我就加班加点的赶紧过来了么? 也省得,到时候没人陪您浅酌、下棋不是! 为您能在大年夜有儿孙承欢膝下而来,儿子可是正经的孝顺着呢!” 马屁精! 为了自己脱身就敢给他这个亲大哥挖坑儿,帝上将冷哼,在心里狠狠记了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一笔。决定等回头忙完手头上的活计之后,要不时找他切磋下身手。 帝家可是行伍出身,军人世家来着! 像他这样才四十几岁就越发发福,甚至都已经快要冒出小肚腩来了怎么行? 正绞尽脑汁地奉承老爸,企图把老爷子不知道怎么来的这篇儿给轻松揭过时,帝耀宗可是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上了大哥的小账本儿。 若是知道的,他肯定把节操、脸面之类的都统统放一边儿,赶紧求饶来着。无它,切磋什么的,绝对是他心中悲惨的回忆,没有之一。 等被帝擎宇戏谑,全家明里暗里一致认同的二十四孝好夫君帝少扶着他家午睡刚醒的妻主过来时。笑闹已过,帝耀宗正拉着徐佳嘘寒问暖。 当然安然一出现在大厅里,十万个为什么的帝耀宗就瞬间转移了目标。 被那满满求知的目光一看,万事不怕的某殿下心头竟是陡然升起了几分畏惧。实在怕了他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赶在他发问之前就赶紧开口:“叔叔放心,婶婶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良好,脉象水平比起年轻孕妇也是丝毫不差。 而且还有我专门炼制的保胎益子丸加持,保证您八个月之后能顺顺当当地收获个千伶百俐、玉雪可爱的小娃娃。” “那可就借侄媳妇儿你的名言了,真要能那样的话,叔叔我说什么也得给你包个超级特大的红包来!不过这回我可是一直能待到元宵节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呢。 为了能在这阶段照顾好你婶婶和她肚子里的小宝宝,不如侄媳妇儿把相关的禁忌再跟叔叔说说?”又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摆明一副要大谈特谈的架势。 安然瞠目:这是怕什么来什么的节奏么? 早知道,她就拉着自家夫郎好好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避祸’了呀! “我家妻主今年才堪堪二十岁,初婚初孕而已,哪就有许多经验跟叔叔你传授了?倒是我这儿有一个满满80g的移动硬盘,都是孕婴方面的专家的权威解答。 回头给叔叔你拷贝一个,你那一应问题相信都能找到答案的。”见自家妻主微微皱眉,颇有些苦闷的小模样儿,帝少暗乐的同时赶紧放大招儿救妻。 见叔叔如获至宝般,拉着自家夫郎就走,竟是半刻也不能等待的样子。安然暗乐逃出生天的同时,也不禁颇有些羡慕两人二十多年如一日的深厚感情。 再一想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自家夫郎,安然唇角的笑意便越发的明媚。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在安佑的她身居亲王高位亦不敢奢望的美好感情,今生却伴随身旁唾手可得呢! (未完待续。)m。 354.喜事连连 时间就在帝家众人工作时间安心上班,业余时间努力做灯笼中悄然飞逝。 也是人多力量大,更是熟能生巧,一百个灯笼不但提前而且还很超额的完成了。 “一百二十个?嗯,挺好的数目,两边儿宅子一分正好一边儿六十个。等明儿二十三小年儿了,我就带着老大老三和几个小子给布置上去! 自己亲手做的灯笼,咱们再自己布置好喽,看着肯定别样的赏心悦目!”老爷子摸了摸下巴,很有些期待地说。 难得老人家有如此兴致,做晚辈的除了顺从可不就还是顺从了么? 以往越到年关的时候,家里大人就越是忙碌。年夜饭的饭桌上从来就没有团圆过,同样的老爷子在那天的笑脸也鲜少绽放过。 故去的奶奶、早逝的次子次媳、舍小家顾大家的儿孙们,每一个都是老爷子每逢佳节倍感伤的缘由。 如今他亲手养大的孙子终于娶妻了,娶的还是安然这么个样样儿出彩不说还一胎双胞将给他添俩重孙子的。 结婚二十年有余都未曾开怀的小儿媳妇儿也惊天之喜地有了孕,来年这个时候就能让他抱上软乎乎的孙子或是孙女儿。叫午夜梦回时,总担心老儿子晚景凄凉的老人家彻底放下了一颗老心…… 再加上自己和大儿子病愈,三个孙子在安然这个孙媳妇儿的指点下武艺突飞猛进,两个小重孙女儿在她们婶婶的教导下一日千里地长进……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叫老爷子每日里喜笑颜开,自然而然地也就有心情儿鼓捣这每年一度的春节了不是? 到了二十三小年这天,朝阳将将出来,帝家大院儿内就已经传出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等安然半闭着惺忪的睡眼挣扎起床后,才发现老顽童似的爷爷正指挥着二哥帝擎宇将依次排开足有三十挂的万响儿鞭炮依次点燃。 而在他们爷孙俩的身边儿,还有整整齐齐未开封的三个大箱子…… 过小年儿都如此,等到除夕、春节的时候,这老人家难道还要包圆儿人家鞭炮厂么? 太夸张了,这也! 安然蹙眉,用手轻轻扇了扇弥漫在空气中很有些个难闻的硫磺味儿。 “这么些年了,爷爷也就今年的春节最最乐呵。难得他喜欢,咱们做小辈儿的就配合点儿吧!妻主要是不喜欢的话,咱们就搬到隔壁的宅子里住几天。 距离拉开了,估计这恼人的声音也就听不着了!”见自家妻主皱眉,帝少只以为是被老爷子的鞭炮声给扰了清梦的缘故。 忙笑着解释,并积极提供解决方案。 可,搬是肯定要搬。 再怎么时移世易,某殿下也忍不了自己如入赘女一般定居在夫家。 但年关到来之际你提搬家,你确定这话儿说出来能两头讨好而不是落个里外不是人? 她再是护短,也得顾忌孝道的。 譬如老爷子要揍害他老人家坏了好心情儿、年都过不乐呵的不孝孙时,她个晚辈就不好太过阻拦的呀! “孙媳妇儿你们来了,快快快,擎苍你也过来点几个炮仗。咱们从小年儿这天起,把未来一年所有的不开心、不愉快、不顺利统统都崩走。”眼尖的老爷子见安然两口子相携而来,忙冲着帝少招手。拿出线香来用火机点燃,不由分说地就塞进了帝少手里。 那满满知道你喜欢,爷爷特地给你留了些的神情叫帝少无奈扶额:十几二十年的老黄历,早就翻篇儿了好么爷爷? 草草吃过了早饭之后,老爷子就忙带着两个儿子、三个孙子开始满院子的挂灯笼了。而王婉如则和徐佳带着俩儿媳妇儿开始准备中午的小宴。 因外边儿天冷路滑被严词拒绝了一起挂灯笼,又因只能烧个水的厨艺水平、女子远庖厨的观念被拒绝也不愿介入的安然就成了剩下的那个。 嗅着空气中残留的硫磺味儿,瞅着窗外被陆陆续续挂起的各色灯笼。 早就决定了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的某殿下难得有些小怅惘。也不知道隔了个时空的安佑如今是怎么个光景,是否也同样的佳节临近? 那个永远对她亲近中夹杂着几丝防备的皇姐,可有想起她这个虽然从无意跟她站在对立面儿、对皇权没有半分觊觎。却因为赫赫战功、同为嫡皇女身份给她带来偌大威胁的皇妹? 会不会,过继一位皇女到她的名下。继承了威势赫赫的安亲王府、所向披靡的虎贲军的同时,也捎带着容养下她虽然一个也没看上却事实上有不可推卸责任的王府内眷们? “妻主你这是,想家了么?”被老爷子指使了整整一个上午,听到午饭时间到的父子叔侄几个简直就仿佛听到了解放的喜讯一般。 结果这甫一进屋儿,帝少就发现自家妻主凝望窗外的眼神中满满的怅惘忧伤。就好像,当初他第一次因为天气原因贻误了班机只能在异国他乡度过佳节时,那满心满眼的惆怅与想念。 新婚的第一年,想来她的心思该跟自己相差无几吧? 呃…… 就安家那渣渣极品集中营的地方,就是安崇元那个渣到捡不起来的人品,当得起她一个想字儿? 安然在心中大摇其头,面上却得乖乖点头,为自己这怅惘忧伤什么的认下这个合理的理由:“嗯,想家了。 想要给妈上一炷香,告诉她,我现在过得很好。贤夫在侧,娇女在望,已经成了京都乃至华国女子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了!” 对于安家那位虽然选夫郎、选女婿的眼光差到无以复加,却满满一颗纯然疼爱女儿心的安母安淑雅。安然倒是十分的尊重,也愿意代替傻安然行孝,逢年过节地去祭拜一下。 被贤夫了的帝少面色半点儿不改,眸光依旧温柔如故:“那我们先吃饭,然后再准备些个祭品,等明儿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她老人家。 见到本人,她才好相信:你弃了权明俊那个不着四六的玩意儿而选我,是个英明无比的正确决定不是?”(未完待续。)m。 355.敬茶 被自家夫郎长篇大论的溢美之词给肉麻得不轻,饶是不以谦虚为美德的某殿下都很有些个扛不住。扑拉身上层出不穷的鸡皮疙瘩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有那多余的心思用来感怀? 秀眉微蹙,琢磨着该怎么既不伤了自家夫郎的自尊,又能制止他这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的自吹自擂的安然毫無意外地错过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得计之色。 为了哄媳妇儿连自黑都用上了,帝少也当真辛苦。 不过妻主能敞开心怀,重新乐呵起来他也没白忙活、白牺牲不是? 翌日一早,言出必行的帝少就带着一应的祭拜用品往公墓而去了。在那个眉眼含笑,看着与自己像了个十成十的女子墓前。 安然总算是明白了为何渣爹一辈子只得两女,为啥却半点儿父爱都不给她。都以为被捧杀个七七八八了,为何刘薇还非摆出幅不死不休的样子。 无它,自己这张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那对渣男贱女曾经的不堪、龌蹉与失败无力啊! 就好像妖精于照妖镜一般,不想方设法的毁了去,难道还等着被照出原形儿么? 将一应祭品摆放好之后,某殿下抚着那张跟自己像了个十成十、眉眼中却满满柔弱隐带哀婉的女子照片,心中如是喃喃祷告着。 而帝少却是亲手焚香煮茗,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折腾好了一壶极品冻顶乌龙。只见他执壶将茶水倒入青白瓷盖碗,然后双手高举茶盏过头顶,恭恭敬敬做了个跪拜的姿势。 “岳母您好,我是您的女婿帝擎苍。结婚到现在才来给您奉茶,是小婿的不对。希望您看在我也是无心犯错的份上满饮了这杯,宽恕了我这迟来之罪!”三拜之后缓缓起身,边说边将茶盏里的茶水慢慢倾倒在安淑雅墓碑前的大理石台阶上:“既然喝了我的女婿茶,我就当妈您是接受了我这个毛脚女婿喽? 您放心,我家家风清正、家人之间相处温馨和谐。爷爷和伯父、伯母叔叔婶婶都拿妻主当自家孩子看待,倒是可怜的我像是倒插门儿的女婿一般。 妻主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两个小宝宝,您的两个小外孙。希望您在天有灵,保佑他们能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叫他们的妈妈为此受一星半点儿的罪……” “不求她保佑你叫咱们永结同心,举案齐眉么?”安然轻笑,眉眼之中满满都是戏谑。连墓前奉茶都整出来了,这真不是介怀安淑雅女士曾给傻安然定了权明俊那个渣男的娃娃亲? “我加倍努力的对你好,自然就叫你看不见身边的蜂蝶环绕。就好像这世间有万千美女,却唯独只你一个能入了我的眼一般。 想要永结同心,就要用同样的真心去爱、去守护,求神拜佛是没有用的。”帝少眸光坚定,语气中满满的郑重:“我只会无微不至地对你好,好到让你看不见周围的凡草。三千弱水只取我这一瓢饮还不算,下个轮回、下下个轮回,都叫你无法忘记我、心心念念地找到我。” 安然瞪眼,俏脸儿红得通透:你这个不知道矜持的!祭拜是多严肃的场合你知道么? “妻主放心,咱妈听到我这话不会觉得多唐突、轻浮不说。还会很放心,很放心,庆幸她虽然被权家那一家子披着羊皮的狼给糊弄了,但天幸她的宝贝女儿还是慧眼独具的。”了解日深,只一个眼神儿动作就能猜到爱妻意图的帝少见她果真有些羞恼,忙开口安慰道。 为了在已故的丈母娘跟前确定自己的名分,也为了不叫自家妻主因为今天的祭拜各种郁郁不乐,帝少也是绞尽了脑汁:“你看那晃动的枝桠,可不就是她老人家通过风来表达自己的欢喜与赞誉呢!” “呸,那明明就是刮风快要下雪了。赶紧拾掇拾掇回家,我可不希望跟你在这公墓里做一对儿雪人儿!”安然跺脚,半点儿不想理会这个逗比附体的家伙。 “呃…… 按着言情剧的套路,妻主你不该轻轻地拥住我,柔声安慰。说既然是这样的话,咱们以后都好好的,好叫天上的妈妈放心么?”呸了一声转身就走是个什么意思,不按套路出牌啊,这! “你觉得,我像那些个整天无所事事、只会无病呻吟的女主角?”安然咬牙,敢说是,你就死定了。敢将她形容成只脸蛋儿出挑、身材火辣,全靠对男主谄媚的花瓶女。就算这夫郎是亲的,也难免被一脚踹飞的厄运! 眼瞅着自家爱妻笑得如此风雨欲来,帝少就是再作死也不敢点头城市好么? 不怕被踹飞,难道还不怕被分房么! 赶紧从武功到谋略,医术到智计的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一顿猛夸。小态度谄媚的,简直叫安然无法直视。 臣骏、臣骄几个则是满脸通红,忍笑忍得无比艰辛。越发坚定了要牢牢抱住夫人大腿的信念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忧虑:亲眼目睹了自家爷的这种挫样儿,他们真的不会被灭口么? 已然哄好了宝贝爱妻,恢复了你侬我侬状态。正研究着要不要为孝道故绕道去帝豪医院vvip病房看看渣岳父的帝少可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番耍宝,竟是在自家属下们心中烙下了个夫纲不振的烙印。虽然说,那玩意儿他一直没怎么有,以后估计也是再建立不起来。 但他们夫妻俩一直都是相亲相爱、相互尊重的好么? (未完待续。)m。 356.不就是作秀么? 若是遵从安然的本心,她是半点儿也不希望见到安崇元那个唯利是图的绝对渣爹的。 打从害人不成反被害之后,某渣爹已然恨她恨到的恨不得喝血寝皮的程度。满心怨毒、喝骂诅咒倒是时刻不停。至于想念?呵呵,怕是用显微镜都找不到那么一丝半点儿吧! 与其相看相厌的,何如各自安好呢? 虽然这词语用在关系为父女的他们身上有那么些许的不恰当,可事实就是那么个事实,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不是! 可看着自家夫郎那期待满满,要陪她一起刷足了声望值的样子,安然那到了唇边的不字儿就生生改了道儿,变成脆生生的好字儿。 也罢,不就是作秀么? 虽然只要日子过得舒爽,她半点儿不介意自己在世人眼中是至情至性还是狠辣无比。左右为了小命、前途故,也没谁敢将舌根子嚼到她跟前不是! 不过就像自家夫郎说的,既然有机会给自己树立个良好的正面形象,又何乐而不为呢?总得处处良好,也能更好做女儿们的偶像不是! 而且作为帝家媳妇儿,她就是不能因为自己对帝家大肆点赞,也尽量别做污点不是? 抱着如此的心思,安然很是从善如流地附议了自家夫郎要去医院探望的想法儿。 只是她乐意纡尊扮个孝女,安崇元却半点儿也没有兴趣配合她做个慈父的。甫一进了病房,就被他那双恨火欲炙的双眼死死盯着:“孽女,你这个孽女,连姐姐和继母都不放过的孽女!早知道你这么狠毒,当年我就该把你一把掐死……”不叫你这个祸害有成长起来的机会,生生害了我们一家,也毁了我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安氏。 “其实你现在后悔也是不晚的,虽然我不可能放弃这美好生活给你那糟心的真爱与掌珠赔命。但一声令下,送你过去跟她们团聚,成全你们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却是半点儿问题都没有的!”安然冷笑着打算了他的控诉,很有些认真地看着他。 仿佛他但凡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意动,就即刻命人送他最后一程般…… “你,你个蛇蝎心肠的!夺了我的安氏、害了薇薇和宁宁还不够,现在连亲爹都不放过了么?送我去死,你特么的就不怕老天一个雷下来劈死你?”安崇元恨恨,仿佛面对的不是自己嫡亲的血脉,而是刻骨的仇人一般。 声声诅咒听得帝少目光森冷,眼刀子不要钱地往他身上扎。若不是这厮还挂着他老丈人的糟心身份,他都要直接给对方个痛快了。 “呵呵,老天若真的那么有灵,当初就该劈死你们和刘薇那对儿为了财势不惜牺牲一切的窃贼。如此,也就没有那后面的诸多风浪了不是? 毕竟为了钱从身体到灵魂,把自己出卖了一干二净的你们,才是更应该被九天神雷净化掉的存在呢!”自己找死,安然哪里还会给他留脸? 言语如刀般,字字句句往某渣爹的心窝子上扎。干净利落地扯下那张虚伪面皮,露出里面满满的肮脏龌蹉。 “而且,安总也别你的安氏、你的安氏的,说得好像你真的是安氏的主人一般!要知道安氏从来都是我家妻主外家的主产,是我那已故的岳母留给唯一女儿的家业。 若不是你巧言令色,哄骗我家岳母在先、又欺我家妻主年幼在后。偌大的安氏,哪里有你的立锥之地呢? 重掌安氏,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可谈不上什么抢夺不抢夺的。 我家妻主聪明又才气,可用不着和你们一家子似的,为了点儿蝇头小利,把自己从身体到灵魂的卖个一干二净!”作为妇唱夫随的代表派人物,自家妻主都已经表明态度了,好夫郎的他自然得迎头赶上:“别监守自盗成了习惯,就以为自己才是正统了。更别把安氏当成多大的事儿,小小一个烂摊子还当不起我帝擎苍的爱人用一个夺字儿!” “行了擎苍,跟他那种忘恩负义型儿的井底之蛙有什么好说的?声望值也刷好了,咱就赶紧撤人了呗! 不然跟这种人渣呆久了,近墨者黑了可怎么办?”安然娇嗔,仿佛多在这屋子里待上一秒钟就多了十万分人品低劣、道德沦丧的可能般。 “成,听妻主的!左右安总心存旧恨,不论咱们这对儿孝女孝婿怎么求肯,他都不肯抛开过往,不愿与我们一起共度新年的。 如果咱们不出现在他眼前能让他老人家更快乐的话,咱们以后就少来吧! 能让他老人家开心,就是我们做儿女的最大孝顺了……”无比真诚的话语,十足孝顺女婿的谦卑样儿。 可是,你特么的能不对着门口儿的监控探头如此言语么? 安崇元大怒,险些呕出一口老血。 合着,这对儿孽障是借看望他来刷安然那孽女不计前嫌孝顺女的美名,来行侮辱折损他这个迷途不知返的亲爹之实? 被道具了一把的安崇元捶床大骂,片刻功夫就招惹了院长臣骅的亲自到来:“敢在我家爷面前侮辱咒骂我家至高无上的夫人,安总你这真的不是在作死? ok,不想活是你的权利,我无权也无兴趣干涉。但在作死的同时,带累我被我们家爷又罚又训的,就是你的不厚道了。” “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可是你们夫人的亲爹,你家爷的老丈人!”安崇元战栗,很有些色厉内荏地威胁道。打从住院以来就被这人花样翻新的折磨,就是铁汉也得存了三分怯意,更何况他这个素来没什么钢骨的? “别怕,别怕,我是守法公民,无端取人性命这事儿我是不会干的。只是频频受到你的连累,再不想被你这张破嘴坑害了而已!”当然更主要的是给我家师傅出了这口恶气。虽然因为爷的强烈反对,到底没让他成功列入夫人门墙。但受安然指点甚多,医术突飞猛进的臣骅在心中也以自己是其弟子自居的。 如今师傅受了气,做弟子的可不得帮着把场子找回来么? (未完待续。)m。 357.厚道 呵! 扛着宽容孝顺的大旗,事实上却是无比的尖酸刻薄,恨不得把亲爹逼死的狠毒人物。这么表里不一的帝少夫人,安大神医,定然是能引发一场舆论风暴的存在吧? 可惜了,他如今还得借着帝豪这个掩体做掩护,找到给这对儿夫妻致命一击的良机不能轻易的打草惊蛇。 不然就把刚才那精彩一幕录下来、发出去,也能扒了他们夫妻的伪善面皮儿,给他们重重一击不是? 林风摇头失笑,目光中满满都是遗憾。 对安然的武力值、敏锐度都认识不足的他却不知道:刚刚安然才祭拜了安淑雅母女,情绪有些低落。又处在自己地盘上,难免少了几分警惕。可饶是那样的话,她也绝不会错过对他们夫妻的一丝半点儿敌意! 因为几个不经意间泄露了敌意的眼神儿,她都能顺藤儿摸到了徐英风那个大瓜。又岂会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弄鬼? 还录像呢,没被当场揪出来,都是你丫掩藏得好,运气又太爆棚! 当然这话儿要是让安然说的话,她肯定说因为灯下黑的缘故,她根本没想到林风能向天借胆地躲在了自家夫郎名下的帝豪医院! 而就因为这一时的不查,险些掀起了无法平息的惊天巨浪。 当然,这个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这会儿就说从医院离开后,小夫妻俩就径直开车回了帝家大宅。原本还以为能在二十四扫房子的习俗中尽心尽力一把,干多干少的,好歹也附和了老爷子今年这自己动手、共同营造美好新年气氛的号召。 等到了家之后才发现,偌大的主院大厅被塞的满满当当,正经的高朋满座来着。她们夫妻俩甫一进屋,就被热情的人群给包围了。 好么,求医的、问药的、求购她亲手制作美容产品的。感谢的,预约的,甚至还有请教各式宫灯作法想有样学样儿diy一把的 什么时候,她都已经这么有人缘儿啦? 想当年,她可是所过之处白眼球遍地。众家闺秀避之唯恐不及,各位父母耳提面命要远离,生怕自家儿女被连累坏了名声的存在来着! 除了许月和曾经的擎苍,她可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旁的朋友。 比如眼前拉着她热情寒暄的两位,可是安宁曾经的最佳拥趸,没少为抹黑傻安然献策出力来着。还有那频频搭讪的两个,当初跟权明俊那厮的感情也是正经不错,不止一次地当面讥讽傻安然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叫她识相的就赶紧主动退婚免得自取欺辱 一个两个三四个的,当真有不少曾侮辱、奚落过傻安然的呢! 只是往日他们不都恨不得鸵鸟一般缩在沙堆里,远远避开她出现的场合中。唯恐她记得昔日之仇,找他们的麻烦来着? 怎么今儿却大胆如斯,居然都登堂入室了呢! 安然疑惑,被家里获知跟安然是同学、被逼着过来拉关系的几位也是忐忑。 都是家里外头婚生子女、非婚生子女一大堆,为争夺继承权打得跟乌眼鸡一般的存在。不敢吐露自己曾经犯过的蠢,又寄望于今时不同往日的安然也许大人不计小人过。能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放下过往、愿意重新与他们交好,甚至成为他们助力的一群妄想症患者可不就大着胆子来了么? 可惜,无论在家里做过多少的心理建设,看到安然那凉凉的眼神儿时,勉强聚集起来的勇气也都迅速风流云散。 无视掉自家爸妈那‘好好表现,跟帝少夫人搞好关系’的频频示意,倒把她身子日渐沉重需要好生休息的话儿说得顺溜。 了解到这其中很多人都是打着她朋友、同学之类的旗号才能顺利进来,跟帝家没有什么亲近关系、无需着意接待。那些个求医的也都是预约,求购的已被打理妥贴,就连感谢送礼的老爷子他们也都处理好了之后。 安然就一个乏累的理由给出去,在老爷子的命令、帝少的陪同下回了他们夫妻俩暂住的小院儿。 至于会不会失礼? 呵,谁会又谁敢跟她这个身怀六甲的金贵孕妇讨论这个问题呢! 原本还以为真是孙媳妇儿的好同学、好朋友之类,唯恐怠慢了还亲自出面的老爷子见她连敷衍一下都不肯,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搪塞了? 当下浓眉一锁,把那些个意图蒙混过关的连同其家人给撵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当下空了一半儿有余的位置,剩下的就是几个受过安然诊治前来感谢的,风闻她医术超群前来预约的也都随之告辞。 左右他们的事儿都办成了,再不走留着扫老人家的台风尾么? “要报酬?可是爷爷,我也没央您陪着那群不知所谓的人不是!都是些个曾经无比诋毁不屑我的,现在看我不可同日而语了又想着见风使舵,妄图通过我搭上擎苍甚至整个帝家。 这样的渣碎、蚂蝗们,爷爷不第一时间大扫帚轰走。还暖屋热茶地供着,叫他们像是苍蝇般的围着我嗡嗡叫。 没找您包赔心情儿损失,我都已经够厚道啦!”安然瞠目,怎么也没有想到老爷子居然会朝她要报酬。理由就是代她陪客,又代她善了后! 又是写字、画画还得弹琴、下棋,更要附带诸多礼品什么的。代价如此高昂,简直就是逼着她不认账的节奏啊! “就是,就是,原本我家妻主今儿心情儿万里无云,明朗着呢!就是爷爷您放进来那几个倒霉催的给影响的”帝少附和,很是坚定不移地站在了自家妻主一面。 不是娶了媳妇儿忘了爷,实在是老爷子把自家妻主未来几天安排得满满当当不说,还狠狠要了妻主最喜华的几件古董呢? “滚,个瞎话儿都扯不匀净!今儿我家孙媳妇儿可是拜祭亡母去了,不泪飞顿作倾盆雨都是好事儿,还能万里无云得了? 你个护媳妇儿护到毫无原则的家伙!”老爷子气乐,很有点儿学着安然一脚把人给踹飞的想法儿。 358.团年 “嘿嘿,那不是咱们帝家祖辈相传的优良传统么!怎么样?孙儿是不是可有爷爷您当年的风范了?”帝少乐,一副您老可千万别忒夸我,我这都是沿着您老人家的脚步前进着呢! 呸! 我那是贬低,贬低你这个只会围着媳妇儿转,半点儿男子汉气概没有的不孝孙好么? 老爷子鄙视脸,恨不得分分钟拆穿他这个拿着揶揄当表扬的虚伪家伙。只孙媳妇儿目光凉凉地扫自己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难道爷爷不觉得夫妻之间相互尊重、疼爱,才是家庭安定团结的关键?而只有家庭氛围和谐美好了,夫妻双方都才能有更好的状态投入到工作和学习中去。 这是个很好的良性循环,爷爷觉得呢?” 呃 老爷子语塞,他敢说个不字儿么? 现如今这位孕妇娘娘不仅是全家上下共同呵护的重点对象,更因为一手医术被大家坚定不移地信任着。得罪了她,那妥妥就是要水深火热的节奏啊! 别不别的,只大笔一挥将他从好不容易熬到的丸药生活降格回汤药时代,就已经很够他老人家喝一壶不止的了。 自己的讳疾忌医遇上人家的医术无双 妥妥的不消分说,就自有一大群的孝子贤孙们求着他喝药做那丫头整蛊自己的帮凶。 想想那苦得叫人舌头根子都发麻的各色汤药,老爷子就很有些个心有余悸。当下什么正事儿、闲事儿的都没心情絮叨,只脚下生风地往自己的主院儿走。 唯恐走慢了一丝半点儿,叫孙媳妇儿说出他身体有哪些不适,需要喝几付汤药病向浅中医一下来。 帝少笑着给自家爱妻比了个大拇指,连连点赞。对自家这很有些个老小孩儿性格的爷爷,再也没谁比安然更有法子了! “哪里是我有法子,分明就是爷爷怕惨了喝中药,唯恐走慢一点儿被我看出了有什么不妥好么?”安然无奈失笑,怎么也想不通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愣是从小兵儿拼杀成一国元帅高位。无数次深受重伤,与死神都不止一次擦肩而过的英雄人物。居然会是个不怕伤、不怕死,却唯独不喜就医吃药 若非如此,他那点儿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旧疾,早就该在数名专家国手的治疗中轻松治愈了。哪里还会因为治疗不及时的缘故愈发严重,以至于积重难返呢? 对于自家老爷子这方面的固执,帝少也向来头疼得紧。好在自家妻主医术高明,又很能压服住讳疾忌医的爷爷。在她的软硬兼施下,老爷子的身体是越发健朗。 不但一应陈年旧疾无影无踪,健步如飞,甚至连满头银白的发丝都因为用了妻主的各色灵药而渐渐有返黑的状况。 有妻如此,帝少可是再也不用担心自家爷爷的身体了。 好几年没陪着自家老父一起共度过春节,难得今年家里人员齐全,老爷子又满心欢喜、兴致高昂的。帝耀邦父子三个就决定把工作什么的暂时放一放,陪老人家一起过个团圆年。 虽然直到年三十儿这天才休息,那也好歹是陪着过年了不是? 为了给全家人个惊喜,促狭的父子几个直到除夕这天早晨才在餐桌上公布了这个好消息。 “耶耶耶,太棒咯,爸爸今年居然跟我们一起过年呐!太棒咯!太棒咯!”玥玥和玨儿两个小家伙儿连饭都顾不得吃了,高兴得又是蹦又是跳的。 “玥玥和玨儿只高兴你爸爸陪着你们一起过年,都不乐意爷爷和叔叔我陪着么?”帝擎宇哀怨脸,很有些失落地看着俩侄女儿。 “叔叔别哭,我们,我们没有的!对不起,叔叔”叔叔说‘哭’就‘哭’的样子叫俩小家伙很有些局促,又是哄又是道歉的,急的小脑袋都有些冒汗儿了。 “去去去,做叔叔的没有个叔叔样儿,瞧把我宝贝孙女儿们给吓得!羡慕人家父女亲近啊,就赶紧自己生一个去。不然呐,就永远只有临渊羡鱼的份儿!”王婉如揽过两个眼泪含眼圈儿的孙女儿,狠狠地瞪了自家耍宝的二儿子一眼。 “哈哈哈,伯娘这话儿说得有理!二哥你这与其临渊羡鱼的,还不如赶紧的回家织网吧。再不努力,将来孩子们的年龄差距越来越大,你们家的小侄子、小侄女儿的还不是妥妥挨欺负的份儿?”帝少大乐,很是不失时宜地趁机调侃。 一片哄笑声中,帝擎宇这素来没有什么下限、不大认识羞耻是怎么回事儿的倒是大萝卜脸儿不红不白的。袁珊的俏脸儿却腾地一下着了火般,红得胜过了天边的晚霞。 有心给这不省心的小叔子几个白眼球过去吧,却没等心动变成行动呢!就听到了老爷子说她们自由日子也是正经过了几年,也是时候该要个孩子让他老人家享受含饴弄重孙的乐趣了。 ‘都有玥玥和玨儿两个小天使膝下承欢,然然肚子里的俩小家伙也眼瞅着要着呱呱坠地。连半辈子没开怀儿的婶婶,这会儿都已经成功将包子蒸上了屉。 这么多的孙子、重孙子的,您老就是一手抱一个儿都很有些抱不过来。干什么还非得盯着我们呢?’ 袁珊心中无限腹诽,霞飞双颊的脸上却是半点儿不虞未露:“好的爷爷,我们一定努力,争取让您早日为了孩子多了忒闹腾而烦恼!” “不烦,不烦,咱们家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无价之宝。疼爱都还疼不过来呢,哪里会烦呢?都说这淘丫头出巧的,淘小子出好的。 今天的淘气包,没准儿就是改明儿能继承祖辈衣钵的大将军、大元帅呢! 擎宇他们哥几个小时候不就一个赛一个的淘? 因为打架搞破坏的,被找了多少回家长啊!基本上咱们这附近一片儿,就没有他们哥几个没揍过的孩子。你看现在,不也出落得一个胜一个的出息?”老爷子大乐,忙不迭地摆事实、举例子。仿佛没看见几个孙子那拉长的黑脸般,陈年糗事一件件儿的回忆,那叫一个乐在其中啊!! 359.顺手而为 难得老爷子兴致如此高昂,一众晚辈们自是无比配合地逗趣儿。 当然作为黑历史被曝光得一干二净的帝少等三个孙辈们打心眼儿是不乐意配合的,奈何老爸/大伯、叔叔强行弹压,人小辈分低的他们不敢轻捋虎须耳。 眼见着自家夫郎一张俊脸都快红得滴血了,护短技能强大的安然自是心生不忍。忙用赶紧吃饭,然后好贴春联儿、福字儿,再一起做团年饭的由头岔开了话题。 差点儿连几岁不尿床都被爆料个一干二净哥三个齐齐擦汗,对安然奉上个无比感谢的笑容。 安然摆手,回之一个‘顺手而为罢了,我其实,是见不得我家擎苍窘迫。’的眼神儿。 刚刚还阴风阵阵,试图用冰冷目光冻结住爷爷滔滔不绝讲他们黑历史兴致的帝少顿时眉开眼笑。实时为他们演绎了把一笑间,从寒风凛冽到春暖花开的感觉。 被捎带脚儿的帝擎天、帝擎宇兄弟默。没办法,谁叫自己没摊上个护短又强悍的媳妇儿呢! 当然各花入各眼,再怎么欣赏,他们兄弟也是只有远观安然这朵霸王花,半点儿没有亵玩的胆量的。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即便他们能在使君无妇,罗敷无夫的状态下相遇,也没有自家三弟那个被妻奴了还乐在其中的心怀。 欢声笑语的气氛中吃过了早饭,老爷子就兴致勃勃地率领着两儿三孙并玥玥和玨儿两个小家伙儿,一行人奔忙于东西两座宅子里。将各个大门、小门儿处都贴了安然手书的对联儿、福字儿。窗户上贴上王婉如亲手剪的窗花儿,挂上方嫒、袁珊还有徐佳她们编的大红中国结。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儿,各处点缀着或精致美观、或古拙典雅的宫灯。门扉上大红烫金的对联儿、福字儿,窗上喜气满满的各色窗花,再加上民族风满满的中国结 等鞭炮一响,汉服版的家庭装一穿。这传统华国年的气息可不就扑面而来了么? 外边的事情交给他们爷孙父子几个,厨房么,自然是女人们的战场。除了,安然这个厨艺稳定保持在烧开水状态的厨艺渣之外。 “别呀,有道是宁拉一屯,不拉一人。这么好的气氛单单拉下我一个,显得咱多不团结啊!”女子远庖厨是一回事儿,拿她当厨房杀手般鄙视排斥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向来高傲的安王殿下可不接受任何小觑来着。最新最快更新 咳咳,好吧,她承认。听着厨房里欢声笑语的,她自己安坐在大厅里不好意思的同时也很有些无聊。 “别别别,团结了你,咱这团年饭可就得等着明年再吃了!”熬个药都险些毁了整个厨房的英雄,方嫒觉得自己就是再想躲懒也不敢拿眼前这个危险因子来凑数的。 “就是,厨艺渣就该有厨艺渣的觉悟。不添乱,就是你最大的帮忙了!”连蒜苔和蒜苗都傻傻分分不清楚的人,帮倒忙说的就是你了。 快言快语地陈诉了事实之后转身就又继续忙活,袁珊可是半点儿没有注意到某殿下漆黑的俏脸儿。 “去,二嫂这话儿说的,可真真是从门缝里看人,把我彻底给瞧扁了!煎炒烹炸什么的我是不行,但刀功之类就没谁能胜过我啦。 索性我就挑个自己擅长的,为咱们这自己动手格外好吃的团年饭尽一份力好了!”婶婶徐佳叮叮当当切菜的声音给了安然提示,眼睛一亮的她忙上前欲接过这切菜的活计。 “那个,然然,你行么?”徐佳忐忑,很有点儿想要把菜刀拿回来的冲动。厨艺、女红、插花可是并列为安然三大不会的项目来着,她是真怕这姑娘挥刀霍霍的 就剁了自己的手啊! “婶婶咱把那么去了,就是一个行,很行的行!这个土豆儿,是要切丝儿么?”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见她把一个硕大的土豆往半空那么一扔。然后刷刷刷地挥刀迎上了那土豆,一阵快到肉眼无法分辨的动作过后,粗细、长短都毫无二致的土豆丝儿就整整齐齐地落在了案板上。 “哇呜,厉害了我的弟妹!这,这简直就跟电视里演的食神一般啊!”袁珊星星眼,十足迷妹儿地喊道。 “二嫂过奖了,不过熟能生巧罢了!”安然轻笑,半点儿不以为意。被个要求严格到堪称变态的师傅操练了多年,换谁也能轻松达到如此效果的。 只是如此实事求是的说法,听在婆媳妯娌几个耳朵里却是装逼效果十足。不但欣赏表演般地叫她包揽了剩下所有的刀功活计,一边看着一边儿惊叹。 迷妹儿袁珊甚至录了一段儿小视频,将之发到了朋友圈儿。获得点赞无数的同时,更被她某个导演同学看中了安然的颜值与刀法,想通过袁珊邀请她进入演艺圈儿出演他新戏的女二号 当然,这个都是后话来着。 现在就说帝家上下和乐融融的除夕。 下午两点整,婆媳妯娌几个终于煎炒烹炸涮煮蒸地捯饬了荤素整整三十六道大菜,盘子摞盘子地摆满了直径两米的大圆桌。 帝少他们哥三个放了整整两箱子的万响儿鞭炮后,一家子才和乐融融地团团落座。 先是老爷子说了些个祝福勉励的话语,再是帝耀邦和帝耀宗两对儿夫妻陆续发言。然后就是做晚辈的对长辈敬酒,说祝福语。 无非些个缅怀过去,畅想未来的意思。祝长辈身体健康,晚辈快乐成长之类的句子。却因为家人之间真诚无伪的关心变得与众不同,格外暖心。 最起码在安然看来,这简单的关怀比起她以往宫宴时听到那些个华章美文更能入耳。 觥筹交错之间,气氛很是热络。唯独让她颇有些遗憾的就是:因为肚子里的这两个小豆丁儿的关系,她连甜酒酿都被禁止了,更别说桌上那散发着阵阵醇香的特供茅台、五粮液之类了。 满桌子佳酿闻得饮不得,这对于个颇好美酒的人来说,简直就没有比这更残忍的酷刑了呀! 360.守岁 等卸载了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儿,她定然佳肴佐美酒,好好的来他个豪饮、畅饮不可! 被丝丝缕缕的酒香勾得肚里酒虫蠢蠢欲动的安然如是想着,顶天还有四个月、一百二十天而已。 至于坐月子什么的,那是什么鬼? 本王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华国女子! 而能如弱男子般孕育并将肚子里的一对儿孩子生下,都已经是她最大的母爱了。还惦记着叫她母乳喂养? 尽管都说那个对孩子生长发育特别好,可安然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坤乾颠倒自是第一原因,而且便是她记忆中的弱男子,也断没有王侯勋贵夫郎亲自哺育的规矩不是? 当然对于这一点,帝少还是无比赞同的。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们,帝少也不乐意小家伙儿们过份占据了自己爱妻的注意力。 能从小开始锻炼独立自主能力,使其不过分黏着妈妈什么的,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尚在妈妈肚子里的两个小豆丁儿觉得自己苦,苦涩的苦。都还没有出生,就被无良爸爸期盼着独立什么的,简直不能再苦了! 当然等他们出生了之后,才会更欲哭无泪地发现:在这普遍重男轻女,尽皆以为男丁才是传承家业、壮大家族的地界儿,居然会存在自家母上大人那样重女轻男的奇葩。最新最快更新更可气是那一把年纪的老爸,居然能放下身段儿来,跟他们两个小娃娃争夺母上大人的注意力! 简直是可忍,宝宝不能忍! 可再怎么不能忍,他们也是小豆丁儿两个,想要长到能抗争的年岁还有好长好长的岁月要过。 ******** 在安然自己馋酒到郁郁,旁人尽皆开怀畅饮、欢乐无比的气氛中,帝家的团年饭一直从下午两点开场进行到傍晚六点。 纵然结束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冰凉,气氛却无比的欢欣热烈。 便是素来冷着一张脸,被老爷子戏谑为冰块儿扑克脸的帝擎天都是笑意满满、嘴角始终保持微翘状态。 多年未曾过过团圆年,好容易儿孙环绕中辞旧迎新了一把的老爷子更是开怀大笑。直言这样的气氛才算是真真正正过年呢,以后帝家的新年都要这么过。 半点儿不像往年老是工作第一的念叨着,便是仍不忘督促儿孙们为国为民尽心尽力,却不再掩饰自家希望在家人陪伴下一起欢度佳节的想法儿。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 人活七十古来稀,更何况老爷子这样的耄耋之年? 再是工作为重,帝耀邦他们也肯定要满足老爷子的心愿,让他在有限的晚年里尽可能获得无限幸福、欢快的生活。 好吧,当初安然那让帝上将活到耄耋之年还能享受到老爷子训诫的话儿太惊人,让众人便是无比信任她的医术,也没敢把那话儿当真! 人瑞什么的都已经十足难得了,哪里还敢期望活到百二三十岁呢? 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安然会用事实告诉他们:信安亲王殿下者,得长寿! 暮色四合之后,帝家大院儿和安然的新宅子里就被整整一百二十盏的各色宫灯给点缀得璀璨生辉,分外的漂亮。 等夜色越发浓重之后,又开始燃放烟花。 勤俭节约了一辈子,素以浪费为耻的老爷子对于烟花爆竹方面儿却意外的大方。每次燃放那都是以箱子计数的,因为他老人家觉得只有烟花爆竹之声不绝于耳,才能凸显新年的气氛。才能崩走所有的不开心、不愉快,只留下满满的热闹、顺遂与福气。 是以每到新年时节响亮的鞭炮、盛放的烟花之类,就一直都是帝家的保留曲目来着。 华国的除夕也如安然曾经的安佑一般,有着守岁的习俗。当然比起安佑的枯燥乏味,人家这各色春晚花团锦簇般,着实喜庆多了。 小品,歌舞,相声之类,虽然在某殿下看来着实很有些个难登大雅,但却意外地逗趣儿。众人看着电视,说说笑笑之间就连年夜饺子都包得了。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夜里十点,大伯娘王婉如开始张罗着煮年夜饺子接财神:“心诚则灵的事儿,咱啊没必要非得熬到凌晨时候的。 不然两个孩子年纪小熬不得夜,那婶媳两个重点保护对象也不宜多做操劳。索性啊,咱们就早点儿吃了饺子让她们娘几个过去休息” “对对对,擎天妈说的这个在理儿。早点儿晚点儿的,别委屈着孩子们和耀宗媳妇儿和孙媳妇儿才是正经!”老爷子点头附和,赶紧的去煮饺子吧。 然然那轴丫头都已经困得直点头了,你不赶紧去,不孝孙也肯定分分钟提醒你的。要不是孙媳妇儿拦着,那小子早就把你这善解人意整成被动状态了! 原本不预因为自己影响了众人兴致的安然看着玥玥和玨儿已经困得揉眼睛,婶婶徐佳也是倦意满满的样子。哈欠一声,赶紧把推辞的话儿收了回去。 方嫒和袁珊两个见婆婆都已经上手了,赶紧尾随着去了厨房。一年也亲手做不了几回饭,偶尔为之下,可千万不能在爷爷和公婆面前留下懒散没有眼力见儿的印象。 婆媳三个好一阵忙活之后,白白胖胖如元宝的饺子就出了锅儿。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过后,众人依次落座。照例是老爷子开始,说了几句励志的、祝福的话语。率先夹了第一筷子菜,吃了第一个饺子后,众人紧随其后。 没多饿的安然原打算敬陪末座,列席下也就算了。可众人都说这除夕夜的饺子颇有意头,怎么也得略尝几个。 结果被夹到她碗里的四个饺子里,安然满打满算的也就吃了一个正经饺子。然后就被接二连三的钢镚儿、花生与蜜糖给打败了。 众人一片赞叹又艳羡的目光中,安然只觉得被钢镚儿狠狠硌了一下的牙很有些疼。 真不明白这预示明年会财源滚滚的兆头为啥非要塞进去个钢镚儿去,换个牙口不好的把牙给硌掉了或是出了血,那要算成吉兆还是凶兆? 361.新年礼物 二三文?学網,?,。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早上好,妻主,新年快乐!”甫一从睡梦中醒来,就被一记热吻亲到了双唇上,耳边就响起了自家夫郎含糖量+++的祝福声。 “呃,新年快乐,擎苍。我,我都没有刷牙呢!”见这人如饕餮般,很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安然赶紧伸手,玉指芊芊轻点在某人的额前,他就费尽了力气也无法寸进半点儿了。 过分了吧? 我的妻主! 为夫的我,只是想第一个对你送上甜蜜的新年祝福啊! 帝少哀怨脸,很有些控诉的看着安然。希望她能赶紧放手,让他把刚刚的浅尝辄止进行到底。给他们这伊始的新年,增加点儿旖旎浪漫的味道。 “再不老实,我可要点了你的穴位,叫你做个一时半晌儿的雕像了造么?”安然娇嗔,半点儿不买账的样子。 倒不是多排斥自家夫郎的亲近,而是脸没洗、牙未刷的,便是没有洁癖也很接受不来啊! 连点穴的威胁都出来了,帝少哪里还敢造次? 忙点头示意绝不乱来之后,才被暂时放过。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 那那那,这个,就是娶个武力值高强媳妇儿的心酸之处了:若是不把媳妇儿给哄好了,尼玛这想要一亲芳泽都很有难度啊! 还好自家媳妇儿很有个顺毛驴儿的脾性,最是吃软不吃硬。wqu不然的话,帝少真的想要讨好都无从下手了。 直到安然梳洗完毕后,主动给了他个颊吻又送了包装精美的礼物,才算是彻底治愈了他那小受伤的心灵。 “这是,新年礼物么?”轻轻摩挲着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帝少眉眼之间尽是欢喜。 “不是喜欢同心佩么?我年前得了一块儿不错的鸡油黄翡,就雕琢了这么一对儿。鸾凤和鸣的,喜欢的话,咱们俩一人一半儿戴着!”也当是,今年的同心珮份额了就是。 当日被这人缠磨得硬是答应了不再给旁人雕琢同心珮,却要每年给他和她雕琢一对儿不同款式后。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安然就渐渐多了收集各色美玉的爱好,打算择其中玉料最佳的,每年给这人雕琢一对儿。 谁叫,她这人最是言出必行呢? 既然答应了,就没有敷衍甚至反悔的余地。 尽力而为的某殿下坚决不承认,其实相比于那些,她其实更不乐意见他期待成空、伤心失落的样子。也喜欢,他收到礼物时瞬间晶亮起来的眼眸与满满惊喜欢快的模样。 “喜欢,喜欢。妻主你亲手雕琢的,光是这份心意就足够叫我欣喜若狂了。更别说还有这么精妙无双的雕工呢、讨喜至极的玉料呢?”帝少笑,竟是片刻不能等地把换下了身上一直佩戴的那枚,小心翼翼地收进了保险箱。 然后回手就把这对儿鸾凤和鸣中的男珮挂在了身上,又乐颠颠儿地帮安然也换上新的佩玉。不说这玉料比之前那对儿好了多些倍,就是这被动与主动间的差距就很有些天渊之别的感觉好么! “怎么样?是不是看着就很赏心悦目,满满神仙眷侣的味道?”搂着安然站在偌大的全身镜前,很有些自恋地问道。 没什么谦虚精神的安然扬眉,一句犹有过之说得帝少大乐。差点儿将专门儿为妻主淘腾的全套元青花茶具给摔到了地上。 等小两口换了暗红绣着龙凤、镶玄色宽边儿的曲裾深衣到了主院儿后。这神仙眷侣、天作之合之类的词汇就接连不断地被加诸在了他们夫妻身上。 明明都是同款的衣服,偏这夫妻俩穿着就格外有气势了些。便是那高高隆起的肚腹,也没减去安然半分风采,反而给她增加了几分母性的温柔。映衬得整个人都越发雍容了起来,就好像那花中之王的牡丹般。无需过分粉饰,只往那儿一站,就叫旁的花朵自动成了陪衬 捯饬了整整两个小时,就等着惊艳全场的袁珊傻眼:去掉婆婆和婶婶两个中老年妇女,去掉大腹便便的弟妹。不是该她干败大了她六岁,生了俩闺女后身材颇有些走样儿的大嫂成为全场第一的么? 被个孕妇从气质上打败,无需比试便高下立判是个什么鬼?! “老婆别郁闷啊,这各花入各眼。弟妹再是贵气天成,如女王般睥睨天下,你老公我也绝对只喜欢、只恋慕倾心你这清丽无双的。”好好的见自家媳妇儿嘴角都很有些耷拉了,帝擎宇忙把揽过她细细安慰。甜言蜜语技能全程点亮,务必不叫自家老婆的新一年的郁闷从春节这天早上开始。 袁珊撇嘴,说得好像你敢不只倾慕我一个似的。不过双眼中倒是笑意满满,明显被甜言蜜语治愈的样子。 身穿同款绣龙纹汉服,疑似旧社会地主老财体型的老爷子端坐在黄花梨官帽椅上,身侧的桌子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礼品盒子。 他身前的地面儿上安放着两个供人跪拜的蒲团,另一边的小保姆手中端着红木托盘,上面两个青花瓷盖碗。 安然瞠目:这是要,跪拜奉茶的节奏? 现在不都现代社会,摒弃陈规陋习了么?! 虽然按理说她这个做晚辈的该行跪礼给夫家长辈道贺,以表示孝顺恭敬以及对夫郎的宠爱。可,上辈子在母皇父后与皇姐面前都矜贵无比的膝盖,真心有点儿弯不下去啊。 “每个帝家的新媳妇结婚之后的第一个新年,都要给长辈跪拜奉茶的,以后倒是不必。不过妻主你现在身子日渐沉重,只需要鞠躬示意全了礼数便可。”见自家爱妻满满错愕的样子,帝少赶紧温言解释。 等安然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听明白了之后,就轻轻撩起了汉服下摆,很是干脆利落地跪了下来。而安然也是紧随其后,扎扎实实地一个跪礼下去全了帝家媳妇儿一生唯独一次的礼节。 “哎,你这孩子咋地就这么实诚?窝着我的乖重孙哎,小心!不孝孙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们家那不省心的媳妇儿给扶起来?”见安然竟是真的跪了下来,老爷子一急忙接过茶盏。勒令自家不孝孙赶紧把这傻丫头给扶起来,就怕慢了一丝半点儿会窝到孩子。 ,。c,。 362.红包 “爷爷不必担心,我这身子骨结实着,您的重孙女儿们也好着呢!”安然笑,坚持着全了礼数才起来。 老爷子嘴角一抽,对于孙媳妇儿固执地认定了肚子里是一对儿小丫头的想法儿已然无语。因为她的盼女心切,吓得家里人都不敢告诉她真相。就怕她受不了刺激,再动了胎气什么的。真不知道等一朝分娩时,发现这心心念念的闺女变成了淘小子,会不会把这朵重女轻男的奇葩给刺激打蔫了。 心里暗戳戳地如是想着,老爷子回手在各色琳琅满目的礼品盒子里捞了包装最精美的两个:“喏,拿去吧!新年礼物,怎么也不能让我孙媳妇儿白磕了这个头不是?” “只给我和擎苍一人一份儿? 不能因为孩子们小,就忽略了她们的礼物不是!咱们可是一家四口儿给您拜年呢!爷爷别小气,赶紧再添两份儿吧!”老爷子语气揶揄,安然自是回得促狭。眨了眨璀璨凤眸,对老爷子比了个手心向上的索要动作。 嘴角轻扬,大有既然爷爷认定了我是为了礼物而跪,那咱就干脆贪财到底,连小家伙儿们的好处都一并讨了。 “咳咳,孩子们都还没有出生,你这当妈的就开始要拜年礼物?”老爷子瞠目,果断喷了茶! 这这这…… 是不是太心急了点儿? “孩子都还没出生呢,我这当妈的就带着她们给曾爷爷拜年。难道做曾爷爷的不该表示一二? 当然,这给不给的也是您的心意。我们……”做小辈儿的,不能也不会强求就是。 只是这话儿都还没有说完,她的手上就多了老爷子递过来的两个大红包:“那那那,给我宝贝儿重孙们的压岁钱!你可得给孩子们收好了,等他们长大了之后,得让他们知道自己有个在他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开始给压岁钱的好好曾爷爷!” 老爷子郑重交代,心里却在庆幸:得亏怕亲朋故旧的小孩子们过来拜年,正经准备了不少的红包。不然的话,这可就是要出糗的节奏! “还有好好大爷爷!” “好好大奶奶!” “好好大伯!” “大伯母!” “二伯!” “二伯母!” “……”齐刷刷几个红包纷纷送到了安然手上,只为了小小回敬下老爷子的安然囧了:她没有那个朝着大伙儿要红包的意思啊! “拿着,拿着!难得我大孙子们出生在这么和谐有爱的家庭里不是? 侄媳妇儿可别当咱们大家伙儿给得只是简简单单的红包,这里面儿还有一众长辈们对俩孩子满满的爱呢!”扶着自家妻子将将来到,才了解了事情经过的帝耀宗笑着解围。给了两个精美的礼盒后,又掏出两个厚厚的红包。 “既然长辈们都是满腔祝福,咱们不收可是大大的不给面子。妻主便是勉为其难,也笑纳了吧!不然叫长辈们着急,那可就是咱们的不孝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就是帝少这样的了。 “对对对,可不就是这个话儿么?新年到来祝福不嫌多,侄媳妇赶紧收下。有你这珠玉在前,你婶婶才好有样儿学样儿不是?”六个月大的胎儿能收红包,他们家这俩多月的也没有道理不可以不是?虽说不差那俩钱儿,可半辈子才盼来的心肝宝,哪里会嫌弃祝福多呢! “我去的,要不要这么夸张啊?”眼瞅着众人当真挨个儿往出掏红包,连他们哥几个也被长兄如父四个字儿困囿住。不但要掏,还要厚厚的! 帝擎宇当下就惊呆了:相比于弟妹的大腹便便,婶婶可是半点儿显怀的迹象都还没有呢?这就开始要红包,自家三叔这是得有多大的脸?! 一早上光进不出,一连给出了五个大红包的他眼珠一转儿,计上心来。 然后就听王婉如都高兴得有些变了调子的声音问道:“儿子,你是说,珊珊她也有了好消息!咱们家,又要添丁进口了?” 她这话音儿一落,众人关注的目光齐齐落在袁珊的身上。几位女同胞更是毫无避忌地,直接瞄上她的肚子。 在诸多炙热目光中,袁珊俏脸儿爆红:“没,没有的。妈您别听他瞎说,我……,我没怀孕!”为免家人空欢喜一场,再是窘迫,袁珊也得解释清楚。 不然刚送走了好亲戚,正绝对安全期中的她,可上哪儿去给老爷子和公婆变出来个重孙儿、孙子呢? “那……”那臭小子要的哪门子红包?空欢喜了一把的王婉如大怒,冰凌子似的目光狠狠地刮了自家老儿子一眼。 按着她现在这心情儿,没挨揍,那都是新年期间不宜见血! “那就是我瞅着一早上光出不进的,想着找补一下。左右我们今年也是打算要孩子了,索性提前预支下呗!”被自家老婆掐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自知连累人家出糗的帝擎宇也不敢言语。只讪讪一笑,挠头解释。 预支? 众人无语,对他这强大的理由也是无比拜服。 不过标榜要将二人世界进行到底,不到四十岁不考虑生孩子的他们终于将要孩子提上日程了,帝耀邦夫妻也是长长舒了口气。 “那,预支可以。但今年内若是传不出好消息的话,就别说我老人家把这给小重孙的红包追回并加双倍罚款!”老爷子拿过一个硕大红包,很有些认真地对着自家二孙子说。 老爷子如此动作,大家自是纷纷效仿。 然后,帝擎宇同学嘴角志得意满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年内传不出好消息就索回红包,还双倍罚款什么的。现在他把红包如数奉还,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还来得及不? 袁珊瞪眼:该,叫你嘚瑟! 众人则是爆笑,帝少更是祝福他明年的今日才能传出好消息。小心思坏得,叫帝擎宇险些忘了安然的震慑,找他切磋一下了。 “哟,唠什么呢这是?大老远儿的就听到你们这院子里欢声笑语的……”满堂欢笑中,武老洪亮的大嗓门儿含笑响起,他旁边的曲老爷子也是满满兴味的目光。 (未完待续。)m。 363.送礼难 两老联袂而来,身后跟着各自抱着满满登登礼品盒子的直系子孙们。如此名为拜年,实则送礼的姿态叫老爷子眉头紧皱:“你们两个老家伙,来就来,带这些个东西做什么? 赶紧的,人留下东西带走!要么,就人和东西一起走!” 曲老爷子和武老对视一眼,双双苦笑:还当这新年伊始,大好的气氛里帝老头这倔驴能缓和一二呢!结果,这倔驴牵到南京,它也照样儿是倔驴一头啊! “哎哎哎,帝老头你也别冤枉人!我和武家老弟纯属就是过来拜个年,再叫安然侄媳妇儿为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号号脉什么的。 虽然这几天儿臣骅那小子的水平也是不错,但,嘿嘿,不得我侄媳妇几句,我这颗老心总是放不下!”为了不被新年开始头一天就被扔出去,曲老爷子竟是一退六二五,直接把自己给摘了个干净。 无奈的曲家长子曲豪只得主动背锅,对着老爷子谄媚一笑:“帝伯父,我们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满满咱们曲家上下对您老和安然侄媳妇儿的一片感激之心。 这段儿时间,家父可是全赖您和家人的热心接待、安然侄媳妇儿的细心诊治,您和安然说一句对家父有再造之恩都不为过。 区区薄礼,又岂能表达侄儿心中万分之一的感激呢? 伯父若是不肯笑纳,莫非是嫌弃侄儿准备得过于简薄么? 若如此,您喜欢什么尽管说。只要能让您开怀,哪么上九天揽月、下五湖捉鳖呢!小侄我尽心竭力,务必为您达成就是。” 深深一躬鞠下去,曲豪满心满眼的都是谢意,他身后几个弟妹也都有志一同地点头。仿佛老爷子一开口,他们便能立即倾尽整个曲家之力为他准备谢礼般。 帝老爷子瞪眼,见过不择手段抢钱的,谁见过想方设法给人送钱的来着? 打从曲老头从比植物人也强不多少的瘫子一个,被孙媳妇儿一双妙手给治疗成现在这只需扶着个拐棍儿便可独立行走、健步如飞指日可待的样子。曲家这几个儿女就隔三岔五地轮番到老爷子跟前上演一番送礼记,从典雅别致到奢华富贵。只有你想不到的东西,就没有他们兄妹几个琢磨不出来的重礼。 已经收了徐太子诸多药材,又拿了曲杰送过来的一枚千年赤芝。认为足够诊费的安然坚辞不受,只提供了一座小院儿、几餐饭的老爷子自是更加不会收。 没得叫多年的战友情分,都被这点子铜臭给污染了不是? 只他越是不收,感激之意满满不知道如何表达的曲家兄妹几个就越是要送。是以这般推拒与反推拒的戏码,帝家众人可说是真的有些看够了。 “是啊,伯父您就笑纳了吧!为了给您和侄媳妇儿踅摸合适的礼物,咱们哥几个可是正经的殚精竭虑呢! 光是这份心意就很难得不是? 你就,给个面子吧!”曲家次女曲华很有些娇憨地一笑:“而且,这些盒子里面儿装得都是些个极品药材。纯野生,处理精良的,肯定能叫然然用得上的。” 虽然说这大过年的往人家送药材什么的,很有些挨揍的危险。可谁叫,帝家这神医孙媳妇儿指认这个呢? 果不其然的,听她这么一说,老爷子忙把征询的目光看向了安然。有漱玉决和魔瞳这两样烧宝药的存在,极品好药什么的对于安然来说从来都是多多益善的。 见老爷子无反对意见,她自然乐得从善如流。了不得,就把自己新近炼制的一些个丸药做回礼了呗! “那,都是一样儿用心准备的礼物,伯父您和侄媳妇儿可不能厚此薄彼。要是收了曲家那几个的礼,把我们哥几个的拒之门外。呵呵,咱们哥几个今儿就不走啦!”没有人家曲华的玲珑心思,同样目的的武家驹只好见缝插针地争取,希望能被同等对待。 都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回礼,安然自然没有了诸多顾忌。索性玉手一挥,全体笑纳。 左右有她送给两家男人们强健身体、增长精神的丸药;送给女人们足够从头顶武装到脚下、坚持使用甚至能渐渐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的全套美容产品在。绝对叫他们有物超所值,人情非但没还上半点儿,反而又多欠了些许的感觉。 看诸人那这事满满不好意思,却又如获至宝般把各自的礼物小心轻放的样子,就可知其中端的了。 大初一的过来拜年,这般明显把帝家当成了至亲般走动的行为,帝家自是要回报同等热情的。四十八道大菜组成的丰盛宴席,竟是比帝家的团年饭还热闹了几分。 四十来号人坐了整整三大桌子,将偌大的大厅都塞得满满当当。更何况饭时将近时,还来了徐太子一家三口、许阳夫妻俩、李慕白、邓懿轩等人呢? 见大厅里塞得满满当当,安然和帝少只好把自家几个好友带到自己的小院儿去。给伯娘她们减轻点儿招待压力的同时,他们几个久未见面的年轻人也好生聊聊。 “啧啧啧,又是宫灯又是窗花还有中国结儿的,还弄了这么身儿汉服…… 然然你这年过得,忒有民族风啊!”若不是有曲、武两家那些个现代款儿穿梭其中,她都以为自己是穿越时空了好么? 然然这个汉服版的家庭装,真的是创意满满啊! “早知道这么好玩儿,就从满满的二人世界里挤出几天,跟我们一起过年了是不?”安然揶揄,一针见血地指明了好友的想法儿:“可惜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但是春节的热闹,就是元宵的庙会、灯会什么的你也是想都别想了。 这么个身娇体贵的弱鸡型儿,就得在家里好好的呆着。不能挤到、碰到、累到、彻底的戒骄戒躁,否则的话…… 你肚子里的那个小豆芽儿,很有可能就不会茁壮地成长下去哦!” 轻声慢语间,就扔出了个重型炸弹去,直炸得堂堂许总目瞪口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未完待续。)m。 364.好消息 “然然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月傻眼,这,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虽然她很喜欢粉粉嫩嫩的小孩子,但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哪里能胜任得了,做母亲的艰巨任务呢?而且除了洞房的那一晚,阳哥一直都有采取措施的,应该不会那么倒霉才是。 许月在心里暗想,事实上却。紧张得直咽唾沫双眸紧紧的盯着安然,就盼着从她的嘴里能听到否定的答案。 “意思就是这里面有颗小豆芽已经安营扎寨,正在茁壮成长着。再等九个月,就能瓜熟蒂落,成为你的宝贝女儿和儿子了!”安然摸了摸她的小腹,很有些戏谑地说。 “呀!厉害了阳子,这喜酒才喝了多久,就要请咱们喝满月酒了? 呜呜…… 我可怜的小钱包! 才渐渐有了点丰满模样,就被你们这左一张又一张的红色炸弹给搜刮得不行! 简直亏大了有木有?”李慕白哇哇大叫,很有些搞怪地道。 “想要收回投资,那就赶紧正正经经的找个好姑娘恋爱结婚。然后左一个右一个的生娃儿,之前花出的礼金啊,那肯定就连本带利的收回来了!”邓懿轩耸肩,很有些认真的劝说。 若是要样都好,只在情感问题上很有些随意的好哥们儿,能够就此改邪归正,踏踏实实的好好过日子。花再多的礼金,大家伙也都是乐在其中的不是? 李慕白闻言大摇其头:“别别别,哥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哪能为一棵树木放弃整座森林呢?” 再者,也没有那优秀到能胜过整片森林的良材美质不是! 邓懿轩叹气,不再理会油盐不进的好友。转而向准爸爸许阳道喜,结果发现那家伙傻呆呆的看着许月,眼中热泪盈眶。 这,喜极而泣的节奏? 呵呵,难得,当真是太难得了!向来宠辱不惊,最是淡定从容的堂堂许总竟然也有这般喜不自禁的时候。 更好笑的许月那家伙,居然被他的眼泪给吓得连连惊呼:“阳哥,阳哥,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这么早就要孩子的话,不要就是了。你,你别哭啊!!” 呃…… 许阳蒙逼:你是打哪儿看出来我不喜欢孩子?不想要孩子的了? 能有一个自己和宝贝儿的爱情结晶,他惊喜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要? “不然,不然我们这就去医院检查。如果……”如果你坚持不想这么早要孩子的话,就再推迟几年。 虽然很有些不舍,但未成形的小豆丁和相依为命多年的阳哥比起来,许月肯定坚定不移地站在阳哥一边的。 “没有如果,月月。虽然有些突然,我也很欢迎我们的小宝贝到来。你别胡思乱想,我,我这是喜极而泣呢!”虽然很有些不好意思,但深深了解自家媳妇的执拗,许阳还是红着脸开口。生怕有一丝半点的模棱两可,就叫自家宝贝儿钻了牛角尖儿去! “真的?”许月狐疑:“可你之前还说我现在年龄小,身体状态都不是太好。想要晚几年再要孩子,还……”许月捂嘴,把差点儿脱口而出的还想要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甜美的话儿死死咽了下去。 今儿她们夫妻俩已经闹了太多的笑话儿,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这,不是有安然在么?有她这个大神医在,还愁不能把你给调理的妥妥的?!”许阳一顿,随即推出安然这个挡箭牌。 “可不,有我在。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的调养。保证到时候能顺顺利利地生下个大胖闺女来!”在许阳那求救的目光下,安然灿笑点头。很是给力地立下了军令状,让许月很有些紧张的小脸儿登时一松。 只帝少有些无奈于自家妻主的重女轻男,连祝福词儿都是一水儿喜得贵女,可想而知她对女儿的稀罕程度。 想想她每每对着自己硕大的肚子叫闺女的情景,帝少就忍不住发慌。半点儿不敢想等瓜熟蒂落之后,妻主得知自己期盼了许久的闺女变成了臭小子之后的状况…… “嘻嘻,有然然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回头你给我把把脉,写两张食补的药膳什么的。小心在意着点儿,这可也是你们孩子的青梅或是竹马呢! 咱们俩同为女生没办法真的生死相许,没准儿孩子们就有那个缘分呢不是?”许月大乐,一想到将来也许能跟安然升级成亲家,这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小激动。 却不知她这随口一叹,已经叫许阳和帝少瞬间俊颜变黑脸,恨不得把她们俩就此隔离。还想着叫孩子们青梅竹马,两家变一家? 就连安然都禁不住脸色一黑,语气十分坚定地说:“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孩子们能有那个缘分自然是好。 但若不然,你也别给我强求! 否则打着为孩子们好的旗号,却罔顾孩子们的意愿。到时候事与愿违不说,还很容易影响了家庭的和谐、伤害了母子/女之间的感情……” 见许月脸色一黯,很有些不开心的样子,安然到底暗叹了一声补上了后面两句。 “是是是,然然你说的对!孩子们的事儿等孩子们长大之后再说,我再也不提什么青梅竹马娃娃亲之类的,你就别生气了好不?”许月期期艾艾地开口,语气中很有些求饶的味道。 然然好容易才从权明俊那个泥坑里爬出来,拥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偏她这有嘴无心的还提起什么青梅竹马,愣是叫好友触景伤情。 她真是,太不对了! 难怪阳哥黑着一张脸,帝少拿那恨不得吃人的眼光看着她! 许阳:…… 帝少:…… 安然:都说一孕傻三年,这家伙才刚刚开始怀孕就有越变越傻的趋势了?明明自己不过是有感而发的几句,怕她为了能跟自己做亲家从小给孩子灌输。到时候若亲事不成,徒叫孩子伤心伤情罢了! 怎么到了这傻姑娘的眼里,就成了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呢? 跟权明俊那个傻缺纠缠,以嫁给他为终生目标的那人分明就是傻安然好么?跟她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未完待续。)m。 365.刺激 打从过了春节之后,天气便一天比一天的暖和了起来。 脱下了厚重的棉服、羽绒服,换上轻薄的春装,一眨眼就是三月阳春时候。 已经怀孕九个月,眼瞅着临盆在即的安然终于脱离了‘寄人篱下’的窘迫。于几天前正式从帝家大宅里面儿搬出,住进了隔壁从武老手上转过来、如今已然修葺一新的宅子里。 同是五进的大宅子,旧时郡王府的规制。不同于帝家大院儿偏江南园林风味的精巧别致,新院子被修整成安王殿下风格的大气疏朗。 更适合闺阁小姐的绣楼撤换了内部装修,改成了某殿下炼药的地方。 花园拔了珍贵苗木,改成了遍植各色药材的药园子。 还拆了一个小院落、平了小花园儿,扩建了个宽阔到能跑马的大型演武场。那里绝壁就是某殿下的最爱,每天都要在帝少的陪伴下溜达两圈儿,练上一会儿柔和却不失了力道拳法。 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心畅意。 唯一有些个美中不足的是:自家夫郎每每亦步亦趋,如张膀的老母鸡般,随时准备着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虽然关爱之意满满,但向来比汉子还要强悍的大女子被当成弱鸡…… 想也知道安然那一刻的郁闷好么? 可惜不管她如何的明示暗示,帝少就是不肯放心、更不肯放手。公司都彻底交给了臣骏几个,是不是的视频会议都要能免则免,不能免的就改到夜间进行。 而他本人则是化身影子一般,时时刻刻地随在安然左右。就怕自家爱妻发动的时候,身边儿会没有人照料。 你说臣骄? 帝少冷笑:他自己的娇妻爱子,凭什么叫旁人来守护、照顾?! 对于这样儿黏媳妇儿的不孝孙,老爷子也是无奈。不止一次地庆幸:还好当年这小子没选择从军从政,而是自己跑去了商海打拼。 如今虽然没有从军从政的社会地位高,但好歹自己当家作主、随性自由不是? 不然依着他这打从媳妇儿怀孕之后就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够不上的高旷工率,还不妥妥的被捋、被撤、被反面典型儿的料儿啊! 看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孙媳妇儿身边,犹如贴身管家般面面俱到的孙子。老爷子再一次摇头叹息,满满的怒其不争。 只等人家小夫妻到跟前儿的时候,他老人家又立即绽放出无比慈爱关怀的微笑:“孙媳妇今儿觉得怎么样,小家伙儿们没折腾你吧?” “爷爷放心,我这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好着呢!您这重孙女儿们也一切都好,只是一时半刻的,小家伙们似乎没有提前出来跟你们见面儿的意思。”安然微笑,对老爷子这打从到了第七个月之后就开始掐着手指头数日子,随时准备迎接小重孙们的举动已然免疫。 只免不得在重孙女儿几个字儿上加重了读音,意在提醒老人家不要重男轻女。免得现在希望越大,将来失望越大。 可这话儿到了老爷子和帝少的耳朵里,却自动被解读成安然重女轻男,不希望甚至排斥生男孩儿! 已然做过了四维彩超,连孩子的小小鸟都看得清楚明白的爷孙俩担忧无比。也似唯恐安然盼女心切,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来着。 “咳咳,孙媳妇儿啊,这人家都说事与愿违。你看你这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添一对儿小闺女儿,没准儿就恰恰相反、得了一对儿小伙子呢? 生男生女的,这都是天赐的福分,也是孩子与你们夫妻的缘分。 爷爷希望啊,不管这俩小家伙儿是男是女,你都能一视同仁、同样喜欢! 毕竟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不是?”唯恐到时候孙媳妇儿受刺激太过再伤了身体啥的,老爷子轻咳了两声到底试探着劝慰了几句,也是给她打个预防针的意思。 “嗯嗯,爷爷放心。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当母亲的肯定一视同仁对待的。”只是按着我们安氏皇族数百年没有男丁降临,华国安家也是到了要入赘女婿以继承家业的地步。如此低到令人发指的生男率,老爷子这含饴弄重孙的心愿怕是还要再等等。 “真的么?妻主你真的这么想的?”帝少惊喜莫名,大笑出声:“我就知道我家妻主最是个知理明理的,才不会重女轻男,因为宝宝们是男孩子就心生不喜呢!” “男孩子?”安然疑问,你这是在逗我呢吧? 是吧? 是吧! 古今两个安家都不折不扣的阴盛阳衰,没道理到她这就例外了不是? 欣喜之下,帝少只当自家妻主之前的话是出自内心。既然儿子们没有了被歧视的危险,他自然乐意跟妻主之间开诚布公了:“可不,两个特别健康的小伙子呢!之前的四维彩超,都能清晰看清楚小家伙们的五官长相了。 臣骅那小子还特特让人给照了照片儿呢! 爷爷说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将来也是俩帅小伙儿来着!” 只是那照片儿不但清晰照见了俩小家伙的眉眼,也将他们的性别一览无余。生怕刺激到盼女心切的妻主,帝少都是谨慎藏好了照片,只无人时悄然欣赏的。 咔嚓一声,晴天霹雳打在身上,也就是这个感觉了。 安然惊呆,怎么也没有想到了阴盛阳衰了多年的安氏居然在自己身上来了个惊天逆转。不但一举得男,还特么的一胎双胞。 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支撑她走过整个难捱孕期的女儿变成了外嫁出去的弱男子…… 小腹一阵抽痛,安然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有没有? “妻,妻主,你没事儿吧?”帝少忐忑,瞧着自家爱妻陡然惨白的脸色,后悔排山倒海般袭来。早知道妻主这般的重女轻男,他就不该心存侥幸的! “没事儿,你别担心。我只是肚子有点儿疼,但还在容忍范围之内。但你得送我去医院了,孩子们,怕是等不及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安然勉强一笑,轻轻擦去这人因为紧张过度而咬破嘴唇流出的血迹。 (未完待续。)m。 366.发动 这…… 是刺激过度,直接把人给整早产了? 老爷子瞠目,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好心好意的预防针能打到如此惊骇的效果出来。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自责或是后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孙媳妇儿安安全全地送到医院,让她顺顺利利地把孩子们生下来。 想到这儿,老爷子忙大喝一声,喊醒了俊脸煞白傻呆呆杵在那里的不孝孙:“还不赶紧的给臣骅打电话,叫他们那边儿先准备着,咱们随后就到? 发呆,发呆特么的有个屁用! 臣骄,臣骄! 在哪儿呢?赶紧出来应一声儿!” “哎,老爷子,我在,我在呢!”本该二十四小时待命,随时伺候在安然这个随时可能生产的围产期孕妇身边儿却因为某人的独占欲、每每被赶到旁边儿的听喝的臣骄听到老爷子不是好声儿的大喊,赶紧上前待命。 “你,赶紧的把你们家少夫人和小主子需要东西全部带上,叫臣骝那小子把车准备好,咱们即刻出发!”到底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来着,真章时刻从来不缺临危不乱的气质。 “爷爷,我,我给臣骅打了电话,他那边儿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咱们过去呢!”然后,下一步该怎么办? 往日里如电脑般精确的大脑此刻如中了病毒一般,完全陷入了恐惧慌张的情绪里。模仿、演练了千万次的成功顷刻间忘到了脖子后,只以问询的眼光看着老爷子。 就好像紧张到无措的小孩子,只能在大人的身边找到信心和依靠般。 “再给你伯娘打个电话,让她交待厨房准备给产妇补养的汤水,再叫她过来跟着一起去陪产吧!”尽管很不待见处变不惊的孙子眼下这连主心骨儿都没有了的窝囊模样,但到底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个细枝末节的时候。 如算盘珠子一般,拨拉一拨拉动一动,说得就是帝少如今的状态了。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很不好,但是没有办法,就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妇人临产如鬼门关前走一遭,双胞胎喜悦加倍,危险亦是加倍等内容不受控制般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越是怕,就越是忍不住去想…… “不就是生个孩子么?没什么大不了的,擎苍不必担心。有臣骅和你高价特聘的妇产专家在,有那么多先进的医疗器械在,保证万无一失的。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只等着我们母女……,哦不,是母子均安的好消息吧!”虽然一千个一万个失望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们变成了弱男子,但儿女之事是天赐的缘分也是强求不得。 再怎么不被期待,也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能有缘做母子,就是弱男子她也一样儿搁在手心上疼,将之宠成这世上最最幸福的孩子! 如此一想,安然心中更添几分释然,安慰起自家担心害怕到无所适从的夫郎起来就更有耐心了。 于是等臣骝一路风驰电掣而来,看到的就是自家据说已经发动、痛到不行的夫人虽脸色苍白却神情淡定。正温言软语地哄着惨白了一张俊脸,嘴唇都被自己咬破出血的爷。 天啦噜! 这到底是谁要临盆生孩子啦? 怎么产妇比家属还要淡定乜? 不科学啊,这! 只是心中再是如何腹诽,臣骝面上也是不敢透露一丝半毫儿的。别看自家爷在夫人面前满满忠犬心、乖猫样儿,到他们面前那就绝对的虎啸山林、霸气满满了。 敢看他的笑话儿,那绝对得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爷,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现在出发么?”生怕自己的惊诧、揶揄之类的情绪外泄,被睚眦必报的爷和五感超级敏锐还格外护短的夫人捕获到一丝半点儿,臣骝垂头,语气恭谨,态度谨慎地开口。 “现在出发,即刻往帝豪医院去!”帝少点头,转而无比小心翼翼地安慰安然:“妻主你忍着点儿,我这就抱你去医院。 到了那儿,你就不用再遭罪了啊!” “不用,我自己能走。而且这会儿尽量多些个运动,待会儿生产的时候也会更顺利些!”小样儿的都紧张得快颤抖了,安然哪里还敢让他抱着自己来着? 万一一个不小心,脚底打了滑儿…… 那才叫人间悲剧呢! “你……”小脸儿都疼白了,真的能坚持么?帝少担忧脸,亲眼见证了妻子打从怀孕以来的种种艰辛、分娩时刻的无比疼痛。满满心疼的同时,帝少也在心中默默发誓,再也不要她再受这种罪了! 孩子什么的,有两个就足够了。 “没事儿,你放心。”虽然小腹处一阵阵连绵不绝还越发绵密、严重的疼,带来的感觉十分的糟糕。可这对于曾经征战沙场,不止一次身负重伤的某殿下来说,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擎苍你扶着然然,咱们赶紧走。”老爷子皱眉,喝止了尤不放心,还想着争取一二、亲自抱安然上车的自家不孝孙。再唧唧歪歪下去,老爷子真怕他性急的小重孙们不等着到医院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帝少乖乖听令,亦步亦趋地紧紧搀着安然。小小一段儿三分钟便能轻松搞定的路程,硬是被满满担心的他放慢了一倍有余。等他们出来时,臣骄已经把所需的母婴用品统统搬运上车了。就连王婉如婆媳三个都已经准备好,坐在另一辆车上随时准备出发去陪产了。 早在安然孕期进入到七月开始便准备就绪,随时进入接生状态的臣骅更是在接到电话的五分钟之内便把一切准备就绪。 只为新生命的到来各种奔忙的帝家人不知道的是:在安然发动的同一时间,某个被通缉了许久的人正撂下手中的电话,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邪佞的笑意:“帝擎苍,你害爷从风光无限的林二少,变成如此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模样,还想娇妻爱子美满人生? 呵呵,等着爷送你的大礼吧! 必然叫你肝胆俱裂,痛不欲生,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这个日子!”(未完待续。) 367.阴谋 “何止啊,爷! 若是运作的好,没准儿能叫姓帝的就此一命呜呼,明年的今天变成他的忌日呢!有他们一家四口儿的小命做赔礼,外加帝家那俩小崽子,可不就偿了您的满心怨恨么?”从京都暗势力头子的铁杆得力手下沦落成需要东躲西藏的逃犯,星仔心里对帝少的怨念也是山高海深的。 可算着他们爷决定大仇得报后便即刻远遁,换个地方、换个身份,重新开始新生活了。他可不就不惜一切地鞍前马后,就盼着顺利报仇之后换个地方逍遥余生呢? “哈哈,说得好!交待你们办的事儿都办妥了么?”林风大乐,显然很是受用于属下的吹捧。 “爷您放心,帝家那俩小崽子已经掌握在了咱们手里。被姓帝的高薪聘请的妇产专家的家人也都被控制住了,一切准备就绪。 但等着姓帝的到了医院后,咱就打电话过去,让他在亲情和性命好好选一选。 若他怕死不来,等俩小崽子的尸体被发现、安然母子俱亡的时候。便是帝家仁慈,不将他逐出门墙,他自己也把自己给伤心愧疚死了。 而他要是来了,呵呵,那一切就更加完美了!”星仔阴笑,为自家想出这一箭好几雕主意的爷连连点赞。 “很好,接下来,咱们就看姓帝的是选择甘心赴死还是生不如死了!”林风颔首,眸光中满满的期待。 暗暗谋划的他们却不知道,打从一开始,林风的死遁就没有成功。知道有他这个堪比定时炸弹般的危险存在,帝少他们从来就没有放松警惕过。 而安然,也绝不是个娇娇滴滴的弱女子。 便是面临如产生这般犹如鬼门关前晃一圈儿的高危事件,人家也是淡定从容的很。 在方嫒的电话响起,玥玥和玨儿两个小家伙儿被绑架,绑匪要求帝少单身一人携巨额赎金赴会。方嫒吓得面无人色,直直跪在身为小叔子的帝少面前请他救命时。她都丝毫没有失态,反而在心中暗暗分析着。 半点儿没有林风预想中的惊慌失措,大动胎气。以至于情况危急,从凶悍猛虎变成没了爪牙的家猫。只能无助地躺在手术床上,任凭那个名为专家实则催命符的家伙摆弄。 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对于安然心性的低估,对于她能力的小觑,叫林风再度功败垂成。害人不成反被害,彻底没有了继续蹦哒下去的能力。 当然,这个是后话。 “大嫂你先起来,玥玥和玨儿都是我的宝贝侄女儿,当叔叔的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你这样,岂不是折煞了小弟?”见大嫂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着喊着求他救救帝玥和帝玨两个小家伙儿。帝少脑袋一懵,忙叠声劝道。 “是谁?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我帝临的重孙女儿都敢下手?”被手疾的孙媳妇儿塞进嘴里一颗急救药之后,险险被气晕过去的老爷子怒吼。 特么的老虎嘴里拔毛儿,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林风,肯定是他! 只有他才会那么不择手段,也只有他才会那么丧心病狂。”帝少咬牙,恨火滔天地道。 “烧了看守所救出权明俊,就为了跟你做对的那个?”袁珊蹙眉,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勒索的背后居然有如此的宿仇。 对方指名叫小叔子去交赎金,这,这特么的不明摆着肉包子打狗么? 袁珊都能想明白的事儿,帝少又怎么会不清楚? 此去,必然是危机重重。 可事关侄女儿们的生命,却也容不得他退缩。否则两个孩子一旦有什么不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已经搭进去了俩重孙女儿,老爷子怎么舍得再叫孙子往虎口里送? 以有心算无心,他就是再小心防备,不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而且擎苍不去的话,那林风或者会顾忌到帝家的势力不敢妄动。但他一出现,那保准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爷爷,让他去吧。否则,俩孩子万一有什么不测,他这余生都难安。”而且为了找出那个渣滓,他们也是苦心孤诣了好久。 有自己专门为他准备的全套装备在,便是不能把人成功救出来,自保也该是无虞的。 “孩子们有此一劫,我这当叔叔的难辞其咎。于情于理,这一遭,我都是该走的。爷爷放心,我会小心从事,把孩子们都平安带回来的。”便是不能,也拼着同归于尽把那些个杂碎一个个儿的活剐了! “带着孩子们平平安安地回来,乖重孙们还等着见爸爸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再是如何的重男轻女,老爷子也做不到为孙子的安危无视重孙女儿们的死活。 他如今能做的,不过是调动他一切可调动的力量把京都这潭水给搅浑。弄出风声鹤唳的效果来,叫歹人不敢轻举妄动。 安然没有更多的交待,只趁着拥抱他的时候,把装着新炼制出来的分秒之间便可见分晓的强力蒙汗药 气雾的小瓶子无声无息间滑落到他的衣袖里。 关键时刻只轻轻打开瓶盖儿,方圆三里之内一切人或动物便会瞬间进入晕迷状态。效果品质保证,用法又方便快捷。有了这个,安然觉得自己悬着的心至少可以放下一半儿。 恨不得每天形影不离,帝少自是清楚自家妻主这不起眼的小瓶子里有着多么霸气逆天的存在。是以当东西出现在自己手中时,他半点儿也未推拒,只狠狠地回抱她一下。说了句‘妻主等我,我会带着孩子们平安归来的。’之后,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提着往臣骏飞车送来的大量现金,一路往对方指定的地点风驰电掣而去。 与此同时,因家人在对方手中被胁迫的某妇产专家也一条‘鱼儿咬钩,正赶往指定地点’的短信发出后。擦去了眼角无奈、愧疚的泪水,将某种促进血液循环、诱发血崩的害人药粉小心撒在自己白大褂的袖口处。 只等待会儿检查的时候多磨蹭会儿,尽可能多的叫它跟产妇多接触一会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之间,顺利完成任务……(未完待续。) 368.识破 只她没有想到的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会跟那个无所不能的恶魔估算得差到天渊之间! 帝少是被调虎离山了不假,老爷子也心急孙子、重孙女儿,马不停蹄地呐喊助威去了。可剩下的几个女眷,虽然心急如焚,却坚守在病房之内。 没有歇斯底里,更没有六神无主! 本该悲痛欲绝的方嫒甚至还在不停地开解安然,给她打气。素来风风火火的袁珊也是难得沉静,亦步亦趋地跟着安然,保护姿态十足…… 更出乎意料的是安然这个生产关头,丈夫却单刀赴会把她扔下,很可能九死一生的产妇。她的脸上居然不见一丝的惶急,悲怆。就那么不疾不徐地在病房内慢走,神情中满满的坚定淡然。 没有半点儿预想中的愤怒、恐惧,更别说什么因此胎气大动,挣扎在生死边缘了! 除了她是妇科专家,帝家高薪诚聘过来的医生,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产妇这条之外,现实没有一条儿跟预想中相符的。 某王姓妇产专家心中忐忑,可为了被歹徒控制住的亲人们性命。便是明知道前路荆棘重重,她也得迎着头皮走下去。 心虚愧疚什么的,比不过自家父母丈夫和儿女的性命来得紧要。 抱着如此想法儿的她赶紧调整了自己心绪,摆出惯常的高冷范儿出了更衣室,径直往安然所在的病房而去。 “我是过来给帝夫人做产前检查的,请随我到隔壁的检查室。”跟王婉如等人略略点头致意后,很是简单明了地说明了自己此行目的。 自家侄子高薪诚聘过来的专家,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盘查过的放心人儿、绝对的专业人士。对于她的话,王婉如自是极为赞同的。当下就示意袁珊听从医嘱,扶着安然往隔壁的检查室去。 “不过个普通的产检而已,居然都劳动王女士您这个蜚声国际的专家亲自进行了?如此的大材小用,叫我,怎么承受得起呢!”安然扬唇,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早知道林风那厮很可能会双管齐下,算计自家夫郎的同时也捎带上她们母女,哦不,应该说是母子几个。却不料想,丫的爪子居然伸得那么长,连擎苍特别邀约的专家都被打上了主意。 若今儿这事儿真的按照他们所预计的发展了,那就是擎苍带着俩孩子从虎口安全逃脱了。回来再听到自己母子几个的死讯时,也逃不过一个悲痛欲绝啊! 娇妻爱子成了母子俱亡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杀人刀是最期盼她们平安的他亲手踅摸的呀! 一想想自家夫郎得知真相后恨不得自戕以赎罪的场景,某殿下就禁不住恨的牙根儿痒痒。满心嗜血的冲动,叫嚣着要把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给一拳咔嚓掉。 特么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可不就是活腻歪了的节奏么? 如此,她可不是就得发扬下风格,试试成人之美的感觉! 尤不知自己已然暴露了的某专家高冷开口:“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份,帝夫人不必介怀。帝少高薪诚聘了我过来,我总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而之前帝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交待了但凡是夫人的事儿再小也是大事儿。有此一句,我这可不就得事必躬亲么?” 那就差写在脸上的不情愿完美诠释了她身为知名妇产科专家为何却偏偏放下身段儿,连个小小的产检都要亲自上手的原因。 若是换了别个产妇,这会儿肯定就沉醉在爱人无比细致的关怀中,既羞且喜地随着她进去,奔走在通向死亡的道路上了。 可偏偏,她遭遇的是医术超凡,又有魔瞳加持的安王殿下。 早在她开门进来的一瞬间,远比常人敏锐得多的五感就已经发觉到她那通身虽淡却真实存在的杀机。灵敏的嗅觉也清楚的告诉了她猫腻所在,悄然开启的魔瞳更是将最后一丝疑虑彻底做实。 是以她越是义正词严,安然就越发的气怒交加。若不是惦记着留着她的活口儿逼问出这医院中还有没有、又有多少的内鬼,说不得今儿王婉如婆媳几个就要大开眼界、欣赏下手撕活人的戏码了。 “救死扶伤? 就你这医中败类,也敢把这么高尚的四个字儿放在自己身上?!”素手连点间,安然笑得无比嘲讽:“敢在老虎嘴里拔毛,你都不高清楚这老虎是个什么来历? 就这么贸贸然地过来作死,可见是活腻了! 说吧,你是受了谁的指派,这医院里还有多少个你们的同伙? 把你知道的都吐露出来,没准儿本……姑奶奶会看在今儿是我儿出生的好日子上,给你个比较痛快的死法儿!” 为了追求高效率地解决这事儿,给自家孩子们个相对安全的出生环境。某殿下虽做逼供样儿,实际却是用的魔瞳催眠法儿。 左右她这段儿时间各种极品好药不要钱似的进补,将魔瞳养得能量十足,面前的这个家伙又是个受制于人的软蛋。危险性都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了,她自然要选更快速、准确的方法。 连徐英风那样鬼蜮满心,意志坚定的都逃不过某殿下的催眠,更别说眼前这个被赶鸭子上架的非专业人士了。 只一遍,就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只可惜这人就是个倒霉催的棋子,所知十分的有限。通过她的供述,也只堪堪能知道她是因为家人尽皆被绑架而受制于人。 主谋什么的一概不知,往来通讯也都是通过电话号码。还有个医院护工的接头人…… 王婉如婆媳几个惊呆,再也想不到高薪诚聘过来的居然是个害人精。狗屁的事必躬亲,却原来是想趁机害了安然母子几个的性命! 听说这医院里还有同谋,她们瞬间就不淡定了。忙把因为避忌男女之别,而一直守在病房外边儿的臣骅给叫了进来。 完整听了这位王姓妇产科专家的供词录音之后,臣骅白毛汗瞬间出了一身。无比庆幸起自家夫人的睿智机敏来,不然真叫这个臭女人得了逞…… 在自家地盘儿被害了夫人和两个小主子什么的,简直就是把他千刀万剐也难辞其咎的罪孽啊! (未完待续。) 369.安排 “夫人放心,属下这就亲自带人把那个接头的护工给绑了。彻底厘清医院中的所有潜在危险,保证为您和小主子们打造个安全无忧的环境! 稍后的接生事项,属下也亲自来,绝不再叫夫人有一丝一毫的闪失。”自己的地盘儿无知无觉之间被敌人渗透了进来,连高薪诚聘过来的专家都成了对方的棋子。现在的臣骅觉得自己就好像那疑邻盗斧的乡下人,瞅谁都带着那么三分嫌疑。 如此情态之下,哪里还敢将自家夫人和小主人交给旁人? 虽然亲自上阵很可能被凯旋归来的自家爷醋坛爆发,赶去暗部做一段儿时间的魔鬼训练什么的。可相比于夫人和小主子们的安全,惩罚什么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可有些事儿他可是淡然处之,安然却淡定不了啊! 再是时移世易,骨子里淫浸了多年的观念也是无法轻易更改的。女男之防,是无意娶夫纳侍的她心里极为重要的一条线。非到万不得已时,绝不会轻易逾越:“人抓住之后带过来我审,保证在最短时间内撬开他的嘴。了解他在医院有几个同伙儿,主谋又身在何处。 至于接生,你还是找个信得过的女医生过来。 毕竟男女有别,你,不方便!” “夫人,医者父母心……”在医生眼里只有病患,没有男女之分的。臣骅开口,欲用安然之前所言来劝服她。 “那是在无可避免的情况下,现在咱们可是在自家医院里,有诸多医术精湛的专业女医生在。”安然很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只看他满满担忧的样子,忍不住又解释道:“放心,对于识人我自有一套方法,绝对不会叫自己陷入危险的。 而且相比于专业妇产医生来说,叫外科权威的你来接生才是真正不靠谱儿。在完全能平安顺产的前提下,我可是坚决不叫自己身上被动刀子的!” 臣骅囧得俊脸爆红,桃花眼四下漂移,就是不敢跟安然对视。也是他关心则乱,竟忘记了夫人的能耐和自己的专业。 红着一张脸跟安然报备了之后,就跟臣骄两个往王姓专家所指的接头地点摸过去。唯恐去慢了点儿、声势稍大了点儿就会打草惊蛇,让危险因子们有了再度潜藏起来的机会。 实战证明,经过安然这段儿时间的特训,他们的武力值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尤其是因为女儿身和堪称魁梧的身材被安然另眼相看的臣骄,那叫一个今非昔比。 借着聊天搭话的工夫,就运指如飞,将伪装成护工的某马仔点住。迅速到让他连求救、拔枪自卫的功夫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如泥塑木雕般轻易成了对方的俘虏。 “你你你…… 这,这是传说中的点穴么?”臣骅瞠目,知道自家夫人有这么一手儿,却不知道臣骄这家伙也被教授了呀! 同样的八骏,待遇却如此的天差地别。瞅着臣骄那手帅气的点穴功夫,他都想把自己变成女人了怎么办? “好好忠心为夫人办事,你也会得到指点的!”臣骄傲娇开口,将自己其实只能把人点住麻穴和哑穴、或者把人给定住,时间还不是很长的事实给瞒的死死的。 “嗯嗯嗯,臣骄你说得对!我以后加倍努力,好好跟夫人学习,早晚也能得到亲睐、获得真传的。”不管是武艺还是医学。 见两人如此迅速地就把安插在医院中的钉子给拔了出来,安然微微颔首表示满意。随即又摒退众人,再次用起了魔瞳之催眠。 而得到的效果却叫她很有些喜怒交加,喜得是这个钉的确是受林风指派过来协助并监视王姓妇产专家以医者手段害了她们母子几个的。 怒却是在自家的地盘上,居然被整整钉进了五枚之多的钉子。其中还有一个林风的铁杆儿心腹,曾被权明俊提前过的星仔。 “在夫人发动之后叫潜藏之人不计一切代价制造医院混乱,趁机扰乱夫人心智的同时也为那个姓王的女人争取时间和机会? 好狠毒的计划,也好大的贼胆!”臣骄愤怒低吼,将红木椅背一把捏出五个深深的指印来。若是那个叫什么星仔的在眼前,估计也一准儿逃不出被捏死的厄运。 “怒有什么用?把那几个一网成擒了才是正经。我已经叫这个俘虏给那五个发了信息过去,他们顷刻便到,用这个强力蒙汗药把人给放倒了再说!”忍着越发频密难忍的阵痛,对着臣骅、臣骄两个吩咐道,语气中很有几分急迫。 那林风歹毒到连将生的无辜婴孩都不放过,又岂会如约将玥玥和玨儿给放还回来?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逮着那个星仔,并撬开他的嘴。找出他们的老巢,看看能否有机会将孩子们救出来或是助他一臂之力。 对强力蒙汗药的效果如雷贯耳的两人欢天喜地接过,打算片刻不停地施用在那几个狗胆包天的匪徒身上。 危机时刻风度什么的都是浮云,更何况他们要面对的还是实打实的敌人? 争分夺秒地把人给逮着,撬开了嘴巴才是正经。 而事实再一次证明,夫人出品绝对精品。眼瞅着五个外表如病人、护工、家属,实则全部持枪的高危险分子如下饺子似的噗通噗通接连倒地。臣骅和臣骄心中对安然的崇拜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臣骅更是坚定了拼着被自家爷磋磨死,也要拜夫人为师的决心。 捩死狗一般把晕迷的几个都弄到了安然的病房后,两人恭敬退下,一左一右牢牢守在门外。见众人如此识趣儿,安然自然也不再耽搁。 情知这个所谓的星仔是林风的铁杆儿,必然忠诚度极高、意志上也定是极为坚定。催眠什么的,一准儿十分艰难。为了留下力气平安产子,安然毫不犹豫地选择趁其晕迷的时候对其强制读心。左右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必然是十死无生的结局,便是因为被强制读心成了傻子也无甚紧要更不会让她产生什么心理负担。 (未完待续。) 370.生产 好端端的重孙女儿被绑架命悬一线,孙子独自赴约九死一生。首发哦亲连在自家医院待产的孙媳妇儿都未曾幸免,差点儿遭了道儿落得个母子俱亡的下场…… 桩桩件件的恶毒算计接踵而来,怎不叫老爷子这个大家长怒火冲天? 确定了那幕后黑手的确是当初有份儿谋害自家孙子、孙媳以及两个小曾孙的林家林风之后。自是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恨不得把那胆大妄为的家伙一枪崩了。 当然在这之前,他老人家得把自家孙子和重孙女儿这些个玉器给完好无损地拯救出来,再回头收拾那些个不要命的瓦罐儿们! “孙媳妇儿你且安心生产,剩下的事情交给爷爷和你大伯、两个哥哥来办理就好。爷爷保证,定然把那个不孝孙给你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安然当然相信爷爷的决心。”只是不太相信您的能力罢了,一群正直无私的党政人员对上无节操、无顾忌的亡命之徒。光是下限与良知这两项,咱们就是稳输没有赢的局面好么? 安然心中腹诽,面上却是满满的忧心状:“我只是,想着为我的夫郎和侄女儿们尽一份力罢了。毕竟比起不止遵纪守法更要以身作则的爷爷您和大伯、哥哥们,我救夫心切才更适合为了高效率解决困难而不择手段不是?” 那颇有几分冷酷邪佞的笑容看得老爷子心头一惊,忙板脸问道:“你这丫头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之前的劫杀事件,以孕妇之身连灭十一名持枪歹徒就已经够耸人听闻了。这会儿见她连不择手段的词汇都出来了,老爷子可不就吓得心头猛颤? “没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那该死的林风抓俩孩子做威胁,我就派臣骝掳了他全家上下并几个心腹手下做他的掣肘。”虽然做法上有失光明,但非常时刻,管他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不是? “你,你这与土匪还有什么区别?”老爷子大怒,怎么也没有想到孙媳妇儿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更可气的是,臣骝那混蛋居然真的就依令行事了。 难道她们都不知道这事儿一出,会对帝家的名声造成多毁灭性的打击么? 臣骝冷哼:帝家的名声跟老子有个屁的关系?哥几个更关注的,从来都是我们爷的安全!眼瞅着爷都要被炮灰了,还顾忌个鸟儿的公平正义? 安然则是温言浅笑:“爷爷放心,历史什么的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只要我们成功抓获了恶贯满盈的罪犯林风,那所有的一切都将是巧妙无极的策略不是? 若是爷爷不喜欢那仿若土匪般的手段,怕给帝家名誉抹黑的话。那我负责把一切弥平,叫谁也挑拣不出来半分错处便是。” 让秘密成为秘密的方式那么多,随便拿出来一个就足以粉饰太平,叫一切都继续风光霁月下去不是? 看着老爷子气急败坏之余又很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安然轻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出污泥而不染的纯净白莲花? 只区别于谁的掩饰水平更高干一些罢了! 毕竟衣冠完好、行为无异之前,谁又知道那完美衣冠下,罩着的,其实是禽兽一枚呢? 顾忌太多的人,忒地容易被缚手缚脚啊! 老爷子气结,有心想要骂这个胆大妄为的孙媳妇儿几句吧。人家的出发点儿却都是为了自家不孝孙不说,人还在为帝家开枝散叶努力着,一脚踩在鬼门关上的危险关头。 罢了,天大的事儿等过了眼前这几个关卡再说吧! 老爷子长叹:“你且放心待产,擎苍那边儿有爷爷和你大伯他们……” “爷爷说的是,而且现在的我便是想做别的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烦请爷爷您将外边的医生叫过来,这会儿,怕是您的重孙们,是,真的,等不及,要,来到这个,世界了……”越发频密、强烈的阵痛叫某殿下那般强悍的女子都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把两句话的事儿说得很有些断断续续的味道。 生孩子什么的,简直比被敌军一箭射个对穿还要折磨人。这俩之后,便是没有女儿传承安氏血脉她也认了。总之不管说什么,她也是不要再孕育生产了! 越发频密难忍的疼痛中,满身大汗的某殿下如斯想到。 “大夫,大夫,臣骅,赶紧的,赶紧的!我家孙媳妇儿她,她要生了!”先是被安然的话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其中意思后,忙往门口儿狂奔,边跑还边大喊着。 要不是他老人家这张脸卡的辨识度忒高,等闲没人敢对他摆脸色。不然非被美女护士一对儿白眼鄙视到底:医院重地,这么大喊大叫的喧哗,当病房里的紧急呼叫铃儿是摆设不成? “老爷子您别急,有我,有刘医生在,肯定没有问题的!”臣骅以最快的速度应声而来,边安抚老爷子边往病房里进。 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就被确定了眼前这位刘医生安全可靠的安然给下令拦在了门外。等房门再度开启的时候,却是刘医生那:‘院长,产妇羊水已破,产道开了八指,需要马上进产室。’的交待声。 都没等他再多吩咐两句呢,就见疼得脸色煞白却硬是一声儿没吭的夫人被放在移动病床上,推进了产房中。 哐当一声巨响,差点儿被拍到鼻子的臣骅臣院长再度被拒之门外。 而有王姓专家的前车之鉴在,到底不能完全放心的臣骄则迅速换了一身无菌服,作为陪产人员跟进了产房。 都还没等她给自家满脸汗水的夫人擦擦脸,安慰两句诸如夫人别怕,臣骄守着你的暖心话。伴随着刘医生那夫人用力,用力,孩子马上就生出来了的话语里,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便在耳边响起。 这,这才将将进了产房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顺利生产了? 不是说,头胎都比较慢,便是折腾个一两天甚至更久也是有的么! 听着紧随其后的第二道婴儿啼哭,臣骄无限傲娇:果然,自家爷的孩子生来就是聪明又孝顺的!(未完待续。) 371.犯了反派都会犯的错 要是安然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想法儿,非一连串的眼刀子扎得她坐立不安不可! 本王十月怀胎辛苦孕育,又在鬼门关前险险走一圈儿才得了这俩小豆丁儿。怎么在你一说,功劳全都是你们爷的了? 不过再是强悍,刚刚经历了生产之苦后,安然也是元气大伤、孱弱无比。 虽然以刘医生的专业眼光看,这位的身体素质比人家出了月子的还要强悍些。可依着某殿下的标准来说,满身功夫使不出来,可不就是妥妥的弱鸡样儿? “夫人您看,两个小少爷长得粉雕玉琢,结合了您和爷的所有优点。长大了之后,肯定是风靡万千少女的极品小帅哥儿呢!”唯恐在自家夫人严重的重女轻男思想下,两个小少爷的不被待见会从婴儿时期开始。 是以见小主子们并不如别家新生儿红彤彤、瘦巴巴仿佛长毛小猴子的寒碜样儿。反而白白胖胖如满月婴儿,甫一出生五官就极为鲜明精致。连那双跟夫人如出一辙的凤眸都亮闪闪地睁开着,萌萌哒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忠心好属下的臣骄便像模像样儿地抱起了刚被护士小姐打理好的老大,给自家产床上虽看着颇有些疲惫却清醒无比的夫人看。就盼着在血脉的神奇力量下,夫人能够忘掉对女儿的殷殷期盼,对小少爷们从嫌弃转为母子情深的状态。 可这会儿满满疲惫的安然困倦得要命,唯一支撑着没马上去跟周公甜蜜约会的就是对自家夫郎平安返回的期待。哪里还有那多余的心思看小家伙儿们有多萌、多可爱? 只听医生说小兄弟俩一个七斤七两、一个七斤八两,比人家单胎足月的孩子都健壮结实,心里也就放心了。 眼瞅着夫人只草草瞅了一眼,半点儿没有激动到哭、或者眼光慈爱到能化成水什么的。臣骄心中不免微微遗憾,暗自决定以后要坚定走在诱导自家夫人变成儿子控的光辉大路上。 得知孙媳妇儿平安生产,喜获一对儿比普通足月单胎还健壮结实的小重孙,总算让老爷子这怒火冲天的老心多了几分宽慰。 不过到底孙子和重孙女儿们还未脱离危险,此刻绝非他含饴弄重孙的好时候。是以只匆匆看过了两个小家伙一眼后,他便再度出了医院,为自家孙子和重孙女儿们的平安归来尽心竭力去了。 而被众人无比惦念的帝少这会儿才七扭八绕,被林风电话指使着绕迷宫一般,才堪堪绕到了指定地点的京都东郊海边儿上。 无遮无掩的沙滩上大哧哧地占了四五十号持枪匪徒,而他们的中间团团围着被绑了手脚、嘴上沾着胶带,眼中满满皆是惊恐的玥玥和玨儿。 海边儿上停着五艘荷载十人的小型快艇,更远的公海处正等着一艘邮轮。很显然的,林风这是要解决掉自己这个仇家之后便乘船远遁的节奏。 如此,他岂不是干脆就没有想放过两个小侄女儿? 看着俩孩子半点儿没被遮掩的眼睛,帝少心下一沉。希望爷爷他们给力点儿,能通过他身上携带的卫星定位系统快点儿找到他,将这帮渣碎一网打尽。 不然的话…… 心下惊惶,面上却是半点儿不露:“诸位朋友,帝某人单身赴会,把你们所需之物尽皆带来了。你们是不是也该谨守信誉,放了我两个可怜的小侄女儿?” “信誉?丫的居然跟一群绑匪讲信誉,爷,您说他脑袋真的没有进水么?”某喽啰大乐,看着帝少的目光如看傻子般,满满都是嘲讽。 “你们居然敢出尔反尔,就不怕我帝家生怒,把你们连根拔起?”帝少脸色丕变,语气中十足威胁。 “帝家?呵呵,若不是帝家,不是你帝少,爷还不屑用这劫匪手段呢!”仇人震惊惶恐的脸色,果然怎么看怎么解气啊! 等会儿收到安然母子几个的死讯,看着帝家两个小崽子在他眼前被折磨致死,姓帝的会不会更痛苦绝望呢? 林风大乐,满心的期待。 “林风,居然是你!你,居然没死?”帝少故作惊愕开口,连眼神中都满满的惊怒、惶恐。为了拖延时间,他也是不得不叫自己变成个演技派。 “死?大仇未报,我怎么舍得死呢!怎么着,我也得看着你痛苦绝望而死,才舍得离开这花花世界啊! 呵呵,看在你仅从声音中就认出我这个故人的份儿上,我也绝对厚待你。把你那娇妻爱子并连个甜美可爱的小侄女儿,都统统送去给你做伴儿可好?”林风摸了摸自己整容后彻底改变的脸,无比邪佞地笑道。 “你,你对我家安然做了什么?”再是对自家妻主的能力万分自信,帝少也禁不住脸色骤变。处于生产关头,再是强悍的身体也难免虚弱,对方又是有心算无心…… “呵呵,我抓了你高薪聘请那妇科专家的全部家属做威胁,给了她些个加速血液循环能引起产妇血崩的药粉。只往袖口、衣襟上那么一洒,让你家那宝贝妻主便会血崩而亡。而本就早产而生的两个小崽子,也会在医生的故意迟延下双双抢救无效…… 怎么样? 挺不错的安排吧! 那个致你家妻儿于死地的刽子手,还是你自己千挑百选的呢!”姓帝的越是痛苦,越是绝望,林风心中的小人儿越是掐腰狂笑得欢畅。 为了多欣赏一会儿仇人痛苦不堪的场景,他甚至都罔顾了心腹属下几次三番的暗示。坚决不肯一枪爆了他的头,给他个痛快。 只越发得意地叙述着自己是怎么金蝉脱壳回了京都,又是如何将人手渗透进帝豪医院。怎么掌握了帝玥和玨儿的上下课时间,又派了多少人里应外合地去干掉安然母子。还想了多少恶毒法子,要把他给活活整死…… 看着帝少痛苦表情越发得意的他,浑然不觉自己已然犯了天下反派们功败垂成时大多都会犯的错误:罗嗦! 而这一会儿的快意,注定要成为他毕生的悔与憾。 (未完待续。) 372.逆转 “你,你别乱来我告诉你!虽然我是一个人单刀赴会来的,但我身上有卫星定位装置。也有微型摄录仪,刚刚你所说的一切都已经传输到我大哥帝擎天那里了。 如果不想死的话,你就赶紧带着你和你的一帮子兄弟拿着钱远走高飞吧! 不然我们叔侄几个若是有事,帝家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不想整个林家都跟你一起陪葬,就赶紧趁着大错儿没有铸成的时候收手……”为探查出这林风为何如此的有恃无恐,也为了给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药翻了这帮杂碎,帝少也是演了一手十足的色厉内荏。 搬靠山,耍威胁,干得那叫一个驾轻就熟! “没在你过来的第一时间搜身,就是不怕你有诸如此类的手段。 军方,特种部队,好厉害的存在。 呵呵,可惜再厉害的存在也架不住投鼠忌器不是?除非,他们想要把你们叔侄几个一起围剿了!”林风冷笑,看着帝少的目光满满的不以为然:“看见没,最新的定时爆炸装置。只要我用手轻轻一按,就能要方圆十里瞬间灰飞烟灭。 有这么个利器在,别说你哥,就是你爷爷亲自来了又如何呢?” “你,你就不怕我从林家入手?”帝少目眦欲裂,看着林风的目光中满满的恨毒又忌惮。 “不怕,我爸妈哥哥各个遵纪守法,帝家上下除了即将死去的你之外可都是刚正不阿的军政人员。不管是纪律还是人品,都会约束他们不会累及无辜。”拼下限什么的,帝家除了眼前这位可再没谁是他的对手来着。 对此,林风还是无比信心的。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悠扬响起,林风粲然微笑:“是星仔的电话呢,想来是任务完成跟我报喜呢!怎么样帝少,要不要跟我大快人心一下?” 问是那么问,手却是毫不迟疑地按在了免提键上。 帝少怒目,满心的惶恐哀伤,就怕电话那端传来妻儿已经遇害的消息。 “怎么样,星仔?是不是行动顺利完成了,安然和她那两个小崽子已经永登极乐了?”林风戏谑地问道,声音中满满的期待。 只原本属于他心腹星仔的手机里,却传出来个全然陌生的暗哑男声:“当然没有,倒是林少你的那个什么星仔被我们夫人给抓到,几句话就叫他弃暗投明,把你卖了个底儿掉! 现在的我正带着他和那几个手下并你亲爱的家人跟你一起去团聚,林少别着急哦!” 听出了是自家得力属下臣骝声音的帝少瞬间转忧为喜,把一颗几乎要被扔进油锅里煎炸的煎熬心顿时放轻松。脸上笑纹立显,十足调侃的语调儿笑道:“看来我家妻主果然洪福齐天,等闲宵小之辈无从害起啊! 害人不成反被擒,啧啧,林风你那个所谓的臂膀也怪无用的。 现在双方各有人质在手不如我们谈谈? 现在你手里有三个人质,我们这边儿却是十个以上。不过我这人向来大方随和,也不与你计较这多少的问题。只就人质方面儿,谈谈交换的问题如何?” “谈,谈什么?谈风光霁月的帝家、刚正不阿的帝家,是如何利用无辜市民做人质、行土匪行径的?”林风怒极,声音中满满的调侃。 “呵呵,林少这么说可是大大滴抹黑帝家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什么的,完全是我臣骝这个忠心护主的属下擅自为之,帝家所有人包括我们爷和夫人都是毫不知情的。 而且,绑架、谋杀,堪称五毒俱全的星仔他们可不是什么良好市民。 倒是林先生、林夫人他们没有违法乱纪。但,养出你这么个为害一方的恶棍,身为父母的他们本就罪孽不轻不是?”尚未挂断的电话里,臣骝满满嘲讽的声音通过免提清晰传来。直听得林风怒发冲冠,帝少连连点赞。 真是的,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臣骝这小子除了打打杀杀之外,嘴皮子也是如此的利落呢? 趁着被气的脸色青白的林风大步而来,要往自己跟前揍几巴掌出气的功夫。帝少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装着强力蒙汗药气雾的小瓶子,然后,他和随后赶到的臣骝、帝擎天等人就见证了奇迹的一刻。 眼瞅着四五十号持枪匪徒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般,以帝少为中心四下倒去。速度快得,让意识到不对想要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林风连按下被他牢牢握在手中的遥控器的机会都没有。 “擦,这是在拍武侠大片儿么?”帝擎宇瞪眼,他这个狙击手才刚刚找到伏击的位置,结果还没等瞄准呢,匪徒就已经统统被撂倒了? 太戏剧化了,这也! “赶紧的别墨迹,把这些个王八蛋都给绑了!”第一时间拽下了林风手中的遥控器,便是提前吃了解药也很有些晕的帝少吼道。 被帝擎天、帝擎宇兄弟俩亲率而来的特种兵们听令而行,将地上倒成一片的林风极其铁杆支持者们纷纷铐住。 当然帝擎天健步如飞,第一时间奔向的肯定是他的两个宝贝女儿。而帝擎宇则是率领几个得力干将,风一般地上了停在海岸边儿的几架小型儿快艇,极速往公海处正做逃逸状的邮轮追去。欺帝家如此,他帝擎宇要是不把这帮孙子连根拔起,都对不住这些年的辛苦训练! “爸爸,爸爸,别动,有炸弹……”甫一被揭开嘴上的胶条,大一些的帝玥就满满哭腔的对自家爸爸喊道。 为了叫帝少临死前体会下肝胆俱裂的感觉,林风那个疯子不但在附近的海滩上布置了定时炸弹,就是帝玥和玨儿两个孩子的身上也都没有放过。 就是想着要帝少经历过妻儿的双亡之后,再亲眼看着侄女儿们如烟花般在眼前炸裂。叫他眼瞅着小侄女们惶恐畏惧、痛彻心扉,而他这个始作俑者的叔叔却半点儿也无能为力。 那感觉…… 林风觉得,即便他不杀了帝擎苍,那厮自己也绝对是活不下去的。光是那铺天盖地的愧疚、自责都足够让他痛不欲生。 (未完待续。) 373.凯旋&乌龙 看着女儿那小小身躯上被绑着密密麻麻的炸药,帝擎天简直肝胆俱裂。半点儿不敢想若不是弟弟带着弟妹炼制的强力蒙汗药,药倒了林风这帮龟孙子。让他这毒计没等开始就已然落幕,自己要面对的该是怎么样的惨景。 虽然也曾因为连生两个女儿而心生遗憾,遗憾自己这半生打拼、帝家偌大的家业终究是与自己一脉绝缘。 但遗憾之余,他也是真心疼爱两个女儿,当她们心头肉一般好么? 如今林风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居然敢对他的宝贝们做如此恶毒之事。险些害死他的三弟,团灭了帝家四代…… 如此深仇,他就是想死都没那么轻易好么? 帝擎天凝眸,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残佞。 复而又对哭泣着的两个宝贝女儿露出温柔慈爱的笑容:“玥玥和玨儿别怕,叔叔都已经把坏蛋给打败了,那些个坏蛋爸爸都把他们关到警察局。他们再也伤害不了爸爸的宝贝儿们了,你们别怕……” “我们不怕,爸爸你别哭。以后玨儿和婶婶好好学功夫,再也不会被轻易抓住了。我们不怕,爸爸也别怕!”小小的玨儿见向来冷冰冰的爸爸热泪盈眶的样子很是心疼,不禁用她那胖乎乎的小爪子笨拙地给爸爸抹泪。 成功把冷面上校抹成了花脸猫之后,凝滞的气氛终于有了些许的缓和。 “对不起大哥,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惹得林风心存恨意,玥玥和玨儿也不会有此一难。我……”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谈不上什么后不后悔。 但是于情于理,帝少都免不了对被自己连累惨了的两个小侄女儿感到深深的歉疚。 “别胡说,该死的是林风,跟你有什么关系?能不畏艰险地前来,并救下你两个小侄女儿,大哥心里就已经对你充满感激了。 咱们是一家人,说别的可就生分了!”帝擎天皱眉,照着自家傻弟弟的肩头狠狠地来了一下。 挨了‘揍’还笑得阳光灿烂的帝少点头:“成,那当弟弟的就不跟大哥你外道,这边儿的事儿都交给你和二哥。 玥玥和玨儿我带回去,让臣骅给好好的检查下。我也回去,好好看看我家妻主和你那俩新添的宝贝侄子。” 全场这老些的成年壮汉款儿匪徒都纷纷倒地,晕迷的跟死猪一般。俩侄女儿却活蹦乱跳,半点儿没被波及的样子。状况如此反常,帝少可不就心下不安,想着带孩子们过去叫臣骅给检查下么! 爱妻所经历的艰险和波折,他都没有参与。这会儿可下子把这帮子混账给全擒了,他这可不正经的归心似箭呢? “我还是跟你一起回去吧,这块儿有你二哥和臣骝呢不是?咳咳,孩子们被绑架这么大的事儿,你嫂子肯定急坏了!”被自家弟弟揶揄的目光看得一赧,狠狠一眼瞪过去:“怎么着?就行你宠妻如宝,不许我们一家子相互关怀?” “行行行,咱们一起,一起。想必大嫂这会儿正望穿秋水,且等着大哥你的深切关怀呢!”帝少大乐,自家冰块儿也似的大哥羞赧,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啊! 可惜只一闪而逝,不然用手机拍下来回去给爷爷看,还不够老爷子欣赏一年的? 虽然坚信有自己的万全准备,自家夫郎肯定能带着玥玥和玨儿平安归来。但一分钟没有看到人,安然这悬着的心就一分钟没有办法放下来。 是以尽管连番催眠精神耗损极大,又咬牙生产,诞下两个儿子。此刻的她早就困倦无极,也还是强忍着倦意坚持等待。 甫一看到他们兄弟俩领着玥玥和玨儿顺利归来,半点儿伤痕都没有的架势。安然绷得紧紧的心弦就陡然一松,整个人瞬间陷入了黑甜乡中。 “妻主,妻主,妻主你这是怎么了?臣骅,臣骅,臣骅,你赶紧滚过来看看,你们夫人这事怎么了?”眼瞅着自家爱妻对自己绽放了个甜美笑容之后便轰然倒下,帝少整个人都不好了。 立马抢步上前,把人捞在了怀里,疯了一般地连连呼喊。 也跟着安然小学了几手把脉功夫的臣骅黑线:夫人不过就是倦极而眠,睡了个觉而已,爷您要不要声嘶力竭地喊得人好像马上就不行了的样子? 吓得他这小心肝儿啊,跳得到现在都还没有平复过来! 当然,这心里再是如何腹诽,臣骅脸上也是半点儿不敢露出来的。不然惹到暴走边缘的爷,他分分钟就是变成悲剧的货。 “爷放心,夫人只是累极了也困极了。之所以强撑着,也不过是为了等您和小姐们平安归来。现在看您们都顺利凯旋了,她心下轻松,也就开始补眠了。 让她继续睡下去,把累极的精神通过睡眠补足就好。”收起脉枕,臣骅扶了扶眼镜温声道。 帝少一囧,随即又仿若无事地道:“爷知道了,你下去领玥玥和玨儿两个做个检查吧!之前我用了你们夫人给的强力蒙汗药,药翻了林风等一干杂碎。 四五十号青壮都瞬间倒地,两个小家伙儿却半点儿反应也没有。而且俩孩子今儿正经是没少受到惊吓,你领着好好查查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 又是绑架又是挟持,还被绑了炸药的,便是成年人都忍不住满心惶恐,难免留下点儿心里阴影什么的。更何况小侄女儿这么点儿的孩子呢? “爷放心,交给属下。不过小小姐们没有受到强力蒙汗药的影响,应该是夫人之前给她们专门配置了防毒香囊的关系。 之前知晓林风未死,夫人唯恐他使些个下三滥的手段,配置了些个防毒香囊。当做新年礼物送给了大家,两位小小姐身上佩戴的就是。”亲自参与了制作,臣骅自然对那些个曾不很被他信任的香囊相当熟悉的。 他这么一说,两个小家伙纷纷点头。婶婶送的这香囊精致美观还香香的,她们姐妹俩睡觉的时候都得搂在被窝里呢,正经的片刻不离身来着!(未完待续。) 374.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饶是如此说,臣骅也是认认真真地带着俩小姑奶奶详细认真地做了一番检查。-乐-文-小-说-就怕她们这坚强活泼的外表下,掩藏着点儿惊吓过度的危险。 好在事实证明,这惊吓虽然略有,但半点儿危险没有。 只家长们耐心细致地照顾一段儿,必保能轻松愉悦地忘掉这段儿过往,半点儿心理阴影都不带留下的。 得此结果,喜得王婉如直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而方嫒则是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两个宝贝疙瘩,泣不成声地一个劲儿跟帝少说谢谢。甭管这祸事从何而起,只小叔子能抛下生产中的妻子、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去救自家女儿。这份情谊,就足够她方嫒刻骨铭心一辈子。 “嫂子你别这样,你不怪我行事鲁莽害得玥玥和玨儿有此一劫,当弟弟的都已经感激不尽了。说谢谢什么的,岂不是太外道了么? 于情于理,我这当叔叔的都义不容辞啊! 更何况,林风那个灾星,还是我招惹的呢!”若不是他抢了安然又把丁琳塞给林风,还为整治丁琳把她们的**整得铺天盖地。更在丁林两家的婚宴上将计就计,让他们的婚礼直接变成了笑话与丑闻的结合体…… 虽然帝少从未后悔过,但林风因此渐渐恨上他却是不容辩驳的事实。即便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林风的自作孽。 “三弟可千万别这么说,被疯狗盯上也不是你的本意不是?所幸这灾厄都已经过去,以后再不用担心那混账再为非作歹了! 玥玥和玨儿这边儿有我和你哥呢,你还是过去看看弟妹和小侄子们吧! 一出娘胎就那么粉雕玉琢的孩子,我这还是这辈子头次见到。小模样俊秀的,简直就结合了你和弟妹所有的优点。保证只看一眼,就能把你的心都给萌化了。”擦干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方嫒很是通情达理地说道。 帝少早就有此意,闻言自是从善如流。 有他在这儿亲自照顾,又有王婉如和安然之前精挑细选的月嫂、奶妈等人在。方嫒和袁珊两个自是领着玥玥和玨儿回家。王婉如跟着一道儿回去略作梳洗,顺便取交待了厨房给侄媳妇儿熬了许久的鸡汤。 虽然医院中臣骅的安排简直面面俱到,可终究是她一片心意不是? 而帝家老爷子在内的爷孙父子几个,则是磨刀霍霍向猪羊,哦不,应该说是向林风才对! “把林风那厮和他那个叫星仔的铁杆儿给我带过来,我老人家亲自收拾他!”不把丫的整治得下辈子都不敢跟自家做对,他帝临就白被明里暗里地叫了多年的活阎王。 敢在自家重孙女儿们身上绑炸弹,他老人家就敢送他上西天! “可是,爸,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虽然也恨不得亲手撕了那个林风,为自家侄儿和孙女们报仇。但是涉及到帝家和父亲的名誉,帝耀邦难免有几分踯躅。 英明神武了一辈子,他真心不希望老爷子晚年被扣上以权谋私、草菅人命之类的帽子。左右那林风也是难逃一死,何必拼着老父被诟病亲自动手呢? 经此一事,难道乐意料理了林风朝帝家卖好儿的人还能少了?! “老子的乖重孙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险些就被那王八蛋给磋磨死了,你个混账还跟老子讲规矩?偌大的帝家要是连两个小娃娃都护不住,还特么的要它干什么?! 帝耀邦你给老子记住了:名声那玩意儿再重要也是死物,在家人的安危荣辱跟前儿屁都不是一个!再叫老子听着你为了那所谓的名声叫孩子们受委屈的话,老子搁大鞋底子拍你!”老爷子咆哮,觉得这个岁数越大棱角越平、官位越高顾忌越多的长子简直越发的不入他的眼了。 若是换了安然那轴丫头,保管二话不说干他丫的再说! 触了咱的逆鳞还想全身而退? 简直他娘的做梦! 连徐英风那老元首子孙,现任元首侄子都被玩儿死了,更别说区区一个林风了。 老爷子连多年不飙的脏话都出来了,帝上将哪里还敢再说个不字儿? 连点头都不敢慢了一点儿,生怕摆出一副脱鞋姿态的老爷子真把四十二号的鞋印在他那三十七号的脸上。 疼不疼的不说,主要丢不起那个磕碜啊! “谢谢,谢谢爷爷为玥玥和玨儿所做的一切。”无论是不反对最疼爱的孙子擎苍九死一生地单身赴约、随后的一系列让营救变得更有效迅速的行动,还是如今冲冠一怒为孩子们和弟弟报仇的举动。 “呸!我老人家为自个儿重孙女儿做的事儿,用得着你谢?有这个假惺惺、哭啼啼的功夫,你小子还如怎么想想折磨那俩混账,为我重孙女儿好好出出气呢!”老爷子无比傲娇地横了自家大孙子一眼,转身往孙媳妇儿所在的vvip套房看望自家小重孙们去了。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重孙女儿和小重孙一样疼爱。可到底,出类拔萃的男丁,才是他们帝家长长久久繁盛下去的根本呐! “老爷子都破例了,哥你打算怎么整治林风那厮呢!要不要,弟弟配合你,把满清十大酷刑给丫的来一遍?”帝擎宇挑眉,神色间很有些跃跃欲试。为侄女儿们和弟弟报仇,他这当二叔和二哥的也是责无旁贷不是! “我可没你那么残忍,啧啧,还满清十大酷刑!我啊,一样儿也没打算给林风用。只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丫的也灿烂一把,如烟花般盛开!”帝擎天勾唇,眉眼中十足冷冽。至于那个星仔,还是交给同样想着亲力亲为,帮妻儿报仇的三弟为好。 虽然那个叫什么星仔的没能成事,但那份要除去弟妹母子三个的心却是实打实的不是? 擦,都要把人给炸成肉酱了,丫的还敢说自己不残忍? 帝擎宇瞠目,万分不想承认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货是自己亲哥来着。(未完待续。) 375.‘挑剔\’的孩子们 将一切后续之事都交代给了家人长辈们,草草洗漱了一番。&乐&文&唯恐自己身上这灰尘暴土的熏着了自家爱妻后,连茶水都顾不上喝一口的帝少就小板凳一搬。如卫兵似的,坚定不移地守在了安然的床边。 连仅仅一墙之隔外,两个新生的小宝贝儿都没去看一眼。 就怕在他离开的空档里,安然会醒来。 她最危险、最无助的时候,自己这个做丈夫的,都没能陪在她身边加油鼓劲、保驾护航。反倒是叫她忍着阵痛跟歹徒周旋,不但在敌人的,重重算计之下保得自己安然无恙。甚至生擒了所有恶人,还想方设法地为他提供援助…… 帝少满心愧疚的同时也是十足欢喜。 妻主这般不遗余力,可不就是惦记他这个丈夫么? 从不诉诸于口,却在危险关头风雨同舟、不离不弃的爱,才是最真挚也最值得珍惜的爱呢! 若非赶上了生产关头,帝少毫不怀疑自家妻主会跟他一起、甚至替代他赴险的深情。 安然傲娇脸:嘁!本殿下那是习惯使然,从骨子里边往外地认为护着夫郎是做妻主与生俱来的职责。换谁做了本殿下的夫郎,都是如此! 咳咳,好吧,这个不是被赐婚、不是被赏赐。半点儿旁的因素没有,纯粹因为感情因素而决定相守一生的夫郎在她心中难免多了一些些的重量。 谁叫,安亲王殿下纵是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经的权倾天下、富可敌国,也还是少了那么一份纯粹的爱慕之情呢? 说起来有点儿弱男子家家的,但被人极力想要护在羽翼下、如珠如宝般疼爱的感觉…… 说实在的,还真心不错! “妻主,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我抱你去卫生间方便一下?”伴随着清晨的阳光醒来,睁眼便被某人比阳光更加灿烂的笑脸险些晃花了眼。 再一听这人虽然关怀之意满满,却着实让人有些小尴尬的问题,安然不禁嘴角一抽:“没事儿,我就是虚耗太过倦极而眠。这会儿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擎苍不必担忧。 倒是你,单枪匹马地赴了那林风的约,可有被那厮给伤到、吓到?玥玥和玨儿两个小家伙儿可还好,有没有受惊? 还有咱们新添的两个小家伙儿,爷爷说跟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呢,你见到了没有?” “多亏了妻主那强效蒙汗药气雾,瞬间药翻了林风那个疯子。不然我们叔侄几个能否全身而退都是问题,哪里还能不费一兵一卒地全擒了那帮子杂碎? 我很好,玥玥和玨儿也只是小小受了点儿惊吓。 至于两个小家伙……”帝少讪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咳咳。我昨儿见你昏睡过去后就心急如焚,一直在床前守着,还没来得及看他们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有我和妻主你这么优良的基因在,想必他们定然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安然无语,实在不知道该欣喜于这家伙对自己的一片关爱,还是该责备他对孩子们的不上心。不过是一门之隔,你就是偷空儿瞅一眼、聊表下慈父之心也好啊! “妻主放心,虽然我没有过去,但这一夜也没听孩子们如何的哭闹,省事儿着呢……”见自家爱妻面色微有不虞,帝少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嫌弃他这个奶爸做的不够称职呢。 忙把对孩子们的种种安排,和小家伙儿们的省事儿好带给念叨了一通。可不曾想着他刚刚起了个头儿,就听着隔壁房间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嘹亮哭声。 那隔音门板都没能完全阻隔的小嗓门儿,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帝少尴尬:这俩小不省心的,打脸也不是这么个打法儿好么? 安然则是斜睨着他,很有些似笑非笑的眼神儿仿佛在问:这就是你所说的省心好带? “呵呵,昨晚都还没有这样儿呢!我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大早的孩子们哭得这么惨……”帝少讪笑,快步起身开了房门。 不能叫孩子们哭坏了娇嫩的小嗓子,更不能叫妻主着急上火。妻奴加儿控的他,可不就得健步如飞,快点儿、再快点儿么? 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被充作临时婴儿房的套间儿之内,就见伯娘王婉如和大嫂方嫒满头大汗地哄劝着哭得声嘶力竭的俩孩子。 身边跟着几个无所适从的奶妈,每人手里拿着个精致小巧的奶瓶子。 “伯娘,嫂子,这,这…… 孩子们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不是请了好几个奶妈,怎么还用得上奶瓶子这样的装备? 帝少困惑脸,看着孩子们哭得通红的小小凤眸颇有些心疼。 “还不是你们家这娇惯孩子么?硬是不肯吃奶妈的奶,也不肯喝奶粉。宁可饿得大哭大叫,就是怎么都不肯妥协。 昨儿倒是还好,尽管不情愿。等奶妈把奶挤到奶瓶子里,倒也勉强喝了。今儿早起却是怎么也不肯了,人家宁可饿着也不喝了!”被小家伙儿们给哭得毛焦火燥,王婉如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大大小小的带了这么多的孩子,真心没见过肺活量这么好、这么能哭的呀! 呃…… 帝少语塞,怎么也没想到自家才刚刚落地第二天的儿子们就已经有了傲娇的属性。 “孩子这么哭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抱过去让然然看看吧!不都说新生儿其实也是有记忆的,骤然离开妈妈会叫他们惊惧不安么? 也许让然然抱一抱,哄一哄,小家伙儿们就能安定下来了呢!”实在摆平不了小豆丁儿的方嫒提议,倒不是有多着急‘祸水东引’,而是结结实实地怕小家伙儿们哭坏了嗓子啊。 “对对对,小嫒这话儿说得对!没准儿宝贝儿们是想妈妈了呢?赶紧抱过去叫然然看看,打从孩子们出生,她都还没好好看看呢,这会儿肯定盼着呢!”王婉如点头,分外赞同地道。一大帮子人抱着孩子、拿着奶瓶儿往安然所在的病房转移。 生怕晚了一时半会儿,就叫好好的孩子们给哭坏了一般。 (未完待续。) 376.‘狠心\’的新手爸妈 对于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小家伙儿们,安然自是关心的。虽然他们的性别在安然眼里很有些差强人意,可到底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不是? 前世今生折腾了两辈子,她可是唯独仅有这么两滴血脉呢! 是以听到他们那声嘶力竭的小奶音,安然的心就满是担忧焦虑。生怕自己这更适合女子所练,从未被男子传承过的漱玉决对孩子们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影响。 直到看着被伯娘和大嫂抱过来,虽然哭着惨兮兮、小眼睑都红彤彤。脉搏探起来却格外有力健康,一双肖似自己的滟潋小凤眸也格外灵动时,她这提起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虽然不清楚这俩小男孩儿将将出生,就有那么点儿更适合女子修习的漱玉决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但终归落地就带着些许功力,到底赢在了起跑线上不是? 至于别的,安然认为:只要不是身体和心智上的问题,那就都不是问题。但凡利大于弊,那孩子们从小就身具功力就是好事一桩。 毕竟这世道不比安佑,没有那个男子就必须困守后宅,不得抛头露面、不得入仕从军的规矩不是? 做不了安家女将军,还能做帝家的女元帅啊! 安然暗叹,悔自己不该过于经验主义。因为安氏彪悍的生女能力而断定自己肚子里的俩小家伙儿也是女儿一对儿,而贸然答应了老爷子男儿随父姓、女儿随母姓。 既定事实已成,想来打从她孕期满了三个月后就开始给孩子们琢磨名字的老爷子也不可能同意她反悔就是。 心中千般思量,面上却是半点儿不透的。只在王婉如的指点下很有些笨拙地挨个儿抱了抱两个小家伙儿。 看着他们从嚎啕大哭到渐渐安静,一个劲儿拱着花瓣般粉嫩的小嘴儿往她怀里扎,十足求投喂的样子。 “哎呀,这还真是…… 奶奶的小孙孙们就是精灵啊! 忒大点儿的小人儿,竟不是有奶就是娘,还能分清楚哪个是自家亲妈呢! 啧啧,可怜见儿的。快叫妈妈喂喂咱们,可别饿坏了奶奶的小宝贝儿们哦!”小家伙们找到组织般,再不肯离开安然身侧半步的小模样儿逗得王婉如抚掌大乐。 见他们在妈妈怀里拱来拱去的小样儿心生怜爱,不禁出声建议。左右现在都提倡母乳喂养好,而侄媳妇儿这会儿胸前已然氤氲,半点儿不是奶水不足的样子不是? 可,让她十月怀胎已经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极度隐忍了,还想着要她亲自哺喂?! 一听着伯娘这般建议,安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下不行俩字儿就和帝少一起,异口同声而出。 “然然呐,伯娘知道这样会很辛苦你。可孩子们挑拣,咱们精挑细选的六个奶妈,竟是没有一个入了两个小家伙儿眼的。 这,总不能叫孩子们饿着不是?”王婉如摊手,神色间又是为难又是不舍。 “是啊,是啊,然然。天大地大,都没有小宝贝们健康成长大。为了孩子们,咱做父母的牺牲一二不也是理所应当的么?”方嫒失笑,半点儿不明白安然的抗拒是为哪般。当妈妈的哺育孩子,多天经地义的事儿啊! “才不呢!妻主十月怀胎都已经够辛苦了,哪里还扛得住俩臭小子这般折腾?这六个奶妈的奶不吃,那就再换六个。 偌大的华国人这么多,还能找不出喂饱他们兄弟俩的奶妈? 实在要是找不着的话,不还有各种的配方奶粉、牛奶、羊奶之类……”见伯娘双眉紧皱,神色间很是不虞。帝少到底把到嗓子眼儿的那句‘臭小子还有资本矫情,多半是不饿’的话给咽了下去。 转而提起诸多的解决方案,只半点儿不提叫孩儿妈喂一喂这个最简单易行的办法。 疼媳妇儿,尊重媳妇儿意见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当孩儿爹的他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醋火蒸腾啊! 除了那晚被药性所迷之下的疯狂放纵,他可是再也没有机会饱览独属于自己的旖旎风景呢。现在俩臭小子想要分一杯羹?就是亲儿子也没得商量好么! 领土问题,就是嫡亲父子之间那也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的。 自家夫郎如此给力,安然也乐得暂时做个为夫命是从的小媳妇儿。虽然乖巧、听话等等一系列的小媳妇儿专属词汇向来跟她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疏远关系。 但小夫妻俩统一的战线,王婉如婆媳俩也不好说旁的不是? 只可怜了两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家伙儿。费劲巴力地哭了一个早上,终于求得了见到父母的机会。 结果这父母…… 拱了半天,也不见妈妈有半点儿投喂的意思,脾气称不上好的小家伙发飙了。扯着小嗓子就开嚎,而他这一哭,作为双生子的另一个也马上紧随其后。 可饶是如此安然也没有半点儿妥协的意思,只吩咐奶妈a与b清洗好奶瓶儿,将奶水挤进瓶子里,然后交给她。 等两个被点名儿的奶妈照办之后,就见安然伸手接过。然后指点她们抱起小家伙们开始喂奶,有脾气的小家伙们自然是抗拒的。 可架不住,狠心妈妈严正警告:要么在她的陪伴下安静进食,要么就抱一边儿去饿够了再喂。只能二选一,谁说情儿也不好使啊! 为了暖暖的漱玉决气息,他们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同意被抱走的。 然后,还待再劝的王婉如和方嫒就傻眼了。 这…… 扯嗓子哭了一大早上,说什么也不肯妥协的两个小祖宗,居然在安然几句淡淡的威胁中就从了? 不会的,再精灵也不过两天大的小家伙儿,哪来那般心眼儿? 肯定是饿极了,才不得不妥协的。然然那几句话啊,不过是恰逢其会,赶上了那个节骨眼儿罢了!婆媳俩对视一眼,有志一同地如此想到。 不过便是如此,这俩小娃娃的聪明讨喜与孩儿爸孩儿妈的铁石心肠也是深深在她们心中留下烙印,自然而然地将她们带进孩儿控的行列里。 聪明讨喜宝们遇上严父严母,她们这做大奶奶和伯娘的可不得多疼一些么?(未完待续。) 377.就威胁你了,怎么着? 被‘威胁’也好,妥协于本能也罢,总之两个傲娇小家伙儿不肯吃奶的问题是顺利解决了。乐文网值得您收藏 当然他们还是拒绝被奶妈哺喂,只肯接受被挤在奶瓶里的奶水,还得是在妈妈安然的视线范围内才肯饱餐。 而且小家伙们特别黏着安然这个妈妈,半点儿不能容忍离开她视线之外。甭管是醒着还是睡着,只要有人敢试图将他们抱离妈妈身边,那绝对是嚎啕大哭不解释。 而且不管怎么哄,你不把人家抱回原位,这哭闹折磨是绝对不可能停的。 “哈哈,孩子们喜欢待在妈妈的视线里,那就给他们在屋里加两个婴儿床就是。左右屋子这么大,做什么非得委屈着孩子们? 真是的,就没见过你们这般铁石心肠的爸妈! 俩宝贝儿就是不黏着我这曾爷爷,不然的话,我老人家就是不吃不睡,也得答对俩宝贝蛋乐呵的!”老爷子大乐之后又撇嘴,很有些鄙视这俩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完蛋孩子。 一胎双胞,还是俩生来就这么健康、聪明又孝顺的胖小子,换一般人偷着乐都还来不及,哪会像这俩拎不清的? 帝少和安然相视苦笑:这么俩刚出生的小豆丁儿,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是怎么认定了他们身上就有聪明孝顺之类的优点的。 死赖在父母房中做小电灯泡儿,叫什么孝顺? 分明就是两个小厚脸皮的不孝子么! 二十七,哦不现在应该说二十八了。二十八年的生命中也就堪堪开了一把荤,一直茹素到现在的帝少分外看重夫妻俩的私密空间。便是入侵者的身份是他亲儿子,那也绝壁是不受欢迎的。 没想那么多的安然纯粹就是无语,明明那俩臭小子是更喜欢她身上的漱玉决气息。惦记着她练功的时候逸散个一星半点儿的滋养他们,跟孝道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好么? 虽然统共才接触了不到一天的功夫,但那并不妨碍她发现小家伙们吸收她逸散的功力为己用的事实。 “爷爷说的是,为人父母么,终归是要对孩子们多些付出的。既然他们喜欢,就把婴儿床放进这屋里好了。 正好啊,趁着这机会我们母子几个也好好亲香亲香。”安然轻笑,很有点儿从善如流的味道。 而帝少听到她这话儿之后,却仿佛得知什么噩耗一般。满满的震惊、排斥,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够收回成命。 因此得了老爷子的爆栗子两个,帝家众人的群嘲一回。 而无奈的某殿下只得耸肩,半点儿不肯说因为两个小家伙在她身边儿可以起到一人练功三人进步的可喜效果。 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好歹也是自己亲儿子来着,安然自是不希望他们这俩优秀小树苗在没成长起来之前就被灭杀掉。 实在懒得看自家侄子那连亲生儿子都要醋一醋的蠢萌样儿,帝耀邦轻咳出声儿:“爸,您看咱们帝家四代终于有了男孙,这等大喜事儿是不是该好好置办个酒席庆祝下? 就昨儿和今天两天的功夫,就不少人跟我打听这事儿呢。老元首、曲老、武老他们都打过电话来,表示要参加孩子们的满月宴。 连耀宗他们夫妻俩也说天上就是下刀子,也得赶回来蹭蹭俩小家伙儿的喜气儿呢! 还有两个小宝贝儿的名字,您踅摸了这么久,可有个定案了没有?咱总不能老是小宝贝、小家伙儿的这么叫着吧!” 老爷子老眼一横,气咻咻地说:“那有什么不可以?左右他们本就是咱帝家的宝贝、继续振兴的根本所在来着!” “可别爷爷,我儿子们将来还要继承我这帝豪呢。孙儿好容易打下了这偌大家业,您可不能抢夺我的继承人!”深以为军队就是危险地,政界无异大染缸,还很无意叫自家儿子们抢夺家里资源的帝少忙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不管是为了家族和谐还是儿子们的恣意快乐,他都拒绝老爷子这种往两天大的小娃娃身上压担子的‘丧心病狂’作法。 小时候也曾萌萌哒小正太一枚的大哥,可不就是在他和大伯的高压教育下成了如今的冰块儿面瘫脸? 反面典型近在眼前,他得多大心才能把好好的儿子们再交给爷爷和大伯‘摧残’?! 虽然在争夺爱妻注意力上,帝少很无耻地拿儿子们当成仇敌一般的存在。但放下这个问题后,他们可是相亲相爱的父子仨! “我老人家和孙媳妇儿从孩子们没出生的时候就开始给他们念兵书战策,早早就给定好了未来帅才的辉煌路线。 再拿你那铜臭小摊子说话,看爷爷我大鞋底子拍你不!”老爷子瞪眼,直接喷了不争气的臭小子一头一脸。 特么的自己不争气,还要拦着孩子们上进是个什么道理?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胸无大志,小富即安么! 好吧,这世界上能把堂堂帝少称为小富的,遍数全球八成也就老爷子这么一个了。 被拖下水的安然默:她真的是冤枉的!若是早知掉肚子里这俩是弱男子,她肯定拿战场拼杀那一套来给孩子们当胎教。不管怎么时移世易,某殿下的眼里征战沙场什么的也都还是女人家的事儿。 还好这世道不兴男嫁女娶的那一套,不然被曾爷爷耳提面命着努力挡兵争取做元帅的俩小子还能嫁的出去? 唯恐老爷子这脾气上来拍他事小,再把他老人家身体气坏了事儿大。无奈的帝少只能暂时妥协,答应以后绝不单方面干涉孩子们的意愿。 只想着等孩子们稍稍懂事儿后,他就开始耳提面命的渗透当兵的苦与穷还高危。就不信蜜罐子里长大的那俩,还能有那个主动吃苦的心思与毅力。 可事实再一次证明,再如何的耳提面命也抵不过见缝插针的言传身教。老少三辈儿的军人家庭,想要培养出俩小娃娃对军人的崇拜向往,那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儿了! 更何况,家里还有不止一只心心念念惦记着把孩子们拐进军营的老狐狸呢。等儿子们都穿上了笔挺军装时帝少才无尽后悔:早知道如此,当年就不该赞同妻主把房子买到老宅隔壁! (未完待续。) 378.取名,是个技术活儿! 关于孩子们未来发展的问题就在老爷子的大鞋底子威胁下暂时告于段落,焦点又重新回到了两个小家伙儿的名字上。 介于老爷子这忙活了六个多月,却半点儿成绩没有的超低战绩。迫不及待的众人开始实行票选制,也就是各自提出比较中意的名字极其含义,然后众人举手表决,票数高者为最终定论。 当然为了宝贝重孙们的名字被一众不靠谱的长辈们玩笑掉,作为最高长辈的老爷子和孩子们生母的安然在理由充分的前提下拥有一票否决权。 规则既定,票选就随即开始。 当然第一项决定的,是不特别重视但出镜率却绝对居高不下的小名儿。 “你们说麒麟、鲲鹏、虎豹,哪个更威风凛凛,更适合我家小重孙?”当曾爷爷的当仁不让率先开口,兜头就是一道选择题,直接给出了三个选项。 “爷爷,您这可是很有些犯规哦!说好了大家伙儿每人提议一个的,您这张口就是仨不说。还很有些以辈分压人,强迫咱们三选一的嫌疑!”为了争夺小侄子们的命名权,帝擎宇也是拼了。 “犯不犯规的扔在一边儿,只老话不说孩子的乳名得普通随意些才好养活?麒麟、鲲鹏那都是神兽,虎豹也是丛林之王来着,不太好吧!”很有点儿小封建的王婉如每到孩子们取名儿时都想着普通甚至直接取个贱命儿,唯恐折了孩子们的福气。 可惜从大儿子擎天到小孙女儿玨儿,她的意见从来没被采纳过。 这不就深以为自家大气的姓氏就得配上更大气的名字才能彰显不同的老爷子就冷哼了:“取什么贱名儿,取贱名儿? 我帝临的重孙子,什么天大的福气承受不起来着?! 可惜这是双胞胎男孩儿,不然一男一女的龙凤胎就直接起名龙翔、凤止。我帝临的乖乖重孙、重孙女儿们,可不生来就是人中龙凤?” 霸气无伦的一席话说得王婉如脸红,其余人等憋笑。只见了妻子一次次犯傻而不知道‘改悔’的无奈浅笑,以妻子也是一片为孩子们着想的好心为她说项着。 “用你解释?老子还不知道儿媳妇儿也是一片好心?”老爷子瞪眼,满满的傲娇:“成了,别废话,咱们还是接着投票表决。 若是觉得我老人家的提议不靠谱儿,你们也可以提出自己的选项。谁的提议更朗朗上口,寓意良好,小家伙们就征用谁的提议!” “那我提议健健、康康,希望孩子们将来能够健康成长、无病无灾。”虽然提议被老爷子给喷了一顿,王婉如还是坚持选了俩字眼普通又寓意良好的词语做了孩子们的小名儿。 “婉如选健康,那我就提议英、武好了!咱们军人世家么,希望俩小家伙们以后英明神武,像他们的曾祖父一般,做个睥睨天下的大将军。”帝耀邦紧随在妻子之后,也是平凡却真挚了一把。 只他这英武二字一出,直接把帝擎宇那个活宝给笑喷:“哎呦喂呀,我的爹!您这鹦鹉还不如爷爷那鲲鹏呢好么? 再咋不济,人家鲲鹏也是神鸟不是!” “就是,这水平,也不知道咋混上堂堂上将的!也亏得擎天他们不是你起的名儿,不然我可怜的孙儿们没准儿就是公社、建交、回归之类了。 啧啧,再是意义重大,听着也是一帮子可乐不是?”老爷子挑眉,十足落井下石地说道。 帝家兄弟几个腹诽:就这擎天、擎宇、擎苍的,他们哥几个小时候也没少被奚落好么?左不过人多势众、武力值又高,一路把那些个不开眼的要么打服、要么打惨罢了。 当然再怎么腹诽,对于家里的头一把交椅,兄弟几个还是半点儿不敢得罪的。不但不能得罪,还得适时捧哏,比如帝擎宇同学不就很识时务地对着老爷子绽放了个感谢爷爷救咱们哥几个脱离苦海的微笑么? 虽狗腿得叫人不忍直视,可架不住老爷子就好这一口儿不是! 捧高兴了老爷子,这会议自然而然地就能继续下去了。 可随着帝擎天附议老爷子的麒麟,方嫒提议的团团圆圆。袁珊的圆圆满满,帝擎宇那不靠谱的提议的攻、战,雷霆后,安然对帝家人的起名水平真心有些绝望了。 祝福之意倒是满满,但敢不敢更清新脱俗点儿? 他们是男孩子啊,男孩子! 刚要把自己所想柔婉、平和了许多的小名儿说出口,就悚然一惊意识到安佑与华国截然相反的状况后。安然颇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几声:“擎苍都没有比较好的建议么?你可是,孩子们的爸爸呢!” “叫子孝,子敬吧!让他们时时刻刻的铭记着妈妈的艰辛,分分秒秒的把孝道记在心上。长大了要是敢做那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事儿叫你伤心,我一边儿大鞭子抽他们,一边儿问他们对不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帝少斟酌了片刻,十足郑重地答道。满满他是这么说的,将来也绝对会那么干的认真。 可,两天都才将将到黑的小家伙,你丫扯到这么远、设想的那么惨,真的好么? 而且说起妻奴程度来,你敢认第二,谁还有那个胆量争第一呢! 帝家父子爷孙几个齐齐腹诽,倒是婆媳几个悄然为他点赞:这哄媳妇儿的水平,果然也是没谁了!难怪安然这个比百炼钢都还要硬一些的女汉子能为他化为绕指柔,一胎生俩辛苦无比还这么甘之如饴的。 众人或揶揄或打趣的目光叫一向自诩脸皮厚度过关的安然都不禁霞飞双颊,不愿让孩子们因为这本是爱意满满的小名儿倍受调侃的她婉言:“孩子们将来孝不孝顺是在我们做父母的言传身教上,单纯的棍棒可打不出孝子来。 而且做父母的孕育子女、绵延血脉本就是人伦大道。理所应当的事儿,没什么可居功自傲的。只希望孩子们将来能和而不同、卓尔不凡。所以我的提议是,小名儿为尔和、尔卓。”(未完待续。) 379.和而不同,卓尔不凡 回答安然的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和老爷子那‘不愧是我老人家的孙媳妇儿,就是知书达理、就是才思敏捷’的赞誉声。【鳳\/凰\/更新快请搜索//ia/u///】 还有自家夫郎那‘爷爷,这孙媳妇儿好,说明的该是孙儿我的眼光高、能力强吧!’的自夸语。 “君子和而不同、卓尔不凡,安然这俩字儿选得的确是好。这尔和、尔卓的名字,便是叫做大名儿也很是足够了!”帝耀邦频频点头,知道自家侄媳妇儿全才,却没料到能全才到如斯地步。 虽然侄子那洋洋得意的德行很有些碍眼,但他有一句话说得对:这个侄媳妇儿,娶得实在是太对了!能力强、才华高,连眼界心胸都不是一般的宽广。帝家有她在,再兴盛百年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大伯过奖了,也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对孩子们的一点儿祝愿期盼而已。至于大名儿,玥玥和玨儿都是王字旁与玉有关的字眼儿,和儿和卓儿也不该例外才是。 团结一致了,看着才更像是一家人不是? 自家姐弟,本就该同气连枝的。”顺利避免了自家儿子们的名字跟走兽或者飞禽挂钩后,安然的心情儿很有些小愉悦。 便是答帝耀邦的话儿时,都难得有了些个小谦逊。 “好,好一个自家姐弟本就该同气连枝。爷爷我这辈儿就孤家寡人独一个儿,当年可是受了不少赤膊上阵、独自拼杀的苦。 现在咱们帝家人丁越发兴盛,就得要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话儿牢牢记在心上。只有你们父子兄弟叔侄之间守望相助,把旁人家手足相残的劲头用在锐意进取上,咱们帝家才能任凭他风高浪急永立于不败之地!”看一众子孙们都受教点头,老爷子心情自是越发大好。 只是叫宝贝儿重孙们随着玥玥和玨儿那随便起的名字命名,(p:因重男轻女故,玥玥和玨儿的名字并非老爷子所取。而是孩爸帝擎天翻遍了辞海、字典,耗费了好几天才精挑细选出来又跟父母一起斟酌挑选的,绝对称不上随便二字。 独老爷子觉得没有他老人家的参与,终归少了几分正式罢了。老爷子就很有些为重孙们叫屈的意思。 再如何手心手背都是肉,也终归重孙们的成才才是帝家长治久安的根本所在不是? 未来的双生元帅呢,自是得取上个霸气无伦的名字才是。 是以再怎么赞同安然的话语,老爷子也还是有些排斥将尔和、尔卓的名字在一堆玉中挑来挑去。 “如此不正显得咱们帝家男尊女贵,各个都是爷爷的心头宝?而且除了从名字上就显得他们姐弟亲厚,咱们一家子和谐之外。君子如玉,也是个挺不错的意头? 再者爷爷您得相信,在我家妻主的教育下。玥玥和玨儿不但不会弱于任何男子,还肯定能文武双全、出类拔萃到等闲男子汗颜的地步。 成为您的骄傲啊,那是妥妥的!”也是满满赞成票的帝少见自家爷爷很有些踟蹰的意思,忙温声相劝。 因此得了大哥帝擎天、嫂子方嫒感激之意满满的眼神儿无数。女儿们因为性别因素不被爷爷特别喜欢,从来就是夫妻俩心中最深藏的痛楚。作为晚辈,他们不能跟爷爷顶牛,只好加倍疼爱两个女儿。 如今三弟这一席话说出来,便是不能彻底改了爷爷那重男轻女的老思想。也肯定能将关注的目光多放些在两个女儿身上,这怎么不叫帝擎天夫妻俩感激莫名? 尤其是生了两个女儿后底气尤其不足的方嫒,看着帝少的目光简直见到了救星一般。天知道打从小女儿玨儿出生后,她这明里暗里的受了多少的冷嘲热讽。又有多少大志向的姑娘挥舞着锄头想要挖听她的墙角,赶走她这个只生赔钱货的不争气,然后以身代之。 若不是帝家家风清正,老爷子和公婆都不是那为了重孙子、孙子就能硬下心肠换了孙媳妇儿、儿媳妇儿的狠人、混人。自家丈夫虽不如两个小叔子那般会说暖心话儿,在疼爱、护持她这个妻子上却半点儿不含糊。 否则的话,这帝家长孙媳妇儿的位置现在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连自家亲堂妹都对她的位置虎视眈眈,怎么不叫方嫒很有些如履薄冰? 越是如此,她才越是希望两个女儿能越发受到老爷子的重视、疼爱。如此,她便是只有这俩女儿,也能挺直了腰杆做她的长孙媳妇儿了不是! 当然如果老爷子知道她这想法儿之后,指定毫不犹疑地喷她一脸。跟他老人家看重的是她跟自家大孙子风雨同舟的感情,是她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诸多复杂关系、一切琐事,让他大孙子能轻装上阵全力拼杀的能力。 跟能不能生儿子有一毛钱的关系? 他又不是那不学无术的迂腐老头子,硬是把生男生女这关键取决于男人的事儿赖在她个女人家身上! 胡思乱想的,杞人忧天呢不是? 不过之前不说,这会儿大孙媳妇儿看着小孙子那如救星般的目光也很能说明问题了好么? 为了不叫大孙子两口子越想越偏,老爷子不禁笑骂帝少:“滚你的蛋!爷爷我什么时候不以俩重孙女儿为傲了? 男孩女孩儿都是我帝家的血脉,每一个都矜贵无比。 只是相比于男人家热血拼杀,一拳一脚地建立、延续我帝家拜年辉煌。物以稀为贵的女儿,爷爷我更乐意娇养。让她们随心所欲地快乐一生,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妥协或者牺牲罢了。 当然要想达到如此,还得你们这做爷爷、父亲、叔叔和这俩做人家弟弟的小家伙儿们努力奋进才成。 得了,既然想要给孩子们取个带王字旁玉属性的好名字,那就都赶紧回去翻字典、找度娘去吧!回头咱们再像小名儿似的,各自提议,票数多者采用。 不过我帝家四代的唯二男孙,这伴随一生的名字若是不够大气、霸气,我老人家可是头一个不答应!” (。) 380.苦逼的月子生活 众人齐齐称是,回去后就投入到了翻字典、想名字。提议被否决,再提议的苦逼日程。 不是因为不够霸气被老爷子嫌弃,就是因为不够尊贵而被他老人家否决。霸气、尊贵又朗朗上口的,多半就是被枪毙在使用度过高、宝宝们今后会很有重名之虞的原因上。 啥? 嫌弃要求太多想要退出? 哼,老爷子不喷他/她一脸! 连帮着想个名字都这么推三阻四的,以后还能指望你们有多疼爱尔和、尔卓两个小宝贝? 为了不被扣上不慈长辈的大帽子,众人可不就得绞尽脑汁地琢磨么! 整整三天的工夫都没能捯饬出个叫老爷子高度认同的名字来,倒是妥妥的把帝家众人整出了取名恐惧症。 以至于半年后喜得贵女的帝耀宗满世界播报好消息,让他们这些个当爷爷、伯父伯母与哥嫂的帮着参谋个好名字时。众人尽皆笑而不语,半点儿搭茬儿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这个都是后话,这会儿却说好容易从十月怀胎的深坑儿中爬了上来,规避了亲自哺育孩子的危险,却失足在月子阿姨身上的安然此刻的苦逼心情儿。 “那个擎苍,你这汤里是不是忘了放盐?要不咋瞅着都叫人胃口大开,喝着却寡淡到恨不得叫人抱着垃圾桶吐一吐的感觉咧!”安然皱眉,很有些嫌弃地问道。 “不是的妻主,你还在月子里。吃不得盐的,不然以后嗓子容易呼噜……”帝少温言而答,十足耐心。很是细致地跟她科普着产褥期的护理知识,就盼着她能多了解些,以后的配合度也能往上提升些个。 可惜漱玉决在身,安然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信心。哪里还能听他那明显危言耸听的说辞? “别呀,我这身体强壮、武功高深的,哪里是等闲产妇可比的?这劳什子的月子,咱就愉快的无视了吧!”安然歪头,满满诱哄的味道。 “不成,事关你的身体健康,这事儿没什么好商量的。不过一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的。为了以后的健康无忧也为了能叫我放心,妻主你就忍忍吧!”为了爱妻的身体,被戏谑妻奴一族的帝少难得坚挺,很是郑重地驳回了她的要求。 “好吧,那我不喝这汤了,你给我来杯凉水怎么样?这屋子里暖气开得太足,想来杯凉水醒醒神儿!”安然叹息,无奈何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 “不行,你现在还在月子里,绝对不可以贪凉的!”帝少拧眉,做坚决不通融状。先后拒绝了安然不肯坐月子,想要吃加盐汤品、喝凉水、洗头、洗澡等等在安然看来理所当然,却被他记入产妇禁忌名录、着重用黑色签字笔画了重点注意项的头等禁忌。 “你这是老观念,都不被科学认可的你造么?”虽然漱玉决在身,分分钟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可生理上的不邋遢,不代表心理上也接受得了不是? 一个月不洗澡、不洗头什么的,光是想想就叫人无限抓狂了。 “能被老祖宗流传千年下来的,肯定有其可取之处。为了妻主你的身体健康,我这做丈夫的绝对宁可信其有的。”帝少失笑,半点儿没犹豫地接受了自家妻主扣在他脑袋上的封建老思想帽子。 你…… 安然瞪眼,实在不明白为何她这孩子们都生下来了,魔瞳对眼前这人还特喵的半点儿作用没有。不然的话,一个魔瞳惑心丢过去,还怕丫的不赶紧俯首帖耳? 看着油盐不进的自家夫郎,某殿下深感无比憋屈。 秀才遇到兵什么的,说的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儿了吧? 被许阳小心翼翼地扶进来的许月甫一进门儿,看到的就是自家好友这憋屈满满的表情。原本还以为是姓帝的伺候不周,叫她姐妹儿受罪了。 结果稍事了解了下其中缘由之后,这满腔为好友出头撑腰的雄心立即萎靡。转而对虽嘴角有些无奈弧度,看着自家好友目光却一如既往宠溺情深的帝少献上了个大写的同情。 产妇什么的,本来就不好照顾。摊上安然这么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这难度指数更是一路飙升。难得这家伙还能如此的甘之如饴,半点儿没有不堪其扰地跑去忙于公事的想法儿。 光是这点,就强出权明俊那个渣十万八千里去! 前后一比较,许月就越发觉得:比起全力追逐,将自己弄得身心俱疲的去强求;还是稍事停留,等等身后那个全力奔跑只为将你拥进怀中的人更容易幸福。 以前的然然,何曾见过如此娇憨灵动的一面? 只觉得坐月子如坐牢,每每家里有人过来都仿佛被探监一般喜悦的安然见好友终于前来,却傻愣愣地不对她表示半点儿声援,反而对‘监狱长’的擎苍满满同情的样子。她这飞扬了一半儿的唇角即刻塌掉,秒换上欲哭无泪的悲催表情。 跟老爷子和伯娘、嫂子们一样一样的! 甭管平日里怎么信誓旦旦地跟她统一战线,十足帮亲不帮理的样子。遇到她月子里如何进补、调养这事儿也都是分分钟竖降旗的叛徒! “行了吧你!为了照顾你,人家帝少从打你怀孕开始就调整了自己的作息、推掉所有的应酬和需要飞往外地、国外的行程。硬是在家里办公、深夜视频会议了*个月的功夫,就为了亲力亲为地照顾你。 单就这份儿无微不至的心,你就该多些体谅、包容。 那不靠谱儿的事儿少干点儿,让他少受点儿累、少操点儿心!”在安然哀怨的目光里,许月毫不客气地一指头戳上她的脑门儿,说育之意满满。 “哎呀呀,我听到了什么?向来最是任性小孩儿心,需要样子时时刻刻捧在手心各种哄的许大小姐居然在说教? 老天,是这世界变化太快,还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结伴而来探监,啊呸,是探望安然嫂子和小侄儿们的李慕白正好听了个话尾。向来跟许月犹如火星撞地球的他立马贱贱地接了话儿,看着许月跳脚却拿他半点儿法子也没有的样子分外开怀。 (未完待续。) 381.探望 他这是在作死吧? 是吧,是吧! 因为忘了拿礼物而半途折返,故而落后了些许的徐太子和邓懿轩对视一眼,对敢在老虎嘴边拔毛的李慕白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不知道人家许月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啊? 本就是样子的宝贝疙瘩、心头肉,怀了孕之后更是无限升级。只一个疑似恋慕的眼神儿就能炒掉阳子跟随多年的金牌助理,不但没被骂到臭头,反而收获歉意满满、礼物多多的狠角色。 惹如今身价已然百倍、千倍的她,不怕阳子那个腹黑芝麻团子百般报复? 事实证明,他们哥俩儿的担忧果然不是多余的。 见自家宝贝从训人时的意气风发转瞬间因为慕白两句话阴云大作,很有些风雨欲来的架势。唯恐她伤心又伤身的许阳当机立断一脚踹过去:“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嘲讽我家宝贝儿?气坏了她们母子俩,你丫担当的起么!” 猝不及防之下,李慕白可是正经被踹了个瓷实。结果还不等着他防守反击,将吃了的亏给找补回来呢,又被许阳这倒打一耙的排揎给整得没了脾气。 事关孕妇娘娘的凤体,他就是再怎么憋屈也得捏着鼻子认了不是? 不然真的把人家给气坏了,他可是包赔不起的。 “啧啧,这就是嘴贱的代价了。让你丫的口无遮拦,这回知道祸从口出的滋味了吧!”难得见李慕白吃瘪吃的如此彻底,许月顿时从阴霾满脸转回春光灿烂。 满满揶揄地看着李慕白,半点儿没有穷寇莫追的想法儿。 “是是是,姑奶奶。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您就宅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大量地原谅则个可好?”李慕白嬉笑作揖,满脸的求放过。 没办法,不是他没节操,而是阳子宠妻没有下限呐! 今儿要是不把这姑奶奶给答对好了,改日阳子那腹黑芝麻团子还不定怎么打击报复呢。想想自己那满脑袋的小辫子,他就是思想上再坚挺,行为上也免不得要各种软弱啊。 许月冷哼,众人爆笑,之前因为只有帝少夫妻俩而稍显冷清的偌大病房瞬间热闹了起来。 “得得得,这老半天的功夫,就看他们俩针尖对麦芒了,把正事儿都给耽误了。擎苍你还不赶紧把大侄子们抱过来亮亮相儿,把他们轩叔叔准备了好久的见面礼给得了去?”双胞胎哎,早听帝老爷子炫耀了好久。说是生下来就白皙粉嫩,各种的玉雪可爱,半点儿没有等闲早产新生儿的羸弱、瘦小。 对于这对儿出生才堪堪六天功夫,名声却已经响彻整个京都上流圈子的小家伙儿。邓懿轩能说:他都已经心水儿好久了么? 要不是前两天帝家一直谢绝拜访,他打孩子们落地儿就过来了。 “就是啊,亲家。赶紧的把我家女婿给抱过来,也叫我这当丈母娘的先过过目不是?”为了能跟安然成为亲家,百年不散的亲戚,许月也是豁出去了。 连心心念念的儿子都不要了,反而是从得知安然果真得了一对儿小男孩儿的时候起,就开始碎碎念着要生个粉粉嫩嫩的乖女。 对这样疯魔般执念的宝贝儿,许阳也是无奈的。当然最无奈的是:自家宝贝儿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不给贴,她还孜孜以求的态度! 帝少瞅了瞅许月那已然微有规模的孕肚,到底没说什么刺激性话语。只在心里无比虔诚地祝愿她,期望她几个月之后能一举得男。 不然这么个话唠属性、自带电灯泡儿光芒的亲家母,他真是想想都觉得挺无力的。 “擎苍,既然大家伙儿都是为了看孩子们来的,你就过去把孩子们抱来呗!”安然轻笑嘱咐,叫满口子答应,却迟迟不肯动身的帝少再也没有了推脱的余地。 唉! 不是藏着掖着小宝贝儿们不给几个好友们看,实在是,抱过来的容易、送回去的难呐! 为了能叫自家妻主更好的将养,帝少简直就是杜绝了一切叫她劳神费心的事项,只拿那俩恋母的小家伙们半点儿办法都没有。 只要这俩醒着,就一定是嚎啕大哭,直哭到大人们妥协把他们放到妈妈跟前儿才算完。也不用安然多劳神地亲自照顾,却必定不能让她离开俩小家伙儿的视线之外。 无奈何的帝少只能趁着他们睡熟了之后叫保姆、奶妈的把人给抱走照顾,等哭到不行了再抱回来。 短短几天的工夫,就把俩小家伙给整得厌了他这个‘坏人’爸爸一般,每每被他抱着便会声嘶力竭地嚎哭。非得让他保证只是抱抱,绝不抱走才能停住嚎啕。 虽然因此上小家伙儿们没少被长辈们赞誉聪慧、灵动之类。可真真切切的,帝少是半点儿也不希望自己‘父子不谐’的笑话儿被几个损友看了去呀! 只是再如何排斥,自家妻主的话也是要听的。无奈的帝少往隔壁暂时充作婴儿房的套间内,叫了两个保姆把孩子们给抱了过来。 在娘胎里就各种极品好药的精华吸收着,下生就一副粉雕玉琢模样儿。经过了这五六天的生长,不但白白胖胖的无比喜人,连那小眉毛都浓了不少、软软的小胎发看着也黑了些许。最可喜就是那双在许月看来绝壁是跟安然如出一辙的璀璨凤眸,实在忒地闪亮耀眼,仿佛黑曜石一般。想也知道这长大了之后眸光会是如何的深邃动人,倾倒万千少女。 “不行了阳哥,我觉得咱们还是别跟然然做亲家了!这么点儿就如此的玉雪可爱,长大了还不知道多颠倒众生呢。 守着这么个容色出众的女婿,咱们闺女以后得有多累啊?”作为个爱孩子的家长,许月觉得还是别因为自己的小小私念,让女儿以后情路艰辛了吧。 呃…… 帝少无语,早知道这区区一面就能打消许月几近执念的想法儿,他就不费心拦着她的探望啦!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还能如此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未完待续。) 382.试探 看着好友那如释重负的德行,许阳就满心的气恼。心下不禁暗忖:怎么着,我许阳的闺女,还高攀不上你帝家了是咋? 是以当许月如此感叹之时,他一反常态地没有从善如流。而是似笑非笑地说:“儿大不由娘,等孩子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哪里还会以长辈的想法儿为准呢? 没准儿这尔和、尔卓以后虽出类拔萃,却继承了他们父亲对感情的忠诚专一。对旁的女孩儿丝毫不假辞色,唯独对咱们闺女紧追不舍呢?” 就好像之前的帝家,如此悬殊巨大,不也照样儿因为擎苍的坚持而捏着鼻子认了?虽然这会儿看着全家和乐、幸福美满的。 但若当初有旁的办法,他才不信帝家会接受当时外表来看除了略有姿色外毫无可取之处的安然呢! 帝家的儿孙,就是再如何的烂泥扶不上墙,也绝对不缺门当户对的佳丽匹配的。更何况,擎苍这还是铮光闪亮的才俊一枚? 当然如斯想法儿,许阳是打死也不敢宣诸于口的。否则的话,别说半躺在床上笑容清浅的安然绝对瞬间暴起,一记窝心脚把他给踹到门外去不可。就是他那打小儿一块玩到大,感情铁磁到不行的好友也得分分钟翻脸给他看。 而且现如今的安然如同洗去尘埃的宝玉一般,正经的灼灼其华。当前嘲讽过自家哥们儿的,现在可都变成羡慕嫉妒恨来着。 这会儿点头称是,言称以后的事情全看孩子们感情如何的安然绝没想到许阳心中此番腹诽。不然的话别说做亲家了,不马上把人给踹出去都是看着许月的面子上! 帝少则是冷哼,继续在心里祝愿许月一举得男。 唯独许月大乐,如同解决了个大问题一般:“嗯嗯嗯,这个可以有!如果这俩小家伙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地认了他们之中的一个做女婿好了!” 擦,你丫的还勉为其难? 李慕白瞠目,忍不住又想问问看这姑娘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 徐太子和邓懿轩则是相视而笑,表明自己吃瓜群众的良好素养:咱就静静地观望、看热闹,绝不多嘴一句更不参与其中。 几人本就是相约探望兼给孩子们送见面礼而来,现在孩子们都看过了,这小视频也录了、照片也拍了,连朋友圈儿都纷纷转发了。自是赶紧各自留下了礼物,便相继告辞。 当然好些日子都未见过好友,如今难得一晤,许月是恨不得留下来跟安然卧谈,好好亲香她个几天几夜的。 还是许阳以医院的环境不适合她这个孕妇休养,安然还在月子中也不宜劳神为由。许下了诸多不平等条约,才把恋恋不舍的她给带走的。 好友郁闷的小表情看得帝少心花怒放,经此一役,相信不用他做任何多余表示,阳子也绝对不遗余力地阻挡许月再和自家妻主亲密接触的。 “连个女人的醋都吃,你呀,可也真是没谁了!”徐太子扶额,对于好友如此的小性儿满满的揶揄。 “徐太子殿下独独留下来,不会就为了嘲讽我的吧?”如果是的话,那么笑话看完了,你也就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吧! 帝少斜睨了好友一眼,高冷的表情完美诠释了这句未尽之语。 “咳咳,哪里,哪里。咱俩这么好的感情,我哪里会嘲讽你?那是羡慕嫉妒恨,对,就是羡慕嫉妒恨! 要说你小子运气就是好到逆天呢,明明被算计的事儿,偏你逢凶化吉了不说还捞到这么个出类拔萃的媳妇儿、生了这么对儿玉雪可爱的孩子。 要不是弟妹那手出神入化的配药能力,你丫的还能在四五十号又是持枪、又有炸药的歹徒包围中全身而退?”见好友半点儿没有跟自己哈啦下去的意思,徐太子小有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捏着鼻子把安然和两个小家伙儿夸了又夸,就惦记着在好友越来越舒缓的表情之下,能出其不意地引着他说出更多、更详细关于强力蒙汗药的事情。 厉害到能瞬间迷晕诸多悍匪,不战而屈人之兵什么的,简直想想就叫人无比的神往好么? 这要是能说动这夫妻俩出售药方给国家,再将之装备到特殊弹头上。以后什么高危任务时刷刷刷几个强力蒙汗药的弹头先开路,把匪徒、敌人什么的先药翻了再说…… 那得节省多少的人力物力啊? 当然这个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徐太子被自家爷爷严令:务必套出安然这什么强力蒙汗药的是什么时间配置出来的。 了然了徐英风曾对帝少夫妻下过杀手之后,再联想自家大孙子疑似人为、绝对被打击报复的各种爆料。老元首就对会炼药、有仇恨,听说还有什么真言丹对逼供特别有效的安然很有些个怀疑。 强力蒙汗药事件一出,这影影绰绰的怀疑顿时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是以得知今儿小孙子要过来探望的时候,老元首可是正经的耳提面命了一番。 再是罪该万死,也好歹是自家的亲孙子,老元首惦记着让他死个清楚明白。 强力蒙汗药暴露于人前的那天起,帝少就已经做好了被徐家心疑的准备。是以这会儿面对徐太子若有若无的套话,帝少可说是万分的圆融自然,半点儿凝滞、惊讶、恐慌之类的情绪都没有。 倒是满满的神采飞扬,不间断地夸着自家妻主打从断定了林风未死的时候起,就断定了那丫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是鬼蜮伎俩无穷,阴谋诡计不断,为了所谓的报仇各种突破下限。 为了不叫那烂瓦罐碰碎了自家一屋子宝贵玉器,自家妻主又是如何的不眠不休、积极试验。终于以古方为借鉴,再配以自身经验、灵性,得了这效果非凡的强力蒙汗药。 所以他和自家俩侄女儿能够顺利获救,那绝对都是自家妻主料敌先机又辛苦研制强力蒙汗药的结果。足不出户便能美女救英雄什么的,除了他家妻主也是没谁了! (未完待续。) 383.下场 长篇累牍的溢美之词简直听得徐太子头晕目眩,从来不知道自家这向来能以三个字儿解决的事儿绝不浪费四个的好友居然有如此健谈的时候。`乐`文`` 好在这强力蒙汗药什么的,连研制都是打从林风诈死之后开始的。 只这一点,就足够侧面说明那龌蹉堂兄的死跟好友半点儿关系都没有。而且关于之前的劫杀,好友竟是半点儿没有怀疑到徐英风身上的意思。到如今还是一片云里雾里,摩拳擦掌地想要揪出来幕后黑手呢! 如此,人家岂不是连作案动机都没有了? 徐太子暗乐,觉得总算是可以同自家爷爷交差了。 虽然说便是那家伙的死是擎苍夫妻俩出的手,也不能叫他心里对他们夫妻俩升起任何的怨怼之心。可隔着自家爷爷的心情儿、徐家的脸面名誉等,渐行渐远却是在所难免的。 这一生中值得珍惜的朋友不多,徐太子自是不希望自己和帝少之间因为个作死的堂哥有所疏远。 如今疑虑尽去,心情儿自然无限爽朗。只可惜擎苍那个妻奴为了伺候媳妇儿月子竟是半步也不肯离开医院,不然非拉着他出去一醉方休不可。 “说来听听,怎么把人给绕迷糊的?”见自家自家夫郎的明朗笑脸一关门之后立即门帘子似的刷地撂了下来,安然不用琢磨就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下便戏谑出口,做足了个良好倾听者的姿态。 帝少被她那鬼精鬼灵的小模样逗得一乐,心中的郁结瞬间去了大半。自己隐瞒在先,如何能怪对方不坦诚呢? 再是可以性命相托的好友,也终归是两家人、终归有各自不同的立场。 而自己干掉了徐英风虽然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的压力,但随着真相的层层披露,徐家整体上的名声也是下降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引以为傲的孙子成了死有余辜的败类,曾深有愧疚的长子神智失常…… 他们再是罪有应得,也终归是老元首的儿孙。他想要探寻个究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没利用手中权利和自身影响力,来个宁枉无纵,老人家就已经非同常人了。 如是这般的一想,帝少心中最后的一点郁结也尽数散去。彻底把这事儿放在了一边儿,专心伺候妻儿。 而正是他这般‘坦荡如砥’的回答,半点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做法儿。反而叫曾对他和安然重重疑虑的老元首彻底打消了怀疑,只当他们夫妻俩是真的心底无私才能如此的淡然。 否则这般直接杠上华国第一世家的大事儿,怎么也得积极消灭所有疑点不是?可这小两口儿愣是丁点儿多余动作都没有,还曾为救治英风的腿各种尽心竭力过。 单从这一点来说,就很有可能对英风那小子曾派人追杀他们夫妻的事儿一无所知。不然的话,谁能对生死仇人那般宽容呢! 当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安然除了明面儿上的各种优秀外,还有魔瞳这样的作弊神器。而且比起明火执仗地跟徐家干翻,他们更倾向于暗戳戳地解决了罪魁祸首。 再也没有什么比如今这般,这干掉了仇人、洗清了嫌疑还能同好友徐太子没什么芥蒂更好的局面了。 勉勉强强地在医院待足了一个星期,安然就再也不肯享受病号待遇了。 无奈的帝少只好让臣骅安排人给她检查,得出身体状况良好、比人家满月的产妇来得还要健壮结实时。帝少也就不再反驳,收拾了东西带着她们母子三个回了购置在帝家大院儿隔壁。安然出钱购置的宅子里,她们的家。 不过检查完毕之后,安然就不免想起了那位被自家夫郎高薪聘请而来。却被林风所制,反要谋算她们母子几个性命的那位王姓专家。 “身为医者,却罔顾患者生命。再是情有可原,也是难以饶恕。不然叫那么个没有医德底线的人继续逍遥下去,岂不如放虎归山般,眼见诸多悲剧上演?”一想起若不是自家妻主机智果敢,等他凯旋归来后面对的可能就是她们母子三个的遗体。帝少就忍不住怒火中烧,恨不得手撕了那个收了他高额诊费,却利用所学谋害他爱妻的无良医生。 只告她渎职、玩忽职守、还涉嫌谋杀等罪名都是轻的。就该让她也怀孕,然后等到临盆之时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别,稚子无辜。要是那么做了,咱们跟她还有什么区别呢?就按着她该有的罪名控诉,不惩罚也不饶恕,只叫法律做出最公正的裁决好了。”唯恐这家伙真的说出做到,安然忙拉着他的柔声劝慰。 帝少见状,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心中愤懑,把最真实的想法儿随口秃噜了,惊着自家善良的妻主呢? 被打上善良称号的安然无语,前世今生,那俩字儿都跟她相距甚远好么! 之所以阻止自家夫郎用同等手段报复回来,完全是前世根深蒂固的爱护孩童思想作祟。 从犯都如此凄惨,那作为主谋的林风也定然是绝无幸免了。毕竟那厮可是同时得罪死了徐、帝两家,还有危急时刻被离婚的前岳父丁家不遗余力地落井下石。 便是养育了他这不孝子弟的林家,都已经最快时间内处理了名下所有产业。一家子集体移居海外,就怕徐帝两家心中恼恨,叫他们再受池鱼之殃。 追随林风的那些个死党们皆被查出了之前混黑时绑架、勒索、贩毒、逼良为娼、杀人等等的罪名。多项累加下来,最轻的也都是无期徒刑。 最铁杆儿的星仔甚至被和林风一起,叫为女报仇心切的帝擎天绑上了许多过期依律要销毁的炸药。直接在灿烂火光中,结束了他们那短暂而又作恶多端的一生。 听到此结果,安然不免瞠目:帝家最是严于律己的少将大人哎,居然为女儿出气以权谋私了一把?不过虽然有些意外,但安然怎么就觉得大哥这干法儿忒地漂亮呢! 所谓慈父当如是啊有没有?(未完待续。) 384.满月 日子终于在安然的殷殷期盼中悄然流逝,可算到了满月的这一天。 被自家夫郎又是耍宝又是哀怨脸地连哄带逼,安然到底做足了一个月三十天的月子。即便她神功在身,健康无敌。身体强悍到便是生完了孩子稍事休整两天,便能提枪上战场的程度。 谁叫她看着自家夫郎那满满恳求、关爱的小眼神儿,心里老是不落忍呢? 让他放心一点儿,为他忍了最后一天的。日复一日下来,可不就一直坚持到了满月么! 被管制了整整三十天,可算是盼到了解禁的那一天。安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儿啊,简直就跟那刑满被释放的劳改人员是一样一样儿的。 先是换了整整三大浴缸的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儿。整整一个月的功夫没彻底洗个舒服澡什么的,简直就是当年行军打仗时都没有过的邋遢经历。 为了能叫自家夫郎安心,某殿下觉得自己也是拼了。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的,又终于告别了色香俱全、偏偏从不放什么盐的食物。用了自己配置的回奶药剂之后,胸前动不动就氤氲开来的某物也终于恢复了正常。曾叫她无比纠结,羞赧欲死的恶露也终于宣告终结…… 种种的好消息聚集在一起,安然只觉得这心情儿都是美美的。 当然,若她知道恶露虽然终结。但数月之后,自己就会每月雷打不动地迎来大姨妈这门恶亲。估计这刚刚散去的满脸阴云,绝对会迅速归拢回来,酝酿成更大的风暴。 老爷子翘首以盼,盼了多年,才终于盼来了可爱的小曾孙。而且还是数量和质量都绝对惊喜的双胞胎,自是满心欢喜,恨不得昭告天下般。 若不是不孝孙非拦着说什么低调,他老人家都要席开五百桌好生庆祝了。 帝少耸肩:席开百桌,请柬从海南发到了东北,还连打了十几个越洋电话儿。这要是都还嫌简薄、寒酸的话,您这隆重还要达到什么程度来的? 元首大人扛着反腐倡廉的大旗,三令五申地反对奢靡浪费。您这随后就要席开五百桌的给俩小娃娃做满月…… 这反调儿,也不是这么唱的好么? 若不是怜惜老爷子被酸言酸语地念叨了太久的‘英雄一世,可惜后继无人’,有心想让他老人家借此好好高兴一回,帝少都不带把孩子们的满月宴办的这么隆重盛大的。 倒不是他这个做爸爸的不重视孩子们,只单纯的觉得:不够真诚的祝福,不要也罢! 可惜他这真诚又朴素的想法儿,遭到了全家上下包括最该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安然在内的集体反对。 略过了洗三这一人生中最开始的仪式,安然都觉得很有些委屈着自家一对儿娇儿了。满月宴还想着省俭? 某殿下瞪眼,很想问问看眼前这家伙是不是孩子们的亲爹来着。 便是重女轻男,也不带这样儿的好么? 帝少还不知道自己被无知无觉之间扣上了重女轻男的大帽子,不然的话,别说是五百桌、就是五千桌儿也照办不误! 管他什么影响不影响,爷是商人。就是这么的财大气粗、就是这么的交游广阔。 为了庆祝两个小家伙儿的满月,帝家上下所有人等都被老爷子下了必须到场的命令。便是在h省的帝耀宗夫妻,都万里迢迢地专门儿坐了飞机赶回来。 老元首、曲老、武老等一干受过安然治疗的老前辈们也都拖家带口,亲自到场。其中曲老和武老更是见安然娘家人这边儿只许阳夫妻俩瞅着忒地孤单,二位更是率领家小们径直坐在了娘家人的席位上,笑言这是为救命恩人撑场子。 如此举动,倒是叫安然心底一暖。 上午十点,在老爷子喜气洋洋的致辞中,帝珽、帝瑁两位小朋友的满月宴正式开始了。 这珽、瑁二字,就是老爷子力排众议,给尔和、尔卓小哥俩儿拟定的大名儿。说是重名率小不说,这俩一个是帝王所执玉笏,另一个也是天子所执礼器。 听着就高端大气上档次,正适合他家前途无量的曾孙们…… 看着满满赞同脸的一家子,安然就醉了。名字什么的,除了这字意好,还要和姓氏相匹配的好么? 就好比子腾是个不错的名字,但若要跟杜姓结合的话。那效果,很可能就呵呵了呀! 地听、迪厅(帝珽,地貌、地贸(帝瑁…… 想想就觉得自家儿子以后肯定会因为名字问题被取笑的节奏啊! 可惜她们两口子势单力爆,少数服从不了多数。只能在心里默默跟儿子们说了声抱歉,眼瞅着这被俩小子吐槽了多年的名字尘埃落定、伴随他们的一生。 咳咳,这话儿说远了,再把目光聚焦到满月宴上来。 为一雪被讥笑后继无人多年的郁闷,老爷子将俩小家伙儿放在双座儿婴儿车里,正经的炫遍全场来着。众人摇头笑叹这倔老头的小性儿时,也不免心生羡慕。 实在是,两个小家伙长得忒地玉雪可爱了呀! 都是见多识广的,漂亮孩子也都见了可说不计其数。可谁有帝家这对儿,豆丁儿大就毫不怯场。乌溜溜一双凤眸透着那么股子灵动,谁逗都毫不吝啬地奉上个甜美笑容的? 哎呦呦,简直就把人心萌化了有没有! 而且一个灵动可爱不打紧,人家那是一模一样俩啊。那视觉效果,绝壁是一加一大于二来着。 最可喜的是,这俩现在还是帝家四代唯二的男孙,说不得就是帝家未来的掌舵人来着。就算不是,人家不还有个首富爹、神医妈? 无论是自身潜力还是家族势力,这都是前途无量的节奏,正正经经俩绝佳的联姻对象来着! 想到此,一些个心思活络的就开始打上了小算盘。琢磨着怎么从娃娃抓起,促成段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良缘了。 有那跟老爷子关系不错的,竟是当即便和他打哈哈,半真半假地问他有没有那个缘分做个儿女亲家……(未完待续。) 385.急迫 这般的盛情难却,叫帝少心里既是自得又是担忧。【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全程亦步亦趋,紧紧跟在自家爷爷身后。名为照顾俩小包子,实则更怕老爷子哪下子被拍顺当了、心情愉悦之下,真给自家儿子们订了个劳什子的娃娃亲来。 打从自家岳母千挑万选却还是给爱妻选了权明俊那个中山狼之后,帝少对那个什么娃娃亲的简直就充满了排斥。 更怕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难看。万一小时候乖萌可爱的小萝莉,长大之后变成嚣张跋扈又挫丑的极品…… 他是逼着儿子跳火坑以践诺,还是为句戏言而承担个背信弃义的骂名? 与其将来两难,帝少宁愿现在费点儿心思,把老爷子给看住了。 危险什么的,杜绝在萌芽状态才是最佳方案。 老爷子要是知道不孝孙这么鞍前马后地殷勤伺候,是防备他老人家热血上头卖了他儿子,非一口老血喷他一脸不可。 你小子是亲爹,我老人家这曾祖父也不是当假的不是? 那么坑自家宝贝重孙的事儿,是他老人家的风格么? 是么,是么? 帝少这边是小心翼翼,安然那里就是不胜其烦了。 原本的安然在很多人眼里就是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便是坐上了帝少夫人的宝座,也没准儿哪天就被哪家闺秀给撬了墙角。 地位可说得上岌岌可危四字,镜花水月着呢! 是以诸多抱着看笑话心态的名媛、贵妇们,真心没谁想着跟她友好相处的。 可如今人家肚子争气,一胎双胞,生下了帝家唯二的两个四代男孙不说。还擅长一手好医术,愣是叫老元首、曲老、武老等人视她如自家晚辈。徐、曲、武、李、邓等多家女眷都跟她关系融洽,老中青三代国母都与之相谈甚欢…… 如此在华国顶级圈子里都能游刃有余的人物,怎不叫与会的女眷们彻底改变了态度? 虽然说临时抱佛脚什么的,可能效果不是很好。但之前错过的已然没有办法挽回,现在能做的可不就是不再继续错下去么! 被一众面上各种赤诚热情,心里则是吐槽不断。更有甚者直接拿她当成跳板,妄图通过她搭上元首夫人、太子妃的。 最可气还是几位自视不凡,以为她就是母凭子贵的幸运儿,妄想着把她给挤兑走然后以身代之的…… 总之各种虚伪,各种龌蹉。没飞脚把那一个个居心叵测的给踹出去,都是她慈母心发作,不愿坏了自家儿子们的好日子了。 还想着她按捺住性子,跟她们相谈甚欢? 呵呵,虚与委蛇什么的,可从来不是她的性子。而且她也不觉得这世道能有谁让她收敛起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曲意逢迎。 于是乎一场满月宴结束,某殿下又多了个高冷的形容词。被普遍认为是嫁入豪门后一胎双胞,自诩已经站稳了脚跟儿后本性暴露了。小人得志,说得就是如此了! 好容易洗白的名声再度被染灰,安然心中自是难免有些个小郁闷。但叫她违心去应酬那些个不知所谓、甚至居心叵测的女人们,她也是半点儿兴趣都没有的。 左右清者自清,让她们胡说八道去吧。等她们或者她们的家人万一不幸沉疴难治,自己再袖手旁观好了。反正她又没有正规的行医资格,跟救死扶伤的纯粹医者更是半点儿都不搭边儿。 见死要不要救什么的,完全是看自己心情儿好么! 可有些事情她不在意,却不妨有一帮子护短的亲友团儿不是? 最欣赏这个小孙媳妇儿的帝老爷子炸毛,视安然为救命恩人的曲老和武老震怒。齐齐对自家晚辈耳提面命:遇到那起子嚼舌头的,不用客气,狠狠地给老子训斥、欺负!帮安然找回场子、出了气的,老头子重重有赏。 还有徐太子几个死党仗义相助,献策出力紧忙活。 最要命的是帝少这个出了名儿的宠妻狂魔,万般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抹黑他家爱妻来着。必须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解释。 几方同时发力,诸多嘴碎的贵妇、名媛分分钟体会到了祸从口出的滋味儿。 最惨还有两个仗着娘家势大,在婆家丈夫面前各种飞扬跋扈、耀武扬威的。如今娘家不是日薄西山就是爸妈已去,留下关系淡漠的兄弟掌权的。竟是被夫家以多言惹祸为由,扫地出门离了婚。 便是轻些的,也被太子妃、许月等人找机会落了脸面。或是夫家事业被帝少在商场上打压,因而遭了丈夫厌弃。 就是那身在官场、军方的,也没少被穿了小鞋去。可怜点儿的因为妻女的一句多言,更是被反复穿小鞋儿。 不是受了太子殿下教诲、便是被上将大人点拨。还会被曲家、武家、李家、邓家等几家与帝家或帝少关系密切的同时疏远…… 嘴贱的下场如此严峻,哪个还放着好日子不过,非作死的排揎安然的是非呢? 是以经此一役后,众人心里不管怎么想。面上一提起安然来,保准儿满满的溢美之词。 当然,这个是后话暂且不提。 就说这忙忙碌碌了一整天,总算把俩宝儿的满月宴顺利圆满的进行完了。 原打算大家伙儿互道晚安之后,便带着夫郎、孩子们一起归家。结果还没等开口呢,就被心急火燎的帝擎宇给拦了下来:“嘿嘿,弟妹啊!你看这侄儿们都出生了,你这月子也结束了,这身体是彻底的养好了吧?” “二哥有什么事儿,但说无妨。”明明关心的话语,可这位的语气神情都满满的有所求。再想想他送孩子们那对儿玻璃种观音吊坠儿,可不就更让安然觉得是礼下于人了么? “也没什么,就是那个洗筋伐髓的药材,经过我的多方努力可算是配备齐全了。弟妹你看什么时间有空儿,帮帮二哥!”虽然人家刚出满月就开始求帮忙什么的,委实有些求之过急。可心心念念地盼了好久,帝擎宇觉得:他真的是多一天都不能等了呀! (。) 386.女儿当自强 安然错愕,怎么也没有想到帝擎宇所求竟是这个。 这,也是太迫不及待了吧? 当初说了是得等她生了孩子,出了月子之后再谈。结果这位大哥在自家孩子满月当天就开始旧话重提,试图将这事儿提上日程? 咳咳,武痴的世界,果然无人能懂。 而更叫安然惊呆的是:在帝擎宇话音儿刚落之后,大哥帝擎天也用十分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就连玥玥和玨儿两个小家伙儿,也都满满的跃跃欲试。 “小婶婶,你也帮玥玥和玨儿一起伐髓吧! 这样儿我们就会变得很厉害,再不会轻易被坏蛋抓走。让爸爸和叔叔们冒险,妈妈也不会担心得直哭了……”之前被林风绑架的经历太惨痛,叫小姑娘想起来就忍不住微有些瑟缩。 但她牢牢记着妈妈的话:她是帝家的女儿,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可以没有面对困难、与困难抗争到底的信心与勇气。 还有曾爷爷和爷爷、奶奶曾经说过的小婶婶很厉害,叫她和妹妹认真努力的学。但凡能学到她三成功夫,就够她和妹妹受用一生的话儿。 是以不管学武的过程中有多苦、多累,她和妹妹都努力坚持着。就为了打好基础,将来做一个跟小婶婶那么厉害的人。 现在听着二叔要小婶婶帮忙洗筋伐髓,她赶紧也拽着自家妹妹上前求肯。虽然她并不很明白这个洗筋伐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一心只在练武上的二叔能这么念念不忘,绝对是个好东西就是了! 小姑娘稚嫩却坚定的语气听得众多长辈们心下一酸,王婉如和方嫒更是直接流了泪。便是刚强如帝擎天,眼眶都有些微微泛潮。 向来以严父形象面对俩闺女的他难得破功,把小姐妹俩搂在怀里,坚定无比的说:“玥玥和玨儿不怕,爸爸以后会保护好你们两个和妈妈,再也不给任何坏蛋把你们抓走的机会。 洗筋伐髓那么辛苦的事儿,还是叫爸爸和两个叔叔做就好了。你们乖乖的,做爸爸保护下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好不好?” “大哥有这样儿爱护妻女心是好事儿,但也不能因此制约了孩子们的发展不是?玥玥和玨儿知道努力上进,可是好事儿来着。”难得两个小侄女有这么奋发图强的心思,安然可不希望俩好好的大女子就被大伯哥一句话给整成弱鸡了。 做菟丝花倒是幸福,可一旦大树倾颓,只懂得攀附的菟丝花哪里还有活路? 虽然有她在,断然不会叫帝家在百年内有走下坡路的机会。但是孩子们有自强上进的心,她也绝对大力支持的。再怎么的世易时移,也改不了她心中那女儿当自强的想法儿,也忍不住要给这般自强自立的女孩儿些许帮助。 是以当帝擎天试图劝说两个小家伙儿放弃洗筋伐髓的想法儿,做对儿幸福享乐的小公主时。安然便忍不住插言,想要阻止他这虽然慈爱满满却对孩子成长有害无利的想法儿。 “可,那什么洗筋伐髓又要药浴、又要施针的,不是说过程相当痛苦么?她们姐妹俩这么小小的人儿,能禁受得了么!”方嫒皱眉,很有些为难的样子。 经过叫她现在都心有余悸的绑架事件,她是最希望女儿们有自保之力的一个。但,若是过程太过痛苦的话,她这满满的慈母心又很有些接受不了了。 “曾爷爷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妈妈,我们不怕辛苦的。您和爸爸就同意了吧,等我们变厉害了,还可以保护爸爸妈妈、曾爷爷、爷爷奶奶和叔叔婶婶们啊!”才堪堪六岁的小帝玨格外的人小鬼大,见自家妈妈也很有些反对的意思。忙用萌萌的小眼神儿瞅着自家妈妈,可爱无敌的娃娃音如是说道。 简直就一片赤诚童心萌翻全场的节奏,哪里还有谁舍得对她提出反对意见? 就是老爷子都满面笑容,十足的与有荣焉:“好孩子,有志气,不愧是我帝家的血脉!只要你们能坚持,身体能接受得了,曾爷爷就全力支持你们,谁反对都不好使!” 见老爷子用满满问询的目光看着自己,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安然忙漾起一抹粲然微笑:“以药物与针灸方式人为洗筋伐髓,痛苦是肯定有的。 但只要能坚持住,以后的好处也是大大的。而且年纪越小,这效果就越是显著。 譬方说一样儿的药浴,大哥、二哥和擎苍用了,至多不过是强健筋骨,以后学习外家功夫时事半功倍。内家功夫什么的,却注定进益不大的。 倒是玥玥和玨儿因为年纪小的关系,可塑性相当强。勤学苦练之下,达到我之前的程度却是没有问题的。” 如此一句,举座哗然。 旁的不说,就安然只身一人干掉了包括权明俊在内整整十一个持枪歹徒的惊艳身手,就足以叫他们无比膜拜了。 听说俩小家伙儿能练的那般厉害,哗然之后自是满满惊喜。武痴属性的帝擎宇更是看着俩小侄女儿,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直念叨自家弟弟不争气,没早早地把弟媳妇儿给拐回家。哪么往前推进个十年八年的呢,他也能对付个登萍渡水不是? 因为这洗筋伐髓什么的不是一日之功,是以在安然着手准备的同时。帝擎天和帝擎宇哥俩儿也都开始疯狂加班,到时候好串休专心进行相关事宜。 而两个一年级和幼儿园的小朋友,则是直接请了假。等大功告成之后,再继续上学。 至于帝少? 呵呵,他从安然怀孕起,就没有正经八百儿的上过几天班儿好吧! 得亏这是个资讯相当发达的时代,有手机、电脑等仿若千里眼、顺风耳的存在。还有八骏那般精良又忠心的属下,不然的话,安然真怕这家伙再这么的放羊吃草下去。等他想起了要继续打拼的时候,已经无比苦逼的发现:自己一力拼杀,种种艰辛创下的江山已经悄然易主了…… 再是有帝家这参天巨树做依仗,也架不住财帛动人心不是。当年自家母皇都颁布了贪渎万两以上剥皮揎草的严苛律法,贪官污吏不也如跳蚤一般屡禁不绝?(未完待续。) 387.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