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裂》 第零章 引子 上古时期,很久以前,在人界和神界还是相连的时候,产生了一场旷古绝今的神人魔大战,战火千年不灭,大战过程中原本的各个阵营又各自分裂,最终战火愈演愈烈,持续千年。神界龙族也参与了战争,龙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既是神族的一员,又是散落在三界之中各种妖兽的王者,因此,龙族考虑到自身附属的各类种族,带领着他们在大战中自居一方。 传说第一代龙神有九个儿子,他们都各有神通,其实龙神还有第十个儿子,那就是冰麒迷幻,冰麟迷幻是由于某种特殊原因而诞生的,是龙神最为神秘的儿子,因为他诞生的那一天也是龙神死去的那一天。他拥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神通,那便是破碎虚空,穿梭于古代和未来。在那时候,空气中元素暴乱,和现在迥然不同,大战中强者比比皆是,大家自顾不暇,冰麟迷幻的儿子还未长大,在大战将近结束时在最后的征战中走失。 大战千年,三界分裂,诞生七界。不眠不休的战争即使是神也会疲惫,在各自元气大伤的情况下七界各方签下了停战万年的契约。然而世界已经一片狼籍,凭借麒麟亲子间特有的灵魂联系找到儿子时,他已经奄奄一息,灵魂都简直要溃散,在这样的环境下,迷幻的儿子必死无疑!迷幻就想到了在自己去过的几万年以后的未来,空气中的元素都稳定了下来,对灵魂的压迫比较小,于是想到吧儿子送去未来。当时龙族的族长独孤诚是龙族第一代龙神的真元幻化,他提出自己跟着转世,保护小麒麟,于是冰麟迷幻用最后的功力破碎虚空,将儿子的灵魂送到未来投胎转世,期望在万年之约结束以前儿子能尽快恢复……谁知在时空隧道,小麒麟微弱的灵魂抵挡不住空间暗流,被一分为二,分别转世在春秋战国和二十三世纪……承载了他灵魂记忆和龙族元神的本体灵魂在不同的时空开始了各自的生活…… ……………… 第一章 科学鬼才寒天阳 “哈哈,我的第12864次试验终于成功,从此以后人类就可以跨古跃今,穿梭于古代与未来了!哈哈哈……” 实验室里传来了寒云落爸爸寒天阳兴奋的呼声也他特有的前呼后应笑不停式笑声。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一笑起来如果没人打断他,他就会没完没了的笑下去。 寒云落很清楚的知道他老爸的习惯,一听到笑声就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直冲进他老爸的实验室。 “落落啊,快来看看!爸爸终于成功了!哈哈!”爸爸高兴的手舞足蹈,像个小孩子一样跳来跳去。 “哈哈!要知道爸爸可是从天文学开始研究,从天文异象对地球的时空造成的扭曲渐渐深入到……哎哎哎!你干什么!?等等!别……” 寒云落才懒得听那长篇大论,一剪步跃上了时空穿梭机:“嘿嘿!老爸,您不用说,我试试就知道有多好用了,您的设计图纸我全看过了,红色启动是吧?拜拜~”说着就按了那个红色按钮。 “唉!等等!我吧降落的蓝色按钮给换成了。。。“还没等爸爸说完,寒云落就和时空穿梭机一起消失不见了。 寒云落的爸爸急得直跺脚:“唉!这小子!这下可怎么办?我吧那蓝色按钮给换成墨绿了!“ 爸爸一边围着实验室转圈圈一边冥思苦想,怪自己太大意没有提前告诉寒云落,试问自己试验一成功哪次不是寒云落第一个冲上来试他的新发明的? “唉……”爸爸叹了口气,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哎……”呦字还没出口,他就像石头一样僵住了,身上还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霜。 原来这是寒云落爸爸的发明速冻催眠椅,这下可如何是好! “这下可如何是好!”寒云落本来吧时间设定在三国时期,结果提示信号叫了半天他愣是找不到那要命的蓝色按钮! “玩完了。。。本来还想去看看诸葛亮他老婆到底有多丑呢!这下恐怕连老家也回不去了……”寒云落一屁股做在椅子上,叹了口气,眼睛盯着前面的显示屏,对提示信号充耳不闻,就这样发着呆。 突然,寒云落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呸!老爸一定会想办法吧我弄回去的!刚刚还和姐姐说好要一起去吃冰激凌!”说着就在控制键盘上瞎按一通:“我就不信我按不到对的!” 嘿嘿,还算是他寒云落运气好,时空穿梭机有着落反应了,可与此同时,只听“彭”的一声,时空穿梭机就剧烈摇晃起来,接着就直往下落。 寒云落大惊失色,眼看情况不妙,立马取了滑翔飞翼和急用背包,顾不得剧烈震动,连滚带爬的来到门口,一脚吧们给踹开了,也管不了什么跳伞姿势,扎头就往下跳,看着高度差不多了,就按了降落飞翼德启动按钮,“嗖”的一声,转眼之间就出现了一对金属翅膀样式的滑翔羽翼。 寒云落背着滑翔羽翼一下子就升了起来,冲力太大嘛!过了一会儿又开始缓缓往下落,风吹着寒云落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寒云落倒是高兴了,完全忘了刚才的恐惧,玩的不亦乐呼…… 寒云落兴奋的控制着方向,突然看见下面出现了一条河,因为刚刚太急所以没来得及看,现在才发现下面是一座座高山,上面全是茂密的森林,丝毫没有被污染河破坏的迹象,应该是片原始森林吧! “唉!因为时间的交错这已经不可能是三国了!”寒云落无奈的叹了口气,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着到底是哪里呢?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寒云落操作着滑翔羽翼来了个俯冲,在脚离地还有三厘米的时候,“嗖”的收起了滑翔羽翼,来了个半蹲式的着陆动作。 “哈哈,着陆成功!”说着就从背上取下了已经变成鸡蛋大小的滑翔羽翼,和急用背包一起塞进了空间腰带里。 “哎呀!玩完了!刚刚太高兴差点忘了,老爸的时空穿梭机落到哪去了都不知道了,要不然倒还可以修修,反正老爸的设计图纸我早就烂熟于心了,就是那小小的按钮吃了意外,这下回去免不了又要挨骂了!”说道一半,寒云落突然泄了气,“回不回得去还指不定呢!” 突然,寒云落眼睛一亮,他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算了,反正急也没用,这下爸爸骂不着我了,我先区玩玩再说!走罗!” 现在寒云落才真正看清周围的环境,正如刚才所说,哲理诗一个偌大的森林,到处是生长着奇花异草,就在前方不远处有条大河,河上停着一条小船,岸上站着一老一少,奥不!那人称不上是少年,至少要比寒云落大上不少,二十五、六的年龄,身上穿着一袭黑衣,腰间带着一把佩剑。那老人则是一身渔人打扮,头上带着斗笠,正和那年轻人说着什么。 寒云落走到离他们大概三四米远的一丛灌木旁蹲下身子,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毕竟第一次和古人打交道还是先了解了解他们的号。不知为什么,寒云落觉得眼前的少年古人将来必定会和自己熟识,他有点抑制不住想和这名古人交谈的冲动了。 正在这时,这名古人取出一把短剑,这把短剑上满是珠宝玉石,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那么的耀眼夺目。 “老人家,在下遭歹人追杀,身陷囵,蒙老人家渡河之恩,此剑乃是在下防身之物,从不离身,价值百金,今日便以此剑相赠,以报老人家大恩”说着那人便要将短剑递给老人。 哪知那老人家摆了摆手,轻轻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你可知道,只要将你的行踪报告给楚王,便可得万金之赏?”那少年顿时脸色一变,神情大窘,“这……” “哈哈,你是伍子胥?那个弃父兄危难于不顾的伍子胥?!”寒云落顾不得去想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好的这类问题,一下子从灌木丛后面跳了出来,冲到伍子胥面前张口就问。 话一出口寒云落就后悔了,之间伍子胥双目怒视,就只觉得寒气逼人,让寒云落浑身发毛,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觉知不妙,“这不就是他奶奶的杀气嘛?!”寒云落心想这回真是到了霉了,刚刚碰到“熟人”就要客死他乡了,要再不想想办法我不就得到阴间办理入住手续去了? 想着想着突然就感觉被一只大钳子给钳住了肩膀,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伍子胥的手。 “快说,你是什么人?”伍子胥低喝一声,心中想到“这小孩小小年纪打扮却如此怪异,莫不是楚王派来的杀手不成?” 原来寒云落的衣服虽然是最普通不过的t恤衫加运动裤和白色运动鞋,是在没什么怪异可言,可在这位几千年以前的古人眼中却变得十分可疑了。 寒云落急了:“哎呀!我说吴兄,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只是不小心路过而已,不是故意偷听你说话的,等我找到了时空穿梭机吧它修好了我就走,决不会耽误你逃命的!啊……“ 伍子胥一听寒云落这么说,更觉可疑,手中不免加重了几分力道。这下可算是寒云落倒了霉了,他使劲挣扎着,试图挣脱伍子胥,可他越是挣扎伍子胥抓的越紧,却是怎么也争不开,寒云落泄气了,他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吐了吐舌头,索性就站在那里和伍子胥大眼瞪小眼。 “唉。。。。”刚刚的那位老人家一见如此情景,叹了口气:“也罢,阁下行踪老朽自不会向他人泄露,但这孩子却是无辜。便放了他吧。” 寒云落一听那老人家都帮他说话了,忙接嘴道:“是啊是啊!我已经很倒霉了,伍子胥,伍老哥,伍叔叔,伍大侠,你就放过我吧!” 其实伍子胥也觉得奇怪,刚刚他往寒云落肩膀输了几分内力,课那内力一道寒云落体内便像泥牛入海般,再也了无踪迹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寒云落对武学一窍不通,二就是寒云落的武功登峰造极,内力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可看寒云落的年龄。。。后者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这么想着,伍子胥便松开了寒云落。寒云落揉着肩膀感激的对老人家说:“多谢老伯了” “在下伍子胥,因为遭歹人陷害,被吴王下令追杀,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其实伍子胥心中依然对寒云落有着警惕之心,心想要是寒云落露出什么破绽就马上送他上路。。 “我叫寒云落,正在找我爸爸的时空穿梭机。”寒云落冲伍子胥笑笑。 “原来是寒少侠,刚刚事出紧急,多由得罪,还请不要见怪。”伍子胥抱了抱拳表示歉意,心中却想着“时空穿梭机又是什么东西?”因为和寒云落不熟,伍子胥也不好多问,“这孩子如此怪异,说话糊里糊涂,莫非是个短智之人?真是可怜。。。”伍子胥暗叹。。 这伍子胥可是在权谋和诡计中混大的,对许多事自然是有讳忌,这便也是其中之一了。其实伍子胥有这习惯也是情有可原。以他的睿智,许多事即使不问也很快会明白,奈何碰上了这寒云落。。他习以为常的套路却再也用不上了。。。。, “不会,我知道你在逃命呢,你要去哪里啊?顺路我们可以一起走。”寒云落大方的说。 “既然如此,那老朽便不奉陪了。”说着老人家便划船离开了。 “不知道小兄弟要去哪里?”伍子胥也不笑。 第二章 变数 “等等”寒云落到是不急,在空间腰带里取出的急用包里掏着什么。 “哈!我找到了!我们合个影留纪念,将来等我回去还可以作为历史证物呢!那时候。。。啧啧。。那就是价值连城了!”寒云落双眼放光,说着就掏出立体全息数码相机对着伍子胥“咔嚓,咔嚓”就是几下。 伍子胥被闪光灯一照,顿时大惊。脸色连变,瞬间便向后跃出数米,手按剑柄,准备出鞘:“这是什么玩意儿?” 寒云落一见伍子胥如此反映,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伍子胥莫名其妙,却依旧盯着寒云落手里的黑色“小方盒”。 “哎,哈哈!这都不知道啊。。这是立体全息数码相机,作用大着呢,快来看我照的好不好。”寒云落完全乐了。 伍子胥听得一头雾水,右手依然放在剑柄上,将信将疑的靠近寒云落,目光掠过那“小方盒”。 只见寒云落下了相机边缘的播放按钮,五颜六色的光便像流水一样从“方盒”四个边流出来,最终组合成了刚刚伍子胥的模样。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伍子胥立马大惊失色!“这,这东西能摄人魂魄?!”话音未落,剑已出鞘!却是横在了寒云落的脖子上!“你果然是楚平王派来的??” “不是!”寒云落急了,竟然一时语塞,只怪自己大意,照相之类的事两千七百多年前的古人又什么会懂? 情急之下寒云落举起相机就是几下,趁伍子胥发愣的功夫掉头就往山里跑。。。 寒云落在家里天天带着那条超大号的古牧“阿驴”早晚各跑一圈。。几乎可以追着那狗跑。又是学校足球队的前锋。跑步速度可想而知,但让他面对这么一个有着一身武功的伍子胥却是一点自信也没有,毕竟刚刚伍子胥看到相机向后跃出的动作就说明了人家的反映和速度了。 寒云落只好没命的跑,连头也不敢会,还好周围灌木丛生,寒云落又比较矮可以挡住寒云落的身影,还可以迷惑伍子胥一下。 等跑到个三岔路口,想也没想就往右边跑去。 跑着跑着,寒云落突然就觉得一脚踩空,一个踉跄就摔了个仰面朝天,寒云落脑子发懵,睁眼一看:“靠!我真是人倒霉运气还差!是什么人这么不道德,挖个陷阱来害人玩儿?!” 摔跤对寒云落来说可谓是家常便饭,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他倒也不会放在心上,但逃命的时候碰到这种事情就有点愤怒了。寒云落心中感叹:“还好在两千七百多年前还没发明野兽夹子,要不然我就倒了霉了!” 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树叶,踮起脚试图望到陷阱外面。“是谁啊。。挖这么深!,都有两米多了,还挺宽,这要挖多久啊。。。晕,这下怎么出去?”寒云落左手拖着下巴,在坑里来回走动。 正琢磨着怎么出去,突然就听到外面有动静,赶紧就靠着坑的边缘,也顾不得土粘在身上了。 寒云落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这下死定了!刚刚摔跤竟然忘记了伍子胥的事了!这回跑不了了。完了完了。。。”寒云落脑中一片空白,就想着自己这回是真的要玩完了,这标准的客死他乡啊! “报告将军!人抓到了!”远处传来了说话声。寒云落眼睛一亮,这不是伍子胥,“这下不用死了。。要是别人我还好周旋周旋,实在不行我就忽悠他,但这伍子胥。。。。。”想到这里寒云落就头皮发麻。“还好不是伍子胥。”寒云落心里一阵轻松。 想起刚刚的情景。寒云落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哈哈,谁他妈说什么人死以前会有很多想法!我就想着那白痴伍子胥怎么咔嚓一下免费送我驾鹤西去了!哈哈哈。。。” 就在这时时候,一群士兵模样的人围在了坑外面“死到临头了还笑什么笑!”一个士兵大喝一声,寒云落刚想开口解释,就看到那帮人个个手持大刀,又长的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兵,就说那刀,那绝对就是传说中的管制刀具啊! 寒云落心里发苦:刚刚摆脱个伍子胥,现在又碰上这么帮人!我的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怎么少了一个?”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皱了皱眉头,随即又眯起眼睛,好像对手下人说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想必这就是那个胜了,有他在还怕那伍子胥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他冲寒云落冷笑一声:“那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小王子。”说着对手下人一挥手:“带走!” 顿时就有人跳下坑,有人抛下绳子。 寒云落一下懵了,随即又不由的一阵无语“原来他们是把我当作胜了。。。刚刚渡河的情景应该就是发生在伍子胥带着太子建的儿子胜从郑国逃往吴国的路上。根据记载,当年伍子胥和胜为了逃避韶关士兵的追捕而走上了老人家的船,但是刚刚明明就只看见伍子胥一个人,胜跑那里去了?玩去了?” “你小子发什么楞!快走!”一个微胖的士兵推了寒云落一把。寒云落瞪了他一眼,“怎么?还不服气?”那人喝道。 “你和小孩子较什么劲?”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士兵抛下绳子来,对他的伙伴说道。 “哼!反正这小子早晚也要死。”说着胖士兵就和那个高高瘦瘦的士兵三下两下一拉一扯吧寒云落给弄了上来 “嘿,轻点。。”寒云落抱怨道。 那头领一把拉过寒云落,对手下人说:“给伍子胥留下话,若不束手就擒,十日后便杀了胜!” 那人打量了寒云落一番,暗道:“这伍子胥怎么吧小王子打扮成这怪样子了,还吧头发剪了?如此不是更加引人瞩目?莫非他伍子胥糊涂了不成?” 寒云落往周围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这有几百号人呢!看来是跑不掉了。。。 就听那头儿笑着说:“只要小王子与我们好好合作,定会保你不死,要是敢耍什么花招。。。。。哼哼!那就别怪我了!走!” 说着便带着寒云落顺着小路走去。 寒云落心中苦笑:“呵呵,真是流年不利啊。。什么倒霉事都让我碰到了,那边伍子胥要杀我,这边又以为我和伍子胥一伙了。。。。哎!” “我说头儿啊,我可不是胜,那伍子胥不会来救我的,你们杀了我他指不定还高兴呢!说不定他就来找你们道谢了。。。。”寒云落这回算是豁出去了,反正都要死,心中反而少了几分恐惧,说话也一如常态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那头领冷笑一声,饶有趣味的看着寒云落。 “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他刚刚还想杀我来着。”寒云落的确是发自肺腑“而且我说了我不是胜了,他怎么会管我死活?” 那头领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伍子胥带你从郑国出逃,平王一得到情报就料知你们会逃往吴国,早让我们再次埋伏,如今得到消息,伍子胥带你度过那长江之滨,来到这河岸,果然就抓到了你,你怎能说你不是胜?” 寒云落怒了,这年头说真话还没信了???老天啊,这什么世道! “你这人真搞笑!就他伍子胥和胜能走这条路,我就不能走?!既然你说我是胜,伍子胥不是该保护我?怎么没和我在一起?”寒云落一歪头。 “这。。。。。哼!试了就知道是真是假了!”说着就对两个一高一矮的士兵说:“诚,名,你们先吧他带回寿春那里的石府!其他人和我留下,看到小子说得是真是假!” “是!” 其实那头儿也不确定寒云落是不是胜,毕竟伍子胥不会脑子短路吧胜打扮的引人瞩目,而且还不和胜在一起,但他必须谨慎。 那头儿带着剩下的几百号人留了下来,他们刚吧陷阱修好,有埋伏好,就看一个人从远处快速跑来,赫然就是那伍子胥! 第三章 缉捕 这伍子胥本来是追着寒云落而来的,半路上却看见个黑影,可他去追那黑影却是一无所获。等他回来再追寒云落也已经找不到人了,他就之后按原计划去往吴国。 跑着跑着,伍子胥只觉一脚踩空,觉知不妙,只见他单脚点地,凌空翻了个跟斗,就成功越过了已经下陷的陷阱。 “哈哈。那小子果然是骗我的,你这么着急是在找胜吧?他在我手上,就在刚刚我们的的陷阱还招呼过他呢!哈哈哈哈。。。。” 伍子胥周围顿时出现时几百号人。 “石皆,是你?”伍子胥淡然道。 那头领冷笑着说:“哈哈,没错!你伍子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吧胜打扮成那副古怪模样,岂不是更加引人注目?” “胜?”无形中心中奇怪,“啊!莫非是那小子?!” “他不是你们的人吗?”伍子胥不动声色。 “你以我我会听你们胡扯?既然你说那人不是胜,那胜为什么没和你在一起?”石皆反问。 伍子胥心念一动,就因为他这个念头,使整个历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错,他就是胜,那又如何?”伍子胥依旧淡淡的说,可心中却叹道;“也罢,我就去救了那古怪小子,也好引开他人视线,让胜安全的躲开追捕,等到了吴国,那小子是死是活就与我全没干系了!” 靠!这伍子胥,原来是想要使调虎离山计,还想过河拆桥??不过试问理智到连自己父兄的死活都可以不顾的人又怎么会管这个素不相识的寒云落的性命? 石皆看到伍子胥竟然丝毫没有为之动容,不由脸色一变,厉声道:“那就请你束手就擒!否则,胜性命不保,太子建对你如何,阁下心中自然有数,他的儿子的生死现在就在阁下一念之间,阁下如若当真不念旧情,那十日之后便是胜得死期,小王子的尸首会被挂于寿春城门之上,我想这是阁下不愿看到的吧?” “果然卑鄙!”伍子胥说着剑已出鞘,距离伍子胥比较近的几十号人,同时出刀向伍子胥砍来。伍子胥单脚点地,身体便腾空上跃,就几乎在同时,十几把刀看向伍子胥,只差一点就看到了伍子胥的脚。这下反而方便了伍子胥,他下落在那刀上又借力跃了上去,宝剑直指那石皆的咽喉。 “啊!石将军!”那群士兵一阵惊呼,但这伍子胥轻功一施展,速度之快,又岂是这些人所能料想的到得。 话音未落,那石皆立刻出剑想要阻挡,但只觉手臂一阵刺痛,宝剑便应声而落了。 原来,在伍子胥的剑快要刺到石皆咽喉的时候,突然剑锋一转穿过石皆的护手,自手腕至手肘, 划了一道半尺来深的伤口,鲜血自伤口不断涌出,顺着手臂滴落下来。 石皆一边用左手封住穴道一边向后急速退去,手下人连忙围了上来。 “石将军!” “石皆,看在往日你我同门之谊,我今天不想伤你性命,十日之后,我自会去迎接小王子,你也好自为之!”伍子胥收剑冷声道。说完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众人面前。 石皆目光呆滞,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怎么可能?不可能!”石皆喃喃道。“当初我们的功力相差不远,相比之下于我只是略胜一筹,,可今日一战,他的招式犀利之极,分明不是师父所教,速度之快,就是我也未能全部看清。轻功更是快了几倍也不止,这、这怎么可能?”石皆完全懵了。 石皆满脸难以置信,一边嘀咕一边径直向后仰去,手下人连忙上前搀扶。呵!这老家伙,本来就生性嫉妒,虽然比那伍子胥年长了二十岁有余,想当年却总是和伍子胥打个平手,那时候伍子胥才多大?想想就觉得丢人,现在更是让伍子胥一招之内就给搞定了,他要不气晕了还能是石皆吗? 众人连忙手忙脚乱的吧他们的将军给背下山,到最近的城镇找了个医馆让大夫给石皆包扎了伤口,又找了辆马车连夜赶路,这才回到石皆的将军府。 这石皆,受伤昏迷不醒还不老实,一路上嘴中都念念有词,不是说什么“不可能”就是在咒骂伍子胥,唉!这石皆别是被伍子胥给弄的以后都脑子不正常了吧! 等石皆醒过来,却是过了整整十天了。 石皆刚醒来,就大喊:“来人!”守在门外的士兵听到石皆醒了,连忙走进石皆房中,双手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胜!吧胜给我带过来!”石皆激动的大喊。 “是!将军!”那士兵连忙退下去。到石牢去押寒云落了。 话说那天寒云落被带走后,就被那一高一矮两个士兵押着下了山。 一路上鸟语花香,空气清新。寒云落反倒有几分得意了:“试问二十三世纪还有谁能有这福气呼 吸如此清新没有被污染过的上等空气?哈哈,这会可真是转到了!就算我要死了那也值了!” 这么想着,寒云落就更高兴了,他一路上蹦蹦跳跳,看看这个,动动那个,玩的不亦乐乎。 那两个士兵倒也并不去管寒云落,任由寒云落跑东跑西,只是跟在寒云落后面时不时指点方向,有时也会互相低语几句。 等到了镇上,只见四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商贩,那些人见到寒云落的打扮都不由很是惊奇。寒云落毫不在意,只是东张西望很是觉得新鲜。寒云落的空间腰带中倒是有爸爸发明的乌龙仪,也就是物品克隆仪,只不过外观通体漆黑,又是一条龙的形状,就被寒云落的爸爸取名为“乌龙仪”。 可要命的是他连这个时代的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有样本可以来复制了! 寒云落可怜兮兮的望着两个士兵,他这才注意到这两个士兵十分年轻,而且装束好像也和其他的士兵不太一样,他们一个大概和寒云落差不多,十岁左右的模样,而另一个则比较年长,十七八岁左右。年少的士兵圆圆的脸上带着笑容,笑容还带着几分狡黠,他的身高比寒云落高上几分,大概一米四、五。而年长的士兵则是显得比较淡漠,白皙的脸略显苍白,整个人高高瘦瘦,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两人的相貌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剑眉星目,皮肤白皙,两人都穿着一样的服饰,比之刚刚的普通士兵,应该是头目之类的吧。 两人刚刚都没和寒云落交谈过,但寒云落觉得他们两人应该是很不错的,要不刚刚一路上怎么都没阻止自己玩呢?唉!大概是知道我就要死了属于可怜我吧!哈哈!那说不定他们会可怜我到底,帮我买些好东东当陪葬的吧? 寒云落还真是好命,那少年士兵露出个调皮的笑容冲寒云落寒云落眨了眨眼睛:“嘿嘿,哥们儿,想去玩吧?走!我们一起去,不过你可不要想逃跑哦!” “一定一定!”寒云落激动的连道。 说着少年士兵就拉起寒云落准备向集市走去,又掉过头来对那年长的士兵说:“哥哥,现在还早呢,我带他去玩一会儿,你就在‘得月楼’等我们把,反正我们也要先住一晚明天赶路。” 还没等那位仁兄回答,那少年士兵就拉着寒云落跑没影了。 “他是你哥哥?” “是啊!他是我长兄,”少年士兵拉着寒云落在一个卖热蔗糖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摊子的主人是一个老人,他看见寒云落的打扮也是非常惊讶的,特别是盯着寒云落的头发看了好久。 “这位小公子莫不是自幼出家,刚刚还俗不久?”这位卖糖老人在心中猜测道。 “长兄?哇!这么说你还有其他兄弟了?”寒云落开心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将烧热的液态蔗糖用一个铁勺子在铁板上画出各种各样的动物和人物。 “是啊,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有多少个兄弟呢,嘿嘿!”他冲寒云落耸了耸肩膀,无奈的笑笑,便从腰间摸出几个看似小刀的古钱币,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钱币,取出一根大约20厘米长的竹签子,那竹签子一头吊着一根细铁针,铁针是用一截白线吊上去的,中间有个洞,老人将竹签子穿在铁板旁边的一个木质正方形桌子上,那桌子只有一个围棋的棋盘大小,四周刻满了各种各样的图案,四个角上却是醒目的四副图案,很显然就是中国上古时期就流传的四象,也就是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在转盘边缘海标着刻度,每个刻度都代表着一副图案,在方桌的正中间是一根上细下粗的光滑的竹签子,老人正是吧刚刚那宽竹签子放在了上面。哈,原来是一个转盘! 老人示意少年士兵去转那个竹签子,少年士兵吧还在发愣的寒云落推在前面:“你来转!” 寒云落还在为少年士兵说的话惊讶,一下被少年士兵推醒了。也毫不客气,随口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就是说了你也不一定转的到的啊、”少年士兵笑着说。 “嘿嘿,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转不到?”寒云落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轻轻晃着那个竹签。 第四章 相识 “那我想要那个神兽青龙,你转转看吧。”少年士兵显然不相信寒云落可以转到神兽青龙。他平时没事也喜欢找个热蔗糖店转着玩,转到什么就随便塞给路人,那四象神兽却是从来没转到过。 寒云落见少年士兵不信,撇嘴道:“那你等着,嘿嘿!” 其实寒云落本来也是随口说说罢了,但见少年士兵的不信,就较劲儿了,别的他不一定可以转到,但右下角的神兽青龙嘛……嘿嘿 说着寒云落向前挪了挪,左手一用力,竹签便转动起来。 竹签慢慢停在了青龙左边一点的刻度上,寒云落又向前挪了挪,那针竟然就动了起来,直指神兽青龙的刻度,不一会儿,指针停下,赫然就停在了寒云落所期望的地方。 那少年士兵和老人愣在那里,盯着指针看。 寒云落“嘿嘿”一笑,那两人猛然回神。 “怪事,怪事!老朽云游各地,卖此蔗糖已有五十余载,如此怪异之事却是首遇,此乃天意!公子气度不凡,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人!“老人家惊讶之余就动手做起神兽青龙。 那上古时期就存在的代表了中国图腾的神兽真是要技巧功精的艺术家才可以做的出来,而中国的古代本来就是艺术家的故乡,这位老人就是位艺术家。寒云落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此时正值夏末秋初,那老人却已弄的满头大汗。 “成了!“只听那老人喜道。 只见那糖龙张牙舞爪,龙目怒睁,腾云驾雾。却是做了个栩栩如生! “哇!这、这龙不会飞了吧??”寒云落睁大了眼睛夸张的说。 那少年士兵却早已看呆了。 “哈哈!当然不会,此龙乃是蔗糖之体,岂能和灵物相比?”那卖糖老人笑着边用毛巾擦汗边说。 “这叫我这么舍得吃呢。。。”寒云落撇了撇嘴,看着累的满头大汗却又笑呵呵的卖糖老人,突然心中神奇了愧疚之意。是他使诈了啊! “吃吧,孩子,像你这般运气的人可不多啊!卖糖老人笑呵呵的说。 这下寒云落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恩,和你说个事,”寒云落吧少年士兵拉到一边,“你有多少种类的钱币?”寒云落直接问道。 “哦,三种我都有啊!。”说着便从腰间摸出一个灰色的小布袋。“刀币、银锭、金锭。”少年士兵便掏边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这些钱这么算?”寒云落继续追问。在寒云落看来,金子一定最贵,可他不知道怎么换算。 少年士兵微微一愣,旋即笑着拍了拍寒云落的肩膀:“唉!太子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啊!连钱怎么算的都不知道啊!这一百个刀币等于是一个银锭,一百个银锭又相当于一个金锭,知道了吧?”其实少年士兵心里奇怪,虽然是太子的儿子,可也不至于如此吧。 “我真的不是胜啊。。。”寒云落一脸无辜的轻声嘟囔道。 尽管轻,可少年士兵还是听见了,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是当然!我可以发誓!”说着寒云落便举起右手欲要发誓。 少年士兵心里疑惑了,看上去他不像是在骗人啊,他不是?尽管疑惑,少年士兵还是笑着阻止了寒云落:“好了,反正这事儿是将军说了算,就算我相信你也是无用。”寒云落无奈的放下右手,少年士兵又笑道:“别想那么多了,集市都快要收摊了。。。” 寒云落这才反应过来,暗道:“对啊!反正我想也没用,就是死也要玩个够本!”想到这寒云落眼睛一亮:“差点忘了,吧你的刀币,银锭和金锭都借我个吧!”小孩就是小孩啊。。。 “行!”少年士兵爽快的答应道,随即便取出了一个刀币一个银锭和一个金锭扔给了寒云落。 寒云落接过钱,激动的拉过少年士兵就往一条没人的小巷子走。老天啊!能不激动吗?要知道,寒云落可是带着他爸爸发明的“乌龙仪”的。所谓的乌龙仪就是以原有的物质为基础收集周围的元素凝结为实体而产生和原物质一摸一样的“副本”。只要不是活的有生命的,这乌龙仪都管用。,这一克隆……不就是说寒云落有用不完的钱财了吗? “唉,等等,你的糖!”那卖糖老人一见寒云落要走,急忙喊道。 “老人家,我们有点事,等下再回来取糖。”说完寒云落就拉着少年士兵跑了。 “就这吧!”寒云落在一个人死胡同停了下来。 “来这里做什么?”少年士兵疑惑道。心中却是不由想到:“杀人灭口???不像!”看寒云落的样子的确不像要杀人灭口的,少年士兵暗中松了口气。 “嘿嘿,你先转过身去,我叫你转过来你再转过来。”寒云落笑盈盈道。 “这么神秘……”少年士兵一边嘀咕着转过身去,心想:“反正这里是死胡同,也不怕他会跑,要是他想耍什么花样……”少年士兵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寒云落剑少年士兵转了过去,便取出了“乌龙仪”开始复制钱财。 一道道元素向乌龙仪一面聚集,瞬间转化为实体,在另一面浮现出来,这也就一个呼吸发生的事,短短几分钟,寒云落面前就出现了一堆刀币、银锭和金锭。 其中最多的就是金锭,最少的自然是刀币,这也是寒云落的逻辑:既然要复制,当然最值钱的复制最多!刀币和金锭的价格差的远呢!可寒云落也不傻,要是自己全复制金锭,卖糖什么的都用金锭,搞不好被什么歹人看见会惹祸上身,那时候自己的小命就要完!所以也复制了一些刀币做零用。 “好了没有啊?”少年士兵抱怨道。 “就好了”寒云落心意一动吧一堆钱财收到空间腰带中,只留下少数几个准备还少年士兵的。 “好了”寒云落边说边端详起了乌龙仪的杰作,哦不,准确来说是乌龙仪的杰作。 “还真不赖!“寒云落评价道。他以前怎么会没想过要克隆钱财?奈何寒云落所生活的二十三世纪钱财都是有特殊编号的,一复制,虽然是一模一样毫无破绽可言,可编号却是重复了,重复了就自然不能用了,而且在二十三世纪基本没有什么特殊的金属,即使有也是被政府所垄断的。所以寒云落才没那么干,但是现在嘛……不用白不用。 “嘿嘿,用金子做货币就是好!想要多少就可以复制多少!”寒云落暗叹,“嘿,这几个还给你!”说着寒云落就把刚刚留下那些钱都扔给了转过身来的少年士兵。 少年士兵一愣:“这么多?你刚刚不是说没有的吗?怎么又有了? “秘密!“寒云落冲少年士兵神秘的眨了下眼睛。 其实寒云落对少年士兵还是很有好感的,一来他们年纪相当,在心理上寒云落就吧他和那些抓他的士兵划开了,而且少年士兵对待寒云落也是没的说的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寒云落自然就对少年士兵好感倍增。但是好感归好感,少年士兵终究是千年前的古人,对现代的科技又怎么能理解?有了上次伍子胥的经验,寒云落就扎起心里打定了主意,再也不会轻易将现代的东西给古人看见。他怕招来灾难。 少年士兵见寒云落不肯说,有点不高兴了,心中嘀咕道:“这个胜,怎么如此神秘?那些钱,难道是事先藏好的?可是他刚刚没钱也不像是假的啊……” “哦!对了,我们该去取糖了!”寒云落这么一说,少年士兵突然眼睛一亮:“差点忘了问你了,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少年士兵是指寒云落怎么让停下的指针又动起来指到神兽青龙的刻度的事。 “这个……”寒云落不知怎么回答。 “算了,当我没问。”少年士兵见寒云落为难,撇嘴道。 寒云落见少年士兵这么失望,有点于心不忍了,毕竟人家对自己那么够意思,怎么这也不说那也不说的,太不仗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打心眼里相信这个才刚刚认识不久的古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想到,反正磁铁是自然矿物,老早就有了,不在现在物品的范畴,说了也没什么。 “其实很简单的,刚刚我用了这个。”说着寒云落心意一动就把刚刚用的磁铁不知不觉从空间腰带中取了出来抛给了少年士兵。 少年士兵接过一看,是一块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黑石头,疑惑道:“这是什么石头?” 寒云落见少年士兵不认识,笑着解释道:“这是磁铁,可以用来吸引铁的东西,只要是铁做的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一靠近它就会被他吸引过去,我这个可是加强型的哦!“说着冲少年士兵做了个鬼脸 “哦,刚刚那个针就是铁的?”少年士兵也不傻。 “你也不笨嘛!”寒云落冲少年士兵挤了挤眼睛,打趣道。 “谁笨了?”少年士兵祥怒道,说完便假装要打寒云落。 “啊!打人啦!”寒云落也符合着怪叫着就跑,两人一追一跑很快就回到了卖糖老人那里。 第五章 夜谈 “黑,你小子跑不了了!”少年士兵一把抓住寒云落气喘吁吁的说。 “不算不算!“寒云落也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回来啦?这青龙已经给你们包好了,给。”卖糖老人笑眯眯的吧包好的糖递了过去。 “多谢老人家。”寒云落接过包裹,“这神兽青龙栩栩如生绝对物超所值,刚刚只付了吃的钱,这是艺术观赏费!”寒云落笑嘻嘻的说着,一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吧一金锭从空间腰带里取出来,放在卖糖老人手中。 “这……”卖糖老人愣住了。他卖糖一天最多也就挣二三十刀币,何时看见过金锭?刚要推脱…… “你小子刚刚不算!再来!”寒云落冲少年士兵说完转身就跑,少年士兵很快追了上去…… 卖糖老人手中握着金锭完全懵了,“这、这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什么叫艺术观赏费?” 寒云落和少年士兵一追一跑打打闹闹,边吃边玩,很快就称兄道弟,打成了一片。因为寒云落比少年士兵稍微小了那么几个月,就管寒云落叫老弟了,寒云落很是不服气啊!但他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出生在两千七百多年后,管古人叫老兄也不算吃亏,也就接受了。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啊。。。。 不知不觉天就快黑了。 “哎呀!胜老弟,我们该回去了,这回哥哥该骂我了!”少年士兵边吃着“铁板豆腐”边对寒云落说。 走在旁边的寒云落正往嘴里塞“果酱年糕”听少年士兵这么一说,不满道“这么早就回去,我还没吃够呢,不知道这里夜市怎么样……” 少年士兵一听,不由的一阵无语。这胜!一玩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处境了?他可是要犯啊!这回是自己和哥哥押着,要是换了别人……要玩?做梦去吧!有没有饭吃还指不定呢!想到这里,少年士兵心中竟然生出一丝庆幸。 “我说老弟啊,等等哥哥骂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少年士兵苦笑道。 “那……好吧!”寒云落笑道。“今天就回去吧,明天再来玩!”寒云落两眼放光。 少年士兵彻底无语…… 少年士兵带着寒云落来到一个古香古色的两层小楼前,酒楼外挂着三个狂草书写的大字“得月楼”,给人一种宁静却又豪放的感觉。还没走进酒楼,就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富态中年人迎了上来,“名公子,诚公子正在老位置等着你呢,快快请进。”说着便把寒云落和少年士兵往里面领。 “不必多礼,我自己去找哥哥便是了。”少年士兵笑着对那中年人说。 “你对这里还挺熟悉。”寒云落笑道。在刚刚一下午的交谈中,寒云落知道了少年士兵叫做名,他的哥哥叫做诚。 “那是!”名得意了,“我7岁以后一大半的饭都是在这里吃的!” “你不会7岁以后一大半的时间都住在这里吧?”寒云落挪揄道。 少年士兵一瞪眼:“你不信?”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寒云落这才注意到,在靠窗户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青年士兵,正笑着看着他们两人。 “哥哥!”少年士兵拉着寒云落欢快的跑过去坐下了。 “名,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也不小了,不要光知道玩。”诚依旧面挂笑容,淡淡的说道。但心中却是暗自惊讶,多少年没看过名这么开心的笑了啊,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看吧,哥哥生气了。”名冲寒云落吐了吐舌头,低声说。 “你叫名,你哥哥叫诚,那你们姓什么啊?”寒云落也低声问道。 “你们都不饿?”诚故意问道,“那我可要叫店小二吧菜都撤下去了。”说着便假装要招呼店小二。 “没、没有的事,我们吃着呢!”名说完拉了下寒云落就自己吃了起来。寒云落见状也和名一样低头吃了起来。两人时不时还冲对方挤眼睛,做鬼脸。 诚只能无奈的在一旁暗自摇头。 吃完饭,店老板亲自领着诚和名还有寒云落来到二楼,带他们来到自己房间,名和寒云落睡一间,用名的话来说他要看着寒云落,以防寒云落偷跑,诚则睡在寒云落和名右边的房间,也是最靠近楼梯的房间。 深夜,寒云落熟睡后,名来到诚的房间。 此时,诚已经脱下了士兵的衣服,换上了一身华丽的月白色长袍,一头黑发披散下来,长过腰际,头上戴着精致的白玉冠。他正坐在桌前看着一卷竹简,与刚刚的士兵形象格格不入,整个人看上去俊美无比,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质显露无疑。 见名进来,诚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来微笑的看着名。 “哥哥……”名走到诚面前低声叫道,此时的名已经换了一身绣有花纹的紫色长袍,看上去清丽之极。但他的眼中却有着一丝担忧,显然没有了白天的嬉闹。 “怎么了?名。”诚摸了摸名的头,和蔼的问道。诚虽然有众多兄弟,可他真正关心的、疼爱的只有名一个,在他母亲生前是这样,在他母亲死后更是,因为只有名才是和他一母同胞。 “哥哥……可不可以,不杀胜?”名低着头,踌躇了一会儿,最终开口说道,说完便一脸期待的看着诚。 诚笑容一滞。这次离家,带着弟弟来到楚国,投到负责抓捕伍子胥和胜得石皆门下,费尽苦心得到石皆的信任,成为其心腹,为的是什么? 诚坐在椅子上,平视着自己的弟弟,看到那充满期待的脸,想起以前……心中叹道:“他才十岁啊!还从来都没有过朋友!”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痛,没有朋友……自己以前也是如此啊!想起名那开心的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是只有在母亲在世的时候才看见过的啊!虽然名也会对自己笑,却从来没有那般开心的……可是母亲…… 诚沉默了。 “哥哥!”名见诚不答应,急了。 “名,你冷静点,”诚开口道,“你可知道那胜……” “哥哥!”诚还没说完,就被名打断了,名惊恐的向寒云落的房间望去。 “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了阿四在他的饭里放了‘梦魂香’,不到明天他是不会醒的。”那阿四便是掌柜的名字,显然是诚的人。 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名,你难道忘了,当初母亲是怎么死的?”诚抱起名,让名坐在自己大腿上,“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啊!”旋即又笑道:“老天报应!她嫁给父王七年了,却没有子嗣,她唯一疼爱的就是她的侄子胜了!要是不当着她的面杀了胜,我们怎么对得起母亲?” 提到死去的母亲,名眼圈一红,当即就落下泪来,“母亲……”名喃喃道。 “可是,哥哥,害死母亲的是她,和胜没关系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名激动道。 “杀她?哥哥也想啊!可是哥哥做不到!因为父王……弟弟,你能明白哥哥吗?”诚的微笑既是无奈,也是悲伤。 “不!”名抱着哥哥,吧头埋在哥哥胸前凄厉地低吼道,“我从来没有朋友,除了哥哥,父王的其他孩子都不是真正喜欢我,因为我武功厉害他们都怕我,他们背地里都说我坏话,他是我第一个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啊!哥哥,哥哥!”名伤心的哭了起来。 虽然他和寒云落认识才一天,可名却已经把胜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在名砍来,寒云落善良又真诚,完全没有王孙贵族的虚伪霸道和做作,名虽然从小生活在明争暗斗和阴谋诡计的世界,可毕竟,名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心里他是渴望朋友的,在遇到真诚的寒云落后,早已经为寒云落的真诚所感染,吧与哥哥出门前的坚定抛在脑后。 “可是,他也是那飘月唯一疼爱的侄儿。“诚苦笑道。 名突然抬起头来,眼中一亮;“要是,他不是胜呢?” “不是?”诚皱眉道:“名,哥哥知道你舍不得,可是你不能……难道你忘了离开家的时候你怎么答应的了?当初真不该带你出来!“其实当初诚会带着名,一是因为明抱着自己的长袍哭的稀里哗啦不肯松手,而自己也舍不得名,二是因为怕自己不在,名会有什么意外。 “可是、可是我那时候不认识胜……”名小声嘟囔。 诚不由无语,不认识胜?才下定决心要杀胜? “要是,他不是胜呢?”名追问道。 “那自然是不杀他,”诚无奈道,弟弟交到朋友他心中自然是欢喜,可他心中却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是?” “真的?”名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我真的不是胜啊!”当初寒云落说的话在名心中异常真实。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诚苦笑道。 “那我们先不要回家……先回石皆那,要是他是胜,伍子胥一定会来救他,要是伍子胥不来救,他就不是胜,那我们救他!”名两眼放光,为自己的计谋得意。 诚一愣,随即笑骂道:“你小子,叫哥哥到伍子胥手里抢胜?不是胜还好办,到时候救他也不是难事,可那伍子胥……” “哥哥还打不过个伍子胥?”名撇嘴不屑道。 诚笑着摸了摸名的头:“你小子!”拿他弟弟,他还真没办法。 名也笑了。 “好了,回去睡觉吧,今天玩得够疯了,明天别起不来。”诚笑着对名说。 “恩!”名从哥哥大腿上跳下来,高兴的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哥哥再见!”说完就关门跑了出去。 “唉!”诚叹了口气,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不是胜?” 第六章 试探 第二天,名一大早就起来了,今天他没穿士兵服,而是穿了一件朴素的深紫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柄古朴的短剑,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漂亮的如同女孩子般。 “快起了,胜!”名站在衣柜前手里拿了件天蓝色长袍,冲着寒云落喊道。 “胜!胜!胜!”名喊了半天,寒云落却和没听见一样,继续蒙头大睡。 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来这‘梦魂香’果然名不虚传啊!下次叫哥哥多买点,留着以后用……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假货!”名盯着寒云落琢磨道。 “他要睡到什么时候啊?还是把他弄醒吧!”名可没耐心一直等下去,“那阿四,放那么多‘梦魂香’,要是胜一睡不醒……”名抱怨道。 “什么一睡不醒……”寒云落一下子做起来,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的问。 名吓了一跳,急忙摆手道:“没、没!” “哦!“寒云落睡眼朦胧地应了一声,便又倒了下去。 “你……”名一阵错愕,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拉过寒云落的被子对着寒云落耳朵大喊:“我要吧蛋糖棉糕全吃完了!” “啊!蛋糖棉糕!”寒云落蹦了起来,可当他看见眼前的名,一袭紫袍,长发披散,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肤如凝脂,手似柔夷,明眸澄澈,皓齿朱丹,清丽无双。寒云落一下子呆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好美啊!”寒云落在心中感叹道。 胜见寒云落如此,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啊!!!”寒云落惊醒过来,三下两下穿好了衣服,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失礼、失礼……”寒云落学着古人的样子冲名拱手道。寒云落竟然没看出来…… 名笑的更夸张了,“失、失礼?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姑娘哪位啊?”寒云落懵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在我和名的房间,而且……难道,是个傻子?可惜、可惜…… 名一愣,突然心中一动:“正好试探他一下,说不定他真的不是胜。”其实名心中也不敢真的认定寒云落不是胜,但他只是本能的相信寒云落,觉得寒云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复姓田史,应出生时夜月飘雪,家父便为我取名为雪,你叫我阿雪便是,敢问公子大名?” 名实在不想自称“小女子”。“先借用一下雪姐姐的名字吧,嘿嘿,雪姐姐不会见怪的。”名心中暗道 “阿雪……我叫寒云落!”寒云落为认识了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而高兴。 “寒云落?他叫做寒云落?”名两眼放光,激动的微微颤抖,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唯一的朋友不是自己要杀的人更开心。 “阿雪,你怎么了?生病了?”寒云落见名发抖,担心的问。 “你先发誓!”名突然说道。 “啊……发誓什么?”寒云落一阵错愕。 “发誓你是寒云落……”名坚定地看着寒云落。 见到名如此坚持,寒云落无奈道:“那好吧……我寒云落发誓,我、我就是寒云落,要是我不是寒云落,我……一辈子做不完家庭作业!永远写检查!”想到这,寒云落不由打了个哆嗦,这誓真够毒的!还好我叫寒云落。寒云落暗自庆幸道。这女孩子怎么…… 名一愣:“什么叫家庭作业,检查又是什么?” 寒云落一阵错愕,他这个最毒的毒誓竟然有人不懂……“太毒了……古代人落后……当然理解不了其中的痛苦。”寒云落吐了吐舌头。“这么痛苦的事姑娘不适合知道,那简直是……唉!天下第一痛苦!”寒云落做痛苦状。 名却笑了,笑的很开心:“云老弟,你看看我是谁?” 寒云落再一次懵了,本来就觉得这女孩子怪怪的,他走近名,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起来。 “啊!名!你小子!好啊,敢戏弄你老大我!”寒云落怪叫着要揍名。 “等等,等等,”名躲着,“吧这个换上。”说完就把那件天蓝色长袍扔给了寒云落。 寒云落接过长袍,扔到床上,挪揄道:“我才不要呢,你想让我和你一样,变成个女孩子?” 名脸上微微泛红:“你穿不穿?!” “不穿不穿,名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了!”寒云落接着挤税道,说完拔腿就跑。 “你!”名见寒云落如此取笑他,脸色变的通红,只见人影一闪,名就拦在了寒云落面前,“好快!”寒云落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名的短剑已经出鞘,在寒云落周围连闪数下。从名追寒云落到剑影消失不过一、两秒的事,寒云落惊愕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错不错,”名满意的笑道,“这下你不穿也得穿了!” 寒云落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不由大叫一声:“啊!”只见自己已经衣不遮体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变成了一条一条的碎步,只是勉强的连着。 “我的衣服!名,你做什么?!”寒云落不干了。 “你穿着这些怪衣服太惹眼了,还是穿得正常点吧。”名把玩着自己的短剑,随意说道。的确,这一路上因为寒云落在二十三世纪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扮,这回头率……啧啧,那真是…… “换衣服有什么用……你们这儿有留我这种头型的吗?”寒云落反驳。 “这……”名挠挠头:“要不然,干脆剃光算了!再弄套和尚的衣服穿上?”名眼睛一亮,出主意道。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剃光头、做和尚!”寒云落连忙否决了。生怕名真的吧自己头发“刷刷”几剑剃光,,给自己穿和尚衣服,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就刚刚那几剑…… 寒云落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兴奋地看着名:“对了!名!你怎么变得那么厉害了???” “什么叫变得……你大哥我本来就这么厉害啊!”名不满道。他本来和哥哥说好不在胜面前显露自己的实力,可此时,他早已经把寒云落看做是怎么最重要的朋友,便不再隐藏实力了。 “厉害厉害!名,不,名兄,那小弟以后可就跟着你混了!你可要保护我哦!”寒云落油嘴滑舌。其实他本来想让名教自己的,可是寒云落一想:“听说练武功太辛苦,有的人要是不走运,轻的残废,重的可就走火入魔变傻子了!恐怖!”于是改口说要名保护自己。甚至不惜称呼名为“名兄”。至于名是士兵,他是重犯的事……忘了。 名见寒云落如此……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有点感动,不由联想到昨夜与哥哥的谈话,毅然道:“一定!” 寒云落一愣,他被名的表情吓到了,随即便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不由低头黯然道:“差点忘了,我是重犯,你可不要把我说的话当真,要是你小命挂菜,我还不被你哥哥吊起来打!“寒云落见名有些沮丧,话锋一转打趣道。 就因为这句话,决定了十岁的名在往后寒云落存在于这个时代的岁月里,几乎都陪伴在寒云落左右。 名在心中暗叹:“我愁得哪是石皆那伙废物啊,就怕哥哥……“ “不!”名的眼神异常坚定:“我一定会保护你!” 寒云落吓了一跳,“名,你今天怎么了?刚刚就一直怪怪的。”寒云落担忧道。 “没、没什么,你快换好衣服我们下去吃早饭了,哥哥早在下面等我们了,今天还要赶路,”名岔开话题。 “真不想穿这衣服……”寒云落果然上当,一边嘀咕一边三下五除二吧身上的“碎布”扯了下来,换上了名给他的天蓝色长袍。 寒云落和名身高差不多,体型也比较相似,名的衣服穿在寒云落身上没有丝毫不合适。 换上天蓝色长袍的寒云落,举手投足间便多了几分古韵,配上他那一头短发,无意之间便显露出一丝霸气,和刚刚的寒云落感觉判若两人。 “不错嘛!就是头发有点怪!”名右手摸着下巴在寒云落身边转了一圈,评价道。 寒云落揪着自己的头发对着铜镜照了照,撇嘴道:“又不是女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寒云落本 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也不在乎这些。 说完便拉着名下楼吃饭去了。 第七章 往事 吃完早饭,寒云落一行人继续向楚国石皆的府邸出发。一路上寒云落和名说说笑笑,诚则是沉默不语,偶尔皱皱眉头,摇头轻叹。 深夜,在回石皆府所经过的最后一座小镇的客栈里,寒云落酣酣的睡着。而名却是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房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又好像在回忆。 “落。”名推着寒云落,轻声叫道。自从上次假装田史雪得知寒云落的姓名后,名便改叫寒云落“落”了,他也和诚说过他假扮田史雪的事,只是诚依旧不以为然,认为那是寒云落瞎扯蛋。 “怎么了?”寒云落揉了揉眼睛,极不情愿的从梦中醒来,刚想发作,觉得名神态不对,不由同样也压低声音问道。 “在过九天便是那石皆定下的约定之期,要是伍子胥不来救你,你怎么办?”名突然问道。 石皆与伍子胥当初的约定乃是十日之后,现在正是第二日。 寒云落被名这么唐突一问,也知道了名的担忧,释然道:“没事,我不是胜,伍子胥是不会来救我的,既然知道没希望,也早有了准备,大不了一死,在这儿能认识你这个兄弟,值了!” 寒云落说这话完全是发自肺腑,真诚的言语说的名一阵感动。眼泪险些掉下来,“我不会让你死的,伍子胥不来救你,我救你!”名强忍住悲意,声音却是在颤抖。 寒云落被名弄的一阵错愕,忙道:“你千万别!我知道你厉害,可你就一个人,还是小孩,每个人一口口水都把你淹死了。” 寒云落打趣的话却让名更加坚定;“不,哥哥已经答应了我,只要你不是胜,就一定会救你!“名是打定注意铁了心要救寒云落了。 “要是我是胜呢?”寒云落随口道。在他看来,自己是不是胜和诚也没多大关系,毕竟他们只是士兵,和胜也没什么大仇,他也疑惑名为什么小小年纪就从军,名的回答却是:“因为哥哥要做投靠石皆,所以我只好也跟来啰!”至于年龄?根本不管!只要你有一定的实力哪怕你是哥九十岁的老头也照样录取!像名这样的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而且经过两天的相处,名也告诉了寒云落不少事,只是他哥哥的计划却是没有说,这也是寒云落想不到的事。胜的姑姑竟然是害死诚和名的母亲的凶手! “那他一定会杀了你!”名看着寒云落,一字一句的说。 “为什么?!”寒云落大吃一惊,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我不是!” “其实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我和哥哥的一些事,我们并不是楚国的人。”对名来说,寒云落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对自己的朋友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只是自己哥哥不相信寒云落,所以只好在深夜趁诚熟睡才偷偷摸摸对寒云落说明真相。 “你们不是楚国的士兵吗?”寒云落一愣,自己的这个兄弟好像不一般啊。。。。 “对,但我们是混进去的。”名对寒云落点了点头,便开始诉说起了他和哥哥的故事。 “我和哥哥都是吴国的王子,我们的母亲叫做秦岚,是秦国的第一美人,也是秦国的弄玉公主,他嫁给了我父王成为了吴国的王后。父王他说过只喜欢母亲一个人的,也说了不会再娶其他女子,可是父王却在七年前的冬天娶了楚国的飘月公主。那时候我只有三岁, 我只记得那时候下了雪,我和哥哥正和母亲在雪地里玩耍。可是,当宫女们匆匆忙忙的来找母亲,说什么和亲,母亲的脸就变的和雪一样苍白。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母亲被飘月设计陷害,父王就再也没来看过母亲了。从那以后,母亲经常遭到暗杀,可是无论什么样的毒药还是暗器对母亲都没用,母亲对我和哥哥说:‘没有人能杀死我’,是的,没有人能杀死我们的母亲,我们的母亲,是吴国第一高手。 但母亲她越来越瘦,也越来越虚弱。没有人能杀死母亲,可是,纵然母亲天下无敌,也终究难以战胜自己,她的生命渐渐流逝。 母亲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就把自己玄功的秘密告诉了我和哥哥,我和哥哥便习得了母亲天下无敌的玄功《幻影诀》。 母亲的《幻影诀》是家族一脉单传,而且是非女子不教,这玄功美的就和舞蹈一样,却是天下都难逢敌手,我和哥哥虽是男子,母亲却教给了我们,大概是怕我们以后受到欺负吧。 终于,母亲在父王娶了飘月的第三个冬天抑郁而死了。 父王终于来了,他颤抖的抱起母亲便向门外走去,我那时候已经被吓呆了,但是我不想离开母亲,便条件反射似的跟着父亲走,父王转过身来看着我,柔声道,名儿乖,让父亲独自一人陪母亲一会儿,父亲已经好久都没看见母亲了,有好多话要和母亲说,名儿已经长大了,要乖……说着说着,父亲的泪水便再次落了下来我怔怔地看着父王,看着父王抱着母亲越走越远……”名泪流满面,他回忆起那时候的父王,却觉得,那抱着母亲的父王的背影,是那么慈祥……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父王抱着他们的母亲,来到了御花园的角落,那棵银杏树下,靠着树干做了下来,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银杏树叶。他轻轻地抱着自己的妻子,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仿佛他们只是在一个普通的早晨一起晒着太阳。握着弄玉那只还抓着紫色玉石的手,吴王沉默了很久:“没有人能杀死你,可是你却还是死了,就因为楚国的压迫,让我只好妥协!明明知道飘月如此霸道跋扈,我却只好忍气吞声!飘月派人暗杀你,不是我不保护你,而是因为我知道,没有人能杀死你,可是岚儿……你却是自己杀死了自己,飘月就像影子,让我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和你说明事情的真相,是我杀死了你啊!”泪水模糊了双眼,吴王的心却平静了下来。“当年,我败在你的手下,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此生绝不会有第二人能打动我的心,可是,你怎么能不了解?”吴王僚叹了口气从腰间摸出一块紫色玉石,握着秦岚的手吧两块玉石互相靠近,“啪”,两块玉石合在了一起,“你已经忘了当年我送你紫魔玉的时候说过的话了吗?”天上突然飘起了鹅毛一样的白雪,就像是秦岚给吴王的回应,吴王却笑了,看着飘落下来的雪花,静静地、静静地,过了良久。 直到第二天一早吴王僚才抽出佩剑太阿,开始在雪地中挖坑,太阿剑为铸剑名师欧冶子与其徒干将所铸,名列十大名剑第四,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那绝对不是吹的,要是被欧冶子和干将知道吴王用他们铸造的名剑来挖坑,一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吧吴王活活掐死。 太阿剑的锋利无视一切树叶石子沙砾,右手缓缓推出一掌,在银杏树的范围里,无数的雪花被凭空出现的劲风所包裹,轻轻悬浮在半空,露出地上厚厚的银杏树叶,吴王左手轻轻一挥,又一道劲风推着落叶吹向深坑,刹那间,深坑中已铺满落叶。 吴王抱着秦岚跳进了深坑,吧秦岚放在了落叶之上,又从怀中取出一颗纯白无暇的椭圆形玉石,“岚儿,这是夜明石,传说在西方的深海中居住着古老的人鱼族,他们的宫殿就是用这夜明石建造的,他们的族人死后,在身上带着这夜明石,身体就不会腐烂。”说完便把夜明石装进了弄玉腰间的香囊中。吴王低头吻了吻秦岚的脸颊,深深地看了秦岚一眼,便跳出了深坑。 又一层落叶覆盖了秦岚的身体,泥土洒下,雪花坠落,弄玉公主的坟墓周围堆起了高高的雪墙。 “这样,你就不会冷了吧……”吴王靠着树,做了下来,望着天尽得星空,许久。 黎明的晨风吹干了吴王的眼泪,吴王站起身来,向秦岚的寝宫走去。 一直谋划着诚和名母亲的死,而且还要和胜搭上关系,哎,没办法,只好对不起建的妹妹了、抱歉,抱歉啊。。。而且传说历史上秦女弄玉本来是嫁给仙人萧史的,我让她嫁吴王去了,嘿嘿,萧史兄,借你夫人一用、、 。。。。 第八章 大来头 “父王一个人回来了,没有带着母亲,我和哥哥哭着问父王母亲在哪里,父王只是看着我们,却一句话也不说。母亲的死,父亲对飘月的包庇,让哥哥几乎都崩溃了,他一直向父王解释紫玉湖他亲眼看见的事,父王依旧不说话只是走进母亲房中,在里面呆了五天五夜。”名渐渐平静下来。 “母亲的死父王并没有诏告天下。按理来说,母亲是吴国的王后,王后去世应该举国大悲七天七夜,父王却没有,按照我国的律法,王后死后只有在宫中满十年的妃子才有资格成为新的王后,所以,即使母亲死了,也轮不到飘月,但是父王却一直没有再立王后。 我和哥哥一直仇恨着飘月,同时也怨恨着父王,父亲对飘月的宠爱使我们不能杀死飘月,所以我们只能报复她。根据情报,飘月虽然狠毒,却疼爱自己的侄儿,那就是胜,飘月没有孩子,一直视胜为己出,所以我和哥哥就决定要当着飘月的面杀了胜。 我和哥哥修炼了母亲的《幻影诀》已经是少有敌手,在两年多以前就偷偷离开了王宫,一直住在吴楚交界的‘得月楼’,化名成独孤诚与独孤名,等待着机会。那掌柜是哥哥安排的人,哥哥曾经对他有过救命大恩,对哥哥绝对忠心, 就这样过了一年,当得知伍子胥带着胜出逃,楚平王通缉伍子胥的消息时,我们和哥哥就认为机会来了。我们来到楚国,投到负责抓捕伍子胥和胜的石皆门下。想方设法博得了石皆的信任,就是为了要在押送过程中将胜劫走,吧他带回楚国杀死在飘月面前。一切都发展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顺利,甚至石皆直接让我们兄弟押送你,可你却不是胜……”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寒云落却早已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叹不已:“没想到这么多人要杀我,哦不,是胜,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啊!谁知道哪天又窜出几帮人来,要送我去西天常住的……” “我和哥哥知道伍子胥是来投靠我们吴国的,所以我们也计划好了,他要是成功到了吴国那就好办了,这个伍子胥听说是个人才,而且是大忠大义之人,我和哥哥怨恨父王,不想让父王得到这个人才,但是我们也不会杀他,可能吧他关个几年,这个伍子胥真的好倒霉……”只有十岁的名叹了口气,很是为伍子胥惋惜。 “对啊……”寒云落也跟着感叹道。突然想到了自己,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急了:“啊……不对!那我怎么办啊。你们不会杀我吧?我还没有等到我爸爸来救我回去,我还不想死啊!” 名见寒云落急成这样,笑了:“你急什么啊老弟,你又不是胜,哥哥不会杀你的。” “也对,”寒云落松了口气,这才躺了下来。伍子胥是个大智之人,怎么会来救他这个不相干的人呢?只可惜寒云落没想到,他已经成为了真正的胜摆脱追兵的一枚棋子。 胜虽然是楚平王的儿子太子建的儿子,但在楚国见过他的人却是极少,除了皇宫中少数的侍女太监,哈有和太子建比较亲密的几个大臣外,几乎没有几个人见过胜,所以伍子胥才会想出那种瞒天过海的损招。 哎,可怜的寒云落还不知道,他是如此的抢手,竟然引起三帮人的围抢。 “落,你不是胜,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之前有人报告说看见你和伍子胥在一起,你和伍子胥是什么关系?真正的胜又在哪里?”名终于想到了这几个最最关键的问题。 “这……”寒云落不知道该不该说,“名,有些事我说出来怕你理解不了,穿越时空在你们这个年代来说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的确,超越时空在两千八百多年前那是想都不敢想。也只有在二十三世纪寒云落的那个鬼才爸爸那里才得到了实现。 “穿越时空?什么东西?好吃的吗?”名疑惑道,名这完全是按照他对寒云落的了解程度来猜测的,他想寒云落喜欢的东西嘛,无非就是吃的……玩的…… “……当然不是!那刻开始无数的人都梦寐以求得事!”寒云落否决了。 “那就是好玩的了?”名再次猜测。 “是挺好玩的……”寒云落点头。“这不,就遇到你了。” “那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和你遇到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名还是一头雾水。 “简单的说就是进行时空旅行,说白了就是穿梭于过去和未来……”寒云落打了哥哈欠,拉了拉薄薄的被子。 “哦……啊?!什么!穿梭于过去与未来???”名一下子蹦了起来,怀疑自己听错了。 “嘘!你轻点!”寒云落后悔没有先捂住名的嘴再说。 名立马躺了下来,他还真怕吵醒了哥哥,两个人憋着呼吸紧张的听着诚房间的声音。过了良久都没有动静,寒云落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看武侠小说上武功厉害的人都是听力特好,刚刚那声音你哥哥会听不到?” 名也疑惑了:“我和哥哥自从习得母亲的玄功以来,虽然只是小成,但经过改经易髓,耳目都要过于常人数倍不止,哥哥不可能听不到啊……除非,他出去了。你等一下,不要打搅我。” 名闭上眼睛,集中了精神,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 三分钟过去了,名睁眼。“算了,就算听到了也只是听见你大叫,前面的声音那么小应该听不见吧?当然,要是他出去了那就更好了。”寒云落下定论。 名点了点头,“哥哥应该是出去了,我没有感觉到哥哥的气息。” 这下两个人才完全放下心来。 “刚刚你是说笑的吧,那根本不可能!”知道诚不在,名也不用吧声音压的老低了。(当然现在是晚上,说话还是比白天要低的多) “就知道你不信,”寒云落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心意一动,从空间腰带中取出了“乌龙仪”在名眼前晃了晃。寒云落的衣服虽然毁了,但名毁去寒云落衣物的时候避开了腰部,他怕寒云落裤子掉下来回不好意思,其实名就算砍到了空间要带也不能毁掉它,空间要带乃是寒云落的爸爸用二十三世纪的特殊材料制成的,根本砍不了。 “还记得上次我变出千来的事吗?”寒云落煞有介事的问。 “你从哪里变出来的???”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哦,这是空间腰带,”寒云落指了指长袍里系着衣服的的白色腰带。“是我用来存东西的,这个可是我爸爸给我特制的,无论多少东西都可以装下来,没想到配着你这衣服还挺好看的,但我变出钱是用了这个,”寒云落指乌龙仪,“这个叫做‘乌龙仪’,只要不是有生命的,什么都能变出第二个。”寒云落取出一个金锭,当着名的免复制出了另一个,随手丢给名,名看了又看,掂量了半天,目光从金锭转移到了寒云落脸上。 名张着嘴瞪着寒云落,他老爸虽然是吴王,但毕竟财富也是有限的,但照寒云落的逻辑,那岂不是怎么花也花不完了?真他妈的狠! 名相信了:“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好熟悉,觉得自己就应该相信你,那种感觉……就好像你是另外一个自己!虽然你说的那么匪夷所思,我还是相信你!” 寒云落感动了,他觉得,人在自己不熟悉的环境特别是处于逆境时碰到一个如此相信自己的人的非常困难的,更何况自己的理论在这个时代来说完全是谬论。 “那你是哪里来的?”虽然难以接受人类可以穿古越今的事实,但名还是相信寒云落。 ~~~~~~~~~~~~~ 忘了说了,前面吴王的太阿剑在历史上应该是楚王的、、、对不起了啊楚王,借来用用、 第九章 学校?地狱? “我是从两千八百多年以后的未来过来的,我老爸,也就是我父亲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科学鬼才,乌龙仪和我的空间腰带就是我爸爸的杰作。我是乘着他刚刚发明的时空穿梭机错落到了这里……”回来吧自己如何不小心穿越错了时空,又碰到上了伍子胥的事说了一遍。 “我刚刚看见伍子胥他就要杀我,真是的,后来我跑着跑着就掉到了你们挖的坑里,就变成了胜。可是我碰到伍子胥的时候他没带着胜啊,你们是不是情报有误?”寒云落分析。 名一脸惊愕,似懂非懂。 “还好现在暑假有五个月,要不然见我没去上学,回去班主任非要我写一百遍检查不可!”寒云落侃侃而谈。 在二十二世纪末,教育部门就在多方面的调查与小朋友的抱怨下,更改了教育制度,废除了小学中学大学的课程不同,每个孩子从小学就可以选自己喜欢的课程去学习,包括大学课程。并且将寒假改成了三个月,从一月份到三月份,将暑假改成了五个月,从五月份到十月份,足足占了大半年!(爽啊!) 寒云落穿越时空的那天正好是2310年的九月一号,寒云落是2300年1月1号出生的,刚好赶上了有大半年假期的时代,真是好命啊…… “什么是班主任?你上次还没告诉我检查是何物。” “……”寒云落一阵无语,“和古人打交道就是麻烦。” “班主任就是老师中最可怕的一个,就是班里的老师头儿,他们都在一个叫‘学校’的地方,学校年纪,一个年级分为很多班级,每个班级都是平等的,少数特优班除外,年级就有高有低了,美国一年就可以升到高一年级,越高的年级老师越可怕,每个班级都有许多老师和一个班主任,检查就是他们想出来折磨学生的刑罚……”寒云落用认为可以让名听懂的说法解释着学校的事。 “班主任很厉害吗?”个完全把学校想成了历练武学的地方,甚至是十八层地狱,吧班主任想成了boos。 “那是当然。”寒云落随口道。 “那你是哪个等级?” “小学四年级。” “切!四年级,你那么弱,要是我,早吧班主任全部打败,大学毕业了!”名笑话寒云落。 “我@#¥%……”寒云落一阵无语。 “学校是学习知识的,不是武学……”当下寒云落便吧学校的课程向名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名不禁连连咋舌:“我们十年寒窗苦读就很变态了,你们他妈要二十年,还让不让人活了?” 寒云落被逗乐了:“那是,我们要学习的可比你们多的多了,你们花费数十年却是在死记硬背前人的什么之乎者也,真是浪费时间,你们的那些考试,就不会考点实际的东西?” “那什么是实际的问题?”名不禁问道。 “寒云落望着屋梁想了想,道:”比如花儿为什么有红的有黄的有紫的确很少有黑的?树叶到了秋天为什么会变黄啊,天空为什么是蓝的啊……之类的。” 寒云落说了一大串,名躺在一旁干瞪眼:“为什么?” “嘿,就知道你不知道,因为在花瓣中一般含有两种物质,一种叫花青素,一种叫胡萝卜素。花青素的性质非常不稳定,遇到酸类呈红色,遇到碱类呈蓝色,遇到强碱性物质成为蓝黑色,中性时是紫色。还有一些花的颜色是黄的、橙黄的、橙红的。它们的花瓣含有胡萝卜素。花的颜以与花瓣内含有的物质相关,在植物体内不能产生黑色的因子,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有可能出现黑色趋向,所以,黑色的花就十分罕见了,并且单纯黑色的花是不存在的。这是黑色花朵少的生理因素。如果花朵是黑色,那么将会吸收太阳光所有波长的光的能量,那样很容易被强烈的太阳光灼伤,因此自然界中黑色的花朵很少很少。至于树叶秋天为什么会变黄,那是因为在植物的叶子里,含有许多天然色素,如叶绿素、叶黄素、花青素和胡萝卜素。叶的颜色是由于这些色素的含量和比例的不同而造成的,树叶中都含有绿色的叶绿素,树木利用叶绿素捕获光能并且在叶子中其他物质的帮助下把光能以糖等化学物质的形式存储起来。除叶绿素外,其他一些色素虽然不能像叶绿素一样进行光合作用,但是其中有一些能够把捕获的光能传递给叶绿素。在春天和夏天,叶绿素在叶子中的含量比其他色素要丰富得多,所以叶子呈现出叶绿素的绿色,而看不出其他色素的颜色。在夏时节,叶绿素的含量较大,而叶黄素、胡萝卜素的含量远远低于叶绿素,因而它们的颜色不能显现,叶片显现叶绿素的绿色。由于叶绿素的合成需要较强的光照和较高的温度,到了秋天,随着气温的下降,光照的变弱,叶绿素合成受阻,而叶绿素又不稳定,见光易分解,分解的叶绿素又得不到补充。所以叶中的叶绿素比例降低,而叶黄素和胡萝卜素则相对比较稳定,不易受外界的影响。因而,叶片就显现出这些色素的黄色。……”寒云落当初就选择了自然生物这门课程,这会儿说起来那更是滔滔不绝。 名听的一头雾水:“虽然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但你说的好像都很有道理。” “那是!”寒云落终于体会到了现代人的优越感,咸的得意洋洋。 寒云落没有想到因为他的一席话,在吴王僚死后,阖闾继承王位的年代,因为名的嘱托,吧考试的题目换成了树叶为什么是绿的,天上为什么会下雪之类的。后来还真有一个考生的答案挨了个边,立马官拜宰相!位极人臣。 “你爸爸真厉害,你家一定是最有钱的。”名看着手中的金锭,吐了吐舌头。 “这你就猜错了,我们那个时代的钱复制了也没用。”寒云落耸了耸鼻子,遗憾的摇了摇头,接着把二十三世纪的钱有编号的事说了一遍。 名对寒云落的时代充满了好奇,问这问那,寒云落一边嘟囔着说明笨,一边却从时空腰带里掏出各种古怪的东西给名讲解,一直到太阳料到太阳出来他们才渐渐有了困意,他们约定谁也不把对付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之后,才各自睡去。 诚感觉到了名和寒云落均匀的呼吸,释放了自己收敛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时空穿梭?好熟悉……小语……母亲……我该怎么做?” 这一晚,真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来自二十三世纪的少年寒云落与吴国的小王子,各自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对方,吧对方视为自己最珍贵的朋友,尽管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发生许多变数,但也不能磨灭他们发自灵魂深处的那股莫名的情感。 ~~~~~~~~~~~~~~~~~ 文章马上开始颠覆历史!名为什么会对寒云落有莫名的情感,诚为什么对穿越时空感到熟悉,小语又是什么人??尽请期待! 第十章 潜鱼落水 第九天午后,一条繁华的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 寒云落一行人便走在其中,这里已经算的上是楚国比较繁华的一座小镇了,石皆的其中一座府邸便坐落在这里。 名和诚都换上了士兵的衣服,耳寒云落穿了一套青色的长袍,一点都没有罪犯的感觉。在名的软磨硬泡下,诚只好答应让他和寒云落再玩半天,在天黑之前到离将军府最近的“飘香楼”去与他会合。 名和寒云落因为心中有底,不怕寒云落再石皆府受苦,所以玩的格外高兴,天快嘿了才去“飘香楼”找到诚,一起去了石皆府。 别看这只是石皆在楚国不是很长住的一座府邸,但却是豪华非常,不,不能说是豪华,应该说是古韵,这是一种绝美的视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碧池,各种摆设都好像有独特的规律,完美的组合,当真是诗情画意,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将军的住处,名解释说着原本是楚国名士屋唯的祖宅,因为屋唯得罪了楚平王又和伍子胥来往甚密,就倒霉的被楚平王给抄了家,因为这里和吴国边界比较近,后来楚平王为了石皆方便抓捕就把这座豪宅赐给了石皆,那屋唯却不知道被关在哪里。 名与诚“押”着寒云落来到后花园,后花园的枫树叶子还没有红,配上那碧水涟漪,闲池古台、落红青石,斑竹山阁,看得教人如痴如醉。。。 “靠,吧这么一处好地方给那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石皆住,那楚平王脑子被门给挤了?”寒云落不由感叹道。 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云,你怎么能骂楚平王呢?”名左右看了看,没人,于是凑到寒云落边上小声道:“那楚平王要不是脑子进水,又怎么会听信费无忌的话杀了伍子胥的父亲和长兄白白失掉了这么一帮人才。” “唉!~真浪费!”寒云落惋惜道,名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诚和名吧寒云落“押”到一座巨大的假山后面,这座假山高有二十米,宽处有十五六米,窄的地方也有十米左右,背部有个小山洞,假山四周绿水环绕,上面还有泉水冒出,流淌而下,冲刷着从石壁中生出的植被,最终流入假山下那青绿的水潭中。 水潭中有许多小鱼,寒云落一看,“妈呀!热带鱼!”一摸潭水竟然是热的,“难道这下面有古怪?”名见寒云落如此,忙解释说,这里传说在上古时期本是一处自然奇景,假山上的水乃是地下涌出的温水,后来屋唯的祖上按照这假山的自然形态开凿了这个水潭,据说这座宅子就是在那时候兴建的。这假山与水岸有数块大石连接,因此处宝地善生奇花异草,此水便命名为“落水”,取“落花有水”之意,而这假山便叫做“潜鱼”。 寒云落闻之不禁连连咋舌。 诚和名领着寒云落通过那连接假山的大石来到假山洞中。 “哇,这假山好漂亮,我们来这里野餐吗??真想拍照留念!”寒云落兴奋了。 名不禁哑然失笑:“老弟啊……这里是石皆的地牢……” 寒云落一愣,随后更高兴了:“哇靠!这么说我要住在这里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了!”寒云落下定论了。 名不由一阵无语……就连沉默多日的诚也忍俊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你到这里还真不会吃什么苦,该关照的我们都会关照,只等明天,不管伍子胥是否到来,我和名必然会将你带走。 “才住一天啊……”寒云落失望。 “……”诚无语。 “好了,进去吧。”诚对寒云落微微一笑,便推开石壁上的一道暗门,进入了地牢。 地牢四壁是山石,但并没有水留下来,要知道假山里面可是有温泉的,想来当初建这个地牢的时设计者的花费的心力便可想而知了,光是开凿地牢时不破坏那泉水便是花大时间来观察研究的,非鬼斧神工而不能。 地牢的门口处放着处放着一张方桌和四条长凳,六名士兵正在喝酒,诚走上前去出示了令牌,那些士兵一看见令牌忙起身相迎,那牢头模样的人对诚和名抱拳道:“原来是两位独孤头领,小的在此等候多时了,石皆将军遭伍子胥暗算还在昏迷中,风头领说您应该在今日就押着胜回来了,果不其然。”,名一边撇嘴一边想:我是想多玩几日,但明天就是将军规定的期限,我能不回来吗? 说完,那牢头赶紧领着诚和名还有寒云落走到较里面的一间牢房,打开门吧寒云落关了进去。 其实这个地牢一共才五间牢房,而且面积都不大。寒云落看出这个地牢应该是月牙形的,他所在的牢房为倒数第二间,在最后一间也就是倒数第一间还关着一个衣衫破旧头发有些散乱,身形消瘦的人,正悠闲地坐在角落,对着墙壁画着什么,听见有人来,便把头转了过来,所有第一次看见这张脸的的人应该都会和寒云落的想法一样,脑袋里只闪过两个字:睿智。 这的确是一张年轻但充满智慧的脸,无论是鼻子还是眉宇,都宣告着他们的主人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特别是那眸子,那是洞穿一切的目光,就仿佛这世界的变化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寒云落就在那目光落到他身上的一瞬间愣了一下。目光的主人吧头转回去,继续往墙上涂画着。 寒云落醒了过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名冲寒云落做了个鬼脸便和诚一起跟着那牢头走了。 名掏出一大袋金锭,对着那六个看地牢的好好叮嘱的一番,那帮人打开袋子一看,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满声答应着说吧寒云落当自己亲兄弟照顾。这也不能怪他们,看外面看地牢的衙役平时那是收入啊~而他们这里连个人都不回来,他们想捞外快也没地方捞啊!名出手如此痛快,他们自然是惊喜万分。(其实那钱都是寒云落用乌龙仪复制出来的。)诚和名这才放心离去了。 寒云落目送玩名和诚,便动手吧草都堆到靠近睿智青年牢房门栏的角落里,躺着观察那个智慧的年轻人。 在寒云落进来以前,这地牢其实就关着这一个人。这年轻人在墙上画着类似于星象的东西,寒云落这才注意,在他们隔着的门栏靠着的那面墙上,已经被那年轻人画满了类似的怪图。 “胜?”那人依旧在墙上画着,投也不会地开口道。 “恩,”寒云落没否认,“你怎么知道?” “石皆不会把一般的犯人关到这月牙天府,而这犯人又是一个小孩,那就只有胜一个人而无其他。”那人还是没停下。 “哦,”寒云落也不辩解,反正这些人都把他当胜,他也懒得去解释什么了。“那你是谁?”寒云落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我是屋唯。” “哦,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寒云落嘀咕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屋唯?这个府邸原来的主人?!” “正是。”屋唯这才停下来,走来寒云落边上坐了下来,当然,他们中间是隔着一道木栏的。 “我这‘潜鱼落水’府会落到石皆手上乃是在我所料之中,我就索性把这月牙天府的所在故意透露给了石皆,这原是一处冬暖夏凉的胜地,以那石皆的性格定会将这作为地牢,吧我这个大患关押在此,说起来我也是为你着想,那时候我就想着或许以后我还可以多几个邻居,其中一个便是你,果不其然。”屋唯笑着说。 “那你怎么会被抓起来的?”寒云落对屋唯的才智还是有点佩服的,毕竟一个古人怎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会有穿越时空这档子事。 “我?当然是因为我那好友伍子胥,当初费无忌污蔑你父亲,伍子胥的父亲也就是你父亲的太傅伍奢,为你父亲辩解而遭到楚平王杀害,你祖父怕伍子胥与他哥哥为夫报仇而设计抓他们,谁知道只抓住了伍尚,伍子胥却逃了,还真是他的性格啊!“说着露出了几许笑意,“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又是个不务正业的闲散人士,费无忌自然就给楚王出了主意,吧我抓了起来。” “你已经知道伍子胥逃走他们会抓你了?”寒云落猜测道。 “那是自然。”屋唯两只手枕在头下,笑着躺在了草堆上。 “那你为什么不跑?你不怕楚平王杀你吗?“寒云落瞪大了眼睛。 “不会,”屋唯随意说道。“我的另一个好朋友也是伍子胥的好朋友包申胥,是楚平王最不可缺少的人才之一,那家伙对楚国忠心无二,楚平王也自然是离不开他,而且楚平王一直想让我帮他布‘苍龙局’以巩固国家本元,只是我不高兴罢了,随意不到万不得已楚平王是不是杀我的。至于为什么不逃,那是因为、懒得逃。”说完屋唯闭上眼睛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 寒云落一阵无语,这屋唯!不逃跑的原因竟然是……懒! 第十一章 勘命 屋唯突然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目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告诉我,伍子胥在哪里,为什么没和你在一起?”屋唯竟然显得有些失态。 屋唯的家族是风水世家,祖上都是有名的风水大师,对相术勘命也是颇有研究,而屋唯更是家族千年一遇的奇才,他早已看出寒云落的不同,可就在他刚刚对寒云落布下勘命局时,结果却让他傻眼了,他竟然堪不透寒云落的命运!同样,他也不能勘透伍子胥的!伍子胥是他第一个勘不透命运的人,而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这怎么能不让屋唯震惊! 屋唯自幼便是天才一般的存在,风水勘命的本事仿佛就是与生俱来,他在十岁的时候对祖学的研究就已经超过了他爷爷。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只要他对命主或者命主的某一物件布下勘命局,那么那人的过去未来便尽在他眼中了。和其他相师不同,屋唯布局勘命从来不用外物,只凭自己的心感。 屋唯从来不为自己算卦,这也是所以得相师都有的潜意识,并不是不能,而是不愿,试想,如果一个人知道了自己所有的命运,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屋唯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风水界的大师级人物,名声在外。而十岁以后更是在风水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艺高人狂妄啊,在十三岁那年屋唯对风水界老大任斐发出了挑战,轻松就让任斐败在其手下,那个任斐也真是倒霉,碰上了个这么变态的屋唯,想那任斐都八十有余了,竟然让个十三岁的后生小辈给击败,真是了、丢脸丢到家,不久便销声匿迹,据说是太羞愧就自杀了。 屋唯那时候是意气风发,天下便再无任何风水师敢和他叫板。但就在他十七岁那年,他遇上了第一个他勘不透命运的人,那便是伍子胥。想想也知道他当时的惊讶程度,就算是风水界的老大任斐外加油法宝护身想要逃过屋唯的勘命那也是白搭,而他屋唯今天却在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这里碰了板。屋唯郁闷了。 从此屋唯就很少在风水界露脸,一有空就跟着伍子胥要为他勘命,甚至在他家里懒了两年之久,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屋唯只好郁闷的离开了伍子胥家。但只要屋唯认为自己相术有所进步又会马上来伍子胥家长住个十天半个月。 那两年里伍子胥被屋唯跟的不知所措,又不好和父亲说这就是那个风水师屋唯,他父亲不信这一套啊!就只好说是自己的朋友,好在屋唯与伍奢也不会经常碰面,伍奢也就没有多在意。那时候伍子胥和屋唯都才十七岁,屋唯却总是和伍子胥抱怨说活着无味,弄的伍子胥哭笑不得。后来两人又遇到了还未涉足朝野的包申胥,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好朋友,私下里更是以兄弟相称。 虽然屋唯勘不透伍子胥的命运,但他与伍子胥相知多年,伍子胥的个性他还是十分了解的,他不会让胜身处险境,但胜就这么被关了进来,而且成为了第二个能不被自己勘透命运的人,这屋唯只好用了自己很久很久没用过的方法:问! “我怎么知道……”寒云落小声嘟囔着,却还是大概的告诉了屋唯:“他追我来着,后来我就掉陷阱里了,就被带到这里来了。据说他明天要是不来救我我就要给那石什么的给咔嚓了挂城墙上当艺术品了供人观摩了。” “艺术品……”屋唯觉得这个词新鲜,“放心,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来救你,除非你不是胜。你是吗?”屋唯觉得自己也拿不准了。 寒云落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呢,屋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又有人能让我产生猜测和怀疑,让我体会到了生活的乐趣啊!”屋唯两眼放光,一改方才的淡然之态,“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生活就好像是已经制定好了的规则,任何的命运都可以为我所掌握,生活没有丝毫乐趣可言,所以我做事总是随心为之,包括挑战那任斐。直到我遇到了伍子胥,那时候我就喜欢跟着伍子胥,因为他是我唯一勘不透命运的人,和他在一起就不会感觉生活那么的无味,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就试着不轻易使用勘命局去勘破别人的命运,包括我们的好朋友小六,也就是包申胥,我就绝对没有对他使用过勘命局……”屋唯对寒云落侃侃而谈,仿佛把寒云落当成了伍子胥。 寒云落彻底无语……竟然有这么变态的人!自己以后不会和伍子胥一样天天被他跟着吧…… 屋唯对寒云落好奇不已,问这问那,好些都是关于伍子胥的,还好寒云落小学报了历史这一门并且对历史研究的非常透彻,已经拿到了历史学的博士后证书(前面说了在二十三世纪教育制度已经更改,可以自己选择课程,也可以越级考试提前拿证书),所以就用历史上的说法来一一回答了屋唯。两人一直谈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有两个士兵来到地牢吧寒云落带走了。 两个士兵押着寒云落来到了石皆面前。石皆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榻上,他眯着眼睛打量寒云落,寒云落不理他,吧头扭到一边去。 “你们都退下吧”石皆一挥手,“是!”两个士兵关上门离开了。 “小王子,你还是乖乖与我们合作吧,你看,你不穿着那些古怪衣服绝对是一表人才,想必智慧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你还是好好听我们的话吧伍子胥引过来,你要是不合作就不要怪我们动粗了。”石皆阴险的笑着。 “我说了我不是胜!”寒云落简直有点恼火了,刚刚被石皆盯了半天鸡皮疙瘩差点出来,这会儿又看见了石皆阴险的笑脸,差点没吐出来,寒云落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阴险的伪君子,自从第一眼看见石皆就没留什么好影响,石皆说的话更是让寒云落气不打一处来。 “伍子胥已经说了你就是胜,不必再否认了,”石皆似乎听出了寒云落的不快,语气稍微柔和了点。“再说了,平王想杀的是伍子胥,虽然你父亲忤逆了平王,但你毕竟是他的孙子,没有犯什么错,而且有你姑姑飘月公主保你,平王也不会对你怎么样。那伍子胥和你非亲非故,你还不如与我们合作吧伍子胥抓了,到时候我在平王面前给你奏一功,保你平安无事。”石皆给寒云落上课。 “这样啊……”寒云落明白自己被阴了,右手摸着下巴假装思索,心里却是在骂伍子胥。“伍子胥!我@#¥%……竟然把我当替死鬼,还好名会救我,要不然这回还不让你小子给害死。” “其实也不用小王子出多大力,只要等伍子胥来救你的时候吧这个刺进他身体里,”说着,石皆取出一根细细的银针。 “这犯法的事我可不干!你这是教唆未成年人犯罪!我、我举报你!”寒云落认定那是见血封喉的毒针。 “未成年人……?那是什么东西?小王子是一路上受到了惊吓了吧,别担心,我们怎么会让小王子去杀伍子胥,这根针只不过是让人暂时失去功力罢了,并不会伤了性命。”石皆循循善诱。 寒云落心中怒骂:“你#¥%@……我要是扎了伍子胥一下我还能活?你以为那针是什么?仙器啊?能一扎就倒?你们不知道他伍子胥却知道我不是胜,到时候他第一个不杀我杀谁?!”但表面上却说:“没问题,我合作!” 石皆闻之大喜:“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小王子果然是聪明人!” “假情假意!”寒云落在心中鄙视。 “那稍后便要委屈小王子了,”说完朝门外喝道:“来人,备马!在刑场周围埋伏好人手准备活捉伍子胥!另外,叫诚和名也过去。” 说完门外就进来了一大队士兵,簇拥着寒云落和石皆走出了潜鱼落水府。门外已经有人备好了马,石皆让人吧寒云落绑着走在队伍中间,而自己则骑马走在了前面,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刑场。诚和名已经提前到来,就坐在监斩官右下手。名冲寒云落眨了眨眼睛,寒云落也对着名吐了吐舌头。 围观的人对寒云落指指点点。 “看啊,听说这是太子建的儿子,今天要被处死呢!” “真可惜,还是个小孩呢!” “他的头发怎么那么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成何体统?” “多漂亮的孩子,怎么就要处死了?” 大多数人都表示同情和遗憾。 “安静!安静!”监斩官拍着惊堂木喝道。“太子建罪犯欺君,意图谋反,至今潜逃在外,今日斩其子胜以儆效尤!行刑时间,戌时” 众人哗然,一般罪犯行刑都在午时,而这次竟然是戌时,这让众人感到新鲜。 其实石皆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虽然把胜当做诱饵引伍子胥上钩,但他不能真的杀了胜,他保不准伍子胥会不会晚了那么一时半刻,而时间一到,令牌落地这胜就非斩不可了,选择在晚间行刑一是为了给伍子胥多点时间。二是因为即使伍子胥不来,在晚间也好制造混乱将胜弄走。这厮!真是诡计多端。 ~~~~~~~~~~~~~~~~~~~~~~~ 小六就是归来6。。。。。 第十二章 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石皆在等伍子胥,寒云落在等名,而名和诚还有围观的群众则是在等待着行刑石皆,只不过诚和名是要等着救寒云落。而这些人开始还对寒云落抱着同情的态度,可是等着等着许多人潜意识里就希望快点行刑,等胜人头落地了好回家吃饭。 最难受的要数寒云落了,他被绑着本来就很难受了,还要跪在地上,虽然他曾经用膝盖顶过足球,可也没那么硬可以在地上跪那么久啊!这就把寒云落折腾的够呛了,再加上头上顶着太阳,没一会儿寒云落就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还是不是人啊……” “真是可怜……” 众人议论纷纷。 石皆看寒云落是在是挨不住了,心想也不能累坏了他,要是让小王子出了意外,他也不好交代啊!特别是飘月公主,她吧胜当亲儿子看,要是胜出了问题,她非要拼命不可。 于是示意监斩官让人给寒云落搬了把椅子,监斩官怔怔有词:“胜乃是我楚国太子建之子,虽然被判了死罪,可依旧是我们楚国的王子,理应给予贵族待遇,来人,给小王子备座松绑。” 寒云落坐在椅子上,揉着已经发麻的双手和双脚,心中却是在骂监斩官:“死胖子(监斩官张的比较胖,估计好处没少捞)!说的好听,怎么不早给我贵族待遇?!害我白白跪了半天!” 太阳暖烘烘的照着,寒云落坐在椅子不知不觉便打起了瞌睡,众人还是在焦急的等待着…… 寿春城外,伍子胥正在小溪旁烤着一只山鸡,山鸡糍糍冒油,伍子胥却好像无视这美味,心中琢磨着救寒云落的事:“也不知道那古怪小子是哪里来的,看样子应该和楚国没多大关系,上次中了他的摄魂术身体好像并没有感到不适(寒云落给伍子胥照相,伍子胥以为寒云落吧他的魂魄摄走了),既然决定让他冒充胜,引开追兵,那等下吧他救回来以后一定要把他的底细问清楚。” 吃完山鸡,伍子胥便向寿春城内赶去…… 城内。 石皆已经有点坐立不安了,眼看时间就快要到了,却还是不见伍子胥的人影,他已经在来刑场前就布置好了,到行刑时间伍子胥还没来就会有人发暗号制造混乱好吧寒云落弄走。 诚和名则安静的坐着,名甚至有点高兴,虽然他已经确信寒云落不是胜,但伍子胥没有来还是让他有发自内心的喜悦,诚则是像在思索着什么。 时间渐渐靠近。 “戌时到~行刑!”监斩官一边拖拉着喊道一边把令牌扔了出去。 诚和名并没有动,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石皆的计划,劫走寒云落,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啾~”一支尖锐的响箭冲天而起,石皆布置的人马很快便在人群中制造了混乱,人群沸腾了,众人四散逃逸着,有几个黑衣人趁乱冲进了法场,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把把寒云落抱起来,寒云落还没来得及喊,就被黑衣人点了穴道抗在了肩膀上,在其他人的掩护下顺利的离开了法场,跑了个没影。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监斩官愣是没反应过来,石皆大喊:“快!快拦住他们!诚,你和名去吧胜追回来!要活的!”暗地了却是给诚和名使了个眼色,心中还颇为得意于自己的智谋和效率。 诚和名闻声飞快的越过人群,冲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追去,他们那里是去追黑衣人,按照原来石皆安排的,黑衣人就在前面的拐角等着他们呢。他们只要负责吧胜送回潜鱼落水府,他们能吧寒云落送回去吗?当然不!这就是他们吧寒云落带走的最好时机啊! 等到了拐角,诚和名都是脸色一变,地上躺着四个黑衣人,却是不见寒云落的影子。 “他们都死了吗?”名问哥哥。 “没有,他们只是晕了过去,石皆一共安排了五个黑衣人劫走小……”诚意识道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微微一变,改口道:“劫走胜,看来他们都是被那第五个黑衣人给打晕了,那第五个黑衣人,就是伍子胥。” 名不可思议的看着诚:“哥哥,你从来都没有像刚刚那样的,我刚刚明明听见你说了小……什么?” “没什么,”诚淡淡的道“寒云落也好,胜也好,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他带走,快追。”说完便向前方追了过去,名回过神来,也跟着哥哥追了过去。 寿春城外的树林中,黑衣人一把放下寒云落,解开了寒云落的穴道,寒云落瞪大了眼睛蹭地从地上跳起来:“你到底是谁??你要杀我???” 黑衣人揭掉遮脸布,看着寒云落。 “你、伍子胥?!”寒云落惊讶的看着伍子胥。 伍子胥转过身去冷冷的说:“跟我走!”说完便向前走去。 “等等,你让我冒充胜,我风险这么大你还这么对我,我靠,我今天就是不走,你能怎么样?等等追兵来了我就说我根本不是胜,胜被你藏起来了!”寒云落不干了。 伍子胥脸色一变,转身道:“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不走不走就不走!”寒云落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伍子胥不由有些无语,突然灵机一动:“你真不走?” “不走!”寒云落回答的铿锵有力。 “好,等等追兵来了,吧你抓回去,石皆虽然不会杀你,但当他把你送到楚平王那里。发现你不是胜,那会怎么样?要是你不怕死,那就坐着吧!”说完伍子胥转身离去。 寒云落一愣,对啊!要是真的胜可能楚平王不会杀,毕竟是他亲孙子嘛!可自己又不是胜,万一那个楚平王心情不好吧我给咔嚓了,那我不是很冤??这什么世道啊,连个未成年人保护法都没有,我¥#@%…… 寒云落一下子蹦了起来,以百米赛跑速度冲到伍子胥身边。 伍子胥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寒云落一边跟着伍子胥走一边咬牙切齿:“真是掉进你挖的坑里了!” 伍子胥带着寒云落来到一处山脚下,这里树木丛生,杂草遍地。 寒云落不满道:“来这里做什么,都是灌木,怎么走?” 伍子胥一声冷哼,一手提起寒云落,一个纵身便跳进灌木丛中,消失不见了。 “啊~~~~~”寒云落被伍子胥提着大喊,他明显感觉自己在下坠,寒云落不恐高,也不怕死,但要是白死,这换了谁都是不愿意的啊! “伍子胥,你搞什么鬼?!”寒云落挣扎着大喊。 “不想死就闭嘴!在叫就把你放开让你自己掉下去!”伍子胥一反手吧寒云落扔到自己背上,恶狠狠地说。 这地洞果然够深,要不是伍子胥身怀绝世轻功,恐怕就会命丧于此了。终于,伍子胥轻飘飘地一弯膝带着寒云落降落在了地面。 寒云落睁开眼睛从伍子胥背上下来,周围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乖乖!这什么地方啊,这么黑。” 寒云落往上看,却只望到了一个小光点。 伍子胥点燃火折子,寒云落眼前一亮,原来这里是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洞,地洞的地盘是圆形的,两边有一大一小的两扇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跟我来。”伍子胥,伍子胥拿着火折子向小一点的门走去,寒云落赶紧跟了上来,和伍子胥并排走着。 伍子胥和寒云落刚刚走到洞里,门就自己关上了,寒云落急了,冲上去又踢又打:“快开门!这不是电视里的情节吗?我靠,怎么让我给遇上了!开门啊……” 伍子胥眉头一皱:“大惊小怪,要是出不去我还带你进来干吗?” 寒云落停下来,也对哦,一般机关暗门什么的都会有钥匙的,但一般不是都在外面开门用的吗?这设计者真是大大地阴险,别人没钥匙进不来也就算了,但这进来了没钥匙的还怎么出去????寒云落转过身来,向周围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寒云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一座石室,一堆堆白骨,一个个骷髅,遍布了石室的每个角落,有的骨架上海插着刀剑。虽然电视里有放过比这恐怖一百倍的鬼片,但看电影和真实世界的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十岁的寒云落背上冒着森森凉气,汗毛倒立,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得老大,甚至忘了叫喊。 “怕,就把眼睛闭上。”伍子胥淡淡的说。 寒云落愣在那里没动,伍子胥叹了口气,取出刚刚用来蒙面的遮脸布,蒙住了寒云落的眼睛,抱起吓呆了的寒云落向对面走去。 拂开石壁上的藤蔓,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杯口大小的五角星样子的凹槽,凹槽周围有着各种古老的符号和图案,伍子胥取出自己胸前的挂坠,赫然就是一枚一厘米厚的有着古老纹饰的五角星,伍子胥吧挂坠按入凹槽,轻轻地转动了一周,一扇小门应声而开,出现在了伍子胥右边,伍子胥抱着寒云落走了进去。 第十三章 七星龙渊 伍子胥关上门,吧寒云落脸上的布取了下来,用火折子点了堆火。寒云落这才换过劲儿来。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密室,比刚刚有死人骨头的地方大得多了,里面有一张古老的石床,还有张石桌和几把石凳,除此以外还有个很大的箱子,从上门的古怪花纹可以看出年代和那些石桌石床一样久远。但上面却没有一片尘土,可以看出应该是经常有人居住。 伍子胥从石床下拿出了一个包袱放在石桌上,从里面取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开始换下身上的夜行衣,包袱里一个长长的东西引起了寒云落的注意。 “这就是伍子胥的剑吧?传说中伍子胥的佩剑是他家祖传了三世的,是中国十大名剑的第五把,七星龙渊,这把剑传说是欧冶子那厮和他徒弟干将两大超级剑师联手所铸。欧冶子和干将为了铸这剑,凿开了那倒霉的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到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剑名中的七星就是这么来的,而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所以又有了龙渊。加起来就是七星龙渊。以前只听说它厉害都不知道张什么样子呢,嘿嘿,这趟真是没白来,没去成三国来了次战国,真好……”寒云落吧刚刚的事抛到脑后,来到伍子胥面前,这时候伍子胥刚刚把衣服穿好,寒云落拽了拽伍子胥宽大的袖口,对伍子胥笑笑:“伍兄,能不能吧你的剑给我看看啊?就看一下。” 伍子胥奇怪了,“他要看我的剑做什么?”伍子胥哪里知道,到了寒云落的年代他的剑那就是稀世之宝,天下名剑了。“给你看看也可以,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说。”寒云落觉得见天下名剑有希望。 “第一,你要老老实实冒充胜,不要想着逃跑,直到胜顺利到达吴国。你可答应?”伍子胥看寒云落。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确定不会有人认出来?还有就是真正的胜他在哪里呢?”寒云落觉得有必要问问伍子胥。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也可以告诉你,胜他被我托付给了一个故人,让他带去吴国。”伍子胥不隐瞒。 “屋唯说的一点没错,你不会让胜处在危险之中……”寒云落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你见到了屋唯,他在哪里?”伍子胥动容道。 “他就在自己家的月牙洞天啊,我当时和他关在一起的,他以为我是胜,还和我说起你了的。”寒云落坐在了石凳上。 “哦……”伍子胥若有所思。“他没事就好,我走后楚平王就把他抓了起来,我打听了很久都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唉~今天多亏你告诉我。”伍子胥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不需要多说什么。 “放心吧,他过的还不错,那洞里冬暖夏凉的,你快说第二个条件。”寒云落催促道。 “第二个条件就是在胜没到吴国以前你不能和任何人说你不是胜。” “那已经说的呢?”寒云落当然是指名。 “你告诉了谁?!”伍子胥警惕了。 “很多人啊,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不是胜的。”寒云落和伍子胥打哈哈,他不打算吧名供出来。 “哼!那不算!”伍子胥觉得自己被戏弄了。“还有最后一个条件。” “你说。”寒云落觉得这最后的条件一定是最严重的。 “不许再剪你的头发!”伍子胥看了看寒云落的头发,沉声道。 “还真是够严重的……”寒云落嘀咕道。“竟然要我留长发,这可是违反了小学生行为准则的啊,算了,回去再剪了,嘿嘿,他们有谁可以和我这样光明正大留长发的?”寒云落得意了,“没问题!我答应。” 伍子胥吧七星龙渊从包袱中取出来,轻抚剑身,而后双手托剑交入寒云落手中,足以看出他对此剑的珍视。 寒云落欣喜若狂的接过名剑七星龙渊,可当他的手触碰到剑身的一刹那,仿佛触电一般,一股能量涌进了寒云落的身体,瞬间流遍了全身,在寒云落体内来回运行,寒云落觉得此时自己充满了力量,即使身受重围也能轻易脱困,一股狂傲之意在寒云落心中油然而生。 “名剑果然非同凡响……”寒云落感叹道。 但在那股能量在寒云落体内运行了四十九个周天后,突然集中涌入脑海,一幅幅破碎的画面在寒云落脑中闪现,从空中坠落的老人,拔起高山的少年,还有成群结队的魔兽,最最深刻的,是一名有着青色翅膀的绝美女子,她纵身跳入炼狱,却流出了两滴清澈的泪水,带着悲哀与不舍。画面支离破碎,模糊的辨不出容貌,却看得见女子绝美的笑。一股莫名的悲伤在瞬间充斥了寒云落心头。 “是谁?是谁……唤醒了我……熟悉的气息……”一个飘渺而又遥远的声音在寒云落的脑海中响起。 “啊……你是谁?你是谁?”寒云落拿着剑抱住头大喊。 “我是谁?我是谁……”声音依然在寒云落脑海中重复着想起,似乎在思索。 “啊……”寒云落头痛欲裂。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伍子胥看着寒云落突然叫了起来,觉知不妙,一把夺过七星龙渊,摇了摇寒云落,“你怎么了?”。寒云落一动不动,像是痛的昏了过去。 过了良久,寒云落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石床上,伍子胥正站在旁边看着自己。“你醒了?刚刚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和刚刚不太一样”伍子胥转过身来。 寒云落想起自己昏迷以前的事,道“我还想问你呢,你的剑怎么回事?里面怎么有人说话,还会放电影??” “什么电影……此乃我祖传三世的宝剑,会说话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的宝剑还会成精了?还特别喜欢你?” 寒云落不说话了,伍子胥说他不知道这剑会说话,而且这七星龙渊乃是他家传了三世的,看来他爷爷和他爸爸都不知道了,寒云落右手托着下巴不禁思索起来。很多武侠小说里说利害的剑一般都有剑灵,这七星龙渊既然是古代十大名剑,那当然不是一般的厉害了!小说里又说了,这利害的剑灵一般都只认一个主人,而且是有缘人,这么说……难道我就是这七星龙渊的主人不成?要是让伍子胥知道了,还不给他气死? 想到这里,寒云落不禁得意的笑了,而且决意不再提这剑灵之事。 “黑,你小子想什么呢?”伍子胥见寒云落醒来后胡言乱语小子又在傻笑,又想起刚刚寒云落拿着七星龙渊的情景,分明就是自己的剑使寒云落昏迷,以为寒云落受了什么刺激,不由拍了下寒云落的头。 “你刚刚说我的剑会说话?”伍子胥走到石桌前背对着寒云落坐了下来,心中却是奇怪。他自己执剑时虽然有力量蓬勃,热血沸腾之感,确从来没有听过什么说话声,可那寒云落刚刚说的又不像有假,便忍不住问寒云落。 “没……没……可能是我听错了……”寒云落挠了挠头,随后躺了下来,石床传来的冰凉感觉让他觉得很是舒服,渐渐的睡了过去。 他哪里知道,这石床乃是这寿春山脉亿万年的精魂之石,此刻寿春山脉的亿万年精华受到了刚刚涌入寒云落体内的能量的牵引,正通过这石床缓缓的流入寒云落体内,与刚刚七星龙渊传入的力量渐渐合为一体,形成一股玄清之气在寒云落体内流转着。 伍子胥沉思着…… 过了良久,伍子胥起身走到石门边:“我去找点吃的。”见寒云落没动静,伍子胥转身一看,不禁一阵苦笑。寒云落早已沉沉地睡去了…… 伍子胥转身打开石门,走了出去。 石门缓缓落下,发出沉重而古老的声响。 寒云落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 第十四章 洗经易髓 寿春城外……山岭中…… 名看着手中的蓝色碎布发呆,诚则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名和诚这一路追来,直至这寿春城外的山岭之中,吧整个山岭都找遍了却没有发现寒云落与伍子胥的踪迹。名和诚修习母亲的绝学《幻影决》找遍整座山岭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名也试过感知寒云落的气息,却也是一无所获。 其实名在感知寒云落气息的时候范围只局限在与地面上,当然就找不到寒云落,可是谁又会想到寒云落此刻正在这寿春山脉黄土之下呢? 名心中百感焦急,伍子胥劫走寒云落做什么呢?寒云落又不是胜。 “或许是,瞒天过海……”诚仿佛知道弟弟此刻在想些什么,轻轻的说了句。 名眼睛一亮:“这么说,哥哥相信寒云落不是胜了?” 诚默然,他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会说出这种安慰弟弟的话来。 或许……他真的不是胜吧…… 兄弟二人沉默着…… “走吧……”过了半响,诚开口道。 “去哪里?”名抬起头看着诚。现在寒云落被伍子胥劫走,他们回石皆那里已经毫无意义了。 “得月楼……”诚淡淡的说。 名收起了手中的蓝色碎布,什么也没说,跟着哥哥向通往吴国的方向走去。 或许……还能再见到他吧…… 伍子胥带着烤熟的山鸡回到了寒云落所在的石室。适才他出去的时候诚和名已经走远了,所以才没有和他们碰上。 石室的门再一次关上。石室里,寒云落依然沉沉地睡着…… 伍子胥放下手中的烤鸡走到寒云落床前,却是吃了一惊,在寒云落的肌肤之下,分明是有道道玄清之气在他体内流转,而且慢慢变得庞大起来 伍子胥大惊之下一探寒云落内息,这一探之下却是被寒云落体内磅礴的力量给生生反震了回去。 伍子胥一个踉跄,还来不及吃惊,却见寒云落面有痛苦之色,嘴里哼哼出声,却还是没有醒来。仔细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寒云落体内原本慢慢流转的那股玄清之气好似发怒般速度竟快了数倍! 伍子胥不敢再去用内力探寒云落内息,此时却是无计可施,只能坐在一边看着寒云落干着急。虽然他想让寒云落假扮胜去引开他人的注意,但此刻却没有多想,只是本能的着急。 随着那玄清之气越转越快,寒云落开始大叫出声,身上的皮肤开始渗出黑色血珠,伍子胥不禁一愣。这不是当年自己武学有成之时发生的洗经易髓的征兆吗?当年自己十五岁,学武十余年,却已经是千年一遇的奇才了,可这小子看样子才十岁左右,而且初次见他只是明明就没有丝毫内力,而且看样子对武学也是一窍不通,现在却是在洗经易髓?? 其实伍子胥不知道,他那时候洗经易髓和现在的寒云落又是大大的不同了。他当年苦练十余年而产生出的内力因为过于浩大已经不能为他原来的经脉所承受,导致郁结而自行洗经易髓。而寒云落是因为吸收了七星龙渊刚刚传出的力量,又因为那力量而牵引了这寿春山脉亿万年的精华进入寒云落体内,从而产生出玄清之气,自然不是伍子胥修炼数十年能相比的,加上寒云落对武学一窍不通,经脉太过脆弱,无法承受着浩大的力量,所以才过早的开始了洗经易髓。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伍子胥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两天里寒云落时而大叫时而沉睡,却始终都在昏迷之中。当初自己洗经易髓只不过才三个时辰的功夫,这寒云落到现在却分明没有停下了的迹象。 伍子胥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盆水,为寒云落擦拭着,他怕寒云落鼻子被干血堵住,窒息而死。 自从昨天他怕寒云落受痛不过一命呜呼,细观之下发现寒云落体内的那股玄清之气似乎与自己修炼多年的无名玄功同源,便试图将自己的玄功内力输入寒云落体内,淡青之气所过之处玄清之气果不排斥,伍子胥又惊又喜,便把自己的淡清之气输入寒云落体内为寒云落护住心脉,这才使寒云落熬过了这两日。 又过去了一天一夜,寒云落洗经易髓的迹象终于开始消失,皮肤也没有黑血再流出来了。过了不久,寒云落便醒了过来。 看见伍子胥面有疲倦之色,却是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寒云落不禁一愣,嘀咕道:“不就是睡了一小会儿吗,还这么看着我……咦?这是什么味道?”寒云落大皱眉头,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所污染,已经变的硬邦邦的了,还散发出一阵恶臭,寒云落脸色大变,差点就没吐出来。 “哼……”伍子胥一声冷哼,“你可知道,你睡了多久?” “多久?”寒云落见自己并没有受伤,但满是血污此刻大是恶心,想也没想就脱口而问。 “已经有三天三夜了……”伍子胥在石桌旁坐了下来,缓缓道。 “什么?三天!怎么可能?我就是睡了一会儿,而且,我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寒云落愣住了。 “那是你洗经易髓的结果,你现在的内力已经不再我之下了……”伍子胥叹了口气。 “洗经易髓?”寒云落疑惑了,在自己读到的小说里,洗经易髓是武学有成的才会发生的,可怎么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不过看自己一身血污想来不会有假了,莫非是伍子胥做的手脚? “是,但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了……”伍子胥面有倦意,一手扶着额头,就这么沉沉的了声响,想是睡去了吧…… 寒云落发愣了片刻,难道是七星龙渊?大有可能!刚想找伍子胥吧剑再借给他看看,却发现伍子胥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这三天,他一直都没睡觉吧?寒云落这么想着竟觉得伍子胥开始有点像一个侠士了。 想着想着寒云落觉得眼皮打架,没再顾及身上的污秽,也深深地睡了过去…… 寿春城、潜鱼落水府…… “混蛋!废物!都是些饭桶!”石皆对着跪在地下的五名黑衣人大骂,这其中一个黑衣人是在城内垃圾堆被百姓发现送交官府,这官府的事当然是石皆说了算,这才回到了这潜鱼落水府和石皆说明缘由。 “诚和名还没回来吗?”自从胜被劫走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 石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这两个最得力的手下身上。殊不知,此刻诚和名早已到达了楚国与吴国边境的醉不归,再不打算回去了。 没有人感回答石皆…… “废物!都是些废物!我养你们有何用!!!”石皆怒不可揭地拍着桌子。 这时门外有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石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屋唯他……”士兵见屋里气氛不对,不敢再说。 “屋唯他怎么了?”石皆愤怒的问。 “屋唯、屋唯他……不见了!”士兵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啪!”石皆拍案而起,此刻他正在愤怒之中,却也没管屋唯是怎么不见的。 “好啊!好啊!你们都和我作对!你们这帮废物!来人哪!” 门外进来一群是士兵:“将军有何吩咐?” “吧他们、都给我拉出去斩了!”石皆指着五个黑衣人和那个士兵,怒不可恕的说道。 “将军饶命……”地上的五个黑衣人和士兵身子一颤,纷纷求饶。 “将军……这……”那个士兵面有难色,看守石牢的士兵杀了也就杀了,可这五个黑衣人士兵却是认得的,平时都是石皆的得力助手,要现在真把他们杀了,倒时候石皆后悔了,那自己岂不是…… “再废话连你一起杀!”石皆愤怒的大吼。 士兵一愣,不敢再违命,当下说到:“是,将军!” 便把倒霉的那六个人带了出去。 石皆一个踉跄倒坐回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第十五章 钓者 寿春山石室…… 寒云落正睡的酣,却感到被什么东西敲了下头。 “嘿,小子,你还想不想洗你的衣服了?”寒云落睁开眼睛却是伍子胥先醒来了。 “我叫寒云落……”寒云落迷迷糊糊抗议道,“这才多久,你就不困吗?”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胜,换上这个。”伍子胥丢给寒云落一套黑色的衣服。 寒云落拿起来一看,这分明就是伍子胥的衣服,可寒云落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孩,“这么大叫我怎么穿……”寒云落抱怨道。 “哼……”伍子胥冷哼了一声,“不要就还给我……” “谁说不要了……”还没等伍子胥说完,寒云落三下两下吧身上名给他的衣服给扒了下来换上了伍子胥的衣服。 寒云落看着自己身上挽的不能再挽的袖口和裤脚,不由大是皱眉,但这也好过穿着染满血污的衣服,顿时感到无比轻松。 寒云落乘伍子胥没注意把名的衣服收到了空间要带里,突然感到腹中饥饿,肚子不由得叫了一声。 “这里有烤鸡……”还没等伍子胥说完,寒云落抓起桌子上三天前伍子胥带回来的烤鸡便大吃起来。伍子胥因为这三天一直担心寒云落会出什么意外,竟然也忘了要吃东西。不过习武之人大成如伍子胥者少吃个三天东西倒也没什么。 等寒云落吃得满意了,放下烤鸡向伍子胥望去,只见此时伍子胥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吃相实在是让人有点不敢恭维,急忙抹了抹嘴。 “吃完了?”伍子胥看着寒云落。 “是啊……” 伍子胥顿了顿,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好吃……”寒云落饥不择食。 “……我是说你有什么感觉,或者说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伍子胥仔细的看着寒云落。 此时原来在寒云落肌肤地下流转的玄清之气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明显的寒云落在醒来之后整个人与原来大不相同,那是种精神上的改变,或者说是气息的改变,整个人在感觉上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奇感。 寒云落挠了挠头:“没有啊……就是好像身体比以前轻了,身上还暖洋洋的……” “走吧……”伍子胥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开启石门。 寒云落一愣,他可没忘记石门后面是怎么东西,连忙道:“等等……” “还有什么事?”伍子胥转过身。 “这个……”寒云落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说完伍子胥准备开门。 “等等!”寒云落顿了顿,“外面……还有、死人吗?” 伍子胥一愣,寒云落毕竟还是十岁的小孩,见不惯死人也是常情,随即走上前去,抱起寒云落走出了石室…… 寒云落虽然闭着眼睛趴在伍子胥身上,但一走出石室还是没来由的一阵恐惧,感觉空气之中都是多了几分寒意,甚至连闻到的味道也是怪怪的,抓住伍子胥的手不由得更是紧了几分。 又过了一道石门,伍子胥将寒云落放下。寒云落望四周一看,这不是他们进来时落下的地方吗? “跟我来……”说着伍子胥便朝对面未曾去过的那扇门走去。 寒云落回过神来,连忙跟上伍子胥,一把拽住伍子胥宽宽的袖子。 伍子胥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却依旧淡淡的说道:“这后面没死人。”说完开启石门走了进去。 进入石门,寒云落顿时觉得这里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凉风,却和刚刚恐惧的寒意是截然不同的,墙壁四周的夜明石似乎比刚刚的石室要亮上许多,偶尔还有几滴水落下,映着美丽的石壁,给人一种幽静的感觉。却是一条大大的甬道! 伍子胥在前面走着,寒云落依旧抓着伍子胥的袖口,却已经不再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激动与兴奋。 走了不知道多久,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这甬道仿佛是一个大大的迷宫,满是岔口,但伍子胥轻车熟路,想也不想一口气走了下去。渐渐的,不再也岔口出现了,前方的路变成了一天笔直的大道,而且越来越明朗,而已还会吹过一阵清凉的微风。寒云落一点也不知道疲倦,而是兴奋地期待着前方将要通往的未知所在。 藏宝库??会不会有像家里收藏的三百年前的海盗片里放出来的堆得像山一样高的金币?? 寒云落兴奋了。 前方突然飘来清朗的歌声。 “拂衣赴清风兮……袖潇潇而落茵;坐垂新线于碧池兮……得尚君之相期……” 伍子胥为之一震,随即快步走上前去,寒云落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放开伍子胥袖子,便跟在了伍子胥后面。 歌声依旧回荡……在最后一个转弯处,伍子胥停了下来,寒云落站在伍子胥身后看去,只见眼前是一个水潭,周围却是高高的石墙,阳光从上面照下来,虽然被绿荫遮挡,但在寒云落看来却也分外亲切了。 而在水潭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赫然斜坐着一个身着白衣,手执钓竿的男子。因为是背对着寒云落,看不清那人的年龄,但这背影却让寒云落感觉似曾相识,加之刚刚清朗的声音……虽然在甬道内听不真切,却是有相识之音。 寒云落正自回想,伍子胥却是轻轻的走了上去。 “你那么唱歌,哪里还会钓上鱼来?”声音竟似有几分激动,几分颤抖。 那人一愣,轻轻说了句:“这不是来了……” 弃了鱼竿,径自站起身来,缓缓转身,消瘦但充满智慧的脸,明亮而深邃的眸子。不是屋唯又是谁? 那深邃的眸子此刻却隐隐有泪花闪动,就这么望着伍子胥,但见伍子胥脸上挂着微笑,带着温暖的笑意,也这么看着屋唯。 屋唯脸上抽搐了几下,突然扑到伍子胥身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寒云落在一旁大是无语……这屋唯……多大了啊? 伍子胥却也不反抗,任由屋唯在他怀中大哭,轻拂着屋唯的长发。微笑着叹了口气,像是拿屋唯没办法的样子。 “你、你终于……来了……呜呜呜……我终于、再见……到你了……呜呜呜呜……”屋唯一边哭一边哽咽道。 伍子胥苦笑着说:“是是是……我来晚了……不哭了……”伍子胥竟然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了拍着屋唯的背就这么哄着屋唯。 屋唯此刻白衣如雪,与伍子胥一身黑衣形成鲜明对比, 寒云落彻底无语……不要说这屋唯,就是伍子胥……也没听说过会这样的,要是让人看见,这又是历史学上一重大发现啊! 此刻的寒云落真的有吧立体全息摄影机拿出来大拍一顿的冲动,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或许,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吧!就算是这两千八百年前的伍子胥,姑苏城的创建者,纵然是武功绝世,也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一个普通人而已,也会生、老、病、死,喜、怒、哀、乐! 就让这一刻永远埋没在历史长河中吧! 十岁的寒云落此刻竟然是有点伤感,像是伍子胥这样的人,多半是不能在人前流露出真正的情感吧! 屋唯的哭声在甬道中回荡…… 过了良久,屋唯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却时不时的传来哽咽声,显然是哭了太久,到现在无法自抑了。 屋唯从伍子胥怀中探起头,两只手擦着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哽咽。 此时伍子胥衣衿已然是湿了一大片…… “好了好了,不哭了……”伍子胥见屋唯哭的差不多了,继而安慰道。“在小孩子面前哭,像什么话……” 像是这句话起来作用,屋唯抬头一看,只见寒云落正站在甬道拐角处,难以置信却又似打趣般的看着自己,径自脸上一红,努力地止住哽咽声,但这声音似乎和屋唯作对一般,这么也停不下来。 “你怎、么额、不早说……额,你带着……额……胜”屋唯还是带着哭腔。 伍子胥用自己袖口帮屋唯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他不是胜。”以伍子胥和屋唯的交情,寒云落的事,也就根本不会隐瞒。 “啊!”屋唯一愣,以屋唯的智慧,虽然此刻心情激动,却立马明白了伍子胥的用意,“那你……额以后吧他……额怎么办?” 伍子胥看了看寒云落:“等到了吴国,我便放了他离去……” “不行!……额!”屋唯突然打断了伍子胥的话,很肯定的说道。 这回伍子胥和寒云落都是一愣,异口同声道:“为什么?” “因为……他是……额,第二个我…勘不透…额,命运的人啊……”屋唯脸上的露出无奈的表情望着伍子胥道。 第十六章 姑苏 伍子胥一愣,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寒云落。随即却笑了起来:“你是想以后留他在身边?” 屋唯的情绪看上去好了很多,但脸因为哭的太久有点微微发红,眼睛也有点肿。可能因为寒云落在场他觉得不好意思,用宽大的袖子挡住下半边脸,冲着伍子胥点了点头。 寒云落大惊:“不行啊,你不会是要像对伍子胥那样一直跟着我吧?我还要回家去呢,不能一直在这里的!”一想起刚刚屋唯拉着伍子胥大哭的情景,寒云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平时寒云落就最受不了女孩子哭鼻子,这屋唯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爱哭,以后要是跟他在一起那还不烦死。 “那你的家在哪里?我可以去探望你,或者你以后跟着我学习风水相术,我以前就和阿无说过了,像你们这种不会被勘透命运的体质,学习风水相术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奇才,而且看你们的面相将来的经历必定不凡,不跟着你们岂不是会白白的错过了许多奇遇?”屋唯的勘命局虽然对伍子胥和寒云落无效,但以屋唯观伍子胥和寒云落的面相也料定他俩并非池中之物,企图拉他们入伙。 伍子胥被屋唯一声阿无叫的一阵皱眉。 “这个……”寒云落一时错愕,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寒云落家在苏州,可是现在伍子胥就在自己眼前,都还没到吴国,又哪来的什么姑苏城…… “我家很远的啊,那个地方比较偏僻,叫做姑苏,估计你们都还没听说过。我想还是算了吧,我很懒的啊,学你那个恐怕不合适……”寒云落想反正天下之大你们没听说过的地方多了去了,想必也不会见怪,就把自己家乡的名字说了出来。 “姑苏……”屋唯和伍子胥都是一脸茫然。 屋唯“咦”了一声,奇道:“我自幼便遵从爷爷的教诲钻研风水相术,自以为这苍天之下万物所至之处都为我所知,却是没听说过有‘姑苏’这一处。” 寒云落心想,你们知道就怪了!本来想蒙混过去,却没想到碰上了这屋唯……还说什么苍天之下,万物所在、这也太夸张了吧?起码外国就应该还不知道,不过既然你说了,那我就来逗逗你…… “这个……我们那个地方太偏僻,还没被开发出来,都是与世隔绝的,需要什么也是自产自销,从来没有和外界接触过,我也是偶然才走了出来……姑苏这个叫法也就是我们那里的人叫叫,外面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寒云落振振有词,一点也没脸红。本来也是!姑苏城要在往后几十年才会被伍子胥创建出来,而寒云落来自两千八百多年后的姑苏城,这样说来也不算是在忽悠屋唯。“哦哦……”屋唯恍然大悟。 伍子胥若有所思的说:“难怪刚刚遇到你的时候你打扮的如此怪异,说话也是胡言乱语,想来便是与世隔绝的原因了……” “是啊是啊!”寒云落连忙附和道,“我们那里的人都像我那么穿,而且男孩子都留短发,留长发的那就是古惑仔!不伦不类!只有女孩子才留长发,不过没你们这么长……” “什么叫古惑仔?”屋唯不解。 “唉,古惑仔那就是不务正业、不三不四、不成体统,就像是黑社会的人就都是古惑仔!”寒云落给屋唯解释着。 “黑社会?”屋唯一脸茫然,又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伍子胥也是在旁边皱眉不止。 寒云落怪自己没能用古时候通俗言语,“简单的说,这帮人就是留着长头发,穿着怪里怪气的衣服……” “就像你那种衣服?”屋唯发问。 “不是!我那种衣服是很正常的!那些人的衣服裤子一般都会有大大小小的洞……” “哦,我知道了,”屋唯豁然开朗,“我们这里管那些人叫乞丐!” 寒云落差点没晕倒…… “不是乞丐……那些人喜欢打架,闹事,还会打劫,就像是……你们这里的小混混!”寒云落终于找到了一个形容词。 “哼!”伍子胥哼了一声,“鸡鸣狗盗之徒!见者杀之!”说完眼中更是寒光一闪。 屋唯则是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寒云落走到刚刚屋唯坐着的石头旁边坐了下来,摆弄屋唯的渔具,“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们那里杀了人是要坐牢的,那些人一般是做了坏事就跑,找不到证据就不能抓他们的……”寒云落叹了口气。 在二十三世纪的地球,科技虽然是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端,可随着科技的提高,犯罪手法也更是层出不穷,使用的工具也是一个比一个高明,有的甚至可以来无影去无踪。就算是警察也束手无策。 “杀几个为祸于世的败类还要坐牢?”伍子胥大是惊讶。 寒云落也是一脸无奈地拎起屋唯放下的鱼竿:“是啊,有时候明明就知道是谁干的,可是找不到证据也不能吧他怎么样。”寒云落回忆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新闻。突然寒云落像是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竟然是屋唯的鱼线下既没有挂鱼钩也没有挂鱼饵,只绑了一块石头!心中暗想:原来这年头也是流行效仿名人的!只不过屋唯比那姜子牙还狠,用石头钓鱼…… “世道败落!要是让我来管制,哪里还轮得到那些贼人猖狂!”伍子胥似乎对寒云落的年代很是不满意,愤愤道。 “这你就说错了,你想想,你们这里发生过多少冤案,有多少人是被冤枉死的”寒云落以前就对历史的冤案很是不平,虽然有名的都是发生在伍子胥以后的年代,但想起来在封建制度下,无论是那个朝代,发生的冤案应该都不会再少数。 伍子胥沉默不语,寒云落说的一点都没错,他自己的父亲兄长不就是因为费无忌的几句谗言而白白冤死的吗?要不是昏君无道自己也不会沦落至此。这么想来,心中一阵失落。 寒云落见伍子胥不说话,想来是自己蒙对了,继而说道:“而正是因为我们那里的法律制度太先进,太公平,不想冤枉了一个好人,所以程序才会那么繁复,才让那些人给钻了空子。不过这样也比冤死好啊!” 伍子胥依旧沉着脸深思。 屋唯是何等聪明,觉知是伍子胥想起了自己那死去的父兄。人人都知道伍子胥的哥哥伍尚仁慈善良,更是孝子,宁死也要前去赴楚平王的旨意,而伍子胥坚韧不拔,不肯遵旨。但那伍尚重情义伍子胥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眼看气氛不对,笑着对伍子胥说:“好了好了,等到了吴国那吴王僚重用了你,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了算,法律上的事你想怎么定就怎么定,何必现在发愁?” 伍子胥似乎因为屋唯这几句话的缘故,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他想了想,对寒云落道:“等到了吴国,你能吧你们那里的法律和我说说吗?” 寒云落一愣,心中暗道,要是现在即实行了两千八百多年前的法律,那以后的那些冤案会不会就不复存在了?可惜了现在没有那些先进设备,不过有法律总是好的。 这么想着寒云落便高兴地答应了伍子胥。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不是在自己家里的幻月洞府吗?”寒云落刚刚被屋唯一哭给弄蒙了,现在才想起来这个关键的问题。 “哼!就凭那死石头还能困住我?何况那还是我自己家,我想出来随时都可以,说实话我每天晚上都会出来溜达一圈再回去,我也想过要去找阿无,可是又不知道他在哪里,而且我很懒这你知道了,但是前天晚上我想你们应该差不多要到这里了,溜达的时候就直接从藏书阁到了这里,我想那死石头应该是气疯了,啊哈哈哈哈……”说完屋唯便得意的笑了起来。 伍子胥和寒云落都是为之愕然,想来着屋唯过的还挺自在。 “可是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害我白白等了这么久。”屋唯抱怨道。 伍子胥露出苦笑:“你算的是没错,本来是该那会儿就到了,”伍子胥看了一眼寒云落,“可是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自行洗经易髓,过程更是三天三夜!” 这回该屋唯吃惊了:“什么?我说他怎么变的不一样了,还以为是你怕他在路上出危险吧自己的内了传给了他一部分防身用,我说你怎么那么大方。” “……我哪有这份内力!”伍子胥无奈道。 寒云落不知所措,挠了挠头道:“什么内力?” 伍子胥和屋唯皆是晕倒……自己有了深不可测的内力竟然自己不知道??天下恐怕在没有第二个人了! “罢了,以后再说吧,等到了吴国安定下来,你便随我习武吧!” 寒云落没有反对,谁能知道以后的事呢?指不定那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未来。 伍子胥这么一说最高兴的可就是屋唯了,屋唯本来想着去拜访寒云落的话那他就只好和伍子胥分开,这样一来对他来说自然是最好的安排。 可是,这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第十八章 包申胥 乌烟镇……得月楼 掌柜的张四正在柜台前右手执笔左手飞快的打着算盘清点近日所得,这时还是黎明时分,基本没什么客人,一个小伙计正在一旁照例吧干净的桌椅再一次仔仔细细的擦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色长袍头戴斗笠年轻人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缓缓走到平时诚和名平常坐的位置做了下来,看似简单的几步却无声无息,谁也没发现他是怎么走过去的。虽然戴着斗笠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从身形上来,年纪应该不大。店小二在另一边擦拭着桌子,并没有发现者灰衣人的到来。 “如何无人招呼?”灰衣人突然冷冷发问,掌柜的张四和店小二具是一惊,当下没有多想,店小二机灵的抢步上前用肩上干净的抹布在桌子上象征性的挥了几下,拿过茶杯给灰衣人满上清茶。满面笑容道:“这位客官您真是早,小店很少遇到过这么早的客人,一时没有发现,怠慢之处多多包涵。” “无妨。”灰衣人并没有摘下斗笠。 “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不必了。”灰衣人声音依然冷漠。 店小二笑容一窒,这不吃饭也不住店,那来酒馆作甚?当下尴尬道:“这……” “但请掌柜一谈。”虽然这话说的不是很响亮,但却似乎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掌柜的张四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算盘,走到灰衣人面前,他想不通这个冷漠的年轻人找自己有什么事,不由打量起了这个奇怪的人,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高个青年,刚毅的脸、冷漠的眼神,不拘言笑。 “客官找我?” “你就是这里的掌柜?”灰衣人低着头问道。 “正是在下。” “坐下一谈?” 掌柜张四坐在灰衣人对面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不知客官找在下何事?” “有几个小小的问题请教罢了。”灰衣人淡然依旧,从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客官但说无妨。”掌柜的微笑着说。 灰衣人朝店小二的方向望了一眼。掌柜的会意,“三儿,橱柜里上好龙井快用完了,你去仓库取出三斤。” “这就去……”说着店小二跑去了后堂。 灰衣人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不知掌柜的可认识独孤诚与独孤名俩兄弟?” 掌柜小四内心一震,他没想到对方是冲着自己的主人而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笑着说:“小店来来往往客人无数,不知客官想要打听的人是何长相?可有肖像?” 灰衣人头也不抬:“张四,原皇宫御前侍卫,因人算计醉酒未按时到职被判死罪,后太子诚求情得留一命,废去武功,永不得再回皇宫……”声音虽轻却是让掌柜的全身大震。 “你到底是什么人?!”掌柜的声音转冷,‘嚯’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灰衣人。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回答我的问题。”灰衣人的语调丝毫没有改变。 “我要是说不呢?”掌柜的张四一字一句道。 “哦?”灰衣人似是喃喃低语,语调却依旧没有波折:“那就只有请你去死了……” 乌烟镇外,傍晚…… 伍子胥带着寒云落与屋唯一起在密林中疾驰着,其间遇到小镇则步行歇脚,如此过去了两天一夜。 眼看前面又是一座小镇,伍子胥放下寒云落,对屋唯说:“天色渐晚,今夜便在此地投宿吧,过了这个小镇,不远便是吴国国境了。” 屋唯呼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好久都没有这般费力了。” 这屋唯,身怀绝世武功,在江湖上却是鲜为人知,反而是其风水相术方面的才能那是妇孺皆知。也难怪,屋唯很少在人前展露自己的武功,这是他们家族祖上的规定。 屋氏一族族人极少,而凡是风水屋家的继承人,定要休习祖传秘籍《天道十三式》,并且决不能轻易使用武功,天道一出,人鬼莫及。而见识过屋唯武功的人,除了伍子胥和包申胥,就只有死人了。屋唯出手,便是必杀。 屋唯在楚国的高手中绝对能排前十,在他所遇到的人中,也就伍子胥和包申胥能压他一头,当然是在他不用拼死绝招的情况下,要是他不顾自己生死使出绝命招数,那绝对能够让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人重伤,甚至死去。至于那石皆,反而是远远不如他的。当然,石皆是不知道这事的,要不那石皆一定气的又一次昏死过去。。。 寒云落高高兴兴的往镇子跑去,镇子口竖着一块古朴的石碑,上面则是用古代楚国的文字刻着“乌烟镇”三个大字。 此时的寒云落正穿着一件靛青色直缀,外面套着深衣,那是他在路过的镇子买的,有各种各样一大堆,伍子胥还奇怪他怎么有那么多钱,他愣说是名给的,不过因为寒云落不可能真的背着这么多东西走,包裹小了又会被怀疑,就主动坦白了空间腰带的事,还让伍子胥和屋唯也吧包裹一起放到了空间腰带里,伍子胥和屋唯亲眼看着东西消失在自己面前,大呼神奇,不禁对寒云落的家乡更是好奇。 “这石碑怎么有点眼熟?”寒云落端详道。他是看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写的什么,但是他觉得自己绝对在哪里看过。伍子胥和屋唯走上前来,屋唯笑着说:“原来是到了乌烟镇了,这可是郑国楚国和吴国交界最近的一座镇子,方圆百里都没有其他镇子了,看来我们运道不错,在天黑之前到了这里,不然又要住野外了。” 伍子胥他们也是倒霉,昨天明明白天路过几个小镇,但见天色还早,就再继续赶路,到了黄昏反而没有遇到过小镇,三个人只好睡在野外。屋唯也和伍子胥抗议,要知道屋唯从小习风水相术,普天之下万物所至之处都是和自己家花园一样熟悉,哪里有小镇哪里没有他自然是清楚。可伍子胥一心赶路,只好对屋唯好言相劝这才安慰好屋唯。 乌烟镇?这不是上次和名他们到的第一个镇子吗?也不知道名怎么样了,对了!等等让伍子胥去住得月楼,我刚好和小四伯伯打听打听名有没有回到吴国。 心里这么想着,寒云落走到伍子胥旁边,嘿嘿笑了两声,拉了拉伍子胥的袖子:“伍叔叔,这乌烟镇的得月楼环境可好了,我们去住那里吧,里面设施齐全,服务周到,环境典雅,口味独特,价格优惠,甚比五星级大酒店!” 寒云落答应了伍子胥冒充胜,而伍子胥的老爹伍奢是太子建的太傅,比太子建高一辈,太子建的儿子自然是比伍奢的儿子矮一辈,伍子胥便要寒云落管他叫叔叔了。 “五星级大酒店?”伍子胥皱了皱眉头。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解释道:“这是我们那里的叫法,五星级酒店就是最好的酒店!” “看来你去住过了啊,”屋唯笑着说道,“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去见识见识这五星级酒店怎么个好法。” “随便,你们想去便去吧”伍子胥表示没意见。 于是,三个人便来到了得月楼。 “一般般嘛……”屋唯看着里面的陈设下了定论。 “拿来和你家比,天下客栈哪间不是一般般?”寒云落揶揄着便先走进了客栈,在以前诚和名经常坐的位子坐了下来。 伍子胥和屋唯也跟着寒云落坐了下来,伍子胥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与屋唯对视一眼,便招呼小二过来点菜。 寒云落则是东张西望寻找着掌柜张四。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傍晚,店里面却没有一个客人。 少顷,小二才拿着擦桌布从后堂走了出来:“各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我要红烧鸡翅膀,红烧猪蹄,红烧鱼,红烧肉,麻婆豆腐,铁板牛肉……”寒云落一口气报出一大串菜名。 屋唯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道:“不急。” “可是我饿了啊!”寒云落急道。“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们包小二的饭菜可不好吃啊。”屋唯一脸正经又语重心长的对寒云落说道。 “哦哦”寒云落点着头。“啊,你怎么知道他姓包啊?”寒云落醒了过来。 “因为他是屋唯。”店小二冷冷道,声音和刚刚截然不同。 “没想到还是被你认了出来。”店小二站直了身体,扯下乔装用的头发和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古铜色刚毅的脸。 伍子胥站了起来:“好久不见,小六。” 原来此人就是包申胥,伍子胥和屋唯口中的至交好友小六。 第十九章 自古忠义不两全 “最熟悉的就是你和阿无了,而且小六那么烂的易容术还想扮小二糊弄我?哼!原来你都知道我们要路过这里的?本来还想躲着小六你和阿无玩儿去呢,真不好玩……”屋唯不满的嘟囔着。 包申胥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显然也是对屋唯没办法的样子。这屋唯,在人前那是高人大师,睿智万分,可在自己两个挚友面前却是小孩子天性,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有有,知道你易容术天下第一……”包申胥柔声道:“我来这是追吴国的两位王子的,就是带这小子回去的那两位独孤头领,”包申胥一指寒云落,“据石皆那个饭桶说,这小子被劫那天他们两个就一起失踪了,我便派人去调查,结果发现那两人是吴国的太子吴诚和小王子吴名,不知混入我军意欲何为,再查下去,便查到了这醉不归,于是今早就潜伏在这里,想着他们可能会回到这里,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们。” “原来是等别人啊,你也真傻,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他们要走早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傻等着,真是的……”屋唯批评包申胥不够聪明。 “可等到了胜也是意外收获啊,”包申胥对屋唯笑笑,随即转过身来看着伍子胥。 “我不会吧他交给你的!”伍子胥没得商量。 “我不想和你动手,阿无。”包申胥脸色冷了下来。 屋唯一看气氛不对,忙插话道:“小六,你不能带走胜!” “为何?”包申胥不解,连屋唯也要阻挠他。 “因为、因为他是我的徒弟了!”屋唯灵机一动。 本来他和伍子胥、包申胥三人可谓是无所不谈,各自有什么事几乎都毫无隐瞒,他之所以没有将寒云落的事说出来,只因为这包申胥太爱国了,他怕他的爱国之心会使得包申胥会吧寒云落不是胜的事报告给楚平王,这样真正的胜就危险了,所以不得已撒了谎。 “哦?他有什么本事能让你收他为徒?”包申胥显然不信。 “哦、就是他和阿无一样让我勘不透命运啊……”屋唯嘟囔着,毕竟这事他自己认为不太光彩。 “什么?”包申胥惊讶了,看屋唯神态不像有假,他们当初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对彼此言行举止都非常熟悉了,当下叹口气道:“也罢,此次我是来追捕吴国的两位王子,就当没看见你们,但是下次、在遇见又不知是何番场景……你们、保重吧。”包申胥面对两个至交好友,在忠义间徘徊却终不能决绝。 自古忠义不两全! “小六不打算给我们饭吃了吗?……我好饿啊!”屋唯抱怨着说。包申胥一阵头痛,无奈道:“这里的小二怕是已经不能做饭了。” 寒云落心中一凛,插话道:“那这里的掌柜呢?” “死了。”包申胥淡淡的说。 寒云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还是这样果断啊……”屋唯叹了口气。 “哼!无用之人,留他何故?”包申胥还真是够绝。“你们走吧,留在这儿对你们没好处。” 伍子胥没有说话,直接往门外走去。 “唉,又要睡野外了……”屋唯很是不满的站了起来,跟在伍子胥后面,寒云落虽然心中还在想着那掌柜的,却自然而然的跟在了屋唯后面。 走到门口,伍子胥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我必颠覆楚国……”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一件最最平常的事一般,但听着却是异常坚定。 “那、就让我来保存楚国。”同样的语调,相同的决心。 只有屋唯了解,此刻的伍子胥与包申胥话语中所包含的真意。不由的为自己唯一的两位好友而担忧。 望着远去的伍子胥一行人,包申胥叹了口气,坐到了刚刚屋唯的位子上。 “我为楚国,放走了一个大患啊!” 还记得吧那时候,都有八年了,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个未涉朝政的少年,离开家外出游历,路过寿春山。那会儿正值仲夏,烈日当空,虽然从小习武,体质比一般少年多了许多,却还是被太阳照的口干舌燥,再加上经常风餐露宿,不禁也有点头冒虚汗,渴的厉害了。 水袋里已经没水了,“唉、”年少的包申胥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着。 “哗哗哗……”远处传来了微弱的水声,包申胥眼睛一亮,向着水的方向循声而去。 走啊走……走了好久,就好像向着山上走却翻到了山的另一面,包申胥快要累死了! “水声倒是越来越大了……好似一座瀑布”包申胥有气无力的嘀咕道。 有些步履蹒跚的走过一块巨大的礁石,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大大的瀑布!瀑布下是一片大大的水潭,水潭中央有一块大大的礁石,高有五米,宽六七米。包申胥高兴的一下子跳到水里,尽情的喝了个饱! 天气很热,加上长时间赶路,早就出了一身汗,包申胥索性就在水潭里游泳消暑,顺便也好洗洗澡。 “等下就把衣服放到那石头上去晒晒吧,反正现在也没人。”包申胥绕着礁石游,想找落脚点。 看到礁石另一边,包申胥眼睛差点掉下来,有、有人!披散着的长发落在肩头漂浮在水面上,整个人泡在水里,只露出肩膀,隐约能看见白皙的肌肤,是个女子!包申胥一下子愣在那儿,连眼睛也忘了转开。 那人本是背对着包申胥,加上旁边就是瀑布,完全没有注意到会有人,但此时也发觉了不对,转过头来,就瞧见了包申胥正楞在那儿不知所措。 仲夏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看得不真切。包申胥脑袋嗡的一下,这是一张何其清丽而又美好的面容啊!突然就想起了洛神赋中所写的。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这些说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了吧。 “什么人!”说话的不是眼前人,声音来自侧上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柄长剑。 宝剑的光芒使包申胥从发愣中清醒过来,闪身躲过,脚下轻点,直接跃上了水岸,那剑上并没有杀气。倒是有一丝怒气。 皱眉看着面前浑身湿透的少年,年龄和自己相仿,执剑少年再次开口,明明是烈日当空的仲夏,却让人从心底生出一丝寒意:“你是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是包申胥……”包申胥绕了绕头,干笑着报出了姓名。 “谁管你叫什么!你想干什么?”执剑少年冷冷喝道。 “我我是路过的……天气太热,就来洗个澡……”包申胥明明说的是真话,却不由的一阵心虚,脸上就如同火烧般。看样子,这黑衣服的家伙应该是那女孩子的夫君了,这下糟了,偷看、哦不!不小心看到了他夫人洗澡,他不生气才怪!当下忙补上一句:“不是有意看到令夫人洗澡的!你别误会啊,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这下轮到执剑少年和水中人愣住了,两人相视一眼,执剑少年脸上的冷色荡然无存,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包申胥被他笑的一头雾水。他这是什么反应??不会是被气疯了吧? 水中人怒气冲冲的游向水岸,却好似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偷看了。 “别别、你别过来……”包申胥慌慌张张的冲着水中人喊道。 水中人爬上岸,背对着他们,长长的头发盖住身体,穿起了衣服。 包申胥慌忙背过身去,脸红到了耳根,执剑少年笑的就要背过气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穿好衣服,水中人瞪着执剑少年,又对着包申胥喝道:“你!转过来!” 包申胥头上冒着虚汗,没有转过身去,心中琢磨着,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口上却说:“姑娘赎罪,在下并非有意冒犯……” 却听到背后的声音更似乎更生气了:“知道你没看到!你!解释!”后面的话显然是冲执剑少年说的。 执剑少年好不容易止住笑声,脸上却还是挂着笑意,用似笑非笑的口气对着包申胥说道:“他,是男子。” 仿佛晴空一声雷,包申胥缓缓转过身去,看着一身飘逸白衣,披散着长长的湿发,面色微怒却是的清丽至极少年,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干笑了两声:“抱歉……我看错了……” “哼!什么眼神!”清丽少年一跺脚,别过头去,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着女子都不曾拥有的容颜。 包申胥突然想到什么,疑惑的问收起剑的黑衣少年:“既然这位公子并非女子,也不是你夫人,为何刚刚一剑带有愠怒之气?” 黑衣少年一抬眼:“管你是不是偷看有有洗澡,但你打扰了我的午睡!”心中却想到,高手! 清丽少年一听他这么说,不干了:“真没道义啊!阿无,我都被偷看洗澡了,你还只惦记着睡觉!” “我不是出来了吗……”黑衣少年无奈道。 “有有?阿无?”包申胥的脑袋不够用了,还有这样古怪的名字? 清丽少年冲包申胥一笑,这一笑就如春风沐雨般让人觉得心中舒畅:“我叫做屋唯,他是伍子胥,我们一直住在他家,难得来次我老家,碰上你也算有缘,不如你请我们吃饭,就当是偷看我洗澡的赔礼,怎么样?” “屋唯?”包申胥四处游历,早就听说了屋唯的大名,楚国名士,也听说过屋唯的貌美,本来还很不屑于一个男子竟然会被盛传其貌美,不过此次见来,也难怪举国上下的女子都以屋唯为偶像…… 就这样,包申胥糊里糊涂的请屋唯和伍子胥吃了一顿饭,又一同去了屋唯家里,包申胥很是惊讶屋唯家祖宅的布局,便应了屋唯的邀请在屋唯家住了几日,和他们一起启程去了伍子胥家中,后来三人便成了好友…… 现在回想起来,包申胥不由脸上泛起一丝笑容,那时候的他们,除了屋唯在风水相术方面名声大噪,被举国女子迷恋,大名传遍各国外,伍子胥和他都还只是默默无闻的少年,虽然伍子胥师出鬼谷派,又是下任鬼谷子,但却是不为人知的,而自己,还未涉足朝野,也只是一个喜爱云游四海的侠义少年而已。三个人一起喝酒聊天,弹琴对弈,外出游历,顺便行侠仗义,以至于后来知道屋唯有着盖世武功,也知道了伍子胥的秘密…… 可惜,这些终究是一去不复返! 自古忠义不两全! 第二十章 伍子胥的秘密 次日,楚国都城,上卿府。 “此刻,他们已经快要到昭关了吧……今天,是朔日之夜……”包申胥正坐在自己书房中颓自出神。 “不好了,不好了,包大人……”包申胥定睛看去,却是自己的亲信,正神色匆忙的跑进来,还没进门就喊了起来。 “阿树,什么事这么急?” 叫阿树的亲信走到包申胥案前。躬身道“包大人,太子殿下他被郑王杀了!” “什么?!”包申胥拍案而起,“欺人太甚!太子建贵为我楚国太子,虽然被通缉,却也轮不到他郑国来杀!” “备马!立刻赶往皇宫通知平王陛下!”包申胥大步走出书房,朝正门方向走去。 “是!”阿树应了一声,赶紧前去备马。 寒月宫中,飘月公主正躺在软榻上发呆。 “不好啦,不好啦……”一名宫女慌慌张张的从走廊上跑来,还没到寒月宫就已经喊了起来。 飘月公主皱着眉头看这从小跟着她的宫女小灵:“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小灵连忙跪下,不敢看飘月:“公主,不好了……” 飘月看她一脸惊慌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不安:“难道是胜又被父王抓住了?伍子胥也真是的,怎么保护我侄儿的!” 小灵头低的更低了,整个人几乎就趴在了地上,用发颤的声音说:“公主息怒,公主不要生气,小王子没事,是太子殿下,刚刚上卿大人来见陛下,说太子殿下他、他被郑国国君处死了!” 时间仿佛一瞬间静止,飘月躺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眼神涣散,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哥哥,他死了?”过了良久,飘月看着小灵艰难的问,期待她只不过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公主节哀……”小灵带着哭腔低声回答,生怕惹恼了这位公主。 飘月机械的从软榻上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梧桐树,眼睛里寒光一闪:“哥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可有胜的消息?”飘月的声音冷的可怕。 “听说伍子胥劫走小王子后带着小王子逃去了吴国。”小灵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飘月面无表情的自语道:“很好!伍子胥,你的恩情我飘月记下了!来日必报!” “奴婢还听说……吴国的两位王子也回去了吴国,而且之前好像和小王子有些交集。”小灵不敢抬头。 “是诚和名吧,当年我害的他们母亲死于非命,要是他们要害胜就麻烦了,我得赶快回吴国,郑国那笔帐之后会和他们慢慢算!”一提到郑国,飘月不禁狠狠的说。 “可是陛下让您待在这,不让您出去……”小灵轻声说道。 “哼!哥哥都死了,父王也不会在乎是不是关着我了,你赶紧收拾下东西,我们即刻便启程回吴国!” 寒月不容置疑的说完后便走了出去,门口侍卫想要阻拦,“滚开!”飘月怒喝一声,那些侍卫早就吓得动也不敢动一下,谁都知道这位公主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虽然出嫁多年,但毕竟以前名气太大,谁也不想自己的小命就这么玩完了。 黄昏时分,昭关城内,伍子胥带着寒云落和屋唯走在一条隐蔽的小巷子内。 “唉,这昭关城这么多士兵?”屋唯抱怨道。 “他们大概已经接到命令这段时间要严格盘查吧,”伍子胥步伐不减,“时间不多了,我们快走!” “偏偏今天又是朔日之夜……”屋唯嘀咕道。 “朔日之夜怎么了?”寒云落好奇的问道。 “哦,这个……”屋唯看向伍子胥。 伍子胥冷着脸,不看屋唯,“告诉你也无妨,我本来师承鬼谷子,那石皆便是我师兄,我们鬼谷派门规,每一代只收两名弟子,一纵一横,两人之间的胜者,就能成为新的鬼谷子,鬼谷子虽一人之名却强于百万之师,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兴,”说着伍子胥停顿了下,“我打败了石皆,石皆便离开了师门,而我作为下一任鬼谷子外出游历,却在偶然间习得了另一种武功,一种无比强大,却又古怪至极的武功!这种武功很特殊,它非常强大,比我们鬼谷派的功法强十倍不止,但若是我使用七星龙渊以外的剑,这种武功却又和普通武功无异,最为怪异的是,每当到了朔日之夜,我的内力就会像水一样流逝,武功只剩下招式,内力只能在夜晚结束后自己慢慢恢复,虽然只剩下招式,可以我所练上古玄功的精妙即使没有内力一般人也必定不是对手,可这其中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在这段时间内不能使用七星龙渊,前面说了,如果不用七星龙渊这玄功就与普通剑法无异,而我一旦用了七星龙渊,体内的生命力就会迅速流失,就好像被这把剑吸走一样,最多只能使出两招就会体力不支而昏迷。所以我在这两天内就与常人无异,甚至比常人还要虚弱。”伍子胥依旧是面无表情,冷冷的在小巷里穿梭。 “晕,那怎么办?”寒云落皱了皱眉头,敢情是走了大运,偏偏今天到了昭关,“要不我们退出去?” “来不及了,太阳都要落下去了,”屋唯遗憾的指了指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怎么不早说这两天你会失去武功啊!”寒云落郁闷了,“啊!对了,你每个月都有两天没武功,那要有人来杀你你怎么办??”寒云落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屋唯吧右手食指抵在嘴边,抬头望着天上残留的几丝红云,“这个倒是没什么关系,知道这事的只有我和小六,现在多了个你,一共四个人,再说了,一般在这个时间段阿无他总会找个理由躲起来,反正也不会有人能想到他武功会消失。” “那我们现在去那?”寒云落不满的说,跟着伍子胥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寒云落心里嘀咕了,武功没了还走这么快,没天理啊! “去找东皋公!”伍子胥冷冷的说。 “东皋公?”寒云落眼睛一亮,猛然想起来在历史上就是东皋公找人扮伍子胥制造混乱混过关的,一拍额头,心中暗骂自己记性差。 “是啊,这个老头很是仰慕我们阿无的,以前几次都要来找阿无玩儿被我撞见呢!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老跑来跑去,哼!”屋唯愤愤的说。 “他来找我是……”伍子胥想反驳,可一想到那东皋公每次找他不是下棋就是喝茶闲聊,确实没什么正事,不由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寒云落跟在伍子胥后面,抬头看着伍子胥乌黑飘逸的长发,心中暗想:历史上的伍子胥就是在这里一夜白了头,看伍子胥发质不错,这么可能一晚上就白了?神迹?! 寒云落转过头去对屋唯说:“昨天听小六说你易容术天下第一?” 屋唯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冲着寒云落脑门儿上一个爆栗:“要叫六叔叔。” 寒云落吃痛捂着脑门儿怪叫一声:“六叔叔……” “这才乖嘛……”屋唯满意的点点头:“记得以后要叫我有叔叔,叫伍子胥无叔叔哦!” “有叔叔?无叔叔?到底是有还是无啊--!”寒云落揉着脑袋嘀咕一声,很是不情愿的说:“六叔叔说有叔叔易容术天下第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这还有假?”屋唯一昂头,骄傲的说。 “这可不一定哦!”寒云落晃悠着脑袋分析道:“看六叔叔的样子显然是很喜欢有叔叔,所以啊,有可能是六叔叔故意夸有叔叔让有叔叔高兴的。”寒云落叫叔叔还叫上了瘾。 屋唯面色一沉,前面伍子胥则是露出一副颇为古怪却又是想笑的样子。 “笑话!我屋唯的易容术自然是天下第一了!本来这易容术就是在《天道十三式》里最基础的小玩意啊!”屋唯头一撇,不去看寒云落。 伍子胥突然古怪而又带着想笑却不是在笑的声音说:“如果遇到小六的时候,你是以现在的面容,或许比较好。” “哼!我不走了!”屋唯一听伍子胥这么说,不干了,一屁股坐倒地上,双手一抱,眼一闭,一副你不道歉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啊,有叔叔认识六叔叔的时候易容了吗??”寒云落和伍子胥也停了下来,寒云落跑到屋唯面前和他坐在一起,眼睛一转:“难道是你扮了个美女,忽悠了六叔叔??” 屋唯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而伍子胥再也忍不住了,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巷本来就小的很,只有两人并行的宽度,刚刚寒云落动作很快,伍子胥还没转过身来,此时正背对着他和屋唯。寒云落一愣,他从来没有见过伍子胥这么笑过,难道自己猜对了?? 伍子胥笑着,断断续续的说:“小、小子,小六是吧有有当成了美、美女,哈哈哈……”笑了好久,伍子胥终于止住了笑声,转过身来,脸上却仍然带着爽朗的笑意:“但那时候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样 第二十一章 屋唯的美貌 看着伍子胥脸上的笑意,屋唯把头一转,抬头去看天上即将消失的最后一丝红霞。 寒云落跑到屋唯面前端详着屋唯那张如同初见时一般不二的充满睿智的脸,难以置信的说:“难道现在有叔叔的样貌是易容的??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不是说带了人皮面具什么的会面无表情,怎么有叔叔不止能生气,还会脸红?” 屋唯一瞪眼,愤愤的说:“谁脸红了?!那是红霞照的!我的易容术怎么能是那些个人皮面具可比的?那些根本不能叫易容,连表情都没有,谁看出不出来不对头那才是怪事,真是垃圾。” 寒云落不禁对屋唯的本来面目有了极大的兴趣,到底是怎样的美貌才能让人一见之下误以为是女子?寒云落想起了换下盔甲的名,当时自己也是一不留神吧他当成了女孩子。 寒云落好奇的看着屋唯:“有叔叔,给我看看您原来的样子顺便教教我易容术怎么样?” 伍子胥走过来拉起地上的屋唯,对寒云落说:“有有他自从遇到小六被当成女子后,就很少在外人面前以真面目相示,他的易容术和别人完全不一样,只能他自己用,《天道十三式》只有他们风水屋家嫡系血脉才能习练,别人即使知道修炼的方法也是枉然,不然我倒是也会让有有教我这易容术,化个别人不认识的模样,那现在也不会弄得如此麻烦。” 屋唯不情愿的被伍子胥从地上拉起来,对寒云落说:“给你看看也没关系,不过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寒云落满不在乎的随口一问。 “带我去你的家乡姑苏看看,你说哪儿与世隔绝,但听你说起来那儿却不似无知的山野村落,倒像是一个独立的王国,有严谨的法律和良好的教育制度,要不然像你这样的小孩子,哪里能懂得这么多,更何况还有像你那个腰带那么神奇的东西,这么想来,你的家乡必定是一个十分奇特美妙的地方。”屋唯显然是对寒云落的家乡十分的好奇。 寒云落犯难了:“可是我们那儿很远啊……” “你怎么来的我们就怎么回去。”屋唯没得商量。 “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我来的时候时空穿梭机都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寒云落小声嘀咕道。 尽管小声,以屋唯的听力还是准确无误的听到了:“时空穿梭机?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我来的时候乘坐的交通工具啊!因为出了故障我只好从上面跳了下来,之后就碰上了无叔叔,被无叔叔追杀呢!”寒云落吐了吐舌头,他没敢说他是从天上跳下来的,怕屋唯吓到。伍子胥一皱眉:“那还不是你对我用摄魂之术我才会追你的?” “摄魂之术??”屋唯瞪大了眼睛仔细端详起了寒云落,“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又转头看着伍子胥:“那你怎么没死?” 伍子胥一阵无语,寒云落连忙解释道:“那是照相!是我们那儿的一种科技,就和你们现在的画画差不多,只不过出来的是和真正的事物一模一样的全息影像,不是什么摄魂之术!” “好了好了,反正阿无也没死,要真是摄魂之术就算是半吊子摄魂,那不死也会变傻子吧?反正姑苏我是去定了!你到底答不答应?”屋唯盯着寒云落。 寒云落无奈的说:“那我只能答应你,要是我能回去,那就带你去玩玩,但是我回不去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屋唯高兴了,连连点头:“好好好!答应就好!”说着抬起左手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脸,面部一阵蠕动,有一层类似透明的粉末状的东西从屋唯脸上落了下来。放下手,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呈现在寒云落面前。 如果说屋唯之前的脸是睿智之极的男子的脸,那么现在的屋唯却是清丽到分不清男女,寒云落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脸,虽然在二十三世纪整容的技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但寒云落却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容貌还能这么的美,皮肤比刚刚要白皙的多,和伍子胥略显病态的白不同,那是一种如同美玉一般温润透彻的肌肤,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是淡淡的红色,如同掉落雪地的粉红色水晶,唯一没有变的是那双像古潭般深邃透彻,如同黑曜石般沉静却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眸子。 寒云落一下子呆住了,连伍子胥看着这多年不见的容颜都有些微微的发愣。 伍子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什么也没说就拉着屋唯继续向前走去,寒云落赶紧跟上,视线却一直不肯从屋唯身上移开,脑袋飞快的转了起来:如此美貌若是不能留于后世,那世上还要相机何用??一定要把屋唯的立体影像搞到手! 小巷的墙壁上终于出现了一道小拱门,看来这面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围墙,伍子胥带着屋唯和寒云落走了进去。 东皋公是昭关城有名的医师,此时他正在自己的药园照顾自己培养的几株特殊的药草,东皋公对药草的培养极其精细,从来不假他人之手,也不会让人随便来药园。 一个仆人一脸呆滞之色的走到东皋公身边,机械的躬身道:“老爷,前厅有一对夫妇带着孩子,说是老爷的远房亲戚,来探望老爷。” 东皋公放下手头的活计,皱了皱眉头,随后一脸慈祥的对那名仆人说:“阿福,你怎么好似心不在焉?” 年轻的阿福还是一副沉迷之色,茫然的说:“太美了,太美了!阿福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子……” 东皋公和蔼的看着阿福:“来的人有说是谁吗?” “只说是姓屋,还说老爷看见就知道了。”阿福还沉浸在回忆中。 “那,随我去看看吧。”说罢,东皋公带着阿福向前厅走去。 前厅,灯火通明,屋唯正喝着上好的香茶,他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人前的睿智冷峻,没有易容,厅内的仆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只当他是一冷美人。 寒云落和屋唯隔着一个茶几,伍子胥则是坐在屋唯的对面,与两人分隔开来,随意的坐着。 寒云落冲屋唯挤了挤眼睛,又看了看伍子胥,小说的对屋唯说道:“有叔叔,我想到了个好主意,保准行!” 屋唯喝了一小口茶,不动声色的小声说道:“什么主意?” “嘿嘿,在我说出主意前,先问有叔叔个问题,您今年几岁?”寒云落神秘兮兮的对屋唯说,眼睛却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伍子胥,伍子胥正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屋唯很是随意的说道:“二十有六,比伍子胥小几个月,比小六小一岁多点,怎么了?” “嘿嘿嘿……”寒云落笑的屋唯头皮一阵发麻,却又不好发作,“在你们这里,二十六岁有个我这么大的小孩儿很正常吧?要不您就委屈下,再给无叔叔化个装,到时候让东皋公找个人假冒下无叔叔,制造下混乱,咱们好溜出去?”寒云落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屋唯扮女子,假装是一家三口好混出去。 “当!”屋唯一口茶差点呛到喉咙里,右手中的茶盖一下子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门边的侍女连忙走到厅中收拾起来 正在这时,一位慈祥的老者走了进来,旁边跟着刚刚招呼过他们的仆人。 一进门,老人就看见了坐在主座右手边一身黑衣的伍子胥,当下激动的加快步伐,走上前一把抓住了伍子胥的手,高兴万分的说道:“伍、屋贤侄,真是你?” 这老人自然就是东皋公了,本来他与伍子胥是平辈论交,管伍子胥叫伍先生,可一想起伍子胥的处境,连忙改口叫“屋贤侄”。 伍子胥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对着东皋公抱拳一揖,淡然道:“见过世叔。” 一旁的屋唯仍然安静的坐着,面无表情的品着香茗,心中却早就不干了:这老头!看见阿无老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才姓屋! 寒云落却是从椅子上跳下来,打量着眼前的慈祥的老人,心中想到:这就是历史上救帮助伍子胥的人啊!真是个慈祥的老爷爷。 于是学着伍子胥的样子对着东皋公一揖礼,一本正经的叫了声:“东爷爷好!” 东皋公这才从激动的情绪中醒悟过来,看着眼前的短发少年,东皋公一楞,对着下人说:“你们都出去吧,准备好宴席。” 等下人们都退了出去,东皋公小声问道:“莫非,这个就是小王子,胜?” 寒云落这才想起来,大家都知道伍子胥带着胜的事,当然自己就会被当作胜,本来还想扮伍子胥的儿子忽悠东皋公,这下泡了汤。当下叹了口气,很是失望的样子。 “正是。”伍子胥假装没看到寒云落的样子,淡淡的回答了东皋公。 东皋公皱了皱眉头,没有问伍子胥胜头发的事,转过身看向屋唯,屋唯刚好抬起头来,东皋公看清屋唯的容貌,不禁为之一呆: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下意识的忽略了屋唯穿的男装。 定了定神,东皋公笑着对伍子胥说:“这位想必就是令夫人,伍先生一直迟迟未娶,没想到却是有如此福气,娶到了如此绝美的妻子。” 伍子胥无奈的笑笑,寒云落心中暗叫一声:有门儿!屋唯则是一肚子火差点发作,表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对这东皋公淡淡的说:“东皋公此言差矣,你我也曾有过数面之缘,不想今日却是不认识在下了。”清朗的声音略显温润,却依旧是男子的声音。 东皋公一愣,没想到如此绝美之人竟是个男子,当下尴尬道:“老朽失礼,不知先生是何人?以先生姿容,若是见过,老朽又怎么会忘记?” 伍子胥见东皋公面露茫然之色,解释道:“他是我至交好友,屋唯。” 第二十二章 白头伍子胥 东皋公大吃一惊:“早先有幸见过屋先生几面,并非如此模样,为何此时……” “那时候我易容了。”屋唯淡淡的解释道,心中却是不耐烦,这老头!大惊小怪。 东皋公更是吃惊:“原来如此!早就听说楚国名士屋唯美貌天下无人能与之比肩,被各国女子迷恋,那会儿一见之下还以为是传闻夸大,却没想到先生易容之术如此了得,竟然老朽也没看出半分端倪来!”东皋公感慨道。 “雕虫小技而且。”屋唯客气道。其实古代的易容术真的是烂的可以,像电视上拍的那种几乎都不存在,最多就是把脸涂涂黑,先进点的就带个人皮面具,要是人皮面具做的烂点,那就是一张鬼脸啊,像屋唯这样的,已经可以用神迹来形容了。 东皋公慈祥的笑着对屋唯说:“两位先生难得来次,定要多住几日,听闻屋先生年少之时风水之术已是天下第一,一念之下便知过往将来,这次定要为老朽算上一算。况且如今楚平王在城内加大兵力抓捕伍先生,虽然伍先生剑术冠绝天下,现如今带着小王子却是多有不便,还是暂留几日,如何?”东皋公没有算上屋唯并不是因为知道屋唯武功的秘密,而是怕这么说了屋唯会不高兴。不过貌美如屋唯,就算正的只是孱弱少年,想必也没人会不愿意与他同路。 伍子胥笑了笑,开口道:“恐怕这次要让先生失望了,此次在下去往吴国,是越快越好,今夜在府上打扰,明日便要启程。” 寒云落心中郁闷了,明明这两天是废柴一个,却偏偏还要急着赶路,按照这老爷爷说的多住几天等内力恢复了不好吗?随即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过来,在和伍子胥相遇以前,他就把真正的胜托付给别人了,虽然和伍子胥轻功带着自己的速度不能比,但现在过了这么久,大概也已经到了吴国了,伍子胥应该是急着去确认胜的安全。 东皋公急了:“如今城内实在太过危险,先生何必如此着急?” “子胥知道东皋公好意,但,吾意已决,不必再相劝了。”伍子胥断然道。 东皋公叹了口气:“也罢,老朽有一莫逆之交皇甫讷,身形容貌与先生颇为相像,前些日子老朽约他出关东游,想必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便会到此,到时候先生与他互换衣衫,由他引开旁人视线,先生便乘此溜出去吧!” “如此便多谢了。”伍子胥也不客气。 吃过晚饭,东皋公吧伍子胥他们带到客房,伍子胥和寒云落住一间,屋唯住一间,两间房就在隔壁。 关上门,伍子胥便在床上躺了下来,古时候的床都高的很,寒云落趴在床沿上看着伍子胥。 “小子,看够了没有?”伍子胥没睁眼。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寒云落没挪开眼睛。 “目光。”伍子胥淡淡的说。 寒云落吐了吐舌头,仔细端详着伍子胥,看他如此风轻云淡的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历史上怎么会把他说成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你有发愁吗?”寒云落随意问道。 “有。”还是淡淡的语气。 寒云落没想到伍子胥如此爽快毫不避讳的说“有”,下意识道:“为什么?” 伍子胥依旧没动:“你说真正的伍子胥和换上我衣服貌似伍子胥的人,哪个更像伍子胥?” “这还用问吗?你都是真正的伍子胥了,还谈什么像不像?不过到时候吧脸涂涂黑或许可以。”寒云落想到伍子胥历史上就是以药汤洗面,吧脸弄黑的。 伍子胥没有理会寒云落的话,径自说道:“我现在浑身无力,勉强行走已经是极为吃力,若是明日有人注意到我,或许就只能落入他人之手,除非把所有的人全都杀死,否则有有也是不会出手的。” 难怪伍子胥进来就躺下,敢情是没力气了--。 “那如果你头发全部变白,还会不会有人注意你呢?”寒云落突然觉得一夜愁白头这个事可能性几乎是零,染白倒是没什么问题。 “那自然是没有,谁会注意一个白发老者,毕竟我再过几个月也就二十七岁啊。不过,我的头发怎么可能会变白?”伍子胥很是不以为然的随意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在我们那儿你想染什么颜色都可以,红的蓝的白的……色彩齐全!我好像还有染色喷雾的,去年万圣节用过,”寒云落心意一动,“没有?!” 伍子胥听的一头雾水:“万圣节?” “就是我们那儿的一个很有意思的节日,大家都会扮鬼去别人家要糖吃,不给糖就捣蛋!”寒云落开心的说,他最喜欢的就是万圣节了,“啊!我想起来了,我吧染色喷雾借给姐姐了!就只有这个了。”寒云落看着手里的去色喷雾一脸的沮丧。 伍子胥睁开眼睛看着寒云落手里一个毛笔粗细,三寸长短的黑色圆柱体:“这个能吧我头发弄白?”要是在以前伍子胥是肯定不会相信,但寒云落是在是有太多不能解释的神奇,所以不禁对寒云落多了几分信任。 “可以是可以……”寒云落为难的说着,“不过这个和染发不一样,这个是用来消除颜色的,虽然对人体完全无害,只是把细胞色素去掉而已,但是这样一来,除非你以后跟我回去再把细胞色素移植到头发里,不然你以后都会是没有颜色的头发了。” 伍子胥脑门上三个问号,一句也没听懂。 “哎呀!不该和你说这些,”寒云落一拍脑袋,“简单的说,就是虽然你的头发还能和现在一样漂亮,也会长长,发质也不会变,只是会失去颜色,一直都是银发。” 伍子胥沉吟片刻:“这东西怎么用?” “很简单,只要往头发发梢上喷一些,它自己就会慢慢往上吸收,直到根部一起失去颜色。”寒云落按着喷雾的那头做示范。 “给我喷上吧。”伍子胥抬手把头发拨到寒云落面前,说完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真的?变不回来可不要后悔哦?”寒云落一手拿着伍子胥的长发,一边试探性的对伍子胥说,见伍子胥还是一动不动,咬了咬牙,在伍子胥的发梢喷上了去色喷雾剂。 伍子胥的头发没屋唯那么长,不过也已经快要到及腰的长度了,伍子胥的头发很黑很亮也很软。在寒云落看来,那个历史书上记载的伍子胥,是不该有如此美丽的长发的。 吞噬细胞色素的液体沿着伍子胥的发梢渐渐吸收,其实这是二十二世纪末所发现的一种细菌,对人体是完全无害的,要不寒云落也不会给伍子胥用了。 美丽的银色逐渐吞噬了如墨的黑色,变得如同水晶一般透彻,寒云落还未来的及惋惜伍子胥失去的黑发,早已经被这三千银发所吸引。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如同钻石,与伍子胥略带苍白而又轮廓分明的脸成为了绝美的风景。 “无叔叔?”寒云落沮丧了,这年头!怎么变个白头发都能猛增帅气度!? “无老哥!”寒云落干脆凑到伍子胥耳边大喊一声。 “大喊什么,我听得到……”伍子胥话语之中带有几丝疲惫,估计是失去了内力的缘故。 “我发现……”寒云落趴在伍子胥头发上不情愿的说道,“你变的更酷了……” 伍子胥还是没睁眼:“酷?” “就是说更帅了!”寒云落恨不得自己也吧头发颜色弄掉,可惜了,去年万圣节寒云落就弄的银发扮鬼,比起伍子胥差多了。 伍子胥刚想说什么,门就被人推开了,屋唯从门口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是有叔叔,你怎么来了?”寒云落还是趴着。 “还不是你……”屋唯刚想说“还不是你大叫”猛然看见伍子胥那一头美丽的银发,后面的话一下子给吞了回去。 “阿无……你的头发怎么了??怎么变成白的了?不过好漂亮啊!就和水晶一样!”屋唯两眼放光,一下跳到伍子胥床前,盯着伍子胥的头发看。 伍子胥睁开眼,一扭头看到如同水晶般闪烁的银河,皱了皱眉头:“这还怎么扮老人?” 寒云落和屋唯见他这么说,不由得大跌眼镜。 寒云落干笑两声:“这个好办,只要把头发弄弄乱,脸抹抹黑,像你现在这么透彻的银发,只要弄点灰尘上去就会有灰灰的感觉了。” 屋唯不肯放过伍子胥的头发:“到底是怎么把头发弄成这样的??” 寒云落吧去色喷雾剂在屋唯眼前晃了晃:“用这个啊!” 屋唯叹了口气:“又是你那些神奇的东西啊,真是好想、好想去你家乡看看啊!” 寒云落吧去色喷雾收回空间腰带,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个我也没办法啊,不过答应过你只要我回得去就带你去看看啦。” 寒云落突然眼睛一亮:“不过……” “不过什么?”屋唯觉得不像好事。 “我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可以给你玩,比如说像真人表演一样的书,可以进入另个时间探险时间比例和这里是1:1000的精神空间游乐园……”见屋唯两眼放光,寒云落眼珠一转,“只是……有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什么??”屋唯等不及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要你和伍老哥的合影……之前被叫做‘摄魂之术’的那个。”寒云落不好意思的笑笑。 屋唯盯着伍子胥可怜兮兮的说:“怎么看阿无都不像被摄了魂,反正一次是摄魂,两次也是摄魂,就再摄次吧?” 伍子胥皱着眉头,他实在是觉得那东西邪门儿,不过既然身体没什么不适,况且那小子的东西确实是神奇之物,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屋唯。 这下寒云落兴奋了,赶紧拿出全息数码相机,调了个20张连拍,招呼过屋唯:“有叔叔,你坐到伍老哥旁边去,吧伍老哥扶起来,躺着怎么拍?” 寒云落眉飞色舞,屋唯扶着伍子胥坐了起来,伍子胥的银发很是耀眼,屋唯的容貌更是绝美的风景,二十三世纪的相机早就不用那么多繁琐的调试,都会根据环境不同自动调节光线。 也不管什么姿势不姿势,寒云落赶紧按下快门“咔咔咔咔……”二十次连拍转瞬即逝。 寒云落心情大快! 终于把屋唯的全息影像搞到手了! 第二十三章 以假乱真皇甫讷 当寒云落吧屋唯和伍子胥的合影给他们看时,伍子胥只是冷冷的看着,眼中却也流露出一丝惊奇,而屋唯看到那五颜六色的光像流水一样从精致的小黑盒流出来汇聚成与真人不二的影像时,其惊讶程度可想而知。 寒云落按说好的借了屋唯一本《最终幻想7降临之子》,这本是寒云落最喜欢的。在寒云落的二十三世纪所制作的书都是和全息数码相机一样以光源汇聚影像,并在书本四个角落都带有音响,虽然人物说出来的话是日语,但在书本特殊的精神感应装置下却能让人知道是意思。就像是在看缩小的真人表演一样真实,而且绝对震撼人心。这样顺带也可以让屋唯稍微了解下寒云落的世界。 屋唯再也睡不着了,拿着书直接爬到寒云落和伍子胥的床上坐在伍子胥旁边,吧寒云落挤到了最里边,连一旁看着的伍子胥也感叹不已。 “这里面的人怎么都这么漂亮?”屋唯难以置信。 “这些人都是用我们那儿的一种技术做出来的,是假的,就像你们画在帛书上的一样,再说了,他们再漂亮也没你十分之一漂亮啊。”寒云落看着惊讶的屋唯。 看到从天而降的召唤兽,屋唯大喊:“这是什么怪物?!” 寒云落连忙捂住他的嘴:“是召唤兽!书里编的,假的!” 看到卡丹裘和克劳德在那么高的建筑上飞来打去,伍子胥大骇:“你们那儿的人武功都这么高???” 寒云落一阵无语:“那是假的……我们那儿的人一万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手无缚鸡之力,而且绝对没人能和你比。”寒云落给伍子胥吃定心丸,生怕伍子胥以为他们那儿的人个个高手,产生自卑想法。 一本书看下来,按寒云落的时间来算已经凌晨三点了。寒云落快要累死了,每次都要睡着了就被屋唯给推醒,问这问那。 屋唯和伍子胥还在一边兴奋的继续从头开始看起,寒云落早已呼呼大睡。 天刚蒙蒙亮,东皋公就来到伍子胥门外敲门:“伍先生,伍先生……” 伍子胥和屋唯根本就没睡,一直在看书,听到敲门声,屋唯合上书,一脸不爽之色,跳下了床,整了整衣服,又恢复了平日的一脸淡然,拉开房门。 “屋先生……”东皋公一见是屋唯开门,一脸困惑,以为自己敲错了门,连忙确认了下,确定自己来的确实是伍子胥的房间,随即笑道:“屋先生真是早,这么早就来找伍先生?” “哦,偶然得了本奇书来找子胥共同探讨探讨,”屋唯面无表情,淡淡的说。 房内的伍子胥也正自走出来,听到屋唯淡然的声音说出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嘴角微微上扬,走到屋唯身边,符合道:“却是奇书。” 东皋公一眼看见伍子胥的头发,后退两步,大骇道:“伍先生……你的头发!如何、如何会变的这般??!” “子胥他一直在想如何能顺利的通过昭关……”屋唯本是想说然后自己就用秘术给他弄成这样的,反正以屋唯的易容术东皋公也不会怀疑,谁能知道这易容术只有他自己可以用? 话还没说完,东皋公老泪纵横的说道:“没想到伍先生竟然担忧至此,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屋唯和伍子胥不禁哑然失笑,还是屋唯反应快:“在下深知好友秉性,故此难以入眠,凌晨之时便带奇书以缓解其忧,不想来时子胥便以愁至白头。好在此书甚是奇妙,如今子胥已无忧愁之意。”屋唯找理由还不忘了夸寒云落的书。 “哦?”东皋公好奇了,止住了抽泣:“此书竟然能让屋先生视为奇书,亦能得到伍先生的夸赞,想必是非同凡响,不知是何人所写?”竟然能得道伍子胥的夸赞,东皋公对写书人不禁产生了几分佩服。 “何人所写倒是不知,不过此书乃是舞刀弄剑,风水建筑之类,正好为我二人所喜而已,恐怕对先生来说却是无趣的很。”屋唯见东皋公感兴趣了,连忙打圆场,他不能真的吧寒云落的书给东皋公看啊! 东皋公和蔼的笑了两下:“哈哈,老朽老骨头一把,舞刀弄剑确实折腾不起了,至于风水之术更是一窍不通,如此说来确实无趣。”随即又转头看着伍子胥的头发:“伍先生虽一夜白头,看起来却是更为俊俏了,哈哈,不过伍子胥不必再担忧,刚刚老朽的好友皇甫讷已经赶到,现在正在老朽的书房等候伍先生前去换装。” 屋唯叫醒了寒云落,跟着东皋公和伍子胥一起到了东皋公的书房。 刚进门,伍子胥等人就看到站在偏窗背对他们而立的一个人,此人虽着白衣,背影却和平日素来喜着黑衣的伍子胥十分相像。 “我靠,看背后简直就是无叔叔的翻版嘛!”寒云落缩回探出的脑袋跟在屋唯旁边嘀咕道,在私下寒云落管伍子胥叫伍老哥,人前却是被要求了要叫无叔叔。这也没办法啊,谁叫伍子胥他爹伍奢比胜他爸爸太子建高一辈,这下也只好连累寒云落这个‘胜’在人前比伍子胥矮一辈了,不过在私下就……嘿嘿,有那么多书,就算是屋唯也不会反对了。 “的确很像。”屋唯跟在伍子胥后面,不动声色的说。 听见脚步声,那人回过身来,众人心中一惊:“好像!”寒云落踮起脚,尽量靠近屋唯的耳朵,神神秘秘的说:“有叔叔,这人不会是伍子胥的爸爸、哦不,他老爹的私生子吧?” 伍子胥何等听力?听到寒云落这话心中却是苦笑,自己的父亲一生精忠报国,就只有自己母亲一个夫人还无暇顾及,又哪里来的私生子? 这边还在感叹,那假‘伍子胥’却更是吃惊:“伍先生,你的头发怎么……”他显然知道哪个是伍子胥,这还用问? 东皋公连忙感慨:“唉!讷,你有所不知,伍先生本是一同青丝,却因担心今天过关之事,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啊!” 说罢东皋公带着众人往里走,皇甫衲正颓自感慨,突然看到了跟在伍子胥后面的屋唯,心中一怔,整个人一呆:难道是神仙下凡不成?神仙也没她半分美丽! 屋唯见皇甫衲看着自己发呆,难得的冲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怎么说也是为了阿无要以身犯险,心中不免对皇甫衲有几分好感。 皇甫衲见屋唯冲他笑,顿时觉得如沐春风,就仿佛冬日灿烂的阳光,顿时面上露出几分傻笑。这皇甫衲已是而立之年却仍未娶妻,虽平日避世隐居,但绝对不是说他没有眼光,相反的眼光极高,从来没有女子能入他眼,此刻看见屋唯却是完全为屋唯的美貌所折服。 东皋公见皇甫衲失态,连忙上前对皇甫衲说:“忘了介绍,这位是楚国名士屋唯屋先生,想必讷也听过屋先生的大名吧?” “什、什么?”皇甫衲还没回过神来。 屋唯一揖礼,淡淡的微笑着对皇甫衲说:“在下屋唯,皇甫兄果然与子胥极为相像。” 皇甫衲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定了定神,还礼苦笑道:“原来是名满天下的屋先生,在下未及弱冠之时便听闻各国盛传屋先生的美貌,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之下果然如传言所说,天人也不及先生半分,讷却是失礼了,让先生见笑。” 两人施的都是标准儒家礼节,和伍子胥与东皋公相见时候一样,与江湖上简易豪爽的抱拳礼不同,儒家的礼节多了份尊敬与谦和的味道,尴尬的气氛一下子缓解过来。 有了这个堪称伍奢‘私生子’的皇甫衲,众人对出关一事再无担忧,伍子胥以药汤洗面,洗成了从二十一世纪就开始播放,一直到二十二世纪才完结的日本动画《死神》中貌似冬狮郎的肤色,却仍然遮不住伍子胥俊朗的外貌,一样的银发道像是冬狮郎的哥哥。不过因为伍子胥本就看上去瘦弱,换上衣服从后面看还真有几分健康的老伯伯的感觉,后来干脆就拿药汤来洗头了,水晶般闪耀而又通透的发色,吸收了药汤变成了淡淡的灰褐色,再吧头发弄乱几分遮住面庞,再加上有皇甫衲的这个诱饵,谁也不会想到这是真伍子胥啦! 众人从书房走了出来,寒云落换了套浅灰色直裾,头上被带上了儒巾,虽然自从屋唯以真面目示人,伍子胥又变银发后,寒云落的短发不怎么眨眼了,但俗话说万事小心为上,谁知道石皆有没有吧胜是短发这个特征公布于世,虽然王子被剪掉头发对皇室来说是奇耻大辱,但毕竟他们还不想冒险。 皇甫衲穿上了伍子胥的衣服,伍子胥则扮成了有一个头发灰褐的老者,这时候屋唯还没从内室出来。 东皋公返回书房,对着内室叫屋唯:“屋先生可换好打扮?” “好了。”淡淡的声音却带有几分气恼,屋唯看着自己一身罗衣绣袍,,闭着眼睛走了出去。 寒云落早就等的眼睛发酸,看到屋唯出来,立刻两眼放光,白色的罗衣却是用白色的丝线绣满了精致的花纹,外披一件白色的对襟直裾袍,头发松松的束住尾部,加上绝美的容颜,清丽不可方物。 寒云落不顾众人震撼,兴高采烈的拉过脸色不甚太好的屋唯,这主意当然是他想出来的,衣服也是他趁众人化妆的时候溜出去,找了个婢女带他去东皋公孙女那里借来的,以他的想法,有各种奇书在手,不怕屋唯不就范。 果然屋唯就中招了,虽然不情愿,却禁不住奇书的诱惑,这才有了众人看到的一幕。 “走啊!有叔叔就扮我姐姐!哈哈……”寒云落得意的笑着,拉着屋唯就走,转头见众人还愣在那里,连忙招呼道。 众人醒悟过来,面面相觑,心中却是震撼不已,机械的追上寒云落和屋唯,一起穿过回廊,走到了伍子胥带着屋唯和寒云落来时的偏门。 第二十四章 嘲风之名 等等,”寒云落递给屋唯一个带白色沙曼的斗笠,“这么出去回头率百分之百,带上这个就好多了。” 屋唯一把抓过斗笠带上,声音带着一丝恐怖的冷峻:“早说易容成原来的样子,还会有这些麻烦。” “你那叫浪费青春!难得生成这么漂亮的样子,您算算都浪费多少年了?”寒云落怪叫着为屋唯惋惜道。先前给屋唯提这建议的时候他对屋唯说要是再易容就不给他书看,屋唯为了寒云落的书,只得咬牙答应了。 皇甫讷这才注意到寒云落,原先对寒云落并没有多在意,只当他是个逃难的王子,安静,忧愁,实际上寒云落前面也没说几句话,这才让皇甫讷忽略了他。 看到寒云落递给屋唯斗笠,皇甫讷疑惑道:“小王子哪里来的斗笠?刚刚为何没见小王子携带?” 寒云落暗骂自己大意,随即眼珠子一转,对皇甫讷无奈道:“这个嘛……皇甫叔叔您刚刚光顾着看有叔叔,哪里会注意到我拿着什么东西,再说了,不是我带来的难道我还会变出来不成?” 东皋公顿悟着点了点头,他们刚刚的确都在看着屋唯,没注意到其他,只有伍子胥、屋唯和寒云落知道,那其实就是寒云落‘变’出来的。 皇甫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偷偷看了看带上斗笠的屋唯,那样子在寒云落看来颇为好笑,活像个羞答答的小姑娘见到意中人的表现。 忍住笑,寒云落回到屋唯身边,牵起屋唯白皙修长的手,转头冲望着他们发呆的皇甫讷挤了挤眼睛,十分狡黠笑了笑,又转过头去。 皇甫讷一怔,回过神来,东皋公见皇甫讷被寒云落消遣,连忙笑着对众人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于是众人又走向了那条寒云落来时长长的小巷,伍子胥扮成了老伯伯,始终一句话也没说,而且看神色略带疲惫,倒真有几分老爷爷的味道。 寒云落时不时瞟伍子胥几眼,屋唯则是头也不回的走着。他们都明白,伍子胥在朔日之夜散尽内力,身体本是虚弱异常,加上昨夜一晚没睡,此时一定全身充满脱力之感,虽然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伍子胥的内力就会逐渐恢复,但恢复是需要调息的,若是靠自身恢复速度,到现在恢复的内力只能说是沧海一栗。 伍子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啊! 到了巷口,东皋公对众人一揖礼,和蔼的微笑着说:“各位保重,老朽就不远送了,”又对皇甫讷说:“讷,你多小心了。”又深深看了众人几眼,转身原路返回去。 皇甫讷收回望着东皋公的眼神,对众人说道:“讷先走一步,诸位远远的跟上就可以了,待城门混乱再乘机溜出去。” 皇甫讷敢为好友的好友涉险,为人正直,伍子胥在心中对他大是赞许,当下微笑着说:“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是有用得着子胥的地方,皇甫兄只要一纸信函,我伍子胥必到。” 皇甫讷也笑了笑:“这是讷自愿为之,算不得先生欠我的,若是能和先生交个朋友,讷倒是很欢喜的。” 一旁的屋唯闻言,不等伍子胥开口,抢先道“此行遥遥无归期,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楚国,皇甫先生若是能来吴国,嘲风倒是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声音淡漠而又冷然。 伍子胥一愣,声音竟带有一丝吃惊:“有有,你……” 伍子胥切切实实是吃了一惊,屋唯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到嘲风二字,即使在风水屋家,也是极为隐秘的一件事,知道这个名字的,恐怕只有屋唯的几个直系血亲,再就是伍子胥和包申胥了吧。 “嘲风……”皇甫讷疑惑的重复了一遍那个他知道,但从来不是作为莫个人的名字而出现的两个字。 沙曼下传来淡淡的声音:“这是我的字,几乎不为人知的名字。”屋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恶作剧般的戏谑。 也将是你,主人的名字…… 皇甫讷又是一愣,神情出现几分迷离,随即又是一揖礼:“那讷就先告辞了……”说完径自走出了小巷。 伍子胥转头看向屋唯,声音不再平静,带有几分不解与恼怒:“有有!为何要告诉他那个名字?” 一旁的寒云落奇怪道:“嘲风也是有叔叔的名字吗?为什么不能告诉皇甫讷?”嘲风,寒云落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字。 屋唯摘下斗笠,露出他绝美而又清丽不可方物的容颜,迎上了伍子胥的目光:“对,这是我的字,嘲风,龙之九子的那个嘲风。”屋唯顿了顿,又继续往下说:“在我满月的时候,爷爷为我堪过命,这是风水界的传统,由家族德高望重的风水大师为新生的婴儿勘命,当然结果不会告诉任何人,就在那时候爷爷给我取字嘲风,他只把这个名字告诉了我爹娘,在我稍微长大的时候又告诉了我,而且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可是我还是告诉了阿无和小六。” 伍子胥虽然药汤洗面,又用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一部分脸,但还是看的出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寒云落疑惑了:“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告诉皇甫讷?” 屋唯突然一反刚刚的冷峻淡漠,带着狡黠的笑容对伍子胥眨了眨眼睛,转过头对寒云落说:“因为我要使用控魂术,就必须告诉他那个名字啊!” “什么是控魂术?”寒云落好奇的问道,却看见伍子胥脸色更难看了。 屋唯连忙拉起寒云落和伍子胥,向小巷外面走:“以后再和你说,再不走就要把皇甫讷跟丢了。” 小巷的出口离城门并不远,远远的就已经看见那儿似乎已经起了混乱,屋唯趁没人注意赶紧拉着伍子胥和寒云落往城门口跑。 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个黑袍男子,一个将士正抓着黑袍男子的胳膊,招呼周围的士兵把黑袍男子捆起来。 黑袍男子不干了:“我乃龙门山下隐士皇甫讷,你们抓我作甚?” 那将士冷笑一下:“伍子胥,还敢狡辩!来啊!给我吧这叛国贼人带到关上,我要严刑逼供!” 黑袍男子被簇拥着带上关去,寒云落担忧的望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黑袍男子,不是皇甫讷又是何人? 大量的士兵让人群躁动不安,真正的伍子胥就这样和屋唯寒云落一起被人群带出了昭关。 士兵把皇甫讷五花大绑着带上了昭关。 可怜的皇甫衲挣扎着被带到关上一间专门审问犯人的房间,只见阴冷的小房间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皇甫衲被绑在一个架子上,挣扎大喊道:“在下乃是皇甫讷!来此寻友人东皋公出关东游,你们认错人了!!” 先前那个将士走进门来,闻声冷笑道:“还敢狡辩!来人!给我严刑逼供!” “是!越将军!”士卒忙领命道。 原来此人便是昭关守将边越,皇甫讷一凛,心中暗暗叫苦,不由的升起了几分恐惧感。这也不能怪皇甫讷,他可不像伍子胥屋唯那样身怀绝世武艺,可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皇甫讷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弱书生,丝毫武艺都不会,看到凶神恶煞的边越又怎能不心惊? 怕归怕,可皇甫讷到底还是有骨气的,被人打的血肉翻飞依旧是一口咬定自己是皇甫讷,幸亏这时候东皋公来的及时,要不以他的体质真可能被打的背过气去。 “吾欲出关东游,听闻将军已将伍子胥捉拿归案,人犯却抵死不承认,吾与子胥亦有一面,特来相辨。”说完东皋公走到被打的浑身是血的皇甫讷面前,看到皇甫衲如此,东皋公心中悲痛不已,却装作仔细辨认的样子。 “公相期出关,何不早至,累我受辱……”皇甫讷虚弱的抱怨道,刚说完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东皋公假装一愣,悲痛之情却是真,老泪纵横大声说道:“讷,讷!此人是老朽的好友皇甫讷啊!快、快放他下来……” 边越闻言,方知真是自己抓错了人,深感惭愧,亲自给皇甫衲松绑,把他送到东皋公家中疗伤,回来后照样守着昭关,严格盘查每个人。 然而此时,伍子胥屋唯和寒云落早就翻过了两座山头,这还是因为伍子胥还没恢复,只能徒步行走,不能施展轻功的缘故,要不以他们的速度早就跑没影儿了。 第二十五章 控魂之术 寒云落为到达吴国地界而兴奋不已。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几千年前的家乡,以前总爱徘徊古镇遗迹,感慨千年前的面貌,现在赶上姑苏城还未创建,正好跟着伍子胥,说不定还能为自己家乡的创建好好策划一番。这么想着,寒云落突然不太想回去了,现代科技虽好,但哪里有这不安定的古国生活来的刺激惊险?? 三个人从昭关出来一直赶路到天黑,才升了个火坐下休息,寒云落从空间腰带拿出丰盛的晚餐放着火堆旁烤着,伍子胥则是坐在一旁恢复功力,屋唯拿着一根树枝玩着火,有些出神。 “有叔叔,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控魂术呢?”寒云落手里拿着个鸡腿狼吞虎咽的吃着,突然转过脸问屋唯。 屋唯醒了过来,看了看伍子胥,小声对寒云落说:“这个可是我们风水屋家祖传绝学《天道十三式》中专门用来控制人心和灵魂的一种咒术。” “那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您叫嘲风呢?”寒云落还念念不忘刚刚的疑惑。 “这是一个秘密,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对风水相师来说,在满月勘命之日被赐予的字就是他们的灵魂,被人知道灵魂就等于把自己的命运完完全全的展现在那个人眼前,当然前提是那个人拥有比泄露灵魂的人更强勘命能力,不过做为高强的风水相师,即使不用知道代表灵魂的字还是可以借助外物媒介来勘破别人的命运的,虽然效果可能有所不及。所以一般的风水相师虽然不会随便透露自己的字,但也不会视为秘密来守护。”屋唯随意的拨了拨火,吧烤着的熟兔肉翻了个身。 “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吧灵魂告诉皇甫讷了?不对啊,皇甫讷不是风水相师,告诉他也没用,既然是控制灵魂,那应该是他吧他的字告诉你才对啊。”寒云落糊涂了。 “我的情况有点不同,”屋唯吧右手食指抵在嘴唇上,想了想,轻轻道:“风水界没用人能勘破我的命运的。” “差点忘了,听说风水界您第一嘛!”寒云落一拍手,却又疑惑道:“那还搞的这么隐秘做什么?既然没人能窥探到您的命运,这么好像您比其他的风水相师藏的还要好?”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爷爷和我说,我的情况不一样,叫我无论如何也不要也不要说出自己的那个名字,甚至我都没用过控魂术,”屋唯微微一笑,笑容若春风沐雨:“而且你对控魂术理解错了,控制人心和灵魂,首先就得得到那个人的心,再吧代表灵魂的那个名字告诉那个人,只有得到了心才能让施术者的灵魂牢牢的映在那人的心里,他的灵魂也就会被施术者的灵魂所感染,中了这个咒术的人自己不会发现,但潜意识里会发自内心的对施术者忠心不二,至死不渝,而且不论是施术者还是被下咒的那个人,只有一个有生命危险,另一个都会感应到。风水相师多数不会武功,就算是我们屋家也只有直系血亲才能习练《天道十三式》,这控魂术就是祖上为了保护屋家用来控制某些适合的拥有高强武力的武者时时保护屋家而创造的。” “可是既然已经真心相对,应该是心甘情愿的保护才对,为什么非要创造这种控制人心的办法呢?”寒云落疑惑了。 屋唯轻轻叹了口气:“因为风水屋家经不起任何背叛啊,虽然风水相师说白了就是一群算命设计布局的,可是各个风水家族间争斗确从未停止过,有的风水家族会花重金雇杀手去杀另个家族的人,甚至有的大家族因为直系子孙被全部杀死,实力大减而家道中落。当年我击败了任斐后,前前后后遇到了五十来次暗杀,”说道这里,屋唯冷笑一下,撕下一条兔腿:“却没想到都是有来无回。” 寒云落心中一颤,叹息一声,没想到算个命还这么不好混,算不准被说成江湖骗子,算太准又会被人杀!唉!什么地方都离不开争斗啊! 屋唯咽下兔肉继续说:“当年创造这个术的祖上,就是因为太信任他年轻时候的一位朋友,却没想到多年以后这位朋友会被另一个家族买通,里应外合差点让屋家灭门,幸好《天道十三式》并不为外人所知,家族的直系血脉才能在中毒而且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冲杀出去逃脱性命,重建屋家并且报得大仇,所以那位祖上说,不论关系多么好,人心是会变得。还不如加上这么份儿咒术来的保险。”屋唯又吃了口兔肉,脸上却是多了份伤感。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寒云落想起了他喜欢的清朝大诗人纳兰容若的这两句诗,不禁喃喃道。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好诗!说的太好了!是你写的吗?”屋唯感叹道。 “不是啊,是一个我很喜欢的人写的,”寒云落随口说,突然寒云落眼睛一转,低声道:“那伍老哥也知道你那个名字,还对你这么好,不会也给他使了控魂术吧??” “切!你不是也一样知道?”屋唯不屑道。 “那你就不怕伍老哥以后也故人心变??”寒云落笑着逗屋唯。 屋唯嘴一撇,一昂头,两手胸前一抱:“哼!我才不怕呢!他敢!我就叫小六打他屁股!” 寒云落被屋唯这个架势逗乐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全息数码相机‘咔嚓咔嚓’就是这么几下。 屋唯一愣,寒云落已经当场洗了一张成品照在屋唯眼前晃悠了几下。 屋唯盯着那张三寸来宽的长方形小纸片看了一眼:“不是什么都没有嘛?” 寒云落吧小纸片正面朝上平放在屋唯面前,五颜六色的光从小纸片四个角流水一般的涌了出来,组成了刚刚屋唯撇嘴昂头抱手的搞笑模样。 “哈哈……有叔叔您这个样子还真可爱啊!”寒云落笑的不行,努力的收敛笑声,冲屋唯挤了挤眼睛:“要是我吧这个复制一千份,等到了吴国首都往大街横幅一拉,写上‘楚国名士屋唯生气撒娇缩小真人像’,会不会挣很多钱???”寒云落不怀好意的笑着。 “臭小子!就会拿你家乡那些古怪东西来戏弄人!”屋唯怒气冲冲的大叫着鄙视寒云落。 “你们俩闹够没有?”一直在一旁不远处静坐的伍子胥突然开口了。 “阿无,你醒了?那臭小子他欺负我!”屋唯吧兔子腿一扔,跑到伍子胥身边,委屈道。 “不要浪费啊……”寒云落不干了,他就讨厌浪费粮食。 “你们那么大声,不被吵醒才怪!”伍子胥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屋唯严肃的说:“你为什么要对皇甫讷用控魂术?” 屋唯低下头,像犯了错误的孩子,嘴巴在动却没人听得到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看到屋唯可怜兮兮的样子,寒云落自告奋勇的举手道:“一定是那个皇甫衲武功高强,有叔叔要让他去保护自己家族!” “皇甫讷并不会武功。”伍子胥淡淡道。 寒云落楞了,挠挠头不解道:“那是为什么?” 伍子胥看着屋唯,屋唯被看得不自在,只得撇着嘴道:“还不是因为怕他身体孱弱受刑不过吧你给招了出来……”顿了顿又道:“而且我心中有个直觉,就得给他用控魂术。” 伍子胥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皇甫衲是个耿直之人,不会是那朝秦暮楚、反复无常之辈,即使不这么做,他于我等也绝对会以真心相对,你这又是何苦?无论如何他对我们都是有恩的。” 屋唯低着头,不说话。 寒云落解围道:“反正用都用了,大不了下次给他解除不就行了吗嘛,”说完望着屋唯道:“能解吗?” “灵魂一旦有了联系,就解不了了啊。”屋唯为难的说,“不过我觉得这样做应该会对我们有用,相信我的直觉,你们俩的命运我都勘不透,我也不会违背原则给自己勘命,三个人的命运现在都是未知数,这么做即使以后没用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伍子胥的脸色柔和了几分,屋唯也开心起来,跑到火堆旁扯下另一只兔子腿扔给伍子胥:“你一定饿了,这个好吃着呢!” “好吃你刚刚还扔掉!”寒云落鄙视屋唯浪费粮食。 伍子胥倒是真饿了,失去内力又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体力跟不上消耗啊!虽然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内力恢复了三四成,但后来的内力这么赶得上前面的消耗?几下就把兔子腿吃完了。 寒云落瞪着伍子胥,对屋唯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吃东西这么快却一点也不影响形象的呢。” 的确,虽然伍子胥还没吧老伯伯的装卸掉,还三下两下就把一个兔腿吞了,却丝毫不让人有饿死鬼的感觉,倒是有豪爽的游侠的感觉。 吃玩兔腿,伍子胥走到火堆旁自己拿着烤热的各种各样东西吃了起来,等酒饱饭足,伍子胥对屋唯说:“明天早上我内力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了。”说完便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打坐调息去了。 第二十六章 祸从天降 吴国都城,一座却规模不大却极其古典雅致的酒楼里,两个俊美少年面对面的坐着,年长的一个大概十七、八岁,冷峻的脸透着几分苍白,修长白皙的手把玩着一个酒杯,琥珀色的眸子望着杯中酒,眼神却透着几分迷离。 年少的一个十岁左右,圆圆的脸带着几分郁闷,时不时看一眼对面出神的少年。不是回到吴国的诚与名又是谁? 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终于忍不住道:“哥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会王宫?”他们俩已经在酒楼坐了整整两个时辰了。 “不急,”诚对着自己的弟弟笑了笑,“我们等的人还没到,你不是想见他吗?” “是啊,可是这都过去几天了,他们再慢也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到啊,”名郁闷的拖着下巴抱怨道。的确,从他们来到吴国到现在已经等了整整两天了,按理说伍子胥应该不会比他们慢多少,除非…… “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名一下子蹦了起来。 诚喝了一口酒,慢慢道:“按伍子胥的武功来说可能性不大,最多会遇到点小麻烦而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名松了一口气,他着实担心着寒云落的安危啊。 “等,等伍子胥出现,和真正的胜会合,我们再找机会出手吧胜劫走……” “还有落!”没等诚说完,名急道。 “是是是,还有落,”诚看着自己弟弟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这小子!” “是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名高兴了。 诚笑着又喝了口酒,“现在飘月不在吴国,等我们劫走胜,直接截住飘月,当着他的面吧胜给了解了,黑衣蒙面,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即使有猜测,无凭无据也不能怎么样,再加上胜是太子建的儿子,太子建死罪,胜也逃不了,所以楚平王也未必会太在意。”琥珀色的眸子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而已。 名笑了,美丽的眸子灿若星辰:“终于可以给母后报仇了!” “报仇?”诚又倒了杯酒,淡淡的说:“这只不过是一点利息而已,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飘月。”也算是,为生我、照顾我、给予我十三年母爱的这个女子尽最后一次孝道吧…… 诚忽然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繁华的夜市。该去看看她了吧? “哥哥是不是想起雪姐姐了?”名冲诚挤了挤眼睛,狡黠的笑着,那摸样就和寒云落逗屋唯时候一模一样,不知道谁跟谁学的。 诚看了看名,笑骂道:“人小鬼大这词,是为你发明的吗?” 名撇了撇嘴:“明明是哥哥你太明显了!每次雪姐姐给你提要求你没法拒绝的时候,就这么叹气!这么明显,谁不知道啊!” 诚一窒,刚刚的淡漠之色荡然无存,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样子,有些发愣的问自己的弟弟:“有吗?” “有的!有的!”名一口咬定。 诚又叹了一口气。喜欢,又有什么用? “哥哥怎么又叹气了??反正现在也不知道伍子胥他们什么时候到,我先给哥哥放哨,到了再通知哥哥,哥哥就先去看看雪姐姐嘛,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长大的雪姐姐是什么样,一定是个美人!”名两眼放光。 “去去去!”诚又好气又好笑,自从认识了那个寒云落,自己的弟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也越来像……难道这就是灵魂感应?明天一早,便去看看她吧。 黑夜渐逝,东方露出了明亮的鱼肚白。 “喂,臭小子,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屋唯拍着寒云落的脸,皱着眉头看寒云落。 寒云落睡的迷迷糊糊,闭着眼伸出双手去推开屋唯的手。 “劲儿还挺大。”不由分说就想用内力吧寒云落弄醒。 “啊!”屋唯一声惨叫,人已经到了半空中,伍子胥一看苗头不对,赶紧纵身接住屋唯,稳稳的落在地上。 伍子胥放下屋唯,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屋唯脚一落地,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惨白,无力的靠在伍子胥身上,苦笑着虚弱的说:“那、臭小子,太变态了吧,看我好了不揍扁他……” 不用说,屋唯想用内力吧寒云落弄醒,反而激发了寒云落的内力,在推开屋唯的时候无意之中全力使了出来,加上屋唯对寒云落根本没有防备,这才使屋唯受了重伤。所以说,人在睡的正香的时候要是被打扰,那可是会玩命儿的…… 伍子胥赶紧扶着屋唯坐下,给他运功疗伤。 寒云落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看到屋唯和伍子胥都换回了以前的衣服,伍子胥的头发也恢复了美丽的银色,想来是他们看自己睡的死,自己从腰带中弄出来的,这两人老是一大早就醒了,然后就弄醒他管他要衣服粮食,就干脆腰带的用法都告诉他们让他们要什么自己拿了。 伍子胥和屋唯坐在离寒云落不远处摆了个武侠片里运功的姿势,寒云落觉得不对头,上前一看,两人的衣服上都沾着血迹,地上也有血,不由脸色一变,急道:“你们怎么了??” 伍子胥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没想到屋唯伤的这么重,听到寒云落的声音,缓缓收了内力。 屋唯‘哇’又是一口鲜血,倒在伍子胥怀里,寒云落急了:“有叔叔你怎么啦??” 屋唯瞪了寒云落一眼,气道:“还不是拜你所赐!怕是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了!” 寒云落懵了,疑惑的看着伍子胥。 伍子胥抱着屋唯,面沉如水道:“有有他叫你起床,被你用内力一掌震伤了五脏六腑,现在怕是路都不能走了。” “啊?!我有这么厉害??”寒云落惊讶了。 “臭小子!”屋唯哭笑不得,却是一阵咳嗽,“我、我都变成、这样了,咳咳……你小子还、还关心自己厉、厉害不厉害?!咳咳……咳咳咳……” “有有!别说话!”伍子胥脸色一变,赶紧又往屋唯体内输了几分内力,屋唯才缓过劲儿来。 寒云落看到屋唯这样,难过的低下头,委屈的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这么厉害?” “你忘了上次在寿春山地室发生的事了?”伍子胥冷笑道。 寒云落打了个哆嗦,此时伍子胥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刚刚认识伍子胥,伍子胥要杀自己的时候,寒云落毫不怀疑要是自己下手重点吧屋唯打死了,伍子胥一定会杀了自己。 “你想吧我徒弟吓死?”屋唯艰难的开口道。 伍子胥冷冷的看了寒云落一眼,寒云落想到了一句话:我用眼神杀死你!不禁又打了个哆嗦。 “我现在要给有有疗伤,你给我护法,要是有人来就大叫。”伍子胥冷冷的开口,“敢逃跑,死!” “我才不会这么没义气……”寒云落一边嘀咕一边在伍子胥不远处坐下。 伍子胥显然听到了寒云落的话,目光柔和了几分,小心的撑住屋唯坐好,开始给屋唯疗伤。 寒云落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等着。转眼间四个时辰就过去了,寒云落来来回回的走着,心里却是越来越担心,怎么会伤的这么重??这么久还没好?不由的恨自己怎么会下手那么重,却忘了那时候自己在睡觉根本就没意识到。 又过了两个时辰,太阳光变的一片金黄,伍子胥缓缓收了内力,屋唯倒在伍子胥怀中沉沉的睡去了。 寒云落赶紧跑上去,却又不敢接近伍子胥,生怕他一生气吧自己给咔嚓了。 “他没事了,”伍子胥难得主动开口,“只是半个月都不能走动了。” “那怎么办?”寒云落一听屋唯没事,顿时松了口气,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那就不用走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突然插话,闪身出来十几个蒙面人,围住了伍子胥他们。 “什么人?”伍子胥面色一变。 那个阴测测的声音‘嘿嘿’笑了两声,开口道:“伍子胥,虽然不知道你的头发怎么会变成这样,但你还是乖乖投降吧,跑了这么久还不是被我们追上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刚刚给这位公子疗伤,内力消耗不小吧?”屋唯此时面白如纸,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脸,又是穿的男装,所以有幸并没有被当成女子。 “做梦!”伍子胥冷冷道,说完吧屋唯放平在地上,抽出七星龙渊,对寒云落道:“保护好他。”一闪身就和黑衣人斗在一起。 只见伍子胥剑光闪烁,纵横之间滴水不进,衣袂翻飞,银色长发在夕阳的照耀下染成绚丽的金色。 伍子胥尽量不让他们分出人来去对付寒云落和屋唯,但自己内力还没恢复就给屋唯疗伤,体内早已一阵空虚,在杀了第五个黑衣人时,剑势一弱就给背后的人有了可乘之机,背上一痛方知自己中剑,伍子胥不理会背后的伤,继续与黑衣人缠斗。 脱力的感觉渐渐侵蚀着伍子胥,黑衣人配合默契,似乎有意要耗尽伍子胥的体力一样与他游斗,只是偶尔看准时机给他一剑。 伍子胥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自嘲的笑笑,自己就要这么死了吗? 寒云落看见伍子胥身上鲜血淋漓,却还是不依不饶,心中悲痛难明,大喝一声:“住手!” 第二十七章 刺客专诸 黑衣人停了下来,伍子胥挡在寒云落和屋唯前面,身上已经血肉模糊,美丽的银发垂在胸前沾染着斑斑血迹,让人触目惊心。伍子胥以剑撑着地方,虚弱的喘着气却是瞪着黑衣人。 寒云落看着伍子胥背上的剑伤,特别是刚开始中的一剑,那么深,那么长,几乎横跨大半个背部,顿时怒火中烧,一步跨到伍子胥面前。 “我们的小王子要说什么?”阴测测的声音打趣似的问寒云落。 “你退回去!”伍子胥冲寒云落喝道。 寒云落瞪着那几个黑衣人,却没有动,冷冷笑道:“你们要的是我?” 那黑衣人似乎佩服寒云落的勇气,饶有趣味的懒懒道:“也包括伍子胥,怎么?想投降了?” “笑话!”寒云落突然转身一把夺过伍子胥的剑,刚一接触剑身,寒云落就感到有一股能量传了过来,充满全身,精神大振,不由握紧了剑柄。 伍子胥跌坐在地上,想要阻止寒云落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了,大急:“臭小子!你做什么?!” “哦?我们的小王子什么时候会武艺了?剑都不会握呢……哈哈哈……”那个阴测测的声音放肆大笑起来。 寒云落却是更坚定的握住了剑,紧紧的盯着那个说话的黑衣人,一字一句不容置疑的说:“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们了!” “……保护……保护谁?……你是谁?”脑海中又传来那个飘渺的声音,这次却是少了几分迷茫,声音也近了些。 “我要保护伍老哥和有叔叔!”寒云落在心里对那个声音说。 “哦……你唤醒了我……那就借你力量吧……”一道能量进入寒云落脑海,寒云落感到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眼神涣散开去,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片清明。回神再次有了焦距,看那群黑衣人,寒云落觉得他们就想卑微的蚂蚁,随时都可以捏死。 思想的交流只在电光火石间,黑衣人却看见了寒云落一瞬间的失神,止住了笑,似乎有几分诧异又有几惊喜:“你真不怕死?也要保护这两个人?” “怕死我就不是……伍老哥的兄弟!”寒云落差点说漏嘴。 “好!好一个伍老哥的兄弟!那么……你就去……死吧!”刚说完这句话,黑衣人猛一转身,手起刀落,剑走偏锋,几乎瞬间就把自己的同伴全部杀死,下手利落,都是一剑断候。 杀光自己的同伴,黑衣人抬头放肆大笑:“哈哈哈……没想到我专诸会遇到这么有趣的人!还是楚国的小王子!我要追捕的人!哈哈……哈哈哈……” 伍子胥和寒云落被眼前一幕弄懵了,这人这么临阵倒戈了? 寒云落听到他的话,一愣:“你说你叫什么??” “专诸啊!小子!你,不错!”那阴测测的黑衣人毫不在乎自己杀了同伴,似是兴高采烈的回答寒云落。 “专诸!你是那个专诸!你怎么会变成楚国那边的人?你为什么杀自己的同伴?难道你是哪里的卧底?”寒云落奇怪了,历史上刺杀吴王僚的专诸明明是吴国人,怎么会跑到楚国的势力那边变刺客了?! “哦?你认得我??”专诸兴奋的一把扯下面巾,露出一张俊逸不羁的脸,“没想到我这么出名了!我专诸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只是觉得好玩才去楚国加入了个刺客组织,反正我又不是楚国人!刺杀楚国的富商,大臣什么的也打发时间,至于杀了那些刺客,当然是因为我改主意了,我觉得你小子有趣!哥赏识你!”专诸两眼放光,得意的说。 “额……”寒云落一时语塞,没想到专诸会这么说,他转头看了看伍子胥,伍子胥刚想说话却无力的倒在了血泊中,晕了过去。 “伍老哥!!伍老哥……”寒云落大急,跑上去扶伍子胥,却怎么也扶不起来,看到他全身布满剑伤,心里满是愧疚,要是自己不那么贪睡,有叔叔就不会受伤,伍老哥也不用耗尽内力给有叔叔疗伤,这几个刺客根本就不会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对手。想着想着,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专诸眼珠子一转,慢吞吞的说:“这个伍子胥,也有趣!”说完走过去大大咧咧的抱起伍子胥往肩膀上一抗。 “嗯……”伍子胥闷哼一声,脸色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轻点!”寒云落急道。 专诸抗着伍子胥走到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树下,满意的点点头,放下伍子胥,扯去伍子胥的衣服,对寒云落说:“小子,快去找点水来!” 寒云落赶紧跑进树林从自己的空间腰带取出一大罐水,顺便把七星龙渊放进了进去,心中默念一声:过会儿再来找你,便又急匆匆的赶回去。 “这么快?”专诸惊讶道。 “早就准备好了用来煮菜的,放在树林里了。”寒云落搪塞道。 专诸没有多问,撕下伍子胥衣服上的一块布,放到水里沾湿,给伍子胥擦洗伤口,又从自己衣服里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物给伍子胥涂上,再把伍子胥的内衣撕成布条把伤口包扎好。 等专诸忙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的,寒云落早就在一旁升起了火,煮了一罐子热汤,烤着各种美味。 一见专诸忙完,寒云落赶紧指着十米开外的屋唯说:“专诸叔叔,我抬不动,帮帮忙吧。” 专诸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你狠有趣,这个伍子胥也不赖,那家伙我又不认识他,死了算了!”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一只烤鸡大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感慨:“早饿坏了,那群饭桶手艺太差,烤出来的野鸡只能喂猪!你哪儿弄这么多好吃的?” 寒云落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专诸这么搞笑:“早买好了,只要烤烤热就能吃了。” “那群饭桶每次只会买干粮!”专诸很是愤愤然,继续大吃。 等专诸吃饱了,寒云落推推专诸:“现在可以帮忙了吧?晚上那么冷,那个人又生了重病。”寒云落没好意思说是他不小心给打的。 专诸擦了擦嘴:“那人有趣吗?” “有趣啊!”寒云落毫不含糊。 “要是等他醒了,没你说的那么有趣,就直接把他咔嚓了!”专诸笑的阴险。 “这个……”寒云落眼珠子一转,突然对专诸挑了挑眉毛,狡黠的坏笑着:“那人不止有趣,而且还是个美人哦!” “哦?”专诸眼睛一亮,“女子却穿着男装,的确有几分趣味!”说完‘蹭’的一下从地上蹦起来,兴冲冲的朝屋唯的方向走去,寒云落赶紧跟了过去。 走到屋唯旁边,专诸蹲下身子,抱着屋唯回到火堆旁坐了下来,拨开屋唯脸上的长发,专诸只觉的眼前一亮,完全愣在了原地。 忘了那些个狗屁书上是怎么写的,但觉得那些词用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却不能形容出她的半分美丽,她紧紧闭着眼,面色苍白,却又是如此清丽至极,暖暖的火光在她脸上跳跃,似是精灵的舞蹈,只觉得天上的那轮月亮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生生的让他挪不开眼,就想这样一直抱着她,直到死去。 寒云落憋着笑看眼前的一幕,唉,难怪说秀色可餐,后悔没早跟专诸说屋唯是美女,这会儿兴许就能省好几只烤鸡了。 “有趣吗?”寒云落看着专诸打趣道。 “有趣……有趣……”专诸木然的点头答道,眼睛盯着屋唯的脸怎么也挪不开。 寒云落无奈的摆了摆手:“你再这样一动不动盯着他看,伍老哥醒来非和你拼命不可。” 专诸一愣:“她是伍子胥那混蛋的老婆?我靠!她怎么能嫁伍子胥!”专诸怒气呼呼道,看了看寒云落随即又道:“不对啊,我怎么没听说伍子胥有成亲?你小子想蒙我!” 寒云落头一撇,暗自偷笑,表面强装正色道:“谁说过他嫁伍子胥了?我是说你老盯着他看不给他东西吃,这么下去他要饿死了伍老哥才要和你拼命呢,他可是伍老哥最好的朋友!他病的可厉害了,而且一天没吃东西了。” 一听寒云落这么说,专诸松了口气,哈哈大笑:“你小子早说啊!没嫁就好,没嫁就好!管他伍子胥怎样,大不了和他拼了!放心,有我在断然不会让她死去!”专诸摸了摸屋唯的额头,问寒云落:“她叫什么名字?” “有有……”寒云落盛了碗汤喝了起来,一边饶有趣味的看专诸忙活。 “有有……”专诸重复了一遍,抓过屋唯的手给屋唯把了把脉,眉头一皱,大怒道:“什么生病!她分明是受了重伤!他妈的,哪个王八蛋这么狠!五脏六腑都震伤了,还真下得了手!被老子逮住一定来个千刀万剐!” 寒云落心里打了个哆嗦,颤声道:“他不会有危险吧?” “没危险?屁!她要是功夫差点,早都上西天了!这半个月都不可能走动了!稍微的震动就会让她五脏六腑痛苦不堪!”专诸怒气冲冲的冲着寒云落大吼道。心中却暗自庆幸没有像抗伍子胥一样吧她抗过来。 第二十八章 专诸的誓言 专诸这一吼不要紧,可在他怀里的屋唯睫毛却是颤了颤,醒转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看清眼前人,挣扎了一下,却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疼,不由呻吟了一声,用微弱的声音道:“你是……谁?” 专诸正生着气,突然感觉到屋唯动了一下,忙低下头,刚好听见屋唯微弱的声音;“你是……谁?”她的眼神露出半丝迷茫,那黑曜石般的美丽眸子半开半合着,是那么的深邃,专诸觉得自己就那么醉在里面了。 寒云落看到屋唯醒来,连忙跑到专诸身边:“有……姐姐!你醒了?” 看见寒云落,屋唯安心了几分,并没有因为寒云落叫他姐姐而发作,嘴唇微弱的动了动,艰难的说:“他是……谁?伍子胥……在哪里?”其实是屋唯太虚弱了,连转个头都用尽全身的力气,他想发作也是有心无力,只好捡最重要的问了。 寒云落捅了捅还在发呆的专诸,笑着对屋唯说:“伍老哥就在你身后,他受了重伤,不过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他叫专诸,是他救了我们。”寒云落为专诸说好话,没吧他就是刺客的事给捅出来,一来想着这会儿要巴结着专诸,不然他一个情绪不对路,弄不好就把他们给咔嚓了;再者说了,就算专诸不会杀他们,要是让屋唯知道就这家伙吧伍子胥给打的半死不活,他不拼命才怪呢! 专诸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我叫专诸!有姑娘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哪个王八蛋下的手?!我给你报仇!” 屋唯担心伍子胥,他怎么会受伤?又看了看寒云落,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屋唯是何等聪明!他一下就想到了这个专诸不会就是救了他们这么简单,寒云落虽然喜欢用自己的美貌去捉弄别人,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硬生生的吧‘有叔叔’改口成‘有姐姐’,看来这个专诸还不知道自己的伤就是眼前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给打的。 屋唯看着专诸,虚弱的开口道:“多谢专先生相救,有有感激不尽。”心里却是一阵郁闷,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要冒充女子来保命的地步!要是自己的性命也就罢了,可是阿无和那小子却是舍不得让他们死,忍! 眼神顾盼间,专诸又是一呆,这一句感谢的话让他觉得即使马上死去也值了!专诸从来没有觉得夜色是这么美好,他坚定而又柔声道:“有姑娘放心,只要我专诸在,绝不会再让人伤了你分毫!除非,我死!” 听到专诸的话,屋唯那个郁闷啊!寒云落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信?!”专诸见寒云落大笑,以为他不信,睁大眼睛瞪着寒云落。 寒云落好不容易收敛笑声,带着几分笑意,故意道:“是啊!我是不信!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话没听说过吗你?” “什么狗屁故人变不变的!”专诸气急,“我专诸虽然游戏江湖,以刺杀为乐,对朋友的承诺却也会说到做到的!” 寒云落一听有门儿,决心加把火:“这个……人心最是难以揣测,到时候你要翻脸,我们也没办法啊!除非……” “除非什么?!”要不是怀里抱着屋唯,专诸这会儿一定急的蹦起来。 “除非你发誓!无论怎么样你都对怀里的这个人一心不二!”寒云落终于说了重点。历史上的专诸英勇决绝,能为知己而以生命为代价去刺杀吴王僚,所谓的士为知己者死,也不过如此了吧!虽然眼前的专诸喜怒无常,却不让寒云落觉得讨厌,想来应该也是历史记载的那样,为了知己不顾一切的人吧。 专诸果然上当,举起右手便开始赌咒发誓:“我专诸无论何种情况下都会对怀中的这个人一心不二,从此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直到我死去。若他日心变,就让我去刺杀别人的时候被乱剑砍死,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寒云落听到他这么发誓,心中顿时一凉。当年专诸怎么死的?不就是去刺杀了吴王僚后被其侍卫乱刀砍死!想到刚刚的誓言,难道专诸会背叛屋唯? 寒云落连忙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心里打定了主意不让专诸知道屋唯是男子,要不谁也说不准专诸会做出什么事来。 屋唯当然知道寒云落的苦心,看着专诸信誓旦旦的样子不觉苦笑:“专先生何必如此……” 专诸一昂头,不容置疑的说:“我决定了!以后都跟你在一起!从此只为你一个人活着!” 屋唯不觉哑然失笑,寒云落赶紧说:“这个可不能你说了算,伍老哥说的才算!” “为什么要那家伙说了算?”专诸大皱眉头。 寒云落摆了摆手,无奈道:“因为我们都是跟着伍老哥混的嘛!” “伍子胥!”专诸咬牙切齿,认定了伍子胥是和他抢屋唯的头号对手,“我现在就了宰了他。”说完轻轻的放下屋唯,转身欲向伍子胥走去。 屋唯大急,拼了命转过半个身子拉住专诸的裤脚:“不要……”五脏六腑传来一阵剧痛,身体抽搐了一下,眼前一黑,就要栽倒下去,专诸只来得及看见一个慌乱无助的眼神,下一刻,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就紧紧的闭了上去,清丽无双的脸一阵痛苦的扭曲。 “有……姐姐!”寒云落大叫一声。专诸赶紧扶住了他,感到他轻微的抽搐,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大急道:“好好好,我不杀他,不杀他,你别急,我这就给你疗伤!”说完扶着屋唯坐好,开始给屋唯疗伤。 突然间,专诸脸上一阵风云变幻,惊讶、愤怒、失落,当表情转化为暴戾的时候,屋唯身体一颤,吐出一大口血来,想来是专诸的情绪影响了内力的运转,伤到了屋唯脆弱的五脏。专诸一愣,脸上闪过无奈,继续扶好屋唯给他疗伤。 寒云落坐在一旁看到专诸脸上表情不断变化,心中暗暗叫苦:这下玩完了,让这个家伙给发现了,不过他刚刚把脉怎么没发现?看来长得漂亮就是待遇好,穿帮了还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消耗内力去救人!寒云落在心中大是感慨。 寒云落盛了碗汤给伍子胥喝下,虽然昏迷着,吃东西倒是没什么妨碍,又从空间腰带拿出了抗生素再生剂什么的给伍子胥打了几支,自己又吃了点东西,这才偎着暖暖的篝火,渐渐进入了梦乡。 黑夜就这么过去,专诸给屋唯疗着伤,转眼便是晨曦。 “喂!死小子!快给我起来!”寒云落正做着冰激凌美梦,耳边突然传来了恶狠狠的声音,寒云落不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专诸见寒云落竟然背过身去不理他,气急败坏的对着寒云落的屁股就是一脚,寒云落吃痛,怪叫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 “你做什么?!”寒云落愤怒了。 “哼!”专诸冷哼一声,俊逸不羁的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快去给我做早饭!要汤粥!越稀越好!” 寒云落看清是专诸,吓了一大跳,脱口道:“我还以为是有叔叔,他每次都这么叫我!” 话一出口,就见专诸笑容僵在脸上,头上青筋暴起,寒云落急忙跑路,口中叫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寒云落照例跑到林中吧米和罐子水什么的都取出来。想了想,又取出来一个包袱放了些早餐必需品,这些包袱都是寒云落买那么多衣服店家给的包装,寒云落空间腰带里有一大堆,想来古代的包装还真是厚道,好歹也是一块厚厚的纯棉布呢,不像以前在二十一世纪那个年代,包装都用高污染的白色垃圾塑料袋。 弄好这些东西,寒云落背着包袱,手里拿着放好水和米的锅子走了出来。 专诸正坐在一棵大树上仰头望着天,树下躺着屋唯,伍子胥则是被专诸有意的隔开了五米。 寒云落随便捡了点枯树枝拿出火折子点着了火,不是他没有高科技的点火设备,而是他觉得古时候的火折子特好玩,买了一百来支放在空间腰带准备回去送给别人当纪念品。说是一百来个,其实寒云落有乌龙仪就等于取之不尽,只是那火折子实在便宜,买了一百个也就一个银锭,店家还送了他十几个,寒云落不是傻子,反正银锭也是复制来的,去复制一百个火折子还不如复制一个银锭! 寒云落正煮着粥,专诸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一把扯过寒云落,沉声道:“你小子骗我!” 寒云落郁闷了,这个专诸,想了半天还是没想通,找自己算账来了,干笑两声:“不骗你你又不肯去救有叔叔。” “闭嘴!”专诸气急败坏的大叫。 “怎么又这么吵?”寒云落身后传来伍子胥的淡然声音,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 剧情需要,各位见谅哈、、、、 第二十九章 有有归我! 寒云落惊喜的转过身去,看见伍子胥已经没事人一样的坐了起来:“伍老哥,你没事啦?” 伍子胥只感到身上火辣辣的疼,抬头看了看专诸,又看见他身后的屋唯,皱了皱眉头,问道:“有有怎么样了?” 不提屋唯还好,一提到专诸又怒气上涌,蹭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挡住伍子胥看屋唯的视线,气呼呼道:“不管你的事!你自己去吴国好了,有有归我!” 专诸话一出口,寒云落和伍子胥都愣住了,伍子胥面色一沉,冷冷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有有他并非女子。” “误会个屁!那臭小子敢耍我!现在后悔晚了!有有我要定了!”专诸气急败坏,恶狠狠的说。 寒云落苦着脸劝专诸:“专诸叔叔,您冷静点,有叔叔是男孩子啊……” “不要和我说什么狗屁道理!老子再也不会喜欢女人了!”专诸不领情。 伍子胥却心中暗道专诸大胆直言,他与屋唯相识十载,不是没见过有男子倾慕于屋唯美貌,然而这个专诸却是第一个这么大胆直白的说出来的,不由暗自佩服起这个专诸来。 寒云落无计可施,过了半响,伍子胥淡淡的开口道:“你好男风?” 专诸一愣,随即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喜欢就是喜欢,哪里还有这么多狗屁理由!有有美貌不似凡尘所有,我看就是天仙也未必有他半分美丽!有谁敢说不喜欢那是放屁!” 寒云落郁闷了,没想到自己一时的玩笑吧屋唯给赔进去了,赶紧堆笑道:“好好好,我们都喜欢有叔叔,专诸叔叔您反正无聊,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吴国怎么样??吴国那里热闹着呢!” 专诸看了寒云落一眼,邪邪的笑道:“这小子说话我爱听!反正爷我无聊,去透透风也好!” 寒云落见这么容易就把专诸唬住,得意的侧过头对冲伍子胥眨了眨眼睛。 伍子胥一阵无语,当下也只能由着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专诸折腾。虽然睡了一觉功力又恢复了七七八八,却无奈身受重伤,只得等过两日自己的伤好了再说,还好那上古玄功虽然古怪,每到朔日之夜都让自己内力全失,却有着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每当受伤,恢复速度将是常人的十倍有余,像伍子胥受的伤,换了别人也要躺个一个多月,伍子胥却最多休息个两三日。 吃过早饭,屋唯还昏迷着,专诸给他喂了两碗粥汤,又把他放在了地上,转身丢给寒云落一个瓷瓶,冷冷的说了句:“去给那家伙换药!”说完又恶狠狠的瞪了伍子胥一眼。 伍子胥当作没看见,悠闲晒着太阳,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希望我死吗” 专诸“哼”了一声,一下子窜到屋唯旁边那棵大树的树干上,双手枕在脑后,自在的躺了下来,心中暗骂伍子胥明知故问。 寒云落解开绷带准备给伍子胥涂药,看到伍子胥的伤口顿时吃了一惊,昨天还是血肉翻飞,鲜血淋漓的伤口今天却已经浅浅的开始结疤,哪里还需要涂什么伤药?自己的再生剂这么好使?!难道是古人没用过现代的药剂,所以效果特别好???寒云落暗自猜测着。 “是不是奇怪我的伤口为什么愈合的那么快?”伍子胥看出了寒云落的疑问,淡淡的说:“是因为我那奇怪的功夫,使我拥有了超乎常人的恢复能力。” 寒云落泄气了,原来不是自己的药剂神奇啊!继而又奇怪,是什么功法能让人拥有如此变态的恢复再生能力?他突然想到了七星龙渊,想到了里面那个飘渺的声音,伍子胥的功法只有用七星龙渊才能够使出,或许那个活在剑里的声音能告诉自己? 寒云落一边颓自思索,一边找出绷带给伍子胥缠上,又拿出几支治疗伤口的药剂给伍子胥打了。 伍子胥只是眉头皱了皱,并没有阻止寒云落:“这又是什么怪东西?” “破伤风,抗生素之类的,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防止伤口感染,还有就是加速细胞再生的什么的,昨天也给你打过的,反正能让你好得快就是了。”寒云落理所当然的回答伍子胥。 “的确,伤口恢复的比往日更快了。”说完,伍子胥沉默半响,继而开口道:“今天天一黑我们便启程,我们已经耽误太久了,必须抓紧时间。”又向对面树上的专诸望去:“专先生……” “我睡着了!”专诸眼睛都没睁开,气呼呼的打断了伍子胥。 寒云落忍不住偷笑起来,伍子胥则是当作没听见,继续说道:“有有他……” 没等到伍子胥说完,专诸一下子从树干上跳了起来,冲着伍子胥叫嚣道:“说了有有这里没你的事!你一边去!别想我吧有有让给你!哼!”说完双手一抱又一屁股坐在了树干上,扭过头去不理伍子胥。 伍子胥那个郁闷啊,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专诸说:“有有就麻烦你照顾了。”说罢又开始运功好尽快回复自己的伤势,以便晚上赶路。 寒云落正打算偷偷把七星龙渊拿出来问问伍子胥的奇怪功夫是怎么回事,突然感到脖子一紧,人已经飞在半空。却是被专诸领着后衣领给带到了刚刚躺着的树干上。 寒云落向下望去,好风景!原来站的高不止望的远,还有一种特别奇特的感觉,寒云落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刚刚来这个时代的时候自己跳机操作滑翔羽翼时候的情景。寒云落从树干上站起来,对站在自己对面的专诸笑了笑:“难怪你老喜欢跑树上睡觉,原来树上这么棒!麻烦你下次在睡觉以前记得吧我带上啊!” 专诸没想到寒云落会这么说,他还以为这个小王子会吓的抱着树干不动,当下摸着下巴眯起眼睛打量寒云落:“有意思,有意思……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王子!哈哈,我专诸这次真是赚大了!” 寒云落被专诸笑的心里直发毛,又想起专诸那般肆无忌惮的说喜欢屋唯,赶紧后退两步,脸上堆笑:“专诸叔叔,您只喜欢有叔叔的吧?” 专诸见寒云落这幅表情,大是不屑道:“切!你还真以为我专诸品味有那么差吗??你个臭小子!老子对你没兴趣!” 寒云落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就怕这变态专诸见谁都喜欢,搞不好以后看见了名,也像对伍子胥一样对自己。 “喂,小子!我问你,那伍子胥和有有是什么关系?!”专诸叉着腰,恶狠狠的问道。 寒云落有点哭笑不得,这专诸,还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能这般‘勇敢’,忍住笑,正色道:“他们自然是莫逆之交……” “呸!什么莫逆之交!老子得到的情报上写的清清楚楚!这伍子胥只有两个过命的朋友,一个包申胥在楚国呆着,还有个只会看相算命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被端了老巢下落不明!这两人和伍子胥那家伙都认识了将近十载!情报上根本就没提到过还有什么莫逆之交!你小子休想再骗我!”专诸气的直跳脚,寒云落赶紧坐了下来,以免掉下去。 寒云落一脸无辜:“我可没骗您啊!您听谁说那算命的下落不明的?您怎么就能肯定有叔叔不是那算命的?”寒云落心想反正专诸都发过誓要保护有叔叔,告诉他也没什么关系。 专诸一听寒云落这么说,瞪着寒云落阴测测的冷笑道:“你小子再蒙啊!谁不知道那算命的手无缚鸡之力!有有内力浑厚怎么可能是那种江湖术士?!说起来那算命的名气倒是挺大,比我专诸还大!还被各国的那帮无知女子视为婚嫁第一人选!我靠!”专诸越说越生气。 “要是有有就是那算命的你怎么说?”寒云落激专诸。 专诸显然不信,脱口道:“有有要是算命的,我专诸就去吧黄帝杀了!” 黄昏来临,屋唯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专诸也确认了屋唯就是那个算命的,当下就脱口道:“他妈的!没想到算命的也这么厉害!名声比我大就算了!功力还比我强!楚平王那个王八蛋!给个资料还不齐全!害的老子送了命!” 寒云落失笑道:“专诸叔叔您可没死呢,怎么是送了命?” “屁!刚刚都说了有有要是算命的老子就要去杀皇帝,皇帝是那么好杀的吗??不送命才怪!再说了要是有有没受伤,伍子胥那家伙没给有有疗伤,老子不早就挂了?!还好我弃暗投明!”看着专诸愤愤的话语,屋唯和伍子胥不禁都露出一丝笑意,寒云落更是没形象的大笑起来。 四个人就在这种轻松的气氛下吃过晚饭,专诸没商量的抱过屋唯,伍子胥则是背着寒云落,两个人化为黑夜中的暗影,疾速向着吴国的方向前进着。 ~~~~~~~~~~~~ 哈哈,专诸大胆!赏识他。。。 第三十章 嗜琴的莞主儿 吴国都城,诚和名正在酒店二楼临窗的老位置一起吃着早饭。 名一脸的无精打采,随意的用调羹拨弄着甜粥,嘴里嘟囔道:“他怎么还不来啊……” 诚笑着对名说:“有伍子胥在,不必太过担心,飘月回到吴国还需一些时日,我们大可悠哉几日,只要躲过父王派来寻找我们的人即可。” “这可不像哥哥啊……哥哥你改变了好多,你去见过雪姐姐了吗?”名懒依旧无精打采的问道。 诚依旧笑着看着自己的弟弟,不置可否,半响道:“太子建已经被郑国国君处死了。” “真的??”名来了精神。 “若不是为了躲避父王暗中寻找我们的人,这个消息应该几天前就到了,飘月大概也已经得到了消息。”诚喝了口茶,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名冷笑着,笑容和他的年龄极为不符:“飘月她这回可要伤心的为她哥哥哭丧了,哈哈,活该!” “等她到了吴国,我们会让她更伤心的,”诚淡然道:“只是,她的哥哥死在郑国,楚平王因为本来就要斩杀太子建,所以必定不会起事,飘月来到吴国,极有可能会想办法让父王去攻打郑国,这样一来,吴国和郑国说不定会一发不可收拾,到最后让楚平王坐收渔利。” 名侧着头想了想:“父王不会胡乱的就去攻打郑国的吧?郑国虽然是小国,可是从吴国到郑国路程却很是遥远,中间还隔着宋国、陈国、蔡国和许国,这一仗要是真打起来,光是路上所需的粮草都会给吴国造成一定的负担,而且还要防着其他国家的偷袭。” “我现在在想,要不要让伍子胥去见父王了,楚平王杀了伍子胥父兄,伍子胥必然想要报仇,以伍子胥的才智,一旦得到父王重用,楚国必将颠覆,这样也好过被飘月蛊惑了去攻打郑国来的强,”诚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这样或许飘月在父王心中的地位就不会那么高了。” 兄弟二人都陷入了沉默,默默的吃完了早饭,继续等待着伍子胥和寒云落到达吴国和真正的胜碰头好乘机吧胜劫走。 诚吃完早饭便独自离开了酒楼,名一个人吃过午饭便坐在窗边望着街道上稀疏的人群。 “我可以坐这里吗?”名正颓自沉思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名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上三、四岁,身穿白色直裾袍,身后背着一个长长布囊的翩翩少年,惊讶道。 实际上,名和诚住的酒楼不同于寻常的酒楼,从名望出去所看到的街道是不能到达名所在的二楼的,酒楼的一楼和二楼隔开,只有一个暗门由掌柜的每日亲自出入,送来一日三餐,一楼和二楼系有铜铃,当诚和名用完饭或者有需要的时候就拉响铜铃,掌柜的就会从暗门上来听候吩咐。而真正的入口是在酒楼所在一楼的另一边,一条临河种着柳树的小道,所以一般情况下,这座酒楼是根本不会有人来的,而实际上这座酒楼背后的主人就是诚。 白袍少年不等名同意,微笑着取下布囊放在名的对面的座位上,又径自坐了下来,笑容温婉如玉,足见其风度翩翩:“在下自郑国而来,听闻吴国山清水秀,就想在吴国游历一番,今日顺着小河踏青而来,便见到有楼梯可通此酒楼,上来小憩片刻,没有打搅到小兄弟吧?” 名见他只比自己大三、四岁,说话却这么文绉绉的,挖苦道:“你撑死也就比我大个三、四岁而已,就不要什么在下小兄弟的了,我叫名,你叫什么?” 那少年听名这么说,不觉温婉一笑:“也罢,我的母亲给我取名叫莞主儿,你可以叫我做莞,你是一个人在这里?” “我自然不是一个人了,还有我哥哥呢,他刚刚出去了。”名打量着眼前的莞主儿,玉冠束发,轮廓分明却不失温婉柔和,一看便知是大家公子,但最奇特的是莞主儿有一双青蓝色的眸子,名望着那青蓝色的眼睛,一下子看的痴了。 莞主儿见名望着自己的眼睛发愣,笑道:“是否觉得我的眼睛与寻常人不同?我一出生便是如此。” 名回过神来,觉知自己盯着人家的眼睛看于礼不合,忙岔开话题:“你说你是从郑国来的?” “正是。”莞主儿依旧微笑。 “哦,听说郑国国君吧楚平王的儿子太子建给处死了,真的假的?”名似是随意的问道。 莞主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并没有给名发现:“确有其事,我郑国对太子建忠义相待,却不曾想那太子建私通晋国,欲与晋国里应外合对我郑国不利,被郑定公得知,当即诛杀。他的幼子胜却是被伍子胥带着逃了。我这几日游历吴国各地,却没有听闻此事传至吴国,不知名老弟是如何得知的?”莞主儿青蓝色的眸子略带笑意的望着名,等着他回答。 “这个……”名知道露馅,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搪塞道:“吴国是不曾有传闻,我和哥哥刚刚从楚国而来,路上有所听闻罢了。” “名老弟和令兄是楚国人士?”莞主儿笑容不改。 “不是啊,我们都是吴国人,几年前因为一些事才去了楚国,刚刚回来。”名本来想说和哥哥去楚国游历,可是被莞主儿青蓝色的眸子看着,愣是说不出假话来。 “哦,原来如此,”莞主儿不再追问,看了看四周道:“此处倒是僻静,不知是不是可以让我暂住?” 名一听莞主儿要住他和哥哥的藏身之处,不禁为难起来,却又不忍拒绝,正在踌躇之时,却听楼梯口传来了诚淡淡的声音:“这里既是客栈,何来不能住人之理?” “哥哥!”名见诚回来了,像是遇到救星一样赶紧跑了上去。 其实名对莞主儿印象不坏,但在面对他的微笑和青蓝色眸子的注视下,却让名感到了一丝无所适从。 诚摸摸了名的头,微笑着看向莞主儿,却是微微一愣,随即又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愚弟年幼,给阁下添麻烦了。” 莞主儿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对着诚莞尔一笑道:“你们这对兄弟却是有趣,刚刚令弟和我说,不过大个三、四岁,说话却这般拘泥,现在莞主倒是要吧这话还给哥哥了。” “我叫独孤诚,托大叫你一声莞弟,这是我弟弟独孤名。”诚倒也干脆。 名拽着哥哥宽大的衣袖,看着已经和哥哥差不多高的莞主儿道:“莞莞说他是从郑国来的呢。” “莞莞……”莞主儿哑然失笑。 “名,怎么能这般不礼貌?”诚微笑着淡淡道,言语间却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既然小名名喜欢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好了,还真是好久没人这么叫过我了,哈哈。”莞主儿轻笑出声,笑容温婉如良玉。 说罢,三人一起临窗而坐,聊起诗词歌赋,所见趣事,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诚吧掌柜叫来让他多准备了一份饭菜,再收拾了一个房间,莞主儿看到诚一拉细绳掌柜的便上来伺候,不由轻笑道:“好一个清净之所!” 诚只是一笑淡然道:“哪里哪里,只是不喜世俗喧嚣而已。” “哦?不知诚兄善琴否?”从一开始就一直是温婉微笑的莞主儿在提到琴的时候竟然显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善也。”诚淡淡答道。 莞主儿竟然眼睛一亮:“不知能否请诚兄抚琴一曲?”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两国之间君主相会让其抚琴是有折辱之意的,诚是吴国的王子,莞主儿又是郑国人,自知不妥,但莞主儿说的如此直白,也是如此期待,全然没有小视之心,诚微微一笑,就当是老朋友相见的雅趣吧。 诚对名说:“去吧我房间的琴取过来吧。” 名似吃了一惊:“哥哥?你真要抚琴啊??” “诚兄抚琴有何为难之处?”莞主儿微微皱眉。 诚笑道:“只是许久不曾弹过了,不知琴艺是否退步,倒是要让莞弟见笑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诚兄既善琴,却许久失了与琴的交流,对琴和诚兄来说都是一件憾事。莞主自小喜琴,无论身在何处,从来是琴不离身,琴对莞主来说,就如同生命一般重要,”莞主儿难得的正色道,随后又温婉一笑:“琴若是许久无人弹奏,便会失了灵性,若是诚兄不嫌弃,就用莞主的琴吧。”说罢便将身边的布囊取过来放在腿上,解开绳索将琴取出,双手托琴欲要递给诚。 要知道,对于莞主儿这种爱琴爱过生命的人来说,是不会轻易让他人弹奏自己的琴的,莞主儿能让诚弹他的琴,足见其真心,其实莞主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抚自己的琴。 但诚听到莞主儿的话却似是若有所思,轻轻道:“你还是这般喜爱抚琴。” 莞主儿听诚这么说,托着琴的手一顿,不解道:“诚兄认识莞主?”<